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拯救秦淮茹开始》
第一章 傻柱?何雨柱!
“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菇了您嘞!”
一个略显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端着搪瓷茶杯的何雨柱身体一抖。
像是打着盹,猛然一个激灵,醒了。
怎么这么吵啊?
何雨柱左右张望一下,有点呆了:我这是在哪儿呢?
饭菜的香气和油烟气息扑鼻而来,几个带着围裙的厨房师傅正忙碌的脚不沾地,他们身上穿着灰腾腾的衣服。
一个二十四五岁女的正在旁边择菜,见到何雨柱这表情,顿时笑起来:“怎么着傻柱,喝水呛了?”
“刘岚,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何雨柱下意识地挥挥手,说出这句话后,才意识到不对。
我认识她,她叫刘岚,她是红星轧钢厂的……
现在是六十年代……
更多的记忆融合,随后何雨柱将搪瓷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情满四合院?
我是傻柱?
就是那个被寡妇、白眼狼、老家伙们吸血了一辈子的傻柱?
这个家伙有点惨啊!
还没等他细细品味自己的记忆,刘岚便冷哼一声,把手里菜一扔转身去忙其他的事。
何雨柱脾气不好,她也不是好脾气的。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也是在所难免。
“师父,里面吃上了。”
一个长脸的小年轻凑过来,竖了个大拇指:“今个儿厂领导请的客人,那也都说您的手艺是——这个!”
他叫马华,声音有点尖,刚才喊着“小鸡炖蘑菇”上菜的就是他。
何雨柱整理着记忆,笑了笑,也不谦虚:“那是,你小子好好学着,过段时间教你两手。”
他可记着这个马华,对傻柱忠心耿耿。
看电视剧的时候就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当傻柱被下放到车间的时候,马华也放下菜刀,从食堂到车间陪师父。
就这么一个忠心的徒弟,傻柱好赖不分,怀疑他跟自己抢相亲对象,后来带徒弟到饭店赚钱,也是带胖子不带马华,结果傻柱就被胖子背叛了……
可以说,傻柱是真的完全辜负了这么一个陪他共患难的徒弟。
真是个傻了吧唧、好赖人不分的傻柱。
“真的?”马华欢喜不已,手都没地方放,“师父,那可太好了!”
何雨柱说着话,忽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小脸白胖的小男孩,正在拿着瓶子从食堂的角落往外倒酱油。
顿时想起,这好像是剧情开始的一幕,棒梗先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又来红星轧钢厂食堂偷酱油。
恰好何雨柱今天从食堂带了半只鸡回家,一不能解释自己拿公家剩菜的事情,二被秦淮茹哀求的眼神打动,当了替罪羊。
现在,好像就是机会……更改这一切。
何雨柱叫住马华,对他指了指偷酱油的棒梗:“看见没?”
“有人偷公家酱油,你把他给我逮住了,明天我就教给你一道菜。”
“好嘞!你就擎好吧,师父!”
马华顿时叫了一声,直奔棒梗跑过去。
他伸手去抓正在专心偷酱油的棒梗:“小子,那三只手往哪儿抓呢?”
棒梗大吃一惊,抓起倒了一半酱油的水瓶子,一溜烟就往外窜。
刚跑到门口,棒梗就和一个人影撞上,“咣当”一声,结结实实!
他个头矮,那人个头高,一头正好撞在那人胯上。
那人脸色顿时就变了,捂着裆惨叫,声音跟狼一样:“嗷——”
这一叫,顿时把整个后厨的人都引来了。
“许大茂?”
“这是怎么了?”
棒梗也不停下,又抱着酱油跑出去,马华心眼实诚,停下来问一句捂裆惨叫的许大茂:“没事吧?”
又指着棒梗追到外面:“小子,你别跑,谁叫你偷公家酱油!”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跑远了。
后厨几个人都凑到许大茂身前看热闹。
许大茂抽几口凉气,总算是渐渐缓过来,龇牙咧嘴叫道:“看什么看?厂长还等着我吃饭呢,都给我闪一边去!”
这一下可是有点犯众怒。
牙尖嘴利的刘岚,顿时冷笑起来:“轧钢厂上万人,是没见过你这号的。”
“回家好好看看,还能用吗?”
“嘿,你这娘们破嘴——”
许大茂恨恨看了刘岚一声,见到何雨柱在一旁端着茶缸子喝茶看戏,手指伸过来:“还有你,傻柱,我早晚——”
习惯性嘲讽是吧?
何雨柱冷笑一声,抬手比划,作势欲打。
许大茂顿时缩起脖子:“我先不跟你计较!”
“刚才是秦淮茹家里的棒梗是吧?我非得让这小子给我付出代价……”
嘴里嘟嘟囔囔,一瘸一拐走进食堂小包间。
“杨厂长,各位领导!”
“我路上摔了一下,来的晚了——我罚酒三杯,罚酒三杯!”
一进小包间,许大茂就换上笑脸,忍着疼痛,高声活跃起来气氛。
这是他酒桌上的看家本领,长袖善舞,能言巧语。
何雨柱收回目光,心想许大茂这家伙不是善茬,而且和何雨柱是死对头,关系永远无法缓和的那种。
还得小心他算计。
过了一会儿,马华气喘吁吁跑回来,一脸失望:“棒梗那小子跑的实在快,一出轧钢厂大门,就钻进人群里面不见影了!”
“师父,我这——”
何雨柱拍拍他肩膀:“你师父我说话算话,你没把他逮住,那明天就不能教给你做菜的本事了。”
“啊?”
马华的失望溢于言表。
“后天再教,也不晚。”何雨柱露出了笑意。
马华顿时又来了精神,咧嘴直笑:“好嘞!师父!”
“您是不知道,棒梗那小子有多贼,跟活泥鳅一样,滋溜一下就没影了——”
何雨柱摆手:“行了,不用说了,忙你的去。”
他本来就没对马华抓住棒梗没多少指望。
棒梗这小子平时吃的很多,吃的又好,每天都有何雨柱带回去鸡鸭鱼肉供着,是这个年代少有、营养充足、精力旺盛的家伙。
一般人,还真斗不过白眼狼·带孝子·四合院盗圣·棒梗·贾……
茶叶水慢慢品完,也到了下班的时候;何雨柱也是终于梳理清楚记忆,心中小小哀叹一下远离了自己的手机、WIFI、外卖、抽水马桶。
当然,也远离了房贷、车贷、996福报。
下班时间到了,何雨柱饭盒里面放着半只鸡。
小鸡炖蘑菇这道菜,他只用了半只鸡,另外半只就在饭盒里面——用傻柱的话说,厂领导喝工人的血,他占厂领导的便宜。
反正傻柱这心态,的确是够混不吝、桀骜不驯的。
只要有人跟他较真,他带的剩菜剩饭都属于公家财物,要受惩罚,可他就是敢这么做。
秦淮茹家三个孩子棒梗和小当、槐花现在正在吃叫花鸡,偷的是许大茂家里的。
而他只要带回去这半只鸡,那就解释不清了——就算他把棒梗这个偷鸡贼找出来,他拿公家东西的事情,也一样会落入许大茂眼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作为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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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应该把这饭盒放在什么地方呢?还是干脆把半只鸡送人?”
何雨柱刚想到这里……眼前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物品栏。
物品栏是三乘三,九个格子。
将铝制饭盒放进去,便占据了一个格子。
再取出来,打开饭盒,里面的半只鸡还完好无损。
何雨柱心中一喜:这下好了,偷鸡这回事跟爷们无关了,而且以后放点需要隐藏的东西,那也方便的多。
某些时候,个人隐私是不存在的。
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导致大作文章,有些不好说明来源的物品,能藏起来还是藏起来最为安全。
随后,物品栏消失,一行字浮现在面前。
“拯救某些人的悲惨命运,可获得神秘奖励。”
“可接触固定人,获得命运片段,命运更改成功,则获得奖励。”
第二章 拯救秦淮茹
神秘奖励?
那又是什么玩意?
何雨柱一时间有点没有头绪。
食堂的人已经开始陆续下班,他也没看到谁的命运需要拯救。
暂时不急,先回去看戏……今天许大茂家里鸡被偷了,看他们家怎么折腾吧。
何雨柱离开红星轧钢厂食堂,走过职工俱乐部,走出轧钢厂大门。
军绿色外套下,厚重臃肿的棉袄棉裤,吐一口寒气跟白烟一样,大厚靴子踩在地上嘎吱作响。
走了一会儿,看见三个小孩在水泥管旁边你一口、我一口蘸着酱油、吃着叫花鸡。
正是棒梗、小当、槐花这三个。
什么样的家庭造就什么样的人,棒梗现在已经长歪了,偷东西,白眼狼已经刻入骨髓;小当也开始有点小心眼,槐花还是一个挺乖巧小可爱。
只不过只要还被婊里婊气的寡妇秦淮茹,无赖撒泼的贾张氏影响着,再好的小可爱,也必将长成白眼狼。
何雨柱脚步都没停,只是看一眼便继续向四合院方向走去。
像是原著的傻柱中那样,跑过去称赞棒梗“偷东西偷的好,没忘了两个妹妹”,那绝对是不可能。
原著中“傻柱”这家伙,好赖不分到了这种地步,连偷窃都满不在乎,可见真的自作自受。
没过多久,到了四合院前面。
四合院有台阶、甚至旁边还有一块下马石,不知道以前是什么身份的人住过,应该是权贵人家。
四合院分前院,中院,后院,这里有三位大爷,负责帮忙管理大院的鸡毛蒜皮小事。三个院住着二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口人,其中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有七户。
三位大爷论身份属于街道办的协管员。
但是论地位,却跟乡下某些“乡贤”有那么一点相像之处,某些小事没必要上报,他们就仿佛拿到鸡毛令箭一样、吆三喝五,拍板定下来。
三大爷阎埠贵在前院居住,是附近小学的老师,为人极为小气,特爱算计。不但爱算计别人,还爱算计自家人,就连自己孩子,住家里,都要收房租、生活费。
家里老两口,三儿子一女儿,还有一个儿媳妇,一家七口人,全指望他不到三十块钱工资,压力实在不小。
中院住着一大爷易中海、轧钢厂厨子何雨柱与妹妹何雨水、贾家也就是秦淮茹一家人,他们这三家是最正儿八经的邻居。
所以在原著中,何雨柱、一大爷是和秦淮茹一家关系最密切的;一大爷指望养老问题,也是想到何雨柱;开全院大会也是尽可能帮助何雨柱、秦淮茹。
其他隐藏原因暂且不提,表面上就是这个原因,这三户人家近在眼前,互帮互助。
易中海是扎钢厂八级钳工,工资九十九块五;妻子一大妈有妇科疾病,不能生育,因此这老两口是绝户,手里的钱有多少花不出去,积蓄在存折里面,属于四合院顶尖富豪。
后院住着二大爷刘海中,许大茂、聋老太太。
二大爷是轧钢厂七级钳工,家里三儿子,按照“洪福齐天”起的名,老大刘光齐,结婚已经搬出去了,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
要是有老四,那肯定叫“刘光洪”。
这位二大爷脾气暴躁,还是一个官迷,没文化又爱叨叨国家政策,又菜又爱玩;在家里,二大爷每顿饭必然一个油炸鸡蛋,吃的肚子跟猪八戒一样,馋的孩子哇哇乱叫,谁敢伸手,立刻实行棍棒和耳光教育。
许大茂是轧钢厂电影放映员,酒桌上拍马溜须是一把好手。
他交际能力很强、脑子好使,可惜不是个好东西,满肚子都是坏水。
许大茂从小和何雨柱一起长大,也从小被何雨柱痛打,他最恨的就是何雨柱,几乎是只要有机会,哪怕是损人不利己,也得坑一把何雨柱。
至于聋老太太,是这四合院的老祖宗,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据说给军人做过翻雪山、踏草地的鞋,身份很不一般。
她想骂谁就骂谁,而且是堵着门骂,拿拐杖打人也不带含糊的。
一来她年龄大,别人没办法还手,二来她身份高,也只有她打骂别人的份,而且她还往往是占着理的,并不是撒泼。
至于四合院里其他人家,何雨柱也都有些记忆,不过记忆最深的还是电视剧原剧情里面演过的这几家。
走过前院,来到中院,何雨柱便看到寡妇秦淮茹正低头挺着曲线丰腴的身子,站在水槽那里搓衣服。
天寒地冻,双手通红,乍一看也是真不容易。
不过,这年月的四九城,劳动人民也就是这样辛苦,家家户户都是差不多。
每个冬天,家里勤快的老妈子、小媳妇手掌不冻一点,不生长出老皮,那才是奇怪。
不过,这跟何雨柱可没什么关系——这娘们不是好人,纯属一个麻烦。
何雨柱默不作声,绕过秦淮茹便要走过去。
秦淮茹却是若有所觉,回头撩着头发一笑:“傻柱,回来了?”
目光敏锐地扫过何雨柱空着的双手:“今天没带东西回来?”
何雨柱点点头,就要走。
秦淮茹却是一伸手,上前拉住他衣袖:“你是不知道,棒梗这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槐花和小当也需要营养……”
何雨柱怔住了,第一是没想到:这秦淮茹脸皮真他妈厚!
整个四合院,除了易中海这种不愁钱的少数人之外,谁家不缺营养?哪家孩子不长身体?
就你们家孩子吃的白胖,每天少了荤腥就跟没吃饭一样,还有脸说?
要知道,其他的孩子,逢年过节才能尝一尝肉味,吃两个白面馒头。
你们家之前可是天天有何雨柱带回来的剩菜剩饭,生活水准绝对是四合院顶尖。
这一顿没吃上肉,就可怜巴巴,你糊弄傻子玩呢?
怔住的第二个原因,是提醒他发现了可拯救的目标,秦淮茹。
我拯救秦淮茹?
搞错了吧?
秦淮茹吸了傻柱一辈子血,傻柱不比她还要惨的多?她还用得着我来拯救?
回过神来,何雨柱收回衣袖,摆摆手:“秦姐,你先忙,有空再说!”
说完之后,一溜烟跑到自己屋子门前,掀开门帘钻进去,反手关上房门。
救不救秦淮茹倒是在其次,何雨柱要看看那个拯救命运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的命运片段,如同剪辑后的视频,在他的面前展现出来。
“可恨之人,有时候也有可怜之处,即便她是吸血鬼。”
“秦淮茹的名字,恰如她的名字,‘如秦淮’,似乎生来就注定她的命运要游走在许多男人之间,如同秦淮青楼女子一般。”
“画面一,她找郭大撇子换粮票,被拉到车间角落过手瘾;画面二,食堂排队,许大茂在她身后紧贴磨蹭,换了几个馒头;画面三,李副厂长在仓库撕扯她衣服;画面四,二大爷刘海中色眯眯的眼神。”
“画面五,何雨柱从后面,悄然摸她耳朵,笑得很是猥琐;画面六,易中海半夜送面,手掌按住她的手,说我一辈子就一个遗憾,没有孩子……”
“画面七,贾张氏骂她破鞋,摆贾东旭灵堂恶心她,让她给死人下跪谢罪;同时贾张氏要止疼药,棒梗要吃好的,要长身体,小当和槐花饿着肚子……”
“最后一个画面,独自在地窖怔怔流泪后,秦淮茹决定去上环。”
何雨柱看完这些画面,也是心中有些震动。
第一个发现:傻柱,好像不光是可怜,还是罪有应得?
他也是占秦淮茹便宜的色胚其中一个,只不过被秦淮茹套牢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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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发现:生活的巨大压力,秦淮茹知道自己早晚会失身;上环,意味着她放弃了这方面的抵抗与底线。
上环之后,秦淮茹,当真就成了秦淮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身体换取好处。
看似秦淮茹是吸何雨柱血的吸血鬼,其实贾张氏、棒梗才是更高级的吸血鬼。
这家伙,简直能排出吸血鬼的爵位来……
吸血鬼公爵贾张氏、吸血鬼伯爵棒梗,吸血鬼男爵秦淮茹,血奴傻柱……
一整个完美的吸血体系,高低分明,环环相扣。
第三章 全院大会
若是原来的傻柱,那就是供血链条的源头,吸血鬼生物链的最低端,简称“食物”。
傻柱作为食物,是没资格拯救秦淮茹的。
但是何雨柱已经不同于傻柱,对这件事要心里有谱得多。
不管救不救秦淮茹,至少不会蠢到把一辈子搭在上面。
只不过,得先把秦寡妇给收拾一下,让她清醒清醒——到底是谁在帮她,谁在害她,谁是她头顶上吸血的。
打定了主意,何雨柱从容不迫,根本不急着去找秦寡妇。
俗话说得好:上赶着不是买卖,是求人,那就真成为冤大头了!
端详一下自己房间,四四方方的橱柜,带着沉闷陈旧的气息,一张床凌乱不堪。
一个烧炭的炉子在屋子中央,还没生火。
墙边有一面带着污垢、贴着凤凰花纹的镜子。
天气正是干冷的时候,何雨柱对着镜子看,一口气喷在镜子上,便起了一层雾气。
收拾床铺、打扫卫生,把炉子生起火来,好一通忙碌,何雨柱感觉顺眼多了。
曾经他也是单身租过房子的,若是没有自理能力,会把蟑螂养成老鼠大小,老鼠养成猫大小……
……
院子外面,秦淮茹举着手,呆了好一会儿。
傻柱,这就走了?
进屋关门这么利索,让秦淮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以前这家伙可是有机会就凑到跟前有说有笑,自己一抱怨孩子吃不饱,那肯定米面钱粮或者剩菜剩饭就到手了,今天也没表示一下就跑了。
该不会这长期饭票要跑了吧?
回到家里不久,三个孩子回来,秦淮茹一家吃饭。
棒梗、小当、小槐花一个个抱着碗,盯着窝头,一口也吃不下。
贾张氏上前仔细一闻,伸手掐住小当小脸:“在外面吃什么好东西了,油乎乎的,一股肉味,也不给奶奶带回来?”
小当哇地一下就哭了,扑到秦淮茹怀里。
秦淮茹看向贾张氏:“妈!你干什么?”
“干什么?赔钱货,还有脸哭?”贾张氏撇嘴,又和蔼地看着棒梗,“你在外面吃饱没?吃的什么?”
“哥哥做的叫花鸡,可好吃了!”小槐花叫道。
贾张氏眼睛立起来:“没问你,小赔钱货!”
小槐花身体一缩,也扁着嘴,靠在秦淮茹身上,眼里全是泪花。
秦淮茹无奈地说道:“妈,你干什么,这两孩子又没得罪你。棒梗,跟妈说,叫花鸡哪儿来的?”
“从后院捡的。”棒梗说道。
秦淮茹呆了一呆:后院?聋老太太、刘海中还是许大茂家?
肯定是许大茂家,前两天见他提着两只鸡回来!
刚想到这里,就后面传来后院许大茂的叫喊:“蛾子!娥子!咱家鸡怎么少一只?”
秦淮茹瞪了一眼棒梗:“你就给我惹麻烦吧!”
贾张氏则是不以为意:“都在家里睡觉,不许出门,这事不能让人知道。”
许大茂喊叫声想起来的时候,何雨柱也听见了。
他在中院,许大茂家在后院,何雨柱后窗户正对着许大茂家门口。
因此听得格外分明。
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的声音随后也传来:“不知道啊,我头疼了一天,在床上躺着呢,我还以为是你送人了……”
“我能送谁啊?那是我下乡给人放电影,公社送我的!”
“那横是不能在笼子里自己跑了吧?”
“快快快,各院找找去,快去。”
两口子说着话,行动起来,从后院找完又到中院,前院。
找了一圈没找到,娄晓娥就在后院说了:“一只鸡,要不就算了吧?找的我头都疼了!”
“你说得轻巧!你除了头疼摆你那大小姐娇气,还能干什么啊?”许大茂叫道,“下蛋的老母鸡,放菜市场上怎么也要两块钱!”
两口子本来过的就不如意,这时候反而吵吵起来了。
何雨柱听得好笑,摇摇头,要用炉子做饭,才发现家里无米面可用——平时不锁门,家里什么吃喝的东西都被棒梗给偷走了。
原来的傻柱还特别自豪:棒梗只偷我一个,这是懂事,这是跟我亲近!
纯纯的傻缺一个。
今天就只能饿肚子?
不成,等许大茂把偷鸡的事情解决了,还得把鸡炖上。
哪有厨子饿着肚子睡觉的道理?
后院许大茂两口子暂时停下吵闹,娄晓娥放不开自己的面子,没有再吵闹叫嚷,许大茂却是做得出来,在院里叫起来。
“大伙都来评评理呀!”
“谁家这么缺德冒烟!”
“我好不容易养了两只母鸡,拿来生蛋的,这转眼就丢了一只!”
他这一叫喊,顿时把同在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惊动了。
刘海中把盘子里面的油炸鸡蛋一口塞进嘴里,在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的垂涎目光中,得意地咀嚼着鸡蛋,挺着肚子走出来。
这一位官迷见到许大茂叫嚷,清了一下喉咙。
“许大茂,怎么回事啊?”
许大茂把事情一说,刘海中一拍手:“咱们四合院这是出大事了啊!”
“这十几年一来,连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今天丢了一只鸡,这还了得?”
“开会!开全院大会!必须把那个偷鸡贼找出来,不能让这颗老鼠屎影响这院里的好风气!”
这一通嚷嚷,在二大爷人五人六的叫喊中,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全都到齐了。
“那个,首先我说两句……”
人到齐了,二大爷刘海中首先开口,俨然一副领导口气,不过他肚子里面没货,干干巴巴说两句,气氛尬的一比。
他说不下去了,这才邀请一大爷主持大会。
何雨柱坐在板凳上看着这一幕,对二大爷又菜又爱玩,再一次有了新的认识。
简直堪比社交恐惧症当婚礼司仪,磕磕巴巴,就这还要当领导?还感觉自己水平不错?
一大爷站起身,神情严肃,开始发言。
他总是这样一本正经,似乎从来没有过半点私心。
“许大茂家里的鸡被偷了,这个事很严重,我们院十几年没丢了一针一线了,突然丢了一只鸡,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院里院外,来一个生面孔大家都能看见,今天院里可没来生人。”
“也就是说,这只鸡,丢在我们院里。”
刘海中拍案而起:“没错,就是这样,咱们院里出贼啦!”
“出大贼啦。”阎埠贵在一旁也说到,“一个下蛋的老母鸡,这还了得吗?”
三个大爷你一言我一语,分析的都还挺靠谱。
众人都是点头,这个院自从解放以来,分配给各家各户以后,都是一群穷光蛋,那治安那的确是好,连门都不锁的。
现在突然丢了一只鸡,就跟坏事开了一个头一样。
大家心里都觉得应该把这个偷鸡贼找出来,否则以后偷摸东西还少不了。
许大茂听到三个大爷的话,低声对娄晓娥低声说道:“看见没?败家娘们,你懂什么?”
“我今天非得收拾收拾某些人不可!”
娄晓娥有点不明白:丢一只鸡,你能收拾谁啊?
她却是不知道,许大茂之前在食堂遭受棒梗的“头顶打鸡”,心里面不仅怀恨在心,还把马华追棒梗,说棒梗拿公家酱油都听在心里。
这么一会儿找不到鸡,开全院大会,又看见秦淮茹东张西望,许大茂已经心里有谱了。
这事情,跑不了秦寡妇家里的孩子。
一想起来,许大茂就感觉胯下还抽抽地疼,这臭小子脑袋怎么这么硬?铜头铁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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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情不急,还得从老对头傻柱下手。
许大茂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要说我家这老母鸡,那可是留着下蛋的!不是一般的老母鸡。”
“谁要是拿了,就算是现在还回来,万一惊着了,下不了蛋,那该怎么赔?谁要是一把抓住,仗着自己做饭好吃,吃进肚子里,那又该怎么赔?”
“还有,我许大茂在四合院,也就一个对头,谁能干出来这事,我看也就八九不离十。”
许大茂的话说完,对着何雨柱挑眉瞪眼。
显然他说的就是何雨柱。
二大爷刘海中点点头:“嗯,言之有理。”
“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如同县官拍着惊堂木。
“傻柱,是不是你偷的鸡,你老实交代!”
第四章 欢乐柯基许大茂
何雨柱正看热闹呢,哪想到当个吃瓜群众都能吃到自己身上。
“许大茂,你这是诚心找抽是吧?”
“老母鸡惊着了,下不了蛋,我听说过。有的男人一惊一乍,也下不了蛋,你说怎么回事?”
既然许大茂找茬,何雨柱也不惯着,冷笑一声说道。
“你踏马侮辱我人格是吧?”
当众被说“下不了蛋”,许大茂眼都红了,要冲上来打何雨柱。
娄晓娥连忙拉住自己男人,对何雨柱叫道:“傻柱,你说话怎么这么毒!也太没品德啦!”
何雨柱故作讶然,端起茶杯品一口白开水,还挺从容:“娄晓娥,我这话毒吗?我这不是帮你吗?”
“许大茂是个下不了蛋的,你跟着他,是白受委屈了啊!”
这话一说,许大茂更是暴怒,三位大爷、秦淮茹、贾张氏等人都讶然看向何雨柱。
一天不见,这傻柱的嘴是抹了砒霜吧?
当人家老公面,又是笑话生育不了,又是说人家老婆受委屈——你要干啥呀?
娄晓娥听见这话,却是没有和许大茂同仇敌忾。
而是心里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何雨柱说的“受委屈了”是真的!
许大茂父母每到逢年过节,对她阴阳怪气“下蛋”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因此,她不仅没有为何雨柱这句话生气,反而想着“傻柱如果说对了,那我可就真的是太委屈了”。
手掌一松,没有再拉许大茂。
许大茂如同脱缰的小柯基,一口气冲到何雨柱面前,然后傻眼了。
“蛾子,你怎么不拉着我?”
我他妈打不过傻柱啊!
听到许大茂要求配合行动,娄晓娥这才反应过来,再次上前拉住许大茂。
许大茂连忙装出不得已,倒退两步,指着何雨柱:“你侮辱我人格,诽谤我!你诽谤我啊!”
何雨柱捧着茶杯,站起身来。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从小到大被何雨柱抽的阴影一下涌出来,往后跑了好几步,指着何雨柱:“傻柱,今天是全院大会,众目睽睽,三位大爷都看着,你不能打我!”
何雨柱哈哈一笑:“好嘞,改天再打!”
许大茂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脸色涨的通红。
娄晓娥无奈:这人高马大的,怎么就打不过傻柱呢?
全院所有人都发出轰然大笑——许大茂冲上前去要跟何雨柱理论,又怕挨打缩回来,这一幕可太真实了!
何雨柱摇摇头,又坐下端起茶杯。
“许大茂,你找我茬,这是自取其辱。”
“爷们今天心情还行,不收拾你。”
“但是你要是再敢叫我一声傻柱,那可就不好说了!”
许大茂忌惮地看看何雨柱。
确认过眼神,老对头还是一样的猛。
索性直入正题,收拾秦寡妇家。
那小兔崽子,搞得我现在都疼!
“三位大爷,一只鸡不可能无缘无故跑了。”
“到现在也没影,我估计还是有人偷吃了。但要是偷吃,整个四合院前、中、后三个院子,谁家闻不到谁啊?这拿了鸡偷吃的,肯定不是在院子里。”
许大茂说到这里,一双眼已经盯住了秦淮茹:“偷鸡,到院子外面吃,这可不像是大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该不会是谁家孩子吧?”
秦淮茹一抬眼,看见许大茂这样子,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许大茂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见到秦寡妇心事重重的样子,许大茂更是心内暗自得意:这盘菜,我吃定了!
就在这时候,秦淮茹身边的贾张氏挺着大肥脸站起来:“许大茂,你直勾勾看谁呢?”
“你有媳妇,回家看你媳妇去,别盯着秦淮茹看!”
她这泼辣异常的话,顿时令全院都窃窃私语。
秦淮茹脸上有点难为情:“妈!您说什么呢!”
让贾张氏这么一说,自己成什么了?
抛头露脸,卖弄风情?
贾张氏嘴巴尖利:“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自己知道!”
秦淮茹委屈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许大茂也是挨了娄晓娥一下掐:“你有正形没有?”
“还找不找鸡的事?不找赶紧回家歇着,省的眼睛长在别人身上!”
许大茂呲牙咧嘴暗骂不已:妈的,臭娘们,我早晚收拾了你这不下蛋的老母鸡!
随后许大茂开口:“张大妈,我到不是看你儿媳妇,你儿媳妇跟傻柱那才是一对儿——”
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起来,一脚把许大茂踹飞出去。
撞翻了两条凳子。
“许大茂,我刚才说什么来着?爷们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可你这,也太给脸不要脸了。”
何雨柱站在众人中间,不紧不慢地说着,甚至看不出多么生气。
这一脚踹的,真是又狠又快,令全院所有人都没想到!
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捂着肚子躺到在地。
“傻柱,你他妈——”
许大茂刚叫了一声,看到何雨柱那冷静的目光,顿时心里一跳。
这家伙,还是傻柱吗?他不应该咋咋呼呼,大呼小叫的吗?
娄晓娥气的捶了何雨柱一下:“傻柱,你怎么打人啊?”
“对啊,你怎么打人啊?”
“傻柱,打人是不对的!”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都跟着叫喊。
何雨柱说道:“各位应该都看见了,之前许大茂挑衅,无事生非;现在又当面造谣,说我跟秦姐关系如何。”
“我让他不要叫我傻柱,他还偏嘴贱!”
这算是一锤定音了。
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就连娄晓娥也说不出什么、许大茂自己都有点无奈——当众嘴贱,惹傻柱这个二愣子,你挨打还不是正常?
哎?今天傻柱说话,怎么这么“条理分明,头头是道”?骂人也比平常狠?
这是打鸡血了?
一大爷也紧随其后:“许大茂,你东拉西扯,满口造谣,挨打也是活该。”
“就你这个话,拉到保卫科都能收拾你。”
“还是说你那只鸡的事!”
何雨柱端着茶杯坐下,看看聋老太太和一大爷。
聋老太太对他神秘地笑笑,一大爷对他微微点头。
这两位就是何雨柱的靠山,一般小麻烦,一大爷出面搞定;有了大的麻烦,聋老太太就是何雨柱的定海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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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原著来说,这两位给何雨柱的交流,倒是也从没让何雨柱太吃亏。
他们求的就是何雨柱养老送终,老来床前有人伺候。
其实这种交情和交易,何雨柱还真不排斥——像是阎埠贵、刘海中那种父母不慈的混账,老来吃喝何雨柱,秦淮茹一家把何雨柱吃到死,那才是真正的恶心加混账。
虽然易中海表面上道貌岸然,私下里还有点花花肠子,骚操作。
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给何雨柱的帮助、关照,可是真不少;换一个安享晚年,还真差不多。
不急,慢慢走着。
“交易”也得慢慢来,看看双方诚心如何。
何雨柱暂时也不急着跟任何人翻脸,像是许大茂这种作死的,优先拍死。
还有“拯救秦淮茹”,一时间也是没有插手的时机。
第五章 贾张氏的战斗力
这边何雨柱安稳下来,不再出声。
另一边许大茂也不敢再作妖,招惹他,而是在一大爷催促下说起来自己的发现。
“今天下午,棒梗去轧钢厂食堂偷酱油,给我撞了个正着,把我疼的呀,现在都没缓过来——这小子!”
“你们大家伙好好想想,他这是吃什么,得要用酱油?”
“秦淮茹,现在就把你家孩子交出来,保准衣服上还带着油星,嘴里还有鸡肉味!”
秦淮茹心里发慌,她当然知道是棒梗偷了许大茂家里的鸡吃。
可她没想到,因为马华追棒梗,棒梗慌不择路还撞上许大茂一次,愣是留下这么大破绽。
她故作镇定,站起来说道:“三位大爷,孩子们都睡了……”
“这大冷天的,从被窝里面拉出来,感冒伤风冻着了可不好。咱们是不是——”
“那就是你们家棒梗偷吃了!”
许大茂叫道。
贾张氏跳出来:“放屁!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从来不偷东西吃!”
“你们家老母鸡死了,丢我们家门口,我们家都不稀罕要!”
许大茂本来感觉这事情板上钉钉,秦寡妇只能跟自己委曲求全,说不定自己还能吃上一口“香的”。
哪想到还有这么一位?
“张大妈,你这就——”
“放屁!放屁放屁!你是狗放屁,生不出狗崽子的放屁狗!”贾张氏指着许大茂就开骂,“我们家棒梗是多好的孩子,你怎么好意思诬赖他!”
“你丧尽天良啊!”
“我的儿啊,东旭啊!你死的早,睁开眼看看吧!”
“许大茂这个放狗臭屁的卑鄙小人,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啊!”
何雨柱捧着茶杯,美滋滋看着,饮一口茶水,乐了。
许大茂一向自以为聪明过人,手段高超,此时此刻,却是被这种赤果果的脏话攻击给弄懵逼了。
这贾张氏又叫又骂,又是让她死去的丈夫开开眼吧,又是说死去的儿子死不瞑目啦,甚至还一出溜儿坐在地上,拍着地面高一声低一声骂街。
“哎吆我的儿啊(高)你可睁开眼(低)看看哦(唱腔并高亢)……”
“孤儿寡母,怎么活的下去哎,我的天呀!(哭腔且不含泪)”
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头皮都麻了。
院子里面还有这种段位的选手?
根本打不过啊!
“张大妈,你这算无理取闹啊!你们家棒梗——”
“哎哟我的儿啊,我也不活啦,我跟这个许大茂拼了啊!”
贾张氏翻身跳起,粗壮臃肿的身躯直接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灵活性,伸出手就朝着许大茂脸上挠去。
挠了一下,许大茂脸上三道血痕。
“哎,你——”
许大茂捂着脸还想说话,贾张氏又咬牙切齿,手指头去扣他眼珠子,许大茂是真怕了。
这他妈一条活疯狗吧?
转身就跑,同时放下狠话:“你们贾家等着,我不信治不了你们家!”
话音还没落下,已经一溜烟跑回后院,当啷一声关上房门。
就这么抛下老婆,自己回家锁门了……
贾张氏举着双手,凶狠地看向娄晓娥,似乎自己这利爪一出,誓要“斩尽杀绝”。
娄晓娥身为大家闺秀,哪里经历过这个农村泼妇骂街的架势,顿时心里发怵:“那……就这么算了?”
“一只母鸡也不算大事,我也不让你们赔钱了——”
说着就要走。
贾张氏却是一把抓住她,心中得意极了。
这软柿子露怯了,不捏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赔钱?”
“你是得赔我们家钱!”
“我们家棒梗好生生的,你们说他是贼,这叫诬陷,你不赔钱,我跟你们家没完!”
贾张氏抓着娄晓娥大喊大叫。
何雨柱本来看见许大茂与贾张氏狗咬狗,心情挺不错。
随着许大茂自私落荒而逃,留下娄晓娥一个,何雨柱就意识到,快乐的狗咬狗时间过去了。
四合院的头号禽兽接下来要撕咬最无辜的一个人。
一个再怎么用挑剔和阴谋的目光审视,都绝对善良无辜的女人,娄晓娥。
娄晓娥对四合院只有付出,没有索取。
原著中她嫁给了许大茂,被许大茂告发并离婚;给何雨柱生了个孩子,也给秦淮茹一家不止一次送过棒子面;等她带着何雨柱的孩子从回来,秦淮茹和何雨柱一家的生活条件迅速改善,还有钱开福利院,赡养孤寡老人——基本全是她的钱。
可以说,原著中吸血链条到这里又增加一环,原本是最低端“血奴”傻柱的下端,又出现一个超大号血袋,娄晓娥。
何雨柱不会因为原著娄晓娥的善良无辜,就此刻对她片面的好。
因为这时候她还是许大茂老婆,人家两口子都没离婚,乱插手不合适。
只不过,看见疯狗“贾张氏”咬人,想办法打狗还是可以。
何雨柱迅速地掠过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二大爷刘海中和他的家人,都是看戏模样;三大爷阎埠贵一家也是乐呵呵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一大爷易中海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双手抄在棉袄里面,坐在桌子后面,没有半点叫住贾张氏的意思。
秦淮茹的目光滴溜溜转,带着盼望之意。
她盼着贾张氏能敲出钱来……娄晓娥家有钱,敲些钱出来,我们家日子就好过了。
最后是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眼神,跟何雨柱交汇在一起了。
何雨柱几乎看到了“明示”:上啊,傻柱!
何雨柱明白了——聋老太太现在就憋着劲,让自己和娄晓娥成一对呢,要让自己英雄救美。
这老太太,似乎也有点不咋滴,娄晓娥还没离婚就想开挖墙角是吧?
该不会是看准了何雨柱只会馋寡妇,这才从别人老婆开始,给“傻柱”准备老婆吧?
何雨柱转过头,装作看不见。
聋老太太那是多精明的人,立刻开口:“傻柱!过来扶我过去!”
何雨柱隐约能猜测,她是要做点什么。
过去把她扶起来:“老太太,您是要做什么啊?”
聋老太太举着拐棍,颤巍巍地朝着贾张氏打过去:“不安好心,敲诈勒索!”
“张丫头,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聋老太太看着走路都要让人扶,那拐棍却是出奇的劲大。
一棍子下去,贾张氏也不敢撒泼犯浑了,嗷嗷叫着捂着后股逃回家里去。
聋老太太这才转头,抓住娄晓娥的手:“蛾子,你放心,有我和傻柱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娄晓娥感激地点头:“嗯,多谢您啦,老太太!”
“幸好有您,我刚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感激之余,娄晓娥又感觉莫名古怪,看了一眼何雨柱,并没开口道谢。
这里面有他傻柱什么事?
随后又想起许大茂这个临阵脱逃、缺德冒烟的家伙,娄晓娥气不打一处来,跺着脚就向后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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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就这么把我抛外面,不管不问?”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两口子又吵闹起来。
后院叫嚷不停,贾张氏也被打跑了,一大爷站起身来:“许大茂家里鸡被偷的事,这两口子也没再追究。”
“依我看,就到此为止吧。”
二大爷却是腆着肚子说道:“这怎么能行?”
“咱们这小院,十几年没丢过东西,今天丢了鸡,这不是小事,这是很大的原则性的大事……”
第六章 鸡炖上了
二大爷这官迷说的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其实就是摆领导的派头。
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见到院中其他人脸色已经不耐烦,便知道许大茂两口子不在,根本没谁想着给他们家主持公道。
二大爷也就是嘴上装一装领导,根本不是打抱不平的人。
随着许大茂两口子被贾张氏撒泼斗败,贾张氏又被聋老太太抽跑,这全院大会已经开不下去。
连丢了鸡的人都不敢冒头了,谁还操这个闲心?
一大爷也不给二大爷面子,端着茶缸站起来:“我看大家伙都没意见,今天就这样吧。”
“散会!”
“一大爷,我有个提议。”
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说道:“偷鸡这回事,到底是谁嘴馋,咱们也不好说。”
“大家都小心点,看管好各家东西,该上锁的上锁。”
“以后院子里面再丢了东西,再闹起来,整个四合院脸面都不好看。”
一大爷表情微微一怔,略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棒梗偷许大茂家里的鸡,这应该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傻柱这提议是什么意思?
不过何雨柱说的也有道理,一大爷没理由拒绝:“这么说也对。”
“大家伙儿都听见了,注意自家东西。”
“偷鸡这事就过去了,但是再有下一次,别管是谁,咱们都不能饶过他,咱们四合院不能有这种偷偷摸摸的家伙!”
各家各户都纷纷点头,秦淮茹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一双大眼睛看向何雨柱——棒梗去食堂偷酱油的事,傻柱肯定知道可没说出来,他显然是心里面有数的。
这长期饭票,接下来还能继续用!
“就这么散了吧,各回各家休息。”
一大爷说完,端着茶缸回了中院自己家,众人也都一哄而散。
二大爷不满对一大爷、众人叫道:“哎,不是,这偷鸡贼不抓了啊?”
“都别走啊!”
三大爷对他笑了笑,推了推胶布粘着的老眼镜:“您啊,早点歇着吧。”
说完提着自家凳子,慢腾腾走了。
二大爷顿时气的说不出话:“你——”
这话一语双关,阴阳怪气,还真够损的。
阎埠贵的一点文化,全用在这上面了。
全院大会散去之后,何雨柱把聋老太太送回后院,一路上没少听她唠叨:“娄晓娥就是个傻蛾子,心地可善良着呢,就是许大茂把她蒙骗了……”
从后院返回中院,正要进屋,一个高挑白皙的姑娘推着自行车到了何雨柱门前。
“哥,今天怎么回事,又开全院大会了?”
这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他们的父亲何大清跟寡妇跑了之后,兄妹两个相依为命。
何雨柱摆摆手:“一点小事,许大茂家里的鸡被偷了,咋咋呼呼找鸡呢!还愣是开了个全院大会。”
“那鸡找到没?”
“八九不离十,就是秦淮茹家的棒梗偷吃了,不过那贾张氏可不是省油的灯,愣是连抓带挠,连哭带嚎,把许大茂两口子给吓跑了。”
何雨柱跟妹妹简单说了一下全院大会的事。
何雨水听得直笑:“张大妈这也太厉害了!哥,你就没站出来帮一帮秦姐他们?”
“我收拾许大茂就行了,她们家用不着我来帮。”
何雨柱笑着说了一句,又问道:“没吃饭吧?”
何雨水不以为意:“都这个点了,谁家不吃饭?我吃完回来的!”
“吃的什么?吃饱没?想不想再吃点?”
何雨柱问道。
何雨水怔住:“哥,你问我什么?”
“怎么了?我问你吃饱没,想不想再吃点。”何雨柱讶然,“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何雨水的眼睛盯着何雨柱,若有深意:“行啊,哥,这都几年了,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留饭了?”
“也没什么,我也没吃饭呢,一起吃点吧。”
说着话,何雨柱凑过去,低声道:“配合一下,我带回来半只鸡,就说你买回来的,不然挺麻烦的。”
何雨水的目光转了转,看向贾家方向,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我的傻哥哥,我就算是配合,这鸡肉我真的能吃的到?
到底是在何雨柱的催促下,何雨水开口叫道:“哥,我带回来半只鸡,你快给我炖上,解解馋!”
“好嘞!”
何雨柱兄妹一问一答,让四合院的其他人都听见,然后何雨柱进了屋,取出铝饭盒,把半只鸡炖在烧炭炉子上。
香味很快就传播出去。
许大茂抱着肩膀,在后院闻着鸡肉味:“该不会不是棒梗,而是傻柱偷了我们家的鸡?”
娄晓娥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聋了是吧?没听见是何雨水带回来的?”
“倒也是……棒梗这臭小子,还有贾张氏,我早晚收拾他们家!”许大茂咬牙切齿。
“得了吧,今天还不是被吓得满院乱窜?”娄晓娥冷笑撇嘴。
“你等着看!早晚让你知道谁是这个院子最有本事的人!”
两口子互相冷嘲热讽,谁也看不顺眼,床上恨不能画出三八线来。
“傻柱家吃好吃的呢!”
秦淮茹家,贾张氏两眼发亮,看向秦淮茹。
棒梗、小当、小槐花一起从被窝里翻身坐起,三双眼睛同样发亮,看着秦淮茹。
这一刻,秦淮茹仿佛看见了一群饿狼。
让她无力抗拒的饿狼。
“给他端过来!”
“这傻柱吃这么好,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我们家补补营养!”
贾张氏一摆手,指向秦淮茹。
秦淮茹叹了口气:“我去端过来可以。”
“您可别吃饱了、放下筷子,又骂我拿回来的东西不干净,一口都不吃!”
“你哪儿这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贾张氏吞咽着口水,“其他男人的东西,我知道不干净,傻柱的东西还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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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一煞笔,吃煞笔喝煞笔,这叫天经地义!”
“你这——”秦淮茹叹了一口气。
无可奈何地端起一盘发馊、长毛的花生米,走出门。
“我去看看!”
“小样,跟我斗,还嫩了点!”
贾张氏得意洋洋,转头看见小当和小槐花,顿时阴着脸:“两个赔钱货,还不快睡觉?好吃的有你们什么事!”
“奶奶,我也想吃肉。”小槐花瞪着大眼睛说道。
贾张氏撇嘴:“那你就做梦去吧,今天棒梗给你们两个赔钱货吃的够多了!”
“都给我睡觉!”
第七章 你就等着刷碗吧!
“哥,我们这就开吃?”
何雨柱房间内,何雨水看着哥哥把砂锅鸡端上饭桌,接过筷子,还有点难以置信。
“不然呢?”
何雨柱伸出筷子,夹一块鸡肉:“来,尝尝你哥的手艺!”
何雨水撕下来鸡腿,抓着啃了一口,眯起眼来:“好吃!比以前做的还好吃!”
“那是,也不看你哥哥是谁,谭家菜正宗传人,各菜系那也是手拿把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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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跟何雨水一边吃,一边吹,还别说傻柱在厨艺方面的天赋那真是天生的,手艺的确牛。
“得了吧,又吹。”
何雨水笑嘻嘻地打岔,心中少有地升起一点温暖之意。
“你的事怎么着了?”
何雨柱想起记忆里面的一点事,问道,何雨水好像就快要结婚了。
“定了,春节就结婚。”
“嗯,这么快?”何雨柱惊讶,“这都快腊月了,满打满算一个月时间,我们得早做准备啊!”
何雨水是真的惊讶了,连鸡大腿都忘了啃:“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上次跟你说这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何雨柱回想一下“傻柱”记忆,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嗨!我这当哥哥的,也真是没溜儿!”
何雨柱记忆里面,也是清清楚楚。上一次何雨水跟“傻柱”说起来跟红星派出所片警结婚的事,傻柱是这么回答的:“行,这就挺好,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赶紧把自个儿嫁给这片儿警,也算对得起咱们老娘的在天之灵了!”
“你出嫁以后,我的事你甭管,也不用担心!”
这话乍一听,很不错,关键是你妹妹出嫁——你连妹夫是谁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管,还让妹妹不用担心自己?
兄妹两个相依为命,你就是“长兄如父”。
你这个当哥哥的说这种话,只管把妹妹推出去嫁出门,简直跟放屁一样不负责任!
难怪何雨柱总感觉何雨水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冷意。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那是藏不住的。
何雨水看见何雨柱自我检讨“没溜儿”,更是心中惊奇:今天这傻哥是怎么了?真要改过自新?
“结婚不是小事,虽然说,现在不提倡旧社会那一套大操大办的,可也得准备好喜糖,换上新被褥、脸盆、水壶,也得一桌子好饭好菜。”
“我提前几天给你备下,到时候再展现一下手艺,咱们两家人吃个高兴,以后常来往,这就是亲戚了。”
“别的不说,那片警以后敢欺负你,回来跟哥哥说……”
“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别看他是派出所的,我也一点不怵!”
何雨柱一边吃鸡肉,一边絮絮叨叨说着,认真给何雨水盘算结婚的事。
何雨水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后来的眼圈微红,低头抹泪。
几年了,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终于回来了!
谁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过的!
“这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了?”何雨柱停下筷子,看着何雨水。
何雨水抹了抹眼泪,语气复杂:“哥,你真好!”
何雨柱也隐约明白她的感受,之前何雨柱对秦淮茹一家是好的没话说,对何雨水却是跟放养状态差不多。
何雨水自己勉强填饱肚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心里面要说十分满意,没有芥蒂,那绝对是假的。
兄妹两个正说着话,门口的厚帘子被“哗啦”一下掀开。
秦淮茹端着花生米走进来,看见何雨柱和何雨水围着鸡,已经吃了一多半,只剩下鸡架和上面一层肉,心里面就暗叫不好。
来晚了——
这要端回去,贾张氏和棒梗能吃满意吗?
吃不满意,贾张氏又得骂自己没用,骂自己拿男人东西,下贱肮脏……
“哎呀,怎么还泪汪汪的?吃肉咬舌头了?”
秦淮茹笑吟吟对何雨水笑道。
何雨水擦了一下眼睛,也露出笑意:“没什么秦姐,让鸡汤熏了一下眼睛,现在好多了!”
“秦姐,你这是?”
秦淮茹笑道:“你也知道你哥什么样儿,整天没溜儿,就好这一口,我给他送点下酒菜来!”
说着话,把馊不拉几的十几个花生米摆在桌上。
眼睛却盯着桌子上的鸡汤和半个鸡架:“你们这,差不多吃完了吧?”
“我帮你们把锅碗刷了!”
伸出手就要端桌子上的鸡汤。
何雨水大有深意地看向何雨柱——改过自新,到底是偶尔的良心发现,还是真的将妹妹放在心里,不再围着寡妇绕圈子?
傻哥哥,你会如何选?
何雨柱伸手挡住秦淮茹:“我说秦姐,你这不地道啊!”
“这鸡是雨水带回来的,我们都还没吃完,你这就给我们下桌了?”
秦淮茹一愣,又笑道:“你看我,看你大手大脚的惯了,以前也不在乎这些,今天怎么在乎起来了?”
“你说是不是,雨水?”
何雨水也不发笑,冷着脸:“是啊,哥,秦姐帮我们挺多的。”
“你就……看着办呗!”
好家伙,何雨柱看出来了,这两位都不是省油的灯——秦淮茹把球踢给何雨水,何雨水又踢给何雨柱。
你们传球这么精通,是要进国家队?
到底,就是要何雨柱自己开口,这鸡汤给不给秦寡妇端走。
这还用选吗?
何雨柱哈哈一笑,大大咧咧:“秦姐,你这样——等我和雨水吃完饭,再帮我们刷锅碗,现在我们还没吃饱呢。”
说着话,招呼何雨水一起坐下:“快吃快吃,秦姐等着给我们刷碗呢!”
“不能让秦姐久等啊!”
何雨水的脸色险些绷不住,强行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秦淮茹是专门来刷碗的?你怎么理解的?
傻哥哥可真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淮茹的脸也沉下来——我端不走鸡汤,还等在这里给你刷碗?
我为什么来的?真给你当丫鬟啊?
傻柱这是改性了,故意耍我!
“傻柱——”
何雨柱捞着鸡架,啃着肉,抬眼看向秦淮茹:“秦姐,许大茂叫我傻柱,让我给丫一个窝心脚。”
“你也这么叫我?”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带着莫名的妩媚风情,改了口:“好,我叫你何雨柱,何师傅,行了吧?”
“雨柱,你别光吃肉,我给你拿的下酒菜,你也吃点啊!”
第八章 拯救何雨水命运成功!
“下酒菜?”
“就这个?”
何雨柱扒拉一下盘子里面的花生:“秦姐,这可都是棒梗从我家拿的,放长毛了才给我送回来!”
“您要是能找出来一颗能吃的,我赔您一盘子好花生!”
说完话,又招呼何雨水吃鸡肉、喝鸡汤。
兄妹两人不一会儿,稀里哗啦把鸡架啃干净,鸡汤分着喝了。
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桌子上就空了,只剩下一盘长毛发霉的花生。
这让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我来就为了看你们两个吃的香?你们这也太不客气了吧?真就一点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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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何师傅,您吃好喝好了吧?”
她冷着脸,带着火气咬着牙说了一句:“那我就不伺候您啦!”
说完话,就要走。
“慢着!”何雨柱叫住她。
秦淮茹心中一喜,暗道:难道傻柱是逗我的?他其实已经给我们提前留好了饭菜?
这还差不多!
“秦姐,你不是说刷碗吗?我们吃完了,你可以刷碗啦!”
去你奶奶腿的!
还刷碗,我刷你个头!
秦淮茹是真的气坏了,死死瞪一眼何雨柱,这就要走。
“秦姐,你别急,你先刷碗,刷完了碗我有话跟你说。”
“真的,不逗你!”
秦淮茹半信半疑看着何雨柱:“有什么话?”
“一会儿再说。”何雨柱笑道,他是想起了“拯救秦淮茹”这件事,感觉这时候是个机会。
“神神秘秘的!”秦淮茹认真说道,“你要是敢耍我,一会儿我可饶不了你!”
“一定,一定……”
何雨柱笑着把长毛的花生倒了,锅碗都递给秦淮茹:“秦姐,您受累。”
秦淮茹给他做洗洗刷刷也不是一次两次,就数这一次最不舒服。
半信半疑,七上八下。
就好像一条大鱼即将脱网而出一样,叫人怎么都不能放心下来。
秦淮茹端着锅碗到院子里面刷锅碗去了,何雨水终于忍不住,掩着嘴一下笑出声来。
“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坏啊!”
“真让秦寡妇给咱们刷碗去了?她可是眼巴巴看着我们把鸡汤都吃完了!”
何雨柱大有深意地问她:“怎么不叫‘秦姐’了?刚才‘秦姐秦姐’地,叫的不是挺热乎的吗?”
“哼,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这么叫!”
何雨水带着一点小骄傲,一仰头。
又看了一眼何雨柱,红着的眼圈又流下泪来。
“哥,我以为你也会和咱们爹一样,也被小寡妇迷了眼……没想到我快嫁出去,你又醒过来了。”
“早知道这样,我也不急着嫁出去。”
何雨柱看着妹妹白皙小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心中也是温情涌动,伸出手在她脸上擦拭一下。
“别说傻话,这一院子都不是善类。”
“嫁出去好,没有糟心事;就看你的傻哥哥,接下来怎么跟他们斗法吧!”
“嗯,到时候,我让李爱国帮你!”何雨水点头,很认真地说道。
“李爱国?”何雨柱诧异。
何雨水又气又笑,伸手掐他一下:“没心没肺,那是我对象,你妹夫!”
何雨柱回过神来:“噢,原来他叫李爱国。”
“他是红星派出所的片警,的确是管我们这一片的;有什么小偷小摸的,找他准没错,是吧?”
“是呀,我的傻哥哥!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看中这个对象?”何雨水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怕我们兄妹两个被吃的骨头都剩不下?”
“有他在,某些人是要掂量掂量,不敢太过分的!”
这里面也有算计的吗?
何雨柱肃然起敬,对妹妹拱手道:“服了!五体投地,不服不行!”
“我的妹妹,您就是那女诸葛!”
何雨水被逗笑了,抹着泪花枝乱颤,打他一下:“你拿我逗闷子呢?还是咒我早死?”
又低声问道:“秦寡妇刷碗后,你准备和他说什么?”
“说什么?逗她玩呢!”何雨柱轻笑说道。
何雨水满意地点点头:“得了,你心里有数,我就比什么都高兴!”
“我回我屋休息了!”
何雨柱点点头,忽然表情一愣神。
一行提示出现在面前:拯救何雨水,完成。
获得神秘奖励。
何雨柱回过神来,何雨水已经掀门帘出去了,一股热气萦绕小腹两侧。
这股热气萦绕,顿时令他感觉血都热起来,从脚底跟热到了头顶。
别人说热血,那是形容词,这会儿何雨柱是感觉自身整个人都热起来。
不一会儿浑身冒汗,不得已把厚重臃肿的棉裤棉袄都脱掉,穿着一身秋衣秋裤,这才感觉不温不凉刚刚好。
神秘奖励发放完成。
何雨柱呆了一下:这神秘奖励,可真够“神秘”的!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获得了什么奖励!
是寒暑不侵,还是身体强化?
总感觉,裤子有点紧,难道说……
何雨柱无语地拉开秋裤看了一眼,确定了,的确是身体方面的强化。
不过这种强化,怎么这么一言难尽。
真不愧是神秘奖励——完全不好说这属于什么“神秘”。
对了,完成拯救何雨水,自己是不是也能看何雨水的画面与命运?
随着何雨柱的这个念头,一个个画面在他面前展开。
画面一:何大清与寡妇走了,半大小子何雨柱与年幼的何雨水相依为命。兄妹两人的生命中,只有彼此。
画面二:何雨水吃着窝头,咽着口水,“傻柱”笑着把饭盒递给秦淮茹,何雨水死死盯着饭盒,眼里面带着泪光。
画面三:何雨水找对象,“傻柱”漠不关心,满口都是“赶紧嫁了,对得起咱们老娘,你不用担心我……”
画面四:“傻柱”承认偷鸡,何雨水的对象李爱国感觉影响不好,本来结婚的事情这就要告吹,在何雨水的曲意讨好下,才拖到第二年的国庆结了婚。
画面五:第二年国庆出嫁,何雨水孤零零一个人,来到李爱国家,没有贴红纸,没有新被褥,就像是见不得人一样,跟孤儿一样没有家人相伴。
何雨柱看不下去了——这就是何雨水的“原来命运”?
怪不得何雨水后来总是帮着秦淮茹坑傻柱,这是恨极了啊!
“傻柱”几年时间不管不问自己妹妹,妹妹春节快出嫁了,他来一个承认偷鸡,险些把妹妹婚事给搅和了!
这就是原剧情里面傻柱做的事情。
何雨水就这么孤零零、不讨婆家喜欢地嫁出去,婚后生活受多少拿捏,简直可想而知。
幸好,现在的何雨柱不是“傻柱”,也没有承认偷鸡。
何雨水命运从今天开始,更改了。
第九章 秦淮茹畅想未来
“可怜的妹妹,终究生恨。”
这些画面的最后,是对何雨水的一句简单评价。
何雨柱看着这评价,是真的无话可说:原来的傻柱,实在是把自己当做混不吝、光棍汉了,根本没考虑自己亲人。
秦淮茹的画面也好,何雨水的画面也好,都包括原剧情或者原剧情未来的画面。
如今被何雨柱更改命运、兄妹两人重归于好之后,至少何雨水在未来的情况,已经会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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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正想着怎么跟妹妹筹划婚事,什么时候,见一见妹夫李爱国,门帘掀开,一股寒冬的寒气冲进屋里面。
到了他面前便成了一股凉爽的清风,感觉还挺舒爽。
蓝底白花棉袄、大股后翘的秦淮茹端着锅碗,走进来,没好气地墩在桌子上:“行啊,傻柱,真把我当丫鬟使唤了?”
何雨柱挑了挑眉头:“我刚才怎么说来着?叫我什么?”
“何雨柱同志,何师傅,您满意了没?”
秦淮茹搓着洗碗后通红的手,诧异地看一眼何雨柱穿着秋衣秋裤,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这傻柱他不冷啊?
再仔细一看,秋衣下面紧绷的轮廓,秦淮茹忍不住扭过脸去,不敢多看。
啥东西?
驴一样?假的吧?
又扭回脸来:好奇怪,再看一眼……
额,不看了……再看最后一眼……
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秦淮茹看的心里一股火,就跟吃不着糖的孩子自然会生气一样:“你给我把衣服穿上!大冬天哪有这样说话的?”
“你不是说有话要说吗?赶紧跟我说!”
“你这棉裤都脱了,要跟我耍流氓是不是?”
何雨柱也很无奈,自己获得神秘奖励,那热气萦绕全身上下,一点都不冷,要穿上棉衣棉裤,非得满头汗不可。
仔细一想,这可不是寒暑不侵,而是浑身发热。
从衣柜里面拿出来春秋季的灰色外套,穿在身上,何雨柱说道:“得,您规矩大;来我家,我穿衣裳还得听您的。”
见到何雨柱穿上衣服,秦淮茹也是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这个傻柱,平时真没看出来……可不能再看了,再看,非得从眼睛里面记到脑袋里面去不可。
秦淮茹没好气地故作恼怒,上前推了何雨柱一把:“我管你穿哪件衣裳?跟我说荤的,是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何雨柱板正了脸,拍拍身边的床:“秦姐,我本来也是有话对你说……坐这儿吧,在我这儿没多少规矩,咱们说点真心话。”
秦淮茹也不在乎这些,尤其是傻柱,本来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悄悄摸她手,摸她耳朵的。
他要是真急不可耐,秦淮茹一开始也不敢靠他太近。
秦淮茹有傻柱供着,大部分时间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后来也是棒梗吃得多还要吃的好,贾张氏吃止疼片越来越多,傻柱和秦淮茹两人都快供不起了,才有了秦淮茹在红星轧钢厂到处抛媚眼换吃喝,半夜见一大爷换吃的这些事。
丰腴的身子坐在何雨柱身边,还没说话,就感觉身边一热。
都说年轻小伙子火力旺,这二十九岁的何雨柱,到底是多大的火力?
简直跟火炉子一样!
何雨柱倒是不知道秦淮茹的感受,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拯救秦淮茹,今天就是一个开始的机会。
先试试看。
“秦姐,你想过以后的生活吗?”
何雨柱说的是很认真的话题。
或许是因为他的语气严肃,表情认真,本来想要取笑的秦淮茹感应着身边热气腾腾的身躯,认真思考起来。
“雨柱,你想说什么?”
何雨柱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问题。
秦淮茹便将眼睛凝望在屋内的某一处,瞳孔没有焦点,只有对未来的畅想。
“我还能有什么以后的生活?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
“走一天是一天,伺候好婆婆,把三个孩子拉扯大,长大后都懂事了,也就好了。”
“譬如呢?”何雨柱问道。
“什么叫‘屁如’?”秦淮茹疑惑问道。
何雨柱无语,他险些忘了,秦淮茹虽然精明,本质却是一位农村来的妇女,大字不识一个。
“就是说,你想一想,棒梗以后怎么样、小当以后怎么样、槐花以后怎么样。”
何雨柱说完,秦淮茹没有开口,而是双眼明亮、直直地看着他。
傻柱在关心三个孩子的将来?
哪怕是秦淮茹今天之前,一直在抱着“傻子便宜不沾白不沾”的心态对待傻柱,这时候听到傻柱对孩子们的关心,也是不由地心中发暖。
对一个寡妇来说,最重要的往往不是她本身,而是她的儿女。
就原来的傻柱,纵容棒梗偷盗,还总跟想吃肉一样凑到她身边来,秦淮茹看在眼里,能有多少好感?
最大的好感,就是每天准时供应的饭盒了。
哪像是现在的何雨柱,说起来的话,便是秦淮茹心里真正想的。
一个是没溜儿的混不吝,一个是知冷知热的关心人,两下隐约的不同,对秦淮茹的触动的确是不小。
“怎么了?秦姐。”何雨柱问道。
这一句话,倒像是惊醒了秦淮茹。
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被傻柱差点给感动了?
看来真的是贾东旭死了太久,我也难免对男人心动,连傻柱都看在眼里了……
心中的感动渐渐褪去,秦淮茹的心里面反而升起来警惕之意。
自己不能疏忽大意,只能给他看看,谁也不能真的吃到肉!
“没什么,就是见到你帮我们家考虑,心里挺感动的。雨柱,你真是个好人!”秦淮茹说道。
何雨柱本来说的好好的,冷不防一个好人卡就冒出来。
再看秦淮茹的目光,简直有点佩服。
这好人卡一发,再有色心的人,也得生出希望——她感觉我是好人,我是不是不用着急,应该慢慢来,等她心甘情愿?
殊不知,这正是秦淮茹的自保策略。
高帽一戴,让你当“好人”,吃不到肉,干着急!
“秦姐,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咱们说正事,跟我是不是好人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也真的开始畅想起来:“棒梗……以后成家立业,接班红星轧钢厂的工作;要是读书好,有出息,当技术员,那就更好了。”
“小当和槐花,长大了也嫁给工人,到时候都有铁饭碗吃,也不愁饿肚子了。”
“到时候,我就真能松一口气,什么都能放下了!”
第十章 给你讲一个月牙儿的故事
秦淮茹畅想的未来很简单,可以说很有这个时代的特色。
这个时候,工人是老大哥,真不是说假的。
每天工作准时上下班,虽然生活水平并不太高,但是真的是相对公平,有房子住,有吃的,相比较只能在农村挣工分,吃发霉地瓜窝头的农民,真的好得多。
而且工作是准备一代代接班的,父亲死了,儿子接班,这一家一个铁饭碗,谁也动不了。
所以秦淮茹的畅想中,棒梗获得铁饭碗工作,两个女儿嫁给铁饭碗工人,就心满意足了。
儿女们衣食无忧,可以饱暖,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是最朴素的价值观。
可惜,她不知道,以后的波浪拍打之后,人心对潮流的追赶,对消费的盲目——有了黑白电视要彩色电视,有了彩色电视要液晶电视,要房子、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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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到了,没有追赶潮流能力,没有足够金钱,就被剥夺身为人类属性的地步。
她更加不知道,她的儿女们同样是一个个欲壑难填,她永远填不满他们的需要。
所有假定的美好、铁饭碗,以后终究是泡影。
何雨柱听秦淮茹说完后,笑了笑:“张大妈呢?你没想想她未来怎么样?”
“她?”
秦淮茹笑了笑:“她浑身是病,整天叫疼,每天吃止疼片才能睡得着觉。这未来哪有她老人家什么事?”
言外之意,贾张氏这种整天吃止疼药才能睡觉的,肯定撑不了几年。
秦淮茹显然判断错误了,她只知道贾张氏止疼片越吃越多,却不知道贾张氏这是典型的药物成瘾——吃药主要是为了追求药物刺激与满足感,而不是什么止疼!
贾张氏又不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没有浑身旧伤,她哪里用得着每天吃这么多止疼片?
“这你可想错了啊,秦姐!”
何雨柱慢慢说道:“你知不知道,止疼片里面有一种药物,管安眠,也能抚慰人的神经,让人心情放松?”
“张大妈吃这止疼片是药物上瘾了,跟小孩子玩琉璃球一样,越玩越高兴。”
“以后你们家在这方面的钱可少不了。”
“而且,张大妈吃的好喝的好,止疼药还让她睡得好,你就想吧,这种人会不会长寿?”
秦淮茹震惊地站起身来,失声道:“不会吧?”
“不是,何雨柱,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你问过大夫了?”
何雨柱说的这一番话,跟他以往愣头愣脑、傻厨子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因此秦淮茹立刻就想起这种可能。
何雨柱也不好解释,索性点头承认:“嗯,我问过大夫,一个人吃好喝好睡好,是不是能长寿,那大夫就告诉我,这肯定长寿啊。”
“秦姐,你看你那婆婆,哪一点像是不能长寿的?”
“她长寿了,我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下意识地低声说了一句,见到何雨柱诧异目光,解释起来:“雨柱,你不知道,我每个月工资才二十多,每天止疼药片就得三、五毛钱。”
“以前买止疼片每月五六块钱,今年买止疼片,每个月十块钱,家里孩子吃棒子面都快吃不饱了!”
“我还想着,她老人家过不了两年就得下去。”
“她要是这么长寿,月顶月的吃我一半工资,我可怎么办啊?”
说完这些话,秦淮茹也感觉失言:自己的人设一向是孝顺老人,怎么今天就对何雨柱说了这种话?
他不会因此对自己生出什么误解吧?
出乎意料,何雨柱没有半点嘲笑或歧视的意思:“秦姐,你这话实在,算是真的跟我说真心话了。”
“你要是跟我说,无论怎么样都得供养张大妈吃止疼片,那咱们今天,就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秦淮茹认真听着,看着何雨柱与以往迥然不同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就又想起之前秋裤下的一坨。
心里面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听得更加认真。
何雨柱侃侃而谈:“现在解放了,是新时代。”
“观念可跟以前大大不同了,就算是婆婆,也没道理为了自己舒坦一点,就把儿媳妇往死里逼。”
“张大妈年龄不算大吧?缝缝补补的活都还做的过去吧?”
“秦姐,我就给你这样一个建议,让张大妈做点零工自己赚钱,赚多赚少,你也不用管,每天给她吃喝,这就算尽到孝心了。”
“止疼片这种消费,她自己有钱可以自己吃,但是不能拖累你,尤其是拖累三个孩子;没钱,没那个条件,就不该吃止疼片。”
秦淮茹面露难色:何雨柱这话说的好听,可贾张氏根本就不是一个能讲通道理的人!
她能答应做零工?她能不伸手要止疼片?
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雨柱,你想的都不错,可是——”
秦淮茹犹豫不决,很明显根本没有胆子对贾张氏开口。
贾张氏那种泼妇闹起来,根本不顾及秦淮茹的脸面,什么乌七八糟的话都会说。秦淮茹但凡要点面子,就不想去碰这个一捅就炸的炸药包。
何雨柱笑了一下:“秦姐,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秦淮茹已经不知道今晚第几次对何雨柱另眼相看了,不过,听见何雨柱的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笑了。
“雨柱,你一个厨子,还会讲故事啊?”
“厨子怎么了?厨子就不许识字看书了?”何雨柱神秘地笑了笑,“我最近,可读了不少书。”
这句话算是把今天的性情变化原因说出去,等秦淮茹回头再想的时候,也是立刻“明白”——何雨柱是读了不少书,这才性子变了。
“行,你说,到底是什么故事。”秦淮茹抱着有趣的心态,等着何雨柱说。
何雨柱平静说道:“那是《月牙儿》的故事。”
月牙儿,是老舍创作的中篇小说,讲的是母女两人相继在旧社会绝望之中,沦为暗娼的故事。
何雨柱说起来,却是故事内核没变,特意针对秦淮茹做出了改编。
改成了婆媳两人,先后死了老公,无依无靠,无法生活的故事。
为了养育孩子长大,婆婆先成了暗娼,媳妇又成了暗娼……
最后为了加大“毒性”,特意暗示,这么养育起来的孩子,又会成为第三代的暗娼……
不杀人,只诛心!
第十一章 恐惧的秦淮茹
“那个媳妇记得丈夫,记得丈夫的木匣。”
“那个木匣结束了的一切:是深深地埋在地里,媳妇明知在城外哪个地方埋着它,可又像落在地上的一个雨点,永远找不到他……”
“婆婆已经老了,卖不动了;她想照应媳妇,可是她得听着、看着,叫客人们开心才成……”
“媳妇的皮肤粗糙了,嘴唇老是焦的,眼睛里老灰渌渌的带着血丝……她生病了,浑身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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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狱里,媳妇又看见了月牙儿。”
“婆婆干什么呢?女儿又会做什么呢?媳妇想起来一切,那是带着点寒气的一钩儿浅金,一弯月牙儿……”
何雨柱一句又一句地,将自己改编的,更加绝望暗黑的《月牙儿》,告诉秦淮茹。
秦淮茹一开始面带微笑,后来就再也笑不出来。
她像是被人抽打了鞭子在脸上、在脊背上,浑身不由自主地缩起来。
到最后,听到那可怕的结局,她甚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中含泪。
“不……不会的,我的女儿不会的……”
“小当和槐花,她们不会这样的!”
她抓住何雨柱的手,颤声说道。
何雨柱泛着热气的手掌似乎给了秦淮茹某种依靠和力量。
这个今天之前,还没溜儿的粗鲁厨师;今天晚上,嘴里面说出的故事,像是地狱的恶鬼发出的最阴险恶毒的诅咒。
他的手,他的身躯又那么温暖,如同一个火炉。
秦淮茹恐惧着他口中的故事,却依旧忍不住想要抓着他的手,寻求某种不让自己陷入绝望的力量。
何雨柱看着方寸大乱的秦淮茹,心道:我是没本事说服人,但是,文豪的故事再加上我的刻意改编,就不信你不感同身受,进而产生联想!
你秦淮茹不是“如秦淮”,游走在男人之间吗?
我就告诉你,真正的“半掩门”会是什么后果。
“秦姐,这话咱们自己说……出了门,不跟别人说。”
“张大妈年轻时候名声就不好,你要是在这方面不注意,接连两代人给孩子做坏榜样,你说孩子们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何雨柱缓缓说道。
“你想想看,女孩子一旦坏了名声;谁家的工人,端着铁饭碗,娶回家一双破鞋呢?”
“就算是两个孩子不学坏,她妈,她奶奶的名声在外,真的能嫁出去?嫁给好人家吗?”
秦淮茹浑身一抖,打个寒噤:“不成,坚决不成!”
“雨柱,你这个故事太吓人了,我怎么都不能让孩子们——”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面响起来一个破锣般的叫唤。
“秦淮茹!你干什么去了?”
“我让你出去拿个东西,怎么这么慢!别鬼鬼祟祟的,你想干什么,我都知道!”
秦淮茹这才如梦初醒——我今天来干什么来着?
何雨柱家吃鸡,婆婆和棒梗嘴馋,让我来端回去;结果,我给何雨柱刷了碗,听了一脑袋故事,把我自己吓得够呛,疑神疑鬼的……
回过神来,急忙松开何雨柱的手,匆忙向外走去:“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有空再跟你说!”
何雨柱笑了笑,走到屋门口关上房门:“秦姐,有空常来坐坐。”
秦淮茹脚步一顿,走出何雨柱温暖的房屋,站在清冷的四合院中。
一张肥胖丑陋的大脸从贾家探出头来。
“鸡汤呢?怎么没端回来?”
秦淮茹心里面正想着那个让她牵肠挂肚《月牙儿》的故事,听到这话,勉强理了理头绪:“妈,那是雨水带回来的,他们兄妹两个也没吃饭,我去的时候都给吃光了。”
“何雨水这个赔钱货,这么能吃干什么?”
贾张氏咒骂一句,又狐疑地盯着秦淮茹:“你端不来鸡汤,在他们家呆这么长时间做什么?跟傻柱做什么了?”
“妈,你说什么呢?”
秦淮茹也聪明,心知如果说自己刷碗、听何雨柱讲故事,四合院非得被贾张氏闹翻天不可。
转眼就想到了借口:“我跟雨水聊了一会儿,后来又跟何雨柱说起来我那堂妹秦京茹的事。”
贾张氏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也就不怀疑了。
“你那堂妹是该接来,到时候她嫁给傻柱,我们跟傻柱成了一大家子,又都在中院,以后跟他们家吃大锅饭就成,咱们家得省多少?”
她巴巴算计着,跟做美梦一样。
秦淮茹也是总算蒙混过关,心里面又暗暗叫苦。
何雨柱跟她说的,贾张氏应该自己赚钱买止疼片,当然有道理。
就眼前这个老饿狼一般的婆婆,能说的通道理?
何雨柱跟她讲的《月牙儿》故事,更是令她心惊肉跳,害怕恐惧。
但是……贾张氏她能改变吗?
于情于理,传统观点,她这个儿媳妇都应该无条件赡养婆婆,不能让婆婆受苦,这叫孝顺;贾张氏又是个泼妇,她怀疑只要一提,贾张氏就得跳起来,撒泼打滚。
怀着心中不安,秦淮茹回家睡觉。
一晚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是噩梦一个接着一个。
梦里,贾张氏招着手,让她去卖身,又把她的女儿也推到无尽黑暗的深渊中……
第二天,秦淮茹黑着眼圈,到红星轧钢厂请了假,到乡下的公社把堂妹秦京茹接回来。
一路上,坐着公交车,秦淮茹的困劲上来了。
秦京茹跟她说话,也是呵欠连天,有一搭没一搭的。
秦京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询问:“姐,你昨晚没睡好啊?”
“嗯。”秦淮茹应了一声。
下了公交车,两人刚走到红星轧钢厂门口,就看到一群人搬着凳子做好,对着一块电影布。
人模人样的许大茂拿着话筒,口中发出“噗、噗”的杂音。
“各位职工,各位家属,现在给大家放映的是咱们国产的电影《阿诗玛》,大家注意一下,阿诗玛讲述的事我国少数民族彝族的一段美好传说,阿诗玛不屈不挠地同强权势力作斗争,追求爱情的故事。”
“揭示了光明终将代替黑暗、善美终将代替丑恶、人民终究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个年代看电影,是需要有人提前讲述故事背景,感人故事,以及背后深意的。
这也是寓教于乐,开化广大群众,让大家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不至于看了白毛女后,产生“我要是黄世仁多好”之类的自私想法。
作为电影放映员,许大茂每次放电影的时候都必须来这么一段,有时候中间换电影带子、最后结尾也得来一段。
所以在乡下农村,他有时候跟宣讲员、领导一样,举着话筒训导全村人,也难怪他口才、交际能力强,农村公社都给他好东西讨好他——看上去真是个人物。
一看见秦淮茹领着秦京茹坐下,许大茂就坐不住了,匆忙给宣讲结尾,凑过去说话。
“秦淮茹,这谁啊?”
第十二章 厨师的日常
一觉到天明。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起床收拾了房间,洗脸刷牙刮胡子。
照了照镜子,干净利索,比昨天刚回家的时候,年轻了得有十岁。
薄秋衣穿上薄外套,一点不觉冷,刚刚好。
更显得精神利落,一看就有年轻人的活力。
“拯救何雨水”,无意中完成,倒是好像让他有了很年轻的活力跟充足的精力,所谓的“神秘奖励”,居然“神秘”到底,令何雨柱很是无语。
“拯救秦淮茹”这件事,则是很明显的非一日之功。
关键是秦淮茹面临的困境不解决掉,她永远无法获得拯救,这不是讲个故事,开导一番就能做到的。
何雨柱收拾妥当,给自家关上门,上了锁。
家里没什么东西,但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何雨柱可不想回来的时候,被棒梗这个家伙,像是哈士奇拆家一样给弄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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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厨房的大师傅,寻常大锅菜,都是别人择菜切菜好了,他才动手,所以上班时间虽然是八点,但他九点多,十点到,也没谁跟他计较。
一般不能晚于十点——十点后厂里领导要是有招待客人,就得找他做菜,他如果还没去,那可就坏事了。
刚走了两步,遇上一个大胖脸。
贾张氏抱着膀子靠在墙边,一副闲的五脊六兽的模样:“嚯!傻柱,你今天打扮的可是真精神!”
“秦淮茹只答应给你介绍,可不是今天让你入洞房!”
何雨柱有点懵:介绍?秦淮茹介绍?
那不是原剧情里面秦淮茹带秦京茹进城的事吗?昨天秦淮茹并没有跟自己说起过这件事,怎么今天还是去找秦京茹了。
何雨柱感觉心里面古怪,不过在贾张氏这个恶人面前,能含糊的还是含糊,坚决不能跟她说明白话。
“嗨,张大妈,我也不是打扮,今天就是感觉天热,换了一身衣裳。”
“其实挺暖和的!”
“打肿脸充胖子,冻死你这傻柱!”
贾张氏嘟囔一声,转头进屋:“小当、槐花,下午别忘了跟你哥去占座,今天轧钢厂前面放电影!”
“多占两个位置,你妈和你小姨也能看!”
两个小丫头在屋里面细细地答应了,也不敢多说话,免得又被奶奶追着骂赔钱货。
何雨柱脚下生风,迈步向外走去。
一大妈端着衣服,看见他就叫:“柱子,穿这么薄,别冻着了!”
“知道了,一大妈,我没事!”
何雨柱点头应和一声。
从中院到了前院,三大妈和儿媳妇于莉正在摆弄腌咸菜的大缸。
“傻柱,这才去上班?你三大爷都走一个小时了!”
何雨柱笑了笑:“厨子,给大家做好饭就成了,不用准时定点。”
看两个妇女推装满咸菜疙瘩的大酱缸,很是费劲,难免好奇:“三大妈,你们这是跟咸菜缸较什么劲儿?”
“没事,就是你三大爷说,咸菜缸换个好地方,腌的好吃。”三大妈说道。
于莉不屑地撇撇嘴,嘀咕:“怕太阳晒跑了盐,又怕冬天冻坏了缸!”
“这一缸子咸菜,可是传家宝了,里面的老咸菜都成盐沫子了,还得小心周到伺候着,比人都精贵……”
何雨柱听后,十分无语:这是阎埠贵能算计出来的事!
太阳晒跑了盐绝对是杞人忧天;冻坏了缸,应该也不至于,毕竟盐水不好结冰……可他就是这么小心算计,还是一家之主,三大爷一家人也是没奈何。
“那行,你们忙着。”
何雨柱招呼一声,背着手到了红星轧钢厂。
厂子门口不远处的空地上,已经有人搬来板凳坐着聊天,提前占个座位——就等下午放电影。
这年头有点娱乐活动可是真的难,都跟参加重大集体活动一样。
进了食堂,马华、胖子等人都点头哈腰的:“师傅,您来了!”
马华把茶叶水泡好端给何雨柱,刘岚择着菜,看了一眼,讶然:“傻柱,今天怎么打扮这么精神?”
“哎,怎么称呼呢?”何雨柱端着搪瓷茶缸,“我叫你傻岚你愿意啊?”
“嘿,这讲究起来了?找对象了?”
刘岚抛了个白眼,看着穿着单薄、“精神冻人”的何雨柱,撇撇嘴:也不怕冻死你!
不过,这一捯饬,还真不显老了……
今天没有领导待客,十一点多,何雨柱拿起炒勺,开炒大锅菜。
这是个体力活,原本的何雨柱做完几大锅菜,也是会累的腰手发酸。
不过昨晚得了“神秘奖励”,何雨柱倒也没有感觉太费力,炒完大锅菜也就就感觉刚活动开身躯一样。
看来,这神秘奖励,是真的全方位给他身躯强化了一次。
中午,刘岚、马华等厨房的人给工人们打饭,何雨柱看见许大茂脸上带着贾张氏挠出来的三道血痕,排着队打饭,脸色一看就丧气。
昨天一天他都挺倒霉,被棒梗致命打鸡,被贾张氏挠了脸,还被逼得跑回家去,又和娄晓娥吵了半宿,过的不痛快极了。
本来今天还想私下里,利用棒梗偷鸡的事情,找秦淮茹敲诈一下,占一占便宜,没想到秦淮茹请假没上班。
这让许大茂的心里更是烦闷。
“哟,怎么了这是?”刘岚看见许大茂脸上血痕,一边把饭盒递给他,一边笑道。
许大茂闷着头就走,让众人以为他是被老婆挠了,都会意地嬉笑起来。
何雨柱懒得掺和这种事,下午厂子里面没客人接待,食堂的事情也不多,外面又在放电影,刘岚、胖子等人都跑出去看电影。
何雨柱装了一饭盒菜,六个白面馒头,放进储物的九个格子里面,饭盒一个格子,六个馒头一个格子。
“师父,你不看电影去?”
马华陪着何雨柱,但是也有点想要去看电影,开口说道。
“今天电影演什么?”何雨柱问道。
“国产电影,阿诗玛啊……师傅,你说那阿诗玛什么意思?”
马华一双眼睛里面放着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其他人都看电影去了,咱们也去看呗。
何雨柱笑了笑:“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搁这儿绕你师傅玩呢?”
马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显然是被说破了心思。
既然巴巴的想要看电影,《阿诗玛》他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何雨柱放下茶缸,拍拍手,伸个懒腰:“成,看你小子陪着师傅解闷儿,忠心耿耿,就一起去看看!”
“师傅,您真不冷啊?”
“我啊,年轻小伙子,体格好,很正常!”
师徒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厨房,锁了食堂门,走出红星轧钢厂。
一抬眼,电影刚刚开始。
棒梗、小当、小槐花正在人群里面抬着头看电影,在他们一旁,是身材丰腴的秦淮茹和一个眼睛清澈明亮的乡下姑娘。
许大茂正笑嘻嘻凑在跟前搭话。
“你叫秦京茹啊?真俊!”
“秦淮茹,你要把这么好的姑娘,说给那傻柱啊?”
“你这不是坑人吗?”
第十三章 初识秦京茹
“坑人?傻柱?”
秦京茹眼中闪过疑惑:“姐,这……”
秦淮茹摆摆手,没放在心上:“别听他胡咧咧,他叫许大茂,是何雨柱的死对头。”
“你就想,他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许大茂嘿嘿冷笑:“秦淮茹,咱们说话可得注意着点!”
“昨天全院大会,你婆婆是厉害,可是还有一件事没闹明白呢,究竟是谁偷了我们家的鸡!”
“这件事我要是去红星派出所报案,我就不信,警察同志会调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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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一怔,没想到许大茂还会不依不饶:“昨天一大爷可是在全院大会上宣布,这件事过去了。”
“他宣布有用吗?我同意了吗?”
许大茂不屑地撇撇嘴:“他宣布‘这件事过去’,我就得同意啊?”
“你看我报盗窃案,警察同志会不会来抓你们家孩子?”
“还有你那婆婆,你看看我的脸,给我挠的!”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不算完!”
秦淮茹心中一颤,知道这下子坏了!
棒梗偷鸡,贾张氏挠脸,看来是真把许大茂惹急了,居然真的想要报警出气。
一旦报警,贾张氏可能没事,棒梗偷盗被抓去派出所,那以后还怎么得了?
正犹豫着,娄晓娥看见许大茂凑到秦淮茹身边了,走过来:“许大茂,干什么呢!”
“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妇漂亮,又走不动道了,是吧?”
许大茂急忙跳起来,摆着手:“没有,没有,我放电影呢。”
“她们坐的位置不好,一会儿厂领导要坐这里,我让她们挪一挪地方。”
“是吗?”何雨柱跟马华走过来,“我怎么听着,你背后说我坏话呢?”
许大茂看见何雨柱,顿时胸口就一闷——昨天贾张氏挠脸是伤害他的脸面,可真不算多厉害,那何雨柱一脚踹的,他现在想起来五脏六腑都隐隐地疼。
“我跟你说,现在是光天化日,整个轧钢厂多少职工和家属都看着。”
“傻柱,你最好——”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又是一脚,把他踢了个踉跄。
“你叫我什么?许大茂。”
“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娄晓娥有点心疼,连忙扶住许大茂:“何雨柱,你怎么又打人?”
许大茂站稳了,拨开娄晓娥,拿手指对着何雨柱:“你敢打架?厂领导马上就来,你敢打架?”
“我怎么不敢?”何雨柱看了一眼秦淮茹,“你调戏女同志,给我起外号,说了不让你叫,你还叫。”
“像你这样的,我打了也是白打!”
“行!”
许大茂咬牙切齿:“我不跟你们计较。但是你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你猖狂不起来了!”
说完话,走了两步,嘴里嘀咕两个字“傻柱”。
何雨柱一瞪眼,他连忙窜回放映机那里,也不敢再挑衅了。
娄晓娥也是瞪了何雨柱一眼,气冲冲地坐到后排看电影去了。
何雨柱领着马华看了看周围——棒梗占位置的这地方还真不错,如果厂领导来看电影,的确是应该坐这里。
不过,许大茂的话也是瞎扯淡。
一万多人的轧钢厂领导,挤在人群里面看露天电影?还用得着许大茂给他们留位置?
“马华,你自己找地方坐着去。”
“得嘞,师傅!”
马华会心一笑,跑一旁去了,何雨柱看向秦淮茹、秦京茹。
秦淮茹也有眼力劲儿,起身揽着小槐花,给何雨柱让个地方。
何雨柱和秦京茹、秦淮茹一家并排坐下,小孩子看电影目不转睛,三个大人都都没多少心思看电影。
“你就是何雨柱,何师傅?”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伸手理了理略微散乱的头发。
“嗯,是我,你是秦淮茹她妹妹?”何雨柱说道。
“堂妹,我二叔家的,叫秦京茹。”秦淮茹转头介绍,眼神中带着稍许复杂,“模样、个头不用我说了吧?公社里面一朵花,年轻小伙子都快挤破头了!”
何雨柱一看她,倒是笑了:“给我费这么大心啊?眼圈都成大熊猫了?”
秦淮茹巡视一下,小槐花奶声奶气地提醒:“娘,你两个眼发黑,真的好像大熊猫!”
秦淮茹没好气地白何雨柱一眼。
还不是你给我讲那“月牙儿”的故事,把我给吓得一宿没睡好!
两人说完话,何雨柱看着有点懵圈、若有所思的秦京茹,又笑了笑。
秦京茹坐在他身边,感觉他收拾的干净利索,模样也就是二十多一些,刚才吓走许大茂,还有个徒弟听话,那可威风了,简直就是个领导。
这就有点心动——乡下的小伙子都让生产队长、公社书记训的跟什么似的,一年到头吃不饱饭,哪有这么威风的?
“何师傅,我也不知道,你家里情况怎么样……”
“我啊,上面没有父母。”
“有个妹妹,快出嫁了,我们住在四合院里面,跟你姐秦淮茹都在中院。我有一间大房,我妹妹住一间小房。”
何雨柱一边看电影,一边说着话,心里面也寻思。
秦京茹这姑娘,自己要不要试着跟她谈恋爱?
除了她原剧情中被许大茂骗之外,她是一个典型的听话型老婆,嫁给许大茂后,许大茂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是有点小小的势利眼,衡量许大茂和何雨柱的物质条件,在两人之间,反复横跳了两次。
也不用太着急,顺其自然就是了。
何雨柱说完自己的事情,秦京茹心里面更加满意:上面没有婆婆刁难,妹妹还快要出嫁,以后也没有姑嫂矛盾。
一大一小两个房子,太完美了。
如果能从农村嫁到城市来,跟这个何雨柱,那以后吃喝不愁,就全是好日子了。
秦京茹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庭,父母都在,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两个姐姐跟弟弟都成家了,只有她还没出嫁。
她没说原因,何雨柱也能寻思出来:她模样太好,眼光也高,肯定是看不上赚工分,一年到头吃地瓜干的日子。
跟工人老大哥比起来,公社的日子太苦了。
一年到头地瓜、杂合面,地瓜吃来吃去都发霉,还得硬吃下去。
双方介绍完各自情况,因为也不太好问的太多,一时间没话说了,何雨柱专心看起电影来。
第十四章 一大妈的敌视
秦淮茹昏昏欲睡,抱着槐花不断打呵欠。
正迷迷瞪瞪,感觉有人戳自己,转眼一看是秦京茹。
“姐,他一个月挣多少钱?怎么还有人喊他师傅?”
“那个许大茂又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看了一眼何雨柱,看见他侧脸,线条硬朗。
不知怎么就想起昨晚的秋裤,困意一下子没有了。
再看秦京茹,嘴里面的话就变了点味道:“钱也不是太多,过日子呗,怎么不是过?”
秦京茹心里面一沉:这话里的意思,工资少?
这可不好。
如果一个月就五、六块钱,那过日子都存不下钱来,以后的苦日子可多了。
“到底是多少啊?”她追问道。
秦淮茹摇了摇头,故意不说。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笑了一声:“秦淮茹,你遮遮掩掩的干什么?我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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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笑道:“不是,我是感觉你们年纪轻轻的,就考虑钱财,有点太现实。”
“你们不应该谈谈感情,说说心里话吗?”
“你看这个电影上,阿诗玛要是只考虑钱财,她还用跟黑暗的财主作斗争吗?”
“嘿,调子起的可真高!”
何雨柱看出来,这娘们有点舍不得自己这饭票,不太想让秦京茹跟自己好了。
估计秦淮茹这时候也犹豫着,是继续长期吊着何雨柱;还是秦京茹嫁给何雨柱,以后寡妇全家都吃何雨柱、秦京茹两口子?
主要是,秦京茹这丫头很现实,没结婚就盘点工资,肯定是个会算账的。
她要是真嫁给何雨柱,寡妇一家明目张胆吃他们两口子,只怕秦京茹根本不会同意。
“我昨天给你说的故事,你还记不记得?”何雨柱对秦淮茹说道,“你要是真想日子过的好,你得改一改,不能指望别人给你好处。”
秦淮茹一听故事,连忙摆手:“你可千万别再讲故事了,昨天那故事真把我吓坏了。”
“那故事把你吓一吓不要紧,可故事真要是成真的,那就真的太可怕了,你说对不对,秦姐。”何雨柱双目凝视秦淮茹,带着一股莫名的气势,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有些躲闪地扭过头去。
随后又不服气地转过头来:我又没偷人,你又不是我男人,凭什么这么看着我。
两人对视了几个呼吸,秦京茹看不过眼,插话:“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故事,跟我也说说吧?”
“有故事?我也要听故事!”
槐花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开口说道。
“那我也要听!”小当说道。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何雨柱正要说话,后排的观众有点恼火了:“秦淮茹,你们家看不看电影?”
“不看赶紧走,回家聊天逗闷子,不比这儿强的多?”
“对,赶紧走!”
他们大人孩子一说话,把人家后排看电影的兴致都给搅和了。
何雨柱有点无语,赶紧带着秦淮茹、秦京茹、槐花、小当起开,让这些电影迷看个够。
棒梗正看的入迷,一点都不想回家。
秦淮茹叮嘱他,电影散场别忘了带着板凳,少了板凳得打他屁.股——这年月,家具都是宝贵的物件,少不得。
“那我们回家看看?”秦淮茹问道。
“我想听故事!”槐花叫道。
小当也举手:“我也想听故事!”
秦京茹则是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脚:“何师傅,您一个月,到底多少工资啊?”
秦淮茹听见这问题,顿时心里面无名火起——何雨柱一说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那秦京茹还不得倒贴?农村公社一年也见不到这么多钱!
一左一右抓住槐花和小当的手:“听什么故事,走!回家!”
何雨柱却是眼睛一转,扫过秦淮茹、秦京茹这各怀心事的堂姐妹两人。
“我工资多少钱,你感觉合适?”
秦京茹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眼睛看着何雨柱:“十块钱?”
“我姐都有二十多呢。你不是工人,怎么也得有十块钱吧。”
“我比你姐稍微多一点。”何雨柱回答。
他每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比秦淮茹多;不过原来的“傻柱”犯傻,大部分钱都给秦淮茹一家改善伙食,扶助生活了。
没留下多少积蓄,现在总共也就二十来块钱。
秦京茹一听何雨柱每月工资就有十块钱以上,顿时大喜:“那就行了!咱们去家里看看吧!”
“我跟你说,我收拾家里家务可勤快了,公社里面都说我干的又好又快,一个家里又干净又整齐……”
她明显热情起来,对何雨柱的满意程度直线上升。
秦淮茹也是无可奈何——这堂妹的眼皮子真浅,十块钱工资就高兴成这样。
要是她知道何雨柱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那还不得高兴的今晚就结婚?
几个人来到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正在院子里面审视那一大缸咸菜。
“这个角度,太阳晒不着,会不会冻坏了缸?”
见到何雨柱、秦淮茹几人进了院门,阎埠贵有些惊讶:“哟,今天这是来客人了?”
“傻柱,做点好菜,我帮你陪陪客人?”
何雨柱停下脚步:“三大爷,首先,好好叫我名字。”
“我都快成家了,你还跟叫铁蛋、狗娃似的,不像话。”
“倒也是——”阎埠贵笑呵呵的,“以后不叫你傻柱了,柱子,我今天帮你陪客,怎么样?”
还是惦记何雨柱家吃的,想要趁来客人,蹭一肚子酒菜。
何雨柱笑了笑:“这就是‘其次’了,这客人是秦姐家的,待客也在秦姐家。”
“你跟张大妈商量商量,看她留你吃饭不?”
阎埠贵顿时变了脸:贾张氏那老悍妇?我文化人,知识分子,不跟她计较……
“那还是算了吧。”
“我还是研究研究怎么摆放我们家物件,怎么多钓几条鱼……”
何雨柱、秦淮茹、秦京茹说着话过了前院,到了中院。
阎埠贵奇怪地看一眼他们背影:这傻柱,以后还真不好叫他傻柱。
说话还“首先”、“其次”,有条有理的。
中院,一大妈正阴着脸收拾东西,贾张氏摇头晃脑晒太阳。
看见何雨柱回来了,一大妈露出笑意:“柱子,今天回来早啊?”
“嗯,下午没事,都看电影去了,我没看完。”何雨柱交代一声。
“老太太刚才还说要找你,你去后院看看吧!”
一大妈说完,也没停下,转身就进了屋关上门,没跟其他人打招呼。
何雨柱眼中若有所思——这是敌视贾张氏、秦淮茹她们啊。
第十五章 聋老太太倒换粮票
一大妈的敌视,一大爷的某些私下举动,昨天全院大会,一大爷对贾张氏的偏袒……何雨柱再次确定,这里面的确有事。
一大爷与一大妈都是公认的好人,可这两个好人,对待贾家的态度却是迥然不同。
到底谁才是真好人,谁才是假好人?
贾张氏起来招呼秦京茹,秦京茹也笑脸相迎。
何雨柱对这个老吸血鬼加泼妇没有任何好感。
若不是打人犯法,闹起来之后不得安宁,早就动手剋她了。
“老太太找我有事,你们先聊着。”
何雨柱招呼一声,去了后院。
等他走了,贾张氏看了看秦淮茹:“吃的呢?大鱼大肉呢?”
秦淮茹茫然:“哪有吃的?我们才从乡下来,路上也没经过菜市场啊。”
贾张氏气急:“我说的不是你们,而是傻柱!”
“傻柱不是要和秦京茹谈对象吗?今晚上不得弄一桌子大鱼大肉,好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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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在咱们家啊,剩菜咱们能吃好几天呢!”
秦淮茹恍然:“这话也对,可是何雨柱他也是刚从轧钢厂下班回来,也没功夫买菜。”
“后院那聋老太太还把他叫走了……”
“哪怕什么?”
贾张氏满不在乎:“你去,把钱给他要过来,就要五十块钱,鸡鸭鱼肉买的多多的,剩下的钱你留下!”
秦京茹本来还带着笑脸,这时候却是笑不出来了——这叫什么亲戚?
妖魔鬼怪吧?
一顿饭就跟何雨柱要五十块钱,就算是鸡鸭鱼肉都买到手,买最好的,顶多十多块钱吧?剩下的这就要给吞了?
我如果以后嫁给何雨柱,这一家子人得把我们吃成什么样?
秦淮茹也有点不好意思,跟贾张氏使了个眼色:“妈,一顿饭哪里用这么多?我去跟他要二十块钱,多了退,少了补,都是街坊邻居,占他便宜不好!”
秦京茹的脸色这才稍稍好了点。
堂姐这话,才叫是正常……
贾张氏立刻把一对绿豆似的母狗眼瞪圆了,对着秦淮茹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扫把星懂什么!要不是娶了你这个克男人的扫把星,东旭怎么会死?”
“要不是东旭死了,我现在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还用得着跟你受这种苦!”
“你这个乡下来的破烂货,现在还敢顶嘴!”
秦淮茹气的嘴都哆嗦了:“妈,当着京茹的面,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我说你是个乡下来的赔钱货,破烂货!”
“我好心让你来了城里,嫁给我儿子,没想到老天爷不开眼,让你把我儿子克死了,该死的应该是你这个破烂货!”
贾张氏骂的不是人话,秦淮茹实在听不下去了,抹着泪快步向后院走去。
秦京茹也是脸色难看:贾张氏这是指桑骂槐吧?
乡下来的、破烂货、让你进城……
我要是真来了城里,跟这家人做邻居,整天听污言秽语骂街,就是顿顿吃鸡鸭鱼肉也不是滋味啊。
……
“老太太,您找我?”
来到后院聋老太太家门口,何雨柱问道。
“对,有事。”聋老太太说道,“柱子,你过来,试试鞋。”
何雨柱有些惊讶:“您给我做了一双鞋?”
“嗯,眼看快腊月了,给你做了双鞋,让你过个好新年。”聋老太太乐呵呵地说道。
何雨柱没想其他的,过去拿起鞋来端详一下。
尺码倒是正合适,就是里面带了个记号,好像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商店往外卖的那种鞋。
“看什么看?太太我年轻时候做的鞋那是没的说,那是给革命军人踏雪山、过草地的鞋,谁穿了都叫好!”聋老太太说道。
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何雨柱是真的分辨不出来。
不过,现在面前这双鞋的来历,他是肯定能分辨出来。
这就是一双商店里买来的新棉鞋。
“老太太,这鞋呢,我本来有穿的就不该多问。”何雨柱微笑着说道,“这是谁买的?”
聋老太太的混浊眼睛忽闪一下,恰到好处地“聋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何雨柱端详着老太太这模样,不由地摇摇头:“您这是要跟我耍赖啊?”
“您要是不说清楚,我可不敢穿。”
“万一是谁家小媳妇买给您的,到了我脚上穿着,人家丈夫能饶得了我吗?”
聋老太太口中咕哝:“没事,那就是个坏种。”
“嘿,您看您这道德观,难怪解放后革命军人不带着您飞黄腾达,人家过着日子,哪有刨人家墙根的?”
何雨柱猜出来了,这双鞋就是乐善好施的娄晓娥给聋老太太买的。
聋老太太把这双鞋给何雨柱穿,那不管是象征意义,还是其他意义,反正还是想让何雨柱跟娄晓娥多一点关系。
聋老太太一瞪眼:“柱子,你说的是混账话!”
“干革命,那是为了飞黄腾达吗?”
“你呀,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小时候,那昏无天日的是什么日子;干革命,那是为了大家伙儿,都像是个人一样活着……”
聋老太太感叹一句,让何雨柱有点触动:这话不像是普通老百姓了,老太太还真跟革命有过关系?
不过,聋老太太下一句话,又让他半信半疑起来。
“这鞋让你穿你就穿,别想其他的,我又不是让你去抢人家媳妇。就是感觉傻蛾子一颗心跟玉雕出来的花儿一样,跟许大茂那种坏种,可惜了啊。”
“还有,背上我,趁天还没黑,找人换点钱去。”
何雨柱挑眉:“用粮票换钱?”
聋老太太点点头。
这倒换粮票、投机倒把,可就有点不像是跟革命有关系了——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神秘?
“你跟秦淮茹家里换,怎么样?”何雨柱说道,“她家里一群吃货,月月都得拿钱换粮票,每次换粮票,都得求人。”
“要不是我这‘傻柱’帮着,就一个倒换粮票,秦淮茹早就让人吃干净了。”
“您老太太呢,有一大爷两口子供着吃喝,每月粮票都留着,还能换点钱。你跟她们家换一下,不挺好吗?”
聋老太太弓着腰摇头:“傻柱子,又说傻话不是?”
“那一家人只会白要我粮票,一个钱儿也不会给我!”
“再者说,秦淮茹那是聪明,可也是个傻子——不让孩子吃吃苦头,怎么记得养育之恩呢?”
“她要这样富养孩子,吃这么好,吃这么多,早晚要养出‘不记恩只记仇’的东西。”
何雨柱听后一怔,心中随后大喜:对啊,拯救秦淮茹,我还能从这个思路再下手!
苦一苦贾张氏、棒梗他们,到时候丑态毕露,就更好拯救秦淮茹了。
秦淮茹一家,还是不够苦啊!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秦淮茹含着泪走到聋老太太屋门口。
“雨柱,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第十六章 谁是大冤种?
“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老太太又不是外人。”
何雨柱见她这模样,便知道有麻烦。
有麻烦当然不能独自面对,还得让老太太也看见。
有老太太在,秦淮茹就算是有什么幺蛾子,也占不住理。
秦淮茹犹豫一下,到底还是开口:“雨柱,我妹妹从乡下来了,也跟你见面了,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先认识认识吧。”何雨柱说道。
“你不急着结婚啊?”秦淮茹问道。
何雨柱点点头:“不急,结婚急什么?我难道找不到媳妇?”
秦淮茹问道:“就算你不急着结婚,今天和京茹认识,也挺好的吧?”
“你不得拿出来手艺,做一桌好饭菜,表现表现?”
何雨柱闻言看向聋老太太,老太太跟他使个眼色。
两人都心里有数,这哪里是在秦京茹面前表现,这是要让秦寡妇家吃的满意!
“秦姐,你看这……老太太这就要让我背着她出去一次,我也没空做饭,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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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行吧?改天我一定好好招待京茹,让她吃的高兴满意!”
何雨柱故作为难,说道。
话茬说到这里,秦淮茹也松了一口气,差不多了。
她伸出自己手掌来,到何雨柱面前:“我就知道你粗心大意,也贵人事多,来,给我三十块钱。”
“我给你办的妥妥当当,帮你招待我妹妹了!”
秦淮茹的本意是二十块钱差不多就够了,还有的赚。
一想到贾张氏狮子大张口五十块钱,又张口骂人的无赖样子,秦淮茹也是感觉二十块钱可能应付不了这个贪心的婆婆。
但是五十块钱又太离谱,索性要个三十块钱,折中一下,勉强能说得过去。
何雨柱听她这么说,心里面冷笑一声:这是真把我当冤大头了啊。
许大茂家一只下蛋老母鸡,这可是能下蛋的宝贝,在市场上也就是两块钱,原剧情勒索傻柱五块钱,整个院子都说许大茂要价高。
由此可见此时的物价,一桌子饭菜,最多十多块钱,怎么也超不过二十块钱去。
秦淮茹一开口就要三十,还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显然是要趁机吸血。
聋老太太在一旁也明白了,催促何雨柱:“别跟她瞎叨叨,赶紧的,我的事要紧!”
这是故意的,不让何雨柱掏钱出来。
别管怎么说,聋老太太的确是站在何雨柱背后的一位友军。
何雨柱摇了摇头,看着秦淮茹说道:“秦姐,你看看你,眼泪都没干,又跑来跟我耍心眼。”
“我昨天跟你讲那个故事,是不是白讲了?”
“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理解你,但是做人不能越过一道线。”
“今天跟我耍心眼,害处还不大,明天呢?后天呢?其他男人会不会放过你?”
“月牙儿的故事,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话,背上聋老太太,向四合院外走去。
秦淮茹被他说了一通,仿佛听不懂一样,叫道:“你不给钱就不给钱!装什么大尾巴狼!还教育我,你——”
何雨柱根本没听她说完,已经走远了。
“小气吧啦的,傻柱,气死我了!”秦淮茹跺着脚叫了一声。
四周空荡无人,后院的人都出去看电影了。
秦淮茹只感觉一股寒意在这小院子里面游荡,深深钻入她棉袄里面,刺入她的心脏和骨髓中。
当没有人的时候,那月牙儿的故事,便再一次勾起她内心中的恐惧。
出卖色相,勾三搭四,这条路,真的能走出来吗?
眼泪不知为何又流淌下来,肥大的棉裤绷起惊人的弧线,秦淮茹墩在聋老太太门口左一下右一下地抹着泪。
哭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寒意深重,秦淮茹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身体,从后院返回中院。
“钱呢?”贾张氏凑上来,跟秦淮茹伸手。
秦淮茹摇摇头:“雨柱说,改天再请秦京茹,今天他得带聋老太太出去。”
“他出去可以,把钱留下啊!”贾张氏瞪着眼,怀疑地看着秦淮茹,“怎么着,没留下钱?”
“嗯,没留下。”
“这杀千刀的傻柱!没良心的东西!他怎么不死啊!”贾张氏跳着脚又开始骂起来,“我们这一家人都等着吃饭,他这没爹没娘的东西,留着钱干什么啊!”
秦京茹看的眼皮子乱跳,心里面简直有点害怕。
堂姐的这个婆婆,太泼了吧?
农村公社的妇女,也少见这么泼辣的啊!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深感疲惫,让贾张氏跳了一会儿,才对秦京茹苦笑一声:“今天先凑合在家里吃一口吧,改天雨柱好好招待你,少不了你好吃好喝的。”
秦京茹心里面盘算着:何雨柱这是知道堂姐家的性子,故意卡住钱不给的?要是这样,他还挺聪明的。
等我嫁过去,我也不给。
吃人家喝人家,回头再骂人家,哪有这么忘恩负义的?
……
“柱子,你还会讲故事?”
背着聋老太太出了四合院大门,聋老太太就问道。
“嗯,最近有空,看了一本杂书。”
“里面有个故事,是一位叶先生写的,叫月牙儿,我感觉里面孤儿寡母的挺凄惨,跟秦淮茹她们家有点像,就跟秦淮茹讲了一讲。”
“那意思呢,就是让她尽可能自立自强,别总想着靠外面的男人,也别为了点吃的就没了脸面。”
何雨柱一边走一边说,说到最后笑了一声:“可您看,这人要是改,也是很困难的。”
聋老太太若有所思,有一会儿没说话。
片刻后,用干枯的老手摸了摸何雨柱的脑袋瓜。
“柱子,这是忽然开窍了啊?”
“这就是开窍?看故事有所感悟罢了。”何雨柱笑道,“老太太您去哪儿换钱?去鸽子市场?”
“咱从不去哪儿。”
聋老太太说道:“投机倒把的事情不干,去椿树芽胡同。”
“那里有一家老小,丈夫死的早,留下一些钱,但是每月粮票不怎么够,一家人吃不饱。”
“我给他们粮票,他们不要,非得拿钱来换。”
“其实这样也对,我帮他们也就只能帮一回,这样长久换,他们才能活下去。”
“柱子,你说这户人家聪明,还是秦淮茹一家聪明?”
何雨柱听到这里,对聋老太太终于少了一开始的猜疑——她或许有一些算计,但是很可能还真没亏过良心。
像是这样粮票换钱,也是帮助孤苦人家,人品就相当可靠了。
至于秦淮茹家聪明不聪明,何雨柱有点感觉到无语。
别管秦淮茹家是不是聪明,反正原剧情里面,人家逮住了一个名叫“傻柱”的大冤种,吃了一辈子好处!
第十七章 秦京茹夜来拜访
椿树芽胡同,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在一户人家的道谢声中走出来。
这户人家姓金,一个老太太瘫在床上,当家的壮劳力死了,全靠媳妇带着三个孩子过活。
媳妇四十岁,脸上一大块鲜红的痣,十分吓人。
还有三个孩子,大的是个姑娘,今年十五岁,叫金小凤;两个弟弟,十三岁的叫金大龙,十一岁的叫金大虎。
这兄弟两个虽然平时吃不饱,身材干瘦,却有一股愣头愣脑的劲头。
何雨柱也是连说话带猜测,知道这家人底细了。
这位当家的,死的时候也有四十多岁了,年轻时候在旧社会拉车,又穷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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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后属于被改造和救济的对象,勉强娶了这个面相吓人的媳妇,日子也一直不怎么好。
国家有政策救助车夫,这当家的壮劳力干活积极认真,本来挺好的,可惜就是在以工代赈的时候出了意外。
国家虽然给了一笔钱帮助,还按月给些粮票,这媳妇也做一些零活之类换家用。
但是,毕竟不是工人家庭,生活不稳不说,粮票都不够一家人说的。
就何雨柱和聋老太太进金家的这一会儿,那瘫痪的老太太就拍着床,哭了有两次。
“我就说,让我死了吧,不能拖累家啊……”
“我活着也是受罪呢!”
“可媳妇儿孝顺,我们家对不住她,对不住她。”
她哭,那丑媳妇也哭,一家人大人孩子都抹泪。
但是谁都想着,互相帮一帮,让日子过得更好。
同样是婆婆和儿媳妇,同样是三个孩子,这一家人跟贾家的生活条件没法比。
两家人的心态也是没法比。
帮这样的人家,不图回报,心里面舒服;帮贾家,那简直跟养一群癞蛤蟆似的,恶心恶心还是恶心。
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返回四合院,迎面遇见看电影回来的娄晓娥,何雨柱脚步没停,也没打招呼。
倒是娄晓娥主动跟聋老太太招呼一下,多看他两眼。
傻柱今天穿的是单衣?一下子显得这么年轻?
聋老太太见到娄晓娥,那就来了精神,连忙又要把何雨柱跟娄晓娥凑在一起。
娄晓娥这时候对何雨柱挺反感的,就算是全院大会,何雨柱说她受委屈之类,她也认为这是何雨柱没安好心。
何雨柱更是拒绝和人妻拉郎配,摆摆手连忙返回中院。
留下聋老太太,惋惜地直咂嘴。
……
开屋门回家,何雨柱拿出饭盒和馒头,饭盒里面的菜还带着热气,馒头也余温未了。
“这储物的格子,真挺有用。”
听见一阵脚步声,何雨柱心念一动,又把饭盒跟馒头收回去。
“柱子,吃饭没?”一大爷在门口叫道,“听你一大妈说,你今天背着老太太出去了,就知道你来不及做饭。”
“我们把你和老太太的饭都做出来了,一块吃吧?”
何雨柱也没推辞——聋老太太是个可靠的友军,确定了;一大妈也没坏心眼,敌视贾家,也确定了;还有这位一大爷,到底是人是鬼,还得辨认一下。
今天一起吃饭,是个机会。
答应了一大爷后,何雨柱去了一大爷家里。一大爷将饭菜盛好,给聋老太太送去,然后回来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何雨柱故意说起贾家的事情。
一大爷的筷子停了停:“都是中院的邻居,能帮的就帮一下,秦淮茹她们家里的确困难。”
何雨柱刻意摇头叹气:“可我这么再帮下去,钱都没了,连媳妇都找不着了,厂里面都说我跟秦淮茹是两口子……”
一大妈面无表情,放下筷子,不吃了。
一大爷慢慢咀嚼着饭菜,他花白的短头发,披着棉袄。
其实精神矍铄、身体更是健壮,属于那种五十多岁的壮老头儿。
“柱子,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他们说闲话。”
“是不是清白,咱们自己知道最重要,这就得了。”
“啊对对对,您说的太对了。”何雨柱点着头,随声附和,吃着饭。
这就是,您老人家都是夜里给秦淮茹送面,还趁机撩骚的原因?
您一大爷都已经结婚的老头子,都注意这方面的风评问题,不白天和寡妇多说话。
却告诉我一个都没结婚,二十九岁的光棍汉子,放心大胆去帮寡妇?
还特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何雨柱心里有数了。
这老头子,表面上道貌岸然,也不在乎一些吃吃喝喝、小恩小惠;真实的为人,可真够差劲的!
吃完一顿饭,何雨柱返回家里,何雨水正好回来。
拿出饭盒跟馒头,招呼何雨水吃饭。
何雨水笑道:“今天特意没吃饭,就等着你给我带回来。”
“没让你失望吧?”何雨柱笑道。
“今天要是让我失望了,以后都不理你了。”
何雨水皱了皱鼻子,做出略带可爱的小表情,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今天没有领导开小灶,给你带的大锅菜,水平差点,不过分量不少。”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看着何雨水吃饭。
兄妹两人又聊起来何雨水结婚,还有她对象李爱国家里的事情。
吃完饭,何雨水要去刷饭盒,何雨柱摆摆手:“放那儿就行,一会儿肯定有人给我刷了。”
何雨水惊讶:“行啊,哥,是秦寡妇?”
“你要是不给寡妇好处,她还能帮你刷碗叠被,我就是真的服你了!”
“不一定。”
何雨柱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声音在门外细细的响起来:“何师傅,您在家吗?”
何雨水瞪大眼睛:“谁啊?”
“刷碗的来了。”何雨柱笑道,“回去休息吧,你哥哥我开始有自己的事了!”
嗯?
何雨水一头雾水,掀开门帘,看见一个水灵灵大眼睛的乡下姑娘,手脚局促地站在门口。
看见何雨水,这乡下姑娘的脸色就一下子沉下去。
“请问,你是谁啊?这不是何雨柱何师傅的屋子吗?”
“何雨柱是我哥,我叫何雨水。”何雨水打量着这乡下姑娘,“你又是谁啊?”
“哦!原来你就是何师傅的妹妹!我叫秦京茹,是我堂姐秦淮茹叫来城里介绍对象的,今天才跟何师傅认识……”秦京茹不好意思地说着话,偷眼打量何雨水,略带紧张。
何雨水更加满头雾水:秦寡妇给我哥介绍对象?还这么漂亮一个姑娘?她有这么好心吗?
不过,她也知道,这姑娘肯定是对自己哥哥有意思。
不然也不会这时候来过来说话。
“那行,你们说话,我回去歇着了!”
何雨水跟何雨柱使了个眼色,回了自己房间。
秦京茹有些不安地来到屋里,看着只穿秋衣的何雨柱,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四目相对,看着何雨柱从容的表情,平静的目光,她不由自主地就一口气就都说出来:“何师傅……今天下午我姐跟你要钱的事,我亲眼看见了。”
“那跟我没关系,我没想占你的便宜。”
“还有,我是趁她们家睡着,悄悄过来的。”
说完这些话,秦京茹有些不安地看向何雨柱,生怕他误解,也有点害怕,他会生出不好的想法。
第十八章 城里的情话真好听
何雨柱看着秦京茹战战兢兢的目光,隐约能看出来她的心思。
秦京茹一开始比较看重物质条件,除此之外,这个姑娘其实还真是相对心思不恶毒的。
比贾张氏、秦淮茹都好多了。
也能分清基本的善恶是非。
何雨柱微微一笑:“坐下慢慢说吧,我给你倒杯水。”
起身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何雨柱递给秦京茹,然后认真地说道:“感谢你这时候悄悄来我家,信任我,对我说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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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愿意信任你。”
“京茹,你跟你堂姐她们一家不同,不会算计我的东西。”
秦京茹看着他认真的表态,仿佛带着热气的呼吸,似乎萦绕着某种奇特的魅力,就在面前。
脸刷第一下红起来,心里面暗暗惊叫一声:这就是城里人的情话吧?
真好听!
心里跟吃了大白兔奶糖一样甜。
你信任我,我也信任你……这不就是……这不就是两口子过日子吗?
捧着茶杯,说不出话来,红着脸,低着头。
秦京茹在乡下一向是大大方方的姑娘,有什么就说什么。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才和何雨柱说了短短两句话,就心里面悸动羞怯难忍。
“何师傅……我能叫你雨柱哥吗?”
何雨柱点点头:“可以,我就叫你京茹,也没跟你商量,你不介意吧?”
“嗯,不介意,雨柱哥。”秦京茹低着头说道。
“咱们这才算是认识了,有些事我感觉得跟你好好说说,让你了解了解这个四合院的情况。”
何雨柱说道:“比如之前说我坏话的许大茂,比如秦淮茹……”
将许大茂油腔滑舌,调戏妇女,善于颠倒黑白的事情告知秦京茹,又将自己曾经帮助秦淮茹一家到如今的事情都说出来。
包括每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现在积蓄只剩二十多的事实。
最后,何雨柱说道:“我也是没想着求什么回报,可你堂姐把我当傻子了,还有她婆婆的,一口一个傻柱,就把我当他们饭票用。”
“我也是决定了,不能这么下去,从这几天开始,就不帮他们家了。”
“以后我还得过自己的日子。”
秦京茹听着何雨柱的讲述,对许大茂、秦淮茹一家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甚至感觉何雨柱之前太善良了,善良到有些傻的地步。
难怪有人会叫他“傻柱”。
“雨柱哥,你一个月工资有三十七块五毛钱啊?”
“嗯。”何雨柱点点头。
“那就够了,以后只要不再帮不该帮的人,咱们……你还是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你赚的钱比我们公社的社员们多太多了!”
秦京茹很认真地说道,如同精打细算的管家婆。
“是吗?你们在公社生活都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比公社差?”
何雨柱一问,秦京茹便摇了摇头,面露苦涩:“雨柱哥,你吃过红薯梗吗?”
“一天三顿地那么吃,红薯梗,红薯窝头、红薯干……搁到发霉的那种,又不能扔掉,猪都不吃,只能人吃掉……”
“呕!”
说话,她似乎回想起自己吃过的,每年总有几天的那种食物。
坏掉的地瓜味道,似乎又从胃里涌出来,让她忍不住张口干呕了一下。
这是个受了不少苦的姑娘,难怪对物质特别看重。
何雨柱走过去,手掌轻轻拍她后背。
“没事吧?京茹。”
“不高兴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秦京茹一开始的确是有些干呕,随着何雨柱热气腾腾的手拍在她后背,似乎穿透了她的花棉袄和最里面的束胸背心,让她一下子浑身都有点麻了,身躯都僵硬起来。
“我……没事。”
秦京茹低声说道。
雨柱哥,他不会再伸手吧?
我是该默不作声,还是该同意呢?
幸好,何雨柱真的没有趁机乱摸的打算,收回手去继续和秦京茹说话。
秦京茹心中一松,但是又莫名地升起一丝失望的感觉。
雨柱哥,难道对我,其实并不太喜欢?
看不上我这个乡下来的穷丫头?
说了几句话后,秦京茹起身帮何雨柱收拾了一下本来就已经很整洁干净的房屋,将饭盒刷了一遍,收拾的干干净净。
“对了,雨柱哥,你跟我堂姐讲了一个什么故事?”
“我问我堂姐,她怎么也不肯说。”
“哦,是一个叫月牙儿的故事。”
何雨柱重复一下故事大概,秦京茹被残酷的故事给惊呆了:“雨柱哥,你怎么会讲这么可怕的故事?太吓人了!”
“这可不是我想的故事,而是一位很出名的文学家写出来的故事,故事是很吓人,但是我主要还是告诫你姐姐。一旦放弃了自己,沦落到那种地步,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而且是无可挽救的悲哀。”
“为了她的那个肥婆婆能吃好的,享受好的,为了棒梗多吃一点好的,就失去自己的人生,那是不值得的。”
何雨柱说完,看见的是秦京茹崇拜的目光。
“雨柱哥,你懂的好多啊!还说的这么有道理!”
何雨柱笑了一下:“懂得多,有时候未必是好事。”
“怎么会不是好事呢?”秦京茹不解地问道。
“那你就别多问了,记住这句话就好。”何雨柱说道。
“噢,那我就不多问了。”秦京茹傻乎乎地应一声,又用崇拜到几乎发着光的眼神看着何雨柱。
这种千依百顺,崇拜的模样,就算是何雨柱再如何心中不轻易动情,也不由地感觉触动。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接触,面前浮现出一些提示:拯救秦京茹。
画面一:秦京茹一再被许大茂欺骗感情……
画面二:明明是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秦京茹却因为没生孩子,被许大茂婚后家暴……
跟秦淮茹比起来,秦京茹受的委屈和人生曲折并不算太多。
何雨柱估计要拯救她也不难。
说服她远离许大茂这个渣男、卑鄙小人,或许就算是拯救了她。
实在不行,就是给她一个安稳、充实的生活,那绝对就是拯救她了。
恰好,秦京茹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雨柱哥,你给我姐讲了故事,也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我讲的故事,可不好听,反而很吓人。”
“你还想听?”
秦京茹坚定地点点头:“只要是雨柱哥你说的话,我都愿意听!”
何雨柱的心中微微一暖,这水灵灵的大姑娘,是心动了啊。
“好,我就给你讲一个红蜘蛛的故事吧。”
第十九章 红蜘蛛
“红蜘蛛?”
秦京茹不解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没有解释,而是陷入了回忆——那是一个个残酷且黑暗的故事。
她们本来一个个也是花季少女,却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而走上极端道路。
用某些研究罪犯的专业人士话来说:研究罪犯是不可以和罪犯共情的,太多的同情罪犯是对受害者的不负责。
但是作为普通人来说,还是难免惋惜一个个少女化作猎杀人命的“红蜘蛛”。
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乡下妹子进城后,被一次又一次欺骗、伤害,进而杀人,被枪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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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要跟秦京茹讲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让她警惕一些,不要太容易上坏人的当。
“在旧社会的上海滩,灯红酒绿的地方,有一个乡下的姑娘进了城……”
何雨柱将这个故事更换了背景,尽可能圆润地说出来。
这个乡下姑娘去繁华的上海滩,被人欺骗了感情,被人逼着卖身,每次卖身的钱,都被坏人抢走。
终于,她生了病,需要用钱看病。
但是坏人还是没有留给她一点钱。
她终于忍不住,杀了坏人,然后被枪毙了。
一个故事说完,秦京茹听得浑身发冷。
她害怕地说道:“雨柱哥,我也会这样吗?你这个故事是专门说给我的吗?”
“都说了是旧社会的上海滩。”
“新社会怎么会有这种男盗女娼的事情呢?”
何雨柱安慰她说道:“我是让你小心,有些人是会欺骗你的。”
秦京茹把头连连点着:“嗯,我知道了!”
“雨柱哥,我除了你谁也不相信!”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雨柱有些无语,总感觉秦京茹说的话有点不太对劲,好像自己就是最大的骗子。
秦京茹回想故事内容,直感觉身上发冷,又看到何雨柱穿着秋衣:“雨柱哥,你不冷啊?”
“还行吧,不算太冷。”
两人四目相对,秦京茹紧张了一下,鼓起勇气,决定出击。
“雨柱哥,你真厉害,我这次来城里,就是……”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忽然侧耳倾听,站起身来。
“外面有人?”
秦京茹急忙站起来:“外面有人?没有吧,我没听见……”
话还没说完,一阵响亮的咳嗽声音从院子里面响起。
何雨柱掀开窗帘向外一看——一大爷正提着面袋子,往家里跑,秦淮茹也正在转身回家。
一转眼,两人都跑回了家。
明白了,一大爷这是要趁夜里给秦淮茹一袋面,但咳嗽的肯定不是贾张氏。
贾张氏一贯是,吃着秦淮茹获得的东西,骂秦淮茹不要脸,勾搭男人。
明明她不吃这些多东西,不吃止疼片,秦淮茹就不用那么辛苦,一家人温饱没问题。
可她贾张氏就是不能受委屈,就是得自个儿享受着,还得骂着秦淮茹下贱。
“是一大妈?”
好像也不是。
一大妈因为不能生育,早被一大爷吃的死死地,一大爷做什么她都不敢管。
那就奇怪了,今天是谁咳嗽?
何雨柱也没多想,把秦淮茹刚才出来的事情告诉秦京茹。
秦京茹顿时吓了一跳:“不行,我得回去睡觉,我姐不知要怎么说我呢……要是把话传回公社,我爹非得打死我不可!”
急急忙忙出了何雨柱家,回到贾家。
一进家门,屋里面两个人都转头看着他。
秦淮茹和贾张氏正在生气——贾张氏骂秦淮茹没用,下贱,勾搭老头子。
秦淮茹气的难受,忍不住回嘴:“那您倒是希望我有用还是没用?”
“我要是有用,给您带回来白面,就得下贱;我要是没有用,那就不下贱了,可您和棒梗就得吃棒子面窝头!”
贾张氏正要回嘴骂她,秦京茹从外面进来了。
“咦,你们都醒了?我刚上外面厕所,黑咕隆咚,路怪难走的。”
秦淮茹倒也没多想,不好当着外人面跟婆婆吵架。
“路是挺不好走,得小心点,快点睡觉吧。”
秦京茹暗中欢喜,躺下在外面睡觉。
贾张氏气哼哼看了一眼,忽然问了一句:“京茹,你来的时候,听见有谁咳嗽没有?”
秦京茹摇摇头:“没有啊。”
“谁呢,坏了我们家好事?听着是个女的……要不然我得以为是傻柱……”贾张氏嘀咕着,也躺下睡了。
秦淮茹躺下,叹息一声。
脑海中盘旋的却是何雨柱说过的月牙儿的故事。
真没办法了……这日子过下去,我要么卖身子,要么就得不管不顾……
快要睡着的时候,秦淮茹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何雨柱跟自己说这个故事,一再的说,他这分明不再是傻柱,比自己还聪明,把自己的困难处境都给看清楚了啊!
不行,明天我得认真跟他说一说!
第二天一早,红星轧钢厂正常上工,秦淮茹忙到了中午。
同车间的郭大撇子跟她说荤话,她也没理会;打饭时候遇上许大茂,凑上来问秦京茹的事,秦淮茹满肚子心思,根本没和他搭话。
气的许大茂直叫:“嘿,秦淮茹,你等着!”
秦淮茹却是不怕他——偷鸡的事过去两天了,警察同志也不可能再为两三天前丢了一只鸡再大动干戈。
打了饭菜装好,秦淮茹就直奔后厨去。
一见秦淮茹来后厨,马华就笑呵呵拉着胖子一边忙活去了,正在前面打菜的刘岚撇了撇嘴:搞破鞋的,又开始了。
“秦姐,你有事啊?”
何雨柱开口问道。
秦淮茹点点头:“雨柱,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得请你帮帮忙。”
“嗯,秦姐,你说。”
何雨柱嘴里面应付着,漫不经心。
是要让我给她带饭菜,还是让我帮她偷面,还是让我给她钱?
反正以往秦淮茹只要“实在没办法了”这个理由一出来,两个桃花眼水汪汪地看着傻柱,傻柱是立刻就失去所有抵抗力,恨不能整个人都钻进去。
何雨柱嘛,当然是会给她推出去。
我的钱都让你祸害完了,还让我给你帮忙?想得美,做梦去吧。
“自从你给我说了那个故事,跟我说了我婆婆的事之后,我就感觉不能这么下去,再这样下去,孩子们准得学坏……”
“可我又没有办法,也管不住婆婆跟棒梗,只能请你帮忙了!”
第二十章 苦一苦白眼狼吧
秦淮茹说完之后,仿佛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一下子坐在何雨柱面前,也不再说话了。
何雨柱端着茶缸,手有点停住,忘了喝茶。
他是真的没想到。
秦淮茹居然没有腆着脸继续要钱要东西,而是真的有了一点想要挣脱泥潭的想法——也对,有谁愿意落到那种悲惨的下场?
真的出卖身躯,但凡有自尊的人,都会挣扎的。
原本的秦淮茹孤立无援,只能自己跑到地窖里面对着白菜堆哭。
而现在,何雨柱这两天的表现,聪明多了,也可靠多了。
尤其是令秦淮茹醒悟“这样下去不行”的人就是何雨柱,她自然也就本能地要来找何雨柱想办法。
太好了!
只要秦淮茹,自己她不是自己甘愿出卖身体,还想着保留清白,那何雨柱就有拯救她的可能。
而秦淮茹愿意跟何雨柱商议,更是令这个可能,又多了几分把握。
“秦姐,不着急,咱们慢慢说。”
秦淮茹从他不着急不缓慢的姿态中,也是多了一点莫名的安心感觉。
她慢慢说起了自己真正面临的难处:贾张氏止疼片消耗,每月都用不少钱,贾张氏和棒梗都闹着要吃的,棒子面的饭贾张氏就骂骂咧咧,棒梗也跟着抱怨。
而且棒梗也不怎么学习,秦淮茹上班回家后也管不住这个小子。
贾张氏还特别会惯他。
秦淮茹说着说着,是真的动了伤心处,低头抹泪。
“所以,你怕你婆婆和棒梗?”何雨柱问道。
秦淮茹摇头:“一家人过日子,说什么怕不怕的?我也是不忍心让他们受委屈……”
何雨柱说道:“可你再这么下去,代价就太大了。”
“而且这是受委屈不受委屈的是吗?全国多少人都在忍饥挨饿,都在度过困难,比你们家苦的人有的是,饿得面黄肌瘦的人有的是。”
“有些公社还得吃发霉的地瓜窝头,棒子面都不多见。你婆婆和棒梗过的那是什么日子?神仙日子啊,没肉吃没白面馒头,就等于一天没吃饭,是吧?”
秦淮茹默然,想要开口辩解,却又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这话说错了吗?当然没有。
但是,能改吗?显然秦淮茹是改不了。
“那,应该怎么办?”
“简单,秦姐你听我的。”
何雨柱胸有成竹:“你们家就得受一受苦,才能知道吃饱饭的机会是多么来之不易,尤其是你婆婆和棒梗,他们身上那些毛病,都是纯属吃饱了撑的。”
“你如果为了这两个吃饱了撑的人,去付出不该付出的东西,那才叫真的傻。”
秦淮茹听的似懂非懂,破涕为笑,推了何雨柱一把:“去你的,你才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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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说正事!”
何雨柱才要说话,一抬眼,看见后厨门口站了一个人,正是怯生生的乡下妞秦京茹。
秦淮茹也愣了:她怎么跑这里来了?
“京茹,你来这是——”
“我来看看雨柱哥。”秦京茹笑了笑,大眼睛看着秦淮茹,“姐,你有事啊?”
“我没事,我没事。”
秦淮茹站起身,匆匆离去。
秦京茹这才走过来,坐在秦淮茹刚才坐的地方:“雨柱哥,刚才你跟我姐,她又是哭,又是笑的,怎么回事?”
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分明带着一点怀疑。
该不会他们两个有事吧?
何雨柱笑了一下:“她跟我抱怨她婆婆呢,说让我想个办法,我说我哪里有办法,她婆婆纯属吃饱撑的。”
“对了,京茹,你要来看看还行,要在后厨停留可不行。”
“食堂主任或者李副厂长看见,那肯定是要找我麻烦的。”
“无关人等,不能进食堂。”
秦京茹连连点头,疑心尽去:昨天贾张氏那丑态百出的模样,她也是见识了。
“那雨柱哥,我给你回家晒晒被褥去,白天一晒,晚上睡觉可暖和了。”
“那行,麻烦你。”
何雨柱给她钥匙,秦京茹乐呵呵地去了。
“师傅,哪个是师娘?”马华尖着嗓子凑过来,低声问道。
何雨柱给他一脚:“滚一边去,那寡妇能算吗?”
“得令!”马华立刻就要滚走,脸上还带着笑。
“再滚回来!”
“师傅,您还有什么吩咐?”
“前天不是说了,今天教你一道菜吗?这会儿别人都忙,正好没人偷学,我教你……”何雨柱说道。
马华精神一振,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师父!”
何雨柱便让他拿了几个土豆:“今天教你一个酸辣土豆丝,别看这个菜用料少,做到了功夫,做好吃了,那才是真本事,好厨艺。”
“你仔细听着……”
马华连连点头,连大气都不舍得喘,认真听着何雨柱教导。
另一边,秦京茹正乐呵呵地返回四合院,一个人却是看见了她。
“哎,那个谁!等一下!”
秦京茹回头一看,是许大茂,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被坏人盯上了!
何雨柱把许大茂做过的缺德事说了不少,还刻意讲了一个乡下妹子进城,被渣男拐卖,绝望悲惨的故事,秦京茹一看见许大茂这个坏人,就立刻产生了联想。
我不会也成为那可怜凄惨的“红蜘蛛”吧?
“你不是秦淮茹的妹妹吗?我——”
许大茂还没说完,秦京茹已经惊叫一声,跟兔子一样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个花棉袄背影。
“这他妈……什么毛病?”
许大茂都傻眼了。
秦淮茹不理自己,自己勉强可以理解,一个院里的,谁不知道谁肚子里面那点坏水?
这个乡下丫头是怎么回事?
看见我就跑,有病是吧?
一溜烟跑回四合院,秦京茹心有余悸地喘了几口气。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坏人拐卖了!
对了,我得给雨柱哥晒被子……
下午,在贾张氏、棒梗、一大妈奇怪的目光中,秦京茹收起来何雨柱被褥,又关好何雨柱房门,跑到轧钢厂去,跟何雨柱邀功。
“被子我给你收起来啦……”
“今天遇上那个你说的许大茂,可吓坏我了,他想跟我说话,会不会憋着什么坏主意啊?”
何雨柱笑道:“别人我不好说,许大茂,肯定有坏主意。”
“啊?那该怎么办啊?”秦京茹惊慌说道。
“没事,今天就有机会收拾他。”
何雨柱说道。
“京茹,你先回去等着;对了,还有跟雨水说一声,都等我回去一起吃饭。”
“今天有领导待客,我得做些好菜。”
秦京茹点点头,又连忙返回四合院,等着何雨水回家——也得亏她是乡下干惯了农活的,这点路程不在话下。
第二十一章 马华的主意
秦京茹走后,何雨柱才淡淡哼了一声。
什么叫做“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今天许大茂算是给他表演了一下!
何雨柱对许大茂还真没有特别招惹,甚至聋老太太挖许大茂的墙角,撬娄晓娥,何雨柱都是再三推辞的。
然而,对于许大茂来说,却是很明显打定了主意,跟何雨柱不死不休。
何雨柱相亲,他鼓着劲搞破坏。
要不然,也不会跑去跟秦京茹搭话。
不管是要“拯救秦京茹”,获得第二项神秘奖励;还是作为男人,要出一口气,今天都必须得收拾一下许大茂了。
秦京茹未必是何雨柱的最终选择,两人关系还没确定。
但是,许大茂这么做,那心思毫无疑问是要故意恶心人。
今天下午,兄弟单位来人参观红星轧钢厂,领导让何雨柱做一桌好菜,又找了能说会道、能喝酒的许大茂作陪。
而根据何雨柱的记忆,每逢这个时候,许大茂为了表示自己对领导的诚意,都是结结实实毫不作假地喝。
“领导就是天,喝酒规矩那是一大三小,领导大,喝一杯,我个人小,那就得陪三杯。领导喝三杯,我就得陪九杯。”
这是许大茂多次陪酒,最有诚意的条件,配合他的能言善语,每一次都能让主宾尽欢。
所以,每一次许大茂陪酒,那都是绝对地喝断片,醉到人和狗都分不清楚的那种。
何雨柱正好借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许大茂这个醉鬼。
既然结仇了,还真要撬何雨柱墙角,那何雨柱也就真的要下狠手了。
一个能跟女人讲“月牙儿”、“红蜘蛛”的人,当然不会心慈手软,局限在邻居打打闹闹,一笑而过这个地步。
食堂主任再一次来跟何雨柱强调,领导们大约半个小时后用餐,可以开始起灶了。
鸡鸭鱼肉陈列好,何雨柱仔细看了看,微微颔首。
整鸡整鱼不好动,肉片、红烧肉、虾仁、丸子这四样可以多做一点,收到储物格子里面去。
折剩饭剩菜,还不如这样出锅就留下一小份。
当然,原本的傻柱也是不可能有这个条件,现在的何雨柱悄无声息藏起来几样饭菜,那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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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火焰升腾,切菜,烹饪。
何雨柱正做着饭,许大茂带着得意笑容走进后厨来:“傻——”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回头投来一个警告眼神。
许大茂顿时身上隐隐发疼,连忙收口。
马上要陪厂领导吃饭,没必要被厨子打一顿……
“知道哥们今天干什么吗?厂长请我吃饭!”
“你做的这些菜,都是伺候哥们享福的。”
“怎么样?气不气?”
许大茂挤眉弄眼,对何雨柱炫耀道。
何雨柱停下炒勺:“厂长请你吃饭?”
“对啊,你怕了没?”许大茂笑道。
何雨柱淡淡一笑,放下炒勺:“行,我去问问厂长,许大茂领导要吃啥菜,要不要我特意做点猪腰子什么的。”
许大茂一听,顿时脸都白了:这他妈能问吗!
要是厂长知道,他一个小陪酒,在外面说厂领导专门请他吃饭,那以后“小鞋”得穿成什么样!
“何雨柱!”
“怎么了?”何雨柱“奇怪”问道。
“你说猪腰子,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聪明地岔开话题,生怕何雨柱真的莽莽撞撞,跑到领导和外厂领导面前,让他许大茂来一次丢人现眼,彻底完蛋。
何雨柱也没想这时候闹起来,不急不忙地回头炒菜。
“你这样下不了蛋的,不得补一补腰子?”
“嘿,你他妈又侮辱我——”
许大茂气急败坏,但他打不过何雨柱,又怕何雨柱闹起来把自己弄的下不来台面,只好暂且忍住气。
我不跟这个傻柱计较,早晚让我撬了你女人,让你到时候哭去!
快步走进食堂待客的后厢房,许大茂换了一副嘴脸:“啊哈哈哈,各位领导都来了,我是红星轧钢厂放映员,我叫许大茂!”
“各位领导,你们叫我大茂就成……”
“领导就是天,就是咱们厂的父母,我许大茂别的没有,先干为敬,先干为敬!”
随着马华将菜肴一道道上全,后厢房里面说话声音渐渐小了,许大茂时不时起来敬酒,活跃气氛。
何雨柱看着储物格内留下的六份刚出锅饭菜,也是颇为满意。
果然是饿不着厨子。
傻柱用饭盒带饭菜有风险,自己这样做是半点风险没有,至少吃喝方面问题是解决了。
至于更高的物质条件,还得慢慢来提升。
过了一会儿,有人叫道:“做饭的师傅,这手艺真厉害!”
“杨厂长,你们食堂有个大厨啊!四九城最好的饭店,我看师傅也比不过你们这儿!”
“过奖!王厂长,你过奖啦!”轧钢厂的杨厂长也是感觉面上有光,哈哈大笑。
这年月,厂子里面有能人,就等于他们厂子实力强,就等于他这个厂长本事大。
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马华也是听得欢喜,对何雨柱指了指后厢房:“师父,您听着,就您这本事,又叫好了!”
“正常。”
何雨柱点头,没多少惊喜。
这不是他装,而是随着拯救何雨水的神秘奖励出现,他的身上活力十足,精力旺盛,在做菜的时候更加集中注意力,手更稳,更能把菜做到极致。
所以,他这厨艺今天显得更好,是有些原因的。
一些老厨师,即便心里面厨艺极高,手掌抖了,舌头老了,也是没有精力旺盛的时候做的饭菜更好。
何雨柱这高手风范,更是惹得马华崇拜不已。
暗自下决心,自己也得好好学厨艺,也跟师父一样,成为一个“腕儿”。
“马华,问你一个事儿,你知不知道有那种无赖、泼辣、找机会就拼命占便宜的女人?”
何雨柱开口问道。
马华立刻回答:“师父,你们四合院的贾张氏,不就是吗?”
何雨柱微微摇头:“我们四合院的贾张氏,虽然的确是个完美人选,可是太熟悉了,心肠也太坏了。”
“如果让她知道,我利用她对付许大茂,非得隔三差五再敲诈我不可。”
“我可不能因为收拾许大茂,搞得自己脱不了身,一身麻烦。”
马华闻言,嘿嘿一笑:“师父,对付许大茂啊?这不是有我嘛?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绝对不会牵连到您,甚至不会牵连到我!”
何雨柱听了这话,打量马华:“你要说不牵连我,我信。”
“可你要出头露面,找那么一个人,还能不牵连到你自己,这可就太玄了。”
“师父,看您说的,我能跟您开这种玩笑吗?”
“是这样……”
马华凑到何雨柱面前,低声嘀咕起来。
第二十二章 大黄牙女人
听马华嘀嘀咕咕说完,何雨柱听明白了。
马华家住的不是厂子分配的四合院,而是一户破落民宅。
虽然独门独户,但是没有自来水,最基本的吃水都还得天天自己挑,挺麻烦的。
就在他们家那胡同里面,就有一家穷疯了的。
那穷的,恨不能麻雀从头顶飞过,都得拽下来焖锅里。
马华就是准备,回自己胡同,拿许大茂家里条件好吹嘘一下,再把许大茂喝醉了就人事不省这件事,“无意”间说出来。
“师父,您就瞧好吧!”
“那户穷红了眼的,听见这机会,肯定要下手!”
“事后就算漏了馅,谁能说我什么?我坐家门口闲扯淡,防不住坏人动心,是不是?顶多批评教育我!”
马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何雨柱听后,感觉马华这想法很天真。
人心是最变幻莫测的东西,就算那家人穷极了,真的人品差,就一定今天动手吗?
不过转念一想,太刻意的确也不好。
犯不上真的为收拾许大茂,留下太过清晰的痕迹,最要紧的是不能把自己折进去。
“行,你回家去看看,我在这儿等着。”
“你说的那户人家如果不动,你也别太刻意鼓动;我就随便收拾一下许大茂,以后再说也不晚。”
“成,师父,我这就回去说闲话。”马华笑嘻嘻地下班走了。
上次绕着圈要看阿诗玛电影,就看的出来,马华挺有心眼的,今天再看,果然挺聪明,同时也挺忠心……
何雨柱看着马华背影再次感慨,这么好的徒弟,愣是让傻柱给生分了,也的确可惜。
后厢房内觥筹交错,说话声不绝于耳,许大茂的劝酒声音已经很明显大了舌头
厂领导们一边偶尔动筷子,一边在饭桌上交流感情,谈两个厂子之间的事。
甚至有些合作条件,原本不可能宽松的,这时候也有可能变得宽松。
这就是酒桌文化的独特魅力所在。
这饭局,还得持续两个小时以上。
何雨柱等了约有一个小时,食堂后门多了一个蓬头垢面、大黄牙,探头探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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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许大茂在不在?”
厨房里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女人缩着脑袋也不敢进屋,就在门口对何雨柱发问。
何雨柱怔了一下:“在里面喝酒,你找他有事?”
“没有没有,我就是认识他,问一声……”
大黄牙女人嘿嘿一笑:“我没事,不用叫他。”
说完话,又缩回门外面。
也不走远,就在附近打转,跟觅食的狼一样。
何雨柱看着这女人奇怪的言行,心道:我本来还笑马华对人心的揣度过于天真——可还真就有这么“闻风而动”的人,看来还是马华了解他那穷疯了的邻居。
毫无疑问,这女人就是盯上许大茂了。
事情成了,而且跟何雨柱、马华都没有任何关系。
何雨柱也不用操心了。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收拾一下厨具等东西,迈步走出食堂——他又不等着剩饭剩菜,储物格里面有四荤两素六份饭菜,留在这里干什么?
最精彩的时刻,不再今晚,要等到明天去了。
回头看一眼那蓬头垢面、大黄牙的女人,已经缩在食堂后门角落里面,何雨柱为许大茂即将要有的“艳福”感觉同情。
不是惦记秦京茹,要憋着坏拆散何雨柱的好事吗?
这下也有“美女”惦记上你咯。
只不过,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迎面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招呼一声就要过去。
阎埠贵却是叫住他:“傻柱,哎,不对,柱子,我嘴秃噜了……”
“今天没带饭盒回来?”
“嗯,三大爷,你有事?”何雨柱问道。
阎埠贵神秘一笑:“今天没事了,改天,把饭盒带回来,我好好跟你说一件事。”
“有事你说事,你这样,我什么时候也不可能给你带东西回来。”何雨柱说道。
“你的终身大事!”阎埠贵说道,“我们小学,有一位冉老师,那知书达礼,你是不知道……”
“所以呢?”
何雨柱反问。
“冉老师她还没对象,柱子你不想找这样知书达礼、有文化、又漂亮的姑娘过日子吗?”阎埠贵笑着说道。
哦,冉秋叶啊……是有这么一位。
知书达礼、漂亮大方。
何雨柱想起来了,然后对阎埠贵笑了笑:“三大爷,等你想好了再给我说吧。”
“别是,我眼巴巴地给你送饭菜,送好东西,你转头一想,何雨柱,傻厨子,连话都不给传。”
“哪能够!”
“哈哈不能够!”阎埠贵心虚地干笑两声,钻进屋里——傻柱越来越聪明了啊,怎么好像知道我打算了?
阎埠贵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何雨柱,感觉这傻厨子纯傻子一个,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眼红傻柱对秦淮茹一家的帮助。
这不,想了个理由,用冉秋叶介绍对象当幌子,要哄傻柱给他们家送好吃的。
结果没说两句话,傻柱给戳穿了。
阎埠贵就感觉这话说不下去,连忙跑回家。
切——你也想吸一吸血?
真把哥们当血奴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回到中院。
秦淮茹正洗衣服,见到何雨柱没带饭盒空手而归,有些失望,不过她没忘了,今天跟何雨柱说话才说到一半。
“雨柱,今天你说的办法——”
话还没说完,秦京茹从何雨柱家走出来:“雨柱哥,你回来啦!快进屋吧。”
秦淮茹看向秦京茹,秦京茹嫣然一笑,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秦淮茹的嘴唇微微抿紧了,用力搓了一下衣服。
秦京茹哼着调,转身进了屋子,如同得胜的将军。
秦淮茹眯了一下眼,火气险些按不住,低声道:“雨柱,今晚来地窖,我还得跟你请教问题!”
何雨柱听得出来,这是有点带了脾气。
“看情况吧,不一定有空。”
“反正我等你!”秦淮茹气冲冲地端起盆,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这才进了家,家里面窗明几亮,秦京茹显然一点没闲着——在何雨柱整洁的基础上,又把一些难以去除的老旧污垢也都一点点去掉,整个房间更显得干净舒适。
第二十三章 等待的饿狼
“辛苦了,京茹。”
何雨柱解开外衣中扣,敞着怀说道。
秦京茹脸上红扑扑地:“不辛苦,雨柱哥。”
“你在外面赚钱,那才叫辛苦呢。”
“我给你倒杯茶吧?”
说着话,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端到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接过茶水,跟她道谢,秦京茹连忙说不用道谢,两人就慢慢聊起天来。
听到何雨柱有办法收拾许大茂,秦京茹带着崇拜的眼神,连连点头。
“我就知道雨柱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两人说着话,中院里面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今天,京茹那丫头拿了傻柱钥匙,给傻柱收拾家,晒被子,他们这是要成了!”
秦淮茹端着洗衣盆刚进家,贾张氏就说道。
随后眼皮往下一耷拉:“饭盒呢?”
秦淮茹没好气:“什么饭盒?”
“傻柱的饭盒!”贾张氏叫道,“一天没带、两天没带,他有三天没给你饭盒了吧?”
“不给我们家带饭盒,他到底想干什么!要造反啊?”
“妈,雨柱又不欠我们家的,他这几天没带饭盒,或许是恰好有事呢?”
秦淮茹心不在焉,摆弄着衣服,脑海中回想的是秦京茹站在何雨柱门口的笑容。
“你就搁这儿犯贱吧,我就不信,厨子有缺饭的时候,他肯定是不想给我们带饭菜了!”
贾张氏凭借自己多年的小人经验,得出结论,然后表情阴狠:“好啊,傻柱,跟秦京茹好上了,就把我们都给踹了!”
“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等着,我能把你们两个撮合成了,也能把你们拆散了!”
又看见秦淮茹还是若有所思地摆弄衣服,贾张氏叫嚷起来:“秦淮茹,发什么愣?想哪家野男人呢?”
“还不把衣服晾外面去?”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没理会自己婆婆。
吃晚饭的时候,棒梗盯着窝头和棒子面稀饭:“妈,我小姨呢?是不是上傻柱家吃饭去了?”
“你不能叫他傻柱。”秦淮茹说道。
棒梗却是不理会她,而是站起身来:“傻柱跟我小姨肯定吃好的,我也要吃!”
贾张氏闻言,眼睛发亮,爱怜地摸摸棒梗脑袋:“还是我大孙子聪明!”
“快去吧,吃饱了把他们家的饭都端回来,奶奶这两天也没油水,浑身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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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伸手:“哎,棒梗——”
“怎么?你自己要不来,还不让孩子去啊?”贾张氏得意洋洋,把自己窝头和稀饭推给小当、槐花,“吃吧,今天让你们两个赔钱货吃个饱的。”
她得留着肚子,吃棒梗带回来的好东西呢。
没过一会儿,棒梗垂头丧气回来了:“他们还没吃饭呢,说是要等何雨水回来一块吃,何雨水给他们带回来饭。”
“啊?”
贾张氏愤然咒骂起来,嘀咕着“傻柱、何雨水赔钱货,秦京茹也是赔钱货”……伸手又把小当面前的窝头、稀饭夺回来。
“等着吧,等何雨水回来,咱们再吃好的!”
“有点饿了,我得先垫吧垫吧。”
贾张氏跟棒梗说道,棒梗点点头:“我也得先吃点,奶奶,一会儿你别睡觉,咱们一起盯着何雨水回来。”
两个人商量好,开始垫肚子,然后干劲十足地盯着窗户外面。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她看了眼小当和槐花:“咱们吃完饭就睡觉,别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小当扁着嘴:“妈,我也想吃好吃的。”
槐花也小声说:“我也想吃……”
“睡觉吧,谁都吃不着。”秦淮茹拍拍两个女儿的小辫儿,低声说着,“你们何叔,现在精的跟猴儿一样……”
小当和槐花两个这才都点头,吃完饭,被秦淮茹搂着上床睡觉了。
一老一小两头狼,怀着对肉食的殷切盼望,流着哈喇子,蹲在窗户边往外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秦淮茹看他们一眼,心里面一松:熬吧,你们上半夜熬够了,我下半夜再出去。
闭上眼搂着女儿睡着了。
一大爷家里,一大爷和一大妈老两口正在吃饭。
一大爷板着脸,一大妈也冷着脸,两人在人前很和气,不在人前的时候,话并不多。
“柱子快结婚了。”
快吃完饭的时候,一大妈开口说道。
一大爷一怔:“怎么回事?”
“秦淮茹带回来的那个乡下姑娘,叫秦京茹,今天跟柱子要了钥匙,又打扫房屋,又晒被子,到现在还在柱子屋里跟他说话。”
“这事应该是跑不了,十拿九稳了。”一大妈收拾碗筷,说着话。
一大爷对着碗里面最后一口饭,皱起了眉头。
“他要结婚了,贾家怎么办?”
一大妈哼了一声:“柱子要结婚,跟贾家有什么关系?他欠贾家的?”
“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
“现在柱子挺聪明,你要是插手,让他记恨你,以后咱们两个养老的事,可就别想了!”
“我也没打算插手。”一大爷言不由衷地说道,有些惋惜,“其实,秦淮茹这种逆来顺受的媳妇挺好,柱子应该……”
“哼!”
一大妈冷笑一声,也不回答一大爷的话。
秦淮茹这个媳妇是挺好,可如果秦淮茹嫁给傻柱后,对你也“逆来顺受”,是不是更好了?
“对了,你说柱子聪明?我怎么没看出来?”一大爷又问道。
一大妈提醒他:“你仔细想想,这几天柱子给贾家什么好处了?是不是有点醒过神来了?”
“那不成啊,贾家挺可怜的,柱子得帮她们家。”
一大爷放下碗,最后一口饭彻底没心思吃了。
一大妈将碗重重一放,一大爷眼睛瞥一眼,屋内陷入沉默。
……
晚上七点多,天色昏黑。
何雨水哼着歌进了四合院,这几天她的心情一直不错。
连她的对象李爱国,都对她更好了——用李爱国的话说,原来你不怎么笑,漂亮是漂亮,就跟往家里请观音似的。现在一笑更漂亮,他是心里越来越钟意她了。
快结婚的小两口,是真的越来越好了。
“来了来了!”
贾家窗户后,贾张氏和棒梗两人激动地叫道。
“奶奶,我这就去了!”棒梗磨拳擦掌。
贾张氏的口水都快止不住了,只有一个字:“上!”
第二十四章 喂你响亮的耳光!
何雨水刚到门口,就看到旁边贾家门口“嗷”地一声窜出来一个黑影,顿时吓了一跳。
“谁啊?”
“何雨水,是我啊!”棒梗叫道,“你带的吃的呢?我都饿坏了,快点给我!”
何雨水有点懵:“棒梗啊?你吓我一跳!”
“还有,我刚从外面回来,有什么吃的?”
“傻柱说的,等你回来带吃的,你们就吃饭。”棒梗叫道。
何雨水被他的话逗笑了:“棒梗,别说我没带饭回来,就算是带饭回来,那也是我们要吃的饭。”
“把饭给你,我们吃什么啊?”
“我才不管你们吃什么!”棒梗语气很横,“我都等两个小时了!我得吃好吃的!”
何雨水不屑地笑了一下:“想吃好吃的,回家让你妈给你做去,在我这儿干什么?”
“还有,我今天没带饭回来,你吃不着。”
棒梗气急了:“赔钱货!你是个赔钱货!”
何雨水怔住了:“你说什么?”
这么一个半大孩子,敢骂自己这个成年人?
棒梗盯着她,一点也不怯,大声叫着:“我说你是个赔钱货!贱货!”
何雨柱和秦京茹两人听得见外面动静,掀开门帘走出来。
听见棒梗这话,何雨柱顿时来气。
“小子,你说什么?”
“你该叫雨水阿姨,怎么满嘴喷粪呢?”
“傻柱!我不怕你!你妹妹早晚要出嫁的,肯定就是个赔钱货!”
棒梗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体一空,何雨柱提着他棉袄后领子把他拎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棒梗的眼神桀骜不驯,半点没有反悔的意思。
何雨柱笑了笑,反手一耳光抽下去。
啪!
棒梗的脸上高高肿起一块,手指的印痕根根分明。
棒梗的表情僵住了。
似乎难以置信,傻柱居然会打自己?
随后,“哇”地一声叫起来!
贾张氏从屋内看见这一幕,也怪叫着从屋子里面跑出来:“傻柱,你这个没爹没娘的畜生!你敢打我孙子——”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举着棒梗向外一抛,扔给贾张氏。
这奶奶、孙子两个叽里咕噜滚成一团,都倒在中院地面上。
贾张氏爬起来,就坐在地上,哭起来:“哎哟哟!”
“老天爷——你开开眼啊!”
“东旭,你要是活着多好啊,傻柱这个畜生打你的孩子跟老娘哟!”
贾张氏拉着嗓子尖叫一声,将整个四合院都惊动了。
这时候天黑的早,也没什么娱乐活动,都是五点出头就吃饭,吃完饭倒头就睡。
现在快八点了,不少人都睡着了,听见哭叫声音,披了衣服起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大爷扣好扣子,走出来:“老嫂子,这是干什么呢?”
“傻柱这个不要脸的畜生,打了我们家棒梗,又要打我啊!”
“嘿,傻柱,你这就不对了——”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赶来,才说了一句话,看见何雨柱转头看过来,连忙改了说法,“何雨柱,你打小孩跟老人做什么?”
秦淮茹也是从家里跑出来,心疼地看了一眼棒梗红肿的半边脸,责怪地看向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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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知道何雨柱变了,不再是傻柱。
可也没想到何雨柱居然会动手打棒梗,而且还下手这么重!
再怎么约束不了棒梗,秦淮茹也是心疼孩子的,这时候也忍不住埋怨何雨柱:“雨柱,要是孩子不礼貌,你打一下不要紧。”
“可也不该这么重手,你看,孩子给打的。”
何雨柱还没回答,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娄晓娥也扶着聋老太太来了,再加上其他人家,俨然已经跟全院大会没多少区别。
贾张氏从地上站起来,对着秦淮茹破口大骂:“秦淮茹,你安的什么心!”
“我们贾家的孩子,谁都不能碰一根手指头!”
“谁跟你说的,傻柱打一下不要紧?他这个没爹没娘的,碰都不能碰我们家棒梗一下!”
秦淮茹被她的话给弄懵了——现在是骂我的时候?我不也是指责何雨柱吗?
你这……逮着我收拾是什么意思?
她索性不出声了,看自己婆婆要闹成什么样子。
“行了行了。”一大爷开口说道,“老嫂子,你别生气。正好大家伙儿都来了,跟全院大会也没差。”
“把事情说清楚了,咱们说个谁是谁非,再说怎么解决。”
“何雨柱,你先说说,怎么回事?怎么打小孩跟老人?”
何雨柱没说话,何雨水就抢着说道:“一大爷,他们家生气,我们家还生气呢!”
“大家伙儿都给评评理,我这刚回家,棒梗就跑出来伸手跟我要吃的。”
“我说我没吃的,棒梗就开骂了,骂我哥是傻柱,骂我是赔钱货——你们说谁家孩子堵人家门口,这样骂人家大人?这孩子是不是欠教育?”
众人都微微点头,何雨水这么说,棒梗是够欠抽的。
“我哥出来听见棒梗骂我,那肯定不依,拎起来给了他一个巴掌;就这时候,张大妈跑出来了,又骂我哥。”
何雨水说到这里,看向众人:“大家伙说,贾家是不是故意的?小孩骂完大人骂?就来欺负我们兄妹两个?”
“我哥没跟他们计较,就把棒梗给张大妈了。”
“你们看,张大妈就在这里撒泼打滚,还要骂人。”
说完这句话,何雨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何家可不是你们贾家能随便欺负的,你们要是再骂,我们还得打架!”
何雨柱听完这一番话,嘴角微微一抿,险些笑出来。
我这个妹妹,如果不站在我这边,那的确会坑我;可要是站在我这边,那可真是一位神队友啊!
看看她说的话,避重就轻——本来何雨柱打人,会被揪住不放,何雨水这么一说,就成了何家跟贾家两家的邻里间正常冲突。
邻里矛盾,需要被人两边调解,各打几大板。
而何雨柱打人,则是他一方被单独追究责任,到时候可就事情大了。
何雨水这话说的,其实已经把何雨柱的责任给推掉了一多半。
秦淮茹、一大爷的目光闪了闪,没有否认何雨水的说法。
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贾张氏似乎要佐证何雨水的说法一样,蹲在地上拍着地面,又叫又骂起来。
“东旭啊,你开开眼!”
“傻柱跟何雨水这个赔钱货——”
好了,这下稳了。
就是邻里矛盾,两家闹乱子。
第二十五章 撕烂贾张氏的嘴
贾张氏的确是个很精明、奸诈的人,但是奈何没有何雨水有知识。
她的心里面还是想着“自己和棒梗吃了亏,必须要闹大”。
要把事情闹大,就必须撒泼打滚,骂街哭嚎。
她却是没看清楚——何雨柱打人会是什么后果,两家人骂架、打架这种邻里矛盾,又会是什么后果。
前者,她能占上风;后者,各打五十大板。
一大爷和秦淮茹也都是聪明人,这时候不知道他们明不明白何雨水在把事情“大事化小”,防止贾张氏咬人。
反正他们都没有站出来,没有站在何雨柱的对立面。
贾张氏哭了一会儿,一大爷劝道:“老嫂子,要我说,这事咱们都消消气……柱子家兄妹两个也不容易,被小孩子堵着门骂,搁谁谁难受。”
“而且呢,柱子和雨水,这两个都是在我们眼前长大的。”
“在我们眼里就跟小孩子一样,这事就当是小孩子打架吧。”
又对何雨柱、何雨水招手:“都过来,给你们张大妈赔个不是,把她扶起来,这事就算过去了!”
“天这么冷,在地上蹲着多不舒服?”
聋老太太点点头:“我以为多大事,小孩子骂人打架,那不是常有吗?”
“蛾子,扶我回去歇着吧。”
“好嘞,老太太!”
娄晓娥心思单纯,听不出来一大爷和聋老太太的立场,还真把这事没当回事,扶着聋老太太就要走。
就在这时候,贾张氏却是不干。
她回过味来了,在地上搓着腿,大声叫:“哎吆,我不活啦!整个四合院都欺负我这孤儿寡母的呀!”
“老贾啊,东旭啊!”
“你们看看吧!你们的孙子、儿子被打了啊!那没爹没娘的欺负咱们家……”
何雨柱叫道:“没完是吧?你看我还打不打——”
何雨水却是笑了一声:“哥,放着我来!”
“你是男人,好男不跟女斗!这老太婆再骂我们一句,我撕烂她的嘴!”
何雨柱也知道,这的确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女同志互相挠架,打的再狠,一般也不会叫“打架”,更不可能是上纲上线的“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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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冲上去给贾张氏这个老太婆一脚,那就坏事了。
别管多大的道理,都得全都丢了——一个壮年男人,下狠手殴打老太婆,少说被敲诈赔钱,多说就得拘留。
说完话后,何雨水虎视眈眈,转着手腕,就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的嘴正满口喷粪,怎么可能干净?
“何雨水,你这个赔钱货——”
还没等骂完,何雨水已经冲上前去,扯住她一张大肥嘴。
“老婆子,你这张臭嘴,我忍下有好多年了!”
何雨水扯着劲,给她来了一下狠的。
贾张氏怪叫一声,捂着嘴,往屋里跑。
秦淮茹急忙扯住何雨水:“雨水,你怎么能动手呢?”
何雨水也不再追,就笑了一声:“秦淮茹,回家看着你婆婆吧,她要是再带着孩子堵我们家门口骂人,我还敢撕她嘴!”
“我哥不能打女人,我能!”
“可你这,不尊重老人!”秦淮茹推了何雨水一把,无论怎么说,众目睽睽之下,她都必须和贾张氏一条心。
何雨水上前按住她肩膀,低声道:“别恩将仇报,昨晚上我咳嗽帮你忙了!”
秦淮茹怔住,原来一大爷要动手动脚的时候,是何雨水发出了咳嗽!
她们两个一靠近拉扯,其他人还以为又要动手,急忙把她们两个分开。
有劝秦淮茹的,也有劝何雨水的,也有感叹原来何雨柱家和贾家好的跟一家人一样,今天怎么就翻脸了呢?
总而言之,闹腾了好一会儿,这两家人的事也没有一个公论。
一大爷含糊说道:“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来这么大矛盾。”
“今天天晚了,大家都休息,我就不说了。”
“改天找个机会,我给你们说和一下,没有过不去的事。”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
众人各自散去回家。
三大爷阎埠贵的眼珠子转了转:风向要变啊。
何家兄妹,这一次又没吃亏,贾家以后得不到傻柱家的好处……我得想办法,把这好处搂到我们家里来。
二大爷刘海中还有点懵:就这么算了?不再继续开会了啊?
被众人忽视了存在,他感觉有点气。
抬头看见自家两孩子刘光福、刘光天,顿时找到了撒气的地方。
刘海中上前去一人给一脚,踹的两个孩子连滚带爬,跟踢狗一样。
刘海中心里舒服,哼着歌回家了。
两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也只好苦着脸回家睡觉。
众人都走的差不多,秦淮茹最后瞪了何雨柱一眼,也带着棒梗回家。
一大爷指了指何雨柱:“你啊,净是惹麻烦。”
“今天要不是雨水,你非得倒大霉不可!”
说完也转身回家了。
何雨柱心道:这道貌岸然的,还真看出来何雨水的作用,可见是真聪明啊。
就是心不太正……
回过神来,院子里面就剩下何雨柱、何雨水跟秦京茹。
秦京茹可能是被这个阵仗给吓坏了,呆在门口,一动也没敢动。
何雨柱招呼妹妹跟秦京茹进家,又从橱柜里面装作取出四荤两素的菜肴和馒头来,放在炉子上装作热了热。
美食当前,秦京茹也饿了,顾不得多说话,闷头吃饭。
何雨水一边吃一边对何雨柱说笑。
三人吃的正香呢,秦淮茹挑开厚门帘走进来。
看着满桌好菜、白面馒头、吃得正香的秦京茹,她心里面顿时酸溜溜的。
“京茹,回去睡觉!”
秦京茹有点不好意思:“姐,我还没吃完饭,你等我吃完饭回去!”
“要不,你也坐下吃点?”
“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福气!”
秦淮茹咬着牙说了一句,一肚子气对何雨柱发过去:“雨柱,孩子就跟你要一口吃的,你不给就不给,犯得着打这么狠吗?”
何雨柱放下筷子:“不是,秦姐,这事不都过去了吗?”
“你这刚回家,又为什么来的?”
“还不是我那婆婆!”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你打了棒梗,雨水把她嘴给撕了,现在说话还不利索,你寻思她还能让京茹跟你处对象?”
“她让我把京茹领回去,明天就送回乡下。”
秦京茹瞪大眼睛,咽下一块肉:“凭什么啊?我又不是她家的,她管的着我吗?”
第二十六章 秦淮茹,请做个新时代女人
“她是管不着你,可她管的着我啊!”秦淮茹无奈地说道。
“她一管我,我把你怎么领来的,就得怎么把你送回去。”
“你说是不是,京茹,你不能难为我吧?”
秦京茹的确有些为难了。
秦淮茹这话跟恳求一样,她好像不走的确不行。
“那这样……”
“你明天把我送回去,我以后自己来找雨柱哥,就跟你没关系了。”
秦京茹最后也只能想出这样一个无可奈何的提议。
秦淮茹点头:“对,也就是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到时候你晚上不住我们家,住哪儿?”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带着红晕。
到时候,还用说吗?
再来几次就要谈婚论嫁了,也就不用整天跑来跑去……
“看来我什么也不用说了……”秦淮茹心里不得劲,泛酸说道,“走吧,京茹,跟我回去,明天我送你回家!”
“慢着。”
“先不急,吃点东西,慢慢说。”
何雨柱起身拿了一双筷子,递给秦淮茹,把她按在饭桌前。
又示意秦京茹坐下吃饭。
秦京茹正好没吃饱,见到他体贴自己,甜甜一笑,又闷头吃起饭来。
秦淮茹看见这一幕,真是没吃就饱了。
“啪”地一下,秦淮茹没好气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雨柱,你当我缺心眼呢?刚打了我儿子,那脸肿得跟发糕似的,这会儿又让我陪你吃饭?”
“不是这事。”
何雨柱抬筷子,示意何雨水吃饭,自己也一边吃一边说。
“秦姐,你不是一直苦闷,怎么摆脱现在的状况吗?”
“那我们就边吃边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也不吃,就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这小寡妇面含怒气,胸口起伏,倒像是评书里面说的“粉面含煞,白里透红”。
再加上曲线玲珑,股圆腰细,真不是小姑娘可以比拟的风情。
当然,秦京茹也有秦淮茹所不能相比的清新之气,双方各擅胜场。
“让我吃瞪眼食,咒我早死,是不是?”
何雨柱无语地放下筷子,被人这么瞪着,什么饭都吃不香了。
“有话快说,有那个什么,快放!”秦淮茹没好气地说。
“秦姐,还得是刚才你说的话,我们捋一捋啊。”
何雨柱看着闷头吃饭的何雨水、秦京茹,露出微笑,跟秦淮茹慢慢说话。
“你说你婆婆贾张氏管不着秦京茹,管的着你?”
“问题就来了,她凭什么管你,而不是你管他?”
秦淮茹神情低落:“她说房子是他们贾家的,她要把我们娘们都赶出去,我们能怎么办?”
何雨柱摆摆手:“你看,你这就想错了,被她吓住了。”
“她凭什么赶你们出去?”
“可这个房子的确是贾家的,分配房子的凭证上面是贾东旭的名——”秦淮茹诧异。
“不对,按照咱们国家的婚姻法,夫妻结婚后,房子就是夫妻共同所有,这房子是你跟贾东旭的。贾东旭死后,就是你自己的,你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何雨柱说道:“秦姐,别以为儿子死后,妈就该有一切,那都是老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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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法律支持的,可是妻子、儿女继承财产。”
“现在是解放了,新时代,无论上哪里打官司告状,这房子都是你的;你甚至可以赶贾张氏出去,到时候别人劝你赡养老人,你再把她接回来,这都是可以的。”
“还……可以这样?”
秦淮茹大开眼界,甚至感觉头脑里面都在地震。
房子是我的?不是贾张氏赶我走,我甚至能把她赶走?
“当然可以,秦姐。”
何雨柱很认真地说:“现在是新时代了,秦姐,你都上班当工人了,怎么还能是老观念呢?”
“孝顺老人可以,但也不能为了孝顺老人,答应她过分的要求,甚至把自己搭进去,连两个女儿都照顾不好。”
“你说对不对?”
秦淮茹下意识点点头,手掌托着下巴,眼中熠熠发光:“雨柱,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怎么一下子懂这么多,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不过是最近多看了几本书,秦姐,你现在是不是心里面有谱了?”
“那她说我是乡下来的,这轧钢厂工作都是她儿子贾东旭的,我是接班她儿子,她想让滚,我就得滚……”秦淮茹说到这里,有些迟疑,“是不是也有问题?”
何雨柱点点头,拿起筷子:“能吃饭了吧?边吃边说。”
秦淮茹的气也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了,自己也有好长时间没吃过荤,平时就算是有傻柱的饭盒,那也是贾张氏跟棒梗两个先狂吃一顿,剩下一些边角料才给秦淮茹、小当、槐花。
秦淮茹这个当妈的,自然也都把好东西尽可能留给小当、槐花。
别看家里面进了不少好吃的,秦淮茹自己可真没吃过多少。
因此拿筷子一吃,便也闷头干饭。
这年月,吃饱肚子都不容易,秦京茹、何雨水、秦淮茹这表现真的很正常。
吃了好几口,秦淮茹才回过神来。
“雨柱,你还没跟我说,我婆婆说我工作接班的事,是不是也在吓我?”
“是。”何雨柱言简意赅。
何雨水在一旁补充:“秦姐,你也不想想,你跟贾东旭是两口子,他死了,本来就该你接班,要不然轮得着谁?”
“厂子里面规定也是这样。”
“你那婆婆满嘴胡说八道,你但凡跟她较真一点,那都是上当。”
秦淮茹点点头,心里面感觉有勇气了。
一顿饭吃完,秦淮茹擦擦嘴,跟秦京茹一起忙碌着刷碗。
“今天雨水刚把我婆婆的嘴撕了,就先别闹腾……京茹还是明天先回乡下公社去……”
“以后我婆婆再跟我闹乱子,我可心里面有底气了。”
秦淮茹絮絮叨叨说着,何雨柱也没反对,何雨水回自己屋子休息去了。
秦京茹跟秦淮茹一起刷完碗。
“姐,我就回公社两天,还得回来。”
“你可得帮我看着点,别让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雨柱哥。”
秦京茹忽然说道。
秦淮茹带着笑:“行,我帮你看着,坚决不让别人勾走他的魂儿。”
姐妹两个都带着笑,眼神跟腊月的寒风相差无几。
第二十七章 许大茂的美妙早晨
“呜呜呜呜呜!”
一进屋门,贾张氏就是捂着嘴,一阵狂叫。
秦京茹吓了一跳:“您这是叫什么呢?”
棒梗在一旁翻译:“我奶奶说,刚才你为什么不和你姐一起上,撕烂何雨水的嘴。”
秦京茹无语:“大妈,你们家的事跟我没多大关系吧?”
“再说,你们堵着门去骂人,撕巴起来也挺正常的。”
“呜呜呜呜呜!”贾张氏盯着秦京茹又是一阵狂叫,这下不用棒梗翻译了,秦京茹也看得出来,这是骂自己,让自己赶紧滚回乡下去。
“走就走,以后再来城里,我也跟你们家没关系。”
秦京茹也有点小脾气,哼了一声,转头睡觉去了。
“呜汪(滚出去)!”
贾张氏气急了,又叫了一声。
秦京茹却是根本不理他。
秦淮茹也是没什么话说,让棒梗上床睡觉,小当、槐花睡得正香,刚才那么大动静,愣是没吵醒她们。
这让秦淮茹不由笑了一下。
棒梗鼻子吸了吸:“妈,你吃肉了?怎么这么香?”
秦淮茹心里一慌,拍了他一下:“想肉想疯了吧?赶紧睡觉,真想吃肉,过年的时候一大爷家里割猪肉吃饺子,会给咱们家的。”
“那什么时候过年啊?”
“快了,这就进腊月了……”秦淮茹拍着棒梗,让他睡觉。
棒梗不情不愿:“那还得等好久,我明天就想吃肉……”
说话声音渐渐变小,一家人慢慢睡了。
贾张氏咧着嘴,在床上翻来覆去:“呜呜呜呜(走着瞧,这事不算完)!”
第二天一早,冬日的阳光洒在四合院的大地上。
一大清早,秦京茹在贾张氏的催促下离开四合院,返回乡下公社去,连何雨柱都没有来得及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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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轧钢厂的工人们也都陆续上班去。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寡妇秦淮茹,最后是慢吞吞的何雨柱。
走出中院,就看见娄晓娥正匆匆忙忙从后院走出来。
何雨柱跟她目光对视一眼,向外走去。
“何雨柱!”娄晓娥居然主动叫住他。
“有事?”何雨柱反问一句。
“昨天许大茂在哪儿?你见过许大茂没有?”娄晓娥问道。
何雨柱有点不爽:“娄晓娥,你这个态度,是要问我事情,还是要跟我呛火吵架啊?”
娄晓娥满肚子着急跟火气:“我跟你说正经的,不跟你打嘴上官司。”
“许大茂昨晚上一夜没回来,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哦,昨天他陪领导喝酒,估计又喝多了吧。你去厂子里面找找,这会儿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猫着醒酒呢。”
何雨柱满不在乎地说着。
娄晓娥听了就生气:“喝喝喝,就知道喝!”
“你们男人不喝那点东西,不能活是吧?”
“嘿,这是跟谁说呢?我是你们家爷们吗,你就说我?”何雨柱反呛一句,扭头就走。
娄晓娥气冲冲跟在后面,往红星轧钢厂找许大茂。
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
红星轧钢厂食堂仓库里面,阳光透过破旧混浊的窗户洒进来。
许大茂感觉浑身酸疼,好像做了个什么梦,挺荒唐的。
似乎被一头牛给按在田里面,翻来覆去地踩。
眯着眼一伸手,一股寒意涌来,“哈秋!”打了个喷嚏,浑身一抖。
身上是光着的。
他一激灵清醒过来:“蛾子——”
没人回答,一伸手摸到一团黑乎乎的毛球,跟一条垃圾桶跑出来的黑狗一样。
许大茂僵住了。
怎么回事?
更令他惊悚无比的事,那条黑狗忽然抬起来,原本应该是狗肚子的地方,露出一个人脸。
那张人脸脏乱不堪,难以分辩男女,一咧嘴,一口黄牙露出来。
“啊——呜!”
许大茂光着身子跳起来,发出半声惨叫。
之所以是半声,后面半声被这个黄牙、脏头发的人按住嘴,硬是没有发出来,变成了半声“呜”。
“你别叫,让人看见了,你想要进派出所?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那人发出略尖锐的女人声音。
许大茂呆住了,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这个顶多一米五的女人身上,都是脱的精光,顿时急了。
“这……这!”
“怎么回事啊?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那女人闻言,也是想起之前想好的理由,抱着肩膀说道:“你是谁啊?”
“我昨天来轧钢厂这边,你把我拉进来,就把我糟蹋了!”
“你是强奸,要吃枪子儿的,你知道不知道!”
许大茂整个人都傻掉了。
我……我糟蹋这么一位?我都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我他妈得多瞎了眼,才能干出这事?
可是这事也抵赖不了——两个人都光着身子在这里,又没有别人。
许大茂慌乱之后,终于渐渐恢复冷静。
“这样,姑娘……我也是喝醉了酒,一时冲动。”
“这样也不是办法,咱们穿上衣服,慢慢说话,行不行?”
“不行!”
蓬头垢面的黄牙女人有备而来,当然早就把各种情况都想了不止一遍。
“你穿上衣服提上裤子跑了,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我找谁说去?”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许大茂呆了一下:“我……我啊……”
“我叫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子!”
“到时候我要是逃跑了,你就只管去告何雨柱强奸你,绝对跑不了!”
那蓬头垢面的女人听见这话,也是呆了一下:我搞错人了?搞了个厨子?
不对!
何雨柱是我们隔壁马华他师父,我见过面的,昨天那个在厨房蹲着的就是何雨柱。
还有喝醉了酒不省人事,也跟马华说的“许大茂”对得上号。
妈滴,这许大茂挺奸诈啊。
我得小心点,别被他阴了!
“行啊,你糟蹋了我,还不给我说实话。”
“我这就喊人,到时候看看你进不进派出所吃枪子儿!”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蓬头垢面的女人恶狠狠地逼迫道。
瞒不过去,人家看出来不是实话了……
许大茂只好蔫蔫地说:“我叫许大茂,是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你结婚没有?”女人问道。
许大茂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你要干什么啊?大姐,咱不能……”
“我要嫁给你!”
女人露出一口大黄牙,笑得异常“动人”。
宿醉的酒意,混合这绝世的“容颜”,脏污的模样,还有“嫁给你”的可怕言语,许大茂终于忍不住。
我的妈耶。
“呕——!”
第二十八章 羊大爷一家
“你瞧不起我?”
大黄牙女人怒道:“你昨天晚上把我强行糟蹋了,你敢瞧不起我?”
“你想不娶我也行!”
“咱们现在就叫派出所的人来,看看你是个什么下场!”
“别别别!”
许大茂是真的慌了,好不容易将肚子里面的存货倒出来,擦擦嘴,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又是劈脸打自己耳光。
“同志,我是真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就不该喝酒!”
大黄牙女人抓着许大茂不肯松手。
“我管你喝不喝酒?我就问你,娶不娶我!”
“我……我……”
许大茂的眼珠子来回滚动,怎么也说不出一个答应,就眼前这一位“绝代佳人”,蓬头垢面一米五,满口黄牙臭气熏天,简直绝了。
许大茂作为一个家庭条件很好,整天吃吃喝喝,打扮人模人样的人,娶这种人当老婆?
那跟杀了他的区别也不大。
“好啊,你真敢赖账!”大黄牙女人张开口就叫:“来人啊,抓流氓——”
“我娶!我娶!我娶还不成吗?”
许大茂到底还是害怕把事情闹大了吃枪子儿,无可奈何地勉强答应下来。
反正他打定了主意,先应付过去今天这一关,其他的以后再说。
等拖过这几天去,哼哼,你这丑八怪说我强奸你,谁会相信?
到时候派出所的同志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答应了?”
“对,我答应了!”
许大茂心里面打定了主意赖账,反而显得格外坦荡磊落:“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穿好衣服了?这仓库万一有人来,咱们两个可就都毁了!”
许大茂聪明,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大黄牙女人也不傻。
看得出来许大茂不是好鸟,心里面有鬼主意。
不过他们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后面还有计划呢,肯定让这大鱼跑不掉。
两个人穿好衣服,就要往外走,忽然听见外面食堂里面闹哄哄地,似乎有七八个人在说话。
许大茂脸色一变:有人来了?
大黄牙女人却是露出喜色。
来了!
……
“师父!”
何雨柱走进食堂,马华、胖子已经来了,都带着笑跟何雨柱打招呼。
刘岚懒洋洋看他一眼,两人谁也没招呼谁。
何雨柱和她平时斗嘴可不是邻居逗闷子,而是你贬我一句,我贬你一句,阴阳怪气,真的没多少交情,彼此看不顺眼才是真的。
不过,紧跟在何雨柱后面走进来的人,却让刘岚、马华都有点意想不到。
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
她怎么跟何雨柱来食堂了?这一前一后的,干什么呢?
娄晓娥停下脚步,面带微笑:“食堂的各位师傅,我是许大茂的对象,我叫娄晓娥。”
“有一件事,我想麻烦一下大家。”
“昨晚许大茂是在咱们食堂这边陪酒吗?”
她说话客气礼貌,其他人也都客气回应:“是是,昨晚他是在食堂后厢房那边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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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喝多了猫尿!
“那他昨天什么时候走的?”娄晓娥忍着心里的火气,又礼貌询问。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走的时候,都还没走呢。”
娄晓娥见到一圈人都说不知道,只好又把目光放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笑了一声,接过马华递给的茶叶搪瓷缸子。
“怎么着?娄晓娥,跟别人客气,跟我就得跟阶级敌人一样?”
“我有这么坏吗?”
娄晓娥瞪他一眼,还没说话,刘岚就在一旁插话了:“何雨柱,你这两句话,说的跟黄世仁也差不多了,还不够坏的?”
“人家许大茂的对象好好问事,你端什么架子?”
“地主老财啊你?”
娄晓娥“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
何雨柱也听得乐了,对刘岚一抬下巴:“您还是歇着去吧!这有你什么事?”
刘岚拍了一下案板,想要发作。
何雨柱却根本不理会她了,对娄晓娥说道:“我昨天是食堂里面最后走的。”
“毕竟呢,酒桌上有领导,有陪酒的,我们食堂主任也在,所以用不着我这厨子留下打杂。”
“至于最后,领导们酒宴进行的怎么样,那就谁都不知道了。”
“要不,你去问问领导,许大茂现在在哪儿?”
娄晓娥顿时白他一眼:她又不是没有情商,除非真的找不到许大茂,事不得已,否则能去追问领导吗?
“我还是去后厢房找找看,说不定喝多就睡哪儿了……”
正要走,忽然就有几个人从食堂后门探出头来,往食堂里面看。
“各位领导……”一个瘦老头子说道。
胖子看了一眼,拿着炒勺叫嚷起来:“出去出去!我们这里是食堂,你们要饭去外面!”
何雨柱叫住他:“胖子,什么态度?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
胖子顿时露出笑容:“师父你说的对!”
“那个老人家……你们干什么的?”
瘦老头子说道:“我们找人,我们家小红丢了,昨晚没回家。”
说到这里,拍一下脑门:“领导们见笑,我这老糊涂——我姓羊,牛羊的羊,你们叫我羊老头就行。”
“我们家住在苦水井胡同,昨天我们家孩子,羊大红一夜没回家,我们一家人都着急,快要出嫁的姑娘,要出点事怎么得了,一辈子就都毁了!”
食堂众人看了看羊老头后面几个人,一个瘦老太婆,三个高矮不一的年轻男人,似乎是他们儿子。
一家人反正都挺瘦的,大眼睛往外岣嵝着,凸起来。
何雨柱说道:“羊大爷,您客气了,我们都是食堂做饭的,没一个是领导的。”
马华更是插话:“羊大爷,是我啊,马华!”
“您怎么找人找到红星轧钢厂来了?”
羊大爷连忙跑过来:“马华啊!咱们都在一个胡同里面,老街坊了,这事你可得帮帮我们家!”
“我们家大红,你都是叫大红姐,昨晚上一夜没回来。”
“我这一路打听着,到了你们这里——你们能想办法帮我们找找吗?”
马华看向何雨柱,挑了挑眉。
就是这一家子。
何雨柱仿佛没看见马华使眼色,说道:“羊大爷,您家闺女找不着了,还不赶紧去派出所报案啊?光靠我们找,怕是找不着。”
那羊老头叹了一口气,他老伴低着头抹泪,老两口居然就这么凄凄惨惨起来。
就在这时候,食堂仓库方向,一个声音响起。
“爹!娘!”
“我在这儿呢!”
第二十九章 夫妻变兄妹
羊老头一家人顿时激动起来。
“大红,你在哪儿呢?”
“我在这儿!”
不到一米五的羊大红,拉着不情不愿的许大茂从食堂仓库跑出来。
整个食堂的人都傻眼了——尤其是娄晓娥跟刘岚。
许大茂,这脏乎乎的女人,昨晚上在仓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岚更是浑身不自在:这地方,她熟啊!
这是她和李副厂长的“宝地”。
怎么许大茂跟这么一位姑娘也钻仓库了?
他眼瞎了?
许大茂一出来看见这么多人,尤其娄晓娥、何雨柱众人都在,整个人都傻了、麻了。
我他妈!我尼玛!
急忙甩开羊大红的手,许大茂叫道:“蛾子!你听我解释!”
娄晓娥气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伸手就挠他脸:“许大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解释什么!解释什么?”
许大茂心里面正委屈的没话说,一看娄晓娥这样,真是气急败坏。
“你他妈都什么时候了?你听我解释——”
羊大红抓住他胳膊:“大茂哥,你解释什么?”
撩起带脏污块的头发,仰头看向娄晓娥:“你谁啊?大茂哥跟你解释什么啊?”
娄晓娥气的浑身发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许大茂:“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人?这样的你都能下得去手?”
她这边说着话,羊家那边却也闹腾开了。
“大红!怎么回事啊?”
“你这一夜没回来,怎么跟这个……”
“这男人是谁啊?他欺负你?咱们饶不了他!”
一时间整个食堂混乱无比,连食堂主任都惊动了,跑过来问:“大清早的,怎么回事?谁在闹事?”
所有人都在看着,许大茂和羊大红这两人拉拉扯扯的,到底怎么回事。
许大茂急得满身冒汗,眼珠子咕噜噜乱转。
“大茂哥,你说啊,我们是怎么回事?”羊大红咧开嘴,一口黄牙往外露着。
“这……我昨晚喝醉了酒,认了一个妹妹。”
许大茂终于想出一个理由,拍手叫道。
“对,我喝多了,就认了这么一个妹妹!我这妹妹家里过得不好,我心疼啊……这不,我准备给她一百块钱,让他们家吃好喝好,都过上好日子!”
说着话,他拉着羊大红,挤到羊老头面前:“这个就是大爷跟大妈?”
“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咱家有什么困难,都找我来解决!”
“今天呢,我和妹妹两个就是亲兄妹了!”
“你们这就跟我回家,我给你们拿钱去,一百块钱,绝不含糊!”
“以后钱不够,再来找我拿!”
这一连串话,可谓是用尽了许大茂所有随机应变的心眼儿。
说完之后,他是喘着粗气,对羊大红挤眉弄眼。
心里面求神拜佛:我的妈,我的天爷——千万别是死心眼儿的,要是死心眼儿的,那哥们儿真就完犊子了!
羊大红、羊老头一家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了话。
一百块钱!这可是一百块钱!
而且是马上就可以拿到手的一百块钱。
这对他们家来说,就是眼前掉了一大块肥肉啊,不,比大肥肉还香!
这一笔钱,可就远远超出他们最初的时候计划——许大茂是真有钱啊!
“大茂哥——”羊大红明显是犹豫不决。
许大茂一看,事情有门儿!
她要是不动心,不是这样子。
肯为了钱动心就好!
连忙擦一手冷汗,许大茂轻咳一声,将满脸“你糊弄鬼呢”表情的娄晓娥拉过来:“来,妹妹,叫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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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对象,娄晓娥。”
“咱们家这么有钱,全是她带来的!没有她,我就是个穷光蛋,一毛钱都拿不出来。”
羊大红转头看向羊老头:改计划?
羊老头心道:原来钱都是这娘们带来的?那我们要捞钱,怎么都不能拆散了这两口子。
羊老头摸摸胡子,点头:“大红,还愣着干什么?叫嫂子吧。”
羊大红明白了,露出一口黄牙:“嫂子好!”
“我叫羊大红,昨晚上我哥看见我一个人在外面,就说我一个人怎么能在外面呢?让我在仓库这里休息一晚上。”
“到仓库里面,我哥也喝多了,吐的厉害,然后就睡着了。”
“就这么回事。”
“是吧,哥?”
许大茂连忙点头:“啊对对对,就是这么一回事!”
娄晓娥听他们说的勉强算是合情合理,总算是半信半疑:“真这样?”
“要不然呢?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妹妹……”
许大茂装作漫不经心,简直是劫后余生,终于过关了!
“走走走,今天不上班了,认了一门亲戚,回家好好庆祝庆祝!”
许大茂摆手,做出欢天喜地的模样:“妹妹,大爷大妈,还有哥们三个,一块上我家拿钱去!”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伸手掐他一下。
一百块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怎么这么心善啊?”
她低声对许大茂咬耳朵。
许大茂苦笑一下:“回去,回去以后再说!”
许大茂两口子、羊大爷一家六口人,颇有点浩荡地离开红星轧钢厂食堂,回四合院去了。
马华凑到何雨柱面前来:“师父,您看这——”
“许大茂还挺有办法,是个人才啊。”何雨柱笑了一声,“估计能消停一阵子。”
刘岚在一旁抱着肩膀:“今天是拿钱对付过去了,以后呢?”
“那一家人,可不是善茬!”
何雨柱意外:“你也看出来了?”
“许大茂满口一百块钱,一百块钱……就他那奸诈样儿,他能大发善心,认一个那模样的当妹妹,还给人家一百块钱?还满口保证以后还给?”
刘岚冷笑:“这是塞人家嘴呢,谁看不出来?”
“对对对,我们都看出来了!”胖子转着滴溜溜小眼睛说道。
食堂众人纷纷点头。
许大茂刚才满嘴不离钱,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子,谁都看得出来,不过想到这一层的还没几个。
刘岚这么一说,就等于是破案了,众人都恍然大悟。
“师父,你说咱们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问题,那娄晓娥怎么什么表示也没有?”马华惊讶说道。
“要不说,人家这是大家闺秀,有气度呢?”刘岚笑着说道。
何雨柱笑了一声:“得了吧,她这是纯粹天真,想不到人可以坏到这个地步。”
刘岚吃惊:“啊?还有这号的傻女人?这岂不是比傻柱你还傻?”
“刘岚,你会说话不会?”马华叫道。
刘岚哼了一声,才想说马华,看到何雨柱端着茶缸,冷眼看着自己,顿时有点心虚。
这师徒两个,都是挺壮实的爷们,自己再嘴贱可落不了好。
“我还不爱搭理你们呢!”
刘岚扭着腰,放下菜,往后门走了。
一旁的食堂主任已经看了有一会儿,见到众人还想议论一下,清了清喉咙:“都闲的没事干了是吧?”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众人稀稀疏疏地答应一声。
食堂主任又看向何雨柱:“何雨柱,跟我过来一下。”
第三十章 七级炊事员
说完之后,食堂主任转身回办公室了。
何雨柱放下茶缸,马华有点担心:“师父,这——”
何雨柱拍拍他肩膀:“你当他是神仙啊,许大茂这边一闹腾,他就知道了?肯定是别的事。”
“还有,你这也太露怯了吧?之前说的那些话呢?”
“我这不是担心嘛……”马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的确是心急则乱,生怕食堂主任看出来真相,所以这一下子就担心起来。
何雨柱一说,他才回过神来。
食堂主任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他哪有本事知道这些事情?
推门进了办公室,何雨柱跟食堂主任问候一声:“主任,你找我有事?”
“对……我有点事。”
食堂主任坐在椅子上,打量着何雨柱:“昨晚上你走这么早,连剩菜都没拿?”
“嗯,对,我感觉这事不太好。”
“得了吧你,我以前管过你一次,你为了给秦淮茹那个小寡妇带剩菜,恨不能跟我撸起袖子干架,你忘了?”
食堂主任端着水杯,有些嘲讽地看着何雨柱:“现在知道这事不太好了?当初要跟我打架那个气魄呢?”
何雨柱无语。
这他妈——“傻柱”真是个为了小寡妇,啥事都能干的二愣子。
为了给秦淮茹带剩饭剩菜,跟自己领导险些干起来?
这给自己留下多大的烂摊子?
“主任找我说话,就这个事?”何雨柱说道,“我以后保证不往家里带剩饭剩菜了,可以吧?”
反正何雨柱以后出锅就给自己留一份,放九个储物格子里面。
那当然不是剩饭剩菜,比领导们吃的还新鲜。
“可以!”
食堂主任站起身来:“实话我也不瞒你,这年月谁不馋荤腥啊?”
“就算是我,一个月六、七十块钱,舍得顿顿吃肉、吃白面吗?家里上有老人,下有儿女,儿女成家过日子又有孙子孙女……也都不容易。”
“就拿咱们食堂的刘小宝来说,你看都多长时间没吃荤腥了?”
何雨柱怔住了,没想到食堂主任居然跟自己说起这推心置腹的话来。
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何雨柱反应过来——感情是原来自己耍横犯愣,把食堂主任的一点小便利给抢了。
红星轧钢厂领导待客的饭菜,是绝对的好饭好菜。
食堂主任说把这些剩饭剩菜给谁,那就是一个恩惠,绝对的拉拢人心利器……
不用说,他说的刘小宝要么是有什么关系,要么是食堂主任的亲戚。
估计是早就眼馋“傻柱”这个二愣子的好处了。
就是原来的傻柱,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厨艺又好,谁都动不了他,这才没办法。
现在何雨柱不拿剩饭剩菜,食堂主任这才把他叫来问问,怎么回事。
一问之下,还真是大变样——傻柱不是二愣子了。
“主任,这剩饭剩菜我以后不拿了,你就看着安排吧。”
“食堂毕竟是你的地盘,东西给谁、还是不给谁,都是你自己心里面想着就好;我就是你手下的小兵,是不是?”何雨柱平静地说道。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食堂主任脸上露出喜色,手掌搓了搓:“好!好!”
“何雨柱同志,你总算是通情达理了!”
“以往呢,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给你面子……所以有些事,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我。”
“我说一个事,希望你不要记仇。”
“以前是傻柱犯浑,现在你是我何雨柱的红领导,我能记你什么仇?”何雨柱很真诚地说道。
食堂主任感觉他这话说的通透,而且精气神就跟以前老是装大尾巴狼、愣愣的的时候不一样。
“那行,我跟你说……”
食堂主任绕过桌子,走到何雨柱面前:“何雨柱,你现在是八级炊事员,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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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本事,整个轧钢厂都心知肚明,别说八级炊事员,就是五级炊事员也未必有你本事高。”
“可你为什么还是八级炊事员?”
“第一,年龄问题,你的确还年轻一点。第二,这几年有两次提升你炊事员等级的机会,我没给你。”
何雨柱没有急着动怒,他等着食堂主任的后话。
食堂主任这下是真的对何雨柱刮目相看了。
这种事,要搁以前的傻柱早就呲牙咧嘴蹦起来。
现在表情平静,就这么等着后音。
这忖量气度,别说原来的二愣子,比一般的人可要强的多。
“现在,这个机会就可以给你。”
食堂主任拿出一张炊事员职位等级申请书,写上自己的名字。
王宝山。
“这申请送上去,过年前就能办好,下个月你就是七级炊事员。”
“工资就是四十三块五毛钱。”
“六级炊事员,等明年的时候咱们再说。”
食堂主任笑吟吟地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行,多谢了。”
跟我改善关系,还没忘了提醒我,六级炊事员还得靠他。
这叫恩威并施。
何雨柱听得出来食堂主任想把自己收成忠狗的想法,可惜,何雨柱是真没有一点当领导舔狗的打算。
不咸不淡地应付两句,何雨柱离开办公室。
食堂主任王宝山先是微笑,后是皱眉,自言自语:“我怎么感觉,比原来还不好对付呢?”
“原来的二愣子傻柱,我看的明白。现在我看不明白了。”
何雨柱刚回厨房,马华就过来:“师父,怎么回事儿?”
“哦,主任说,让我提一下炊事员等级。从八级提升到七级,工资涨到四十三块五毛钱。”
马华喜道:“好事啊,师父,这事值得庆祝!”
“还行。”
何雨柱微笑一下,对于这年代的物质条件,他其实不报太大希望。
钱多一点少一点,不都是吃饱喝足那点事吗?他何雨柱好像根本就不缺。
“今天再教你一道菜。”
马华更欢喜了,连忙拍胸脯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记得。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扫过食堂:刘岚还没回来,胖子正贼溜溜看着这边。
主任的关系户刘小宝眼睛一瞥,皮笑肉不笑,继续切墩。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食堂,也是个小江湖啊。
四合院后院,许大茂家。
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不少人踮着脚看。
不一会儿,六个跟难民似的人提着大包小包,喜笑颜开,从四合院离开。
二大妈好奇凑过来,看了一眼,娄晓娥坐在桌子前生闷气。
许大茂双目无神,就仿佛刚被人拖到土地里糟蹋了好几回。
“怎么了这是?”
二大妈小声问道。
娄晓娥剧烈地喘一口气,一拍桌子,把二大妈吓了一跳:“许大茂!你今天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咱们两个没完!”
“这羊大红是谁啊?凭什么来咱们家?”
“你看看,锅碗瓢盆,暖壶被褥,只要他们看上什么,你就让他们拿走什么?”
“有你这么认妹妹的?这一家人什么德行!”
许大茂往光秃秃的床板上一躺,看着仿佛被洗劫过的家:“我他妈哪知道?”
“我好像被人算计了。”
第三十一章 许大茂同志,辛苦了
“算计?”
娄晓娥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
“肯定有问题……”
许大茂直起身子来:“苦水井胡同,离轧钢厂不算近吧?”
“这个羊大红好吃懒做,连澡都懒得洗,身上不少黑泥,还没有正经工作,也没有对象。”
“她跑轧钢厂来干什么?”
娄晓娥皱着眉头,看向许大茂:“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有黑泥?”
许大茂眼珠子骨碌一转:“你没看她脖子跟手腕,黑的跟抹了黑漆似的?”
“嘿,你行啊,你还有心思看她脖子?胃口真不错!”娄晓娥冷笑。
许大茂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回想起早晨羊大红要嫁给自己那一幕,顿时跟晕车一样,张口干呕。
“别说了!别提这事!”
“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这个羊大红他们一家好吃懒做,而且还没有正经工作,一家子穷鬼。”
“你想想看,羊大红无缘无故跑到轧钢厂,第二天他们家就能闻着味儿恰好到轧钢厂食堂找到羊大红……这可能吗?谁家这么找丢失的姑娘家?”
“我认她当妹妹,那是很明显迫于无奈;如果不认下这件事,还不知道有多么险恶的陷阱在前面等着我呢!”
许大茂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娄晓娥虽然对他没多少好感,但是仔细听了听也感觉有道理。
“那他们一家都是坏人啊?我们去派出所报案,你说成不成?”
“成!怎么报案?”许大茂摇头叹气,“我认了一个干妹妹,自愿给了她一百块钱,请警察同志帮我要回来?”
“这话都没办法说!”
“那你为什么要给她一百块钱?”娄晓娥问道,“以后他们家再来要钱,咱们怎么办啊?”
许大茂愁的直挠头:“我也是只能先破财免灾,要不然刚才那一家人非得把我收拾了,连你也跑不了——”
“以后他们家要是再来,要是再来,也只能到时候再说!”
一想到那一家六口人,都跟野人一样胡吃海塞的样子,许大茂就心里面没底——私人自己玩不过他们,只能庆幸自己没有被逼着娶了羊大红吧,否则自己小命都可能交代给这么一家人身上。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娄晓娥没好气地说道。
“你有出息,你有出息倒是给我生个儿子!”许大茂没好气地说。
“生不出孩子那能赖我吗?”
“不赖你还赖我啊?”
一屋子狼藉还没收拾,两口子又吵吵上了。
何雨柱下班回家,秦淮茹又在中院候着,见到何雨柱手里面什么都没有,即便是早有预测,还是难免失望。
“回来了,雨柱。”
“嗯,秦姐,回来了。”
两人刚一说话,秦淮茹家里窗帘掀开,露出一张肥胖大脸,嘴角带着被撕扯后的红印子:“嗯咳!秦淮茹,回家!”
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也没什么正经事,时刻盯着呢。
何雨柱笑了笑,继续走:“秦姐,别忘了我跟你说的。”
“鼓起勇气,面对什么困难,都不要怕。”
秦淮茹点点头,端着衣服回了家。
“秦淮茹,你跟傻柱说什么呢?”贾张氏捂着嘴,窜过来。
“没什么,打了一声招呼。”秦淮茹说道。
“他不给你饭盒,你跟他打什么招呼?”贾张氏恶狠狠地叫道,“你应该骂他!”
“看看棒梗那半边脸,还有我这嘴被何雨水那个赔钱货撕的!”
“你这当妈的就不知道心疼棒梗啊?”
秦淮茹走到脸上还没消肿的棒梗身边:“还疼不疼?”
“疼!”棒梗咬牙叫道,“妈,你看着吧,我一定要让傻柱血债血偿!”
“什么就血债血偿?你这词儿都从哪里学的?”秦淮茹说道,“还有,你挨打这事,不能光埋怨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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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他妹妹,能不挨打吗?”
“妈,你到底是哪头的?”棒梗愤恨叫道。
贾张氏也是拍桌子:“对,秦淮茹,你哪头的!”
“你儿子让人打这样,你不怨傻柱你怨谁啊?你是不是看我们家东旭死的早,傻柱这几天壮的跟牛犊子一样,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勾搭野男人!”
“你要是敢不听话,我把你工作夺了,赶到乡下去,让你活活穷死饿死!”
秦淮茹冷笑一声:“妈,我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您是多大的领导呢。”
“我找人问过了,房子是我们夫妻所有,工作我接班也是正常的,这里面没您什么事儿。”
“您最好趁早歇着,别拿这两件事威胁我!”
“嘿,秦淮茹,你什么意思?翅膀硬了是不是?”贾张氏捂着嘴跟秦淮茹叫唤。
秦淮茹一开始心里还有点慌,后来就不慌了。
回想着何雨柱的话,心里面渐渐充满了一种原来没有的感觉。
就像是,家里有粮,心里不慌。
天色擦黑,四合院里面热闹极了。
前院的阎埠贵,正在跟儿女们精打细算,吃喝电费,一家人你一声我一声算账热闹极了。
中院的秦淮茹,贾张氏狼嚎鬼叫,秦淮茹根本不搭理她。
后院的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又重启战端,因为晚饭的事又吵闹起来。
二大爷刘海中也不能闲着啊,吃饱了炸鸡蛋,对着两个孩子开抽。
打完了,心满意足,躺下睡觉。
这就是四合院的日常——何雨柱听得有些吵闹。
不过想到这一群没几个好鸟在里面,何雨柱也就当做住在动物园里,听动物们鸣叫了。
何雨水回到家,兄妹两个吃完饭,各自休息。
拯救何雨水完成。
拯救秦京茹进行中,拯救秦淮茹进行中。
何雨柱临睡前想了想,这进行中的也是没办法着急,先这样慢慢来吧。
又过了几天,拯救秦京茹和秦淮茹的事也没多少进展。
秦京茹也没有进城来,倒是让何雨柱有些感觉奇怪。
这天一大早,何雨柱刚到红星轧钢厂,杨厂长就把他从食堂里面拉到汽车上去。
“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人做饭。”
“到了地方,什么也不许问,什么也不许多说。”
“你就是一个做饭的厨子,明白了吗?”
何雨柱点点头,也不多说话。
没多久,汽车停下,一个人殷勤地拉开车门,向何雨柱敬礼:“领导好!”
四眼相对,何雨柱看着向自己敬礼的许大茂,微微一笑。
“嗯,许大茂同志,辛苦了。”
许大茂就像是生吞一只蛤蟆一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是你!”
第三十二章 夫人的忧虑
何雨柱走下汽车,衣衫整洁。
“怎么不能是我?”
许大茂难以置信:“这是多大的领导家,你来干什么来了?”
杨厂长在一旁露出头来:“是我让他来的。”
“你们两个记住了,待会儿进去屋里面,不该说的一句话都不要说。”
何雨柱点了点头。
许大茂也连忙答应:“是,厂长,我记住了!”
心里面暗叫倒霉:我这几天是不是倒霉催的——让棒梗偷了鸡,棒梗奶奶挠一次,又被人堵在仓库里面讹钱。
跟娄晓娥天天吵架就不说了,还有傻柱,打了我两次。
我今天还给傻柱开车门。
真他妈丢份儿!
杨厂长带领许大茂、何雨柱穿过门口警卫,来到房间正门口。
一个戴眼镜的秘书站在那儿,杨厂长介绍一下放映员许大茂和炊事员何雨柱,自己进里面找老领导说话。
秘书指给许大茂哪里摆放电影设备,然后带着何雨柱到了厨房。
“领导们还在开会,暂时不用先做饭,等下还得看一场电影。”
“你就坐在厨房等,其他地方别乱走。”
何雨柱点点头,审视一下厨房里鸡鸭鱼肉,都属于最新鲜、质量最好的。
显然,这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而是各供销部门送来的顶尖货色。
不错,今天好好发挥一下,完全可以对得起自己的厨艺。
好厨艺,配合顶尖的食材,何雨柱想一想就有成就感。
正端详着,一个大婶儿阴着脸走进厨房:“你看什么呢?做得好菜吗?”
何雨柱转回身去:“哦,请问您是?”
大婶儿本来肚子里有些不满,见到何雨柱态度客气知礼,身上干净整洁,精神面貌很好,也就火气消了一半:“这是我家,今天是我丈夫邀请你来做饭的。”
“原来是领导夫人。”何雨柱微微笑了一下,“您好,领导夫人。”
“刚才您这个不太高兴,是不是我来了,抢了您发挥厨艺的机会啊?”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这位领导夫人的心坎儿里面。
她闷闷不乐地来到厨房,就是有点郁闷。
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何雨柱面前:“以往他都说,我做的饭最好,哪里做的饭都比不上家里我做的饭。”
“今天待客人,不让我做饭,让人专门请厨子来。”
“敢情是蒙我,还是感觉我厨艺上不了台面!”
她有些话,还藏在心里面没说——随着这一位大领导的地位提升,她内心里面不免由厨艺想到自身。
虽然自己和他夫妻多年,都是久经考验。
可要是在这个新时代,他感觉自己上不了台面、拿不出手呢?
这才是领导夫人内心里面真正的邪火所在,来厨房里面看见何雨柱就想发火。
也就是何雨柱面貌气度招人喜欢,把她的气消了,她才坐下跟何雨柱聊天。
何雨柱点头听着领导夫人倾诉,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听。
领导夫人跟秦淮茹、秦京茹不同,何雨柱可以用故事警示秦淮茹和秦京茹,但是千万不可以在领导、领导夫人面前卖弄聪明,讲什么小故事。
知道的越多,越可能出问题。
一旦风波起来,是要出人命的。
万一领导和领导夫人认为他“借古讽今”、“包藏祸心”、思想有问题,那可就是坏事了。
领导夫人说了好一番话,见到何雨柱也不乱拍马屁,更不跟着瞎附和,心情更好。
这种人,可靠。
就跟领导的贴身秘书一样,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行了,你准备做饭吧。”
“我也就是抱怨一下,真要是做饭,肯定还是你们厨子比我专业。”
“哎,夫人您客气。”
何雨柱跟领导夫人客气两句,继续准备。
领导夫人走到客厅内,许大茂连忙上前来点头哈腰:“阿姨您好,这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放映电影。”
“以后要是什么时候您和领导想要看电影,叫我一声,我肯定来跟您放最新最好看的电影。”
领导夫人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同志。”
停下脚步:“厨房里面那位做菜的师傅,你认识不认识?”
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阿姨,您说那傻柱啊!”
“我跟您说,那傻柱可不是什么好人,在我们红星轧钢厂,人人见了都得吐唾沫……为什么?跟小寡妇不清不楚,道德品质低下。”
领导夫人微微皱眉:“不能吧?我看他挺好的。”
“阿姨,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乍一见面,看着好好的,等以后真见识了,您就知道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许大茂正说着话,忽然感觉周围异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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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看见大领导带着数名领导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他。
杨厂长在这些领导之中,只是最末尾的,正在用恨不得杀他的眼神剜他。
让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倒好,这说的都是什么?
别管何雨柱是不是道德败坏,我他妈红星轧钢厂的脸面,都被你这孙子丢干净了!
在大领导面前,红星轧钢厂表演职工内斗来了?
哪一个是好的,哪一个是坏的?都是好同志才对——许大茂这是坑杨厂长一个“识人不明、管理不善”呢。
“电影不看了!”
大领导沉声说道。
许大茂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领导,这都准备好了——”
“你收拾一下,赶紧离开,以后不许再来这里!”
大领导挥手示意,秘书连忙叫来警卫,把许大茂的放映设备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连人带设备一起推出门外。
许大茂站在门口,一脸的懵然,良久才回过神来。
嘿!最近这是倒霉到家了!
“老领导,我这是带来了不该带来的人……”杨厂长连忙上前,带着不安认错。
大领导不以为然:“这事不怪你,下面的人眼皮子浅,这都是常有的事。”
“我是听不得这种背后嘀嘀咕咕,说别人坏话的事情。”
“你是不知道,现在的风向……”
领导们继续坐在客厅说话,秘书悄然离去,来到厨房,叮嘱何雨柱可以开火做菜,电影放映取消了。
何雨柱一怔,随后想起原来剧情,不由地无语。
还以为许大茂遇上羊大红一家人后,怎么也得消停一点,过段时间才能跟自己作对。
结果今天还是忍不住说何雨柱坏话,还是被大领导赶出家门。
这孙子,真是小人作怪,从早到晚,一会儿都不带停的。
第三十三章 倒贴钱的
当当当当!
整齐又悦耳的声音在厨房里面响着,何雨柱认真做着一道道菜肴。
本来他的厨艺正统是谭家菜,属于四九城的官府贵人菜肴,本源是粤菜和京菜结合。
但何雨柱的天分高,将其他菜系也是掌握的不差多少。
大领导喜欢吃川菜,何雨柱做的也都是川菜。
如今何雨柱的精力、注意力、细节观察力都远远超出原本的傻柱,那刀功、火候、煎炒烹炸各方面就更加不用说了。
何雨柱感觉,自己除了做不出发光料理、发春料理之外,如今的菜肴已经做到尽可能的色香味俱全,四九城内能比自己厨艺高的应该不超过五个。
到了吃饭的时候,按照固定菜肴顺序一道道传递上去。
一边上菜,大领导一边点评。
“这一道菜肯定是回锅肉。”
“下一道菜肯定是东坡肘子,厨师菜做得好,也懂川菜规矩,是正宗川菜……”
“秘书,请师傅过来一下。”
何雨柱解下厨师围裙,收拾一下,跟着秘书来到前厅餐桌前。
“各位领导好。”
“师傅的川菜做的很正宗,我许久没有尝过这么正宗的滋味了。”大领导满意地点头,“师傅的菜做的真不错。”
“大领导您夸奖了。”
大领导有些惊讶:“你叫我大领导?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对,来的时候厂长没说,我也没问。”
“你难道不好奇吗?”大领导又问。
“不好奇,不多问就是了,我是厨子,只管做菜。”
大领导闻言,更是满意:“好,我喜欢这样的性格,秘书,倒一杯酒,给这位小师傅。”
何雨柱笑了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多谢大领导!”
“小师傅叫什么名字?”
“手艺好,人品好,这股子精气神更没的说,要是打仗那时候,我非得让你跟我当个勤务员,好好提拔提拔不可!”大领导笑着说道。
“我叫何雨柱,大领导叫我雨柱就行。”
“雨柱?”大领导点点头,“雨柱同志,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以后我这里要是有什么饭局,还得点你来做菜。”
“您尽管下令,我一准儿来。”何雨柱答应。
大领导满意点点头,其他人跟着捧场两句,何雨柱没什么事,便回厨房歇着。
过了一会儿,秘书进来让何雨柱收拾饭桌。
何雨柱虽然已经把菜先备了八样全新的在储物格子里面,但是这些剩菜也是大领导的善意,不可不拿——大领导肯定不可能下顿饭再吃剩菜,让他带走也是特意照顾他。
何雨柱收拾一下,将两个铝制饭盒装的满满的,跟大领导、领导夫人道别之后,由一辆高级轿车送到四合院门口。
秦淮茹正站在四合院门口,站在下马石旁边候着。
旁边是宣传栏,贴着标语:发展大好形势,夺取全面胜利。
“秦姐,怎么着?”
何雨柱下了汽车,看见秦淮茹殷切盼望的模样,便是笑了一声:“这是下马石,还是望夫石?在这儿等谁呢?”
“少给我没溜儿,我等你呢。”
秦淮茹站在何雨柱身边,眼睛瞅着何雨柱手里面两个大饭盒,里面肯定盛满了鸡鸭鱼肉——刚才许大茂灰溜溜跑回来,跟她吹嘘自己去大领导家里,还见到了何雨柱。
秦淮茹就知道,今天何雨柱不可能不带东西回来。
这不,果然就回来了。
何雨柱举起饭盒:“等我,还是等我手里的东西?”
“哪能够……”秦淮茹委屈巴巴,“你都跟我讲了故事,我还能再这么要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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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怎么要?”
何雨柱一边说话,一边和秦淮茹向院里面走去。
“我就不能好好跟你说一会儿话,就一定得是贪你的东西?”
“你一个寡妇,我一个年轻小伙子,我跟你有什么可谈的?”何雨柱笑了笑,“一大爷、二大爷这种老头子都避着你,怕别人说闲话,我也得避讳。”
秦淮茹一跺脚:“你要这么说,那就是没人能帮我。”
“我还真得天天地看‘月牙儿’去了!”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中院。
秦淮茹一跺脚,跟撒娇似的。
贾张氏阴着肥脸,看何雨柱跟秦淮茹说着话走回来。
一大爷也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表情莫明,转身回了屋内。
“秦姐,你这话说的,你要是跟我赌气,那多不值得?”
“该说的事情,之前我都说了,前几天你跟你婆婆也开战了……应该没落下风吧?”
何雨柱问道。
“是没落下风,可也捅了马蜂窝!”秦淮茹看见了贾张氏那张肥脸,低声说道,“给我嗡嗡嗡吵闹个不停,还嘟囔着一定要把我赶走。”
“我寻思,打一巴掌给一甜枣,雨柱,今天你把饭盒给我,我哄哄她。”
“从这以后,她知道我心里有数,日子应该就好过了。”
何雨柱冷笑一下,审视秦淮茹。
“真这么想?”
秦淮茹点点头:“真的。”
“那你就想错了,这饭盒还是不能给你。”何雨柱说道,“就你这样,还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你巴掌都还没落下来,你婆婆攥着劲要跟你斗法呢,你这时候凑上前去?”
“你这是投降认输,以后还是抬不起头来。”
“以后每个月还得给你婆婆三块钱养老,还等供十块钱以上止疼片。”
“对你的处境有什么改善吗?你这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给老婆子赔罪了,人家必然把你更加不当人,你就等着看‘月牙儿’吧!”
说完之后,何雨柱头也不回,提着饭盒就要往屋里走。
贾张氏紧走几步过来:“傻柱,你给我站住!”
“把饭盒给我留下!”
说着话,就要伸手夺何雨柱手中饭盒。
何雨柱脚步没停,举着饭盒作势要打,贾张氏顿时缩回去。
“傻柱,你要是敢打——”
“老婆子,你再叫我一次傻柱,等雨水回来,我就让她撕烂你的嘴。”何雨柱话里面带着威胁之意。
“还要我手里面饭盒?”
“我提醒你一句,咱们两家前几天刚打了架,这事还没过去呢!”
说完话,何雨柱打开屋门进了屋。
贾张氏气的嗷嗷跺脚:“反了天了!这个……这个……”
“您再骂?”
秦淮茹在一旁说道:“您再骂,何雨水回来跟您撕吧,我还是不帮您。”
贾张氏闻言,顿时急了:“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光是勾搭男人,不往家里进东西,你是个倒贴钱的货!”
“你怎么这么贱啊,你倒贴钱让人家玩!”
秦淮茹听着这话,一腔心思也冷起来。
她本想着,今天借了何雨柱饭盒,讨好一下贾张氏跟棒梗,缓和一下关系,一家人以后和和美美过日子。
贾张氏的表现,彻底击碎她最后一点缓和的美梦。
没错,秦淮茹想的“妥协商定”没门儿,以后开战的日子,还有的是!
今晚还是要找何雨柱商量一下,要不然,跟没主心骨似的。
秦淮茹想道。
第三十四章 何雨柱的爱心饭
两饭盒剩菜,的确不少。
何雨柱储物格里面有全新的,因此也不准备留着,回想一下四合院里面,也就一大妈和聋老太太这两家比较可以……
不过一想到一大爷刚才那眼神,何雨柱就心里面有些不爽。
这老家伙心思不正,一边想让何雨柱给他养老,一边还憋着坏想半夜摸摸寡妇,还让何雨柱跟寡妇不清不楚,把何雨柱名声败坏了。
原剧情里面,是谁提议傻柱照顾为父不慈、缺德冒烟的二大爷、三大爷?
就是一大爷跟秦淮茹这两个家伙。
傻柱过的是什么日子——为了给棒梗、小当、槐花赚钱,白天在轧钢厂上班,有红白事忙着去做酒席赚外快,晚上再去阎解旷、于莉的饭馆干活。
就这么一天工作十二小时以上,忙的呕心沥血的傻柱,两个家伙在四合院里面当圣母,一张口,就把一个自作自受的二大爷给接过来,给人当儿子一样照顾。
二大爷还端着架子,再三说服,才肯答应……
傻柱这么犯贱,被压榨,所有钱都是秦淮茹支配,还有人格尊严吗?
不行了,不能再想原剧情了,要不然何雨柱血压都得干上来。
一大爷太聪明,大义凛然之下,那心太脏了。
自从上次试探对贾家的态度之后,何雨柱就感觉要对这个人敬而远之。
所以,今天的剩菜,就给聋老太太一个人吧。
反正天也冷,吃不完放上几天也一样。
打定了主意,何雨柱提着饭盒到了后院,给聋老太太热了小半盒。
聋老太太的确有点嘴馋,乐的眉开眼笑。
乐乐呵呵吃饱喝足,叮嘱何雨柱:“明天早点下班,还得背着我去椿树芽胡同的金家看看。”
何雨柱有点奇怪:“您这还去干什么?一月一次粮票都给送去了。”
“看看去,还有,顺便买点东西。”聋老太太说道。
“那家人有骨气,您要是再给他们送东西,他们肯定不收。”何雨柱说道。
“知道,我就是去看看,买东西是买给自己用。”聋老太太说道。
何雨柱笑了一声:“行,我知道了。”
这事情算是好事,何雨柱也愿意帮忙搭把手。
何雨柱走后,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晃晃悠悠来到许大茂家门口:“蛾子,别生气了,你上我家里来。”
娄晓娥有些尴尬地走出来:“没,老太太,我家没生气。”
“走吧,我那里有点吃的。”聋老太太说道,“你这多长时间不开火了,一到晚饭时候就吵架。”
“许大茂在外面找吃的,你就饿着,亏不亏啊?”
娄晓娥无奈苦笑:“那行,谢谢您,老太太。”
“又为什么生气啊?还是孩子的事?”
“对,今天白天见了许大茂他妈一次,又是老模样;跟老尼姑似的,吊梢眼,恨不能进宫当老太后。”
“我跟您学一学。”
娄晓娥捏着嗓子:“这人啊,还是要有香火,要不然哪,跟孤魂野鬼有什么区别——”
学到一半,娄晓娥自己先笑了,笑着笑着又伸手抹泪。
抹了一下又一下,眼里面都是泪水。
“可这事情,能怨我吗?”
“种是坏的,就怨不得好人。”聋老太太说道,“傻蛾子,我跟你说,许大茂就是个坏种,他爹妈也不是好人,不怨你。”
娄晓娥很受感动,扶着聋老太太进了屋,热了一下饭菜。
然后一边吃一边说:“老太太,您这吃的真不错啊,又是鸡肉,又是猪肉……”
“这是柱子给你的。”聋老太太冷不防抛出一句话,吓得娄晓娥险些噎出白眼来。
“咳咳咳——老太太,您可别胡说!”
“许大茂家跟我再不好,那是两口子,何雨柱跟许大茂是死对头,我能跟他有什么关系?”
娄晓娥连连摆手。
“是,你们两个是没什么关系。”
聋老太太缓缓说道:“可柱子他也没得罪你吧?许大茂做了多少坏事?柱子收拾他,是他罪有应得。”
“许大茂恨他,那说的过去;你为什么也跟着讨厌柱子?你也跟着许大茂做那些缺德事了?”
“你以前看秦淮茹家日子过得不好,给了二十斤棒子面,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后来许大茂做的叫人事吗,又上门把棒子面要回来,倒在了柱子跟贾家门口,倒了都不给人吃。”
“柱子揍他,那真是他活该。”
娄晓娥摇摇头:“那也不可能——何雨柱他也烦着我呢,他怎么可能给我送菜,还送到老太太您这里来?”
“那是他面冷心善。”
聋老太太说道:“这菜送来我这里,你可以吃;他要送到许大茂那里,你能吃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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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晚上,许大茂有的吃,你没得吃,柱子也关注几天了。”
“你看看,今天给我带这么多饭菜,那是给我吃的吗?给咱们两个人吃的!”
聋老太太说完话,也不再说。
娄晓娥只感觉心里面涌过一阵暖流,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酥酥麻麻地。
拿着筷子拨弄一块回锅肉,也忘了吃。
“老太太,您说的是真的啊?”
“是真的。”聋老太太眨巴着眼睛,很真诚地说道。
那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这个问题,娄晓娥不敢再想下去……
吃完了饭,聋老太太留娄晓娥住下。
娄晓娥一想到回去见许大茂,也是心里面腻歪的慌——不过,到底还是走出门喊了一嗓子:“许大茂,我今晚跟聋老太太做伴!”
“知道了!”许大茂醉醺醺地回答一声。
中院,何雨柱家。
何雨水看着八样菜肴,惊喜地搓搓手:“哥!今天又是好菜啊!”
“再这么吃下去,我都要胖了!”
“那你还吃不吃?”何雨柱笑道。
“吃!我得赶在出嫁之前,把几年没吃过的份都给吃回来!”何雨水很大气地说完,开始狼吞虎咽。
何雨柱宠溺地看着这个快要出嫁的大姑娘,心里面竟有几分舍不得。
“说起出嫁……我还得问问,李爱国家里情况,你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何雨水的筷子一停,不再那么无忧无虑。
“李爱国家境挺好,就是规矩大了点,父亲是个小领导,母亲也是正式单位的。”
“按理说他们家瞧不上我这样的,可你妹妹我是谁啊,看中了,那就绝对拿下。”
何雨水说的挺好笑,何雨柱听后,却是对照自己所知道的情况,没有半点笑出来的想法。
傻柱在原剧情中愣头愣脑,把何雨水对象称为“小片警”。
然而后来秦淮茹借住何雨水家里的时候,何雨水家里的生活条件可是好得很,这个“小片警”还经常出差去外地督办案件,已经是个领导——结合生活条件和何雨水的话,李爱国自身有能力,家里也是有能力的。
或许够不上轧钢厂杨厂长那个级别,但是相比较平常的职工,肯定是要高一头。
傻柱就是这种情况下,认下偷鸡贼名声;把自己妹妹婚事从过年前拖到第二年国庆,差点搅混了,还浑浑噩噩,半点没察觉。
何其愚蠢冷漠的傻柱!
第三十五章 魅力见涨
“妹妹你是挺不容易,要让你在娘家过的好一些,看来我也得努力一下,不能当一个单纯的厨子才行。”
何雨柱能够察觉到何雨水的辛苦,因此也推心置腹地说。
何雨水则是摇摇头:“哥,你可别干什么傻事。升官哪是这么容易的,有些人一辈子都升不上去,都魔怔了。”
“我也不希望你变成那种人。”
何雨柱闻言暖心一笑,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好妹妹,这话真贴心,算我没白疼你。”
“我都快出嫁了,还揉我头发?”何雨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拿着筷子边吃边说,“要换半个月前,你看看我跟你说不说这话?那时候,我跟你论不着真心话,”
又继续说了一通:“李爱国是个很正派的人,我们两个一开始的确是我追他,现在是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结婚以后,我们有自己房子,不跟公婆一起住,受不了多少气的。”
“我相信他会对我好的,所以哥真不用为我操心,我已经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嗯,成长的代价,就是有个不靠谱的哥哥。”何雨柱自嘲一笑。
何雨水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算你自我批评的明白!”
兄妹两人结束晚饭,菜还剩了一些。
何雨水笑着说道:“今天还用不用我刷碗?总不会有人来帮你碗了吧?”
“那倒是,秦寡妇今天看着我提着饭盒进来,就是不给她,这会儿估计生气呢。”
何雨柱归拢一下剩菜,将五个空盘子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正端着盘子要出去,门口传来一声轻咳:“雨柱,在家吗?”
竟然是秦淮茹。
何雨水意外地看向何雨柱:“行啊,哥,魅力真的见涨,寡妇又上赶着来刷碗了?”
“估计有什么事。”
何雨柱说道:“你回去歇着吧,这五个盘子我让她刷了。”
何雨水挑起大拇指:“好嘞,哥,你真爷们儿!”
放下带油的盘子,挑开门帘跟门外的秦淮茹打个招呼:“秦姐,进来说话吧,我哥就等你来了。”
何雨水自己则是回了自己房间。
秦淮茹脸上微微一热,总感觉何雨水的言语和表情有点特别的意思,不过还是进了屋门。
看见三盘子剩菜,五个空盘子,秦淮茹就有点眼前一亮。
“雨柱,你们吃完了?”
“我给你们把碗刷了?”
何雨柱点点头:“嗯,刷吧,刷完碗再说话。”
秦淮茹闻言大喜,伸手就去端那三盘子剩菜——这是她的老技俩了,这三盘子剩菜端出去,倒自家菜盆里面,回来盘子刷的干净还给何雨柱。
冷不防,一只手掌伸出来,抓住了她温凉的手腕。
“秦姐,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毛病改不掉了是吧?”
秦淮茹委屈地看着他:“雨柱,你挺大一老爷们儿,怎么这么抠门?”
“你看,你跟雨水都吃完了,吃剩下了,我端走还不行吗?”
“明天你们又不吃剩菜,又有新的……”
何雨柱摇摇头:“第一,明天早饭我还得落在这上面,不是你说不吃,我就不用吃。我可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二,这三盘菜,无论怎么说,你都不能拿。”
“至于原因,你给我刷完了碗,我再告诉你。”
秦淮茹盯着他:“又要骗我刷碗?”
“我什么时候骗你刷碗了?上次给你讲的故事,你感觉不好吗?”何雨柱问道。
“那也太好了!吓得我三天睡不好觉,一闭上眼睛,就仿佛你讲的月牙儿故事就在眼前一样。”秦淮茹瞪着他说道。
“秦姐,这话可就不讲道理了。”何雨柱慢悠悠说道,“你的困难,我没帮你想办法吗?”
“换了别人,我可不一定操这个心,管这些闲事。”
“你想想,刷碗值不值?比如你家里房子、你工作的事,都是谁给你说的透透的,让你心里有底?”
“是是是!您有道理,何师傅您太有道理了,我说不过您!”
秦淮茹没好气地端起空盘子。
“剩菜我不要了,我给你刷盘子去,行了吧!”
“行,挺好。”何雨柱带着微笑,说道。
秦淮茹白他一眼,带着风情:“你就无赖吧你!”
不一会儿,刷完了盘子回来,伸出冻得通红的双手,给何雨柱看:“看见没?何老爷,您清福享受完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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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说事吧!”
何雨柱拍拍桌子,示意她坐下,递给她一双筷子,把一小盘剩菜推给她。
“先吃点。”
秦淮茹摇摇头:“孩子都没吃好,我这当娘的哪能够在外面偷吃?”
何雨柱也没有强求:“说话算话,我也不绕圈子,今天这三盘剩菜,我就是不吃,也不能让你端走,这个原因我说给你听。”
“你要跟贾张氏斗下去,就不能总想着示弱,缓和关系。”
“我没想跟她缓和关系,我得给棒梗、小当、槐花他们找吃的啊。”秦淮茹有些委屈地说道。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
何雨柱微微一笑,不知为何,秦淮茹不由自主地靠近他,看着他从容自若的模样,心里面就感觉踏实。
盯着何雨柱的脸,看着这个与以往不同的何雨柱,她竟是少有地放下心中的算计。
感觉到一种平静、自信的感觉。
这感觉传递给她,影响着她,让她也不再胡思乱想。
“什么问题所在?”她呆呆地问着,就仿佛小时候在农村第一次被大人带着下地割草,发出的求知若渴疑问。
“你就算是跟贾张氏势不两立,闹矛盾了,为了棒梗还会伸出手来,想要别人的东西——对不对?”何雨柱问道。
秦淮茹点点头,又下意识地辩解:“我这是为了孩子,没办法……”
“不对,当你下个月,停下每月贾张氏三块钱的上交,十块钱的止疼药片之后;二十多块钱工资,加上国家分配的粮票,你和三个孩子,加上一个贾张氏,真的吃不饱吗?”
“你先想想这个问题。”
“等你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你就知道,自立自强是怎么回事,而不是想着伸手。伸手多了,早晚要被人拉到仓库、地窖去,你难道不知道?”
何雨柱的话回荡在屋内。
秦淮茹迅速盘点一下,也说了实话:“应该能吃饱,就是吃不好,你知道棒梗也是挑食……”
“这是理由吗?”何雨柱冷笑,“因为儿子嘴馋,当妈的就去卖身,像话吗?”
“秦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一个提议。”
“你要不要试一试?”
第三十六章 张口吃肉
“什么提议?”
秦淮茹好奇询问。
“秦姐,你现在对贾张氏,没有多少缓和余地了吧?”何雨柱问道,“是不是绝不会再掏钱给贾张氏了?”
秦淮茹点头:“没错,我想清楚了,我就只管她吃喝,其他的什么都不给!”
“房子和工作都是我的,她抢不走,我也不会给她。”
“嗯,这样想就对了。”何雨柱说道,“这样一来,你的压力就减少了一多半。”
“将来只要能够治的住贾张氏,你至少不用考虑饿肚子这回事,只需要考虑棒梗吃不好,需要长身体这件事。”
“属于你身上一座大山,搬走了,还剩下一座大山。”
秦淮茹不悦:“我这当娘的,疼爱孩子还有错?”
“让你说的,好像是棒梗成了地主老财,我是杨白劳一样,还说他是一座大山,有这么形容娘俩个的吗……”
“所以,这就是我们两个的不同意见。”何雨柱跟她分析,“你感觉你是她母亲,为他付出,让他吃好喝好是应该的。”
“但是,我看来,你给他的吃好喝好太过分了。”
“过分到整个四合院所有孩子,没有比棒梗吃的好、棒梗还不满足的地步。”
“你恨不能付出更多,疼爱孩子;你想没想过,孩子如果心里没你,不爱你,你的付出还有意义吗?”
何雨柱这么一说,秦淮茹立刻毛了,想要翻脸。
在她看来,何雨柱这么说简直是无中生有!
自己家棒梗多好的孩子?
凭什么这么说棒梗?
“别着急啊,我就这么一说,并且有个提议,你试试看你儿子是不是会心疼你。”
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摇摇头:“这能试出来什么?孩子还小呢,不懂事也正常。”
“他要是吃着你给的,还恨你,是不是就不正常了?”何雨柱提醒。
秦淮茹摇摇头,直接站起身来:“越说越离谱了,我们家棒梗不是那种孩子。”
“他还小呢,不知道心疼大人很正常。”
何雨柱抬手:“秦姐,你要这么想,那就好走不送,跟你没什么说的了……反正我是最近这段时间不会给你任何帮助。”
“我就看一看,秦姐你会如何选择,贾张氏会如何选择,棒梗又会怎么做。”
“若是秦姐你能把持住底线,斗败了贾张氏,棒梗跟你说的一样,当了好孩子……那我真没得说,以后就算是结婚成家,家里不要的剩菜给你们家适当照顾,没有问题。”
“但要是你们家自作自受,那你也就没必要再找我说话。”
“走出我这个屋,别进我这个门!”
何雨柱也是直接挑明了。
他虽然眼馋拯救秦淮茹带来的神秘奖励,可也不会做那种违心的舔狗,无条件去照顾秦淮茹。
他要改造秦淮茹,让秦淮茹真正的发生改变。
而且贾张氏和棒梗这种恶心人的家伙,除非是真正悔改,何雨柱才会适当给一些自己不要的剩菜。
就算他们改过自新,不再是坏人;何雨柱也没道理自己不吃饭供他们——没有这样舍己为人,夏姬八圣母的道理!
何雨柱这么说,秦淮茹的脸色阴晴不定,倒是不再作势欲走。
“生气了啊?”
“你说我们娘两个,又说什么一座大山,又说棒梗会恨我。”
“我能不生气吗?”
秦淮茹又坐下,坐在何雨柱身边:“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说这么坚决干什么?”
何雨柱冷笑一下,拿起筷子夹一筷子肉:“张嘴。”
秦淮茹有点没好气,但还是决定给他一个面子。
老爷们儿生气,好面子。
再硬顶下去没好处。
张开嘴,被何雨柱一筷子塞进口中肉。
无奈地咀嚼一下,秦淮茹柔声道:“雨柱,你别生气,我是真的没主意,才来找你商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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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将筷子递给她:“边吃边说。”
秦淮茹也是感觉,既然都“破戒”了,索性就吃吧。
一边吃,一边心里有点热乎。
何雨柱对自己还是好的。
等她吃的差不多,何雨柱说道:“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也没跟你着急生气,就是跟你挑明了说。”
“过些时候,你看看你们家能不能发生改变,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到时候再说,我不就找不着你了吗?”秦淮茹有些委屈巴巴,“你今天说了这个话,以后还搭理我呀?”
“本来不想搭理你,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到时候允许你找我商议一会。”
何雨柱竖起手指:“记准了,就一次机会。”
“到时候,你要是不能证明你想的是对的,以后我肯定不管你了。”
秦淮茹眼睛明亮,看着他,声音带着一股柔,一股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
“就一次机会?”
心里面有点痒痒的,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何雨柱,跟开玩笑似的,把手按在何雨柱的手上。
“雨柱,你就帮帮我,要是有事,我还来找你,行不行?”
“不行,我都得考虑结婚了,你老是找我可不行。”何雨柱立刻回绝。
秦淮茹感觉到,手掌按住的那只手,热气腾腾的回馈。
这热气,让她不由自主看向何雨柱的胸膛,只穿着秋衣,肌肉微微浮现轮廓。
也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何雨柱前段时间只穿秋裤的那一次。
那个惊人的模样……
脸有点热乎乎的,一股气息传来,头脑都有点昏沉。
就在她有点沉醉的时候,何雨柱毫不留情地收回了手掌:“别搁这儿跟我撒娇,这事没得商量。”
“你们家的事,我反正不准备多管。”
“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就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了。”
说完话,何雨柱将秦淮茹吃光的盘子递给她:“去刷了这盘子,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秦淮茹仿佛被惊醒,一下子回过神来。
接过盘子刷了,然后放在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要是到时候我证明我能斗得过贾张氏,棒梗是个好孩子,你怎么说?”
“我不是说明白了吗?你们一家改好了,我适当给你们一些力所能及帮助,是可以的。”何雨柱微笑,“我真诚希望你们家能变成一家好人。”
“别让我失望,秦姐。”
“哼,你等着看吧。”
或许是感觉今天晚上被压制的太丢脸,小寡妇最后拿出来一点小脾气,扭着腰股走了。
第三十七章 孩子还小
“妈,你干什么去了?”
刚回屋要睡觉,棒梗伸着鼻子不断嗅动:“你吃肉了?”
秦淮茹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若无其事:“想什么呢?这几天没吃着肉,是不是想肉想疯了?”
棒梗半信半疑:“你真没吃肉?”
到底是小孩子,嘴馋的样子挺好玩,秦淮茹是这样感觉,故意跟自己儿子开玩笑。
“别说我没吃,就是我在外面吃了肉,还用你跟审贼一样审问我?”
“你妈我天天这么辛苦,照顾你们三个孩子。”
“就不能吃一顿好的?”
“我也要吃肉!”棒梗仰头大叫。
秦淮茹顿时有些不悦:“这孩子,你叫嚷什么?妈跟你开玩笑呢,妈就不能偶尔吃一顿好的?”
棒梗跺脚:“我要吃肉,我明天就要吃肉!”
秦淮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孩子还小,不懂事呢,指望他体谅大人的难处,也不太可能。
对,一定是孩子还小……
贾张氏正呼呼大睡,被棒梗吵醒了,听见自己心疼的孙子哭闹,一边搂着棒梗哄,一边又张口骂秦淮茹。
“乖乖乖,好孩子,咱不哭,明天你妈就能弄到肉吃……”
“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明天就把肉给带回来!”
“要肉可以,您给我钱,我手里没钱了,咱们家现在只能吃棒子面。”秦淮茹硬邦邦地回答。
“要我的养老钱?你想都别想!”贾张氏又叫又骂。
一家人又闹腾将近一个小时,这才在棒梗滴答的口水中睡着。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起床去上班。
“我止疼片没了,你今天得去第六医院给我再开十天半月的。”
贾张氏晃着身子说道:“这止疼片一停,我浑身不得劲儿……”
秦淮茹脚下一停,想跟她讲一讲道理。
不过一转念:自己还得赶着上班,这时候跟她吵闹起来,还不如下了班再说。
因此也没回应,迈步就想外走。
“秦淮茹!你听见没有?”
“给我买止疼片!买多一点!”
秦淮茹这才停住脚:“妈,您昨天怎么骂我,您自己忘了,我可没忘。”
“止疼片您自己想办法,我的工资还得顾着孩子们。”
“秦淮茹你要反了天——”贾张氏还没说完,秦淮茹就快步走了。
秦淮茹走后,贾张氏把棒梗摇晃醒。
“棒梗,棒梗!”
“怎么了奶奶,我今天不想上学!”棒梗哈欠连天说道。
“不上学就不上学,奶奶跟你说件事。”
棒梗一下子来了精神,坐起身来:“不上学?奶奶,什么事你说,我得赶紧起床玩去。”
贾张氏低声说道:“你妈不要咱们了,你知道不知道?”
棒梗呆住了:“啊?”
小当和槐花在一旁,听见这话,两个孩子都扁嘴哭起来:“妈……我要妈妈……”
“两个赔钱货!你们哭什么?都给我闭嘴!”贾张氏凶狠地瞪着两个女孩儿,又跟棒梗解释,“你妈现在还没走,但是她快跟别的男人走了。”
“她今天也不给你买肉,也不给我买止疼片。”
“奶奶告诉你,这就是不孝顺老人,不疼爱你这个儿子,她肯定是跟外面男人好上了。”
“等她今天下了班,你就跟她闹,我也跟她闹。”
“这样,我能有止疼片,你也能有肉吃,你妈也不会跟野男人跑,懂了没?”
棒梗点点头:“懂了,奶奶你真有办法。”
“我本来还想,我妈不给我买肉,我就去把许大茂家剩下那只老母鸡偷吃了……这下好了,不用偷鸡吃了。”
“下回,下回再偷。”贾张氏提醒他,“下次你偷了给奶奶带回来,奶奶给你做的好吃。”
“两个小赔钱货你就别带了。”
棒梗摇摇头:“奶奶,我得照顾妹妹呀。”
“你这——”贾张氏不舍得骂他,摆摆手:“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
“我刚才跟你说的,你记住了?”
“记住了。”
“哎,好!”贾张氏眉开眼笑,转过脸去,咬着牙,“秦淮茹,跟我斗法破招儿?你还差的远呢!”
“还有傻柱,我早晚要收拾你们家两个没爹没娘的!”
……
“去上班啊?”
八点多,何雨柱吃完早饭收拾妥当,刚关上房门,准备去上班,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何雨柱点头答应一声:“嗯,去上班。”
回头一看,居然是娄晓娥,顿时大感意外。
不过看见娄晓娥不跟平时一样横眉冷目的,何雨柱也没有跟她呛火,点点头示意一下,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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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站着看了一会儿,又从中院回了后院。
还真像是面冷心善的,没怎么搭理我……
到了红星轧钢厂食堂,何雨柱闲着没事就指点马华厨艺。
炒大锅菜的时候,又把马华、胖子、刘小宝等几个帮厨都叫过来。
这种大锅菜手艺跟专门的厨艺还不是一个门路——厨艺是尽善尽美,大锅菜是火候、咸淡都掌握好了,虽然粗犷,却也有粗犷的大气、别有滋味。
何雨柱可不准备每天专门炒大锅菜,这点诀窍传给帮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主要是多少人,多少菜、用油盐酱醋的比例要多少……
只要记住这个比例,火候达到,菜不夹生,大锅饭就算是会做了。
红星轧钢厂基本是食堂固定人数、固定菜量,所以这大锅饭更显得容易学习上手。
何雨柱正传授着,食堂主任王宝山来了,称赞道:
“行啊,何师傅,真心传手艺,一点不藏私!”
“刘小宝,你们几个都记住了。”
“好好学,这是一个谋生的手段,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会做饭都是有活路的。”
刘小宝、马华、胖子等人都连忙点头:“是,主任。”
王宝山又看向何雨柱:“何师傅,快忙完了吗?杨厂长说你忙完了,就去厂长办公室一次。”
“七级炊事员他已经批了,说是特事特办,年前考虑一下你提升到六级炊事员的可能。”
何雨柱一怔:怎么又要升炊事员等级?
随后心下恍然:是了,我不是原来的傻柱,当然不一样。
我在大领导家里,也不是傻呵呵的厨子,而是一个颇为可信任的形象。
再加上,王宝山给我提升炊事员等级这件事,也是这几天送到杨厂长面前。
杨厂长肯定要思考:去大领导家里,炊事员等级太高了会惹眼,说领导特权;但要是太低了也不好,不上台面,所以就顺势给提升到六级炊事员。
按照这思路,杨厂长继续当厂长的话,何雨柱的炊事员等级未来两年应该是不会再提了。
第三十八章 特事特办六级炊事员
“师父,你要六级炊事员了啊!”
“那可是每月五十一块五毛钱!”
马华惊喜地叫道。
刘岚、胖子、刘小宝也是震惊不已——之前何雨柱提升七级炊事员,没跟其他人说过。
这一次食堂主任王宝山亲口说,何雨柱将要成为六级炊事员。
这可太惊人了!
尤其是工人们普遍工资二十多块的时候,何雨柱每个月五十一块五毛钱,简直一个人能顶两个工人,太牛了!
就连一向跟何雨柱不对付的刘岚,这时候都不得不酸溜溜说一句:“厉害。”
胖子更是挤开马华,凑到何雨柱面前,一口一个师父叫着,那模样差点要认义父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大惊小怪,这事都没定下,你们别簇拥我,让我空欢喜一场。”
“假不了!”王宝山在一旁说道,“杨厂长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仔细,谨慎。”
“他要是说,一件事可以考虑,那就是已经想的差不多了;他要是说,这件事可以试试看,那就是十拿九稳啦。”
随后笑了笑:“何雨柱,忙完了就赶快去,别让领导等太久!”
何雨柱应了,炒完大锅菜,就朝着厂长办公室走去。
王宝山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有靠山了,果然不好拿捏。
这六级炊事员,居然轻易就到手了。
不过嘛……谁知道接下来,天要吹哪阵风?
何雨柱同志,且看着吧。
若是有一天,李副厂长上了位,这轧钢厂食堂里面,有我、有刘岚、刘小宝……你还得乖乖听话。
……
“厂长,您找我?”
“对。”杨厂长放下笔,“何雨柱同志,我找你是要跟你说一下炊事员等级的事情。”
“你的厨艺我也知道,有目共睹。”
“只是炊事员等级也得考虑工作时间,工作贡献这些事情,所以我这一次也只能帮你提升到六级炊事员……”
他穿着蓝色干部装,跟常见军绿色衣服不太一样,说的不紧不慢,很正常。
就像是食堂主任王宝山的评价,杨厂长是个比较认真、谨慎的人。
他一句话都没提大领导,但是只要何雨柱不傻,就应该能明白,自己刚从八级炊事员变成七级炊事员,又特事特办提升为六级炊事员,肯定是跟大领导有关系。
这事不适合说出来明着讨论的。
何雨柱自然也不会多说此类不该提起的话语,只是口上感谢一下杨厂长。
正说着话,穿着黑色干部装、三角眼,略有些阴狠的李副厂长敲门走进来:“哟,厂长,忙着呢?”
“嗯,有点事。”杨厂长微微点头,“何雨柱同志,你去吧,好好工作,领导不会忘了你的贡献。”
“是,厂长。”何雨柱应声后,离开厂长办公室。
等他走远了,李副厂长笑了笑:“食堂的大师傅何雨柱,厨艺是一绝,谁吃谁叫好。”
“厂长给他安排新任务了?”
“也不是,王宝山提起要给何雨柱升一下炊事员等级,我才发现,咱们轧钢厂待客的大师傅,才是八级炊事员。”杨厂长滴水不漏,“我想这算是我们小小的工作失误,有本事的人怎么能等级职称这么低呢?批准了七级炊事员,又特事特办,给他升到六级炊事员。”
“这流程方面,虽然合情合理,却也有点突兀。”
“老李,你觉得呢?”
“你要是觉得不好,咱们再集体讨论,集思广益嘛。”
李副厂长哈哈一笑:“厂长,看您说的,咱们轧钢厂一位职工的等级职称,咱们领导不能决定,还有什么人可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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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意见也是这样,何雨柱同志的厨艺被叫好,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有一条,听说脾气不太好。”
杨厂长微笑点头:“对,我也听说了。”
“所以特事特办,仅此一次。”
“接下来三年,咱们集体领导看他表现。如果他不能团结工友,收敛脾气,五级炊事员以后我们就不考虑了。”
“是,厂长您想的还是那么周到。”李副厂长哈哈笑着。
两人面上都是带着笑脸,内心里面到底笑没笑,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对了,老李,你找我什么事?”
“哦,厂长,是这么回事……”
……
走出厂长办公室,看见各车间门口,工人们正在往外走。
原来是到吃饭时间了。
食堂门口,何雨柱看见了秦淮茹,还有一个走路一撇一撇的郭大撇子,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
而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则是没有在这工人之中——他们一个八级钳工,一个七级锻工,都是有点小特权的。
比如车间里面有年轻力壮的给他们这种师父级别的带饭,或者他们自己提前一会儿去食堂打饭,厂领导都是乐呵呵说话,绝不会苛责他们。
这就是工人技术高,按实力说话,甚至拿的工资可能比某些厂领导多……
何雨柱看见秦淮茹,秦淮茹也看见他了。
嘴唇微微抿紧,心里赌气:你就看着吧,到时候等着你认输!
我自己也能斗得过贾张氏,棒梗绝对是好孩子!
何雨柱没理她,看见许大茂小眼神幽怨,倒是笑了一下:“许大茂,这是什么表情?让人煮了啊?”
“你才让人煮了!”许大茂没好气地说。
傻柱这他妈都是什么损词儿?
许大茂这两天也是挺愁闷,气不顺。
这几天苦水井胡同的羊大红家里,每天必定有一个人在红星轧钢厂门口等着许大茂下班,也不要钱,也不说别的,就是跟许大茂打招呼。
许大茂又精又坏的,能不明白他们这一家分明是吃定了自己?
早晚有一天,还得讹诈自己更多。
这几天,许大茂就想着办法,怎么把这羊家给一脚踹了。
我许大茂哪能够被这么一家子穷鬼、懒鬼套牢了?
“行,还有心思跟我斗,那就挺好。”何雨柱笑了笑,走向食堂。
秦淮茹在食堂排队打饭,轮到她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在食堂后坐着喝茶水了。
给她打饭的马华,笑得嘴都合不拢;另一个窗口打菜的刘岚脸阴沉沉的。
旁边有人好奇:“刘岚,马华,你们怎么了这是?一个笑脸,一个哭脸,怎么回事?”
刘岚挑眉:“有事没有?打完饭赶紧走,别碍着后面的。”
马华则是嘻嘻笑道:“我们食堂遇上一好事,我师父提炊事员等级了。”
“下个月开始,我师父就是六级炊事员,一个月工资,五十一块五毛钱!”
“嚯!”
“何师傅这几天没出来骂人耍横,憋着劲干正事呢!”
有人惊呼,有人说笑,更多人是艳羡不已。
人群中,秦淮茹手一抖,险些没抓稳饭盒。
第三十九章 跟娄晓娥约会
何雨柱要升六级炊事员!
工资五十一块五毛钱!
秦淮茹心中实在是震惊,随后五味杂陈。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的傻柱明明比她工资高,她心里也是瞧不上他,拿他的东西也是一点都不在意。
现在何雨柱工资更多了,不会给她好处,她反而更加感觉何雨柱可靠。
人群里面,许大茂的眼珠子更是快红了!
比自己这个七级放映员还要高一级?工资还多十块钱?
他妈的,凭什么这个傻柱能过的这么好!
许大茂本来就感觉最近倒霉透顶,现在是感觉更加倒霉了!
不吃饭了!
许大茂气的肚子里面鼓鼓囊囊,一点都不饿,走到轧钢厂门口,跟熟悉的保卫科科员刘卫国一起抽烟聊天。
正聊着天,一个乌七八糟的小矮个从墙角跑出来。
“哥,今天这么早就下班啊?”
许大茂浑身一激灵:羊大红?
“嘿,这谁家孩子?大人都不管管?”
保卫科的刘卫国惊讶叫道:“小孩,喊谁哥呢?这儿没你哥!”
羊大红撩起头发,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我喊我大茂哥呢。”
刘卫国惊讶:“嘿,还是个姑娘?这口牙,比咱们厂的老烟枪都黄!”
“大茂,这姑娘你认识啊?”
“认识,刚认了不久的妹妹。”
许大茂刚说完,就感觉刘卫国的眼神起了微妙变化。
你这玩的——口味挺重!
许大茂连忙解释:“别瞎想,真是认的妹妹,我媳妇都知道的。”
刘卫国点点头:“哦,这样啊。”
再打量一眼,还是感觉奇怪。
许大茂这种看人下菜的聪明人,怎么会瞧得上这种妹妹?
考虑到人家关系,也不好多问,含糊了几句。
待到羊大红被许大茂三两句打发走,许大茂才对刘卫国倒起了苦水——喝醉酒稀里糊涂认了个妹妹,这妹妹一家子还挺贪心,要了一百块钱,还整天巴巴地盯着自己,估计还得要钱。
“兄弟,你在保卫科,你懂的肯定比我多,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刘卫国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你怎么会认下这么一个妹妹……”
“大茂,你认这个妹妹,除了你对象,还有谁知道?”
“不少人呢,食堂里的傻柱、刘岚、马华他们都见了,食堂主任王宝山也知道……”许大茂尴尬地说。
刘卫国闻言,顿时把手一摊:“那你还说啥?好好跟这一家子处呗!”
“要是就你们两口子知道,咱们来一个打死不认,顶多酒后失言,你掏点东西出来,咱们保卫科的哥几个一起用劲,这事就过去了。”
“可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你想否认也没门。”
“我就说呢!”
许大茂懊悔不已。
那天也是无可奈何,要是不当众认这么一个妹妹,那么就只能承认自己是强奸犯,或者踹了娄晓娥跟羊大红结婚……
可就算是这个最好的结果,到现在也是后患无穷。
羊大红一家人分明是还想再找机会吃自己。
刘卫国表示保卫科也帮不上忙,许大茂只能悻悻而去,看了一眼食堂方向,想起最近过得风生水起的傻柱,“呸”地一声。
傻柱!
凭什么过这么好?
……
下午,红星轧钢厂食堂的事情忙完,何雨柱跟马华招呼一声,提前返回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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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娄晓娥扶着老太太在等着自己。
“柱子,走吧。”
聋老太太说道。
何雨柱很诧异:“去椿树芽胡同金家?”
“对,顺便买点东西!”聋老太太点点头。
“那娄晓娥——”
“她也去买东西。”聋老太太说道,“怎么?你不许她跟着啊?”
何雨柱无语:“您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跟娄晓娥微微点头:“走吧。”
娄晓娥伸手理了一下耳边头发,也点点头。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聋老太太慢慢走。
走了一段,何雨柱感觉有点慢:“老太太,我背着你?”
聋老太太仿佛没听见。
何雨柱再问,聋老太太一脸疑问:“啊?不用!慢慢走,挺好的!”
何雨柱这时候再看不出来聋老太太的算计,那就是有些呆了——从昨天说去金家,其实就是想让何雨柱跟娄晓娥两个人陪着她。
到金家说说话,之后那就根本不是买东西,而是撮合何雨柱跟娄晓娥事实上的约会。
这老姜出手,是真的辣,而且不动声色。
何雨柱都是到了这会儿,才确定聋老太太的打算。
“老太太,你前些日子刚摔了腿脚,就不要逞强了。”
“我背着你,也是慢慢走。”
“那敢情好。”聋老太太嘿嘿发笑,让何雨柱背上自己。
“您这是装都不装了,是吧?”何雨柱反问一句,
“什么?我听不清!”老太太果断战术装聋。
何雨柱无语,看到娄晓娥在一旁抿嘴傻乐,更是无语。
这就是“真·被卖了还傻乐”……
她还没看出来,聋老太太跟何雨柱说的是什么话。
真是个傻蛾子。
果不其然,到了椿树芽胡同,聋老太太跟金家说了几句话后,就决定坐一会儿,让娄晓娥跟何雨柱去供销社商店看看,帮她买两样东西。
娄晓娥迈步就往外走,走了两步还回头叫何雨柱。
“赶紧快走啊,再等等供销社就关门啦!”
在金家一家五口、聋老太太的注视目光中,何雨柱只好跟上去。
走出胡同口,何雨柱忍不住说道:“娄晓娥,你真傻还是假傻?”
娄晓娥似乎没听见,闷头往前走,耳根微红。
何雨柱讶然停下脚步。
见他不走了,娄晓娥才停下脚步。
“多谢你,昨晚给我留的饭菜。”
“我有些时候没吃晚饭了,天天跟许大茂生气,要么是他父母找我毛病,要么是他那个干妹妹羊大红一家子的事……”
“真没想到,你原来脾气这么坏,人还挺好的。”
这聋老太太,是把我给她的一点好处发挥到极致啊!
“哦……”
何雨柱心中明白这里面还是老太太的操作后,应了一声。
当着娄晓娥的面,人家这感谢的话都说出来了,总不能说:那饭跟你没关系,不是让你吃的。
“走吧,买东西,快去快回。”
“时候不早了,供销社说不伺候就不伺候呢……”
第四十章 中院大乱
娄晓娥和何雨柱两人快步穿过大街小巷,坐一路公交汽车,赶到供销社后,的确时间已经不早。
买了聋老太太交代的一包糖果,两条毛巾。
何雨柱这就要走,娄晓娥却是叫住他:“你等等。”
何雨柱意外:“怎么了?”
“昨晚睡觉的时候,我听老太太说,之前给她买的鞋,她给你穿了?”
“你穿着挺不合脚?”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偏了一下脸,躲过何雨柱的目光:“我就好人做到底,给你换一双新的吧?”
“你也不要多想,反正那双鞋都到了你手里,总得合脚。”
何雨柱彻底无语:聋老太太尽是这些操作——难怪她腿前些日子断了一次,大概是皮断了腿。
“你不用再买了,反正我也没穿。”
“那怎么能行?”
何雨柱跟娄晓娥争辩着,供销社的大姐托着下巴,不耐烦地叫道:“小两口儿回家腻歪去!要买赶紧买,不买赶紧走,我们这儿要下班了。”
“快走吧。”何雨柱也有点不好意思,催促娄晓娥。
“我买!”
被人误会成两口子,娄晓娥也是脸色通红,一听供销社要下班了,又赶紧扯住何雨柱的手来到柜台前。
“同志,帮忙拿一双男式棉鞋。”
“何雨柱你多大鞋码?上次不舒服,这次换个试试?”
何雨柱说了鞋码,急急忙忙换上,试了试鞋子合脚。
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娄晓娥就交了钱,然后两人就被赶到供销社外。
“下班了,下班了!”供销社同志们按时下班,一分也不加班。
这慌里慌张跟被人赶鸭子一样,何雨柱跟娄晓娥两人对视一眼,俱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回过神来,何雨柱拿着一只脱下来的旧鞋。
娄晓娥手里面拿着另一只。
两人的手居然牵在一起。
何雨柱下意识地握了一下,跟秦淮茹略带茧子与韧性的常年劳作手掌不同,这是一双娇贵、柔软,似乎能被任意揉捏的手掌。
随后,何雨柱跟娄晓娥,急忙跟触电一样松开手。
娄晓娥的脸上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必定是已经红了脸。
何雨柱也是心中暗叫不好。
我被聋老太太带歪了——娄晓娥甚至还没离婚,这不是人妻吗?
这老太太,一招接一招的,太厉害了。
关键是,目前的情况,怎么办?
娄晓娥低着头把手里的旧鞋塞给何雨柱,两人默不作声,谁也没开口说话。
一前一后登上公共汽车,返回椿树芽胡同。
一路上,似乎谁也不认识谁。
等到跟金家五口招呼一声,要背上老太太走的时候,聋老太太才开口:“柱子,你把你的鞋给蛾子拿着。”
“拿着挺臭的鞋,怎么背我啊?”
娄晓娥被这句话逗笑了,接过何雨柱手里面的鞋,低声道:“是不好闻……”
何雨柱背上老太太:“娄晓娥,你的鞋能闻出香味来?”
“去你的!”
三人一人一句话,有说有笑,倒是比之前更加融洽自然。
在天黑之前,三人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了院,就遇上阎埠贵、三大妈、于莉、阎解成、于莉等前院的人对着中院探头探脑。
“干什么呢,三大爷?”何雨柱招呼,“四合院里面出新闻了?”
“秦淮茹家里正闹着呢!”阎埠贵笑了一声,又回头看向提着东西的娄晓娥,“你们这是……”
“我让他们陪我买点东西去,这不再过六七天,雨水就要出嫁,我给她买点喜糖,送两条毛巾!”聋老太太趴在何雨柱身上说道。
街坊邻居的,听见了有红白事,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阎埠贵暗叫倒霉,本来他是准备装不知道蒙混过去的。
这下怎么办好?
他可不甘心往外拿东西,要是吃喜糖,吃酒席,他肯定乐意带全家人一起去。
点了点头,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哦!雨水要出嫁?”
“哎呀,一转眼这么大姑娘了,真是……就跟昨个儿还在跟前跑一样!”
“不容易,不容易。”
“何大清走了这么多年,柱子你们兄妹两个日子过得不容易,雨水出嫁了,你这当哥哥的,得好好表现一下!”
“那是当然。”
何雨柱点点头,阎埠贵说的没坏话,就是不舍得掏东西,何雨柱也不指望他这个老抠往外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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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
“到时候我写个喜字什么的,就不收你润笔费,当做贺礼。”
阎埠贵扶着眼镜说道。
“行,这种事我不跟你计较,有心意就行。”何雨柱说着话,就要背聋老太太回后院。
这话说的明白,阎埠贵尴尬地咧嘴笑一下,心里面却是暗喜。
看,这事算计过去了!
丢点脸面算什么,实惠才是真的。
“我要吃肉!”
忽然一声尖叫从中院传来,吓了娄晓娥一跳:“三大爷,怎么回事啊?院里闹什么呢?”
阎埠贵刚把一桩事算计过去,心里面正舒坦,那话也就格外愿意说。
“秦淮茹家正闹呢!”
“那贾张氏拉着棒梗,让秦淮茹给他们买肉吃,买止疼片,骂秦淮茹在外面找男人……”
“何止呢,小当和槐花都吓坏了,哇哇直哭也没人管——”于莉也说道。
旁边还有凑的更近的邻居,看的更清楚:“贾张氏把贾东旭的遗像抱出来,让棒梗抱着,让秦淮茹对着遗像和棒梗跪下!”
“秦淮茹哪能够跪下啊,哪有当妈的跪儿子?”
“就算是儿子抱着丈夫的遗像,那也跪不得啊!”
这位邻居一说完,连三大爷、三大妈都忍不住了:“这不像话!”
“哪有这样的!”
“这老婆子失心疯了?”
娄晓娥听得两眼都有点微红:“这也太欺负人了!”
何雨柱也是心中一沉——再一次低估了贾张氏和棒梗这一老一小两条恶狗。
真是为了自己吃喝享受,跟人沾边的事不干一点儿!
秦淮茹这是被何雨柱稍稍教导两次,这一段时间没给他们满足吃喝、止疼片,就扯破脸闹成这样。
“走!去看看!”
聋老太太也发话,说道。
何雨柱背着她来到中院,一抬眼,就有些意想不到。
中院,这时候人不少。
一大爷阴沉着脸,看着贾家方向,一大妈站在他身边,面上没有表情。
后院的二大爷一家跟许大茂都笑呵呵地看着,全当看戏。
还有一些其他邻居,也都在踮着脚张望,看贾家紧闭的屋门——里面是什么情况,偶尔才能看见一眼。
何雨柱意想不到的是,在他的门口,秦京茹正给哇哇大哭的小当、槐花抹眼泪。
“不哭不哭……”
“小姨……哇……我害怕……”
“哦哦,没事了没事了……”
秦京茹身边还放着一个包袱,俨然是她带来的行礼。
第四十一章 贾张氏摆灵堂
秦淮茹家在大闹,秦京茹也来了?
还带着包裹行礼,这意思难道说……
何雨柱心中有点奇怪,感觉自己这边还没下定决心,秦京茹就已经有些太主动了吧?
不过,随着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带着娄晓娥出现,正在笑呵呵看热闹的许大茂脸色顿时黑了。
我特么下班刚看一会儿热闹,家里就出事了!
自己媳妇、傻柱……
这心里的火顿时就压不住了:“蛾子!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娄晓娥有点心虚——她跟许大茂吵架打架且不说,今天她跟何雨柱可是有点起腻,不是有夫之妇该做的事。
“我让他们跟着我买东西去了,雨水要结婚,我得备一点东西。”
“就算是两条新毛巾,一包喜糖,那也是心意哪!”
聋老太太镇定自若地叫道:“许大茂、刘海中,你们都准备给雨水准备什么?”
许大茂撇了撇嘴:“我准备?我准备得着嘛我?”
“蛾子,跟我回家!”
“以后少掺和这些闲事!”
众目睽睽之下,娄晓娥也不好跟许大茂撕破脸。
快步把手里面的东西、何雨柱的鞋都放在何雨柱家门口,跟搂着小当、槐花的秦京茹面对面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跟着许大茂离去。
二大爷刘海中听见聋老太太点自己的名,要他们家给何雨水准备“心意”,也是尴尬一笑。
“嗨,怎么到我身上来了?”
“回见……回见!”
说完话,领着二大妈、刘光福、刘光天灰溜溜回了后院。
要不说四合院禽兽多呢,一个个占便宜飞快,一听有事,全都溜之大吉。
何雨柱的目光跟秦京茹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秦京茹露出笑意:“雨柱哥,我来了。”
“嗯,来了挺好。”何雨柱答应一声,“你先看着槐花、小当,你姐家里的事得先收拾了。”
秦京茹点头,继续搂着小当和槐花,宽慰一下。
“各位邻居,一大爷、老太太、还有三大爷,您也别在外面看热闹了,都过来处理一下吧?”
何雨柱又说道。
聋老太太也开口:“对,都听柱子的,大家伙儿看看这事情怎么处置!”
一大爷阴着的脸一下子变得和煦:“我刚才就看不下去了,的确应该好好处置一下!”
三大爷也是少有地冒出正义感:“贾张氏实在不像话,哪有这样拿捏儿媳妇的?”
这两个大爷一开口,四合院的其他人家也都跟着点头,议论纷纷。
“对,没错!”
“太过分了!”
听见中院喧闹,刚退走的二大爷刘海中,立刻按捺不住来了个返场:“院里的三个大爷都在,我们干脆就开个全院大会!”
“那个谁……六根家的,把秦淮茹一家子叫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让院里的领导给他们家当家做主!”
院里的领导?
去而复返的二大爷这略带滑稽的话,倒也没几个人仔细计较。
被他叫点名的那个“六根家的媳妇”,也是满怀八卦好奇之心,早就想看看秦淮茹家是怎么回事。
听了刘海中这话,立刻找到理由,叫了几个健壮的媳妇,闯入秦淮茹家里。
这几个一进门,就给吓了一跳——迎面挂着好几条白布,跟闹鬼似的。
原来是贾张氏把屋子布置成了灵堂,棒梗端着贾东旭的遗像站在正当中。
贾张氏正指着秦淮茹:“不要脸、不守妇道的贱女人!”
“给我跪下!”
秦淮茹就这么昂着头,站着也不下跪,也不出声。
脸上泪痕都快干了,眼神明显发冷,也不知道是跟谁在较着劲。
“张大妈,你这是干什么?”
“秦淮茹,走走走,都出去吧,三位大爷都在外面等着,开个全院大会吧!”
四合院的几家媳妇看见这情况,也感觉不对劲儿,都一拥而上,拉的拉,扯的扯,把叫骂不休肥头大耳的贾张氏、木头桩子一般的秦淮茹从屋里面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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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顿时一空。
六根家媳妇一转头,看见棒梗还抱着贾东旭遗像站在灵堂最中间,一脸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棒梗,你怎么还不放下你爹的遗像?”
“记准了,下次不许跟你奶奶一起胡闹,你妈养你们家可不容易着呢!”
棒梗把头一仰:“我妈还没答应我,给我买肉吃呢!”
“嘿!你这小子!”六根家媳妇听着这话,都感觉心里发凉。
秦淮茹这是养儿子,还是养了条蛇啊?
怎么这么毒?
中院,三位大爷都在,邻居们都闻声聚集而来。
何雨柱放下聋老太太,一大妈搬来椅子,让聋老太太坐下休息。
贾张氏尖叫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小媳妇:“我们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不用你们扶我!”
“别看你们人多,我也不打怯!”
“秦淮茹,跟我回家,当着东旭的面,你给我跪下。”
“以后好好孝顺我,照顾棒梗,我就饶了你这一次!”
“要不然,你看看以后能不能清静!”
秦淮茹咬着牙,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何雨柱。
本以为眼泪今天流干了,看见何雨柱,却是忍不住又眼眶一热,流出一股泪水。
急忙转头擦了擦眼。
也总算有了开口说话的勇气。
“妈,当着三位大爷的面儿,您说说吧。”
“我这当儿媳妇的,该怎么孝顺您?该怎么照顾孩子?您倒是都说清楚!”
贾张氏张了张口,也明白自己给秦淮茹的条件不能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该怎么孝顺我,怎么照顾孩子,你自己心里知道!”
秦淮茹胸口剧烈的起伏一下,千言万语在心里几乎要喷出来,但是一想到为了孩子,为了家,她还是强行忍住了。
“妈,您有事说事。”
“如果您说不出来我哪里不孝顺,以后就别这么闹了,成不成?”
秦淮茹的态度一软,贾张氏顿时更来劲:“不成!”
“今天我非得把家规立起来!让你知道天有多高!”
三大爷阎埠贵说道:“老嫂子,这都新时代了,还有老婆婆给儿媳妇立家规啊?”
“还有摆灵堂,要是传出去,咱们四合院成“四旧典型”了,让人笑话,你们说是不是?”
“三大爷说的有道理。”
“没有这样的道理。”
众人都纷纷点头。
聋老太太也是喊道:“这话说的对,新时代,就算你是当妈的,也不能压迫儿媳妇!”
第四十二章 悄然偏帮的一大爷
秦淮茹从开口说“贾张氏说不出自己哪里不孝顺,以后就不要再闹事”开始,何雨柱便是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怀有侥幸之心,到底是秦淮茹本人,现在就没有坚决说破的心思。
既然这样,何雨柱也还就不到插手的时候。
现在强行插手,想要拯救她,估计秦淮茹都不会配合他。
还是那句话:上赶着求人,不是买卖。
何雨柱只会拯救愿意上岸的,不会拯救自甘堕落的。
哪怕有另一份“神秘奖励”等候着自己,那也是一样。
或许是三大爷、聋老太太、四合院其他看客邻居的支持,给了秦淮茹一些心理上的鼓励,她的脸上露出希冀的表情。
在众目睽睽之下,众口纷纭的时候。
贾张氏终究会退缩吧?
贾张氏一双绿豆母狗眼,瞪向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微微一动,慢吞吞开口:“这件事,我看大家都在,我也说说吧。”
“秦淮茹,孝顺老人是应该的,你们家里心里有数,以后就尽可能别闹大了。”
“还有老嫂子,你这摆灵堂,又叫又骂的,也不至于,消消气吧。”
“一家人过日子,还得往前走呢。”
“大家伙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何雨柱摸了摸嘴角,压抑住自己的嗤笑与不屑表情。
一大爷果然手段高!
他这时候站出来,说这么一通废话,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最后还问大家伙儿“一家人过日子,还得往前走”这个道理对不对……
道理当然是对的,但是你之前说的话,可就大有问题了!
这老家伙太奸了。
对秦淮茹:“孝顺老人应该,你们心里有数,别闹大。”
对贾张氏:“老嫂子消消气,不至于生这么大气。”
暗搓搓的已经把“谁是谁非”给表达出来了——秦淮茹孝顺不够,心里理亏,惹贾张氏生气。
而易中海这个表态,就是在贾张氏给他眼神之后,不情不愿的做出的表态。
何雨柱心中暗自好奇:易中海不是贪小寡妇秦淮茹的身子,半夜想搞点事情吗?怎么跟贾张氏还联系起来了?
易中海和贾家的关系,还不仅仅是想要秦淮茹?
四合院邻居们大都是工人、雇农身份,真要说精明过人,洞察世情的,也就是寥寥几个。
其中聋老太太指望一大爷易中海夫妇孝顺自己,这时候听到易中海明显歪了的话,虽然不太满意,却也没有开口反驳。
三大爷阎埠贵精于算计,能听得出来易中海的话里话外的意思。
但是,他却也没有正义到,跟贾张氏这个泼妇、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对着干的地步。
因此何雨柱、聋老太太、三大爷不提醒,四合院的邻居们大多都是点头同意易中海的话,轻而易举被易中海拉偏了路。
似乎,所有人都赞同了易中海的观点:秦淮茹不够孝顺,贾张氏需要消消气。
至于二大爷刘海中,纯属没听懂一大爷说什么,迷茫地点点头。
“啊……对……老易说的道理不错。”
“我还得强调两句,咱们四合院在我们的领导下,整体还是好的……那个什么……”
众人的注意力,从一大爷开口发话之时,就发生了偏转。
到了二大爷这一通狗屁不通的歪理,大部分人都失去了耐心,想要回家吃饭、钻被窝歇着去了。
随着众人议论纷纷,转移了注意力,秦淮茹眼中的希望神色缓缓黯淡下去。
她看着这些人的态度变化,从一开始的有可能对贾张氏一起声讨,被一大爷易中海一番话轻而易举转变,大部分不再关心贾家的事。
一大爷……
她抿紧了嘴唇,浑身寒意涌来。
站在众人中间,仿佛孤立无援。
是的,她明白了,自己再后退一步,就只有一个下场——像何雨柱说的故事那样,去看月牙儿,成为一大爷、许大茂、郭大撇子这些人的玩物。
然后在凄凉和悲惨中,一生再也不能够立于阳光之下。
不,我可以这样,我的女儿们不能这样;小当和槐花不能有这样臭名远扬的标子妈,她们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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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来的是何雨柱的告诫。
回想起来的,还有棒梗捧着贾东旭遗像,声嘶力竭的呐喊:“我要吃肉!”
是呀,孩子要吃肉呢。
要吃他妈妈身上的肉呢!
秦淮茹抿着嘴握紧手掌,即便是此时此刻,她还是不能够相信,自己的儿子棒梗会这样对待自己。
棒梗不是这样的孩子,这一切应该都是贾张氏教唆的。
自己可以教育他,教导他,不让他变成何雨柱说的那样。
秦淮茹下定决心,决定对贾张氏的钱还是不能宽松,但是对棒梗,要好好劝说教育一下,不能再让他奶奶把他带坏了。
“今天就这样吧,老嫂子、秦淮茹,你们以和为贵,不要再闹了。”
一大爷说了全院大会总结词,全院邻居们纷纷散去。
这一次本该是秦淮茹彻底闹大,公布真相,换取三大爷做主,争取自己利益的好机会。
可她自身立场不坚定,又被一大爷和稀泥,失去了这个最好的机会。
待到众人都散去之后,何雨柱背起聋老太太,笑了一声。
“您老看戏看满意了没?”
“别刺挠我,太太我心里明白!”聋老太太叹着气说,“你现在聪明了,看清楚这里面的事了吧?”
“还有点不明白,贾张氏和一大爷怎么回事?”
说着话,何雨柱把聋老太太送回后院。
聋老太太倒是也跟他解释了一下:“易中海的媳妇有妇科病,不能生养的,易中海三十多岁、年轻力壮,能不想办法吗?”
“那时候贾张氏也是死了男人,带着贾东旭……”
其他的话,聋老太太也不必说太透。
何雨柱略有些恍然:“我说他怎么对着贾张氏有点理亏的样……原来是早先有这么一手。”
“吃了婆婆还想吃儿媳妇……这一大爷心真脏!”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可他除了这事,其他时候对你,对我,都是可以的。”
“所以,您就认为,我们该装不知道?”
何雨柱摇了摇头:“老太太,我有空听您说说过去的故事吧。”
“您有时候说的头头是道,今天这话,还有娄晓娥的事,可不像是跟真正的先驱者们有关系。”
聋老太太默然片刻,最后开口:“回去吧,柱子。”
“秦京茹那小姑娘,等着你回去呢。”
何雨柱也没有停留,脚步刚迈过门槛,背后传来老太太苍老的声音。
“柱子,你越来越聪明了。”
“人人心里面都有伤心事,都挖出来,就做不成亲朋好友,这道理你该懂啊。”
“我懂。”
何雨柱脸色平静,离开了后院。
“但我,并非一定要妥协。”
第四十三章 傻柱工资这么高?
回到中院,众人几乎都已经散去,还有几个邻居站在一旁说话。
何雨柱跟众人招呼一声,看到秦京茹还揽着小当、槐花两个吓坏的孩子。
“都没吃饭吧?”
秦京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来的有点急,一天没吃饭了。”
“我和妹妹也饿了。”小当抹着眼泪,也开口说道。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走,进屋,一起吃。”
“谢谢你!”小当说完,想要喊“傻柱”,又换了个称呼,“雨柱叔……”
“这不是挺乖的吗?以后别跟你哥学。”何雨柱说着话,让秦京茹提着行礼、自己收拾刚才娄晓娥提回来的东西,最后转头看了一眼院中的秦淮茹。
四目相对,秦淮茹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感激之意。
今晚如果有小当和槐花,这两个孩子不仅吃不着饭,秦淮茹还得顾忌孩子,说不定就被逼无奈,答应贾张氏给她钱、给她买止疼片。
但是何雨柱愿意给小当、槐花一口饭吃,秦淮茹就能放心下来了。
贾张氏的无理要求,她绝不会松口。
何雨柱把东西都收拾回家,从橱柜里面拿出两盘子剩菜,几个馒头。
见到鸡鸭鱼肉,秦京茹、小当、槐花都是很明显地吞咽口水,恨不能立刻就给吃掉。
何雨柱升起来炉子开始温菜,香气渐渐弥漫在四合院内。
贾家的争吵,刚刚停歇。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谁也不肯退让。
三块钱的养老钱,每个月十块钱以上的止疼药片,秦淮茹是坚决不肯出,贾张氏是坚决要吃她每月工资。
哪怕是秦淮茹逼问:“是不是我出去卖,只要您享受了,那也行?”
贾张氏也是故意含糊:“我才不管你怎么办!我得养老,我得吃药!”
“我不吃药,我浑身难受!”
“哎吆我的妈呀!我又酸又疼,我难受死我了!”
“东旭哎——”
她拖着唱腔,一声高一声低又给唱上了。
秦淮茹被气的头直发昏:“妈,您还讲不讲道理?我要是真卖了,供您享受吃喝,就对得起贾东旭了?”
“他九泉之下,看着他媳妇被亲娘逼着卖身子去?”
“他能高兴?”
贾张氏对这个也是有点忌讳,想了想,换了个叫法:“老贾哎,你儿媳妇不孝顺唉……”
秦淮茹被她气的险些笑了。
这老太婆,还真怕自己儿子的魂被叫来是吧?
婆媳两个正僵持着,棒梗忽然把手里面贾东旭的遗像放下,跑到门口,嗅了嗅:“傻柱家吃肉呢!”
贾张氏把手一拍:“那两个小赔钱货,今个儿算是捞着了!”
“棒梗,你也去吃,也给奶奶带回来一份!”
棒梗点点头,这就要出发。
秦淮茹看见这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两个是馋虫上脑了是不是?
“棒梗!你站住!”
“我不,我要吃肉!”棒梗头也不回,这就要冲出门去。
秦淮茹只好赶忙提醒:“你去了,就不怕再挨打吗?”
棒梗摸了摸脸,有点害怕了,他现在还记得傻柱那一次打的他半边脸都肿了的模样。
贾张氏也有点怕,上一次何雨柱打棒梗,何雨水撕她嘴,她还没占到便宜,占到理。
作为一个有自己小算盘的人,贾张氏除了能豁出脸面,干出很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以外,也是分得清好歹的。
比如,何雨柱、何雨水兄妹明显是真要收拾她,半点也不跟她客气。
她要是再去,还得挨收拾。
所以,这肉就不吃了?
“秦淮茹,你去!”贾张氏像是忘记了昨天、今天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过秦淮茹,又开始指使她。
秦淮茹摇头:“我不去,何雨柱已经跟我说清楚,以后不再帮我们家了。”
贾张氏听了这话,顿时气的跳脚:“他说不帮就不帮了!他凭什么不帮啊?他顿顿吃的好喝的好,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不帮我们家,他还有良心吗?”
“那是老黄历了!”秦淮茹冷笑,“现在他是六级炊事员,工资五十一块五毛钱!”
贾张氏一听,眼都呆了:“傻柱?一个人工资能顶你两个?”
秦淮茹点头:“知道了吧?现在雨柱本事可不小。”
“哎哟,老天不开眼,怎么这么好的事给一个傻子啊?”贾张氏急得拍手,“你说这钱给我,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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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白日做梦一样的呓语,冷笑一声,去收拾床铺。
“您啊,早点歇着吧!”
“我歇什么!你去傻柱家,把肉给我和棒梗端回来!”贾张氏叫道,“他要是不让你端,你就把小当跟槐花两个赔钱货都给我拉回来。”
“我们吃不着,凭什么让她们两个吃?”
秦淮茹都听傻了,随后气的嘴发抖:“妈!哪有你这样的!”
“雨柱是看孩子可怜,这才让孩子跟着吃一口饭,小当和槐花不是你们贾家的孩子啊?”
贾张氏回应的是一声冷笑,把腿翘起来,来回摇晃,跟安乐椅一样。
“你要是不去,我就去!”
“那你去吧,到时候雨水撕了你的嘴,你别跟我叫屈。”秦淮茹闷着头收拾床铺。
贾张氏想了想,也是真的有点发虚。
不敢动手打她的,她能恶心死对方;如果真的动手,她可就不敢太放肆了——以前有聋老太太,现在又多了一个何雨水小丫头。
恰好棒梗看见何雨水从外面回来:“奶奶,何雨水回来了!”
“那就……放他们一马!”
贾张氏嘀咕一声,给自己找一个台阶,又跟秦淮茹嘟囔“三块钱养老钱、每天止疼片”的事情,秦淮茹的脑袋都快大了。
连忙收拾好床铺让贾张氏、棒梗先睡觉,自己去院里站着躲清静。
……
何雨水一掀开门帘,看见饭桌前一大二小三个人正在大吃特吃,表情有些诧异。
“京茹,今天来城里的?”
“还有,哥,这贾家的两个小丫头怎么回事?怎么跑咱们家吃饭来了?”
秦京茹连忙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打招呼:“你好,雨水,我是今天来的。”
“老家有点事,还没来得及跟雨柱哥说,我想在城里住一段时间。”
“吃完饭,咱们慢慢说,不着急……”何雨水笑了笑,“你先吃饭。”
何雨柱则是跟何雨水说了一下秦淮茹一家的事情。
何雨水听得啧啧称奇:“原来是这么回事……今天咱们家可怜可怜这两个孩子,让她们吃顿饭,这也没什么。”
“我还以为,哥你又犯糊涂,又要掏空家底给人卖命。”
第四十四章 都怨我!
“不至于。”
何雨柱笑了一声,转身又装作从橱柜里面掏东西。
将馒头和中午食堂的菜拿出来,放在炉子上稍微一热,递给何雨水:“来,咱们两个也吃饭吧。”
何雨水看了一眼,明白了——秦京茹、小当、槐花吃的是昨晚的剩菜,她哥拿出来的,是今天的新菜。
虽然新菜没有鸡鸭鱼肉,只是大锅菜,但是何雨水也是心中一暖,感觉舒服。
心里面又是惋惜:哥要是早早醒悟过来就好了,现在才变得聪明,我都要出嫁了。
一时间,竟有点舍不得出嫁。
一边吃饭,一边说起来今天的事情。
“老太太给我买了两条新毛巾,一包喜糖?”何雨水惊讶,拿起来红艳艳的毛巾,看了看喜糖,“都是捡好的买的?”
“哥,我这是沾你的光呀,要不然人家才看不上我呢。”
“你对我好一点,人家就对我好一点;你眼里面没我这个妹妹,人家眼里也没我这个人。”
“我也奇怪呢,聋老太太有时候说话,好像跟革命先驱有关似的,还说自己做过草鞋;但她做事,有时候挺好,有时候又不是那么无私。”
何雨柱说道:“你说,她过去怎么回事?”
何雨水摇摇头:“那老太太口严着呢,她不说,这院里没人知道。反正都知道她是德高望重,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地位,没人敢惹她。”
“一大爷、一大妈跟她这么近,都不可能知道她的真正往事。”
何雨柱若有所思:“嗯,这老太太是真的年老成精。”
“要不是看在她对我的算计没太大坏心思,也活不了几年,我还真怕她把我坑了。”
“对了,不提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让你在婆家长一长脸面,省的被人瞧不起;咱们虽然没有爹娘,可你哥我也不能让你受屈。”
“哥,你说。”何雨水放下筷子,认真听着。
“我炊事员等级涨了,从八级涨到六级。”
何雨柱说道。
“真的?”何雨水惊喜,“哥,你行啊!”
秦京茹在一旁刚吃饱,放下筷子,正给年龄小的槐花剥鱼肉吃。
听见这话,顿时站起身,比何雨水还激动:“雨柱哥,你工资也涨了?”
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一起转头看向她。
你这心急的……
这一下,顿时把秦京茹看了个大红脸。
“那个……不是……八级不是比六级高吗?怎么从八级到六级是涨等级?”
秦京茹红着脸,顺便问出心里的疑问。
何雨水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工人是一级工低,八级工高。”
“要是保育员、炊事员、放映员这些,是八级最低,一级最高。”
秦京茹咋舌:“雨柱哥是八级炊事员,级别最低,也有三十七块五毛钱?城里发工资这么多啊!”
“我们公社……”
说了这四个字,秦京茹表情黯淡下去,说不下去了。
她想起自己的心事。
哎,都怪自己嘴快,一下子把事情给搞砸了!
“那哥,你现在工资有多少?”何雨水问道。
“五十一块五。”何雨柱说道。
何雨水都有点惊讶:“真不少!”
秦京茹更是双眼发亮,顾不得自怨自艾:“真多啊,雨柱哥,你太厉害了!”
五十一块五……天天吃白面,吃肉都够了。
再也不用吃杂合面、地瓜干、棒子面……这得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工资和炊事员等级,其实对我来说不是太重要。”何雨柱对何雨水说道,“你还有几天就结婚了,你得把这事跟李爱国说一说,怎么着也不能看我们兄妹两个,没长辈照顾,就看轻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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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点点头:“嗯,哥,我知道了。”
“赶明天我把新被褥、暖水壶、洗脸盆都买好。”
“到时候让阎埠贵写几个喜字,我们在院里发点喜糖。”
“结婚当天,我去你们婆家咱们坐一坐,饭菜他们家置办还是我这个六级炊事员出手,你也跟李爱国商议商议……”
“有的人事多,觉得客人不能下厨,有的人事少,不在乎这些。”
“咱们两家以后是亲戚,怎么好,怎么来,不能在喜事上伤了和气。”
何雨柱说起何雨水结婚的事,难免又多絮叨两句。
何雨水听得鼻子发酸,不由撒娇地推了他一下:“哥,你干什么呢,就这么想着把我嫁出去啊?”
“我都有点不想出嫁了……”
何雨柱见她这模样,也是不由地哈哈一笑。
兄妹两个说笑一会儿,吃过了饭,小当、槐花都吃饱了。
秦京茹掀开门帘去刷碗,一抬头看见自己堂姐秦淮茹正站在清冷的中院里面。
她穿着蓝底白花棉袄,定定站立,双眼迷离看着何雨柱家的灯光,不知在想什么。
秦京茹端着碗筷出门,顿时惊动了秦淮茹。
“小当和槐花今天多谢你和雨柱照顾了,你给我带一声感谢给雨柱……”
“天也晚了,让两个孩子回家睡觉吧。”
秦京茹点点头,让小当、槐花走出来。
“妈!”
“嗯,跟你们雨柱叔吃饭了吧?”
“嗯,我们吃饱了!雨柱叔自己都没吃肉,给我们吃了好多肉啊!”
小孩子的哭来的快去得也快,小当已经忘了一个多小时前的苦恼,欢天喜地说道。
秦淮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就下意识抹一下眼睛。
两只手牵着两个孩子,背对着秦京茹。
“京茹,别忘了替我跟雨柱好好道谢。”
秦淮茹说完,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家温暖的灯火,眼中泛着水光,领着小当、槐花回了贾家。
“道谢,还用得着带话?这不往前一走,张口就说?”
秦京茹好奇地嘀咕一声,手脚麻利地刷完碗,回到屋里,何雨水已经收拾好桌椅。
四合院的事、何雨水出嫁的事都说完了,饭也吃完了。
应该问一问,秦京茹这带着包裹行礼来京城、还要住下一段时间,是怎么回事了。
这跟之前说的,似乎也不一样。
何雨水刚一开始问,秦京茹就捂着脸哭起来:“都怨我!我太傻了!”
第四十五章 秦京茹的难处
秦京茹这一哭,何雨柱和何雨水才知道,她也遇上了麻烦。
父母不在,有父母不在的坏处,孤苦无依。
但是父母如果在,却也未必全都是好处。
就比如二大爷刘海中,对大儿子偏帮偏爱,对二儿子、三儿子张口就骂、伸手就打。
秦京茹也是没想到,自己家居然也有这样的事情。
她感觉跟何雨柱相处不错,尤其是何雨柱条件又好,一旦能确定,那以后是绝对享福了。
回到农村公社,秦京茹喜滋滋跟家里人一说,一家人一听见秦京茹的对象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眼睛就亮起来。
第二天,秦京茹的哥哥、弟弟带着媳妇,就拐弯抹角,想要跟着秦京茹捞点好处。
又过了两天,出嫁的两个姐姐就从临近公社赶回娘家,说是庆祝吧,都空着两手。嘴里面话里话外,也是以后要经常来四九城,找秦京茹家里打秋风。
甚至秦京茹的父母,也是一样的想法。
一个月三十七块五毛钱的城里人,还不得隔三差五去找秦京茹吃一顿好的,捞一点好处。
秦京茹是越想越不是滋味,索性就说明了:“我跟雨柱哥的事还没定下来,你们要是这样,我以后还能成家吗?”
“就算是成了家,以后过日子,早晚也被你们搅和了!”
“你们就不能为我想想?”
何雨水听到秦京茹这么说,也点了点头:“你想的很明白。”
“适当帮一帮可以,但要是奔着占便宜、吃大户来,那的确不像话。”
“你家里是怎么说的?”
秦京茹说起这件事,就又抹了抹泪。
“我爹说,事情没定下来正好。”
“让我们一家子十几口人都来城里下馆子,让雨柱哥付钱,吃一顿好的,解解肚子里饥荒。”
“名义上,就是亲戚都来商议,定下结婚的事。”
“这事情我哪能应啊——雨柱哥跟我,还没确定关系呢,也没到那一步;就算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们两口子的钱,凭啥这样糟蹋啊。”
何雨水听到这里,拿胳膊肘杵了杵何雨柱,使了个眼色。
何雨柱也听得明白了——秦京茹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当媳妇没的说。
就是她家里有点麻烦,怎么跟一家子人都是秦淮茹差不多,逮住机会就占便宜呢?
回想原剧情,秦京茹的确是嫁到城里来以后,就跟公社老家断了来往,到后来许大茂把她殴打一顿,天寒地冻的扔在院子里,她也无处可去。
她几乎是整个人、所有一切都彻底给了自己结婚后的家庭。
这里面有多少是许大茂“嫌贫爱富”的原因,有多少是秦京茹公社老家自己的原因——剧情里面从来没描述过。
“所以,京茹,你现在是从家里跑出来了?”何雨柱问道。
秦京茹点点头:“嗯,雨柱哥!”
“我没同意我爹的话,我爹要打我,我就找机会拿自己东西跑出来了……”
“就是户口簿没机会拿出来,公社证明信,也没有开出来,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回家了。”
何雨柱、何雨水听到这话,也都是微微皱眉。
这时候的户口簿、证明信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有人说秦京茹身份不明,她没有户口簿跟证明信,街道办和派出所就得仔细勘察,以免某些坏分子混到人民群众之中来。
这件事一旦追究起来,还真是够麻烦的。
如果秦京茹想要在城里结婚,那更是别想了。
“这可不好办……”何雨柱实话实说,“你如果要住下,几天时间可以。”
“但要是一个月以上,你无论要在城里参加工作还是进行生活,这户口簿、介绍证明信都是必须要有的。”
秦京茹听到这里,有些心慌:“那雨柱哥,我应该怎么办?”
“这事情,说着急也着急,不过一时之间也急不得。”
何雨柱说道:“你这两天……应该是没可能跟你堂姐秦淮茹那边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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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连连点头。
“那就先跟着雨水住下吧,等过几天雨水出嫁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商量你的事情。”
秦京茹又是点头,然后不好意思地看了何雨水一眼。
何雨水恍然,站起身来:“那京茹,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上我那屋收拾被褥去。”
说完话,就走出屋子。
何雨水离开后,屋子里面就只剩下秦京茹跟何雨柱。
秦京茹大着胆子,看向何雨柱:“雨柱哥,以后我就给你收拾屋子,刷刷碗、洗洗衣服什么的。”
“我也勤快……屋里的事不用你再操心了。”
“咱们两个,能算是处对象了吗?”
何雨柱认真思考起来:结婚这件事,他不想太过随意。
秦京茹是个一心顾家的,只要何雨柱对她好,她也会把何雨柱、家庭当做唯一的中心。
这样的姑娘,在后世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一思考,秦京茹的泪珠子便接二连三滚下来:“雨柱哥,我要是没良心,就答应我爹的话了,怎么也不会偷跑来城里找你。”
“现在我无依无靠的,就想着跟你好。”
“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何雨柱伸出手,手指抹过她的脸颊,将泪珠从白嫩的脸庞上拭去,盯着那一双含泪的大眼睛,狠心拒绝的话当然说不出口。
“京茹,你是个好姑娘。”
“你对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了……”
何雨柱心里其实是想说:处对象到结婚,我们再培养培养感情——这是他后世的观念影响。
哪有见面才几面,开始约会,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就直奔结婚的?
但是,这话如果说出来,现在这个时代,就是等于耍流氓……
答应处对象,还不想结婚?
这是多不要脸,才能说出口?
何雨柱的心中在犹豫,他看得出来,秦京茹的盼望。
只要他一开口答应处对象,那么秦京茹必然就会以他的妻子开始自居。
两人接下来,就是直奔结婚的节奏,那几乎不会有更多意外。
接下来无非就是如何摆平公社的秦京茹老家父母跟亲戚……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正常男女相处情况。
如果何雨柱现在拒绝秦京茹,那秦京茹也会认为,跟何雨柱彻底没有了希望。
她也只能回乡下公社,向自己的父母、弟弟、两个姐姐屈服。
以后,她甚至可能不会像是原著那样,有嫁到城里来的机会——因为这一次的翻脸,太过仓促,她的父母必然会提高警惕,钳制她自由。
第四十六章 第二项神秘奖励
何雨柱想到这里,便感觉自己若是袖手旁观,实在于心难忍。
自己这还是要拯救秦京茹吗?
简直状况更坏了。
因为秦京茹对何雨柱的期望,也因为秦京茹没想到自己家的反应,一时口快,居然导致秦京茹现在的情况,比原来嫁到城里来被许大茂家暴还差一些。
她回农村去,可能被她的父母家暴,再也跑不出来公社……
秦京茹两眼泛着泪光,几乎是渴求一样,希冀地望着何雨柱。
“雨柱哥……”
何雨柱终于忍不住了。
先别管什么感情不感情的!
这样一个真心实意要跟自己过日子的、水灵灵的大姑娘,自己要是把她推回农村公社,让她受父母家暴,甚至被迫在农村嫁出去,以后过上粗手笨脚、吃发霉地瓜的日子——自己还是个男人吗?
何雨柱伸出手,主动握住了秦京茹的手掌。
热气腾腾的手,将温暖传遍了秦京茹全身,炙烤干了秦京茹眼中的泪水。
“京茹,以后不管怎么样。”
“只要你不嫌弃我,那就跟着我吧。”
“等雨水出嫁之后,你就先住在她那间屋子里。”
秦京茹得到何雨柱的承诺,也是满心欢喜。
两只手握着何雨柱的那只手,双眼认真,看着何雨柱,似乎在交托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雨柱哥,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你就算是骂我,我也不走;你打我,我也不会走的。”
何雨柱心中生出怜惜之意,手掌微微用力,秦京茹便顺势依偎过来,靠在他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什么话也不必多言。
一个低头,一个微微抬头。
温润的触感,从两人之间蔓延。
秦京茹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也不知为何就如此美妙,令她失去了力气,几乎成了一滩水。
良久……
两人缓缓分开。
“雨柱哥。”
秦京茹双眼迷离,轻轻哼了一声。
何雨柱低头一看,忍不住,又印了上去。
手掌也开始蠢蠢欲动,沿着腰肢,一时间不确定是否要更进一步。
就在两人情热之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何雨水叫道:“哥!京茹,我这边收拾好了……”
何雨柱跟满脸红晕、醉酒一般的秦京茹连忙分开。
“雨柱哥,那我先去了……”
秦京茹连忙应了一声何雨水,慌慌张张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回来提自己的包裹。
提着包裹向外迈了一步,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何雨柱,那眼神带着几分妩媚,看的何雨柱心里面都有点冒火……
这丫头,是真有点勾人了。
目送秦京茹离去,脚步声却并没有远去,何雨水探进头来。
“哥,您这下手速度,是要定下来了?”
何雨柱有点无言以对,示意她带着秦京茹早点休息。
何雨水也没在意——自己这个傻哥,现在聪明的跟猴儿一样,肯定吃不了亏就对了。
脚步声远去,四合院恢复平静。
夜深人静,即将睡觉的何雨柱的面前浮现了一行字:拯救秦京茹命运成功,获得神秘奖励。
随后,何雨柱感觉到身躯再一次微微发热。
如果说,原来他是正常人中各项都最完美健康的级别,现在就是在这个级别上,又多出了一层。
简而言之,只要他集中注意力,有意而为之,就可以将自己的嗅觉、听觉,视觉、力量、速度提升到非人类的级别——代价就是消耗体力比较多,饿得快一些。
在夜里稍微尝试一下,何雨柱能够清晰地分辨出之前屋子里面几个人的气味、活动轨迹。
侧耳倾听,能够清晰听到四合院中院里某些人家还没睡着的一些杂音。
一面墙壁的阻隔,挡不住他听到秦京茹和何雨水的窃窃私语。
显然,何雨柱对秦京茹的承诺,秦京茹的心中托付,才是何雨柱拯救秦京茹命运成功,并且获得神秘奖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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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神秘奖励,就只会给自己提升身体素质?
再这么提升下去,我这个厨子是不是能当特种兵王了?
何雨柱有些无语地想着。
拯救何雨水、拯救秦京茹……
还有一个秦淮茹,可能拯救一下。
现在两次神秘奖励,都有点不清不楚,具体作用纯靠何雨柱自己领悟。
何雨柱甚至不确定,自己领悟的是不是正确。
到底是不是提升身体素质,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自己没察觉到?
如果下一次神秘奖励,还是这样提升身体素质。
这拯救命运,似乎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完成的。
自己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吧,随缘而为。
九个储物格子倒是不错,何雨柱若不是现在手里面没钱,都想找机会倒换一下有价值的东西放里面——当然,要是整天想着倒卖东西,那估计早晚也是要出事儿。
这时候的派出所同志,绝对是对群众像春风一样温暖,对敌人像冬天一样冷酷,容不得某些人乱蹦哒。
心里面慢慢想着,何雨柱又回想起来刚才秦京茹含羞带怯的样子……
先试试看,张罗过日子吧。
第二天一早,各家各户上班。
何雨柱在后厨除了上班,就是让马华、胖子、刘小宝学炒大锅菜,顺便给马华开个小灶,交给他自己真正的厨艺。
中午打饭的时候马华、胖子帮厨都忙的脚不着地,忽然有人开口说了一句。
“刘岚呢?越忙越找不到人,是吧?”
何雨柱站起身,放下茶缸。
“你们都忙着,我去找找刘岚,让她回来给你们帮忙。”
何雨柱鼻子走出食堂锅灶范围,鼻子嗅了嗅,沿着新鲜的刘岚气味,到了食堂仓库前面。
刘岚和一个男人进里面去了。
何雨柱推一下门,里面反锁。
何雨柱立刻明白:这是和李副厂长幽会来了。
轻笑一声,敲了敲仓库门:“刘岚,忙完了没?该回食堂干活了。”
哗啦啦,仓库里面一阵慌忙的响动。
片刻后,刘岚穿着扣歪扣子的衣服走出来,脸还带着红。
“走吧,我在仓库收拾东西,你不知道,里面那个乱……”
何雨柱指向她的衣服扣子,刘岚的脸顿时通红,手忙脚乱,把衣服弄整齐,重新扣上。
“李厂长不出来啊?”何雨柱笑吟吟地,又说了一句。
刘岚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浑身一抖。
“你说什么?”
“我说,李厂长不出来啊?”何雨柱又问了一句。
仓库里面,穿着黑色干部装的李副厂长从一堆乱糟糟的东西里面走出来。
“你好,何雨柱同志!”
第四十七章 为自保顺手布置
“何雨柱同志,还没恭喜你,提升到六级炊事员。”
“这个事值得庆贺,刘岚,赶明天弄一桌酒菜,我得跟何雨柱同志庆祝一下这个好消息!”
“有什么事,咱们明天酒桌上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副厂长哈哈笑着,对何雨柱大有深意地点头示意,握着他的手用力摇晃几下。
“何雨柱同志,这样做——可以吧?”
何雨柱微微点头:“行,李厂长,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说一说。”
“好,那就这样,一言为定!”
李副厂长见到何雨柱这么说,就知道事情基本上是稳了。
何雨柱是有所要求的。
只要他有要求,这件事就好办了。
李副厂长现在最怕的,一是何雨柱没有私心,是个二愣子,现在就嚷嚷起来。
二是何雨柱别有用心,是杨厂长的人——何雨柱的六级炊事员不就是昨天杨厂长才给提的吗?
现在看来,这两件事,可能都不是。
李副厂长的心放回肚子里,恢复镇定自若的模样,整了整自己的干部装,背着手,又走远了。
刘岚这时候也有些明白过来:“何雨柱,你是故意要抓李厂长的错?”
“如果不犯错,我也抓不着。”何雨柱微笑说道,“恰好有点事,我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抓着,以后作为一个普通厨子,可就大有问题了。”
“什么事?”刘岚问道。
“和你、刘小宝、食堂主任王宝山、李副厂长都有关系的事。”
何雨柱不紧不慢说道:“刘岚,我记得没怎么得罪你吧?”
“如果今天我不抓你一个把柄,将来李副厂长当了厂长,手掌轧钢厂大权,你是不是想收拾我?”
刘岚吃惊看向他:“你这话——”
“想否认?”何雨柱反问。
“不想否认!你钻我心里看去了?你怎么知道我早就想收拾你?”刘岚还真够性子直的,既然何雨柱说出来,她就直接大方地承认。
“看吧,我今天决定没错。”何雨柱淡淡说道,“跟我说说为什么吧?”
“我今天也是为了自保,王宝山是李副厂长手下,你和李副厂长有关系,刘小宝跟王宝山有关系……”
“等那一天风向变,李副厂长上了位,杨厂长用不着我这个厨子,我是不是得挨你们的联手收拾?”
刘岚讶然:“你说的话,跟李厂长说的怎么差不多?”
“他也说,风快变向了,他有机会独掌大权。”
“这些事,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关系不大……”何雨柱说道,“我只做一件事,防备别人整我。”
“可这个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将来老李,还不一定斗得过杨厂长呢!”刘岚无奈地说道,“我也就是心里面埋怨你,拿我们家里事取笑我,等以后有机会,也未必会整你啊。”
不——你还真整了,趁着风向改变,把傻柱踹到车间去。
也就是现在的何雨柱,找到机会就提前布置一下。
否则,还得被人踹到车间去劳动。
“就这么怨我啊?”何雨柱也是惊讶,“以前我嘴毒一点,你应该知道,你自己嘴不也是挺毒的吗?”
“现在我都不说了,你还记恨着?”
刘岚默然,忽然转头冷笑一下:“那我也不瞒你,现在我还是记恨你!哪怕我死了,临死之前,我还是记恨你!”
何雨柱以手抚额:“就这么大的仇恨?”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我家里男人喝醉了酒,把我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流血;来到食堂后,你嘴贱我家里事,还说我这样的,就该被男人好好收拾。”
刘岚死死盯着何雨柱:“傻柱!我辛辛苦苦上班养家糊口,养着一个酒蒙子,还活该被酒蒙子打,你还给他鼓掌叫好,是不是?”
何雨柱听得直摇头:这个傻柱……还要给我埋多少雷!
这嘴贱的,属于平白结仇。
难怪人家刘岚恨他,找机会就收拾他。
“这件事怨傻柱,你逮住那傻柱骂,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别骂我何雨柱,成不成?”何雨柱说道。
刘岚本以为何雨柱还得跟自己对着呛火,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这倒是让刘岚的心里面的火气跟恨意没那么足了。
“然后,我就跟了老李……”
“老李人不算太坏,对我还挺照顾的,至少我不怎么挨打了。”
何雨柱听得也是感觉她可怜:什么女人,才会认为不怎么挨打,是一件难得的幸福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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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岚的刻薄跟嘴毒,也是一个弱女子最后的保护外壳了。
当然,这一位已经遇上李副厂长,也不用何雨柱再多管。
至于李副厂长的为人,那就只有一个词语“阴狠”来形容,杨厂长是斗不过他的。
刘岚现在的感触,仅仅流于表面,明显是不够了解这位枭雄式的人物。
何雨柱领着刘岚回到食堂,马华笑道:“刘岚,我们这边都忙活差不多了,你才回来,这也太滑头了吧?”
刘岚没好气地应一声:“去你的!”
也跟着忙碌起来。
下午没什么事,何雨柱便交代一下马华、胖子等帮厨,自己先出了红星轧钢厂。
刚出厂门,就听见一声怪叫:“又要一百?”
何雨柱转头一看,红星轧钢厂门口边上,职工俱乐部的门口,高个子的许大茂正在跟一米五高、邋里邋遢的羊大红说话。
那一声怪叫,就是许大茂压着嗓子发出的声音。
平常人注意不到,但是何雨柱听觉如今比平常人好太多,一下子就听到了。
而且,当何雨柱集中注意力之后,听得更清楚。
哪怕许大茂跟羊大红压低声音,也被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羊大红,你们家是吃金吃银啊?那可是一百块钱,你们家十来天就给祸害光了?”
“这就又要一百,你们要干什么呀?”
“许大茂,这钱当然有用,我们家以前没吃过好的,没喝过好的……这一百块钱看着多,真要吃起来烤鸭跟羊肉火锅,其实也吃不了几次啊。”羊大红不以为然地说道。
“嘿!这他妈的——你们家里就不过日子是吧?”许大茂气的都要爆粗口了,“我以为我够会享受的了,没想到你们家比我还能糟践钱!”
“一家六口人,全是饿死鬼,可着劲儿吃羊肉火锅和烤鸭?这他妈一百块钱还真不够你们糟蹋几天的。”
羊大红伸出手:“所以,我这就又来要钱了。”
“没有!”
许大茂不耐烦地挥手:“我是认下你们这家亲戚了,众目睽睽,我否认不了!”
“但是,我不给你们钱,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啊?”
第四十八章 枪毙一半
“行啊,许大茂,想耍赖是吧?”
羊大红冷笑,拿出一条裤子,上面带着淡褐色的血痕。
“你看看,这是什么?”
许大茂傻眼了:“你……你没洗衣服?”
“早知道你不是好人,我们家能不防备你吗?”羊大红露出黄牙,“现在,一百块钱,你能拿出来了吧?”
许大茂的脸色变了,他态度一下子缓和下来:“不是,这件事不能怨我,我是真的没有……钱都是娄晓娥她的,我动她的钱,她要是发现了,那肯定又是要闹乱子。”
“那我们可不管了。”
羊大红咧着嘴,挠了挠头,抓下一块手指甲的头皮屑,看的许大茂直犯恶心。
“反正呢,你不是好人;我们家也不是吃素的。”
“你图个清净,我们家图点小钱。”
“咱们是公平交易……”
说着话,忽然转头看见何雨柱,羊大红狐疑地提高声音:“何师傅,您这是?听我们说话呢?”
何雨柱走过来:“你们兄妹两个在这儿叨咕什么?”
“许大茂,我跟你说,你既然认下这个妹妹,就得真心实意对人好,你看看——”
指向羊大红:“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干净利落的,也不丢你许大茂的脸面,是不是?”
许大茂本来害怕他动手抽自己,听了这话,竟然少有地感觉有道理。
“傻柱你也算是说了次——”
话还没说完,肚子一疼,天旋地转。
何雨柱一脚把他踹趴下了。
“刚才,怎么叫我的?”
他妈的,我把这茬给忘了,不能当他面叫他傻柱啊……
许大茂暗叫倒霉,眼看着背起手的何雨柱转身走远。
再看羊大红的寒碜样子,越发感觉傻柱说的道理没错——这家子人的确是得打扮干净利索,要不然自己就彻底变成轧钢厂的笑话了。
还有一件事……
这十多天就一百块钱,羊家摆明了要当个无底洞,我得想个办法……先把今天这事糊弄过去。
“许大茂,你说他听见多少?”
羊大红问道。
“他啊?咱们这么小声音,他听得见才怪!”许大茂说道,“其实我感觉他说的也没错,羊大红,咱们两个别管是什么关系,你和你的家人,能不能收拾收拾,穿的干干净净来见我?”
“你们要是那样来见我——”
“你就愿意掏钱?”羊大红撩起一头脏头发。
“那他妈,一百块钱也太多!咱们能不能打个折?”许大茂叫苦不迭。
“那要不要你跟派出所商量,让他们的子弹也打个折,只把你枪毙一半?”羊大红嗤笑。
“嘿,你这,咱们好好商量,别鱼死网破啊!”
许大茂跟羊大红来回商量,又磨了好一会儿,羊大红总算是答应一件事:以后他们家收拾干净了再来见许大茂。
至于一百块钱,一分钱都不能少。
许大茂叹息一声,垂头丧气回到家。
娄晓娥正在床上躺着。
“今天又头疼了?又没晚饭?”
“是。”娄晓娥转过身去,不让许大茂看到自己残留的一丝表情。
她刚才,想的可不是许大茂。
“你——”
许大茂本来想骂她不干家务,眼睛一转,声音缓和:“蛾子,你借我一百块钱,我有用。”
娄晓娥立刻坐起身来:“一百块钱?你干什么?”
“这不是厂里面的李副厂长吗,今天跟我示意了一下。”
“说我有可能提宣传科科长……我得用你的钱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进步。”
许大茂解释。
娄晓娥倒是也没怀疑,这是正事:“钱都在柜子上的铁盒子里面,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拿吧。”
“不过我可得跟你说,再拿这一百,咱们家钱可就不多了。”
“你要是能当上宣传科科长,那是最好;要是当不上,前往别再莽着劲往里面投钱。”
“是是,我知道……”
许大茂拿了钱,自己心里面也嘀咕:怎么能摆脱羊家呢?
最关键的是,把那条带血的裤子给毁了呢?
只要没有那东西……这羊家哭去闹去,我也不怕啊。
娄晓娥感觉在这家里没意思,起身向外走:“今天我陪聋老太太去。”
“去吧去吧,反正也下不了蛋,我也省的费劲了。”许大茂心不在焉地说道。
“你——”
娄晓娥也是懒得跟他吵架,放下手指头,转身去了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正吃着一大妈送来的饭,跟一大妈说话。
见到娄晓娥进来,一大妈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还没吃饭吧?”
“跟太太我一起吃饭吧,今天一大妈给我送来的的饭,还不错。”
娄晓娥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何雨柱今天没给你送?”
“嗯,没送,臭小子聪明以后心思大,昨天跟我有点生气。”聋老太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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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昨天你不是给雨水买了毛巾跟喜糖吗,他生哪门子气?”娄晓娥不解。
聋老太太呵呵笑了笑:“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你就不是傻蛾子了。”
……
“雨柱哥,回来了?”
秦京茹在屋里听见何雨柱回来,就迎出来。
何雨柱把馒头和饭盒给她:“今天没小灶,大锅饭管饱,等雨水回来凑合吃吧。”
“这还凑合啊?白面馒头,油水满满的土豆白菜,是我们公社想都想不来的好饭好菜!”
秦京茹已经很满意了,将饭盒跟馒头放起来,又跟何雨柱慢慢说,今天把被子晒了,又把家里哪里收拾了一下。
何雨柱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有人上门了,一大爷、一大妈送来了两个新水壶,一个新脸盆。
何雨柱虽然对一大爷已经有了判断,但是并不会表露在脸上。
人家来送东西,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客气一番后,一大爷忽然开口:“柱子,你跟秦京茹……?”
“以后她跟着我,雨水出嫁后,她就住雨水那屋里。”
“哦哦,好,挺好……”
一大爷口不应心,话音一转:“那贾家现在也挺困难,你看这两天你张大妈跟秦淮茹因为钱,自家人在家里又打又骂,多不容易?”
“现在,你提了六级炊事员,能力更大了,该伸手拉一下,就拉一下……”
何雨柱笑了一下,笑的有点冷:“一大爷,您这话先给自己说一说,你工资一向比我多得多啊。”
“其次吧,那贾张氏堵着门口骂我们一家兄妹两个,她什么时候领着棒梗来跟我们兄妹道歉,我什么时候考虑考虑帮她们家。”
“要不然,人家得说我挨着骂给人送钱,这是多贱呢?”
当然,何雨柱也只是“考虑”——贾张氏那个泼妇,绝不会认错道歉。
就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她认错道歉,何雨柱也会考虑之后,决定不帮贾家。
第四十九章 说人话不办人事
一大爷听了何雨柱的话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柱子,话是这么说,但是事情不是这么干。”
“你想想看,贾家不和睦,跟你生气,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她们家生活困难。”
“你要帮助她们家,她们家吃喝不愁,也不至于再跟你过不去……”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
乍一听是人话,里面全是歪理!
何雨柱挑眉:“一大爷,你说真的?”
一大爷才想要点头,一大妈急忙伸手扯了他一下,抢过话题:“这贾家跟咱们关系不多,你一大爷也就是劝你做点好事!”
“我们这次来,还是为了雨水出嫁这件事。”
“咱们说好事,不说这闹心的事!”
在她的插话下,一大爷也冷静下来。
看出何雨柱似乎被逼急了可能彻底翻脸,一大爷也不敢再劝他,佯装不知道,客气了几句话,老两口子才离开何雨柱的房间。
回到家里,一大爷气冲冲地拍一下桌子:“你看看!多大的主意!”
“我们以后还指望他养老,他能给我们两口子养老吗?”
一大妈叹气:“我说多少次了,柱子有主见,变聪明了,你就是不相信,还把他当小孩一样糊弄。”
“今天要不是我拦着,非得翻脸不可!”
“柱子凭什么再照顾贾家啊?”
“尤其是,他凭什么帮你做这些、你自己都感觉不方便做的事情?只要他不傻,他就不可能答应!”
“可贾家那边——”一大爷为难。
一大妈捂着心口,忍着心绞痛:“是,我不能生孩子,这件事我是感觉自己没资格拦你!”
“可你还准备照顾贾家一辈子,好不容易培养一个给咱们养老的,也得听你的,照顾贾家一辈子?”
“凭什么啊?凭你睡了老寡妇,还想睡小寡妇?”
“你胡说什么!”一大爷压着声音,“你根本就不知道!”
“这里面就不单单是我的私心,贾张氏那是个蠢货,如果她捞不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早晚要闹出大乱子的!”
“她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我们除了稳住她,没有任何办法!”
一大妈捂着心口,叹了一口气。
“她还敢闹到厂里去?闹到街道办?”
“你就等着看吧,她吃不到肉跟止疼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一大爷说道,“得罪这种疯婆子,傻柱以后有的受了!”
“在你心里,柱子其实还是傻柱?”
一大妈的话,一大爷没有回答。
屋里面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了。
……
“这什么人啊!”
一大爷、一大妈走后,秦京茹比何雨柱还要生气,气的在屋里面打转。
“他自己一个老头子,赚的钱还特别多,都不伸手帮贾家;鼓动雨柱哥把钱都扔出去,给贾家改善生活。”
“那我们家怎么办啊?我们就不过生活了啊?”
“这一大爷说的都是好话,办的不叫人事!”
何雨柱见到她这么生气,反而笑了笑,抬手示意秦京茹坐下休息。
秦京茹一屁股坐在何雨柱身边,脸上还是气冲冲的。
“不必生气,认清楚这是个什么人,以后再敢说这种话,到时候就彻底撕破脸。”
何雨柱说道:“今天要不是一大妈拦住,今天我就得跟他撕破脸。”
秦京茹点点头,又问道:“那雨柱哥,你说我姐……”
“那也得看你姐自己怎么想的。”
“如果我对她的劝说,这一段时间的旁敲侧击,不能让她坚持住,被贾张氏和棒梗逼迫,真的走出那一步,没了底线。”
“那我还真就不准备帮她们家任何事情。”
何雨柱将自己跟秦淮茹之间的约定大概说了一下。
秦京茹托着下巴,陷入思考。
如果说,自己堂姐一下子爆发起来,成为新时代女性,三下五除二把贾张氏跟棒梗收拾的服服帖帖,那明显是不可能的。
她要有这种决心,贾张氏从一开始就放肆不起来。
如果说,自己堂姐真的下贱到卖身子,甘心供着贾张氏和棒梗——秦京茹感觉也不太至于。
就是个牲口,被杀之前还会挣扎叫唤,秦淮茹又不傻,肯定不至于这么下贱。
“雨柱哥,如果我姐斗不过她婆婆,找你来求救……”
“那她就得彻底认输,承认自己想错了。”何雨柱说道,“我跟她最大的分歧就在,我认为棒梗现在已经是自私到很难再拯救。”
“而秦淮茹认为她儿子还是好孩子,她为了她儿子还是可以牺牲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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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观念不改,神仙难救她。”
“她这观念改了,或者她能把棒梗给改变了也可以,我就出手帮她一下,帮她摆脱压榨,过上正常的好日子。”
顺便何雨柱也能领到第三份“神秘奖励”。
秦京茹撇撇嘴,想起堂姐之前那跟自己若有若无的“争抢”。
正常的好日子?
到时候,秦淮茹怕是不会让我过好日子了。
她看雨柱哥的眼神,也跟我差不了哪里去。
夜色降临后不久,何雨水回来,跟何雨柱、秦京茹一起吃饭,然后绘声绘色说起今天的事情。
“你是不知道昨天的时候,李爱国听说你是六级炊事员,工资五十一块五毛钱,那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跟我说,咱哥考虑的周到,我回家跟爸妈商量一下,给个回话。今天就回话来了!”
“哥,你这个六级炊事员,还真是挺有分量的!至少李爱国家里知道咱们家是上进的人家,也是吃喝不愁的好人家,不是乱攀别人。”
“李爱国父母说了,新时代新要求,不适合大操大办。”
“他们家买菜,咱们两家人坐一桌,互相熟悉一下,其他的就不多请。”
何雨柱一笑:“既然是家宴,那也没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我去做饭,让亲家都尝尝我的手艺。”
“对,就是这个道理。”何雨水一边点头,一边嘴里嚼菜。
“好,没问题,大后天你出嫁,也是休息日,你就看我整治一桌好菜吧。”
何雨柱说完,又把一大爷、一大妈送来的水壶、脸盆都给何雨水看了。
何雨水笑道:“还是我哥面子大!这东西不要白不要。”
“也就明后天,咱们再把结婚的东西收拾收拾。”
何雨柱笑道:“自行车你有了,缝纫机、手表、收音机……”
何雨水笑起来:“哥你想什么呢,‘三转一响’那是娶媳妇考虑的,你想都给我准备齐全,把李爱国娶到咱四合院来?”
“再者说,寻常人家,谁非得凑齐这些啊?那还过不过日子了?”
何雨柱也笑:“你就算要,我也凑不齐。”
“之前贴补贾家太多了,他们家吃肉吃药吃白面,都跟我借钱,连个借条都没有。”
第五十章 尝菜辨厨师
“嗨,以前全当是被狗咬了吧!”
何雨水跟何雨柱说笑着,吃过饭收拾了饭盒,跟秦京茹一起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何雨柱照常上班。
中午做完饭,刘岚就使眼色让他跟着自己走。
“我这时候就走?”何雨柱说道。
“王宝山知道,老李跟他说了,他不敢说什么的。”刘岚满不在乎,显然对李副厂长的权势有点小小的骄傲。
“行,那就成了。”
何雨柱跟着刘岚到了一家饭店,李副厂长已经在里面一个房间里面等着,饭菜随后便上来。
“何雨柱同志,恭喜你,事业上取的很大的进步,从八级炊事员提升到六级炊事员……”
李副厂长哈哈笑着,若无其事,恭喜何雨柱。
仿佛今天这一桌饭菜,是真的专门给何雨柱庆祝恭贺一样。
客气寒暄,品了品菜肴后,李副厂长笑道:“勉强可吃,跟何师傅你做的可差远了!”
何雨柱放下筷子,口中嚼了几下,集中注意力感应这道菜的油盐酱习惯,若有所思:“李厂长,你这有点冤枉人,能开饭店,还是有本事的。”
“这厨师用料的习惯,分明是鲁菜,而不是你点的这几样菜。”
“你点菜,他就得做,肯定有些勉强。”
“只能说在这几样菜上,他的确不能算拿手。”
“哦?”李副厂长半信半疑,“何师傅,你尝一口菜,就能知道厨师学的哪个菜系的厨艺?”
何雨柱笑了一声:“不信?”
李副厂长没说话,笑了笑。
刘岚按捺不住:“你这就是纯粹胡咧咧!我就不信,你能尝一口菜,就尝出人家本来学的什么菜系!”
“你要能尝出来——”
“怎么样?”何雨柱微微一笑,看向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笑着按住刘岚肩膀,假意呵斥:“刘岚!何师傅是什么人?四九城谭家菜的正统传人,那触类旁通,知道的也多,肯定不是一般的厨师可比的!”
他是个人精,何雨柱却也不差。
这对刘岚的呵斥,顶多算是活跃气氛,当然不是真的。
至于刘岚跟何雨柱说的话,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李厂长不必客气,我跟你实打实的说,如果这位厨师跟我一样,做川菜、粤菜、鲁菜、京菜都跟谭家菜一样,各有特色,让人看不出来本来底子,那我今天真分不出来。”
“可今天这饭店的师傅,年龄可能比我大,一辈子都专精鲁菜,有些习惯,他真是改不过来了。”
“比如这道菜,他用的是鲁菜里面的葱油,而且是他自己特意备下的。”
“自己?的葱油香,这是好事,但是在这盘川菜里面放葱油,那可就真的是不够正宗……”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李副厂长和刘岚都有点渐渐相信,并且暗暗吃惊起来。
这什么人啊,神仙吧?
尝一口菜,把人家厨师大概年龄,学的什么菜系都知道了!
李副厂长眼睛微微转动,本来阴沉的脸上带着笑,却也看上去跟真的一样:“何师傅这一手是真厉害啊!”
“今天要不要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何雨柱就知道,这个狡诈的家伙肯定会找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
而不是谈论“你把我们抓奸了,你要钱还是要什么”,那是下等手段。
“何师傅在厂里,应该是有些困难需要解决,我作为副厂长,大部分时候工作繁忙,可能照顾不到所有同志。”
李副厂长说道:“今天呢,正好给何师傅庆祝,晋升六级炊事员,也正好听何师傅讲一讲生活上、工作上遇到的困难。”
“同志们的‘困难’,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想方设法解决的!”
“今天验证何师傅的‘尝菜辨厨师’的本领,属于小小的趣事;无论有没有这件趣事,我肯定还是要帮助何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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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顺着他的话茬,接了一句话:“顺便验证一下,也无伤大雅。”
说完这句话,何雨柱跟李副厂长相视一笑。
“何师傅是聪明人,好说话!”李副厂长将心彻底放回肚子里,哈哈一笑,对何雨柱称赞一声。
“那我就说说我遇上的困难……”
“请说。”
两人在刘岚懵逼的目光中,已经达成默契,一句交易也没说。
何雨柱说道:“我本职是个厨子,其他的且不说,至少食堂这一块,我得说话算话。”
“食堂主任?”李副厂长试探,有些皱眉。
王宝山是自己的人,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拔了王宝山,往哪里安排?
“风向不太对劲……我是说,现在食堂不能乱;风起来的时候,食堂也不能乱……”何雨柱说道。
李副厂长的眼睛迅速收缩一下:“何师傅,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何雨柱什么也没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刘岚更加懵了:这都是什么意思?
“有意思……有意思……”李副厂长微笑,“杨厂长那边?”
“他立身正,跟脚厚,无论什么时候,别得罪他太狠。”
李副厂长听何雨柱这个食堂的大师傅,点评厂长,竟然也像是掌上观纹一样轻松随意,心中更是震惊。
这不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了。
这是眼界和格局!
一个厨子,哪有这种眼界和格局?
他应该关注的是油盐酱醋,顶多是一些街坊邻居的鸡零狗碎,怎么会有这种点评厂领导的目光……
“何师傅,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李副厂长按捺住心中的震撼,将何雨柱说的话暂且记在心里,至于以后忘不忘,却又是两说。
“刘岚,你也听见了,何师傅要的是食堂安安稳稳,他这个大师傅说话算话。”
“这一点,你得好好配合。”
刘岚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还有食堂主任王宝山……”李副厂长说道,“如果有更适合他的位置,我想他会愿意去担任的。”
“这个机会未必现在就有,何师傅你应该知道。”
“知道,不着急。”何雨柱微笑,“想必,李厂长也不会食言。”
“当然。”
李副厂长微笑一下,叫来服务员:“同志,可不可以请厨师过来说两句话?”
找厨师?
服务员有些奇怪,皱着眉指了指旁边墙上贴着的标语:热情服务同志,严禁殴打顾客。
“同志,您不是找茬吧?”
李副厂长脸色僵硬,笑不出来了。
何雨柱却是笑了。
这服务员,是随时准备开片吧?这场景在后世还真是从没见过。
第五十一章 鲁菜刘良成
幸好李副厂长本身是那种背后下手的阴狠人物,而不是当面爆发的莽夫。
尴尬地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因为菜不好吃要找厨师麻烦,而是单纯想要见一见厨师。
“这一位也是厨师,说是想要跟后厨的师傅见个面,说他鲁菜做的很好……”
服务员怀疑地看着李副厂长。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还是有点像是找茬的。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拎着一根擀面杖,撩开门帘,一个体态颇胖、四五十岁的厨师搓着手走进来。
打量一眼,对着李副厂长、何雨柱点头笑了笑。
“哪位同行来指教?认识俺吗?”
何雨柱微微摇头:“倒是不认识,就是我感觉师傅的鲁菜底子扎实,特地想要见一见。”
那厨师听到何雨柱的话,露出纳闷表情:“你不认识俺?那你咋知道俺是做鲁菜的?”
何雨柱笑了笑:“吃了师傅的菜,感觉鲁菜韵味深重,因此猜想一下,才请师傅出来说话。”
服务员跟厨师对视一眼:这话有点蒙人吧?
尝我做的菜,你能吃出来我原来学的是鲁菜?
“这道菜,你用了葱油;还有这道菜,你虽然是按照川菜的做法做,但用料的底子,还是鲁菜。”
何雨柱见他不信,指出两道菜。
那厨师终于相信了,面带惊讶神色,抬手就向着何雨柱拱手:“厉害!厉害啊!这位师傅的本事真高!”
“请问您是?”
“红星轧钢厂的六级炊事员,何雨柱师傅,也是我们食堂的大师傅。”李副厂长这下心里也舒服不少,连忙开口介绍。
那服务员拿着擀面杖的架势,实在让他感觉不悦,吃个饭还差点挨打……
另一边的服务员一脸惊讶,连擀面杖都放下了。
“一万多人的大厂子,红星轧钢厂?六级炊事员?”
那胖厨师也是连忙:“难怪俺比不上呢,俺叫刘良成,以前的确是做鲁菜的。”
何雨柱微笑:“刘师傅不仅是做鲁菜,还是专精原汁原味的鲁菜,这个很难得。”
刘良成尴尬地笑了笑:“何师傅不要笑话俺,俺之前都是在泉城,也就是最近十年才来四九城,的确是见识浅薄。”
“原本专门做鲁菜,现在做其他菜,的确是有形无神,并非正宗。”
“不过,一般的寻常客人真吃不出区别,像是何师傅这样张口一尝就知道俺做鲁菜出身的,更是从未有过。”
“何师傅,您真的是厉害!”
说着话,跟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刘良成客气,心眼活泛,何雨柱也不死板,两人互相说了一会儿话,也显得熟络了。
谈起鲁菜方面的事情,刘良成便头头是道,何雨柱虽然也是学过鲁菜,也能做的正宗,但是真要说起专业细节程度,真不如刘良成这个十九岁开始学艺掌勺,如今三十多年鲁菜经验的大师傅。
毕竟何雨柱原本学会之后,实践的机会也不是太多,经验不充分。
而刘良成说的某些可以提升鲜香味的小技巧,某个菜肴做法的前后顺序,有的必须按顺序,有的可以不拘于死板。
何雨柱以前学鲁菜的时候,自己揣摩居多,听刘良成这么一说,的确有所感悟,当然也是自己的感悟,然后有所取舍。
刘良成说着,何雨柱附和或讨论两句,两人俨然讨论起来厨艺。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刘良成兴致一点都没有减少;不过何雨柱看到李副厂长跟刘岚都已经等的稍有些不耐烦,再者自己的确还有事。
“刘师傅,今天谈的很高兴,就是有点不巧,我还有点别的事。”
“咱们改天再聊,我在红星轧钢厂食堂上班,也知道您在这个饭店上班,咱们有空了坐下来再聊。”
何雨柱一说,刘良成连连点头:“成,就这么着!何师傅本领高,俺是真心佩服,也是真心想跟何师傅交个朋友!”
“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情您别客气,尽管招呼俺一声,咱们都是厨子,能帮的尽管帮一帮!”
“下次来,咱们一块喝酒,有机会俺带你见一见俺师父,或许还能见一些其他的名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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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良成的性子却也直爽,嘴里面一秃噜,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如果他性子跟李副厂长一样,是个阴狠的人,那当然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正话反说,别有用意。
不过何雨柱看得出来,这位就没什么心思,所以连带何雨柱去见师父之类交浅言深、略显莽撞的话,都说出口来。
何雨柱闻言,倒也是心中一动。
傻柱本来厨房手艺就不错,随着何雨柱的身体素质全方位提升,厨艺只会越来越好。
短时间内,何雨柱的正常工作还真就没有别的念想,就是炊事员。
自己或许也应该多多结交其他的名厨,博取众家所长,先把自己的炊事员这行业给做好了,做出名气来。
名厨就是金字招牌,何雨柱若是打入名厨的圈子,以后有了这块金字招牌,那也是一件好事。
“刘师傅客气,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何雨柱也握住刘良成的手:“我在轧钢厂分配的四合院,您有什么事,到食堂也行,到四合院也行,准能找到我!”
刘良成大喜,拉着他的手连连点头。
两人又说了回后厨去了,刘良成回后厨,李副厂长也是面上带笑,起身结账。
走到饭店之外,李副厂长说道:“何师傅,今天你这本领,我是见到了。”
“这做菜三十年的鲁菜大师傅,见了你那也是心服口服!”
“咱们厂子有你,算是大家都有口福了!”
“对了,何师傅,食堂主任这件事急不得,你还有其他方面的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没有?不要客气,尽管说!”
何雨柱本想说没有,忽然扫过李副厂长脸上笑意,跟刘岚抓着他胳膊,略带担忧的神色,明白了——今天谈的条件,有些虚了。
虚就虚在,何雨柱看上去没多少实际的好处。
李副厂长和刘岚也是担心:万一何雨柱转头变卦,那就不好办了。
刘岚是一个有夫之妇,还没跟那个酒蒙子丈夫离婚;这跟寡妇、破鞋还不是一个性质,这是通奸。
“正好,有件事,我拿不准主意。”
“我妹妹后天出嫁,现在也不好操办太多,除了水壶、脸盆之类常见的,还用不用置办别的?”何雨柱也索性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第五十二章 赠菜买表
何雨柱,真是个聪明人。
听到何雨柱的“要求”,李副厂长的心再度放下,哈哈一笑:“结婚是大事,当然是得讲究一下。”
“对方是什么人家啊?三响一转备齐了没有?”
何雨柱面上带着微笑:“是红星派出所上班的同志,家里还是可以的,三响一转肯定有了。”
李副厂长手掌一紧,心里的确咯噔一下。
派出所的!
这下好了,食堂主任这件事,彻底混不过去了……
李副厂长为什么有点虚,非得拉着何雨柱,让何雨柱再宰一刀?
因为他也是且走且看,食堂主任这个官职,他还真就未必给何雨柱。
所以这一刀宰出去,以后将食堂主任这事情蒙混过去,也不算太得罪何雨柱。
但是,何雨柱的妹夫是派出所的,家庭还有点底蕴,那就不好办了。
这属于随时都能够整你——派出所的同志只要去轧钢厂调查,他就等于出事了,位置立刻不稳。
所以,东西还得给何雨柱,食堂主任找机会也得给何雨柱。
这都是不能含糊的。
“我他妈嘴贱开口干什么,一开始憋着劲儿给何雨柱弄到食堂主任位置,不就成了吗?现在好,估计还要白搭工业票跟几百块钱。”
李副厂长心里面暗叫后悔。
不过他也是明白,何雨柱要是没这一层关系,他还真可能用工业票加几百块钱彻底打发了何雨柱——对李副厂长来说,这还真不算是什么大钱。
心思转动,那事情当然是不能办瞎了,李副厂长脸上笑容重新浮起:“派出所好啊,以后但凡是有什么问题,找妹夫准没错!”
“何师傅,你这是给妹妹找了个好婆家。”
说完话,搓了搓手:“婆家三响一转有了,何师傅,你妹妹是不是还差点什么?比如自行车、女士手表?”
说到这里,也不管何雨柱说什么,拿出两张工业票,自行车票跟手表票,还有一叠十元钞票,快速塞到何雨柱口袋里面。
然后李副厂长跟刘岚转身就走,最后撂下一句:“何师傅,祝你妹妹新婚快乐!”
收获还行,借了点妹夫的面子……
这李副厂长也算是破费了。
看着李副厂跟刘岚的背影,何雨柱点点头,迈步就要走。
就在这时候,那饭店服务员拎着擀面杖又跑出来:“哎,何师傅,你别走!”
何雨柱讶然:“嘿,怎么着?你还真非得殴打顾客?”
“哪能够!刘师傅说,他要亲自做几道鲁菜,让您尝尝!”
“估计也就再等十分钟,也就成了。”
“请您稍等一下。”
何雨柱怔了一下,伸手去掏钱。
“不不,刘师傅已经自己把钱给交了,您拿着就行。”
“还有,刘师傅特别交代,您可不能走!您要是走了,他真得生气!”
那服务员伸手又把何雨柱请到饭店里面,等了一会儿,刘良成带着四样菜出来,都是打包好的。
“何师傅,带回去尝尝,咱们下次见面,您再跟俺探讨俺做菜的毛病。”
看着面前四样菜,何雨柱忽然笑了一下,伸手用力握住刘良成的手:“行,刘师傅,你这个好朋友,我何雨柱认下了!”
“哎疼疼疼——”
刘良成怪叫起来,何雨柱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松手,刘良成的手已经通红。
甩着手,抽着凉气:“何师傅,你要捏死俺啊?”
何雨柱也是失笑不已:“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力气大了点……”
险些忘了,自己现在这力气,稍微用力一点,的确是比别人用全力还大。
刘良成也就是这么一说,一会儿缓过劲来,又陪何雨柱说一会话。
恰好有客人来,刘良成去后厨忙碌,何雨柱便顺势告辞离去。
走出这一段路,何雨柱将四样菜放进储物格子里面:九转大肠、木须肉、四喜丸子、油爆双脆,都是比较出名的鲁菜。
这位刘良成师傅,是真的把厨艺要给何雨柱展现一下。
另外,李副厂长给的东西,也点验一下。
自行车票、手表票跟三百块钱,买自行车跟手表绰绰有余。
何雨柱也不由地惊讶:李副厂长是真够大胆啊。
在这个年月,拿出三百块钱来,手都不哆嗦一下,他是捞了多少?
何雨柱沉吟一下,自行车票暂且没用。
到商店买了新床单,枕套等物品。花一百二十块钱、一张手表票,给何雨水买了一只梅花女士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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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结婚的东西这就备齐了。
也不回轧钢厂了,直接提着东西跟四样菜回了四合院。
刚进中院,迎面碰见秦淮茹,正拉着棒梗在哪儿训话。
“你得好好学习……你不好好学习,将来连接班都接不上。”
“跟你妈我一样,图纸都看不清楚什么意思,你感觉这样一辈子会有出路吗?”
“妈,我就想吃肉,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呀?”棒梗不耐烦地翻白眼,看见何雨柱提着饭盒跟东西进来,顿时眼睛一亮,“妈,你看傻柱回来了——”
“怎么称呼?”话还没说完,何雨柱抬起手比划一下,棒梗顿时感觉脸又疼了,连忙缩到秦淮茹背后。
何雨柱跟秦淮茹点点头。
秦淮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他提的东西,也点点头。
暂时是别想他的东西了,现在的何雨柱,聪明着呢。
那心,也是狠的下来。
“柱子,回来了?”一大爷探头。
“嗯,回来了。”何雨柱不咸不淡回应。
一大爷的脸色不太好看——昔日多孝顺听话的孩子,最近怎么不听话了呢?
这还给不给我养老啊?
正想着,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走出来。
“柱子,我估摸着你就快下班了。”
“今天给老太太我带回来什么好吃的?”
聋老太太呵呵一笑,回头看向娄晓娥,娄晓娥不好意思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好东西没有,我今天准备给雨水收拾结婚的东西,您帮我一起收拾?”
“行啊,蛾子……”聋老太太吩咐娄晓娥就要往上凑。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一伸手:“老太太,我是真怕了您了!”
“京茹,出来收拾东西,我把老太太送回后院去!”
秦京茹应声走出来,带着甜甜的大方笑容,接过何雨柱手里面东西,看了一眼秦淮茹,又扫了一眼娄晓娥,提东西回了房间。
秦淮茹抿紧了嘴。
娄晓娥呆了一下,忽然感觉,挺没意思的。
何雨柱在聋老太太的惊讶之中,直接背起她送回后院房间。
“您啊,消停一会儿成不成?”
“娄晓娥,老太太交给你照顾了,就这样吧。”
说完话,转身离去。
第五十三章 两下备礼品
“不是,何雨柱,你什么意思?傻劲儿又犯了?”
娄晓娥看着何雨柱这一通操作,尤其是不顾聋老太太挣扎,强行背回后院让自己照顾,简直都傻眼了。
何雨柱摆摆手:“跟你没多大关系,你好好照顾老太太吧。”
聋老太太也是被何雨柱弄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任凭她心眼再多,再能够随机应变,何雨柱直接给她来一个物理意义的“打道回府”,让她回后院窝着,她可就真是一下子计谋无处施展了。
何雨柱离开之后,娄晓娥还是不解:“老太太,你说这何雨柱发的什么疯?怎么说着说着就把你背起来,送回来了?”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还没看清楚呀?”
“柱子现在跟那个叫秦京茹的小丫头好上了,说不定以后就得结婚。”
“噢。”
娄晓娥的眼睛眨了眨,忽然自顾自的一笑,为这两天的心神摇曳而感觉自嘲。
“老太太,我能没看清楚吗?人家都快变成一家人了。”
“可能何雨水结婚以后,何雨柱就快要结婚了吧?”
聋老太太到这时候也感觉没办法了——柱子现在太聪明,连易中海都快治不住他,自己给他再强行安排,只怕也会适得其反。
算了,看柱子自己的吧。
易中海那边,倒是得提醒提醒,收一收歪心眼。
要不然,柱子早晚要翻脸。
陪了一会儿聋老太太,一大妈送来晚饭,娄晓娥也一块吃了。
回到家见到许大茂。
许大茂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怔,手里面捏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宣传科科长的事情,有谱了吗?”娄晓娥一边去拿铁盒子的钱,一边问道。
许大茂怔了一下,放下酒杯摸了摸裤子位置,还在出神。
娄晓娥拿了钱,有些不耐烦地一拍桌子:“喂!喝傻了?我问你,一百块钱奏效了没?”
许大茂这才回过神来,眼珠子转了转:“李副厂长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把钱收下了。”
“蛾子,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娄晓娥也听他说的稀奇:“真的?还有这样的?”
“这肯收钱,大概是好事,可能是钱不够?”
“对了,你问问你爸你妈,你们老许家一个个都精的跟猴儿似的,肯定不会平白吃亏。”
许大茂一听,拍桌而起:“你说话尊重点!那是我爸我妈!”
“那你们家对我尊重了吗?”娄晓娥也是心里有火,回怼一句。
夫妻两个眼看又要吵吵起来,许大茂被娄晓娥手里面刚拿出的十元钞票吸引了注意力:“你拿钱干什么?”
“何雨水结婚,我给她买点东西意思一下。”娄晓娥说道。
“嘿,凭什么!”
许大茂气的眼睛都瞪起来:“傻柱从小把我打到大,以前小时候,傻柱打我,这何雨水就在一旁拍巴掌叫好——我跟你说,我把钱扔了,都不能给他们家一点!”
“这是我的钱!”娄晓娥说道,“而且,这是街坊邻居,面子上的事情,都得过得去!”
“啊,我呸!就这群狗领居?别说吃肉,吃屎都有他们,我跟你说,没一个可交的!”许大茂不屑地撇嘴,端起酒杯喝酒。
娄晓娥嗤笑一声:“您说这话之前,没先照照镜子?”
“要说势利眼,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整个院里面,你们老许家数第二,真没有人跟你们抢第一。”
“娄晓娥,你他妈——”
“我妈是你丈母娘!”
两口子又吵闹起来。
吵闹过后,娄晓娥找聋老太太睡觉去,许大茂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起今天给羊大红一百块钱的事,还是有点愣神。
他妈的,长大的确不怎么样,收拾干净后也还是不好看。
老子居然没忍住……这算是吃亏啊,还算是占便宜啊?
一百块钱,就算是去睡破鞋,那也不能这么贵吧……对了,她丑是丑了点,可是完好的姑娘家,要能生个孩子,倒是比娄晓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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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个屁,他妈的,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我他妈真是糊涂了!
“啪!”
许大茂忍不住给自己一个耳光,继续喝闷酒。
……
中院,贾家。
秦淮茹教育棒梗一通后回了屋,贾张氏招呼一声:“棒梗,过来。”
棒梗看看秦淮茹。
“我妈不让我老是听你的话。”
“好啊秦淮茹!”贾张氏指着秦淮茹,“你管到我们老贾家的孩子身上了!我告诉你,你管不着!”
“还有,养老钱你必须给我、止疼片你必须给我买!”
秦淮茹全当没听到,端锅,拿棒子面,准备做饭。
“你真不给?”
“真不给是不是?”
贾张氏咬着牙:“你等着!咱看看谁能斗的过谁!”
从今天开始,她手里面的止疼片存货,彻底吃干净。
贾张氏之前叫唤,那是假装的,现在才是真的别无选择:要么动自己的养老钱买止疼片,要么就得彻底把秦淮茹收拾服气,让秦淮茹继续买止疼片。
至于割舍心爱的快乐小药片……那是想都不要想。
快乐小药片大于养老钱,养老钱大于秦淮茹,这是肯定的。
至于棒梗,跟止疼片、养老钱相比什么更重要,那还是贾张氏从未考虑过的。
对于贾张氏心里面的发狠跟决心,秦淮茹是真的没有察觉。
她以为贾张氏断药有几天了,只是干嚷嚷。
如果就这么干嚷嚷,自己不用出钱,只要专心顾家,看好棒梗别学坏了,其实日子也不难。
想到这里,秦淮茹又有点感激何雨柱。
虽然何雨柱断供了帮助,可也给自己指了明路。
这日子不怎么求人,以后也能挺着胸膛做人。
吃过饭不久,秦淮茹听到院子里面有动静,急忙起身出去:“雨水,回来了?”
何雨水不动声色点点头:“嗯。”
“你后天就要出嫁了,我这家里情况你也知道,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秦淮茹说着话,从衣服里面取出一个鲜红的头花,“就这一个,我自己做的。”
“也是我一点心意,千万别嫌弃。”
何雨水看了看秦淮茹,伸手接过这鲜红头花。
“多谢你了,秦姐。”
到底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雨水接过头花,心里面嘀咕——贾家都乱成这样了,还忙里抽闲惦记我的事,这寡妇还真有可能是对我那傻哥动了心。
不过,当我嫂子,应该是没门了……
第五十四章 丰泽园往事
“看看,这是什么?”
掀开门帘,走进屋内,何雨水举起手里面红头花,说道。
看见何雨柱懒洋洋躺着,秦京茹正在忙着热菜跟馒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何雨水也心情不错。
何雨柱起身:“噢?头花?”
“刚才秦淮茹给你的?”
何雨水惊讶:“哥,你怎么知道?耳朵也太灵了吧?”
“还用得着听,我一猜就知道。”何雨柱笑着说——虽然这的确是他听到的。
不一会儿,秦京茹将四样菜跟馒头端上来。
“咦?”
何雨水看着四样菜:“这是丰泽园的鲁菜?哥,你又有机会进丰泽园了?”
何雨柱微微皱眉:丰泽园?
这个重要的、招待外宾的鲁菜名店,还和何家有关系?
何雨柱有些不太确定,仔细回想记忆,忽然眼睛瞪大,气的险些冲进记忆里痛打一个混球——何大清!
他看原剧情,难免有些走马观花,不确定某些很细小的细节。
因此一时间不了解何家跟丰泽园的关系。
但是看了记忆之后,却是真的被傻柱不靠谱的爹给弄无语了。
何大清四十岁左右的时候,曾经带着傻柱进过丰泽园当厨子,而且凭借着一手厨艺,也是独当一面的大师傅,不是帮厨。
如果他不抛儿弃女、跟小寡妇跑到河间府去,那么现在就是丰泽园驰名中外、招待外宾的国家级名厨——现在的丰泽园,是国家顶级招待场所。
就这么重大的人生际遇,被这个家伙为了小寡妇给错过了。
更不用说,何大清到了河间府,傻柱跟何雨水兄妹两个追到河间府,何大清为了小寡妇不敢认儿女,将兄妹两个赶出门外,塞了点钱,让他们回四九城自谋生路。
到了八十多岁,寡妇死了,寡妇儿女不养何大清;何大清老无所依,差点冻饿而死。
最后厚着脸皮回四九城,还特么摆老人的谱,还他么泡娄晓娥的妈。
何大清这么对傻柱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主动回来,给你一个台阶,让你来赡养我……”
一大爷易中海这么对傻柱说:“没有老人的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傻柱你该赡养你父亲啊……”
于是傻柱又把这一位,一辈子堪称禽兽,八十多还在发情的亲爹又给赡养起来了……
要不然说禽兽和禽兽惺惺相惜,一大爷跟何大清思路如出一辙:傻柱倒是大方,直到最后也没说清楚,一大爷易中海到底有没有把何大清按月寄来的五块钱给自己,或许在他看来,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谈论钱伤感情。
比如三大爷捡垃圾补贴家用,傻柱就很生气:你给我额外提钱?这是瞧不起我傻柱的孝心,太伤感情了!
我傻柱没钱可以让马华掏空家底借给我,可以白用娄晓娥的钱,但是我不能不孝顺你们这些老人,让你们掏钱啊!
这种病态的逻辑,搁哪儿能说的通?
人家马华不过日子?人家娄晓娥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都得全部投给你们四合院这群家伙,让你们吃好喝好?
三大爷额外搞点钱,力所能及,反而有错,有罪!
老人年轻的时候为老不尊、不慈,儿女必须得原谅;年龄大了就得是爷,除了吃喝就是玩儿,要不然傻柱都感觉自己不孝顺。
好家伙,一连串的回忆加对照原著剧情,何雨柱都拳头硬了,想打人。
何大清、傻柱这父子两个,也是都够禽兽的。
“哥,你别生气了,都怪我,不该提起丰泽园!”何雨水见到何雨柱这表情,以为他又想起了抛儿弃女的何大清,连忙出声安慰。
何雨柱也没说什么,回过神来说道:“没事,事情都过去了。”
“这四样菜不是丰泽园,是我刚认识的一个鲁菜师傅做的。”
“今天刚好去吃饭……”
何雨柱一边招呼何雨水、秦京茹吃饭,一边说起今天的事情。
“唔,这个菜也很好吃啊……”
秦京茹吃着油爆双脆,听到何雨柱吃了一口就尝出来对方不是川菜正宗,而是鲁菜底子,更是惊讶加崇拜。
“雨柱哥,你真的好厉害啊!”
何雨水也是点头:“哥,这人虽然做别的菜不成,但是做鲁菜不比你差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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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摆摆筷子:“高看你哥了,在正经的鲁菜专业方面,刘良成师傅是高手,高手之上还有名厨国手。”
“你哥我虽然也能做专业鲁菜,但是火候经验方面比不上刘师傅,就这四道菜,我能尝的出来。”
“我跟你说,这位刘良成师傅是个性情中人。”
“什么叫性情中人?有时候认死理,干一件事特别好,其他事他就不爱干。你信不信,我要跟他说,咱们改良一下鲁菜,吸收其他菜系特点,他可能就跟我绝交?”
何雨水跟秦京茹也都不是厨子,听得似懂非懂,不太明白为什么何雨柱能看出来刘良成的想法。
“哥,那你的鲁菜水平,什么时候能够赶得上这位刘师傅啊……”
何雨柱笑了笑,指向面前的四道菜:“这四道菜,我能赶得上了。”
他本来就懂鲁菜,能做专业的鲁菜。
在经过和刘良成攀谈、对这四盘菜超强的味觉感触分析之后,现在已经可以完美复刻这四盘菜的味道。
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挑出里面的微妙瑕疵,将菜肴做的更加尽善尽美。
“雨柱哥,你好厉害啊!”秦京茹如同一只海豹,又是啪啪拍手叫好。
何雨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京茹,你就听他吹!”
“今天这事情说的可真够玄的,又是尝一口就辨别出来菜滋味,吃一顿饭就把人家几十年的做菜功夫学到手了。”
“哥,你现在不傻,改吹牛是吧?”
何雨柱也是笑了:“小丫头片子,快出嫁了,还信不过你哥我?”
“对了,刚给你买的东西,吃完了看看去。”
“嗯嗯。”
何雨水幸福地夹起一个大四喜丸子,一边啃一边连连点头。
三个人吃完饭,秦京茹收拾碗筷。
何雨水翻看一下买来的东西:新床单、新枕套……这东西当然李爱国家也都有,哥买来的这是娘家给的心意,讲究点的是要准备的。
不准备其实也没多少在意。
正看着,一个东西掉出来,何雨水比划一下:“哥!”
何雨柱懒洋洋地,头也没抬:“小点声,别把狼招来。”
“你给我买了一只手表啊?还是梅花的,这得多少钱?”何雨水激动地说道。
秦京茹支愣起来耳朵,悄悄转身,看向何雨水手上的手表。
又连忙转过身去,继续刷碗,若无其事。
第五十五章 手表不贵
“大领导谬赞了。”
何雨柱微笑说道:“现在我是炊事员,就先把炊事员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其他的,现在并不是我应该考虑的。”
“嗯,觉悟不错,立场是很对的。”大领导说到这里,若有所指,“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乘风而上者,焉能不落于北海?”
说完之后,又笑了笑,示意杨厂长跟何雨柱一起吃饭。
何雨柱面上没有多少波动,心里面却是明白。
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这风声已经渐渐起了。
从大领导家吃完饭,何雨柱返回四合院,恰逢娄晓娥从外面回来。
两人微微点头示意,各走各的。
到了中院之后,娄晓娥站住脚步:“雨水今天在家吗?”
“这会儿应该在。”
何雨柱把何雨水叫出来。
何雨水出来后,看向娄晓娥,娄晓娥把手里面提的东西递给她:“雨水,你这就要结婚了,别的也帮不上太多。”
“一点力所能及的小心意,你收着吧。”
何雨水连忙说客气,给娄晓娥抓了一把喜糖,又邀请娄晓娥进屋坐坐说话。
娄晓娥推辞两句,回了后院。
等她走后,何雨水打开袋子:里面一条红围巾,一个红头花。
何雨水惊讶地看一眼何雨柱:“哥,我这几天的待遇,有点高了啊。”
“您这活动能力,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何雨柱没好气点她脑袋一下,无语地进了屋子。
……
第二天,天色正好。
何雨水带上红头花,秦京茹陪她说话,一大妈、秦淮茹等街坊邻居的大娘大婶各家媳妇也都陆续前来,跟何雨水说说话。
贾张氏缩在家里,反正也不露面。
何雨柱将陪嫁的东西绑在自行车上,喜字贴在自行车和门窗上。
到了九点多,何雨水的对象李爱国骑着自行车来接何雨水。
何雨水坐上李爱国的自行车,何雨柱骑着何雨水的自行车、带着陪嫁各类寻常东西跟在后面。
也没过多久,就到了李爱国家。
李爱国的父母都在门口等着,也有李爱国家附近的街坊邻居,一起道喜。
李爱国父母给大人小孩发点瓜子喜糖,感谢领居好意。
忙碌了好一会儿,进李爱国家里,跟李爱国的父母客客气气说话。
或许是何雨柱精神气质好、也或许是何雨柱六级炊事员的工作在起作用,两家人迅速融洽起来。
何雨柱称呼李爱国的父亲李长海“叔”,称呼李爱国的母亲宋琴“婶”,直接叫李爱国名字“爱国”。
李爱国父母叫他“雨柱”,李爱国也是一口一个“哥”称呼叫何雨柱。
这门亲戚,今天算是认下了。
也没有其他外人,到了十一点,何雨柱下厨做菜,将厨房里面的鸡鸭鱼肉物尽其用,十二点整,李爱国一家与何雨柱兄妹五个人对着十三道菜,共同举杯庆祝。
喝的差不多,何雨柱举起杯,郑重说道:“叔、婶、爱国,我原来就雨水这一个亲人,今天又多了你们三位亲人,以后咱们家亲人还得越来越多。”
“日子越过越好,都是往前走。”
“别的话,也不多说,雨水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李长海举杯:“放心,雨柱。”
“以后雨水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亲闺女一样,决不能有半点委屈。”
“咱们以后,也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一家人碰杯饮酒,何雨水也是忍不住眼里面发热,伸手不断抹泪。
她这一哭,宋琴也是忍不住心里怜惜:兄妹两个相依为命,感情深厚也是难免。
跟着擦了擦眼睛,劝了劝何雨水。
何雨水也忍住了心里面出嫁的伤感不舍,向李长海、宋琴两口子改口叫“爸、妈”。
李长海跟宋琴高兴大笑。
一顿饭吃完,宾主尽欢。
何雨柱离开李爱国家,酒意很快褪下。
他心里面也伤感:兄妹两人才好好相处没几天,这就嫁出去了。
不过慢慢走回四合院的时候,一路上渐渐也适应下来。
妹妹要出嫁,这是难免的;李爱国一家原来对何家兄妹还有点误解,随着何雨柱这一段时间的努力表现,现在两家人亲如一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何雨水又聪明,以后也不会太吃亏。
走回四合院门口,前院三大爷正摆弄自家一盆花草,他大儿子阎解成、儿媳妇于莉正围着他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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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那自行车到底借不借?您说句话啊!”
“往外借,可以。”三大爷阎埠贵慢悠悠地说。
阎解成、于莉脸色一喜。
可惜他们高兴太早了,阎埠贵话音一转:“但是,要好好算一算账,自行车借给你们,能有什么好处?”
“要是我自己留着用,还可以钓两条小鱼,改善咱家生活……”
于莉无奈说道:“可我大姑来城里,我得带着她转一转吧?”
“走着也能转,走的看的更详细!”阎埠贵笑着说道。
“行,爸,您真能算计!”于莉一跺脚,看向何雨柱,“傻柱,雨水自行车能不能过两天让我用用?”
何雨柱抱肩膀看着她:“在这四合院里,还有不知道怎么称呼我的?”
于莉也是一时嘴快,连忙陪笑:“不不不,我也是以前叫惯了!”
“何雨柱,我以后都记住了,保准叫不错。”
“我大姑过两天来城里,说是要好好看看四九城,这大姑以前可疼我了,跟我妈一样。”
“我说接个自行车,好好带她看看。老人家嘛,腿脚也不好,来四九城也是一辈子来一次,我不想让她带着遗憾回去。”
何雨柱有点讶然:“三大爷,这有点过分了吧?这也不借?”
“哎,我不是不借,咱得精打细算过日子。”三大爷给自己辩解,“俗话说得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那不还是不借吗?”何雨柱直接说道。
阎解成跟于莉一起点头:对,就是这么回事。
三大爷脸上有点挂不住,放下水壶:“我们家,有你什么事?”
抬脚就进了屋。
于莉叹了一口气,看向何雨柱:“雨水的自行车……”
何雨柱沉吟一下:“过两天再说也不迟,你大姑什么时候来?”
第五十六章 雨水出嫁
于莉一听,何雨柱没有立刻拒绝自己,顿时感觉这事情有门,立刻满怀期待。
“我大姑三天后来城里,那自行车……”
“到时候有自行车就借给你用,没有就没办法了。”何雨柱坦诚相告。
于莉连忙追问:“这事情问雨水不就成了?”
“雨水今天结婚,自行车当然也跟着去了对象家。”何雨柱说道。
于莉先是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样:“哎呀,雨水出嫁?”
“我也是今天没仔细打听,不知道,要不然怎么也得提前帮帮忙什么的!”
随后,又是脸色一变:“何雨柱你拿我逗闷子呢?雨水自行车都去婆家了,你还能借给我自行车?”
何雨柱听到于莉推托不知道何雨水出嫁的事情,便知道这娘们也是个算盘成精。
抬起手指,对于莉点了一下:“行,跟三大爷学着抠门算计,快出师了。”
于莉翻了个白眼:“有事说事,没事少瞎白活!”
“你没有自行车,跟我扯什么扯!”
将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身躯扭过去,不耐烦地叫道:“走,阎解成!”
阎解成连忙点头,跟在她屁股后面:“唉,好嘞!”
何雨柱笑道:“于莉,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早?”
“明天上班,正好发工资。我说不定就买一辆自行车,以后上下班方便。”
“到时候,你借不借我的自行车?”
于莉不屑地撇嘴翻眼:“你要是有,我肯定借你的,可你有这么多钱吗?”
“买自行车的工业票,你有吗?什么都没有,你跟我胡吹大气什么?”
“得,你说的。”何雨柱笑了一声向中院走去,“到时候别找我开口了。”
“你要有自行车,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于莉不屑地哼了一声。
阎解成听得脸都绿了:“你说什么呢你!”
“怎么?这不是赌气嘛,还能少我一块肉啊?”于莉的火气顿时冲着阎解成去了,嘴里直哼哼,“我现在就后悔嫁给你!”
“现在我就想找一个不那么算计,能让我用上自行车的男人嫁了!”
“于莉!你再说!”阎解成气的直咬牙。
于莉扭着腰回了屋:“我说能怎么着?有本事把自行车从你爹手里面借过来,我也什么都答应你!”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地掰扯起来,何雨柱摇摇头,继续返回中院。
三大爷勤俭持家是没错,可这时候算计起来,真是不近乎人情。
虽不算太恶毒……只能说,这属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回到家里面,秦京茹正托着下巴等着他,见到他回来就带着喜色迎接。
两人说说话,吃了晚饭,也没多少娱乐方面的事情,何雨柱便回想以往自己的记忆和知识。
当他集中注意力整理自己的回忆之时,回忆中不少本来属于匆匆一掠的画面也都慢慢清晰浮现起来。
像是重新看书、看电影,温习功课,却又比那速度快了无数倍。
这也是神秘奖励的一部分——何雨柱可以确定了,自己的神秘奖励,并不仅仅是身体素质增强,感官强化、精神强化也包括在其中。
身体素质增强,是可以通过特定的训练方式增加的。
感官强化到超出人类极限,基本上就是不太可能训练成功的。
超出极限的精神强化更不用说……
整理一两个小时,何雨柱感觉精神有些疲累,记忆也基本大概分类梳理了一次——要想随时调用所有清晰记忆,还差点功夫,应该再花费时间梳理几次就可以做到了。
回过神来,秦京茹正看着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缓缓贴近。
等到晚上八点钟,秦京茹才整理好衣服,红着脸从何雨柱的屋子里面逃出来,回自己房间休息。
怀着砰砰跳的心,辗转反侧半夜之后,秦京茹才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何雨柱来到食堂正常上班。
一进门,马华就问:“师父,我听刘岚说,您妹妹,我师姑这两天结婚?”
“师父,您怎么没跟我说啊!”
“别的不说,跑前跑后,我也能帮忙出点力。”
何雨柱摆摆手:“行了,现在不许以前那一套大操大办,我自己就把事情办完了。”
“你有这个心就成了!”
“那我怎么也得随个礼钱……”马华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跟你说了,这件事我知道你心意,这礼钱什么的,现在也不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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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还想说什么,何雨柱把他叫道一旁,考考他原来学的菜肴知识要点。
才说了两句话,胖子眯着小眼凑过来:“师傅,恭喜恭喜!听说咱师姑结婚?”
刘小宝也凑过来,跟着点头附和。
何雨柱看着他们两个,对刘岚看了一眼。
刘岚也感觉自己多嘴惹了事,连忙把胖子跟刘小宝都呵斥到一旁去。
中午时候,李副厂长不知为何来到食堂,跟何雨柱说了两句话。
随后,他极为赞赏地在食堂内当众说道:“各位,你们都要向何雨柱同志学习啊!”
“你们看,何雨柱同志的思想觉悟,为工厂服务,为工人兄弟们服务,是多么认真负责!”
“这种精神和觉悟,是非常难得的!”
话音落下,刘岚、刘小宝哗啦啦急忙拍手,其他食堂众人也都拍手叫好。
一时间,大家好像都发现了一位学习的好榜样,何雨柱。
李副厂长拍拍何雨柱的肩膀:“好好干,你这样的工作态度,不会被埋没的!”
然后带着微笑进了食堂主任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李副厂长的暴怒声音便传出来:“你是怎么工作的!”
“这个食堂主任,你是不是干腻歪了,不想干可以不干!”
“厂子决不允许有你这样尸位素餐的人!”
食堂主任王宝山点头哈腰,额头上冷汗涔涔,连声认错、赔着不是从办公室恭送李副厂长离开。
一褒一贬,李副厂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虽然没有立刻动手拿下王宝山、举荐何雨柱,却明显已经是开始准备。
刘岚跟何雨柱微微点头示意,转过头去若无其事。
何雨柱不动声色,心中暗道:这件事若是被李副厂长做成,我在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位置应该能坐稳十多年。
至于十多年后,新的发展时机、广阔天地到来,轧钢厂开始走下坡路,那就没必要留在轧钢厂了。
第五十七章 于莉: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下午,红星轧钢厂工人们排队领工资。
秦淮茹拿着到手的两张大团结,几张一元钱,心里面有些莫名的感觉。
这些钱,本月不用给贾张氏养老钱,不用买止疼片。
仔细打算打算,一个月还是可以吃到一两次荤腥的,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把钱仔细收好,心里面想起的却是一个人的模样。
这变化都是他带来的,他出的主意,给自己讲的故事和道理。
虽然现在看来,何雨柱的想法是错的,秦淮茹认为自己已经能够对付贾张氏,教育好棒梗。
但是这并不妨碍,秦淮茹心中对何雨柱怀有特别的感激之意。
如果没有何雨柱的警醒和提点,自己或许就要成为月牙儿故事里的女人了吧?
现在好了,贾张氏不再浪费钱,自己再把棒梗教育好。
按照何雨柱当初的约定,他也会力所能及地给予自己帮助,到时候,自己又能和他——
秦淮茹想到这里,心里就不愿意想下去。
秦京茹这个死丫头,没脸没皮地带着包裹跑到城里来,住到何雨柱的家里去。
何雨柱要是跟她结了婚,秦淮茹心里面的哪一点念想,就彻底没有可能了——要不要想个办法?
正想着,抬眼一看何雨柱和刘岚两个人正说着话从外面走进来,秦淮茹的脸又沉了下去。
这个刘岚可不干净……
你跟我是撇干净,没关系了,跟她还能说说笑笑的!我难道不如她?
秦淮茹心里面的火一下子就窜起来。
有股被蒙骗的感觉。
“刘岚!”她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刘岚抬眼一看,笑了一声:“哟,秦淮茹,在这里等何师傅呢?”
何雨柱淡淡哼了一声:“刘岚,你的嘴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欠?”
秦淮茹也酸溜溜地说道:“我哪有资格等人家?”
“怨我,怨我!”刘岚连忙向何雨柱认输,跑到前面领工资去了。
秦淮茹这才看向何雨柱,一看之下,心里面顿时一亮。
两天时间没注意看,何雨柱比原来更加精神挺拔,且不说外貌周正,就是这股充盈无比、几乎要散发在周围空气里的精气神,就一下子能把小姑娘、小媳妇的眼光都吸引过来。
秦淮茹不是没见过男人,也不是没见过英俊的、浓眉大眼的男人。
可这时候看见何雨柱,却不知为什么就是迈不动脚了。
看了两眼,才忍不住走过来。
“你跟刘岚刚才说什么来着?”秦淮茹低声问道。
“说有个寡妇会过来跟我搭话。”何雨柱微笑说道。
秦淮茹顿时被怼的说不出话。
“行,我不问!”
“您是大爷,您的事儿,我就不该问!”
说完话就气冲冲地扭身走了。
何雨柱也没在意,继续排队领工资。
将五十一块五毛钱领到手,还有一个月出勤二十八天可以获得的全勤工资加成,这也是工资制度,又给何雨柱加了四块钱。
总共五十五块五毛钱,已经是厂子里面一级工人和学徒工的工资两倍以上。
看的后面排队领工资的人羡慕不已。
“何师傅,了不起啊!”
“六级炊事员,厉害……”
何雨柱正要客气两句回食堂,外面却忽然吵闹起来。
“秦淮茹——你给我说,你的工作是不是接班我儿子贾东旭的!”
“咱们找厂里领导评理去!”
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居然是四合院的老妖婆贾张氏的声音!
她来轧钢厂作妖来了?
何雨柱面露惊讶,随后心中感叹:“我看错贾张氏了,她不光是有小聪明,还有大‘勇气’啊!”
“这年月,敢来工厂扰乱生产秩序,破坏国家生产计划?”
“勇士!”
“绝对是真正的勇士!”
跟着看热闹的工人一起来到轧钢厂门口不远处,果然看见一个肥胖的老太婆正拍手跳脚,对着秦淮茹大骂不已。
原来贾张氏也算准了日子,今天是秦淮茹发钱的时候。
因此就等在轧钢厂门口,等秦淮茹出来。
秦淮茹刚领了钱,就被她堵个正着,伸手就是要钱。
一是秦淮茹必须给她养老钱,二是让秦淮茹去第六医院找大夫买大剂量止疼片。
因为卫生室、小诊所开的止疼片,就是半片、一片,用在“扑热息痛”方面。
这点剂量,根本不够贾张氏吃一天的。
而且人家开两次之后,就不给药物成瘾的人开药了。
只有秦淮茹认识的第六医院的一个女大夫,才能给秦淮茹开大剂量的止疼片,满足贾张氏的要求。
秦淮茹感觉自己都快把她压服了,眼看着不浪费钱的日子就在前面,哪会答应这种要求,立刻拒绝了她。
这一次拒绝的后果,却是秦淮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贾张氏今天还没吃止疼片,浑身酸麻发痒,一听秦淮茹还敢拒绝,顿时急红了眼,在红星轧钢厂门口,尖声大叫、破口大骂起来。
秦淮茹伸手去拉她:“妈!你干什么!”
“你想让厂子里面开除我啊!”
“开除了好!反正你也不给我钱,不给我养老,我身上疼,你也不买止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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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不仅不听话,反而一出溜蹲在地上,双腿踢土,扬起一大片灰尘。
好家伙,葬爱家族的初代头领?
何雨柱在人群里面看的险些没笑出来,甚至差点想给她配个“凤舞九天”DJ……
秦淮茹被这撒泼打滚的婆婆臊的直流泪,脸都急的白了。
“妈,你干什么!”
“你先起来!”
“哎呀——我不活啦!我不活啦!”
贾张氏尖声叫着,把整个红星轧钢厂门口踢的一大片尘土飞扬。
人群里面,二大爷刘海中、许大茂看的直乐,一大爷易中海却是着急了,生怕这上了疯劲的老太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连忙走上前去,高声劝说:“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工厂,你要是再闹乱子,保卫科就该把你抓起来了!”
“抓起来就抓起来,我就不信你们都清白,到时候,我把你们也都说出来,也把你们都抓起来!”贾张氏尖声叫着,丝毫不受劝。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怕的就是这张嘴!
连忙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还要跟你婆婆闹到什么时候?”
“有什么事回家闹去,回四合院闹去,闹到工厂来,影响了生产计划,你们一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老嫂子有什么要求,你就快点满足吧!要不然,这件事没办法收场了!”
秦淮茹张了张口,再度犹豫和茫然。
她下意识地看向四周,然后看到何雨柱。
她很想冲过去,真心地向他询问:这种情况,自己应该怎么办?
是选择答应,不再颜面扫地,还是继续坚持?
“什么人捣乱生产?都抓起来!”
一声厉喝响起,保卫科的人来了,直接围住了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三人!
第五十八章 贾张氏,我愿称你为勇士
一看这架势,易中海心里暗叫糟糕,秦淮茹也是脸色一白。
就连正在扬尘飞土的贾张氏,也不敢再嚎叫,暂且停息了声音。
保卫科科长盯着这三个人,看向易中海:“易师傅,你是咱们厂的钳工大拿,怎么回事啊?”
“你就给说说吧。”
“咱们轧钢厂的工作生产计划,谁要是搞破坏,保卫科坚决不能放过!”
科长的话音落下,易中海就感觉身后两道目光投来,一道是秦淮茹,一道是贾张氏。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对易中海来说,这倒是并不能令他感觉慌张——当众人目光聚集的一大爷,他也是有经验的。
分清主次,最关键的就是,不能让贾张氏满口乱咬人。
因此,易中海想了一下才开口:“丁科长,是这么回事。”
“我是过来劝事,这两个人是我们四合院的婆媳两个。”
“几年前,我徒弟贾东旭遭遇事故死了,留下媳妇跟老娘,媳妇秦淮茹接班了贾东旭的工作。”
“今天贾东旭的老娘贾张氏,来找秦淮茹,要钱买点药。然后婆媳两个说话不对付,就在这轧钢厂门口闹起来了。”
“哦,这么回事……”
保卫科的丁科长,背着手,来到秦淮茹、贾张氏两人面前。
“你们家里面闹乱子,闹到工厂门口,干扰工厂生产?”
“整个轧钢厂一万多工人,都被你们干扰了。”
“你们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吗?”
秦淮茹听着话茬不对,也不敢接话,只敢摇头。
贾张氏张口想说话,却被易中海急忙使个眼色:你可闭嘴吧!
贾张氏只好把口里面的哭喊“求求领导给我做主啊”这些话暂且咽下。
易中海这才连忙上前一步,低声对丁科长劝说:“丁科长,她们都没见识,都是乡下嫁到城里来的……我看还是不要跟她们计较,我这就耽误半天的工作时间,把她们领回四合院去。”
“在四合院,我是管事的一大爷,经过我批评教育,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丁科长,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件事以后绝不会再有。”
丁科长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你给我提意见呢?还是下指示呢?”
“不是,不是。”
易中海十分精明,立刻听出来这话不对,连忙欠身:“丁科长,我是请求您,我是真心实意的请求您!”
可丁科长还是不依不饶:“请求我?我怎么没听出来呢?”
“四合院一大爷?这是个什么官啊?你要当我大爷啊?”
“咱工人里面的大拿,按说是谁都得客气一点;您要这么跟我客气,那可不对吧??”
“不是,您误会了,您是真误会了,我是他们一大爷,哪敢当您的一大爷?”易中海连忙解释。
话音还没落,人群里面就传来两声,一个年轻,一个年纪大。
“姥姥!老子是你大爷!”
“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其实不得人心!”
易中海转头看去,年轻的声音方向,他看见了许大茂若无其事、摇头晃脑的样子,似乎那声音跟他无关。
当然,肯定就是他。
年纪大的声音方向,是二大爷刘海中——这家伙笨的可以,被易中海抓了个正着,立刻心虚地摆手:“老易,不是我,不是我说的!”
易中海深深看这两个家伙一眼,算是记下一笔。
回头再看丁科长,心里一琢磨,有些明白了。
都说杨厂长正,李厂长副,跟着正厂长有活干,跟着副厂长有肉吃。
车间主任基本都是杨厂长的手下心腹,对工作任务都还是比较看重,尽可能保质保量的。
食堂主任、保卫科、财务科这些不是生产核心的部门,则是李副厂长插手比较多的。
这位保卫科丁科长,看来也是跟着李副厂长,想要“吃肉”啊。
难怪他“铁面无私”,连自己都要怼。
感情是好处不到位。
“丁科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易中海在丁科长面前悄然搓搓手指头,“今天您就好好教育教育我们四合院的人吧,她们也实在不像话,怎么能干扰工厂生产呢?”
丁科长的面上露出微笑:“好!”
“你们肯承认错误,那还好说!就怕你们不承认错误!”
两人正说着话,刚有了默契,贾张氏有些忍不住了:“领导啊,秦淮茹接的是我儿子的班,能不能把她赶出工厂,我找其他人来接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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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科长都被问懵了,看向易中海。
“易师傅,这人,你到底能不能管的住?”
易中海心说:我还真管不住!这老婆子什么粪都敢往外喷!
不过,话当然不是这么说的,易中海对贾张氏说道:“老嫂子,您可别再闹了,再闹谁也救不了你,非得被保卫科抓了你不可。”
“那我的养老钱怎么办?止疼片怎么办?”贾张氏拍手要叫,“我摊上不孝顺的儿媳妇,我还不能让我儿子的接班换个人吗?”
丁科长听的眉头直皱:“你再嚷嚷一声试试?”
“哎呀,我的天,不讲理啊——”
贾张氏一声没叫完,丁科长便再也忍不住,一挥手。
“刘卫国,张二磊!把她给我抓起来,关保卫科小屋里面去!”
“他妈的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是吧?”
易中海连忙伸手劝,丁科长却是翻了脸:“你再说,连你也一起抓!”
最后,大有深意地拍拍易中海肩膀,冷笑一声:“回家想办法去吧!”
两个健壮的保卫科科员一拥而上,按住了贾张氏。
贾张氏平时耍横,挠人,咬人这些手段立刻全然没有了用处,一张肥脸被按在泥土地上,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
仿佛被按住了待宰杀的猪。
整个轧钢厂门口所有人都不由地皱眉,这噪音太强了,简直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更像是被捅了一刀的猪临死哀嚎。
到底是刘爱国被吵得受不了,从工人兄弟手里借了一双沾着机油的劳保手套,塞进贾张氏口中。
最后跟抬年猪一样,抬着贾张氏进了保卫科。
秦淮茹也是没办法,只好跟着前往保卫科。
再怎么说,她和贾张氏也是一家人,今天还是她们婆媳的事情,她是脱不了干系。
工人们议论纷纷,各自散去。
何雨柱也笑了一声,回食堂端茶缸子,教导徒弟马华。
贾家这一次的热闹,只怕是还不算完。
等晚上的时候,说不定还有戏可以看。
第五十九章 贾张氏被抓
眼看贾张氏被带走,易中海也是心中着急。
他哪敢放任贾张氏真的被保卫科审讯?
这个世上少有的泼妇,被逼急了,是真的什么篓子都敢捅。
找到丁科长,悄悄拉到一旁,易中海把刚发的工资连同身上带着的钱,一百多都拿出来。
“丁科长,乡下女人不懂事,您有本事,给通融通融。”
丁科长笑吟吟接过钱揣起来:“这就拿出一百多啊……”
“易师傅,这里面有事啊?”
“平白无故,街坊邻居这么闹腾,您就这么帮忙?也太仗义了吧?”
易中海暗道:我这不是心急嘛。
真是心急则乱,这件事我该找何雨柱啊——反正厂子里面已经有许大茂造谣,说他跟秦淮茹搞破鞋,今天何雨柱出头露面,救秦淮茹跟贾张氏才合情合理。
自己这一出头,立刻就让丁科长这样的聪明人觉出不对劲来了。
什么样的领居,在这个年月,你拿一百多块钱帮忙?
哎呀,我这形象啊……幸好知道的人不多,一切都还有挽回余地。
下次可记准了,一定不能急;找何雨柱给秦淮茹出头,这才对。
对丁科长的调侃,易中海也是装作不知道,厚着脸皮说道:“对对,都是街坊邻居,能帮的一定要帮。”
“嗯,行,您有事儿我也不多问。”
丁科长笑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说吧,我是现在放,还是什么时候放?”
易中海本来拿出钱来,还有些心疼;听到这话,却是心眼活泛起来。
“丁科长,您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给她们两个说几句话,然后等到下班的时候,让我来领她们出来?”
丁科长心情本来挺不错,听了这话,打量一眼易中海:“行啊,易师傅,要做个套,买买自己苦力跟人情?”
“徒弟的媳妇,是不是瞅着俊俏?”
这一番直白的消遣,让易中海的老脸腾的一下变的通红。
最可气的是,他现在有求于丁科长,四合院一大爷的身份在人家面前那就是狗屁。
“帮你干成这事,你准备再出多少钱哪?”丁科长冷笑。
易中海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了,就想立刻放人。
这丁科长太精明了,自己跟他算是同一个层次的,把柄落在这种人手里,以后就是当狗都未必能解脱。
丁科长拍拍他肩膀:“我跟你说实话,你要是真出钱,我也收;但这个钱,是真的脏!”
“易师傅,做人,可不能跟畜牲一样。”
你他妈装什么好人……你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易中海心里暗骂不已,眼看丁科长根本不给自己卖人情的机会,也只好悻悻离去。
……
下午,何雨柱提前下班,到工业器材商店用自行车工业票加一百三十七块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
昨天放出话,今天发工资就能买自行车,可不是为了于莉跟她大姑这种乱七八糟的事,纯粹是为了给手里面的自行车票打埋伏。
这票和钱还是要用,留在手里反而是浪费。
不要看以后的时代自行车没有用,这时代的自行车堪称全能,也是很不错的出门代步工具。
载货、拉人,挂满东西,都是正常的使用方法……
阎埠贵为什么不外借自行车?
那是因为,这真是一个相当金贵的东西。
就跟后世,某个人扣扣索索买了一辆汽车之后,他也不可能随便借给亲戚领居耍着玩;当然阎埠贵连亲儿子、儿媳都不给,就算计的有点狠。
买了自行车后,交两元四角的自行车税,再交一角五分钱牌照税。
最后到派出所,给自行车登记上牌照,砸了钢印。
出门推着自行车要回家,迎面碰见派出所上班的李爱国,何雨柱便停下脚步,跟李爱国说了两句话。
昨天刚一起吃了饭,何雨水“回娘家门”还得两天时间,其余也没多少话。
反正有什么治安方面的事情,李爱国大事管不住,小事肯定能帮忙。
骑上自行车,还没到四合院,就看见许大茂皱着眉头也骑着自行车回来,似乎有什么心事。
何雨柱感觉不对,仔细嗅了嗅,惊讶地看向许大茂。
羊大红的气息,在许大茂身上?
这家伙……怎么跟羊大红还有亲密接触?
难道是,上次我让羊大红打扮干净一些,许大茂感觉能下手了……胃口还真挺不错,不过,看这表情,下手之后也纠结后悔着。
现在,许大茂总该消停消停,不来找茬了吧?
推着车子进了四合院,三大爷正在浇花,看见何雨柱推着新自行车进来,立刻叫了一声。
“柱子,新买的自行车?”
“可不是嘛,发了工资就买了!”
何雨柱回答一声。
三大爷急忙回家,把阎解成、于莉两口子叫过来:“何雨柱买新自行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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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莉惊喜:“她还真买了?我吃完晚饭就去借!”
“啊?”阎解成叫了一声,感觉头上似乎要多一个帽子,“这孙子不安好心啊!”
又伸手拉住于莉:“媳妇,这自行车分明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又什么样!你们家能让我用自行车吗?”于莉将脸一翻,泼辣地说道,“自行车是冲我来的,我还是冲自行车去的呢!”
阎解成是真的感觉要绿了:“于莉,你说话还要不要脸?”
“不要!”于莉冷笑一声,“跟你们家算计鸡零狗碎的,哪还有脸?”
三大爷和三大妈两口子见到老大和媳妇话赶话,眼看要闹起来,连忙劝说一番。
“老大,你傻呀,于莉就借个自行车,还能干什么?”
“傻柱屋里还有一个乡下来的大姑娘,他要干别的,于莉跟那大姑娘不得一起挠他?”
阎解成一听这话,也乐了。
“噢,这么回事……媳妇,我错了!”
于莉冷笑一声:“您别说错话呀,您哪有错话啊!等明天你媳妇我就挂破鞋游街去……”
“反正,也被你们算计够了!”
“哎,媳妇,你别说气话啊,我给你道歉,真诚道歉。”阎解成连忙赔不是。
“我没说气话!”
于莉冷哼一声,回房间去了,阎解成连忙跟上去。
……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来到中院,
棒梗正跟小当、槐花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正在分小鞭炮。
快过年了,街上转着圈放鞭炮的小孩子越来越多;手里有鞭炮的孩子,总是孩子们的中心,棒梗当然也想当孩子王。
何雨柱奇怪看了一眼贾家——棒梗手里有钱买小鞭炮,说明家里有人,贾张氏跟秦淮茹都回来了?而且都没再闹乱子?
这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第六十章 买自行车
何雨柱将自行车推到屋檐下,刚锁好,秦京茹便快步跑出来,惊喜地伸手摸自行车:“雨柱哥,你买自行车了?”
“永久牌的?”
这一声有点大,中院的几家人都闻风而动。
一大爷易中海探头看了一眼:“柱子,买自行车了?”
何雨柱点点头,不咸不淡。
“你年纪轻轻,咱们四合院离轧钢厂也不远,其实用不太多自行车。”易中海又说了一句,“其实不急着买。”
何雨柱全当没听到。
不买自行车,留钱让你们算计?
易中海颇感没趣,缩回头来,又看到一大妈阴着的脸,更加感觉没趣。
易中海领工资的当天,钱一点没剩下,还是用在贾张氏身上。
一大妈差点没气的抽过去。
四合院的领居六根、大毛等几家人冒出头来,跟何雨柱恭喜两句,何雨柱也是跟他们点头客气。
“雨柱哥,我想骑新自行车……”
秦京茹眼睛忽闪忽闪地,满带兴奋与期待之意。
何雨柱打开车锁,让秦京茹骑着自行车在中院空地上慢慢打转。
小当、槐花都看得眼馋,小心翼翼开口:“雨柱叔叔,我们可不可以坐一下自行车啊?”
秦京茹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秦京茹这才招招手,用自行车后座和大杠带着两个孩子转圈,乐的小当和槐花咯咯直笑。
棒梗冷着眼看了一会儿,赌气回了自己家。
他倒是不傻,知道“傻柱”现在只想抽他,绝不会给他好处,也就不开口了。
回了屋,棒梗看见奶奶贾张氏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今天大闹一场,又惊又吓,消耗体力真不少。
贾张氏现在刚吃下止疼片,她睡得香极了,脸上还带着被摩擦的伤痕。
秦淮茹脸色苍白,对着一小块刚买回来的肉怔怔发愣。
经过保卫科的一番恐吓教训后,婆媳两个好不容易离开保卫科,秦淮茹担忧真的丢了工作,到底是对贾张氏后退一步,买了止疼片和肉。
贾张氏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现实,竟然也退让了一点。
每月三块钱的养老钱,这个月先不要,下个月还得再要。
秦淮茹发愁的是:今天是糊弄过去了,可以后该怎么办啊!
“妈,我要吃肉。”
棒梗叫道。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棒梗:“棒梗,你听妈的话,以后好好学习,不要再逃课打架了,妈就给你吃肉。”
她说这话,带着期盼,最后一点希望。
只要棒梗能好好答应,她这个当妈的就是再难再苦,也可以继续坚持。
“好不好?棒梗?”
棒梗瞪着她:“妈,我要吃肉!”
秦淮茹看着他瞪大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今天撒泼打滚的贾张氏,也是一样的恶狠狠,一样的天不怕地不怕。
她的身体晃了一下,头脑空白一片。
何雨柱他是对的!他是对的!
我对付不了贾张氏,我甚至教育不了棒梗……
院子里面,小当和槐花咯咯笑着:“小姨,你骑快点啊!”
“不能太快,这院子里面可小着呢!”秦京茹也笑着说道。
秦淮茹的脸上终于缓缓有了点血色,她提着肉,走到门口灶台旁边。
看着秦京茹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带着她两个女儿小当跟槐花。
何雨柱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一幕。
真好啊。
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模样……
秦淮茹看着崭新的自行车,又忍不住看向何雨柱。
四目相对,秦淮茹的心里,一下子似乎有了更多的底气。
他答应过我,只要我认输,全都听他的……我还有最后一点机会的,我还没有走到绝路上。
有这股底气在,甚至花钱买来的肉、死猪一样酣睡的贾张氏,瞪着眼要吃肉的棒梗,都似乎不是那么可怕了。
对着何雨柱露出一个笑容,明媚且充满了信任。
秦淮茹低头开始做饭。
何雨柱被她笑得一愣——小寡妇这一次,笑得好像是带着电一样。
这是怎么了?
秦京茹正骑着自行车慢慢转圈,许大茂也推着自行车怏怏不乐地从前院进来。
注意到秦京茹骑着的新自行车,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
傻柱的女人、新自行车……难道傻柱要跟这个秦京茹结婚?
不行,我得想办法搅和了!
心里面冒出来坏水,许大茂却是不动声色,对秦京茹叫道:“嘿!嘿!干什么呢?”
“这四合院是住人的地方,谁允许你在这里练自行车?”
“得交罚款,你知道吗?”
秦京茹看见许大茂,顿时吓了一跳,想起何雨柱说起的“红蜘蛛”故事,急忙把小当、槐花放下,推着自行车躲到何雨柱身后去。
“雨柱哥,坏人吓唬我!”
我他妈……
许大茂气的无语:“秦京茹,你凭什么说我是坏人?”
秦京茹吃惊地瞪大眼睛:“连我的名字都打探清楚了,你果然不是好人。”
“你他妈傻呀?你都在四合院住几天了?这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你是秦淮茹她堂妹,叫秦京茹?”许大茂没好气地叫了两句,眼看何雨柱就在不远处,心里面有点发怵。
“那个秦京茹,你别老以为我是坏人;有些人老是说别人坏,其实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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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又跟小孩子斗气耍赖一样:“提前说一下,我没提名没提姓,要是有人认自己是个坏人,那就开口承认吧。”
“反正不是我说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许大茂,最近跟你那妹妹羊大红处的怎么样?”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狐疑地打量何雨柱:“还行……傻——那个何雨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京茹,咱们回家吃饭。”
“好的,雨柱哥!”秦京茹放好自行车,跟何雨柱一起进了屋。
傻柱说“没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总感觉,这里面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
何雨柱好像知道一点什么。
难道他看见了?
晚饭时候到了,前院的三大爷一家人低头吃着饭,于莉跟阎解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怄气,一家人也没谁愿意说话。
中院的一大妈端着饭给聋老太太送去,回来跟一大爷一起吃饭。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心烦,一个憋气。
贾家的饭桌上,贾张氏、棒梗大口吃肉,秦淮茹表情冷淡,将两块肉夹给小当、槐花吃。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给了儿子刘光福一耳光,吃下煎鸡蛋,心满意足;一天的工作,齐活了。
娄晓娥和许大茂两口子倒是没吃饭,而是又闹起来了。
“又要用钱?还是给李副厂长?”
娄晓娥起了疑心:“能不能当上宣传科长,他到底给没给你准话?你拿钱干什么去了?”
“我能拿钱干什么啊!”许大茂叫屈不已,“娄晓娥,怎么着,心疼钱就直说!”
第六十一章 秦淮茹的最后底气
何雨柱将自行车推到屋檐下,刚锁好,秦京茹便快步跑出来,惊喜地伸手摸自行车:“雨柱哥,你买自行车了?”
“永久牌的?”
这一声有点大,中院的几家人都闻风而动。
一大爷易中海探头看了一眼:“柱子,买自行车了?”
何雨柱点点头,不咸不淡。
“你年纪轻轻,咱们四合院离轧钢厂也不远,其实用不太多自行车。”易中海又说了一句,“其实不急着买。”
何雨柱全当没听到。
不买自行车,留钱让你们算计?
易中海颇感没趣,缩回头来,又看到一大妈阴着的脸,更加感觉没趣。
易中海领工资的当天,钱一点没剩下,还是用在贾张氏身上。
一大妈差点没气的抽过去。
四合院的领居六根、大毛等几家人冒出头来,跟何雨柱恭喜两句,何雨柱也是跟他们点头客气。
“雨柱哥,我想骑新自行车……”
秦京茹眼睛忽闪忽闪地,满带兴奋与期待之意。
何雨柱打开车锁,让秦京茹骑着自行车在中院空地上慢慢打转。
小当、槐花都看得眼馋,小心翼翼开口:“雨柱叔叔,我们可不可以坐一下自行车啊?”
秦京茹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秦京茹这才招招手,用自行车后座和大杠带着两个孩子转圈,乐的小当和槐花咯咯直笑。
棒梗冷着眼看了一会儿,赌气回了自己家。
他倒是不傻,知道“傻柱”现在只想抽他,绝不会给他好处,也就不开口了。
回了屋,棒梗看见奶奶贾张氏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今天大闹一场,又惊又吓,消耗体力真不少。
贾张氏现在刚吃下止疼片,她睡得香极了,脸上还带着被摩擦的伤痕。
秦淮茹脸色苍白,对着一小块刚买回来的肉怔怔发愣。
经过保卫科的一番恐吓教训后,婆媳两个好不容易离开保卫科,秦淮茹担忧真的丢了工作,到底是对贾张氏后退一步,买了止疼片和肉。
贾张氏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现实,竟然也退让了一点。
每月三块钱的养老钱,这个月先不要,下个月还得再要。
秦淮茹发愁的是:今天是糊弄过去了,可以后该怎么办啊!
“妈,我要吃肉。”
棒梗叫道。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棒梗:“棒梗,你听妈的话,以后好好学习,不要再逃课打架了,妈就给你吃肉。”
她说这话,带着期盼,最后一点希望。
只要棒梗能好好答应,她这个当妈的就是再难再苦,也可以继续坚持。
“好不好?棒梗?”
棒梗瞪着她:“妈,我要吃肉!”
秦淮茹看着他瞪大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今天撒泼打滚的贾张氏,也是一样的恶狠狠,一样的天不怕地不怕。
她的身体晃了一下,头脑空白一片。
何雨柱他是对的!他是对的!
我对付不了贾张氏,我甚至教育不了棒梗……
院子里面,小当和槐花咯咯笑着:“小姨,你骑快点啊!”
“不能太快,这院子里面可小着呢!”秦京茹也笑着说道。
秦淮茹的脸上终于缓缓有了点血色,她提着肉,走到门口灶台旁边。
看着秦京茹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带着她两个女儿小当跟槐花。
何雨柱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一幕。
真好啊。
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模样……
秦淮茹看着崭新的自行车,又忍不住看向何雨柱。
四目相对,秦淮茹的心里,一下子似乎有了更多的底气。
他答应过我,只要我认输,全都听他的……我还有最后一点机会的,我还没有走到绝路上。
有这股底气在,甚至花钱买来的肉、死猪一样酣睡的贾张氏,瞪着眼要吃肉的棒梗,都似乎不是那么可怕了。
对着何雨柱露出一个笑容,明媚且充满了信任。
秦淮茹低头开始做饭。
何雨柱被她笑得一愣——小寡妇这一次,笑得好像是带着电一样。
这是怎么了?
秦京茹正骑着自行车慢慢转圈,许大茂也推着自行车怏怏不乐地从前院进来。
注意到秦京茹骑着的新自行车,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
傻柱的女人、新自行车……难道傻柱要跟这个秦京茹结婚?
不行,我得想办法搅和了!
心里面冒出来坏水,许大茂却是不动声色,对秦京茹叫道:“嘿!嘿!干什么呢?”
“这四合院是住人的地方,谁允许你在这里练自行车?”
“得交罚款,你知道吗?”
秦京茹看见许大茂,顿时吓了一跳,想起何雨柱说起的“红蜘蛛”故事,急忙把小当、槐花放下,推着自行车躲到何雨柱身后去。
“雨柱哥,坏人吓唬我!”
我他妈……
许大茂气的无语:“秦京茹,你凭什么说我是坏人?”
秦京茹吃惊地瞪大眼睛:“连我的名字都打探清楚了,你果然不是好人。”
“你他妈傻呀?你都在四合院住几天了?这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你是秦淮茹她堂妹,叫秦京茹?”许大茂没好气地叫了两句,眼看何雨柱就在不远处,心里面有点发怵。
“那个秦京茹,你别老以为我是坏人;有些人老是说别人坏,其实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坏!”
爱阅书香
说完之后,又跟小孩子斗气耍赖一样:“提前说一下,我没提名没提姓,要是有人认自己是个坏人,那就开口承认吧。”
“反正不是我说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许大茂,最近跟你那妹妹羊大红处的怎么样?”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狐疑地打量何雨柱:“还行……傻——那个何雨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京茹,咱们回家吃饭。”
“好的,雨柱哥!”秦京茹放好自行车,跟何雨柱一起进了屋。
傻柱说“没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总感觉,这里面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
何雨柱好像知道一点什么。
难道他看见了?
晚饭时候到了,前院的三大爷一家人低头吃着饭,于莉跟阎解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怄气,一家人也没谁愿意说话。
中院的一大妈端着饭给聋老太太送去,回来跟一大爷一起吃饭。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心烦,一个憋气。
贾家的饭桌上,贾张氏、棒梗大口吃肉,秦淮茹表情冷淡,将两块肉夹给小当、槐花吃。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给了儿子刘光福一耳光,吃下煎鸡蛋,心满意足;一天的工作,齐活了。
娄晓娥和许大茂两口子倒是没吃饭,而是又闹起来了。
“又要用钱?还是给李副厂长?”
娄晓娥起了疑心:“能不能当上宣传科长,他到底给没给你准话?你拿钱干什么去了?”
“我能拿钱干什么啊!”许大茂叫屈不已,“娄晓娥,怎么着,心疼钱就直说!”
第六十二章 于莉的夫妻相声
“许大茂,你就是一混蛋!”
“要钱你就自己拿,没钱也别再跟我要!”
争吵一番后,娄晓娥气冲冲摔门而去,跟聋老太太作伴。
聋老太太见她来了,便呵呵一笑:“傻蛾子,来了?”
“正好,有故事也有饭,咱们边吃边听故事。”
“什么故事啊?”娄晓娥坐下吃饭,又不满地哼了一声,“老太太,您就拿着我消遣吧,被你叫傻蛾子,本来不傻也傻了!”
“可不是这样!”
聋老太太摆摆手:“你看中院的傻柱,傻柱的名字叫来叫去,变成多聪明的一个人?”
娄晓娥听得无语,低头吃饭:“那是被叫聪明的吗?那是人家自己变聪明的!”
“你想不想听这个聪明人讲的故事?”聋老太太问道。
“不听,没意思。”
娄晓娥抬头:“人家眼看都要结婚了,老太太,你再把我买的鞋给他,我跟你急。”
聋老太太摇摇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呢!”
“我跟你说,这两个故事还是我今天跟秦京茹打听来的,一个叫月牙儿,一个叫红蜘蛛……”
娄晓娥本来没打算听,但是聋老太太说着,就认真侧耳听起来。
听完后,有些后怕地搓了搓手臂:“这是何雨柱讲的故事?怎么这么可怕!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聋老太太也是点头:“是有点吓人,可也有点对症下药!”
什么对症下药?
娄晓娥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有空啊,你也找他听个故事去,我看,错不了。”聋老太太说道。
娄晓娥娇嗔不依:“您怎么又扯到他了?”
……
“聋老太太今天来找你,打听我讲的故事?”
吃着晚饭,何雨柱诧异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点点头:“嗯嗯,也奇怪,她看上去挺聋的,听故事的时候一点都不聋!”
这老太太又打什么主意?
何雨柱有些无语——老太太虽然比一大爷好一些,却也不是易与之辈啊。
娄晓娥被她绕了好几圈子,差点被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吃过饭,秦京茹收拾了东西,跟何雨柱两人难免腻了一会儿,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何雨柱才想睡觉,一阵脚步声来到他门口。
“雨柱,睡了没?”
阎解成在外面说道。
何雨柱穿着秋衣起身开门:“还没有,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走进来。
“你倒是不怕冷,这天就穿秋衣——”正说着话,阎解成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向何雨柱的秋裤位置。
我滴妈……
傻柱这家伙睡觉往裤子里面塞大扳手?
于莉的脸也腾地一下子红了!
作为一个小媳妇,看见了还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何雨柱看他们都看直了眼,连忙穿好裤子:“我说你们两口子,到底什么事?”
“来我家占我便宜呢?”
于莉本来还有点尴尬,听见这话倒是被气笑了:“啊,我呸!何雨柱你要脸不要?”
“就你那二两肉,你割下来我都不稀罕看!”
这婆娘是真泼辣!
何雨柱笑道:“你确定二两?”
于莉被他一提醒,只感觉刚才的轮廓又映照在脑海里,的确远远超出二两!
感觉有点被污了眼,急忙呸呸两声:“何雨柱,你有正形没有!”
“对啊,你别占我媳妇便宜啊!”阎解成也说道。
于莉气的推他一下:“放你的狗屁!我好端端在这儿,你哪只眼睛看见被他占便宜了?”
阎解成无奈:“你冲我干什么!说正事,说正事!”
“还不是你净打岔!”于莉瞪他一眼。
何雨柱看乐了,拍手鼓掌:“两位,好活儿啊!”
“去天桥表演一段,我怎么也得给两角钱!”
于莉也回过神来,瞪了阎解成一眼:“少扯淡,你给我出去等着!有你在这儿,就跟说相声一样,我什么也干不成!”
“我不在屋里,你要干什么啊?”阎解成大怒。
于莉也怒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
“你是我媳妇,我管的着!”
“你要管的着,就把自行车给我借来,你要借不来自行车,你就管不着我!”
两口子一人一句正吵着呢,忽然脚下一空。
何雨柱拎着两人,推开门,把他们扔出去,然后“咣当”关上门。
“今天相声我看够了,以后要表演上别处去。”
“我家里就不接待两位了!”
于莉和阎解成两口子面面相觑,然后都傻眼了。
“都怪你!”于莉伸手掐阎解成。
“怪我干什么,我又不借自行车!”阎解成呲牙咧嘴。
“要不是你捣乱,这自行车我就借到手了!明天我借自行车,你不许跟着!”
“我凭什么不跟着啊!”
两口子在何雨柱门口吵吵闹闹,何雨柱受不了了,在屋内叫道:“再嚷嚷,我出去抽你们啊,还有自行车的事,想也别想!”
于莉和阎解成两人这才连忙溜回前院。
“傻柱是真壮啊!一手一个,就把我们给扔出来了!”于莉感慨道。
阎解成不服气:“我那是不跟他计较!要是我反手一掏,他就得跪下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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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看见于莉蔑视的眼神,阎解成气急败坏:“你就说,我壮不壮吧!”
“有自行车你就壮,没自行车,你就是这个。”于莉抬起小拇指,晃了晃,扭着腰进了屋。
“嘿,他妈的,又绕到自行车上面来了!”
阎解成骂骂咧咧,无奈地进了屋。
……
又是一夜过去,何雨柱昨晚闲来无事,终于把所有的记忆碎片,包括匆匆一瞥的某些画面也都给统合完毕。
有前世的,有原来傻柱的,也有现在何雨柱生活中没怎么在意的……
原本感觉没有娱乐生活,这下好了,何雨柱可以随时调用记忆里面的一切画面,随时能给自己放完全沉浸式电影。
甚至于,他原本不怎么了解,只是匆匆见过的,也可以现在仿佛回想回味。
人的潜意识画面,都能够给挖掘出来,慢慢供他学习。
这意味着,何雨柱可以做到过目不忘,还能把记忆中某些事情拿出来仿佛回味推敲。
比如他曾经学艺、做饭、看其他名厨大师傅做饭的某些画面。
这甚至意味着,他不用再考虑太多学厨艺方面的事情。
自己对着以前记下来的名厨画面,就可以反复观看揣摩,让自己的厨艺,更进一步。
甚至于,厨艺只是一个小方面。
只要他愿意,更广阔的天地,更广博的知识,也可以在脑海中仿佛回想,最终掌握。
到此,何雨柱甚至明白了神秘奖励的“神秘”意味着什么。
全看他何雨柱自己的发挥和追求,这神秘奖励总能够发挥作用!
第六十三章 刘小宝,我爱你呀!(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早晨,何雨柱吃饭后,骑上永久牌自行车,去轧钢厂食堂。
“师父,买新自行车了?”
马华问候。
何雨柱点点头。
“今天教我什么菜?”
“你师父我今天略有所得,得自己练练厨艺。”何雨柱说道,“你还是跟胖子、刘小宝他们一起做大锅菜去。”
“好嘞,师父!”马华答应一声,回头又称赞道,“师父您这本事本来就高,现在再一用劲,那还不得整个四九城都闻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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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给他一脚,笑道:“滚蛋,越说越没溜儿!你这是捧你师父还是讽刺你师父?”
“绝对是真心的!”
马华笑着说道。
师徒两个正在说笑,刘岚走过来:“何师傅买自行车了?多少钱啊?”
何雨柱微笑:“你猜呢?”
“其实用不了多少钱,跟我妹夫弄了张工业票;自己还存了一点钱,昨天发工资一高兴,就买了一辆自行车!”
刘岚点点头,之后才回过味:何雨柱这是告诉自己,买自行车跟你们没关系。
别想着李副厂长给钱和票,能从自行车上问出来……
这傻柱,现在属泥鳅的,滑不溜手啊!
刘岚心里面也有些埋怨自己嘴快:她就是随口一问价格,还真没有多想这么多。
何雨柱现在心眼太多了。
“得,我也是不该问。”刘岚嘟囔一句,“跟你说件事,主任今天有点生气,你最好有点准备。”
“为什么生气?”
“那还不是,李副厂长昨天骂了他,夸了你?”刘岚说着话,看见王宝山从外面走进来,“他来了。”
然后端着菜,上一边择菜去了。
王宝山阴着脸,来到食堂,看了一圈,也不说话。
何雨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收拾好杂物,自己就拿了几个土豆,回想着脑海里面大师傅的做菜方法,用这几个土豆练刀功。
先从基础一点点弥补、手上都熟练了,自然而然味道和功夫也就有了。
笃笃笃……
案板声响成一片,并不是粗大笨重那种声响,而是又轻又快,连载一起,极有节奏感的声音。
有的人切菜,似乎是要发泄生活的不开心,沉闷且吵闹。
何雨柱切菜,却像是一个人在轻松愉快地慢慢哼唱,享受着做菜的乐趣,看不出烦恼,看不出不耐烦,只有轻快的切菜声音连成一片。
王宝山阴着脸站在旁边,看着何雨柱切了两个土豆。
等到何雨柱拿起第三个土豆的时候,才开口说话:“何雨柱,我听说你上下班时间不守时?”
何雨柱抬眼看他:“主任,有话就直说。”
“如果你感觉我不守时,扣我工资跟全勤,那就说清楚了,我几月几号迟到,几月几号早退。”
“你说清楚了,什么都好办。”
“上个月——”王宝山才想开口,却又不得不憋住:“算了,昨天刚领了上个月工资,我跟你计较这个没意思!”
“就说今天!今天,你是不是来晚了?是不是迟到?”
何雨柱惊讶看向他:“我今天算迟到吗?”
“算!”王宝山冷笑,“我亲眼看着你,本该八点整上班,你九点零五分才来到食堂!”
“那太好了!”
何雨柱微笑,放下土豆跟菜刀。
起身摘下厨师围裙,迈步向食堂外走去。
王宝山被他搞蒙了:“何雨柱,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态度?领导说你两句,你就撂挑子不干?”
何雨柱很无辜地转过头:“我没撂挑子不干啊!”
“咱们轧钢厂的制度,除了节假日跟休息日之外,每个月可以请两天假,这就是二十八天满全勤,就有全勤工资加成。”
“反正我今天上班来晚了,那就索性算请假一天。”
“主任,我这个月还有一天假没用,明天再用!等后天我再来上班。”
“就这样吧,后天见,王主任!”
这一番话说完,何雨柱便关上食堂的门,骑上永久自行车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王宝山的脸色是青了又红,红了又白。
“何雨柱!”
“傻柱!你这个混蛋!我非收拾你不可!”
骂完之后,气冲冲返回主任办公室。
食堂内众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谁笑了一声,顿时变成轰然大笑。
“师父这一招,绝了!”马华笑着说道,“且等着看,这两天要是有客人,我看看食堂谁能掌勺!”
刘小宝在一旁说道:“马华,你别幸灾乐祸的!”
“何师傅得罪了领导,你们还笑啊?这没什么好笑的!”
“照我说啊,这纯粹有点不知好歹了……”
马华冷笑一声,从水桶里面舀出一瓢凉水,递给胖子。
“泼他身上!”
胖子看看马华,再看看刘小宝,摇摇头:“这不好吧……”
“你看你那怂样!”
马华一扬手,一瓢凉水泼到刘小宝的身上。
“马华,我操……”寒冬腊月的,刘小宝被凉水泼的湿透了棉袄,浑身一激灵
马华厉声道:“刘小宝!我操你妈!”
“师父教你大锅菜,可没教你欺师灭祖!”
“跟师父学了手艺,操你妈的跟个人一样,装你妈比呢!”
“你有什么资格说师父一句半句的!”
刘小宝冻的浑身哆嗦,也气的打颤,指着马华:“你……等着!马华……我弄不死你……我……”
“我等着就等着!”马华瞪着眼,“去告状吧,狗腿子!”
刘小宝骂骂咧咧走向食堂主任办公室,今天他非得告状,让马华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食堂里面,一片寂静后,各忙各的。
谁都没想到平时笑呵呵的马华,忽然这样翻脸爆发。
刘岚见此情况,连忙一溜烟跑出食堂。
这事情正要闹大了,惹急了何雨柱,恐怕老李也没好处!
得赶紧通知李副厂长。
不多时,王宝山拍桌而起,领着刘小宝从办公室走出来:“反了他了,他要干什么!”
“我收拾不了傻柱,还收拾不了马华一个帮厨?”
刚出门,迎面碰上李副厂长,上来就是一顿没头没脸的训斥痛骂:“反了你了!你要干什么啊!”
“今天厂子招待兄弟单位,客人都在路上了,你把厨子赶走了!”
“王宝山,你想干什么啊!”
“给你一个小时时间,把何雨柱给我请回来!听见没有!”
“不是,李厂长……这……”王宝山脸色一变。
“这什么这?你能不能做到?”
“你要是做不到,我现在就和杨厂长讨论,你还能不能胜任食堂主任这个工作!”李副厂长挥手指着他,疾声厉色。
王宝山这下是真的怕了,只好答应下来。
“是,李厂长,我保证完成任务!”
第六十四章 老公不在家,你快点
“马华!”
“你过来一下!”
王宝山沉着脸,站在食堂过道口喊道。
马华看见是食堂主任王宝山,感觉他来者不善,咣当一下扔下勺子,也不客气。
“怎么茬啊!大主任亲自来处理我?”
这他妈……跟傻柱一样混蛋!!
王宝山心里面这个腻歪,但是又不得不强忍着,挤出笑容。
“马华,我今天跟何雨柱师傅有点不愉快的事,但是呢,这都是小事。”
“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把何雨柱师傅请回来。”
“你告诉他,我大人有大量,今天迟到的事情就这么过去,我也不再追究了。”
马华也不傻,嘿嘿一笑:“主任,您这话真好听,可是请不动我师父啊。”
“厂里来客人是吧?”
“食堂里面,除了我师父,还有谁能顶大梁啊?”
王宝山脸色更难看了: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恼羞成怒:“马华!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这是厂里交代下来的任务,你必须完成!”
“还有何雨柱,也必须立刻回到工作岗位上来!”
“厂里的任务,我怎么不知道?”马华依旧带着笑,“要有任务直接说啊,反正我没看见通知。”
“我现在说的,就是厂里的任务!我是食堂主任,我给你们安排的,就是食堂的任务!”王宝山喊道。
马华点点头:“行,有你这句话,我师父准来不了。”
“我师父今天跟明天都不上班,这正常请假休息,谁也说不出什么!”
“你——”
王宝山气的话都说不全了,但是想到李副厂长的威胁,又不得不强行忍住:“马华,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才能让何雨柱今天回来上班?”
“简单啊,你跟我一起去,当面锣对面鼓,都说清楚了!我跟你在中间传话,那传来传去肯定不成!”
马华说道,师父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敢自作主张答应下来。
他要是这边答应下来,帮助王宝山去请师父,自己不也成了狗腿子?
“我不去!你自己去!”王宝山怒道。
“我自己去,我师父肯定不来。”马华也回答的很干脆。
王宝山气的嘴里小声直骂:臭厨子,一个他妈的臭厨子,骑老子头顶来了……
骂了一通,也是没办法。
还是刘岚开口说道:“主任,你就去一次呗,现在何师傅挺通情达理的。”
这他妈——合着是我不够通情达理,还是我的错?
要不是刘岚身份特殊,王宝山真想现在就骂出口来,把她收拾了。
无可奈何之下,王宝山只好咬着牙:“马华,走,一起去找何师傅!”
马华点点头,又笑道:“刘小宝呢?他不是找你告状去了吗?怎么没回食堂?”
王宝山瞪他一眼,快步走了。
这种天,刘小宝不赶紧回家换衣服,那不得冻死啊?
……
偷得浮生半日闲。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出了红星轧钢厂,在周围看了看这时代的景物,又上菜市场买了点菜,准备回家做饭,顺手练厨艺。
王宝山想要发脾气,那何雨柱还真就不伺候了。
李副厂长的手段阴狠,挪动王宝山想必已经在悄然准备;王宝山现在的一点反应,是纯粹的无能迁怒罢了。
他如果不折腾,李副厂长应该还会留着他做手下,以后还会派上某些用场。
再继续折腾下去,他王宝山的下场未必会太好。
刚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于莉跟三大妈这两个家庭主妇,坐在家门口洗刷东西。
俗话说“进了腊月就是年”,现在距离过年已经不远,是时候收拾家里各类器物,尽可能崭新地过一个好年。
一见到何雨柱推着新自行车回来,于莉眼睛顿时亮了。
擦了擦冻的通红的双手,迎上前来:“正好阎解成不在,你快点——”
何雨柱听得一脸古怪,这叫什么虎狼之词。
你老公不在,我快点?
你要干什么,真要祸害我啊?
三大妈也是听不下去:“于莉,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于莉也是一时口快,回过神来也是红着脸“呸”了一声:“都是阎解成害的!”
“妈,你是不知道,昨天我找何雨柱借自行车,阎解成这个小肚鸡肠的非得跟着。”
“我说一句,他捧一句,就搁那儿给我说相声!”
“我看只要他跟着,这自行车我是永远也借不着了!所以我才说趁着他不在,赶紧跟何雨柱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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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么个意思,吓我一大跳。”听了于莉的解释,何雨柱笑道,“以为你要劫色呢!”
于莉顿时连骂带笑:“滚你丫的,傻柱!我不骂你,你来劲是吧?”
三大妈也是不满地哼了一声:“柱子,不带这样占便宜的,解成叫你哥呢,这是你兄弟媳妇儿!”
何雨柱推着车子就往前走:“行,我不占你们便宜,你们也别占我便宜,咱们就这样吧。”
“回见了,两位可敬的劳动妇女!”
“那自行车——”于莉急忙追上去,拉住自行车后座,“何雨柱,算我说错话了行不?自行车你千万得借给我,就明天一天就成!”
何雨柱还没说话,前院的领居也有探出头来的:“柱子,我明天拉个货,送到城东去,挺远的,自行车借给我呗?”
“柱子,这自行车挺新的,太门面了!我有一哥们要结婚,借哥们用用呗?”
何雨柱看向于莉:“看明白没?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能借出去!”
“开了这个头,还真不好说,后面还得排队,我还不好不借。”
于莉气急,跟那几家开口要借自行车的叫起来:“我说你们凑什么热闹!”
“就兴你借,不兴我们借?于莉,你这话也太霸道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车子是你们家的!”
“不对啊,三大爷家里有车子,还借别人家的车子干什么?”
七嘴八舌乱成一片,于莉也不是好惹的,叉着腰跟这几家对着呛火嚷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再看何雨柱已经回中院,锁好了自行车,于莉更是生气。
脚下一跺,也不陪着三大妈收拾锅碗瓢盆,回屋生闷气去了。
“你这是冲谁呢……好像我得罪你似的。”
三大妈嘀咕着,继续慢腾腾刷洗过年的这些东西。
第六十五章 顶天立地(求月票求追读求支持)
“雨柱哥,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京茹收拾完家务,正准备在四合院周围转一转,老在家里憋着,还挺无聊的。
见到何雨柱推自行车回来,就迎上前来接过来买的菜,连忙询问。
何雨柱也没瞒她,把自己跟王宝山的冲突说了一下。
秦京茹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雨柱哥,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食堂主任是你的领导,你怎么能跟他硬来呢?他要是扣你的工分,怎么办啊?”
“傻了是吧?城里工作没有工分。”何雨柱笑了一声,见到秦京茹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怎么,小财迷,担心我工资少了?”
秦京茹不好意思:“雨柱哥,领导说咱两句,就让他说呗。”
“非给他顶撞干啥?真要是扣了工资,或者不然咱们在食堂干活了,一个月五十多块钱的工作,上哪里找去啊!”
何雨柱伸手把她扯过来,给了她后面一巴掌,打的她直叫疼:“放心吧,我做这些事都心里有数,没把握的事情不会乱来的。”
“雨柱哥,你又打我屁股……”
秦京茹委屈巴巴地看着何雨柱,让何雨柱看的眼中发热,几乎又要把她按倒,做一次全身按摩。
就在这时候,有人在外面喊道:“何雨柱师傅是不是在这里住?”
紧接着,又有人带着笑意,声音略微尖利:“师父,您快看看谁来啦!”
“咱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上门来请你!厂里今天有客人!要请你回去做饭!”
何雨柱笑了:是食堂主任王宝山和马华!
尤其是马华这小子,还没见面,就专门嚷嚷出来,给自己通风报信了!
王宝山气急败坏:“马华,你瞎嚷嚷什么!”
“我可不是瞎嚷嚷!”马华满不在乎地说道,“事情就是这样!”
何雨柱出来,便看见面红耳赤的王宝山、带着笑容的马华。
这时候,四合院的邻居能上班的都上班去了,这时候只剩下各家的媳妇、老人、孩子,都是闲得无聊。
听见声都探出头来,包括秦京茹、贾张氏、一大妈。
也没过多久,前院的三大妈,后院的二大妈、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也都出来了。
棒梗、小当、槐花,阎解娣等都满院子乱窜着玩。
众目睽睽之下,王宝山挺了挺肚子:“何雨柱同志,经过我和厂领导的慎重考虑,对你今天上班迟到的事情暂时不追究。”
“现在,厂子对你有新的任务下达。”
“跟我回去做菜吧。”
这是……傻柱今天迟到被领导逮了?
贾张氏顿时喜形于色,拍手叫好。
要不是傻柱现在不好惹,她非得又唱又跳,来一段不可。
一大妈倒是还算镇静:“柱子,以后上班注意点时间,这样的错可不能再犯了。”
“对,可不能再犯了!”二大妈、三大妈也说道。
棒梗停下脚步,也是脸上大喜:傻柱被人逮住咯!这下不知道是罚站还是罚抄作业啦,哈哈!
四合院的妇女们,见多识广的还真没几个。
也就是聋老太太,这会儿不仅没担心何雨柱,反而一点也不着急慌张。
慌什么?
这食堂主任说的好听,实际上,还不是要求着何雨柱回去做菜?
娄晓娥一时间也是不太确定:好像是说,何雨柱没事了?可以回去做菜了?
秦京茹站在何雨柱身后,略带不安地低声说道:“雨柱哥,这样应该没事吧?”
何雨柱看看院中众人表情,看看王宝山。
冷笑一声:“王主任,来我家这里摆谱来了?”
话音刚落,秦京茹就连忙伸手扯他衣袖:他可是领导,怎么能得罪领导呢?
何雨柱这会儿也顾不上跟她解释。
整个四合院里面这些不上班的婆婆媳妇,也就是传个七嘴八舌的小道消息特别厉害,其余还真没什么厉害眼光。
王宝山也看出来了,自己的话能糊弄鬼,糊弄不了现在这个越来越精明的何雨柱。
轻咳一声,态度稍稍放缓:“那个,何雨柱,别这么小肚鸡肠。”
“厂里的任务耽搁不得,你快点跟我回去吧。”
“我今天不是迟到。”何雨柱说道。
王宝山连忙点头:“是是,你不是迟到,我承认你不是迟到,你现在可以跟我回食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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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摇摇头:“我不是迟到,我是请假啊。”
“我现在请假了,你无权要求我回去上班。”
王宝山听见这句话,真是好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混蛋东西,说话故意大喘气,耍我玩!
他的脸色难看起来,不由地舔舔嘴唇,看看周围众人的打量与脸色变化。
这时候,一大妈、贾张氏等人也都看出来了。
哪里是王宝山不追究何雨柱的责任,分明是何雨柱仗着厨艺高,在这里拿捏自己的领导、食堂主任!
这个何雨柱好大的胆子啊!
居然敢拿捏自己的领导!
他就不怕领导收拾他吗?
最令他们惊讶的事,何雨柱的领导,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还真的就被拿捏住了。
脸色难看,就是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
两下对比,再傻的人也明白了——何雨柱厉害,牛!
红星轧钢厂食堂就是缺不了他的厨艺!
这种认识,连贾张氏这种泼妇,都心里面跟吃了两大串酸葡萄一样——杀千刀的傻柱,这手艺可真厉害!
他爹何大清在的时候,也没敢跟领导架梁子;他就敢,还真让领导不敢发作!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等人也都是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这情况,可真是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了。
秦京茹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心中已经千肯万愿的男人。
她想过,跟着何雨柱会过上不愁吃喝的好日子;她知道,何雨柱说话办事都特别聪明、特别有道理,让她不明白也感觉厉害。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跟着的何雨柱,还是这样一个连领导都奈何不了的强大男人。
秦京茹很久以前就听说过,“男子汉顶天立地”这样的话。
但是,她还从没见过,在农村公社,有那个生产队员谁敢顶撞生产队长跟公社书记。
现在,站在何雨柱背后,看着何雨柱的身影。
她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第六十六章 正式收徒马华(求月票求追读求支持)
众人都在吃惊,就连娄晓娥,也是没有想到何雨柱能把自己的领导当众逼到下不来台的地步!
他怎么这么大胆啊!
难怪他能把许大茂收拾的服服帖帖。
整个四合院,许大茂最恨的就是何雨柱,最怕的也就是何雨柱。
王宝山是真的感觉有点下不来台了。
自己作为食堂主任,被手下厨子就这么当众给嘲笑?
可是转念一想李副厂长的威胁,王宝山又不得不强压住自己的怒火。
“何雨柱,这样吧,我进去跟你慢慢说。”
“不必慢慢说了,你嘴里没多少实话。”何雨柱看向马华,“马华,你跟我说,怎么回事?”
马华也不是全部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马华用凉水泼了刘小宝,刘小宝去找王宝山告状。
然后王宝山就到了食堂,不但没有发火,反而请何雨柱回食堂,招待客人。
“我寻思,可能是特别重要的客人,主任不得不把你请回去……”马华这样猜测道。
王宝山连忙叫住他:“马华!”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咱们轧钢厂食堂的事,你不觉得寒碜吗?”
马华昂头:“寒碜?”
“我跟我师父,又不跟你;今天是涨我师父的势头,灭你的威风,我一点不寒碜!”
何雨柱看着这个声音尖利,脸颊略长的徒弟,心中何尝不感动?
这样忠心耿耿的徒弟,着实可遇不可求。
食堂里面,刘小宝说他坏话的时候,胖子不肯出手,只有马华直接泼了凉水,把刘小宝痛骂一通。
跟着何雨柱学大锅菜的帮厨,三种态度格外分明。
说何雨柱坏话的,只有刘小宝一个;为何雨柱挺身而出的,也只有马华一个。
其他食堂众人,都是胖子这种普通常人的想法——他们可能平时说话办事也没多大问题,关键时候都是各自考虑各自的事情。
“马华,你是个好徒弟。”
“今天做的很好,仗义、忠心,我信得过你。”
何雨柱开口,认真说道:“今天的人也不少,你叫我一声师父:从今天起,我就认下了你这个徒弟。”
话音落下,马华大喜,恭恭敬敬跪下跟何雨柱叩头。
“是,师父!”
“在我心里,您早就是我师父啦!”
何雨柱亲手扶起他来,让他站在自己的身边,这才又看向王宝山。
“王主任,看完我收徒弟了?”
王宝山点点头。
“那我有事问你。”
王宝山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又十分恼火地看向何雨柱。
怎么他好像成了领导,自己好像成了他的手下?
何雨柱的鼻子已经嗅到王宝山身上残留的些许气味,继续说着话:“是李副厂长,要你把我请回去的,对吧?”
王宝山立刻呆住。
他也算是个不太傻的,现在何雨柱的话,是真的让他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便开口:“你怎么知道?”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解答他的疑惑。
王宝山惊疑不定,有些怀疑何雨柱这话若有所指。
他也是李副厂长的人?
再想想接连两天,李副厂长对何雨柱的态度,对自己的呵斥……
王宝山明白过来了,莫非李副厂长要捧何雨柱做食堂主任,取代自己?
可这件事没道理啊!
我好好的听话,对“姓李的”言听计从,凭什么要把我拿下来?
王宝山的脸色一变再变,回过神来,对何雨柱的态度更加客气;甚至不能说是客气,简直是有点恳求。
当意识到李副厂长并非是“恰好”为难自己,而是“刻意”为难自己,自己的食堂主任职位已经很可能快要保不住,王宝山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自己跟何雨柱这点冲突,还真的快点应付过去,不能再给李副厂长发难动手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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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师傅,为客人做菜这件事,的确耽搁不得。”
王宝山弯腰,郑重给何雨柱道歉:“今天是我心情不好,乱发脾气,得罪了何师傅。”
“你消消气,以后咱们轧钢厂食堂全指望你掌勺呢。”
“咱们个人小小冲突,总不能耽搁了厂子里面的大事,你说是吧,何师傅?”
他作为领导,居然向何雨柱主动弯腰道歉,立刻又把秦京茹等人的眼睛惊的都瞪大了。
轧钢厂的食堂,这么看来还真是离不了何雨柱,这未免也太厉害了!
“这才像是合格的态度。”
何雨柱微笑:“只是我今天请假——”
王宝山连忙上前,连声告饶服软:“何师傅,您行行好,可千万别今天请假,改天您想怎么歇着都行。”
“好歹您今天都得去轧钢厂……否则我这件事交代不过去,非要坏事不可!”
“再者,您答应我,我路上还有别的事,一定要跟您说明白。”
“只要您今天别请假,我绝对不会让您白走一趟!”
在四合院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王宝山恳请甚至允诺好处,总算是跟请神一样请动了何雨柱。
何雨柱跟秦京茹招呼一声:“中午你自己看着做吧,我就不回来吃了。”
在王宝山的盛情邀请、马华的跟随中,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好家伙,前呼后拥的……柱子这脸面真大啊!”
不知道是谁,酸溜溜地说了一句。
四合院各家都带着羡慕或嫉妒眼神目送何雨柱离去,又把目光投在秦京茹身上。
秦京茹激动的脸都红了,尽可能仰着脸,不让自己露出太过得意的模样。
当然,这样子在其他人眼里,也是压抑不住的高兴与得意。
心里面更酸了……
各家各户都缩回去,嚼舌头根子,说傻柱这个厨子走了狗屎运诸如此类。
当然,也有跟这些人不一样的情况。
一大妈带着喜色,对聋老太太说道:“我就说呢,柱子真有本事!”
“是啊,真有本事!”聋老太太点点头,心里也高兴。
何雨柱变聪明了,本事也大了,也是知道感恩回报的人。
以后只要多照顾他,让他赡养最后几年时间,应该不难。
而贾家的贾张氏和棒梗,则是不仅仅是羡慕嫉妒,还得加一条“恨”。
凭什么傻柱这个臭厨子拿腔作势的,连轧钢厂的领导都离不了他!
傻柱过的越好,他们就越是恨!
恨傻柱过的好,也恨傻柱不帮他们家,不给他们贾家带剩饭剩菜,送钱送粮。
第六十七章 禁欲系(求月票求追读求支持)
何雨柱、王宝山、马华三个人骑着自行车,沿着胡同口到了前往轧钢厂的道路上。
眼看轧钢厂遥遥在望,入眼是一连串的水泥管道。
王宝山忽然停下自行车:“马华,你先去食堂干活,我跟你师父说会儿话。”
马华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点头。
“好嘞!”马华蹬起自行车,飞快离去。
两个人停好自行车,站在路边水泥管道前。
王宝山掏出烟来,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摆摆手:他不喜欢抽烟,也不喜欢无理由的喝酒。
“何师父,你是聪明人。”
“我想问的事情,也不跟你绕圈子。”
“反正这里也没别人,我就放心大胆开条件;离开了这里,咱们两个之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承认。”
王宝山叼着香烟,突出一团烟雾。
“行,你慢慢说,我也不急。”
何雨柱说道。
“那行,一码归一码。”王宝山说道,“何师傅今天给我面子,回食堂上班,我心里面是十分感激的。”
“这个感谢,何师傅今天下班的时候,就可以看见。”
“另一件问题,何师傅为什么会知道李副厂长让我来找你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何雨柱心道:我说我鼻子特灵,嗅到的,你相信吗?
这件事,也算是歪打正着。
李副厂长训斥王宝山,称赞何雨柱,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导致了王宝山跟何雨柱的冲突。
而何雨柱现在说起李副厂长,王宝山立刻没有心思跟何雨柱斗,反而跟何雨柱客气起来,试图得知是不是李副厂长想要对自己下手。
这等于是何雨柱将矛盾和冲突,推到李副厂长跟王宝山之间。
在这之前,王宝山是真的没有意识到,李副厂长要收拾自己的。
“王主任,我也是随口一猜。”何雨柱说道,“没想到恰好猜中了。”
“是吗?你为什么会这么猜?能告诉我原因吗?”
王宝山抽着烟,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摇了摇头,推起自行车便走:“随便猜猜而已,咱们回头见,有空再聊。”
王宝山顿时心里一慌,连忙抓住何雨柱的自行车车把。
“别啊!兄弟,我是真不明白,帮帮忙!”
“不审贼了?”何雨柱淡淡微笑,“刚才我还以为遇上破案的人民卫士呢!叼着烟,这么有派头?”
王宝山连忙陪笑,伸手掐灭了烟。
“何师傅,你说,李厂长为什么看我不顺眼?”
“我怎么看不明白啊?”
“你但凡跟我说清楚这个——五十块钱,一张缝纫机票,以后食堂的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不行?”
何雨柱笑了一声:“当然不行。”
“为什么?我这条件很有诚意啊……你还想要什么?”
何雨柱说道:“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就是怕将来麻烦。”
“要么王主任你跟我保证,交一点你自己实在的问题给我,以后你当主任,我当大师傅,咱们有点默契,关键时候你听我的。”
“要么,王主任你尽快想个办法,去其他部门换个位置。”
王宝山瞪大眼睛,寻思了一下,倍感羞辱。
绕了一圈,不是李副厂长欣赏你,要提拔你;而是你要弄掉我?
你就是主谋?
我在这儿还跟你巴巴的算计心眼,想着或许能把你绕进去——原来就是你要害我!
“傻柱,你他妈害我是吧——”
“啪!”
一记耳光抽在他脸上。
何雨柱看着难以置信的王宝山:“请问一下,你刚才叫我什么?”
王宝山倒退两步,低声叫道:“你竟敢殴打干部,何雨柱,我跟你没完!”
“刚才怎么说来着?现在这附近没人!”何雨柱说道,“离开这里,我也不会承认。”
“要是你真敢光明正大的掰扯,我倒是想知道,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哪一个会帮你!”
王宝山目瞪口呆,心说: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支持你,那我还挣扎个屁?
何雨柱又继续说道:“再者,我可未必是害你,说不定,我是顺便保护你。”
“给你最后一个真诚的建议,今天带上钱,去找李副厂长活动活动,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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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李副厂长,会喜欢你这样的得力干将,还会把你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你说对吗?”
王宝山这下终于感觉听明白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李副厂长哪里花了多少钱?”
他以为是何雨柱花了钱,要把他挤下来主任职位。
何雨柱摆手:“别打听我了,你先回食堂吧;我还有事,一会儿会去食堂的。”
“顺便,别忘了今天,是你把我请回食堂的,该有的客气,你不能少。”
王宝山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骑上自行车先走了。
等到王宝山离去,何雨柱沿着路边的水泥管,仔细倾听着声音,缓缓向一个方向走去。
走过“棒梗吃叫花鸡”的纪念地标,又走过七八个水泥管,何雨柱停下脚步。
他听见了水泥管内的声音。
“哥,咱不能去旅馆啊?老是在这儿,挺冷的。”
是羊大红的声音。
“你他妈,爱干不干!”回应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不耐烦声音,“旅馆不是两口子不能一起住,你不知道啊?”
“天天见了我,眼都冒光,跟狗见了骨头似的往上蹭!操,老子还不乐意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德行!”
“哥!”羊大红半是埋怨、半是撒娇,“人家刚才还不是伺候的你好好的吗?干什么生气?”
“妈的,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来气!”那年轻小伙子气呼呼地要穿衣服,“我他妈怎么就让你得手了?”
“哥,哎,哥……咱再玩一会儿……来啊……”
羊大红纠缠住小伙子,里面又气喘吁吁起来。
何雨柱过来之前,光听见动静,走的近了确定是羊大红,再仔细听,那男的居然不是许大茂!
何雨柱发出无声的感慨:这位羊大红,神人啊!
实属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当然,在这个时代,如果何雨柱愿意去举报她,这种女流氓也差不多够吃铁拳的。
算了,懒得管她……
对于这种裤裆里的问题,何雨柱感觉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多管。
跟后世某些货色比起来,羊大红这种程度的,或许可以称之为“禁欲系”。
噢,的确,外表也挺禁欲的。
第六十八章 两面骑墙(求月票求追读求支持)
何雨柱没有打扰人家的好事,悄无声息地离去。
骑上永久牌自行车,到了红星轧钢厂。
食堂里面,已经准备好小灶所需各类鱼肉蔬菜。
何雨柱也不多说话,问清楚上菜时间,便开始做饭。
还是老惯例,何雨柱当个“灶王爷”,炒好开锅他就留一份。
忙碌到中午,何雨柱正想要休息,食堂后厢房里面一片叫好声。
“这菜口味绝了!”
“快请做菜的师傅来,太好吃了!得感谢这位师傅!”
随着何雨柱有意识地做菜精益求精,向着记忆中的名厨学习,控制更加精准,他所做的菜肴也是比原来口感更有了提升。
尤其厂领导、来做客的其他领导们,都是这个年代极少数能享受口福的,他们能吃出来一道菜的好坏。
如果换做一年吃一次白面的公社社员,何雨柱做的饭再好吃再精细,那跟普通的炒肉片也没区别,都是“好吃。”
王宝山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退,脸上居然还带着喜色,来到食堂后厨,请何雨柱去后厢房。
酒菜满桌,杨厂长、李副厂长、来做客的领导,还有陪酒、能说会道的许大茂都在。
见到何雨柱到来,李副厂长笑着跟来做客的领导介绍。
“这就是我们轧钢厂的食堂大师傅,何雨柱,正统谭家菜传人。”
“手艺绝对没的说,我们食堂里面,这位就是顶梁柱!”
那些领导都笑着称赞何雨柱厨艺高,有的提议跟何雨柱一起喝一杯酒,有的半开玩笑,要请何雨柱去他们工厂当大师傅,待遇一切好说。
何雨柱口上应付一番,目光也顺便扫过众人。
许大茂悄然撇嘴,反正看见何雨柱就感觉心里面不爽。
杨厂长的面上表情不是太高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等到下午三点多,酒席散了,领导们离去。
刘小宝连忙去厢房拿剩菜,被王宝山一顿训斥骂出来。
又把马华叫进去,让马华给何雨柱装好剩菜,亲手送过来。
何雨柱无语:“敢情,你说的感谢,就是这些剩菜?”
“哪能够!”
王宝山把何雨柱拉到办公室,先把五张十元钞票,一张缝纫机票递给他,又对何雨柱转头示意:墙角放着一扇猪肉、两袋白面。
“多谢何师傅今天提醒!”
“我主动找李副厂长汇报了自己思想上出现的错误,李副厂长已经答应让我今晚再找他汇报去了!”
“何师傅,如果没有意外,咱们算是好聚好散了。”
“我去其他地方,这食堂就留给你了。”
说到这里,心里面也是有点抱怨——要不是这傻柱非要顶自己,自己犯得着再花费?
可他关系硬,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眼看着都对他不错,也不知道他在这上面花了多少钱。
王宝山作为一个没什么节操,欺软怕硬的人,连以前的二愣子傻柱都不敢翻脸收拾,自然还是选择了“一忍再忍,和气为贵”。
“行,就这样吧,这东西拿着挺显眼。”何雨柱说道,“这么多人都能看见。”
“你今天晚点走,擦黑的时候再走,再加上你那中心的徒弟马华……拿的走。”王宝山连忙说道。
何雨柱闻言点点头,心道:到时候我也得防一手。
万一这王宝山来阴的,不去找李副厂长,反而举报自己盗窃食堂财物;就这一扇猪肉、两袋白面,我就得进去蹲几年。
不急着回家,何雨柱就在食堂坐着喝茶水。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来到食堂,杨厂长身上还带着没散去的酒气:“何雨柱,跟我来一下。”
何雨柱跟杨厂长走出食堂,也没去厂长办公室,就在工厂里面慢慢走着。
“何雨柱,在工厂里面,我本来不准备提起大领导的事。”
“但是,我感觉你做的有些不好,就得跟你说一下。”
“杨厂长,您直说就好。”何雨柱说道。
“你是不是搞两面派?”杨厂长沉声问道。
“我没有搞两面派。”何雨柱讶然,不解地说道。
“那为什么李副厂长忽然跟我提起你的名字?你今天做的菜比在大领导家里做的还好?何雨柱,你可以不尊重我,但是你不能不尊重大领导!”杨厂长恼火地说道,“你不会以为李副厂长能给你食堂主任这个官,你就能两面得意吧?”
何雨柱微笑:“杨厂长,您性子可真直啊!”
“其他领导要是心里跟您一样想,那就怀恨在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来一下狠的。”
思路客
“您居然还找我抱怨。”
“跟大领导当兵当惯了,就这个性子,这辈子是改不了了。”杨厂长直接说道。
“也就是您这样性子,我才能跟您说两句真心话。”
何雨柱说道:“做菜这件事,是我上次跟大领导亲自保证的;您当时也知道,我说我得好好学做菜,做好本职工作。”
“今天这些菜虽然好,但是我感觉还能做的更好。”
“下次我去见大领导,保证做的比今天还要好吃,这样应该就不算是搞两面派了,您说对吧,杨厂长?”
杨厂长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嗨!看我这猪脑子!”
“做菜这事我没想明白,还以为你跟大领导藏了一手呢!”
“那李副厂长有意无意地想要提拔你,又是怎么回事?你跟他怎么搭上关系了?”
何雨柱考虑一下,就把刘岚、刘岚丈夫不养家、喝醉酒打媳妇等都说了。
还有刘岚跟李副厂长的关系让自己碰见,李副厂长想要堵口自己,也都说了。
杨厂长听后,气得不行。
“不正之风,一个个都是不正之风!”
“妇联呢?街道办呢?怎么没人帮助刘岚啊?在这种事上和稀泥,不是坑害妇女同志吗?”
“还有李副厂长,喜欢刘岚可以,离了婚再结婚,这是组织上允许的。他这么搞算什么?旧社会找姨太太吗?”
“还把厂子里面的职位拿出来做交易!”
恼火了一会儿,杨厂长指向何雨柱:“你也是不正之风!”
何雨柱笑道:“我哪儿不正了,又不是我乱搞男女关系。”
“我只不过是看着风要起来,顺便做点自保准备,仅此而已。”
杨厂长呆了一呆,喃喃自语:“连你也听明白大领导说的风声了?连你都要考虑自保……看来,大风是真的要刮起来了。”
“算了,这件事不怪你——下次李副厂长再提起的时候,我就答应这件事。”
“不过,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按程序走,比较正规,以后别人查你的履历也看不出毛病。”
“第二,厨艺不能荒废了,大领导还等着吃你的饭菜。”
“是,杨厂长,我知道了。”
何雨柱应下,杨厂长没再多说什么——他脾气真是直,来的快,去得也快;心里没疙瘩后,这件事就过去了。
第六十九章 娄晓娥请教(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天色擦黑,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都下班回家了。
食堂里面也只剩下何雨柱跟马华两人。
何雨柱让马华去确定了一番,王宝山已经离去,保卫科那边也没动静,该下班的都已经下班,的确没耍什么阴谋诡计。
何雨柱这才自己自行车上带上一扇猪肉,马华带上两袋子白面。
师徒两个带着东西前往四合院。
路上,马华笑嘻嘻地询问:“师父,今天上午王宝山脸上的巴掌印,是不是您给他的?”
“嗯,他嘴上说话不客气,我就给他一下。”
“师父,您是真了不起!我跟着您,解气,不憋屈!”
“换别人不行的,这个你别学啊,否则要捅大篓子!也就是王宝山性子软,心事多,有点忍者神龟的意思。”何雨柱漫不经心回应。
马华听得半懂不懂:“什么叫忍者神龟?”
“能忍着的乌龟,就叫忍着龟;特别能忍着,那就是忍着神龟呗。”
“哈哈哈,师父您可真够损的!”
“没大没小!怎么跟师父说话呢?”
天色漆黑时候,师徒两个来到四合院门口。
院里都在吃饭时候,早一点的甚至都关灯睡觉了。
在门口卸下了猪肉跟白面,马华就要走。
何雨柱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把白面给他绑自行车上一袋,两盒剩菜塞到他手里,让他回家带给家人吃。
马华连忙推辞:“师父,我哪能要您的东西?”
“这不成,这绝对不成!”
好说歹说,马华才带着一袋子白面离去,两盒子剩菜也拿走一盒,毕竟要留下一盒子给师父当晚饭。
这件事没办法解释,何雨柱总不能说自己不需要吃饭,索性就把这一盒饭留下。
待马华离去之后,何雨柱才把猪肉、白面收入储物格子里面,取出菜肴提着,推着自行车回了家。
一会到家,秦京茹一看几样菜肴热气腾腾,顿时换欢喜不已。
“雨柱哥,菜还不凉呢,我把馒头熥热了,咱们就吃饭吧?”
“行。”
何雨柱点点头:“我去给后院老太太送一盒菜去。”
秦京茹有点不乐意:“那老太太鬼精鬼精的……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雨柱哥,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有点不安好心呢?”
“至少目前没做什么大的坏事。”
何雨柱回答道。
“行吧,那我堂姐秦淮茹那里——”秦京茹问道。
意思是:菜肴不少,连聋老太太都照顾,那堂姐秦淮茹是不是也应该照顾一下?
“不能给,坚决不能给。”何雨柱说道,“我等着秦淮茹自己决定呢。要么她向我认输,要么她证明我想错了。”
“无论哪一种情况,现在帮了他们家,都是在害秦淮茹。”
“她得自己明白一些事才行,还不到帮她的时候。”
“好吧,雨柱哥,我听你的。”秦京茹开始在炉子上放个小锅,给馒头加热。
何雨柱把那盒子剩菜拿到后院去。
刚进后院,就看见娄晓娥摔门而出,对着屋内叫道:“以后别想从我手里要钱!”
迎面撞上何雨柱,娄晓娥难为情地理了理鬓边头发,急匆匆向聋老太太家里走去。
何雨柱侧耳倾听,许大茂在里面小声嘟囔:“我就是拿你的钱玩女人了,你能怎么样?”
“我不仅要玩这个,以后还玩更漂亮的,还让没结婚的大姑娘给我生孩子!”
“怎么样,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小声逼逼,也不敢太过声张。
何雨柱听得直摇头。
这就是许大茂的本性了……看上去他和羊大红还是乐在其中啊。
自己还是不要破坏他美好的感情生活了。
来到聋老太太家里,娄晓娥正红着眼圈跟聋老太太哭诉:“老太太,您说许大茂他是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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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拿着钱去找李副厂长买宣传科科长的位置,这么多钱砸下去,一点也不见影子,还说我不该问这些钱怎么用——最可气的是,又骂我不能生孩子!”
“他就是个坏种,一准儿拿钱办坏事去了,没用在正地方!”聋老太太说着话,看见何雨柱来了,连忙起身,“还是柱子心疼我,又给我送饭来了,你一大妈这几天没做肉,我嘴正好馋了!”
娄晓娥抹抹眼泪,侧过身去,不让何雨柱看见。
何雨柱放下饭盒:“老太太,剩饭剩菜,您就将就着吃吧。”
聋老太太打开饭盒,看见里面有鸡有肉,哈哈直笑:“柱子,这还叫将就啊?谁家天天能吃这个水平的饭菜啊!”
何雨柱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慢着,还有点事,跟你说说。”
“你一大妈是个好人,这几天眼看你早出晚归的也不跟他们家再说话,她有点伤心呢。”聋老太太说道,“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好好相处呗?反正你们都是中院的邻居,亲近的多。”
何雨柱笑道:“你信不信,一大爷还是憋着劲,让我照顾贾家?”
“这件事纯粹拿我当傻子耍,没得谈。”
“等他什么时候不想这件事了,我们再做街坊邻居也不迟。”
聋老太太无奈:“行,话我是带到了,你怎么办我可管不着。”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有一口吃的就行了。”
何雨柱摇摇头:“也就是您年龄大,我不跟您计较……我给您送菜,倒成了您儿孙了?”
“啊,你说什么?”聋老太太憋着笑,来了一个经典装聋战术。
“行,您吃着吧。”何雨柱说道。
正要走,娄晓娥却开口了:“何雨柱,我有件事正好要问你,你能帮个忙吗?”
何雨柱一怔:“什么事?”
聋老太太眼珠子一转,拄着拐杖就要往外走:“我上个厕所——”
“您就待着吧您,别瞎捣乱!”
何雨柱抬手把她按在饭桌前,打开饭盒,示意娄晓娥在炉子上热一热饭菜。
娄晓娥显然是不怎么干家务,笨手笨脚的,怎么看怎么不利索。
何雨柱看着心里都着急,还是伸手夺过饭盒,拿了馒头,放炉子上开始热菜。
“什么事,你说吧,老太太也在这里,咱们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娄晓娥说道:“今天上午,你们食堂主任来找你,你说了一句李副厂长,对吧?”
“是,没错。”何雨柱承认。
“这么说,你应该是认识李副厂长,了解他的。”娄晓娥说道,“许大茂给他送钱,买宣传科科长这件事,本来是决不能外传的事;但是我感觉这件事不对劲,哪有这么接二连三,几十上百往外掏钱的?”
“何雨柱,你说,这事情能是真的吗?”
“李副厂长是不是那种收钱的人?正派不正派?”
第七十章 秦京茹的担忧(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娄晓娥只是单纯,却也不傻。
许大茂这么用钱,的确是解释不过去,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能被糊弄过去。
何雨柱惊讶的是,娄晓娥因为自己上午提起李副厂长,今天便问起自己李副厂长的为人跟品性。
这件事情怎么解释,现在全在他口中。
何雨柱当然知道许大茂的钱用在什么地方,肯定是羊大红。
找李副厂长买宣传科科长位置,这当然只是一个幌子。
而且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幌子——如果许大茂一开始就跟娄晓娥要几百上千,然后慢慢细水长流花出去,最后告诉娄晓娥,事情没成功,那娄晓娥也不会怀疑。
关键是许大茂肯定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羊大红手中。
所以三三两两陆续要钱,反而漏了破绽。
许大茂是真聪明,就是做什么事都难免露点蛛丝马迹,这一次就没有瞒住娄晓娥。
现在的关键是,作为知道前因后果的人,何雨柱要怎么回答。
“娄晓娥,这件事我感觉大概不是真的。”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李副厂长这个人我知道,的确是个收钱办事的,但是胃口可大的很。”
“别人眼里面,几十上百,那是挺多钱;你要是拿着这些钱,去见李副厂长,那他绝对正气凛然,绝不收你这种小礼物。”
“拿这些钱,去买宣传科科长这个位置,那更是无稽之谈。”
“李副厂长绝对会把人轰出来,以后绝不会再让他登门。”
娄晓娥的身体微微一晃:“所以,许大茂这个混蛋,的确是拿我的钱,乱糟蹋去了?”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跟他拼了!”
站起身来就要回家大闹一场。
聋老太太提醒:“捉贼捉赃!”
“傻蛾子,你这样闹腾起来,还不是又打又骂,什么事都解决不了?”
“这钱花哪儿去,你得先打听清楚!”
“对,先打听清楚,我明天就去找李副厂长确定一下!”娄晓娥认真说道,“然后再想办法查探真相。”
何雨柱点点头:“那你小心点,李副厂长为人不正派。”
说完之后,就离开聋老太太的屋子。
娄晓娥有点不意思:“老太太,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谁知道什么意思!兴许关心你呗。”
聋老太太没好气地说,她是被何雨柱两次强行按住,中断她的牵线给弄的没脾气了。
现在虽然是“敲边鼓”的大好机会,她也是懒得敲。
因为聋老太太看明白了,何雨柱心里面比谁都有主意。
她这边敲得再好,都不如何雨柱自己心里面打算。
“您说什么呢,老太太!”娄晓娥哼了一声,晃了晃脑袋回过神,开始端饭菜。
“那还没热好呢!”聋老太太叫道,“你这孩子!”
……
刚出了后院,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匆匆返回自己屋。
何雨柱鼻子微微一嗅,有点酸甜的气息,是秦京茹刚才站在这儿。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可能的情景——秦京茹这小丫头,站在中院到后院的过道口,跟小间谍一样,看他在聋老太太家耽搁什么事情……
这小心眼儿!
怪有趣的。
何雨柱装作不知道,返回自己屋门前。
院子里面其他住户家里,有些话倒是也在侧耳倾听下能够听见。
“傻柱他这厨师当的,天天好菜吃着,真享福啊!”
“怎么不给秦淮茹家了?”
“这两家又打又骂,现在还没好呢!”
这都是正常的,六根家、大毛家之类都是这样。
还有一家子早早开始造人运动的,嘿咻嘿咻不断。
不正常的是一大爷家里和贾家。
一大妈叹息:“我早就说,别得罪柱子,你不听,非得把贾家的事跟他栓一块!”
“睡吧。”一大爷干巴巴地说一句,两口子辗转反侧。
贾家,那是贾张氏又威风起来,骂骂咧咧,恨何雨柱家里吃好的。
污言秽语何雨柱也懒得多听,心里面记下就是了。
等完成“拯救秦淮茹”这件事,何雨柱有的是手段整治这个老婆子。
掀开门帘进屋,秦京茹表情正常:“雨柱哥,你回来啦!”
“菜都热好了,一起吃吧!”
何雨柱点点头,坐下一起跟她吃饭。
吃着饭,秦京茹跟何雨柱说着今天食堂主任找上门的事情,又问到了轧钢厂,怎么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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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也没有太详细。
秦京茹的筷子顿了顿:“刚才,聋老太太那里……”
“怎么了?”何雨柱憋着笑,反问。
“噢,没什么,聋老太太一个人,吃的方便吗?”秦京茹问道,“雨柱哥,你是给她热好了菜才回来的?”
何雨柱笑吟吟地看着她:“是啊。”
秦京茹抿紧嘴,吃不下去饭了。
放下筷子,酸溜溜地说道:“雨柱哥,你吃吧,我吃饱了。”
“吃饱了?是喝醋喝饱了吧?”何雨柱笑着说道,“刚才跟踪我,好玩吗?”
秦京茹瞪大了眼,脸色涨红:“雨柱哥,你知道我跟着?”
何雨柱点点头。
“那你还逗我!”秦京茹扁着嘴,拿起筷子,恶狠狠地吃了两筷子菜,“雨柱哥,你真坏!”
“也就一般坏吧。”何雨柱笑道,夹一片肉,“来,好妹子,吃一口。”
秦京茹气鼓鼓地瞪着他:“不吃,气饱了!”
“真不吃?”
“真不吃!”
“那我来喂你。”何雨柱把肉片放在口里,咬着一端,另一端贴在秦京茹嘴上。
“净是油……”
秦京茹轻喃着,还是张开口,两人分着吃了肉片,轻轻贴在一起。
四目相对,秦京茹的双眼带着几分湿润,波光粼粼。
“雨柱哥,别人的媳妇,以后不要碰了吧?”
“我担心你挨打……”
何雨柱无语:“他们还真打不过我——不对,应该说,我还真没碰别人的媳妇!”
“一下都没碰?”秦京茹惊讶。
何雨柱没法回答了。
他还真和娄晓娥摸了一下手,那当然不能说一下都没碰。
秦京茹当他默认了,忧心忡忡说道:“雨柱哥,我知道咱们两个还没结婚,我也没啥能要求你的。”
“可是别人的媳妇,你弄不好要出事的。”
“顶多像是我堂姐那样没男人的,你碰几次就碰呗,我当看不见也就是了。”
“你不知道,我们红星公社有个生产队长,因为搞社员的老婆,被社员堵家里打的命都没了半个。要不是他跟公社书记关系好,那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雨柱哥,你要是被别人打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第七十一章 秦京茹的依赖(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这略带担忧的话,何雨柱听得心里面颇为感动。
两人虽然没有彻底突破那一步关系,也没有领结婚证,但她是真的跟定了自己。
甚至忧心忡忡地考虑,将来何雨柱乱来、被人打死的可能……
“京茹,你是真的跟定了我?”
“就这么喜欢我?”
何雨柱郑重问道。
秦京茹点点头:“雨柱哥,人家都说对象就得看物质条件,以后才能过得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反正我跟着你,就感觉高兴。”
“吃的高兴,睡得高兴……”
声音一低,秦京茹红着脸:“跟你亲嘴也高兴,伺候你也高兴。”
“我感觉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你这里啦。”
“以后你要是不要我,我可能也不能活了。”
何雨柱看着她红红的小脸,也是拉着手:“好,等过去这几天,春节之前,我想办法去红星公社一次,把你户口簿跟介绍信拿回来。”
“年前或者年后,咱们把结婚证领了。”
秦京茹大喜,一下子扑倒何雨柱怀里,双手搂着他,紧紧贴着他的肩膀。
“雨柱哥!”
叫了一声,又忍不住心里面痒痒:“雨柱哥!”
“你怎么不答应啊,雨柱哥?”
“嗯,我听着呢。”何雨柱说道。
“雨柱哥!”
“听着呢,傻姑娘。”何雨柱好笑地回答。
“我高兴,跟做梦似的!”秦京茹说道,“雨柱哥你真愿意娶我啊?”
又将小嘴巴凑过来,在何雨柱耳边低声说道:“那能不能,不碰别人媳妇啦?我真怕你被人打死;我不想当寡妇……”
“不怕,他们打不过我;你也当不了寡妇。”何雨柱好笑地说道。
“你看我堂姐多好?腚又大,腰又细,上面奶孩子也足够。”秦京茹央求道,“咱们给她点东西,让她时不时陪陪你,不比那些有家有口、提心吊胆的强?”
“雨柱哥,我是真害怕。”
“我是亲眼见过,那个偷人家老婆的,打的满头是血,手指头都被砍掉三个,最后还得赔礼道歉,生怕人家告他耍流氓搞破坏。”
好家伙,这傻姑娘形容秦淮茹真就是虎狼之词……
何雨柱明白了秦京茹的心中想法——如果何雨柱一定要碰别的女人,秦淮茹这个没什么威胁,只会损失一点钱财的寡妇,总比那些闹大了十分危险的有夫之妇要好得多。
反正秦京茹跟定了何雨柱,尤其是何雨柱说了会娶她之后,她更加积极主动地向何雨柱提出建议。
简单来说,她认为何雨柱做的事情太危险了,建议何雨柱做一点不那么危险的、可以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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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格的人选,就是秦淮茹这个寡妇。
何雨柱也是全然没想到,秦京茹居然有这个提议,这样的姿态——这与她和何雨柱如今尚未确定的关系,她如今的特殊境遇,还有她今天对何雨柱行为的误解都有极大关系。
当然,何雨柱也能感觉到。
她的确是一颗心萦绕在自己身上,全身心地依赖着自己。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何雨柱微笑:“京茹,以后你就是我的对象啦。”
“嗯,雨柱哥,我真的高兴。”秦京茹满心的喜悦都几乎溢于言表。
两个人亲亲密密吃了饭,秦京茹收拾一下剩余的饭菜,将锅碗瓢盆收拾好,乐呵呵地走了。
临走之前,不放心地对何雨柱再三叮嘱:“可千万别再跟那个娄晓娥好了……许大茂那么坏,到时候你肯定要吃亏。”
何雨柱无语地摆摆手:“行,我知道了。”
这傻姑娘反正是一口认定了,何雨柱就是和娄晓娥有那么回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等到秦京茹走了之后,何雨柱也没什么可做的。
明天何雨水出嫁后第三天,要回娘家门。
何雨柱还得早点下班,跟妹妹见一见,问问她出嫁后的生活受屈没有。
虽然李爱国家里之前表现的挺和气,说的挺好,也得看看李爱国的父母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心里面想着,就关了灯,准备睡觉。
将睡没睡的时候,一阵踮着脚的脚步声,悄悄靠近屋门口。
“何雨柱,睡了没?”
何雨柱懒得理会。
“何雨柱,你睡了没有?”
那声音压着嗓子,也不大声说话,就这么低低的叫唤。
叫了十几声,也不肯离去,也不肯提高声音。
即便如此,何雨柱也能够听得出来这是于莉的声音,嗅的出于莉身上的气息就在门口。
打开昏黄的电灯,何雨柱没好气的走到门口:“于莉,你想干什么?”
“大半夜的,跟我招魂呢?”
“借你自行车,你让我进去再说,让别人看见不好!”于莉低声说道。
何雨柱不解:“你借个自行车而已,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你让我进去再说!”于莉说道。
何雨柱打开屋门,于莉急忙窜进来,反手关上屋门。
“不是——你要干什么啊?于莉?”何雨柱无语地说道,“真要祸害我,还是怎么的?”
“谁他妈祸害你!”
于莉一脸郁闷,没好气地坐下,给自己倒一杯水。
“活人快让尿憋死了!”
何雨柱嗤笑一声:“怎么着?夫妻双人相声表演完毕,今天来一段单口?”
“要骂街别在我家,脏了我家的地面!”
“不是我骂街……”于莉一脸恼火,“姓阎的一家逼着我骂街!我今晚这是借口上厕所,悄悄跑你家里借自行车。”
“明天我大姑就来四九城了,她多大岁数了,我骑自行车带她逛逛四九城,这是多合情合理的事?阎解成他爸愣是不同意!”
“这老抠门不同意也就算了,阎解成还是个醋坛子,愣是不让我借你的。说我要是再找你借自行车,就跟我翻脸!”
“何雨柱,你说说,我就要借一个自行车,带我亲大姑逛逛四九城,犯了哪条王法了?他凭什么管着我啊?”
何雨柱明白了:“所以……你就偷偷摸摸来我这里,偷偷摸摸来借自行车?”
“不能让别人看见,跟做贼似的。要是有人看见你偷摸来我这里,你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于莉一听,露出喜色:“对对对,就是这样!”
“何雨柱,你行行好,把自行车借给我——”
“对个屁,你给我滚。”何雨柱拉开屋门,指向空荡荡的四合院中院。
第七十二章 于莉灭灯(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于莉的面上喜色僵住。
“何雨柱,你——什么意思?”
“不借给你自行车,还能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冷淡说道。
“为什么?何雨柱,我感觉你心底挺好的,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故意为难我吧?”
于莉不解地说道。
何雨柱冷淡说道:“我心底的确是挺好,但我也得分清人。”
“于莉,你想好了自己是什么人再说。我妹妹结婚,你装不知道,我们家跟你,除了斗嘴没别的来往,我凭什么帮你?”
“我帮了你,全院二十几户人家借我自行车,我帮谁家、不帮谁家?”
何雨柱说道:“我给你破这个例子,后患无穷,招惹是非,你就拿我当傻小子糊弄?跟我道声感谢就成?”
“咱们有这个交情吗?”
“不仅如此,你们家里两口子生气,你男人怀疑我借给你自行车,是把你睡了还是怎么着了……你还来找我借自行车。”
“等到事后,你跟阎解成两口子过日子去了,我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到时候阎解成堵着门要打我、三大妈骂我,全四合院都知道我跟你不清不楚。”
“我碰你一根手指头了没有?凭什么我得吃这个亏,成全你于莉啊?”
于莉张了张口,被何雨柱这一通有理有据的话喷的脸色苍白。
“我大姑跟我亲妈一样……她老人家不容易……”
何雨柱笑了一声:“跟我有关系?”
“那是你大姑,不是我大姑。”
“赶紧滚,少拿这些自私的逻辑跟我这里碰瓷。”
于莉的脸色苍白,盯着何雨柱。
“你真不借?”
“对,我真不借。”
何雨柱肯定地说道。
于莉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红晕。
“好……”
她口中说着,向何雨柱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伸手推上屋门,插上门闩。
然后回头灭了电灯。
带着曲线起伏的身躯,隔着厚棉袄,贴在何雨柱面前。
于莉的声音跟平日的泼辣完全两样,甚至打着颤。
“如果,我大姑也是你大姑,自行车借给我,总可以了吧?”
何雨柱也有点明白,这娘们赌气上头,彻底冲动了。
一小半跟自己,一大半被三大爷跟阎解成气的。
不过,即便如此,这样贴身感觉身躯曲线,白皙丰裕的人妻气息扑面而来,何雨柱要说心里面没有躁动,旖旎念头,那当然是假话。
“你大姑,怎么会是我大姑?”他口干舌燥地问道。
于莉的手掌拉着他的手,进了棉袄下面。
热气腾腾地互相感应着对方体温,逡巡着山岭与平原。
“我们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我大姑不就是你的大姑?”
于莉吐着热气,身体渐渐晃动。
这些天家里老是生气,她也是没心思做别的。
现在不由地来了滋味。
都到了这地步,何雨柱再说别的也有些太迟。
索性也不做别扭的心肠,另一只手也撩起于莉的棉袄钻进去,同时贴着她的身,低头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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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莉转头躲闪。
“怎么?”
“又不是两口子,亲我怪不好意思的。”
“都这样了,还不好意思?”何雨柱捏动一下,发出疑问。
“反正感觉不好……再说了,咱们就这一次,以后就当没这事。”于莉连忙说道。
“废话,我都准备要结婚了,你要跟我,我还不愿意呢。”
何雨柱口中说着,不耽误手上忙碌。
过了有一会儿,两人分开,开了电灯,于莉两眼水汪汪的。
“那自行车——”
“借,明天就借给你,都这样了,我那还能不借?明天上午八点半,你在胡同口那里等我,自行车给你。下午五点,我在胡同口等你回来还我自行车。”
何雨柱问道。
于莉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有点良心,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你说你,赌这口气干什么?”何雨柱说道。
于莉撇了一眼:“您倒是会教育人,刚才别伸第二只手,别想着亲我的嘴……”
何雨柱无语:“再拿这个说事,这事过不去了?”
“也对……这件事就过去了。”于莉叹了一口气,“真是被姓阎的给气坏了!除了阎解成,我这辈子就没让别的男人近过身,真是脑子一热。”
“以后,咱们就当没这回事。”
说完之后,步履匆匆打开门回了前院。
何雨柱关上门,感觉口有点渴,于莉倒的那杯水还在。
喝了这杯水,睡觉。
……
夜色笼罩着四九城。
李副厂长家里,王宝山恭恭敬敬向李副厂长敬酒。
“李厂长,何雨柱成为食堂主任,这件事应该能定下了吧?”
“到时候,我去哪儿?”
李副厂长笑了笑,没有回答。
王宝山凑上前去,低声说了一个数目。
李副厂长眼睛一亮,看向他:“可以,有心了……不过这件事也不是十分确定,这个钱先放我这里保管。”
“如果因为我的举荐,让杨厂长对何雨柱有了意见,何雨柱当不上食堂主任,食堂主任还是你的。”
“到时候,我自然还得还给你。”
“不用,不用!这全是我的一番心意!”王宝山连忙推辞,“我什么也不求,就只求一件事,领导能记得住我,那就比什么都好!”
“这是当然!”李副厂长哈哈大笑,“我当然记得住你!”
两人说着话,喝着酒,不免说起厂子里面的趣事。
“一车间的易中海,那整天挺着脊梁骨昂首走路,都说他一身正气。”
“要不是丁科长跟我说,谁也想不到,这位八级钳工,盯上自己徒弟的媳妇儿秦淮茹!”
王宝山跟着凑趣:“是,的确没想到!”
“不过,李厂长,秦淮茹不是跟何雨柱有一腿吗?怎么还跟易中海不清不楚的?”
“不算不清不楚,是易中海盯上了秦淮茹。”李副厂长说到这里,端起酒杯,“何雨柱不简单,易中海跟他抢女人,估计要吃大亏。”
尤其是何雨柱的妹夫在派出所。
李副厂长一想到这里,就有点心烦。
妈的,一个臭厨子,吃的比自己好,玩的女人比自己漂亮,自己还得跟他客客气气的!
刘岚也就是个一般姿色,能跟秦淮茹那前挺后翘的样子比吗?
真他妈的——什么时候我也能玩一个上等货色?
第七十三章 娄半城眼光太差(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门。
骑上车出了胡同口,于莉穿着板正的,拦在前面叫道:“嘿!把车留下!”
“好嘞,女大王,您今天用吧,别把我抢走当压寨相公啊!”
何雨柱笑嘻嘻,将自行车给了于莉。
于莉翻个白眼:“说话还是没溜儿!”
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被逗笑了,过来打了何雨柱一下,才骑上自行车接她大姑去了。
何雨柱也是摆脱了两轮交通,今天恢复“11”路行走牌公交车,慢悠悠向食堂走去。
走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不对劲,身后好像有人蹑手蹑脚跟着。
转头一看,一个身影连忙躲藏起来。
何雨柱无语。
又走两步,身后的那个人又跟上来。
何雨柱转头:“娄晓娥,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留着齐耳根发型的娄晓娥,从后面街道口走出来:“谁鬼鬼祟祟了!我正大大方方地往轧钢厂走着,你突然叫住我干什么?”
何雨柱看向她:“你要去轧钢厂?”
“对,昨天我不是说了嘛,我非得想办法问清楚李副厂长,有没有许大茂送钱这回事。”娄晓娥说道。
“不管有没有,李副厂长也不可能承认,你能问出来什么?”
何雨柱跟娄晓娥便走边说。
娄晓娥自信地笑道:“那你就不用管了,我有的是办法。”
“行,还挺神秘……”
何雨柱也不多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轧钢厂。
轧钢厂食堂今天没什么事,王宝山笑得格外和煦,来后厨转了一圈,询问何雨柱两句,又微笑离去。
不用说,他和李副厂长昨天的交流,也必定是十分圆满,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回答。
李副厂长应该是能够给他安排一个他满意的职位。
何雨柱也见到了刘小宝,畏畏缩缩的生怕何雨柱跟马华揍他——尤其是马华,昨天就用凉水泼他,今天再揍他一顿,也是合情合理。
好在何雨柱没有追究刘小宝行为的意思。
在马华眼里,刘小宝、胖子他们这几个帮厨跟着何雨柱学了大锅菜手艺,那也是跟拜师没两样,因此刘小宝属于叛师,胖子则是不仗义的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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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何雨柱眼里面,给这几个帮厨教授大锅菜做法,纯粹是为了以后自己能够偷懒,不用每件事都亲自做。
真正的厨艺,他也就只准备传给马华一个人。
真正的徒弟也就这么一个。
所以,何雨柱犯不着跟几个“打工人”计较什么。
有些人是“打工人”心态,有些人是“尊师重道”心态,各人有各人选择。后世某些传统曲艺团体,之所以闹出来许多乱子,往往就是人心隔肚皮造成的。
一开始,谁也分不清,你到底是“打工人”还是“师父的好徒弟”,都是一并教授;后来分清楚远近.亲疏,又伤感情又伤钱财,闹得跟不共戴天一样。
经过昨天的事情跟原剧情,何雨柱就知道,能靠得住的徒弟只有马华一个,所以也就索性不对其他人抱有期待,也不传授给他们衣钵。
当然,要是跳的欢,那还是欠抽。
……
“李厂长,您好。”
娄晓娥来到李副厂长办公室前,轻轻敲门,开口询问。
李副厂长讶然,打量娄晓娥,眼中有些惊艳:“你是?”
“我是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他媳妇,我叫娄晓娥。”
娄晓娥温婉说着话,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厂里面来来往往的劳动妇女截然不同;就像是一朵开在冬天的小白花,娇贵,经不起寒风。
这种气质、言谈举止,更是让李副厂长心里面一下子痒起来。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就懊悔,刘岚这样的货色,比不上秦淮茹那种……今天见到娄晓娥,他顿时感觉,秦淮茹又比不上眼前这个小媳妇。
秦淮茹那身材和外貌是没得错,跟熟透的桃似的。
但眼前这一个知书达礼、大家闺秀的模样,是秦淮茹、刘岚他们这些妇女怎么也比不上的。
“哦,你是许大茂同志的爱人?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我说吗?”
李副厂长轻咳一声:“一般来说,具体的事务,你最好还是找宣传的负责同志,我不太好插手。”
“但是娄晓娥同志你既然已经找到我,我也不好太过推辞。”
“能帮你做的事情,我一定帮你。”
“是这样,我听说我父亲说,轧钢厂宣传科要更换科长?”娄晓娥说着话,眼睛盯着李副厂长,看他如何反应。
李副厂长是真的没想到,会有一个女同志冒出来跟他说这个话题。
“轧钢厂职工岗位变动,一般不会往外传啊?况且宣传科也没说过要换科长这回事……”
“娄晓娥同志,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你父亲是谁?为什么说这种话?”
说到这里,李副厂长带着一点私心,疾言厉色:“你知不知道,这种谣言会破坏轧钢厂的工作生产?造成很坏的影响和后果!”
他想吓唬一下眼前这个小媳妇,看看是否有机可乘。
啧啧,这大家闺秀的样子,太勾人了!
出乎李副厂长的意料,娄晓娥一点也不害怕,而是面带微笑说道:“我父亲姓娄,公私合营之后,厂子里面他没有管理权,只有股份分红。”
“你们都叫他娄董事。”
娄董事,娄半城!
李副厂长难以置信,喃喃自语:“娄半城的女儿,居然嫁给我们轧钢厂一个小小的七级放映员?”
“他怎么想的?”
忽然眼睛一亮,对娄晓娥竖起大拇指:“高!娄半城的确高!”
“未思胜,先虑败,实在是下棋高手啊!”
说完之后,李副厂长又把目光落在娄晓娥身上。
娄半城的女儿,看来我还真不能动了……
不对,应该说,娄半城的女儿,一旦能得手,那不是更刺激吗?
那个许大茂,是个拍马溜须的小人,为了能升官发财,什么事都能做。
这种人,不是正好吗?
啧啧,娄半城手段是真高,可是看人的眼光却不好啊!
把女儿嫁给这么一个东西,哼哼,还是得便宜我!
李副厂长心中闪动着阴暗的想法,对着娄晓娥露出一个略带古怪的笑容。
第七十四章 合情合理个屁(求追读求支持求月票)
“娄晓娥同志,你坐。”
李副厂长起身端茶倒水,递给娄晓娥。
娄晓娥客气推辞。
李副厂长满脸堆笑,说道:“既然你是娄董事的女儿,那我就不瞒你,也不说那些泄露工厂机密的话。”
“轧钢厂目前为止宣传科科长干的好好的,厂里面没有任何更换的打算。”
“娄董事这是从哪儿听到了风声?我们轧钢厂自己怎么不知道?”
娄晓娥到现在为止,已经完全确定,许大茂这个不要脸的就是在骗自己的钱往外花。
强行忍住心中怒气,对李副厂长说道:“那可能是我父亲听错了……”
“老岳丈心疼女婿,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李副厂长笑吟吟地说着话,试探着,“娄晓娥同志,是不是娄董事打听到这个消息后,想到了他女婿许大茂也在宣传科,所以才想要活动活动,让许大茂进步一下?”
“我这么猜,合情合理吧?”
合情合理个屁!
娄晓娥现在恨不能回家活劈了许大茂,还帮他活动,争取宣传科科长位置?
想都别想!
“时候不早,李厂长,我就不打扰您办公了。”娄晓娥站起身来,就准备告辞。
就在这时候,李副厂长却又开口说道。
“其实这件事,能办,但是却又不好办。”
娄晓娥停下脚步,看向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说道:“你知道你爱人许大茂,是干什么的吧?”
“当然知道,他是放映员。”
“那宣传科科长是干什么的?领几级工资?你知道吗?”李副厂长问道。
娄晓娥当然不知道。
她这个资本家的女儿,哪会打探研究这种体系?本身也不感兴趣。
别说是她,娄半城也不会详细研究这些东西,更多的是研究国家的风向问题。
李副厂长笑着说道:“宣传科科长,是属于国家干部职工体系的,是办事员。”
“咱们红星轧钢厂规模大,所以无论是宣传科、保卫科还是食堂主任,这些都是二级或三级的办事员,没有低于三级的,工资在六十块钱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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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人许大茂想要成为宣传科科长,就得放下放映员的事情,先当一个月二十三块工资的十二级办事员,从十二级办事员开始往上提拔,过个十多年,也许就能到六级办事员。”
“再过个十多年,他成为二级办事员,就能熬成宣传科科长了。”
李副厂长刻意夸大了这里面的难度——毕竟把事情说的特别难办,才能够要价高,不是吗?
他就等着,跟娄晓娥“讨价还价”呢。
娄晓娥听后,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许大茂说自己能成为宣传科科长,基本没戏,对吧?”
“对,基本可以这么说,但是有些时候,事在人为。”
李副厂长大有深意地看向娄晓娥。
娄晓娥根本没在意他表情,脚步“腾腾”地向外走去,咬牙切齿。
许大茂,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
我倒要看看,你骗我钱干什么去了!
“哎?”
李副厂长傻眼了。
这怎么不按套路下棋啊?
这就走了?你走什么啊!
你走了我怎么跟你谈条件?
呆了好一会儿,确定娄晓娥的确走了,李副厂长气的直挠头:“妈的!厨子我比不上,一个七级放映员,他妈的也比我搞得女人光亮!”
……
走出红星轧钢厂,娄晓娥气得不行,越走越气。
得想一个办法,把许大茂的行踪搞到手,看看这缺德东西到底干什么去了!
脑海中浮起来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何雨柱。
不过,娄晓娥就紧接着摇头。
不行。
娄晓娥太知道了,自己和何雨柱最近都有点互相躲着点对方,不愿意私下里单独接触。
这也是之前何雨柱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也不一起走的原因。
有一股莫名的东西,两人出于说不清楚的本能,没有放任它成长下去。
所以,不能再接触太多。
但是,除了何雨柱,整个四合院哪还有真正可靠的人?这件事交给别人办,她娄晓娥首先就沦为四合院的笑话了。
娄晓娥苦思冥想,慢悠悠回了四合院,找聋老太太商量去了。
聋老太太的建议还是找何雨柱。
娄晓娥有些恼火:“我就不信了,离了他这个傻柱,我还没办法了!”
“我这就回娘家去,问问我爸怎么办!”
收拾一下东西,娄晓娥气冲冲向外走去,正硬上刚结婚、光彩照人的小媳妇何雨水回娘家门。
“雨水,回来了!”
“哎,回来了!”
两人互相招呼一声,娄晓娥提着东西离开了四合院。
都快过年了,这上哪儿去?
何雨水心中奇怪。
家里面秦京茹正收拾东西,快乐的哼着歌,听见何雨水进来,连忙迎出门:“雨水回来了!早饭吃了没?”
何雨水笑道:“谁家早饭这时候还没吃啊?我是奔着吃午饭来的。”
“我哥今天也不说请个假,好好陪陪我?”
“就是说!”秦京茹跟着附和,“等雨柱哥回来,我好好说说他!”
何雨水提着一只鸡和猪肉进了屋子,听见秦京茹这话,顿时露出莫名笑意:“行啊,京茹,听你这意思,快要当我嫂子了?”
“没有,没有……”秦京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还连连摆手。
何雨水见她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傻哥哥到底还是给了秦京茹一个承诺。
其实,这样也挺好。
一个黄花大闺女,还听话漂亮,就是有点算计着过日子。
不算是缺点,也算是美德吧。
“你们那什么了……”
何雨水凑过去,低声问。
秦京茹红着脸,摇了摇头,又看向何雨水:“都说挺疼的,你感觉怎么样?”
何雨水也不由地红了脸。
反正没有别人,两个女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的话题就开始有点狂暴……
说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外面传来何雨柱的声音。
“雨水,回来了?”
何雨水看一眼手腕的手表,惊讶说道:“都过晌午了!”
“哥,今天你回来这么早?”
“嗯,记着你呢,在食堂炒了几个菜带回来。”
何雨柱放下菜肴,招呼何雨水、秦京茹吃饭。
何雨水欢呼一声:“哥,你对我太好啦!”
何雨柱笑了笑:“都出嫁了,还是丫头脾气,怎么样?你婆婆对你还好吧?”
“好着呢,哥你可帮大忙了!原本有点横挑鼻子竖挑眼,自从结婚那桌酒席后,她真把我当闺女一样看,昨天还为了我训了李爱国一顿!”
何雨水一边吃饭,一边描述,眼中都是幸福的光芒。
何雨柱也心中高兴,陪着她一起吃饭,听她张牙舞爪地讲述。
第七十五章 属狼吃不够(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何雨水的情况也让何雨柱心情不错,吃饭吃到一半,何雨水开始关心起来四合院的事情。
这四合院里面好人不多,各家各户都有着自己的算计。
何雨水也担心自己的傻哥哥最近又吃了亏。
“尤其是那个贾张氏老太婆,我不在的时候,她要是骂你,你还真不好打她……”
“这几天贾张氏还真没功夫跟我斗,光是秦淮茹跟她斗,一家人闹乱子。不过秦淮茹不是她对手,也就这一段时间吧,他们一家就得有个结果。”何雨柱放下筷子说道。
“如果贾张氏再骂你,你就找聋老太太,她那拐棍打人,贾张氏可是不敢还手。”何雨水建议道。
秦京茹在一旁说道:“不用找那个老太太,万一时间赶不及,咱们不是平白挨骂吗?”
“雨水,你能撕贾张氏的嘴,我也能撕!”
何雨水惊讶看向秦京茹:“你能动手?秦淮茹可是你堂姐,还是她把你带到城里来的。”
“你撕她婆婆的嘴,这面子上不好看吧?”
秦京茹不以为然:“谁要敢骂雨柱哥,谁的嘴我都敢撕!”
“别说是秦淮茹她婆婆,就是秦淮茹,我也不含糊的。”
何雨水看着秦京茹,心里面可真有点震惊。
这秦京茹,还没嫁给我哥,就这么大决心;等嫁给我哥了,那岂不是公社的兄弟跟爹娘也都不认?
对了,她兄弟姐妹跟爹娘也挺不是东西,不认也正常。
这媳妇得是多听话?
我哥这以后,可真就享福了……
“对了,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娄晓娥了,她提着东西往外走,也不知道干什么,看上去带着一肚子气。”何雨水又说道。
何雨柱没什么表示:娄晓娥带着一肚子气,提东西走了。
那八成是从李副厂长口中问出来许大茂的问题,气的回娘家。
还真别说,她还真给想办法问清楚了……
何雨柱没出声,秦京茹却小声嘀咕一句:“走了才好!”
嗯?
何雨水诧异:“你和她有矛盾?”
“没矛盾!我和她能有什么矛盾?我们总共没说过几句话。”秦京茹连忙掩饰。
何雨水看她反应,总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事,但是问又不可能问出来。
吃过午饭,聊了半天,何雨水也就骑上自行车又回了李爱国家。
何雨柱看看时间差不多,天也快擦黑了,到外面胡同口等于莉骑自行车回来。
“柱子,下班了?”
阎埠贵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回来,车把上挂着两条手指长的小鲫鱼。
“嗯,下班了。”
阎埠贵点点头,蹬了一圈,感觉不对,回头看向何雨柱:“柱子,你那永久牌自行车呢?今天怎么没骑着?”
何雨柱笑了一声:“三大爷,你今天这是派出所上班了?查探什么重要线索?”
“什么话!你刚买的自行车没骑,我就心中好奇,就不该问一问?”阎埠贵没好气地说道,“你啊,真是属刺猬的,浑身炸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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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算计你们家东西,那是应该的。”何雨柱说道,“可你要算计我们家有多少东西,那心思可就太多余了。”
“是……是!”
三大爷被噎了两句,直接骑自行车就走:“我和你说话都多余!何雨柱,以后咱爷们见面别说话啦!”
三大爷走远后过了不久,于莉推着自行车从另一边墙角转过来:“你疯了是吧?跟他多说什么话?我正要把车子要还给你,老远的就看你跟他说话,吓得我赶紧拐弯了。”
“到现在,心还扑通扑通乱跳!”
“真的?”
何雨柱的眼睛不由地于莉心口位置,还真是剧烈起伏,似乎还真挺害怕的。
“属狼的是吧,吃不够?”于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快步返回四合院。
就吃一次,哪能够啊……
何雨柱这时候要是跟于莉前后脚回去,以三大爷阎埠贵的精明,当然能想出来,何雨柱就是等于莉还自行车——换而言之,他儿媳妇偷偷瞒着他们家,借了何雨柱的自行车。
这里面的事情,就一下子彻底说不清了。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到了椿树芽胡同,来到金家门口,从储物格子里面把王宝山给的一袋子白面取出来。
想了想,又给收回去。
金家这户人家,轻易不受别人的好处,连聋老太太这么精明的人,都是拿着粮票跟他们换,变相帮助他们。
就这,金家就已经感恩在心,十分过意不去。
何雨柱这要是拿着一袋子白面直接给他们家送,他们是肯定不会要。
算了,先看看吧。
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
里面传来小孩的声音,跑过来快步开门。
是十一岁的金大虎。
看见何雨柱,他也认出来:“是你啊,何叔叔。”
“嗯,我来看看你们。”
何雨柱跟着金大虎走进去,抬眼一看,就有些惊讶——屋门口,贴了一个白色的“奠”字。
脸上带着一大块红痣的金家媳妇走出来,两眼含泪。
“你有心了,我们家的事,你这么远还来再操心。”
何雨柱应道:“这都是应该的。”
虽然的确不知道金家出了丧事,但是今天既然赶上,当然也就只能当做专门来看望的。
说两句话,说起老太太的事情,那金家媳妇又抹着泪说话:“老太太今天白天出殡了,也幸好国家不让大操大办,我们家还留了点脸面,街道办的同志帮了不少忙;要真是操办丧事,也真是一点钱都拿不出来……”
“家里也是不许布置灵堂。”
“没事,我对着老太太遗像鞠躬就行。”
何雨柱对着那位瘫痪在床多年的老太太遗像鞠躬默哀,之后又和金家媳妇说话。
说着话,何雨柱便询问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
正好,这时候是家中有事,接受帮助合情合理的时候。
金家媳妇摇摇头:“您有这份心意,我们家都感激不尽。我们家日子暂时还过得下去——”
“妈,今天老师还来催交学费来着。”金大虎忍不住说道,“咱们家学费拖了一整年了。”
何雨柱闻言,惊讶:“学校都放假了,还有老师来催缴学费啊?那老师姓什么啊?”
金家媳妇生气了:“大虎,给我进屋去!不许多说话!”
何雨柱也是脸色一沉:“嫂子,我跟孩子说句话,怕什么的?”
“家都是这样了,有什么咱们说什么,就算是您不想欠我人情,难道咱们还不能正常来往了?”
“您要是真这样感觉,感觉我不该来你们家;我也不多说,转身就走,咱们以后全当不认识!”
第七十六章 金家借条(求追读求支持求月票)
被他这样疾声厉色一说,金家媳妇反而感觉理亏了。
虽然自己初心是不想麻烦别人,可要真把对自己家好的人硬生生得罪走,伤了人家的好心,那自己也同样亏心!
无可奈何之下,金家媳妇也只好说道:“雨柱兄弟,我是感觉,不能再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跟孩子说说话,没什么。”
何雨柱摸着金大虎的脑袋:“今年上几年级了?在哪个小学上?”
金大虎回答道:“何叔叔,我今年五年级,在红星小学上学。”
“我哥金大龙今年上六年级,明年夏天就小学毕业上初中。冉老师本来是跟我哥要学费的,可我也没交学费,冉老师来家访,就顺便问问我们家情况。”
冉老师?冉秋叶?
何雨柱有些意外:“你们也是在红星小学?你们老师叫冉秋叶?”
金大虎连连点头:“嗯,是的,何叔叔。”
“那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叫贾梗的同学?”何雨柱又问。
“知道,我哥那个班的,一个班里就属他又白又胖。”金大虎说道。
金大龙也走过来:“何叔叔,你认识贾梗啊?”
“他家跟我家住在一个四合院,我们家是邻居。”何雨柱说道。
“那你可得小心点,何叔叔。这个贾梗可不讲理了。说不来上学就不来上学,说用别人的文具,别人不给他就骂人,还偷别人的文具。”
“老师训了他,他就偷偷去拔老师自行车的气门芯,拔了好几次,老师现在都不管他啦。”
“就冉老师一个人,还愿意理会贾梗。”
金大龙向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这都是你们学校的事情,你为什么说让我小心贾梗呢?”
金大龙有些难为情,看向自己的妈。
金家媳妇瞪他:“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好习惯;大龙,以后不许说了!”
“噢,我知道了,妈。”金大龙闭嘴不说了。
何雨柱看向金家媳妇:“嫂子,我跟孩子说话呢……虽然说你说的是道理,可这个贾梗我知道,是专门跟孩子聊天才说他。”
“况且孩子也是有话说话,又没有添油加醋。”
金家媳妇也是有点无奈:“行吧,雨柱兄弟你吃饭没有?我们家还没吃饭,我做饭去。”
何雨柱笑道:“别急,你做饭不如我做饭好吃,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师父,一会儿我跟你们家做饭。”
“都是一样的棒子面……”金家媳妇说了这一句,脸色有些赧然,“是我多嘴了,我们家这饭,雨柱兄弟你可能吃不惯。”
何雨柱笑道:“对,我就是吃不惯,才得我来做;嫂子你要做饭,那就是赶我走,我再也不来你们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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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媳妇被何雨柱这话说的哭笑不得。
她就是再不想欠人情,也知道今天没办法不欠人情了。
“行,我知道了,雨柱兄弟。”
“这才对!”
何雨柱也是松了一口气,怎么感觉做好事也不太容易呢。
继续跟金大龙、金大虎两个孩子说话,金小凤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何雨柱当然不可能凑过去摸头拍肩的。
“何叔叔,我是感觉贾梗这样,在你们院子里面也肯定干坏事,不听大人的话,说不定也会偷你们家东西。”
金大龙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闻言笑了笑:原来棒梗可能会偷东西,最近有点偃旗息鼓,不过他那个本性难改,估计还得出手。
能把地窖白菜心都偷光的小贼,他能忍住手痒?
尤其是秦淮茹也快供不起贾张氏跟棒梗的要求,棒梗到时候又要一展盗圣风采。
“你们家欠了多少学费?”
“我欠了两块五,大虎欠了两块,我姐上初中以后也是两年交不了学费,欠了四块钱,初中老师也一直催呢……”金大龙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看向金家媳妇:“嫂子,这怎么能行呢?”
“孩子上学是大事,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
“三个孩子上学的笔和作业本够不够?”
金家媳妇叹着气:“那倒是勉强还够。”
“那还行。”何雨柱对金小凤招呼一声,“小凤,你把你的笔和作业本拿过来,我教你写几个字。”
金小凤答应了,进屋拿出作业本——每一张作业本上都写满了正反面,上面全是红色对号,下面写着一个个的“优”字。
显然,金小凤这姑娘在学校里面学习是绝对的优等生,字写的干净清楚,就算是写了正面写反面,也不让老师感觉脏污。
何雨柱放开一张没写的空白纸,刺啦一声撕下来。
金小凤有些心疼地眨了眨眼。
“何叔叔,写字用一点空就行……”
“没事,我说你写,你有不会写的,就告诉我。”
何雨柱说道。
金小凤点点头,仰头看着何雨柱。
金家媳妇、金大龙、金大虎也都看着何雨柱,看他要交给金小凤什么字。
“今日,借何雨柱十元人民币,以后归还。”
何雨柱说道。
金家媳妇霍然站起身,才想说“不行”,何雨柱坚定地眼神投过去,她便知道这件事不可更改了。
金家媳妇转过脸去,默默流泪。
金小凤写完了,何雨柱看向金家媳妇:“嫂子,这钱我可借给你了,借条就是我的了。”
收起来金小凤写的、笔迹清秀的借条。
金家媳妇声音哽咽:“小凤、大龙、大虎!”
“你们记住何叔叔今天的恩情,以后怎么着都得报答你们何叔叔,知道了没有?”
金小凤、金大龙、金大虎三个孩子一起郑重的点头。
“谢谢你,何叔叔!”
何雨柱点点头,笑道:“好嘞,以后记得还钱。”
这一下子,金家母子四个都被逗笑了,又是哭又是笑的,格外滑稽。
他们都是知道感恩的人,哪能不知道,今天的恩情比什么都重?
何雨柱又说了一句,借口到外面自行车拿东西,自己从储物格子里面取了两份中午还没吃的菜肴和馒头,热好了陪着金家母子吃饭。
“这就是我做的饭,怎么样?”
金家母子四人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吃过肉和白面馒头,强行忍着跟何雨柱客气之后,终于还是都吃了个饱。
最后,何雨柱才在夜色中骑自行车离去。
第七十七章 夫妻翻旧账(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妈,何叔叔真好!”
站在家门口,金大虎说道。
金家媳妇郑重点头:“你们都记住,何叔叔对咱们家的恩情。”
“以后你们都好好学习,如果何叔叔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你们别管干的是什么,都得去帮何叔叔。”
“嗯,我们记住了,妈!”
“还有,小凤,再把借条写一张。”金家媳妇说道,“咱们家自己留着。”
“你何叔叔转身准把借条撕了,可咱们家心里面都得有数!”
金小凤点头:“我知道了,妈。”
一家四口回了家,在昏黄的灯光下又写了一张借条,郑而重之地收起来。
……
何雨柱回到家,秦京茹正等着。
“雨柱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有点事……还没吃饭吧?”
何雨柱拿出金小凤写的借条,扔在炉子里面烧了,顺便跟秦京茹说了金家的事情。
秦京茹听完之后,也是感觉金家挺可怜的。
尤其是这件事最一开始还是聋老太太开的头,更让秦京茹没想到。
“这么说,聋老太太也是好人?”
“好人跟坏人,哪有分这么清的?在金家这件事上,聋老太太做的还算行。”何雨柱说着话,给秦京茹做了晚饭。
秦京茹看着欢喜,吃了饭收拾了碗筷,主动靠着何雨柱。
两人腻了一会儿,秦京茹才回屋休息。
……
四合院后院,许大茂骂骂咧咧喝着闷酒,他也不知道娄晓娥为什么回娘家去,反正今天被宣传科科长叫去训斥一通,心情糟糕透了。
尤其是娄晓娥一走,就凭许大茂自己手里的那点钱,那还真不能应付羊大红。
别看羊大红其貌不扬,体型短小,那心思可严着呢。
任凭许大茂说了无数花言巧语,那条染血的裤子,羊大红愣是没有交给他。
许大茂也怀疑,当初那天晚上,自己到底有没有……
就羊大红这刁钻贼滑的劲头儿,连自己这个人场上逢迎的,都要不回证据——她真的会被自己那个了?
可是许大茂不敢验证啊,尤其是现在被羊大红弄了个不清不楚,那就更加没法跟派出所的同志解释了!
四九城,一栋小洋楼内,灯火明亮。
娄半城微微翘着腿,叼着烟斗,眉间深深皱着。
在他面前,娄晓娥脸色难看,没有笑容。
娄晓娥的母亲端来一锅汤:“都来尝尝,我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娄晓娥没好气地说道:“妈,都到了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慢功夫煲汤喝?”
“要不是你说他家里实在,我能嫁过去?”
“现在可倒好!”
“我的一点钱都被许大茂糟蹋干净了,整天受气挨打挨骂;许大茂他父母见我一次,就买一只母鸡,那嘴里面阴阳怪气,说什么这只鸡不能下蛋,也是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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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的母亲有些尴尬:“这哪是我说的?”
“许大茂的父亲许德清那就是个人精!在我们两口子面前老实巴交,连你爹这样聪明了半辈子的人都被他两口子蒙混过去,现在再说这些,也是已经晚了。”
“怎么晚了?我爸难道还收拾不了许大茂他们家?”娄晓娥带着不满说道。
娄半城长长喷出一口烟雾,摇了摇头:“你不懂,今时不同往日。”
“要是早二十年,有人刚跟我耍这种心眼子,第二天他家人就得在永定河那里给他收尸!”
“许德清这个狗东西,我特意拿一些好处试探他,他表现的老实本分,甚至害怕收我的好处。现在我才看明白,人家根本是没有看上我扔出去的一点蝇头小利,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风里浪里大半生,被这么一个小角色啄了我的眼。”
娄半城烦躁地抛开烟斗,没心思抽烟了,最后憋出一句话:“也就是新时代,救了许家的狗命!”
又心疼地看向娄晓娥:“小娥,这件事,爸真的不能出手。”
“你不知道,爸曾经的手下有多少像是许德清这样翻脸不认人的吗?爸的手里现在只有黄白之物,都不敢拿出去花销,更不敢用钱收买任何人。”
“原本有些事,国家跟我允诺,可以既往不咎。”
“可我要是再找人做事,弄不好旧账全翻出来,一条命都得搭进去!”
娄晓娥懵然:“爸,您不是国家承认的良心资本家,积极参加公私合营吗?”
“您能有什么旧账啊?”
娄半城微微摇头,没有说。
娄晓娥的母亲倒是轻笑一声:“我比你爸小这么多岁,你说我是怎么嫁给你爸的呢?”
“我可是谭家菜的大小姐,还不是要嫁给娄半城,天天伺候他?”
娄半城挺不自在,干咳一声:“过去的事,你还提他干什么?国家都不跟我翻旧账,你还给我翻旧账?”
娄晓娥有些山崩地裂,目瞪口呆的感觉。
原来母亲居然是父亲用不怎么光彩的手段获得的,她一直感觉夫妻两个相敬如宾,还以为夫妻感情深厚,彼此恩爱呢。
娄晓娥母亲也感觉自己失言:半辈子都过去了,当着孩子说这话干什么呢?
把煲好的汤分给娄半城与娄晓娥。
娄晓娥品尝一下,感觉好像没有何雨柱的手艺好:“妈,您这煲汤的,就是正统的谭家菜?”
“是正统谭家菜,不过,我知道正经做法,手艺并不太牢。”娄晓娥母亲说道。
“我说呢,怎么不如何雨柱。”娄晓娥嘀咕道。
“何雨柱是谁?”娄半城询问。
娄晓娥放下汤,将发丝撩起到耳根后:“没谁,就我们四合院的邻居,一个做饭的厨子,他家里传的也是谭家菜。”
“不过他学的比较杂,鲁菜、川菜、粤菜都挺熟悉的。”
娄晓娥母亲跟娄半城使了个眼色:有点情况,闺女伸手撩头发停下喝汤再说话,可不多见。
娄半城点点头:你问问。
两口子都感觉,娄晓娥提起那个何雨柱的时候,有点扭捏不自在……
娄晓娥还不知道父母的心思,又端起汤继续喝。
“那个何雨柱,学的也是谭家菜,他师父是谁?”
“是他父亲,叫何大清。妈,您认识吗?”
娄晓娥的母亲微微摇头:“不认识,这不是我们谭家本枝的,应该是以前的徒弟又传的徒弟。”
“小娥,你跟妈说说,这个何雨柱,他怎么样?”
第七十八章 棒梗拦车(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娄晓娥听了这个问题,有些不解:“妈,您怎么这么问?”
“我想了解了解他的为人。”
娄晓娥的母亲笑了笑:“他学的好歹也是谭家菜嘛,要是人品太差,我得找他去,不许他败坏了谭家菜的名声。”
“这样啊。”
娄晓娥再度放下汤碗,理了理鬓边发丝,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娄晓娥母亲和娄半城互相看一眼。
明白了吧?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能说,恨不相逢未嫁时吧——原来娄晓娥出嫁,哪有这样在意过许大茂?
还是娄半城两口子感觉许德清、许大茂一家人老实可靠,可以托付女儿终身,这才连哄带劝,把女儿嫁出去了。
谁能想到许大茂一家全都是戏子,演的跟真的似的。
现在娄半城就算是知道情况,慑于铁拳的强大威慑力,新时代的政策,也不得不忍下这个后果,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原来听许大茂,感觉何雨柱挺傻、挺坏的。”
“最近感觉许大茂说的不太对,何雨柱是真的聪明人,许大茂才是小肚鸡肠、卑鄙小人。”
“还有,他也真不错,经常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饭,我跟着吃好多次了。”
娄半城感觉有点牙根子发酸,听不下去了。
娄晓娥的母亲倒是来了兴趣:“还有呢?还有呢?”
“还有,何雨柱讲了两个挺可怕的故事,聋老太太说,何雨柱讲这两个故事,是对症下药。”
“还说,我有空也应该去找何雨柱,听他给我讲一个故事。”
娄晓娥兴致勃勃地对母亲说了“月牙儿”、“红蜘蛛”两个故事。
娄半城听后,笑了一声:“还挺有心的!”
“叶先生的月牙儿是母女两个,他是改成了婆媳两个,故意用故事劝导那寡妇,不要以色娱人,否则就是自轻自贱,堕入深渊。”
“还有那红蜘蛛,我之前没听闻过是什么人写的故事,以红蜘蛛比喻女人,又是什么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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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何雨柱临时编造出来,劝说那进城的姑娘不要被人轻易骗了,最后落得悲惨下场。”
娄晓娥这才恍然:“他讲月牙儿,是劝告秦淮茹;讲红蜘蛛,是劝告秦京茹——所以聋老太太才让我找他听故事,也听听他的劝告!”
娄半城听到这里,不由惊讶:“你们这四合院各路神仙有点多啊?怎么这么多聪明人?”
“许大茂一家就够鸡贼奸诈的;这何雨柱讲故事的心思,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旧社会的师爷、说客一类,心眼多得很。”
“那聋老太太,也能看的清楚明白,也不是寻常人!”
娄晓娥不悦地说道:“那就我一个是傻瓜呗?”
“还真有可能。”娄晓娥母亲认真点头。
“妈!”娄晓娥娇嗔,“您怎么也这样?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
“行行行,我不说了!”
娄晓娥母亲笑了一声:“赶紧喝汤吧,再不喝汤都凉了。”
“嗯。”
“对了,妈,您说我还去不去听何雨柱讲故事?”
娄晓娥拨弄着调羹,低着头问道。
都这样了……我们还能怎么说啊?
再者说,许大茂一家不是东西,还能怨我们家小娥吗?
娄半城两口子对视一眼,都有了决定。
“去听他说故事。”
“回来跟我们说一说,他能讲什么故事。”
娄晓娥有些不安:“我真去听啊?挺不好的吧?”
“怕什么?许大茂拿咱们家钱不清不楚的花销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们家没一个对你好的,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我都有心让你立刻回娘家来。”
娄半城说道:“他要是敢多说话,你就让他还钱,或者用点钱把他打发了。”
“他们家,盯上的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吗?”
娄晓娥听了这话,摇了摇头:“可我没钱了啊,都被许大茂花光了。”
“你没钱,我有啊。”娄半城起身取了厚厚两叠钱,摆在娄晓娥面前,“咱们都吃一堑长一智。这些钱你自己放好了,轻易不要再给许大茂,卡着他脖子。”
“到时候他至少要看在钱上,听话一些。”
“还有,我们不能跟你们关系太近,你多听一听聋老太太和何雨柱的建议,这两个是聪明人,待你应该还算不错。”
娄晓娥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娄晓娥母亲说道:“这两天我也得用一些钱,见一见我们师兄弟。”
“厨子又要开会?”娄半城不以为然地问道,“前些天职工厨艺大比拼不是刚进行过一次?”
“那比的是包馄饨、拉面条、蒸馒头、雕菜花的速度,跟我们这些做菜的厨艺,不挨着。”娄晓娥母亲说道,“我也是好久没见过师兄弟,顺便跟名厨们都见一见面。”
“我手上没厨艺,嘴上可不虚他们,到时候谭家菜说起来还是响当当的招牌。”
“是是是……谭家菜大小姐!”娄半城不以为意。
要说其他事情犯忌讳,和厨子来往,还真没多少忌讳。
要是有人能把这种事都扯到娄半城头上来,那娄半城也只能自认倒霉;毕竟别人就是要整你,是祸躲不过,也没什么可多说的。
……
第二天上午,何雨柱吃了早饭,推自行车去上班。
迎面娄晓娥走来,笑着跟他招呼一声:“早啊,何雨柱!”
何雨柱意外地看她一眼:“嗯,早。”
事情解决了,这么高兴?
怎么解决的?
何雨柱有点想不到娄晓娥是怎么解决的,不过看她这表情,好像也没吃亏,索性也没多想。
上了多半天班,下午下班的时候,还没进胡同口,三个小孩冲出来,拦在何雨柱的车子前面。
何雨柱刹住自行车,看着面前三个孩子,大感意外。
“棒梗,脸不疼了?还敢过来跟我拦车?”
“还有小当、槐花,不是说了你们不要跟棒梗学,怎么又跟棒梗学?”
小当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没说话。
槐花说道:“我想放鞭炮。”
“前几天不是放了吗?”何雨柱问道。
“前几天我妈有钱,现在我妈手里面没钱了,说是连新衣服都给我买不起了。”槐花声音还带着点奶声奶气,说道。
何雨柱看向棒梗:“小白眼狼,你呢?怎么回事?”
第七十九章 冉秋叶(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棒梗闻言顿时对何雨柱怒目而视。
“我不是白眼狼!”
“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个。”何雨柱说道,“小当跟槐花都是你带过来,你说说吧,想干什么?”
“傻——”
棒梗才想叫“傻柱”,看到何雨柱的威胁眼神,顿时背后一凉。
“何雨柱,我想跟你介绍个媳妇!”
他很明智地改了口,免得挨抽。
“哦?谁啊?”何雨柱好笑地看着他,“你能给我介绍媳妇?小小年纪,你懂娶媳妇是干什么的吗?”
棒梗说道:“我们学校的冉老师今天会来我们家,我帮你说说好话,她说不定就愿意当你的媳妇。”
“你是不是得给我介绍的媒人费?”
何雨柱嗤笑一声:“还说不是白眼狼?”
“据我所知,你在红星小学就是一个没有老师愿意管你的臭狗屎,谁训斥你,你就去拔谁的自行车气门芯。”
“整个学校,只有冉老师耐心好,慢慢跟你讲道理。”
“遇上这样的好老师,但凡你有点良心,你就该好好学习,不要辜负老师的养育人才的一片苦心。”
“可你这个小白眼狼,为了自己买鞭炮玩儿,就把这么好的老师提前卖给我,还收我媒人费?”
说话间,何雨柱听见一阵自行车响动从身后传来,一缕幽香随之而来。
当他说完话的时候,棒梗已经脸色阴沉,咬着牙瞪着眼,似乎要咬人。
小当、槐花都看着何雨柱,她们有点不知道何雨柱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们的目光紧接着,又看到何雨柱身后的人。
那人的表情正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棒梗对她叫道:“冉老师。”
何雨柱回头看去,这才看到一个脸颊白净,略带红晕的文雅姑娘。
正是红星小学,棒梗和金大龙的老师,冉秋叶。
她围着格子纹的围巾,斯斯文文,见到何雨柱看过来,本来就不好意思,顿时脸色更是腾的一下、红的更加明显。
主要是她把何雨柱训斥棒梗的后半段话,都刚好听进去。
冉秋叶的心里面当真有些感动。
作为一个快过年还走家串户,收学费的老师,她当然是辛苦;像是棒梗这种调皮捣蛋的孩子,别人不管,她依旧关心,当然是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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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不像别的老师一样,能不管就不管?
那当然是教书育人的责任心。
她是真的没想到,贾梗这个孩子居然要收媒人费,把自己介绍给自己邻居。
更没想到的是,这位邻居竟如此体贴人心,背后就仿佛了解了自己的内心想法,理解自己辛苦奔走的一腔苦心。
感动之余,冉秋叶又想到这是棒梗要给自己做媒的……又有些尴尬害羞。
说媒、相亲、结婚。
这些词语很难不让人联系到一起,尤其是,冉秋叶作为一个喜欢看各类文学作品的姑娘,内心尤其敏感,更是不好意思。
“冉老师,你好,我是贾梗的邻居,我叫何雨柱。”
“贾梗这孩子有点调皮,平日里也是辛苦冉老师了。”
“你好,这都是我们当老师的应该做的,也不算辛苦。”
何雨柱跟冉秋叶两人都是大人,互相认识后,当然一时间有没有别的什么话说,都是客气。
两人一边客气,一边说话,就要推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走。
小当和槐花都让开了。
棒梗还站在何雨柱自行车前面。
何雨柱跟冉秋叶对视一眼,说道:“棒梗,让开。”
冉秋叶也开口说道:“贾梗,在学校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学习不好可以,但是做人一定要好。”
“你现在年龄还小,不应该这样挖空心思考虑钱财的事情,那对你并不是好事。”
“以后如果唯利是图,那就不是老师教导你的本意了。”
“让开吧,我去你家做个家访。”
棒梗昂着头说道:“冉老师你不用去了,我妈还没下班,我们家里也没钱交学费啦!”
“还有,何雨柱不是好人,他打我来着!”
“冉老师,你不要跟他说话。”
冉秋叶闻言,有些无奈地看向何雨柱。
棒梗这孩子,实在是太精明了——冉秋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些心眼要是能够用在学习上,那就好了。
何雨柱笑道:“棒梗,你尽管说我坏话,我也不在乎;但凡是你要是再骂我,我还是得打你。”
说完这话之后,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冉老师,跟我来吧;在四合院等一会儿,贾梗他妈秦淮茹就差不多下班了。”
棒梗到底是不敢硬怼会给他“大耳刮子”吃的何雨柱,只能躲到一边。
在何雨柱、冉秋叶两人推着自行车走远后,棒梗对着他们背影小声咒骂。
小当领着槐花走过来:“哥,你不是说有办法弄到钱吗?”
“这下怎么办啊?”
“那老师是来要咱们家钱的吗?”槐花问道。
棒梗咬着牙,盯着何雨柱不断转动的自行车轮子,眼睛渐渐亮起来。
……
进入四合院后,何雨柱跟冉秋叶一前一后到了中院。
六根媳妇正收拾东西,开口叫道:“柱子,这位是谁啊?”
“没见过呢!柱子你对象啊?”
何雨柱抬手挥了挥:“你捣什么乱!这是棒梗这小子的老师,来做个家访!”
冉秋叶更加不好意思了,脸上红晕一直没有散去。
就在这时候,秦京茹快步从屋里面跑出来:“雨柱哥,你回来啦!”
一口气跑到何雨柱旁边,一把紧紧抱住何雨柱胳膊,秦京茹这才好像注意到身边有人,抬头看向冉秋叶:“雨柱哥,这是谁啊?”
冉秋叶怔了一下,脸上的红晕消退下去:“您是?”
“哦,这是我对象,秦京茹。”何雨柱说道,“京茹,这是棒梗的老师,冉老师是来做家访的。”
“您好,冉老师。”
秦京茹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冉秋叶心下轻叹一声:“您好,秦京茹同志。”
又问道:“贾梗家是哪一家?您可以为我指一下路吗?”
秦京茹抱着何雨柱胳膊,给冉秋叶指了路。
冉秋叶点点头:“谢谢你。”
目光最后扫过秦京茹和何雨柱挽着的手臂,转身推车到了贾家门口。
第八十章 娄晓娥想听讲故事(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雨柱哥,吓坏我了!”
进了屋子,秦京茹就一头扑在何雨柱的怀里。
“就是六根他媳妇,一张嘴净是胡说八道!”
“我还以为你真的又领来一个对象!”
何雨柱也是任凭她撒娇,找机会把格子里面的菜和馒头拿出来。
最后才忍不住取笑她:“这小醋坛子……刚才我看着都替你着急。”
秦京茹委屈地说道:“这不是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嘛,雨柱哥。”
“就算是我堂姐,又或者其他有家有口的女人,雨柱哥你总不可能娶她们,还是要娶我的。”
“可要是一个跟我一样的大姑娘,还是四九城本地的大姑娘,雨柱哥肯定就不娶我了!”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谁说不娶你?”
“四九城的姑娘脾气大着呢,到时候我估计还是要娶你,也就是你听话又顺心。”
“雨柱哥,我心里现在特别特别高兴!”秦京茹满足地说道,“你说,我这叫做什么呀?”
“跟你在一起,我怎么都高兴;我太喜欢你了,雨柱哥!”
“小醋坛子!”何雨柱笑了笑。
两个人正要腻歪,忽然听见一声尖叫从四合院里面传出来。
何雨柱、秦京茹两人出门看;一大妈、六根媳妇等四合院邻居也都探头看。
只见冉秋叶正委屈地站在贾家门口,刚被推搡出来。
“大妈,不是您让我说的贾梗在学校的情况吗?您着什么急啊?”
“因为你放屁!我乖孙子多好的孩子,怎么会跟你说的那样?”贾张氏的大肥脸露出来。
“您要是这样,我这家访就没办法做了。”冉秋叶气的眼圈都红了,几乎想要掉泪。
“不做赶紧滚!”
贾张氏叫道:“你就是来要钱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要钱没有,赶紧滚吧!”
冉秋叶是真的被气坏了,抹着泪,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何雨柱有些无奈,跟秦京茹示意一下:“劝劝冉老师去,人家人品不错的。”
秦京茹听话地追出去:“冉老师,我送送你吧。”
“那老太婆就这样,我们院里都不跟她多说话,你要是家访,还是要跟棒梗他妈说……”
两人慢慢走远,离开了四合院。
贾张氏“啪嗒”一声,关上屋门,露出笑脸。
没有秦淮茹在家,这位老泼妇舍下脸去,找了个借口把老师轰走,省了今年两块五毛钱的学费。
贾张氏算计的可是真不赖——就是忘了自己每月固定收三块钱养老费,吃多少钱的止疼药,这家里本来不用这么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
满院子的邻居,摇头晃脑,指指点点。
他们都不明就里,还以为秦淮茹家真的拿不出学费来。
就算是这样,贾张氏这种驱赶老师的行为,也是够可恶的。
不尊师重道,谁也不会有好感。尤其是那么文雅、有礼貌的大姑娘,被一条老狗追着咬,谁能心里无动于衷呢?
没过多久,秦京茹从四合院外面回来,跟着何雨柱回了屋子:“圆满完成雨柱哥给的任务!”
“好,奖励你,亲一个。”
何雨柱笑了笑,抱着秦京茹脸蛋啃了一口。
秦京茹侧过脸去:“这边也要。”
“贪婪的小姑娘,看来今天非给你脸上拔个火罐不可!”
何雨柱一本正经模样,说道。
两人在屋内笑闹了一会儿。
到五点多,秦京茹温了饭菜,两人吃过饭,院子里面倒是没什么太大动静,包括贾家跟许大茂家——也不知道秦淮茹怎么想的,听了今天的事情,居然也没有多少反应。
就是秦京茹快回自己屋子的时候,门口有人敲门。
“何雨柱,睡了吗?”
秦京茹顿时瞪大了眼睛:娄晓娥!
好啊,找上门来了!胆子真大!
气冲冲地拉开房门:“还没睡,快睡了,您有什么事吗?”
娄晓娥说道:“我有事找何雨柱。”
何雨柱说道:“进来说吧,什么事?不会是聋老太太派你过来,让你拿东西吧?”
娄晓娥手指理了一下鬓边发丝:“不是聋老太太,是我找你有事。”
何雨柱讶然看向她。
“你,找我有事?”
咱们两个应该有点默契才对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总不能再牵着手逛街吧?
秦京茹让开门口,让娄晓娥进了屋子,然后打量着娄晓娥的表情跟举动。
尤其是娄晓娥似乎跟何雨柱不熟的样子,更让她心里面不悦。
装!就硬装!
“之前,你跟秦淮茹、秦京茹都分别讲了一个故事。”
“你能不能,也给我讲一个故事?”
娄晓娥开口说道。
这说法奇怪了……
秦京茹坐下,托着下巴看她表演。
何雨柱也笑了一声:“你要听我跟你讲故事?那两个故事你听了没有?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娄晓娥连忙点头。
“好听吗?”
“不好听,挺吓人的。”娄晓娥说道。
“那你还听?”秦京茹立刻翻白眼,吐出一句话。。
“想听一听,故事虽然吓人,却也能把人吓醒了,不是吗?”娄晓娥说道,“何雨柱,你可以跟我讲吗?”
何雨柱微微摇头:“你情况特殊,不好跟你讲故事。”
“你跟许大茂两口子还是夫妻,我讲个故事,把你们两口子拆散了……你认为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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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合适。”娄晓娥说道,“我昨天回我娘家了,我爸妈都说,早知道许大茂家这样子,就不把我嫁过来;还有,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们也想让我跟许大茂离婚呢。”
“那意思还是,你和许大茂不能离婚。”何雨柱说道,“所以,我还是不适合跟你讲故事,耽误了你和你父母的事情,同样不好。”
娄晓娥笑了笑:“你放心吧,我爸已经给我出招了!”
“保管让许大茂又听话,又不会跟我离婚。”
何雨柱听娄晓娥再三强调情况,也是心中颇为惊讶:这似乎跟原来的剧情又有了很大偏转——娄晓娥跟许大茂的夫妻关系,翻脸至少提前了半年多。
“既然你们彻底翻脸,无所谓夫妻感情,也无所谓离婚。”
何雨柱开口说道:“那我就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
“这个故事,叫做‘风月’”
“又叫做,拆白党。”
第八十一章 拆白党(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何雨柱要讲的故事,名为《风月》。
原本是叶兆言先生写的小说《花影》,张国荣拍的电影名为《风月》,大概意思就是一个社会底层的男子被逼无奈当了拆白党,却和富家小姐如意相爱,良心发现,不忍心戕害富家小姐如意。
最终在富家小姐如意要出嫁给景家少爷的时候,这个“良心发现”的男子把富家小姐用鸦片毒害,自己死在枪口下。
两个人的爱情与孽缘,迎来最后的悲剧收场。
这是本来的故事内容。
何雨柱当然不可能去文绉绉宣扬“拆白党”和富家小姐的爱情故事,而是借用大概人物设定,说了一个真正合格的“拆白党”会对富家小姐所做的事情。
毫无浪漫爱情,毫无良心发现,只有最残酷的现实。
一个“拆白党”冒出头的时候,身后必然有不止一个人为他效力。
冒出头的拆白党,只是小走狗,背后有跟踪监视、打探情报的人,防止被富家小姐或富太太们发觉异常,也防止小走狗们反咬一口,不肯认账。
在小走狗、打探情报的这些人背后,是整个周密组织的核心人物,名为“大大”。
有人专责情报,暗中尾随了解目标的姓名、性情、出入特点、家庭背景后,一一记录向组织汇报;组织派人再次详细核查虚实判别属于风流型还是诚实型等分类后,针对目标身价、特点选派年龄大体相当、长相优秀的手下前去引诱。
一旦富家小姐、富太太上当,整个拆白党组织开始运转,不仅仅依靠爱情,更有手上把柄拿捏对方,令人一步步堕入深渊。
若是没有手段、没有决心,不能痛下狠手;那么等待富家小姐的不仅仅是钱财的损失,更有可能沦为整个拆白党组织的玩物。
甚至于向外“出售”,最后一点作为人类的尊严都不复存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这就是拆白党得手后的真实情况。
甚至于《风月》里面男女主角两人悲惨的结局,在现实的残酷面前,都像是天真的童话一般。
而何雨柱说的,就是这样的现实故事。
对秦京茹来说,这个故事大概就是跟“月牙儿”差不多,里面女人的故事,挺可怜挺吓人的。
对于娄晓娥来说,却像是被这个故事一下子抛到了冰天寒地的荒郊野外!
浑身冰凉,寒意彻骨!
那个被拆白党敲骨吸髓、最后无比凄惨绝望中死去的富家小姐……
不会是我吧?
不会,也不应该——许大茂一家人虽然盯上的是我们家的钱,但是也不会如此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才对!
“何雨柱,你真的吓到我了……”
娄晓娥手掌紧紧握着,指节交错在一起,试图自己给自己力量。
“这个故事里面富家小姐不会是我吧?许大茂就是很坏很坏的拆白党?”
何雨柱闻言露出了笑意:“这话我可没说,我说的这是旧时代的故事,跟你和许大茂没有关系。”
“你想听故事,我就讲给你听了。”
“这本来也就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就这样吧。”
说完话,何雨柱抬手示意娄晓娥可以回去了。
娄晓娥答应一声,向外走去。
等到娄晓娥走了,秦京茹才忍不住笑起来:“她怎么这么傻啊?这都回不过神来?”
“雨柱哥你这不就是讲一个故事,给她提醒和警告,让她不要上别人的当,这有什么难懂的?”
何雨柱微微摇头:“她想要听到的东西,或许并不是提醒,最好还有解决方法,最好还有更多内容。”
“可惜她想错了,听别人讲故事,本来也就只是故事罢了。”
秦京茹忽然开口,说道:“那雨柱哥,我留在这里,是不是坏了你们两个的好事?”
“我听她刚才说,好像是有点想要跟你……”
“你怎么听出来的?我怎么没听出来?”何雨柱奇怪问道。
“她不是说,她父母现在都不喜欢许大茂一家,她也有办法让许大茂听话,不管闲事——这意思不就是,她跟你怎么样,许大茂都管不到吗?”秦京茹很认真的分析。
“有这个意思吗?”何雨柱回想一下娄晓娥说话时候的言行举止,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娄晓娥,她肯定还没想到这个程度。”
秦京茹立刻酸溜溜地说:“是啊,我肯定没你了解她。”
“小醋坛子!”
何雨柱给她脑门弹一下。
秦京茹揉着脑门,回自己房屋休息,满肚子都是心思。
堂姐秦淮茹、娄晓娥、冉秋叶……
雨柱哥太受欢迎了,我可要好好提起注意,不要被她们抢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后院,娄晓娥纳闷不解地到了聋老太太屋里,把“风月”的故事跟聋老太太又重复一次。
聋老太太奇怪说道:“这个柱子,不知不觉看了这么多的杂书啊……这故事我没听说过,但是一听就知道是有文化的先生才能编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恰好真有这么一个故事,还是柱子临时给你想出来的。”
“要是临时为了你,专门想出来的,那他可是真的用心了。”
娄晓娥闷闷不乐:“用心顶什么用?他那小媳妇跟防狼似的防着我,还不如不用心!”
“也对。”聋老太太叹气,“我原想着,只要柱子不做决定,以后还不一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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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柱子做了决定,倒是没办法了。”
“现在的柱子,谁要和他对着干,肯定要倒霉。”
“那他讲的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娄晓娥问道。
“没什么意思,好心提醒提醒你,不要被许大茂骗人又偏财,最后下场凄惨……”聋老太太见到娄晓娥不解,颇为无奈,“你这孩子也读过不少书,怎么这么实心眼呢?”
“没跟你说许大茂就一定会做这种事,就是让你小心;你以为何雨柱是能借东风的诸葛亮啊,还能未卜先知?”
娄晓娥这才明白了,连连点头:“原来就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深意。”
“想多了,赶紧铺床睡觉!”
聋老太太说道:“明个儿带我去椿树芽胡同,快过年了,看看她们一家老小过的怎么样。”
“嗯,老太太,我知道了。”娄晓娥答应着。
第八十二章 秦淮茹认输(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夜深了,贾家的床铺上,一个小孩子慢慢掀开被褥,从贾张氏身边起来。
家里五个人,睡一张大炕床。
棒梗贴着贾张氏,秦淮茹则是贴着小当、槐花。
“唿-哨——唿哨!”
贾张氏的呼噜声,一声高一声低。
棒梗慢慢摸索着棉衣,一边穿一边摸黑向外走。
快走到门口了,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干什么去?”
棒梗说道:“我解手。”
“有尿盆。”秦淮茹说。
“我解大的。”棒梗用早就想好的借口,说道。
“去吧。”
秦淮茹说着话,等棒梗悄悄推开门出去,自己也起身穿衣服,来到自家门口。
清冷的月光下,棒梗正悄悄溜到何雨柱的自行车跟前,伸手捣鼓车轮子。
没有钳子扳手,就凭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这当然是不可能捣鼓的动。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心里冰凉一片。
抬起头看向天空,她背后带着战栗之意,有点害怕自己会不会看见一弯令人毛骨悚然的月牙儿。
如果,看见了月牙儿,就跟何雨柱讲述的故事一样,好像都是注定的命运——
幸好,她看见的不是月牙儿,而是小半个月亮,跟啃剩下的棒子面窝头差不多,都是黄糊糊的。
秦淮茹一股勇气从心里升起来,看着正在偷偷摸摸的棒梗,迈步走到院外。
“棒梗。”
棒梗这会儿“吭哧吭哧”收拾不动何雨柱的车轮子,正准备拔他气门芯出气,忽然听见秦淮茹的声音,顿时浑身一抖,连忙回头。
也不敢多说话,低着头就往屋子里面溜。
反正他知道,肯定是露馅了。
“站住。”秦淮茹叫住他。
“你想偷何雨柱自行车?”
棒梗只好站住,辩解道:“没有,我就想把他轮子摘下来一个卖了。”
“卖给谁?”秦淮茹冷着脸问道。
“修车铺那里能卖几块钱呢。”棒梗有点兴奋地说道,“卖了这个钱,我们家过年就能吃肉、换新衣服了,我能买好多鞭炮!”
秦淮茹看着自己孩子高兴的表情,回想他之前闹着吃肉的表情、捧着贾东旭遗像的表情。
“棒梗,偷别人东西是不对的,警察早晚会把你抓起来。”
“那都是吓唬小孩的!”棒梗立刻说道,“妈,你放心,根本没有人抓的。”
秦淮茹无话可说了。
看着棒梗这个样子,她再一次确定何雨柱说的话一点没有错,棒梗现在已经完全长歪了——对盗窃、忘恩负义都不以为然,最关键的是,跟自己这个当妈的也同样如此。
自己没办法教育这个孩子。
“回去睡觉吧。”秦淮茹说道,没有打棒梗也没有骂棒梗,声音平淡。
“噢。”棒梗答应,连忙回屋子钻被窝睡觉。
秦淮茹站在院子里面,迈步正准备去找何雨柱,另一边,一扇门打开了。
披着棉大衣的一大爷轻咳一声:“嗯哼!”
秦淮茹轻蔑地看他一眼,迈步走向何雨柱门前。
“嗯咳咳咳!”一大爷提高了声音。
一大妈在屋内说道:“犯痨病了还是怎么着?歇着吧你!”
一大爷深深看了一眼秦淮茹,没好气地关上屋门。
“X你娘去吧,老东西!”
秦淮茹低声骂了一句,刚要敲何雨柱的屋门,何雨柱已经打开屋门,打开电灯。
“终于做出选择了?”
秦淮茹目瞪口呆:“你——”
“我一直都看着呢,从棒梗过来,到一大爷喊你,再到你刚才骂的那句话。”何雨柱面带微笑。
“你这是狗耳朵还是人耳朵?”秦淮茹嘀咕一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没想到你根本就没睡。”
“的确睡着了,只不过棒梗收拾我自行车,我就醒了。”
何雨柱穿着秋衣,坐在床边,示意秦淮茹坐下。
“要不是你随后出门,把棒梗叫了回去,我今天非得收拾他,把事情闹大不可。”
“雨水的对象在红星派出所,今天要抓了棒梗小偷小摸,直接送少管所,这小子就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了。”
秦淮茹哪怕是已经对棒梗心灰意冷,听见这话也是不由地“咯噔”一下,暗叫庆幸。
幸好今天叫住了棒梗,要不然等何雨柱发作起来,棒梗以后一辈子就毁了。
小学六年级,就上少管所;出来还能干什么?再也不会有出息了!
“我就知道你本事大,雨柱,先谢谢你,看在我面子上饶了棒梗这一回。”
秦淮茹连忙说道:“我这一次,也是没办法了。”
“这个月工资又是花销不少,眼看也就是撑到过年。”
“贾张氏说闹就闹,上工厂闹完之后我也害怕,她再闹下去,我这工作早晚要出问题;棒梗也是除了吃肉,也不听我话学习,也不学好。”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里,秦淮茹两眼一抹泪,来到何雨柱面前:“我跟你认输了,我就是对付不了贾张氏,也教育不了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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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再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没钱了我们一家得吃饭,但是贾张氏和棒梗的要求,本来就不是我们家这个工资水平该有的享受。”
“让他们踏踏实实过日子、吃窝头,一家人好好过日子,那是门也没有!”
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后,秦淮茹主动蹲下身,两只手抓住何雨柱的手,跟坐着的何雨柱四目相对。
“求求你,帮帮我吧,雨柱!”
“我是真的没办法可想了,我不想当卖身的女人,更不想让好好的一个家,让你说的跟月牙儿故事一样,那么凄惨。”
何雨柱微微颔首:对,这才是正确的态度。
从一开始,自己“拯救秦淮茹命运”那时候开始,何雨柱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去劝说,好心好意凑上前去,都必然被弃之如敝屣,毫无意义。
现在秦淮茹在他的潜移默化、刻意敲打下,改变了一些思想,更在激化的矛盾中,意识到需要改变的事实。
这时候,她主动来求何雨柱,何雨柱的想法和建议,才有施展的余地。
“秦淮茹,首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现在上环了没有?”
第八十三章 洗个头吧(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秦淮茹被何雨柱这一个问题给问傻了。
就算是妇女之间,商量这种话题,那也得压低一点声音。
何雨柱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也是对自己,抱着什么目的?
秦淮茹打心里当然并不排斥何雨柱——从这几天开始,何雨柱就是她心里面所想的最后一个依靠,最后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
何雨柱跟她说了月牙儿, 跟她做出判断,说贾张氏和棒梗她对付不了。
秦淮茹心里面除了对生活未来的绝望之外,唯一的改变希望,就在何雨柱这个有本事的男人身上。
作为一个无依无靠、农村来的、文化不高的女人,秦淮茹再聪明, 那也是邻里间的小聪明,遇上可靠的、有本事的男人,动心那是难免的。
只是没想到,何雨柱上来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上环没有”。
脸上带着一丝丝火热,秦淮茹说道:“雨柱,你这话问得太不应该了吧?”
“你问我这干什么?”
何雨柱淡淡说道:“我就是要帮你,那也得看看你值不值得让我帮助。”
“要是你自己上环,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好多回了,现在你再跟我装贞洁烈妇,我帮你也没什么意思, 你说对不对?”
秦淮茹这下算是明白过来:确认自己上环没有, 原来是问自己是不是“失守”过。
倒是之前感觉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想过——索性去第六医院的熟人那里, 上个环不怕怀孕,到时候眼一睁一闭给家里赚取生活所需, 就当是被狗啃了。
何雨柱直接一句话, 就问她是不是上过环,也是让秦淮茹心中更加惊喜——他果然很聪明, 肯定有办法。
而且,自己现在也的确还没有上环。
“雨柱, 我还没有上环。”
秦淮茹轻声说着, 两眼露出几分娇媚之意,手掌跟何雨柱的手掌交错在一起,轻轻摇晃。
跟之前的恳求截然不同,这一次,秦淮茹摇晃何雨柱的手掌,其中的暧昧、撒娇之意,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体会的到。
何雨柱笑了一声:“那就好,这样我拯救你的命运,至少不会做冤大头。”
秦淮茹眼波流转,低声道:“我能让你白忙活,当冤大头?”
“只要能对付了贾张氏,教育好棒梗,我真是怎么报答你都成!”
何雨柱没有就这个问题再思考下去。
秦淮茹的表态和情况,他已经全然了解掌握;尤其是刚才秦淮茹对一大爷的态度,更是让何雨柱明白,这个秦淮茹的确还能够拯救一二。
“你的钱还有多少?”何雨柱问秦淮茹。
“还有不到十块。”秦淮茹回答,“眼瞅着过年,花钱的地方的确多,吃棒子面过年,不给孩子换一身新衣服,也的确说不过去……”
“到时候把钱一花,下次发工资的时候就还得有将近十六七天,根本撑不下去。”
“不仅如此,就算是撑过了这一次,我看着我婆婆的架势,下个月养老钱肯定还得恢复,她是又摸清楚我担心的东西,胆子又慢慢大起来。”
“前几天被轧钢厂保卫科关押,她也是吓得厉害,回来不那么强硬了;后来发现我也害怕她去闹乱子,怕丢了工作。”
秦淮茹说着这些话,心里面那些跟何雨柱的念头一时间都没有了,蹲在地上抓着何雨柱的手,脑门抵在何雨柱膝盖上。
“我是真没办法了……雨柱……”
何雨柱松开她的手,秦淮茹顿时一惊,下意识地又要抓住。
生怕何雨柱开口说出不帮自己的话语。
何雨柱的手掌却并未远去,而是落在她的头发上,伸手理了理:“这几天心烦意乱,连头都没洗吧?”
“烧点水,在我这里洗了头,咱们慢慢说。”
秦淮茹抬起头,跟何雨柱四目相对,眼中带着莫名神采。
“嗯。”
点了点头,秦淮茹又钩开炉子开始烧水。
炉子里面发出轻微的火焰晃动声音,铝水壶发出轻微的响动,何雨柱也再一次慢慢开始说话。
“对贾张氏,你现在还想着孝顺她吗?”
秦淮茹摇摇头。
“恨不恨她?”
秦淮茹点头。
“怕不怕她?”
秦淮茹先是摇头,犹豫一下,又是点头——贾张氏这个老泼妇,她是真的怕了。
“现在我帮你对付她,你怎么想?”何雨柱问道。
秦淮茹想了想,问道:“我是不是应该帮你做些什么?”
“是。”
何雨柱说道:“而且你必须全听我的。”
秦淮茹没有迟疑:“好,那我就听你的。”
“好,接下来几天时间,你就给家里弄棒子面,伙食不要再给改善了,而且止疼片也要中断供应。”何雨柱说道。
“那我婆婆和棒梗,能愿意吗?他们还是要跟我闹。”秦淮茹说道。
“这不是有我吗,放心,你婆婆不会有机会上工厂闹乱子去了。”何雨柱微笑说道,“我会给她找一个过年的好去处。”
秦淮茹闻言大喜:“真的?你能把她关起来?”
放在一个月之前,秦淮茹肯定会想办法保护贾张氏,毕竟她们是一家人。
然而最近这些天婆媳两个撕破脸之后,贾张氏一旦没有秦淮茹供应,立刻露出无比狰狞、毫无任何情面的面孔,已经让秦淮茹意识到,这个老太婆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一家人。
自己一厢情愿地付出,孝顺贾张氏也好,照顾棒梗也好,全都是竹篮打水,他们根本没有念着自己的半点好处。
所以,秦淮茹听到何雨柱的决定,丝毫不为贾张氏担忧,只为何雨柱叫好。
“嗯,估计没问题。”何雨柱说道,“之前是因为你一直犹豫,所以我反而不好当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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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不犹豫了,我帮你才能帮到对的地方。”
“否则,你跳着脚骂我害你婆婆,骂我不该管你儿子,那我该是什么模样,里外不是人了吧?”
秦淮茹噗嗤一笑:“哪有你说的这样?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何雨柱也是嗤笑一声,心道:你不是才怪。
若不是何雨柱扭转她心态,激化贾家矛盾,秦淮茹看到何雨柱收拾贾张氏、棒梗,那还不得跟何雨柱拼命?
第八十四章 击鼓为号(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白色水雾缓缓冒出。
水开了。
在何雨柱的示意下,秦淮茹撅着丰满的大腚,提了开水给何雨柱的水壶倒满水。
“何雨柱大爷,我说您这么好心呢,让我在你这儿洗个头发。”
“原来给您烧一壶开水才是正事,我洗头发是顺便的!”
秦淮茹一边倒水,一边故意说着俏皮话儿抱怨。
何雨柱看她后面摇摇晃晃,如同一面圆圆的鼓, 充斥着弹性,等候着鼓槌,伸手上前拍了一下。
“啪!”
“啊!”
秦淮茹提着开水,身体猛然一抖,低声道:“吓我一跳, 水差点都淌了……”
“淌了才好。”
何雨柱轻声笑着, 手掌又搭在鼓面上。
轻轻拂过, 又拍了一下鼓。
秦淮茹提着水壶,身躯微微颤动,她也不敢动了,生怕水淌了。
不过,到最后,水还是不可控制地淌出来。
秦淮茹脸都红到了耳朵根,转过身来,对着何雨柱“呸”了一下。
“作践我,是不是?”
“没有, 就是喜欢。”何雨柱微笑, “忍不住出手了。”
“德性!”
秦淮茹抛了个白眼, 找到脸盆,兑好了温水, 开始洗头,显然还是没有真的生气。
等她洗完了头, 靠在炉子旁烘头发, 又开口问道:“你跟京茹怎么办?这大姑娘在你这里没名没分的住着, 总不可能是专门陪你当朋友的吧?”
“也就这两天,我去公社一趟,把京茹需要的东西都给带来。”
何雨柱说着:“户口簿、证明信什么的,年前或者年后,找机会就领了结婚证。”
秦淮茹微微张口,神情失落,良久没有说话。
“想嫁给我?”
秦淮茹摇摇头,眼里面却分明带着渴望的光芒。
“我该回去了。”她说着话,起身要走。
何雨柱招手,让她过来。
伸手摸了一把头发:“还湿着头发,等一会儿再走。”
“等一会儿再走,京茹发现就不好了。”秦淮茹酸溜溜地说,“你既然决定娶她了,就跟她好好过日子,以后也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动都动了,还收手干什么?”何雨柱说着话,手掌深入秦淮茹湿漉漉的头发里面,为她梳理着头发,“你刚才不也是动了心思吗?”
“可是,京茹她……”秦淮茹心里面砰砰乱跳,“我不能当坏女人,雨柱,你不能让我变坏。”
何雨柱这会儿却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了,伸手拉过来,按在膝盖上,对着鼓面又打了两下。
“相信我。”
秦淮茹也不知道他的话为什么这么自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力量,自己反抗不得,还是不想反抗。
最后,还是这句话,仿佛掺杂了魔力。
她轻哼了一声,翘着身子,似乎等待惩罚、做错了的孩子。
“你,千万不要害我呀。”
“我不会害你,只会保护你,你会看到的。”
何雨柱说着话,手掌又落下,击鼓为号。
……
秦淮茹微微晃着身子,从何雨柱家里出来,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小当、槐花还呼呼睡着,棒梗也没心没肺的早就睡了。
反倒是贾张氏睡醒了一觉,正瞪着眼等秦淮茹回来。
“干什么去了?”
“给你们家找食啊。”秦淮茹冷淡回答。
“你要脸不要脸?睡汉子去了?得了多少钱?”贾张氏掀起被窝,问道。
“谁给我钱?”秦淮茹反问,“我上个厕所也有人给我钱?”
贾张氏诧异:“你不是说找食去了?”
“对啊,给您找了好多,您要是吃,明天去公厕自己取。”秦淮茹冰冷回应。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骂骂咧咧地回到被窝:“不要脸的货,绕着圈骂长辈啊?你真是半点不孝顺!”
秦淮茹反正不理她。
贾张氏气的骂了半夜,实在消不了气,第二天一早,郑重宣布:“秦淮茹,我的养老钱,你还得给我!”
“你不给我,我就跟你没完,我看咱们谁怕谁!”
秦淮茹依旧是不理她,起身就上班去了。
贾张氏气的直瞪眼:“好啊,好你个秦淮茹!你等着,你以为我不敢再去厂子里面闹乱子!”
一大爷听见闹腾,从家里伸出头来,说道:“老嫂子,你就别闹了,你上一次闹,还是我帮忙放出来的。”
“你再去闹,人家一点面子也不给,到时候你就真的关在保卫科里面过年了。”
贾张氏的母狗眼转了转:“真的?”
“真的,真是我好不容易使了劲,才把你从保卫科放出来的。”一大爷说道,“老嫂子,你可消停消停,好好过个年再说啊。”
贾张氏闻言,心里面也是后怕。
她以为保卫科放她,也是怕她泼辣劲头,终究没有胆量对付她。
如果是易中海出力,保卫科才放了她,那她再去闹真就要吃大亏了。
不过,到最后贾张氏心里面半信半疑的——易中海这个老东西肚子里面有几根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
该不会,易中海是想要帮秦淮茹那个赔钱贱货吧?
她决定再等等看。
如果秦淮茹真的敢再断止疼片、断养老钱、断吃喝……贾张氏肯定不会忍下去。
……
红星轧钢厂宣传科,科长盯着许大茂一通好训。
连着三天挨训,许大茂这个聪明人也终于回过味来。
当天中午,许大茂就掏钱做东,把宣传科刘科长请到厂子外面的饭店里面。
酒过三巡之后,许大茂郑重请教:“刘科长,这个厂子里面您就是我的领导,您就是我头顶上的一片天。”
“这两天,我这头顶上的天,电闪雷鸣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您得给我一条路,指点指点呢?”
刘科长笑了笑,没有说话。
许大茂连忙把手伸到酒桌下,几张票子递过去。
刘科长不动声色塞进裤子口袋,点了一支大盖帽的烟,喷出一个烟圈来。
“许大茂,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咱们厂子的领导?”
“不可能啊。”许大茂立刻说道,“我什么为人,您还能不知道吗?怎么会得罪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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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许大茂恍然大悟:“我原来是得罪了领导!”
“刘科长,烦请您再说一声,让我知道得罪了哪一位佛,我好去进门烧香啊!”
“要不然,我烧香都不知道庙门朝哪儿开,还是瞎忙乱!”
刘科长微微颔首,夹着烟指向许大茂,明晃晃的烟头上下晃动:“行,不错。”
“有这个觉悟,李副厂长给你的教训,就算没白给!”
第八十五章 增设副主任(求月票求打赏求支持)
李副厂长?
许大茂一脸疑惑,心道:我平时对李副厂长从来都是恭恭敬敬,没有冒犯的地方,他收拾我干什么?
我到底哪儿得罪这个孙子了?
心里面纳闷,不过到底还是不傻,没有对刘科长追问再三。
伺候好了刘科长,许大茂下午回了轧钢厂,远远就看见一个圆盘子脸的羊大红在轧钢厂外等着自己。
正好满肚子是火, 跟羊大红到轧钢厂外面的水泥管子里面去了火,这才准备回家找娄晓娥要钱。
要摸清楚李副厂长的敌意从何而来,许大茂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这就离不开娄晓娥的钱财。
才提着裤子走了两步,身后羊大红从后面抱住他:“哥,你别走啊,我舍不得你, 还有话跟你说。”
许大茂心里又得意又腻歪。
得意的是, 羊大红这姑娘舍不得自己,把自己看的跟天老爷似的;这种待遇,端着小姐架子的娄晓娥从没给过他。
腻歪的是——羊大红这口肉,吃相和口味是真不怎么好!
就算是跟别人说,有这么一个姑娘痴迷自己,那也说不出口、拿不出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别拉拉扯扯的,我还有事!”
“哥,我这个月, 事儿还没来……我怕……”羊大红吞吞吐吐地说道。
许大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儿没过去?你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不是没过去,是没来。”羊大红说道。
事儿没来……没来?
许大茂嘀咕一声, 骇然转头看向羊大红:“你的意思是,你怀孕了?”
“还不一定吧,就是本该这几天来的,一直没来。”
羊大红说道:“哥, 你说我不会真的有了吧?”
许大茂表情茫然:如果换成娄晓娥,或者其他漂亮姑娘, 他能乐疯了,绝对呵护备至。
可这一位……
不会吧?如果羊大红真的怀孕,这该怎么办才好?
孩子他妈这德性,我他妈——
许大茂是真的纠结万分,只想要骂人。
怎么娄晓娥就怀不上,这个羊大红,反而有动静了呢?
“这到底是不是怀孕?”许大茂说道。
“兴许是,兴许不是……”羊大红拉着许大茂,“哥,如果我要是真的有了,你可不能不帮我想办法!”
“我这大姑娘身子都给了你,哥!”
许大茂心烦意乱,摆了摆手:“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
羊大红连连点头。
满腔心思许大茂回了自己家,没看见娄晓娥,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去聋老太太家门口:“蛾子,回家,我有点事跟你商量一下!”
毕竟一码归一码,羊大红的事情挺糟心的,李副厂长的威胁不尽快解决掉,许大茂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喊了几声没人回答,上前一看,门上锁了。
“咦?上哪儿去了?”
“许大茂,你找老太太啊?”刘光天问道。
“我找我媳妇儿。”许大茂嘀咕,“这时候不在家,上哪儿去了?”
刘光天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媳妇自己找吧。”
正好二大妈端着一盆脏水出来:“许大茂,找娄晓娥啊?”
“对,二大妈,你见着她了?”许大茂问道。
“嗯,见着了,扶着聋老太太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二大妈说道。
许大茂这才放下心来:没回娘家就行,钱财至少跑不掉。
……
“有关于后勤处增设一个副主任的建议,由李副厂长提出,我基本上是同意的。”
“刚才,各位与会的同志也分别发表了意见。”
杨厂长说道:“现在,最后举手表决一下。”
“愿意增设副主任的,请举手。”
手掌齐刷刷地举起,杨厂长点头:“好,这件事报上级申请,等年后应该就可以批复下来。”
杨厂长跟李副厂长对视一眼,这场会议主要核心内容,就说到这里。
散会后,李副厂长到了食堂主任办公室,将王宝山、何雨柱都叫来。
“厂里面统一了意见,事情基本确定下来。”
“等过了春节后,上面批复这件事——王宝山,你就升官了,当后勤处增设的副主任,应该是能从二级办事员,提升到一级办事员,再熬两年资历,就能正式成为副科级的正式干部。”
“何雨柱,等王宝山走了之后,食堂这一块地方,就交给你来接管,到时候你转一个四级、五级的办事员,想想办法还是不成问题的。”
“资历方面,你慢慢熬;工资肯定不如你六级炊事员多,但是手握着食堂大权,也够可以的。”
李副厂长说完,笑吟吟地看着王宝山和何雨柱。
王宝山当即点头哈腰、千恩万谢。
何雨柱也是微笑点头:“这样就好,多谢李副厂长操心操劳了。”
李副厂长走后没多久,杨厂长找到何雨柱,两人依旧在厂区内边走边说。
“何雨柱,你得准备资料,转岗聘任办事员,年前你就得聘任为四级办事员。”
何雨柱略一寻思,便明白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两人安排的细微区别之处。
年前,何雨柱聘任为四级办事员;等到年后,食堂主任这个职位空出来,再经过杨厂长、李副厂长考核同意后,四级办事员何雨柱同志上任食堂主任,这个过程毫无疑问是十分规范的。
而按照李副厂长的安排:年后何雨柱从六级炊事员直奔四级办事员加食堂主任,这种情况,绝对是紧急提拔,不太正常。
以后某些领导,以不合流程,没经过认真考核考验等借口,是可以何雨柱小鞋穿的。
反正,李副厂长这是“管杀不管埋”,根本不准备帮何雨柱处置干净首尾。
何雨柱是提拔上了食堂主任,进了办事员到干部的体系,但是也没可能再往前再走了。
杨厂长考虑的是,既然何雨柱要进体系,那就从一开始做的干干净净,合乎流程。
等以后,何雨柱还有发展前途。
两者的用心着手之处,也是清晰可见。
何雨柱听从杨厂长的建议,下午也没有再提前早走,拿了纸和笔,找人搞了个范文,揣摩着写了一些资料和申请,赶在杨厂长下班之前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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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看他字体端正,笔锋有力,也是微微颔首。
“原想着大领导的建议,也就是说一说;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有机会进入这个体系了。”
“万事小心,不要只往上看、往高看。”
第八十六章 刘良成邀请(求月票求打赏求支持)
杨厂长叮嘱的,不仅仅是做领导的经验,有些也是做人的经验。
比如做事情仔细认真,不能够单纯看上级喜好,也要考虑实际情况。
何雨柱也是真心感谢他的关照,认真听着他的一些心得。
下班骑上自行车,刚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一个体态颇胖的人正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
“刘师傅, 您是来找我的吗?”
何雨柱开口问道。
刘良成点点头,笑道:“是,何师傅,俺今天就是专门来找您的。”
“明天俺师父、其他出名的师傅,都在丰泽园聚会。”
“俺考虑着, 这件事您不在饭馆单位工作, 八成不知道,特意过来跟您说一声。”
“咱们到时候看看名厨大家的手艺,也都学习学习;还有,就凭您那尝菜辨味道的本领,明天非得出名不可!”
何雨柱笑了一声:“刘师傅,您这好心我心领了。”
“可这件事,我不好去啊。”
“别人都没邀请,我冒昧去‘丰泽园’这样的地方,只怕不合适。”
“何师傅您放心,明天丰泽园就是欢迎各位厨师前去,不问请帖;就算是没收到请帖, 也都可以去。”刘良成笑着说道,“这是厨师盛会啊, 咱们不去看看,多可惜!”
“再说,俺师父是丰泽园的大厨,别人都不能进, 咱们也能进啊!”
何雨柱恍然,心道:这倒是!
鲁菜本就是宫廷菜, 丰泽园招待国宾,一向也都是鲁菜为主,刘良成的火候已经在鲁菜里面算是不错的。
他师父是鲁菜名厨,在丰泽园内做大厨,那也很正常。
若是何大清不跟寡妇跑去河间府,现在留在丰泽园内,不知道手中谭家菜和这位鲁菜名厨的水准谁高谁低。
毕竟谭家菜也是四九城的官府贵人菜,同样是极为讲究的。
“行,刘师傅,您辛苦来一趟,这好意我哪能推辞!”
“明天咱们丰泽园门口见,一起看一看国厨名手的厨艺!”
何雨柱答应下来,刘良成顿时哈哈大笑,又问何雨柱上一次带回来的几道鲁菜做的怎么样,可有什么缺陷。
何雨柱的味觉灵敏,再加上自身对鲁菜学习过,也和刘良成攀谈过知道他做菜的习惯,因此那几道菜的味道已经能够做的和刘良成一模一样。
这一交谈,刘良成一开始还带着笑,后来就笑不出来,大睁着眼跟见了鬼一样。
何雨柱把他用材料多少、火候多大都给大概推测出来了!
仿佛刘良成当初做这道菜的时候,何雨柱就在旁边站着、亲眼观看一样。
这也太离谱了!
“何师傅!您是这个,您太高了!”刘良成回过神来,惊叹不已,“俺明天一定得带着您见俺师父!”
因为口音的问题,他这口中的“您”,说的快了,就变成了“恁”,更加显出齐鲁、中原的气息。
刘良成带着连声惊叹、欣喜离去后,何雨柱才要进四合院,又若有所觉,转头看见胡同口娄晓娥正扶着聋老太太慢慢走回来。
“柱子!”
“金家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聋老太太隔了老远,就喊住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一声:“今天您去了啊?”
“对,要不是去了,还不知道他们家的事!”聋老太太说道,“听他们说,还是你有办法,借给他们家十块钱?”
“眼看三个孩子上学都成问题了,当然得帮帮忙。”
何雨柱说着话,看到娄晓娥毫不掩饰的欣赏目光,也是微微一笑。
两人要说没什么吧,好像有些什么。
要说有些什么吧,现在倒是也都不心虚了——主要是这几天,两人都各自经历了一些事情,思路跟原来不同,发生了变化。
都到了四合院门口,聋老太太又跟老小孩儿一样,让何雨柱背她。
何雨柱便把自行车给娄晓娥,自己背着聋老太太进四合院门。
刚到前院,于莉正在门口收拾东西,看见这一幕,顿时嘴一撇。
“哟!”
“这一家人上哪儿玩去了?王府井啊还是大栅栏啊?”
娄晓娥被于莉的话都给说愣了,回过神来,才脸色微红:“于莉,你怎么什么玩笑都开啊?”
“对,于莉,你怎么什么玩笑都开!”
许大茂从三大爷家走出来,身上带着酒气:“这是我媳妇,跟谁是一家啊,那跟我是一家!”
等娄晓娥等了小半个下午,许大茂带着酒和花生米找人喝酒——一大爷和他互相瞧不顺眼,二大爷脾气古怪,非得别人拍他马屁才行。
所以许大茂就找到了三大爷:这三大爷最好伺候,只要你带着酒和小菜来,让他有点小便宜可沾,他保准跟你说话一个立场。
堪称是明码标价,良心公道。
吃喝一点东西陪聊,还能给你聊舒服了,还带着文化词儿,这就是三大爷的厉害之处。
但你要是不给他便宜,那就抱歉了,亲儿女也都得跟你算计清楚。
娄晓娥看见许大茂这醉猫的模样就感觉心里厌烦,冷哼一声:“有事回家说去,跟你是不是一家人,那还不一定呢!”
“嘿,娄晓娥。你——”
许大茂气的不行,当着好几家子邻居,娄晓娥落自己面子!
这臭娘们,哪有不给自家老爷们脸的?
手抬起来又放下,许大茂考虑到钱的问题,决定先把今天的仇给记下,等到以后再找娄晓娥这个臭娘们报仇。
在于莉的注目、三大爷的真诚欢送(主要是许大茂的酒和花生全归他了)中,几个人人穿过了前院。
自行车放在中院何雨柱家门口,何雨柱送聋老太太回后院,娄晓娥跟许大茂回了家。
“你跟聋老太太出去,怎么这里面还有傻柱?”许大茂开口问道。
“你管的着吗你?”娄晓娥冷哼一声,“有事说事,没事我去聋老太太那里,跟你说不着话!”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上涌:“你跟我说不着?那你跟谁说的找?”
“跟傻柱说的着,是吧?”
“哼!”娄晓娥冷笑一声,“那我能跟你说什么?说咱俩到底是谁不下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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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撇嘴:“这问题有必要说吗?”
羊大红那边都有动静了,备不住就是真怀孕。
谁不能下蛋,这还用得着考虑?
算了,我不跟她计较,先把钱弄到手再说。
许大茂想道。
“蛾子,我今天不跟你生气,跟你说正经的。”
“我得用你几百块钱,办件事。”
第八十七章 贾张氏的养老钱(求月票求打赏求支持)
几百块?
“什么事?”娄晓娥皱眉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开口:“我得找李副厂长——”
话还没说完,娄晓娥就鄙视地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许大茂傻眼了:“娄晓娥,你他妈什么态度?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娄晓娥也是压不住心里的火,反正这件事早晚得说,不如今天索性就明说。
“我什么态度?许大茂自己心里清楚!”
“之前那些钱,你找李副厂长了?”
许大茂点头:“对啊,李副厂长说,这件事挺难办,我估计得几百块钱……”
娄晓娥嗤笑:“是吗?我见李副厂长的时候,他怎么没这么说?”
“他说你这个放映员,跟宣传科科长的办事员,是不同岗位,你要干宣传科科长,必须先当办事员。”
许大茂目瞪口呆,看着娄晓娥。
娄晓娥见他这样子,更加感觉可笑:“许大茂,你这个坏种!”
“拿着我的钱出去花销,都进了什么人的腰包,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还有脸再扯出李副厂长,再给我要几百块钱?”
“我们娄家是有钱,可也不是你这么糟蹋的!”
许大茂先是心虚,随后回过神来,又气又急:“好啊!我说李副厂长怎么这两天收拾我!原来是你找他去问了!”
“娄晓娥,你他妈害死我了!”
“送钱这种事,能问吗?”
娄晓娥见他死不悔改,也是一点没有惧色:“许大茂,你少给我胡搅蛮缠!我要是不问,还不知道被你瞒多久!”
“还有,我问这个李副厂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任何钱的事情,根本没有得罪他。”
“你少把自己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你要是不问,他能收拾我?”许大茂嚎叫起来。
两口子对着吵闹好一会儿,谁也不能说服谁。
许大茂到底是考虑到钱财重要,强行压下心中怒火:“行,蛾子,这件事咱们不争论谁是谁非了。”
“现在情况就是,李副厂长攥着劲要收拾我,每天让宣传科科长把我拉到办公室开始训斥,也不让我下乡放电影、捞外快了。”
“蛾子,你出点钱,我去打点打点这个李副厂长……”
娄晓娥冷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这一回绝对是真的!”许大茂连忙拍胸脯保证。
“那说明你之前说的都是假的。”娄晓娥逼问。
许大茂顿时尴尬地咧嘴:“这事情咱不提了,就说这个李副厂长的事,他是真的要整我。”
“依我看,这件事非得破财免灾不可。”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话不怎么相信:谁知道许大茂是不是拿了钱又去乱糟蹋?
许大茂再三保证之后,娄晓娥也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要钱可以,以后两口子各过各的日子,心里有数,只是维持个脸面就成。
反正,娄晓娥对许大茂是不伺候了。
许大茂听得脸色一沉:“娄晓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你才是外面有人了!”娄晓娥回击,“我的钱被你花这么快,不就是你在外面找别的女人糟践了吗?”
“我是没找到你的证据,可我也不需要证据。”
“许大茂,反正从今天开始,我不伺候你了,你心里有数就成!”
“要钱也行,你得求着我;我是花钱买一个眼不见为净,你明白了吧?”
话都说到这里,许大茂才明白娄晓娥跟以往的夫妻吵架不一样,是来真的。
这下许大茂的确是有点心慌起来,连忙说了一番软话,想要让娄晓娥回心转意。
见到娄晓娥始终没有松口,许大茂又想到羊大红对自己的百依百顺,还有肚子里面似乎也有动静,心思也不由地松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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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许大茂你称心如意了。”娄晓娥冷着脸说道。
“行,我答应了!”
“那你也得先给我几百块钱,我得先把李副厂长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应付过去。”许大茂话音一转,“这事情真没骗你,这孙子真的是盯着我咬。”
娄晓娥这才掏了钱:“下次再找我要钱,借口总不会是李副厂长了吧?”
许大茂很无语:“天地良心,这一次真的是李副厂长!”
接过钱,又眉开眼笑:“不骗你,蛾子。”
“叫我娄晓娥,咱们各过各的。”娄晓娥说道。
“行行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许大茂把钱往兜里面一揣,摇头晃脑。
娄晓娥斜了他一眼,去了聋老太太家。
……
中院,何雨柱送聋老太太回家后,让秦京茹热上饭菜。
秦淮茹家里,棒子面稀粥和窝头端上桌,贾张氏和棒梗两个顿时撂了脸,
“妈,今天没肉啊?不是说快过年了,咱们吃好点吗?”
棒梗问道。
贾张氏也是磨牙冷笑:“秦淮茹,又来劲了是吧?”
“我不信,还制不服你!”
“那您就试试吧。”秦淮茹冷冷回应一声,“反正我没钱了,您要想要吃好喝好,外加止疼片,就把您的养老钱拿出来吧。”
“到时候就算我不能跟着您吃一口好的,棒梗也能跟着吃一口好的。”
棒梗瞪大眼睛:“奶奶,你还有养老钱啊?多吗?”
“不多。”贾张氏连忙说道,“买一斤肉都不够!”
秦淮茹冷冷说道:“那肉可真够贵的,二百块钱都买不了一斤。”
贾张氏顿时“嗷”的一声站起来:“秦淮茹!你敢动我的钱?”
“我没动您的钱。”
秦淮茹喝一口棒子面稀粥,回想着何雨柱,心里面莫名有了底,也慢条斯理起来,不跟贾张氏着急上火。
“你没动我钱,怎么知道二百多?”贾张氏尖叫。
“贾东旭死后,轧钢厂给的抚恤金,您全都收起来了,数目不少吧?往外总共拿了也就五块钱,就把我蒙混过去,以为我不知道。”
“再加上我接班工作以后,每月三块钱,每年三十六块钱,您全都存起来,到现在有几年了?槐花有多大了?”
秦淮茹淡淡说道:“可不就得二百块钱左右?”
棒梗凑到贾张氏跟前,带着讨好的笑脸:“奶奶,你有二百块钱啊?给我几块钱买鞭炮吧?”
第八十八章 丰泽园名厨(求月票求打赏求支持)
“我哪里有钱?”
“我没有钱,你妈放屁!”
贾张氏跟猪八戒拱嘴似的,把棒梗拱到一边去。
随后,忙不迭地钻到里屋去,关上屋门,显然是点验自己的钱财,并且准备更换隐藏地方。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肥猪一般的身影,看着眼睛闪光、盯着里屋的棒梗,心中隐隐痛苦一下。
棒梗,盯上他奶奶的养老钱了。
这就是贾张氏惯出来的好孩子,自己本来还以为可以拯救的孩子。
何雨柱,我可把一切都交在你身上了!
……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骑着车子到轧钢厂说一声,直奔丰泽园而去。
到了丰泽园,刘良成已经等候在门口。
两人放好自行车,走进环境高雅、青堂瓦舍的院内,已经有不少厨师等着名厨们出来。
今天虽然是各饭庄较为有名的厨师们相聚的日子,名厨们却也未必会动手做菜,说不定嘴上互相客气客气,探讨探讨各自厨艺。
一般来说,就算是平时看不顺眼、理念不合,也不会撕破脸。
刘良成领着何雨柱,穿过这些厨师,到了后面位置,丰泽园的几位名厨正在说话喝茶。
刘良成上前拜见自己的师父尚师傅,又对丰泽园的其他几位大厨王师傅、孙师傅、朱师傅一一行礼。
其中尚师傅和王师傅两位,是有着国家特级技师称号的国家级鲁菜名厨。
孙师傅和朱师傅也都名声在外,不同凡响。
除了几位师傅之外,还有不少刘良成同门、不同门的师兄弟。
有的在尚师傅门下,比如有一个叫王玉军的、跟刘良成是同门师兄弟;也有其他师傅门下,大家伙儿面子上过得去,都叫师兄师弟的喊着,姓刘的、姓高的、姓时的都有……
刘良成年纪最大,学艺最早,俨然是这些人的大师兄。
一番见礼寒暄之后,刘良成这才把何雨柱引荐过来:“师父,还有各位师傅、师弟,俺这几天时间认识了一位奇才!”
“这位何雨柱何师傅,尝过俺做的菜味道,就能把俺做的菜学个差不多!”
“俺是对他深感佩服,专门带他来见一见师父。”
何雨柱也顺势开口:“我也是来学习的,各位师傅都是名厨,手艺高,我也算不上什么有太大本事。”
尚师傅微微讶异:“何雨柱?这名字我怎么好像听过?”
“我爹叫何大清,原来他带我来过丰泽园,当时我也跟着当过小跑腿帮厨。”何雨柱说道,“当时各位师傅应该知道我爹总是叫我傻柱。”
尚师傅顿时恍然:“有印象了!”
“你就是你爹给起了个外号叫傻柱的,你本名叫何雨柱?”
王师傅、孙师傅、朱师傅也都惊讶:“原来是你啊!”
刘良成更是惊喜莫名:“何师傅,您原来也在丰泽园待过?咱们这缘分,真没得说了!”
何雨柱微笑:“我也是不确定呢,许久没来丰泽园,或许大师傅们都不认识我了。”
“今天一看,大师傅们风采依旧,更胜往昔,还记得我这这个无名小卒,我也是倍感荣幸。”
尚师傅闻言,指着何雨柱笑道:“行,有长进!”
“你原来在丰泽园的时候,那叫一个愣头愣脑,看谁不顺眼,就想跟谁干架;再加上你爹那小眼儿,滴溜溜直瞄女客人。”
“要不是公私合营,要不是你爹走的快,栾先生怎么也得把你们父子两个赶出去,他最瞧不上的,就是不上台面的!”
这话,好说,却不好听。
尤其是才见面没一会儿,尚师傅就说了这么一通话,实在不能让人认为他态度友善。
何雨柱也是打量尚师傅的表情,只见这位尚师傅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又说起何雨柱父亲何大清的成名菜“糟溜三白”。
说起做菜来,尚师傅就精神抖擞,对何大清做的最好的“糟溜三白”那是赞不绝口。
何雨柱看他的态度,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尚师傅跟刘良成品性差不多,都是性子不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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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有一说一,当初的确感觉何雨柱愣,感觉何大清乱瞄人,其他的心思还真没有多少,更不是见面挑衅,阴阳怪气。
对何大清的厨艺,还真是不吝夸奖。
一番交谈后,回到刘良成刚才说的话题,说何雨柱能通过舌头辨味学人做菜。
众人顿时都面带微笑,看向尚师傅的另一位徒弟王玉军。
王玉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没说话。
刘良成对这个不太了解,略带诧异问道:“王师弟也能做到?”
尚师傅笑道:“这小子怎么成的我徒弟,你恐怕也是想不到。我之前做完菜,让帮厨打杂刷炒勺,这小子就尝炒勺上剩余的味道,以此来学厨艺。”
“我看他诚心诚恳,才把他收为徒弟。”
“你今天要是跟别人说何雨柱能尝味道学厨艺,别人可能不信,或者以为你胡说;有你这个师弟在,你说的话,我是信的。”
刘良成听得也是高兴,连忙贺喜师父收到得意门徒,又对王玉军连忙开口庆贺。
王玉军也是个谦逊的人,连忙客气。
刘良成又感慨说道:“真是我少见多怪,从未见过天才人物。”
“我还以为像是何师傅这样尝我做的菜一次,就能学会我做的菜味道,应该是整个四九城都不会有了,没想到转眼就有一个王师弟!”
啊?
尚师傅、王师傅等几位师傅的脸色有些僵住。
其他师兄弟也是面面相觑。
“良成,你刚才说什么?”
刘良成茫然不觉:“我好像也没说什么?”
“不,你说了,你说何雨柱尝了你的菜一次,就能把你的味道都学会?”尚师傅问道。
刘良成点头:“对啊,王师弟不也是能做到吗?”
王玉军摇头:“那我可做不到!我是亲眼见着师父做菜多少次,又尝了好多次味道,眼看、舌尝、鼻子闻一起用,好久才学会做菜。”
“现在距离学会师父的做菜精髓还早的很。”
说完话,有些怀疑地看向何雨柱——倒不是恶意揣测,而是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尝过菜,就能复制出来一样味道的菜肴。
众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何雨柱,同样感觉这事情匪夷所思。
何雨柱平静微笑:“小有心得而已,让各位见笑。”
第八十九章 技惊满座(求月票求打赏求支持)
何雨柱没有刻意藏拙,而是承认了自己的确有这个本领。
近在眼前的原因——刘良成兴冲冲将他带来,何雨柱若是这时候说自己没这个能力,丢的不仅仅是自己面子,更是刘良成的面子。
更远的原因,何雨柱需要跟这些名厨打好交道,就算不扬名立万,也得在厨师圈子里面站稳脚跟,让这些名厨都知道有何雨柱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厨师。
况且,今天若是能多学几道名厨的得意菜肴,何雨柱那就更加有资本了。
这些名厨的成名菜肴,几乎是匠心独运,火候,手法无不掌握到精妙,国家特级技师级别的厨师的实力最佳体验。
可以说,何雨柱学到就是赚到。
将这些画面全部记在脑海中,等以后慢慢回味,总有一天何雨柱虽然没有拜这些名厨为师,却能汇聚他们的各家所长。
听到何雨柱这样承认下来,丰泽园的几位名厨,一众手下弟子都面露惊色。
他居然真有这样的本领?!
“何雨柱,你真有这样的本领?”尚师傅说道,“试一试?”
何雨柱含笑点头:“我也正好想要尝尝尚师傅做的美味佳肴。”
见到他真的愿意尝试,表演一下自己的能力,丰泽园众人更是啧啧称奇。
尚师傅、王师傅、朱师傅等人也不喝茶聊天了,一起向后厨走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满面含笑走进来:“尚师傅、王师傅,今个儿丰泽园来了不少同行,大家伙儿都想见一见你们两位特级厨师。”
“盛情难却,你们出去讲两句吧?”
尚师傅看向王师傅:“你去吧,我正要看看何雨柱的本领。”
“别介啊,我也想看啊。”王师傅说道,“反正不过是一些同行互相吹捧,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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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领导询问,我们先忙完这一会儿再说。”
王师傅说着话,就往后厨走,尚师傅等人也都往后厨走去。
传话的那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一亮:四九城的各位厨师今天来到这里不就是想要看见特级厨师的风采吗?
今天尚师傅和王师傅两位特级厨师要当众施展厨艺,还能有比这件事更加不虚此行的吗?
当即来到外面,大声宣布:“各位厨艺界的同行,今天可能有眼福了!尚师傅和王师傅往后厨去了,看样子是要一展身手!”
众多厨师顿时都喜出望外:“那我们也看看去吧!”
“各位,后厨地方不是太大,各位不可能都过去,都往我这里报个名,再去后厨看看两位师傅施展厨艺吧!”
传话的人颇为机灵,想了一个办法,将一些慕名而来,本事和名声都不起眼的人阻拦在外,主要是一些比较有水平、有名声在外的厨师才能放进去。
“您是?”
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华贵皮衣的贵妇人来到门口,顿时令这个传话的人一怔。
“抱歉,这位夫人。今天丰泽园不待客,主要招待厨艺界的同行。”
贵妇人笑道:“我就是厨艺界的同行呀。”
“您是厨师?恕我眼拙,四九城还真没听说过,有您这样的厨子……夫人,您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门口这人听的只挠头,总感觉这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是跟自己开玩笑。
“还真不是,我姓谭,我父亲叫谭疏浚,我有个师兄叫滕长海。”娄半城的夫人、娄晓娥的母亲微笑着说道。
“四九饭店的滕长海是您师兄?”门口这人一听,立刻肃然起敬,“您是谭家菜的本枝啊!快里面请!”
娄夫人微笑,也进了后厨。
滕长海已经先进来了,正神情专注看着尚师傅做菜,做的是鲁菜招牌“葱烧海参”。
这道菜简单,但是汤汁和入味多寡,却并不容易掌握。
娄夫人跟滕长海招呼一声,低声询问:“师兄,怎么回事?”
滕长海微笑:“有个厨艺界的小朋友,说是尝味道就能学到做菜的本事,尚师傅、王师傅他们正准备试试这个小伙子的本领。”
“现在,尚师傅葱烧海参做好,就等那个小伙子动手了。”
“还有这种事?”娄夫人讶然,看向那小伙子。
只见他模样大约二十出头,穿着单薄的衣服,一副精干利落的模样。
最令人看一眼就不容易忘记的,是他专注且明亮的眼睛,似乎思考起来事情,别的事情便都不放在心上——这等态度,让人不由自主也感觉认真专注、不能轻慢大意。
好一个年轻人,一副能做事、能成事的样子!
就是搁在旧社会,让娄半城这样的人物见了,也得把他重用培养起来。
“何雨柱,这葱烧海参,你尝一尝,试着做做看。”尚师傅将盘子放在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拿筷子夹了一筷子海参,轻轻咀嚼,慢慢品味。
随后微微欠身:“尚师傅、各位师傅,小小本事,斗胆献丑,望诸位海涵。”
礼节到位,众人皆是纷纷点头。
娄夫人怔了一下,喃喃自语:“他就是何雨柱?”
眼看何雨柱走到灶台之前,这就要动手做“葱烧海参”,娄夫人忍不住开口:“何雨柱师傅,您是红星轧钢厂食堂工作的?”
何雨柱回头,讶然看了一眼这位穿着跟其他厨子完全不一样的贵夫人。
“我是在红星轧钢厂工作,请问您是?”
“我姓谭,谭家菜的谭。”
娄夫人说道。
何雨柱恍然:“这么说,您认识我父亲何大清?”
心里面则是更确认这位夫人的身份——眉眼间跟娄晓娥有几分神似,看打扮富贵人家,应该就是娄半城的妻子、娄晓娥的母亲。
娄夫人才想说话,看见周围的厨子有的露出不耐烦表情,索性含混一声:“何雨柱,你先做菜吧,做完了咱们再说也不迟。”
何雨柱微微颔首,提起全副精神,将尚师傅刚才做葱烧海参的过程在脑海中回放,并且凭借自己对鲁菜的了解,头脑中迅速分析、牢记所有细节关键。
最主要的是,旁人记不住的火候、材料,他也都能记得分毫不差。
尤其是刚才尚师傅做菜的过程,何雨柱也都看在眼中。
一切细节都牢记在心,何雨柱开始动手,
将海参仔细切条焯水。
切葱段,?葱油,捞起微微焦黄的葱段备用。
放入海参,依次放入材料,焖锅收汁水,勾芡……
第九十章 他也是谭家人(求月票求打赏求支持)
“葱烧海参”做好了。
两盘葱烧海参摆在一起,色香味俱全。
尚师傅拿起筷子,来到何雨柱做的葱烧海参面前,轻轻夹了一块,放在口中。
然后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何雨柱。
真能做到!
跟自己做的葱烧海参一个味道!
自己的这一道菜,就这么让何雨柱学走了?
饶是尚师傅心胸坦荡,性子比较直,这一下子也是怅然若失,跟丢了好一块宝贝一样——收徒弟传承衣钵,他不会有这种感觉;徒弟要是能比得上他做菜的本事,他也只会高兴,不会小肚鸡肠。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尚师傅是没有这种观念的。
但是,就这么做一道菜,就让一个外人,把自己最擅长的招牌菜葱烧海参给学走了。
这种事,尚师傅再大度,也不可能释怀!
自己毕生的本事,好像都没什么价值,被人看一眼,尝一尝味道,就能学走,一模一样地做出来!
见到尚师傅这种表情,王师傅、朱师傅、王玉军等人也是心中震惊不已。
真的一模一样?
王师傅上前,品尝一下两盘葱烧海参,同样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向何雨柱。
王玉军按捺不住,上前尝了一筷子,也说不出话来了。
刘良成忍不住,问道:“师父,咋样啊?是一样吗?”
尚师傅手有点抖,抹了抹额头的细汗,沉声道出四个字:“一模一样!”
这四个字一出,顿时在场厨子一片哗然,都用又惊又畏的目光看着何雨柱。
真就能尝菜的味道,立刻做出一模一样的!
尤其是尚师傅这一位国家特级厨师,也能立刻被学走手艺!
这个何雨柱还是人?
现在有人说,他是西游记里面跑出来的妖怪,那都有人相信!
何雨柱见到这反应,也知道自己该说话了,要不然过犹不及,非得惹出其他事来不可。
“尚师傅,各位大师傅,诸位都是前辈高人,都是成名在外的厨师,应该知道厨艺这件事,不是死记硬背就能掌握好的,还是要将许多技巧、妙用烂熟于心,这才能推陈出新,近乎于道。”
“我仗着年轻,精力好,把尚师傅做出来的葱烧海参照着学一边,难道我就有尚师傅的手艺不成?”
“就跟雕版买书的,跟写书的字体一样,难道也和写书的文采一模一样不成?”
他这么一解释,尚师傅顿时释然,大大松了一口气。
站起身来拍着何雨柱肩膀说道:“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看我做菜,把我看家的本领都给学走了……我平白活这么大年纪,枉为国家特级厨师。”
很明显,尚师傅差点被何雨柱这学习速度,给整的怀疑人生。
何雨柱和尚师傅两人这么一说,其他厨师也都释然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也对,一道菜能学走厨艺,明显不可能嘛!
不过,就这个死记硬背,学走特级厨师的一道得意菜肴,那也了不起。
“何师傅真是厉害!”
“有这本事,何师傅以后厨艺还了得?”
众人交口称赞,何雨柱也是连忙客气一番。
娄夫人和滕长海站在一起,低声说道:“他这一来,是不是在四九城厨艺界彻底扬名了?”
“那是自然!”滕长海说道,“就这一个本事,哪怕只是死记硬背,以后要当特级厨师也不难。”
“那你说,他这算是谭家菜的传人还是鲁菜名厨?”娄夫人低声问道。
滕长海被问住了,想了想才回答:“这得看他成名之后怎么选择,论师承,他是何大清的儿子,应该算是谭家菜的传人。”
“可要是他进了丰泽园这样的鲁菜国宾饭店,那就只能是鲁菜名厨。”
娄夫人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何雨柱与丰泽园各位名厨、还有围观的各位师傅都客气回应一番,之后看向尚师傅、王师傅两位特级厨师。
“尚师傅、王师傅,你们还要不要再做一道菜?咱们试试看?”
尚师傅、王师傅对视一眼,都连忙摆手。
“不必了,不必了。”
“我们相信何师傅你的本领。”
两人悄然改了对何雨柱的称呼,同时坚决不出手了。
两位即便是国家特级厨师,为人品性都很好,但是也不可能再平白受人打击,更不可能再把自家的菜肴一道道都让何雨柱原封不动的照抄过去。
何雨柱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以后尚师傅的葱烧海参,他能原样做出来的事实。
这对厨师来说,几乎是挖根一般的……尚师傅没翻脸,已经是十分大度了。
在场的也都是厨师,当然也都明白尚师傅和王师傅的意思。
何雨柱这死记硬背的能力,也着实太厉害。
“以后,只怕是没有厨师再敢给何雨柱做自己的得意招牌菜了。”滕长海低声对娄夫人说道。
娄夫人忽然一笑:“怎么没有?还是有的。”
“还有?谁这么傻,会把自己的得意菜肴交出去,让这个何雨柱学走?”滕长海纳闷问道。
“你啊。”娄夫人说道。
滕长海呆住了,有点怀疑自己自己的耳朵。
“师妹,你说谁?”
“我说你啊,师兄。”娄夫人微笑着,低声说道。
滕长海摇头:“那不可能,我又不傻,凭什么让他学我的菜?”
“我让你教他,他不就学会了吗?”娄夫人说道。
“那怎么能行!咱们谭家菜的精华,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滕长海后退一步,和娄夫人一起退到人群之后,脸上带着不解神色说道。
娄夫人微笑:“他不是外人,而是咱们谭家菜的传人。”
滕长海立刻摇头:“这怎么能算?”
“他父亲何大清,那就已经是旁支了,跟咱们关系不大,他这旁支的后代,学的是谭家菜不假。”
“可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从我这里学了本事,将来又是什么样子,万一砸了招牌丢人现眼,又或者不认账——”
娄夫人轻声道:“你放心吧,何大清是旁支,何雨柱却是本枝,而且比师兄你还要‘正本’一点。”
“你就听我的,把你从谭家学的东西,全都交给他。”
滕长海愕然看向娄夫人:“师妹,这话是怎么说的?”
“这个何雨柱,以后应该是我家里的女婿。”娄夫人解释了一句。
滕长海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谭家菜又回去了,师妹我得好好祝贺你一下,你这女婿真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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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奇怪问道:“晓娥侄女,不是出嫁有好几年了吗?”
第九十一章 散会再见(求月票求打赏求支持)
说起娄晓娥的婚姻,娄夫人也是微微摇头。
“命不好,遇上了一个不是东西的,盯上我们家的钱财,对蛾子又打又骂还嫌弃……”
“反了他了!”滕长海怒道,“新时代,男女平等,他敢这样欺负咱侄女?”
“这就暂时不用操心了。”
娄夫人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家这情况,能不蹦哒就不蹦哒。”
“蹦哒到桌面上,那就是一只碍眼的臭虫,抬手就能捏死。”
滕长海默然,他倒是想说未必是这样。
可现在这情况,还真不好说将来会怎么样。
“那我这就去,给何雨柱撑一撑场面,免得他尴尬。”滕长海说道。
娄夫人连忙叫住他:“别了,一会儿找他私下说话。”
“何雨柱这会儿吓得别人都不敢应声,正威风呢!”
“你这时候再出面帮何雨柱,那成什么了——谭家菜大战鲁菜?四九饭店大战丰泽园?你不是火上浇油吗?”
滕长海挠挠头:“也对,师妹,我听你的。”
……
何雨柱问了一圈,发觉自己学会了一道尚师傅的“葱烧海参”,却把其他厨师都给吓坏了,再没有人敢让他尝菜。
这难免让他有些悻然。
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应该表现的这么强,而是应该表现的更弱一点。
现在好了,博取众家之长这个想法短时间没戏,何雨柱以后只能自己琢磨了。
何雨柱展现本领之后,这些厨师很明显不会再展现自己的看家招牌菜。
丰泽园厨师聚会由何雨柱开了个头,后面却又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各家厨师互相恭维一番,大部分都是互相认识。
也就是何雨柱比较特殊,以前不太出名,在各大名厨面前不算是角色。
今天一炮打响,在场的所有厨师都记住了有这么一个厨艺界的奇人,包括名厨们,也都记住了这个人。
除此之外,就是让丰泽园的尚师傅、王师傅两位特级厨师说说话,四九饭店的滕长海师傅,同样是特级厨师,也起身说了两句,大家一团和气。
可以说,若是没有何雨柱一鸣惊人,其实本来厨师聚会,就该是这样没多少太大风波才能继续开下去。
现在有了何雨柱,剩下的整个过程就写显得平淡乏味。
刘良成跟何雨柱站在一起,感觉与有荣焉:“何师傅,您的绝招真是绝了,当着四九城这么多饭店名厨、大厨,就没有一个不被你惊呆的!”
“俺今天带您来,是不是来对了?”
何雨柱笑道:“刘师傅一片好心,我是十分感激。”
“但是从今天以后,我怕是没办法在四九城下馆子吃饭了。”
刘良成愕然:“那咋回事啊?”
“各位大厨都得防着我,防备我偷师啊!”何雨柱微笑。
刘良成先是讶然:“做人这么小气呀?”
随后想了想,也不多说什么了,自己跟何雨柱是朋友,不在乎菜肴被学会,其他人跟何雨柱可不是朋友。
人家不愿意把自己的招牌菜传出去,那也是情有可原。
“算啦,俺不管他们咋想的,反正俺这里没这个讲究。”
刘良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以后你去俺那饭店吃饭,俺把鲁菜给您做一遍,可能俺手艺比不上俺师父,你愿意学就尽管学。”
“别把您带歪了就行!”
说完之后,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个人体格肥胖,这一笑,仿佛有个扩音器,一下子传遍了大半个丰泽园。
尚师傅看着这个没多少心机的徒弟,也是摇摇头。
算了,随他去吧。
终究传承自己真本事、真滋味的,还是王玉军。
那个何雨柱要是能拜师在自己门下,那也是不错。
人家是何大清的儿子,自有家中传承;而且拜师这种事,只有徒弟求师父,没有师父求徒弟的……
尚师傅又不是缺少传人,这件事没必要强求。
何雨柱看着刘良成大笑,也是不由地微笑。
无论什么情况下,有这样一个朋友,都不是坏事,不是吗?
呆了大半个上午,何雨柱找到尚师傅、王师傅等丰泽园各位厨师,提出告辞。
身为国家特级厨师的尚师傅、王师傅急忙起身相送。
这一送,顿时又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何师傅这一手绝活儿,真是绝了!”
“以后四九城的厨艺界,有这么一位人物!”
“那是,靠尝菜学走特级厨师的葱烧海参,以前听都没听过,谁有过这样的本事!”
丰泽园众位厨师一起将何雨柱送出门外,刘良成也顺便告辞:“师父,俺看也没别的事了,正好俺跟何师傅是一起来的,那俺们就一起回去了!”
尚师傅点点头:“去吧,何师傅天赋很好,你以后可要好好跟着何师傅学习!”
“行,俺知道了,师父。”
何雨柱跟刘良成都推着自行车要走。
就在这时候,两道人影出现在门口。
“何雨柱师傅,你稍等一下。”
何雨柱、刘良成停下自行车、丰泽园大厨们以及正跟着观看的其他厨师们都看去。
只见叫住何雨柱的,赫然是四九饭店的特级名厨滕长海,在他身边则是衣着华贵的娄夫人。
“滕师傅,您找我有事儿?”
“有点事儿。”滕长海微笑,“咱们边走边说?”
何雨柱顿时会意——刚出丰泽园门口,当着这么多厨师说话,不论说什么,都有挑衅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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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不让别人知道,也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了。
“行,滕师傅,您请。”
何雨柱、刘良成推着自行车,滕长海、娄夫人两人跟着,四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渐渐走远。
丰泽园内的各位厨师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这是谭家菜传人看不惯何雨柱学别人的菜,要对他教训一下。
有人说:这是滕长海发现了何雨柱这么一个天才,要把他收为门下。
当然,也有些不可言说的阴暗心思,没办法宣之于口:是不是滕长海要显露一下,压丰泽园的名厨一头啊?
在旧社会,这种明争暗斗的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看着他们走远,尚师傅微微摇了摇头,对王师傅叹道:“滕长海师傅的心胸超过我啊,我还是抛不开门户之见的私心。”
王师傅哭笑不得:“尚师傅,你想哪儿去了?”
“他滕长海就算是传给何雨柱本事,那也是因为何雨柱本来就是谭家菜的传人。他这也是私心,也是门户之见呀。”
这么说,好像也对……
第九十二章 鱼上钩(求月票求支持求打赏)
“何雨柱师傅,听师妹说,你是跟何大清学的正经谭家菜?”
滕长海问道。
何雨柱微微颔首:“是学的正经谭家菜,不过说真的,我谭家菜练手机会不多,说不定还没川菜做得好。”
“那是正常的。”
滕长海点头:“谭家菜是富贵菜,四大原材料便是燕窝、鱼翅、鲍鱼、海参,摆开筵席,名为‘燕翅席’。”
“这燕翅席,从清末对外招待到现在,就没有几个穷人能吃到。”
“你在红星轧钢厂上班,全是工人同志吃饭,的确不容易磨练谭家菜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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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滕长海微微一笑:“想不想有机会练好谭家菜,学会我的本事?”
听话听音,何雨柱察觉到滕长海的意图,怔了一下:“滕师傅,您愿意教我?”
在何雨柱展露了自己的本领之后,还有人愿意教授自己?
这位滕长海师傅的心胸还真是够宽广的!
滕长海笑着说道,目光跟娄夫人交汇一下。
“谭家菜出你这样一个天才人物不容易,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愿意教……”
“等以后我拿不动勺子,谭家菜的未来就要交到你这样的年轻人手中,如此才能够代代传承,发扬光大。”
何雨柱察言观色,明白了。
自己的天赋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娄晓娥的母亲娄夫人做出的决定。
娄夫人虽然是师妹,可是耐不住她家里就是谭家菜的创始人,最为正宗的谭家菜传承,就在这为娄夫人的口中。
滕长海的确是国家特级厨师,现在谭家菜的领军代表人物,但要是娄夫人以谭家人的身份开口,他是不可能拒绝的。
这是情义,也是道义。
那么,问题又来了——娄晓娥的母亲,为什么要帮何雨柱开这个口?
“那就真的要谢谢滕师傅了!”何雨柱微笑,“更要谢谢这一位夫人,想必滕师傅肯教我,您也帮我美言了不少。”
滕长海和娄夫人听了这话,都有点惊讶。
这个何雨柱,可真够精明的。
这么三两句话,就察言观色,看出来是谁做主了!
娄夫人也不再遮掩:“蛾子说你聪明,我还不了解;这一见面,你还真是聪明!”
“这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何雨柱微微颔首:“是,娄夫人,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您是想让我——”
“多照顾照顾蛾子,她在你们四合院受了不少气。”娄夫人微笑说道。
何雨柱闻言,却有点迟疑。
“怎么?不愿意?”娄夫人把脸一沉。
“娄晓娥是有夫之妇,我怎么照顾啊?”何雨柱问道。
“随便你怎么照顾,放心,许大茂那个混球不敢炸刺儿!”娄夫人说道,“只要你帮衬着蛾子,别让她吃亏受委屈,那就行了。”
何雨柱还想再分辩一下,娄夫人和滕长海都笑起来,以为他不好意思。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
“别婆婆妈妈的!每个星期休息的时候,你去四九饭店找我,只要我有空,就把谭家菜原汁原味,原封不动都交给你!”
两人一人一句,说定这件事,便转身走了。
何雨柱微微叹了一口气:娄晓娥啊……
奉她妈的命令,保护她,照顾她,而且还不用顾忌许大茂。
关键是,这个娄家、娄晓娥,跟其他人不一样啊。
话说,许大茂最近在忙什么……何雨柱其他管不了,帮助娄晓娥收拾一下他,还是可以的。
……
“这不快过年了吗……我拿了一点土特产,特意来看望李厂长,顺便给李厂长拜个早年!”
李副厂长家门口,许大茂提着东西,点头哈腰。
李副厂长心道:上钩了。
不喜不笑,沉着脸:“进来吧,有什么话赶紧说。”
“都是四九城的人,你能给我带什么土特产?焦圈儿?豆汁儿?卤煮火烧,还是驴打滚儿?”
许大茂连忙赔笑:“哪能够!哪能够!”
“我许大茂是这么不开眼的人吗?”
打开礼品点心盒子,露出一叠十元钞票,许大茂把盒子推给李副厂长。
“这土特产,滋味特别好,您可得好好尝一尝!”
李副厂长笑了笑,脸色霍然一变:“拿这个考验干部?”
“许大茂,我看你是有很严重的思想问题、作风问题,居然想要腐蚀干部!”
许大茂顿时脸色一白:见了鬼了!
李副厂长这个最是贪婪、雁过拨毛的家伙,今天居然一身正气,舍得把钱往外推?
“李厂长,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您看看这件事怎么办,我全听您的!”
李副厂长脸色缓和,说道:“先别着急,咱们慢慢说;你这拿着钱给我送礼,为的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他妈不知道才怪,就是你他妈让人给我小鞋穿!
许大茂心中暗骂,脸上表情却是依旧带着谄媚笑容:“李厂长,是这样,前几天我媳妇娄晓娥应该是来找您了一次。”
“我也不知道她没轻没重,说了什么得罪了您。”
“反正,从那之后,我就心中感觉十分惊慌、愧疚,深深感觉冒犯了领导。”
“这不,我今天就来找您了!”
许大茂委婉地说清楚原因,伸着脖子,低着头,等着李副厂长说话。
李副厂长笑了笑:“娄晓娥同志,没得罪我也没有冒犯我。”
“相反,我和她相谈甚欢;许大茂,在这件事上我要批评你呀,娄晓娥同志对我说了很多生活中遇上的苦恼,都是因为你的原因。”
“我感觉,这位女同志是很善良,很好的。”
许大茂呆住了,身为一个男人的自觉,他感觉这话题好像有点不对劲。
“因为我为娄晓娥同志,有些鸣不平,所以呢,这两天对你在工作方面的要求才提高了。”李副厂长说道,“你不会认为,这是我在打击报复吧?”
“不不不不,怎么会呢?”
许大茂连忙干笑,总感觉这个话题,有点让他不自在。
再怎么着,娄晓娥也是自己媳妇,你他妈冒出来给他鸣不平,你他妈算哪根葱啊?
许大茂心里面一个激灵,冒出一个可能,顿时翻江倒海。
抬眼一看,对上了李副厂长大有深意的目光。
这家伙,盯上我媳妇了?
第九十三章 讨价还价(求月票求支持求打赏)
许大茂是一个聪明人,在男女关系、走后门拉关系这一类的事情上,尤其显得聪明。
李副厂长第二次提起娄晓娥,语气格外亲近的时候,他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难怪这家伙不要钱,他想要人!
“李副厂长,您这个意思,是不是就有点稍微过了?”
“我还以为怎么得罪您了,来给您送钱。”
“原来您是看上了我媳妇儿!”
许大茂带着怒火站起身来,拿起点心盒子转身就要走。
别管自己跟娄晓娥是不是没戏了,只要还是表面上的两口子,许大茂作为一个男人,就不可能受得了这口气!
许大茂把话挑明了,李副厂长也不端着了。
“许大茂同志,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有什么话,我们完全可以慢慢说,慢慢商量!”
“商量个屁,你老婆能拿出来送人啊?”许大茂越想越气,回头骂了一声,这就要走。
这他妈的,想给我戴绿帽!
别说娄晓娥跟自己还是夫妻,就是离了婚,老子也不愿意啊!
“你不想当宣传科科长,不想当国家干部了吗?”
李副厂长胸有成竹地说出一句话。
顿时,许大茂开门的手停下来,脚步也停下来。
李副厂长的嘴角露出笑意,点燃了一支香烟,坐在沙发上喷出一口烟圈。
“许大茂同志,好好想一想,机会难得。”
“你是个当干部的好材料,干放映员有些屈才了。”
许大茂转回身来:“可这他妈,是我媳妇儿啊!”
李副厂长见他转身,就知道他已经动心了。
动心了就好,接下来就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许大茂同志,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多,有些身外之物,你考虑多了只是烦恼。”
“想想看,你自己成为宣传科科长,这才是真金白银一样的好处,别人怎么都取代不了的好处。”
许大茂还是摇头:“那不行,娄晓娥她家里可厉害了。”
“厉害?我知道,是娄半城嘛。”李副厂长笑了笑,“你知不知道,现在娄半城不敢蹦哒?他只要敢蹦哒,我就有办法让他吹灯拔蜡!”
许大茂吃惊地看向李副厂长——这种事,也可以做到?
李副厂长却是笑了笑,继续给今天的谈判增加筹码:“这几天,保卫科的同志也跟我说了。”
“你有个干妹妹叫羊大红,最近经常来找你,就在红星轧钢厂附近等你。她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可毕竟也是个女人。”
许大茂的脸色一变。
保卫科那帮孙子,老子整天给他们散烟,就这么把老子给卖了?
“你瞒着娄晓娥,用搞宣传科科长的名头,给这个干妹妹弄钱,除了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你许大茂是什么人,我知道;保卫科、宣传科对你了解的人,也都知道。你有掏钱帮助别人这个觉悟吗?”
“你如果真有这个觉悟,至于让娄晓娥跑厂里面来问我,宣传科科长这件事吗?”
李副厂长笑得很得意——自己也算是准备周全、思虑详尽了。
从保卫科得知许大茂“干妹妹”羊大红的事,从食堂主任王宝山那里得知许大茂和羊大红在仓库里面认识;作为仓库的常客,李副厂长立刻就明白许大茂自己也是“骚臭的狐狸”。
咱们狐狸对狐狸,都别装什么老黄牛了!
明白了许大茂和羊大红的事,再寻思之前娄晓娥来找自己的态度变化,李副厂长这个人精哪还不明白——许大茂从家里掏钱养羊大红,搞出窟窿来,让娄晓娥察觉了。
这天赐良机,要是不好好把握,李副厂长都感觉对不住老天给的机会!
许大茂听完这话,心里一懵。
李副厂长这是什么都知道了!
放下礼品盒子,许大茂一改之前面带怒色的模样,尴尬地对李副厂长干笑:“李厂长,您这真是……真是明察秋毫!”
“但是娄晓娥她毕竟是我媳妇。”
李副厂长笑而不语,看他说话。
“况且,我这从放映员转岗到宣传科科长,也不太可能……”许大茂又补充道,“就算是李厂长愿意帮我,这件事只怕也是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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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李副厂长笑道:“这件事虽然困难,其实并非没有前例。”
“就拿咱们轧钢厂来说,食堂的大师傅何雨柱,就是过了年要转岗食堂主任。”
“他一个厨子都能当国家干部,你不比他能说会道,聪明的多?”
许大茂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拍了一下桌子。
李副厂长皱眉:“你什么意思?跟我拍桌子?”
许大茂回过神来,连忙解释:“不是,我是心里不平!”
“何雨柱那个傻柱,他凭什么当食堂主任,凭什么进干部编制啊?”
“李厂长,要说别人,我是不太了解;就这个傻柱,我告诉您,最不是个东西!”
“我非得把他给搅和黄了不可!”
李副厂长伸手按灭了烟,不满地站起身:“我跟你说你的事,你跟我扯这些?”
“别管你跟何雨柱有什么怨仇,跟我都没什么关系!我就问你,宣传科科长,你还想不想干?”
“想。”许大茂立刻回答,又赔笑,“能不能我干上宣传科科长的同时,让何雨柱那件事给黄了,不让他干食堂主任?”
李副厂长一瞬间真有点心动。
不过想到何雨柱那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何雨柱的妹夫还在派出所工作,自己一旦造成什么影响,那前途就彻底毁掉了。
李副厂长认为不能冒险。
至于这个许大茂——都开始讨价还价了,他的确已经心动。
这件事十拿九稳,更是没必要招惹何雨柱,节外生枝。
“你以为我真能在轧钢厂一手遮天啊?”李副厂长说道,“告诉你,何雨柱转岗这件事,是杨厂长亲自办的。”
“谁要是跟何雨柱过不去,那就是跟杨厂长过不去,你最好少打主意!”
“你就认真考虑一下,宣传科科长的位置,你要不要?”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请娄晓娥同志经常来谈谈心,做做家务,不会亏待你们两口子的!”
许大茂脸色阴晴不定,思考了好一会。
在李副厂长期待的目光中,说道:“李厂长,我再考虑一下,过一段时间,再给您回答。”
第九十四章 姜还是老的辣(求月票求打赏求支持)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李副厂长想要的。
许大茂明明都动心了,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许大茂同志,我可是要很认真的告诉你。”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李副厂长给许大茂增加压力,让他尽快做出选择。
许大茂对“宣传科科长”这个位置也的确是垂涎三尺,不过他也是真的是需要时间考虑。
如果是刚结婚那一两年,许大茂倒是不用纠结太多,肯定不会出卖娄晓娥。
现在,娄晓娥没给他生孩子,而且夫妻两个已经翻脸分居,关键是还有羊大红疑似怀孕这件事。
如果羊大红真的怀孕,让许大茂有后代了……
还有必要再维护娄晓娥吗?
目前,娄晓娥在许大茂眼中的唯一价值,也就等于钱财。
这件事,怎么就这么糟心呢……
哪怕是羊大红真的怀孕,许大茂都感觉自己高兴不起来——那孩子将来得丑成什么样?
面对李副厂长的压力,许大茂的回答依旧是:“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李副厂长本来胸有成竹,这时候见到许大茂不断推脱,也有点着急起来:“这种事你还考虑什么?”
“行,还是不行?”
“我是真的需要考虑。”许大茂说道,“这样吧,李厂长,再等半个月,您再等我半个月。”
“过了年,我再找您来拜年,到时候我就告诉您考虑结果!”
“你说个具体时间,初几?”李副厂长立刻问道。
“初五,初五我肯定来!”许大茂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李副厂长提起点心盒子塞给他:“这东西你拿走!”
“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愿意答应、给我创造机会,我有的是钱,给你的好处少不了的!”
许大茂心里痒痒,天平再一次倾斜……娄晓娥的钱,也不重要了,李副厂长也可以给钱。
张了张口,险些冲动之下直接答应下来。
不过,许大茂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向李副厂长保证:大年初五,一定来给李副厂长一个答案。
……
骑着自行车,来到分岔口,何雨柱跟刘良成两人招呼一声告辞。
到四合院门口,何雨柱停下自行车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转头前往红星派出所。
从派出所招呼李爱国出来,何雨柱将贾张氏吃止疼药上瘾、药瘾发作之后六亲不认、曾经前往轧钢厂大闹这件事说了一下,问李爱国应该怎么办。
李爱国现在也是片警,对其他群众他是不可能露怯,但是在何雨柱面前,他却是实打实地交底儿。
“哥,这事情我从来没有遇上过,我也不好问同事、领导,担心把事情办差了。”
“等一会儿我下了班,咱们一块回家,问问我爸?”
“他经验比我丰富的多,这事情他准能拿个主意。”
何雨柱笑道:“那就太好了,你先忙着;我去菜市场买点菜,一会儿到家,我做几个拿手菜!”
李爱国眼前一亮:“那太好了,哥!今天我们家又有口福了!”
这话说的亲近,也没生疏感觉,何雨柱也是感慨——要不是自己努力,这一门亲戚,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亲如家人。
拍拍李爱国肩膀,何雨柱骑自行车买菜去了。
等到李爱国下了班,何雨柱跟他一起回家。
李爱国和何雨水并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听到何雨柱要做菜,何雨水也不做晚饭了,小两口一起跟着何雨柱来到李爱国父母家里。
李长海、宋琴两口也是正准备做晚饭,见到何雨柱三人到来,都喜笑颜开。
何雨柱一边说着客气话寒暄,一边开始做菜。
一个小时后,饭菜做好,吃饭时候,李爱国三言两语说了贾张氏的事情。
李长海沉吟起来:“雨柱,这件事不能按照药物成瘾这么办。”
“咱们国家有十几年时间,没出过这种瘾君子之类的案子,你要是这么一办,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虽然是小案,却是性质上极为恶劣,属于十几年来突破性的大案。到那时候领导们惊动、过问,很多事情都会被拿出来仔细勘察。”
“提供止疼药的这个医生,这个医院,都将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置,你说的贾张氏那一家人,更不用说了,绝对是没有任何好处,立刻就是严防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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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件事,爱国如果是上报人、牵头人,那么非但不能获得上头的称赞,反而会被当做刺头儿;整件事情,有百害而无一利!”
李长海考虑的很全面,更是给何雨柱提供了他之前不知道的重大消息。
如果何雨柱、李爱国捅出“药物上瘾”的事情,破了十几年来瘾君子这个“零”的神话,性质是很严重的。
所以,收拾贾张氏,绝对不能用这件事作为突破口。
“那个贾张氏,跟咱们家是什么情况?”李长海又问道。
何雨水听了这话,就把贾张氏如何骂自家兄妹,还有如何好吃懒做、横行霸道、占便宜骂街之类的事情说了说。
“这么说,她整个就是泼妇,但是给街坊、给家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李长海考虑一下,说道,“雨柱,你应该也不是要把事情往大的方面闹,就是要惩戒一下这个泼妇?对吧?”
何雨柱微微颔首:“要说恶心,的确是恶心;但要是说她犯法,我感觉最严重的就是药瘾、冲击红星轧钢厂这两件事。”
李长海摇头:“这两件事,都不能作为主要原因。”
“冲击红星轧钢厂生产,轧钢厂保卫科不知道什么缘故把她放了,爱国他们派出所去插手这件事,这是当面啪啪打脸,完全不合适。”
“药瘾这件事,性质太恶劣了,绝对不能捅上去。”
“我也给你两个提议,主要是治安管理二十二条和二十三条,一个是严重侮辱他人、扰乱四邻,一个是骗取、偷盗损害别人财物。”
“任何一个理由,抓了这个贾张氏,李爱国再在红星派出所内部消化——药物上瘾这件事,派出所领导一旦知道,不用我们找借口,他们就得找借口把贾张氏拘留几个月,强行给她戒了!”
“要不然,这是派出所和街道办多么大的工作失职!”
李长海这么一分析,顿时豁然开朗。
何雨柱连声佩服。
什么叫姜是老的辣,这就是了!
主要是贾张氏这个老太婆浑身是毛病,就算是换一个角度,依旧还是能把她轻松关进去。
一顿饭吃完,这件事商议妥当,李爱国也对四合院上了心,就等着贾张氏下一次爆发闹乱子。
第九十五章 你把娄晓娥撬了?(求月票求打赏求支持)
随着临近过年,年味儿越来浓。
何雨柱从李爱国家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满院子都是小孩子放过鞭炮的气味。
还有孩子闹腾着不睡觉,还没玩够。
不过紧接着照着屁股来几巴掌,咧着嘴哭几声也就都被按在被窝里面睡觉了。
何雨柱回到家里,秦京茹已经做好了饭。
因为估量着时间太晚,何雨柱回来再做饭太累,她就先做了。
听到何雨柱已经在外面吃过了饭,秦京茹就自己一边盛饭,一边跟何雨柱说话。
她闲着没事,这两天跟四合院的人渐渐混熟了,倒是还挺能打听的,比如今天就把四合院的“重大新闻”给何雨柱梳理了一遍。
前院三大爷家里,因为过年的事情闹得不太高兴,至于因为什么缘故,外人也不清楚;估计是三大爷又算计什么,阎解成、于莉夫妻跟阎解放、阎解娣他们都是满脸的郁闷。
中院,一大爷、一大妈买好了过年的肉,说是过年一起包饺子吃,让秦京茹告诉何雨柱一声。
秦淮茹家里又闹了一场,好像还是贾张氏跟秦淮茹闹吃喝待遇之类的事情。
后院,二大爷打孩子已经不是新闻了,许大茂跟老婆娄晓娥又吵闹什么,反正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情。
秦京茹说着话,也吃着饭,吃完饭后问了一句:“一大爷他们家说邀请咱们家、贾家、聋老太太一起包饺子,吃一顿团圆饭。”
“雨柱哥,你说我们参加不参加?”
何雨柱冷笑一声:“参加个屁!”
“易中海这一大爷还是不能放下他的私心,还想让我们跟贾家拉扯上,和稀泥,再含含糊糊过下去。”
“很快,他这打算就得破产了。”
秦京茹好奇:“怎么就得破产了?”
“这几天你等着看吧。”何雨柱微笑说道,“贾家快出事了!”
秦京茹点点头,想要开口问,想了想,又捂住自己的嘴。
“怎么回事?”
何雨柱好奇:“你这是什么样子?”
“我是好奇,贾家会有什么事……不过我害怕自己嘴不严,被四合院里面的某些人看出来什么,干脆就不问了。”秦京茹说道。
何雨柱听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真听话,我明天就去公社,想办法把你的户口簿、证明信都给弄到手。”
秦京茹先是一喜,眼中满是憧憬,想了想又说道:“那我也得跟着吧。”
“要不然你一个人空口无凭,公社书记怎么也不可能开出证明信。”
的确也是,一个陌生男人来到公社,要公社书记开证明信,还要从秦京茹家里拿走户口簿,怎么说都是十分困难的。
说好了这件事,秦京茹又十分忧愁起来。
“雨柱哥,我们这一去,我也不知道我爹我娘,还有其他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只怕他们没见识,只想着占眼前的便宜。”
“放心吧,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何雨柱说道。
通过秦京茹描述,何雨柱也是大概了解秦京茹一家的品性,可以说都是见便宜就上的德行。
要是让这么一家人团结起来“吃大户”,那的确是一件挺恶心麻烦的事情。
所以,何雨柱肯定是要用一些办法,让他们家老实一点。
秦京茹回房间休息之后,过了一会儿,娄晓娥悄悄来到何雨柱屋外。
“今天又来听故事?”
何雨柱让娄晓娥进屋,问道。
今天受了娄晓娥母亲的委托照顾之意,他倒是不好意思把娄晓娥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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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故事怪吓人的,以后还是别讲了。”
说起故事,娄晓娥心有余悸。
“我今天是来问你事情的。”
“许大茂今天回来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不仅骂我是不下蛋的鸡,还说我风骚、不正派。”
“后院老太太说,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现在说这种话,可能是真的不想和我过日子,故意想毁了我的名声。”
“以前旧社会,有些男人想要休妻但是又不想承担责任,就这样辱骂妻子,把妻子逼死或者名声搞臭,自己就能再娶别的女人。”
何雨柱听到娄晓娥转述的聋老太太分析,也是点头。
这就叫“走过的桥比别人走过的路都多”。
聋老太太的确年老成精,许大茂一撅屁股,她就猜到了许大茂没憋着好屁。
何雨柱知道的比聋老太太、娄晓娥多一点,知道许大茂现在外面的女人是羊大红。
甚至许大茂都不知道的事情,何雨柱也知道。
羊大红其貌不扬,却是个风流多情的主儿,许大茂可不是她唯一的男人。
所以,许大茂这是为了羊大红,要踹了娄晓娥?
何雨柱不得不说一句“佩服”,许大茂这牙口太好了,什么样的肉都能吃下去啊。
“你的确是要做好准备,老太太分析的没错,许大茂这口风改变,八成是没安好心。”
“你和老太太都注意一点,只要许大茂在四合院散播你的谣言,你们就把许大茂坑你钱,在外面乱搞的事情说出去——他要害你,你也不能不还手。”
“反正他说话没证据,乱花你的钱肯定是真的,你心里又不虚他。”
娄晓娥有点扯不下脸面:“那我跟许大茂成什么了?”
“就算我们不是两口子,整个四合院还不逮着我们看笑话?”
何雨柱回应:“那总比你一个人被所有人鄙视要好的多吧?”
娄晓娥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如果许大茂真的这么狼心狗肺,我就在四合院骂他一顿,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跟他彻底离婚。”
“也可以。”
娄晓娥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算错,何雨柱也就没有再出主意。
说完事情,娄晓娥打开屋门,迎面碰上面带不安神情的秦淮茹。
两人打了个照面,都微微皱起眉头来。
“娄晓娥?你来干什么?”
“秦淮茹?这事你管不着吧?”
两人一人说了一句,都察觉到对方带着敌意。
娄晓娥回头瞪何雨柱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秦淮茹也是表情不太好,进了房间:“雨柱,你把许大茂媳妇给撬了?”
“没有,她找我商量事。”何雨柱说道,“你找我有事?”
秦淮茹有点生闷气:“是,我也是找您商量事,您这儿可真够忙的!”
“要不要我把院里的小媳妇儿都给您叫来,咱们一起商量?”
第九十六章 公社与生产队(求月票求支持求打赏)
秦淮茹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一双眼睛,本能地带着一股幽怨,对何雨柱翻过来。
“四合院还有谁家的小媳妇儿?”何雨柱笑道,“我还真没好好想过。”
“你没想过,就好好想想吧。”
“阎解成家里的媳妇于莉,您觉着还成吗?改明天我把她叫来,一起商量事儿啊?何雨柱何大爷!”秦淮茹说话更酸了,带着毫不犹豫的讽刺。
“还成。”
何雨柱回想一下触感,手掌比划一下:“就是腚没你的大。”
“你比较绵软陷手,她比较结实球弹。”
秦淮茹被气笑了,抬脚踹何雨柱:“你还要脸不要啊?说的跟真摸过人家一样!”
何雨柱眼疾手快,伸手接住秦淮茹提过来的脚,把她整个人都顺势拉过来,然后作怪似的尝试一下。
“你看,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
秦淮茹被他擒下,两人肌肤贴着,反倒是没有了抗拒的心思,酸味儿也去了一多半。
“去你的,真会作践人!”
“我也就算了,于莉那女人跟着三大爷都学精明了,你要是占她的口上便宜,说不定要破财免灾。”
“嗯。”何雨柱点点头,回想之前那个关灯的晚上,“我的确占不到于莉的口上便宜。”
“你知道就好。”
秦淮茹说了一句,又说道:“我今天是想来问问你,我按照你说的办法,断了家里的肉、白面跟止疼片。”
“我婆婆她的确快忍不住了,你这边准备好了吗?”
“如果年前,大过年的时候,她再去工厂闹一次,我是真的感觉心里面特别不安。”
“放心就是,办法已经想好了。”
何雨柱说道。
李爱国的父亲李长海是个精熟于派出所体系的人,他提出的办法,再由李爱国盯着四合院这边,可以说,就等着贾张氏爆发了。
何雨柱提出贾张氏有药瘾之后,这件事就已经成为必须要做的事情。
不说何雨柱跟贾张氏的私人恩怨,贾张氏的种种恶劣行为;就这一条,李长海、李爱国都不可能放过贾张氏。
一旦将来这件事爆发出来,被别人发现,那么整个红星派出所的责任都很大,对谁都不是好事。
辖区内不声不响出来一个瘾君子,这是极大的工作失误。
所以,贾张氏就是一个地雷,必须尽快排除掉。
得到何雨柱的承诺以后,秦淮茹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松,何雨柱就能清楚感觉到浑圆的弧度用力坐在自己大腿上。
手掌拍打几下后,秦淮茹脸都红了,浑身更加没有力气。
“雨柱!”
磨磨蹭蹭好一会儿,秦淮茹的热情缓缓消退之后,想起另外一件事:“棒梗这孩子,这两天正翻屋子,找他奶奶的养老钱。”
“他要是找到了,肯定得偷。”
“雨柱,你说这孩子我应该怎么办啊?”
“等他偷了钱,交给警察?”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无奈:“这哪是什么办法?这一来,孩子这一辈子就毁了。”
何雨柱一边搂着她过手瘾,一边说道:“从偷第一件东西开始,一个人的一辈子就不好说了;等偷东西成为习惯,那他这一辈子就毁掉了。”
“秦淮茹,棒梗现在偷东西已经成习惯了。”
“你真的不想要好好管教管教他?”
“那就算是管教,也不能是警察来管教啊!”秦淮茹说道,“这事情,真闹到派出所出面,棒梗这么小孩子,以后怎么挺直了腰板做人?”
“还是听不懂,是吧?当贼的人,本来就不能挺直腰板,除非他不当贼。”
何雨柱说完之后,秦淮茹叹气不已。
“这孩子的确让我很失望,可是……可是我怎么着,也不能让他进派出所啊。”
“你就不能想一想其他的办法?我把这个孩子交给你,你尽管打,尽管骂,你说有没有可能,让他变好?”
“这个,过几天再说吧。”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你婆婆的事情先处置了,之后再说你儿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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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拯救你的命运,那就得一步一步来,你说是不是?”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别的事情她也不想太多了,现在就想要听眼前男人的话,再也不用挖空了心思,那样到处算计。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跟秦京茹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动身前往乡下公社。
临走之前,秦京茹把自行车推进屋子里面,把屋门锁好了。
四合院里面人心隔肚皮,临近过年的时候,这么多邻居、小孩子都在家,哪怕是光天白日,也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这宝贵的自行车,可不能有丝毫大意。
“小守财奴一个。”何雨柱笑话道。
秦京茹抗议:“这叫会过日子,要不精打细算,就是金山银山也得花完呢。”
前院三大爷正在浇花,听见这话,立刻叫了一声好。
这姑娘说的话,太合他心意了。
不过看见是何雨柱跟秦京茹,三大爷又悻悻然转回身去,若无其事浇花——他跟何雨柱话不投机,占不到多少便宜。
不想跟他说话。
何雨柱跟秦京茹两人乘坐公共汽车,离开四九城,坐了三个小时慢吞吞的公共汽车。
从路边下了车,路两旁是水渠,水渠之外全是麦田。
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走几十分钟,过了一条河,终于看见了秦京茹家所在的公社。
更确切的说,是公社下辖的、以村庄为形态的“生产大队”。
一群孩子在村口大呼小叫的奔跑玩耍,一个个手掌和脸都冻得通红,鼻涕一吸一吸的,也不知道疲倦。
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打着补丁。
见到何雨柱跟秦京茹两个人穿着整齐干净的衣服,孩子们都有点害羞打怯地聚成一团,打量着这两个跟他们平时所见、截然不同的大人。
一个大点的孩子认出来秦京茹:“你是京茹姐?”
“嗯,是我。小北,大队最近没发生啥事吧?”
秦京茹对这个叫小北的孩子说了一句话,顺便询问。
为了今天回来,她特意将何雨柱前两天给她买的一身衣服穿出来;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不想在整个生产大队的乡亲们面前穿的太过于寒酸。
第九十七章 打遍秦家无敌手(求月票求支持求打赏)
那个叫“小北”的,终究是个孩子。
听到秦京茹的话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扯着嗓子叫起来:“秦京茹回来啦!”
秦京茹顿时尴尬涨红了脸:“臭小子,你叫什么叫!”
小北嘿嘿笑着,跟那些孩子们一哄而散。
紧接着,村口就有不少大人闻声冒出来,既是跟秦京茹打招呼,也是看热闹。
“京茹,回来啦?”
“听说你嫁到城里去了?这就是你家男人吧?”
“小伙子真精神!”
秦京茹跟这些人答应着,转头看向何雨柱,低声道:“那个臭小子不懂事,这下整个生产大队都得惊动了。”
“没事。”何雨柱不以为意,跟这些乡亲们微笑点头,“咱们又不是偷偷摸摸,怕什么。”
“对了,一会儿到了你家你先别说话,我看看你们家什么情况,有什么说法。”
秦京茹点头,见到何雨柱没有露出嫌弃和厌恶的表情,也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
一个尖利的嗓音响起,紧接着,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走出来。
男人浓眉大眼,相貌不错,只不过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明显见识不多,跟何雨柱目光接触,便下意识地转开眼神。
女的也不算丑陋,就是一副泼辣的模样,指着秦京茹叫嚷。
秦京茹脸色难看,走上前去:“爹、娘,咱们回家说话吧。”
秦京茹的父亲点点头,母亲嘀咕两句“胳膊肘往外拐的赔钱货”,到底也没有再叫嚷。
两口子打量何雨柱的外貌与穿着打扮,跟何雨柱目光对上后,又都迅速转移目光。
“这就是四九城的城里人?”
“可有钱了,秦淮茹那个丫头嫁到城里去,听说顿顿都能吃饱饭,再也没吃过地瓜干子。”
在村里人的议论声中,何雨柱、秦京茹跟着秦京茹父母穿过生产队养牲口的地方,走过一头“昂昂”叫的毛驴,到了一家低矮的土坯房前面。
刚进了家,遇上一个年轻妇女,这妇女顿时对屋里叫喊起来:“京茹回来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破棉袄跑出来,叫道:“她还有脸回来?我非得打她一顿不可!”
另外又有年龄两口子从另一间土坯房里面出来,也是气冲冲的样子。
“就想跟着吃顿饭,她就跑没影了!”
“非得好好说说她!”
秦京茹一见这两对夫妻的样子,也是有点怕,往后缩了缩。
何雨柱伸手拉住她,问道:“这就是你哥跟你弟?”
“嗯,是。”秦京茹回答。
何雨柱跟秦京茹说着话,秦京茹的哥哥、弟弟两家四口人也都注意到何雨柱跟秦京茹两人牵手。
“京茹,这就是你找的四九城对象?”秦京茹哥哥说道。
秦京茹弟弟则是直接对何雨柱说话:“就是你,把我姐给拐跑了?”
他们两个一人一句,秦京茹的父母也一改之前眼神躲闪的神态,开始盯着何雨柱跟秦京茹。
显然,他们一大家子人都在,给了他们很大信心。
“京茹,你这个死丫头!”
秦京茹的母亲忍不住,上前来要掐秦京茹:“咱们一家人要跟你对象见见面,说说话,你跑什么跑!”
她的手才伸过来,就被何雨柱半道按住:“这个大婶儿,秦京茹都多大了,你还伸手打?不合适吧?”
秦京茹母亲也是干惯了农活的,皮肤都是常年劳作的土黄色,手上力气不小;被何雨柱伸手抓住之后,一晃再晃,何雨柱的手掌就跟大铁钳子一般,任她自己怎么晃,反正都没有任何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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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她了,你撒手总行了吧?”
秦京茹母亲说道。
何雨柱松开手,她低头一看,手腕上上两个通红的印子,不由地嘀咕:“干庄稼活也是一把好手,手上真有劲儿……”
何雨柱这边松手了,秦京茹父亲、哥哥、弟弟三个人却是不干了。
三个人站在一起,摩拳擦掌。
秦京茹父亲叫道:“我们家管教丫头,你这个外人敢插手?”
“对,别管你们什么关系,秦京茹是我们家的人,你没资格插手!”秦京茹哥哥跟着点头。
何雨柱看着这三个依靠人多势众,想要压住自己的农村“壮劳力”,忽然笑了一声——这就是农村某些朴素观念的由来,多生孩子,多劳力,一大家子人就少受欺负。
如果没孩子,或者孩子少,那就面对“人口众多”的人家说话不敢硬气。
不过,秦京茹这一家找何雨柱显摆战斗力,那是真的找错人了。
何雨柱虽然是厨子,但很可能是厨子里面最能打的。
那神秘奖励加成之下,他现在的身体素质都已经突破常人极限。
在秦京茹担忧的目光中,何雨柱昂首说道:“我偏要插手,你们能怎么样?”
“妈的,揍他!”
秦京茹的弟弟年纪小、最冲动,叫了一声,就朝着何雨柱冲过来,伸手就打。
何雨柱也不含糊,伸手抓住他拳头,就把他往后一推,摔了个趔趄。
秦京茹的哥哥、父亲紧随其后,何雨柱同样接连伸手,把他们摔在地上。
毕竟是秦京茹的家人,也毕竟是这个年月跟时代,何雨柱不可能一抬脚把他们踹断几根骨头,或者一拳头砸在脑袋上,把他们打死。
虽然何雨柱可以轻松做到这种事,但是于情于理于法律,是真的不能这么做。
打死打伤人的后果太严重,不是他现在应该莽撞承受的。
转眼间,三个壮劳力,就跟三个小娃娃被大人收拾一样,全被摔倒在地。
秦家的三个妇女、秦京茹都看的傻眼了。
就算是秦京茹跟何雨柱朝夕相处,也没想到过何雨柱居然会这么强,更何况是秦家的三个妇女、三个壮劳力?
“我就不信了!”
秦京茹弟弟站起身来,又对着何雨柱冲过来。
还是一样的结果。
就只见何雨柱一伸手,就如同大人推倒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样简单,秦京茹弟弟又摔在地面上。
秦京茹的哥哥、父亲都学乖了,警惕地站在一旁,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一副这个家主人翁的姿态,目光环视秦家的三男三女。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说一说正事?”
第九十八章 户口簿到手(求月票求打赏求支持)
没有人回答何雨柱的话。
秦家的三个妇女,都是传统农村妇女,看上去泼辣,关键时候都听丈夫的。
秦家的三个男人,这会儿都心里面尴尬、臊的慌。
三个人打一个,被人家摔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疼,太丢人了。
农村老话:谁跟谁比,不是个男人……
比赢了的男人,那是得意骄傲;比输了的男人,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侮辱——人家是男人,有种;你不是男人,没种。
许多农村的边缘人,“树先生”,就是这样在侮辱中渐渐失去自我,成为整个村庄的笑柄。
现在的情况是,秦家三个男人面对何雨柱一个遭遇惨败。
很明显何雨柱是男人,他们三个被收拾的丢了面子,有一些“不是男人”的挫败感。
何雨柱没有理会他们这一会儿的自尊受挫,继续说道:“在院子里面说话,也没有什么意思,进屋慢慢说吧。”
这句话总算是给秦家三人一个台阶下。
在生产队的驴“昂昂嗯昂”的高亢叫声中,一家子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进了昏暗的土坯房里面。
秦京茹的母亲提来水壶,给何雨柱倒上热水,算是待客的礼节。
何雨柱也没喝水,直接开口说道:“家里条件不算是太好,这日子过的有点苦啊,连茶叶也没有。”
“你要求还挺高,喝茶叶得找我们生产队长去!”秦京茹弟弟带着不服气,对何雨柱的话做出反应。
秦京茹的父亲倒不是愣头青,掂量一下自己女婿的强悍战斗力,知道依靠人多势众肯定是没戏,决定换一种方法。
拿出旱烟袋,塞进去烟叶丝子,用火柴点着了,秦京茹父亲一口一口抽着旱烟袋。
“家里条件是不好,两个男丁,三个女娃;好不容易都拉扯长大了,也不用给地主家里干活了,也就是凑合着过日子,能吃顿饱饭。”
“京茹这丫头是家里最后一个还没成家的,她眼界高,老想着嫁给能吃好喝好的人家。”
“我们这一家子也是眼看着替她着急,想要帮她看看对象;这个丫头却是个傻的,害怕自家人吃她好处,就跑了……”
秦京茹的父亲说到这里,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往何雨柱身后缩了缩。
这种场面话也就是听一听,何雨柱已经知道秦京茹一家是什么德性。
如果真是心疼秦京茹,他们也不会还在家里面安之若素,至少也会全家出动寻找一下。
“嗯,看得出来。”何雨柱也是应付场面话,随后说道,“我这一次来,就是要跟京茹结婚。”
“你们可能不知道四九城的情况,本来我跟京茹要结婚我们单位开个证明信,就能办了。”
“但是呢,你们毕竟是秦京茹的家人,我不认识也不太好。”
“而且我听京茹说,你们家生活也挺紧张的,就想着来照顾照顾你们。结果这一上门,你们就动手,我也是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雨柱说完这一番话,秦京茹的父亲等人都有点表情变化。
“四九城,不用拿户口簿就能结婚啊?”
何雨柱点点头。
“你想来照顾咱们家?”秦京茹的弟弟忍不住,“你想怎么照顾?这空着手来,也没带东西。”
秦京茹瞪向弟弟,她弟弟不甘示弱,回瞪过来。
何雨柱微笑:“带东西才能带多少?我要是愿意照顾你们,肯定给你们一些钱,让你们日子好过一点。”
“可你们跟我动手,我感觉帮你们有点没必要。”
“以后说不定你们会打我,我犯不着啊。”
这话是反着说的吧?
我们到底是谁打谁?
刚被何雨柱收拾一通,不敢犯横的秦京茹一家人都有点腹诽不已。
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一家人都堆出笑容,跟何雨柱赔不是、说客气话,热情了许多。
何雨柱也不着急,就跟他们兜圈子,试探他们口风。
等到中午的时候,何雨柱才貌似无意地开口,要了秦京茹的户口簿,说是在四九城给秦京茹办点事,得用户口簿。
秦京茹的父母和哥哥、兄弟就想着怎么跟何雨柱手里获得好处,得知户口簿并不是多么重要后,就连忙拿出来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拿到户口簿也是心里面一松——幸好专门提前说了结婚不用户口簿,这才把这东西搞到手里。
看秦家人的品行,要是何雨柱实打实的说:我们要结婚了,没有户口簿结不了婚,秦家人肯定不可能轻易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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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仗着四九城的威名,仗着秦家人没见识,才能趁机做成这件事。
拿到户口簿之后,何雨柱又说了几句话后,先跟秦京茹的父亲低声说了两句话,悄悄塞给他十元钱。
秦京茹父亲乐的连旱烟袋都快拿不稳了。
“好女婿,好女婿!”
“以后京茹这丫头就交给你了,她要是不听话,你就打!狠狠的打!”
何雨柱又分别私下给了秦京茹的哥哥、弟弟五元钱,他们这两家也都十分高兴。
一时间,整个秦家其乐融融,看上去再无矛盾。
何雨柱跟秦京茹离开了秦家,到生产大队开了证明信,之后又前往公社,也开了一个证明信。
本来一个证明信,大概就没问题;不过考虑到四九城情况不一样,今天反正专门为这件事奔波,何雨柱就尽可能把相关的东西都跑出来,以免回头再多跑。
坐上回四九城的公共汽车,秦京茹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雨柱哥,咱们领了结婚证明,以后就是两口子了?”
“我就是真的嫁给你了?”
“嗯,是啊。”
一路上憧憬,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秦京茹又有点心疼给出去的钱。
“户口簿本来就该是我的,给出去二十块钱,也太多了。”
何雨柱微笑:“给这二十块钱,咱们心里面也能安稳一些;我看得出来,你父母和兄弟虽然想占便宜,但都不是那种敢找到四九城来的人,他们对进城是有点打怯的。”
“所以,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生活好一些,我们也能够放心。”
“总不能真的一点不照顾,毕竟是你的家人呢,你说对吧?”
秦京茹感动地连连点头,擦了擦眼泪:“雨柱哥,你对我真好。”
“以后,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两人正说着话,四合院中院一声杀猪般的叫喊响了起来:
“我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