《魂祭尸魅》 第一章 无影镜片 这栋新宅我已经踩点很久,每天都会花五个小时在周边转悠,目的就是为探明房子的主人是不是在家,连续半个月的观察,我已经确定房主人目前不在此居住,所以我决定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下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赖狗是道上的同行,有时他不敢下手的买卖,就卖给我消息,曾告诉我这栋房子有些诡异,因为他留意这房子差不多半年时间,从最初的建造到搬进住人,他都亲眼所见,所以我绝对相信别墅里面是有钱人,但是当我问他房子哪方面诡异的时候,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总之一句话:感觉诡异。 做咱这行,竟然害怕感觉,我对他很失望,骂了一声:我去你个小犊子! 乌漆麻黑的天,万里都瞧不见一颗星星,没有风,这让我赶到不安,因为夜黑风高才是最好的杀人夜,或者是偷窃夜,当然我只偷窃不杀人,偶尔劫个色还是有必要的。 走进别墅大门,我才发现单纯的铁丝无法开的了铁闸门的锁,我拨弄着锁孔发现这道门是双保险,还有一个电子门铃需要启动,我对高科技不是很熟,小学文化有点跟不上时代潮流,有种即将失业的感觉。 无法从正门进入,那我也就只有绕到后门走捷径,翻墙对于干了多年的老手来说,就像是吃饭那么简单,丰富的实战翻墙经验,能够和特种兵相比拼,很快我的身体就轻飘飘的落到别墅的院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房子差不多两百平米,静静的坐立在夜色中,由于墙面是白色的能够反衬不远处的路灯,所以眼前还不是完全的摸瞎子,至少那点微弱的光线,不会让我撞到墙壁上。 装修奢华算是别墅类型,我估摸着只要这票成功了,我就可以离开我200块钱一个月的民房,搬进套房去住,享受崭新的生活,不用面对自己灰尘四溢的破旧房间。 虽然我有多年的实战经验,但是在装备上却不像大家在电影上看的偷窃大片一样,相反我出门什么都不带,只是一个人穿着束身衣服,手电筒都丢的老远,带家伙是个累赘。 别墅相对其他住宅楼来说,是比较容易进的,因为整体造型结构反复,为了追求与众不同的美感,所以设计者通常都是绞尽脑汁,花样百出,外部结构凸出的装修更加便利于我们这行上楼,不需要像是进小区还要攀爬水管或者空调机箱,运气好倒是可以直接混上楼。 双手抓在墙面上凸出的砖头修饰物上,像是攀岩一样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往上,房子是复式楼共四层,我上到了二楼阳台,双脚猛的一用力向下瞪,腰部稍微使劲就翻上了围栏安全的落在走廊上。 我将鞋底的一次性鞋套脱下来,爬墙的时候戴上塑料鞋套,不会在洁白的墙面留下脚印,这样就算户主后期察觉报警,那些jc想要查出小爷是怎么进屋的,都得耗上几天时间,那时候恐怕我早就在另外一个省的洗浴会所选小姐了。 因为我穿的是新买的布鞋,轻巧灵便,走路不会发出声音,而且跑起路来也麻利,我将鞋套揣进口袋,布鞋有些挤脚,我故意买小两码。 二楼大厅很黑,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屋子外面街头的灯光,无法照射进二楼,此时就需要凭借感觉办事了,我先是走进了右手边的房间,根据的理论是男左女右,通常在家管钱是都是老婆,时代变了管理钱财的主人也就变了,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我怀疑这套别墅是小三住的,因此判断右边房间里面就算没钱,金银首饰还是有的,任何一个女人离开高档的装饰物,那份珠光宝气也就消失了,更别提继续勾搭凯子了。 推了推厚重的木门,发现上锁了,将腰间缠绕的铁丝拿出来,对着锁扣反复转悠,卡住锁芯顺势轻轻的一撇,“咔嚓”一声响,门开了,我大摇大摆像是进卧室一样的走进去。 我有一个便宜的红外线眼镜(经过改装后,能够在黑夜里依稀分辨出眼色。),这是我的一个狱友送我的,平时干些小勾当我都舍不得带出来,今晚我带出来是因为我想成功干完这票,然后换个新的眼镜,这玩意是个好东西。 山寨货就是容易在关键时候卡壳,带上眼镜能见度很低,类似一个近视八百度的高材生脱离了眼镜,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此时我也只能凑合着用,挑三拣四也是我这行的大忌。 我当初判断的没有错,房间是个女人住,看着墙面上贴着一块半人高的玻璃镜,也能够看出还是个爱美的女人,并且梳妆台上整齐的摆放各种瓶瓶罐罐,浓香四溢。 我打开最下层的抽屉,伸手摸了摸,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的继续打开第二个抽屉,抱有幻想的继续伸手摸了一遍,然而结果却和第一次一样,竟然空空如也,啥都没有,连一张纸片都不存在(翻抽屉是从下往上拉开,是为了避免开下面抽屉时需要关上面的抽屉,省时间也是避免开合发出响声)。 第三个抽屉、第四个抽屉、第五个抽屉、第一个柜子、第二个柜子……直到我将整个房间翻的底朝天,都不曾被我摸到任何一件物品。 难道房屋主人搬家离开,将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 我心里突然冒出来了这种想法,最终还是被我否决了这样的念头,就算搬家离开也不可能将东西收拾的这么干净,所有的箱子和柜子以及抽屉,似乎都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唯独玻璃镜片下的梳妆台上摆放着各类化妆品没有移动,爱美的女人不可能舍得能够让她更美的物品,除非…… 那一刻我也想不出什么除非的所以然,随手捡起梳妆台上雅诗兰黛牌洁面霜,以前我还有女朋友的时候也是用这个牌子,所以我很熟悉,打开瓶口的时候发现还是满满的一瓶,我照样打开其它几样物品,依旧如此,大部分都还没有用过。 我感觉这房间不对劲,应该没有我想要捞的物品,索性转身准备去左边的房间继续,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不知道是山寨红外线眼镜的问题,还是最近撸多了眼花,贴在墙壁上的玻璃镜,朦胧的倒影着一个巨长的阴影,很规则像是一个长方体,或者更形象点说就像是个棺材,涂满黑漆的棺材! 浑身一怔,心中泠然的一惊,冷汗蹭的一下就挤出皮肤冒了出来,我壮着胆子猛的回头,想证实到底是不是眼花的原因,眯着眼睛看向玻璃镜的时候,却发现镜片中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物品倒影,我长长松了口气,心想可能受到赖狗话的影响,有点心虚了。 我迈起脚,刚准备离开,那一瞬间脑中突然的闪过一道灵光,忍不住的破口自语说出了声:“不对,玻璃镜片中怎么没有我的身影?” 第二章 三楼黑影 幌了一下神,心脏像是暂时性停止供血,大脑瞬间缺氧短路,受到惊吓后,我连连向后倒退数步,双手护在胸前感受着剧烈狂跳的心脏,我低着头一直不敢抬,想要出门离开,却发现玻璃镜正好摆放在房门入口的左手边。 离开房间,必须要从玻璃镜片经过,我抓住t恤衣角,狠狠的摩擦着脸面,阵阵刺痛在脸部传来,冷汗全都被衣服擦拭干净,深吸了两口空气,眼前也逐渐清晰起来。 我咬了咬牙,心想:要死屌朝天,何不拼一把! 这是我当时的想法,等到胸口的闷气缓了过来,我再次睁开眼睛慢慢的抬起头,朝着紧贴在墙面的玻璃镜片望去。很黑,很朦胧,想是深秋的早晨,漫天遍地都是浓郁的白雾,我喘着粗气向前走了两步,临近玻璃镜片差不多三四步距离的时候,我抬起的脚却不争气的抖了起来,死活不敢放到地面上。 既然不敢前,我就将脚步向后退了一步,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这些年,偷窃扒拿的事情没少干,三更半夜上梁钻床都是家常便饭,今天这么可能让劳资退缩,好歹爷算是条汉子。 虽然是小学文化,但是闲暇时也念几本书,脑中回想着《水浒传》里面的108好汉,哪个不是吃人喝血的勇悍,我一直在心理告诫自己是条汉子,不能被眼前的黑暗吓破胆,这样传出去我会被赖狗笑话死,打定注意后管他三七二十几,睁着眼睛就抬起了头,盯着那块巨大的玻璃镜。 镜子的棱廓在洁白的墙面上显现出来,玻璃镜的正面是一团浓郁的黑,看不清楚镜面到底反映着什么图案,午夜在空荡荡的房间盯着一面镜子,身上蓦然传来一阵寒意,鸡皮疙瘩一粒粒的凸凸冒出来,头皮都险些炸开了。 幸好,这次我并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幕。 很安静,安静的空间让人心里有些闷的慌,我赶紧从打开房间的门,像是身后有一张无形的巨口想要吞噬我一般,拼了命的往外跑,但是我出不去了,二楼阳台上的玻璃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关的严严实实。 从二楼大厅走到阳台,是有一道扇形的玻璃门,透明的能够看见远处的光火,我想用我专业的开锁技术将玻璃门锁孔打开,但摸索了半天却没有找到锁孔的位置,等我望着屋外祥和的夜和远处明亮的灯光,心底稍微放松点的时候,才发现这扇玻璃门是电磁锁,需要断电后才能打开这道门。 这间房并不我自己的家,根本就不知道电磁开关在哪里,而且经过刚才玻璃镜那么一闹,更加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虽然着急万分却也无计可施,知道是心理因素导致出现了自己吓自己,我心里更是气愤难平,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左手边的男士房间。 按照同样的方法,我用铁丝打开了房间的门,万能钥匙我虽然有,但我却不屑于使用,我利用铁丝开锁的技术比万能钥匙开锁的时间似乎差不了几帧,推开灵活的木门,透过山寨红外眼镜,看清楚了这间房的布局,耳边若有若无的传来“滴答-滴答”的轻微响声。 很简单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外,空荡荡的连一张椅子都没有,我好奇心起,漆黑的环境中,人的听觉会比较灵敏,我顺着刚才听见的“滴答”声,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进床边,希望这间房的主人能够在床上留下几张票票。 我伸出手指摸向松软的白色被褥,想看看床垫下是否有私藏的小金库,然而当手指触碰到被褥的刹那间,我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猛然收回了手。 湿的! 白色干净的被褥整齐的铺整在床面,然而我手指与被套接触的时候,有一种冰凉的水渍感,我揉搓着手指放在鼻尖闻了闻,顿时有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差点将晚餐吃的三个馒头给吐了出来,轻声骂道:“草,怎么像屎一样!” 除了像屎一样的异味外,手指尖还有一种轻微的黏黏感,像是**一样,如果此时有灯光能够看的见,我想绝对是**画质,能够将手指尖的黏物牵成丝线。 恶心的在裤脚上擦了擦手指,估计这个房间没人住,这么好的羽绒被褥都发霉出水了,想着有钱人真是暴敛天物,进到这间屋子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可是到现在连根鸡毛都没有弄到手,难道今晚注定要打水漂? 心有不甘,决定向三楼进攻。 蹑手蹑脚的扶着木质的扶手,顺着螺纹状的楼梯上到三楼。三楼的视野比较开阔,从玻璃门窗能够看见更加远的距离,从楼梯口走到扇形玻璃门附近的时候,总有一股微弱的寒风灌进脖子领。 身在三楼的高度,有风吹进来也不足为奇,但是灌进我t恤领口的风,却是从身后轻浮进衣领,而不是迎面吹进来,我摸了摸后脑勺,感觉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多想,兴许是楼道口的结构导致风向旋转进三楼。 三楼大厅要比二楼小点,多出的空间增加了一个小房间,置身在空荡荡的房间,寂静伴随黑暗包裹着我浑身,胸口的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走到扇形玻璃门旁边,试想着如果还是没能得手有价值的物品,干脆从三楼下去算了,这宅子里面那股子冷风吹的有些渗人,还是早些回家的好。 距离三楼阳台的位置越来越近,心底也是越来越没底气,我感觉到了害怕,这些年走南闯北从来不知道害怕是啥玩意,今晚算是彻底领会到,并不是害怕被人发现而被抓,只是担心眼前透明的玻璃门和二楼一样,也是紧闭关锁,老子若是被困在无人的房间,真的会吓死人。 临近出口旁边,我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慢慢的伸出手向前摸去,这一刻出手,我不敢太快,只是慢悠悠的伸手向前,在没有受到阻碍物之前,心里依旧充满侥幸,触摸着空气心里也空落落的紧张。 半分钟后,我咬着牙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口腔里凝聚着一团唾液不知道如何往下咽,手掌碰到了玻璃门,三楼的玻璃门也是关闭的,冰凉的玻璃从指间传进心底,像是整个人躺在冰块上一样,浑身冰凉,三楼的玻璃门也被关上了。 脑子“嗡”的一声响,手臂在收回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它在不断的抖动,颤巍巍的抖动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症,大声喘息着温热的空气,转过身紧紧的贴在墙壁上,抹去脸上的汗水,心想:难道这屋子里面有人,一直在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是这个念头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刚才进这栋房子大门的时候,铁闸门上的锁是从外面锁上的,也就是说房子的主人是离开后才能锁上铁闸门,但我是从二楼阳台进到房间,只是在房间中呆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时间,二楼阳台上的玻璃门却在无声无息中被人关上了,不可思议。 此时我很想掏出香烟点上,身在漆黑的环境中心中虽然没底,至少越是黑暗越是安全,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就看不见我,好歹我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红外眼镜,虽然朦胧不清,但总比没有好。 摸了摸口袋,还是没敢抽烟,毕竟我是贼,得时刻注意低调。 靠在坚硬的墙头,我深深的做了几次深呼吸,总算是让自己紧张的心境平静了下来,劝慰自己说道:大不了被人抓住,又不会死,劳资怕什么? 心底有了信念,底气也就自然而然的上来了,我摘掉山寨眼镜挤了挤眉心,长长的缓出一口气后,正当我重新戴上的时候,眼前不远的地面上有一道身影跑过,贴着地面像是蛇一样“嗖”的一声窜过去。 可能是由于黑夜的原因,看的不真切,眼帘那道身影矮矮的与地面平行,比周围夜的黑色还要浓,正慢慢的向四楼阁楼上游动,动作相当滑稽可笑,但我看在眼里却硬是笑出来,那影子像是一只狗不敢下楼梯的模样,轻手轻脚慢慢悠悠的向前蹭,当即心中一惊,赫然出口:“谁?” 第三章 床睡纸人 自己喊出了声,下一秒我赶紧双手捂住嘴,我这是在别人的家里,怎么能像在自己卧室一样大声的问出疑问,一个字说出口后,我立即猫着腰转移位置,溜到另外一面墙壁蹲在墙角,我害怕刚才那道身影会循着我的声音来源,对我发起突然的攻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极力控制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内心,我将眼光再次投向了通往四楼的楼梯口,半眯着眼睛想看的更加清楚点,眼光瞄过去的时候,劳资心里就“草”了一声:次奥,最近也没多撸,咋三番两次的看虚了,难道刚才在路上踩了狗屎? 空荡荡大厅,哪里还有什么黑影,几秒钟之前那像个弯腰驼背趴在地面上微微移动的身影,此时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揉了揉了眼睛,慢慢的从墙角处站了起来,缓了口空气,心想:这房间有些不太平,赖狗那孙子肯定有事情没告诉我! 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啥玩意没捞着还浪费了三个月的烟钱,心里就非常的不甘心,有句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承认当时心里是有点怂,可是有些事情经历了几次后,胆子也就逐渐大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适应了,还是产生了抗体免疫。 狠了狠心,决定再壮着胆子进一间房,倘若还是空手捞不着好处,在撤退也不迟,反正我是贼,大不了去赖狗家把烟钱给偷回来。左手边大概三米的位置,就是一间房的入口,我将缠在腰间的铁丝拿在手里,一则可能等下需要利用铁丝开锁,二则手里拿着个东西,总是能够给自己增几分胆量。 我紧贴着墙面,也不知道墙面上白色的石灰会不会沾到衣服上,那时候心里已经没有了多余想法,慢慢摸着墙面来到房间门口,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下门锁,发现随着手指尖的用力,这道门竟然裂开了一条细缝。 “吱呀”一声响,毫无征兆的便被我推开。 咬着牙,心中不敢大意,恐惧源于未知,而且人的好奇心也大,总想知道门后面隐藏着是啥,对于未知的好奇虽然使得我当时胆战心惊,但我还是卯足了一股劲向着房间内微微探出了脑袋。 朦胧的视野里,房间布置的很规矩,一张两米的双人床摆在最里边,在对面墙壁边上有两条四角长凳,上面不知道摆着什么玩意,看起来是个立方体,很长。而且外表还是被一层厚厚的纸壳子盖住,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啥? 整个房间差不多五六十平米,偌大的空间中只有这两件物品,我发现没有物体的存在,心里感觉虽然空荡不合常理,却也稍微安心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心想:那纸壳子盖住的玩意,应该不会藏啥吧? 当时第一眼看去的时候,我并没有将它和财富联系在一起,心里面充满了疑问,人一旦对某种事物有了疑问,有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总是想方设法的想弄清楚,我也不例外,所以我朝着四脚长凳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进了房间,我担心房门会被楼梯口旋转的气流吹的关上,所以我留了个心眼,将房门彻底的打开,掰断一节铁丝死死的卡住门缝,静悄悄的房间,说心里不虚,那肯定是假的。但我浑身上下没有什么比较大,唯独胆量还算可以,这屋子里面发生的事情,目前还没有触及底线,小心肝还罩的住。 从房门口走进那纸盒物体,成年人只需要十步左右就可以,逐渐靠近的时候,心里是又紧张又激动,砰砰砰直跳的心脏为身体供应着大量的血液,脑子一热我就对着纸盒伸出了手。 手掌搭到纸盒表面,感觉滑不溜秋的像是抓住二楼房间的那张被褥,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抓住泥鳅一样的感觉,但脑子里面却冒出了那张白色的被褥,站在原地怔了怔,寻思着到底要不要把纸壳子掀开? 进到这间屋子的时间已经够久了,男人做事最讨厌磨磨唧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最让人心烦,所以我果断抓住纸盒子的一角,慢慢的用力将其扯了下来,眼前黑光一闪纸壳应声落地面,顿时头皮上像是爬满了千万只蚂蚁,抓心挠肝一样的炸开了皮。 头皮瞬间发麻,浑身也惊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此时我已经喊不出声音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卡住,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口唾沫上不上下不下的哽咽着实在难受,两腿一软我就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 山寨红外眼镜,此时就像是800万像素一样清晰,当时我就险些一头栽倒在地,这眼镜怎么竟是看些渗人的东西,就那么灵光?当纸壳子被我扯掉下来的时候,眼帘出现的并不是让我欣喜的保险箱或者值钱的东西,而是一具黝黑的菱角棺材,高高凸起的前头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分外的触目惊心。 突然的一幕,是我始料未及,双手撑在地面,脚后跟胡乱的向前蹭着,红外眼镜已经被我疯狂的动作弄的挂在鼻梁上,险些掉落在地。我向后靠,想尽可能的远离那口涂满黑漆的棺材,用尽浑身的力气,总算是靠近了床沿。 拼命的咽了口唾沫,此时口腔极度干燥,咽下去的口水都是浓稠的像糯米熬成的粥,颤抖的手整理好歪歪斜斜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我想站起身跑出去,可是双腿已经软了,就像一夜七八次,连续三天一样,是个人都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我自我安慰道:幸好是一口死气沉沉的棺材,不是一具死尸,木头而已,没啥好害怕的! 舔了口干燥的嘴唇,胡乱抹掉眼角和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水,双手搭在床沿上,尽力让自己站起来,晃晃悠悠总算是站稳了身子,两条腿还是抖的厉害,我握紧拳头对着大腿敲了敲,总算让颤抖不已的大腿缓和了一些。 做了两次深呼吸,我想着赶紧出门离开,握紧的拳头摊开手掌的时候,始终都是感觉黏黏的,像是沾上了某种粘性不是很强的胶水一样,这时鼻孔中再次闻进了一股轻微的屎臭味,我硬着头皮恶心的闻了闻自己双手,差点将劳资熏死,心里大骂了一声:去你娘,怎么这么脏。 回过头看向床面,准备吐两口唾沫泄泄气,只那么一瞬间的须臾,唾沫没有及时的吐出来,气倒是被完整的泄透了,哆嗦的腿再次不由自主的颤动,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床面,感觉时间也是在这一刻凝固。 “妈呀!” 顾不上太多,撒腿就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与此同时,下身一阵哆嗦,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不是被吓尿了,而是射了! 床面上的布置和二楼房间大相径庭,只是这张床上除了一张雪白色的被褥外,还有两只长长的身影,那身影竟然是两个平躺在床面上的人,白衣绿褂黑裤子,静静的一动不动。 突兀乍现在眼前的两个人影,并不是死人,也不是活人在睡觉,而是两张手工精美的纸人,外衣颜色用料鲜艳明亮,尤其是脚上的鞋子,小时候我曾经见过喜葬的老人,他们在死后穿的鞋子和刚才我所见到纸人一模一样。 躺在床最外边的纸人是个年轻的男人,鞋子的颜色是碧绿色,像绿帽子一样绿,惨白的脸左右脸颊分别用朱砂涂抹上两片殷红,嘴角上咧看的很是渗人,床里边的纸人是年轻的女人,鞋子的颜色是双艳丽的大红色,上面用着金色的线条绣着一对花花儿,侧躺着身子脸面向外,嘴唇上翘像是看着进房间的人在笑。 我被吓到秒射,就是这两对纸人的表情和脚上穿的鞋子,鞋子并不是纸张编制的,而是真正的鞋子,入土为安的时候才会穿的鞋子,一双碧绿,一双嫣红,在红外眼镜中虽然不是很真切,却也让人后背冒出一股子冷汗,尤其是那张女纸人的表情,瞪着圆不溜秋的眼珠子,侧身向外咧着嘴注目着我的方向。 新书上传,求各位大大收藏支持,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 第四章 看会电视 等我卯足了劲跑出房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冷汗浸湿衣衫,浑身竟然忍不住哆嗦了,刚才横着心跑了出来,此刻腿肚子又不争气的发软,我双手紧紧捂着脸蹲在了地上,慌张的心已经完全没有了逻辑,脑子里面不断的浮现出一张轻薄的纸,各种怪异悚人的表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心想:我进房间的时候,是看的见床面上的物品,如果第一眼看见两张纸人在床上躺着,我也不会贸贸然的进去找吓,就算当时由于距离远,我没有看清楚床上的东西,但是我也能够确定那纸人不会侧过身子,将身体对向房间大门,所以我敢肯定,在我伸手扯下棺木上纸盒子的时候,睡在床面上的纸人,自己静悄悄的翻过了身子。 难以置信的想象过程,越发的感觉这间房子有鬼,皮肤上蹭蹭的冒起了鸡皮疙瘩,随着脑子里面发散性的想象,不断的凸起米粒大小的毛孔,咬了咬唇也不敢多想,连滚带爬的摸索着跑向了楼梯口。 我要走,离开这间屋子,尼玛就当是流年不利撞邪了,找个机会把赖狗拿走的烟钱再偷回来,也比在这怪事连连的房间中要安全的多,二楼是没有办法溜出去,我一门心思的向着一楼跑,下楼梯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像是在飞,没几步就跳出了三十几节台阶下到一楼大厅。 这栋楼属一楼大厅最宽敞,但是屋子里面的装饰布局,却和现代化的装修几乎挨不上边,这栋房子的建造地址,虽然不是在市中心,却也是本市三环内(本市共四环,四环才属于郊区。)再怎么着单从房间的外围看,也算的上是与时代接轨,可是这大厅内部装修布局,却还像是上个世纪的土坯房。 从大门向房子正前方看,一张长三米五左右的香椅,上面摆放着一座古旧的大钟,其次是一张古朴木质八仙桌,四条长长的板凳分列左右,这两样东西是我转过楼梯映入眼帘的装饰,其他装饰物我并没有心思多看,恨不得一个箭步就跳出院门外,夜行八百里跑回老家睡一觉,就当今晚是做梦罢了。 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向大门,看见大门敞开的那一刹那,我总算像是久旱之后遇到甘露的小草,若是情况允许,我绝对会大喊一声“阿门”,疯狂的迈着腿,直到感觉脚软无力,我才停下脚步惊恐的望着前方,大门尽在眼前,我却始终挨不着它的边,整个奔跑的过程中,我竟像是在原地踏步,分毫没有前进半步。 “老婆子,不早了,该上床睡觉了,咳咳……” 声音,沙哑的声音,老年人惯有的咳嗽声! 说实话,现在我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喘息,惊慌失措也好,六神无主也罢,已经没有词语能够形容当时那种处境的心态,双脚一软就跪倒在八仙桌下,口腔干燥只想有口水润润喉咙。 老者的声音依旧在我耳边回荡,余音绕梁似有三日不绝于耳的趋势,音质很沧桑无力,像是久病在床即将断气的那种喘息,我听的真切,发誓这不是幻听。[.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栋房子有人住,是我脑海里面第一个蹦出来的想法,却在三秒钟后否决了这个念头,我连续二十几个昼夜的观察,从来就没有发现这间房这段时间有人居住的迹象,那么刚才的声音会是什么? 鬼?这是我第二个念头! 突然冒出这种想法,简直是在陌生的环境漆黑的地点自己吓唬自己,然而我刚准备摒弃这种鬼怪杂谈,眼前不远的地方,断断续续的闪亮起了荧火,一闪一闪像是有人在调节电视台,更像是坟堆里面突然亮起的鬼火,渐渐的耳边也传来轻微的“滋滋滋”声。 那是一楼进门左手边第一间房,半掩着房门透过一束微弱的光亮,我怔了怔神,心想:刚才老头子喊声里的老婆子,难道是在那间房看电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静下心将脑子里面的思路理的顺畅,顿时感觉这间屋子住着两位老人,那也不奇怪嘛!年纪大的人一般都喜欢静静的在家,没准他们两位老人就不喜欢对外交流,每次像赶集一样准备十天半个月的伙食,然后闭门在家过着避世的生活。 依照这栋房子的建造估价,应该不会缺买冰箱的钱。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完全相信这间房有人居住,至少是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心里有了这种想法垫底,原先那种吓破胆的感觉也缓和了差不多,抓住衣角抹掉脸面上冰冷的汗水,我就大着胆子朝着露出亮光的房间走去。 屋子有人,而且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我一年轻力盛的小伙,怕个卵泡? 七八个步子后,我轻轻地靠在了房间的墙壁上,眼前差不多一个指头的距离,就是那道半掩着的门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探向了射出微光的门缝。 房间很大,一张木制双人床摆在最里边的墙壁边上,床面上铺着黑花相连的被子,门缝对面的墙壁悬挂着一台差不多三十英寸的液晶电视,屏幕里面没有图像,只有密集白色的雪花点,从房间内透露出来的微光正是电视机荧幕。 我眼角顺着电视机的方向往自身这边角度看,差不多距离电视机一米五的位置,突兀的站立着一道佝偻的身影,地面上平铺着歪歪斜斜影子,和站在地面那位老态龙钟的婆婆,十分的不搭嘎,可能是光的角度反射原因,倒影在地面呈现为像蛇在蠕动一样的姿势。 我顿时就傻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老婆婆,她弯腰驼背勉强能够抬起头看向挂在墙上的电视,整个人成一个弓形,从她的姿势看来,似乎电视机里面的雪花点很符合她的口味,可能是因为口腔里没有牙齿的原因,那单薄憋松深陷的脸颊像一颗枯萎的老树,微微上翘的嘴角与三楼房间床上的纸人如出一辙。 心里开始发毛了,牙齿都差点被我磕出血,咽下一口唾沫后,我慢慢的将眼珠子移动了她的脚下,黑色的裤子宽松的盖住了她小巧的脚丫子,只是脚尖还是露出那么一点点,我清晰的望见从裤脚露出的大红色鞋尖,鞋子的中间凸出一道黑色的边边,此刻我只感觉晴天一道霹雳,立即翻转身子贴在墙面,闭上眼睛仰起头,肺叶中一度缺氧,我大口的喘息却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老婆子,该睡觉了……” 沙哑的老年声音再次响起,可能是因为刚才那声喊出后,并没有得到老婆子的答复,此时老头子又一次的催促,只是老头子的声音消失后良久,老婆子依旧没有回声,就像是没有听见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似得。 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婆子身上穿的衣服和鞋子与楼上床上的纸人一模一样,老头子两声呼唤老婆子睡觉,我刚才观察房间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任何老头的身影,此刻我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偷东西的念头,想弄清楚房间的人到底是鬼,还是人,不然就算我空手回去,估计也会产生心里阴影,怕是真的要洗手不敢再干这行,我将脑袋再次向门缝看去。 这一眼望去,我就将上帝、如来、观音等,只要有名气的救世主统统骂了个遍,房间内部电视机正前方,已经不再是一个身影,而是两个并排站立的身影相互挨在一起,仰起的头颅保持同一个姿势,像具僵硬的尸体一般,雷打不动的盯着电视机里面闪烁的雪花点,直愣愣的模样吓的我也是浑身冒虚汗,想跑都挪动半点脚步。 “嘿,进来一起看会电视吧……” 【首传万字,赶快点击阅读收藏本书吧,会有更多惊喜!】 第五章 新宅老尸 阴森森的一句话,传进耳朵孔的声音让人背脊生凉,老婆从里屋慢慢的转悠身子,以一种四十五度角的趋势斜着身子看向我这边,两只手似乎很僵硬却又很自然的前倾,空落落的垂挂在半空,宽松的衣袖像戏子的长跑,盖住了老婆子的手掌,只露出一点点的指甲盖。 我霎时间脑子嗡的一声响,出现了耳鸣的症状,眼前呈现的景象并不只是老婆婆一个人以这种怪异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她右手边的老头子此时和她保持着同一种姿势,甚至连角度也是分毫不差,如果不是老太太微微转过身子,那一刻我也瞧不见老头子。 老太太阴沉的声音在午夜漆黑的房间突然乍起,说实话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是忘记了拔腿及时跑路,双手死死的扣在墙壁上,等我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指甲盖都被坚硬的墙壁折断了两根,老婆婆的身姿依旧没有移动分毫,始终保持着那种像是定格般的动作。 死死的咬着牙,电视机里面的杂音“滋滋滋”的作响,这年头液晶电视的档次怎么还和当年黑白电视那样,好端端的出现密集的雪花点,更让人郁闷的是还他娘的竟然有噪音,我闭上眼睛不敢继续看向房间,站立的两道身影除了嘴角微微上翘,简直就像是坟墓里面爬出来的死尸,面色煞白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看着他们脚上的红绿鞋子,以及宽松的外衣包裹着骨瘦嶙峋的身体,我控制不住心里的惊恐,“哇”的一声惨叫给自己壮胆,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这栋房子的厨房里面,心想着:大门我出不去,老子从厨房跳窗总行吧! 凭着自己感觉,厨房的位置应该是在后厅拐角处,这栋楼的一楼大厅拐角正好也有个独立的房间,当时我也没有细想直接晃神跑了进去,果不其然这里确实是我想象中的厨房,布置极其简单,只有一个灶台、冰箱、一间摆放碗筷的柜子。 我脚步刚刚在厨房正中落脚,大厅里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看来那两位老家伙已经开门从房间走了出来,左手边的位置有一扇窗户,但是外围有层铝合金封死的防盗窗,在厨房中转悠几圈,楞是没有看见菜刀在哪! 找菜刀,并不是想和两位老人拼命,而是想用菜刀的锋利将防盗窗砍断,只有破坏掉防盗窗我才能安全的爬上窗沿逃出去,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大厅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踢踏-踢踏” 每次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响起,就像是踩踏在我心肝上一样,更像是无常鬼勾魂的铁索声,听着声音心里非常的不安,环顾四周想找一个藏身的地方,可尼玛我当时就想自刎,压根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躲藏,焦急万分的我最终无奈的靠在了冰箱的拐角处,身子颤抖着紧紧的贴在冰箱边上,打开冰箱最下层的门,尽可能的挡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身体。 我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有种掩耳盗铃的精神,认为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就自然看不见我,我扶着冰箱门的手在抖,开始还是情不自禁微微的抖动,到后来随着大厅的脚步声,距离厨房越来越近,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剧烈抖动,像是得了严重的疟疾一样。 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尽可能的将恐惧憋在心里面,另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嘴巴,让自己不要发出声,心里琢磨着:再墨迹点时间,等到天亮劳资管你是人还是鬼,抡开膀子就甩你两拳,让你三更半夜吓唬人。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大厅里面的脚步声突然的消失了,我将脑袋贴在墙壁,希望能够听得见大厅里面的动静,然而结果却让我很失望,静悄悄的环境除了漆黑就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我以为他们没有追上我,又再次回到房间了。 心里缓了一口气,长长的做了次深呼吸,慢慢的将冰箱门轻轻的重合上,脑子里面还是惦记着尽快找到菜刀逃跑,然而当我关上冰箱门的一刹那,红外眼镜中蓦然闪出一道鲜艳大红的绣花鞋,分外的刺目惊心,那一刻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鲜红欲滴的绣花鞋赫然映在眼里,我惊诧的张着嘴巴楞是无法闭合,这里是一楼厨房,屋子外面不远处的路灯光,从床沿上照射进来,在地面上铺洒这一层淡黄色的荧光。我不敢抬起头看老婆婆的脸,我怕睁眼看她的时候,她也泛着死鱼一样浑浊的眼珠子愣愣的瞧着我,然后痴痴地笑着说:走嘛,一起进屋看个电视。 我呆立良久没有动,可奇怪的是站在我对面的老婆婆似乎也没有任何举动的意思,心想:难道这老婆子跟我打心里战术?或者她眼神不太好,看不见比她矮的东西?当时心里乱的很,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我微微的瞥过脑袋看向地面上老婆子的倒影,眨眼的瞬间我被地上佝偻的身影惊的尿了裤子,一股骚臭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手指已经被自己咬的渗出了血,却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疼痛,我想自己那时候已经麻木不仁,老婆子的手平举与肩膀平齐,僵硬的姿态让人毛骨悚然,宽松的上衣虽然很合体,但手袖却比手臂要粗,宽松垂落在微风中飘摇,我想到了港剧中的僵尸,想到了尖锐带着尸毒的牙齿,多么希望英叔能够突然的出现在我眼前,救我于水火。 心里虽然迫切的酝酿那种得救的想法,但是事实却还是我一个人面对,现在最恐惧的并不是屋子里面诡异的气氛,也不是突然冒出来的老头头和老太太,吓的我心里像是战鼓雷响的恐惧是对视,安静的老婆婆直挺挺的站立在我眼前,一动不动的像是在欣赏我被吓尿裤子的糗样。 我蜷缩在冰箱的一角,身体的颤抖已经带动了冰箱在晃动,无法控制自己由紧张变成害怕,由害怕变成恐惧,由恐惧逐渐的缓和成了麻木,最后再一次回归到惊悚无奈的心理,我想过跑,可是我没敢,因为除了老婆婆站在我对面不到50公分地以外,还有一位同样让人胆战心惊的老头不见了,他会不会在窗沿外等着我跳下去,然后张开一口蜡黄的牙齿,对着我换嫩如水的脖子,深深的亲吻下去? 这样僵持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太太始终不闻不动,我抽了一口凉气,滋润了心窝窝,寻思着:这老娘们是不是在等啥?不会是等着她儿女徒孙赶过来,把我当成他们一家子的早点吧?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心里估算着从我进来这屋到现在的时间,现在差不多应该是凌晨两点,可他娘的现在还没有听见任何一声公鸡打鸣,难道周边几十户人家都尼玛没有养鸡? 听说什么僵尸鬼怪都是害怕白昼,只要有公鸡打鸣也就意味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那么所有的异类也就回到自己的窝打盹不在出面,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不在那么害怕了,而且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脑子灵光一闪,我就有了逃脱的办法。 口技对我来说虽然有些难度,但是像我这种跑江湖四海为家的偷鸡摸狗者,会一两样动物的叫声却是随口学来,例如猫、狗、耗子等声音,都是必学的专业课程,学会后就不怕在办事的过程中闹出点声响,所以我立即吸气入肺,调整好口腔角度,卷起舌头闭着眼睛做了几声公鸡打鸣的声音,算不上唯妙唯俏,却也能够蒙的住人耳眼。 三声过后,老婆子的身体终于有了动静,“咯吱”冰箱门似乎被打开了,半秒钟不到的时间,又是“嘭”的一声响,地面传来一阵震动,扬起呛鼻的灰尘,朦朦胧胧的看见有一大块物体从冰箱中掉落在地。 老婆子站在冰箱前扭了扭僵硬的身体,极其艰难的向地面蹲下去,机械性的动作像是所有的骨头都绑定在一起似得,等到老婆子好不容易蹲在地面,她却没有动地面上的物品,而是仰起头斜着脑袋盯着进厨房的大门方向…… (新的一天开始了,跪求支持,花半分钟的时间注册个账户,点击收藏,顺手砸朵鲜花,对小弟而言是莫大的支持!) 第六章 寿衣睡棺 老婆婆转过脸的那一瞬间,我赶紧整理自己的山寨眼睛,看向了刚才从冰箱里面掉出来的物品,很想知道老婆子听到我模仿的公鸡声,为何要打开冰箱拿东西,而且她僵硬无力的身子拿出冰箱里的物品有何目的? 在我还没有看清楚地面物品到底是啥的时候,大厅中再次传来了“踢踏-踢踏”类似走路的声音,和刚才老婆子走路声几乎完全一样,我知道他也赶来凑热闹了。分分钟后,那名弯腰驼背的老者,佝偻着单薄的身子微微向前伸着手臂,他的手伸出了衣袖,似如枯柴。 很难想象一个人到了年老的时候,怎么会瘦成这种皮包骨的程度,在怎么着至少应该还有二两肉被皮肤包裹住,但是眼前蹲在一起的两位老人,却让我眼前一亮,他们的身体只有骨头和皮肤,若不是身体上穿着几层衣服,恐怕随便刮起一阵微风,都能把他们瘦骨嶙峋的身子,吹到太平洋中间去。 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震惊的半天没缓过气。 老头和老太太相互对视一眼后,用一种怪异的笑容互相点了点头,随后垂下脑袋伸出笔直的手指,打开了地面上那块方形的物品,我被惊的差点掉出眼眶,方形的物品显然是一块人体胸腔,拦腰截断并且除去了两只胳膊。 那是一个人,没有脑袋四肢和下体的部位。 他们伸出手,直直的插进那块身体中,像是挖掘机正在工作一样,僵硬的手指似如刀锋一般锐利,一插一挖一提,一块带着血汁的肉沫便在他们手掌中心凸起,一口卷进喉咙里,“咕咚”一声咽了下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们笑了,笑的很阴森,我听着他们渗人的笑声,感觉他们对自己的食物很满意,但是我的背脊却像是被铺了一层冰,在炎热的夏季丝毫感觉不到空气中的暖意。 “哇……”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我差点将五脏六腑都给吐的干干净净。 这时,我再也顾不上其他,拖着冷汗直冒的身体,迈着剧烈哆嗦的腿,向着厨房唯一个柜子冲过去,刚才我观察整个厨房,发现有柄菜刀是挂在柜子的边边上,此时心里也只有一个想法:哪怕砍不断铝合金窗户,我也要拿着家伙在手里,至少能够为自己增加几分胆量。 也正是在我拔腿就跑的档口,我自感觉只是向前冲刺了五六个步子而已,然而后脑勺唰的一下传来一股子钻心的疼,脚下的步子也在晃悠,紧紧咬着牙想转身看看身后是谁在偷袭我,可是眼睛已经在迷糊了,浑身乏力虚软,模糊朦胧的视线中,我看见那对老人举着手里沾满血渍的肉对着我的方向,咧着嘴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随后我就毫无意识的栽倒在坚硬的地面,当我因为后脑传来的疼痛而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处于黑暗的环境里,这次看不见半点微光,我将手放在眼前晃了晃,可是除了能够感受到一点风势外,看不见任何掌影。 我瞎了吗? 这是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我伸手摸了摸后脑勺,痛觉神经传来的疼痛感像是一枚钉子打进骨头眼似的疼,心想不会是因为后脑受伤刺激了某根神经,而导致劳资失明了吗? 可是后来想想不对劲,我现在的姿势像是躺在床上,而不是晕倒之前那般歪七扭八的姿势,身体肯定是被人动过移动了位置,刚才由于脑子疼的厉害,完全没有闲暇的心思想着其他方面,甚至模糊的意识没有让我发现在我脑袋下还垫着一个松软的枕头。 我伸出手像四周摸了摸,然而伸出去的手臂还没有完全伸直,句遇到阻碍物,不管是向前,还是向左右两边,空间非常的狭小,而且我顺着周边轮廓摸了一圈,发现自己睡着的空间是类似一个圆柱体,我有些晕了,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 此时,我想起了当时受到偷袭,最后一眼见到的景象,那两位老年人诡异的笑和动作,他们吃的很愉快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人的身体?越想脑子越疼的厉害,越疼我就越加的坚信那两个老人是神经病,一定是吃饱了撑的在自家屋子里面装神弄鬼。 我缓了口气,现在处于安静的环境中,正好让自己冷静下,将所有的线头有效的捋一捋,但是正准备找出线头的时候,发现这尼玛根本就没有线索可以找,唯一的线索就是赖狗跟我说的一句话:感觉这房子诡异。 当时他的话被我彻底的无视了,没想到现在还真吃了他那句话的亏,早知现在当初就应该相信他一抠脚爷们的话,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从这狭小的空间出去,而且证明自己到底是处于黑暗的环境中,还是真的因为受伤而吓了。 我探出手,将浑身摸了个遍,始终都没有找到我出门所带的打火机,当时有些郁闷,火机是放在香烟盒子里面,烟盒子是放在裤子口袋里,可是现在浑身上下的口袋都摸遍了,也没有找到唯一的火源。 手掌平整的放在身子两次,深深了口气顿时让我赶到一阵晕眩,明显的感觉到氧气已经不足了,突然的晕眩是由于氧气不足导致,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想着要尽快离开这里,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想要将顶盖给踢翻。 由于这个空间实在太小,双脚只能勉强的蜷局起来,根本就没丁点办法抬起脚后跟,手掌中抓住的一层薄薄的类似棉被一样的布料,手感柔滑纤细,貌似缎子不错。 空间狭小,类似圆柱体,周边菱角很规则,又想是菱形,身子下面铺着一层柔软的棉被,脑子里将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顿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极端可怕的念头:我现在睡的地方,莫非是棺材! 这个想法就像是晴天突然炸起一道霹雳,别说是吓的我浑身发抖,差点就就把我吓的背过气,原先是被困在了寂静无人的房间里,现在醒过后却被直接封闭在棺材内,越想越是心寒,脑子里也乱成了一团麻,我勉强支撑着手臂希望能把棺材推开,默默祈祷希望棺材板没有被人钉住。 很庆幸,棺材虽然合上盖子,经过手臂用力后发觉也能够被打开,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所以我不敢太用力一次性把棺材本推到地面,而是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往后推,直到眼前一缕光线射进棺材内部,我才大松了一口气,老天果真开眼,没有让我命丧此屋。 将棺材板推到一半的时候,我蹑手蹑脚的支撑起身子,微微的露出半个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眼睛看见的正前方,是一张双人床,雪白的被子向着地面滴撒着粘稠的水珠,被褥上依旧如我昨夜看见的景象一样,两张纸人还是静静的睡躺在床面上,只是睡在里边的纸人,已经不再是侧着身子,而是与外边的男性纸人一样,整齐的躺在被褥上。 我没敢细看,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也顾不上自个脑袋有多疼,翻身下了大红色的棺材,我就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跑,心想总算是自由了,以后老子洗手不干,再遇上这档子事非得吓的嗝屁,房间的门没有关,我慌张的冲出房间,也不敢再去到二楼那鸟地方,直接从三楼阳台顺着下去。 下到地面后,我寻思着昨晚这三楼阳台玻璃门是关着的,现在却又是打开的,似乎是为我安排准备好的跑路方向,翻上别墅的院墙就跳了下去,看到长长的柏油马路上铺洒这漆黑的沥青,不远处几块开垦的荒地已经有人在劳作,此时我才狠狠的松了口气,心里也没有想着昨晚经历的诸多疑问,迈着腿像是身后有人追杀一样,顺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宾馆我也没有回,顾不上自己脑袋上的伤,喘着粗气站在路边打车,有些事情我必须找赖狗问清楚。可是来来往往的车辆见到我招手拦车,像是见到鬼一样,疯狂的按着喇叭擦着我的身子呼啸而过,我搞不明白大清早的这些司机怎么都像疯子似得,有人打车都不想赚钱。 我心里慌准备找根烟缓缓,想着在棺材的时候连打火机也没有找到,而且衣服的口袋和我之前穿的也不大一样,眼珠子不经慢慢的向下移动,看见了脚上那双碧绿色鞋子! 第七章 赖狗说事 鞋子不再是我之前行动的时候穿的黑色布鞋,这双绿色的鞋子我昨晚在那栋房子里面见过两次,第一次是穿在纸人的脚上,第二次是房间看着无影电视的老头老太太俩人,一双碧绿,一双大红,触目惊心渗人的厉害。 可是现在,这双鞋却穿在了我的脚上,并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青红皂白黑段子,宽松的衣袖……刚才自己一门心思的想跑出来,根本就没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被人换了,而且是昨晚老头穿的那件,驻立在温暖的阳光下,依旧有道道凉气从后背脊蔓延至头顶。 我咬着嘴唇传来生疼的感觉,让我逐渐有了几分清醒,现在也只有利用疼痛来麻痹自己,我怕失去疼痛感自己会被眼睛里看到的景象吓死,难怪我等了一早上的出租车,却没有一辆车愿意载我,都像是见鬼一般,现在我的模样不正是像刚从坟地里跑出来的死人,要是右面镜子我肯定会照一照自己的脸,希望不会在脸颊上被人抹上两道殷红的圈圈。 双手捂住脸不断的揉搓,也趁着这股子劲将自己上衣扯的稀巴烂,刚准备伸手脱裤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穿内裤,而是直接套上了一层粗脚裤,咬了咬牙就骂了一声草,甩掉脚上那双绿的刺眼的鞋子,然后光着膀子站在马路中间,哪个司机要是还不愿意带我,那就直接从我身上撞过去好,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 等了半天总算是来了一辆车,我向他招手示意他赶紧停下,可是那畜生不停的按喇叭,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临近我身边的时候,突然急打方向盘在马路中间漂移转了个弯,掉头跑了回去。 我心里又急了,这尼玛我衣服鞋子都脱了,你还怕个鸟蛋?最后总算是有位胆大的师傅愿意载我,他见我落魄的模样,以为是被打劫了,我也正好用这个理由隐瞒了过去,若是在车上跟司机说昨晚的经历,哪怕他不认为我是神经病,也会把我当成晦气让我滚,告诉司机赖狗地址,半个小时候我停在了赖狗家门口。 司机是个好人,见我光着膀子估计是没钱给车钱,也没有找我要,见我半天没有敲开赖狗家的门,只是说:“大兄弟,以后出门小心,这车钱我就不要了,就当好人好事,叫我雷锋就行!” 感情这司机大哥挺幽默的,我连忙说不行,大清早的不能让你一单生意黄了,司机也没吭气,等我重新敲赖狗家门的时候,出租车已经掉头离开了,赖狗打着哈欠骂骂咧咧的走来开门,骂道:“敲,敲什么敲,奔丧啊!” 打开门的一瞬间,赖狗见到我的摸样傻傻的愣住了,疑惑不解的问道:“我说兄弟,大清早的你这是唱哪出啊?” 老子不跟他瞎扯,上前就封住了他的衣领,骂道:“你娘的希逼,那栋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给老子说清楚。” 赖狗见我如此冲动,当时也就急了,推开我的手臂,向我吼道:“小爷怎么知道那房子是怎么回事,不是提醒你那房子鬼着吗,你他娘自己不听劝,干老子屁事!” 我听他还跟老子冲了起来,顿时火冒三丈,气的我后脑勺火辣辣的疼,刚准备上前跟他动手,赖狗屋前院大门前再次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我回过神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刚才载我来的司机又返回来了。 赖狗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没给车钱?” 没有回答赖狗的话,我现在一旦跟他讲话我就想揍他,这时司机冲冲忙忙的从驾驶室跑出来,手里拿张一张类似纸条一样的动手,跑到我身边递在我眼前,抹着额头的汗水,慌张的说道:“这个是不是你掉的?” 我和赖狗同时看向司机手里的东西,顿时我俩也就默默的不做声,我死咬着牙楞是没将心里的恐惧给喊出来,赖狗额头瞬间就涌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大哥,大清早的你可别拿这冥钱吓唬人,多少车钱,我给您还不成吗?” 赖狗以为我没付车钱,司机返回来拿着冥钱吓人要车钱,只有我知道这张冥钱还真他娘有可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我咽下一口气,哆嗦着手接过他手里的冥钱,颤巍巍的开口说道:“师傅,您早上没载过其他人吧?” 司机伸出衣袖抹掉脸上的汗珠,瑶瑶头说没有,早上我拦车还是他的第一个客人,我让赖狗拿车费给师傅,可是司机大哥无论如何也不要了,或者说是不敢要了,手里那张冥钱映着早晨的阳光,散发一种异样的光,司机啥都没说直接奔上自己的车就开跑了。 赖狗上前一步,附在我耳边小声的问:“哥们,你还真去了那个地方?” “老子三个月的烟钱都给你了,我还能不去吗?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昨晚没死在那算老子上辈子积德!”我气愤的开口。 赖狗吐出一口长气,向着周边四处用着贼独有的眼神望了望,随后像是怕被某人看见似得,轻轻的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拉进他家大门,小声的说道:“来,进屋说,这事悬了!” 我挣开他的手,说道:“给老子找件衣服,这衣服我穿着浑身冰凉。” 赖狗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屋,我跟在他身后一直看着手里“天地通宝”,感觉这玩意还真邪乎,在马路上的时候我已经将自己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怎么还会在出租车里面留下这张冥钱? 我坐在赖狗的床头,手里捧着一碗温开水,三碗下肚后我总算是缓了过来,心情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急躁,换上赖狗的粗衣麻布也只能将就着穿,总比那死人睡棺材的寿衣要舒服。 “你把昨晚的情况,跟我说说。”赖狗说。 若不是外面现在正是大晴天,阳光从各个角落透进屋子,我还真不敢回忆昨晚的经过,等到我自己重复一遍昨晚经历的时候,手心都被惊的冒出了冷汗,赖狗一直望着桌面上的冥币静静的听着。 等我说完,他掏出一包烟七快的黄山,递上一根给我点燃,狠狠的吸上两口烟过滤进肺叶中,方才敢开口:“亮子,这事我没敢下手,当然知道点内幕。”说着他又摇了摇头,我急了,赶紧催促道:“有屁连串的放完,别隔着噎着难受。” 他又狠抽了口烟,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复杂纠结,像是未成年的小姑娘看着恐怖电影一样难堪,半晌开口说道:“那应该是一年前的这个时候……” 我听他又鬼扯到一年前,赶紧让他打住,“你丫的要是从一年前说,老子不还得听到明天的今天,捡重点的讲,我急着呐!” 赖狗对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着急,继续说:“一年前,那片地还没有建房子,而是一片荒地……” “坟地吗?”我急切的问道。 “你娘的,别打岔好不,听老子说不就得了,再啰嗦我真的要说上一年。”赖狗也很郁闷。 我对他点着头,不再插话,他吸了口香烟,望着那张崭新的冥钱,说道:“那片荒地不是什么坟地,而是农家人自己开垦种植油菜,但是那片地的地理位置好,虽不说依山傍水,却也有一条沾满灵气的水脉……” 当我处在恐惧中听完赖狗说的事情,桌上摆着的一包香烟也悉数抽尽,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在抖动,我昨晚遇到的事情和赖狗的所说的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难怪赖狗愿意把这块肥肉用三个月烟钱和我交换,我缓了口气,一直端着茶碗握在手心,暖着心脾。 赖狗说的话有些乱,不知道是他因为害怕而导致他说的乱,还是这件事情发展经过本身就凌乱不堪,在此为了方便记述,我将他的原话整理公布,希望大家能够更加方便的看懂、看透彻,本人建议夜晚单身在家者,请慎重阅读。 第八章 尸油浇地 年前的时候,我昨晚去的那栋房子就已经是空的,因为他们一家子五口人,在去年三十晚上燃放了关门鞭炮后,初一早上开大门却并没有燃放鞭炮,爆竹声中除旧岁这个理,我想人人都懂,当时周边的几家居民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以为他们已经起床出门的早,但是直到有亲朋友好前来拜年的时候,才发现五口人全都躺在一张床上,睡死了过去,死状非常的古怪。 三天后,报警送法医验尸,尸体全身没有任何的伤痕,而且还飘散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可是在死者的家中找遍了所有角落,也没有找到任何与尸体香味相关或者类似味道的沐浴乳和洗发液,每具尸体眼睛微闭留一条缝隙,像是眯着眼睛盯着别人看一样,瞳孔涣散成鲜黄色,好比香蕉皮一般,还有其他很多的特征,没有对外界公布,此案的侦查长期停滞不前,直到后来警察局来了位云游算命的瞎子。 警察工作者都是唯物主义,肯定不会听瞎子胡扯,但是与死者家有着直系血缘的亲戚,却将瞎子请到了家中,每日好茶好饭的招待,但瞎子不领情,直言道:“该死的人,就是该死,我原本有心帮他渡过一劫,他却置之不理善言,这是因果。” 亲戚听到“该死”两个字,顿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回敬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瞎子将半年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随后甩一甩衣袖也就自行离开,留下那一家人站在大堂中不敢左右,连夜收拾行囊回到老家,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传开了。 原本是油菜的地,因为风水上占有水脉地气,无高山阻挡虽接不上山川灵气,却也使得灵脉气势通透,所有那家别墅主人就想买下这块地皮建造屋子,菜地拥有者当时不愿意卖,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土地也就这样轻松的换了主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动工的那天早晨风清云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施工仪式准备完毕后,第一铲土被挖掘机铲出来,天气就变了,没有风却阴冷的渗人,太阳虽然挂在头顶施工队所有人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工头因为私下收了点钱,就催促大家赶紧的动手,于是所有也顾虑不上太多,认为天气变化而已,第二铲子也就“轰隆”一声开始了。 天气变化也只是在一瞬之间,开工之前房主也请高人看了老黄历,算了何日异动土建工,在没有动手前也确实证明了今天的天气不错,但是第二铲子下去后,老天就不给面子了,瞬间乌云狂涌,寒风大作,原本是阳春桃花盛开,此时人们穿着长袖还是冷的直哆嗦。 工头稍微整理下衣衫,继续催促,说:“大家多动动手,很快身子就暖和了!” 挖掘机师傅再次操作机器,眼看着第三铲子就要挖下去的时候,此时不远处传来一老头的声嘶力竭的喊声:“不能动,不能动啊!” 老头子的身边还站着房主,工头这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自己手下按照原定计划施工,这建房主人带着个老头来干嘛? 不消片刻,房主搀扶着年高花甲的老者来到施工地面,房主开口说道:“暂时别施工,请大师看看先。” 工头“诶”了一声,便带着手下闪到一边抽烟,心里还琢磨:这人老奇怪,带着个瞎子来看,他眼窝窝能看的见吗? 老者鼻梁上挂着副黑色的眼睛,头发鬓角花白,不过年岁尚高,幸好人看起来还精神,只见他面朝河流,弯腰跪倒在地,对着西北方向扣了三次头,方才蹲下身子用手抓了一捧土,放在自己鼻子下细细的闻了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老瞎子闻着那捧土大概十几秒的时间,随后丢掉手里的灰蒙蒙像是沾满油渍的泥土,转过脸面看向房主说:“这房子不能建,否则一年内必有血光之灾。” 房主顿时就有些不高兴,问道:“我地皮都买了,咋个说就不能建了,得罪谁了还?” 老瞎子见他火气够冲,转过身手掌一支竹棍,摸索着走到一边,对着众人解释道:“这片地怕是不安宁,是被尸油浇灌过的地,若是建房三年必塌,半年必死人,不止是房主会遇灾,你们跟着施工的也逃脱不了干系。” 房主看他似乎是危言耸听,不悦的说道:“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说说什么法子能够消灾挡难吧!” 老瞎子沉吟片刻,默不作声,仰面望天掐指抠算片刻,方才开口说:“破解不难,养我半年!” “草!”房主当即就骂了句脏话,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身价养个老人根本不算个事,如果没有老头子说的那些邪乎,自己满打满算也就亏上万八块钱,但是真如他老人家说的是什么“尸油浇地”,那养他半年也不算亏,至少能免除一桩担忧的麻烦。 房主立即也就同意了,但他不明白什么是尸油浇地,开口问道:“老人家,你刚才说的尸油浇地,到底是啥玩意,我寻思这名字好像很阴森的感觉!” 老瞎子招呼他扶着自己坐下,房主帮着点上一支烟,他才开口说:“尸油浇地,其实是一门邪术,主要作用就是养地葬尸,火候到了也就能够金身重启,庇荫后代。” 工头没明白老瞎子的话,依旧疑惑不解的说:“养地葬尸?听过养猫养狗,还真没听说过有人还会养地的哈,老大爷您可真逗,被您这一扯估计比我们辛苦三四个月赚的还多。” 老瞎子闷哼了一声,也不理会他的言语,继续说道:“尸油是尸体在高度腐烂时脂肪成油状溢出,这本身就是至阴至邪的能招鬼怪的物品,但是有人将尸油收集起来,没到月圆百鬼拜月之时,在土地中浇灌一遍,隔日正午至阴十二时继续深度浇灌,让土地中的泥土充分吸收尸油的阴气,那么这片土地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片至阴邪地,埋葬之人更是不能与阴性相背离,我敢肯定的说,这片地已经有人在你之前动手了。” “有人提前动手,那我买地的时候,咋没和我说呢?”房主开始郁闷了。 “他也未必知道,这事必然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你将房子建在如此至阴的位置上,你也就等于是开车撞茅厕,找死!还有一点你要切记,房子来日建成时,你需要开挖一条水渠,将流动的河水引通到你家厨房,此处建房地基不可深挖。”老瞎子说道这里,手里的香烟也几乎到了屁股,索性站起身啥都不再说,自己拄着竹棍独自往家走。 工头见老瞎子走了,上前问道:“大哥,你看这事咱还做吗?” “你觉得呢?”房主反问。 “我干这行没有十年,也就七八年,每年破的土几万立方,啥等子破事没有遇到,怎么会听这老瞎子鬼扯,估计八成是用那些话骗人的!”工头不屑的张口说道。 房主一时间也无从选择,赶紧上前两步,将口袋里面的钱包拿了出来,将所有的钱全部拿给老瞎子,说道:“大师,我这急着动工,您看有啥法子先整整不?” 老瞎子没有接钱,而是从他手里接过一只香烟,缓缓的开口说道:“刚不是说了,此地不宜深动土,浅挖便好,只要能地基能够稳住房子。” “还有其他顾忌不?”房主心里也有些不安。 “你先按照我说的做,回去我帮你在想想更可行的方法。”老瞎子点上香烟说。 房主送走瞎子后,回到施工现场,对着开工的人员说:“浅挖土,稳住地基就行。” 工头领到命令,对着挖掘机师傅打了个招呼,重新施工挖土,经过那么一闹,挖掘机第三铲子下去,天气还真老实了那么点,并没有出现风暴雷鸣的迹象,但是土地即将分割挖到一半的时候,操作机器的师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哐当”一声巨响,大大的铲头深深的镶嵌在土里面,随后又是“轰”的响动,这铲子的威力很大,一道一米多的深洞赫然出现在眼前。 工头上前问:“咋回事,没故障吧?” 挖掘师傅做了安全的手势,工头刚转过身准备离开,此时从硕大的铁铲里面倒出来的泥土,还夹杂着一直半人高的陶瓷罐子,随着掉落的泥土一起落在地面,挖掘师傅感觉不对劲,连忙招呼工头,惊诧的说道:“工头,你来看看,好像挖到啥了?” 第九章 铁罐沉尸 工头见挖到了东西,当时也没感觉奇怪,从古至今不知多少人踩过的地皮,经历各朝各代的变迁,这地底下埋藏的任何东西都感觉不稀奇古怪,工头这些年全国各地奔走,施工过程中见过不少地底下的玩意,马王堆女尸出土他都是亲眼见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心里没有其他的想法,唯一的就是别挖到啥子古墓,看见地面上躺着的大罐子,他美滋滋的想着里面最好是装着一罐子黄金,这样没有古墓牵扯,就不附带什么国家保护文物,那样这罐金子他就和手下分了,这辈子都不用日晒雨淋的干着苦力活。 一伙十几个人全都围着大瓷罐子转悠,罐子表面沾满黝黑的泥土,而且这泥土被挖掘机带上地面后,也没有深层泥土固有的香气,相反却有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呛鼻味道,工头想了想这还莫非真的如老瞎子所讲,泥土吸收了尸油而产生的气味? 房主已经驾车离开了,现在这片地上只剩下干活的一群人,他们围着这只罐子转悠了好几圈,谁也说不出这罐子像是装啥的,因此这伙人受到老瞎子话的影像,楞是没人敢率先动手将罐子扶起来,更别说是打开来看一看,里面到底是啥。 最后还是工头经不住心底的煎熬,对着大家伙晃悠说道:“感情这里面莫不是黄金,这么大罐子要是咱们分了,谁他妈还去建楼,早**去买上几室几厅了,谁敢跟我一起动手,待会咱就平分,没动手帮忙的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别碍手碍脚的。” 其他人见工头说这话,全都有些心动,纷纷举手说自己敢,工头见大伙积极性高了,趁热打铁的档口就走到罐子边上,由于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心里也没有底气,颤巍巍的伸出手准备先摸掉表面的泥土,就在工头伸出手的一瞬间,原本静静不动的大罐子,突然的在原地跳动了一下。 大白天,眼皮底下突然冒出这回事,所有人当场被惊的哑口无言,天上的云散了,阳光从云缝隙中穿透出来,这时明亮的阳光才驱散大家心底的阴霾,眼前半人高的罐子并不是陶瓷,随着刚才罐子突然的一动,表面黏贴的黑土有些散落,大家看清了这罐子原来是个铁的。 “这不会是个鼎吧?我在电视上瞅过类似的玩意!”其中一人说道。 其他人也都眯着眼睛瞧着,这些人胆子也算大,成年走南闯北,心里素质要强很多,可是那铁罐子就动了那么一下,现在又静悄悄的像死尸似得,工头抬起头看着身后十几人说道:“这是个罐子,你们看它头部,还有封口的木枕子,不管里面装的什么,现在咱们需要赌上一把,年轻胆大的跟我上。” 工头找了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围在铁罐子周边,细细打量着罐子的形状,这罐子高度大概在一米左右,外形并不规整,虽是圆柱体,但是中间有三道深陷下去凹痕,工头用铁锹将表面的泥土铲尽,发现三个深陷下去的凹痕表面还有很多的凸点,就像某品牌涛涛表面一样,有着数不清的凸点增加刺激。 但是铁罐子表面的凸点,也确实给大家带来的刺激,因为好奇而导致此时异常紧张,工头吩咐大家将铁罐子扶正,四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死沉的铁罐子扶起来,随后工头拿起羊角叉“跟锄头一样,只不过中间像羊角一样分开,很尖锐。”对着铁罐子的上方封严实的木枕敲了下去。 羊角尖被工头狠狠砸下去后,正中木枕的中心位置,深深的插进木枕正中间,由于力气用的过大,他努了两把力气却硬是没将羊角尖给拔出来,工头身边的小伙子笑着说道:“工头,有些活还是不能插的太深,否则也未必是好事吖。” 工头听懂他话里面的意思,松开握着把手的手掌,对着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继续用力拔了下,可结果还是像上两次一样,依旧纹丝不动,工头开口说道:“有些技术活还是**到底的好,毕竟长度在那里,不插到底不是浪费了长度嘛!” 其他站在旁边看的人一阵哄笑,工头整了整自己的表情,继续说道:“别干愣着,一起帮忙!” 三五个人上前团团围住铁罐,经过大家努力之下,总是将铁罐打开,顿时一股子熏天的臭味瞬间弥漫散开,就像是下水道突然遇阻遇到明火导致爆炸,屎尿乱飞一般。 大伙捂着鼻子全都跳到老远,有人开口说道:“呸,这他娘的是啥?古人的夜壶吗?” 工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费了半天的劲,结果挖出来了一个夜壶,当时他就被眼前的铁罐差点气炸了肺,走上抬起脚准备将其踹到,当他穿着解放鞋的脚举到半空的时候,站立的铁罐瓶口蓦然伸出一只高度腐烂的手掌。 白森森的骨头不断向下滴着浓稠的黝黑的液体,手背以及伸出来露在人眼前的手臂,表面上的一层皮肤已经腐烂的只剩下丁点肉渣,参合着深黑色的液体挂在手臂上,像是一条条穿过针的丝线,阳光下随风轻舞。 工头见到突然冒出这只渗人的玩意,当场被吓的趴到在地,“妈呀!”一声大喊,连滚带爬激起地面上的泥沙跑到人群中间。其他人也被突然伸出来的手,给吓的掉了魂,全都退避三舍不敢靠前,伸出来手笔直的伸向天空,映着云彩闪着不黑不白的光,似乎想要抓住天上的太阳一般。 “去去去……找找找” 工头一连喊出三个去和找,楞是没有结出下面的话,大伙也全都惊呆了根本就不知道他讲的事情,这个事就天上的乌云更加的密集,阳光已经被厚厚的云层包裹住,透不出半点微光,工头贴着地面爬到人群当中,看着大家惊愕的脸,他方才患过点气,哆嗦着结巴很久,才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去找那瞎子来!” 两个年级较小的工友,首先反映过来,结伴朝着村子中间跑去,因为工头虽然是包工自身带着别处的小工,但是本地也有闲暇的居民,大大临工赚点外快还是有人愿意的,所以这两个本地居住的小工友,知道黑瞎子住哪。 找到黑瞎子后,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拿手比划着铁罐子,可是瞎子哪看的见你一通比划,两个小伙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半,黑瞎子举起手打断他们的言语,说道:“送我过去,快!” 等到老瞎子跑到施工现场,他虽然看不见锈迹斑驳的铁罐,不过这也正好可以免除他所见到那只腐烂的手臂,老瞎子上前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绕着铁罐周边轻轻的摸了一圈,尤其是当他手指摸到中间三处下陷的位置,黑瞎子像是被高压电击中,整个人浑身一震,向后倒退了一步。 工头让几个小伙子扶住老瞎子,然而老瞎子不领情,吩咐道:“把这铁罐子搬到我家,大家买点香烛冥钱,宰杀三条黑狗用血祭土,直到这片地表面泛红,随后用墨斗线将将这片地围住,在西北角对着河道开一条三尺三寸的沟,引水通气。” 老瞎子说完这些便转身离开,工头安排剩下的人根据老头子说的做,一辆简单的板车将铁罐子送到了老瞎子里屋,所有人转身离开他家大门后,瞎子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整整三天都不出屋,中间房主也来找过他,但是他就像出房间会死一样,无论怎么请他都没有效果。 工头带着手下人按照老瞎子的说法去做,随后在建房的期间果然没有再发生奇怪的事情,这样的安宁一直到房子建成后,某天晚上老瞎子家的房子突然起了火,人们在抢救个过程中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翻遍屋子的整个角落却没有找到那个罐子。 后来那个新建成的屋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据周边居民讲,十天有九天是紧闭大门,到了晚上也不见得开灯,因为他们是有钱人,所以和周边人接触的并不多,大家都没有在意,直到他们一家莫名其妙的死亡后,那间宅子也就成了传说中恐怖的鬼宅。 赖狗的这件事情说到这里也算是完了,但是我听了感觉不像那么回事,和赖狗原先卖消息给我时说的有出入,他说那栋房子建成也差不多半年时间,满打满算估计是七八个月,但是按照他刚才对我讲的话,这栋房子建成距今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而且既然那家人在三十晚上就死了,那么他家亲戚肯定将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搬走,他还准备去偷,还卖消息给我,这不就是等于挖一座空墓,逗我玩的吗? (各位支持的朋友,本书每个章节末尾都有“顶”,大家看完每章后,希望都动手点击一下,谢谢!) 第十章 错在开始 我将自己的疑问对他说了,没想到赖狗根本就不屑一顾,对我解释说:“时间上没有错,搬进去住人也就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他家亲戚虽然去了他家,你敢保证有人敢哪走她家任何一样东西?你要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他们熟识的人生前用的,现在死了,成了冰凉凉的尸体,用着尸体生前的物品,难道心理不会有压抑的感觉吗?” “你是说肯定还有东西遗漏下来,只有我们不明事情原委的人才会去拿,然后转手出去……” 我的话没有说完,赖狗换了一包烟,点上一支说道:“发死人财,做我们这行又不是没有干过,只要能换到钱,哪怕是偷具死尸卖,又何妨?” 对啊,我们都是为钱眼开的人,但我却不是要钱不要命的人,继续说道:“你就为了这点屁事,把机会卖给我了?” “那也不是,主要是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经过,心里惦记的慌,然后对那二栋小洋楼也不是十分的感兴趣,所以我见你最近缺钱寻乐子,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二层小洋楼?”我瞬间从他的床上跳了起来,怕是听错了,再次询问遍:“你数清楚了,那栋宅子只有两层吗?” 赖狗用着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不假思索的说:“我小学毕业了好吧!” 他淡定的弹了弹手指尖的烟灰,我果断闭上眼睛想了想昨晚的经过,连续这么久的观察,我敢拿自己的性命担保,那是一栋四层小洋楼,而不是赖狗说的只有两层,青钻红瓦白墙面历历在目,我找不到理由怀疑赖狗会将四层楼数成二层楼,更加的不会怀疑自己把二楼数成四楼,所以这方面必然有一个人错了,或者说我们全都错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你再好好想想,你对我说的地址,是不是在三环内的小镇上,面临郊区?”我哆嗦着手从烟盒里面拿出香烟,感觉此刻心又变成了哇凉哇凉的,感情前段时间踩点的时候,尼玛的不会跑错地方了吧? 赖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低着头皱着眉像是深思,分分钟后他抬起头看着我,一句一句的说道:“没错啊,三环内,那小镇在市中心的西北方。” 听他说西北方,老子当时嘴都气歪了,一把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说道:“你个孙子,跟老子讲的是西南方!” 我转身就准备出门离开他家,刚才在屋子里面转悠了一圈,也没发现他家有藏钱的地,估计那三个月的烟钱也只够他进一次窑子,前脚还没有出门,他后脚就追上来,急忙拉住我的胳膊,说道:“兄弟,莫慌着走,咱商量个事!” 我撇开他抓着不松的手,板着脸问:“啥事,说,别动手动脚的!” 他嘿嘿直笑,将我拉回他的床边,轻轻敲着眼前的那张崭新的冥币,咬着嘴唇对着我望着不眨眼,我心中好奇,开口问他:“咋,这钱你要是不是拿去花?” 赖狗咬着嘴唇,向着冥币撇了一眼,小声的说:“你想不想将这冥钱,换成人民币?” 赖狗声音说的很小,而且很细,像是有根钉子扎破了他的喉咙,有点冒气的味道,我皱着眉头,将赖狗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解的问道:“你想开家香烛冥纸花圈店?” 他把手一撇,挥掉那张冥钱,“腾”的一声站起身子,在狭小的房间中来回渡着步子,最后停在屋子的正中间,吸了口气,说道:“我想去一次你进的房子!” 听他这话,我浑身毛孔又齐齐的倒竖,破口骂了句:“草,你麻痹的疯了!” 赖狗伸出手示意我先不要说话,他解释说:“你想想,你进的房子非常的古怪,但是你所见到的各种诡异,并不是没有解释的可能,如果房子里面真的有鬼,你还能活着回来吗?不早就挂在棺材里了,还能让你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觉得里面有‘诡’而不是‘鬼’。” 他伸出手沾着茶碗里面的水,在桌面写了歪歪斜斜的“诡”字! 我不赞同他这样的说法,没吓死老子那是因为我祖上积德,这辈子把我胆量生大了几寸,不管是哪个鬼(诡),我发誓再也不想踏进那村子半步,所以我果断拒绝赖狗的要求,想劳资再去最起码还了我三个月的烟钱再说。 赖狗见我是真的害怕了,他也没有继续说什么,随口说道:“既然不是我说的那片地,你进的那间房子肯定诡的很,说不定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兄弟,发财的机会只有一次,这次咱俩一起走着,还怕个什么毛?” 他依然想用利益诱惑我,但老子不吃他那套,也只有我知道昨晚的经历有多恐怖,给我小心肝造成了多大的阴影,如果我有份正当的职业,谁他娘的还半夜三更翻人家的窗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要去你自个去,大爷我这次认怂了。” 原本以为他是跟我开玩笑,我将昨晚的经历如实告诉他,量他也没有那个胆,毕竟就算那间宅子有啥宝贝,还能够比的上自个的小命重要,但是这次我却低估了他的胆量,我离开他家后,直接跑回家收拾了几件衣裳,赶到火车站买了张回老家的绿皮车票。 当天晚上七点钟,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赖狗发来的信息,只有一句话:我去了,发财了我在找你! 看到赖狗的短信,我着实一阵心惊,这王八蛋还真敢,可能我白天对他说的时候,没有完美的渲染出午夜惊魂的气氛,不过我也猜到他最近恐怕是穷的揭不开锅,干我们这行就是这样,存不住钱,哪怕遇到肥票子,一笔生意做了好几万,下个月依旧要开工翻墙,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没有回他短信,而是直接关机,趴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我担心回了赖狗短信,那间房子里面的幽灵会顺着电磁波钻到我手机里来,半夜三更突然响着手机铃音逗我玩可不好,半睡半醒间心有余悸,听着绿皮车“哐嗤-哐嗤”的响,看着窗外的夜也不会太害怕。 睡了几个小时,身体也缓过了劲,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肚子有点饿,我打开手机准备借着无聊的时间,找前两天下载的爱情动作片刺激神经,手机正常开机后“嗡嗡”的传来几声震动。 打开一看发现是赖狗发来的信息,一共三条,中间间隔时间有长有短,翻开第一条信息,是八点半发来的,上面只有短短的五个字:这房子有鬼! 我骂了一声草,冷不丁的蹦紧了身体,咽下一口唾沫后,继续打开了第二条信息,这条短信发送的时间是九点,打开后我整个人“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睡在我旁边的哥们被我突然的动作惊醒,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我说道:“搞唬啊?”随后就用着家乡土话骂老子。 看到赖狗第二条短信,我也没有理会我身边的汉子,任由他骂,老子走南闯北这些年,哪里没有留下老子的足迹,还以为我听不明白他那和尚念经似得语言,紧拽着手机,咬着牙跑进了厕所,一股凶猛的五谷杂味扑鼻而来,熏的老子差点挂掉,我再次把手机拿出来放在眼前,明亮手机屏幕赫然显示着两个字:救我! 赖狗发来的短信很精简,言简意赅直达他的本意,可能是由于当时情况不妙,他的短信甚至连标点都没有,我看着他传递过来的信息,当时心慌的像住进了一窝窝的蛇蝎,我控制不住自己不断颤抖的手,甚至感觉现在向前快速运动的列车,正是驶向那间恐怖的宅子。 还剩下最后一条短信,我到底要不要继续打开看一眼,脑子里此刻已经形成了一幕残忍的画面:赖狗满身鲜血的扑倒在地,喘着肺叶里最后一口气息,在他的身后弥漫着一张巨大的黑影,正拖着赖狗穿着布鞋的脚,一步步,曼斯条理的将他拖进无穷的黑暗中。 第十一章 回家避灾 闭上眼睛感觉心脏一阵阵的抽搐,狠了狠心还是打开了第三条短信,合上的眼睛一直不敢打开,最后狠狠的骂了句:马勒戈壁。才给自己壮了胆量,第三条信息内容字比较多,却也是干净的一句话:别跑,下一个就轮到你! 这条短息让我心寒到了极点,就像是光着膀子住在爱斯基摩人的冰屋中一样,此内容和上面两条内容有些不同,因为这条信息在最后打上了感叹号,强调性的告诉我,下一个是我,而不是别人。 我敢肯定这条信息并不是赖狗发我的,可能他在发完第二条短信的时候,就已经遇到不测,手机落到了别人手中,但是这个发最后一条信息的人,真的会是人吗? 这点看似很矛盾,因为赖狗第一条短信说的是:这房子有鬼!但是按照最后一条信息内容来看,难道鬼会用高科技的手机,这点很难让我信服,虽然此时的我依旧处于恐惧当中,可现在我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去到何方又有谁知道? 我将手机丢进了厕所的蹲坑,走到洗手台用凉水冲了把脸,回到自己的座位又吵醒了身边熟睡的哥们,他抬起头很气愤的瞪着我,然而他的表情却在三秒钟内逐渐的发生变化,由愤怒变成了惊愕,再后来他低着头默默的从我身边走开,中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瞧着他有些颤抖的肩膀,我感觉莫名其妙也没理他,火车站鱼龙混扎,他不知道坐在他身边是一个惯贼,我也不知道跟我擦肩而过的人是不是杀人犯,所以出来混切记得罪人,哪怕是陌生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心里很不舒坦,火车上并没有太多的人,我点上一支烟大口的抽着,尼古丁的味道充斥肺叶从鼻孔中一溜而出,转过头望向窗外,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见外景是啥样,对着窗户吹了口烟雾,飘渺的烟雾逐渐散去后,在窗户上渐渐地显现出一丝模糊的身影,就像那晚在二楼见到梳妆镜中的影子,像极了棺材的模样,只是这次多了一条黑影,一时间我便愣住了,望着车窗玻璃呆的竟然忘记转头。 黑影像是贴在玻璃窗上一样,一动不动,但是多出来的那一道黑影,却让我突然间暴戾的喊出了声,在我瞳孔不断变化中,我看清楚了那道多余的影子,是一直手臂,从棺材内伸出来的手臂,对着我的方向,张开白皙修长的五指,像是在马路边拦车一样慢慢的招着手,就差在我耳边说:来呀,来陪我玩呀! 这一闪念的时间,老子彻底被惊的体无完肤,连连踉跄的向后退了几个大步子,险些一屁股跌倒在车厢的走道上,握紧了拳头盯着眼前的车窗,飘渺缭绕的烟雾逐渐散去,那道黑影也悄然而逝。 我朝着洗手间方向望了一眼,刚才坐我身边的大汉,此时正蹲在两节车厢的中间抽烟,挨着铁皮蹲在地上整个身子俨然没有了之前那般有精神,在我眼里现在的他倒像有点萎靡不振的感觉,低着头一口接一口的吸着香烟,很快半截烟就烧到了过滤嘴边上。 呼了口气挺了挺身板,心神不宁的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支烟在他面前,小声的开口说:“大兄弟,你好像很没精神,晕车吗?” 这句话我只不过是想套近乎,按照他刚才骂我的劲,我知道眼前人不好接触,他听我说话浑身猛的一阵,悠悠的抬起头,睁着圆不溜秋的眼珠一直盯着我,像是老子欠了他几百万不还似得。 我见他没接我手里的香烟,拿烟的手向他推了推,继续说:“出门在外,相互照顾,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他还是愣愣的看着我,不知道是因为老子脸蛋长的帅气,还是他是个神经病,看人都喜欢不眨眼不转悠眼珠子,半晌后他默默的接过我手里的香烟,轻轻的点着头,说:“有!” 单纯的一个“有”字,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一时间有些迷糊,问道:“有什么?” 蹲在地上哆嗦着手从口袋里面拿出打火机,喉结狠狠的抽动了下,紧绷着腮帮子,像极了我刚才受到惊吓时候的样子,他悠悠的开口道:“你能离开这节车厢吗?” 我好奇他为什么这么说,问他:“我在这节车厢,有什么关系?” 他闭上眼睛,似乎有点不敢说话,一直在吞着香烟的烟雾,照他这么个吞法,估计不出两根烟,他就要死翘翘,我赶紧将烟头从他嘴唇上拿下来,想扶住他的肩膀让他稍微冷静下,可当我的手还没有触碰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猛的向旁边爬过去,嘴里一个劲的扯着嗓子吼:“不要,不要,你不是一个人,不要碰我……” 我见他异常惊慌的神情和肢体动作,不要命似得将身体挤进最拐角,身上的衣服被地面脏兮兮的水渍浸透,但他却毫不在乎,双手撑在地面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挪动,惊慌失措的模样让我感觉一阵紧张,嘴里喋喋不休的说:“你走,我不要看到那个女人,走……” 他在向前爬,很艰难的蠕动身体,双脚虽然撑着地面,却一直都是在打滑,半天的功夫也只是挪动一点点的位置,前后车厢的人听到我这边的声音,也全都站起身赶过来看热闹,我对围观的人群解释,说:“他本来是坐我旁边,刚才我上了个厕所回来,他就一声不响的蹲在这里抽烟,后来就是这个样子……” 我当然没敢把车窗玻璃上的阴影给说出来,人都是有这样一种心理,在诉说某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潜意识的避重就轻,同车厢的几名乘客听我说完后,也搞不定是什么情况,于是喊来了列车长,列车工作人员一看,这小子突然疯了,事情可不好弄,于是赶紧联系下一站的工作人员,准备好医护人员等待救援。 待他们将那小伙子送走,我回到自己座位上,不太敢挨着车窗坐,索性坐在了刚才那哥们的位置上,想到那哥们最后一句话,我心里就忐忑不安,我他娘的一个人上车哪里来的女人,这节车厢上虽然有几名大龄女性,但是他的那句话好像是冲着我说的,就感觉那女人是站在或者坐在我身边,难道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也带出来了一个女人! 越是朝着这方面想,就越是感觉不太对劲,在我起身去厕所之前,这位仁兄还能够气势汹汹的骂我,但是经过几分钟后,我从卫生间出来,他看着我眼神逐渐有了变化,像是亲眼见到贞子从屏幕中张牙舞爪的爬出来,为什么他在瞬息之间会变成这样? 我联想到车窗上自己看见的黑影,他说的那个女人会不是从棺材里伸出手臂的女人,我琢磨着对我不断招手的手臂,还真像是女人的胳膊,不仅惨白的渗人,还是还挺纤细柔滑的样子,点上一支烟让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静一静,此时我已经不敢闭上眼睛,或者说我害怕黑暗,那晚在黑暗的环境中给我带了狠大的阴影,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出现的全都是纸人,以及那两位佝偻的老人,还有冰箱中残缺的尸块。 现在距离到家的时间最少还有五六个小时,睡觉是没有办法继续了,经过刚才的事情一闹,我也毫无睡意,头脑清醒找了对面两位年纪偏大的阿叔聊天,我看他们这一路也都没有闲着,就上前搭讪,他们也挺好说话,咱仨估计都是夜猫子,晚上特清醒的那种,聊着的时候我就听他们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而且越说越是邪乎的像是要死人。 第十二章 阴人跟路 两位阿叔是结伴同行,家乡竟然和我是同一个地方,他们原先说的方言我听不懂,判断不出来具体是哪,经他们自己介绍我才知道原来和我也只是隔江相对,我问他们刚才那小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俩相互对视一眼,点上我递给他们的香烟,浅浅的抽了一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年纪较轻的阿叔姓李,名字唤作纯生,年纪估计已五十往上走。 他说:“你们年轻人有学问,都是唯物主义者,估计我们说出来,你也不大相信。” 我心想:我也就小学文化,什么是唯物主义我都搞得不透彻,没有概念,所以直接问:“阿叔你直说,我听听。” 年长的阿叔姓赵,单名一个峰字,花白的鬓角下是饱经风霜且沧桑的容颜,估计也过了花甲的年纪。 他说:“听过阴人跟路吗?” “阴人跟路?”嘴里嘀咕着这四个字,感觉很有故事,但是打小自己也没有听人说过这个词,吸了一口凉气问道:“怎么说呢?” 赵峰将手里的烟灰弹了弹,解释说:“如果你走过夜路,是不是感觉身后总有人跟着你一起,心里的想法不受脑袋控制,潜意识中总感觉身后某个黑暗的角落藏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就与你脚步声平齐,或者担心肩膀上突然冒出一只手,总想着回头看个清楚?” 我是做贼的,走夜路比白天瞎逛还要多,赵叔说的话我当然有过这种感觉,只是认为那是心理作祟,对黑暗中看不见的角落有种悸顾而已,但是每次有过这种感觉后,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所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夜路。 李叔笑而不语,赵叔继续说:“这只是你没有遇到而已,刚才那小伙子,我看他表情**不离十是遇到了阴人跟路而吓到了,你可以回忆下他脸上的表情和肢体动作,脸相虽然异常恐怖,似乎害怕到了极点,但是他的嘴角却是斜斜的上咧,有种似笑非笑的样子,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双脚!” 在脑海中回忆了遍刚才的场景,那位仁兄竭力想要向前爬去,但是苦于地面可能比较湿滑,只能手掌撑地而脚尖无法与地面摩擦推动向前,也就是尽管他的双脚不管多么的用力,始终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我将这个镜头给两位阿叔说了一遍,他们点点问:“你觉得是地面打滑的原因吗?” 说实在的,刚才我自己都是处于恐惧当中,尤其是看见那位兄弟当时的样子,我更加的感到毛骨悚然,心里也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经过两位阿叔一提点,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夹在手指尖的香烟也应声落地。 他们闭上眼睛像是组织语言,随后对我说:“如果地面当真那么滑,他的手掌也就不可能撑住自己的身体,由此一来倒是可以证明,他的脚……” 阿叔欲言又止,我连连摇头,不相信的看着他们,轻声呢喃道:“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我当时站在他的脚边,不可能会有东西抓住他的脚不松。”当然这句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因为他最后一句话里有一个“女人”,而我在车窗上也瞧见了一只女人的手臂,如果按照两位阿叔的意思,也就是说那女人从棺材里面伸出来的手,抓住了那人的双脚,不让他向前爬动。 李叔看我害怕的样子,安慰道:“当然,我们也只是按照自己看见的说,你回去也可以问问家里的老人,有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不过我看你面容憔悴,应当注意休息。” 赵叔接过李叔的话:“其实阴人跟路也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渗人,就像是调皮的小孩子整出来的恶作剧,等一天亮有了阳光也就不碍事了。” 我听他这么说,似乎两位阿叔懂的很多,我连忙求救:“我刚才一直都是坐在他身边,那么会不会他没事了,而我有事?” “你回去后找只犀角带在身上辟邪,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实情,有备而无患总是好的,现在有些高人专门惩治小鬼阴魂,你可以找他们看看面向。”李叔说道。 有了方法,总比自己摸墙打瞎子不懂要好,我连连点头,再次给他们点上了一支烟,说道:“我从小离家四处讨生活,虽然听的懂其他地方方言,但是多年没有回家,对自己老家的方言却有些认生,没想到在火车上有幸遇到老乡,感觉两位阿叔是见过世面的人,咱留个联系方式,日后有缘再聚,可好?”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老赵抬起头看了一眼货架上的行李,对我笑了笑,摆摆手,说:“萍水相逢,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对面也不相识,电话就不必留了,过两站我们就要下车了。” 他们说完,我心里琢磨着,过两站下车是一个小县城,这里我也曾来踩过点,此县城虽算不上富裕却是靠山吃山,有着很多地下宝贝,我看他们刚才谨慎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脑子里面就想着他们俩的行业,出来跑江湖能够说的出刚才一番话,也算是有所耳闻和见识,既然他们不愿留下联系方式,在不熟悉的情况下,我也不好多问,索性也不在打扰他们,点点头道了一声谢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位子,心里还是憋的慌很不痛快,跑进车厢过道准备洗把脸,路过一位抱着孩子妇女身边的时候,很不凑巧的她怀里的婴儿“哇哇”的哭个不停,突然的一声婴儿啼哭,把老子吓浑身一哆嗦,幌了一下神也不知道是继续前进好,还是停在原地陪个不是。 刚才走路的时候,我压根也没有碰到妇女怀里抱着的孩子,与此同时孩子的母亲拍醒她身边的丈夫,嘀咕着说:“这娃咋个好端端的哭起来,刚才睡着了呢!” 父亲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说:“喂娃儿点奶,估计是饿了。” 孩子母亲便卷起衣衫准备给孩子唆两口母乳,可是这娃儿楞是死都不张嘴,一个劲的闷哭,手脚乱动始终不把脸对准母亲的乳汁,我当时见妇女喂奶,也不好继续站在她身边,若是站的久了她丈夫估计得找我拼命,低着头我就往前走了,说来也就怪了,老子脚步没跨出两三步,孩子的“伊伊哇哇”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重新回到了熟睡中一般。 我心里顿时感觉不对劲,又向后倒退两步,想再次试验这孩子的哭声是不是和我有关系,正当我的脚步和孩子母亲并肩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孩子张着嘴手脚乱动,再次哭了起来,而且那哭声一阵紧似一阵,像是一把刀子深深扎进他的心窝窝一样,哭声很是揪心,长长短短的啼哭有时候甚至像是要断气似得,连贯不上。 孩子哭声再起,我当时脸唰的一下就像绿毛龟一样绿了下来,尼玛的,这是逆天的不对劲啊!为什么当我与孩子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就像是见鬼一样嚎啕大哭,而当我远离之时孩子又异常安静,心里想到“鬼”字,脑子又回到了车窗上出现的棺材手影。 脸也不用洗了,因为现在我已经无比清醒,冷汗蹭蹭的往下冒,估计抓住衣角往脸上随意的一抹,也能够当冷水洗把脸,我转过身从新走回了两位阿叔身边,浑身打着寒颤轻声说道:“阿叔,她跟着我了!” 第十三章 铜钉射影 阿叔对着我摆摆手,示意我镇定下来,随手掏出香烟,让我缓缓情绪,两口浓烟进到肺叶里,脑子顿时像是突然短路了一样,有点迷糊,可能这烟劲够强,我吸的有点猛,喝了一口水后刚准备说话,李叔却伸出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长长的钉子,放在我面前后轻声说:“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原来那玩意是跟着你的,刚才那小伙估计是看见了你身上的那玩意,所以才吓成那样,你拿好这颗铜钉,日夜放在胸前,能够吸煞。” 眼前摆在桌面上的铜钉很长,无名指般粗细,浑身锈迹斑驳,似乎是从土堆里面捞出来的,我用手指比划长钉量了量,赵叔看我对铜钉好奇,他开口说:“这铜钉是从一座古墓里面带出来的,所以老化的厉害,此钉名为棺材钉,俗称‘子孙钉’长度一尺二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立即收回自己的手,战战兢兢的说道:“两位阿叔,从古墓里面带出来的铜钉,这……这让我……让我昼夜放在胸口上?” 后半句话,我是真心不想开口,这辈子偷活人东西用习惯了,现在摆着一个死人用的东西放在身上,那股子的阴冷的劲,不知如何说才能说的出那种渗人的感觉,两位阿叔见我有些害怕,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你夹烟的手指灵敏,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香烟方向,况且你指甲修剪均匀,右手中指第一关节处有很深的老茧,食指指纹下方也有老茧出现,很明显你经常用到这两根手指,而是有了几年的功夫,小兄弟干的是个技术活啊!” 这家伙能在短时间内把我手指观察的这么仔细,我不得不佩服他,我在无聊或者心理紧张害怕的时候,抽烟喜欢用手指夹着随意翻动,这不是现在人们说的装逼,而是习惯。 当年我出门拜师的时候,单是这两手指夹铅球、单张人民币、钥匙扣等,下至毫无重量的纸张,上至数十斤的铁片,休息的时候跟师傅一起抽烟,他灵活的手指就夹着一枚硬币或者香烟上下翻飞随意玩耍,久而久之我也学会了这招,有时候挺实用的,例如我上个女朋友就是被我灵活手指玩硬币给拿下的,师傅安排练习一年才让我在公车上做了第一笔生意,所以中指和食指全都出现了厚厚的老茧。 既然他们看透了我本行,聊天之间我也不在隐瞒,承认了自己所干的行业,但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带着这颗铜钉,又该怎么做?我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希望他们能够我一个解释,让我心里能够释怀,或者说拿着这颗铜钉,我该如何摆脱从那间恐怖的宅子带出来的阴影。 我问:“阿叔,是不是有鬼跟着我?” 赵叔点上支烟,悠然的抽了口,张开吐着烟雾的嘴说道:“这世界上哪里有鬼,我们俩几十年来几乎天天跟死尸打交道,而且全都是几百年……” “老赵,话多了点昂!”李叔打断正在说话的赵叔。 赵叔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陪着笑了笑,说道:“扯远了,咱们也算有缘,这次我们倒是可以帮你,以后小兄弟你还是早点走上正途,这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各种怪异不可解释的事情有很多,听阿叔的一句话:回头是岸!” 俩位搭伙上了年纪的老人,举止投足间体现出来的是那种跑江湖的豪气,但是俩人性格却截然相反,赵叔善聊话语比较多,为人也比较热情,反而李叔为人沉默寡言,淡定自如,这两种性格结合在一起,也算是一对比较好的搭档。(.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看着桌面上生锈的铜钉,又寻思着赵叔刚才说的一番话,以及他们谨慎小心的行为,对于他们的职业我有了大胆的猜测,心里组织了下语言,压低着声音向前倾着身子,小声的说道:“俩位阿叔和我应该也算是同行,只不过生意的对象是生和死的区别!” 他们笑了笑,很镇定的回答:“算你有点眼力劲。” 见他们也不隐瞒自己身份,我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他们的行业,我拿起桌面上的铜钉,站起身道了声谢就准备离开,这时李叔突然开口道:“小伙子,咱走的路子虽然不同,可也算是有缘遇见,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我伸出手在口袋里面摸了一通,啥都没有摸到,方才想起来刚才在卫生间的时候,已经将手机丢进了下水道,估计现在已经被冲进太平洋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阿叔,刚才惊吓过度,我将手机给丢了。” “qq号有吧?”李叔睁着眼睛望着我。 听他开口所要qq号,我当时就乐了,这年头科学技术发展迅猛,没想到互联网普及的这么快,五六十的老爷子都用上泛滥的qq业务,我也没有墨迹在李叔给我纸张上写下了自己的号码,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上网,还真不确定密码是多少,不过这个时候能傍上有点实力的人物,机会还是不能错过。 回到自己的座位,我一直将那铜钉紧紧的拽在手心,就像是握住自己脆弱的生命一样,下半夜的时候困意袭来,身体罩不住一路颠簸,不知不觉就趴在桌面上睡着了,很奇怪的是怀里放着这枚铜钉,睡的时候心里还真感觉踏实很多,那种被压的喘不过气的感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终。 火车到站,我卷起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抬头看前方的时候,两位阿叔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当时我也没有多想,迫不及待的回家,拎着两包衣服就拼命的往家赶,但是不管有多快,还是要转车,然后转步行,谁叫咱是土疙瘩里长大的孩子。 上午的时间都在汽车上度过,无所事事我又响起了赖狗,心里总感觉对不起他,怪自己当时听到赖狗要去那间房,没有下定决心拦住他的冲动,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心想着还是回家给他烧两个漂亮的女妹子比较实在,想到焚烧冥钱香烛,老子鸡皮疙瘩又凸凸的冒了出来,那间房内为毛要睡上两张惟妙惟肖的纸人呢? 我使劲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转移注意力让自己想些开心的事情,下午两点钟下了汽车,总算到了我家乡的小县城,这次回来是临时决定的,没有通知任何人,自然没有人骑摩托车来接我,也只能自己徒步回家,步行至少需要三四小时的时间,而且现在我又拿着两袋行李,天气炎热恐怕得赶到半夜才能到家。 回家心切,身上的钱又不够包车回家,摸了摸口袋里面那根档煞的铜钉,心里一横,最终决定还是走回家算了,毕竟从小在这里长大,什么样的羊肠小道,乡间小路没有走过,再说了我就是活在夜色中,靠着夜幕的掩护才没被饿死的,在自己老家还怕个**毛线。 一路走走停停,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若不是前晚遇到那档子霉事,老子也不至于兜里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了,虽然还有几百块的私房钱,但毕竟家里有老爹老妈,突然回来一次,总的孝敬下二老,眼见着太阳要下山了,我脚下的步子也逐渐加快,离家还剩下七八里的路程。 这条路是山路,最近几年家乡发展的不错,以前黄泥土路现在全都修成了村村通的水泥路,只是这条路蜿蜒盘曲依着山脉,太阳尚且没有完全落到西面,这条路被高山阻挡阳光已经是灰蒙蒙的像是阴雨天的前奏,更何况现在太阳已经完全沉没,此时已经有些寒气从山林冲顺风吹了过来。 我打了寒颤,从口袋里面将锈迹斑斑的铜钉拿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见鬼,这句话若是在以前我肯定会不屑一顾,因为夜路我已经走了十多年,但现在心里的那颗但却没有办法和以前相提并论,见到黑总感觉渗的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很是自觉从脑袋里面冒出来。 正提心吊胆大步往前的时候,山峦转角那侧格外阴暗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当时天还有些微亮,看的清楚前面人的身形,等我睁着眼睛确定那人身份后,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这尼玛不是我家隔壁的沫沫嘛! 沫沫是她的小名,原名夏沫,比我小三岁,人长的那叫作水灵可爱,胸挺屁股翘,看着她走路扭啊扭的姿势,我就忍不住想上前掐一把她像是能够榨出汁水的大屁股,我赶紧上前招呼道:“诶,沫沫,这么晚你咋在这咧?” 第十四章 幽幽探亲 我招呼她一声后,赶紧上前两步,准备追上她的脚步,这一路回家若是有她陪着伴,哪怕走到明天早上我也愿意,她那笔直垂下像是黑色瀑布一样的长发,在我眼前微微晃悠着,但奇怪的是她见我喊她,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回头望一眼,而是也像我一样加快了脚下前进的步子。 “沫沫,沫沫,是我,你亮哥!”我赶紧又补上一句。 可她依旧不理睬我,反而更像是遇见坏人一样,刚才算是快步前进,现在已经换成了小跑的速度,我感觉不对劲,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如果眼前的妹子真是沫沫,不可能听见我的声音而不回头瞅一眼,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吸了口凉气,将手里面的铜钉握在了胸前。 这个时候就需要点上根烟,静静心。猛吸一口浓烟下肚,脑子里突然的又冒出一种想法,现在趁着天亮如不追上去弄个明白,倘若天空彻底阴沉下来后,眼前多个不鸟我的女人,那感觉也是贼拉孜渗人,万一遇到拦路打劫的亡命徒,这女的只是前来踩点,不知道我内裤里面藏的几百钱会不会救我的命。 不管结果好坏,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还是弄个明白较好,我也加快脚下的步子,刚才抽烟的档口已经被那女的走了很远的路,老子磕着牙硬着头皮心一横就豁出去了,心里也只得靠火车上阿叔给我铜钉做精神支柱。 眼看着妹子的距离和我越来越近,心里那份胆颤也是愈加的明显,不停的叨念着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平时也不信这些,关键时候也只有全都信了,妹子的速度还是很快,我追上的时候都累的气喘吁吁,很奇怪她为什么还能这么快的匀速前进。 相隔差不多七八米的时候,山林里不知道哪个角落,蓦地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发出一种拉长、音节短促的“欧欧欧”叫声,听起来倒像是小孩的哭泣,或者说和火车上那妇女怀里的小孩哭声一模一样,本来就怕的要死,听到这声音后两条腿更加的软了,别说眼前性是感苗条穿着衣服的女人,哪怕是脱的光溜溜,的估计我也硬不起来。 “诶……诶,沫……” 我的话还没有全部喊出口,在我身前的妹子突然的转过了身,那一刹那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早已经软的腿被她突然的动作吓的“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当时那个疼啊…… 揉着生疼的腿从坚硬的水泥地上站起来,连声道歉,解释说:“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人了!” 这妹子和沫沫单从背影看,有八分神似两分形似,当她转过脸看到正面的时候,水汪汪的大眼睛还留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长长的斜刘海像是迎风摇摆的柳条,脸蛋虽然算不上俊美,却也充满了女性的魅力,唯一不足的是在灰蒙的亮光下,她画了很浓的妆,脸色有些苍白,估计粉底用多了。 她问:“你追我干什么?”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答:“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她喘了口气,抹掉眼角的泪水,狠狠的抽泣了一声,我被她这般模样给唬住了,心想:这鬼疙瘩荒地,你搞的可怜楚楚像是被人夺了贞操似得,若是被路过的人看见,老子还不得被你讹啊! 我问:“大妹子,咋这么晚咧,侬单身在这晃悠啥?” 眼泪被衣袖抹掉,但经过我这么一问,她又哭了出来,眼泪划过脸颊,却没有弄花脸上的妆,反而有种更加白皙的感觉,我眼里看着她这副摸样,心里有些虚,赶紧的将手里铜钉放在她眼前来回晃了晃,她好奇的盯着我,问:“这是干啥?” 我瞎忽悠说:“看你伤心至极,想给你点安慰,可男女授受不亲,只能做点简单的类似动作,聊表心意。” 她又抹了下脸上的眼泪,这次我看的很仔细,脸颊上晶莹的泪珠被衣袖刮去,可那脸上的粉底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我心想:难道她脸色本身就是苍白如纸,这他娘也太没血色了吧! 不过刚才铜钉靠近她身体的时候,大妹子也只是瞪着眼睛莫名其妙,既然她不是阿叔口中说的煞,我也就放心了,要不然估计会被铜钉给吸进去,像电影里样化成一缕青烟,我想了想问:“大妹子,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咧?” 她扭扭捏捏的转过身,沉声轻言说道:“我想变成鬼!” 突兀的一句话,很冷。让我突然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站在原地握着铜钉的手,不争气的开始小幅度的颤抖,狠狠的咽了口唾沫,胆战心惊的开口小声问道:“你……你,你说什么?” 她背对着我,看不清楚她正面表情,听她说完刚才那句话,我对她的举止和身份又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单身女性,一个人行走在荒郊野外,而且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长长的秀发迎风飞舞,现在我看着她直挺挺的背影,心里都惊骇的像是布满了毛毛虫,说不出的惊骇,心底一凉蹭的就冒出一身冷汗。 我的话问完后,她没有直接回答,慢慢的举起右手,身体也跟着阵阵的抽搐,顿时又是抽泣声传来,像是死了爹妈一样伤心,我见他没有回复我,心里寒气更重,壮着胆继续结巴的开口问:“喂……喂,跟你,跟你说话呢!” 看着眼前女人身子因为抽泣而抖,乌黑的头发映着山阴方向,像是一条条纠缠在一起的黑蛇,她缓缓的转过身,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我刚才也是一直盯着人家的面貌和身材看,这时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向地面,顿时浑身毛孔像是遇到静电似得,每根细细的汗毛瞬间倒立。 她穿着一双漆黑的布鞋,鞋子是新的,就像是我上次进那间宅子新买的老北京布鞋,原本一双布鞋穿在山村女人脚上不奇怪,但是眼前大妹子脚上的布鞋,却和一般的新布鞋不同,因为在鞋子前端,大概脚尖大拇指的位置被针线缝上了一块白色的布条,目测和大拇指面积差不多大,这样的鞋子只有在死人的时候才会穿在脚上。 自从前晚以后,我心里就老是疑神疑鬼,见到不自然的事情,就很自然的联想到了前晚遇到的情况,半晌后,她用着哭腔的语气说:“我想自杀,我不想活了!” “哎呀,我草!”心里愤愤的骂了句,由于害怕和紧张而高度膨胀的小心肝,听完她这句话后总算是缓了过来,原来这大妹子并不是我心里想的什么鬼怪,而是活生生的人,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问道:“生活不如意,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大妹子可别想不开。” “我叫幽幽,幽默的幽。本来是准备寻亲的,哪知道我来的不是时候……”她欲言又止,伤心的流下了眼泪。 看到女人流泪,老子心里就软了,我这人这辈子最大的硬伤其实不是智商问题,而是心软,吃软不吃硬。我赶紧将口袋里的餐巾纸掏出来,交到她手里问:“你亲戚住哪里?怎么现在这个时候不在你亲戚家,而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地方?” 她道了声谢,继续开口说:“他们都过世了,我是来奔丧的!” 原来如此,布鞋嵌白条确实是披麻戴孝的时候才有,但是这也不能说明此妹子为什么独自在这里,既然是奔丧望亲,那也应该是和已亡故的家人在一起,现在她的出现又是什么意思呢?这时我又回味了她最后一句话:他们都过世了,都过世了…… 第十五章 桥头祭鬼 想到这里劳资当时就差点爆出翔,连连后退几步,踉跄着差点跌倒在地,我惊恐的望着她,不敢相信的开口说道:“他们都过世了,你来奔什么丧?” 幽幽被我突然想要逃走的姿态给吓了一跳,看到我有些喘粗气,连声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回来给他们上坟,由于我自小离家,十几年才回来一次,所以今天我穿上这双姥姥当年亲手给我做的鞋,回来跟她老人家做最后一次道别,他们一家人前两年坐船过江翻了,姥姥的坟墓自此就没有人在修葺,所以作为外孙女的我就回来帮着看看,谁料路上车子抛锚耽搁了时间,导致这个时间点我还没有赶到县城,而且多年没有回来,这里的路况我也忘记了……” 我长长的缓出一口气,原来是这么个回事,看她也应该是迷路了,现在有这份孝心的人已经很少了,我定了定自己的情绪,提醒她说:“你现在往前面走,是进山的路,越走越深,翻过前面两座山头就到江西境内了,所以你得反方向走,顺着我来的路走,这样估计你天亮前能够到县城吧!” “啊……”她吃惊的望着,低着头有些委屈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天都黑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现在好心好意的帮人一把,至少也是胜造五级浮屠,于是开口说:“你要是相信我,就跟着我走,明天天一亮我就送你进城,山里面什么豺狼夜猫子都有,一个人在山里面走夜路是非常危险的,要不你就到寒舍屈就下?” 她想了想,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望着我,说:“这样会不会打扰了,不好吧?” 我说:“没事,总不能见死不救,让你这大姑娘在路上遇到麻烦,那么别说我过意不去,佛祖见到了估计都不会放过我,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现在天越来越黑,我爸妈也在家,你不用担心我是坏人!” 跟她说不是坏人的时候,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做了几年的贼,盗窃他人财物自己享用,还说自己是好人,估计这话也只有我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才说的出口,不过说实在的话,每个坏人其实都有热心肠的时候,并不是生来就是天生的坏种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幽幽犹豫了半晌,总算还是经不住越来越黑的天,黑夜带来的危险感不容小觑,她勉强的点点头同意跟我走,我领着她继续向前,在路上有个人作伴,心里就踏实多了,任他天空黑的吓人,有个陪着聊天心里也宽松了许多,边走边聊,发现她懂很多事情,不愧是城里面有文化的妹子,就这样摸着黑走了几个小时,总算是午夜之前走到了村口。 再往前几百米就是过河桥,我们村子和这条马路有一条河隔着,村里人每家每户出钱在河面上修了一座水泥桥,以前利用模板搭成的简易墙面,经不住上游涨水的冲击,每次只要下几天雨模板桥都会坍塌,所以这条河里面也死了好几个人,小时候啥都不怕,经常偷偷的溜到河里游泳,但是逐渐成年后,发现自己的胆量反而变小了,总感觉下水后有一双阴森渗人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的脚踝。 我和幽幽并肩,走到桥头大概还有一百米距离的时候,幽幽突然的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痴愣愣的盯着前方看,我见她不走了,开口说道:“怎么了?过了前方的桥,就到我家了!” “等等,有两个老人在桥头烤火!”幽幽的声音很小,很细,然而吐字却很清晰,我听完后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前方,左瞧西望也没有见到啥老人在烤火,再说了现在炎炎六月天,傻逼也不会在路边烤火啊! 环顾四周一片黑色,整个村庄几十户人家也全都熄灯进入梦乡,哪个方向都没有看见有啥人在烤火,吹着午夜的凉风,心里不禁有些阴冷,张嘴小声的问道:“大妹子,你说的人,哪呢?” 幽幽伸出手指了指正前方,清启红唇像是轻声自语:“喏,就在桥头。” 桥头沉浸在浓郁的黑色中,压根就看的不是很清楚,我还在寻思幽幽是那只眼睛看见前方有人,却见她迈着步子向前走,边走嘴里边嘀咕着话儿,我听着倍感熟悉却总想不出来她唠叨的是啥,也正是因为我听不懂,才感觉很熟悉,熟悉从她嘴里面跑出来的音调调。 我想上前拉她一把,这地方她毕竟不熟悉,若是没有走在马路正中间,很可能会失足掉进河里,上前紧追两步,还没得我伸出手,突然的从河面飘来一股寒颤颤的凉风,吹着人冷到骨子里,我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吸了凉气的档口,发现幽幽已经面对着桥头跪了下来。 连连三次叩首后,她双手伏地低着脑袋任由头发垂下遮盖脸面,我站在它身后半米左右的距离,看着她弯腰驼背的姿势,头脑顶都渗出了冰疙瘩,这尼玛弯腰的姿势让我瞬间想起了房间中的老太太,咽了口唾沫不敢俯视跪在脚边的妹子,蹲下身子靠在她身边,小声的问道:“幽幽,你这是干啥呢?” “祭鬼!”幽幽回答。 可能是因为午夜的原因,人在黑暗中的感觉倍加敏感,觉的此时她说的话毫无语气,与刚才在路上的谈笑风生完全不同,那时候她语言流畅,言语间充满生气,然而现在给人的感受却像是以一种高傲的姿态,站在金銮殿上的王者无视众生的态度,说出的话没有任何的语气和感情。 幽幽,人如其名,给人沉静而安详的感觉,更像是黑夜中的冰块,愈加的凄冷如霜,但是眼前的妹子却让我联想起了阴间,因为她的行为举止太过怪异,说的不好听点她现在的动作,就像是隔壁村的王神婆。 我大着胆子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还是赶紧走了,她抬起头看着我,不知道她脸上此时具体是什么表情,但我始终说不上来一句话,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幽幽看了我半晌,方才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害怕?” 她若是不这么问,估计我心里的感受还好点,然而她这句话清幽幽的出口,让我更加的坚信她刚才是见鬼了,否则这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在桥头烤着火,我猛的摇自己脑袋,打死都不会承认老爷们在自己门口会害怕,她估计也看出来了我面色凝重和不均匀的喘息。 开口说:“这条河,以前是不是有个老人捕鱼的时候溺水,在水里浸泡一天一夜后才在草丛中找到,而且当时河水不深,他是在收网的时候缠住了脚,才被拖进了深水区!” 幽幽的这句话虽然是在问我,但是她说的很肯定,就像是自己亲眼所见一样,并且每个细节她都说对了,顿时我对她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莫非她真的是神婆,知前生后世? 大概三四年以前,的确有位老人被自己的渔网缠住脚,老人家子孙五口人沿着河流寻了几遍,楞是没有发现老人的尸体就停靠在河沿,就这样等了一晚上和白昼,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被放牛回家的丁老汉看见河面的浮尸,老人入棺出柩还是我父亲和几位隔壁叔伯帮忙抬棺。 那时候的事情,我自己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幽幽却说的明白透彻,我不禁好奇,虚心问道:“幽幽,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幽幽慢慢的从地面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深深缓了口气,开口说:“其实,有件关于我本人的事情,我瞒着没有告诉你……” 第十六章 浴室丧曲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刚才她说的祭鬼,我也没有切实的看见幽幽说的俩老头,过了会也就缓过来了,然而当她说出那溺水而亡的老头子,脆弱的心肝又像是战场的擂鼓,颤巍巍的问:“啥事,你说!” “我能够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只要有东西出现在我眼前,我就像是很平常看世人一样瞧见,也就是你们不相信的阴阳眼,所以刚才烤火的一幕你没有看见,我就确定他们是鬼,劝说他们给我俩让条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幽幽小声的说着。 我本以为她是开玩笑,这阴阳眼是民俗信仰中的一种通灵的特异功能,代表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存在。小时候也听爷爷辈分的老人讲过,阴阳眼可以是先天带来的,也可以是因好奇而后天施法而“开”的。比如:抹牛眼泪、柳叶擦眼、佛教天眼是通天眼等。 当然有些人认为,阴阳眼的现象来自精神分裂症或其他精神疾患造成的幻觉和妄想。由于十分逼真,使得看到的人能十分具体地描述,取信于人。还有认为阴阳眼源于眼球疾病邦纳症候群,有些人的视网膜失去了一部分的视物功能,那一部分的眼球便出现了幻觉,但是阴阳眼具体是怎么回事,至今也没有真正的科学解释。 幽幽见我抱着怀疑的态度,她轻声笑了笑,无语的摇了摇头,像是自嘲性的说道:“有时候我也怀疑自己神经病,产生的幻觉影响,可是当某些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也由不得我不信。” 站在荒凉的山脚,呆的越久心里越是毛的厉害,况且幽幽妹子也给我带来一种不阴不阳的感觉,我赶紧甩了甩脑子,不想听她再说下去,是阴阳眼也好,神经病也罢,也就一晚上的事,天一亮咱就各分东西,日后也是人海茫茫无曾相遇。 我说:“走,回家早点休息。” 幽幽没有说话,经历刚才的事情后,她的精力像是有损,微微点着头跟着我到了家,我敲了敲大门,对着窗户喊了几声老爹,几分钟后窗户被打开一条缝,父亲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估计被我从梦中吵醒,有些迷糊,问道:“哪个?亮子回来了?” 我说:“嗯,没赶上车,从县城走路到现在,都半宿了。” 老爹连忙打亮大厅的灯,招呼着我老妈起床,说儿子回来了,弄点吃的肯定饿了,进到屋子后,父亲看着我身边的幽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咋回来也不给个信,好让人去接你,也不至于弄到这个点。” 老妈从房间披件衣衫出来,看见幽幽的时候,本是笑容满面的脸,此时绽放的像是三月桃花,连忙拉着幽幽坐下,说:“农家小户,姑娘随意不要嫌弃。”说完还对我望了两眼,从我妈的眼神中看出来她是误会了。 我刚准备解释的时候,老爹又将我扯到一遍,询问道:“带个姑娘回来,早不提前吱声,这会儿叫我俩做长辈的怎么弄,你这崽子!” 我说:“爸,她……” “伯父,没事儿,您早点休息,不用客气。”幽幽打断我的话。 我朝她看了一眼,不明白她干嘛不让我解释,我做了整晚的火车,又走了半夜的路子,身体疲倦不堪,索性也接过幽幽的话,开口说道:“没事儿,自己人,我先去洗个澡,累死了。” 走进浴室,反锁上门,心里嘀咕着幽幽这妹子,想着:现在爸妈误会大了,明天怎么送人家走,妹子来路不明像是从大街上捡的,就这么带在家里,她的职业若和我是同行,那我可就真的破产了。 等到热水器里面的水温度上来后,我脱了衣服站在温水地下,任由水流击打在皮肤表面,像是一直温柔的暖暖玉手,不断的按揉着肩背,好不舒服。沾上洗发液便在头顶乱涂乱抹,闭上眼睛准备让喷头的水流冲洗泡沫的时候,与此同时浴室的灯突然的灭了。 灯灭,是在我用喷头冲去头顶泡沫睁开眼的时候,原本就是处于黑色的环境中,然而在睁开眼的一刹那,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看不见分毫,停电太过突然,而且都是凌晨的点了,怎么会出现停电这样的情况,我心里顿时有些慌了。 “爸,妈,停电了吗?”我壮着胆子,大声的喊。 等了半天,静悄悄的浴室中只有莲蓬头“嗤嗤”的喷水声,除此之外便是我自己急促的呼吸,我有些怕,发自心底的怕,赶紧的摸索到毛巾挡在腰间,然而当我的手指触碰到门把手,准备开门的时候,耳边顿然响起“咿咿呀呀”类似孩童学语的声音。 声音很轻,很脆,像是从空气中直接飘渺进耳膜,没有任何影响音色的杂质,那一刻我彻底的慌,疯狂的转动门把手,让我震惊的是这道门他娘的打不开!我竭尽全力拍着门,却始终没有人搭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自己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疼,生疼,像是锋利的刀子卡在骨头里似得疼! 这不是做梦,那道奇怪的声音,像是在听音乐的时候,固定了机器的音量,从始至终都是恒音,不缓不慢,不急不躁,越听越感觉渗人的慌,我背靠在门边,哆嗦着腿不争气的跌掉在地。 声音变了,变成了浑厚的女人声,音调也随之发生变化,这次却始终听不清楚到底像什么,两腿软的像是熟透的柿子,根本就没有力气抬起脚,右手握着拳头有气无力的锤着浴室的门,那道清晰且又模糊的声音像是一位念着咒语的巫婆,提着一盏人头骨的灯火,慢慢的向你靠近。 拳头捶的生疼,然而屋外却没有任何的声音,我趴在地面将眼睛从门缝中看出去,灯光照耀眼帘的时候,我知道可能是浴室的节能灯坏了,但是耳朵所听见的类似曲子一样的音调,又怎么解释? 幻听,不可能,虽然我最近两天精神状态非常紧张,却还没有到出现幻听的程度;做梦,更加不可能,刚才我所做的一切动作和脸上火辣辣的疼,足以证明这并不是梦境;幻想,也不可能,我能够明显的看见大厅灯光下,有人影坐在椅子上和行走的身影。大厅的灯泡不是节能灯,而是白炽灯,老家的人都比较习惯用这种灯泡,所以地面能够反映阴影。 现在我有些疯,若是刚才趁着一股子劲踹门,估计早已经将门踹破,现在也不会被吓的腿软抬不起脚,我闭上眼,心里默默向上帝祈祷,希望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眼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浴室和大厅也仅仅是一门之隔,为什么坐在大厅中人,听不见我在浴室中的响动? 闭上眼睛,那古怪的声音更像是空气一样无孔不入,此时我毫无还手之力,经历的时间久了,自己也没有受到伤害,心里反而有些平静,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倒是想听听,这诡异的声音,到底是在吆喝着什么曲子! 我若是不仔细听,恐怕老子还会有力气将门踹开,走出黑暗来到光明的世界,但是就在我屏住呼吸认真聆听的时候,不到分分钟的时间,我便感觉整个浴室中的空气都不够我一口呼吸的,这声音我今天在外边还听过,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咯噔一声就差点背过了气。 这尼玛明显是凌晨在桥头从幽幽嘴里哼哼出来的调子,以前也曾听过,但与幽幽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想起来是什么调调,现在静下心仔细倾听,我终于恍然大悟,起殡的时候,就是抬棺材出自家大门时,道士口中所念的语调,此刻终于受不了这种声音侵袭脑膜,我情愿自己没有想起来这到底是什么音乐,可现在已经迟了,胸口闷的慌,四肢越来越无力,眼前一花,我就毫无知觉的晕了过去。 第十七章 幽幽身份 当我醒来的时候,人中学位刺疼的厉害,张开眼发现是在床上躺着的,额头被捂上一条毛巾,幽幽和我爸妈正站在床边满脸焦急,我有些迷糊自个啥时候又跑到床上,看见父母满脸的担心,我苦笑着说:“刚才你们在大厅干嘛?” 我妈见我醒了,将我额头的毛巾拿掉,她像是掉过眼泪,带着点哭过后的抽泣声说:“我跟你爸正在厨房忙活,把菜烧好后发现你还在浴室没开门,我就去催你快点,可喊了半天也不见回声,最后你爸硬是把门锁给撬了,才发现你晕倒在浴室,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幽幽也吃惊的看着我,开口说:“我原先是在厨房帮伯母做些手头上小事,后来经不住伯父伯母好意让我回来休息,所以我就回到了客厅坐下,发现浴室中有水声以为你还在洗,后来由于瞌睡,我就趴在桌上睡着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长长的缓出一口冷气,揉了揉眉心,现在脑子都感觉快炸掉了,我捂着脸搓掉脸上的冷汗,开口说:“你们先回去休息,可能因为这几天太累了,我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爸妈还是很担忧,却经不住我再三说要休息,他们没有办法也只能带着担心离开,我让幽幽留下,问她:“你说你在大厅睡着了,当时大厅只有你一个人吗?” 幽幽不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吃惊的望着我极度纠结的表情,开口说道:“嗯,你爸妈都在厨房烧饭,后来是你妈喊醒我的!”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问道:“幽幽,祭鬼的时候,你哼的曲子是谁教你的,或者说你的职业是什么?”问这句话,其实我想探探幽幽的底,还有就是不敢想象,在浴室中我看见大厅地面出现的两道身影,幽幽是坐在椅子上挨着桌面睡了,爸妈两人都是在厨房,那么我见到的那自由来回行走的影子,又是谁留下的呢? 抛下影子的事情不谈,我在浴室中敲门那么重,难道外界一点声音都听不见?这些摆在眼前的问题,我不得不去考虑,然而考虑这些问题,就是像是在解一圈乱七八糟打了死结的线团,根本就是无从下手,脑袋乱的很,静静等着幽幽开口。 幽幽见我问她这个问题,她轻轻咧嘴一笑,淡淡的说道:“这首曲子,是我过世的老爷教我的,他在当地所从事的职业就是专为死人做法事的道士,我自小在老爷家长大,所以耳闻目濡也学的一些皮毛。”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幽幽的解释也说的过去,我继续问:“你家在哪里?” 幽幽脸色沉了沉,显得有些慌,半晌才开口说:“我家在哪里,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父母从小就将我丢在姥姥家。”随后幽幽站起身,对着窗户伸出手指着黑色的夜说:“姥姥的家在山的那边。” 我听她感觉有些胡扯,皱着眉头问:“在山的那边,你怎么会走到山的这边?” 幽幽缓缓坐下,低着头半天不吱声,我见她似乎有种不想说的样子,忍不住的催到:“你倒是说呀!” “其实,不是我自己走来的,而是有人背我过来的!”幽幽冷不丁的说出这话。 我有些吃惊,赶紧的问:“那么背你的人呢?” 幽幽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把语言组织好,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诉说,我听的也是云里雾里,再三询问下总算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也惊的我一身冷汗,为了方便记叙我将幽幽的话总结如下: 具体是怎么回事,幽幽自己本身也不知道,她本来是在姥姥和老爷坟头,多年没回来想陪着他们二老多聊会天,可能是赶路太过仓促,而且加上天气炎热,话说的多了,幽幽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后来瞌睡越来越沉重,便意识模糊的微微闭上了眼。 大概也就分分钟左右的时间,幽幽身边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褂子,黑色的裤子,脚上穿着破旧的草鞋,一直静静的站在幽幽的旁边,像是在看着她却始终不做声,幽幽抬起头想看清楚一直站立的人脸,却在努力后发现浑身似如虚脱,根本就睁不开眼皮,渐渐的她发现自己四肢也像是被人固定住,无法动弹。 当时幽幽心里也慌了,但是想到自己是在老爷坟头,从小就属老爷和姥姥疼爱她,她心里也像是有一颗定心丸,不管身边站是人还是鬼,只要有二老陪在身边,她也是不怕,可是后来那人影慢慢的蹲下,伸出手在她面门轻轻的抹了一把,顿时一股浓厚的香味扑鼻而来,与此同时,意识也在那一刻崩溃,彻底的睡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在是原先老爷的坟头了。 幽幽的话讲到这里,后面的情况我也清楚了,心里总感觉幽幽所说有些问题,但却又实在想不起来,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有些话即将到嘴边,却是怎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从说出口,我见幽幽也累了,开口说道:“早点休息,明天送你进城。” 我从床上爬起来,继续说:“今晚你在这房间睡,我去客厅打地铺。” 幽幽从椅子上站起身,点点头送我到客厅,然后独自回屋关上了房间的门,铺好席子后我也不敢关灯,心里还是有所阴影,这一夜也就开着白炽灯睡觉,早上被我起床的母亲看见,将我喊醒让我进屋睡,由于实在是困的厉害,我也没有理她,转过身又睡着了。 日升三竿,幽幽起床喊我吃饭,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问道:“现在几点了?” 幽幽盯着我的身体顿时不说话,我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瞬间感觉浑身黏糊糊的有些难受,睁开模糊的眼睛向身下望去,当时我惊骇的表情也不亚于幽幽吃惊的脸蛋,瞬间脑子一热整个人都清醒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幽幽,问:“昨晚下雨了?” 这时候我母亲从厨房走了过来,看到我震惊的模样,走到我身边问道:“怎么了?” 老妈没有注意到我两双裤脚已经湿透,我默默的仰起头看了老妈一眼,疑惑的问道:“妈,早上你有没有看见我裤脚是湿的?” 她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都娶媳妇的人了,还尿床……” 我真心宁愿没有问她这句话,这误会大的我都想死,幽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我赶紧说道:“您先忙,我换件衣服!” 回到房间,心底就哆嗦的起来,这怪事连连根本就不在我接受范围之内,上次被莫名其妙的换了套寿衣,今天凌晨明明是在大厅睡觉,早上醒来却湿透了两双裤脚,这尼玛我怎么可能会尿床? 吃完早饭,我对爸妈说送幽幽回老家,大概下午回来,顺便进城办张电话卡,老妈嘱托我照顾好人家女孩,一直送到桥头还在我身边墨迹,我只能点头称是,让她们放心,随后踩响摩托车就准备离开。 桥下面是一道人工修好的台阶,每天早晨整个村庄的居民所有衣服都是在这条河里清洗,所以每日河沿边上总是热闹非凡,三五成群的妇女排排蹲在河边,手工清洗着自家男人和孩子换洗的衣物,我坐在摩托车上刚准备挂档出发,却听见桥下面住我家屋前的王大妈说:“诶,你们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啥动静,昨晚睡的挺好!”有人回答。 “你是被你家那口子折腾的猛了,睡死了吧?”有人笑了。 王大妈说话的语气,却不像是和她们看玩笑,说道:“你也听见了,我家老黑(养了几年的黑狗)下半夜大概快天亮的时候,一直吼个不停,我男人打着手电出门看了会,回到床上说像是有人在河里淌水。” “凌晨敢在这条河里转悠,整个村也找不出有谁这么大胆,又不是不知道这条河的凶险……” 第十八章 赖狗来电 我听他们谈到这个话题,顿时将摩托车发动机给熄火了,想听听她们还会继续说些啥,没想到说起这条河凶险的时候,这几位村姑却选择保持缄默,再也没有人做声,就连王大妈也闭嘴不再讲昨夜河中有人淌水的事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幽幽见我有些失神,问道:“干嘛呐,早点出发吧!” 我木讷的点着头,脑子里都是回忆着那条被浸湿的裤子,一路上我和幽幽也没有说话,毕竟萍水相逢也不熟悉,根本就没有那么闲聊的话语,带她去了车站买票的时候,她让我在大厅等,不让我靠前。 我坐在椅子上看她对售票员说,却听不见那娘们到底说买哪里的票,等她买回来车票,我想看看她是去哪里的时候,她却将车票收在了钱包里面,问我:“你不是要办手机吗?我陪你一起去,帮你选个漂亮的号码!” “号码随便就行,还要选啥?”我这人一直都很随便,没有太多的讲究。 幽幽却很反对我的意见,说:“号码也是一个人身份地位的象征,走吧,相信我的眼光。” 买了个最便宜的手机,办理号码的时候幽幽楞是将几张号码纸看了遍,似乎很是内行的样子,我实在没有耐心陪她精挑细选,刚准备让工作人员帮我随便弄一个号码得了,这时幽幽开口说:“选来选去,还是第一个号码比较顺眼,就它了吧!” 说完后又将电话本翻到首页,确定了第一个号码,老子左看右看也没有瞧出这号码哪点好,但是幽幽不给我反驳的时间,立即让那营业员帮我开通了,我心想着:这妞一定不能做老婆,太他妈强势了! 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我准备送她去车站,她却说不需要我送了,车子还有两个小时才会开,让我趁时间早赶紧回去,相互换了号码有时间再联系,我也懒的在管她的去向,骑上车又回到了家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回到家中时间已经接近晚饭,老爸老妈的脸色不是很好,我问他们怎么了,也得不到他们的回答,只是摇摇头说没事,吃完饭老爸将我拉到房间,面露难色的问道:“你昨晚去河里了?” 我心里咯噔一响,连连摇头解释说:“昨天累的要死,哪有心情去河里,不是在大厅睡觉吗?” 老爸吸了口气,“哦”了两声,也不再追问。我知道一定是早上河边的一些话传到了父亲了耳朵,我也没有多加心思去考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幽幽发来的一条短信:“我快到家了,你在干嘛?” 我随便回复:准备睡觉,到家了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要乱想。 半晌,她回:知道,那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没回,房间亮着灯,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这时手机短信又来了,我心想这妞不会是看上老子了,聊起来还没完没了了,我承认当时自己有些自恋,正乐滋滋的打开手机的时候,像是一层白布似得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映着一串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 心想这手机今天才办理开通,寻思着怎么会有人发信息给我,皱着眉头将号码默念三遍,嘀咕着号码尾数的时候,顿时整个人的魂都差点被吓飞了,这尼玛不正是赖狗的电话,“蹭”的一下,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幸好房间有明亮的灯光,不然明天早上我老娘铁定要帮我收尸。(.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狠狠的喘了两口粗气,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的在抖,原本我以为将以前的手机丢进火车厕所应该会没事,没想到我回老家才一天的时间而已,他们竟然找上了门,冷不丁的打着寒颤,咬着牙憋住心底的恐惧,颤抖的手指慢慢的按下了短信打开键,等了好一会我才敢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屏幕,短信内容只有短短的九个字:回来吧!我在房间等你…… 短短的九个字,却让我惊的一身冷汗,眼眶胀的生疼,像是冒着火星子的铁钳夹住了眼珠子,使劲的往外扣,我将手机丢在床边,揉了揉眼睛和额头的冷汗,这尼玛的手机竟给我找事。 我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回复这条短信,缓了口气后,我重新捡起床边的手机操作这回复:你是赖狗? 发完这条短信后,我起身倒了一杯开水,一直捧在手心里,想暖暖被冷汗浸透的身子,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手机再次震动,我缓了缓心神,没敢握住手机,我怕到时候看到不一样的答案,会惊骇的将手机直接丢到窗外,手机不值钱,可是现在我正缺钱。 手机平整的放在床上,我伸出手指按下了打开键,这次短信内容有点长:不,赖狗想要你跟他一起作伴!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嘴上脱口而出一句:qnmlgb,咬着牙发了最后一条信息:你是人,还是鬼,为什么缠着我? 喝了口烫舌的开水,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手机响,我刚准备拿起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的时候,这该死的手机突然炸出一声铃音,手指一哆嗦就掉在了地上,摔成三瓣。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长长的缓了口气,将手机电板和后盖重新拼好,开机后查找未接电话,发现是幽幽打来的,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三更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坐车,这年头虽然是和谐社会,但难免会有丧尽天良的人存在,想了想还是给幽幽回拨了电话。 电话响了铃音,却没有人接听,我打了三遍,依旧是只是响铃,我有些无语,难道幽幽睡着了?寻思着不可能啊,刚才她还给我打电话来着,我以为她在跟我恶作剧,但是想想也不可能,她性格很好,又不是小女孩,三更半夜难道还电话骚扰,喊我起床尿尿或者换个姿势重睡? 正当我想不明白的时候,握在手里的手机又响起了铃音,虽然传进耳膜的是优柔唯美的和弦音,却还是将失神的我吓的身子一怔,来电显示是幽幽的姓名备注,我小心且又紧张的按下了接听键,轻言细语的开口:“喂,幽幽!” 那边没有及时回话,话筒里面全他妈是电磁干扰的“兹兹”声,刺激的耳朵疼,我还以为是我手机刚才摔坏了,再三喊了几声幽幽的名字,依旧没人回复,老子有点急,顿时吼道:“麻痹,听不听的见?” “喂,你是她朋友吗?”男人的声音。 我有些晕,喂了半天,竟然喂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这种失望的情绪不亚于失恋的男女,心想莫非幽幽回家后,她男人挨个打电话临时检查?但是这男人的语气有些不对,显得有些急促,没等我回答,他又开口说:“你赶快来,她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里!” 心里顿时咯噔一响,赶紧问:“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她在哪啊!” 随后那个男人将幽幽出事的地址告诉了我,我问为什么打电话给我,他回答:“这个手机里面只储存了一个电话!”我郁闷了,难道幽幽跟我认识之前,她压根就不用电话联系别人吗?那时候对方催的急,我也没时间细想。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就后悔了,本来就是一面之缘,何必弄到这种像是我老婆的地步,到底要不要去救治幽幽的医院,我还在考虑,毕竟我跟她的关系只是简单的萍水相逢,就算现在去也来不及,大晚上的也没有车辆,我将手机关机放在桌面,准备第二天和爸妈商量下再做决定。 这晚,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的很香,也许很久都没有这么安稳的睡一觉,家的感觉总是能够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刚才赖狗发来的短信,我也逐渐抛诸脑后,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有种你就找到我家里来,看谁的能耐大! 睡梦中,我被一阵急促的狗吠声吵醒,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扬起手准备打散飞绕在身边的蚊子,然而当我的手刚刚举起来再次垂落的时候,“哗啦”一声响,水花溅起,冰凉的液体落到自己的脸上,瞬间我被凉意刺激的惊醒,张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一口大气没喘过来,“哗”的一下,掉进了水里。 狗吠声依旧,而且一阵响似一阵,掉进河里的那一刹那,冰凉的河水刺激身体,浑身打了个寒颤慌忙的爬上河沿,望着四周无尽的黑夜,东方的天空微微露出一缕曙光,山村里由于有高山阻挡阳光,所以天亮的比较晚,置身在无尽的黑夜中,那一刻我彻底的蒙了,什么时候我睡在了河床边上了? 第十九章 铜钉折断 心里想着这个疑问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怂了,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尤其是那一声声狂吠不止的狗叫,每一声都像是咬住了我的心肝,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踉跄的迈着早已经软透的双脚,还没等我爬上马路上的时候,河对面传来了几束晃眼的手电光。 “亮子,亮子你是不是在那?”父亲的声音。 我咽了口唾沫,听见是父亲和邻居大哥的声音,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张着嘴结巴这回应:“诶,爸……” 他们听见我的回答声,顿时加快了脚步,朝我这边跑了过来,老爸上前搀扶着我疲软的身体,湿透的衣服连着父亲的衣服也沾湿了,邻居大哥为人不错,当即将手电光交到父亲手里,将我扛在肩头背回了家。 老妈焦急的在大厅渡着步子,看见我回来后,连忙搭手从邻居大哥背上将我松了下来,开口就问:“亮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睡的好好的,跑到河里去了!” 我摇摇头,活动了下身体,木讷的回答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等我回到家,邻居家的老黑狗也不叫唤了,大厅中坐着邻居大哥和父亲,我抽出香烟给他们抽,自己也慌忙点上一支,刚才差点吓破我的胆,吸了半支烟左右,心神总算是缓了过来,这时老大哥方才开口说:“赵哥,亮子这事不对劲,你觉得呢?” 老大哥名叫赵半钱,我们村都是同一个祖宗,全都姓赵,只有几户人家是外来的姓氏,我听钱哥说这话,寻思着我也知道不对劲,谁他娘的把老子搬到了河里,这不是寒碜人吗! 我问:“是不是撞邪了?” 父亲朝我看了两眼,说:“瞎**扯,莫不是你自己梦游?” 我梦游个**蛋,再怎么梦游也不会梦到河里面去游啊! “赵哥,还是上庙堂求两只平安签比较妥当!”钱哥给出意见。 母亲见父亲在犹豫,当即也不管父亲是否愿意,点头说道:“明天我请王神婆来看看,昨天回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早上起床的时候,裤脚都是湿的!” 父亲白了母亲一眼,没有做声,钱哥见时间不早了,站起身准备离开,父亲顿时开口说:“阿钱,今晚的事情保守点。” 赵半钱也明白事理,知道这样怪异的事情传出去不好解释,点点头就打着手电离开,父亲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晚上睡觉把脚绑住!” 我以为他这句话是跟我开玩笑,没想到他还真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根绳子,扔到我怀里后头也不回的走到自己房间,母亲见父亲真的拿出一根绳索,当时脸色就不好看,吩咐我几句早点睡觉,当我换了衣服躺上床后,老妈做的更绝,直接将门从外面给我锁上。 狭小的房间里,我只有亮着白炽灯独自沉默,手机放在床头也不敢打开,生怕赖狗那畜生的电话号码又发信息给我,有了明亮的灯光我也索性做了几次深呼吸,缓缓的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早上,母亲起床做饭给我开了锁,那时候我已经醒了,最近两天被这些古怪的事情缠着,根本就没有睡觉的心情,闭上眼睛后总是噩梦连连,起床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走到大厅,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将手机重新开机,等了三五分钟的时间,我紧张的心情才算是缓了过来,手机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和电话。 吃过早饭,父亲问了我昨夜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支支吾吾的半天也回答不上,父亲脸色不怎么好,严肃的问道:“你在外面都干些啥,没得罪什么人吧?” 看着父亲正儿八经的样子,我将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连声说没有的事,父亲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碗筷,离开桌子,说:“我去请王神婆来看看,你老实的在家里呆着,别瞎**乱跑。” 我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心想:幽幽那边的事情,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和爸妈商量了,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度过这道劫难。母亲看我没有心思吃饭,小声的问道:“亮子,你这次回来的突然,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 “没啊,我老实着呢!”我撒谎,像我这样不学无术的人,怎么可能会跟父母说外面的实话。 王神婆,在我们这边十里八乡,还是挺有名气,不管是摸骨、看相还是过阴以及驱邪,她都有一套很实在的办法,唬的人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真假,但是就就目前而言,王神婆的能力还没有人敢怀疑,她为人很低调,有种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吃完早饭,在院子里面抽了两根烟,父亲用摩托车将王神婆接了过来,几年没见这老人家,现在逮眼一看似乎有种错觉,这老婆子好像越活越年轻,人家古稀之龄的老人早已经入土或者即将入土,可这神婆子竟然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老妈见父亲回来,赶紧上前将王神婆从车上扶了下来,王神婆站见我坐在院子里,她也没着急上前,而是站在车子旁边死愣愣的盯着我,看着她那道犀利深邃的眼光,我浑身有种起毛躁的感觉,似乎在她深邃的眸子里,散发出来的不是注视的眼神,而是一柄柄锋利的尖刀,我浑身打了个寒颤,上前说道:“王婆婆,走,屋里坐。” 王婆婆随口对着我“嗯”了声,虽然像是日常答复别人一样,可是她的语气却十分凝重,口气更像是某种不待见人似得,我伸了伸手也没敢去扶她,感觉这老婆不好接触,可能是我自小都不太喜欢和老年人接触,感觉骨瘦嶙峋的老年人,越看越是渗得慌。 老爸将车挺稳后,对我说道:“在外边呆着。” 老妈扶着王婆进屋,我站在大门前看着王婆的去向,老人家直接走到了我房间门边,母亲见王婆不准备进屋,小声的问道:“婆婆,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看着王婆婆憋怂着脸,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看不出王婆婆到底是啥表情,我站在屋外似乎觉得王婆满脸疑云,像是晴空布满黑色的云,王婆只是在门外站了小会,就摆摆手示意离开,老妈不明白王婆是什么个意思,问道:“婆婆,不进房间瞧瞧?” 王婆婆摇摇头,顺着我母亲的手臂走到大门外,她呼了一口气,面对着我说:“孩子,这事我无能为力!” 老爸急了,连忙插嘴说:“王婆,这事您看……啥个说法噻?” 我瞧着王婆像是得道高尼,站在我大门前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若不是她年事太高,身子瘦如枯柴有些荒眼,估计我也会对她顶礼膜拜几分,老妈听王婆婆说对我的事情无能为力,顿时脸色就难看至极,连声问道:“婆婆,你可得帮我亮子出出主意。” 看着老妈那股子辛酸,我顿时也急了,连忙扶住王婆婆瘦的只剩骨头的手臂,小声的说道:“王婆婆,我这是咋回事,我自己也不清楚……“ “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祸不及家人,但它已经跟踪你到家了,将床头的铜钉收好,贴身放在胸口,没了它你小命早已呜呼哀哉。”王婆婆说话的声音很小,却很清晰,不知道没有门牙锁风的口腔,怎么能吐字那么清楚。 听她说床头的铜钉,胸口顿时有些慌,这才想起来回来的两天,都没有碰那颗铜钉,在火车上答应了两位阿叔,定会随身携带放在胸腔,难道就是因为忘了这茬,才会引起这两桩事情来? 跑回房间,捡起床头随手放置的铜钉,就在拿起来的一刹那,“滴答”一声,铜钉从中间齐刷刷的断成两截,我手里握着钉帽,一股寒意由心底直往头顶窜,木讷的看着剩下的半截钉落在地面…… 第二十章 返回故地 铜钉掉地的声音,将老爸老妈也吸引到我身边,我向门外看了眼,王婆婆一直站在大门边,仰起头看向日升的方向,嘴角轻轻抽动也不知道念叨着啥,老妈看着我手里锈迹斑斑的铜钉,皱着眉头问:“这钉子是哪来的?” 深吸了口气缓了缓神,捡起地面上半截长钉,回到大厅将火车上发生的事情说了遍,话音落下后,我以为王婆婆会接口,没想到老爸和王婆同时紧锁眉头,看着桌面上已经氧化的长钉,默不作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良久,父亲抬头看着我,开口说:“你还说你在外面没有遇到啥事?” 老爸有些怒,估计是见王婆婆在场,不好对我发火,我听着父亲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王婆婆返回到大厅,从我手里接过那枚断钉,放在眼皮底下端详很久,半晌后又是摇摇头,张启着薄薄的嘴唇,缓缓的说道:“锈的太厉害!” 王婆婆也没有看出名堂,我准备将铜钉放在一起整理好,却被王婆打断说:“你床上还有东西,自己去把它清理掉,那间房最好不要睡人,通风三天。” 我也不知道王婆说的东西是啥,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为自己壮胆,大白天的房间也还亮堂,我按照王婆的话走回床边,将席子掀了起来,发现在我枕头的位置,有一节半指长的头发,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奔向大厅问我妈:“这是不是你头发?” 老妈说不是,这节头发剪得很整齐,明显是有人将头发扎好,然后毫不犹豫的用剪刀割下,王婆将头发放进自己的口袋,问道:“有没有女人来过你家?” 王婆这句话出口,老妈和老爸全都睁着眼睛,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当时心底那股寒劲像是裸着身子掉进冰窟窿,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心想:难道这节黑发,是幽幽留在我床上,这些事情都是她的恶作剧,还是它已经附在幽幽身上,跟着我回到了老家? 越是往这方面想,心里就越是慌的很,到最后站在艳阳下的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我将口袋里面香烟拿出来点上,正郁闷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想了起来,听着声声灌进耳朵的音乐,刹那间我像是丢了魂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电话,傻愣着什么!”父亲喝道。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哆嗦着手将手机拿出来,发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幽幽,缓了一口气,按住接听键后靠近耳边,只听得电话那端,冷冷的来了一句:“你怎么还不来见我!” 若不是白天家里面有人,听着幽幽冷声冷语的一句话,估计我会被吓的尖叫而砸掉手机,经过刚才的事情一闹,心里已经毫无抵抗力,我跨着步子走到父亲身边挨着他坐下,这样我心底才会有些安全感,我握了握手机,壮着胆子小声问道:“我床上的半截头发是不是你弄的?” 幽幽不知道在干嘛,半天都没回复我,整个听筒里面全都是粗重喘息声,像是某岛国动作电影里男猪脚卖力后的喘息,但手机里面的声音却是听不出来男女,深深吸了口咽,再次问道:“现在你能手机了,是不是没事了?” “你怎么还不来见我!” 这一声,差点刺破我的耳膜,声音出奇的大,瞬间我便将手机丢弃老远,整个身子都被那声音惊的发软,险些从椅子上掉到地面,父亲和母亲估计被我的动作吓的不轻,迷茫的看着我说:“电话那男的是谁?喊你见他干什么?” “不是女人吗?”我瞪着眼睛望着他们。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皱着眉头说:“男人啊!”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闭着眼睛想了想刚才电话里的声音,我敢肯定第一句话是幽幽的声音,然而第二句话冒出的时候太过突然,而且音量分贝特别大,像是知道自己即将死亡,却又不甘心死去的人,在临死前的哀嚎,拼命的呼救,却看不到丝毫的希望,我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再次问了遍:“却定是男人?” 老爸老妈没有用语言回答我,而是用着肯定的眼神对我点了点,我转过脸看了看王婆,希望她能给出一个说法,却没有想到王婆已经靠着门槛坐了下去,微微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我心里没有底,迈着沉重的脚步慢走到王婆身边,轻轻的碰了碰她单薄瘦弱的身体,喊道:“婆婆,婆婆……” 喊了半天这王婆也没理我,正心慌慌的祈祷王婆别在我家挂掉,母亲上前扯着我的手臂,附在我耳边轻声的说:“别吵,王婆估计在过阴!” 我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过阴,但是感觉不太像,跟某些小说上讲述的过阴完全不同,“过阴”二字明显就是那种不能见光的技术活,但是现在的王婆却是顶着阳光坐下,呼吸声都听不见了,那时候我也没有顾及我妈说的,探出手在王婆鼻子下试了试。 “艹,没呼吸了!”我冷不丁的喊了一声,手指放在王婆鼻下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气息的流动,我的话也惊到了老爸,赶紧走过来看了王婆,顿时拿出手机给镇医院打了抢救电话。 这事情闹的不寻常,我也不敢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感觉自从回来后就各种怪事不断,就连在半路遇到的幽幽也像是从阴间冒出来似得,想起王婆说的话:冤有头债有主,祸不及家人,它已经跟踪你到家了。 寻思这这句话是不是说,我给家里带来的厄运,如果我不离开的话,甚至会牵连到我爸妈身上? 爸妈一生都是劳苦的农民,我也不争气,到现在也没能让他们过上舒服的日子,现在闹出这么档子破事,看着他们为我忧虑担心,我心有不忍,干脆咬紧了牙狠了狠心,跑进房间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准备出门。 来到父母房间门前,将早已经想好的借口,再次组织下语言,扯谎道:“回来也有几天了,老板开工催的紧,我得马上回去干活了。” 母亲有些不相信,疑惑的问:“咋没听到你电话响呢?” “哎哟,现在打电话贵,长途加漫游,老板打也要扣钱,我接也要扣钱,都是短信联系。”我继续撒谎。 “吃了午饭在动身呗!”老妈准备去厨房。 我拦住她说:“不用了,现在天热吃不下,让我爸送我去县城搭车,下次有时间再回来看你们。”说完后,从兜里将剩下的几百块钱掏给了老妈,自己留了个去赖狗家的车费。 老爸见我说的诚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老妈将这钱买点补品给王婆婆,让她老人家补补身子,随后送我来到了县城车站,老爸临走的时候,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亮子,爸妈也不想着你在外边,能够赚多少钱,只希望你诚实,好好的做人!” 我知道他话里面的意思,我狠狠的点点头,说:“我知道,我在努力!” 老爸拍着我的肩膀,笑了笑说:“晚上在火车上注意点行李,现在乱七八糟的人都有。”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微笑着说:“拿着,别花的身上一个子都没有,老爷们丢人!” 我推搡着不要,刚才给我老妈钱时,也只是三四百块钱,现在老爸又随手给我两百,若是搁以前,我肯定欢天喜地的接下了,但是现在我却推搡着不要,让他自己买点喜欢吃的东西。 上车后,看着父亲一直目送的身影,那一刻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很不争气的掉下了几滴泪,这一次自己离开,是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进了一次陌生的房子,为什么总有东西一直在缠着我,思来想去最关键的一个人,还是赖狗那孙子,因为这个消息是他卖给我,想要更多的线索只有去他家! 第二十一章 偶遇赵叔 从颠簸的汽车上下来,又是面临着买火车票上车,还得在铁皮箱里面坐上半宿的时间,自从离开家后,我心里一直都是提心吊胆,握在手里的手机都没敢开机看一眼,晚上的火车票发车时间是八点整,等车的这段时间我弄了点吃的填饱肚子。 检票后上车,人并不是很多,当我按照车票上的序号找到自己的座位后,抬起眼向四周瞄了瞄,最近精神严重紧张,受到几次惊吓已经在我心里造成了强烈的阴影,不管是青天白日,还是无边黑夜,走到哪都感觉周围某个角落有只精明的眼睛在盯着我看。 然而这一抬头,我倒是看见了惊喜,前方大概距离我五六个位置,安静的坐着一位阿叔,他带着灰色的鸭舌帽,怀里抱着一只手提包,双手紧紧的拎住,生怕有人会跟他抢似得,脑袋也是微微低着,看着自己怀里的行李,面对走道上来往的人,他似乎像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遇见半熟的人,我感觉也是有缘,之前回老家一直没有条件上网,给俩位阿叔的qq也一直没有登陆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加我。 我细细的打量了前排的阿叔,确认他是赵叔后,我才嬉笑着走到他身边,热情洋溢的喊道:“赵叔,好巧哦!” 喊完后,顺手递给他一只香烟,赵叔听我喊声,仰起头皱着眉头看着我,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看着赵叔面如死灰的表情,我顿时有些错愕,好像是认错了人一样尴尬,然而眼前的人我并没有认错,他就是前两天我回来时,在火车上遇到的两位阿叔之一,只是短短的两三天时间,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感觉赵叔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 满脸都是土灰色,眼睛红肿向外凸着,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从眼眶中冒出来,脸上的皱纹虽然没有比以前多,但是此刻脸上的纹路更像是被剥了下来的树皮,干燥、粗狂、没有水色。看着赵叔这般模样,我咬了咬牙,强忍住内心的惊愕,坐在赵叔对面,帮他点上香烟,小声的问道:“赵叔,李叔呢?” 我以为赵叔傻了,从我坐下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接了我递给他的香烟,咬在唇边一直在深吸不止,我见他这抽烟的模样,和自寻短见没有区别,连忙按住赵叔的手,问道:“赵叔,发生啥事了?” 说实话,看到赵叔这个样子,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上次见我的时候,两位阿叔身上的精神劲生龙活虎,但现在短短的时间内,他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上次坐在我身边的那位兄弟一样,给我第一感觉像是有鬼附在他身一样,按住赵叔手臂后,我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等着他回答我。 “松开!”赵叔沉闷的开口。 我轻轻的“哦”了一声,缓缓的松开他的手臂,他继续深吸了两口烟,方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说:“帮我保管一样东西!”说完这句话,赵叔将怀里的物品小心翼翼的从桌面上移到我这边,看着他推动的姿势,像是很沉的样子。 “这是什么东西?”我疑惑的问。 伸出手去抓了一把,感觉质地很坚硬,使了点劲将物品往怀里拉了拉,手掌传来的份量还真感觉不轻,有那么三五斤的质量感,赵叔也没有回答包包里面到底是啥,这种类型的包在市面上很常见,比公文包要大点,皮质要厚点,表面像是一层老灰布,用手抓住的时候,不容易打滑。 “你帮我保管,以后会有人去取,在没有找你之前,别打开!”赵叔将烟头熄灭,又从我烟盒里面拿出了一支烟,继续点上。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单手在包裹表面摸了一把,凭借我以前摸东西的经验,初步判断这包裹里面的玩意不是铜器就是瓷器,主要是根据指尖触摸的大致轮廓形状判断,但是赵叔不让我打开,我也没有办法进一步确定。 “赵叔,这玩意是啥来历,方便跟我讲清楚不?”心里还是感觉很好奇,不过念在阿叔上次帮过我的份上,我得尊重他的意见先。 “不知道为好,为了这东西,老李一条命都搁那了!”赵叔微微闭着眼睛,嘴里叼着香烟,淡淡的说道。 既然赵叔不愿意对我细说,我也不好催着他老人家多问,寻思着这玩意在我手上,带回去的以后,还怕没有机会打开吗?我准备将这两天在老家发生的事情,对赵叔说说,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大致的参考方向。 当我从沉思中缓过神,抬起头看向赵叔的时候,发现他嘴角的烟一直在正常的燃烧,闭着眼睛仰靠座位上一动不动,估计赵叔是睡着了,从他瞳孔周边的血丝,能够看出赵叔过度劳累,且没有休息好。 看着眼前桌面上摆放的包裹,手心痒的很,可能是我职业病犯了,总想着拆开看看里面到底是啥玩意,瞅了瞅已经在打呼噜的赵叔,心想着这家伙既然睡着了,我就好奇看一眼应该没事,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早已经将赵叔原先吩咐的话忘诸脑后,伸出手绕着包包转悠,找到下手点,小心翼翼的拉开了包裹的拉链。 做贼心虚,对我来说已经没有这种感觉了,我提防着赵叔突然醒来,慢慢的将包拉向自己的怀里,拉链被我手指打开后,发现这包裹里面装的东西还有一层包装,想要把这层包装打开,可不像单纯的拉开拉链那么简单了,这层包装是用坚硬的纸盒包裹,在外围还死死的缠上了一整圈的胶带,密封的严严实实,像是包裹着易碎的国宝般,现在除非我有剪刀或者锐器,否则没有办法打开。 没见着包里面裹着的物品,紧张的心情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的激动,寻思着老家伙在包里面藏的到底是啥见不得光的玩意?小心翼翼的将拉链重新拉上,看着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的赵叔,心里有那么一点触动。如果在火车上若是没有遇见我,估计他会一直抱着这件包裹不睡觉,看着年岁不小的赵叔,现在的睡姿像是小孩子,我轻轻的站起身,将他嘴角剩下的小半截香烟取了下来。 火车一路前行,我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下车,可是赵叔呢?他的下一站是在哪里?桌面上也没有看到他的火车票,熟睡中的赵叔我也好打扰,若是让他坐过站了,一把年纪转车回来也麻烦,心想着让他睡两个小时,然后喊醒他吃点东西,自己正准备小眯一会的时候,脑子里面蓦地闪出一个念头。 赵叔,是从哪站上车的? 刚才看见赵叔的时候,他已经像是在位置上坐了很久,可是上次和赵叔分别的时候,我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们俩是从哪下的车,至少不会比我后下车,自己点上一支烟,这两天两夜的时间里,在他们身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当我手指间夹着烟燃烧到一半的时候,赵叔突然的睁开眼,两只手慌张的在怀里乱摸,嘴里呢喃着:“丢了,丢了……” 我连忙站起身,稳住赵叔慌张的情绪,小声说道:“赵叔,赵叔你找啥?” 赵叔被我按住肩膀后,精神算是缓了过来,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包裹,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咽下一口唾沫后他捂着脸去了厕所,我坐在位置上寻思着老家伙,感情睡觉都还在惦记着他怀里的宝贝玩意。 等到赵叔回来,发现他用凉水洗了把脸,再次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两口后,浑浊不清像是捣黄的泥浆般的眼珠子看向我,淡淡的说道:“想知道我们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第二十二章 诡异溶洞 听赵叔说这话,我顿时来了兴趣,赶紧的问:“啥?” 赵叔沉思了小会,婉婉的将这两天两夜的事情说了出来,看到赵叔这模样我也猜到他长时间没有睡觉,但是没有想到他和李叔两人,不仅在两天时间内阴阳相隔,而且在高负荷运动下还能坚持不睡觉,才带出了包裹里面的玩意。(.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为了能够详细的将赵叔的话全盘记录下来,我将赵叔所说的内容结合我自己对当时场景的想象,总结如下: 那晚我和赵叔第一次见面后,他们提前我两站下车,有专门的车辆在站台外接他们,随后车子一直在行驶,绕着小路开进了一个荒野无人区,赵叔下车后看了眼周边的地形,四面环山就只有他们脚下的土地是一片面积较大的平原,草地上驻扎这十几个帐篷,灯火通明。 虽然是炎热的夏季,但在山谷中的温度却是夜凉如水,一堆熊熊篝火旁边坐着三五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司机将赵李两位阿叔请到篝火旁坐下,老年人体质弱,为了不受山谷寒气侵身,这堆篝火的温度则刚刚好,抵消了夜间的寒气。 赵叔他们刚坐下,从帐篷里走出一位年约四十的壮汉,司机上前打招呼喊:“军哥,两位高人带来了。” 魁梧的汉子点点头,走到赵叔身边递上两包烟,印着篝火闪亮的光,赵叔看着面容坚毅的军哥,开口道:“探清楚了?” 军哥点点头,吸了口烟,说道:“二老都明白我们老板的意思吧?” (赵叔在来之前,已经和军哥的老板通过气,但是赵叔却不肯告诉我军哥老板的底细,所以我的记录只能是从阿叔和军哥的谈话开始。) 赵叔没有多说,让军哥把这片地域的平面地图拿上来,他和李叔看了一眼军哥手下绘制的地图,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开口说:“什么时候动手?” 军哥将烟头丢进篝火,站起身望着远方的山谷,沉声说道:“明早九点!” 赵叔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当时军哥带领十几名工人,在这片区域砍伐树木,某天晚上有位工友出来撒尿,当时应该是黎明时分,天很黑,迷迷糊糊一泡尿撒到一半的时候,眼前突然的冒出一阵绿幽幽的光团,大小各异,有的似如拳头,有的似如脑袋,更大的就好像洗脸盆,那群光团像是上半夜才会出现的萤火虫,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四处飘。 当时那位工友就吓傻了,深山老林里阴寒的要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三更半夜突然闹出这群鬼玩意,是个人都会被吓的屁股尿流,那位工友剩下的半泡尿全都尿在了裤子里,哭爹喊娘的钻进了帐篷,作死的喊醒了所有工友,顿时工地上就吵闹一片,劳累一天睡的正香,突然被人鬼哭狼嚎的吵醒,估计被吵醒的工友杀人的心都有。 但是,当那团光圈从大伙头顶晃晃悠悠,像是蒲公英一样轻柔的飘过去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整个世界就像是静止了一般,连山林里面的花鸟鱼虫似乎都停止了呼吸,每个人的耳朵里充斥的全都是粗声粗气的喘息,以及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当晚军哥见到了这景象,顿时也被吓的不轻,打小没有见过这飘忽不定的玩意,也不像是老人常念叨的鬼火,至少自己亲眼见到的玩意体积比鬼火要大的多,而且鬼火虽然阴森恐怖,却不会像这光团似得悠闲的出来瞎逛,就像是逛夜市一样瞎转悠。 在场的所有人中,属军哥的职位最高,这份工作还能不能继续开展,就看他今晚能不能稳住这群劳动力,军哥缓了口气,定了定神,先咳嗽了两声后,方才开口说:“这个可能是自然现象,现在天气干燥,昼夜温差大,可能会出现一些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例如极光、球形闪电等等,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开工赚钱养婆娘……” 军哥也不敢多说,毕竟自己知识文化程度有限,言多必失的道理他也懂,自己解释不了的事情还是少吹点,心想着这个情况必须跟老板说,万一真是什么厉害的玩意,那岂不是拿自己的命在工作。 这一夜悄然无事,第二天天刚亮,日头都还没有起山,军哥就招呼着所有人开工,他自己带着平日里相处的比较好的几个人,向着昨晚光团飞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想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走了差不多一千米路的时候,发现这片地域的木材没有被开发,所以坐落在山壁边上的一个洞口,没有被人发现,周边全都缠绕着手指粗细的藤蔓,以及各种野草和枯枝落叶。 军哥利用手里的开山刀,将洞口周边的藤蔓全部清理掉,几个人合伙把洞口打理干净后,军哥伸着脑袋向半人高的洞口望了望,顿时感觉一口新鲜的清凉空气从洞里面吹了出来,而且温度比室外低很多,军哥顿时吸了口凉气,不解的说道:“这洞里面应该别有洞天,空气很纯的嘛!” 苦于现在没有工具,无法深入洞内,荒山野岭任何古怪的洞口都有,军哥以前帮老板修过公路,有时候扩展马路面积的时候,需要挖掉一部分山体或者山坡,往往这个时候就会挖出一个黑窟窿咚的洞口,当然那些洞口原先都是被封死的,等到全部打开后就是一具造型简单的古代棺材,都是石灰残渣做成简易的长方体,能够埋个尸就行,所以当军哥看到这个洞口的时候,脑子里面第一个反应,就是棺材洞或者古墓。 但是从洞口吹来的清新空气,让军哥摸不着头脑,他带着手下几个人,绕着洞口转悠了几圈,也没有在周边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唯一让军哥感到不自在的是,这个洞口正好开在山脚,如果这个洞还有另外的出口,军哥估计洞的面积不可估量,因为洞口依靠的山体海拔至少有八百米往上。 洞口像是一扇门,最下角于地面平行,高度大概是在一米七,宽度一米左右,周边轮廓和地表都修整的完好,像是精工巧匠花时间耐心打磨一般,跟着来的几个小伙子好奇心强,感受到洞内凉爽的温度,都想走进去看看,有人说:“咱把这里打扫下,晚上大伙在这里睡觉肯定舒服。” 军哥没有同意这个意见,他及时的给自己老板打了电话,当家老板的让军哥等等,没过几天的时间老板调了一批人和装备过来,把军哥手下那群民工全都换了,不过这群人还是让军哥领头,但是接触几日后,军哥发现他这个头,也只是挂个牌子而已,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向老板及时的汇报情况。 后来这队人分成三组,每组六个人,第一组进洞、第二组搜山、第三组原地待命接应,选了阳光明媚的正午第一组人进了洞,深入到洞内两百米的时候,无线通信依旧可用,军哥一直站在洞口与他们联系,然而超过两百米后无线通信信号就不稳定,军哥连声让他们出来,安全第一,但是此时从洞内通过无线设备输入出来的声音,却让军哥不寒而栗。 不好用词语形容军哥听到的声音,只能形象的解释为类似狗啃骨头的响动,有种嘎嘣脆“蹦蹦蹦”响的动静,军哥听到洞内人最后一声,是句没有说完的话,只有短短的一个字:这…… 第二十三章 赵叔归西 军哥顿时眉头紧锁,寻思一个“这”字后面将会是连贯什么样的话,然而当军哥还没有从自己想法中回过神,无线通信设备里顿时传来了“呼呼”的风声,紧接着又是连贯的惨叫声,奇怪的是洞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仅仅只有短短的五声。 剩下的声音是一窜急促的呼吸,以及沉重的脚步声,军哥站在烈阳下,虽然不知道洞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后背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在旭日下也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军哥紧紧咬着牙,对着手里的高科技闷声喊道:“哥们,哥们,怎么个情况!” “跑……” 这是进到洞里面的六个人,说出来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后一个字,军哥听着设备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感觉对方的设备像是坏了似得,当时军哥倒也也不含糊,立即招呼着站在洞外的人就跑,一口气跑到了驻扎帐篷的位置。 汗流浃背的军哥,忙不上多喘两口气,赶紧的掏出电话打给老板,说这边出了事故,请示能不能先撤回来从长计议,可是那老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批准回撤,而且嘱托军哥好好的在原地守着,不要走漏风声,自己再找些有能耐的人过去支援。 老板的安排军哥不能不听,在这片草地上又连续等了几天,总算是等到了赵叔和李叔两个人,他们两人的身份就如我当初在火车上猜测的一样,确实是在地底下讨生活,赵叔讲述他这两天两夜经历的时候,我曾插嘴问他那个洞的入口,是不是一座古墓入口的时候,赵叔却难以置信的咧出一丝微笑,微微摇着脑袋说:“不是,没人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听赵叔这么说,我以为他是在忽悠我,既然没有人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那您二老冒死带出这破逼玩意又是想干啥?关于军哥那群人的背景,老赵也不愿意多提,若不是我再三逼问,估计老家伙也只是将那古怪的溶洞,轻描淡写的对我说一遍。(.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当天晚上赵、李二叔休息后,军哥收拾好一切装备,例如:精心采购的绳子、铁锹、带子、手电筒、钢丝、雷管、炸药、安全帽、头灯等工具和装备,来到那洞口前老赵对军哥说道:“给我糊点黄泥来。” 军哥不明白赵叔的意思,不过还是照办了,老赵在黄泥里面不知道是添加了哪些中草药,军哥看着赵叔不断的往黄泥水里面添加树叶草根一样的东西,不解的问:“这些都是啥?” “护肤品,防蚊虫叮咬!”赵叔笑着说道。 军哥见老赵嘴叼,不讲实话也只能蹲在旁边赔笑,赵叔他们将地上搅拌均匀的黄泥浆涂满全身,先是**身体直接抹在肌肤上,然后穿上贴身的衣服,在衣服表面再次均匀的抹一遍,直到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是黄泥,他们二人才打着手电筒走进了洞中。 站在洞外的军哥也学着赵叔,将剩下的黄泥分给弟兄们像是擦大宝一样,细细的抹在肌肤上,随后站在外面阴凉的地方等赵叔消息,可是等到赵叔进去差不多十几分钟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无线设备也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军哥心里不舒坦,提着手电带着两名弟兄想进到洞口看看情况,当他们没走几米路的时候,手电筒照亮了地面上两只黑色的东西。 军哥走进一看,顿时骂了一声:“老家伙,通信设备都不带进去,难怪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 我听到赵叔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却打了个哈欠,似乎想要睡觉了,我赶紧的抽出香烟给他点上,摇了摇他的身子,想让他清醒点再继续说下去,赵叔缓了口气,对我说:“待会,我去洗把脸!” 说完,他搀扶着桌面晃悠悠的朝着厕所方向走去,我坐在原地等着赵叔回来,脑子里面还在想着赵叔刚才给我讲的事情,很明显赵叔所讲的只是一个开头,重要的环节他一个字都没有对我说,抽着烟心里非常的不平静,可是左等右等差不多两支烟结束,老赵还是没有回来。 我等不及了,抱着桌面上的包寻思这去找他,然而当我双手想要端起这玩意的时候,竟然比我想象中还要沉,不知道赵叔这一路是怎么带着这玩意,当我抱着死沉的包走到卫生间的时候,发现这老头竟然挨着洗手池躺下了,我摇了摇头想将他喊醒,让他回座位继续睡,可是当我双手触碰到他手臂的时候,一股钻心的冰凉,瞬间蔓延我全身。 炎热的绿皮车厢中,冰凉的手感让我感觉牙龈都在颤抖,赵叔面向洗手池,龙头里的水流还在缓缓的向下流落,赵叔干枯瘦弱如柴的手臂直直的伸着,任由水流清洗。他整个人依旧像是活人一样站在水池边,眼睛对着铁皮上镶嵌的玻璃镜,只是僵硬的身体使得他像是蜡像馆中展示的假人。 从明亮的镜片中我看见他依旧睁着浑浊圆溜的眼珠子,像是在镜片中看到某种恐怖的景象,刹那间给我的感觉,就如贞子已经从电视机中钻出来,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以背影对着我,而透过玻璃镜片让我看到她发白的瞳孔。 看到此时的赵叔,我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心里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前几分钟还在和我诉说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短短的几分钟后他却已经和死神并肩离开,苍天又像是和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更加戏剧性的是我手里提着包裹,赵叔还没来得急跟我说会有谁从我这里拿走,我该把这件用两条甚至多条人命换来的东西,交给谁? 火车上的人不多,一节车厢也只有三五个人,基本上已经是在熟睡中,所以赵叔洗手的过程中,没有其他人发现赵叔已经魂归西天,赵叔的死相不算恐怖,除了睁开的双眼外,面部表情还算安详,只是他的面部皮肤像是老化的塑胶管,十分的枯燥难看,我愣在原地忘记了将水龙头给关掉,长长的缓了口气后,闭上眼睛寻思着怎么处理赵叔的尸体。 如果通知列车长说火车上有老人过世,那么必然会牵扯到我身上,因为我和赵叔聊天的时候,这节车厢上所有人都看见了,但万一我不告诉任何人,自己将赵叔的尸体悄悄带走,我又能带到那里去呢?何况回到我以前的出租屋,还需要一段车程,带着赵叔的尸体根本就不方便,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好的方向,幸好距离我的终点站,还有段时间,我可以慢慢的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我将手上抱着包裹放回自己的座位,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赵叔的尸体往前走,赵叔的体重在两天中瘦的很厉害,初次相见脸面红润,但如今已是今非昔比,赵叔的身体可以形容成,像是春天亲手摘下一朵灿烂嫣然的大红花,然后放在烈日下暴晒几个小时一般,已经枯萎的不成的样子,我很轻松的抱着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将他搁置在靠窗的座位上。 由于赵叔死亡时间不长,他的身体肌肉没有完全的僵硬,我强制性的将他瘦弱的尸身弯曲成坐立仰靠的姿势,伸出手掌轻轻的为他合上双眼,我静静的点上一支烟,原本的睡意以及好奇听赵叔讲述两天经历的心,也变的毫无念头,像是跟着赵叔的离开而烟消云散,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并不是他的过去,而是赵叔死亡后的未来,以及他怎么会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就一命呜呼了。 一支烟抽完,我心里也下定了主意,赵叔的尸体我要带走,为了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决定隐瞒赵叔死亡的真像,偷偷的带离车站,我将赵叔的口袋翻了个遍,找到了他的车票以及一把钥匙,很古朴的钥匙,像是旧社会开启铜锁的钥匙,大概有成年的中指长短,钥匙只有前段有凹凸启锁扣,对锁我是有着一点了解,但却算不上精通,这把钥匙到底是开启什么样的锁,我还得去请教一个人。 将赵叔的车票和钥匙塞进自己的兜,然后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的乘客,发现他们依旧是在沉睡中,我咬着牙冷颤颤的对赵叔说道:“赵叔,得罪了!” 我靠在赵叔身边,将他的双腿尽量的像前掰开,然后用左手抵住他的腹部,右手按住他的脖子,使得赵叔形成一个向前弯曲的姿势,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出车站的时候,我能够将赵叔背在肩头安全的离开检票口,做完这些动作后我发现赵叔坐在火车上的姿势很怪异,索性狠了点心,继续用了把力气,让他直接趴在面前的桌子上。 正当我做玩这一切,准备稍微活动下手脚小憩会的时候,突然的感觉到我自己双脚似乎被束缚住,就像你在湖泊里游泳,不小心被水藻缠住脚踝一般,我心里蓦地咯噔一声,身子一震发麻,心想:赵叔,您老人家可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这也是为了您好,迫不得已。 心里默默祈祷,然而脚上的感觉却没有任何的松懈,脚踝处慢慢的有种冰凉如水的感觉,我惊恐的睁着眼睛,使劲的挪动脚踝,却不敢将眼睛移到桌面下方,到底是什么扣住了我的双脚,想到身边还有赵叔这具尸体,我更加的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卖力的活动大腿,这种感觉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我心里防线已被突破,冷不丁的“啊”声叫唤起来。 第二十四章 火车诡事 这一声喊叫,若是搁在其他地方倒也没有多大的事,可现在是在火车上,而且是夜深人静的凌晨时分,大家都在做着美梦,我这凄楚的喊声,在午夜响起确实有些吓人,车厢内为数不多的乘客,多半揉着模糊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向我这边看,少数人则是张嘴就骂,我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连声道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然而奇怪的是,我失声尖叫后,脚上那种怪异的感觉骤然消失,我赶紧的活动脚尖,从位置上站起身,走到过道上猫着腰向座位下方看了几眼,地面上除了垃圾之外别无其他,长长的车厢中四下晃动,我赶紧又回到了座位上,这次我把脚放在位置上,不敢继续放在我不看不见的地方。 坐火车,身边陪着一个死人,心里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我硬磨着牙等着火车经过一座座站台,路过一座座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下半夜的时候,总算还有十几分钟就到我下车地方了,我起身准备上个厕所,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赵叔,就在我转脸的一刹那,赵叔圆瞪的眼睛像是晴空划过的闪电,刺激到我早已经疲软的心态。 赵叔的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然睁开,刚才我一直在数着时间过,没有留意坐在我身边赵叔的尸体,冷不丁的回头看他一眼,他却也用同样的眼神望着我,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我已经将他的眼睛合上了,又怎么会突然睁开呢? 身体受到惊吓,很自然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身子站立不稳撞到了桌面的拐角,顿时被磕的疼痛感瞬间蔓延全身,捂着脸忍着剧痛缓了两口气,当眼光再次看向赵叔身体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依旧闭的严实,我心中砰砰跳的厉害,叨念着希望刚才是看花了眼,点上根烟压压惊,抹掉额头的冷汗朝着厕所的方向迈起了步子。 坐过绿皮车的大伙都清楚,火车的厕所充斥着一股非常恶心的味道,甚至有时候你还能闻到韭菜、蒜苗、猪肉大葱等夹杂在一起的混合味,我想着速战速决赶紧拉泡尿,然后下车把赵叔的尸体背到郊外给埋了,免得一路胆战心惊,别到时候还没到赖狗家找到任何线索,就在路上被吓掉了小命。 经过刚才赵叔洗手位置时,我下意识的朝着那角落看了看,当脑袋与墙面玻璃镜平行的时候,一阵恶寒充斥全身,明晃晃的镜子里,直直的站着一个人影,腐朽破败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镜子中,与我面对着面,瞳孔看到人影脸相的瞬间,顿时我浑身像是有千百只蛆虫在身体上不断的蠕动,凉冰冰的感觉浸透身体每一个细胞。 更加让我感到意外的却是另外一回事,镜子中只有一个人影,能够反衬玻璃镜面对面的青绿色的铁皮,却根本就没有我的身影,玻璃镜中的身影我认识,此刻他就像是站在我对面,冷冷的看着我,一动不动。那时,我也被吓呆了,只感觉冷汗顺着脸颊和背心蹭蹭的往下掉,他不说话,我不敢动,我以为又是自己看花了眼,但是玻璃镜中的李叔,却张开口像是要跟我讲话的样子。 看见他嘴角蠕动,我当时就彻底的傻了,膀胱里胀满的液体差点就飞流直下,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楞是硬着头皮往前挪动了一步,寻思着好歹李叔曾经也帮过我,犯不着现在过世了还跑出来唬我,当我挨着玻璃镜越近的时候,却越是看不清楚镜面里的李叔,眼巴巴的看着他嘴角上下抽动,随后“哗”的一下,从他口腔中吐出一片粘稠的液体,像是木头胶水一样的纯白色,从嘴角直直的拖到地面。 这一幕太过突然,像是港台鬼片高潮片段中,突然冒出一个阴测测的鬼脸,当时我也吓的连连后退,脚下步子踉跄的腿到门边,幸好我手臂张开的快,及时的扶住厕所门,否则估计我现在已经是坐倒在粪坑上了,尽管厕所充斥着浓重的恶心味,我还是忍不住大口的喘息了两声,额前的冷汗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颤巍巍的从地面上爬起来,闭上眼睛回忆着刚才玻璃镜片中景象,老李微微开启的嘴唇,到是想说什么呢?难道他有什么信息,从地下带到地上,想亲自呈送给我?感觉老李挺客气的,直接托梦给老赵不就行,让一个大活人转交给我多好,何必亲自上来吓的我半死,这都怪老赵死的早。 晃了晃脑袋,感觉晕乎乎的,浑身也乏力,赶紧了尿完尿回到位置上,此时火车上的广播已经在报车站名,我收拾好行李放在桌面上,没有瞧见赵叔的其他行李,好像自他上车坐下后,怀里一直都是抱着那个包裹,在他的座位旁边也没有任何的包裹,我细细的检查了遍,确定没有遗留任何物品后,我悄悄的将赵叔背在肩上。 绿皮车到站,我强压着心里的恐惧,赵叔身体冰冰凉凉像是驮着冷血动物一般,在炎热的夏季午夜,依旧让哥湿透了贴身小背心,到检票口的时候,整列火车下来的旅客也不多,我咬了咬牙,小声的对赵叔说:“赵叔,安静点,别挺尸吓到别人。” 说完后,我也不敢多看赵叔的表情,生怕他明白了我的话,做出一个回应的表情,那我可就要疯了,我将两张车票递给检票员,他只是随意了看了眼车票,却又抬起头看我背上的赵叔,我赶紧笑着解释道:“我爹,年纪大容易瞌睡!” 检票员点点头,说道:“多注意点,别让老人着凉了。” 我微笑着回应了声就赶紧走了,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黑漆漆的天空没有亮起一星半点的光,大街上每隔五十几米才有一盏昏黄的路灯,这小地方够穷,此时时间虽然较晚,但是街道上却停着大大小小的车,基本上都是黑车漫天要价,不能坐。 向前走了几步,拦住一辆三轮车师傅,他停车问我去哪?我告诉他地址后,说:“麻烦快点,我爹急着休息!” 师傅吹牛逼,说:“这条路行车,别看我车跟不上档次,但在全城想找出几个超越我的,那还真不出五个人……” 师傅发动车子,边开还时不时的跟我搭话,他就像话唠一样,说起来没完没了,我赶紧打住他,说:“别虚屌了,我爹在睡觉呢!” 师傅点点头,说:“不好意思,大晚上走这路得找个人聊天,不然渗得慌,心里寒,去你住的地方像这个时间点,估计是没人敢去的,今天小兄弟你算是遇到了我……” 我见阻止不了他慷慨陈词,牛吹半边天的架势,那时我也懒的说他了,心想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就不搭腔,你总会感到无趣的,但是这位大哥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着实让我提起了兴趣,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兄弟外地人,今天才来这里吧?”师傅问。 “嗯!” “念你是外乡人,实话告诉你,就你住的地儿,闹鬼啊!” “啥?怎么说?”我问。 “就你刚告诉我的那地,有间小房子最近几天不太平!” “怎么个不太平,大哥你说完啊?”我心急,因为我告诉师傅的地址是赖狗家。 “不说了,不说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 师傅这句话还没有完全落音,“吭哧”两声,三轮车像是没油一样,竟然在半道上熄火了,我顿时有些郁闷,寻思这不会是遇到半道劫财的吧? 听说就有这种职业,开着黑车送人,得知地址后就赶紧通知自己兄弟去半道等着,然后装着车子损坏不能前行,随后就是冲上来一批人,荒郊野外你叫破天都没用,我心里有点虚,于是赶紧问是怎么回事? 师傅跳下车,打着手电四处照了照,检查发动机和轮胎都没啥情况,他又上车检查了油表,嘟喃着说:“鬼了,怎么会熄火呢?” 我看着黑窟窿咚的四周,这片地虽算不上荒郊野外,却也属于郊区,几里之内是看不见人家灯火,心想着待会若真是遇到半道劫财的,老子就用赵叔吓死他们! 摩的师傅又试着打了几次火,依旧不行,顿时我和师傅俩人都惊出了一声冷汗,他抹着额头的汗水,打着寒颤说道:“小兄弟,早说了不能晚上说鬼吧!” 第二十五章 赵叔尸身 若是早半个月那会,摩的师傅跟我这世界有鬼,我肯定会嗤之以鼻,以我走南闯北的经验会一笑了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但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谁要是敢跟说这世界上没鬼,我肯定会打掉他两颗门牙,夜风吹在身上越发的冷,感觉夜色中弥漫的冷空气,都是从赵叔身体上散发出来的。 “大兄弟,喊你爹抽根烟呗,我打电话喊朋友来帮帮忙,咱不能搁这瞎晃悠,待会迷了路,这辈子可就完了。”师傅准备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我连忙阻止,说:“别,我有办法!” 师傅被我突然的喊声吓的浑身一震,握在手里的手机都差点被惊的掉落在地,他愣愣的望着我,疑惑的问道:“你扯呼啥,招鬼捏?” 我无语叹了口气,这孙子三更半夜明明知道不能说鬼,可tm每句话都带个“鬼”子,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啥办法,刚才打断他想打电话喊人,我是怕进了他的圈子,待会一票人赶过来,身上带的几百块钱都不够他们买烟抽,到时候捅我两刀那就损大了。 “大哥,你以前可遇到这事,或者类似的事情呢?”我问。 “没啊,开车好几年了,也没摊上这事,你说你晦气不?”他回。 我心想这不是我晦气,是老赵晦气啊!又不能和师傅说实话,他要是知道车上还坐了一个死人,估计他今晚的小命也会交代在这,我只能无视他的话,开口说道:“这地儿距离我告诉你的地址,还有多远的路?” “半个小时左右,估计到那地至少得凌晨三点多,我看还是找人来把我车拖走,然后……”师傅话说道这里,突然的停住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摩的正前方的大灯方向,愣愣的张着嘴,整个人都呆住了,像是被人突然的施了定身法一样。 我不明所以,看着他现在这副表情,有些吃惊,问:“大哥,你咋滴了?” 他还是不说话,像是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一样,顿时我便感觉自己身后的情况不对劲,摩的师傅和我面对面站着,我身后就是他用来赚钱吃饭的跑车,摩托车改装成的三轮车,由于携带电瓶所以车子前后大灯都是亮着的,此时我也大致猜测到自己身后的情况,但是我不敢回头,我怕看到我做梦都不会梦见的东西。 “喂,喂,喂,大哥,你倒是讲话……”我伸出手,慌张的在他脸上拍打,自己心里也像是三九寒天吃了一桶冰块似得,只感觉一股子寒气“唰唰”的往外冒。半晌,摩的师傅总算是回过了点神,夹在手指尖的香烟,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痕迹,掉落在地,火星四溅。 摩的师傅慢慢的举起手指,木讷的张着嘴,舌头似乎像是打了死结一般,支支吾吾的吐字不清,迷糊的说道:“你爹,你爹,你爹爬走了!” 他这话在午夜听起来挺渗人的,更何况又是在这等环境下,人烟稀少的野外,夜风高吹进人的颈脖,冷透到了骨子里,不知道是心冷还是外界温度本来就低,此时我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回头看一眼赵叔,我轻声呢喃道:“大哥,三更半夜你可别寒碜人,我可是有心脏病的啊!” 摩的师傅也不接我话,眼睛一直盯着前方,起初我以为他是在跟我开玩笑,想缓解下原本诡异沉闷的气氛,可是当我看到他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后,我相信他说的是不争的事实,赵叔很可能真的在地上爬,心脏砰砰的跳到嗓子眼,我很难想象一个死人,四肢僵硬散发阴寒气息尸体,怎么可能会从车厢内走出来,而且在面上爬行,又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的弯下腰,捡起地面上师傅掉下的手电,慢慢的回转身子,生怕背后有人偷袭我,死死的拽着手里长把柄的手电筒,以前走南闯北若不是练就了一身走夜路的胆量,估计看到摩的师傅被吓的腿软,我也早就被吓的撒丫子跑或者直接晕倒,身体表面凸起一粒粒结实的毛孔,当我用手电筒护在胸前转过身,看到身后一双泛鱼肚般的白,却又浑浊不清像是从大便池捞出来的眼珠时,我来不及思考,“啊”的一声便将手里紧握的手电对着那双眼睛就砸了过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赵叔,他正弯着腰四肢着地,像只狗一样蹲在我身后半米的位置,干燥枯瘦的脸像是制成烟丝前的烟叶,被大火烘烤成为一片深褐色,而且布满褶皱,紧闭着嘴唇微微上扬着脑袋,只有那双眼禁锢不动毫无生气的瞳孔,证明了赵叔已经是具死了很久的尸身。 诈尸! 我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手电筒砸到赵叔老脸的时候,他像是块纹丝不动的石头,我爬过师傅昏倒在地的尸体,手脚并用慌乱的向后蹭去,想躲开赵叔直视我的眼神,然而当我向后一点点退去的时候,赵叔的尸身也紧紧的向前移动,两只手掌撑在地上,两只脚掌与地面摩擦向前,动作很僵硬,四肢关节以及腰部位置几乎都没有动,直挺挺的机械性的前进。 当时我站起身跑,但看到地面上躺着的师傅后,心里想着不能祸害他的性命,也不知道老赵是不是诈尸,当时心想着救人重要,拖着摩的师傅的手臂就想把他放在肩头背走,可是那一刻自己跑路的力气都被吓散了,哪里还有背人的力气,拽了几下他的身体也没拖动几米路,眼看着赵叔就要追上来了,我把心一横,暗道:“跑也跑不过你,干脆跟你拼了,再怎么说你年岁已高,我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干不过你这老家伙。” 在老家也曾听父辈讲过,人死后若有诈尸,是需要灵性做引子的,通常最常见的诈尸起因是接触过猫、狗,然而赵叔这情况实属罕见,在这偏僻的郊区,别说猫狗之类的动物,就连鸟叫声都没有出现,草丛里面的蛐蛐和天空中飞的萤火虫,都回老巢休息了,哪里会有什么灵性的动物引起老赵诈尸,我思来想去也不明白,看着老赵像是机器狗似得慢慢朝我靠近,我寻思着该如何将这老家伙放倒? 从地面随手捡起一块巴掌打的石头,悄悄地顺着老赵的右边转了过去,但是赵叔此时也像是成型的精怪,竟然瞪着白花花的眼珠子随我身体转悠,直到他的头颅和胸腔形成垂直角,我才向着他的身形奔了过去,然而赵叔猛的身形一晃竟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双手垂直延伸平行于肩,像是古代的僵尸一般。 向前冲的脚步霎时便了停了下来,看着眼前像是僵尸一样的赵叔,我顿时有种莫名的伤感,是的,心里的感觉绝对是伤感。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很突然的瞬间感受,赵叔给我感觉并不诈尸,反而更像是给人下了咒,或者说是传说中的--行尸! 行尸,是一种病状名,指病情严重、预后不佳,虽能行走,却已见死脉者。根据《难经·十四难》记载所言:(脉)再呼一至,再吸一至,呼吸再至,名为无魂,无魂者当死也,人虽能行,名曰行尸。 但是赵叔的身体状况,却又不同于这种病状,赵叔俨然是一具能走会动却没有呼吸的尸体,之前并没有得过什么重病之类的事,按照老赵尸变后的行为举止判断,他似乎能够感知到周围环境的变化,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当即也不在啰嗦,举起手里的石头对着赵叔的眼球就砸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赖狗房间 石头脱手的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砸中目标,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此时摩的车前后大灯猛的闪亮了两下,最后像是突然面临死神的老人,吧唧一下灯全灭了,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强光过后,眼前还冒着火红的星星,没有完全适应骤然突变的情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头顶天空覆盖一层浓云,整片空间伸手不见五指,石头落地“咚”的一声,我赶紧顺势趴在马路上,心里像是万马奔腾躁动不安,生怕赵叔还能够顺藤摸瓜,按照刚才的路线顺着我的方向摸索过来,我心急火燎的爬到摩的师傅身边,拖着他的胳膊就走。 这家伙,来的时候跟我吹的牛逼上天,说什么就属他胆子肥,结果只是看了一眼怪异的老赵,整个人连魂都吓散了,我也搞清楚了他整路为什么像得了话唠一样唠叨没完没了,完全是想靠说话聊天打发沉闷阴寒的气氛,给自己壮胆,幸好我没有如实告诉他老赵是死尸,否则只怕这小子立马嗝屁! 拖着摩的师傅的身体绕着路线走了大概十几米,我累的像条狗似的趴在地上直喘气,刚才心里紧张精神兴奋才有力气拖动这货,现在那股子劲用完了,我也无计可施,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面,想听听赵叔有没有朝我这边追过来。 然而几十秒的时间过去了,老赵似乎像是静静的没有动,荒郊野外寂静的午夜,冷飕飕的空气追着领口钻,我打了个寒颤揉了揉眼皮,适应了黑暗浓度我大着胆子朝前方看了过去,朦朦胧胧的一片看的景象不是很真切,摩的的影子还能够瞧得着,但是赵叔的身体,我望遍了四周也没有找到丝毫稍微浓郁的黑影。 正当我以为老赵受到我石头的威胁,已经夹着屁股腚儿滚蛋了,却没有想到一阵冷风过后,从摩的背面“蹭”的一下,冒出一道笔挺的黑影,夜色虽然很黑,乌黑的云层也被凉风吹的薄些,眼前所能够见到的方圆视野稍微明朗,那影子蓦地冒出,我冷汗也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黑影是老赵无疑,但是老家伙此时映在黑夜中的影子,静静的趴在摩的车门缝的边上,更加出人意料的是他身体弯曲了,像是新宅中那对弯腰驼背的老俩口,当时我整个人都疯了,唯一的感觉不是冷,而是头上的毛发一根根的直立起来,用绳子随便搅一搅就能够头悬梁了。 我这人有个毛病,可能是职业病,看到某种类似戳中自己心脏感觉的事物,我就会眼睁睁的盯着看,而不是闭上眼睛想躲开,虽然潜意识下偶尔的还会避开,但是今晚我却吃了秤砣铁了心,因为那是赵叔的尸体,我必须鼓起勇气看清楚他撅着屁股趴在摩的车门边,到底是想找什么东西。 正当我看的分神入迷的时候,身后摩的师傅“嗯哼”两声震醒了我,他这两声闷哼可把我吓的半死,当即转身用手捂住他的嘴,得知他有些清醒虽然意识还很模糊,我附在他耳边轻声的叮嘱说:“大哥,别慌,抱紧我……”当时自己也有些懵,感觉说错话了,立即换言说:“嘘,别出声!” 这老哥并没有全部清醒,我也不想看他现在的样子,只是单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原本趴在车门边上的老赵,将脑袋从车厢中扯了出来,朝着我和摩的师傅这边望了望,我心中猛的一阵紧,像是有根麻绳将小心肝死死的困住一样,这会大哥也听不进我的话,伸出手慌乱的挣脱我捂住他嘴的手,像是玩命似得掐我的手臂。 动作声音比较大,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赵叔那条黑影瞬间“嗖”的一声,向着路边的草丛钻了进去,搅起杂草枯叶“哗哗”作响,青蛙虫鸣也像是炸开了锅“哇哇-唧唧”声一片,不一会的时间,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了寂静,那条黑影离开后也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大哥总算是挣脱了我的手,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开口说:“我说……小兄弟,你是想谋财害命,可是?” 我心想老子刚才可是奋不顾身的救了你的命,现在却说我想谋财害命,当时我心里就不爽了,一把松开拖着他脑袋的手臂,“吧嗒”一声,大哥的脑袋和坚硬的地面撞击在一起,疼的那货龇牙咧嘴骂骂咧咧,我说:“咱赶紧的走,趁那怪物不在了。” 大哥捂着头从地面上爬起来,走到我身边拎着我的胳膊,颤巍巍的说:“小兄弟,你爹咧?” 我见他还是在恐惧中,抓住我胳膊的手还在不停的抖,没好气的说:“爬到一边撒尿去了,你赶快把车子弄响。” 黑窟窿咚的环境,说实话我心里也虚的紧,尤其是经历了刚才那事,不敢在此地过多的停留,大哥见摩的前后大灯熄灭,摸着脑袋嘀咕:“这是晕了多久,电瓶都没电了,我说小兄弟你可得加钱,这摩托车电瓶亏了电,可就不好使了。” 我心里正不爽,刚才为了救这孙子,吓的老子都差点尿裤子,现在他清醒过来忘记了刚才的凶险,还敢屁颠屁颠的跟我谈钱,我吼道:“麻痹,再不走,咱俩都留在陪我爹撒尿吧!” 摩的师傅感觉我连自己老爹都不顾了,其中肯定有蹊跷,当即也不再多问,上了车便是用脚猛蹬启动拐,因为电瓶没电无法用电磁打火,大哥脚上的力度使的很猛,连续用脚蹬了两次后,总算是将摩的给踩响了。 顿时摩的排气管响起“噗噗噗”的声音,我和大哥两个人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鼓起浑身力气,一个箭步冲进车厢,招呼着司机大哥说:“快走!”等到车子向前奔驰而去,前后车灯逐渐亮起来后,我们两个悬着的心肝总算是放了下来,看着蜿蜒的马路和两旁丛生的杂草,以及层峦叠嶂的山影,司机大哥长呼了口气,放松了心情开口说:“大兄弟,你不顾你爹啦?” “别墨迹行吗?”我对这人真心无语,只能催促他趁三更半夜路上没车,使劲的加油门跑路。 刚才发生的事情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到了赖狗家那片区域时,东方的天空与山峦接口处已经泛出了白,心想着总算熬到天亮了,正好等天完全透亮后再进赖狗屋子找找线索,否则若是大晚上还真被司机大哥说这里有鬼给唬到。 下车后,我问司机大哥现在几点,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回答说已经过了四点,手机屏幕绿莹莹光照在司机大哥的脸上,随着他嘴角说话时缓缓的抽动,我感觉此刻他的姿势特别像一个人,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可能是因为光线和角度问题产生的视觉差,我也没有在意,将车费交给司机大哥后,开口说:“要不进来坐坐,现在天还是黑的很,你要一个人返回去,我爹可还是在那儿哦!” 这话说出口,司机脚下一软差点打个趔趄倒地,看着司机大哥抽搐的嘴角,我知道他心里对刚才来的路也是怕的要死,否则他早就上车离开了,此刻我倒是给他找好了台阶下,司机大哥转过身小声的问道:“这个,不会打扰吧?” 我说不会,转过身准备开门,发现赖狗这家伙出门的时候倒是挺谨慎,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幸好我是干这行买卖的,趁着司机大哥抽烟的时候,我用腰间的铁丝很是熟练的打开了赖狗大门上的铁锁,以前我也曾来过赖狗家,他家灯火开关在哪位置我也清楚了然。 打开房间所有灯光后,我走进了赖狗的房间,坐在他鸡窝一样的床上,想着上次我和他之间的谈话,司机大哥在赖狗简单的房间中转悠,也不知道是在看啥,刚才那一番颠簸他也不嫌累,现在也不踏实的坐下休息,我也没有心思顾及他,反正又不是在我家,不用担心遇贼,满脑子都是在思考赖狗应该会留下哪些线索。 司机大哥在屋子里估计是转悠累了,小小的20平方房子,也不知道他前前后后的转悠啥,等他站在赖狗房门前看向我这边的时候,原本浅笑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像是晴空突然受到暴风雨的侵蚀,我看着这幅僵硬的表情,好奇的问:“怎么了?高潮了吗?” 他咬了咬板牙,伸出手对我招呼,示意我先出来说话,我无语的摇着头,开口说:“有嘛事,你倒是赶紧的说,我还有正事!” 司机大哥没有搭理我这句话,依旧对我不停的招着手,像是收营台上摆放的招财猫一样,我没好气的从床上站起来,边走向门边开口说:“天亮了,你也该走了!”看着他满脸沾满乌云的脸,我心里也被他的表情弄的没有底气、。 司机大哥狰狞的脸,满脸都是深度刻画着恐惧,他伸出手指着床底,颤巍巍的开口说:“你……你,你爹……你爹在床下面!” 第二十七章 脚踝瘀伤 大哥惊炸的一喊,我顿时猛的打了个趔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床底,明亮的房间中赖狗乱七八糟的床铺下,赫然露出老赵大半个脑袋,半边脸隐藏在阴暗的一角,龇牙咧嘴歪着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等我揉了揉眼睛重新审视的时候,他妈的我瞬间感觉蛋蛋都被惊凉了,老赵的左眼上方硬是破了一道血口子。 我记得摩的车灯熄灭之前,我手里的石头是飞向老赵面部的,然而现在老赵左额头上的伤口,正好说明我使劲砸出去的石块,最后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赵叔,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像是从冰罐中被提出来一样,浑身冷汗直冒哆嗦不停。 “大兄弟,这……这是……” 大哥断断续续的开口,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除了大口喘着粗气外,剩下的动作也只是狠狠的吞咽着口水,我知道他想问什么话,到了现在我也不想瞒他,抓着他的胳膊向着大门边上退了几步,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方才开口:“大哥,实不相瞒,其实我爹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 我不说话还好,这话被我说出口后,大哥整个人都疯了,脚下像是抹了油般滑腻,踉跄着向后倒退数步,我没来得及抓住他的身体,“嘭”的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张着嘴就差口吐白沫,眼看着就要断气了似得,双手撑着地面想爬却又爬不起来,两条腿也像是羊癫疯一般颤抖不已。 “大哥……”我咬了咬牙,开口说:“别慌神,我爹不会害人。”我急忙开口想安慰他。 可是这句话并没有起到实质性作用,我转身走到门外拿出背包里的矿泉水,对着大哥的脸就浇灌了下去,冷水刺激面部神经总算是让几乎挂掉的大哥醒了醒神,然而他稍微清醒后却是一个劲的往门后边躲,像是有人要抓住他一样,我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抽出手对着他的脸就是左右两巴掌,吼道:“镇定点!” “别……别……别抓我!” 吃过我两巴掌的大哥,像是中了邪毒一样,浑身抖的像是筛糠一般,将脸深深的埋在两腿中间,嘴里说着“不要抓他”的胡话,我沉了一口气,蹲在他身边,小声的说:“大哥,是我,不用害怕!” 大哥慢慢的将脸从胯间抬起来,惊恐的眼珠子像是从莲蓬中凸出来的莲子,满脸青色,显然被吓的不轻,我见他回过了神,挪动嘴唇没有说胡话,我继续说:“大哥,天一亮你就走,好不好?” “有人……不,有鬼要抓我……要抓我!”他仰起头,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喋喋不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感觉他这句话非常熟悉,像是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我咽了口唾沫说:“没鬼,就我俩个人在这里!” “不,他刚才绊倒了我,抓住了我的脚在抖!”大哥边说,边卷起了他的裤管。 推掉袜子后,他脚踝上方大概三寸的位置,一道五指抓痕历然在目。 当时我也傻了,盯着大哥的脚踝上方注视良久,后背心的冷汗将衣衫全部打湿,我默默的伸出自己的脚,坐在坚硬的地面上轻轻的卷起裤管,没敢睁开眼睛盯着缓缓被捋上去的裤脚,直到裤脚被撸上膝盖后,我才狠了狠心撑开了紧闭的眼皮,然而在白炽灯的光芒照耀下,我脚踝上方明显有一道五指淤青,和眼前大哥的脚踝如出一辙。 我的小心肝都寒的直冒冷气,不敢相信的再次打开另一只裤脚,只是现实从来不给人侥幸的心理,左右两只脚的脚踝处几乎是在同一个位置,全都是齐刷刷的有着一片淤青,看着淤青的形状很明显是被手掌抓出来的,顿时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在火车上的时候,座位底下曾有双手,死死的抓住过我的脚,莫非脚上的瘀伤就是那时候造成的? “大哥,脚上的淤青疼吗?”我苦着脸问。 他摇摇头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伸出手轻轻的按了按那片淤青,身体痛觉神经也没有给我传递任何吃痛的感觉,得到这样的结果心里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我和大哥脚上的伤痕,都是同一个鬼造成的?我猛的甩了甩已经大条的脑袋,将思绪向着其他方向琢磨,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说的通的理由,将裤腿放回到原先的位置,我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悠悠的点燃了一支烟。 心里虽然怕的厉害,但是此时最重要的还是镇定,我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幕后“真凶”,匪夷所思的事件一次次出现,像是癞皮狗一样的缠住了我,这就有点不同寻常,除了我的职业特殊外,我整个人从内到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说,那就是纯屌丝无疑。 我想不通这些事情为什么好端端的盯上我,香烟被我三两口抽掉了一半,大哥还是蜷缩着身子靠在门后直哆嗦,想让他帮我参谋参谋问题,估计是不可能的了。我重新点上一支烟给他,房间中顿时烟雾缭绕,深吸了一口气,将烟头放在鞋底拧灭,站起身慢慢的走进了床边,我得将赵叔从床底下拉出来。 死者为大,怎么能睡床底! 外面的天空已经微微亮堂了起来,估计不不消片刻就会绽放出灿烂的阳光,两条腿还是有些软,不过我也是咬紧了舌根,有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气魄,临近赵叔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眼门后的大哥,他正含着香烟默默的贴在门缝上看向我,瑟瑟发抖的身体让我感觉心有歉意。 跪在地面拖住赵叔的肩膀,将他直挺挺僵硬的像快石头一样的身体从床底拽了出来,尸身很轻像片鸿毛般可以忽略重量,小心翼翼的将赵叔放回到赖狗的床上,没敢仔细看老赵沧桑的面容,慌手慌脚的拉扯过一条被单将老赵的尸体盖住,对他作揖拜了三拜,小声说道:“赵叔,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您死不瞑目也别抓我们的脚,谁让您丧了命,您大人有大量,三更半夜去找他报仇得了。” 在赵叔的床头点上三支烟后,我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空,斑驳的云层点缀东方的日出。天亮了,我走回到大哥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大哥,要不你找朋友接你回去吧?” 大哥默默的摇着头,扶着木门从地面上站起来,看着他两条腿还在打摆子,我赶紧搀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这时大哥哆嗦着嘴唇开口说:“你别跑,精神损失费我会找你算的!” 这家伙要么不开口,开口就没好事。 我听他又说起了钱,知道这小子还没被吓破胆,我闭着眼睛说道:“要精神损失费估计你得快点,我什么时候死也不一定,而且这地方你也知道闹鬼,你要是不害怕的话随时找我!” 大哥听我这么说,顿时也不敢多说话,只是艰难的移着轻飘飘的脚步走向大门,嘴里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小声的嘀咕着悲催的家庭故事,我心有让不忍大哥就这样亏本回去,好歹从昨晚到现在确实吓的他不轻,我将钱包拿出来掏出所有的百元大钞,交到大哥的手里,开口说:“买点吃的压压惊!” 钱包里还有几十块钱零钱,够我打车去郊区那栋别墅,大哥见我将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他咧嘴发出一丝苦涩的笑,盯着我手里的钱看了半晌,最后从其中抽出一百块钱,方才开口说:“看你住的环境也不好,处理好你爹的后事,还是早点搬离这里,昨晚的事情太邪门了。” 我点点头说知道,送他出门后,看着他登上摩的,向我挥挥手一溜烟的走了。一夜未合眼,明晃晃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坐在院子里,炎炎烈日晒着太阳却感觉不到灼热,心里想着上次打的回来赖狗出门接我的事情,同样的早晨以及同样的地方,只是这里再也不会出现赖狗,越想心里越发的悲戚。 我拿出手机开了机,有几条短信和未接电话,全都是幽幽给我打来的,我没理会,幸好没有出现赖狗的电话号码,不然我又要疯一次。直接登陆上手机qq,想着上次李叔要了我的qq号说日后联系,在家的时候把这茬事给忘了。 时过进迁,现在他们两位阿叔全都不在人世,qq登陆上的一刹那,顿时“滴滴滴”的消息声响起一片,像是轰炸机投弹一样,差点把老子手机给弄死机,我打开手机一看,发现全都是同一个陌生的网名为“底下活人”的号给我发的信息内容。 打开信息看见第一条信息的时候,我就彻底的傻眼了,他自我介绍说是--李叔! 第二十八章 李叔留言 看到信息自我介绍是李叔两个字,我整个人都蒙住了,下面的信息内容我忍不住的继续往下看,信息非常的简介,总共就只有四句话,第一遍我楞是没读懂(不可否认后来读的几遍,我也没懂是什么意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李叔的语句好像是在和我打哑谜,为了能够让各位清楚的知道李叔发的是啥,我将李叔的句子排序如下: 一、我是李叔,火车上找你要qq号的李叔。 二、尽快找到我的尸体,对你有帮助。 三、老赵的话你不要相信,或者只能信一半。 四、我们还会见面的! 李叔的话说的很简单,前面三句话分段在两分钟内发过来,最后一句话却是隔了半个小时,从他信息中的错别字和发信息的速度来看,最先的四句话他发的非常的急切,像是争分夺秒与人抢时间一样,但是他所发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赵曾对我说过,李叔在某个诡异的山洞中已经丧命,这样一来李叔说的再次见面的话就不成立,李叔让我不要相信赵叔,难道李叔的死讯是赵叔编出来欺骗我的?但是两位阿叔本身就是好朋友,李叔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是在什么情况下,让我不要相信赵叔的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两个人已经是老兄弟,为什么或出现分道扬镳的话? 简简单单的四句话,却包含了非常多的疑问,我咬着牙想了想,然而越是思考李叔的话,越是感觉问题更加的复杂难以解释,没有理由会让他们闹翻,更加的没有理由把我牵扯进去,我们仨也是在火车上有一面之缘,充其量也就是下次见面“嗨”一声。 我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其他人发的信息我也没有心思看,瘫坐在赖狗家的院内,灼热的阳光晒在皮肤上像是在伤口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辣椒水,闭上眼睛脑子就像要炸掉一样,屋内躺着老赵是尸体,他们各自说的话,我已经无从对质,压根就无法相信该信谁对我说的话。 咬着牙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仰头对着天空中的太阳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转身走进屋子准备将老赵的尸体打包,晚上拖到荒郊野外给烧了一干二净,心里这么想着,反正老赵现在已经死了,以后就当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我自己的事情还得按部就班的去做,没有多余的心思顾忌他们俩。 回到屋子的时候,阴暗的房间刷的一下让我感觉浑身冰凉,走到赖狗睡的床边,将赵叔的尸体从床上搬下来,赖狗这人我非常的了解,他的床就是他的仓库,不管是什么东西,他都喜欢往床上丢,而不愿意在桌子上摆放好,所以要想在他家找东西,只能上床。 赖狗的床非常的简介,只是一个长方形的框架和几块木板拼凑而成,一床棉絮和一条被单以及一床盖的被子,床单已经成为了老赵的裹尸布,剩下的棉絮和盖被我都彻底的检查了一遍,没有私藏任何东西,这让我有点郁闷。 床底下是一层厚厚的烟屁股,我寻思着赖狗的床不可能这么干净,实在是不合情理,再怎么着在棉絮里面也会藏点私货,或者铺上他喜欢的女明星海报供他意淫,越是整理的干净我就越是感觉奇怪,思来想去我将眼光放在床上平铺的五条床板上。 平铺在床上的木板,没有什么特别,如果在这五块木板的头端,被人用黑色的木炭标上阿拉伯数字,就显得有些奇怪。若是搁以前,我看到这些也会不足为奇,可是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导致我现在对眼前任何小事情都比较上心,不为别的原因,主要是生怕错过一些细节,而导致我再次陷进不可避免的惊慌中,或者将我拉向更加遥远的深渊。 常言道:小心使得万年船。 所以,我寻思着将这五块木板按照床头的数字拼凑好,花了三五分钟时间总算是将木板移到床下,按照顺序一字排开,房间的灯以及窗台我都没有关,室内的光线很充足,老赵被我搬到床的另一边,免得在眼前抬头不见低头见看着一具尸体闹心。 这家伙昨晚明明溜进了荒野,不知道怎么会比我先到赖狗家,而且还很没出息的躺在了人家的床底下,有床都不知道躺,最让我捉摸不透的是,老赵怎么会跑到赖狗家来?想了半晌也捉摸不透老赵目的的用意,而且现在又多了这排木板,在强烈的光线下,五块木板连在一起有几条似乎很规则的线路。 几条线路很细微,如果不仔细查看很难用肉眼分辨,线路不是用黑炭描绘的,看着线路的痕迹和凹陷的边缘,似乎像是绣花针一样纤细的铁器摩擦而成,我很好奇为什么不是铁钉,初看一眼的时候我以为这些线路是巧合,但是盯着看的时间久了,瞳孔呈现的线路图像愈加的像一种图形,而且线路延伸走向非常的规则整齐,每一笔画都非常的苍穹有劲,很明显是人为刻意弄上去的。 这种图案貌似很常见,我拍着脑袋瓜子可劲的想了想,最终恍然大悟,嘴里郁闷的骂了一声:草,赖狗在床板上画了一副房屋地基俯视简略图。 寻思着赖狗那傻逼干啥在床板画这图,而且还把床板平铺的顺序打乱,并且画的那般细微不入眼,似乎是不想有除他之外的人知道,正当我琢磨的时候脑子闪过一道灵光,似乎有一种声音在我耳膜边回荡,等到我着实回过神的时候,浑身瞬间冒出一阵燥热,心里凸的一下跳动起来,这地基图我他娘的也很熟悉啊! 我将这幅图圈起来,坐在木板上细细的打量,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全都认真的看过一遍后,我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两颗门牙紧紧的咬着舌尖,我却感觉不到舌尖传来的疼痛,当我明白了这幅图的地基是哪懂房子后,窗外灼热的阳光照耀在我身上,都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身子猛的一凉,我自语的开口说:“尼玛,这幅地基图所描绘的屋形,不正是我上次偷窃被吓跳楼的那栋房子地基嘛!” 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大脑瞬间就幻想出了那晚四层小别墅的造型,赖狗虽然识不得几个字,但是这线条他还是会画几笔,每个线路之间的衔接,每个空间格局的分配,甚至每个空白出来的画面,都和上次那间房对应上了,我急忙从赖狗房间奔了出去,一口气跑到小店买来纸和笔,将赖狗床板上的图仔细的描绘了出来,然后按照相同的比例,将赖狗俯视平面图按照我脑子里想象的图片,画成了立体图片。 洁白的纸张上描绘着黑色的圆珠笔线条,三层小洋楼外加一层隔热层,二楼和三楼的面积对称,只是在房间大小上有稍微的区别,等到立体图形成型后,我拿着纸张的双手都控制不住的抖动,当时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像是午夜漫天的繁星都在不停的转动,头晕目眩的过程中,只有一个想法:没错,这地基图就是那栋楼! 我记得赖狗跟我说过他没有去那栋楼,那么赖狗的床板为什么会有这幅图?如果不是赖狗自己画上去的,那么这副图会是谁画的?如果是赖狗自己亲自画到木板上,那么他为什么要骗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二十九章 再遇幽幽 我琢磨不透赖狗的用意,反正那栋房子我还得去见识下,索性把两张稿纸全都带在身上,赖狗床板上那副简略的俯视图,我还得继续好好研究下,因为有几个角落他用线条标注着叉,而且有一点位置还用炭灰抹成了黑色,不明其意。 我重新翻找了一遍赖狗房间其他位置,除了一些啤酒瓶和烟盒,别无他物。回到院子里坐下,炎炎六月在太阳底下烤油,估计我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位,点上一支香烟狠狠的抽了几口,心底还是不断的冒着寒气,总是感觉我所遇到的所有人都在骗我,最开始向我撒谎的就是赖狗这只畜生。 命运就是这般捉弄人,如果没有收到李叔的qq消息,恐怕我心里不会有这种极度恐慌的感觉,又因为赵叔的尸体诡异的出现在赖狗的房间,如此一来便将我们四个人圈在一起,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系着我们的脖子,中间点便是我们的终极目标,只是想要靠近者都得扯断连着我们脖子的丝线,所以导致有人早我先前莫名其妙的死去。 我们四个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然而这些关系很微妙也很复杂,剪不断理还乱急需等着我去理顺,可是现在我们四个已经死了三个,而且貌似死去的三个人知道的内部消息比我要多的多,剩下我连最基本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走出这片浓郁的阴霾? 抽完一支烟后,我的身体总算在三十度左右的阳光下暖和了起来,此时我也缓过了神,拍着脑门子大骂赖狗,我他丫的完全是被他忽悠进来的,虽然他已经魂归西天,但我还是要诅咒他下地狱,本来我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保证自己的温饱挺好的,可他偏偏神神秘秘的卖给我一个无人新宅的消息,而且后来还跟我说了一通废话故事,我起初把他的话奉为撒旦,感觉像是他的诅咒一般缠绕在我周边。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我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伸手进口袋准备掏出手机给幽幽发个信息,毕竟我今晚就要去那栋房子,以后还能不能出来陪她聊天,这还真说不准,指不定老子这条小命今晚就得挂掉。 不过话又说回来,赖狗为人讲义气,曾经在我山穷水复没有路走的时候,他帮过我几次,向他买消息行窃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我去那栋诡异的房子找他,一则是为了自己不再被坑人的事情缠住,二则就算赖狗上次在那房间中挂掉,我也要找到他的尸首,让他入土为安。 打定主意后,我端着手机在手半晌却没有动弹,寻思着我和幽幽也不是很熟,老子要去干什么事情,也没有必要跟她讲,半生不熟的关系让我此刻还能想起她,不禁对着自己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暗自骂了一句:他娘的,我心里的女神一直都是本村的沫沫! 没想和沫沫通口气,却想起了一面之缘的幽幽,这让我有点匪夷所思,想了想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心想就算是关心下她上次车祸,毕竟那时候我接了她的电话却没有赶去帮助她一个弱女子。 电话通了后,幽幽在电话那端开口说:“你在哪?” 我很直接说:“我在皖南的一个xx县里,今天早上到的!” 幽幽听我说了这个地址后,顿时在电话那端惊讶的咋呼道:“呀,你也在这里,我也在啊!” 听筒冒出幽幽这句话,顿时我也有点吃惊,开口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幽幽在电话那端轻轻的笑了笑,说:“你猜呢?” “猜你妹,我猜!”心里骂了句,我心情正不好的时候,她还跟我开玩笑,强忍着没有发作,开口问:“猜不出来,你还是直接跟我说吧!” 幽幽有点不乐意,说了句:“你这人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随即开口说:“我来这里玩,还能干什么呢!” “你不是受伤了呐,还有心情出来玩?”我郁闷。 “伤已经好咯,正好现在出来散散心,领略下大自然的风光!”幽幽淡淡的开口说。 从她的语气中我知道对于上次车祸的事情,她心里多少都有些介怀,并且她发生车祸后,我都没能够及时的去陪她,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有回复她的信息,我岔开话题,说道:“这里的山水环境确实不错,祝你玩的愉快。” 幽幽说了声谢谢,继续说:“这么久都不理我,今天怎么想到我了?” 我想找个理由骗过去,不想对幽幽这妹子说实话,而且这个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想了想感觉欺骗女人不是大丈夫所为,索性直言说道:“今晚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可能回不来了,以后……” “什么重要的事情,回不来那就下次再回来呗!”幽幽打断我的话说。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所以以后你要是打我电话或者发信息,我没有回复你,就说明小爷我光荣捐躯了!” “呸呸呸……”幽幽连续三个呸字,随后开口说:“你在哪,我去找你,别跟我在电话里瞎扯!” “干嘛告诉你,你好好的旅游散心呗!”我拒绝说。 “上次你帮了我一次,我都没有机会好好的谢谢你,如果今晚不请你吃个饭,我担心真如你自己所说,以后都没有机会了,难道你要我在地狱请你吃饭?”幽幽笑呵呵的说。 “草,诅咒我下地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知道她是开玩笑的说,听着幽幽银铃般的笑声,我也忍不住咧着嘴笑出了声。 “大男人别墨迹,请你吃个饭算是我报答你了,以后咱谁也不欠谁,你是死也好,活也好,咱以后都各走各的道,好不好?”幽幽声音软绵绵的,像是撒娇的少女,我不由的脑子一热,点着头说:“好吧,白天我先处理事情,晚上我给你电话!” 幽幽轻轻“嗯”了声,挂断电话后,我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都尼玛是要去拼命的人了,还想着和妹子吃吃喝喝,答应幽幽晚上吃饭的决定,使得我冒出一生冷汗,这妹子三言两语就说服了我共进晚餐,若是晚上三两杯酒后,我会不会听她的意思就跟她滚了床单?我边走边摇头,为自己空虚的想法感到好笑,将手机揣进兜里,找了家面馆草草的吃了两碗面。 吃完面后,我走进超市买了台强光手电,回来的路上我感觉自身安全还是需要保障,所以又走进一家饰品店,这家店里面有些小工艺品,例如动漫里面出现的武士刀,当然刀口是没有被开封的刀具,我选了把一尺三的砍刀捌在腰间,随后径直的回到了赖狗屋子,卷起一张席子在大厅就光着膀子哈欠连天的躺了上去,砍刀放在手能第一时间摸到的位置,关上房间的门我就闭上了眼睛,克制自己的脑袋不去想房间内还有老赵的尸体。 闹钟的时间定在下午六点半,幽幽估计七点半左右就会到我这里来,地址我已经短信发给了她,边琢磨着晚上的行动,边想着幽幽走起路来两瓣能够挤出水的大屁股,越想越感觉兴奋,貌似有点睡不着的感觉,缓了口气想了想今后的日子,感觉就这样庸庸碌碌的活着索然无趣,虽然平平淡淡才是真,可是一个男人也是不甘寂寞的活着,想到现实中的无奈,我决定晚上和幽幽试探性的表白,就算拒绝了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未必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万一她见我老实同意了我的追求,估计我心里会增强几分求生的欲望,为我今晚的行动增强几分活下去的信心,脑子里想着美好的事情很快我就进去了周公召唤模式,沉眠睡梦当中…… 第三十章 吃饱喝足 一觉睡醒,太阳还在天边挂着,炎炎六月的天气,睡着了都像是在蒸笼里面泡着,赖狗家电风扇吹出来的风都像是直接从火山口转接过来的。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才下午四点钟而已,走到赖狗家后院的水井,直接提起一桶冰凉的井水,顺着脑壳就浇了下来。 深水井的水,冬暖夏凉。浑身经过凉如冰的井水灌溉,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用自己的衣服抹了把脸,重新回到赖狗的房间。我得趁着现在天上还挂着高高的太阳,赶紧的把老赵尸体给处理,否则夜深人静我也不敢保证自己敢对老赵动手。 当我浑身低落着水滴,踩着水脚印回到赖狗狭小的房间,抬起头看向老赵原先躺着的位置时,顿时我不禁狠狠的皱起了眉头,睡席还是平整的铺在地上,赖狗垫在床上的床单被揉成一团,随意的丢在睡席上,像是有人刚起床的样子。 整个房间都像是我来时的样子,唯独老赵的尸身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有些咋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是睡晕了,伸出手再次狠狠的揉了揉眼皮,然而这次的结果和没揉之前一样,老赵的尸体确实不见了,很难想象一具僵硬不动没有生气的皮肉,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又会奇迹般的消失,我哑然失笑。 笑自己这次真的见鬼了,而且这鬼还是老子认识的人,突然的出现像是在街上遇到熟人跟你打过招呼后,又突然离开一样,我狠狠的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闭上眼睛沉思良久,老赵玩这出戏,到底是嘛意思呢? 现在脑子里面乱的很,有股子狠劲想要一把火将这间房子给烧了,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样的念头,整理下衣服也不管这里的情况,带着满身的冷汗就顺手把赖狗家的门关的严实了。 走到门外,太阳还是高高的挂在天上,在赖狗房间磨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距离和悠悠见面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心想着晚上还有正事要办,睡了一下午精神状态也还算可以,索性直接打了幽幽的电话。 “在哪?”我问。 “已经到了你说的镇上,话说这里的风景还挺优美的……”幽幽欢呼雀跃的说着。 我打断她的话说:“现在我去接你,你找个小饭店凑合下,就别破费了,晚上我还有活要干,时间比较紧!” 幽幽也没有意见,“嗯”了一声后,我们便挂断了电话。 差不多六点钟的时候,我在镇上桥头见到了幽幽,自从上次和幽幽一起在我老家桥头遇到那事,后来每次经过桥头的时候,我心里都会想起幽幽这个妹子,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感觉到桥头那事让人胆战心惊,反而感觉幽幽能够给我带来安全感,这尼玛就让我精神错乱了,老子一爷们竟然需要女人给我安全感。 幽幽今天的穿着很简单,却很唯美,站在桥头别有一番诗情画意的感觉,纯白色的连体长裙,裙角是那种碎花花的边儿,正好盖住了她的双脚,却露出了脚上那双粉红色的高跟凉鞋的前端,尖尖鞋样路出一支白皙的脚拇指,我看的整个人都差点飘了起来。 “看什么看,花痴啊?”幽幽无语的说了句。 我摇摇头,强壮镇定,开口说道:“在哪吃呢?” “跟姐走,包你吃喝玩乐!”幽幽浅笑娉婷,无限妩媚。 我笑眯眯的跟着她一起并肩,走在路上吸引了很多注视的目光,依我多年的经验判断,每个路人看见我和美女走在一起时的心理活动,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草,这妞咋看上这样的男人! 面对拥有这样心态的男人,我是非常的了解他内心的想法,因为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一名羡慕嫉妒恨的路人。来到幽幽安排好的饭店,服务员上菜的速度非常的麻利,幽幽点的菜比较到位,有荤有素满满的一大桌子,光看着我就口水直流。 “喝酒吗?”幽幽问。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摇着头哼哼唧唧的说:“不用,有肉吃就行!” “晚上干活,喝点酒会有精神点!”幽幽轻嚼慢咽的说道。 我想了想也对,哥今晚可是去玩命,不喝点酒壮胆,估计万不成事,对着服务员说:“妹子,来瓶56°的二锅头……” “那么高度数的二锅头,你这哪是喝酒,简直是作死的节奏啊!”幽幽朝我翻了翻白眼,很是无语的样子。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上午吃的东西早就被消化了,面对香喷喷的饭菜,我不抓紧时间吃跟你废话,简直是暴敛天物,二锅头上来后我问:“要不要来一杯?” 幽幽直摇头,说不要。我一个人自斟自饮,吃的满嘴流油,好不畅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一瓶酒下肚,天色也已经黑透了,我抹了下嘴巴张的油水,开口说:“吃饱了,我该走了!” “吃饱了就走,这么长时间没见,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幽幽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轻声说道。 看着花枝招展的妹子,我有点把持不住,毕竟自成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幸和漂亮的妹子共进晚餐,不过有句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刚才那瓶二锅头果真没有白喝,狠狠的打了个酒嗝,有些小晕的说:“话是有很多,不过说多了也是白说,还不如留在心里让它自己烂掉!” 幽幽嘟着嘴,不高兴的说:“宁愿烂掉都不对我说,真是不给面子!” 这女人原本长的就水灵,在脸上画着淡淡的红妆,飘散着长长柔顺的长发,就更加的妩媚动人,我眼前有些迷糊,笑着说:“主要是你太漂亮,我不好意思开口说……” 坐在我对面单手拖着白生生的脸蛋,满脸似乎都写满了疑惑,等着我没有说完的话,当时嘴里的话被噎住后,剩下的话语怎么着也说不出口,幽幽也没有继续追问,换个话题问:“你今晚有啥活要干,大晚上的干活,你啥职业?” 若是搁以前,我保证会调侃着说我是贼,专门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动手,但是现在却没有那份闲情和她闹着玩,开口说:“这你就别管了,反正很重要!” “好玩不?”她问。 “好玩个**……”嘴上一不小心,就冒出了脏话,显得有些不雅,我吸了口气说:“干活哪有好玩的,都是苦力事!” “我今晚的住处,还没有安排好,反正不管了,今晚你得帮我搞定!”幽幽似乎耍起了脾气。 我更加的无语了,纠结的开口说:“随便找家宾馆,不就行了!” “不行,我一个人怕!”幽幽低着头说。 若是高富帅听到漂亮的姑娘说这话,肯定会非常绅士的做出请的动作,然后温声细语的无限柔情的开口说:“姑娘若不嫌弃寒舍,今晚便可屈身讲究一晚!” 可我当时只是一个穷酸的屌丝,哪里会懂得这般花言巧语,木讷的开口说:“我今晚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要不你带着我一起,我保证不打扰你!”幽幽吃吃的笑道。 我连忙摆手说不行,可是幽幽最后放下了一句狠话:“行,你带我走,我自己走,反正这地方人生地不熟,遇到坏人我做鬼也要拉你陪葬。” 幽幽这话说的有些狠,当时我心里也莫名其妙的“咯噔”一下狂跳,由于我自身职业的原因,对社会上的坏人看的还是比较透彻,到哪都会有坏人,让幽幽这样如花似玉的妹子一个人,我确实也不放心。 但是我今晚的任务不能不去,若是延迟到明晚,我估计会夜长梦多,指不定还会发生更多的事情,脑子快速的转动细细的想了想后,总算是想出了一个比较两全其美的方法。 第三十一章 灵堂遗像 幽幽不依不挠的缠着我,被她吵的脑袋都大了,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后,我开口说:“这样吧,我开间房,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开工!”“哼,臭流氓!”幽幽嗤之以鼻的说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听幽幽这句话,我就郁闷了,我完全是为她的安全着想,怎么就变成了臭流氓,最终我还是没能够说服幽幽,却被她直接逼问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是和哪个漂亮的妹子约会,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走就是了咩!” 我挠了挠脑袋,心想着还是说实话得了,说不定会吓的这个妹子不敢吱声,然而当我将所有的事情经过讲述一遍后,看着幽幽满脸期待的模样,我就知道自己太低估了幽幽妹子。 “我决定了我要跟你一起去!”幽幽斩钉截铁,不容辩驳的说道。我还想继续解释,幽幽果断的开口说:“不带我一起也行,以后咱就分道扬镳,谁也不认识谁!” “我知道你能够看见某些我看不见的东西,但是就算你去了也未必帮的上忙,说不定还会……”我欲言又止。 “说不定我还会成为你的累赘是吧?”幽幽冒出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我赶紧上前拦住她,无比郁闷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件事很邪门,我怕会牵扯到你的人身安全。” “这个就不需要你管,既然你被缠住了,作为朋友我也想帮你一把,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无法帮你解围,我也只想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幽幽双眼满是期待的看着我。 想了半晌,最后还是咬着牙答应,毕竟上次在我家桥头发生的事情,距离今天也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我最后强调说:“想跟我一起去,不成问题,但是必须要听我指挥,不能擅自行动,出了问题我真的担当不起。” 幽幽痛痛快快的答应,离开饭店后我们俩人打了辆车,直接奔向那座郊区的小别墅,期间我给幽幽买了双板鞋,穿着高跟鞋去那样的地方,估计会导致行动不便,而且高跟鞋还会发出“踢踏”的声响。 带上必要的家伙,坐在飞驰的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由灯红酒绿,逐渐变成黑漆漆的连绵山脉,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心里的感觉也越来越紧张,说不上心惊胆战,却也背脊生寒冒着虚汗。 下车后,两道身影在车灯下被拉的老长,司机不明白我们三更半夜为毛要到这偏僻的乡下,我也没有心思和他的好奇心解释,幽幽像是旅游一样开心的说道:“看日出,领略大自然的神奇风光。” 司机微微一笑,明显不把幽幽的话当真,等到司机驾车离开后,置身在浓郁的黑夜中,夜风有些微凉的吹在身上,我打了个寒颤,紧了紧手指尖握着的纤悉滑嫩的手指。 幽幽将身子向我这边靠了靠,一股浓郁的清香顿时灌鼻而入,受不了香味的刺激险些打了个喷嚏,幽幽神秘的看向我,将脸贴在我耳边轻声说:“坏蛋,是不是想把我带到这来吓唬我,迫使我就范从了你啊?”我无语的望了望天,这个时候我的小心肝紧绷的像是被铁丝死死地框住一样,她还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开玩笑,嘴里说着话一股子暖气冲进我的耳朵孔,弄得我浑身酥酥麻麻痒的难受。 “不管待会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呆在我身边,不能乱跑,真不是闹着玩的!”我看着她,紧张的说道。 幽幽点头,看我表情很是郑重的样子,她也乖乖的站在我身边,握着狼头手电不动声色,我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房子,现在时间不算早,有些人家已经熄灯睡觉,毕竟都是农家人,早睡早起好干活,然而那间静静伫立在一边的四层小别墅,却像是若有若无的亮起光点,很是飘渺。 我准备绕道后门或者爬围墙进入,然而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别墅铁闸门“啪啦”一声响,电子锁竟然自己打开了,像是有人通知了房子的主人一般,我看着幽幽莫名其妙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感觉奇怪,幽幽拉着我的手臂说:“这门开了,是在欢迎咱们吗?” “不管了,反正都是要进去,走大门总比小门翻墙要好!”我咬着舌根想让自己镇定。 电子锁被打开了,可是铁闸门还有一道铁杠杆横插的锁匙,我拿出腰间系上铁丝,轻轻地折断差不多十厘米,相互对折后将铁丝插进了锁孔,这种锁的开法非常的简单,只要找到锁芯微微的抵触它拨弄就行,开锁有窍门,很快我便打开了大门的锁扣。 单用铁丝打开锁死的门,幽幽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看她不相信的样子,我说:“电灯暂时别打开,进了屋子我来决定电灯打开的时间!”幽幽轻声的“嗯”了声,我将铁闸门再次锁好,站在院内感觉这栋房子更加的诡异阴森,房子内部似乎亮着若有若无的光线,更像是天空中眨眼的繁星,静悄悄的屋子被微弱的光线照耀着,像是镀上一层散光的金漆,越看越是感觉异常的诡异不靠谱,不过眼前的情况比我上次独自前来要好的多,至少还有一个漂亮的妹子陪我一起。 我思忖一会进屋的细节,然后深深的做了几次深呼吸,对着幽幽开口说:“可以进去了,希望是传说中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吧!……” 虽然同意带幽幽一起,但是总觉得带女人是个累赘,今晚既不是游山玩水,也不是找场地野战,带着女人在身边像个什么事?心里抱怨终归是抱怨,但是既然她都跟着来了,再想把她弄走也是不可能,索性拉着她的芊芊玉手,小声的问道:“害怕吗?” 幽幽嘴角上咧,浅笑嫣然的说道:“有你在,我不怕!” 我苦笑,没有继续回答,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的朝着房间大门溜过去,大门还是上着锁,不知道上次赖狗是从哪里进入房间的,我摸索着大门上的锁扣,寻思着要是有钥匙就轻松多了…… 正在我琢磨怎么上楼的时候,转过眼却发现幽幽已经在攀岩绝壁,顿时我有些傻,看着幽幽娴熟的攀爬身手,脚尖轻点墙外的凹凸物,双手死死的扣着墙面上方的目标点,抓着窗户上的铝合金窗沿,很是轻松的跳上了二楼阳台。 她这套动作一气呵成,唬得我一愣一愣的,有那么几秒钟的错觉,感觉幽幽和我是同行。幽幽站在二楼阳台上,低着头看着楼下的我,轻声说道:“傻了呀,上楼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总算是回过神,木讷的走到墙边寻找最佳的上楼位置,这次我爬的比上次吃力很多,不知道是有女人看着我心里有压力,还是这次和上次的目的不同,没攀上几步的距离就感觉胸口“噗噗”跳的厉害。 上到二楼后,幽幽附在我耳边小声的问:“从哪开始探险?” 我咬着牙,白了幽幽一眼,说道:“这不是探险,这是在办正事,指不定哪一秒钟咱的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幽幽没有理我,换了句话说:“从现在开始,咱分头行动找人,尽量不要说话!” 这些事情不需要幽幽教,我还在为幽幽担心的时候,她已经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似得,向着楼梯口走了过去,看着她阴暗暗的背影,我也只能对她竖起大拇指,心里暗叹:这妞绝非凡人! 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商量好所有细节,这栋别墅的基本结构图我也给幽幽看了,具体分工事宜也详细的做出了明确,不出意外的话就按计划行事,万一出了意外也只能听天由命自求多福,我和幽幽的电话全都是接通将耳机戴在耳朵上,这样能够保持通话,不管谁发现了问题都能够第一时间告知对方。 二楼的房间上次我全都进过,这次我准备直接上到四楼,上次在三楼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地面慢悠悠的蠕动,像是一条水蛇般前进,最后却又像是电光一闪突然的消失,我总感觉阁楼中隐藏着什么,或者说那道诡异的身影就藏在阁楼中,打定主意后,我迈着脚步摸索到楼梯口准备上楼。 然而就在此时,置身在楼下的幽幽却在电话中急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下……下来,这里……有座,有座灵堂!” 第三十二章 阴魂附身 幽幽说完这句话,整个耳麦里全都是他急促的呼吸声,当时也不敢怠慢,侧过身子就匆匆的跑到楼下,楼下大厅有光,头顶天花板上亮着一宅灰蒙蒙的节能灯,不知道是电压低还是灯泡原因,灯泡总是忽明忽暗的闪烁,闹的人心惶惶。 我走下楼,看见幽幽正在大厅中安静的站着,两只眼睛痴痴的看着大厅正前方的一张八仙桌,不动声色。我喊了一声幽幽,她没有搭理我,感觉气氛有些异样,我顺着幽幽的眼光望去,在那张八仙桌上摆着果盘和两只通电的蜡烛模型,光线非常的红润却不像是灵堂的惨白,像是三岁孩童粉嫩红扑扑的脸,我和八仙桌的距离靠的很近,但是所站的位置和八仙桌却是平行,视线能够看见桌子边上站立的两只泛白的纸人,就是睡在二楼房间的那两张穿死人鞋的纸人。 桌面除了两只亮起的蜡烛模型外,还有三支酒杯以及一张相框,相框的侧面对着我,看不见相片中的人像,我皱着眉头眼神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紧紧的盯着八仙桌上的相框,这个房间的布局与上次相比,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这段时间有人将房间重新进行了整理,可是在这个房间中的人,又是谁呢?赖狗是不是遭到了ta的毒手,又为什么要发那样的信息给我? 直到我与桌面上的相框呈现出四十五度角的时候,才看清楚那张遗像中显现出来的人影,相片人脸印在我瞳孔当中的时候,顿时在诺大的房间中我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幽幽见我怔在当场没有动弹,上前轻轻推了我一把,我失了神似得转过脸看着她印在昏暗灯光下的脸,时而白皙时而阴暗,此时我心里都在抖,真想一巴掌将头顶上方闪烁不定的节能灯给拍灭。 “怎么了?”幽幽小声的问。 我狠狠的咬了下舌尖,抹了把额头渗出来的汗水,颤巍巍的开口说道:“相片中的人,我认识……” 幽幽听我说认识遗照中的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盯着我问:“谁?” 幽幽好奇心也比较强,我也不知道这么回答她的问话,若是将赵叔和李叔的事情重新说一遍,估计天都会亮,我摇摇头开口说道:“他们是我两位阿叔,帮了我点忙,前两天莫名其奥妙的去世了!” 遗照上的人相,能够将我吓的出一身冷汗,也只能是见到我不想见到的人,相片上的人很凑巧是一对合影,灰白的相片框表面落了一层浅浅的尘土,看起来这相框摆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赵叔和李叔的面容非常的安详,并不像是他们死去时那般惨不忍睹,越是盯着二老的相片看,浑身的感觉像是有只滑腻的手指在给你挠痒,非常是不是滋味。 注目良久,闹钟突然的闪过一道灵光,这张遗像是合影,面带微笑眉宇间有些阴霾,却并不显得沧桑萎靡,大家都知道遗像的拍摄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等到老人过世时直接用相框装裱好,那么赵、李两位阿叔的遗像,是谁事先帮他们拍摄准备好,留到今日使用,或者说这座房子布置的灵堂,和两位阿叔是什么关系? 事情看起来好像非常复杂的样子,但是若仔细想想又感觉幕后操纵者就在眼前,只需要找到这栋房子目前住的人是谁,逼ta说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么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就豁然开朗,只是目前对这栋宅子还没有摸透彻,没有把握好准确的方向点,容易导致我走进误区,可能产生的结果将会是离真相越来越远。 我强憋着心里的寒意,转身对幽幽开口说:“这次我不仅要找到失踪的朋友,还要弄清楚这间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干净利落的将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都找出最后的真相,脱离现在的生活境遇,让我今后的日子回归正常!” 幽幽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点点头,我继续望向那张供桌,幽幽在我身后小声的说道:“我支持你!” 这句话我没有仔细去听,当时我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供桌遗像上,原本想静下心细细的想一想,然而没有十秒钟的时间,站在身后的幽幽却对着我的肩膀伸出了双手,我没有注意幽幽的表情,只是单纯的认为她想给我安慰,但是后来的几秒钟她手上的动作却让我不寒而栗。 女孩子将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多半是鼓励和支持,然而现在这样阴测测的气氛中,幽幽的双手像是刚从冰箱中拿出来一样,冰冷无比,并且还伴随着若有如无丝丝飘渺的冷气,从我耳边像是一条细细的丝线,慢慢的延伸至眼前,她的手在动,很轻微的感觉,从肩膀一直温柔的漫游至后背心。 我有些失神,不知道幽幽想干什么,也没敢回头看她,主要是自己私心想着,被女孩子温柔的抚摸后背还真是无比享受,因为她是我心里经常叨念的幽幽,所以我并没有怀疑的她异常的举动,寻思着这妞不会是受到周边气氛感染,有点情不自禁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需要,想跟我来次终身记忆的野战? 直到感受到她逐渐僵硬的五指,不断是在我后背曼斯条理的抠着,说是挠痒痒却又不是,因为她手指呈现是爪状,很硬,紧紧抠着我后背皮肤不松。我刚准备回头瞧她搞啥玩意,她却先开口说:“别回头,千万别回头!” 听到幽幽嘴里冒出了男人的声音,浑身毛孔瞬间“嗖”的一下直挺挺的冒了出来,像是被人泼了一层细沙,粒粒可数!当时两条腿就软了下来,死磕着板牙强壮镇定,任由幽幽僵硬的五指在肩背不断的摸索,像是在洗浴中心享受美女做的全套服务般细致,尽管我差点把牙齿给磕断,却也控制不住软的像面条一样的双腿,不断的无力下跪,就在我即将瘫软倒地的时候,幽幽五根白皙细长却又坚硬无比的指头,猛的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涂抹深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深深的嵌进我锁骨当中。 疼痛的感觉瞬间传进大脑,那一刻受到疼痛的刺激,我顿时打了趔趄,整个人又来了点精神,犯傻的问道:“你是幽幽还是李叔?” 这个问题,在大家看来肯定觉得绝对是傻逼才会问的话,但是我若说抓住我肩膀的人是幽幽,然而幽幽嘴里说出来的话,那种语气和音质却是李叔,那么还不会觉得这句话是废话?我等着幽幽的身体回答我,但是等待良久,身后的幽幽只是用手指紧紧的抠住我的锁骨不动,我心都彻底的凉了,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幽幽的手掌不断的灌输冷气。 我能够感觉到自己上衣已经湿了,蹭蹭冒出来的汗水全都是冰凉刺骨,有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要抓住幽幽惨白如骨的手掌,但是每当握紧拳头准备动手的时候,都打不起勇气探出手臂,心里虽然害怕却也没有乱了阵脚,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后,继续开口:“李叔,如果是你,你就对我吱一声,让我有心里准备!” “吱!” 哎呀卧槽,这老鬼还真对我吱了一声,感情是在逗我玩呢! 我有些晃点,像是喝高了似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憋了一股子劲壮着胆问:“李叔,您别抓着我肩膀,有事咱好……” 这句话刚说出口还没有完结,身后幽幽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狠劲,当时我整个人都晕了,更别说防备幽幽这股子力道,整个人像是坐过山车下滑坡似得,飞一般朝着供桌灵台撞了过去,脚下软如黄泥跌跌撞撞“砰”一声响,腹部结结实实的撞在八仙桌的正面,双手向前倾正好捧住了那张十几寸大小的遗像,相片里两位阿叔抿着嘴,似乎在口腔中含着什么东西一样。 第三十三章 幽幽失踪 刚才由于距离远,看这幅遗照合影并不是很细致,现在捧在手里近在眼前,却发现张片人影非常的异样,这一看竟让我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心思完全沉浸在辨别遗照上,越是盯着看越是感觉这张照片充满了疑点: 首先,遗照上两人的衣服是上次我在火车上遇见他们时所穿,并不是在身前最后一张照片所应该穿的新衣服; 其次两个人的身体和头颅位置不对,相框被我捧在手里笔直的推向后面的墙面,也就是说相框和桌面成90度角,是垂直的位置,但是赵、李叔的脑袋却很身子有一些角度的倾斜,这种倾斜度非常的不自然,有点像是被斩首的犯人,重新拼装好身体和脑袋入殓; 最后,两个人的在相片中所呈现出来的眼神,拍照的时候由于光线以及对焦和相机质量等因素,都会导致每张相片都有不同的色彩,相片中对人的眼神是一瞬间的捕捉,也就是说如果两位阿叔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拍照,那么最后一秒钟的眼神会是一种刻意强装自然活着做作的感觉,然而在这张相片中,两人的眼神丝毫没有生气,像是死鱼眼泛着朦胧的白。 面对着这张照片,我身子不由猛的一抽,脑中瞬间冒出一个念头:赵、李两位阿叔,是在死后被人拼在一起,拍了这张合影遗照!除此以上的异样外,还有几点让我捉摸不透的地方,例如遗照一般都是拍到上半身,但是这张相片却只是拍到肩膀,还有他们干瘪的嘴,为什么是抿着嘴唇,像是年老人吃饭时候的样子?正当我完全迷糊忘乎所以的时候,后背再次被轻轻的拍了下,一只手掌重新落在了我背脊,我浑身一怔,慢悠悠的扭过头看向身后。 幽幽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道:“你趴在桌子上干什么?” “幽幽?”我明知故问。 “嗯?”幽幽疑惑的样子,让我知道她是幽幽而不是李叔。 确定是幽幽本人后,我从供桌上站起身,抹了把额前的冷汗,小声的问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幽幽有些茫然,不解的问:“你指什么?” “鬼!”这个字说出口,我都将自己给吓的一愣,“鬼”字真的不适宜在现在出现。 “嗯,他对你说了什么没有?”幽幽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没有,你看到是什么样子?”我问,此时我心里的疑问实在是太多,都不知道问什么问题合适。 幽幽闭上眼睛稍微想了想,半晌才慢悠悠的开口说:“和照片中的人一个样!” 幽幽这句突然的话,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赶紧放下手里的照片,吸了口气凉气后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 幽幽撇撇嘴,摇了摇头默默的走到一边,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我寻思着可能是幽幽没有来得及告诉我,或者老李那家伙突然闯进了幽幽的身体,然后再电光火石之间推了我一把,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就不明白了,如果说老李有信息想要提示我,猛的推我一把是想劳资发现相片上的不同寻常点,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和我对话,或者上我的身让我直接看呢? 难道,老李也是色鬼一只,妹子的身体上飘散出来的体香,比我这抠脚大汉要香很多点,所以就将身体和幽幽二合一了? 这点是题外话,我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想刚才鬼上身的事情,重新观察整个大厅的时候,我发现大厅后门原本是厨房的位置,现在被砌成了一堵墙,也就是说将厨房和大厅这个空间隔开了,我琢磨着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带着这点疑问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过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来到墙边,我伸出手摸了摸厚实的墙壁,由上而下慢慢的敲了敲,直到我手指关节隐隐作痛,才确定这道墙面是新砌成的,而且绝对不是豆腐渣工程,当时我只顾着盯着墙面思考,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幽幽的存在,思来想去也解不开为毛要在这里砌堵墙面,正当我将事情想重新缕一缕的时候,背后蓦然生出一道凉意,心里一抖生怕幽幽在我身后又发生怪事,若她的双掌再在我身上乱摸一通,我还真有点吃不消,然而当我回头的时候,真正吃不消的事情才正式开始。 幽幽不见了! 这是我突然转身看见的第一眼,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眼花,可当我卯足了劲狠狠的揉了揉肉眼睛,四下看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次并不是迷糊了眼睛,幽幽这妹子确实从我身后消失了,无声无息一点动静都没有弄出来,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人影,我想喊却又怕惊动房间内其他的生物,只敢压低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喊道:“幽幽……别闹了……幽幽……” 连续喊了好几声,却依旧没有发现幽幽的身影,当时我有些晕,虽然心里紧张的要死,却还侥幸的以为幽幽是在跟我闹着玩躲在了其他地方,我重新迈动步子走回大厅,路过楼梯拐角的时候,从楼梯口蓦地吹出来一股子冷冷的阴风,使得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我屏住呼吸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走回到灵堂供桌的前面。 灵堂设置的很简朴,整个大厅并没有别具一格的设置,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布置大厅,只是在大厅后方摆上了一张供桌灵台,而且在供桌的后方并没有架上棺材,心里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当我掀起供桌上那层铺垫的红绸布时,幽幽正伴着鬼脸笑嘻嘻的对着我。 我伸出手触摸那层红绸,手指临近时我的小心肝异常的“砰砰”狂跳,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正真开始行动的时候,我心理还是没有底气,所以我再次心虚的开口说:“别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 “嘭咚……” 楼上突然的传来一声扎响,刺激着我恐惧的小心肝猛的一阵刺痛,立即缩回手想着一边踉跄着倒了下去,那声炸响在静静的环境中像是一声惊雷,又像是有人在楼上打翻了东西一样,我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此时自己已经从供桌的正面倒在了侧面,正好在楼梯口的另一端,我慌张的睁着眼睛,渣都不敢眨的看向楼梯口,生怕有个什么东西从哪里跳出来。 楼梯口很黑,借着大厅微弱的灯光显出斑斑驳驳的影子,看的着实不真切。我抹了把额前的冷汗,做了三次深呼吸后并没有看见异样,咬咬牙认为自己太过紧张,于是慢慢的弯下腰准备掀起那层红绸布,然而当我这次将眼光注意到供桌下方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人甩了闷棍一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喉咙里面一阵干涸,像是枯竭的河流,裂出一道道深深的口子。 我猛的收回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两巴掌,知道疼痛将我拉回到现实中,我才确定眼前看到的景象并是幻境,那层铺在供桌上的红绸布,长度离地面差不多只有两公分,正好完美的盖住了供桌内部的空间,但是在红绸布却没有盖住嫉妒刺激眼球的东西,正好处于供桌外和内的中间,红绸布的边缘正好落在它的上方。 一双鞋子,红色的鞋子,老辈女人才会穿的绣花鞋! 我错愕,惊慌,恐惧……那一刻找不出准确的形容词,说明当时的我被吓到的样子,我只能说若不是本身有些胆识,估计换成平常人早就被吓的不认识自己亲妈,我连连后退数步,脚下一软整个人踉踉跄跄的向后倒在了坚硬了地面,脸上的冷汗像是淋过雨水般,止不住的劈头盖脸往下掉。 颤颤巍巍的向后退,双脚疯狂的蹭着地面,一直退到后背心贴在大门上,我还在恐惧中伸出腿蹭着地面,只是强憋着心理的害怕,咬破舌头忍住没有叫出声,几分钟后我总算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暗想那只是一双鞋子,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一双现在市面上不常见的绣花鞋而已。 自己安慰自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幽幽莫名其妙突然的消失,我还没弄白她的去向,在短时间内又是这番鸟事,正当我蜷缩着身子靠在门前想缓缓神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二楼联通一楼的楼梯处,却在眨眼之间传来轻微微的走路声,像是在下楼梯又像是在上楼梯,只是延续的时间很长。 走路的声音很轻,“噼啪-噼啪”像是光着脚丫子踩在大理石上发出来的,我双手捂着脸挡住眼睛,不敢去看那边斑驳影迹的楼梯口,然而眼睛的视线呈现在黑暗中的时候,脑中却幻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影响,楼梯处的情景在我脑中不自觉的自行幻想出来:一个年纪衰老的老婆婆,裹着小脚,用三寸小金莲踩在坚硬的地面上,佝偻着单薄的身子,银白色稀疏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肩上,以及凌乱的披散在脸颊边上垂于地面,不断的上楼下楼,上楼下楼…… 第三十四章 老赵尸体 脚步声并不可怕,令人胆战心惊的是在陌生完全不知的环境中,某个自己看不见的角落里发出,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心里着急找到幽幽,想我一个大男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快被吓的爆出翔,何况幽幽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心理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压抑和恐慌,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胆子莫名其妙的大了起来,深呼了两口气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两条腿还是抖的厉害,却也只能咬着舌尖朝着楼梯口走去。 距离一点点的靠近,绕过供桌边上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朝着斜对面底部看了眼,那双鞋还是静悄悄的停在那儿,像是年老的婆婆弯腰驼背站在那儿一般,心里狠狠的颤了下,闭上眼睛怔怔了神,继续朝着楼梯口走去,依靠在楼梯边上的时候,我有那么几秒钟犹豫,我怕自己将眼睛看向楼梯口时,空荡荡的楼梯像是黑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我脑中幻想出来的景象。 犹豫半分钟,最终还是忍不住想找到幽幽,壮着胆子向着楼梯探出了脑袋,眼前的光线并不是很强,看到的景物也是模模糊糊并不是很真切,但是楼梯上那道人影我却看的很真实,瞳孔中显现单薄的身体在楼梯上不断上上下下的时候,我差点吓的魂都飞了出去,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卡住,很是艰难的发出嘶哑的一声:“幽幽?” 没有错,在楼梯口不断上下走动的人确实是幽幽,我给她买的运动鞋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光着脚丫子像是丢了魂一样,笔直的身体像是一杆标枪伫立在楼梯上,她微微低着头像是看着前方的路,但是满头长发顺着脸颊披散下来,完全挡住了脸上的表情,我皱着眉头缓了半天劲差点被幽幽吓的背过气,好不容易打定自己的恐惧的心理,准备上前扶住她的时候,与此同时我右手边的房间传来“啊”的一声惊呼。(.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那叫声是发自肺腑,充满了恐慌的嘶嚎,我当时忍不住的“草!”一声,整个身子都软了,连连后退数步扶及时探出手扶住供桌,寻思道:“幽幽在楼梯口,为什么房间中的叫声,也那么的像是幽幽?” “幽幽!”我大喊一声,却没有人回应我,从新跑到楼梯口,准备冲上去抓住幽幽的手臂,然而当我卯足力气跑到楼梯口的时候,却发现空荡荡朦胧的楼梯道早已经没了身影,我心下大慌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难道刚才又是老子眼花,现在若是要我相信自己看花了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可能每次都会花眼,当时我就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当我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进房间的时候,幽幽妹子的声音再次从房间传了出来,那一刻我也没有多想,心理只有一个念头,死就死了吧!拔起脚就奔向了那间房,跑到房门口的位置我使劲憋住气息,一鼓作气推开紧闭的房门,顿时眼前亮光一片,电视机稀里哗啦的闪着雪花点,不知道是幽幽还是别人将房间的灯光也打开了,眼里的幽幽正背对着我瘫软的坐在地上,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房间后方的床上。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后方的床面,当即也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赶紧的跑到幽幽身边,抓住她的手臂就想把她拉起来,可是当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床面上睡着的人时,顿时浑身忍不住的打了个趔趄,松开幽幽的手臂奔向了床边,一张熟悉的脸庞顿时让我大惊不已。 “李叔!”看着床上的人,我喊出了他的名字。 床上睡着的人正是李叔,只是现在的李叔已经没有了呼吸,静静的躺在床上只是像极了睡觉而已,整个面孔已经肿胀不堪,有点像是膨胀炸开一样,若不是我熟悉他的发型和大致的脸型轮廓,真不敢确定李叔的身体竟然睡在这间宅子的床上,我记得上次这张床也睡着一个老人,声音嘶哑喊正在看电视的老婆子睡觉,我脑子在这一秒钟彻底的麻木凌乱,整理不出任何的思绪,心里想着在火车上遇到二老,现在怎么都和这件屋子牵扯上了关系,我慢慢的蹲坐在床边的地上,抱着脑袋头痛不已。 幽幽见我出现在她眼前,胆子估计也大了起来,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只要身边有个人就不会轻易的被吓到,她走到我身边蹲下,带着惊慌的语气开口说道:“这人我见过!” 我慢慢的抬起头,没有在意她这句话,不管幽幽在哪里见过李叔,现在对我来说似乎都没有了意义,因为李叔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我开口问她:“你怎么跑到房间来了?” 幽幽点点头,慢慢的说道:“刚才在大厅的时候我就见到他了,后来我见他带着落寞的背影走向这间房,而你又是一个人敲着大厅后面的墙壁,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我就没有打扰你便跟着他的身影也走进了这间房间,我见电视机是开着的,所以就干脆把房间的灯光也打开了,结果……” “结果你就看到床上的人了,房间的门是你关的?”我问。 幽幽莫名其妙的摇摇头,疑惑的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门是什么时候关的,当时看到床上突然多个人的时候,我就被吓傻了!” “你也没有去过楼梯口?”我皱着眉头问。 幽幽像是看着傻逼一样看着我,说道:“到楼梯口去不是要从你身边经过嘛,在说了我干嘛要去楼梯口?” 我感觉幽幽这样说也很有道理,也不再多问她话,看着床上李叔已经肿胀的身体,我有些担忧他会突然的爆掉,站起身准备给他的失身盖上被子的时候,幽幽插嘴说:“这么热的夏天,这人已经死了有一天吧?” “一天?为什么是死一天?”我问。 “要是早死几天估计早就腐烂了,哪能是现在这般模样!”幽幽解释说。 我说:“不对,他的确死了好几天,或许是被人保存了身体!” 幽幽这句话很是关键,正好刺激到了我脑中的灵感,如果李叔的死亡时间是老赵说的几天前,那么这件事情就是有预谋有计划或者说是有组织的行动,因为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有人将早在几天就已经死去的李叔尸体保存好,等着我今天到来发现,那么其中又牵扯到了很多新的问题,除了我之外,谁会知道我今晚来这栋宅子? 没有人知道我今晚会来这里,那么房间中所布置的一切在时间上又为什么这般巧合,一天不早一天不晚正巧遇上我,而且还把我认识的人尸体摆在床上,很明显这些都是针对我做的,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在怀疑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是我并不愿意去怀疑,怀疑她就是伤害她也是伤害我自己,因为除了我之外,知道我今晚来这里的人,只有幽幽一人! 我松开手里的被子,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幽幽茫然的脸,最终我还是决定先保持沉默,将这份怀疑放在心里先不说,幽幽不好意的撇过脸,轻声说道:“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搞的我都不好意思!”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好看!”我撒谎都是不眨眼的! 幽幽顺手打了我一下,说这个时候都还耍流氓让我正经点,我低下头重新抓住被子的一角,然而当我刚使劲拉扯被子准备给李叔盖上的时候,冷不丁的发现李叔的手指微微的抖动了两下,我默默的提起头问幽幽说:“有没有看见李叔的手指动了?” 幽幽疑惑的摇着头,我寻思这次可能是自己太紧张,真的眼花看错了,李叔的身体都他娘快要烂掉了,要是这样都能动,我的三观真的全都要彻底的进行反省,可是就在我放松警惕的瞬间,李叔“腾”的一下,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第三十五章 赖狗搭救 老李这突然的来一下,把老子吓“噗”的一声向后倒了下去,幽幽满脸惊诈不知所措,见到鬼都不会眨眼的妹子,竟然这老李这具活死人给吓的呆若木鸡,我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老李似乎想要爬起来的感觉,立即从坚硬的地面上滚了起来,抓住幽幽的手臂就扯起她向门外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顾不上老赵接下来想干什么,冲到门边的时候我腾出一只手抓住门把手,首先将木讷的幽幽给推了出去,当我前脚刚刚跨出门的时候,后背肩膀骤然搭上一只泛白充满褶皱的手掌,当时我小心肝都吓到嗓子眼了,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跳到房间外,顺手带上房门。 “砰”的一声响,房门重重的闭合上,顺带着“咔嚓”一声,老李抓住我肩膀的手臂从关节处被门缝挤断,在大厅微弱的灯光下,老李掉落下来的半截手不断的一张一合,时而拳头时而五指张开,大概十几秒钟后老赵的这只手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立时长呼了一口气,门内的老李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样,疯狂的撞击着房门,有种不撞倒南山不回头的趋势,我双手死命的拽着门把手,咬着牙准备和老李死磕到底,也不知道那家伙一把年纪哪里来的力气,折腾了好几分钟竟然都不嫌累,我招呼着幽幽帮我一把,可是当我回头的时候,我心里就狠狠的草了一声,幽幽这妞又他妈的不见了! 脑袋顿时乱成一团麻,赶紧将自己狼眼手电拿了出来,对着大厅比较黑的位置细细的照了一番,当手中的灯光照到供桌的时候,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幽幽正颤抖着身体蹲在供桌下,看到那妞后我长呼一口气,然而废叶里憋着的一口气才呼出一半,我就感觉幽幽蹲在供桌那边有些不对劲,地面上倒映着两个身影。 一道纤细身影并且有长发在舞动,那显然是幽幽的,但是在幽幽身影边上那道看起来十分魁梧,像是一尊磐石动也不动,会是谁呢?戴在耳朵上的耳机,早在前两次惊吓中掉了下来,我将手电对准幽幽的背心,高声喊了两句,可是她却并没有理会我。 额头冷汗唰唰的往下掉,可惜现在房间里面还有一个老李,不然我就直奔到幽幽身边了,我将手电筒四下晃悠了几次,想用强光惊醒幽幽,当我用力的晃悠之下,却发现了一个让个我更加心惊肉跳的情况。 幽幽的肩膀上搭着一支粗壮的手臂! 眼睛看着有些慌神,老李在房间内还是拼命的撞悠着房门,估计是无法从房内撞出来,没过几分钟索性也消停了,整个空间再次陷进了绝对安静的环境,我颤巍巍的想靠近幽幽身边,无奈供桌上那张照片和桌底的一双鞋,让我惶恐不安。 “幽幽……”我再次喊了一遍。 黄天不负有心人,这次幽幽终于慢慢的向我这边转过了头,他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手里的灯光也不敢直射她白生生的脸蛋,幽幽来的时候画着淡妆,现在满脸都是汗水并且夹杂着晶莹的泪水,她俊美的容颜早已经化成一片,沟沟壑壑像是雨后在地面形成的小溪,冲横交错难看之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眼帘冒出幽幽这般毁容的脸,我脚下的步子顿时缓了缓,刚准备开口让幽幽过来的时候,耳边轻浮的响起一句:“亮子,你来了!” “谁……谁……”这句话传进耳膜让我有些失魂落魄,声音很细小却很清脆浑厚,而且说话的语气感觉非常的熟悉。 “亮哥,是他在喊你……”幽幽带着抽泣的声音,哆嗦的举起双手指了指蹲在自己身边的人。 原本搭在幽幽肩膀上的手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下来,举棋不定的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冒出了声:“过来,亮子……” 我睁着眼睛看向幽幽那边,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而且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当时我心急如焚向着她那边走过去,手电的亮光一直照向她边,可惜却找不到那只手臂的主人到底长啥样,我问:“你是谁?” “兄弟不认识我了?”语气很轻,声音也很模糊。 “你是赖狗?”我不敢相信的开口问。 蹲坐在幽幽身边的黑影,低着脑袋慢慢站起了身子,破旧的衣服像是街边乞讨的饥荒者,赖狗慢慢的抬起头,我将手电强光转移到别处,赖狗沧桑不满胡渣的脸突兀的印在我眼前,虽然我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赖狗这幅模样给吓了一跳。 “你咋成这样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确定是赖狗无疑后,我赶紧小跑到他身边。 幽幽从我们话里面听出来相互认识,她的神经也不在紧张,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情绪逐渐缓了过来,赖狗体质很虚弱站着的身子扶着供桌还是摇摇晃晃,像是初生的树苗经不起风霜的吹打,幸好除了胡子长了点外,身上还没有多大的异味,这点比较欣慰。 赖狗重重的缓了口气,开口说:“先别问,这里不安全,我们换个地方说!” 我点点头,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哪里安全呢?” 赖狗深吸一口气,浑身虚软无力,他淡淡的开口说:“现在我们出不了这间房,先找地方躲起来,日出后在想办法!” 我牵着幽幽的滑嫩手指,单手搀扶着赖狗的肩膀,向着二楼走去,躲进一间房后,我们直接钻进了床底,心里诸多谜团全都涌了出来,还没等身子躺好,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的说清楚!” 这句话说的语气有些重,赖狗咬着牙半天没有回答。良久,他终于开口说:“你想问什么就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 我挤眉弄眼朝着老赵瞧了瞧,可惜光线不够冥想,我也看不出他是否存在骗人的表情,寻思着这件事情到底该从哪里开口问,想了想还是从他进这诡异房子开始,我说:“你进这房子当晚给我发的三跳短信,后来的信息还是不是你发的?” 赖狗微微摇着头,低声说道:“那晚前面两条信息是我发的,后来的信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反问。 “嗯,后来我被关了起来,手机不在我身上,我怎么可能给你发信息!”赖狗很郁闷。 “你被关在哪了?”我说。 赖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陷进了远久的回忆。半晌,他才伸出手指着床斜对面的棺材,颤抖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冒出来,说:“被锁在了棺材里!” 我听了背脊发麻,这具棺材我也睡过,而且被人换了身衣衫,穿着死人才会穿的寿衣,在棺材中昏睡了一宿,当我细细想了遍他的话,感觉不靠谱,遂口说道:“睡在棺材里,你这身衣服怎么弄的像是进了煤窑一样?” “你还是问些重点,我累的很,想出去!”赖狗闷声说,有种上气接不了下气的感觉。 如果我能够看见他的表情,估计他是翻着白眼对我说这话,感觉我这人特别啰嗦,我想了想继续说:“问题实在太多了,一时间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口,现在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老实的回答,不要骗我!” 赖狗点点头没有出声,我咽了口唾沫问:“你床板上的刻画的房屋俯视结构图,是不是你画的?” “是,卖给你消息前一个星期,我就刻上去了!”赖狗掷地有声的回答。 我“草”了一声,对这小子稍微那么一点良好的印象瞬间就没了,没好气的开口说:“你一直都是在骗我,进这间房子都是在骗我,是不是?” “是,因为……” 赖狗的话刚到嘴边,房间门外突兀的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我将耳朵贴在地面,查找声源的去向,赖狗在我耳边轻声说:“别听了,他进来了!” 第三十六章 幽幽飞升 赖狗一句话刚出口,老子就惊呆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虚掩的房门“吱呀”一声便被打开了,房间很暗看的不真切,只能看见一道佝偻身躯的影子慢慢的挪动进来,我低着头紧握手里的电筒,身子哆嗦的像筛糠似得。 赖狗伸手搭在我肩膀上,示意我不要害怕,狠了狠心抬起头想看看那道身影到底是不是人,其实当时我被房间阴森的环境吓傻了,否则我完全可以打开手电筒照着那人样子看看,不过也幸好那时我傻的不知所措,不然我这条小命就要当场挂在那里。 只见那黑影慢慢的移动到靠在墙边的棺材上,他走路的脚步很轻,鞋底与地面像是没有摩擦一样,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抬起脸望了望赖狗,那逼自己却是低着头身子抖的厉害,我有些无语,感情将手搭在我身上是给他自己壮胆子,我还以为他抖动的手是在暗示我不要动。 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去计较这些,微微斜过头看向那黑影是在干啥,黑影是一个老人的模样,弯腰驼背有点像之前我见到的那位老汉,距离棺材差不多还有几步路的时候,他在原地缓缓转悠了一圈,像是打量周边的环境,随后移着飘渺的步子与棺材对视。 是的,与棺材对视,像是初恋的情人小别再相见一般。 盯着棺材头那个大大的“奠”字,差不多两分钟后,嘶哑的声音蓦然响起:“老婆子,我带你回房睡!” 听到这句话知道这老家伙要走,我总算是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才松了一半,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膛目结舌,老家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双手端起棺材盖就平举了起来,在头顶绕了个圈后直接放在了床上,我感觉自己嗓子眼都卡住了,驼背的老头走路貌似都很吃力,哪里来的力气轻飘飘的就举起棺材板,而且放在床面上都没有磕碰出多大的声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心里念叨着赶紧些走,若是在眼前多墨迹片刻,我怕自己会被刺激的大小便失禁,正当我暗自祈祷的时候,老家伙又用嘶哑的声音说话了:“走吧,都走吧,离开吧!” 说完这话,老家伙趴在棺材边上,向着棺材内部伸出了双手,我还在琢磨他最后一句话是不是对我说的时候,“哗哗哗”几声纸张的响动从棺材内传了出来,我半眯着眼睛想看清楚老家伙从棺材内抱出什么玩意? 此时也正巧,屋子外边的马路上行驶过一辆汽车,透亮的大灯泡散发出来的亮光,估计是照在某个玻璃镜片上,将光线反射进了房间,无巧不巧正好照在老家伙的边上,那一瞬间忍住惊骇死死的用手封住自己的嘴,拇指不断的掐着自己人中,生怕自己受不了眼前的刺激而被吓晕。 老家伙的手里托着一具平整的纸人! 幸好窗外反射进来的灯光刹那间便消失,脑子一热也不敢回想老人手里抱着玩意,只是强迫自己认为老人家怀里抱着的是充气才能使用的娃娃,我慢慢的将脑袋缩回了床下,刚才为了看清楚这家伙到底干嘛,我硬是壮着胆将脑袋拉出了床底,露在床沿外边。 老家伙转过身向着床边走来,小心翼翼的将纸人放在床上,随后重新拿起床面上的棺材盖,当棺材板再次闭合后,老家伙便带着纸人悄然离开了房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次我总算是松了口气,拍了拍赖狗的后脑勺,轻声说道:“走了,可算走了!” 赖狗诚惶诚恐的抬起头,像是我当年第一次实践偷窃似得紧张,看到房间果真没人了,他赶紧从床底爬了出来,说道:“走,换位置,这里也不安全!” 我刚准备问他原因的时候,赖狗闪过来的手掌抓住我肩膀就往外拉,幽幽跟在我身边默不作声,让她一个女孩子跟着我闯进这间诡异的房子,屡次受惊吓就算了,还让她跟我一起躲在床板底下,钻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厚厚的灰尘的蜘蛛网。 “幽幽,没事吧?”我不好意思的开口。 “没事,这次我们躲到哪?”幽幽说。 “别管躲哪,跟着我走,现在一楼最安全!”赖狗开口说。 我点点头,赖狗在这间房子待了这么久,应该比我们熟悉,很难想象他怎么没有被吓死,我靠近他身边问:“这屋子没鬼吧?” 赖狗听我这话整个人顿时怔了怔,磨磨叽叽的开口说:“有,很多!” 我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幽幽,问道:“你看见了吗?” 幽幽摇摇头,解释说:“并不是所有的鬼,都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你眼前!” 我想了想他俩话的内涵,好一会都没有弄懂,赖狗接着开口说:“别墨迹了,赶紧走!” 赖狗悄悄观察了二楼大厅的环境,发现没有可疑情况后向我们招招手,示意可以出去了,偷偷摸摸的溜到楼下,感情自从就业的这几年都没有今晚这么小心翼翼,一楼还是那几盏微弱的灯光,整个环境显得朦胧不清,像是眼前罩着一层雾,看不透。 “去哪边?”我问。 “厨房!”赖狗开口。 我看着厨房的入口,不解说道:“厨房被封死了!” 赖狗没有说话,直接向着楼梯最里边走,在最黑暗的拐角处赖狗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敲了几下,顿时便有一块石砖被赖狗的巧劲给拍松了,他说:“我就是顺着这洞,从厨房跑出来的!” 我松下幽幽的手臂,蹲下身子比划了下洞口的宽度和高度,一脸茫然的看着赖狗,说道:“你啥时候学会了锁骨功?” “面对生死的选择,就算断你一只脚,也会拼命的跑,这个洞虽然小,却不容易被发现,你试试能不能塞进自己的脑袋。”赖狗说。 钻洞,只要脑袋能够过去,身子也就不成问题。 我当然没有赖狗想的那么笨,会拿自己的脑袋去试试,我伸出手在赖狗脑壳上圆了圈体积,随后罩在自己脑袋上发现大小刚好差不多,于是开口说:“你先进去,然后接幽幽进去,我最后掩护!” “幽幽,试试这个洞你能不能钻。”我伸手向后准备拉幽幽的手,可是却扑了个空。 身后没了幽幽身体散发出来的温度,“幽幽……”我再次喊了声,向着背后的阴影望去,赖狗没有看见幽幽妹子,郁闷的说:“刚才那妞,不是还在身后边吗?” “啊……” 一声尖叫,幽幽的声音从大厅内传了出来! 我当时就顾不了那么多,抬起脚就向着门外跑,脚步刚迈进大厅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我有种步入蓬莱仙境的感觉。大厅还是原来的布置没有变化,唯一不同的是整个空间飘满了烟雾,像是深秋的早晨浓雾薄云,大厅突然出现白色的飘渺烟雾,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心底狠狠的跳动了几下,四处张望依旧没有发现幽幽的身影。 寻思着难道幽幽又被老李引导进了房间,我刚准备冲进房间寻找幽幽的时候,赖狗却突然的一把抓住我的衣角,指着大门处边上的一角说道:“那是不是她?” 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一袭白衣的幽幽像是睡熟了般靠在墙边,低着头任由蓬松柔顺的长发肆意垂在坚挺的胸前,遮挡住白生生的脸蛋,我喊着幽幽的名字准备上前拉她回来,然而赖狗拉着我衣角任由我极力挣扎,他却始终不放松。 “我去牵她回来!”我语气有些暴虐,很不客气。 “她回不来了,你看……”赖狗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没有脱离幽幽的方向。 赖狗的话让我不明所以,然而接下来的一秒,算是亲眼证实了赖狗那句“她回不来”的意思,幽幽笔直的站立,整个人没有丝毫的精神,但是她的身子却是轻飘飘的上升,携带着周围飘渺抓不着的烟雾,像是脱离躯壳的灵魂,正在通往天堂的路上,缓缓上升飞往苍穹。 直到接近二楼天花板的时候,幽幽的身体像是能够穿墙的变种人,先是她的脑袋慢慢的钻进楼层天花板,随后她的身体也慢慢的穿透楼层,直到幽幽的双脚在楼顶消失后,我还是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高高仰起头紧盯着幽幽刚刚消失的方向,木讷的像是棵早已死去的树。 第三十七章 人墙鬼脸 亲眼见到幽幽像鬼魅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浑身都是一阵恶寒,眼前朦胧一片但是脑海中还是回荡着刚才一幕,越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在两个人面前像鬼魅一样消失? 半晌后我抬起头看向赖狗,希望他能给我找点安慰的句子,可是这货却比我还惊异的盯着幽幽飞升的方向,张着嘴巴像是元神出窍似得。 我推了推他的身子,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赖狗摇摇头,立即扎住我的手臂向刚才那坑洞跑去,边跑边说:“走,等天亮!” 我本想上二楼找幽幽,但是赖狗那逼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死死的拽着我不松手,对我说道:“别无谓找死,她消失了你找不到的,消失了,像空气一样蒸发了,你懂吗?在一楼消失的人,你上二楼有屁用,他还能穿透混泥土天花板?” 赖狗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幽幽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不是x战警里面出现的穿墙人,她不可能穿透墙壁上到二楼,虽然心里不愿意就这么躲起来,但是那个时候也容不得犹豫,跟着赖狗身后钻那两个脑袋大小的洞,等到全身都钻到厨房后,赖狗重新捡起石块堵住洞口。 我靠在身后凹凸不平的墙面,喘着粗气问:“我们两个人难道敲不碎那些玻璃门?” 赖狗问我有没有烟,我摸了摸口袋掏出半包烟递给赖狗,问:“可以抽烟吗?” “嗯,这里没人!”说完自己就率先点上一支,随后开口说:“你以为我这些天都是在这里坐吃等死,能够逃生的办法我都试过,全都没用,这栋房子像是被人施了咒语,到了晚上就异常的恐怖!” “怎么说呢?”我问。 “你见过白天睡棺材,晚上睡纸人的影子吗?”赖狗深吸了一口烟说。 “影子,不是人吗?我感觉这间房里住着两个古怪的老年人!”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老年的影子,但他却不是人!”赖狗强调。 “你说清楚,这件事情为什么会跟我扯上关系?”心里的疑问实在的太多,只能一点点的问。 “因为你拿了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找上你!”赖狗瞪着眼睛看着我说。 这句话我听着就晕了,那晚我潜进这间房后,差点都被吓疯了,更别说会拿他们的东西,能保住自己小命我都进寺庙烧几柱高香,赖狗见我反驳他,继续说:“我先告诉你,他们为什么不是人!” 话题终于到了正轨上,我干净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赖狗将手指尖的烟屁股都不舍得丢掉,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雾在肺叶中深深的过滤,方才开口说:“他们是传说中的尸魅!” “尸魅”是个新鲜词,小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一时间脑袋里面的墨水不够用,不过单单回味这两字也感觉一股子寒劲上涌,我皱着眉头看向赖狗,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赖狗又点起了一支烟,估计这段时间他被关在这里,憋了很久没抽烟,舔了舔干燥的舌头说:“直白点说就是尸体活了,成为一个实是体鬼!” “实体鬼?”我心中叨念着,瞬间就想到了火车上遇到了老赵,原来那晚当真不是诈尸,而是老赵本身就已经是鬼,我只在电视中听说过行尸,刚才从赖狗嘴里听到尸魅,想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继续问道:“尸魅和行尸有什么区别吗?” 赖狗将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对面的情况,感觉一切正常后,他开口说:“我也不是很懂,以前在街上瞎混的时候,也听过类似的事情,行尸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没有意识形态,行尸的所作所为是需要人为控制,但是尸魅不同,更加精准的说,尸魅已经是传说中的精怪了!” “你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我问。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目前我们怎么熬到天亮,还有你赶紧把自己拿的东西还回来才是最关键的!”赖狗显得有些着急。 我当时就晕了,连忙睁着眼睛瞪着他说:“老子偷个**,那晚我差点死在这间房子,大清早身上衣服全都被换了,搭着赤膊两手空空敲你家门,你难道不记得了?” “可能我没有说清楚,让你还回来的东西并不是在这件房子拿的,是几个月前你在一个寨子里顺手溜过来的东西。”赖狗说的一本正经,搞得我好想真的拿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回想了这几个月自己的行径,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自己到底拿了什么宝贝,郁闷的问:“老子要是溜到了宝贝,至于把所有的烟钱给你,让你卖个消息给我?” “你是不是溜了个陶瓷杯子回来,大概三个月前?”赖狗看着我说。 听到赖狗这么问,我身子一哆嗦,压低着声音问:“谁告诉你的?” 说起这个陶瓷杯子,我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还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的确如赖狗所说的时间,三个月前我确实在一个村落顺手拿了一个陶瓷杯,但是那杯子到我手上还没呆上半天的时候,我在回去的大巴上遇到一个自称做古董生意的家伙,四十来岁带着花边眼镜梳着中分头,我请他帮我看看手里的杯子顺便估个价,那小子只看两眼就将杯子还到我手里,对我说这玩意不值钱,最多五六百块钱而且不还价,还得遇上愿意的买主。 当时我对着杯子也不以为意,毕竟得来不费功夫,听说还能卖到五六百块钱吃吃饭,我很乐意的对他说五百块钱你拿走吧,反正我要这杯子也没用,那家伙笑了笑,说:“咱也算有缘,一口价不二话四百块,我先把你带着这玩意,以后遇到卖家若能卖到好价钱,我在给你提成。” 感觉这家伙挺踏实,互相换了电话后我知道他姓柳,可是这王八蛋过了三个月都没有联系我,我打他电话也一直是空号,现在赖狗提起这事我挺郁闷,从那陶瓷杯子到我手上和卖出去也就半天的时间,期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赖狗会是听谁说的? 赖狗将剩下的卷烟放在地面拧灭,开口说:“他们没有杀我,就是想利用我把你引过来,然后交出那杯子,那杯子现在在哪?” “卖人了,不值钱的货,两具尸体要那做什么?”我问。 赖狗对我无语了,狠狠的磕着牙齿“嘎吱”作响,看着他喘着粗气的模样,我感觉他随时都会暴走,我呆呆的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半晌后总算是平静了下来,默默低着头轻声的说道:“算了,看来我们都要死了!” 我对赖狗的话感到不屑,我们现在是两个大男人,难道还会被两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尸体困在一间屋子里,我叼着一支烟在嘴里,低着头准备点上火,火光亮起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瞥向了身后靠的墙壁,一口烟还没有吸进嘴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掌瞬间卡住我冷汗直冒的脖子,喉咙顿时传来一阵刺痛,伸出手死命的拍打着身边的赖狗。 当我转过脸像赖狗求救的时候,发现那逼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不仅脖子被一双黑漆漆干燥的像是枯藤的手臂卡住,甚至连腰间也被缠上了好几双黝黑枯瘦的手掌,疯狂的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身后墙壁突然冒出来的黑手,然而任由浑身冷汗直冒也没有挣脱丝毫。 那一双双的手臂,看似枯瘦无比却力气极大,我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始终不能成功分毫,脖子位置越来紧束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眼前逐渐出现了失明的幻觉,幸好这时候赖狗意识还清醒,坐在我身边边挣扎边开口说:“用火,用打火机……” 听到赖狗这话,我顿时想了起来,刚才点烟的时候火机还是紧紧的抓在手里,鼓起吃奶的力气将火机点燃,对着脖子处的黑手就烫了过去,明晃晃的火光刚刚靠近脖子处,那双古怪的黑手指“嗖嗖”的两声松开了脖子,眨眼间就从墙壁穿了出去,可是很奇怪并没有看到古怪的手臂离开时,在墙壁留下的洞口。 我赶紧的从地上坐起来,跑到赖狗身边用打火机的火光逼退墙壁上伸出来的黑手,将他拉到一边上气不接的问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自己……自己,自己看……”赖狗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着回答。 我将打火机举过头顶,火机的光芒覆盖周边七八米的距离,然而当我眼睛看向刚才所靠的墙壁时,“啪”的一声手掌一松,火机被我颤抖的身体甩到了地面,因为眼前所见到景象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刚才所靠的那面凹凸的墙,此时正像是以前电影幕布被风吹过似得抖动,闪现各种人形的图案,但是那些人形图案却是真实存在于墙面,因为他们全都在墙面上来回不停的走动。 赖狗将打火机捡起来,重新打开说:“你仔细看看墙面上显现出来的脸谱,刚才我们差点死在这面墙上,现在你知道这间屋子是有多凶险了?” 我看着眼前墙壁上的一幕幕,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惊慌失神的开口说:“这人墙鬼脸,三个月前我在那村寨见过!” 第三十八章 欲开冰箱 赖狗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瞪着我,盯着的脸半天才郁闷的开口说:“都是你害的!” 我听赖狗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心里就不舒服了,尤其是他瞪着我的小眼神,我说:“怎么是我害的,我他娘的还是被你害的进这屋子!” “得,咱谁也别说谁,归根结底事情还是因为你,详细的咱们回去再说,现在你说怎么办?”赖狗转过脸看向不断蠕动的墙面,人脸鬼手中横交错像是地狱中的恶鬼,恐怖之极。 我吸了口凉气,想了想说:“这房子鬼的很,我看咱们得拼一把,若是等咱熬到天亮,恐怕咱俩就得横着出去了!” “你是说硬闯?”赖狗看向我,不解的问。 “不,按你说这栋宅子的窗户敲不碎,估计安装的都是防弹玻璃,我们得另想出路。”我寻思着开口。 “你说个主意,哥现在听你的!”赖狗淡淡的说道。 我咬了咬牙,感觉赖狗在这间房呆了几天,整个人都变了很多,说不出来到底哪有了变化,只是心里有那种不安的感觉,当时情况紧急,手里的火机眼看着就要熄灭了,但是那一只只黑黝枯瘦的手掌再次从墙里面伸了出来,赖狗拉着我连连后退了几步,催促道:“你到底有没有法子?” “老子不是正在想,你催着去投胎啊!”我也怒了。 “我怕待会想投胎都没有机会……”赖狗这话刚刚说完,上天也跟我们开了玩笑,“噗”的一声,火机总算是耗不住长时间的燃烧而罢工了。 火机熄灭的刹那,眼前两条细手瞬间扑面飞来,当时也没有多加考虑的余地,拽着赖狗的手臂就向侧面滚了过去,躲过了那结实枯瘦的袭击,稳住身形后,我忙问赖狗:“你当时挖洞的家伙在哪?” “草,我哪知道丢哪去了,赶紧跑吧!”说完,他猛的跳起身,向着前方黑暗跃了出去。 我心中郁闷,这逼被关了这么久,逃命的速度还是妥妥的快速,摸着黑我紧跟其后,但是黑灯瞎火很容易撞到厨房里面的物品,没跑几步路,我前方的赖狗不知道撞到了啥玩意上,“霹雳乓啷”一阵乱响,我赶紧停住脚步问道:“赖狗,你咋滴啦?” “妈的,撞灶台上来了!”赖狗骂骂咧咧的开口。 我在脑中稍微回忆了遍上次在厨房见到的景象,对厨房的印象虽然不深,在脑子里却也有着模糊的分布概念,赖狗哆嗦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问:“你在哪?” 赖狗的身影正在前方,估计被撞的七荤八素,这时我才想起来自己的兜里面还有一支微型手电,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像是在搜索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样,摸着小手电后我赶紧转动开关,黑色的环境里有一丝光明总是让人感到欣慰,然而赖狗那畜生见到亮光却有发神经的说:“快熄灯,有人来了!” 手里拿着小手店瞬间被熄灭,整个人再次沉浸在黑暗的环境里,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却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我小声的开口问:“他会不会开灯?” “不知道!”赖狗回答我一声后,便将我往门后面拉,继续说:“蹲下,别出声。” 身体虽然是蹲在门后面,但是厨房通向外面的门是紧锁的,也就是说我们面前根本就没有物体挡住,整个身体依然是露在宽敞的视线内,只要走进厨房的人打开灯,我们将会被一览无余。 我从灶台上拿起一只平底锅挡在胸前,心想着就算挡不住自己的身体也不会被人发现,至少大家打起来我也有家伙在手不会吃亏,赖狗蹲在我身边紧紧的贴在墙面,差不多分分钟后刚才那面墙,传来一声“吱呀”像是开门的声音。 “有机关?”我问。 “嘘……”赖狗示意我不要出声。 手电关了之后眼睛逐渐适应了黑色的环境,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却也能够分辨出一些模糊的景象,原本是充满人形画面的墙壁顿时从中间分开,一道浸透在浓郁黑色中的身影,像是鬼魅般突显在厨房,站在墙壁边上左右望了两眼,随后径直走到冰箱边上,平举手臂拉开了冰箱了门。 似乎是在找什么,因为距离和环境的原因,我根本看不清楚,当黑影拉开冰箱门的一刹那,一股若有如无淡薄的香味飘进鼻孔,我狠劲的嗅了两口,当时脑子一热就差点喊了出来,肩膀在心里激动的时候狠狠的抽搐了两下,赖狗见我有反应也不说话,直接用手压着我的肩膀不让我动弹。 黑影在冰箱前磨磨叽叽摸索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随后“砰”的一声关掉冰箱门,黑影重新返回到墙壁门后,两道墙逐渐合二为一,变成了完整的一道墙,将厨房和大厅再次隔断,我长呼了一口气,打亮手电对着冰箱边上照了照,问:“他在找什么?” “食物!”赖狗回答。 听到赖狗嘴里冒出食物两个字,我顿时有种作呕的感觉,想起来上次我躲在冰箱背后面,看见那对老夫妻从冰箱中拿出尸块,联想到刚才看不清身影的人也在捣鼓冰箱,我心里直反胃,问:“这些尸体哪来的?” “你问我,那我问谁去,这房子又不是我家!”赖狗郁闷的说。 我白了一眼赖狗也没有再说话,赖狗吸了口气说:“刚才打开冰箱的时候,你怎么了?” 赖狗这么问,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刚才我好想闻到了幽幽身上的香味。” “草,不是吧?”赖狗听到幽幽两个字,整个人也是一愣,沉思了会儿,继续说:“她刚才不是已经……” 我摇摇头,揉了下眉心,说道:“只是隐约感觉那股香味很像而已,那人身形并不像幽幽,否则我早就打开手电了。” “不,你是在打开冰箱门的时候闻到香味的,会不会……”赖狗欲言又止,后半句话他不说我也猜到他想说什么,我死咬着牙,闷声不吭走向冰箱的那个位置。 赖狗拉住我的手臂,小声说:“你想干什么?” “看看冰箱里,装的到底是不是人的尸体,否则我不甘心!”我愤愤的说道。 赖狗也没有阻拦,他盯着那面诡异的墙壁看了看,开口说:“下半夜应该很安静,我们动作轻点别吵醒这屋子里面的怪物。” 我点点头,手电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光亮的强度还是非常的令人满意,走到冰箱旁边伸出手准备打开冰箱门,但是手指伸出去的那一刹那,我还是着有半分钟的犹豫,赖狗推了推我的肩膀说:“墨迹啥啊,赶紧的开啊!” “等等,有些不对劲!”我临时收回手,看向赖狗说。 “哪不对劲?”赖狗也莫名其妙。 “刚才我都没有听见动静,你怎么知道会有人进来?”这点我是突然想起来的,本来我不想怀疑赖狗他会骗我,但是这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怀疑。 赖狗听到我这话,顿时也晕了,语气很僵硬的说:“你在怀疑我!” 我摇摇头表示不是,开口说:“只是我有些接受不了,就比如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供桌边上,而且还抓着幽幽?” 赖狗对着我笑了笑,开口解释说:“我从厨房听到大厅有动静,寻思着声音有点像你,所以我就溜出去躲在供桌下看看情况,哪知道那妹子也是蹲在那儿,只是被桌底下那双大红色带着花边的绣花鞋给吓住了,所以我就蹲在他旁边安慰她而已。” 我听着赖狗的话也说的通,但是心底总是有着异样的感觉,看着赖狗那双无辜的眼神,我也只能摇摇头作罢,将手电重新对准冰箱,二话不说伸出手一鼓作气猛然拉开冰箱门。 就在冰箱门打开的那档口,手电光照耀冰箱内部物品的时候,我和赖狗同时发出了一声凄惨无比的尖叫,与此同时身子猛的向后大退数步,赖狗扯着我的衣角脚下一踉跄,我们两人同时摔倒在地,手电被甩向几米开外。 第三十九章 逃出鬼屋 手电被甩出去后,并没有熄灭,看来质量还是很过硬的,赖狗不知道被我压到哪个部位了,隔了半天又扯上一嗓子吓我一跳,他推开我身子,捂着裆部跪在地上,痛苦的说道:“尼玛,想废了我啊!” 我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捡起手电,赖狗赶紧说:“把冰箱给我关了!”我慌忙闭上眼睛“砰”的一声关掉冰箱门,压根就来不及对赖狗说道歉,拽着他的肩膀就想拉他跑出去,赖狗身子还挺重,我单手没办法拉起他,拽着他拖了一米距离,赖狗挣开我的手,仰起头开口说:“麻痹,你看清楚了吗?” 我喘着粗气,狠狠的点点头,说:“你呢?” 赖狗慢慢的站起身子,揉了揉被我压到的部位,狠狠的咽了口唾沫说:“我看到了幽幽!” “别说了,看看还有多久天亮!”我说。 其实我是不想赖狗继续说下去,冰箱里面端正的放着一颗脑袋,刚才手电照过去的时候,幽幽那双乌黑的瞳孔暴露在眼皮外,死命的盯着冰箱外,脸上的皮肤已经结了一层细微的冰霜,脸部表情显得很僵硬,长长的头发像是一条条黑蛇,盘旋在脑袋周围,第一看过去我和赖狗差点将魂都吓飞了。 不过幸好是自己认识的人,若是换成陌生人,估计这时候我赖狗还没力气爬起身,也正是因为幽幽是我认识且中意的心上人,所以此刻心底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转过身子对着赖狗说:“我要将幽幽的头颅,带回去!” “干,你疯了,带着人头走!”赖狗拉住我的手,不让我靠近冰箱半步! 我皱着眉头说:“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出去后我就报警!” 赖狗冷不丁的笑了,我听着他的笑声有些惊悚,尤其是在陌生且又黑暗的环境中,我问:“你笑什么?” “能出去在说吧!”赖狗淡淡的回复我一句。 我点点头,冰箱这个地方我也不敢靠的太近,赖狗也不同意让我将幽幽的脑袋带走,只是我不明白幽幽的脑袋什么时候窜进了冰箱,刚才虽然有个人进来(暂且算是个人吧!)看不清面容,但是我敢肯定幽幽的脑袋并不是ta带进来的,赖狗将我拉到墙角坐下。 “你说那妞是怎么被放进冰箱的?”赖狗问。 “你问我,老子问谁?”我郁闷。 赖狗听我火气够大,索性也闭上了嘴,可是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他又开口问:“你的女人就这么没了,怎么都不见你伤心?” 我瞪了他一眼,开口说:“伤心,难道要我哭给你看,事情都这样了,伤心就能挽回一切吗?” 其实我这个人喜欢把情绪压制住放在心里,并不喜欢摆在脸上让别人瞅着像是看热闹,我叹了口气说:“是我害了幽幽,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赖狗点上一支香烟给我,开口说:“我明白你心里的感受,就如你所说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法挽回,所以我们要为幽幽报仇,为无辜死去的人报仇!” “报仇?怎么报,这间宅子里住的是人,还是鬼都弄不清楚,怎么报仇?”我语气有些重,心里难受至极。 “我觉得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赖狗抽了口烟后,将眼光看向我,淡淡的说道。 我皱了下眉,心说:这逼当真还有事情没有全部告诉我!狠狠的吸了口烟,静了静心开口问:“你说!” “这几天我被关在这里,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死吗?”赖狗说话的声音顿时变的很轻,颤微微的语气让我喊道一丝寒意。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赖狗夹着卷烟的手指在抖,而且幅度越来越大,我知道让他回忆这几天的经过很痛苦,但我见他半天没有开口,我憋不住的问道:“你倒是别墨迹!” “他们不想我死,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造尸,他们也不是人!”赖狗说。 我听着赖狗这话非常的迷茫,搞不懂他在说什么,我抓着他的肩膀说:“你他娘的倒是说清楚点,造什么尸,把你杀了后你不就是尸体了吗?” 赖狗一口咬住手上的卷烟,三两口便抽尽了烟丝,他顿了顿开始说:“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我知道他们杀不死,也许幕后的主谋并不在这间房,就如刚才我们所见到的黑影,其实他并不是人,而是尸!” “尸体会走路?”我问出这句,便感觉自己错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冷冰冰的寒气直逼心底,我说:“尸魅?” 赖狗点点头,继续说:“他们的目的是要收集四样瓷器,你也别问我是哪四样,经过这几天我只发现其中两样,具体用途我也不知道,而且感觉你带来的女人很可疑!” 赖狗这句话里充满了疑问,我问:“你知道的两样,是哪两样?幽幽怎么就可疑了?” 赖狗低着头,沉思半天才开口说:“其中一件就是上次在我家跟你说的那个故事,造房子时从地底挖出来的一个像夜壶的瓷器,还有一件就是你瞎了狗眼几百块钱卖出去的瓷杯,至于我还怀疑幽幽的原因,是因为你在大厅拉住房门的时候,那女人想对你使坏,被我拉到了供桌边上控制住,不然你早就死了!” 听赖狗说完,我当时心里就草了一声,开口说:“那什么瓷器我先不问,现在幽幽已经死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相信她会害我,她帮过我好多次,现在死无对证……” “你是信我这兄弟,还是信一个女人,貌似你跟她认识没几天,有点脑子好吗?”赖狗见我不相信他,说话语气也变的很冲。 手里夹着的香烟已经燃烧到了尾部,手指尖传来火辣辣的的疼,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我用脚心踩灭烟头,仔细的想了想和幽幽相识的经过,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翻腾像是回忆电影画面一样,赖狗见我不说话,开口说:“你将和幽幽认识的经过跟我说一遍,我帮你分析分析。” 我看了看赖狗,关于幽幽这事情可大可小,毕竟现在她已经没了性命,而且我和她认识的时候的确非常的巧合,现在想想以前看似平常的相遇和经历的事情,仔细的在脑中回忆的时候,实在是经不起推敲。 赖狗听完我叙述的经过,他想了想开口说:“你自己什么看法!” “我不知道,我不想去怀疑她!”我说。 “你要认清楚现实,这不是儿戏!”赖狗言辞坚定。 “你说说看……” “首先,你们在桥头遇到老人,那也只有她一个人看见,有人作证她见到的就是事实?其次,她怎么有你的电话号码,因为号码是她给你选的,而且她选的号码是电话本上第一个号码,那么她翻看了后面几页号码,为什么还是确定了首页的第一个号码,因为她需要时间在心里默记住那个号码;最后,就他娘的这么碰巧在本地遇到你,还他娘的死皮赖脸的要跟你进这鬼屋,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有自己的目的,还是因为你帅看上你了,我感觉前者的可能性最大!”赖狗说完后看着我,也不在出声。 赖狗分析的有道理,但是这也是他一面之词,我刚想反驳他时候,赖狗又接着说:“你自己好好想想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若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那么我说的就是唯一可能,当然我的话只是片面的几点怀疑,还有更多的因素,你自己去想,我若是说多了你可能会反感或者排斥!” 我沉默了,如果没有刚才在大厅里的一幕,幽幽没有命丧黄泉,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她问清楚,但是现在我也只是苦涩的笑了笑,心里痛如刀绞,开口说:“人都死了,还说什么呢!” “不,现在已经不止是这栋房子里的怪物找你,而且我估计还有另一方势力也在找你,说不准不只是两方人,还有第三方、第四方或者更多的人在全世界范围内找你!”赖狗忍不住又点上了一支香烟。 “那么我们这么办?”我问。 “报警已经晚了,就怪你当时乱顺手牵羊,现在惹祸上身,我们先出去再说。”赖狗看着厨房的门,轻声说道。 正和赖狗分析这件事情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我看了看赖狗说:“天要亮了!” 赖狗点点头,从我手里接过小手电走向了灶台,拿起一把菜刀就拼命的砍着厨房的木门,“砰砰”声响起,我生怕惊起了屋子里的尸体,拦住赖狗说:“等下把那些怪物惊醒了,我们全都得死!” “不会,鸡鸣三声后,他们就不会再出现,日出东方阳气鼎盛,没事的!”赖狗说完,再次举起手削开了厨房的木门,顿时屋外一股清晰的空气扑面而来,虽然整片天地还是很黑,但我们俩总算是劫后余生,奋不顾身的向着前方道路跑去。 一口气跑到马路正中间,我大喘了几口气,瘫坐在坚硬的马路上,等缓了劲,我对着赖狗开口说:“我知道第三件瓷器在哪里!” 第四十章 神秘包裹 赖狗原本大喘气的脸,听我说完这句话后顿时阴沉了下来,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怎么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吸了口气问:“又不是宣判你死刑,变脸这么快干什么?” “一件瓷杯就闹得现在这般模样,你说我为什么变脸这么快?”赖狗反问。 我明白赖狗的意思,心里也意识到赖狗说的四件瓷器的重要性,我缓了缓劲站起身,开口说:“我把第三件瓷器藏在你家了!” 赖狗楞了楞,站在我身边小声的问:“你藏在我家了?” 我点点头,也没有多说,拉着赖狗就往他家的方向走,赖狗扯开我的手臂,开口说:“你怎么能藏在我家?” 看着赖狗混蛋一般的表情,我有些无语,开口说:“老子就你这地方熟,不藏你家我能藏哪?”关于老赵那事我没敢跟他说,怕他听完后又跟我没完没了。 赖狗低着头想了想,用着很勉强的语气开口说:“走吧,回家看看!” 天快亮了了,我们走了近一里路后才打到车,一路直奔赖狗家,太阳从东方升起照亮整片天地的时候,我们总算是站在了赖狗家的大厅,但我拉着赖狗半晌都没敢进去。 “走啊!”赖狗催促说。 我深深的缓了口气,皱着眉头提起脚步推来了赖狗的房间,门被完全打开后,赖狗突然的来一句:“干,你想拆我房子啊?” “他娘的,老子为了救你出来,差点送掉小命,就算拆了你房子又能怎么样?”我有种骂人的冲动,始终觉得赖狗是个大坑货。 赖狗无语,问我为什么把他睡觉的窝给拆掉了,我从怀里拿出之前描绘的图纸,甩到他面前,瞪着眼睛望着他,开口说:“我想问为什么在你床板上,怎么会有这张图?” 我看着他站在原地挪了挪嘴唇,表情有些僵硬,打开图纸盯了半晌,方才开口说:“对,我是骗了你,但那也是身不由己!”赖狗甩掉图纸,猛的一屁股坐在床沿边上,愤愤的点上一支香烟,吞云吐雾。 “理由!”我盯着他说。 赖狗背对着我,将手里的香烟抽到半截的时候,他才转过身看着我说:“因为我知道第一件瓷器的下落,而你知道第二件,所以我们全都被牵扯了进来,我也曾像你一样企图逃跑,但可是不管跑到哪里,结果呢?这是逃不掉的宿命!” 我不想听赖狗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完全弄懂这件事情,只是知道有四件很重要的瓷器,然而这四件瓷器如果聚集在一起,似乎能够造出不生不死传说中的“尸魅”,但是这里就出现了几个大的问题: 首先,幕后主谋是谁?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收集四件瓷器,而且行事如此诡异,不把人吓死誓不罢休的感觉;其次,就算收集了四件瓷器,造出了“尸魅”那又能这么样,也就是幕后的人要邪性很强的尸魅有什么目的;最后,四件瓷器现在出现了三个,最后一个在哪?瓷器的起源又是什么?等等一系列问题油然而生,却始终找不到事情的源头在哪。 赖狗见我点上香烟蹲在墙边,半天都没有说话,他凑过来说:“以前的事情我是有错,今后咱们就是同一条阵线上的难兄难弟,所以你先把第三件瓷器拿出来我瞧瞧,咱们参考下它的用途,不能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叹了口气,开口说:“你能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吗?” 赖狗咬着牙甩掉烟头,开口说:“我就知道这么多,当初也是稀里糊涂的遇到这件事情,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事情,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了解下你知道的第三件瓷器!” 蹲在地上想了想,索性还是觉得把第三件瓷器拿出来算了,寻思着现在都性命攸关了,赖狗应该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我,当我从天花板隔层拿出老赵交给我的包裹时,还没来得及打开,赖狗便用手抓住包裹,开口说:“你确定是这个?” 赖狗这么问,我也有些晕,因为赖狗嘴里说的四件瓷器,我压根就不知道是哪四件,长什么样子全都不清楚,我只能对赖狗说:“你先看看,这件东西是一个故友交给我的,他临终前说到时候有人来取,不知道现在打开合不合适?” “我们先看看也没关系,如果不是我们要找的瓷器,照样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就行了,没多大关系!”赖狗说的很淡定。 我点点头,打开包裹将里面封死的盒子拿了出来,盒子并不是很大但是密封性非常的强,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外表用橡胶带缠了好几道,赖狗找到一把剪刀拆开盒子,却发现外包装的大盒子里裹着一层厚厚的海绵,在海绵的中央还有一个长方体的小盒子,长度大概和手臂一般。 赖狗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小盒子,而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感觉,似乎已经确定了盒子里面的东西,赖狗对我点点头将盒子重新合起来,开口说:“没错,就是这家伙,我们先把它藏起来!” 见赖狗想要拿起桌面上的盒子,我赶紧伸手拦住,疑惑的看着他说:“都不看一眼吗?” 赖狗摇摇头,对我说:“我认识,不用看了,你想看一眼?”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其他的话,赖狗咬着嘴唇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半晌后他挪开抓住盒子的手指,说:“你自己拆吧!” 望着小小的长方形盒子,拿着剪刀的手有些抖,不清楚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物品,赖狗见我有些畏惧,抢过我手里的剪刀,对着长方体的盒子就是一阵乱剪,很快就将小盒子外面缠着的绑带给剪断。 赖狗轻轻打开盒子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希望他们不会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第三个瓷器!” 盒子被赖狗打开,内部塞满了海绵和棉絮,估计是为了防震动损坏那根棍棒一样的石棍,我看了看盒子里的物品,又抬起头望着赖狗,疑惑不解的开口问:“难道这是道家法器‘天篷尺’?” 赖狗将那玩意拿了出来,盒子里底部落满了干燥的泥土,赖狗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瞧了瞧,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估计也不清楚倒是叫啥名字,不置可否的开口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但绝对不是你说的到家法器,天篷尺成四角方棍形,在其表面并没有刻度,却雕刻有二十八星宿或者北斗七星、南斗六星以及三光、日月的名号。但是,你看这根石棍,表面打磨光滑且有刻度标注,顶端上圆下方像是天然形成,依我看这倒像是邪教的用品!” “会是什么呢?”我问。 赖狗摇摇头,接着说:“我们不防想一想,石棍、瓷杯,还有半年前发现的像夜壶一样的大瓷罐,这三样东西加起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用途?” “想要弄明白这些,估计还要搞清楚第四件瓷器是啥,否则我们就像是没有脑袋的苍蝇,乱飞一气也不是办法!”我盯着赖狗手上的石棍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去找线索,搞清楚这一切的源头,否则总有那天我们也会变成那栋房子里面的行尸走肉,你觉得呢?”赖狗嘴角抽搐,盯着我说。 听着赖狗这句话,好像是在和我商量寻找线索方向,但是他前面那句话说出口,就没有我选择的余地,原本我生活虽算不上多么的滋润,但也自由快活,遇到这档子事情我也逃避过,却始终逃不出这个圈子,最终我也只能点点头同意赖狗的说法。 赖狗将石棍重新收拾好,我们洗了个冷水澡后,准备找个饭馆边吃边谈论这件事情,然而就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索性直接挂掉,招呼赖狗准备出门。 还没有走出家门几步,陌生的手机号码再次出现在我手机屏幕上,赖狗问:“谁打的,接啊!” 我说不知道,也没想理会就让它一直响,分分钟后对方挂掉了电话,我以为那号码不会再打来,然而出了门走了十几米路后,手机响起了短信震动,我拿出来一看还是原先的号码,我心里嘀咕顺手按下了查阅键,逮眼一看只见手机屏幕上写了两行简短的字: 亮哥,我是沫沫。你现在很危险,王婆婆已经死了,你接我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第四十一章 不可置信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沫沫这个名字,我像是被闪电电劈了一般外焦里嫩,沫沫这两个字我喊过很多遍(包括做梦的时候),在老家的时候有事没事就喜欢找她说话。(.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但是每次说话我都不敢正视她的眼睛,男人最懦弱的时候,并不是担心生与死,而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无法勇敢的说出最真诚的心里话,很憋屈的是我正属于有色心没色胆的一类。 心底一阵激动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赖狗见我站在太阳底下盯着手机不动,骂骂咧咧的走了上来推了我肩膀一把,问:“盯着手机楞什么,它能满足你原始的兽性啊?”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双眼盯着手机上显示的短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心底彻底的凉了下来,赖狗见我不对劲,问:“哥们咋地了?” “你看短信!”我将手机递到他面前,说:“王婆是我那里有名的神婆,但是上次她见了我一面后,竟然差点断了气,幸亏抢救及时才醒了过来,可万万没有想到最终她还是没有逃过去。” 赖狗看完短信,眼睛望向我,我们互视的眼光中都流露出了可怕的神色,赖狗将手机还给我,木讷的开口说:“回电话,问问情况。” 我接起手机直接回拨电话,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沫沫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她说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的慌张,就像是边逃命边求救似得,我让她冷静,有事慢慢说。 沫沫深呼吸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等了十几秒后,沫沫再次开口说:“亮哥,王婆跳河死了,好可怕……” “具体是怎么回事?王婆到底怎么了?”沫沫突然而来的话语,让我显得有些不安,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父母亲通知我,而是让沫沫来电联系我。 沫沫继续说:“王婆出院后,身体比以前差了很多,可是每次她都非常奇怪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有时三五天都不见人出来,就在今天早上王婆突然一个人来到了你家,不知道跟你爸说了什么,你爸就收拾了两件衣服急冲冲的出了门,当时我和你妈正在河边洗衣服,你爸和你妈打了招呼就走了,临走时只是让我帮他通知你……” “然后呢……”我催促沫沫继续说。 沫沫一口气说了那么些话,有些氧气不足,缓了两口气继续说:“我还是长话短说,你身边那个女人不是好人或者不是人,你爸说如果你还是跟她在一起,趁早离开,很危险!” “王婆跟我爸说什么了?我爸又去哪了?我妈呢?”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沫沫说:“我也不知道,当时你爸说的很急,让我尽快通知你,随后他就搭顺风车离开了,你妈现在也不知道你爸去哪了,只是着急的厉害,她和众相邻帮着处理王婆后世呢!” “王婆是怎么死的?”我问。 “早上从你家回来经过大桥的时候,自己从桥上跳了下来,等大伙救上来已经迟了……”沫沫还在继续说着,此时我已经听不下去了,对沫沫说:“我知道了,待会联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说完我便直接挂了电话,紧握手机在手心,赖狗凑上来问:“什么情况?”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将刚才沫沫对我说的话全然告知了赖狗,我心里寻思着王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信息,通知了父亲后她就跳河自杀了,或者说是某种隐形的力量逼着王婆跳河,就像一只木偶被人牵着丝线,做出自己不是自己意愿的事。 老家河流并不像前几年还有很深的水,可以判定王婆是从桥上跳下来,撞击河底的石块摔死的,也就是说王婆必死! 赖狗想了想说:“你觉得王婆是发现了幽幽什么问题呢?”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开口说:“恐怕只有问我父亲才知道王婆和他说了什么,但是我爹现在又是在哪里呢?” “在这苦想也不是办法,我们还需要将事情重新捋一捋,希望能够发现端倪,你觉得呢?”赖狗说。 我点点头,心里带着诸多疑问和赖狗一起走进了餐馆,赖狗点了两个小菜和两瓶啤酒,喝了一口后开口说:“我说过幽幽不是好人,现在你信了吧!” “这是为什么呢?她这样做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我对幽幽的目的感到十分的疑惑,从她的死能够看出,她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赖狗吃了口小菜,继续说:“我帮你把事情捋一捋,可能她的动机就是你曾经出手的瓷杯。”我望了望他肯定的表情,开口说:“你继续说!” “你看,首先是因为她有自己的目的才接近你,自己制造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出来迷惑你,显得她与众不同,因为你是从那栋鬼宅逃出去的,所以在你心里对鬼怪有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她这样做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你信任;其次她在与你接触的时候,发现那瓷杯并不在你身上,所以就想探出你把瓷杯藏哪了,这就有了后来的电话联系,以及这次在本镇相遇的经过;最后,幽幽与鬼宅那群幕后主谋肯定是对立存在的,当鬼宅幕后主谋发现有人想抢自己东西的时候,那么幽幽就必然会死在鬼宅里,因为幕后主谋不可能让幽幽活下去……”赖狗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疑惑的盯着赖狗,皱着眉头回想他说的每一字,每句话似乎分析都非常的到位,而且有理有据说的十分让人信服,但是这些话是一个小学都没有毕业,且只有一根筋的赖狗能够说的出来?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猛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将对面的他死命的拉到我这边,怒气上涌开口问:“这些话,是谁教你说?” 赖狗也疯了,见我粗暴的封死了他的衣领,开始有些发傻不知道我为何脾气发作,听我说完后他猛的一甩手将我封住他衣领的手打掉,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吼:“草,他娘的有你这样怀疑兄弟的吗?在鬼屋怀疑我也就算了,现在回到了家老子帮你分析问题,你竟然还怀疑我!好啊,怀疑我是吧!现在就分道扬镳,各走各道!” 我见赖狗这句话也不是说的玩,站起身拦住他离开的身子,开口说:“赖狗兄弟,这些事情弄的我精神有些紧张,刚才有些失态,说话重了点,对不住了!” 他被我气的牙齿“咯吱”响,长呼了口气说:“我们在同一条船上,如果你死了,想必我也会紧跟你步伐见阎王老爷,咱都静静心好好地思考问题,窝里反只能便宜了敌人,你说呢?” 我最讨厌别人反问我问题,我懒得细想他说的话,举起酒杯跟他砰了一下,开口说:“你还有什么想法继续说,我现在脑子有些乱!” 赖狗喝完酒,盯着桌面看了很久,随后慢慢的对我开口:“兄弟,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期了,但是我还是想讲出来,你可别不待见……”赖狗瞧着我,似乎是想经过我同意他才愿意说。 我“嗯”了一声后,开口说:“你说就是了!” 赖狗闭上眼睛寻思了会,像是在组织语言,慢慢的开口说:“幽幽是个至关重要的角色,我想听你们俩那几天经历的所有事情,全都详细的告诉我,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判断她的来路,然后顺着她的来路查下去,对我们而言应该有希望。” 我无语的摇着脑袋,开口说:“她都已经魂归西天了,还怎么去查?” “查的方法很多,你只需要详细的告诉我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交给我去办。”赖狗自信的说。 我叹了口气,毫无隐瞒的将在老家几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对赖狗说了一遍,当我说道在浴室听见祭鬼的歌谣以及半夜睡在河道边上的时候,赖狗神情顿时激动了起来,满脸涨的通红,开口说:“关键点,关键点就是在这里,原来真的是这样,你个傻逼怎么就没有发现!” 第四十二章 首次解谜 赖狗听我说完,就激动了吼了出来,顺带着骂了我一句,我完全被他这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弄的云里雾里,不解的问:“什么是关键点?” 赖狗吸了口香烟,在肺叶里憋了很久才慢慢的吐出来,开口解释说:“我刚才说过,她是在装神弄鬼引你上钩,吸引你的注意力,那么也就是说在你家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都是她原先就设计好的,目的就是证明幽幽的身份。” “什么身份?”我感觉幽幽就是单纯的弱女子,如果偏要说点与众不同,那就是她或许真的拥有的阴阳眼,能够看见我们常人看不见的冤魂。 赖狗无视我的问题,继续说:“先说你在浴室遇到的事情。”他将手里的半截烟丢掉,问:“你确定在晕倒之前听到的声音,就是幽幽在河边轻吟的祭鬼曲子?” “当然,虽然我那时候很害怕,但就是因为这曲子很熟悉,所以我才害怕!”我肯定的说。 赖狗点点头,开口说:“因为那声音就是幽幽故意唱给你听的,你曾看到大厅中只有一道身影坐在,毫无疑问就是幽幽那妹子,因为你爸妈都是在厨房,你想打开浴室的门,却偏偏像是被锁死了似得打不开,因为幽幽在门外把门扣住了,之所以我确定那声音是幽幽发出来的,主要是在你家大厅只有幽幽一个女人!” “不对!”我急忙反驳赖狗的话,继续说:“如果是幽幽在大厅中发出来的声音,那么我父母怎么会听不见,而且厨房距离大厅很进,他们又不是聋子!” “这就是我说的关键点!”赖狗瞪了我一眼,说:“王婆曾经说过一句话,在你的床上除了断裂的铜钉外,还有其他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只有一节头发而已!” “那是你没有检查清楚,应该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银针!”赖狗点着头,很是确定的说。 “我妈收拾的并没有发现银针,再说了就算有银针,又能这么样?”我问。 “银针能够封住人的穴位,你可以请教下老中医,银针封住某个穴位后,人会出现失聪的现象,别问我具体是哪个穴位,我不是老中医!”赖狗说的煞有介事。 这也不需要问老中医,因为我在老家的时候也曾听说过,但是这些推测也只是赖狗的一面之词,在鬼屋的时候他也这样怀疑过幽幽,只是依旧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还是摇摇头说:“我不信你的话!” 赖狗也不想证明自己说的是否正确,他淡淡的继续开口说:“你把整件事情窜连起来,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我说的那么回事!” “晚上我在房间睡觉的时候,早晨起来裤脚却是湿的,你别说是幽幽动的手脚,她闲的无聊拿瓢水浇湿我裤脚。因为在她离开后的当晚,我自己就是睡在河边,而且还掉进水里了!”我总想找个不可能的理由,让赖狗闭嘴不在怀疑幽幽。 可是赖狗并没有在乎我的话,他说:“你要记住王婆临死前曾跟你父亲说过话,沫沫打电话也是让你远离那个女人,只是你已经将幽幽的身份先入为主,在你大脑意识里已经认同她是无辜的,所以我现在说的再多也徒劳,反正他现在死了无可对症,你自己好好反省下!” 现在轮到我无语了,赖狗自己喝着桌面上的酒水,我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回想着当初的经过,如果说我在回去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幽幽,那么我现在生活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可能会,但是至少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至少在我生命中不会出现像幽幽这样影响我情绪的过客。 现在已经没有了幽幽妹子,我很担心在老家的沫沫也会遭到牵连,甚至担心整个老家都会因为我这般诡异的经历而受到困惑,更加的担心我父亲的去向,王婆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话,导致他离开的这么突然,王婆又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而选择跳河呢? 脑子像是快要炸掉似得,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脑子里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很小甚至微不住道的事情,幽幽在离开后曾经发生过车祸,然而在那次车祸中有个陌生的男生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幽幽出了意外,他说过一句话:“这个手机里面只储存了一个电话!” 是的,只储存了一个电话! 为什么幽幽的电话里只储存了一个电话,衔接现在所有的情况来看,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幽幽用这部电话,只想跟我一个人联系! 我开始相信赖狗说的话,幽幽接近我是有她自己的目的,但是我真的不敢相信看似天真的幽幽,怎么会有那么重的心机,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傻逼了,端起酒瓶就猛的灌自己一口,呛的眼泪鼻涕全都冒了出来。 “想明白了?”赖狗狐疑的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开口说:“明白了,你说的没错,按照现在的趋势看,还有一股幕后势力也在寻找那四件瓷器?” “嗯,目前应该是两支势力!”赖狗说。 我想了想,开口说:“不只是两支势力,最少是三只势力!” 赖狗皱起了眉头,疑惑的问道:“还有谁?” “别忘了在你家盒子里发现的瓷棍,我是从陌生的两位阿叔手里拿过来的,他在临终前对我说,以后会有人从我身边拿走那盒子,也就是说这个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但是至今那人都没有出现,会不会前来那盒子的人已经出了意外!”我将遇到老赵他们的事情,也顺带说了一遍。 赖狗倒吸了一口凉气,默不作声似乎在琢磨某件事情,半晌后他抬起头对我说:“我觉得,我们发财的日子到了!” “发财?”我有点搞不清楚赖狗脑子想的是啥,郁闷的道:“命都保不住了,还想着发财?” 赖狗摇摇头对我说:“从幽幽以及老赵两方人马看来,我们处于三方人马的漩涡中心,本来你和老赵那方人并没有交集,但是他将盒子交给了你,那么你就已经被卷入其中,这样咱们就形成了一个三角关系,你和我已经不仅仅是被鬼屋那伙人注意,而且还有幽幽背后的力量,以及老赵身后的力量,我相信这三方力量在不久后就会聚集在一起。” “那又怎么样?”我被赖狗说的背脊发凉。 赖狗缓了口气说:“也许他们三方会自相残杀,也许他们会将所有的矛头对准我们,如果我们比他们先一步找到剩下的瓷器,然后跟他们谈笔生意,你觉得会不会发财?”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会不会发财,但是我肯定知道我们没有性命花那笔钱财!” 赖狗长出了一口气,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偷偷的寻找瓷器,偷偷的交易,谁会知道?” 我无视赖狗的话,将啤酒喝完后我就站起身,开口说:“你若是想发财就自个去,我要找我爹!” 赖狗见我要走,赶紧拉住我说:“别介兄弟,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蚂蚱,离开谁都不行,咱们还是合作,要不先找你爹也行啊!” 我撇开赖狗的手,睁着眼睛怒视他半晌,他被我看的浑身不舒服,开口说:“盯着我看干什么,老子的脸又不是你女人胸前的小白兔?” “现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幽幽,但是她现在已经死了,对于过去虽然还有问题得不到解释,但是她的死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你知道现在我心里想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什么吗?”我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等着赖狗回答我。 “不知道,有话你就直说!”赖狗说。 我拍着他的肩膀,咬着嘴唇,不情愿的开口说:“如何让你在我心里产生的怀疑被摒除!” 赖狗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完全的愣住了,他嘴角抽动了几下,突然的笑出了干巴巴的笑声,摇着头说:“亮子,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的为人你也很清楚,出来混义气最重要,况且现在局面你还怀疑我,理由呢?” “你真的要我把怀疑你的理由全部说出来?”我语气强硬的说道。 “嗯!”赖狗重重的点着头,继续说:“只要你说出怀疑哥们的理由,我都有相应的解释,兄弟是不会欺骗兄弟的!” 我要的就是赖狗这句话,虽然之前我说出过自己怀疑他,但是他也有缘由解释过去,但是经过刚才分析幽幽事情后,我对赖狗的怀疑更加的重,因为有很多事情在他身上发生的都太不平常,甚至有违常理。 重新坐下后,我顿了顿语气,闭着眼睛开口说:“幽幽是你让她接近我,你们俩本身就是一伙的,对不对?” 第四十三章 无法解释 赖狗听我突然冒出这句话,顿时紧皱眉头摩擦嘴唇看了我半晌,我再次逼问了句:“我说的没错吧!”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赖狗坐正了身子反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将自己怀疑的缘由全都说了一遍,赖狗对着我冷冷的笑着,安静的听我说完,随后他喊老板再加了两瓶酒,开口轻描淡写的说:“你说的不对,完全不对!” 听到他到现在还想狡辩,我心里有些火,开口问:“我的手机在回家的路上,丢进了火车厕所管道,那晚你发了三条短信给我,前面两条是你发的,最后一条你虽然极力想掩饰不是自己发的事实,但是你却达到了自己目的,那就是吓唬我和勾引我的思想,让我潜意识认为你在房子里出了意外,需要我的帮助!”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赖狗看着我说。 “说明,你早已经将所有都安排好了,通过这条信息让我感觉到你出了意外,并且危在旦夕,还有一条用意就是后来依旧可以用你手机发短信给我,造成神乎其神的悬念!”我也睁着眼睛瞪着他说。 “什么悬念?”赖狗轻轻的喝了口酒。 “让我感知到那栋房,真是有鬼,并且鬼怪已经缠上了我,你知道我会换手机,因为每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换手机,所以你就必须要安排一个人在我身边,这样你才能随时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那个人就是――幽幽!” 我这番话我真的不想说出口,因为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所说,那么我心理上的伤痛,远远大身体上在鬼屋受的伤。[.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赖狗摇摇头,淡淡的开口说:“请继续……” 我继续说:“幽幽帮我选择了号码,并且她把号码强记于心,他跟你保持着联系,这就能够证明为什么我换手机后,在老家依旧能够收到你的信息,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等着我自己往坑里跳,当然你之前跟我说关于那栋房子建筑时候的故事,是真的!” “兄弟,你觉得我有必要这样做吗?挖这么大的一个坑让你跳,我为的是什么,理由呢?我没有理由这样做,我们合作很久了,我一直把你当兄弟!”赖狗说。 “别用兄弟两个字绑架我,正因为我把你当兄弟,所以才返回来救你,如果不把你当兄弟老子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置之不理!”我非常的气氛,差点就吼了出来。 “如果幽幽没死,也许他能为我证明!”赖狗说话,始终都心静气稳,对我的话似乎完全不在意。 “这就是为什么昨晚在鬼屋,幽幽必须死的原因,因为你知道我迟早会怀疑到幽幽身上!”想起幽幽,我感觉那妹纸实在是太傻。 “你的意思,是我杀了那妹子?”赖狗瞪着眼睛,用着疑问的眼神望着我。 我重重的点头说:“她必死无疑,如果她还活着有很多事情就能够直接解释,而不需要绕这么多的弯子了!” 赖狗吸了口气,点上香烟狠狠的抽了口,对我说:“她死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幽幽整个人像是鬼魅一样飘然升空,然后消失在一楼和二楼的天花板之间,这样的死亡方式,你怎么解释以及接受吗?” 虽然不能接受,但却又是自己亲眼所见,赖狗又继续追问:“你要记住,那女的手机里只有你一个电话号码,跟我有关系吗?” 听赖狗说这话,我不禁冷哼了声,开口说:“号码不需要放在手机上储存,也可以放在心里,你有最大的一个失误,知道是什么吗?” “说来听听!”赖狗很随意的说道,似乎已经懒得辩解,或者已经接受了我说的事实。 “那栋房子都是幕后凶手能够将人做成尸魅,为什么你被抓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却相安无事呢?而且你身上的衣服虽然肮脏不堪,但是你整个人力气还是充足了,也就是说你精神还是挺好的,试问一个人被抓禁闭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哪还有那么大的力气抓住我的手,不让我靠近幽幽升空的身体,一个星期没有洗澡,在这夏天而言很难想象身上一点汗味都没有,我记得逃出鬼屋的时候,你用菜刀劈门的动作还是挺帅的!”如果说上面的话都是在怀疑,那么这番话就是证实赖狗的最好证据。 赖狗听完我说的话后,默不作声的抽着自己的香烟,沉吟半晌他才开口说:“你想的很对,但是这些只能证明我骗你,而不能证明我是幕后主谋,我承认从一开始就骗了!”赖狗显得有些暴躁,我怕他情绪激动会突然对我动手,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开口说:“你还想狡辩,还想继续欺骗我!” “不!”赖狗轻轻摇着手,继续说:“你能听我解释吗?” “你不需要解释,既然已经承认了我的说法,那么也不需要任何的解释,以后咱们分道扬镳,从此别拿兄弟放在嘴边绑架我的道德!”说完这话,我准备转身离开,岂知赖狗猛的站起身拍着桌面“嘭嘭”作响,他站在我身后说:“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闹出来的!” “草!”我心底狠狠的骂了声,转过身指着赖狗吼道:“最初是你骗我进那宅子!麻痹,说什么半年没人住,只是感觉房子诡异,自己不敢去,才卖消息给我……” 我刚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只杯子,陶瓷烧制的四角杯子,赖狗将杯子轻轻的放在桌面,招呼着手让我靠近,他说:“你来看看这杯子是不是很眼熟,当初在车上是你卖给我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我将杯子卖给赖狗?”这句话在我心里像是一只猛兽,不停的上蹿下跳,喃喃自语始终不得其解,咬着牙慢慢走近赖狗身边,盯着桌面上的四角瓷杯,疑惑的问道:“忽悠我?” 赖狗摇摇头,深深的做了几次深呼吸,递给我一杯啤酒,说道:“没想到你真的忘了一干二净,几个月前在车上我花几百块钱买了你这只杯子,本想自己收藏慢慢观赏,然而有次查阅资料无意间发现了一尊和此杯十分相像的杯子,等我了解瓷杯历史背景资料后,我就像是获得诺贝尔奖般兴奋,赶紧打电话给你,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我闭上眼睛使劲的想了想他的话,赖狗说话的时候非常的真诚,真诚的样子就像是我小时候犯了错误一样,找不到丝毫骗人的瑕疵,但是我脑袋空空的压根就记不起来赖狗说的事,最终还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开口说:“证据呢?” “你把手机拿出来!”赖狗像是命令我一般。 本来我不愿意和赖狗继续纠缠下去,但是听他这么一说我心底还是把赖狗当兄弟的,索性继续相信他一次,赖狗接过我手机,问道:“你记得我以前的号码吗?” 我点点头说记得,因为赖狗还有短信存在我这部手机上,我翻到在老家接收他手机号码发来的短信,对他说:“是不是这个号码!” 赖狗看了眼后说是,随后赖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对我说:“记得这张名片吗?” 当我瞳孔里印着那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名片时,脑子里瞬间划过当天在汽车上,买我手里瓷杯卖给那位老板,交给我的名片和赖狗手里的名片一模一样,脑袋有些微微的疼,接受不了指明赖狗嫌疑人的身份后,他给我来了这么个现实情况。 “这些可以作假,难道不是吗?”我依旧不相信。 “是,名片是可以提前作假,但是如果我没有见过买你瓷杯的老板给你的名片,我怎么能够造假!”赖狗说的煞有介事,他见我还不相信他的话,继续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就全明白了!” 第四十四章 丢失记忆 我不知道赖狗说的地方是哪里,但那时候我还是跟上了他走出餐馆的脚步,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我心里还是鬼使神差的回忆着赖狗刚才跟我说的话,他说的很明白,点名自己的身份已经不是道上混的小贼,貌似还是个搞研究的家伙。 不然他不会买我顺手偷来的瓷杯,而且还去查阅资料,虽然他说的无意间看见了相关资料,但是谁会信呢?我跟他去,并不是为了看瓷杯的背景历史,而是他说我丢失的那份记忆。 坐在车上迷迷糊糊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赖狗招呼我下车,对我说:“到了!” 我推开车门,顿时眼前一亮,原本以为赖狗会将我带到他原来的屋子,哪知道眼前是一座洋气的两层小洋楼,我无语的看着赖狗,半晌才问出一句:“赖狗,这他娘是你家?” 赖狗轻轻的点着头,说:“你又不是第一次来!” 我抽了两口冷气,摇着头跟着赖狗进了别墅,走进大厅后赖狗给我倒了杯水,开口说:“你就一点记忆都没有?” “没有!”我如实相告。 赖狗抽了根香烟给我,抽了两口后也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我问他问题,我脑子闪过几个问题,舔了舔干燥的舌头,开口说:“你到底是谁?” “我姓何,单名霖,自由职业!”赖狗自我介绍。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问:“自由职业是什么职业,像我一样的自由吗?” 赖狗无语的对我干笑了几声,站起身对我说:“我先洗个澡换身衣衫,你先坐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等到赖狗离开后,我站起身在屋子里面转悠了一圈,发现赖狗大厅装修的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品,二楼赖狗没带我去,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赖狗墙壁上贴的一圈相册中,有一张相片完全吸引了我的眼球。 相片是彩色的,背景应该是洁白的墙面,然而相片上有三个人竟然都是我认识的,其中一个是赖狗,另外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是幽幽,还有一个手里端着四角瓷杯的男人,竟然是我自己! 脑子有些晕眩的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和他们合过影,在我记忆当中完全没有映像,我知道自己的日子是一天天的过,中间并没有出现记忆断层,前后连接我都很清楚。 那天在汽车上卖掉瓷杯,我就一直在等那位先生的电话,可是等了三个月依旧没有消息,期间我单干了两笔买卖,我顺着记忆时间往下捋,可是就在我干完那两笔买卖后,时间好像有一个跨度,前后时间的衔接似乎没有问题,主要的问题是赖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看着墙面上我和赖狗的合照,顿时脑子就炸开了,赖狗这号人物好像是凭空突然冒出来的,我想起了那天赖狗屁颠屁颠的给我带来消息,但是之前我是否跟赖狗吃过饭呢? 有没有吃过饭,有没有合作盗窃,有没有一起去逛窑子?等等,这些事情到底有还是没有?脑子里闪过很多片段,可是这些片段非常的不完整,赖狗这个人似乎曾经出现过,又似乎是在梦中出现,空旷的大脑储存的这些片段信息,像是**大海中的浮游,随风飘渺并不是很真切。 我锤了锤脑壳,返回到沙发上坐好,喝了一大口茶水后,我闭上眼睛回想着赖狗,也就是何霖他这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耗费这样的人力和物力,挖了一座鬼屋和制造那么多诡异的坑让我跳,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第四十五章 整装待发 喉咙里喊出这声后,站在门前的女子带着微笑慢慢转过头,当我看清楚妹子脸的时候,一口老血差点从胸腔中怒喷而出,幽幽面带微笑很是自然的跟我打招呼,那一刻我确定自己的眼神没有问题,可能脑子真的出现了短路现象。 “亮哥,你好!”幽幽走向我这边。 “赖狗,你给老子滚过来!”看见幽幽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顿时感觉自己像傻逼一样被他们玩了。 赖狗走到原先沙发上坐好,我怒目圆睁的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怎么回事?” 幽幽见我已经怒了,她打着圆场说:“霖哥也是为了你,所以才联合我演了这出戏。” “你不是在鬼屋……”我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将“死”说出口。 幽幽也明白我想说的话,顿时脸色也尴尬了起来,解释说:“亮哥,你看过魔术吗?” “看过,但你们是在给我玩魔术吗?你们这是把我当二逼啊!”我郁闷。 赖狗接过幽幽的话,开口说:“亮子,幽幽的死就是一个魔术!” “什么意思?”我问。 幽幽将手里的资料递到我面前,解释说:“在鬼屋的时候,我是在你们面前消失了,正如你们亲眼所见,我消失在一楼和二楼天花板之间,如果你看过魔术中的悬浮术,你就会明白我和霖哥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脑袋已经完全混沌,根本就听不进去幽幽的话,更别说自己去想整个过程,直接开口说:“我就想知道你怎么没死,冰箱里的头颅又是怎么回事?” 赖狗看了眼幽幽,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幽幽捋了捋额前的长发,解释说:“当你们看到我身体漂浮起来的时候,周边弥漫着淡薄的烟雾,那些都是干冰的效果,那时候霖哥(赖狗)抓住你的手臂,不让你靠近,就是为了不让你发现在墙的后面有木板在踮起我上升,因为干冰的烟雾朦胧了你们的视线,所以你们看的也不是很真切,一楼和二楼天花板处早就被霖哥开了个天窗,能够容纳我的身体进入到二楼。” 听着幽幽说道这里,我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赖狗都是在跟我玩把戏,然而这些把戏还差点吓破老子的胆,吓破胆就算了老子也可以忽略不计,可他娘的还弄个女人让我伤心,我揉了揉疼痛欲裂的眉心,开口说:“人头呢?” “那是提前做好的模具,当时在你们面前打开冰箱的人,就是我!”幽幽承认了所有。 难怪当那黑影走进厨房的时候,我能够闻到一股若有如无的香味,原先和幽幽接触的时候,也闻过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体香,原本以为是从冰箱里散发出来,当时虽然怀疑却没有多想,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赖狗当时不让我带走幽幽的头颅,也不让我报警,这一切都是他策划安排的! 点上一支香烟,默不作声的抽了半截,赖狗瞧着我郁闷的样子,开口说:“亮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继续大口的吞着烟雾,赖狗喝了口茶水,继续说:“我刚才说过,在鬼屋中你所遇到的一切,我们原先都是经历的,只不过你忘记了,现在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忙!” “帮忙?呵,等我想起了你说的那部分记忆再说!”我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想搭理赖狗,若不是看在幽幽妹子份上,我哪能这么绅士的坐在沙发上安静的抽烟,早就一巴掌甩到赖狗42码的大脸上。 “这样吧,你先看看幽幽给你的资料,其他的事情等你记忆恢复再说。”赖狗说完站起身,继续说:“我去准备午饭!” 抬起眼看了会幽幽,发现这妞换上衣服我还真难认出来,刚才若不是看她侧面脸很面熟,心底还叨念着幽幽妹子,我也不敢轻易的喊出声,幽幽发现我盯着她目不转睛的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亮哥,谢谢在你家的时候照顾我!”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继续说,将眼神从她精致的脸上移开,转到桌面上的资料,顺手捡起来一页页的翻看,资料不是很厚,图片配上文字大概十张纸左右,我看了前面两张纸上的内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的抬头望着幽幽说:“这些资料有科学依据吗?” 幽幽看我吃惊的样子,浅笑嫣然的说:“没有,这些资料都是从民间传说,以及乡村异志和野史中收集的,科学性暂时没有得到相关研究院的证实,但是霖哥已经百分百确定这是可行的,加上上次我们三人进村考察获得的资料,现在有没有科学性,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手上的资料就是最好的科研资料。” “王婆死了,你知道吗?” 我突然说出这话,幽幽有些不明所以,皱着眉心问:“王婆是谁?” “我们村的一个神婆,很灵的神婆!”我说。 幽幽摇头表示不解,我继续说:“她死的很突然,也很诡异,临死前她让我远离你!” “为什么呢?”幽幽反问。 看着她无辜的表情,我有些于心不忍,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先看资料!” 幽幽说好,随后转身帮赖狗准备午饭。 我继续看着手上幽幽的资料文字,密密麻麻的黑字浮现在眼帘,感觉比我前20几年念的书还要多,然而头过这些文字,我明白了瓷杯的重要性,以及四件瓷器的重要性以及背景来历,当我阅读完全部资料后,整个人也被资料上的信息所震惊,连吸了三大口香烟,方才有些清醒。 如果资料上记述的内容属实,那么今年的诺贝尔奖项,必定有赖狗的提名,因为赖狗整理的资料简直是痴人说梦,或者是天方夜谭,我有必要将幽幽拿来的资料信息重新复述一遍,以备各位能够更好的阅读: 秦始皇二十八年(前219年)徐福上书说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神仙居住。于是秦始皇派徐福率领童男童女数千人,以及已经预备的三年粮食、衣履、药品和耕具乘坐蜃楼入海求仙,耗资巨大。 但徐巿率众出海数年,并未找到神山,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秦始皇东巡至琅岈,徐巿推托说出海后碰到巨大的鲛鱼阻碍,无法远航,要求增派射手对付鲛鱼,秦始皇应允,派遣射手射杀了一头大鱼。 公元前210年,徐福再度率众出海,来到“平原广泽”,他感到当地气候温暖、风光明媚、人民友善,便停下来自立为王,教当地人农耕、捕鱼、捕鲸和沥纸的方法,此后再也没有返回中国。 也有说徐福死于大海中之说,但是从赖狗收集整理的资料中看,徐福并没有死,而是在有生之年回来过一次,那一次回来是偷偷的潜回来,并且带回来了四件瓷器,那四件造势古朴简单的瓷器是徐福从鲛鱼肚子中发现的,很奇怪的并没有半点损伤。 对于四件瓷器,徐福回来后找到他市井中一位隐姓埋名的朋友亦郎,穷尽一生所历,终于发现了四件瓷器的奥秘,但是在资料中赖狗并没有备注那四件瓷器有何样的神力,只是在资料原文末尾标注:禅破瓷器,可道天机! 我不明天机意味着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后来徐福和亦郎的命运怎么样,但是赖狗在第三、四、五几张纸上所附加的信息,全都是我国近几年在全国各地发现的干尸以及湿尸的相片,相片周边备注的字迹应该是幽幽女儿家娟秀的字体,信息为:千年尸体不腐,是否和四件瓷器有关? 幽幽备注了一个疑问句,在接下来的几张信息中,赖狗还利用了很多实例举证,想要充分说明四件瓷器能够保证尸体千年不朽,也就是古人一直所追求的长生不老,但是单从这几张纸上的内容看,似乎还欠缺很多的说服力,比如公元前3世纪-前186年,长沙国丞相利苍的妻子辛追,她的生年比徐福发现四件瓷器要早,这又怎么能联系上四件瓷器。 我将这个问题对赖狗提出来了,赖狗笑了笑说:“你看的资料是核心资料,也就是主要内容总结,很多详细的讯息还有待我们进一步发现,你怀疑的问题很好解释,虽然徐福和辛追不在一个年代,但是却不能否认四件瓷器没有经过辛追的手,所以我敢相信辛追夫人当年入土的时候,肯定和四件瓷器有关系。” “你还有多少信息,全都拿出来!”我有些着急,因为这些信息已经吊起了我的胃口,再者就是王婆的死和告诉我父亲的话,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幽幽擦干了手上的水渍,开口说:“其他的资料都是辅助信息,你也不需要了解,如果想要知道瓷器的秘密,和所谓的天机是什么意思,我觉得我慢还得去一个地方才清楚。” “哪里?”我紧张的问道。 “平原广泽,当年徐福自立为王的地方!”赖狗站在不远处说。 “那时候是不是叫做东瀛日本?”我问。 赖狗收回我手上的资料,开口说:“不,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亦郎所在之地,因为后半生的徐福都是和亦郎生活在一起,考究瓷器的用途,所以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这里……” 幽幽将资料上最后一张地图拿了出来,赖狗指着皖南一片山区说:“大山里最后一个匈奴部落!” 我瞅了瞅赖狗所指的位置,这张地图是赖狗提前准备好,地图像是被研究了很久,已经褶皱不堪而且又很笔记划过的油墨,我有些不明白赖狗原先资料所备注的那些信息,怎么会突然转到一个匈奴部落的山区,赖狗也没有对我解释,直接开口说:“所有的装备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句话去还是不去,之前我们去过一次那山区,结果遇到了阻碍,你也被弄的失忆,如果想找回你的记忆和你父亲的行踪,我们得尽快出发!” “我父亲怎么了?”听到赖狗又车上父亲,我有些不大乐意。 幽幽站在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带上瓷杯,我们一起,相信我在途中一定能遇到你的父亲!” 赖狗将准备好的装备从房间拿了出来,对我说:“咱先吃饭,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我们赶凌晨的火车出发!” 第四十六章:匈奴部落 吃过饭后,我有些昏昏欲睡,可能是昨晚的经历有些刺激神经,现在放松下来后整个人都软了,躺在赖狗准备的房间中没一会功夫就进入了梦想,临睡之际脑子里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但是像一团找不到头的死结,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当时脑子里蹦出来的想法千奇百怪,如果那一刻我没有睡去,而是起身拼命的找到混沌中闪过的念头,我想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因为事后证明那个念头能够再次推翻赖狗所讲的大部分内容。 睡觉的时候窗外阳光明媚,当我被幽幽喊醒后,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我问幽幽现在几点了,幽幽随口回道:“已经23点了。” 我揉着朦胧的眼圈起身点上一支香烟,等到幽幽离开后我走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走进大厅赖狗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教边放了三个双肩背包,我打开背包看了看他们的装备,问道:“你这带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赖狗蹲在我身边指着包里的物品说:“违规品我们现在带不上火车,这只是准备些必需品!” 我整理着包里面的牛肉干和方便面以及压缩饼干,心想这些必需品也太随便了,不过我也懒的问,换个问题说:“我有说要跟你们一起吗?” 赖狗楞了楞,幽幽开口说:“这还不是为了帮你找回丢失的记忆,我们还懒的去冒险呢,再说了你不管你老爹了?” 幽幽这话说的我不舒服,我也拿她没辙,谁叫她是妹子呢! 离开房间后,我们打车直接去了火车站,幽幽下午的时候已经买好了票,那时候买火车票不是实名制,给钱他就卖。上了火车后,我们找到自己的位置,幽幽穿着紧身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束身背心,将她前凸后翘火辣的身材完美的承托出来,我将脑袋瞥向窗外,脑子里对幽幽也不敢有胡思乱想的念头。 赖狗坐在幽幽身边,拿着地图仔细的研究,幽幽手里捧着本杂志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火车发动后我问赖狗有多远,他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又看了眼车票上的时间说:“差不多天亮就到了!” 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钟,天空朦朦胧胧有些亮光,我和赖狗背好行李后就赶着出站,大街上很冷清,只有出租车来来回回跑着,很多师父都在招揽生意,这让我想起了那晚背着老赵的尸体出站,不知道老赵和老李现在的尸身怎么样了。 想到这个点的时候,顿时我停住了脚,站在人流中顺着老赵的方向去想,赖狗见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走到我身边问:“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我点点头说:“那间诡异的房子,全都是你的布局,是不是?” “是,这不都跟你讲过了?”赖狗不懂我问这干嘛。 我继续说:“那么老赵和老李你是不是也认识?” “这……”赖狗欲言又止,似乎有些尴尬。 “直接回到我!”我果断说道。 “嗯,他们是我的合作伙伴!”赖狗说。 我咬着牙看着赖狗,磕着牙齿咯吱作响,幽幽听见我的话,她忙说:“先上车,我们慢慢对你讲!” 很不情愿的被幽幽拉上出租车,赖狗开口解释说:“老赵和老李两个人是后来认识的,也就是你把杯子卖给我的第三天,他们原本是活跃在山林,盗掘古墓的贼,那天碰巧在古玩市场看见他们,准确是说是他们看见了我手上拿着的瓷杯,所以我们就聊了起来。” 赖狗继续说:“他们对瓷杯很感兴趣,本想出高价买下来,但是被我拒绝了,请他们吃了顿饭才获得了他们第一手资料,知道了这杯子的来历,也知道像这样的瓷杯共有四件,但是那俩阿叔对于这套陶瓷具体用途也不是很清楚,后来我们就达成了协议,分工寻找四件套。” 我听着他诉说的来龙去脉,问道:“为什么在那间房子里有他们的遗照,和他们的尸身,还有老赵为什么会尸变和那间房中老李的尸身也会攻击?” 幽幽转过头,小声的说道:“那些是意料之外的,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准备,你所见到的灵堂和两具能够自由行走的尸身,并不是我们安排的,或者说在我和霖哥安排的情节中,被其他人插入了新的细节,我们也只是将计就计。” “现在我们是不是要抢在别人前头,所以今晚我们出发的这么急?”我说。 幽幽点点头,说:“是的,用争分夺秒来形容,毫不夸张。”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不相信他们的话,当然自己还是留了个心眼,天空逐渐亮了起来,车子的行程差不多走了二十公里,已经远离了都市,进入了郊区,路过一座大桥后,后来几里地全都是挨着山脚走,两面环山就只有中间一条路,虽然是进山区却也不是盘山公路。 位置很偏,赖狗看了看外边的环境,对我说:“你以前来过,不用我介绍吧!” 以前我是来过,但我并不知道这里具体的地名,那时候我作为自由职业者是随便上车,不管车子到哪了我想下车就会下车,只要自己手脚齐全就没有我混不下去的地方,我听着赖狗说:“再往前就是我们要去的位置了!” 看着熟悉的山间风景,炊烟袅袅农家人已经准备早饭了,司机在路边停车,对我们说:“车子只能开到这里,后面的路就得徒步了。” 赖狗将行李从车上搬下来,付了车钱后便对我们说:“走吧,希望一切顺利!” 今天的天气似乎很好,丽日晴空是满眼的绿,山里的季节总是更换的要迟些。随风摇曳的翠竹,有排列有序的只见稻茬不见稻的稻田,间或也有稀稀拉拉的棉花地。远处是山,近处是山,山山相连,绵延不绝。 山林间响遍鸟叫声,清澈水流缓缓流淌,若是说环境优美绝对能够开发成为旅游景点,抄着坑坑洼洼的小路在一条道路口竖着一个牌子,上面书写着几个大字:大山里,最后以一个匈奴部落。 第四十七章 老爹行踪 幽幽印着清晨温暖的阳光,笑着说道:“我们到了。” 赖狗指着河边,对我说道:“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河水很清澈,欢快的游荡着很多的鱼儿,这些自由的家伙在城市中是很见到的,相比之下也只有乡村中才有这份宁静,休息半个小时后,赖狗对我说道:“村名很淳朴好客,毕竟这里也算是旅游区,但是我们要去的很凶险!” 我回答赖狗说明白,收拾好装备后我们想着村口走去,路过寨门竟然有人设卡收费,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这样的摆设,赖狗教了三个人进村的费用,幽幽解释说:“这里正在开发旅游区,不是本地人进村观光收费很正常。” 我点点头,继续向前。 走进古寨,首先扑入你眼帘的就是几株高高耸立的参天古枫和古樟,那挺直苍老的树干,婆婆作响的繁茂枝叶,似乎记录着岁月的沧桑。村庄内袅袅升起的炊烟,空气中飘荡的淡淡茶香和那小桥流水,人声喧哗,鸡鸣深巷,鸟语山林的意境,显示出勃勃生机和旺盛人气。 村子的建筑都是典型的徽派设计,坐北朝南屋顶有翘起的沿角,每座房子都古朴陈旧,青砖黑瓦都有着一段古老的故事,进村后本想找村长安排住处,赖狗却说:“就住上次来的人家,已经认识了!” 那户人家的女人在厨房忙碌,男人已经在天地干活了,赖狗上前打招呼说:“大姐,还记得我们不?” 那妇人出门看了看赖狗,顿时笑道:“哟,大哥哪能忘记您,是不是咱这山水风光吸引了客人的眼光?” 赖狗笑着说:“是啊!走遍五湖四海,还是留恋贵地这份宝土!” 大姐将我们迎进家门,泡好了三杯茶水交到我们手里,问道:“这次想玩多久呐?” 赖狗想了想说:“三五天吧!” 大姐点点头,转身招呼她家孩子起床,可怜沉浸在睡梦中的孩子被娘亲喊醒,那是一百个不愿意啊,在床上折腾了很久才恋恋不舍的穿上拖鞋走出门,年纪不大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不过稚嫩的脸蛋还是挺清秀帅气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啥事,大清早的!”孩子抱怨了。 大姐拿出五十块钱交到孩子手里,说道:“去买点酒肉回来!” 小孩子见到钱,屁颠屁颠的就跑了,估计五十块钱他能贪污不少。 赖狗从钱包里拿出几百钱交到大姐的手里,说道:“这是这几天的费用,如果不够我在补上!” 大姐也没数钱,粗略的看了眼后很是放心的将钱收起来,笑着说道:“够啦,上次你们走的匆忙,还有剩余的!” 赖狗说那就好,随后那妇人将眼光看向我,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什么,看的我乖不好意思的,赖狗点上一支香烟打岔道:“大哥在外干活呐?” 大姐点点头说:“是啊,趁早上的天气凉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随后看向我说道:“这小伙子好像来过两次吧!” 我将脸对象赖狗,自己第一次来是有印象,我记得清清楚楚顺手溜走他们村的一个瓷杯,但是第二次我却毫无印象,希望赖狗帮我回答。 赖狗拍着我的肩膀说:“嗯,我也是这小子介绍来玩的,在城市待的久了,就想出来亲近大自然。” 大姐微笑着说:“那是,你们随便坐,我去准备早饭!” 等到那大姐离开后,我问赖狗:“第二次咱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没啥印象,别到时候别人起来我穿帮了!” 赖狗摇摇头说:“没多久时间,也就两个月前后的时间。” 幽幽走到门外呼吸新鲜空气,我跟赖狗聊了会也跟随妹子脚步走到门外站着欣赏风光,阳光从山顶上突现温暖的光线照耀整片山村,团团云雾围绕在山顶,像是人间仙境一般美。 “自己不要乱走,这里很容易迷路!”幽幽提醒我说。 “怎么可能,村庄也不是很大,怎么会迷路?”我有些不懂。 幽幽摇着头说:“上次你就是迷路了,才被人偷袭。” “在哪?”我问。 这个村子的占地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这里的房屋建筑全都一样,其中在村子的中心位置有99条弄巷,期间相互穿插就像是迷宫一样,如果不是本地人带你走,任谁也走不出来那巷子。 我听着有些玄乎,不知道这里的人祖先为什么要这样设计,我对这村子的历史不是很明白,虽然知道赖狗带我来这里的原因,但是如果不是幽幽对我说村子的名字,我到现在还知道原来这个村庄就是匈奴部落,村庄卧于高山足下,三面环山,一条公路通向外面世界,果然是大山里。 赖狗看我对村子的历史有些兴趣,开口说:“要不要我对你讲讲这村子的祖上背景?”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简单的问道:“这个村子称之为最后一个匈奴部落,怎么建筑都是徽式,而没有匈奴人的气质呢?” 赖狗抽了口烟,解释说:“寨子里的房屋大多是粉墙黑瓦马头墙,有门有面的徽派建筑,与皖南民居没有多少区别。只有建于元代的一幢碉楼,仍然保留着匈奴民族的烙印,只是现在这碉楼己经废弃不用,只有屋檐上飞鹰般的瓦片,好像还在默默诉说着匈奴人的往昔心事。历经年代的更迭,铁骑声己渐行渐远,这些草原牧民的后裔,已在这里扎下根来,与汉民族和睦相处,不分彼此。” 我点头表示明白,经过时间的推移将匈奴的秉性已经完全汉化,我返回大姐的家找到自己住的房间,对赖狗说:“我先睡一觉,有事在喊我!” 山里的空气非常的清新,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想,日晒三竿的时候赖狗将我喊起床说开饭,这时这家男人也从田地回来,刷牙洗脸后便开饭,饭桌上那家男人很是客气的敬了赖狗一杯酒,说道:“欢迎再次光临!” 赖狗笑着说:“人杰地灵的好山水,希望每年都有时间来一次!” 男人笑说:“喜欢贴近自然的感觉,欢迎常来做客!” 闲聊之下,赖狗问:“最近有其他人来本村吗?” 男人想了会儿说:“有,大概半个月前来了一批人,住了两天后他们那群十几个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我有些吃惊,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嗯,第二天起床就不见了人,当时以为他们进山迷路,我们还报了警,结果都没有找到人,估计是翻山走到江西那边去了!”男人说。 赖狗点点头若有所思,又继续问:“还有吗?” 女人吃了口饭后,见男人没想到是否有其他人,大姐开口说:“前两天还来了一个人,看样子不像是旅游的,但是他说自己是前来旅游的!” “现在人呢?”赖狗问,随后看了我眼,也没有出声。 “应该还在村里,待会我去帮你找找!”女人说。 赖狗道了声谢,我听女人说的话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连忙问道:“进村的人是不是男人,年纪差不多接近五十岁,头发只是鬓角有些白,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三左右?” 女人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想半晌,方才开口说:“嗯,就像你说的人!” 我和赖狗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那人肯定是老子的爹,赖狗接口说:“大姐,麻烦你待会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第四十八章 锦盒被劫 吃完早饭后,大姐就离开了家门,男人姓金,问我们需不需要导游,赖狗回答说自己已经熟门熟路,导游就不需要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随后金大哥也出门干活了,我和幽幽三人在房间内商量着事情。 我问:“接下来我们去哪?” 赖狗回答:“跟我去取个东西。” “在哪?”幽幽问。 “九十九条弄巷!”赖狗说。 “什么东西藏在那,不怕自己迷路找不到吗?”我说。 “走吧,我做了记号!”赖狗说完就站起身,示意我开始行动。 幽幽原本也想跟着去,却被赖狗制止,他说:“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嗯!”幽幽点头同意,让我们自己注意安全,别迷路了。 离开房间后,赖狗领着我踏上青石板,整个村子都是被青石板围住,走起来很顺溜,路上也遇到了几个人,遇到客气的赖狗还不忘打烟,等我们走到弄巷的时候,赖狗站在路口捡起了一根竹棍。 我问他这是干什么,赖狗也没有回答我,而是将竹棍垂直的放在地面立住,然后他盯着自己的手表看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对我说:“从这边走!” 走的方向是竹棍影子所指的位置,这应该是赖狗自己制作的方向针,不知道靠不靠谱。巷子很深,也很窄,只能并排行走两个人,两边都是深青色的砖块,有着一股轻微的霉味,可能这里下过雨,墙角潮湿一片。 向前走了五十米左右,赖狗转过身子向左边的弄巷走了进去,进到这条悠长的巷子,我问赖狗:“你到底藏在哪里,七拐八拐的我心慌,尤其这种深不见底的幽深巷子。” “就在前面,你跟这我走就行!”赖狗似乎有些烦。 我摇摇头跟在他身边,死命的想记住来时的路,穿插走了七八条巷子后,赖狗将我带到了一处破旧的房子,或者说是泥土垒的小屋,我皱着眉头朝里看了看,太阳虽然已经升的老高,但是这狭小的屋子里,却依旧不见天日。 “进去!”赖狗说。 “这屋子也太小了吧?”我有些不愿意。 赖狗也没有理会我,直接猫着腰钻进了屋子,破败不堪的小屋早已经没了门,我跟在赖狗身后也不避讳的走了进去,一股呛鼻的腐烂霉味扑面而来,差点将我熏的背过气,我拉住赖狗的肩膀,按亮手机的屏幕,开口问:“这是啥鸟地方?”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屋子隐蔽,当初就把东西藏了进来。” 不知道赖狗的话是真是假,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管他,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照耀地面,每一个脚印下去都会带上一脚的泥土,地面并不是水泥而是潮湿的烂泥土,粘在鞋底难受的紧。 赖狗弯腰小心翼翼的向小屋深处走,来到一堆枯草位置对我说:“拨开草,东西就在下面。” 感情赖狗想要我动手,我疑惑的看着他说:“你得先告诉我那啥?” 赖狗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伸手清理枯草,我屏住呼吸看着赖狗的一举一动,当他将所有的草料和破布清理完成后,便看见墙角边上摆着一个古旧的盒子,赖狗将它拿了出来,对我说道:“咱们回去再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手机屏幕的荧光照耀在劣迹斑斑的盒子表面,翻着一层绿色的光点,我问:“这里面是什么?” 赖狗将盒子表面擦拭干净,对我说道:“一把钥匙!” “钥匙?”我不禁反问:“什么样的钥匙?” “我也没有来得及看,类似古时候的铜锁钥匙!”赖狗将盒子放进斜挎包内。 听到赖狗形容钥匙的模样,我脑子里想到上次在火车上,从老赵口袋里摸出来的钥匙,当时我也没有跟赖狗细说,寻思着回去对比下就知道,我俩人刚准备反身出门,就在回头的一刹那,小土屋的门前站着两个高大的身影。 “谁?”赖狗脱口而出。 “朋友,把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我!”对方答。 我听他们回答的口音并不是本地人,知道是赖狗曾经说的另一方人,我问:“你们也是找陶瓷的?” 他们没有理我,手里举着手枪似得姿势走了进来,开口道:“别动,谁动打死谁!” 我知道这次栽了,当他们将硬邦邦的枪口对准我们胸口的时候,赖狗只能老老实实的将盒子交给他们,一人接过盒子走出了土屋,另外一人顿时开口说:“委屈你们了!” 刹那间,那逼手起枪落,枪托狠狠的砸我前额眉毛上方,钻心的疼痛使得我眼前当场就冒出了星星,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意识弥留之际赖狗也紧跟我步伐倒在了泥泞的土地面。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疼痛欲裂,我伸出手找到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幽幽打来的,我摇醒身边的赖狗,忍着疼给幽幽回了电话。 电话里也没有跟幽幽多说,只是让她在家等我们回去再说,赖狗抽着冷气从地面上坐起来,问:“我们晕了多久?” 我看了眼手机的时间,说道:“快天黑了!” 赖狗猛的一拍屁股坐起来,说道:“赶紧回去,那帮人要超在我们前面了!” 抹着额头已经结痂的伤口,我和赖狗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土屋,刺眼的落日黄昏,我死命的眨着眼睛,等到适应了阳光柔和的余晖,我说:“从哪出去?” 赖狗揉了揉眉心,说道:“跟我走就是!” 这次像急着投胎似得往回走,也顾不得身上肮脏的泥土,带着土沫腥子味跑了金大哥的家,幽幽站在院内焦急的等着我们,看到我们拖着疲惫身子回来后,她忍不住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赖狗摇摇手,说道:“不要问了,遇到对手了!” 幽幽身子明显一震,皱着眉头问:“那东西呢?” 我坐在院内大喘气,点上支烟狠狠的抽了两口,郁闷的开口说:“还东西呢!小命都差点没了!” 第一次被人拥枪抵着胸口,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那种无望和舍不得情绪,简直能让人跪下来。幽幽听我这么说,抬起眼望向赖狗,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赖狗从井水里提起一桶水,顺着脑袋连着衣服就浇了下来,清洗了身上的泥土,对我说:“洗一洗,咱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我将衣服脱了,清洗了身体和衣服,大姐已经回家煮饭,那时候我们已经将脏的衣服晾干了,坐在赖狗的房间,我问:“盒子的钥匙是从哪里弄来的?” 赖狗说:“金家祠堂。” “什么样式的钥匙?”我问。 赖狗接过幽幽递给他的纸张,用铅笔画出了钥匙了大概模型,我一看纸张上的钥匙图,心里就突的一下跳动了起来,盯着赖狗画的钥匙模样,半天没有说话。 幽幽见我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我淡淡的回答道:“这把钥匙的用处是什么?” “这把钥匙……”赖狗刚准备解释,大姐就招呼我们吃饭,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道:“今天收工晚了,弄得现在才吃晚饭。” 我们客气的说两句没事,饭桌上我便大姐:“那独自来旅游的男人找到了吗?” 大姐摇摇头说:“没有,我去他住的那户人家找了,那家人说他第二天就走了。” “出村了,还是进山了,还是……”我连忙我问道。 “不清楚,没说!”大姐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对我说道:“对了,那户人家听我描述你的模样,让你今晚去他家,那人留了份东西给你!” “给我的?”我被大姐这话弄糊涂了。 “嗯,你们要找的人在离开的前一晚,就对那户主说会有人来找他,而且还留了一张相片给户主,告诉户主只要是这个人找自己,就把留下来的东西交出去,我一看那相片发现竟然是你,吃晚饭我就带你去他家。”大姐边吃边说。 我和赖狗对视一眼,不禁呢喃道:“这么说我老爹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 赖狗也不二话,放下手里的碗筷,便开口说:“回来再吃,咱现在去看看你爹给你留了啥玩意?” 第四十九章 王婆遗信 我想也是,饭可以随时吃,但是老爹留给我东西,可不能等的太久,因为这可能和父亲的行踪有关系,大姐看我们的样子知道我们着急,端着饭碗就跟我们俩一起出门,向着老爹曾住过的人家走去。 两家之间隔的距离并不算远,如果我提前两天和赖狗出发,可能还会和父亲朋友,因为从老家抄近路到这大山里挺近的,反而从赖狗家那边过来路程还比较远,这就是为什么父亲会在我们前面赶来。 我们到那个人家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正在大厅中看电视,大姐走上前说道:“大斌哥,就是他们了!” 那家男人从椅子上坐起来,上下仔细看了我一眼,又从房间的桌子上拿出相片跟我比划了下,确定我的长相和相片上一样的时候,大哥开口说道:“这就是他让我交给的东西。” 大哥拿出相片的时候,也附带着拿出了一个信封,交到我手上后我问:“他是哪天走的?” “就是昨天早上走的,你们早来一天就遇到了!”大哥说。 赖狗抽了跟烟给大哥帮着点上,我心想这时间不对,沫沫通知我的手是也就是昨天早晨,也就是说父亲是昨天才动身的,怎么可能会在昨天早上离开这里,我寻思着这个问题,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沫沫在通知我的时间上延迟了。 这点必须要打电话和沫沫确认,我看了看信封表面,没有任何笔记出现,只是一张崭新的信封里面装着一张纸,我问:“大哥,做早上走的人,没有刘留话给我吗?” 大哥抽了一口香烟,想了想说:“留话倒是没有,好像有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我赶紧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真希望不要到这里来,不要见到这封信!”大哥说。 我寻思着这句话,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也摇摇头说:“不清楚,当时说话的时候像是在自言自语。” 赖狗也没问,等到大哥说完后,赖狗又客气的打了根烟,道了声谢谢就带着我离开了,回到大姐家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吃饭的胃口了,也没和赖狗打招呼直接跑回了自己房间,拆开了老爹丢给我的那封信。 信纸是很普通的小学生作文本,每个方格里写一个字,字迹很柔弱像是女人的字体,我老爹老妈的字迹我认识,但是这纸张上的字像是某人在临死前写的异样,而且字迹笔画间有粗有细,不知道是用什么笔写的,不明白父亲交给我一封别人写的信给我干嘛。 我也没多想便看起了信纸上的内容,开头第一句是:亮仔,你已经步入了一个深渊,脚下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称呼我为亮仔的人很多,包括我老家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这么称呼我,但是第一句话看完我还没有想到是谁写的这封信,但是却将唬住了,我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面临的局面确实是所谓的万劫不复深渊,可是除了我和赖狗三人知道外,还有谁会知道呢? 接着我便读了第二句:我已经告诉了你父亲大概情况,因为在你房间内我也只能瞧得出那点端倪,是否能够帮你铺平脚下的路,就看你父亲能不能活着回来了。 自己很模糊,但是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晰,看到第二句话,我脑中已经猜到这封信是谁写的,绝对是王婆让父亲带给我的这封信,因为我在家的时候,父母曾经让王婆进过我房间,但是上次他出现假死症后,也没有对我说起房间内她到底发现了什么信息。 我继续阅读这封信,越来越感觉神奇,内心已经躁动不安,迫切想知道王婆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憋着一口将全文看完:事情的起因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牵扯的人和事也不是你所理解的复杂,这是一个故事也是一个事实,因为婆婆曾经经历过那段历史。 读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并不是害怕,而是王婆并没有把话说清楚,她经历的历史是什么,跟我经历的事情一样吗?或者说我所接入的事情,和她以前接触的事情有关联,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因为王婆在我老家是常年不出户,好不如现在的宅男,吃喝拉撒全在自己屋子里。 继续看下去后,我不禁整个人都蒙住了,王婆继续写道:有人已近对你下了手,你的魂会一直跟着ta的脚印走,在你房间中发现的那束长发,并不是完整无缺,而是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头发在你身体力某个部位挣扎,终有一日会冲破你的身体遍布全身,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记住你接下来要走的路,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父亲! 信的内容就是这么多,一张作文纸也占据了大半的方格,我将信纸上的内容重复念了三遍,确定牢记于心没有错误后,我拿出打火机准备焚烧,赖狗这时候推门进来,看我打着火机准备烧东西,立即冲上来拉住我手,说道:“你在烧什么?” 火苗还是碰到了干燥的纸张,但是赖狗疯了似得从我手上抢过纸张,猛的拍灭,瞪了我一眼吼道:“你他娘的到底在干什么!” “跟你没关系!”我点上支烟,没有管赖狗,因为那张信纸上的内容已经不完整了。 赖狗盯着信纸看了好几遍,估计没读明白,问道:“谁写给你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打发他说道:“没有,一个恶作剧而已!” 赖狗不相信,但我也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他拿我没辙,只好心平气和的说道:“亮哥,我都喊你哥了,咱们是同一阵线,有什么你都不对我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抬的对他摆摆手,说道:“我累了,想休息,你也回房早点休息吧!” 赖狗还想继续说什么,我猛的从床上站起来,站在房门边上,说道:“请吧!” “好吧,这件事情就当是你的私事,我不问了!”赖狗摇摇头走出了房间。 我关紧房门,重新躺回床上心中忐忑不安,王婆信里的话虽然表达的清晰,但是有些内容还是很奇怪,似乎是她想说清楚却不知道怎么描述一般,又或者是想将某些事情带进土里,我曾得到消息说王婆从医院回家,到跳桥死亡的这段时间,只是在死前的早上见过我父亲。 按照王婆信里所讲,她希望我在心里对幽幽保持警惕,因为上次睡过我床的妹子,只有幽幽一人,而且王婆曾让我爸妈永久封闭那间房,这样来说幽幽在我房间还干了些什么事情,真的将她半截头发塞进了我的肚子里?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猜测,幽幽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那种阴森森的人,但是王婆和幽幽之间我到底该信谁呢?毫无疑问,王婆的话我必须信,因为她是看着我长大的,然而幽幽却只是一面之缘而已。 赖狗没有看到信纸上的全部内容,今晚我的表现在他的心里应该产生了隔阂,明天见面不知道我们俩还不会更好的合作,心里越想越是烦躁,现在又多了一个父亲,王婆说老爹在帮我铺路,庄稼汉子的他有什么能力帮我铺路,况且这件事情跟他毫无关系,现在的我真想刨开王婆的坟墓,将她老人家拉出来问问清楚。 似乎和我接触的所有人,所了解的情况都比我清楚,唯独我一个人被瞒在鼓里,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接触的人都在帮我寻找答案,而我却连问题都没有弄清楚,郁闷的点上香烟想给自己缓点劲,没有开灯的房间漆黑一片,火机亮光响起的时候窗外突兀的飘过一道身影…… 第五十章 午夜诡歌 人影唰的下就从窗户边上窜走,最初我还以为是猫逮耗子,当我将房间的灯光打开后,才发现这种窗户并没有窗沿,除了刚才是人影站在窗户边上,绝无其他的可能性存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黑漆漆的天,我抓起手机也跟着冲了出去,幽幽正好路过大厅,见我慌张的向外跑,便问:“嘿,那么急?” 我没时间跟她解释,只是简单的说道:“我们被人监视了!” 这是我当时的想法,而且当我追出去后,我温热的小心肝,就彻底的凉了,宁愿是被人监视,也不愿意是这样的局面,幽幽跟着我一起跑了出来,她还不忘给赖狗打了电话。 人影跑出去的时候并不是很快,月光下只能看出身形很高挑,却无法看清楚他穿的衣服,幽幽平时应该很懂健身,三两分钟就追上了我,她喘着粗气问:“看清楚是谁了吗?” 我没回答,继续加快脚步,眼前的人转过一道弯后,就溜进了巷子,我刚准备跟着一起上,幽幽立即拉住我说:“别进去!” “他进去了,我们得抓住他!”不得已被幽幽拉住,心里有火无处撒。 虽然现在的时间点,还有村民没有睡觉,房间中都是亮着灯,但是却没有出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刚才跑动的声音很小,幽幽解释说:“再往前跑就是九十九条弄巷,进去了就算你找到他,也带不出来他,指不定自己还被困在里面!” 我有些迟疑,幽幽说的没错,我想了想说:“没事,现在是晚上不像白天家里没人,若是迷路我们可以问人。” 幽幽思忖了会,开口说:“追不上了,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躲起来。” 我刚准反驳她的时候,幽幽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是赖狗打来的,幽幽告诉了他地址,没多久赖狗喘着粗气也跑了过来,问道:“看清楚是谁了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赖狗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们得小心点了!” 在这里干站着也不是个事,我准备招呼他们俩回去,刚挪开步子的时候,幽幽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我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幽幽慢慢的靠向墙壁,小声的说道:“你听有人在唱歌!” “唱歌?”我不禁反问,继续说:“三更半夜唱歌也挺正常,这是在农村,有人走夜路哼几首歌,有什么稀奇的!” 赖狗跟着幽幽默默的摇着脑袋,将我拉到一边说:“不,这歌声有古怪。” 我静下心,但是夏天的夜晚尤其的在农村,四处都是青蛙以及蝈蝈的叫声,哪里能够听得到唱歌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那俩逼是在忽悠我,正当我准备反驳的时候,幽幽突然也轻声的哼唱了起来。 幽幽轻柔的声音在我身边突然响起,像是飘忽不定的鬼魅,在午夜的荒凉中四处漂泊,想要寻找一片安宁的净土,充斥耳畔让我浑身有种发冷的感觉,毛孔倒立难受至极。 赖狗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幽幽,等了差不多三五分钟样子,幽幽喉咙里时急时缓的曲子总算是停了,赖狗问:“怎么样?” “祠堂!”幽幽回复两个字后,便径直向弄巷走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见他们丝毫没有顾忌到我,心里就“草”了一声,跟在他们身后向着前方走去,晚上走这条巷子总感觉压抑的厉害,黑黝黝的像是火车进洞似得,两边是高墙耸立,站在中间向天空望去就只能看到一线天。 幽幽让我跟上速度,我有些毛躁,问:“刚才你不是说走不来这巷子吗?” 赖狗回头对我说道:“别墨迹了,赶紧的速度!” 我知道他们俩是一伙的,现在我也没有发言权,只好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七拐八拐的踩在青石板上,十几分钟后总算是走出了深巷子,再往前就没有人家了,路边都是浅浅的荒草,我们走在其中向着祠堂走去。 赖狗说:“幽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幽幽停下脚步,对着祠堂看了很久,随后又像是刚才那样,对着祠堂哼起了歌声,然而这次幽幽并没有哼唱太久,几十秒后幽幽开口说:“他走了!” “谁……谁啊?”呆在荒凉的山脚下,感觉脚底心都是凉飕飕的。 赖狗点上一支烟,深吸了口气说:“走吧,回去!” “诶……咱好不容易跑到这里来,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回去,你忽悠我玩是不?”赖狗突然的说回去,我就不淡定了。 幽幽解释说:“刚才站在你窗边的人,应该是想把你引到祠堂,可能他发现是两个追了上来,所以他就直接逃走了,我猜有可能他还会找你!” “为什么找我,跟他又不是很熟!”我不淡定了,要是每次睁开眼睛,都发现窗户边上站着个看不清楚脸的影子,还不得被吓的终身不举。 幽幽解释说:“应该是同道中人,不会有大事情发生。” 我不知道是不是同道中人,但是从幽幽刚才歌声中我知道他们是在交流,只是用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就像上次在我家桥头幽幽嘴里的歌声一样,都是祭鬼的曲子,只是这次她们在祭谁呢? 幽幽将我和赖狗带到祠堂,却停在祠堂的大门口不让我们进去,呆在祠堂的人到底有没有走,谁又知道呢?从开始到最后,是不是全都由幽幽安排,都是她一个人自导自演,谁又能说的准? 赖狗也没有多说,转过身就离开了,我跟在幽幽身后走了几米路,招呼着幽幽说:“带纸了没,哥肚子突然疼了起来。” 幽幽墨迹的看着我,说道:“就不能忍着回去?” 我解开裤带,说道:“要是能忍的住,我还拉下面儿跟你直说?” 赖狗从怀里抽出两张卫生纸,说道:“快去,我们在这等你!” 看着赖狗手里两张泛白的卫生纸,我苦着脸说:“大哥,没搞错吧!两张纸会擦到手指的!” 赖狗没话说,幽幽白了我一眼说:“卫生纸没有,有一张带血的卫生巾,要不要?” 我摆摆手说:“你们待远点,待会臭到了别哭爹喊娘的!” 打发幽幽和赖狗后,我偷偷的记下了今天的日子,幽幽大姨妈来访! 趁着他们不注意,我偷偷的溜到草丛深处,拐过十几步路小心翼翼的跑进了祠堂大门前,尽管祠堂大门晚上是上锁的,不过也难不倒我的手段,要知道想要做一个成功的贼,打开各种各样的锁是必修课程。 大门上的锁很简单,我用随身携带的铁丝随便捣鼓两下,也就把锁给打开了,大门被我轻轻的推开一个缝隙,祠堂内部很黑,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我琢磨着幽幽说祠堂里有人,那么人是从哪里进入祠堂,又是从哪里出来的呢? 当时我也顾不上那么多,赖狗在远处喊道:“亮子,好了没有?” 我也懒的回答他,就算他发现我不在拉屎,估计也找不到我本人。现在面临眼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没有带手电筒,刚才出门比较急只是顺手带了个手机,我摸了摸口袋幸好香烟和打火机都在。 走进祠堂悄悄的关上大门,打亮打火机准备向前走,我环顾祠堂一周,发现空间还是非常大的,古旧的桌椅和一排排的圆木柱子,前后有两个厅堂,但是由于是在山脚下,月光的亮度完全不够照明偌大的空间。 我继续向前,原先赖狗曾告诉我,祠堂前后三进,堂顶呈拱形,状似蒙古包;正厅有历代祖宗遗像,历代家族族谱;内有上马石,拴马桩,有官轿,有瞭望孔,两边摆有不明所以的方位图;尤显恢弘气势的,是堂内百根廊柱,但是由于贱人向皇帝告状,故此锯断一根使其悬空,不过依旧让人有种严肃之意。 向前走了两步,火机已经烫的厉害,想着赶紧找到火源,按理说现在祠堂内部应该牵了电线,我四处找了找开关,结果开关没有找到,就在我抬头的时候,发现几十根大圆廊柱上安安静静的趴着人,像是壁虎一样动也不动的趴在廊柱上,目光正视着我这边。 第五十一章 祠堂寻踪 眼前突然见到这一幕,我就差点吓的尖叫出来,只是声音卡在喉咙里,像是被人抓住了声带,无论怎样都发不出丁点声音,偌大的空间黑漆漆的环境,几个鬼魅似得人怪异的趴在廊柱上,任谁见到都会被吓的苦胆水倒流。 距离我最近的一根柱子上人发现我已察觉,立即作出下扑的动作像是的燕子飞过屋檐,很是飘逸的溜到我身边,迅速的伸出手捂住我嘴巴,压着声音恶狠狠的开口说道:“敢出声,就敢让你死!” 我尚且没有来得及点头同意,那逼手臂猛的用力将我拖到廊柱背后,与此同时祠堂大门外传来赖狗的声音:“那孙子肯定不听劝,跑进了祠堂!” 没有听见幽幽的声音,我伸出手做出挣扎,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限制住自由,然而我身子刚稍微挪动,顿时腰间传来一刺痛,不用看也知道是锋利的尖刀扎进了要不软肉,钻心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听他说的做。 他拖着我的身子向祠堂内部房间走去,想以此躲开已经进屋的幽幽和赖狗,他们俩也没有拿手电,乌漆墨黑的只能凭借手机照明,捂住我的人朝着头顶上方做出我全完不懂的手势,刹那间趴在廊柱上的黑客向着更上方攀爬上去。 跟在这逼的脚步走,轻盈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蹲在门后边只看到赖狗手里的手不断的向前摸索,绕着祠堂大厅转悠了一圈,幽幽突然开口说:“他会不会没有进来?” 赖狗接过幽幽的话,开口说道:“不能的,那小子肯定是躲在某个地方不出来!” “这地方很怪,阴森的厉害,他又那个胆子?”幽幽这句话明显是看不起我。 如果不是一把尖刀插在腰间,时刻威胁着我的生命,估计哥当场就会学僵死跳出来吓死他们,赖狗朝着祠堂喊了几声我的名字,等了几分钟见没人回复他,便对幽幽说:“不管他了,明天我们再来找他!” 幽幽很同意赖狗的意见,两人转过身子就揉着发麻的手臂离开,顺带着还把祠堂大门锁上,听到门上的大锁“咔嚓”一声,我心里也随之咯噔作响,将赖狗这笨蛋骂了几百遍,都他娘的不知道仔细找找。 我老老实实的蹲在威胁我的尖刀下,像是四人似得动也不敢动,等到听不见赖狗的脚步声后,我后背心都被汗水湿透了,壮着胆子慌张的问:“大哥,我只是路过!” 那逼不回话,将手伸到门外挥了两挥,霎时间大厅内“唰唰”几声人影闪动,不知道他们在很浓的黑色中,是如何看清楚这逼的手势,他没有回到我的话,老子心肝都跳到嗓子眼了,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又开口道:“大哥,我什么都没看到,求你……” “闭嘴!”大哥听见我墨迹,他怒了! 当时脑子很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有个人猫腰走进房间,轻声说道:“准备好了!” 那逼点着头,随后对我说道:“你可以走了!” 我听他这么大方的放我走,当时我也不客气,利索的从地上站起来,生怕他们会半途反悔似得,拼了命向往外跑,但是刚挪起脚步还没跨出一步路的时候,“砰”的一声响,脑后勺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像是喝醉一般,捂着后脑勺晃晃悠悠的跌了下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夜很黑,却不是很美;轻飘飘的身子像是被人抬着走,脑袋胀痛的厉害,有种晕车恶心的感觉,皱了皱眉头等自己缓过了点劲,才发现自己是睡着的姿势被人抬着走,当时心里就被惊了一身的冷汗。 莫不是像上次一样,睡在了棺材里! 我伸出手四处摸了摸,小心肝凌然一紧,一口老血差点被逼了出来,真他娘的把我当成了死人装在棺材内,而且感觉还是被人抬着快速的跑,我猛的撞击了几下棺材板,却不想盖在棺材上沉重的盖子,在我撞击下竟然打开了道口子。 刺眼的亮光从缝隙处射了进来,措不及防在阳光刺激下猛的一脑袋又撞在了棺材内壁,疼的我当时就发作了心底的无名怒火,猛的推开棺材板,站起身吼道:“他娘的,老子还没死呢!” 一声喊过后,也给自己壮了不少胆量,但是四周跟就没有人,反而由于自己站起来的姿势太快,没有跟上棺材晃动的节奏,身子在摇晃的棺材中猛的一个趔趄,直直的摔倒在地。 不知道将我打晕的人为什么把我装进棺材,并且棺材不是静止的放在凳子上或者地面,而是被绳索套住了棺材的两头摆在房间内,天以已经完全大亮,我忍着身上的剧痛连滚带爬的跑到门边,可不知道是哪个逼将房间门给锁上了,百般无奈之下我再次转身看向整个房间的布置。 房间面积并不是很大,差不多三十几个平方,在这点空间摆着三口黑黝黝的棺材,全都像我刚才睡的那般被绳子套住,垂直在空中像是荡秋千似得晃动,在房间的正中央有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一张男人的黑白照片和红色的蜡烛,以及水果盘香烛等物品。 照片比较大,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一张遗照,没有谁会把照片整理好放在供桌上,相片上的男人相貌我并没有见过,但是这间房有些矛盾布置,比如张灯结彩,墙壁上贴着红色的纸张,用墨汁写着大大的喜结良缘等对联,字迹全都是新的,感情这他娘的不像是灵堂而是婚房。 我踹了几下门,依旧没人屌老子,这间房又没有窗户,虽然昨晚一夜没事,身体也疲惫的厉害但是此时却被震惊的毫无睡意,再说了这间房没有床,想要睡觉也只能睡黑黝黝的棺材,阴森渗人早就被吓的清醒无比。 房间的布置比较简单,但我脑子却乱了,让我想起了一句流传已久的古语:有房无床,有门无窗! 这句话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从湘西流传而来,话语中这样的房子是专门留给赶尸先生停放尸体的,因为尸体不用睡觉,而且赶尸匠担心尸体被偷走或者自己诈尸跳窗逃走,所以建造这样的房间给尸体最好不过了,只不过却莫名其妙的被我遇到。 棺材已经停止了晃动,另外两口棺材也静静的立在房间中,我依靠在门后没敢上前,不知道棺材中睡的是新鲜的尸体,还是千年老尸。惶恐不安的摸了摸身子,希望那些人没有将我手机拿走,但是很遗憾手机早已经不见了影子,不过昨晚那批人还算是有人性,没有摸走我的香烟。 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手,经过多次努力总算是将香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两口后寻思着这样的这间房,是不是如我刚才想的那样,如果真是为了方便赶尸而布置这样的房间,那么将房间布置的像是婚房一样,又如何解释? 最后一口香烟吸完后,门外传来了两人说话的身声音:“瞎子说时间到了,咱快把新娘搬出去吧!” “这他娘的到底是晦气,还是喜气呢?”另外一个声音似乎有些不满。 我赶紧的从地上坐起来,刚转身躲到门后,就听见有人开锁的声音,然而房门被全部打开口,门外的两人也是猛的一愣,顿时两人齐刷刷的从腰间抽出黑洞洞的枪口,我见他们是想搜查房间,老子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躲在门后,也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所以当时我非常果断的双手抱头主动了站了出来,说道:“别开枪,我在这儿……” 第五十二章 冥婚盗尸 那俩逼见我自己走了出来,也没有收起戒心,温着脸喝道:“躲门后,想偷袭啊?” 我练练解释说:“这房间吓的我只能躲门后啊!” 那俩激活听我这么说,相视一笑便把抢收了起来,说道:“的确挺吓唬人的,没吓死都算是你条好汉!” 手举在头顶非常的难受,我小声的问道:“我能把手放下来不?” 也没等他们回答,我赶紧掏出口袋香烟给递了上去,奉承的笑道:“两位大哥,这房子……” 他们接了香烟,没有说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抽了两口后,他才说:“这房间最近装修这样的,因为今晚这里将会是最喜庆的地方?” 两位小哥说这话,可让我游戏莫名其妙,尼玛的灵堂不像灵堂,婚房不像婚房,从何说起喜悦呢? 我也没有直接问,而是止住嘴不在插话。 他们将抽掉半截的香烟拧灭,放在房门外的花坛里,随后搭着我的肩膀,将我拖向了那两具棺材旁边,对我说道:“哥们在棺材里睡的怎么样?” 我苦涩的咧着嘴笑:“踏实,有种终生成就感!” “那就请你继续进去睡会吧!”那两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语气似乎是不允许抗拒。 我咬着牙,赔笑着说:“为什么呢?” “别问这么多,总会有你知道的时候!”那逼翻着白眼看我,丝毫不给我选择的机会。 当时摇着头想要反对,他们撇开衣衫路出怀里那把帅气的抢,我干笑了两声后,说道:“现在就进去?” “还想等着我在请你一起吗?”那逼手指已经碰到枪托了。 我吸了口气,说道:“好,我进去……我进你麻痹的棺材!” 话音还没说完,我趁着他们没注意,猛的出手对着他们就推了一把,也不管他们有没有撞到棺材,转过身我就向着门外跑,只听得身后“轰隆”一声响,估计是他们的身体将棺材撞踏了。 但是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冲出房间是一个小院子,类似于四合院的形式,四周只有一个出去的门,虽然我能爬墙出去,可是如果墙旁边每隔一米的距离就有西装黑眼睛把守,任我经验在丰富估计也不行。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院门边上一声雄厚的声音传了过来:“客人,别慌着走,只是请你参加舍下的一个婚礼而已!” 第五十三章 女尸出棺 剩下来的结局我已经猜到了,按照房间外面保镖的分布力量,我就算是想跑也没有机会,只能老老实实的受人摆布在房间过夜,我问:“你们进来的时候,不是说要把女尸弄出去,怎么还不动手?” 提醒他们俩弄走女尸,是我心底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他们把女尸弄出去就不要再送回来,那俩逼听我提醒顿时恍然大悟,连声说道:“操,差点误了时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年纪偏大的哥们走到棺材边上,慢慢的掀开了棺材盖,捂着鼻子说:“哥们搭把手!” 厚重的棺材盖被打开,一股让人反胃的恶臭瞬间弥漫房间的每个角落,我站的位置稍微考前,差点被尸体腐烂的臭味给熏倒,忙用衣袖塞住鼻子,说道:“这是哪个年头的尸体?” 那逼看了眼棺材内的尸体,抬起头讪笑着说道:“也就前两天的吧,还算比较新鲜!” 我见他说的眉飞色舞,搞得像是在夜总会选小姐似得,我绕到一边,说道:“这是你哥俩分内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意思是说想要我帮着弄尸体,还是你们哥俩慢慢的玩,老子可不陪你们搞这玩意。 那逼知道我想逃避,摸出手枪开口说道:“我们哥俩要是能弄,还要你干嘛!” 当时我就想发飙,但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的眉心,磕着牙齿咯吱作响,心里暗骂了一声也只能无奈的走到棺材边上,闭着眼睛根本就不敢多看棺材内部一眼,天知道那女尸已经腐烂成啥寒碜样? 脑子迷茫的厉害,好端端的扯上这档子事,莫名其妙的被扯到冥婚上,而且还占据个证婚人的职位,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晦气重。那逼见我久久都没有动手,随手拍了下我的头,喝到:“闭着眼睛意淫啥,倒是速度动手!” 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碰我脑袋,若我有出去的日子,这仇必定得报,心想着横竖都是一死,可能几个小时后老子的身体也是冰凉一片,他娘的到时候跟这女尸也算是邻居了,看一眼难道还会被吓死不成。 做了两次深呼吸,浑浊的空气吸到肺叶里非常的不得劲,慢慢的睁开眼睛盯着棺材内部的女尸头部,当时就被惊的浑身毛孔全部起立,踉跄着向后退了一大步,心说:卧槽,原来腐烂的尸体竟然这般恐怖狰狞,就像山海经中跳出来的妖怪似得。 那俩逼见我想不动手,上前就踹了我一脚,吼道:“不想死,就利索点!” “没见过死人啊!瞧你那点出息,丢了大老爷们的脸!”另外一**也冲老子吼。 我被他们冲毛了,我朝着地面吐了口痰,回骂道:“我就草了,你他娘的自己不敢动手,还在边上说风凉话,你妈的有种就开枪,老子现在死了我看你们到哪去找证婚人,到哪去找活人帮你们搬女尸,你他娘的倒是开枪!” 这句话从喉咙里吼出来,整个人都爽快多了,那俩逼见我往枪口上撞,也只好步步后退,瞧着他们拿枪也只是起到威胁我的作用,我看准他们不敢开枪,就死命的往枪口上贴,心想这你抢都没有上膛,我还怕你走火不成。 那俩逼见我抱着求死的心态,当时也就认怂没了办法,把抢收起来后,笑着说道:“行,你有种,咱仨一起弄,总行了吧!” 这话我听着还是不舒服,温着脸说道:“想要我碰那女尸,你还是杀了我实在,反正老子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俩逼相互对视一眼,他们可能是流氓地痞,但我现在做出来的样子,至少也算是无赖,尽管我没有他们做保镖的那种霸气,至少我死皮赖脸的样子,也能让他们拿我没有办法。 那逼伸出被我气的直发抖的手指,颤抖的对着我的眉心,楞是气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我见他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掏出烟盒里的香烟,自顾自的点上一根,也不管他是什么脸色,独自走到墙边坐下抽了起来。 “大哥,算了!”年纪较小的小伙子开口说。 老大缓了缓脾气,凶狠的瞪了我一眼,随后招呼着他小弟亲自动手,仅刚才随便瞄一眼,我对棺材里面睡的女尸便产生了极度的恐惧,虽然听那哥俩说女尸没死几天,但是现在是炎热的夏季,尸体腐烂的速度非常的快。 女尸在入殓前是化过妆的,但是现在睡在棺材中满脸乌黑色,脸面上的妆容已经和尸水融合在一起,像是泪痕般在脸蛋上形成千沟万壑,乌黑的长发依旧保持着鲜亮,盘曲在石灰枕头上像是一窝黑蛇,女尸的殓服非常的鲜艳,艳丽的感觉非常的刺眼,深蓝的色的殓服穿在女尸身上已经变形,没有活人的丰满,露出袖口的手臂上佩戴着一枚青绿色的手镯。 鼻孔坍塌,双眼圆睁且凹陷的厉害,露出森森白骨已经有驱虫自由的进入,想到女尸面容的时候我只能深吸香烟,利用尼古丁的作用刺激自己强打精神,否则我可能会在他们哥俩整理尸体的时候吐出来。 那俩逼将尸体从棺材内抬起来,尸体挺的笔直,像是一杆标枪似得,随着那俩逼的动作只有女尸身上的衣服在晃动,我将脸瞥向一边,不忍看着尸体本已入土为安还被人挖出来折腾,一支香烟很快就燃烧到了尽头。 “大哥,这尸体我看是没办法清洗啊!” “别管那么多,那算命瞎子让咱洗,咱就得把尸体打理的干干净净!” 两人用一张面巾盖住女尸的脸,前后抬着头颅和脚后跟向门外走,临出门的时候他们还不忘对我招呼说:“你的活动范围不能离开这间房间,自己小命照顾好,子弹的轨迹是有眼睛瞄准的!” 我叹了口气,也没搭理他们兄弟,等到他们走后,我挪动身子到门边上坐着,至少门边的空气要清新的多,三具棺材安静的停放在房间内,女尸已经被抬走了,那么剩下的一具棺材里面装的尸体,毫无疑问是富家少爷的,此时我倒是想打开棺材,处于职业习惯好歹得捞点本钱走,毕竟进一次大户人家不容易啊! 高度腐烂的女尸被拖走后,房间的空气也清新了很多,等自己缓过了劲,我将房间的门虚掩,让对面围墙处的打手看不见棺材边上的动作,我偷偷摸摸的溜到棺材边上,伸出手推了推棺材盖,可是双臂的力量已经用到极限了,却见棺材盖没有丝毫的松动。 当时脑袋就晕了,不明白这棺材盖怎么打不开,像是有一股雄厚的力道将棺材板死死的吸住了似得,松开手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发现棺材盖已经被长钉钉死了,整体棺材没有露出一丝缝隙。 看着被钉的严严实实的棺材,纳闷的寻思这家人搞什么名堂,明明需要尸体进行冥婚,为何又将装尸体的棺材钉死,这尼玛不是遭罪人嘛,晚上要用尸体的时候,又要将棺材重新撬开,视乎有些脱裤子放屁的感觉…… 正当我郁闷的想不通这道理的时候,“咚-咚咚-咚咚咚”响起了几声敲击木板的声音,而且非常的有节奏,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听岔了,整个房间只有大门和棺材是木板,大门外并没有人,所以我将声源的方向确定为棺材内部,可是装着死人的棺材内部怎么会传出敲门一样的声音呢? 第五十四章 神秘瞎子 死气沉沉的棺材突然冒出敲门声,像是睡在棺材内部人,想要打开棺盖出来喘口气似得,当我认为可能是诈尸的时候,战战兢兢的远离了棺材,如果在棺材中沉睡的人诈尸,那么就能够说明为什么棺材会被合上。 不管是诈尸也好,或者棺材内部睡的不是人也罢,总之这口棺材邪乎的很,硕大的棺材响过那几声后再次陷进了安静,我依靠在门前本想喊那群站如松的保镖过来,但是好奇心又非常的重,很想弄明白棺材内部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门边上连续抽了两根烟,原先带走女尸的俩逼总算是回来了,这次女尸被换上了新的衣服,不再是那件深蓝刺眼的殓服,而是一件席地的大红婚纱,女尸头顶盖着艳红的盖头,阳光下依旧能够看见女尸凹凸不平的脸蛋,僵直的身体被那俩逼抬进房间。 我连忙走上前,拉住那逼的手臂,慌不折叠的说道:“大哥,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 他厌恶的撇开我抓住他的手臂,狠着劲说道:“你管呐,你问老子,老子去问谁!” 这逼现在火气盛的很,我也只好作罢,心想着老子认栽,那俩逼这次一句多于的话都没有对我说,并且走的时候还顺带着把们给锁上了,房间无窗又被锁门,顿时亮度就暗了下来,现在只剩下我一个活人和睡在棺材里的两具尸体,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总感觉棺材里的尸体会直挺挺的跳到我面前。 我冲到房门边上,挥着拳头狠狠的砸着房门,喊道:“让老子出去,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喉咙里的话刚喊道出口,大门突然的又被打开,这次开门的不是那哥们俩,而是坐在轮椅上像是大老板的人,梳着光亮的大背头光可鉴人,金丝眼镜戴在鼻梁上显得很有文人气息,而且他身体似乎很强壮,有点史泰龙的感觉。 他见我浑身冒汗,浅笑着问道:“怎么,很热吗?” 我说不是,开口问:“你到底想这么样?” 大背头向身边站着的性感妹子招了招手,留着长发斜刘海女神级的妹子微微低下头,听着大背头与她耳语,片刻后妹子点头说:“我姓李,你可以喊我李女士,请不要喊我李小姐,这位是我的老板,姓梁教授。” 听完妹子的介绍,我很客气的点点头,说道:“教授,好像很有学问的样子!” 梁教授脸上虽然带笑,却也看的出凝重的伤感,他说:“今晚就辛苦你了!” 我问:“什么意思?” 李女士开口解释说:“详细的经过我们不能三言两语讲清楚,如果你想知道大概的情况,可以去问那个瞎子!” “瞎子?哪个瞎子?”听着他们打哑谜的说话,我浑身都感觉不对劲,猜不透他们心里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李女士对着身后站着一位保镖似得人物说:“去把老瞎子请来!” “不用请,我自己会来!” 李女士话音刚落,墙角处传来一声沧桑嘶哑的声音,我转过脸,发现一位满头白发拄着拐杖的老者,正靠在墙头仰头对着阳光,嘴里衔着一只葫芦,貌似装的是酒水,因为距离差不多十几米的距离,我已经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老瞎子喝了口酒,用残破的手袖抹了把嘴唇,站直身子用手里的拐杖探路,向着我这边走来,看着老瞎子走路吃力的样子,我准备上前去扶住他,却见他突然向我摆手说:“我眼瞎,心不瞎,耳也不聋,你不用来牵我。” 梁教授闭着眼睛对老瞎子说道:“大师,都按你说的做好,还有什么吩咐?” 老瞎子摸索到我们身边,单手靠在墙边又灌了一口酒,方才眨巴着嘴开口说:“给女尸化妆,另一具棺材用墨斗线画成丝网,让这小子过来我摸摸!” 梁教授让下人按照老瞎子说的做,随后将眼睛看向我,从他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来,是示意我让老瞎子摸几下,我板着脸,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还要被上了年纪的老瞎子猥亵,顿时心里挤压的火就愤怒的燃烧了,开口说道:“老不正经的,咱都是男人你摸个j吧?” “不,不是摸你j吧,而是摸你的骨,想知道你的骨骼可镇得住今晚参加冥婚的野鬼。”老瞎子淡淡的说道。 说完老瞎子,我又将矛头转向梁教授,说道:“你身为教授,还囚禁人生自由,跟我完全不沾边的事情,却被你们带到这里来囚禁,面临死亡的威胁,况且你们又盗了村民的尸体,几条罪加起来,恐怕你这辈子都不够坐牢!” “喂,你怎么说话的?”李女士见我毫无礼貌,她也狠了起来。 我摇摇头说:“我实话实说,反正都要死了,难道连说实话权利都没有?” 李女士还想继续说,梁教授伸出手打断她嘴里的话,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吴师傅帮你摸骨而且是免费了,你就算是积德了!”梁教授语气很轻,吐字却很清晰明白,每字每句都铿锵有力。 我不想跟他们继续这样废话下去,果断开口问:“怎么回事,跟我讲清楚我兴许念在人道主义,会尽心尽力的帮你一把,但是想把我当白痴一样的忽悠,那么就对不起了!” 老瞎子见我没有走到他身边,他曼斯条理的走到我身边,也不经过我同意直接伸出手抓住我的肩膀,顺着锁骨直接摸到指关节,整个动作中他的鼻子就像是狗一样,不知道在闻什么东西,我等了半天,忍不住的问道:“老师傅,摸到啥了?” “戾气!”老瞎子说。 我知道戾气是什么意思,但是自从高中毕业后,我脾气就改了很多,便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老瞎子拆开葫芦上的塞子,对着嘴里就倒出一口辣酒,说道:“说多了你也不懂,晚上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怎么做,现在不能告诉我?”我郁闷的说道。 “不行,说出来就吓破你胆了!”老瞎子看来也是个狠角色。 梁教授开口说:“现在你们俩聊聊就行,我就先回去了!” 没等我和老瞎子同意,漂亮的李女士就推着梁教授的轮椅离开,剩下我和老瞎子站在房间的大门前,他的鼻子还在四处的闻,等了差不多三五分钟后,老瞎子对我说道:“你跟我进来!” 我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跟着他重新返回那间阴气森森的屋子,老瞎子闭着眼睛点了颗香烟,我见他不缓不慢的样子有些着急,催着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第五十五章 李叔朋友 跟老瞎子聊了两句,总感觉这老头不正经,进房间后他将房间的门关上,似乎担心有人在屋外偷听,他关上门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门边静静的听了会,我忍不住的再次问道:“这事跟我没关系!” 老瞎子脸对着我的方向轻轻的摇摇头,说道:“不仅跟你有关系,而且有很大的关系。” 老家伙说话只说结果而不说过程,我完全听不懂他到底讲什么,索性岔开话题问:“抽烟吗?” “要看什么样的香烟了!”他说。 我掏出口袋里从赖狗那搜刮来的烟草,说道:“不是好烟,十几块钱卷烟!” 说完我便掏出一根递了过去,老瞎子接过香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盒子呢?” 我打亮火机,却被老瞎子这话惊的忘记下一步动作,嘴里叼着香烟莫名其妙的说道:“什么盒子?” 老瞎子摘掉鼻梁上的墨镜,睁着深邃有神的眼珠子看向我,皱着眉头问:“老赵交给你的盒子!” “你是谁?”赵叔和李叔两人在我心里已经成为了忌讳人物,老瞎子现在突然说出老赵,我吃惊不已。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从身上破背包里摸索了会,也不知道是在着什么,当他把一只破旧的手机放在我眼前,我还是没搞懂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他见我没动,而是盯着手机看,老家伙身子向前倾一步,小声的说道:“这是老李的手机!” 顿时,我脑子立即炸开了,李叔的手机怎么会在他那儿? 我抽了凉气,没等我说话,他继续说:“我姓金,名彦,老赵和老李都是我朋友!”老瞎子说完这句话,将手机放在我手上,从背包中取出一瓶药酒似得白色液体,放在手上涂抹均匀像是擦拭护肤品的样子抹在脸上,没几秒钟的时间他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瞬间消失不见。(.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原本黝黑沧桑的老脸,眨眼间脸上的皮肤变的干净清秀,瞧不见半点皱纹的影子,眼前老态龙钟的家伙变成了和我年纪相仿的帅哥,我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珠子,问道:“你这是什么牌子的护肤品,我想买一瓶回家给我三大爷用!” 他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将我拉到墙角,夺回我拿在手里的手机,也不管我惊愕的表情,自顾自的将手机开机,直接登录上手机qq,说道:“这四条qq信息,你应该记得!”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又转过脸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qq信息,那一刻我就像是被人暗中偷袭点了死穴一样,眼睛被qq信息内容刺激的想要爆出来,信息的发送时间虽然是很久以前,但是每条qq信息每行字却已经在我脑海烙下了印记。 一、我是李叔,火车上找你要qq号的李叔。 二、尽快找到我的尸体,对你有帮助。 三、老赵的话你不要相信,或者只能信一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四、我们还会见面的! “我发现老李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手里握着这部手机,和三条已发送的qq信息,所以我发送了最后那条qq信息给你,是想给别人造成假象,让他们知道老李老赵都还活着。”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接收到的老李qq信息,前面三句话分别在两分钟内发过来,最后一句话却是隔了半个小时,恐怕眼前的帅哥见到老李尸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我问:“你当时也进了那个溶洞?” 金彦点点头,说道:“我比他们提前半天进去,后来在溶洞里迷了路,当我出来后发现老赵已经带着东西离开了,他给老李发了这条信息!” 说完,他又将手机伸到我面前,我看着他打开的手机短信,轻声念道:我出来了,既然大家都活不成,东西我会给火车上的小伙子,以后的事情就只能看缘分了! 我揉了揉眉心,感觉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蹲下身子狠狠的抽了两口香烟,疑惑的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金彦蹲在我面前,说道:“你信则信,不信也不强求。” 我日,还跟我摆起谱了! 虽然他说的这些似乎非常有道理,信息的事情说的也很符合真相,但是逻辑上却有问题: 比如老赵怎么确定自己在火车上会遇到我,他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够在离开溶洞后就知道在火车会遇见我,这逻辑通吗?还有一点常识性的错误,在深山老林中手机还会有信号,就算有信号还能接收短信和上qq聊天? 而且金彦说自己提前半天进溶洞,那么老赵为什么只和我说进洞的只有他和老李,只字不提眼前彦哥,他到底有没有进洞,甚至在李叔短信本身就有问题,第二条和第三条的内容让我感觉非常的可怕。 因为李叔的尸体我发现了,在那间鬼屋李叔尸身极具攻击性,李叔发送的最后一条短信,让我不要相信赵叔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在进洞后发生了其他误会,导致他们之间存在信任危机,或者说有某种力量导致他们俩都不能互相相信,等等这些因素又怎么解释呢? 我惨笑了一声,说道:“以前的事情我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必须说清楚!” 他见我此刻还笑的出来,直接说道:“你们三人进村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昨晚在你窗前引你出来,以及带你来这里的人,其实正是我,想要知道为什么拉你参与这件事情,你首先需要了解这个梁教授的身份!” 我摸了摸后脑勺,伸出手就想掐他的脖子,骂道:“日了,就你这孙子用枪托敲老子!” 他一把扣住我手指,顿时手指像是要断掉似得疼痛蔓延全身,我知道报仇无望,遂开口:“放手,十年后我在报后脑勺被砸之仇!”等他松开手后我浑身一阵轻松,揉捏着手指继续说:“麻烦你一口气说完,ok?”面对这逼老卖关子,将我唯一会读懂意思的英文都给逼了出来。 我递给他香烟,他摆摆手示意不需要,我边抽着香烟边听他介绍梁教授,当彦哥说完后我还沉浸在失神的状态中,如果说赖狗跟我说的事情,已经能够将我逼上绝路,那么彦哥介绍的梁教授,他就像是死神直接带走我的生命。 手上的香烟已经燃烧了整整三根,我将烟盒里最后一根点上,希望烟味能够刺激我麻木的思维,将他说的所有话全都在脑海中想了遍,最后得出一个两个结论: 如果他说的完全正确,那么第三方势力已经出现了,就是死了儿子不久的梁教授,他的财力虽说不能富可敌国,但是在人力和物力上却是能够做到只手遮天,老赵和李叔他们俩当初正是和梁教授合作进了溶洞,那么我现在算是捡了便宜,直接跟着金彦找到了正主,不用和赖狗饶弯路。 但是,万一眼前的家伙有自己的目的,所说的话全都是编造出来的谎言,那么我就成了挡子弹的大煞笔! 思来想去最终我还是选择相信他说的话,因为老李的手机在他手上,而且能够知道李叔和赵叔在火车上遇见的人是我,想必他和赵、李二人很熟,不管怎么说在火车上李叔曾经帮过我,虽然他现在已经去世了,但是这个人情我不想一直埋在心底,我得报答他。 金彦见我相信了他的话,继续开口说:“这件事情很复杂,不是现在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当务之急你需要帮我演一出戏!” 第五十六章 与尸同寝 “什么戏?”我问。 “晚上我会让他们把三具棺材,全都搬进这位富家公子的房间,到时候你从棺材里出来在房间内寻找暗门,有一间密室藏着非常重要的东西,你去给我找来!” “小意思,找东西是我老本行,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问。 “不清楚……”他脸色迷茫,摇着头说。 我听到他脱口而出的三个字,整个人都晕掉了,忍不住说道:“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去拿?” 他吸了口气,咬着牙想了想,说道:“不知道怎么形容,你进去后不用我说,你也会知道的!” “密室的机关在哪?”我沉着气强忍着没有发火,继续问。 “我要是知道机关在哪,还用得着你上场?”他郁闷的看着我说道。 我也不想跟他废话,尼玛的压根就没有共同语言,他问有没有明白他说的意思,我说懂了,就是偷一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想解释,我打住他说:“我知道了,顺便问下我有什么好处?” “恢复你的记忆!”他一字一句的说。 有点不明白他怎么让我恢复记忆,问道:“真的?” “嗯,第一次合作,请相信我!”他很认真的开口。 我瞧他说的挺真诚,寻思着可以将这个条件作为赌注,进屋盗窃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如果我这次成功的拿出了他所想要的东西,那么他能恢复我丢失的记忆,也未尝不划算,点头同意说:“成交!” 接下来和他商量了细节上的事情,我要配合他一切主动的安排,他提议的主要计划是傍晚通过他伪装的身份,让梁教授将三口棺材全都搬进梁公子的房间,等到其他人员离开后他会在棺材上敲三下,那样两分钟后我就能从棺材中出来,剩下的所有事情就由我去搞定,最后溜到祠堂会合。 我说:“我对着这里地理不熟悉,不认识路,怎么去祠堂?” 他想了想,说道:“我在后院接应你!” 在房间中休息了会,金彦说:“我得出去了,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怀疑。” 我点头说:“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情?” 他皱了皱眉头,边给自己的脸化妆,边让我直接问,我说:“你的身份?” 他停止了用药水涂抹自己的脸,笑了笑说:“我身份很简单,就是你们所进的那个村的居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顿了半晌又说:“你是匈奴后裔?” 他“嗯”了声算是回答,见他忙着给自己化妆,让年轻的脸蛋变得老气横秋,我寻思着这件事情从始至末可能和匈奴人还会扯上点关系,只是现在知道的线索还是太少了,希望今晚的活动结束后,真如金彦所说,我能够恢复那段失去的记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赖狗虽然花样百出想要帮我恢复记忆,甚至不惜编故事和利用实景帮我找回忆,可是结果我依旧想不起来半点那段被遗忘的往事,就像中华历史在发展中,突然“咔嚓”一下出现了某个历史断层,没有任何的信息能够证明那些年那些事。 晚上还有活要干,等到金彦将自己完全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后,我爬进了棺材准备大睡一场,养精蓄锐让自己保持充沛的体力,腐烂发出恶臭的女尸已经被装进了棺材,金彦离开后没多久进来了三个小伙子,他们手里拿着木工活才用的墨斗,对着梁公子的棺材细细的画着痕迹。 墨斗线在梁公子棺材上弹出来的时候,整个棺材身都狠狠的摇晃了下,很明显棺材内的尸体知道棺材外边在干什么事情,他在棺材内部的反抗也将那个小伙子吓了一跳,顿时全都呆若木鸡的站在棺材边上不敢动,我从棺材内部探出头说道:“赶紧动手,别让他出来了!” 那三个家伙相互对视一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在黑黝黝的棺材表面弹出了很多条漆黑的墨线,棺材在摇晃,剧烈的撞击声“啪啪啪”的从棺材内部传出来,整个棺材身都在空中大幅度的运动,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要将棺材用绳子套住两头悬挂起来,这样是为了防止棺材在运动中滚落在地,而可能会打开棺盖,放出棺材中还没死透的尸体。 经过他们三人不懈的努力,终于将晃动的棺材控制住,最后一条墨斗线在棺材表面弹出来后,整个棺材都安静了,他们三人惊慌的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准备离开时我插了句嘴说:“你们家少爷这是怎么了?” 他们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瞧着他们的眼神我知道是不会理我了,果然其中一人开口说:“你还是知道的少点比较好!”说完他们随手丢了包香烟给我,说道:“老板送给你抽的!”没等我客气的说谢谢,他们便离开了房间,房门再次被上了锁。 听到锁门的声音,我顿时就火大! 尼玛,门外面站着上百个保镖,老子就算三头六臂也跑不掉,有必要锁门吗?只是接下来一支烟的功夫后,我才知道他们并不是怕我跑了,而是怕屋子里其他的东西跑出去。 抽烟的时候我在想着金彦的话,就算需要我帮忙或者第一次合作,难道安排合作的小伙伴和尸体睡棺材,这是待客之道吗?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不能怪金彦,得怪那财大气粗的梁教授,虽然是个瘸子,但是心眼肯定多,将我安排在这里肯定有他的目的。 我猜的没有错,手上的香烟燃烧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静悄悄的屋子里响起了异样的声音,像是一只老母鸡被卡住了脖子,声音非常的微弱,若不是我精神一直都是紧张的状态,很难听的清楚像是蚊子飞过耳边的声音,我丢掉烟头绕着房间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当时也不敢多想,立即从棺材中跳了出来,跑到门边上站着,房间异常的安静,冷汗蹭蹭的往下掉,就是因为安静找不到恐惧的源头,所以才更加的感觉到害怕,蹲在门边再次点燃一根香烟,可奇怪的是这支香烟燃烧的特别快,通常抽一支香烟的时间会在五分钟以上,但刚才点上的香烟最多也就两分钟,就烫到嘴了。 不明觉厉丢掉香烟,对着门举起手,就在我想敲门喊救命的时候,空荡的房间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空幽幽的传来一句:来,睡觉,睡觉啦! 当时我脑子里就蹦出了一片空白,举起的手完全失去了控制,毫无力气像是被人削掉骨头只剩下皮肉,软绵绵的垂了下来,眼前逐渐出现隐隐淡薄的烟雾,越来越浓郁,并且眼前也随之出现了幻影,我感觉那是幻影,因为睡在棺材中的女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站直了身子,正对着我的方向招手。 第五十七章 迷幻烟草 眼前这一幕着实吓的不轻,我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希望这是一个幻影,或者被金彦那逼敲坏了脑子而产生的错觉,女尸穿着鲜艳欲滴的红色婚纱,轻盈的从棺材中慢慢飘升,像是腾云驾雾的仙子,只是有着一张残缺不齐的脸,让人胆寒畏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情况算不上畏惧,我深吸了几口凉气,抓着门边上的把手,装着胆子说道:“大妹子,看在咱们即将成为邻居的份上,您就别吓唬我了可好?” 大妹子没有说话,举起僵硬的手臂,在空中慢慢的挥舞,耳边依旧充斥着她呢喃的话语:来,来睡觉,来呀…… 一步步紧逼,我已经没了退路,眼见妹子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就飘进了我面前,整个房间充斥着漫天迷雾,所见距离也不超过三米,整个人被浓雾包裹像是身处梦幻故事当中。 当下我也心生狠劲,寻思着宁愿等死还不如反抗,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意跪着生,想到这里后我翻身躲像一边,房间别的东西没有,椅子还是有几张,我双手猛的使劲拿起一张椅子,对着女尸漂亮的方向就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椅子在浓雾中直线飞了出去,莫入浓雾当中只听的见声响,却看不见椅子砸在什么东西上,当时也没时间细想,接二连三的搬起椅子就砸过去,也不顾是否能够砸中。 手里剩下最后一张椅子的时候,我留个心,还是把椅子放在手上留着保险,定睛看向女尸的方向,她已经停滞不前,而是睁着深陷在眼窟窿的眼珠子瞪着我,那种气势似乎是想将我千刀万剐。 我心下一狠,吼道:“老子砸了你的棺材!” 女尸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笑了起来,腐烂的嘴角还带着残缺的皮肉,嘴角上咧勾勒出一丝诡异的弧度,她的笑声很轻却让人感觉很难受,像是心坎被人深深的插上一刀似得,我见他只顾着笑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我皱着眉头心想你也别怪老子让你尸骨不全。 拎着椅子凭借记忆中的方向走向三具棺材,女尸见我可能动真格的,周边的迷雾瞬间回收,像是宇宙中的黑洞吞噬一切靠近的物体,虽有浓郁的白色烟雾将女尸包裹住,等了差不多十几秒钟的时间,笑声依旧尸体有却不见了。 眼前的视野逐渐扩散,地面上凌乱的摆着三四张椅子,提心吊胆的环顾四周,发现女尸终于消失了身影,我长长的缓了口气,手臂一松椅子应声掉地,整个人也虚脱的坐倒在地。 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靠在墙壁边上摸出香烟,正准备点上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金彦拄着拐杖跟在李女士身后,这次他没有带眼睛,对着我挤眉弄眼,我也没搭理他,李女士见我浑身蹲坐在地上抽烟,她郁闷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拆房子啊?” 我不屑的白了她一眼,若不是她有着一张让男人愿意为其精尽人亡的脸,恐怕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金彦挤过李女士走上前,掐着手指像是算命似得说道:“李小姐……” “请称呼我为女士!”没等金彦的话说完,李女士便沉声打断道。 金彦只好改口,说道:“这房间阴气太重,李女士想必还是呆在门外等我们为好” 李女士没说话,绕着房间看了一眼,又将眼光转到我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开口说:“老瞎子,这里就教给你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金彦关上房门,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道:“刚才老子差点挂掉……” “别急!”金彦打断我的话,继续说:“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是我考验你胆量才出使下策……” 我听又是他对我下黑招,当时差点就疯了,猛的卡住他脖子说道:“你是耍猴的啊,为嘛老是耍我,我他娘的又不是猴!” 金彦被我突如其来的力道掐的直咳嗽,好不容松开我的手后,他控制我冲动的身体,使我动弹不得。 他解释说:“你要知道,今晚我们的行动尤其重要,如果因为你胆小而导致整个计划失败,那会有多少人被你连累,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金彦给我伸出了手掌,说道:“这个数!” “五个人?”我猜测道。 “伍佰人!”金彦严肃的说道。 我楞了半天没有说话,本想说他又在忽悠我,但是看到他严肃认真的脸,我也只是郁闷的抽着烟,想必他说的五百人应该是匈奴部落的村民,因为他自己就是那村子走来的匈奴后裔。 他继续说:“如果今晚我们失败,整个村子就会被毁,我们没有回头路,今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说完这话,他一把躲下我手里的半截香烟,我以为他想抽,却见他将香烟房子脚底下踩灭,说道:“这烟不能抽!” “烟都不老子抽了,那还办个屁事!”我火大但是随即一想,顿时就无语了,这房间我刚进来的时候除了阴气逼人,其他倒还没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刚才抽了他两根烟后,女尸就突然跳了出来。 我终于明白这烟并不是梁教授给我的,可能是金彦买通刚才那几个小哥故意拿给我,只有这样他才能动手脚,才有机会让我出现幻觉。 金彦摇摇头,从怀里掏出另外一包香烟,交到我手里,开口说道:“你那烟被我动了手脚!” 我咬着牙,硬是把那口怒气逼了下去,金彦站起身说道:“我让人来般棺材,你注意点!” 该来的始终都会来,狠狠的抽了两口香烟,在肺叶中沉浸没有吐出来,点着头说:“别再耍我,不然我杀了你!” 金彦咧嘴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我不是赖狗,你放心!” 他这句话让我一怔,问道:“赖狗还在耍我?” 他没说话,转身就离开了,出门的时候对我说:“睡进棺材里!” 将烟头丢掉,心底带着沉重和好奇的心态钻进棺材,将棺材板合上的一刹那,我脑子里划过一张人脸,熟悉却让我胆颤的苍老脸庞,他身在无尽漆黑的环境里,只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我心说:赵叔,我算是对的起你了! 棺材盖被完全密合上后,周围弥漫出重重压力,棺材内部空间非常的狭小,我平躺在其中一遍遍的叨念着“阿弥陀佛”,说不怕那是假的,活人睡棺材,我又不是有病谁能不怕。 寂静的棺材内,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过了没多久的时间总算的有人用绳子套住棺材,听不见人说话的声音,只是感觉到一根根粗壮的绳子在棺材板上摩擦,那种揪心的声音让我浑身都在打颤,寻思着该不会把棺材钉死吧? 大概五六分钟后,棺材晃晃悠悠的被人抬起,睡在棺材内有种像是坐船的感觉,此时我不禁有些想笑,这辈子还没死就睡了三次棺材,前两次是别人送我进来,这次倒是自己像白痴似得心甘情愿的钻进来。 眼睛不管是睁开,还是闭上都是一样,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睡的时间久了,心里的恐惧也在逐渐减少,等到棺材静止后我以为到达了金彦说的目的地,但是等了好一会时间,却没有见到实现约定好的敲击棺材声,反而整个棺材表面热了起来,估计此时棺材是摆放在阳光下。 棺材在被抬动的时候,因为摇晃的原因导致棺盖有些松,露出一丝阳光,有了光明我胆子已经恢复如初,此时听见金彦佯装老人苍老的声音,说道:“死不复生,阳尽阴生,日升于东照世人,魂祭归西有新生!” 棺材在阳光下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浑身已经被闷的湿透了,汗水像是地下河渗透出来的水流,擦都擦拭不干净。正当我感觉自己要中暑后,棺材在锣鼓声中再次被抬起,晃晃悠悠的走了几分钟路程。 棺材在运动中颠簸的我直反胃,好不容易等棺材静止下来,我长喘了两口气,心神还没有完全顶下来,此时棺材头部也正是我耳边,响起了三声“咚-咚-咚”的声音。 我眉头紧锁,知道金彦给我信号了,接下来是生是死,完全是个未知数…… 第五十八章 地板移动 棺材被抬上楼的过程中,棺盖有松动所以导致棺材整体并不是完全封闭,睡在棺材内我还能听见他们出去关门的声音,闭上眼睛冥想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棺材板,亮光笼罩全身让我多少忘记了几分胆怯。 出于礼貌问题,我对着两具棺材拜了拜,希望这家少爷不要怪罪我在他房间乱来,我重新检查了房间的门锁,出去的人已经从外面将门锁死,为了多一份保险我再次将门反锁顺便搬了张桌子抵死,环顾房间奢华的装修让我有些蠢蠢欲动,这种冲动导致我想随手溜几件好家伙潜逃。 不过最终我还是听从了金彦的话,在房间内找起了进暗室的机关,房间面积非常的大,我寻思着在百八十平米的大房间找暗道,那简直像是大海里捞针不切实际,必须得琢磨透房屋主人的思想,利用换位思考的角度琢磨着如果是自己,那么我会如何设计暗道,将暗道的机关又设计在哪? 房间除了一张松软的床铺外,更多的是书架,几乎三面墙都摆满了书籍,这有点不寻常,因为这是卧室而不是书房,没有必要在自己睡觉的房间放上千儿八百的书本,难道这家公子在睡觉的时候喜欢闻书香味! 我将房间的灯光打开,绕着屋子来回踱步走了整整三圈,发现了更加奇怪的现象,每面书墙都有一本不和群的墙上摆放的书都是按分类排放,所以只要有一本杂书存在,就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但是在大少爷的书墙上,就存在这本格格不入的书本。 书本是白色的封面,但看像是一本很厚的书,然而当我从中抽出来一本,打开后我发现这本书并不是完整的,整本书皮里面只有一张崭新的纸张,我将另外四面墙上的同本书也拿了出来,结果全都一样,每本书都是残缺不齐,而且令人捉摸不透的是这本书的封面里只有一张纸的内容。 我将四本书四张纸里记叙的内容全都看了一遍,没有特别的发现,因为这本书只是一本国外奇幻,类似于哈利波特的书本。我坐在坚硬的地板上,将书本摊在大腿上,抽着烟思索着大少爷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总感觉这不符合常理的情况,总有种匪夷所思的解释,但既然是匪夷所思的结果,此时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我将四张纸全都扯了下来放进口袋,当时心里想的是现在看不出所以然,那我就留着以后慢慢看,闭上眼睛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无奈的选择放弃追求答案。 我继续寻找入口,金彦只是跟我说这间房有暗道,他也没有说清楚暗室在哪里,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情况,我钻到床底下、推开厚重的书柜、检查每一个玻璃窗户的帘子等,整个房间每个角落我都搜查遍了,依旧没有任何的收获。 我靠在棺材上,正当我愁眉苦脸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低着头看了看胳膊肘撑住的位置,脑中顿时猛的炸起一道霹雳――他娘的,这棺材的位置变了! 记得我刚才从棺材中爬出来的时候,三具棺材呈现一个三角形排列,头部位置正好对着房间正门,可是现在棺材的排序已经不再是三角形,两具棺材相互贴靠在一起,我所睡的棺材也是横着摆在房间,此时正与房间的门平行相对。(.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棺材的位置动了,但在房间内我却没有感觉到棺材曾动过,每具棺材都有几百斤重,在运动的过程中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声音,如果说是我刚才没有注意房间动静,或者说忘记了最开始棺材就这样摆放,但是我相信我的记忆没有错,摆放在地面的棺材确实动了,因为不远处的桌椅也发生了移动。 并且我移动过的书柜位置也发生了变化,或多或少的偏离了原先我摆弄的位置,我一个踉跄跳到窗户边上,小心翼翼的掀开窗帘,偷偷的向楼下瞄了过去,阳光下没有任何人影,甚至连保镖都不见了踪影。 我有些心虚,想跑!推了推窗户,可他娘的推不动,从外围固定死了,这他娘的要是尸体推动棺材运动,他们俩突然跳出来耍个双剑合璧,那老子的这条小命还不得交代在这里! 吸了口凉气,幸好现在是白天,如果是夜晚遇到这种鬼推磨的事情,估计我早就砸窗跑了,不过也让我再次想起了赖狗布置的那件诡异的房间,虽然赖狗说那房间是他和幽幽故意设计出来的局,但是他说的很多话都经不起推敲,就想之前金彦对我说的话,似乎他也瞒着我很多事情。 但是却又找不出瞒我的理由,当我还没有琢磨透房屋里摆放的东西为什么会动,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了刚才拿书时的一个画面,书柜靠着的墙壁并是粉刷的墙面,而是一张完整玻璃镜子,与书柜同等高低,由于之前我在找暗道的时候移动过书柜,所以我那起这几本书之前,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但是如果我之前没有移动书柜而是先翻动那几本书,那么结局会是一番改写。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浑身猛的一个机灵,脑子已经有了初步大胆的猜想,并且感觉这个方法可以试试,有些人会自以为聪明,但是他们却偏偏忘记了细节决定成败,如果在书柜上所有排列的书籍,都是按顺序或者类型分类好,那么这个错误就不会发生。 当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书柜重新推向墙壁的时候,原本热血沸腾的心再次冷了下来,因为眼下并没有出现我想象当中的情景,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这四本书的位置应该是经过选择有针对性放置的,目的只有一个,绝不是这本书放错了位置,而是抽掉这四本书后,墙壁上镶嵌的玻璃镜能够反射出灯光。 灯光被反射后,会直接照射到对面镜片的位置,如果自己手里拿面镜子站在房间中,通过反射将光线联通四面镜子,那么自己所选择的位置会不会是暗道的入口? 这个想法很大胆,因为整个步骤过程非常的复杂,但是纵观整个房间布局,我感觉也只有这个方法最可行以及可靠,具有极高的安全性,但是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设计者为什么要通过光线的反射找到暗道位置,完全可以自己试验镜片反光,然而在自己脚底画个叉,吩咐技术人员在自己脚下开坑就行。 我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棺材,看着三口棺材在不知不觉中移动,我找到合理的解释,不禁忍不住笑出了声,自语道:“谁说小学文化就落伍了!” 房间内大部分物品包括厚重的物品移动位置,整个过程中我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察觉感受到物品移动,那么能够解释的原因就只有一点:不是棺材和桌椅在移动,而是整个地面在移动。 所以梁教授在设计暗道的时候,需要通过镜片反光的原理确定脚下暗道的位置,因为地板在运动的过程中光线反射会受到影响,所以梁教授就需要不停的调整自己站立的位置,满足四面墙上的镜子同时反射光线,那么脚下踩的地板当然不同,也就不能固定在一个死地点上。 想通了这点,我心里豁然开朗,知道物品移动不是神鬼作怪而是人为,便没有了最初的害怕,胆颤的小心肝也回归正常,我咧嘴自顾自的笑了笑,现在的问题就是只管找第五面镜子,但是我还缺乏经验,因为没有弄明白脚下踩的地板,又是怎么运动的,而且金彦口中说的密室,又会是什么样的匪夷所思? 第五十九章 空房密室 其他的疑问我暂时放在心里不去琢磨,在大少爷床头柜上正好有一面巴掌大小的镜片,我将房间内几扇窗帘全都关严实,但是经过试验发现房间天花板上的彩灯,根本就没办法反射光线,因为灯泡散出来的是散光,而不像白炽灯那样是聚光。 重新检查了遍房间地理位置,发现书柜想要反射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还需要等到特定的时间,等头顶太阳移动到合适的位置,手里的镜子才能借助阳光进行反射,但是这个时间我已经等不及了,傍晚的时候金彦需要再次忽悠梁教授,那时候就有人进屋将棺材抬进院子,因此我必须在傍晚前离开。 原先和金彦商量是晚上行动,但是梁教授希望越早越好,此时把老子急的团团转,正当我郁闷无比想要放弃的时候,插在口袋里的手指摸到了香烟盒子,顿时一丝欣喜怒上眉梢,我寻思着可以用打火机,镜面应该是可以反射打火机的亮光! 房间所有的灯光被我熄灭后,瞬间就暗了下来,三口棺材的黑影映在眼前,始终感觉不舒服。等眼睛完全适应房间黑暗后,我打亮了火机,打火机的光只能照应周围一圈很小的面积,灯影绰绰让人心底生寒。 幸好我这样的做法没有错,左手拿着的镜子对着火机的光确实能够有效的反光,一点点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将镜片对准墙壁上的玻璃,差不多墨迹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当五条光束反射在一起时,我所站的位置成了中心点,镜子起始光源和最后反射的光源全都在于我。 原本我还考虑如果光源位置不对,是不是会影响机关位置,当我用手指敲击地面木板的时候,所传来的震动回音和其他地板明显不同,当时我便知道自己成功了第一步。 房间的灯被我重新打亮,我用镜片撬开脚下踩着的木板,掀起一块长方形木板后,呈现眼前是一个立体空间,有一个启动器闪着红颜色的光点,这玩意我看不懂,只是对着上面凸出来的一个按钮轻轻按了下去。 这个启动器很复杂,但从表面上看简单的像是漏电保护器似得,然而在它周边全都是密集的铜丝线,整个长方形空间内的四壁也是布满了铜线,我在想房间物体移动会不会和这装置有关系。 我检查了下线路,此设计的电路分布我完全看不懂,但我可以猜想到房间物体移动其实是地板在静静的变化,然而地板运动所需要的唯一推动装置就是电。 电路分布在地板内部,整个地板既是整体也是个体,每个地板按照一定的面积分布,每块面积地板下方有很小的滑轮,然后再整个房间地板四角也有同样的滑轮,只要通电后它们就很有规律的运动,整个过程就像是月球绕着地球转,地球绕着太阳转一样的道理。 想通了这点,我真心感叹设计师是个天才,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就需要梁教授亲自证实了。当我按下开关后,整个房间地面运动加快,似乎每块地板都在风驰电速的变换位置,等到飞速旋转的木板静止下来,我像是从云霄飞车上掉下来似得,大脑晕乎乎的不说,而且胃里一阵闹腾,险些吐出了隔夜饭。 当地板静止不动,差不多几秒钟后,每块木板表面露出复杂细密的光线,我感觉这附图很是眼熟,只是当时由于心里紧张也没有细想,只是走到那块图的中心点,小心翼翼的撬开了地面的木板。 这块面积是十几块小木板拼接在一起,当我打开后在眼前呈现出一片黑暗,是个坑,很深的坑,而且没有向下的楼梯,我蹲在边上打亮火机准备先观察下面的情况,很可惜洞口太深,压根就看不清楚。 我将打火机熄灭,正寻思着我现在呆的房间是二楼,也就是说这洞口下方是一楼,为什么洞口下方的情况一点都看不清楚,难道说从这洞口下去并不是一楼大厅,而是另外一个特殊的空间,存在于一楼和二楼之间,但是这种想法当即被我否定。 闹中想了半天也不明所以,准过身子向着洞口下方探着脑袋,但是就在我刚打亮火机的一刹那,房间内传来几声脚步声,当我察觉回过神来的时候,后背心正好结实的被踹了一脚,力道之大整个人像是死耗子似得的钻进了洞。 眼前一片漆黑,差不多经过几秒钟的掉落:“嘭”的一声便撞到了坚硬的地面,身体受力吃痛倒还能忍受,只是都没有见到踢老子下来的身影,寻思着这仇估计很难报了,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我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抬起头,看着头顶一片明亮。 我张开嘴准备大喊救命,转眼就想到现在就算有人来我,估计也不会让我活到明天日出,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就算那人不踢老子,过不了一时半会我自己也会下来,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谢谢兄弟给我决心下来。” 楼上的人没有回答我,然而等我话音刚落后,楼上那逼竟然把地板给我合上了,失去了唯一的光源,整个地下空间更加的黑暗,像是午夜双眼被人蒙住了厚厚眼罩。 失去了照明,我赶紧在地上摸索,刚才发生的太突然,在掉下来的过程中,拿在手上的打火机也不知道落到哪个角落,现在可谓是真正的睁眼瞎,我趴在地上伸着手四处摸索,希望能够找回陪伴我多日的打火机。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在你不愿意发生的时候发生,伸着双手在地上乱七八糟的一通乱摸,嘴里叨念着:火机,火机,快快出现,急急如律令! 我以为打火机在掉下来的过程中,就算脱离手掌也会距离身体不远,但是当我的手摸到异常冰凉的墙面时,依旧没有见到打火机的影子,捉摸着这辈子计算是死,也不能瞎了眼,看不见美好的世界是件极度痛苦的事情。 顺着冰凉的墙壁继续往上,但是手掌上传来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异样,冰凉如冰先不说,这墙壁的建筑非常的不平整,感觉像是摸到一尊铜像似得,由于看不见我也只能感觉,心想:也许这墙壁只是打磨的不光滑而已。 当我站直了身子,将手伸向前方准备换个位置重新寻找的时候,伸长的手臂却再次碰到坚硬的物体,但是这次却比上次更加的让人不寒而栗,因为这次手指尖摸到的不仅是冰凉的触感,而且还摸到了长长的毛发,我感觉像是人的头发丝。 容不得细想,猛的向后大退一步,踉跄的脚步差点将自己绊倒,但是对方并没有回答,我敢肯定刚才手指碰到的是个人,而且还是个死人,冰凉的身子已经透过衣服传出了寒意。 在安静的空间内,只听的见我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声,由于身处黑暗的环境,恐惧的气氛瑜伽的浓烈,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两条腿肚子都在打颤不已,死人不会回答我的话,接下来我也只能找到打火机,亲眼见见站在我身前的哥们是谁了…… 第六十章 全景回忆 我蹲在地面缓了缓起伏不定的心脏,寻思着站在我身前的玩意应该是不能动,否则我掉下来这么久的时间他早就应该动手了,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继续寻找能够给我光源的打火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皇天不负有心人,掉落在墙角的打火机终于在五六分钟后找到,光源在手我却又突然的犹豫了,不是我不想知道现在身处何方,而是我怕当火机亮光出现的时候,眼前那具直挺挺的尸体会突然的跳起来。 犹豫不决是为人处世的大忌,当时我心里就在暗示自己,刚才摸到的玩意未必是人。虽然有四肢和毛发,但也可能是商场里摆的道具,这间密室也可能是杂物间等,尽管是在尽力安慰自己,可当时寒意都透到骨子里,握着打火机的手都抖的厉害。 经过再三思量,我还是鼓起勇气深深的按下了启动键,火光亮起的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表情是多么的纠结,因为有那么的几秒钟时间我是闭着眼睛的,内心的恐惧让我也像是深夜看恐怖片的女孩,既害怕又好奇。 战战兢兢的靠着墙壁,直到手里打火机烫到了手指,我才猛的睁开眼睛,此时所站的角度正好与我刚才所摸到的玩意保持正对面角度,眼光直直的望过去来不及反应便是“啊”的一声惊呼。 声音是从我喉咙里发出来的,因为我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人,或者说的精确点是活死人,曾经我亲眼见他四处诡异的出没。 这具尸体在我眼前出现好几次,现在见到熟悉的面孔并没有惊喜,更多的是惊呼。[.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歇斯底里的喊叫已经不受自身控制,火机熄灭我再次陷进了无尽的黑暗,慌忙瘫坐在地蜷缩在一角,脑子像是炸开了似得,想不通老赵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的,老赵的尸体出现在梁教授家的密室中,刚才的亮光让我看清楚了老赵的面容,他虽然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但是身体皮肤却没有溃烂的迹象,并不像老李那样已经腐烂的不成人形,老赵则相反已经变黑变硬,像是树皮似得。 我记得上次老赵在赖狗床底出现过一次,后来他就失去了踪迹,我一直想不通早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尸体,怎么会四处神不知鬼不觉的游走,完全不符合科学道理,而且现在炎炎夏季又为什么不腐烂呢? 使劲的在脑门上拍了几下,捉摸着赖狗跟我说过的话,顿时一个词在脑中冒了出来:“尸魅”,老赵俨然是赖狗口中说的尸魅,面对一具没死透的尸体,我浑身都在冒虚汗,安静的环境只有心窝窝在“噗通噗通”的狂跳。 如果说赖狗带我找的四件陶器,和老赵这具尸体有关,也就是说那四件陶器能够将人变成不死活尸,倒也可以接受这样的解释,但是赖狗就算得到了那四件陶器,他又能怎么样? 这件事情到现在还只是个开端,他跟我讲的历史故事我都还没有完全消化,不过此时心里有了这样的猜测,倒也坦然了不少,至少我知道了赖狗最初的目的,他煞费苦心引我入局,想必也不只是造尸这么简单,而且四件陶器已经牵扯了很多人进来,各方势力悬殊很大,比如赖狗和梁教授。 老赵的尸体在梁教授密室中,是不是能够说老赵和李叔曾经是为梁教授工作,然而任务失败后梁教授让李叔成了行尸走肉模样,将老赵造成了不死活尸,那么他又是通过哪种方法达成目的,他年纪估计跟我老爹差不多。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实际年龄,那么他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会不会和赖狗的目的相同? 我想不通这点,其中还有很多疑点出现,最关键的疑点是金彦说过的一句话:“我发现老李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手里握着这部手机,和三条已发送的qq信息,所以我发送了最后那条qq信息给你,是想给别人造成假象,让他们知道老李老赵都还活着。” 金彦嘴里说的别人是谁?难道不是梁教授,或者是其他知道李叔他们俩活动的人,也就是存在暗中实力的第三方?按照现在局面看来,金彦嘴里说的其他人,显然不是梁教授,因为梁教授已经找到了两位阿叔的尸体,并且加以利用。 赵叔的这具尸体出现很是及时,让我弄清楚了很多事情,比如:赖狗说在那间诡异房子安排的一切,已经被别人插了一手,李叔的尸体本来是不应该出现的,在赖狗的计划中并没有灵堂和暴戾的尸体,结合现在老赵尸体出现的地点来论,在赖狗计划中插手的人是梁教授。 这样的发展就好比在奇大的世界中,有千丝万缕的线索将我们本没有交集的人,牢牢的牵在一起,不管是通过物品还是人物之间的关系以及发生的事情,我以及赖狗还有梁教授,甚至突然的出现的金彦,都在这个巨大的网里相互交织。 长长叹了口气,依旧不能缓解心理的烦闷的情绪,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后,我发现老赵的尸体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能动,我也放宽了心点上一支香烟,抽着浓浓的烟雾我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捋了一遍。 最初是我顺手偷窃了陶器杯子,然后在车上卖给了一个业余人士,然而那个业余人士正是我后来认识的赖狗,我带他回到了最初拿到淘器杯子的山村,在村子里发生了一些离奇诡异的事情,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我失忆了; 后来赖狗布置了一间诡异的房子,声称那间房子是我失忆前经历的所有恐怖事情,他只不过是将事件还原带我亲身体会,结果我毫毛记忆都没有想起来,却在回家的火车上遇到了李叔和赵叔两人,他们牵扯出了另外一件像是道家法器‘天篷尺’类似的陶器,事情逐渐变的扑朔迷离。 再后来我们三个组团,来了大山里最后一个匈奴部落,事情完全不在我们意料之中,由突然出现的盗尸团伙将我虏到了梁教授家,然而经过匈奴部落村民金彦的指引,我掉进了这间密室,发现了老赵失踪的尸体,整件事情又和梁教授挂上钩,也就是说类似‘天篷尺’的陶器,是梁教授最先派人找的。 事情全部经过在我脑海中一一浮现,像是电影画面一样,有了全剧情分析后,眼前像是被人挑开了云雾,能够依稀看清某些隐瞒的事情和人,但是更深的迷雾再次向暴风雨一样疯狂袭来,赖狗和幽幽的欺骗让我最不能忍受,还有金彦这小子的莫名其妙,初次相见就把老子坑了,梁教授之前让老李他们干的活失败了,他还将老赵的尸体藏在密室干什么? 一支烟很快的燃烧完,我重新打亮火机,小心翼翼的走到老赵尸体身边,看着他布满千沟万壑的褶皱皮肤,枯黄像是甘草一样的头发,破旧的衣物挂在身上像是游走街市剃头匠的刮刀片,浑身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我越看越觉得老赵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磕着牙抢打精神我伸出手碰了老赵了僵硬的身体。 临近触摸老赵尸身的时候,我还是送下了自己的手,心里顿时出现了一个想法,梁教授是不是同样在引我入局,他先安排老李的尸体在那间鬼屋,随后将老赵的尸体放在这里,他们俩本身就是一伙的,现在分成两地,是不是有意暗示我鬼屋灵堂和变异的尸体都是他的杰作? 正当我不明所以的时候,黝黑深远的密室,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一声轻微的哼哼声,而且似乎有物体与地面摩擦发出来的声音,摩擦声虽然轻微细小,但在寂静的黑暗里却异常的刺耳。 我将手里的火机平举起来,亮光照耀的范围进一步加大后,我呆滞的瞳孔里印着一道在匍匐在地的身影,逐渐缓慢向前爬行的身体,像是老年人迈着颤抖的步子,蜷缩着身子歪着脑袋正看向他的身后。 跳曳的火光下。虽然昏黄看不清,但当我们眼光交织在一起,定格在他脸上的刹那间,脑袋顿时“嗡”的一声炸开了花,只感觉天旋地转,因为这张脸比老赵给我的映像还要深刻,当即忍不住的脱口喊道:“赖狗!” 第六十一章 来龙去脉 他偶尔回头张望像是躲避什么厉害的玩意,打火机的亮光很弱,依然能够看清楚他脸上恐惧的表情,我转移视线慢慢走向赖狗爬行的位置,与此同时我颈脖突然一阵冰凉,一只干枯冰凉刺骨的手掌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一刻我无法扭头看清楚身后的情况,呼吸艰难憋的我脑袋胀痛,不过最担心的还是身后袭击我的家伙,如果没有猜错,掐在我脖子上苍劲的手臂是老赵,他又莫名其妙的活了。 “赵叔……赵叔……” 我声嘶力竭的喊着他,希望他能念起往日关系,然而操蛋的赵叔听到我声音后,不仅没有撒手向我道歉,反而手臂上的力道更加的猛了,天旋地转有种像似失重了一般,当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重新打亮打火机,对着老赵干燥的衣服和风干的尸体就伸了过去。 本想你不仁,我便不义,一把火将你这老不死的烧成灰烬。 这举动救了老子的命,老赵见一团火光对向他,立即松开双手,从我身后跳了出去,转到阴暗的地方重新站好,稳稳当当的像是一棵树桩,我见他怕火,又举着打火机靠了上去,没想到这次在他眼前晃悠了两下,他竟然还是一动不动。 我有些迷糊,此时的老赵像是进入了屏幕保护状态,又是死气沉沉的毫无动静,我怕他再次突然的在身后伸黑手,寻思要不要一把火把他灭了,但是转念一想这密室中的结构我还没有摸清楚,万一燃烧后氧气不足,老子岂不是也要给陪葬。 当时也没再管老赵,毕竟相识一场,他死后都没能入土为安,我心里也过意不起,想了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追前面的赖狗,然而当我转过脸却发现在地上爬行的赖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心里猛的一惊,冷汗就蹭蹭的淌了下来,小声的喊了声赖狗,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有着不同寻常的动作,半天都没有人回答我,我也不敢在这里多呆,头顶上方的出路已经被人封死,只能向前重新找出路,到现在还没有琢磨透金彦让我拿的东西的啥。 摸索着向前走了几十米,打火机跳串着火苗,我生怕它突然就挂掉了,赶紧掏出香烟点上,至少在心里能给我点安慰,此时空间逐渐变大,像是从羊肠小道走进了大平原,打火机的亮光已经无法照耀这么大的面积,寻思着这房间应该有灯光。 借着火机的亮光我在房间四壁找了遍,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摸到了开关,随着“啪”的一声响,顿时整个房间亮光扑闪了几下,三秒钟后眼前一片明亮,像是置身在万里无云的白昼。 灯光亮起后,眼前一阵刺痛,当我揉着眼睛适应强烈的光线后,眼前的景象让我完全惊呆了,整个房间面积非常的大,其中有一半面积摆满了尸体,像是秦皇陵里的兵马俑似得,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站着,面如死灰。 我被吓的半天没缓过气,看着上百具尸体齐刷刷的像是出操的士兵,我哆嗦着喊了几声赖狗,当时双腿打颤的厉害,差点把持不住就跪下了,不过和上次在鬼屋相比,总算要好一点,毕竟现在有光,而且这些人也不动。 我慢慢的挪动身子向墙角移动,眼光不经意间瞅到那群尸身中间,赖狗此时慢慢的从地面上站起来,嘴角咧着一丝微笑,双手搭在前排尸身的肩膀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在人群中海还有一个我认识的人,他站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见到他的身影只能用不寒而栗而形容,楼上那间有门无窗的房内,那张醒目的遗像此时清晰的映在我脑海中。 没错,梁教授的儿子尸体,也在这间密室。 那么,睡在棺材中今晚举行冥婚的人,又是谁? 我拍了拍脑子,因为恐惧和环境影响,我感觉脑细胞死了不少,脑子一热我就跑向了人群,抓住赖狗的手臂就向外拖,那逼被我猛的拉住后,整个人也失去了重心,踉踉跄跄的跟着我跑。 赖狗并不是尸体,至少现在不是,他身体有温度,而且也不像那些尸体般僵硬,远离那群尸身后,我一巴掌就甩到赖狗的脸上,他猛的睁开眼睛,盯着我看了半晌,面色凝重。 见他这个样子,我以为他清醒了,没想到他突然对我傻笑了两声,阴森森的说了句:“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这两字让我头皮发麻,盯着赖狗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赖狗嘴角微笑的弧度越来越大,嘴角差点咧到和耳垂子一起,我扶着他的肩膀猛的摇晃他的身体,吼道:“你到底是不是赖狗?” 他估计被我摇的有些晕,勉强的睁着眼睛,泛着白眼笑呵呵的说道:“你回来了就好!” “傻了,变成脑残了?”我心里疑惑,刚准备在给他来一巴掌的时候,赖狗猛的一下推开我,吼道:“快走啊!走的远远的!” 不管赖狗是真疯,还是假傻,他这个人我一定要带出去,我想金彦要我带出去的东西,估计也是赖狗,因为金彦说的话很模糊,根本就没有特指什么东西,只是让我凭感觉偷,那么现在我的感觉就是把赖狗偷出去。 被赖狗推的向后倒退几步,险些跌倒,不过我依旧不服气,上前猛的扛起赖狗,说道:“你别死就成,老子带你出去!” 赖狗在我肩上挣扎,我死都不松手,那逼估计来劲了,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向后拖,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钻了心坎里,身子向后一倒整个人便压在了赖狗身上,我挣扎着爬起来摸着脑袋准备给赖狗来一脚,看着他躺在地上痛苦的模样,我又不忍心,问道:“他娘的在搞什么玩意?” “你走吧!带上我是个累赘!”赖狗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点着头,气急败坏的说道:“行,你得告诉我,你怎么在这里?” 赖狗听我问这话,顿时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滚动了起来,我见他精神状态很紧张,连忙蹲下身子按住他的身体,小声的说道:“我带你出去,带你回家!” 双手刚触碰他肩膀的时候,他猛的一把推开我,扯着嗓子说道:“我们都被骗了,都被骗了,我不相信你,你滚!” 被骗了,这是最近经常犯的错,似乎每个人都有一张骗人的脸谱,尔虞我诈的社会环境里,我根本就不知道相信谁,看似忠厚老实的外表,每句话都充满了陷进,往往骗于实话之中。 我说:“我是亮子,我……” “我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仔细的听着!”赖狗捂着脸,有血从他指缝中流出来。 我重重的点着头,帮着他点上一支香烟,说道:“你说……” 赖狗用沾满鲜血的手接过我的香烟,口腔和鼻孔都在大滴的流着殷红的液体,他狠狠的抽了一口香烟,呛的自己大声的咳嗽,缓了半天的劲,他才开口说:“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想知道吗?” 第六十二章 古匣铜匙 我笑了笑,很苦涩的笑,老子被卷进这件事情,稀里糊涂闹了这么久,还不都是你这孙子卖给老子消息惹的,我若是说不想知道其中缘由,只怕老天都不同意,不过既然再次遇到赖狗,说明命运已经将我们俩人锁在一起,也不急于一时。 “先别说了,我们出去在慢慢聊!”我淡淡的说道。 “出去,出不去了!”赖狗舔了下干燥的舌头。 “幽幽呢?”我问,毕竟那晚我被金彦带到这里来,幽幽和赖狗还是在一起的。 赖狗紧皱眉头,神情凝重的望着我,疑惑的问道:“幽幽?” 看着他不对劲的表情,我点着头说:“跟你一起的幽幽,你的助手幽幽啊?”我怀疑这逼在这里脑子被秀逗了。 赖狗伸出手打断我,沉思半晌没有出声,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对经,赖狗好像从来没有听过幽幽两个字,他吸进最后一口香烟,双眼盯着地面说道:“没有幽幽,上次你回家后,我就自己进了那间宅子,遇到的事情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可是后来我并没有被关进棺材,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这间屋子里,每天都有人从天窗上丢下来一只被割了喉咙的鸡!” 赖狗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微弱,听不出半点情绪变化,不知道是心理素质强硬,还是对这件事情已经麻木了,听赖狗说完我像是从梦境中醒来,晴天一道霹雳正好砸中我头顶,脑子嗡的一声就裂开了,连忙问道:“你不是何霖?” “何霖?我不知道你说谁,你现在听我把话说完,时间不多了!”赖狗看着我说,指了指我手里的香烟。 我把香烟又给他点上,他缓了两口劲,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是关于不死之谜,以及上古四件神器的秘密,我们全都是被浑水卷进来的,具体的情况我也来不及跟你细说,只能告诉你必须找到四件陶器并且毁掉它,不然世界不再是我认识的世界,身边所有的人都将变的不可信,人死身活将没有终点。” “我听不懂,你在跟我说山海经里的故事?”我是真心听不懂,他的这句话足够改变我的三观。 赖狗摆摆手,说道:“听不懂没关系,慢慢的你就会懂了,你被参合进来是我引起的,为什么把你卷进来,其实都怪你自己顺手溜的那个古怪的杯子,而后你又失忆记不清楚自己的经历,所以我收了点钱,把你骗进了那栋新宅子,这你不能怪我,并不是我贪图钱财,而是如果你回忆起自己的经历,我们俩个都没有活路。” 我想了想,这确实不能怪赖狗,现在社会没有权利或者自己手下没人,那么也就只有被强权势力欺负,我摇摇头没有怪赖狗,开口说:“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先带你出去!” 赖狗叹了口气,说道:“别管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伸出手扯开自己残缺不齐的衣服。 瞬间,我的眼光被他腹部的黑洞勾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哆嗦的问道:“这是?” 赖狗咬着牙,勉强笑道:“他们在我肚子里放了东西,离开这间屋子我也活不了多久,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好,做兄弟的这辈子对不住你,若有来生,我允许你背叛我一次。(.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翻话,赖狗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跟他毫无关系,赖狗抽着香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往瞎掉,他喉结蠕动,不知道是在吞咽口水,还是有东西从他咽喉网上爬。 他猛的丢掉手指尖的香烟,卡住自己的喉咙,在地上痛哭的滚了两圈,喘着粗气对我吼道:“快走,那里有回廊,离开这里!” 我想上去帮忙,但是赖狗浑身力气出奇的大,我靠近他的身体还没有动手,赖狗一脚便踹向我,从他嘴里突的冒出一股子黑气,奇臭无比,差点熏的我当场死过去。 赖狗喉结被卡住,说话声音很古怪,咕噜噜的像是在水里冒泡,他腾出一只手适宜我赶紧离开,面色虽然很痛苦,但他依旧强力挤出一丝笑容,用着含糊不清的语气,看着我说道:“骚年,拯救地球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这时候他还能说出玩笑话,我真心有点佩服他,鼻子有些酸,他一个劲的向我挥手,我知道自己该走了,深吸了一口凉气略带迟疑的转身就走,就在我转身的时候,赖狗“啊”的一声惨叫。 我停住身子回头看向赖狗,他整个人身子被拉的老长,全身绷的笔直,双手十指如勾深深的扣着坚硬的地面,喉咙臃肿的很粗,从他微张的嘴唇里,冒出一根黑黝黝的像是章鱼一样的触角,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那一刻,我知道赖狗已经断了气,若还停在此地留恋,恐怕下一个身亡的就是我自己,当即我头也不回的跑,按照赖狗原先指示的方向,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转过墙角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我终生难忘,一块巨大的黑影,搞高高的矗立在灯光下,在它的脚边躺着赖狗斜着脑袋看向我这边的尸体,那块黑影高昂着三角头,蛇腹一样的身子多了数十只黝黑的长脚。 我不敢再多看一眼,在赖狗目送的眼光中,我拼命的向深处跑去,越往前越黑暗,到最后我不得不再次借助打火机的亮光,当我累的直喘气停下脚步休息的时候,发现这里充斥着木材高度腐烂的味道,然而让想四周也没有觉得一样,只是这里不再是坚硬的水泥,全都是木板工整的契合在一起。 有一道门,我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发现门没有上锁,赶紧的门把手上没有一丁点的灰尘,可见这里时常有人出没,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将门锁上。 在火机的亮光下,看不清具体环境,我在门边上找到了火闸,是线条拉扯的开关,我顺手打亮房间灯光后,发现眼前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差不多只能站立五个人空间,房间里没有其他物品,只是摆着一张长木桌子。 桌子边上放着一个简单的盒子,还有一个浅黄色的档案袋,我走上前那起巴掌大小的盒子看了看,也看不出任何的门道,只是从盒子的表面上看,发现盒子年代估计比较久远,点缀着黄色的铜漆,部分位置已经被氧化。 盒子的形状是个球形,托在手里分量还是挺足的,我大量了半晌捉摸不透,索性把它放下,拿起旁边的卷宗看了起来,拆开档案袋后,里面只有三张宣纸,两张是这个盒子的立体结构分析图,另外一张是一把钥匙的形状。 估计是盒子的主人经过研究后,才画出来的结构图,看到那把钥匙的时候,我眼光再次被吸引,感觉这钥匙的图样非常的熟悉,我细细的在脑中思考片刻,顿时猛的一怕大脑,自语道:“这不是在老赵口袋里摸到的钥匙吗?” 上次在火车上老赵暴毙后,我在他口袋里只摸到了一张火车票,以及一把青铜钥匙,本来准备把这钥匙拿给懂行的人瞧瞧,最后闹的我根本没时间出去,现在看到宣纸上描绘的图样后,我整个人一惊,拆开衣角缝隙拿出那柄长形的铜钥匙。 当时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对照着宣纸上的立体图找到钥匙孔,将手指长短的钥匙插进锁扣的时候,轻轻用力一撇:“啪”的一声响,球形的盒子突然像莲花一样绽放开了。 第六十三章 凶多吉少 盒子打开后,我本以为里面装是啥惊世骇俗的圣物,但万万没有想到,整个盒子里面是只有一截和树根差不多的东西,我拿在手里掂量着,中指长短粗细的树根竟然还有挺足的分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将树根细细的看了个遍,指甲很难掐进它内部,像是磐石一般坚硬,我将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一股细微且醉人的香味,树根表面花纹错落,感觉这玩意被人放在如此精密的盒子里,重要性可见不同寻常。 当时也没有多想,顺带着将盒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所谓贼不走空,我当然要把能带走的东西全都带走。收拾好后我坐在桌子上休息了会,脑子里想起了刚才赖狗的死亡瞬间,他的死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他跟我说的事情,我也了解大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刚才跟我说话的赖狗是他的真正身份,从他的话里我知道和幽幽在一起的赖狗是假冒的,但是在外面的那逼为什么要假扮赖狗身份欺骗我? 这点很重要,因为从这点当中我能够分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外面的赖狗也就是何霖,他其实和梁教授是一伙,或者说是梁教授安排那么一个人在我身边,也许他的真实身份是何霖,是在车上买我那件陶器杯子的买家。 然后利用赖狗骗我进那间鬼屋,也就是现在赖狗为什么会不得善终,死的这么惨。赖狗被梁教授抓到这里来,他便安排何霖在鬼屋之内等我,幽幽也是梁教授的一步棋子,需要她陪我回家,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继而他们能够有条件合作混迹在我身边,这点梁教授处理的非常合理。 那么,李叔和赵叔俩人可能就是无意中遇到,算是天大的巧合,他把两件很重要的东西交到了我手里,很可惜那块陶器棍子一样的东西,已经被何霖骗去了,索幸当初我没有告诉他这把钥匙,不然现在也是在他手里,我就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 所有的问题像是一层面纱笼罩在我眼前,现在一点点的剥开让我有了新的认识,但是在这新的认识里也同样存在很多的问题,刚才赖狗的话也有矛盾,他见到我第一眼就说:“你终于回来了!”这句话让我心底发寒,难道说我以前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短时间想到这些问题,脑子隐隐作痛,我揉了揉眉心,想到了金彦跟我说的话,他说只要我帮他从这里带出去东西,他就能让我恢复记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够让我脑子里的记忆恢复,但我感觉到他的言下之意,是在这间房里能够找到我失去的记忆。 我觉得现在我还不能太急着出去,至少要弄明白我以前是否来过这里。虽然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我相信赖狗那句话不是凭空说出来的,至少赖狗曾经在这里见过我。 可惜他就这么突然的走了,没有时间跟我详细的说这件事情,我拍了拍脑子,琢磨这下一步往哪走,与此同时房间大门处穿来“嘭-嘭”的撞击声。 显然是那古怪的巨大黑影生物追了上来,我发现自己被困住了,这房间能让我躲藏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想跑。为今之计只能希望那怪物撞不开门自己扫兴而走。 我绕着房间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称手的家伙,房门的撞击声越来越重,我提着胆子想把桌子给拆了,但是这实木桌子压根就踹不动,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焦急的情绪让我有种想赤手空拳跟那畜生斗一斗。 脑子很乱,那一刻也不知道想的啥,因为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房门虽然硬朗,却也经不住那庞然大物不断的锤击,三五分钟后“轰隆”一声响,像是晴空中的惊雷,房门四分五裂出现在我眼前。 啊——我大喝一声,矗立在房门前,张牙舞爪数十根触须,三角脑袋里吐着像蛇一样的信子,这头怪物身子还是蜷缩着,并没有直立起来,但脑袋依然顶在了房顶,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生物。 很难想象,这头怪物是从赖狗身体里钻出来的,它耀武扬威挡住我出去的路,扬着长长的脖子探视着前方,清白相间的腹部皮肤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就在我被它瘆人的模样惊的出神时,那货漆黑的三角头猛的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速度之快出乎我的意料,心中猛的一惊刚准备跳走,却还是慢了半分,整个身子被它坚硬如铁的头撞的凌空飞起,重重的撞到墙壁上反弹至地面,当时脑子就晕了,浑身都是钻心的疼,还没等我挣扎着爬起来,那怪物下半身伸处一条触须,眨眼之间“嗖”的一下,灵活的缠住了我的大腿。 那跟触须很细,却有着极强的力道,像是被一根铁丝缠住,两端都有大力士在拼命的拉伸,很快我大大腿上的肉就被它的触须搅的深深下陷,疼痛感难以言表。 我急了,感情这怪物是在对我做截肢手术,可他娘的好歹也给我上点麻药,当下我也不敢多分心,拿出在桌面上发现的圆形盒子,握在手里朝着那跟黝黑无比的触须就砸了过去。 盒子拿在手里感觉不错,由于他够重且硬,狠狠的砸在怪物触须上:“啪”的一声响。顿时一股恶心的像是墨汁一样的液体飞溅了出来,那玩意一时吃痛猛的收回触须,被我砸断的一截飞快的从我大腿上跳了下来,落在地面像是跳街舞的少年,一直弹跳个不停。 我揉了揉大腿,挣扎着向墙壁后方靠过去,那怪物也被我惹火了,当即便是高高仰起头,吐着一截手臂长短的舌头,两只黑不溜秋的眼珠子闪着骇人的精光,我知道它要发火做出最后一击,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将手心里的圆盒拽的更紧。 那厮高声嘶嚎后,身子向后倾斜,整个动作就像是眼镜王蛇攻击一般,果不其然等到它冷却时间一过,酝酿的大招已风驰电掣之速向我冲来,我抓住桌子的一脚,猛的用脚蹬向地面,整个人麻利的爬向桌面,人在生死关头总能激发潜能,刚才一气呵成的动作估计放在平时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很顺利的躲避怪物的攻击,那货一头没有撞中我,反而直接撞上了坚硬的墙壁:“嘭”的一声巨响,房间内壁是用木板嵌合,被这怪物作死的一撞,立即出现了一个大洞,与此同时那怪物的脑袋由于是三角形,正好被卡在自己撞的洞内,一时半会出不来。 我趁它没有及时拔出脑袋,想越过它的身子跑出去,但当我将眼光瞄准门外的时候,胸腔里的小心肝再次被提到嗓子眼上,破口骂了声,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难逃一死,大门外三角头怪物的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老赵的身体,挺着笔直的躯干面无表情。 第六十四章 鬼屋鬼画 老赵突然的出现,着实吓的我六神无主,先不说他阴森恐怖的脸,单是眼前蛇不像蛇,章鱼不像是章鱼的怪物,就让我头大了,现在又出来老赵这个不死活尸,那么一瞬间我都放弃了求生了欲望。 然而事情总是出乎我的意料,电光火石之间三角铁头“嘭”的一下将脑袋从木板中抽了出来,估计是感受到身边还有异物存在,下身几条触须“唰”的一声全都射向了老赵。 触须伸出去的速度非常快,老赵身躯动了动,估计是想躲开触角的攻击,却在那瞬间无处可逃,三条触须封锁住了老赵所有的退路,结结实实的绑住了老赵的身体,然而老赵却依旧没有动静,面无表情盯着怪物高高仰起头。 老赵的身子在收缩,被黝黑的触须将整个身子勒只有碗口粗细,原本三角铁头准备凌空撞向老赵,然而这个时候老赵也发威了,突兀的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怪兽黝黑油亮的躯干就咬了下去。 很难想象一具干瘪枯瘦的尸体,他咧开的嘴角角度如何比自己的脑袋还大,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很难相信眼前的事实。老赵咬中怪兽身体后,他猛的一仰头:“撕拉”一声脆响,顿时满口流淌着浓郁的液体,牙齿上还咬着硕大的鳞片。 怪兽吃痛,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松开绑住老赵的触须,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嘴角里的信子慢慢的舔舐着巴掌大小的伤口,老赵依旧没有退缩,奔着怪兽再次冲了上去。 扭打在一起,破坏力极强,搅碎周围所有的木板,碎屑四下乱飞,我回过神寻思着现在不跑,估计小命就得交代在这里,抬头看向被三角头撞碎的墙壁,漆黑的洞里面是一个新的空间,屋顶上的灯光无法延伸进那个破洞,当时我也没有多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命要紧! 趁着那俩厮缠打在一起,我麻利的钻了那个洞,也不管身后是什么情况,顺着走廊就向前奔,捉摸着这个地下密室究竟是多大,感觉好像永远也找不到头,直到我听不见身后的响动,方才停下脚步歇歇气,此时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打亮火机,照耀周围是一片岩石,不在是之前的水泥地和木板,真真实实的人工开凿的岩石,摸着略带水渍的岩壁,寻思这到底是在哪?我将自己的路线重新回忆了一遍,自己所走的路从始至终都是平行向前,并没有下过楼梯和攀爬。 如果这些岩石是在地底出现,那么我从二楼掉下来也是掉在一楼的位置,那么从一楼一直以水平线的方向走,也不会走到地底遇到岩壁,我有些奇怪,这些岩石还渗着水渍,估计头顶上方还会有水。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没有光源,单凭我手里的打火机也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原本以为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此时更是走入了绝境,我现在又不能回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管他刀山火海,总比遇到身后那其丑无比的怪物要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地面非常的平坦,越往里走空间越是开阔,地面逐渐凸显出零散的岩石,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地面还出现了巨大的圆木,有被刀斧开凿的痕迹,横七竖八的摆在地上。虽然腐烂不堪,但看着圆木的造型像是支撑屋顶的梁木,绊着脚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我贴着怪石嶙峋的岩壁向前,走了差不多几百米的路,眼前突然出现两个亮点,距离并不是很远,绿油油的很是阴森。我将打火机举过头顶,照应出一栋房屋的结构,那两个亮点是挂在屋檐的灯笼。 很古旧的房子,全都是木头结构,不过现在的能见度很低,只能看清楚这间屋子有四层设计,而且很破败,打火机的光温暖了周围的空气,满鼻子都是碎木腐烂的味道,细看那房子却是雕梁画栋有着一股大院的气派。 “梁教授在密室里建筑了一栋房子?”我心里寻思,感觉又不太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房子外表结构造型,距今至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亭台楼阁历历在目,看着静止不动闪闪发光的灯笼,我琢磨着老子不会是走进地府了吧? 脑子里不想阎王地狱什么的画面,心里还舒坦点,一旦想到黑白无常伸着长长的舌头,背后就冒出了一股子冷汗,总感觉身后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越想越觉得浑身难受,当即拍了把自己的脑门,心说:都他娘到这步了,赖狗挂掉了,老赵估计也葬身蛇腹,我没有理由不去闯一闯,就算死老子好歹也是条汉子。 咽了口唾沫,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发现只剩下唯一一支精神粮草,靠着冰冷的岩壁蹲了下来,身子都在不停的哆嗦,点燃卷烟抽了两口缓了缓劲,熄灭打火机盯着眼前那两盏绿莹莹的灯笼。 三五口抽掉了手里的香烟,琢磨着这房子还挺高,整体腐烂破败的厉害,寻思着阎王爷再怎么不济也不会住这么寒酸的房子,眼前的建筑应该只是一栋古时候的房屋。 可能随着山体经年累月的变化,这栋原本建筑在平原的房子,因为某种关系被山体包裹住,地壳运动改变地表物体谁说的准,百慕大三角的水底还有一座金字塔呢! 想到这里,我倒是想进屋子看看,说不定发现了奇迹,像是当年挖口井都能挖出秦始皇陵,我运气虽然背透了顶,却不能说明老子发现不了考古学没有发现的奇迹。 打定注意后,我就站起身拔腿向前,然而还没等我走过几步路,耳畔“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空间都猛的晃动了一下,顿时古旧的屋子飘落满眼的灰尘,视线眨眼间就模糊了起来。 这一声响让我有些晕,不知道是打雷了,还是有人在头顶的水里炸鱼,不过接下里的两秒钟,才是真正让我震惊的开始,模糊的视野逐渐变的清晰,像是电影幕布进入了主题曲,抛弃了引导语的灰白。 眼前朦胧着一层灰蒙蒙的尘土颗粒,我被呛的咳嗽了几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房屋的时候,却多了上百个身影在走动,屋子完美无缺、金碧辉煌,但是那些走动的人却穿着貂裘大衣,手拿长枪短刀,来来回回的走动像是巡逻一般。 眼前不远的地方,有人手拿皮鞭正“啪啪”的甩在裸露的皮肤上,很干瘦的身子相互抬着圆木,以及肩头挑着碎石担子,此景俨然是一副施工画面。 我像是做梦,狠狠是掐了一把自己证明是清醒状态。虽然我不懂历史不知道这些人是哪朝哪代,但看着那些手拿兵器以及皮鞭指挥的汉子,从他们的服饰上可以看出并不是汉人,相反的那些光着膀子任由谩骂的劳力倒像是汉族人民。 死死的咬着牙龈,不让自己打颤的双腿软下去,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切,那一刻我彻底的蒙掉了! 第六十五章 确实来过 活生生的人在眼前跳动,地面上尸骨无数,我想靠前可脚后跟却一点点的向后退缩,恐惧已经不能形容当时的心态,更多的是无助和迷茫,原本是破旧空无一人的环境,突然之间闪现出一幅活生生的动态图。[.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大口的喘气,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寒彻刺骨,这幅动态图维持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差不多五分钟左右就消失了,然而在这五分钟里我就想是个死人,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皮鞭挥舞声似乎还灌满耳际,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充满仇恨,端坐在阁楼俯视众生的脸孔,充满不屑和暴戾,贫苦的人群似乎在建筑一座座亭台楼阁,等到这些景象消失了无影无踪,一切又恢复如初的时候,我还是没能缓过神接受刚才所发生的事实。 我蹲下身子检查一根圆木,前后有开槽的凹孔,将几根腐烂的圆木拼接在一起,是房子横梁的框架,我猜想这里一定不止眼前一栋破败的房子,我顺着这些残垣断木向前走,果不其然在地面上发现了很多建筑群的遗迹。 “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而且居住的人口还很多!”根据地面上的遗迹,我只能做出这样的猜想,这个空间一眼望不到边,黑漆漆的对面就算到了尽头,也很难说没有被山体岩石掩盖。 漆黑的环境,有了两盏灯笼的光,所能看见的范围也比较大,原先一声惊雷震的破旧的房屋掉落灰尘,现在那些尘埃颗粒也消失不见,凭借这点能够证明这个空间并不是完全封闭,而是有空气流动,也就是有风。 我打亮火机,果然火苗在左右跳曳,有了空气流动我就不担心了,总有出去的路口,当时鬼使神差的就拔腿走向那间古屋,脚下的路并不好走,碎石以及断木很多,等我靠近古屋的时候,这时才真切的看的清楚。 这间宅子非常的大,宏伟气派,如果不是时间流逝摧残了房屋结构,想必在当时而言也似缩小的金銮殿。屋子正门前有两个石墩,不知道是狮子还是麒麟的模样,表面损坏有些严重,在石雕的颈部有一个铁环,搞不懂那是做什么用处。 台阶依旧完好,仰头向屋子上方看去,大门正中间有快匾额,上述几个大字,我打亮火机看了很久也不认识,因为那既不是繁体字,也不是汉语拼音,不在我认知范围之内。 我寻思这房子到底是什么人住的,在我国界线内竟然还存毫无汉文化的建筑,并且门口两座石雕也不似中国古代门前的石像,对于历史我完全像是瞎子看不懂,不过唐宋元明清我还是会背诵,按照眼前的景象,我只能暂且将其定在元朝,不管对不对,反正就不是中国的东西。 继续向前走,不知道这套楼还能不能上去,万一楼里的建筑全都腐朽,老子在爬楼的时候万一踩空掉下来摔死,岂不是变成孤魂野鬼,想了想还是小心为妙。 第六十六章 山体古楼 该来的始终都会来,不管如何可以的躲避,结果照旧会发生。 上次在荒郊那栋别墅,我是直接爬楼上到二楼,也就是说与我现在的情况平行的话,那么我现在站的位置与上次正是面对面,左手边的房间也就是上次进的右手边的房间。 想到在漆黑陌生的古楼里见到棺材,我头皮都炸开了,然而房间内那一声响过后,紧接着便是一道黑影“唰”的下从房间冲了出来,也不管所在的位置是几楼,闷声就从阁楼跳了下去。 我赶紧冲上前,忍不住的喊道:“小心,这是二楼……” 可惜,我还是迟了一步,当我走到阁楼看向楼下的时候,早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我以为自己花了眼,将灯笼顺着楼下照了照,就在灯光照应到一楼正大门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三个身影熟悉的声影,他们正在点亮悬挂在大门前的两只灯笼。 灯笼的的光散发出来后,正好照亮了三个人的脸,那一刻我险些从二楼掉了下去,那三张脸我太熟悉了,赖狗嘴里叼着香烟拿着白色蜡烛,何霖手里拿着打火机,还有一张脸正是我自己,手里提着灯笼。 我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事实,猛的向后退了几步,胸口起伏不定,紧接着我听到了楼下人的声音,开口说话的是赖狗:“霖哥,你确定咱没有来错地方?” 何霖回答:“没有!” 楼下的我开口问:“这是匈奴人修建的房子?” 何霖回答我的话:“是的。虽然房屋构造汉化严重,但是你们看门口那两个石雕。” 赖狗说:“石雕没有什么出奇的,古时候的大户人家或者官家,都是摆弄石狮子或者石麒麟之类雕像。” 我也觉得赖狗说的有道理,何霖继续说:“不,那两尊石像脖子上有铁环,你们知道那是做什么用处的吗?” 赖狗二人显然不知道,何霖回答说:“那是栓马环,匈奴人的习惯!” 我站在二楼,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寻思着莫非是出现了幻想,就想之前看见房子的时候出现的施工图,但是接下来的情况证明这一切并不是虚景。 楼下的人没有说话,应该是进到了大厅,我不敢让灯笼继续燃烧,不敢想象如果和楼下的自己打个照面,会不会握个手说晚上一起宵夜,所以我把灯笼里的蜡烛熄灭了,悄悄的摸索到楼梯口,向着楼下偷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他们三人一路向前,楼下的我走在中间,见到打厅正前方那把披着虎皮的太师椅的时候,我忍不住跑上前说:“哟,真够霸气的,老子也来坐坐!” 坐在虎皮椅上还不知足,亲眼看着自己伸出手指,在布满灰尘的桌面上写下那几个大字,躲在楼梯口我彻底的无语,这他娘的是剧情回放吗? 老子现在又不是看电视,心底“咯噔”一声,踩在台阶上的脚猛的一滑,落到了底下一个台阶“叭”的一声响,惊动了楼下的人,都市他们三个人全都警惕了起来,赖狗高喊声:“谁?” 我知道被发现了,二话不说直接向着左手边房间跑去,然而一路狂奔也没有注意身后的情况,脚下的步子又踩的很重,当钻进房间靠在门后也没有听见二楼楼梯被踩的声音,心里还是很庆幸虽然房子年代久远,但是木头还算上层质量,丝毫没有坍塌的意思。 楼下没有声音,不知道是他们发现楼里有人,自己躲起来了还是怎么着,反正我在漆黑的角落里躲了半天也没有听见半点声响,一切又似乎恢复如初,我皱了皱眉,轻拍了几下剧烈起伏的胸口,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刚准备迈出腿走向门外的时候,二楼拐角处赫然站着一位手提灯笼的汉子。 灯笼的光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却异常明亮的像是晴空中的太阳,站在楼梯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看清楚他脸面后我整个脑子都空了,感觉自己**都被人挖的一滴不剩。 站在楼梯口,似乎很害怕,一直没抬腿前进,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躲在房间里面却是真的蒙了,保不住外面的自己会向着房间走来,我得像个办法躲过去。 于是我抓着门框顺手一掀,房门早已经干枯腐朽,被我这么一弄“咯吱”响了起来,我间楼梯口的自己还在发呆,索性将门重重的撞向墙壁,顿时“嘭”的一声,静静的黑暗中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可我想而知他也被吓的不清,但是他却并没有转身下楼,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我估计他还想进房间看看,当时我被那种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脑袋一热就想:你不走,我走! 为了避免两张同样的面孔碰头,我抬起脚就从房间内冲了出来,由于刚才我也站在阁楼看了情况,二楼和一楼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高,所以我从房间溜出来后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就在我纵身一跃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声:“小心,这是二楼……”” 当时老子的身体已是自由落体运动了,哪怕是二十楼我也没办法,但是这句话却让我瞬间蒙掉了,因为当我看到二楼房间冲出来的人影,奋不顾身跳下去的时候,这句话我也曾说过,由此可以看出我躲在门边看到二楼楼梯的自己,就是自己刚上楼的时候。 身子重重的掉在了坚硬的地面,脑袋晕眩的厉害,没过几秒钟我便失去了知觉,灯笼也被我压散了架,慢慢的闭上眼睛,我知道下一秒钟的自己将是在昏迷中度过。 果不其然,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后我便失去了知觉,当我慢慢睁开眼睛,整个脑袋像是要炸开似得,我摸了摸自己的手和腿,发现还是完整的没有断掉,但是手掌放的位置却不是之前差点摔死我的地面,而是一张铺着木板的床。 我揉了揉眉心,当时脑子疼的厉害,也没有心思去想,可能是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而当我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你可算醒了!” 第六十七章 记忆重现 问了一声谁,对方也明显愣住了,他站在床边挪了挪身子,坐在烛光边上的人见我醒了,他也跑了过来,开口说:“亮子,你可算醒了,急死我和赖狗了!” “操!”这声在心底发声很重,但是脸上却只有惊诧的表情,我呢喃自语:“赖狗,赖狗你……不是,不是死了吗?” 赖狗坐在床边点上一支烟,烟雾缭绕呛的我难受,他听我醒来就咒他死,恨不得当场就掐死我,他说:“你个犊子,巴不得老子死是吧!” 我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仰起头看着站在边上的何霖,不解的问道:“你……我,我怎么睡在这里?” 何霖和赖狗身高不多,他抽出一根香烟交给我,说道:“我们刚进一楼,便听见二楼有声音,于是我和赖狗就追了上来,可是上来后却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后来见你没有跟上来,等我们下楼的时候,发现你晕倒在大门边上。” 【今晚回来的比较迟,我写完再睡,大伙明早看,抱歉了!】 第六十八章 怪物攻击 赖狗这话说到我心坎了,原本我就想在这圈子里面多逛逛,但是一个人黑灯瞎火的也没敢走远,现在有了他们俩陪着我,那是去哪个角落我都不担心,我见何霖还在犹豫不决,遂站起身说:“走,刻不容缓!” 何霖望了我两眼,皱着眉头说:“你确定要去?” 我点头说:“当然,都到这步了,能不去吗?” 他们俩人见我下了心思,也不墨迹,站起身就走在前边开路,何霖问我身体怎么样,我说没关系,暂时阎王爷还不收,他说没事就好,一定要撑住,咱们的路还长着呢! 离开这栋楼,何霖的脚步带着我们向着浓郁的黑暗走去,他们俩人手上都提着灯笼,但是能见度还是很低,我说:“有多远?” 赖狗回答我说:“就在前边,这段路荒废的厉害,注意脚下!”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累得直喘气,在坚持下总算是到了他们说的地方,这一片面积都是非常的开阔,可能是因为整个山体里面只有那一栋房子还存在,剩下的其他房子全都只剩下地基,所以在视野上除了黑暗,在有限的能见度中看的还挺远。(.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倘若其他的房子没有破坏坍塌,我想这里肯定很复杂,绕过每间房子走过门前小路,估计比匈奴寨子的地形还要复杂,脑子里想到地面上的匈奴寨子,我心口突兀的蹦出一个想法:地下居住的人全都消失了,会不会是搬到地面上居住? 我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何霖却直接开口反对,说:“不可能,你若是仔细检查残垣断壁中的遗留物,你就会发现,这个空间中所有消失人都很离奇,因为他们没有带走任何物品,就算是搬到地面上居住,那么房子里面的一些生活用品至少也要带上去,你看看那些碎木中有很多碎碗,所以你的想法不对。” 赖狗也同意何霖的意思,我想了想说:“那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何霖手里提着灯笼,放在眼前照了照,说:“我也想不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几百号人突然消失,而且这个山洞里也没有见到尸骨,甚至连动物的尸骨都不存在,很奇怪的地方。” 猜也猜不透,想也想不通,剩下的只有自己找线索去发现,原本我以为到了我要找的地方,但是赖狗说现在我们站的地方还是外围,得经过一条断壁才能进去。 我朝着四周看了看,寻思着断壁在哪个角落,放眼望去黑漆漆的一片,我将疑问说了出来,赖狗回答我的疑问说:“等会,正在找位置进去!” 没听懂赖狗话里的意思,与此同时何霖已经行动了,他走上一片废墟,手里的灯笼泛着摇曳的光,他摸索了半天后转过身对我们说道:“找到位置了,你们过来!” 何霖这句话说完,赖狗抓住我的肩膀就过去,我心里充满了激动和紧张,刚准备抬脚上前的时候,眼睛看想前方何霖的时候,头皮顿时就炸开了,两只脚像是被顶住了一般不敢上前,地面上何霖灯笼所照的位置,出现了一团巨大的黑影,而且几十条触须在不断的乱动,我哆嗦着嘴唇喊道:“小心……” 一句话刚从喉咙里面冒出来,何霖身前“唰”的一下冒出几只黑黝的触角,何霖当时也蒙住了,看着眼前扭动带着血腥的触须,他愣在当场像是被封住了死穴,动也动不动。 赖狗反应较快,将灯笼一把丢在我手里,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屈身弯腰就地一个滚,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抓住何霖的双脚就往后拉,那三四只触须估计认为自己势在必得,所以也没急着抓住何霖,然而当赖狗拽着何霖双脚,将他拖走后,地面“嘭”的一声响,振起的灰尘像是秋天浓雾的早晨。 “跑啊!”赖狗拉着何霖,冲我喊道。 当时千钧一发,我只看见那满身拥有黑黝触须,像是抹了皮鞋油的怪物从崖顶掉下来,也没敢在原地多停留,听着赖狗一声喊我就亡命的跑,何霖被赖狗拽着也缓过了劲,跟着我身后就追了上来。 然而那拥有蛇身章鱼触须似得怪物,也不是白长那么凶残,几十条触须像是撒网似得向前伸,紧紧的吸附在地面,整个身子像是地面跳动的皮球,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紧追不舍。 我边跑边问:“日,那是啥?” 赖狗跟在我身边跑,他回答说:“那是怪物史莱克!” 何霖对着赖狗就骂了句:“滚犊子,别**瞎扯淡!” 赖狗没有说话,眼见身后怪物越来越近,它每跳跃一次,都卷起地面碎木乱石向身后抛去,我心想就这么下去可不行,咱们仨就一盏灯笼,跟摸瞎子跑差不多,而且对这里的地形也不是很熟悉,万一踩到某节树桩摔个狗吃屎,那岂不是被怪物一口就吞了。 不过手里的灯笼,还算给力,一路颠簸竟然都没灭掉,甚至连火苗都他娘的没有阴暗下去的意思,依旧平静的在燃烧,感觉我的奔跑完全不影响火苗,这点实在不靠谱,灯笼里燃烧的是蜡烛,又不是电灯泡,烛光火苗不可能不受运动而乱串,甚至熄灭都有可能。 心里虽然充满疑问,但是当时属于亡命时刻,哪里能够估计那么多,赖狗这逼跑着跑着没多久,脚下也不知道踢到了什么?整个人像炮弹似的向前飞了过去,整个人“嘭”的一声栽倒在地,由于惯性就地几个翻滚,惨叫不止。 我一看赖狗摔倒,心想糟了,连忙放慢脚步去扶赖狗,那逼这次摔的够呛,抬起头的时候满脸血迹和尘土,就像是刚从泥浆中爬出来似得,我问:“死不了吧!” 那逼撑着身子爬起来,可劲的咳嗽两声,吐出两口血,喘着大气说:“摔不死,估计得给怪物填肚子!” 我们停当这回功夫,身后响声震天,高高昂起头的怪物,已经在我们身后不到十米的距离,我心想老子这下算是真的挂了,扶着赖狗沉重的身子也没力气跑,刚才那番卖力的奔跑,也已经耗尽了我身体所有的能量,整个身子像是被人抽干了,闭上眼睛也就等死了。 我心想现在死了也倒是好事,至少不用在被这层迷雾包裹住,让我费尽心思都走不出来,两眼一闭啥事都跟我没了关系,就在我放弃逃命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的何霖举起大石块就丢向那畜生。 何霖喊道:“你们快跑,我吸引它的注意力!” 石块砸到畜生闪亮的鳞片上,压根就没有多大的作用,我对何霖说:“孽畜的触须才是它的硬伤,它身上的鳞片像是铠甲,石头对没用!” 何霖也没回话,接二连三的捡起石头就砸,那畜生见有东西攻击它,立即将仰起头调转方向,对着何霖就扑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 怪兽鬼绵 那怪物看着挺猛,而且非常的凶残,几乎是见人就攻击,当时我拖着满脸是血的赖狗,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何霖见那畜生将矛头对准了他,当时估计是为了让我们能够顺利的逃走,所以何霖朝着相反的地方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也没注意,边跑边喊头都没敢回,道:“老房子碰头!” 也没听见何霖回复,我拖着伤员赖狗,废了点时间总算是到了古楼的大门前,手里的灯笼还是亮着的,搀扶着赖狗直接上了二楼,感觉一楼不是很保险。 回到房间后,我将赖狗扶上床,自己也靠在床边大喘气,心底“砰砰”跳的厉害,幸亏爷们体力还行,否则现在估计早已经成了那怪家伙的粪便。 我帮着赖狗点支香烟,自己抽了两口缓了缓劲,问:“你说那怪物是啥?” 赖狗抹了把脸上的血,疼的龇牙咧嘴,他听我问,便说:“听何霖说那玩意是‘鬼绵’,凶的很,见到其他活性动物它就拿去填肚子,估计跟海绵宝宝是本家,刚才真是险,谢谢兄弟救命了!” 我嘀咕着名字说道:“别**鬼扯,海绵宝宝要是像它那样丑,那还得了,得吓哭多少少男少女!” 赖狗也没有吱声,我见他伤成这样还能跟我开玩笑,估计他是真死不了,我也不用过分担心,开口说:“那玩意砸没见过电视报道过,何霖那逼养的怎么认识?” 赖狗朝着我摆摆手,说:“他是搞研究的,文化比我们高,哪像咱就认识几个大字。” “你对那玩意了解不?”我想对那怪物有多点的了解,每次见面就像是欠它百八十万似得,都得亡命的跑,说不定哪次不被它一口吞了,也得把自己跑的累死。 赖狗想了想,说:“听何霖说过,鬼绵这物种阴的很,古籍记载都是活在深山老林,越是潮湿的地方它就越喜欢,而且自己懒的打洞,向它那样的体格,估计也只有天然溶洞能够适合它。” 我寻思着赖狗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我把脸一横,说:“你别欺负我暂时性失忆啥都不懂,等我恢复记忆后要是知道你瞒着我,可别怪兄弟翻脸!” 赖狗叹了口气,接着说:“何霖也不是很懂,只是在古籍中见过记载,蛇身三角头,下盘长满灵活的类似章鱼触须,最早记载是在国外,哥伦布航海发现新大陆的时候,再深海中捕捉到这样的怪物,我国野史中也有这怪物的记载,不过不是在海里发现的,而是在陆地上,确切的说是在战场上!” “战场上?海里生活的动物,咋又跑到战场上了?”我被赖狗的话搞昏了头。 赖狗摇着头,也想不明白,他说:“何霖是这么说的,我也不懂,你要是想知道就问他去,出现在战场上无非是用来打仗,你想啊!这么凶残的家伙,放在战场让它去咬敌军,还不说一口下去死一片!” 我吸了口凉气,问:“他有没有说是哪年的发生的战争记载?” 赖狗笑了笑,说:“哥们,那是野史记载,当不得真也做不得假,何霖就那么一说,我又不是他秘书,哪能记录他的一言一行,就算说了我这脑子也记不住啊!” 我想想也是,赖狗能够记住这几点已经算是超长发挥了,我没多说其他的话,让他休息下,咱们在这里等着何霖回来,希望那逼不会葬身那怪物的嘴里,倒时候变成了一堆大便我可就不认识了。 我坐在床底下又点燃了一根香烟,想着若是在我国古战场上有这种怪兽鬼绵的记载,回去找资料估计也不是很容易,说白了这玩意出现在野史,想必也是被人虚构或者传说,倒是哥伦比亚那厮的历史,倒是可以查查。 凶猛的怪兽见活物就想吃了,能够被利用在战场上,想必也是被驯化后,经过这件事情后,我想起了上次何霖装成赖狗骗我,给我说的一段历史,秦始皇东巡至琅岈,徐巿推托说出海后碰到巨大的鲛鱼阻碍,无法远航,要求增派射手对付鲛鱼,秦始皇应允,派遣射手射杀了一头大鱼。 射手射杀的那条大鱼,会不会是这啥鬼绵是前身,历经两千多年的变化,还真有可能由大鱼进化成这丑模样,再者联系到刚才赖狗说的国外也曾捕获这种怪兽,那也就是说这玩意在生物界自然存在。 我将整件事情在脑中整理了下,对于怪兽单凭我这没有半点文化的脑子,是想不出啥更多的方面,两支香烟抽完约莫也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可是古楼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不知道何霖是吉还是凶,可能是身体太累了,听着赖狗躺在床上已经发出了鼾声,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也渐渐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靠在床上的身体被人轻轻的推了推,当我睁开朦胧的眼皮时,发现屋内一片漆黑,我刚准备说话,嘴角就被人捂住,赖狗的声音传进我耳朵,小声的说:“别出声,有客人来了!” 我听赖狗说的挺紧张,当时也就老老实实的把嘴闭上了,赖狗手里拽着灯笼和我的手臂,拉着我往床底下躲。虽然我完全莫名其妙,可是不到两分钟左右的时间,房间门口处照射进来了一束手电光。 “会不会是何霖?”我附在赖狗耳边轻声说道。 赖狗摇摇头,说:“不会,我们大部分装备全都丢进山涧里,刚才我到窗台边上看了眼,是个陌生人!” “一个人?”我问。 赖狗捂住我的嘴,此时站在门前打着强光手电的人已经走进了门,他没有意识到床底下会有人,手电光在房间四周照了照,估计是没有发现什么疑问,便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没等他走到房间中间部位,他便停下的脚,慢慢的挪动脚步,弯腰向下,他的背上卷着一条麻袋,像是装着什么东西,他在地面捡起了我们之前抽的烟头,赖狗身子明显一抖,我知道他担心会搜查,发现我们藏身在床底,但是当那人弯腰捡起地面烟头的时候,我看着他那张脸,自己的身子抖的比赖狗还要强烈。 我挪动身子想要冲出去,赖狗死死的抱住我,不让我动弹,手电强光在房间内随意的扫射,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最后手电光对准了房间内的那口棺材,他走了过去,将手电放在了床上,随后我们便听见了棺盖被推开的声音。 在我们眼前看不见那人具体做什么?但是他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这鞋子耐磨质量好,是登山下河出远门的必备良鞋,他在棺材边上站了很长时间,最后“嘭”的一声又把棺材合上,举着手电离开了房间。 直到下楼的声音消息在耳边,赖狗大喘了一口气,估计被憋坏了,他冷不丁的问:“你刚才干嘛啊?” 我抬起头看向赖狗,咬着牙说道:“那人我认识!” 第七十章 金彦领路 赖狗听我突然的说出这句话,他有些蒙,问:“你怎么认识?” 我脑子猛的转悠,也对,我这么会认识他?我认识他是在七月份,然而现在是四月份,我认识他的时间不靠谱啊!但是既然说出了口,我也只能找个幌子瞒过去,我说:“你不认识,我和他也只是打过一次照面!” 赖狗“哦”了一声,也没再问,我们从床底下爬出来,黑漆漆的也看不见眼前的情况,赖狗准备点亮灯笼,被我阻止,我说:“先别点灯,估计人还没走远!” 摸着黑,摸索到窗沿边上,听了听屋子外面的声音,寂静的像是了死去的人,整个空间也没了手电的光,我觉得周边应该没有人,遂对赖狗说:“把灯笼点亮!” 等到灯笼亮起来后,我赶紧跑到棺材边上,准备将棺材打开,赖狗问:“那家伙是在棺材中藏什么吗?” 我说:“不清楚,打开棺材看看就知道了!” 赖狗打着灯笼照着光,我伸手搭在棺材板上,正准备用力推的时候,门口响起一声:“别动,让他休息!” 突兀的一声,吓的我和赖狗整个人都跳起来,赖狗比我还夸张,身子猛的一条,直接跨在的棺材上,我也吓的不轻,哆嗦着声音问:“你谁?” 门前站着的人打亮了手电,我知道金彦那逼刚才根本就没有下楼,知道是他后我胆子就大了,忙走过去问道:“你他娘的搞什么玩意,耍我好玩吗?” 金彦被我封住领口,他吸了口气后,伸出手一把将我推开,也没搭理我直接走到棺材边上,赖狗那逼还是趴在棺材上没动,金彦抓着他的肩膀就给拎了下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赖狗本想反抗,但是还没来得及出手,他已经跌倒在地上了,我走了过来刚准备说话,赖狗指着我的鼻子说:“这……这,这就是你那……什么朋友!” 我对金彦这么没有礼貌,也很看不顺眼,我没好气的说:“出来混,好歹懂点礼貌,当心被人砍!” 赖狗接腔说:“你小子出门带眼睛是怎么滴?”说完还不忘记抡袖子,搞得像是要上去揍他似得。 我瞧着赖狗也没有胆子跟金彦干,毕竟人家一只手就把他给拎起来,果然走到金彦面前,见他站的挺稳当而我也没帮他的动静,那逼就老实多了装模作样的拍着金彦的肩膀,开口说:“兄弟手劲不错!” 金彦没理他,只是开口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听他这么问,当时我的火气就上来了,冷着口气说:“不是你叫老子下来的!” 我这话刚出口,赖狗和金彦全都愣愣的看着我,赖狗不解的问:“他叫你过来的,不是你带我们过来的?” 金彦像是也没懂我的意思,赖狗的话惊醒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方才想起来,金彦见到我的时候是在七月份,现在的时间是四月份,也就是说这个时候金彦根本就不认识我。 我拍了拍脑袋,暂时没出声,赖狗还在死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回答说脑袋疼,搞迷糊了现在的情况,金彦瞪着双大眼睛瞧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赖狗见我不说话,他走到棺材边上,伸出手拍了拍棺材身,问:“你刚才说让谁休息?” 金彦把棺盖打开,用手电照了照,说:“他是不是跟你一伙的?” 我和赖狗借着他的手电光,趴在棺材上对着内部看,躺在棺材里的是个人,只是浑身都黏附着略带黑色的粘液,那人的脸和身体都看不清楚,赖狗也不嫌脏,找到一张纸壳子就拨弄着棺材里睡着的人。 等到赖狗将那人脸上黑色的粘液清楚后,何霖的脸露在我眼前,我当时大惊和赖狗想把何霖从棺材里面弄出来,金彦阻止说:“别动他,让他在棺材里休息,那里面安全!” 赖狗推了一把金彦,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金彦身子被赖狗推的动了动,他坐在床上点上根烟,说:“要不是我救了他,现在估计连渣都被消化了!” 我拦住冲动的赖狗,问:“你从怪物的嘴里,救下了我朋友?” 金彦点点头,对我们说:“等他休息好,你们就离开这里!” 赖狗瘫坐在棺材边上,说道:“离开,这里逃生的路都被封死了,怎么走?” 金彦抽着烟,没有说话,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从那巨型怪物的嘴边,救下我朋友,肯定能带我们离开这里,是不是?” 赖狗也像是见到了一线生机,抬起头看着金彦,没想到那逼丢掉烟头,微微摇着脑袋却开口说:“我没打算出去!” “为什么?”我急忙问。 金彦回答我,拿起手电就准备离开,我跟了上去问他去哪,他也没搭理我只顾着自己走,我想强拉住他的脚步,结果却被他随便使一招擒拿手,就将我弄的毫无脾气,一脚踹向我屁股,我被他蹬的朝着赖狗扑了过去。 赖狗站起身扶住我,等脚下的步子站稳后,我对赖狗说:“弄死他!” 金彦见我来要想他动手,他说:“别闹,这些危险之极,我有重要事情要办!” 我也不想听他废话,刚准备冲上去,赖狗抓住我的手臂说:“算了,那怪物都能被他弄走救到人,我们也不是他对手,还是等何霖醒来再说。” 金彦转过身刚准备走,被我喊住说:“老赵和老李俩人,有话让我带给你!” “什么?”金彦停住了脚,转过身看着我说。 见到金彦这孙子如此反应,我觉得自己这招有戏,直接走到金彦面前,开口说:“你要想知道是什么话,就带我一起去!” 金彦有些犹豫,我见他还在琢磨就开口威胁说:“那我不去了,反正他们二老这话,我感觉挺重要的!” “你说!”金彦开口。 “你带不带我一起?”我问。 他没吭气,我直接往床上一躺,找赖狗要了支烟点上,也没准备搭理他,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万一那货真的挺倔强,直接迈腿走人,我孩他娘还得屁颠的跟着他,没想到我这招还挺灵,只听他说:“走,死了别怨我!” 我见他松口,忙对赖狗说:“照顾好何霖,也别等我回来!” 赖狗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站起来,冲我说道:“妈个比,让老子在这守着,想寂寞死老子!” 我对他说:“听我的,我肯定能活着回去,何霖醒了后你就带他走,不能耽搁!” 赖狗见我说的认真,他刚准备继续说,我打断道:“算兄弟求你了!” 其实赖狗被扯进这件事情,估计是受了何霖影响,还有一点原因就是何霖给的价格挺高,应该能够让赖狗游手好闲几年不用开工,赖狗点点头,说:“保重,注意安全!” 我话也不多说,因为金彦已经迈着步子离开了,我紧追其后跟他下了楼,照着原先我和赖狗三人走的路线奔去,我问:“是去祭台吗?” 金彦开口回答,只是点着头算我猜对了,我寻思着总算是到了关键时刻,一盏强光手电,照不出人影,看着眼前嶙峋怪石以及泛起的蒙蒙灰尘,手电的光照着半坍塌的建筑,我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想到赖狗他们提着提着灯笼时候,似乎和现在不一样,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第七十一章 魂祭圣坛 见到地面形成各种倒影,我背后顿时惊起了一股冷汗,方才赖狗他们拿着灯笼前行和奔跑的时候,地面根本就没有出现他们的影子,但是现在那些残垣断壁的影子,在地面清楚的印了出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顿了顿脚步,对金彦说:“你能把手电给我用用吗?” 他问:“你要干什么?” 我找了个理由,说拿着手电有安全感。金彦没搭理我,径直往前走,这一路我也没敢说话,这人要是没有倒影在地面,那他还算是个人嘛,但是我看到的人又确实存在,因为我扶过赖狗的身体,能够感到他身子上的温度。 脑子里有着疑问,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金彦突然停住,开口说:“到了!” 我听他已经到了目的地,心里各种疑问也被打消了,随着金彦的手电向周边照去,这里似乎是一座单独的空间,向前一两米的位置有一条很窄的缝隙,两边全都是坚硬的崖壁,其他三个方向没有异常,和原先差不多,像是经过空头似得惨不忍睹。 然而在崖壁的边上,那只叫做鬼绵的怪兽,此时正翻着肚子倒在地上,三角头不知道被什么利器砸成了一条直线,满身乌黑的触须却还偶尔的颤抖下,似乎死不瞑目。 我说:“你在这里救了何霖?杀了怪物?” 金彦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直接点点头,说:“我们要进去了!” 我吸了口气,有些担心的问:“里面不会还有怪兽吧?” “不会,怪兽是小的时候,被人从里面带出来的,成年后就进不去了!”金彦对我解释说。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遂问:“你对着怪兽很了解?” 他转过脸,看着我半天,脸色不是很好,我以为他要对我动手,连忙开口说:“不问了,不问了!” 他将手电后座拆开,戴在了额头上,空出来的手从腰里掏出一把开山刀,丢给了我说:“别砍到我就行!” 我接过他手里明晃晃的刀:“嗯”了一声便跟这他的脚步想着岩壁缝隙走过去。这条缝隙很长,最开始的十几米路人只有侧着身子过,而且还得收腹,脑袋都凸起的岩石蹭掉一层皮,这条路越是往后就越来到宽敞。 金彦在前方带路,我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生怕走丢了。这条缝隙由一个人侧身走,变成了正身走还带跑的,最后空间变大,两三个人并排走都行,当我们俩完全走出那片地的时候,手电光照在眼前是一个下方上圆的空间。 我盯着正前方五座建筑,不解的问:“那是什么?” 金彦皱着眉头,用手电照了照那五座建筑,开口说:“那是祭坛!” 我有些不明白,继续问:“这祭坛怎么摆在山凹里,而且这里有股怪味,你闻到了没?” 金彦向前走了两步,抬起头看了看山顶,说:“这里被开凿成天圆地方,寓意这片空间就是一片地天,在地面四方已经中央摆上四座祭坛,配上头顶七颗明星,由此就形成了一道方阵……” 我听着金彦的话,插嘴说:“这是道家练金丹啊?” 金彦摇摇头,说:“这不是中原流传下来的,是我们匈奴王千年前根据一本古籍演化的!” “你们匈奴王?你不是汉人?”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原本也以为他不是汉人,但是听他自己说出来,心里就更加的确定。(.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你不知道吗?”他问。 我说知道,猜也猜到了,毕竟跟何霖去的那村庄,就是最后一个匈奴部落,金彦是里面的村民,自然是匈奴后裔,我继续说:“这祭坛是干什么的?” 金彦笑了笑,说:“你看那五座建筑,有什么发现没?” 我顺着他额头的手电光看了过去,每座建筑都是用黑黝黝的岩石,走进看那巨石伸手摸了下,冰凉刺骨,这种石头经过手电的光,表现竟然泛起一层绿油油的光,整块势头像是被罩在光层中,我赶紧收回了手,说:“这几座建筑,很熟悉,我想不起!” 金彦提醒我说:“你看每个石座最上方。” 我听着金彦的话踮起脚看向每个石座顶上,第一个石座上方有个凹孔,很深就想是手臂般粗细,第二座石座是像是俯视一支酒杯,最中间的那座上方凹孔像是一个立方的鼎,第四个比较复杂,按照模型在脑子想了很久,依旧没有想出来,我问:“这个像啥?” 金彦指着第五座石墩,说:“你先看看这个,应该能够猜到那是啥。” 我走到第五座石墩边上,我看了看,顿时眼前就冒出了光,转过头看向金彦,说道:“这玩意我老家有!” 金彦听我这么说,眉头也是猛的一挑,他说:“你家有?” 我想了想,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金彦继续说:“五座石墩,有四座需要插进四件陶器,等到头顶上方的星光照耀到这里的时候,那么这个方针就可以启动,中央那座石墩燃烧一种药草,能够引出刚才外面的那怪物。” 金彦这么一说之后,我算是明白了这个祭坛的用处,这四件陶器我都是见过的,有两件还经过了我的手,只是何霖对我说那尊像是鼎一样的陶器我没有亲眼所见见,然而在我老家祠堂摆着的玩意,好像多年前就被偷了,我也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只记得它的形状像是香炉,很精简。 我以为金彦说的这些已经解释了这里情况,但是他的话却没有完全说完,他说:“召唤出来的鬼绵都是很小的蠕虫,每年这样的方阵能够启动两次,每次能够召唤出两只,每年就需要死四个人!” “为毛还要死人?”我问道。 金彦指着中间那座石墩,说:“召唤出来的两只鬼绵幼崽,它们本身是不能靠自己生存,所以就需要一个寄托活下去的载体,那么这个载体就是人。” 这话让我不寒而栗,接口说:“你的意思就是让人吃下幼崽,然后鬼绵幼崽在人的身体里长大成型,到了一定的时间就形式的蝴蝶似得破茧而出?” 金彦点点头,没有说话,我见他满脸淡定的表情,自己却哆嗦了起来。麻痹,我最后一次见到赖狗的时候,他娘的他肚子里就是冒出这玩意,难道说这个古怪的方阵被人重新开启了,或者说那四件陶器已经被人收集全了。 当然这样的心思只有我自己在揣测,没有告诉身边的金彦,他见我半天没有话,问:“你在寻思啥?” 我咬着牙,盯着他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金彦这逼告诉我的事情,好像有些多,之前我问他的问题,他都不是很愿意告诉我,而然对于这座祭祀台,他却说很多内容,我感觉这逼是故意的,却又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他说:“你应该会懂!” 这句话让我毛骨悚然,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给我提示,让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串联起来,我惊恐的看着他,原本以为这逼能够相处,结果就在我眼前的他,趁我稍微走神的档口,抽出我手里的刀,猛的一下朝我劈了下来,当我感觉到疼的时候,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嘭”的一声栽倒在地。 第七十二章 梳理线索 没想到金彦会突然给我来这招,倒地上便失去了知觉,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我睁开朦胧的眼睛,脑袋疼的厉害,赖狗蹲在我边上,轻声的问道:“怎么样?” 我忍着像是要炸开的脑袋,看了眼何霖和他,开口说:“我没事,你们呢?” 何霖身上脏的厉害,有种恶心的腥臭味,赖狗说:“你跟着那人离开后,我不放心,所以等霖哥醒了后便来找你!” 赖狗在祭坛不远处点了堆篝火,我说:“你们有没有看见那人?” 他们俩对我摇摇头,说道:“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躺在地上,我们也搜查了一遍,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我揉了揉后脑勺,赖狗扶着我从地上站起来,我走到篝火边,捡起一根柴火点了根香烟,何霖递给我一瓶水,说:“喝吧!就这么多了!” 打开瓶子,大概还有十几口水,我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顿时喉咙里那种干燥快要冒火的感觉消失了,清爽了很多,赖狗问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也没回答,心里寻思着这件事情好像很突然,突然的像是我经历过的事情。 我使劲的去想这件事情,等到香烟抽到半截,电光火石的刹那,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情,但是赖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明明已经死了,我亲眼所见,而且就算何霖会进这个山洞,他也是和幽幽在一起,也不会和赖狗凑合在一起。 所以,按照他们嘴里说现在时间是四月份,那么就足以证明我现在经历的事情,都是我曾经失去的记忆,这是我第一次和赖狗他们进山洞,遇到的事情牵扯到后来何霖为什么追着我不放,一直想让我恢复记忆,重新来这里,对于这里的情况我可能比他还要了解,所以他需要我的帮助。 只是现在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因为赖狗他们俩现在都是在我身边,而后来我最新的记忆是赖狗卖消息给我,让老子进那间鬼屋,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经历,刚才遇到金彦我也想明白了,那晚在祠堂他为什么要带我走,在梁教授的屋子里为什么装老瞎子找我,这一切归结到现在都是因为他老早就认识我了,而我因为失忆,对他没了印象。 心里一直闷的问题,总算是得到了解决,我长长的缓了口气,开口说:“咱们赶紧出去,这里不宜久留!” 他们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也知道,我们还得弄清楚这个祭坛的作用,不然经历千辛万苦都是白来了。” 我将金彦对我说的话,全都告诉了他们,这个祭坛是用人的身体作为母体,寄养那只叫做鬼绵的怪兽,古时候战场出现的怪物,可能就是匈奴人寄养的鬼绵。[.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何霖摇摇手,说:“我看不止这样,还有不死尸体呢?” “你见到了?”我问。 赖狗说:“嗯,我们进来的时候,在洞口就遇见了打不死了尸体。虽然他们早就死了,但是身体依然能动,攻击性很强。” 我将事情捋了捋,想到了一个解释,开口说:“这可能也是匈奴人搞的鬼,那些尸体叫做尸魅,跟这个祭坛也是有联系,但是怪物鬼绵和活尸人尸魅有什么联系,我也不清楚。” 何霖瞧着不远处的五处建筑,他开口说:“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匈奴王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他们建造了这间山体密室,居住的所有人都在召唤鬼绵的时候全部丧生,一年就算是死四个人,而且加上那些被制造成尸魅的活人,我想两百多号在短时间内肯定消失,后来肯定还有人加入。但是这个古怪的山洞为什么会荒废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战争接近了尾声,或者他们在战场上并没有取得决定性的作用,没有抓到俘虏,所以就没有了第一手资源。” 我想着这个可能性是大,但是现在还缺少具有说服力的证据,赖狗绕着周边看了看,说:“那为什么这个洞里面还有鬼绵以及尸魅存在?按理说不都是会投入战场,然而战争失败也就随着被灭亡了?” 何霖说:“这不一定,你想想我国某些地区,还能挖到战争时期的地雷和化学武器,所以这个山体里存在尸魅和鬼绵也不足为奇。” 我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东西还有人在养!” 这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如果现在真的还有人养这些怪物,可怕的程度不亚于当年在岛国投下的原子弹,赖狗随口说道:“你觉得什么人才最有可能?” 我闭着眼睛,其实是想说金彦那孙子可能性最大,但是赖狗他们俩并不认识,我只是开口说:“最大的可能就是匈奴的后人,其他人估计也参不透这样的秘方。” 何霖同意我的看法,他说:“我们经过的村子,就有广告语说是大山里最后一个匈奴部落,说不定还真如你所说。” 我叹了口气,说:“与其在这里猜测,我们倒不如亲自去找证据!” 赖狗比较呆,他不解的问道:“去哪里找?” 我将手里已经到底的烟头丢掉,开口说:“山体里的建筑分布。” 何霖也没明白我的意思,郁闷的说:“那些建筑都只剩下地基了,你想找什么?” 我说:“你跟我去就知道了,能不能证明我们刚才的猜测,就靠这些地基了!” 打定主意后,我们也没有多废话,熄灭了篝火后仨人就走出了洞,岩壁缝隙外面的那只怪物已经断了气,下身那几十根触须也不在颤抖,两盏灯笼引着我们回到了那些建筑群。 我对他们俩说:“你们绕着这些建筑两边分开走,到另外一端我正对面的位置,我想看清楚这些建筑群是怎么分列排布,希望如我想的一样!” 赖狗他们俩相互对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我催道:“别浪费时间!” 他们见我认真的样子,也不敢大意,按照我的意思分两边走了过去,灯笼的光还算明亮,至少他们眼前的景物还是能够看的清楚,当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冲着他们喊:“够了,回来!” 赖狗问:“到底是几个意思,遛狗呢?” 我没理会他,对何霖说:“这里的崖壁能攀爬吗?” 何霖摇摇头表示不能,我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高的建筑,唯一那座古楼也不能上顶,但是就刚才他们绕着一圈,我看着眼前的地基也明白了大半,遂对赖狗他们说:“回古楼,我给你们画张图!” 赖狗挺郁闷,完全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磨磨唧唧的跟着我上了古楼二楼,我接过何霖递过来的纸和笔,回忆着刚才看到的地基,给他们画了一副整体俯视图。 何霖看了一眼说:“这……不可能吧?” 第七十三章 地上地下 赖狗看我画的图纸,也闭着眼睛想了想,最后惊恐的看了我半晌,不敢相信的说道:“跟那座村庄建筑排列一样?” 我点着头说:“就是一样,你看地基分布,全都紧挨在一起,而且纵横交错,却又有不失美感,如果把那些地基全都竖起增高,就是一道迷宫!” 何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也就是最后一个匈奴村庄里的九十九条弄巷,我懂了!” 我将图纸放在地面,说道:“对,地面上那个村庄,和山体里的建筑设计都是一样,由此我认为地面上的村庄,就是地底里人走出后建的,这个山洞里的人并不是全部死亡,而是转移了群居位置!” “由地下转移到了地上?”赖狗问。 何霖点点头,转过脸问我说:“想必这里还有很故事!” 我说:“不管了,咱先出去,这里怪阴森的,不宜久留!” 我们打定主意,寻思着从那个方向能够出去,来的路已经不通了,我想了想说:“刚才那年轻人既然能进来,想必一定有出去的路,我们再想想!” 静坐了十几分钟,大家全都没有头绪,赖狗沉不住气了,说:“要不然,我们还从来的路去看看!” 那条路我不记得,何霖想了想,开口道:“都坍塌了,怎么出去?” 我问:“你们是从祠堂进来的?” 他们俩对我点点头说是,我吸了口气对赖狗说:“应该还能出去,我知道那座祠堂有个暗门!” “你怎么知道?”赖狗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开口说:“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在祠堂后堂见到一座暗门,但没敢进去,因为那时候整个墙壁都在动,诡异的厉害,我被吓跑了。” 话头刚说到这里,何霖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整个人趴着将耳朵贴在地面,赖狗将灯笼吹灭,隔了几秒钟的时候,何霖抬起头说:“有人进来了!” 我紧皱眉头刚准备问的时候,何霖抢先一步走到门边,小声的说道:“我到一楼看看,你们别乱跑!” 赖狗抓着我的手臂就想躲,他掀开棺盖,说:“藏进去!” 我说:“你呢?” 赖狗指了指床底,说:“我钻下面去,以防万一,我们分开躲。” 我听赖狗的话钻进了棺材,当赖狗把棺材板合上的时候,我差点被那股腥臭味给熏死,这些味道估计全都是那怪物口腔里的粘液,我憋着气息尽可能的不呼吸。 睡在棺材里,整个身子都在抖,他娘的胆子还是小的很,果不其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房间内就传来了小声说话的声音,因为棺材闭合的不是很严实,赖狗故意给我留条缝隙呼吸。 于是,我听见那人声音说:“老赵,小金你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他爷爷有交情,他喊我一声堂叔,信得过!”另一人回答。 “那就行,别倒出篓子来!” “放心,他是唯一的继承人,他要是靠不住,咱们全都白搭,包括他自己,这个秘密整个村子里的人守护了上千年,他的责任比我们还要重大!” 听着他们说话的内容,我浑身猛的一趔趄,最开始那人称呼“老赵”随后又说了一个“小金”,我寻思这他嘴里的老赵是否就是我认识的赵叔,小金就是让我下来拿东西的金彦? 正当我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俩人估计是坐在了地面,有了火机响起来的声音,那人又说:“是约在这里见面?” “嗯,先等等!” 我将耳朵贴近了棺材壁,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微,我想听的清楚点,结果没想到自己翻动身子,由于棺材是架在石墩上,我身体重量倾向一边,整个棺材竟然向着一边倒了下来。 “哐当”一声响,险些把二楼地板给压塌,棺材盖掉向旁边,我也被颠的从棺材里滚了出来,那俩人被突然的动静吓的一条,当我摇着晕乎乎的脑袋,在地面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时候,两束明亮的光线正探照在我眼前。 “你是谁?”那家伙说话都在打颤。 我伸出手挡住刺眼的光线,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楚他们俩人长啥样,我回答说:“我是人!” “废话,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他语气有些怒。 我听着这家伙说话的声音很熟悉,试探着开口问:“你是赵峰,赵叔?” 他明显一愣,将手电移到别处,不解的问:“你认识我?” 我也没直接回答他,看向另外一人问:“你是李纯生,李叔?” 这下轮到他们俩个蒙了,当时我也完全蒙透了。虽然两个人是我认识的人,但是他们此时明显不认识我,我刚才只是根据他说话的声音,以及他们聊天的称呼瞎猜的姓名,现在全被我猜中,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他们都已经死了啊! 李叔走上前,用手电打量了我一会,皱着眉头估计是想不起来我是谁,他问:“我对你怎么没有一点映像?” 我苦笑着,心说:你对我当然没有印象,这个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呢! 我从地面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寻思赖狗这逼养的怎么还不出来,我跪在地上对着床底下喊:“赖狗,出来吧!大家都认识!” 然而当我喊了三遍后,也没有见床底下又动静,我心说不妙,转过身对着赵叔说:“把你手电借我用下。” 赵叔没把手电给我,而是对着床底下照了个遍,床头到床位来来回回好几次,可是床底下连个鸟影都没有,顿时头皮就炸开了,踉跄着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狠狠的咽下一口气,心里就冒出一个念头:赖狗怎么会突然消失,难道他真是鬼? 我没顾忌老赵他们诧异的眼神,直接走到楼台边上,对着古屋脚下喊:“何霖、赖狗,他娘的别给我闹着玩了!” 声音在传播,但是没有声音回应我,我知道在这个山体古楼里,发生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能够理解,但是两个大活人却在片刻中消失不见,我寻思着他们俩肯定是躲到外面了,因为赖狗是把棺盖给我合上后,他才说躲到床底。 那么,棺盖合上后,他到底是钻到床底下躲起来,还是下了楼躲到了其他地方,我无从得知! 我问:“两位阿叔,你们上楼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他们大眼瞪小眼,完全不懂我在说什么?我摸了摸口袋,赖狗丢给我烟还在口袋里,我逃出来给两位阿叔点上,他们现在防着我,并没有接我的烟,而是掏出自己的香烟。 我也没介意,抽了两口烟后,我把自己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们半信半疑的摇摇头,说:“我们进古楼的时候,别说见到人,这里连鬼影都没有!” 听到他的话,我完全傻了眼,联想到灯笼里的烛光没有照出他们的影子,我心想这次真的撞鬼了,手指尖的香烟都在抖的厉害,不过心里也有着一丝欣慰,赖狗知道我香烟抽完了,临走的时候还留了包香烟给我。 第七十四章 同牌香烟 算那小子有点良心,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遇到老赵这俩人又怎么解释,香烟已经压不住我心里的好奇心了,我问:“现在是几月?” “四月份啊!你不知道?”老赵被我弄的迷糊了。 我拍了拍脑袋,说:“我知道,想确定下!” 原本我以为老赵会说出吓我一跳的月份,没想到和赖狗说的一样,还是在四月份,我呢喃自语:现在是四月份,第一次和金彦见面,第一次和赵、李两位阿叔见面,那么也就是说……在火车上,我和李叔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我缓了口气,将额头渗透出来的汗水抹掉,看着两位阿叔半晌,方才开口说:“你们这是第一次进洞?” 他们咧嘴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寻思着他们是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我想了想说:“你们也别瞒着我,该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而且我知道大概两个月后,你们会进一个山洞,并且小命都得挂在里面!” 李叔说:“你算命的?” 我摇摇头表示不是,刚准备说话,李叔开口说:“小伙子,能进到这里的人,都是有自身目的的,而且多半不是善类,所以……” 老李的话没有说完,赵叔打断他说:“我们都是亡命之徒,如果你想活着出去的话,那么就把你对这里了解的事情,全都详细的告诉我!” 他们话刚说出口,手里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感情这是想黑了我性命,我赶紧躲到一边,摊开双手解释道:“我是被忽悠进来的,如果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李叔笑着说:“别害怕,只要你配合,就尽管放心靠近点坐,如果不配合我俩,就算你躲的再远也没有办法!” 我点点说懂,老赵问:“你们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不知道,被人稀里糊涂带进来,不过我觉得他们是要找四件陶器!” 老赵脸色明显变了,没有了之前的笑意,他继续问:“你们找到了?” “没有!”我摇着脑袋说:“这里太诡异了,时空好像是乱的,我初来的时候见到了匈奴人,逼迫战俘修建这栋古楼和其他建筑,随后……随后……” 后面的话我不敢说,因为就算说出来估计他们都不相信,老李将刀子向我面前伸了十几厘米,威胁我说:“想活下去就老实的说!” 逼不得已,我说:“随后我在楼里面见到了自己,而且重复了自己跳楼的事情,醒来的时候就遇到了我两位朋友,原先们是跟我一起进古楼的,但是后来我在楼上躲着他们和我自己,再后来……” “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老赵听不懂我说的。 我只能在布满灰尘的地下画着图说:“在这栋里,我一共见到了三个自己,加上我自己就是四个自己,四个自己做着不同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都有我自己一个人反复经历,最开始我上楼,见到有个人影从二楼窜出来跳向了一楼,其实那是我自己,然后发现楼下有个我,是和朋友在一起,再然后我躲了起来,在这个房间门缝边上我看见了自己站在楼道口,然而发现他要进来的样子,于是我就串出房间跳了下去,这就是一个循环,然后在楼下的我和朋友在一起的自己就不见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当我醒来的时候,我那朋友说是发现了我摔倒在一楼,就把我扶了起来,最后发生的事情我刚才都跟你讲了!” 这一大段话说出来,我心里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们两位是否听的明白,我自己都差点弄昏了头,果然他们俩大眼瞪小眼,以为我在拿他们寻开心,老赵喝道:“你在躲猫猫呢?到底谁是你自己?” 老李拍了拍老赵了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句,不过他的两句话我还是听清楚了,无非是说我脑子被吓坏了,或者摔坏了。我高声打断他们的话,说道:“我清醒着,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老赵说:“那好,我信你,就算你说的那些个自己都是存在的,那么现在他们人呢?” 我两手一摊,好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你问我,我问谁?” 老李掏出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说道:“你遇到了金彦?” 我说“嗯,他带我去了一趟祭坛!” “你怎么知道他叫金彦?”老李说。 我苦笑了一声,开口说:“说出来,你们又不会相信。” “说说看……”老赵开口。 “现在是四月份,但是我却是从七月份来,也就是说我来自两个多月以后,你们信吗?”我说。 “哈哈,真会开玩笑,小说看多了!”老赵和老李同时笑了出来。 我说:“这不是开玩笑,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老李说:“那今后的两三个月,我们会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说:“你们都死了,我被裹进了事件当中,而且还扯上我的家人!” 老李不在说话,赵叔深思了会,开口说:“那我们会不会把你当兄弟,把些重要的东西给你保管?” 我想说重要的东西也就是那一个陶器,当时我弄不懂那是什么?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挺重要的,我也没骗他们直接说:“就一个陶器棍子,也没啥稀奇的,估计放在祭坛里就重要了!” “还有呢?”老赵有些迫不及待。 我寻思着这老头咋那么猴急,我说:“你们又不相信我说的话,干嘛问我!” 老李说:“小娃你说的话很有意思,我想听听!” 我看了他一眼,说:“打根烟抽抽,事情比较久,我需要想一想!” 老李也不废话,直接掏出一根香烟给我,也给了老赵一支,他没抽而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我点上火抽了一口,从喉咙里吸进肺叶,这种烟叶的味道非常的熟悉,感觉这两天都是在抽两种烟。 当时也没有多想,继续抽了两口后,刚准备说话,眼睛瞄向了地面,一根刚才被我丢弃的烟头静静的落在地上。 我抬起头看了两眼两位阿叔,我问:“李叔,你qq号是多少?” 李叔眉头皱了皱眉,咳嗽了一声,笑着说:“人老了,记性不好,不大记得号码!” 我点点头,没再继续说,趁着赵叔手电晃荡的时候,我看清楚了地面上烟头的牌子,顺势看了看自己手指间的烟头牌子,顿时发现了有共同过之处,正当我还在想着同牌香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老赵又催了一遍,问:“我有没有将一把钥匙交给你?” 我捏紧了拳头,将最后一香烟抽完,闭上眼睛说:“你让我想想!” 香烟是一个牌子,从我进到这个山体后,在我身边出现的最多人是三个,后来一直是两位,金彦和何霖没有同时出现,刚才两位阿叔也说是等金彦过来,但是现在都大半个钟头过去了,也没有见到金彦的影子,然而老赵刚才接过老李香烟的时候,做了一个闻烟的动作,这个动作我在金彦身上也见过。 将所有的因素拼凑起来,哪怕是不可能接受的怀疑,到最后也是事实的真相,我咬了咬牙不知道该不该揭穿这个把戏,因为我没有握住保住自己性命的筹码。 随着老李再一次的催我说话,我大声的笑道:“你们这群骗子,忽悠我也忽悠够了,脱下你们的面具吧!” 第七十五章 拆穿他们 我突然冒出这句话,两位阿叔脸色就沉了下来,我瞪着眼睛死盯着他们的表情,顿时老赵老李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突然的笑声让我心里有些发毛,遂问:“你笑什么?” “你从哪里看到我们戴的面具了?”老李问。(.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毫不掩饰的说:“首先,你抽的香烟,和刚才赖狗给我香烟,是同一个牌子,香烟的品牌那么多,我就不相信那么巧,你们会买同一个牌子的香烟,而且赖狗秉性我了解,他有钱的时候就喜欢装逼,绝不会买五块钱的黄山牌香烟,至少是十块以上卷烟,并且我见过金彦抽烟,他在抽烟之前会把香烟放在鼻子下方闻一遍,这个小动作就需要善于观察了!” “这又能说明什么玩意,世间巧合的事情数不胜数,你这说的很牵强!”老李斜着眼睛看着我说。 我说:“是啊!是有点牵强,但是如果说时间穿越,回到两个多月以前,那岂不是更加的牵强附会,完全不可能存在的事情,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我们都是看过幕布老电影的,只需要一个放映机和幕布,就能在黑暗的环境里出现影音,我之前见到的匈奴人强迫奴隶建筑房屋,就是这个道理。” “那么你说的投影仪和幕布呢?”老赵笑问。 我也笑了,笑自己被这山体里的黑暗蒙蔽的思维,之前在密室中见到老赵、赖狗,以及后来的出现的怪物鬼绵,都是为了在我心里种下恐惧的种子,让我在黑暗的环境中不能自拔,无处不在的被恐惧笼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老赵很期待我的回答,我组织下语言继续说:“投影仪就是灯笼,幕布其实并不需要,两只灯笼形成了一个立体投影空间,在浓郁的黑暗,以及冰冷的岩壁就是最好的幕布,当灯笼里的灯光散发出来后,那些早已经准备好的影响就被释放了出来,我说的对吗?” “说的很对,不过还有很多不符合逻辑的地方,比如……”老李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打断他说:“都很符合逻辑,因为我知道你们的动机是什么!” 我不客气的抓起地上老李放下的香烟,点上一支后抽了一大口,随口说:“梁教授,你应该知道我是说的动机是什么!”我盯着老李说。 老李听我说出“梁教授”三个字,他明显一愣,随即笑道:“你在喊我?”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记得在你家屋子里的时候,金彦是会乔装易容,他跟我说过一句话,说只要我进到密室,帮他拿出需要的东西,他就能让我恢复记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要我哪回给他的东西,就是我的记忆,这就是你们的动机所在!” “老赵”对着我笑,半晌后他低下头拆掉了头上的假发,从怀里拿出那瓶神奇的药水,放在脸上涂抹均匀,像是之前在房间一样,双手在脸上揉了揉,老赵的苍老的脸瞬间就变成了帅气的金彦相貌,他露出真面目后,我就放心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金彦说:“你小子没有我想的那么笨!” “老李”也笑着摘掉了自己的面具,我猜的没有错,他正是坐在轮椅上的梁教授,只是见到他庐山真面目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吃惊,皱着眉头盯着他的双脚,梁教授也明白我的意思,他笑着说:“这条腿哪能那么容易废!” 原来梁教授坐在轮椅上,也是在乔装自己不能站立行动,我也不知道他的隐情,梁教授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看破这些的?” 我将手里的香烟丢掉,也不隐瞒的说:“也就是刚才,大着胆子猜,哪怕猜错了,也不碍事!” 梁教授点点头,估计他还没明白我是从哪点看破的,他问:“你猜测的根据是什么?” 我缓了口气,说:“金彦问我的问题太蹊跷了,他语气很急,盯着我问老赵在死的时候有没有留给我东西,而且声明有没有把钥匙留给我保管,这句话出卖了他。” 金彦不苟言笑,他说:“我猜也是发现了这点,如果我没有说错,老赵在四月份的时候,手里并没有那把钥匙,那把钥匙应该是六月份在那座古怪溶洞里发现的,只是我在溶洞里跟他走散了!” 我同意金彦的说法,说:“对,所以四月份的老赵不可能会知道钥匙,但是你刚才却说了出来!”钥匙还在我衣服的缝隙里,但我并没有拿出来,不过现在拆穿了他们的目的和动机,我还是有几个问题没有弄清楚,我对金彦说:“我口袋里那只圆球盒子呢?” “你怎么知道那是盒子?”梁教授反问,继续说:“你打开过?” 我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解释说:“没有,我是看到圆球上有钥匙孔,寻思着应该是能够用钥匙打开,里面有空间那肯定是圆球盒子咯!” “嗯,我拿走了,只是这个盒子原本就是属于梁教授,所以物归原主!”金彦说。 我表示理解,我说:“如果我说的正确,那么我在这里见到的画面,以及经历的过程,就是以前丢失的记忆!” 梁教授点头说:“对,我们根据何霖以及金彦还有老赵他们兄弟,跟你一起经历的事情做了一次总结,给你造成一个穿越的假象,然后让你有种身临其进的感觉,让你体会之前所经历的事情,这个法子我们想了很久,怎么样比你在鬼屋经历的要丰富的多吧!” 我心想他们真有才,失去的记忆他们能够想出这样的法子让我恢复。虽然上次在鬼屋经历的也是事件还原,但是和现在比却差了很多,这次多了人物在其中,带着我一起走以前走过的路,失去的记忆在脑子里已经有了零散的回复,我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自己以前的经历,但是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忆起这段经历,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不!”梁教授打断我说:“我们是知道,但是只知道大概的过程,还有细节需要你填充……” “就是老赵在死的时候,除了那个陶器木棍之外,他到底有没有把钥匙交给你!”这句话不是梁教授说出来的,而是从我身后门边上发出来的声音。 我转过头,手电照着的方向,站着三个人影,我眯着眼睛看过去,发现是三男两女,分别是何霖、幽幽、李小姐。 我没回答他的话,梁教授让他们一起进来,李小姐还是那般高傲,幽幽跟着何霖坐在一边,梁教授介绍说:“我的助理小李,你们可以称呼为月月,这样比较容易交流,喊李小姐就显得生硬疏远。” “月月!”我对着她喊了一声,那妞没搭理我! 我自讨没趣,转过脸看向何霖,恼气就上来了,怒道:“你个孙子,那晚就是你站在我窗前,故意让幽幽把我引到祠堂,然后送到金彦的手里被带回来,是不是?” 何霖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这,这也是为你好嘛!” 我懒的跟他计较,说道:“看在幽幽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马,下次敢忽悠老子,你等着断子绝孙!” 何霖笑着说:“这次是特殊情况,你要是上次恢复了记忆,谁还给你闹这出!” 我说:“你别说了,就算我上次恢复了记忆,这出戏你们还是要闹的,因为这次你们的目的和上次不同,不仅仅是要我恢复记忆,其实你们还要一个重要的目的没有说出来!” 第七十六章 我知道他们主要目的是什么?其实很简单,帮我恢复记忆的同时,他们需要更多的线索,因为老赵最后见到人是我,老赵从溶洞出来后,没有将钥匙交给金彦,甚至他都没有想过把钥匙交给金彦,或者说是梁教授。 记得那把开启圆形盒子的钥匙,是我从老赵口袋里摸到的,他对我说的话,只是关于那个装着陶器棍子的盒子,丝毫没有提及他口袋里的钥匙,所以今天金彦和梁教授,以及何霖摆的这个套,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得到那把钥匙。 我将这点说了出来,梁教授点头笑着说:“你分析的对,那把钥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它能开启的不仅仅是这个圆形盒子。”说着,他便从背包里拿出了从我身上溜走的圆形盒子。 金彦接着说:“钥匙关系到我整个家族,甚至整个牵扯到历史!” 我摇摇头,说:“这些我都没有兴趣,我现在就想知道,我父亲在哪里,能不能把我从你们这些事情当中摒弃掉?” 何霖打了根烟给我,说:“兄弟,我也不想瞒你,这件事情如果跟你没有关系,我们怎么会无缘无故把你牵扯进来,再说了,你不举得你老爹失踪,都是非常可疑?” 我听不明白何霖的话,问道:“什么意思?” 梁教授对月月做了手势,她很利索的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古书,在闪烁的烛光下,书的封面泛黄破旧,我接过他手里的书,看了一眼封面上的几个大字,皱着眉头问道:“你给我看族谱干什么?” 金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沈家,是后来改的姓!” 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低着头念了一遍那本古书上的字:金家族谱! 梁教授说:“你把族谱翻到书签页,自己看看!” 不知道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半信半疑的按照他说的做了,但是这族谱上的文字我压根看不懂,全都是用古体字竖着书写,我拿给梁教授,说:“一个字都不认识!” 月月在旁边坐着,看我满脸糗态忍不住的笑了,我问:“笑啥,你认识就给我读读,我好学习下!” “凭什么给你念?”月月反驳我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梁教授看我无奈,他说:“月月,你就给他念出来。” 从月月嘴里念出来的字,我还是不懂翻译成白话文是什么意思,索性让她直白的说出来,月月小声嘀咕说:“真的服了你了!” 我也没接腔,我服了我自己,谁让我小时候没好好学习,等到月月翻译完成后,我算是明白了梁教授让我看的意思,这篇谱记录的内容,是说在金家第六代的时候,有一个分支被迫牵走,那年人口大规模流动。 但是上面并没有说改姓为沈,我对着梁教授说:“这也不靠谱,有没有明确说明那分支改名换姓。” 梁教授摇摇头,说:“这本族谱是没有记载,但是你有没有看过你沈家的族谱?” 我想了想说:“没见过,就算见过也不认识字,看不懂啊!” 金彦说:“这次我跟你一起回去,梁教授会帮你看懂族谱。”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寻思着你们这帮人明显是不想放过我,何霖在在我身边开口说:“难道你就不想为赖狗报仇?” 我冷哼一声,他没提到赖狗还好,提到那逼我就有火,跳起指着他们骂道:“麻痹,你们全都是一伙的,赖狗不就是死在你们手上,现在又假惺惺的说为赖狗报仇! 何霖见我情绪激动,他也没再说话,而是将眼睛瞥向金彦,希望他能说两句,金彦开口说:“他不是死在我们手上,他是死在古老的祭祀,我们几个人如果不弄明白这个祭祀,大家全都不会善终。” 我心想,你就别忽悠了,祭祀台就在不远处,里面的情况都跟我讲清楚了,现在又冒出来那个祭祀,明显是忽悠老子,我不信的说:“祭祀不是需要四件陶器吗?现在你们有了两件在手,也就是说没能够集齐四件,那祭祀仪式就不会启动,现在为什么又这样说?” 梁教授半晌没说话,他听我说道这里,顿时开口说:“这就是我们没有弄明白的地方,为什么没有集齐四件陶器,也能启动祭祀台,而且不仅需要四件陶器,还需要天时地利。” 我知道梁教授说的天时地利,所谓天时,就是山东顶部的那几颗星星,必须要到特定的时候,山体顶端的七个孔洞,才能和北斗七星相互对应,从洞内抬头看山顶,那七颗星星正好覆盖在孔洞上。 但是他说的地利,我却不明白了,于是问:“地利,又是什么?” 金彦开口说:“真正的祭祀台!” 我被他的这句话弄蒙了,心想难道这个山体里面的祭祀台,并不是唯一的祭祀台,梁教授看出了我疑惑,他开口解释说:“想这样的祭祀台,我发现了两座,这里是金彦根据祖宗记载发现的,另外一座是老赵和老李进的那个溶洞,里面也有一座同样的祭祀台,但是这两座根本就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有两座祭祀台,不可能就认为是假造骗人,也可能当时是有两对人马进行,分别在两个山体里开凿出这样的建筑,分批次的进行鬼绵召唤以及炼制尸魅。 我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但是梁教授有他自己的根据,他说:“其实想要知道这两座祭祀台是假的,分辨的方法很简单,夜间不管是什么时候,这里根本就不会出现北斗七星,所以我猜错当年肯定有五座相同的祭祀台,其中有一座是真的能够进行祭祀仪式,然而另外的四座只是藏了一些重要的器具,比如陶器!” 梁教授的话说的非常合理,但是我总感觉不对劲,闷着头想了很久,总算是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开口说:“我第一次发现陶器杯子的地方,是在金家祠堂,然而根据何霖对我所讲,有一个像是鼎一样的陶器,是在土地里被挖出来的,还有一件陶器,我小时候在老家祠堂见过,后来丢失了,并不是你说在祭祀台边上发现的,怎么解释呢?” 第七十七章 录像影带 梁教授也是摇摇头,说不出所以然,何霖说:“其中很多线索我们都搞不清楚,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搭上你,老赵和老李二个人,也不知道在溶洞里遇到了什么事情。” 金彦也是默不作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月月站在梁教授身后,她开口说:“我觉得我们还得再去一次溶洞,按照那二老的路重新走一遍!” 幽幽接口说:“里面太危险了,我们进去的人够多了,但是出来的人也只有金彦一个人,就连经验丰富的老赵他们,都将小命栽在里面。” 梁教授看着金彦,他们都不说话,金彦抬起头皱着眉头说:“我觉得月月说的多,那个洞里应该还有我没有发现的问题!” 听他们这么说,我当时就急了,连忙开口说:“要去你们却,别搭上我!” “你非去不可!”梁教授看着我说。 “我还年轻,能不能让我多折腾几年!”我有些火。 梁教授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他交到我面前,说:“你看看这个在做决定。” 我狐疑的接过他手里的信封,手指摸上去像是光盘之类的东西,拆开信封看到的果真是一张光盘,我问梁教授这是啥,他说:“月月,把电脑拿过来!” 何霖将电脑递给月月,她开机后将刚才那张光盘送了进去,移动鼠标打开播放器,首先看到的是一片黑影,镜头是静止不动的,应该是固定位置拍摄,大概过了几秒钟的时间,镜头前逐渐出现了一道背影。 背影很奇怪,像是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等到那影子转过身,走向摄像机的时候,我眼珠子都差点爆掉了,连忙点了下暂停。吞了口唾沫,问梁教授:“你们怎么在她家安装了摄像机?” 梁教授没有回答我,他继续点击了播放,接下来的画面很奇怪,但是我已经浑身开始冒虚汗了,脑子里一直回忆王婆婆佝偻的身影,单薄的身子穿着一件白色的段子,她低着头颧骨在动,满头银发上插着一直簪子,样式很古朴,簪子头部像是一只野兽的脑袋。 我之所以看的这么清楚,主要是因为我不敢看王婆房间其他位置,而且她嘴里像是吃着东西,摄像机在她的头顶,从录制的角度,正好对准了她的脑袋,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唏嘘不已。 梁教授暂停了视频,问我:“看清楚了吗?” 我精神有些恍惚,不明白他问的具体问题是什么?我反问:“啥?” “那颗簪子,你认识吗?”梁教授说。 我郁闷的摇了摇头,说:“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王婆婆戴过!” “那就对了,她只在自己房间里戴那可簪子!”幽幽开口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你怎么知道?”我不禁转过身子看向幽幽。 幽幽没直接回答我,不过听幽幽的语气,以及她坐立不安的样子,我已经猜到了大概,摄像机就是幽幽偷偷藏在王婆婆房间里的,我也没多问,继续说:“这颗簪子很古怪!” 梁教授点点头,说:“你继续往下看……” 我狐疑的看了眼他,知道视频里还有其他重要信息,视频的画面继续移动,王婆婆站在视频底下像是捣鼓什么玩意,幽幽解释说摄像机的下方,摆的的冰箱。 联想到王婆婆嘴角的蠕动,我捂住嘴说:“她不会是吃……” 后面的话我不敢说出后,生怕自己胃部收料刺激而吐出来,幽幽帮我说道:“你猜对了,就像你在鬼屋见到的一样,她吃的肉,人肉!” 幽幽嘴里最后两个字出来,我再也忍不住的干呕起来,可能是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全都是苦胆水,月月站在一边不屑的说道:“你也叫个男人?” 我不想跟她扯皮,好不容易缓过劲,王婆婆的身影从摄像机底下移动了身子,她像屋子的内部走去,但是就在她靠近的床边的时候,她弯着腰将脑袋朝着窗户看了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估计举得没啥人在偷看她,她从床底下摸出了一个立方体的盒子。 盒子提及还蛮大的,估计有半个人高,等到她打开盒子的时候,已经死去的王婆婆又给了我一次惊喜,她打开盒子,露出一层漆黑的像是棉絮一样的东西,等到她将那些东西完全剥开后,露在眼前是一座与鼎类似的物品。 梁教授把视频暂停,问道:“知道这是什么了吧?” 我抬起头看了看梁教授,又转过头看了看何霖,我说:“就是那个施工队挖出来的鼎,最后被黑瞎子带回去,晚上发生大火丢失的鼎?” 何霖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我。 “卧槽!”我冷不丁的爆了粗口,寻思这玩意咋流落到王婆婆的手里,正当我想不通的时候,梁教授告诉了我答案,他说:“这王婆,是那黑瞎子的老伴!” 我不怎么同意梁教授的回答,我说:“王婆婆是我老家出名的神婆,我父亲小时候都没有见到她有男人,甚至都没听说过她有男人的事实,你们怎么知道?” 梁教授不解释,他简单的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说完话,他又点击了视频,但是这次视频里的王婆,却非常的古怪的站起身,视屏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她的身子非常的瘦,走到冰箱边上,不知道从里面掏出个啥,只是听的稀里哗啦的塑料袋的声音。 视频的背景比较阴暗,看的不是很真切,王婆婆走到那座鼎边上,她把手里提的东西放进鼎的内部,随后从边上的桌子上拿出一个碗,顺手就在鼎里面捣鼓了一番,等她将碗从鼎内部拿出的时候,看着视频王婆婆手里捧着的碗,我又差点吐了。 碗里面是一层白色的东西,并且是活的能够动,密密麻麻的有半碗多的样子,王婆婆将盒子装好,又推进了床底下,她站起身走回到冰箱边上,此时她举着碗的手在视频底下格外的清晰,我也看清楚了碗里到底是啥。 这次是真的忍不住吐了,何霖点上一根给我,他说:“我第一次看这视频,也吐的厉害,没想到这老太婆这么恶心!” 我接过他的香烟,王婆婆何止是恶心,简直是恶心透顶,碗里面装的东西,其实大家都见过,我估计王婆婆把冰箱里人肉,拿出来后放进了那个鼎,最后人肉腐烂有了很多蛆,她从鼎里捣鼓出来的半碗就是蛆虫。 雪白的蛆,在碗里都挤成了团,蠕动着雪白的小声,粘液连在一起被牵扯的老长,我赶紧把视屏关了,告诉梁教授说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口,梁教授没有阻止我关视屏,他说:“你知道她这是干什么吗?” 第七十八章 老爹的脸 王婆婆的口味重的厉害,我哪知道她是想做啥,摇摇头说不明白,梁教授点上一支香烟,长长叹了口气说:“养尸!” 在我记忆里,养尸好像是一种巫蛊,遂不明白的问:“是养小鬼?” 梁教授摇摇头,解释说:“王婆做的这些,和养小鬼是不同的,她只是单纯的养尸体,人死后的尸身她拿去供养!” 金彦也接口说:“东南亚及香港一带有领养死尸供奉的现象,我想王婆也学会了这招。” 从他们的言语中,我知道养尸是养鬼怪中最厉害,法力最高的一种,多数生意面临破产或生活极不如意,无任何办法可解决情况下,只好请这些高人来供奉了。 但是王婆为什么要做些,她在老家几乎足不出户,每年请她帮忙消灾解难的不计其数,她不缺钱也不需要钱,我实在想不通她养尸的理由,正当我想问清楚的时候,何霖对我说:“她在养自己的儿子!” 虽然我和王婆同在一个村子,平时交流不算多,但是家中长辈也不曾提起她的过去,所以我对王婆几乎是没有了解,听何霖的话里的意思,似乎王婆还有很遥远的过去,甚至和那座鼎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梁教授将烟头熄灭,继续说:“在几十年前,王婆并不是神婆,她有过婚姻,并且有了一个男孩,但是也许是天灾,她们的孩子在周岁的时候夭折了,王婆受不了打击,抱着孩子的尸体走遍各个地方,希望遇到隐士高人能够救她孩子,最后也不知道在哪里得到了帮助,后来就定居在你老家,她的男人就是大半年前,那场火灾中死去的黑瞎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听完梁教授的总结,我算是明白了王婆的过去,这样算来她能够获得陶鼎,也是在情理之中,黑瞎子在死之前,曾经有三天三夜没有出门,或者在这段时间里她联系了王婆,并且两人多年经历,对于陶鼎也有了解,所以那场火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导致,目的就是要那座鼎消失。 分析道这里,我也不需要梁教授他们多做解释,我想他们下一步计划,是我老家。于是我问:“王婆定居我老家,那么她当年求的高人帮助,也肯定是在我老家,但是祖辈们并没有高人的传说,这逻辑似乎有点不通。” 何霖解释说:“不,黑瞎子和王婆俩人,为什么不居住在一起,你可想过,也许他们只是找风水好的地方定居,或者说他们知道陶器的线索,然而黑瞎子在暗中找着了陶鼎,而王婆在你家祠堂见到了第四件陶器,所以她定居下来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那件陶器。” 这样的猜测也有道理,祠堂那件陶器多年前已经被偷了,按照现在的情况分析,偷窃的人很可能是王婆,只是这些年她将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很好,梁教授见我没有出声,他说:“再看会视屏!” 他快进了这段比较恶心的部分,跳过三分钟视频后,整个视频画面定格在王婆坐在床头,抬着头看不清楚脸上表情,她静坐了一会,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王婆走到冰箱边上,在顶部不知道摆弄啥,弄得摄像头偏离的角度。(.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幽幽放置的摄像头肯定是微型的,否则早就被王婆发现了,正当摄像头晃的我头晕的时候,梁教授,唰的下就把视屏定格了,他指着电脑屏幕说:“有没有看见什么?” 我盯着视频细看,王婆身子已经转了过去,距离视频大概有两米左右,此时的视频并不是刚才的角度,原先是对着王婆的床榻,经过王婆的摆弄,导致视频正好对着一扇窗户。 窗户是关着的,而且还有一层窗纱,我绕着有限的视角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梁教授看我莫名其妙的样子,他伸出手指着视频内的窗户,说:“你看看,这里有张脸!” 我听他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揉了揉眼皮将身子向前倾了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眼看清楚了,还真吓我一跳,刚才由于王婆室内光线原因,我并没有发现窗户拐角处,端正的贴着一颗脑袋。 月月将视频画面放大,越看我越觉得这脸很熟悉,等到月月把画面调整好后,我已经不相信的看着梁教授说:“你们这视频,坐过手脚吧!” 梁教授摇摇头,说:“我们也很奇怪,这就问幽幽了!” 我转过身看着幽幽,半天也没说话,幽幽也不知道从何说起,酝酿半晌,她才开口说:“那个人影我看过也不止一次,但是每次都看不清楚,想追他的时候,他跑的很快,而且对当地地形非常的熟悉。” 盯着屏幕看了半晌,我闭上眼睛幻想了当时的情景,那张脸深深的印在我心里,我想关掉电脑,梁教授说:“后面还有内容,不看了吗?” 我说:“不看了,事情我都清楚了,没有继续看的必要!” 梁教授点点头,把电脑端给了月月,等她收拾完毕后,我说:“我要去找我父亲!” 金彦说:“其实,你父亲应该在老家。” 我疑惑的问:“为什么这样说?” “你心里清楚!”金彦说完这句话,直接站起了身子,似乎是想离开。 我想了想他的话,勉强了笑道:“窗台上的那张脸,确实是我父亲,但是你们难道不认为有人假冒我父亲,针对王婆婆进行监视?” 梁教授接过我的话,说:“这点我们当然考虑在内,但是你父亲来过金家村,他留了东西给你,这些我们都清楚,但是他并么有来到这座山体里,最后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这座山体是被梁教授改造过,可以说在很大程度已经没有进来的必要,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对于密室中的赖狗和老赵的尸身,我心里也是充满疑惑,梁教授也看出来了这点,他说:“我只是一个考古的学者,不会那些摄人心魂的巫术,所以你可以放心,赖狗和老赵他们变成这样,跟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这一切我觉得还需要从王婆婆下手。” “但是她现在已经死了!”我说。 “她的家还在,应该有线索证明她为什么会死,这点非常的重要!”梁教授神情几度认真。 我说:“王婆是我们现在掌握的唯一线索,但是这条线索已经断了,还有继续查询的必要?” 金彦缓了口气,说:“王婆婆的线索断了,但是你父亲的线索没有断,她最后见到的人是你父亲,而且有过言语交谈,并且你父亲听过她的话后就离开了,他明明知道你会来这座村子,但却提前你一天离开,这是为什么?我想其中肯定另有乾坤,或许他的目的并不是找你,而是在帮王婆完成什么事情也说不定!” 第七十九章 回到村落 他们这是在怀疑我父亲,我不允许他们对我爹有丝毫的怀疑,他一辈子都是老实的庄稼的汉子,对这些远古的事情完全不懂,他没有理由会参与进来,我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金彦说:“我们也是猜测,根据这些信息不能排除你爹参与的可能!” 我摇摇头说:“现在我们怎么出去?” 月月扶起梁教授,他说:“你们跟着我走!” 我们几个跟在梁教授身后,离开这栋古屋,朝着我最初来的方向走去,我说:“那怪物是怎么回事?” 何霖解释说:“那怪兽已经被金彦弄死了,这个山体里面只有一只鬼绵。(.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有些不敢相信,说道:“上次你就何霖的时候,那是恐怖的怪兽真的是你弄死的?” 金彦见我有疑问,他也没有回答我,只是点点头表示默认,我觉得的这逼的实力不容小觑,简直能和岛国神话奥特曼相比,在回到地面的路上,梁教授也对我解释了他为什么改造这座山体。 我也弄明白了一些疑惑,睡在棺材里的人并不是梁教授的儿子,而是事先躺好的何霖,等到金彦告诉我这个房间有密室,我正在密室口端详怎么进入的时候,由于完全是在密室里,没有意识到何霖从棺材里跑出来,狗日的一脚就将我踹进了密室。(.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金彦把我绑到梁教授那栋房子,我对周边的环境并不熟悉,其实这房子的设计是依附在山体边缘,房子有四面墙,其中有一面墙就是山壁,这样的话我从二楼掉下来,就直接掉在一个与一楼绝缘的小密室,密室只有一个出口,两外三面全都是梁教授用水泥封死的墙,剩下的一个出口就是直通山体内部中心。 老赵和赖狗全都在密室中,这个并不是梁教授的意思,而是金彦告诉梁教授这座空山体的时候,赖狗以及那些尸体就已经在了,是谁弄的这些尸体,他们也并不清楚,当初赖狗在密室中还没死,何霖也见过赖狗,但是却没有从赖狗口中得到答案。 我想这些处了王婆婆之外,在背地里应该有高人在操纵,有另外一批人存在,从何霖带我去山村取东西,结果被人带枪的人抢走可以看出,那群人的火力还挺猛,应该不亚于梁教授的火力。 为什么梁教授的手下能够配枪,何霖偷偷的告诉过我原因,梁教授虽然是学者身份,但是他的背景却非常的硬朗,国家不允许私人配枪,在大的生活环境里总有人是有特权,或者他们能够弄到枪支,比如黑社会团伙。 何霖没有告诉我那些枪是合法,还是非法,这些也不是我们能管的,出了事情有梁教授顶着,我们只是小罗罗,毫无背景。出了山洞,梁教授吩咐手下把这个奇怪的洞给烧了。 金彦却阻止梁教授的做法,他说:“这个山洞,好歹是他祖先开槽创建,不管有没有存在的价值,至少不能毁掉。” 梁教授也没得办法,我觉得梁教授的背景并不是教授学者,他做事破釜沉舟有股子狠劲,文弱书生是做不出来这样决策的,不说加以保护他却要毁掉,让我都觉得捉摸不透。 来到金彦的住处,他家比较简单没什么摆设,大厅里除了几张椅子就是一张八仙桌,他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着新计划,我却没有任何冲动去参与,独自坐在大门前看着远处的山峦。 抽着烟,想着发生的所有事情,感觉就像是做梦似得,扑朔迷离的事件真相背后,却有着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如果我还年轻几岁,恐怕会搬着小马扎静静的听他们讲故事。 也不知道他们商量了哪些玩意,我靠在墙头吹着大自然的风,迷迷糊糊的都睡了一觉醒,梁教授才站起身决定明天出发,我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也没插嘴,何霖走到我边上丢给了一支香烟,说:“早点休息吧!想不通就别想了,伤神!” 我点点头,点上烟抽了一口,我问:“就算找到了四件陶器,那能怎么样,重演历史,召唤鬼绵和制造尸魅?” 梁教授本来准备回房,听我这话后他又转过身子,说:“不,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不一定能懂,不过你要清楚这件事的神秘,有可能真的会改写历史,或者让我们的文明再进一步发展,总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金彦也没多说话,出了门也不知道去了哪,我和赖狗在大厅午睡,幽幽和月月共同住在一个房间内,下午四点钟金彦回来了,他手里拿着几条鱼和野鸡,把东西丢给了何霖,示意他去清洗干净。 我给了金彦一支香烟,说:“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匈奴人啊!” 金彦咧嘴一笑,说:“自汉帝赐先祖金姓,历经千年发展,早已经和中原文化融合,哪里还能从外貌看出来。”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我问:“何霖是怎么和你混熟的?” 金彦抽了口烟,他说:“你把陶器杯子卖给他后,他也捉摸不出所以然,机缘巧合下见到梁教授,所以他们就在一起研究这个杯子,后来整件事情发生了质的变化,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杯子的事情,后来他又联系了赖狗,你们三个再次回到本村,下到了那个山体里,在那里发生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何霖也是半桶水就敢往里插手,我把上次王婆写给我的信,将里面的内容说给金彦听了,他笑了笑说:“这很正常,人心隔肚皮,每个人都是非常善于伪装,她让你不相信任何人也是对的!” 我摇摇头说:“不是这个问题,从你表现出来的易容术,我就知道她说的不能相信任何人的意思,我搞不懂她为什么要提醒我这点?” 金彦也表示不明白,按常理说王婆没有必要提醒我,我琢磨了一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当时而言,王婆念我是同村人,她发现了幽幽是有自己的目的,她才好心的提醒我,让我跟人接触的时候留个心眼。 后来提醒我连父亲的话都不能全信,我猜错其中有两点原因,首先王婆发现了我父亲在她家的行动,所以有所怀疑;其次是王婆担心易容,她应该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下午金彦去镇上准备了点东西,晚上大家一起喝几杯酒,明天的行程月月已经做好了计划,躺上床心里总不是滋味,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了老家,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旅程在等着我! 第八十章 路遇鬼村 第二天大清早我就被何霖喊醒,迷迷糊糊的听见他们说现在出发,我揉着眼睛起床,问何霖干啥天还没亮就出发,何霖说不知道,这些都是梁教授安排,现在梁教授是我们的头。 我还没睡醒,不乐意的嘟囔凭什么他做我们头,看来事情不闹结束,他还一直蹲在我头上,我懒得起来收拾,本来我就没什么东西,来的时候全都是何霖和幽幽打包,没管他们继续躺了下去。 梁教授见东西都收拾齐全了,我却没动静,他走到我床边推了推我说,说时间不早了,是时候出发了。我打着哈欠问他干啥玩意大清早的闹腾,梁教授说想赶第一班车,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去办。 何霖问他还有什么事情,幽幽估计也不清楚内情,我们仨眼巴巴的瞪着梁教授解释,可是这老头压根就不搭理我们,说到时候就知道了,我说先让咱心里有个底,梁教授还是不做声。 金彦没有参与到我们的谈话,他只是坐在大门前的石台阶上抽烟,月月走到他身边,小声的问:“你不需要收拾东西嘛?” 金彦转过头,笑了笑,说:“不需要,东西放在自己家里安全!” 月月也没有继续说,何霖拎了两个包袱,梁教授的东西比较多,不过他手下人也多,顺带着两个膀大腰粗的脚夫,月月手里只是一个笔记本,两个脚夫分别拿着物品,以及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梁教授,搞不懂这老家伙装什么不好,偏偏装瘸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出了金彦的老家,我们上了梁教授安排的车,我问咱干嘛不直接开车去,多方便,还省得买车票的钱。梁教授笑而不语,月月开口说:“咱环保出行,绿色旅游!” 我想对她竖起中指,好好的鄙视一番,不想说就算了,还拿借口忽悠我,司机将车开到车站,我们下车后,梁教授安排一人去买车票,何霖给我送了一支烟,点火的时候他特意用手掌当着火苗,小声的说:“这老家伙把我们仨没当自己人!” 何霖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连去哪都不告诉我和幽幽他们,估计梁教授在我们这个队伍中,只相信金彦和月月俩,我也学何霖借着点烟动作,用手掌挡住嘴唇,回道:“别管,咱跟着就行,反正不会丢下咱,见机行事!” 简单的几句话,就将我们团队分成了两派,出来办事最忌讳的就是人心不和,大家不能同心协力,产生的后果会很严重,等到那小子买来车票,我看着咱的终点站,就纳闷了。 招呼着梁教授问:“咱这是去哪?去我老家,可不是这条路!” 梁教授笑着说:“先去我老同学家走一趟,他那里发生了点事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刚准备问发生啥事的时候,梁教授已经戴上蓝牙耳机,不知听啥音乐闭目养神,我嘀咕这老头还挺会享受,从梁老头这里问不出所以然,我便对金彦说道:“咱这是去干啥?” 金彦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的!”金彦说。 瞧着他眼神也不像是在骗人,估计只有讨好月月那妹子,不过这妞看我好像有点不顺眼,当我厚着脸皮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那妮子竟然拽紧了小包包,生怕我偷她抢她似得。 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黑框眼镜,也不知道有没有度数,我见她像是防贼似得,开口说:“我不偷朋友,放心!” “谁是你朋友!”月月小声的开口,却被我听见了。 我心里不爽了,果真不把我当朋友,估计我问她咱的目的,也是遭到她白眼,索性开口说:“行,不把当朋友,我晚上就去偷你!” 月月切了一声,转过身不在理会我,何霖和幽幽也不知道商谈什么?小声的在一边嘀咕,看到我朝着他们走过去,何霖咧嘴笑了笑,说:“怎么,碰壁了?” 我没好气的“嗯”了一声,金彦既不和梁教授参合在一起,也不跟我搭腔,自己买烟自己抽,搞得他像是独立团似得,我说:“那姓金的小子,在那摆帅呐!” 何霖瞅了瞅他,说:“可不,车站来往的妹子可多了!” 我跟幽幽他们俩闲扯了会,月月招呼我们说车子到站了,大家赶紧的上车,终点站是一个小县城,距离本地坐车需要五个小时,大巴在高速上奔驰,我靠在椅子上继续补眠。 何霖将我喊醒,我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已经到站了,那两个脚夫并没有跟着梁教授一起,我们六个人下了车后,梁教授说:“大家到候车大厅等着,有人来接我们。” 早上吃了两个包,现在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我说:“老梁,咱得赶紧把午饭解决了。” 月月白了我一眼说:“没大没小,老梁是你叫的?” 我没理她,从来不和妞争论问题,不管怎么争、怎么吵,到最后输的还是我自己,所以还是懒得浪费口舌,梁教授听我这么喊他,倒是不介意,他依旧笑着说:“坚持会,半个小时后就开餐,大餐!” 有了梁教授的话做保证,我心里也踏实了,在候车大厅等了没一会而时间,从另外一个方向,走来一位和梁教授差多年纪的人,带着老花镜穿着短袖衬衫,头发梳的很顺溜,看着外表挺正派的。 那人见到老梁,笑呵呵的打招呼道:“哎呀,老梁,可算等到你来了,这半个月可闹腾死我了!” “这不是看你着急,我估计在过十天半月我才能赶过来!”梁教授也挺高兴的。 “麻烦了,麻烦了,路上辛苦,咱回去再说。”那老年人说道。 那家伙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见到梁教授腿脚不方便,他接过月月手里的轮椅,上了车才知道他是专职司机,梁教授开口说:“老萧你这是咋回事?” “事情说起来就扯远了,大概两个月前开始闹腾,一直就不消停,现在村里人只要太阳下山,就不敢出门!”姓萧的开口道。 我听着他们俩这话,感觉自己被坑了,梁教授老同学这边发生了事情,把我们大家全都带来干啥,我身边坐的是月月,金彦和幽幽他们仨做另外一辆车,看着月月端正的坐着,苗条的身材露着袖长的腿,一双黑色丝袜套在脚上,非常的惹人眼球。 为了防止自己出现不正当的念想,我咽了口唾沫,开口问:“萧老,具体咋回事,怎么太阳落山大家就不敢出门?” 梁教授介绍我的身份,萧老开口说:“我一大把年纪了,本来是不应该把事情说的这么夸张,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在党的教育下我还得实话实说。” 我被这家伙闹的头疼,有事您说话,搞这么多无所谓的废话,我也只好认真的说:“您请说,大伙都等着听呐!” 第八十一章 钟鸣狗哭 老萧尴尬的笑了两声,说:“人老了,话就多,多担待。” 我觉得萧老比较客气,冲他笑了笑,安静的等着他开口,听完老萧的话,我觉得事情很蹊跷,要说是闹鬼又没人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要说不是闹鬼,还真没办法解释。 萧老住的村子,也不算落后,至少交通发达,经济最近两年增长也比较迅速,但是在两个月前,村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村头有一座小型的基督教,然而在六几年的时候,被严重的破坏了,不仅打杂了教堂里面的物品,而且还一把火烧的透彻。 根据萧老回忆说,那座教堂以前是整个村的时钟,早晨六点有基督徒敲钟,每隔一个小时敲一次,晚上六点以后不再敲,以免打扰村民休息。 话说教堂被烈火摧残,又因为年久失修,整个教堂都踏了一半,这些年自然也没有传教者进村,但是事情就是发生在教堂,而且和那座老钟有了关系。 这座钟从六八年以后就没再响起,估计村里的人,都忘记了教堂里大钟的存在,家长都不让孩子进教堂玩,生怕教堂坍塌出现祸害。两个月前的某天晚上,那座无人问津的大钟“铛”的响起了声音。 声音非常的响亮,当时整个村在午夜都亮起了灯火,大家看着自己时钟点数,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突兀想起一声钟响,大家还以为是教堂又踏了,砸碎了钟,有几个小伙子去破败的教堂看了一圈,除了杂草外也没有察觉到其他问题。 大伙也就没当个事,一声响动也就认为是雷声而已,村子再次沉浸在寂静的午夜,但是一个小时后,钟声“铛铛”的响了两声,把熟睡中的人都惊出了魂儿。 这下大家都走出了院子,但是距离教堂最近的几户人家,也没发现异常情况,我听萧老说到这里,起初还以为大伙把雷声当成了钟响,但是萧老却笑着说不会这么简单,那天晚上整整响了一夜,从一点的一次响,到早晨的六次响,时间准的很。 我听着有点邪乎,萧老继续说当天晚上全村人,都守在教堂边上,从凌晨两多点到太阳出山,几乎是把这座教堂围的严严实实,但是连守三天,也不见只苍蝇从里面飞出来。 村长有点着急,本村人口一个都没少,但是那钟声像是有鬼似得,以前有基督徒在教堂,钟声是每天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但是现在钟声的响动,却是下午六点到清晨六点。 而且每天下午六点钟声准时想起,村里所有的狗走面向西边坐着,动也不动像是雕像似得,太阳落山天一旦黑了,狗就低沉的咽呜像哭似得,狗声一阵接一阵哀嚎,吼的人心都寒透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听老萧说完,我问:“这事情连着发生了半个月,你们没有把教堂拆了,把教堂里的钟拿出来?” 老萧说:“谁敢啊!我曾经和村长提议,把教堂当标志性建筑重建,但是老村长就是不愿意,说以前里面死了不少人,不能动土,再者那钟声和狗哭夹在一起,别提有多渗人,也没人敢带头。” 我觉得还是乡民思想放不开,在车上我也没多说,让他们二老多叙叙旧,正准备闭上眼睛小眯一会的时候,月月招呼我说到地方了。 打开车门,眼前风光秀丽万里无云,空气里满是桂花的香味,月月和幽幽俩人下车后,就黏在一起说是摘点桂花做香水,梁教授也随她们去,不过梁教授还偷偷的给了金彦一个眼神,随后金彦也在村子里消失了身影。 村子比较大,据老萧讲,这个村子以前共有三个生产队,总户数在有六百多,由一条大河将村子分成了河东与河西,两岸人数差不多均等。 村民见到老萧车子回来了,村长以及村支书等几个有身份的都在迎接,梁教授见到了老同学这里,索性也不需要轮椅了,站起身和每位相亲问好,老萧带着我们进了村长家,已经摆好了酒菜。 闻着桂花的香味,让人神清气爽,但是闻着酒菜的香味,我就差点扑了上去,一路坐车颠簸闲的慌,肚子早就被颠的没了垫底货,老萧让我们不要客气。 满满一大桌子菜,梁教授让何霖通知幽幽,领着月月回来吃饭,我问金彦去哪了,梁教授说他去观察地形,萧老笑着说这事情不急于一时,怎么着也得把饭吃了填饱肚子。 等了会儿总算听见俩女的谈笑声,也不知道她们是在哪里摘的桂花,可怜她们身上没有口袋,要是有口袋的话估计都会踹满,月月像是小女生似得,把摘的桂花全都装进了她的小包包,并且连钱包都塞满了。 整个屋子香味十足,有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又有大自然的花香,不过当前最勾我魂的,当然是饭桌上的酒菜了,金彦也跟在月月她们身后回来了,他进门对着梁教授轻轻的摇了摇头。 梁教授让他们自己坐,等到老萧说开吃,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动了,酒都没顾得上喝,先把肚子填饱,也懒得像梁教授以及何霖那么讲究,吃好喝好后,我就给他们分了一圈香烟,然后对着月月说:“桂花树在哪咧?” 月月给了我个白眼,说你不知道自己去找啊!幽幽倒是把我当自己人,开口说出门左转走两三百米就到了,那颗树不大,不过数量多,我跟梁教授打了招呼,他还在酒桌上和老同学说着事情,梁教授嘱托一声不要走太远。 我回答说知道了,刚出门没几步路,幽幽在我身后喊着,让我等等她,我停下来看着她喝月月一起,我说什么事?幽幽跟我说还想再摘点,有两个妹子陪着整个人精神就上来了,招呼她们跟上。 幽幽说的不错,桂花树并不是很高,数量却有五六颗,开的满树枝都是黄色的花,香味直往人鼻孔里钻,我说你们在树下等我,我爬到树上给你摘大朵的花。 月月见我这么积极,她也开口说,那边好像还有个鸟窝,你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小鸟儿,我心想看什么小鸟儿,要是想看哥把裤子脱了,给你看大鸟儿,顺便优惠大酬宾,在送你看两颗蛋。 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既然妹子想要我去掏鸟窝,这个自然不是问题,小时候毁在我手上的鸟窝,没有百个也有几十个,盘着树干我就上了树,撸了眼前开满浓密桂花的枝桠,没有折断树枝。 鸟窝还比较大,貌似比篮球还要大那么一点,好不容易移动到鸟窝边上,我踮起脚尖看向鸟窝,闻着一股子恶心的臭味,眼光刚刚锁定鸟窝内部的时候,我眼睛就直了,脚下一哆嗦整个人差点掉下来,吓的幽幽和月月忙喊小心。 我咽了口唾沫,磕着牙对月月说:“快去喊你梁叔叔来,死人啦!” 第八十二章 :断头死尸 月月被我突然的话,给吓的浑身一震,幽幽也愣住了,月月说:“死亮子,不可别忽悠人!” 在树上我也没敢多动,跳到地面上后,说:“你们在这看着,不要任何人靠近,我去告诉你叔叔。” 一股子劲跑到老村长家,梁教授还没听完我的话,就让我在前边带路,边走边说,月月两妞在桂花树下都急死了,也知道我在鸟窝里看到了啥,等到我和梁教授赶到后,月月边躲到他叔的背后。 幽幽一脸惶恐的看着我,金彦按照梁教授的吩咐,爬上了树,他伸手非常灵活,像猴子似得三两下就蹭到鸟窝边上,金彦看到鸟窝里带着血的头颅,很明显的身子也是一抖。 梁教授说:“把东西拿下来。”随后又对月月和幽幽说:“女孩子,转过身!” 月月胆子虽小,脾气却犟的很,幽幽说没事,以前她是卫校毕业,就算拿具腐烂的尸体出来,她都不会眨下眉头,梁教授犟不过月月,只说:“待会别哭!” 说话的时候,金彦已经捧着那个鸟窝跳下了树,大伙看见鸟窝里那颗头,全都恶心的反胃,月月更是吓的躲在梁教授身后哭了起来,村长和老萧眉头紧皱,老萧走到金彦身边,看着地上那颗面目全非的脑袋,半晌都没说话。 村长急了,开口说:“萧老,这可是本村人?” 老萧摇摇头,没有说明。 脑袋剃着板寸头,粗眉大眼,但是左脸颊有个血窟窿,脸上的皮肤全都挤皱在一起,大团的蛆虫在眼窝鼻孔以及耳朵口腔中翻滚,我越看越觉得不是滋味,起初看一眼还只是吓一跳,现在胃里也是翻江倒海。 我转过身子,走到一边的桂花树下,摘了两朵桂花塞在鼻子里,寻思现在出了人命,估计得耽误行程,凶手也挺聪明的,还知道为了避免脑袋腐烂后的恶臭,把头颅塞在桂花树上。 梁教授看了脑袋和鸟窝半天,他说:“这鸟窝是人造的,故意放这可脑袋!” 金彦表示赞同,何霖陪着幽幽闪到一边,梁教授说:“先不管遇害者是不是本村的,看来需要把村民全都召集起来开个会,事情变的复杂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来了两辆警车,梁教授把情况说明了,老萧不知道给长官看了啥证件,这件事情长官竟然同意老萧他们插手,我就奇怪老萧的身份了,估计不简单。 下午的时候,我们休息时间被剥夺了,梁教授给我们安排了任务,让我们挨个去问村民问题,主要问题就是,所有村民把家人都联系一遍,主要是在外地工作的,然而想想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者有陌生人进村等等。 当然梁教授和萧老以及金彦也没闲着,他们中午对着脑袋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照出头颅的尸身,这就有点大海捞针,不知道他们想用什么法子,这一忙活就到了晚饭的点。 看到一大桌子菜,谁都没了胃口,尤其是肉类,感觉上面爬满了蛆虫,大家也心照不宣的把肉类全都撤了,大伙围着一份水煮花生就喝起了酒。 老萧说:“老伙计,这次可真对不住了!” 梁教授说:“别客气,能尽一份力最好。” 我插了句嘴,说:“咱有头绪吗?” 梁教授笑了笑,说:“此人不是本村的,凶手也不是本村的!” “还有呢?”我问。 “你觉得还有什么?”梁教授笑着问我。 我知道他这是在考验,回应道:“如果梁教授你说的是对的,那么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和午夜钟声联系在一起。” 说完我顿了顿,抽了口烟继续说:“此人身份我们现在不清楚,根据以上猜错信息,我们可以假设被害者有两个身份,首先他和凶手是一伙的,暂且不说他们的目的,但是他们有可能会是轮流撞钟人;其次,凶手是撞钟人,被害者发现了他,所以他就被撞钟人给残忍的杀害了,或者将他们的关系调换,死者是撞钟人。” 梁教授听完,略有沉思,他说:“这几点也正是我想说的,亮子分析的不错,但是没有讲到重点上,比如动机、凶案第一现场、尸体在哪等。” 我说:“想要知道动机不能,明天把老教堂给拆了,估计凶案现场就在那里,至于尸体就不好断定了!” 梁教授摇摇头,说:“尸体在哪咱可以找警犬帮忙,至于拆教堂,我们需要村民的同意。” 金彦插话说:“教堂我去看了,如果村民不同意拆,我可以打条地洞进去。” 梁教授觉得这个法子不错,于是说:“今晚就行动!” 大家从酒桌上撤了下来,我走到萧老身边,好奇心驱使我问:“萧老,我看您今天给警察看了证件,他还给您敬礼,您身份不一般啊!” 老萧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怎么,你也想看看我的证件。” 我笑道:“想涨涨见识。” 萧老附在我耳边小声说:“这是国家机密。” 这老家伙还玩起了躲猫猫,见他不想说我也不多问,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金彦带着头灯就出了门,我问梁教授,他不需要人帮忙吗? 梁教授摇摇头,说他自有自己的办法。 现在没我什么事情,我就老实的躺在床上睡觉,迷迷糊糊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被人给我推醒了,只见何霖鬼鬼祟祟的站在我床边,我问大晚上不睡觉,搞什么玩意? 何霖小声的说:“别吵,梁教授让我俩去教堂!” “现在去?乌漆墨黑的天,小心见鬼!”我很不乐意别人打扰我睡觉。 何霖又推了我一把,说:“走吧,别墨迹,金彦受伤了!” 当时我就疑惑了,金彦那小子的身手,连鬼绵他都能弄的死,现在却受伤了,我有点不敢相信,忙问:“被什么弄伤的?”我不相信有人能弄伤他。 何霖摇摇头,说:“他也没看清楚!” 我也不敢墨迹,都没看清楚就被弄伤了,明显比金彦实力强,穿上衣服我就跟在何霖走了,但是何霖这条路并不是走向教堂,我感觉不对劲,问:“去教堂,应该走另外一条路啊!” 何霖转过身,笑了笑,说:“跟我来,跟我来……” 听到何霖这声,我头皮就麻了,日他幽幽妹子的腿,这声音明显不是何霖,我大喝一声给了自己壮胆,道:“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我深吸了两口气,何霖转过惨白的脸,脸上挂着阴森的笑意,他向着我的面走了两步,突然“啪”的下跪在了地上,仰头对着天上阴寒的月亮,嘴里念念有词,没分分钟的时间,他便对着月亮,接二连三的磕起了头。 第八十三章 :招灵上身 何霖这么搞起来,就把我吓了一跳,寻思着他莫不是中了邪,我想喊他两声,却又没那个胆子,如果现在金彦在我身边,他一定有办法,暗想我若是金彦的话,现在会怎么办? 很可惜,我并不是金彦,所以我也好的办法,除了害怕就是无尽的恐惧,哪怕是想跑路,两条腿也不听使唤,我着了急,对着何霖就是大喝一声,震的我自个心肝儿都颤了两颤。 但是何霖,却并没有反应,他依旧对着圆圆的月亮,进行三拜五叩的行礼,我也不敢管他,拖着身子就往回跑,今晚老子也是中了邪,尽然跟着他往这黑窟窿咚的地儿跑。 跑了没几步路,脚下一踉跄,踩着了一截树棍,就栽了个跟头,摔的我满眼冒金花,等我摸着脑袋爬起来,月光下一道长长的身影,贴着地面就出现在我眼前,我傻了眼,那影子根本就不是人影。 我回过头,发现何霖直挺着身子站在不远处,面对着我这边,两只手平举头顶,做着爪状,貌似是想扑过来,地面上的样子倒像是一只狼头。 当时我就吓的不敢动了,感情何霖这逼当真撞了邪,莫不是被精怪上了身,我扯着嗓子喊,希望有人能听的见,不过这荒山野岭的地儿,恐怕也只有鬼能听的见。 何霖咧着嘴,长长的口水都牵成了丝线,顺着嘴角往下掉,拖在胸口上湿了一大片,他往这边走,眼睛闪着金光,虽然张嘴在笑,但面相却很凶残,我心想死就死吧,老子也在生死边缘打过几回滚,怕你不成! 当即我就顺着坑洼的地面滚了几圈,手里抓着一把泥土和碎石子,等着何霖距离我更近的时候,对着他的面门就丢了过去,月光下,何霖的动作非常的怪异。 他见我动了手,向他做出了攻击,当时他也不含糊,整个人向一边躲了过去,随后撅着屁股趴在地上,高高仰着头,对着天空竟然狂吼了一声,我听着他嗓子里冒出来的声音,胆子都冒出了苦水,真他娘的是狼精上身,叫声渗到骨子里的惊悚。 我撒丫子腿就跑,见着前边有一截断木,半人长也有手臂粗细,我一个跟头翻到木棍旁边,捡起棍子拿在手里,感觉挺称手,何霖将脸在地面蹭了蹭,右脚猛的一跺地面,身子就向我扑过来。 当时我也红了眼,心想只要你不是鬼,老子就能打着活物,我也没躲开,等着他身子越来越近的时候,一棍子就甩了过去,不过何霖的反应确实快,我这一闷棍子竟然没打着。 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原因,手掌一哆嗦,整跟棍子竟然脱手飞了出去,当时心里那个苦啊,都差点哭了出来,我赶紧跑路,何霖在身后狂追不止,我心中咒骂,这下老子的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正当我以为自己无路可逃的时候,一颗柿子树上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跟鬼哭似得,声调阴渗的厉害,而且叫声还脱的老长,当时我腿都软了,也没办法继续跑,闭上眼睛都在等死。 说来也怪,那猫头鹰叫了一声后,还接二连三的都叫个不停,何霖估计也被猫头鹰的叫声唬住了,他双手抱在脑袋上,弓着身子趴在地面,竟然痛苦的滚动了起来,撵灰尘像是起了雾气。 我感觉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当时就不墨迹,站起身扭头就跑,恨不得一步就能跑回村子,可是我跑了没几米远,脚关节啪的一声响,顿时疼的我眼泪都出来,向前摔了个狗吃屎。 捂着脚关节,心想这尼玛是被人偷袭了,不然就算是踢到了石头啥的,也不可能伤到关节,我痛得龇牙咧嘴,坐在地上扭过头,发现在何霖身子不远处,还站着一道人影。 是个男人的影子,肩膀上落着一只猫头鹰,他一动不动像根树桩似得,我心里慌了,一个何霖就差点把我弄死,这尼玛又来了一怪人,估计不等你弄我,吓都能把我吓的升天。 “你过来!” 那人说话了,何霖此时也不在地上打滚,而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趴在那人的脚边,我有点不相信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小声的说:“我吗?” “嗯!” 我瘸着腿,走了过去,距离那人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不敢在向前,月光已经比之前暗淡的许多,那人也是个怪人,穿着长长的黑袍子,像是电影里演绎的法师,整张脸都被一层黑布罩着,露出个眼睛,看着我这边。 不说别,这造型还真心蛮酷的。 我说:“大哥,咱无冤无仇的……” “你把他领回去,用艾草给他泡身子!” 那人打断我的话,艾草我知道是啥,端午的时候每家每户都会在门前摆上两把,是至阳之物,生病感冒啥用开水泡上艾草,能够治风寒,特别有效。 我点点头,说:“您高姓大名?” 那人也不鸟我,转过身子就走了,猫头鹰飞上天空,发出一长串的诡异叫声,何霖顿时软了身子,像摊烂泥似得倒在地上,也不知道他是晕了,还是咋滴。 我心里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边上,发现何霖是晕了过去,三更半夜的闹这么一出,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打小也没遇到这么悚人的事情,吃力的背着何霖就回了村。 走进村口的时候,村长和一些年轻人就唤着我的名字,我答应了一声,没一会就有几个年轻人走了过去,我把何霖死沉的身体交给了他们,幽幽见我背着何霖回来,她忙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说:“回去在说。” 到了村长的屋子,梁教授和老萧也坐了过来,金彦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还在教堂没有回来,梁教授问我:“你们俩三更半夜去了哪?” 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遍,老萧顿时就皱了眉头,说:“这是中了邪,可是午夜睡的好好的,他是怎么中邪的?” 梁教授沉思了会,开口说:“何霖在喊你的时候,精神是不是挺正常的?”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是啊,要是不正常,我哪敢跟他上路。” 梁教授看了眼老萧,问:“那条路是去哪的?” 村长抽了口旱烟,接口说:“那是去娘娘庙的路,这两年有些荒废了。” 我问:“供奉的是啥娘娘?” 村长说:“雨神娘娘。” 雨神娘娘我倒是听说过,保佑四季风调雨顺的神灵,我有些迷糊,问:“雨神娘娘派野狼精怪上何霖的身,召唤我去圆房吗?” 第八十四章 :怪事连连 现在人多,我也不害怕,说话也就口无遮拦,但是这句玩笑话,却让村长板起了脸,他用旱烟斗指着我说:“你这娃子,估计就是你这张嘴,惹的娘娘不高兴,要修理你哩!” 梁教授摇摇头,说:“不会,这村肯定有外来人,若是娘娘不高兴,直接让野狼精上亮子的身就行,没必要上何霖的身,这样不就显得多此一举,我觉得还是等何霖醒了,问问他都见到了什么!” 我见村长不高兴,也没再开玩笑,接过梁教授的话说:“还真有陌生人,那人很怪,全身都围在袍子里,像是不能见人似得,他养了只猫头鹰。” 这话刚出口,村长和老萧两人的脸色,唰的下变的阴晴不定,我觉得不对劲,忙问:“怎么了?那人是好人,救了我和何霖,还让我用艾草给何霖泡澡。” 老萧尴尬的笑了笑,说:“实不相瞒,你说的那个人,本村上了年纪的人都见过,不过四十岁以下的村民就只是听说过,他是邪神的化身,吃骨头都不带吐渣的,怎么可能会救你!” 我越听他们讲,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本来以为老萧是国家干部,警察叔叔都给他面子,照理说都是唯物主义者,怎么说着话都偏向封建迷信,一会雨神娘娘,一会邪神化身,我又不是在听神话传说。 老萧见我不相信,他给大伙抽了根烟,说:“那年***,本村饿死了不少人,死得男女老少,也没棺材埋,家里有点底子的就用席子卷着刨个坑埋了,没底子没劳动力的,全都丢在一个乱葬岗,话说尸体丢在乱葬岗,我们这没什么大型的野兽,但是尸体消失的特别快,今晚丢的尸体,隔天早上就不见影子了。” 我对老萧的话嗤之以鼻,说:“兴许有大型野兽,你们没见着而已。” 村长摇摇头,说:“见着了,就是你口中那穿黑袍子的人!” 梁教授两眼放光,我倒是被吓着了,忙问怎么回事? 老萧继续说:“有天早上,隔壁三岁娃子忍不住,清晨天刚亮那伙断了气,他家人也是家徒四壁,索性也就用被子把娃娃包好,父亲抱着走到乱葬岗,那时候天刚蒙蒙亮,他走进乱葬岗的时候,就瞧着有个身影坐在尸堆里,背对着他像是吃什么东西,边上的树枝上蹲着一只猫头鹰,见到那娃子的父亲,就是一声哀鸣。” “看花眼了吧?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欲绝,看花眼也能理解!”这话也只是自我安慰,毕竟老萧说过,全村四十岁以上的人,都见过那黑袍子。 老萧也不管我信,还是不信,他把烟头丢掉,说:“那邪神听见猫头鹰的叫声,当时就站起了身,足有三四米长,一步就夸出老远,当时那娃的父亲也吓傻了,愣是没敢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后来天亮了,他把娃娃刨个坑埋了,回到家就把这事给乡亲们说了,当时大家也不相信,但是尸体消失是明摆着的事情,所以全村有点劳力的小伙子,当晚都守在乱葬岗边上,你猜最后怎么着?” 卧槽,感情老萧还真入了情节,竟然让我们猜了起来,我瞪着眼睛说:“抓住了?” 他摇摇头,说:“没有,哪逮得住,三四米长的身子,谁敢上前,只是那晚他们全都亲眼见到,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肩膀上落着只猫头鹰,他们的嘴里都衔着尸体的残肢,血腥恶臭的味别提多唬了,当场就吓死了几个人!” 梁教授问后来怎么了,老萧说:“后来就没人敢去乱葬岗,尸体也不往那放,那家伙也就这么的消失了,没想到今晚还被你遇到了!” 我吸了口凉气,说:“不能啊,我见着的那人,可只有一米七八的样子,跟我差不多,没你说的三四米啊?” 老萧也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徒子徒孙吧! 我也不好反驳他的话,没一会的时间幽幽就进了屋,说何霖醒了,我们赶紧全都跟了过去,何霖还在艾草水里泡着,只是精神不是很好,梁教授问:“你这是怎么了?” 何霖摇摇头,喘着粗气说:“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亮子的房间,当时我还有点意识,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出了门的时候我就彻底的晕了,后来醒了自己就在这里水里泡着。” 估计何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幽幽也是满脸疑云,我想着如果何霖这话是骗我们的,那么幽幽也不会是这脸色,梁教授让他好好休息,他招呼着我来到房间,说:“何霖不对劲,你这几天注意着点他的行动!” 我“哦”了一声,心想何止是他的行动,你们的行动我也得注意点,咱都是半路搭伙,谁心里都有点歪歪心思,我问梁教授金彦怎么还不回来,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接下来也没啥话题,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就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大声喊着说:“不好了,着火了,教堂那边着火了!” 当时听这话,我和梁教授他们就呆了,幸亏梁教授反应快,招呼我和月月他们就出了门,果然村头教堂位置,像是过火把节似得,烈火熊熊烧的那叫热闹非凡。 梁教授说:“都别愣子,赶紧召集村民救火!” 说完,他就向着教堂跑了过去,我赶紧跟了上去,寻思金彦会不会在火堆有个三长两短,今晚还真是不太平,接二连三的的发生怪事,等我们跑到教堂的时候,已经有村民在提水救火了,路边上金彦满脸血迹的坐在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火堆。 我走了过去,问:“兄弟咋地了?” 金彦摇摇头,月月扶着梁教授走过来,说:“别闲着,先把火给灭了!” 我就走过去帮着村民灭火,梁教授和金彦在谈着什么话,我嘟囔又他娘的说悄悄话,当时火势太大,也没心思管他们爷俩,火势很凶,但是教堂全都是砖块结构,虽说有些陈年腐木,能够助燃,但是也不能烧到火光通天。 我蹲下身子,捻起了一团潮湿的泥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这把火是有人刻意烧的,是用汽油燃烧了整座坍塌的教堂,而且放火的人是铁了心要把教堂烧掉,不仅在教堂内部倒了汽油,在教堂外表砖块上也倒了不少汽油,火是从内部烧出来的。 金彦受了伤,这正应了何霖说的话,但是金彦身手不是一般的强悍,谁能让他受伤,而且还无法阻止放火烧教堂,我觉得事情蹊跷,火我也懒得救了,走到梁教授边上准备问问情况。 第八十五章 :黑袍怪人 走到金彦身边,此时梁教授已经扶起了金彦,正往回走。我见救火的村民越来越多,也就跟着梁教授身后一起回了家,梁教授关了门,问:“说说怎么回事?” 金彦洗了把脸,我们几个等着金彦说话,他说:“我打了地洞,进了教堂底部,原本以为里面破败的不行,但是我把洞打了差不多七八米的时候,前方就开阔了,原来坍塌的只是外表,内部房间只有极少的破坏。” 我回忆了那座教堂,觉得按照那种坍塌程度,不可能只有外表破败,我问:“房间里依旧完好?” 金彦点点头,继续说:“嗯,而且我在里面还见到了一个人,穿着黑袍的怪人,看不见脸!” 当时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怔了下,转脸看向梁教授,说:“看来那黑袍人,真的很怪。” 梁教授点点头,问:“你和他动了手?” 金彦说:“没有跟他动手,我是跟一具无头尸体动的手。” 我们越听越有点糊涂,在教堂房间内,还有一具无头的尸体,联想到白天发现的那颗头颅,是谁把尸体弄到了教堂里,是那穿着黑袍的怪人吗? 金彦缓了口气,继续说:“那无头尸体在撞钟,很可怕!” 我幻想着金彦说的环境,都觉得可怕的厉害,残破不堪的教堂里,有一具尸体站在大钟的边上,每个一个小时就撞一次,而且每次撞击的次数他都清楚,简直神了,跟只能机器人似得。 梁教授问:“那黑袍怪人,又是怎么回事?” 金彦说:“我见那尸体在撞钟,当时好奇就想看看尸体,刚准备动尸体的时候,房梁就有人声说,胆子不小,见到尸体都不害怕吗?” “黑袍人在房梁上?”我问。 金彦点点头,说:“是的,他像只鸟一样,轻飘飘的落到地面,我问他跟这具尸体是什么关系,他只是笑笑不说话,并且让我离开这里,不要插手这里的事情。” 梁教授坐在旁边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抽一口香烟,金彦讲到这里的时候,他打断金彦的话,说:“后来你们就为了那具尸体动了手,你不是他和尸体的对手,黑袍人把你脱出了地面,然后就放火烧了教堂。” 金彦沉默的点着头,我好奇梁教授怎么知道,而且还特意说是黑袍人和尸体与金彦动手,梁教授见我不明白,他说:“黑袍人是我们对手,那具无头尸体已经是行尸走肉,或者是亮子你以前见到的尸魅!” “黑袍人为什么还要救金彦?”我问。 梁教授摇摇头,说:“这就不清楚了,他也救了你,可能他不想伤害无辜!” 这点倒是让人搞不明白,都是刀口上讨生活,他能把一个人的头给塞进鸟窝,而且还尸身做成了尸魅,他又不伤害我和金彦,这还真是伤脑经,想来想去也闹不明白。 正当我们犯愁的时候,村长和老萧也回来了,梁教授上前问:“火势灭了?” 老萧点点头,说:“消防队来了,正在善后,没我们什么事情,咱就回来了。” 梁教授问:“老萧,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老萧问清楚了金彦的经历,他沉默半晌说:“黑袍人的目的,应该不是午夜撞钟那么简单,我也猜不透。” 梁教授说:“明天去趟娘娘庙!” 大伙一夜无话,心里揣着大团的问题,晚上也休息不好,第二天大早梁教授就招呼我们起床,何霖经过昨晚那么一闹,精神明显不好,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跟我一起。 萧老带头走在崎岖的小路上,边走边说:“这娘娘有些年头了,只是科学发展迅速,年轻的晚辈没有经历当年的生活,不知道娘娘庙的灵验,所以每年也只有少数的老年人去烧香祈福。” 我问:“这娘娘庙,难道是没说法?” 老萧点点头,说:“三年***,全靠雨神娘娘庇佑,我们这才没全被饿死,当年娘娘庙是有庙祝管理,只是后来除三旧的时候,娘娘庙也就被除的没了庙祝接班人,不过好像这娘娘神并没有怪罪,只要风不调雨不顺的季节,我们提着贡品去拜祭,娘娘就会在三天内显灵,必会降雨露滋润庄稼。” 我听着感觉老神奇了,难道世界上还真有神仙? 梁教授也没说几句话,到了娘娘庙的山脚下,我才发现,这是一座小小的道观,在一座山的正中间,山脚下是一条河流,庙观两边是倾泻而下的小瀑布,四周均是植物花草,美不胜收。 过了桥,我们便上了娘娘庙的台阶,村长把带来的极品全都供奉了,而且带着我们拜了几拜,然后说可以随意参观了,雨神娘娘庙不是很大,主要就是前厅后殿,外加旁侧求签测字堂,我有些不解的问:“求签测字,怎么摆在大殿的旁侧?” 老萧解释说:“娘娘庙原先是不求签测字的,后来这里的香火好了后,就有了庙祝测字,好几十年前了。” 我点点头,依旧不是很明白,梁教授估计跟我一样,问:“那庙祝是你们请的,还是他自己来的?” 村长解释说:“听我父辈们说,那庙祝是自己来的,云游道人,见这里地里气势不错,就定居了下来,旁殿都是他自己搭起来的,村民想帮忙,他都不让,说是表示自己的诚心。” “求签测字要钱吗?”金彦问。 “那倒不要,那庙祝收的香油钱,全都给了村里修桥铺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挺好的人!”老萧说。 梁教授看了眼金彦,没有再说话。 金彦吸了口气,说:“这就乖了,你们不怕他坏了鱼神娘娘的灵气?” 村长说:“开始的时候大伙都不同意,但是那庙祝说,如果没有专人供奉娘娘,山脚下的这条河就会断流,小瀑布也将不复存在。” 梁教授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他也没再旁殿多耽搁,而是走向了娘娘庙的后殿,金彦跟着他一起,我则在前堂端详雨神娘娘的尊容,可能是历史时间太久了,也没有人专门搭理,娘娘全身都铺满了灰尘,根本就看不清楚容貌。 我寻思,这群村民也太不厚道了,明显的过河拆桥,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就忘了当年鱼神娘娘的庇佑他们风调雨顺,我看不过去,就把外套脱了沾着水,将供桌以及娘娘周身都擦了遍。 当我重新站到地面,仰视雨神娘娘的时候,越看越觉得这鱼神娘娘像一个人,正在我纳闷像谁的时候,后殿的梁教授着急的招呼声:“亮子,赶快过来!” 第八十六章 :尸坛鬼祭 我一听梁教授这么招呼我,就知道他们在后殿有了发现,赶紧的跑了过去,前厅后殿之间隔着两米左右的长廊,后殿是另外一座房间,此时房门是半掩着,我推了门进去,就感觉奇怪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梁教授伫立在房间正中央,金彦和老萧他们几个围在梁教授身边,相距差不多一米左右,我刚准备问他们在干啥,此时梁教授对着我说:“亮子,你现在看看我们像什么?” “像人啊,还能像狗不成!”我接口而说。 顿时觉得自己说话太直接,立马换言说:“梁教授,你们这是?” 梁教授也不怪我,在金彦的指示下,村长和老萧换了平举的动作,双手拖在头顶,而且他们手掌相互之间的间距也不同,有大有小,随后梁教授和何霖以及金彦也换了动作,他们如此换了动作,我才恍然大悟。 忍不住的开口说:“梁教授,这……这……”心里慌的不知道怎么把说下去,房间没有等,太阴暗,而且依山傍水凉飕飕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梁教授看了我一眼,开口说:“发现了什么没?” “祭坛!”我说了两个字! 梁教授点点头,他们走出房间中心位置,来到我门边上,对着日光,说:“这里也有这样玄乎的祭坛,说明什么?” 我想了想,何霖接口说:“那个庙祝不是为了伺候雨神娘娘,而是为了这个祭坛!” 老萧和村长听的云里雾里,我开口说:“这里有很大的问题!”这句话我说的简单,因为有村长和老萧在,我不好把话说全,附在梁教授耳边小声的说:“这个村子,以前不简单啊!” 梁教授点点头,随后淡淡一笑,对老萧和村长解释说:“刚才我们几个站的位置,和一个古老的祭祀雷同,我们感到好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老萧也没有多问,我顺着他们刚才站的地方看了过去,发现那几个位置地面有些下陷,像是有重物摆在那里时间太久压得,我问老萧,说:“萧老,以前你们有进后殿吗?” 老萧想了想说:“小时候来玩过,但是自从那庙祝来了后,这个后殿就被锁了起来,今天跟你们进来才知道。” 我继续问:“那庙祝是住在哪里的?还有那雨神娘娘像,是什么时候开始立的?” 老萧说:“雨神娘娘像是那庙祝后来立的,原先的娘娘像比这要小,模样也没现在的神采。” 我表示明白了,又问他庙祝是住在哪里的?老萧回答我说他就是住在旁殿,拐角处有一张床。 得到老萧的回答,我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我对任何事情都感到可疑,心里的想法也没有当初那么单纯,我对梁教授说:“我们去看看娘娘像,我觉得很像一个人!” 梁教授跟我走了出去,回到大厅我们几个对着娘娘像看了很久,何霖的脸色非常的不好,嘀咕着说:“这怎么可能?” 梁教授也表示不相信,金彦一直默不作声,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题,我说:“刚才娘娘像太脏,我给擦了,但是瞻仰尊容的时候,我老是感觉她非常是像幽幽,对,就是幽幽!” 何霖说了句mlgb,又说:“可能是巧合吧?”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心里的想法也没敢说出来,村长也皱着眉头,说:“还真是跟那姑娘挺像的嘿!” 梁教授也不墨迹,直接朝着庙祝住的位置走去,偏殿布置是非常的简单,一块竖着碑石上写着雨神娘娘的功德,也就是什么时候降雨,什么时候显灵的事迹,工台上摆着一个签盒,梁教授没有管这些,而是走向了庙祝睡的床。 老萧跟着梁教授向前,他问:“老同学,你们是不是发现了端倪?” 梁教授没有回答,而是问:“庙祝睡的地方,你们有没有整理?” 老萧说:“哪有人整理,庙祝就是死在这张床上,他的几件衣服我们倒是给烧了,这张床还是好好的,大家就都没动!” “他死在这张床上?”梁教授像是自语,又接着问:“自然死亡,还是?” 老萧点头说:“像是自然死亡,又不像是,那时候死个人很正常,再说他年纪也挺大的!” 梁教授摇摇头,问:“他死的时候,身体有什么特征没,比如说肚子比以前大,或者脸色不安详?” 老萧想了想没有接口,似乎是想不起来,村长抽了口旱烟,说:“嗯,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庙祝死的时候嘴上带笑,肚子是逼以前大,但是他肚子很松软,像是圈了一层厚厚的油脂。” 梁教授皱了眉头,说“脸上带笑,这就不是自然了,你们把他葬哪了?” 村长说:“就在这山陇里,他大半辈子都是活在娘娘庙,死了我们也只好把他葬在离这不远处。” 金彦插嘴说:“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老萧脸上有了不好的神情,他说:“没的看了,当初埋了估计三天左右,那坟就被人刨了,尸体也不见了。” “不是被人刨了坟,我感觉倒像是他自己从坟里跑了出来,坟堆边上的土势不对啊,刨坟都是把土对外挖,他那坟边上的土,倒像是由内向外拱出来的……”村长结果老萧的话说。 梁教授点点头,暗自寻思,我说:“他在世的时候,平常都去哪?” 这时候老萧和村长全都摇摇头了,说:“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也没看着他呀,谁知道他爱去哪?” 这句话我算是白问了,准备虎丘找幽幽问个话,梁教授对金彦说:“晚上你住这里,估计那黑袍人会来!” 我问梁教授为什么会这么说,梁教授也没回答我的话,只是简单的说“感觉而已!” 金彦点点头,大伙全都下了山,回了村子吃了中饭,幽幽问我们有什么发现没,大伙全都苦笑着说:“原来那庙里面供奉的是你!” 幽幽不懂是什么意思,何霖把那尊娘娘像给幽幽说了,幽幽也倍感吃惊,刚吃完饭,院子里走来两个穿着警服的大哥,上门就说:“萧老,在吃饭呐!” 老萧也挺客气的,问他们吃了没,俩警察大哥说吃过了,接着说了这次来的目的,领头的说:“那座祠堂我们请人挖开了,那座大钟已经被敲碎了,在大钟的边上有一具无头的尸体,而且我们在大钟的顶部,发现这个玩意,不知道是啥,想请萧老见见!” 说完,他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圆形的盒子,就跟上次我在梁教授密室中发现的盒子一个样,顿时我有些傻眼,由于那盒子是放在证物袋里面,我不好接手,这时老萧拿过那盒子放在梁教授眼前,问:“老梁,这个你认识吗?” 梁教授见到盒子的时候,顿时脸色就变了,默默的点着头说:“认识,很邪性的盒子!” 第八十七章 :草根肉香 我听梁教授说这盒子很邪性,顿时有些吃惊,忙问:“怎么个邪性?” 梁教授拿着盒子在手里,对着俩警官说:“你们看这盒子有个钥匙孔,其实邪性的东西,是盒子里面的玩意!” 他们全都不懂,梁教授说的这点我倒是明白,在梁教授的密室中,我曾把盒子打开过,何霖问:“盒子里装的啥玩意?” 梁教授摇摇头,把盒子还给警官,说:“我没打开过盒子,不清楚!” 我听着有些渗人,感觉梁教授在隐瞒什么东西,如果他不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他又为什么说里面的装的玩意很邪性,我把盒子拿到手里,从衣服缝隙里拿出钥匙,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继续藏着钥匙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梁教授看我掏出一把古铜钥匙,顿时紧皱眉头,不解的问:“你怎么有钥匙?” 我也没来得及回答梁教授,而是把圆形的盒子从证物袋中拿了出来,接着我将钥匙插进缩孔,刚准备转动钥匙打开盒子的时候,梁教授一把拉住我的手,表情严肃的说:“不能打开!” 我有些迟疑,问:“为什么?” 梁教授看了眼在场的人,继续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盒子里装的是引子!” “引子?”我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一截树根似得的玩意,是什么引子? 梁教授见大家都不明白,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就猜到这老家伙有隐瞒,趁他不注意就“咔嚓”一下打开了圆形的盒子。(.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猜的没错,盒子里的玩意跟我上次见到的树根,一模一样,只是这截树根视乎只有一半,大伙眼睛都瞪的直直的,看着盒子冒出树根,全都无语了,梁教授此时的眼睛却大放异彩。 我把树根拿了出来,梁教授接过去说:“大家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我嗅了嗅鼻子,除了一股轻微的烟草味,啥气味都没有,烟草味还是从村长旱烟里冒出来的,大伙全都摇摇头,两个警官更是迷糊了,压根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他问:“啥都没有啊!” 梁教授将树根扳断一小节,放在阳光下点燃了打火机,没想到火苗刚刚触碰树根,整节树根像是被抓住尾巴的猫,有种躁动不安的情绪似得,“唰”的下便整体的燃烧起来,枝节还在地面扭动。 树根着了火,顿时大家的鼻子里,就问道了梁教授说的味道。很香,跟红烧肉似得香味,我有些受不了这种味道,刚吃完饭现在就想吸着这味道,继续扒两碗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梁教授讲火苗踩灭,转过头问大家:“现在明白它的邪乎劲了没?” 大家伙依旧摇头,就连我也被弄的七荤八素,不知道梁教授老葫芦里卖啥药,梁教授将剩下的一截树根放在盒子,关上了盒子,开口说:“这不是一截树根,它是活的,就算把它千斩万断,它依旧是活物!” 我疑惑的问梁教授:“它是什么活物,竟然这么神奇?”不禁捏紧了衣服里最初得到的树根,但是手指抓过去,我却发现从梁教授密室中带回来的树根,竟然消失不见了。 树根是和钥匙放在一起的,不可能会是在路上丢掉,就算是弄丢掉了,那么钥匙怎么还在我身上,梁教授解释说:“它是一种植物,也是一种动物,具体作用我不方便说,不过就算我说了,大家伙也不会相信。” “冬虫夏草?”何霖惊的张大了嘴巴。 梁教授摇摇头,说:“至今没有科学说法!” 我想到刚才梁教授说盒子里的东西,是引子,于是问:“梁教授,您还没解释啥是引子!” 梁教授点点头,说:“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就好像在中药中会有一个药引似得,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梁教授不是说不上来,而是他不愿意继续说,想必是现在有多人在场,他不合适说。 俩警官问:“那无头尸体……” 老萧知道他们担心结案问题,萧老对梁教授说:“老同学,你分析下这个案情。” 梁教授想了想,总结了下语言说:“你们可以结案了,追击凶手的时候,你们记住他的特征,穿着黑色长袍,将自己紧紧的包裹在衣服内,而且他还养了一只猫头鹰,通常白天他是不会出现的,所以想要抓到他,我建议你们去娘娘庙蹲守!” 警官问:“怎么又会是去娘娘蹲守?” 梁教授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很有自信的说:“听我的没错,今晚你们就会有结果!” 他们见梁教授说的信誓旦旦,而且又有老萧做担保,于是他们便告辞回去,尽早做出部署,临走的时候,他们指着圆形盒子,说:“这证物?” 梁教授笑着说:“这个算不上证物,如果你们抓到黑袍人,我会告诉你们他的动机是什么,至于尸体的身份,就需要你们去查了。” 老萧也说:“这个盒子先留下来,我们在研究研究。” 俩警官也没说啥,转身就离开了。 现在屋子里面已经没了外人,梁教授转过脸对我说:“说说你怎么会有钥匙?” 我把在火车上遇到老赵尸身的事情,对梁教授他们说了,梁教授听完后,顿时陷入了沉思,呢喃自语说:“既然老赵有钥匙,他怎么不打开盒子,不进去呢?” 何霖问梁教授:“他们在溶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教授也不明白,金彦似乎也不懂,梁教授说:“金彦你在溶洞里,发现了什么没有?” 金彦微微的摇着头,说:“洞里的情况非常的复杂,我和老赵他们走散了,不过我觉得老李的死很可疑,老赵应该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 梁教授叹了口气,估计心里不痛快,他说:“这截树根,把他放到盒子里,不然他会顺着人气吸进身体里,不是闹着玩的!” “它会跑到人的身体里?”我惊呼道。 梁教授点点头,说:“这肉香枝,就是祭坛的引子,每次召唤鬼绵和制造尸魅的时候,都需要焚烧一支肉香枝,不过这肉香枝产自哪里,一直是个谜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是活的,运动起来甚至比蛇还灵敏。” 当时我就慌了,梁教授的后半句话,我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心里琢磨着肉香枝要是钻进的身体里,会是一个什么效果,我从密室中携带出来的那截肉香枝,还真他娘的有可能跑进我身体里。 我不敢大意,开口就问:“梁教授,这诡异的肉香枝,万一钻进了人的身体里,会是什么后果?” 第八十八章 :黑袍身份 梁教授摇着头,说:“这真不清楚,没有人试过!” 这句话我倒是相信梁教授,我继续说:“可能老赵试过。(.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梁教授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我想了想说:“老赵当初死的很蹊跷,前一秒钟还跟我聊天,但是紧接着他就咽了气,毫无征兆,我觉得是这肉香枝的作用。” 梁教授也不明白,他吩咐金彦去娘娘庙等着,晚上估计能够逮到那黑袍人,接下来的时间也探讨不出奇怪的树枝,各回各屋睡觉,但是梁教授并没有要我手里的钥匙,对于之前他密室中的圆形盒子,他也只字不提,这倒不像是他的作风。 傍晚时分,大伙吃了饭,何霖问下一步怎么办,梁教授说:“看今晚是否能够抓到他了,如果抓不到,我们就得离开这里!” 我问梁教授咱要不要去帮忙,梁教授说:“不需要这么多人,已经有条子在那蹲点,咱就不去凑热闹了,不过咱们可以去村两头堵着,我猜他今晚会离开!” 对于梁教授的猜测,我不知道是否靠的住,若说去村口堵着,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上次何霖中邪的事情,弄的我有些担心,遂问:“狼精的事情,跟黑袍没得关系,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梁教授摸着嘴角的胡须,微微笑了笑,说:“也许,这也是黑袍人作的怪!” 我有些不懂,何霖也不明白,想起上次何霖中邪,我差点死在他手上,现在依旧心有余悸,梁教授既然说是黑袍人作怪,我倒是搞不懂,狼精上了何霖身子,为什么要把我带向娘娘庙。 梁教授见我们都有这样的疑问,他思忖了会儿说:“也许,在娘娘庙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黑袍人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引我们去那边!” 我说:“这样说的话,黑袍是好心要帮我们?” 梁教授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将这件事情依次想了想,倒也正如梁教授的猜测,上次在娘娘庙确实发现了异样,后殿中的祭坛位置,说明了当年娘娘庙不简单,而且雨神娘娘相,却和幽幽一个模样,这就有点摸不着头脑,有娘娘庙的时候,恐怕幽幽还没有出声。 我问何霖,他和幽幽是怎么认识的? 何霖想都没想说:“念大学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们共同做一个课题,就是古文化祭品与祭祀研究,她应该不会有啥问题吧?” 正说的时候,幽幽和月月俩从厨房走了出来,这俩姑娘挺懂事,还晓得帮人家唰唰碗筷,幽幽见我们大伙都坐在一起,他擦着手便走过来问:“有进展吗?” 我们全都摇摇头,我问幽幽:“你老家到底是哪的?” 幽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问这干嘛?” 我说随便问问,就是想知道,幽幽说:“跟你同市不同县,不过离的不远,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嘛!” 我记得以前幽幽讲过她老家,但是那时候她的话一会儿真,一会儿假,我哪分的清楚,这次幽幽说的我倒是相信,可是对我依旧没有任何帮助,事情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可是问题却又多了起来,不禁感到非常伤脑经。 大伙全都沉默,这时候梁教授手机响了两声,他拿出来看了眼,便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行动吧!”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我和何霖随身都带着两根木棍,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顶上用,但是至少有个东西防身,心里舒坦。梁教授让月月和幽幽留在家,老萧和村长也准备跟过去,但是被梁教授阻止道:“夜黑不安全,等我们消息。” 离开村长家,我和何霖分别走向村子两头,按照梁教授的安排,他知道黑袍人今晚会走,但是离村的路只有两条,算不准他下一步的动作,我们只好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村民,分别守在村子两头。 梁教授也没有出门,毕竟他年纪也大了,就算跟我们在一起,万一动起手,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自保,更别说保护他的安全,冒着黑我和本村五个村民,就到了村口。 月朗星稀,满世界都是虫鸣的聒噪声,村民问:“这样等,啥时候是个点,蚊虫蛇蚁太多,咱还是多注意脚下。” 我点头称是,只是希望金彦在娘娘庙能够制服那黑袍人,只是成功率依旧很小,在教堂的时候,金彦也不是黑袍人的对手,还受了伤,可是他为什么要救我和金彦呢? 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顿时不远处传来了人声:“站住,你跑不掉了!” 随后就是“嘭”的一声枪响,我知道黑袍人顺着我这边跑来了,本来我还以为自己应付不了,听到轻声我心里就舒坦了很多,至少那些警官也跟着追了上来,远远的几束手电光传了过来,我对大伙说道:“精神点,见到穿黑袍子的人就朝死里打!” 大伙虽然害怕,但是仗不住人多,胆子也就肥了,没等几分钟时间,头顶呼啦一声有东西飞过,那几个村民,别看膀大腰粗的,胆子却并不是很大,这突然的大鸟飞过,愣是把他们吓住了。 我拍了拍胸口,刚才应该是那只猫头鹰,站起身后我才发现,这几个村民并不是被猫头鹰唬住,而是被眼前一身黑袍的人给吓破了胆,我逮眼一看,心里也是一惊。 估计是黑袍人和金彦动了手,漆黑的袍子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液,在手里的电筒光下,异常的耀眼,一股子血腥味往鼻孔里钻,闻着就想作呕,我举起手里的木棍,指着他,意思是让他不要在靠近,但是嘴上却啥话都说不上来。 这次的距离比上次近,我能够看清楚他的双眼,可是这双眼睛,根本就不是人眼,两只眼窝是没有瞳孔的,全是白仁,向上翻着,我觉得他比鬼怪还要可怕。 黑袍人歪着脑袋,像是在看我,在他身后的警官和金彦,也追了上来,黑袍人皱着眉头,冲着我吼道:“快走!” 我还准备说你跑不掉了,却被他这句话给愣住了,为什么冲我说快走,没等我反应过来,黑袍人又说道:“不要参合这件事情!” 说完,他黑色的长袍一挥,身子猛的像旁边山沟冲了过去,我愣在当场没动,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了,他的声音非常像我老头子,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与此同时金彦跑到我边上,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寻着黑袍人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把心一横,也跟着金彦追了上去…… 第八十九章 :真是见鬼 金彦追着黑袍人的速度飞快,若不是以前做小偷被人追着跑,也练不出现在的脚力,不过黑袍人的速度更加快,我能够看见模糊的金彦身影,却连黑袍那边传来的声音,都听不见。 心里有些慌,这是一片树木茂盛的树林,如果我追不上金彦,很难保证自己能够按原路回去,黑漆漆的山林被我们几人弄的鸟叫一片,非常的渗人。 当然,在茂密的树林里,更加让人感到害怕的则是蛇,它们无声无息的穿插在草丛里,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猜到它们的身躯,我身后的那些警察,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我朝着金彦喊了一声,没能得到他的答复,手里举着手电,被我颠簸的光线也不稳,脚下有块凸起的石头,正好被我踢个正好,顿时便是“啪”的一声,疼的我整个人都在抽经,身子也像是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摔在灌木丛里,浑身像是**进了无数尖钉。 我咧着嘴,大骂了一声狗日的,脚尖疼的厉害,应该没有扭伤,只是脚趾头像是断了般疼痛,从荆棘里爬了出来,眼前早已经没了金彦的影子,手电照去只能看到被他们踩出来的小道,杂草以及小灌树苗歪倒在两边。 身前身后,看不见半个人影,我心说糟了,天太黑,独身在树林里,先不说会遇到鬼,哪怕是遇到大型动物,我也吃不消,脚趾被我揉了揉,疼痛感缓了很多,踉跄着站起身,准备沿着他们俩留下来的小道追上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就在我手电前后照一圈,给自己安慰身边没人,也没鬼的时候,不远处却让看见了一条麻绳,栓了环挂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心里一惊,寻思还有人跑到这荒山野岭上吊,去哪上吊不好。 咽了口唾沫,就准备离开,心里还是没底气不放心,眼角余光还是瞥了眼那棵歪脖子树,这一看看把我吓掉半个魂,此时那棵挂着根麻绳的歪脖子树下面,还立着一个人儿。 雪白的颜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更加的刺眼,但是只能看见她一只脚,整个身体就像是隐没在那跟书里似得,我记得以前有老人说过,吊死的人,他的魂魄是不会离开的,因为树也是有灵性,很可能会吸附吊死鬼的灵,将他收附在枝干里,而且那白色影子的姿势,很想是木愣愣的向我这边看着。 我啊呀一声,心想还真他娘的遇到鬼了,也没多想扭过脑袋就跑,身后却喊起声音:“亮子……亮子……” 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嗓门挺大,我听的像是招魂似得,因为害怕,只顾着亡命跑,再说了黑漆漆的天,又是是在深山老林里,黑暗的身后有声音喊你的名字,敢回头就是个死,我怕被借尸还魂,既没答应也没回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估计是那声音急了,骂出了脏话:“死亮子,跑的那么快,急着去投胎啊!” 我心想:老子跑的不快,才会投胎。 正跑着,后背心猛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好家伙,竟然对我发起了攻击,我寻思好男不跟女鬼斗,先跑为妙。这时候,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很明显她是不死心,竟然追了上来。 我心里叫苦,咋还跟着人不放,与此同时,她说:“死亮子,我是月月!” 我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有些慢,但没敢停下来,别以为弄出个熟人的声音,我就会上当受骗,成为受害者,那家伙见我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也急的厉害,开口说:“你女神的屁股好大!” 听到身后这句话,我当时就停了下来,因为这句话是我亲口说出来的,那次因为喝大了,不小心和月月她们说了出来,我的女神始终都是在变换,由最初的沫沫,变成了后来的幽幽,结果得知幽幽是何霖看上的妹子,估计要不了多久,女神又会变成是月月。 我回过头,手电照着身后苗条的身影,我才注意到,原来刚才看见的白色,是月月穿的衣服,我就纳闷了,这妞干嘛躲在歪脖子树后面,还只露出一只腿,想吓死老子吗? 知道是谁了,我也就不怕了,等到月月气喘吁吁的停在我面前,我没好气的问:“你躲在我身后干啥?” 月月对我摆摆手,示意让她多喘两口气,看着她坚挺的胸脯,上下跳动,加上此时环境应景,不知不觉我倒是有点硬的感觉,月月用小手对着自己扇风,小脸蛋红扑扑的搭着一些凌乱的发丝,她缓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啊?” 我郁闷,问道:“难道有人逼着你跟我不成?” 月月白了我一眼,说:“我瞅着你一个人向这边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所以就跟了上来,见你摔了一跤,怕被你发现,我就躲在那棵树下。” 我很无语,问:“你躲哪不好,偏躲在那颗歪脖子树下面,阴森森的深林挂着吊死人的麻绳,多渗人。” 月月很是无辜,说:“我哪知道那棵树吊死人,要不是你手电光照过来,我看见了树枝上飘着绳子,我还不敢招呼你呢!” 这么会的时间,月月的气息也喘顺了,我说:“金彦跑的太快,我跟本就追不上,咱回去吧!” 我花刚说出口,月月脸色便沉了下来,她张着嘴巴问:“原来你是追着金彦,跑到这里来的?” 我叹了口气,说:“不然我一个往这边跑,找死不是!” 月月向我身边挤了挤,不知道她是被山风一吹,感到害怕还是怎么滴,她死死的挽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两只手臂都在抖,我问她怎么了,站在哥身边,怕鸟? 月月摇摇头,说了句让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的事情,她说:“金彦和梁教授,他们全都在娘娘庙呢!” 我冷汗蹭的下就全冒出来了,惊慌的张着嘴巴,啥话都说不出来,金彦和梁教授都在娘娘庙,那么我刚才追的人是谁,他还在我面前停留了会,明显是金彦,只是没有说话,我寒颤了半天,问:“黑袍人抓到了?” 月月点着头,说:“赶紧回去,这地方阴森的厉害!” 现在不仅是月月害怕了,连我自己都抖了起来,我明明是追着金彦和黑袍人,才跑到这片林子,现在月月却告诉我无法相信的事实,可是遇到金彦和黑袍人,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跟我一起的村民也见到了,这又怎么解释。 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心里寻思的问题差点呛到我,也就在这时候,手电筒唰的下,像是没电了似得黑了下来! 第九十章 :无法逃离 手电筒突然熄火,可把我吓的往后一哆嗦,月月更是夸张的叫了出来,紧紧的抱住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胸口,我吸了口凉气,不过有美女再坏,我装逼的潜质被逼了出来,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打着寒颤说道:“别怕,有哥在呢!” 月月靠在我的怀里,身体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胸口有了那么点凉意,估计是被她的泪水给大湿了,我将手电使劲的拍了拍,可这玩意就是不给面子,始终不亮。(.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心里也没了底气,问月月干嘛追着我过来,她小声抽泣的说道:“梁教授叫我来喊你,结果你就往这边跑,我以为你是有发现,就想跟着你过来看看!” 听月月这么一说,我心里明白梁教授还是有意防着我,不过我也没有说破,安慰这月月说:“咱们顺着原路回去,没事,梁教授在等我们呢!” 月月抱着我的手臂有些松散,她轻轻“嗯”了声,我们凭着记忆往回走,我把手电筒电池拿出来敲了敲,然后重新打开有了那么点亮光,像萤火虫似得,有了明亮也算是增加了点心里安慰。 我想找点话题,打消安静的气氛,因为越是安静,气氛就越尴尬,月月拽着我的手臂,搞得像是俩情侣出来打野战似得,我说:“平时看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嘛,今天是怎么了?” 月月回答我说:“女人就是这样,你不懂啊?” 这句话可把我问倒了,我还真不懂女人。 边走边聊,差不多过去了十几分钟,我突然发现脚下的杂草依然茂盛,似乎没有被人踩过的痕迹,我有些慌了神,难道自己走错了方向,我对月月说:“你对这条路,有印象吗?” 月月顺着手电光,看了会,轻轻的摇着脑袋说:“没有,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我让她镇定,哪能这么容易迷路,我对着前方扯着嗓子喊了声,希望梁教授他们派人来找我,只能抱着侥幸他们能听见我的声音,声音在无尽的黑暗中蔓延,却始终没有人回复我,倒是各种鸟叫声此起彼伏。 我长缓了口气,牵着月月继续向前走,微弱的手电光下,有一株树影非常的熟悉,我寻思可他娘别绕回来了,我向前走了几步,手电的光一直对着那棵树,当眼前出现稀稀疏疏的树枝,并且有一根横向生长的枝桠,我皱着眉头看清楚后,当时脚下就软了。 那跟麻绳在昏暗的电灯下,露出一个脑袋大小的圆圈,一阵阴凉的山风吹过,模糊的视线内像是有个人影挂在那根麻绳上,月月一直都是低着头,她不敢抬头看前方,小女生的样子让我有种怜香惜玉的感觉。 我没让她看前方,月月见我身体僵硬的厉害,她问:“怎么了?”声音微弱的跟蚊子似得。 我木讷的摇摇头,也不管她是否看的见,小声回应道:“没事,我们继续往前走!” 凉飕飕的风吹着,月月乌黑的头发都被山风吹的凌乱了,飘在我脸上,总感觉有双爪子在挠我的脸,我被弄的不行了,对月月说:“你把头发扎起来呗?” “我头发是扎着马尾稍的呀!”月月话音刚落,她的手也摸到了头发上,顿时她就顿住了,声音都在哆嗦,她说:“有人撸了我的红丝带。” 我头皮都麻了,连忙打住她说:“说不定是被树枝刮住了,别瞎扯!” 月月也挺聪明,知道这话不能讲,大山里就我俩人,还能有谁能鬼不知神不觉的,把月月扎头发用的红丝带给顺手,我也没管她了,继续走,走到那颗歪脖子树下,我几乎是闭着眼睛,绕着老大一个圈,压根就敢靠近那棵树。 树枝被阴森森的山风吹的哗哗作响,那根不知道啥时候留下的麻绳,也悬空似得来回飘动,像是有人坐在上面荡秋千似得,给我吓的哪里敢抬头,加快脚下的步子,几乎是拽着月月在小跑。 一口气走了好几十米路,我半眯着眼睛,由于光线的原因,看着眼前的山林,像是个人躺在那儿睡觉一样,不敢放松警惕,依旧喘着粗气向前,我觉得再走几分钟就能出去了,这时月月却停了下来,指着前方的一棵树说:“你瞧那棵树!” 眼角顺着月月手指的方向看去,夜黑风高,但我还是看清楚了,正前方静静的立着一株大树,树叶婆娑作响,灯光下那跟渗人的麻绳,像是索命的铁链,我“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冷汗顺着脸颊就冒出来了。 我向后退了两步,指着那棵伫立的大树,我说:“咱换个方向,这地儿邪门了!” 月月感觉事有蹊跷,弱弱的开口问:“咱是不是来过这里?” 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真的很想欺骗她说没有,但是这样说的话,无异于自欺欺人,我点着头,说:“咱们好像走不出去了……” 月月急的又哭了出来,我听她咽哽的模样,心里更抑郁了,大晚上听着一女人在山林里哭,那感觉就像是你睡在床上,有人对着你被窝吹气似得,寒颤的要死,我说:“咱别哭了,你手机呢,拿出来打电话啊!” 刚才心里怕的厉害,把手机这事给忘记了,我掏了掏口袋,空空落落的哪里还有手机,月月把手机拿了出来,拨打了梁教授的电话,看着她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小手,连着几次都没有拨出号码,我赶紧拿过她的手机,号码拨打出去之后,等了几秒钟的时间我就晕了。 话筒里传来电脑语音,说对方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听到这话我就想飞进油锅里的蚂蚱,一点儿力气都没了,瘫坐在地上,月月见我这表情,知道情况不妙,她重新拨打了一遍梁教授的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金彦、幽幽、何霖的电话全都是一样。 她把手机丢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看着前方那棵树,她说:“要不咱闭着眼睛闯过去?” 我摇摇头,说:“没用,刚才我闭着眼睛走了一遍,还是会到这地方来。” 月月问:“我打你手机的时候,咋没人接听?” 我问她啥时候打我电话的,月月说:“就是在追我的时候!” 我把身上口袋都摸了变,说:“手机掉了!” 月月捡起地上手机,找到我的号码就拨了出去,没等两秒钟,电话竟然通了,传来彩铃声…… 第九十一章 :掉落溶洞 我记得自己手机是带出来的,现在传来的彩铃声,也证明手机是刚才追逐金彦掉在了地上,月月望了我一眼,说:“没人接听!” 听着彩铃声似乎离我不远,我心想手机是我跑路时候掉的,也就是说是掉在来时的路上,那么现在我顺着手机彩铃的声音去找,应该能够找到刚才的路。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兴奋,月月也是跟我到一起了,我们俩二话没说就朝着手机方向走去,月月一遍一遍拨打我手机,走了很大一段路,终于看到地面上有一个发光点,我刚准备跑上前去拿,却被月月一把抓住说:“慢着,有些不对劲!” 我皱起眉头问:“哪里不对劲了?” 月月指着自己手机上的时间,说:“第一次我拨打你手机的时候,时间是九点整,现在你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刻钟了,你觉得手机铃声能传这么远?” 听月月这么一说,我脑子就冷静了下来,确实,手机铃声本身就不是很大,十五分钟的时间够我们走很大一段距离,如果月月的顾虑是正确,那么我们能够听见声音,就只有一种可能。 我和月月全都默不作声,想到这种可能脑袋就像是炸开了,手机距离我们这么远,却依旧能听见声音,那也就是说手机最开始的时候,是距离我们很近的,至少是我们能够听的见的范围。 但是现在的距离却有十五分钟的路程,岂不是有人拿着我的手,走了这么长的路,因为手机是不会自己行走的,月月拽着我的胳膊,说:“亮哥,在我们身边,一直有个人,而且他拿着你的手机,将我们带到这里来……” 这段话是我不想听见的,想到在漆黑的午夜,身后一双眼睛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浑身就不得劲的冒着鸡皮疙瘩,那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只要他想害我们,估计也就是一眨眼之间。 我轻拍着月月的后背,她白色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我说:“没事,说不定是有人不方便露面,将我们带到这里来,也许这就是我们回去的路,如果他要害我们的话,就不用浪费时间拿着我的手机走,没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心里真的一点底气都没有,我狠狠的咽了一口气,让月月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拿手机回来,月月不放心,我说:“那咱就一起去,两个人背靠背,有个照应。” 月月有些害怕,但是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会更加的害怕,思前想后月月还是同意了,我握着月月滑嫩的小手,但是此时手心里全是汗水,我也没有心思去感受她掌心的温度,小心翼翼的靠着手机走了过去。 手电筒的光已经照手机,距离手机还有两米路的时候,我对月月说:“你站在这儿别动,万一那儿是个陷阱的话,我掉下去了,你还能把我拉上来!” 月月战战兢兢的点着脑袋,我舔了下干燥的舌头,迈着步子就走了过去,地面上的泥土很结实,应该不会有啥陷进,我半蹲在地上,伸手去抓手机,手指刚触到手机,月月站在原地突然“啊”的一声大叫。 午夜尖叫声,把我吓的浑身一哆嗦,猛的抬起头看向月月,她整惊慌的张着嘴,细长的手指正指着我的前方。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乌漆墨黑的天啥都看不见,依稀的几棵老树在招摇着树枝,可就在此时,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脚下突兀的一松,坚硬的泥土像是一道门似得,向两边敞开,脚下落空还没等发出惨叫,“轰隆”一声,我便掉了下去。 心想糟了,千算万算还是遭了歹人的毒计,正当我以为自己要被摔死的时候,整个身体摔在了松软的泥土上,痛苦的叫了几声,刚准备站起身,却见月月双脚凌空于洞顶。 她的手里正握着手机,亮光虽然不是很强,但是在漆黑的夜晚,却已经够用了,我见她的身体像是悬浮于空中,我喊了声:“月月……” 后面的话,还没得我出口,月月也做出了自由落体运动,幸好我反应快,顺手抱住了她,软绵绵的身体,像是抓住两只大馒头似得,被月月压在身下,我的手还是放在她的胸口,不过惊慌失措的月月吓的花容失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手正握着她的宝贝。 我心里一紧,这可是我第一次和妹子零距离接触,而且还是如此漂亮的妹子,我有些失神,头顶上两块木板组成的门,此时哗啦一声被关上了,我打亮手机找到掉落在旁边的手电筒。 月月被我扶在旁边坐下,地上的软泥应该是有人故意做的,是黄泥和细沙参合足够的水分搅拌,显然设置这道机关的人,不想我俩摔伤,月月蹲在地上,将脑袋埋在双膝间,哭的很伤心。 我说:“别哭,咱这不是好好的嘛!” 月月不听我说,我知道现在安慰她已经迟了,我顺着手电朝着洞的四周看了看,这个洞不是猎人打猎用的,否则估计我们俩早就被万箭穿心了,但是我也看不出来挖这个洞的意图是什么,难道就是想把我们困住在这里? 我想想也不可能,月月身上的白衫已经全是污泥,我走到她身边蹲下,点上一支烟,说道:“这个洞很高,我爬不上去,你刚才看到啥了?” 月月停止了哭泣,满脸的泪水像是小花猫似得,他不断的抽泣说:“穿黑袍的人……” “操,黑袍人不是被金彦抓住了吗?怎么又出来个黑袍人?”我感到空前的郁闷,难道是捅了黑袍人的老窝,他的子子孙孙都跑出来了。 月月也不清楚,她肯的说:“刚才就是她举着我的身体,把我丢进这里的……” 难怪我看到月月能够悬浮在洞顶,我问:“有没有受伤?” 月月摇摇头,我发现她领口掉了两粒扣子,两团丰满的小白兔此时正呼之欲出,我赶紧转过脸,不让自己瞎想,问:“他是用一只手,抓着你领口,把你举起来的?” “嗯!”月月答应了一声。 我吸了口气,问:“你多重?” “怎么了?”月月不解。 “金彦能一只手把你举起来吗?”我问。 月月没有告诉我多重,我估计她最多也就是九十五斤,虽然不到一百斤,但是能够单手把她举起来,而且还能走上两米路,貌似还很轻松的样子,我心里有了一个猜测,赶紧对月月说:“试试能不能打通金彦的电话,他们抓错人了!” 第九十二章 :龟背立碑 我说出这句话,月月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问:“不会吧?说不定有两个黑袍人呢?” 月月电话依旧没有打出去,大山里面手机信号就是不咋地,我回答月月说:“不可能的,金彦抓住的那个肯定是假的,你想啊,第一次金彦在教堂遇见了黑袍人,结果黑袍人将金彦弄受伤了,这次哪能轻而易举的抓到他?” 我用自己的手机也打了遍金彦和梁教授的电话,结果依旧是打不通,我一直搞不懂,我明明是追着金彦跑过来的,而且黑袍人还跟我说了话,不仅是我看见了,那几个村民也瞧见了,可为什么月月会说金彦根本就来? 越想脑子越乱,我问:“金彦真的没有追来?” 月月肯定的点着头,我寻思这下玩蛋鸟,生死得靠自己把握了,这个洞的面积不是很大,估计也就占地也就十个平方,我说:“现在咱们也出不去,还是好好睡一觉,等天亮吧!” 月月靠在冰凉的岩土上,身子冷的直抖,刚才被折腾的一身冷汗,现在静了下来,冷山都成了凉水,粘在身上别说难受的厉害,皮肤贴在衣服上都是哇凉哇凉的,山林的温度本来就低,我担心月月这样会被冻感冒,于是说:“你要是不介意,就把我衣服披上,靠在我身上睡会。[.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朝我看了两眼,丝毫没了白日里那种傲气,说了声谢,我说:“别客气,现在这样的情况,希望天亮了有人路过,发现我们。” 月月靠在我身上,两个身体的温度在一起,明显暖和了许多,她的身子还在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冷,我说:“还冷吗?” 她说:“好多了,你也休息下吧!” 我现在哪里睡的着,万一头顶上的洞口被打开,那黑袍怪人丢下一团蛇下来,那别说被咬到中蛇毒,吓都能被吓死,人在无助的时候,脑子里的幻想总是丰富,越是怕什么就想什么,我现在倒不怕什么鬼怪,就他娘的怕蛇。 月月的呼吸声虽然很均匀,但我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尽量保持平和的呼吸,减少心底的恐惧,我也没打扰她,闭着眼睛想经历的事情,好像这段时间以来,我所经历的过程像是拍电影似得,要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偷窃的小毛贼,被卷进这档子怪事,我能怪谁,都怪自己手贱,什么不好偷,偏偷了那那啥陶杯。 手电我不敢熄灭,但是为了保证光源,我还是狠了狠心按下了熄灭的开关,月月眼皮了没感应到灯光,她浑身一怔,小声的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你先睡,手电一直开着,点亮很快就会没的!” 她没继续说话,我感觉她对我的态度好多了,现在应该是下半夜,我掏出香烟准备点上,又怕烟味打扰到月月休息,没想到月月倒是挺通情达理的,她知道我想抽烟又在犹豫,她说:“你抽吧,没事!” 我浅浅的笑了笑,火机亮光照应出来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向前方看了看,不看倒是还好,这一看倒是把我吓的差点跳了起来,坑洼的岩壁上,若隐若现的像是有双眼睛对着我这边。 月月被我惊的做正了身子,满脸惊恐的看着我。 “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张张脸?”我用嘴对着前方,小声的说道。 月月不敢看,胆颤的说道:“亮哥,这时候你可别吓唬我……” 我也想自己是看错了,但是火机的亮光加上手电的亮光,一起对象正前方的时候,我证实了自己确实没有看错,那真的是一张成年人的脸,貌似还带着胡须,起初我还以为是岩石和泥土巧合导致,但是越看越觉得邪乎。 那脸像是一张油画贴在墙面上,不管我的脑袋扭向哪边,他凸出来的眼珠子就对着我这边,如果眼前站着的是真人,我想按照墙壁上的眼珠子,估计能够凸的掉下来。 月月躲在我身后,我壮着胆子走上前,仔细看了眼,发现这块土是有人专门抠出来了,我伸出手对着那脸摸了下,可没想到手指刚碰到泥土,“哗啦”一声,那张脸的泥土尽然掉了下来。 虽然是虚惊一场,却还是吓的我往后一哆嗦,月月小声的问:“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是谁,在墙壁上抠了一张脸吓人!” 月月从我身后探出脑袋,朝那边看了眼,顿时缓了口气,随即她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有股风?” “有风吗?没有啊?”我问。 月月也是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说:“我感觉有股很细很温柔的风出了出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以为是她被刚才吓的冒了冷汗,但我也没敢大意,那黑袍人把我们引到这里,还不知道是啥目的,我再次走进了刚才那张脸的位置,用手电细细的照了一番。 果然,在那块掉落的泥土上,有几个黄豆大小的洞,把手掌放在上面的话,当真有股子冷风吹了过来,我心想难道对面也是一个空洞的空间?我把自己的想法对月月说了,月月听完后有些兴奋,她说:“有空气流通,说明对面不是死穴,应该会有出去的路。” 我想也是,于是我让月月向后靠了点,抬起脚对着那面墙,我就踹了出去,着墙壁并不是很厚,泥土的厚度大概只有两个手指宽,一阵干燥的灰尘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入口。 我将手电照了进去,里面的空间比我想象的大多了,一支手电很难照到全部位置,我拉着月月的手,说道:“咱们进去看看!” 月月有些担忧,我说:“我说没事,这里没人!万一有人,正好问路。” 妹纸见我还在开玩笑,她依偎在我身边,借助手电微弱的光,直接走了进去,空间确实很大,但是并没有看到任何的物品,显得很空洞,月月小心翼翼的四处看着,没走几步路她便停下了脚步,指着一个方位说:“那里好像立着个东西!” 我将手电照过去,走进一看才知道是块石碑,像个人似得蹲在地上,石碑接近地面的一头压在一头乌龟壳上,但是这块碑上面刻画的字迹,我根本就不懂,月月看着石碑上的字体,说:“这是匈奴文字……” 我似乎明白了点,手电向着石碑旁边墙壁照了过去,然而距离石碑差不多十几米远的距离,有道人影静静的贴在墙上,像是在暗中监视我们似得,我立即喊了声:“谁立在哪儿?” 第九十三章 :溶洞石像 寂静的空洞,比夜幕下的村庄还要宁静,我问出声却得不到回答,当时心里就毛了,月月顺着我的手电看去,浑身抖的跟筛糠子似得,我让她不要怕,随后向前走了两步。 随着距离靠近,眼前视线也逐渐铺展开了,等我瞧明白后才知道原来那只是一尊石像,石像大小只有半人高,头顶着像是灯台的玩意,月月看了眼说:“哪里应该是个门,石像应该是成双的,这石像我在书上见过,好像是叫匈奴头顶灯。” 我拉着月月的手,说:“咱过去看看!” 月月心里还有些害怕,本不想过去,但是外面的洞口我们又出不去,没办法只能顺着这条路走,等我靠近石像的时候,发现右手边的石像被人移走了,地面上留下一个凹痕。 正如月月所说,这里的确是一道门,但是石门是被打开的,而且边缘上,还有一条白线,像是是箭头似得指引我们进去,当时我也没墨迹,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月月问我干嘛,我说探探风向。 火机冒出火焰的时候,还真有风把火苗吹向洞内,我看着火焰说:“月月这个洞,不能进!” 月月看着我说:“为什么?” 我解释说:“我们现在呆的空间是被封死的,但是火苗探到的风向,却是向这道门内,也就是说风是向着门内吹的,可是你看看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没有其他出口!” 月月懂了我的意思,她稍微想了想,说:“可能在这入口里,会有两个通道,也就像是t字行,往里面走可能有另外一个洞口出风。” 目前的情况,也只能用这个解释,我说:“你要是不害怕,咱就继续往里走。” 我知道月月害怕的要死,但是留在这里不动,也别指望有人来救,所以倒还不如拼一把,我自己也是抱着赌博的心态,月月思忖良久,还是肯定的点点头,说:“进,咱不能等死!” 我灭了打火机,照着手电继续往前,岩壁上的那条白线,也是一直往里走,这条甬道很长,像墓道似得,我把自己的想法放在了心里,没敢跟月月说,怕增加她的恐惧。 差不多走了十几分钟的路,果然如月月所说,眼前又出现了一天墓道,不过是横在我们面前,我拿出打火机依照之前的样子,这次的风是向着右手边吹。 我准备往左边走,而崖壁上的那条白线,也是往左边画,我说:“这条白线像是导航仪似得,再我们之前有谁来过,或者说难道是黑袍人自个画的线路?” 月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说:“别管是谁画的,咱先顺着走,既然有人进来,肯定会有人出去!” 我点头称是,但是这条甬道,和刚才走的通道完全不同,这条通道是用砖块堆砌好,并且经过打磨修饰的很平整,但是外面的甬道,却像是随手挖的,根本就没有经过任何的修整。 月月走了几步,看着此时的环境和外界完全不同,她说:“咱这是走到哪里?该不会是地狱的入口吧?” 我苦笑着说:“哪怕是地狱的入口,我们现在也已经走了进来,回不去了!” 月月皱了皱鼻子,似乎又要哭了,看着她小可怜的模样,平时跟在梁教授身边,估计娇生惯养习惯了,哪里吃过这样的苦,现在身上浓重的汗味,都熏的人作呕,而且这甬道里虽然通风,但总有股子死人味。 继续走了十几分钟,却好像这条甬道永远走不到头,岩壁上的那条白线,也没有断掉,月月低着头走路,顿时慌张的叫了一声,随即便蹲在地上,捡起了一枚拉链,小拇指大小,应该是上衣的拉链。 这妞眼神还挺犀利的,我把她手里的拉链接过来问:“这里怎么会出现拉链?” 月月盯着拉链看了半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她淡淡的开口说:“这枚拉链,应该是金彦的!” “金彦!”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愣住了,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月月微微摇着头,她说:“很可能这个洞,跟他之前进的溶洞有关系。” 我顿时明白了一点,问道:“你是说他和赵、李两位阿叔,同时进的那个溶洞?” 月月没有回答我这话,她说:“我记得金彦有件单薄的外套,是这拉链的款型,那么这岩壁上的黑线,会不会也是他们三个画的?” 我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妙了,三个人进洞,死了俩个,而且之前还有一批人进洞,全都死在了洞内,最后生还者就只有金彦一人,我身上开始冒冷汗。 拉着月月便走,说道:“这里面不能再进了,很危险。” 但是月月的眼神却望向前方,盯着一个拐角,打着哆嗦说道:“已经迟了!” 第九十四章 :油灯自燃 月月突然的反应给我吓一跳,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甬道的拐角处,有一条阴影被拉的老长,我牵着月月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小声的说道:“你觉得那是啥?” 月月摇摇头,表示不知,我说:“你呆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 尽管我的牙齿也被吓的打颤,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选择,我把手电给了月月,让她帮我照着,以免我出了意外,她在黑暗中估计吓都会被吓死。 摸着冰凉的岩壁,走到甬道最前方,越是向前我双腿越是不听使唤,紧贴在墙壁上,猫着脑袋偷偷瞄了一眼,长长的过道上,竟然点亮了两排油灯,然而那道长长的影子,竟然是又是一块石碑。 我招呼这月月过来,示意没有危险,等到月月走进后,我把手电给灭了,她挽着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走向了石碑。 石碑是残缺的,并不完整,石块的表面却还是很干净,像是有人每天擦拭似得,月月看着石碑右上角的残缺,她伸出手摸了摸棱角,皱着眉头说:“这棱角是被人故意敲下来的!” 我有些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说:“你仔细看看!” 我顺着棱角边缘看去,越看越觉得还真如月月所说,石碑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其他地方并没有裂缝,唯独右上角残缺了一整块,我说:“会是谁?” 月月摇头表示不知道,我摸着碑石上的纹路,我说:“这些字,是啥?” 月月说:“这不是文字,这是匈奴人的语言!” “语言?语言在石碑上刻出来,不就是文字表述形式?”我被月月的话说的迷糊了。 月月吸了口气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石洞和匈奴人有关系,是那黑袍人故意把我们引进来,但是匈奴人‘毋文书,以言语为约束’,似乎没有文字,但可以肯定的是匈奴有自己的语言,所以我猜测这石碑上,是语言,而不是文字!” “没有文字,有自己的语言,但是石碑上刻的如果不是文字,那又是什么?”我问。 月月也表示不清楚,她说:“现在这块石碑我们可以先不管,但是那黑袍人的身份就显得很重要,他为什么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目的是什么?” 我被月月的问题弄的绕不过弯子,还在思考这她刚才文字不文字的问题,听她这么说,我回忆了下和黑袍人第一次接触,郁闷的说道:“黑袍人做事好像有些矛盾!” 月月问:“比如呢?” 我说:“第一次见到黑袍人的时候,是何霖被狼精上身,黑袍人救了我,他让我离开这里,不要参合这件事情,言语很严厉,如果他的本意是想让我离开,但是今晚他又为什么把引导这里来,这不是让我参合这件事情,前后矛盾吗?” 月月蹲在石碑前,像是思考这个问题,半晌后她抬起头看向我说:“可能他认识你!” 我笑了笑,说:“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貌似我也认识他,但又好像没有见过,很奇怪。” 月月说:“以后再考虑,我们把这块石碑拍下来,拿回去让梁教授研究,反正现在我们也不懂!” 我叹了口气,现在能不能出去,都是一回事,她还有心思想着让梁教授研究,不过既然月月这样说了,我也不能扫了她的兴,看她的样子似乎将恐惧的心理缓和了些。 看着岩壁两排的油灯,我问:“这油灯又是怎么亮的?” 月月也是不清楚,说:“我们进到甬道口的时候,眼睛是对着这边看的,当时这边并没有亮灯,这些油灯突然亮起来,似乎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情。” 油灯亮的太突然,月月这番话也就是说,两排油灯并不是一直亮的,如果是在一眨眼之间亮起来,那么这个洞里面肯定不止我和月月,一定还有点亮油灯的人,但是那个人是谁,又是用什么方法在短时间内,点亮上百盏油灯呢? 月月低着头,在地上像是找什么似得,慢慢移动脚步,盯着地面很是认真,突然她开口说:“我知道这些油灯是怎么亮起来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懂她的意思,不过我顺着月月手指的方向看去,地面上有一条细线,像雨丝似得,而且空气里除了灯油的味道,还有一股杂味。 我看看油灯布置,是一只碗里倒着火油,然后摆上灯芯,结构很简单,我对着月月小声的嘀咕,难道那人是用这种方法,在短时间内点亮这里的油灯。 月月点点头,表示同意,我默默的摇了摇头,说:“这个想法真不错!” 第九十五章 :万丈深渊 看到地面上落下的鱼丝线,我也猜到了那人是如何点亮近百盏油灯,其实手法很简单,无非就是把鱼丝线浸泡在火油里,然后分别在所有油灯的灯芯上缠一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被火油泡过的鱼丝线,只要染到火苗,眨眼间就会贯穿每个油灯,这样就能够轻而易举的点亮油灯,我跟月月的想法一样,既然这个山洞里不止我们俩人,看来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引导我们进洞的人,估计有他的目的,或者是想我发现什么信息。 但想这些信息又不好直接告诉我,但是月月否定了我这个想法,她说:“可能是想告诉我们信息,但是这个信息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所以他想利用我们找到线头,帮他梳理信息。[.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按照月月这个说法,也不无道理,我问:“现在咱这么办?” 月月抿着嘴,说:“你可是男人,干嘛老是问我怎么办,难道要我女孩子照顾你啊?” 我草,月月突然蹦出来的这句话算是提醒了我,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没有主见,而且有选择恐惧症,所以喜欢听取别人的意见,被月月这么一说,倒是有点伤我的自尊心,我说:“我们现在看看油灯上的线头,是否能够判断出暗地里的人,是从这条甬道哪端点燃的油灯。” 月月踮起脚尖,看了看油灯上的丝线,她摇摇头说:“估计很难判断出来,毕竟两端的油灯都是亮的,如果有一头油灯的几盏没有亮,那倒是好判断。” 我想了想,做了个比较大胆的决定,说道:“月月,既然这里不会有危险,咱们分两头行动,一人检查一头油灯?” 月月抬起头看了看我,说道:“我怕!” 既然月月不愿意这样冒险,我也不好多说,便开口道:“那我们就只有凭运气猜了!” 月月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说道:“正面向左,反面向右!”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别麻烦了,按照我多年的经验,咱先走右边。” 月月不解的问:“你这是啥经验?” 我说:“我喜欢右边!” 月月没有反对,反正都是碰运气,那就不管走哪边都是一样,于是我们俩继续往前前,这条路倒是挺长,走了大概三分钟的样子,快要到最后一盏油灯,可是前方似乎依旧走不到头。 月月有些担心,问:“咱这是走到哪了?” 我哪知道走到了哪了,问月月要不要继续走,还是回头向左边看看,月月说:“既然到这儿了,干脆走到底,回头路不想走!” 我想也是,往前走了两分钟,这时候就不得不打亮手电,越往前走越是感觉凉的厉害,像是有股子阴风吹进来,月月挽着我的胳膊的手,也更紧了,这时候我倒是感觉不像是在山洞探险,反而有点像是逛街了,跟眼前的妹子像是有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走了几步,我感觉不对劲,拉住月月说:“不对劲啊,风越来越大,手电筒也快没电了!” 月月从我手里接过手电,对着前方直接照了过去,然而手电光照射过去后,却像是被吸进黑洞一样,根本就看不到尽头,月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前面好像不是走廊了,应该是一片巨大的黑暗空间。”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却把惊的魂都飞了,原本所有亮的油灯,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熄灭了,月月没有管身后的情况,拉着我向前继续走了几步,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自己就像是呆在没有亮光的黑夜中。 单凭手里的一只手电,就像是一只萤火虫似得,然而脚下面已经没有了路,手电光照下去是一道万丈深渊,几乎看不见底。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没路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第九十六章 :原地休整 月月也是怕的厉害,我们现在无路可走,也只能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休息,希望金彦他们能够找过来,我现在也是没得办法,看着黑黝黝的深渊,我无计可施。 闲着无聊也不是办法,我找话题说:“月月,要不咱聊聊天吧!” 月月深吸了口气,问:“聊啥啊?” 我想了想,也找不出啥话题,月月看着眼前的漆黑,她担忧的说:“这洞里不会有鬼吧!” 我说:“这里有没有鬼,我不知道,反正我以前遇到的事情,倒是挺鬼的!” 月月虽然害怕,但是还是挺好奇的问:“啥事?” 我也没吓唬她,问:“你想听?” 月月重重的点点头,我说:“想听我就说,正好打发时间,但是先说好,你可不许害怕哦!” 月月想了会说:“你个大活人在我身边,我怕啥!” 我笑了笑,说:“活人才可怕呢,孤男寡女的……” 话还没有说完,月月就用拳头在我脑袋上来了下,说道:“说是不是说,不说就不要再跟我说话!” 我拿她没办法。有时候女人的好奇心比男人还重,我将是以前遇到的件事情,整理下思绪准备对月月讲起,说实话那件事情真的挺鬼的,我现在想想都有后怕。 (声明:下文内容是笔者利用——皖南神棍,这个id在猫扑直播的故事,所以均是原创,東京壹本热=皖南神棍=我本人!若有朋友在论坛见过故事内容,均是我原创,特此申明,以免误解!) 那年我年龄还小,也没外出干活,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跟我堂舅在一家小公司里混日子,那天下班我溜的挺早,跑到网吧撸两局,若是平时我铁定提前下机,今天被我撸超神了两把,就舍不得退钱走人,下机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回去的路上冷冷清清,前后都不见人影,我一想也是,这小吃摊早就收了,还能有啥人啊。我就闷头向前走,眼睛都不敢向前看的太远,朦胧的像是有层雾,感觉怪阴森吓人的,大伙都说午夜过后这条路闹鬼,不干净 黑灯瞎火的大街,只有路灯亮着,心里自然有些虚,正走着,这时候也就出现了问题,头顶本来就不怎么亮的路灯,扑闪了两下,最后干脆黑了下来,可把我吓一跳,我这心也打这时候悬了起来。 没等我跑几步路,肚子突然疼的厉害,像是搅拌机捣鼓肠子似得。当时我就急了,要是平日里,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事情,可偏偏在这阴森森的大街上,不是要我命吗! 这条路我走了小半年,往前走十几米有个免费公厕,右手边是一排尿池,能蹲的坑也只有左边的四个,走近门边看见里面闪着光,像是点着蜡烛,估计厕所有人,我胆子就大了。 麻利的钻进公共厕所,声控灯应声亮了起来,光线不是很强,但是挺正常,不闪。刚冲进来那会没心思细看,现在有了灯光,也不怎么害怕,寻思刚才那一闪一闪的是啥? 厕所很安静,声控灯黑了下去,可却有光闪了出来,我心里就发了毛,眼珠子惊恐的四下转溜,看见最里边位置,点着一盏白色灯笼,觉得那人挺怪气,厕所有灯不用,偏举着灯笼蹲坑,八成是脑袋有病! 被白纸糊的灯笼给吓的不轻,也没瞧见人影,非常的安静,我赶紧的吼了一嗓子,可声控灯却没亮,白皮灯笼像是眨眼睛似得闪,当时心里就操了一声,这他娘不会是见鬼了吧? 就在我心慌的那会,看到灯笼似乎是被举着的,可瞧不见手臂的样子,我心就咯噔一下,灯笼像是悬浮在空气上,我壮着胆忍不住的问:“咋不打手电咧?” “没钱买!”对方回答挺干脆,声音是老年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心也悬了起来,又问:“平日里怎没见着您老?” 对方也不答话,厕所窗户灌进来一阵阴风,吹的我屁股沟有些凉,灯笼慢悠悠的转着圈,转了整整一圈的时候,白纸皮上赫然出现一个大大的“奠”字! 看着这个字,给我吓得不会动了,总共四个位置的坑,有三个眨眼间都亮起光,全是雪白的纸包着灯笼骨架,我脑子就不灵光了,咋一会功夫就多出三盏? 想到大伙说午夜过后这条路闹鬼,我拎起裤子就准备跑,但往旁边一瞅,原本三个蹲着坑的老家伙,不知道啥时候没了!我心里直犯嘀咕,寻思也没听到啥动静啊,咋都没了呢! 想到这我赶紧提裤子,这破逼地方真是待不下去了,可往前一瞅,我操!那三个老家伙啥时候立在我面前,正那么直愣愣的盯着我瞅呢! 瞬间腿都软了,这三个老家伙都一动不动的,身体很僵硬,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像老树皮似得,看的人心里很不舒服,我心里突然冒出来个想法,这三个老东西,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人! 我也失神的盯着他看,身在蹲坑想躲都没地儿,那身子套着深蓝色的褂子,颜色非常刺眼,褂子上没有纽扣,这打扮,挺邪门,仔细一想,我操,这他妈的不是冥服么? 我差点疯了,想喊却又叫不出声,喉咙卡着一团唾沫,不上不下的难受。与此同时,声控灯扑闪的像是野外的萤火虫,“唰”的一下就彻底熄灭了,就在这档口,那三个老家伙手里的灯笼也黑了。 不敢耽搁,立马抓着裤袋往外跑,厕所外传来了声音: “上厕所啊?” “是啊!” “有蜡烛不?” “有啊!” “多少钱?” “五张冥王票!” …… 后面的话,我也听不清楚了,脑子嗡嗡作响,踉跄的躲到门边上,不大一会儿,白色的灯笼亮在了我眼前,身子抖的跟筛糠似得,估计跳骚都会被我抖的掉下来。 我撒丫子就跑,感觉自己是个瘸子,好不容易跑出公共厕所,往大街一站,来来往往的人手里都举着灯笼,尤其是灯笼上面的那个字,触目惊心,我心想这跟我刚才走的路不一样啊! “小伙子,吃碗混沌呗!”路边摆摊的大妈向我招手。 她穿着鲜红的袍子,头发扎成麻花,慢悠悠的向我招手,像是没有关节似得,整条手臂都在动,我妈呀一声就跌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往后退,那双大红色的绣花鞋,我魂儿都被惊的飞出来。 这次真的吓疯掉了,冷汗像是淋雨似得往下掉,跑到自己租的楼底下,压根就不敢偷瞄身后,生怕那些个玩意就追了上来,一口气跑到房间,闷在被子里直哆嗦。 缓了好一会,总算静下了心,早知道真这么邪门,我宁愿在网吧通宵,也不会午夜往回跑,这尼玛不是找罪受,大晚上吓的我是不敢睡了,刚才没被吓死都算我胆子肥。 我租住的房子临近马路边,在这租房的人极少,你想啊,一条古旧的老街,像城隍庙似得,谁会蜗居在这儿,白天日升老高,才有人开门做生意,晚上三两家小吃摊摆在路口,还早早的收摊,明显的阴盛阳衰。 我掀开窗帘一角,让我有些奇怪,楼下啥都没有了,原先黑下来的一盏灯,现在还在忽明忽暗的扑闪,我喘了口气,嘟囔着难道自己撸多了眼花? 正当我琢磨不透的时候,突兀的传来三声敲门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下,忙问谁啊? 门外没人说话,我再次喊了声到底是谁,不说话不开门。 “借点钱给我!” 这句话可把我吓的瘫坐在地了,连声说我明天烧给你,晚上别找我!门的旁边有扇窗户,那张人脸贴在玻璃上,说:“小楚,借五百块钱给我,老子要去扳本!” 我操,还以为是那没钱买手电筒的老头,追到我家里来找我,房间亮着灯,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我打开房门,没好气的说:“大哥,大晚上的搞**吓人!” 借钱的人是我租房认识的伙计,人挺仗义够朋友,就是喜欢赌钱,他在工地上好像是监理,姓包,我正好喊包工头,他进了房间见我满头大汗,睁着眼睛问:“咋搞的满头大汗,被人家老公发现了?” 我让他别打岔,拿了五百块钱就让他走,他笑了笑,指着靠马路边上的窗户,说:“晚上把窗帘拉好,别睡一觉醒了睁开眼,看到一张模糊的脸贴在上面,这地儿以前可是菜市口!” 他说完就准备走,出门的时候说了句,赢了就还你!我瞅了瞅窗户,又想了想刚才在厕所遇到了老头,连忙喊住他,开口说:“回来说个事!” “不带要利息的啊!”他生怕我放高利贷。 我说不是,把刚才在厕所和大街上那怪事,给他说了,他听我这么说就哎呀着跳了起来,说我惹大麻烦了,我说你动作也太夸张了吧! 第九十七章 :我的故事 我说道这儿的时候,月月打断我好几次,但是话题既然开了头,我就不想断掉,因为这件事真的很邪门,我到现在也很难想的通,所以在讲后面的内容的时候,我就没让月月打岔,故事继续: 还没来得及问原因,他让我等会,出了门也不知道干啥去,等他回来后,手里拿了一个木匠用的墨斗,我寻思他又不是木匠,整这玩意作甚? 他说这是从工地带回来的,我们合着伙,在大门口弹出了几条网线,两扇窗户也弹了几条纵横交错的黑线,说是防止晚上有脏东西进门,能够辟邪。 这给我怕的,忙问点上这几条线,是不是真有用? 包工头收拾好墨斗,我给他点上根香烟,说现在没问题了?他也不是很清楚的摇摇头,说先这么滴吧,希望今晚上平安! 他也没急着走,我还问了他关于以前这片地的背景,菜市口是怎么回事,包工头说以前是菜市口倒是真事,专门砍死刑犯脑袋的地儿,因为死了不少人,地底下的土都被血水泡透了,开发商请的高人都说太阴晦,也没哪个大款敢在这片地盘口子。 包工头比我住的时间还长,我问他就没遇到和我差不多的怪事,他只是笑了笑,说我比你懂事,天没黑我就收工回来,找几个牌友搓搓麻将,大晚上谁敢出去,听着风声就像鬼哭似得。 电话催着包工头赶场子,不想扳本的话大伙就去睡觉了,他挂了电话也不跟我啰嗦,冲冲忙的就走了。晚上睡觉,我都没敢关灯,睡的自然也不舒坦,想到那三个老家伙的脸,尤其是那卖混沌的妇人,那手臂摆起来的动作,我头皮就麻了,把脑袋蒙在被子里,战战兢兢的熬到了天亮。 经过昨晚上那么一闹,哪里还有上班的心思,和班长请了假,起床点根烟,我就自个走到窗户边上,楼下已经有人开门做生意,完全没了昨晚的阴森怪气。 窗户上几条墨斗黑线还在,我刚松了口气,看见玻璃上有两个像手掌印的纹路,心里嘀咕昨晚上我也没开窗户,哪里能有掌印贴在玻璃上,而且掌纹还非常清晰。 我伸出手掌对着比划,那手印比我手要小,但是指印却很长且细,感情这是一双女人的手指,毕竟是白天,胆子可比晚上强多了,不过房间我也不敢多呆,跑出去敲包工头的房门,喊着包大哥,赶紧出来明察秋毫。 包工头被我吵醒,心情非常的不爽,不过我经常借钱给他,他也不会冲我没礼貌,他眼圈红肿的打开门,说:“啥事这么咋呼,大白天也见鬼?” 我嘴唇挪动了两下,始终没敢开口说鬼字,他把香烟给我点上,让我慢慢说,不要着急。我也不开口了,拉着他的膀子就走到自己房间,指着玻璃上一双清晰手掌印,让他自己看。 包工头盯着那双手掌,眼珠子都差点曝出来,脸上闪出不自主的抽动,我见他的手也在抖,给我吓的浑身一颤,赶紧向后退了一步,问:“大哥,怎么回事?” 他也没答话,狠狠的揉了揉眼睛,继续看了会玻璃其他位置,他冲我看了眼说:“你昨晚听见啥声音了没?” 我摇摇头,说昨晚睡的不踏实,也没听见啥动静,他掏出烟点上,又走到门边上的玻璃看了看,没两分钟,包工头就吆喝了起来,他说:“这是女人的手掌,你看手指还挺细长,估计是个美人胚子!” 我真想用脚踹他,他转过脸看向我,丢了手里的烟,脸色凝重的问:“昨晚你到底遇到啥了,跟你对我说的可不一样哦!” 我是真心没骗他,看他不相信我说的,还真以为我去偷情了,我也把脸横了下来,包哥叹了口气,他说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这手掌是印在玻璃外面,明显是想推开窗户进屋,你觉得要是鬼的话,她需要推开窗户在进屋吗? 听说鬼是无形的,能够穿透物体自由穿梭,像空气似得。 包哥见我回答不上来,他说可能是墨斗线起了作用,幸好我昨晚帮你预防了,不然今早估计就被女鬼勾的精尽人亡,我让他赶紧别瞎扯,吓的我腿都软了,差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等我反应过来,我立马收拾东西,说这地方我不住了,太邪气了。这里以前就是处置死刑犯,昨晚那事本来就邪乎的要死,而且现在我房间前后两扇窗户,全都印上了纹路清晰的白手印,女鬼莫不是想进屋跟我睡觉,格老子的,想要吓死人吗! 包工头见我情绪激动,忙拉住我说,大白天的别着急,现在你搬出去,能搬到哪去住,这手掌印是上个住户留下来的,也说不定。 我想了想,这房上个住户是老光棍,哪里来的女人,我说女的推窗进来想跟我睡觉,倒是满心欢喜的接受,若是女鬼还是免谈了,我还不如抱着被子顶两下畅快。 这句话把包工头逗乐了,他也没说啥,回到房间拿了一张银行卡,对我说,先陪我去取钱,我把欠你的几百块钱还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他昨晚输的挺惨,我想客气的稍微推辞,他说别墨迹了,还是回老家住几天,回去也得花钱不是。 我点点头,把行李放在床上,刚准备出门,肚子又是一阵搅合的难受,也不知道是啥吃坏了肚子,我让他等我会,奔到厕所就解开裤子,可怪事来了,正准备酣畅淋漓的来一发,结果一个屁都蹦不出来。 正纳闷咋回事,大姨夫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么有个性,突然的肚子一疼,唰的落下一坨,可肚子还在疼,像是有双手拽着肠子,不愿意从关口出来似得。 拉肚子什么的最难受了,断断续续的跑厕所,整个人都被折腾的没了精神,包工头只好自个去取钱,我让他给我带点药,估计今天回家是没得指望,躺在床上给公司领导告了个长假,胡扯了一堆理由,女上司才松口,让我下午去补请假条。 吃了包工头带来的药,也没啥感觉,下午包哥去了工地,我搭上公交去了公司,刚进门就见到一个女疯子坐在公司旁边,保安都赶不走她,那疯子蓬头垢面盘腿坐在地上,指着天空骂,也听不懂她骂的啥,从她丰富的表情看的出肯定是骂天。 保安孔叔跟我打招呼说:“你脸色咋这么难看,生病了?” 我点点头,也没力气回应他,指了指疯子问咋回事,孔叔说:“这女疯子在门口坐了几个小时了,打都打不走,还咬人,凶的很。” 我“哦”了声就说:“等我病好了,咱去喝酒!” 那疯子就笑,笑的跟哭似得,她一怕大腿坐了起来,又指着天骂,咿咿呀呀的边骂边走,我跟孔叔道了谢,凑巧碰到孔叔女儿下楼,孔叔顿时有些慌了,说喝酒记得电话哈,就走向保安室。 孔叔女儿叫孔嫣,柳叶眉瓜子脸,樱桃小嘴性感的要死,尤其是那苗条的身段和圆翘的屁股,摸一把估计都能让人爽的射出来,不过性格有些高傲且倔强,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没办法谁让人家美的冒泡。 我之所以会和孔叔熟络,完全是对她女儿有想法,寻思虽然你冷的像块冰,我不敢直接跟你搭讪,咱先跟你爸混熟,好歹以后你老爹还会说句:我看楚卫那小伙子挺不错,可以考虑! 大伙都说我挺机智的,孔嫣下了楼浅浅一笑,算是跟我打了招呼,她走到孔叔身边,小声的开口说:“又想去喝酒了?” 孔叔连连摆手说,没有,跟小楚聊两句,他病了,我做叔的关心两句,孔嫣也没好气说下班早点回家,别惦记着成天喝酒,她去买菜烧饭。 补了假条,我就回来了,在外面找了点吃的,寻思早点回房间,太阳落山这地方就鬼的很,拐过一条小巷子,眼前唰的下闪过一条人影,差点把老子给吓傻了,我瞅着满身脏兮兮的疯子,她冲着我咧嘴笑,跟撞了邪似得。 我挥着拳头想吓走她,女疯子还在笑,压根就不怕我,明摆着欺负我带病的身子,我想转身避开她,女疯子冲我嘿嘿了两声,我转过头见她伸着手对我,手心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手心手背脏的跟煤窑出来似得,我问:“你要给东西给我? 第九十八章 :差点丧命 女疯子夸张的点点头,头发全都黏在一起,像块加了芝麻的大烧饼,她把手掌打开,我还以为是啥法宝,或者灵丹妙药,原来只是几片干枯的桃树叶,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我摇摇手示意不要,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更疯了,竟然追着我就冲上来,我赶紧的跑,肚子被我颠簸两下,又作死的疼了起来,我不得捂着肚子慢慢蹲下,女疯子不笑了,也看不出她脸上是啥表情,主要她满脸都是污垢,想看也看不清楚。 我哭着脸说:“我真不要,你走吧,你比鬼还吓人!” “吃,吃,吃了它,不,不,喝,喝了它!”她结巴了。 我还是摇头,她着了急,伸着手就把桃树叶往我手里塞,不过她倒挺懂事,应该知道自己身上脏,没用手碰我,而是举着手掌在我面前晃悠,为了摆脱她,我只能接过她手里的树叶。 我想吃两片树叶也没啥,就准备丢进嘴里吃,她又“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吓的我一口气差点没接上,太突然了。她摇摇手,做了个喝水的动作,我看了看树叶,不解的问:“泡水喝?” “嗯嗯!”她笑了,知道我懂了她的意思,她站起身跳着跑开了。 我觉得疯子就是疯子,泡水喝的那是茶叶,最次的也得拿方便面作料泡水,那是哥童年最爱的饮料,握着桃树叶想都没想就丢掉了。 但我没想到,我也差点把自己的命,就像丢树叶似得给丢了。 回到房间,我已经没了力气,包工头问我身体有没有好,我说还剩半条命撑着,包工头让我去医院看看,不能拖着耽误身体,我拒绝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现在的医院难进又难出的,还是不去遭罪的好,包哥让我早点休息,他又帮我在门窗上刷了几条墨斗线,说有事就喊他。 我道了声谢,他就离开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原本以为会一觉到天亮,没想到后半夜的时候肚子又闹腾,我赶紧起床奔厕所,说实在的我对厕所都有了恐惧,速战速决回了房间。 躺下继续睡,门外稀稀疏疏传来了响动,像是指甲狠狠的划在玻璃上,直往心口里钻,难受的很,屏住呼吸静静的听了会,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窗外居然传来嘈杂的声音,顿时给我吓的够呛。 心说见鬼了,大晚上了还有人在楼下说话,寻思难道又是昨晚那鬼事,越想越觉得遭罪,果断缩在被子里,可是声音很大,我听着那声很熟悉,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他娘的是那女疯子的声音。 难道她在我楼下骂天? 人啊就是经不住好奇心,若是不确定是不是女疯子,我心坎就不舒服,挣扎了几分钟我就起了床,掀开窗帘朝着楼下看去,路灯很暗淡,可女疯子的身影还是清楚看的见。 她正面对着我这层楼,坐在马路对面像是骂街似得,声音出奇的大,我很奇怪为毛其他楼层的人不敢她走,难道都睡死过去了,时间已经是午夜了,她若是呆在那儿估计会撞鬼,就像我昨晚那样,被吓的屁股尿流,但是我又不敢下去赶她走。 我正犹豫不决,那疯子突然从地面上站了起来,骂声越来大而且语速非常的快,下午跟我说话还结巴不是,看见伸直的手,竟然是对着我的窗户,眼看着她就要跳起来,我也不知道她为嘛情绪越来越激动。 看了会,觉得她疯的厉害,只能在心里祈祷今晚太平,我刚准备转身走,眼角瞥了下楼下,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就把吓的背过气,窗沿上,一只雪白干瘦的手正搭在上面,整条手臂非常的白,像皑皑白雪似得,眼睛都被闪的花了。 那疯婆子在楼下突然停止了骂,伸着手对我不断的挥舞,嘴巴张的大大的,似乎在说着什么话,可是我却听不见声音,我当场怔住了,知道疯婆子是让我离开,让我走,可是那只抓着窗沿的手臂,像是勾住我的脚一样,根本就动不了身子。 没两分钟的时间,另外一只手掌也伸了出来,同样的白,楼下的疯子又破口骂了出来,我能听的见声音,但是听不懂她的话,她弯着腰在地面找了一圈,估计是找到了石子,对着我这边就丢了过来,可惜石子太小,女疯子的力气也不大,根本就砸不准。 我咽着唾沫,眼泪刷刷的就出来了,想喊包哥进来帮忙,张着嘴喉咙跟本发不出声音,窗沿上两只手死死的扣着,红色的指甲像是泡了血水,约莫两分钟的时间,窗台下露出了一个脑袋,额头非常的高,没有眉毛,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窸窸窣窣的头发随着微风在飘。 她抬起了头,正脸对着我,咧着嘴似乎在笑,我也注视着她,不敢放松警惕,她嘴巴咧的很长,跟眼睛形成了两条平行线,看不见牙齿,全是红色的嫩肉,非常的可怕。 我觉得这下要被吓死了,心脏跳动的速度非常快,我都能听见心跳声,楼下的女疯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大马路上急的团团转,一会指着天空骂,一会对着我的窗户骂,我也清楚她不是在骂我,而是骂窗沿上趴着的比鬼还丑的玩意。 那怪物一只手搭在窗沿上,另外一只手慢慢的伸了上来,手掌和手背都是同样的白色,几乎分辨不出哪面是手掌,哪面是手背,她把手贴在了玻璃上,墨斗黑线顿时闪出了黄光,很柔弱并不强烈,但是对那怪物却有了震慑性的作用,她松了松手。 我心底长嘘了口气,以为她要放弃离开,但是没想到那逼太过分了,她把另外一只手也松开了,两只手掌平举向着窗户,慢慢的,恐怖的脸带着诡异的笑,两只手最终贴在了窗户上。 如果现在我手里有一把枪,我绝对会对着自己脑壳来一梭子,但是现在我只能闭上眼睛等死了,就在我准备放弃的一刻,两只像雪一样白的手掌,贴在窗户上悠悠的冒出了一缕烟雾,就像是我对着镜子吐烟圈似得。 我深吸一口气,竟然把自己给呛到了,手掌慢慢的消失,墨斗线越来越亮,当墨斗线恢复平静的时候,窗外女鬼似得玩意,无声无息就这么消失了,我惊的一身冷汗,大街上的疯婆子站着一动不动,像根雕塑似得。 房门被推开了,包哥举着一把斧头站在我身后,我从镜子里能够看到他的倒影,感觉包工头有些不对劲,他向上翻着眼珠子,牙齿磨得咯吱作响,挺让人害怕的,我开口说,包哥,你在干什么? 他不说话,迈着步子向我这边缓缓走过来,那时候我的脚已经不听使唤,或者说已经软的不受我控制,我急了,忙喊包哥,你中邪了,来人啊…… 半天都没人答应我,眼看着包哥僵硬的身子,离我越来越近,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快走,快走啊! 我他娘的也知道走,可是老子迈不动脚,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转过脸看向楼下,那女疯子已经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了,我知道马上就能见到阎王爷,希望他能收我做干儿子。 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其实也看开了,我他娘的到底着了谁的道,可怜我朝思暮想的孔嫣,你那滑嫩的小手,我这辈子是没办法牵着了,我对包哥笑了笑,说动手的时候用点力气,别给我来第二下,我怕疼! 包大哥举起了手,斧头很旧,刀口都上了铁锈,正当他用足了力气,准备朝我脑袋砸下来的时候,窗外蓦地传来一声公鸡打鸣,接着又来了第二声、第三声…… 举起的斧子在包哥背后掉落在地,“嘭”的一声响,吓的我往后猛的一跳,脑袋撞在墙上,疼的要死,包大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闷声不吭。 第九十九章 :鬼市传说 包哥倒在了地上,我当时也晕了,拍了拍自己的脸,全是凸起的鸡皮疙瘩,都尼玛扎手。喘了口气,看了眼窗外,女疯子手里抱着一只大公鸡,她不停的拍大公鸡的脑袋。 原来突然的鸡叫声,是女疯子帮的忙,我掀开窗帘对她招了招手,她放下公鸡也不说话,我准备推开窗户喊她,想对她道声谢,毕竟是她救了我。 然而,女疯子却不给我道谢的机会,她蹦蹦跳跳的就跑开了,像小女孩似得开心,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中,我揉着大腿贴着墙坐了下来,也不去管那女疯子,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卖傻,我也不敢下楼追她。 面对着包哥,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连抽了三根烟才缓过了劲,把包哥扶上床,可劲的掐着他人中,没一会儿他就疼醒了,不过他好像比我还晕,躺在床上根本就没有力气起床。 他说小楚,我这是咋回事,怎么睡在你房间,你没把我怎么滴吧? 我见他还能跟我扯皮,也知道他死不了,我说老子刚才差点被你用斧子劈死,你还问我有没有把你怎么滴,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包大哥揉了揉眉心,我给他点上烟,他抽了两口,挠着脑袋说:“我睡觉睡的好好的,啥都不知道,还想问你呢!” 我刚准备说话,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转头一看发现是房东,他站在门口看了眼屋里的情况,开口说闹啥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包大哥抬起头,说东家,你这屋闹鬼啊! 房东不乐意了,沉着脸就走进屋,说你说啥话,哪有鬼呀,房间摆着把斧头,你是想把房子给拆了呀? 我给房东拿把椅子,递了根烟给他,也没好气的说,大哥这地儿闹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忽悠人呐? 房东皱了皱眉,翻着白眼看我,满脸络腮胡子长的挺凶悍,他也不回答我,转身就走了,边走边说动静小点,要是不想租,就赶紧搬走,别扯那些没用的玩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等他出了门,包哥让我把房门关上,他自个又点了根烟,招呼我说,我看咱还是搬了,我也觉得事情玄乎的离谱,我听你昨晚那么一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也上了点心,在床边上摆了把斧头,我打小就听我爹说过,遇到邪气的事情,在床头放上剪刀或者斧子之类凶器,能够镇的住煞气。 我说得了吧,就刚才你举着斧头劈我,就说明这事儿不是你这方法镇的住,要不是有个疯婆子帮我,老子早就死在你斧头下,你这辈子也准备把牢底做穿。 包哥缓过了劲,也不跟扯皮子,他话锋一转,说这街口白天是活人的场子,午夜是鬼魂的地盘,你听说过吗? 我摇头说没有,才住了小半年,也没跟他人有接触,没得听说。包哥说难怪,这条街走到头就是城隍庙,每年总会出现三五次鬼市,所以大伙晚上都不会出门,就算摆摊也都是在路口,时间不会超过午夜。 我问他啥是鬼市,跟夜市有区别? 他说,鬼市就是鬼在做生意,活人可以跟鬼做买卖,鬼也可以跟鬼做买卖,但是在做买卖的过程中,只能看物品,不能看人脸,否则生意谈成了还好说,不然你就吸了鬼气,得死! 包大哥的话说完,我承认我当时怂了,看他脸的勇气都没有,难怪昨晚我从公测出来,整条街灯火通明,感情那都是鬼在做买卖,那老妇人还问我吃不吃混沌,天晓得那混沌是用啥做的。 小楚,我跟你说,天一亮我就搬到工地上住,那里人多阳气旺,你要么跟哥一起去,要么就回家避避风头,你可是看到鬼脸的,闹不好真有血光之灾,包大哥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地面那把斧头。 我觉得挺寒颤,女疯子也对我说过,说我有血光之灾,那会我还不乐意听,但刚才若不是女疯子在楼底,我他娘的何止血光之灾,整个就是一命呜呼的节奏。 包大哥说的这些话,我都没听说过,鬼市也是第一次明白,也不寻思这怪事,晚上这觉也没法子睡,等着天亮直奔汽车站,包大哥见我不说话,他撑着身体坐起来,问我女疯子是怎么回事。 我把去公司补假条,撞见女疯子的事情跟他说了,包大哥琢磨了会,说碰到这两件邪门的事,我们去找她,估计她能帮我们点什么。我摇摇头还是算,她就是一疯子,不靠谱。 包工头也不说啥,沉默了会就起身离开了,我送他出了门,然后把房门关的严实了,坐在床上身子冷的直抖,寻思刚才包工头躺着也没这么冷,他一走这床咋凉的刺骨。 第一百章 :巨雷劈蛇 我把被子卷起来圈在身上,打开手机把音量调到最大,听着俩小日本卖力的啪啪啪声,就这样坚持到了天亮,收拾好东西又去蹲了坑,生怕在车上憋不住,背着包就准备走。 走到包大哥门前,想跟他打声招呼,敲了几下门没反应,我就在门外喊了声,包大哥,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门内没有回音,我以为他怕了,早早的就收拾东西回了工地。 当时也没多想,门缝处出来一股子冷风,我寻思包哥屋里还真凉快,估计空调整夜都没关,剩下的房租我也不要了,就当是这月的水电费,买了票就上车回到了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家在农村,经济发展挺慢的,那时候村村通水泥路都还没修,下雨天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黄泥,进了村子也没见着什么人,感情应该都在地里干活。 回到家,发现爸妈也不在家,大门紧锁我进不去,也怪我回来的太突然,没事先跟二老打招呼,给老爸打了电话,说自己回来了,老爸挺高兴,说钥匙在窗台上,自己开门进去。 我问他在哪干活,要不要我去帮忙,老爸说下午没做事,在山里头打蛇呢,我好奇的问他大夏天进山打蛇,挺危险的,让他早点回来,老爸说全村人都在,上午有户人家开山炸石,一雷子下去竟然蹦死了一条大花蛇,好几米长。 我问他在哪,自己也想去看看,虽然怕蛇,但是好几米长的大蛇,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挺好奇的那蛇是啥样,我爸把地点给我说了,我放下包就跑了过去。 到了地儿,发现山口围的人挺多,几个老乡见我回来了,纷纷打招呼,我挨个的散烟,大伙说大蛇被炸死了一条,还有一条大的跑掉了,现在村里人都在山里找。 我问那条死蛇在哪,大伙说死蛇正摆在那片草地上,老大了吓人的紧,想看也只能远观,那蛇还有一口气,都不敢靠近,我走到那片空地,发现一条足有洗脸盆粗细的花蛇,浑身都是破碎的血口子,被炸的不成了模样,拦腰处都差点断了,碗口粗的尾巴还在微微跳动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蛇信子吐的老长,手掌大小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见着第一眼我就吓了一跳,这尼玛估计要成精了,幸亏被炸死了,要是出来祸害人那还得了,遇着这畜生就是死。 我爸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已经到了,在看蛇,老爸说看两眼就得了,免得心中生疑,晚上睡觉做梦,我说没事,蛇都要死了。正说话的时候,老爸那边突然喊了起来,快走快走,它发飙了,退出去退出去。 我知道那些人已经找到蛇了,老爸冲忙挂了电话,没一会儿的时间,我斜对面的山上滚落了大块的石头,很多人已经从山上退了下来,大伙满头大汗都说好险,那蛇真的成精了,直起身子比电线杆子还长。 走到人群,我问他们有没有见到我爸,他们说估计还没退出来,这蛇咱们未必弄的死,还是找消防队来处理,我等了半天,人都从山上退的差不多了,但我爸还没出来,我心里急的厉害,也没多想就喊着老爸,朝着滚石的那山跑了过去。 没曾想刚跑几步,山腰上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立时便听见人声喊:“不好啦,大狗子被蛇精缠住了!” 突然的呐喊声,让大伙都失去了主心骨,我当时也不敢上前,只可大声唤着父亲,父亲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答应了声,便喊我快离开,知道父亲没事,我刚准备往回跑,耳畔则听见“噼啪”的声响。 我仰起头看向半山腰,好家伙,大蛇精高高耸立着身子,长长的蛇信子,黑不溜秋的,像是天边是闪电,时隐时现,尤其是那碧绿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瞪着我,像是要我偿命似得。 尾部将大狗叔缠上几圈,那“噼啪”声正是大狗叔的骨头碎裂声,当时我就吓蒙了,脚都不知道怎么动弹。父亲从山脚跑了出来,拉着我的手就奔了出去,让我快回去,这蛇今天不死,会有后患。 说完,父亲扛着羊角叉(t字形的农具)就跟大伙一起去救大狗叔。人始终没有救下来,最后还是消防队赶来,用高压电把大蛇给灭了,大狗叔整个身子都被挤瘪了,我看都不敢他的尸体,听说肠子都从嘴里吐了出来,那模样不是咱能接受的了。 山里的事情由村长去交涉,至于大蛇怎么处理,晚上村里还特意开了会,直到十点钟的时候,父亲和二叔他们才回来,父亲抽着卷烟问我这时候回来作甚? 我就把遇鬼的事情跟家里人说了,我妈是基督徒,说回家就好,有耶稣基督会庇佑你,我也是这么想的,打小我就经常跟老妈去礼拜,但是父亲却不这么认为,他说我工作压力大,心理病,回来休息几天就好。 二叔却皱着眉头说:“这事马虎不得,还是请曹阿公看看妥当。” 父亲想了想,觉得我也不可能说谎,丢掉卷烟说请阿公看看也好。 曹阿公是村东头的扎纸匠,就是用纸张给死人做房子,顺带剪纸花圈啥的,人挺好,不过老喜欢说鬼故事吓人,小时候从他家门前路过,都是闭着眼睛跑过去。 第一百零一章 鬼市买卖 因为他的工作是为死人服务,屋子里常年点着香烛供奉,有着一股子怪味,他遇到的怪事,能够写成一本鬼故事全集,对我们说起来都是神乎其神,做他们这行都是有点能耐,驱邪避灾都有些道道。 当晚我睡着总是做梦,梦里面就是下午见到的两条蛇,拉耸着脑袋,像是没有颈椎骨,像我步步逼近,时而蛇身时而人形,完全不敢相信那是梦境,跟玩真的似的,挣扎着醒了浑身是冷汗,爬起床开了灯,坐在床上等天亮。 这次见到曹阿公,早已经没了当年害怕的阴影,我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曹阿公听完,手里的半截烟都忘记了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说这事可大可小,鬼市他年轻那会也见过,只不过他有经验,闭着眼睛走完全程,只要没见到鬼脸,没立字据就不碍事。 我父亲就问我这事可怎么办,能够看的出来他也急了,曹阿公继续说,那时候我带着一徒弟,他不听劝,觉得自己年轻小伙,火气旺不当回事,不仅看了鬼脸,还把生意鬼骂了句,说价格太高,坑人。 曹阿公说道这,抽了最后一口烟,问我们说,你们猜最后我那徒弟,怎么着了? 我听曹阿公这么问,他那徒弟肯定没得善终,我被惊的背脊心都凉了,我妈听着不是滋味,开口说:“阿公,可别吓唬我家卫卫,没这么玄乎吧?” 曹阿公撇嘴笑笑,说没这么玄乎,我也就不来了,我那徒弟说完那句话,那生意鬼就说,你后生崽子不知命贵,怕是要落河呛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也当真如那野鬼所说,一次过河的时候,他失足滑倒在水里,脑袋撞在石头上,人就在脚踝深的水里,见了阎王爷。 据说死的时候,被一口水呛醒了,但他就是爬不起来,像是有人按着他脑袋似得,嘴里一个劲的喊着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求求你,放过我,吓人的紧啊! 听完曹阿公的话,二叔和父亲他们都吓的不敢吱声,我鸡皮疙瘩都起了满身,我奶奶在里屋听见了动静,佝偻着身子踉跄走出来,对阿公说:“老曹,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孙子,我孙子命精贵着咧,比孙女可要精贵多了呐。” 我心里也慌的不行,奶奶年事已高,二叔比我父亲小两岁,还没成家,家里就我一棵独苗,奶奶牵着我的手,把我拦在怀里,说乖孙子不要怕,全家人都不会让你有事的哦。 这件事情是我亲身经历,而且曹阿公也说了事情严重性,厕所里三张枯树皮似得老脸,深深的印在我脑海里,有多恐怖,多邪门,没有人比我更觉得渗人。 父亲给曹阿公打了根烟,曹阿公说不能着急,越是着急,心里就越慌的很,得不偿失,咱还得具体了解情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说完,曹阿公让父亲拿来纸和笔,对我说把当时住的位置给画下来,只需要形象图就行。 我不敢怠慢,父亲赶紧的找来纸和笔,我把图纸递给曹阿公,他紧皱眉头,我看了看他的脸,似乎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二叔问他咋样,有嘛不对劲的吗? 曹阿公没吱声,依旧盯着图形看,差不多一支烟的功夫,他抬起头看看我的脸,又埋头看了看图纸,掐着手指算了两圈,也不知道嘴里嘀咕啥,最后他说:“你娃见到鬼市,是几日?” 我把日期说了,曹阿公又是半天没吭气,我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大堂里的气氛压抑的我喘不过去,等了半晌,曹阿公方才抬起头,对我说,不对头,照理说你娃住的房屋位置,和你命里相应,日出东方,你屋子是吸收第一缕暖阳,阳气重的很,怎么可能会有鬼怪爬你的窗户。 我把自己顾虑的事情说了,我说莫非我得罪了什么人,有小人在背后整我?单身在外讨生活,很容易遇到小人,我就怕遇到这样的人。 曹阿公摇摇头,说不应该啊,就算有人给你了下了道,你那屋子也缠上了墨斗线,孤魂野鬼也近不了你窗半尺,除非有人进了你的屋,墨斗线被人动了手脚,否则我也想不出其他的道理。 父亲紧绷着脸很难看,问我说在外面都干了啥!奶奶听不惯父亲的语气,绷着脸对父亲说:“这么大声作甚,嫌娃吓的不够可是,你娃再对我孙子吼?”说着还想动手打我老爹,我看着奶奶护我的样,心里高兴极了。 二叔拦住奶奶,让她老人家回屋休息,没想到奶奶见到二叔,心里的气也不顺,指着他脑袋说:“你二娃也是,你爹死的早,没抱着孙子,我要是也没抱着你蹦出来的蛋,下去了怎么跟你爹交代?” 这话把二叔说的没脾气了,奶奶脾气上来也只有我妈劝得住,因为我妈给她生了大小伙子,她心里高兴。等奶奶回了屋,二叔嘴里还在嘀咕,曹阿公暂时也说不出所以然,但是事情既然被我遇到了,就得想个解决的办法。 我妈说:“希望得到上帝的眷顾。” 曹阿公说:“上帝是洋人的玩意,只能治洋鬼子,咱中国人的鬼,怕是分工不同,上帝也插不了手。” 二叔问曹阿公有啥偏方没,曹阿公啧吧下嘴,说这件事有点麻烦,不好弄,现在是没啥好的办法,晚上在前后门边摆上两壶酒,外加三个茶叶蛋,用另外一只碗盖住,只能等明天看情况了,若是还不行,估计就得找帮手了。 送走曹阿公,下午的时候,父亲和二叔还得去大狗子家帮忙,现在天热尸体在家不能搁太久,我闲着没事,也跟着父亲过去帮着打杂,始终没敢看大狗叔的尸体,怕晚上又做噩梦。 太阳偏西的时候,我和父亲就回了家,母亲把煮熟的茶叶蛋交给父亲,晚上掌灯时分,父亲就按照曹阿公说的办法做了,家里人脸色都不好看,也不知道明天会是啥情况。 整晚无话,我爸妈俩人急的觉都睡不好,我躺在床上浑身冒虚汗,拿毛巾擦都不行,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回事,后半夜都没了月亮,突然从屋外传来“嗝”的一声,像是吃饱了打嗝,把我惊的浑身冰凉。 第二天早晨,我黑着两眼圈开了门,父亲整晚都在大厅躺椅上度过,见我出了门,他便招呼二叔一起开了大门,门口那壶酒和茶叶蛋,似乎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盖住茶叶蛋的碗,依旧端正的盖着。 父亲走过去,摇晃了下酒壶,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二叔把茶叶蛋那碗给拿了下来,他像是见到鬼似得,整个人竟然向后猛的一趔趄,屁股落地摔倒了,我见他们这表情,就知道事情坏了。 我妈没出门,紧接着他们兄弟二人跑到后门,同样的情况,酒壶里满满的酒水,已经见了底,倒都倒不出来一滴,两个碗里的六个茶叶蛋,也是不见了踪影,可是盖住的碗,根本就没被动过啊。 二叔睁着眼睛,哆嗦着手拿出香烟,父亲二话不说,就跑向了曹阿公家,大清早的温度低,我紧紧的抱住了身子,冷的直哆嗦,寻思老子难道就要这么完蛋了? 第一百零二章 肚里有物 没一会儿时间,曹阿公便跟在父亲身后来了,他看见酒壶和空碗,猛的一怕大腿,嘴里喊着糟了,鬼差已经上门了! 我爸听了这话,身子也是一哆嗦,我妈在大厅里,急的差点哭了出来,曹阿公说先别急,事情还没到最严重的时候,昨晚上我已经跟朋友联系了,他下午应该就能赶过来。 大狗子已经被安葬了,曹阿公坐在我家聊天,我父亲说,会不会是勾大狗子魂的鬼差,路过我家把米酒和茶叶蛋给吃了?曹阿公摇摇头,说这事情蹊跷的厉害,现在他也整不明白。 中午太阳毒,连续两夜没睡好,趁着大白天心里不怕,我赶紧的倒在躺椅上睡了一觉,日头偏西的时候,曹阿公联系的朋友赶了过来,年纪貌似过了花甲,两人见面一阵寒暄,父亲忙着泡茶散烟,连声说辛苦了。 经曹阿公介绍,我和父亲他们才明白,曹阿公的这位朋友,早年是在外要饭的认识,那年***,逃到哪都能被饿死,曹阿公认识了吃百家饭的乞丐,虽然曹阿公说的这位朋友比他年纪小,但是论辈分还得称呼一声师兄。 曹阿公的陈年旧事,在此就不提了,他的故事多了去,先说他这位朋友,来的时候只背了一个包裹,穿着一件宽松的大衣,头发比较长,一双浓眉大眼非常的精神,如果不是身子显得瘦弱,还真和电视里捉鬼的钟馗有点像。 他姓檀,父亲让我过来和檀师傅打招呼,他见我第一面,嘴角便咧开笑了,说这小伙子精气神旺足,怎么会遇到那档子邪门事? 曹阿公接口说,我也帮他算过了,不管是八字水分,还是横灾邪祸,最近两年内是不会有的,可是他却偏偏赶着今年遇到,我是没办法了,说完还叹了口气。 檀师傅点点头,喝了口水后,说小伙子过来,我看看你的骨相。 我听不懂他话的意思,曹阿公说,骨相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此生平坦,檀师傅伸出手,顺着我的天灵盖,然后锁骨一直摸到我指尖,他的脸色也是由微笑,逐渐变的捉摸不透。 曹阿公见他变了脸,忙问有问题? 檀师傅不做声,他让我把上衣脱了,随后他把自己的包裹打开,拿出一支毛笔,以及刻着八卦的圆形盒子,打开后是耀眼的红色,应该是朱砂,接着檀师傅用毛笔沾朱砂,在左手掌心画了个圆圆的八卦。(.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很难相信,毛笔画出了圆规才能画出的圆形,随后他让我深吸一口气,还没等我喘气呢,他将左手猛的贴在我肚皮上。 当时我那个疼啊,就跟肠子被人剁碎了似得,眼泪顺着眼角就冒了出来,脚下一软便捂着肚子跪倒在地。我妈见我突然疼成这样,立马蹲下来扶住我,咽哽着问我怎么了,没事吧? 曹阿公和父亲也惊呆了,都没反应过来,檀师傅把左手对着阳光摊开,朱砂画的八卦已经没有之前浓郁,反而是在慢慢的消散,由深红色逐渐变成水渍,顺着手掌流了下来。 檀师傅闭着眼睛,半天没说话,我的肚子疼的厉害,像是有人在里翻跟头,父亲急的满头大汗,问:“檀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檀师傅开口说:“你娃肚子里有东西!” 这句话可把我妈吓着了,连声问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摇头说,都是正常的食物,也没啥古怪的玩意。说完,我就忍不住跑向了厕所,看来是腹泻还没好。 等我从厕所回来后,大家全都安静不吭声,我肚子也没刚才疼了,咧着嘴问檀师傅,为毛刚才他摸我肚子的时候,反应那么大?檀师傅仰起头看了看我父母,笑着说:“没啥,你骨相挺好,刚才只是正常反应。” 从他眼神里能看的出来,檀师傅没有说实话,我郁闷的问:“真的?” 檀师傅抽着烟,默默的点头,眼角却见父亲对母亲摇了摇头,随后母亲便了回了房,把房门也关上了。 我知道事情已经严重了,也没多问,寻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傍晚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檀师傅和父亲在里屋商量啥话,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也听不清楚,正当我烦闷的时候,却接到了包哥的电话。 我好奇包哥这时候咋给我电话,接通了便问他有啥事? 包哥回答说:“出来接我,你这山疙瘩,还真不好找!” 听他这话我就晕了,莫非他已经到我家附近了,我问他现在身在何处,他回答我说在大白桥头等着,也没赶上车,闹的现在才打电话求救。 我让他在那别走开,现在就去接他,刚准备挂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儿家的声音,让我赶紧的来,山里温度低冷死了,我听着挺熟悉,便问包哥他旁边是谁? 包哥这逼竟然跟我卖关子,说我过去就知道了,此时太阳还没有下山,我跟老爸打了招呼,说出去接人,有同事过来看我。父亲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说天就要黑了,你还往外跑? 我说人家到了大白桥,离家没多少路,很快就回来。 父亲想了想,说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别尽他娘的惹事。 我不高兴的哦了声,心想我哪惹事了,刚准备骑着摩托车出去,檀师傅招呼我,说小娃,你过来,有话对你说。 第一百零三章 :包哥到来 这檀师傅人挺面善,我笑着走了过去,问啥事?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顺着耳边摸到我后脑勺,我正好奇他是想说话,还是动手占我便宜,没等我想明白这事儿,顿时“啪”的一声,檀师傅在我后颈脖,狠狠的拍的一巴掌,疼的我龇牙咧嘴。(.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小说`] 这时,檀师傅才开口说:“太阳下山前回来。” 我郁闷的厉害,一下午的时间,就被檀师傅弄的我两次差点背过气,骑着车我就出了门,五六分钟就到了大白桥,借着落日余晖,我瞧着桥头站着俩人,一男一女。 摩托车开近了,才看见孔嫣竟然和包哥站在一起,这可把我乐的差点说不出话来,包哥戴着一顶鸭舌帽,半张脸都给盖住了,我赶紧打了根烟给包哥,笑着说包哥、孔嫣,你俩咋来我这了,是想我了吗? 见到他们俩我高兴,脸皮也厚了起来,眼珠子压根就没正眼瞧包哥,全是围着孔嫣打转,孔嫣娇哼一声,说:“听说你这山水不错,我来游山玩水,怎么不欢迎可是?” 我哪敢说不欢迎,就算不给你孔嫣面子,好歹也要给你胸前俩大波面子,我拍了拍座驾,说上车,咱赶紧回家,天就要黑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包哥看了看我,脸上有丝阴霾,说女士优先坐中间,我殿后。 感情包哥真懂我,待会我只要加油门,踩刹车,估计孔嫣俩咪咪,能被顶出水来,我对包哥做了个色色的眼色,等他们俩上车后,我从方向镜看着包哥有些不对劲,问:“包哥,你咋老底着头,坐车还想捡钱?” 包哥尴尬的笑了笑,没吭气,孔嫣让我慢点,双手揽着我的腰,这感觉都能让我美到天上去,到了家门口,火红的太阳正好下山,我跟老爸和檀师傅介绍了包哥以及孔嫣。(.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檀师傅对孔嫣浅浅一笑,随即对着包哥伸出手,看样子是想握手,然而包哥却擦了擦手,没有伸出手,说:“我在工地上干活,弄伤了手,不方便!” 檀师傅也没说话,只是微微点着头,我感觉檀师傅有些怪,然而更让我奇怪的是,老爸直接走到我身后,把我衣服领子向下拽了拽,也不知道他在找啥,随后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没啥,带朋友去吃饭吧!” 我却发现,檀师傅和老爸脸色明显不对劲…… 我觉得气氛不对,回头朝我爸说:“您跟檀师傅有事儿?” 我爸说没有,檀师傅满脸堆笑,说:“先去陪你朋友,没事。” 我点头“哦”了一声,就没在搭理他们,吃饭的时候,包哥还戴着鸭舌帽,我笑话他说,大晚上的戴帽子,脑壳是赖利头?包哥微微抬起头对我笑笑,只是轻轻一咧嘴,我却感觉有股子寒气钻了出来。 孔嫣打岔说:“我说楚哥,你这好山好水,给我选个目标呗。” 我说:“没问题,游山玩水包在哥身上。” 吃完了饭,我妈把饭菜收拾了下,檀师傅端着一杯老酒,走了过来,带着笑声问我:“小楚,这俩位都是你同事?” 我说:“不是,包哥住我隔壁屋,离的很近。” 檀师傅点点头,也不在多话,转身就回了房间,紧接着我父亲也跟着去了,母亲倒是陪着孔嫣聊了几句,估摸着瞧孔嫣漂亮,提前给我探底细。 包哥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加上房间的灯光打在他帽子上,半张脸都在帽舌的阴影下,显得很阴暗不自然。 我问:“包哥,身体不舒服?” 包哥摇摇头,没回答,他低着头,好像不敢看我似得。 母亲起身给孔嫣他们泡茶,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咦”了一声,然后翻着我的衣服领子,问:“卫卫,你脖子上咋有红圈圈?” 我以为她说的是青春痘,也没在意,可包哥听到我妈这话,身子猛的抖了下,连忙挪着椅子向后退了两步,我妈倒抽了口气,问:“莫不是檀师傅给你画的八卦?” 这句话让我打了个冷颤,让孔嫣帮我看了眼,她滑嫩的小手掌搭在我颈脖子上,凉飕飕的好不舒服,孔嫣看了半天,说:“都被你磨花了,看不清楚,不过轮廓还真像是个八卦图!” 我想起傍晚去接包哥的时候,檀师傅在我后颈脖重重拍了下,难道八卦图是他画在手掌上,然后映在我脖子上的?我尴尬的站起身,也没惊动包哥,开口说:“妈,你休息会,我去泡茶……” 没等她回应,我便一溜烟跑到檀师傅房间,门都没来得及敲,想到包哥不自然的神态,我心底是真感到了害怕,进房瞧见檀师傅坐在床上,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慌张的说:“檀师傅,我……我那朋友……” 第一百零四章:诡异包哥 檀师傅摇摇头,将手指放在嘴唇边上,让我小点声,他说:“我知道,你下午说要去接人,我就知道事情不妙,它已经跟着你的生气过来了,这可棘手了!” 父亲长缓了口气,脸色憔悴的说:“檀师傅,这事你看……” 檀师傅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小楚,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把这两张符纸分别贴在胸口和门框上,不管房间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打开房门!” 说完,便从他带来的麻布包里抽出两张黄纸,纸张表面挺光滑,不知道是啥红色在纸上面勾勒了几笔线条,挺有美感。我心里还有点胆怯,问:“檀师傅,不会是我那朋友,染上了吧?” 原本跟父亲聊天的檀师傅,听我这么问顿时就不吭气了,这时我妈就在前房喊我,说泡个茶都能把人等渴死。檀师傅让我先出去,今晚有他在,不碍事。 我半信半疑端了两杯茶水就出去了,脸上虽然在笑,却笑的连我自己都感觉难受,我妈从我手上接过一杯茶,说:“闺女,今年摘的新茶,养颜润肠胃,好着呢。” 包哥接过我手里的茶杯,无意间我碰到了他手指,顿时那骨子寒意让我头皮都麻了,赶紧抽回手,说:“晚上山里温度低,喝点热茶暖身子。” 孔嫣见我妈客气,她笑起来跟花似得,说:“还是山里好,空气清新,最亲近自然了。” 我妈也笑了,问包哥说:“小伙子,我家卫卫不懂事,出门在外多谢你照顾了。” 包哥抬起头,正好对着白炽灯,脸色有些白,他说:“没啥,都是朋友,互相帮助。” 看到包哥的脸,我浑身就有点难受,他常年都在工地上,皮肤虽不像包公那样黑,也不可能会是这种白纸似得颜色,我搓了搓手,尽量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包哥突然开口说:“你怕我?” 孔嫣和我妈被包哥这句话弄糊涂了,包哥一直盯着我看,幸好是晚上光线不足,否则他都能看见我脸上凸起的疙瘩,我勉强缓过劲,开玩笑似得说:“怕,当然怕,就怕包哥不罩着我。” 我妈笑着说:“这孩子,人家在工作或者生活上帮了你难处,你也理应当帮别人。” 我只管点头,包哥将鸭舌帽摘了,说:“阿姨,我想洗个澡睡会,坐了一天的车,有些累。” 孔嫣也说山路不好走,骨头都被颠散了架,我妈让我给他们准备洗澡水,她去收拾两间房间,等我妈一走,这间房就剩下我们三个人,孔嫣玩着手机,包哥抬头看向窗外,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天黑了,好黑,黑透了就好了!” 我若不是坐在椅子上,估计能哆嗦的吓倒在地,想着檀师傅和老爸也在房间,我壮着胆子站起身,说:“孔嫣你先洗吧?” 孔嫣头也不抬,盯着手机说:“让包哥先洗,我唰会微博。” 包哥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我瞧着他想拍我肩膀,我灵机一动便拽着衣角扯了扯,故意把脖子上的八卦图露出来,可没想到包哥压根就不在乎,他伸出手揽着我的脖子说:“走,带我去弄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