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机甲战歌》 001 重生 星际通航,星球与星球间的距离更为贴进,从而衍生出新型执法系统,机甲师! 机甲师在整个星际中具有优渥的薪金,崇高的社会地位,以及永不下岗的福利待遇。 而如果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机甲师,不仅仅需要强悍的体质,还需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格斗技、战略战术、先进武器、平衡感、电子、操控、感知、防御这些系统是成为一个合格的机甲师所必备的学习过程。 将这些立志成为机甲师的孩子集中起来培训的基地称之为“机甲兵营”,这些未来的机甲师称之为“机甲兵”。 4018年,星际联盟正式破裂,叛军一路杀将而来,星际机甲师溃不成军,仓皇退兵。 太阳系位于叛军行进路线正前,地球上的人类被星际联盟彻底抛弃,陷入世界末日,地球千疮百孔,几近破碎。 经过20年的抵御,残存在地球上的普通人类与拒不撤离的地球土著机甲兵们,组成了最后的机甲敢死队,用滚烫的热血,与鲜活的生命,一步一步,站在了数以亿计的叛军之前。 ………… “彼岸,我希望你能回到我们相遇的最初,改变我们的命运……” 耳际,不知传来谁的话语,仿佛从很远的地方,如雷般,滚滚而来。 彼岸骤然睁眼,极强的白光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她将双目微微眯起,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白光之中显得更加乌黑,宛如两排小扇子,在眼帘下方投下浅浅的阴影。 她恍然,忽然有种南柯一梦的不真实感,恍若过去的20年,犹如看了一场电影,一场十分逼真的电影那般,让她心痛如绞。 彼岸倏然起身,黑色的长发披肩,掀开白色的薄被,赤足站在浅黄色木质地板上,低头一看,自己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体恤衫配一条方便伸展的白色瑜伽裤,这是她18年前一贯的睡衣。再抬目时,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不知是被白光刺的,还是因为心痛,酸涩难耐,不消片刻,她便跌倒在地,眼泪再止不住,一串串的往下落。 这是她20年前,在兵营的房间,浅黄色的木质地板,一张硬板床,两个简单的床头柜,与地板颜色一致,硬板床的对面,一张简单的书桌,书桌上放着一张请求外出探亲的申请单,白色的纸张,上搁一支黑色的钢笔。 纯白色映着白莲花的窗帘,随风扬起,传来“飒飒”的细微之音,透明的窗子半开,白光与风从窗子外面投射进来,充盈了整个房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远处,传来紧急集合的哨音,彼岸神情恍惚,急速起身,不等她头晕脑胀的反应过来,自己已是穿戴整齐了暗绿色迷彩训练服,脚蹬黑色军靴,头戴迷彩行军帽,英姿飒爽,如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你来做什么?回去!”宽阔平整的草坪上,长身玉立的白脸皮教官如钢棍般直立着,转头,看彼岸第一个跑了出来集合,对她的集合速度略有惊诧,尔后喝道:“你已经三年没有回家探亲了,今天不需要参加训练!” 20年前一模一样的话语,不同的是,20年前的这一天,彼岸的集合速度并没有这么快。她面色苍白如雪,暗绿色的迷彩行军帽下,并不转道回去,而是抬起清澈的双眸,看着侧身直立的白脸皮教官,都快要哭了出来。 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这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可是能在这里看到20年前为了保护她们这些年轻的机甲兵而被炸死的白脸皮教官,她觉得心情有些不受控制的激动。 “吊丧啊?!”白脸皮教官也是头戴暗绿色的行军帽,双手背负身后,脚踩黑色军靴,侧头看着年仅18岁的彼岸,厉声喝道:“给我绕场跑20个圈,跑完了立即滚回家探亲!” “得令!”彼岸跺靴立正,身体绷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没有像20年前那样不懂事的与教官吵嘴,转身抬步便去跑圈。 此时,白光照耀的偌大草坪上,女子机甲兵已经三三两两,懒懒散散的集合完毕,只等彼岸快速的跑完一个圈,才嘻嘻哈哈的打趣,喊道: “彼岸,你别跑那么快,赶得及回家的啦!” “哈哈,被教官抓住了吧,谁让你今天还紧急集合的?” …… 听着这20年前的同僚们打趣的声音,彼岸几乎是边跑边哭,那一年,她们都还无忧无虑,不知天高地厚,那一年,她们唯二的烦恼便是想家与痛恨白脸皮教官。 风从彼岸的脸上飘过,带起一片片的凉意,有女子机甲兵举手,冲着白脸皮教官尖声抗议,道:“教官,您看彼岸都哭了啦,人家今天还要回家,您就放过她吧。” “是啊是啊,教官,您看彼岸哭的好惨。” “教官,您怎么能这样冷血无情啊?” 一女言出,立时有同僚附和,联合起来向白脸皮教官施压,因为白脸皮教官是男人,所以多少有些挡不住这些天之骄女们的围攻,便板不住脸,侧头看着如一阵风般自身后绕圈跑过的彼岸吼道: “赶着去投胎啊?跑慢一些。” 彼岸的脚步其实已经尽量放缓,为了适应18岁这具尚算柔弱的身躯,但有过20年生死夺命,沙场搏杀的经验,她已经回不到当初才18岁的自己。彼岸会哭,并非因为被白脸皮教官罚跑圈,而是因为这些无忧无虑的同僚们,会在不久的将来,一个一个的死去,或者背叛。 时间过得不慢,彼岸跑的也不快,一个小时之后,她已绕着偌大的操场跑了20个圈,然后停下,充满怀念的看教官指导同僚们在草坪上练习格杀技。 “彼岸…” 远处,有人站在双层简陋的办公楼前冲她边喊边兴奋的招手,彼岸转头,看着站在白色的墙面前,身穿花色雪纺裙,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孩儿,陡然心酸,按捺住自己飞奔上去的身影,一步一步,平稳矫健的走了过去。 002 茶雅 这个女孩儿也是长发,只是黑色的发烫了时尚潮流的大波浪卷儿,脸上画了淡淡的妆,穿着轻盈的花色长裙,与身穿迷彩服,素颜苍白的彼岸相比,虽长得一模一样,彼此相貌不差分毫,却更似一朵娇艳的茶花,透着一股子骄纵。(.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茶雅” 彼岸清澈的双眸盈满泪水,淡粉色的双唇止不住嗫嚅,直直看着自己的这个双胞胎姐姐。十八岁的茶雅,纯洁、娇艳、健康、活泼,完全没有几年后的瘦骨如柴病弱膏肓的模样,一时间,因为同僚而流的眼泪未干,因为茶雅而流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美丽娇艳的茶雅此时也是双眸流泪,她上前,抱住一身汗味的彼岸,哭的大声,娇嗔道:“叫你不要当兵,你非要当兵,现在可好了吧,三年回不了家,今儿好不容易见着,就别哭哭啼啼的了,快走吧,究竟是遭了什么孽啊?探亲假还要罚跑圈,这究竟是个什么地狱啊?!” 因着茶雅的哭啼咒骂,彼岸略抬头,泪眼朦胧中回头望了一眼白脸皮教官,他正鼓起眼睛,恶狠狠的朝着彼岸瞪了一眼,明明二十好几的斯文人士,却硬生生的散发着严厉的而凶恶的恐怖气息,让彼岸不禁破涕为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个白脸皮教官别看表面生人勿进,可却是个顶好的人,以前她不懂,每次训练完都给茶雅发通讯抱怨兵营多么多么可怕,白脸皮教官多么多么令人憎恶,导致茶雅先入为主的认为机甲兵营一定是一个炼狱一般的地方。 然而,白光之中,白脸皮教官斯文里透着凶恶的脸,却是因为彼岸那张带着泪水的笑脸而微微一怔。因为是从整颗地球100亿人里选出来的女子机甲兵,所以这些孩子被称之为天之骄女毫不为过,她们的身体虽有无限的潜力,但却大多数不能忍受兵营里这种严苛而枯燥的训练方式。 所以他自己也知道这群来自地球的机甲师苗子有多讨厌他这个教官,当然,他也不期望自己能有多受欢迎就是了。他惊愕,只是因为彼岸的眼神太过清澈,脸上的笑容太过真诚,让他内心不知为何有些酸涩委屈之感。 这群孩子里,终于有人长大了…白脸皮教官注视着彼岸被自己的双胞胎姐姐拉着走的那纤细柔韧背影,心中胀满了终于被人理解的欣慰。 这座机甲兵营,位于太阳系深处,与地球的距离不是很远,但是同大多数机甲兵营一样,在星系图中并没有标注,属于人工堆砌的秘密军用空间站。因为要锻炼这群天之娇女,所以这里的环境极其简陋。除了机甲兵们自带的通讯器外,没有任何高科技的产物,就连机甲兵们要用的洗澡水,都是自己从井里面打上来,自己架火去烧的。 整个空间站,除了草坪就是山川河流,唯一的两栋水泥楼房,一栋是女子宿舍,一栋是教官们的办公楼,还都简陋的可以,无冷气,无单人卫浴,无光脑,无任何娱乐设施。 机甲兵们每一月可以休四天假,但却需要经过申请批准,手续太过麻烦,所以很多机甲兵便常年不回家,再将所有的假期堆起来连休。而彼岸三年没有修过假,这一次获准回家探亲,可以足足在家待上4个多月。 看着这一片山清水秀的兵营,彼岸背着简单的黑色行军包,依旧身穿迷彩服,心事重重的跟着茶雅坐上了来接她的悬浮车。 20年前,她轻松至极的休了4个多月的假后回到兵营,星际联盟便正式瓦解,叛军的战火一路烧来,地球人类的噩梦正式拉开序幕。这里虽然在星系图上没有标注,但叛军几乎是无差别的在洗杀每一个人类可落足的地方。 教官为了掩护她们逃走,从而被炸死在这里,终其一生都奉献给了她们这些机甲女兵蛋子。 说真的,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4038年,地球残存的普通人类与拒不撤退的地球土著机甲兵们组成了敢死队,以微薄之力冲入叛军星舰群,彼岸在队友们的掩护下,操纵机甲撞击叛军主舰,然后必死无疑的她便重生了。 应该是重生吧?彼岸靠在悬浮车的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青山起伏的景色,心情郁卒的猜想,如果这是她临死之前做的一场关于年少时短暂的梦,那么她也甘之如饴啊。 银色梭形的悬浮车内,座椅柔软舒适,同双人沙发差不多大小。茶雅坐在驾驶座上,她大波浪般乌黑的发际,别着一朵紫红色的茶花,更衬得她一脸的娇柔,只等她将悬浮车设置为自动驾驶,才一脸娇艳的自驾驶座上转过身来,看着彼岸朴素而苍白的脸颊,伸手,心疼的自彼岸头上将暗绿色的迷彩行军帽拿下来,问道: “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彼岸自远方拉回目光,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拢拢因被茶雅突然拿下帽子之后有些散乱的发辫,侧头,看着茶雅娇艳的模样,十分感怀,忍住心酸,歪身将头枕在茶雅的腿上,轻声哽咽道:“茶雅,我好想你。” 4023年,叛军封锁太阳系一切进出口贸易,拒不接受殖民的地球上物资出现奇缺,茶雅从小娇生惯养,却每每将仅存的口粮留给自前线打完仗回来的彼岸,最后终于病倒,在无药可治的情况下,拖着病体硬生生的撑到彼岸自前线回来,见完最后一面最终撒手人寰。 那最后瘦骨嶙峋的模样,让彼岸至今都是忘不掉,所以今天能够再次见到自己的双胞胎姐姐茶雅,并看见她如此健康鲜活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多年不曾哭过的彼岸,忍不住一哭再哭。 “活该啊,谁让你当初非要当兵的!”茶雅也是落泪,却不懂彼岸的悲伤,只当这个三年不曾回家的妹妹想家之故,她用涂了紫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狠狠掐了彼岸的脸一下,泄愤似的在她脸上留下一个红印子,任自己美丽的花裙子被彼岸的泪水浸湿,又哭又笑又气又骂的说道:“这次我们可以在一起多待些时日,你有4个多月的假期,可有时间陪我一同玩游戏了?” “嗯”彼岸轻应,枕在茶雅的腿上闭眼假寐,眼泪却还是自闭着的眼缝中流出来。兵营里虽然没有别的高科技产物,却能允许自带通讯器,所以彼岸一直知道茶雅在玩一款名为《诸神》的星际网络游戏,并且在不久的将来,茶雅还会在《诸神》中认识自己的姐夫。 003 历史 想起那个男人,彼岸心中微微颤抖,4023年,茶雅到最后都没有见到最心爱的那个男人最后一面,这让彼岸心中多少有着一根刺,要知当年,茶雅可是抛弃了一个高帅富而选择了穷小伙般的姐夫啊。可那种乱世,别说耽搁行程了,就是一去不回的都有,她实在不该怨怪姐夫的。 自然,话说回来,她休年假的四个月,却并没有陪着茶雅玩《诸神》游戏,而是在一场《诸神》线下网友见面会的笼斗中右手受伤,本就对网游没什么兴趣的她,顺理成章的窝在家里当了四个多月的米虫,最后回到兵营,叛军战火来袭。 彼岸头枕在茶雅的腿上,有种深深的无力等死之感,如果说,世界末日是无法避免的,她重生回来又能做什么呢?只不过是将所有的悲伤再重新经历一遍罢了吗? 彼岸陡然睁眼,泪眼朦胧中,搁在膝上的双拳紧握。如果是再重复一遍悲伤,她又何必回来?当务之急,并不是想着悲伤之事,而是应该思考如何才能在这四个月中带着自己所有重视的人离开地球,离开太阳系才是王道吧。 极致的白光充盈着悬浮车内小小的空间,这是漂浮空间站上空用于照明的启明星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普通的悬浮车,并不能用于直接在太空中遨游,但茶雅的这辆车却可以进行短途飞行,只是可惜当年星际联盟瓦解之前,这辆车被送去保修,否则当年她的家人也可以利用这辆车尽早逃离太阳系。 茶雅与彼岸虽说是双胞胎姐妹,可两人的性格完全南辕北辙,现在的茶雅骄纵爱漂亮,时时刻刻要把自己打扮的如同橱窗内的洋娃娃那般精致,并且对于赚钱与交男朋友的兴趣,永远有着令彼岸无法理解的热衷。 而彼岸一看便是那种不修边幅,不出门的时候永远穿睡衣,出门的时候睡衣外面随便罩件外套的普通女孩儿。都说双胞胎是互补的,彼岸觉得她与茶雅尤其如此,在她38年的人生中,前18年不打架的时候宅在家里当米虫,后20年在前线冲锋陷阵,漂亮与精致永远与她无缘,男朋友是什么?影儿都没见过。 所以热衷打扮、赚钱与交际的茶雅,年仅18岁便能买上可用作太空遨游的小型悬浮车,比彼岸的有钱得太多,这也不稀奇。而茶雅的资金来源,便是自《诸神》中淘金。 “茶雅,你还有钱吗?”彼岸枕在茶雅的腿上,闭眼询问。 她只是个机甲兵,虽然已经注册了机甲生物网,可并没有成为机甲师,所以也没有传说中机甲师的高薪待遇,而要带着所有重视的人离开太阳系,那么多那么多的人,还是需要花费相当大的一笔钱的。 并且有很多人,她都不知道在哪里,大部分都是叛军突起,世界末日来临之后才认识的。更何况叛军突起之后,整个星际格局都是乱的,能逃到哪里去? “还剩一部分,都买了这辆车了”茶雅娇艳的脸上,略得意,此时悬浮车已经驶入了空间站的警戒光段,她急忙弯身,在悬浮车漂浮着的光脑屏幕上调出进入许可证,免得被当成不明车辆被轰炸,施了薄妆的脸上一片愤慨,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假寐的彼岸,又是骂道:“你看你来了个什么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地方,来接你,都还要特地去办一张进入许可证。” “兵营都这样啊” 彼岸闭目弯唇,久违了茶雅的唠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去凑钱,《诸神》中她是不懂怎么玩的啦,陪茶雅进去逛逛还差不多。立时,彼岸猛地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这是她在世界末日很多年以后才偶尔听说的事情。 传闻叛军首领是在《诸神》中失恋,貌似被女人欺骗一类的,然后导致性情大变,走火入魔,近而在星际联盟首脑会议上大开杀戒云云云云……彼岸忙抬头,坐直了身子,看着娇艳的茶雅神色紧张问道:“你后天不是要参加一个《诸神》网游的线下见面会?” “是呀”茶雅收起光脑中的进入许可证,整辆小型悬浮车缓慢的驶出警戒光段,车内白光渐渐消逝,只等完全出了警戒带,正式进入外太空,她才转过娇艳的脸来,在黑暗中打开车顶的照明灯,看着身穿迷彩服的彼岸,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自然知道啊,因为那场《诸神》网游的线下见面会茶雅因为大姨妈来了,并没有参加,而是她代去的。这些话,彼岸并没有说出来,只是依旧闭目,歪回了茶雅的大腿,枕着继续享受双胞胎姐姐的温暖,拼命忍住心酸。 《诸神》网游的线下见面会,不是在地球举行,而是在太阳系最大的民用空间站召开,是一个相当正式的见面会,以帮会为单位,划分了单独的娱乐区域。20年前的事情,彼岸记得的并不多,只知道那一年自己代替茶雅去参加了见面会,然后与未来的敢死队队长在笼子里笼斗,最后右手负伤,铩羽而归。 而据说,当年叛军首领其实也去了见面会,并且在见面会上邂逅了一生的挚爱,但最后却在游戏里惨遭挚爱抛弃,导致性情大变。彼岸思附着,若是能在见面会上杀了叛军首领,抑或在他们邂逅之前杀了叛军首领的挚爱,那么四个月后的世界末日,是不是就不会来了? 如此想着,彼岸竟止不住的双手颤抖,难道这就是她重生的目的?难道她重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变整个星际的历史吗? “啊,对了,见面会要不要跟我去玩玩儿?” 茶雅娇柔的话语,自彼岸的头顶飘然落下。她闭目点头,双拳紧紧攒紧,将头枕在茶雅的大腿上,压抑住自己的颤音,道: “嗯,去!” 她要去,即便去杀叛军首领或者去杀叛军首领挚爱的后果是死亡,她也丝毫不惧。早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果当真能改变历史,让所有的人都活下来,她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这条命。 彼岸所在的机甲兵营空间站与地球老家的距离其实并不远,茶雅驾驶着悬浮车不到几个小时便回到了地球。当即星际科技发达,交通工具已然不是21世纪那点子速度可以比拟的了。 004 机甲剑 寸土寸金的地球,整个表面犹如覆盖了一层铠甲,动辄几万层的楼房,如同钢铁森林般,矗立,银色的悬浮车如鱼群,在阳光的照拂下,在透明的车道上成群结队的穿梭。[.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临近c区上空,彼岸的心又开始急速跳动,谁能想象,如今这幅海底世界般的盛况,会在四个月后遭受战火的猛烈袭击? 彼岸与茶雅的家,位于c区星城,是一个尚算小康的家庭,三室两厅,约100平米,装修宜家。她们的爸爸妈妈也不是什么社会精英,只不过是老实巴交的上班族而已。 等茶雅将银色的高档悬浮车停在楼层外的私人停车位上,彼岸这才下车,一脸失魂落魄的站在暌别已久的家门外。 因为楼层太高,这里的停车位,全都设计在各自的楼房大门之外,电梯是直接入户的,但是现在的地球人,都没有人用电梯了,动辄几万多层的商品房,谁有那个耐心站在电梯里苦苦等待入户?不若使用悬浮车,直接飞到家门口了事。 “进来呀”茶雅娇艳转身,拉着身穿迷彩服的彼岸进入玄关,在木质的鞋柜门口脱下细高跟凉鞋,赤脚踩在银色金属地板上,转身看着彼岸还背着行军包,便蹙眉,娇嗔道:“爸爸妈妈去了外星域出差,可能要过好几天才能回来,你赶紧去洗洗,女孩儿家家的,怎么这么不讲究。” 茶雅说的,自然是彼岸这简单的行李,单用一个行军包便能轻松上路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委屈了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若是她的话,大包小包,光是化妆品就能装满一整辆悬浮车了。 彼岸脱了鞋,弯腰把军靴摆放整齐,然后再将茶雅的细高跟鞋一同摆放整齐,一脸怀念的走进家中,东看西看,心中震荡不已。 其实这也怨不得她,当年叛军第一炮,便是轰了c区的星城,整个c区被打得千疮百孔,她的家更是首当其冲的化为乌有,连个可供怀念的地儿都没有,若非她在机甲兵营供职,自己的家人在后来就只能进流民所了。 “快点儿呀,你还东看西看的,快点儿快点儿!”茶雅拉着彼岸走到浴室,扯下她的行军包,却是陡然松手,行军包掉在地上,发出“咚”的沉闷一声,茶雅尖叫一声,双手无力下垂,修得精致的指甲被刮花一大片,她抬目,用美丽的眼睛看着一脸无辜的彼岸,嗔道:“你这包里装的是什么啊?” “机甲剑啊”彼岸无辜的弯腰,一手轻松提起自己的行军包,她是机甲兵,也注册了生物机甲网,自然会拥有自己的机甲。(.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注册生物机甲网,等于有了合格的机甲持有证,类似于以前的枪支武器持有证一类,没有注册过生物机甲网的人,是不能私人拥有机甲的,而机甲,也是一种管制物品,任何机甲的流通都需要通过合法正规的途径出售。 现代机甲,与传统意义上的机甲又有不同,科技发展至今,机甲已经不再笨重庞大,为了方便携带,可以组合分解成各种样式各种大小,机甲种类也有多种多样。 正统的机甲一般如同机器人般,可让人类直接进入操纵,也有像机甲师试炼者这般将机甲分成多个部分携带的,比如说彼岸放在行军包中的机甲剑,便是组成整个机甲的一部分而已。 她转身,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提着行军包,赤足,循着记忆找到自己的房门,棕色的木质门,上面贴了自己16岁时那张牙舞爪的照片,天真无邪的脸上,还有着与人打架时留下的红肿,笑得肆无忌惮。 彼岸回神,拧开门把手,提着行军包走了进去,细细扫了自己的卧室一眼,木板床,书桌,拳击套,沙包,莲花造型的灯罩,与记忆中并无二致。她轻轻的将行军包搁在金属地板上,腰背挺直的在床上坐下,发辫略微散乱的垂落在背后,带着些微运动过后的油腻,目光怔怔的看着脚下。 “彼岸,你怎么了?” 一道关切的声音自门边响起,彼岸恍然回神,侧头望去,看着倚在门边,一身娇懒的茶雅,摇头微笑,轻声道: “没怎么啊,我能怎么了?” 茶雅此刻已是换上一套紫红纱质的长家居服,整个人显得娇柔慵懒,那张常年经过精细保养修饰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她拧起精致的柳叶眉,歪头间,烫了波浪的长发落在颊边,看着彼岸成熟的神情,疑惑道: “那就不要这个样子哦,感觉你怪怪的,像个老大妈一样。” 老大妈?!彼岸不禁嗤笑出声,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发自内心的这般笑过了,她弯身,自行军包中拿出白色的t恤及瑜伽裤,然后起身,想想自己以前都是怎么跟茶雅斗嘴的?啊,以前的她一定会说:如果我是老大妈,身为双胞胎姐姐的你,就是老太婆。 于是她们两姐妹会在房里又跳又叫又闹,好不热闹。 可是她毕竟是重生回来的,还经过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杀伐果断,现在已是没有办法再同茶雅如当年那般玩闹了,心理年龄早就过了18岁的她,颇为成熟的一笑,转头看着倚在门口一脸担忧的茶雅,道:“当兵了嘛,总会有些改变的。” 可是之前在通讯里,明明都没有这些改变。茶雅有些疑惑的看着彼岸捧着折叠整齐的衣衫擦过她的肩膀去浴室。普通人家,根本没有私人浴室这一说,她们家的浴室一向是公用的。 再转头,茶雅美丽的目光穿过走道直达玄关处那两双摆放整齐的鞋子,心中陡然泛酸,什么时候,张牙舞爪的彼岸被军营训练得这般严纪律人了?她抬步,进入彼岸的卧室,拉开彼岸的行军包,里面赫然装着两柄银色的机甲剑,约手掌宽,透过袋口散发着慑人的锐光。 005 大姨妈 一时间,茶雅有些腿脚无力,这可是她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近距离的瞧见机甲,还是机甲剑,想来彼岸果真是在兵营改变了很多,竟变成了这种持有危险物品的人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只等彼岸洗完了澡走回自己的卧室,便是看见茶雅这幅手软脚软却又努力站立的姿态,她不禁有些好笑。当年茶雅也是趁她去洗澡,然后偷看了她的行军包,她洗完澡出来后,还得意洋洋的将机甲剑拖出背包给茶雅舞了两手剑呢。 “那是用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凑了三年的兵饷买的。” 彼岸知道茶雅接下来要问什么,便直接开口,一边用白毛巾擦着黑色长直发上的水滴,一边触地无声的赤脚行至床边拉着茶雅一同坐在床上,尔后有些疲惫的靠在她的肩头,闻着茶雅身上的高级香水味,默然不语。 她要去杀叛军首领及他的挚爱,不管能不能回得来,命运能让她再一次见到茶雅,她已是满心的感激了。其实她还想要见很多很多的人,那些为了掩护她冲上叛军主舰的敢死队同伴,那些很早很早之前就死去了的同僚,还有她的父母。 可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她必须在叛军首领及他的挚爱邂逅之前找到他们,并将两人中的其中一人杀死,否则,历史根本没有办法改变。(.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那你现在身上还有钱吗?”茶雅歪头,看着肩膀上相较于前几天,仿佛已经长大苍老了很多岁的彼岸,心疼的询问。 “恩,还有一点,不用担心”彼岸弯唇淡笑,18岁那时的她花掉几乎一大半的积蓄购买了两柄寒铁打造的机甲剑,原本不过是为了炫耀,却是在世界末日来临之时多次救了她的性命,所以虽然到了后期,这两柄寒铁打造的机甲剑砍人都砍卷了剑锋,但她仍然对它们抱有很深厚的感情。 然而,茶雅对于彼岸这样的回答极度不适应,若是以往她这么问,彼岸一定会跳起来说自己怎么怎么没钱,过的日子怎么怎么凄惨,然后会狠狠的讹她一笔,如今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教她无论如何都适应不了。 常年来,彼岸虽然张牙舞爪,却是在经济方面极度缺乏算计,双胞胎真的是互补的,茶雅以为,彼岸今后无论走得多远,对于金钱从来都没什么概念的妹妹一定会一直依赖她。所以她心理有些慌,总觉得今天过后,彼岸会永远消失那般 “啊…哦,那你有衣服吗?见面会那天,可不能再穿得这般朴素了,我去给你找几件裙子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茶雅拧了精细的眉头,推开彼岸歪在自己肩膀上的头,起身疾步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她的心里很空,手指略颤抖,作为双胞胎姐姐来说,她好像要被妹妹遗弃在这个世界上了。 彼岸望着茶雅带着“咚咚”的足音离开了自己的卧房,目光有着些许的怔忪,当年她是穿着茶雅的蓝色长裙去的见面会,可当真是折腾死她了,害得她在笼斗的时候裙子都撕破了,这也间接导致自己右手手腕折断,这次可坚决不能再穿着那种轻飘飘的衣服去了,这一次,她可是要去杀人的。 再等茶雅走回来,手中拿着记忆中的那条蓝色的长裙,站在温暖的灯光下,看着彼岸笑道:“你穿这件。”然后再晃了晃自己胳膊上挂着的一条紫红色长裙,道:“我穿这件。” “嗯”彼岸乖乖点头,坐在床边,脊背挺得笔直,接过蓝色长裙习惯性的折叠整齐好,她并不反驳茶雅的话,因为她知道茶雅从明天早上开始会提前来大姨妈,后天一定会去不了见面会,所以她穿什么,茶雅也不会知道。 只等茶雅絮絮叨叨的又和她说了好几个小时的话,才终于抵挡不住瞌睡,回了自己的卧室爬进游戏仓睡觉。彼岸关上房门,熄了灯,盘坐在家中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这才有时间闭目细细整理今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坚持闭目冥思,身上五感全开。却是因为身体素质关系,原本修炼至高境界的五感,如今只能感知到方圆十里的事物,而且战斗力也是大打折扣,根本不足重生之前的十分之一。 彼岸并不是得天独厚的异能者,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类,但当今星际光怪陆离的事情举不胜数,她也只是偶尔在一本古书上发现一种普通人类的修炼秘术,名为《心无决》,抱着好玩的心情十年如一日的坚持锻炼看看,便逐渐提升了自己的五感。 人类五感,包括嗅觉,听觉,视觉,触觉和感觉,如果锻炼好了这五感,比起拥有这些特殊能力的异能者来不遑多让。而叛军首领,彼岸虽然没有见到过他的真面目,但能做星域首脑的人,一定是个异能者无疑。 星际广博无垠,人类种族如天上繁星般多得数不清,除去拥有特殊体质,能操作世间万物的异能者外,普通人类唯一可以与异能者抗衡的便是利用机甲与强化液来武装自己。 机甲种类繁多,价格十分的昂贵,强化液的价格也不低,彼岸若是想要凭现在的力量是无论如何都杀不了那个叛军首领的,所以其实杀了叛军首领的挚爱相对来说还简单一些。 漆黑一片中,彼岸闭目,一边慢慢的修炼五感,一边仔细梳理任务的轻重缓急,直至第二天早上,她被一阵早已预料到的尖叫惊醒,才睁眼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色t恤配黑色特种丛林作战裤,将长发拢成一个利爽的马尾,带上黑色的鸭舌帽,背着两柄寒铁机甲剑,预备轻松上阵去杀人。 “怎么办,彼岸,我大姨妈来了啦!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会提前来啊?明明还有几天的说。” 浴室中,传来茶雅大呼小叫的声音,又传来悉悉索索的水声,手忙脚乱的倒腾声,配着茶雅的怪叫…彼岸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自己头顶的黑色鸭舌帽,强忍住心中的酸涩,一步一步行至玄关,坐下,细细的穿着自己那双厚重的黑色军靴。 只等她深吸口气,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化学装饰,彼岸起身,背着锐气慑人的机甲双剑,转头,清澈的双目强忍泪水,再听一下茶雅的抱怨,再看一眼自己的家,尔后头也不回的出门,大步向前。 006 丹桂 茶雅的高档悬浮车,只需要验证dna便可驱动,彼岸与茶雅是同精同卵分裂双胞胎,身上的dna100%的吻合,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茶雅的悬浮车开走了。 太阳系最大型的空间站距离地球也不是很远,彼岸将茶雅的悬浮车马力飚到最大,一路擦着别人的悬浮车冲将过去,堪堪花了两个小时就落在了空间站的警戒光段,再经由警戒光段的检测,半小时后,彼岸驾驶着悬浮车来到《诸神》一本正经帮的悬浮车指定停靠区域。 她是提前一天来到这里没有错,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找出叛军首领,虽说那个人很神秘,但大体上他身边那几员大将彼岸还是认识的。而“一本正经”,是茶雅所在的全息网游中的帮派名字。 现如今的全息网游同过去的全息网游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星际联盟不仅承认了全息网游中的财产及婚姻,还公开鼓励人口泛滥的星球进行虚拟世界移民。所以一款游戏的线下见面会弄得如此隆重实在是有道理的。 她将悬浮车停在一块广阔的平地上,远离一本正经帮派的报名点,因为上辈子她将车直接停在报名点前的平地上,最后可能因为车太多,被莫名其妙的撞坏了。后来被主办方拖去修理,一修就是好几个月,这才耽误了家里人逃出太阳系的时间。 平地的材质大略是某种金属一类,有着粗糙的厚重感,刻着隐约而古老的花纹。彼岸下车,黑亮的马尾自鸭舌帽搭扣处落在背后的黑色皮质剑套上,皮质的剑套又如一件马甲,穿在彼岸的身上,勾勒出她纤细匀称的身材,整个人显出一抹别样的锐利。 依循着脑海中久远的记忆,彼岸就着地上花纹蔓延的方向一步步,触地无声往前走,准备去找“一本正经”的报道点,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接待“一本正经”帮会成员的丹桂,便是叛军首领身边的重要人士之一。 找到了她,再顺藤摸瓜,就不难将叛军首领揪出来,然后再见机行事,如果实在没有机会杀死叛军首领,也可以知道他看上的是谁,然后趁其不备,杀了那个挚爱,也不教叛军首领有机会跟她谈恋爱。 “茶茶”一辆悬浮车,落在彼岸的前方,自悬浮车窗里,探出一脸嬉笑的黄发男子,趴在车窗上,吊儿郎当的冲彼岸抬手打了个招呼。彼岸抬目,记忆中已经不记得这是谁,但凡她记不住的,今后不是死得很早,就是跟她没什么交际,而“茶茶”这个名字,是茶雅在《诸神》中的游戏名。 想必这是茶雅在游戏里认识的人了,彼岸抬起纤细柔韧的指尖,压了压头上的黑色鸭舌帽檐,冲黄发男子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饶过挡在身前的悬浮车,背着双剑,循着花纹往报道点而去。 这座大型的空间站没有启明星,太阳光也照不到这么远,所以终年只能亮着倒铃兰花造型的路灯。或许是她来的早了一天,或许“一本正经”帮已经去组织什么活动去了,所以一路上行过来,除了刚刚搭讪的那名黄发男子,她便如同进入一片死地,只瞧见三三两两停放的悬浮车,不见人影。 空地走完,总能看见房屋,当车辆越来越多的时候,彼岸渐渐在地平线那头找到了一栋双层小楼。 小楼也是不知名金属打造,呈现出一股厚重的青铜质感,楼里透出一股璀璨而饱满的光芒,楼前,另有一团小光芒很耀眼,光芒下有几人摆了一长溜儿的桌子,开始登记提前到来的帮会成员。 彼岸心中一喜,这里便是“一本正经”帮的报道地点了。遂,她上前,疾步前行,在黑暗中犹如迎着风的马尾开始飞舞,拉长成一条优美的弧度,只等她风尘仆仆的赶到小楼前,一辆悬浮车却似不受控制一般,飞速的自她身后窜了上来,距离她身前百米处戛然而止。 尔后随意停放,拉开悬浮车门,又是那黄发男子,身穿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嬉笑的看着彼岸,站在倒铃兰花灯下,带着莫名的熟稔。 她是当真不记得这男人是谁了,彼岸抬手,压着黑色的鸭舌帽擦过黄发男子的肩,继续往丹桂那一群人走去。 “喂…茶茶!” 因为彼岸的无视,黄发男子略显尴尬,转身去抓彼岸的肩,毫无预警的,彼岸的身子比她的脑子动的要快,她一个旋身,黑色的长马尾弯成黑亮的弧度,如刀般锐利,穿着军靴的一只脚扫过来,“砰”一声,沉重的军靴压着黄发男子的脖颈,将他硬生生的逼倒在身边的悬浮车头上。 此时,正在丹桂的桌前等着领取变形小屋的“一本正经”帮会早到成员皆转过脸来,有人惊愕,有些诧异的看着彼岸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道:“茶茶?” 彼岸面无表情的抬脚,黄发男子如一摊烂泥般滑倒在地,猛然咳嗽,她依旧抬手,压低黑色鸭舌帽檐,背着机甲双剑,转身,清澈的眼眸扫了一圈看过来的“一本正经”帮会成员,一个都没有印象,看来不是死的早的,就是没有交际的。 于是沉默的点头,又想起不能污蔑了茶雅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名,便勉强扯了一抹笑,继续往丹桂而去。 丹桂坐在一张黑色的桌子后面,身穿黑色的职业套裙,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一丝不苟的挽成一个发髻,一身公事公办的40岁女人模样。她抬头,抚了抚鼻梁上的眼眶,迎着彼岸过于清澈和专注的目光,点头,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光脑,只等彼岸走进,才公事公办道: “你好,茶茶,我是丹桂,请在这里登记一下个人资料及游戏基本信息。” 说实话,其实这里的桌子少说也有五六张,丹桂的桌子前面也并不是没有人,可彼岸却一直目标准确,目不斜视的往她这里来,丹桂的心中多少有些疑惑。可她毕竟只是替boss打工,今天的任务也只是接待“一本正经”的帮会成员罢了,对这直直的朝着她走来的小姑娘她不能询问什么。 007 一本正经 彼岸弯腰,朝着丹桂左右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什么异能人士的能量波动,许是自己来的太早了?她不动声色的拿起丹桂递来的电子笔,一点点填完茶雅的大概信息,比如姓名、性别和年岁生日,以及她微薄记忆中仅剩下的茶雅的游戏信息,再抬头,准备同丹桂套套近乎,却是眼角余光陡然一缩,愕然的转头,身子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从下往上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脱口道: “你怎么在这里?”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大约36岁的年纪,面目英俊,理着黑色短发,身材大约一米九多一些,并不如别人一般穿着西服,而是闲散的只穿一件白色的衬衣,衬衣上印着银丝花纹,袖子挽高至手肘,领口敞开几颗,露出锁骨间银色的链子。 他的双手闲散的插在裤子口袋里,似乎对于彼岸的问题很奇怪,低头疑惑的看着彼岸,开口认真而严肃的问道:“请问,你是?” 闻言,彼岸转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忘记了,锥冰并不是“一本正经”帮的帮会成员,也从来不玩《诸神》这款网游。因为锥冰自己就是《诸神》的开发商啊。 而彼岸之所以认识锥冰,是因为锥冰很出名,这并不是指他是星际十大富豪之一,也并不因为他的手段一向雷厉风行、睚眦必报,而是因为众人皆知他在暗地里给叛军走私机甲,却无人抓他。[.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而现在的锥冰,尚处在隐形之中,星际中知道他真正财富及身份的人并不多。彼岸直身,重新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清澈的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丹桂,伸出白皙的左手,无声的问她索要变形小屋。 彼岸的这种态度虽不带多少敬意,但多少也能让人看出她这人的思维有些跳脱,显然是不想回答锥冰疑问,也不想告诉任何人她对锥冰那副熟识的样子是从何而来。 丹桂有些担忧的抬目看了一眼锥冰boss,哪知锥冰却是双手依旧插入口袋,歪头认真的看着彼岸的侧脸,仿佛在仔细研究她的皮肤毛细孔那般,目光是那般的严谨而认真。 彼岸抬手,压了压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檐,敏感的捕捉到丹桂看向锥冰的询问目光,这是在问锥冰要不要给她发变形小屋。于是彼岸了然,原来丹桂幕后的效忠者居然是锥冰。那就能完整的解释了她为何会成为叛军首领身边的重要人士之一。 因为叛军首领正是要从锥冰手中走私机甲。那么接下来,只要密切注意锥冰与丹桂与谁比较熟络,便能抽丝剥茧的找出叛军首领是谁了。 然而,现在的情况比较诡异,锥冰boss转头几乎一瞬不瞬的认真看着彼岸,彼岸专注的盯着丹桂并摊手问她要变形小屋,而丹桂却在等着锥冰的示下。三人一时呈现胶着状态,看的周围“一本正经”的帮众皆有些兴起,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渐渐开始了起哄。 彼岸深吸口气,面色苍白的侧头,对上锥冰那双认真而严肃的眼睛,开口道:“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这个借口,其实要多烂,有多烂,她这样一个浑身透着隐隐锐气的人,会做出认错人这种事?丹桂公事公办的脸上,明显透着不相信,但锥冰却是点头,双手依旧插入裤子口袋,认真而了然的说道:“难怪,我就说嘛,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你不可能认识我。” 语出,自然也是告诉了丹桂,让她发放变形小屋给彼岸,于是丹桂低头,自桌子抽屉里拿出一颗弹珠大小的玻璃球,放进彼岸摊开的白皙手掌心,公事公办的抬了抬鼻梁上的镜框,平着音调道:“随意找一处有着倒铃兰花灯下的空地就可以了。” 彼岸点头,纤细柔韧的左手握拳,拿着变形小屋道了声谢,转身去寻空地,五感却是张扬到最大限度,努力感知着锥冰与丹桂的行踪。 然而,她是当真不知丹桂与锥冰的身上是否有着什么屏蔽仪器,尽管是在方圆十里以内,却依旧无法听见锥冰与丹桂说些什么。彼岸只能泄愤般随意找了一株3米高的倒铃兰花灯,狠狠丢下手心中的弹珠。 弹珠嵌进布满花纹的地上,宛如变形金刚般疯长,不消片刻,便组合成一栋带着花园的双层别墅小洋楼,红色房顶上的倒铃兰花灯透着橘黄色的荧光,撒在别墅小洋楼上,别有一番童话般的意味。 这类房子只是最简单的家用机甲,但对于某些星球来说,这种变形小屋还是有些贵。所以到最后见面会散场的时候,据说警戒光段搜出偷偷被带走的变形小屋都能垒成一座山了。 彼岸踩着倒铃兰花的灯光,心思纷乱的推开花园的白色栅栏门,现在星际时间已是晚上9点左右,这个大型空间站,划分给“一本正经”帮派区域的,每一个变形小屋都是独栋双层红顶别墅楼房,布局呈“井”字形,颇有些守望相助的意味。 因为考虑到很多帮会成员会带家属前来,所以变形小屋就设计的有些大,但彼岸是一个人来,所以便只有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其实在她生长的星球,那个名为地球的地方,寸土寸金的想要拥有这么大的一套房子十分的困难,而这据说星际中也有许多边陲星球,只需花费极少量的星际币,便能买得到这么大一套房子的产权,以前刚听之时,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后来随着年纪的渐长,彼岸与茶雅便计划着等过了18岁,两人便开始存钱,上偏僻一些的地方买上一套很大的房子,与爸爸妈妈一起住在大而宽敞一些的房子里去。 只是可惜还没等到18岁的年纪过去,钱也还没开始存,叛军的战火便荼毒了太阳系。而其实在往后的很多年,当爸爸妈妈与茶雅相继去世之后,彼岸是当真有很多机会离开地球,偷渡过封锁线,去往遥远的边陲星球生活的,但是到最后她却放弃了。 008 混混 那个时候的她,毅然选择拒不撤退与地球土着机甲兵们一起死守地球,尽管太阳系里其余的星球都变成了叛军的殖民地,尽管地球已经被重重封锁,尽管星际联盟已然抛弃了他们这些土着机甲兵,可彼岸他们依旧坚持了十几年,直至最后地球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类全部死绝为止,他们这个敢死队,都没有一个人选择偷渡离去。 其实,房子大了反而不好,彼岸纤细柔韧的身影穿过院子里的青草地,打开房门,行至玄关处,深深吸了口气,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却是脱下鞋子,站在黑漆漆的房子里,心中莫名孤独。 “嗡……嗡……” 简单、古旧的通讯震动无声响起,证明有人给她发语音通讯,她背着机甲双剑,漆黑中,精准清晰的找到客厅里的布沙发,坐下后,才慢吞吞的自特种丛林作战裤子的屁股口袋里掏出拇指大的通讯器,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眉头蹙得死紧。 “茶雅” 通讯接起,彼岸唤了一声,漆黑而寂静的客厅中,通讯那头高雅的音乐声如水般流泻,一个充满了娇嗲的女声噼里啪啦的传了出来: “彼岸,你可接通讯了,怎么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跑到大型空间站去了?害我还专门查了一下悬浮车的定位系统,虽然我是有想过要拜托你代替我一个人去啦,但是你都不跟我说一下,通讯器也不接,我会很担心你的也,虽然和你对上的人都是别人会比较吃亏啦。而且你的裙子也没换,好端端的给我叠在床上,你到底是穿着什么去的啊?女孩儿家家的,怎么可以这样不修边幅啊?……哎呀,趁着今天游戏里的人少,我可赶紧去刷怪啊,就这样,早点儿回来哦,爱你……啪!” 通讯极其干脆的挂断,从头至尾彼岸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黑夜中,她那双清澈双目盯视着手中的通讯器很久,纤细而白皙的小指,掏了掏自己好像已经长了茧子的耳朵,一瞬间,她又扑哧一声笑了,只等反应过来,才吸了吸鼻子,暗自咒骂自己,怎么重生回了18岁,这心性也跟着一同退了?现在的自己可当真不像是个经历了多年沙场厮杀的人了。 茶雅很??潞馨?脒叮??胰钡阋淮舐峥穑?馐撬?诤芫煤芫靡郧氨阒?赖氖虑椋?郧白约褐痪醯梅吃辏?罄淳氩柩派?胨辣穑?菇ソザ哉庋?那浊橛辛艘凰勘鹧?内故陀肟释?f涫涤惺焙颍?鼙蝗四钸兑彩且恢中腋!?p>彼岸纤细白皙的手指一松,捏在手指间拇指大小的通讯器便自她小巧精致的手掌滑落进丛林作战裤的膝盖口袋里,发出细微而沉闷的声响。(.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许是这具身体强度还不行,刚张开五感不到几小时,便终究觉得有些累了,她起身,扫了眼周围的环境,与重生前的并无任何改变,便爬上二楼洗澡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沉稳,断断续续的反复做梦,竟是一些重生之前的片段,白色的茫茫一片里,她还未睁开眼睛,耳边便听到许多人说话的声音: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你叫彼岸呐?” “…我送你回去,希望你能改变我们两人的命运…” “别怕,有我在!” “守不住地球,难道我还守不住你嘛?” “不要回头,冲过去!!!” “如若赴死,选择立誓: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众生之苦,安神定志,无欲无求,我等不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艰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死,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心有归属,义无反顾。” 淡淡的晕黄透过落地窗洒在大床上,床上纤细柔韧的彼岸已是泪流满面,她睁眼,耳边那些纷杂的的声音不断回响,终归纳为一句誓言,众人齐吼,响彻天地,直贯云霄。 直至现在,她都还没有弄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20年前的18岁的,当时他们组成了敢死队的一队人,冲入叛军之中,情况太过混乱,而她的任务,就是踩着队友们的尸体,操纵着装满能量弹的机甲撞上叛军的主舰。 当能量弹犹如绚丽的烟花那般在宇宙星尘中炸开之时,她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再有知觉时,便重回了18岁。当中还发生过一些什么,她是当真没有记忆的了。 彼岸起身,身穿吊带白色及膝睡裙,这是茶雅给她买的新睡裙。许是用这具身体张开五感那么久有些勉强,昨天洗完澡便睡下了,并没有换洗之前的白色t恤及瑜伽裤。 其实世界末日来临之后,她有时几个月不洗澡不换衣服都有,何故重生回来便要换上干净的衣服才能睡觉?真是越发的矫情了。 彼岸垂着黑色的长发打开落地窗,赤足站在阳台上,抬头眯眼看着黑夜之中的空间站,星际时间的早上八点,清晨的倒铃兰灯光有着一抹淡黄,落在她细腻如玉的肌肤上,散发着柔和的晕光。她精致小巧的脸上,带着一抹独属于她的彷徨与迷茫,未来的路,已被盖上浓重的迷雾,不知该往什么方向走。 怔忪间,眼角瞥见对面房子与房子之间,阴暗的角落深处,有三三两两的人影晃动,衣着图案夸张的t恤、垮裤、头发染着各种颜色,姿态轻佻,言语粗俗,年纪不大,约20岁左右,一看便知是这空间站中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009 剑戟技 每个空间站都会有人生存,有人的地方自然也会有后代繁衍,这些混混一看便知是从小生活在这空间站里的,因为缺乏阳光的照射,浑身皮肤有些不自然的死白。 而只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原本空旷无垠的空地上,已经竖起了一栋栋的双层红顶别墅小洋楼。几名混混之中,蹲着一人,手中紧握一个亮灿灿的长方形小金属盒,即便是在阴暗之中,也有着璀璨的光芒。 似乎被那璀璨的光芒吸引,彼岸侧头,五感全开,仔细听着远处那几人的对话,其中立着的一人,叼着香烟,染着黄发,竟是昨天驾着悬浮车拦她,叫她“茶茶”的黄发男子,当时她瞧着他那嬉笑的模样,便知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吧。彼岸冷眼瞧去,只见那黄发男子,踢了蹲在地上的那人一脚,嘴中令道: “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看看!” 那蹲着的人不动,将头埋在手臂之中,白皙的手指将金属盒攒的死紧,颇有些如果想要这东西,便得砍断他的手指的意味。 彼岸侧头,黑色发丝柔顺披泄下来,越发的被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看着这一幕中,因为迟迟得不到蹲在地上那人的响应,于是,周围立着的那三三两两的混混颇有些不耐烦,咒骂几句,率先出口的黄发男子啐了一口,嘴中香烟落在地上,溅起细微的火星。 他弯腰,伸手,狠狠的掰着蹲在地上之人的手,却是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撼动那人一分,周围有人便怪叫了起来: “嘿,黄毛,你是昨晚上女人玩儿多了吧,瞧你那点儿力气,走开走开,我来!” 染着红色头发的青年混混一掌推开弱不禁风的黄发男子,蹲下身,双手开始掰着那人的手指,他不甚清晰的五官全挤到了一处,双腿更是使劲挤压地面,屁股翘起,却是依旧无法撼动蹲身抱头的那人一丝。 周围嘲笑声渐起,刚被红发混混落了面子的黄发混混笑得尤为大声,几乎是扯着嗓子喊道,“哈哈,看来女人玩儿多了的不是我,是你啊!” 红发混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因着同伴的嘲笑而心生羞恼之意,便也不再纠结着去拿那人手中的金属小盒子,起身一脚,踹向蹲在地上的人一脚,喊道, “他妈的,给老子撒手!啊…….” 蹲在地上的那人纹丝不动,红发混混却是抱脚直跳,周围同伴的哄笑之音更大声,红发混混气得浑身颤抖,口中大喊,“靠,揍他!” 话落,也不管同伴们如何,红发混混一瘸一拐的捡来一根铁棍,似乎是某施工工地遗落下来的,自小在空间站长大的孩子,自然知晓该去哪里弄这种东西。彼岸看得清晰,那铁棍上布满锈迹,比成年男人的大拇指略粗一倍,而那红发混混,手持铁棍亦是挽了个剑花,朝着地上蹲着的那人劈去。 若是普通人,这一棍下去,非得被打出内伤不可,可看地上依旧纹丝不动的蹲着的那人,虽给人落魄之感,却有着一抹隐晦凛然之气,彼岸一点都不担心此人会被打伤,她蹙眉,只是觉得剑戟技竟被红发混混这样的挽出来,着实侮辱了剑戟技。 剑戟技是一种星际热门竞技运动,据说是由地球华夏古国的剑术衍化而来。剑戟长约一米,因人体身高分为不同型号,也会根据人们的习惯,分为棍型与剑锋型。剑戟技的动作也是十分的单一,上、下、左、右,横、挑、劈、刺,弯、转、承、合,根据对战的实际情况,需要在手中不停的变换着花样。 如今星际通航,星球与星球间的距离更为贴进。高科技下衍生出一种新型执法职业,名为机甲师,能完美操纵一整套机甲的机甲师,在整个星际中具有优渥的薪金,崇高的社会地位,以及永不下岗的福利待遇。 而如果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机甲师,不仅仅需要强悍的体质,还需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搏斗格杀、战斗意识、先进武器、平衡感、电子、操控、感知、防御等等这些系统是成为一个合格的机甲师所必备的学习过程。 要成为一名机甲师,不一定非要掌握到剑戟技不可,剑戟技也不过是作为一项搏斗技巧而存在的运动罢了。 可彼岸却很中意剑戟技,她认为,如果只是将剑戟技作为一门运动在普通人群中流传的话,那未免也太过小看了剑戟技的威力,这种竞技若是能被机甲师发挥得好,完全比那些高尖端能量枪能量炮什么的更有优势。 彼岸所练习的剑戟技为双手剑戟,这在大多数练习剑戟技的人中是不多见的。重生之前,18岁的她虽然每日张牙舞爪,胡搞瞎搞的,可对于剑戟技的练习她不曾有过一丝懈怠,如同她从不曾放弃过的五感锻炼,坚持着为成为一名优秀的机甲师而一直做着准备。 因着红发混混的发怒,那三三两两的混混似乎也起了点儿变态的兴奋之情,各自寻了木棍铁棍之类的,用着毫不纯熟的剑戟技朝蹲在地上的那人招呼,表情轻佻而兴奋,嘴中咋咋呼呼的,愈发的带着一抹扭曲意味。 彼岸拧起了精致而好看的双眉,略微思索,一只纤细脚踝点地,如学了轻功一般,柔韧的身子轻轻巧巧的腾空,另一只脚踝踏着二楼阳台栏杆,一个借力,纵身跳到了一楼花园内,单膝着地。 她很快起身,又是几个纵跃,眨眼间便穿过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道路,踏上篱笆,顺着双层别墅小洋楼那红色的屋脊,一路矫健飞驰,白裙与黑发飞扬间,她已经落在那群兴奋异常的混混之中,白皙而小巧的赤足踩在青铜色的金属地上。 有那么一瞬,因着她的出现,竟让停下揍人动作的几名混混产生一种错觉,这纤细柔韧的黑色长发女孩儿给人的感觉,竟比她身后男人手中的小方盒子更璀璨。 010 侮辱 “请,不要侮辱剑戟技。” 彼岸抬头,精致的脸上泛着玉色的柔光,纤细的藕臂背负身后,眉目冷凝,透着一抹浩然正气。 “嘿……”那就立在彼岸身边,因为彼岸的从天而降略有些惊愕的红发混混,由起初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这个皮肤精致的女孩儿,到突然反应过来,怪叫一声,卷了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肌肉预备吓唬吓唬这小姑娘:“怎么的,你也想被揍还是怎么的…!!” “红毛,别惹她,她是‘一本正经’帮的茶茶!” 有昨天见识过彼岸一个扫腿便将黄发男子制服的人高喊一声,红发混混身周,手持木棍铁棍的混混们闻言皆后退两步,倒也不是因为都听过她的威名,而是因为她浑身所释放出来的锐气。 普通人类高手所释放出的锐气与异能者所释放出的威压差不多,因为自身能量的关系,都能在周围的空气中产生气压,更甚者,普通人类高手的锐气还能因光线折射发出异彩。这也是她有信心在这个空间站找出叛军首领的原因之一,她相信叛军首领一定会是一个异能者。 而虽然现在的彼岸战斗力不足重生前的十分之一,不一定能杀死叛军首领,但对于这些混混来说还是有震慑力的。 除了那红毛混混外,其余的人都往后退了几步,这是弱者对于强者的天然敬畏。她的身后,那蹲在地上的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块搁在地上的石头,屹立不倒。 “什么一本正经茶茶茶的?” 红毛混混显然是没有玩过《诸神》网游也没有看见过昨天彼岸制服黄发混混的画面,他将铁棍往彼岸纤细的肩头一戳,有种神经粗大的大无畏精神,意欲将她戳倒在地。 岂知彼岸略侧身,伸出左手,玉白的藕臂如蛇般缠上戳来的铁棍,轻轻带力,缴了红毛混混手中的铁棍,原地一个旋身,白裙如莲花般层层盛放,无需眨眼,那长满了锈迹的铁棍已经搭在红毛混混的脖颈动脉之上,她开口,声音是那般的清冷,一字一字道: “不要再侮辱剑戟技!” 剑戟技,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上、下、左、右、横、挑、劈、刺、弯、转、承、合几个招式,却能让使用剑戟技的人自行组合,临场发挥应变,这几个人,连剑戟技的入门都未摸到,便拿着剑戟技在一个强者面前卖弄,着实是让她觉得丢脸的。 是的,强者,她身后这蹲在地上的男人虽看不清面貌,却浑身坚硬如铁,此时是他不还手,他若还手,这几名小混混必死无疑,她自小锻炼五感,这男人身周隐晦的锐气波动,怎会瞒得过她? “我…我…呸,你这个……!” “走,还不快走?那可是茶茶,十个人都打不过她一个。” 被铁棍压住脖颈动脉的红毛混混还不知死活的想要破口大骂,被身边的黄发同伴迅速扯远,边走边哐当丢下手中木棍铁棍,见此,彼岸心中略微恍惚,心中忽觉某根弦被触动,隐隐的,有种晦涩感。 只等她感觉背后有人注视,才恍然回神,低头寻找,才是挑眉发现身后的男人已经自双臂间抬起了脸来。 这并不是一张能惊为天人的脸,脸上很脏,看不清真面目,但大约能看出是三十五岁上下的年纪,五官如刀刻一般,眉目清晰,双目中带着一股冷冽与微不可见的悲伤,缓缓朝低头看他的彼岸伸出手,摊开手掌,青筋隆结的大手上,赫然躺着那个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小金属盒子。 “我不要!” 彼岸摇头,这人的动作不言而喻,要么是把手中的小金属盒子送给她,要么是让她也去抢,以她现在的战斗力,彼岸自我衡量,能打得过此人才怪。 “替我拿着,以后我来取。” 蹲在地上的男人开口,声音中带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彼岸蹙眉,不知这是个什么意思,她直身,挑眉垂目,看着依旧蹲在地上的男人,那男人也是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两人对视中,彼岸忽觉此人虽看着面容冷峻,性格似乎也不讨喜,但不知为何给人一种托付意味。 仿佛…仿佛他已打算拼死一搏,若活着,便会回来取这东西,若死了,那便死了吧! “好!”彼岸伸手,鬼使神差的捻起这男人手掌心上的金属小盒子,握于掌心,双手又背负在身后,略叹息,轻声道:“那么,请一定要回来取它!” 重生前的见面会,她是今天下午才赶到这里的,所以并没有看见这个男人,自然也没有发生过刚刚出现的这一幕,当然,她虽然打不过这个人,但这个男人肯定不会是叛军首领。 现今星际是以星球为质子,星系为分子,星域为个体来划分,而异能者因为得天独厚,被称为星际宠儿,所以绝大多数的异能者都会看不起普通人类,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需要依靠强化液来获得长生,以及需要借助机甲才能打败他们的机甲师是一种极为可笑与自不量力的存在。 而机甲师们认为异能者不过是普通人类变异,从而获得可掌控天地万物之力的星际宠儿,然而,这样得天独厚的人类宠儿却脱离根本,完全一副看不起普通人类的嘴脸,让机甲师们大为火光。 久而久之,异能者与机甲师之间便衍化出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然而,不论整个星际社会承认不承认,能担当星域首脑的人必须是异能者,从而彼岸只需盯紧丹桂与锥冰是与哪个异能者接触便行了。 而她与这个男人萍水相逢,如路人甲乙丙丁,不知姓名,不知明天是否还能相遇,只是一眼的邂逅,彼岸也不知这是对是错,蝴蝶效应她也是懂的。但这真的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个全身镶满劣质钻石的陈旧打火机,莫怪那几个小混混想要去抢,钻石在这片星域,其实是相当值钱的。 011 拯救世界 凭她敏锐的五感,这里面没有隐藏某某组织重要机密的暗格,抑或某家族的传家之宝,上面也没有雕刻任何奇怪的具有某暗示意味的字符,就是一个似乎具有重要纪念意义的打火机。 当然,她之所以肯替他保管,只是因为未来叵测艰辛,但若能给人一抹惦念,她觉得偶尔做这样的一件事也未尝不可。 语毕,彼岸紧握手中的打火机,一言不发,毫无留恋的转身,白裙与黑色发丝飞扬间,离去,黑发因风而拖曳出一抹黑亮的弧度,发间有细碎的倒铃兰花灯的金色光粒洒下来,不消一刻,便只剩下依旧蹲在地上男人。他的目光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彼岸刚刚站立的地方,点头,充满坚毅。 这只是一个平凡的早晨,所发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回家之后,收妥那个镶满劣质钻石的打火机,彼岸便收拾穿戴,依旧扎着马尾,带着黑色鸭舌帽,白色紧身t恤配黑色丛林作战裤,厚重的军靴,背着两把机甲剑,去找丹桂套近乎。 因着锥冰与丹桂身上安装了屏蔽系统,彼岸的五感之中,只能看到两人曝露在外的身影,彼岸没有透视眼,若是躲进了房子里,或者有遮挡物挡住,她也是看不见的。 所以只能靠鼻子闻两人在哪里,她行走,穿过一栋栋的双层别墅红顶小洋楼,黑色军靴虽厚重,却触地几近无声。 今天的人比昨天的人还要多,熙熙攘攘的挤在那栋青铜色的报名点边上,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好大一片。茶雅所在的这个“一本正经”帮据说是《诸神》中极大的一个帮派,光是帮会成员都是数以万计。 当然,数以万计在当今星际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大数字,《诸神》这款网游也只是很有名,却称不得爆红,锥冰大boss手中也并不是只有《诸神》这一款网络游戏,他会纡尊降贵的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呢?难不成现在那个叛军首领就已经与他接头,打算走私机甲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叛军首领的挚爱杀不杀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因为叛变一路既定好了,无论爱或者不爱,都会叛变的呀。 彼岸脑子有些糊涂,她旋身,背靠在密密麻麻的人群远处,又嫌房子太多挡了她的视线,便足尖一点,飞身上了别人的屋脊,脊背挺得老直,坐在红色屋顶上,沐浴着头顶的倒铃兰花灯光,静静注视着远方越来越多的来报道的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些“一本正经”的帮会成员,其中也驳杂着异能者的能量波动,但是等级不高,凭彼岸现在的战斗力也能轻易杀得死这些人,够不上台面。 能凭借自身能力操纵世间万物的异能者,按照其能力的大小将异能等级划分为十个等级,由低往高排列分别为“f.e.d.c.b.a.s.ss.sss.x”,其中“f.e.d”等级的异能者称为异能持有者,“c.b.a”级称为异能创造者,“s.ss.sss”级成为异能皇者,x级称为异能尊者,x级往上走就是神者级别,只是生命力都是数以万年计的老怪物了。 而按照彼岸如今的战斗力水平,也只能轻松对战“f.e.d”等级的异能持有者,碰上c级往上的异能创造者,便只能小心谨慎的行事了。 如同蚂蚁一般的人潮中,丹桂与一众接待人等忙的不可开交,她那一丝不苟的黑色发髻有些微微的散乱,汗湿的细发黏在颊边,倒让平日里的公事公办的刻板模样有了一丝松动。 彼岸的目光很清澈也很静的一直看着远方的丹桂,她很难想象丹桂这样的女人未来会与叛军走到一处,但她是锥冰的人,锥冰走私机甲,丹桂替其运作,也没有什么解释不通的。 只是想起对于拒不接受殖民的地球施行全面封锁这项条令是丹桂这个女人拟定出来的,彼岸就有些牙痒痒手痒痒,若非要靠丹桂找出叛军首领,她当真一把弄死这女人得了。 黑夜中,倒铃兰花灯遍地开放,纷乱而有序的房屋围绕着青铜色的报名处四散竖起,彼岸一直静静的坐在屋顶,清澈的目光远眺,这样远的距离,也只有修炼了《心无决》的彼岸才能看得见远方的丹桂了。 忽而一辆银色的悬浮车轻轻落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悬浮车莹白的车窗无声滑下,锥冰坐在车内,转头看着彼岸,脸上的神情充满了疑惑与认真。 他今日戴着一副与丹桂一模一样的黑框眼镜儿,穿着一件白色映着花纹的修身衬衫,袖子依旧挽高至手肘,勾勒出匀称而精壮的身材,他歪头,仿佛认真的研究着彼岸蹙眉的模样,看她那神情蹙眉,好似独属自己的静谧世界被打扰,让他实在好奇这个小姑娘心中到底在想写什么。 直至与彼岸清澈的目光相撞很久,他才略投降的握拳清咳,掩饰了自己莫名出现的不自在,好奇的沉声问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 彼岸目光澄净,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略压了压黑色的鸭舌帽檐,静静的看着突然跑出来搭讪的锥冰很久,心中不断挣扎着要不要杀了他,可如果杀了锥冰,叛军首领便找不到人来走私机甲了吗? 如果坚定了思想要叛变的人,怎么会因为买不到机甲或者失去打算要恋爱的女人而放弃叛变呢?彼岸心中挣扎的厉害,目光却依旧澄净而安静的看着锥冰,轻声回答道: “我在思考怎么拯救世界!” “嗤”闻言,锥冰当真忍不住被逗笑了,他握拳,送至唇边,掩饰自己的好心情,歪头看着这个小姑娘,好笑中透着些许的认真,问道:“你坐在这里也思考不出怎么拯救世界,要不要带你去兜风?说不定你还能有点灵感。” 012 哲 十大富豪之一的走私贩锥冰邀请她去兜风?彼岸脸上的神情有着些微的怪异,她摇头,怎么都看不出这个只是长得有些英俊的中年大叔有什么恶意,与人相处这一方面,反倒有着真诚而认真的意味在里面。 “不用了,我喜欢独自思考。” 彼岸拒绝,起身,纤细柔韧的身子透着利爽,她就这样绷直了站在屋顶,穿着黑色军靴的双脚略分开,背后背着机甲双剑,脑后的马尾随风弯成优美的弧度,清澈的双眸错过锥冰的悬浮车,望向远处带着一群人瞎逛的红毛混混,轻声道: “如果拯救世界只能靠灵感,那干脆还是站在原地靠别人拯救的好!” 语毕,彼岸足尖一点,带着锥冰的目光,纤细的身子如离弦的箭,无声的冲天而起,尔后自由落体,在空中运行出一个抛物线的轨迹,单膝跪在巷子里的金属地上,马尾稍后落下,再起身,双眸闭起,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倏然睁开,目光极静。 “哟呵,茶茶!” 此时,小巷之中,微薄的倒铃兰花灯光之下,宛如巧遇那般,拐角,走来几名叼着香烟,身穿t恤,垮裤,头发染成各色的男人,当中一名染着红发的20岁左右男子在瞧见彼岸之后,有些意外的抬手打了个招呼,脸上露出混混该有的表情,皮皮笑道: “真是巧啊,早上才见过,现在又碰面了。” 这是早上在小巷子中被她夺了剑戟的红毛混混,这一群人中并没有那个黄发男子,也不知那男子去了哪里,想来应该不是空间站土生土长的人。彼岸挑眉,静静看着跟在红毛混混身后的那个一身阴郁的青年,一言不发。 他叫哲,未来敢死队成员之一,善于用毒,彼岸与他的相识应该在世界末日到来后几年。她不曾想过,会在太阳系最大的空间站能遇上哲,而且哲在和平年代,居然是个混混般的人物? 现在的哲看起来只有20岁,黑色短发,黑色夜行衣一般的劲装,身材偏高瘦,一脸阴郁,目光中透着些微的毒辣,让人无法注意道他的好皮相,只觉得此人初见时分,有种先入为主的憎恶感,看来现在他已经开始接触毒物了。 这里并不是闹区,属于僻静的区域,红毛混混带来的这几人在空间站土生土长,平时来来往往的商客他们接触的也不少,很少有机甲师和异能者会在这里闹事,所以有种天生的肆无忌惮之感。更何况彼岸只是背着机甲剑,而非穿戴整套的机甲装,一看便只是一个自兵营跑出来历练的机甲女兵而已。 因为他们经常会找落单的商客敲点儿油水,所以每天都会跑到僻静的地方来闲逛,而且这种网络游戏的大型见面会也不是第一次在这个空间站举办了,不成想今日好不容易找着一条落单的猎物,便被彼岸给搅黄了。然而就在闲逛着继续寻找猎物之时,竟会在这里再次遇见彼岸,红毛混混几人心中顿感有种好事被破坏的恼怒之感。 而究竟是否偶遇,凭着这几人的阅历,是看不出来的。 彼岸静静的站立着,沉默不说话,收起浑身的锐气,尽量想给哲一个好的印象。然而就是因为她的沉默,众人心中开始发毛,红毛混混啐了一口,吐掉嘴中的香烟,若不是从黄毛那里听说此女的恐怖,他早已上去揍人了, 一时间,彼岸与众混混之间呈现胶着而沉默的诡异状态。她纤细柔韧的身影背后,银色梭形悬浮车细微落下,锥冰精壮高大的身子自悬浮车里钻了出来,认真而严肃的目光自黑框眼镜儿后透射,落在一群不学无术的混混身上,尔后上前,站在彼岸身边,沉声问道: “你们在干什么?不要在这里打架。” 他是这款游戏的开发商,自然也是这场《诸神》线下见面会的幕后策划者,任何一个掌权人都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地盘闹事,开口询问也是理所当然。 然而,问题在于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好不好,彼岸有些无语的转头,抬目看向一身精壮的锥冰,哪个大boss会有他这么无聊整日里闲逛,穿着休闲时尚的衬衫还管小孩儿间打架的? “哈哈,干什么?你管我们打架不打架啊?大叔!!” 红毛混混啐了一口,吐掉嘴中的香烟,身边跟着的那几个人也是哄笑,目光十分放肆的看着彼岸身边的锥冰,显然,这都不是一些有钱的人,他们看不出锥冰身上的衣服款式有多昂贵,否则,决计不敢用这这样的态度在锥冰面前说话。 当然彼岸也看不出,她只是知道锥冰的衣服并非普通的衣料,应当是混合了某种特殊材质而已。僻静而阴暗的小巷中,只听一人献着殷勤,对红毛混混弯腰道: “南哥,我去揍他…” 他说的,自然是揍锥冰,彼岸扶额,想着转身离去,锥冰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上并无任何能量波动,她便想着让这群混混把锥冰揍死算了,反正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杀了锥冰。 然而,被称为南哥的红毛混混却是咧嘴,手一摆,指着自己这方当中一名神色阴郁的青年,道:“哲,听说你在拿机甲师积分”又转头,看着如黑白莲花般静静矗立在微薄灯光之下的彼岸,得意笑道:“这个丫头,也是机甲兵,身手可是很厉害的哦。” 正在拿机甲师积分的哲呐…彼岸忽略令她心中躁动的那些视线,看向混混当中那个神色阴郁的青年,她蹙眉,身为一个也曾想成为机甲师的人,自然明白,打赢一个机甲兵,获取对方身上的积分,是无论何时何地,抓住机会便可开展的战斗。 成为机甲师,是一条艰辛而热血的路,一个机甲兵只会在兵营集中训练五年的时间,期间,如果坚定的朝着机甲师之路行进,便会注册机甲生物网,获得机甲持有资格,然后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打倒同僚们获取机甲积分。 013 注册 这只是机甲师这一执法行业挑选机甲师的其中一个参考依据。而有女子机甲兵营,自然也会有男子机甲兵营,许多机甲兵也会趁着外出休假的机会找比赛打,比赛的对手是不分男女的。 这是她一直就知道的事,她曾经也做好了被挑战抑或挑战别人的准备,只是现在的她都已经重生,并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说不定下一刻找出了叛军首领她就会去与他同归于尽,获得别人的积分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吗,注册过吗?” 混混之中,神色阴郁的青年哲,如毒蛇般蛰伏的目光落在彼岸身上,他说的注册,自然是指想要成为机甲师,便会在体内注射的机甲生物网组织,用于记录各自的胜败成绩与积分,机甲师中被称之为“注册”。 之所以问彼岸是否注册过,是因为积分的获取,只有战胜同样被注册过的机甲兵,才会拿到手,所以没有注册的话,战了也是白战。 然而,他问的还真是多余,没有注册机甲生物网的话,怎么会背着两把机甲剑到处闲晃?彼岸立在锥冰身边,苍白的脸勾起一抹浅笑,其实想想,她认识的哲看着是个阴郁恶毒的人,其实内心深处也是有些笨笨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然而面对哲的问题,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事实上,她的这具身体是在前不久由兵营统一组织注册的机甲生物网,所以她的机甲生物网上积分一片空白,但如今,面对哲的询问,她究竟是应还是不应? 应了,必有一战,战败了她会被踢出机甲生物网,褫夺拥有机甲的资格证,若是战胜,她获得了积分,好像又有些对不住哲。 她在权衡,哲却是有些不耐烦,对他来说,战胜对方,获取积分,是毋庸置疑的事,可这姑娘却用了很长的时间来踌躇,完全不似一名想要成为机甲师的人,便轻蔑一笑,在脑海中打开自己的机甲生物网,看着彼岸,挑眉,不甚满意的看着她身上空白一片的积分,这姑娘,即便战了她,也只能拿到一分而已。 积分空白的新手,被人战胜,身上的机甲生物网组织便会失效,想要再次进入机甲师试炼之路,只能再次花费星际币自费重新注射新的机甲生物网组织。 而在对战之中,击败对方一次,获得一分,想要将对方身上的积分全都拿到手,一劳永逸的办法便是直接杀死对方。 所以,哲不甚满意的地方就在于,不管是战胜彼岸,还是杀死彼岸,他都只能拿到一分! 不过一分也是分,不要白不要,旋即,一言不发,快速上前,几乎就在夺秒之间,一根闪着银光的枪戟骤出,长约一米半,尖利的枪头只击彼岸心口。 这看样子是想要她的命呐,彼岸眉心微蹙,也只是看样子像而已,她知道,哲的能力绝不在机甲上,而是用毒,未来的哲在用毒造诣上绝对够得上令叛军心惊胆战的地步。他们能在被封锁的地球负隅顽抗那么多年,同哲与哲的毒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 只是可惜了,他在保护她冲入叛军阵地时,是第一个死去的人。 彼岸脚步微旋,双手张开,将身侧锥冰猛力往后一推,看样子是要将他推到安全地带,实际上存心下了死手的往他的心口砸,她自己则不进反退,迎着哲的银亮枪戟便冲了上去。 “啊…”红发混混吓得大叫一声,赶紧闭目,众人也吓白了脸,他们只是想要教训教训彼岸,可不想弄出什么人命啊。可不等他们反应,已经贴近枪戟的彼岸脚尖点地,黑白色身影上腾空翻,再落地,长长的黑亮马尾擦过哲的面颊,她如一块自由落体的石头,单膝着地,黑色马尾如墨飞扬,周身泛起一抹金光,这是体内的机甲生物网记录自己获得一分的成绩,眨眼即逝。 事情发生得太快,已经完全超乎了一个普通人类的肉眼捕捉速度,愣怔之间,只听“咚”一声,那名为哲的阴郁青年已双目紧闭,面色青白的倒在地上,银色金属炼制的枪戟也是“铿…锵”两声,落在地上,寂静无声。 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包括倒在地上的哲,彼岸起身,理了理自己因为下死手砸锥冰心口而有些隐隐发胀的右手拳头,然后抬头,静静的看着对面呆若木鸡的南哥一行人。被这样澄净的目光落在身上,南哥突然浑身发麻,风一吹,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忙吓得大叫道: “啊…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这声音实在太大,太夸张,对于五感灵敏的彼岸来说是一种相当大的折磨,她挑眉,冷凝了精致如玉的脸,负手上前一步,想说倒在地上的哲没死,南哥几人却是踉跄后退,最终因为心中实在害怕,双腿打颤的在身边人的搀扶下,大叫着跑远。 如此,彼岸更觉得有些无语,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害怕成这个样子,好像自己是某种怪物一般,微薄的灯光落在她冷凝苍白的小脸上,她转头,扫了眼还陷入晕迷状态的哲,又看向站在原地好好的,用着认真而探究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锥冰,更加的无语,道: “你没事吧?” 自己下了那么重的手,几乎使尽了全力,力求一拳将锥冰毙命,居然都没有将他的身子打退一分一毫,彼岸当真是有些怀疑了,是自己的战斗力变弱了还是锥冰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弱? “你没有杀了我的打算吧?” 锥冰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了扯自己心口的衬衫,问的极其认真。因着这样的态度,彼岸有些尴尬,强自扯了一抹笑,转身不教锥冰看见自己脸上表情,边走边道:“没有,你多虑了。” 014 微婠 锥冰抬步,长腿跨过躺在地上的哲,跟着彼岸一直走,仿佛舒了口气,沉思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想来也是的,我不记得跟你有结过什么仇怨,是我多虑了。” 彼岸的脚步越走越疾,几乎超越了一个普通人的速度,她的心情有些烦躁,本来就在杀不杀锥冰的心情中纠结着,锥冰还表现得这般懵懂而认真,完全不知自己正在鬼门关徘徊。倏尔,她停步,一直跟在身边的锥冰也停步,彼岸转身,双手揪住锥冰的衬衫,恼怒的低吼: “别跟着我!” 若是以往,普通的衣料早已被彼岸这样大力的揪住扯破,可锥冰身上的这件衣服却是无论彼岸如何用力,都是柔韧完好的穿在锥冰的身上。她略愕然,低头仔细看了下手指间揪住的衣服,恍然领悟到锥冰为何不会被自己的那一拳头砸死了。 “你是个普通人,居然穿着机甲衣?!” 彼岸抬头,蹙眉看着头顶上的锥冰,十八岁的女孩儿,身高只到锥冰的心口,在一身精壮的锥冰身前,彼岸更显纤细娇小了。锥冰低头,俯视着一脸冷凝的彼岸,淡黄的灯光披在他的背后,让他的平凡中透着淡淡的神性。 “啊…嗯,是的,被你发现了!” 锥冰神色认真,大方承认,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就不能穿机甲衣。这让彼岸有些微微的挫败感,想来也是的,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所以锥冰才会觉得给叛军走私机甲没有什么的吧? 她松开揪住锥冰衬衫的手指,低头看着被她揪皱的那一块渐渐恢复顺滑,这是当代星际最高级别的生物机甲衣,可以自动修复任何伤痕,能薄如蝉翼,亦能生长为无边生物森林。 能拥有一件这样的机甲衣,几乎是一个机甲师一生的梦想。她心中落寞,无论重生前或者重生后,都不曾拥有过这样的一件机甲衣。彼岸转身,尔后又回头,看着锥冰身上衬衫款式的机甲,低声说道:“别再跟着我,不然我当真杀人夺宝了!” 锥冰停下要跟上去的脚步,高大而精壮的身子站在灯光下,双手插入黑色休闲裤子口袋,衬衫的袖口挽高至手肘,神情认真的看着彼岸踏步远去。她很坦白,也很直爽,不是一个有魅力的姑娘,却是一个很锐利的姑娘,宛如一朵黑白相间的莲花,柔韧,不怎么美,却有着别样的干净。 一时间,锥冰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认真的神情中,透着些微的怔忪,侧头,看着身后有黑衣秘书跟上,轻声问道:“《诸神》有那么好玩吗?” 看那女孩儿的性格与机甲兵的身份,似乎不是个会玩网游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诸神》已经达到了吸引任何人群的可玩性了。 身后的黑衣秘书微愣,想了会儿,恭敬的回答boss的问话:“相当好玩!” 于是锥冰点头,认真的说道:“那就加大《诸神》的投资力度与宣传费用……” 双层变形小屋组成的居住区因为倒铃兰花灯的规划,而渐渐显现出脉络清晰的道路,一片黑夜中,整个大型空间站如镶满了钻石那般漂浮在宇宙之中。 大步远去的彼岸一点儿也不为被她打晕的哲担心,她出手并不重,哲很快便会清醒然后自己爬起来。彼岸盘算着时间,重生前的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到了丹桂那里去填资料,尔后会去跟着帮会里的成员看主办发举办的笼斗。 笼斗,全称笼中格斗,是指两名对手在一个八角形的围笼里进行格斗,通过没有任何限制的打斗招数直至将对手打倒认输为止的一种残酷比赛。该赛事以血腥暴力著名,是世界上最血腥最残酷的格斗比赛之一。 那一场笼斗是她与未来敢死队的队长镇恶打,当时他们还互不认识,结果死不认输的她被打断了右手,躺在家里修养了整整四个多月。然而,那一场笼斗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也是自己年少轻狂,自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进而才自找死路的跑上去挑战。若非当时的赛事主办方及时打开笼子弄开二人,只怕她被打死了都有可能。 彼岸到达报道点附近,默默跟随帮会其他成员,由娱乐活动组织者带领,乘着大型悬浮公交车往笼斗场而去。这种组织并不是强制性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邀请游戏中的三五好友独自活动也可以。 而她之所以去,是因为她很想看看队长。 银色的悬浮公交车外观与家用的悬浮车差不多,都是梭形,只不过公交车更长一些,座位更多一些。彼岸坐在最角落位置,侧头看着悬浮车窗外的风景,思绪时不时的被茶雅在游戏中的熟人打断,渐渐的便有些不怎么耐烦了。 茶雅这个人,在游戏中的交际远远比现实中的要宽广很多,总体来说,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大姨妈突然提前来临,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拓展人脉的机会的。 而当年,说白了,彼岸就是一个兵蛋子,整个家庭的基本开销全都是仰仗着茶雅在游戏中赚钱,她们的父母也只是负责房子的贷款而已。所以当年彼岸即便相当不耐烦,也不得不扮成茶雅代替她去参加见面会。 然而,随着她年岁的渐长,38岁的她再回过头来经历18岁时的道路,发现其实扮不扮茶雅根本无所谓,因为如果她这次无法破坏掉历史,等到叛军突起,整个星际也没有人会有那个闲情逸致玩网游了。 “师姐,你下次带我去刷副本啦” 耳际,又有人找她说话,彼岸将视线自窗外的风景收回来,侧头,看着紧挨在身边坐下的16岁少女,她说她叫什么来着?哦…微?? 015 队长 微??泶╅偕?苯蠛悍帕教醭逄毂瑁??疟税兜某辆驳哪抗馔?矗?阋涣炽裤降乃?纸晃眨?雠跣淖矗?醋疟税侗澈蟮幕?捉#?忍煺嬗指咝说溃?p>“师姐真是好厉害啊,除了神翟哥哥外,我还从不曾看到过有人敢背着机甲到处跑呢。” 师姐是微??圆柩旁谟蜗防锏某坪簦?欢?竦裕亢谏?忌嗝遍芟拢?税短裘迹?嗄暌院螅?丫?械谝幻徒?徒凶錾竦裕档木褪悄歉鋈耍?潜救嘶故峭??那珊希?p>“哪个神翟?”彼岸开口,打破沉默,静静的看着坐在身边的微p>“就是神翟的神,神翟的翟啊”微??韵孕朔艿淖テ鸨税兜氖郑?谒?氖中男聪铝礁龅厍蚧?墓盼淖帧?p>彼岸微微眯起双目,合拢了手心,紧捏成拳,因为用力,指节泛起了青白色。果然是那个神翟啊…… 会用地球甲骨文做名字写法的神翟,在当今星际不多,但她也不会说完全没有,未来的神翟不知杀了他们多少同僚,却是无一人能查出他的起源地来,如今有这么一个可能,彼岸怎么可能放过。 黑色鸭舌帽檐下,彼岸勾唇微笑,侧头看着表情单纯的微?谖实溃骸澳愕耐ㄑ?d是多少?以后常联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微??炝肆臣眨?Σ坏?谋u鲎约旱耐ㄑ?d,在她单纯的世界中,只觉得有胆子背着机甲在外面到处跑的人,都是一些很有能力的人,因为这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别的机甲兵:我要拿积分,快来挑战我吧!随时随地都欢迎哟!! 而通讯id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通讯号码,不同的是,在星际中一个人的一生只能拥有一个id,这个id存在于星际网中,可以用来当用户名使用,也可以用来当星际银行的账号,甚至通用为身份证号。 而星域网连通星际网,星域网类似于一片星域组成的局域网,星域网与星域网之间的通讯id前面一部分都是不同的,有些类似区号一类。从微??耐ㄑ?d,彼岸便轻易了解到她与神翟根本就不是九行星域的人。 九行星域便是太阳系所在的星域,当中也包涵了许多别的星系,但太阳系是其中最大的一个星系。 彼岸觉得这真是难得,居然还有外星域的人跑到九行星域来参加《诸神》线下见面会,这款《诸神》游戏有这么好玩吗?彼岸有些不懂这些人的乐趣,又随意与微??牧思妇洌?阌邪锘嶙橹?呃刺崾玖?烦∫丫?搅耍?梢韵鲁盗恕?p>笼斗场很大,约有半个小镇那么大,呈碗状放在空间站平地上,观众席就设置在碗壁上,而碗底漂浮着无数块大型的屏幕,方便笼斗场的观众观看下面笼子里的血腥搏斗。 现在笼斗还没有开始,悬浮公交车来来回回如穿梭的银色鳗鱼,将各个帮派的成员送至指定观众席,所以这露天的笼斗场里显得熙熙攘攘,比过年都还让人觉得纷杂热闹。 其实人类就是这样,明明肉眼根本无法看清场底笼子里的真人表演,可依然愿意成群结队的来看大型屏幕,想来讲究的便是这样一个气氛罢。 彼岸坐在柔软舒适的皮椅上,默默的感受着这样的喧嚣,如置身闹市悄然盛开的莲花,情绪不受丝毫的波动。重活一辈子,她已经感觉不出这样的比赛有任何可以让人热血沸腾的了。 那个时候,他们那支机甲敢死队所制造的热血沸腾,当真是比现在还要浓墨重彩一百倍。他们自地球升空,冲过封锁线,她的机甲里装满能量弹,队友们护着她一路冲出去,她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尽管眼角余光看着身边的队友一个一个死去。 有的犹如陨落的流星,还未冲入太阳系便被击落在地球上,升腾起一朵灰色蘑菇般的云,有的掩护她冲出入太阳系,却被炸成了烟花,在漆黑中绚丽绽放。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敢死队,而是一个以卵击石的送死队。 此时,庞大的笼斗场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只剩下无数漂浮着的巨大屏幕,以及碗底那白昼般的世界,周围人声如潮般汹涌。彼岸却恍如在海面漂浮,静静的看着别人的热闹繁华,看着大屏幕上那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队长,她的神思陷入了恍惚。 “守不住地球,难道我还守不住你吗?” 他如是说,然后驾驶庞大的机甲,狠狠撞开飞扑而来的叛军军舰,吼天彻地的爆炸声中,他转过头来,裂开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留给彼岸的,是那张以吞噬一切的火光为背景的笑脸。 队长的笑脸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她就那样,紧紧抿唇,用尽所有的力量,往那张笑脸飞奔而去,穿过火光扑向叛军的主舰。 宛如潮水般喧嚣的呐喊声中,彼岸陡然起身,她忽然觉得很想再和队长打一场,不为争强好胜,只是为了告别。如果她无法改变历史,那么她一定要找出叛军首领是谁,即便与他同归于尽也要阻止他叛变。而如果与叛军首领同归于尽是她的宿命,那么这一刻,她只想好好的与队长作别。 此时,激烈而血腥的笼斗已经告一段落,上一场被镇恶打得浑身稀烂的人被拖了下去,在笼子里留下一道殷红殷红的血迹。 有主持人站在笼子上,浑身剧烈抖动,激情四射,热血沸腾的嘶吼着还有没有人来挑战笼斗王镇恶,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人们如海般沸腾,心脏不好的,耳膜被震破的,胆小的,统统被穿梭着的悬浮救护车拖走。但这仍然减少不了人类的热情。 彼岸自碗壁中间部分,跳起,宛如一粒黑白相间的石子,几个纵跃弹跳,万众瞩目中,“?”一声,清脆的落在笼子上,单膝着地,长长的马尾弯扬,霎时,如海啸般喧嚣的观众席闷雷一样沉默了下来。 “女…女的?”激动的主持人浑身止不住的发抖,这铁定不是怕的,而是兴奋的,他诧异的看着如一根绷直的棍子般,直立起来的彼岸,有姑娘会来笼斗吗? 016 镇恶 她是这样的纤细,虽然背上背着两柄机甲剑,可是她的皮肤如此精致,一看便是初出兵营的机甲女兵蛋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来笼斗,难道她的教官没有教过她笼斗死人是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的吗? “?…?” 脚下的笼子被拍响,伴随着观众席上陡然升起的兴奋尖叫,教彼岸抬起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尔后低头,看着脚下笼子里那张熟悉的脸。 “回去!我不和你打”镇恶一脸凶狠,身穿一条红色的运动裤衩,昂头,抬起蒲扇般的大手不停的拍着头顶上的笼子,两米的虎背熊腰,伸手便能轻易的够住笼顶。 上辈子,他也是这般的说,可是那时年少轻狂的彼岸认为他是害怕与她挑战,,眉飞色舞的冷嘲热讽了镇恶好久,坚持要与他笼斗。最后镇恶被她骂出了火气,才同意与她笼斗。 这一次,她看懂了他眼中的善良,那张脸虽然凶恶,可是到底是不想伤害一个小姑娘的。彼岸单膝着地,低头,忽略耳际可泯灭万物的观众尖叫,忽略主持人的激情解说,只是低头,静静的看着她的队长,面色瓷白的微笑道: “我要想和你打一场,让你看看我的格杀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的格杀技,还是他教的呢。彼岸强忍住眼泪,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他们在地球的废墟上喂招,他们在血场上厮杀,他们彼此守护,他们相互信任,他们依偎多年,那不是爱情,却比爱情更教人生死相随。 镇恶目露疑惑,不解这低头看他的女孩儿眉目中浓烈的怀念与敬重从何而来,却是终究忍不住点下了头,粗声吼道:“你别后悔!” 得到同意的彼岸抬头,闭目深吸一口气,数以亿计的观众在大屏幕上看她起身,脱下马甲样式的剑套,尔后一个利落的后翻身,站在了笼门边。 她进去,惯性的抱拳,左手朝着镇恶伸直,右手放在左手手腕上,轻声道:“队长,请出招。” 笼子里,空气中还飘着上一场的血腥味,镇恶发达厚重的肌肉上还有很多的血迹与伤口,分不清是那个人的,还是镇恶自己的,他蹙起浓墨般的粗眉,抬手,扣了扣自己的后脑勺,难得话多,恶声道: “我是不明白你在怀念谁,你要把我当成那个什么队长我无所谓啦,但是等下如果你撑不住,记得认输。” 闻言,彼岸嗤笑,惯性的扬起一边细细的眉毛,她的眉从来不修,所以没有别的女子那般透着柔意,不美,却如刀般有一股锐利,此时的她,带着一抹许久不见的任性,浅浅道:“我才不认输!” 她从不认输,从与他第一次笼斗开始,虽然每次都被他揍,但她却没有一次认输过,而且输了再输,永不认输。 笼子里,万众瞩目中,彼岸陷入无边回忆,每一次,她挑战他,她让他出招,他都是如此站在原地,直到彼岸自己沉不住气,跳起来打他,他才出手。如此,当真是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是不变的。 霎时,彼岸黑色军靴前移,如电般出拳,镇恶蒲扇般的伸手来挡,她借机转身,绕至镇恶身侧,不等穿着军靴的脚踹出去,镇恶虎背熊腰的转身,正面彼岸,“啪啪啪”两人已是对打了三掌。 她的手被震得略微有些发麻,于是后退,拉开距离,“?”一声,纤细的后背撞上笼子,镇恶变掌为爪,去锁彼岸的喉管,她蹲身,躲开来袭,纤细的手臂揽上镇恶的粗腰,尔后转身,双脚弹跳,勾住镇恶的大腿,双臂瞬时上爬,穿过镇恶腋下,整个人如同一把锁,锁住镇恶的腿部,手部几大关节。 “啊…”镇恶疼得大叫,彼岸不敌他是一定的,但这种巧劲同时锁住自己的几大关节,让他的大腿以上所有的部位都动不了,他凶恶,却无法转头,只得大吼:“这种锁法,是谁教你的?” 这样的锁人,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其实相当的不雅,彼岸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孩子被镇恶背在后面,但却成功的让观众热血尖叫,分成两派的直喊:“杀了他,杀了他…”,“笨猪,把那贱人从背上撞下来…”,“杀了镇恶”,“撞啊,撞死她。” 观众的激情,能成功的传达给现场的每一个人,主持人已经用浑身发抖表达不出自己的兴奋了,他激动而热血的脱了自己的全身衣服,身穿红色平角短裤,沙哑而尖叫着趴在笼顶做着解说,整个现场的气氛被推到了一个至高的顶点。 而此时,被锁红了眼的镇恶也被挑起了战意,然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背着彼岸往笼子上撞击,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彼岸自己受不住疼痛而把锁解开。 然而彼岸是什么性子,没重生之前的18岁宁愿被打断手也不认输的货色,怎么可能会因为被撞击几下就落败。她锁在镇恶的背上,因为被撞击后背,整个人疼得冷汗直冒,头上的黑色鸭舌帽落下来,马尾散开,黏在脸颊与脖颈上,黑亮而湿滑。 她蹙眉忍痛,面色雪白,豆大的汗淋湿了身上的白t恤,手臂上因为猛烈撞击笼子而出现一道道紫红的血印,背上可能还会更多,因为贴在皮肤上的白t恤都出现了一条条的血印,这样的伤痕,落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更为残忍,激起了观众变态的施虐感。 一片轰隆隆的喧嚣中,彼岸忍住眼中的泪水,额头用力抵在镇恶的后脑勺上,轻声念道:“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众生之苦,安神定志,无欲无求,我等不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艰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死,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心有归属,义无反顾……” 017 走私 这是她与他们慷慨赴死之时所宣的誓言,彼岸悲声,已经忘了身上的疼痛,也数不清镇恶狂乱的背着她撞击了多少次笼子,她闭目,不期待陷入疯狂的镇恶能听得进去,她来此,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而已,于是张口,依旧死死的锁住镇恶,道: “队长,彼岸已经圆满完成了任务!你放心了吧,可是守住我了!” 她的任务,是开着装满能量弹的机甲,撞上叛军主舰。任务的最后,她踩着镇恶炸开的火光,冲过去,撞上了,任务也就完成了! 失去意识的最后,彼岸依旧还牢牢的锁在镇恶的背上,即便周围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也是掰不开她的手脚。恍惚中,她看见锥冰那张英俊的脸,不知是现实还是做梦,只是觉得锥冰看起来好悲伤的样子…… 喧闹如海啸声中,锥冰一脸严肃冰冷,看着已经陷入晕迷的彼岸连同镇恶一起被抬上担架,送上悬浮医疗车。他就不懂了,这个女孩儿的脑子究竟都构造了些什么东西,死不认输,死不放弃,怎么会有女孩儿能长成她这样的性格?完全就是一块宁折不弯的钢板,这是女孩儿吗?!这是女孩儿吗??? 彼岸自然是女孩儿,无论是dna还是身体器官都可以证明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儿,只不过她的性格当真是与绝大多数女孩儿都不一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都说双胞胎是互补的,与真女人茶雅相比,从小便喜欢打架的彼岸简直就是个披着女性皮的男人。 也就是重生人士,38岁的她在经历了血场厮杀,诸多生离死别之后,才将性格渐渐沉淀下来,否则今日锥冰看到的,会是一个活泼耀眼,张牙舞爪却依旧死不认输,倔强好胜的18岁彼岸。 温暖的灯光下,彼岸睁眼,浑身酸痛,却是在第一眼便看见了守在自己身边的锥冰,他正低头就着床头的灯看书,厚厚的一本纸质的古书,玄色硬壳皮,比他身上的衬衣颜色还要深,英俊的脸上戴着黑框眼镜儿,显得特别认真严肃。 彼岸的意识有些模糊,恍惚记起,上辈子好像是有那么一个高层守在自己的床边,也是低头看着一本古书,装模作样的显得自己特别有品味,莫非就是锥冰? 她忍痛,抬起挂着点滴的纤细手臂遮住自己的眼帘,都不用看周围的环境,闻着这股子浓郁的消毒液味,她便知道这里是在医院,简约的病房,全都是白色,除了床头的灯以外。 “醒了?” 耳际,传来锥冰略冷的声音,仿佛心情很不好。彼岸轻“嗯”一声,因为抬高手臂,所以细细的透明针管有些回血,想也知道见面会已经结束了,她上辈子可是在医院躺了好几天的。 又因为她的声音太轻,所以听起来有些像是在哼痛,锥冰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看着彼岸回了血的针管,捧书的手指抬了抬,终究没动。 “托了你的福,各帮会成员热血沸腾,见面会也举办的很成功,游戏开发商决定奖励你,你想要什么?” 锥冰略冷的声音,带着略微的讽刺在这静谧的病房中响起,彼岸终于想起,上辈子果然是他守候在自己的病床前,说着与现在一模一样的话语。她记得当时自己还很高兴的帮茶雅要了一套豪华专属限量版的游戏仓,乐滋滋的当着锥冰的面绑定了自己的dna,然后拖回去让茶雅玩。 但是现在她可没有那么傻了,彼岸放下搁在眼帘上的手臂,温暖的灯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她虽然不是一个保养得当的美女,可皮肤看上去却十分的细腻精致,若是好好打扮一番,都可以摆在橱窗里当洋娃娃了。 然而,上辈子没什么心思打扮,重活这辈子彼岸更加不在乎自己的外貌了,她侧头,忽略浑身的酸痛,只觉这幅身躯的耐打性实在需要提高。于是蹙眉,看着床边一脸严肃认真的锥冰,双眸清澈,充满希冀的问道: “要什么都可以?” “要什么都可以!” 锥冰点头,重复了彼岸的话,骨节分明的手指阖上厚重的硬壳书本,英俊的脸上带着认真严肃,仿若自己说出话犹如一颗落地的石头,只要彼岸敢提想要的东西,即便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给她摘下来。 病床上的彼岸闭目,想了想,温暖的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让她眼帘上卷而翘的睫毛犹如两排小扇子,倏尔睁眼,对上锥冰认真严肃的目光,开口道:“我要你从今以后不再走私机甲!” 因着锥冰的性格与那件生物机甲衣,彼岸觉得自己不想杀他也杀不了他,如此,还不若让锥冰不再走私机甲给那个叛军首领,或许叛军首领会从别的地方另外想办法走私机甲,但失去锥冰这样大一个富豪的支援,肯定会给他未来的反叛之路造成一些障碍。 锥冰拧眉,他走私机甲这个业务现在才刚刚发展,知道的人并不多,即便有人泄密,也不应该是彼岸这种草根级别的女孩子这么快就知道的事。于是带着一丝疑惑,低头看着病床上的彼岸,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走私机甲?” 彼岸躺在床上,忍痛笑了一声,抬眼看着锥冰这般认真而疑惑的模样,一般人被知道了自己的这种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是应该杀人灭口或者软禁绑架什么的吗?怎的锥冰就是与旁人不同,仿佛一点也不为自己正在走私机甲感到羞耻,她弯唇,牵动嘴角的伤,于是静静的笑容中带着一抹痛楚,道: “你一个普通人类,穿着生物机甲衣到处闲逛,又没注册过机甲生物网,自然是走私而来,难不成我猜错了吗?” 这个理由确实很有说服力,作为一个星际执法系统的机甲兵,发现罪恶自然要出手制止,而且他被彼岸看出穿着机甲衣是事实。于是锥冰垂目略思索了一会儿,他是不在乎敲掉一条走私链会损失多少钱啦,说出来估计能吓死一大票人,但绝对吓不到躺在床上的这个女孩儿。 018 生物机甲衣 而且男人说话自当一言九鼎,他说过会奖励这女孩儿,无论她要什么都可以,那就自该办到才是,于是锥冰点头,认真的说道:“可以,我答应你。” 语出,彼岸不大不小的愣了一下,尔后又笑,她实在是没料到锥冰会如此干脆的就同意了不再走私机甲,于是有些怀疑自己的意思没表达清楚,锥冰究竟听懂了没有呢?她说的可是他不能走私机甲给别人,而不是说自己不买走私的机甲啊…… 看着彼岸那澄净目光中透着一抹不确定,坐在床边的锥冰将手中的书搁在白色胶状床头柜上,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弯着小指,递到彼岸的鼻尖前,严肃而认真的询问道:“要打勾吗?” 打勾?他当她是小孩子吗?彼岸愕然瞪圆了眼睛,侧头看着锥冰那张英俊中透着认真的脸,她的目光一向很静,如同乱世中悄然绽放的莲花,透着一股子纯粹的锐利。 然而此刻,她那一向很静的目光却是有些发直,仿佛愣了很久,才伸出挂着点滴的左手,纤细柔韧的小指勾上锥冰的小指,咬着下唇垂目想了一会儿,尔后抬起两排小扇子般的黑色眼睫毛,看着锥冰轻声道: “嗯,还得盖个章!” 鼻尖前,温暖的床头灯笼罩中,穿着玄色衬衫的锥冰低头,翘起大拇指,与她纤细雪白的拇指互摁,认认真真的盖下一个章。其实她真的分不清锥冰到底是如何理解这个约定,可是也就寥寥几次的碰面,彼岸却能看得清楚,这个男人的性格似乎很奇怪。仿佛他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什么是非善恶的观念。 并且根据当前形势的判断,她完全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去杀锥冰,那么与锥冰为敌还不若与他为友,如此,也算是给历史捣一些乱了。且说不定还会产生什么蝴蝶效应,今次的打勾约定,来日也许会掀起无数惊涛骇浪呢? 此事,其实也是从另一个方面提醒着彼岸应当尽快提升身体强度与战斗力,但普通人类就是这一点不好,身体强度只能靠靠强化液与挨揍来提升。且战斗力与得天独厚的异能者相比,也是一步一步扎扎实实练出来的,完全无法走捷径。 她松开与锥冰打勾的手指,忍痛坐起身,伸手一把扯出左手手背的点滴,尖利的针尖带着血珠混合着清亮的药水低落。看她这幅蹙眉忍痛却不失潇洒的模样,锥冰英俊的脸上慢慢爬满冷霜,双手抱臂,恍若在克制着自己,良久,直至彼岸已经掀被起身,赤脚站在了地上,他才冷冷的问道: “你打算做什么去?” “出院!”彼岸头都没抬,四目扫去,在白色的沙发边发现了自己的机甲剑与剑套,于是低头,扯了扯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色病号服,边往浴室走去寻自己的衣服,边嘀咕道:“最讨厌医院这股子消毒药水味道。” 上辈子,真是死了太多太多的人,她每回从前线回来,直接去的就是医院,亲人、朋友、战友,被打死的,饿死的,自杀死的,缺胳膊少腿的,支离破碎的,甚至被炸的只剩下一个头的,都是在医院浓郁的消毒药水味中盖上一块白布,尔后一把火烧成灰烬。 而上辈子的今天,她的衣服也是不见了,取而代替的是在浴室发现一条更为华贵美丽的蓝色长裙与她原来穿过来的细高跟鞋子,她穿回地球后就丢给茶雅,再也没管过。这次她也不指望自己的衣服能保存下来,只是在打开浴室的门,发现躺在洗浴台上那套白色短裙加黑色紧身裤的生物机甲衣,她还是略微有些吃惊。 白色短裙是无袖的款,一长排寒铁打造的机甲扣子,可做卫衣也可当成裙子,翻领,露出她纤细的锁骨,裙长至膝盖上方,黑裤子服帖的裹着她的双腿,再配上她原先的黑色军靴,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的纤细锐利。 彼岸无语的坐在马桶盖上屈起一条腿,弯腰系鞋带,军靴的鞋带很复杂,她纤细的手指上下翻飞,不消片刻,已经系好了一只,只等换一只脚时,锥冰才敲门,询问:“还合身吗?” 彼岸低头轻嗯一声,表示可以,生物机甲衣没什么合身不合身的,只要穿在人身上,可以定型成任何颜色款式及大小尺寸,锥冰询问的这话意思,其实想问她喜欢不喜欢。 待两只脚的鞋带都系好,她才拉开银色金属打造的浴室门,摊手在锥冰面前让他看了眼,表示合身,然后抬步,触地无声的擦过锥冰的肩膀,一边将长发系成马尾,一边往自己的机甲剑走去。 “我没钱,一向很穷,也不打算欠债!” 彼岸左手捏着右肩,抬高,活动着酸痛的关节,一副“东西归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兵痞模样。上辈子,这个男人走私机甲给叛军,间接害死了她那么多同僚与亲人,这辈子她拿他一套机甲衣,实在太过心安理得了。 “嗯,我也没打算问你要钱” 锥冰双手插入裤子口袋,目光透过黑框眼镜一直认真的看着彼岸,看她活动关节的潇洒模样,有种酷酷的帅劲,尔后弯身抓起机甲剑套背上,动作很快,显示自己的训练有素,一抬手一顿足之间,仿佛一名久经沙场的机甲兵,犀利之间,透着淡淡的冷漠与伤感。 似是感受到锥冰的目光,彼岸转头,脑后马尾轻微摆动,齐眉的刘海下,她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容颜素白,不施粉黛,看着锥冰,自言自语的骂了句:“笨蛋!” 她不知这是在骂锥冰还是在骂她自己,此时感觉两个人智力都挺低的,她是兵痞摆明了姿态占便宜,锥冰是被压榨的劳动人民,心甘情愿的把便宜送上让她占。然而笨蛋两个字有点儿言重了,锥冰身为一个睚眦必报的大boss,从来都没人在对他出言不敬之后还能如此若无其事的。 锥冰拧眉,严肃而认真的正待开口纠正彼岸对他的判定,彼岸却是容颜一肃,浑身陡然变得紧绷。 019 杀人 她大步转身,长长的马尾拖曳,触地无声的行至锥冰身边,牵起他的手,将他拉至病床上,行云流水般,摁住他,躺在床上,尔后附在锥冰身上,双膝跨跪在锥冰身体两侧,伸手,一手捂住锥冰要张开说话的嘴,一手拉灯,黑暗中,就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微薄灯光,在自己的唇前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个“1”,示意噤声。 两人贴的很近,鼻息之间相互交换着气息,彼岸只觉身下锥冰的体温骤升,她选择忽略,闭目聆听,细细去找感知中那股危险气息来自何方。 因为修炼《心无决》,她的五感被锻炼的异常敏锐,几乎可与拥有此类异能的异能者媲美。而五感其中的感觉对于危险的预知极为重要,如同暴雨之前,蜻蜓感觉气压的变低,而一定要低飞一般,此刻,彼岸心中正是警铃大震,感觉有人,正满怀杀意目的明确的往她所住的这间病房而来。 星光透过落地窗透进来,照耀着病床上身穿白裙黑裤,背着机甲双剑,趴在精壮男人身上的彼岸,她猛然松了口气,倏然睁眼,无声坐起,自锥冰身上翻下来,脚蹬军靴,触地无声的走至病房窗前,冲病床上的锥冰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躺好别动,尔后身披星光,静静等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白铜质感的病房门把手细微转动,几乎无声的传来一道足音,待来人拉开房门,闪身进入病房,彼岸才双手环臂,歪头,一缕长发落在锁骨上,带着无心的魅惑,挑眉问道: “我该为阁下的不请自来斟一杯茶吗?” 来人身穿黑衣,朦胧的星光下,身形模糊,闻言,他倏然转头,阴毒目光先是落在病床上,看清床上躺着的不是彼岸,尔后才大惊失色的看向站在落地窗前好整似暇的彼岸,阴冷一笑,道: “你的反应还真快。” “嗯”彼岸点头,依旧双手抱臂,身披星光,黑亮的发顶被星光晕染出一圈银色的微光,如公主王冠,为她凭添一抹憧憬与锐利,大大方方,平铺直述道:“对于你来说,我的反应确实算得上快的。” 一旦走上机甲师试炼之路,便要时时刻刻做好被挑战的准备,她的内心还在一心赴死之时,便因哲的狠辣强迫性的拿到了一分,这可真不是她自夸,现在的哲无论从速度、反应、抑或枪戟的娴熟度来看,都没有办法与她相比。 即便未来的哲成长了,硬碰硬的话,他也依旧打不过她,因为哲的战斗力压根儿就不在逞凶斗狠之上,而是在于用毒及培养毒物。然而,看初期的哲,显然已经接触了毒物,却并没有意识到用毒作为战斗力。 而哲,似乎也意识到他与彼岸这样的差距,所以今晚才来夜袭,然而,他错估彼岸的实力,即便她的战斗力只剩下十分之一,即便她被镇恶打得浑身是伤,可彼岸因为努力成为机甲师而辛苦锻炼的五感还在,速度及反应能力这方面,哲是当真从刚刚贴近这家医院,便注定输了。 可既然来都来了,哲也不打算乖乖折返,他急速上前,身体腾空,一脚踏上彼岸的病床,柔软的床因为他的踩踏而凹下一大块,脚起,一个黑乎乎的脚印烙在雪白的床单上。 幸好锥冰已经起身了,否则那个黑脚印就落在锥冰的腿骨上了。彼岸双手抱臂,突然觉得这一切很有喜感,齐眉刘海下,一边如刀的细眉挑起,伸出左手,旋身,白裙盛开,黑色马尾缭绕的身形依旧纤细柔韧,躲开哲俯冲而下的身影,那只伸出的左手借势,一拳划过哲的心口,这已是她卸下一大半的力了,若是使尽全力,哲的心脏必裂无疑。 “咳”哲倒地,捂心,平息胸腔的疼痛,躺在病房厚厚的地毯上,看那金光中白裙黑裤的少女,阴毒一笑,吐了口血水,无力道:“又被你拿了一分。” 金光散去,彼岸松开自己的左拳,她还未出剑,便自哲的身上拿了两分,是该说她强还是哲太弱?于是挑眉,双手负立,看着哲艰难想要起身,目光中和平静,背着机甲双剑,默默的走出了自己的病房。 “你可以杀了我,一次性拿走我身上的所有积分。” 哲狠辣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彼岸略微顿足,侧身,静静的目光穿过病床,忽略站在病床边的锥冰,落在窗子前已经勉力站了起来的哲身上,他已是狼狈至极,浑身摇摇欲坠,却依旧立着,目光阴毒狠绝。 于是彼岸摇头,轻声问道:“仅仅为了积分而杀人,能证明什么?战无不胜,还是一劳永逸?” 哲才20岁,却对于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有着极大的扭曲,现在的他认为,想要成为机甲师,整条机甲师试炼之路上都是布满血腥的,弱者被强者杀,强者被更强者杀,最后能成为机甲师的,便是战无不胜的存在。 有着这样想法的人,在机甲兵中数量不少,但也不是全部,男机甲兵多一些,大多数女机甲兵还是会按照正统的路子,一路打比赛晋级上去。无论人类进步多快,女性始终处于一个被关照的地位,即便是强悍的女机甲兵,也像是为了机甲师们而特意准备的新娘那般,有着说不出意味的感觉。 但无论怎样都好,哲这个人虽然世界观扭曲了一点点,大是大非还是分的清的,别看现在一副阴狠毒辣的模样,内心其实是个口毒心软的主,这在未来的多次出生入死中,彼岸深有体会。她侧身,静静看着哲,开口,问道: “因为想要一劳永逸的获得这个人身上的积分,所以杀人,那么这还是战无不胜的机甲师吗?” 哲沉默,病房中无人说话,锥冰双手插入裤子口袋,如看戏般闲适而认真,立在病床边一副闷骚男的模样,于是她歪头,看着站立在窗前的哲,又问道: “一劳永逸的杀死一个人,是不是害怕下一次的战斗比赛会输,所以要趁还能杀死对方的时候杀死他?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要成为这样畏首畏尾的机甲师。” 020 D级 以前,她一直认为机甲师是真正战无不胜,没有任何人与事物可以伤害到的存在。所以她的世界观便是,要做强者,所以不害怕这个人会前进,会超越她,她到处打架,却遵守信念从不曾为了拿取积分杀过一人。 但那个时候,星际大环境还是很平和的,大多数星域都是过着歌舞升平的日子,首脑们唯一的烦恼便是因为普通人类占了绝大多数,且人类寿命因为药物而无限拉长,导致人口暴涨。 他们认为天下太平之时,就要缩减兵员,所以各个星域对于机甲师的选拔越来越苛刻,力求做到精简,甚至鼓励机甲兵们用杀鸡取卵的方式夺取积分,这直接导致叛军来袭,各个星域都拿不出足够的机甲师,只能用机甲兵来滥竽充数。 然而,机甲兵是作为机甲师的后续力量而存在的,星域首脑们却将机甲兵当成炮灰顶在前面,机甲兵死伤无数,又因常年来的机甲精兵之间自相厮杀消耗兵源,导致机甲师被打光之后接力出现断层,作为星际执法系统的机甲师们节节败退。 太阳系位于叛军行进路线正前方,只等战火烧了过来,为了生存,为了不被奴役,为了恪守机甲兵的职责,她被迫杀人,然而人杀着杀着便杀习惯了,出手之时,已是杀招,无关乎是否害怕下一次的挑战,也无关乎单纯美好,杀人,生存,守护家园,仅仅如此简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哲微愣,阴毒的双目中,浮现一抹从不曾见过的疑惑,恨声道:“你这样软弱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在这残酷的机甲师试炼之路上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彼岸微笑,云淡风轻,转身步出病房的门,进入亮了白色炽光灯的走廊,边走边道:“这只是我自己理解的机甲师试炼之路,别人如何,我管不着也没有资格管,但我今天不会杀你,如果仅仅只是为了积分而已,我都不会杀你。” 她不会杀哲,因为哲是她未来的战友,那样生死与共所培养出来的感情,即便重活一回,即便哲根本不记得她,她都无法对哲痛下杀手。 然而人都会变,哲才二十岁,因为人类寿命的无限延长,未来还有很远很远的路要走,特别是这条机甲师试炼之路,显而易见的会走得十分艰辛。[.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她不信蝴蝶的翅膀无法煽动历史一丝一毫,特别是她现在还争取到了锥冰站在她这一边,那个神秘的叛军首领未来会变成如何,她拭目以待。 哲是幸运的,因为有她来改变历史,无论历史被她这只蝴蝶的翅膀扇成什么样子,或者更好,或者更坏,无论如何,她都希望哲能好好的活着,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中活下去。 孤孤单单的行至医院大门外,倒铃兰花的灯光略稀薄,彼岸无心观察医院的全貌,只知此刻还是凌晨两三点,时间上有些过早,不知见面会上发的变形小屋被收走了没有,不过她的那个小屋,呆不呆也无所谓,反正现在的她,对未来很迷惘,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她的迷惘并非来自她自身,而是不知叛军首领躲在何处,不知他是不是因为失恋才导致的走火入魔,不知那个被他爱上的人是谁,不知重生的她应该做些什么,即便她有赴死的心,却是满心的迷惘,不知怎样赴死,才能改变历史。 黑夜中,变形小屋依旧一栋一栋的矗立,组成了一个小镇子,镇上的人已十走九空,大部分双层红顶别墅小洋楼里都是黑漆漆的,没有灯光。 寂静的小镇,偶尔会有房子里传来细微的呻吟声,风过无痕,却教听觉敏锐的彼岸捕捉到。看来这样的见面会,其实跟大型相亲活动差不多,不仅仅让叛军首领找到一生挚爱,还不知促成了多少对鸳鸯。 忽而,在她的五感中出现一名灰衣男人,带着d等级的异能能量,在屋顶起跃,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被彼岸捕捉,她吸吸鼻子,又抬手揉了揉精致的鼻头,双脚略分开,气势万钧的站在亮了路灯的风中,静静无言,等待来人自屋顶跃至自己身前。 凌晨两三点,屋顶上飞纵而下的30岁灰衣男人,与凌晨两三点,身背机甲双剑的独行少女,怎么看怎么不协调,那灰衣男人扬手,杀意涌动,灰色衣袖间,银亮利刃上沾着一抹殷红的血渍,冰冷问道: “可看见刚刚那名24岁,身穿黑衣,面目英俊,五官如刀刻一般,身手在你之上的高手去了哪里?” 彼岸蹙眉,为着对面这男人显而易见的杀气,她不知道他问的是谁。异能者与普通人类高手所散发的能量不一样,或者强或者弱,根据个人能力而定,《诸神》给一本正经帮划分的区域里,是有几名异能者,但都打不过她,如果是说身手在她之上的普通人类高手的话,这一路走来,她都没看到过。 而且这灰袍人身为d级异能持有者怎么敢以这样的口吻同她说话?难道他看不出自己身上隐约透出的锐气在他之上吗?思附之间,她隐约觉察出是自己的浑身锐气被吸收了起来,于是低头,扯了扯身上的白色裙角。应该是这套生物机甲衣在作怪,这星际中还有这样的生物机甲衣吗?居然能自动吸收主人的锐气。 于是她静静摇头,绕过灰衣男人继续前行,寂静的夜中,忽然想起那个将劣质打火机交给她保管的男人,如果说这个区域里有普通人类的身手能在她之上的话,那应该是他吧,然而她是在前几天见过,现在并没看见。 凌晨两三点的街边,有一头挂白毛巾,身穿分不清男式女式的白色大体恤配一条大红花色绵绸裤,看起来年龄在30多岁妇女,推着铝铁制成的早餐车缓慢而辛苦的自街角拐来。这样的小摊贩很多,由主办方统一安排,就跟丹桂一样,出现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更方便的为帮会成员服务。 021 天敌 分配给“一本正经”帮派区域卖早餐的,好像是个叫什么“月华芝”的,她在未来完全没有任何消息,更没有丹桂那般出名,之所以记得她,是因为彼岸在上辈子的住院期间,月华芝每天都会笑嘻嘻的来给她送一日三餐,当然,送三餐一事也是主办方安排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同时月华芝这是游戏主办方安排来做生意的小摊贩,帮会成员一天没走完,她便会一直出来卖早餐。 彼岸掐指算一算时间,也到了出来支早餐摊的时候了。而月华芝看见彼岸朝她走来,抬起布满汗水的脸,有些意外的瞪圆了眼,问道, “茶茶?你怎么从医院出来了?” 彼岸不语,茶雅在游戏中本来就很有人缘,算得上是个小名人,又加上她与镇恶笼斗,一本正经帮的帮会成员都认识她,活跃在一本正经帮派区域里的小摊小贩连带着也认识她,不足为奇。 只是这半夜三更的,没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儿还在外面闲晃的吧,特别是还同一个男人在一起。于是月华芝这淳朴而有些三八的乡野妇女,便是一脸暧昧的看着彼岸身后一动不动的灰衣男人,不断脑补,凌晨两三点,一男一女立在街边,会做些什么? 啧啧,啧啧,难不成也像许多帮会成员那样,两个人在现实中看对了眼,然后要去做那档子事了?! “找死!” 灰衣男人旋身,正好看见月华芝眉目中流露出的那一抹八卦兴奋之光,灰袖扬起,一柄银亮弯弧便旋转着以极快的速度往月华芝脖颈而去,势无可挡。[.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劲风扬起,彼岸黑色马尾飘扬,她垂目,那柄银亮光芒自她耳际划过,黑色发丝被那抹银亮的利刃切断几根,还未飘飘落地,她的手已是抬起,徒手抓住那弯银亮的薄刀,转身,与灰袍中年男人面面相对,沉声警告道: “别在我面前杀人!” 叛军冲着太阳系一路杀将而来,她们这些机甲女兵蛋子也被星际联盟丢出去做炮灰,一开始并不是以地球为战场开战,而是从太阳系以外节节抗击,步步退守,最后被困死在地球上。 无数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类被杀死,那些星球上哀嚎,期待奇迹出现的无助,以及到最后不得不选择身上绑着能量弹,驾驶着悬浮车如蚂蚁般往叛军的机甲上撞的普通人类,让彼岸万千复杂的情绪,只化为一个信念:只要是在她的面前,便不允许这种滥杀无辜的事情发生。 灰衣男人冷笑,双手成爪,十指指甲银亮,看着彼岸的目光杀伐嗜血,缓缓道,“晚了,已经杀了一个了。” 在过来的这条街的路上,他便已经杀了一个半夜出来闲晃的醉鬼,普通人类什么的,不过是蝇营狗苟,多杀一个,少杀一个,没所谓。 音未落,他已是暴起冲来,灰色宽袖因风吹鼓,彼岸后退,左手抬起,翻转间,一柄米长的寒铁机甲剑自背后抽出,侧目扫了一眼已经吓得成石化状态的月华芝,边迎下灰袍男人的攻击,边警声道:“你还不走?”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柔弱妇女,每天起早贪黑的出来卖早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月华芝的眼前白影与灰影闪烁,看都不看清,却也出于人类的本能知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儿回来,反应过来时已是浑身冷汗,推起早餐车便跑,推不到两步,又是只觉自己手软脚软的唯恐丢了性命,便又慌忙丢了早餐车,连跪带爬的跑远。 电光火石间,左手手持剑戟的彼岸已经同灰衣男人过了百多十招,但她毕竟只是用了一把的剑,十分之一的水平还只能发挥出原来的一半,自然渐渐落于下风,那灰袍中年男人便冷冷一笑,嘲讽道, “怎么?你的剑不是还有一把吗?你们这些所谓的机甲兵,就只有这么一点点能耐?” 灰袍人这话的意思,便是讽刺彼岸战斗力不行,即便是用两把剑也是打不过他,并且,字里话间已经透露出,他是一名异能者。 然而,彼岸是自家的问题自家明了,她并非是不想双手持用机甲剑,而是在同镇恶笼斗的时候,右手关节损伤的太重。没修养好的话,怕是会将伤势扩大。 镇恶的出招习惯一向是喜欢先攻别人的右手,因为他认为右手是一个人身上最灵活的肢体,这也是为何彼岸与镇恶两次笼斗受伤的都是右手,只不过这次比上辈子好一些,上辈子她是右手折断,重活一回,只是关节受损而已。 彼岸冷静对持,一个格挡暴击,将灰衣男人震退,事已至此,顾不得什么伤势扩大不扩大的了,当今医学发达,万一伤势扩大了,到时候多吃点儿药就行,而且说不定下一刻找到了叛军首领,她也不用担心吃药不吃药,扑上去抱着叛军首领自爆,一了百了。 夜空冷风骤起,倒铃兰花灯那淡黄色泽的光束下,彼岸白色的身影翻转腾挪,黑色马尾缭绕,正待强行祭出右手剑,身穿黑色劲装的哲自天而降,双手间,银色枪戟如穿花般舞动,将灰袍中年男人的身形又逼退两步。 如果说彼岸现在所发挥出的水准只是十分之一战斗力的一半,那么哲的出现刚好填补了这一半的实力,于是彼岸大喜,倾身上前,长发缭绕中,左手伸直前送,空中一划,剑音嘤嘤中,还不忘对哲问道, “你来做什么?” 忙碌的哲阴森森冷哼一声,依旧穿花般辅助着彼岸,道,“异能者是机甲师的天敌,我不是在帮你。” 异能者因为能掌控天地万物,所以被誉为星际宠儿,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看不起普通人类,而普通人类却是在当今星际人口中占据99.9%的比例,为了维护大多数普通人类的利益,从而才诞生了与异能者抗衡的机甲师。 这倒也不是说机甲师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异能者,而是异能者在肆意滥杀普通人类的时候,机甲师或者机甲兵完全有立场有责任站出来制止异能者的行为。 022 月华芝 但是无论哲这个人承认不承认,他确实在帮她,就是这个人的嘴巴太毒了,她知道的!彼岸心中暗自腹诽,上前主攻,哲为辅攻。 那灰袍男人被两人联手攻击,已是无处可退,一束一束的淡黄灯光下,唯有亮出胸部空挡,躲开彼岸的左手机甲剑,铤而走险的近了她的身,抬起有着银亮指甲的双手,抓住彼岸的右肩,意图卸了彼岸的右臂。晃眼之间,却是愕然瞪眼,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已被彼岸的那柄银色剑戟刺上的胸部。 他的双手,如铁箍般抓着彼岸的右肩,却是感觉抓住了极为坚硬的金属,他那极其尖锐的银亮手指甲被一根根的崩断,根本无法卸断彼岸的右手手臂。 怔忪之间,哲已闪至他的身后,自他身后猛力一推,彼岸前送的银色机甲间便贯穿过他的身体,直至感觉到生命力的流逝,灰袍中年男人才嘴角流出鲜红血迹,双目透着震惊的看着面容精致冷凝的彼岸问道: “你怎么,会有生物打造的机甲衣?” 星际中,最为坚硬的物质便是宇宙石,其次便是寒铁,如果说能用宇宙石打造可伸缩组合的机甲衣,就是把一整颗星球卖了,都未必凑得够钱,那么一个未知生物打造的机甲衣,就是卖掉十颗星球也凑不够钱。 不管是宇宙石也好,寒铁也好,打造得再精细,也不会有这样像是布料般的触感及视觉效果,唯一的解释便是彼岸穿的是生物机甲衣。 然而,他又怎么想得到一个普通的游戏见面会上的一名看起来只是稍微有点儿闪耀的少女会有钱成这样?初时,他也不过以为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连衣裙罢了。 彼岸不语,冷凝着一张素白的脸,缓缓抽出灰袍男人心口的机甲剑,“扑通”沉闷一声,他倒地,身下已是一滩血色的水。 她猛力抬起左手,银色机甲剑抛空,尔后稳稳插回背后的机甲剑套。哲并未多说什么,他虽对彼岸的生物机甲衣心生贪婪,不过也不打算以卵击石的去抢,彼岸徒手他都打不过了,更别说她还穿着一件生物机甲衣,于是阴毒冷笑一声,也收起自己的银色枪戟,指着地上灰袍中年男人的尸体,充满嘲讽的看着彼岸,问道: “现在你杀了人了,还想走你的圣母试炼之路吗?” 彼岸站立,穿着黑色军靴的双脚略分开,裹着黑色裤子的双腿显得纤细而匀称,她低头看着这灰袍男人死不瞑目的样子不说话,左手抬起,捂住剧烈疼痛的右手关节,齐眉的刘海下,已是布满细汗,轻盈转身,道:“这不是我第一次杀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重生回来之前,她便已经满手都是血腥,杀了那么多人之后,她依旧是如今这个样子,便证明以后无论杀再多的人,她也会依旧认为机甲师试炼之路不应以杀戮为主,于是回头,看着淡黄色灯光之下一脸怔愣的哲,轻声说道: “而且这个人该杀,你做得很对。” 月华芝只是一名普通柔弱的妇人,面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路人甲乙丙丁,这灰袍人都不放过,这样滥杀无辜的人,死一个并无任何可惜之处,彼岸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可残酷的,也无法让自己的性格产生丝毫的动摇。 况且,这人又不是她一个人杀的,是哲故意将他自背后推了一把,让他撞上自己的剑戟死掉的,所以她远去,扬手,云淡风清道:“我回变形小屋了,你处理尸体。” 凭什么,让他处理尸体?哲目光阴毒的看着彼岸离去的纤细背影,沉默许久,才熟练至极的拿出一瓶化尸粉,白色大肚瓷瓶,手掌三分之一大小,星空下泛着白骨般的微光,他抬手,打开瓶盖,倒在地上灰袍中年男人的尸体上,不消片刻,白烟冒起,地上只剩一滩清水,彻底泯灭了这个人的存在。 化尸粉在当今星际并不是难搞之物,却也不是活跃到人手一瓶的地步,对于已经接触到毒物的哲来说,化尸粉是必备,否则不管哪里杀了人,随手一丢,被人查出蛛丝马迹会惹出很多麻烦来,更何况彼岸嗅觉灵敏,自然能闻得出哲身上那股子化尸粉的清香味。 她长长的马尾飞扬,白裙飘舞,齐眉的刘海迎风吹拂,露出素白的额头,黑色军靴虽厚重,却触地无声,一路往自己的变形小屋而去。 为了锻炼身体的强度,她坚持不再就医,药物这种东西用的多了,会破坏身体的自我愈合能力,这是他们在后期与叛军的作战中,因为无药可医,从而总结出来的经验。因着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多次从死亡线上被拖回来,直至发展到后来,最后存活下来的敢死队员的身体只要受的伤不是缺胳膊少腿,坐下休息一番便能自动痊愈。 一时间,彼岸心中有些泛酸,别人靠强化液来提升自己的身体强度,她却要靠挨打来提升,真心觉得自己穷啊。 然而,属于自己的变形小屋前,并非空无一人,而是站着一个虎背熊腰,身穿特大号浅灰色套头t恤,配特大号红色运动裤衩,脚蹬特大号白色运动鞋的男人,正低头吸烟,蒲扇般的大手捏着细细小小的香烟,明明灭灭的一点火光,让由远及近的彼岸看得出神。 “啊,你回来了”镇恶抬起头,光头遮在连衣帽里,凶神恶煞的脸上明显松了口气,他的声音一向很粗,如同在吼人那般,却仍然放低了声音,仿佛怕吓着如此纤细柔韧的彼岸,道:“我去医院看你,有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说你出院了,于是想着来这里可能见得到你。” 得知她已经出院,镇恶急忙抄近路跑到她的变形小屋,结果彼岸并没有直接回来,而是心情郁卒的绕了一点路,于是两人便错过了。 彼岸点头,了然镇恶说的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说的是锥冰,她穿着黑色军靴,触地无声的上前,站定在镇恶面前,昂头,两米高的男人让她的身材更显纤细娇小,她清澈的双眸几乎出神的看着镇恶那张凶恶的脸,喃喃道:“有事吗?” 023 信 这样的问题,配上彼岸这样的眼神,让镇恶这么个五大三粗的25岁男人,陡然觉得心中不知是种什么滋味儿,他抬手,弹掉香烟,一点火光落在地上,溅起些许细小的火星,尔后惯性的伸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粗声道: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 彼岸不语,垂目低头,心中酸涩难当,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她一个人重生回来,哲不记得她,队长也不记得她,那些现在还在各个地方过着各自生活的队友们也都不记得她,那样至死不渝的感情,被她一个人携带着重生了回来,让她陡然有种寂寞的感觉。 忽而,一只蒲扇般的大手落在她的头顶,干燥,粗糙中透着温暖,一个巴掌完全罩住了她整个头顶,还有的多,不甚熟练的揉着,让她头皮都在疼,可那种温暖的感觉仿佛从她的头顶贯穿进她的整个身体,彼岸一震,喉头不知堵了什么东西,她抬头,看着镇恶因为将手放在她的头顶而一脸不自在的样子,温暖极了。 此时的镇恶越发的尴尬,他从没做过这种安慰小姑娘的事,25年的人生阅历中,他从没有打过女人,第一次打女人就遇上这样的一个女孩儿,仿佛将他当成了某个人的影子,拼命的在他面前想要证明自己,让他回去后辗转反侧,每每想起便有种要哭的感觉,于是盖在彼岸头顶的手笨拙的又揉了揉,粗声道: “嗯…呃,哦,任务完成了,你做的很好!我很放心。然后那个什么,格杀技也很出色,不错!” 十分尴尬的表扬,其实自己是什么记忆都没有,只是为了回应彼岸心中的怀念,却真真切切的让彼岸感受到了队长内心的柔软与善良,她闭目,屏住呼吸,当时在笼子里,情况是那般的疯狂与混乱,他居然听见了她在他背后的告别! 大手下,彼岸觉得自己现在已是不能动,任何一丝轻微的晃动都能让她憋住的眼泪流出来,良久,才缓缓的深吸一口气,哽咽道: “队长,你放心吧,我会继续努力的,拼尽全力的努力,所以你们一定也要好好的…!” 好好的活着! 彼岸自镇恶的手心下走出来,抬步,黑色军靴踩着浅黄的路灯,擦过镇恶的手臂,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变形小屋,穿过花园,进入客厅,尔后坐在黑暗的沙发上,身体绷直,不教任何人看见的无声哭泣。 她很寂寞,因为她带着那样生死与共的记忆重生回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记得她。可是不记得又怎么样,嘴巴恶毒的哲依旧有些笨笨的,长相凶恶的镇恶依旧内心柔软善良,这是无论现在还是未来,都不曾改变过的事情。 上一辈子,他们护着她从地球起飞,交给她的任务只有一个,目不斜视,朝着叛军主舰勇往直前的撞上去。这一辈子,她重生回来,将破坏历史当成新的任务,这任务的接力,她会继续竭尽全力的完成。 苍茫而深邃无边的宇宙中,太阳系美得不同凡响,漂浮在地球不远处,太阳系最大型的空间站,被永恒的黑夜笼罩着,由生活机甲变形小屋组成的小镇,只是占据了空间站的小小一隅。 然而,就是在这一隅里,注定会有那么几个人的命运,被彼岸这只小小的蝴蝶翅膀扇动,未来会如何,究竟是更好还是更坏,谁都无法掌握。 黑暗的变形小屋里,彼岸行至餐厅桌旁,伸手摁上金属桌面的一块白色的凸起部分。桌上,立时一根细线,尔后细线平铺,急速分解组合,成为一台银色笔记本样式的光脑。 彼岸坐在黑暗中,双目澄澈的看着莹白的屏幕,抬起纤细的手指,给镇恶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信上详细记载了四个多月后会发生的每一件事,然后给他密密麻麻的列了长长的一串名单,有叛军的,也有未来战友的,更有将来敢死队的,尔后点击送出。 这是一封只能在4个多月后打开的信,信里特别交待了镇恶一定要杀光她所重点标注的那几个人名。如果那一天星际联盟没有破裂,彼岸的这封信就会被系统自动删除,相对的,如果网络上出现大面积的星际联盟破裂的关键词,这封信才会被打开。 而除非是镇恶自己的dna扫描,否则任何人都无法打开这封信。这一次,她要走在镇恶的前面替他铺路,去扰乱历史,如果她失败了,就换战无不胜的镇恶出来,踩着她的尸体杀掉所有人。 之所以会写这样的一封信给镇恶,是因为一直到见面会结束,她都没有找出叛军首领来,这期间,在她的五感里,丹桂甚至锥冰一直没有出过一本正经帮的区域,而丹桂身周出现的最高等级异能者,这唯一一个d等级异能持有者,那个灰袍男人,都被她干掉了,所以她决定退而求其次去杀神翟。 神翟在叛军突起的前几年没什么音讯,而在后期,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叛军之所以能所向披靡,最后几乎占据了星际联盟的半壁江山,全是因为神翟那恐怖的战斗力,无数优秀的机甲师与机甲兵都是惨死在神翟的手中。 就算不能杀了叛军首领,去杀死神翟,也能给未来的战争增加50%的胜算了。 打定主意,彼岸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星际时间早上8点,她起身,收妥光脑,背着机甲剑,准备去看看自己开过来的那辆高档悬浮车有没有被撞烂。 上辈子正是因为她将茶雅的悬浮车开来停放在报名点,结果被莫名其妙的撞烂,虽然后面《诸神》线下见面会的主办方并将车拖走,承诺了帮她修理好车,还派了一个高层送她回家,但一修就修了好几个月,知道了历史的她,也没有必要让茶雅这么久都没有车开,所以这一次她故意将悬浮车停在离报名点很远的地方,这次绝对不会被撞烂车了。 024 活力 因为要去杀叛军第一猛将神翟,彼岸没有抱着会活着回来的打算,她盘算着去了外星爸爸妈妈已经回来了,所以她想回去看看他们,她的时间不多,就看他们一眼,然后从地球登录亿人太空船去京星。 然而,彼岸疾步行至自己的悬浮车停靠点,却是相当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车边围了一圈儿的人,各个身穿西服,一脸严肃,对着她的悬浮车头指指点点,此情此景,同上辈子有什么区别? 她的车还是被撞了,黑夜的路灯下,彼岸面色苍白的站在远处,一脸的不敢置信,历史无法改变吗?无论她做什么努力,历史都无法改变吗? “茶茶”前方的人群中,丹桂公事公办的脸转过来,冲彼岸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她依旧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套裙,蹬着一双黑色的细高鞋,怀里抱着薄如蝉翼的光脑,“嗒嗒…嗒嗒”的行至彼岸身前,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儿,公式化的说道: “不好意思,茶茶,这都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导致你的悬浮车损坏,我们会负全责,全额赔偿你的经济损失费用,并负责将你的悬浮车维修好……” 一模一样的话语,当真是与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语。彼岸脚踩黑色军靴,抬脚,后退一步,低头,无法接受一点也没有发生改变的历史,是不是历史不管过程,只要结果。结果就是叛军首领一定会成功的叛变? 一辆银色的悬浮车轻盈的落在彼岸与丹桂的身边,银白的车窗无声滑下,锥冰那张严肃而认真的俊脸探出车窗,脸上还戴着与丹桂一样的黑框眼镜,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丹桂将彼岸的悬浮车被撞坏一事详细的锥冰汇报了一下,跟上辈子一样,那个高层,也就是锥冰会问几个详细的问题,然后问她要如何解决。 彼岸那个时候是气得扬拳头恨不得把这些主办发的工作人员统统挨个儿揍一顿,为了让她消气,那个高层,现在知道了那个送她回家的高层就是锥冰,锥冰会主动提出来送她回地球。 此时,彼岸面无表情的垂目,眯眼,齐眉的刘海下,面色雪白,不发一语。她这次不发脾气也不扬拳头揍人,她想知道在她这样不作为的态度下,锥冰会不会提出来送她回地球,这个历史的轨迹,究竟要怎么才能被她触摸到,并扭转过来? “上车,我送你回去” 简简单单一句话,自锥冰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前兆,仿佛不论彼岸做什么,他送她回去这个结果是一定的。这样的定论让彼岸面色更白,她抬起黑色军靴,恼怒的往锥冰的悬浮车狠狠踹了一脚,悬浮车晃动一下,她踹的地方,凹下去一大片。 “茶茶!你做什么?”丹桂惊呼一声,立时吓得有些发抖,原本围在彼岸悬浮车边的那几个黑西服人也都围了上来,呼啦啦将彼岸与坐在悬浮车上面色冷峻的锥冰包围了起来。 传说星际十大富豪之一的锥冰性格属于睚眦必报一类,别说有人能踹他一脚,就是横他一眼,都会惹得他相当不快,进而会对不敬他之人策划一系列报复行动。倏然想起这个传闻,彼岸立时浑身打了个冷颤,糟了,她是要拉拢锥冰给叛军首领搞破坏的,怎么着就这么沉不住气? 于是她抬眼,看向悬浮车里坐着的锥冰,他也只是俊脸上布满了冷霜,紧抿着唇坐在车里,不发一言的冷冷看着她,并非传说中的那般睚眦必报。彼岸松了口气,扯了抹不甚真诚的笑,忽略包围着她与锥冰的悬浮车的黑衣人,饶过梭形的悬浮车头,爬上副驾驶座,歪头对宛如冰坨子的锥冰说道: “走吧,出发!” 锥冰坐在驾驶座上,气质有些冷冷的,精壮的身子靠在沙发椅背上,今天的衬衫是白色细条纹状的,袖子依旧挽高至手肘,衬衫领口处的几粒扣子散开,露出性感的锁骨间那根银色的链子。 他目视前方,抬手在悬浮的小屏幕上设置行进路线,并不看彼岸,仿佛还在生气。车发动,彼岸也静静坐着不说话,一时间,银色车厢内的气氛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锥冰首先绷不住,随着悬浮车的行进,周围已是一片漆黑,他抬手打开车顶的照明灯,尔后左手靠上车窗,撑着脸颊,身上的冷气渐渐消逝,直至全无,最后重回闲适,侧头认真的扫了眼彼岸,问道: “在想什么?” 彼岸很安静,坐在副驾驶座上脊背挺的很直,恍若永折不弯的钢板一块,侧头一直看着透明的车窗外,那漆黑一片苍茫宇宙,闻言,她默默转过头来,脑后的马尾随之反射出一抹黑亮的光,清澈的双目淡淡的扫了眼锥冰,轻声道: “嗯,没。” 回话很简短,完全的言简意赅,但却让任何人都感觉不出冷漠,因为她是真的没有在想什么,只是在安静的发呆而已。 于是锥冰干脆将头彻底的侧过来,目光正对彼岸,认真的开始研究她脸上的皮肤,良久,总结道:“你好像是个很安静的人。” 上辈子,锥冰送她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在车上都说了些什么呢?彼岸完全没有印象了,那个时候的她整天叽叽喳喳的,犹如一只小麻雀般,可别说安静了,就是让她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她都会动来动去的。 彼岸想着,估计那个时候的情形完全对调过来,肯定是她如话唠般拉着安静坐在驾驶座上的锥冰说话吧。于是她忍不住弯唇笑道: “可能我的活力,已经在上辈子用光了。” 因为自己并不是真正无忧无虑的十八岁,所以也没有办法像那个时候一般活泼开朗,当性格中关于天真烂漫的那部分被无数生离死别耗光,留下的就只是她沉淀下来的安静性子。 车顶暖光充盈的车厢中,彼岸抬手,扳着脖颈,细细的活动了一下头颅,尔后靠上椅背,双手抱臂,闭目假寐,不愿再和锥冰对话。 025 家当 这辆悬浮车开的很慢,一边假寐一边修炼《心无决》的彼岸,时不时的感觉到锥冰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有时很执着,有时很炙热,有时带着一股认真的研究,有时又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情绪,但总归没有杀意,彼岸也就闭着眼睛随他去。 一直到几小时之后,直至这辆开得严谨过头的悬浮车终于晃到了地球,她才睁眼,指了c区星城的地址给锥冰。 c区星城在地球不算有名的建筑,更谈不上什么繁华地段,完全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小型居民城市,但叛军突起的第一炮,便是趁众人都还沉浸在声色犬马中时一能量炮轰了地球的星城。 幸好当时茶雅与爸爸妈妈都去了姐夫家里,否则在开战前夕,彼岸不仅连家都会没有,还连亲人都没有了。并且最后根据那颗能量炮的路线行进图分析,居然是直直朝着她家发去的。 每每想到此处,彼岸都有一种倒霉透顶的感觉,若不是与那叛军首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当真要怀疑那叛军首领是不是故意在跟她家找茬。 悬浮车到达几万层高的家门前,不等锥冰将车在小型停车场停下,彼岸背着机甲双剑,动作洒脱,没有丝毫流恋的跳出悬浮车,太阳光落下来,笼罩着她白裙黑裤的纤细身影,脑后的马尾因动作弯成了一抹黑亮的弧度,“哒”极脆极轻的一声,彼岸那黑色的军靴触地,然后她扬手,头也不回的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进家门,将锥冰丢在门外。 不说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反正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玩不来虚情假意那一套,假意客气的请人家进去坐坐,然后再寒暄一番,那是从上辈子都没可能做到的事,当然,如果锥冰自己想进来喝个茶什么的,她完全敞开门欢迎。 但锥冰这样大一个boss,怎么可能如此没脸没皮的跟进来求茶喝?彼岸坐在玄关处,训练有素的脱下军靴,摆放整齐,再起身时候,耳际便传来了门外悬浮车起飞远去的声音。 上辈子的事情她不记得了,印象中似乎好像锥冰也没有进来喝茶,彼岸耸肩踏入家门,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事,一些小细节,想来锥冰也不会在意,踹了他的悬浮车都没说什么了,总不能因为没有请锥冰进来喝茶,传闻睚眦必报的他就唆使叛军首领炸了她家吧? 上辈子她的右手折断后,是在医院赖了很多天,尔后拿了大包小包的药被送回来的,这辈子重活一回,她坚持不给自己的身体用药,免得破坏身体的自愈能力,又加上时间不够,所以比上辈子回家的时间提前了几天。(.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因为记忆太过模糊,她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会在这几天中的哪一天从外星回来,而且茶雅也不在家,男朋友很多的她可能去约会了也不一定。彼岸有些心急,她的时间并不多,不能这么一天天的等下去,于是拉开茶雅的房间,去查她的行程。 茶雅的房间比起彼岸的房间浪漫唯美,精致漂亮许多,木质的梳妆台造型优美,台面上堆了成堆的高级化妆品及保养品,紫红色的纱帘上映着大朵大朵的茶花,她的房间没有床,只有一个犹如两米大的蛋壳一般的营养仓,爬进营养仓睡觉的同时,意识就会连接进入全息网游。 彼岸行至蛋壳白的营养仓边上,这里放置了一个造型精致漂亮的小矮几,彼岸刚在矮几前坐下,一台莹白笔记本样式的光脑便浮现出来,屏保上,是身背古代双剑,秀发扎成一个马尾,穿着白色古代侠女服饰的茶雅。 彼岸挑眉,心中暗自窃笑,看这服饰,应当是茶雅在《诸神》中的照片,只是看茶雅这这造型,跟她在现实中的形象差不多,想来茶雅是很疼爱她这个妹妹的,并且,如果她要玩游戏,肯定也是用茶雅的人物形象,因为她觉得这样才漂亮,而茶雅用了她的人物形象,是不是代表着,她在茶雅的心目中其实也是很漂亮的? 虽然茶雅老说她不修边幅,对不起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什么什么的…… 彼岸会心的摇开屏保,在茶雅的光脑上查找她的行程,结果发现她去了a区,回来的时间大约要到三天后,而爸爸妈妈的行程需要等四天才能到家。 一时间,彼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了,她真的很想见一面,真的很想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饭。 然而,因为京星是在外星域,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达的地方,所以错过了今天下午从地球出发的直达船,就只有等到半个月之后了。 阳光自窗外投射进来,彼岸盘坐在茶雅房间的金属地板上,面目苍白的闭目权衡一二,最后睁眼,咬牙果断放弃自己的心愿,她本来去参加见面会之前就没打算活着回来的了,现在何故在此拖泥带水? 打定主意,彼岸目光坚定,侧身拉开放置光脑的矮几,只等dna验证通过之后,才拿起里面所有的银行卡和现金,放置进背后的剑套,起身,宛如屹立不倒山石,一步一步走出了茶雅的房间。 这个矮几是茶雅存放全部家当的地方,如果dna验证不通过的话,里面的矮几就会产生报警,若是要强行打开矮几,唯一的后果就是里面的财产及光脑都会被自行销毁。 彼岸就是个穷机甲女兵蛋子,她自己的钱用来买背后的这两把机甲剑后已经所剩无几,原先想着或许去了见面会就不会再活着回来,所以也没问茶雅要钱。 但是去京星的船票要很多的钱,沿途也需有些花费,茶雅又出去了,她便只能不告自取了茶雅的全部家当。 按照历史,她原本要在家当米虫,今次却是打算去京星,这原本就偏离了历史的轨道,现在她只希望蝴蝶的翅膀能扇得更大一些,将历史搅得越乱越好。当然,拿了茶雅的全部家当,彼岸一点不愧疚,更加一点也不用为茶雅的未来生活担心。 026 机甲女兵 因为在几天后,一向喜欢交男朋友的茶雅会在游戏里交到一个据说又高又帅又富的男朋友,家里的生活环境会突然变得很好,比现在要好上一百倍,不仅仅家里的所有家具都会被茶雅换过一遍,她们姐妹俩的日子也过得十分有滋有润。(.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当然,这也不是说茶雅是那种拜金女,只能说那个高帅富相当大方而已。而茶雅是属于那种与男人交往过程中,自己不开口,男人也会抢着掏腰包给她的女人。并且茶雅在理财方面相当的精明,这一点草根级别的彼岸是没有办法与之比拟的。 而那个高帅富彼岸没有见过,不需要也不想见,茶雅换男朋友的速度就跟换衣服一样,从来也没把哪个男人真正当过一回事,交往两个月后茶雅就移情别恋甩了那个高帅富,然后找到穷小子般的姐夫结婚。 想起姐夫,彼岸的心中就有一根刺,当年茶雅病入膏肓之后,那男人就去了外星买药,一去就是好几年,再回来时,茶雅已经撒手人寰了。这是彼岸心中至今都没有办法想得通的事。 然而那种乱世,别说好几年,就是一去不回的也有,更别说姐夫还是被叛军抓去,受了好几年惨无人道的折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一时间,彼岸加紧了行动,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等,这些悲剧,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她真的不想再重复经历一遍。 远距离航行的话,用悬浮车是不行的,必须要用太空飞船,而太空飞船也分好几类,根据可装载人数多少分为白人船、千人船、万人船……亿人船等等。由地球开往京星的船是亿人船,每半个月才会发一班。 准备远程航行的话,光是带两柄机甲剑还不够,换洗的衣服都要带上,但她本来东西就上,所有家当都收拾完毕,也装不满一个行军包,所以乘坐悬浮计程车赶到太空码头买票时,看着别人大包小包拖家带口的,她心中不免升起一抹两袖清风之感。 太空码头很大,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买了船票的人会安排在特定区域的露天座椅上等待上船,座椅是极简单的银色金属,造型简约,一长排一长排背靠背的安放在侯船大厅里,犹如卡槽一般,冰冷而繁多。 人很多,椅子上都坐满了人,大包小包,各式各样,颜色各异的行李堆放在过道上,显得特别拥挤不堪,不少人还在过道上打了地铺,显然是已经在这里等上船等了很多天的了。 彼岸脚踩黑色军靴,轻盈的在过道上跳过一个又一个障碍,努力往遥不可及的入口走去。她的头上依旧戴了帽子,原先那顶黑色的鸭舌帽不知被锥冰等人丢到哪里去了,所以这次只能戴着暗绿色迷彩行军帽,身上的生物机甲衣也给她弄成了暗绿色泽的特种迷彩作战衣,配上黑色军靴与背上的米长黑色行军包,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身材纤细柔韧的机甲女兵蛋子。 也不是她故意要穿成这样惹人来挑战,而是机甲兵买船票会有半折优惠,对于真心很穷的她来说,现在能省一分是一分。 “喂…新兵蛋子?” 身侧,倏然站出一个魁梧的大男人,因着他的起身,周围的行李滚落了一地。 彼岸侧头,目光澄澈的望去,唤她的是个浑身肌肉的机甲男兵,也是脚踩黑色军靴,暗绿色迷彩丛林作战裤,衣服被丢在座椅上,浑身肌肉被暗绿色的t恤衫裹着,面目平凡,理着平头,金发。 见彼岸侧目望来,他捏捏拳头,摆了个拳击的手势,笑道:“才两分的新兵蛋子,战不战?” 这话,自然是邀请彼岸打比赛,并且言语之间透露了,他是一个身上的机甲积分比她多的老兵。彼岸垂目权衡,这幅身躯经过一天的修养,镇恶造成的伤根本还没好,若是现在跟老兵打,根本打不赢,而且伤势有可能再扩大。 但玉不琢不成器,她是没有钱买强化液的了,挨打越多对她的身体淬炼越有利,机甲积分什么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赶到京星之前,一定要尽快恢复战斗力才行。 于是她抬目点头,将身上的生物机甲衣的防御度调到0,这样就跟穿一件普通的衣服在身上一样,脚下黑色军靴触地无声,双手抱拳,目光坚定屹立不倒,表示战! 霎时,周围百米人们跑得一个不剩,百米之外,人们提行李的提行李,看热闹的看热闹,拍照的拍照,起哄的起哄,叫嚣的叫嚣,两个机甲兵要对战的消息迅速传播了开去。 这个年代的人类比较崇尚暴力,歌星影星什么的都没有打星来的红,而且普通人类对于机甲兵及机甲师的感情远远超过对异能者,站在普通人类利益方的机甲兵及机甲师,是他们狂热追随的存在。 所以机甲兵对战的消息很快引来无数人的观看,甚至在侯船厅的悬浮屏幕上,现场开始了直播,这盛况,只追大型空间站的笼斗规格。 很快,也没看清这两人是谁先动的手,或许同时抬步,或许同时出拳,两条暗绿色的影子便交织在了一起。 但对方毕竟是老兵,力量方面明显比浑身是伤且战斗倒退的彼岸强大,特别是彼岸还背着个大行军包当累赘,不过几圈,她便被打倒在金属椅子上,丢了一分。 众人发出唏嘘之声,只觉毫无看头,还以为机甲女兵会来个逆袭什么的呢。 一片起哄声中,彼岸静静站起,脱下背后的行军包,揉了揉被揍了一拳的嘴角,再抬起左手,握住右肩,活动一下被镇恶打得酸痛的关节。 “喂,女兵蛋子,还打不打?不打了就交个朋友怎么样?”对方笑得恣意,机甲女兵本来就是作为机甲男兵及机甲师们的新娘而存在的,他也无意杀了彼岸,只是见这女兵长得干净,想找个方式搭讪而已。 “交你妹!”彼岸啐了一口,吐出嘴里的血水,疾步上前,黑色军靴触地无声,一掌拍过去,那机甲男兵笑着躲开,她旋身,抬起左腿,脚下一个虚踢,尔后右脚跳起,空中再转,动作极快的一脚砸在机甲男兵的背上。 027 瑜伽功 而那男兵也不含糊,手往后一抓,忍住背上的剧痛将彼岸砸在他背上的脚抓起,然后转身,几乎拖着彼岸在空中飞了一圈,再犹如丢破布般将彼岸丢了出去。 身子落地为输,这是对战的规则,只一分,便得重归为0,将自己从哲那里弄来的两分积分贡献给这个老兵了。被丢着飞出去的彼岸有些心有不甘。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机甲女兵又要落败之时,只见她的腰身在空中翻了个很诡异的弧度,柔韧得不像个样子,稳稳的单膝着地,保住了一分。 “呵…不简单,你练过瑜伽功?” 那机甲男兵一脸惊愕,旋即感兴趣的笑了,当今星际人类生活十分浮躁,很难有人静下来练这种需要心静神静的功夫。并且只要练过瑜伽功的人,能调动身上所有被人类忽略的肌肉,就连最私密部位也不例外。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总有传言说与练瑜伽功的人上床之后,会爱上这个人,因为体会过那种灭顶的快感,与其他人上床便只会觉得索然无味。 彼岸静静不语,瑜伽功她是在末世之后才开始练的,现在的这具身体柔韧度根本就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她强行弯曲了自己的身体,肌肉已是拉伤,相当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已然将自己的身体破而后立,受再严重的伤,她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一切杀不死你的东西,都会使你更强大。 抱持着这样的信念,她疾步上前再战,虽然每每被丢出去,但都能稳稳的落在平地之上,直至打了个把小时,那机甲男兵渐渐有些被她磨得体力不支,她却还保持着之前的状态,仿佛再打个几天几夜都不会疲惫一般。 “呼…你怎么那么冷静,怎么可能?” 因着持久战,体力不支的机甲男兵被彼岸连揍重点关节好几圈,他的气息被打得紊乱,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对面一脸姹紫嫣红的彼岸,她虽被揍得厉害,但依旧很静,气息沉稳,脚步不乱,拳下张弛有度。 “因为…”彼岸开口,旋身,抬脚,眨眼间,一脚踹中机甲男兵的腹部,看着他被踹飞了出去好几米,金光闪烁中,拿回一分的她抬手,擦干嘴角的血渍,毫不在意浑身的姹紫嫣红,吐出后半句话:“我会保存实力!” 她是自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机甲兵,上辈子打过的仗只怕比这辈子的所有机甲师加起来都还要多,老兵在她面前,也不过是积分多而已,对战上,她不说一定会赢,懂得保存实力,最后来个暴击什么的还是可以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看呆了的群众此时已经不知道怎么评价这机甲女兵了,或许是她被丢出去狼狈了太多次,或许是她尽管出丑,尽管被嘲笑还要一次又一次的跑回来继续打,或许是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太过姹紫嫣红,围观的群众没有一个人发声。 只等彼岸弯腰,忍痛伸出被揍得有些抽筋的手去够自己丢在地上的行军包,那被踹中腹部的机甲老兵还没起来,她蹙眉,思索着要不要去拉他一把,毕竟都是机甲兵,相煎何太急不是? 颤抖的手指还没勾上行军包的肩带,旁地里,伸出一只干净、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的行军包提起,彼岸抬头看去,一脸的狼狈,双目却依旧清澈,诧异问道:“锥冰?” 锥冰点头,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条纹衬衫,身后跟着丹桂等一群黑西服秘书,显然是自彼岸家直接来的侯船厅,他的俊脸上带着那副黑框眼镜儿,让他的目光显得特别认真严肃,低头俯瞰着彼岸那张精彩的脸,沉声问道: “疼吗?” “还好”彼岸抬手,红肿的手指碰了下被揍裂开的嘴角,轻呲一声,然后伸手自锥冰手中拿回自己的行军包,训练有素的背上,转身继续往登船口而去。她都不用猜锥冰是来干嘛的,看他身后丹桂等人那大包小包的样子,明显是要去外星域出差。 她走的方向,人群已经自动自发的让出了一条路,所以她背着行军包,一路静静前行,直至到了登船口,都没有一个人再拦着她要挑战。对于这样一个小强般的机甲女兵,不光是普通人肃然起敬,就是看到她对战的其余机甲兵,心中也是升腾起一抹豪情的。 登船口是一片水域,用了透明防护罩将候船厅隔起来,免得有人不小心掉到水里去。只等走到透明的防护罩前,彼岸才找个人稍微少点儿的地方,双手搁在木质护栏上,抬头看水域上方蔚蓝色的天空。 未来,遭受战火袭击的地球上空,每日里都只能看到机甲在上面打来打去,炸来炸去的,哪里有这般的干净蔚蓝,甚至不说天空,就是地球表面也是千疮百孔,用世界末日来形容根本毫不为过。 只等看够了蓝色的天空,远处的广播已经响起温馨提示:开往京星的船要出发了,请旅客们做好准备…… 彼岸转过头来,丝毫不为自己脸上的五颜六色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静静的看着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锥冰,奇怪的问道:“你也去京星?” 锥冰身后依旧站着黑西服男秘书们,丹桂不知去向。他认真的目光自蔚蓝色的天穹拉下来,落在彼岸的脸上,双手插入黑色裤子口袋,带着一抹闲适,却又认真的解释道:“本来是去别的地方的,但是临时改了行程,打算去京星。” 闻言,彼岸了解点头,不再说什么,转头依旧看天,过了会儿,她只觉五感中警铃大震,正有五道c级以上的异能者气压往这处走来,正待去寻,丛林作战裤口袋里的通讯器突然震动了起来。 “哈哈…哈” 彼岸将拇指大小的黑色通讯器别在右耳上,夸张而尴尬的大笑三声,通讯器彼端,立时传来茶雅的怒吼: “彼岸,你这个混蛋,还以为你当了三年兵就转性了,哪里知道越来越恶劣,竟然干起了偷钱的勾当,在哪里?赶紧给老娘滚回来……这下可让我怎么活啊?!” 028 船 被通讯器里的声音震得有些耳膜发疼的彼岸眯眼,抬起红肿的手指揉了揉右边太阳穴,尔后有些惭愧,又有些坦然的安慰着茶雅那颗受伤的心灵,挑眉道:“没关系啦,很快你就会交到一个高帅富男朋友,那点钱你以后都不会放在眼里,不用担心以后的生存问题…!” “关键是老娘现在还没交到高帅富啊,你个混蛋,那可是我全部家当……!” 茶雅的尖叫,被彼岸及时切断,她忍不住笑又忍不住痛的收起通讯器,呲牙咧嘴配上那张姹紫嫣红的脸,让已经站到了她身边的锥冰冷脸问道: “跟谁在打通讯?” 关他屁事?彼岸缓缓收起丰富多彩的表情,重归平静,红肿的手指伸入裤子口袋将通讯器摁上关机,尔后缓缓道:“姐姐,茶雅。” 锥冰开口,想说她在见面会的资料上并没有写明自己还有个姐姐,丹桂却是踩着细高跟鞋走来,站定在锥冰身后,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公事公办道: “boss,因为临时更改,去往京星的船已经没有独栋空房了。” 亿人船很大,因为要装载一亿个人,同时现今星际的交通工具亦不是座位挨着座位,而是在亿人船舱里建造出一栋一栋的别墅般的房子,务必让旅客们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这种房子里又有很多个房间,可以住不同的人,也可以一个人包下整栋房子。 果然是有钱人,竟然还想包下独栋空房。彼岸挑眉,眉目中有着幸灾乐祸,看锥冰的严肃的目光扫来,她耸肩,不发表任何意见。 “对了,茶茶的那栋房子里只有一个人,可以请茶茶换一个房间吗?”丹桂抬了抬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儿,公事公办的对彼岸说道,“关于费用方面,我们可以替你代付……!” “不用了,和茶茶挤一挤吧!” 锥冰突然出声,打断丹桂的话,丹桂了然低头,公事公办,道:“是!” 什么叫做挤一挤?彼岸挑眉,那么大一栋房子,各人住各人的房间,先不论她愿意不愿意换房间,单就锥冰这说辞就让她不乐意。想当年世界末日的时候,生存条件极差,他们残存下来的人可都是同吃同睡的。 彼岸抬手,捏了个拳头,在锥冰面前晃了晃,平静中,带着些微的威胁意味,说道:“大boss,要和我挤一挤,房钱怎么算?!” “算我的!” 锥冰理所当然的点头,连半分的考虑都没有,这让彼岸满意的点头,算他识时务!此时,登船口已经打开了通道,于是转身,背着行军包率先跟着人潮上了停泊在水域上的小船。(.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一支小船大约可以同时坐十个人,只等人站满了,才起飞往空中的亿人船上飞去。彼岸却是没坐,而是犹如一块钢板般立在船头,目光犹如在乱世中悄然绽放的莲花,说不出的干净与锐利。 因为她跳上的是一艘已经有了9人的船,锥冰等人便在另一艘船上,彼岸独立船头,长马尾压在行军帽下,迎着空中的风飘扬,她展目,四扫一圈,确定了五名d级异能者的方位,然后再转头,却是在另一艘缓缓上浮的小船上发现了哲的身影。 哲依旧是一身黑色刺客装,阴阴冷冷的,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他的行李也不多,一个黑色行军包,一个宠物笼子,隔了同船之人老远,独坐。看着那宠物笼子,彼岸会心一笑,想必里面的就是哲的毒物哲哲了。 哲哲属于灵兽,当今星际所说的灵兽,是指智力已经开发到颇通人性地步的兽类,根据智力开发的高低以及能力大小,有的被人类当成宠物养,有的被人类训练成战斗力的一部分。 而就是因为有哲与哲哲的存在,所以那些叛军才不敢轻易的踏上地球这片土地,从而只能选择在地球之外将地球围困起来。 现在的哲哲应该智力不高,看那么小点儿的笼子就能将它装起来,估计也就是个二级左右的灵兽吧。未来的哲哲大约有三十级左右,都能清晰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了,而哲哲如果没有死掉的话,智力等级会一直往上涨,说不定哪一天它能说人话了都不奇怪。 蔚蓝的天空中,视野宽阔,似是感受到彼岸的目光,哲抬头,转过脸来,脸上爬满阴郁,阴毒的双目看着彼岸那张五彩缤纷的脸,毒辣辣的开口,无声道:“蠢货!” 风中,暗绿色迷彩行军帽下,彼岸挑眉,以前她也经常被哲骂是蠢货,但那是在从前线殊死搏杀回来之后,这次她又没有去拼命,干什么骂她?彼岸不解。 此时小船已经上浮至一片庞大而无边无际的黑色金属面板下面,这是亿人船的底舱,因为实在太过庞大,人类肉眼已经看不见它的边界了。 小船接近,黑色的金属板便会降下黑色的金属阶梯,小船会停在阶梯边,等小船上的人一个一个步上阶梯,然后小船下降,继续去接下面的人。 同时上浮的小船有很多只,所以那场面是相当壮观的,广阔的空中,小船上浮下降、此起彼伏,犹如接引世人远渡苦海,有着能洗涤人心的感觉。彼岸站在黑色的阶梯上,后转,看着仿佛已断了后路的天空,闭目,转身,大步走上阶梯,无怨无悔。 进入船舱,便是一条通道,通道呈圆形,一圈一圈的环绕上行,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一个通道口,底下的人会走上来,十人一拨,很快融入人潮。 彼岸背着行军包,在五感中细细感受着哲的气息,然后疾走,很快追上了前方正背着行军包,提着宠物笼子的哲。 “你去京星做什么?”人潮中,她走在哲的身边,如是问。 “我不去京星,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哲背着行军包,提着宠物笼子,阴冷冷的答。 她去哪里,他便去哪里…彼岸停下黑色军靴,看着哲行至自己的前方,目光中有着些微的怔忪,她可是打算去赴死的,哲也要跟着她同去吗?一时间,她心中那抹寂寞感渐渐消逝,生死与共的队友,就算不记得她,也愿意与她同路,这种感觉真好。 029 背 人潮中,凌乱而纷杂的脚步里,哲也停下黑色长筒靴,他瘦削的背影挺直,在人潮中转过头来,目光依旧阴毒的看着彼岸那一副感动的模样,口吐毒言:“别自作多情,我对你这种人没任何好感,只是要拿回我的积分而已。(.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一如既往的毒舌,不论过去还是未来。彼岸怀念的笑笑,背着行军包跟了上去,低声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哲对她很有好感,所以才愿意与她同路!每一座机甲兵营到了年限便会放出机甲兵外出打比赛评选机甲师,所以经常能看到漫无目的、四处打工闲逛的机甲兵不稀奇,甚至跨星域去打比赛的机甲兵也有。 哲也是漫无目的的那种机甲兵,后来看到侯船厅悬浮屏幕上彼岸与那金发机甲兵的对战,他才改了船票去京星。反正都是历练,还不若找个看的顺眼的一起走,哲这个人的想法,她又不是不了解。 顺着人潮,一直转圈儿往上,便从舱底进入了船底,船底有着宛如小镇一般的构造,可以花钱坐悬浮车,也可以自己循着街道号门派号一路找到自己的住处。 人太多,密密麻麻的犹如蚂蚁一般,锥冰一行人,早已被湮没在人海里,他们只是普通人类,彼岸没有办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船内有着仿日光,也有商业街,小摊小贩之类,街面铺着古砖,沿街的店铺装修相当现代化,宛若进入了时尚潮流的精美小镇步行街,相当养眼。 船底铺了很多条街,所以越往小镇内走,人潮便会越分散,有许多悬浮车已经送完了人,为了多赚些钱,边往回开,边将头伸出车窗一路询问:要坐车不咯?要坐车不咯? 此时便会有走累了的人上去砍价,此起彼伏的,一路下来好不热闹。 彼岸与哲身背行军包,一看便是机甲兵,所以悬浮车司机们也相当有默契的不朝他们兜拦,倒也不是因为觉得他们没钱,虽然机甲兵蛋子确实没什么钱,而是作为一个机甲兵来说,别说走这么一小段路了,就是走上几天几夜,他们都没有所谓。 但彼岸心中就有些微的不平衡,也不是说不能吃这个苦,就是看着别人有钱坐悬浮车,她的草根心理在作怪而已。她有些扼腕,要是当时在进来的时候找到锥冰就好了,那就不用自己花钱坐悬浮车,反正他们住在一起也顺路,锥冰那样大一个boss,总不至于叫她出钱。(.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但顺道又一想,自己的这种心态实在要不得,因为重生回来就越发的矫情了,地球被封锁之后别说没有什么代步工具,就是一些铜铁铝做成的豆腐渣家电都被拆了制作机甲。他们这些被困在地球上做着殊死搏斗的人们,上哪里去都是走的。 有时候脚磨烂了,就靠队友背,队友背累了,就换一个人继续背,总之比现在的生存条件苦多了,她实在不应当幻想这么点儿距离还要坐悬浮车,越发的矫情了。 身边,繁华街头,日光底下已经满头都是汗的哲渐渐放缓了脚步,此时他们已经步行了大约七个多钟头,这仿造的日光却是越发的炙热,存心考验他们的耐力。 彼岸侧头,汗流浃背却依旧呼吸匀称,看着身侧紧抿双唇却面色有些发青的哲,担心的问道:“没事吧?我来背你吧。” 此言一出,哲狠辣的看了眼彼岸,彼岸莫名其妙极了,哲却咬牙重整旗鼓,毒舌道:“用不着你鸡婆!” 两人都是行的同一段路,这女孩儿的年纪还比他小两岁,他打不过她这事儿他认了,但走都走不过就让哲有些郁闷了。特别是听到被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女孩儿说要背他,哲便咬牙,硬生生的挺着往前走,就算脚废掉了,也不教一个女孩儿看了笑话去。 此事,彼岸相当无语,她本来是一番好心,怎么就是鸡婆了?正待开口反驳,哲却是浑身湿漉漉的开口,目光狠毒,语气阴森道:“听说这艘船里有机甲兵积分夺取的比赛,你去不去参加?” 因为要成为机甲师,而积分又是考取机甲师的一项重要参考,所以星际中不管是在哪里都会举办一些这样的机甲兵积分争夺比赛,娱乐了普通人类观众,也方便了机甲兵们。 “去吧”去挨揍,淬炼身体强度与提示身体自愈能力。 彼岸点头应下,行军帽下黑色发丝黏在脸颊上,让她的面容上五颜六色的伤更加触目惊心。明明雪白的肌肤,如此精致细腻,好好打扮一下绝对是个大美人,却偏偏往机甲兵这条路上走,乖乖在兵营里训练,尔后找个机甲男精兵或者机甲师当老公就行了,非得出来历什么炼。 哲侧头,看着身侧气息均匀,脸上姹紫嫣红的彼岸,不自觉又骂了句:“蠢货!” 再骂她是蠢货,她可当真要揍人了!彼岸侧头,正待扬拳,却是面色一整,觉得空气中有关的异能者的气压有些不对劲。 前方的商业街,一片嘈杂不堪,夹杂着普通人的惊声尖叫,与一股股热浪袭来。待彼岸张开五官,细细感知,面色顿时一片铁青。 闹市区,原本应该在自己房里的那名d级火系异能持有者,竟跑了出来威压大开,杀意汹天,彼岸如刀的眉目一凌,身体绷得笔直,双拳紧握。 “哲,我去去就回,如果你累了就坐在街边休息一会儿” 语毕,也不管哲听没听得见,彼岸黑色军靴跺了一下右脚,背着黑色的行军包,身穿迷彩机甲兵服,身子挑起,左脚黑色军靴踩上街边金属护栏,纵身,犹如一把往天直冲的利刀,瞬间便在原地不见了踪影,尔后轻盈落地,往闹市区一路疾驰而去。 原本繁华时尚的闹市商业区,如今已是一片破败不堪,火光四起,呛人的黑烟弥漫,玻璃渣滓落了满地,电玩城那时尚潮流的招牌也被砸得稀烂倒地,以电玩城为中心,普通人类尖叫着四散逃命,走得慢的被四处乱飚的炙热气浪烙得浑身软绵,肌肤通红如血,不到片刻,便倒地不起,晕死过去。 030 畜生 电玩城中,电源已被破坏切断,黑咕隆咚的犹如野兽的巨口,彼岸自屋顶落地,黑色马尾被气浪冲得飞扬,她将生物机甲衣的防御调至最高,浑身锐气大开,只等里间的人们死里逃生,一身漆黑狼狈的滚落在自己的脚边,才低头,准备冲进去杀人。 “茶茶,快去救微歉鲂笊?皇侨税。?p>染着黄发的混混,一身是血,浑身被烧得焦黑但依稀可辨认正是在见面会时第一次同她打招呼的黄发男子,只等他自电玩城滚出来,看见锐气大开的彼岸,只觉如启明星一般耀眼,令人产生畏惧的同时,却莫名的感到被救赎的心安,于是哭喊嘶吼着,情绪几近崩溃。 黑咕隆咚的电玩城中,女孩儿无力的哭喊求饶,男人粗壮肆意的吼叫,令彼岸右手关节更疼,疼痛牵动她内心的暴躁情绪,于是疾步前行,双手抬起,往后拉开背上的行军包,再猛力往身侧两边下砸,“唰”,简短而有气势的一声,双手机甲剑祭出,迎着炙热的气浪,如一阵狂风,冲进野兽的口中去。 她的速度很快,不等那一片凌乱纷杂中,伏在橘色汉服女孩身上的男人反应过来,便抬起一脚踹去,将他自浑身是血,衣衫破碎的女孩儿身上踹开,再跳起,长发弯扬成一抹锐利的弧度,自由落体,黑色军靴稳稳立在全是碎渣滓的地上,双手机甲剑直劈而下,如同斩西瓜般,“嚓,咔”两声,头,腰,下半身,分为三段! 鲜血如喷泉般,在一片晕暗中散开,彼岸旋身收起机甲剑,躲开这c级异能持有者的血,又以极快的速度抱起地上一身是血的女孩儿。四溅的血液,血滴落在地上,如同最强浓度的硫酸,“滋,滋”冒着白烟,数量太多,火系异能者的血液喷洒得太广,缕缕白烟连成片,气温陡然升高,燃点不停的降低。 因着双臂中的女孩儿前几日才见过,在去往笼斗场的悬浮公交车上,那个因为告诉了她名字,而窃窃不喜的微?帕教醭逄毂瑁?前闾煺嫖扌暗难?尤缃癯闪苏獾饶q??帽税兜男那橛?臃吃辍u??e潘?叱龅缤娉侨ゾ鸵剑?簧硎茄?奈??词翘?郑?蘖Φ淖プ”税恫本北叩囊铝欤?郝?淅帷?p>她的手上,满是玻璃渣滓,有的已经插入手臂骨中,她却恍若用尽全身力气,用力,满手流着鲜血,扯住彼岸的衣领,无声哽咽,哑音,断断续续道: “师姐…救我…” 因着这一打岔,彼岸低头悟了,双臂横抱着这才15岁左右的少女,她的大腿上,鲜红色泽的血汩汩流出,滴落。在这个世界上,贞洁什么的,其实还是十分看重的,若是从前门出去,必定会引来不需要的注视,实在是太过招摇了。 她不语,瞬间打消了去外面就医的念头,转身往电玩城后门而去,漆黑一片中,她十分精准的抬起一脚,泄愤似的狠狠踹向厚重的铝铁门。 “哐当”一声,重约百多十斤的铝铁门整个往外冲飞,淡淡的夕阳,带着血色的光芒,瞬间绽放,充盈着门外的世界。 鲜血直流的微崽稍谒?乃?壑?洌?税短Ы牛?こ觯?徊降赜?徊教焯茫?嵊?模??持械纳倥??寥思洌?独牒诎怠?p>后街小巷因为位于闹市之后,所以显得有些阴暗与脏乱无比,不是进行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的话,一般很少有人会来这里闲晃。 然而,原本应当无人的僻静后街小巷中,却是三三两两立着一群人,身穿黑色笔挺西装,抑或刻板灰色套裙,显然,因着彼岸抱着浑身是血的微??稚恚?追撞嗤罚?成系谋砬槭窍嗟钡木?取?p>“茶茶?发生了什么事?” 身穿刻板灰色套裙的丹桂伸手抬了抬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有些讶异的看着彼岸双臂间一身凌乱破碎的女孩儿。 这丹桂不在锥冰身边,跑到这偏僻的小巷子里来闲晃什么?彼岸冷冷的斜睨了一眼站在僻静后巷中的丹桂等人,也不知他们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活动,锥冰虽然不在其中,但是他们这样的人,不可能没事儿瞎逛。 但此时也来不及追究丹桂几人在这儿看什么,怀里的女孩儿情况很不好,再不救就来不及了。彼岸转身,忽略丹桂伸手欲言又止的样子,带着微??膊教こ鲂∠铮??趴掌?心枪勺酉?疽┧?抖??缮硖?鹜?皆憾?ァ?p>亿人船上的医院不是很大,大约两栋白色的楼,一栋门诊加急诊一栋住院部,每一栋高约三四层,水泥石砌的房子,豆腐一般,但却是所有太空飞船中的标准配备。 这样的医院在亿人船上很多,彼岸也只是就近选择了一家,当真不是她自夸,拼尽全力跑起来,这艘亿人船中的悬浮车还不一定有她跑得快。 到达医院之时,微??丫?丫?萑牖杳裕?税都膊阶呷爰闭锸掖筇??奂獾幕な恳缴?怯凶哦淘莸纳Ф??缓笠挥刀?希?萸峋褪斓穆男凶抛约壕人婪錾说闹霸穑?跷跞寥恋模?械慕庸?税痘持械难?耍?械耐评淳然こ怠?p>然而,微??词巧焓郑?芟萑朐蚊裕?匆谰伤浪雷e疟税读炜冢?税段薹ǎ?坏糜昧t断挛??氖郑爬??俗约阂铝炜冢?醚傺僖幌5奈??灰欢岩缴?な坑底摺?p>忙乱而有序中,被照明灯照的亮若白昼的急诊室大厅里如同风卷残云,明亮雪白的灯光下,只剩下彼岸一人,领口敞开,露出纤细如玉的脖颈与锁骨,微??南屎煅?h缑览龅幕ㄎ瓢悖?湓谒?缬竦牟本鄙稀6稚希?婪牛?砩系陌德躺?圆蚀粤肿髡椒?捕际俏??粝卵?#?裳锏暮谏?砦玻?灿凶乓丫??岢绅璧乃克垦?椤?p>如此狼狈中,失魂落魄的彼岸却是感觉一凌,恍然侧头回神,在急诊大厅通往住院部的玻璃大门边,赫然看见一名身穿蓝色病号服的柔美男子,约19岁,褐色短发,柔软的发丝落在他温柔的眼眉上,让他看起来如天使般美好。 031 阿直 阿直?叛军先锋大将阿直怎么会在这条船上?彼岸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一身血花的转过身来,愕然看着这柔美男子朝自己走来。 阿直是血液精神力异能者,他死的很早,据说是与神翟战斗力差不多,不过因为身体太过孱弱,所以在叛军突起的前几年就死掉了,但正是因为阿直的存在,叛军在力量薄弱的最初,才会屡次逃过机甲师们的搜捕。 精神力也就是过去所说的意念,为生物体脑组织所释放的一种不可见的力量,是一种极为珍贵稀少的异能,所以世界上很多科学家都在以精神力异能为研究的主题。 精神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血液精神力,存在于大脑,另一部分为气感精神力,存在于心脏旁,包括胸口上方。血液精神力,修仙者统称为灵力,气感精神力,玩魔法的人统称为魔力。 然而,什么是灵力,比如一般来说,绝大部分人,都不能闭上眼睛看见东西,即使是空间系异能者也不能看见,只能感知到,可拥有血液精神力也就是灵力的人,闭上眼睛,想象大脑接受前方传来的信息,然后在大脑里产生形象,便能看得见。 同时,血液精神力异能者也能将自己心中的情绪,所思所想传达给想要传达的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更甚者,像是血液精神力磅礴成阿直这样的,能够直接通过与对方的身体接触了解到这个人心中所有的想法以及从小到达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 甚至四个月之后,阿直勿需通过接触人体,就能用血液型精神力异能在机甲师们的大脑中制造出庞大的幻觉效果,从而很好的掩盖了叛军的藏身之地。 某些方面来说,阿直确实一点儿也不柔弱,只是血液精神力太过磅礴,便会起到反噬身体的作用,从而无论服用什么药物,不管如何治疗,阿直的身体便都只能是那样了。 然而,这样磅礴的异能等级,竟然没有在彼岸的五感里被发现,她实在是有些心惊,估摸着,阿直的异能等级早已超越了自己的《心无决》许多,得是s级异能皇者了。 一个c级异能者都需要让她使出全身战斗力,还是趁那个c级火系异能创造者陷入情欲巅峰的时候偷袭的。更何况一个s级的异能皇者,她就是再偷袭,怕也是打不过阿直的。 此刻,彼岸真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弱爆了,这个也杀不死那个也杀不死,明明看见了未来的叛军大将正朝着自己走来,却没办法扬剑冲上去杀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正是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她不怕死,也不怕同任何人同归于尽,但关键是她重生回来一次,难道就死在这些毫无价值的人手中?锥冰是给叛军走私机甲,可叛军首领没有了锥冰,照样可以从别的地方获得机甲,阿直是在叛军突起的前几年帮助叛军躲过了星际联盟的搜捕,但没有了阿直,叛军就不会发展壮大吗? 她有着必死的决心,可她的死无法换来最大限度的历史转折的话,彼岸认为,还是应当走拉拢政策,再见机行事。 所以她依旧站着,浑身血花,身体绷直,脸上伤痕累累,仿若永折不弯的钢板一块,静静等阿直行进,观察着他打算做什么去。 “茶茶…” 阿直站定在彼岸身前,温柔的笑着,伸出柔弱的手指,态度极其熟稔的想要碰触彼岸的脸颊。她仰头躲开,蹙眉,为着阿直语气中的亲昵,这称呼,明显是在唤茶雅在游戏中的名字,这姿态,到底与茶雅是什么关系? “对不起,你还在生气?”阿直眉目温柔,神色间有些受伤的收回自己柔弱的手指,看着彼岸这张被揍得五颜六色的脸,柔美的脸上闪过一抹心疼,柔声问道:“怎么弄成了这样?” 搞什么?彼岸后退一步,怪异的抬头,看着这温柔的男子,听他说话的口吻,似乎与茶雅相当的熟稔,彼岸根本就不用猜想,以茶雅足下生花的个性,莫不是还与阿直有一腿? 她现在当真怀疑那轰了c区星城,直直朝着自己家来的能量炮是有意为之了,因为根据茶雅交男朋友的速度,只有她伤害男人的心,没有男人伤害过茶雅的心。如果阿直与茶雅有一腿,肯定是茶雅甩了阿直,然后伤了阿直的心,最后导致加入叛军的阿直第一炮就轰了自己在c区星城的家。 彼岸抬目,清澈的目光看着阿直那张有些受伤的脸,拿不定主意现在该当如何,是伪装成茶雅,寻找机会刺杀阿直,还是坦言相告? 明亮的灯光下,阿直温柔的细看彼岸,彼岸陌生的与他互瞪,两人皆站着,任医生护士病人在身边来来去去,仿佛彼此眼中只有彼此,那般专注,专注中又透着莫名其妙的诡异。 许久之后,阿直温柔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疑惑,却依旧看着彼岸那双清澈而陌生的眼睛,歪头,褐色发丝落在眼睑上,柔声微笑道:“好像感觉有些不对,你比游戏里锐利很多。” 彼岸垂目,点头,宛如扇子般的眼睫毛落在眼睑下方,投下两排浅浅的阴影,她转身,背着黑色行军包,一身狼狈血花的安静走开,拿出通讯器,边走边开机,她要问问茶雅,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当真在和阿直交往。 如果茶雅是在与阿直交往的话,这几天就会分手,因为茶雅从来就是认识这个甩了那个,认识那个甩了这个的人。这样火树银花般的绚丽性格,让她从来都不会在男人的身上吃了亏,却也能伤了无数男人的心。 拇指大小的黑色小通讯器,刚被彼岸打开,就发来一同讯息提示,漂浮着的小小透明屏幕自通讯器上张开【温馨提示】:您的通讯费已不足,未免影响您的正常通讯,请您及时缴纳通讯费…… 这…彼岸捏着手心中的小通讯器,简直瞠目结舌,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说的果真真是现在这种情形吧?年代久了,她也不记得上一辈子自己的通讯器里还有多少通讯费,可这也太快了,亿人船还没出太阳系,自己的通讯费就不足了? 032 登录方式 须知跨星球、星系、星域的通讯费价格都不一样,由低到高,根据星域中的通讯运营商定价而来,这要去外星域的京星,指不定一分钟会收多少通讯费,说不定还不等她接通茶雅的通讯就已经停机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彼岸叹了口气,将通讯器重新关机放回裤子口袋,她干脆回住处找台光脑,键盘登录《诸神》,进游戏里找茶雅好好问个清楚吧。 因为要配合不同的人群,现今星际中稍微大型点儿的网游都会有好几种登录方式,键盘登录,游戏手镯登录,游戏头盔登录,游戏仓登录等等,其中键盘登录就是如同玩远古时期的3d游戏那般,用手指头在键盘上操作人物游戏,属于最方便的一种登录游戏方式,当然,也是最不烧钱的方式。 而游戏手镯、游戏头盔、游戏仓等等都是需要玩家在现实中的身体失去意识,恍若做梦一般,将自己置身在一个虚拟的世界中,这对于一个随时随地都要保持战斗状态的机甲兵来说,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所以彼岸即便是有钱,也不会考虑这种登录游戏的方式。 折腾了这许久,小镇上空的人造阳光渐趋渐黯,沿途华灯初上,车来车往,人群繁杂,这艘行驶在宇宙中的庞大的亿人船,已开始了白日过后的夜生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一亿多名旅客,住宿的地方被安排在统一划分的居民别墅小区,呈圆形将一块大型商业区包围起来,而医院离彼岸的门牌号并不远,彼岸凝眉,在五感中细细搜寻了一会儿哲的锐气,发现他已然不在原地等她,便背起行军包,直接抬起黑色军靴,往自己所住的别墅走去。 微风吹响路旁的树叶,带来一丝夏日的暑气,已经走至自己别墅门口的彼岸有些呆愣,行军帽下长长的马尾飘飘,带着丝丝血痂,她昂头,背着行军包。人工拟造的星空下,看着自己这栋双层灰色别墅里居然透着温暖的灯光,心中一股不知是什么的滋味蔓延开来,踌躇许久,才慢悠悠的打开花园栅栏门,掏出口袋中的钥匙。 这种用钢筋水泥构筑的劣质房屋在太阳系已经不盛行了,但这种劣质房屋以低廉的成本却是成为了太公飞船上的标准配备,每个人在买完船票之后,都会发一把劣质的房门钥匙,钥匙上镌刻着自己的街道号与房屋门牌号。(.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只是星光可能太黯淡,她的手指又是红肿的,一时拿不稳,银亮劣质的铝制钥匙便“叮”一声,掉落在地上,彼岸蹲身,身后马尾随风轻扬。刚刚伸手去捡那片钥匙,房门便“嚓”一声,被从内至外的打开了,温暖的灯光穿过敞开的门,披在彼岸身上,惹得她差点儿条件反射跳起来动手杀人。 “是彼岸吗?” 暗绿色行军帽的头顶,传来一道女声,十分的客气有礼,带着某种公式化,当即,彼岸了然,原来是丹桂…… 星空下,自温暖的屋内透出的光线中,彼岸慢吞吞的依旧蹲在地上,伸出纤细柔韧又带着红肿血腥的手指,捻起地上的钥匙,然后起身,慢条斯理的自行军帽下抬高清澈双目,看着立在房门口,身穿灰色套裙,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一丝不苟的挽成一个发髻,一身公事公办的40岁女人。 尔后,彼岸眉目下垂,缓缓收起一身锐气,点头,轻声道:“嗯!” “进来吧,我们一直在找你,后来看见你似乎有事,所以我们便先回来了。”丹桂让开一点身子,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儿,充满了公式化的严肃,这个女孩儿总是这般寡言少语,安静的有些不像同年龄段的女孩儿,所以许多事最好先解释清楚,免得她多想,到时再给boss脸色看就不好了。 彼岸点头,进门,了然丹桂是在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商业街的后巷,原来是一路找她找过去的。她在玄关处脱下鞋子,黑色马尾滑落在身侧,她弯腰,将玄关处的黑色军靴放在鞋架最底层,摆放整齐,尔后再看,锥冰等人的鞋子一团凌乱的放在鞋架上,她不语,面色冷凝,想来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态度,太过随性,随性的让人有些讨厌。 亿人船上的钢筋水泥房子很大,铺了木质的地板,散发着阵阵的木香,当今星际很少有人能闻得习惯这种味道,因为这是落后的代言,只有在极端落后贫穷的星球上,才会有树木打造的家具与地板。 但彼岸却很喜欢这种木香,她在兵营的房间也是木质的地板与家具,所以一直都很习惯这种味道,而且她还发现树木所散发出来的味道闻久了,有助于她凝神静气,更好的修炼《心无决》。 别墅统共两层,大约有十个房间,一个大型的水晶吊灯,将整栋别墅照得恍若白昼,彼岸背着行军包,赤脚走进的客厅,触地无声。 客厅里,灰色的棉布沙发上,三三两两的坐了几个人,其中一眼便能让彼岸无法忽视的,是那个拿着遥控器,认真的看着电视的星际十大富豪之一的锥冰。 他坐在沙发上,身穿修身白色印银花衬衣,最上面纽扣松开几粒,露出脖颈间的银色项链,黑色休闲西裤,袖子挽至手肘之上,剪着一头精明干练的黑色短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儿,长相英俊,明明三十六快奔四十的人了,却还保持着精壮身材,看这种古董般的电视也看得津津有味的,实在是让彼岸有些火大。 锥冰的身边,皆或坐或站了几个人,身穿黑色西服,打着领带,大略都是秘书之类的,有的在看文件,有的在拿着光脑研究资料,面貌如何,彼岸没有仔细看。 而似乎察觉到有视线在他身上扫过,锥冰侧头,看着正自玄关处走进来的彼岸,坐在沙发上,手执遥控器,认真中透着一抹随意,问道:“那个女孩儿没事吧?” 033 警觉 锥冰问的,自然是彼岸在商业区电玩城所救的微氡厥堑す鹨呀?诤笙镏姓业奖税兑皇赂嬷?俗侗??p>“嗯”彼岸轻应,冲着锥冰点了下头,也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上楼,也不知哪一间卧室是她的,只随便找了个门口挂着“已消毒清洁”牌子的房间打开木质的房门,有些累的放下行军包,爬到床上,却是浑身累得连澡也不想洗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星光透过落地窗,撒进这间卧房,彼岸趴在床上,红肿的手指间全是血迹,但却不是她的,而是微??摹o肫鹉桥?6?谛??怀瞪铣逅?煺胬寐?男Γ?税缎闹芯鸵徽笳蟮乃跆邸?p>其实这样的事,在上辈子发生的不少,他们自太阳系外一路抵抗,被迫放弃的那些星球上的普通人类,也是被叛军强迫着发生这样的事情,当然,战争打响,她也不排除自己这边的机甲男兵们需要宣泄,人非圣贤,作为一个女人,特别是作为一个普通女人,在战争中,通常都会沦为这种牺牲品。 有时候她觉得很庆幸,因为自己在战争中还尚算是一个有用的人,所以这样的事并没有轮到自己的头上,也没人敢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可别的女孩就未必会有这般的幸运。(.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一时,想起上辈子那些令人绝望的黑暗画面,彼岸觉得烦躁,她忽而起身,在房间里四处找了一圈,并没发现有配备光脑,便只好盘腿坐在白色床单之上,黑色马尾落在星光之中,狼狈而五颜六色的容颜上双眸闭起,开始修炼《心无决》。 她一直无声的盘腿坐在床上,随着自己的五感漫无边际的张大,已经到了深夜凌晨两三点,星光中,纤毫毕现,彼岸微微抬起眼帘,一阵细微的声响自楼梯口传来,一时间,她心中微愕,这是哲的足音,他又跑来挑战她了。 此时,正是凌晨两三点,正常的普通人早已经睡觉了,彼岸有些无语,哲的足音这样大,她即便没修炼《心无决》都能听得见了。于是起身,拉开自己的房门,双手抱臂,马尾落在右肩,主动现身,双目澄澈的看着正自楼梯口步上来的哲。 黑夜中,星光稀薄,哲依旧是一身黑衣劲装,踩在木质的楼梯上,看着拉开了房门的彼岸,阴恻恻笑道:“你的警觉性变低了,还是我的身手变敏捷了?上次,我可是还没接近医院,就被你发觉了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心情不好,他还有心情笑?!彼岸狼狈的脸上一片冷凝,看着哲不发一语,无声的姿态告诉了哲,要打快打,打完快走。于是哲也干脆,脚尖轻点,一跃而起,银亮枪戟祭出,便朝着彼岸攻来。 普通的水泥浇筑的房子,并不带任何隔音设施,这样大的动静,早已睡下的锥冰等人怕是会被吵醒,但是彼岸也不打算遮掩,侧身,一脚踢起,另一脚赤足点地,跳起,黑色长马尾缭绕间,已经绕到哲的身后,狠狠往哲的背上麻穴一推。 “嘭”沉闷一声,人体撞击墙面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哗啦啦”一阵响声,水泥石灰浇筑的墙体被撞出了一个人体形状的大洞。 金光泛起时分,哲闷笑艰难回头,阴毒的目光落在身后面色冷凝的彼岸身上,软软伸出三个手指头,道,“三分,这次与你过了两招。” “疯子!” 金光中,彼岸有些恼,蹙眉骂了一声,看着灰头土脸的哲,纤细柔韧的手指提起他的衣服后襟,将他全身麻痹的身子提了起来,单手拖着,旋身,倏然怔了一下。 此刻,距离彼岸几米之遥,二楼的楼道中,稀薄星光之下,正站着身穿玄色睡袍的锥冰,黑色短发凌乱,明显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英俊的脸上没有戴那副严肃刻板的黑框眼镜,所以显得有些莫名可爱的脸上,正一脸深沉的看着如同大力士般的彼岸。 这样大的动静,她也没打算保持低调,只是蹙眉,有些诧异以锥冰一个普通人的身手,怎么会站在她附近而不被她的五感查出来,而这样的身手,若非他无意躲藏,大而方之的站在那里,无论站多久,彼岸都是发现不了他的。 然而,因为角度的关系,瘫软在彼岸手中的哲根本没发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只是低头,大声道:“我是疯子,没错,你害怕了吗?我现在已经与你过了两招,很快,我会打败你,杀了你,拿走我所有在你身上丢失的积分!你后悔嘛?后悔就杀了我,还是你打算继续放过我,继续走你的那条圣母试炼之路?” 随着哲的大声,彼岸面色冷凝的冲锥冰点了下头,又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将哲提回卧室的沐浴房,打开乳黄色大理石洗浴台上的水龙头,将哲的头狠狠塞进白瓷染花洗浴盆,听着水声哗啦啦响起,心情烦躁的坐在马桶盖上,轻声道: “你不要喊了,全天下的人都被你闹醒了。” 这个锥冰,看起来是个不简单的货色,她早就有所觉悟,只是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普通人类中的高手,还是异能者?然而,不管是什么身份,凭她现在的战斗力,根本杀不了他,如同她杀不了阿直一样。 黑夜中,沐浴房里并未开灯,朦胧的星光照明下,哲的身体因为重量从洗浴台滑了下来,水声依旧哗哗作响,哲却安静下来,歪坐在地上,背靠乳黄色大理石洗浴台。只等水流漫过洗浴盆,滑下洗浴台,将他浑身淋得透视狼狈,黑色发丝黏在脸上,才忽而开口,阴毒双目看着静静坐在马桶盖上的彼岸,嗤笑问道: “你心情不好?” “一点点”彼岸大方承认,朦胧星光中空城而独立,长马尾柔顺披落在右肩肩侧,浑身说不出的狼狈。房门外寂静无声,她不知锥冰回了卧房没有,因为他身上没有任何气,不管是异能者的威压还是普通人类高手的锐气,他都没有,就算是他身上的那件生物机甲衣吸收了他的气,可足音呢?此人竟然是连足音都没有。 034 哲二号 哲不再言语,尽管双目依旧恶毒,尽管不明白彼岸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可他也不是个那般轻浮不知事理之人。于是如此内外交困之时,这样的哲,竟让彼岸心生一抹淡淡的陪伴意味。 他们也曾经,这样坐在荒凉的地球上,替熟睡的同伴放哨,彼此相顾无言,无声中却胜似有声。稀薄的星光中,彼岸脸上的姹紫嫣红被掩盖,凸出了五官的精致,忽而,她轻轻吐了口气,低声问道:“哲,你为什么不怕死?” 抛去未来战争的那些大是大非,其实现在的哲,当真是有些让人无法理解,他明知打不过彼岸,却又屡次来挑战。明明知道彼岸三两下就能让他毙命,可他依旧坚持来偷袭,果真是掐准了彼岸的这种圣母心态吗? “怕死有用吗?怕死,问题就能解决吗?” 水声中,哲艰难的晃动了一下脖子,麻劲过去,他缓缓抬手揉了揉酸软的身子,浑身湿答答的起身,“啪”一声,关掉洗浴台上这恼人的水龙头。彼岸挑眉,失去了干扰的声音,他们说的话,可就能被这栋房子里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了,不过算了,她的五感中的感觉告诉他,锥冰已经回房了,而且若要较真的话,锥冰不知比自己的身手高出多少,区区水声,怎么难得住他。 “问这样的问题,是谁要杀你吗?”哲晃头,身形摇晃,勉力撑着全是水渍的洗浴台,目光依旧阴毒,看着静静坐在马桶盖上彼岸,不等她回答,阴测测一笑,道:“那我可是真期待,但愿你不要被那么快的杀死,否则我的积分可就拿不回来了。” 彼岸不语,问这样的问题,并非是因为有人要杀她,而是她单纯的好奇哲在初时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朦胧星光中,装修温暖宜家,如今却狼狈不堪的沐浴房里,她静静端坐,看着哲一步三晃的走出沐浴房,然后打开卧室的落地窗,迎着满满星光,自二楼卧室阳台跳了下去。 他这样酸软无力身体,根本不能借力,没摔死吧?彼岸起身,赤足走到阳台边,双手撑着栏杆,长长的马尾随风飞扬,她低头,看着星光之下,摔倒在花园灌木丛内的哲,轻声问道: “你没事吧?” 黑呼呼的灌木内一阵悉索,哲起身,一身湿漉漉的狼狈,抬头间,看着二楼身披星光的彼岸,略微怔忪,摇摇头,伸手一抛,一截绳状物自上而下的朝着彼岸飞来。她伸手接住,皓皓星光下,入手湿滑,蠕动,定睛一看,竟是一条拇指粗的冰冷小蛇,色彩鲜红艳丽,蛇头呈三角形,明显带着剧毒。 “送你了,可别真让自己死那么快!还有,明天记得去对战场报名。”哲冷冷转身,边走边道。不消片刻,便拖着狼狈的身躯翻过花园围墙,消失在漆黑的街角。 小蛇顺着彼岸纤细的手腕蜿蜒滑动,鲜红的蛇信子“兹兹”吐出,彼岸愣神,与那条小蛇对视良久,那双眼睛,可真是有点像是哲的眼睛,一样的阴毒。 然而,极致的阴毒于是透着一抹纯粹,如同哲这个人一般,一点也不光明,一点也不磊落,却意外的很纯粹。于是彼岸低头,发丝飞扬,轻声,对着手中的小蛇,道: “明白了,你叫哲二号!” 彼岸不是很明白哲送她一条小蛇做什么,这样的一条小灵蛇,连她的皮肤都是咬不破的,也不知有什么作用。然而,她是知道未来的哲哲有多可怕,这条小灵蛇,怕是哲哲的第一代孩子,而哲,也终于开始渐渐意识到毒物的重要性了吗? 星空之下,哲二号拇指般粗细的身子盘在彼岸的手腕上,支起三角形的头颅,吐着信子,目光懵懂,阴毒,看了彼岸半响,然后自彼岸的手腕滑下去,落进厚厚的地毯,蜿蜒爬上大床,盘成一团,闭眼睡觉。 这阴冷冷又不讨喜的性子,倒是与原主人如出一辙,彼岸微笑,心情略略变好,于是去沐浴房梳洗。倒也不是因为觉得一条小灵蛇能做成什么大事,只是因为与哲之间的关系,稍微变得好了一些。 梳洗完毕,一切行李收拾妥当之后,已经到了四点,彼岸蹲身,使用自动清洁功能,将迷彩丛林作战服样式的生物机甲衣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自行军包中拿出机甲双剑与机甲剑套背上,又将长发束起,姹紫嫣红的脸上双眉微蹙,正在心中细数自己还落下了什么。 雪白的大床上,浑身血红的哲二号久等彼岸不上床,终于不甘寂寞的溜进沐浴房里,顺着彼岸的纤细小腿,蜿蜒爬上彼岸的右手,盘成一圈圈色彩鲜红艳丽的冰冷手环,继续闭目装死。 因着右手手腕上的凉意,略抚平了一些她因这个也杀不了那个也杀不了而带来的焦躁感,此时,彼岸觉得自己也不用睡了,反正她这样的身体强度,几个晚上不睡也没什么。 于是穿上迷彩生物机甲衣,系好衣领上的扣子,也不再想着自己还需要带些什么,反正她的东西不多,缺什么不用什么就是。然后右手手腕上盘着哲二号,背着机甲双剑,忽略卧房墙上的那个人形大洞,往一楼而去。 稀薄星光中,行至一楼,只觉一股劲风自背后袭来,彼岸旋身躲开,赤足触地无声,长长的马尾因湿润而显得有些扬不起来,回望,一只白色纸折的飞机朝她飞来,心中虽觉怪异,但还是抬手接过那只飞机,昂头,愕然瞧见身穿玄色睡袍的锥冰正弯腰趴在栏杆上,歪头,黑色短发凌乱,半边脸埋进臂弯里,沉声中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磁音,问道: “你要去哪儿?” 彼岸不言,右手挎着书包袋,左手提着行李,昂头,静静看向二楼的锥冰,双目澄澈,心中酸涩,许久,确定这人没杀她的意思,才轻声道: “打比赛。” 035 邀请 这种太空飞船上举办的机甲兵对战赛多数是有偿的,她虽然卷了茶雅所有的家当,但那点儿钱估计飞到京星之前就会花光,所以还是要尽快打比赛淬炼身体,顺便赚点基本生活开销,否则连通讯费都要交不起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要我送你吗?我新买了一辆悬浮车。” 中年男人锥冰,俊逸非凡的脸上透出一抹询问,丝毫不觉得就坐个太空飞船,买一辆悬浮车有什么不妥,相较之下,彼岸当真是被锥冰的这种炫富气到了,她转身,一句话不说,背着机甲双剑,右手手腕上盘着哲二号,柔韧红肿的手指抓着纸飞机,凌晨四点,心情狼狈的大步走出了这栋别墅…… 对战场,位于镇上的商业最中心,一个可同时容纳8000万人的大广场里。彼岸一路疾走,披着星光,到达之时,报名点已是挤了约百名机甲兵。 广场很大,石砌的地板砖一路延伸扩展,显得那阔地之上的一堆机甲兵格外的少,报名点被众人围在中间,彼岸站定,打算等前辈们先报完名。 “嗨”广场人群中,走出一名肌肉发达的金发机甲男兵,冲彼岸举起一只手,打了个招呼,他穿着暗绿色t恤,穿暗绿色迷彩丛林作战裤,脚蹬黑色厚重军靴,言行之间明显一副老兵痞样。 这是在侯船大厅里与她对战的那名金发机甲男兵。彼岸点头,抬手,迷彩作战服的袖子挽高,右手手腕上的哲二号宛若一长排红绳,也算是同金发机甲男兵打了声招呼。 因着这两人的互动,周围百名机甲兵皆转过脸来看彼岸,一脸的兴奋与好奇。没办法,机甲女兵本来就少,大部分都是在本土打打比赛,有的还只是在打比赛的途中,就被机甲师们看上娶回去做老婆了,像彼岸这种在太空船上跨星域打比赛的机甲女兵,简直少之又少。 天边一丝人造曙光乍现,落在彼岸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脸上,让颜色更加的鲜明,却无一人笑她,对于机甲兵来说,身上的伤挂得越多,越代表着一种大无畏的不怕死精神,这是值得敬佩的,不应当拿来嘲笑。 此时,哲自人群中走出来,他同样身穿暗绿色迷彩丛林作战服,这是一个机甲兵的标准装备。他的手里拿着两块巴掌大小圆形的银色金属牌,牌子上记载了生物机甲网上的编号,行至彼岸身前,阴冷冷的递给彼岸一个,让她自己输入自己的编号。 星际浩瀚博大,同名同写法的人很多,所以生物机甲网便以编号来给每一个机甲兵排序,只有升上机甲师,才会在各自的编号后面缀上自己的名字。 “听说现在出了一款全息团队对战赛,正在征召机甲兵,与生物机甲网衔接,里面获得的机甲积分可以得到生物机甲网的承认。” 曙光中,哲的右手同样盘着一条胳膊粗的鲜红大蛇,三角形的头颅,闭目假寐,与哲暗绿色泽的迷彩作战服有着极端鲜明的对比。他站在彼岸的身边如是说,阴蛰的目光并不看彼岸,而是瞧着远方在曙光中缓缓崭露清晰面貌的街道。 彼岸点头表示知道,抬手压了压自己的特种行军帽,前世她就隐隐听过这款全息团队对战赛,据说是锥冰的企业出的,如果叛军未出现,这款游戏铁定会大卖,因为其出台的目的就是为了服务有着机甲情节的富豪,变相的说法便是征集机甲兵陪富豪们玩对战游戏,属于三赢局面,锥冰赚钱,富豪玩得爽,机甲兵获得机甲积分。 不过唯一的坏处就是,这种全息团队对战赛必须一定要进入游戏仓才能打,并且为着获取机甲积分而去的机甲兵痛感度调节定死为99.9%,相当于另一种意义上的抗打训练。 而人体在游戏仓中躺着多日后再出来,并不会因为长时间不动而对身体产生什么复作用,其原理就是游戏仓这种东西,综合了许多高级的健身功能,能够辅助人体在游戏仓中运动,让玩家在玩游戏玩得爽时也能达到健身的目的。 但是游戏仓这种东西,最最低廉的都能要了一个普通工薪家庭的老命了,更别说那些健身效果好的。由此可见,其实茶雅这个人是当真相当精明的,一人负担了家里大大小小的所有开支不说,还自己存钱买了台中等级别的游戏仓。 综上,哲口中的这款全息团队对战赛,这对于大多数没光脑,没钱买营养仓,更加没钱弄强化液的机甲兵来说,是一款十分不靠谱的团队对战赛。哲可能也是道听途说,了解的不是很多,彼岸无心解释,有心让他去弄明白也好,总比整天琢磨着怎么偷袭她好得多。 而且哲说这话的意思,是有心想去参加,他对于机甲积分的热衷,比彼岸强得太多,这也是在无言的邀请彼岸,如果去的话,两个人一起组队。 彼岸又摇头表示拒绝,习惯了沉默不说话,转身跟随众人一同进入大广场内,她的手中拿着已经记录了自己机甲兵编号的金属牌,边走边低头勾起一抹自嘲,因为是真心的没钱,如果有钱的话,她一定会回应哲的邀请。 对于她的不回应,哲有些恼,转身往墙角走去,坐下不再管彼岸,一副随便她死活,就是在对战赛中被打死了,他也不会去收尸的表情。搞得彼岸突然发觉,好像她拒绝,倒显得她辜负了他的一番好心似的。 对战赛的休息厅很宽敞,类似一个小型的室内篮球场,铺了木香极浓的木质地板,让人踩上去有股细微的“嘎吱”响声。因为是在室内,所以头顶高悬着启明灯,恍若白昼一般,能让人的全身毛孔都打开,有着淡淡的舒适感。 亿人船上的机甲兵对战比赛同笼斗差不多,只是没有笼斗那样关在笼子里做徒手格杀那般血腥,机甲对战赛中的机甲兵可以自行携带机甲上场,鉴于机甲的杀伤范围太大,场地周围会有防护盾隔开战斗场与观众席。 036 穷人 自然,现今星际中的任何一场比斗都是死伤不论,无论是在台上还是在台下,也无论是官方组织还是私人开战的小型对战赛,刀剑无眼、拳脚无情,这是在恒古时分众人就知道的道理。 来参加亿人船对战比赛的机甲兵大约有一百多人,随机排队摇号,系统配好队后,会在那个巴掌大小圆形的银色金属牌上显示对战时间与对方的编号,众人可以在比赛休息厅耐心等候,也可以先去做自己的事情,轮到对战的时候再回来就成。 休息厅角落,会有各种饮料零食的自动售卖机器,彼岸自身后黑色的机甲剑套中拿出茶雅的一张银行卡,在鲜红色制冷机边刷出两瓶冰水,行至哲的面前,伸手递给靠在墙角闭目养精蓄锐的哲一瓶,低头微笑道:“穷人,请你喝冰水!” 这带着一丝自嘲意味的话语,让哲抬目,毒辣辣的狠瞪了彼岸一眼,一把扯过彼岸手中的冰水,拧开盖子昂头便灌,那姿态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她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也是背靠着墙,在哲身边坐下,默默喝水,静静相随。 这两人的姿态,带着仿佛天生而来的团队凝聚感,众人心中暗自记下这条讯息:哲与彼岸,是一伙的! 不一会儿,已是到了早上八点,众人携带的金属牌“滴滴”响起,彼岸的一瓶冰水还未喝完,自机甲剑套中掏出来金属牌一看,不禁扑哧一笑,侧头,看着一脸阴霾的哲,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圆形银牌子,乐道:“我运气真好,第一场。” 生死之战,还能有着她这样轻松心态的人当真是不多,哲看着她起身而去,那潇洒恣意的背影,让他陡然升起一抹心酸,于是他也起身,顶着众人的目光,有着自己也不明白的牵引感,自然而然的跟着彼岸一起走出休息大厅,来到庞大的广场内里。 因为广场太大,所以依旧是碗状设计,碗底的场地却是比笼斗场宽敞不知几何,几乎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清晨拟造出的日光,落在彼岸那张被揍得有些狼狈的脸上,引来观众席一阵唏嘘之音。 一旦配好队,机甲兵对战赛便会24小时不间歇比斗,而早上的机甲兵对战赛并没有多少人会来观看,但是稀稀拉拉的也坐了不少无聊的人,全都捡着碗底的好位置坐。起哄叫嚣声中,彼岸侧头,循着感觉,第一眼便找见了端坐在贵宾席上的锥冰,他正双手抱臂,穿着玄色衬衫,俊逸非凡的脸上戴着黑框眼镜,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于是她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冲他翻了个显而易见的白眼,将手中的半瓶冰水搁在场地边的休息椅上,一边在晨光中活动筋骨,一边想着下场后还得接着喝这水,没办法,穷人一个,连喝了一半的水都舍不得扔掉。 与她对战的,是一名拿着机甲手斧的男兵,面貌如何,彼岸只是在上台的时候扫了一眼,不是记忆中有印象的人……只是她刚一踏上场地,还未抱拳含蓄几句,对方便一斧头扫过来,她忙蹲身,众人起哄,这战铃还未拉响,对方就先发制人了,彼岸这小姑娘的处境堪忧啊。 蹲在地上的彼岸只觉对方舞斧头的那架势真是虎虎生风,她单靠听力,便能分辨出他下一斧头是冲着自己的后脖颈来的杀招,于是彼岸就地一个扫荡腿,将身上的生物机甲衣防御度调至0,“嘭”沉闷一声,自己的小腿腿骨撞上对方的小腿,钻心的疼中,对方也是被她扫倒在地。 还不等那手持机甲斧头的机甲男兵跃起身子,彼岸已是冲天跳起,众人昂头,只见那纤细的身影在空中化为黑色的剪影,“唰”清澈锐利的剑音响起,彼岸带着金光落地,闪着寒光的剑尖直指对方滚动的喉管,淡声道:“我赢了。” 那般潇洒利落的身手,那般不骄不躁的姿态,仿若身经百战的战场悍将,轻轻松松的立在那里,手执银剑,冷冷淡淡,让众人心中不经升起一抹由衷的叹服。这姑娘,真若一朵乱世中悄然绽放的莲花,锐利而干净。 战铃,不识时务的拉响,倒在地上被拿了一分的对方不服,大吼一声,挥起斧头格开彼岸的机甲剑,健壮的身子跃起,宛如猛虎般气势无可匹敌的朝着彼岸再次扑来。 她疾步后退,纤细的身子左绕右绕,存了心思将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块柔韧的抹布揉来揉去,次次都是险险的避开那足以致命的锋利斧头,让清晨来看比赛的观众们一大早就紧张的全身紧绷,这着实精彩,有的拿着早餐不嚼了,有的夹紧膀胱,憋着尿连厕所都不去上了。 锋利的斧刃下,左闪右闪的彼岸只觉浑身肌肉疼得撕心裂肺,这具身体从不曾练过肌肉的柔韧度,一时疼的彼岸浑身都是汗,她却依旧咬牙坚持,挡不住二十分钟,便如同下水洗了个澡,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每一场比赛都只有一个小时,每一天24场,先打完先休息,由于战铃拉响之前的那一场短暂的比试,其实懂得看机甲兵对战比赛的人就明白了,彼岸这女兵并不是打不赢,而是存了心思只躲避不还手,但她一直在锋利的斧头下躲闪着,有还没有吃过早饭与上过厕所的观众便开始失去了最先的兴致,站在观众席上,双手支了个喇叭,喊道: “喂,女兵,你究竟打得赢嘛,打不赢就趁早认输,我们赶着吃早饭去啦。” 想来观众也不耐烦看这种一点儿也不热血的比斗,彼岸心中有些沉重,现今星际的大小赛事,真是不血腥不死人,便激不起任何热血。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反对用争夺积分的方式挑选出优秀的机甲师,但是经历过未来战争的她,心中却是不止一次的暗自叹息,这星际中,多少好儿郎就这样损失在自我消耗之中,如对面手持机甲手斧的男兵,这般好的体格,不去杀叛军,如果在机甲兵对战赛中陨灭,当真是可惜的。 037 冰水 她抬脚,跳起空中一个翻身,一剑劈下去,划破手斧男兵的背,不轻不重,让他既无法轻易爬起来,也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众人尖叫,因着见了血而兴奋,她却更加的面无表情,素颜难看苍白,浑身湿漉漉的在晨光中一步步走下台,脚步因为肌肉拉伤而略有打滑,她的身形微顿,哲上前伸手想扶,她摆手,所幸还是没有跌倒,坚强的站直了。 下台行至休息椅,锥冰不知何时坐在了这一长排的其中一张椅子上,一脸严肃,袖子挽高至手肘,大手里握着她的那半瓶水,看着她,仿佛在等她走过去。于是她也当真走了过去,有些累的坐在锥冰身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哲的比赛在明天,他大略是看到彼岸已经自对战场安全下来了,便阴着一张脸连告辞都没说就走了,彼岸也不管他,暗自在金属牌上查了他的对战时间,打算明天过来看他打比赛。 正低头间,她只觉耳根一道冷气袭来,忙抬头去看,却是瞧见严肃着一张脸的锥冰将自己的那半瓶水递了过来,瓶端靠近自己的耳根,那姿态,似乎比以往要亲密些许,并不是陌生人之间该有的动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但彼岸只是下意识的,抬手去接,却是发现这水怎的比买来时还冰? “打完了,回去嘛?”锥冰歪头,认真的询问着彼岸,也没解释为什么水是冰的,只是再次强调:“我开了车来!” 混蛋!彼岸侧头,暗自咒骂,斜了一眼在不经意炫富的锥冰,拧开瓶盖喝水,炎热的天气,喝着冰冷的水,浑身说不出的舒畅,于是眯眼、摇头,没好气道:“我要去医院。” 尔后又觉得奇怪,侧头看着锥冰问道:“你不忙吗?还有时间来看比赛?” 一般来说,大boss都应该日理万机才对,更何况锥冰属于星际十大富豪之一,整日里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文件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有时间来看这种早上的比赛? 日光渐渐大盛,落在锥冰英俊的脸上,却仿若对他来说如沐春风,一点儿不见油腻,他摇头,精壮的身子靠上背后的金属椅背,认真的解释道:“跟这艘船的船长有些事要谈,刚好约在这里,现在已经谈完了。” “哦”彼岸应声,抬手将手中的空瓶子丢往远方的垃圾桶,目光也是追随这瓶子,看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的落入远方的垃圾桶里,这姿态相对于锥冰的认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尔后没什么兴趣的起身,背着机甲双剑,边走边道:“那你忙啊,我去医院了。” 她现在浑身是伤,脸上的五颜六色相较昨日是更加的色彩鲜明,可她去医院却不是就医,而是去看阿直。锥冰并未坚持送她回去,只是坐在椅子上未动,一直看着她,让她向前的脊背走了好远还仿佛能感受到锥冰的目光。 怪里怪气的男人,从昨晚给她折了只纸飞机开始,那行径就让她越来越没有要杀的欲望了!这是彼岸对锥冰的评价,他到底能童真到什么地步啊?还给她折纸飞机……一直等她拖着一身拉伤的肌肉蹒跚着行至医院,她还在想着锥冰的问题,五感里,却是搜寻着阿直的存在,抬步往医院后庭而去。 唯二的两栋楼,植被着绿树青草,日光之下,有一条宽阔的木廊,弥漫着浓郁消毒药水的空气中,这里也尚算得上一个鸟语花香的幽静之地了。 彼岸循着感觉,一路呲牙咧嘴的蹙眉找过去,站在木廊之外,瞧阿直身穿蓝色病号服,一身柔弱,却是迎风张开一张木质的大弓,弓弦与弓绷成一个圆,金属的箭尖在日光下闪着锐利的光,“嗖”他松开手指,箭射出,直中木廊之外的标靶红心。 有那么一瞬间,彼岸觉得阿直如果不是叛军先锋大将该有多好,这男人给人的感觉,美好得让人憧憬,却又柔弱的让人心疼。 似是知道彼岸的到来,微风习习中,阿直回过头来,褐色的发丝在眼脸上轻微晃动,如天使般温柔的笑着,毫不意外的说道:“你来了。” 他是精神力异能者,不用眼睛就能看到很多人的肉眼所看不到的东西,自然也会知道彼岸来到他的身后,此一方面,彼岸若是想要趁其不备的偷袭,是办不到的。于是她也大方,身背机甲双剑,徐徐步上木廊,心中思附着,该如何打招呼,是用哲二号毒死他,还是示好呢? “昨晚,你在游戏中说已经与别人在一起了,要与我分手,我还以为你是当真的。”阿直温柔的看着一脸沉静的彼岸,却是见她一身的狼狈,心疼的说道:“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这伤只怕比昨天见时还严重了。” “啊…呃”彼岸抬起红肿的手指,拨了拨被风吹到脸上的一根黑色发丝,神色中带着一抹平静,想来茶雅果然是在这几天遇见了那个高帅富从而甩了阿直,于是她思索了会儿,解释道:“你可能认错人了。” 她一从不曾谈过恋爱的人,是没有办法借由茶雅的身份接近阿直的,这一点,彼岸是经过了一夜的深思熟虑而得出的结论。而且阿直是个血液精神力异能皇者,只需通过简单的肢体接触便能得知她心中所有的想法,而情人之间不可能没有肢体接触,与其将来被发现之后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她倒宁愿一开始就解释清楚。 反正她也不怕阿直知道她对他怀有杀心,所谓坦坦荡荡的做人,就是这么回事!!! 因着彼岸的话,阿直愣了一下,柔美的脸上有着一瞬间的沉吟,许久,才仿佛反应过来,却是带了一丝疏离,疑惑中,依旧不失温柔的问道:“那你是?” “呃,我叫彼岸”彼岸尴尬的笑了一声,在木廊上捡了个地儿,有些累的席地盘腿坐下,思考着究竟该拿阿直这么个异能皇者怎么办,于是抬头,清澈的目光看着站在不远处手执弓箭的阿直,静静道:“有着极大可能是昨晚甩了你那人的双胞胎妹妹。” 038 小事 彼岸尴尬,是因着茶雅那火树银花般的绚烂性格,对于茶雅来说,对方无论是贫穷富裕、健康疾病、俊帅丑陋,只要有感觉她是来者不拒,相反,如果与对方没有感觉了,她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这个曾经山盟海誓过的男人。 对于爱情一事,彼岸从不曾涉足,也不知该如何评判茶雅这种洒脱的性格,她虽觉得阿直被抛弃有些可怜,却也不打算为自家姐姐所造的孽道歉,只是眼眸清澈的与阿直温柔又疏离的目光相视,默然不语。 许久之后,站在不远处的温柔男子终于有些投降,释然的笑笑,略带伤感道:“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茶茶昨晚是开玩笑的。” 他以为,今天来找他的是茶茶,于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昨晚游戏中的茶雅与他说分手是开玩笑的,有一瞬,彼岸开始有些同情起阿直来,她歪头,红肿的手指撑着下颚,苦思许久,才憋出一句安慰之语来:“你可别因爱生恨,产生报复社会的念头啊!” 这话,说得他似乎心理有多扭曲似的。阿直经不住笑了,微风中,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看着这个大大咧咧的席地盘坐在木廊上的女孩儿,终究是他曾爱过的那张容颜,心中便泛起一抹柔意,忽略彼岸的话语,问道:“你脸上的伤,不用药行吗?” 彼岸满不在乎的摆手,此刻已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面对阿直此人,杀又杀不赢,不杀又不甘心这么回去了,正踌躇间,五感中只觉有一道c级异能者威压杀气腾腾的袭来,她面色一整,倏然起身,将生物机甲衣防御度调至100%,抬手,“唰”清澈的一声,自背后抽出双剑,打算迎战。[.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没事,是来找我的!” 阿直温柔的冲严阵以待的彼岸笑,眉眼中虽然还带着疏离,却是话音更柔,他手执长弓,柔弱的身体陡然气势大盛,逼得彼岸不自觉往后连退好几步,一时站不稳,跌倒在地,心中暗自庆幸,所幸没有贸然出手,否则以她今时今日的战斗力,想要杀了阿直,简直就是送菜。 远方,那名释放威压的c级异能创造者也不知与阿直是什么恩怨,却是在感受到属于异能皇者的威压之后,相当识时务的及时抽身避走。阿直也并未赶尽杀绝,只是等那人退了,才转过身来,收起通身异能皇者威压,抱歉的看着坐倒在地上的彼岸,伸手来扶,柔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彼岸后退,躲开阿直伸来要扶她的手,摆手,利落的起身,吐出被阿直的异能皇者威压所逼出心口的血,然后抬手,用袖子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迹,无所谓道:“没事,小事!” 阿直也是起身,柔美的脸上有着一丝愕然,其实她靠自己这般的近,铁定已经被震得心脉受损了,却还是这般忍痛坚持的模样,这种女孩儿他是从不曾见过的,心头一时有些复杂难掩,又因着彼岸对自己那躲让的动作而产生一丝晦涩,于是低头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真没事,除了浑身伤更重了之外,当真是小事!” 她转身,一边收起机甲双剑一边打算撤了,既然实力相差如此悬殊,还是要等提升实力之后才能再来对付此人,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采取安抚政策,于是彼岸边走边回头,冲廊上立着的柔美男人道: “茶雅的性格其实就那样,你别放在心上,失恋当真没什么的,相比较我这种没人爱的人来说,你至少勾勾手指头就会有许多人扑上来做你的女朋友,安啦,不要报复社会,不要因爱生恨。” 语毕,她已快步走入青树绿影之中,也不管此番话会给阿直带来什么效果,几乎是摁着胸口一路吐血一路顶着烈日跑回别墅的。 姐夫对茶雅真的很痴情,自叛军手中逃回来后,发现茶雅死了,抱着茶雅的尸体在一片脏乱差的坟地里枯坐了几天几夜,最后揣着能量弹与叛军的一辆机甲同归于尽。若非彼岸真的很中意自己的未来姐夫,她其实也想改变历史,做点儿什么怪,重新拉拢阿直与茶雅。 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回到别墅,锥冰显然已经先行回来了,她看见锥冰那双疑似机甲的黑色休闲皮鞋搁在玄关鞋架最底层,鞋子摆放的很整齐,于是点头,脱下军靴,将自己的鞋子放在鞋架之下,与锥冰的鞋子并排放好。 进入客厅后,锥冰等人也没有像昨天那般窝在客厅里看电视办公,而是仿佛在偏厅开会,彼岸又是点头,觉得终于看到这男人做了点儿正事。 她拖着重伤上楼,卧室那个人形的大洞已被修复,彼岸进门,一下就撑不住跌倒在厚厚的地毯上,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人类的身体,进化到当今这种体质,其实已经比亘古时强悍了许多,只要能用意志力撑得过去,人类身体可开发出无限的可能,她从小自记忆开始就受伤打架,一路从小学打进兵营,换了旁人铁定不死也半死不活的了。 然而这具身体的强度还是不行,换做未来,这些伤第二日便可修复,也犯不着拖得这般久。倒在厚地毯上的彼岸神思恍惚,留了一丝意识硬是不肯轻易陷入深度睡眠,浑身疼得如火般在烧,忽而又听闻丹桂在门外敲门,小声询问是否要下去吃饭。 彼岸迷迷糊糊的回一声,只听房门被强行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她便如被冰水浸泡着,落入一具清凉的怀抱,闻这清爽的味道,她既知是锥冰无疑,便也没怎么挣扎。尔后又仿若被强行撬开了牙关,也不知给她灌了些什么东西,她心下觉得不好,却是没什么力气动,也没察觉出什么杀气,抵抗一会儿徒劳无功,过不了多久便彻底陷入了沉睡。 再醒来时,已是到了第二日的正午,哲的比赛早就过了。人造日光透过落地窗撒了进来,她坐在柔软的床上拧眉,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所有的伤却都不见了踪影,于是彼岸懊恼的抬手狠拍了一下脑门儿,恍然大悟,她昨天被锥冰灌的是强化液! 039 《诸神》 强化液能起到强化人类体质的作用,比起挨打来淬炼身体,使用价格高昂的强化液能更快的达到强化身体的作用。彼岸起身,上浴室洗澡,暗自低咒,抬起手指弹了一下圈在自己右手手腕上睡觉的哲二号。这与锥冰住在一起还当真不安全,哲二号也是个懵懂的,让人轻易近了她的身还不做反抗。 旋即她又觉得高兴,为自己免费弄得一瓶强化液窃窃自喜,反正自己穷人一个,锥冰问她要强化液的钱是铁定没有的,她吃了就是她的了,要不吐出来还给他?只要锥冰还要,她不介意啊! 洗完澡出来,她穿着柔软舒适的白t恤配瑜伽裤,披着头发,赤足打开房门,打算去会一会锥冰大boss。整栋别墅却是毫无人气,想来不知都出去做什么了,她心下觉得疑惑,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触地无声的行至偏厅。 采光效果良好的偏厅里,木质的椭圆形桌面上放着一叠叠光脑文件,一台如笔记本样式的光脑搁在主位上,想来应该是锥冰用来办公的,她走过去,那些个经济上的东西她反正也看不懂,便也坦坦荡荡的不怕引起锥冰什么误会,只等摇开屏保,才是发现他的光脑中有很多的游戏键盘登录客户端。 她正好要找光脑进《诸神》联系茶雅,于是坐下,大而方之的键盘登录全息网游《诸神》。 整个十七英寸的光脑屏幕一黑,一颗流星仿若自漆黑远方迅速划过来,亘古的悠扬乐声响起,有种穿越时空之感。 游戏手镯,游戏头盔,游戏仓登录全息网游其实需要扫描dna,游戏公司是严令禁止一人玩双号这种东西存在的,但是茶雅与她的dna100%的吻合,若是同精同卵双胞胎需提供出生证明等复杂手续,所以茶雅虽然一直哄她去玩《诸神》,但她没表现出强烈的意愿,茶雅也就懒得给游戏公司出具出生证明了。 但是键盘登录的话就没有这方面顾虑,直接用通讯id注册一个账号即可,通讯id只要有效,不是自己的都ok。 当然,一个通讯id绑定了一个dna码,一个dna码对应一个通讯id,游戏也可以检测出来,一段同样的dna码如果是有两个通讯id的话,那系统会自动将之当成同精同卵的双胞胎,这样也会让玩家进去。 玩家进去之后,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容貌,系统会检测玩家的dna码,自动在登录通道显示出玩家在现实中的性别以及人物样貌。 其实这属于一个游戏漏洞,许多人可以利用别人的通讯id键盘登录网游进行某些不可见人的犯罪。但这也没有办法,光脑人人可有,虽不是普及到如同通讯器那般,但一般家庭还是负担得起,所以大多游戏公司都会在键盘登录的人物头顶自动显示玩家的角色名,用以提醒全息登录的玩家小心谨慎此人。 而现在的网游也同过去不一样,现在没有什么区什么区的分别,人物进去就是统和在一起玩儿,所以彼岸也不用找茶雅在哪个区,只是用着清澈的双目,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屏幕上与自己简直一模一样的人物,果断将人物的发式调成茶雅的大波浪卷,然后选了一套宽袖大摆裙裾坠地,肩头缀着一簇红花儿的白色新手衣服,一头扎进了《诸神》。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姐妹爱,因为茶雅用的是她身背双剑的形象,所以她就用了茶雅的魅力女人的形象,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除了心中吐槽穿成这样铁定打架不方便外。 浩瀚的云海在屏幕上无边无际的延展,彼岸的人物如谪仙般穿破云海,轻轻巧巧的落在一处云台之上,金色阳光晃得光脑前的彼岸有些眼花,还未等人物站稳脚跟,她便手指敲击光脑键盘,私密茶茶。 茶茶:“彼岸?你怎么跑来玩游戏了?是本人吗?我现在没空,换个人来新手村接你。” 聊天框里,茶雅只冷冷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便再也不理会彼岸。其实这也莫怪,因为用通讯id键盘登录网游的人十分之九都是骗子,茶雅有着十二万分的怀疑,但此刻彼岸的通讯器已然停机,她的全部家当已被彼岸卷走,没有钱替彼岸交通讯费。但是如果彼岸会玩网游,以茶雅对彼岸的了解,还真只可能用键盘登录游戏。 所以茶雅还是抱着谨慎的态度肯叫个人去新手村接彼岸已经是万幸了。 只是这犹如真人电影般的新手村实在是太过精致化,说是古风建筑,却比她们兵营还要奢华,这雕梁画栋,金石玉阶的简直堪比仙境。彼岸驱着人物四处转了圈儿,百无聊耐,七七八八接了不少任务,也不打算去做,她是来找茶雅的,对玩游戏当真是没什么兴趣。 于是她这模样,与骗子的种种形迹也差不离了,远处观察了她许久的一本正经帮众连面都懒得冒,直接回去复命:此人是骗子,游手好闲的在新手村晃了半个小时! 等到彼岸将精致如画般的新手村逛一圈回来,再私密茶雅,系统提示茶雅已经进了副本,收不到她的消息了。 好吧,这也不是她不联系茶雅,而是茶雅不相信她就是她,彼岸驱着人物在白玉般的云台上盘腿坐着,在键盘上给茶雅不停的打字留言,大概交待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行程,正当要问起她与阿直的事,却是瞧着远方,打磨光滑的玉阶之上,有一身穿蓝色长袍的温润男人,骑着一匹银色的巨狼缓缓行至自己身前。 这蓝袍男人手持发着蓝光的长弓,额头系着深蓝色缎带,随风飘飘,褐色的短发如同在大海之中柔软摇动,他自银狼背上跳下来,行至彼岸身前,低头,温柔的抿唇笑问道:“彼岸?” “阿直?”彼岸敲击键盘,看着游戏中那个身穿白色长裙,裙裾拖地的美女头顶飘出的字,有些无语,继又敲击键盘,问道:“你怎么来了?” 040 叛军 “听说彼岸来了,所以我来看看”阿直低头,笑看着盘腿坐在云台之上如同人偶般的彼岸,提袍转身,与她并肩,也是席地坐在云台之上,温柔低语道:“茶茶那个帮正在组织活动刷副本,经验很高,奖励也很多,可能没有时间来接你。” 这男人可真是温柔,那软软的嗓音自光脑中穿出来,让人感觉心头仿若羽毛般轻轻掠过,彼岸抬手,发了个大笑的表情,继而打字,平静而坦诚道:“她就疑惑我是不是骗子而已,你不用替她说好话,姐妹这么多年,我能不了解她吗?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她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而已。” 字飘出来,阿直坐在彼岸身边,侧头柔柔的一笑,继而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充满了温柔的言行中,眉目间的疏离已是淡了许多,透出一丝莫名的宠溺,不知是对彼岸还是将彼岸当成了茶雅,柔声中透着一抹忧伤,道: “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别担心!” “嗯,那就没事了,凡事想开点儿……”彼岸坐在光脑前,拧眉想了老半天,最终也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前一世的记忆太多悲伤,她对叛军的仇恨太深,再是如何想要拉拢,也与叛军热络不起来,想着想着,她便觉得自己应该下了,一会儿锥冰回来,说不定还要拿光脑办公。 阿直一直温柔的注视着彼岸,微风习习间,他绑在额上深蓝色缎带袭上彼岸犹如人偶般的精致脸颊,直至确定彼岸头顶再不可能有字飘出来,才柔柔一笑,道:“茶茶很忙的,可能没有时间带你玩游戏,不如你入我的帮,以后我带你玩,可好?” “嗯”光脑前,彼岸打了个呵欠,当真是无聊的不行了,也不知这些人哪里来的这么多兴致沉浸在虚拟世界之中的,她抹着眼角因呵欠而冒出的眼泪,抬起手指打字:“入吧!” 旋即,光脑屏幕上便传来一个透明的小屏幕,【叛军帮主直风邀请您入帮】是/否? 彼岸看也没看,径自闭着眼睛抹眼泪,点了是,再等睁眼,便是瞧见系统提示自己加入了【叛军】! 叛军?!这一下,当真把彼岸惊得差点儿跳起来,她气急败坏的赶紧点退出,却是被提示,加入帮会未满一周,不能申请退帮,如要退帮,只能由帮主踢出去。叛军啊,她这两辈子最恨的存在,自己居然加入了叛军?!! “怎么了?还在光脑前面吗?” 阿直温柔的侧头看着坐在云台上一动不动的白衣少女,彼岸当真是气得胃疼,咬牙一拍光脑,“嚓”细微一声,光脑化为一根细线,在原地不见了踪影,徒留空荡荡的木质桌面,也不知是死机还是机死了! 继而,彼岸的脑子里飞速旋转着思考问题,阿直是叛军的帮主,未来是叛军的先锋大将,那叛军首领是不是就是阿直?可阿直最后因为血液精神力太过庞大,导致反噬身体死亡之后,叛军反而越来越壮大,那个时候,是谁在领导着叛军?是神翟吗? 然而,如果叛军突起是阿直主使的话,他是不是有必须死的必要?自己的这条命与阿直同归于尽的话,会不会最大程度逆转历史? 有太多个可能,也有太多的不可能,彼岸头如斗大,赤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一路回房换上生物机甲衣,背好机甲双剑,扎好头发,戴上暗绿色行军帽,穿上黑色军靴,便往对战场风疾电驰而去。 她的心思太乱,只有充满热血的对战场才能让她冷静下来,那生与死的出招之间,会强迫她必须静下来。 “嗨,你来了!” 远远的,立在休息大厅门口的金发机甲男兵冲彼岸扬手,打了个热情的招呼,正是与她在地球候船厅对战的那名老兵,她抬步,正待扬手也打个招呼与他,却是眼尖的瞥见金发机甲男兵身后寒光一闪,旋即大喊一声:“蹲下!” 为了获得机甲积分,同僚之间的这种偷袭手段,已经屡见不鲜了,哲不也同样两次偷袭过她嘛?躲过了保得一身积分,躲不过,分丢人死,最后能成为机甲师的,虽然一定会是战无不胜的存在,可个个都是这样一路残酷的淘汰而来。 那一瞬间,彼岸突然觉得心中很愤怒,未来战争那般的残酷,各个星域都挂出无兵可出的牌子,他们可曾想过,今日究竟有多少热血男儿死在同僚的手中? 日光大盛中,她愤然跃起,速度比以往更快,如箭一般落在金发机甲男兵身边,抬脚,踹出,一气呵成,尔后未等那人落地,便冲上去,跨坐在那偷袭之人的身上,“啪啪”抬手两个耳光,怒骂道:“有胆子就去剿匪,自己人杀自己人,**脑子抽抽了是吧!” 她本就比同龄的机甲兵更好战一些,从小一路打架,身体强度与老兵比起来不遑多让,现在更是被锥冰灌了一瓶强化液,战斗力已经恢复到末日之后的十分之二,那手劲比一个成年老兵的都要重。被她压在地上的偷袭机甲兵被这两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彼岸却是还不解气,又轮了拳头又朝他去揍,只等她被金发机甲男兵拦腰自那男人身上拖下来,她还不忘踹他一脚。 “行了,行了,你再打他人就废了!”金发机甲男兵铁臂般的手,箍着彼岸纤细柔韧的腰肢,将她丢到墙角,鼓了鼓自己浑身的肌肉,严阵以待,有些担心彼岸会跳起来揍人。 他偷袭过别人,别人也偷袭过他,他杀过同僚,同僚也杀过他,这在机甲之路上根本就不稀奇,女兵无法体会这条路有多残酷,因为女兵只需要打正统的比赛升级,然后找个强而有力的机甲男精兵或者机甲师嫁了,鲜少有女兵会强悍成彼岸这个样子。 她无疑已经吸引了在场所有机甲男兵的注意力,因为她很强,也很不怕死,这个世界天生崇尚强者,机甲男兵们不会因为她一脸的伤就轻视她,反而会对她更为在意,越在意,众人便越明白,彼岸这女兵,真的不能拿来当新娘候选人看。 041 长河 然而,机甲女兵若是想要在机甲之路上争出个什么名堂来,彼岸又显得太女性化了一些,仅仅因为看到同僚被偷袭,便如此怒不可抑,如此天真而心软,迟早不是被人干掉,就是被人干掉!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长河!”金发机甲男兵一身的肌肉,站在彼岸身前,挡住了众人窥伺彼岸的目光,低头看着坐在地上渐渐冷静下来的彼岸,语重心长道:“新兵,你不错,就是心太软了些。” “软你妹”彼岸靠坐在墙角,狠狠啐了一口,烦躁的起身,穿过休息厅,往场内而去,一边走一边嘀咕:“我这辈子,就压根儿没打算做机甲师!” 白光笼罩的休息大厅里,因着彼岸发飙打人,陆陆续续三三两两的已经有好几人往这处来看热闹,哲上午打完了比赛,也不知为何没走,一身是汗的站在过道上,暗绿色的棉质t恤贴在身上,如同从水里爬出来,反倒显出较好的体格,只是面色阴冷冷的,活像被彼岸欠了钱似的直勾勾的看着她。 彼岸走过去,十分自然的与哲并肩站在一起,尔后背靠着墙壁,低头整着手指骨,彼此无话,但她那漫不经心所表露出的姿态,恍若与哲天生便是一个团队那般,教想与她搭讪的众人根本不知该如何插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自己无觉,依旧低头专心的板着手指骨,纤细柔韧的手指因着刚才打人太狠,有着一些泛红,被她“嘎吱嘎吱”的板着,更显红。哲很莫名,却不打算破坏彼岸对他流露出的这股奇怪的信赖之感,那张脸上阴辣依旧,默默细数四周有多少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哲,把你通讯器拿来,我用一下!”彼岸活动完手指,又想起自己在游戏中加入了叛军帮会一事,原本她是打算给茶雅留完言后,就不打算再进那款游戏的了,但是对于自己被阿直拉入叛军帮会,她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不把这个帮退了,她就不行! 光脑这东西,确实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也不是普及到人手一台,大多拥有光脑的人都是属于白领阶层或者家有小富。彼岸也不知自己那一巴掌是把锥冰的光脑拍死机了还是拍机死了,反正要她赔是没可能,同样再去问锥冰借光脑估计也没可能了,她不若给船上的客服打通讯,给她租一台光脑。 一般的营业场所,房间里都会配备光脑,如同在见面会时的变形小屋内,就会有自带的光脑,谁知这亿人船这么抠门儿,连光脑都不配备,收了旅客的钱,如果要用光脑还要额外去租,她有些无奈,不租又不行,总之现在是花费一切代价,都要把游戏中的叛军帮会给退了。 哲阴森森的转过脸来,毒辣辣的看着彼岸,良久,彼岸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不是自己这话里的熟络太明显了?好像她这辈子与哲才相识不过几天,问他借东西,态度不应该这么随便吧… 于是彼岸站直了身子,在哲那又毒辣又阴冷的目光中,左思右想了半天,双手伸入裤子口袋,把口袋翻过来,手指象征性的扯了扯空无一物的口袋,带着解释与证明道:“我通讯器停机了,没钱交通讯费,我姐的钱被我卷走了,她估计也没钱给我交,把你的通讯器给我用一下,我就打个通讯给客服。” 现如今的通讯费,并不是接通通讯之后才收费,而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扣钱,所以如果是进行长途旅行,通讯又不多的情况下,官方建议穷人们先把通讯器停掉,等到达目的地再接通。所以如果彼岸现在去交通讯费,等于说极有可能从茶雅那里卷的钱一大部分都会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扣费之中,相比较之下,租一台光脑却是经济划算的多。 但是,现在的关键问题并不在于彼岸卷了谁的钱,而是在于,哲就不明白了,这姑娘怎么就敢如此熟络的让他把通讯器给她“用一下”?他们之间的这股子熟络,这股子仿佛天生就存在的团队感觉,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并且仿佛不止是她表现得很熟,自己在她的带动下,居然也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团队意识。 彼岸伸手,白皙中有些泛红的手掌朝着哲摊开,并催促着抖了两下,因着这股无言的熟络,哲撩起眼皮,毒辣至极的剜了彼岸一眼。然而,尽管哲的眼神毒成这样,他却依旧是将自己的黑色通讯器放入彼岸白皙的手掌之中,这姿态,有着他自己都痛恨的自然。 顺利借到通讯器的彼岸,立时便联系了亿人船的客服,将自己要租光脑的意思三两句话传达。那客服的态度也甚好,立即表示光脑送达,钱会在彼岸的对战赛所发的奖金中自动扣除。 对此,彼岸也没什么意见,现如今科技发达,几乎都已经看不见钱的实物长什么模样,上哪儿都刷卡,有时她觉得,钱就是一串数字,存在于网络之中,富人的数字多,穷人的数字少,精明的人对数字敏感,如茶雅,不精明的人花钱没概念,如她。 将通讯器还给哲后,彼岸原想问问哲要不要去赛场中去看别人的比赛,哲却扭头,阴冷冷的丢了句“走了!”,然后再不搭理她,手腕上卷着鲜红如血的哲哲,一个人回去了。 也不知有什么急事,如果真的是急的话,打完比赛为什么不马上就走?彼岸拧眉,不解,看着哲那湿漉漉的孤单背影,只觉莫名。想来这人一向如此孤僻,无论过去还是未来,然而这样的一个人,却是面阴心善的,若非与他经历过生死,哲的内心是不会教任何人看出来。 她转身,因为顺利租到光脑,心情略显轻快,于是按照原定计划进入场内去看比赛,正出去,却是发现专供员工通行的那宽敞阔道上,站着锥冰等一群人。 042 机甲兵器 为了方便更好的进行现场管理,员工通行的阔道,面对场地那一面墙,几乎全是落地透明材质,所以在员工阔道站着看比赛,不但不挤,视野还会相当的不错,唯一的缺憾就是会缺少一些现场的激情感染。 此时,锥冰依旧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领口敞开,袖子挽高至手肘,双手放入黑色的休闲裤口袋,一派闲适的仿佛来参观旅游。他的身后,跟着一群神色紧张的黑衣秘书,个个拿着光脑,不停的给他汇报工作。 而他的身边,立着一名胡子卷曲的大汉子,这汉子神情又紧张又为难,穿着华贵的白色长袍,看起来颇有身份。 锥冰的身边,因为装了防窃听装置,所以彼岸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她走过去,丝毫不为自己弄坏了人家的光脑而有着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就那样大大方方的,目不斜视,打算直接穿过员工走廊,进入场内。 “这些机甲臭虫们,可真是搞笑,太自不量力了。” 行走间,一道充满了讥讽的声音自远处缭缭传来,彼岸驻足,侧头,凝神细听,清澈的目光穿过锥冰一行人,望向他们身后正在大声嘲笑着机甲兵的那个男人,一身粗壮的有些不正常的肌肉,显示了自己正是个力量型异能者。 “就这样的水准,还敢同我们异能者媲美?也就只能在蝼蚁们的面前显摆了……” 那力量型异能者继续与同伴说笑,言语间带着一抹得天独厚的自得。彼岸不动声色,整个人仿若突然静了下来,浑身锐气一点一点的收起,清澈而直白的目光,犹如乱世中悄然绽放的莲花,锐利中带着极致的安静。 她张口,忽然很想问一问,异能者如此看不起机甲兵,并将机甲兵称之为机甲臭虫,那么异能者自己又是什么?机甲兵固然有着残酷的晋级之路,可他们维系着巩固着整个人类社会,并为此而拼命,异能者能做什么?除了享受优渥的社会待遇外,她真的鲜少看见异能者为普通人类付出过什么的。 而听闻这异能者大放厥词的不止彼岸一人,宽阔的员工走道上,三三两两的站出不少机甲兵,个个气势凛然,浑身肌肉鼓动,拳头捏得“嘎吱嘎吱”作响,只要这力量型异能者再说下去,他们实在不介意让这异能者切身体会一下机甲兵的好战。 然而,那名力量型异能者却是再无继续挑衅之语放出,或许是再猖狂也懂得现在正在机甲臭虫的地盘上,机甲臭虫个个不怕死,并且常年混迹在社会底层,他们的概念中,没有什么单打独斗,打不赢了,群殴一也是屡见不鲜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说好听点儿机甲臭虫是蝼蚁社会执法者,说难听点儿,就是一群地痞! 那力量型异能者不战而退,让众机甲兵们的战意退却,彼岸便及时住了口,她也不是那种没事儿找事儿的人,这力量型异能者的通身异能少说也有b级,按照她现在的战斗力,秒杀d级及以下异能者,轻松对战c级异能者,与b级异能者只能打个平手,a级异能者她需偷袭,对战s级完全是找虐。 而就在这一顿足一张口之间,锥冰便带着一群人行至了彼岸的身前,他站定,一派闲适中透着些许的认真,遮在黑框眼镜儿后的目光落在彼岸的脸上,仿若带着一抹隐晦的专制,问道:“今天不是没有你的比赛吗?” “来看看”彼岸抬手,压了压头顶的行军帽,抬起犹如小扇般的两排睫毛,清澈的目光直视锥冰的双目,无悲无喜,不拖不欠,干净无垢。 虽然他给她送了一套生物机甲衣,灌了一瓶强化液,她还弄坏了他的光脑,但是她当真不觉得自己有在欠着他什么,严格算起来,上一辈子,因为这个男人的机甲走私,间接害死了她那么多亲人朋友与同僚,是他欠她的才对。 “一会儿一起回去吗?”锥冰歪头,也是看着彼岸,一瞬不瞬,认真的询问,并再次无意的强调:“我有车!” 不就一辆车嘛,怎的一直在她面前炫耀?……彼岸不耐的蹙起眉头,点头应下一起回去的邀约,眉目间却是显而易见的露出一抹烦躁,又见锥冰额头一缕黑色的发丝落在眼睑上,让她不自觉想起阿直的那缕褐色的发丝,一样都是落在眼睑之上,阿直能给人一种柔美之感,锥冰却让人觉出一抹凌乱的疯狂。 “你头发该剪了”彼岸不喜欢锥冰这种带着隐隐疯狂的威胁感,本就难以应付了,这男人若疯了,更难对付。她莫名的抬手,比了个机甲兵的标准发式,发长约半寸,带着一抹揶揄,道:“剪成这样,精神一些。” 语毕,她转身,踩着满地白光,背着机甲双剑,继续往对战场内而去,也不管锥冰众人是一种什么表情,满心只扑在了热血的对战之中。 都说星际十大富豪之一的锥冰财势滔天,手段雷厉风行,性格更是睚眦必报,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可她认识他这么一段时间来,除了发现他没有是非善恶观念外,其余的当真没有发现一丝丝,反而总是带着一种邻家大男孩儿的感觉,买辆车也不经意的炫富,仿佛得了个极好玩的玩意儿,总想让她见识见识一般。 彼岸看的这一场比赛,是长河与一名手持ak47机甲步枪的机甲男兵打,而长河的机甲防具是一对护手,相当于机甲冷兵器对上机甲热兵器的感觉,这在机甲对战中属于常见现象,机甲热兵器更多注重的是机甲性能破坏力范围等,而机甲冷兵器偏向于机甲兵的身手,常见的划分便是一个远程一个近战,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颓势。 彼岸属于典型的机甲冷兵器拥护者,她认为科技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机甲的性能不断提升,一把机甲冷兵器可阻挡机甲热兵器的连续扫射已不是神话,更甚者现在还有无数机甲防具,防护盾等等,可过度依靠机甲热兵器的机甲兵因为常年忽视身手的训练,一旦被持有机甲冷兵器的敌人近身,将必死无疑。 043 妖蛾子 这样的想法自前世就存在,且直至后来经历20年叛军抗战,更加印证了机甲持有者的自身身手重要性。 当机甲上的机甲热兵器消耗殆尽,真正要拼的其实就是驾驶机甲的机甲师们的身手,所谓肉搏,大略就是这个意思吧。而且机甲热兵器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弹,对于穷机甲兵来说,是完全无法负担起的开销。 彼岸站在日光之中,黑色军靴略分开,身体绷直,双手背负,宛如集合训练那般神情肃穆,清澈的双眸仔细的看着长河如何凭借一双机甲护手成功躲闪对方密集的扫射,耳际“嗒嗒嗒嗒”声不绝,思绪却是一直飘啊飘啊,飘回了上辈子那热血沸腾的战场。 再没有比那更能让她震颤的机甲轰鸣声了,黑红的天空中落下的叛军能量弹如同下雨一般,他们驾驶着庞大的自制机甲,举着能量炮一边朝空中扫射一边在陆地上奔跑,叛军的机甲会如雹子般伴随着能量弹从空中落下来,清理战场时,这些叛军的机甲都是可以回收再自制的。 每当想起这些画面,她的心就会微微犯疼,其实如果芜?o没有累死,芜?o还能继续拼凑机甲,他们也不会弹尽粮绝到组成敢死队,与叛军做最后的一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想起芜?o,那个满眼风尘的烟波女子,彼岸突然转身,满心疮痍的对这比赛不再有兴趣继续看下去,芜?o,那个能设计出高尖端机甲兵器的天才机甲爱好者,若是她今日能看到这场对战,一定会满脸的鄙夷,不屑道:这也能算机甲兵器? 因着是仿造烈日炎炎的夏日,广场外,明晃晃的人造阳光将行人都赶进了阴凉的地方,彼岸自广场小通道步行出来,头发已是被汗湿了黏在脸上,黑色马尾更显油亮,凸显了肌肤的雪白。 她站定,日光大盛下,伸出手指,拨开黏在颊边的黑色发丝,一辆银色的悬浮车无声的落在她的身前,车门向上滑开,锥冰清凉闲适的坐在皮质的后座上,歪头,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冲她道:“上车。” 他是等着自己出来吗?否则为何如此及时的冒泡?彼岸抬目,有些微微的怔愣,却是没有多想,抬步走进悬浮车,在离锥冰半米远的皮质后座上坐了下来。 悬浮车厢后座都是两排,座位有的呈圆形,有的呈现长方形,锥冰的这辆车后座是面对面的两条长方形皮质沙发,莹莹发白的皮质面料,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看起来很贵,坐起来也挺舒服的。 丹桂坐在锥冰的对面,手执薄如蝉翼的光脑,身穿灰色套裙,一副公事公办的老处女形象,见着彼岸坐上来,礼貌的冲她点了下头,言语间,竟带了莫名的恭敬意味,道:“您好!” 彼岸不语,也不表现出任何示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琢磨不透丹桂是怎么个意思,恭敬?对她??为什么??? 思附间,耳际却是一道凉意袭来,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入手便是一瓶冰凉沁骨的水,于是侧头抬目,瞧着递水过来给他的锥冰,无声询问:你们搞什么鬼? 锥冰拧眉,侧头看她,仿若不解自己不过是递一瓶水给她,怎么就够上了搞鬼的标准?有日光穿过透明的车窗照在他俊逸的脸上,让彼岸瞬间想起四字,星眸朗目,大略说的就是锥冰此刻的这种风情吧。 回程的车厢里,一时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彼岸是不觉得自己与锥冰有聊天的情份,锥冰是不知在想写什么,于是彼岸打个呵欠,正打算闭目修炼《心无决》,却听锥冰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用过了我的光脑?” 立时,坐在锥冰对面的丹桂显得有些紧张,原本专注在手中光脑的眼睛也抬起,小心谨慎的看了眼彼岸,尔后迅速低下,仿佛极端害怕锥冰会发怒那般。 彼岸是不了解锥冰发怒之后是什么个境况,连跟随锥冰的丹桂也能紧张成这样,想必那后果不轻,但她却是从锥冰的话语中,没有感受出任何一丝杀气,相反,他的问话,仿若就在问:你是不是吃了我的布丁? 于是彼岸点头,又打了个呵欠,抬手揉了揉眼角泌出的眼泪,绷直的身子靠上舒适的椅背,双手抱臂,心情平静的提醒道:“不知道是死机了还是机死了,我就拍了一巴掌而已。” 锥冰点头,表示了解,尔后拿出一只薄如蝉翼的高级光脑,递到彼岸鼻尖下,问道:“送你了,要不要?” 哈,彼岸睁眼,极端有意思的侧头看着这个男人,她不知他想做什么,当真不知,莫不是掩藏在这张认真的俊脸之下,是一副快要气疯的心肠?而他故意拿出一台高级光脑出来,就是要试探她究竟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 彼岸当真心中有些乐,抬手,拿过那比纸还薄的高级光脑,扫了眼对面丹桂抖若糠筛身子,挑衅似的冲锥冰嫣然笑道:“要,你太客…!” 你太客气了,话未说完,彼岸手中的高级光脑便被锥冰抽了回去,她毫不意外的挑眉,甚觉无趣,在锥冰那专注而认真的目光中,缓缓敛去如花的笑靥,重新回复一脸的平静,等着锥冰的妖蛾子继续出。 “是,是…这样的!”丹桂首次有些结巴,急急忙忙的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儿,生怕彼岸会怒起揍锥冰一拳,慌忙解释道:“boss的意思是他很少有时间会玩游戏,所以想给你配一台游戏仓,你以后就不用打比赛也可以获得机甲积分,更不会弄得一身都是伤…!” “你们要干什么?!” 彼岸扬声打断丹桂的解释,略显烦躁的蹙眉,终于不耐陪这两人打哑谜,又想起哲说的那款全息团队对战游戏,恍然大悟,原来锥冰是要她去给他的新游戏捧场啊。她昂头,拧开手中的冰水,一口一口的喝,细细思索,只等丹桂还想继续解释,她才率先开口,道: “你们那个游戏,与我不合适,最多也只能锻炼意识反应速度,要我捧场可以,游戏仓先放进我房里去吧,最近心情不顺,进去虐虐富豪也行。” 044 剿灭 游戏仓只能起到健身作用,即便效果再好,对身体也没有破而后立的效果,除非将游戏仓里的营养液全都换成强化液,但这等同于烧钱,彼岸想都不敢想。 然而,车厢内的气氛却瞬间陷入了死寂,丹桂那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惊愕,看着彼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锥冰也是将星眉拧得死紧死紧的,那专制的目光更是穿过脸上的黑框眼镜儿,几乎锁定在了彼岸那张精致雪白的脸上。 做什么这样一副表情?彼岸奇怪的又是昂头灌下几口冰水,想来这款游戏还没公开对外发售,所以他们在吃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消息?于是嘴里含着一口冰水,耸肩为众人解惑道:“你们这游戏在我们机甲兵中已经传开了,应该有市场,只是与我不合适。” 她并非为了机甲积分而打比赛,只是存了心思故意让自己的身子破而后立,务必争取到达京星之前,战斗力恢复到最好的阶段。锥冰是给了她一瓶强化液,貌似还没打算收她的钱,可是彼岸并不就此自恋到锥冰会一直给她提供强化液,这种好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就像锥冰拿着那台高级光脑逗她,问她要不要,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能拿得回去,锥冰也不是脑子抽抽了,当真无条件给她配一台游戏仓,这世间是没有无缘无故的便宜可占的,所以有游戏仓拿,只需要自己进去虐富豪,彼岸乐意为之。 银色悬浮车无声的停靠在别墅前,彼岸潇洒转身下车,留下陷入石化状态的锥冰与丹桂,打开车门大步走了下去,烈日当头袭来,她却毫不在意的扬手,一个投篮,将手中喝空的塑料水瓶丢入远处的垃圾桶内,迈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租来的光脑,已经通过机器清洁人送入了她的房内,比锥冰的那台高级光脑要厚一些,约1毫米,笔记本样式。 只等她洗洗刷刷后穿着棉质的白t恤与方便施展的白色瑜伽裤坐在光脑前,再登录进入游戏时,窗外已经到了晚上时分。 光脑屏幕上,流星闪过,浩瀚的云海生涛,紧接着如同雾里看花般,镜头直缀而下,穿过层层云海,落入宛如仙境的新手城镇。 那白衣美人儿依旧坐于白玉般的云台之上,四周云雾缭绕,空灵的背景音乐响起,彼岸有些蹙眉,窗外夜太静,这种材质的房子隔音也不怎么好,她虽一直大大咧咧,可也不是如此没有素质的人,于是忙在光脑上摁了耳麦键,白皙的指尖捻起紧贴在键盘上的两块银色圆形薄膜,贴在太阳穴上,将扩音模式换成了耳麦模式。 黑夜中,彼岸抬手,还不等她敲击键盘去寻阿直,茶雅的讯息便先发了过来:“你真是彼岸?怎么才来?跑京星去做什么??” 一串问题下来,估计是茶雅看到她的留言后,琢磨着这个用键盘登录网游的彼岸可能不是个骗子,于是一直在等着她上线呢。 光脑屏幕前,彼岸抿唇,不知怎么解释自己跑去京星做什么,如果她说是去送死,估计茶雅会怀着一定要把这艘亿人船阻拦下来的气势,然后大哭着跑去上访,紧接着会无助到发动一切新闻媒体等等网络的力量,势必将她拽回地球去。 有那么片刻,彼岸心中很潮湿,因为茶雅如此爱她,她也是如此爱茶雅,如果她能从京星活着回来,她一定会好好待在茶雅的身边,她们会再也不会分开,如同出生之前,她们就一直在一起那般。 “茶雅,你在哪儿?” 千言万语,化在指尖上,彼岸最终只打出了这么几个字,她心中晦涩,未来不知生死,如果无法改变历史,只盼着茶雅早日在游戏中遇到姐夫,她会告诉姐夫,让他带着茶雅和爸爸妈妈早点儿寻一个偏僻的地方躲避战祸。 “在副本门口,马上就去下副本了” 茶雅的讯息发过来,因为彼岸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所以她还是将信将疑,于是也没有显示出要来新手城镇接彼岸的意思。 彼岸也是不催,她觉得这样就好,远远的看着茶雅,掌握着她的动向就好。重生回来一次,若是与茶雅走得太近,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不想去赴死。 她可是一个兵,一个机甲兵,怎么可以产生那种带着家人独自远走高飞的想法呢?机甲兵勇往直前,百折不挠,每一次对战,都是做好了死的准备,机甲兵的英勇,不是这些个儿女情长可以诋毁的。 愣神之间,烟云生波的白玉台阶之上,一身温润如玉的蓝袍阿直又骑着银狼,手执蓝光宝弓缓缓行至彼岸身前,弯腰抿唇,温柔笑道:“彼岸,来,我带你去做新手任务。” 于是顺手一捞,将光脑屏幕上那白衣美人抱上银狼,一路且行,一路如穿花般替她清理掉那些杂七杂八的送信任务,买东西任务等等。 彼岸拧眉,看着屏幕上那因为躺在男人怀里而自动露出幸福微笑的白衣美人,这神情,在她的脸上是绝对不会出现的,这个阿直,似乎将她当成了茶雅的替身。他爱把她当谁谁,游戏中的事而已,彼岸也不较真,当务之急还是解决退帮的问题。于是她抬手,打字道: “你把我从叛军帮会踢出来,我是机甲兵,不做叛军!” 抱着她的阿直,低头,眉目中带着既疏离又温柔的笑,柔柔的嗓音透过光脑耳塞,传入彼岸的耳膜,犹如羽毛般轻轻拂过,问道:“不过一个名称而已,很重要吗?” “很重要!”彼岸打字,强调,尔后发了一个怒火冲天的表情:“我生来为剿灭叛军而战。” 蓝袍男子抱着一脸怒火冲天的白衣美人自银狼背上下来,他将她轻柔的放在白玉般的云台上,温柔的笑中带着一抹宠溺,柔声问道:“你既是生来为剿灭叛军而战,那我更不可能放你离去,你若离了我叛军,不得整日里如何琢磨着灭了我这帮吗?” ......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新老读者大人,谢谢“ie60”“无理疯癫”“月华芝”“风舞雪翔”“书虫裘”“鼠标的哀伤”“落红尘江湖醉”的打赏、推荐、pk票,此章为你们加更! 045 机甲兵营 “会,如果我玩这款游戏的话”彼岸点头,头顶飘出一排字,白裙随风飘起,她乌黑的长发丝袭上阿直温润的脸颊,摆出一个怒火滔滔的表情:“但是我很忙,很少玩这款游戏。” “你倒是诚实的紧”阿直看着彼岸,脸上泛起宠溺的笑,抬起手指替她理顺乱舞的发丝,动作轻柔的仿佛在呵护这世间的珍宝,柔声道:“机甲兵不好当,趁早找个好男人嫁了吧,现在整个星际的总体环境不行,星际联盟已经从内部开始腐化,按照当今星际如此态势发展下去,现在的机甲师数量是没有办法对抗突然发起的大战。” “嗯,是不好当,大战既起,机甲兵就是被丢出去的炮灰,不用你提醒我!” 彼岸驱着人物,自云台上起身后退,长发飘摇,白色裙裾在身后翻飞,这些当然不用阿直来提醒她,她早就经历过被星际联盟丢出去当炮灰的命运,于是字语中,带出一抹一直以来的坚定: “机甲精兵之间再这样内耗下去,叛军突起,各个星域根本拿不出足够的机甲师兵源。对此,我早已有了做炮灰的觉悟,誓与叛军斡旋到底!” 这话语,虽是用文字的形势飘出来的,可字里行间,却是透着一股通透与慷慨赴死的准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阿直站在云台下,昂头愣神,额头上深蓝色发带飘扬,隐隐透着一股皇者气息,他展臂,将站在云台上的彼岸抱起来,温柔的眉目中,透着一抹心疼,柔声哄道: “不过是玩个游戏而已,瞧你把自己弄得多紧张,你若不喜欢叛军这个名字,我将帮会名字改了就是……” 这般的姿态亲昵,似乎完全混淆了她与茶雅。彼岸蹙眉看着屏幕上那神情疏离又温柔的柔美男人,驱着人物跳离他的怀抱,一字一字敲击着键盘,倔强道:“用不着,我是彼岸,阿直,别认错人了。” 她转身,白裙飞扬间,驱着人物一路走下玉阶,玉阶很长,四周白云缭绕,仿若天梯一般,让人只觉身在天上,走了一阵,身后蓝袍阿直跟了上来,他未骑银狼,而是缓步行走在彼岸的身边,柔声道:“对不起,面对这张与茶茶一样的脸,我总会情不自禁,你生气了吗?” “嗯,没有”彼岸打字,坐在屏幕前叹了口气,为着茶雅那火树银花般的性格,也为身边这温柔的男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冤孽,只得继续飘字:“我不会笑你活该,也不会同情你失恋,更不会安慰你什么,人的感情很复杂,现在你爱着一个人,将来也会有那么一个人爱你,因果循环,你又怎知将来的那个人不会比现在这个更好?你又怎知她将来遇上的人,不会比你差?” 就像茶雅,她现在这般的挑剔,将来选到的姐夫,除了身手了得外,是要样貌没样貌,要钱财没钱财,可茶雅还是一头栽进了爱情的漩涡里,从此洗尽铅华,只愿在家做个贤妻良母就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所以,你是在让我忘掉过去,好迎接将来那个会来爱我的人吗?”阿直走在彼岸身边,侧头看着她抿唇柔笑,他的声音柔柔的飘在彼岸耳际,犹如情人在夜间呢喃。 因为彼岸是键盘登录的网游,所以面无表情的如同人偶,黑发白裙一直随风飘舞,仿若要飞走了一般。她的头顶飘出一个“嗯”字,然后再接着说从叛军退帮的问题:“我是一个性格很直的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从来不想介于黑白之间的灰,也没有那个心力与智慧拐弯抹角,有些东西可以当成游戏,有些东西则不可以,这是原则!” 好比阿直抱着她在银狼背上逛街,这个她可以当成是游戏,但是让她顶着叛军帮众的头衔,即便是在游戏中,她也不愿意! 星际联盟里,究竟有多少人与未来的叛军相勾结,她不得而知,整个星际联盟被腐化成了什么样子,她也不得而知,她知道的,只是她上辈子是一个简单的兵,做过的唯一一件违抗军令的事便是选择拒不撤离地球。这辈子她重生了,并不曾利用过自己是重生人士的福利去谋算什么好处,而是固执的寻找着叛军首领,并固执的要与他同归于尽。 是同归于尽,而不是同流合污!“叛军”这两个字,与她彼岸的名字叠在一起,对她就是一种无言的侮辱与讽刺!! 云雾之中,接天般的玉阶之上,蓝袍男子额头深蓝色发带随着衣袂飘飘,他似是低头看了彼岸很久,眉眼中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尔后又自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游戏内透明通讯器,摆弄了一会儿,再抬头时,随着蔚蓝色天空中一道绚丽的烟花炸响,看着身侧犹如人偶般的彼岸温柔笑道: “好了,女兵,你现在已经不是叛军的俘虏了,而是回到了你的机甲兵营!” 【系统公告】叛军帮会正式更名为机甲兵营…… 光脑屏幕最顶上,飘出一道大红的烟花字幕,让彼岸的双眼有些微微不可置信的瞪圆,愣了许久,只等她又被阿直抱上银狼的背,才是无奈的反应过来,这个阿直的性格,会不会太温柔了一些? 随即又替茶雅扼腕,游戏中,要更改一个帮会的名字,花费的星际币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还有很多复杂的手续需要办理,但她看阿直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想必身家也挺高的,茶雅当真是放着阿直这个金龟不要,从而舍近求远了。 不过再想一想,如果没有茶雅现在的这个高帅富男友出现,说不定姐夫就不会出现,因为据说姐夫和那个高帅富是熟识,茶雅还是通过现在这个高帅富男友才认识的姐夫。 随之又觉得既然叛军帮会一事解决了,那她就不应该浪费时间浪费钱财在这里玩游戏,于是打字道:“我明天还有比赛,要休息了,你自玩吧。” 遂,也没管阿直如何回复,直接断了光脑的网络连接,爬回床去修炼《心无决》。 046 迎战 她当真不是一个高傲的人,只是学不来虚与委蛇,她往前走,从不回头看那些被她留下之人是一副怎样的脸色,因为她不关心,所以她表现的就是洒脱与干脆,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种性格有多能得罪人,但是不得罪人,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对于一个有着赴死心情的人来说,就是人际关系满天下,到她要去赴死之时,又能做什么? 彼岸坐在洒满月光的床上修炼了一整夜的《心无诀》,只觉这个自古老的纸质书籍上看到的修炼方法真是越修炼越神奇,上辈子,她修到极致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气围绕在身周,不同于普通人类高手的锐气,而是仿若一层淡淡的奶白色烟雾那般,贴在她的皮肤上,让她能将身周360度所有范围内的影像资料收入大脑中,简直与阿直的精神力异能可以媲美了。 这辈子还是体质不行,《心无诀》修了这么久,她的五感中,也只能形成一个模糊而朦胧的影像而已,有时还辩不太真切,总觉得在雾里看花一般。 清晨的人造阳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若非未施粉黛,当真可称得上是美的,然而素颜的她,只给人五官精致之感。修炼了一夜的《心无诀》,别的感觉倒是没有,皮肤却是隐隐更添白皙通透了。 她起身,进浴室换上生物机甲衣,抬手之间,右手手腕间的哲二号,鲜红色的小三角形蛇头缓缓蠕动,紧贴彼岸雪白的皮肤,吐着鲜红色的信子,细细舔着她白皙的皮肤,一小丝若有似无的淡白色轻烟被它卷进蛇嘴里,尔后,它懵懂而阴毒的双目闭起,继续装死假寐。 彼岸依旧是一身机甲兵标准暗绿色丛林作战服,头顶行军帽,背上背着锐利的机甲双剑,浑身英姿飒飒的往对战场赶,出门之时,她只是扫了一眼偏厅,仿佛印证了锥冰的话,他真的很忙,总是不在房里,而偏厅的偌大木桌上,堆满了小山般的光脑资料。 木桌主位上,锥冰身穿白色的休闲t恤,闲适中透着一抹严肃的正在低头翻阅手中的光脑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唇边,浑身透着一股子专注的男人味,周围来来去去的秘书们显得异常忙碌,如同在打仗一般,神情个个紧张又肃穆,却又隐隐透着杀伐之气。 这不是她能理解的世界,都说商场如战场,对她来说,很难想象怎么个如战场法,拿着光脑去砍人?呃…… 想到那副画面,彼岸当真忍不住笑了,她弯唇看着锥冰那一脸的专注与认真,却不曾想他倏然抬眸,仿若早已等着与彼岸的那一眼交汇,捕捉到彼岸冲他的笑,于是也弯唇,回报了她一个笑。 不得不说,锥冰笑起来,就仿若一个大男孩儿般,充满了天然的可爱意味,让彼岸不禁愣了一下,尔后转头,脚步不停的穿过客厅,上玄关去穿鞋。 她的黑色军靴,上面的污垢已被清理干净,不知这清理皮鞋是不是船舱里的机器人的工作范围,或者是锥冰的人多事,替锥冰清理鞋子的时候也连带着自己的军靴也被清理了? 反正这些都是小事,她也不放在心上,穿上皮鞋便往对战场奔去。 今日上午,她与哲都有比赛,昨天错过了哲的比赛,今天她可不打算继续错过。却是在穿过明晃晃的街道,正接近对战场时分,五感中隐约捕捉到机甲兵休息场地正在进行一场公众外的搏斗。 说是搏斗,其实也不算,貌似众人正在堵杀一人。彼岸凝眉,不知这是谁犯了众怒,竟引得众机甲兵群起攻之,忽尔,她勃然大怒,炙热的人造阳光下,锐气大开,宛如一团刺目的光,电射般冲进了休息大厅。 宽阔的大厅中,众机甲兵分成两堆,一堆圈成一个圆,围拢了殴打圆里的哲,而另一堆,正提了兵器穿过圆,对着哲就往死里戳。 哲也不是个怕事的孬种,左挡右抵,一身已是鲜血淋漓,却仍旧护着右手手腕上的哲哲,坚持站立着拼死力搏。 见此,彼岸浑身热血上脑,“唰”清脆一声,抽出背后的双剑,飞身便冲入了包围圈,指着那些拿兵器想戳哲的混蛋就是一阵狂砍。 “滚出去,与你无关”哲大怒,左手已是握不住枪戟,鲜血染红了银色的兵器,又生恐彼岸被这一阵乱象伤到,忙挑了枪戟,往彼岸的身侧赶。 也不知究竟是因着什么,彼岸不关心原因,对她来说,敢死队员之间生死与共的情谊,比这些前日还是陌生人的同僚要深厚许多,她双剑翻飞,犹如跳舞,长马尾缭绕之间,锐剑护着周身已是旋转成了一个圆,空中的血腥味,刺激着她本就敏感的嗅觉,剑尖划破人类脆弱皮肤的声音,让她升起一抹嗜血感。 任何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都会爱上这血花四溅的景象,彼岸红了眼,砍翻哲身前的一人,冲着众人吼道:“我不想杀你们,若今日你们要逼我,少不得刀剑无眼,拳脚无情,有胆,你们就试试我的能耐。” 语毕,又是一脚踹上边上一人的软腰子。然而,双拳始终难敌四手,也不知哲做了什么激发了众人的血性,她不查,背后被狠狠的劈了一斧子,所幸哲银枪一挑,将她拦腰抱住往前一拖,又是因为穿着生物机甲衣,从而免了这血光之灾。 “走!”哲浑身血红,怒目圆瞪,抱着脚步踉跄的彼岸一路杀了出去,自机甲兵休息大厅,顺势便冲入了对战场,旋即,两人身后如粽子般,缀了一串拿刀拿枪冲出来的机甲兵。 舆论哗然,继而全场沸腾,只觉这景象比单打独斗更是教人热血激情,不少人赶紧打通讯唤人来看,又是起立,伸长了脖子,看哲与彼岸被一串暗绿色的粽子追着满场跑。 她被哲拖着跑了两步,只等后背被那一斧子劈中的疼痛感缓过去,才是甩手,推开抱着自己的哲,立足,不打算再做逃兵,继而转身,手执双剑,打算迎战身后的那一串追上来的粽子。 047 幻境 “他们中毒了,没理智的,不想死就跑!” 哲怒吼,又来拽她,她却一脚踹上哲的软腰子,哲一个不稳倒地,她气喘吁吁,背有些弓,双膝略弯,纤细的手指上全都是血,握紧了银色的剑柄,双目赤红,紧盯着迎面冲过来的人,神思陷入了恍惚,不知现在是在上一世的战场还是在这一世的对战场,只是咬紧牙关,对倒在地上的哲低吼道: “少他妈的废话,你靠后,我来!” 上一世,这样的夺命追杀还少吗?她与哲,哪一次做过逃兵?她与哲,哪一次不是被砍得如同血糊了一般? 炎热的人造阳光之下,众生起立的对战场上,她手执双剑,迎着冲过来的那一群人电射而去,一举手,一投足,血飚上天空,宛如最美艳的花般盛放,血腥中,她努力的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尽量只将人砍得没有任何行动能力,压抑着自己的嗜血感不夺人性命,于是这狂乱的舞蹈中,处处受制,精致的五官眨眼之间便被无眼的刀剑劈出一条血痕。(.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右脸之上,触目惊心。 人数太多,实力太悬殊,彼岸败局已定,哲不甘心,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自地上跳起也闯入了斗殴圈,他本不是惜命之人,若非不想连累彼岸,他也不会逃,如今彼岸这被连累之人都不怕死了,他便更不用惜命。 百多十人,带上原先尚算清醒着围观的那些,不死不休的围攻彼岸与哲两人,这情形愈发的诡异,热情的观众疯狂的替两人呐喊助威,照着这趋势下去,彼岸与哲被众人剁成肉泥的可能性都有,涌进对战场的人前所未有的激情膨胀。但主办方瞧清那被围攻之人中还有彼岸,联想到“那位”的殷殷交待,当即吓得尿都禁不住,湿着裤子冲工作人员狂吼:“快想办法,快点儿解决,把他们分开……” 缭绕的烟雾,忽而飘起,原本坐了满满的观众前席,倏然不见了一人,彼岸砍翻一人,执剑转身,恍惚之中,身边已没有了无情的刀剑与拳脚,也没有了殊死抗争的哲,只留她一人,执剑立在庞大的对战场上,头顶着炙热的人造阳光,不停的喘息。 搞什么??穿越了???她莫名,抬手擦掉右脸上因为破相而流出的滚烫血迹,正惶恐,却是倏然瞥见,远处的观众席上,阿直身穿浅蓝色病号服,外罩白色薄毛衣,柔软的身子歪坐着,冲她温柔的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瞬时,她明白了,这是中了阿直的幻觉,其实她人还在原地,所有人都还在原地待命,只是大家都陷入了阿直的幻境而已,于是彼岸心中愕然,这个阿直,太恐怖了。想来上辈子,他也是用这种恐怖的幻觉,将叛军的行踪隐藏得无影无踪。 “你们这些机甲兵玩的太血腥了” 阿直柔柔的笑,看着彼岸右脸上流淌下来的血迹,那触目的红顺着她的脸颊,一直落入她的脖颈,于是温柔的眉目中有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心疼,直身,柔弱的双臂搁在前方椅背上,担心的蹙眉道: “今日若非我兴起来看你打比赛,你会被砍死在这里的。” “不会,他们中的毒会很快清醒”彼岸摇头,十分肯定,她站在偌大的空旷对战场上,哲坐在观众席前排,很远,但他的声音却仿佛近在彼岸的耳边,如情人低喃,有着能治愈人心的力量。 哲说这些机甲兵是中了毒,彼岸都不用想,便能肯定是初期时哲不懂如何运用哲哲的毒性,导致不小心让身边的人中了毒,从而陷入了错乱,但是哲哲现在等级不高,机甲兵们中的毒不会超过一小时就会过去。 未来的哲哲会比现在的哲哲更加恐怖,有的人中毒了就是中毒了,终其一生都不会痊愈,所以彼岸敢跑回去杀,就是断定在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这场战斗就会结束。 她无所畏惧,因为她有一件生物机甲衣,无论如何,都不会丧失生命。 鲜红的血自她白皙的脸上一直流淌,落进脖颈,不多时便凝成了血痂,她的身体愈合能力很好,身体强度甚至比大多数机甲男兵都强悍。阿直看着她抬手,毫不在乎的将脖颈间的血迹擦干,于是起身,自观众席行至对战场上,自白色薄毛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正的干净白色手帕,递给彼岸,温柔的笑道: “用手帕吧,当心感染。” 这温柔的话语中,透着那么一股子淡淡的担忧,彼岸略蹙了眉目,摇头,拒绝掉阿直的手帕,转身,收起机甲双剑,双手在虚空之中摸索。 她没有猜错,所有的人都还在原地,可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阿直的幻觉,只要她走动,一样还是可以走到目的地的。她伸手,终于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中触摸到了温热的人体,于是拽紧,在一片虚无中抓住身边的哲,摸索着将他一路拖入了员工过道。 “茶茶与你不一样,若是脸上脏了一点,都会尽快清理干净。” 身后,略显伤感的柔柔嗓音传来,那是阿直跟着彼岸进了员工过道。她回头,目光错过阿直柔美的脸颊,看那对战场如同一幅被晕染的画,汹涌而惊慌的人潮,满地乱转的机甲男兵,以及奔向对战场地的机甲全都晕染出来。 她见怪不怪,对于阿直的能力前世便有所领教,于是丢下手中已经现形的哲,行至一排长椅边,有些累的坐下,背靠在椅背上,昂头,抬起右手遮住眼睛,任由血红色的哲二号吐着信子舔舐自己手腕上的血迹,含糊道: “可我不是她,你无法将我当成她。” 她是彼岸,与茶雅再相似,也只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彼岸,她与茶雅是两个极端,她不能成为茶雅的影子,茶雅也不会成为她的影子。 阿直温柔的眉目有着一丝疼痛,他抬手,想轻触彼岸右脸上的血痕,她却是倏然放下遮住眼睛的右手,起身,避开阿直的身体接触,清澈的眸中,满是警惕。 048 宝 这动作与眼神,让他有些受伤,彼岸仿若将他当成了瘟疫一般,现实中竟没有游戏里一半的温顺,于是他伤感的张口,想说并未将彼岸与茶雅相提并论,却是瞥见自走道远处,正疾步行来一大串的人。 彼岸也是尴尬,她知道阿直的异能可以通过肢体接触看透人的心思,所以当阿直想要碰触她的脸颊时,她几乎是身体比大脑还要快的做出躲避的举动,她看到了阿直眼中的受伤,却是不知该如何安慰,正是思索着,远处锥冰身穿白色衬衣,袖子挽高至手肘,双手插入黑色休闲裤口袋,一反平日里的闲适,一脸沉默冷厉,带了一大票黑西服秘书走了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阿直抬目,看清来人,目光中的疏离显而易见,又略有疑惑的低头,眉目依旧温柔的看着站在对面的彼岸,柔声问道:“你与茶茶在现实中就认识他?” 这话问的有些怪,以彼岸的智商,她品不出来个中意蕴。于是点头,回头看锥冰,他已行至自己身边,于是彼岸静静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此刻,锥冰的脸真的看不得,因为太骇人,明明一张成年男人的俊脸,硬生生的被他摆上了又冷又硬的戾气,他的身后,跟着一直点头哈腰的白袍汉子,这是上次见过一面的,瞧着装饰应当身份不低,只是这白袍汉子身上为何飘着浓郁的尿骚味儿,而且表情几乎都快要痛哭流涕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来接你回去!”锥冰硬邦邦的开口,一眼都不曾扫向彼岸身边的阿直,冷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彼岸右脸上的血痕,深吸口气,仿若心脏有些受不了,强调一声:“走吧,宝。” 宝?!彼岸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关于肉麻的哆嗦,她不知锥冰这唤的是谁,是她吗?她何时与锥冰这般的亲昵了?还是锥冰的脑子本来就有问题?想她拳打脚踢纵横两辈子,就是她的父母都不曾这般肉麻的称呼过她,何曾有认识不过才几天的人这般唤她的?难道锥冰已经性格随便到这个地步了? 身边的阿直却是歪头,柔软的褐色发丝落在眼脸上,满目的疑惑,他瞧着这二人的互动略思索,于是似要证明什么,低头看着彼岸温柔的笑道:“还是先去医院吧。” 闻言,锥冰也是抬目,有着疑惑与意外,似终于察觉出彼岸身边还站着这样一号人物,冷眸厉目,一言不发,相较于阿直的温柔,他就犹如一块坚硬的冰。 彼岸侧头,终于抖去一身的肉麻,略显安静的看着阿直,其实去不去医院另说,这脸上的破相也没有多严重,过不了几天就会好,只是她虽二,却到底觉察出锥冰与阿直之间的这氛围有些不对劲,竟飘着淡淡的杀伐敌意。 她略担心,又转头看锥冰,阿直是异能皇者,锥冰一身的生物机甲,身手又深不可测,若是两人有什么冲突,你死我活一个还真不好说。但随即,彼岸决定抽身而退,这两人在未来都是叛军那边的人,谁弄死了谁,都是一大幸事。于是她快步行至角落,扶起奄奄一息的哲,快步疾走,低头道: “我看你们好像很投契,我先送哲去医院,不打扰你们,你们聊。” 这究竟是一个没良心到怎样程度的姑娘啊?阿直温柔的眉目中有着一抹失笑,继而收回彼岸身上的宠溺目光,目光疏离的看着站在对面,比他显得精壮许多的成年男人锥冰,伸出一直柔弱白皙的手,柔声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直风,很多人都叫我阿直。” 锥冰沉默,双手依旧插在裤子口袋里,闲适中透着一抹冷硬,冷峻的脸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扫了眼阿直脸上温柔的笑意,尔后转身,并不打算与阿直握手,冷声道:“本座很不喜欢你的眼神。” 本座?锥冰这架子,还真够大的……彼岸头皮发麻,一阵阵异能皇者的威压蔓延出来,想来两人应该是要掐起来了,于是暗笑,提着哲的腰一路往医院飞奔,只等再听不见阿直与锥冰的对话,才在医院附近捡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哲放在水泥地上,在他身边坐下,两人一同背靠在粗糙的水泥墙。 不是她不愿意带哲去看医生,而是药物这种东西用多了,对身体的自愈能力没有好处,她将哲提到医院附近却不进去,就是想让哲能抗过去,如果实在不行,她再把他带进去用药。 时间过得很快,人造夕阳渐渐消逝,华灯初上时,这僻静的角落中已是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哲无力的将头歪在彼岸纤细柔韧的肩头,依旧晕迷,彼岸腰肢绷直,盘坐在地上闭目修炼《心无诀》,她右手手腕上的哲二号,与哲右手手腕上的哲哲引颈交缠,又互相舔舐吸收着各自主人身上的精血,那画面,有着生死与共的凄美感。 哲在黑暗中,因为钝痛而睁眼,阴森森的目光中透着一抹对于生命力的渴求,他艰难的转动眼珠,很快便发现自己与彼岸的姿势,于是痛哼一声,无力的骂道:“羞不羞,哪里有正经人家的姑娘会让男人这样靠着的。” “嗯”彼岸漫不经心的睁眼,中断《心无诀》的修炼,歪头,看哲艰难的自她的肩头支起身子,又气喘吁吁的靠上水泥墙壁,无心的问道:“还好嘛?不需要用药吧?” 哲阴冷至极,狠毒至极的剜了彼岸一眼,为着彼岸这毫无男女之防的性子,想气,又觉气了伤身,想骂,又觉骂了彼岸也肯定听不进去,于是讽刺道:“不需要浪费你的药钱,还能撑过去。” “药钱倒是其次,你若撑不过去,就是把那家医院洗劫了,我也会给你弄到药的” 黑暗中,她歪头,仔细看了会儿哲,确定他没什么生命危险,这才放心的将挺直的背靠上水泥墙,她有些疲倦,自己身上受的伤也不轻,但所幸除了脸上的血痕,那些刀剑戳到身体上都被身上的生物机甲衣挡住,只留下内伤而已。 049 女孩儿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哲无力的将头靠在墙上,又歪过来看彼岸,满脸都是血痂,黑色的发丝上也是凝固的血块。[.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他不懂使用哲哲的毒性,所以造成这样狂乱的后果是罪有应得,可这姑娘几乎是问都没问,毫不犹豫的跳出来替他挡死,让他心中柔软的同时,又觉得奇怪,于是阴冷冷的问道:“你不是最反对机甲兵之间自相残杀吗?为何这次要大开杀戒。” 因为你与别人不同啊。彼岸心中无声的呐喊,她歪头,清澈的眸中忍不住点点泪水,反射着远处灯光,漆黑中,那双眼睛显得特别的亮,看着哲一脸的血糊糊,脑海中就不断的浮现他驾驶的那台机甲,从空中坠落在地上,炸成一朵蘑菇云的画面。 “没有,只是不想让你死在我前面而已”她憋不住流泪,低头,忍不住喃喃自语,握住哲无力的手,如此说着誓言一般的话。那自身周蔓延出的感情,并不带任何暧昧,而是深厚于情人,深厚于朋友,深厚于亲人,教哲心中软成了一潭水。 他低咳,吐出一口血水,白骨忽现的手,反握住彼岸的手指,如此用力却又如此的无力,哲依旧阴冷,却是不自觉红了眼眶,恶狠狠的骂道:“你好恶心,明明一副圣母的姿态,说话做事却又表里不一,你是想听我说什么?说也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嘛,我不说,杀了我也不会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不说就不说,浑身颤什么?彼岸吸吸鼻子,破涕而笑,那模样,仿佛找回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从不曾有过的开心。哲气若游丝的叹了口气,抬手,略显无力与笨拙,替她擦掉落在颊边的一滴眼泪,带着一丝恼意,恶意揣测,上辈子,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竟认识了这么个人。 只等哲受不住痛再次晕迷过去,彼岸这才将哲提到医院,却是在医生护士那鄙视谴责的目光下,坚持只给哲开一些维持生命特征的营养液,尔后在过道上要了个床位,默默的盘坐在哲的身边,静静的守护。 她这样不合作的态度,引得白衣天使们心生不忍,不多时便有好几拨医生过来游说,甚至承诺可以先将药钱欠着,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给这只剩下一口气的机甲男兵用药,否则怕是撑不过去。 “他撑得过去的”彼岸盘坐在哲的病床上,沉默许久,终于抬头,直视着对面那已经快气得要指着自己怒骂的白大褂医生,清澈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屹立不倒,铁口直断:“你没有看过他的眼神,他的求生意志很强,一定可以撑过去。” 她时刻注意着哲的呼吸,虽然很微弱,可是很平稳,浑身的血窟窿也在结血痂,人类体质无限,只要撑得过去,哲的身体强度会比现在强上一个档次。 “女兵,女兵,你听我说,你这同伴的情形真的很不好,必须用药,不能再等了” “药费的事情另说,一定要尽快用药,否则这个人就没救了。” “女兵,你听我一句,你的脸也必须马上用药,否则会发炎溃烂,会毁容的。” “女兵……” “……快用药……” 嘈杂的声音,自身周响起,彼岸几乎已经被众医生护士包围,她很无奈,无数次后悔将哲带进医院,于是低头,盘坐在哲的病床上,一言不发,谁若强行想给哲用药,她便伸手来挡,直至最后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她烦躁,干脆白色的床单一卷,一手抱起哲,一手举着营养液吊瓶,飞快的跑进了住院部。 身后众白衣天使大惊,慌忙来追,有的干脆报告了船舱里的执法系统。生命这种东西,有时候在他们眼中很麻木,可但凡伤病患还有一线生机,他们都不想放弃。 “这里,师姐!” 甬道一侧,站着一名黑发披肩,一身羸弱的女孩儿,穿着白色的睡裙,面色苍白,带着一抹病态的微笑,瘦弱的站在门边,冲彼岸招手。 她抱着哲奔跑,心中看着这女孩儿觉得奇怪,又是转头,身后追来的脚步越来越多,头顶警报声响起,于是当即也顾不得,闪身,便进了这奇怪女孩儿的病房,略惊险的靠着白色的病床门。 “来,师姐,将他放在这里” 女孩很殷勤,撑着瘦弱的身体,拉开自己的病床被子,又看彼岸靠在门上不动,于是走过去,吃力的想替彼岸抬起哲裹着白床单的身子,脸上还挂着苍白的微笑,略带一丝病态的讨好,道: “师姐,我们把他放在床上,然后用被子将脸盖起来,他们不会找到他的。” 这女孩儿,好奇怪…彼岸低头,看她吃力的拖着自己手中的哲,她的眼眸中丝毫没有任何悲天悯人,仿佛只为了帮自己掩盖哲的存在而动手。于是彼岸走过去,在女孩吃力的带动下,轻松至极的将哲放在病床上,尔后又静默的将营养液点滴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这才仔细的观察着这间病房。 一片纯白色的病房很高档,设施也很齐全,沙发的边上甚至还放了一个豪华版的游戏仓,看样子这女孩儿的身份不低,家世也不错。 女孩儿一直在忙碌,撑着细瘦而羸弱的身躯,又是趴在地上收拾床单,又是给彼岸倒水,然后竟然没有一点常识一般,将白色的被子直接盖在晕迷的哲的头上,并狠狠的压紧,看着彼岸,孱弱的脸上带着一抹病态的笑道:“这样他们就找不到他了,师姐。” “他会被闷死的”彼岸抬手,扯开盖在哲头上的白被子,心中不虞,她当真不喜欢哲被盖上白被子的样子,让她想起前世许多不好的回忆。那些死去的人,全都是在医院这股子浓郁的消毒药水中,白布一盖,大火一烧,化为乌有。 闻言,女孩儿柔弱的脸上,有着一抹不知所措,她抬手,细瘦苍白的手指不知该放在何处,怯怯的看着彼岸,仿若天塌下来一般,神情中有着一抹崩溃,目光涣散的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师姐你好不容易来看我,我惹你生气了嘛?那…那我不给他盖被子了…那…” 050 距离 晕黄的床头灯,照着这女孩儿满手的创可贴,这时,彼岸倏然回想起这个女孩儿是谁,就是那个在电玩城被她救了的微?闹卸溉灰凰幔?恢?背跄腔钇每?实奈袢赵醯谋涑闪苏獍闶萑醯哪q??p>“师姐,师姐你别生气……” 微??┳趴硭傻陌兹梗??允萑醪园祝??咽羌钡貌恢?绾问呛茫?袂楸览5脑?刈?Γ?税恫蝗蹋?乒?〈玻??簧碣?醯奈??e。?柚顾?棺?纳碜樱?蜕?溃?p>“别这样,我没生气,真的。” 这女孩儿的神智明显已经不正常,前世,彼岸已看多了这样的暴行,但在当年那个乱世,女人就是活命下去都不容易了,不少普通女人为着生存,甚至主动出卖自己的肉体,她多次看过为了此事失去过正常神智的女人,继而为了一口吃食,莫不是又主动脱下了裤子。 然而,今天尚处在和平年代,又遇见这样的女孩儿,让彼岸内心酸楚,被她抱住的微??词且涣承腋5男Γ?θ葜杏凶偶?说穆?阌氲ゴ浚?抗饣辽5耐v沽瞬话灿氡览#溃骸安簧簧?悴簧一岷煤谜展怂?模?也换崛萌魏稳朔11炙?p>“嗯”彼岸点头应声,将微弦徊嗟纳撤19?茫?耸碧焐?罅粒纳硖宀2磺拷。?挪涣艘换岫?憷鄣盟?耍?税督??岱旁谌崛淼纳撤5希??鞔硬辉?泄?那崛幔?嫠?巧媳”弧?p>只等病房外的喧嚣渐渐被平息,她才起身,仔细看了下病床上吊着点滴的哲,呼吸是越来越平稳了,估计要不了一会儿又会醒一次,她有心想要去看看锥冰和阿直的情况,但实在不放心将哲托付给微谑亲?谏撤5希?醋盼醯乃?眨?闹胁恢?侵质裁醋涛丁?p>锥冰与阿直似乎并未打起来,要么锥冰就被阿直这个异能皇者给解决了,否则依照这两人的破坏力来看,若是真打得难舍难分,这船里早乱成一锅粥了。瞬时,她又想起早上出门时,锥冰露出的那大男孩儿般的笑容,有些情绪,她知道不应该有,可却莫名的,竟因着一个笑容而觉得有些心软。 这一辈子,所有的事情都还未曾发生,阿直也好,锥冰也好,并未手染血腥,她的家人,她的队友都还活着,有那么一瞬间,彼岸觉得锥冰有些无辜,可他与阿直是未来叛军,为了以防万一,哪一个死了,都能减少未来的叛军破坏力,她实在是不应当有着这种儿女情长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模糊不清的五感之中,阿直早已经回了这家医院,她并未去寻他,心思略复杂的将哲偷偷转移进一间空的,落满尘埃的杂物房,尔后急速回转,想去看看锥冰究竟死了没有,若是死了,她就替他把尸收了,也算对得起他这一路的照顾了。 阳光下,她抬手推门,别墅内人气旺盛,且似乎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冲撞,这让她舒了口气,行至玄关,锥冰的休闲皮鞋依旧在鞋架最下方整齐的摆放,她脱鞋,将军靴摆在他的鞋子边上,再进入客厅,赫然看见锥冰正穿着一件白色睡袍,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古董电视。 看来锥冰与阿直之间那股紧张又敌对的气氛是她感觉错了,想她修炼《心无诀》这么多年,竟也有错的时候,于是转身,静静的并不打算打扰看电视的锥冰,打算上楼洗澡,再去医院守着哲去。 还不等赤足踏上木质的楼梯,身后又是一阵劲风袭来,彼岸侧身,抬手,一把抓住袭来之物,定睛一看,居然又是一只白色的纸飞机,她疑惑,抬目,锥冰坐在沙发上侧身扭头看她,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言语认真,表情严肃的冷声问道: “那个男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那个男的?是指阿直吗?彼岸满是血痂的手指抓着白色的纸飞机,满脸的不解,心中只觉得锥冰这话里的口吻怎么怎么不是滋味,又辨不清是种什么意味,只得张口道:“医院认识的,怎么了?” 锥冰蹙眉,仔细研究了会儿彼岸脸上的表情,确定她是真的与阿直没有什么关系,才收敛了浑身的冷气,带着一抹怒火,认真的指责道:“他打我!” 这…彼岸有些尴尬的扯了一抹笑,这男人之间的打架,她也管不着啊,再说,能管她也不想管,还巴不得他们之间你死我活一个才好,于是略显烦躁的揉了揉手中的纸飞机,正面锥冰,上前抬了一小步,象征的关心了句:“你没受伤吧?” “这倒没有”锥冰将头靠上自己的手臂,斜坐在沙发上,略闭目,掩盖了一身的怒火,又冲彼岸挥了挥大手,也不知是叫彼岸过去,还是让彼岸离开,只是继续说道:“你也累了一夜,医院打通讯来说你坚持不肯给自己的脸用药,让我看看。” 那手势,很像是赶彼岸上楼,于是她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自动忽略锥冰的最后一句话,转身便往楼上走,边走边腹诽,她的脸用不用药,究竟与锥冰有什么关系啊?而且锥冰的口吻太自然了,仿佛与她很熟一般,她当真是不记得自己与锥冰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亲密的了,或许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拉进了,谁也不知道啊。 房门大开,彼岸愣了一下,原本的大床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犹如大型鸡蛋般的豪华版游戏仓,约2米乘以2米,同前世的那个在见面会上得到的超豪华版游戏仓一模一样。她是没想到锥冰等人的动作这样快,仿佛才与她说起过此事,游戏仓就拉了过来,这效率比行军打仗还要迅捷。 也只是略愣,旋即便反应过来,哲还被她丢在医院杂物房挂营养液点滴,她回来,只是想看看锥冰到底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算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进游戏仓打团队对战赛。 051 B级 于是彼岸的动作很快,立时便去浴室梳洗完毕,背着机甲双剑又下了楼,丹桂一身灰色办公套裙,挽着一丝不苟的圆发髻,手中拿着也不知是什么的透明瓶子与一把棉签,正待上楼,却是抬头看彼岸下来,于是公事公办的脸上有着一丝诡异的恭敬,道: “小姐,您要去哪儿?” “医院”她匆匆下楼,脚步触地无声,目不斜视的走过客厅行至玄关,边穿鞋边交待:“回来玩游戏,最近这几天可能没有时间。” 上辈子她或许会很看重生物机甲积分,可是这辈子,这些个虚的东西,对于一心赴死的她来说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意义,她与哲以二扛百,已是不知道拿了那些机甲兵多少的积分,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了,但这些有什么用?她还能走到成为机甲师的那一天吗? 彼岸内心一片荒凉,完全忽略丹桂对她的称呼改变,行走在日头火辣辣的街头,《心无诀》已是张到最大,存了破釜沉舟的心思,定然要将这叛军首领扼杀在萌芽阶段。 然而,越是临近医院的问诊大楼,彼岸挂了血痕的脸上便越是冷凝,一股属于b级异能创造者的威压,正毫无掩饰的袭出来,磅礴而强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股威压,却又不是上次去找阿直麻烦的那个人。彼岸蹙眉,心中的不虞越来越重,如此庞大的异能创造者威压,在医院这样本就生命力十分薄弱的地方毫无顾忌的释放出来,当真是让她心中十分不畅快的。 “混账!”一声暴喝,一楼某间医生问诊室里,气流剧烈涌动,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浑身是血的被丢了出来,撞击在走廊墙壁上,只听“咔咔嚓”几声,那名医生全身骨裂,来不及医治,便气绝身亡。 顿时,整个住院部大厅有着短暂的噤声,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来问诊的病人,全都手软脚软的跪趴在地上,浑身抖如糠筛。彼岸身背锐利的机甲双剑,静静走进大厅,看着这人间炼狱般跪伏了一地的景象,然后折身,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慢慢饶过跪了一地的人,侧头,静静的看着问诊室内那个浑身都是肌肉的男人。 仔细看时,这个异能创造者,根据浑身所释放出来的威压,属于b级力量型的异能持有者,正是在对战场,对机甲兵们出言不逊的那人。彼岸清晰记得,当时她的目光还穿过锥冰的肩胛,在那时她就想杀这异能创造者来着,后来这异能创造者自己识趣,不再挑衅机甲兵,却是不知为何会弄得双手都是冻疮,想来应该有着比这人还要厉害的高手劫了他,是谁呢?不应当是阿直,阿直的异能不是冰系。 浑身肌肉的力量型异能持有者,此刻正坐在问诊室里的诊疗台上,让哆哆嗦嗦全身都在颤抖,柔弱如小白兔般的护士跪在地上替他包扎双手,横肉密布的脸上,一双凶残的眼睛侧过来,目光杀伐的看着问诊室门外静静矗立的彼岸,带着一丝隐隐的猥亵与轻视,嘲讽与厌弃道: “滚开,机甲臭虫。” 虎落平阳,还在此大放厥词…彼岸极静,浑身散发着悄然无声的锐气,矗立在问诊室门边,如一朵乱世中莲花,一瓣一瓣展开自己如刀的花瓣,寂静无声中,杀意如丝。 她点头,对自己被称呼为机甲臭虫毫不反驳,行军帽下抬起清澈双眸,轻声问道:“你可知,因为人体与科技差异,这艘船上的医疗水平与人体强度都不高,根本挡不住你的轻轻一甩。” 闻言,肌肉男轻蔑一笑,那副视人命为无物的样子,想来杀的人可不少,他侧头,傲然的目光穿过彼岸矗立在门边的纤细身影,看着问诊室外那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人,又斜视着彼岸,因着空中彼岸释放出的锐气而收敛了猥亵的目光,却是依旧不可一世道: “不过只是蝼蚁般的普通人类而已,死了,就死了吧。” 异能者得天独厚,是星际的宠儿,所以他们傲然与世,从不肯放下身段平视普通人,杀一只蝼蚁而已,犯不着上升到得罪机甲兵的地步,再说他现在身受重伤,双手被冻伤,彼岸看起来又丝毫不惧他,少惹事为妙。 然而,他不惹彼岸,不代表彼岸不会落井下石,行军帽下,彼岸浑身锐气全开,清澈的双眸扫过全身骨裂而亡的医生,轻声哼道:“也就是说,你明明知道这些普通人的身体孱弱,却依旧毫不收敛自己的力量吗?” 肌肉男人坐在问诊室诊疗台上,奇怪的看了彼岸一眼,会说这样的话的人,莫不是脑子抽抽了?她几时见过异能者会珍视普通人类的身体孱弱不孱弱的?于是轻蔑而施舍道: “在这儿装什么管辖者呢,我可是异能者,爱杀谁杀谁,女兵不要多管闲事,今天我不杀你,滚吧。” 所谓管辖者,类似于维护一方平和的执法者,因为星际中绝大多数为普通人,所以管辖者只能由机甲师担任,起着对普通人类的一种安抚作用,然而实际上,管辖者究竟有多大的权限,究竟能不能维护普通人类的生命财产安全,也不过是看机甲师的能力及心性罢了。 彼岸不语,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如玉般的肌肤上,右脸的血痕凭添一丝嗜血的杀伐,她冷冷笑了一声,静静的,一字一字道:“叫我滚?!真不喜欢你这样的态度,正好,帮了我一个大忙,替我谢谢冻伤你双手的那位朋友。” 语毕,彼岸身形微闪,左手机甲剑祭出,眨眼之间,便来到问诊室内的b级异能持有者身前,那力量型肌肉男大惊,仿佛没料到彼岸会说动手就动手,于是左右手挥动,起身急速后退,撞上身边的护士,生死攸关的时刻,这些蝼蚁挡什么道? 电光火石间,身边小白兔般柔弱的护士被肌肉男一脚踹在地上,“咔咔”两声,抽搐两下,因着重击直接咽气而死。 052 异能者 那名护士因为隔了力量型肌肉男太近,彼岸来不及救,她恼怒的瞪了又弄死一人的力量型肌肉男,也是抬起一脚,身后马尾扬起微微的弧度,报复性的踢向正起身后退的肌肉男腹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肌肉男受不住疼痛,弯身,双手捂住腹部,真是自动将脖子送了上来,于是彼岸冷笑,左手剑戟弯转,“飒…”细微一声,剑戟锋利的剑尖,划破力量型肌肉男的喉管。 她旋身,黑色的长马尾飘舞如花,五官精致的脸上一片冷凝,躲开四溅的血液,擦过木质的问诊室门,抬高手,将左手中锐利的机甲剑插入背后机甲剑套,一言不发的走出去。 跪伏在地的众人,没人敢抬头看,抬头看过彼岸的那个护士已经死了,彼岸淡淡扫了眼血流满地的走廊,漫不经心的转身,一道血痕的脸上,无悲无喜,无惊无惧。那一刻,只要看过她的人,都会觉得她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此冷血无情,又如此漠视生命,仿若即使面对尸山血海,她早已淡看生死浮华。 或许是那样的威压太过磅礴,住院部无人敢在外面逗留,医生护士以及病人,全都如同惊弓之鸟般瑟缩在角落抑或病房中,彼岸脚踩厚重的黑色军靴,触地无声,恍若幽灵,一路慢慢行至住院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世间天生弱肉强食,即便杀再多的人,强者也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残酷,法律什么的,都只是为了让普通人类安分守己而设置的,机甲兵作为这个世界的执法者,若是不强,死在异能者手下,也不会有任何人去寻异能者的不是。 她的脚步不疾不徐,却是在住院部门口那有着绿荫遮盖的大门边,见到了阿直。 他依旧一身浅蓝色的病号服,外面罩一件白色的薄毛衣,褐色的发丝被微风吹起,便如海草般柔软摇曳,站在门边的身子更显柔弱,恍若随时会被风吹走,温柔的脸上,虽挂着笑,却更显苍白之感。 “你怎么了?”彼岸站定,背负着机甲双剑,静静的看着阿直,静静的发问,仿佛猎人端枪等待机会,有着不可言喻的冷静。 阿直歪头,温柔的看着如此安静的彼岸,柔柔的微笑,仿若一汪蓝色的水,轻柔道:“与你那位朋友过了两招,受了点内伤,没有大碍。” 锥冰将阿直…打成了内伤?彼岸疑惑,风起,身后马尾轻扬,打乱她要杀人的步调,脑中一遍遍闪过锥冰与她告状的脸,他说,阿直打他,结果他把阿直打成了内伤?锥冰的身手居然比异能皇者还要厉害?彼岸拧眉,心中的石头一沉再沉,无形之中已是错过了杀机,只得抬目看着阿直,问道: “他说是你先动的手,你们怎么了?” 理由什么的,彼岸当真不关心,就是随意的问一句,阿直也是温柔的但笑不语,绿荫之下,褐色的柔软发丝落在眼睑之上,带着一抹别样的柔美,转移了话题,问道:“你杀了一名b级异能者,会害怕吗?” 怕?怕什么?彼岸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如玉般的脸上,那一道血痕更显触目惊心,她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双手十指扳着关节,满目的杀气毫无遮掩的看着阿直,冷笑道:“说这话的意思,莫非您这异能皇者打算替他报仇?!” 来吧,来吧,给她个痛快,她虽打不过阿直,可这异能皇者受了内伤,拼个同归于尽,还是有可能的,她若死了,哲会替她报仇,哲若死了,四个月后镇恶会出来继续她的路,她当真是无所畏惧的。 阿直却是愣了一下,旋即眉目中闪过一抹心疼,摇头,温柔的看着彼岸,伤感的说道:“彼岸,不要这样,你太尖锐了,我只是想问你,是否会怕别的异能者来找你寻仇,我不会伤你,你要信我。” 她信个屁,除了她生死与共的敢死队队友,她谁都不信!彼岸深吸口气,又冷又静的看着阿直,抬步,上前,与他错身,进入住院部,尔后转头,再不看他一眼。 那一刻,被留在原地的阿直嘴角苦得想笑,就这样性格两个极端的一对姐妹,转身的手法却是惊人的相似,明明前一刻,他还自以为在她们的心中尚有一席之地,下一刻,就被留在原地,如被抛弃在风雨中的落叶,心中萧瑟得不是个滋味儿。 然而,阿直的心情,彼岸会在乎吗?她本质上就是个粗人,神经粗大到,根本体会不出人类的情感细腻,茶雅与她就是两个互补,彼岸的恋爱,让茶雅谈完了,茶雅的运动神经,也让彼岸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一步一步,在五感中搜寻着哲的气息,心中早已将那还矗在住院部大门边的阿直放到了九霄云外,自远处,过道上却是急急窜出一个人,白色印着黑骷髅t恤,垮裤,黄色短发,踉踉跄跄的往前载倒,继而起身,脸上有着极端的慌张,又在瞧见彼岸徐徐行来,惊喜的喊道: “茶茶,快,快救救微臁p>她神情一凛,如刀的细眉挑起,五感搜寻微院v心前兹故萑醯呐?6??诓a?樵??氐牡厣希?袂榉杩竦哪米潘椴a6坏兑坏兜幕?谱约旱氖滞螅?屎焐?难?杖竞炝怂?陌兹梗?瘫税缎闹猩?鹨荒ㄎ薅说呐?稹?p>她疾步,绕过地上的红发混混,大步踏入微??牟》浚?坏让嫔?园椎奈鹁?驳牧常?话驼票闵裙?ィ?钊醯纳碜由鹊乖诓a?樵?希?渖?溃骸氨鸾形遥?愣陨??牟徽涫樱?梦揖醯醚岫瘛!?p>微侄际窍恃踉?牛?萑醪园椎氖殖旁诓a?樵?希?袂槠扑椋?偷拇反蜃诺匕澹?谑鞘稚先?际遣aг?遥?税独溲壑鄙恚?勺潘?郑??蛩阕撸词潜览5目藓暗溃骸拔姨盅嵛易约海??悖?闵绷宋野桑?也幌不蹲鲆炷苷撸?姨盅嵋炷苷摺p> 053 电系 异能者?彼岸拧眉,五感中敏锐的捕捉到微??砩险?谥鸾ゾ跣殉鲆荒ㄇ看蠖?迦说牧a浚??裘迹?ハプ诺兀??治兆∥??欢洗返氐氖滞螅话烟崃似鹄矗??诓〈采希椿故强弈郑?肷矶际茄??袂榉杩穸?览5拇蠛白挪灰?鲆炷苷撸?盅嵋炷苷摺?p>人类体质因为不断的开发潜力,破而后立的结果有可能身体变强,有可能被激发出异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显然,微??坪踉馐芰四浅”灰炷苷吡枞璧拇竽押螅?硖逡脖患し17艘炷堋?醋耪庋?览5奈税锻蝗幌胄Γ??烁糜卸喾泶蹋?靡桓鍪治薮缣?呐?6?馐芰巳绱舜?觯?从秩盟?涑勺约鹤钛岫竦哪侵秩耍?材?芪??纯嗟南胍?廊チ恕?p>“师姐,你别管我了,让我死吧,这样活着,会让我每时每刻都想起那场噩梦,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她在病床上死命的挣扎,声嘶力竭的大喊,不断的用头撞击着病床,彼岸满心疮痍,又怕微??庋?姆杩竦闭姘炎约号?懒耍?坏靡煌妊股纤?欢险踉?拇笸龋?街皇纸艚粑兆∥??氖滞螅粼诓〈采希?漳康却?挪煌u踉?乃?渚蚕吕础?p>一大片慑人的电花,无法控制的自微??苌肀欧3??谰稍诩饨校?谡踉??谇笏溃?词倾等环11郑?约赫馄扑槎?诎档娜松??俏t灰豢殴以谔毂咭话悖?找?抛约旱男浅剑??氖?隳乔亢返纳碜佣溉槐淙恚?坪醣蛔约赫馕薹?刂频囊炷艿缭瘟斯?ィ?脸恋摹4砣淼摹19葡煲簧??乖诹说厣稀?p>微??枞煌v沽苏踉?攀t氲淖圆〈才榔鹄矗??龃??南麓玻?槔嶙莺岬目醋疟税端?诘厣希?髯畔恃?氖种覆恢?门龌故遣桓门觯??虢??惴銎鹄矗?捎峙伦约荷肆怂??谑且槐呖抟槐吣抗饣辽5姆?诒税渡肀撸?n??拔5目仪笞派喜裕??虿灰?檬?阌惺拢??敢庥盟?拿?椿皇?愕拿陨衲牛?欢t欢u荒苋檬?阌惺隆?p>都说异能者得天独厚,是星际宠儿,一旦觉醒了异能,将会一步登天,拥有无上的地位以及无数的追随者,而其中电系异能,是所有异能系别中的王者,那惊人及慑人的破坏力,令其他的异能系别望尘莫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如果100亿个人里面会有500个人觉醒异能,那么这500个人里面,都未必会有一个电系异能者,同等,冰系异能者及精神力异能者也少得可怜,只不过电系的破坏力更恐怖一些而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让微??绱艘桓鲥钊醯?6岁女孩儿获得电系异能,也不知老天爷是如何想的,因为刚觉醒异能,所以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从而将压制着她的彼岸电晕,这也不是她所愿意的。 而倒在地上的彼岸,看似一动不动,如同晕死过去,其实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她只觉得修了两辈子的《心无诀》因为这一电,引领着她的五感变得越来越敏锐及清晰。 她甚至躺在地上,耳朵会清晰的听见微谧约荷肀呶拗?目奁??峥醇?品11旎齑?乓蝗阂缴??饧洳》勘祭矗?嵛偶?还勺犹盅岬南?疽┧?兜溃?岽ゾ醯绞滞蠹湔芏?拍窍改宥?悸?奂椎纳硖迥?潘?钠し簦?岣芯醯轿奕说脑游锓坷铮?芤丫?蚜恕??p>所有的画面,有声音、有颜色、有味道、有立体感,这是她上辈子都没有办法修到的境界,这辈子因为微??恼庖坏纾?尤煌黄屏耍?印缎奈蘧鳌吠黄频搅斯攀榈诙?怼队窆蔷鳌贰?p>那一本古书,是彼岸小时候在星际图书馆看到的,就如同现在的许多盗版武林秘籍,谁也没将这种训练方式当真,小小的她却傻了吧唧的十几年如一日的照着上面的方法修炼,上辈子即便没修出个什么成果来,可依旧坚持着,直至重生前的最后两三年,《心无诀》才突然在体内蛰伏爆发,忽而变得有用了起来。 当时她几乎快笑死了,只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杵也能磨成针,终于让她修炼出了绝世武功,然而没笑傲江湖几年,便重生了回来,这也是无奈,所幸《心无诀》的功底还是没有废掉,不用再重修个好几年就突破了。 这《玉骨诀》与《心无诀》又有不同,据说是用来淬骨,怎么个淬法,大略也就是边挨打边运行《玉骨诀》,具体的她也懵懂,只有等修了之后才知道。 人造的星光,充斥着整片玻璃窗,落在病床上,床头的点滴瓶里,有着清亮的液体,顺着透明的软管,流进彼岸的血管。她的皮肤很白皙,隐约散发着一层微不可见白烟,柔和了她的犀利,让她整个人显得很安详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黑色的发丝散在白色的床单上,她睁眼,两排扇子般的睫毛卷翘起,入眼,毫无意外的看见趴在自己病床边睡觉的锥冰,她知道他已经在院方的通知下早早来到了这里,也知道哲与微??辜钡淖?诿磐猓??踔林?腊18卑胱?谧约旱牟》坷锩挥械愕疲?涣痴?兜目醋糯巴獾男枪狻?p>“嘎吱”细微的一声响起,微??p牡牧程搅私?矗?厦嫣?欧叫蔚陌咨?纯商抢岷郏??乃?植??税咨?纳床迹?硭傻陌兹股先?际茄?#?⌒囊硪淼模??鲁承蚜俗侗??质强醇?税墩隹?搜劬Γ?谑俏孀抛欤?劾嵊至髁顺隼础?p>星光之中,彼岸无力的抬手,一身酸软,也是怕惊醒了锥冰,轻轻的冲微??辛苏惺郑?疽馑??础?p>她依言,轻轻的走进去,小心翼翼,满面泪光的伏在彼岸的床头,无声而哽咽的道:“对不起,师姐,是我不好,我真的不想伤你的,我好讨厌我自己,你打我骂我,我都不还手,对不起……” 星光中,彼岸摇头,因着感觉的敏锐,更加清晰的感觉到这女孩儿对自身的厌弃,于是她无力的笑笑,抬手,轻触微??谏?姆7浚?n?溃骸氨鹣肽敲炊啵?颐皇拢?焐?褪乔笈暗拿??铱墒谴虿凰赖男n堪!?p> 054 《玉骨诀》 微??崆嵋⊥罚?柿丝诳嗌?睦崴??胩?秩プケ税兜氖郑?峙伦约涸俳??缟耍?谑侵皇锹淅幔?税度词巧焓郑氖种盖崆峁醋。?稍诖采希?宄旱哪抗獯┕?枪猓?敝钡目醋潘??惺茏盼??蛭?烂?挂肿抛约旱牡缦狄炷芏?3龅那岵??渎?硕杂谏?赖奈蘧濉?p>于是微??⌒囊硪淼目奁??渎?吮?荩?奚?倪煅实溃骸拔也幌胱鲆炷苷撸?庵秩巳梦揖醯枚裥模??悖?闼滴医窈蟾迷趺窗欤?抑幌胱鲆桓鱿衲阏庋?娜耍?疑踔劣邢牍?タ蓟?妆??墒腔倭耍?磺卸蓟倭耍?业娜松?褪且怀幼乓怀〉呢?巍!?p>夜很深,大部分人都睡了,彼岸的听觉中,这个女孩儿无助的哭泣声很大,紧紧的回握住她的手,仿佛将她当成了黑暗生命中的唯一一盏明灯。这样的心态固然是病态的,但却并不陌生,未来,随着越来越多的悲剧诞生,她会被越来越多的普通人类当成信仰。于是彼岸驾轻就熟的笑笑,躺在雪白的床单上,任由锥冰趴在自己的床边睡觉,小声的对微??档溃?p>“我的世界,没有异能者与机甲兵之分,我只将人分为两类,一类人天生耀眼,走到哪里都是世界的中心,既强者。一类人天生被人左右,战战兢兢的活着,既弱者。你得天独厚,今后将不再被人左右,不开心吗?” 她的声音很清淡,低低的,带着一股子犀利,回荡在这静谧的夜中,引人深思。这是她自前世就挂在嘴边宽慰人的话,上辈子,末日还未开始,也曾有茶雅的朋友打过通讯来,被她接到,她也是这般开导着那个因觉醒了异能便想轻生的女孩儿,如今回想起来,莫不是那女孩儿就是这个微p>生死轮回,命运弄人,这种事真的很常见,也不管上辈子微??欠裢??庋?耐纯啵?税队昧ξ兆∷?氖郑?茸潘?约合胪ā?p>“没有异能者与机甲兵的区别,只有强者、弱者…做强者,再不被人左右,再无畏惧……”星空下,微?杂铮?抗饣辽3?匆谰勺ソ舯税兜氖郑?龆?袷窍肫鹗裁矗?槐吡骼嵋槐咝n?实溃骸笆?悖?阋彩乔空撸?月穑俊?p>她是强者吗?彼岸忽然很想笑,如玉般的脸上,那一道血痕因为被吊着强化液,只剩下浅浅的疤痕,她躺在雪白的床单上摇头,轻轻吸了吸鼻子,看着微??杂兴?嫉牧常?n?溃骸拔野。?舐允巧媳沧泳?嗟谋?矗??远杂谏?勒庵侄?骺吹煤艿也皇乔空撸?乙苍谡秸骄ぞさ幕钭牛?恳皇泵恳豢蹋?叶荚诤e隆p>她害怕历史重演,害怕现在还活着的每一个人都逃不脱既定的命运,她害怕过于沉沦亲情而不愿去赴死,所以她不敢与父母见面,不敢与茶雅亲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星光之中,彼岸的嘴角泛起一抹极苦极苦的笑,这样的笑她从不曾让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看过,她在他们的心目中,总是很大而化之的一个人,所以她隐藏着自己的心事,很孤独也很恐惧。 莫名的,星光之中,微??斐霾??床嫉氖郑?崆岱笊媳税兜难劬Γ??夯褐棺x丝奁??路鹣露?撕艽蟮木鲂模??诒税兜亩?撸?⌒囊硪淼呐鲁承炎侗??嵘??溃骸笆?悖?惚鹋拢?咏褚院螅?以俨换崛媚阏秸骄ぞさ幕钭牛?幢愕吒蔡煜拢?乙不崤?ψ鲆桓鲎笥冶鹑说那空撸?退阌胝?鲂羌饰?幸苍谒?幌В?搅四歉鍪焙颍?颐嵌疾换嵴秸骄ぞさ幕钭拧!?p>“嗯”彼岸轻轻点头,心中舒了一口气,这女孩儿,终于是想通了,与人宽心,她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吧。 黑蓝色的天幕,挂在窗外,透明的玻璃窗充斥着梦幻般的星光,只等微??彩欠?诓〈脖咚?ィ?税墩獠牌鹕恚?套?诓〈采希?醋耪獬溆?耪?娌at暗男枪猓?谏?某し4崴车呐?诩缟希?哺橇苏?鱿讼溉崛偷募贡常?谛强障拢?鹤盼谇嗟墓庠蟆?p>她恍惚,心中灵动,回头,视线下垂,对上锥冰那双睁大的眼眸,奇怪的悄声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锥冰依旧趴在病床上,与微??峙吭诒税洞脖吡讲啵??牧嘲肼裨诒弁淅铮??恳恢弊韵露?系恼龃罂醋潘??膊恢?谙胄┦裁矗?痪浠岸疾凰担?髅魇歉龀赡甑木?衬腥耍?从采??呐吭诖脖撸?涣炒竽泻6?愕目砂??p>该不会是在梦游?彼岸恶意揣测,挂着强化液点滴的手抬起,自己都很莫名的拍了拍锥冰的头,悄声令道:“闭上眼睛睡觉!” 于是他当真缓缓闭眼,一言不发的睡了过去。 如此天然,仿若毫无防备,若非彼岸知道锥冰其实都能打得过异能皇者,她当真会以为这男人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人。 只等彼岸的一瓶强化液吊完,她这才一把扯出刺进皮肤的针头,触地无声的跳下床,背起搁置在沙发上的机甲剑套,将行军帽夹在肩章里,丢下趴在病床两侧睡觉的锥冰与微?飞75男兄敛》棵磐猓?蛩愠鲈毫恕?p>哲一身是血,满脸的疲惫,闭目靠在走廊金属的椅子上沉睡,身边支了个架子,架子上挂着营养液,那模样,活像难民营钻出来的难民,他却秉持着彼岸的说辞,坚决不给自己用药。 彼岸走过去,坐在哲的身边,安静的等他挂完营养液,闭目修炼《玉骨诀》。哲的身边,仿佛她的慰藉之所,能获得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安全感。 寂静的住院部里,长长的走廊亮着晕亮的照明灯,走廊尽头,身型柔弱的男人悄然立着,温柔似水的目光穿过重重迷雾,落在彼岸的脸上,她睁眼,清澈的目光望向阿直,发出无声的询问,何事? 阿直抿唇柔笑,清凉的夜,穿着薄薄的白外套,站在走廊尽头,冲彼岸招招手,她起身,触地无声的走过去,站定在阿直身前,他歪头,褐色的发丝落在眼睑上,柔声道:“睡不着,想让你陪我四处走走。” ................................... 谢谢ie60的三章催更票,今天明天两天都是三更!啊呜!!! 055 机甲自治 彼岸点头,双手抬高扎起长发,露出右手手腕上闭目养神的哲二号,宛如一串红绳般,更添手腕的纤细。她将长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又自右肩肩头取下行军帽,戴好,再整了整身上的丛林作战服,身体绷直,一脸的郑重。 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阿直不禁发笑,想抬手揉揉她的头,她后退一步躲开,于是阿直温柔的笑容中添了一丝落寞,最终只是柔声道:“走吧!” 她并不是一个不喜让别人碰触的姑娘,而是独独不想让他碰触而已。阿直身为一个血液型精神力异能皇者,这艘船上所有没装置屏蔽仪器的地方,他都能看得到,彼岸与哲的互动,他又怎么不知道呢。 庞大的亿人大船里,无论是阳光,还是星辰,甚至是微风都模仿的惟妙惟肖,阿直带着彼岸踩着星光,行至医院植被深处的木廊上,风声中,他的步伐有着细细的木屐声,彼岸暗自估测,阿直的身手应该不利落,摒弃异能的话,她要他的命,不出十招。 此时的阿直,有些惆怅,停止了步伐,柔弱的身子斜靠上一旁的木质廊柱,星光中,眉目如水一般的温柔,直视着远方,褐色的发丝随风柔软轻扬,有着微不可见的疏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于是彼岸也停止了往前走,脊背绷直了斜靠上另一根木质廊柱,静静的等待着阿直的惆怅过去,没有不耐,也没有催促,等的时间久了,就干脆绷直了靠在廊上睁着眼睛修炼《玉骨诀》。 “我很小的时候,也想做一名机甲师”阿直侧头,忽而打破两人之间的静谧,抿唇柔笑,看彼岸这安静的模样,只觉得这姑娘同茶雅确实不一样,茶雅从不肯如此安静的毫无怨言的陪他欣赏夜色。 彼岸抬手,压了压头上的行军帽,心不在焉的轻嗯一声,正当阿直觉得这天聊不起来时,她才仿若思考了许久,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后来觉醒异能的时候,很痛苦,觉得做机甲师的梦想破灭了?” 好直白与好无情的聊天,没有丝毫的同情,教阿直忍不住为自己那破灭的梦想叫屈,他弯唇,温柔的眉目带着一抹宠溺,看着彼岸笑道:“我可是第一次与人说起小时候的梦想,满心的惆怅,哪知在你这里,却是如此不屑一顾。” 她有不屑一顾吗?只不过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而已,彼岸奇怪的侧头看着阿直,张嘴,想解释,却又觉得未免太多余,于是又想了想,便安慰道:“你不做机甲师是对的,这不是一个好职业。(.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先不说残酷的积分模式,机甲师本是作为维护普通人类利益而存在的,但当今星际的星域首脑们却只能由异能者来担当,所以机甲师即便再天下无敌,总归了还是归异能者管辖。然而,那些个异能者,好的才真的好,坏的几乎把机甲师与机甲兵们往死里整,叛军突起,也莫怪各个星域都挂出无兵可出的牌子,实在是有因可循的。 彼岸的言下之意,阿直也明白,她虽然是一个有些大而化之的姑娘,可到底是个懂得分析局势的,于是阿直也兴起,与她漫无边际的聊道:“你的想法很特别,在你的概念里,真的没有机甲师与异能者的区分吗?那么有一天,如果由你来做星际联盟主脑,异能者是不是也可以去做机甲师?” 这…国家大事,聊天的范围就有点儿宽呐,彼岸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思索,想起未来战争的残酷,有些心不在焉的抬手扳了扳自己的脖颈,轻声幻想道:“如果我成为星际联盟主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出台一条法令,不允许机甲兵以杀死人为手段夺取积分。” 阿直点头,认为有道理,机甲兵的内耗越来越严重,根本无法抵抗突来的大战,这是他早就在游戏里同彼岸说过的,如水的夜色中,他侧头,看着彼岸温柔的笑道:“你可以让机甲师脱离星际联盟的控制,实行机甲自治。” 尔后他张开柔弱的双臂,在空中画了好大一个饼,颇有些眉飞色舞的解释道:“机甲自治就是让机甲师组成佣兵形势的自治会,然后以接任务的形式来执法,异能者也可以加入这样的自治会……” 如果说每一个男人都是梦想家的话,彼岸觉得阿直是梦想家之最,她略愕然,听阿直与她聊天的这内容,莫不是叛军崛起的初衷?这…这是叛军意识在萌芽吗? 彼岸有些混乱,静静的听着阿直柔柔的话语,她能感觉的出来,因为她的倾听,所以这个梦想家一般的男人很高兴,于是她又在挣扎了,究竟杀不杀这个男人?能一举杀死吗?杀死了阿直,能最大程度的改变历史吗? 天边一道人造的曙光落在彼岸如玉的脸上,强化液在体内经过几小时的吸收,她脸上的伤痕已是完全不见了踪影,新的一天来临,彼岸却是越来越不安,她直身,打断阿直的梦想,直白的提醒道:“阿直,你有没有想过,机甲自治会带来什么样的混乱,我不否认这能让机甲师们获得某种程度上的自由,可机甲的泛滥,碰上有心人的引导,最终会引来的不是世界和平,而是炼狱一般的世界末日。” 阿直的梦想,加上锥冰的机甲,再添上那神秘的叛军首领的蛊惑人心,这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叛军崛起组织吗?彼岸倏然反应过来,绷直了身体,双拳紧握,看着阿直沉思的眼睛,几乎无法克制的尖锐问道: “你觉得自己能管得过来这么多的机甲自治会吗?你有多少能耐?即便你耗尽毕生心血,死了之后自己倒是一了百了了,可将这摊子一丢,人家借着你的理念去毁灭全世界,怎么办?” 她不否认叛军的崛起还有很多疑点,比如上辈子,阿直一出场就是作为叛军的先锋大将而不是叛军首领,比如他作为先锋大将的时候,叛军第一炮轰的就是地球住宅区,而且那炮弹还是直直朝着她家去的,还比如阿直死了之后,叛军反而愈发的壮大,甚至于,当时的叛军还与帝星的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056 毒 种种可能,种种不可能,让彼岸的脑子很乱,她有些生气,几乎是冲着阿直在吼,继而捏着拳头怒气冲冲的转身,却是只觉一阵冷气袭来,锥冰一身冰冷的站在木廊之外,双目又冷又厉,而他的脚下,已是结了一层的厚冰,那景象,叫彼岸陡然站住,不知该是如何反应。 “你让我闭眼睡觉,自己却跑出来与男人厮混?”锥冰冷声,双目盯着彼岸,他的周身,旋转着透明色的冰凌,一根一根,宛如一把把骇人的锥,彼岸毫不怀疑,只需眨眼之间,锥冰便能锥死自己。 然而,他这话里的口吻,怎么有种被背叛的意味?还有,锥冰是冰系异能者?而且还是个高阶,打得过阿直,这等级至少也应该在皇者了,被她杀掉了那个b级力量型异能者,双手是不是被锥冰冻伤的? 眨眼之间,彼岸的脑子都快转炸了,她本就不是爱动脑筋的主,因为阿直搅得心神不稳,现在更是受不了锥冰这幅逆袭的姿态,于是眼眶不自觉有些红,抬手,“唰”清脆一声,抽出背后的机甲双剑就朝锥冰劈去,杀意涛涛,怒吼道:“你有病啊?明明是异能者还装普通人,我杀了你!混蛋!” 然而,锥冰周身的冰凌却是比彼岸这寒铁打造的机甲双剑还要坚硬,旋舞的冰凌中,他愣了一下,仿佛不曾想过彼岸居然比他的脾气还要大,又蹙眉见冰凌被彼岸的机甲双剑劈得冰粒子四溅,不少还溅在她的脸上,又是几道血痕,她却犹如气疯了般,不管不顾的,恨不得将他劈成十八段。 好吧,锥冰觉得这姑娘真正愤怒起来,这架势宛如要跟他同归于尽,实在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生气,她却比他还气,他不能撤了这层冰凌当真让她砍死,也无法看着她被四溅的冰粒子弄得又毁容。 于是锥冰裹在飞舞的冰凌里,又冷又厉的扫了眼在木廊上看戏的阿直,分析一下彼岸这委屈的姿态,想想她与阿直估计也没什么,于是转身,溜之! 彼岸真是恨得牙痒,因为锥冰这不战而逃的姿态,让她气得昂天大吼,仿若充满了气的皮球被放了气般,瞬间就有些焉,她一心死战,哪知人家却同她好玩一般,说怒就怒,说逃就逃,完全无法让她掌握,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不给,实力岂是云泥之别。 这简直就是一种无言的讽刺,讽刺她的自不量力! 清晨中,彼岸提剑追了一会儿,在医院外失去了锥冰的踪影,便也只得抬手将机甲双剑插回背后的机甲剑套,满心晦涩的对于这场闹剧不了了之。 阿直是异能皇者,锥冰的异能等级或许比阿直要高一些,一个叛军先锋大将,一个叛军钱袋子,她究竟能做些什么?重生回来,百无一用! 是,她能感觉出来阿直与锥冰之间那种紧张的敌对感,可人家自己不掐,未必她还主动怂恿两人掐架吗?她自问没有这个挑拨离间的智慧,也没有这个本事。 彼岸回转,五感中搜索着哲的情况还算可以,正独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闭目休息,他的营养液已经滴完,有护士过来问他是否要用药,哲摇头,表示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 见此情形,彼岸彻底放心,便往对战场去,现在她满心晦涩,只求找谁能好好干上一架。然而,对战场却是大门紧闭,人丁凋零,她不解,四处打听才知所有的机甲兵都已进了医院,因为缺少兵源,所以没法比赛了。 被彼岸与哲砍出的伤倒是其次,现在医药学如此发达,用些药,三两天就会好,主要是哲哲的毒后遗症太严重了,导致百多名机甲兵上吐下泻,神情萎靡,即便用药也是好得不彻底,根本没法参加比赛。 她心中烦闷,背着机甲双剑在街头静静的行走,不想待在医院那股有消毒药水味道的地方,也不想回别墅见到锥冰那张讨厌的脸。 其实她有想过,锥冰如此高的冰系异能,会不会就是叛军首领,可他那样的人适合做首领吗?他那样的人如果是叛军首领的话,是在见面会上爱上了谁啊?谁那么蠢会抛弃他这种高帅富?这一路下来,她几乎是与锥冰每天都能见着面,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特别的上心,关键问题是,锥冰若是叛军首领的话,他又费尽心思的弄个走私贩的名头做什么? 既然做了叛军首领,为什么又要抛头露面的给全星际的人造成一个走私机甲的印象?完全没有必要的事,彼岸相当想不通。 正午的日头很毒,在街头静走一会儿,彼岸已是满身的汗,生物机甲衣可以调控温度,可是彼岸并没使用这项功能,对于她来说,这些苦都是机甲兵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连燥热都无法忍耐的机甲兵,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机甲兵。 热闹喧嚣的商业街,来来往往人潮汹涌,丝毫不为这毒辣的人造阳光所影响,普通人类撑着各式各样的花式太阳伞,穿着清爽的尽情享受着这夏日。 她背着机甲双剑,一路前行,沿途有不少普通人类友好的与她打招呼,普通人类都爱机甲兵,机甲兵却自己不爱自己,总是做出自相残杀的事情,也莫怪机甲迷阿直会提出机甲自治的理论了。 街边,有雕刻繁复的石质长椅,安置在一株绿色的树下,带着一抹凉意,彼岸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心思不停的转换,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带着她和茶雅一同在植物园玩时,他们一家人也是坐在大树下的石质长椅上,她淘气,爬上椅背跳来跳去,结果自上面摔下来,自己没哭,茶雅倒是哭得很疼似的。 她的心情不好,茶雅有时候能感应出来,茶雅的心情不好,她也隐约的知道,或许这便是同精同卵双胞胎不同于世间别的姐妹那般的地方吧。 一辆银色梭形悬浮车无声的停在彼岸身前,她脊背笔直的坐在石质长椅上,抬眉冷视,一语不发,这是锥冰的悬浮车,锥冰这乱臣贼子正坐在里面。 057 求和 她的五感捕捉不到车里的影像,想来是使用了屏蔽仪器,但是彼岸就是知道锥冰在里面,于是双手环臂,面无表情的坐在人造烈日之下,精致的面庞上挂着几道狼狈的血痕,静静等待锥冰这次又出什么妖蛾子。 不一会儿,仿佛内里终于商议出个结果,丹桂那身穿灰色套裙的严谨身影自悬浮车里冒了出来,她手中还是拿着一瓶透明的液体与一把棉签,踩着细高跟鞋,硬着头皮行至彼岸身前,抬了抬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正待开口,彼岸冷冷抬目,吐出一字:“滚!” 永远不要在她心情烦躁的时候来讨嫌,丹桂不是锥冰,她一巴掌就能拍死这个女人,如果今日没有锥冰这么一尊大boss镇着,彼岸早已经不知将丹桂弄死多少次了。 这该死的女人,岂知她在上辈子出主意封锁地球一切物资运输,饿死了地球上多少人?!彼岸至今都能忍住没拍死她,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 被彼岸斥“滚”的丹桂,神情明显一僵,她略低头,显出恭敬,聪明的一言不发,将手中的透明液体及棉签放在彼岸身边的椅子上,便一直后退后退…… 这算什么?打完架后来求和好吗??玩小孩儿过家家???炙热的日光下,彼岸倏然起立,一把抓起长椅上的透明液体及棉签,狠狠朝悬浮车掷去…她不是在玩,她是真的很愤怒,真的很恨!!! “啪”一声,仿佛能惊天,透明的液体瓶子砸在悬浮车上碎裂,棉签散了一地,烈日下,丹桂打了个哆嗦,“啊”轻喊一声,腿一软,吓得坐在地上,彼岸却是无惧,背着机甲双剑转身就走。 锥冰如何恐怖她不了解,丹桂如何恐惧她无法体会,她一点也不怕,最好锥冰能从悬浮车里跑出来与她打一架,就是弄不死他,凭她的能耐,拼死也能卸了锥冰一半的战斗力。(.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只剩下一半战斗力的星际十大富豪锥冰,会有多少人落井下石,根本不言而喻。 她负剑前行,一身杀伐,只等锥冰动手,他却坐于车内,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彼岸不管他,如豁出去了一般,是死是活,她根本不在乎。 繁华的商业区,行人匆匆,憧憧人影之间,对面晕暗街角,某个眼熟的身影一闪,彼岸眯眼,待看清对面街角所站立的男人身影,便拧起眉头,背着机甲双剑,穿过马路,往街角那人而去。 街角,站着一名身高一米八几,身穿暗绿色棉质t恤,迷彩丛林作战裤,脚蹬黑色军靴的金发男人,满身肌肉。 彼岸站定在他身前,因为身高的关系,抬头,眯眼,目光中透着疑惑,蹙眉轻声问道,“长河?” 金发男兵转过头来,刚毅的脸上略显虚弱,估计是哲哲的毒性还未过去,他怔了一会儿,才扬手,一巴掌拍上彼岸的额头,玩笑道:“没礼貌,叫师兄!” 彼岸头往后仰,躲开长河的巴掌,要打架的挑衅意味十足,长河却是无力的摆手,神情有些萎靡,站在街角行人憧憧间,收手,用行动表示不打。于是彼岸也不勉强,心中只叹哲哲的毒,果真是个厉害的。 “你那队友还好吗?”长河心有余悸,却也不怪哲,能引发如此庞大的破坏力,无论是用毒还是别的什么,在当今星际,都只代表着战斗力的一部分。而他们中毒之后当时出手根本没轻没重,事后回想起来,彼岸当时若对他们下杀手,估计他们现在也没命活到现在了。所以长河对于彼岸与哲是一点怨愤之情也没有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彼岸摇头,日头毒辣的街角,深吸了口气,自然而然的代表哲感谢长河的关心:“没事,谢谢。” 她现在的心情很郁卒,于是心事重重的也不打算与长河聊下去,正待告辞了继续游荡,岂知长河却是瞧着这姑娘看了好一会儿,才略带萎靡的好心问道:“新兵,你没地方去?怎么一副被抛弃了的样子?” 有嘛?彼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刚好擦在一道血痕上,刺痛的感觉让她紧了紧眉头。其实从某方面来说,自己当真是没有地方可去的,前途未卜,家不敢回,叛军成员谁也杀不死,她重生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实力低微,百无一用。 “走吧,请你喝一杯”长河扬手,竖起一根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木屋造型建筑,那姿态,说不尽的潇洒恣意。 此时,彼岸才注意到长河的身后居然是一家酒吧,她抬目,点头,背着机甲双剑,跨步而进,下巴一摆,习以为常道:“走起!” 酒吧的风格有些类似森林小屋,除了必要的包角,几乎是全木质的,代表着贫民消费水平,却有着浓郁的木香,混合着酒香,教彼岸不由自主的深吸口气,瞬间便喜欢上了这个贫民酒吧。 因为消费对象都是社会底层,所以几乎也没有什么旅客,大部分都是在这艘船上讨生活的人,见着长河带着个机甲女兵进来,皆露出暧昧又揶揄的色笑。长河对此并不陌生,想来是这里的常客,他将彼岸领至木质吧台一侧,于是酒保便适时的凑过来,问道: “喝什么酒?红的白的还是啤的?” “啤酒” 彼岸驾轻就熟的抬抬手指,双手搁在吧台上,对这氛围一点都不陌生,活像一个逛了酒吧多次的老兵。于是坐在她身边的长河便侧头笑问道: “你哪个兵营出来的?我可从没听说过服役期间可以喝酒的。” 闻言,彼岸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斜睨了长河一眼,也不解释,径自拿起酒保送来的啤酒,提瓶便灌,尔后放下,眯眼叹道:“战争与酒,果真是分不开的,现在再喝,已经没有了杀伐的爽感,只剩下满嘴的苦味。” 那时地球物资被封锁,他们只能出去缴获叛军的物资,那时最喜欢的便是酒,因为除了酒,几乎所有的物资缴获回来都只能分给普通人。 十八岁的姑娘,刚从兵营放假出来历练,肯定还有至少两年的兵役要服,却是如同一名征战多年的机甲师,浑身杀伐,带着无言的沧桑,淡看生死。长河不知彼岸这姑娘是怎么回事,但他也是个见怪不怪的人,于是拿起啤酒,与彼岸碰了个瓶,静静喝酒。 如水的音乐充斥着这家贫民酒吧,长河喝完一瓶,萎靡的精神似乎已好了许多,咬开第二瓶啤酒的盖子时,语重心长的对彼岸说道:“我已经晋级成机甲师了,今天早上接到的通知,新兵,我是觉得你真的不错,考虑一下,和我结婚怎么样?” “咳…咳咳!!” 正在喝酒的彼岸一不小心被呛到,她愕然睁大眼睛,侧头看长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光线晕暗的酒吧一角,却传来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于是彼岸清澈的目光错过长河的脸,一直望过去,看见的便是一个男人,正在与一帮人喝酒,他的身边一个女人在哭着拉他的手,那男人烦躁,将女人推倒在地,再不管她。 彼岸摇头,抬手喝酒,一言不发,颇落寞的将目光移回长河等待回答的脸,仔细看时,长河虽长得不帅,却给人一种刚毅之感,金色的短发,在晕暗的酒吧内,似会发光一般。 酒吧角落,或许是因为那倒在地上的女人哭得太心烦,她的男人起身,开始骂骂咧咧的用脚踹她,女人旋即哭得便越大声,却是依旧不肯走,在男人的脚下心碎的忍受着他的暴力行径,傻得让彼岸根本无法理解。 她自高脚椅起身,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啤酒瓶,喝干瓶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清澈的眼睛,悄然而锐利的一直注视着角落那还在不停用脚踢着女人的男人。 “做什么?”长河察觉到彼岸的气息陡然变得很静,静得仿若乱世中的一朵莲花,悄然的绽放着锐利的花瓣,他侧头,看彼岸将酒瓶提起,触地无声的擦过自己的后背 “弄他”彼岸吐出二字,古井无波的提着酒瓶大步上前,行至那打女人的男人身边,身形旋转,黑色长马尾飞扬,扬手,“哗啦”一声,手中的啤酒瓶敲在男人的头上,血流如注,酒瓶碎裂。 “啊……” “杀人啦,杀人啦!” “救命呐!!!” “……” 一阵慌乱,整个酒吧都开始了骚动,彼岸不语,将那被打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男人提起来,大步走出酒吧,预备将其丢到路中间去,省得惹她心烦。 她拉开木门,拖着恐惧得大喊大叫的男人一路出来,没走两步,身后的女人又赶上来,一边哭一边拖着男人的身子,喊道:“女兵,女兵,我求求你,放过他吧,放过他吧…” 放过他?彼岸低头,看着手中满头是血的男人,以及抱着男人的女人,充满讽刺的冷声问道:“他打你,对你不好,你还护着他?” 058 蛇质 女人摇头,哭得很凄厉,瘦弱的双臂抱着吓得尿失禁的男人,跪在地上冲彼岸哀求道:“他近日失业再加压力太大,所以心中烦闷,整日里借酒浇愁,是我不该痴缠,若是早听他劝走了,也必不会教女兵见着我被打的场景,是我不好,女兵你放过他吧,是我不好。(.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夕阳之下,有那么一瞬,彼岸觉得自己很想笑,男女之间吵架,就是这样的小打小闹,从不曾上升到会你死我活的地步,独她与别的女人不同,今日若是哪个男人敢给她不痛快,她就敢让那男人不痛快一辈子。 于是她松手,任由那满头是血的男人身子落下,惊恐的紧紧回抱着女人。四周已是围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看热闹的人,彼岸却是无视,面无表情的双手抱臂,低头看那哭泣的女人,好一会儿,才静静的又是走回酒吧去继续喝酒。 这是别人选择的感情,这是别人的生活,她当真管不着那么多,也没有立场去管,今天之所以会插手,只是同为女人,她的心中对被打之后只能哭泣的女人有些恨铁不成钢而已。 长河依旧坐在原地喝酒,并未如别人一般跑出去看热闹,彼岸回来,他也不曾发表过只言片语,于是彼岸心中也明了,抿唇淡笑,抬手又开了一支新的啤酒,道:“你看见了,我不是个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女人” 她很有自知之明,单不论她即将要做的事,就算没有一心赴死的未来,她又怎会如一般女人在家相夫教子,贤良淑德? 被拒绝,长河也不意外,他扭头扫了眼酒吧内陆陆续续看热闹回来的人,便回头继续喝酒,不再提结婚的事。机甲男精兵与机甲师之所以喜欢找机甲女兵做老婆,正是因为机甲女兵比那些娇弱的普通女人要坚强,然而,再坚强的女人,如果强到彼岸这种份上,也会失去作为女人的独特魅力。 男人找女人结婚,也不过是想在累了的时候有个可以回去的地方,在拼命的时候有个可以惦念的人,谁愿意娶个永远凌驾在自己头上的女人?长河求婚,也不过是认为彼岸人很不错,仅此而已,与爱情什么的,无关。 她往嘴里喝着酒,讽刺的想着自己上辈子活到38岁都不曾有过一个男人爱她,这辈子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想娶她的,自己居然拒绝了,真是活该她一直都是老处女了。 夜色来临,喝得有些高的彼岸与长河在酒吧前互道珍重,她转身,头都没回,大步向前,脊背挺得老直,坚强的有些令人心酸。 星光下,长河张口,想唤她回头,却是转念想,这姑娘也确实不适合他,便倒也作罢。 她一直大步前行,踩着星光,只等华灯初上,彼岸才寻了医院附近的小巷子,盘坐在阴暗中,闭目修炼《玉骨诀》。 与锥冰闹翻,那栋别墅她是不可能再回去的了,至于行李,里面除了一套换洗的内衣及睡衣、牙刷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最重要的东西比如银行卡什么的她都是放在机甲剑套里,随身带着走的,所以她的行李随意锥冰如何处置,她都是无所谓的。 一个锥冰不好对付,所幸还没与阿直谈崩,不过依照她的脾气,彼岸觉得与阿直谈崩的那一天也不会太远,姑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拉拢政策失败,她现在便只能尽可能的提升自身实力了。 头晕乎乎之间,盘坐在漆黑小巷中的彼岸蹙眉,空中飘来一股浓郁的香味,她略惊,这是顶级灵兽粮所发出的味道,于是恍然低头回神,哲二号不见了…… 丢在哪儿了?彼岸竟然无觉,她心中暗急,立即起身,长发扬起,如一阵风般沿着香味跑了过去。 想来哲二号跟着她这么个穷主人,每天只能逮空吃点儿她的血外,她便不曾再给过它任何吃食,哲二号肯定是闻着这顶级的灵兽粮香味离她而去了。 此时天已经全黑,船舱内商业区,喧嚣嘈杂,香味却是越来越偏离人烟,彼岸跑至一条黑咕隆咚的巷子前远远站定,一言不发的看着立在巷子口的这女人。 丹桂身穿灰色职业套裙,头戴黑框眼睛,挽了圆髻的发一丝不苟的站立在星光微薄处,恍若等待,而巷子里,那股浓郁的顶级灵兽粮香味,正源源不断的传出来。 皓皓星空下,彼岸长发飘舞,弯成了一个极亮的弧度,如刀,清澈双目冷看刻板公式化的丹桂,放慢脚步一路走上去,站定在丹桂身前,面无表情的平铺直叙道:“你似乎嫌自己的命很长!” 这话里的口吻,透着浓浓的厌弃,彼岸就不明白了,丹桂怎么就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出来招惹她的,当真是仗着锥冰所以无所畏惧嘛,哪日将她惹毛了,她先把人一刀宰了再说! 丹桂却是抬手,手指整了整太阳穴边的眼镜镜架,公式化的开口,带着一抹恭敬的微笑,额头泌着细汗,道:“茶茶,boss在里面等你。” 彼岸不语,仿佛没听见,依旧冷眼看着丹桂,于是丹桂无法,也有些怕她当真耍起横来,boss也管不住,于是瑟缩一下,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哲二号与boss在一起。” 闻言,彼岸眯眼,看着高她一个头还要穿细高跟鞋的丹桂,澄净的目光中透着无声的谴责,这算什么,绑架蛇吗? 然而,尽管心中恼怒,也只得立在原地,一脸愤怒,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暴躁情绪,擦过丹桂的身体,独自走进小巷之中。 洒满星光的小巷中,锥冰身穿白色银花休闲衬衫,袖子挽上手肘,裹着黑色休闲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睛,短发似乎已经剪得极短,根根向上竖起,比之前那头短发看起来更有精神。 他一身精壮的蹲在地上,看着趴在地上做蛇质的哲二号,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捻着一根小棍儿,正打算戳向软软趴在地上的哲二号。 “住手!” 彼岸进入巷子,正好看见这一幕,于是大喝一声,也不知这人到底几岁,果真是睚眦必报,正打算向一条蛇下毒手吗? 锥冰抬头,面目英俊,手指间的动作一顿,黑框眼镜下,双目透着一丝莫名的喜意,而原本已经软趴趴成一条烂泥的哲二号却是倏然睁眼,如电光火石般逃离锥冰的控制范围,朝着彼岸电射而去。 “啊,果真是在装死” 锥冰认真点头,仿佛得到印证,起身丢掉手中细棍儿,倏然屏息,看着颜色鲜红,活力四射的哲二号顺着彼岸的小腿,正打算爬上彼岸的大腿,却被彼岸弯身一把抓住蛇尾,扯离自己的腿,于是锥冰不自觉松了口气,认真而严肃的总结道: “这条一级灵兽看来品性不好,我给它好吃的,它却一看见是我就装死,而且太弱了,改天我送你一条强悍的。” 听闻锥冰要送自家主人一条强悍的灵兽,已经盘桓在彼岸右手上的哲二号,瑟瑟发抖的死死缠住彼岸的手腕,大有想要抛弃它,就先把它一刀十八段的气势。 见此情形,彼岸忽而有了一丝莫名的啼笑皆非,哲二号每日吸她精血,自然对她所厌恶之人心生厌恶,打不过锥冰,看见他就装死也无可厚非。但此时也不是笑的时候,她与锥冰不是已经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嘛,于是又冷了脸色,清了清喉咙,静静的看着身形精壮高大的锥冰,冷淡又疏离的问道: “谢谢boss的好意,大略我也是养不活再多的宠物的,有哲二号就够了,您找我,有事吗?” 被人婉拒,锥冰并未表露任何不悦的情绪,只是上前,走至彼岸身前,脖颈间银色项链若隐若现,他的身材比阿直要高大和壮实,彼岸大略只到他的心口,成年男人的精壮气息扑面而来,彼岸后退两步,略有不适的屏住呼吸。 “我刚刚去剪头发了” 锥冰低头,看着彼岸这幅谨慎小心的样子,抬手,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之上,白色衣衫上的银花有些晃眼,似乎要证明什么,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了拉自己根根竖起的短发,表示自己的头发确实比白天要短很多。 “然后呢?”彼岸挑眉不解,手上缠着哲二号,长发在夜间丝缕轻扬,抬头,看锥冰认真严肃的模样,她不懂他剪头发,跟她有什么关系,为毛要特意绑架哲二号? “所以,我们回去吧”锥冰放下手指,低头看着彼岸,双手抱臂,认真而严肃的特意解释道:“我知道你有情绪,我保证以后会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 好吧,她觉得自己真的似乎错过了什么,彼岸心中只觉得怪异极了,锥冰又是剪头发又是给哲二号喂灵兽粮的,这行径,竟让她产生一种他在讨好她的感觉,如此诡异,让彼岸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于是彼岸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抬头看着锥冰,一语不发。 059 笑苍穹 然而,似乎有些不习惯哄人,锥冰歪头,俯视着一身酒气的彼岸,似在等彼岸说些什么,直至确认她的确没有开口给他台阶下的意思,这才认真思索了一下,略带严肃,开口道: “宝,我给你道歉,以后只要你别再和……!” 锥冰话未说完,彼岸烦躁的转身,抬步就走,她现在可以确定这男人与她不在同一频道上,因为他说的,她一句都不懂! 走出小巷,彼岸深吸一口气,忽觉这一切都好讽刺,她因着锥冰的异能等级而惴惴不安,锥冰却在计较着什么剪头发什么给哲二号喂食等微不足道的小事。(.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这就是站在云端的高手与别人看到世界都是不同的吗? 果然还是实力胜过一切,若今日她能打得过锥冰,真的想扒开他的脑子研究一下这人的大脑回路,然而她毕竟打不过人家,所以什么都没说,只是依旧带着一些小冷漠,一语不发,只等行至巷子口,丛林作战裤口袋中的通讯器忽而震动了起来,惊讶得她身子一顿,就那样在星光之中,停下了脚步。 她的通讯器,是什么时候开通了的?茶雅有钱给她缴费了?彼岸无解,低头将拇指大小的通讯器挂在耳际,透明的小型悬浮屏幕立时漂浮在眼前,显示的正是茶雅的号码,于是她接起,还不等说话,通讯那头便传来茶雅的娇嗲之音,犹如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的问道: “游戏里的那人是怎么回事儿?是你嘛?你跑到京星去做什么?这下你可真的把我给害苦了,你知道从地球到京星的通讯费有多贵嘛?你一个人的通讯费抵得上家里半个月的杂费开销了!” 这话一串跟着一串,根本就让彼岸没机会插话,她抬手,压了压头顶上的行军帽,眼角余光瞥见锥冰自身后走了上来,他在她身边对空中招了一下手,立在巷子口的丹桂立时恭敬的点头,不消片刻,一辆银色梭形悬浮车便停在巷子口,“嚓”一声,车门打开,有身穿西装的秘书快步走下来,站在车门边,等着锥冰上车。 “走吧,宝,回去吧。” 锥冰站在彼岸身边,低头,看她耳际挂着通讯器那一脸无奈的模样,他欲言又止,却又知道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有了和好的苗头,不应当再横生什么枝节。 这年代的通讯科技相当的发达,已是超越了古老的声波技术,所以即便一个人的听觉再敏锐,身手再好,也无法截听到别人通讯器中的内容。 所以尽管他的身体靠得再近,也是偷听不到什么。彼岸拧眉,一边听茶雅在通讯那头哭穷,一边站离锥冰远一些,又是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开口问茶雅:“你那个高帅富男朋友呢?” 没记错的话,茶雅就是因为遇到那个高帅富所以才抛弃了阿直,依照上辈子那高帅富的大方程度,茶雅不应当会在她面前哭穷啊。 “什么高帅富啊?你以为我还真信你等着那个高帅富出现啊?”茶雅又气又笑的声音传进彼岸的耳朵,旋即话音一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充满憧憬的兴奋道:“不过我们帮前两天加进一男的,叫笑苍穹,看着就挺有高帅富的范儿,我感觉第一眼就很来电,所以有写情书给他请求交往,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他好像很忙的样子,后来也没看到他上线了,真是可惜!” 第一眼来电,就给人家写情书求交往…这个叫笑苍穹的男人是脑子有问题才会把茶雅的情书当真! 彼岸蹙眉细细回忆,当年那个高帅富叫什么来着?是叫笑苍穹吗?星光之中,站在彼岸身边一身沉默的锥冰,蹙起星眉,仿佛在嫌她通讯打得有些长,又轻声催促道:“宝,回去吧!” 笑苍穹是不是当年那个高帅富?彼岸抬步,一边听着茶雅叽叽喳喳的在通讯那头与她说着笑苍穹如何如何的表情认真、如何如何的言语冷淡,一举手一投足如何如何的有着成年男人的魅力,一边在锥冰的催促下上了悬浮车,只等屁股坐进了柔软的皮沙发里,才恍然想起,没错,当年那个高帅富真叫笑苍穹! 一瞬,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世上真的有那种接到情书就和人家认真交往的笨蛋!而且那个笨蛋还在两个月后被茶雅无情的抛弃了。 然而,这个从不曾笑得如此开心的姑娘,这昙花一现的笑容,让坐在她身边的锥冰瞬间脸上布满了寒霜,他低头,看着彼岸,冷声问道:“宝,在和谁发通讯?” 关他什么事?亮了顶灯的车厢里,彼岸敛了笑容,侧头斜了一眼坐在身边的锥冰,不予理会,依旧沉浸在与茶雅的聊天中,静静的听,静静的怀念这暌违多年的亲情。 车厢中气温越来越低,丹桂坐在两人对面,浑身已是害怕的止不住颤抖,彼岸却是只觉得冷,她抬目,正想叫锥冰把冷气关了,却是眼一花,紧接着她抬手去抓那只袭来的大手,终究慢了一步,耳际的通讯器已被锥冰强行抢了下来。 “喂?”锥冰将彼岸的通讯器戴在自己的耳朵上,立时拧起星眉,因着通讯那头传来茶雅极度惊慌失措的尖叫: “啊~~你谁啊?我妹的通讯怎么在你手上?喂喂?你把我妹怎么样了?混蛋,我告诉你,你敢动她老娘饶不了你。” 这就是传说中的姐姐!锥冰觉得自己闯祸了,他不再说话,免得给彼岸的家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于是将通讯取下来,递给比他的脸还要冷的彼岸,认真的解释道: “你应该早说是你姐姐。” 抢别人的通讯器,还推卸责任?彼岸一把夺回自己的通讯器,盯着锥冰那张俊脸,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尔后一脚泄愤似的踹上悬浮车车门,“砰”,沉闷一声,悬浮车门裂开,风瞬时灌进了车厢,丹桂当即吓得双手抱头,趴在的沙发座上。 彼岸深吸口气,深深的,深深的斜眼看着锥冰,充满挑衅,锥冰也认真的看着她,仿佛无论如何也不承认自己抢别人的通讯器是错的。良久,见锥冰不动,这才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重新将黑色拇指大小的通讯器挂回自己的耳朵,蹙眉听着通讯那头茶雅因为担心而发出的尖叫,不自觉,倏然红了眼眶。 莫怪茶雅大惊小怪,自她有记忆来,就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的声音会出现在自家妹妹的通讯中,而且最近茶雅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她一直在不安,这或许是双胞胎之间奇异的心灵感应,仿佛彼岸随时会永远消失一般,所以陡然在与彼岸的聊天通讯中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让她直接第一反应就是彼岸出事了。 “我没事”彼岸抬手,低头,有些倔强的捂住红了眼眶的眼睛,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声音中的颤音,轻声道:“通讯费贵,不说了,你要好一点,我办完了事就回来。” “嗯,好,那…你一定要回来啊!”茶雅不知为何,怎么都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悲戚,也没想起来询问出现在彼岸通讯中的男人是谁,彼岸忍哭,她却比彼岸哭得还要大声,千叮咛万嘱托:“一定一定要回来,一定啊……!” 不一定啊!彼岸心中呐喊,闭眼,一手盖住红了的眼眶,一手挂断通讯,将黑色的拇指大小通讯器扯离耳廓,坐在锥冰身边,一言不发。 此刻,锥冰和丹桂都很识趣,不再做出一些激怒她的举动,否则彼岸当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点儿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来,只等过了许久,她的心情得到平息,锥冰才开口,满满都是懊恼,认真的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姐姐,我最近异能正在进阶,性情总是疑神疑鬼的,宝,你别哭了,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好不好?” 锥冰的异能正在进阶?所以性情总是疑神疑鬼的?彼岸放下盖在眼上的手指,愕然又疑惑的侧头,看着锥冰那张严肃而认真的脸,她真心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锥冰本来就是异能皇者,还进阶,他究竟要进阶到什么地步去?异能尊者??? “你…什么时候进阶完?”彼岸有些迟疑,异能尊者会更难杀,而且异能进阶这种事说不定,就跟女人来大姨妈一样,会将个人情绪无限放大,高兴的时候那就真的十分高兴,伤心的时候泪水能流一条大河,相对,疑心重的人,会将这种疑心无限放大,都能做侦探柯南了。 而且异能者什么时候进阶,进阶的过程是多长,就跟灵感一样,没个准的,指不定一觉起来触摸到什么壁垒,就开始进阶了。 “现在不知道” 因为感觉彼岸的脾气似乎终于闹完了,锥冰也舒了口气,精壮的身子重回闲适,缓缓靠上身后的沙发背,完全忽略自己的悬浮车被彼岸踢出的那一个大洞,尔后又很认真的看着彼岸若有所思的脸,补充说道: “所以你不要总是和我闹,不然我会走火入魔的。” 060 化敌为友 她什么时候和他闹了?她和他能闹什么??她是有什么资格能和一个异能皇者闹???彼岸斜了锥冰一眼,觉得这话里的意蕴十足,可惜她品不出来,尔后安静的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透明车窗外一闪而逝的夜景,还了锥冰一个心灵平静。 有人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全都在于那人的一念之间,锥冰此刻的心理状态尤其如此,彼岸不再伤他,他便清凉寂静,烦恼不现,彼岸若是伤他,他便如同万千针扎,坐立难安。 破了条缝的悬浮车,平稳而缓慢的行至别墅,彼岸一直在安静的思考,率先下车,将锥冰与丹桂丢在车上,姿态潇洒,完全没想过要回头关心一下正在异能进阶的锥冰,丹桂张口,想唤大步向前的彼岸,锥冰却是抬手制止,带着淡淡的无奈道:“别惹她,生气了本座难得哄。” 于是丹桂恭敬的低头,不再言语。 夜极深,星光落进卧室,为这个小空间染上一层银色的朦胧感,彼岸关上房门,洗完澡出来,穿着白t恤与白色瑜伽裤,盘腿坐在鸡蛋般的游戏仓边修炼《玉骨诀》。 她将整个五感漫无边际的张到最大,不多时,如玉的皮肤上,便散发出一层白色的轻烟,缭绕间,右手手腕上的哲二号抬起头颅,睁开阴毒的双目,显得相当兴奋。 如此,也不过两三个小时,那些浮在皮肤上的轻烟又似一点一点被毛细孔吸回去,仔细看时,在星光之下,似能透过彼岸的肌肤看见发着玉色光泽的骨骼,这景象无疑相当诡异,只是彼岸自己无觉,在她手腕上忙着舔舐白烟的哲二号更是不可能发觉。 现在这个状态的彼岸,觉得自己内心的焦躁正在一点一点淡化,当一个人无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达到某个目标,这个人也就彻底死心放弃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或许是因为知道锥冰的异能即将进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不可能杀得死锥冰的,所以她的心情反而沉淀下来,就在悬浮车上,她决定与锥冰和阿直彻底化敌为友。 清晨的人造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彼岸如玉般的脸上,两排小扇子般的黑色卷翘睫毛颤动,她睁眼,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仿佛卸下无穷重担,吸一口气便能飘起来那般。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修炼的《玉骨诀》在体内产生什么化学反应。 口袋中的通讯器适时响起,彼岸低眉,掏出通讯器,讶异的发现来电id居然是一串数字后面缀着直风的名讳。阿直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通讯号的?她接起,黑色的拇指大小通讯器挂在自己雪白的耳廓上,清澈的眼睛盯着漂浮在眼前的透明小屏幕,寂静无声。 “彼岸”阿直轻唤了一声,柔柔的,仿若情人在耳边呢喃,带着一抹如水的温柔,问道:“我想出去走走,可以陪我去吗?” 他的声音真的很柔,就像一根羽毛轻轻的掠过,宁和静好的房中,一直盘腿坐在厚厚地毯上的彼岸点头,面对斯文人,自己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放柔,轻应一声,问道:“去哪儿?” “哪儿都可以,只是想要走一走,我在医院等你。” “哦……” 彼岸应声,挂断通讯,不自觉叹了口气,阿直这样的男人,总能给人一种舍不得他受伤的感觉,也不知茶雅是怎么想的,阿直究竟有什么不好呢? 她起身,肌肤在阳光下更显透白,于是脸上那几道细小的血痕显得更加刺目,只等她收拾妥当,穿戴整齐,背着机甲双剑赶到医院门口时,早已等候在此的阿直才微笑着递出一瓶强化液与一把棉签,温柔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喜用药,强化液总不至于拒绝吧,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吧。” 想来阿直也是个观察很入微的人,身为血液型精神力异能皇者,没有屏蔽仪器的地方,他都能看到,自然也会知道彼岸带着哲去医院,坚持不给哲用药的事。 但她不用药,对强化液却是来者不拒,虽不曾说过,但锥冰与阿直都了解,于是她在医院被微??缭瘟斯?ィ?侗?仓皇欠愿辣鹑烁??跚炕?海?溆嗟囊┪锿惩巢灰??p>灿烂的人造阳光中,彼岸抬手,去接阿直手中的强化液,他却是温柔的笑着,手一收,歪头间,褐色的发丝落在眼睑之上,带着一抹别样的情愫,柔柔道:“我给你擦吧,你这手没轻没重的,别给弄破了皮。” 又是看到彼岸蹙眉想要反驳的模样,阳光下,他温柔的低头,笑看着她,柔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碰触,我发誓一定不会窥探你的内心,可放心?” 她能放心吗?明晃晃的阳光中,彼岸冷冷的站着,清澈的目光抬起,看着阿直一语不发。说实话,她与阿直不熟,刨去她长得与茶雅一模一样,刨去阿直是上辈子的叛军先锋大将,她与他就是两个陌生的人,这样的关系,让她怎么信他? 然而阿直却是径自用棉签醮了强化液,柔弱的手指黏着细细的小木棍,温柔抬手,用棉签头试探的轻触彼岸脸上的血痕,她微微躲开,清澈的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警惕与警告,阿直却是冲她温柔的一笑,继续轻柔的捻着棉签,朝彼岸的脸而去。 于此,两人站在日光下,身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柔弱的美男与纤细柔韧的机甲女兵,总是惹人眼球的,众人那赏心悦目的目光中,她很谨慎,努力想要化敌为友,他很小心翼翼,努力想要拉近彼此的关系,彼此都在尝试着忘掉过去,将生活一路向前的走下去。 有风扬起,彼岸脑后的马尾轻轻弯成了一抹黑亮的弧度,阿直站在日光之下,动作轻柔的替她的脸涂着强化液,忽而温柔的轻声道:“因为强大的精神力反噬身体,所以我从小就体弱多病,我总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成为机甲师,浑身伤痕累累的从战场下来,身边就一定要有一个绝色般的女子替我温柔的疗伤,我会十分具有男子汉的气概,对她满不在乎的粗声一吼:此乃小事一桩!” “嗤”彼岸闻言,忍俊不禁,笑了一声,站在日光下抬目,看着阿直忽而兴起,揶揄道:“如今的情形倒也差不离了,不过是你变成了那个绝色般的女子而已。” 一个异能皇者被说成是绝色般的女子,阿直也不恼,只是径自拿着棉签,醮着强化液,替彼岸细细的涂抹着脸上的血痕,温柔的垂目,不以为意的笑道:“绝色倒也谈不上,皮相而已,做不得依靠,我倒是羡慕得紧你那位队友,颇有些孤胆英雄的豪气,听说你们要去参加苍穹公司出品的全息团队对战赛,不知道还缺队友吗?” 阿直说的孤胆英雄,应该是指哲,看起来,同在一家医院,哲与阿直的关系似乎处得不错,彼岸愣神,又恍然察觉阿直是在发出入队申请,她略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苍穹公司指的就是锥冰的名下专门出产游戏的一家公司,阿直却还不知道与他打过架的锥冰是个大boss。 “我现在对这款游戏很莫名,完全不在状态,届时再说吧!”彼岸说得心不在焉,下意识的表示拒绝,她没有看不起阿直身体柔弱的意思,也没有刻意的排斥他,只是哲一心奔着机甲积分而去,她怎么着也不能拖了哲的后腿,若是因为关系户而找了个软脚虾进来,届时全队覆灭,她也不好交待。 更何况她两世为人,从来都没当过队长,对这种队友该如何选择完全没有任何概念,所以一切还是只等进了游戏再说吧。 骄阳下,彼岸那略显通透的皮肤上,因着强化液的作用,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修复,阿直看着这效果满意的抿嘴笑,于是收了棉签与强化液,也不再提要入彼岸的战队一事,与她一同转身,沿着医院的墙根慢慢散步。 一路上,经常会有参天的树木自墙上探出头来,落下深绿浅绿的阴影,斑驳着金色的光束,气氛显得特别的宁和静好。路边,烈日炎炎下,有卖冰棍的小贩推着冷柜过来,阿直招手,笑着掏出不可多见的零钱买了两根冰棍,予彼岸一根,对她温柔的笑道:“我挺喜欢这艘船上的风情,有种回到远古地球的感觉。” 冰棍包着白色的纸,用一根木质的细棍穿着,同当今星际中所流行的制冷杯不同,如果不及时吃,这冰棍儿也就化了。 于是彼岸点头,两人就躲在阴凉的地方,背靠着医院灰色的围墙,安静的吃着冰棍,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至漫无目的的绕着医院转了两个圈,送了阿直回医院,彼岸再回想,愣是没回想起来两人说了些什么有营养的话题。 大略都是阿直在说他的梦想,彼岸在一边安静的听,间或吐槽,阿直也不介意,有时兴起,彼岸便也对阿直的机甲自治理论规划一番,如此,竟也聊了好几个小时,连自己都是无法相信的。 061 A级 夕阳血红的光落在阿直柔美的脸上,凭添一抹温暖,柔软的褐色发丝落在他的眼睑之上,他站在医院大门外,发自内心笑得很真挚也很开心,虽然眉目中还是有些疏离,可是却比前几次见时淡化了很多,只听他温柔的问道:“要去我的病房里坐一坐吗?” 彼岸抬目,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正打算开口说不进去了,斜刺里,却是瞄见身穿宽松白裙的微簧碣?醯恼驹谝皆好趴冢??巢园椎奶r常?忧拥那嵘?实溃?p>“师姐,你来看我了吗?我等了你好久。” 一瞬,彼岸有些愣,她看着微??钦庞皱钊跤窒<降牧常?嚓拖拢?繁呤餮救绻质薜拇ナ郑?城车囊跤奥湓谖??堪咨?娜棺由希?凶乓荒u忠斓呐で?校?从滞缸排哟蟮南<接氡痪仁甑目释??税兜阃罚?闾p剑??掳18保?吡斯?ァ?p>因着这动作,羸弱的微??抗饣辽5男a耍??咝说呐芄?矗?醋疟税叮??乓荒ㄌ趾茫?缤?惚u杉t话悖??直吃诒澈螅?槐叩雇耍?槐咚档溃骸笆?悖?医裉熘沼谘Щ崃嗽趺纯刂埔炷埽??悖?乙院蠡岜涑梢桓龊芮康娜耍?月穑克?撬档缦狄炷芫跣阎?蹙褪?级异能创造者,对吗?” “嗯,对”彼岸一边往前走,一边点头,两人就这样走入了医院绿色的植被深处。电系异能天生霸道,更是所有异能系别的王者,所以微??跣阎?蹙褪?级异能创造者,她毫不意外,于是鼓励道:“加油,争取一鼓作气成为s级的异能皇者。” “好,我不会教师姐失望的”微??阃罚?抗饣辽5囊恢毙Γ?谋奶??谋匙攀忠恢焙笸耍?浅渎?嘶盍Φ哪q??路鸹氐轿抻俏蘼堑氖惫猓?绻?成?懿荒敲此腊祝?硖迥懿荒敲村钊酰?税抖蓟岽砭醯囊晕??缫淹?橇四浅≡帜选?p>“唰”一声,一道弯刀形状的气浪划破繁星密布的星空,切断如怪兽触手般的黑色树木枝桠,随着干脆利落的树木枝桠被切断的声音,朝着彼岸与微础?p>霎时,彼岸的身体比大脑反应要快,纤细柔韧的手指前送,将微??频挂恢晔鞲芍?希?苍瘟斯?ィ?缓笞?恚?崛砗诹恋某し7孀潘?亩?魍涑梢荒ê诹恋幕《龋?笫痔?鹗保?槐j?莱觥!芭椤背撩埔簧??偷幕?捉6陨掀?税愕耐涞叮?税侗徽鸬煤笸艘徊剑??税愕耐涞断?盼扌巍?p>来者a级,声波异能者,看来不好对付呐,能逃脱她的五感搜索,定然是使用了屏蔽仪器,且还是躲在暗处对她设下埋伏的。彼岸直身,忽略被震得发麻的左手,心中只觉烦躁异常,因为来者似乎是个声波异能者,她的听觉受到了很大的干扰,不断犹如蚊子一般的声音在四周响起,令她无法判断来者究竟躲在哪里。 “真当以为是个什么大能者,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也胆敢以下犯上的对我异能者下手,今天,我就杀了你这丫头,这也是你挑衅我等付出的代价,呵……!” 细细的声音,分不出男女,也不知年龄几何,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让彼岸根本没法找出那人所在之地,她略微恍惚,只觉身后有杀气,于是弯腰,躲开气浪般的弯刀。 同时,电光火石间,空中又如连绵的水波般,袭来无数气浪弯刀,不仅仅指向彼岸,还袭向了倒在大树边的微约氨税渡砗笳?白≡翰浚?笥惺尤嗣??萁娴募苁啤?p>然而,就在隔彼岸身前寸许的地方,气浪弯刀已无法进入寸许,一道无形的精神力自整栋房子升起,如同盖在整栋别墅上的玻璃碗,彻底阻隔了这连绵如波涛般的气浪弯刀。 这是属于一个异能皇者的精神力,来者轻“咦”一声,尔后那非男非女的细细声音响起,略带恭敬,道:“皇者可知,此女杀了我等多少人?” 阿直不语,他不是声波异能者,懒得喊话,那坚固的精神力防护盾固执的撑起,用行动表达了对彼岸的庇护。 然而彼岸是何人?她何曾当过逃兵?那站在透明的大型精神力防护盾之内的纤细身影,长长的黑色马尾因着浑身锐气向后舞得凌乱,一身暗绿色的迷彩丛林作战服猎猎作响,她的左手持着米长的机甲剑,闭目,仔细辨别那声波异能者所在的方位,细细倾听,忽而,大步跨出阿直的精神力防护盾,朝着医院外狂射而去。 “找死!” 僻静的小巷里,空中,传来声波异能者的恼怒之音,他没料到会被彼岸找出方位,于是放出越来越多的气刀,如漫天雪舞,冲着彼岸袭来,意图阻止她前进的身子。 彼岸冷笑,抽出右手机甲剑,双剑齐挥,剑戟技舞得密不透风,只听“当当当”撞击之音,间或还能与这漫天的气刀拼出一丝火花,她身形旋转,宛如在火花中跳舞,朗声斥道: “这世上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样的异能者,异能者的名声才能坏的这么彻底,我杀两个罪有应得的人,有什么不对?” 她从不信天下乌鸦一般黑,所以也从不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讨厌阿直与锥冰也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异能者,而是因为觉得阿直与锥冰是前世的叛军而已。 “呵呵呵…”僻静,阴暗的小巷中,猖狂的笑声自四周响起,越来越多的气浪弯刀袭来,仿佛看见彼岸的死期,声音中充满了轻视,道:“我等掌控天地万物,为世间之灵,与你们这些普通人类,岂能相提并论。名声?对你们来说,不需要!” 异能者不在乎自己在普通人类中的名声如何,他们傲然于星际之间,是整个星际的宠儿,就连机甲师也需要练习大量的操纵技能以及学习高精密度的知识才能与他们抗衡,所以异能者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给普通人类造成多大的伤害,自然也就不在乎自己在普通人类中的名声有多不堪入耳了。 随着话音,袭向彼岸的气浪弯刀更多,于是彼岸的双手机甲剑舞更快,她翻飞的暗绿色纤细身影中,右手上,盘旋成一圈一圈,犹如红绳的哲二号忽而抬起三角形的蛇头,“嘶嘶”吐着蛇信子,仿若在呼唤着谁。 片刻时分,一道树叶吹出的粗糙干涩的曲子忽而自巷子口远处传了过来。彼岸大惊,瞬间反应过来,哲二号居然把哲哲唤来了,并且这调调,正是哲在操纵哲哲放毒。虽然还不若未来那般娴熟,可彼岸立时知道这场战役胜局已定,毋庸置疑。 吹曲子的人,并不是声波异能者,所以对这漫天袭来的声浪弯刀也起不到任何影响作用,却是随着那干涩的曲音,巷子口升腾起了一股红色浓雾,随着风,四散飘远,不消片刻,弥漫了一整条街。 随着这红烟弥漫,有着繁星点缀的蓝色夜幕下,某人自屋顶“啊”大叫一声,自由落地,栽倒在地,漫天气浪弯刀旋即四散而去,再不剩一丝气息。 这是毒烟!彼岸立即屏息,却只觉头晕目眩,呼吸困难,“哐当”一声,机甲双剑掉落在地上,彼岸浑身无力的跌倒,目光涣散,她不曾料到自己竟然会被自己人毒了,于是哭笑不得的轻喊道:“我中毒了呀。” “又不会死!” 耳侧,传来哲阴冷的声音,活像从鬼门关刚出来一般,阴风阵阵,虽然是给彼岸宽心,却总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歹毒意味。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死。彼岸会心一笑,看来这弥漫了整条街的毒烟与哲二号应不属一类,否则有哲二号在自己的手上,自己怎么会中毒的? 又是一阵恶臭至极的气味熏来,彼岸蹙眉,嗅觉如此灵敏的她只觉气血翻滚,肠胃恶心的想要吐了。她弯腰捧腹,神智却渐渐清明,心知这是哲的独门解药,未来的她可是经常会不小心中了哲新研发出的毒,所以对这种味道的解药一点儿也不陌生。 遂,坐在地上,左手斜撑着身子,虽觉身体还是有些软,但到底安全了,抬目,看着站在自己身前,因为背着星光,脸上一片黑色阴影的哲,无力的笑问道: “没有普通人类受伤吧?” 一条手臂粗,三四米长的鲜红色大蛇,自屋顶掉落的那名异能创造者方向蜿蜒而来,带着一抹极浓郁的血腥味,星光下,游曳的身子有着令人恐惧的美丽花纹,想来哲哲已经将那名声波异能持有者给咬死了。 哲不屑的冷哼一声,任由那条手臂粗的红色大蛇顺着自己的小腿爬上大腿,再蜿蜒上腰,阴森森开口,道:“我可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解药的烟已经吹过去了。” 看着那鲜红色滑腻的蛇身在哲的身子上游曳的样子,彼岸咽了口口水,忽略臭气熏天的一整条巷子,她终于找到哲二号为什么喜欢爬人大腿的根源了。上辈子,她遇到哲与哲哲的时候,哲哲已经是水桶粗的大蛇了,再没法爬上哲的身体,而且灵智也已经开发的相当惊人,不高兴时,还会趁哲不注意把她毒着玩儿。 062 恶心 此时,因着解药的扩散,她的力气一点点恢复,抓起身侧掉落的机甲双剑,却是在收起机甲剑的同时,愕然发现自己这两把寒铁铸就的机甲剑那锐利的剑锋,竟缺了几处细小的口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想来这a级异能创造者的声波竟如此厉害,而自己的这两把机甲剑还没如未来那般砍那么多的人,这么快就要报废了吗? 一时之间,彼岸心中唏嘘,腿还有些发麻,她坐在地上,精致如玉的脸上爬满黑色模糊的树影,如同黑色晕染的花纹,充满诡异的少女风情,又是抬手,不舍的抚摸着锐利的剑锋,充满伤感。 “瞧你那点儿出息”哲低头,阴森森的俯视彼岸这肉疼的样子,轻蔑的冷哼一声,目光毒辣,匀称的身躯裹着一袭黑色劲装,宛如古代刺客,鲜红色泽手臂粗的大蛇在他周身盘旋,凭添毒性,冷声中带着一丝阴森森的毒辣,道:“你不觉得这样太蠢了吗?或许我们应该在那些异能者还没造成伤害之前,就要先下手为强。” 哲是讨厌异能者的,机甲兵与机甲师都讨厌异能者,彼岸点头,又摇头,夜风中,长发柔顺,随着自己的摆动而形成一弯柔软的弧度,她表示拒绝,于是哲的眉目下垂,如毒蛇般的目光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彼岸,讽刺道: “就是因为你这样的圣母,所以才导致死了这么多人,若是一开始就先下手,医院躺着的那个女孩儿,就不会……!” “这样偏激的想法,是不是太武断了一些?”彼岸抬头,打断哲的话,她拧眉,夜空中,发丝缕缕飘进唇中,目光清澈,轻声问道:“因为大多数异能者都不曾将普通人类当人看,所以我们就认定所有的异能者都是奸邪的,那么你以后成为了机甲师,如何在身为异能者的星域首脑下过活?” 更何况叛军一起,那些参与抗战的便不独独是机甲兵,当中还有不少异能者与普通人类高手,她是经历过全民皆兵的未来抗战,所以在她的观念里,当真是不觉得异能者与机甲兵有什么区别。(.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哲的脸,在阴影中透着一抹诡异的俊,虽还有许多伤口,但不掩饰他的身体愈合能力在缓慢提高。他嗤笑一声,带着浓烈的嘲讽,不敢苟同,机甲师是站在普通人类立场上的存在,现在的他就如同接触到一个全新的毒世界,完全有能力有立场将那任何来挑衅的异能者毒死,但彼岸就不一样,她只是强而已,并无任何辅助战斗力傍身,他也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及时的跑过来救她。 彼岸扯了一抹牵强的笑,似乎对哲的心思十分了然,她的右手因着哲二号冰凉的身体而减轻了焦躁感,依旧抬头,眉目中闪过一丝坚定,轻声,继续说道: “伤害一定会有,这是大趋势,我们阻止不了,所以只能变强,变强到有那么一天,当想要作恶的人听到我们的名字时,便放弃了作恶的想法。” 彼岸面上一片冷凝淡然,哲匀称的身材立在彼岸的身前,他不语,阴毒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嘲讽,脸颊边,三角形的大蛇头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张开蛇口时,尖锐的獠牙上挂着一丝血渍,哲转身,身上盘着手臂粗的哲哲走远,冷哼道: “果真是个圣母,受不了你这种人,好好养着那条小蛇吧,但愿你将来不会后悔。” 夜幕降临,哲已经走远,彼岸便也起身回转,踩着星光,满身疲惫的推开雕花的别墅木门,内里灯光通亮,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偏厅却是一片紧张的嘈杂忙碌之音,锥冰真的太忙了,她出门之前就在偏厅里忙着,只等她无所事事的转回来,他还在忙,难怪他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繁忙,哪里有时间去交女朋友? 一时,又觉得饿,便进了厨房想着煮碗面吃后,再去瞧瞧阿直和哲都备受推崇的那款全息团队对战网游。 当今的星际科技发达,人类只需服用营养素即可满足身体热量消耗,完全不用耗费心力与时间去做什么饭菜,甚至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连厨房都是没有的,因为在吃食上的简化,厨艺这种东西已经逐渐成为一项过去式。 然而这也并非说明当今星际已经没有了食材,相反,一些喜爱附庸风雅的富豪反而逐渐摒弃营养素,劳民伤财的吃上了饭菜。他们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物资都可以买得到,人类的食物也是一样,各种各样,琳琅满目,只要有钱,机器人会将这些食材放在冰箱里,只等着富豪客人召唤,便会上门替富豪们煮食。 彼岸一直都知道锥冰这个人是个喜欢附庸风雅的大boss,因为从住进这栋别墅的第一天,冰箱里就被塞得满满的,机器人也经常会上门给他煮东西吃,他还经常性的吃一半嫌弃的丢一半,仿佛多难吃似的,对此彼岸也是无语,想来也只有他这种boss才会将食物丢得如此漫不经心了,若是在未来那种艰难的环境里,即便再是难吃的东西,她都是照吃不误。 想起地球上的未来,彼岸煮面的手略停顿,那个时候可真是连营养素都没有,于是他们便开始学习如何在废墟上种植粮食与蔬菜,条件简陋艰辛的如同回到超原始社会,然而第一次吃进大米,狼狈的众人都激动的抓着米饭哭了。 水沸滚开,彼岸吸了口气,将白色的面条放进铝制的小锅里,又自白色的冰箱中寻出两个红色的西红柿,搁在料理台上,抬起左手,“唰”一声,自背后抽出锐利的机甲剑,三两下将西红柿切了片,撒进锅里,只等打好汤碗,那味道让她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宝,我要吃面。” 锥冰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她倏然转身,左手还握着硕大的机甲剑,待看清锥冰斜倚在厨房门框上的精壮身子,才松了口气,将机甲剑插回背后的剑套,仿若听不见那般捧着自己的面碗,在厨房中间那木质的餐桌上,抽了两根木筷子,自顾自的吸着面条。 见此情形,锥冰也不说话,穿着白色衬衣的精壮身子站直了走进来,拉开餐桌上的一把木椅子,坐在彼岸对面,一派闲适的坐在椅子上,穿着黑色休闲西裤的双腿交叠,认真而严肃的研究着彼岸的吃相。 这人脑子真的是有毛病。彼岸一边吹着面条,一边抬目,白色热气缭绕中,平铺直叙道:“要吃面,让丹桂给你去煮,我不伺候你。” 她说这话,当真也不想想这食材是谁买的,或许知道,却是选择性的忽略,而且这话里的口吻,似乎误会丹桂与他的关系了。锥冰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目有着淡淡的无奈,指节分明的手指搁自己的唇边,看着彼岸认真的解释道:“我与丹桂又没什么,而且她也不会煮面。” “我说了你与她有什么吗?”彼岸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忍不住扬高了声调,她觉得和锥冰对话真的很累,两个人完全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于是这气氛又开始有点儿剑拔弩张的紧张感,仿佛一语不对,彼岸就会跳起来杀人一般,锥冰识趣不再惹她,一脸沉默而认真的看着她坐在对面大快朵颐,那模样,竟无端端的让彼岸觉得他在忍让。 有什么可忍让的?身为一个堂堂异能皇者,对她这个机甲小臭虫的出言不逊,还不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这锥冰莫不是个和平爱好人士主张从不杀生吗? “嗤”想起这层可能性,彼岸忽而忍不住嚼着面条笑了,顿时这紧张的气氛便烟消云散,既然是要化敌为友,她认为自己的态度还是要改一改。于是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面往锥冰的面前一推,故意恶心道:“吃吧!” 继而又起身,去冰箱找来面条,决定还是帮锥冰重新下一碗面算了。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大而化之,对于经历过未来20年艰苦抗战的人来说,众人分食一锅饭菜实在太过平常,甚至于这个吃完了,碗都不用洗,那个接着继续吃,在她的观念里完全没有间接接吻的概念。 然而正是因为她这种大而化之的个性,锥冰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倏然睁大,仿若石化一般认真的看着她推过来的面碗,搁在碗口的两根木质筷子上,还有着她的口水印渍,嚼断的白色面条漂浮在鲜红色的西红柿上,有着令人迷乱的暧昧,这样亲昵的举动,让他不自觉的一动也动不了,心若狂跳。 他知道她在故意恶心他,可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姑娘应该明白,他不应当觉得恶心,也不会觉得恶心……于是锥冰抬手,手指微颤,当真拿起彼岸的筷子,低头,一言不发,耳根通红的一口一口吃起了她吃过的面。 “有那么难以下咽吗?”彼岸捧着一碗新的滚烫的面条转身,不以为然的重新坐回餐桌开吃,又似看清锥冰的异常,纤细柔韧的手指间夹着两根新的筷子,指着锥冰的耳根哈哈笑道:“你春心荡漾啊?害羞个什么鬼啊你?” 063 频道 这果真是个不能以常理来看待的姑娘,锥冰无奈的抬起头,放下已经吃完的面碗,抬手,带着一抹纵容,没好气的想弹彼岸一脑瓜崩儿,她却昂头躲开,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一脸挑衅道:“要打架是吧?” 敢对她动手动脚?正好她想淬骨,实在不介意与锥冰过两招。于是干脆放下筷子,双手交握,将手指骨扳得“嘎吱嘎吱”作响,浑身战意雄起。 “没有,你也打不过我”锥冰收回手,重新找回自己的闲适,弹了弹颇显寂寞的手指,他不愿与彼岸动手,不管这姑娘多好战,只要他们的关系没有改变,他就永远也不会动手伤她。 因为锥冰怯战,彼岸扬扬精致的下巴,收起一身战意,捧着新的面碗,把面条吃完,又好没意思的起身,拿着桌子上的两个瓷碗两幅筷子去清洗,忽而又听锥冰在背后认真的解释道: “宝,我最近实在没有时间玩游戏,请了个代练,先把号的等级练上去,等我忙完了再陪你。” 一时,彼岸洗碗的手一顿,她奇怪的回头,头顶明亮的灯光照在她如玉一般的皮肤上,更显通透,她开口,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苍穹的boss吗,直接调级就可以了,干什么还要请代练?而且你那款游戏有等级系统?” 苍穹公司出款的那款全息团队对战网游不是只需要进去杀人拿积分就可以了吗?什么时候出的等级系统,她怎么不知道? 彼岸相当不解,然而她说这话,却让锥冰更奇怪,不知她是怎么知道他就是苍穹的boss,于是歪头,闲适的坐在木椅子上,认真的解释道:“我以为这样,会与你的步调保持一致,不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苍穹的boss,如此,那我直接调级好了。” 什么?彼岸咬唇,完全听不懂,她疑惑的看了锥冰老半天,自觉以她的智商,是搞不懂的了,继而转身继续洗碗,嘀咕道:“你果真和我不是一个频道的…我对你这人很莫名其妙啊。” “那你说,我们怎么才能在一个频道上?” 锥冰的声音自彼岸的背后响起,仿若带了一丝压抑的怒气,身为一个boss,他从不曾如此纵容过哪个姑娘,她说他们不是一个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们不合适吗? 然而彼岸却是因着这口吻有些不虞,立时“啪”一声将手中的抹布砸进水槽里,水花溅起,她豁然转身,开始挽袖子,一身的战意,怒道: “锥冰,你想挑事儿是吧?” 锥冰起身,深吸口气,继而低头,再吐气,双手压在木质的餐桌上,再抬头,认真的看着彼岸一脸战意汹汹的样子,终于忍让,无奈的举手,做投降状道:“没有,我从不曾与哪个姑娘有过在一起的经验,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你原谅我吧。” “你妹!”彼岸咒了一句,因着锥冰的忍让,也敛了战意,于是转身拾起水槽里的抹布,开始清理溅出来的水,还不忘警告道:“以后说话客气点儿!” 她今天本就因为那名a级声波异能创造者来寻仇火气有些大,与锥冰说话还这么的累,到现在还没动手干架已经是奇迹了。一时间,又想起那名b级力量型异能创造者被冻伤的双手,于是又转头,看着站在餐桌边的锥冰,挑眉问道:“我说,那名b级力量型异能创造者的手是你冻伤的吗?” 锥冰本来充满了诸多无奈,他早就知道这姑娘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却是感叹他堂堂大boss,居然要受一个小姑娘的气,又听闻彼岸说起那名b级力量型异能创造者,于是点头,大方的承认,认真的解释道:“他踢了我的悬浮车一脚。(.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所以那名b级异能者只是不小心踢了他的悬浮车一脚,便冻伤了人家的双手?那她对他多次出言不逊,岂不是要死一百次?彼岸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带着一抹难言的复杂,一语不发的继续收拾好厨房,心中对锥冰性格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怎么了??”锥冰疑惑的站在餐桌边,认真的看她纤细的脊背,此时才发现她背在背后的机甲双剑的剑锋已是缺了好几个细小的口子,而且裸露在外的玉色皮肤上,还有不少微不可见的红肿,于是冷声,又问道:“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彼岸心不在焉的转过身来,莫名的反问,擦干手上的水渍,不等锥冰回答,完全不在状态的抬步走出厨房,边走边嘀咕:“你老给我添堵,就是最大的麻烦。” 对于她这样一个负有特殊使命的人来说,所有的麻烦都不是麻烦,身死神陨,一了百了,还会怕区区异能者来寻仇嘛? 被丢在厨房里的锥冰一脸冷凝,立在餐桌边欣长的身子颇有些不被需要的孤单意味,只等彼岸走远,丹桂才是踩着高跟鞋,恭敬的立在厨房门边,公事公办的汇报道:“boss,青书的小型太空船已经进船了。” 一艘大型的亿人太空船并非在旅途之中不再接纳旅客,而是来来去去会有不同的客人上船下船,根据距离长短,票价也会不一样。用于运载这些中途上船离船的客人的,便是各种中小型的太空船。 锥冰双手环臂,一身精壮,白色衬衣上印着银色的花,领口扣子敞开几粒,露出脖颈间银色的链子,明亮的灯光下,他垂目沉思一会儿,然后双手闲适的插入黑色休闲裤口袋,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吩咐道:“你去接他,然后不用回来了,具体工作事宜,稍后我再安排。” 闻言,丹桂有些意外的抬头,却又是立即低下,聪明的不发表任何意见,公式化的近乎刻板,她不知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公事公办的态度下,有着一丝疑问。 于是锥冰便给属下做思想工作,无奈的解释道:“你没做错什么,但是宝好像对本座与你的关系有些敏感,她的脾气不好,经过这么多天相处你也了解了,本座认为避嫌一些比较妥当。” “是”丹桂低头,她是个聪明人,既是那位不喜欢她,那她再呆着也是被穿小鞋的命运,更何况以boss的脾性,肯给自己一个解释,证明自己这段时期的工作能力还是被受到了肯定的,从boss身边调走,未来的前景也不会太堪忧,于是舒了口气,恭敬的服从人事安排调动,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公式化道:“boss保重!” 锥冰点头,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派闲适的走出厨房,往偏厅继续而去处理公事,丝毫不对自己弹指间便决定了一个人的前途有任何感想,仿佛天生的杀伐决断。谁又能想得到他这样的人,刚刚在厨房里,竟能如此的退让? 星光充斥着的卧室里,有着一股浓郁的木香,彼岸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光脑查询苍穹公司出品的那款全息团队对战网游,与前世一样,这款网游名为《vs》的游戏被炒得很火。 网游还未公开发售,便开始了大幅度的宣传,宣传中称机甲兵只要拥有游戏仓,拿着生物机甲网的编号便可进入游戏。 而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vs》还分为两个版本,一个富豪版,一个大众版,宣传中的那个只是大众版,前世还没等大众版开放出来,叛军就突起了,所以彼岸一直没有机会进来看一看。 富豪版则早已经开放了,只要拥有豪华版游戏仓即可进入。然而富豪与富豪之间,能玩出什么火花来?和真正的机甲兵对战或者组队才够爽够刺激不是,所以苍穹公司早就已经筛选了一批机甲兵,由苍穹公司专门配备豪华游戏仓,目的就是进来陪富豪们玩游戏。 彼岸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个女兵,自谦一点的说法是身手也还尚可,这在机甲兵中本来就少见,进入这款游戏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噱头了。然而,锥冰这个人脑子还是被彼岸判定为有些问题,竟然直接就是给她配备的超豪华版本的游戏仓,他究竟是想让她在游戏中把那些富豪虐得多惨啊?居然花费这么大的本钱! 每款游戏都有自己专门特制的游戏仓,换一款网游,便需要更换游戏仓,但苍穹公司的游戏仓不同,只需一款游戏仓,便可以玩苍穹出品的任何一款网游,无形中为玩家节省了相当大的一笔开支,同等,因为可以玩苍穹公司的任何一款网游,所以苍穹出品的游戏仓也是相当贵的。 机甲兵是不能让自己在现实之中的身体失去意识的,这是最起码的战斗觉悟,但是苍穹公司出品的游戏仓会有一个质量保证及危机提示,就是在现实世界中可以在一定的质量承受范围内抗击外界强行打开游戏仓至少十秒时间,并提示游戏内玩家及时退出游戏。 064 《VS》 这个质量承受范围内,说明书上说可以至少可以抗击一个x级的异能尊者破坏力,也不知是真的假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深夜时分,彼岸打了个呵欠,自己的床被锥冰搬走,身体强度也没法支撑无休止的连续修炼《玉骨诀》,便打算躺进游戏仓一边睡觉一边去瞧瞧那个富豪版《vs》。 于是回身,伸手触摸上蛋壳一般的游戏仓,“嚓”细微一声,无缝连接的仓盖向上打开,露出内里柔软舒适的豪华软垫。 彼岸躺上去,仓盖闭合,一阵气体喷出来,她还来不及反应,身体立即陷入沉睡,精神意识四周便是一片漆黑,无数款网游图标漂浮在身周,只等着她来选择。 锥冰手中的游戏还真是多啊。彼岸略咋舌,找到那款有着机甲图标的富豪版《vs》,只是指尖轻点,四周的黑暗便宛如一块黑布被撕开,她已是坐在一座宽敞的圆柱之上。 圆柱上刻有许多复杂的花纹,材质是黑色,花纹是金色,如同一个个古老的传送阵那般,盘旋绕成小圆,圆柱周围皆是一片白茫茫,犹如望不到天际,围着圆柱的,漂浮着一个个透明的小房间,有的房间里已经站了人,有的房间里空空如也。 她起身,身周不断有人落进小圆形花纹里,想来应当是进入这个富豪版本的星际富豪了。彼岸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已是自动换上了女式的军绿色背心,军绿色迷你短裤,头上戴着军绿色鸭舌帽,脚上等着黑色的长筒军靴。 标准的军旅配备,就是裤衩短了点儿。彼岸脑后的马尾迎风飘飘,左右张望,隔她最近的某个透明小房间里便有人喊:“美女,来我们队吧!” 她拧眉,抬步进入房间,走路的姿势透着一股子的爽利,也没仔细看房间里都有谁,只等她进入后,房间门如电梯一般关闭,整栋房子立时开始下坠,而彼岸的目光也被房里一排排的兵器架吸引。(.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这些机甲兵器的价格都很贵,彼岸没钱购买,便直接拿了根免费的机甲警棍,身边立时有队友笑嘻嘻的问道: “美女,要包养不?” 她抬手,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头上的军绿色鸭舌帽檐,清澈的目光抬起,看着对面笑嘻嘻的男人,绿色的头发,耳朵上一排的耳洞,一身黑色的生物机甲衣,军备防弹服样式,面目清秀,年龄不大,大约在15或者16岁左右,那吊儿郎当的姿态,就是个典型的二世祖形象。彼岸左手握着机甲警棍,在右手手掌上敲了敲,冷哼一声,斥道: “信不信,爷一棍就能让你回传送阵复活!” 这气势,这口吻,这姿态,教人一看便知并非娇弱的富家大小姐,那二世祖立时闭嘴,讪笑着后退两步,彼岸也不追究,左手握着机甲警棍,默默等待着开局。 “你怎么是左手拿兵器?”不一会儿,那二世祖又凑上来,好奇的发问。一般来说人类的右手比左手发达,所以不管是拿兵器也好,拿筷子吃饭也好,都是用的右手。然而彼岸却是左手拿机甲警棍,并且不光光是机甲警棍,当无必要用到机甲双剑时,她都是用的左手拿机甲剑。 一瞬,彼岸左手拿着机甲警棍,敲击右手手掌的动作略停,她侧头,清澈的双目看了二世祖足足好几秒,然后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毫不客气的吐出几个字:“管的着吗你?” 语毕,也不管这被呛得有些尴尬的二世祖是个什么表情,狠手一拍身边的痛感调节度,直接调制99.9%,房子稳稳落地,房间门适时的打开,她如电一般,冲了出去。 对战规则很简单,杀人,拿分,如果杀的是富豪,拿的就是游戏积分,富豪积分可以兑换装备,如果杀的是机甲兵,拿的就是生物机甲积分,这在游戏中起不到什么作用。 对战场地可以随机,也可以由富豪来花费高额星际币购买,彼岸参加的这场对战就在一片荒地之上,遮挡物是树木。她三两下借着树木的掩护就跑到了对方的阵地,举着棍子也不看是谁,朝对方富豪的太阳穴狠砸,不到十分钟,对战结束,敌方战队未杀一人,己方战队除了彼岸外,同样未杀一人。 现今星际的机甲,最贵的就是生物机甲衣,可以变换成任何一款服装样式,若非有人识货,穿在身上是根本瞧不出来与普通的衣服有任何区别。一件生物机甲衣的价格太过昂贵,就连薪酬待遇极高的机甲师都是买不起。 然而在这款富豪版的《vs》里,虽然虚拟的生物机甲衣比现实中的生物机甲衣便宜了十分之一,但几乎所有的玩家都是购买的系统最贵的生物机甲套,鞋子衣服帽子护手等等将身体包裹成了铜墙铁壁,彼岸若是用警棍打别的地方,肯定无法将人杀死,她只能指着对方的太阳穴砸,力求一棍毙命! 由此连着十几场,有的富豪就不干了,立即致电苍穹客服,要求严肃处置彼岸,这姑娘太心狠手辣了,他们一点儿都还没体会出对战的乐趣,就已经被干掉了,完全就是给彼岸去送分的。 自然,一个富豪的投诉客服可以置之不理,几十个富豪的愤怒,便可以摧垮整款游戏了,于是客服立即做出反应,将这个心狠手辣的姑娘当着众富豪的面拘了起来。 杀人,怎么能不心狠手辣一点?若是在未来战场上,谁有那个耐心慢慢陪叛军玩儿?彼岸被拘在白光一片的虚拟会客室里,心中有些郁闷,十几场对战打下来,她赢了一堆富豪积分,机甲兵居然一个都没见着,若是能有个机甲兵与她对打,也不至于那么快结束了。 “是…是是,现在正拘在会议室,是…您放心,没有为难她,是…这就放人” 黑西服vs客服一边往虚拟会议室里走,一边举着游戏内通讯器点头哈腰,待行至彼岸身边,十分抱歉的将手中的透明砖头通讯器双手递给她,恭敬的弯腰道: “小姐,boss要与您通话。” 锥冰吗?彼岸的脸慢慢侧过来,冲黑西服客服缓缓的斜了一眼,尔后吐出两个字:“不接!”。 她之所以被拘,这都是锥冰怂恿的,是他让她虐得狠一些的,现在虐狠了,她被拘了,自然心有不愤,想她堂堂机甲兵,只有她拘别人的份,现在居然被别人拘了,想起来就憋气,若非是在游戏中她干不过系统,她早就跳起来把这些客服揍个半死了。 黑西服客服脸上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为难与尴尬,他不曾料到过这姑娘居然是大boss的……早知道,怎么着他也不会拘她,于是将腰弯得更低,双手捧着通讯器,言语之间带上了恳求之音:“小姐,还是接吧,您不接,boss会解雇我的。” 她不知,就是不接个通讯,怎么就上升到解雇客服的程度了?彼岸当真觉得这客服有些大惊小怪,于是撩起眼皮,拿过客服手中的透明通讯器,心不在焉道:“说!” “又生气了?” 通讯那头,传来锥冰初雪朝阳般的磁音,伴随着一阵嘈杂,显然,锥冰在现实中的偏厅还在忙碌着,也是临时接到客服反馈的讯息,才将通讯发进游戏中关照一声,他并未提她搞砸了他的游戏一事,这让彼岸心情略好,轻嗯一声,漫不经心道: “没,生什么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失败了而已。” 事实就是如此,她虽不觉得自己欠锥冰的,但好不容易决定化敌为友,拿了锥冰的超豪华版游戏仓,所以良心大发想替他将《vs》炒热一些,岂知这些个星际富豪都是受不得失败的主,她也只不过是过于卖力了一些。 然而,因为她这种划分清晰的态度,让通讯那头沉默半响,正当彼岸以为信号不好要挂断通讯时,才传来锥冰清洌的声音,显然已是压抑了怒火的咬牙说道:“茶茶,你不要太过份了。” “怎样?”彼岸蹙眉,因着锥冰突来的脾气而正了音色,火气蹭蹭蹭的上来,抬手压了压军绿色鸭舌帽的帽檐,也是冷了声调,噼里啪啦的扬声尖叫道:“我不懂你在气什么,但是锥冰我告诉你,要打架是吧,我奉陪到底,缩一下头我他妈就是孬种,其实说白了我也不过烂命一条,你要?随时给你!” 刚认识那几天,她觉得锥冰看起来人还不错,怎的上了这亿人船,性情就大变了个模样?想来这异能者的异能进阶简直就是女人大姨妈的翻版,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的生气。 面对锥冰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其实彼岸真的很想忍,但是她觉得和锥冰真的八字不合,和他对话很累,不光听不懂,还总是说着说着就突然飚冷气,机甲兵的性格本就好战,更何况她是20年艰苦抗战走过来的,在她的世界中,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遇到问题直接用拳头解决,拳头解决不了的就听天由命,她实在没有这个心力与智慧与锥冰角逐心机。 所以她也不耐烦,要么锥冰变得让她能搞明白一点儿,要么就给她个痛快的,两人打一架,然后分道扬镳! 065 尽兴 十分明显的,通讯那头的锥冰深吸了口长长的气,然后沉默的只剩下嘈杂,彼岸心中烦躁渐起,正待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凌迟想要跳起来破口大骂时,锥冰开口,声音放软,带着一抹深入骨髓的无奈与忍让,认真道: “宝,我没在生气,只是可能我们刚在一起,所以彼此都有些无法磨平棱角,而且我们的年龄相差了十八岁,彼此代沟太深,经常吵架也是正常现象,我以后尽量克制。我知道你对被拘的事心里不痛快,客服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以后你只管尽情的玩就是。” 什么?什么啊??彼岸脑子里一大排的问好,人有些痴,听了半天也没能消化理解锥冰的话,不知这住在一起,跟年龄扯上了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如此诗情画意的磨平双方的棱角?而且不用锥冰说,她也知道他们是有代沟的,这代沟直接导致她觉得自己对锥冰的话由听不懂,上升为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理解锥冰这个男人了。 于是她也泄气,破罐子破摔的接受锥冰的道歉,有气无力道:“算了,我脾气也不好,我其实也只是好心的想帮你把这款游戏炒起来,不过现在好像适得其反了。” 通讯那头,传来锥冰的轻笑声,有些小开心,宛如初雪朝阳一般,透着一股子的暖意,充满了磁性,道:“嗯,谢谢宝,你看,我们还是能沟通的,只要好好说话,我们的代沟就会越来越近。” 彼岸无语,她与锥冰的感觉正好相反,觉得与锥冰的代沟已经遥远到比地球到京星的距离还要宽广。 她敷衍几句,尔后挂断锥冰的通讯,起身,将手中的透明通讯器还给恭敬的黑西服客服,挑眉低头,看着他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是,小姐,您慢走!”黑西服客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的亲自将彼岸送出虚拟会议室,心中暗自感叹,boss的口味果然够彪悍,这姑娘,性格实在是够呛。 从虚拟会客室一步踏出来,依旧还是在站在圆形的传送阵上,颇有些空间瞬移的感觉,不过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拟的,虽然一切都真实的有些可怕。 见着彼岸出来,一直等在场地上的绿发二世祖赶紧嬉笑着凑上来,带着些微的崇拜,三八至极的问道:“大姐,你怎么就出来了?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彼岸撩起眼皮,走进一间空无一人的房子,用自己赢的富豪积分兑换了两瓶大红色的补血药,又见绿发二世祖不要脸的跟了上来,于是大方直爽的往他的方向丢一瓶补血药,只等他抬手接住,才往房子中央的金属凳子上一坐,静静的喝起来。 参加对战的玩家如果死了,血量就会清空,再在传送阵复活时,血量保底只剩下一丝血皮,受伤的话也会对血量有所影响,于是苍穹公司就出产了这种补血药,贵得有些骇人,但富豪们也不在乎这些钱,经常是买个行军包,包里装满补血药才上场。 彼岸没死一次,她的速度很快,快到冲入对方阵地时,对方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过来自卫,所以她也没有受伤,只是这种补血药的口感有些像运动饮料,她便权当运动饮料喝了。 接到她大方的请客,绿发二世祖有些走神,旋即嬉笑着将手中的补血药放进生物机甲防弹衣的口袋,凑到彼岸的身边,谄媚道:“大姐,你看中什么装备,小弟给你去买。” 彼岸一边喝补血药,一边斜睨了二世祖一眼,心中感叹,这人还真是自来熟,什么时候已经拜她做了大姐?又自称为小弟了? 然而她从来对自己的被称呼十分大而化之,不管是叫她彼岸、茶茶、宝、小姐抑或大姐,只要唤的是她这个人,她统统不计较,于是静默不语,坐在椅子上等待有人进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绿发二世祖甚觉无趣,又寻思高手就是这般的有性格,于是跑到兵器架前,将所有的轻型机甲兵器都买了个遍,整整装了十几个行军包,看的彼岸都有些替他担心,这么多行军包,他该是怎么走得动路啊? “你干脆把机甲大炮也买了吧” 彼岸坐在透明房间的银色椅子上,有些讽刺的看着这个花钱如流水的二世祖,指着房间角落放置的一尊一米多高的机甲大炮,那价格令人咋舌,仅仅一尊,就是自己家一年的开销,这锥冰,是赚钱赚翻了啊,仅仅卖个游戏中的机甲都能赚这么多钱,如果在现实中走私机甲的话,不知是多大一笔财富。 彼岸对钱从来没概念,因为她没有,所以也从来不需要理财,这与花钱如流水的二世祖又是不同,人家是天生不需要理财,所以花钱也没有个概念。 面对彼岸要买机甲大炮的建议,绿发二世祖煞有其事的点头,嬉笑着跑过去就推大炮,彼岸正要制止说自己是开玩笑的,二世祖已经把一米多高的机甲大炮推了过来,满头的大汗,喊道:“大姐,装备太多了,我去把这个房间买下来算了。” 所谓把房间买下来,就等于一个玩家开了个固定的队伍,进入《vs》,便勿需等待空房间,只需要直接进入自己的房间便是,更是相当于带了一个机甲兵器库打对战,有着十分不真实的便捷。 试想,未来战争中,谁会随身带着一个机甲兵器库上战场的?彼岸撩起眼皮随他去,反正就是陪富豪玩儿游戏,未来战争,也没哪个指望着富豪上战场杀敌的。 等了一会儿,这间透明房子里陆陆续续又进来不少人,大部分都是冲着彼岸来的,她也没管他们,径自坐在椅子上喝完补血药后,便擦着一把刚用富豪积分换来的机甲军刀。 机甲军刀长约半米,两指宽,虚拟寒铁铸造,白色光线之中隐约闪着锐光。为了配合富豪们的战斗力,《vs》中的所有机甲兵器都只有现实中的十分之一重量,这让彼岸拿着这把机甲军刀感觉很没有安全感,但她之所以选择军刀,是因为在上辈子20年的叛军抗战中,她的机甲双剑砍人已经卷了边后,她用的便一直都是左手刀、右手剑。 而且,她的左手比右手更有力,更灵活! “大姐,要开始了!”二世祖穿着黑色生物机甲防弹衣,一只脚踩在大炮边上,手中拿着一把09式机甲狙击步枪,挺直了腰杆,对着彼岸讪笑。 也不知他是怎么的就选择跟定了彼岸,彼岸自己也很莫名,她起身,走至一堆行军包中,掏出一把重型机甲机关枪,单手提起,往二世祖怀里一推,漫不经心道:“用这个,门一开,你只管扫射。” 机甲机关枪这东西好啊,根本不用费脑子瞄准目标,比较适合二世祖这种人。他一愣,抬手下意识的抱住彼岸推过来的重型机甲机关枪,清秀小生般的脸上再是一喜,忙点头,直腰,跺脚,敬了个不甚标准的军礼,扬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众富豪见状,也是想问一问彼岸自己该拿什么兵器,却是透明房间已经落地,电梯般的门滑开,彼岸摆手,对二世祖扬了下巴,抬脚踢了他的屁股一脚,令道:“做好死的准备,冲出去!” 那二世祖立即双手端着重型机甲机关枪,“嗒嗒嗒嗒嗒”的开始一边往前走一边冲着对方营地扫射,浑身紧绷,热血上脑,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众富豪队友见状,干脆也是纷纷购买了重型机甲机关枪,一边大方自在的往前走,一边嗨翻天的端着机关枪扫射。 这种开场就是重火力的袭击,让敌方战队根本连头都不敢冒,当然,对方自然也不是傻子,只等反应过来,便立即指了狙击手打算干掉这些大而方之的站在战场上端机关枪扫射的敌对。 一个战队,除了指挥、炮灰、先锋、重火力外,不可或缺的就是狙击手。狙击手简直就是重火力的克星!他们存在的作用是以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胜利,是在战争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敌对会指狙击手来杀重火力手,彼岸对此早有预料,对于富豪们的投诉,她改变了方针政策,给自己明确的定位为一个狙击手,用来渗透入对方的营地,击杀对方的狙击手。 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难事,上辈子20年的艰苦抗战,让她除了队长外,战队中的什么角色都担当过,难就难在如何让这场团队对战游戏持续的时间长一点儿,既不能两三下解决对方的狙击手,又不能让二世祖这方的战队落败,她真是无聊的紧,杀人还需等待敌我双方尽兴。 一场战役下来,双方都觉精彩惊险至极,她却成为了最不尽兴的那一个人。 只等打开游戏仓,彼岸满心疮痍的出来,赤脚站在阳台上,双手握着护栏,身穿白色吊带t恤与白色瑜伽裤,长发并未束起,而是披在脑后,掩去了一身的锐利,只剩下一抹令人憧憬的美好。发丝迎风飞扬间,耳际还在不断回响着前世,他们那个敢死队,在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中,镇恶操作着笨重的机甲,哈哈大笑道: “诸位,这一战生死轮回可尽兴?” 道不尽的潇洒恣意,说不尽的热血豪情,摒弃生死,只为杀得痛快,只为保家卫国! 066 青书 清晨,楼下的花园中,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细细碎碎,大略使用了屏蔽仪器,听不太真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她站在阳台上,低头朝发声处望去,黑色的发丝袭上嘴角,显得皮肤更为透净。 花园里放了一张木质的圆桌,坐着身穿休闲玄色衬衣的锥冰,袖子挽至手肘,衬衣领口松开几粒,隐约露出锁骨间银色的链子,理着机甲男兵般精干的短发,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白瓷咖啡杯,一身闲适的与坐在身边的男人说话。 或许是感受到彼岸的目光,他抬头,正好与彼岸低头的视线相撞,于是弯了下嘴角,以为示好。 这表情,让锥冰身边的男人心生好奇,不知鲜少与人为善的锥冰为何会露出这样善意的笑容,于是也抬头,往楼上瞧去,却是与彼岸双方神情皆一怔。 这男人名为青书,年约36,与锥冰同岁,地球华夏古武传承者,身手高超,体格健壮,长相平凡,家世一般,爱穿一身青色的华夏古袍,黑色短发,性格沉稳温和,极为坚毅,略带风趣,对所爱之人痴情至极。 叛军抗战前几年,地球被封锁一切进出口物资贸易,他的挚爱因为患病无药可医,于是他只身偷渡出去寻药,却是被叛军所擒,受了好几年的非人折磨,终于带着药逃回地球,挚爱却是撒手人寰。 于是此人抱着挚爱的尸体,枯坐几天几夜,最终将挚爱背在背上,揣着能量弹,站在小型飞行器上,与叛军的其中一辆机甲相撞,化为乌有。 不自觉,彼岸眼中已是蓄了清亮的眼泪,她深吸口气,脚尖一点,自阳台跃下来,单膝着地,尔后起身,赤脚行至青书身边,神情复杂的轻唤:“姐夫!” 清晨的淡黄光芒中,青书坐在木质的椅子上,回神,略带着尴尬,目光自彼岸的脸上移开,疑惑的转头,看着面色有些冷的锥冰,笑问道:“冰,还没介绍,这位是?” 锥冰不语,因着彼岸一直看着青书,他的神色便越来越冷,正待开口,彼岸却是恍然回神,低头,寻了个椅子坐下,颇显好笑又落寞道:“对不起,认错人了,还以为你是我姐夫。” 既是认错了姐夫,也是情有可原。锥冰便缓了脸色,息了冷气,转头看向青书,带着一抹严肃的责难,认真的说道:“明知故问。” 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也都很熟了,有些事自然不必明说,光是看锥冰这表情与姿态,青书便了然的笑笑,充满了沉稳,温和的看着低头盯着木质桌面发呆的彼岸,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青书,不是你姐夫,虽然我长得比较平凡,属于大众脸,但是希望你下次可不要再认错了啊,不然你姐姐要来毁我的容怎么办?” 茶雅她舍得吗?彼岸蹙眉,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男人,他长得真的很平凡,除了身材健壮外,不及锥冰一半的帅,当年看到茶雅将姐夫领回家时,彼岸当真是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由此可见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竟能让茶雅这样视男人为无物的女人倒贴着也要嫁给他。 彼岸无疑是对他有着一丝恼意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茶雅在人生最后的几年,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念着他,有时彼岸自战场上下来,茶雅就会拉着她在废墟上散步,然后说着与姐夫的点点滴滴,他们相识的过程,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他们发过的每一句誓言,茶雅会反反复复的说。 彼岸有时候会哭,说这个男人已经不要她了,他走了,以寻药的借口,离开了地球,让茶雅不要再等了。可是茶雅不信,到死的那一天,都还在等他回来,傻得让彼岸心痛,对这个男人也恨到了骨子里。 后来他真的回来了,曾经健壮的身子已剩下皮包骨,神情憔悴,满头乱发,满身伤痕,手上脚上全都是镣铐的痕迹,骇人的伤疤全身都是。彼岸永远都忘不了,他疯狂的背着茶雅的尸体,站在飞行器上,张开双臂,挂满能量弹的身影有着浓浓的哀伤,充满了痛苦与愤恨的对着天空中叛军的机甲哭喊着: “你看见了吧,这是两个人,你错了,你不信我,是你错了……!”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他背着茶雅的尸体,与叛军的机甲相撞,就那样化为天空中最美丽的一朵烟花。彼岸站在地上,抬头看得触目惊心,究竟是多深厚的感情,可以让一个女人无怨无悔的等了五年,又是多刻骨的爱,让一个男人历经千辛万苦都要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风一吹,脸上一片凉意,彼岸恍然回神,在锥冰与青书惊诧的目光中抬起手指,抹去脸上的眼泪,尴尬道:“啊,眼里怎么进沙子了,好疼啊!” 坐在木质圆桌边的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锥冰放下手中的白瓷咖啡杯,交叠的长腿放平,直身坐起,身子靠向彼岸的那一边,她却起身,转身跑入别墅,快速回房,用力扑在地毯上,压抑着声音,放肆的哭泣。 她哭自己百无一用,重生回来究竟是来做什么,只为了重温那些失去的人的音容相貌吗?也哭没人记得她,曾经生死与共的人,全都会用着一副陌生的样子与她相遇,让她满心疮痍无处诉说,更哭对于未来战争的恐惧,如果历史无法改变,所有人的死去又会让她的心重新凌迟一次,那她还不若现在就拿把刀切腹自杀算了。 锥冰跟上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斜倚在门框上看着这趴在地毯上哭得压抑的姑娘,清晨的光线中,她是如此的纤细,却又透着一股倔强,她的脾气无疑是他见过的最坏的,性情也是他见过最真的,她对生死看得很淡然,却矛盾的因为怀念一个可能已经故去了的人哭得稀里哗啦。教他心中对青书开始责难起来,好端端的,长得跟人家的姐夫那么像做什么呢? 似感觉到锥冰立在门外,彼岸红着眼睛回头,瞧着锥冰斜倚在门边的精壮身影,于是瞪了他一眼,擦干眼泪坐起,将自己的身子缩到游戏仓边上去,躲开锥冰的视线,努力平息心中的不稳。 她不是一个故作坚强的人,却也不想在不熟的人面前展示自己懦弱的一面,特别是锥冰,虽说打算化敌为友了,但她心中还是会恨会怨会为那些上辈子受过的伤心痛。 锥冰抬步,穿着室内拖鞋的大脚踩上白色的厚地毯,转过蛋壳一般的游戏仓,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立,低头,看着坐在地毯上身形纤细的女孩儿,认真的说道:“宝,别哭了。” “我哭了嘛?”彼岸扬高声调,红着眼睛起身,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抬手将长发拢起,露出纤细如玉的脖颈,一脸的倔强,一身的锐利,生气的看着锥冰,带着自己都没有办法理解的任性,反问道:“你看到我哭了吗?” “没有,没看见”锥冰低头,一脸的认真,态度十分的诚恳,继而说道:“宝,我去做早餐给你吃。” 为什么要做早餐给她吃?这跟她哭有什么关系?彼岸抬步,百思不得其解,但她早已放弃理解锥冰此人的任何言行,只是斜斜看了他一眼,触地无声的擦过锥冰的身子,气恼的轻嗯一声,一边扎头发,一边进浴室换衣服。她心情不好,现在不想待在这栋别墅里,却是在打开浴室门的时候,像是反应过来,转头看着正打算走出去的锥冰,问道: “锥冰,我姐夫…青书与你是什么关系?” 锥冰上辈子是叛军的钱袋子,姐夫偷渡去取药,结果被叛军抓了,忍受了5年非人的折磨,可是如果锥冰与姐夫现在是朋友的话,为什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姐夫被叛军折磨? 锥冰回头,脚步停在门边,双手依旧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身的闲适,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目微闪过一丝不虞,却又显得极为认真而专注,回道:“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怎么了?” 既然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为什么上辈子姐夫被叛军抓了,锥冰不替他求情?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即将发生什么吗? 清晨的光,落在彼岸如玉的脸颊上,她垂目摇头,脑后马尾轻轻摇摆,如水草般摇曳,尔后转身,打开浴室门,径自去换衣服了。 她对于锥冰与姐夫的未来有着强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忽而变得复杂了起来。一直到她走进了厨房,都还在垂目思索,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引得两个有着成熟思考能力大男人反目成仇。 厨房里只有锥冰在料理台前忙碌,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意味,因为这栋房子里装了屏蔽仪器,所以彼岸也没法知道青书去了哪里。她走到厨房木质的餐桌边坐下,有些吃惊的看着锥冰那一会儿丢了锅铲一会儿摔了菜刀的样子,歪头问道:“你居然亲自在下面?” 067 下厨 她还以为锥冰说给她做早餐是叫机器人来做,岂知是他亲自在下厨。明亮的光线下,锥冰卷着玄色衬衣袖子回身,骨节分明的大手中还捧着一碗黑糊糊的面,严肃的神情中,有着一抹决绝,他将面搁在彼岸面前,又抽出两根木质的筷子给她,拉开彼岸身边的木椅子,坐下,然后才侧头,认真的反问道:“不可以吗?” “没,可以!”彼岸拿着筷子,搅了搅白瓷碗里那一坨黑糊糊的面,她蹙眉,这面看起来真的不咋滴,可是也不是不能吃,上辈子地球物资缺乏,茶雅将为数不多的吃食省下来,等她从战场回来,大多数都发霉长毛了,她还不是一样的吃。 于是她低头一边吃面,一边看锥冰坐在她的身边正在低头看着一本纸质的书,又是因为想从锥冰口中知道他与姐夫的事情,于是决定拉开话头与他聊天,多嘴的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书?” 这实在是很容易回答的问题,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不说。锥冰却是“啪”一声,双手将那本厚重的纸质古书阖上,耳根泛红的抬头,严肃道:“没什么。” 这春心荡漾的样子,让彼岸疑惑的眯起了眼睛,她心中好奇,于是伸手,去扯锥冰手中的书籍,嘴里咬着黑面条指责道:“你身为一个堂堂大boss,居然看色情古书,给我看看!” 闻言,锥冰实在是无奈至极,敢指责他看色情古书的人,当真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这位祖宗了,于是耳根更加的红,松手,任由彼岸将手中的古书扯了过去,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没有,我从不看那些东西。” “是吗?我会信你吗?”彼岸扬高声调,怀疑的扫了他一眼,将书扯过来,手腕一转,看那封面赫然写着几个华夏古体文字:爱情三十六计――教你如何获得女孩子的欢心。 那一瞬,她有些想笑,却是憋着,总觉得因为前世的原因,所以自己不想给锥冰好脸色看,但是真的又忍不住,于是低头,将头搁在桌子上,浑身细颤。她真的没想到锥冰这种严肃的中年老男人,居然喜欢看这种书,这很颠覆他在她心目中一直以来的形象。 “你要笑就笑吧”锥冰冷声,伸手,自彼岸手中扯回那本纸质的古书,反而坦荡起来。他看这种书,也没什么见不得人,何况对象还是对她。 再抬头时,彼岸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她摆手,表示不会笑,继续吃面,只是吃了几口,又想起锥冰捧书时那仿佛在仔细研究某项重大课题般的严肃,于是奇怪的问道:“都说异能者进阶要触摸什么壁垒,但是壁垒这种东西,就跟灵感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是打算找点儿灵感,多谈几次恋爱,好尽快进阶完毕吗?” 闻言,锥冰表情严肃的自书中抬起双目,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取下脸上的黑框眼镜儿,一瞬不瞬的看着彼岸,仿佛想要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的大脑回路是怎么构造的,过了很久,他才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不是,我从来没有和任何姑娘有过任何亲密行为。” 骗鬼呢吧。彼岸表示不信,她就不信锥冰这么个大boss,会没有和哪个姑娘有一腿,36岁的老处男呐,而且还是个boss,怎么可能? 看着彼岸那一副明显怀疑的样子,锥冰伸手,自口袋中掏出一颗银色的弹珠,轻点,一张高级光脑便展开,他认真而严肃的将光脑递给彼岸,说道:“里面有我近20年来的所有行程记录,你可以看一下,我确实没有和任何姑娘有过约会的记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有必要如此严肃的上纲上线吗?大家不过闲来聊天而已,天南海北的胡绉绉,只求聊得尽兴就好,没必要还要把20年的行程拿给她看吧……彼岸抬起筷子,身子一让,将锥冰手中薄如蝉翼的光脑推了回去,眯眼有些受不了赶紧推脱:“行行行了,我信你我信你,赶紧收起来。” 她说信他,锥冰这才满意的将记载着他20年行程的光脑收了回去,复而低头,看彼岸已经将他做的面吃光,愈发的满意,想着与这姑娘的关系总算得到了一大进步,没有张嘴就吵架。 彼岸却是面色骤然苍白,额头滴着冷汗,忍不住伸手捂住肚子,眉头紧锁,心中直道糟糕,她的这具身体还很弱,根本没法消化锥冰下的这碗黑糊糊面条。 “怎么了?” 见此情形,锥冰立即起身,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触彼岸苍白的脸,眉头蹙得死紧,她的皮肤很凉,已经低于人类的正常体温,又看她摆手,表示没事,却是连唇都是死白的,疼得连话都说不出了,于是赶紧旋身跑出厨房,气急败坏的冲别墅里的属下吼道: “快叫医生来。” 彼岸强撑着腹中剧痛,起身,面色苍白如雪,浑身已经被腹部的绞痛弄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艰难的抬步,手指撑着木质桌面,划过,“哐当”清脆一声,白瓷的面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脚一软,身子跌倒,就在要倒在白瓷碎片上时,身子便落入一具宽阔的怀抱,耳际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冰,她情形很不好,你快来看看。” 是姐夫啊,彼岸忽而觉得安心。下一秒,又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布娃娃般被抢进一具凉爽的怀抱,横抱起,急速移动,视线模糊中,画面一直在旋转,耳际也是嘈杂的很,仿佛人来人往的有很多人,有医生过来,要给她用药,针头戳进她的皮肤里,她艰难转身,一把将针头扯掉,又有许多血腥味飘出来,锥冰在她耳际冲众人冷声喝道:“用强化液,她只肯用强化液。” 于是又是一阵嘈杂,直至彻底晕迷之前,彼岸都还觉得自己与锥冰真的八字不合,自从锥冰进入异能进阶的大姨妈状态,她就不停的和锥冰在吵架,好不容易她决定不吵架了,却是被锥冰的一碗面弄得食物中毒。也不知这是什么个八字,居然不合成了这个样子。 晕迷中,彼岸赶紧运行《玉骨诀》,只觉不运行还好,一运行《玉骨诀》,腹中的绞痛便扩散到了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无一不是打断了骨头般的痛,那些骨中的杂质被这种蚀骨的疼痛缓慢的排挤着,又随着满身的汗液不断排出毛细孔,这滋味儿,真是痛苦极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万蚁噬人般的感觉。 床边,强化液跟不要钱似的一瓶接着一瓶的吊,那些强化液配合着骨中杂质,又被排出毛细孔,只需一两个小时,她浑身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皮肤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黑灰。 闹了几个小时,只等腹中的绞痛缓息,她才有气无力的睁眼,两排扇子般的睫毛上全是水汽,湿答答的如同打了睫毛膏一般,特别的好看,她慢慢转头,锥冰立即凑上来,坐在床沿上,低头看她,认真而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好些了没?” 或许因为担心,他并没戴那副黑框眼镜,所以显得不那么严肃,窗外已是夕阳西下,橘红的人造光芒穿过落地窗,透进再无他人的房里,照在他的脸上,有着一抹初雪朝阳的清洌之感。彼岸无力的扯了抹面色苍白的笑,轻声道: “我觉得,你实在不适合用下厨这招讨姑娘欢心。” 也亏得是遇上她,如果换成别的姑娘,不得早被锥冰给毒死了,彼岸觉得自己有义务告诉锥冰这捕获女孩儿欢心的三十六计,下厨这招真的不适合他,她这个前车之鉴就是最好的例子。 锥冰却是低头,忽而忍不住轻笑,宛如万年的冰峰裂开一条缝,眉目中透着一抹动容,低声道:“这世上,怕也只有你这种傻姑娘才会吃我做的东西了。” 他也知道自己做出来的东西难吃,想着彼岸肯尝一口就算了,却不知道居然难吃到让人食物中毒的地步,更不曾奢想她能全都吃完,这姑娘,其实在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有一颗有情有义的心,他锥冰,是何其有幸呐。 彼岸却是无所谓的摆摆手,说不尽的江湖豪情,颇为义气的开口说道:“以后你尽管做,不管做出什么来,我都能吃下去,等哪日你把厨艺练好了,再……!” 再去找个好姑娘,讨她欢心吧!这话未说完,青书便自门外走了进来,一身的健壮,裹着青色古袍,平凡的眉目间,有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稳,看着彼岸,温和而有礼的笑问道:“好些了吗?” 彼岸无力的躺在床上,点头,看着行至床边的青书,苍白的脸上绽出一抹无力的笑,抬手,轻咳一声,牵扯一身剧痛,于是蹙眉,又是一身冷汗淋漓,有气无力道:“我想与你拜托一件事,初次见面,本不应该如此唐突,可思来想去,除了你,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如此合适了。” 068 交待 她这模样,说脆弱吧,浑身却又透着一股强势,说坚强吧,却又脸色苍白如雪,浑身无力得如同初身婴儿般毫无杀伤力。有事想要拜托第一次见面的人,这的确是一件十分唐突的事,可青书却是对彼岸产生不出一丝的反感。 他提袍,双目扫向坐在彼岸床边的锥冰,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便也在彼岸的床沿另一边坐下,沉吟一会儿,才是仿佛经过深思熟虑那般,点头,有着独有的沉稳,看着彼岸,道:“你说,什么事?” 彼岸轻笑着躺在床上,看着自家姐夫这沉稳的模样,心中就觉得又悲又想念又有着一丝丝的恨。她家两个都是女儿,自己又在兵营服役,茶雅自很小就开始在游戏中赚钱,负担了家中大小各种开支,日子虽说过得不是特别清苦,却也不是富裕的家庭。 姐夫与茶雅结婚后,家里的主心骨瞬间而自然的就移到了他的身上,承蒙姐夫的照顾,短暂的和平年代,彼岸觉得这个沉稳的男人完全撑起了她们家的一整片天,不仅仅是个好丈夫,更做到了好女婿、好儿子、好哥哥,也莫怪茶雅愿意为他洗尽铅华,在家一心只做贤妻良母了。 “如果…我在四个月后,无法从京星活着回到地球,你能替我照顾我姐姐和我的父母吗?” 彼岸垂目,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勾住青书搁在床沿上的手指,此时也顾不得这些话说出来有着怎样震撼人心的效果,也管不了青书答应不答应,她闭目,忍住眼底的酸涩,轻声道: “不需要你照顾多久,带他们离开地球,送他们去一个遥远而偏僻的地方,即可。” 有人说,人这一辈子就是一个半圆,滚滚红尘中,寻寻觅觅,只为了寻找到另一个与自己相契合的半圆,两个半圆在一起,人生才够完整。 她从不怀疑上辈子爱得死去活来的茶雅与姐夫,在这辈子会不爱对方,彼岸坚定的相信着,只要茶雅与姐夫见面,一定会是像上辈子那般,第一眼就会爱上彼此。所以她也相信,姐夫将茶雅与爸爸妈妈送到一个远离战火的地方之后,一定不会撒手不管,一定会像上辈子那样,成为整个家庭的顶梁柱。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生前,替茶雅与姐夫埋下一条能够相遇的线,如此,她的赴死,也能更慷慨些了。 然而,撒满落日余晖的房中,分坐在彼岸床沿边的青书与锥冰听闻她这像是交待遗言的话,皆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机甲兵抑或机甲师,经常会接到来自执法系统的秘密而特殊的任务,这在整个星际中早已不是稀罕事,有的是保护,有的是暗杀,有的是潜伏…这种特殊的秘密任务,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只需任务的圆满完成,机甲师可直接晋升为管辖者,机甲兵可直接晋升为机甲师,连考核都是用不着。 再联想到这姑娘那置生死如无物的淡然,明明还有2年的兵役要服,却跑出来做长途旅行…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这姑娘怕是接了个九死一生的特殊秘密任务,尔后遇到一个与死去的姐夫特别相似的男人,于是像交待遗言一样,将自己的家人托付给了青书。 自动脑补完毕,坐在彼岸床边的两个男人眉头那个皱啊,简直成了一个刻骨的“川”字。彼岸心急,怕是青书觉得自己的要求很莫名而拒绝,于是勾住他的手指用力握紧,略提高了声音,道:“我但凡有着一线的生机,都不会来拜托你,你是让我赴死,都不得安心吗?” 此语一出,锥冰豁然起身,余晖中看不清眉目,只见一身冷厉怒气的大步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从裤子口袋中掏出通讯器,也不知是去联系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青书侧头,目光随着好友移动,见锥冰出门,也不好与彼岸单独待在房中,想跟着走出去,手指却是被彼岸勾住,只得低头,开口想说些什么,却是在看见彼岸苍白小脸上的一颗眼泪,心中莫名泛起一丝怜惜,于是弯身,抬手,带着茧子的大拇指替她擦掉眼角的眼泪,郑重的承诺道: “你别怕,冰的关系很广,会替你将此事压下来,如果万一,我也应你就是。” 压什么事?彼岸悲伤的心情瞬间像被一首嘻哈风的歌曲打乱,她疑惑的睁大眼,不消一秒,又是放弃理解有关于锥冰此人的任何言行举止,心中只为姐夫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而暗暗高兴。 她相信,不管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像是姐夫这样沉稳的男人,一定会让茶雅与爸爸妈妈过上安心舒适的日子的。 青书有着粗糙茧子的大拇指,接触到彼岸微凉的皮肤,看她安心的闭眼,正要收手,她歪头,往他的手指方向靠去,那无言的信任姿态,让青书的心思复杂难懂。身为一名武者,他常年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自然明白世间多险恶,人心多复杂,信任多难得,这姑娘瞧着也不像是温室的花朵,竟莫名的信赖着他,因为他长得很像她死去的姐夫吗? 只等彼岸再次睡去,青书这才撩袍,轻轻抽出被彼岸勾住的手指,步出这间卧室,阖上房门,走入灯火通明的走道。 此时,锥冰依旧身穿玄色衬衣,弯腰,袖子挽高,手肘撑在二楼走道护栏上,见着青书出来,这才一脸的冷厉,摘下耳廓上的通讯器,双目中,全是狠戾。 “别教人看见你这幅样子,当心吓着你那位小姑娘”青书行过去,背靠在护栏上,侧头看着弯腰的锥冰,充满了沉稳,拧眉问道:“查不到她的兵营?” 锥冰不语,自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遮住双目中的狠戾,整个人的气质瞬时变得严肃,过了会儿,直身,烦躁的抬手,扒了扒剪得极短的头发,一身冷硬,吐字道:“所有的调查只到地球就彻底被切断了。” 青书了然,抬手,拍了拍好友的肩,温和的安慰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太阳系的兵界有多难搞,能将手伸到地球已经相当不错了,他们或多或少会卖你这个面子的。” 虽说一个机甲兵,从进入兵营的第一天起,个人及家庭的所有资料都会进行加密,但现今的星际腐化成风,只需稍微花些钱与心思,这世间绝对没有不透风的墙。 锥冰身为一个大boss,不是没有找人查过彼岸,却是调查走到了地球,砸下多少钱来都撬不开这只无缝的壳,到现在为止,他手中只掌握到彼岸愿意透露给他的讯息,性别,年龄,地址,玩《诸神》与《vs》,dna图谱,生物机甲网编号,有一个叫茶雅的姐姐,姐姐资料不详,还有一个已经故去的姐夫。 这么少的资料,让他怎么去找关系替她把特殊秘密任务给消了?而去问她自己,她也是肯定不会说的,这姑娘有着一颗比别的机甲兵更坚定的心。 而最为让锥冰恼火的,就是小小一个地球,竟如此刀枪不入,顽固到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誓死不肯打开哪怕一根针尖大的眼口,更别提查到她是哪个兵营的机甲兵了。锥冰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眸中闪过一道狠戾,哪日别让地球落入他的手中,否则定教地球兵界那帮人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只能寄希望在太阳系的兵界,希望一级一级的压下去,给发任务予她的那一层施加压力。” 锥冰双手插入裤子口袋,站在灯火通明的走道上,低头自二楼看着一楼的厨房,忽而房门打开,彼岸已是穿着暗绿色的作战服,一边戴帽子,一边走出来,面色苍白,一身虚弱。 “上哪儿去?”锥冰拧眉,侧头,看着她这幅样子,脸上一片严肃。 “嗯”彼岸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边走一边将目光扫过来,落在与锥冰站在一起的青书身上,交待道:“我出门去找哲,他打通讯给我了。” 青书一愣,平凡的脸上一派尴尬,扫了眼身边的锥冰,意料之中的撞见一副冷然的目光,又是转头看着给他自然而然交待行踪的彼岸,握拳轻咳,略失沉稳的温和道:“哦…那早些回来。” 此时彼岸已经触地无声的走下楼梯,右手举高,纤细的手腕上盘着哲二号,如一排鲜红的粗绳,给锥冰与青书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略带虚弱,却是依旧坚强。 她的许多言行,都是下意识的,上辈子出家门,每次也会给家人交待好自己要去哪儿,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这个说不好,作为一个机甲兵,随时随地或许就没命了,所以她也不会给他们说自己一定会在某个时间段回来。 而青书虽然与自己只相处过很短暂的一段时间,甚至,因为茶雅的等待,彼岸是有些恨他的,但在彼岸的心目中,青书就是自己的姐夫,是自己的家人,给他交待行踪,这习惯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无法改变。 069 知交 哲在通讯中,说在原木酒吧等她,巧的是,那家酒吧正是长河上次给她求婚的那一家。彼岸行至此地,心中有些好笑的yy,不知怎的又约在了这里,莫不是哲也打算向她求婚? 推开木门,行进去,舒缓的音乐低迷的响起,光线晕暗中,形影幢幢,唯一明亮的地方,便是吧台边亮了一长排的小灯,恍如星星一般,照得坐在吧台边那身形柔弱的白毛衣男子,恍如天使一般美好。 她背着机甲双剑走过去,穿过重重人影,来到阿直身边,捡了个高脚椅坐下,漫不经心的问道:“哲呢?” 阿直柔弱的手指中,握着一杯苏打水,他侧头,褐色的发丝落在眼睑之上,温柔的笑了笑,轻声道:“老板让他去搬货了,一会儿就回来。” 搬货?搬什么货?彼岸疑惑,清澈的目光中透着一丝不解,酒保适时走过来,还不等酒保开口,便摆了摆手,如同驱赶般,道:“啤酒,一打!” 又是看着阿直手指中的苏打水,带着一抹玩笑般的嫌弃,道:“来酒吧不喝酒,你喝个鬼的苏打水啊?” 这口吻,真是越来越随便了,也不想想他可是一个异能皇者!!!阿直抿唇而笑,柔弱的手指抬起杯中的苏打水,与彼岸手中的啤酒瓶“叮”轻轻一碰,也是玩笑一般,略带落寞的柔声道:“我怕我喝醉了,你不肯背我回医院。” 彼岸从来都不肯与他有肌肤接触,因为她怕他窥探她的内心。此事,身为一个异能皇者的阿直怎会不知,彼岸也十分坦白的不曾刻意隐瞒过她对他的警惕,所以阿直尽管很受伤,但是却对彼岸无法产生一丝恼意。 彼岸昂头,就着啤酒瓶口,灌了一口酒,眉目微眯,不予回答,很明显,阿直说对了,他若喝醉了,她肯定是不会背他回医院的。 低迷的音乐如水般流淌,星星一般的光芒照在彼岸的侧脸上,有着一抹精致如玉的美感,阿直一时看得有些一瞬不瞬,因着彼岸默认不会送他回家,心有些略伤,却是依旧眉目温柔的笑,他开口,柔声回答彼岸之前流露出的疑惑:“哲贷款买了一台苍穹公司的豪华版游戏仓,所以现在在这里打工。” 因着阿直的解释,彼岸眼中的疑惑更甚,锥冰不是已经在招机甲兵进富豪版《vs》虐富豪了吗?只要跟锥冰签订协议的机甲兵都可以免费获得一台豪华版游戏仓,怎的哲还需要特意贷款去买?莫不是在筛选机甲兵时,哲被刷下来了? 彼岸沉默的侧头看阿直,于是阿直便继续温柔的说道:“我本来说想借钱给他,但是他以为我要加入你们的战队,所以拒绝了,宁愿在这里打工,也不愿意容纳一个外人。” 此话,阿直是笑着说的,但总让彼岸若隐若无的察觉出那么点儿落寞,她心中忽而升起一抹奇怪的愧疚感,于是静静的侧头,在微弱的灯光中,清澈的眉目平静至极的看着阿直那张柔美的脸,平铺直叙的问道:“你很寂寞?因为谁都不愿意接受你吗?” 他这样奇怪的异能,但凡接触到别人的皮肤,便能将此人从小到大,所有的秘密挖掘个干干净净,谁都会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谁会主动抱他?谁会不对他退避三舍? 微弱的灯光中,阿直温柔的脸有着一瞬间的冷意,仿佛被彼岸如此直白的撕开一层伪装,显得极为疼痛一般,看着彼岸的温柔目光重添了一丝疏离,抿唇,不再看彼岸,给她留一个柔美的侧脸,声音依旧柔软:“是吗,我自己都没发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窥探别人的内心,却不愿意自己的内心被别人窥探吗?彼岸瞬时充满了讽刺的冷笑,也不看他,径自灌酒,因着阿直态度的疏离,自己也不稀得给他好脸色看,反正她这人就是这样,谁跟她比狠,她能比那人更狠。 气氛一时陷入冷凝,阿直穿着白色薄毛衣的柔弱身体靠在吧台上,柔弱的手指间玩着透明的杯子,杯子里装了半杯清亮的苏打水。彼岸身体坐的笔直,左手执瓶,昂头灌酒,右手自然下垂,挽起的袖子,露出闭目养神的哲二号,宛如一排红绳,更添她手腕的纤细白皙。 哲搬完货回来,进入吧台接酒保的班,瞧见的就是两人这幅冷战般的画面,他穿着酒吧的白色劣质衬衣配黑色西裤工作服,阴森森的剜了眼喝啤酒都能喝出一股豪放风的彼岸,伸手,穿过吧台,五指捏住她的下巴,恶毒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掰过来摆过去的仔细看了会儿,低声骂道: “没用的东西,让谁下的毒?” 头颅被摆来摆去的彼岸抬手,不耐烦的一巴掌挥开哲的利爪,揉了揉被哲捏的有些疼的下巴,没好气道:“不知道!” 她自然不会把锥冰这乱臣贼子供出来,人家也不是故意要让她食物中毒,所以她也犯不着像个孩子一样到处跟人宣扬。 哲明显不信,若是真的不知道,以她的性格不早将这艘船掀翻了,那平静的姿态,明显就是知道是谁下毒,只是在包庇那人而已。这不合作的姿态,让哲毒辣的目光更甚,他抬手,抓过彼岸就要往口中灌的啤酒瓶,真恨不得将瓶里的酒全给泼到她脸上去,于是恶狠狠,毒辣辣道:“喝,喝,喝,喝死你!” 又是烦躁的自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态度恶劣至极的丢到彼岸的身上,看她伸手稳稳接住,才阴毒的说道:“下次谁再给你下毒,用这个毒死他。” “这什么?”彼岸好奇怪的拿着小白瓷瓶,翻来覆去的在微弱的灯光下细看,继而将白瓷瓶收进裤子口袋,抬头,笑嘻嘻的看着站在吧台对面一身阴冷的哲,自然至极的痞痞道:“哲,这些酒挂你的账,今天忘记带卡出门了,下次我请你!” 这姿态,仿若他们之间彼此挂账是很平常的事一般,她究竟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啊?哲被噎的简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转身,冷森森丢下一句“我跟你很熟吗?”,便不愿再搭理这姑娘,自顾自的忙着一个酒保该忙的事去了。 其实他们之间真的很熟,上辈子,地球物资被封锁,所有缴回来的酒只能按人头分配,一人一周也只有固定的配额,她与哲两人,谁的酒喝完了,便去用谁的配额,搞到后来一坨烂帐,都分不清谁用了谁的配额多。 想起那些窘迫的日子,彼岸又抬手抓过一支啤酒,昂头便灌,眼角有些濡湿,却是因着酒的苦涩而忍住,莫言天道莫言苦,这条重生路能与哲再次成为生死相交的队友,她于愿足矣。 趴在吧台上,一直与彼岸冷战的阿直侧头,褐色的发丝如水草般晃动,看着彼岸那豪放的喝酒姿态,柔声提醒道:“别喝太多了,会醉的。” “别管她”哲过来,阴森森的看着彼岸,一边擦着透明的酒杯,一边低声对阿直说道:“她知道分寸。” 一个有着战斗意识的合格机甲兵,是根本不会让自己喝得烂醉如泥的,否则睡梦中被人干掉了,岂不是冤枉。彼岸放下酒瓶,狠瞪了哲一眼,这人即便在这辈子都不记得她了,也还是对她相当的了解。 “我真羡慕你”阿直柔软的身体趴在木质的吧台上,抬起温柔的眉目,看着吧台内擦酒杯的哲,柔声说道:“你不管对她态度多恶劣,她都不会跟你计较。” 正低头擦玻璃酒杯的哲一愣,手中的动作明显一顿,抬目阴冷的看了阿直一眼,继而扫向一边还在喝酒的彼岸,低眉不语。 她对哲是不一样的,这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实,哲自己也不否认,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感情,任何人也看得出来不是爱情,甚至算不上亲情,更算不上友情,如果一定要给这种感情划分界限,那就只能说,哲与她,是过命的战友情,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人人都以为她与哲是在对战场上以二敌百才衍生出的这种战友情,可是只有哲自己最清楚,早在那场群战之前,彼岸与他就已经产生了这种感情,否则他不会在侯船厅的大屏幕上看见彼岸对战长河,从而毫不犹豫的改了船票去京星。 因为阿直的话语,彼岸放下酒瓶,将瓶子里的酒往阿直的苏打水里兑去,朗声笑道:“洒酒祭知交,知交意昭昭,你喝醉了,我看着你晃回去,你若走不动,了不起陪你睡大街。” 她听出了阿直的寂寞,却并未表现出一丝同情或者不屑,她依旧是彼岸,那个不允许阿直碰触她的彼岸,态度不亲近,也不避忌,宛如一把利剑,锐利,直接,说的话能让人一剑毙命,但能得到这样的人的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抑或战友情,将会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070 佑鸣 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或许有些二,或许财政状况一塌糊涂,或许做的事说的话有时会把人气死,但她却是一个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唯一能被想起的最坚强的依靠。 长河就是个蠢货,才会放弃彼岸这样的好姑娘。阿直抬起柔弱的手指,抓住兑了啤酒的苏打水,一饮而尽,侧脸,依旧趴在木质的吧台上,因沾了酒精,脸色有些微红,看起来别有一番中性的柔美,看着彼岸温柔的笑道: “拜你那位朋友所赐,我的异能要进阶了,明天会去《vs》,找一找感觉。” 又一个异能皇者要进阶了?!这异能者进阶是网络上买营养素??彼岸蹙眉,紧盯吧台上的酒瓶,一言不发。异能者进阶当真就跟来灵感一样,锥冰看泡妹子的书,阿直去《vs》找感觉,这上辈子的两个叛军,因为打了一架,就都要进阶了,可真会来事儿啊。 “嗯,知道了”她回答的心不在焉,依旧平静而豪放的喝酒,并未承诺等他一起玩游戏抑或与他一起组队。 一直喝到了星际时间凌晨2点多,只等哲下班,三人才一同出了这家贫民酒吧,游荡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在静默的气氛中,陪着阿直走回了医院。 晕黄的路灯下,星光被掩盖起来,穿着白色薄毛衣的阿直回头,看着立在医院大门外笔直站立的一男一女,皆是穿着暗绿色的丛林作战服,脊背都挺得笔直,身后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二人目光皆注视着他,仿若铁板一块,屹立不倒。 他恍然,忽而有种错觉,这两人就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们目光中的纯粹,让彼此成为一国,也让自己与别人的脚下都有一条线隔离着,这条无形的线,让别人根本无法与他们的感情同步,从而,也成为不了他们生死与共的战友。 医院大门,明亮的灯光渐渐湮没阿直柔弱的身躯,彼岸这才负剑转身,大步向前,与哲交待一声:“走了”。 哲点头,亦是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两人渐行渐远,分别时无过多的言语,亦如交命时,不需废话。 回到别墅,灯火依旧通明,但人都已不在客厅与偏厅,因为装了屏蔽仪器,她的五感无法查探这栋别墅里的人都在干些什么,于是放好鞋子,赤脚上楼,正待拧开自己房门的门把手,明亮的二楼过道里,其中一间房“嚓”一声打开,她转头,看青书那张平凡的脸探出来,于是挑眉,无声的询问:何事? “你怎么才回来?”青书温和的声音响起,沉稳中略带担忧,道:“还好今天冰进《vs》做活动了,不然他知道你这个时候才回来,会生气的。” 生气?为什么??彼岸不解,却是很快放弃理解有关锥冰的任何言行,心不在焉的轻“哦”一声,给自家姐夫汇报行踪道:“在酒吧喝酒哩。” 一大姑娘,在酒吧喝酒喝到凌晨三点…青书忽而觉得头疼,抬手揉了揉眉心,略带担忧的轻斥道:“难怪一身的酒气,快洗洗进游戏吧,我不告诉冰。” 就是告诉他,也没什么啊!彼岸耸肩,满不在乎的朝青书挥了挥手,走进自己的卧室。她实在是不想进《vs》,忒不尽兴了,早知道,就不该贪图锥冰的这台超豪华版的游戏仓了。 但是哲贷款买了台豪华版的游戏仓就为了进《vs》拿积分,姐夫又交待自己进去,她貌似还有了不得不进的理由。于是洗洗,还是躺进了游戏仓,仿若坐传送阵般,落在了宽大的圆柱之上。 或许是苍穹今天在搞活动,所以圆柱之上被摆放了许多虚拟的透明圆桌子,有大有小,适合不同战队人数,有的桌子已经坐满,有的桌子却依旧空着,但总归人数比昨日多出好几倍,熙熙攘攘的,犹如营营青蝇。 彼岸穿着军绿色的马甲迷你短裤,戴着军绿色的鸭舌帽,蹬着黑色军靴,手持一把闪着锐光的军刀往僻静的角落静静而去,尔后坐下,拉下帽檐,双手抱臂,等着哲进游戏。 永恒的白光中,不少富豪注意到昨日这心狠手辣的姑娘,她虽独自静坐一张双人小圆桌,却因为玩《vs》的女玩家几乎是0,便引起了一阵阵打量,不同于那些娇弱性感的美女,这踽踽独行的姑娘,有时更符合某些眼光特殊的富豪品味。 刚进入游戏的青书,看见的便是彼岸独自静坐在万众瞩目之中,还一副仿佛神游天际的表情,他侧头,目光穿过重重人影,在人群的那一头,看见锥冰一身华夏锦袍,白衣胜雪的朝她而去。 而她却是起身,对众人目光毫无所觉,更加没有注意到锥冰朝她走去的身影,行至一间设置了条件的透明房子里,坐在一个身材如熊的男人身边,侧头,对那凶神恶煞的男人笑靥如花。 房子可以由队长设置进入条件,只有同意了这些条件,才能获准进入,彼岸进入的这间房子,条件设置的让众人望而却步:99.9%的痛感调节度,机甲兵器真实重量100%,屠杀模式,公共地图! 99.9%的痛感调节度就不用说了,这跟现实中真实挨打的痛感度是一模一样的,机甲兵器的重量也是同现实中一模一样,这两样都算了,关键是屠杀模式与公共地图两项,简直能引起群情激奋! 这意味着,只要这个队长喊开始,房子里的两人就可以冲出来,杀掉圆柱上的所有玩家! 只有杀人如麻的疯子才会设置如此苛刻的条件,也只有疯子才会与之为伍。 众富豪怒了,被这两人的猖獗激发了血性,纷纷起身破口大骂,四处找房间去购买机甲,他们倒要看看,这两人是有什么能耐胆敢在公众地图开屠杀模式。 万夫所指中,彼岸对镇恶笑完,便开始细细擦拭着左手上的机甲军刀,那专心致志的模样,仿佛不是在擦杀人的刀,而是在擦拭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般,精致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谨慎。 “为什么是左手?”镇恶侧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彼岸那冷静的模样,开口粗声询问,那凶神恶煞的脸上,有着一丝疑惑。 这个问题,昨天那个绿发的二世祖也问过,彼岸当时没有回答。这次,她昂起精致的下巴,转头,也是看着镇恶,如同一位展示成果的孩子,略带骄傲,道:“为了配合队长的右手!” 镇恶的右手最有力,最发达,所以他一直认为人类最灵活的是右手,攻击也会重点攻击人类的右手,于是右手方厮杀一面扑倒的同时,忽略的左手方便很容易给敌人露出破绽。所以在常年的血场厮杀中,彼岸的左手便练得比右手更灵活,完全是常年的战斗习惯,养成了她自动填补上镇恶的左手空隙。 镇恶略惊讶,却也没有多想,只是沉默点头。这姑娘的战斗力与坚毅他是见识过的,能同意他这些条件,他并不意外,心中不由的也渐渐期待与她的组队,但求尽兴便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中,缓缓又进来一名满脸阴霾的青年男人,一身军绿,手持机甲枪戟,一言不发的与镇恶对视一眼,坐在了彼岸的身边,双手抱臂,背靠椅背,闭目养神。 “大姐,我来了!!!”手持兵器的重重人墙中,一个费力背着行军包,推着机甲大炮,脖子上挂着机甲机关枪的绿发二世祖,挤开怒目而视的众人进了这间房,满头大汗,清秀的脸上却挂着谄媚的笑,对着镇恶一跺脚,敬礼,朗声道: “佑鸣报道,队长请安排任务吧!” 这…这人是来做炮灰的?镇恶错愕的侧头,看着被佑鸣称之为“大姐”的彼岸,无声询问。她低头抚额,盖住满脸黑线,有些悔不当初的低声跟镇恶说道:“嗯,朋友,朋友!” 既然如此,镇恶便也不再问,毕竟有胆同意他的条件的,即便身手看起来如此…不堪,这份胆量,就算是炮灰的命运,还是值得与之组队的。 尔后他抬头,看见人群之中有一个白色锦袍冰冷男人与一个蓝色作战服温柔男人还要进来,他挥起蒲扇般的大手,吼一声:“不收富豪,走开!” 彼岸抬头,看见锥冰与阿直被拒绝在门外,刚要唤镇恶一声让他们进来,却是透明的电梯门骤然关闭,瞬时便进入了倒计时。 没办法了,只能战了,她心思复杂,99.9%的痛感度,100%的机甲兵器持有重量,她只当成一场真正的厮杀来看待,却是面对锥冰与阿直,这两个好不容易化敌为友的上辈子叛军,她该用何种心情来与他们厮杀? 有时仇恨的种子一旦被发芽,便会如荒草般蔓延,特别是对于她这种心思执拗的人,当她认定这两人必须死,他们就一定要死,否则她会不死不休的缠着他们。 071 屠杀 彼岸心思沉郁,与众人起身,立在大炮后面,等着透明的门开启,一身杀伐。白衣锦袍的锥冰与蓝色作战服的阿直却是不约而同的急速撤退至安全区域,避开了与她的对战。 于此,她终于心安,闭目,左手军刀,右手警棍,身侧一边立着手持银枪的哲,一边站着手持机甲护盾,捏着机甲护手的镇恶,前方放着一尊机甲大炮,蹲着手持机甲机关枪的佑鸣。 “妞,自己顾好自己了!” 透明的电梯门滑开,镇恶大吼一声,顶着机甲护盾便冲了出去,于此同时,彼岸一脚踩上前方佑鸣的肩,踏上大炮一个倒立,双脚勾住电梯门上一排隔断,以镇恶为掩护,身子一弯,便上了屋顶,大喊一声: “哲,开路!”。 “轰!”震耳欲聋的大炮开始对轰,佑鸣躲在大炮后面,端着机甲机关枪一通乱扫,哲满脸阴霾的扫了这炮灰一眼,跟着顶在前方的镇恶冲了出去。紧接着,彼岸的身子自众人视线之外,从房顶以一个极其可怕的柔韧度弯出来,一个轻跃,便踩着哲的头,跳上镇恶的头,再挥舞着左手刀,右手警棍,如同蜻蜓点水,踏着如潮的敌军人头,收割着他们的喉管动脉与击打他们的太阳穴。 这四人,除了一通乱搞的佑鸣,其余三人几乎配合的天衣无缝,时间不差分毫的呈线形冲了出来,仅仅几秒之差,看似战斗力与装备最差的彼岸,踩在众人的头顶上杀的人却是最多。 “人太密集了,快分开” 地上众人高喊,许多挤在人群之中持有重量型机甲兵器的都没办法施展开手脚。有人伸长了手,举着机甲机关枪想将众人头顶犹如蜻蜓般跳舞的彼岸扫落下来。她却一个优雅的空中旋身,杀人,宛如艺术那般,躲开扫射,一脚挑起那人的机甲机关枪,缴了他的兵器,猖獗至极的大喊道: “诸位,这一战生死轮回,可尽兴?” “哈哈…哈”镇恶左手举着护盾,右手欺近一人面部,一拳将其毙命,血花四溅中,不停的残杀着这些敌人,畅快至极的大笑道:“妞,你抢老子的台词了,这是老子正想说的话!” 谁说,不是都一样呢?漫天盛放的血花中,彼岸站在众人头顶,旋身飞起,躲开这枪林弹雨,左手的机甲军刀,挽成一片寒光,她却心思极静,寻找着脚下的着力点。偶尔有踩着人头落空的地方,哲的银枪便会及时挑起,出现她的脚下。于是她得意洋洋,又是喊道:“生当执剑横秋,死亦不负白骨满垅头!” “??拢闭芾渖??嵘ㄇЬ??彩且辉荆?茸乓?狗?硖ど现谌送范ィ?潭?淙缛丝诔砻芮??质且黄?确缪?辏?狈ケ榈氐溃骸熬湍慊岸啵?粜┝ζ?比税眨?p>“啊,杀人是杀人,可是手好酸啊……” 人群之外,一道哀嚎适时响起,伴随着一通乱扫的机关枪与炮轰声,直教杀敌杀得正嗨的三人怔愣:这叫佑鸣的二世祖,还没被炮灰死掉? 他自然没有被炮灰死掉,因为一来,是他的身上的装备太好了,几乎全是顶级富豪量身定制的无敌版生物机甲衣;二来,敌人的火力都被挑头的镇恶、彼岸与哲吸引了去;三来,佑鸣这种不要命的扫射法,让挡在他前面,注意到他的勇猛的那一小片敌军根本无法招架,怕是躲避都还来不及,更没什么机会瞄准他的脸部痛下杀手了。 其实屠杀模式,算得上是所有对战模式中最吃亏的模式,不但要以一敌百,敌军还可以无限从透明房子里的复活点复活出来。这就有些像是在玩无限游戏一般,人的体力迟早会被耗光,但敌军却是源源不断的冒出来,败局几乎是一定的。 然而,谁又能说得清,镇恶、哲与彼岸这三人又一定是为了求胜而参加这场屠杀呢?至少彼岸只求倾力一搏,胜负如何,她从不考虑。 白光之中,血水逼真的飙洒,“唰”,利刃划破空气的清脆一声,彼岸纤细柔韧的身影终于落地,体力消耗太多,她脚下一个不稳,略踉跄一步,终于站稳,抬手,用手臂潇洒的擦去嘴角的血迹,双目锐利如刀,飞扬的马尾上,已是流着如股的血水。 周围人影幢幢,她抬脚,黑色的靴子踩上地上一人的尸体,借力飞身,警棍丢出去,砸中飞扑而来的一人,尔后身体落下,双手执着军刀,“嚓”一声,砍掉面前一人的头,血水如喷泉般落在她的脸上,她抬目,正好瞧见站在安全区的阿直,于是静静的,直起身,与他心疼的温柔眉目对视,转身,继续杀敌。 这就是她未来二十年会过的生活,每一天,或许走在街上,或许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总能杀得如此血淋淋,如同从母亲子房中刚拿出来的婴孩儿,久而久之,挡路者,出手就是杀招。 富豪们渐渐死得有些累,圆柱之上,人影已经少了很多,大部分都做了中场休息,等着在安全区恢复了体力再继续去杀这四人。 血河般的地面上,哲的身子不稳,机甲长枪戳入一人的太阳穴,再拿出来时,便有些握不住枪柄,身后又有人来袭,镇恶大吼一声,冲过去,一个盾牌挡住哲的背部,“砰”一声,大炮袭来,撞上镇恶的机甲盾牌,他受不住力,身子后退,眼看就要跌倒。 哲咬牙,腰背一挺,抢尾“铛”一声,戳进血水里,硬生生的用背顶住镇恶要倒下的身子,镇恶回头,满是血肉翻卷的脸上,对哲留下一个坚毅的信任眼神,哲亦回头,阴毒眉目中闪过一丝过瘾。那一眼,他们既结了一辈子的生死至交。 白光之中,用大炮还想轰哲与镇恶的富豪,被飞身而来的彼岸一刀砍断头颅,她纤细的身子站在大炮上,迷你短裤下,白皙的大腿上全是翻卷的血肉,她却扬起下巴,气喘吁吁的起身,如同骄傲的战将般,看着这炼狱一般的公共地图,冲那些站在安全区休息的富豪们,比了个大拇指,尔后拇指朝下,嚣张、张狂、猖獗至极! 然而,此刻,谁还敢说她桀骜不驯?或许她没有他们的身份高贵,或许她没有他们那么有钱,却是在这一刻,她与她的队友,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这些富豪:今天,你们是孬种! 这款游戏彻底火了,因着本来苍穹公司就在今天搞活动,请了大量的媒体来报道,却是不小心记录下这四人的屠杀事迹,剪成了宣传片播出去,瞬间便在机甲兵、普通人类以及富豪圈中广为流传,不到几小时,整款富豪版《vs》玩家上线流量翻了n个翻。 人类之所以迷恋机甲,不是因为机甲有多厉害,抑或机甲是对抗异能者的一个手段,而是因为机甲兵纵然互相残杀,可是他们却是最容易产生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战友情的人群。 生死与共的战友情,进可替队友铺路,退可替队友挡死,那种仿佛可开天辟地,无可匹敌的力量,让普通人类与富豪疯狂的追逐着,更令镇恶这个屠杀战队迅速成为了《vs》中的王牌战队。 窝在游戏仓中玩了好几天,终于因为镇恶有事,彼岸与哲便下了线。她打开游戏仓起身,只觉得身体比在游戏中还要利爽,彼岸觉得奇怪,掰着全身关节,踩在厚地毯上活动了一下身子,惊愕的发现,怎么她的战斗力竟然恢复到了上辈子的十分之三? 来不及分析,门外忽闻敲门声,彼岸忙拉开木质的房门,一张黑西服秘书脸出现门缝外,带着一丝更甚以往的恭敬,低头道:“小姐,有位叫做微??男媚镎夷??衷谡?诳吞?!?p>“嗯,知道了”彼岸点头,静静的将拉开了一条缝的门关上闭合,尔后转身进浴室洗澡,身体强度的提升,再配合她现在练的《玉骨诀》,能将她骨髓中的杂志排出来,落在衣服上,显得特别的脏。 彼岸将黑黢黢的t恤及瑜伽裤全都换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洗掉,又穿着变形成白色吊带t恤及白色瑜伽裤的生物机甲衣赤脚下了楼。 她一向就是那种不出门的时候穿睡衣,出个门就外面罩件外套的人,如无必要,其实她还是那种挺爱宅在家里的人。 因为是在白天,所以光线通畅的别墅一楼,也是十分明亮的,此时,客厅里除了端坐在沙发上的微褂腥缤??嘁话愕幕品11旎欤砗笳玖思父鋈耍?允殖帜芰壳梗?桓毖险笠源?哪q??p>她今天穿了一件婚纱裙,白色的蓬蓬,黑色的长发,头顶扎了个白色缎面的蝴蝶结,显得特别天真美好,坐在沙发上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高贵气息,这倒也不出彼岸意料之外,从微??呛阑?牟》烤涂梢钥吹贸隼矗?馀?6?錾硪欢u黄椒病?p> 072 特殊秘密任务 彼岸赤脚,触地无声的自木质楼梯上走下来,发丝没有系成马尾,直直的披在后面,因着走动,轻轻飞扬,给她一贯以来的犀利添上了一抹柔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似是感觉出彼岸的到来,微??赝罚??醪园椎牧成纤布渎湎铝娇哦棺哟蟮难劾幔??鹕恚?滩蛔u乒?撤3?樯慈蛊?≈校?宓奖税睹媲埃?e∷??煅实目薜溃骸笆?悖?阍趺纯梢哉庋??阍凇?s》里杀了多少人,你自己死了多少次,你有没有计算过?99.9%的痛感调节度,疼不疼?疼不疼啊??” “不疼”彼岸蹙眉,有些略不适应此女的情绪激动,手一反,拉开她抱住自己腰的孱弱手臂,牵着她行至沙发上坐下,立时有锥冰的黑西服秘书过来上茶,彼岸也不客气,捧着香茶,就那样坐在微??肀撸?簿驳牡人?薰弧?p>该劝的她也劝了,该说的她也说了,对于泪水多的软弱之人,彼岸一向不喜应付,对于她来说,自己都无法站起来,别人怎么搀扶,都是空谈。然而微??春芗崆浚?淙豢雌鹄词?值拇嗳酰?淙幌衷诳薜孟±锘├驳模?墒侨锤?税兑恢终?谥鸾ケ淝康母芯酢?p>这样的女孩儿,彼岸也只能坐在她的身边静静陪伴,只等她将泪水发泄完毕,才是擦干眼泪,捏紧孱弱的拳头,拳头上闪着一丝慑人的电花,看着彼岸狠狠发誓道: “师姐,上次那个a级异能者来袭,我没有帮上忙,但是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一定不会拖你的后腿,我一定会做一个,对你有用的人。” 微趺醋鲆桓龆运?杏玫娜耍克?枰?裁从杏玫娜耍浚克布洌?税毒醯糜行┖眯Γ??嗤罚??醋派肀咭涣逞纤嗳险娴讲恍械奈牟辉谘傻奶?罚?牧伺乃?飞系暮??幔?徉乓簧??溃骸昂煤没钭牛?炖值摹19孕诺幕钭牛?褪亲钣杏玫娜恕!?p>彼岸只当微??且桓鲂枰?苏展说男∶妹茫?硬辉?孟牍??岢沙の?嘤杏玫囊桓鋈恕u庵窒敕ǎ?梦??鹕恚?抗饣辽5牡屯房醋啪沧?谏撤5系谋税叮?⊥罚裟螅?蜃疟彻饨嵌鹊墓叵担?诟橇怂?成系呐で?袂椋?惶??嵘??蛔忠蛔值溃?p>“师姐,你信我,这个令人恐惧的世界太大了,你永远也不要停止前进的脚步,我会一直跟随你,如同你的队友那般,前进,替你铺路,后退,替你挡死,所以,你只要不偏不倚的,一直往前冲就好。” 明亮的光线中,彼岸缓缓抬头,满脸迷茫,她不知道微??谒敌┦裁矗?蛘呶??约涸谛哪恐形蠡崃耸裁矗?冢词浅??钌畹木狭艘桓?0度的弯躬,尔后转身,白色纱裙飞扬间,飞快的跑出了这间别墅。 搞…搞什么?彼岸睁大眼睛,转头看向站在沙发边上充当随从的黄发混混,正待开口问问微??男睦碜刺?歉鲈趺椿厥拢?腔品11旎烊词潜?傅囊恍Γ?彩峭溲??熳糯?吹哪羌溉耍?煽斓母娲侨プ肺p>大清早的,因着微??庖荒郑?税兑荒宰拥幕煦纾?瓤吞?锏目腿俗咄辏??抛陨撤2鹕恚?偎疾唤獾拇サ匚奚??兄脸?浚?颖?淅锓?鲆缓兄挥懈缓啦拍芟碛玫闷鸬呐d蹋?鹱盼?埽?廖奕魏尾缓靡馑嫉拇┨??茫?嘟爬吹胶蠡ㄔ啊?p>修建整齐的草坪上,遮阳伞下,木桌边,依旧坐着锥冰及青书,两人正在交谈,见着彼岸叼着白色牛奶盒子走过来,皆是冲她笑,她略点头,在木桌边寻了把椅子,坐下,盯着桌面上的年轮发呆,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们的英雄还没玩够?” 耳际,响起姐夫那风趣而沉稳的声音,彼岸叼着牛奶盒子的吸管抬头,脑子在游戏中的杀伐与和平的现实中转换,一脸的怔忪,尔后像是想起什么来,转头,问着坐在木桌便一身闲适的锥冰: “你们怎么没签哲?我觉得他的身手不错。(.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在《vs》里杀了几天,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机甲兵出现过,后来或许是游戏的宣传片放出去,这才引了为数不少的机甲兵进来,也就是从机甲兵正式进入之后,彼岸这支屠杀战队才出现人员死亡的状况。她还好,死的次数没有佑鸣多,而佑鸣…唉,算了,不说也罢,不堪回首的死亡记录啊! 清晨的人造阳光下,锥冰依旧一身白色衬衫,透着隐约的银花,袖子挽高在手肘,领口处银色纽扣松开几粒,露出脖颈间若隐若现的银色链子,英俊的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认真而严肃。 闻言,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唇边,头往后仰,身后立着的黑西服秘书立时低头,等待吩咐。 “为什么没签小姐的队友?” 锥冰询问,声音中有着一丝隐约的威仪。黑西服秘书双手背负,低头恭敬的回复: “哲先生并没有报名机甲兵的筛选活动,他在活动开始之前就已经自行购买了豪华版游戏仓。” 而且这个活动并不是像彼岸以为的那样很早之前就开始筛选机甲兵了,本来苍穹公司请了boss的好友,华夏古武传承者青书过来,就是为了炒热《vs》。但是,在彼岸进入游戏一通乱杀之后才给了苍穹公司灵感,原来其实还可以找机甲兵做噱头的。 所以,得到解释的彼岸瞬间觉得自己真相了,她略愣,清澈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歪头,黑色发丝落在脸颊,衬得肌肤如玉,看着锥冰,奇怪的问道: “那当时你们都没准备筛选机甲兵进《vs》炒作,你给我弄台超豪华版的游戏仓做什么?我还以为你是要我进游戏狠虐富豪啊……” 闻言,坐在桌边的两个大男人,一个表情有点儿凝滞,一个表情有些好笑。觉得好笑的青书,依旧一袭青衣,看着彼岸温和的笑,替锥冰回答:“心疼你,不行吗?” “心疼我什么?”彼岸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扯下嘴里叼着的牛奶吸管,正待问个清楚,瑜伽裤口袋里的通讯器一震,她掏出来一看,立时严肃了表情,身体绷直,起立,将通讯器挂在耳廓上,双手背负,双脚分开,显示了极其严格的军事素养,朗声肃道:“教官,机甲兵生物网编号xxxxxx报道,敬礼!” “滚犊子”白脸皮教官的声音自通讯器凶杀杀传过来,吼道:“你究竟惹了谁,上面都快闹翻了天,整日里派人到地球兵界查你。” “对不起,教官,我不知道!” 彼岸认真的朗声回答,她觉得今天一天真是莫名其妙极了,先是一个微掷匆桓鼋坦伲??苋撬?。?共痪褪窃谟蜗防锷绷艘欢迅缓兰霸谙质抵猩绷思父鲆炷苷呗铮?训勒庑┤说某鸷薅祭?降厍虮?缛チ寺?怎么那么麻烦啊,彼岸觉得自己的脑子都用不过来了。 “滚!”通讯器那头,教官脾气暴躁的大吼,几乎能把彼岸的耳膜震破,那气愤的心情,真心实意的通过通讯器传了过来。彼岸略一思索,存心气死人不偿命,又是朗声回答:“是,教官,请问往哪儿滚?” 她垂目,双手背负,身体绷直了四周扫了一眼,下意识的当真观察了一下地形,让她滚,她得选个好地形。 “老子管你往哪儿滚,你个不省心的,告诉你,你不让老子好过,老子让你放假都放不安心”通讯那头的白脸皮教官已是气得差点儿暴走,恨不得从通讯器里钻出来把彼岸暴打一顿,吼道:“你去京星是吧,老子就给你一个特殊秘密任务,去京星找一个叫安胖子的机甲兵,他会告诉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是!!!”彼岸愣了一下,尔后跺脚,对着不知名的虚空行了个军礼,只等她那白脸皮教官“啪”一声把通讯挂断,她才怔怔的看着远处的花园,扯下耳廓上的黑色通讯器,缓缓坐回木椅子上,又是一言不发,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把小姐队友的名字全加上去”锥冰歪身,手臂搭着木质的扶手,上半身朝彼岸的方向靠近,却是对身后的黑西服秘书做下的吩咐,只等那秘书颔首离去,他才转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在唇边,看着彼岸,询问道:“宝,问题解决了吗?” 解决了…什么问题?哲的游戏仓?那名字都加上了,哲也不必背负债款了,自然是解决了的。彼岸转头,看着锥冰点了下头,真心实意道:“谢谢,解决了!” 戴着黑框眼镜的锥冰弯唇,笑得特别英俊,看着彼岸,有些小开心道:“以后这种事,要及时告诉我,虽然比较难办,但是只要是你的事,就是关系再难找,我都会替你解决的。” 他一个大boss,吩咐自己手底下的公司加个活动名字,还要找关系???彼岸怔怔的点头,想来果然商场如战场,做大boss也是无法随心所欲的。 于是这个清晨,除了接到一个特殊秘密任务而有着莫大烦恼的彼岸,基本算是一次皆大欢喜的谈话,双方各自高兴,看的一旁的青书也是为着这两人好高兴! 073 生死之交 以彼岸这种资历的兵,在地球的兵界是没有资格接到特殊秘密任务的,因为地球的兵界,说实话,真的很硬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星际中,机甲兵晋级成为机甲精兵、机甲师,然后再晋级便是管辖者,但这当中的等级也分星域、星系、星球。 地球的机甲兵属于机甲兵种最末端,及不上机甲精兵或者太阳系机甲兵,更离机甲师有着遥遥之隔,与管辖者简直十万八千里,彼岸就属于最末端的地球土著机甲兵。但地球培养出来的机甲兵却不同于别的星球的兵,总给人一种未达目的,永不回头之感。 上辈子,当所有的星域都被叛军打得仓皇撤退时,只有一个小小的地球在负隅顽抗,从太阳系外围的九行星域一直抵抗,别的星球要么选择了投降,要么退兵,只有地球上的兵一直在坚持,甚至于到最后,地球机甲兵无视星际联盟下达的最后通牒,宁愿被抛弃,也在地球上一直坚守阵地。 那时候叛军也是怪,到处灭星球,搞星球末日,搅得整个星际苦不堪言,却把一个小小的地球封锁了起来,似乎存心想看地球上这些顽强的人受不了物资封锁,如何低姿态的爬出去求他们似的。 然而,叛军越想看地球人奴颜婢膝,地球人就越不屈服,以整个地球为战场,几乎全民皆兵,地球被打得千疮百孔,普通人类死绝,机甲兵与异能者的白骨漫山遍野,即便到了这种程度,他们依旧没有投降。 所以彼岸很服气,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以自己是一个地球土著机甲兵为荣,未达目的,永不回头,这是她对自己立下的誓言。所以即便是为着送死才去的京星,那她也要圆满的先完成教官给的特殊秘密任务才可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虽然有些难办,但是也要办! 清晨中,坐在木椅子上的彼岸双目锐利如刀,淡黄的光芒落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散发着隐约的柔光,因为穿着的是吊带t恤,露出她纤细的肩头与锁骨,若非仔细看,还以为是没有毛孔的。右手手腕上缠着一根手指粗细的哲二号,宛如一长串红绳,让她的手腕更显纤细柔韧。 她这模样,虽然是家居的服饰,却不知为何透着一股隐约的诱惑感。坐在彼岸对面的青书,平凡而沉稳的脸上有着一丝怔忪,却是在锥冰与他的交谈声中很快反应过来,而锥冰虽然一直在与青书说话,身体却是朝彼岸的方向倾着的,这隐约所透露出的姿态,教青书垂目,又是沉稳侧头,与锥冰谈起了别的话题。 这些细腻的言行,彼岸统统无觉,即便偶尔捕捉到青书或者锥冰投掷过来的目光,也是没有任何感想,与两人坐了一会儿,自觉实在听不懂男人之间关于商场的那些话题,便寻了个借口,回房收拾一下,穿着暗绿色丛林作战服,背着机甲双剑,去了医院找阿直。 这艘船上,总是这么的炎热,仿佛想要尽量将夏日风情表现出来一般,不过上午,就能让人热的出痱子。 医院绿荫深处的木廊之上,阿直每天都会来这里执着一柄木弓练习射箭,微风习习之间,褐色的发恍若水草般柔软摆动,有着别样的清凉美好,只见他柔弱的身体拉弓,满弦,“嗖”一声,利箭射出,直达廊下红心。 阿直转头,褐色的发丝落在眼睑之上,温柔的笑看着站在身后看他弯弓的彼岸,风吹起,鼓动他身上的蓝色病号服,突显了一身的柔美,递出手中的木弓,柔声问道:“要试试吗?” 彼岸的战斗力提升了,十分之三的战斗力,让她的身手更为利落,但再如何利落,都逃不过血液精神力异能皇者阿直的感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这样的认识,让彼岸有些挫败,她负手抬步,背负双剑,宛如战神,触地无声的踩上木廊,伸手接过阿直手中的木弓,奇怪的问道: “你为什么喜欢拉弓射箭?总觉得你这样的男人,应该坐在一个什么地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才对,实在不适合与我们这样上跳下蹦的。” 阿直很温柔,即便是面对前来挑衅他的异能者,也是给人一种谦和的柔意,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想着要加入镇恶的屠杀战队,这确实有些颠覆彼岸对他的认知。总觉得,他站在安全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憧憬与心疼,屠杀战队杀了多少天,他就站在那里看了多少天,那眼神,让彼岸很难忘怀。 阿直柔美的脸微微愣了一下,微风中,开口,低头,垂目,看着彼岸柔声道:“我,很喜欢拉弓时,双手伸展,自由张开,利箭射出,宁折不弯,未达目的,永不回头的感觉,仿佛能够战胜一切,心中再无畏惧,那种感觉,真的很畅快。” 绿荫中,木廊上,彼岸双脚分开,抬手,纤细柔韧的手指拉开弦,双手抬起,视线与箭保持平齐,清澈而锐利的目光看着远处的红心,手指松开,利箭“嗖”一声,射出去,劈开阿直的箭,“叮~~”直直插入红心。 她很犀利,如同她的箭,射出去,带着隐隐的杀气攒动。彼岸弯腰,自廊柱边重新择了一直利箭,却是不再对准廊下的红心,而是转身,锐利的箭尖缓缓对准阿直的眉心,淡淡的问道:“阿直,我们会成为朋友吗?” 她有十分之三的战斗力,与阿直离得这样近,拼速度,未必不能杀了身体柔弱的阿直。她心思自小就简单,有些事自知不擅长,于是也不想浪费那个脑细胞去玩心机,阿直站在安全区看她屠杀的那几天,让她的五感产生一种奇怪的接纳欲,仿佛不打开心扉接受这个男人成为队友,就会有种很辜负的感觉。 她的《心无诀》五感已经修到了极致,这种来自感觉方面的敏锐,会随着她的战斗力提升更加妨碍她的理智判断。而且哲这个人看起来阴险毒辣,其实比她还要笨,阿直却与哲做了朋友,这代表什么?哲与阿直做了朋友,那她呢? 所以在接纳阿直成为队友之前,彼岸理所当然的来问阿直,他们会不会成为朋友? 被锐利的箭尖对准眉心的阿直,眉目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依旧温柔的注视着彼岸,仿若水般能容纳彼岸的一切不礼貌行为,柔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喜欢和你们在一起而已。” 人都会变,阿直从不否认这一点,异能者的世界,与机甲兵的世界不一样,一个如同复杂诡秘,盘丝错节的上流社会,一个如同草根平凡简单的社会底层,所接触到的人事物也会不一样,对于现在的阿直来说,他喜欢机甲兵,喜欢彼岸与哲之间那种可托付生死的战友情,所以他接近哲,接近彼岸,这没有什么不对。 彼岸不语,静静的看着阿直这幅坦然的模样,尔后放下箭,顺应自己的感觉,将木弓还给阿直,转身独靠在木廊上,抬手,压了压行军帽檐,看着远方红色的靶心,静静的开口,道:“阿直,不要伤害哲,他若拿谁当朋友,会用命去填这份友谊。” 微风中,阿直身上的蓝色病号服扬起一角,他不语,转身,又开始拉弓,只等射出一箭,才是柔柔的笑道:“你知道嘛,你来之前,哲已经来过一次,与你说了同样的话,让我不要伤害你!” 不同的是,哲说彼岸就是一个二流子的圣母,所以很担心会被阿直这样的异能者欺骗感情,所以如果大家如果要做朋友的话,希望可以放下机甲兵与异能者之间的成见。 生死之交的朋友中,有一种感情很奇怪,那就是“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这转来转去的,彼岸终于弄懂了,原来是阿直利用了哲与彼岸之间的这种“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的感情,强行的给他们制造了一种想要接纳他的感觉。 其实阿直与哲的关系,并没有彼岸以为的那么好,彼岸与阿直的关系,也没有哲以为的那么好。 她有些愕然,侧头看着正在坦白的阿直,他却眉目依旧,歪头,温柔的冲她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宫心计?彼岸心中觉得有些被玩了,又觉得有些好笑,但终归对坦荡的阿直产生了一丝好感,于是深吸口气,不自觉讽刺道:“我真想拜你为师!” 拜他为师,学一学怎么玩弄玩弄心眼! 闻言,微风中,褐色发丝轻扬的阿直握拳,放于唇边,柔柔浅笑,一直笑,发自内心的,无法自抑的轻耸肩头,仿佛多年不曾这般的开心过,心中竟舒了一大口的郁气。 绿树中,身穿黑色劲装的哲,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他抬步,背负银色枪戟,缓缓一步一步行至木廊上,站在彼岸身边,身上鲜红色的哲哲盘旋环绕,冲彼岸呲着毒牙,哲侧头,看着彼岸的目光阴毒狠辣,吐出二字:“白痴!” 074 用脑过度 什么啊?彼岸挑眉,清澈的目光看着阴森森的哲,在阿直越来越大的笑声中也是憋不住笑,反唇相讥:“你还不是一样!” 一样给人玩了!但是他们却好像都没有以前那么讨厌阿直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正午的烈阳下,绿荫阵阵的木廊之中,阿直适可而止的笑够了,柔软的身体靠上木质的廊柱,歪头看着对面的两位朋友,柔声道:“你们知道与你们在《vs》组屠杀小队的那个绿发少年是谁吗?” 彼岸不知道,上辈子她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佑鸣,于是摇头,奇怪中,带着一抹漫不经心道:“就是一个二世祖吧,他怎么了?” “他是帝星的小皇子”阿直微笑,柔柔的看着彼岸,执着木弓,一身柔美,又道:“现在帝星在查你,很多富豪在查你,异能者的圈子里查你的人也不少,彼岸,前途堪忧哟!” 帝星…星际中一颗超庞大的星球,至少有着半个太阳系那么大,富饶而美丽,是举世闻名的度假胜地。然而,它出名并不是出名在风景优美,以及居民物质精神生活富足上,而是因为这颗帝星的统治阶层是沿袭了亿万年的封建统治,而且据说帝星的土著居民至少三分之二都是异能者。 而佑鸣,居然是帝星从不曾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小皇子…闻言,彼岸精致的五官有着惊诧,又陷入了失神中。上辈子,帝星与叛军的关系息息相关,据说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甚至帝星陷入内乱,叛军还曾派兵镇压,而叛军中,至少有一半的异能者兵力是来自帝星。 这复杂的宫斗夺嫡,上辈子彼岸从不关心,但是这辈子这些讯息隐约而来,带着庞大的历史洪流,让她几乎被湮没在历史的迷障之中,帝星内乱与叛军突起,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帝星为什么要查她?因为佑鸣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并不打算有任何行动,阿直说她前途堪忧,她却是从不曾觉得自己有过前途,只得脊背绷直了立在廊柱边,清澈的目光看着远处红色的靶心,在似乎一团乱麻的现象中,静静矗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现在她只想两件事,只等找到了京星的安胖子,然后去寻找未来叛军第一大将神翟。 “我地球兵界不是孬种,不会出卖自己的兵” 哲侧头,阴冷冷的讽刺着彼岸。他以为彼岸不说话,是对这团乱麻感到棘手,哪知彼岸却是侧头,嫣然一笑,转身,背负锐利的机甲双剑,长长的黑色马尾弯扬,如一把黑色的弯刀,一边走下木廊一边朗声笑道: “这方面,我从不曾忧过心。” 地球兵界的保密工作,堪称整个星际之最,而地球兵界对于手底下的机甲兵那护短的程度,也是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基本上,现在星际中流浪的机甲兵最容易成群结队的组成生死队友的,大部分都是地球土著机甲兵,当机甲兵之间相互的信任被现实机甲师晋级系统磨砺消耗时,地球兵界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更加注重培养机甲兵之间的战队意识。 某一方面来说,统治地球兵界的管辖者,实在是一个相当有先见之明的人物,如果没有他的精神传达,地球也不会有那种毅力与凝聚力,从而在叛军的封锁之下,顽固不化的誓死不投降。 只是可惜那名五旬老人死得太惨了,最后竟然是被已投降了叛军的太阳系兵界管辖者骗出地球,从而落入叛军手中,被活活折磨而死的。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地球上疯传叛军首领是因为被地球上的一个女人抛弃而叛变的原因,因为据说当时叛军首领想从地球兵界管辖者口中查一个女人,但是兵界管辖者愣是护短的死不开口。 唉,其实爱情究竟是什么,彼岸一点也无法体会其中的玄妙。叛军首领因为一个女人而叛变,姐夫因为茶雅而自杀,这让彼岸对爱情这种东西莫名其妙的充满了一种恐惧感。她觉得自己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没办法弄懂这种感情,为什么叛军首领可以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走火入魔,又不是生死与共的队友,值得吗? 等…等等…走火入魔?彼岸愕然抬头,烈日下,黑色军靴驻足,倏然回身,看着身后的医院,再回头,看着自己住的别墅方向,她恍然觉得浑身发冷。阿直在异能进阶,锥冰也在异能进阶,这两人是未来的叛军,这两人都有着走火入魔的可能性!!! 而阿直…阿直已经失恋过了,他并没有走火入魔,只剩下了锥冰!锥冰还没恋,锥冰会恋上谁?锥冰正在看泡妹子的书,他是准备要恋谁?? 一霎间,彼岸只觉得自己混沌的大脑被一道雷电劈中,什么乱七八糟的讯息都过了一边,严重消耗她的脑容量。于是她脚一软,往前踉跄一步,正要面色苍白的跌倒,大街之上,身边伸出一双沉稳的大手,将她扶住,行人重重里,彼岸侧头,看着艳阳之下一袭青衣古袍的青书,愕然,脱口问道: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冰在这附近办点事,陪他一起过来”青书平凡而沉稳的脸上,有着一丝担忧,看着面色苍白的彼岸,拧眉,将她扶到街边绿荫之下的石砌椅子上坐下,弯腰看着她,沉声问道:“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彼岸开口,正想询问青书,最近锥冰有没有在和谁谈恋爱?眼角却是瞥见锥冰的悬浮车自青书身后无声的落下来,银色车门无声的滑开,露出锥冰那张有些严肃有些认真又有些冰冷的俊脸。 青书身后,锥冰穿着白色银花衬衫,黑色休闲裤,整个人坐在车里,莫名的却给人一种隐晦而狠戾的感觉,那双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青书在彼岸面前弯腰关心的姿态。 绿荫下,青书弯腰回头,看着坐在车内的锥冰,直起腰,一脸沉稳坦诚,指着彼岸苍白的面色,对锥冰道:“冰,她好像有点不舒服。” “嗯”锥冰轻应一声,目光自青书身上缓缓拉回来,落在彼岸的脸上,抬腿下车,一步一步行至彼岸正面,于是青书退了两步,给他让出位置。见此,绿荫中,锥冰才提了下黑色的休闲西裤,在彼岸面前蹲下身,抬手,摸了摸彼岸的额头,认真而关切的问道:“宝,怎么了?” “头疼,我头疼” 彼岸拧眉,将锥冰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挥开,双手捂脸,心思纷乱,不知道该不该问锥冰到底是看上了谁,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打算杀了叛军首领的那个挚爱的,可是锥冰是不是叛军首领另说,她若杀了锥冰喜欢的女人,锥冰铁定会怀疑是她干的,到时会放过她吗? 其实说实话,她并不怕死,但是锥冰对她其实还不错,她好不容易决定两人化敌为友,现在要怎么办?最最关键的问题,锥冰现在正在异能进阶,万一因为挚爱被杀了,从而受了什么刺激,指不定原来不是叛军首领,被她一折腾,还主动化成叛军首领了呢? “那去吊强化液,好不好?”蹲在彼岸身前的锥冰抬手,脖颈间银色的链子闪着动人的银光,他骨节分明的大拇指主动摁上彼岸的两边太阳穴,替她轻轻揉着,认真的出着各种主意:“要不然让医生来检查一下。” 这带着隐晦的亲密姿态,让彼岸更加觉得锥冰对自己是好的。她自双掌间抬目,挥开锥冰替自己揉着太阳穴的大手,看着锥冰蹲在身前的这幅样子,握拳,烦躁的捶了下自己的脑袋,有些生气的低声吼道: “你怎么什么都是吊强化液,我这叫用脑过度,用脑过度,懂吗?” “懂,懂”锥冰弯唇,有些无原则的就着彼岸说话,其实他自己什么也不懂。又看她似乎恢复了一些生龙活虎,点头,起身,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身悠闲,侧目扫了眼立在身边的青书,又低头闲适的看着彼岸,认真的说道:“那回去吃点补脑的。” 什么意思,他当她脑残呢?绿荫中,彼岸缓缓抬头,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就开始挽袖子,她觉得对待锥冰,简直就像是对待一团乱麻,总让她有剪不清理还乱的感觉,每每遇到这种有话说不清的情况,她就想动手打架。 然而,打架就能打得赢吗?别到时候输了,锥冰没被她打死,她自己就先被自己气死了。于是头快炸了的彼岸狂乱的大叫一声,捏紧双拳,倏然起身,背着机甲双剑烦躁的大步走了回去。丢下两个被她搞得莫名其妙的男人,静静的矗立在绿荫之下,一脸不解。 彼岸心情不好,或者心情烦躁的时候,唯一能让她静下来的,就是把心中的不爽抒发出来,而抒发心中不爽的最直接办法就是找谁去打一架。 075 小皇子 对战场已经关闭歇业了,彼岸便只能回到别墅钻进游戏仓去《vs》里面找人打架。然而因着连续好几天的屠杀,镇恶在现实中有事下线,哲也没有上线,她便只能去混野队,却是走不到两步,在圆柱之上看到绿发的佑鸣,正伸长了脖子往她这边跑,还背着黑色的行军包,清秀的脸上一脸谄媚的笑。 一时间,彼岸想起阿直说的帝星在查她,佑鸣又是帝星的小皇子一事。于是眯眼,不等佑鸣在她面前站定,抬起左手,一把锁住他的右手关节,将他往最近的一栋透明房子里一拖,又是飞快的将自己的右手手肘抵在佑鸣的喉管处,抬腿抵住他的膝盖关节,将他压在墙上,冷声问道: “说!你们帝星调查我做什么?” “大…咳,咳,大姐…”佑鸣比彼岸还高了一个头的身子,如今却被彼岸牢牢锁在墙上,想动,却是喉咙憋着气,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只得艰难挤出一抹谄笑,以为示好,道:“大姐…饶命,我…我说!” 堂堂帝星小皇子,居然如此低声下气的跟一个机甲女兵求饶…这景象若是传出去,帝星皇室情何以堪?然而,彼岸与佑鸣却都是毫无所觉,一个威逼一个告饶,完全没将彼此的身份代入进去。 渐渐,在佑鸣那一说一咳嗽的叙述中,彼岸了解到帝星的情况可真是比她上辈子所知道的情况还要复杂呐。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相当错综复杂的宫斗朝斗故事,帝星一共有多少位皇子,就不用提了,反正最出名的就是大皇子千世,二皇子千劫,最小的就是这位绿发小皇子佑鸣。 事件起源于帝星已经活了三千多岁的皇帝突然被毒杀了,二皇子掌控了帝星皇宫的兵权,坚持认定是大皇子千世毒杀了他们的父亲,然后大皇子千世被逼潜逃出走,目前处于失踪状态。 可是大皇子的未婚妻却是在京星。京星的异能者虽然没有帝星的多,但是京星却有一大批华夏古武传承者,类似于普通人类高手中的高手。而大皇子未婚妻的家族在京星的势力那可是相当的大,所以有传言,千世会去找他的未婚妻完婚,然后自京星起兵反攻帝星。 而帝星之所以在查彼岸,就是因为曾有人看到过千世与彼岸一同出现在太阳系最大型的空间站。帝星以为,彼岸就是千世大皇子那神秘的京星未婚妻。 她呀个呸!!!彼岸狠狠的啐了一口,真是无妄之灾,抬起拳头,狠揍了一拳佑鸣的脸,恶声道:“好你个小子,竟然给我玩无间道,亏我还打算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是有目的的在接近我!” “没有,大姐你信我,我之前都不认识你,真的!”佑鸣哭丧着脸,抱头在透明的房子里乱窜,一边躲避着彼岸的拳打脚踢,一边仓皇解释道:“这都是命运的巧合,茫茫人海之中,佑鸣我第一眼就决定跟随大姐你了,我也是前两天认识大姐之后才知道这个事情的,大姐,你放过我吧。” 他太会躲了,那恐怖的死亡记录,以及99.9%的痛感调节度,教佑鸣练就了一身上好的逃窜功夫。彼岸与他绕着兵器架子玩了会儿躲猫猫,甚觉无趣,便转身拿了瓶补血药,也不再搭理佑鸣,坐在房中椅子上,细细喝着补血药,静静的思考。 上辈子,千世大皇子并没有失踪,而是领着京星的普通人类高手,也就是华夏古武传承者们,在叛军的辅助下前往帝星镇压了千劫二皇子,再统和成了叛军,从而顺利成章的壮大了叛军的力量。但在那个时候,阿直已经死了。 那么,后来的叛军首领是千世大皇子及锥冰这两人中的一个吗?她什么时候与千世大皇子在太阳系的空间站在一起过?千世的未婚妻是谁?为什么说她堂堂一个机甲兵是千世的未婚妻? 而如果是在太阳系的大型空间站的话,那么就只有在《诸神》游戏中的见面会上了,除了锥冰外,她在见面会上还遇见过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不自觉,彼岸停下喝补血药的动作,她倏尔想起某日清晨,她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中,遇到了一个交给她镶满劣质钻石打火机的青年男人。而当时,微??肀叩幕品11旎煺?谇浪?种械拇蚧鸹p>那打火机青年的一身强者之气,教彼岸现在回想起来都还历历在目。他看起来是那般的落魄,仿佛一无所有,将打火机交给她时,那坚定的眼神,却像是在告诉她,他会回来取走这个打火机,某一天,一定! 如果那个人就是千世大皇子的话,那他不是应该直接去京星吗?反而跑到太阳系大型空间站去参加什么网游线下见面会做什么??? “大姐,其实这也就是个误会,谁都知道京星的公主才16岁,你跟她年龄都不合适,帝星也就是例行查一查,碍不了什么大事。”佑鸣一边喝着补血药一边不怕死的凑了过来,看着彼岸那副凝眉静思的模样,冷笑中,又安抚道:“那帮人没意思,整日里疑神疑鬼的,当谁都稀罕那破位置,我呸。” 白色光线中,彼岸静静侧头,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檐,清澈的目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脸视皇位如粪土的清秀少年,歪头,黑色的马尾落在她的肩头,略带好奇的问道: “你不想夺皇位?” 她之所以记得帝星有个小皇子,正是因为上辈子,闹得如火如荼的帝星,那神话般的帝星皇室中,唯二存活下来的就是大皇子千世以及小皇子。小皇子的资料不多,从不在外界露脸,想来能在那种乱世中保得一命,也只有游离在斗争之外才行了。 佑鸣耸肩,一脸不在乎,一边喝着补血药,一边吊儿郎当的靠在椅背上,无所谓道:“我要不是异能者,早就投身兵界了,做皇帝好吗?我几年都见不着那所谓的父亲一面,到他死了,也就只被允许远远的扫一眼,都说帝王之家好,对我来说,除了比普通人多一些钱,其余的,当真还不如普通人家。” 白光之中,身穿黑色防弹服的佑鸣,顶着一头嘻哈风格的绿色短发,一脸的清秀,年少的脸上,却有着对亲情的极端漠视。 他一边说,一边侧头看着身边的彼岸,彼岸没有说话,静静的听,静静的看他说话的样子。尔后他停顿,吊儿郎当的对着彼岸嬉笑,很久都不再说话,似乎坚持在等彼岸说些什么。于是彼岸垂目思索一下,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抬手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檐,静静吐出几个字: “嗯,好寂寞的感觉!” 最近好像挺多人爱找她谈心的,阿直也是好寂寞,身而有着那样可以窥探人心的异能,所以别人都不敢碰触他。佑鸣虽然没有阿直那么惨,但是因为身在帝王之家,所以对亲情的感受与人情冷暖反而是最能体会深刻的。 相比较来说,其实彼岸觉得自己幸运很多,虽然家中的钱不多,可是亲情友情方面,这两辈子,她都从不曾缺失过。 而佑鸣说了这么多,彼岸只是短短一句话,教他清秀的脸上深深一怔,继而屈起双脚,双手抱膝,坐在椅子上,侧头看着彼岸,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问道:“大姐,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不觉得!”彼岸喝干手中的补血药,无所谓的将空瓶子搁在扶手上,态度不偏不倚,不巴结不讨好不嫌弃不厌恶,不知道佑鸣是小皇子之前,她就是这个态度,知道佑鸣是帝星的小皇子之后,她还是这个态度。 于是佑鸣有些开心的笑了,他撤去脸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对彼岸张着一脸的谄媚,一边讨好一边忍不住抹眼泪,道:“大姐,我就知道,你眼中看见的就只是佑鸣我这个人而已,真好,真的好!!” “你神经有问题吗?”彼岸愕然斜眼,搞不懂这小皇子脑子里装了些什么,她好像什么都没说,他却感动得一塌糊涂。反正人心太过复杂,大略她的脑子是比别人少了点儿什么,所以从来都是直来直去,让她去猜度别人的心思,太困难了。 佑鸣好高兴的摇头,表示自己的神经没有问题,于是彼岸翻了个受不了的白眼,也不再言语,抽出军刀擦拭,随他在一边哭泣去了。 等不了多久,一袭蓝色作战服的阿直自门外走了进来,柔弱的身体,有着中性的美,褐色的发丝在白光中摇曳,踩着白光进门,看着正在拭刀的彼岸,温柔一笑。 佑鸣双手抱膝的蹲在椅子上,看到阿直进来,便想挥手赶出去,但这个房间已经被设置成了屠杀模式,与镇恶的条件一样,所以轻易不会有人进来,能进来的人,都是有些骨气的。于是佑鸣侧头,看着大姐彼岸,用眼神询问她接不接受这个队友。 076 机甲折扇 闪着寒光的机甲军刀,被彼岸用两根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揩过,军刀反射出的锐光落在她清澈的眼眸上,她撩起眼皮,扫了眼已经入队的阿直,一言不发,用沉默表示接纳。 于是阿直笑得更柔,抬步行至兵器架前,选了把机甲长弓,负上银色的箭筒,整个人的气势,便陡然提升到了一个阶层,柔美而又不失强势感,引得佑鸣频频侧目。 “大姐,这是谁啊?你们认识吗??” 佑鸣一直回头盯着阿直看,清秀少年的脸上,闪着一抹幼稚的敌意,仿佛自己的光芒被比了下去,有些愤愤不平。 彼岸仍在揩刀,漫不经心的斜了如此幼稚的佑鸣一眼,不说话,也懒得说话。阿直却是闻言,走过来,站在佑鸣身边,温柔的笑看着他,伸手,柔声道:“你好,我叫直风,他们都叫我阿直。” 阿直的年龄看起来其实也没有多大,大略19岁的样子,身形偏柔弱,所以隐约之间,有着一抹中性的柔美风情。但现在人类寿命会因为各种原因被拉长,即便出现衰老现象,做个拉皮儿或者美容啥的,容貌从80岁返回到16岁都不稀奇。不测骨龄的话,谁也看不出谁的真实年纪。 白光充斥的透明房间中,阿直低头,一直温柔的笑看着佑鸣,不自觉间,佑鸣伸出比阿直还要厚实的手,清秀的脸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红,与他礼貌性的握了一下,以结同队之好。 见此,彼岸心中再次对阿直生出叹服之情,这阿直看起来就如同无害的人间天使,却是一个心机如此厉害的人物,两军对垒,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便收复了佑鸣这个二世祖…啊不,小皇子!这就是传说中的攻心为上啊。她与阿直的心思比起来,简直就是一条直线跟一盘蚊香的区别。 感叹之间,不到一会儿,透明的房子里外面又进来两人,分别是已经办完了事的镇恶,以及…姐夫? 彼岸放下拭刀的手,疑惑的起身,纤细的身影中透着一抹别样的倔强,歪头间,黑色的马尾落在肩胛处,更添肌肤如玉细腻。 青书依旧一袭青衣古袍,手持一把锐利的机甲折扇,扇长约半米,雕着繁复的镂花,白光之中,闪着锐利的银光,这是他一贯以来的拿手兵器,彼岸认识。 上辈子,或许是因为与锥冰的关系,青书与茶雅结婚之后,叛军突起,他并没有投身如火如荼的抗战,而是隐藏在地球,与茶雅平静的度过了一段十分短暂的美好时光。只等事情越闹越大,地球兵界节节抵抗,最后退守地球,而且叛军穷追不舍,几欲突进地球,多番踏上地球的土壤屠杀,青书这才向世人展示了他的惊天武力。 那样平凡无奇的男人,一手机甲折扇展开,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冽无比,充满了慑人的霸气,多次挺身而出,带着极端隐忍无果的无奈,被迫帮助机甲兵反抗叛军,那个时候,青书心中肯定也是痛苦的。 自己的好朋友锥冰成了叛军的钱袋子,并且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两人反目成仇,他心中也是不愿意的吧?其实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情比女人之间更要求纯粹,容不得一丁点的伤害,若是彼此间被伤害,那便是用死来偿还也不足惜的了。 这种感情彼岸了解,就好比她与哲,若是哪一天哲伤害了她,她肯定也会觉得很恨哲,觉得哲辜负了她的生死之托,那她肯定也会想要把哲关起来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之后再放掉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么,其实到底锥冰与青书之间发生了什么呢?彼岸真的好想知道啊,可是从目前来看,两人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她还有时间去改变历史! 不过青书这个人在彼岸的印象中,什么都是惊鸿一瞥的,无论是与茶雅的恩爱,对家人的负责,还是与叛军搏杀的身姿,以及最后背着茶雅选择与叛军同归于尽的决绝,虽然极其短暂,但令她每每回想,都是如此的震颤人心。教彼岸看过一眼,那伟岸的青色身姿便深深烙印在脑海里,似乎过了两辈子,都没有办法忘怀。 “怎么了?”青书手执折扇,负在背后,温和的看着一脸怔愣的彼岸,抬手,忍不住想捏她如玉的脸颊,却是抬至一半,踌躇一下,终于放下,笑着解释道:“冰的事情还没办完,给我放了半天假,让我自由活动。” 哦…彼岸静默点头,眉目下垂,安静的坐回椅子上,继续擦着自己的军刀,忽而又抬头,清澈的目光正好接收到青书立在对面一直看着她的温和目光。她不解,青书略尴尬,侧头,行至兵器架前细细看起了上面的兵器。 锥冰的这款游戏,真的做得十分全面,几乎囊括了现在星际中所有的机甲兵器,并且还在不断的收录各种类型的机甲,且据说还豢养了不少星际中的知名机甲设计师,许多在现实中闻所未闻的机甲,都能在这款游戏中找到,大手笔的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机甲、悬浮车、女人,这三样东西,是令每个人男人都无法逃脱的迷障,不管是锥冰、阿直、还是青书,对这三样东西都有着无法避免的着迷。青书一排一排的往后仔细看,那强健的身影,教彼岸觉得有些微微的心酸。岂知他现在这般的健壮,未来为什么会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他与锥冰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姐…青书” 彼岸触地无声的走过去,站在他的身侧,目光带着一抹清澈的锐利,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唤了一声。青书转头,沉稳而平凡的眉目中透着一抹奇异的温和,低头,看着面前这个身材娇小,个头只到自己心口的姑娘,问道: “嗯?怎么了?” 那声音,有着淡淡的嘎哑,仿佛裹着细小的沙砾,努力想要表现的自然。彼岸略拧了眉头,想起茶雅将青书带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她站在玄关抬头,唤了一声站在面前的姐夫,他也是这般,低头,带着一丝奇异的嘎哑,问她“嗯?怎么了?” “不…没什么…其实我是想问你,锥冰最近有没有走得比较近的女性朋友?” 彼岸摇头,甩去心中那种酸涩的感觉,强自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里拉回来,看着面前这个温和的男人,又是不经意间想起他后来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喉头有些堵得慌。 远处坐在房间空地上的那一群人不知聊到了什么话题,皆捧腹哈哈大笑,尤其以镇恶的笑声最大,犹如春雷灌耳,遥遥传了过来。一排排琳琅满目的兵器架中,青书手执折扇,莫名的抬起大手,带了茧子的大拇指轻轻擦着彼岸濡湿的眼角,温和道: “别担心,他这个人很专一的,我没有发现他和谁走得很近,如果发现了,我就替你揍他。” 啊?为什么要替她揍锥冰?那锥冰就是还没恋上,暂时也没有走火入魔的可能了?彼岸舒了口气,歪头,脸颊不自觉的朝青书的大拇指靠了靠,好奇的问道:“替我揍他做什么?青书,你和锥冰谁比较厉害?” 这样莫名其妙的信任,教一向脾气暴躁,性子锐利的彼岸凭添了一抹乖巧。青书垂目,手指离开彼岸的眼角,略失沉稳的捏紧长满厚茧的手指,握拳至身后收起,尴尬而温和的笑道:“很难说,平手吧。” 既然是平手的话,那当年青书为什么不制止锥冰加入叛军?他们不是朋友吗?彼岸觉得自己好糊涂啊。忽而她又是觉得高兴,身子歪过去,看着青书负手执着的机甲折扇,伸手使劲扯了扯扇柄,道:“这不是你在现实中的兵器吗?锥冰特意替你在这款游戏中造的?他对你可真好,借我玩玩!” 哪里会有姑娘伸手抢男人背后的东西的?还是杀人的利器,她就不担心他一个条件反射把她给杀了?这房间可是99.9%的痛感调节度啊…青书忽而觉得头疼,赶紧松手,让彼岸将背后的机甲折扇抢了去。 他的这把折扇兵器平时不会拿出来,但一拿出来必然要见血封喉,青书也从不曾将这把折扇在她面前展示过。不过她既然认识,定然是锥冰告诉了她的,一时间,青书看着彼岸,只觉这姑娘与锥冰之间的关系,当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彼岸“唰”一声,将银色的机甲折扇展开,双手握着银色扇柄,低头细细看着上面的镂空花纹。这真的是锥冰特意替青书虚拟出的一把机甲折扇,这把扇子,她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自从姐夫死后,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就只留了这把扇子给她。 “送我了吧”彼岸拿着扇子转身,相当自然的如同拿着自己的东西那般离去,这把扇子陪了她十五年,她对它,比对青书都还有感情! 077 敢死 没走出两步,手中一空,眼前一花,一袭青衣的青书那张哭笑不得的脸便浮现在了彼岸的面前。[.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他不知这究竟是个天生土匪心性的姑娘,还是锥冰将她惯成这样的,怎的如此自然的抢东西。略头疼中只得将自己的机甲折扇重新合起来,收回身后,努力保持沉稳,温和的问道: “你会用扇子吗?” 啊…不会!彼岸静静摇头,心中颇显落寞,仿佛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又是想起自己重生了,青书跟她的感情没那么深,两人不过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而已,她不应该这般抢他的扇子的。于是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帽檐,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颇显寂寞的独自走回成群的队友身边,听他们说话,很快,便忘了这么一回事。 一直等到哲上线,这个房间再没有多出一人,队长自然而然,毫无异议的被镇恶担了过去。彼岸用富豪积分换了一把右手袖里剑,约一尺半长,这左手刀,右手剑的舞起来,比她那双手机甲剑舞得更得心应手,更收放自如。 青书一直细心观察着她,他发现她杀人很犀利,出招之间几乎没有多余的花哨,而且那手法竟有着嗜杀的熟络,仿若一个厮杀战场多年的战将,这认识让青书心中略疼,不知彼岸进的究竟是个什么兵营,竟培养出这样的一个机甲女兵。 血腥的狂舞中,彼岸左手一刀劈开一人脑门,右手手腕犹如穿花一般,袖里剑刺进另一人的太阳穴,尔后回身,气息略喘,鲜血淋漓中,双目锐利而清澈的看着青书,无声询问:你老看着我干嘛? 折扇挥洒,青书眉目温和,锐利的镂花扇面因为角度的关系,挡住了脸上的神色,缓缓摇头,以示无事,于是彼岸耸肩,心中虽觉奇怪,倒也没有多想,扭头转身,继续冲杀。 她冲锋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路线笔直,不管对方火力多犀利,只径自往目的地直冲,从而不得不迫使整个屠杀战队的队友配合她的脚步,替她打掩护,让她直取对方首级。 连续几场屠杀下来,大家就那样看着她被迎面而来的飞刀射穿肩胛,却依旧不闪不躲的冲过去,一刀斩杀射飞刀的富豪之后,镇恶终于生气了,大吼一声,如熊一般的身子雄起,铁臂一捞,将还想往前冲的彼岸拦腰一把丢进了透明房子里的安全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不等众人撤退赶回安全区,镇恶便气得叉腰破口大骂道: “妞,你tm的怎么回事儿,你到底是在杀人还是在自虐?” 一身鲜血淋漓的彼岸被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透明的地板立时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佑鸣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冲过来,开始往彼岸身上不停的倒补血药,她趴在地上,双拳紧握,狠捶两拳地板,抬头,黑色发丝黏在血糊糊般的脸上,一把推开一边哭一边给她倒补血药的佑鸣,吼道: “倒补血药有屁用,真正打起仗来,有这些东西让你挥霍吗?” “别他妈找别人撒气,老子问的是你!”镇恶蒲扇那么大的拳头伸过来,一把揪住彼岸的领口,将她双脚离地的提起来,凶神恶煞的粗声吼道:“你的痛感度是99.9%,懂吗,老子找的是屠杀队友,不是找的敢死队友,妞,你清醒一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很危险,不仅仅让自己陷入危险,还连累了整支队伍跟你一起往前冲。” 99.9%的痛感调节度,代表着在游戏中所有的感觉都与现实中的疼痛感保持一致。镇恶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并不是在怪彼岸拖着整支队伍替她打掩护,而是他觉得不过一个才18岁的机甲女兵,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如果养成一种习惯,很容易在现实对战中造成不必要的伤害。说白了,镇恶只是替彼岸感到心疼而已。 “一起冲就一起冲啊,杀人而已,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队伍里总要有那么一个人去杀首领的嘛,我去杀,任务完不成,我拿命来祭你们就是了!” 彼岸气得大吼,被提着领子,双脚离地,一时陷入神思恍惚,忍不住开始对镇恶拳打脚踢起来。队长说不要敢死队友,为什么?她是不是没有完成任务,辜负了敢死队的性命托付? 她尖声狂喊,吓得佑鸣坐在地上不停的哭。哲站在镇恶身后,气息不匀,一脸阴霾狠毒,一身凌乱,狠狠握紧手中的银色机甲枪戟,手上的鲜血就那样顺着银色的枪杆流下来,衬着银色枪杆锐光更甚,鲜红的血滴落在透明的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滴答”之音。 这几人中,最为干净的青书上前,想将彼岸狂乱踢打的小身子自镇恶手中抱下来,出足一步,却是顿住,恍若想起什么,略慢半秒,身侧如在血池里滚过一圈的阿直上前,丢下手中的机甲长弓,将彼岸拦腰抱住,柔声轻哄:“安静点,没有人怪你,安静点!” 彼岸却是依旧发癫,不停的对矗在身前的镇恶拳打脚踢,大哭大叫,一身柔弱的阿直抱不住她,眼看就要跌倒。此时,哲怒了,“铿锵”一声,将手中的银枪砸到地上,上前对着彼岸就是一拳,还不等彼岸反应过来,展臂,将彼岸与阿直一把抱住,狠狠的抱住,都要勒得彼岸快要喘不过气来。 “滚开,你们两个混蛋,给我让开,镇恶,队长,你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找的不是敢死队友,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首领我自己一个人去杀,我没有你们替我开路,也一样可以杀得死首领!” 她一直在发狂般的哭喊,恍若憋了很久,一朝得以发泄便收不住势,被阿直与哲两个男人抱着都还有些拖不动她。此刻的彼岸,就像是神智陷入疯癫,宛如要找镇恶拼命一般,这小小的纤细身子,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量,三个血淋淋的人,就那样抱在一起,有着悲壮的凄美感。 078 通讯记录 白光之中,一直矗立在彼岸身前看她发癫的镇恶,抬手,狠狠擦干忍不住流出的眼泪,熊臂大张,将面前三个血淋淋的人一把抱进怀里,那一刻,一直战无不胜的镇恶,仿若空掉的心被瞬间填满,某样一直在人海中遗失的感情被找了回来,抬头,又是大哭又是大笑的抱着三个人,原地绕了个圈。 尖叫声,咒骂声,哭喊声,骂娘声,欢笑声,此起彼伏,人人都以为这透明房间中的几人疯了,但个中滋味,也只有与彼岸这一根筋的二货组过战队的人才能体会,真挚的纯粹的战友之情,正是来玩这款游戏的人们所热切追求的。 很快他们这个明星屠杀战队便一火再火,许多富豪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往这个战队里挤,只是可惜自彼岸与镇恶吵了一架之后,镇恶便不再收人入战队,他觉得,人生可生死过命的战友难求,寥寥几个足已,有了彼岸、哲、阿直、佑鸣,从今后再也不用寻寻觅觅了。 自然,彼岸与镇恶关于队伍的定型还是有着分歧,她依旧坚持认为这是敢死队,镇恶坚持认为这是屠杀队,但总体也只是小吵小闹,影响不了战队的感情,反而给整支战队凭添了不少活力…… 宇宙中遨游的亿人大船,经过一个月的漂泊,终于快要到达京星,于是彼岸也终于从躺了个把月的游戏仓中醒来,活动活动筋骨,打算去慷慨赴死了。 与上一次醒来一样,彼岸只觉得一身战斗力竟然恢复到了十分之五,她略愕然,却也没有多想,洗洗刷刷之后,穿着吊带白t恤,白色瑜伽裤,披着一头黑发,手腕上缠着一长排红绳般的哲二号,赤脚步出了房门。 十分之五的战斗力,要杀前世叛军大将神翟估计不可能,但是好在她是重生回来的,比一无所知的神翟多了很多优势,也不一定要拿身体去肉搏。但在杀神翟之前,她还必须完成教官下达的特殊秘密任务才行。 阳光充足,绿草茵茵的后花园中,锥冰一袭白色银花衬衫,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粗犷的机甲腕表,骨节分明的大手交握,袖子卷至手肘,撑在木桌子上与坐在身侧一袭青衣古袍的青书交谈。 彼岸赤足叼着一盒只有富豪才享用得起的牛奶,黑色长发披肩,衬托的面色有些苍白,触地无声的行至木桌边,拉开椅子坐下,静静的看着已经一个月不见的这两人。 青书自从与彼岸组过那唯一的一次队之后,也不知为什么,再没有进过彼岸的那支队伍,彼岸也没问他,反正青书在她的心目中,只是姐夫,不是战友,她也不喜欢将这两种不同的感情混淆。 只等彼岸叼着牛奶走过来坐下,青书也是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径自侧头与锥冰闲聊,时而沉稳中不失温和的笑笑,一切如常。 清晨的阳光中,锥冰坐在木椅子上的上半身自然而然的往彼岸的方向倾斜,与青书交谈时,偶尔会偏头看一眼彼岸,见她只是安静的坐着喝牛奶,英俊的脸上便神情满意,一身闲适。 隐约的鸟鸣声中,有黑西服的秘书走过来,行至锥冰身边,弯腰,将手中的一张薄如蝉翼的光脑文件交给他,锥冰接过,一边与青书说话,一边低头细细翻阅,却是在某一处停顿,略拧了眉头,认真而自然的问道:“宝,你怎么一个月了都没主动给姐姐发过通讯?” 什么?彼岸奇怪的侧头,嘴里还叼着牛奶吸管,因为她头部的摆动,牛奶盒子也轻微的晃了一下,清澈的目光看着身边锥冰的侧脸,心不在焉的问道:“你姐姐还是我姐姐?” 这话一问,坐在彼岸对面的青书忍不住笑了,替拧眉的锥冰回答道:“自然是你姐姐了,冰又没有兄弟姐妹。” 她姐姐就她姐姐,为什么锥冰也要叫姐姐?彼岸目光怪异,刚从杀伐战场下来的脑子有些短路,一时也不想不起来抓什么重点。锥冰又是将眉头皱得更深,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目盯着光脑,闪过一道又一道不虞,严肃的问道: “宝,你和那个阿直不是已经在游戏里组了战队嘛,怎么每天还在发通讯?” “聊天啊”彼岸下意识的脱口,又觉不对,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一把将锥冰手中的光脑文件扯了过来,仔细一看,诧异的问道:“锥冰你当特工的啊?怎么会有我的通讯记录?” 机甲兵的通讯记录都会加密,任何人都是查不到的,特别是保密工作做得特别好的地球兵界,彼岸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她自己不说,这世上没人能查到她的通讯记录。这个锥冰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能搞得到这么机密的资料? “你一个月没出过游戏,所有的外界通讯都是直接接通进的《vs》,游戏运营商这边自然是有你的通讯记录。” 锥冰很认真的解释,自然而然的将彼岸手中的光脑拿了回去,骨节分明的手指颇显不快的戳了戳通讯记录上阿直的id号,尔后将光脑交给身后的黑西服秘书,认真而自然的吩咐道: “替小姐把通讯费结了。” 黑西服秘书颔首离去,他才相当认真的转过头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在唇边,眉目严肃的看着一脸愕然的彼岸,带着一丝隐约的独裁,认真的说道:“多给姐姐主动的发几个通讯,通讯费的问题不要担心……!” “啪!”彼岸轻拍了一下桌子,一把扯掉嘴中叼着的牛奶,打断锥冰的话,侧头,黑色的发丝迎风飞扬,脑子有些乱的低喊道:“锥冰,你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查我的通讯记录?” 079 通讯费 他替她交通讯费,自然会查得到她的通讯记录,而且他刚才已经解释了,她一个月没出过游戏,所有的通讯都是自游戏程序转接,游戏运营商自然会有她的通讯记录,这有什么奇怪的? 锥冰缓缓将身穿白色银花衬衫的精壮身子靠回椅背,沉默而严肃的看着彼岸,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似闲适的搁在唇边,实则已经有了一丝动怒的前兆,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眸中,闪着不虞的光芒。她疯玩了一个月的游戏,他忙了一个月,两人几乎很少说话,再见面,又要开始重新吵架磨合了吗? “茶茶,冰也是心疼你,多给自己的姐姐主动发几个通讯,这也是应当的,听说你每次都是因为通讯费太贵,与姐姐都没讲过几句话,所以冰才想替你交通讯费的。” 未免两人吵架,青书沉稳而温和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岔开彼岸一塌糊涂的脑子。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有些狂躁的揉了揉脑袋,一会儿想起这个问题丢了那个问题,一会儿想起那个问题丢了这个问题,搞了半天,也是抓不住关键,想了半天,才是不耐烦的蹙眉,抬头看着锥冰,低喊道: “这不是通讯费不通讯费的问题啊…啊,你为什么要替我交通讯费?我的通讯费一向都是茶雅给我交的。” “姐姐没钱了,我今天早上给她发过通讯,她说你出门的时候,把她的钱都卷走了。” 锥冰侧头,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彼岸,冷声中带着一抹纵容,此刻的心情是又想怒又想笑。这究竟是个缺心眼到什么程度的姑娘,还让自家姐姐不用担心生活费的问题,因为自家姐姐会邂逅一个莫须有的高帅富来拯救她的贫困? 锥冰给茶雅打通讯?!彼岸要暴走的心情一下被噎住,锥冰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给茶雅打通讯? 当然,她也不是担心茶雅会泄露过多她的信息,因为地球机甲兵的直系亲属都会经过特殊保密培训,像是真实姓名、年龄、家庭成员、家中成员供职等等都是属于保密范围,直系亲属也都会签订保密协议。锥冰一个陌生人贸贸然的给茶雅发通讯,茶雅肯定只会说一些有的没的来搪塞他,锥冰想问什么,受过保密培训的茶雅就铁定不会说什么。 晨光中,她侧头看着坐在椅子中一派闲适的锥冰,微风撩起她黑色的长发,如玉的肌肤上闪着金色的光粒,那一刻,让她的锐利仿若带着一丝令人憧憬的美,直直闪入锥冰的心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彼岸起身,拉开椅子,终归觉得有些跟不上时代的步调,颇显急躁的低头,又是觉得赴死之前应当心静神静,当务之急应当以任务为重。遂,原地转了两圈,才是堪堪坐了下来,吐出一口气,比了个把心火往下压的手势,下定决心道: “好,我不跟你纠结那么多,我不想跟你吵架,现在我要保持心静平和。” 京星马上就要到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在这种小事上自乱了阵脚,而且锥冰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没有办法以常理来推断的,她不跟不同频道的人计较,冷静,冷静,冷静!! 他也没想过要跟她吵架啊。瞧着彼岸这模样,锥冰笑了一声,宛如冰雪融化,心情轻松的重回闲适,侧头往后随意的招手,立时有黑西服秘书上前,双手捧着一只精致的长方形黑漆木盒子,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恭敬的搁置在彼岸面前。 她正觉奇怪,锥冰直身,坐在椅子里的上半身往她的方向靠近,长腿依旧交叠,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木盒盖子,带着一抹别样的纵容,认真的说道:“宝,上次听青书说,你想要他的扇子,所以特意替你重新锻造了一把一模一样的,看看,喜欢不喜欢?” 扇子…彼岸坐在清晨的阳光中,垂目看着面前的木盒子,漆黑的盒子里,金色的丝缎上,安静的躺着一把银色寒铁铸就的机甲镂花折扇,与青书的那一把,是一模一样的。 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轻触扇柄上的镂空花纹,冰凉的触感,让她精致的五官陷入久远的怔忪,不自觉,目光涣散的喃喃道:“镂花扇,情丝重,落花中,正相逢,美人一笑,只为英雄……” 茶雅说,姐夫是华夏古武传承者,所以一手书法写得特别的好。茶雅说,姐夫对她抒情时,就在这把扇子上提下了“镂花扇,情丝重,落花中,正相逢,美人一笑,只为英雄”的字句。 随着她的呢喃,坐在她对面的青书抬目,略惊诧的看着彼岸,旋即又看到锥冰那侧头拧眉的不悦模样,才是移开视线,详装不在意的望向花园的风景。 “宝,你在念什么?”锥冰冷声,歪头,将桌子上的木盖子缓缓阖上,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一直仔细的看着彼岸精致如玉的脸,认真而严肃的说道:“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这把扇子没收了。” “啊…为什么?”彼岸回神,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住面前的木盒子,当真有些动怒的看着锥冰,恼道:“这是我的,不准抢!” 她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土匪性格啊?在场的两个男人皆无语到了极点,没听锥冰说这是为了她而特意打造的吗?怎么能如此快的霸为己有,连客气一下都没有的。 然而,因为彼岸如此珍视他送的扇子,锥冰心情忽而开朗,移开要拿走盒子的大手,颇为纵容的捏了彼岸的鼻尖一下,有些大男孩儿般小开心的笑道:“没人抢你的,傻宝!” 傻~~宝?!彼岸不自觉打了个关于肉麻的哆嗦。她习惯了,她真的已经习惯了锥冰的肉麻,锥冰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与她不是一类人种,不要计较! 彼岸咬唇,昂头脱开锥冰捏着她鼻尖的手指,瞪了这不正常的男人一眼,抱着木盒子,心思纷杂的逃难般走回卧室。其实她也不会用扇子杀人,只是因为这把扇子是茶雅与姐夫留给她最后的念想,陪了她整整15年,所以特别的具有纪念价值,看到青书在游戏里的扇子,所以就很想要。 080 兄弟 她也就那么一说,没想过青书会告诉锥冰,也没想过锥冰会替她打造一把一模一样的扇子。(.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这感觉,总让彼岸有那么点儿被宠爱的滋味,她的五感一向敏锐,人家对她好,她自然感受的出来,可是再好,又有什么用,当她要去赴死之时,这些好,能带去下辈子吗? 心中晦涩不堪的彼岸将装在木盒子中的机甲扇小心妥善的放在自己的行军包里,然后穿着暗绿色丛林作战服,背着机甲双剑去原木酒吧寻哲。 虽然她在游戏里杀了一个月,可是镇恶与哲却不是一直在游戏中的,他们两人在现实中都有工要打,所以基本上,这一个月的时间大多数时候都是阿直、佑鸣与她三人一起组队打竞技模式。 原木酒吧依旧如昔,充满了贫民气息,明明外面是明晃晃的烈日,还非得将内里弄出一股低迷晕暗的感觉来,颇有些不搭的感觉。彼岸进去,坐在吧台前,安静的看着吧台内忙着擦杯子的哲,一言不发。 身穿侍应生制服的哲阴森森的抬目,毒辣的剜了她一眼,看着她纤细笔直的坐在高脚椅上的样子就来气,转身,弯腰,自吧台柜子里掏出一张光脑文件,朝她面前一砸,恶毒的问道:“陪人上床了?” “什么?”彼岸斜了哲一眼,心不在焉的垂目,幸亏她视力好,否则在这微弱的灯光下,还当真看不清这张光脑文件上写的是什么。只待看清,才是了然,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将光脑文件推回去给哲,漫不经心道:“这么点儿事,值得我去陪人上床吗?我倒是想上,谁要啊?” 哲丢出来的光脑文件,正是苍穹公司的一份互助协议,上面用着十分严谨的态度罗列了几千条条令,大意也就是哲替他们苍穹公司打《vs》比赛,苍穹公司负担哲的豪华版游戏仓及营养液相关费用云云…云云。 因为都是队友,再加上上次彼岸在医院被微??缭我皇拢??远喽嗌偕伲?芤仓?老衷谟氡税蹲≡谝欢氨鹗?锏氖歉龃笕宋铩k涿畹氖盏秸夥莨饽晕募??纠床幌胍??衫吹哪羌父鲎侗?肀叩暮谖鞣?厥槎?抡舛?骶妥撸?趟?闹械p牡煤埽??卤税墩飧龆?跏ツ肝??隽耸裁丛闾w约旱氖虑槔础?p>“没脸没皮的,这也是一个姑娘家说出来的话?”哲一巴掌朝她的脸扇过去,彼岸身子往后一靠,笑嘻嘻的往后躲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哲也没想真的打到她,于是收手,毒辣至极的剜了她一眼,阴森道:“去了京星就别和那种人住了,男人对女人好,都是有目的的。” 晕迷的光线中,彼岸挑眉,耸肩,毫不在意,哲正待又开口教训,她却点头,心不在焉,满不在乎,静静的笑道:“有目的又怎么样,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京星出来。” 晕暗中,哲擦杯子的手指停顿,抬头,阴阴的看着坐在吧台边的彼岸,尔后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撑在吧台边沿,一字一字,恶狠狠的问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什么?”彼岸垂目,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笑嘻嘻,伸腰,自哲的头顶抽出一瓶干红,咬开瓶口,提瓶便灌。又是迎着哲那张宛如阴鬼无常的脸,故意模糊与岔开话题,大方自在的说道:“哲,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是什么吗?” 哲不语,看着她的目光一直阴森的可怕,仿佛在看一个欲盖弥彰的小丑演戏,充满了阴冷与尖锐。彼岸心中酸涩,吸吸鼻子,豪气万千的提着酒瓶,与哲的额头碰了个瓶,继续说道:“我最开心的,就是与你和镇恶相遇,此生无憾了。” 这一路,能找回敢死队的哲与镇恶,得到他们的生死之情,彼岸觉得值了。她并没有打算去了京星还与哲联系,更没打算去了京星还与锥冰、青书住在一起。 苦涩的干红,有些像是眼泪,她一口接着一口的灌,顶着哲那副要吃人的阴森脸,摆摆手,终于在哲无声的坚持下,摇头,为了自己刚才的脱口之言,带着些许寂寞、些许期许、些许无奈、些许玩笑、些许怯懦道: “如果...我要去杀一个人,以我的生命为代价,这个人必须死。哲,我若死了,你会替我报仇吗?” “会”哲往外吐字,狠狠盯着彼岸,尔后低头,继续擦着酒杯,阴森笑道:“彼岸,有些话,你知道不用问出口,名字叫什么,到时记得写下来给我,你若死了,我会为你收完尸后继续替你杀!” 是的,有些话根本就不用说,如同需要交命时,根本不用废话,哲今天如是,镇恶来日也如是,这是从上辈子就结下的交情!晕暗光线中,彼岸吸了吸鼻子,嚼着眼泪,冲哲举瓶,带着从哲身上获得的勇气,郑重道: “哲,再见,我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尔后起身,潇洒的步出酒吧,留下晕暗吧台内不停擦拭酒杯的哲,大步离去…… 这艘船很快便会到达京星,已经有了旅客开始收拾行李,等待进入京星的警戒光段,只要进了警戒光段,便会有来接人的悬浮车进入亿人船,如果没有人来接,会直接被送往京星的太空码头,然后自己走下船去。 彼岸在大船里胡乱逛了一整天,原本想要去见一见阿直,但是想来她在酒吧与哲的对话,想必阿直也是能知道的,如果这一个月来在游戏中培养出来的感情是真的,再见面也免不了哭一阵,伤感一阵,便也觉得见不见无所谓了。 落日洒满余晖的别墅前,一长排银色梭形悬浮车停靠,看样子是来接锥冰的,彼岸毫不意外,锥冰是个超级大boss,位于星际十大富豪之一,自然在京星也是有产业的。 081 高端 彼岸围绕别墅绕了一圈,自后花园跳进别墅,打算不引人注意的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准备下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才不过出去一会儿,这栋别墅里霎时人就变得多了起来,彼岸站在草地上抬头,人造的天空中不断有来来去去的悬浮车,血红的夕阳中,犹如一片片银色的鱼群,来接到达京星的旅客。她心中晦涩,这么多的悬浮车,竟没有一辆是来接自己的,感觉好寂寞。 “小姐,您回来了” 身侧,一名黑西服秘书迎了上来,恭敬的对她弯腰。彼岸点头,既然被发现了也不好直接跳回二楼自己的卧室,只得在黑西服秘书的眼皮子底下走正道回卧室,心中暗暗觉得麻烦,却也得讲究个身份不是。 客厅里一大片欢声笑语,男的女的,热闹非凡,还有不少觥筹交错声丝竹声,远远的便透出一股子上流社会的奢靡味,教彼岸不自然皱了皱眉心。尔后加快脚步,穿过走道,进入人头攒动的客厅,淡淡扫了一眼客厅里的大概情况。 奢华的水晶吊灯下,客厅沙发上坐着一派闲适,长腿交叠的锥冰,白色银花衬衣,黑色休闲西裤,理得极短的黑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百无聊耐的玩着一只高脚红酒杯。(.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一袭青衣古袍的青书坐在沙发另一头,神色略尴尬,仿佛不怎么习惯这种应酬。 两人身边立着不少黑西服人,也有几名妖冶的女子,是为众狼丛中一朵朵娇艳的花。然而,最出彩的还是那客厅正中,如蛇般舞动的两名少女,穿着金色的绚烂舞衣,赤脚踩着节拍,一个站在锥冰的前面扭屁股,一个站在青书的前面扭胸部,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要多糜烂就有多糜烂。 彼岸扫了一眼,甚觉无趣。男人就是这样,没钱的时候想钱,有钱的时候想女人,等到女人和钱都有了,又感叹没有真爱什么的。就连姐夫也是一样,这不还没遇到茶雅之前,不是一样盯着别的女人的胸部看得起劲起劲吗? 男女之间的爱情,好没意思啊!她抬步,脚步不停,转身上楼梯之际,那音乐声却是戛然而止,她的眼角余光倏然瞥见正在跳舞的两名少女“唰”一声,把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赤身裸体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丝不挂,雪白的肌肤,饱满的胸部,幽谧的花丛,全都毫无保留的坦诚在奢华的水晶灯下。 这…玩儿的也太高端了,彼岸愣了一下,脚步一顿,“哐当”一声,撞上身边一名拖着酒杯托盘的黑西服秘书,在这音乐声戛然而止的客厅里,酒杯掉到地上的声音特别刺耳,引得众人皆回头,将目光望了过来。 两名一丝不挂的裸体美女还站在锥冰与青书的面前,这坐在沙发上回头一看是彼岸的两个大男人却是各自神情大惊。彼岸尴尬的笑了一声,朝锥冰与青书比了个大拇指,鼓励的笑道:“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 她只是回来收拾行李,准备下船而已。于是转身,继续回房之路,众星拱月的锥冰却站起来,长腿踩过沙发背,轻松一跳,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她回头,不知锥冰朝她这里走干嘛,于是加快脚步,触地无声的上楼,岂知锥冰却是也加快了脚步穿过重重人影跟上来。 他到底跟过来干嘛?彼岸急了,开始跑了起来,锥冰也是急了,跟着跑上楼,她回房,打算快速关门,却是跟不上锥冰的速度,众人的一片静默声中,锥冰一巴掌拦住关门的缝隙,急道:“宝,你听我解释!” “啊,你要解释什么?回去玩儿你的女人去!”彼岸急的大叫一声,使劲关门,锥冰却是不让她把门关上,使劲的在门外推。力气不及他的彼岸心中有些气,她想低调,锥冰却非得高调,那么多人,到底跟着她跑干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为只是跳舞而已。” 锥冰挤进彼岸的房门,将门关上,精壮的身子立在房里开始解释。彼岸气得几乎原地跳了两下,又是想起自己要冷静,她力气不及他,打也打不过他,这房子隔音设施也差,于是憋着一股气,干脆也不拦着他进门,转身,也不搭理他,开始急速的收拾起自己的行装。 她的东西本来就少,一个行军包,一套睡衣,可供换洗的一套内衣,毛巾牙刷,两把机甲剑,一个用木盒子装起来的机甲折扇,再无其他,没两下便收拾干净了。 “你在干什么?”锥冰大步上前,一把抢走她的行军包,又冷又厉又急,声音便不自觉有些大,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看着的意思!”彼岸也禁不住扬高声调,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伸手,要抢自己的行军包,锥冰却一让,将彼岸的行军包丢到身后的角落。这姿态,莫非是要打架?彼岸蹙眉,冷冷看着锥冰,轻声问道:“锥冰,要打架是吧?” 锥冰不语,立在彼岸与行军包之间,精壮的胸膛有些不受情绪控制的剧烈起伏,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一直看着彼岸,严肃、认真、愤怒、焦急,冷厉,惶恐,各种情绪都有。 “让开”彼岸喝一声,倏然出手,落地窗白纱轻扬中,她一掌拍向锥冰的心口,他抬手,快若闪电的抓住她的手,往后一翻,彼岸旋身,一膝盖就顶向锥冰的软腰,闪电之间,两人你来我往的在狭小房间中已经不声不响的过了好几招。 她的身体柔韧度已经到了比前世还要夸张的程度,又是在锥冰忍让的对招中,如蛇一般,趁他躲避的间隙,便转到了他的身后。 还不等她去够自己的行军包,锥冰精壮的铁臂一箍,将她纤细柔韧的腰肢抱住,愣是将她与行军包抱得远了一些。 082 跳舞 “别打了,宝,你打不过我,乖一点好不好,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锥冰抱着她一直退,一直解释。彼岸此刻心中只想着自己的行军包,倒也是被锥冰渐渐激发了战意,一跺脚,干脆顶着锥冰往后推,使劲将他精壮的身体撞上身后的游戏仓,又是挣扎着要离开锥冰的桎梏,低吼道: “误会不误会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玩你的,我走我的,今儿出了这艘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再见,不过就是普通朋友而已,相视一笑,寥寥于此。” 这话的意思,是分手?锥冰愣住了,他松手,靠在身后的游戏仓上,就那样看着彼岸挣扎出自己的怀抱,双手停顿在空中一动不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动作也做不了,如同冻住了一般,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 然,终于得到自由的彼岸舒了口气,整了整自己散乱的发丝与衣服,行至角落,背起自己的行军包,淡扫了一眼锥冰,看他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张口想唤他,却是想着两人怕是刚打了一架,他未必会给自己好脸子看,于是闭嘴作罢,抬步便往门外走去。 好无情的姑娘,这转身的手法,如此犀利,如此淡漠,简直比他一个冰系异能者还要冷。锥冰动了下,忽而心中钻心般的愤怒,他转身,急速上前,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气得抓紧彼岸的纤细的肩头,将她的小身子狠狠往游戏仓上一甩,拦在门口,大吼道:“你今天哪里都去不了,我不同意。” 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他本来就是一个从不与人为善的人,为了这个姑娘一忍再忍,这些他都心甘情愿,可是她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她怎么能这么狠得下心??她当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被如一块抹布般丢到游戏仓上的彼岸吃疼,要知道这游戏仓的质量可以承受一个x级异能尊者的奋力一击,材质可是坚固得很,再加上锥冰力气又大,两边受力,骨头都快给他甩断了。 彼岸倒地,心里已经气得快要吐血,却是因为身体自动运行《玉骨诀》,导致一处的疼痛突然扩展成了一身的疼痛,软软的睡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来。 “宝,宝,你怎么了?”锥冰急声,见她情形不对,忙上前跪在她的身边,又是急速伸手将她扶起来,半抱在怀里,还不忘将她背在后面的行军包卸下来丢得远远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大手捧住她苍白的小脸,白色银花衬衣里的露出的肌肉急速缩紧,急道:“对不起,我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疼吗?有没有受伤??宝,你说话啊。” 她现在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彼岸浑身无力,真恨不得跳起来掐死他,却是疼得浑身冒冷汗,面色雪白,艰难吐出两字:“滚开!” 锥冰不滚,反而将她虚软无力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一些,此时房门打开,听到动静的青书快步走进来,还不等他蹲身查看两人情形,锥冰抬头,黑框眼镜已经不知落到了何处,双眸中隐隐透着不受情绪控制的戾气,对青书吼道:“把那两个女人杀了,今后谁再送女人来,全都杀了!” 青书愕然,蹙起剑眉,沉稳的看着如此情绪化的锥冰,蹲身,小心翼翼的抬手,安抚道:“冰,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杀人不杀人的问题,我们要先看看茶茶怎么样了,她脸色很不好,我去叫医生。” 语毕,青书起身,快速走出房门去吩咐黑西服秘书去找医生,又是进来,看着锥冰将彼岸快要抱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暗自摇头,坐在两人身边,看着锥冰怀里被紧紧抱住的彼岸,轻声问道:“还撑得住吗?” “死不了”彼岸咬牙,面色苍白,一身冷汗直冒,双目紧闭,全身骨头如同被一小块一小块的敲断一般,也不知是她的战斗力提升,还是《玉骨诀》已经被她修炼到了该进阶的时候,疼的晕迷之前,彼岸终于是发现自己练的这本古书,居然又进阶了。 第一层《心无诀》是用来锻炼五感灵敏度,第二层《玉骨诀》可以让彼岸的全身骨头上升到一个相当坚硬的程度,而第三层《冻逝诀》是由内而外的淬炼浑身肌肉,却不会因为将肌肉练得发达而变得五大三粗,从而保持了修炼之人完美的身材。 其实这套古修炼法,颇有些适合爱美的女性修炼。彼岸一边吐槽,一边睁开眼,两排扇子般的睫毛,在星光之中闪着黑亮的光泽,一根一根,卷翘而长密,她无力的侧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十分宽敞的卧室中,卧室里装修相当豪华高档,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充斥着如水的月色,那光芒,就连床头安置的夜明珠都被比了下去。 身侧,锥冰还是身穿白色的银花衬衫,衬衫袖子挽高至手肘,一条长腿盘在彼岸的床边,一条长腿放在床沿上,一身精壮,却颇显得有那么一些颓丧。见着彼岸醒来,那张英俊的脸便俯身,认真、关切、愧疚的问道:“宝,好些了吗?” 怎么又是这个冤家?彼岸瞪眼,忍痛转身,将脸埋在柔软舒适的被子里,背对坐在床沿边的锥冰。有生之年,不打算再与此人说一句话。 “别生气了,好不好?”锥冰轻声,抬手想拉下彼岸挡住脸颊的被子,轻轻扯了一下,遭遇彼岸的抵抗,他便放弃,在她背后认真的解释道:“宝,我真的以为那两个女人只是跳舞而已,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真的,我就做错这么一次…” 怎么…怎么还在说跳舞的事?彼岸心中一股气,愣是有种有理说不清,不说会更说不清的感觉,她倏然坐直身子,脑子里有点乱麻麻的,抬手,忍痛,蹙眉,看着坐在床边的锥冰,不耐烦的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只等锥冰停下解释,才深吸口气,决定与锥冰好好谈一谈,道: “锥冰,这不是跳舞不跳舞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地方错位了,有女人在你面前跳舞,说实话,我真的不在乎,我在乎吗?我凭什么在乎?我们没有关系,好吗??” 083 走火入魔 语毕,她倒回床上,翻身,背对锥冰,将被子盖在身上。也不管锥冰怎么想,反正现在她是浑身酸疼得要死,晕迷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现在还在船上呢还是下了京星,反正肯定是锥冰把她带到这房间里来的。当务之急,她得闭眼睡觉,养精蓄锐,恢复体力,明天去找安胖子,然后去找微ド鄙竦浴?p>“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跟我分手?” 锥冰如刀的冷声自她身后传来,室内空气陡然降低,装修奢华的墙上渐渐凝结出了白色的雪粒,温暖的夜明珠似乎也变得清冷。彼岸觉得好冷,她盖着被子的身体瑟缩一下,豁然侧身,直起腰,抓着柔软的枕头就朝锥冰劈头盖脸的砸,心烦气躁的吼道: “分手,分你妈的头,冷死我了,把冷气给我关了,锥冰我恨你,你这个神经病,有你这样的人嘛,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算了,啊,我受不了你了,我现在就走!!!” 她丢下枕头起身,身上依旧还是穿着自己的丛林作战服,赤脚踩在厚软的床垫上,却是轻轻一跳,身体因为已经修炼到了《冻逝诀》,从而更加轻盈柔韧,一个平衡没掌握好,直接就往厚厚的地毯上摔去。 她四脚趴地的伏在地毯上,却还是不等她起身,一道粗重的白色冰链子便劈头盖脸的甩过来,将她拦腰捆住。彼岸愕然抬头,坐起身,正待破口大骂,赫然瞧见坐在她床边的锥冰已是浑身冒着冷气,双目充斥着冰精般的银光,精壮的身体已是快要冻成冰坨子了。她吓到了,终于觉得不对,这才想起锥冰说自己的异能正在进阶,受不得刺激。 完了,完了,完了。彼岸手忙脚乱的爬上舒适柔软的大床,拖着腰上厚重的冰链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正在失常的锥冰,慌乱摸了锥冰的脸几下,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得拿被子将冰坨子般的锥冰裹住,然后抱起来,下意识的希望能驱散一些锥冰身上的冷气。 因着锥冰全身不受控制的冷气乱飚,彼岸被冻得嘴唇发白,却是依旧紧紧的抱着锥冰,此刻也管不得其他的了,轻拍着锥冰冰冷僵直的脊背,安抚道:“你不能走火入魔啊,锥冰,你走火入魔了我怎么办啊,锥冰你醒醒,锥冰……” 她杀不死他,也不怎么想杀他,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彼岸觉得锥冰这个人除了性格怪异了些,其实并不坏,而且他对她真的很好,让她蹭饭吃,蹭牛奶喝,还给她送扇子。只要他不叛变成为叛军,彼岸觉得就这么放过他吧,让锥冰这个天然大男孩儿继续天然的活在这辈子,其实真的很好。 奢华的卧室中,锥冰抬手,仿若冰石碎裂,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将彼岸的腰身缓缓抱住。夜明珠清冷的光辉渐渐变得温暖,落地窗外月华又开始如水般流动,她纤细柔韧的腰间粗大的冰链子缓缓滑走,直至消失成为空中一道冷气,锥冰这才恢复心跳,僵直的身体重回春天,低头,垂目,将头搁在彼岸的肩头,嘴角绽开幸福的微笑。 她说分手,一定是气话,她的心肠其实很软,她见不得他走火入魔,她甚至害怕他走火入魔后丢下她一个人,她其实心中是很紧张他的,她只是脾气坏,只要他够忍让,对她足够好,他们还是很和谐很快乐的。 “宝,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锥冰与彼岸相拥,坐在宽大而柔软的床上,轻声在她耳际呢喃,宛如情人低语。彼岸巴不得的点头,见锥冰已经恢复如常,于是舒了口气,自锥冰的怀中直起腰身,抬头,看锥冰正低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那模样似乎有些呆呆的。 于是彼岸歪头,静静的冲他笑了一下,正待要说什么,口袋中的通讯器便响了起来,又见锥冰的情形好了起来,于是她也干脆,放开抱着锥冰的手,起身下床,活动活动被冻僵的筋骨,一边跑到落地窗外去看风景,一边接听通讯。 “怎么现在才接?” 通讯那头,茶雅担忧的娇嗲之音传来。彼岸嘿笑了一声,站在石砌的宽大阳台上,沐浴在月光之中,老实交代道: “刚刚和人打架呢。” “又打架?赢了吗?你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昨天给我打通讯的那男的是不是你男朋友?” 茶雅娇声传来,她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的,怎么可能会交男朋友?要交男朋友,她怎么可能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她也是受过保密培训的,而且地球兵界也已经早就通知过她,现在星际里很多人都在查她妹,让她们家口风都要紧一点。 她妹很重要!茶雅自然不会把妹妹的信息告诉任何人,于是东拉西扯的将那男人打发了之后,赶紧给彼岸发通讯,却是一开始说停机,后来开机了又是半天不接通讯。 彼岸无奈的摇头,想来是昨天锥冰给茶雅发通讯之后才让人给她交通讯费的,后来她又碰上《玉骨诀》进阶,所以陷入昏迷,并没有接到茶雅的通讯。也怪锥冰奇奇怪怪的,为什么要给茶雅发通讯?搅得她们家现在都不安宁了。 她玉白的耳廓上挂着拇指大小的黑色通讯器,长发飞扬,双手撑在石砌的护栏上,吹着京星的晚风,奇怪的轻声问道:“咦?什么?昨天给你打通讯的那个男的吗?茶雅,我刚才就在和他打架,我还被他打了……!” 耳际,黑色的通讯器被抽走,彼岸回头,有些无语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身边的锥冰,夜空之中,他面色凝重,带着一抹郑重的严肃,认真的低头看着她,道:“宝,别跟姐姐乱说话,对我影响不好!” 她跟姐姐说他打她,她的家人还会对他有好感吗?锥冰真的觉得这姑娘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呢?一时间,有些严肃而责难的看着彼岸,将通讯器挂回她的耳廓,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理了理耳际的发丝,认真的低声叮嘱:“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陪你,记住了,别说我坏话。” 084 情感分析 锥冰这个人的性格,已经怪异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他还管她们姐妹之间聊天啊?彼岸有些痴痴的看着锥冰转身离去,直至走出房门,她才长发如墨,求救一般转头,对着通讯器那头的姐姐喊道:“茶雅,我遇到了一个怪人。” 听完彼岸三下五除二的叙述,有些抓不住重点的茶雅又问了好几个简单的问题,于是在通讯那头笑得不可自抑,娇声喘喘的问道:“彼岸,哈哈,你…你是不是给他释放了什么错误的暗号?导致他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啊??因为根据你说的,他对待你的方式,根本就是对待自己的女朋友嘛。” 而且茶雅有一点没有说,她自己的妹妹她当然了解,从小情商低得可怕,人家就算对她好,她也只当好,男人不说清楚,彼岸永远不会往爱情那一方面去思考。而且这个叫锥冰的男人听起来也是个情商不怎么高的人,否则怎么到了现在都还搞不清楚彼岸与他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错误的暗号?谈恋爱??彼岸有些被吓到,耳廓上挂着黑色通讯器,双手叉腰,在宽阔奢华的卧室里静走,回忆,从这一头,走到房间那一头,尔后咬唇,蹙眉,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给过锥冰模棱两可的错误暗号。一时又觉得茶雅的推断是错误的,一时又觉得这些事其实根本不重要,也就权当和茶雅聊天,一点没放在心上。 与锥冰的问题,只能等到她有命活着回来再解决了!彼岸站在卧室里,靠在墙上,一边听茶雅给她分析男女之间的感情,一边静静的看着镶嵌在墙上的夜明珠。好美的光泽,莹莹散发着温暖的华光,真想带一颗回去给茶雅看看,她那么爱美,如果能有一颗夜明珠做首饰,在与姐夫的婚礼上,一定会是最美丽的新娘。 听茶雅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几十分钟的情感分析,彼岸睁着惺忪的双眼挂断通讯,起身,在豪华卧室的沙发上找到自己的机甲双剑,背上,忍着一身酸痛,步出了这间卧室。 锥冰把她抱来的地方,是一栋很豪华的大型别墅,别墅面积至少有亿人船上的好几十个大,光是楼层就有四层,走道宽敞得可并排走十几个人不是问题,一盏超大超豪华的水晶灯自透明的天顶坠下来,贯穿了整栋别墅楼层,犹如会议厅的一楼,金刚石砌的地板,黑光油亮的一整块,没有丝毫缝隙拼接,上面铺着奢华厚重的地毯,地毯上放置着铺了白色皮草的宽大沙发。 其余,造型奢华的装饰就不用一一描述了,彼岸看不懂,也没有那个情趣欣赏。她觉得自己站在这栋别墅里,尽管沿途路过的秘书、随从、仆人、警卫什么的都对她毕恭毕敬,可她就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误闯皇宫的平民百姓,怎么怎么不搭调! “茶茶?” 身后,一袭青衣古袍的青书跟上来。彼岸停步,回头,目光沉静,开口问道: “怎么了?” “你要去哪里?”青书站在她身边,低头看她安静的样子。此刻,彼岸有些与亿人船上时不一样,她太静了,仿佛摒弃了所有的焦躁与不安,重回原位,如一朵莲花般,悄然绽放着锐利的花瓣,这种感觉对青书来说并不陌生,人若赴死之前,都是这样静的。 彼岸抬目,立在宽敞奢华的大厅里,脊背挺的笔直,双目清澈安静的看着拦住她的青书,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自己暗绿色的行军帽,转身,留下一句“别忘了你承诺我的事”,然后离去。 青书想追,身侧又有黑西服秘书来找他,于是他脚步略顿,快速交待完黑西服秘书过来请示的事,疾步跑出去时,愕然发现彼岸已经跑的没有了踪影。 她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他不过才顿了几秒钟,她就走了?青书愈发心中不安,四处看了一眼,急忙走回去给锥冰发通讯。只等他走远,彼岸才从一处石砌的大柱子后转过身来,弯唇,没什么意义的扯了抹笑。机甲兵的追踪与反追踪,她学的比谁都好, 京星的体积是地球的五个大,据说是地球华夏后裔迁徙而来,所以京星上拥有许多华夏古武传承者,武力值也是在整个星际排的上名号的。 这里的风景很美,人口稠密度也不是很高,几乎走几步便能瞧见一株株的参天古木。几个起纵出了别墅的警戒光段,彼岸觉得自己就如同进入了原始森林一般,山路崎岖,几乎无路可走出去。 这些都不是难事,对于一个在原始落后的机甲兵营里受过训练的机甲兵来说,自然懂得什么叫做野外生存,只是她这跋山涉水的走了一路,口袋里的通讯器就震了一路,扰得她烦不胜烦。 “锥冰,你别再发通讯给我了,我现在正在办正事”彼岸跳上一株参天古木,将身子压进茂密的树枝里,躲开不断四处搜寻她的悬浮车,低声道:“我与你的事情,现在说不清,把你派来找我的人先撤了,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与你把这事儿结了,你不能在我一心赴死之前扰乱我,明白嘛。” 锥冰不语,在通讯那头已是急得火上房,整个人已经气得离走火入魔不远了,戴着通讯器冲着青书就是一拳揍过去。他不过才离开了一会儿,他的宝就不见了踪影,而最可气的是,他最好的朋友看见了他的宝出去,却没能拦住她。 “你回来,有什么问题我给你解决,宝,你听话,好不好?你信我,我会给你解决的,不管多难,我都会给你解决,先回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一向严肃而认真,宛如初雪朝阳,有着一股子的清洌暖意,如今,却是带了一丝哀求的意味,这让蹲在树丛中隐身的彼岸莫名的觉得想哭。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忽而想起在大船中两人相处过的一幕幕,于是垂目,悄声道: “这是我的宿命,锥冰,我来京星,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任务,不管我们之间有过什么误会,但是能认识你,我觉得很开心,一切都是多得的。” 085 安胖子 语毕,她挂断通讯,关了机,黑色军靴站在粗壮的树杆上,跳起,宛如一只暗绿色的隐身鸟,悄然无声的闪过一辆辆搜寻她的悬浮车,消失在密林之中。 真的一切都是多得的,不管是茶雅,锥冰,哲,镇恶,阿直,佑鸣,青书,这些人都是多得的。锥冰与阿直是未来的叛军,但是阿直已经与她做了好朋友,成为了他们的队友,有这种过命的交情之后很难再转变为叛军。 而茶雅如果分析的是正确的,那么锥冰在相好的姑娘就是她,她不知道谁替她给锥冰释放了错误的暗示,她完全就是一无辜儿,如果能活着回去会把事情给锥冰说清楚,如果不能活着回去……那也用不着解释了,身死神陨,一了百了。 彼岸心中了然,其实不管是锥冰还是阿直,都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叛军首领,但是神翟是一定要死的,因为他才是一直战到最后的那个令人恐惧的叛军第一大将,没有神翟,叛军不可能战无不胜到最后。 神翟不是异能者,根据微??胨?拿枋觯?壳袄此狄膊皇腔?资Γ?谒?某跗谟Ω煤苋菀咨彼溃?灰??⌒囊恍??蛐砜梢粤粝乱惶趺?氐降厍蚰兀?p>彼岸怀揣着侥幸的心理,一路起跃飞纵,总觉得修到了《冻逝诀》之后,身体速度比以前轻快很多,而且极度的柔韧,比她练习瑜伽功之后的身体还要柔软坚韧。如此飞纵不消几天,便从锥冰所居住的贵族区来到了京星的平民区的集市。 京星分为四个区,分别是贵族区、居民区、平民区、奴隶区。因为现今的社会背景属于星际大背景,所以人事物的风格有些混搭的感觉,人类服饰也是多元化,经常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能冒出一个身穿华夏古袍的人。 一般来说,服饰代表着身份的象征,能穿上华夏古袍,在地球华夏后裔中都是属于古武传承者,武力值会比一般的普通人类高手高出很多。但是华夏古武传承者都是隐世一族,游走在各大中高层阶级,对名利富贵看得很淡薄,只是担当类似于古代幕僚辅佐一类的角色,所以若是想请华夏古武传承者中的高手出世,那也得是相当有手腕的人才能办得到。 由此可见锥冰这个人真的是很有手段,不仅仅与华夏古武传承者的青书是好朋友,而且前世他的富豪身份随着叛军的突起而曝光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走私机甲给叛军,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抓他,也不知星际联盟究竟腐化成了个什么鬼样子。 京星与地球一样,外围漂浮着无数军用民用空间站,有一颗太阳星一颗月亮星,不同的是太阳星与月亮星不会围绕京星转动,只是停驻在空中,永恒不动。平民区靠近西边,所以阳光不是很充足,天色略偏阴,环境也不及贵族区一般的宽阔,浑浊的空气中,有着一丝丝腐蚀发霉的味道。 教官传送进通讯器的资料中,安胖子是多年以前就开始潜伏在京星的地球机甲兵,长得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简直就是一代才子佳人…… 阴暗的小巷中,彼岸痴呆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略微发福,满脸胡子拉碴,乱发蓬松,穿着暗绿色的丛林作战服,一手抚摸着小肚腩,一手捏着下巴,色迷迷的盯着自己胸部看的40岁胖大叔,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把你的生物机甲网编号再给我报一次!” “xxxxxxx”色大叔安胖子咽了口口水,摸着自己的下巴,眯眼,紧盯彼岸的胸部,舔了下嘴角,做了个结论,道:“你这罩杯,不大……啊,你插我眼睛做什么?” 空无一人,脏乱差的阴暗小巷子里,彼岸收回自己纤细柔韧的两根手指,立在安胖子面前,冷笑道:“你该庆幸自己是我的任务完成人,否则插的就不是眼睛,而是喉管了。” 语毕,她转身,背负机甲双剑,抬起黑色军靴离去。任务完成,找到了安胖子,她要去杀神翟了。 “喂!”安胖子捂着眼睛,跌跌撞撞的跟着彼岸往前走,不怕死的嚎叫道:“你这兵是怎么回事,上边怎么会给我弄这么个人物来,天啦,你别走了,大叔我看不见…你给我站住!任务还没完成呢!” 麻烦!彼岸停步,转身,挑眉,马尾弯扬如刀,双手抱臂,穿着黑色军靴的双脚分开,安静的等安胖子下达任务指令,立在巷子口的纤细身子,脊背挺得笔直,身后一道属于落日的橘光落在她的背后,教她有那么点儿顶天立地的伟岸之感。 猥琐的安胖子眨着通红的眼睛,放下手指,看着巷子口的彼岸目光有些赞叹,上边会派来的人,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他对上边有信心…啧啧,瞧这身段,纤细中透着柔韧,肯定练过瑜伽功之类的,嗤嗤。 “再流口水,把你舌头剁下来!”彼岸不耐烦,看着安胖子这贱贱的模样,就恨不得再插他的眼睛几下,又是看着安胖子朝她猥琐而淫荡的笑,冷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做完任务我赶着去办事。” “办事?办什么事?”安胖子来劲,通红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彼岸的胸部和小腹,又是见彼岸已经暴躁的开始挽袖子了,便赶紧跳远,告饶道:“说,我说,丫头,你屁股多大尺寸的?啊……你这兵怎么回事,啊,大叔我可是老人家啊!” 抬拳暴揍了安胖子一顿的彼岸又是一脚,踹上安胖子的肚子,决心不再搭理他,反正人她已经找到了,是这个死胖子自己不说下一步的任务指示而已。她很忙的,赶着去杀神翟啊! “你知道帝星大皇子失踪的事吗?” 安胖子的声音自彼岸身后响起,她停步,回头,身后黑色长马尾迎风弯扬,如刀。地球兵界给的特殊秘密任务,与帝星大皇子有关吗?而大皇子与未来的叛军有关,这让彼岸对这个特殊秘密任务稍微有些上了心。 086 脏水 于是彼岸抬手,抽出左手机甲剑,脚步微抬,轻盈飘身,眨眼间来到安胖子身前,锐利的刀锋横在他滚动的脖颈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她精致的五官冷凝,整个人很静,宛如一朵在乱世中悄然绽放的莲花,有着如刀的花瓣,冷声,一字一字道: “说任务,废话一个字,就在你身上割一剑。” 那气势,无疑是超越了同届机甲兵的,甚至是比大多数的老兵都还要冷锐,安胖子常年平稳跳动的心脏,因着这女兵的气势猛然缩了一下,表情虽然还有些猥琐,但到底也是个懂得看情势的,彼岸明显是说得出做得到的那种人,于是他便当真没有废话,三言两语将事情大概说了个透。 星际中,果真是要出大事了,起因就是帝星的内斗愈发的扩大话,除了帝星自己那边儿斗得不可开交外,战火还牵扯到了京星。京星的重要性彼岸明白,失踪的大皇子的未婚妻就是京星萨孤贵族公主,萨孤贵族支系庞大,在京星可以说是有着号令群雄的地位。 而根据安胖子潜伏京星多年所探知到的,萨孤贵族历年就不怎么太平,也是斗来斗去的,扰得不可开交,抛开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势力,萨孤总共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大皇子千世,一派支持二皇子千劫。 而现在权力争夺的重心,特别的有意思,就是萨孤家族要把公主萨孤微??薷??首踊故羌绦?却?蠡首拥恼?帷r蛭??牛?魍盗锶サ厍虿渭印吨钌瘛芳?婊幔?蛭?磺科拼ψ又?恚?芰舜碳ぶ?缶谷痪跣蚜送跸狄炷?并一举成为了一个电系异能创造者。 这样一个王系异能,如果只是单单嫁给前途飘渺的大皇子的话,是相当浪费资源的一件事。 听到微??飧雒?郑?税都蛑狈泶痰南胄Γ?院v校?蛔跃醯母∠殖龅缤娉侵校?桥?6?乖诘厣希?簧硎茄??附?扑榈难?印l锰靡蛔骞?鳎?谷痪湍茄?灰炷苷咛枚?手?钠屏舜ψ又?恚?肜矗?乱膊皇桥既坏摹?p>而那日在大船上,微??┳乓幌?樯慈鼓??凑宜??凳裁词澜绾馨乖嗍裁词裁吹模?樾魅绱瞬欢酝罚?滤?约阂彩且丫怂?砩纤?5?氖缕涫挡皇且馔饬恕?p>“这都是外星的事情,与我们地球兵界何干?” 彼岸低头,在阴暗的小巷中,执剑往安胖子的喉管送了送。她不懂,想来九行星域之下还有太阳系,太阳系之后才能轮到地球,为什么她的任务是来自自己的教官?那么地球兵界在这场斗争中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否与未来叛军有关? “因为地球上有个叫神翟的机甲精兵,与微髯叩暮芙匀?录易澹??饕逊谴ψ又?淼脑鹑瓮频搅松竦陨砩稀!卑才肿油吠?蟀海?笸祭氡税兜幕?捉7嬖兑恍??税度词敲醒郏?纸?笫只?捉g八停?疽馑?形鹎峋偻驹谛∠镒又校?久迹?赶杆伎肌?p>神翟原来是地球的兵,难怪谁都查不出他的出生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怪地球的保密工作做得实在是太好了。 彼岸是不知道指使那异能者毁了微??灏椎谋澈笫屏k撬馕抟墒且慌韬么蟮脑嗨??湍茄??犯橇车哪米判⌒〉牡厍虮?缟竦远チ税?2还芪??窈蠡峒薷?蠡首踊故嵌?首樱?坏壬竦缘某錾?匾槐煌诰虺隼矗?厍虮?绲阶詈蠖蓟崦獠涣嗽馐艿奖u础?p>兵界就是机甲兵、机甲精兵、机甲师、管辖者所组成的一个圈子。如果说机甲兵是机甲师的储备力量,那么机甲精兵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机甲师行列的兵了,属于兵界最重要的中坚力量,神翟被泼了脏水,向地球兵界求助,地球兵界自然会管。 更何况这还牵扯到了京星内斗这么大的问题,一个处理不好,以地球兵界管辖者那脾性,可就是开战的问题了。于是地球兵界坐不住了,他们决定先发制人,与其让今后神翟的身份被暴露出来,还不如主动派人将此事事先解决了。 “那现在上边的意思是让我来杀神翟还是微??俊?p>彼岸的脑子急速运转,以她不怎么大的脑容量,事先想到的便是杀人灭口。这让安胖子浑身打了个冷战,脏兮兮的手指弹了弹彼岸搁在他喉头前的机甲剑,猥琐的笑道: “我说女兵,你怎么满脑子都是杀气,上边的意思是既然要管,干脆管大一点,你知道要打仗,最先准备的是什么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然是机甲!”彼岸垂目,清澈的目光看着安胖子那一脸的淫荡,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询问:“上边打算以小吞大,把手往帝星与京星的内斗里伸?” 闻言,安胖子那淫荡的表情上,有着一丝与有荣焉,仿佛为着地球能有如此魄力而得意洋洋,嘿嘿一笑道:“不管是帝星要打,还是京星要跟着帝星打,都要买机甲,我们收到消息,不日萨孤贵族就会在总部招待一名神秘的机甲走私头子,我们的任务有二,把微髑雷撸?约捌苹嫡獬≌写?帷!?p>地球兵界这边的意思,就是要把原本很浑很浑的水,搅得一摊稀巴烂。谁让你们往地球兵身上泼脏水的,敢泼是吧,敢泼我就敢捣乱! 一时之间,彼岸一个头两个大,如果上辈子微??纳砩弦卜5?送??谋?纾?敲醋詈蟮厍虻牡仿壹苹?忻挥谐晒?如果成功了,叛军首领最后封锁地球,并且问地球管辖者逼问一个女人的下落,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微p>神翟前期并没有加入叛军,后来是因为什么而入了叛军?身为一个出生地在地球的机甲兵,神翟为什么要伙同叛军封锁地球并四处制造世界末日? 微??堑坌谴蠡首忧?赖奈椿槠蓿?蠡首忧?来?炀┬堑奈湔呙鹆说坌嵌?首忧Ы僦?螅?丫?写蟛糠直?x际抢醋缘坌怯刖┬堑耐澈汀?p>那么,叛军首领究竟是谁?叛军首领究竟是谁?是锥冰?神翟?千世?还是……微??浚浚?p> 087 潜伏 不知道为什么,彼岸脑袋里一大排的问号,转来转去便把微??菜阍诹讼右擅?ド厦妗4丝蹋??膊皇悄敲醇弊湃ド鄙竦粤耍?炊?战#?笫滞炝烁鼋;ǎ??郑??窭?幕?捉2寤刈约罕成系幕?捉l祝??恚??直П郏?兄料镒涌冢??砰俸斓南p簦?蚩?ㄑ镀鳎?蛩愀8鐾ㄑ丁?p>拇指大小黑色的通讯器刚开机,透明的小屏幕弹出来漂浮在眼前,一长串的未接通讯提示如刷屏般跑了上来,锥冰的、茶雅的、阿直的、哲的、镇恶的、微??摹15用?摹3嗍榈摹??皇敝?洌?税毒醯盟坪跽?鍪澜缍荚谘罢宜??盟?闹胁恢?栏米鲂┦裁锤邢耄?崽鹂嗬保?髦肿涛抖加小?p>这辈子,不应该与这么多人认识的,拖累她赴死的脚步,让她好想活下去哦!彼岸捏紧手中的通讯器,吸了吸鼻子,手中通讯器震动,锥冰打来的,她挂断,主动连通了微p>“师姐…呜…你到哪里去了,师姐,我好害怕,二叔把父亲杀死了,把我关了起来,师姐,救我,救我……” 彼岸还未开口,微??偷偷目奁??痛?闯隼矗??钗?谄??蜕?砦浚?溃?p>“别急,微一嵯氚旆n饶愕模?衷谀愀嫠呶遥?愣?宕蛩闶裁词焙蜓缜肽歉龌?鬃咚酵纷樱俊?p>“我…我不知道,师姐,我去打听好不好,呜呜…你不要抛弃我。” 微??赶傅纳?糇酝ㄑ赌潜叽?矗?税肚嵊σ簧??质前哺Ъ妇洌?缓蠊叶贤ㄑ叮?赝罚?醋乓涣彻忠斓陌才肿樱?羝鹨槐呷绲兜南该迹?溃骸罢飧鋈挝裢瓿闪耍?兔皇铝税桑俊?p>安胖子依旧胡子拉碴,一脸猥琐,淫荡的目光中,却是带了一抹审视的看着彼岸,树了个大拇指给她,又扒拉了下一头乱发,不答彼岸的问话,反而佩服道:“不简单啦,居然潜伏到了微鞯纳肀摺!?p>潜伏?彼岸冷哼一声,这算什么潜伏,不过是碰巧救了微? 手中的通讯器又响起,彼岸低头,再次挂断锥冰发过来的通讯,关机,跟着安胖子回到住处等消息,她现在脑子很短路,只觉得几十年没用上的智慧在短短几分钟内都用光了,不想与锥冰纠缠,只想好好想着任务的事情。 安胖子住的地方与锥冰住的地方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又小又破又脏又乱又差,属于平民区的一种木质小套房,房内光线很晕暗,因为是在京星的西面,又夹在奴隶区与居民区之间,所以日光晒不着,月光也照不到。 这些都不说了,彼岸也不是没有吃过苦的人,关键问题是,安胖子家隔壁是一家妓院,她从坐在狭小房子里开始,隔壁就开始传来“嗯嗯…啊啊…哦哦”的叫床之音。 这些也不说了,彼岸打了20年的仗,这些事自己没做过,难道还没看人做过嘛,最关键的是,身边这个安胖子居然在木质的墙壁上掏了个洞,堂而皇之的趴在洞上看的起劲起劲的。 她深吸口气,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头顶古老的吊扇“嘎吱嘎吱”闪着热风,因为五感的灵敏,湿气夹杂着男女体液的酸腐气息不断冲击着她的嗅觉,让她额头的太阳穴一跳一跳,于是闭眼,双手抱臂,脊背挺得笔直,努力平息心中的暴躁感。 “嘿…换姿势了,嘿嘿,喂,你看吗?哎呀,这个姿势难度可真大!” 安胖子趴在墙壁上,一脸猥琐,还不停的与彼岸尝试着交流,奈何彼岸不理他,他便自说自话,一个人看得不亦乐乎,又是问道: “丫头,你有男朋友吗?你这种性子可怎么会有男人受得了你啊,要学学,知道吧,你不会是性冷淡吧?这女人呐……啊,喂,你提我衣服领子干什么?喂,这里可是我家啊!!!” “砰”一声,安胖子被终于爆发的彼岸自二楼小阳台丢了下去,她冷笑着拍拍纤细柔韧的手掌,冲着被丢到楼下垃圾堆里的安胖子冷声道:“我性不性冷淡,跟你有什么关系?” 尔后转身,一掌劈了安胖子的木质餐桌,拿出机甲剑,削了几根木钉子,三下五除二的把有洞的那面墙封了个结实。让他看,让他看个鬼啊看! 只等安胖子从楼下垃圾堆里爬回房,才是手指微颤,面如菜色,指着一地的木屑,对彼岸狂喊一声:“女兵,你太过份了,这张桌子是我的初恋情人送我的,很有纪念价值的!” 晕暗的房中,头顶的吊扇依旧“嘎吱嘎吱”,隔壁的妓院依旧“嗯嗯…啊啊…哦哦”,彼岸纤细柔韧的身体绷直了站在狭小的客厅中,缓缓侧目,神情平静,扫了眼气得浑身发抖的安胖子,低头,转身,开始收拾地上的木屑以及整个乱得不成样子的小套间。 这套房子大约50个平米,有一个厕所一个客厅两个狭小的卧室,卧室很小,只能容下一张单人床,床单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换过了,上面还有诡异的干涸液体斑块。隐约的,散发着一股穷困气息。 彼岸一直沉默不语,脸色平静,进入卧室,弯腰抬手,将床单被套全都扯了下来,然后进入安胖子的卧室,同等的,一起扯了,进厕所找了个桶子开始洗起来。 她不是吃不得苦,上辈子再脏再乱再差的地方她都睡过,只不过是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她还是喜欢把环境创造的干净一些。 安胖子在客厅闹了一会儿,猥琐的凑进厕所,抱了一大堆的脏衣服,嘿嘿笑道:“不错不错,丫头还知道帮大叔洗衣服。” 彼岸抬头,额际泌了一丝细汗,染湿鬓角,坐在小凳子上,纤细柔韧的手指上沾着白色肥皂泡沫,指着另一只桶子里的床单和被套,冷声道:“把你自己的床单和被套洗干净。” 什么?难道不是她要帮他洗?安胖子有些不可思议,抱着一堆脏衣服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想了会儿,眼珠子一转,嘿笑道:“大叔没时间,那就不洗了,都不洗了。” 088 神翟 于是安胖子提起自己的那桶床单与被套,抱着一堆脏衣服回转,彼岸黑色军靴一抬,勾住他的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起身,将安胖子丢到厕所里间,用行动表示:不洗完,不能出厕所。 “他妈的,这是老子家,丫头你别太过份了!” 安胖子挣扎着起身,却是倏然怔住,他的鼻尖前,停了一条鲜红色的小蛇,阴毒至极的蛇眼盯着他,三角形的蛇头,显示了自己的毒性,鲜红色的信子不断的吐着,细微的“兹兹”之音响起,让人头皮发麻。 这…究竟是什么啊?哪里来的二级灵蛇??安胖子觉得这一切好诡异,灵兽这种东西,没有点儿钱或者手段的人是养不活的,特别是让灵兽进阶后成为辅助战斗力,这更加的困难,因为一来灵兽粮很贵,二来灵兽的品种如果没选好,不但浪费钱,还增加不了多少战斗力。 所以大多数的有钱人都会将灵兽当成宠物来养,也就不浪费那个资源与心力选择灵兽品种了。所以灵蛇真的很稀有,养好了绝对能增加好几番的战斗力。而他看这个丫头,虽然长得干净,皮肤也如同经过精心的保养,但那浑身散发出的锐利气势,绝对不是一个有钱大小姐所能拥有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好惹!这是安胖子对彼岸下的第一定论;她凌驾在他之上!!这是安胖子对彼岸下的第二定论。 其实,彼岸也不是当真要凌驾在安胖子之上,只是她就是这么一种性格,别人如何,她不管,但是要和她一起生活,与她的生活轨迹发生碰撞,那就得按照她的路子走,否则她就强迫性扫清。 就如同在玄关放鞋子,如果要与她的鞋子放在一起,那就一定要按照她的标准摆放整齐,至少要让她看得顺眼。否则要么不要和她的鞋子摆放在一起,要么她就帮你摆。 这个道理茶雅懂,她让彼岸摆鞋子,锥冰懂,他自己主动摆好鞋子,安胖子现在也懂了,他不摆,彼岸帮他摆他不愿意,于是吃苦的就是他自己。 于是这便注定了安胖子在接纳彼岸进入他家之后的悲惨生活开始。自从彼岸住进了他家,他觉得自己就如同活在了地狱,不但色情杂志全都被彼岸扔掉了,偷来意淫的女人内衣也全被丢了出去,这也就算了,关键问题是,他居然打不过她,还被一条二级灵兽整天威胁! 他也没见着彼岸喂这条二级灵兽什么高顶级的灵兽粮,每天只是缠在她的手腕上伪装成一排红绳子,如同死物般,随着她走街串巷,游走在这平民区之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星际中机甲兵最爱去游历的几大星球便是帝星、京星与锥星,帝星繁华异能者多、京星普通人类高手如云,而锥星的矿多,所以相对那边的机甲也便宜。锥星就不用说了,就算彼岸不是重生回来的,光听名字也知道跟锥冰有什么关系。 人都说作为一个机甲兵如果没有去过这三颗星球的话,那真的是妄称机甲兵了,如果这次她没有死在京星,那等服完兵役,她一定要去锥星挖矿,亲自给自己打造一刀一剑。 幽暗的浴室中,彼岸将头埋在喷头之下,闭眼,任由冷水淋湿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如玉的肌肤,缀着细碎的水珠,教她纤细柔韧的身体散发着一股处子的清香。上辈子20年辛苦抗战,她几个月不洗澡都挺得过来,可是有条件,她还是喜欢把自己收拾的干净一些,所以勤加洗澡,也无可厚非。 倏然厕所门把手转动,她抬头愕然,旋身,发丝甩着水珠,第一反应就是抽起身边搁置的机甲剑杀人,安胖子是穷人,没有办法逃脱自己的五感搜索,会逃过自己五感搜索的,一定是在身上安装了屏蔽仪器。 “?纭币簧幕?捉w采弦煌湟?自卵赖叮?皇且谎郏??浇砸徽??抖越#?恢?萌绾问呛谩?p>进来的是个男人,约25岁年纪,黑色短发,身形修长,她的身高只到他的心口位置,裹着黑色窄袖锦袍,右肩镶着一排排锐利的机甲小刀,颇有些华夏古风,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一丝愕然,仿若不知道里面正在洗澡的居然是个姑娘。 神翟!这是彼岸对他的第一反应。她眯眼,黑色卷翘睫毛上还粘着细碎的水珠,在晕暗的光线下,闪着璀璨的光芒,玉色的胴体就那样裸身站在他的面前。好半天,隔壁接客的“嗯嗯…啊啊…哦哦”之音再起,两人才是反应过来,各自收起武器,转身,一个快步走出浴室,拉上木板门,一个快速穿衣收拾。 神翟啊,她杀不杀呢?彼岸一边穿好暗绿色丛林作战服,一边在心中思索,她本来来京星的目的就是为了杀神翟,现在不用去找,神翟就自动送上门了,那她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呢? 狭小的客厅中,修长的黑色身影,笔直的站在客厅中,窄袖的锦袍右肩,那一排排锐利的机甲小刀显示出自己武力值的强大。彼岸拉开浴室的门,赤脚行至客厅,他回头,见她静静的擦过他的肩侧,坐在沙发上开始穿鞋,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低头,负手,清清淡淡道: “不好意思,不知道里面是你。” 她屈起一脚,下巴轻搁在膝上,抬头,湿润的长发黏在颊边,静静的看了站立在客厅里的男人好一会儿,隔壁一塌糊涂的叫床声中,她低头,继续穿鞋。 未来叛军第一大将,地球机甲兵出身的神翟,让叛军战无不胜的神翟,就那样站在自己面前,时间不对,地点不对,立场不对,她知道,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 神翟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因为他和安胖子,和她的立场是一致的,所以算得上同伴,所以现在不能杀他! 彼岸蹙眉,“唰”一声,泄愤似的将鞋带系上,安胖子走进来,看到神翟来了,于是嘿嘿的笑,抬手打招呼:“喏,就是这个丫头,快把任务做完了让她走,再不走,她就快把我这里拆了!” 089 任务 倏然,彼岸起身,纤细的右手手腕上缠着状若一排红绳子的哲二号,一言不发的扫起自己的机甲剑套背上,双手抱臂,往安胖子前面一站,长发还滴着水,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平静,却让在场的两个男人真切感受到了她心情的不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咦,我不惹你,我不惹你!” 安胖子猥琐至极的笑笑,一步一步挪到彼岸的侧面,企图躲开彼岸清澈目光的注视范围。她却侧头,看着安胖子的脸跟着转,只等安胖子躲到神翟修长的身子后面,她才是眯了下眼,坐下,背着机甲双剑,身体挺的笔直,等着被安排任务。 向地球兵界求助的人是神翟,所以他算得上是任务发起人,也是这次特殊秘密任务的队长。其实他可以利用自己的任务权限在京星统兵。因为地球兵界有项区别于别的星球的权限,就是任务下达,为求便利,特殊秘密任务的接手者可以自由统兵。 但地球兵界还是给他派了两个人,安胖子与彼岸。这也算是起着一种对这个任务的重视作用吧。所以现在来看,这个任务就有三个人接手,安胖子,神翟及彼岸,三个人都是任务接手者,所以权限一样,但是队长却是相当自然的由神翟担当了过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萨孤贵族的总部对神翟来说并不陌生,本身他家也是在星际中排的上名号的富豪大族,与京星萨孤贵族自然有往来,特别是神翟与微??墓叵祷故窍嗟钡牟淮恚??hト?鹿笞宓淖懿坎皇悄咽隆?p>这也就是所谓的豪门宅斗一类,那些个上流社会,要是存了心思想利用谁,管他天王老子,一盆脏水就往头上扣。神翟也是倒霉,好死不死的还与微??心敲吹愣?缪苑缬铮??哉?帽焕?醋隽颂嫠拦怼?p>然而,谁又能想得到神翟还有整个地球兵界做后台,人家要往神翟身上扣脏水,地球兵界护短,自然会想办法替他这个机甲精兵了难。 所谓机甲精兵,就是高于机甲兵的兵种,基本上已经是算是机甲兵中的精英了,这种人不多,已经是半只脚踏进了机甲师行列,被每颗星球的兵界重点培养,属于机甲师的储备。 彼岸心中冷笑,岂知地球兵界现在如此护着神翟,这货今后又杀了多少地球同僚? 行动的制定计划是由神翟来安排,他仿佛一个天生的指挥家,有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力量,一步一步,将步骤安排下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尔后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一旁单人沙发椅中安静聆听的彼岸,清清淡淡的问道: “你有异议吗?” “没有”她偏了下头,半干的发丝落在肩头,面无表情,漫不经心,眉目沉静的看着摊开在茶几上的地图,平铺直叙道:“我只管完成任务,你安排,我照做,其余不用问。” 给她任务,她就完成,其余她想不到,也不用想,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即便付出生命,也要尽力完成使命!这就是她,一条路走到黑的彼岸,未达目的,宁折不弯。 “那就这样,明天晚上行动,今天谁也不要出去!” 神翟清清淡淡的做下决定,丢下修长手指中的笔,靠向身后的沙发椅背,双手抱臂,闭目,也不知心中在思索什么。 那只被他丢在地图上的笔滚了两圈,终于在彼岸的面前停住。她起身,触地无声的绕过一旁直打瞌睡的安胖子,行至狭小的阳台,看了会儿平民区狭隘的风光,自裤子口袋中掏出通讯器,打开,看着一版一版往上刷新的小屏幕。 锥冰打的通讯最多,几乎几分钟一个,每天如此,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其次是茶雅、佑鸣、哲、阿直、镇恶。微??蛭?缫丫?〉昧肆?担??浪?且?ゾ人悦挥写蚬?ㄑ陡p>“没有人告诉过你,任务之前不能打通讯吗?这是取得队友信任的最基本常识。” 身后,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彼岸回头,长发迎风飘扬,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玉色的肌肤上,凭添了一抹精致感,她面无表情,甚至是偏冷凝的看着神翟,缓缓眨眼间,手指中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 “说!” 当着神翟的面,彼岸将通讯器接起,挂在耳廓上,转身,面对面的静看着站在身前的神翟,安静的姿态中,充满了挑衅。他俊美无双,站在彼岸对面,清清淡淡,仿佛也就是那么一说,也不是真的要管她。 “宝,你在哪里?” 通讯器中,锥冰的声音带着喜意,却又不加掩饰的透着一抹滔天怒火。彼岸歪头,移开看向神翟的目光,蹙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于是问道: “怎么了?” “宝,你究竟去做什么,先回来,不要冒险,有什么问题,我帮你解决…!” “你解决,你解决,你要解决什么?!” 彼岸摇头,黑色长发轻摆,抬手,本来因为不能杀神翟就有些心情不好,加上习惯性的对上锥冰就有种不在一个频道的焦躁感。于是颇显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吐出一口气,轻喊道: “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解决,我为什么要你帮我解决,这是我的任务,这是我的宿命,你究竟跑出来添什么乱?” “好好,我错,我错了,你先回来,宝,你先回来,我们坐下来再谈,好好的谈,好不好?” 通讯那头,锥冰已经完全让步,他自己都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错,对上横冲直撞的彼岸就完全无原则的道歉。这种完全妥协的对待方式,让彼岸忍不住跳脚崩溃,她绷直了腰身,深吸口气,双手叉腰,抬头,恨不得尖叫,又是肉疼的想起现在要保持冷静,于是咬牙低吼道: “任务办完了我就去找你,不准再打通讯给我,不然我死了,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我了。” 尔后,扯掉耳廓上的通讯器,转身,看着远处平民区狭隘的风景,深呼吸,深呼吸,继续深呼吸。 090 变装 “男朋友?” 身侧,神翟修长的身子上前,立在彼岸身边,侧头,狭长而完美的双眸低垂,看着彼岸努力平复冷静的样子,清清淡淡,俊美无双的脸上,莫测。 男朋友?锥冰??彼岸略怔了一下,奇异的抬头,与神翟对视,清澈的眉目中充满了疑惑。锥冰算吗?不算吧,原本不算的,可是茶雅说她对锥冰释放了错误的暗示,导致锥冰对她就是在对自己的女朋友,那应该算吧?可是她和锥冰说清楚之后就不算了吧……她搞不懂啊。 “不知道,迷惘,不了解,这是很陌生的领域”彼岸老实的摇头,清澈的目光投向远方,狭隘的违章建筑乱搭乱盖,她的眉目渐渐恢复宁静,显示了心境渐渐恢复成的古井无波。 她闭眼,长发迎风摇曳,睫毛盖下来,在如玉的肌肤上投下一抹浅淡的阴影,此时她很静,很平和,仿若一颗石子投下去,都击不出一丝涟漪,却又透着一抹锐利,悄然的,犹如飞刀。 谁曾想,就这样一个安静的人,刚才会对着通讯器差点跳脚破口大骂? 神翟勾唇,俊美无双的脸上讳莫如深,看了彼岸的侧脸一会儿,也是将目光投向远方,闭眼,安静的感受行动之前的这股低气压。 贵族区很大,几乎占据了京星二分之一的面积,却是没有多少贵族。几乎每支贵族都能拥有庞大的驻地面积,而大多数面积都被原始密林覆盖,只有极少部分被用来建设成为城堡或者住房。 萨孤总部位于贵族区,位于太阳星及月亮星之间,所以一半是白天,一半是夜晚。而微??亩?迦?卵趟?〕潜ぃ?闶窃谝雇淼哪且徊糠郑?哟蟮某潜ず谘寡沟乃柿16谏?涞挠衽讨?拢?挠行┕蠲馗小?p>因为今天晚上宴请的是机甲走私头子,所以这场宴会也会来很多星际上层社会名流。神翟的家族身份不低,尽管被泼了一身的脏水,可也在了受邀之列。 他的计划很周详,地图、武器以及撤退路线等都安排的妥当仔细,安胖子负责去救人,他与彼岸则伪装成情侣去宴会上吸引注意力。 其实这种栽赃方式说不好,别人也没有认真的指责过神翟,说微??氖掠彩巧竦愿傻囊菜挡还?ィ?褪瞧鹱拍敲粗钟呗郏?倘艘幌氲狡屏宋??ψ又?淼木褪巧竦裕?凶耪庋?男Ч?涂梢粤恕?p>所以暂且就把这个伏笔埋在神翟身上,他若能洗清嫌疑,那是他的本事,他若洗不清嫌疑,来日有人如果要拿此事说事儿,是打是杀是剐,都是一个把柄。 当然,这些个上流社会的玩意儿,彼岸是没什么兴趣参与,她来只为完成任务,任务完成,功成身退,然后再杀神翟! 穿流如梭的悬浮车流里,其中一辆银色的悬浮车中,彼岸将长发放下,在右耳上方挽了个简约的发髻,黑色的长直发垂落在纤细如玉的肩头,月华下,闪着黑亮的光泽。 今日,她将身上的生物机甲衣幻成白色无袖旗袍,缀着盛开的红莲,高开衩至大腿,蹬着一双银色细高跟鞋,鞋带缠着脚踝,纤细的手腕上盘着状若红绳的哲二号,整个人犹如在冰雪中悄然盛开的莲花,锐利、冷静。 驾驶座上,安胖子一直看着彼岸变装,不停的啧啧感叹,不曾想过这丫头细心打扮起来,真是天生尤物,瞧那浑圆隆起的胸部,瞧那柔韧纤细的腰肢,瞧那玉白匀称的大腿,啧啧…… “再看,信不信让你变瞎子!”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捻着一支黑色的眉笔对着一块小镜子细细描绘,淡扫一眼前座后视镜里一直盯着她胸部看的安胖子,指尖眉笔旋转,挽了个小小的剑花,眯眼,威胁意味十足。 拾缀的很干净的安胖子猥琐一笑,缩了下头,扫了眼坐在彼岸身边穿着正统而笔挺的生物机甲精兵装的神翟,黑色机甲精兵装,突显了他一身的威武帅气,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属于精兵的傲气与领导气息。 对于彼岸与安胖子之间的争执,队长神翟垂目,抱臂养神,淡淡扯了抹笑,表示不予插手,只要不影响任务进度,安胖子当真变成了瞎子他也不管。 “你的机甲兵营也教这些吗?很少会有女子兵营会教人变装。” 悬浮车厢内,神翟侧头,看着彼岸开始挑眼角,一双清澈的眼睛,愣是让她折腾成了媚眼如丝,于是好奇。 彼岸不语,仿佛没听见,只等把自己化成茶雅的样子,才是满意的对着小镜子点头,歪头,黑色发丝落在圆润纤细的肩头,撤去一身坚强,摆上茶雅的慵懒娇媚,身子朝坐的笔直的神翟靠去,笑着娇声道: “问那么多做什么嘛?人家只是来做任务的呀……” “噗”安胖子受不了的喷笑,回身,朝彼岸竖了个叹服的大拇指。神翟也是忍不住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握住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五指相缠,上半身也朝着她的方向靠去,在她耳际淡声道:“好,那我不问了。” 她略歪头,依旧勾唇媚笑,宛如扇子般的眼睫毛垂下,盖住眼底的杀意。此时悬浮车已经到达目的地,车门滑开,她在神翟的搀扶下,弱柳扶风般步下悬浮车,蹬着银色细高跟鞋,一步一步,故意踩出细微的足音,挽着神翟的手臂,朝目的地而去。 神翟的身形很修长,与锥冰一般高,穿着黑色的机甲精兵装上缀满了勋章,显示了自己的战功赫赫。彼岸此刻很娇媚柔软,如同一名小女人般,化身绕指柔依偎在神翟的手臂上,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却仿佛都是天生的,扮演着自己最熟悉的一个人,一切都得心应手。 他们两的外形很抢眼,一入场便牵引了大多数视线,于是神翟低头垂目,在彼岸耳际淡声问道:“怕吗?” 她习惯性挑起一边细眉,媚眼如丝,千娇百媚,一边被神翟带着走,一边靠在他的肩头,小声道:“你说,我做,其余不用问。” 091 萨孤烟 宴会场所很大,请来的京星贵族也不少,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浅浅交谈间,奢华瑰丽无边。却也不过是一些上流社会屡见不鲜的玩意儿,总给人那么种走过场的感觉。 神翟抬手,自身边走过的一名侍应托盘中拿过一只透明的高脚酒杯,递给挽住他手臂的彼岸,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带着她一步一步往萨孤烟所站立的方位而去。 装修瑰丽的宴会厅中,灯光璀璨,彼岸指尖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捻着酒杯,巧笑倩兮,依偎在一身笔挺修长的神翟身边,穿过行人幢幢,却是目光落在萨孤烟一处,略愣。 萨孤烟大约40岁,小胡子,精瘦,穿着丝缎般的唐装,看那细腻的皮肤,是个颇有养生之道的人物。精瘦的手指中,转着两颗银色的圆珠子,金属质感的细细摩挲声,教彼岸耳际太阳穴一跳一跳,总有种大事不好的预感。 “神少也来了…呵呵,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萨孤烟精明的眼睛,扫了眼神翟身边的彼岸,又是客气有礼的同神翟打着招呼,然后指着身边一袭黑色笔挺商务西装的锥冰介绍道: “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纥骨一族的大少神翟,这位是来自锥星的boss锥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当今星际,除了相当显赫古老的贵族才能拥有自己的种族姓氏外,一般的普通人家只有名字与写法,根本不存在有姓氏一说,所以光是听名字,根本代表不了什么,星际那么多人,同名同写法的人多不胜数。 有种族姓氏,代表了自己的身份地位绝对不低。不过也有例外的就是,一颗星球的所属者,对外介绍根本不用种族姓氏,而是用自己所属的星球名,这属于超级大富豪,出身不论,总之比贵族有钱。 璀璨奢华的灯光下,彼岸在众人的目光下暗暗捏了一把汗,生怕站在萨孤烟边上的锥冰同她发飙。不过还好,锥冰也只是愣了下,却是依旧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闲适中压抑着激动,面目严肃,浑身飚着冷气,认真仔细的看了彼岸好一会儿,才是侧头继续与萨孤烟,神翟寒暄。 他也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boss,虽然有时候会间歇性抽风,但是到底懂得以大局为重。彼岸搞成这个鬼样子,显然同她的任务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若跳出来发脾气,坏了她的事,她生气倒是其次,若再跟他气得分手,实在是难得哄。 “神少还没介绍,这位是?” 几人寒暄几句,萨孤烟精明的目光落在彼岸轻轻啜酒的红唇上,带着一抹虚假的客套,朝彼岸举杯,以为示好。 神翟淡笑,也是抬了抬修长手指间的酒杯,低头,薄唇靠近彼岸的发顶,漫不经心的轻嗅一下她发上的清香,淡淡道:“一个女人,二叔以为呢?” 一个女人…没有名字,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宛如一件衣服,连牌子都不稀得给人介绍,带出来参加这种宴会,不过是对这个女人兴致正浓,玩儿完了,就丢! “天生尤物啊,神少好福气。” 萨孤烟也是笑,赞扬,客套、疏离、精明。这种上流社会屡见不鲜的游戏,他也见怪不怪,以神翟这种出身,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永远做不了他的正室,做了正室,便意味着不懂事,意味着被排除在家族权利重心之外。 只不过,短短几句,看不见的硝烟与试探便在萨孤烟与神翟之间展开,彼岸冷笑,抬起酒杯,盖住红唇一角缓缓勾起的那一抹微不可见的讽刺。让她陪着这些官场商场的人玩游戏,还不若让她找人打一架来的爽快,她好后悔没有提出和安胖子一起去救人,真是宁愿面对安胖子的猥琐,也不愿意在这里演戏。 “说来,神少身边的女人都不简单呐,我瞧着这美人眼熟,挺像是《vs》王牌战队里的那个女屠夫。” 萨孤烟身边的一名小富豪一直盯着彼岸,颇有些坏事的苗头,出言指出。闻言,于是萨孤烟侧头,看着身边一直双手插入裤子口袋的锥冰,精明中透着一抹讨好,笑问道: “哦?boss的游戏果然不同凡响,还能吸引到这样的美人进驻,想必卖的挺好吧。” 锥冰一派闲适,穿着工整的黑色商务西装,显得严肃而认真,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就算不说一句话,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众人的中心,被萨孤烟找着话头聊天,事关他的宝,又不好保持沉默,于是点头,随意道: “还行,小赚!” 于是,上流社会之间,这彼此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便搭建了起来,神翟的女人玩锥冰大boss的游戏,于是众人看神翟的眼光又有了不同,因着是彼岸做的线,于是彼岸的身份又在众人心目中上升到了一个重新评估的可利用程度。 真的好无聊,好复杂,好想死!!! 众衣冠禽兽们斯文有礼的寒暄搭线中,彼岸继续扮演着自己的小女人角色,挽着神翟的胳膊,一口接着一口的学茶雅啜酒,再不给她行动指使,她快疯了,因为这酒口感还不错,她想喝得大口一些,这么一小点一小点的品,不过瘾呐。 “说来,美女的身手不错,有没有兴趣给我们来场现场版的格杀啊?哈哈,不知神少舍得不舍得?” 衣冠禽兽中,有一人笑着出主意。彼岸喝酒的手指明显顿了一下,众人皆附和。万众瞩目中,神翟低头,弯身,薄唇靠着她玉白的耳廓,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运筹帷幄的浅笑,恍若征求彼岸的意见那般的姿态,淡声道: “来了,尽情吸引注意力吧,撑不住了就求饶。” 092 格杀 他的计划安排的很详细,反正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转移萨孤烟的注意力,所以事先早就安排好了伏笔在这些富豪之中。不亏是未来的叛军大将,用人之前,早就将彼岸浮在明面上的行为调查清楚,攻击敌人,攻心为上,不知神翟与阿直,谁会比较厉害呢? 彼岸媚眼如丝,缓缓侧开神翟吐在耳廓上的热气,将指尖的酒杯,搁在身边走过的一名侍应生托盘之上,弯唇,表示应允。于是神翟清清淡淡的接下这个提议,又是淡笑,当着众人的面抬头,道: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此语一出,不知为何,众人都觉得有些冷,却也是兴奋异常,上流社会的玩法,大多数平民都不理解,或者暴力或者骄奢或者糜烂,总之有钱有闲有权,如何刺激如何玩。富豪的情绪瞬间被带动,大厅中缓缓升上一块比试台,立时便有人去带死士,看美女与死士格杀,果真是吸引眼球的。 攒动的衣冠禽兽中,锥冰在众人中心,仿若被众星拱月,一派闲适,双手插入裤子口袋,看着神翟不明意味的冷哼一声,严肃中,略带一丝指责道:“别人心中的宝,你却当根草,神少好魄力。” 神翟淡笑,低头不语,只当这锥星来的大boss性格抽风,修长的手指顺着彼岸的身体曲线下滑,万众瞩目中,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黑色琉璃般的比试台上。 她的身子很柔韧,带着纤细,旗袍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的身材,因为是被抱上比试台,所以露出玉色的大腿,银色的细高跟带子绑在脚踝上,黑色的长发落下来,散在琉璃一般的比试台上,显得柔弱而美好。 然而,越是柔弱美好的尤物,越能激发这群富豪的血性,大家瞧得兴奋,她直腰,屈腿,纤细柔韧的指尖,一点一点的开始解下缠住脚踝的银色带子,尔后将两只鞋子提起来,摆放在比试台边,整齐,美观的放好。 “唰”一板阔刀自身后朝她劈来,她不动,只等刀锋逼近,才是侧头,五指成爪,往后,捏向来人小腿肚,“啪…”血流喷洒,来人小腿肌肉被她捏碎。 众人起哄大退一步,凸显出锥冰与神翟一动不动的身子,一个双手依旧插在裤子口袋里,面目英俊严肃,一个清清淡淡俊美无双恍若看戏。 一招,来袭的第一个死士倒地,彼岸漫不经心的起身,纤细柔韧的手指尖下垂,血肉滑落,又上来两个手持利刃的死士,她跳起,身形婉转,躲开袭击,一脚将一人踹出去,同时伸出双手,扳住一人头颅,“咔”扭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接着又是四名死士,以此类推,八名,十六名,三十二名……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玩法,人口数量随着星际通航与医疗水平的提高而暴增,人类寿命甚至因为各种修炼和药物服用而无限拉长,人命什么的,有时候在这些衣冠禽兽中根本就不值钱。 什么叫做天真?微??挥斜黄拼ψ又?砬熬徒刑煺妫?裁唇凶雒篮茫勘税睹挥兄厣?挥胁渭?0年抗战之前就叫美好。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天真与美好是留不住的,现实的残酷也不会让她们留住。 而她能做的,只有杀戮,什么都不想,懒得费这个心神,一招毙命间,所有的算计与阴谋都是纸老虎,身死神陨,一了百了,也省得让这些死士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成为这些富豪们的玩物。 有时候,彼岸在收割别人性命的时候,经常会陷入一种麻木不仁的状态,她仿若只为了杀而杀,血花中,宛如跳舞的身影似能焚毁一切悲伤与痛苦,那些破碎的肢体与内脏中,她白衣赤足,一身是血,却诡异的显得干净无比。 她的眉目依旧清澈,纯粹的如同最美丽的水滴,挤上比试台的死士越来越多,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已是无数血痕,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有袖里剑袭来,她伸手,抓住锋利的剑锋,手掌心的鲜血顺着手腕不断的下落,将剑扯过来,弯手,一把插入一人的脑门,血花飘洒。 一身黑衣机甲精兵制服的神翟,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宛如在炼狱里跳舞的十八岁少女。他知道他该做些什么,否则这姑娘会被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死士磨掉最后一丝气力,可是她那不死不休,不认输不求饶的姿态,她果真是做了自己所说的,任务下达,她照做,其余不用问。 这番姿态,让他如何主动开口?安胖子已经成功将微鋈サ男藕呕姑挥蟹16矗??缫阉倒??税恫还?且桓雠?硕?选?耸笨?冢?坏扔谛孤读俗约旱恼媸登樾?不能教任何人看穿自己,这是在上流社会生存的法则,人人都懂,人人都披上了一层虚假的伪装,人人都活在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壳子里,他若在此事上出了纰漏,会影响整个任务的进行。 “够了!!!!” 一道石破惊天般的冷喝声响起,众人自兴致勃勃中回首,看着今晚宴会的主角,来自锥星的锥冰大boss。他深吸口气,精壮的身子转身,面目严肃,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目教人看不清在想些什么,自裤子口袋里拿出双手,“啪…啪”,重重拍了两下。 立时,有一黑西服秘书捧着一个方形大盒子走了上来,恭敬的弯腰。 因着他的冷喝,死士再也没有上比试台,彼岸得到喘息,一个脚步不稳,一身血红的跌倒在残肢断臂之中,姿态狼狈,却是依旧倔强。 锥冰打开盒子,内里满满一盒的银色圆球,他抬目,严肃而认真的看着矗立在身边的神翟,压抑着怒气,冷声道:“本座看上这个女人了,神少割爱,本座用这些机甲跟你换,愿意吗?” 搞什么鬼名堂,彼岸抬目,一脸血痕,看着锥冰,眉目中有着一抹怔忪。神翟却是深舒了口气,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淡笑,修长身子跃上台,将跌坐在残骸中的彼岸拦腰抱起,低头在她耳际淡声道: “你运气好,他只是个普通人,见机行事,原定地方集合。” 093 烙印 奢华瑰丽的水晶灯下,宛如地狱的比试台上全是残肢断骸,神翟转身,将一身血肉翻卷的彼岸双手送至锥冰边上立着的黑西服秘书身前,清清淡淡,不以为然道: “一个女人而已,值得这么多的机甲吗?boss果然大手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锥冰面目严肃而认真,双手微颤,侧身,主动接过一身狼狈,宛如刚从母亲子房里拿出来的彼岸,努力压抑着胸膛的剧烈起伏,则头,一身至尊冰冷气息。萨孤烟立时意会,立即带着锥冰去了卧室。 不过就是一场特别平凡的交易,女人而已,玩腻了,互相赠送有之,你情我愿的购买有之,除了锥冰boss的手笔太大,用了整整一大盒子的机甲来买神翟手中的女人外,当真是再不过稀疏平常的事。 装修奢华低迷的卧室里,萨孤烟眼带暧昧的表情退出去,立时有锥冰带来的黑西服秘书们将屏蔽仪器布满整间卧室。 华贵的灯光下,他抱着鲜血淋淋的彼岸,腿一软,跌坐在厚重的地毯上,右手精壮的臂膀轻轻搂抱着彼岸的脊背,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捧住彼岸全是血痕的小脸,心疼紧张的低喊: “宝啊,宝啊,你没事吧,说话呀,没事吧?…” 他心中的宝,太阳系兵界就当根草!明明给他承诺会替他的宝把特殊秘密任务取消!现在是怎样?玩他还是在玩他的宝?! 锥冰当真要怒了!这跟在游戏里不一样,这伤是货真价实的,这血也是真正的血,看他的宝脸色多苍白,身上那么多血痕,这怕是自他认识她以来,她受过的最严重的一次伤了。 彼岸抬目。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血珠,奇异的没有和锥冰吵架,张口,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觉得好委屈,一串眼泪就落下来,刺激着她脸上的血痕,哽咽道: “疼!” “是,好疼,能不疼吗?我们先用药,然后回去再吊强化液好不好?” 他轻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替她擦干眼泪,精壮的身子坐在地毯上一直抱着她,手指颤抖得厉害。接过黑西服秘书递上来的药,生怕她不肯用药,一边不停的哄她回去后用强化液,一边给她清理伤口。 她很乖,没有表示拒绝。被抱在锥冰怀里,喉头堵得厉害,脑子里转过千万个念头,最后只停格在,她究竟给锥冰释放了什么错误的暗号? 她应当要趁这个机会解释清楚的,免得锥冰将他们的关系错位的越来越深。可是现在她的心情很不好,大脑还沉湎在杀伐之中,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梳理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且正在任务途中,她不想再横生枝节,于是她就这样沉默着,等待着撤退的信号传来。 “宝,还疼不疼?说话呀。宝,疼不疼啊?你开口说一句话。一个字也行。” 锥冰将她抱上床,留下地毯上一地的血纱布血棉签血什么的…精壮的身子坐在床沿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替她拂开脸上黏着的黑发。看起来,她真的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因为她在他的面前,从不曾如此的乖巧过,没有与他吵,也没有与他发脾气。 可是这样的她,教他很惶恐,他已经习惯了她动不动就挽袖子找他打架的样子,他被她气得习惯了,当真受不了她这幅死气沉沉的模样。 彼岸歪身,因为使用药物,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裹着柔软舒适的被子不说话,侧身背对着锥冰,她想安静的思考问题,不想和锥冰吵架。(.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他却宛如一只麻雀,不停的在她身后问她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 她疼不疼,究竟关他什么事啊?她是无辜儿好不好,她根本对锥冰这错位的感情很莫名其妙啊。 被吵得有些头大的彼岸倏然起身,跳下床,找来没用完的纱布,“唰”一扯,坐上床,将锥冰的嘴缠起来,堵住,然后把他推倒在床上,翻身,自己也躺下,闭目凝神,安静的等待撤退信号传来。 奢华的卧室里,瞬间陷入了死寂,见此,矗立在卧室四周的黑西服秘书皆沉默,转身背对着大床,恍若装饰般,一言不发。 锥冰身体僵直,嘴上还被缠着纱布,虽然只要他抬手便能将纱布扯开,可是他不想,他到底是个经过大风大浪的boss,也明白彼岸现在心中已经不耐烦了,需要安静。 可是安静啊…她安静了,他好紧张。他和他的宝,正睡在一张床上,正常男人都会觉得好紧张。他是不是应该抱抱她? “锥冰,你能把冷气关小点儿吗?” 寂静中,躺在锥冰身边闭目等待的彼岸觉得冷,瑟缩一下,原本想忍住,可是却不知锥冰发什么神经,越来越冷,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声。 “嗯”锥冰身体僵直,嘴上还缠着纱布,干涩的轻嗯一声,缓缓收回自己不受控制的冷气,艰难的侧头,看着躺在身边闭目的彼岸。因为使用了药物,所以她脸上的血已经止住,可是没有经过精心的治疗,所以恢复的很慢。 “我一会儿还得撤退,不能跟你回去。” 彼岸想了想,也是侧头,躺在床上看着锥冰,他很天然,有些话自己表达不清楚的话,怕他理解错误,所以彼岸决定还是交待一下,轻声道: “我们两的事情,我会回去和你解决的,这件事感觉很乱很复杂,需要慢慢梳理解释,但是我得先把手上这个任务完成…你别说话,听我说!” 她强硬的打断锥冰想要扯掉嘴上纱布张口说话的动作,略蹙起了眉头,干脆翻过身来,侧躺在大床上,面对着锥冰,平铺直叙道: “原本这个任务跟你没关系,但是今天看起来好像萨孤家招待的那个机甲走私头子就是你,我的任务之一就是不能让你们的交易顺利进行,你明白嘛?” 锥冰点头,也是缓缓侧过身,与彼岸面对面的躺在床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终于忍不住扯掉嘴上缠着的纱布,严肃的看着彼岸,认真的说道: “宝,我答应过你的,不再走私机甲,就一定不会再走私机甲,你放心吧。” “嗯”彼岸孺子可教的点头,想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在医院做过的事情,忍不住笑了一下,纤细柔韧的小指伸手勾住他的骨节分明的小手指,晃了晃,揶揄道:“是哦,还有拉钩盖章的。” 仿佛想起久远而美好的回忆,锥冰也是弯唇,有着一丝大男孩儿般的小开心,又是想起什么,倏然坐起精壮的身子,一把抓起彼岸纤细柔韧的左手手腕,不等她反应过来,锥冰左手上那只粗犷的机甲腕表便落到了彼岸纤细的左手手腕上。 “这是什么?” 彼岸起身,蹙眉,奇怪的看着手腕上这只粗犷的机甲腕表,使劲脱了脱,怎么拿不下来哩? “最新出来的追踪器”锥冰理所当然的解释,拉开彼岸使劲脱表的手,自然至极的认真说道:“你太能跑了,到处都找不到你,所以戴着这个,不管在星际的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这是变相的烙印?还是对女朋友的爱护??彼岸愣了下,搞不懂,她停下脱表的动作,抬目,清澈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锥冰,一言不发。对机甲兵用追踪器?!这已经能够得上烙印的标准了!! 可锥冰却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坐在她的面前,原本笔挺的商务西装有些凌乱,看着彼岸的目光如同在看待自己的所有物,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拂开脸颊边的乱发,认真而严肃的说道: “你失踪的这么多天我觉得自己吃够了苦头,而且吓坏了,所以以后绝对不能让你再失去踪迹。” 他是把她在当成女朋友,而不是在变相的烙印!因为锥冰的解释,彼岸了然,再次在脑海中认真的反思一遍,究竟是自己在哪里,给了他什么错误的暗示? 反思无果,她便预备给锥冰说说让他把这个追踪器给她解开,并打算给他讲解一下给机甲兵身上放置追踪器是对机甲兵的一种很严重的烙印行为。 兵界对烙印很敏感,远古时期,强权一方为了宣誓所有权,会将自己的女人与奴隶用火钳在皮肤上烙上自己的名字,用以标识这是属于谁谁谁的。发展到了现代星际兵界中,烙印便改良成了放置追踪器,只有在对待自己的绝对所有物上,才会采取放置追踪器这种恶劣的烙印法。 现代兵界其实也没有那么变态的强权了,又不是在古代,男婚女嫁,各人都有各人的自由,别说男女朋友关系,就是结婚生子了,还可以离婚什么的,谁会把谁当成绝对所有物?也就没有人会给别人身上放置追踪器用来烙印了。 看来锥冰是不懂,他只是害怕她再次失去踪迹!所以弄了个追踪器在她身上!! ps: 十分感谢诸位读者大人的首订,稍后下午还会有一更哟!特别感谢“ie60”的催更票票! 094 撤退 彼岸正开口打算给锥冰普及兵界教育课,岂知,“嗖…啪”一声,天空中,一道绚丽的烟花炸响,在皎洁的月空中盛开,撤退信号传来,她侧头,目光穿过落地窗,深吸口气,不再想这个问题,于是打算起身打算离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却忽而倾身,坐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展开精壮的臂膀,将身子小小的她抱住,浑身轻颤,仿若有些害怕,在她耳际低声道:“宝,我替你把剩下的事情解决完,你别跑太远,别再让神翟趴在你耳朵边上说话了,好不好?” 他是个男人,同时也是个不简单的男人。任务归任务,玩真的归玩真的,他都没有趴在她的耳朵边上说过话,那个神翟凭什么靠那么近?而且这个神翟,非常不讨他喜欢,这是雄性天生的直觉,不怎么好对付呐。 “知道了知道了”懵里懵懂的彼岸胡乱点头,一心只想撤退,挣脱锥冰的怀抱,也不知道锥冰打算怎么替她把剩下的事情解决完,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锥冰与萨孤烟的机甲交易铁定完成不了,于是放心撤退。 撤退路线神翟也安排的很好,他的能力本就不小,未来领着叛军几乎将整个星际翻了个天,现在当然不能小觑。自锥冰所在的卧室阳台跳出来,彼岸沿着撤退路线,几乎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萨孤烟的城堡,到达指定的集合地点。 集合地点在城堡背面的海湾处,那里放了一艘小船,他们会走水路秘密离开萨孤家族的势力范围,然后将微婠送走。 因为背着月光,所以光线很稀薄,滔天的海啸声中,彼岸视力精准的找到已经在沙滩上等待着的神翟与安胖子。却是一愣,看着安胖子抱在怀中晕迷不醒的微婠,蹙眉问道: “她怎么了?” 安胖子一身狼狈别扭的蓝色司机制服,帽子歪在一边,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被电焦了一大半,整个人比没拾缀之前还要狼狈不堪,快哭了一般目光扫向站在身边一言不发的神翟,见神翟不搭理他,只得转头,看着彼岸。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嚎丧道: “这个丫头太不省心了,我不过碰一碰她,她就尖叫连连。自己又走不快,不得已,我只好把她先弄晕了再说。” 电系异能者,被安胖子弄晕了…彼岸开始重新审视起安胖子来,他还是那般猥琐。表情还是那般淫荡,仿佛同以前没有丝毫改变。于是什么也没看出来的彼岸不再说什么,转身,擦过身形修长的神翟,去解开船只的缰绳。 一双女式高跟鞋子,出现在彼岸的脸侧。正是她脱在比试台上的鞋子。彼岸侧头,抬目,看着立在身边的神翟。他的身形笔直。修长的手指勾着银色的鞋带,低头,清清淡淡的看着彼岸,问道: “没吃亏吧?” 她一身是血,但衣衫还算整齐。身上的伤口似乎已经处理过了,个别地方还缠上了绷带。想来上边会派她这样的人来,必定也是有些手段的,只是她的表情太平静,教神翟想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脱身的。 “没事没事,你看她走路的样子,肯定还是个处女。” 安胖子抱着微婠上船,将微婠放在小船内一侧,眉飞色舞的同随后踏上小船的二人解释道: “这处女走路啊,两条腿是走的内八字,这非处女走路呀,也分是不是刚办完事,如果是刚办完事…啊,呜呜呜…唔!” 彼岸将从神翟手上接过来的鞋子塞进安胖子的嘴里,走到微婠身边坐下,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细细摸了下微婠脖子处的动脉,尔后露出安心的神情,靠在船弦上,闭目,在安胖子骂骂咧咧、哭天抢地声中,不再说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海风很大,她的长发被吹得直直飘舞,纤细柔韧的身子还裹着白色的旗袍,因为是生物机甲衣幻化而成,上面的血迹已经被自动清理干净,所以除了一身的血痕与纱布,她现在尚算干净。 小船渐渐驶出海湾,广阔无垠的大海上,月华撒下来,映照得她手腕间的哲二号鲜红如血,更衬得另一只手上,粗犷的机甲腕表闪着锐光。 “之前没有看到你戴这个”神翟坐在彼岸对面,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一丝莫测,狭长而完美的双眸看着彼岸的脸,一瞬不瞬,清清淡淡的猜测着:“那个叫锥冰的锥星boss送你的?” 管的着吗?彼岸垂目,身子动了下,左手搭在船舷上,头靠在手臂上,闭目睡觉,平铺直叙道:“到了叫我,不要再吵,谁再吵谁给我下去!” 这当真不是她要凌驾在身为机甲精兵的神翟之上,而是她就是这么一种性格,不管是谁与她在一起,不能让她打心眼里服气的话,她就只按照自己的性格来,谁要跟她拧,她能跟谁拼命! 安胖子是深受其苦啊,想起那些被彼岸丢掉的色情杂志以及女人内衣,他就捶胸顿足,不敢再说一句话,胖胖的身体委屈的窝在小船上,看着俊美无双的神翟,用眼神示意:你是队长,管一管,管一管啊! 神翟勾唇,淡淡一笑,也不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歪头闭目的彼岸,月光之下,俊美无双的脸上神情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船顺着海风一路漂浮,他们在海上飘了差不多个把星期,悄无声息的便驶出了萨孤贵族的势力范围。这一个星期,京星翻起了惊涛骇浪,首先是萨孤贵族的公主失踪;然后是萨孤烟的贵客,来自锥星的boss在宴会上从纥骨族大少手中买来的女人跑了;紧接着是纥骨族大少被袭击,下落不明。 萨孤贵族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简直就是四面楚歌! 萨孤微婠失踪,不管她是要嫁给帝星的大皇子还是二皇子,也不管她是不是处子之身,反正人是在萨孤烟手中失踪的,帝星只找萨孤烟。 而萨孤烟得罪了锥星的boss锥冰,人家花了一大盒子机甲买来的女人就那么在萨孤烟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据说啊,只是据说,锥冰大boss快要气疯了,甚至放话,如果萨孤烟不能把人给他毫发无损的送回去,就永远也不要想从他的手上买到一星点儿的机甲。 其次纥骨族大少神翟被袭击,很多人都怀疑是锥冰boss不忿买来的女人跑了,从而对神翟痛下杀手,但是人家神翟现在失踪,下落不明,没有证据,而且因为锥冰手中有机甲,纥骨族也要巴着这株大树,所以纥骨族只管找萨孤烟要人。 微婠失踪是事实,锥冰发脾气肯定是假的,他是看着彼岸从他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跳下阳台的,而神翟被袭击,彼岸不用猜,这肯定是神翟自己做的局。 神翟的目的就是为了把矛头对准萨孤烟,萨孤烟却靠着锥冰这株大树,想将祸水东引,将神翟遇袭失踪一事栽赃给锥冰,却不知纥骨一族压根儿也想巴上锥冰…如此可好,萨孤烟真是焦头烂额了。 从安胖子口中知道这些新闻,彼岸一点表情都没有,她不想管这些事,也不想分析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她只管完成任务,其余什么都懒得思考,用脑过度会头疼,脑子急速运转的话还会抢走身体的营养,对于要经常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的她来说,是一件很不科学的营养分配方式。 这是她的习惯,小时候什么事都是茶雅给她弄,通讯费都是茶雅给她交的,长大后投身艰苦抗战20年,她只管杀人,从来不用脑子思考问题。然而她不想,并不表示她不懂,她懂,只是懒得想。 下了船,彼岸在事先准备好的接头地点找到自己的行李。重新将身上的衣服幻化成了丛林作战服,背负机甲双剑,穿上黑色军靴,戴上暗绿色的丛林行军帽,静静的站在绿草青青上,心思放空,双臂大张,昂头,闭眼,深呼吸,晒着清晨的阳光。 夹杂着草木清香的微风吹来,扬起她黑亮的马尾,让背着机甲双剑的她身形纤细柔韧中透着一抹难言的锐利,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轻轻在她身边飞舞,停在她玉色精致的鼻尖上,她静静的笑,闭着眼睛,一边运行《冻逝诀》,一边缓缓的旋转。 她与茶雅长的相底子其实也不是特别的倾国倾城,但是茶雅是特别会利用现代药物及化妆品护肤品来保养自己的,而彼岸因为修炼那本古书已经到了《冻逝诀》,所以身体的皮肤及柔软度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地步,浑身散发出一股自然宁静的气息。 “很美!” 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彼岸停止缓慢旋转,驻足,睁眼,鼻尖的蝴蝶飞走,她低头,站在清晨的草地上,清澈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绿荫之下的俊美黑衣窄袖锦袍男人。 他化去机甲精兵制服,重新换上有着华夏古风的窄袖锦袍,右肩一排锐利的机甲军刀,身形修长,双手背负,有着淡淡睥睨天下的意味。 此人还是杀不得,不是时候!现在正在撤退任务中,稍安勿躁!! ps: 谢谢读者大人们的鼓励,请支持正版订阅哟!!! 095 迂回 微风轻抚,半响,彼岸静静转身,背对着神翟走远,纤细的手指指尖拂过空气,忽而想起了阿直所说的。利箭划破风的声音,总能让他感觉出勇往直前,宁折不弯的意味。 这是一种境界,彼岸不懂!她两指并拢,成剑,想象着如何划破风,一股无形的气便自手中甩出,不是异能,也不是高手所散发出的锐气,而是她修炼《冻逝诀》之后所释放出的内气。 “嚓”无形无色无味的内气撞上一片随风飞来的树叶,发出细微的一声,绿色的树叶被整齐切割成两半,飘舞落下,无形的内气不见踪影。 真神奇!彼岸心中哈哈大笑,只觉神功大成,面上却还需保持着高手风范,漫不经心的转身,又沿着原路走了回去。 神翟还站在原地,带着淡淡的睥睨天下,看着走远的彼岸又走了回来,清清淡淡的负手,身形修长的立在绿荫之下,问道: “你不问下一步我们要去做什么?” “你说,我做,其余不用问。” 她平铺直叙,负手,脚步不停,触地无声的往前走,擦过神翟的肩,打算去看微婠。这一个星期,微婠除了晕迷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只黏着她。 “你应该杀了锥冰”神翟转身,亦是负手,与彼岸并排前行,分析这趟任务下来的利弊,淡淡的声音中,带着隐约的无情:“锥冰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有机会接近他,就该杀了他,这样会避免今后很多的麻烦。” 现在的锥冰善恶不明,对世人来说,不过是一颗星球boss,但是手中握有机甲。会对整个星际的执法系统产生隐约的危险,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锥冰一死,至少除掉了一个机甲泛滥的隐患,有利无害。 这趟任务,神翟预计的最坏结果就是彼岸落进锥冰手中成为阶下囚,最好的结果就是彼岸杀死锥冰。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结果,还落得彼岸被锥冰盯上,他也只能尚算满意而已。 然而,世人当真以为锥冰是那么好杀的吗?普通人?那也不过是锥冰给自己做的一层壳而已!阳光下。彼岸冷笑,侧头,看着身边的神翟。平铺直叙道:“能杀他,我还用等到今天?” 她又不是没有想过要干掉锥冰,问题是人家就算脱了全身的生物机甲衣她也杀不死他啊。一时间,又想起锥冰只推了她一掌,就把她推晕过去的事。心中气恼,快走两步,找个空地蹲下,扯着地上的青草生气。锥冰那么天然,人又不坏,为什么要被自己以后全力支持的叛军大将神翟杀啊? 因为丛林迷彩作战服的袖子被她挽高。玉白色藕臂上,那只机甲手表显得特别粗犷,更加衬得她手腕的纤细柔韧。神翟站在她的身边低头。狭长而完美的双目中有着淡淡的厌弃,清清淡淡的问道: “你那只机甲腕表,摘不下来了?” “不知道,没摘过。” 彼岸心不在焉的回答,手腕翻了翻。因为这只机甲腕表显得很粗犷厚重,所以看起来如果要弄下来的话也是要费一番心思的。所以她也就没搭理它。让它待着呗,下次见到锥冰找他再弄下来。 旁地里,修长的手指倏尔抓住她纤细柔韧的手腕,几乎在眨眼之间,一把银亮飞刀闪过,撞上彼岸手中的机甲腕表,“呯”清脆一声,寒铁铸就的飞刀碎成两半,彼岸手腕间的机甲腕表纹丝不动。 哈,这下彼岸乐了!用力甩脱神翟抓住自己的手腕,使劲脱了脱手腕上的腕表,果真是弄不下来的,于是放弃,侧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一脸莫测的神翟,不甚真心的道: “真摘不下来!嘿嘿!” 这就像是被烙上了锥冰的专属烙印一样。(.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神翟拧眉,狭长而完美的双眸中,那股厌弃感更重,修长的手指又夹着一把飞刀打算再接再厉。彼岸赶紧把手收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这是她的手,神翟要歪了下刀子,她的手不就断了? 星际大趋势,作为一个机甲女兵,是为了机甲男精兵和机甲师准备的新娘,所以从男机甲兵的角度来讲,自己领域里的东西被外界的人烙了个印,怎么都不会舒服。而且这只机甲腕表看起来造型粗犷,但是材质绝对不是寒铁,堂堂地球女兵,怎么能戴着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神翟开口,打算让彼岸把手伸出来,她却从裤子口袋中掏出震动不响的通讯器,挂在耳廓上,拧眉,带着一丝温怒,问道:“你一天到晚有完没完,不是说了不要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发通讯吗?” 她真是不能开通讯器,只要一开通讯器,不过十分钟,锥冰的通讯准能打进来,彼岸都不知道每天看起来那么忙的锥冰究竟还要不要工作了,而且不管是什么时候,半夜三更照打不误。 “宝,你的任务怎么还没做完?都一个星期了。”通讯那头传来锥冰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声音,有着微不可见的专制与独裁,冷声令道:“你问问你那个队长,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你放了。” “不问,要问你自己问,我挂了。” 彼岸气恼,恨不得把通讯器捏爆算了,正要挂通讯,锥冰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急道: “等等,宝,姐姐可能会坐船来京星。” 茶雅可能会来京星?彼岸面色一肃,赶紧起身,脑子急速转了好几个圈,带着一丝对于脑细胞抢夺了体内营养的懊恼,迎风怒道: “她哪里来的钱买船票啊?” “我给买的啊”锥冰颇有得色,认真的在通讯那头解释道:“你说的对,我们两的事情必须解决!而且你前段时间通讯都打不通,我怕姐姐着急,就给她订了张来京星的船票送去家里,所以你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把任务结束,明白嘛。” 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彼岸人痴了,正要跳起来骂人,锥冰又是在通讯那头认真的说道:“你的屠杀队友我也安顿好了,让他们不要找你,说你正在执行任务,任务完成之后自然会出现……!” “我要你鸡婆个什么鬼啊?你是谁啊?你把她弄来不是让她送死吗?你这个混蛋啊…” 彼岸吸气,吐气,吸气,再吐气,最后简直气得骂不下去了,“啪”一声,把通讯器挂断,又是赶紧给茶雅发通讯,却是提示关机…想来怕是嫌长途费贵,已经上船过来了。 “又是你男朋友?” 神翟起身,狭长而好看的双眸一直盯着走来走去陷入暴躁不安的彼岸,闪着意味不明的微光。彼岸双手叉腰,忍不住低吼: “分手了,什么鬼的男朋友,回去把事情说清楚就分手了,莫名其妙。” 本来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那么错位了,她都不知道锥冰一直把她当成女朋友,如果不是茶雅表现的很肯定,她现在都还当锥冰在抽风。如果是她果真释放了错误的暗示给锥冰,她会承担起自己犯下错误之后的责任。她会和锥冰好好的谈谈,尽量在不伤害锥冰的前提下和平分手! “听起来,似乎他把你管得很严,对你还不错,不过做事似乎有欠妥当,不是兵界的人吧?” 神翟站在那里,清清淡淡的声音里,颇有些煽风点火的意味,彼岸走来走去,心不在焉的点头,又摇头,一边拿出通讯器又给锥冰发了回去,一边对神翟说: “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他就是抽风抽的,存了心的瞎捣乱。” 这绝对不是锥冰自己做事不妥当,而是他事先早就算计好了的!只等锥冰那头的通讯接通,不等他说话,彼岸扯着嗓子就吼: “我跟你说了,我和你的事情我会回来解决,你爱信不信,你要让她受到一丝伤害,我就杀了你,混蛋!” 锥冰其实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虽然看起来很天然,但是往往隐藏在无意识之下所做出来的事儿很能让人琢磨,一琢磨都能让彼岸想破头来。她想起自己在太阳系最大的民用空间站停放的悬浮车,两辈子就那样莫名其妙的被撞坏了,两辈子都是锥冰主动提出送自己回家,这是命运的巧合? 尔后又想起锥冰在悬浮车中故意给自己送高级光脑,等她笑着接过,他自己又把光脑抽了回去,锥冰是故意在逗她还是在试探她什么?他以为她是商业间谍吗? 一时间,彼岸脑子抽疼,所以说她不爱和锥冰动脑子,也不爱分析这个人还是有原因的,一想起锥冰,脑细胞就太能抢她身体的营养了!如果这是导致她和锥冰之间错位越来越严重的根本原因,彼岸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 京星本来就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锥冰还要把茶雅弄过来,自己说是怕茶雅担心,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变相的逼彼岸回去?他根本就不信她会自己回去!!这一切,不过是他做的很迂回,而且很难让人诟病而已。 手段太迂回,隐藏太深!锥冰这个男人也就是看起来天然,其实包藏了一肚子的祸水,乱臣贼子!能爬到他那个地位上去的人,怎么可能简单啊?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ie60”“芮冰”“雨天里的青蛙”的粉红票票,谢谢“玲儿80628”“维尼姊”的香囊打赏,今天会为你们加更! 096 性质 究竟她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位的?彼岸现在回想起来浑身都是冷汗,隐藏的这么深的锥冰,谁敢说他好对付?她彼岸跳起来第一个反对! “放心吧,宝,我已经让青书去负责这个事情了,不会让姐姐出任何意外的”锥冰的声音,依旧宛如初雪的朝阳,透着那么一股子的清洌感,甚至有着暖意,低低的,在彼岸耳际说道:“我想你了,宝,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青书啊…姐夫呢!彼岸安心,青书出马,茶雅的安危应当不用担心了,又是因为炮轰了锥冰一顿,把心中的这口恶气给出了,才是熄了火气,恨恨的“嗯”了一声,把通讯器扯离耳廓,挂了他的通讯,关机! 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神翟也不再说什么,俊美无双的容颜上,一片讳莫如深。这也是个不能去仔细推敲琢磨的男人,彼岸觉得自己头疼,这世上,难道除了阿直,就没有一个可以坦诚点儿的人吗? 人家阿直多好啊,虽然有心机,但人家为了和她与哲组队友,主动把做过的事交待出来换取信任,多好啊…… 关于这次的破坏行动,上边来的最后指使是要将微婠送往太阳系,因为微婠的母族,也就是神翟的家族纥骨一族在太阳系的势力很大,并且这个送法还得偷偷的去送,不能让星际中的任何人知道。 彼岸就不明白了,他们这些人,不管是兵界还是那些大贵族的势力,有没有想过微婠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平白无故的替一个才16岁的小女孩儿决定这个决定那个的,完全就只当人家是一颗用来恶整萨孤烟的棋子,棋子的命运就是用完之后,再无意义。 而从这个任务中。彼岸知道其实任务的性质已经变了。事先,她是从自己的教官手中接到的任务,也没有硬性规定搞破坏的程度是怎么样的,只是去搞破坏,替地球兵界出了被泼脏水的恶气而已。 但是从神翟接完自己的上级下发的任务之后,任务就渐渐变得复杂起来,现在还扯出了太阳系纥骨一族。那么就证明了,其实是不是太阳系兵界里有人,发现了地球兵界做的事,也想把手往这摊水里伸一伸。好捞点儿什么呢? 她对太阳系兵界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上辈子叛军突起,第一个叛变的就是太阳系兵界。而且神翟的家族纥骨就是太阳系第一大兵家贵族,这是不是就是导致神翟最后成为叛军第一大将的根本原因? 地球兵界培养出的神翟,结果最后竟然成了叛军,还杀了不少地球同僚…而且神翟与微婠的关系,大略是表兄妹之类。传闻关系不错,但是微婠出了这么大的事,神翟近在眼前,却从不曾表现出任何心疼与关心,甚至鲜少主动与微婠说话,这让彼岸寒心。太薄情了。 神翟今日能如此对待微婠,来日也定能如此对待整个地球兵界! 他们在密林中走走停停,彼岸一直牵着微婠往前走。有时候微婠走不动了,彼岸便背着她跋山涉水,大略又是过了个把星期,才是终于步行出了密林,来到一片漆黑的奴隶区。等待神翟早已联系好的奴隶船秘密离开京星。 繁星密布的天空之下,乱世嶙峋的乱葬岗中。彼岸行至微婠身边,看她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沉睡。微婠小小的身子,裹在宽大的白色睡裙之下,那天真的睡颜上似乎有着极大的痛苦。 她蹲身,伸出纤细柔韧的指尖,轻轻替微婠抹平眉心的“川”字。谁曾想过,这样一个小女孩儿,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呢? “师姐”微婠缓缓睁眼,直起上半身,孱弱的看着单膝着地,蹲在身前的彼岸,笑得充满了信任,目光涣散,悄声道:“我知道,只要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一定会在我的身边。” “害怕吗?”彼岸抚摸着微婠苍白的脸颊,心中晦涩。她从不是爱动脑筋的主,做事只凭拳头,陷入这场政局动荡后,她才明白,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伤害并不是直来直往的,而是会拐弯,是人为的。而人为之下的牺牲品,就是如微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害怕什么?” 微婠歪头,黑色的发丝落在肩头,涣散的目光有着一丝破釜沉舟的了然,她长大了,一夜之间,心智便成熟了起来。某一方面来说,其实她比彼岸更懂这些上流社会的套路,又不是笨蛋,稍加分析之后自然能体会出自己身上所发生的诡异事件,于是看着彼岸的眉目中,反而充满了一股怜惜,天真的笑问道: “师姐,你是说未来吗?” 彼岸点头,收手,盘坐在微婠身边,看着她孱弱而苍白的小脸,星光笼罩下,彼岸精致的五官上有着一抹拒绝接受长大的倔强。微婠抬起细瘦白皙的手,覆上彼岸清澈的眼眸,将头轻轻靠在彼岸纤细柔韧的肩头,仿若靠上一株坚强的大树,缓缓流下一串眼泪,轻声道: “我不怕,我知道他们要送我去太阳系,我也知道未来的路很难走。师姐,这个世界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改变,上一秒,这个人可能对你慈眉善目,下一秒,状若修罗,每个人都是如此,神翟哥哥也不例外。 可是你不一样,你就是你,永远向前,永远分明,无论什么时候去看,你都还是你。我会在太阳系看着你,我的目光会永远追随着你。师姐,你信不信,只要你一直不拐弯的往前冲,我就会跟上你的脚步,跟着你一起往前冲。” 她不懂微婠在说什么,彼岸吸吸鼻子,她也不想懂,搞不懂的问题她就用拳头解决,拳头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就听天由命。而神翟,怕是无法送微婠去太阳系了,因为他不会有那个命去送。 彼岸抬手,攒紧哲送的那个小白瓷瓶,她忽而开窍,其实不一定要与神翟硬碰硬的,反正一样是死,被她杀死还是被毒死,不一样是死? 任务的性质变了,现在将微婠送去太阳系纥骨一族的任务不是地球下发的,任务来自太阳系兵界,她彼岸就是死,也不会听令于太阳系兵界!所以她现在想杀神翟就杀神翟! 彼岸低头,拉下微婠覆在她眼睛上的细瘦手掌,吸气之间,眼角余光瞄到坐在篝火边的神翟正看着她,于是彼岸侧头,静静的与他对视,目光澄澈,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亦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船快来了吧?” 安胖子瑟缩了一下肩膀,色迷迷的扫了眼被微婠依偎在肩头的彼岸,成功的让彼岸的目光转到他这一边来,于是猥琐的笑道: “你们两个在眉目传情吗?哈哈,大叔我也来玩一个,这传情是传情呐,可别把情给传错了,内忧外患的,还想那些个儿女情长作甚?” 这个安胖子,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彼岸垂目不语,攒紧手心中的小瓷瓶,微婠的手覆上来,靠在她肩头轻声,问道: “师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船还没来,你先睡一会儿”彼岸低头安抚,浅浅吐出一口气,她还是太不成熟了,连微婠都发现了她的异常。 寂静无声的乱葬岗中,除了篝火噼啪燃烧外,偶尔有乌鸦的声音响起,彼岸闭目凝神,细细思索如何毒死神翟,却是突然睁眼,几乎与神翟同一时间弹跳起来,吓得安胖子也跳了起来,喊道: “你们俩干什么,让不让人活了,相爱相杀啊?” “杀你妹!” 彼岸一巴掌拍过去,扇得安胖子眼冒金星,回身背起微婠就走,神翟立即抽出银色机甲弯刀,跟着彼岸一起狂奔。安胖子反应过来,四周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乌鸦的叫声,怕是他们已经陷入包围了。 彼岸跑得很快,轻点乱石,几乎要飞了起来,微婠白色的睡裙飘飘,驳杂着彼岸手腕上的粗犷腕表,在星光中闪着锐光,身后跟着一直保持警戒的神翟,安胖子断后,四人鱼贯狂奔。 来者是谁他们不知道,但是彼岸的五感中感觉不出任何被包围的痕迹,便证明了她的四周全都是屏蔽仪器,也证明了包围的圈子很大,如此大的手笔,来人绝对不简单。 他们这一路,专门摒弃了所有的交通工具,走路进入奴隶区,就是为了甩开萨孤烟的搜索。而事实上这一路也确实没有遇到过任何伏击,不知道为什么临到要上船了,突然杀出这些个程咬金。彼岸心中烦躁,这下又是杀不了神翟了。 “侄女,你往哪儿去?” 乱葬岗之上,明晃晃的天空中,倏然亮起白昼一般的灯,石破惊天的声音想起,彼岸脚步不停,并不曾因为突然出现的亮光而有着一丝一毫的停顿,她身形如箭,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微婠落入萨孤烟手中,地球兵界下达的任务必须完成。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哟!呃...呵呵,希望读者大人们能在书评区踊跃发言,然后包包才能知道哪里写得好,哪里写得不好啊! 097 回归 宛若白昼的照明灯中,微婠瑟瑟发抖,紧紧的趴在彼岸的背上,双目圆睁,强忍住眼泪看着一直背着她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彼岸。(.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抬手,周围景物倒退如风,细瘦的手指替彼岸擦干额头泌出的汗,再抬头,看着天空中漂浮的那一艘小型星舰,看着星舰上遥遥站着的萨孤烟,一直睁眼看,看他那脸上犹如捉弄老鼠般的愉悦神情,手指攒紧,牙关紧咬。 萨孤烟在笑什么?在笑她师姐自不量力吗?明明已经跑不掉了,却还在拼命往前跑,他在笑她傻吗? 微婠抬手,擦干眼泪,她发誓,总有一天,她微婠总有一天,会让今日嘲笑她师姐的人付出代价,总有一天,无论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会替师姐把今日的羞辱,一刀一刀寻回来! 高空中,能量弹如下雨一般“飒飒”落下来,跟着彼岸的脚后跟射击,远处,一艘奴隶船遥遥驶来,石粒四溅,沙土飞扬中,彼岸将身后的微婠朝神翟身上丢去,吼道: “照顾好她,她若死了,我要你偿命!” 尔后,脚尖轻点,犹如一只暗绿色的惊鸿鸟,“嗖”一声,弹飞上了空中的星舰,抬手,抽出背后的机甲双剑,见人就杀,见怪就砍…… “师姐!!!” 微婠在神翟怀中抬头,大叫一声,举起细瘦的手掌,拼着孱弱的身体,勉力对着天空就放了两道紫色的雷电,炸毁两辆企图过去星舰上帮忙的悬浮车,流着眼泪看着遥遥星舰上陷入一场血腥厮杀的彼岸。又是低头,冲着抱着她一直往前夺命狂奔的神翟哭喊道: “你放开我啊,我师姐还在萨孤烟的星舰上。我求你,我要去救她,我求求你了,你放开我啊,我是死是活都没有关系,我只要她好,我只要她好!” 神翟不语,此时情况已经相当的紧迫,天空中落下的能量炮因为彼岸冲上萨孤烟的星舰而有了短暂的消停,他眉目染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心中莫名的疼痛,每往前跑一步,就想起彼岸那姑娘淡看生死的安静模样。微婠还在哭闹,这让他想干脆丢掉她,跑上星舰帮彼岸算了。 “别停下来,她是锥冰要的人,最差也会留一条命。日后让兵界去要人,跑啊!”安胖子跟在神翟身后,穿梭在如雨的能量弹中,一边夺命狂奔一边提醒着前方脚步踉跄的神翟。 于是,因着他的提醒,神翟终于找回理智。一个用力,跃过悬崖,跳上飞来的奴隶船。身后。安胖子也不知是能量爆发还是燃烧了某小宇宙,居然也跃过了悬崖,冲进驾驶仓,威胁奴隶船赶紧调头。 太空船大多用来装人,空间大。星舰属于兵用。大多用来装兵及兵器,一般星舰再大。也不会大到哪里去。星舰如果太大,目标就大,在战争中就是个靶子!所以星舰中的人,其实也装不了多少。 而悬浮车就更加不用说了,大多数能在星系跑路的悬浮车就算是高档的了,想追太空船?自找没能量,等搁浅! 所以,萨孤烟就是把星舰上所有的人都调动出来干掉冲上来狂杀人的彼岸,也是来不及去追那艘奴隶船的,于是恼怒,又想起锥冰说过的,要把人毫发无损的给他带回去,便也只是消极抵抗,拿着人命去磨彼岸的气力。 血流成河的星舰上,彼岸提剑砍人,越来越觉得不对,执剑、收起,果然四周的人也不攻击她了,为什么?这突然让她满心赴死的心情有着一抹浓浓的晦涩,人命…人命究竟在这些人上人心目中算什么? 就算个屁! “呵呵,姑娘,可是杀过瘾了?” 萨孤烟手握两颗银色圆球,缓缓的转着,站在星舰二层,低头,丝缎般的白唐装,迎风轻轻飘动,精干的身子就那样站在那里,一派亲和的看着彼岸。 没杀过瘾,继续拿命来填吗?彼岸腿一软,跌坐在尸体中,静默不语,目光澄净,隐含讽刺,这一切,究竟叫个什么事儿呢? 她不说话,也没有受很严重的伤,萨孤烟便放心,也不招惹她,立即吩咐星舰朝锥冰的别墅驶去,抓不到他侄女,把锥冰买的女人带回去,也总算弥补了一些与锥冰几近破裂的关系了。 其实人类的社会真的好复杂,她上辈子就只会杀人而已,最大的悲伤就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这个任务让她觉得好累,原本简单的世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复杂起来,短短一段时间,她开始明白有些伤害不是人为的,有些命不是值得去送的,还有些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个样子的。 星舰一层,宽阔的甲板上,尸横遍地,彼岸就那样失魂落魄的坐在血水中,脑后的马尾随风轻扬,带着丝丝血腥,她低头,忽略身边的风光,血红一片的视线中,忽而浮现一抹白,看得仔细时,锥冰那张戴着黑框眼镜儿的俊脸已经落在了自己眼前。 “宝,你回来了啊,受伤了吗?” 他的声音,依旧宛若初雪朝阳,虽然清洌,但是透着一股子低低的暖意,明明是个不简单的男人,却因为她的回归,英俊的脸上浮着显而易见的喜意,好真挚,有着大男孩儿一般的小开心。 她眉目安静的看着锥冰踢开一具挡路的尸体,提了下黑色的休闲裤,依旧穿着一件白色银花的衬衣,勾勒出精壮的身材,在她面前蹲身,有些严肃,有些认真的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她,确定她没有受伤,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擦干脸上的血迹,扶起她,一步一步,踩着地上的血水,擦过萨孤烟的身体,走下星舰,站在了那栋奢华的别墅里。 萨孤烟如何,自然有青书去应对,锥冰一心只扑在了郁郁寡欢的彼岸身上,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坐好,蹲身在她的前面,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精致如玉的安静面容,恍若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此时青书进来,看到彼岸这幅郁卒的模样,心生不忍,上前,沉稳中带着一抹直白,问道:“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她被现实吓到了”锥冰解释,依旧蹲身在彼岸面前,想了会儿,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拂开额际的发丝,想了会儿,沉声道:“宝啊,你不是说,你的世界中,只将人分成强者和弱者吗?不要陷入那些肮脏的思绪里,只贯彻你自己就好。” 她原本是横冲直撞的人,根本学不会迂回,他将她保护的很好,从来都不会让她看见上流社会的那些龌龊交易,当然,那两个跳脱衣舞的舞女真的只是意外。但是他心里的宝,太阳系兵界就当根草,带着他的宝就那样闯进了这个肮脏淫靡的世界里来,跌跌撞撞,搞得自己满身满心是伤,锥冰这次真的要怒了。 “你也肮脏!”彼岸抬目,看着蹲在身前的锥冰,平铺直叙,目光澄净,没有丝毫的掩饰,静静开口,道:“是你把我的行踪告诉萨孤烟的,神翟的计划很完美,没有你的追踪器,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被发现。” 璀璨的灯光下,锥冰弯唇,点头,大方承认,俊脸上一派坦然,依旧蹲在彼岸的身前,仿佛为自己下了步好棋而高兴,有着大男孩儿般的小开心,道:“你这个任务时间拖得太长了,再跟神翟混下去,我感觉你会离我越来越远,所以…!” “锥冰,你脑子真的有毛病!” 彼岸动了一丝气,忍不住扬声打断锥冰的话,她的心情真的很郁卒,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种时候,被人戳穿阴谋诡计,不是应该多方掩饰吗?彼岸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能那么大方承认自己是个奸险之徒啊? “好,我有毛病,我的脑子不正常。” 锥冰被骂,一点都没有恼羞成怒或者不好意思,反而觉得舒了口气,抬手,想用手指轻触彼岸的脸颊,她却抓来沙发上的一块大抱枕,泄愤似的往锥冰身上拼命的砸,锥冰也是怪,就蹲在彼岸身前,纹丝不动的让她发泄。等彼岸发泄够了,才是起身,丢下锥冰往楼上自动自发的走去,气道: “我现在不跟你吵,我要睡觉,睡觉起来再跟你做个彻底的了断!” 脑容量小的人就是这样,过度的思考会觉得很疲惫。神翟的思维太诡秘,彼岸如果不想被他带着转来转去,就要学会自己思考问题,这个认识真的让她觉得很累,她不是没有见过人性的黑暗,但那大多都是完全曝露出来的,而今次的这个任务,让彼岸明白的太多了。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黑与白,还有介于两者之间的灰,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了解是一回事,深陷其中却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她需要睡眠,让自己的大脑恢复之前的运转速度,然后再回头好好解决与锥冰的问题。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月华芝”的粉红票票以及两张催更票票,谢谢“ie60”的两张催更票票,谢谢“锄苗日当午”的粉红票票,谢谢“黑糖派”的平安符,今天会为了你们加更!今天会有三更哟! 098 春心 她的房间,还是位于奢华别墅顶层的那间大套房,一个卧室能抵得上自己在地球c区星城的家了,整个房间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四处独具匠心的镶嵌着夜明珠,除了一张又大又软的床外,还放了她的超豪华版的游戏仓。而她的行军包已经被收了起来,银行卡与机甲折扇整齐的放在雕花繁复的梳妆台上。 浴室很大,有一个小泳池般的浴缸,脚下铺了细碎的石子,一整面墙的玻璃,让彼岸恍惚回忆起安胖子家的浴室,这果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安胖子家的浴室小的只能同时站两个人在里面,锥冰家的浴室大得能游泳…… 彼岸将衣服脱下来,赤身裸体的站在小石子上,一步一步的走,又觉得这种古老的足底按摩有些新奇,于是转身打算再来回走一遍,却只听门外一声:“宝,你穿这件衣服吧!”尔后伴随着浴室门被“嚓”一声打开的声音……寂静无声。 搞什么?彼岸裸身,站在锥冰的面前蹙眉,脑子里第一反应,她的剑呢?第二反应,锥冰,安全!第三反应,门忘记关了。 霎时,手还搭在门把手上的锥冰整个人都是僵直的,银白色衬衣袖子挽高的手肘上还搭着一条银丝裙子,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眼睛木木然然,就那样看着一丝不挂的彼岸,一动不动,石化。 浴室温暖的灯光下,她的皮肤犹如上好的羊脂玉,散发着细腻的柔光,不管是手腕上的红绳哲二号,还是那只银色粗犷的机甲腕表,都只能体现出她的纤细柔韧,她的胸部很完美。浑圆,不大,却也不小,他一只手绝对能握得下,不知触感如何?还有,还有那个地方…锥冰觉得自己的鼻子里有滚烫的液体流了出来,恍然低头一摸,全是血迹。 他精壮的身子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彼岸也反应过来,忙抓起丢在地上的衣服。还不等她穿好去找剑杀人,锥冰便急速转身,捂着鼻子逃跑。一边跑一边急道: “对不起,宝,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我只是想看你穿那件衣服而已!!!” 等彼岸穿好衣服。锥冰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她火大的提剑绕着整栋别墅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出那个乱臣贼子躲在哪里。最后倒也作罢,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给人看了,上次神翟不也看到她在洗澡了吗?典型的破罐子破摔!! 她的性格本来就很大而化之,洗洗睡睡吃吃。养精蓄锐,哪里会知道分析男人的那种心思,更加不会理解锥冰这种情商比她还低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当第二日再起床去找锥冰解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问题时。却被黑西服秘书告知,boss出门办事去了。 “你确定只是出去办事?没有在躲着我?” 彼岸蹙眉,耳廓上挂着通讯器,给锥冰主动发了个通讯,那头。锥冰支支吾吾,干笑两声。生怕彼岸提起昨天的话题,于是主动说道: “宝啊,我把哲和阿直的地址发给你,你的dna图谱我已经输入悬浮车了,我最近几天可能很忙,很忙,忙到不会出现,你去找他们玩吧。” 他确实在躲她,因为他现在一看见她就会流鼻血,昨天晚上只要一想起她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锥冰的鼻血就会一直流,这对于一个从不曾动过春心的超级大boss来说,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情。而且他的宝肯定在气头上,昨天提剑找了他大半夜,此时他若冒头,她肯定又会找他分手。 彼岸找锥冰分手是事实,可是并不是因为锥冰看了自己的裸体。她有些气闷,不明白怎么就是想把问题摊开来说清楚就那么困难呢。但锥冰自己不出现,她未必还主动把京星掀个底朝天来? 于是无法,只得驾驶着锥冰的超高档悬浮车先去找哲与阿直去了。 悬浮车有两种启动方式,一是dna启动,一是用钥匙启动,如果只是将悬浮车借给朋友开的话,一般都只会给钥匙而不会将朋友的dna图谱输入车内。锥冰的这番姿态,其实已经相当于把车送给彼岸了一样。 之前锥冰说会替她把剩下的事情解决,彼岸还不理解,后来才知道他把她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都安抚好了,刨去锥冰想要一石二鸟,用她身边亲近的人来牵制她回去的这层阴险用意,其实锥冰这个人对她及她身边的人都很大方也很不错。 这作风有些类似上辈子茶雅交的那个高帅富男朋友,上辈子那叫笑苍穹的也是给她们家来了个大装修,所有的家具电器全都换成了高档货,还给从不曾谋面的她买了好多洋装呀娃娃呀化妆品呀小说呀飞行器呀……完全把她想象成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不过也不能怪那个笑苍穹,因为她们家都签了保密协议,所以茶雅也没对笑苍穹透露过多关于她的信息。而在茶雅的嘴里,彼岸从来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长那么大,通讯费都是茶雅给交的,衣服也是茶雅给买的,甚至逢年过节,给兵营里的教官们送礼都是茶雅帮忙处理的。 然而这些事情,现在似乎都已经被锥冰接手了,他给她弄了满满一整衣帽间的衣服,分门别类,从帽子到鞋子,全都是生物机甲幻成的,也不知浪费这个精神干什么,一件生物机甲衣可以幻化成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衣服,而且根本都不用清洗的。 所以彼岸理所当然的选择无视,只是挑了一顶生物机甲行军帽,一双生物机甲军靴,依旧穿着自己的暗绿色丛林作战服背着机甲双剑,右手手腕上盘着鲜红的哲二号,左手手腕上戴着锥冰的追踪器,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京星居民区。 京星的居民区环境比平民区要好很多,因为太阳星的照耀,所以有着明媚的风光,居民混居,都是独栋小院子,并且各自家里可以拥有一亩田地种植些瓜果什么的,还有不少山神庙社,有着浓郁的华夏古风。 这大半个月来,因为彼岸主动掐断联系,哲二号被警告了不准通知哲哲,阿直异能再大,也无法覆盖整个京星,更何况后来彼岸还一直与装了屏蔽仪器的神翟在一起。所以哲与阿直怎么都无法联系上彼岸。 彼岸就是那样倏然断了联络,阿直很焦急,哲相对冷静一些,对于机甲兵来说,随时随地可能就没命了,彼岸在船上去与他告别时,其实他早已有所觉悟。 后来锥冰身边的黑西服秘书找到他们,告之彼岸正在做任务,七里八里的说了一通安抚的话,这才让两人停止了满京星的寻找,从而勉强接受锥冰的建议,半信半疑的来到京星居民区。 阿直跟着哲下船,反正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于是就跟哲一起租住在一家武馆边上的院子里,掩盖了自己异能皇者的身份,除了用精神力异能寻找彼岸外,每天跟着哲一同去武馆拜师学艺。 他们的院子是星际建筑材料混合了树木搭建而成,因为靠着一片莲花池,所以隔远看有些像是坐落在莲花池中木舍,有着精致的美感。 木舍里拾缀的很干净,一整面墙的透明星际玻璃,让整个莲花池的风光一览无余。 似乎感应到彼岸的到来,她的悬浮车刚停妥在木屋边上时,身穿蓝色古袍的阿直与身穿黑色刺客装的哲便自隔壁武馆跑了回来。 彼岸咧嘴笑,自悬浮车上走下来,张开双臂,在阳光中奔跑,想给哲来个大大的拥抱,却是不等靠近哲一米,“唰”一声,哲的拳头就朝她的脸挥了过来,她也不避,硬生生的接下,被揍倒,坐在地上,马尾迎风弯腰,哈哈大笑。 哲不理她,阴冷冷的睨着坐在地上笑的彼岸,转身,深吸口气,身上盘着鲜红色的哲哲,大步走回木舍。 阿直蹲身,看着被打得坐在地上的彼岸,温柔的眉目中有着一丝心疼与恼怒,柔弱的手指动了动,也想打她,最终狠不下心,也心知彼岸不会让他打到她,于是开口,柔声问道: “一路还好吗?!” 一路还好吗?!彼岸听到阿直这样问,有些想哭,她起身,吸吸鼻子,揉了揉被哲揍得生疼的嘴角,撇嘴道:“不好,世界太复杂了,是非观太扭曲了,人心太险恶了,想杀的人因为立场杀不了,不想杀的人因为莫须有的原因杀了一大堆。” 听着她这样如同长不大的孩子那般的抱怨,阿直觉得好笑,他也起身,褐色的发丝落在眼睑之上,迎着微风柔软飘扬,有着别样的柔美,温柔的看着彼岸,说道: “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呀,很多事情真真假假,我们自己都尚且分辨不清自己,又怎么看得懂别人的内心,是你太分明了,也太直接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哟! 099 生不如死 如同彼岸说自己是机甲兵,生来就为了与叛军斗争到底,所以即便游戏中顶着叛军帮会的头衔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无言的侮辱。可究竟叛军是为了什么原因要突起,彼岸当真搞得清吗?她只是因为自己是机甲兵而与叛军敌对,一根筋的什么都不想,也不愿意去想。 她不笨,很多事情她都懂,就是不愿意同流合污,她渴望活得简单也希望活得简单,这样的人如果勉强她去玩上流社会那一套尔虞我诈,只会让她自己觉得痛苦。 她不愿意滥杀无辜,可她杀了一堆富豪的死士;她不愿意听令太阳系兵界,可最后还是逼得将微婠亲手送给了神翟;她想杀神翟,可最后却与他一同为纥骨族掌控微婠贡献了莫大的力量! 其实彼岸真的只是一个兵而已,效忠自己的兵界,忠诚自己的星球。上辈子杀人,只为了不被奴役,为了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这辈子杀人,为了什么呢?为了搏那些人上人们一笑而抛头颅?为了那些纷乱的政局斗争而洒热血? 别他妈的搞笑了!!! 彼岸歪头,在明媚的阳光下,看着立在身边温柔如水的蓝袍阿直,她摇头,甩去又要打结的脑子,忽而想起神翟,于是与阿直一边走回木舍,一边揶揄道: “我这次遇到一个特别特别心思诡秘的人,他制作出来的作战计划,几乎天衣无缝,如果最后不是因为我坏了事,说不定现在我都已经跑出京星了,阿直,你说如果你们两对上,是你的心机比较厉害还是他的心机比较厉害?” 没看过人。他怎么知道?阿直有些哭笑不得,侧头,看着一边往前走,一边与他手舞足蹈描述这次任务惊险程度的彼岸,抿唇,温柔的笑。 有时候,阿直看彼岸一直往前冲,于是自己干脆也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想,只管跟着她往前冲。如同《vs》中的对战游戏。她要杀首领,于是像一把剑一样飞出去,他们所有人便只能替她扫清所有障碍。目标准确,态度分明,如此,其实活得简单而快乐,他于愿足矣。 他真的好喜欢这个扎着马尾。长发弯扬的姑娘,尖锐,直白,一根筋,一条路,一直走…… 进了木屋。哲正眼都没看过彼岸一眼,阴森森的一张无常脸,黑衣刺客装上盘着鲜红如血的哲哲。坐在小沙发上,挺直了脊背,双手抱臂,一言不发的看电视。 彼岸坐过去,抓起古老的遥控器。换了个台,调到星际新闻频道。然后转头,对着正挽袖子准备做饭的阿直问道:“听说你们在学习古武啊,我也去学吧……” 哲把遥控器一把狠狠的抢回去,调回自己先前看的格斗频道,“啪”一声,将遥控器轻甩在木质的茶几上,依旧双手抱臂,一言不发,宛如无常般紧盯着电视屏幕。 阿直走进客厅边上的敞开式厨房,柔柔的笑道:“好啊,不过学费很贵,你有钱吗?要不要我借给你?” “行,那你先替我把学费交了,我以后有钱就还给你!” 彼岸弯腰,将茶几上的遥控器捡起来,又调回星际新闻频道,转身,身穿丛林作战服的暗绿色小身子趴在沙发椅背上,行军帽帽下清澈的双眸好惊讶的看着阿直问道: “我还以为京星的武馆大多都是免费收徒的,没想到还是要交钱才能学的啊!” 星际中,铺天盖地的广告,都是介绍各个星球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只说京星华夏古武传承者多,武馆免费收徒,价格包干低至xxx星际币…没想到还要动用到借钱这条路才能学得起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彼岸咋舌,想来广告都是骗人的! 根据京星传闻,她现在立场上已经落入了锥星的大boss锥冰手中,正在遭受锥冰的非人折磨,太阳系兵界那边自然不可能回去了,按照神翟现在的身份立场,她也杀不了他,更何况茶雅还在来京星的路上,所以,她有可能会卡在京星一段时间。 上辈子叛军的先锋大将阿直与钱袋子锥冰都已经成了自己人,神翟暂时杀不了,历史究竟要往什么方向去发展,彼岸自己都很迷茫。 但想来,未来的路太过波云诡秘,彼岸虽然陷入迷茫中,但也自觉得来到京星之后,是非善恶观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思来想去,人生一路要想活得像个人,活得简单自在,不被人左右,就只能做强者。 所以彼岸下定决心好好沉淀自己,她要变强,变强到有那么一天,当那些想要做恶的人听到她的名字,都会放弃做恶的想法为止!变强到,她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耳际一道劲风袭来,带着再也压抑不住的怒火。趴在沙发背上与阿直说话的彼岸侧身一让,躲开哲的拳头,纤细柔韧的手指中还捏着通讯器,蹙眉,回身,扭头,恼火的看着一身阴冷怒气的哲,问道: “你发什么神经,还打?没完没了了是吧?” 是,她莫名失踪,让他担心是她的错,可她都已经让他打一拳出气了,哲还不能消气,就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哲不语,阴笑连连,对着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却不看电视的彼岸一巴掌拍过去,她手往后撑,一个鹞子翻身,身体轻盈的落到沙发背后面,抓着遥控器抬腿一扫,将扑过来的哲一脚踹回沙发上,又跳起,坐在哲身上,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揍。 这热闹的景象,看的正在厨房淘米的阿直笑得好开心。 阿直的异能进阶比锥冰的异能进阶顺利很多,可能因为他这个人心境比较柔和的原因,现在已经成为了ss级的异能皇者,但是他现在所追求的东西已经与遇到彼岸之前所追求的不一样了,所以使用精神力屏蔽异能,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一个柔弱的普通19岁少年,每天跟着哲一同去隔壁的武馆练习扎马步。 不过这房子到底是租的别人的,让彼岸与哲当真展开手脚打起来,把房子打垮了对他们今后在这里生活影响不好。于是阿直柔笑,正打算开口劝架,彼岸却是自哲的身上爬起来,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然后自裤子口袋里掏出不断震动的通讯器,看着上面神翟的通讯id,一脸冷凝。 神翟为什么会给自己发通讯?现在整个京星都在疯传锥星来的boss用一盒子的机甲换了纥骨大少神翟的女人,结果这个女人太不识抬举,跟着神翟跑了,又被萨孤烟抓了回去献给锥冰,现在这个女人在锥冰的手中生不如死。 锥冰这个人其实疑心病很重,但他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内,可以给予别人任何程度的行动自由。所以彼岸在他手上,他倒也不怎么管她,只要她能随时让他掌握到行踪,在他所能照拂到的范围内活动,不和别的男人乱搞暧昧关系,他基本不会再次脑子抽风。 而且他真的很忙,又在躲着彼岸,彼岸也没法找他好好谈清楚两人之间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所以在锥冰不招惹她,她也不招惹锥冰的前提下,彼岸现在的日子可以说过得真的还算舒心,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不堪。 彼岸不知道这种夸张的流言是谁放出来的,但是惟妙惟肖的传的很真,但也没有指名道姓说这个女人是谁,所以对她现在的生活基本产生不了什么影响。而且在某一方面来说,还替自己规避了太阳系兵界的任务下达,可以说只要流言存在一天,她在锥冰手中“生不如死”一天,太阳系兵界就管不到她。 那么现在她是不是要装“生不如死”呢?神翟会发通讯给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彼岸冲阿直与哲挥了个手势,走出木舍,行至木舍外的走廊。走廊下便是莲花池,她坐在木质的走廊上,晒着京星明媚的阳光,看着眼前的莲花池边蹙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是接起通讯,凭直觉,假装咳了两声,有气无力道: “说…” “你听起来很不好!”通讯那头,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愤怒,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轻声问道:“锥冰究竟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嗯…一言难尽…咳咳,说主题,我时间不多…咳。” 彼岸觉得自己好假,声音尽量放的轻柔,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自己“生不如死”,只能尽量简短说话。她的嗓子本来就比较偏娇嗲,虽然不至于像茶雅那么夸张,但若是说话的声音放轻,再把句子放短,再配合间歇性的咳嗽,以及憋笑憋的难受的呼吸,还当真有那么一丝已经只剩下了一口气的感觉。 通讯那头,神翟沉默,缓慢的吐出一口气,清淡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咬牙切齿与愧疚,低低的,似乎过了很久,才自通讯器那头传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奇迹一生123”的平安符打赏,谢谢“月华芝”的又一张粉红票,此章,为你们加更! 100 双胞胎 受苦个毛线啊!!彼岸心不在焉的轻“嗯”一声,为避免心思诡秘的神翟发现自己在说谎,便装作要死不活的不再说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于是神翟继续心存愧疚,继续说道: “我已经把这次整个行动过程报了上去,太阳系兵界承诺会直接将你提成机甲精兵,服完兵役后,年资足够的前提下,不需要考核便是机甲师,彼岸…你再撑一段时间,我们会以太阳系兵界的名义与锥冰交涉,让他放了你。” 咦?她现在是机甲精兵了??还是他妈的太阳系机甲精兵?靠!!太阳系机甲精兵可是比地球机甲精兵含金量要高啊!!! 彼岸有些乐,忍不住轻笑一声,心中讽刺得想跳起来大骂一通,又是想起自己要装“生不如死”,于是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喘息道: “只怕…没那个命了…希望兵界别忘记…我家的抚恤金……” “不会,不会的,彼岸,你听我说,你坚持住,不管锥冰对你做什么,把命留住,我以精兵的身份命令你,把命一定要留住……!” 神翟的话还没说话,彼岸便把通讯器不耐烦的挂断,坐在莲花池边,忍不住叉腰哈哈大笑,她现在是机甲精兵了,上辈子打了20年的仗,她都没做过精兵,这辈子他妈的就做了个特殊秘密任务直接就是太阳系精兵了,爽啊! “二货!” 哲阴冷冷的声音自彼岸背后传来,她回头,明媚的阳光下五官精致如玉,脸颊边一朵白色的莲花盛放,她笑的好开心,看着倚在木柱子上,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哲。举起双手,一只红绳一只粗犷的机甲腕表,凭添了手臂的纤细柔韧,笑道: “哲,我晋级了,我现在是你的上级,我是太阳系机甲精兵了!” 哲阴冷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晶莹的泪光,面色依旧毒辣,身穿黑色刺客装的身子行至彼岸身边。(.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蹲身,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阴声道:“一切都苦尽甘来了。” 是,一切都苦尽甘来了,虽然彼岸现在已经放弃了做机甲师,可是如果能成为机甲师,她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她从上辈子开始。就为着成为一个机甲师而奋斗,被挑选成机甲兵,服兵役,参加抗战,誓死守护地球,杀叛军首领。重生,继续杀叛军首领之路…这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坚持。努力,忍耐,就是因为她是一个兵,一个机甲兵。 她两辈子的信念,就因为完成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特殊秘密任务。因为神翟的一句话,他妈的。就晋级了,还是太阳系机甲精兵!! 哈哈,那些因为太阳系兵界叛变而战死沙场的地球机甲兵呢?那些为了残酷的晋级系统而丧命的兵呢?那些像安胖子一样,潜伏了多年的兵呢?彼岸大笑,尔后展臂,抱住哲的脖颈,又大声哭喊道: “他妈的,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啊?” 她说过,她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去懂。太阳系兵界为什么要给自己提成机甲精兵?仅仅是因为自己帮助纥骨一族掌控了微婠吗? 错了,是因为锥冰啊…纥骨一族乃太阳系第一兵家贵族,纥骨一族本来就存了心思巴结锥冰,而彼岸是锥冰买去的女人,不管锥冰是对她宠爱有加还是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她是太阳系兵界的机甲精兵,这就是太阳系兵界接近锥冰的一大伏笔!!! 她哭了很久,哲就那样一直抱着她,坐在莲花池边,面目阴毒,宛如无常,一言不发,任凭颜色鲜红的哲哲在两人身上游走,明媚的阳光中,阿直站在两人身后,温柔的眉目中透着一丝落寞与哀伤。(.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就是彼岸呐,阿直早就说过,她太直白,太锋利,活得太简单,这个世界又太肮脏,与她一点都不配。如果她要永远横冲直撞,永远嚣张猖獗,必须有人替她扫清障碍,否则她会宁折不弯…… 因为锥冰的别墅靠近月亮星,所以从居民区回去贵族区的路上,是享受着从白天到夜晚的过程。繁星密布下,她一路飙车,一个漂亮的漂移,胡乱停在别墅的大门口,尔后潇洒的下车,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背负着锐利的机甲双剑,大步踏入别墅。 锥冰没有回来,还在躲她。青书在,他站在精致内敛奢华的扶梯上,一袭青衣,身材健壮,一脸沉稳的看着彼岸大步而来的纤细身影,温和的问道:“就回来了?” “嗯”彼岸点头,心不在焉的轻应一声,姿态潇洒,步上楼梯,就要擦过青书的身体上楼时,忽而在青书的身边停下来,侧头,黑色长马尾弯扬,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仿若带着一丝炫耀,安静道:“青书,我晋级成太阳系机甲精兵了!” 青书侧头,璀璨的灯光下,看着彼岸温和的笑,平凡的脸上带着一抹真挚的高兴,诚心诚意道:“恭喜!” 没有意外,仿若早就预料到的。彼岸微微将眼眯起,很多事她不爱动脑子,可是不表示她不懂,外面的流言传成这样,究竟是谁放出去的?锥冰一身谨慎,隐藏极深,怎么会让这样的流言传出去?她开口,一直安静的看着青书,一字一字的问道: “锥冰想做什么?” 璀璨的灯光,落在青书平凡的眉眼上,他神情略讶异,尔后恢复一贯的沉稳,温和的笑看着彼岸,轻声道:“冰的意思,他心中的宝,别人当根草,所以生气了。” 什么草啊宝的,彼岸一听这些个东西就乱,大略自己是永远也无法理解锥冰这个乱臣贼子所在的频道的。也懒得再跟青书打哑谜,于是心中烦躁,胡乱挥了挥手,丢下一句“随便你们闹,别把茶雅拖进来”,抬步上楼,进了游戏仓去玩游戏。 因为锥冰是只很大的boss,所以很多事情也不是亲力亲为的在做,他的命令下达,经常会转无数个人的手,最后才能在最低一层被执行,所以茶雅那一边如果没有特别急切的消息,行踪便不能被越级收拢上来。 所谓越级收拢的消息,就是生命意外啦,中途失踪啦一类,如果只是按部就班的坐船,行至京星,大家便还是按照系统的运行做事。 特别是现今星际大环境下,邻居居委会什么的,完全没有了,一栋楼层几万层,进出都是悬浮车,有些人可能住一个区一辈子,谁都不认识谁,想派人跟踪监视?对不起,没地方停车,也没地方架望远镜啊! 所以在到达京星之前,彼岸最担心的就是茶雅在亿人船上遇到什么危险,因为从出门到上船,完全就只能是茶雅一个人。但是想来茶雅比她精明的多,趋利避害的能力从小就被发挥的淋漓尽致,根据彼岸对茶雅的了解,她一定会改变自己的形象出远门。谁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做长途旅行啊?又不是脑子抽抽了…… 她也不知道锥冰手底下的人是怎么把船票送到茶雅手中的,搞不好彼此又都不认识彼此,胡乱往她家门口一丢就跑。彼岸暗自愤恨,因着锥冰把茶雅弄到京星来,所以存了心的不告诉青书茶雅是自己的双胞胎,她等着看青书到时候怎么去接人?到时候吓死他!!! 而因为茶雅从小在游戏中赚钱,所以在长途旅行中,她不可能放弃《诸神》这款游戏,彼岸若是要找她,通讯器是不用考虑的,茶雅为了省钱会停机,只要直接进入《诸神》游戏中找就可以了。 彼岸没有光脑,只能用锥冰送的那台超豪华版的游戏仓进入《诸神》游戏,不同于用通讯id登录,用游戏仓进入全息网游会自动检测身体dna,这就等于说《诸神》系统会检测出两条一样的dna,主动曝露出彼岸与茶雅是双胞胎的身份。 而锥冰的这台超豪华版的游戏仓究竟有什么诡秘,彼岸猜不到,她的运动神经发达,可因为书读得少,所以网络科技知识比较贫乏。但她也隐约知道,可以导致自己玩了一个多月的《vs》后,战斗力提升回上辈子十分之五的功劳,大略同这台超豪华版的游戏仓有关系。 所以当彼岸用游戏仓全息登录《诸神》游戏,却很明显的听到系统像是报警了几声,根本就没有多想,只是暗咒几声搞什么名堂?尔后一切如常,再无任何。 她白衣如仙,白纱裙裾迎风翻飞,站在上次下线时的接天玉阶上,黑色大波浪般的长发迎风乱舞。不等反应过来去寻私密茶雅,阿直骑着银色巨狼,手执宝蓝长弓,急急而来,柔声中,带着一抹急迫,弯腰,将彼岸抱起,道: “你怎么用游戏仓全息上线了?快,打帮战呢。” 啊?打什么帮战?她一来就打帮战,自己这还是十级的小号啊,怎么打?她没玩过游戏,不知道怎么在游戏里打架呀! 银狼背上,风景倒退如风,彼岸被抱在阿直怀里一路急奔,她长发如墨,白裙翻飞,只觉天空中无数道逼真的火石砸下来,看得她目瞪口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一下粉红票票哟,晚上会为了粉红票票加更! 101 纸飞机 “阿直,把我妹放下来!!!” 一道石破惊天的娇嗲女声在天空响起,如雷滚滚,又是无数道火石,落在银狼身侧,阿直弯弓,拉弦,一支利箭射向暗红色的空中,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漫天泛着蓝光的箭由下而上射出去,成功反击了茶雅一回,尔后他低头,在彼岸耳际柔声道: “别怕,我们【机甲兵营】同【一本正经】打,我先送你去安全区。” 这…这…这太神奇了,现代科技产物全息网游,做得也真的太逼真了。彼岸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神的领域,不同于美轮美奂的新手村,也不同于玩键盘《诸神》,更不同于纪实风格的《vs》,她现在看见的什么都是庞大,恢弘,而且神性十足。 绚烂多姿的技能特效,紧张迫人的神祗之战,气势宏伟的城墙,完全颠覆了自己曾经对于全息网游的认知。 一只庞大的白色纸飞机飞行器从阿直与彼岸的头顶划过,彼岸抬头,看见茶雅背着双剑,挽着发髻,身穿无袖暗绿古袍,英姿飒爽的站在纸飞机上,在空中低头,娇嗔中带着怒焰,震耳欲聋的喊道: “阿直,我再说一遍,把我妹放下来,她还是个小白,不会玩游戏。” 茶雅生气了,她也就是稍微一疏忽,就让彼岸入了阿直的叛军,阿直居然都不告诉她! 还是后来阿直的帮会改成了【机甲兵营】,她才知道她妹被拐进了阿直的帮。于是天天在游戏中追着阿直开帮战,一定要阿直把彼岸给踢出帮来,她妹要玩游戏怎么可以没有她在边上照拂着,她妹那么单纯,别被阿直给卖了! 阿直也是怪,一边策狼狂奔。一边朝空中撒了道喇叭,温柔的男生轰隆隆响起,带着笑意,柔声道:“不行,她是我的人!” 彼岸被抱在银狼背上,长发乱舞,心中思量着,作为人质,自己现在是不是该喊个“姐姐救我…”之类的?一时又觉得好笑,只觉这一切挺有喜感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正待开口让阿直教教她怎么喊喇叭。 却是在茶雅与阿直的彼此对战中,银狼冲入一座城门,她被放下来。于是昂头,安静的看着阿直,以及在城市上空不断踩着纸飞机盘旋的茶雅。 这应当就是所谓的安全区了,阿直用不了技能,茶雅也用不了技能。两人只能互相开喇叭骂架,整个天地除了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外,战火纷飞的天地便显得相对和平了些。 古城中,血红的夕阳下,阿直弯腰,柔弱的手指轻轻替彼岸拂开黏在嘴角的发丝。坐在银狼背上,温柔的俯瞰着她,带着一抹莫名的哀伤。柔声道: “彼岸,你不该用游戏仓登录这款游戏的。” 古韵十足的大城之中,彼岸白裙翻飞,歪头,澄澈的目光不解的看着阿直。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却眉目嚼着哀伤,仿若再次遗失了自己的心。弯唇,柔弱的手指轻抚上彼岸的眼睛,柔声,莫名道: “也好,从今以后我死了心,只做你的队友就是!” 什么意思啊?莫名其妙的??彼岸昂头,表示不理解,蹙眉,想开口问个清楚,阿直却是直身,策着银狼如风一般冲出城门,与空中踩着白色纸飞机的茶雅大战三百回合去了。 纸飞机,纸飞机,茶雅在这款游戏中的飞行器是纸飞机哦!她从小就喜欢折这种古老的飞行器,写情书也喜欢折成纸飞机的样式给别人送出去,有种淡淡而古老的浪漫意味,与彼岸这个草根二货的情趣是比不得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彼岸昂头,站在陌生而远古的城中,看着犹如火烧云的天空,恍惚想起地球末日后那蒙了一层灰的晚霞,也是如同这般的黑红黑红。她就站在废墟之上,看着姐夫背着茶雅的尸体,踩在一只白色纸飞机款式的飞行器上,往空中撞去,“砰”一声,炸成一朵绚烂的烟花,好美…… 游戏中,一身白色拖曳长长裙摆的彼岸,周围立着很多人,看着这个引起两大帮派大战的十级小白,指指点点。有的说她与茶茶好像,有的说她比茶茶长得漂亮,有的说只有同精同卵的双胞胎才能这般的相似…彼岸恍惚低头,侧目看去,澄澈的目光里透着久远的宁静,一言不发,马马虎虎的扫了四周指指点点的人一圈,尔后提裙,踽踽独行,爬上城墙,继续独坐看天。 姐夫与茶雅踩着的那只白色纸飞机飞行器,是那个高帅富笑苍穹为茶雅在现实中量身打造的。他真的对茶雅很好,仅仅只是在游戏中认识而已,就几乎已经把茶雅宠上了天,往家里送来的东西,全都是最好的,最贵的,最高档的,附带着她,也是过了两个月相当滋润的日子。 这样的男人究竟有什么不好呢?还有阿直,阿直究竟有什么不好呢?茶雅寻寻觅觅,一生为爱,临到最终,居然落得个与姐夫再不相见的局面,爱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爱情,真的好可怕!!! “你是茶茶的妹妹?叫彼岸??” 耳际,一道充满审视的冰冷男声传来。血红夕阳的城墙上,彼岸缓缓侧头,红光落在如玉的肌肤上,衬着她静静的眉目,不言不语。 来人有两个,一个穿着黑甲,戴着一张白色骷髅面具,宛如魔王,一个穿着白布长衫,手执羽扇,亦是戴着一张黑白京戏面具。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两人黑白无常般,当自己在玩角色扮演??? 她忍不住,没什么意义的轻笑一声,侧头,转身,纤细柔韧的手指轻轻触着古老的墙砖,白纱裙裾飘扬间,一步一步走远,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天,精致如玉的五官上有着一丝丝的落寞。 她想她是永远都不会懂爱情的滋味了,这东西太可怕,一不小心就会让心受伤,阿直的眼神太悲伤了,笑苍穹对茶雅那么宠爱,肯定最后也是受伤的,姐夫呢?他得到了茶雅的爱,与茶雅一起死去的时候,那个时候心里是悲伤的还是幸福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笑苍穹!” 身后,冰冷的男音带着一抹与通身至尊气质不符的恼怒与试探,跟在彼岸在后面走。她奇怪的回头,看着那张白骷髅面具,愣了半响,为着自己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高帅富而发呆,想了半天,才是“哦”一声,再转身,继续溜城墙。 她要不要安慰安慰这个高帅富呢?算一算历史时间,估计,大约,可能,也就在这几天,笑苍穹就会被甩了,那她要不要安慰安慰呢?但是,笑苍穹身边的白布衣怎么不是青书?茶雅说青书出场的时候,是一袭青衣,如现实中一模一样的造型,而且青书在游戏里的名字叫做“花未央”。 想起上辈子笑苍穹送的那些美丽而高档的礼物,彼岸驻足,想了半天,回头。她看着一直冰冷而沉默的站在自己身后的笑苍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习惯性的想压一压帽檐,尔后想起自己是没戴帽子的,于是尴尬的笑了下,静静的,平铺直叙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如果你心里有什么悲伤,可以和阿直去交流交流,他对于失恋很有经验!” 阿直已经被茶雅甩过了,所以应该可以算得上是笑苍穹的前辈,她能做的不多,只能替笑苍穹指明一条可以获得心灵宽慰的康庄大道。 然而,听闻她这话,跟在她身后一直走的笑苍穹与那白布衣皆是身形疑惑的一顿,仿若不知该如何理解她的话。 于是彼岸叹了口气,拧了眉心,也不知道该如何给笑苍穹解释他即将失恋的未来悲剧,只得抬手,颇显烦躁之感的又想去压帽檐,又是想起自己没戴帽子,于是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这便让自己更烦躁,摇头,声音略扬,不耐道: “有些事说不清,我也懒得说!” 语毕,天空中踩着白色纸飞机徐徐下落的茶雅背着双剑跳下飞行器,看样子是和阿直打完架了。虽然她在游戏中形象是模仿的彼岸,但款款而行的身姿中总给人那么种娇懒味儿,待行至彼岸身边,揽过她的肩,上下前后打量了半天,娇嗔道: “快让我看看,阿直没对你怎么样吧?你怎么就入了他的帮的?怎么这么不省心啊?” 彼岸被茶雅带着原地转了个圈,白色裙裾飞扬,长发如墨,静静的看着如此紧张她的茶雅,淡笑,不语。这种感觉,好像被分成了两半的人,终于找回了自己,心灵有着奇异的满足,得不到回答的茶雅忍不住泪,抱住彼岸,娇声哽咽道: “你告诉我,你究竟去京星做什么?你的事还没办完对不对,我感觉的出来,我心里这股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直都没有消失过,彼岸,你究竟要让我每天过着这种惊心动魄的日子到什么时候?” ps: 请一直支持正版订阅哟!谢谢读者大人们的支持!!!为了许多默默支持推荐票给包包的你们,特意加更哟! 102 姐夫 血红夕阳中,城墙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却又风格迥异的姑娘相拥,一个哭,一个等,一个一直叽里呱啦,一个一直静静聆听,一个一身娇懒,一个一身坚强柔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们的身边一直沉默的站着两个人,一个身穿古代黑色铠甲,脸上戴着白骷髅面具,一身至尊冰冷之气,一个身穿白布衣,脸上戴着黑白京戏面具,一身沉稳温和。 古老斑驳的城墙下,靠站着蓝色古袍的阿直,身形柔弱,眉目依旧温柔,额头系着的宝蓝色缎带迎风飞扬,血色夕阳落在他柔美的脸上,宛如天使般美好的眼眸中,莫名的,有着浓浓的哀伤。 “这谁啊?” 只等茶雅哭够了,叽里呱啦的问够了,也是得不到彼岸的半个字回答,她自己也知道身为机甲兵的妹妹怕是身上背着个什么特殊秘密任务了,她就是再问,也是撬不开彼岸这只无缝的蚌壳的。于是吸了吸鼻子,恍然看到身边一直立着的黑白无常二人,奇怪的娇声问道: “彼岸,你朋友?” 咦?彼岸精致而平静的脸上缓缓爬上一脸的莫名其妙,侧头,清澈的眼眸扫向笑苍穹与白布衣,不明所以反问道: “这不是你男朋友笑苍穹吗?” 这两个姑娘的脸,一起转过来看向戴着白骷髅面具的笑苍穹。那是真的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却是教人一看就知道是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 仔细观察茶雅,会发现她的眼中带着万千风情,宛若为情而生,为情而死那般充满了一个真女人的所有魅力,她看起来就是男人最理想的梦中情人。虽然穿着一身暗绿色的无袖华夏侠女古袍,背上还背着两把锐利的剑。但是细细品读,那英姿飒飒的模样却是与她通身娇懒的气质背道而驰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而彼岸虽然用的是茶雅的人物形象,一身白色长裙款款,可脊背挺得笔直,宛如钢板一块却又充满了柔韧感。她的眼睛很清澈,里面干净的什么都没有,而她的表情一直都是安静的,宛若死水一般,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双胞胎姐姐,也仿佛充满了压抑。 因为都是用了彼此的形象。茶雅娇懒中添了英姿,彼岸刚硬中添了柔美,于是取长补短。分开来看这两个人,就是两个分别完整的人,每一个人都是恰恰好的独立,多一分不嫌多,少一分刚刚好。 然而两个人凑在一起。再互相比较,区别就显而易见的出来了,茶雅身上的情太深,彼岸身上的情太浅,茶雅太闹,彼岸太静。茶雅笑得很张扬,彼岸笑得很压抑…如此明显,明显得笑苍穹一身冰冷至尊愤怒懊恼之气飚得到处都是! “啊?苍穹???” 茶雅奇怪的叫了一声。有些像是被吓到了,她恍惚想起来自己是在一个多月前给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写过一封情书,不过那个男人接了她的情书之后就没影儿了,现在怎么穿了一套系统最高最贵级别的鬼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用外挂调级了吗? 彼岸疑惑的侧头看着茶雅这幅表情,歪头。黑色发丝落在纤细柔韧的肩头,有着一抹无心的美。想来是笑苍穹买了个面具把脸盖住了。茶雅没认出来??彼岸低头,只觉得这小两口在玩浪漫… 于是彼岸揶揄的笑,然后推了故作羞涩的茶雅一把,让她娇懒的身子顺势跌倒在笑苍穹僵直冰冷的身上,自己脊背挺直,双手背负,白色纱裙飘飘,心情有些颇好,态度恭敬的对着笑苍穹来了句: “姐夫好!” 那一瞬呐,这四人之间的气氛就不要提了,绝对不是皆大欢喜的! 彼岸却是转身,因为也不想在茶雅面前露出过多负面情绪,闭目,深吸口气,如机甲兵般背着双手,努力想表现的活泼一些,于是回头,又是对着身后冰冷石化中的笑苍穹笑了笑,喊道: “姐夫,初次见面,是不是该请客吃饭啊?这款游戏里会饿的嘛!” 她能为笑苍穹做的,也就只有这么一点了,这几天,就让这高帅富稍微高兴高兴吧,喊一两句姐夫也没有什么的。希望青书以后不会介意就好! 一生为爱的茶雅低头,娇懒的身子靠在笑苍穹的心口,羞涩的浅笑,千娇百媚,艳丽无边,明明是用的彼岸的形象,却硬生生的给她眨出了媚眼如丝,抬手挽住笑苍穹那戴了黑色铠甲护手的胳膊,娇声道: “苍穹,我妹饿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好不好吗?” 现代星际交往守则,如果接了对方的情书,那么两个人即确立了男女交往关系。所以尽管笑苍穹自接了情书之后就没上过线,名义上却也已经是茶雅的男朋友了!未婚未嫁未有新目标新男友的茶雅,在对待笑苍穹的姿态上自然可以更亲昵一些。 脸上戴着白骷髅面具的笑苍穹没有说话,冰冷而沉默,被美人小鸟依偎着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被依偎的愉悦意思,但是说到彼岸饿了,茶雅又拖着他的手要去饭馆,他还是跟着一起走,只是一步一步,有着不可名状的冰冷狂躁恼怒之感。 全息网游里的什么都是真实的,人物也会有饿和累的时候,所以古城内的饭馆也多,四人穿过重重身穿各色古装的行人,来到古城最大最豪华最奢侈的酒楼内。笑苍穹手笔很大,直接包了整栋酒楼,于是偌大的酒楼内,就只有四个人坐在大堂内,颇显寂寞。 茶雅很聪明,对于笑苍穹这样至尊冰冷的人来说,不会表现得太过放纵热情,自然,自己看中的男人面前,她也不会故作矜持。对于幸福与爱情,她从来都是主动一派,于是坐在笑苍穹的身边,一直巧笑倩兮,妩媚动人。 彼岸有些心不在焉,白衣右肩肩头缀着一溜儿细碎的红莲,一直脊背挺得笔直,安静的坐在笑苍穹的对面,有时候想事,有时候对着大堂外的凉亭发呆,有时候静静聆听茶雅与她说话,有时候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想要压帽檐,却又没有帽檐可以压。 而笑苍穹是一直冰冷而沉默的,戴着那张白骷髅面具,一直正对着坐在他对面的彼岸,也看不清表情,通身的至尊与威仪之气,充满了神祗的感觉。白布衣手执羽扇,坐在笑苍穹的身边,正对着茶雅,偶尔执扇,扇一扇风,在茶雅说话的时候就停下来,等茶雅说完了,他又继续扇,反正这两人都是脸上都是戴着面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我要一个酸辣鱼,炒冬笋,青椒炒蛋……给我妹来一盒牛奶,不要放糖,要浓一点的,xx牌的最好了,要有吸管的。” 奢华的大堂内,颇显寂寞的四方桌上,茶雅叽叽喳喳的点完菜,玉葱般的手指搁在太阳穴上,一身娇懒妩媚的侧头,主动娇声的问着身边的笑苍穹: “亲爱的,你想吃点儿什么?” 亲爱的…?!!!笑苍穹冰冷沉默,转过脸来,那张白骷髅面具正对着茶雅,狂躁、至尊、厌弃、恼怒、隐忍,冷漠、憋屈、不知所措,各种情绪乱飚,终究无言,继续冰冷而沉默的憋屈!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恍若抱着侥幸的心态期待茶雅能忽略掉他。茶雅却一直对他那张白骷髅面具抛着媚眼,等他说话。于是半天之后,笑苍穹将戴着白骷髅面具的脸转过来,正对着坐在他对面神游天际的彼岸,开口,冰冷而专制的问道: “她为什么喝牛奶要用吸管?” “她喜欢用吸管喝任何牛奶啊……” 谈起自己的妹妹,茶雅一脸宠溺,娇娇弱弱的起身,妩媚无双的坐在彼岸的扶手椅子上,自随身的储物袋中掏出一顶白色的帽子,有帽檐的那种,戴在一直很安静的彼岸的头顶上,看彼岸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相当自然的压了压帽檐,搂着彼岸,亲了亲她的额头,娇笑道: “就是我们家穷,给她买不起牛奶,不然啊,我天天给她买牛奶喝。” 没有人会在男朋友面前说自己家穷的好吗?虽然她们家真的很穷,彼岸无语的抬起清澈的双目,侧头,看着坐在自己椅子扶手上,将全身重量往自己身上压的茶雅,想了想,静静开口道: “茶雅,我晋级成太阳系机甲精兵了!” 所以她的兵饷会有好大幅度的提升,以后也不用茶雅那么辛苦了,更何况过几天茶雅到了京星,与青书见面之后,两人感情迅速升温,茶雅以后就只用做全职太太就可以了。 然而,茶雅一听这个消息,最先反应的不是高兴,而是板起了脸,一脸的愤愤不平,狠狠拍了彼岸的脊背一巴掌,娇声骂道: “叫你不要当兵,你非要去当兵,听你说起这事儿我就烦,那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啊,放假当天你还被教官恶整跑圈,精兵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冒险……服完兵役就回家,你一辈子不工作,我照样养得起你。”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今天会为了芝麻加更!!! 103 虚伪 她还被教官恶整,放假当天被罚跑圈???!!! 一听这话,坐在彼岸对面的笑苍穹抬了抬头,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但是终究又什么都没说,一身的冰冷,一身的怒气,一身与生俱来的威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明黄奢华的照明灯下,彼岸在茶雅的娇嗲啰嗦声中,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轻轻压了压白色的帽檐,垂目,叼着吸管喝牛奶,静静的聆听茶雅的喋喋不休,偶尔蹙眉,偶尔神思恍惚,偶尔开心的淡笑,终归是安静的,一言不发。 四人便在茶雅噼里啪啦的娇嗲之音中把饭吃完,然后决定带彼岸去下副本。其实她有些无聊,并不想下副本,但是因为她来玩这款游戏,茶雅显得很高兴,所以彼岸就忍耐着,与其余三人一同步行在山林绿草之间,纤细柔韧的手指指尖捻着一根碧绿的青草,心不在焉的扯着。 原本茶雅是挽着笑苍穹的手臂,一身娇懒柔弱的靠在他的肩头走在最前面的,彼岸与白布衣走在两人后面,后来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白布衣与茶雅一前一后的走在了最前方,两人还开始有了细细的交谈,而笑苍穹却放缓脚步,与彼岸并排走到了最后面。 这走路的站位,是一个彼岸偶尔回神之后才发现的奇怪现象,但是也没有多想。她与笑苍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一路披着星光,一路静默的往副本门口宛若散步而去。 “你好像很安静,在想些什么?”身侧,一直配合着她的步速的笑苍穹侧头,带着一抹好奇,那张白骷髅面具低下来,仿若在仔细研究着彼岸。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突然冰冷的询问:“与自己的姐姐一起玩游戏不开心吗?” 星光挥洒的山野中,彼岸清澈的眉目怔忪,抬头,看着那张白骷髅面具,摇摇头,本来不想和他说话,但想想过几天这人就要失恋了,于是张嘴,轻声道: “没有不开心。只是不敢开心。” “为什么?” 笑苍穹的脚步愈发的慢,似乎存了心思要把彼岸与茶雅的距离拉开,也不知道他是天生好奇宝宝还是怎么的。对自己女朋友的妹妹那么关心做什么? 彼岸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白色的帽檐,静静的想了想,忽而说道:“我不知道,前途未卜。如果现在太开心的话,会想着这样就好,一直这样就好,不要往前走了,前面会很痛苦,所以没有勇气。就不敢太开心。” “那我们就不往前走了!” 冰冷的声音自那张白骷髅面具下传来,一身黑甲鬼装的笑苍穹停步,站在布满星光的山野之中。伸手,擭住身边彼岸那纤细柔韧的手臂,带着一股专制独裁,强迫她把步子停下来,低头。那张白骷髅面具在星光下泛着骨光,正对着她精致如玉的脸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彼岸略愕,不知道这个人在做些什么,她说错了什么吗?笑苍穹怎么就按照字面的意思停下来了?一时她也愣在原地不知做什么反应好,又是想来这个人过几天就会失恋,于是也不同他计较,只是使劲挣脱他擭住自己手臂的手,拧眉,解释道: “我不是说不要往前走,而是…而是我在说,人生这种东西很复杂,所以我不敢与自己喜欢的人太亲近,也不敢表达自己内心的喜爱,因为我怕与他们太亲近,太开心,当我去赴死的时候,会舍不得这些感情,贪生怕死与我来说,是一种侮辱。” 她解释的够直白了吧…笑苍穹应该会懂了吧?他再不懂,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彼岸侧头,环顾去路,星光密布的山野里,茶雅与白布衣已经走远得不见了踪影,拧眉。这下糟糕了,她不认识路啊。 但是想来,茶雅发现自己跟丢了,一会儿会回来寻自己的,于是倒也安心自在。又看笑苍穹冰冷而沉默的矗立在旁,便带着一丝揶揄,歪头,黑色的发丝落在纤细的肩头上,笑道:“不要告诉我,你也不认识下副本的路啊。” “嗯”他轻应,老实承认,左右也是环顾,抬起戴着黑色护甲手套的手指,拿出游戏内通讯器原地转了一圈,也不知道是接通谁,只是冷声,充满威仪的吩咐:“把这款游戏的地图发过来。” 尔后挂断通讯,低头,脸上的白骷髅面具正对彼岸,冷声安慰道:“等一会儿吧,别着急。” 她急什么?有什么可急的??茶雅一会儿就会回来找她,而且这是在游戏里,迷路就迷路了,又不会死人!彼岸淡笑,无所谓的耸肩,提着白色裙摆,寻到一处宽阔的草地上,坐下来,双手后撑,双腿伸直,长发微微随风飘扬,白色裙裾洒在星光中,一时间,有着说不尽的干净美好与轻松自在。 她很少会像现在这个样子,面对一个人,放下所有的心防,仿佛回到了上辈子的18岁,那短暂的和平年代,这个叫笑苍穹的男人给从不曾谋面的自己送了好多精美而高档的礼物。那份回忆无疑是美好的,不掺杂半点爱恨情仇也没有半分的悲伤,她对于这个男人所有的回忆,都只是停格在少女时代最单纯美好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不曾犹如现在这般讨厌爱情,甚至因为笑苍穹对茶雅的宠爱,她觉得爱情是美好的,每当收到这个高帅富寄来的礼物,她都会偷偷幻想,如果笑苍穹能成为自己的姐夫,该有多好呢?那么自己就可以每天都过得有滋有润的了! 有着细微蝉鸣的夜中,星光下,草野里,她白衣胜雪,一身孤单。黑甲鬼装的笑苍穹站在她的身后,低头看她昂头看天的落寞样子,一言不发,尔后他弯身,将那张白骷髅面具凑近彼岸的脸颊,好奇的冷声问道: “你又在想什么?” “在想你!” 彼岸歪头,精致如玉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浅笑,歪身,伸手,将笑苍穹拉下来,在自己身边坐下,自己依旧双手后撑,长发飞扬,清澈的目光远眺,轻声道: “在想你究竟有多爱茶雅,你知道嘛,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那么那么好的,几乎将她捧在心尖上在疼着。” 对于她这莫名其妙的话,笑苍穹表示继续冰冷沉默,半响之后,像是经过很长很长时间的消化,才是坐在彼岸身边,开口,冷声问道:“你身边,没有值得你爱的男人吗??总会有那么一个将你捧在心尖上在疼着的男人吧?” 将她捧在心尖上疼着的男人啊?呃…如果锥冰算的话,那应该算是有的吧?!他其实对她真的蛮好的…不过锥冰给她的都不是她想要的,而且很快就会变得不好了,只等她找到锥冰,把两人之间的关系问题解决清楚为止。 彼岸歪头想了会儿,点头,精致如玉的脸上有着一抹怔忪,充满迷茫的缓缓道:“嗯…不知道我那个所谓的男朋友算不算一个,他对我…还不错,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他对我也不是很了解。” 什么意思?!笑苍穹又沉默了,坐在草丛中,侧头,白骷髅面具正对着身边的彼岸,有些冷,有些混乱,有些受伤,有些愤怒,有些被背叛的感觉,还仿佛带着一些极端情绪化的指责,冷冷的,开口讽刺的问道: “你原来也是虚伪的,你说你害怕与人亲近,你不去了解自己的男朋友,却背着自己的男朋友拉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这里聊天,不是很矛盾吗?” 因为笑苍穹是她心中少女时代最美好最憧憬的回忆啊,关于爱情的!所以彼岸觉得自己和他谈心很舒服,而且她确实也需要找个人来好好谈谈心了,憋了那么久,再不倾吐一下,自己就快要撑不住了。 于是缓缓的,也不计较笑苍穹语气里的讽刺,她那如同清澈流水一般的目光,远眺,一边想,一边静静的说道: “你知道嘛,我曾经参加过一场很大的抗战。我们一共有十来个人活到最后,组成了一支敢死队,我的任务是负责与对方的首领同归于尽,我的队友负责替我开路,但是他们都死了,为了替我开路而死,而最应该死的我却活了下来……” 沉默,死一般的冰冷沉默,整片草地上,彼岸一边思索,一边诉说,除了她的声音与蝉鸣,就再没有任何的杂音。 星光下,山野间,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化去即将爆发的戾气,一身僵直、石化、冰冷,仿佛听到一个惊天骇闻,不敢置信,所以说不出一个字来,做不出一个动作来。 宝与草,草与宝,怎么能这么混淆对待?怎么能?!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为了推荐票和粉红票,持续加更! 104 拯救世界 “后…来…呢?” 笑苍穹冰冷的声音剧烈颤抖,仿佛是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那般,狂怒的冰冷气息充斥着这片草地。彼岸弯唇,无所谓的抬头,双手依旧后撑,清澈的目光看着漫天繁星,精致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漫不经心与久远的回忆,因为有人附和,所以继续一边思索,一边静静说道: “我看着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一个死去,病死的,饿死的,战死的,很多很多,最后剩下我一个……于是我就想,我完不成任务,杀不了这个首领,我便拿命来祭他们,身死神陨,一了百了吧。 可是我活下来了,这不是我愿意的,对我来说活着其实很累,因为他们都死了,可我却要一个人将任务继续下去,寻找这个人,杀这个人,不死不休。所以我说我不敢与人亲近,因为我的未来很难走,我怕太过眷念现在的幸福,从而不敢去赴死。 而你不同,你只是一个过客,我与你亲近,那就是亲近了,与我没有任何牵绊,今日过后,我不记得你,你也不记得我,大家闲聊,谈心而已,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因为敞开心房,所以有着一丝天生的娇气,却又显得很漫不经心。她确实是个置生死于度外之人,她从来不怕死,甚至总给人一种求死的感觉,原来这都是有原因的。原来一条路走到黑的她,背上,其实背负着这么多条用人命换来的希冀,莫怪了…… 漫天的繁星下,笑苍穹一直很沉默,冰冷的气息中。有着一抹深入骨髓的难受与心痛,草长莺飞里,他披着星光,忽而“咔”一声,搁置在膝上戴着黑色鬼铠手套的手指握紧成拳,冷声中充满狠戾,道: “那个首领是谁?我替你杀。” “嗤…”闻言,彼岸忍不住笑了,她起身,拍拍白裙上的草屑。只觉笑苍穹这个人怎么跟锥冰一样,带着一丝若隐若无的天然,她自己的事。要这个过客管什么闲事?于是背着手,歪头,长发飞扬,裙裾飘飘,带着一抹难得的轻松笑意。看着坐在草丛里的冰冷男人,做了个鬼脸,扬声乐道: “管好你自己吧,陌生人!茶雅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啊,你离失恋不远了。笨蛋!!!” 茶雅从来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爱一个,甩一个。在爱情上永远寻寻觅觅,然而,每次对待一个男人却很专一的,当她开始不专一的时候,就是那个男人被甩的时候。而她就那样跟着白布衣走远。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她已经开始对笑苍穹没有了兴趣,这个笑苍穹却还傻了吧唧的坐在这里与她聊天。仿佛一点都不急,笨死了! 彼岸在星空下一直笑,拉着白色的裙摆转了个圈,裙裾盛开,宛如一朵洁白的莲花绽放在这全是星光的天地之间。她面对笑苍穹,心中轻松而自在,将自己天真烂漫的一面展现在这个没有半分爱恨情仇与悲伤的故人面前,双臂大张,昂头,在嘴边支了个喇叭,发丝飞扬中,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冲他喊道: “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众生之苦,安神定志,无欲无求,我等不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艰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死,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心有归属,义无反顾……” 一身黑甲鬼装的笑苍穹盘腿坐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个姑娘发疯,听着她宛如撕心裂肺般高喊出的誓词,看她一把擦干眼中流出的眼泪,扯着嗓子,又是昂头,冲繁星密布的天空高喊道: “队长……完不成任务,我拿命祭你们!!!” 这才是真正的彼岸,不应该有迷惘,不应该拐弯,就算现实世界中有着重重迷障又如何?就算她现在身不由己又如何?就算她实力低微又如何?就算她被太阳系兵界当成一粒棋子放在锥冰身边又如何? 她生而为杀叛军首领而来,那就只需要想着杀叛军首领就好了,叛军首领找不出来,那她就退而求其次,一个一个解决所有可能成为叛军的人,一条路走到黑又怎样,她是彼岸,就走到黑,怎么了?! 与过客笑苍穹谈完心,彼岸身心舒畅,神智清明,宛如一朝顿悟,豁然开朗,只觉所有上流社会的那些肮脏交易此刻对她来说都是纸老虎。于是也不管自己今次这番作为,究竟会在笑苍穹心中留下怎样的阴影,嘻嘻哈哈交待一声,便一头下线,扎进了现实世界中去了。 锥冰的别墅靠近月亮星,所以总是给人一种身在深夜的感觉,但是其实现在已经到了星际时间清晨6点多。彼岸自游戏仓中出来,浑身充满了力量,洗洗刷刷之后,便背着机甲双剑,穿着暗绿色丛林作战服,带着行军帽,蹬着黑色军靴,长长的黑色马尾弯扬,打算去厨房弄点儿吃的,然后出门去拜师学艺。 超级大boss的厨房当然不可能同亿人船上的那么小点儿比。锥冰有一栋小型宴会厅,专门用来招待那些来访的富豪们,食材什么的准备的也相当充分细致,负责膳食的机器人分门别类的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择菜的一组,切菜的一组,配菜的一组,炒菜的一组,饮品一组,甜品一组,水果一组……看的彼岸眼花缭乱。 因为锥冰已经给她设置了很高的权限,所以她可以在御膳房…厨房里自己炒个小菜,青椒炒肉,配个蛋炒饭什么的,拿着一个大盘子,两根筷子,在星光璀璨的后花园里找了个露天的石砌长椅,坐下来一口一口慢慢的吃。 一盒别着吸管的xx牌牛奶忽而贴在自己脸上,彼岸条件反射的拿着筷子出杀招,右手抓着银质的筷子挽了个小剑花,朝着来袭之物狠狠一戳。却是被躲了过去,待侧头细瞧,才看清一直是躲着她的锥冰站在自己的椅背后面。 他依旧穿着白色银花衬衣,虽然每日款式都不一样,花纹也不一样,但是整个人的基本色调不会变,袖子挽高在手肘之上,黑发理成机甲兵的半寸样式,脸上带着一副让自己看起来好严肃好认真的黑框眼镜儿,搭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西裤,一手插入裤子口袋,一手冲彼岸举着牛奶盒子,一言不发。 “别吓人,哪日不小心,你被我杀了怎么办?” 彼岸舒了口气,没好气的翻了个青葱白眼,接过锥冰手中的牛奶盒子,插上吸管,一边喝牛奶,一边端着盘子吃蛋炒饭。安静的吃了半天,才像是想起身后还矗着锥冰这么个人,于是回头,嚼着饭粒,叼着吸管吸了一口牛奶,又将牛奶盒子放在椅子上,蹙眉,看着双手插入裤子口袋的锥冰,新奇的问道: “你不躲着我了?” “嗯”锥冰应了一声,一身闲适,长腿跨出去,饶过长椅,坐在彼岸身边,自然而然的拿过彼岸放在椅子上的牛奶,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过吸管喝着牛奶,像是在想什么,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好沉默啊…彼岸一边嚼着饭粒,一边侧头看他这个样子,心中猜测半天,开口,无心中带着一抹幸灾乐祸,希冀的问道:“锥冰,你破产了吗?” 他不应该这么沉默啊,不是应该一见到她就宝啊宝啊宝啊的叫吗?不是应该叽里呱啦的找她说话吗?怎么现在心情好像很肃穆的样子?莫非是生意上遇到挫折了?那她要不要趁现在这个机会好好谈清楚两人之间的事情呢?这是不是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其实她挺喜欢落井下石的…… “没有。” 锥冰吸着彼岸的牛奶,精壮的身子靠在石砌的椅背上,双目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而抬头,拿下嘴里的牛奶,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小小的牛奶盒子,转头,看着彼岸认真而严肃的问道: “宝啊,你等下要做什么去?” 正常了正常了。彼岸听到锥冰这么肉麻的唤她,心中有种偏离的列车终于回到了轨道上去的感觉,于是耸肩,在盘子里夹了根青椒,放在嘴里嚼了嚼,想了会儿,平铺直叙道: “我打算去拜师学艺,然后去拯救世界!” 她又在说她要拯救世界!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她坐在屋顶上,静静的看着远方,他坐在悬浮车里,故意挡住她的视线,问她在想什么,她说她在思考怎么拯救世界,那一次,锥冰笑了。 而这一次,彼岸再次用这么深思熟虑的表情说出这么搞笑的话,锥冰却没有再笑,他相当严肃的想了会儿,闲适中透着一抹慎重,低头垂目,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手指中的牛奶盒子,尔后认真的问道: “那你缺钱用吗?”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宣琦”的粉红飘飘,谢谢“月华芝”的催更票及平安符打赏,谢谢“g”“維尼姊”的平安符打赏,谢谢“飘然舞风”“ie60”“雨天裡的青蛙”的书评,今天会为了你们加更! 105 默认 “不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彼岸摇头,又往嘴里加了块肉,一边嚼着,一边自锥冰手中抢回自己的牛奶,叼着吸管,蹙眉思索,脑子颇有些打结道: “锥冰啊,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清楚,不过不知道怎么开头,这件事很复杂,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如果真是我犯下的错误,我就肯定会对你负责,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你哪里来的钱?京星的武馆不便宜”锥冰侧头,打断彼岸的话,严肃的看着她,拧紧了眉头,并不搭理彼岸要跟他说清楚什么事,只是纠结着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于是彼岸脑子有点儿乱,本来已经想好了要慢慢把话题引到两人错位的关系上去,但因为锥冰不上钩,她便只得先回答锥冰问题,大大方方,直直白白道:“问阿直借的啊,他会先帮我垫付…!” “我那么有钱,你为什么还问别的男人借?!” 锥冰扬声专制的打断了彼岸的话,有些被气到了,眉头那个皱啊,简直成了一个刻骨的“川”字,他直身站起来,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深吸口气,双手插入裤子口袋,站在彼岸边上,带着一抹微不可见的独裁,冷声命令道: “把钱还给他,我给你付!” 彼岸也是将眉头蹙成一个“川”字,心中那种说不清理还乱的烦躁感慢慢爬了上来,快速的扒着盘子里的饭,理所当然又口气恶劣的问道:“我为什么要你给我付啊?你谁啊?神经病。” “我是你男朋友!”锥冰怒了,大声强调,又深吸口气,站在星光之下,低头看着坐在石砌长椅上扒饭吃的彼岸。双手自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放在腰上,卷高的袖子露出精壮手臂上一跳一跳的肌肉,开始缓慢布局! 彼岸三下五除二的将盘子里的饭吃完,将银质的盘子与筷子“啪”一声,重重的搁在石砌的长椅上,又是拿起没喝完的牛奶,就着吸管喝了好大一口,然后同样放在长椅子上,挽袖子。起身,开始准备和锥冰好好谈一谈这个男女朋友关系的问题,正儿八经的开口道: “关于我和你的关系问题。我说过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解决,锥冰我告诉你,我和你从一开始就……” “宝!”锥冰大叫一声,打断彼岸的话。俊脸上一派严肃和认真,语气中带着一丝急迫与专制,说道:“我想过了,京星不是很安全,姐姐直接去锥星,锥星是我的地方。她会在那里得到最好的照顾,爸爸妈妈也要接过去!”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彼岸痴了,一愣一愣的看着自作主张的锥冰。看着星光下他莫名其妙紧张的样子,那精壮而匀称的身材虽然穿着休闲衬衣,可是浑身紧绷,脖颈间的银色链子更是随着他急剧跳动的胸膛闪着晃眼的银光。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火大的弯腰,飞速抄起放在石砌椅子上的银质筷子。举起就朝锥冰的心口连插直插,怒吼道: “人是你自作主张弄来京星的,你现在又要给我弄到锥星去,你到底想干什么,混蛋啊,我杀了你,你这个乱臣贼子,一肚子阴谋诡计,还给我在这里装…我让你装,装你妹啊!!!” 她的情绪太过愤怒,举着筷子插人心脏的动作又快又狠又辣又无情,一身精壮的锥冰赶紧躲着她的筷子,绕着石砌的长椅跑,彼岸就跟着他火大的绕,他腿长,身手又好,总是能在最关键时刻躲过彼岸的杀招,似乎存了心思惹她生气。 星光下,华丽无边的花园中,锥冰一边悠闲的跑一边感叹自己这么大一只boss,居然被自己的女朋友追杀,实在是不能传出去啊! 跑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璀璨的星光下,已经快气得失去理智的彼岸终于明白自己再继续追下去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她气喘吁吁,锥冰却跟玩儿似的闲庭阔步,于是停步,癫狂的朝着隔着椅子也停了下来的锥冰怒吼道: “锥冰,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锥冰不语,摇头,表情严肃,双手插入裤子口袋,显得好悠闲。(.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于是,被他这番姿态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的彼岸把银质筷子举到自己的脖颈处,双目圆睁,使劲往自己的脖颈动脉处戳了戳,用眼神以示威胁:你跑啊,你再跑啊,我弄不死你,我弄死我自己!!! 霎时,锥冰表情大愣,把双手自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仿佛没料到彼岸会来这一招,他开始急了,双手放在石质椅背上,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无人,于是双手抬高,长腿一跨,翻过石砌的椅子,眉目失去了刚才的严肃悠闲,小心翼翼的举高双手,投降,靠近,急道: “宝,你要做什么?你冷静点,冷静点!!!我不跑了,宝,你把筷子先放下来。” “不行,你先把人给我弄到京星来!”彼岸后退两步,又是举着筷子往自己的脖颈动脉处戳了戳,示意他再靠近就死给他看,失去理智一般的怒道:“我不信任你,你这个人太狡猾了,隐藏的太深,我一点都不信你!” 她不信锥冰,虽然锥冰这个人的性格有时候很天然,可是,能爬到他这个位置的人,看起来有可能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吗?彼岸本来说话就直,不会因为和锥冰关系好就假装自己很信任他。理论上在锥冰面前,她甚至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锥冰的防备。 “好好好,来来来,来还不行嘛,来啊,你把筷子给我放下来,都说来了!” 锥冰大吼,急得跳了一下,想靠近去抢筷子,又怕彼岸真的对自己下死手,只得急得不行的原地冰冷而狂躁的转了个圈,深吸口气,再吐出去,双手举起,继续做投降状,道: “我保证一定会把姐姐安全无忧的送到你的面前,行了嘛,宝啊,行了吗?我发誓!!!” “好!你要说到做到,我再信你最后一次,要是你敢玩花样,我就杀了我自己!!!我走了,你不准跟过来!退后,转身数十下!” 彼岸凶恶的大吼,星光下,华丽无边的花园中,石砌的椅子边,她那暗绿色的小小身子透着一抹豁出去的强韧,左手手腕上粗犷的机甲腕表闪着动人的锐光,纤细柔韧的手指骨节泛着青白色泽,用力的握紧手中的银质筷子,筷子尖对准自己的脖颈大动脉,用气得失去了理智的眼眸,威胁着锥冰不准靠近。 其实她心中觉得现在的情况怎么就那么怪呢,这台词真的好熟悉,这场景真的好熟悉,这剧情也真的好熟悉,可是她手里的人质居然是她自己!!!再没有比她和锥冰更怪异的两个人了,这到底叫个什么事儿啊? 等到锥冰真的转过身去开始数数,彼岸背着机甲双剑,手里举着筷子,立即飞快的跑远,驾着悬浮车就飚去居民区了。 她没有来的及跟锥冰澄清两个人之间的错位关系,反而让锥冰把他是她男朋友,她是他女朋友这个关系给挑明了,相当于开诚布公的通知说明,他们已经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将彼此的关系埋在暗处。 这样的话,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对锥冰暗示了什么错误的讯息,其实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当他说他是她男朋友的时候,她没有及时反驳,也就等于是默认了他的说辞。 那么以后如果是要分手,就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把问题摊开说清楚了,而是需要一个正式的分手仪式,比如吃个饭,喝个茶,然后总结一下你哪里哪里不适合我,我哪里哪里不适合你之类的。 这下真的伤脑筋,玩儿大发了! 悬浮车被彼岸飙到最大档,只花了平常十分之一的时间便从深夜一般的贵族区到了阳光明媚,有着田园风味的居民区。 莲花盛开的池边,木舍悠悠散发着一股清香,彼岸停好悬浮车,姿态潇洒,大步向前,还未踏进木舍,便是喊道:“哲、阿直,我有可能要在你们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绑架了个人质,最近要躲一躲风头……!” 木舍内没有人说话,彼岸心生奇怪,进入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哲,于是张开五感去寻,哲在隔壁武馆扎马步,阿直正独自静坐在屋后的木廊上。 阿直很柔静,一身蓝色长袍,系着松垮的腰带,凭添脊背的柔美。褐色的发丝迎着风,犹如海草般摇曳,一根宛如在游戏中那般的宝蓝色缎带,系在额头,长长的垂落下来,随风轻扬。看那画面,直教人觉得忧伤! 彼岸触地无声的走过去,坐在阿直身边,看木廊之下的那一池子莲花,自口袋中掏出一颗从锥冰的厨房顺来的牛奶糖,用纤细柔韧的指尖捻着,递给阿直,平铺直叙的询问:“吃吗?” 阿直缓缓侧头,柔美的脸上挂着一抹微不可见的忧伤,伸出柔弱白皙的手指接过,扯开包装纸,将白色的糖果放入嘴中,又是看着满池的莲花,柔声道: “太甜了,与我现在的心情不搭。”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一直支持我的读者大人们! 106 红包 “这个呢,就叫做先苦后甜!” 明媚的阳光下,彼岸扬了扬下巴,又掏出一颗牛奶糖,剥了包装纸,将小小的白色糖球捻在手指间,往空中一抛,尔后昂头,张嘴,让糖果落入自己的空中,“啊呜”一口,笑得不可自抑。 看着她这个样子,阿直侧头,柔柔的笑了,温柔的眉目中,有着一丝不舍的疼痛与宠溺,柔声道: “彼岸,如果你能永远这么开心就好了。” 永远吗?是多远呢??彼岸嚼着牛奶糖,由没心没肺的大笑,渐停渐消,直至静静的笑完,侧头,眉目清澈的看着阿直,真心实意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被自己喜欢的人当成仇人一般天天在游戏里追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要不你和笑苍穹去聊聊?他离失恋不远了,你们应该会成为好基友!” 她以为,他难过是因为被茶茶天天在游戏里追杀吗?阿直不禁失笑,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与身俱来的温柔,看着彼岸在阳光下精致如玉的面容,温柔的眉目中有着一丝深深的忧伤,柔声道: “笑苍穹与我相反,已经完全化被动为主动,离失恋的危机越来越远了。” 茶雅为了笑苍穹而抛弃他,身为堂堂异能皇者,怎么可能会不打听清楚原因。阿直是认识笑苍穹的,在笑苍穹还没有戴上白骷髅面具之前,他就记住了笑苍穹这个人… 彼岸蹙眉,转头,眯眼。不知道阿直这话是什么意思,笑苍穹不和茶雅分手,那青书怎么办?历史会因为这段感情产生什么蝴蝶效应?她张口,想问阿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阿直却是温柔的摇头,眉目远眺,看着那一片莲花池,柔声,忧伤莫名,道: “一切都是时间问题,彼岸,如果再能给我一点时间,如果你能快一点把话说清楚,如果你再迟几天用那台游戏仓。一切结局都会不一样,可是…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笑苍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要当心,他现在的异能,至少在x级尊者之上了。” 笑苍穹是异能尊者???彼岸有些愕然,宛如晴天霹雳。整个人陷入了石化状态。这个这个世界上异能等级巅峰为x级异能尊者,x级往上走,便没有了等级,属于神者范畴,那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存在了。 一个s-sss级的异能皇者有多少?板着手指头,彼岸才认识阿直与锥冰寥寥两个而已。这辈子能认识一个异能尊者,她是想都不敢想的。然而,阿直还说笑苍穹的异能在尊者之上…上到什么程度?介于尊者与神者之间的神尊??还是完全成为了神者??? 摒弃阿直所有莫名其妙的话。彼岸脑海中一直在想着一个公式,叛军首领被喜爱的女人抛弃,走火入魔……笑苍穹是异能尊者,被茶雅抛弃,叛军第一炮轰的就是自己家。笑苍穹与茶雅交往的过程中,一直不停的给她们家送礼物。 那样一个冰冷独裁的男人。即便只是在游戏中,浑身也散发着莫大的威仪,他会甘心被茶雅抛弃吗?一个异能尊者,被一个如此宠上了天的普通女人抛弃,面子朝哪里搁?里子朝哪里搁?心伤如何派遣?? 脑子有些乱的彼岸起身,慌乱的站在木廊上双手叉腰,满身杀伐,一直盯着对面的莲花池,蹙眉沉思,不言不语,满脸冷凝。 “怎么了?现在才知道害怕啊?”阿直抬头,看着彼岸这个样子,温柔的笑,柔柔的透着一丝忧伤,道:“异能者等级越高,越是桀骜于天地之间,你不招惹他,他自然不会与你难受,只是你需每日如履薄冰,这教我心中有着莫大的心痛,你这样的人,又怎会因为对方是异能尊者而委曲求全呢?彼岸,我真的为你的未来很忧心。” 现在不是她要委曲求全,而是茶雅要委曲求全了!彼岸直来直去的脑子,硬生生的拐了好几个弯,太阳穴抽疼中,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思附良久,双手狠狠一拍,咬牙,目光远眺,冷笑道: “没办法了,牺牲她一个人的幸福,换得天下太平吧!!!” 先不论人家笑苍穹是不是叛军首领,彼岸现在的心理状态就是,只要是会成为叛军首领可能的人,她都要一个一个解决掉。更何况人家笑苍穹对茶雅真的很不错,他如此宠爱茶雅,想必今后茶雅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至于青书,这辈子就委屈他了,以后等有了合适的,她一定会给青书撮合的!!! 阿直昂头,瞪大眼睛,饶是他如此九曲回肠,也是有些琢磨不透彼岸现在这幅战意汹汹的姿态是从何而来的了。莫不是此女越挫越勇,打算与一名堂堂异能尊者对着干??? 他开口,正待劝,彼岸却是摆手一挥,下定决心,颇有“我意已决,无需多言,多言就拉你出去砍头”的大将风范,于是不想被砍头的阿直也就不再多言,哀哀的叹了口气,继续看着对面的那一片莲花池,继续柔美静坐,继续悼念自己逝去的爱情…… 从哲与阿直的木舍去武馆,需要穿过一片葱郁的竹林,这在永恒明媚的太阳光中,是一处极为闲适的纳凉之所。彼岸留下今日因为失恋而不想去学古武的阿直,独自穿过竹林,到达隔壁的武馆之时,内里报名的前院,正有锥冰的黑西服秘书来替她交学费。 古朴的宅院中,明媚的阳光下,彼岸蹙眉,看着锥冰的黑西服秘书交给那老神在在的师傅好大一封红包与好大一篮子水果见面礼,心中颇有些不快。锥冰如今的姿态,是完全跟茶雅一模一样了,逢年过节的时候,茶雅也是这么拿着礼物与红包上兵营拜访教官们的。 不过那红包真的好大好厚啊,不知道里面包着多少星际纸币,现在星际流通的货币,大多是刷卡,而真正要用到实物的钱时,大部分都是一些象征性的礼节,比如拜师送红包啦,过年发压岁钱啦,这与收受贿赂什么的无关,完全就是礼节性的一个程序。 但是说真的,她当真没有打算和锥冰交往下去,抛开一些心结不说,她对锥冰可以说完全就没那个心动的感觉,就是不知道锥冰看上她哪一点了,愣是被他设了圈套确定了交往关系,她得找个机会,还是要正式的把这个手给分了才行。 分手费什么的,她肯定是没钱给的,虽然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欠锥冰的,可是为了怕他今后诟病自己,拿着这些钱说事儿,彼岸还是决定能少花他一点儿钱就少花他一点儿钱……不过花了也没关系哈,锥冰那么有钱,不会在乎的! 喜笑颜开的师傅大略50岁,精瘦,穿着一件合开对襟的白丝大褂,坐在一张藤编的椅子上,椅子边支了个小圆木桌。只等送走了锥冰的黑西服秘书,才是和颜悦色的上下打量了矗在院子里的彼岸很久,手指敲了敲木桌子上的红包,捻着山羊胡子,慈眉善目的询问道: “你男朋友的意思呢,为师我也知道了,不过很难办呐,他是千叮咛万嘱咐,既不能让你吃苦,又要教你绝世神功,徒儿呐,你说为师怎么办呢?” 这…这太难为师傅了!彼岸那一瞬,丢人的只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她老脸红了红,暗绿色的小身子背负着锐利的机甲双剑,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拱拳,蹙眉,冷声,严肃、恭敬道: “师傅,您不用理他,他昨天才从精神病院放出来,我能吃苦,能受累,不怕更虐,只怕最虐,不喊苦不喊累,不会废话一个字,请师傅放心鞭策!” 她本来就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还能有比死更可怕的事?锥冰提这样的要求给师傅,完全就是在她变强之路上瞎折腾瞎捣乱!彼岸心里那个气啊,一抽一抽的气得胃都疼了,愣是咬牙没当着师傅的面发飙。 于是师傅点头,对于这个刚收入门的娇娇女也不再多说什么讽刺的话,按照惯例打开入门守则开始训话。彼岸矗在明媚的阳光之下,身姿挺得笔直,低头,沉默而又恭敬的听着师傅那沓长的入门训话,尔后领了课程表,去了后院开始跟随教头学习古武。 这家武馆其实教授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扎马、打拳等都是一些最基本的东西,花哨比较多,与格杀技比起来,根本没什么实际用处,对于彼岸这种战斗力水准的人来说,都是一些很容易融会贯通,心领神会的东西。 她并不曾因为周围师兄们的态度而产生任何暴躁不耐的情绪,她知道背地里大家都是如何看待她的,因为锥冰出手太过阔绰,每个师兄都被塞了红包,生怕她在武馆里被人欺负,每日里也是派黑西服秘书又是送牛奶又是送零食给她的,完全把她的形象制造成了一个吃不得苦受不得累的千金大小姐。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ie60”的两章催更票,谢谢“g”的平安符打赏,谢谢“芮冰”的香囊打赏,谢谢“芝麻”“亚龙”在群里与我讨论故事情节,谢谢每日给我投推荐票的诸位读者大人,谢谢积极参与书评区讨论的诸位读者大人。今天周末,会为了你们三更哟! 107 局 <>师兄们接了锥冰的红包,并不曾对她有过半分的不好,甚至是主动帮她值日,打扫武馆卫生,清理训练道具什么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可却总是拿着那种隐约敷衍的态度来面对她对古武上的任何疑问,大家都只当她是被富豪男友送来派遣寂寞的娇宠女友,所以态度上自然疏离敷衍很多。 如此,彼岸能说什么?能做什么?当年她去当兵,茶雅也是倾尽大半积蓄,跑到兵营与白脸皮教官送了许多的礼,说了无数好话,又是给她班上的每个同僚送了礼物,力求替她打好一切人际关系。现今锥冰这姿态,与当年的茶雅有任何区别吗?! 别人待她好,她心里受着,不管这样的好是不是她想要的,不管锥冰与茶雅做的事会给她产生多大的困扰,她都全盘的受着,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亦然。因为人之一生,难得会有如此真心实意待自己好的人,她无法回报,只有珍惜。 所以尽管她学习古武之路被锥冰搅得困难重重,但是她还是学的很认真,教头不怎么教她招式,她就跟着阿直与哲学,又是主动将训练的时间拉长,人家扎马只扎一小时,她就扎一上午,人家跑圈跑20个圈,她就跑100个,人家打拳走个套路,她完全要将沙袋打到破损为止。 而她一人如此也就算了,哲与阿直完全不服输,在她的带动下,也是加大了训练量,三人每天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训练,渐渐便成为了武馆中最勤奋努力的三个学徒。 时间长了,师傅也渐渐对这姑娘有了一丝改观,只觉得她也并非初来时那般娇气,看来还是她男朋友太过溺爱她了。 然而。她的古武没学出什么来,《冻逝诀》反而有了飞速的提升,经常会有一股内气在体内乱窜,运用吐纳得当的话,她都能在空中保持好几米的轻盈滑行而不用落地。总能给她一种会飞起来的感觉。 她经常会在竹林中一遍遍温习学到的古武招式,尽管这些招式花哨很多,尽管其实她一拳就能把教头揍晕,但是一根筋的她,在这如水般流泻的平静日子中,还是一点一点的克服困难。以着清晰可见的速度,渐渐恢复着自己前世的战斗力。 竹林很大,也很安静。几乎除了飒飒落叶之音,以及那越来越快的拳风,再无其他。竹叶飘飘的竹林中,“生不如死”了个把礼拜的彼岸,终于是在打完一套《长拳》后。接到了神翟的通讯。 她转身,耳廓上挂着黑色拇指大小的通讯器,长发在暗绿色行军帽下飞扬,身形纤细柔韧的立在林中,穿着暗绿色丛林作战服,脚蹬一双黑色的军靴。袖子挽高,露出玉色藕臂上的哲二号与机甲腕表,凭添手肘纤细。 “说…”她轻声。一个字,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准确无误的夹住一片飘舞而下的竹叶,那般的静,仿若毫无生气。又仿若隐藏着勃勃生机。 “还好吗?”清清淡淡的男音通过通讯器在她耳边响起,舒了一口气。仿佛彼岸还有命接通讯,他已满足。 林中,彼岸将手指间的竹叶混着内气丢出去,如刀,深入对面翠竹半寸,静静的反问:“你说呢?” 她好不好,自有太阳系兵界的人去脑补,她懒得再动那个心思去装要死不活。她正在锥冰手中遭受非人的折磨,这谣言跟锥冰脱不了干系,反正都是阴谋诡计,锥冰肯定是在布什么局。 而锥冰虽然利用茶雅、哲、阿直把自己限制在京星的居民区过着这种平静宁和的日子,却并没有限制自己的通讯器正常通讯,证明不管她表现的好还是不好,与他现在要布的局没多大关系。 通讯那头,神翟轻轻吸了一口气,似乎考虑了很久,半响,才是清清淡淡的说道:“你姐姐茶雅失踪了,我们找不到她在什么地方,你的父母人在外星,我们已经派人去暗中保护了。太阳系兵界不日会去拜访锥冰,希望可以通过外交途径让他放人,彼岸…他们的意思是,让锥冰主动放人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锥冰已经放话,他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机甲多,会陪你慢慢玩儿下去。” 什么意思?彼岸精致如玉的脸上,一片冷凝,她抬目,缓缓眨了眨眼睛,卷而翘的长睫毛,宛如一排小扇子,落在眼帘下方,投射出淡淡的阴影,她冷笑一声,不想被人当傻子,于是缓缓挑开那层现实虚伪的面纱,问道: “太阳系兵界,究竟是来赎我的,还是来巴结锥冰的?” 机甲究竟有多重要?就相当于古时期的军备物资,飞机坦克什么的,机甲越多,证明了一个星际的兵界实力越强悍。而堂堂一个星系的兵界,用脚趾头想也不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兵与锥冰这样手握机甲的boss闹翻,更何况还是上辈子第一个叛变的太阳系兵界。 神翟说太阳系兵界会通过外交途径让锥冰放人,这人放与不放,其实主动权不在太阳系兵界,而是在锥冰大boss手中。因为他有机甲,只要有机甲,所有的兵界都会巴结他,能与他搭上线,就是锥冰把她当真弄死了,又有什么所谓呢? 而锥冰的意思,慢慢陪她玩儿?这话挺有深意的,陪她玩儿,还是陪太阳系的兵界玩儿?彼岸品不出来锥冰是想做什么,但是根据上辈子星际中对锥冰这个人的评价,睚眦必报的他,是肯定已经在对太阳系兵界出手了…这人怎么像个小孩儿一样,人家太阳系兵界招他惹他了吗?神经哦! 话已挑开,竹林中,彼岸翻了个不耐烦的白眼,静等通讯那头神翟说话。反正她对太阳系的兵界也没什么好感,管他呢,她自过自的日子,自杀自的叛军首领,政局纷争与她有个卵的关系?! 神翟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彼岸的这个问题,实际上,她与他心中都明白,太阳系兵界这次借着这个机会来访问锥冰,十分之九就只是借此与锥冰搭线,彼岸的性命如何,与太阳系兵界,真的没一点所谓的。 “地球兵界这边的意思,如果太阳系兵界谈不下来,就把你抢回来!” 神翟开口,有着一丝丝的破釜沉舟,这让彼岸寒了的心略回升了一些温度。地球兵界低于太阳系兵界,可是不亏是让她心服口服的地球兵界,有胆识有作为有匪性,她作为一个地球土著机甲兵,值了! 默默挂断神翟的通讯,彼岸没什么心思再打《长拳》,于是背着机甲双剑回去木舍,她把自己绑架了一个星期,都是睡在哲与阿直这里,下定了决心不等到茶雅来京星,她就不放人! 没走两步,通讯器又响了起来,彼岸接通,挂在耳廓上,撩起眼皮,一边走一边用手指夹着空中飞舞的竹叶,淡声一个字,吐出来:“说!”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游戏仓给你搬到木舍里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锥冰严肃而认真的声音自通讯器那头传来,有着一丝丝的气恼与无奈。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她威胁,她绑架她自己,逼他把茶雅弄到京星,逼他把游戏仓给她搬到木舍里去…他是谁啊,他是一只超级大boss啊,他居然也有被人威胁的一天。 彼岸冷哼一声,她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弄成现在这种诡异的局面,莫名其妙的很,谁会自己把自己当人质的?谁又会被她这样的威胁还全盘接受她这个绑匪的条件的?想起来,彼岸自己都觉得头大,纠结! 反正她与锥冰之间,就从来都没有正常过。于是一边走,一边也懒得继续思考,权把自己当成一个绑匪,口气凶神恶煞,想到什么说什么,冷声道:“你把茶雅安全弄到我面前了再说,我告诉你锥冰,别再跟我耍花样,否则到时候你见到我的就是一具尸体!” “宝!!!”锥冰受不了的大叫一声,原本初雪朝阳般清洌的声音,带上一抹极端压抑的狠戾与专制,怒道:“我警告你,你不要太过份了,你信不信我现在能有一百种手段让你自己主动给我滚回来!” 他虽然生气,可是到底也是压抑的,不敢吼得太大声,心里还是怕彼岸当真把自己变成一具尸体的。这姑娘豁出去了一根筋,相当吓人,他心脏受不了! 彼岸冷笑涟涟,一步一步缓慢行走在铺满了竹叶的林子里,背负双手,咬牙讽刺道:“我就知道你隐藏的深,你个乱臣贼子,还给我装普通人,还给我装老实,一百种手段?!让我滚回去?你试试,你给我试试???” “没有,你听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宝…” 通讯那头意识到大事不好,赶紧澄清,但锥冰的话还没说话,彼岸就气的把通讯挂了。让她滚回去?好大的口气啊,他当他是谁啊?是她上司还是她的教官啊?气死她了,要不是茶雅现在还在他的手上,彼岸当真想一走了之了,她打不过他,她躲着他还不成吗?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所有支持包包的读者大人们!看包包这么乖,今天周末,都主动三更了,有粉红票票的读者大人们就投给包包吧...哈,打个商量! 108 勇气值 还是要分手,这手不分不行,她跟锥冰八字不合不说,她根本就受不了锥冰这偶尔逆袭的脾气。这绝对是他隐藏在那副严肃而认真的面具下的真性情,实在是太难以让人接受了,锥冰怎么就能把自己伪装成这个样子?他不会精神分裂吗?? 木舍其实不大,但住三个人的房间还是有的,彼岸的房间里有一长扇飘窗,窗外就是莲花池,有时打开窗子,阳光充足的卧室里就会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莲花清香,环境美得有些不可胜数。 按照她的要求,锥冰已经将她那台超豪华版游戏仓放进了她的房间,还留下不少可供换洗的衣物与日用品、零食等。不过还是那句话,生物机甲衣可自动幻成各种款式的衣服,还不用自己清洗,所以彼岸也就只是让那些衣服放在衣柜里,没管它们。 为了让笑苍穹与茶雅不分手,彼岸绞尽脑汁的想了各种方案,最终因为各种设想而导致方案不成立,无法,她觉得既然要让两人的交往关系继续下去,还是应该要进游戏入手才行,这才要求锥冰给她把游戏仓送来。 游戏仓很大,银色的犹如一颗硕大的鸡蛋,如此床就没有地方放了,也就是说彼岸如果还要在哲与阿直这里住下去,那她就必须每天睡游戏仓。其实现代家庭,因为虚拟世界的开拓,很多小富人家都已经不用床,而改用了游戏仓,这样方便在一边睡觉的时候,一边过着虚拟人生。 机甲兵是没有虚拟人生可言的,他们的职责就是在现实生活中保护普通人类的生命财产安全。但是现在星际,说实话,真的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机甲兵不像个机甲兵,普通人不像个普通人,异能者不像个异能者,富豪不像个富豪,一个人在不同的身份之间互相转换,互相进行着可见人与不可见人的那些肮脏交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兵界,已经不若彼岸上辈子以为的那般神圣了。 她心中是有着凄怆的,这种凄怆自上辈子被星际联盟抛弃就一直存在,但那个时候大家都被叛军逼得没有办法,抛弃地球上的这些负隅顽抗的人也属于无奈之举。 这次跟着神翟一同见识了一把上流社会的腐朽。彼岸心中对于兵界的失望便逐渐被挖掘了出来,她认为,好好坏坏。其实有时候也分不清了,所幸地球兵界还没有让她的心彻底寒去,所以她只管提升自身实力,找自己的叛军首领,其余人事物。随它去吧。 站在下线之时的草地上,《诸神》中已经是清晨了。其实彼岸很喜欢清晨,总觉得那股子淡淡的阳光落在脸上,能给人一种希望渐渐燃起的感觉。 她穿着白纱长裙,拖曳着裙裾,长发微卷。披泄在肩头,宽大的古装袖摆自然垂顺下来,头上带着一顶白色纱帽。有帽檐的那种。纤细柔韧的身子就那样站在碧草之上,泛着一抹灵净圣洁的美感,而这美感中,却又透着一丝无心的媚,这画面是十分的引人入胜的。 “你又在想什么?” 身后。冰冷的声音传来。彼岸缓缓回头,清澈的目光穿过黑色的发丝。看着立在身后,至尊至圣般矗立着的笑苍穹。 他依旧戴着白骷髅面具,黑色的铠甲上刻着繁复的花纹,恍若古老而苍茫的符文。他的身材应该很好,很高,很匀称,浑身都透着一股气势庞大的爆发力,开口说话的时候,光听语气,就能想象得出,他是一个十分独裁而专制的人。 这样的男人,如果真心诚意的宠爱一个女人,会将她捧上天去,可若一旦被女人抛弃了,那报复性的后果,将是没有人能承受得了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他真的会是叛军首领吗?彼岸微微叹了口气,她不知道答案,可就算是,她又怎么杀得死一个异能尊者? “没什么,有时候什么都不想,就想这样站着发呆”彼岸开口,清澈而安静的目光拉回来,落在远处一朵白色的野花上。她没想过刚上线便能碰上笑苍穹,真巧。 两人头顶,一艘白色的纸飞机自远处滑翔而来,划破蔚蓝色的天空,彼岸立即抬头,是茶雅看到彼岸上线,所以找过来了。紧接着,一把印着梅花的大折扇飞行器跟在茶雅的后面飞了过来,这两人,无形中竟带着淡淡的幽古浪漫,看得让人真是赏心悦目。 “你喜欢飞机飞行器还是扇子飞行器?” 身后,笑苍穹看彼岸抬头目露羡慕的样子,冰冷而好奇的询问,一身冷厉独断,仿佛不容人拒绝回答。 彼岸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轻轻拂开自己脸上的发丝,疑惑的转头,看着笑苍穹,不解的问道:“问这个做什么?我嘛…不喜欢飞机也不喜欢扇子,嗯…其实我最喜欢莲花了,坐在上面像观音娘娘。” 上辈子,笑苍穹就给自己寄送了一个莲花飞行器,好小,只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体型,她要用那个飞行器,就只能站在上面,搞笑死她了,每次站在上面,总觉得自己像观音娘娘。 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彼岸忍不住怔怔的笑了,转头,提着裙摆,走到那朵小百花面前,蹲身在草丛里,一边等待茶雅和白布衣落地,一边用纤细柔韧的指尖捻着花瓣,思附着,该是如何才能让茶雅与笑苍穹不分手呢? “苍穹…” 茶雅落地,娇声喊着笑苍穹,彼岸回头,看茶雅慵懒的将身子歪在笑苍穹的手臂上,而笑苍穹却是冰冷狂躁的移了一步,让茶雅扑了个空,那姿态,充满了莫名的厌弃。 茶雅愣了一下,接着尴尬的笑了一声,也不再故作亲近,她本就聪明,对男女之间的这些细腻动作有着天生的直觉敏感,心知这段感情已经生变。 而彼岸却是蹙眉不懂,思来想去,难道笑苍穹看到茶雅和白布衣之间那莫须有的浪漫契合感在生气?于是彼岸瞪眼,恶狠狠剜了立在笑苍穹身边手执羽扇的白布衣一眼,无声警告:人家小两口谈恋爱,你少搞破坏!!! 无辜的白布衣执扇的手指顿了顿,因着脸上戴着一张黑白京戏面具,所以也看不清面貌如何。于是彼岸起身,清晨的光线照耀下,冲白布衣招手,让他走过来,双手抱臂,当着茶雅和笑苍穹的面冷斥道:“懂不懂避嫌啊你?没看我姐和我姐夫在恩爱呢?走走,陪我练级去!” 三人皆痴! 彼岸却是伸手,一把抓住白布衣的袖子,拖着他就往远处大步而去,丢下尴尬得要死的茶雅,与冰冷僵直的笑苍穹,不知如何是好。 按说茶雅吧,过往与男人交往的经历一向是无往不利的,她不曾被男人拒绝过靠近,所以在这种被拒绝的情况下,还要保持自己魅力女人的风度已经很难了,然而,在自家亲妹还以为自己无往不利的情形下,她当真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的。莫非让她告诉亲妹子:你姐刚刚被男人拒绝了,所以你…… 她妹第一反应绝对是跳起来杀人,一个十级小白能杀得了一个大神?别自己被拒绝了之后还搭上一个亲妹受辱,唉,茶雅觉得此刻,没脸没皮的活下去好难啊! 而笑苍穹不反驳,自然是因为心中有鬼,本来就是他自己接了人家茶雅的情书……搞得后来乱成这个样子,得罪姐姐又得罪妹妹的,他情商本来就是负数,还负得挺多那种,如今茶雅这番姿态,彼岸那番姿态,更是骑虎难下,只觉活下去,更难! 在无比诡异的沉默中,四人鱼贯进入了一个适合十级新手升级的小副本,幽深诡秘的溶洞里,那若隐若现的点点荧光,将整个底下溶洞如鬼府般的气氛渲染得十分逼真。 彼岸一马当先,手持笑苍穹给她买的十级小鬼刀,一路勇猛无敌的冲杀,丢下三个过来原本要带她练级的大神矗在一边做摆设,虐得副本里的小鬼四处逃窜。 其实这跟一个勇气值有关,现今全息网游,已经不是原本那个概念了,如果玩家大无畏的往前冲,就会有一个勇气值体现出来,勇气值越高,怪就越害怕,从而出现npc逃跑的现象也无可厚非。 而彼岸的勇气值经系统评估,全款游戏最高,已达化境。再加上这款游戏的装备等级分别为,白装、蓝装、红装、紫装、鬼装,鬼装为最高级别。笑苍穹手笔很大,一出手就直接用星际币从系统商店买了一套十级小鬼装给彼岸,加上彼岸的最高勇气值,虐这个十级小副本,简直跟切菜一般,玩儿呢! 然而,饶是如此,彼岸还不放过白布衣,一看他跟茶雅与笑苍穹站得近一点,就找着借口让白布衣做事,要么给她捡地上爆的装备,要么给她送点儿什么药水过来之类的。而白布衣脾气也温和,基本随喊随到,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有时彼岸的口吻凶了些,他也不介意,总之一派温和,尚算个不错的男人。 ps: 谢谢一直参与正版订阅的读者大人们。这是第三更哦,咦,包包的粉红票票咧??? 109 障碍 白布衣再不错又怎么样?笑苍穹是不能跟茶雅分手的,彼岸觉得,至少茶雅是不能主动抛弃笑苍穹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而且笑苍穹与茶雅就算是分了手,也还有一个青书在后面做备胎,只不过名字叫做“花未央”的青书现在还没有进入游戏,也没有让茶雅看对眼。 所以她的姐夫人选,怎么轮也轮不着白布衣呐,于是彼岸愈发的对他不客气,对他跟个后妈似的,随时打随时骂。 “我说,彼岸呐,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儿?” 中场休息,茶雅看着远方正在溶洞里辛苦捡装备的白布衣,心生不忍,坐在洞外的草坪上,晒着日光,木讷讷的拿着白布衣的羽扇给自家亲妹扇着风,千娇百媚的脸上,有着短暂的失神。 彼岸坐在她的身边,一身黑色小鬼甲,挽着圆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黑簪子,簪子上垂下一根黑棉布条,落在纤细的肩头,衬得肩头的黑金花纹在阳光下更加的晃眼,窄袖宽腰勾勒出自己纤细柔韧的身材。 她屈起黑色的小鬼靴,清澈的眼眸扫了眼坐在对面的笑苍穹,见茶雅替白布衣说话,笑苍穹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于是打了个呵欠,将头歪在茶雅的怀里,轻哼了一声,冷冷道: “休想,不要,好累,先眯会儿眼睛!” 她在家里所扮演的角色,基本跟她爸一样,属于没什么地位型,因为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是掌握在茶雅与她妈手中,所以尽管彼岸上辈子到处打架,可是在家里一切都是茶雅与她妈做主。 吃什么牌子的营养素,买什么衣服,什么时候交通讯费,给教官送礼。人际关系处理,都是茶雅在替她安排,彼岸属于绝对被动一类。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绝对被动的家庭地位,如果执拗起来,全家都得跟着服从她的决定,她基本不参与家庭计划,但是一旦参与,说一是一,说二是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谁都不能反对,反对就拖出去砍头…反对无效! 所以茶雅尽管对于彼岸如此执拗的恶整白布衣十分不赞同,但是除了替睡着的彼岸扇风。偶尔将不忍的目光投向洞内捡装备的白布衣外,还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全息网游中也会有一个疲劳值与饥饿值,饥饿值下降玩家就会觉得饿,疲劳值下降,玩家就要睡觉。 躺在茶雅的怀里。在游戏中睡着的彼岸,恍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上辈子在自己冲上叛军主舰之后,其实并没有死成,而是看见了一头银发的锥冰,锥冰哭得很厉害,很悲伤的样子。说什么自己错了,然后给她做了好大一个全息网游,将她放进游戏仓里。 于是她以为自己重生了。结果不是的,只是陷入了一个特别真实的全息网游之中,现在遇到的所有人都是虚拟制作出来npc,而且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npc…… “啊……不要啊!!!” 彼岸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声,倏然起身。满脸都是泪光,跌跌撞撞的也不看路。在星光下夺命狂奔。这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比她重生还要可怕,谁会愿意自己现在所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假的?谁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一切而认真努力的辛苦活下去的? 这个梦完全颠覆了自己所有的信念与坚持,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砰”一声,星光下,夺命狂奔的彼岸撞进一具冰冷坚硬的怀里,她抬头,满脸崩溃的看着那张沉默中的白骷髅面具,展臂,狠狠抱住笑苍穹的身子,将脸贴在他冰冷的铠甲上,一边哭泣一边尖叫大喊道: “一场游戏一场梦,最后梦醒了,所有的人都还是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我活着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尔后她退后两步,神情癫狂倔强,纤细柔韧的手指捂着头,弯腰,拼命的大喊大叫,将自己压抑的心情,全部倾泻而出,狂乱,痛苦,扭曲,愤恨,厌弃,所有的情绪毫不保留的在笑苍穹面前宣泄出来,一直在不停的问他,也在问着自己,百无一用的她,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笑苍穹伸臂,将她狠狠抱进怀里,她挣扎着打他,他就让她打,她闹,她骂,他也随她去,直至她的嗓音哭得沙哑,饥饿值降低到1,再没有力气折腾,他才抱着她坐在草地上,戴着黑色铠甲手套的手,紧紧抱着她纤细柔韧的身子,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发着冰冷的誓言: “会还的,你今日所受的苦,我会让太阳系兵界,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不过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便接了一个如此可怕的特殊秘密任务,敢死队…还是让她与首领同归于尽,让她看着自己的队友在前面替自己开路,队友死了,她却活着,这姑娘的一辈子等于说就这样毁了,她会陷入无休无止的自我怀疑、自我厌弃的心理障碍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笑苍穹这次,真的怒了!!! 璀璨的星空下,山野之中,茶雅泣不成声的站在自家妹妹身边,看着她那样癫狂的样子,自己也是吓得失常,她与彼岸本来就是同精同卵的双胞胎,心电感应比别的双胞胎姐妹要灵敏好多倍,最近她常常患得患失,就是因为彼岸一心赴死…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妹妹的性格突然从活泼好动变得如此安静,竟然是有原因的。 而且这个原因,已经发生过了!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她一生最宝贝的人,最重要的另一半,居然已经从鬼门关里滚了一圈回来! 茶雅摇头,跌坐在彼岸身边,看着笑苍穹怀里陷入痴呆无力状态的彼岸,伸出玉葱般的手指,颤抖的抚摸着这个另一半的自己,未语,便先落了眼泪,张嘴,又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摇头半响,嘴里突然喷出一口心血,晕晕沉沉的,软倒在彼岸的身上。 这一切发生的都有些乱,彼岸自漆黑一片的游戏仓中醒来,脑子里都还有些混沌。伸手不见五指中,她起身,盘腿独自静坐了很久很久,有些没有勇气打开游戏仓,害怕果真是一场梦怎么办? 然而现实毕竟是要面对的,她是一个机甲兵,总不能因为一个梦,就永远都不出游戏仓吧?于是开仓,当倾头的阳光落在自己的眼帘上,她恍恍惚惚的侧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飘窗,心中舒了一口气。还好,她还在哲与阿直的家里,飘窗还在,莲花池还在…… 彼岸起身,穿着吊带白t恤,配着舒展方便的瑜伽裤,披散着一头长而柔顺的黑发,行至飘窗,伸手,推开窗子,一手缠着红绳般的哲二号,一手戴着粗犷的机甲腕表,双手撑在飘窗上,弯腰,黑发自脸颊边落下来,鼻尖凑近一朵粉嫩的莲花,轻轻嗅着。 忽而觉得不对,彼岸恍如惊弓之鸟,随手抄起飘窗上搁置的一把莲花剪,倏然转身,长发缭绕间,却是愕然瞪眼。 她的身后,游戏仓边,一直都斜靠着一个身穿白色银花衬衣,黑色休闲西裤的英俊男人,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派闲适中透着一股子从不曾见过的隐晦至尊之气,隐藏在黑框眼睛下的双眸仿若看了彼岸很久,一瞬不瞬,满脸严肃认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干什么呀?扮鬼吓人啊你?” 彼岸心情不好的冲他凶,又是因为来人是锥冰,所以觉得安全一般,舒了口气,转身,放下举着的莲花剪,心不在焉的伸出手指捻着白色的莲花花瓣。今天好像已经错过了去武馆训练的时间了,那还去不去呢?她今天好想偷懒的说! “我来接你回去!”锥冰的声音在彼岸背后响起,宛若初雪朝阳般清洌,带着那么一股子专制味儿,仿佛他来,结果是一定的,彼岸必须跟他回去。 她缓缓侧头,澄净的目光穿过自己长而直的发丝,疑惑的看着这个有点儿不一样的锥冰,又是想起两人现在闹得这样诡异的境地,奇怪中带着一丝打趣的问道: “锥冰,你今天吃错药了吗?你女朋友还在我手上呢,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啊?” 锥冰不语,一瞬不瞬的盯着彼岸看了好一会儿,认真而严肃的说道:“宝,跟我回去吧,我会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来,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治疗!” 他妈的,他当她精神分裂啊?!彼岸愣了下,倏尔怒了,抄起飘窗上的剪刀就要杀人。她不知道锥冰的脑子究竟是不是有毛病,本来两个人的关系就不怎么正常,从认识第一天开始,怎么怎么就搭不上同一频道。 锥冰还好死不死的非要把茶雅往锥星弄,她把自己绑架了,然后逼锥冰把茶雅弄到京星来,也就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就要看心理医生了?怎么就够得上看心理医生的标准了?! 她出手,除非必要,否则都是杀招,一剪子下去,戳的也是锥冰的心口,他却一反常态,并不躲,只是伸手,轻轻松松,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纤细柔韧的手腕,挤得哲二号喘不过起来,拼命摇着蛇尾巴。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不游泳之鱼”“芮冰”的平安符打赏,谢谢“月华芝”的两章催更票票票,今天会为了你们加更! 110 挑衅 “别闹了,宝,你看你现在住的是个什么地方,太小了,环境太差了,浴室也是公用的,连个佣人都没有,每天的衣服还要自己洗,吃得也不好,都瘦了好多,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再惯着你过这种日子,我都要心疼死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锥冰反手,接下彼岸的左手攻击,轻轻一扭,就将她的双手扭到身后,态度强硬,伸手一勾,将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一只手握着她的双手,一只手箍着她不停踢打的双腿,转身,长腿跨出彼岸的卧室。 “锥冰,我要跟你分手,你这个人渣,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变态,放开我,救命呀,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天生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气我是吧,锥冰,我恨死你了,你给我撒手,有胆等我练成绝世武功,一定杀你泄愤,我…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她无奈啊,她叫嚣啊,她怒骂啊,她心里那个憋屈啊,尖声喊得整片荷花池都能听到了。锥冰却是一反常态的狠心不理会,扛着她大步出了木舍。在路上遇见听闻动静而飞速赶来的哲与阿直,锥冰停步,看着哲要对他动手抢人,于是严肃而认真的说道: “你们好,我是她男朋友,武馆的课程她还是会照常去上,但是我希望她能在我的照顾范围内上课,她太任性了,脾气也不好,与我吵了一架就离家出走,我无意与你们为敌,但是我女朋友今天我一定要带走,谁也拦不住!” 明媚的阳光下,小小的彼岸被扛在锥冰的肩上,他的态度很强硬,白色银花的衬衫勾勒出一身的精壮匀称,那浑身散发出的隐晦至尊至圣之气。虽不说多能震慑人,但到底有着一股子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意味。仿佛在警告哲:他不想对彼岸的队友动手,所以不要逼他动手!人他必须带走,谁挡路,谁死! 然而,在彼岸那气得破口大骂声中,一身黑衣刺客装的哲身上盘着鲜红如血的哲哲,阴冷冷的手执银色机甲枪戟,横在锥冰面前,目光阴狠毒辣的看着锥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也是用行动表示:彼岸不想走,谁也带不走她! 一时间,木舍外。开得灿烂的莲花池边,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被哲的这番姿态挑衅了的锥冰,英俊的脸上缓缓爬上狠戾,浑身冰冷的至尊威压一点一点张开。他扛着彼岸,一步一步上前,黑得发亮的休闲皮鞋所过之处,全都凝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晶。 哲手持银色枪戟,矗直了立在这愈来愈磅礴的异能者威压之中,盘在身上哲哲在他身上开始游走。那成年男人手臂粗的蛇身上,有着慑人的美丽花纹,在灿烂的阳光下。张开蛇嘴,冲一步步走过来的锥冰,露出尖利的毒牙。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袭蓝色古袍的阿直,额头系着宝蓝色长发带。柔软的褐色发丝宛如水草般在风中摇曳,他上前。挡在哲与锥冰之间,温柔的眉目看着锥冰肩头不停叫骂的彼岸,柔柔的笑了一下,又是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锥冰,柔声问道: “彼岸,你想走吗?” 她想走吗??由得了她吗??因为阿直的问话,被提醒了的彼岸倏尔停止叫骂,默然不语,被锥冰扛在肩头,长发一直落下来,盖住脸颊,散在锥冰精壮的脊背上,有着一丝癫狂的美。 锥冰态度如此强硬,看来今日是死是活,她都是要回去的了,哲与阿直自不必说,她若不愿意,他们二人就是拼死也会拦住锥冰。锥冰一身生物机甲,还是个冰系异能皇者,周围不知隐藏了多少他的黑西服秘书兼职打手,哲与阿直如何拦得住他?而且茶雅还在锥冰的手上,当真若是因为她闹腾,茶雅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而锥冰带自己回去,说实话,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最多就是被他气一气而已,如果只是被气一气,却要用哲、阿直、茶雅三人的生命安全来换的话,得不偿失啊。 其实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怎么就惹上了锥冰这么个乱臣贼子,她必须赶紧想办法把这个手给分了,否则哪日当真被他给气死了怎么办? 因着彼岸的沉默,便是回答了阿直的问题,这真的只是男女朋友之间在吵架,这真的只是彼岸在赌气离家出走,于是哲放下拦住锥冰的银色枪戟,用行动表示:人可以带走。 明媚的阳光下,莲花盛开的池边,不再被挑衅的锥冰冲哲与阿直点头,恢复了一脸的严肃和认真,开始修复与女朋友的队友之间的人际关系,迂回的说道:“谢谢,我为我女朋友有你们这样的队友而感到很高兴!” 谁对彼岸好,谁对彼岸不好,谁想跟彼岸乱搞暧昧关系,锥冰分的很清楚。他疑心很重,但是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他愿意给彼岸最大程度的交友自由。 他不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并不想限制彼岸的自由,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开通的人,否则以他这么大一只boss的身份来说,他不会允许彼岸离家出走,还跟两个男人住在一起这么久。 甚至某一方面来说,他对待自己的女朋友以及女朋友身边的人相当的大方开明。但是,这仅仅只是在自己没有受到刺激的前提下,如果他受了刺激,心情就会十分情绪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时候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大男孩儿,完全就只是他要哪样,那么其余的人就必须哪样,不哪样就不行! 如此,也不知又受了什么刺激的锥冰,扛着自己的女朋友擦过哲的身子,进了悬浮车,将安静下来的彼岸那纤细柔韧的身子小心轻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上车,关门,驾驶着悬浮车,认真而严肃的飞向自己位于贵族区的别墅。 彼岸坐在锥冰的身边,长发披肩,还穿着家居的吊带背心与瑜伽裤,赤脚,屈着腿,一言不发的抱着双膝,面色有些苍白,安静的完全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姑娘。 锥冰穿着白色银花的衬衣,袖子卷高,自沉默中侧头严肃而认真看了彼岸好一会儿,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闪着心疼的光芒,伸手,自车内的储物箱中拿出一盒xx牌牛奶,带吸管的那种,给彼岸插上,又将吸管口放到她泛白的唇边,轻声哄道: “宝,喝牛奶。” 她斜了锥冰一眼,不打算搭理他,歪头,双臂抱膝,把嘴撇开,说不尽的安静,恍若死水一般。 那一刻,锥冰吸了吸鼻子,深吸口气,浑身细颤,恍若在忍哭。这让彼岸愕然抬头,黑色发丝黏在她苍白的脸颊边,澄净的目光看着锥冰,蹙眉,不解的问道: “锥冰,你怎么了?” “没什么,异能进阶,情绪化严重了点儿。” 他开口,随意带过,表情依旧严肃而认真,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声音却是闷闷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依旧举着牛奶盒子,捻着吸管,往彼岸泛白的唇边凑,说道: “姐姐生病了,明天会用加速小型太空船提前接到京星来,可能要安排大型的医疗会诊。” 什么??彼岸瞪眼,愕然,茶雅的病,不是应该在半年后爆发吗?怎么提前了?倏尔,彼岸又是放下心来,提前了也好,至少这次有药可以治疗了。 双胞胎之间,有一种心电感应,也称作一种病症,叫做“心灵互补依偎症”,简单来说,会得得这种病症的人,可能出现在一对同精同卵双胞胎中对于情感的细腻捕捉程度更敏感一些的那一个身上。 更敏感一些的那个人,时常会觉得自己只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半的人,而另一半就是自己的那个双胞胎,他们从一颗受精卵分裂而来,等于把一个完整的人剖开成了两半。 所以得了“心灵互补依偎症”的那个敏感的人,会觉得一半的那个人死了,作为另一半的自己铁定活不下去,从而在心理不断给自己催眠,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结果就真的死了! 上辈子,因为彼岸出生入死,几次三番在战场上奄奄一息的被拉回来,导致茶雅心灵不停的在煎熬,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太多次,又加上无药可医,生活条件又不好,最终身体受不住,病死了。 但其实这种病症也不是无药可医,使用简单的心理干预以及一些药物辅助治疗,强行掐断茶雅对她的心灵感应就可以了。也不需要采用什么大型的医疗会诊吧…彼岸觉得锥冰有些太夸张了,那他刚刚说的找最好的心理医生,其实不是在说她精神分裂,而是在说茶雅的病吗? 一时间,彼岸恍然大悟,心中便什么气也没有了,又觉得人家也是为了自家姐姐好,便没有再说什么,给了锥冰面子,张嘴,叼着吸管开始喝牛奶。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求推荐票票,求一切票票!!! 111 闹剧 “宝,明天别墅要进行鼠疫消毒,所以每个人都要戴口罩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锥冰一边给彼岸举着牛奶盒子伺候着她喝牛奶,一边张着骨节分明的大手,给她扇风,他扇出来的风凉凉的,像是吹空调一般,又不是很冷,让彼岸略舒服的眯了眯眼,心不在焉的轻嗯一声。 戴口罩就戴口罩,为什么还要特意给她说一声?怪里怪气的!不过现代星际,还有鼠疫??? 而且每个人都要戴,真的很怪异,尤其是锥冰,身为一个堂堂大boss,戴着白色的口罩,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儿,当真有那么点儿藏头露尾的感觉,这让彼岸相当、十分的费解…… 可能因为彼岸在游戏中发癫,导致茶雅被吓到,所以游戏人物喷了口血晕了过去。而游戏中的虚拟角色直接作用的是人类大脑,这或许是诱导茶雅提前发病的最根本原因之一。 但她的情况也没有锥冰说的那么可怕,被加速小型太空船接下来之后,精神状况还算不错。坐在大大大客厅的沙发上,拉着彼岸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哭了半天,絮叨了半天,劝彼岸退役了半天,又是要死要活的威胁了半天,得不到安静的彼岸半个字,最终才是把注意力移到一直坐在对面,藏头露尾的锥冰身上。 一看这打量的目光,锥冰就肌肉紧绷,明显紧张,他脸上戴着白色口罩,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儿,身穿白色银花衬衫,黑色休闲西裤,正襟危坐,犹如丑媳妇见公婆,始终给人那么一种忐忑意味。 他的身边。坐着也是戴着白色口罩的青书,一袭青衣古袍,温和而平凡的眉目一直看着坐在对面,也是戴着口罩的茶雅。偶尔看向身边的锥冰,摇头,显得颇有些偏头疼的感觉。(.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彼岸坐在茶雅身边,脸上也是戴着这见鬼的白口罩,安静的垂目,心里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锥冰的别墅里。人人都戴口罩,他们四个人戴口罩也没什么,可是真的很怪异啊。鼠疫消毒什么时候才过去呢? “你就是锥冰?” 茶雅戴着口罩,穿着一袭花色雪纺纱裙,姿态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媚眼如丝的看着锥冰,努力坐直身子。想给妹妹的男朋友留下一个好家长的印象。 锥冰点头,尽管戴着口罩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神情严肃,双手放在膝上,全身紧绷,认真的说道:“是的,姐姐。我就是锥冰,上次给你发通讯的就是我。” 茶雅点头,关于锥冰与自家亲妹的事情。她知道的最清楚,彼岸不喜欢他,但根据锥冰的表现,茶雅明白他是喜欢彼岸的。 虽然锥冰看起来很有钱,相当有钱。但是她们家也不是要卖女儿,不需要彼岸嫁给一个有钱男人来丰富家庭物质生活。于是茶雅戴着口罩点头,娇声说道: “你们两个人的问题呢,我的意见是这样的,先观察观察…我妹从小也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道怎么谈,你呢,恕我冒昧,说实话,我看你也不是有经验的,总归是年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我的意思,还是觉得彼岸现在年纪太小。总之…你们先交往看看,如果不行就分手,双方都不要勉强,我妹受太多的苦了,呜…我…我不希望她在感情上再受到任何伤害……呜” 说着说着,茶雅戴着口罩又开始哭了起来,她现在是一想起太阳系兵界就恨得牙痒痒,她妹以前多活泼,竟然给折腾成了这个鬼样子…心里很难受的她,也没那个心思把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终归是普通人,哭着伤着,就觉得累,便由彼岸扶着,回卧室休息去了。 对于此番闹剧,彼岸真的很头疼,安静的陪在茶雅身边,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听她哭了一宿,第二日清早才是看她好不容易睡下了,头大的起身,准备去武馆上课。 然而,一大早,别墅里便来了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皆是锥冰旗下的顶级心理病理治疗师,扯着彼岸一直不停的问问题。什么一天中有多少时间是觉得闷闷不乐情绪低沉的?什么哭完之后心情好一些还是笑完之后心情好一些啦?是不是认为自己死了别人的生活就会过得好些啦?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最讨厌的东西是什么?…… 最后还让她趴在桌子上填了好大一叠的光脑问卷。她就真的不懂了,茶雅的心理干预,需要问她一个双胞胎妹妹有没有自杀倾向做什么?她想发飙,但是想着这是在为茶雅做心理干预治疗,于是忍着忍着,花了大半天的功夫,仔细填完问卷,也不用去武馆了,都星际时间下午六点了。 庞大的别墅一隅,奢华静谧的办公室内,锥冰一袭银白花纹衬衫,一身闲适的躺坐在舒适的黑色椅子上,袖子挽高,精壮的手臂搁在桌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尖,一点一点敲击着黑色的办公桌,明亮的夜明珠普照下,身后是永恒的夜,衬得他脸上的神情有着极端的严肃和认真。 他的对面,坐着一袭青衣古袍的青书,也是一反常态的摒弃了一脸的温和,平凡的脸上一派慎重,两人之中隔着一张宽大的黑色办公桌,皆是沉默,皆是等待。 忽而敲门声响起,得到允许后,有一黑西服秘书带着一白大褂治疗师进来,只等白大褂治疗师恭敬的将手中的一大叠光脑问卷放在办公桌面上,低头,汇报道:“boss,情况不太好,是严重的心理断层精神病。” “什么意思?”锥冰直身,将身子转过来,正面办公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张一张翻着桌面上的光脑文件,眉目带着一丝压抑的冰冷狠戾,一身严肃和认真。 “小姐的心理状况已经与整个星际社会脱节,她的心理年龄仿佛一夕之间被拔高了20年,而且她心中一直在想杀一个人,并且一心要与这个人同归于尽,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这些本座都知道,本座要治疗方案!” 锥冰不耐烦,颇有些冰冷狂躁的打断白大褂治疗师的絮絮叨叨。身为一只雷厉风行的大boss,他不需要重复听一些早就知道的讯息,他要结果,只要结果!! 白大褂治疗师明显瑟缩一下,低头,显得更为恭敬,道:“现阶段来说,不能让小姐找到这个人,找到这个人的那一天,就是小姐自杀死去的那一天,所以只能让她不停的寻找,最好是她想做什么就顺着她做什么,后期再慢慢给小姐重建生存目标……” 十分详细的,又是一大叠治疗方案出现在锥冰的桌子上,他低头,面目严肃认真,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挥了挥,示意白大褂治疗师可以出去了,尔后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光脑文件上狠狠的戳了戳“心理年龄一夕之间被拔高20年,导致出现严重心理断层神经病,伴随间歇性癫狂症”的字句,冲坐在对面的青书冷声问道: “太阳系兵界的人怎么还没到?” 坐在他对面的青书揉了揉眉心,恍若对这样的锥冰头疼至极,歪头,手指撑着太阳穴,深吸口气,叹道: “不要急,冰,在路上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作为一个机甲兵来说,服从命令是天职,这种任务落不到彼岸的头上,也会落到别的姑娘的头上,更何况这还是你们认识之前的事情,你迁怒太阳系兵界,是不是有点儿……!” 锥冰倏然起身,黑色舒适的皮椅因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他用行动打断青书的话,带着一抹压抑的冰冷狂躁之感,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背过身去,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对面房间正坐在阳台上安静的痴痴发呆的彼岸,心痛的看着她那一身的纤细柔韧披着星光,却依旧脊背挺得笔直,有着莫名的孤单,于是狠戾道: “我锥冰真的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把我心中的宝,当根草来玩,这口恶气不出,我意难平!......” 被当今星际最顶级的心理治疗师诊断为神经病加癫狂症的彼岸,坐在繁星密布的石砌阳台上,安静的睁眼修炼《冻逝诀》。茶雅醒了,又是跟她闹了一天要她退役,好不容易才睡下,她这才有时间好好规整一下将来要怎么办。 锥冰的姿态来势汹汹,要跟她交往是铁了心的了,可是她对锥冰,一丁点儿的男女之情都没有。也不是说断然无情,而是回忆起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她认为,她对锥冰的感情,是一种类似于亲人之间的感情。 因为锥冰与茶雅太像了,几乎什么都给自己弄好了,自己在锥冰面前就像什么呢?女儿吗?还是朋友呢?她弄不太清楚这种感情究竟是个什么意味,但是她也明白,锥冰对她真的很好,可是好到有笑苍穹对茶雅那么好吗?好像这两种关系又没有办法互相比较的。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及一切票票!谢谢“雨天裡的青蛙”的催更票票,“瓷憂”“九洲月”的平安符,今天会为你们加更! 112 斛律族 笑苍穹对茶雅,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很热烈,几乎倾心以对,送的什么东西都能让茶雅露出那种送入了心坎儿的感觉。 可锥冰予她,全都是他自以为是的待她好,将她完全保护起来,生怕她学古武吃苦受累,所以给师傅的红包都是好大一封,又心疼自己在哲与阿直那里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把自己强行带回来。 他待她这样是好,很好很好,可是不是她要的啊……然而,她要什么呢?彼岸自己也不知道,对待爱情方面,她很迷茫,也是一片空白,她现在想要的,就是变强,就是找出叛军首领,然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宽阔的阳台上,彼岸穿着宽松的白色女式t恤,紧身七分裤,白色船鞋,戴着白色鸭舌帽,扎着马尾,坐在阳台上。空中有细碎的流星划过,一闪而逝。她略抬头,眯眼,想起上辈子,有一年在地球上,芜婳牵着她在废墟上看流星许愿,那烟波流离的女子转头看着她,问道: “彼岸,如果让你嫁人,你会选择一个什么样子的男人?” 那时她是怎么说这着?好似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一首战歌,于是低低的,浅浅的,吟唱着:“天晴朗,好风光,若你不在身旁,能上苍穹又怎样。船过空港,将寂寞豢养;旷野霜降,低垂了泪光;扬帆远航,亦不过彷徨;奈何流放,敌不过苍凉。唯有你是我的天堂……” 能上苍穹又怎样?唯有你是我的天堂。彼岸觉得,如果以后要嫁人,一定要嫁一个能与她同步的男人,不管他们彼此是什么身份,可是只要有彼此在身边,那他就是她的天堂。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他与她就是一个完整的圆。 想起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又联想到了笑苍穹与茶雅之间的关系,彼岸赶紧一个利落的翻身,回转,跑到房间里去看茶雅,她已经进了游戏仓睡觉,不知进游戏了没。于是自己也赶紧跑回自己位于隔壁的卧室,打算继续分离白布衣,撮合笑苍穹与茶雅去。 锥冰的动作很快。他把游戏仓已经给她又搬了回来,安置在卧室中,只需直接进入便是了。 可是今天茶雅没有进游戏。或许是心情不好,所以只是窝在游戏仓里睡觉,没有进入《诸神》。而她又进来了,于是闲着也是无聊,便自己一个人去刷副本算了。 她虐副本很快。就是捡东西有些慢,一点一点的,一个人安静的在晕暗狭隘的溶洞中捡着,也不觉得有什么恐怖与害怕的。过不了一会儿,她直腰,眼前飘出一个透明的对话框【笑苍穹申请加入您的队伍】同意/拒绝? 她点了同意。又继续弯腰捡装备,只等储物袋里放不下了,才是手持白色的骨质小鬼刀。一步一步往前走,用刀柄一点一点的敲击着岩石,听着这空旷的声响,心中有着一股奇异的平静感,慢悠悠的蹬着黑色小鬼靴。尔后一身利爽的转身,准备出洞口再虐一次。 晕暗的光线中。她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却是倏尔怔住,浑身一绷紧,看着身后的白骷髅面具,手中的小鬼刀条件反射的举起,出手就是杀招,往笑苍穹心口刺去。 他抬手,握住她举刀的手腕,将她往他的怀里一拉,戴着黑色铠甲护手的手臂缠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肢,然后一个旋身,将她抵在岩壁上。他的心口急速起伏,低头,白骨面具在黑暗中,泛着一抹摄人的骨光,冰冷道: “是我,别怕!” 彼岸恍惚,倏尔想起自己同意了笑苍穹加入队伍,于是头略往后仰,觉得两人贴得有些太近了,身体与身体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空隙,于是眨眨眼,微弱的光线中,静声道: “哦,知道了,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他不放,强壮精湛的身子愈发紧的抵着她,心口起伏的厉害,彼岸觉得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传过来的心脏搏动了,很强劲,很快,贴着她的身体,有些热。 “彼岸,彼岸…彼岸,彼岸…”冰冷的声音,伴随着不均匀的粗壮呼吸,一直在她耳际念着她的名字,低低的回荡在空荡荡的副本溶洞中,在晕暗的光线里,有着排山倒海而又不知所措的情欲之感。 彼岸心中不舒服,这种感觉太直白,太情绪化了,不是她能承受的范围,于是她晃了下头,使劲挣扎着推开了压在她身体上的笑苍穹,奇怪的问道:“姐夫,你在干什么啊?心绪不稳,你被人追杀啊?” 笑苍穹不语,心口依旧在起伏,白骷髅面具低下,看着这具靠在岩壁上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半响,抬起带着黑色铠甲手套的手指,握成拳,在彼岸鼻尖前缓缓舒展,一朵小小的白色莲花便出现在他的大手中,干净盛放,宛如冰雪。 “莲花飞行器,喜欢吗?” 冰冷的声音自白骷髅面具后响起,他收手,任由那朵小小的白色莲花浮在空中,缓慢旋转,带着一股清冷的灵气,缓缓变大,瞬时便吸引了彼岸的目光。 她看的目不转睛,等反应过来,已是被笑苍穹打横抱起,放在了浮在空中的莲花飞行器上,他站在地上,精湛强壮的手臂抱着坐在莲花飞行器上的彼岸,抬头,冰冷的问道: “喜欢吗?整款游戏就只有这一只,限量了。” 彼岸低头,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捻了捻白色的莲花花瓣,又摸了摸金色的莲心,触感好真,这与前世的那一只是一模一样的造型!于是高兴的点头,又是揶揄的笑看着笑苍穹,道: “我没穿白裙子,不像观音娘娘的说!” “也有穿黑衣服的观音娘娘!” 笑苍穹睁着眼睛说瞎话,冰冷的声音中,仿佛因为彼岸高兴,自己也很高兴,他收拢双臂,将她坐在莲花飞行器上的身子拉进一些,昂头,看着彼岸唇边的笑靥,冷冷的低低的呢喃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笑得这么开心。” 她以前,都没有这么笑过吗?彼岸低头,缓缓化去唇边的那丝笑靥,疑惑的看着那张白骷髅面具,不解的问道: “姐夫,你今天很奇怪……” “别叫我姐夫!” 笑苍穹打断彼岸的话,声音忽而变得好冰冷,带着一抹至尊独裁,甚至有一种冰冷狂躁的感觉充斥在声音里,他低头,抓过彼岸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下两个字,令道: “这是我的种族姓氏,你暂时可以叫我的种族姓氏,也可以叫我苍穹。” “斛律…斛律…”彼岸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心,心中觉得奇怪,忽而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姐夫,你是星际海盗的后人?!” 斛律一族,很多很多年前在星际历史中很出名,属于整个星际太空运输业最头疼的存在,整个种族世世代代就是以打劫太空船为生,神龙见首不见尾,心狠手辣,做事狠戾不留后患,机甲师与机甲精兵是年年去清剿,年年吃亏。 这些与机甲兵没有什么关系,机甲兵只负责普通人类的生命财产安全,像是清剿星际海盗啦,保护某重要人物啦,那都是机甲师与机甲精兵的事情。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斛律一族渐渐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虽然人类寿命因为异能提升、药物辅助、各种修炼方式而得到无限拉长,但现在还是很难再找出斛律一族的人,如果硬是要铁了心的找的话,偶尔遇到一个活过几百岁的斛律族后人,也早已没有了祖先的狠戾冷绝。 彼岸坐在莲花造型的飞行器上,忽而觉得好笑,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纠结的剧情啊?自己好不容易决定拉拢笑苍穹与茶雅,结果笑苍穹,自己未来的姐夫,居然是星际海盗斛律一族的后人? 那茶雅以后不就是传说中的海盗夫人?哇…感觉好酷!于是彼岸那纤细柔韧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好兴奋的说道: “我是机甲精兵啦,刚晋级的啊!你告诉我你是斛律一族的后人,就不担心我抓你啊?” “做不了多久,他们只是暂时安抚你而已。” 笑苍穹冰冷的声音传出来,有着一抹狠戾,又是将彼岸坐在莲花飞行器上的身子拉得离自己进一些,狠戾冷绝道: “太阳系兵界很快就会来人,我们陪他们慢慢玩儿。” 什么?彼岸歪头坐在莲花飞行器上,眨了下眼睛,表示不理解,忽而褪去一切笑意,整个人宛如一朵人形的莲花,一点一点,在乱世中悄然绽开如刀的花瓣,静…死人一般的安静,抬目,看着那张白骷髅面具,静静问道: “你怎么了??走火入魔了吗?” “我怎么了不重要!” 笑苍穹冰冷的声音自白骷髅后面传出来,双手情绪化的捧着彼岸精致如玉的面庞,戴着铠甲护手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她如玉一般的肌肤,呢喃中充斥着一抹极端的狠戾,道: “重要的是,我要好好玩这场游戏,整死他们!”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一切票票! 113 极端 冰冷狠戾的话落音,笑苍穹又是将彼岸小小的黑色身子自白色莲花飞行器上如同一个孩子般抱起来,轻柔而强势的揉进自己的怀里,仿若疼她如珠如宝,冷冰冰的呢喃道: “我从不曾如此生气过,他们实在是太能挑战我的忍耐力了,你乖,好乖,我最疼的就是你,我要让你好好的看着我怎么整死他们。” 什么啊?怎么有种好可怕的感觉??彼岸一头雾水,被揉进笑苍穹怀里,像个布娃娃般轻揉疼宠着,她觉得这个笑苍穹太情绪化了,仿佛性格上的一个点被无限放大了一般,有着令人恐惧的极端化。 就像他疼一个人,那不管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捧上了天般的疼着。而恨一样事物,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他恨上了,就刻骨的恨着,不整死人不罢休。 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吗?这人应该没有走火入魔吧?!没有吧??? 其实这样的人,在现实世界中,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任何人都害怕极端的人,就如同任何人都害怕被阿直碰触一样。如果不想被人害怕,就只有隐藏起自己来,阿直不也是隐藏了自己异能皇者的身份,在武馆当个文弱小学徒吗? 而笑苍穹肯定也是不敢在现实世界中表现的如此极端的,如果笑苍穹一直是这样极端的一个人的话,他早就被那些害怕他的人干掉了,也不会活到现在。那他究竟会不会因为被茶雅抛弃而变成叛军首领呢? 这有些让人费解,茶雅现在的整门心思都是挂在她身上,睁眼闭眼就是让她退役,她想跟茶雅聊一聊关于笑苍穹的事情,可是压根儿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茶雅现在是一见到她就哭。不退役就要死要活的威胁她。 想起这事儿就头大的彼岸被如珠如宝般抱在笑苍穹怀里,咬唇,心中苦恼极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她并不了解笑苍穹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只知道他上辈子待茶雅是倾世般的疼宠着的,所以现在完全没有比较,自然也不知道这个表现的如此极端的异能尊者有没有走火入魔。 而让她更加头大如麻的便是,纵观现今星际局势,她这只蝴蝶,应该还没起到什么效应吧?没有吧?? 脑子陷入无比纠结中的彼岸,忽而又是觉得两人这姿势不对。她是有男朋友的人,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该如此贴近。于是挣扎着想从笑苍穹怀里出来。他却紧紧抱着她,非不让她再次挣脱他的怀抱,情绪化的有些不对劲,闹了半天,彼岸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强行的下了线。 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嘛? 夜明珠的华光下,静谧的房间中,从游戏仓中出来后,就一直睡不着的彼岸盘坐在厚重奢华的地毯上。静静打坐修炼《冻逝诀》。她的心情不太好,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她,第一次在心中产生了一种对于未来的淡淡恐惧感。 这种感觉从什么地方来。她不知道。总之让她觉得屈辱,贪生怕死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侮辱!!彼岸倏尔觉得愤恨自己,狠狠咬唇,一边修炼《冻逝诀》。一边给自己做着战前动员,她强迫自己随时保持赴死状态。心无旁骛! 只等她的战前动员做好,大脑里一片空白时,忽而裤子口袋中的通讯器震动,于是拿出来一看,是神翟! “说!”彼岸将通讯器挂在耳廓上,闭目询问,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起伏。 “还好吗?” 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是个什么意味。彼岸正要开口说还行,忽而又是想起关于太阳系兵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于是沉默。通讯那头,神翟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我回京星了。” 神翟回京星了?!算一算时间,他应该还没到太阳系呢,莫非是中途折返的?呵,彼岸无意识的扯出一抹冷笑,整个人倏尔变得很安静,很安静,一股缓慢而锐利的杀气自周身飘了出来,此刻,她已经完全忽略了一切,一字一字,轻声道: “微婠呢?没忘记我说过的话吧,她出事,我要你偿命。” “途中有纥骨家的人接走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彼岸,太阳系兵界不会有人真心诚意的希望你回来,只有我来。”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回荡在这彼岸的耳际。她倏然睁眼,清澈的双目闪过如刀的锐芒,又眯眼,卷翘的长睫毛盖住眼底的杀意,冷笑一声,一拳打在地毯上,压低了声音,咬牙道: “不要再和我说这些,神翟,不要一再提醒我只是一颗棋子,你们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们,谁又不是棋子呢?”通讯那头,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抹空灵,忽而莫名的笑了一声,淡声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但是至少,你还有我。” 她还有他来救,而他落入圈套,谁来救?特殊秘密任务就是这样的了,幸运的,留下一条命活着回去加官进爵,不幸运的,落入敌人手中,就是一个死人了。彼岸无疑是幸运的,因为她落入的是锥冰手中,她还有利用价值,太阳系的兵界至少还肯装模作样一番的赎她回去。 换位想想,今日落入锥冰手中的是神翟,尽管他身为纥骨大少,可在整个种族与兵界的大利益下,还不是一样没有人会真心实意的想要赎回他!都只是棋子而已,区别在于,一个男,一个女,一个身份高贵一些,一个身份低廉一点。 机甲兵,为什么就不能单纯的杀敌呢?彼岸盘坐在地上,沉默不语,垂目,夜明珠流转的华光中,纤细柔韧的五指张开,狠狠抓住地上的厚地毯,冷冷的,静静的,对着通讯器咬牙说道: “我不用你救,现在过得很好,最恨就是欠你的人情,你知道嘛,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不要问我理由,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她来京星的目的就是为了杀神翟,他原本在她心目中是那样一个薄情的人,对微婠可以不闻不问,却会跑回来救她,真是好笑了啊!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到底命运要把她推到哪里去??这个杀不了,那个杀不了,她重生回来,就是和叛军做好朋友的??! “可是,我已经给地球兵界打了报告,我会与你结婚,不管锥冰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会与你结婚,彼岸,这世界太脏了,你那么干净,我放不下……!” 给地球兵界打了报告…要与她结婚…!彼岸霎时就懵了,脑子有些轰隆隆的,当兵的就是这样,一切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结婚离婚谈恋爱,都要打个报告什么的。而现代星际,机甲男兵尚且算了,如果是机甲精兵或者机甲师挑选老婆,如果女方不同意,兵营里就会不停的有人来给你做思想工作,做到你同意嫁给他为止! 也就是说,神翟打了报告,她已经是他在地球兵界认定的未婚妻了…这到底是要怎么样啊?夜明珠所散发的华光流转中,她倏然直身,尖声喊道: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就是个被人在玩弄的货,你没听外面把我传得有多不堪啊?!我不会和你结婚,死都不会,上辈子我和你有仇!!!这辈子更是对你没任何好感,我恨你!” 锥冰放话,要慢慢玩死从纥骨大少神翟手中买来的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看似锥冰是因为受不了花大价钱买来的女人居然敢逃跑,实际上,其实这就是锥冰在给太阳系兵界甚至纥骨族一个靠拢的机会。 在兵界来说,除非是秘密处决,否则当一个兵落入敌人手中,而被敌人当众侮辱时,那其实已经不是在侮辱单单的一个兵了,而是在侮辱这个兵身后的整个兵界!出于许多方面的考虑,兵界自然会想办法与敌人交涉赎人。 而现在的传闻,锥冰已经将折磨彼岸的手段进行得相当不堪入目了。太阳系兵界既然提了彼岸为太阳系机甲精兵,不管他们是否真的打算借着赎回彼岸这个机会靠拢上来,迫于舆论压力,也不得不到锥冰的这里来! 最近京星真的不太平,神翟说太阳系兵界已经去外星保护她的父母去了……实际上,锥冰至今还没有弄死她,证明锥冰还是对她感兴趣的,那么这个兴趣的浓度到底有多大呢?值得不值得太阳系兵界花费大代价维护她这只棋子呢? 这是一个未知数,但是相对来说,操纵她这只棋子很难,因为她在锥冰手中生死不知。可是操纵她的父母很容易,操纵了她父母,就等于操纵了她。万一锥冰将她折磨折磨着,折磨出了感情来,彼岸这只棋子,就能排上大用场了! 所以为了牵制彼岸,太阳系兵界便去了外星控制她的父母,这其中的势力纠葛太复杂了,彼岸的脑子没有那么精细,不可能一步一步弄得清楚。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其实,行文至此,也不知道写得究竟怎么样,感觉这本书从第一个版本开始起就扑了,陆续错过了很多强力的推荐,比如青云等,而且名字也没取好,当时不知道怎么脑子打铁就取了这么个硬邦邦的名字...害得很多读者大人望而却步! 总之,谢谢一路支持着包包走过来的读者大人们,今天为了你们默默的支持而加更!! 114 棋子 这其中,纥骨族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神翟呢??至少目前来看,神翟希望她回去的心情是有着几分真心的。不管是几分,在这样混乱的世界里,他回来救她,并对被锥冰折磨得“生不如死,不堪入目”的她说结婚…这“结婚”两个字,真的很沉重。 她忽而安静下来,双腿屈起,抱膝坐在厚重的地毯上,玉白色的耳廓上,挂着拇指大小的黑色通讯器,一言不发,死一般的寂静。神翟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的,抛开她与锥冰这层纠结的男女朋友关系,神翟身而为地球培养出来的机甲精兵,上辈子杀了那么多的地球同僚,这是彼岸绝对不能原谅的事!! 神翟是背叛者!当兵的,最恨的就是背叛者!! “帝星要打仗了,帝星千世大皇子已经到了京星,打算问锥冰买机甲反攻帝星。太阳系最大的兵家贵族纥骨族也打算向锥冰购买机甲,并且纥骨族还控制了京星萨孤族的微婠公主。 太阳系兵界早已有了撕破星际联盟的反意,地球兵界因统兵理念不合,素来不容于太阳系兵界,届时反与不反,该是如何?你的父母已经落入太阳系兵界手中,你有用,你的父母自然有用,你没用了,你的父母也就没用了。 萨孤烟投靠了帝星千劫二皇子,千劫的意思是,要么拉拢锥冰,要么干掉锥冰…彼岸,这个世界太乱了,真的太乱了,我好累,彼岸。” 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说着当今星际局势,他分析的很透彻。一步一步,把所有的迷障都给她解开,完全的铺开了他的心,让彼岸看见一个心思诡秘的神翟,也让彼岸看清他的疲惫。 她恍然笑了一声,明白了,只要她被操纵了,对太阳系来说,都是有利的!她有用,她的父母自然有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不管锥冰对她现在的兴趣有多大!!太阳系兵界的用意,是在逼她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变成一个有用的人! 意思就是说。让她讨好锥冰,巴结锥冰,勾引锥冰,婉转承欢与锥冰,主动获取锥冰的欢心……他妈的。太阳系兵界当她是只鸡呢?! 此时此刻,彼岸的心已经冷透了,她对太阳系兵界,仅存的一点点良心,也被这肮脏的人心消磨殆尽!只剩下满心的疮痍,彻头彻尾的冷漠!!现在。再回忆起游戏中笑苍穹放出的那些狠戾的话来,彼岸竟一点都不觉得可怕了! 而且现在,她总觉得京星有种即将群魔乱舞的感觉。这种星际大趋势。其实原本也与她扯不上什么关系,她自过她的日子,自找自的叛军首领就是,可是神翟是未来的叛军大将,用兵如神。实力强悍到几乎横扫整个星际。 而她现在了解到了,神翟身为纥骨大少。纥骨一族又是太阳系兵界的中流砥柱,一个兵家贵族的大少,其实很少有自由选择的机会,上辈子神翟会站在地球的对立面,作为一颗高贵的棋子,怕也是身不由己的。要怪,也只能怪地球自家太护短了,倾心培养了神翟,却是不料被反咬一口。 太阳系要从锥冰手中买机甲,并且纥骨族控制了微婠,等于说,纥骨族这是在向帝星的大皇子千世靠拢?纥骨族就代表了太阳系兵界的立场,而上辈子,太阳系兵界是第一个投靠叛军的兵界。也就是说,现在叛变的先兆已经出来了,只等千世娶了微婠,统和京星古武界,带着太阳系兵界横扫帝星,叛军便成型? 那么,其实叛军首领是千世?!神翟,也不过是像他自己所说的,一颗家族棋子而已…… 前世,千世肯定是从锥冰手中成功购买到了机甲的,这辈子,因为彼岸与锥冰有言在先,锥冰不会再走私机甲出去,千世能不能反攻帝星胜利,另说了! 一时,想到此处,彼岸真是觉得自己当初与锥冰拉了个勾,盖了个章的约定有些草率了,如果锥冰反悔了怎么办?这可是一个改变星际格局的好机会呐,要知道将赌注压在叛军身上,一旦反叛成功,便是新一轮星际开局的功臣,那么多利益诱导,锥冰会不动心吗? 而锥冰为什么要引太阳系兵界甚至纥骨族这个兵家贵族出来呢?并且还要引他们来京星!这同萨孤烟和帝星千劫二皇子肯定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可能是要让他们双方以京星为战场斗个你死我活…… 神翟这个人是纥骨家的大少,纥骨投靠了帝星大皇子千世,所以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只要纥骨族跟着太阳系兵界叛变,神翟都会有入叛军的可能性。 夜明珠流转的华光中,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一点一点分割着眼前的画面,然后慢慢收拢,无意义的,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道: “不要来,神翟,你来,只是死路一条,不要来,你来了,锥冰不会放过你,他不杀你,我也会杀了你,真的。” “你对锥冰这么有信心?” 通讯那头,神翟清清淡淡的笑了一声,仿若过眼云烟,触地无痕,轻轻吐出一口气,淡声道: “这个世上,除非我想死,否则没有任何人能杀得了我。彼岸,我来带你回地球,你父母的事情,怕是只能回地球才能解决,我很抱歉,晚了一步。” 不要和她说抱歉!彼岸闭目,乱世之秋,能让她看见几分真心,已是难能可贵,可神翟这个人,必须死! 偌大的卧室里,彼岸缓缓摇头,如墨的长发在夜明珠流转的华光中微微摆动,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揉了揉她自己的太阳穴,精致如玉的脸上露出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冷锐与无心无情,对着悬浮屏幕上神翟的通讯id,莞尔冷笑道: “锥冰这个人…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和他玩,死路一条。神翟,我不和他玩,我和他每次都是来真的!…我说的也是真的,你来,他不杀你,我也会杀你。” 夜明珠的华光,落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彼岸无意义的静静笑了一声,歪头,黑色的发丝落在纤细的肩头,想起锥冰在世人眼中现在还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便轻轻挂断神翟的通讯! 她真的每次都好认真的要和锥冰决一死战,不过两个人实力相差太大了,她跟他完全不是一个段数的。想拿捏锥冰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被拿捏住了,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太阳系兵界,纥骨族,神翟,萨孤烟,千世千劫两位皇子,这一群人还当锥冰好对付?真是一群傻子! 彼岸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又是揉了揉自己因为用脑过度而发疼发胀的太阳穴,蹙眉,坐在地毯上,认真的想了会儿,平铺直叙的自言自语道: “…锥冰的处境好危险哦!” 神翟给彼岸推开了一扇窗,将整个星际趋势走向摊开在她面前,让她瞬间从一个什么都不懂,只想着杀叛军首领的简单姑娘,成长为一个脑子一团乱麻的纠结姑娘。 烦闷的彼岸,干脆也不干别的了,匆匆出了房门,戴着口罩,穿着白色长t恤,白色紧身七分裤,蹬着白色船鞋,头上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扎着马尾,跑去厨房去给茶雅做早饭。 她想过了,京星即将群魔乱舞,茶雅必须要离开这里。不管茶雅自己愿意不愿意,她都得想办法把茶雅送走,这让她忽而心中有着一种极端的不舍,两人才见面又要分离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命活着再次见到她。 别墅里,鼠疫还没有消毒完毕,每个人都是戴着口罩,她也不例外,却是在路过小宴会厅时,瞧着里面坐着萨孤烟,依旧一袭淡黄缎面的唐装,40岁,小胡子,保养得当,一脸老神在在坐在宴会厅的红色金属质感的圆桌子边,转着手中的两颗银色的球。 他的身边,或坐或站了好多人,其中最惹眼的,是他身后站着的好大一个性感美女,瓷白的皮肤,金色的长发,卷着波浪,鲜红色晚礼服,v领一直开衩到肚脐眼,露出爆圆爆深的沟壑,鲜红色的唇,烈火风骚的简直天怒人怨…蹬着好高的高跟鞋,自宴会厅往客厅而去。 戴着口罩的彼岸匆匆跑过,扫了一眼,心中大略知道这怕是萨孤烟要送给锥冰的女人了。boss就是boss,永远不是她这种小人物高攀得上的,彼岸撇嘴,谁给锥冰送女人,送多少女人,与她何干?她不过是锥冰兴致所起抓来的女朋友而已,她没所谓,好吧!…… “青书,那是谁啊?” 四楼楼梯间,一身娇懒,戴着口罩,红肿着眼睛起床出来找彼岸的茶雅看着那名金发红衣晚礼服美女自宴会厅行至客厅,好奇怪的眨着媚眼,侧头看着这只要她出房门,便能经常偶遇上的青衣男人,又是扫向一楼客厅里的那金发红衣美女,蹙眉,问道: “这姿态,这服饰,是锥冰的女人吗?”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求一切票票! 115 风骚女人 茶雅对男女之事,有着天生的敏感嗅觉。整栋别墅所有人都戴着白色的口罩,独独这位金发红衣美女风骚性感的在客厅自由自在的转来转去,v领开衩到肚脐眼,胸部沟壑深得能游船,穿成这样,不是来勾引男人的是做什么的啊? 而且茶雅也就在锥冰的别墅里住了两天,便也知道这栋别墅有着严格的等级限制,闲杂人等不能上四楼,客人只能在宴会区域活动,来访的所有客人,只能在宴会厅等待与锥冰见面,而能进入这个大客厅的,都是锥冰的自己人。这自己人,不戴口罩?那肯定就是刚送来的女人了…还是被锥冰接纳了的女人! 青书还没回答,茶雅便将事情分析个八九不离十,瞬间气到了,她回头,媚眼圆瞪,花色雪纺纱裙飘飘,冲着青书嚼着满目的委屈,梨花带泪的娇斥道: “我还在呢,你们就这么欺负我妹,太过份了,当我妹没谈过恋爱,好欺负是吧!” 青书戴着白色口罩,抬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温和而沉稳的解释道:“肯定是走错了的,你别急,我去查查……!” “查什么查啊?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的,让我妹跟锥冰在一起,今后铁定被欺负,气死我了,怎么可以这样啊?还在谈恋爱呢,就把女人往家里带,呜…我妹受了这么多苦,还要被你们这么欺负,你们…!” 茶雅娇斥,一边哭一边扭头,干脆也不说了,浪费口水!“蹬蹬蹬”的踩着高跟鞋就从四楼跑到一楼,拉下口罩,千娇百媚的站在了金发红衣晚礼服的美女身边。扬手,打算一巴掌冲那张风骚的脸甩过去…… 事情一时发展得很混乱,能往锥冰身边送的女人,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更何况萨孤烟本来就是来者不善,自然不可能备着一个草包女人送给锥冰。还不等茶雅这个普通人的巴掌甩到手上,那金发美女就是拿出一把银亮的薄刀,条件反射的就朝茶雅身上扎。 电光火石间,戴着白色口罩的青书衣袂飘飘的自四楼飞下来,将茶雅拦腰往后一拖。躲过了这致命的一袭,正待解释两个美女之间的误会,却是被捧着一碗面。戴着口罩从厨房区域跑出来的彼岸看到了这一幕。她一愣,还捧着白色的大瓷碗,茶雅就在青书怀里唯恐天下不乱的娇声大喊道: “妹,弄死她,她要杀我!” 什么?敢杀茶雅??!彼岸霎时热血冲脑。怒了!!! 她将双手捧着的白色大瓷面碗往地上狠狠一砸,“呯”,伴随清脆一声,白色船鞋上前,双指成剑,身形如电。“嗖”,又是一声,纤细柔韧的双指便插入金发红衣晚礼服女人的两个咪咪沟壑中间。这还是轻的!! 紧接着,彼岸一脚踹出去,将那身手不够看的金发风骚女人踹飞了好远,“嘭”一声,撞上宴会区域的奢华雕花大门。金发红衣美女整个人飞进了光线奢华明亮的小宴会厅里。 这下可是好了!!青书相当头疼的赶紧搂着茶雅的腰肢飞身上了四楼,避开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跟着被踢进宴会厅的金发风骚女人身后。飞身进入宴会厅的彼岸戴着白色口罩,弯腰,一把抓住那头蓬松的金发,面色冷凝,将红色晚礼服风骚美女那不断挣扎尖叫的身子往墙上烦躁而癫狂的一撞,只听“啪…叽”一声,那美女脸上已是被撞得惨不忍睹、血肉模糊,又是抬手,“砰”一声,往坐在圆桌边,宛如众星拱月的锥冰身上丢去,吼道: “萨孤烟送你的女人,接着,好好疼她吧!” 然后戴着口罩旋身,也不看满堂富豪那惊呆了的脸色,如一阵风般跑了出去,去寻茶雅! 她并没有杀那个金发风骚女,只是往她两个咪咪之间戳了个两根手指大的洞,刚好在气管处,能活下来就活下来,活不下来她也没办法。 昨天晚上神翟给她分析了很多当今星际的大局势,彼岸知道锥冰现在的处境很不好,他在京星几乎已经完全曝光了自己锥星boss的身份,所有的京星大小富豪都在蠢蠢欲动的想从他身上捞点儿机甲回去。 而且锥冰现在与萨孤烟的关系很复杂,似乎很友好,但是总是若即若离,不冷不热,仿若吊着萨孤烟的胃口。这种情况下,锥冰还在招惹太阳系兵界往京星赶,仿若嫌局势还不够混乱一般,他似乎存了心思,想玩一票大的! 如此内忧外患之下,彼岸自然也知道这种时候应该低调一些,但是那女人要杀茶雅呀,她可是看到那个女人拿着一片薄刀往茶雅身上捅,如果不是青书及时拦了一把,茶雅就死了…… 彼岸觉得自己没法儿原谅这种情况,更加没有办法想象茶雅死了的景象,上辈子,她就失去过茶雅一次,那种滋味儿,她这辈子不想尝,一点儿也不想再尝。所以她一句交待都没有的远走京星,希望能与茶雅拉开距离,不亲近茶雅,所以也就不会想到有失去茶雅的可能性。 可是好难,真的…京星真的很危险,这里即将群魔乱舞了,茶雅必须走,不走不行了,危险她一个人承着就可以了,犯不着拖累不相干的人。还有她的父母,也必须尽快从太阳系兵界弄出来。 青书不能替她照顾茶雅和爸爸妈妈了,笑苍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会允许青书的存在。虽然笑苍穹很疼宠茶雅,可是天高皇帝远,还是星际海盗的后人,茶雅跟着他的未来叵测,却是不能让茶雅抛弃笑苍穹,只能让笑苍穹自己厌倦茶雅才行,这厌倦的时间是多长,彼岸自己也说不好。 锥冰呢,他那么大一只boss,现在对她看起来很好,可是这些有钱人的世界太复杂了。锥冰对她的兴趣有多大?持续时间又能有多久?她迟早是要和他分手的,分手之后,他未必会替她照顾茶雅和父母。 这么大的星际,她能信任谁?可以信任谁?她一心赴死,死了之后,留下这些人事物应该怎么办? 彼岸跑得很快,几乎触地无声,宛如飞起来一般,不到五秒便从一楼上了四楼,却是在飞过自己房门时。被抱进了一具精壮凉爽的怀抱。抱着她的人就着她的力道,侧身一撞,便撞进了彼岸的卧室。她面色冷凝。右手手指上还沾着红色血迹,使劲一倒肘子,往抱住她的男人心口砸去。 身后,锥冰不躲,硬生生的承下她的攻击。“嘭”沉闷一身,两人滚落进地毯,他翻身,怕彼岸摔疼,自己垫在地毯下面,给她做肉垫。箍着她沉默挣扎的小身子,死不松开。 “撒手!”彼岸低喊一声,下死手打他。他却自她身后抱着她的腰,垫在她的背后,一直不言不语。 她打了很久,锥冰的皮就跟机甲铸的一样,根本就伤不了他一丝一毫。于是彼岸也累了,懒得打了。只等发泄完毕,想着锥冰也不会放了自己,于是就那样躺在锥冰精壮微凉的身子上,缓缓安静下来。 静谧的房间中,夜明珠灼灼生辉,窗外永恒的夜,有着如水一般的月光。她的后脑勺枕在锥冰的心口上,鸭舌帽子早已不知去向,黑色马尾散开,黑丝缎般的长发纠缠了他的一身,像是躺了很久很久,彼岸才是开口,轻声道: “锥冰,我坏事了吗?” 她弄了萨孤烟送给锥冰的女人,会不会对锥冰的局面有什么影响?萨孤烟是来拉拢或者暗杀锥冰的,她把那个女人弄了,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些?唉…她怎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呢?以往杀了人,不就是杀了人吗? “没有。” 锥冰从背后抱着彼岸纤细柔韧的腰肢,闭眼,躺在地毯上,一身的精壮,又是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缠着她的黑发,摩挲到彼岸的手指,五指交缠着,一同搁在她的腰上,无意识的玩着她纤细柔韧的手指,夜明珠流转的光华中,在她头顶,冰冷而无情的低声说道: “反正也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你杀跟我杀,没有区别。” 萨孤烟送的女人,要么是来拉拢,要么是来暗杀,锥冰既不想被拉拢,也不想被暗杀,只能寻个借口安个罪名给那个女人。于是她要去客厅,便放她去客厅,却是不曾想过茶雅会冒出来,更不曾想过会脏了他宝的手。 他有一些懊恼,仿佛布了一个自己很不满意的局,局中不应该出现茶雅,也就不会让他的宝发现这么肮脏的交易。他从来都很避讳与他的宝产生一些生活作风上的误会,然而上流社会最普通的交易手段,却又偏偏太淫靡。 他看着她将那金发女人丢给他的时候,心都吓得快停掉了,只觉得这下她又要跟他闹分手,所以任她打任她骂,只要她消气就好。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at”的粉红票票,继续求一下粉红票票! 谢谢“芮冰”的鼓励,嗯...虽然因为这本书的数据很差,在行文的路上对自己产生了许多的怀疑。但是就像是你所说的,只要坚持写下去,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我这样的写作风格。 想来,人之一生,贵在执着,这句话终究是没错的。能在失意时,我这样一个执着的人总会遇到像你这样闪光的人,一段评论,一个鼓励,一些发自肺腑的文字,总觉得能让我的行文一路更明亮一些。 本来,其实已经打算因为数据的惨淡每日单更的了,可是倏尔又是因为你的鼓励获得了无限的勇气,于此,今天还是继续双更吧! 116 《潜渊诀》 躺在锥冰身上的彼岸,缓缓舒了一口气,心情骤然轻松下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她不喜欢想太多的事,可是不代表她喜欢因为自己的无知和冲动而坏了锥冰的局。锥冰与她来说,就是亲人,她一路往前冲,并不能为自己的亲人做太多的事,所以更不应当做出拖亲人后腿的事来! “宝,这都是一些好没意思的事,不好看。” 锥冰的声音,宛如初雪朝阳,透着一股子的清洌感,却又是莫名的有着一丝专制,缓缓自彼岸头顶传出来。他精壮的身体缠着彼岸黑色的长发,骨节分明的手指五指交缠着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一同搁置在她的细腰间,无意识的轻轻揉着。 这让他喜欢上就这样抱着她躺在地上的感觉,她的身子好软,他倏然想起在曾经听闻别人说她练过什么来着?瑜伽功?改日去查查是什么…… “那什么才好看?” 彼岸奇怪的侧昂头,看着被自己枕在身下的锥冰,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却是依旧努力的看着,感觉眼睛好累。又是想起萨孤烟还在宴会厅等他,于是问道: “对了哦,你在这里和我瞎磨叽,你那些客人怎么办” 锥冰抬手,将她努力在扭的小脑袋摆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替她揉着眼睛,宛若初雪朝阳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命令的口吻,道:“别管他们,他们现在求的是我,偶尔摆下谱碍不了大局,睡吧,宝,我想睡一下,你陪我!” 她现在的身子。已经是比上辈子练瑜伽功的时候还要纤细柔韧,而且皮肤越来越细腻嫩滑,虽然还达不上倾国倾城的地步,可是教男人摸一摸她的身子,那种柔软感,就如同在脑海里划了一刀般,长时间都没有办法忘掉。 锥冰就是陷入了这种魔障里,他其实不是一个喜好鱼水之欢的人,甚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与彼岸在一起时。他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女人在他面前脱得精光,他也只当看风景。清心寡欲的就是一坨冰渣子。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有些刹不住车。他看了彼岸的裸体,那副画面就烙在了脑子里,加上他又从来都是那么种清心寡欲的性子。两厢对冲之下,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与彼岸想靠近,又不知道该怎么靠近的心情。 身为一只大boss又不能拉下身份去咨询别人,于是大多数时候只能自己一个人纠结着。现在更是抱了彼岸柔软的小身子,于是不想撒手,干脆丢下宴会厅里的所有来访客人。随着性子与她一同入睡,对于他来说,仿若拥宝入睡。是一件比陪一楼宴会厅那些富豪们还要有意思的事。 虽然锥冰的别墅靠近月亮星,是永恒的夜,但是依旧不能改变现在是星际时间正上午的事实啊,而且就这样睡吗?她一会儿还要去安慰一下茶雅…彼岸有些不想睡,于是想着找个借口什么的起身。却是发现锥冰气息越来越绵长,他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的脑后有规律的跳动着……这人真睡着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毫无防备啊?彼岸有些头大,枕在锥冰的身上,想着其实锥冰这个人真的蛮怪的,他怕是早就知道她是个危险人物了,可是还是在自己面前睡着了,难道就不担心她杀了他吗?呃…他皮太厚,跟机甲一样,就是在睡着的时候,她也杀不了他。 想着想着,彼岸自己也觉得好笑,纤细柔韧的小身子,穿着白色长t恤,白色七分紧身裤,蹬着白色的船鞋,如同一个孩子,没什么重量的将锥冰精壮的身子当床一般枕在身下,竟然也缓缓睡着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布满了整间奢华卧室的夜明珠,那流转的华光下,躺在锥冰身上的彼岸忽而陷入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仔细看时,她的皮肤缓缓散发着一抹浅亮光泽,很净白透着亮,寂静无声的,仿佛皮肤下亮着一盏盏的细小颗粒,一明一灭,一灭一明,丝毫不引人注意的,“啪”细小一声突兀的响起,又突破了。 《冻逝诀》晋级之后,便正式进入了《潜渊诀》的修炼,古书记载,《潜渊诀》可以收敛修炼之人的气息,相当于一个天然的人体屏蔽仪器,练得是吐纳之法。 其实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修炼,当真只是彼岸小时候在图书馆看到的一本古书,然后懵里懵懂、自以为是的当成绝世神功来练的。像是《心无诀》练五感、《玉骨诀》淬骨、《冻逝诀》修身、《潜渊诀》练吐纳… 这些其实拆开来,在华夏古武传承者眼里完全没有半丝联系,所以组合在一起也应当不是什么经天纬地的绝世神功。但是当把所有的都练完之后,究竟会练成个什么样的怪胎,彼岸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她醒来时,锥冰已经不在了,他将她纤细柔韧的小身子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还给她脱了鞋。也不知这人的身手究竟有多高,如此折腾都没有把她弄醒,可见两人的实力确实是云泥之别。 或许是因为《冻逝诀》进阶到《潜渊诀》,她睡了很长时间,坐起身时,已经到了星际时间第二天的早上五点。 她起床去看茶雅,也不知道昨天青书给茶雅说了什么,今天茶雅居然进了游戏仓玩游戏去了。如此,彼岸也略放心了些,只感觉在这乱世之秋,茶雅在可承受x级异能尊者一掌的游戏仓里待着,竟比在外面瞎晃荡好的多。 而且茶雅在游戏里的话,与笑苍穹的感情也可以维系的下去,也不用彼岸老是担心青书与茶雅在现实中发展出点儿什么来了。 武馆的课程拉了好多天,茶雅这头消停下来,彼岸便驾驶着悬浮车又去了居民区上课。因为几天没有来,于是被师傅叫到了前院,晒太阳,加和蔼的训话。 武馆的建筑格局属于地球老华夏风,有着宽阔的青石板与木质的老房子,刷着褐色的漆,飘着淡淡的木香。 年纪大约在50岁左右师傅,穿着合开对襟白丝褂子,坐在堂内,支了个圆桌,圆桌上放了个小嘴茶壶,手里拿了把蒲扇,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躺在躺椅上,冲一直站在院子青石板上,太阳底下的彼岸慢吞吞的训着话。 因为是要学华夏古武,所以彼岸也没有穿星际机甲兵的丛林作战服,而是把满身的生物机甲装化成了通身的白鸭舌帽、过膝长t恤、七分紧身绑腿裤,船鞋,背着机甲双剑,扎着马尾。整个人比穿丛林作战服时身子纤细柔韧了好多好多,更显得身材娇小,却又带着一股现代侠女的英姿飒爽之感。 师傅训话也就是走个过场,但是彼岸拜的这个师傅,过场走得特别特别的慢,一句话能拉长了说很久,她整整在大太阳底下身子挺得笔直的站了5个小时。而师傅是喝喝茶、扇扇风、再翻一翻入门戒条,一直到了吃午饭时间,才是抿了口茶水,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把彼岸给放过了。 她是相当的无奈啊,其实以这家武馆的程度,以自己的战斗力只用一成就能灭了这个名叫《花间》的乡野小武馆,可是她这人就是有这么倔,既然拜了进来,就好好的学着,学的内容跟不上她的战斗力,那她就加大训练强度,也不计较总是被师傅恶整讽刺,更不计较被武馆内的师兄师弟隐晦疏离一事。 因为锥冰的要求很奇怪,简直就是一个溺爱女朋友的男朋友,很不通情理,这世上没有任何一门绝世神功是能不吃苦学来的,这个道理三岁的小孩儿都懂,可是锥冰却不懂,或许他懂,只是在这儿给她瞎捣乱? 他以为学得绝世神功是异能者进阶呢?还期望她来个什么灵感碰触,然后就升华了一般,她还没入门,就给师傅来了这么一下,人家师傅自然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了。 师傅总是把她喊去站在大太阳底下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训话,她都习惯了,时间长了,她就算再二,也明白是师傅在整她,却一次也没抱怨过什么,师傅说,她就听着,记得住就记,记不住就算了,反正古语有云尊师重道是没错的。 武馆是不供三餐的,学徒必须回去吃,彼岸就在哲和阿直家里搭伙,一般都是阿直在做饭,彼岸和哲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三人吃完了就去竹林散步过招,日子过得平淡舒适极了。 这种平淡的生活,其实是锥冰刻意制造出来给她的,他在京星,虽然已经拉风得几乎所有上流社会都认识了他那张脸,可是这个人,却是偏偏有着这样的本事,将她的所有行动隐匿在居民区,他给她划了好大的一个无形的枷锁,让她觉得自由自在,却飞不出去!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天气变凉了,读者大人们记得早上出门要多穿件衣服呀! 117 师傅 锥冰制造的无形枷锁,其实是一种能相当消磨彼岸赴死意志的生活。他让她感觉到世界很平静祥和,政局动荡离她十万八千里,他的羽翼很宽广,而她只需要在他的照拂下每天为了派遣无聊的日子,随便学点儿什么花拳绣腿的古武就好! 其实,有时候彼岸想着,如果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她干脆就和所有喜欢的人一同生活在这种如水般平和的日子里,其实也不错。京星的居民区遍布华夏武馆,而华夏古武,就如同青书这个人那般,充满了温和、谦逊、平凡以及忍耐。 所以武馆总是坐落在一种相对宁静平和的环境中,简单、充实,没有上流社会的错综复杂,也没有整个星际大趋势的如火如荼,给人一种世外桃源之感。 然而,这种宁静究竟会持续多久呢?根本没有人会知道,现在距离前世叛军发射第一炮的那一天还有一个月。这期间,或许是听闻帝星即将开战的消息,无数星际大小富豪都往京星挤来买机甲,锥冰的别墅宴会厅里,客人是从早到晚的招待,开流水席一般,他自己更是忙的后脑勺都见不着。 辛苦筹谋,辛苦筹谋,也不知究竟是有多少局要布,让她看着都觉得累。 “太阳系兵界在统兵回去……” 光线充足的木舍里,哲坐在沙发上,侧头,突然对正在捧着个碗坐在身边吃饭的彼岸阴森森的来了这么一句。彼岸拿着筷子的手指一顿,头上戴着顶白色鸭舌帽,扎着马尾,嘴里还叼着一根青菜,缓缓侧头,去看哲,然后将青菜吸进嘴里。瞪眼问道: “你准备回去了?” “我等你的意思,你现在一身的烂帐,一个人在京星,我不放心。” 哲低头,也是捧了个碗扒饭,面目阴毒,宛如无常,身上盘着鲜红的哲哲,整个人显得愈发的歹毒,他一边嚼饭。一边恶毒讽刺道: “你那个男朋友,现在快成了整个京星的香饽饽,很长时间没来接你了吧?!你就不担心他把你给甩了?” 哈。她还巴不得呢!彼岸乐了一下,咧嘴,又是扒了一口饭,大大咧咧的抬手,举着黑瓷碗。冲身后的阿直喊道:“添饭!人呐?” 又是举着瓷碗,转过头来,看着哲,咽下心中的酸涩,想了一下,说道:“不用担心我了。我在京星还有件事没做完,做完了才能走。” 太阳系是肯定要回的,但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她不想回太阳系。滞留在京星,除了被锥冰困在这里外,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在等千世露面。杀了千世,这京星的仗自然打不起来。叛军自然也发展不起来。 人的命只有一条,选择与千世同归于尽还是与神翟同归于尽?彼岸觉得如果能三个人一起同归于尽就好了。但是如果一定要选择,那最好是和千世同归于尽。根据当今局势的分析,神翟排在第二必杀之人里,千世第一,只有千世一死,才能最大程度扭转历史。 哲不说话,低头,一直往嘴里扒着饭,穿着黑色刺客装的他一身阴冷,就连窗外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也感觉不出半丝暖意,似乎过了很久,他才是一边嚼着饭粒,一边看着电视,阴森的问道:“你到底要杀谁?把名字说出来,我跟你一起杀。” 温暖的阳光,透过木舍的落地窗,充斥了整间客厅。她坐在他的身边,静悄悄的不动,不语,一直往身后阿直的方向举着大瓷碗,一身白的小身子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显得纤细柔韧,皮肤精致宛如没有毛孔。倏尔,她眨了眨眼睛,强自逼回泛滥的眼泪,吸了吸鼻子,无聊的嘻笑了一下,乐道: “杀谁?谁都不杀,我现在日子过那么好,靠,男朋友那么有钱,好日子在后头,犯的着吗?回去了我就退役,等着吧,以后见了我,记得叫我有钱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语毕,整栋木舍突然就那样陷入了死寂,哲嚼饭的声音没有了,阿直盛饭的声音也没有了。一时,彼岸觉得好没意思,似乎讲了个好冷的笑话那般,起身,也不打算吃饭了,将碗丢在茶几上,给矗在身后的阿直交待一声: “我去散步,一会儿武馆见。” 她走得很急,一步一纵身,有些像是在贴着地面飞,眨眼之间就到了竹林,站在竹叶纷飞中开始打拳,一招一招,中规中矩,说不尽的寂寞孤单。其实真的何苦来哉,她一心只同叛军首领同归于尽,这些感情纠葛,当放下就该放下。如果下辈子再重生,有经验了,看见这些人,她就该避着走,也省得今天在这里悲春伤秋的,放不下。 她纤细柔韧的白身子,背着硕大的机甲双剑,一直在林中捣腾,如雨般的竹叶纷飞,彼岸倏尔停止打拳,侧身望去。林子幽通尽头,身材精瘦的师傅,穿着那白丝褂子,正负手而立,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看着她。 “师傅!” 彼岸抱拳,略弯腰,恭敬垂目。却是只觉一道细细的劲气袭来,如雨般落下的竹叶中,她立即抬起纤细柔韧的双指一夹,定睛一看,两指之间,是一根银色的针,不是机甲针,而是普通人家的绣花针。 “这叫‘握针’”师傅笑得和颜悦色,又是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彼岸连连丢出七根绣花针,丢一根,解释一下,道:“这是‘局针’、‘提针’、‘锋针’、‘彼针’、‘毫针’、‘长针’、‘大针’…徒儿,你记住了吗?” 她…她一根针都没记住!只接了一根,其余七根,全扎身上了!!彼岸疼得心中只呕血,不知这什么什么针的,身为一根普通的绣花针,怎么能穿透她身上的生物机甲衣?而且还根根扎进自己的骨髓里,让她直冒冷汗。 “没。师傅,我没记住…”彼岸面色苍白,冷汗直冒,浑身抽搐,歪着身子,几乎站都站不稳了,但是依旧决定老实回答。电视上演的武学奇才,从来都不是她啊,她滴个天啦!! “哦,是吗。为师也没打算让你一下记得住,今天不用去武馆了,回家养伤吧。” 师傅负手。和颜悦色,慈眉善目,施施然转身而去。犹如来时那般,身形飘忽的消失在竹林尽头。 高手啊,高手都是这样深藏不露的。所谓大隐隐于世,大略说的就应该是这种乡野小武馆,一个看似平凡的师傅了吧。 彼岸觉得自己很真相,亦步亦趋,面目死白,浑身打着摆子。艰难至极的行至木舍,又是怕哲与阿直担心,浑身插着7根针。一身冒着如水的冷汗,爬上自己的悬浮车,一路飙车回了贵族区。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被扎了七根针的整个身体,连腰都是直不起来了。针扎进肌肤骨髓半寸,虽然很容易就拔了出来。可是那蚀骨的疼痛感还在,已经疼到了不休息,是不行的地步了! 锥冰的别墅,位于一片原始密林之巅,空中设置了警戒光段,没有权限的车辆不能从东门进入,所有来访的大小富豪都只能从西面直接进入宴会厅。而彼岸的悬浮车是锥冰自己给她弄的,东西南北随便乱开,她是东面、南面、北面都开过,就是不曾去过西面。 西面很乱,来访富豪都会携带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来,短短几天时间,这里便渐渐发展成了一个京星富豪圈子皆知的销金窟,糜烂、奢华、权色交易,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复杂的很。 这种销金窟其实在每个稍微有些名气的富豪家里都会有设置,不过是大小问题,名气问题而已。锥冰在京星太打眼了,自从来访大小富豪都被他敞开宴会厅欢迎之后,他这栋别墅,也渐渐成为了大小富豪最常来的地方。 悬浮车中,彼岸深深吸了口气,忽而有些不想下车,于是漂浮在别墅东面上空,打开莹白色的窗户,趴在车窗上,忍着身体上的剧痛,看着川流不息的西面,怔怔出神。 锥冰其实不是一个糜烂的人,相反,他对待自己的生活很严谨,性格却很随性,他敞开宴会厅欢迎那些大小富豪进来,自己却经常任性的丢下他们自娱自乐。人人都想从他手中买机甲,人人都在他面前争来抢去,而他自己呢,一直就那样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悠闲的看局内人为了巴结他、讨好他而各种手段使尽。 彼岸有时候觉得锥冰任性的很可怕,因为他几乎是在用着一种相当严肃而认真的态度在同这些人玩,对,玩!那些人在倾尽所有的搏他欢心,他却只是在玩。仿佛对他来说,这些人不过是他走到了京星所遇见的一些人事物,他随时可以抽身而去,而且抽身到一个谁也找不着他的地步。 可笑的是这些人,还以为锥冰很认真很严肃的在考量,对他倾尽一切,换来的,却不过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等待。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奇迹一生123”的粉红票票。 其实,行文至此,不知道会有多少读者大人看笑过这本书,也不知道会有多少读者大人看哭过。总觉得我是在抱着一种很严谨的态度在阐述着这个故事,所以这本书不像是纯粹的欢乐文,也不像是一本悲苦文。不伦不类的,两边不着边际! 这个故事,就是想写一个傻姑娘,傻得用两辈子来做一件事;傻得不曾利用过自己重生人士的优势去获得财富、名利、男人;傻得让人心疼;傻得值得一个好男人去无怨无悔的等待与爱恋! 118 倔强 静谧的车厢中,彼岸沐浴在星光之中,忽而通讯器响起,她抬起手指,将黑色的拇指大小通讯器挂在玉白色耳廓上,清澈的眉目静静的看着西面那一条悬浮车长龙,无任何声调起伏,几乎机械的,吐出一字: “说!” “十分钟内,调转车头,直开。”神翟的声音自通讯器内传出来,清清淡淡,几乎也是没有任何情感色彩:“我在坐标点xxx.xxx接应你,彼岸,我带你回地球!” “嗤”她轻笑,额头靠在车窗上,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帽檐,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让车窗外不知在某处的神翟看清自己纤细手腕上那只粗犷的银色机甲腕表,讥笑道: “你好天真,神翟,你以为上次你的计划为什么会被泄露,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临门一脚被萨孤烟伏击?” 神翟不语,他的心思如此诡秘,又怎么会不知道问题出在彼岸手腕上的那只机甲腕表上?能混进锥冰的别墅东面,并看到彼岸浮在空中的悬浮车,且还能看清楚车内坐着的彼岸,证明他已经成功的进入了锥冰别墅的警戒线内。这个人的确能力不低,可是他来做什么呢?让她杀吗?她被师傅的针扎成这样,如何杀得死神翟? 浮在空中的悬浮车被远程操控,徐徐下落在东面宽敞的石砌空地之上。繁星密布下,锥冰身穿白色银花衬衫,配着黑色休闲西裤,脸上戴着黑框眼镜,一脸认真严肃的站在造型奢华典雅的大型喷泉边。只等彼岸的银色悬浮车落定,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才停止拨弄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那只机甲腕表。 他抬起长腿,一步一步走过来,低头。弯腰,挽高袖子的精壮手臂撑在车门上,认真而仔细的看着一直趴在车窗上的彼岸。尔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拿下彼岸耳廓上的通讯器,看清悬浮屏幕上的通讯id,于是挂在自己的耳朵上,冰冷而严肃的问道: “神少是在挑衅本座?” 清清淡淡的笑声,回荡在通讯器里,显然。神翟早已看见了这一幕,他不意外,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心思诡秘的人。各种情形都会事先想好,隐藏的角度也是刚刚好不教锥冰的警戒线发现,于是淡声中,透着一抹开怀,道: “boss说是。就是吧,你把整个太阳系兵界耍得团团转,也不过是想让他们主动上钩去任你宰割而已,如今人给你送去了,我只是要带走本来应该带走的东西。” 锥冰不语,一脸严肃和认真。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闪着极端不虞的光芒,思附半响,他冷哼一声。打开车门,耳朵上挂着彼岸的通讯器,从彼岸身后勾过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姿态中带着一抹闲适。冷声说道: “本座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是神少双手送到本座面前来的。且还提走了本座一大盒子的机甲,本来是你的?可现在是本座的。” 彼岸缓缓抬头,面色苍白,冷汗直流,浑身无力的被锥冰横抱在怀里,一言不发的看着锥冰,他今日没戴那可笑的口罩,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庞,脸上透着一抹幼稚的气愤,好像一个要被抢走玩具的大男孩儿。 她无语,不想自己成为两个男人互相较量的筹码,挣扎着起身要自己走,锥冰却是勾紧她的腰肢,将她横抱得更紧一些,她有些怒,挂在锥冰的手臂上,使劲捶了他的心口一下。他却低头,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两下,宛若轻哄她安静,自己却是闭目,浑身至尊冰冷气息隐晦外放,一边往别墅内走去,一边等待着神翟的出招。 “你要针对的,无非就是我罢了,折磨她又有什么用?” 神翟浅浅的笑声传进锥冰的耳朵里,因着看见彼岸这幅模样,于是清淡的声音中带着一抹隐约的恼怒。他自己都是不知道如何得罪了锥冰,其实锥冰如此折磨彼岸,不过是在打他的脸而已。于是思索一阵,清清淡淡的笑道: “其实说白了,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你锥冰大boss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执着在她身上,将她弄成这番模样,添了恶名不说,一个大男人,也显得太睚眦必报了些。” 他就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呐!锥冰长腿大步行进,一边抱着彼岸上楼,一边冷冷冰冰,带着一抹极端压抑的情绪化与指责,说道: “还记得不记得本座说过的,别人心中的宝,你神少就当根草…神少说的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本座要她死就死,要她活就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神少不是不在乎吗?当时将这女人双手送至本座面前的好气魄去了哪里?如今又是做这番姿态出来,不显得前后矛盾……” 那都是演戏演戏啊…彼岸听不下去了,抬手,一把扯掉锥冰耳廓上的通讯器,挂断,低声吼道:“你跟他吵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锥冰你男的女的?像个婆娘一样计较个什么劲啊你?” “我就计较了!”锥冰严肃而认真的脸上,带着一抹隐晦的狠戾,任性的一脚踹开彼岸的卧室房门,将她放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也不再提这个事,免得跟彼岸吵起来。认真而仔细的研究了彼岸的脸色半响,蹙眉,拉起她的手臂,仔细在夜明珠下又是看了很久,才是认真的问道:“宝,你怎么了?” 她被七根针扎了啊…彼岸在心中呐喊,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免得锥冰去找师傅麻烦。于是抽回手,在被子里忍痛翻了个身,背对着锥冰,郁闷道:“没事。” “还说没事,都这样了还没事!”锥冰有些生气,一把拉开被子,将彼岸无力的小身子扯起来抱着。她受疼,呲牙咧嘴的。打又没力气打,骂又骂不死他,于是气得张嘴,一口咬上他袖子卷高的胳膊,下了死口,存心的要咬下一块肉来。 锥冰忍不住,笑了一声,宛如万年冰川破了道缝,低头,看着她趴在他手臂上奋力咬人的模样。在她头顶闲闲的问道: “宝,你牙齿疼不疼?” 疼…彼岸深吸口气,松开犯疼的牙关。深深的,重重的,叹了口气,就那么让锥冰抱着,咬紧牙关。不管他问什么说什么怎么诱哄,她都宛若一只无缝的蚌壳,死不再开口。 她不说话,就是不说话,茶雅也问不出什么来,更何况锥冰!于是也无奈。他只好出去唤人来给她吊强化液,又是回来,在静谧奢华的卧室里。一身精壮的坐在她的床边,一直看着她,陪着她。 过了很久,吊完一瓶强化液的彼岸晕晕沉沉的睡了一觉,感觉好了一些。才是起身,在锥冰的帮助下。靠坐在床上,长发披散,落在颊边,咬唇,看着锥冰,清澈的眼神中透着犹豫,却是一言不发。 于是锥冰认真而严肃的研究了会儿彼岸的这番姿态,坐在她的床边,一条长腿盘在床上,一条长腿搁在床沿上,一派闲适的主动问道:“有话要跟我说?” 彼岸点头,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颇显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靠在柔软舒适的枕头上,组织思索了一会儿语言,尔后才是问道:“帝星的千世大皇子在哪里?” 千世要找锥冰买机甲,锥冰不可能不知道千世的行踪。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千世,现在距离前世叛军突起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锥冰给的日子每天都在都在消磨她的意志力,她得趁自己还敢去赴死的时候,赶紧把千世给灭了!所以时间上有些紧迫,关于千世的行踪,只能问锥冰。 闻言,锥冰微微拧起眉头,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冷光,严肃而认真的俊容上,透着一抹不解,问道:“你问他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问问”彼岸侧头,避开锥冰探寻的目光,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忽而想起哲。他问她杀谁,他和她一起杀,可是她拒绝了,这肯定是伤了哲的心的,生死之交,其实他也不过是为她好。 眼有些酸涩,她眨眨眼,逼回眼泪,倔强的回头,精致的五官上透着一抹苍白,看着一直坐在床边看她的锥冰,静静的看着他,很认真的再问一遍:“千世在哪里?” 她不曾看过自己这幅模样究竟是怎样的,很小的身子,透着一抹不达目的,永不回头的倔强,孤单,寂寞,却又十分的坚强,她很无畏,淡看生死,甚至有些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发现一丝可能,便疯了一般扑上去要同归于尽。 她把茶雅丢下不管,把父母丢下不管,把锥冰丢下不管,把所有的朋友都丢下不管,固执的就为寻找一个人,固执的与那个人同归于尽,她以为她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留下一大堆的问题给别人去善后,也不管别人会不会为她难过,也不管别人有多爱她,也不管别人会为她丢下的问题多苦恼。这姑娘傻得有些令人可恨,也傻得让人心疼。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持续加更啊加更!求粉红票票及一切票票! 有亲说,叛军首领的叛变理由太过言情,为了失恋而叛变,根本不值得叛军追随,也得不到服众,实在太假。那么其实,我老实承认了吧,我写小说,就是喜欢写这样的男人,为了爱,各种执着,各种疯狂,各种付出,各种入魔! 如果一味的追求写实,那么行文开头就说过了,传闻是因为叛军首领失恋,在异能进阶时走火入魔,从而在星域首脑会议上大开杀戒,撕破星际联盟从而叛变。 如果非要将本文叛军首领的叛变理由追求个大义化、正义化、清晰化,那么不若干脆让彼岸当配角,让那神秘的叛军首领当主角,然后女主文变成男主文,来个漫长的叛军首领奋斗史,看那首领如何为了俘获美人芳心,如何升级,逐渐统和叛军席卷整个星际,读者大人们认为如何?呃...其实这想法也不错哟!!! 119 历史大潮 夜明珠的华光下,奢华的卧室内,锥冰坐在她的床沿,严肃而沉默的看着她。她也静静的看着锥冰,一直在等答案,仿佛在用着这样的姿态告诉他,不管他说不说,她迟早能知道答案,即便不说,她也会查出来,迟早的事。 锥冰忽而侧头,弯腰,坐在床沿,抬起骨节分明的双手在脸上揉了一下,深吸口气,挡住脸上越来越遮盖不住的狠戾,沉声道:“现在还不知道,我去查,查到了告诉你。” “嗯”彼岸轻应一声,静静的看着锥冰这幅有些崩溃的样子,她想问他怎么了,可是问了又怎么样,她是能安慰他呢?还是能陪他一起崩溃呢?都不能,于是也是好心,提醒锥冰一声,平铺直叙道: “锥冰,我做不了多久你女朋友的,你跟神翟,不要玩得太过火了,为了我不值得,知道吗。” 他总说她是他的宝,于是很生气神翟把她当一根草般卖出去,其实那也不过是在做任务的时候演戏而已。锥冰这个人脑子真的很怪,神翟其实也是很无辜的被他恨上了而已。 “值得不值得,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 锥冰弯腰,双手交握,放在脸上,盖住脸上的神色,深吸口气,尔后直腰,放下双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彼岸,又是伸出一只手来,替她拉了拉被角,轻声哄道: “明天去不了武馆了吧?那带你出去转转,好不好?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乱世之秋,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心思去逛,被师傅扎了7根针的身子疼得要命,可是思附着,不管因为她释放了什么错误的暗号。导致锥冰对她用了情,毕竟自己霸了锥冰女朋友的身份,身而为人家的女朋友,总得履行身为女朋友的职责才行!而且自己还得从锥冰嘴里弄出千世的行踪,于是犹豫一下,点头同意,缩了缩身子,靠在枕头上,也不知怎么的就沉沉的睡了过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其实她有时候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过得还不错,和锥冰在一起。好像什么都不用想,他从来都不会让她看到这个世界混乱不堪的一面,和锥冰在一起。总觉得世界是美好的。可是神翟每次一出现,就会不断的提醒她,其实这个世界很乱,太阳系兵界已经打定主意跟着千世去打帝星,于是她便不能停下去杀叛军首领的脚步。 其实。她自己都不能肯定叛军首领是谁,只能一个个的找,一个个的对付,一个一个的排除,可是现在世道这么乱,到处都有人可能成为叛军首领。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命都不够用,如果她死错了怎么办? 每去找一个人之前,她都会做好死的准备。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叛军首领,她都要做好死的准备,找到锥冰、阿直之前是这样,找到神翟之前也是这样,找到千世之前。也必须是这样! 晕晕沉沉的,也不知为什么。她忽而在一朵白色的大莲花上醒来,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坐起,一身的黑色小鬼装,发髻上别着的黑簪子,垂下的黑色棉布条随风轻扬。她左右看了一眼,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为什么会进入《诸神》的游戏里? 此时,她正坐在她的莲花飞行器上,漂浮在蔚蓝色的天空中,飞行器下,是繁华热闹的古城,古城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犹如营营青蝇,别有一番的生气。 “是不是觉得生活很宁和美好?看着这些人,还是有活下去的希望?。” 身边,有冰冷的声音响起。彼岸直腰,侧头,满目疑惑的盘坐在白色莲花飞行器里,看着身边脚踩一条银色粗链子飞行器的笑苍穹,他依旧戴着一张白骷髅面具,穿着一袭华夏古代黑甲,黑甲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在晴空下,闪着锐光。 活下去的希望?她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为了什么目的而重生,她不知道,重生之后,也不曾如别的重生人士那般为自己谋取过半分福利。如果可以,她也想买个什么彩票啦,开个什么公司啦,利用重生人士的福利去让自己及家人的日子过得好一点啦,可是这可能吗? 星际的大历史背景太恢弘,不管她要做什么,多有钱,利用重生的资源活得多滋润,在滚滚历史进程下,所有爱的人都会死,她的命只有一条,没有那么多精力与时间去一个个的拯救她所爱的那些人。所以她只能继续前世的任务,把叛军首领找出来解决掉,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找。 对一个有着必死决心的人,谈什么活下去的希望?她如今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上天恩赐的! 彼岸摇头,发簪上的黑棉布条飘扬,无意义的笑了一声,张开双手,纤细柔韧的手指划过风,静声道:“我以前也觉得生活很宁和美好,可是有人告诉我,现在一切都乱了,我也觉得乱了,乱世之秋,我若不去灭了这祸根,所有人就都会死。” 前世,是叛军首领先在星域首脑会议上发飙杀人,尔后突起第一炮便先打地球c区她家,后来太阳系兵界投靠叛军,千世从京星发兵,叛军辅助千世杀入帝星皇宫,千世统和京星与帝星归拢叛军。 这一世,彼岸无法确定千世是不是叛军首领,可是神翟说太阳系兵界已经有了与千世统和的打算,而且太阳系在统兵回去,只等太阳系兵界一叛变,地球兵界便会与太阳系兵界分崩离析。属于地球兵的哲会死,属于地球人的镇恶会死,芜婳会死……所有没有被她的蝴蝶效应影响到的人,所有负隅顽抗的地球人都会死,那么,彼岸只能先灭千世再说。 银色的链条形飞行器缓缓游曳,宛如游蛇一般,落在彼岸的莲花型飞行器上,笑苍穹一身鬼甲,浑身冰冷的蹲在彼岸身边,戴着黑色铠甲手套的手指一把擭住彼岸纤细的肩头,白骷髅面具正对着她,一字一字,冰冷专制道: “我真想把这个告诉你世界很乱的人千刀万剐!那个人是谁?!” “嗤”彼岸笑了,纤细柔韧的肩头,被擭在笑苍穹的手掌下抖了抖,这笑苍穹莫名其妙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歪头,想了想,道:“世界很乱是事实啊,他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总比我一头苍蝇般乱转的好。” 尔后,她侧头,看着辽阔的蔚蓝色天空,无边无际的,一眼万里,精致的五官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又是想了想,说道:“其实很久以前,我以为机甲兵就是正义的化身,因为可以和所有肮脏的东西为敌,所以我可以说,手中没有任何一条人命是不该杀的,然而真的是吗?他告诉我不是,战争是人为挑起的,而人为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各自的利益驱使。” 每个人都渴望得到机甲,所以握有机甲的锥冰可以让这些人匍匐在脚下,和平是假象,一个锥冰便可以引得整个星际的大小富豪都往京星赶,每颗星球都在蠢蠢欲动,他们得到机甲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反叛,太阳系兵界,不过是借着千世反攻帝星,想来个重新洗牌而已。 如此恢弘的历史大潮中,小小的彼岸能做什么?她可以做什么?不过也只是遵循上辈子的脚步,一路追在叛军首领的后面跑罢了。 笑苍穹冰冷坚硬的身子,在白色的莲花飞行器上坐下,将彼岸抱在怀里,圈着,紧紧的,如珠如宝的守护,一身冰冷,无法压抑的愤怒,狠戾道: “我千方百计,只想安宁,但原来有人偏不让我安宁,如此,越玩越大就是,我奉陪到底!” 彼岸抬头,在他的怀中吹着清风,不解笑苍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将身子坐直,不想教他这样有碍风化的抱着,可是他的力气很大,浑身坚硬,她几乎一动都动不了,于是只好泄了气,又觉应该暗示他可是自己的姐夫,得注重身份才是,便问道: “我姐姐呢?” “不知道!” 笑苍穹低头,那张白骷髅面具下看不清表情,浑身气息因为一提茶雅的话题就带着习惯性的冰冷狂躁,抬起戴着黑色铠甲护手的手指,轻轻刮着怀中彼岸那如玉般的脸颊,冷冷道: “我心中只有你,管不着她。” 啊?…彼岸愣住了,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颗鸡蛋,好直白啊,这什么意思啊…告白?偷情?乱伦?她晕!于是慌忙挣扎的喊道:“我有男朋友了啊,我不能对不起他,他好小气的,我要下线了,你放开我!” 笑苍穹不说话,整个人陷入极度的冰冷混乱加郁闷状态,这不是他故意的,如今弄成这种局面,真的不是他故意的!彼岸又在慌张挣扎大喊大叫,于是他将抱着彼岸的手臂紧了紧,极端独裁的冰冷令道: “别动,我不放你下线,你自然不能下线,乖一点,别惹我生气。”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看着大家被我昨天说要改成男主文升级叛变文,从而吓得有些精神紧张的样子,说实话,我心中竟然升起一抹bt的恶作剧感!噗...大家不要紧张,哦哈哈!!!目前大纲已经写了接近60万字,要改也来不及了,唔...如果读者大人们硬要、想要、非要、一定要看叛军首领奋斗史的话,要不...下本书?!! 120 分手 绑架啊!他如此一说,她更慌了,真的慌了,挣扎的愈发厉害,笑苍穹任她踢打尖叫,驱着她的莲花飞行器乱飞了很久,一直抱着不听话的她在空中乱转,只等他抱够了,心里满足了,才把闹腾不休的彼岸给放下了线。[.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彼岸浑身一震,躺在宽大而柔软的大床上,惊得睁眼时,锥冰还在她的身边,精壮的身子,穿着白色银花衬衫,黑色休闲西裤,侧卧在她的床沿睡着,脸上没戴那副黑框眼镜,英俊的脸半埋在袖子挽高的手臂上,夜明珠流转的华光落在他的半张脸上,衬得他眉头紧锁,宛如多苦大仇深似的。 彼岸坐直身子,有些不太明白刚刚是进了游戏还是在做梦,进游戏的话她又没有游戏仓怎么进的?莫非真是在做梦?应该是在做梦…嗯,绝对是在做梦!! 又是看着锥冰睡得很熟,为着自己做了个有笑苍穹的梦从而心存愧疚,于是彼岸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去触锥冰的眉头,想将他苦大仇深的表情拂去。刚伸手,指尖还未触到他的眉头,锥冰便缓缓睁眼,抬头,任她的指尖轻触,待眉头被她抚平,她收手,他才是沉声问道: “宝,你还好吗?” “还好”彼岸静静回答,闭眼,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怎么会做梦梦见笑苍穹?天啦,地啊,苍天啊,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啊!她居然还梦见了笑苍穹同她告白…这个梦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也必须马上快点忘掉!! 彼岸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掀被起身,赤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行至窗边,看着窗外玉盘一般的月亮,一身纤细柔韧,此时此刻她只当梦里与笑苍穹发生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云烟渐渐消逝,被惊吓的心脏逐渐恢复古井无波,重回死一般的平静! 身后,微凉的精壮身子缓缓贴近,从背后将她揉进怀里,那姿态,自然极了,压根儿就没有问过她的意思,仿佛她是他女朋友,想抱就抱。彼岸略挣扎一下。终而觉得做为女朋友让自己的男朋友拥抱,实在是职责范围内的事,便也不再管他。随他去了。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清洌中带着一股子的暖意,随着话音,锥冰将圈在彼岸腰肢上的手收得紧了些,仿佛想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在她耳际呢喃道:“你整日走街串巷的,对京星,我怕是还没有你熟。” 闻言,彼岸侧头,眼角余光瞟着锥冰近在咫尺的俊脸,安静的脸上挂了一丝小小的得意。她自然比锥冰这整日里在商场打滚的人见识多!又是想了会儿。难得锥冰显得正常了些,也不再气她,于是点头。咬唇,一边思索,一边道: “如果说有要去的地方的话,我想去平民区走一走。” 相较于有着田园宁和风光的居民区来说,平民区就是一个有着夜市风味的大杂烩。因为人口太过稠密,所以什么都有。拉拉杂杂的小摊小贩,能从街头一直摆到街尾。 自然,这里的治安也不是很好,街头地痞更是多不胜数,但也分人来的,像是彼岸这种穿着虽然如同一个美好的邻家妹妹,但纤细柔韧的背上却背着两把硕大的银色机甲剑的姑娘,基本是没有人敢招惹的。 于是她带着锥冰就一直在平民区逛,也不买东西,就是背着双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站在人群中,细细的,静静的感受这种独属和平时代的浮华喧嚣。(.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锥冰也不打扰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派闲适精壮的,一边认真而严肃的侧头研究她,一边陪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血红色的夕阳中,彼岸不知不觉的,就带着锥冰走到了安胖子家楼下,站在潮湿肮脏,全是垃圾的小巷子里,抬头,清澈的目光看着那个狭小蹩仄的小阳台,身姿挺得笔直,静静的,负手而立。 “怎么了?”锥冰站在彼岸的身边,蹙眉,扫了眼这脏乱差的环境,尤其看到隔壁那打扮的相当劣质,言语轻佻露骨,迎来送往的娼妓们,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派闲适,却又透着无端端压抑的怒火,冷声询问道:“宝,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做任务的那段时间,每天都住在这里。” 彼岸淡淡一笑,负手抬步,走入黑漆漆的门洞,触地无声的踩着腐朽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打开安胖子的房门,进去,站在狭小的客厅里,转了一圈,看着被自己钉的乱七八糟的墙壁,想起安胖子那痛心疾首,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不禁扑哧一笑。 其实在这里生活的日子,才最像是上辈子她过的日子。在九行星域打仗的时候,他们地球兵界每回都冲在最前面,死的人最多,拉回来的尸体也最多。受伤的人员会被撤离到一个民用空间站,她当时因为驾驶机甲冲得太过勇猛,脑门儿被炸得骨裂,就是被安排在一家妓院边上疗伤,从而也是在那里,遇上了她一生最重要的朋友,芜婳。 不过那种人心惶惶的乱世,哪里还有人闲得去嫖妓?整个妓院死气沉沉的,姑娘们都不知跑哪儿去了,哪儿有现在这般在安胖子家隔壁闹得热闹,整日里“嗯嗯…啊啊…哦哦”的。 她转了一圈,踩着白色的船鞋,背着机甲双剑,目光扫过茶几上摊开的图纸,神翟丢下的那只黑色的笔,还搁在上面,一时间,仿佛昨天三人还在开会那般,于是愣了一下,继而转身,行至逼仄的阳台,目光静静的看着对面那乱搭乱建的建筑。 隔壁“嗯嗯…啊啊…哦哦”的叫床声愈发的大,锥冰站在这狭小的客厅里,双手叉腰,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眉目再无法掩饰狠戾,浑身飚着冷气,已是极端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冲天。他心中的宝,别人就给他当根草来折腾,这叫过的什么日子,这究竟叫过的什么日子??? “机甲兵就是这样了,我们与你们,是比不得的。” 血红夕阳中,站在阳台上的彼岸缓缓回头,看着站在狭小客厅里,笼罩在黑暗中陷入滔天怒火之中的锥冰,缓缓勾出莞尔的笑。她与锥冰真的不合适,她就是草,一根生长在荒野里的草,锥冰是站在云端上的人,两个人之间无论有没有误会,都是不搭,生活、兴趣、爱好、朋友圈子,经历,全都不搭。 她期待锥冰自己看清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真的不可能爱上他,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她不知道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她不懂,她也搞不懂。感觉上,她觉得在锥冰身边生活其实很不错,但是那也只是取决于和平年代,在和平年代,她被锥冰照顾得很好,如同亲人一般。 可她天生就有一种脑缺般的执拗,叛军首领一冒头,她就必须去灭,给不起锥冰要的爱情,给不起茶雅要的亲情,更给不了哲与阿直要的友情。所以她很二的打算把所有事情就那样甩手丢下,潇洒赴死,不管不顾,无人能挡。 锥冰上前,一步一步,穿着白色银花衬衣的精壮身子自黑暗中走出来,站在逼仄的阳台上,伸手,将她的小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挽高至手肘的手臂轻轻环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肢,闭目,弯腰,低头,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深吸口气,缓缓的,低沉而冰冷的问道: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分手吗?” “嗯”彼岸轻应,其实她也不是刻意要带他来这里跟他说分手,只是锥冰提了,就趁这个机会说了算了。又觉虽然没有吃饭喝茶,但是这也算一个正式的分手仪式了吧,她的态度可是很严谨的,虽然她的话不多,但是已经用行动与现实来告诉了锥冰,他们真的不合适。 “那你跟我分手了之后,要到哪里去?茶雅怎么办?丢给我照顾还是丢给青书照顾?你父母呢?哲和阿直呢?” 锥冰狠狠的深吸一口气,急速喘息,闭目,有种恨不得掐死这姑娘的冲动,心脏疼得连呼吸都痛,她说跟他分手,却不是因为爱上别人,而是为了在赴死之前,把跟他的问题解决掉。这让他想报复都无从下手, “不知道,你和我分手之后,青书会照顾茶雅吗?其实茶雅独立能力很强的,我也不是很担心她,我爸爸妈妈…不知道,地球兵界不会让袖手旁观的,哲和阿直的话,自然不管要我管。” 彼岸蹙眉,想了会儿,其实只要青书不和茶雅在一起,那么笑苍穹就不会被茶雅抛弃,笑苍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虽然有斛律星际海盗的血统,却是个异能尊者,能让茶雅过上好日子,这种想法虽然有些对不住青书,可是那也没有办法,她不能让茶雅甩了笑苍穹,要甩也是笑苍穹甩掉茶雅才对。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又到周末了,大家周末快乐快乐快乐!!!求推荐票、粉红票、一切票!!! 121 女人 至于父母…她都死了,她父母对太阳系兵界自然没有利用价值,堂堂兵界,总不会丧心病狂的做出杀人泄愤之事吧。更何况她是地球机甲兵,她的任务初始是地球兵界发放的,根据她地球兵界的护短程度,自然不会看着她的父母被太阳系兵界操纵折磨。 彼岸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锥冰,锥冰似乎与她在很认真的交往,而且异能进阶还没有结束,她这个手分得必须态度十分谨慎认真才可以! 尔后,彼岸有些忧心的昂头,挪开抵着锥冰的额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锥冰,再准备说一说两人不合适的地方,却是眼睛余光一扫,看向楼下阴暗一角,倏然,如石化般怔住了。 阴暗的小巷一隅,一个穿着暗花旗袍的瘦高个子女人,靠在墙上,一脸的麻木,黑色的长发隆起挽高,松松垮垮的垂下几缕,落在脖颈上,汗湿,她的暗花旗袍领口打开,露出雪白的脖子及半边胸部,身上压着一个胖胖的男人。 男人面目看不清,背着彼岸,勾手抬高暗花旗袍女人的一条白花花的大腿,让其跨在腰上,而他那胖胖的身子,却是在暗花旗袍女人身上不停的拱动,拱动…… 暗花旗袍女人的表情一直很麻木,阴暗的角落里,仿佛一具死尸,不管在她身上拱动的男人正在对她做什么,仿佛没有丝毫的感觉那般,那双烟波琉璃般的眼睛,也是麻木不仁的。 彼岸侧头,一直安静的看着那一脸麻木的暗花旗袍女子。她不美,很瘦,个子很高,在一米七左右。身上的旗袍做工不错,黑色的底子配暗红色泽的花,整个人显得相当麻木,恍若假人一般。 站在二楼逼仄的阳台上,彼岸被锥冰抱在怀里,就那样静静的,一瓣一瓣张开自己锐利的气势,纤细柔韧的手指,在血红的夕阳中,不自觉。一点一点揪紧锥冰手肘上的衬衣,缓缓闭眼,再睁眼。深吸一口气,昂头看天,充满痛苦的冷笑一声。 她倏尔就那样动了,推开锥冰,戴着机甲腕表的左手后撑阳台栏杆。一个潇洒的侧身后翻,带着锥冰隐晦专制的目光,白色小身子宛若一只鸟雀,轻飘飘落在那阴暗的巷子口,一拳,砸在那不停拱动的胖男人太阳穴上。 尔后一脚踹出去。将那已经死绝了的胖子踹向巷子里,一脚,再一脚。再一脚,直到把那尸体踢得稀巴烂,她还在踢…… 身穿暗花色旗袍的女人,睁着那双烟波琉璃的眼睛,麻木的看着这一幕。伸手,撩开旗袍裙子。往两腿之间摸了一把,手掌后蹭在肮脏的墙上,擦干净手上的体液。尔后侧头,一脸麻木的看着巷子口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身悠闲,沉默而冰冷的看着巷子里发生的这一切的男人,开口,身音沙哑,如同裹着沙砾般,麻木的问道: “客人,要做吗?很便宜。” 锥冰不语,双手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穿着白色银花衬衣的领口松开几颗,露出脖颈间银色的链子,在阴暗的小巷子里闪着寒光,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踢尸体的彼岸,等待她发疯结束。 暗花色旗袍的女人得不到回答,于是依旧靠在墙上,麻木不仁,烟波琉璃的眼睛缓缓转过去,看着彼岸那纤细柔韧的背影在黑暗中跳动,宛如一只白色的鸟雀,那背上硕大的机甲,随着她的跳动,也是闪着动人的光芒。 “你在看什么?” 彼岸倏尔停止踢尸体,静了下来,宛若一朵洁白的莲花,悄然绽放在这肮脏的乱世之中,她缓缓回头,侧眼看着靠在墙上那暗花色旗袍女子,静静的询问: “好看吗?” “没看什么,小姐,我可以离开了吗?” 暗花色旗袍女子沙哑的声音响起,仿佛对于这种江湖仇杀司空见惯,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正是因为锥冰堵在巷子口而已。 彼岸转身,一脚的血,裤子上,衣服上,也是被胖子的尸体喷洒了不少的血迹,她一步一步,宛如幽静的白莲花,行至暗花色旗袍女子身前,清澈的目光,看着那双烟波琉璃的眼睛,很久很久。 她的目光太静,太清澈,太无垢,那暗花色旗袍女子麻木的心忽而跳了一下,侧头,避开彼岸的目光,沙哑道:“小姐,您靠太近了,我很脏。” “不脏,很美…” 彼岸充满怔忪的浅浅笑了一下,抬手,勾住那女子的脖颈,将头搁在她扯开了旗袍从而裸露出的肩头,浑身细细颤抖,闭目,轻声问道: “你是不是在看我的机甲剑?它们裂了缝…我跟你说啊,我一直都没有拿去修,我怕他们都修不好我的剑。” 尔后,她抬起头,勾住那暗花色旗袍女子的脖颈,摇了摇,倏尔闭眼,深吸口气,恍若在极力忍住某项情绪的发泄,又是睁眼,清澈的目光看着那女子麻木的脸,撒娇道: “我有一个朋友,好好的朋友,她曾对我说,彼岸呐,我以后会给你打造出这个世界上最最厉害的一把刀和一把袖里剑……” 阴暗的小巷中,彼岸脸上一片恍惚,低头,看着芜婳敞开的领口,一边诉说,一边用纤细柔韧的手指指尖替她扣上散开的旗袍盘扣,倏尔清澈的眼眸中就是缓缓醮了泪,她强忍着眼泪,屏住呼吸,轻声哽咽道: “后来…我那个朋友累死了,一直到累死之前,她都没有替我打造出这个世界上最最厉害的一把刀和一把袖里剑。我们没有办法呀…她死了,就没有人替我们修机甲了,我们只能趁机甲还是好的时候去做最后一搏…” 她一直忍着眼泪,一直哽咽的说,声音很低,很细,带着一抹倔强的颤抖及撒娇的意味,回荡在阴暗的小巷子里。她说那个女子也有这么一双烟波琉璃的眼睛,她说那个女子最爱拉着她在废墟上晒月光,她说那个女子最喜欢唱一首歌,依依呀呀的,宛如传说中的江南姑娘,有着古老的情韵。 彼岸说,那暗花色旗袍女子便听,也不说话,也不反驳,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只等彼岸最后不说了,停了很久,她才一脸麻木。沙哑问道: “小姐,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走吧” 静静的,彼岸放下勾住暗花色旗袍女子脖颈的手,立在她的身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擦了擦脸。仿若发泄完毕,看她直起腰身,擦过自己的肩。 彼岸倏尔转身,黑色的长马尾缭绕,从背后抱住那暗花色旗袍女子的腰,额头抵在她的背上。深吸气,良久,再松手。解下自己背上的机甲双剑,连同黑色的机甲剑套塞进女子的怀里,吸着鼻子,低低浅浅,带着一抹撒娇。道: “我即将去做一件好大的事,所以这剑得修。你替我修,我明天再来这里找你。” 那瘦高个子的暗花色旗袍女人转头,下意识的抱住彼岸递过来的机甲双剑,很重,却是她拿得起的重量,麻木的脸上有着一丝愕然,那双烟波琉璃的眼睛看着面前身材纤细柔韧的干净姑娘,恍若看着一名疯子。 彼岸却是转头,一把抹干终于冒出的眼泪,擦过矗立在巷子口,一身沉默冰冷的锥冰的肩,逃跑一般,急速离去。 这是芜婳,她不曾想过会在京星遇见芜婳…芜婳是什么样的女子,彼岸其实早就知道。她在地球的民用空间站养伤的时候,就知道芜婳是娼妓,不过那个时候芜婳的脸上没有这么麻木不仁的表情,战争的爆发,给很多人带来了悲伤,带给芜婳的却是重生。 芜婳喜欢机甲,热爱机甲,设计出的机甲甚至比当今星际最顶级的设计师都还要棒。她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坐在地球上看着自己设计出的机甲将叛军飘荡在天空的机甲打下来,她最好的朋友就是彼岸,她最废寝忘食的事情,就是替地球上负隅顽抗的人们修理机甲。 彼岸一直跑,整个人宛如在贴着地面飞,一步踩下去,可以滑行十几米远。血红色夕阳的照耀下,她当自己正在地球上夺命。 抗战前五年,地球兵界因为太阳系兵界叛变,节节败退,自九行星域一路退守回地球,叛军因为哲释放在空中的毒气而不敢轻易贴近地球,于是那些叛军机甲只能不停的对着地球上负隅顽抗的人炮轰,整个地球,没几年时间便被打得千疮百孔,几近分崩离析。 抗战后期十五年,地球被全面封锁,天空中到处都是漂浮的叛军机甲,地球上普通人类陆续死绝,剩下的异能者、普通人类高手、机甲兵、机甲精兵、机甲师也是在其后的十几年中宛若飞蛾扑火般,企图冲出封锁线,被神翟残杀! 到最后几年,就剩下了他们那为数不多残存下来的十来个人,驾驶着芜婳制作的机甲从地底防空洞里冒出来偷袭空中的叛军,将打下来的机甲拖回去让芜婳重新组装制作成新的机甲。 芜婳很快乐,看着那些被他们打得七零八落的机甲零件,那脸上的表情,宛如看着情人一般,全是满足。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ie60”“索阳辰夏”“維尼姊”的平安符打赏,谢谢“月华芝”的三章催更票票,谢谢“在于一方”“ie60”“芮冰”“小bb阳阳”“飘然舞风”的评论,谢谢“亚龙”的分析,谢谢“dieye”的粉红票票,更谢谢许多默默支持我,并给我投推荐票的读者大人,今天为了你们加更! 122 诡异 风中,远离了闹区,荒废的大街上,狂奔中的彼岸手臂倏尔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后带旋转,纤细柔韧的小身子瞬时便落进了一具清凉的怀抱里,她未反应过来,后脖颈就给来了那么一下,霎时陷入了黑暗。 搞什么?锥冰当她疯了吗?陷入黑暗之前,彼岸真是有些想吐血,她没疯,只是想跑一跑,驱散内心看见芜婳的激动而已啊…… 奢华厚重无边,缀满夜明珠的卧室里,宽大舒适的床上,彼岸缓缓被一道细细的哭泣声叫醒,她还未睁眼,便只听茶雅那天生娇懒的嗓子带着哭音,坐在床边,泣不成声道: “治不好了吗?我妹还这么小,治不好了吗?” 什么治不好了?彼岸睁眼,动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躺在床上,瞧着一大屋子的人,锥冰、茶雅、青书以及许多白大褂医生,于是坐起,担心的上下左右摸了一下自己全身,没缺胳膊少腿的啊,该在的还在,那这么大的阵仗是干什么呢? “你们怎么了?我怎么了?” 彼岸抬头,谨慎的扫了依次或坐或站在床沿边的茶雅,锥冰,青书三人一圈,他们三与满室的白大褂一样,全都戴着白色口罩,满目的担心与忧心。于是彼岸又是看着自己的手上吊着强化液,又是看着周围白大褂来来去去,不知被谁换上了一件白色银丝睡裙的小身子瑟缩一下,倏然拥被坐起,侧头拿过柔软的枕头,挡在自己身前,面对搞不懂的状况时,有着惯性的自卫,急得喝道: “你们到底怎么了。我身上掉了什么零部件,快说!” “没事没事,你晕过去了,锥冰好紧张你,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茶雅身穿花色雪纺纱裙,擦干眼泪,脸上还带着白口罩,娇懒的靠过来,说不尽的怜惜与愁苦,悲伤的心情充斥漫溢着她娇弱的身子。一时忍不住,茶雅伸手,抱住彼岸裹在被子里的身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一边哭一边娇声嗔道: “彼岸呐,以后别出门了,外面好危险,我好害怕,锥冰说你要跟他分手。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我们回地球,把兵给退了好不好,当我这个做姐姐的求你了。” 又来了又来了…彼岸被茶雅抱住,一个头两个大!茶雅好不容易才消停几天。又在给她哭!!彼岸头疼极了,急忙将求救的目光看向站在床沿边的青书。青书一袭青衣古袍,也戴着白口罩。接收到彼岸的目光,愣了一下,平凡而温柔的眉目中,透着一抹沉稳,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上前,弯腰。轻轻拍了拍茶雅的肩,温和道: “茶雅,彼岸才刚刚醒过来,别打扰她休息,我们先出去。” 青书一出马,果然还是不同的,茶雅哭哭啼啼,虽然不愿意,可是为了自家亲妹的身体着想,还是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一回头三交待的让彼岸退役,尔后磨磨蹭蹭的随着满卧室的白大褂出了房门。 宽大而奢华的卧室,最终只剩下了坐在床沿边一直严肃而认真的锥冰,他的样子很英俊,虽不若神翟那般俊美,也不若阿直那般柔美,却是带着一股子冰冷的凌冽感,白色银花衬衫,黑色休闲西裤,配上脸上的黑框眼睛,显得特别的严谨务实… 彼岸缓缓叹了口气,抱着枕头,拥着被子,盘坐在床上,看着锥冰脸上的白口罩,相当奇怪而无奈的问道:“锥冰,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到底怎么了??你这别墅到底还要鼠疫消毒多久?我觉得你很有鬼,你究竟在搞什么???” 锥冰侧头,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下脸上的白口罩,满脸的严肃,看着彼岸,认真的说道:“明天,明天是你们地球人开始过年的日子,我们举办一个化妆面具舞会,狂欢一个月!” 见鬼,她现在没有心情搞什么狂欢!她满心疮痍只想杀叛军首领…彼岸被噎住了,一时忘了询问锥冰为什么要把她打晕,思索一会儿,才是抱着枕头,不打算跟明显在玩鬼的锥冰纠结过多,于是问道:“千世大皇子的消息,打听到了吗?” 闻言,锥冰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深吸口气,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目光远眺窗外,一脸严肃认真,又好正儿八经的说道:“还没有,宝啊,你别急,他现在只是派人来与我接个头,等我慢慢把他勾出来,好不好?” 她能说不好吗?彼岸静静的看了锥冰一会儿,当真无法从他的脸上研究出点儿什么来,只得点头。又想起芜婳,失神了一会儿,才是重新凝聚了眼神焦距,看着锥冰那张严肃而认真的俊脸,蛮不好意思的开始为芜婳走后门,说道: “那个…我们在巷子里碰到的女人,她的机甲设计天赋很高,你手中不是也有机甲设计师在为《vs》设计机甲嘛,那个……!” “好,我知道,我找人去给她安排职位” 锥冰心疼的打断彼岸不甚熟练的走后门,身子动了动,坐得离彼岸近了些,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理了理黏在脸上的黑色发丝,倾身,展开袖子挽高的精壮手臂,相当自然的抱住彼岸,带着些许强制的拥她入怀,叹了口气,轻声道: “宝,与我提要求,你可以理所当然一些,我是你的男朋友,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就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给你摘下来,明白嘛。” 夜明珠,那静静流转的华光中,彼岸垂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脸贴在锥冰的心口上,很想就这么沉默下去算了,可是有些事情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免得到时候分不清。而且锥冰不是普通男人,他现在可以这样为她,可是将来呢?将来翻脸的时候,又会不会索回今日付出的一切呢? 她有些迷茫,只觉得爱情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教她一点也不想碰触。喜欢的再深又怎么样?上辈子的叛军首领还不是跟女朋友闹翻了之后就翻脸无情的?而且还无情得挺恐怖的,搅得整个星际战火如荼。 “我…我还是坚持认为,我们做普通朋友比较好,锥冰,你觉得呢?” 思附半响,她出着主意,推开一些锥冰的怀抱,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锥冰那张戴着黑框眼镜儿,从而显得严肃而认真的俊脸。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尝试着再接再厉的分手,道: “其实我跟你。从一开始就发展得很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哪里给了你错误的暗示,可是如果…你仔细的想一想,你真的不以为从什么地方开始就错了吗?我只当你是一栋别墅里同居的室友,可是你却……!” “姐姐不让我们分手。我也没有办法!” 锥冰低吼,将脸侧过去,几乎有些蛮横专制的打断彼岸的话,因为彼岸一直说,他就一直无法压抑一身的狠戾狂躁之气,倏尔又是转头。目光中的独断专行几乎无法再压制住,于是闭眼,又睁开。恢复了一些严肃与认真的看着一脸愕然的彼岸,深吸口气,又是轻声哄道: “不管是从什么地方错了,宝,已经这样了。没办法的,我不与你分手。你就不能与我分手!姐姐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能让姐姐同意我们分手,我就考虑看看,好不好?” 语毕,他起身,双手插入裤子口袋,站在床沿边,那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目光,深深的俯视着盘腿坐在床上,拥被抱着枕头的彼岸,仿佛是在看着自己的所有物般,充满隐晦冰冷至尊专制之气,尔后相当压抑的转身大步离去。留下愕然的彼岸,独坐在床上,盯着虚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她与锥冰交往,茶雅跑进来捣乱个什么劲儿啊?…彼岸觉得现在的情形相当复杂,甚至还掺杂着一丝丝的诡异,她就不明白了,究竟这一切,到底怎么个情况?她怎么了?茶雅怎么了??锥冰怎么了???这栋别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然而,事态发展似乎一直在朝着诡异之路越靠越近,这栋超大型奢华别墅,在彼岸的眼里已经逐渐趋近了妖魔化。除了西面开始搞化妆舞会外,东面这里每个人都戴上了面罩,各式各样,各种颜色,说是为了烘托出过年的气氛,连是佣人,黑西服秘书,机器人也不例外。 但是这并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就是东面按理说只有四个人被伺候着,锥冰、青书、茶雅和彼岸,完全没有一个客人会被允许在东面接待来访,他们四个人也戴上了面罩…过个鬼的年啊?烘托个鬼的气氛啊?狂欢个鬼啊? 看来,锥冰已经进入了异能进阶的关键时期,他的脑子完全已经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了,整个人已经陷入了重度大姨妈状态!如此,尽管彼岸内心充满了疑惑,可是还是决定不再刺激锥冰,顺了他的意思戴上了面罩,休息一日后,出了卧室去吃所谓的团圆饭。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可能是我写的比较细,所以会不会有种情节推动比较慢的感觉?看到书评区有读者大人留言,说一直在绕圈圈,故事基本都没有进展,其实我想说,可能我喜欢刻画这种细微末节的东西,所以写起来很有感觉。若是让我只写剧情的话...有点儿为难啊!唔,其实看我的文,要不要转变一下思路,在走马观花一般的剧情中,停下来,喝杯茶,细细品一品这些细微末节的东东呢?呃...好像说这样的话,自己都感觉自己很任性,写手是没有权利要求读者大人的!我会努力,争取写快一点,摈弃一些不好的东西,好好磨砺自己... 123 错位 团圆饭,是地球华夏古族关于“年”这个节日的一系列古老习俗。地球历史发展至今,华夏古族凭借其特有的种族魅力,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从而逐渐成为了地球上的主导种族,其特有的种族文化也随着华夏古武这一修炼方式的崛起,在星际中成为一种璀璨的种族象征。 这就好比在古时候,地球上不管什么种族,人人都会过一种叫做“圣诞节”的节日,现在星际中的人,人人也会过一种叫做“年”的节日。关于由“年”而衍生来的一系列习俗,在细节方面可能会有所变动,但大体与古时候差不多就是。 宽敞明亮的偏厅中,椭圆形餐桌边,戴着半截面具的人来人往,不过都是佣人和黑西服秘书,门上以及墙壁上,到处都贴着倒过来的地球华夏古字“福”,红艳艳的,偏厅顶上也挂上了彩色的绸布,颇有些喜气洋洋的热闹感觉。 彼岸戴着半截银色天使翅膀,相当郁闷的看着坐在偌大的餐桌上吃饭的其余三人,她有些反应不过,内心那诡异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茶雅坐在她的身边,穿着紫红色雪纺长裙,戴着半截的紫红色茶花面具,今天没有哭,也没有提要彼岸退役的事情,但是显得很安静,几次三番想转过头来找彼岸哭,却是忍住,憋着眼泪,强颜欢笑。 青书坐在茶雅对面,隔着一整张椭圆形的餐桌,脸上带着半截很平凡的青色面具,没有任何造型,一如他这个人,相当沉稳内敛,一袭青色古袍裹着强壮的身子。每每将目光投向坐在主位的锥冰,就是扶额,好像相当头疼的样子。 锥冰坐在椭圆形红色金属餐桌的主位上,一袭白色银花衬衫,袖子挽高至手肘,领口松开几粒,露出锁骨间银色的链子,脸上戴着半截黑色的面具,面具没做什么造型,贴着脸部设计。却是刻了相当繁复的符花,有着一股厚重的奢华之感。 他一直在很认真很专心的吃东西,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筷子,捧着碗,遇到有自己觉得好吃的菜,就多夹一些,放进一个小碟子里。让负责伺候的人端到彼岸和茶雅的面前去。 在这一方面,锥冰其实做的很不错,他夹菜给彼岸,却是叫人放到了彼岸与茶雅的中间,既不让彼岸的家人觉得自己很自私只对彼岸一个人好,又充分体现了自己对彼岸的宠爱。 其实锥冰对彼岸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很好。茶雅搬进来后,物质方面是尽可能的优待,有时候几人聊天时。茶雅随口说想要吃什么,不过几个钟头,就会送到她的房里,衣物首饰方面,更是没有少断过。 自然。给茶雅的也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衣物首饰,而锥冰给彼岸备的。却全都是价值不知几何的生物机甲化成的衣物首饰。 如果说星际中打造机甲最普遍的金属是寒铁,那么最坚硬的金属物质便是宇宙石,而最高端的便是生物机甲衣。前两样,都是属于机甲制造的最佳选择,可攻可守,也可自由拆解组合伸缩自如。 而生物机甲衣却只能防御,穿在人的身上变换成各种衣服款式与布料质地,虽然一件生物机甲衣的价值堪比宇宙边际的十颗荒凉小星球,但是这种生物机甲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的机甲师,终其一生都不会遇见一件生物机甲衣。 然而,有价无市的生物机甲衣,却是被锥冰给她弄了满满一衣帽间。他是卖机甲的,虽然机甲这种东西他从来都不缺,可是两厢对比之下,足足可见锥冰对彼岸与茶雅的明显差异了。 但是有时候,彼岸其实觉得茶雅或许更适合与锥冰在一起一些,因为茶雅骨子里是属于那种很娇气的女人,而恰恰锥冰很有钱,能满足茶雅对于物质的各方面需求。而且有时候她看茶雅与锥冰站在一起,觉得这两个人才像是一国的一样,一样浑身都透着那么一股子贵气! 现在这么种境况,总是让彼岸觉得有种错位感,仿佛她这根平凡的杂草,插在了锥冰这盆昂贵的花盆里,而真正高贵的花朵茶雅,却种到了花盆外面…… 想起这比喻,彼岸便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白色的鸭舌帽檐,满目的哀鸿,那头疼的样子,跟对面的青书有得一比。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呜,彼岸,你怎么了,快告诉我!” 茶雅一直关注着自己亲妹,一看彼岸头疼的样子就紧张,一紧张就哭,一哭就停不下来,仿佛关了很久的笼头,终于开始哗哗流水一般。 立时,所有人开始动起来,锥冰抬起头来看她,青书起身,黑西服秘书准备奔跑,佣人们准备撤退…明晃晃的光线中,喜气洋洋的氛围里,彼岸深吸口气,捂脸,终于忍不住,心烦气躁的“啪”一声,重重拍了下桌子,冷声喝道: “都给我安份点!!!” 因着这一喝,茶雅停止了哭泣,锥冰夹着筷子没动,青书缓缓坐回椅子,黑西服秘书消停下来,佣人们准备撤退的脚收了回来,一切似乎回归了原位。于是彼岸起身,站在桌子前,脸上的银色天使翅膀面具闪着灼灼银辉,静静的扫了这偏厅一圈,一字一字,宛若通知一般,道: “你们别逼我,再给我折腾,我发起疯来,你们谁都扛不住!” 这话,是特别对茶雅说的。彼岸一般不做决定,但是做了决定,就必须要听她的。当年她被选上了机甲兵要去当兵,茶雅那也是天天的跟她哭闹不休,折腾了半个月,彼岸一气之下谁都没告之,衣服也没拿一件就跟着兵营里来拉兵的悬浮车跑了。 那时家里简直闹翻了天,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人都跑了,小老百姓的,难道还要去找兵营要人? 如今也是这么个情形,这也是彼岸重生之后不敢与茶雅太过亲近的原因之一,茶雅如果知道她要做的事。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她的决定不会变,就算茶雅会闹,彼岸还是要去做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这过程,其实痛苦的不是彼岸,而是茶雅! 折腾那么久,为着一个不能改变的结局,何苦来哉? 彼岸低头,深深的看了眼脸上带着紫红色茶花面具的茶雅,她即便是哭。也是哭的千娇百媚梨花带泪的。茶雅会幸福的,只要不回地球,茶雅这样的女人。不管与笑苍穹在一起,还是和青书在一起,都会成为他们心中的宝。 尔后,彼岸转身,踩着白色的船鞋。交待一声“我去取机甲剑”,便是丢下偏厅里的三人,心中酸涩无比的离去。 她当真不该与人牵绊的,这许多人事物,现在怎么丢得下? 繁星密布的天穹中,彼岸飙车。一路风疾电驰宛若逃命。待得行至平民区,才是深深吸了口气,将车停稳在僻静的地方。穿着白色过膝t恤,七分绑腿紧身裤,蹬着白色船鞋,戴着鸭舌帽,扎着马尾。散发着邻家妹妹般令人美好憧憬的气息往与芜婳约定的地点而去。 平民区的治安很不好,她今日也没有背机甲双剑。走不到两步便有人上来搭讪,彼岸一拳揍过去,打得那青年鼻血直流。于是陆续的,又来了几个人帮忙,她也不下死手打,只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从街头,一直揍过去,揍到街尾,揍到心中舒坦了为止。 这是她上辈子没当兵之前就常做的事,那时地球也有一些位于地低层的街道暗巷,也是生活着一些社会底层人士,素质良莠不齐,她是整日里跑出去与这些人打架斗殴,司空见惯。 而茶雅就不一样,她从小就在游戏里赚钱,赚的钱除了满足她们两姐妹的物质开销外还能贴补家用,并且,还能随着年龄的渐长,茶雅是有计划的将自己逐渐武装成一个相当优秀的魅力女人。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同精同卵双胞胎,成长经历却几乎有着天壤之别,一个宛如杂草一般疯长,一个宛若珍宝一般逐渐闪烁其璀璨的光芒。锥冰真是瞎了眼,怎的就将草当成了宝的? 一脚将一个蓝发混混踢飞,彼岸已经走到了与芜婳约定好的巷子口。血红色的夕阳中,她板一板手指骨,毫无意外的在阴影处找到那个抱着她的机甲双剑的暗花色旗袍女人,于是一边将手指骨掰的“嘎吱嘎吱”作响,一边冲她笑,歪头,黑色马尾落在纤细的肩头上,问道: “修好了吗?” “昨天有人来找我,让我去《vs》机甲设计部上班,是小姐你帮的忙吗?” 芜婳靠在墙上,抱着机甲双剑的手臂没动,麻木的脸上有着一抹浅淡的疑问与警惕。彼岸点点头,走过去,与她一同站在巷子里的阴影中,也不在乎她脸上的表情,抬手,牵起她的手,拉着她一边往巷子外走,一边乐道: “我知道你最喜欢设计机甲了,这下可好,以后的每一天除了吃饭睡觉,就让你设计机甲,幸福吗?”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在用一种很诡异的方式与读者大人们对话,尤其当我在章节感言里发表一些感悟,书评区里便会刷上来一片读者留言的时候,就会让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说的是一个女人通过一个神奇的邮箱与另一个时空中的一个男人通信...唔,是我想太多! 谢谢“芮冰”给我的关怀,谢谢你喜欢我的细腻,谢谢你替我的担心。想来其实我的书最大的优势便是情感细腻了,虽然与许多大神的细腻还是比不得,但是这个优势我是不会摒弃的。昨天所说的摒弃不好的东西,其实是指关于人物情节刻画的许多不到位,这属于硬伤,我会在行文路上慢慢克服的。 所以大家要好好监督我成长啊!!! 124 芜婳 芜婳没说话,一只手还抱着彼岸的机甲双剑,几次三番想停下脚步,却是被彼岸一直拉着往前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她脸上的表情很麻木,穿着旗袍的身子显得很瘦,却又能给人一种执着的感觉,被彼岸牵着走,虽然心中很警惕也有着疑问,却是无畏的。人能活到她这种地步,还有什么所谓呢? “芜婳,你别那么警惕我,我只是想和你散步,然后听你唱歌。” 彼岸转身,身姿轻盈纤细,面对芜婳歪头,清澈的目光看着她,双手拉着她的一只手,倒退着往后走,姿态中充满了撒娇的意味,她咽下喉头所有的酸涩,冲一脸陌生与麻木的芜婳笑道: “我以前就和我那位好朋友经常散步,她不会有你这么警惕我,而且还常常主动拉着我去散步。” 她拉着芜婳,当真只是眷念上辈子那些不可多得的美好时光,她很快就会离开芜婳的生命,或许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但是只要芜婳进了《vs》,每天可以设计机甲,而且吃穿不愁,芜婳就一定会幸福的。 其实还有好多好多生死与共的朋友,彼岸都没有机会再碰面了,即便碰面,他们都不会认识她,人海之中,就那么擦肩而过,陌生人般,她认识他们,可他们却对她没有丝毫的印象…… 这是一种很寂寞的感觉,没有重生过的人士根本不会体会到这种复杂的心境,彼岸能体会,可是不知道找谁去诉说。 荒废的僻静街道上,恍若台风过境般,有着许多倒塌的建筑,彼岸牵着芜婳,四下环顾。就如同回到了上辈子的地球般。于是笑着将芜婳的身子压在一块断墙上坐好,尔后唰”干脆一声,自芜婳怀中的机甲剑套里将双剑抽出来,退后。 她双手执剑,原地飞旋了个圈,只觉那剑锋划破风的声音都比之前犀利了好多,于是闭目,静静的矗立在一片荒废之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血红色的薄光洒下,有点点血红闪亮的颗粒落在她的周遭,风扬起时。马尾轻扬,长直发丝中,还能隐约看见闪烁的光点。她很静,闭目凝神很久,听风,听云,听鸟儿鸣叫。听流水潺潺,听远处平民喧嚣。 忽而动了,白色身影飘舞时分,她已弯转着双手机甲剑,如一朵白莲花静静绽放在血色夕阳之中,那般的轻盈动人。那般的内敛杀伐。她的剑戟技,一如她的人,承载杀伐之气。腰肢柔韧,偏又透着一股软绵,一转一合间,自然、柔软却又透着隐隐坚贞。 也不知,她这样忘我的练了多久。只等双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才收招舒了口气。脚尖轻轻点地。身姿轻盈的落至芜婳身前,笑道:“你修的剑,果然不同凡响。” 那烟波琉璃的女子,缓缓眨动自己的眼睛,抬眉,细细看了会儿身前的彼岸,麻木的脸上有着一丝怔忪,尔后抱着彼岸的机甲剑套,倏然起立,激动的尖声喊道: “你不适合用双手剑,我给你重新打,你的右手太无力了,右手只适合用袖里剑,小姐,你昨天说你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适合的兵器怎么做?你给我时间,我再重新给你打,打一把刀,一把剑!” 彼岸愣了一下,眉目清澈的看着这个样子的芜婳,忽然有些感觉憋不住泪,于是喃喃的脱口问道:“是这个世界是,最最厉害的一把刀、一把袖里剑吗?” “嗯,给我时间,我会给你打出这个世界上最最厉害的一把刀一把袖里剑” 芜婳点头,显然还没有从彼岸的剑戟技中回过神来,并不知道自己做下了什么样的承诺。可是彼岸觉得好高兴,她倏尔明白,其实有些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只要有所执着,执着的东西不会变,那么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其实都八九不离十。 那一年,她脑门里的头骨被炸裂,在军用空间站养伤,兴之所起的也是当着坐在断墙之上芜婳的面,舞起了剑戟技,那个时候她们彼此都不认识,芜婳却是突然冲出来,尖叫着她不适合用双剑,只适合用一把刀一把袖里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一开始不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疯女人,可是芜婳却是缠着她,每天每天跑到她舞剑的地方来看,给她讲了好多好多袖里剑的好处,也分析了好多好多她右手无力却拿大剑的弊端。其实她右手无力,完全是因为在交易会笼斗中被镇恶打断了手骨,休养了四个月留下的后遗症而已。 后来在与镇恶的长期配合战中,因为镇恶在她的右手方固守得十分牢固,她便将左手练得比右手还要灵活,如此心理作用影响之下,彼岸的这辈子即便右手没有被打断过手骨,也是没有左手那般的有力了。 血色的夕阳中,彼岸双手执剑,剑尖下垂,指着地上的石粒,清澈的目光却是一直看着站在身前,喋喋不休的芜婳。她一直在诉说彼岸右手无力却拿大剑的弊端,神情激动,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带着很多麻木,可是那双烟波琉璃的眼眸,却是相当的急迫,只差恨不得将自己的意思全给灌输进彼岸的脑子里去。 彼岸觉得很开心,这种开心的程度,与得到哲与镇恶的友情,以及收到笑苍穹给她的莲花飞行器一样开心,于是整个人,一直沉浸在一种很轻松的状态中,摇头晃脑的,仿若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年纪,飞起来了一般。 她开车送芜婳回去,锥冰手底下的人动作很快,已经在居民区给芜婳安排了房子,这大略是属于《vs》的员工福利吧,房子周围环境也是相当的不错,与哲和阿直的木舍隔得不远,按照正常人类步行速度二十多分钟就能到。 这一点,让彼岸又觉出锥冰的体贴来,他好像能看得出来自己喜欢芜婳,也喜欢和芜婳、哲、阿直亲近,所以故意安排芜婳住在这里,如此。她以后与芜婳、哲、阿直来往也方便了好多。 芜婳的新家也是一栋木舍,刷着清漆,有着淡淡的木香。她的东西很少,大部分都是一些打造机甲的工具,还有相当多的金属矿石,屋内格局同哲与阿直家差不多,除了一个专门的打造室,家具家电,全都有。 彼岸窝在沙发上,芜婳就坐在她的身边给她摸骨。摸骨是芜婳的独门。芜婳一直认为,一台机甲的制作,一定要考虑到机甲师的各方面身体素质。而从机甲上拆卸下来的机甲零部件,穿戴拿在人身上,就是一个由大压小,并逐渐配合人体素质的过程。 机甲分为多种类,最简单的便是操纵杆操作。宛如驾驶悬浮车那般,考验的是机甲师的微操技术。而最高科技的便是光感操纵,机甲师进入机甲之后,感知系统扫描人体,人体在内里做出什么动作,外部的机甲便能相对的做出什么动作。 这种光感机甲属于相当有钱的机甲师才能购买得上的。彼岸从不奢求。但是她上辈子打了20年的仗,因为有芜婳的存在,从叛军机甲身上七拼八凑的竟也给她折腾出了一台光感机甲。就是质量太差。配不上她的勇猛冲杀,所以总是坏! 而话说回来,所谓兵器,在现代星际理解中,为什么总要冠上机甲二字?比如机甲剑。机甲盾牌,机甲大炮一类…实则因为机甲是一种可自由伸缩变换的武器。它们小。可以小到一定的比例,大也只能大到一定的比例,端看用得材料是多少,以及制作压缩机甲的机甲设计师功力高低! 又比如彼岸的这两把寒铁打造的机甲双剑,不要看它们现在才不足米长巴掌宽,如果让她配齐一套寒铁铸造的机甲,将双剑组合在机甲身体上后,它们大略可以涨到一米半长,三四个巴掌宽。 这当中,如果有矿有钱有一个好的机甲设计师的话,再通过精密的添加锻造,它们还可以压缩变小以及扩充变大。而这些要素中,一个好的机甲设计师,起的作用是最最重要的! 未来的芜婳就是当今星际中最好的机甲设计师!虽然芜婳现在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机甲设计方面的天赋有多鬼斧神工,可是彼岸相信,凭芜婳现在的能力,足够替她打造出两把略称手的兵器了。 芜婳认为,自机甲身上拆卸下来的部件,由大缩小,抑或由小扩大,都必须有一个最适合人身的比例,这是一个弧度问题,也就是说,机甲部件必须配合持有者的身体各个部位的弧度。 特别是一把量身定做的机甲兵器,一定要适合拿捏,并且要考量到身高、胖瘦、体重、手腕的力度、虎口弧度大小、骨骼的发育、肌肉的强韧度等诸多方面… 这在当今星际那些机甲设计师中是从不曾见过的,试想一下,彼岸的身高就是穿了军靴才一米六几,却拿着一米三四长的机甲剑…如果因为机甲剑太长,她在挽剑花的时候,不小心戳到地上了怎么办?!而地上又是不小心躺了个队友,被戳死了怎么办??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气温开始回升,我又吹上了空调,大家注意不要感冒,我也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做出断更一事来! 书评区很多评论我都想要置顶,可是只能置顶十条,所以很多读者大人的精彩评论我都没有办法留在第一页,这或许让我产生了一丝小小的无奈。 行文至此,有66和芝麻的一路坚挺,不离不弃,是一件相当让人觉得窝心的事情,有时回头,发现上一本书完结,除了这二位脑残粉,就好像什么都没留下来一样,有着让我缠绵的情感在其中。 如今又多了很多新的朋友,比如亚龙,比如芮冰,比如飘然舞风,比如...我期待就这样一本一本的写下去,然后你们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看下去,那时,想来红与否,大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回头看时,除了越来越多的你们,都是过眼云烟! 125 必杀表 所以拥有一个肯为自己量身打造机甲,并且技术过硬的机甲设计师,实在是太重要了。现代星际中的那些个设计师,只管设计机甲造型,了不起研究一下热兵器能量弹什么的,哪里会如芜婳这般考量的? 于是愈发兴奋的彼岸就一直和芜婳聊机甲,还给她讲上辈子战场上的一些趣事,讲那些还未发生过的事情,整个人的状态都飞在了云端,偶尔聊到高兴的地方,她的趴在沙发上肚子都能笑痛。 “哈哈,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队长喜欢隔壁一姑娘,愣是要我帮忙写情书,我靠,我哪儿会写这东西,被逼急了,当天晚上我就把那姑娘的衣服扒了,往我们队长床上送,我们队长脸那个绿啊,哈哈…哈…” 彼岸挽着袖子,唾沫横飞的坐在沙发上给芜婳讲镇恶的丑事,完全不觉得自己正在破坏镇恶的名誉。芜婳坐在彼岸的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听的一怔一怔的,仿佛对芜婳来说,彼岸就是个新奇的人。 她其实对彼岸说的笑话不是特别感兴趣,可是她喜欢看彼岸这个样子,有种畅快的潇洒感,恍若脱缰的野马驰骋在天地之间,很快乐,很舒服,让她很想跟着彼岸一同去描述中的那个战场看看。 光线充足的木舍里,彼岸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多久,笑着笑着就看到芜婳累得睡着在了沙发上。她有些口干舌燥的又是咧嘴笑,看看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星际时间早上六点,于是找来一床薄毯子,将芜婳的身子放平在沙发上,坐在芜婳的身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轻轻替芜婳拂开脸颊上的发丝。 那一刻。彼岸的内心是满足的。 说杀叛军首领是为了拯救世界,其实她哪儿有那么伟大,所思所想,也不过是希望上辈子的悲剧不要再重演,茶雅、爸爸妈妈、哲、镇恶、芜婳……那些上辈子在她面前一一死去的人,这辈子都能好好的活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如此,让她拿命去填都是可以。 彼岸起身,精致的脸上含着微笑,走出芜婳的木舍,还不等转身直接去武馆上课。迎面便是撞上一根细细的劲风。她心中一跳,忙拿指接起,不等反应。又是一根朝着肩头袭来,她急忙旋身躲开,却是躲得了一根,躲不了剩下的六根。 “嗖”“嗖”“嗖”…连续六根普通绣花针扎进了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又是一阵阵钻心蚀骨的痛。 “师…傅” 彼岸面目苍白,浑身打着摆子,居民区明媚的阳光下,冒着冷汗,哭笑不得的看着立在远处小河边,一派和颜悦色、慈眉善目却有做着偷袭之事的白丝褂子师傅。她不知道该对师傅的这种行为说些什么才好,于是轻声,脱口喊道: “师…傅。我又受伤了啊!” 师傅负手而立,身后流水潺潺,一身精瘦,点头,和颜悦色、慈眉善目。道:“哦,那徒儿回去养伤。伤好了再来上课。” 语毕,飘然绝尘而去,极具高手风范!令彼岸羡慕不已。想来,她这已经是第二次栽倒在师傅的手中了,第一次接了师傅一针,这一次多少有些进步,在师傅偷袭的前提下接了两根针,证明自己的反应灵敏度还是有所提升的! 明媚的日光下,彼岸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一根根拔下刺入自己生物机甲衣的绣花针,又是亦步亦趋的爬回了悬浮车,痛苦难耐的休息了半响,才是忍着一身的疼痛,颤抖着双手发动悬浮车,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的飙车回锥冰的别墅。 每一辆悬浮车都会有手动和自动驾驶系统两种,自动驾驶系统相对平稳一些,免去了许多隐患,而手动驾驶系统完全取决于驾驶悬浮车的人,要它快就快,要它慢就慢。 而彼岸飙车一向很快,擦着别人的悬浮车玩刺激那是常有之事,身体越疼,她飙的车就越快,仿佛越疼痛,她就越能冷静的处理一些突发状况一般。 临近锥冰别墅的警戒光段,彼岸却是只觉悬浮车有些不受控制的自己落了下去,紧接着车内某处轻微的爆出一阵炸响。她拧眉,瞬时便明白了,她的悬浮车被人在远程操控着,而且这个操控悬浮车的人,还破坏了悬浮车内的跟踪监控系统。 彼岸浑身虚弱无力,尝试着手动操纵悬浮车脱离那人的远程控制,却是徒劳,于是也冷静,干脆软软的靠在驾驶座上,等着这辆被远程操纵的悬浮车自己滑行到达目的地。 贵族区锥冰别墅区域那永恒繁星下,一片原始密林中,银色的梭形悬浮车犹如在海草中穿梭,缓缓的停靠在一片湖湾边。 锥冰的别墅靠近月亮星,这里离锥冰的那座可堪小型城堡的豪华别墅不远,仅仅隔着一小片的原始密林而已。然而,那人也只能将彼岸的悬浮车带到这片海湾来了,他时间不多,锥冰手段无穷,很快便会发现彼岸的悬浮车被破坏了跟踪监视系统。 夜色中,湖湾很宁静,在皎洁的月光下,犹如一面蓝黑色的镜子,映着天空中大大的玉盘,有着动人心魄的美景。 她的悬浮车门被缓缓向上打开,那人修长的身形便浮现在彼岸的眼前,披着月光,理着机甲男兵标准板寸头,穿着黑色窄袖宽腰锦袍,右肩,镶着一长排的银亮机甲薄刀,就那样站在悬浮车门边,俊美无双的容颜朝彼岸清清淡淡的笑。 “神翟”彼岸轻唤一声,浑身冒着冷汗,帽子早已跌落在悬浮车里,脑后的马尾松散的黏在纤细的脖颈上,脸色虽然苍白,却因为毛孔太过细腻,夜空下,竟如玉般有着瓷白而微润的光,明明是个犀利明锐的人,却硬生生显出了一丝惹人怜惜的脆弱感来。 神翟弯起修长的腰身,自悬浮车里将彼岸抱出来,不等她挣扎,便行至湖湾边的一块大石下,将她发下来,背靠着石头,狭长而完美的双眸垂下,修长的手指执起彼岸的左手,拿出一些精细的工具开始替她拆卸手腕上粗犷的机甲腕表。 “来不及的,他是卖机甲的,会不比你懂吗?” 彼岸嘴角轻轻扯了一抹嘲讽的淡笑,对于神翟此番姿态,心中复杂的很,她是如此强烈的渴望杀了面前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却一门心思的在想着如何救她…于是她狠狠收起手腕,用力一甩,忍着疼痛,吸了口气,带着虚弱的冷声道: “不要给我机会杀你,神翟,你眼瞎了嘛,我对你的杀意,你看不出来吗?” 都是高手,神翟战斗力不弱,她也不是个孬的,毫不掩饰的杀意自她清澈的眼眸中倾泻,是真是假,神翟自己会分辨,都这样他还想救她?脑子不是抽抽了,就是心怀诡秘。 神翟不语,披着月光,背后蓝黑色的湖湾宛如镜子一般,衬得他的容颜更加俊美无双,他垂目,收起手中的精细工具,转身,坐在彼岸的身边,狭长而完美的双眸远眺湖湾如画的风景,清清淡淡的说道: “你说的对,锥冰是卖机甲的,我解不开他的这只追踪器。” 其实能走到他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锥冰对外完全模糊了彼岸的行踪,能从模糊不清的繁杂乱象中找出彼岸所乘坐的悬浮车,并能从一天一换的警戒光段带走彼岸,神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相当有能力的了。 她白色的小身子软软的靠在大石上,无力的歪头看着如镜湖湾中的那一片月光,倏尔觉得这一切都可笑极了。在她的心中,排了一张必杀表,千世第一,神翟第二,锥冰第三。 阿直是她的队友,完全脱离了成为叛军的威胁,被她从必杀表里移除。而锥冰…她杀不死他!虽然他是她男朋友,但是她也得让他在必杀表上待着,否则她会觉得被锥冰困住了的自己很憋屈!! 虽然神翟排第二,但如有机会,她不介意在能保命的前提下先杀掉神翟,再去与千世同归于尽。 然而现在是怎么种情形?第二必杀之人神翟竟然冒着危险将自己带到了这里…这不是她要的!神翟不是锥冰与阿直,他没有阿直那么容易被感化,也没有锥冰那么迂回,那么迁就她。 神翟的身份决定了他的未来!于是彼岸讽刺的轻笑一声,无力歪头靠坐在大石上,清澈的目光看着蓝黑色的湖面,干脆坦白道: “神翟,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京戏吗?其实是接了任务为杀你而来…你以为我以前说的都是开玩笑的吗?今日若不是我没力气,早就已经对你动手了。” 闻言,身侧,与她一同靠坐在石头上的神翟侧头,狭长而完美的双眸看向一脸冷讽的彼岸,俊美无双的脸上闪着意味不明的神情。 他看了半响,似乎确定彼岸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意味,才是觉得好笑,头昂起看天,不可自抑的轻笑了半天。倏尔,他就那样侧身,修长的手指抚起彼岸精致的脸颊,将她无力的头捧过来,倾身,薄唇便凑上去,吻上了她精致而柔软的唇。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及一切票! 126 名声 彼岸愣了一下,忙昂头要躲开这个吻,神翟的手指却是用力,整个身子翻过来,跪坐在彼岸面前,报复一般,细细的吻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他的薄唇吮吸她的唇,舌尖轻舔她的牙齿,想要撬开她的牙关,却又闭目,宛如品着上好的红酒,不疾不徐的姿态中,有着莫可名状的陶醉。 实在是太放肆了!彼岸心中一怒,忍着浑身剧痛,抬起一脚,打算狠狠踹向神翟的命根子,却是因为角度歪了一下,踹中神翟的小腹,将他踹开后退一米远,瞪眼,生气的问道: “神翟,你被刺激得发情啦?” 他没说话,深吸口气,双手捂着纠疼的小腹揉了几下,披着皎洁的月光,如画的风景中,低头闷笑一声,尔后抬头,看着靠坐在石头上,一身纤细柔韧的白衣姑娘,淡淡下了结论: “男女之间的情事,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他如此为她,她却坦言自己要杀他,他如此吻她,她却心如止水的说他在发情,这姑娘对情之一事,当真如她自己所言,很陌生! 彼岸抬起戴着粗犷机甲腕表的纤细手臂,擦了擦神翟留在她唇上的口水,心中立时又翻滚出滔天的怒火,不是因为她被吻,而是因为她为什么如此软弱无力到被吻了…这种无法反抗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好,百无一用,连自己的唇都守不住,她还杀个鬼的叛军首领? “我真觉得你脑子有问题,神翟,你对微婠如此薄情,连是安慰她一句都不愿意,却万里迢迢的跑回来救我,我说我不要你救,我当真是要杀你。你还不趁早杀了我,你脑子里装了大粪吗?” 彼岸抬手,气极的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神翟的头上砸,一边砸一边骂。[.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这样的神翟,哪里有上辈子的杀伐果断?哪里有上辈子的无情无义?哪里有上辈子的半分影子? 她气呀,气自己为什么不能聪明点儿,气自己陷入这历史的迷障中,杀谁,不杀谁,傻傻的总是分不清楚,该杀的人杀不死。想杀的人又一个个都是这幅德性,命运究竟要弄哪样?可不可以给她一个明确的目标,她只要照着去做就好了…… 骂着骂着。彼岸不自觉就有些崩溃之感,双手捂脸,屈起腿,小小的身子缩在石头上,一身的迷惘。忽而只觉自己头顶搁了一只大手。很干燥,有着莫名的安抚意味。 “微婠已经成为一颗棋子,身而成为萨孤族的公主,必须要有此觉悟,安慰她,只能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此,还不若让她早些看清自己的处境,她若不能成长。未来,等着她的就是死路一条,你明白吗?……” 神翟收手,躲了半天彼岸砸过来的小石子感觉也有些累,于是坐在彼岸的身边。清清淡淡的缓缓解释,带着一丝近乎无情的呵护。将整个局势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个星际很乱,乱到已经不像个样子了,和平时代不过只是假象而已,底层社会尚且相对平稳,可上流社会,已经腐朽不堪,大战是迟早要爆发的事情,帝星之战只是导火索,今天没有帝星,明天就会有京星,或者别的什么星,星际如此宽广,到处都是小范围的内斗,稍稍不注意,就会将战火扩大化。 如此复杂的背景下,平衡着各个星球间紧张关系的普遍手段便是联姻、商业贸易以及各种情色交易。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权利倾轧的上流社会,糜烂不堪的人际交往中,人怎么能不成长?怎么还保持着天真烂漫? 纥骨家族看似太阳系第一大兵家贵族,可是当中的水有多深,身为纥骨大少的神翟自己都探不清,他尚且还在局中,如何成为微婠的依靠?如此,他只能逼迫微婠自己成长,他管不了她,帮不了她,只能让她自己走! 彼岸双手抱膝,眉目沉静,蜷缩着白色的小身子,坐在神翟身边,靠在大石头上,一言不发的倾听。如画的美景中,她与他就如同两颗被世界遗忘的棋子,落在大石头下,有着淡淡的彷徨与迷惘。 太乱了,真的太乱了,乱到她不知道要去杀谁了,仿佛在神翟的口中,这个也有可能成为叛军首领,那个也有可能成为叛军首领,彼岸觉得自己的命当真不够用了。她转头,静静的看着身边的神翟,下定了决心一般,忽而打断他的话,道: “不要再和我说这些复杂的东西,我只为杀人,我只做我自己的任务,我不问,你就不要说,我做任务,给我指令就可以了,我不想选择,不想纠结,我只想未达目的,永不回头。” 月光照在神翟俊美无双的脸上,他靠着大石,闻言,侧头,看着彼岸,倏尔一笑,清清淡淡的,有着令人惊心动魄的魅力,薄唇开启,淡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与你说这些,与谁去说?” 他出任务,从不曾失过手,每一回都会制定出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前进、进攻、撤退…他带队如何去,便会带队如何回,不曾有落下过任何一人。只除了这一次,他把彼岸给落下了。 他明明知道那只机甲腕表有问题,却自负的以为检测不出任何信号联络便会无事,他以为那只机甲腕表不过是锥冰为了给彼岸的一个烙印…于是临门一脚,即将离开京星时,他把彼岸给丢了,还让这个姑娘在锥冰手中吃尽苦头,受尽折磨。这对于神翟来说,是无法原谅的疏忽。 所以他一路运作,企图利用他纥骨大少的身份让太阳系兵界去找锥冰要人。然而,锥冰与太阳系兵界却是兜兜转转,利用太阳系兵界想要购买机甲的心理,不停把太阳系兵界玩来玩去,又不停的释放出如何如何折磨彼岸的消息。 神翟只能自己来,无论如何,他都要带彼岸回地球,他要亲手洗刷自己的污点。这当中,神翟对彼岸究竟有几分情意,其实也谈不上,他不讨厌彼岸,甚至喜欢她一身干净的气质,所以尽管她被锥冰玩得十分不堪,他也愿意娶她,愿意为自己的疏忽负责。 如画的风景中,彼岸一身都是痛的靠在大石下,纤细柔韧的小身子缩在神翟身边,面色苍白犹如上好的白瓷,快要哭了的表情中透着一抹相当的愁苦,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捂住自己的脸,将头埋进膝盖里,已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不是傻子,锥冰对外界把折磨她的手段传得很不堪入耳,就是在打神翟的脸。他要让整个星际的人都知道,他有钱到用一整盒的机甲购买纥骨大少的女人,也能将这个不识好歹的、一心只想跟着纥骨大少跑的女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如此痴情的女人,不为钱财只为爱情,抛弃了锥星大boss,跟着纥骨大少神翟跑了,最后被抓回去,万般凌辱,你纥骨大少神翟是救还是不救?不救的话是否显得太冷血薄情了点儿?救的话你就得回来找求我!!锥冰就是在打神翟的脸,打神翟的脸就是在打纥骨族的脸,打纥骨族的脸,就是在打整个太阳系兵界的脸。 这当中,又是牵了多少根错综复杂的利益之线,太阳系兵界隐藏在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以着将她赎回去为遮盖伞,行着巴结拉拢锥冰之实事,这权利倾轧的脉络,彼岸想起来就头疼。 然而,对于自己这被传得不堪入目的名声,没指名没道姓也没搞到大街小巷都贴着她海报的地步,彼岸还真的相当不在乎。相反,她觉得锥冰对她很好,他要拿她当棋子,就让他拿咯,不掉块肉不少根头发的,有什么关系有什么所谓吗? 而且当初神翟给自己打通讯的时候,是自己为了撇清太阳系兵界的任务下达而刻意装“生不如死”的,如今要怎么解释其实她过得还不错?解释清楚了,太阳系兵界不正好抓住她,拿她将棋子放在锥冰的身边? 说也是棋子,不说也是棋子,两相权衡,她觉得就这样待在锥冰的身边,当锥冰的棋子比较轻松自在! 脑子有些乱的彼岸惶惶然,既觉得做锥冰的女朋友好痛苦,又觉得嫁给神翟更痛苦,如果能让她选择,她只想拿着兵器与队友在沟壑纵横的战场上驰骋杀敌。那潇洒恣意之感,有着自由自在的快乐。 “他来了…”神翟倏尔出声,打断彼岸的愁苦,侧头,自一旁的行军囊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勋章,勋章是银色的八角样式,缀着一面小小的银色旗帜,旗帜上刻着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皎洁的月华下,如画的美景中,神翟用修长的手指,将这枚机甲精兵的勋章贴在彼岸的额头上,淡淡的笑道:“老爷子颁的,只等你回去,便开个仪式为你庆功。老爷子说,你是地球机甲兵,要做也是做地球机甲精兵,让你坚持住,地球兵界不会放弃你!”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爱看书的小老鼠”的粉红票票,继续求一下粉红票票!!! 127 飙车 老爷子…地球兵界管辖者,她的偶像!彼岸愣了一下,霎时内心有些激动,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摁住额头上的那枚银色八角勋章,再拿下来,双手捧着,在月光下细看,那冰凉凉的触感,让她的心微微颤动。 不管太阳系兵界因为什么而来,不管神翟因为什么而来,地球兵界还是老爷子当家,老爷子的风骨还在,她地球土著机甲兵未达目的,永不回头的精神就还在! 彼岸眼眶泛红,低头捧着这枚勋章,思绪一直飘啊飘啊飘回了上辈子的战场。太阳系各大星球管辖者都控兵不出,下着大雨的空间站,老爷子穿着黑色的笔挺的管辖者制服,坐在轮椅上,对地球兵界做着战前动员讲话,他说: “死了,我给你们颁发地球机甲精兵的勋章!” 于是她地球兵界,从太阳系外围的九行星域一路勇猛抗击,拖回来的尸体一摞一摞,每具尸体上,都别着这样的银色小勋章,旗帜上的那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宛如一只只死不瞑目的眼睛… 她低头,双手捂住这枚勋章,额头抵在手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再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纤细柔韧的双肩颤抖着,低低的啜泣。 她好战,她脾气焦躁,她不停的追杀这个追杀那个,又岂知其实她只想和平,只想贯彻老爷子的风骨,只想这辈子,所有的人都能活得好好的? 神翟愣住了,他看着这个在他面前一直冷静自持,一直以强者的姿态出现的姑娘愣住了。她不怕死,生死无惧,在无穷死士面前眉头都不皱一下,陷入锥冰的手中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连痛都不哼一声,如今却因为一枚小小的地球机甲精兵勋章而哭得如此无助。 这不是神翟所能理解的精神。如同他无法理解老爷子的风骨。 不自觉间,神翟抬起修长的手指,想再次摸一摸彼岸的头,安慰安慰她,可是她却抬起那双清澈的双眸,纵然充满泪眼,可却透着更甚以往的坚毅,直直的看着他,穿过无上月华,穿过所有一切。嚼着眼泪,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滚!” 不理解老爷子风骨的人,为了家族利益背叛了地球兵界的神翟。不配碰她! 彼岸起身,潇洒的一把擦干眼泪,攒紧手中的银色小勋章,一步一步,忍着剧烈的身体疼痛。往自己的悬浮车而去,上车,启动,眼角余光都没留下一个给神翟,丢下他跪坐在石头前,潇洒离去。 其实从神翟将她弄到这儿来。谈话,给她勋章,总共也没花多久时间。但是彼岸刚把悬浮车升上密林,便看见了对面一辆银色高档悬浮车急速冲过来。她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手动驾驶悬浮车,擦着这辆梭形的银色高档悬浮车就飙过去,势不可挡。有着一如当年冲锋陷阵的勇气! 车厢内,她的白色七分绑腿裤口袋里。通讯器响起,彼岸一边飙车,一边将黑色拇指大小的通讯器挂上耳朵,接起,吐字: “说!” “宝,你怎么了?” 锥冰的声音自通讯器里传出来,宛如初雪朝阳,带着那么一股子微不可闻的凌冽与愤怒感,更多的却是关切。彼岸抿唇,浑身剧疼,冒着冷汗,扫了眼悬浮屏幕上跟在她的后面也在飙的银色悬浮车,闷声道: “没什么,飙车,你来吗?” 锥冰一向都是严肃而认真的,带着一点点天然,虽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从来不玩这些没什么身份的事。彼岸的观念里,他就适合坐在那里,一派闲适的捧着一杯咖啡,或者处理公事,或者看光脑文件,一个正统的boss模样。 她的车在繁星下飙得飞快,宛如一条闪电般的鱼,划破璀璨的夜空,不留下任何的痕迹。锥冰在通讯中沉默,开着通讯,驾驶着悬浮车一直追在彼岸的后面,一开始很远,有些跟不上彼岸的速度,后来似乎加了些劲,掌握到一些诀窍,竟渐渐拉进了与彼岸的悬浮车距离。 她抬目,看着悬浮屏幕上跟在身后飙的银色悬浮车,轻笑,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倏尔有些乐,略带嚣张的挑衅道: “锥冰你敢超我车?这世上敢超我车的人没几个!” 这世上敢超她车的人的确没几个,因为现在的悬浮车,大多不用手动驾驶了,用手动驾驶的人也没她这个胆量敢把悬浮车飙得那么快的! 锥冰不语,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胆量,他的确敢超她的车!看着锥冰那渐渐要越过自己的车头,彼岸战意被挑起,控车飞速前进,不管不顾的冲入西面的银色车流,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混入车群。 喧嚣中,锥冰急速的呼吸自通讯器传来,恍若心惊,却是一语不发的也跟着彼岸冲入西面的车流,引得西面发生连环相撞大车祸后,两人双双宛如流星一般逃遁,带着一丝隐约的较劲与莫名的疯狂。 也不知道这样你追我赶的飞了多久,彼岸终是平息了心中的战意与焦躁,一个潇洒的漂移,落了下去,将悬浮车停在北面的草地上,却是还不及下车,锥冰的悬浮车就落了下来。 他身穿白色银花衬衫配黑色休闲西裤的精壮身子急速下车,踩着月光大步而来,瞬间便钻入了彼岸的车内,伸手,将彼岸欲下车的身子蛮横的扯过来,不等彼岸看清他的眉目及脸上的表情,便狠狠一把将她抱住,心若狂跳,呼吸不匀。 “怎么了?”彼岸被揉进他的怀里,觉得身上好疼,蹙眉,有些无力,面色雪白的被他抱着。她不知道锥冰脑子又出了什么问题,他的心绪太不稳了,莫非他晕车了? 锥冰大口大口深呼吸,胸膛剧烈起伏,抱着彼岸的身子不停的细细颤抖,仿佛在拼命压抑体内某种即将破壳而出的情绪,翻身,将彼岸抵在柔软舒适的驾驶椅背上,狠狠的将她纤细柔韧的小身子揉进怀里,两人的身体之间不留任何缝隙,在她耳际一声一声,迷乱无措,充满情欲的轻喊: “宝,宝,宝,宝啊……” 宝什么宝,肉麻不肉麻啊?彼岸被他压在椅背上,整个小身子都被埋在他的身体下,头颅在他狂跳的心口上使劲翻了个艰难的白眼,正要讽他几句,却是发现锥冰的身体温度渐渐下降,冷得跟冰坨子一样,全身开始冒着冷气,宛如缭缭白烟,不到几秒,整个车厢便如同坠入了极冷世界,把她冷得个要死! 这大略就是异能者正式进阶的过程了,跟看神话片一样!!彼岸还是第一次看冰系皇者进阶,而且是被抱在进阶者怀里现场感受,她是被冻得嘴唇发青,全身挂着霜棱,一身僵硬的就算锥冰不抱着她,她也跑不了了。 彼岸心中只道完了,这下说不定等锥冰异能进阶完毕,自己就要冻死在他怀里了,混乱中,她什么也思考不了,体内却是急忙运行《潜渊诀》练习吐纳之法. 一呼一吸之间,竟觉得自锥冰身上吸收到的冷气,在自己的身体内游走,凉透了自己的经脉,尔后这些冷气随着她的吐纳之法,在身体里缓慢游走,渐渐产生热量,又将自己的经脉裹热,由丝成缕,最后开始让身体渐渐回温。 她只觉到了后来,体内萦绕着一股温热的内气,融化了身上的霜棱,活络了筋骨,师傅扎的那几针所带来的疼痛感,完全消失无踪,她的浑身充满了力量,只觉现在一肉拳,不用机甲,都能同时打死十几个人。 这莫非就是华夏古武传承者所说的盖世神功了?!彼岸甚觉高兴,赶紧主动抱着冰坨子练习吐纳,懵里懵懂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修炼什么鬼东西,就只当盖世神功不停的往下修。 吐纳之法就是相当于一个呼吸的技巧,不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性,如果养成了习惯,一边练吐纳一边睡觉都是可以的。所以彼岸也是窝在锥冰怀里,不过片刻功夫,便因为感觉清凉舒爽而缓缓睡去。 只等彼岸清醒,倏然睁开眼睛,锥冰已经进阶完毕。他们还是在悬浮车厢里,锥冰将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挽高袖子至手肘的一只手搁在她柔软纤细的腰上,另一只手垂侧,穿着白色银花衬衫的精壮身子坐在驾驶座上,英俊的脸上没戴那副黑框眼镜,闲适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醒了?” 他没睁眼,姿态依旧闲适,声音沉沉的,带着一股子隐晦的威慑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彼岸的腰肢,仿佛无意识的,仿佛比较随性。 彼岸眨眨眼睛,坐起身,背对着锥冰,想了会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体内的内力浑厚了许多外,其余什么感觉都没有,于是回头,拉开锥冰放在她腰上的手,准备下车。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因为上架之后强推及个人书屋首页推荐,加上读者大人的鼎力支持,所以9月份已经连续加更了半个月,想着,如此,既然都已经连续加更半个月了,那么再连续加更剩下的半个月,就可以拿600块的全勤...唔,干脆9月份都双更好了!!!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读者大人们,谢谢你们容忍我这个任性而俗气的写手,谢谢你们愿意订阅我的小说,谢谢你们给了我做梦的动力!!! 128 压岁钱 车厢里,充斥着星光,伴随着淡淡清洌的冷气,锥冰被拉开的手臂反缠上彼岸的细腰,用力将她白色的小身子一拖,坐得离他的身子近了一些,另一只手环上来,双手箍着她愈发柔软的腰肢,低头,睁眼,双眸中带着一抹神性,仿佛看着自己的所有物那般,专制的看着倒在他怀里的彼岸,充满清洌的问道: “昨天神翟是不是来找过你?” “嗯…是啊!” 彼岸睁着清澈的双目,点头,跑不掉就干脆不跑了!她大方承认,枕在锥冰的手臂上,歪头,看着眉宇间有些不一样的锥冰,感觉他仿佛比之前多了一丝威慑感,于是好奇的问道: “锥冰,你异能等级是多少?ss级了吗?” “问这个做什么?” 锥冰轻描淡写,不回答她的问题,抬手拿起搁置在一边的黑色符花面具戴上,又找来彼岸车上的银色天使翅膀给她戴上。又是低头,收紧箍着她腰肢的手臂,严肃中带着一抹神性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知道我正在异能进阶,还拉着我飙车,万一我走火入魔了,你昨天就是第一个死的。” 什么啊,有那么严重?彼岸漫不经心的扯了下嘴角,无所谓的耸耸肩,却是觉得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锥冰就这样无惊无险、一路平顺、毫无阻碍的进阶完毕,没有走火入魔,也就没有变成叛军首领的可能性了。 于是她弯唇,戴着半截银色天使翅膀面具,别具一番清纯的诱惑之感,乐道:“好!为了庆祝你异能进阶完毕,大姨妈终于干净了,从此以后回归正常人类道路。我们今天大吃一顿!” 她要的,锥冰从来依从,虽然自己堂堂大boss的异能进阶被比喻成大姨妈干净,但见她高兴,便也没有说什么,蹙了蹙眉后,便随她而去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因为是要决定狂欢一个月,所以每天锥冰、彼岸、茶雅、青书都必须坐在一张桌子前吃一顿饭,以为欢庆。这境况实在是诡异的很,因为即便再欢乐的事情。连续连续庆祝的话也显得有些索然无味,可锥冰boss做下的决定,在他的领域范围几乎是在机械的贯彻到底。 所以本来别墅里就是准备狂欢。四处都是过年的喜气,这下因为彼岸的好心情,当真便添了一丝货真价实的喜意,恍若一切都是一个灰色刻板的运作,却只要彼岸高兴。便被注入了活力那般,所有的东西都鲜活了起来。 人来人往的奢华大客厅中,彼岸戴着银色的天使面具,坐在茶雅的身边,歪在她的肩头,一边等饭吃一边陪她在光脑上看首饰。茶雅手中的光脑。是锥冰送的,只要茶雅挑中哪一款,不过几个小时。就会给她把首饰送过来。 这跟前世笑苍穹的做法有些相似,那时候他也是给茶雅在现实中邮寄了一台光脑,只要茶雅在上面看中什么衣服首饰之类的,当即会在一天后给她送上门来。类似的光脑不管前世今生,其实彼岸都有一台。不过她从来不要那些个普通而华美的首饰,挂在身上她嫌累得慌。 “彼岸。这个好看…紫红色的,我喜欢,这里还有个玉色的,你戴这个,我们是一对”戴着紫红色茶花面具的茶雅指着光脑中的一对手镯,今天心情也挺好的,也不管彼岸要不要,反正就是点了。 她自己亲妹从来不戴这些东西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每次买东西就是要给彼岸也买一件。如同前世那般,每回在笑苍穹送的光脑上点什么东西,茶雅总要按照彼岸的喜好,也来一份一样的。 彼岸清澈的眉目扫了眼光脑上的那个玉色手镯,将头自茶雅的肩头直起,戴着白色鸭舌帽子,扎着马尾,穿着白色宽松长t恤,七分绑腿紧身裤,双腿盘在沙发上,左手手腕上戴着粗犷的机甲腕表,右手盘着状若一排红绳的哲二号,抱过大沙发上的一只抱枕,静静的将头低下,盖住眼底的无聊。 锥冰自悬浮车里进阶完毕后,回到别墅,回房换了一套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英俊的脸上戴着黑色符花面具,沉默的坐在彼岸对面,叠着长腿,一手搁在唇边,一手翻阅手中的光脑处理公事,显得严谨、严肃、认真而又充满了威慑感。 他偶尔会将目光自光脑上抬起,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彼岸,似乎在仔细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想知道在茶雅所买的那么多东西里,彼岸喜欢什么,不什么喜欢。因为她问他要的东西真的太少了,几乎除了芜婳的一个《vs》设计师的职位外,她从来不问他开口要任何东西。 却是忽而见她侧了头,看着茶雅手中的光脑怔怔出神。于是锥冰也放下光脑,起身走过去,坐在彼岸身边想看她看上的是什么,却是有些愕然,不曾想过,竟然是一组自杀式超能量弹…这东西是谁这么不小心给放上茶雅的光脑的?! 瞬间,锥冰的心脏就有些缩,他抬手,左手将彼岸纤细的肩头搂住,右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她愈发柔软的纤细手指,低头,看她不明所以而转过来的脸,沉声,隐忍着冷怒,认真的问道: “宝,你们过年是不是要送压岁钱的?” “是啊”彼岸理所当然的点头,愈发精致的嘴角上挂上一丝揶揄,朝脸上带着黑色符花面具的锥冰伸出手掌,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嬉笑道:“给我压岁钱,男朋友!” 她与锥冰,虽然是男女朋友的名义,可彼岸如今面对锥冰,亲情感愈发的严重,她虽从不曾主动开口问锥冰索要过任何东西,可言行之间,那股子如同对待父亲或者哥哥的亲昵感,已是挥之不去的了。 锥冰当即也不含糊,右手松开彼岸的手指,就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一封厚的一封薄的,把厚的递给茶雅,把薄的递给彼岸,骨节分明的左手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彼岸纤细的肩头,低头,戴着黑色符花面具,悄声在她的耳际说道: “别告诉姐姐。”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彼岸斜了锥冰一眼,悄悄打开这封薄得有些可怜的红包,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张金色的卡,啧…这压岁钱得是多少?居然用红包都放不下,得用卡来装啊! 她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锥冰天然的很,不禁乐的嗤出了声,给她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过锥冰的心意她还是感受到了,于是拿着红包扇扇风,抿唇侧头,冲锥冰一笑。 这姑娘当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变化,如同锥冰不知道自己异能进阶后泄露出的那丝威慑感。她虽然戴着半张银色天使面具,可是如此笑起来,竟让嘴角的弯唇弧度带出一抹精致的勾人意味。 她的皮肤,已经到达了一个需要十分仔细去看才能看出有毛孔的地步,还笑得如此勾人,锥冰一时有些发痴,脑海中长时间只能想起那抹嘴角弯起的弧度。 彼岸瞧着锥冰的样子有些不对,他虽然脸上戴着半截黑色符花面具,可是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就跟想要咬她一口一样,凶狠极了! 于是被挑衅了的彼岸伸手一倒肘子,下了死手的狠狠顶了锥冰的心口一下,见他回过神来,她才是狠瞪他一眼,用如刀的眼神警告他不准轻举妄动,否则咱们刀底下见真章!! 锥冰莫名其妙,不知哪里又是惹得心头宝不高兴,于是左手紧了紧握在她纤细肩头的手指,右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无意识的将她柔软的小身子往自己的身体方向拉拢,满头雾水却又无原则的扯了求和示好的笑。 于是因为锥冰求和示好了,彼岸便挑眉,斜了个算他识相的眼神过去,敛去了战意,又是闲来无聊,被锥冰拉得坐姿有些不舒服,于是八卦而不客气的问道: “锥冰你干嘛要穿西服啊?去约会吗?” 她很少看他穿西服,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或者有很重要的客人要去见,否则都是惯常的白色银花衬衫配一条黑色休闲西裤。一时之间,彼岸想起了千世,目前来说千世应该是锥冰最大的机甲购买商,锥冰今日穿成这样,莫非是把千世勾出来了? 锥冰沉默不语,身子闲适的靠上沙发椅背,左手手指还搂着彼岸纤细柔韧的肩头,这姿态让她一向脊背挺直的小身子受不住力,终于窝进了他的怀里。彼岸刚要挣扎着起身,锥冰却是把腿叠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她纤细而圆润肩头,闲适而认真的目光远眺,突然解释道: “太阳系兵界今天会来人做正式的访问,所以要穿正式一点。” 闻言,彼岸心中当真一喜,也不急着拉开两人的距离了,靠在锥冰的肩头昂起脸,急切的问道:“那千世会来吗?”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我想找错别字,啊呜!但是今天找得眼花了,所以求读者大人帮我找找有木有错别字,或者语句不通顺的地方呀!!!谢谢,万分感激中...... 129 努力 “不清楚,现在还没探到他的消息。” 锥冰戴着黑色符花面具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如何,身子闲适的叠腿靠坐在舒适的沙发里,搂着彼岸的那姿态就如同一名神祗搂着自己最最宠爱的宝贝般,充满了至尊至神至圣的气息。倏尔左手手指沿着彼岸的手臂下滑,行至她的腰间,无意识的轻抚,昂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带着一股子威仪,强势道: “宝,我心中有数的,有了他的消息会告诉你。” 这看不清的表情,配上这认真而强势的话语,却是不知怎么的让彼岸心中缓缓升起一抹被敷衍的感觉。她蹙眉,想了半响,觉得还是不能完全依靠锥冰打听千世的消息。 其实,到现在为止,锥冰除了第一次有些好奇外,之后都不曾问过自己打听千世的行踪做什么。她要找千世,他便替她找千世,几乎完全无原则的顺应自己的要求。锥冰就像是她的保护者一样,如果让他知道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去杀千世的,绝对会千方百计的阻止她向千世靠拢!!! 由此,下定了决心不能完全依靠锥冰的彼岸又是回头,在璀璨明亮的灯光下自锥冰肩头坚持坐直了身子,侧头看向坐在身边仔细挑选衣物首饰的茶雅。心中不停感叹茶雅那斜倚在沙发里那娇懒柔媚的姿态,果真是天生的尤物!又见茶雅今日心情还不错,于是脱口,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茶雅,你跟我姐夫笑苍穹的感情发展得怎么样了?” 此语一出,茶雅自光脑屏幕上抬头,恍然,像是才想起被遗落在风雨中还有这么个人物。而锥冰搁置在彼岸腰间的手一紧。他那原本闲适的靠在沙发背上的精壮身子也瞬间绷直了,三八至极的仿佛一个也想得到答案的八卦男一般。 “嗯…还行吧,最近一直没上游戏,为了你的事情,我都操碎心了!” 戴着紫红色茶花面具的茶雅,低头,用着涂了紫红色指甲油的玉葱手指,胡乱的点了点手中的光脑屏幕,显然有些不想回答自家亲妹的这个问题。她又不可能当着满屋子人的面说自己被笑苍穹拒绝靠近一事,于是又是侧头。看着彼岸,充满了稀奇的娇声问道: “彼岸,你问他做什么?” “也?我怎么不能问他?茶雅。你可不能甩了他啊,我挺喜欢他做我姐夫的!他就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姐夫人选!!我警告你啊,除了他,谁都不能做我姐夫,除了笑苍穹。谁敢做我姐夫我跟谁急!你得专一点儿,想办法把他的心给套牢了,我对你有信心,你听明白了嘛?!” 彼岸奇怪的也是侧头看着茶雅,精神鼓励加严词警告自家亲姐,顺便表明自己的态度。一根筋的只想着笑苍穹不是普通人。坚决不能让茶雅甩了笑苍穹,一定要等笑苍穹自己腻了茶雅,自己开口说分手才行。 舒适的沙发上。戴着紫红色茶花面具的茶雅低头,媚眼如丝的看着手中的光脑,轻“哦”一声,心中有些为被委以重任的感觉。她妹对笑苍穹期望这么大,那她是不是再努力看看? 她喜欢过很多男人。那些男人或许温柔、或许成熟、或许冰冷、或许严肃…不管是以着什么样的面貌出现,他们的身上总有能打动她的闪光点。 有时。茶雅觉得与他们交往,就像是在品读一本书,一页一页的翻,不管书中会发生一些什么,却总有翻到最后一页,走向结局的那一天。对她来说,一段感情的始终,是可以由她随心所欲主导的,但与笑苍穹的这段感情却是不同,或许是他自成为她男朋友的那一天起便没有再上过线,或许是她在他的面前没有展示出足够的魅力。 总之,笑苍穹虽然现在还是她的男朋友,两人名义上没有明说分手,可是却早在他拒绝她靠近之前,这段感情其实就已经走到了结局。 可是医生说,关于自家亲妹的精神病与癫狂症的治疗…最好顺着亲妹的意思来!!!她妹难得如此摆明了渴望希冀她达成一件事,这教她如何忍心拒绝?!可是她从不曾被男人拒绝靠近过,如果再被拒绝的话,情何以堪?于是茶雅想想,有些为难,有些犹豫,又有些不想教自家亲妹失望的点点头,扯了抹娇笑,宽慰彼岸,道: “放心吧,我会抓牢他的,他可是我茶雅的男朋友啊!想离开我茶雅,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闻言,彼岸孺子可教的满意点头,虽然脸上戴着半截银色天使面具,可那清澈的眼眸中满满的全是对茶雅魅力的信任。这便更教茶雅心中升起一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无限使命感。 为了在自家亲妹面前保持无往不利的魅力女人形象,为了亲妹那全身心的信赖,为了亲妹的病!茶雅还是决定拼一把!!! 奢华的巨型水晶吊灯下,佣人和黑西服秘书来来回回走动的大客厅里,柔软而舒适的大沙发上,彼岸那纤细柔韧的腰间,锥冰的大手收回,精壮的身子忽而弯下,双肘撑在腿上,双手捂住脸,颇有些冰冷、狂躁、郁闷、有苦难言的意味。 彼岸自觉心细如发,侧头,用手又是倒了一拐子,下死手狠狠顶上锥冰身穿笔挺西服的精壮身子,难得关心的问道: “锥冰,你怎么了?” “没事,最近工作太忙了,有些累!” 锥冰骨节分明的双手揉了揉没有被面具遮盖的半张脸,一语带过。他就是这样一个严谨务实、工作认真,对女朋友大方,对女朋友的亲人朋友也大方的那么一个人。不管自己工作多忙、多累,也要让自己的女朋友以及女朋友的家人过上奢华的生活。 一时间,彼岸觉得锥冰其实也挺辛苦的,虽然性格有些怪,偶尔会让人觉得在这张严肃认真的面具之下,有着一种将天下万物玩弄鼓掌之间的错觉,但那也仅仅只是错觉而已。摊上她这么个不懂照顾男朋友的女朋友真可怜。于是叹了口气,哥俩好的拍了拍锥冰的肩,以示鼓励,并对于两人之间的这种奇怪的关系再次保持了静默。 正待再安慰好哥们儿锥冰几句,有佣人来请开饭,茶雅立即起身,为着终于不用再被自家亲妹追问与笑苍穹一事,高高兴兴的拉着彼岸去偏厅。 好哥们儿锥冰便也是起身,穿着工整笔挺的黑色商务西装,英俊的脸上戴着半截黑色符花面具。抬起长腿跟在彼岸身边走。 却是眼角余光瞥见有一黑西服秘书便自外间走进来,他便略缓了脚步,拉开与茶雅彼岸的距离。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严肃的身姿中突显了闲适,等黑西服秘书走过来,一边往偏厅缓步走,一边充满了威仪的问道: “太阳系兵界的人到了?” “是的。boss,他们谴人来问您准备什么时候过去?”黑西服秘书恭敬弯腰,低头,跟在锥冰的身后走,公事公办的请示。 锥冰轻哼了一声,有些像是在冷笑也有些像是在嘲笑。上面半张脸被半截黑色符花面具遮盖,看不清表情如何,只是双手放入裤子口袋。一直目不斜视的往偏厅走,只等看着茶雅与彼岸进了偏厅,才是冰冷狠戾的问道: “神翟有没有来?” “没有,boss!” 黑西服秘书恭敬回答,脸上也是戴着半截黑黢黢的面具。虽看不清面目如何。那毕恭毕敬的姿态中,却是充满了公事公办。谨小慎微。 于是,锥冰脚步略顿,冷哼一声,继续抬起长腿往偏厅而去,冰冷的丢下一句:“那就让他们等,说本座正在陪家人吃饭。”尔后再不理黑西服秘书,随性的大步而去。 彼岸坐在偏厅的大圆桌边抬头,因为听觉的敏锐,加上锥冰身上的屏蔽仪器骚扰,大略断断续续的听了几句,心下也知怕是昨天神翟把自己的悬浮车监控系统破坏,又远程操纵了她的悬浮车一事惹得锥冰不快,锥冰开始正式为难起神翟来了。 她有心替神翟说几句话,但想起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太阳系兵界如今的野心,以及神翟纥骨族大少的身份,直觉自己还是不要乱插手的好,免得到时候越搞越乱。自己本来就身在局中,身为锥冰的棋子,若是因为神翟而坏了锥冰的局,她会觉得自己更加百无一用,只知拖人后腿! 她搞不懂这一片乱象,更加理不清这样那样的人际关系,甚至于,她现在连是非善恶观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但是她的大脑中始终清晰的抓住一点,牢牢的死不放手,那就是只需要锁定自己要杀的目标千世就好,其余的,她任凭花开花落,风云过隙,与她无关! 只等青书办完事回来,四人吃完庆祝锥冰异能进阶成功的饭,彼岸才是几乎催着茶雅去上《诸神》游戏找笑苍穹联络感情,自己也是为了监督两人的感情进程,匆匆爬进了游戏仓。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十分谢谢“雨天里的青蛙”对于我的鼓励,虽然你真的很少说话,但是每回写得评论,都能让我反复的看上许久,总觉得你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我的期许,如果不好好的写下去,就会辜负了你这样的读者大人一样! 也十分谢谢“芮冰”“ie60”,你们总说喜欢我的细腻,宽慰我在情节上的缓慢推动,这让我在行文路上获得了莫大的支持。有时想,这样慢条斯理的刻画一个人物及一种心情,真的会有读者大人看吗?忐忑之中,就会想起你们,“芮冰”说,“大家看这本书,就是冲着你的细腻来的”;“ie60”说,“看你的书,会有种看胶片电影的感觉”...于是我想着这样的赞美,便能不管不顾的写下去。 说这么多,其实只是想告诉所有的读者大人,你们根本不会知道,或许只是你们无心的一句鼓励,会能造成一个写手多大的动力?! 130 承担 彼岸上次做梦被笑苍穹抱在怀里,驱着莲花飞行器在游戏里乱飞了好久,其实心里是不打算再与笑苍穹碰面的了,总觉得在梦里这个男人十分的可怕,而且有些三心二意,不怎么专一,跟茶雅好,又跟她告白,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虽然如今星际只要稍微有些家底的男人三妻四妾很常见,但是她跟茶雅的观念几乎是惊人的一致,要嫁人,一定要嫁只把她们当做唯一的那个人。 反正她其实对爱情也没有什么感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意外包括她没死在冲锋的路上,锥冰又一直保持这么专一的对她死不撒手,她也没有遇到自己可以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真爱等等,她就很有可能会与亲人一样的锥冰结婚。 但或许,锥冰对她的感情,或许就如同这世间大多数富豪看上某个灰姑娘一样,一阵子新鲜感过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青书,也只有一个叛军首领,没有人会像他们这两个男人那样爱一个女人爱得如此死去活来。 那么,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在自己没死在冲锋的路上,以及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爱得不顾一切的男人之前,勇敢而专一的承担起这段感情中她该负担的职责即可!虽然她真心觉得自己很无辜,因为她就是这么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什么时候给锥冰释放了错误的暗号,她自己都是不知道。 但是既然错误是她犯下的,导致锥冰对她用了情,那么同等的,在与锥冰的这段错位的感情中,她会承担起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衍生出的一切麻烦!这些麻烦包括与锥冰被迫的交往。认真的分析彼此之间的不合适,姿态慎重的说分手,分不掉手就纠结的考虑如何继续交往下去,对于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她来说,其实被动极了。 她与锥冰的这段感情,其实看似她的姿态凌驾在锥冰之上,实则,不经意间处处都能透露出是锥冰在主导着这段感情。彼岸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是她的感觉越来越敏锐,或许是锥冰越来越无法压抑的强势。总之他给她的感觉,就是让她觉得,他不想与她分手。那么她就铁定分不掉这个手!!! 彼岸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招惹上了锥冰这么个乱臣贼子,她心中无数次咒骂自己的性格太过大大咧咧,因为她无论是想破了脑袋都是想不出自己究竟给锥冰释放了什么错误的暗号出去。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从不爱往深处分析锥冰这个人的言行举止。甚至于她决定与他化敌为友之后,不管锥冰对她做什么,她都什么也不深究什么都能宽容,吃他下的面差点被毒死如此,被他一掌推晕如此,他利用她的名声对太阳系及神翟布局也如此…但其实她这个人只要把谁当自己人。只要自己人没有做出真正伤到她心的事情,她对谁都是这般啊! 性格大条,脑子一团浆糊的彼岸。在进入游戏后,发现笑苍穹反常的并没有上线,但是白布衣却在,这让彼岸略舒了一口气,反正只要不是茶雅甩了笑苍穹。笑苍穹一辈子不上线,白布衣与茶雅走得再近。她都没关系。 《诸神》其实是一款比较唯美的带有浓郁神话色彩的全息网游,十级之后可以选择职业,职业种类很多。 茶雅选择的方士职业,类似于远程攻击,攻击高,血薄,此类职业被称为脆皮士。白布衣选择的魅者职业,技能擅长控制,刷怪是菜,但与人对敌打架却是一把好刀。阿直选择的是射手,属于物理远攻,千里之外可取敌首级。笑苍穹选择的是异人职业,可以召唤幽魂,自己不用打怪,刷怪的时候闲闲的放出幽灵在边上等经验就行。 彼岸早就过了十级,这款游戏的等级很容易练,苍穹公司侧重的是卖装备赚钱,所以对玩家的等级难度限制不高,装备却很难弄,如果不花星际币在游戏商城去买装备的话,基本上在这款游戏中是很难有出头之日的。 所以彼岸光是不停的刷十级小副本便到了中等偏上的级别,她思附着,想了半天,决定选择做侠客,属于物理近身攻击职业,讲究身法走位招式技巧等,是《诸神》游戏里操作难度最大的一个职业,对装备的忽视程度也是最大,却十分的适合她。 侠客的武器是两把袖里剑,舞得飒飒作响,配合她被游戏仓扫描虚拟出来的愈来愈柔软的身体,同级对敌,就算没有穿笑苍穹送的一套小鬼装,也是达到了一个战无不胜的程度。 其实彼岸不怎么喜欢和茶雅一起玩,从上辈子开始茶雅就要她一起玩《诸神》,但是都被彼岸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拒绝了。对她来说,跟茶雅一起玩,就如同头上罩着一把奇怪的保护伞,这样也管着她,那样也管着她,这也想给她弄好,那也想给她弄好,总能让彼岸有种很憋的感觉。 因为茶雅与她所擅长的,完全就是两个领域,在她看来,茶雅的战斗力弱得就跟婴儿一样,偏自一身的柔弱也就算了,还见不得她受一丁点的伤,看不得她受一丁点的累。所以茶雅对于她的事,总爱强出头,而强出头的结果,就是等待她来救场解围! 就好比萨孤烟送给锥冰的那个红色晚礼服风骚女人,其实是茶雅自己想去扇那风骚女人的耳光替彼岸出气,但是无奈战斗力不达标,于是最后还得让彼岸亲自动手。由此,其实也能看出茶雅的心机不简单,她张口就让彼岸弄死那女人,其实也是存着心思让彼岸排除异己,独享锥冰! 如果说彼岸是战争中的战斗机,那么茶雅就是宅斗中的战斗机。对于茶雅来说,与诸多女人抢一个男人,已是司空见惯,她懂得在一个男人最喜爱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无论做什么,只要不犯背叛方面的原则错误,男人都会包容她的所做作为。 同等,锥冰现在对彼岸是喜爱至极,即便彼岸杀了他再多的女人,锥冰都不会在乎,甚至于,锥冰还会觉得彼岸是在乎他才杀了那女人的。那么茶雅就是要趁锥冰正在喜爱着彼岸的这个心情,唆使彼岸扫清锥冰身边的女人。 在茶雅的心目中,彼岸就一直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生怕被坏人拐走,生怕受到感情伤害,因为彼岸现在的性格大变,如今茶雅是更加小心翼翼的对待彼岸的感情问题。 而她觉得锥冰对彼岸不错,因为锥冰对待彼岸的方式与自己的理念是一致的,他们都是将彼岸捧在手心里,当成一个孩子来全心全意的照顾着疼爱着,再加上彼岸的病真的很难搞,没有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根本不可能有痊愈的机会。 所以相处几天下来,茶雅是只要一听到彼岸说想跟锥冰分手的话题就苦口婆心的劝。她就觉得彼岸适合锥冰这样的男人,反正她自己的亲妹自己了解,这辈子估计想要对哪个男人开个窍是没可能了,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不是在一起?那还不如跟锥冰在一起。 至少锥冰是疼宠彼岸的,而且锥冰人很专一,善于赚钱,对家人也大方,对上彼岸这种对钱完全没概念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的组合。她亲妹和锥冰在一起,以后绝对不会吃苦! 对于茶雅插手自己的感情生活,有些小郁闷,却也无所谓的彼岸,因为笑苍穹没有上线,所以绞尽脑汁的寻了个借口支开茶雅与白布衣,自己一个人跑去刷副本。勇气值全游戏第一的她,舞着两把袖里剑,把个十级小副本蹂躏来蹂躏去,只盼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好下线去武馆上课。 “彼岸,一会儿要打帮战,我们和【一本正经】打。” 帮会频道中,阿直温柔的声音响起,他刚上线,就接到了茶雅发的帮会宣战,因为他一直没有把彼岸从【机甲兵营】里踢出去,所以茶雅便一直在游戏中追杀他。 现代全息网游,入帮的筛选很严格,需要经过虚拟人生的慎重考核,所以只要一个稍微有点儿权限的帮会成员便可以开帮战,帮战也不是全帮一起打,而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一边看着也行。 “行,我去!” 彼岸正无聊,一口应承下来,驱着莲花型飞行器就往阿直说的地图赶,到达之时,天空都快已经被打成筛子了,那如火如荼的紧张感,以及神话技能的绚烂多姿,教彼岸的战意瞬间被挑起,驱着莲花飞行器,舞着两把袖里剑就往上冲。 她虽然级别中偏上等,但是胜在是近身攻击,且,作为一个机甲精兵,有20年冲锋陷阵的战场经验,驾驶机甲打了20年的仗,如何在如火如荼的战场上突围,那犀利的战斗意识早就磨砺出来了。 所以她不光光是飙车天下第一,站在飞行器上左冲右突,躲避敌方的远程攻击,更是无敌。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因为润色了一下细纲,替后面的故事埋了些伏笔,所以今天第二更上传晚了一些。行文至此,想问问读者大人们有没有看懂这个纠结的故事呢?我担心自己写的很乱,好吧,来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你们看出这章,我究竟埋了多少伏笔吗? 131 帮战 而且彼岸的战斗力本来就不弱,玩儿一款游戏,在游戏中与一群现实世界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普通人类打架,尽管这些只过虚拟人生的人类有装备等级技能加成,可是在她这样一个混迹了战场20年的老油条兵来说,还是很弱。 她虐这些弱小,就跟虐副本里的小鬼一样,势不可挡!众人只看见她一袭黑色小鬼装,站在一朵白色的莲花飞行器上,将袖里剑舞得跟两朵花似的,收割着那些被她贴近了身体的玩家喉管,就跟割麦子一样,有着别样的杀伐美感。 “喂,彼岸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是茶茶的妹妹吗?这帮战就是为你开的,现在要怎么闹?” 天空中,一道惊雷之音响起,显然是有人被彼岸杀了不愿意,扯着嗓子便发喇叭骂。 血腥杀伐中,彼岸站在白色莲花飞行器上,手起刀落,锐利干脆,姿态潇洒,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刀将某玩家秒回复活点复活,驱着莲花飞行器转身,血腥之中,一身的杀伐,目光中却透着极致的纯粹,歪头想了下,从不玩游戏的她不知道怎么发喇叭回复刚刚叫嚣的那人,于是干脆就不发,一路继续勇猛冲杀,无可匹敌。 其实这游戏的痛感度不同《vs》,一点也不高,人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就跟被蚂蚁咬了一下那般,所以她也就当跟人家玩儿对战游戏,帮战就帮战,杀人就杀人,有什么所谓? 但她不发喇叭,不代表有人会不替她发,阿直那温柔的嗓音立即轰天彻地的响了起来,柔柔的。如沐春风,道:“技不如人,就不要废话了,玩个游戏,不必当真。” “就是,我妹又不会玩游戏,被拐进了人家【机甲兵营】,两军对垒打帮战,她只当这是在玩,有必要那么当真吗?这帮战你爱打就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不打就少废话!” 茶雅的娇嗲之音跟着响起来,完全无原则的帮着自家亲妹说话。她在帮里一直都是名人,开帮战。来的人也多,但是都不是她请来的,而是人家自愿来凑热闹的。她很现实,真正在游戏里玩得好的朋友来帮忙打架是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字的,那些会因为被彼岸杀了而唧唧歪歪的人。从来都不是她真正的朋友。 闻言,白色莲花飞行器上的彼岸眯眼,暗自摇头。茶雅真的不是适合统兵打仗,她虽然是在无原则的帮她,可是在兵界来说,茶雅的这种行为相当于背叛自己统来的兵。有着不得人心,会将事件升级,越闹越大的危险! 果然。由此,公聊频道便开始吵翻了天,喇叭一只接一只的刷,除了阿直的【机甲兵营】在不停的叫骂外,【一本正经】帮会里大略分为两派。一派坚持认定这是在玩游戏,没有必要当真。大家只当虚拟人生中的消遣便行,一派坚持让帮主把茶雅踢出去,省得此女吃里扒外的在帮里挑事。 说到茶雅的坏话,彼岸就不爱听了,她在杀伐中抽空研究了很久,终于学会了发喇叭,于是一边驱着莲花飞行器杀人,一边买了个喇叭替茶雅解围,冷冷的,略带一丝嚣张的厉斥道: “唧唧歪歪闹个不停,你们烦不烦?要打就打,废话个什么劲?我弄的事,与茶雅何干?有种都冲我来,虚你们不是?什么矛盾都不闻不问,什么感情都不惦念,张口闭口就说要踢自己帮的兵,靠,一个个什么玩意儿?就知道欺负女人是吧,我草… 今儿我彼岸就将话撂这儿了,谁他妈的敢动茶雅一根头发,敢再说茶雅半句不是,我就敢洗白谁,有胆都来试试!瞧瞧是你们能耐还是我能耐!” 她真的很痞很嚣张,上辈子若不是被选上机甲兵,估计也就是个小太妹或者街头大姐的命,后来跟着一帮子男人在战场上,那性格是被磨砺得愈发锐利与痞,而且她这样的人,字典里从来没有谦虚二字,在能被她绝对踩在脚下的人面前,她的嚣张气焰是能飙多高,就飙多高。 所以她这番话说的与她的形象完全不符,当真不符。若不是她不爱说话,让人看起来很安静,没人会想到她会说出这么狠这么脏这么嚣张的话来。 而当今星际,其实真的很少会有机甲兵会玩这种纯粹娱乐性质的全息网游,特别还是女机甲兵。且会过虚拟人生的玩家,也基本上不会有这么嚣张的锐利性格。 这些个只过虚拟人生的玩家开大型帮战,打输了也就骂骂人,你一句我一句,从来不会如此充满嚣张的挑衅。于是一时间,因为她的逆袭,公聊频道都炸了锅,不少帮会被激发了血性,本着凑热闹,灭彼岸的嚣张气焰为目的,连着对【机甲兵营】开了帮战。 然而,其实大家来玩游戏,在全息网游中过着虚拟人生,哪个又能说自己是孤家寡人?性格孤僻的人干嘛要来玩网游?躲在现实世界里一个人生活不就好了? 所以,阿直的【机甲兵营】陷入全款游戏公敌的境遇之时,【一本正经】也几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的粥。茶雅从小在游戏里赚钱,长年下来也是积累了一批簇拥者的,加上她在帮里八面玲珑,很会处理人际关系,许多她的私人簇拥根本不在乎茶雅是不是【一本正经】的帮众,甚至于他们认为,彼岸是茶雅的亲妹妹,茶雅调转枪头帮彼岸杀人,天经地义! 并且,只要玩过网游的人都知道,不光人与人之间会有远亲近疏,帮会与帮会之间也都有会些个什么敌对帮,盟友帮之类的。于是,一场全款游戏从不曾见过的大混战便这么开始了…… 乱象之初是因为《诸神》中无数的帮会因为被彼岸挑衅,凑热闹一般的与【机甲兵营】开战,【机甲兵营】抗击无数帮会加【一本正经】,【一本正经】不光杀自己人与【机甲兵营】的人,还替【机甲兵营】杀别的帮的人,被杀的帮会因为恼恨,于是也对【一本正经】发动了帮战。 到最后,你打我,我打你,究竟是谁对谁开了帮战,谁替谁打架,谁是谁叫来的朋友,谁是谁的盟友帮,谁是谁的敌对帮,谁跟着谁杀谁,分不清了,大家已经到了见人就杀的地步…… 阿直其实有些能预料到这种状况,因为彼岸这个人骨子里就是有着一股嚣张与猖獗,她只是被悲伤浸润的很安静,而且很直很真,说话往往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丝毫不给人留什么情面,这让很多人都受不了,所幸她是安静的,不惹她,她基本不会暴露本性。惹了她就要做好被她呛死噎死气死的准备。 他叫彼岸来打架,以彼岸的性格,根本不会瞻前顾后的考虑到对面是她姐姐所在的【一本正经】帮会,打就打了,怎么样呢?什么个人情世故,盟友帮敌对帮的,对横冲直撞的她来说都是浮云。 她要战,就战!不想与她做敌人,就得与她做盟友,她的立场分明,毫不拖泥带水,于是对身边人,便有着近乎不近人情的苛刻。在她的观念里,朋友敌人,只有这两种,没有墙头草,所有的墙头草都被她打成敌人一派,杀之而后快。 她不会抛弃她的盟友,于是谁敢说投靠她的茶雅的坏话,她便态度尖锐的骂人,可着劲儿的捡着什么话脏就怎么骂。她庇护茶雅,不仅仅因为茶雅是她的姐姐,更因为茶雅在人生的态度之上,是她的簇拥者。 这看似只是一款全息网游中的虚拟战役,可是阿直却敏锐的察觉出,彼岸其实并不是站在【机甲兵营】的立场上来打这场帮战,实际上,她就是一把锋利的剑,戳进这片战役中,谁挡她的路谁就死。 到最后,【机甲兵营】其实是在被彼岸拖着往前走,她无意识的姿态摆明了,或者做她一国的人,或者退出这场战役,她彼岸无所谓,因为不管有没有【机甲兵营】在她背后,只要她想战,她一个人都会继续这场战役! 所以她决定了的事情,即便再多情感拖累,她也会选择无视的去做!!! 遮天蔽日的绚烂技能特效中,彼岸一袭黑色小鬼装,踩着小莲花飞行器,发髻上鬼簪子垂下的那一根黑色棉布条随着她左突右挡的身子或者直直往后飞,或者弯绕成一个弧,无端端的为一身杀伐的彼岸凭添了一抹柔软。 乱世之中,她在四溅的血花中低头,一脸的杀伐,站在莲花飞行器上,捕获到银狼背上阿直温柔的眼眸,于是挑眉,用眼神询问:要帮忙吗? 隔着天地,阿直一袭蓝袍,额头上系着的宝蓝色发带随着血腥的风舞动,他骑在银狼背上,与地面上的玩家冲杀,冲她缓缓摇头,温柔的眉目中,充满了心疼。彼岸的未来,他就算不碰触她的肌肤,不用他的九曲回肠分析,也看得出艰辛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大家中秋节快乐!嘿嘿,包包我有大神之光了啊,哈哈!!! 132 锦绣山河 闹得就跟菜市场一样的《诸神》中,彼岸偶尔会在越演越烈,越骂越嗨的公聊频道发喇叭,听到谁骂茶雅她就指着那人呛,脏话丑话是怎么来劲怎么骂,人杀得过瘾,骂得也更过瘾,再配上阿直时不时温柔的煽风点火,茶雅领着簇拥者时不时娇嗲的窝里斗,【一本正经】濒临散架! “我是【一本正经】的帮主锦绣山河,在紫竹林等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妖孽!” 狂风中,耳际,不知是谁,用着空灵的语气,颇为祥和的与她来了那么一句,声音很有磁性,却敏锐的教彼岸听出那么一股子微不可闻的悲伤。(.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弯转着手中的袖里剑,割掉一人的喉管,站在白色的莲花飞行器上,绚烂特效的背景下,宛如黑色罗刹,如玉的面庞上,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冷笑一声。怕是这【一本正经】内斗得太厉害了,帮主终于坐不住,来收拾她这个罪魁祸首了? 去就去,怕什么?反正就是玩儿游戏,又不会掉根头发割块肉的!彼岸驱着飞行器,循着笑苍穹送的地图找去紫竹林,身后跟了一大串驾驶着各式飞行器,追杀她的远程攻击职业。 她飙车很厉害,飙飞行器更是天下无敌,这就跟前世驾驶机甲躲避叛军扫射一样,她在空中吊了一串麻花粽子,忽而直飞忽而拐弯忽而上下左右乱窜,愣是没人打得着她。 整整吊着粽子好几个小时,才是终于将尾巴甩干净了,悠悠然降落在紫竹林里。 紫竹林就是一片紫色的竹林,有着让她喜欢的竹叶,一片片落下来,宛如一把把紫色的飞刀翻飞着。特别的清冷宁和。她在竹林中缓缓寻找,终是踩着白色的莲花飞行器,在一座八角精致的凉亭里,寻到了一个身穿玄色锦袍,一身皇者气息的男人。 男人年龄看起来大约在三十五岁上下,黑色短发,五官宛如刀刻一般,面目很干净俊逸,有着一种让人心情舒畅的祥和感,眉宇之间。却又透着一股子微不可见的悲伤。 他坐在凉亭之中的石凳上,硕长身体上裹着的华夏古袍上有着细细繁复的云纹,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彼岸看不懂,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一本正经】的帮主锦绣山河在现实中的身份绝对不简单。隐约中,还让彼岸有着一抹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妖孽,搅得这款游戏风生水起的。”锦绣山河朝彼岸俊逸的一笑。充满了磁性的语气中,有着一抹了然与熟络,仿佛在说:原来是你,难怪了。 彼岸安静的缓缓眨目,站在白色的莲花上,歪头。一身的杀伐,清澈的眉目一直看着坐在凉亭里的俊逸男人,尔后。平铺直叙的问道:“你认识我?” “嗯,算认识吧,我曾经在我们帮的线下见面会上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空灵的声音传出,锦绣山河起身,负手立在凉亭里。周身紫色竹叶翻飞,踩着一地的竹叶。缓步踏出凉亭,那般的气质高贵,那般的宁和俊逸,恍若不过是为了看看彼岸这个妖孽是谁,看过,就看过了,不打算做任何。 【一本正经】的帮主,自然会出现在那场见面会上,彼岸只是没有见过而已,上辈子没见过,这辈子也没见过,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帮主的似曾相识感是从哪里来的。她对锦绣山河唯一的印象就是上辈子茶雅在叙述她与青书相恋的过程中,锦绣山河似乎一直在为两人撮合,应该是个好人没错吧…! 彼岸驱着莲花飞行器,盘坐在白色的莲花中,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一步一步宛如闲庭阔步般踩着竹叶的宽阔背影,一直苦思。其实感情这种东西真的说不好,上辈子因为锦绣山河的撮合,茶雅与青书是幸福了,可是笑苍穹却是失恋了,而假设笑苍穹是未来的叛军首领的话,那么其实鸡婆的撮合茶雅与青书的锦绣山河就应该算得上是未来叛军突起的罪魁祸首才对! 但是其实,事情哪儿有那么巧,彼岸现在之所以一直要茶雅不能离开笑苍穹,也只是怀疑笑苍穹会因为失恋去当叛军首领而已。上辈子谜团太多,让她去相信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笑苍穹会去做叛军首领,还不如相信锥冰会成为叛军首领的可能性大。 毕竟,锥冰有钱有机甲有能力,一旦走火入魔成功,脑子抽抽了不计代价的给星际来个大洗牌,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紫色竹叶飘舞中,他们走到一片莲花池边,锦绣山河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根鱼竿,静好的坐在和风习习里,转头,看着跟在身后苦思冥想的彼岸,微微的、宁和的、带着一丝悲伤而俊逸的笑,充满了空灵的男音吐出来,道: “别想了,我与那时的面貌肯定是不一样的,我也不想教你想起那时的我。” 好怪的人啊!彼岸定下结论,思绪自神游中拉回来,她其实早就没有纠结在那里见过锦绣山河了。反正帮主嘛,总是有些不简单的,就像阿直,生为【机甲兵营】的帮主,那可是堂堂异能皇者啊!这个【一本正经】的帮主,不是平常人也应当。 “我以为你把我叫过来,是要把我千刀万剐,不曾想是让我陪你钓鱼?”彼岸开口,带着一丝丝的冷讽。不打架的话她就准备撤了,搞什么飞机,害她浪费那么多的时间甩掉追杀者,无聊透顶!!! 闻言,坐在一块玉白色石头上安静钓鱼的锦绣山河,弯起嘴角,缓缓侧头,以着让彼岸抓狂的语速,慢慢的说道:“你这个人呐,看起来很静,那也不过是表面现象,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说好听点是坚持,说难听点是一根筋,一直不停的往前冲,累吗?有时候该停下来就停下来,安心的看一看周边的风景,挺好。” 她从不敢安心!现实不让她安心!!彼岸不语,垂目,遇到她不想接的话,不想回答的问题,她统统静默,这是她独有的应对方式。于是她黑色纤细柔韧的小身子盘坐在白色的莲花中,在这一片宛如仙境般的莲花池边,忽而显出那么一丝寂寞孤单感来,教人一看,莫名的总能生出一抹怜惜。 见状,锦绣山河也不再言语,弯着唇,笑看着静下来的彼岸,转头,干净的手指执着白玉做的鱼竿,寂静无声的钓鱼。 蔚蓝色的天空中,一把印着红色梅花的折扇形状飞行器飞过,忽而又是调头,仿若寻觅了很久,终于找到彼岸的人,徐徐从天空落下来,一袭白色布衣,脸上带着黑白京戏面具,执着一把白色的羽毛扇,一边老神在在的扇着,一边踏下折扇,缓步行至锦绣山河的身边。 “怎么搞成这样?”锦绣山河侧昂头,看着这袭打扮的白布衣,有些诧异,有些皱眉,有些不解,但终归是祥和的,宛若打趣般,缓缓笑道:“我多日不与你们联络,你什么时候换了造型?” 白布衣抬手,仿佛头疼至极的揉了揉太阳穴,提袍坐在一袭玄色古袍的锦绣山河身边,一边扇着羽毛扇,一边回头看着两人身后坐在莲花飞行器里的彼岸,低声中透着一抹温和,道:“一言难尽,这个姑娘能不跟她计较吗?” 于是锦绣山河也是回头,看着静坐在莲花里的彼岸,弯唇,缓缓的充满了空灵感,带着一丝疑惑的问道:“我并没有打算与她计较,你们是何时认识的?竟与她来说情了。” 和风中,白布衣头戴黑白京戏面具,执着白色的羽毛扇扇了扇风,有些话不怎么好解释,这也不是解释的地方,于是低声,正待说些什么,天空中一条充满了冰冷气息的硕大银色链子飞行器便落了下来。 笑苍穹的黑甲闪着锐光,白骷髅面具依旧戴在脸上,一身的冰冷专制,踩在银色链条形飞行器上。他脚下的链条型飞行器如蛇般游曳,行至彼岸的莲花飞行器边,他步下来,布满黑色鳞甲的鬼靴踏上莲花飞行器金色的莲子,蹲身,伸出戴着黑色护甲手套的手,将彼岸纤细柔韧的肩头揽住,如珠如宝的守护,冲锦绣山河冰冷而不客气的问道: “你把她怎么了?” 任何人,不管多身份高贵,不管多气势凌人,但凡碰上笑苍穹这样至圣独裁的人,仿佛都得退居让步。身穿玄色古袍的锦绣山河回头,缓缓看清这姿态这局势,于是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祥和的笑笑,用着空灵又充满了磁性的嗓音,慢悠悠的故意说道: “我能把她怎么了?她可是把我的帮,搅得只差四分五裂。”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大家中秋节快乐呃呃呃!!!谢谢“芮冰”“維尼姊”的平安符打赏,谢谢“buff姐姐”“ie60”的粉红票票,继续求一下粉红票票!!!今天三更哦,这是第二更,晚上八点还会放一更出来! 133 失控 现在【一本正经】帮里还有不少人跟着茶雅闹退帮,锦绣山河却也不管,径自钓他的鱼,仿佛根本不拿这游戏里的一个帮派当回事,只是在此与彼岸一个小姑娘纠结。 瞧着彼岸这死气沉沉的安静模样,定然是锦绣山河说了什么让她不痛快的话,于是笑苍穹冷哼一声,坐在彼岸的莲花飞行器上,与她并排,戴着黑色铠甲护手的手自然而然的揽着彼岸纤细的肩头,一身强势的守护,冲锦绣山河冰冷斥道: “莫说一个帮,就是整款游戏,我予她玩乐又如何?你难为她做什么?” 其实,她也没有觉得被难为啊,之所以坐在这里不走,只是因为没走而已…彼岸戚戚然,坐在莲花里,暗暗分析这三人的关系,瞧着这姿态,笑苍穹和白布衣肯定是与锦绣山河是认识的,但是笑苍穹与锦绣山河之间有点儿即将撕破脸的火药味,关系应该没有白布衣与锦绣山河那么好。 这三个人浑身都流露出那么一股高手气势,尤其是笑苍穹,一身的冰冷至圣独裁,他一出现,就把这两个感觉也很优秀的男人几乎是蛮横的挤开到一边儿去了。 “乖,我给你建个帮去,你不准再和这个人玩!” 不等锦绣山河回话,笑苍穹低头,白色骷髅面具下看不清表情,冰冷的语气中透着一抹极端强势的主宰意味,揽着彼岸纤细的肩头,驱着彼岸的飞行器,带着她便飞上高空,一路急行,来到巍峨高耸的天宫,宛如穿花一般,拉着彼岸就上天官处砸下巨款注册了一个帮会。帮会名字取得特别肉麻——【盛宠】。 也不知笑苍穹用了什么游戏道具,还不等彼岸反应过来,就自动退了阿直的【机甲兵营】,当了【盛宠】帮主,然后笑苍穹,阿直、茶雅、白布衣霎时便成了帮会成员。 她当真是有些懵,总觉得像亲身感受一场快捷键播放的电影,只等她站定在天宫门口,看着这只有五个人的可怜帮会,扬扬手中牛皮材质的帮会卷轴。才是皮笑肉不笑的抬头看着矗在身边的冰冷男人,挑眉问道: “这果真是盛宠啊,五个人。玩儿什么?” “不知道”笑苍穹冰冷回答,站在巍峨的天宫门口,脸上戴着白骷髅面具,穿着一身闪着锐光的黑甲,想了很久。才仿若很认真的出着主意道:“那给你再找些人当打手?” 她有些头疼的摆手,收起只有帮主才有的帮会卷轴,自己也理不清笑苍穹的此番举动意味着什么,深深的叹了口气,宛如逃命一般的下了线。 盛宠?她这样的人,值得吗???别搞笑了! 自游戏仓中出来。彼岸恍然,又开始觉得自己的战斗力有所提升,隐约间她只觉身体力度从一拳能打死十几个人。提升到了一拳能打死一大片人的程度。 于是彼岸抛开在游戏中笑苍穹所带给她的一团纷杂思绪,终觉要查查这台不对劲的游戏仓了,忙是弯身,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抬起游戏仓的银色底座,拉出装载营养液的盒子。就着夜明珠流转的光华一瞧,几乎瞬时就愣住了。 两米见方的银白色底座里。本来应该盛满清亮的营养液,现在却全都是深蓝色的精纯度强化液…这得多少钱? 营养液与强化液是不同的,营养液其实很便宜,就是营养素的液体形态,普通人家也用得起,只能维持人类基本的营养需求,保持人体生命特征而已。 而强化液很贵,一瓶纯度不高的强化液也需要一个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工薪才能买得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这样精纯度的强化液市面上是没有卖的,只有可能是富豪自家生产渠道通过不断的浓缩而来。而这样大的手笔,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给她弄了两米见方的超浓缩精纯度强化液,还只是让她玩个游戏而已…锥冰啊锥冰,让她该怎么说好呢? 彼岸深吸口气,将底座塞回去,单手放下蛋壳般的银色游戏仓,满心复杂、满心疮痍的进浴室洗澡,换了衣服,收拾几件内衣裤,匆匆与人交待一声,说是想在武馆好好学几天武,所以暂时不会回来住,便驾驶着锥冰给她新买的悬浮车,往武馆而去。 她不值得被人这样对待,尽管她拿锥冰做亲人,可是她就是根草,不自卑也不骄傲,自由自在的活在草根社会,与草根一般的芜婳、哲、镇恶做朋友,贯彻自己的目标,寻找自己的方向,一头往前冲,使劲的冲,从来也不曾想过会有一个男人对她这样的好。 或许这些好,在锥冰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他随手打发出的超浓缩精纯度强化液根本就是在他的财富中不值一提,可是彼岸会觉得那是天赐的幸福,她没有办法回报出同等的感情,因为她根本就给不了锥冰爱情。 她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她也不知道心动的感觉是什么,与锥冰在一起,她只能感觉出很安心,就像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觉一样!!! 头大的彼岸,自己也不知道要什么的彼岸,飙着悬浮车冲向芜婳家。却是在阳光明媚的田埂上,瞧见一袭暗花色旗袍的芜婳,抱着一块脸盆大的矿石,正在被三四个男人围拢在中间,推推搡搡,拉拉扯扯,揉揉捏捏,一脸麻木,仿若怎样都好,快一点,她赶着回家。 那一瞬,坐在悬浮车里的彼岸热血冲脑,驾着悬浮车就撞过去,将那几个男人冲散,她跳下车,蹬着白色船鞋,操着拳头就上去打人,一拳一个一拳一个,将人揍得飞出好远。 但居民区的人,大多都是修习过华夏古武的,也不至于教彼岸一拳毙命了去,九死一生的转头就跑。彼岸也不追,转身,翻起一巴掌,“啪”一声,扇在芜婳麻木的脸上,将她穿着暗花色旗袍的身子扇倒在田埂上,冲她失控的怒吼道: “芜婳,你要脸不要脸,你到底要脸不要脸,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管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尔后,单手将芜婳的后领子提起来,飞快的走回她的木舍,将她紧紧抱着矿石的身子一把摔进卧室里,生气极了的拉上房门,把芜婳反锁在木舍里,独自一人,盘坐在木舍前,双手抱臂,平息内心的这种浓郁的暴怒感。 芜婳是娼妓,她上辈子就知道,可是她遇到芜婳的时候,芜婳虽然对男女之事很随便,但脸上不会有这种麻木的表情,更加不会遇到几个男人纠缠,连一丝丝的反抗都没有,如此不珍惜自己,如此漠视自己的身体,只差将自己当成一块破抹布,怎样都好,怎样都好吗? 那前世那些对机甲的热情呢?为了一道机甲上的弧度,可以彻夜彻夜的画着图纸,为了一颗细小的零件,可以找遍叛军落下的所有机甲,即便累死,也要修好机甲,那样的执着的芜婳呢?那样有生命力的芜婳呢? 彼岸倏尔回头,盘坐在阳光明媚的木舍前,双手抱臂,冲着木舍狂怒的大喊道:“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出门了,芜婳,我要把你关一辈子,我一定会,我要教天下的男人再也碰不了你!!!” 她会,她真的会,就算她死了,也会托人把她关一辈子,每日只给她送水,送三餐,然后芜婳就只需要设计机甲就好了,这才是彼岸所认识的芜婳! 阳光明媚中,不少人踩着飞行器徐徐飞来,带着武器,气势汹汹,朝着这栋木舍,朝着盘坐在木舍前,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抱臂,头戴鸭舌帽,扎着马尾,穿着白色过膝长t恤及七分绑腿裤的彼岸而来。 她冷笑,心情真的很不好,送上门的泄气桶,实在是来的很是个时候。不等那些上门来找茬的人凶神恶煞的叫嚣,彼岸倏然起身,一拳就揍上去,将人打飞,“嘎吱嘎吱”板着手指骨,冷冷的扫了众人一圈,带着极端恶劣的挑衅,扬声道: “一起来,懒得啰嗦!” 华夏古武虽然谦和,但到底还是有着极端破坏力的,能修习华夏古武的在普通人类中也是有身份的人,没人能像这姑娘般以这般纤细柔韧的身姿,以这般嚣张挑衅的姿态同他们这么多人说话。 于是第二个人跳出来,不及叫嚣,被彼岸揍飞,第三个人跳出来,又被揍飞,最后两三个人,三四个人,五六七八个人,一起开始群殴。她真是忙得很,拳头打出去,揍飞人,脚踹出去,踹飞人,又等人来叫人,人又叫人,没有兵器在手,渐渐竟有些落于下风了。 芜婳的木舍终于开始响动,她在里面急切的拍门,让彼岸放她出去,显然是看见人来的越来越多,彼岸的身上都是飚溅的血迹,她在门内喊:“彼岸,我给你兵器,你把门打开,他们人太多了,我给你兵器啊……” 彼岸不搭理,只管揍人打架,她说了要把芜婳关一辈子,就要做到!至少在她气消之前要做到!!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中秋节快乐,这是第三更哟! 134 斗狠 来的人真的很多,时间越长,拉帮结伙的人就越多,密密麻麻的,宛如朝着一块白色蛋糕而来的蚂蚁群。翻腾中,彼岸的肚子被戳了一剑,所幸穿的是生物机甲衣,没戳穿,就是好疼,于是这让她更为恼怒,失去理智般抢了那剑,开始出手杀人! 她杀人,必然是犀利的,而最她犀利的杀人手法,就是一剑封喉。她杀人的时候特别的好看,双手舞动,在血腥飘洒中,宛如身穿白衣的舞者,明明是收割生命,却硬生生的让她舞出一抹艺术。 围攻她的人很多,举着武器不明就里的被朋友叫来的华夏古武者也很多,这些被她杀掉的人,其实当中大多数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一个18岁的小姑娘,他们的朋友要他们帮忙,于是他们就来了。 而彼岸,这辈子与上辈子的经历不同,上辈子她杀人,杀得理直气壮,杀得天经地义,而这辈子她杀人,自己都会产生一种迷茫感。究竟这些人该杀不该杀? 她横冲直撞的来到京星,模糊了自己的是非善恶观,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其实一开始并不想杀他们,只是抡着拳头将他们揍飞而已,奈何这些个华夏古武者根本不觉得她是在手下留情,举着武器毫不怜惜的往她身上捅,他们以多欺少的对一个18岁的小姑娘群殴时,心中充满了暴虐,毫无任何退让的意思。 于是,他们不退让,彼岸更加不会退让,她心中冷笑,他们要杀她,她就反杀他们,他们对她产生暴虐感。她便反对他们产生更浓郁的暴虐感!她要以杀止杀,以暴制暴!!!跟她斗狠,她能比谁都狠! 可这里毕竟不是游戏,人的精力毕竟也是有限的,当来她杀的人越来越多,围攻她的人也越来越多,华夏古武者来的是越来越高端的时候,这样如同一把锋利的锐剑,宁折不弯的彼岸便渐渐陷入了危局。 然而,人生最幸运的。便是当一个人还未完全成长起来时,身边会有无数的助力无怨无悔的帮助她成长。她想守护身边的每一个人,岂知这些人也在以着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反守护着她。 一袭黑色刺客装的哲来了,身上盘着鲜红如血的哲哲,张着獠牙,小范围的释放着各种毒气,手持银枪。阳光明媚中,飞身进入包围着彼岸的人潮,暴虐混乱的战局里,阴狠毒辣的与她一同杀敌,仿若天经地义,仿若自古有之。一言不发,彼此不用言明,也不用任何交流。她杀,他守,他杀,她守,那般的张弛有度。那般的圆润自如。 不知道杀了多久,芜婳的木舍前。压压的尸体摞成一片一片的,彼岸浑身是血,哲也浑身是血,一黑一白的身姿,一人手持抢来的双剑,一人手持银枪,守在芜婳的木舍前,一身的坚毅,屹立不倒。 他们两人很纯粹,用行动告知了所有人,谁敢进去,谁死! 来者其实也不是想要进芜湖的木舍,而是局势太乱,不少人见这两人站在木舍前守护的姿态,就想趁乱往屋子里冲,搞不懂的人以为,这两人在守护着屋内的稀世珍宝。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居民区出了稀世珍宝一事,迅速犹如野火燎原,传遍了这一片居民区的大小武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是珍宝,我只是一个娼妓,我是肮脏的娼妓,快放我出去!彼岸,我给你兵器,你不适合拿双手剑,弊端太大了,你放我出去,我给你打造这个世界上最最厉害的一把刀,一把袖里剑,彼岸,我不是珍宝啊,你放我出去!” 芜婳一直趴在门缝里看,一直看屋外彼岸与哲的身影翻腾,听屋外那些人叫嚣着要冲进来夺宝。她不停的拍着被彼岸反锁上的门,急得要出去给彼岸送兵器,奈何彼岸没空,哲也没空,要冲进屋子抢宝的人统统都没空! 她喊到声音沙哑,精疲力竭,眼睁睁的看着自她有生以来,对她最好的彼岸身陷囹圄,像是忽而想起什么,开始慌张的拿着她打造的机甲兵器拼命砍着门,她要出去,她不要彼岸死,她不要这个世界上,把她当珍宝的彼岸死。 “回去,出来做什么?”彼岸一剑劈中袭来一人,扬手接过芜婳踉跄丢过的机甲刀与袖里剑,却是一道内气拍过去,将芜婳穿着暗花色旗袍的身子拍入木舍内,继续转身杀人。 芜婳造的机甲兵器,总是不同反响的,彼岸霎时便如同杀神归位,左手机甲军刀,右手机甲袖里剑,皆是闪着银亮的锐光,她的浑身气势张扬外放,战斗力明显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血雨腥风之中,那已被染红的小身子宛若在炼狱中跳舞,有着涤荡一切罪恶的杀戮感,一个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的煞星,隐约成型! 远处,明媚的阳光下,50岁的《花间》武馆师傅穿着合开对襟白丝大褂子,负手而立,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看着自家武馆的徒儿大战群雄,身旁,有弟子担忧的拱手请示:“师傅,要不要管一管,这一片的武馆怕是都被惊动了。” 师傅摆手,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侧头,看着身边好忧心的弟子,道:“闹吧,反正京星也不太平了,啧…我这两个徒儿真不错,就是身手太烂了些!” 然而,人杀着杀着,总有杀完的一天,特别是当众人看清木舍内冲出来的不过是个长得也不怎么样的瘦个子女人,才是终于震慑彼岸与哲的那股子毅力,又是等到京星的兵界来人,闹清彼岸与哲那地球机甲兵的身份之后,寥寥散场。 机甲兵可以杀普通人类高手,也可以杀异能者,只要够强,杀人不犯法!同等,被杀也不犯法。但其实这也分兵界而来,若是杀了个机甲兵,碰巧那机甲兵所属的兵界很护短,又碰巧场面闹得很大叫那护短的兵界知晓了,那可就不是犯法不犯法的问题了。 更何况京星虽然华夏古武传承者多,但是相当于民营组织,京星兵界虽然很弱,但是始终是京星的执法系统,京星的兵界一插手,这面子,在场的华夏古武者是无论如何都得卖的。 且说实话,京星对待地球的感情,就如同一个孩子看待母亲,地球又是一个兵界重度化星球,兵界实力位于太阳系所有星球第一!综上因素,地球机甲兵在京星的地位待遇,比任何一颗星球的机甲兵都要受到礼遇,京星兵界更是将自己的地位摆在地球兵界附属之下。 且地球兵界护短与好战是出了名的,要知当今星际,帝星多异能者、锥星多机甲、京星多古武者、地球是什么都不多,就是兵多!要不上辈子,地球怎么敢以一颗星球之力抗击叛军对整个九行星域的攻击的? 所以闹个不好,京星兵界借此机会拉拢地球兵界对京星华夏古武传承者来个反扑,那可就不是杀个18岁的小姑娘那么简单的了,而是两颗血脉相连的星球兵界与京星古武界开战的问题了,遂,在场的华夏古武者,撤之! 然而其实,上辈子,弱成渣渣的京星兵界在千世统和了京星古武界之后,曾经有过一次惨烈的回归,当时京星兵界护送数亿自愿回到地球支援抗战的华夏后裔一路自京星逃回地球,到达九行星域之外便已经死的不足一半。 而当时地球兵界已经被打回了太阳系,被叛军重重包围了起来,太阳系兵界又是纷纷叛变,如此内忧外患之下,却是为了迎接这次的回归,地球兵界损失惨重,几乎是不计代价的往九行星域外冲,力求打开叛军的包围缺口,让京星兵界所护送的华夏后裔们进来。 老爷子说,即便地球兵界打得只剩下一个兵,即便京星只剩下一个兵回归,即便死得只剩下一个华夏后裔,这风骨不能丢,这口气不能输,地球兵界永不为奴的恒古信念不能忘! 那场战役彼岸主动报名参加了,那一年,她并不知道青书因为茶雅的病而被叛军抓了去,更加不会知道青书会被一抓就抓五年,五年之后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又会奇迹般的回来! 那几年,丢下亲人不管不顾的彼岸,每天活跃在战争最前线,她往前冲得很嗨很勇猛,若不是后来因为自己驾驶的机甲质量太差,从而在一次爆破中被炸了脑门儿,她也不会被拖回太阳系空间站养伤,也就不会遇上她上辈子最好的朋友芜婳。想来那个时候,芜婳便是被京星兵界护送回地球支援抗战的华夏后裔之一了。 感谢命运,感谢那台质量差的机甲,让她们相遇!…… 今生,京星居民区那明媚的阳光下,古武者撤走,京星兵界的人也离去,彼岸与哲刚喘了口气,还不等交换一个生死与共的胜利眼神,“嗖”“嗖”“嗖”…连续好几根针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双扎进身体,两人一动不动的倒地,被定了形的身子被飞窜而来的《花间》武馆弟子迅速抬走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芮冰”的平安符打赏,谢谢“雨天裡的青蛙”的粉红票票! 135 绿玉娱乐会 所 事情闹得虽然很大,但没有继续扩散下去,时间持续的也不长,被双方皆不想将事情闹得更大的京星古武界与兵界定性成普通的打架斗殴事件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 只等打完游戏的阿直从游戏仓里爬出来,听闻了此事后,才是匆匆赶到武馆去看二人,却是瞧着二人被定了扎马的身形,蹲在大太阳下,一身血淋淋的听着师傅慢悠悠的训话。 本来就因为力战群雄而青鼻脸肿、血肉翻卷的身体,却是因为师傅的绣花针而止住了血,想晕晕不了,想动动不了,那血糊糊般扎马的姿态,无端端的如同两个纸人般,充满了一股子的搞笑意味。 “啊,阿直徒儿来了啊”师傅躺在躺椅上,身边搁了个小圆桌,圆桌上砌着一杯香茶,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瞧着一袭蓝色古袍,身形柔美的十九岁少年,指了指院子里扎马的两个血人,道:“你要听为师训话吗?” 阿直拱手,温柔的眉目扫了眼被定型的彼岸与哲,主动走到彼岸身边扎了个中规中矩的马步,毫无一丝一毫的异能皇者风范。此刻,他就是一个柔弱的少年,就是一家武馆的弟子,就是身边这两个血人的队友! 师傅好满意的笑了,清了清喉咙,抿了口茶水,再靠在躺椅上眯了会儿眼睛,尔后又是和颜悦色、慈眉善目道:“既然第三个徒儿来晚了,没有听到为师刚才的训话,那为师就再训一遍……” 她滴个天啦,师傅已经训话十个小时了,还要再从头训一遍?师傅都不饿吗?彼岸觉得自己好饿,身体好痛,连续打了一天的架。杀了不知道多少九八七流的华夏古武传承者,又被师傅用这诡异的绣花针定型十小时还没有晕,这完全就是奇迹! 人类的身体潜能果然是无限的,奇迹啊!! 事情看似闹得很大,却十分诡异的并没有惊动到锥冰这只超级大boss。或许因为锥冰已经进阶完毕,所以那不正常的脑子已然恢复了原有的理性,或许他对她的兴趣正在渐渐减轻,或许他正在忙着很重要的事。 总之他现在对彼岸没有以前那般的小心翼翼与近乎监视的呵护,加上彼岸在出门时交待会在居民区待上好几天,而居民区的环境又相对宁和平稳。不太有可能发生暴乱。所以如今发生这样大的事后,锥冰boss一直没有刷出来,也就让彼岸平稳的在师傅手底下被活活折磨了两天。整整两天之后,才是把她给放了。 阿直的身体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好,摒弃异能,身体素质就是一个靠强化液与各种药物在强撑的柔弱少年,但是他也坚持着扎马。彼岸与哲扎了多久,他也就在大太阳底下坚持陪着扎了多久。 所以,当彼岸、哲、阿直三人被师兄们如同丢尸体一般丢回木舍时,身边是没有一个人照顾的。 芜婳自然不会照顾人,她除了对设计机甲感兴趣外,什么都不感兴趣。大战过后恢复了心情的芜婳。一脸麻木的过来哲与阿直的木舍看了看彼岸,将彼岸背回自己家的木舍,又替她洗干净身子。把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重新上了些药,又把她放在最干净最新的床上,替她掖了掖盖在身上的白色薄被,便锁好木舍房门,回了机甲锻造室。叮叮当当的打起了机甲。 彼岸闭着眼睛随她折腾,不想搭理芜婳。显然还在为芜婳之前随便的性生活态度而生气,只等芜婳离开了这间刷着清漆的卧室,她才睁眼,眼角濡湿的翻身,如同一个孩子般蜷缩在白色大床上,无声的抱着双膝,心情酸涩难掩。 上一世,芜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喜欢坐在废墟上,一边晒月光,一边看彼岸舞剑,有时候她会依依呀呀的唱一首歌,烟波琉璃的眼睛透着一抹传说中江南女子那般的柔软,她说,她与彼岸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两个极端,她是天下最脏的女人,彼岸是天下最干净的女人。 她特别喜欢给彼岸洗澡,如同在洗一块最最干净的琉璃,充满了珍视感。 彼岸不知道自己有多干净,神翟也说她很干净,可是她自己不觉得,每日里总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多数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灰头土脸浑身血淋淋的更是不在话下,即便这般,也会让人觉得她干净吗? 她不太懂,只是别人这般的说,她就这般的听着,不置可否,也不反驳。 永恒的白日中,明媚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窗子落在床上,让蜷缩在白色大床上的彼岸身子更显娇小柔韧。酸涩的心情中,她搁置在一旁的拇指大小的黑色通讯器开始震动响起,于是自被子里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挂在玉白色的耳垂上,闭眼,吐字: “说!” “大姐…是佑鸣我啊,哈哈,我到了京星了,大姐,我来找你了,从今后佑鸣我誓死跟随大姐,不离不弃!!!” 兴奋的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变声嘎哑,自通讯器中传来。彼岸蜷缩在被子里,闭目,一边打通讯一边轻声笑了一下,平铺直叙道: “京星群魔乱舞,糟得一团乱,你这个时候到京星,不是找死吗?” “哪儿不是乱,帝星更乱,我靠,管他呢,反正我跟大姐走,大姐,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他好兴奋,嘎声高扬,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仿佛帝星皇子的身份与他就是一坨牛粪,现在终于甩脱了这坨牛粪,急不可耐的要去彼岸这干净的池水里洗个澡。 为着这样的情绪,彼岸又是忍不住笑了,她睁眼,拥被坐起,虽然一身都是伤痛,但还是心情慢慢畅好起来,坐在白色大床上,沐浴在金色的光线之中,静静说道: “还是我来找你吧,京星你没我熟。” 她整日里坐不住,在京星走街串巷,除了不爱在贵族区逛外,奴隶区、平民区、居民区都去过。而恰恰佑鸣待的地方就是贵族区。 贵族区面积很大,一半白天一半黑夜,黑夜的面积相对大一些,住的京星贵族也多,一大片一大片的原始密林,隔开了贵族与贵族的领地,显得既高贵又有些暴殄天物般的奢侈。 而白天的那一部分贵族区带着一丝的商业性质,基本全京星最高档的酒店、赌场、富豪娱乐聚会场所、销金窟、美人窝…都能在这里找得到。 白日部分的人与悬浮车流动很少,因为京星的富豪很少会掉身份的从家里出来公众消费场所参与这些活动,除非是刚到京星没什么根底的大人物要包场。所以白日部分的贵族区还是京星以外的富豪比较多。 彼岸飙车到达佑鸣指定的地方,一个潇洒的漂移,将锥冰的高档悬浮车稳稳停在一家高档娱乐会所的外面,姿态潇洒的下车,白色船鞋踏上铺了红色奢华地毯的地面。 她穿得很普通,白色过膝长t恤,七分绑腿裤,船鞋,戴着白色鸭舌帽,脑后扎着马尾,右手缠着一长串宛如红绳的哲二号,左手戴着一只粗犷的机甲腕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还缠着纱布,嘴角贴着白色的ok绷,宛如一个被虐待的普通邻家妹妹,干净、美好、却又透着一些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感。 这身打扮与伤,是来此的任何一名富豪比不得的,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拦着她进去,因为她的悬浮车太高端了,经过会所的警戒检测,这车自己就带支付系统。也就是说,上哪儿,哪儿都得放行,因为只用检测车辆,什么通行费啦,保管费啦,清洁费啦,杂七杂八的费用啦,全都是自动划账,自动支付的。 高端的悬浮车,自然是高端的人才能开得起的,如今的富豪喜欢各种新鲜花样,打扮得稀奇古怪一些也不是没有,娱乐会所内里不就有个一头绿发嘻哈混混风格的某皇族的小皇子吗? 装修时尚的走道里,精致华美的宫灯下,有着瑰丽的光线与如梦的轻烟,走两步,便是穿着一袭薄纱的古装美女冲彼岸盈盈蹲身,娇滴滴,恭敬敬道: “您好,欢迎来到绿玉娱乐会所!” 绿玉…这个名字感觉真好听,给彼岸一种猫眼石般的精致透亮感,同时,又透着隐约的魅惑。 她一路且行,想来是这里给包了场,所以一路上也没遇上什么闲杂人等,只等走过一长串的古装美女走道,才是施施然瞧见一座镶嵌了金色铆钉的朱红大门。见她而来,守门的两名古装壮汉立即开门,“哐”厚重一声,将内里的风化之姿,尽数展现在彼岸的面前。 其实里面也没有多少人,很多穿着黑色衣服的侍卫立在一楼宽敞晕暗的大厅里,大厅又分两层,二楼遥遥传来觥筹交错声,男人隐约而畅快的哈哈大笑声,女人娇俏妩媚的吟唱声,显得相当繁华热闹,又是十分的屡见不鲜。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36 公主 装修精致时尚内敛奢华的一楼光线晕暗,除了站立着无数黑色长袍的佩刀侍卫,就是一圈圆形的吧台,亮着白光,有着一种黑夜中唯一一颗透明的珍珠那般的惹眼感。 彼岸负手抬步,一身安静的走进去,在明亮的吧台边找到正在喝闷酒的佑鸣,在他身边找了把造型优雅时尚的高脚椅坐上,撩起眼皮,看了他半响,才是静声的询问:“怎么了?” “走不了,至少现在走不了,等他们闹完了我们才能走!” 佑鸣一头绿色刺猬短发,绿色的t恤配嘻哈风极浓的牛仔垮裤,有些闷,挂在吧台上喝酒,吊儿郎当的身姿中,透着一抹极端的不耐烦,少年般清秀的脸上透着一抹厌恶,听着楼上的喧嚣,冷哼一声: “真他妈的恶心!” 彼岸不语,撩起眼皮朝二楼望了一眼,薄纱覆盖中,人影幢幢,热闹异常,喧嚣繁华异常。尔后又侧头,看着挂在吧台上有些半醉的佑鸣,低头瞧着他搁置在脚下的一只黑色行李箱,于是对这境况也了然。 怕他也是跟着别人来的京星,不愿意上去应酬又被卡在这里,只等应酬完毕,才是被放行自由行动,而佑鸣的打算便是,一自由活动,便再也不会回去做他的帝星小皇子的了。 彼岸轻轻笑了一声,心知佑鸣如此也多数有些身不由己的意味了,楼上那人不可能把佑鸣一堂堂帝星小皇子放行的,帝星局势纷乱,有一个小皇子握在手中,怎生的都好。便也静下心来,等着楼上的宴会结束。 “大姐,我什么苦都能吃。我可以与阿直一样,隐藏自己去武馆学武,我也可以去找工打,以后日子虽然清苦些,可是我们大家至少都在一起,同生同死,同吃同乐……” 一身嘻哈风格的佑鸣挂在明亮的吧台上,手里还握着一只透明的酒杯,喃喃的半眯着眼,说着独属年少的傻话。 彼岸背靠着吧台。侧头,静静的看着身边的佑鸣,抬手。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手指上还带着上一场大战所遗留下的红肿与伤口,她替他把手指中的酒杯拿下来,心中十分澄净,平铺直叙道: “你若真的不快乐。我便带你走就是了,何必喝成这样?” 闻言,佑鸣眯着迷蒙的眼睛,趴在吧台上笑了,低低的,流着眼泪笑。目光毫无焦距,深深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看见的就只是佑鸣我这个人而已,姐,你就只看见佑鸣我而已,我好开心。” 彼岸不说话。低头,纤细柔韧的脊背挺直了坐在高脚椅背上。静静的看着手指中杯子里的透明液体,养精蓄锐,一身锐利掺杂着丝丝若隐若现的煞气,准备再一次投身如火如荼的大战。 她要带佑鸣走,谁都拦不住!与她做朋友,无论身份地位财富,她必是生死以对,游戏如此,现实亦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楼上的喧嚣还在继续,而似乎知道了彼岸的到来,自偏厅里施施然走出来一名十八岁的少女,领着成群身穿黑袍挎着弯刀的侍卫,穿着拖曳在地的金色纱裙,披散着金色的长发,头顶一顶公主皇冠,十分美好的踩着银金色公主鞋,“嗒嗒…跶”,巧笑倩兮的站定在佑鸣身边,歪头,调皮中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轻视,仿若公主般高傲的看着彼岸,银铃般笑问道: “你就是锥冰哥哥新交的女朋友吗?” 锥冰哥哥?…彼岸愣了一下,侧头,在黑暗中睁着清澈的双眸,仔细的看了看这仿若公主般高贵的姑娘。那金色纱裙的金发少女也是歪头与她对视,一脸的俏皮可爱。 她虽然一身的公主傲气,却是在彼岸清澈的双眸注视下,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穿着拖曳在地的金色纱裙,略后退半步,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挺直腰杆,驻足,虽然心中打鼓,却是依旧没动。 瞧着这高傲姑娘的头顶皇冠以及周围黑袍随从的恭顺态度,应该是一位帝星公主了! 彼岸忽而轻笑一声,她穿着白色宽而长的t恤,七分绑腿紧身裤,船鞋,扎着马尾戴着白色鸭舌帽,裸露出来的肌肤上还缠着绷带,左手粗矿的银色机甲腕表与右手上盘着的一长串红绳状的哲二号,凸显了她的纤细,让她整个人宛如受虐的邻家妹妹。 那狼狈的造型与眼前这公主的华丽衣裙完全比不得,有着显而易见的身份差异。然而,就是这样的狼狈状态下,彼岸那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都是干净而纯粹的,她有种无法言说的美好,尽管身处这样的劣势,却教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彼岸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坐在高脚椅子上,一直目光清澈的看着这隐约有着示威感的公主,忽而,她抬起手中的透明酒杯,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其实这公主所表现出的这称呼,这姿态,这威胁感,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刚刚之所以笑,只是因为这公主给她隐约透露了一个讯息,教她敏感的捕捉到了,锥冰与帝星皇室…很熟! “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不会说话呀?” 公主拉起长长的华贵金纱裙摆,踩着银金色细高跟鞋行至彼岸身边,带着一抹露骨的轻视与幼稚的挑拨,显得调皮的看着径自抿酒的彼岸,故意说道: “皇兄说,以后会把本殿送给锥冰哥哥做未婚妻,你是他的女朋友,那我们不就是情敌嘛?你有什么话要对本殿说吗?” 皇兄?看来这次来到京星的,不止佑鸣一个帝星皇子了,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带了那么多帝星皇子公主来京戏?这人的势力在帝星铁定不浅!而且带着这么多的皇子公主来京星,还要与锥冰搭线…哦…好吧,她决定不做这公主的情敌了,如果这公主再如此用着轻视的眼光看她而没被她一巴掌拍死的话! 彼岸喝干杯子里的酒,心中忍着杀意,一言不发。她从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可这公主来挑拨离间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隐约带着一股被人唆使的玩笑兴致,她若动手杀人简单,可现今局势太过复杂,她担心杀完这个京星公主后,被人当棋子使。 因为她不懂钻研心机,也搞不清这样那样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所以她这样脑子一根筋的人,稍不注意,便很容易被人当成一颗棋子来操纵,而她恰恰又不愿意被人操纵,更不愿意被谁挑拨了当对付锥冰的棋子使,所以她不动,她现在忍一口气,她静观其变! 然而,彼岸安静的忍,那公主却非得往死路上撞,幼稚得完全看不清自己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不停的在彼岸耳侧左一个锥冰哥哥右一个锥冰哥哥的,仿佛自己真的就成了她锥冰哥哥未婚妻那般,一点一点,一句一句,磨砺着彼岸那本就不好的脾气。 彼岸对锥冰虽然不是爱情,也明白两个人之间十分的不搭调,但是如果人生没有意外,她真的可能就会这样与锥冰继续下去,结婚生子什么的。当然,这些意外很多,其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包括了锥冰能一直专一下去。 她相信以锥冰的眼光是看不上这样幼稚天真的公主的,锥冰的眼睛从来都是瞎的,除了她之外,眼睛里连茶雅都没有,怎么会看上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姑娘?可是她心中还是渐渐浮现出一股与锥冰势必要分手的冲动和勇气。锥冰的世界太高端了,错综复杂的恍若进入了一个盘丝洞那般,教她根本不能放开手脚去杀伐。 好比那天两个咪咪中间被她戳了个手指洞的女人,那个女人要杀茶雅,按照彼岸的脾气,会直接一刀砍了头了事。可是她担心坏了锥冰的什么局,所以放不开手脚杀人。 现在也是一样,彼岸忍耐憋气,就是担心这挑拨她与锥冰关系的公主是谁设下的套子…这真的是一种很憋的感觉,彼岸觉得自己如果再和锥冰继续走下去,她这辈子肯定会患上名为抑郁症的病。 打定主意回去就和锥冰分手的彼岸,趁自己杀意还没有完全被挑起之前,倏尔跳下高脚椅背,正待扇那喋喋不休的公主一耳光。二楼,锥冰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儿,穿着黑色商务西服的精壮身子便疾步踩着精致奢华的阶梯走了下来。 她略愣,不知道原来锥冰在楼上,如玉的容颜渐渐冷凝下来,心中渐渐开始沉郁,于是缓缓坐下来,也不急着扇那公主耳光了,她当真就奇了个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锥冰就在楼上,却让一个公主过来她的面前挑拨离间?而且看这样子锥冰与帝星皇室真的真的真的很熟,锥冰当真不知道千世在哪里吗? 疾步走下来的锥冰一身冰冷,英俊的脸上带着黑框眼镜,隐藏在眼镜后面的双眸充满了冰冷狠戾的扫了眼这公主,站定在彼岸身边,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严肃、认真、不客气的冲这公主冷冷问道: “你跟她在说什么?”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 137 糟践 那十八岁的公主明显瑟缩了一下,后退两步,显然没有料到锥冰会从二楼走下来,微颤抖的身姿显得有些怕这个人,更透露出一股陌生的心虚,低头垂目,强自扯了抹笑,小声道: “没什么…!” 锥冰不语,一派闲适中透着一抹紧张,冰冷而认真的仔细研究了这位公主半响,又是侧头,看着坐在身边,背靠着吧台,安静的坐在高脚椅上的彼岸,蹙眉扫了眼她手臂上裹着的纱布,声调放轻,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外放,问道: “宝,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要做你的未婚妻,你是她的锥冰哥哥,她哥哥说了要把她嫁给你,让我和你尽快分手,赶快给她腾位置…” 彼岸直白扬声,撩起眼皮,唯恐天下不乱的实话实说,嘴角无意义的扯了抹讥笑,淡扫了眼一直后退要跑的公主,她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她看得出来这个公主似乎根本就和锥冰不熟,锥冰也和这个公主不熟。 所以,彼岸此刻心中很恼火,真的很恼火,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闯入异世界的小白,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是一团乱麻,宫斗宅斗什么的,她不如茶雅懂,可是她再是如何的二,再是如何的脑子简单不想事,却不是个傻子! 不要把她当傻子玩儿,那会让她心中产生一种杀尽所有人的暴虐感!她不懂政局纷杂,谁敢玩她,谁就死!今日若不是锥冰跑下来,她只怕是早就动手杀人了!! 面对理不清的状况,她通常靠直觉说话做事,或者放下不管,潇洒离去。人家自乱麻人家的。她自走她自己的。而今次事件,撇去有人想拿她当棋子玩儿这层让她恼火的阴险用意,她直觉还是对锥冰坦白的好。 她不是所谓的宅斗高手,不会把女人之间的那些丑恶的勾心斗角都掩盖起来不教男人知晓,在她的观念里,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要让谁不痛快一辈子,既然这公主张口闭口都是锥冰哥哥,那她就一字一句的把这公主说的话,都奉给锥冰哥哥听。 彼岸才不会管自己把女人间争风吃醋的这些个心机毫无保留的摊开在锥冰面前是不是会引得锥冰反感。反正她噼里啪啦的一直说,那穿着金色纱裙的公主浑身就一直抖,锥冰那张戴着黑框眼镜儿的俊脸就一直往下冷。 说完之后。彼岸觉得相当过瘾,只觉古时候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会早死,就是因为在宅斗中斗得憋气给憋死的!所以不管遇到什么鸡毛蒜皮的受气小事,女人还是要告诉男人的好,就把男人当个发泄桶。免得自己憋气早死! 不懂女为悦己者容,不懂贤良淑德为何物,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变成小肚鸡肠告状婆的彼岸,洒脱的耸了耸肩,起身,将手指中的酒杯搁在吧台上。她打算先带走佑鸣。尔后回去收拾衣物,等锥冰忙完了就和锥冰谈一谈分手的问题,她会先带着茶雅去居民区住。再来慢慢分析锥冰与帝星皇室的关系,然后自己去找千世。 布满黑衣护卫的奢华精致大厅里,光线晕暗的只能看清宛如明珠一般的吧台边,彼岸要走,那十八岁的公主颤抖着身子要退。两个姑娘都不想继续这场局下去。 锥冰一袭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一身精壮匀称。宛如神祗般的立着,冰冷至圣,他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伸出,倏尔将彼岸纤细柔韧的腰肢勾住。 佑鸣趴在吧台上,半醉半醒间一巴掌揪住那公主头顶的金色头发,金子铸就的皇冠掉落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地砖上,“啪”一声,发出清脆而狼狈的声响,代表其高贵身份的公主皇冠滚动,停歇…… 局被稳住,这两个姑娘都无法再从这场人为的局中抽身而退! “本座的未婚妻?!” 锥冰已是气得浑身颤抖,抬头,冲着二楼冰冷一笑,浑身戾气毫不遮掩的迸发出来,又是冷厉的看着在佑鸣手中被揪着头发不断挣扎恐慌求饶的公主。 他一手箍着彼岸纤细柔韧的腰肢,一手冲酒保招来一支红酒,执着昂贵的红酒瓶子抬起,工整的西装袖子因为手臂的抬高而露出银色的精致袖扣,鲜红色酒汁自细细的瓶口倾倒而出,从那公主的头顶就如此淋了下去,充满了恶心厌恶之感,冰冷的吐字: “你也配?!” 从来只有他玩人,没有人敢玩他,特别是敢玩到他宝的身上去。锥冰本来就是一个在男女关系问题上十分严谨的人,别的玩笑倒也算了,但若是扯着这种玩笑来开,即便彼岸不在意,他也是不会轻易放过此女的了。 他从不是与人为善的人,对女人更加没有所谓的怜香惜玉之情,惹了他,想让他因为任何事而手下留情抑或给谁卖半分面子,那都不可能。他对彼岸好,因为她是他的宝,他对茶雅好,因为茶雅是他宝的姐姐。唯二,想从他的手指缝中利用女人的优势爬过去,做梦! 佑鸣依旧趴在吧台上,吊儿郎当,半醉半醒,一只手还抓着这公主的头发,任她挣扎求饶,不为所动。他怕什么?她是公主,他是皇子,她的命不及他一半的金贵,这种上流社会屡见不鲜的玩意儿,佑鸣从小就看得清楚明白,想给他姐心里添堵,那就别怪他不念兄妹之情! 现在那可怜的公主,哪里还有半分适才的调皮高傲,浑身被鲜红色的酒汁淋得狼狈不堪,头恍若被打破了一般,红色液体洒在金纱裙子上,有种触目惊心的被糟践感。 她其实未经世事,身为帝星芸芸众公主中的一位,从小也是娇生惯养。虽说帝星皇室宫斗得厉害,可从不曾经历过如此大的糟践与难堪。也不知是被她哪位哥哥挑唆着跑来给彼岸开这种性质恶劣的玩笑,现在的她,吓得只剩下了哭泣。 堂堂一颗帝星的公主,在佑鸣及锥冰的手中,竟被当成了杂草一般糟践对待,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 这一切,真的很复杂,很残忍,很侮辱人!如果是彼岸的话,她宁愿锥冰一刀把自己给杀了,也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受如此羞辱。 彼岸的腰肢被箍在锥冰的手中,抬头去看锥冰,他的面目严肃而认真,目光冰冷,充满厌恶的一瓶接着一瓶的往那公主的头上倒着昂贵的红酒,每一支红酒都上了千年份。仿佛他很有钱,也不怕承认自己很有钱,于是他大方的用着自己的钱,来羞辱一个自己觉得很贱的女人。如此天经地义,如此理所当然,又是如此的践踏一个人的尊严。 这个男人真的和自己不是一个频道的,她玩不起他那个世界的游戏,跟不上他的步调,他亦无法理解她的信仰。 彼岸眉心轻拧,又转头,看着佑鸣手中那吓得不敢动弹,早已跪倒在地上浑身斗如糠筛的狼狈公主,她只是哭泣,想倒下,却被佑鸣提着头发,如此卑微,教彼岸摇头,轻叹,使劲挣脱锥冰箍住自己的手,潇洒的、不拖泥带水的转身而去,平铺直叙道: “你们玩,我先走,佑鸣,让锥冰带你出来。” 此番闹剧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形,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既不觉得吃醋,也不觉得愤怒,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与锥冰真的真的真的不合适,她只当锥冰是亲人,她玩不来锥冰的世界,她真的想和锥冰分道扬镳,就只做一对普通朋友就好。 而锥冰与帝星皇室关系匪浅,只要有锥冰在,佑鸣的自由基本不成问题。她不用大战一场,于是一身轻松,她现在只想回去与茶雅好好聊一聊她与锥冰的问题,她想说服茶雅,她是真的不想与锥冰在一起了。 “十分钟内,从京星消失,否则格杀勿论!” 锥冰随性的丢下手中的红酒瓶,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冷怒狠戾的扫了眼二楼,再不瞧那惹事的公主一眼,转身去追彼岸。尔后像是想起什么来,停顿,侧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趴在吧台上的佑鸣,令道: “你跟着青书走,本座会安排你去该去的地方。” 充满清晨光线的绿玉高级娱乐会所门口,彼岸刚上车准备驾驶悬浮车离去,穿着工整的黑色商务西装的锥冰,便颇显气息凌乱的追出来。 他强行打开车门,精壮的身子挤上彼岸的悬浮车,将她硬生生的从驾驶座挤到了副驾驶座上。静谧的车厢中,拿过悬浮车的操纵权,如同在这段感情中,必须强势的主导走势,有着与生俱来的至圣专制之气。 彼岸心中有些恼,被如此强势的挤到副驾驶座上心生不忿,狠狠的拍了锥冰的肩膀一巴掌,也没再闹腾。纤细柔韧的白色小身子蜷缩在舒适宽敞的座位里,帽子掉下来,马尾散开,面色苍白,一言不发,不想吵架,也不打算吵架,打算好好整理一下心情,两个人好好的谈谈。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 138 克星 车厢中,锥冰穿着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坐在驾驶座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银色的方向盘,手动驾驶着悬浮车,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沉默了很久,只等银色梭形悬浮车自绿玉高级娱乐会所门口起飞,才是认真而严肃的解释道: “我不认识她,之前一面都没见过,几个朋友在楼上闹腾,不知道是谁开的玩笑,我会去查,查清楚了会给你一个交待!” 蜷缩在舒适座椅里的彼岸双手抱膝,黑色的长直发丝披散在脸颊边,显得面色更加犹如上好的白瓷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她昂头,抬起纤细柔韧又伤痕累累的手指,捂住自己的脸,深吸口气,静默了很久很久,才是下定决心,开口道: “锥冰,我觉得问题不是出在那个公主身上…” 锥冰不语,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一直注视着前方,悬浮车开始在空中加速,他深吸口气,双唇抿得死紧,冰冷的沉默着,仿佛已经给了彼岸解释,所以他现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然而彼岸是要决定好好谈谈的,她自伤痕累累的双掌中抬起脸,一身白的身子依旧蜷缩着,显得有些柔弱,更显出一股坚持,思考了一会儿,等不到锥冰接话,于是她便开始如倒竹筒子般,噼里啪啦的抱着十分严谨的态度阐述要分手的理由: “锥冰,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我与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跟你真的很不搭,什么什么都不搭,我真的不知道这样不搭调的我们,怎么继续下去?锥冰你清醒一下,我们之间只是亲情。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你不是我要的那半个圆啊……!” “那你要怎么搭?怎么了解???你要什么样的半个圆???你说?!!!你说出来,我照做就是了!!!” 忽而,锥冰再忍不住,浑身倏然坐直紧绷,蛮横而冷厉的打断彼岸的话,冰冷而狂躁的声音近乎在吼,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银白色的方向盘,那寒铁铸就的圆形金属。在他不受控制的手中渐渐被捏变了形。 而他们的这辆悬浮车,已被锥冰飙得飞快,他现在几乎在失控的边缘。是见车就撞,不管不顾,颇有些要拉着彼岸同归于尽的架势。 彼岸被如此模样的锥冰吓得不轻,他是在跟她这个不怕死的人比同归于尽吗?于是她的犟脾气也爬了上来,坐在副驾驶座上。只等锥冰又飞速的撞开一辆悬浮车,才是气得转头,黑色发丝凌乱黏在苍白的脸上,嘴角的ok绷不知去了哪里,露出那一抹紫红,触目惊心的极为刺眼。她瞪着眼睛冲他大声吼道: “我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什么,还怎么告诉你?我们不合适,不合适。你眼瞎啊?你看不清啊??我跟你在一起,一点都不快乐,你看不见吗?这是不对的,我不想将就,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啊!” 她不想像茶雅上辈子一样。在真正的爱情还没来的时候,与这个在一起与那个在一起,伤害了阿直,伤害了笑苍穹,也伤害了不知道多少个男人的心。虽然彼岸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可是她不想等到某一天,当有那么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目光中时,她会不顾一切的伤害锥冰,挣脱锥冰的所有束缚,从而投向那个男人的怀抱。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她很恐惧,青书为了茶雅自杀,叛军首领为了挚爱走火入魔,她没有信心遇到自己的真爱后还能如此心安理得的与锥冰在一起。她以为如果不出意外,她会和锥冰结婚,可是人生真的说不好的,说不定下一秒,下下一秒,那个可以与她同一个频道的男人就出现了。 她对锥冰只是亲情,她不想到时候锥冰心中会产生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所以她现在要把话说清楚,她必须说清楚! 悬浮车嘎然停下,浮在贵族区黑夜一边的星空中,恍若失重般又急速掉落下去,深入一片原始密林里,锥冰气得浑身都是剧烈的颤抖,大口大口的喘息,他急速下车,阴暗光线里,行至一颗古树前,狂躁的飞起一脚,将那颗瞬间冻成冰树的五人合抱粗古树拦腰踢飞。 又是不解气的转身,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近乎蛮横的将彼岸纤细柔韧的小身子拖出来,狠戾至极的将她一把摔在草地上,冰冷狂躁至圣独裁专制蛮横,哪里还有半分之前严肃认真严谨务实疼她如珠如宝的影子?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彼岸哼都不哼一声,黑夜中,径自披着黑发,在草地上半坐起身,揉着自己被摔疼的右手手臂,一言不发,冷冷的看锥冰穿着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在草地上冰冷狂躁的走来走去,状若疯魔。 她一点儿都不想跳起来发脾气,因为实力太不对等,锥冰已经失去理智了,她此时若是跟他对着干,死路一条!而且锥冰把她就这样摔在地上,其实已经是控制了自己的力道,否则以他的手劲,这一下去,自己铁定骨折。 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气,她最恨冲女人动手的男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反正今天已经把话说开了,她就一定要分手!于是起身,深吸口气,准备去散个步平息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怒,再给狂躁的锥冰冷静下来的时间,等她散完步回来,两个人再好好的谈。 她揉着被摔得有些痛的肩,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很潇洒的转身离去,散步,丢下一身冰冷狂躁原地走来走去的锥冰。她往前一直走,头都没回,在散步的过程中,渐渐将自己的愤怒化解,大大咧咧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意味。 她是要去做大事的,要去杀千世的,无论如何,生死不知,与锥冰还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走到结婚那一步,她喜欢锥冰,可是那仅仅只是喜欢亲人一样的喜欢,她其实一点也不想教锥冰难过的。 黑夜中,她踽踽独行的小身子倏尔落入一具宽阔凉爽的怀抱,锥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的,他从背后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强势的不让她再往前走一步,彼岸不语,挣扎着要离开锥冰的怀抱,他却收紧箍着她身子的手臂,精壮的身子一直在细细的颤抖,低头,黑暗中,在她耳际低声哄道: “对不起,宝,对不起,你别走,我不想你走,我不想和你分手,真的对不起,不要走了!...不要走好不好……” 他轻轻摇晃着她的身子,如同在哄着一个孩子那般,化去一身的冰冷狂躁至圣独裁,慢慢的晃着怀中的小姑娘,有着无可言喻的害怕与低姿态,却又带着一丝坚决不退让的强势,仿佛他不让她走,她再是如何的挣扎,都是不能走! “我没要走,我就是想去散个步,等你冷静下来。” 彼岸也不挣扎了,站在原地,被锥冰抱在怀里,现在锥冰冷静下来了,她又开始准备和锥冰好好的谈了。于是深吸口气,刚要说,锥冰却是抬手,握拳,黑夜中,缓缓在彼岸的鼻尖前展开自己的拳头。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在黑夜零碎的星光下张开,干净宽阔的手心中,缓慢的盛开出一朵冰雪做成的莲花,晶莹透亮,纯洁美好,漂浮在彼岸的鼻尖前,慢慢的,慢慢的绽放出一片一片如刀的冰雪花瓣。 “好看吗?喜欢不喜欢?”黑夜中,锥冰轻轻摇晃着彼岸的小身子,在她背后紧紧抱着她,宛若摇晃着孩子入睡,低声在她耳际哄着:“我就只知道你喜欢莲花,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也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做对你才是好的,以后你说,我做,好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宝,好不好?” “不好!”彼岸莫名倔强的哽咽了,看着眼前一片一片绽放着花瓣的冰雪莲花,坚强的心陡然变软。这男人太过份了,明明知道她吃软不吃硬,话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都说了只把他当亲人,却还是如此痴缠着,有意思吗? “不好也得好!” 察觉到彼岸的态度软了下来,锥冰豁然开朗,舒了口气,笑了一声,带着一股大男孩儿般的任性,与一股隐晦的强势,将彼岸的小身子转过来,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心口,一边晃,一边用手轻轻的无意识的揉着抚摸着她的脊背与腰肢,仿佛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般,轻叹道: “宝啊,你就是我的克星,不要再这么闹了,我要是失去理智,把你不小心杀了怎么办?” 他那么大一只boss,每每与这个姑娘冲撞,每每都是他让步妥协。她要与他分手,他是当真气得要杀了她的心都有了。可是在黑夜中,他看着她转身的手法,那般潇洒恣意,那般洒脱无尘,他莫名的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了,于是他追上来,他不想她走,不想他就那样在她的心中转瞬即逝。 于此,让他的姿态再低一点,也是可以的。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我很喜欢书评区的“北方懒龙”写的《彼岸的感情之路,忽悠篇之前世》、《彼岸的感情之路,忽悠篇之今生未完版》、《彼岸的感情之路,忽悠篇之伪后续的继续忽悠》,字里行间,充满了一股欢乐的感觉,看得我笑了半天!有读者大人也可以去书评区看看,很有趣的有木有!听说他最近在排战歌前世的时间表,我表示很期待啊有木有!!! 139 犯贱 说到这个话题,彼岸刚刚柔软下来的心又浮了上来一股气,她昂头,蹙眉,一边推着锥冰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一边生气道:“你刚才打我来着!我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了,我以前就说过,谁让我不好过一时,我就让他不好过一辈子!” “没有,我没打你,我很控制自己的力道了,没有,宝,你别乱说!影响不好!!我就只是想把你弄出来好好谈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大boss锥冰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自己有打过彼岸,又是将彼岸的小身子搂回来,如同抱着一个孩子般抱了起来,转身往悬浮车大步走回去,一边走一边认真而严肃的解释打人跟推人的区别,那如同无赖一般的行径,教彼岸简直气结。 这个手还是一定要分的,但是两人都闹了一夜,锥冰本来工作就很忙,她明天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暂时先回去睡一觉,理一理这些繁杂的思绪再说。被放入副驾驶座,一直任凭锥冰在身边喋喋不休的解释,气得有生之年都不想搭理他的彼岸,气着气着就觉得有些累,头一点一点的便那样缓缓的睡去。 见她气息变得绵长,锥冰也就不再说话,一边手动驾驶着悬浮车,一边伸手,强势专制的将彼岸的小身子不着痕迹的捞过来,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拂开脸上散乱的发丝,英俊的脸上全是雨过天晴的浅笑。 待得回到别墅,他戴着黑色符花面具,将沉睡的她如珠如宝般横抱出来,行至别墅石砌的廊上,有黑西服秘书端着一个方形的盒子走来,盒子不大,一尺见方。全黑金属色泽,血腥刺鼻,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的打开。 锥冰扫了一眼,点头,抱着彼岸,悄悄声,做贼一般的吩咐道:“让她十分钟内离开京星,偏不,不听话,丢远一些。别叫宝瞧见了又生气!本座实在是难得哄……” 奢华静谧的超豪华卧室里,夜明珠流转的光华落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直沉睡的小身子上盖着银色的丝被。被子上缀满了蕾丝雪莲花,充满了令人憧憬的干净美好。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充斥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落在眼帘下方,留下两排浅浅的阴影。 这一觉睡得有些沉。在锥冰的身边,她似乎总能陷入深层睡眠。彼岸脑子还有些混沌,身体仿佛一直处于酸痛状态,从不曾有过感觉舒适的时候。她闭眼,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震动不停通讯器。将黑色的拇指大小的通讯器挂在玉白色耳廓上,迷迷糊糊的,轻声咕哝道: “说!” “我不日会登门拜访锥冰!” 通讯器里。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那么一股子执拗,教彼岸混沌的大脑一点一点复苏。她缓缓抬起眼睫毛,翻身侧卧,瞧着卧室里一整面墙的落地窗。与充斥这落地窗的莹白月光,骤然冷笑。道: “你找死!” “锥冰说,太阳系兵界必须给他一个说法,让我去求他!”神翟轻轻的笑,一股奇异的情绪流露出来,清清淡淡的回荡在彼岸的耳畔,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忘不了吻你的感觉,他也吻过你对吗,他那样的折磨你,肯定无法体会出你的好,你可是我的妻子啊……” “犯贱!”彼岸斥断神翟的意淫,拧眉,觉得神翟脑子真的有些秀逗了,她背对着卧室门,侧卧在床上,将整个人蜷缩起来,很冷很冷的说道:“神翟,我告诉你两件事:一、我不可能和你结婚,即便你让整个太阳系兵界来逼压我,我都不可能和你结婚;二、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千世,其次就是恨你,若不是我把这条命留着去杀千世,那日就与你同归于尽了。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我有多恨你,永远!” 她气极的扯掉耳廓上的通讯器,也不在乎会不会扯疼自己的耳朵,挂掉,烦躁的将头蜷缩在被子里,压抑的闷吼一声。神翟到底想怎么样,这个人到底要怎么样??她现在是一接到神翟的通讯就头疼,心情烦闷得只想找谁去干一架才爽! 其实人之一生,最艰难的选择不是要不要杀这个人,而是明明知道这个人必须杀,却一点一点的不恨他,一点一点的宛如凌迟一般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过来,那种滋味,相当的烦闷人。 对待神翟,彼岸至今都还保持着一种极为可怕的敌对心态,她知道他该死,因为神翟太可怕,他在上辈子加入叛军的那十五年中被传扬得太过神奇,也太过用兵如神。他很薄情,残杀了很多地球同僚,却从不踏入地球的土壤一步。 其实后期地球的反抗力量面对愈发庞大的叛军,根本不足一提,哲很厉害,给整个地球的大气层打上一层毒气,芜婳很厉害,打造出来的机甲可以以一敌百。但是那又如何?若是神翟来进攻地球,可以说几乎朝夕即灭。 可以这么说,叛军如果没有前期阿直的精神力异能遮掩行踪,早就被地球兵界扼杀在了摇篮里,如果没有锥冰的金元与机甲支援,叛军不可能连绵发展壮大,而如果没有神翟的兵诡之道,叛军不可能横扫整个星际!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恐怖的神翟,在叛军突起的第五年加入了叛军之后,面对被叛军首领下达了封锁令的地球,除了将从地球反攻出去的同僚残杀外,如此用兵如神的他却是从不主动进攻地球。 其实现在想想,前世固然有着叛军首领的命令在前,但神翟心中又是如何想的呢?他残杀同僚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对待微婠那般,对地球兵界有着一丝近乎无情的呵护。因为不想让地球兵界的人出来送死,所以便让自己杀同僚的手段残忍一些,以期达到震慑的目的…… 彼岸的脑子有些乱,她又开始纠结起来,于是翻身拥被盘坐起,面对着那一整面墙壁的月光,捂着头,心中不知道该不该替神翟求个情什么的。其实锥冰恨神翟,都是因为自己跟神翟做任务的时候,神翟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那这么算起来的话,其实自己就是这段因果的因咯? 既然如此,要不她干脆尝试着去求个情试试?如此,与神翟再两不相欠,从此她杀她的叛军首领,神翟也不用总是纠结着跑来救她,那她就可以清凉寂静,不再烦恼了!如果她能在杀完千世之后侥幸活下来,那她会继续观察神翟的走向,只要神翟有反叛的异心,那她再去杀神翟…嗯,这才是事情应该的发展脉络,她现在理清了! 彼岸倏然悟了,自头上放下双手,狠狠击掌,转身,去寻丢在大床上的通讯器,当即便准备给锥冰发个通讯。却是赫然瞧见卧室里,隔床有段距离的门边,斜倚着锥冰那白色银花衬衫,黑色休闲西裤的闲适身影,有些像是刚进来,有些像是进来了很久那般。 她一愣,还保持着翻身爬在床上的蹩脚身姿,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滚满白色蕾丝雪莲花朵的锦被上,她狼狈的尴尬的笑了一下,抓过自己的黑色通讯器,冲一脸严肃而沉默的锥冰打了个招呼:“嗨…今天没去应酬啊?” “嗯,就去。” 锥冰双手插入裤子口袋,直起斜倚在门边的精壮身子,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行至柔软舒适的大床边,坐下,一条长腿盘上床,一条长腿闲适的搁在床沿上,歪身,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彼岸的脸,仿佛在仔细的研究着她脸上的毛细孔般,过了会儿才道: “出门之前想多陪陪你!” “我要你陪什么啊?该工作就去工作啊,我一会儿还要去武馆”彼岸不以为然的直起腰身,盘坐在大床上,抛了抛手中的黑色通讯器,对锥冰的这种目光十分习以为常,道:“不过你既然出现了,我就不浪费通讯费了啊,我跟你说件事,就是关于…!” “你怎么每回去武馆都能弄出一身的伤来?问你也不说,是不是在武馆被谁欺负了?一会儿我陪你去武馆问问你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锥冰打断彼岸的话,侧身躺在彼岸的床上,角度刚好能勾过彼岸的长发,于是他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当真勾住彼岸黑色的发丝,一手枕在脑后,一手玩着她的头发,姿态虽然十分的闲适自然,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却是看着彼岸手臂上裹着的绷带,闪着极端不虞的光芒,。 锥冰要去武馆…肯定又会给她师傅说些什么不要让她吃苦还要教她绝世神功的话来,那师傅不就又要小瞧她了?彼岸赶紧摇头,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扯过锥冰手指中的发,急道: “我学武,你别瞎捣乱啊,锥冰你千万不要做我变强之路上的绊脚石!”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 140 面子 锥冰斜躺在她的床上,看着自己手指中缭绕的黑色发丝如缎带般被抽走,轻哦了一声,尔后闭目,宛如养神那般,轻描淡写道: “好吧,你不让我管,我就不管,那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事?” 糟了,她差点儿把神翟的事给忘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彼岸额头冒了丝冷汗,赶紧直了直盘坐在床上的腰身,低头看着躺在她的床上闭目养神的锥冰,直白道: “你别跟神翟纠结了吧,他现在天天就想着来救我,我很烦的啊,其实你们之间也没什么,我做任务也不可能不冒险的,你就别跟他这儿纠结了吧。” “好。” 一个字,锥冰答得好干脆,干脆的有些让彼岸戚戚然。她略不信的低头,仔细研究着锥冰那即便是闭目养神,也透着一股子的严肃认真与震慑感的俊脸,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啊,她又不是看相的! 仿若知道她在研究他,于是静静的让她看了半响,锥冰才是倏然伸出铁臂,将她的腰身勾过来,一起躺下,伸手将她的小脑袋瓜子摁在自己的心口上,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道: “别想那么多,会头疼的,我说好,那自然就是好,你不需要怀疑,现在事情已经闹到了不是神翟能求我就能解决的地步了,明白吗?” 啊?明白什么啊?她什么都不明白…彼岸抬头,看着锥冰俊逸的下巴,好疑惑。神翟求他也不能解决问题的话,那神翟就不用求他了?锥冰的意思是既然问题解决不了,就干脆放过神翟了吗?boss风范啊,这就是传说中的boss风范!!果然不是她这种小人物能理解的胸襟!!! 彼岸不懂装懂的点头,充满了赞扬与鼓励的拍了拍锥冰的胸肌,又像是倏然想起昨天的事。才是突然正了脸色,翻身坐起,低头看着因为她的突然起身而一脸不明所以的锥冰,问道: “你昨天有看到千世吗?是不是很多帝星的皇子公主都被某个大人物带去了那个绿玉娱乐会所,千世也来了吗?” “没有,他目前处于失踪状态,千劫在追杀他,他怎么可能还和帝星的皇子公主们在一起?估计是和太阳系兵界的人在一起。” 锥冰拧眉,精壮的身子还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彼岸。颇显寂寞的动了动被彼岸依靠过的臂弯,尔后也是起身,长腿屈起。垂目看着身边身材娇小玲珑的彼岸,十分严肃而认真的吩咐道: “你有空就多去学学古武,那家武馆是青书介绍的,据说还不错,但是也别太累了。想去就去,不想去的话就和姐姐一起去玩游戏,和你那些队友在一起玩《vs》也行,不要整日里想着找千世,而且总是弄得一身的伤回来,是不是想心疼死我?” 武馆是青书介绍的啊?难怪了师傅那么厉害。青书是华夏古武传承者中的高高手,他介绍的武馆,定然是不错的…彼岸觉得自己很真相。她听话的安静点头,黑亮的长发随着她的头颅摆动而泛起一抹锐光,虽然有着一抹犀利,却与锥冰透着一抹亲人般的信赖。 无论如何,锥冰都是关心她爱护她的。虽然锥冰狂化之后看起来很恐怖! 其实太阳系兵界真的被锥冰的任性整的有些苦不堪言,今天要这样明天要那样。与锥冰的约谈被放鸽子,那几乎是常有的事,有时候被整惨了,觉得不可能从锥冰手中购买到机甲,锥冰又会反复无常的突然对太阳系兵界亲近起来,然而只等他们开始大张旗鼓的筹备谈机甲一事,锥冰又会莫名其妙的这不满意那不满意。 彼岸听外界风言风语传的都替太阳系兵界好累,她就觉得锥冰有时候像个任性的大男孩儿,别看他一副严肃认真的中年男人模样,其实骨子里有着一些天然呆,再加上做事的手法偏狠戾一型,所以太阳系兵界的苦头应该不会完。 她其实至今都很莫名,锥冰怎么就跟太阳系兵界没完没了了呢?这应该与她无关,她的任务是地球兵界发放的,是神翟带队做的,锥冰如果要泄愤,应该去找地球兵界才对。 现在神翟的事情解决了,那太阳系兵界如何得罪锥冰她也管不着,实际上看着太阳系兵界倒霉,她心中无比欢畅!于是心安理得的打算去武馆学武继续变强之路。其余一团正待解决的乱麻太乱,以她的脑袋瓜子,想不到那么多,也不打算想那么多,于是丢下,转身先去做别的事,静观其变! 她的处世态度一向如此,遇到问题就用拳头解决,拳头解决不了的就听天由命,反正万事万物都不是永恒不变的,石头的质子都在缓慢的做着运动,更何况瞬息万变波云诡秘的局势呢?等她忙完手中的事再是回头去看当初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的麻烦,没准儿麻烦就自己解决了…… 只等锥冰去工作,彼岸才是出门,戴着鸭舌帽,扎着马尾,穿着过膝的宽松t恤,配一条七分绑腿裤,蹬着船鞋,左手戴着一只粗犷的银亮机甲腕表,右手盘着一长串宛如红绳的哲二号,一身纯白美好的往自己的悬浮车走,却是在别墅石砌的廊柱边,遇到戴着青色面具的青书也是往悬浮车而去。于是彼岸冲他打了个招呼: “去哪儿?” “去居民区看望几位前辈。” 青书一袭青衣,沉稳而温和的如此回答,见彼岸安静的点头,打算与他打完招呼后径自离去,于是目光微顿,又是开口唤住她的脚步,温和的问道: “去武馆吗?我送你吧…” “好啊”她好大方的点头,扭转脚步,自然而然的爬上青书的悬浮车副驾驶座,一言不发,一如既往的安静。 其实她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静的人,只是与青书没话说而已。坐在驾驶座上,摘下脸上面具的青书侧头。一边启动悬浮车,一边温和的看着彼岸,带着一抹关切,沉稳的打开话匣子,问道: “听说你前两日把居民区的古武界大闹了一通。” “嗯…闹得很大吗?”彼岸有些心不在焉,一边看着沿途的风景,一边觉得青书的车开得太慢了,她手指动了动,想教自己来开,又是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毕竟她心中对青书还是有着尊重的,再说现在已经上车了,也不好停下来。勉强换位置的话,也显得麻烦。 青书开车很沉稳,不会出现彼岸那般飙车的速度,更加不会出现锥冰那般飙车乱撞的狂乱,他平凡而沉稳的眉目中。透着一抹奇异的温和,将目光自彼岸的侧脸上拉回来,注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尔后道: “也不是很大,我已经把此事压下来没让冰知道。你知道他那个脾气,见不得你受一点伤……” 他沉稳的声音渐渐便没了音,恍如陷入一种很奇怪的思绪里。彼岸还以为青书要长篇大论。于是等了一会儿,不见青书再说话,她便侧头,安静而好奇的看着青书沉稳的侧脸,挑眉。问道: “青书,你在京星古武界来头很大哦。我杀了这么多人都能让你压下来!” 她一直都知道青书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从上辈子就知道了,十分的沉稳内敛,看着朴实无华实则是一块光芒四射的璞玉,却是不曾想过,如此青书,竟然连京星的古武界都能照拂到。难怪锥冰对于自己被居民区的古武传承者围攻一事会保持缄默,原来是锥冰一直都不知道发生了这回事。 那其实上辈子,他与锥冰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青书一直隐忍在地球与茶雅过着不问世事的日子呢? “嗯?!也不算来头大,几位前辈卖个薄面而已。” 青书像是恍然回神,注视着前方的目光又重回到彼岸如玉一般的脸颊上,看她脸上还有些红肿,于是有些无奈有些头疼的轻轻弯了弯嘴角,自驾驶座旁一个雕着镂花的古旧盒子里拿出一块小小的铜牌子,牌子上刻了个华夏古体文字“盟”,递给彼岸,温和道: “这个东西你拿着,以后也能教古武界卖几分面子给你。” 民营的组织就是如此,做什么都是卖人情卖面子卖这个卖那个的,有着华夏族浓浓的人情味儿,这在如今这光怪陆离的星际中,逐渐发展成了古武界独有的处世之道。 彼岸也不知道这个还不及她巴掌大的铜牌子有什么用,但是大略明白有了这个东西估计可以得到几分面子,于是也不客气,道了声谢,大方的接过,大大咧咧的放入屁股后面的那个口袋里。 那姿态,教一旁的青书张了张嘴,有些头疼的看了彼岸半响,才是将目光自彼岸身上拉回前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想了会儿,又道: “我给你东西,不要教冰知道,他不喜欢。” “啊?不喜欢什么?” 彼岸好奇怪的侧头,车窗外一道金色的阳光打在她如玉一般的脸颊上,透着一股懵懂而无心的诱惑,她疑惑的看了青书好几秒,尔后有些暧昧的笑了,眨着一双我懂我懂的眼睛,道: “青书你和锥冰准备搞基友呀?两个大男人还玩这套幼稚的游戏,我去!”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因为老公的爷爷突然过世,很多事情都要忙,所以今天只能单更了,唔,这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一直支持我的读者大人们,但是我觉得人死为大,特别是活到了80多岁的老人家,如果没有办法好好的专心的替他做些身后事,总觉得会对不起将来的自己!如果国庆有机会的话,我再补齐哦哦! 另外,谢谢“月华芝”的催更票,还是十分世俗的求一下粉红票票!!!唉...... 141 少年 一对感情很好的好朋友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分享,但是如果出现第三个好朋友,那就没办法平衡了,给了这个不好给了那个不好,有时朋友之间也会出现让人吃醋的情况。(.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比如彼岸和哲、阿直,其实彼岸跟哲的感情比较好,阿直有时候心理就会不怎么舒服,觉得她和哲有些排挤他,但是其实她和哲拿谁当朋友,就是真心的,过命的,阿直完全就是心思太过敏感,多想了而已。 然而,彼岸这关于好基友的话一出口,青书抬头,快速扶额,他最近的偏头疼似乎相当的厉害,也不再说多余的话,径自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揉着额头,努力保持沉稳,似乎平息内心某种情绪很久之后,才是温和道: “总之不要让他知道就行了…对了,你那把机甲折扇,已经送给茶雅了吗?我那天见她拿着在花园里散步。” 说起那把机甲折扇,其实在彼岸心目中本来就是上辈子茶雅与青书留给自己的遗物,所以茶雅在她房里看到了,觉得好看想要,彼岸便随便她拿去了,却是没想到茶雅会拿着机甲折扇去花园散步。 茶雅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之前也没有服用过强化液来增强体质,后来住进了锥冰这栋别墅才开始慢慢使用强化液,于是力气也比之前大了很多,不至于一把机甲折扇都拿不起。 茶雅本来应该在前段时间在游戏中对笑苍穹的朋友“花未央”,也就是青书一见钟情了。但是青书似乎并没有上游戏,并且因为锥冰又是戴口罩又是搞面具狂欢的,导致青书与茶雅也没有见过一面,所以两个人的感情也就是这样不上不下的没有进展。 其实上辈子,茶雅与青书的感情,最开始。一直都是茶雅在倒追青书,青书可能是因为笑苍穹的关系,一直都是拒绝的,后来因为【一本正经】帮的帮主锦绣山河多方撮合,两人才最终在一起了。 其实现在换个立场再想想,彼岸觉得锦绣山河这个人真是很鸡婆,人家青书是笑苍穹的朋友,与谁谈恋爱不谈恋爱的,锦绣山河他瞎撮合个什么劲呢?导致笑苍穹被抛弃了,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被茶雅伤害过的男人不说。将青书的地位置于何地?抢了自己兄弟的女人,青书还有脸见笑苍穹吗? 一时之间,彼岸又想起上辈子青书与茶雅相识是因为青书陪着笑苍穹玩《诸神》。而这辈子,笑苍穹身边并没有一袭青衣的“花未央”,而是被一个藏头露尾时不时想当第三者的白布衣给代替了。于是彼岸侧头,也没回答青书的问题,而是好奇中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问道: “青书啊。你是怎么认识笑苍穹的?为什么我都没看到过你玩《诸神》啊?” 青书不语,只是沉稳而温和的侧头扫了彼岸一眼,依旧专心的开自己的车,一身的内敛平凡。许是他得不到彼岸的回答,自己也不想回答彼岸的问题,两人之间又陷入了一种无话可说的境地。静静的气氛回荡在车厢中,却有着令人相当自然的舒适感。 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两个人就认识了那般。她对他有着莫名的熟络,他亦在她面前,可以放下所有的心防……静谧的车厢中,青书开口,倏尔解释道: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朋友。自然而然的就认识了,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嗯?没事啊。问问而已”彼岸没料到青书会突然开口说话,有些意外的愣了下,尔后想了想,就当亲人之间那般的聊天,心不在焉、漫不经心道:“我以为你这样的人,应该是在一个种满了鲜花的地方,过着隐世一般的生活,不问世事变迁,只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却不曾想过会与那些个人物们走得这般近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彼岸的心中,青书就是这么一个人,隐世高手,偏安一隅,执着茶雅的手,与茶雅一同悠闲恩爱的漫步在花间,这种感情其实真的很唯美。现在的青书,在她的眼里就如同一颗落入一箱子五光十色宝石中的石子,与周围的环境各种不搭。 很突兀的,因为彼岸的话,车厢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平静,青书侧头看着彼岸沐浴在金色阳光中的侧脸很久,时间久到彼岸开始奇怪自己脸上是不是有毛毛虫。 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的转头看青书,青书却是轻轻咳了一声喉咙,回避一般将目光拉回前方,又是清了清喉咙,带着奇异的嘎哑,道: “人在江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的世界其实我也不是很适应,但是爬到这个位置上来,难免诸多不适,习惯了就好。这些你不懂,冰也不想教你懂…对了,昨天的事是我一位朋友与你开的个小小的玩笑,你与冰没闹起来吧?” “嗯,没…小小的玩笑…玩的太高端了!” 彼岸心不在焉的摇头,当时那公主都被锥冰践踏成那样了,她也就泯了心中的杀意,若非锥冰昨日那般的姿态,她早大开杀戒了,这也算“小小的玩笑”? 一时之间,仿佛又是想起自己与锥冰的不搭,心中便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瞧着快到了目的地,不想再和青书说下去,于是打开车门,丢下一句“我走了!”,潇洒的从十几米高空的悬浮车上跳下去,宛如一只白色的鸟雀,带着一抹骨子里的恣意,稳稳落地。 青书坐在空中的悬浮车上会如何,落地之后的彼岸便没管了。她几个起跃,先是从芜婳的木舍前路过,瞧着她的房门锁得好好的,五感中,芜婳正独自在木舍内睡觉,她没去找男人,男人也没来找她。这让彼岸心中十分满意,总觉得放心了,便也不打扰她,几乎贴着地面飞纵到了哲与阿直家里。 盛开的莲花包围着的原木风格木舍里,哲与阿直不在,想来是去了武馆。十六岁的佑鸣穿着条蓝色的三角裤衩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睡觉。 这大白天的,果真是当皇子享受惯了生活的,哲与阿直也不知道叫叫……彼岸跑进木舍,上哲的房间翻出个兵哨,一脚踹飞佑鸣卧室的木门,不等床上体格较好的少年惊醒,趴在佑鸣的耳际就死命的开始吹! “啊…啊!!!大姐你怎么进来的!!!” 佑鸣惊醒,吓得自床上弹跳起,一身杀气,待看清是彼岸在吹兵哨,慌忙敛了杀意,又是立即双手捂住自己那穿了三角裤的重要部位,活像要被强暴了一般大喊大叫。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佑鸣也是昨天才被锥冰的黑西服秘书安排到了哲与阿直这里,他第一次过这种没有一个人伺候的生活,也是第一次穿的如此少之又少的出现在自己的偶像面前。 “起床!现在回答我两个问题,老实点招了就放过你,不招就杀了你!” 彼岸停止吹哨,双手叉腰,颐指气使,凶神恶煞,力求摆出一副教官的姿态。一脚踹上佑鸣的屁股,将他从床上踢下来。20年辛苦抗战,她也曾管过几个兵,对于佑鸣这种气场的人来说,她天生就能凌驾在他之上! 而佑鸣这种性格的人也怪,虽然出生皇室,又是异能者且算不上天真良善,但他貌似就服彼岸这种性格的人。赶紧在彼岸不断催促的哨音中找衣服穿衣服,手忙脚乱的摔了好几个跟头,清秀的脸上全是慌张与投降,口不择言的直喊道: “我招,我招!大姐饶我一命,我什么都招!” 小叛徒!小汉奸!!彼岸双手叉腰,清澈的眉目中充满鄙夷的看着对面满头大汗的清秀少年,只觉得佑鸣这性格实在糟糕,他怎么能如此畏惧强权? 佑鸣既然要跟着她,那她就得负责把佑鸣教好!定然要把佑鸣培养成那种即便对面飞来的是能量弹,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真汉子!...至少在自己去赴死之前,她得给佑鸣制定一系列的军事化教育! 打定主意的彼岸,气势万钧,浑身透着锐利及丝丝煞气的立在佑鸣的卧室里。明媚的阳光下,刷了清漆的木舍飘荡着浓郁的木香,夹杂着无处不在的莲花香气,让人心旷神怡。于是她双手抱臂,左手戴着粗犷的银色机甲腕表,右手缠着一圈红绳般的哲二号,挑眉,平铺直叙的问道: “第一个问题,千世长什么样子?” “啊?大姐,你是问我大皇兄嘛?” 佑鸣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绿色体恤配蓝色牛仔垮裤,顶着一头绿色的短发,嘻哈风十足的跪坐在双人大床上,全身的气势却又是矛盾的充满了正襟危坐之感。听闻彼岸的问题,清秀的脸上全是苦恼,颇为难的反问道: “姐,我连我父皇都没见过几面,会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我尽量今天双更,但是现在还说不好,一般二更是在下午五点整,三更在晚上八点整,如果超过五点还没忙完的话,估计今天就又只能单更了! 谢谢一直守候等待更新的读者大人们,顺便求一下粉红票票!!! 142 秘辛 帝星老皇帝活了3000多岁,这三千年里,后宫佳丽无数的他,能生出多少个皇子公主来?千世虽然名为大皇子,但是帝星的皇子公主顺序也不是按照年龄来排的。 总之这牵扯了一个很大很复杂的宫斗问题,第一的那个皇子是要继承帝星皇帝宝座的,所以能活得长久才怪!特别是在帝星这种庞大的封建统治星球来说,三千年里因为储位之争,不知死了多少个第一皇子。 于是,饱受丧第一皇子之痛帝星老皇帝便出台了一项法令,皇子的顺位不按年龄来排,而是按能力大小来排!于是多年来,大皇子不停死亡的囧题终于解决了,可是大皇子之位的更换速度依旧没有减少,反而更快了。 这个千世大皇子与千劫二皇子究竟是从芸芸众皇子中的哪个犄角旮旯爬出来的,也只有帝星那些身在局中的政客们才搞得清,外界人甚至包括媒体,只怕都是分不清的! 由此,可见佑鸣的能力有多低了,上辈子及这辈子,都是最末的一个小皇子...!!! 彼岸清澈的目光闪了闪,尽量隐藏自己对佑鸣的鄙视之情,免得伤了此少年的自尊,歪头想了会儿,决定也不为难佑鸣,于是便开始问第二个问题: “锥冰和你们帝星皇室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知道,锥冰在帝星投资了很多项目,我父皇在世的时候,就有传闻帝星皇室国库有十分之一的收入是来自与锥冰的那些合作项目!” 佑鸣清秀的脸上透着一抹谄媚的讨好,看着彼岸,只恨不得将脑子里知道的所有都告诉她,又是忽而神神秘秘,鬼鬼祟祟道: “我说的这些。都是属于皇室秘辛,姐,你知道嘛,其实锥冰不仅仅是锥星boss那么简单,他超有钱...!” “我去,他有钱我早就知道了,这算什么秘辛?” 彼岸相当不以为然的打断佑鸣的鬼祟。她自上辈子就知道锥冰很有钱,不仅仅是锥星boss,还是星际十大富豪之一,且还凭一己之力养了整支叛军。但是如何呢?!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有用的讯息,她根本就不能从这些讯息中判断出锥冰是不是在瞒着她关于千世的行踪! 于是觉得没什么可问了的彼岸。“咔吱、咔吱”的扳着手指骨,精致如玉的脸上泛起一抹冷笑,倏尔一脚轻点,轻盈的白色小身子跃上床,以迅雷不及掩耳将佑鸣一拳揍翻倒在地。不等他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她便宛如大将军般,踩着白色船鞋,立在床上,双手抱臂,以着一种必须绝对服从她的姿态。恶声令道: “你的话完全没有任何价值,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出去绕竹林跑200个圈再回来!!!” 既然佑鸣一定要做她的兵。那她就决定要把佑鸣训练成一个视死如归的强悍兵!就算不能做到帝星大皇子的位置,至少也不能总是做小皇子...了不起,做个倒数第二皇子也成啊! 只等佑鸣苦哈哈的乖乖领命出去跑圈,收拾完了佑鸣的彼岸这才相当自然的戴起兵哨,一跳一跳的去武馆。宛如一只白色的鸟雀,跳一下。能飞出很远。 一般星际时间早上的时候,师傅不训话的话,弟子们都会在河滩边上练扎马。彼岸跳到河滩边,哲与阿直都已经把马扎上了。她戴着从哲房里翻出来的银色兵哨,身姿轻盈的落在哲的身边,一边把马扎上,一边侧头,见哲阴毒狠辣的转过头来看向她的胸部,彼岸低头,莫名其妙的扫了自己的胸及胸口的银色兵哨一眼,抬头冲哲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道: “你看什么?发情啊?” “我上辈子肯定是被你气死的!” 哲恶狠狠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转头,一身阴毒,再不说一个字,目光阴辣的仿若盯着仇人一般盯着对面小河里清澈的流水。盘在他身上颜色鲜红如血的哲哲,那三角形的蛇头在哲的肩头晃动,冲彼岸呲着毒牙,显然,如同上辈子那般要对彼岸下毒了。 “哲哲,相煎何太急啊!” 彼岸瞪眼,冲灵蛇哲哲晃晃右手手腕上的哲二号,意欲提醒哲哲卖哲二号一个面子,但晚了…她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哲哲,上辈子哲哲也经常是趁哲不注意毒着她玩儿。不过哲哲下的毒也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身子麻痹一会儿,打喷嚏一会儿,不停的流眼泪一会儿,妨碍不了战斗力。 等到师傅过来,略惊讶的看着彼岸泪流满面的样子,第一次收起那张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脸,捻着小胡子严肃的问道: “徒儿,你是遇到什么身心受创的事情了吗?” “没…有啊,师傅…呃…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彼岸在明媚的阳光下扎马,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坚强挺立,那马扎得比男人都还要认真,浑身透着那么一股子倔强好胜的气息,配合着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明明是十分悲伤的事情,却又嘴硬的不承认。 这坚强的模样只教师傅心中一软,唉了两声,将彼岸唤起来,带到竹林里,才是负手转身,一身的白丝褂子,精干的身材,有着莫名的力量。 “原本呢,是打算慢慢的教你,可是你这性子啊,太能惹事了。你这性子的人,若是有能力便也罢了,若是没有能力,必然守护不住自己想要守护的,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因为守不住得不到,所以才会更觉得悲伤!” 绿色的竹叶如雨般纷飞中,师傅一脸郑重,看着恭敬的立在对面,一直默默流泪一身悲伤倔强的彼岸,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徒儿啊,人要想活得恣意,三样东西不能缺,后台、进退之路、天下无敌。而为师能给你的,只是‘天下无敌’。” 语毕,师傅那穿着白丝褂子的精干身子骤然暴起,双指架着银针,宛如惊鸿一般攻向彼岸,厉声斥道:“瞧仔细了,这就是我花间一派的镇派神功《新葵花宝典》!” 后台她没有,进退之路她不懂,天下无敌她知道,就是强,变强,使劲的变强。彼岸急速后退,躲开师傅来袭,却是不及师傅十分之一的速度,心惊间,手臂已经被师傅连续扎了两针。 太快了,也太犀利了,彼岸完全只有招架的份。她与师傅对招,身体被师傅以针代剑,不停的刺来刺去,不疼,但每一刺,都让彼岸心惊,因为师傅刺的地方,大多都是脖颈动脉、太阳穴等她惯常下杀手的地方。 原来她的身手有这么烂,师傅几乎平均两招就会刺她脖颈动脉一下,如果是敌人,如果不是针而是剑,彼岸早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她突然心中升起一抹侥幸感来,自己上次在芜婳木舍前大闹古武界,是何其的幸运,她那是真的没有遇到过高手,遇到的高手譬如青书、锥冰、师傅一流都是待她极好极好的,否则以自己这张扬的性格,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彼岸意识到,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强者,她简直弱毙了!!! 师傅与她对招了很久,彼岸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不服输的一次又一次被刺,她不哼声,尽管被刺得脖颈上,身上,手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她依旧倔强的咬着牙继续过招。时至如今,其实她早就明白师傅是在教她东西了,所以学得很认真,记得很认真,以自己身上的针眼为图谱,一招一招,用身体的疼痛记住师傅的《新葵花宝典》。 这些个华夏古武传承者,脾气都是很怪的,就如同青书一般,大隐与世,看不上的徒弟,即便交再多学费也只能学到一些皮毛,而一旦被师傅看重,那便是倾囊相授。 而这个师傅这家武馆竟然是青书替她选的,青书究竟是什么人呢?他在古武界,是有很大来头的人物吗?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为什么最终会落得个抱着心爱的女人自杀的地步?锥冰究竟怎么了?青书究竟怎么了? 明媚而细碎的阳光撒进竹林,绿色的竹叶如雨一般的翻飞,彼岸一身血淋淋,却依旧倔强着不肯哼一声痛,她艰难的一次又一次躲避着师傅的进攻,清澈而锐利的眼眸一直在不停的流着眼泪。那模样,即便连一个活过多年的古武宗师也心生了怜惜之情。 不停拿针攻击她的师傅咬牙,狠心斥道:“徒儿,别怪师傅心狠,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华夏古武向来信奉此道,未免你将来死无葬身之地,为师也是为了你好!” 华夏古族,血统中有着其特有的隐忍与谦和,从来都是风华内敛,不招摇不过市的。星际历史背景下,华夏一族几经变迁,以古地球为点,呈立体型迁徙至星际各个星球,华夏古武也经过经年研究进化,带着其特有的苦修方式,以绝代风姿呈现在整个星际大背景前。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今天会有加更,所以读者大人们快把粉红票票投给我吧!!! 143 依靠 然而,古老的东西自然有着古老的传统,华夏绝世神功,只传有着华夏纯血脉的人,别的人种若想学到精髓,那是坏了华夏古族的规矩的。所以京星武馆虽多,可是真正能在这里学到绝世神功的人太过凤毛菱角。 师傅本来是不想教彼岸的,虽然彼岸有华夏古族的纯种血统,而且还是青书介绍来的,但他一开始对彼岸的印象并不好,源自彼岸的那个男朋友太能耐,太能以势压人。师傅不是傻子,他自然也看得明白,锥冰其实只是想让彼岸找个能打发时间的东西玩儿玩儿而已。 这世上或许有能一蹴而就的力量,但这种力量绝对不存在华夏古武中。看青书,如此惊天武力不也是满手的茧子吗?锥冰的要求侧重点是不能让彼岸吃苦,这种被男朋友如此惯着的小姑娘吃了苦回去若是告状,以锥冰的能耐,他这《花间》武馆还能有消停日子过吗? 于是师傅也就跟彼岸玩儿玩儿,岂知越是玩儿越是察觉出此女是块璞玉,所谓璞玉,也并非是什么武学奇才抑或天生经脉尽通。在古武界,相对于天资,其实更注重后天的耐力与毅力。说白了,彼岸这种一根筋的二货,就是适合学古武! 她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不管让她做什么,她一句话都不说,只管做,尽管察觉出来被师傅在整,她也是好恭敬的不生一丝反驳,更加不曾把她那只有能耐的boss男朋友招出来吓人。尽管有时候教她的东西她记不住,可是至少这个态度,就让师傅对她打了至少80分。 对于这个徒儿,师傅是越教越满意,越教越想多教一些东西给她,甚至于有时候。师傅心里觉得,就让她练成绝世神功罢了,他想看看以彼岸这般的性子,天下无敌后能将这个乱七八糟的星际捅出多大的洞来! 青翠的竹林中,如刀的竹叶如雨般纷飞,最后一招,师傅终于气定神闲的收势,瞧着一身是血,站都站不稳,一直默默流泪悲伤却依旧坚强的不哭出声的彼岸。语重心长道: “养好伤,三天后再来!” “是!师傅”彼岸身子歪了一下,勉力站住。吸了吸鼻子,抱拳恭送师傅,哲哲的毒持续时间太长,她的眼睛都快因为流眼泪而肿成核桃了,就不送师傅回武馆了哈!!! 只等师傅一走。彼岸才是双膝发软,浑身是血,带着一身的针眼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回哲与阿直的木舍。却是刚一进门,绿发少年佑鸣便穿着绿色的t恤蓝色牛仔垮裤,提着明晃晃的菜刀就在彼岸面前晃,气愤填膺道: “大姐。谁干的?佑鸣去劈了他!” “滚!少跟这儿添乱。” 彼岸啐了佑鸣一口,身子站不住就要倒,身穿黑色劲装刺客服的哲双手抱臂。一身的阴冷一身的狠毒,及时往她要倒的方向一站,她便靠在哲的身上,坚持着站稳没有倒下,脖颈上戴着的银色兵哨一歪。沾着红色的血迹落在哲满是青筋的手臂上,随着她再次站直的身体。沾满血迹的银色兵哨轻轻划过哲的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没出什么大事,是自己人干的,要是敌人,她没这么平静” 阿直温柔的声音适时响起,蓝色古袍裹着的身子立在木质的餐桌边,因为长时间体能锻炼,竟也渐渐有了一丝柔韧感,系在额头上的宝蓝色发带,随着他的身形移动而在背后轻轻飞扬,褐色的发丝依旧落在眼睑之上,带着天使一般的美好,手持盛饭的木勺,冲立在彼岸身边的佑鸣招招手,柔声道: “把菜刀放下,准备吃饭!” 彼岸与人打架,向来不赢不休,赢了后眉目间会有一股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的得瑟,输了…她不可能输,输了抬回来的就是一具尸体!所以如果是敌人把她弄成这样的,她不可能犹如现在这般如此平静的立在这里,那便肯定是自己人干的。 “什么?!自己人干的,哪个敢窝里斗,佑鸣去劈了他!” 拿着菜刀的佑鸣一听更气,将一把银光闪闪的菜刀舞得“唰”“唰”作响,清秀的脸上瞪着一双气红了的眼睛,一头莽撞的就要往外冲。哲阴阴不语,只等彼岸蹒跚着走进木舍,才是飞起一脚踹中佑鸣的小腹,将他往外冲的年少身子踹进木舍内,关门、上锁,宛如无常般,阴狠毒辣的去拿碗吃饭。 佑鸣只是一个年仅16岁的异能者,身体强度并不能与哲相比,与彼岸比起来更是属于一根手指头就能被戳死的物种。所以哲那一脚,硬生生的将他自房门口踹飞进了客厅,撞上木质混合了星际建筑材料的墙壁,“砰”一声,晕了过去。 “脾气太大了,啊!” 彼岸浑身是血的靠坐在沙发上,一身疲软,撩起眼皮,心不在焉的批评了哲一句。当兵的被揍晕是常有的事,佑鸣多被揍揍对他提升身体强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批评哲,只是因为哲的脾气大了些,她就那么随口一说,聊胜于无。 哲不理她,阴狠狠的拿碗砸了一下桌子,独自坐在木桌边拿着筷子等吃饭,阿直盛了一碗饭在他碗里,又盛了三碗饭放在木桌边上,再去厨房端了盆水,拿了条白色的干净毛巾出来,将盆搁在彼岸身前的茶几上,润了毛巾,替她细细的擦起了脸。 她脸上的泪终于流干了,却是因为眼泪在血色一片中冲刷出两条小小的路径,看起来有些滑稽,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犟,这让她无力的倒在沙发上的身子愈发的小,愈发的倔强。于是阿直一边替她细细的擦着身上的血迹,一边心疼的柔声道: “为什么这么拼命,其实你可以依靠我们一些,我们都在。” “嗤”彼岸眉目下垂,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经不住笑了一声,卷翘的睫毛上还带着一丝血痂,盖住了她清澈眼眸中的任何神色,略显烦躁又显得有些听不懂阿直在说什么,轻声道: “依靠你们什么?整日里给我做饭陪我学武和我玩游戏就行了,瞎操个什么心呢!阿直你如今是越来越娘炮了,吃你的饭去,别惹我心烦!” “啪!”哲坐在木桌上将手中的筷子往桌面一砸,不等阿直说话,豁然起身,一身阴冷狠毒的把上了锁的门踹开,一言不发、宛如无常一般的走了出去! 充斥着阳光的房间中,被骂成娘炮的阿直收回替彼岸擦血的毛巾,低头,褐色的发丝盖在眼脸上,静静的坐在彼岸面前,也是一言不发,不知道心里在想写什么。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彼岸抬起双手,捂住眼睛,强撑起一身是痛的身子,起身,踩着阳光,跨过晕倒在地上的佑鸣,丢下身后的阿直,坚强的出了木舍,因为没有驾驶悬浮车过来,所以打算走着回去算了。 她其实有些想哭,可却哭不出来,也许是哲哲的毒将她泪腺里的泪水都释放干净了,所以她觉得自己的眼有些干,她其实不是听不懂阿直在说什么,只是她可以依靠吗? 对于自己这种不要命的攻击方式,彼岸比谁都清楚,她就只适合做冲锋,一支团队里,她的角色就是冲锋!任何与她组队的人,都只能沦为她的掩护,替她开路,替她挡子弹,让她直捣黄龙,让她扑向首领。所以她要去杀千世,与她一同去的人,只能死路一条。 上辈子,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必死无疑的她活着回来,这让她如何心安理得的再依靠自己的队友?如何依靠?! 一路且行,彼岸在阳光明媚的田埂间一边走一边想,尔后咬牙拿出通讯器,给锥冰发了个通讯,只等那边响起他宛如初雪朝阳般清洌的声音,她才是拧眉忍住浑身的巨痛,一字一字的问道: “千世在哪里?” 她不想再继续等下去,每一天都与身边的人过着那种闲适的日子,教她越来越眷念,这不好,真的不好,会让她不敢去赴死。虽然她没有任何根据,但是彼岸就是直觉其实锥冰是知道千世在哪里的,只是锥冰不告诉她而已。 锥冰沉默了一会儿,通讯器里一片嘈杂,显然身边很忙,没有沉默多久,大略三秒左右,才是开口,带着一股子的认真与探究,轻声哄道: “宝,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问你千世在哪里,你少他妈的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彼岸忽而怒了,心里气得简直要抓狂,她深吸口气,带着一丝近乎崩溃的战栗,狠狠踢飞脚边的一粒石子,失控尖叫,状若癫狂的大声吼道: “锥冰,我要做正事,这很重要,你不要再给我捣乱了行不行?!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千世在哪里,你不可能不知道千世的行踪,你说!你必须告诉我!!!”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这是今天的第二更哦,求一下粉红票票!!! 144 着迷 “我不知道,宝,你在哪里,我现在马上过来,姐姐说等你回家吃饭,等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锥冰的声音有些急,通讯中的嘈杂之音迅速远去,显然是丢下了手中的事跑去了悬浮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见鬼!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吃饭,不要让她在这个时候想起茶雅!!! 彼岸心中烦躁得真想一巴掌捏爆通讯器算了,气得抓下自己耳廓上的通讯器,也不怕弄痛自己的耳朵,泄愤似狠狠的挂断锥冰的通讯。她的心中此刻是充满了焦躁、愤怒、无助,面对锥冰如此遮掩,颇有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感。 小河边,流水潺潺,阳光的照射下,宛如粼粼鱼鳞一般,显得十分清澈甘甜。彼岸涉水,将浑身的血迹清洗干净,又把生物机甲衣上的血色自动去掉,才是一身又痛又累的一屁股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望着波光潋滟的小河,思绪就那样飘呀飘的,飘了老远。 前世的时候,敢死队有个队友,叫去力,据说是从帝星来的,特别喜欢在河里抓鱼。其实那个时候因为各种原因,地球上早就没有鱼了,可是他还是喜欢挽着裤腿,弯腰在浑浊的河里摸鱼,他说帝星的水很清亮,所以鱼也有很多,一条小溪里经常会逮出一条好几斤重的鱼。 帝星如何,彼岸没有去过,可是去力描述的很美,美得就如同一副画一样。他长得还不赖,眉清目秀的,皮肤也挺白皙,与佑鸣有一两分的相似,性格称不上好也称不上坏。不是地球人,却是因为战乱搁置在地球,后来地球上的人死绝。他又特别仇恨叛军,于是加入敢死队,与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同生共死。 不是每个敢死队友都是从最初的抗战一路扛过来的,而是一开始大家都有各自的队伍,然后人头经过频繁的打仗,逐渐减少减少减少…最后统和,再减少减少…最后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剩下了十几个人,偌大的地球,尸横遍野,一片荒凉。 那身经百战最后剩下的十几个人。每个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别看彼岸现在这么弱,其实她的身边若没有那么多优秀的强者。相对来说她还算得上是一个战斗力强悍的人。加上她操纵机甲的微操水平几乎举世无双,能活到最后不是没有理由的。 可以说,同样一台型号同样一个节档的驱动,在彼岸的手中,愣是可以飙得比别人快出一半的速度来。也正因为此,才最终确定了让她冲上叛军主舰,与叛军首领同归于尽的任务。 流水清澈的河面上,近在彼岸咫尺之前,一辆车头被撞得有些凹凸的悬浮车无声的落下来,彼岸抬目。静静的看锥冰身穿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自悬浮车上下来,踩入河水里,一身的焦急。一脸的严肃。 他行至彼岸的身前,蹲身,骨节分明的手捉住她的手臂,拧眉,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看着她手腕上还有没被擦干净的血迹与密密麻麻的针眼。急促的气问道: “怎么搞成这样?谁干的?!!!” “没谁,自己扎着玩儿的”彼岸低头。在河边坐着强自冷静下来的这些功夫,已经没有了适才的焦躁,只是垂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粗犷的银色机甲腕表,静静的说道:“锥冰,你告诉我千世究竟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宝,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自己扎着玩儿,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你自己是傻子?走,我去问你师傅去!” 锥冰起身,心脏疼得都缩了起来,火大的就要去找彼岸那个拉仇恨师傅,她倾身,一把抱住锥冰的腰,如同一个孩子那般将自己的脸埋进锥冰的腰里,低声闷吼道: “都说了是自己扎着玩儿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不是说要回去吃饭,饿死了,问你千世的事情,你就跟我这儿扯七扯八,我就不信你能瞒我一辈子,走,回去!” 清澈的河水里,她坐在大石头上,一身伤痛的紧紧箍住锥冰的腰。锥冰踩在河水里,虽然一身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一身冰冷怒气,却终究因为彼岸这弱不可及的阻拦而停止了去灭师傅的脚步。 他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华夏古武的修习有多苛刻,与青书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青书吃了多少苦,锥冰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从彼岸第一次带着针眼回来,锥冰大略也能猜出是师傅看上彼岸了。他的宝那么好,怎么可能入不了师傅的眼?! 所以他是一边替彼岸心疼骄傲,一边纠结着要不要灭了她师傅,只是这次针眼实在是太多了,锥冰要灭师傅的心有些铁,却又是因为彼岸怕他去灭师傅,所以箍住他腰身的手臂因为太用力而重新泌出了殷红的血丝。 他到底舍不得挣脱她的桎梏,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盖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的头轻轻压向自己的腰腹,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恼怒的阖上,流水潺潺中,弯腰,横抱着彼岸上了悬浮车,一路飙向家的方向。 自从彼岸拉着他飙过一次车后,他如今也喜欢手动飙车了,飙车的感觉其实还不错,把车撞开,一路通行无阻的感觉更好!这就如同彼岸给他找到一个十分好玩的玩具,爱不释手的一直玩,飙车的速度也是一加再加,有着难言的狂野。 彼岸无力的靠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阳光投射进车窗,映照着她一脸的瓷白,蹙眉,清澈的双眸看着锥冰驾驶悬浮车的狂乱姿态。幸好他的车好,经得撞,而且现在的车道也宽,只会把别人的车撞开,不会出现被撞得车毁人亡的现象,但是这种驾驶技巧,在她这个高手面前只能称得上是野蛮!!! 彼岸忍着忍着忍着...终于忍不住,强自副驾驶座上坐起来,忍着一身剧痛,轮着拳头就朝锥冰劈头盖脸的打,低吼道: “你会不会开车,飘过去不会啊?看到前面那个角就飘啊,把车放空,让车自己飘过去,然后过了那个角再手动啊,你是猪啊你,不会让我来!” 锥冰有些气,他女朋友说话就一直是这么冲,他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可他那么大一只boss,居然被骂成是猪!!这关于猪的评价让他的火气也上来了,咬牙拍了一下方向盘,隐忍怒气,压抑的吼道: “你来你来,你怎么来?!给我飘个试试!!!” 他真的只是从来没有被人骂过,虽然他情商是有点低没错,可是智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高的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不堪的骂成过猪,他赌气吼她,只是赌气而已! 可锥冰语一毕,彼岸犟脾气上来,当真就去抢他的方向盘,她一身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面色瓷白,浑身血丝混杂着一身的冷汗,歪身,伸手,咬牙,极吃力的去握方向盘。 锥冰有些没办法,尽管被骂成是猪,但是他当真没办法,也舍不得看她这么一身都是针眼的去够方向盘,只得将她的小身子搂起来,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握着方向盘,帽子掉落,黑色的马尾有些松散,一身伤痛,大脑却因为得到悬浮车的驾驶权而愈来愈冷静。她清澈的双目一直专注的紧盯着前方车头,他的大手就握着她的手,她要往哪儿拐,他就替她用力,如此,还真的飘了过去。紧接着又是一个急速的侧翻,梭形的悬浮车宛如一条游泳的鱼那般,自两辆悬浮车中间,“唰”一声,闪电流星般划了过去。 “看到没,这才叫高手,你那完全是蛮干,锥冰你究竟会不会玩儿车,买那么多辆车都是摆设是吧,瞎开个什么劲儿,撞车谁都会,玩儿车就得讲究个技巧……” 随着她喋喋不休的训斥,银色的梭形高档悬浮车宛如一条在深海中游泳的鱼,左冲右突的擦着别人的悬浮车急速前行,屡屡要撞上,却又被彼岸精湛的微操或者停顿或者加速或者漂移或者震慑,一路笔直,毫无拐弯,却没撞上一辆车的到达了锥冰的别墅。 锥冰抱着她沉默,聚精会神的替她握着方向盘,他是不会玩儿车,以前只玩儿人去了。他一直都知道彼岸飙车很疯,而且很快,却是不知在彼岸的这种疯癫里,还有如此多精彩的技巧,教人有些…着迷! 悬浮车停下,稳稳的、无声的落在东面花园里,她一身的冷静,他却闭目,心脏开始渐渐加速跳动,于是也是无意识的,骨节分明的双手自方向盘上拿开,放在她的腰肢上,轻轻揉捏,在她耳际低声问道: “你天生就会这么开车吗?” “嗯,我第一次开车就这么开的!” 彼岸回头,有些疲软,有些不值一提的得意,不自禁打了个漫不经心的呵欠。于是锥冰便身子后靠,拉着她的小身子,如同抱着一个孩子一般,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柔软的身子窝进他的怀里,英俊的脸上一片怔忪,显然还没曾从那一次次惊险的突围中回过神来。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有读者大人很捉急彼岸的智商,认为她白目到现在还不知道男主就是真凶这件事!其实我是想说,谁是男主?现在还不知道,前世的叛军首领是谁?我从没明说过,炸了彼岸家的,是刻意还是巧合? 145 亲吻 星光照进这小小的悬浮车车厢,锥冰身穿工整笔挺的黑色商务西装,低头看着怀里已经陷入沉睡的姑娘,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拿下脸上的黑框眼镜,脑海中倏尔想起她弯起的那抹嘴角,以及她在浴室里一丝不挂的玲珑身子,于是抬起手指,指尖轻轻触着她的嘴角,细细的,一点一点用力的揉着她的嘴角,心若狂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彼岸歪头,终归在睡梦中觉得有些不舒服,挥手打开他的碰触,他吓得赶紧缩手,又是觉得这是自己的女朋友,他想碰就碰,没有什么不对!于是拧眉,理所当然、独裁专制的抓住她的手,强制她不许捣乱,低头,缓缓凑近怀中闭眼沉睡的姑娘,心若狂跳的亲上她的嘴角。第一次,他亲了一个姑娘,还是偷偷的,有着做贼一般的兴奋感,让他浑身颤栗...... 在锥冰的身边,彼岸一向睡得很深层次,却是因为五感太过敏锐,锥冰亲她,她潜意识就导致自己做了个关于锥冰的梦。她梦见在一艘很大的船上,她驾驶着机甲一直往前冲,一边冲一边丢能量弹。 爆炸声响起,一片火海中,她一边呕血,一边被锥冰抱在怀里,他哭着亲吻她,一片熊熊大火燃烧着他的冰系异能,她看着一头银发的锥冰身后倏尔立了个人,那人举着一片银亮的薄刀就往锥冰的脑门儿上插…… “啊,锥冰啊!” 彼岸大叫一声,倏然睁眼坐起了身子,缀了蕾丝雪莲花朵的锦被滑落,黑丝锻般的长发披散在颊边,夜明珠流转的光华中,她的脸色有着一丝慑人的玉白。美得太过精致。 一觉醒来,做了个噩梦,彼岸发现她的古书修炼又莫名其妙的进阶了,比坐火箭还要快,由《潜渊诀》升到了《腾兔诀》。要说这个《腾兔诀》有什么用,彼岸自己也不知道,大略是会让身体跑得更快、更软、更轻的吧。 事到如今,其实彼岸自己也知道她练了两辈子的古书秘籍怕不是什么绝世神功,因为相比较师傅教的《新葵花宝典》,她这完全就是一些旁门左道。身体柔韧度是练上去了,皮肤滑腻了一些,身子轻盈了一些。五感敏锐了一些。可是有什么用啊?内力只有一点点,武功招式几乎没有任何攻击力,打架连变异老虎都杀不死一只! 不过反正练都已经练了,就一条路走到黑的练下去算了。半途而废不是她的座右铭,管它是什么。练到最后总能知道结果的。 “怎么了?我在这里”锥冰精壮的身子带着微凉贴上来,白色银花衬衫,袖子挽高至手肘,坐在她的背后,自她背后抱住她与被子,低头。鼻尖贴着她的脸颊,轻声在她耳际呢喃道:“做噩梦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抛开自己的古书秘籍进阶一事先不管。转头,侧身,窝进锥冰凉爽的怀抱,蜷缩在他胸口,为着锥冰。心中泛起一股从不曾有过的担忧,闭眼。难受道: “我梦见有人要杀你,锥冰,我不想你死啊。” 她以前是很想他死的,不管锥冰是不是前世的叛军首领,做为一个手握机甲的走私犯,彼岸觉得锥冰死了更好。可是后来锥冰对她一直很好很好,跟亲人一样,而且这辈子锥冰也没有成为叛军首领,她就决定化敌为友,现在的锥冰异能顺利进阶,离叛军之路越来越远,对她也越来越好,她是真心的把锥冰当成亲人来对待的了。 所以她不想锥冰死了,她想让他活得好好的,如同她想让茶雅、哲等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一样。 彼岸并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上辈子叛军首领究竟是谁很重要,但是再重要,也比不上这辈子谁会扰乱世界和平重要!万事万物都在变,就是石头的质子也在缓慢做着运动,更何况瞬息万变的星际政局? 其实她这四个半月的假早就过去了,按照上辈子的发展轨迹,她这个时候已经回了兵营继续服役。在过一段时间,就是上辈子叛军发射第一炮轰炸地球c区的日子。可是这辈子因为她的肆意打乱历史,锥冰没有卖出机甲,她也在锥冰的手中“生不如死”着,叛军还会突起吗? 太阳系兵界与千世勾结,只等千世挑头,便开始撕破星际联盟,可千世不会这么快那么莽撞就成为叛军。前世,千世会与微婠完婚,然后统筹京星的古武传承者,再在叛军的辅助下攻上帝星…其实她还有时间,只要前世那个神秘的叛军首领不会冒出来在星际首脑会议上大开杀戒,她还有时间去找千世,将千世扼杀在摇篮里。 而她在太阳系的大型空间站,关于《诸神》全息网游线下见面会上遇见的那个将镶满钻石的打火机交给她保管的男人真是千世的话,那千世就不可能是前世的叛军首领! 因为那个浑身落魄的男人,身上并没有异能者的气息,星际首脑只能是异能者才能担当,而那个落魄的男人所散发的仅仅只是人类高手的锐气而已!当然,这不排除他身上装载了什么可吸收异能者威压的宝物之类。 千世是不是异能者,她不知道,因为关于帝星皇室的第一皇子之位实在是太过瞬息万变了,千世的资料太少,若不是前世千世千劫的帝星内斗与叛军扯上联系,彼岸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千世、千劫以及佑鸣。 不过话又说回来,来自异能者遍地的帝星,千世有可能是普通人类吗?彼岸拧眉,她恍然想起一则以前看过的娱乐新闻,帝星老皇帝,那个拥有帝星主宰权的3000多岁老怪物,竟然是个普通人类!!! “嗤…”锥冰经不住笑了,抱紧这个身体柔软得可以在他怀里蜷缩成一个球的姑娘,仿若她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般,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弯唇,轻轻安抚着她的不安,带着一丝暖意,哄道: “宝乖,这个世界上,能杀得死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别怕。” 好自负啊!因为锥冰的话,彼岸收回漫无边际的神游,抬头,翻了个十分明显的白眼,蜷缩在锥冰的怀中,看着锥冰的下巴,又是想起他在京星的处境,于是担忧的问道: “萨孤烟到底是想杀你还是拉拢你?太阳系兵界那边怎么样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和千世一起谋反?” “啊…你怎么管起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了,不说!” 锥冰火速摇头摆脱这个问题,脸上摆上严肃和认真的神色,将彼岸横抱起来,大步行至游戏仓边,放进去,弯腰看着坐在游戏仓里一脸杞人忧天的彼岸,笑得特别英俊,道: “听阿直说师傅给你放了三天假,你就在家里陪姐姐好好弄下游戏里的帮会,乖啦,等我把手上的事弄完,我们就回地球去接爸爸妈妈。” 他把事情安排的很好,一步一步,将她当成一个孩子来宠爱,让她在他的照拂下,渐渐恢复无忧无虑的十八岁年纪。世界局势如何发展,与锥冰无关,他只管泄完自己的愤,然后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以及女朋友的家人抽身离去。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星际历史滚滚宏图之下,即便锥冰身在锥星,也是摆脱不了这个局的。特别是他还握有机甲,纵使锥冰的身手再是天下无敌,叛军一起,天下一乱,他若坚持不卖机甲出去,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锥冰很聪明,常常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可是他毕竟不是重生人士,他不会看清这个世界脉络如何发展的。现在京戏的大小富豪都被锥冰吊着胃口,倾了心般的巴结讨好着他,纵使他将他们当成玩具般摆弄,那些人也只是将恨压在心底,只等一个契机,便是将锥冰生吞活剥了也不奇怪! 也就是说,千世与太阳系兵界的叛乱成功,星际联盟被撕破,大小富豪都跳出来落井下石,届时,可怜的锥冰也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彼岸清澈的目光,看着游戏仓缓缓阖上,看着锥冰精壮的身子消失在那条缝隙外,陷入黑暗的她忽而觉得自己心中升起一抹强烈的责任感,她身为一个机甲精兵,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被人杀掉呢? 他一天是她的男朋友,不管她对他是亲情还是什么情,她都要对他的安全负责! 静静盘坐在游戏仓里很久,彼岸看着黑暗中漂浮在四周的无数款游戏图标。锥冰的手上真的有好多全息网游,每一个全息网游,都是一个虚拟的世界,无数的星球因为人口膨胀,从而不得不迁徙进虚拟世界中过着虚拟人生。战乱一起,锥冰一倒,这些人该去哪里生活? 黑暗中,彼岸幽幽的叹了口气,真是愁肠百结,锥冰现在对千世的行踪一直隐瞒着,不让她找到千世,岂知是在害他自己?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别说我腹黑,火机男到底是谁,哈哈,就不告诉你们!!!求粉红票票啊!!! 146 交换 世界不能乱,叛军不能突起,千世必须死! 打定主意,彼岸自七分裤口袋里掏出通讯器挂上玉白耳廓,盘坐在黑暗中无数漂浮着的游戏图标之间,两辈子以来的第一次,给神翟发了个通讯,不等那边说话,挑眉,冷冷令道: “我与你同级,都是地球机甲精兵。现在我要与你交换讯息,允许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可以选择答或者不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也可以选择答或者不答。我的问题是:千世在哪里?” 神翟是纥骨族大少,纥骨族是太阳系第一兵家,彼岸不信神翟会不知道千世在哪里。她本来不想找神翟,可是眼看着锥冰这边越来越靠不住,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问神翟。当然,神翟答或者不答,是他的自由,同等,神翟问的问题,她答或者不答,也是她的自由。公平交易,不拖泥带水。 通讯那边沉默了几秒,接着,黑暗中传来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宛如轻烟一般,有着一股飘渺之感,道: “绿玉休闲会所。” 哼!彼岸盘坐在黑暗中,双眸看着那个散发着银黄光泽的《诸神》卷轴图标,漫不经心的冷哼一声。锥冰果然是在骗她,他果然在隐瞒千世的行踪!绿玉休闲会所…以锥冰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和一群普通的皇子公主在二楼喧闹成那样,想必当日,千世怕也在上面了! 还有青书,青书同她解释,关于前两日那被践踏尊严的公主一事,是他一个朋友开的玩笑,想来那日青书也是在的,青书跟锥冰本来就是一伙的,合起伙来瞒着她。合起伙来把千世的行踪隐瞒的死死的,青书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就是千世? 都是一群混蛋!!! 彼岸闭目,气息陡然变得十分安静,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冲动也不能发脾气,她这样的人,越是面对纷杂的局势,就越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她这样的脑子什么都搞不懂,所以就不能慌啊,一慌就容易被人当旗子使! 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的彼岸盘坐在黑暗中不说话,静默的等待着神翟问她的问题。她已经打定主意,神翟问什么她都不会说,因为这是她的自由。事先说好的。 因为她的寂静无声,通讯那头,神翟轻轻笑了一声,似乎早已料到彼岸会耍赖,但是他还是问了。淡淡的,带着一抹轻清,问道: “你总是不停的说你恨我,不让我去救你,是不是不想我去送死?” “不是!我巴不得你来送死!你死了最好,你尽管来。我无所谓,我没关系!” 彼岸在黑暗中瞪眼,立即澄清否认。她从来都是实话实话,却又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神翟的圈套,因为神翟问的话很怪,她自己也理不清怪在哪里。总之其实她不想神翟来救她,也不想自己因为神翟的搭救而减少一丝一毫对神翟的恨意。但是神翟死了当真是最好的。而且如果神翟真的被锥冰弄死了,她是真的无所谓。没关系的! 继而又是想起自己本来打定主意不回答神翟的问题的,于是心中有些恼怒,在神翟那怪异的不停的轻笑声中,一把扯掉耳廓上的通讯器,对于自己这怎么就那么笨的脑子再一次感到挫败。 神翟很诡秘,她搞不懂他! 知道了千世的藏身之地,彼岸便放下心来,她要杀千世,却不会莽撞到冲进绿玉酒店一顿狂轰滥炸,现在没有了敢死队的队友,只剩下她一个人,所以她必须冷静下来,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筹备完成。 锥冰说让她放假的三天都陪茶雅玩游戏,弄那个【盛宠】帮会,其实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玩游戏,于是阳奉阴违的出了游戏仓,锥冰人已经不在了别墅,想来是去忙去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便更加无所顾忌,打算去驾驶悬浮车找芜婳拿早订好的两颗超级能量弹,再看看自己的兵器造好了没有。却是在路过北面花园的时候,瞧见茶雅正坐在镂花凉亭里,对月凝神。 因为《潜渊诀》晋级为《腾兔诀》,师傅在她身上戳的针眼在短时间内竟然开始缓慢的愈合,仿若坚决不能给肌肤留下一点点瑕疵那般,一定要让她的皮肤宛如初生的婴儿那样细腻滑嫩才可以。 所以她走过去,穿着一套白色t恤与七分裤,蹬着船鞋,扎着马尾,戴着白色的鸭舌帽子,纤细柔韧,身体挺得笔直,一身安静的犹如在乱世中悄然绽放的白色莲花。如同被修好的娃娃,干净美好,清新纯洁,在星空下负手前行。 星空之中,千娇百媚的茶雅戴着紫红色茶花面具,穿着一套紫色的纱裙,黑发卷了波浪,皓腕间劈了紫色的轻纱,娇懒的坐在凉亭里,侧头,看着彼岸就那样站在凉亭外,脸上也没有戴面具,于是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娇声问道: “彼岸,你要做什么去?为什么我心里又空了?” “能做什么去?还不是到处打架”彼岸挑眉,负手,白色船鞋上前,看着千娇百媚的茶雅,忽而笑了一声,天南地北的闲聊一般,憧憬道:“茶雅,我想过了,等我当了机甲师,我们就回地球,带着爸爸妈妈到一个很偏僻的星球去买套好大的房子去,我去考那颗星球的管辖者。” 茶雅没说话,静静的侧头看了彼岸半响,涂了紫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玉葱一般一直摁着心口,她的脸上戴着紫红色的茶花面具,所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是什么,但是她一反常态的,似乎比彼岸还要安静,一直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彼岸,看着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彼岸忽而有些憋不住想哭,这样安静的茶雅是她从不曾见过的,她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很蹩脚,说了跟没说一样,反而会让茶雅起疑心,可是她还能与茶雅说几次话?茶雅一直在游戏仓里过着她的虚拟人生,想必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从游戏仓里爬出来在这里等她的。 “那移民之前,还得从游戏里多赚些钱才行”茶雅静静的看着彼岸,也是恍如闲聊,顺着彼岸的意思,忽而开口,娇声说道:“去哪颗星球现在就要开始规划,不同的星球发展前景不一样,地球的房子也要卖掉,卖掉之后估计可以够我们一家四口的船票了。你是机甲精兵,到时候成为了机甲师,薪金会是家里四个人最高的,所以以后家里最大的经济来源就是你,我们三个人都要靠你养。人生地不熟的,我与爸爸妈妈说不定会受到那些星球土著居民的欺负,你是机甲师了,不论能不能当上管辖者,你也该长大了,要保护我与爸爸妈妈……!” 茶雅娇嫩的声音一直不停的说,彼岸听不下去了,倏然转身,忍不住吸了口气,憋着眼泪,吞了口口水,抿唇,头都没回的大步往前,离去。 她的身后,茶雅站在充斥着星空的凉亭里,抬手,捂着嘴,一边流眼泪,一边看着彼岸离开的背影,轻轻耸动肩头,微不可闻的开始哭泣,无法自抑,无法自抑! 这种内心空洞的感觉,自四个多月前在彼岸的机甲兵营接她回地球时起,就不断的纠缠着茶雅。以前茶雅不懂是为着什么,所以强自压抑,可是后来她弄明白了,彼岸,这个世界上的另一半自己,其实自她在机甲兵营见到这个双胞胎妹妹的那一天,那个活泼美好的彼岸,就已经死了!死在兵界下达的那个该死的同归于尽的任务里了!! 繁星密布的星空下,庞大奢华的别墅静静的矗立在一片原始密林中。悬浮车宛如一条银色的鱼般,在蓝黑色的天穹中一闪而逝。彼岸飙着车,清澈的眼眸中强忍的全是不舍的眼泪。 如果问,这个世界上,谁最懂她?茶雅最懂她!因为就算她什么都不说,可是茶雅也能感受到她的寂寞、焦躁与空虚,茶雅什么也不用知道,她身上所有代表懦弱的眼泪,茶雅都会替她流出来,这样的羁绊,正是彼岸最最不愿意,最最不敢亲近的。 曾经,她失去过茶雅一次,在上辈子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因为那台质量差的机甲,每次都冲在最前面的彼岸被一能量炮轰裂了脑门儿,被抬回地球空间站养伤。乱世中,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人失踪,而当时,有好几支部队混杂抗击叛军,因为战场上消息传送不通达,她所在的队伍认为她已经战死,将死亡通知发给了在地球的茶雅。 因为那张死亡通知,本来就患上了严重的“心灵互补依偎症”的茶雅,又经过常年的营养不良以及对青书五年的思念,身体一下就垮到了一个濒临绝境的地步。等到彼岸带着兵界特意配给的异能治疗师回到地球救茶雅时,已经只能见茶雅最后一面了。 千疮百孔的地球上,一片残阳如血中,她亲手阖上了茶雅死不瞑目的眼睛,抱着瘦骨如柴的双胞胎姐姐,枯坐了一整天,那种痛得麻痹到什么都感觉不出来的程度,让彼岸想起来就心惊胆战。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唔,居然有读者大人为了锥冰的初吻而打赏了包包......!锥冰,“芮冰”喜欢你!我真相了! 147 潜伏 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开始?究竟要死多少人才结束??!彼岸不知道,上辈子,失去了爸爸妈妈及茶雅之后,那个时候的她,比现在还要迷茫,那种迷茫,是关于人生信念的迷茫,远比现在面对纷杂局势的不知所措更能让人崩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要去守护谁了。爸爸妈妈早在叛军突起第一年就陆续死去,茶雅在叛军突起第五年也走了,那她那么拼命的打仗,究竟是为了什么? 仅仅因为好战吗? 今生的悬浮车中,彼岸坐在小小的车厢里,眼泪倏然就滑落下来,她忽而明白,其实这个世上,当真没有一个人是理解她的,纵使茶雅懂得她所有的心伤,可是茶雅也不会明白,她如此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星光充斥着车厢,彼岸右手手腕间的哲二号缓缓游曳,她努力让心思平静下来,不管有没有人理解她,她都开始为自己做着战前动员。爸爸妈妈在太阳系兵界的手中,最多只是被监控或者软禁而已,毕竟是兵界,不会发生虐待棋子家属的事情,而且她身为地球机甲精兵,地球兵界也不会对太阳系兵界控制她父母一事袖手旁观的。 茶雅的独立能力很强,在地球也敢一个人摸着石头来京星,她若果真死了,茶雅肯定会回太阳系去找爸爸妈妈,到时候他们日子过得清苦些无所谓的,只要天下太平就好!不过说不定地球兵界会给他们家发抚恤金。 锥冰的话不用担心,他的异能早就进阶了,她若死了锥冰最多难过伤心一阵子。青书也不用担心,他那么沉稳,不管对茶雅动没动情,她与青书有言在先。肯定会暗中保护茶雅,直至带着茶雅与爸爸妈妈到一个偏僻的星球过新的生活为止。 笑苍穹固然是个异能尊者,可是他毕竟是游戏里认识的人,彼岸不太了解他,但是不管他与茶雅最后能不能成,沉稳的青书估计都不会让自己成为两人之间的感情绊脚石。 哲、阿直、佑鸣更加不用担心,芜婳…只要以后不碰男人,她也不担心! 好,她现在所有的人都不担心,所以心情很轻松。很平静,就是死也不怕了! 给自己做完战前动员,彼岸已经来到了芜婳的木舍门口。她抬步进入,芜婳在房里睡觉,没有男人,于是彼岸满意点头,径自走入锻造室。 芜婳的锻造室很宽阔。内里远比她所有的房间都要讲究,光线也是十分的充足,关于机甲锻造的一切,芜婳都是精细而用心的。锻造室中央,偌大而平整的方形银色机甲锻造台上,铺满纷杂的矿石。图纸,在一堆复杂而精密的锻造仪器中,彼岸寻到了一把米长的机甲军刀。及一把一尺半长的袖里剑。 军刀与袖里剑皆呈银亮色泽,重量适中,手感十分好,她的手掌偏纤细,所以刀柄与剑柄都刚刚好被她一把握住。不会出现砍人太过用力震痛手掌虎口的现象。 芜婳出品的机甲兵器,锐利的锋口自然不必说。划破风的声音都清脆一些。而她造出来的超级能量炸弹,一颗都能抵得上别人的十颗,体积还尽量应彼岸的要求缩小,缩到只有彼岸的两颗拳头大小。 充斥着明媚阳光的锻造室中,彼岸将马甲一样的黑色机甲剑套穿上,银亮的机甲军刀插入剑套中,雕了一朵银色莲花的刀柄斜露在她的左肩上,凭添一丝杀伐柔情,关于袖里剑,彼岸一向藏在机甲剑套的左边腰腹里,这会让别人产生她只有一把刀作为武器的错觉。 收拾妥当,彼岸拿着芜婳打造出的一套精细的拆卸仪器,抬起左手手腕,将其上的机甲腕表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拆下来。当真不是她替芜婳吹牛,神翟的那套工具跟芜婳的这套拆卸工具比起来,简直就是个菜! 她将机甲腕表放在芜婳木舍的一间卧室床底下,然后将锥冰的悬浮车停在芜婳木舍后面的林地里隐蔽起来,彻底将锥冰的定位系统遗留在居民区后,这才吐出一口气,转身,步行,谁都没惊动,踩着居民区明媚的阳光,独自开始出发了。 刚行出去几步,锥冰的通讯就发了过来,彼岸接通,还没等说话,他那宛如初雪朝阳般的清洌声音便传了出来,带着一抹关切,问道: “宝,你在哪里?” “居民区啊?怎么了?” 彼岸好轻松、好自在、好漫不经心的回答,弯扬,背着银亮的机甲军刀在路边折了根草,一边慢慢的用手指尖捻着玩儿,一边抬脚踢了踢路边的一粒石子。 锥冰沉默几秒,许是自彼岸的话语里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于是严肃认真中,带着一抹探究的问道:“姐姐说你不对劲,怎么不和姐姐一起玩游戏?不是说了师傅会放三天假给你吗?” “可是我不爱和她一起玩儿啊,没劲,她整天神神叨叨的,说我不对劲你还真信!你几岁啊?锥冰你好烦啊,你管我放假干什么啊?我就在芜婳这里待着,你忙你的去,别烦我!” 她有些焦躁,言语之间不自觉就带了一丝恼意。她的机会不多,有可能这一次过后,茶雅与锥冰会想尽办法束缚自己。所以老天爷最好祈祷她能在为数不多的几天时间内找出千世来,否则,等锥冰发现自己玩鬼后,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以后她要脱离茶雅与锥冰的视线会更难。 因为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锥冰便放下心来,笑了一声,言语中带着纵容,轻声哄道:“好好,我知道了,你别生气,别又玩出一身的伤回来,宝,我的心会疼。” “咦~~锥冰你越来越肉麻了!” 彼岸翻了个受不了的白眼,径自挂掉锥冰的通讯器,身子打了个冷颤,实在不知道锥冰这种严肃认真的性子怎么就能把肉麻的话说得这么溜的,换了她。就是把她给毙了,估计也说不出这么柔情蜜意的话,呃… 居民区到达贵族区的距离不短,路上,彼岸挟持了一对在荒郊野外搞车震的男女,让他们将自己送到贵族区绿玉娱乐会所附近,然后独自、状似漫不经心的沿着这栋豪华建筑转了好几个圈,确定自己没有被人跟踪,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守在绿玉娱乐会所的后街小巷中。静静的潜伏在角落,观察局势。 说是专为贵族建立的商业区,但也有着所谓的后门。不可能所有的建筑都是宛如正门那边光鲜亮丽的,尤其是这种高级娱乐会所,其实说白了,这里就是贵族的妓院。 既是妓院,自然有妓女。但是这里已经不叫妓女了,而是叫高级妓女…其实因为太高级,所以基本成了二奶三奶四奶的聚集地,富豪偷情的最佳娱乐场所以及上流社会色情交易的枢纽地带。 试想一下,富豪如果要带二奶三奶四奶n奶出去,如果走正门的话被正妻抓到了怎么办?所以即便再是如果高档的贵族娱乐场地。后门的存在都是很有必要性的。 但是来这里的京星本地富豪很少,大部分都是外地富豪,而且估计绿玉娱乐高级会所已经被千世或者京星某大人物包场了。所以彼岸在后门守了一天,都没见人出来,不仅没见人,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如此她也不好贸然不问清楚状况就闯进去,她又不傻。不打没把握的仗。 第二天,她换了前门去守。找了个角落猫着,因为《潜渊诀》的修炼,所以她的身体相当于一个自动屏蔽仪器,绿玉娱乐会所的警戒光段也检测不出来她的存在。 她很谨慎,就怕送错命,认真观察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却是在绿玉娱乐会所的门口发现好几拨太阳系兵界的人自悬浮车上下来,都是大人物。彼岸是地球土著机甲兵,这些个大人物她自然认识。神翟果然没说谎,太阳系兵界与千世确实靠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彼岸有些颓丧,只觉得可能要无功而返,她只有三天的时间,如今已是过了两天,却是连绿玉娱乐会所的门都还没进得去,实在是让她有些气恼。 好不容易摆脱锥冰与茶雅的变相束缚,又是好不容易得到千世的所在地,她怎么都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回去了,于是彼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撤退之前,横脾气上来,拿了个超级能量弹报复性的就往绿玉娱乐会所大门口一丢,然后迅速跑远,看着远处那朵升腾起的蘑菇云,心中莫名的欢畅。 芜婳制作的超级能量弹果然不是盖的,绿玉娱乐会所的大门都被炸飞了,露出内里的无限风华,里面的大小富豪,太阳系兵界的人都开始紧急撤退,仿若被捅了个马蜂窝,里面的马蜂全都飞了出来,笑死她了。 还是这样横冲直撞更让她痛快些!其实她就喜欢别人什么事都给她做好,然后她去杀首领就行了,如今这些什么侦查啦,潜伏啦,都应该是队友的事情…唉,算了,她天生孤寡命,一个人死就死了,犯不着拖累别人。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芮冰”的打赏与粉红票票。哈哈,刚从月票王榜上被挤掉下来没几天,“芮冰”童鞋的一张粉红票又把我拱上去了,我心里那个乐啊,哈哈!锥冰,去替我亲个“芮冰”~~~~啊,别冻我,“芮冰”快跑!我替你挡住冷气袭击!!! 话说,乡下的猪肉真的比城区的便宜,我在超市买的两块用塑料盒子装的那种猪肉,一块只能吃一顿,综合起来要18元多,但是在乡下买的猪肉两斤只用了24块钱,感觉能吃一个星期! 而且乡下的猪肉都是现杀的猪,十分的新鲜,老板人也很好,一点不缺我的秤。所以我打算吃完了这两斤再去乡下买十斤回来! 唔......原谅我最近总是和大家谈论猪肉,因为我最近的生活中除了这点谈资外,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要不你们在书评区多发点儿言,也可以给我提供点儿话题! 148 忠诚 彼岸一边品味着这种难受的孤军奋战感,一边飞身上了一栋至高建筑,以自己明锐的视觉仔细观察着自绿玉娱乐会所迅速撤退的这些人,她的角度选取的很好,加上清晰的五感,可以将整个绿玉娱乐会所囊括在视觉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些出来的人里,感觉上似乎没有一个像千世大皇子的,要不就是气场不对,要不就是气质不符。瞧瞧那胖子,肥成那样,走路都困难,还敢反叛?再悄悄那搂着女人的腰、摸着女人屁股的瘦子,这也是千世? 别给她开星际玩笑了啊…… 彼岸觉得自己有些头大,思附着是不是再放个超级能量弹,把更深层次的马蜂炸出来,却是突然觉得背后有风,忙是回头,急速闪躲,一个旋身,在充斥清晨白光的至高顶楼顶上,抬起左手,“唰”一声,抽出背后的锐利军刀,看都不看来人是谁,一军刀劈了下去。 “是我!” 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神翟后退两步躲开彼岸的军刀,穿着黑色锦服的修长身影立在两三米开外,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歪头之间,只等彼岸看清是他,才是上前两步,负手淡声道: “你还真的来杀千世!” 这是一个疑问句,虽然用着肯定的语气说出来,潜台词却是在问彼岸:你真的要杀千世? 彼岸一身的白,t恤、七分裤,船鞋,鸭舌帽,马尾。黑色的机甲剑套宛如一件马甲穿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身材的纤细柔韧。清晨的光线打在她宛如凝脂般的皮肤上,泛着精致的光泽,有着无心而澄净的美。 她就那样静静的手执闪着锐光的军刀。双脚略分开,一身的锐利中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煞气,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静静的看着神翟,微风轻拂,脑后的马尾宛如黑色的丝线,直直侧向飞扬。她冷冷开口,声音却因为修炼《腾兔诀》莫名带了一股娇音,一字一字冷声道: “与你无关!” 神翟只是一颗家族棋子,与叛军首领无关。只等她杀了千世,神翟便没有成为叛军大将的可能。未来或许太阳系会反,但至少现在不会。那么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她现在只杀千世,以命换命! “你杀不了他,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比你身手好!” 清晨的光线中。神翟缓缓摇头,俊美无双的脸上,那双狭长而完美的眼眸看着彼岸的唇,露出一丝眷念。他上前,转身,穿着黑色窄袖宽腰锦袍的修长身子坐上楼顶的金属护栏。一身的清淡。尔后侧头看着亦转身,继续盯着护栏外下方绿玉娱乐会所的彼岸,淡淡的扫了眼她空无一物的左手手腕。了然的说道: “我告诉你他在哪里,只是想证实,你能不能自己从锥冰的手中走出来。” 神翟几次三番的自锥冰手中死里逃生,渐渐也摸清了一些锥冰的脾性。锥冰这个人很怪,看起来似乎在囚禁彼岸。却从不限制她使用通讯器,他给了彼岸很大的行动自由。却总有办法将彼岸的行踪向世人瞒得死死的,任何人都没有门路打探清楚彼岸在锥冰身边究竟过的是种什么样的日子。 所以神翟突发奇想,便想让彼岸自己走出来看看,他估测,锥冰只怕千算万算,就是不会算到彼岸会自己掌握主动权并自己走掉。于是彼岸想要知道千世在哪里,神翟便告诉彼岸在哪里。他其实已经在这附近等待了很久,只等彼岸的出现。 “你为什么不想离开锥冰?因为他掌握了你的什么把柄?还是你有什么别的苦衷?” 神翟依旧侧头,看着立在身边这身材纤细柔韧玲珑娇小的姑娘。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宛如一根绷直了的铁棍,双手负立,一脸安静,一语不发的盯着楼下的绿玉娱乐会所。 她不想开口说的问题,茶雅问不出什么,锥冰问不出什么,神翟更加问不出什么。而此刻,彼岸平静的外表下,其实心中有着气的,她怎么就相信了神翟,相信千世真的在绿玉娱乐会所呢?她怎么就不怀疑一下呢?她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地球兵交换讯息时都是诚信的,却不曾料过,神翟是机甲精兵,却也是上辈子心思诡秘的叛军大将。 现在可好,让神翟掌握了她可以在锥冰身边自由行动的讯息,以后指不定会带来什么麻烦! “我只有三天时间,今天过后,锥冰就会知道我失踪了,所以我要么死,要么自己回去。” 彼岸负手,身体绷直,目光远眺,平铺直叙,每一个字都是说的真话,如同她每一次说让神翟不用来救她,她过得其实还不错一样,那都是真的!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头顶白色的帽檐,想了很久,才是顶着神翟投注在她脸颊上那莫测的清淡目光,又继续说道: “你不要再想着法子把我弄出来了,我与锥冰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锥冰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世界太复杂了,我与你不是一路人。” 她有她的路要走,神翟有神翟的路要走,虽然同为地球机甲精兵,但是她的命运已经严重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如果是上辈子,或许因为神翟打了结婚报告,她会拼命朝着神翟靠拢,可是这辈子怎么都不可能了,神翟的世界太诡秘,她宁愿与锥冰在一起,也不愿意搀和进神翟的生命里。 而她不会也不能出卖锥冰其实不是个普通人而是一名异能皇者的秘密,虽然也许锥冰自己不会在乎她说不说,但是“忠诚”,是她对待每一份感情最起码需要遵守的原则。 不论对谁,她都尽可能做到全力以赴,杀人也好,救人也好,与锥冰交往也好,她虽然害怕爱情,可是却还是尽量去爱锥冰,可是爱情这种东西真的要靠灵感,她对锥冰止步亲情,她真的没有办法。可即便只是亲情,她也必须做到“忠诚”! 清晨中,神翟理得极短的黑色短发迎风发出一股微不可闻的摩挲声,他侧头,俊美无双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浅笑,那双狭长而完美的眼眸看着彼岸的唇,充满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眷念,他勾起唇角,将目光移开,也是远眺,与彼岸一站一坐,一反一正的交错着身子,淡淡道: “你是一个很执着的人,而我恰恰也是一个很执拗的人,我救你,与你的意愿无关,与你恨不恨我无关,如同我要与你结婚,与你愿意不愿意,也无关!” 她遇上的每个人都很执着,因为不执着的人无法跟上她一往直前的脚步。神翟要救她,只是因为他要救她,执拗的必须要带她回地球,必须洗刷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丢掉了彼岸的这个污点,这让彼岸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哭笑不得的感觉来。 渐渐的,她心中开始爬起烦躁,于是拧眉,侧头,清澈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坐在身边栏杆上的神翟,平铺直叙道: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话已至此,听不听在你。神翟,锥冰已答应了我不再与你纠结,若你还是继续执拗,从今往后,你与锥冰如何,我再不会管。我不欠你的,也不欠任何人的。” 语毕,彼岸转身,马尾弯扬如刀,姿态潇洒,大步离去,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走得洒脱至极,无愧于天地任何。 她依旧搞不懂这纷乱复杂的局势,依旧会傻傻的追着叛军首领去赴死,她依旧很笨,依旧执着,依旧对身边的人倾心以对。可是男女交往不是亲人与朋友的关系,不能np,她不是玩暧昧的高手,也玩不来暧昧,所以只要她与锥冰的关系还在,她就只能“忠诚”锥冰一人。 这无关于她寂寞不寂寞,孤独不孤独,也无关于她今日去赴死还是明日去赴死,她其实想的不多,只是脑子太过一根筋而已。 自至高楼层上跳下来,彼岸宛如一只白色的鸟雀,几个弹跳,便重新回到绿玉娱乐会所的后门。她心中有些疑惑,于是想要确定神翟究竟是不是在说谎骗她,这个人太诡秘了,她不确定千世是不是真的在这里面。 刚一落入后门范畴,她心中便有些后悔,因为似乎绿玉娱乐会所的保安措施做得其实还不错,她竟然被无数把能量枪给包围了…… 好吧,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她其实当真不适合做潜伏与侦查工作!妈的,那应该都是队友的事啊!! 清晨淡白色的光线照拂下,被浅浅的阴影笼罩着的绿玉娱乐会所后门,彼岸身上晃着无数道红红的射线。她双手叉腰,蹙眉,思索着是不是要大干一场,现在大干一场划得来不划得来呢?她担心把锥冰给惊动了,到时候知道她玩鬼,不知道还会出些什么妖蛾子。 很显然,时间走到这里,她初次击杀千世的任务已经失败了,既然任务失败,就得选择最悄无声息的方式撤退,这样才能方便下次任务的继续。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在于一方”“喜盈门”的粉红票票,谢谢“ie60”的关心,天气凉了,大家都要注意身体。 其实猪肉...别打我!!!我不说了!!!! 149 收拾 可是她现在被绿玉休闲会所的保安围住了,依着她的性子又不愿意当俘虏,正想着如何以着最安静的方式撤退,一大票身穿绿色古袍的帅哥簇拥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自后门出来。围者及被围者双方不及开口,旁地里一穿着白色睡袍,身材略发福的中年男人就冲出来,举起巴掌,朝彼岸扇下去。 她抬脚,顶着无数道红色的能量枪射线,一脚踹向那白色睡袍、身材发福的男人小腹,将这不中用的东西踹飞十几米。尔后收脚,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负手,纤细柔韧的白色身子挺得笔直,清澈的目光看着绿色古袍帅哥堆中,那个也是穿着绿色薄纱睡衣,有着一双烟熏眼,姿态妙曼,风华绝代,酥胸半露的女人。彼岸一言不发,姿态上习惯性的充满了挑衅。 绿色薄纱睡裙女人风华绝代的朝着彼岸笑了,红唇弯起,颇有那么一丝媚惑之感,伸出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搭上身边一绿袍帅哥的肩,身子斜靠,带着一丝欢爱过后的沙哑,看着彼岸,道: “想必炸飞了我这大门的就是小姐你吧,我可是认识小姐你的,怎的?打算做完事不买单就想跑吗?” 做什么事啊?买什么单啊?她又不是来嫖的!彼岸恼怒的翻了个青葱白眼,听这话的口吻,这绿睡裙女人就是这个绿玉娱乐会所的老板绿玉了?于是双手依旧还叉在腰上的彼岸,一副摆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姿态,挑眉,看着那姿态妙曼、风华绝代的绿玉,冷声道: “我没钱!” “没钱?!!小姐说的可是笑话……你要弄谁那是你的事,坏了我这绿玉的门楣就别想撇的干净!” 绿玉也是冷声,语气中充满了恼怒。风华绝代的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媚笑一声,抬起纤纤玉手,身后立即有绿袍帅哥在她身后跪下来,伏在地上,绿玉坐下,将那跪伏在地上的绿袍帅哥当成凳子,又是侧头,立即有绿袍帅哥给她点上一支白色的细长香烟,送至红唇边。(.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这一系列的姿态。看的彼岸相当惊悚…绿玉这女人玩儿的真高端! 这是一个不同于茶雅的女人,茶雅是千娇百媚,宛如一朵娇艳的茶花。虽然带着媚态,却给人一种美好向上的感觉。而绿玉却是让人感觉堕落的,沉沦的。仿若只要她给了一夜欢爱,男人为她去生去死都是愿意的。 数道能量枪射线下,心中惊悚的彼岸不再说话。她是真的没钱!这些个有钱人被炸个大门,其实根本也不算什么,她今日若溜了就是溜了,绿玉逮不着人,自然会自己出钱修大门。当然,或许内心会有那么许多不舒服。可是当真没什么大影响! 绿玉也不说话,径自坐在绿袍帅哥的背上风华绝代的吸着香烟,长发蓬松散开。落在半露的酥胸上,起起伏伏,性感媚惑至极。 于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彼岸等了会儿,没感觉出这女人有要杀她意思。也没感觉出有要放了她的意思,正待率先开口告个辞什么的。宽阔的巷子高空中,倏然急速飘下来好几辆悬浮车。 她心中一突,忽然明白绿玉这番姿态是个什么意思了,原来是在等人,绿玉收拾不了她,于是叫人来收拾她! 悬浮车一共来了五辆左右,皆是银色梭形高档车,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车内全都用了屏蔽仪器,所以她也是无法知道里面坐了些什么人。于是她便睁着眼睛一直看,反正不管是谁,总是会从车里出来的吧。 然而,不等她看得仔细,被她踹飞出去,晕过去又醒过来的那白色睡袍男人又跌跌撞撞,骂骂咧咧的冲回来,为着彼岸破坏了他与绿玉的好事以及彼岸踹了他一脚,这新仇旧恨加起来,抬手又朝着彼岸一耳光扇下去。 这人实在是太不死心了,都被她踹飞过一次,还想扇她耳光?彼岸拧眉,抬手,准备一把掐死这敢屡次扇她耳光的男人,然后转身跑路。空气中,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条硕大的白色冰链子,绞住那要扇她耳光的白色睡袍男人的脖颈,提至空中。 彼岸略瞪眼,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只见那白色睡袍中年男人的双脚离地,在她眼前拼命扑腾几下,不消片刻,就断了气。 她有些玩儿大发了的感觉,因为她的眼角余光看见那五辆银色悬浮车中的其中一辆,那莹白的后车窗渐渐滑下来,露出的居然是锥冰那张冰坨子般的侧脸。 原来绿玉叫来收拾她的人是锥冰!!! 飘着清晨淡淡白光的巷子中,锥冰开来的五辆银色悬浮车里,有黑西服秘书自其中一辆悬浮车疾步下来,行至一直看戏抽烟的绿玉身边,一言不发的弯身,递给她一张金色的卡,不及巴掌大小。 此时无声完全胜于有声,一片静默中,绿玉的烟熏眼垂目扫了一眼那张金卡,丢掉指间的香烟,两根纤纤玉指夹起那张金色的卡片,干脆的冲着远处悬浮车中锥冰的冰冷侧脸,弯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媚笑,道: “boss真是大手笔,如此谢了。” 又是起身,穿着性感的绿薄纱睡裙,朝着怔愣出神的彼岸风华绝代的一笑,挥手,让周围的能量枪都撤了,用着其特有的烟嗓,道:“小姐以后做事,尽管来,我绿玉是个干脆人,一定配合!” 言毕,领着一众绿袍帅哥及手执能量枪的保安撤离后巷,留下头大如麻的彼岸依旧双手叉着腰,瞪着那五辆安静无比的悬浮车,一言不发。 锥冰肯定是在生气没错,光看他坐在悬浮车上冷成了冰坨子的侧脸就知道了,他怕是接到绿玉的赔款通讯,从什么会议场或者应酬场赶过来的,身上还穿着工整而笔挺的黑色商务西服,正是低头,眼镜儿也没戴,手指用力的翻阅着手中的光脑文件。 其实他好像不是近视眼,为什么总喜欢戴副眼镜儿?彼岸有些好奇,想问问,却是直觉现在最好不好开口。不过反正她已经被抓出玩鬼了,如今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大不了也就是分手,求之不得! 爬满阴影的宽敞小巷里,锥冰坐着的那一辆悬浮车后门无声的向上滑开,其余四辆悬浮车上下来一堆黑西服秘书,众人静默,垂目,姿态恭敬,皆不说话,这驾驶显然是在无声的告诉彼岸:上车!不上也得上!! 她拧眉,有些倔,不想上车,直觉想跑,但是这种情况上车就是死,没好果子吃!又是低头看着那被绞死在地上,尸体胡乱丢弃的白色睡袍男人,脖颈上那条白色的冰链子早已不知去向。于是她觉得如果此时转身跑,更加没有好果子吃,那干脆还是上车吧,反正锥冰也不至于杀了自己吧… 彼岸心中有些不确定,但还是抬步往锥冰所在的那辆悬浮车而去,坐上去,挨着车窗,离浑身飚着冷气的锥冰尽量远一些,然后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白色的帽檐,一言不发的等车门关上,等悬浮车启动,静静思索着对策。 其实也没什么对策可想,最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玩鬼在先,可那也是锥冰逼她的,他若早告诉她千世在哪里,她也不至于搞出这么多事来…彼岸有些纠结,一直感觉好冷的侧头吹着满车厢的冷气,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有些愁肠百结。 锥冰不搭理她,整个车厢宛如一个冰窟,他一直低头,穿着工整的黑色商务西装,一身冰冷的翻着手中的光脑文件,脸上除了冰冷就是冷冰,没有任何情绪。她也懒得搭理他,双手抱臂,脊背倔强的挺直,坐在车窗边上侧头欣赏窗外的风景。人家不给她好脸子看,她也不稀得给人家好脸子看! 回到别墅,彼岸下车,锥冰也没跟上去,冷冰冰的一言不发,连车都没下,任由她独自进了别墅,上楼,回到卧室,洗澡,洗头发,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吊带t恤配一条宽松的白色瑜伽裤,安静的躺在床上,打算睡一觉起来然后再想对策。 这几天她过得很静,每当想到千世在绿玉娱乐会所里面,她的脑子就很冷静,冷静到完全只想着如何进去杀千世,其余什么都想不到。锥冰也有打过通讯给她,一天一个,都被她说谎骗了过去,如今玩鬼被戳穿,锥冰心里不舒坦也是应该的。 他其实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可是却全心全意的相信她是在居民区芜婳的木舍里玩,这谎言被戳穿,心中怕是相当震怒的了。其实他可以根本不用管她,就算不给绿玉赔大门的钱,她一样也可以毫发无损的从绿玉的手中溜走。锥冰管她做什么呢?像个傻子一样,被她骗了还跑来替她买单。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 150 无情 恍恍惚惚中,彼岸盖上卷而翘的睫毛,又开始做梦。她梦见自己坐在一片金黄色的琉璃瓦屋顶上,周围一片祥云缭绕,视野特别的开阔,有和风习习的吹来,扬起她的发丝,那真实感,就如同在玩全息网游一般。 彼岸身穿白色古裙,右肩肩头缀着一簇细碎的红莲,她将双腿屈起,抱臂,下颚枕在膝盖上,静静看着远处的祥云,长长的白纱裙摆铺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这造型就如刚刚进入《诸神》游戏中那般,充满了一股仙女般的风情。 “你就那么想死?” 一片阴影笼罩在她的身上,伴随着一道冰冷的男音,带着一丝拼命压抑的怒火。一个身穿黑色铠甲,铠甲上刻着繁复符花的男人,戴着白骷髅面具,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身边,冰冷道: “我总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能那么无情!你身边爱你的人那么多,总是活在过去有意思吗?为什么不向前看看,多珍惜一些身边的人?” 彼岸侧头,将脸枕在自己的膝上,看着这个梦中出现在身边的笑苍穹,蹙了蹙眉,奇怪的挑眉问道:“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我爱怎么样那是我的事,有病吧你!” 笑苍穹沉默,侧头,那张白骷髅面具正对着彼岸,一身冰冷至圣气息,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我对你好,你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这世上,敢如此对我说话的,从来活不过一天。” 闻言,于是彼岸也冷笑,直起腰身,长发飞扬如墨,倔强的看着笑苍穹。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犟脾气上来,一字一字的往外吐:“命而已,从来都不是我在乎的!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不着!” 因着她的挑衅,他倏尔抬手,戴着黑色护甲手套,在和熙的光线中闪着慑人的光芒,一把擭住彼岸的后脑勺,用力将她的头拉过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凑至那张白骷髅面具下,冰冷狠戾道:“你找死!那我现在就杀了你,省得你再做出让我伤心的事来。” “杀杀杀。快点杀,只求速死!”彼岸不耐烦,开始有些口无遮拦,满心满眼的厌倦,想要挣开笑苍穹桎梏在她脑后的手掌。却又没有他的力气大,于是又气又崩溃的低声吼道:“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人伤心的事了?你们个个都觉得我无情无心,你、茶雅、锥冰、哲、阿直…你们都怪我,可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伤心的事情了?我不过是想你们好,想让你们活得都好,我做错了吗?” 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也干脆抛开了束缚,抬目,充满了怨愤的看着面前这张白骷髅面具。倏尔又是觉得自己真的相当的委屈,于是扯开了嗓子气得大吼道: “你们理解过我没有,我心里有多难受有多寂寞有多苦,你们理解过没有?每个人都怪我不珍惜你们,一心只有任务任务。可是你们为什么都不换个角度想想?哲与阿直是我的队友,与我同生共死不过是送命。茶雅怪我不管她与爸妈。当叛军四起,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锥冰怪我骗他,他手握机甲,整天玩这个玩那个,叛军一起天下大乱,第一个就是拿他开刀。你呢?你又是在怪我什么?莫名其妙,我没招你惹你,你究竟是凭哪般用着这幅姿态怪我啊?” 后脑勺被桎梏在笑苍穹铁掌之下,这姿态让彼岸吼着吼着就觉得有些累,她抬手,使劲一把打开笑苍穹的手臂,也不在乎是不是会扯疼自己的头发与打疼自己的手臂,蜷缩在和风习习、祥云缭绕的屋顶上,一边倔强怨愤,一边低吼发泄道: “我也不过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我这辈子就是为了杀叛军首领而生的,我都打算一个人了,是你们自己非要缠上来,如今又怪我无情,我心里的委屈往哪里去诉?只能憋着。我死了,你们愿意想念就想念,不愿意想念我也不知道,我对你们那么好,你们怪得着我吗?” 语毕,彼岸侧头,再不想看笑苍穹一眼,双臂抱着膝盖,将头转过去,脸颊趴在膝上,满眼委屈的看着远处的风景,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因为怨愤显得有些颤抖,她的眼角濡湿,不想教任何人看见,特别是不想教笑苍穹看见,就是在梦里,也不想教任何人看见她的脆弱。 头戴白骷髅面具的笑苍穹坐在她的身边,半响,或许因为她的发泄,或许因为她的怨愤,此刻已是敛去了满身的狠戾。他伸手,戴着黑色铠甲手套的手搭上彼岸纤细的肩头,想将她颤抖的身子拉进怀来。她却暴起,一巴掌挥开他的手,冲他吼道: “滚开,别碰我!” 被挥开了手的笑苍穹反常的没有怒,又是伸手,再次被彼岸态度恶劣的挥开,才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收手不再讨嫌,低头看着彼岸如玉般的侧脸,习惯性冰冷的问道: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其实那么为锥冰考虑,所以你去杀千世,因为不想锥冰将来成为众矢之的吗?可是你不是不喜欢他,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依旧还在愤恨委屈的彼岸不搭理他,双手抱膝坐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一言不发,吸了吸鼻子,想了会儿,也憋不住自己想要找个人谈心,于是浓着鼻音,说道: “这跟喜欢不喜欢无关,他是我男朋友一天,我就要保护他一天,这是职责,也是我对感情的‘忠诚’。而且你知道他手中有多少款虚拟网游吗?他被叛军干掉了,那些因为人口暴涨从而活在虚拟世界中的人怎么办?人人都说他从不与人为善,可是他们都看不见他的好,他们都看不见有多少人在仰仗着他而生活着。” 犹如地球,其实现在的地球人口已经膨胀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地步,空间站是一造再造,漂浮在地球外围的大中小型空间站总体面积比地球本土不知大上多少倍。因为人口暴涨,就业问题如何解决?人类寿命拉长从而产生的生存问题如何解决?男女比例失调随之而来的婚姻问题如何解决? 有钱的移民,没钱的找个小角落,买台游戏仓,将虚拟世界当成重心来过,这在星际中已经是相当普遍的现象。就如茶雅,不也是从小在虚拟世界中赚钱养家吗? 这些虚拟世界靠谁来维持?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领导者,那么多颗星球那么多膨胀的人口何去何从?锥冰是不简单,甚至善恶不分,黑白不明,可这个星际谁又是真的白谁又是真的黑,谁又敢说自己绝对良善邪恶呢? 彼岸是从上辈子20年艰苦抗战中走过来的,别的星球她了解的不是很多,可是因为叛军突起,地球上那些过着虚拟人生的人类突然被切断游戏仓的所有网路连接,长时间与现实生活脱节,只靠营养液与强化液维持生命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如何生存下去。饿死的人一大票一大票,尸体烧都烧不赢。 这个道理,彼岸其实一开始不懂,后来也是在游戏仓中看见了漂浮着的那么多款全息网游图标才突然意识到的。现在锥冰对她,貌似还真有绝对不能死也不能倒台的理由了! 笑苍穹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脸上戴着那张白骷髅面具一直对着她,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身穿黑色铠甲的身子那周身的冰冷至圣气息却是一点一点一点的消融,宛如什么东西被融化了一般,有着莫可名状的柔意,倏尔又是带着一丝奇怪的得意,说道: “他有那么好吗?我怎么不觉得?” “当然,他是虚拟世界的天神啊…” 彼岸斜了个你什么都不懂的白眼给身边的笑苍穹,尔后下巴搁在膝盖上,双手抱膝,目光远眺,心情因为谈心而缓缓平静下来,又是充满了憧憬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他应该找个懂他的姑娘,这次闹成这样也好,我与他分手之后,他就去找个能体贴到他的辛苦的姑娘去。我不行的啊,我和他整天就是吵架,而且我是要去做大事的,我顾及不到他。” 分手了之后锥冰如果想跟她做朋友就做朋友,不想做朋友就不做朋友,她其实也无所谓的,不过对锥冰产生了亲情,不做朋友的话一时估计会有点儿难受,但她习惯了难受,也就是一段时间过去,自然会忘记的。 “不会,他那么疼你,怎么会和你分手?” 笑苍穹快速摇头,坐在金黄色琉璃屋顶上,一身的坚决。彼岸耸肩,下巴搁在膝盖上,目光远眺,不再搭理这个奇怪的笑苍穹。反正都是做梦,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因为在梦里和笑苍穹谈心,彼岸的心情指数回升,她觉得即便现在没有人理解她也无所谓了。反正她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别人眼里不管不顾丢下一团现实问题,不珍惜家人、朋友及恋人,只是一心为了任务而求死的人,不负责任是她的标签,她不想解释! 其实不被人理解也好,至少她死了之后,旁的人可以对她多一点怨恨,少一点心伤!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 151 魅力 自床上醒来,彼岸觉得心情无限明媚,拥被而起时,发现被子上掉落了一副黑框眼镜儿,有些像是锥冰的,难怪他昨天没戴眼镜儿,原来是落在她的床上了!于是她便将那副黑框眼镜儿搁置在梳妆台上,也没再管它。[.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又将一身的生物机甲装备化成黑色鸭舌帽子,黑色防弹服,黑色丛林作战裤,黑色军靴,背着她斜插了一把银亮机甲军刀的机甲剑套,一身的地球机甲精兵装束,步履轻松的出门去找芜婳再造几颗超能量弹。 上次的行动无疑是一次失败的行动,源自时间太过紧迫,她根本没有时间好好观察一下绿玉娱乐会所里的大概局势。现在她马上就要与锥冰分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去筹备如何杀千世,总觉得快乐而自由的日子就在眼前,让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抢了花园里的一辆悬浮车,朝着平民区飙车而去。 到达平民区,彼岸谁也没有惊动,一个人去了竹林寻师傅。因为《潜渊诀》的修炼,她的身体宛如一个天然的屏蔽仪器,所以若非刻意去关注她,即便身为异能皇者的阿直都没有办法凭借他的精神力异能察觉到她出现或者消失在京星平民区的。 师傅依旧两指间夹着绣花针与她过招,彼岸学得很用心,上传下跳的虽然又被扎成了个血人,但到底比上次身手灵活了不少,却是不敢再拖着一身是血的身体去找哲与阿直,免得他们又给她添堵。 于是只好悄悄回到芜婳这里,带着一身的针眼,洗了个澡,穿着白t恤,配上黑色丛林作战裤,赤脚。盘腿坐在卧室的飘窗上,抬起右手,手腕间盘着状若一串红绳的哲二号,纤细柔韧的指尖捻着脖颈上哲的银色兵哨,安静的独自思考着未来。 芜婳的这栋木舍,窗外没有莲花池,而是一片葱郁的竹林,风吹起时分,竹叶会犹如蜂鸣一般,夹杂着竹香而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她觉得现在的心理状态似乎进入了一种境界。因为即将和锥冰分手,所以感觉有些无拘无束,无牵无挂。整个人如同放飞在天空中的风筝那般,随风飘荡,再没有那种恼人而烦躁的被束缚感,于是身心都有种得道升天的解脱。 卧室的飘窗很小,盘坐下她一具小小的身子便是占了大部分面积了。她抬手,闭目,纤细柔韧的手指撑在木质的窗棂上,嗅着竹香,心静平和,只等黑色丛林作战裤口袋里的通讯器响起。她才是睁眼,蹙眉看着悬浮小屏幕上神翟的名字,思索几秒。最终选择接通,静声一字吐出: “说!” “杀千世,不若破坏他与微婠的婚礼,如此也算是扰乱了他统和京星古武界的脚步进程,你认为呢?”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微不可闻的运筹帷幄与自信,淡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微婠的讯息。也可以给你提供微婠回京星的路线图,条件是让我带队!” “免谈,我不想和你纠缠!” 彼岸果断的挂断通讯,不想和神翟这个诡秘的男人有着一丝半分的牵扯。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给她出主意,她不想被当棋子使!然而,垂目凝神间,彼岸脑海中却是灵光一闪,她虽不想与神翟纠缠,可他却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上辈子千世是与微婠结婚之后,统和了京星古武界,然后联合叛军反攻上帝星的!!! 那她打不过千世,难道还打不过京星的古武者?就算打不过京星的古武者,但她会努力、会变强、会成长,不管怎么做,只要把整个京星的古武界搅得无法统和,不就行了?! 千世要统和京星古武界,那她就偏不让他统和!反正就是要跟他对着干就是了!!! 阳光明媚的飘窗上,彼岸急速起身,冷笑,长发半干,浑身锐气大张,带着已现端倪的丝丝煞气,站在飘窗上原地转了个圈,迅速找到自己的黑色军靴及黑色防弹服穿上,扎头发,戴帽子,动作训练有素、一气呵成,尔后脚尖一点,宛如一粒黑色石子,自飘窗弹入竹林,迅速往师傅的《花间》武馆行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师傅依旧坐在前院,支了个圆几,圆几上搁了个小嘴茶壶,一边摇着蒲扇一边闭目养神,又是看见刚刚被他扎成血人的彼岸清洗干净、穿戴整齐的又跑了回来,于是努力的支着头,一边摇扇子,一边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问道: “徒儿,你的伤养好了?” “是的,师傅!” 彼岸背着军刀,穿着黑色防弹服,黑色丛林作战裤,踩着黑色军靴站定在阳光明媚的院子里,拱手,静立,精致如玉的脸上一片冷凝,又是恭敬低头,慎重道: “师傅,徒儿打算去踢馆,想先从最差的武馆开始踢起,您能给徒儿列份全京星武馆的名单吗?把那些像您一样有着隐世高手的武馆都排到最后……!” “咳咳...咳!” 师傅猛烈咳嗽,因为彼岸的话,差点儿背过气去,他在躺椅上坐直了穿着白丝褂子的精干身子,布满褶子的手指使劲扇了两下蒲扇,尔后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看着一身恭敬的彼岸,摸着心脏感叹道: “徒儿,你这个工程好大啊!” 踢馆,在京星来说可不是随口能说的话,就好比扬言要杀谁全家一样,有着无比的忌讳感在其中。而彼岸这话里的意思,从最差的武馆开始踢起,还要他列出全京星武馆的名单……就是要杀了整个京星古武界全家?! “是的,所以才叫师傅给徒儿列个名单,徒儿也不想像以前那样跟只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了。” 彼岸好认真的阐述着自己要师傅列全京星武馆名单的理由,态度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师傅给她列名单,就是随手复印一份文件,太过理所当然。她拱手立在明媚阳光下的小身子挺得笔直,等了会儿不见师傅说话,于是坦坦荡荡的又是问道: “师傅,明天能给徒儿列出来吗?” “啊…呃,明天啊…应该能吧,嗯!” 师傅拿着蒲扇的手指使劲的摇,他有些脑子转不过来,思维一直在彼岸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下被带着走,等到他反应过来,才是发现自己居然给徒儿做出了如此重大的承诺,于是想要再说点儿什么,彼岸已经松了口气,递给他一个一切交给师傅了的信任眼神,心情颇好的转身告辞了。 “……” 其实有时候,师傅觉得被人全身心的信赖,并且理所当然的就被自己的徒儿拉成了一国的人,压力也蛮大的!总觉得如果不按照徒儿说的做,会有种辜负徒儿的寂寞感……这或许就是脑子一根筋的人所特有的魅力吧。 彼岸负手,因为终于找到了未来的前进方向,些许驱散了她心中的迷惘,所以心情真的很好。她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黑色军靴一步一步踏在落地数层的竹叶之上,却是触地无声。 这静谧的只能听闻竹叶翻落之音的竹林里,大步向前的她忽而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停下脚步,安静的回头,落叶纷飞间,却是瞧见锥冰一身的闲适,立在她的身后,随着她的转身而驻足。 细碎的金色阳光穿过竹林,落在他英俊的脸上,显得他的皮肤很干净,有着冰雪般的质感。他今日又没戴那副黑框眼睛,所以尽管脸上神色认真,却是没有严肃的感觉,反而有着一种初雪朝阳般的暖意。 锥冰总是喜欢将双手插入黑色休闲西裤的口袋,也总是喜欢在不工作的时候穿一件白色银花的修身衬衫,勾勒出一身的精壮好身材。衬衫的上领口总会随意的松开几粒,露出脖颈间银色的链子,在细碎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锐光。 一片竹叶自两人交缠的目光中落下,彼岸缓缓眨了下眼睛,歪头,依旧保持笔挺的机甲兵负手姿态,黑色马尾随风轻扬,沾了一片翠绿的竹叶,凭添一抹清爽。仿若过了很久,她才是开口,看着锥冰,静静的问道: “有事?” 她还记得他昨天在车上那冰冷的样子,所以心中已经给两人的关系做了一个了断。想来依照锥冰的脾性,做朋友怕是万万没可能了,于是她便率先摆出冷淡的姿态,反正他不和她做朋友,她也不稀罕他! 锥冰不说话,上前一步,左手自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想替彼岸把发丝上的竹叶拿掉。她却蹙眉,后退一步,有些闹不清锥冰这姿态是什么意思,带着一抹烦躁,冷声道: “有事就说,没事我走了,我很忙!” “想带你去吃饭!” 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声音响起,锥冰骨节分明的干净手指寂寞的停在空中,放下,又是插入裤子口袋,一身闲适,双眸认真的看着彼岸,微微拧了眉头,站在原地,等她说话。 她负手转身,踩着军靴,姿态潇洒,不拖泥带水,一路踩着竹叶前行,静声道:“不用了,我吃过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鞠躬感谢“夜明长空”“芮冰”“ie60”“奇迹一生123”的粉红票票,谢谢“月华芝”的更新票票!没说的,今天继续加更!!!其实我在想,明天放假,要不要继续去乡下买猪肉呢?唔...先跟诸位亲预定一下下个月的粉红票票呀!!! 152 频道 闹不清啊,她永远都闹不清爱情这种东西,如同她永远都闹不清锥冰的脑子里在想什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明明昨天还是冰冷一片,连是正眼都不曾瞧过她,今天又跑来要带她去吃饭,拿她玩儿呢?有意思吗?? 没有走出两步,她的左手手臂便被身后的锥冰擭住,因为刚被师傅扎了针眼还没痊愈,所以有些吃疼,但她忍住,眉头都没皱一下,停下前行的脚步,侧头,抬目,挑眉,不耐的看着锥冰,无声的询问:到底什么事? “我昨天态度不好,我道歉” 锥冰伸出另一只手,缠上彼岸纤细柔软的腰肢,强势的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勾。如雨的落叶中,他与她都是满身的竹叶,只等他将她抱住,才是低头,在她头顶低声哄道: “我只是不喜欢被骗,一时接受不了,宝,别生气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去,我有事要做!” 彼岸很安静,尽管被锥冰抱在怀里,却是身子挺得笔直,依旧保持机甲兵的负手笔直姿态。她忽而觉得锥冰这个人很难伺候,情绪反复无常,昨天那副样子,今天这幅样子,她不想伺候了。而且她明明就离自由那么近了,现在不想再被绑回去。 “必须去。” 锥冰轻声下令,斩钉截铁,带着任性,强势中又是带了一抹低姿态,仿若他要带她去吃饭,她就必须去,他不放她自由,她就得不到自由。 彼岸眉头皱紧,任凭锥冰反复无常,一言不发的尝试着推开抱住自己的锥冰。很突兀的,他低头,躬身。将自己微凉的唇印上她的唇,那般的自然,那般的强势,那般的不容拒绝。 她瞪眼,昂头,意欲躲开他的唇,他却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肢,一只手上行,捧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竹叶纷飞的林中。倾心一般的吻她。 这究竟是种什么感觉啊?彼岸分不清,被自己视如亲人的锥冰吻着,感觉不坏。就是心中觉得挺怪,仿若乱伦一般。而且她现在也不想让他吻,她正在和他冷战,锥冰这完全是在罔顾她的意愿! 反应过来的彼岸开始挣扎,她的双手抵上他的胸膛要推开他。却是恼怒的发现,竟是纹丝不动!于是彼岸想也不想,腿抬起,一膝盖顶上去打算废了锥冰两腿间的命根子,他却在竹叶雨中抱着她迅速旋身,化解她这没大脑的攻势。 他被废了。以后哭的是谁啊?!!! 锥冰有些气,有些无奈,有些哭笑不得。于是闭目,愈发深入的用自己的唇细细的、用力的吮吸着、摩挲着她的唇,心跳渐渐加快。她的唇,让他成功的迷醉。 她不想怒,非得激怒她。锥冰是发情了还是怎么的?!彼岸终于激动了,脸红了。心跳了,那是气的!! 力气不及他,打也打不过他,废也废不了他的彼岸干脆也不挣扎了,不进反退,张嘴,毫无任何情调的咬上锥冰徘徊在她唇上的微凉唇瓣,恼怒异常的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存心报复,下了死口咬他。 他闭目,弯唇,英俊的笑,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停下亲吻,伸出冰冷的舌尖细细舔着她的牙齿,任凭她咬,反正就是不放开她,强势任性的仿佛只要她不离开他,她怎样对他都好。 “好了,不玩了,我去!” 彼岸松开牙关,放开锥冰不疼不痒的唇,抵着他的唇瓣含糊其音。她妥协,再不妥协,锥冰的舌头都要过来了!呃…这的确会比同吃一碗面恶心很多!给她一种乱伦的感觉! “不想去了,就这样亲你也挺好的。” 锥冰也是抵着她的唇瓣含糊着说话,低头,微微睁眼,继续追着她的唇摩挲,随时任性的变卦,有种得寸进尺的感觉。这让彼岸豁然怒了,不怕弄伤自己那般,她暴躁的扭头头,使劲挣扎着躲开他的唇,吼道: “有完没完,要去的是你,不去的又是你,你玩儿我呢?不去就拉倒,我很忙。” 她当真火起来,即便弄伤自己也是一定要推开他的,锥冰也不玩了,展臂,将她闹腾不休的小身子紧紧抱住,采用百试百灵的哄字诀,一边哄着他的宝,一边将她如同一个孩子抱起来,往竹林外的悬浮车里走,任凭她打骂,就是不撒手。 “你是一只boss啊,不要这样总是在我身上纠缠了行不行,你看外面那么多女人,排着队爬你的床,你干什么就是跟我这儿没完没了呢?” 彼岸被强硬的塞进副驾驶座,恼怒的对着驾驶座上的锥冰拳打脚踢,她才刚刚享受到自由不到一天,怎么就又落入锥冰这只boss的手中?这认识让她觉得相当愤怒!有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崩溃感觉!! “她们没你好,我不喜欢她们,我就只喜欢你!” 锥冰被闹得开不了车,于是干脆也不开,设置了自动驾驶,双手将彼岸对着他拳打脚踢的小身子捞过来,抱在怀里,紧紧箍住,不让她动弹,认真的解释道: “你那么好,比她们都好。我第一眼看见你,就一直想你,从来没有姑娘会让我一直想一直想的,一开始你要杀我,我却一点也不怒,这不正常,宝,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因为我从来没有对谁动心过。我很疑惑,越是疑惑就越想多看看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个片段我都会反复回想,连是多说一句话,我都是记忆深刻的……后来与你在一起,你的脾气很坏,其实我的脾气也不好,虽然这样的不和谐,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我想要你,不管你对我是亲情还是友情,我都想要你。” 他是第一次将自己的心剖得那么开,一句一句的,很直白,很认真,也很坦诚。彼岸渐渐放弃闹腾,安静的被他圈在怀里,心中那颗渴望自由飞翔的心,仿若被这一句一句的话绑住,让她有种很沉重的感觉。 她不太懂锥冰这是一种什么境界,能让她一直想一直想的东西很少,更何况还是一个人,于是她窝在锥冰的怀里想了半天,才是拧眉,强词道: “可是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我跟你不合适啊,你昨天还对我冷冰冰的,当时只怕想杀我的心都有了吧,今天又突然跑过来跟我说这些,你这样反复无常,只会让我觉得我们更不搭而已。” “没关系,宝,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慢慢的磨合就是了,不搭就不搭,时间长了,慢慢就搭了!” 锥冰低头,因为她的不断闹腾,头顶上的帽子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的黑发铺了他的一身,于是他将骨节分明的五指插入她的长发中,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心口上,又是将唇轻轻印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紧紧抱她入怀,静谧狭小的车厢内,如珠如宝般的守护,闭眼,动之以情道: “我的脾气真的很不好,可是我愿意配合你的频道,我想了解你,想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宝啊,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就是你的男朋友而已,什么都不是。我那么信你,你却骗我,普通男人都会生气,这与身份能力都没关系,而且你也犟,从不肯和我解释只言片语。 吵架之后,我若不哄你,你从来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我的惶恐你又了解吗?我怕我杀错了你,怕我一不小心就把我的宝给弄没了,其实在这段感情里,我是过得如此谨小慎微,很压抑,很苦,而且从不曾有过的卑微,却又让我如此甘之如饴。” 他的能力太强,弹指之间就能将人灰飞烟灭,加上他的脾气真的不好,她的脾气也不好,每每遇到什么争吵,他都是在极力的克制,若非他一次又一次的克制,又怎么能一层又一层的看到她的好? 彼岸静静的不再言语,趴在他的心口上,听他心跳如鼓,她心思有些纷乱复杂,从来没想过这段感情中,锥冰其实是觉得苦的…依照她说,其实两个人这又是何必呢?她觉得不自由,他觉得苦,干脆两个人就不要这么绑着,一了百了不好吗? 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的彼岸,就那样不再言语,安静的让她抱着,却是忽觉右耳耳垂一痛,宛如被针扎了一下,她一惊,窝在锥冰怀中下意识的伸手去触,却是摸到耳垂上有着一颗圆形的耳钉。 于是彼岸赶紧抬手抓过车厢内的悬浮屏幕,调成内监控系统,看着屏幕上自己右耳耳垂上的银色圆形耳钉,奇怪的问道: “这是什么?” “新款通讯器,男左女右,我也有一个。” 锥冰抱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耳耳垂,那里也是戴了一颗一模一样的银色圆形耳钉,英俊的脸上一派认真,带着一丝大男孩儿般的得意,看着悬浮屏幕内监控系统上她窝在他怀中的姿态,低声解释道: “你总说我们不在一个频道,所以我建了个通讯频道,只有你和我的频道。”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 153 感情色彩 通讯频道!那得多少钱……彼岸有些被吓到,他们两个人有了一个通讯频道,无论相隔多远,他都能知道她的具体位置,无论在通讯中说什么,别人都不可能查得到他们的聊天记录,也不可能查得到他们有任何通讯记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因为通讯频道完全就是通讯器的信号载体,偌大的星际中通讯频道不少,民用的却只有一家,其余全是兵用的。地球保密工作为什么能做得那么好,就是因为地球有单独的通讯频道,且加密程序做得相当到位。 而地球兵界的加密程序为什么谁都破解不了?因为地球兵界有个当今星际排名第一的网络安全专家,上辈子敢死队成员之一,海啸!正因为海啸的存在,彼岸他们才能成功得知叛军首领的星舰会在哪个时刻哪个方位以最短距离路过地球,从而慷慨的去赶死! 彼岸的通讯器入的频道就是属于地球兵界的通讯频道,所以当初,她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除非她自己说出来,否则任何人都搞不到她的通讯记录。 通讯频道建立起来很费钱也很废技术,相对的维护起来也相当耗费精力及金钱,单单就为了两个人拉个通讯频道,彼岸觉得锥冰脑子有点疯。于是她瞪眼,抬手便打锥冰,肉痛道: “你疯了是吧,就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就不在一个频道啊,你钱多啊你。” “嗯,我钱多得花不完!” 锥冰点头,老实承认,也不觉得说这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弯唇,一脸英俊,将彼岸抱紧。任她打骂,反正笑之。 虽然彼岸说的频道与通讯频道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但两人的耳垂上都戴了一模一样的耳钉通讯器,还是男左女右,这让锥冰大boss有种隐约的兴奋感,总觉得两个人终于同步了一回,至少现在有了一个共同的通讯频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彼岸打骂了一会儿,消了气后也懒得再搭理他,侧耳趴在锥冰的心口上。又是想睡,她只觉疑惑,为什么以她这般警觉的人。每次只要锥冰在身边就是容易陷入深层次的睡眠?于是她心中倔强,撑着眼皮,就是坚持不睡。 意识朦胧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锥冰把自己横抱起来。出了悬浮车,左转右转,两人身边来来去去很多的人,终于是进了房,将她放在游戏仓里,俯身辗转反侧的亲了她的唇很久。才是替她盖上游戏仓离去。 这行为,让彼岸觉得锥冰可能真的要发情了!恍然之间,她倏然睁眼醒来。场景不知何时已经转换。她此刻是躺在了《诸神》游戏里的莲花型飞行器上,蔚蓝色天空中,和风习习,彼岸抬手,纤细柔韧的指尖轻抚被锥冰辗转反侧亲过的嘴唇。蹙眉,苦思。 锥冰发情了。她怎么办呢? 无论是游戏仓、游戏头盔还是游戏手镯,都只能从内部选择登录的网游。苍穹公司出品的游戏手镯与游戏头盔都是单项游戏选择,一个游戏头盔与游戏手镯只能登录一款网游,但是游戏仓的话可以选择登录所有锥冰手中的虚拟网游。 一般外界是无法替玩家强行选择登录哪款网游的。但是锥冰给彼岸的这台游戏仓不一样,而且锥冰身为一只boss,手中的权限也会不一样。彼岸不知道锥冰是怎么给她调的,愣是在她不用自己选择的情况下,从外界替她登录了《诸神》游戏,而且还将自己的账号调成了限量特殊账号。 所谓限量特殊账号,当然是整款游戏只有一个的账号,这是与原来的游戏仓绑定好了的,也就是说除了与她100%dna相似的茶雅外,任何人都无法使用这台游戏仓,更加无法激活驱动这个账号。 本来彼岸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账号有问题,后来她打架买喇叭上世界频道骂人才发现,这个账号上的钱是无限的,也就是说,永远拿不完背包里的钱,用一点,涨一点,就跟开了刷钱作弊器一样。 彼岸起身,盘坐在白色莲花飞行器上盘腿静思。她隐约想起上辈子的时候,因为她炒热了《诸神》线下游戏见面会,所以锥冰也给她奖励了一台超豪华版本的游戏仓,后来她把那台游戏仓给了茶雅,茶雅好像有跟她提过自己的账号出现了无限刷游戏币的bug。 那时茶雅还找苍穹客服解决过这个bug,但是客服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说是替她调查解决,两三个月都没解决好,导致茶雅也没敢动上面的钱,就怕出现什么系统错误。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像是锥冰自己说的,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自己一直想一直想的,那从上辈子开始锥冰不就一直想一直想了吗?那么茶雅的账号在那个时候不是出现bug,而是锥冰给的游戏仓本来就是有问题的? 彼岸一时有些悟了,然而又是觉得奇怪,锥冰见到自己第一眼开始就一直想,那为什么会允许叛军第一炮就轰了自己在地球c区星城的家呢?手误?还是想得太厉害了导致精神失常??他以为那是给自己送花呢 她有些气愤,觉得锥冰上辈子太不讲义气了,于是用两个人专用通讯器频道,从游戏里给锥冰发了个短讯,骂道:我恨死你了!混蛋!! 外界的通讯器可以接入到游戏内,频道可以选择,通讯器却只能用游戏内的专用通讯器。《诸神》游戏内的通讯器相当于一个漂浮着透明豆腐小方块,别的玩家是看不见的。 彼岸右手边,透明的通讯器专用频道上,锥冰的短讯很快回复,用着鲜红色的字体,生怕彼岸看不见那般,却是:可是我很爱你,宝贝!!! 呃…好吧,彼岸觉得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练就到能用言语肉麻死锥冰的这种神功。她真的不明白那样一个严肃而认真,严谨而务实的男人。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肉麻死人不偿命的话来的! 于是她沉默,不再搭理锥冰,坐在莲花型飞行器上在空中随风飘荡。其实她不喜欢玩游戏的啊,她想去破坏千世统和京星古武界的脚步,锥冰干嘛要把她塞进游戏仓里来?她都已经说过了自己很忙了。 彼岸不再回复讯息,不代表锥冰会放过她,很快,通讯器上的短讯又发了过来,依旧是红色的鲜艳字体,特别的醒目。就怕彼岸看不见,道:抬头,宝! 她扫了眼右视角上漂浮着的豆腐小方块通讯器屏幕。惯性的抬头,却是瞧见蔚蓝色的天空中倏尔落下一朵又一朵拳头大小的白色冰莲,宛如下雨一般,无边无际没完没了,铺得整款游戏都是。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地面上的玩家疯狂的喊叫,整块游戏都开始沸腾了,不知道这是游戏开发商搞的什么神秘活动,拼命捡着莲花,然而这还没完,天空中。祥云缭绕,一朵又一朵烟花轰然炸响,鲜红色的地球华夏古体文字随着绚烂的烟花展开。挂在高高的空中,随着不断下落的莲花雨惊艳浮现:彼岸,最宠爱你,冰! 彼岸大家都认识,【盛宠】帮会的帮主嘛。冰是谁?不认识…估计是哪个大款来着,反正大款追妹子。手笔都挺大的。游戏公司只为赚钱,这种富豪只要有钱,买通了游戏公司制造出这么一出浪漫的告白,也是挺容易的。 宛如倾世的莲花雨中,彼岸一直抬头睁眼,清澈的目光看着高空中经久不散的红色华夏古体字,一瞬不瞬,一动不动。她的内心说实话很震撼,却并没有因为被如此倾世的告白而对锥冰产生一丝一毫名为爱情的情愫。 她震撼,只是倏尔意识到,原来锥冰这个人的感情色彩竟然可以有这么浓郁。浓郁到,她觉得都可以和前世的笑苍穹相比了! 前世笑苍穹的情感色彩无疑是强烈的,爱茶雅,那都是宠上了天般的捧着,什么什么都是最好的,什么整个星际唯一一颗宝石啦,什么最新探索出来的星球上的植物种子啦,什么几千年前的霓裳羽衣古董啦……只要茶雅想要的,全都是唯一的。 然而,即便是被这样的盛宠着,茶雅还是一头热的扎进了与青书的平凡爱情里。爱情,真的可以这样伟大吗?伟大到,可以伤害那样一个倾世宠爱着她的人? 彼岸低头,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接过天空中飘落下来的一朵小莲花。白色的花瓣,金色的莲子,宛如冰雪一般的质感,圣洁,美丽,花瓣如刀,带着温柔的锐利,让她觉得害怕,害怕自己会有一天爱上一个男人,害怕自己因为不顾一切的去爱,从而伤害到锥冰。 其实,她更害怕与锥冰反目成仇,互相残杀! “他对你可真好。” 身后,一道充满了磁性的男音响起,很空灵,空灵得听不出来一星半点的情绪。彼岸驱着莲花飞行器转身,黑色发髻上长长的黑色棉布条飘扬,她眉目很静的看着身后的锦绣山河,一语不发。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雪纺娃娃”“orzt”“书虫裘”的粉红票票,说真的,其实我一开始并不觉得这本书有很多人在看,因为各方面的因素,这些因素包括错过很多强力的推荐,书名,简介等等,所以数据扑得恨惨。 而之所以一直坚持在写,是因为那为数不多的上百个读者大人一直在追我的这本书,“ie60”“芮冰”“雨天裡的青蛙”等等也不断的在书评区给我鼓励。 但是这几天,到了月底,突然冒出来很多读者大人给我投粉红票票,这让我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刨去几个眼熟的名字,像是“雪纺娃娃”“orzt”“夜明长空”等都是第一次见,还有“”大人,虽然没有投成功粉红票,但是他说,这本书是值得投粉红票的! 于是我有点真相,其实这本书,是不是当真写得还算不错的呢? 唔...总之,无论怎样都好,为了为数不多的你们,我会坚持写,用心写下去的! 最后,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154 宣战 锦绣山河依旧一袭玄色华夏古袍,身形硕长,束着宽腰,衣服上绣着繁复细致的云纹,黑色短发,五官宛如刀刻一般,面目很干净俊逸,脚上踩着一柄翠绿的如意飞行器,通身皇者气息,有着莫可名状的贵气。他冲彼岸祥和的一笑,双手负立,因为彼岸静默,于是他也静默,立在这下着莲花雨的空中,互相对视。 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不若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模样!!当心他!!!彼岸脑中迅速闪过三条直觉,缓缓眨眼,一言不发,一袭黑色小鬼装,盘腿坐在白色的莲花飞行器中,清澈的目光穿过如雨一般的冰雪小莲花,静静的看着锦绣山河。 “我以前一直觉得很好奇,冰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姑娘,那时候,他向我打听茶茶时,我以为他会和你姐姐在一起,不过没想到,最后他居然是和你在一起。” 蔚蓝的天空,冰雪莲花不断的落下,锦绣山河充满空灵的磁性声音响起,干净俊逸的脸庞上全是祥和,祥和中带着一丝真真的疑惑,仿佛他是当真不明白彼岸是怎么和锥冰搅和在了一起的。而这样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落在彼岸的眼中,总带着那么一股子刻意感觉。 或许是因为知道前世锦绣山河拆散了茶雅与笑苍穹,所以这辈子,锦绣山河说的话,总能教彼岸心里升起一抹奇怪的抗拒感来。 一样米养白样人,一句话,不同的人去听,会产生不同的心思。如果今天和锥冰在一起的是茶雅,那么听了这话的茶雅一定会刨根问底的追问锦绣山河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现在不问,回去后也会有意无意的去找一些蛛丝马迹。从而被人牵着鼻子走。也未可知! 可今生和锥冰在一起的毕竟是彼岸,这姑娘天生脑子一根筋,并且从来就是一个不爱动脑的主,所以跟她说话不能太深奥,太深奥了她听不懂。彼岸并未深入分析锦绣山河话里的深意,而是静静的看了一袭玄衣锦袍的锦绣山河很久,心中想着的却是这人实在太三八了,管她和锥冰谈恋爱干嘛? 彼岸心中将锦绣山河的地位从一个多管闲事的烂好人下降到八婆之后,便不再看他,悠然而潇洒的转身。丢下站在翠绿如意上的锦绣山河,头都没回,驱着白色莲花飞行器。飘飘荡荡的自空中落下,直抵自家【盛宠】帮会驻地。 每个成型了的帮会,都会有自己的驻地,宛如城池那般。成型的帮会就是人口、资金、武力等达到系统需要的级别,然后去做一些需要全帮出动的大任务。打什么需要全帮一起打的大怪,然后得到一些什么需要全帮一起努力的任务物品,然后缴纳一笔天价的费用给系统,就可以获得驻地了。 彼岸没什么心思弄【盛宠】,当初帮会也只有她、笑苍穹、白布衣、茶雅、阿直五个人,本来光是人口就不够申请帮会驻地的。但是阿直原先就是【机甲兵营】的帮主,因为某莫名其妙的原因自动的加入了【盛宠】,于是便将整个【机甲兵营】的帮众都搬了过来。如此人口就够了。 茶雅从小就过着虚拟人生玩儿游戏,在《诸神》里也是小名人一个,一呼百应,因为某莫名其妙的原因自动的加入了【盛宠】之后,一大票追随者跟着她自【一本正经】退帮也是入了【盛宠】。人口又上升到了一个比例。 再加上锥冰的倾世告白,【盛宠】帮会彻底红了。人人都爱凑热闹,不少人立马退了自己原来的帮派就往【盛宠】挤,导致现在的【盛宠】成了《诸神》人口第一大帮,约十万人口数量。 而锥冰boss出马,哪儿还需要【盛宠】帮会做什么任务,悄不丁的刷了张驻地地图给【盛宠】做帮会驻地,一夜之间,整款游戏最富饶、最优美、最广阔的驻地地图便出现在了《诸神》之中。 他不怕破坏游戏平衡,只恨不得给他的宝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只要她玩得高兴,只要她玩得尽兴,毁了这款游戏的平衡浑然不怕,颇有一些已经彻底沦陷了的感觉。 于此,彼岸更加不知道玩游戏该干些什么了,于是捧着帮会卷轴,盘坐在金雕玉刻一般的帮会事务厅里,低头,仔细的研究是不是找谁去开个帮战什么的! 【盛宠】的帮会驻地很大,帮会总部被锥冰建设得宛如皇宫一般,忒威武奢华了,触手可及的东西不是金的就是玉的,且雕花复杂,精致多巧,可着劲儿的花钱造。[.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他是《诸神》中的天神啊,钱都是刷出来的,所以要多奢华就有多奢华。一个帮会事务厅而已,硬生生的给他弄成了金雕玉刻的朝堂。 机甲兵本来就是好战份子,加上彼岸又是好战份子中的战斗机,反正就是玩游戏,锥冰都不怕破坏自己的游戏平衡了,她就更加不怕。于是一口气,带着无限豪情与匹夫一般的勇气,将系统所有大小帮会的帮战全都宣了。惊吓得《诸神》大小帮会帮主们义愤填膺,怒骂之间纷纷接了帮战战书,领着帮众便往【盛宠】帮会驻地赶! 这完全就是瞎搞! 这些个一直过着虚拟人生的玩家,从来不曾看过有谁能像彼岸这样胆大妄为到以一帮之力宣战整款游戏的所有帮会的!实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此女嚣张气焰不灭,简直就是对不起他们的虚拟人生!!! 金碧辉煌宛若朝堂一般的帮会事务厅里,彼岸自盘坐的玉阶起身,忽略天空中宛若炸锅一般对她的怒骂,相当冷静的从系统购买了一套适合她这等级的黑色鬼甲…不用怀疑锥冰对她的宠爱,他已经将彼岸的人物等级调成了游戏第一! 宛如古代将领一般,彼岸穿上最高等级的鬼甲,黑色的长发挽成一丝不苟的圆形发髻,发髻上插着两把白色骨瓷发簪,簪子上刻着两个小骷髅。戴着黑色铠甲护手的手上执着两把白骨磨成的鬼匕首,脚上踩着黑色的布满细细鳞甲的鬼靴。 一身英姿飒飒。一身的杀伐,一身的战意,一身的斗狠,一身的煞气,一身的将领气息! 这样的彼岸,是茶雅从不曾看见过的,也是闻讯匆匆赶进帮会事物大厅的笑苍穹、白布衣、阿直从不曾看见过的。她就那样矗立在众人之前,眉目清澈,透着屹立不倒的坚毅,铺开帮会驻地地图。圈了四个点,淡扫了众人一眼,吐字: “死守这四个点。各自统兵,出发!” 她不会潜伏也不会侦查,可是到底打了20年的仗,手下最多的时候也是带了好几千号的兵,常年的战场杀伐下来。统兵作战的手法犀利而明锐。说死守,就必须给她死守,不能违抗,违抗就拉出去砍头…违抗就踢出帮会! 游戏中打仗与在现实中打仗不一样,相对来说,其实游戏中打仗各方面都更简单一些。因为不需要考虑的问题有很多。诸如外界进攻一张驻地地图,就只有四条路可走,敌人并不会突然从地底冒出来或者从天空空降。 而且游戏里并不存在打光人头一说。死了只会掉装备、钱与经验,经验好弄,刷刷怪,下下副本就回来了,钱的话存进系统仓库。也不怕掉,就是装备难弄。倾其所有的弄一件好装备,因为打帮战掉了的话太得不偿失了。 但是人家茶雅的高帅富男朋友笑苍穹在帮里发话了,只管死守就是,装备管报销。于是【盛宠】帮会的帮众便无所顾忌,主动分了四批,死守到底! 彼岸统兵的状态,只给人一种感觉,她仿佛天生是为了战争而生的!这与她的装备、等级或者周围有那么多大人物辅助她无关。她太过杀伐果断,调兵遣将,明敢锐利,彷如在战场上出生的一般,千军万马被她指挥得团团转,与她浑然一体,让无数陷入混乱的帮众有了方向,也有了目标。 其实死守四条路也没有什么战略战术可讲究,彼岸调兵遣将也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她从始至终只雷打不动的遵循一个原则,哪条路上的玩家被打回复活点多了些,哪条路上的敌兵火力猛了些,她就往哪条路上加人,谁都不能也不准质疑她的决定! 她很静,一般在帮会频道不说话,说话就必须听她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她不会说第二遍,听不清就问别人,听得清就执行命令,谁去哪里,谁不去哪里,她随时调换,随时协调,帮里谁有意义就踢出去。 这些游戏里的帮众,大多没有经过系统的兵界训练,一开始很乱,自然也有心生不服者,但当今星际,会将虚拟人生当成重心来过的玩家,又有哪个愿意被帮主踢出帮会的?这相当于在自己的虚拟履历上戳了个印章,被踢出帮会是会被登记在册的,即便今后换了游戏,这个印章还是存在,虽然影响不大,但教新帮会的帮主帮众们看到了,总归是面子上挂不住的!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维尼姊”的粉红票票,谢谢“书虫裘”的香囊打赏。 特别感谢我的两位脑残粉“月华芝”“ie60”,昨天晚上掐着表在凌晨给我投粉红票票,就是为了让我爬上十月份的月票王榜!你们辛苦了,每个月的第一天都要你们熬夜,我好愧疚的说。 说起每个月的第一天凌晨0点投票一事,不由的让我想起一件趣事,那是我和“月华芝”犯下的糊涂事,不记得是第几月了,只记得第一天的那晚我俩拼命刷新网页,就是为了等0:00:00投粉红票好爬榜,结果票是投下去了,却是因为系统延迟,这个月的粉红算了上个月的。 结果可想而知,榜没爬上去,当时那个心情啊...就别提了!正当我俩沮丧得要死时,“ie60”犹如神降,挤眉弄眼的把我俩唏嘘一顿,慢悠悠的投了一张粉红票票,这才帮助《主神见大神》爬上了当月的月票榜! 说这事儿,并不是鼓励或者暗示众读者大人半夜掐表替我投票,而是想说这俩脑残粉,真的很可爱的说。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我心中,却是宛如点点繁星,正是因为这样的繁星多了,于是便照亮了我的整个行文之路! 155 肉麻 【盛宠】帮的帮众都很兴奋,打得也很过瘾,而且不用担心打完之后没有装备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游戏中,一般在打完帮战之后惯常的便开始有骂战,也就是上世界频道买喇叭骂架,你刺我一句,我讽你一句的开始,扯着人身攻击,不是很有营养,却是看着挺有意思的。 大战过后,彼岸有些疲惫的坐在帮会会议厅前的石阶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抱臂,一腿屈起,一腿随意伸直,一边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帮会成员闹腾,一边无聊的听着世界频道骂架。因为死了好几次,她头上的两根白骨簪子爆了出来,于是披着一头黑发,穿着黑色的铠甲,沐浴着游戏中皎洁的月光,为她的犀利添上一抹别样的柔情。 偌大的帮会事务厅前的大广场上,笑苍穹一袭崭新的黑色鬼甲冷冷矗立着,他的身边呈圆形立了一排也是穿着黑色鬼甲,戴着白骷髅面具的随从,很守信用的正在花着星际币不停的从系统购买装备发给帮众。 皎洁的月光铺泄下来,帮会会议厅的石阶上,彼岸缀着黑色护甲的肩头,忽而攀上一只柔软白皙的手,她缓缓转过如玉一般精致的脸颊,侧头,看着坐在身边的茶雅正一身狼狈的软软靠过来,于是不解的、静静的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 茶雅娇懒着声音,因为死守,发丝也是凌乱的披泄着,坐在彼岸的身边,仿若将一身的重量都靠在了彼岸的身上,闭目,揽着彼岸的肩头,吸了吸鼻子,若若道: “突然发现你长大了。让我心中有种跟不上你的感觉。” 茶雅从不曾看过这样的彼岸,在她的心目中,彼岸就是一个一根筋的顽固小姑娘,财政状况一塌糊涂,人际关系糟糕之极,生活极度无法自理,什么都要靠她来提点,什么都要靠她来操心。 而今天,这样的彼岸,说话做事就仿若一刀切下去。干脆、明锐、犀利,让茶雅觉得自己的妹妹就像一根立在乱世中的旗杆,永远的立着。能吸引着无数人的追随,那纤细柔韧却永远挺得笔直的小身子,隐隐散发着一种叫做信仰的东西,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心中莫名升起无限自豪。 乱糟糟的夜色中。世界频道开始进入高潮阶段的人生攻击。彼岸安静的侧头看着倚靠在自己肩头的茶雅,不知道说什么。她们好像几天前才有过一次不愉快,茶雅当时在凉亭里说了那么多,就是在责怪她不管家人。她又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来。 不过茶雅愿意找她和好,她还是挺高兴的。于是扯着嘴角无声的笑了,脊背挺得笔直,让茶雅倚靠着。心情陡然变得很好。侧头之间,眼角余光却是瞟见笑苍穹那一袭鬼甲的至圣身姿,脸上还是戴着白骷髅面具,站在人影幢幢中,沉默的正对着她。 于是彼岸冲他也是弯唇一笑。当是谢谢他对这场战役的出钱出力。笑苍穹的身形略动,抬步。黑色鬼靴踩着皎洁的月光,打算穿过重重人影往彼岸而来。皓皓月空中,却是听闻有人在世界频道惊雷般吼道: “【盛宠】帮你们就算个屁,茶雅、彼岸两姐妹就是靠男人来养的,笑苍穹左拥右抱,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享尽齐人之福,他跟姐姐茶雅在【一本正经】就有些拉扯不清,后来又给妹妹彼岸建了个帮,现在倒是算计的好,自己花点钱,姐妹俩轮着夜夜伺候他。” 这话说的…太精辟了!登时,整个世界频道这口原本就炸开了的锅,一炸再炸,乱哄哄的不少人都扯着笑苍穹、茶雅、彼岸三人来爆料。[.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茶雅本来就是《诸神》小名人,感情生活自然不是秘密,她给笑苍穹递情书,也是小范围的流传过的,后来笑苍穹接了情书便一直没上线,茶雅又一直没找新的男朋友,两人再在一起,自然有不少风言风语的传出来。 笑苍穹自己也做得有些模棱两可,虽然对茶雅冷冰冰的,可却在众人心中早就造成了笑苍穹与茶雅是一对的错觉,后来他又花钱建了个帮拱彼岸上位,彼岸开帮战,他出钱出力的支持,还不知上哪儿弄了一大堆全是鬼装的高级别玩家进【盛宠】帮彼岸打帮战,自然会让人觉得他与这两姐妹有些拉扯不清的感觉。 而彼岸虽然对笑苍穹以姐夫相称,可她素来神经大条,多次被玩家看到她与笑苍穹坐在莲花飞行器里搂搂抱抱,还一点不知避嫌的大大方方接受了【盛宠】帮主之位,性格实在随性得很。 其实,一直在男女之情上相当敏感的茶雅自从去了京星,因为知道自家亲妹身上的遭遇后,心思一直放在彼岸的身上,关于笑苍穹与彼岸的这些细微的互动,她虽有所察觉,却并没有警觉。登时,听闻世界频道喊话的茶雅倚靠在彼岸肩头的娇懒身子瞬时便直了,为了维护自家亲妹的名誉,当即买了个喇叭就在世界频道娇声喊道: “哪位朋友开的马甲来捣乱?不知我妹是有男朋友的嘛,苍穹如何享尽齐人之福了?我茶雅的男人自然明白,不过钱多扰事,只是我不爱做帮主而已,让我妹做帮主怎么了?有胆识,你也找个有钱的男人给你开个帮就是,何需如此做作?” 锥冰不是普通男人,这么些日子的观察下来,茶雅自然也明白。其实这些个有钱人都是或多或少的有着一种通病,疑心很大,名誉很重要,若是彼岸在游戏中与笑苍穹拉拉扯扯的搞不清,定然会影响到锥冰对彼岸的信任。 若是通常的富豪也就算了,可锥冰是只boss,而且这个人手段太过狠戾,茶雅看得明白,他是容不得任何人背叛的,背叛就是死!彼岸可以与他分手,但是那也是建立在彼岸没有情感与身体出轨的前提上,也建立在锥冰愿意不愿意放手的前提上。 她妹脾性如何,茶雅再清楚不过,把笑苍穹最多也就是当成姐夫那般有些亲近甚至有些憧憬而已。这样的憧憬却不是想要发展成爱情,而是如同她每一次交往一个男朋友,彼岸都会觉得她过得很幸福,都会觉得只要是她茶雅看上的男人,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个男人,带着淡淡的美好的祝福。 然而笑苍穹是如何想的?茶雅如今回想起来,也敏感的发觉出了一点儿什么,笑苍穹对她或许一开始有那么点意思,于是接了她的情书,却是在看到彼岸之后又对彼岸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茶雅真的是一个天生情商就高的女子,有些话笑苍穹根本不必说,他的面貌虽然被遮盖,但是那无形的肢体语言,与他建立【盛宠】帮会却是让彼岸做了帮主,这种种的种种,让茶雅觉得危险。 她本无意再纠缠笑苍穹,可是为了她妹的生命安全及情感幸福,茶雅决定崛起了!她不能让笑苍穹破坏彼岸那条纯净的爱情之路,锥冰才是最适合她妹的男人,锥冰与她的理念一致,彼岸与锥冰在一起,才会被如珠如宝的对待!!! 于是,为了守护妹妹的茶雅,为了证明自己和笑苍穹才是一对,为了撇清彼岸与笑苍穹的风言风语,情商极高的茶雅买着一个又一个的喇叭,不断的在世界娇声狂喊着爱的告白: “苍穹老公,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你就是我最爱的宝贝!不要在意那些无聊人的话哦,他们那是嫉妒我们恩爱幸福啦……”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狂乱的世界啊!!!彼岸坐在台阶上,一身锐利鬼甲,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崩溃的双手捂脸。她一直都是知道茶雅写情书肉麻,从来都是你是我的宝、你是我最亲爱的、你是我一生的倚靠、你是我老公、你是我的心肝……怎么肉麻怎么来,却不曾见过茶雅在公众面前如此丢脸的大发娇嗲。 这些话,纵使是杀了她,她也不可能说得出来的!由此看来茶雅与锥冰才是一国的,肉麻国的! 不,锥冰不及茶雅十分之一,锥冰最多只能算是茶雅的徒弟!!! 有些再也听不下去了的彼岸起身,丢下台阶上坐着喊喇叭的茶雅,揉着太阳穴,头疼至极的爬下了线,打开游戏仓,起身梳洗,尔后坐上卧室石砌阳台那厚重的雕花护栏,抬头,静静看着繁星密布的夜空,打算再耗一小时就去寻师傅。 她的睡衣一向是一件细吊带白t恤,一根白色的带子,挂在滑腻凝脂般的纤细肩头,有着如玉一般的骨感,不瘦,也不胖,透着一股柔韧,仿若一捏即碎,又仿若十分坚强的可以承受所有迎面而来的风雨。 夜空下,她的肩头缓缓盖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干净大手,盈盈一握,整个纤细柔韧的肩头便被罩在了大手中,那微凉的触感,根本不用彼岸回头,便知道是锥冰无疑。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芮冰”“雨天里的青蛙”的粉红票票,谢谢“奇迹一生123”的平安符打赏,说起彼岸究竟会不会遇上一个一见钟情的男人,这事儿我还没想好,不过我觉得一见钟情的话,以她那脑子,除非再来一次爆炸,看看能不能把她炸开窍了! 156 拒绝 大手在她肩头缓缓游曳,带着一抹精心的赏玩,仿佛在抚摸一件上好的玉器,爱不释手。彼岸略侧头,长发如墨披泄,不及说任何只言片语,腰身便被勾住,缓缓落入锥冰精壮的怀里。 “你怎么了?”彼岸依旧盘坐在厚重雕花的石砌护栏上,身子重心完全被锥冰勾得后倾,纤细柔韧的脊背靠着锥冰剧烈起伏的胸膛,静静的询问:“你好像情绪有些不对。” 他一向是严肃而认真的,总是会憋不住与她先说话,从来不曾像现在这般站在她身后沉默这么久,就只为赏玩她的肩头?心绪起伏的这般厉害,却又只是一言不发的将她抱着,这姿态多少让彼岸觉得心中有些打鼓,今晚,锥冰的情绪好像很复杂啊! 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锥冰穿着白色的睡袍,一身精壮,露出脖颈间银色的链子,低头,将鼻尖埋进彼岸的发里,嗅着她未干的发丝,一句话也不说。于是彼岸也就不再问,静静的在他的怀中抬头,数着天上的星星,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不想待在京星了,宝,我们先送姐姐回锥星,然后我们回地球接爸爸妈妈,好不好?你可以去考锥星的管辖者,我是锥星的boss,我让你做我的兵界管辖者。” 他忽而闷闷的开口,九尺男儿,宛若初雪朝阳般的清洌嗓音中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憋屈感,这教彼岸心中不舒服的拧眉。锥冰一向随性,从来都是他给人气受,她不曾见过他这般憋屈的。于是彼岸侧头,仔细的看着锥冰那张俊脸,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扬声。带着怒气,问道: “你被欺负了?!” 他整日里玩这个玩那个,将太阳系兵界搅得苦不堪言,自然会得罪不少人。锥冰虽厉害,常常将那些小富豪不放在眼里般的玩弄,但他从不曾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联合”一说。那些被他整过,被他玩弄过的人,若联合起来给他气受,纵使锥冰再是三头六臂,也难抗众怒。 他会有今日这么一天。彼岸早就有所预料,自然,若是受气。锥冰这样的人定然是不肯善罢甘休,从而想要加倍报复回去也是情理。他会在她面前流露出憋屈之感,看来是报复失败,出了大事。这世上也有能玩得锥冰有苦说不出的人吗? 彼岸觉得自己人被欺负了,她得把场子找回来。但锥冰的世界太高端,她有可能打不过那些人。但是姿态还是要表明的,先把人给记着,等到她的战斗力提升了,再替锥冰去揍他们。 星空下,彼岸侧头。依旧靠在一身精壮的锥冰怀里,扬起纤细白皙的小拳头,煞气十足的在他鼻尖前晃了晃。安慰着一直沉默憋闷的锥冰,恶声道:“别怕,从明天开始我会一步一步变强,等我有足够的实力了,我替你报仇。你先把人给我记着!” 她这模样,说得极为认真。仿佛已经成为了锥冰的倚靠,任何欺负他的人,她都会帮忙揍回去。这让锥冰禁不住笑出了声,英俊的脸上宛如万年冰山裂了条缝,露出丝丝暖意,于是抱紧她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微凉的唇,触在她的额头,轻声道: “我不用你报仇,我很强,这世上没有人打得过我,你是我的宝,应该我来保护你!” 太自负了!彼岸摇头,拧眉,暗叹了口气,这世上一山还有一山高,谁敢说自己是最强的?她以前不也觉得自己很强吗?可是在师傅手中,她那两下就是颗菜!锥冰这样的自负,迟早有一天会吃亏。 “你喜欢和哲、阿直、芜婳在一起玩,我们就把他们带回锥星,你们可以在锥星为所欲为,杀再多的人我都不管,姐姐还有爸爸妈妈在锥星会过上神一般的日子。” 因为彼岸不说话,锥冰便继续抱着她诉说,声音低低的,充满着一个居家男人的幻想,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抚上彼岸的小腹,轻轻的按压,有着一抹对于未来的憧憬,忽而低头,在她耳际悄声呢喃道: “我们两个会结婚,你会给我生好几个孩子,等他们长大了,就把锥星丢给其中的一个,我会仔细给他们规划出路,不会教他们之间出现帝星的内乱。如果你喜欢刺激一些的生活,那我们就坐着船,在茫茫星际中寻找新的星球,一颗一颗的开发,然后你给我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孩子……” 她安静的靠在锥冰的怀里听他呢喃,低头,黑色的发丝落在颊边,遮盖了脸上的神情,任由锥冰微凉的大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言不发。 说实话,锥冰构筑的未来离她很遥远,是她从不曾想过的,所以不知道怎么接话。其实锥冰应该是个很喜欢安宁的男人,虽然有时候脾气真的很大。这样喜欢安宁的男人为什么要把太阳系兵界玩成这样呢?整个京星的上流社会被他搅得鸡犬不宁之后,锥冰真的以为可以随时抽身就走吗? 然而,锥冰说这些话,其实是什么意思?求婚吗??这么快??? 彼岸侧身,如同在父亲身边那般,习惯性的像个孩子般蜷缩起来,于是锥冰也习惯性的将她蜷缩成一颗球的小身子整个抱起来。她的头就那样靠在锥冰的肩头,静静的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想了很久,轻声拒绝道: “锥冰,我不行的,我的宿命就是要镇压叛乱,以暴制暴,以杀止杀啊。你那么喜欢安宁,应该去找一个与你一般的姑娘,好好的珍惜你,安心的在你身边享受你的宠爱,将你当做一整个世界来爱你,不应该是我,我真的不行!” 他真的不适合与她做男女朋友。锥冰就跟茶雅一样,与她来说就是亲人,累了的时候可以窝在锥冰的怀里休息一下,全身心的信赖着,等她冲完电,补充完体力,她就会离开家人,一路不停的往前冲,未达目的,就永远不会回头看一眼被她丢在身后的人,茶雅与爸爸妈妈如是,锥冰也如是。 与她在一起,锥冰今后会觉得更苦,她其实真的不想伤害锥冰! “那我就等你镇压叛乱完,以暴制暴完,以杀止杀完,然后我们再去过这样的日子。” 锥冰轻声低哄,抱着彼岸蜷缩成一颗球的小身子,轻轻晃动,如同在哄着一个孩子睡觉那般。他是在求婚没错,虽然彼岸与他的年龄相差那么多岁,可是锥冰觉得可以了,他对她的感情已经浓郁到想要与她结婚的地步了。 结婚啊,多平淡的一个词眼,如此陌生,如此具有束缚感,彼岸心中已经分不出是种什么滋味。他对她来说只是如父如兄,她对他来说却是如珠如宝。这认识莫名的教彼岸想哭,她忽而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爱上锥冰,思来想去,也只能咬牙,低低道: “如果…人生没有意外的话,那就去!” 这些意外包括,她没死在冲锋的路上、锥冰一直专一的不愿意放手、她没有遇上可以不顾一切去爱上的男人。特别是最后一条,是彼岸最害怕的,她真是宁愿死都不要对爱情开窍了,免得自己不顾一切的爱上一个男人,从而伤害了锥冰。 她搞不清楚爱情是什么,在她的观念里,其实很难想象出自己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不顾一切。对于她来说,锥冰是她的男朋友,他们两人在交往过程中所有迎面而来的问题,她都不做逃兵。无论是锥冰要发情也好,还是两人没有意外的发展成结婚对象也好,这都是她该在这段感情中负起的义务与职责。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到目前为止,她都还是闹不清她究竟是和锥冰怎么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的。她有时觉得自己正在承担一份不属于她的感情职责,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清她与锥冰其实本来是不该在一起的。 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心情与直觉,她理不明白! 如果能找到那个导致他们之间关系错位的暗示节点,就可以解开她与锥冰之间的男女关系束缚,她也就不必承担这不该属于她的义务与职责了吧? 不过其实锥冰究竟为什么憋屈呢?打定主意不对爱情开窍的彼岸最终还是没有搞清白,她疑惑的被锥冰抱进卧室,动作轻柔的放在大床上,看着他手中拿过那张黑色符花面具准备戴在脸上,于是心思被转移,蹙眉问道: “你这个过年狂欢究竟要举办到什么时候,我觉得真的很奇怪啊,我们为什么要在家里戴面具?而且都没客人要来。” “不知道啊,宝,一直过年不好吗?挺喜庆的啊!” 锥冰穿着白色的睡袍,将黑色符花面具戴在脸上,坐在彼岸的床沿边,弯身,低头,用着微凉的唇,相当自然的亲了亲彼岸的脸颊,一脸英俊的笑道: “我可以每天都给你压岁钱,多好!”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57 坚定 因为锥冰的行径,彼岸的眉头拧得愈发的紧,总觉得怪异,于是清澈的双眸静静的看着锥冰脸上的黑色符花面具,充满了审视与怀疑,轻声,一字一字,问道: “锥冰,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你要求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出现在家里,是不是在玩什么鬼?” “没有,怎么可能?我最不爱玩鬼,你是知道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狂欢而已,如果你不喜欢戴面具,那就我一个人独享狂欢好了!” 锥冰矢口否认,声音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充满了清洌感。因为彼岸答应了他的口头求婚,于是心情非常的好,又是低头亲了彼岸的脸颊两下,弯唇笑道: “好了,我今天其实挺忙,一会儿还要出去,昨天去接你,也没来得及问你把那只机甲腕表丢哪里去了,你乖,去找回来,自己戴上,我忙完了就回来陪你!” 她为什么要找个追踪器自己给自己戴上啊?彼岸觉得锥冰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仿佛想到什么话题就拉上什么话题说,这很随性,像是要转移她的注意力。于是她拧眉,一直看着锥冰精壮的身子走出她的卧室,他的脸上依旧固执的戴着那张黑色符花面具,心中怪异极了!!! 吃完早餐,彼岸驾驶着悬浮车,飙入居民区芜婳木舍后的竹林,将悬浮车停妥,尔后跳车,潇洒大步,负手前行,斗志昂扬的去武馆寻了师傅。 师傅今天不巧生病了,交待一位师兄把一本厚厚的京星武馆名单与一本《新葵花宝典》的绝世神功秘籍递了出来,并叮嘱彼岸,可能在近段时间内,师傅的病都不会好转,所以彼岸也就不用来武馆上课了。 武馆今天会开始正式停课休息,至于什么时候上课…等到师傅的病好了。会给大家发通讯,通知大家回来上课,等通讯就行了!!! 彼岸点头,双手恭敬的接过师兄手中的两本厚册子,轻哦一声。她其实本来想进去看看师傅,但是师兄又说师傅得了传染病,不好见客。 那师傅既然都这样说了,她也就不好打扰师傅休息,于是按照习俗,跪在古色古香的武馆大门边给师傅恭敬的磕了个头。安静的回转,去了芜婳的木舍,细细的钻研着师傅给的武馆名单与《新葵花宝典》秘籍。 那只被彼岸放到芜婳床底下的机甲腕表又被她自己找出来戴回了手腕上。反正右耳耳垂上已经戴了一只耳钉式的通讯器。她无论戴不戴这只粗犷的机甲腕表都没办法逃脱锥冰的搜捕,那还不如戴着,还可以看看时间什么的! 京星的武馆大略分成九个等级,最低的九流武馆位于平民区,有些类似于社团帮派黑社会一类。这都不是大问题。彼岸本来在地球上就常常街头打架斗殴,对于这些流氓样式的社会层次相当熟悉,要踢九流武馆那是手到擒来。 但如今要破坏千世统和京星古武界这样大的工程,自然应当全力以赴! 她做足了准备,让芜婳起床重新给她淬了刀锋和剑刃,然后揣着好几颗超能量弹。深吸口气,背着银亮的机甲军刀,左手戴着粗犷的银色机甲腕表。右手盘着状若红绳的哲二号,穿着黑色防弹服,黑色丛林作战裤,脚蹬厚重的黑色军靴,头戴黑色鸭舌帽。长发弯扬,姿态潇洒。大步向前,驾驶着悬浮车奔向了平民区。 平民区的九流武馆大约百万家,一条街上就是一家,武馆里的学徒基本都是一些街头地痞,无赖混混之类。他们的存在维持了整个平民阶层正常运行。以九流武馆为支撑点,手中罩着无数家妓院、赌馆、电玩城、商业铺面…… 一颗星球、一个星系、一片星域的管理,是以异能者为首脑,兵界管辖者为监控,再加上星球的民间力量三方综合起来,构筑了星球、星系、星域的基本稳定。普遍来说,星域异能者首脑的话语权最大,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但这是相对于大环境星域来说,作为分子与质子的星系与星球的话情况就不同了。比如京星,作为民间力量也就是古武界对这颗星球占据了话语权,京星虽然也有兵界,但是京星的兵界对于京星的掌控力度不大,异能者更是没有多少话语权。 又比如地球,地球完全就是一个兵界当家作主的星球,其次就是地球民间组织,又称黑道,异能者想在地球调皮,那就是死! 这些当家作主的势力十分纷杂,但是笼统了都归一个人管,就是星域异能者首脑,相当于一片星域最大的boss!整个星际具体有多少片星域,彼岸还真不知道,因为星际宇宙茫茫无边,会不断的有新的星球被发觉。第一个发现新星球的人,只要有足够的武力与财力守护建设这颗星球,那么那颗星球就是他的! 京星最早被发现在2000年前,第一个发现京星的是一位地球后裔,名为花三影,他当年的奋斗历程就不用提了,听说花三影在失踪之前有出过关于自己奋斗历程的书,里面的过程描述的十分惊心动魄,但是不怎么畅销,估计属于自费的那种!彼岸没有看过,她最不爱的就是看书动脑筋, 反正京星后来就在那花三影的发展下成了一个以古武界当家作主的星球,而她要踢馆,并且是要踢全京星的武馆,等于说就是在破坏这颗星球的主导力量,跟扬言要杀京星古武界全家当真没有两样。 这是一项很艰苦也很浩大的工程,彼岸自己也明白,有可能就那样死在了去往某家武馆的路上,也未可知。可是即便是有着这样的觉悟,彼岸也认了,她这一辈子,虽然迷茫过,焦躁过,却从不曾失去过坚定。 坚定的,拿命去镇压叛军突起,以暴制暴、以杀止杀! 这些九流武馆的战斗力都不高,虽然人多,但是不够她看。彼岸基本不用出刀,只用双拳便能将那些街头地痞、无赖、混混揍得个半死,尔后轻松跳起,摘下武馆的牌匾便成了。 京星武馆的规矩,匾摘,馆散! 一个上午的功夫,彼岸就在平民区摘了上百块牌匾。这数量看起来挺多挺吓人,但相对于整个平民区百万家九流武馆的总量来说,她这行为只能称得上是蚂蚁撼大象,想搅合得京星古武界无法被统和,完全是杯水车薪。 但她依旧按照名单,一家一家的往下踢,并不为工程的浩大而产生丝毫气馁,有着令人心疼的执着与傻气。 当今星际的悬浮车,其实已经与几千年前的汽车有着偌大的区别。光是一个悬浮车后车厢,大略就能坐下数十人左右,而饶是如此大的空间,都快要塞不下彼岸摘来的牌匾,可想而知,她一天下来踢了多少武馆。 正当彼岸烦恼的看着满满当当的悬浮车后座时,却是倏然侧头,眼尖的瞧着看热闹的普通人群中有一个遮头避脑的清秀绿发少年。 平民区独有的血色夕阳中,彼岸当即一手举着刚摘下来的武馆牌匾,一手叉腰,飞身跳起,黑色军靴踩上自己的银色悬浮车顶,穿着黑色防弹服,黑色丛林作战裤,背着军刀,双脚略分开,长马尾如刀弯扬,英姿飒飒,带着一股子煞气的喝道: “滚出来!我看见你了!” 躲在人群之中的佑鸣瑟缩一下,立即自重重人群里跑了出来,清秀的脸上一脸谄媚,抬头看着站在悬浮车顶上的彼岸那绷直了的纤细小身子,如同仰望一面旗帜般,讨好道: “大姐,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 “滚!别打扰我做事!!”彼岸啐了一口,将单手举着的红漆牌匾冷冷朝佑鸣头上一搁,令道:“把这些牌匾拖到芜婳家后面的竹林里去!!!” 佑鸣的异能很怪,属于血液追踪一型,只要被他掌握到血液样本,那个人即便跑到遥远的星际另一头,佑鸣也能知道其具体位置在哪里。所以他要找彼岸很容易,而彼岸要躲他很难。所以彼岸要么杀了他,要么给他找点事做打发了他。 佑鸣高兴的哎了一声,双手抬高,稳住自己头顶的牌匾,又是昂头,看着立在悬浮车顶上的彼岸。她依旧双手叉腰,左手粗犷的机甲腕表闪着锐光,右手盘着宛如一长排红绳的哲二号,那都只能显得她的手腕更加纤细,肌肤犹如上好的凝脂,比帝星任何一位养尊处优的公主皮肤都还要好。 一时间,佑鸣觉得自己有些想哭,心酸的想哭。却是不等他的眼泪滑下来,人群之中,阴冷冷的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刺客劲装,体格较好,身上盘着一条粗大鲜红灵蛇,面若无常的男人。 哲一脸宛如无常般阴森毒辣,臂弯间夹着一大摞牌匾,有些像是拿不下的样子,还不及行至佑鸣身边,便掉了一块,于是干脆将手中的一大摞牌匾都丢下,阴冷狠毒的瞟了眼佑鸣,狠狠吐字: “一起拿回去!”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芮冰”的香囊打赏,虽然我知道这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彼岸的!!!谢谢“維尼姊”的粉红票票。 特别谢谢“北方懒龙”写的《误导向之幕后的反派头头宝宝彼岸》,介绍大家都去书评区看看,真的笑得我肚子痛!!! 158 工程 “哎”佑鸣又是应声,头顶着彼岸给的牌匾,抬手,干脆的抹了把眼泪,弯腰就去拾被丢在地上的那堆牌匾,却是“哗啦啦”一声,又是一堆牌匾落下,他蹲地抬头,看着血色夕阳中立在他身边的蓝袍柔美阿直,道: “也是一起拿回去吗?” “嗯,一起拿回去吧!” 阿直拍拍手,一袭蓝色古袍,背着一柄银色机甲长弓,额头系着宝蓝色缎带,褐色的发丝落在温柔的眼眸上,抬头,柔柔的目光自佑鸣身上拉上去,看着立在悬浮车顶上低头瞪着他们三人的彼岸,温柔的笑道: “我可是踢得最多的了,若不是怕拿不下,还能多踢几家。” “你们找死啊?回去!” 彼岸拧眉,想要大叫发怒,却是忽而觉得没什么力气吼他们,于是双腿略微分开,绷直了纤细柔韧的小身子立在悬浮车顶上,问道: “你们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赶紧回去。” “我们一人问师傅要了一份名单,这个跟你无关,你管不着我们,我们各自踢各自的。” 阿直昂头,温柔的笑看着彼岸,转身选了一条街行去,柔美的身形背后,宝蓝色发带尾端飘扬,颇有一些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架势。哲也转身往另一条街而去,阴森狠毒的脸宛如无常,一言不发,连是正眼都不曾瞧过立在悬浮车上的彼岸一眼。 佑鸣忙碌的在地上拾起牌匾,打开彼岸的悬浮车驾驶座,尔后在车内找到钥匙,又是坐在已经塞得坐人都困难的悬浮车驾驶座内,打开车窗,自车内昂头,看着立在悬浮车顶的彼岸。扬声道: “姐啊,我得赶着回去送牌子,再回来接牌子,你就打算一直站在上面吗?” 彼岸低头,细细的看着脚底下这个清秀的16岁少年,绿色的短发颇有些不伦不类,耳朵上还戳了好几个耳洞,明明是一颗星球的小皇子,却有着犹如混混一般的气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从悬浮车上下来的,神思有些恍惚。半天也没有缓过劲来,愣愣的看着佑鸣嬉笑着驾驶自己的悬浮车而去。 因为没什么热闹可看,平民区的平民们便渐渐散了场。杂乱的街头相对来说显得有些清冷。彼岸一袭地球机甲精兵的黑色防弹服,脊背挺得笔直,披着血红色的夕阳,立在清冷的街头,一直发呆。 其实哲、阿直、佑鸣当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要踢馆,踢全京星的武馆,于是就那样盲目的问师傅要了名单,跟着自己去踢馆,什么都不问,不管对与错。这样好吗? 彼岸不知道好不好,她心中有些晦涩难当,有种想去把他们手中的武馆名单抢回来烧掉的冲动。可是武馆那么多,万一她抢了他们手中的名单,他们踢错了武馆,不小心踢到有隐世高手坐镇了的武馆怎么办? 心中一直纠结的彼岸,却是发了一会儿呆。便又开始马不停蹄的踢着平民区的武馆,她心中有种赶时间的焦躁感。一个偌大的平民区大约百万万家九流武馆,如果不出意外,她基本上是三分钟能踢一家。 排除有时候还在站在武馆门口互相叫嚣一两句,说一些什么我是来踢馆的,啊你敢踢我的馆我就要你不能活着回去之类的话,然后踢完了之后,还要等一会儿,让他们说完你等着,这个仇我一定会回来报云云云云…… 总之因为这些因素,她一天可以踢掉平民区200家左右的武馆。加上战斗力比她强上一倍的哲与阿直帮忙,他们三人综合下来每天能踢掉1000家武馆。 初步估计,没有任何意外的话,要踢掉平民区百万家武馆,彼岸得耗费1000多天的时间,也就是约三年后才能踢到居民区的八七六五四三二流武馆去,接着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反正没死的话最后才能踢到贵族区的一流武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真的是一件相当耗费巨大的工程,而且阻力也有很大。因为京星的古武界,其实大部分都是萨孤贵族的簇拥,这也是为什么与微婠结婚,便能得到京星古武界支持的原因。萨孤贵族在京星,有着号令群雄的力量。 彼岸要踢全京星的武馆,必然与萨孤贵族的利益相冲撞,但其实萨孤贵族内部分化的也很严重,因为萨孤烟是杀了微婠的父亲从而获得的一族掌权,所以萨孤贵族至今在内部都还没有完全统和…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现在的情形是,萨孤烟向了帝星的二皇子千劫靠拢,排除萨孤贵族的内部动荡分裂,整个萨孤族明面上已经算是了千劫二皇子的势力。于是彼岸踢馆之举,其实不光光得罪了千世大皇子,京星萨孤贵族,更间接得罪了千劫二皇子。 无论是千世还是千劫,抑或是萨孤烟,都不可能让彼岸、哲、阿直在平民区这么踢下去,不过几日功夫,居民区的八七六五流的武馆便下来高手进入平民区的九流武馆坐镇,彼岸三人的踢馆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身上也开始出现了带伤的现象。 哲还好,他的战斗力在于用毒,经常是一个毒烟放出去,整个武馆战斗力趋近为0,阿直是ss级的异能皇者,一手机甲弓配合着精神力凝注的箭,再加上他的幻境制造,有时不用动手,馆主自己就主动把牌匾拱手相送了。 最辛苦的是彼岸,她完全就是实打实,一拳一拳,一刀一刀,一剑一剑拼杀出来的,所以她受的伤最严重,经常是一身血肉翻卷的跑回芜婳家里去,都到了不清理干净身上的血污,不敢回锥冰别墅的地步。就怕吓死茶雅,吓暴锥冰,吓晕青书! 芜婳是吓不到的,她除了对机甲设计感兴趣,对所有的东西都是漠不关心。即便彼岸被打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是波澜不惊,一脸的麻木。 居民区,芜婳木舍的浴室里,烟雾缭绕间,满身血痕的彼岸坐在浅黄色泽的木质浴盆里,黑色的发丝挽高,露出玉色的脖颈,芜婳坐在浴盆边,给她细细的擦着布满血痕的纤细脊背。突然问道: “你累吗?” 彼岸回头,清澈的目光看着坐在盆边,手执白色毛巾。身穿暗花色旗袍,有着一双烟波琉璃般双眸的女子,摇头,微微浅笑,心不在焉道: “不累!睡一会儿就好。” 累吗?彼岸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上辈子20年抗战,几乎每天也就是过的这样的日子,有时候比这还惨,碰上运气不好的时候,能炸晕在荒郊野外躺上好几天,尸体太多。队友都翻不到自己在哪里,只当自己死了,等她自己清醒了又跌跌撞撞的自己跑回去。 那个时候。哪里有现在这般舒适,还能头脑清醒,活力四射的跑回芜婳的木舍泡澡的? 因为彼岸的满不在乎,于是芜婳也不再问,她的脸依旧显得很麻木。极少说话。只等将彼岸身上的血迹拭干净,她才起身。赤脚踩在浴室的防滑瓷砖上,暗花色的旗袍下摆轻轻扫着脚踝,沾了些浴室地面上的水,显得袍角有些重。 彼岸自浴盆里站起身,芜婳适时的围拢过去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将她显得娇小玲珑的身子裹住,然后回转,吃几颗营养素,一脸麻木的继续去锻造室淬彼岸的刀剑。 搬来这里这么久,苍穹公司从没让芜婳交过机甲设计图纸,但是每个月的薪金却能按时到位,且丰厚的不像话,所以芜婳现在每天除了替彼岸淬刀剑与洗澡,几乎什么事都不干。 怔怔的望着芜婳那瘦削的暗花色旗袍背影,彼岸幽幽的暗叹了口气。她从上辈子就没有办法理解芜婳为什么会是这么种性子,总觉得,芜婳的三魂七魄都丢了,这样的芜婳,只是一具躯壳罢了。 而彼岸这一身恐怖的血痕,其实真的只要睡一会儿就好,她现在的身体伤痕愈合速度越来越快,有一大部分原因来源于她受伤极少用药,另一小部分原因来源于她修炼的那套古书修炼法。 那套从图书馆偶然看到的修炼法实在是相当的怪异,仿若不能允许她凝脂一般的肌肤上留下半点丑陋的疤痕,只要愈合的伤口,全都会自动剥落淡化痕迹,而且以前小时候打架留下的旧伤疤也全都给她修复好了,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活像被ps了一样! 彼岸赤脚行至她在芜婳家里的卧房,她黑色的发丝还滴着水,赤身裸体的裹着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右耳耳垂上的银色耳钉随着她的走动闪着点点银光,只等走近床边,彼岸清澈的眉目淡扫了眼放在白色柔软枕头上的黑色通讯器,发现在震动,于是接起,挂在玉白的耳廓上,坐在床上,静声吐出一字: “说!” “你在平民区做的事…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彼岸,这是何苦?”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无可奈何,带着一抹疑惑,更带着一抹恨铁不成钢,轻声道:“事情闹得很大,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因为昨天和爸爸、哥哥、嫂子、侄儿一起去生态动物园玩了,所以昨天就没有办法双更。估摸着,不是六号就是七号,我打算来个三更,所以支持我吧,哈哈! 话说,去完动物园,我们还特意去了某西餐厅吃西餐,本意是想大家趁此机会见识一下神马叫做西餐,哥哥还特意上网查了是左手拿叉子还是右手拿叉子。结果西餐东西挺多,奶茶、汤、沙拉、蛋糕、牛排...可是我们都没吃饱!哥哥说,花了二百五大洋净吃生叶子,还不如吃三下锅,每个人才十块钱!!! 晚上没有吃饱的我们又开车去了乡下吃免费的中餐,猪蹄、鸡汤、肚片...只等肚子快吃撑了回到家时,已经到了晚上7点多,呃...现在还有些撑的感觉! 159 疯 “什么叫做更好的选择?与你合作去抢微婠?!”彼岸静静反问,湿润的发丝上还滴着晶莹的水珠,落在她纤细的肩头。她就那样坐在白色的床上,冷笑一声,道:“我早就说过,不想和你瞎掺和!” 明媚的阳光,穿过木舍卧室的飘窗,带着一抹隐约的竹香,沁人心脾。她那宛若两排小扇子般的卷翘睫毛轻颤,不等神翟再说话,又是问道: “老爷子怎么说?” 相比较与诡秘的神翟讨论那些有的没的,彼岸更加关心她的偶像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反应。 她要踢整个京星的武馆,就没想过会低调。上回在居民区芜婳家门口,彼岸与哲杀了那么多华夏古武传承者,后来还是京星的兵界出面证实了二人的身份事态才没有进一步扩大化。 她与哲一个地球机甲精兵,一个地球机甲兵,如此折腾,已经在京星兵界有了备案的二人,不可能没有人反应到地球兵界去。老爷子身为地球兵界管辖者,理所当然会知道。 只不过才几天时间而已,她没想到那么快阻力便来了。 其实京星与地球的关系一直都相当不错,因为京星严格来说就是华夏后裔,而华夏一族的起源地便是地球。所以彼岸几乎都不用问,那些把状告到老爷子那里去的人,肯定是要搬出老爷子来给她做阻力了。 可即便是阻力,她也要做,老爷子虽然是她的偶像,但偶像也不可能理解她要做的事,即便老爷子要反对,将她开除兵籍,她也要踢了全京星的武馆!!! “他什么都没说。给你派了一个人,你也认识的,安胖子!”神翟清淡的声音更显无奈。他理解老爷子的意思,保持缄默,静观其变,暗中鼓励。于是他轻笑一声,道:“彼岸,太阳系兵界怕是容不下地球兵界了!” 无数颗星球的兵界融汇成一个星系的兵界,理论上来说,太阳系兵界就是由像地球兵界这样的小星球统和而成的。太阳系兵界如今已是摆明了态度支持帝星千世大皇子。地球兵界的老爷子却暗中给彼岸派人,这是要反的前兆啊! 神翟看得明白,任何明白人都看得明白。千世要反攻帝星,必然要从锥冰手中买机甲以及统和京星古武界。彼岸在京星古武界冒头踢馆,已经有了针对千世的苗头,针对千世就是针对太阳系兵界。地球兵界护短,老爷子又是最恨叛乱的。这下只怕不是彼岸与千世之间私人的恩怨问题,而是扩大到了太阳系兵界与地球兵界的内乱问题。 内乱早就存在,太阳系兵界管辖者纥骨神业从来与地球兵界管辖者老爷子的统兵理念不合,上辈子就矛盾多多,后来纥骨神业投靠叛军,把一生耿直的老爷子骗出地球。让老爷子落入叛军的手中,被活生生的折磨而死,这当中。又岂是一点两点矛盾所能积累的仇恨? 所以这内乱,并不是彼岸这只小小的蝴蝶扇出来的。她裹着白色的大浴巾,坐在白色的床沿边,脊背挺得笔直,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冷哼一声,带着浓郁的煞气。厉声道: “容不下就容不下,我堂堂地球兵界,未必还虚怕太阳系兵界吗?你呢?你打算去太阳系兵界还是留在地球兵界?滚滚历史宏图而来,你这次要怎么选?我等着看!!!你若选择跟着太阳系兵界,等我收拾完千世,下一个就来收拾你!” 她放话极狠,因为她不知道神翟会怎么选择,神翟是纥骨大少,听那种族姓氏,彼岸便知道神翟与太阳系兵界管辖者纥骨神业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好啊好啊,但愿她能留下一条烂命,她当真等着看神翟要怎么选择!!! 彼岸已经疯了,重生的那一天起她就疯了,她不知道真真假假是是非非黑黑白白,现在的她只知道,谁做叛军,谁敢冒头,她就杀谁!!! 神翟没有回答,通讯器那头一片沉默,彼岸等了三秒,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扯掉耳廓上的通讯器,一脸的冷凝,一脸的杀伐。却是依旧裹着白色的大毛巾,发丝上滴着水珠,脊背挺得笔直的坐在有些硬的木床上,精致的脸上神色坚定,屹立不倒! 倏尔她拧眉,冷笑,抬头,起身,找出自己的生物机甲衣穿上,一件黑色防弹服,一条黑色丛林作战裤,一双黑色的军靴,黑色的鸭舌帽,发丝没有系起,因为还滴着水,未干! 一身装备穿戴完毕,她弯身,缓缓抽出床边搁置的机甲军刀与袖里剑,因为每天要去踢馆,所以芜婳给了打了好几把军刀与袖里剑换着用。 弯身之际,客厅的房门被由外而内的踢开,彼岸一脸冷凝,精致的五官上还挂着水珠,触地无声的行至客厅,看着来人,冷笑。追杀者到了,不知是千世的人还是萨孤烟的人,反正终于到了追杀这一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叮叮当当,依旧还在不停敲打着兵器的锻造室里,芜婳赤脚,身穿暗花色旗袍,歪身看了客厅一眼,满脸麻木,眼波琉璃的眼睛仿若没有看见一个又一个挤进客厅的古武杀手,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便继续坐在机甲锻造台上替彼岸淬兵器。 看这情形,是生是死,芜婳都要跟着她的。芜婳对锥冰来说可有可无,虽然挂着《vs》机甲设计师的头衔,可锥冰的姿态很明确,从不要芜婳交一张设计图纸,摆明态度就是为了彼岸在养着芜婳,他将芜婳当成玩具,只要彼岸喜欢,就送给彼岸玩。 所以她一死,锥冰不会再管芜婳,没有了她,芜婳无处可去,又与她走得这样的近,肯定会遭到那些追杀者的欺负和弑杀,如此,还不若跟着她一起死掉算了,也免得教芜婳落入敌人手中受尽屈辱。 彼岸心横下来,带着一股子恍若天生而来的嗜杀,充满煞气的张开五感,淡扫情势。来者有很多,彼岸的五感中,那些古武杀手正密密麻麻大大小小自四面八方飞纵而来,没带屏蔽仪器的都是几百上前个,个个身手敏捷,健步如飞,那身手,估计是五流的高手了。 五流就五流,她彼岸又不是打不赢,不过就是人比前几日多些罢了! 阿直与哲她不担心,两人的能力都比她高,等她这头没杀完,那头怕是早已经解决脱身了,脱身之后必定会来救她和芜婳,就是佑鸣,还那么小一点,若是受伤残废倒也罢了,别死了又害她伤心! 一艘星舰自遥远的空中落下,蔚蓝色的天空中,遮天蔽日的盖在芜婳的木舍之上,木舍内一时便恍如进入了傍晚。这艘银色的星舰上刻着庞大的华夏古体字:萨孤。于是蠢蠢欲动的古武杀手们便没动,等着大驾光临的萨孤烟出来做指示。 这真是麻烦啊,追杀就追杀,学兵界搞什么战前动员??!彼岸刚刚培养出的悲壮赴死情绪被打乱,颇有些不耐烦,她正想着要不要先动手杀人,一个圆形的银色小型飞行器自庞大的星舰上飘了下来,落定在门外杀气腾腾的古武杀手之间。 银色飞行器呈中规中矩的圆盘形,打了一圈儿的护栏,护栏也是中规中矩的毫无任何造型可言。可就那在光线下反射出的冷锐色泽便能看出,这小型飞行器的铸造材质绝对是精纯度寒铁。由此,也更能彰显出来者的身份与财富。 然而,小型飞行器上并未站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而是站着一名让彼岸有些眼熟的黑西服秘书,西装笔挺,十分恭敬的立在门外,略低头,有礼道: “小姐,boss有请!” 锥冰?搞毛??彼岸现在要打架,表示没空!她矗在一堆五流杀手中间执着刀剑一动不动,不予理会黑西服秘书的邀请。右耳耳垂上的耳钉通讯器却是飘出一排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小字: “上来,宝,乖,听话!” 好吧,锥冰被萨孤烟绑架了吗?!彼岸蹙眉,恶意揣测,执着刀剑,冲锻造室喊了声:“芜婳,跟我走!” 于是芜婳出来,一脸麻木的抱着好几把闪着锐光的机甲军刀与袖里剑,跟着发丝湿润的彼岸上了小型飞行器,众目睽睽之下,飞上了萨孤烟的星舰。 萨孤烟的星舰很大,宛如一艘银色的轮船,大约有三层,呈蛋糕形,每一层的甲板上都立了不少身穿华夏劲装的人,颇有些当代武林世家的雄迈气质。 最上一层的甲板,明媚的阳光之下,风格迥异的却是支了把大型的油纸伞,伞面呈银色,上面刻着几行附庸风雅的诗句,华夏古体的草书,彼岸看不懂,觉得像是鬼画符。 她从小就不爱学习,华夏传统文化课年年考倒数第一,被小学中学老师多次定义为不爱自己的种族,她也是相当的无奈…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茶雅年年考顺数第一,这让她心理略好受一些,她和茶雅取个平均值,就刚好过了及格线,觉得总算对得起自己的种族了,这可算是互补啊。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其实,读者大人们有木有考虑过让老爷子做男主???我觉得老爷子挺适合彼岸的,虽然50多岁了,但能理解彼岸,支持彼岸,还能当她的精神支柱!!! 160 规矩 大伞下支了张银色的金属圆桌,桌子边分别坐了一身工整黑色商务西服的锥冰,一袭华夏青衣古袍的青书,以及保养得当,穿着丝缎般唐装的萨孤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三人身后各是立了不少的人,有些像是三方会谈,给人一种相当肃穆的气氛。 萨孤烟目露亲和,手掌上转着两颗银色的圆球,坐在椅子上身体有些紧绷。他的身后立着一大群青鼻脸肿的人,皆各自吊着绷带,一脸愤恨的盯着自小型飞行器上走了下来的彼岸。 青书一身的沉稳,平凡的眉宇之间却是透着一抹从不曾见过的凛然霸气,他也是在金属质感的椅子里坐直了强壮的身子,侧头与萨孤烟谈话。青书的身后立在几个老神在在的老人,服饰各异,平凡无奇,却又个个透着一股子强者的味道。 三人中显得最悠闲的就是锥冰,虽然穿着工整的商务黑西服,却是斜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干净手指搁置在唇边,脸上戴着那副黑框眼镜,悠闲的姿态中,显得很严肃和认真的听着青书与萨孤烟的谈话。他的身后惯常的立着一堆黑西服秘书,秘书个个手中夹着一叠光脑文件,显得业务相当繁忙。 认真而严肃的听着青书与萨孤烟谈话的锥冰,倏尔侧头,一脸的英俊,看见彼岸下了飞行器,于是搁置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冲她招了招,姿态依旧闲适,示意她过去。 于是彼岸好大方的走过去,正待找把椅子坐下,锥冰却是伸手,大手一捞,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勾住,她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坐在锥冰的大腿上,手中还执着刀剑,怕戳到锥冰,于是舞了两下,角度又刚好戳到青书。 青书立即歪身让了让,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两个人,只等彼岸在锥冰的大腿上坐好,将刀剑搁置在金属质感的桌面上,青书才是侧头,继续看着萨孤烟。(.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带着凌然的霸气,却又不失沉稳,道: “如此。我们的意思便是,既然是按照古武界的规矩来踢馆,那么京星古武界,也必须按照古武界的规矩,迎面而战。不得行任何夺命追杀报复之举。” 此语一处,萨孤烟便一直沉默,他精瘦的脸上,长着一双相当亲和的眼睛,闭目不停的转着手中的两个银色圆球,仿若在思索着。过了很久,又是睁眼,看着坐在锥冰大腿上的彼岸。忽而笑道: “boss真是好福气啊......” 意味深长的拖了好长的音,内里含的什么意思,彼岸听不懂,反正肯定不是真心话。她蹙眉,坐在锥冰的腿上。小身子被抱进锥冰精壮的怀抱里斜卧着,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头枕着他的手臂,脑子直直的就想问一问萨孤烟是什么个意思。 却是精致的下颚被锥冰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擭住,强迫她转过头去。锥冰英俊的微笑,低头,众目睽睽之下,微凉的唇亲上彼岸的唇,辗转反侧,尔后抬头,才是冷肃的看着萨孤烟,一身的冰冷至圣气息,清洌中透着一股随意,道: “还好,就是调皮了些!” 这姿态,又是不知气死了萨孤烟身后多少人。调皮了些…可知这姑娘,在短短几天时间内伙同她的队友踢了平民区多少家武馆吗?收到消息的整个平民区都在轻微的震荡着,妓院、赌场、商铺等等全都处于秩序不稳的状态,京星平民区古武界的秩序一乱,正好给京星兵界借口出来维持治安。这也只是调皮了一些??? 萨孤烟手中的银色圆球转啊转啊转啊,在这沉默的三方会谈中,发出那细微的声响,颇有些考量的意味。[.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锥冰仿若等得有些不耐烦,又是低头,将注意力放在彼岸脸上的伤痕上,蹙眉,稍微拉开一些她肩上的黑色防弹服,看着蔓延了整个肩头的血痕,眉头蹙得更死。 “呵呵,不知道太阳系兵界那边与boss谈得如何,近几日也是因为小姑娘的事耽搁了,都没有时间上门去拜访boss。” 萨孤烟继续说着能让彼岸脑子打结的话,她挥手,扯开锥冰轻抚自己肩头的微凉手指,躺在他的怀里瞪了他一眼,无声警告:人家和你说话呢,别跟我这儿缠着! 于是锥冰嗤笑一声,也不抬头,继续像逗宠物一样逗着怀里的彼岸,至圣气息外放,不以为意的冷声道:“就是那样,钱对本座来说不重要。” 那重要的是什么?心情??心情好就给你卖机甲,心情不好就不卖???彼岸又是扯开锥冰在她脸上捣乱的手指,无声的瞪着锥冰。她算是听懂了,锥冰太能摆谱了,人家萨孤烟就是想趁她这个机会问锥冰买机甲,可是锥冰不买账啊! 彼岸都能听懂的潜台词,萨孤烟怎么会听不懂。他肃颜,垂目,沉默,不停的转着手中的圆球,显示着内心无比的挣扎。锥冰这姿态,摆明了对这机甲女精兵还没玩够,所以这女兵杀不得!至少在没弄死锥冰之前,杀不得!!锥冰不卖给千劫二皇子机甲也就算了,就怕一个心情不好,卖给千世大皇子机甲,届时…… “哈哈,boss就是boss,永远不是我等所能达到的境界啊,踢馆一事好说,好说,我等与青书也算是旧识,他的面子我一定卖,哈哈……”萨孤烟笑得好夸张,冲着锥冰怀中的彼岸亲和一笑,意有所指道:“那就按照青书所言,一切以古武界的规矩来!” 古武界的规矩,踢馆迎战,匾摘馆散,不得行夺命追杀报复之举!!! 只是怎么可能有说的那么容易,她踢馆,刀剑无眼,别人迎战也是一样,搁个一流高手坐镇九流武馆,她就是个死的,死了都没地儿说理去! 所以尽管她不用被京星的古武界追杀,但是她这条命,其实早就悬着的了,还是悬得好高好高! 内心幽幽叹了口气的彼岸,在锥冰的摆弄下,如同一具娃娃那般,安静的起身。锥冰左手插入裤子口袋,右手揽在彼岸纤细柔韧的肩头上,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冷冽的看了眼萨孤烟,随意丢下一句“谢了”,尔后至圣气息十足的转身,姿态悠闲的带着彼岸与一众黑西服秘书离去。 “我的兵器”彼岸回头,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放置在金属桌上没来得及拿的武器,轻声提醒身边揽着她的锥冰,道:“你给青书发个短讯,让他给我拿回来!” “破铜烂铁,有什么用?” 锥冰嗤了声,依旧一身悠闲,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揽着彼岸往甲板上的悬浮车而去,等把彼岸塞进副驾驶座,才是转身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随意的招手,立时有黑西服秘书推着芜婳来到车窗前。 锥冰没有看芜婳,而是自车厢里拿出一盒xx牌牛奶,眉目严肃的注视着前方,充满了主宰一切的至圣气息,认真而冰冷的令道: “给你一块精纯度宇宙石,给本座的宝打两把好点儿的兵器。” 尔后,严肃而认真的眉目下垂,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白色牛奶盒子上别着的吸管拿下来,插入牛奶盒子,又是转头,把牛奶递给彼岸,哄道: “喝牛奶,宝!” 她现在不想喝牛奶!彼岸不给面子的安静侧头,戴着黑色鸭舌帽子,看着车窗外。她清澈的目光错过银色的军舰甲板,那甲板之下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密密麻麻的古武杀手。 一时,她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今天的这场戏码,她若是够强,又何需锥冰与青书出面予她斡旋?她若强到不怕夺命追杀报复,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千杀一千的,该有多好?! “又怎么了?” 锥冰侧身,完全不管矗在车窗外的芜婳,径自设置了悬浮车的自动驾驶系统,坐到彼岸的身边去,一手拿着牛奶,一手轻扯彼岸已经晒得半干的黑色发丝,研究了彼岸脸上的神色半响,才是认真的问道: “宝,我今天没惹你吧?” 她太能闹了,他将她放在这样一个平和的环境里,她都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事到如今,锥冰已经完全无奈了。她做事,从不肯与他解释只言片语,而他又太忙,若非事情闹得太大,以青书的能力再无法替她隐瞒,锥冰只怕今天都来不及赶过来救她。 他其实,不是不知道他将彼岸困在他的羽翼下,她会有多不自由,有多不开心。可是作为一个已经沦陷在爱情里的男人来说,他能有什么别的选择?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心头宝去赴死! 锥冰觉得自己开始惶恐了,他管不住她,又舍不得打她,舍不得骂她,舍不得离开她,舍不得圈禁她,更舍不得看她脸上流露出这种安静的赴死神情。他愈是舍不得,对她就愈发的小心翼翼。他甚至开始忐忑,他插手她踢馆一事,是不是又惹得她不开心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大家不要激动,不想让老爷子当男主,就不当嘛!!!...好吧,其实我只是想冷幽默一把。其实还可以考虑让师傅当男主的!师傅很强哦!!! 161 信仰 “没有” 彼岸的目光自地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古武杀手身上拉回来,想了想,还是接过牛奶,安静的低头,把吸管叼进嘴里,蹙眉苦思了一会儿,然后垂目说道: “锥冰啊,你以后别管我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不想连累你!” 她的路,与他的路不同。锥冰应该坐在办公室或者会议厅里,应该穿梭在无数高档的社交场合,而不是搀和进她的杀伐里,未来太艰辛了,她一个人走就行了,不想家人搀和进来。 锥冰不说话,坐在她的身边一直低头看她,严肃而认真的目光穿过脸上的黑框眼镜儿,仿佛在仔细研究她脸上的表情。因为彼岸的这种想要与他撇清关系的说辞,让锥冰的心中缓慢的爬上一股怒气。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冷凝。 于是彼岸拿开嘴里的吸管,低头,看着手指中的牛奶盒子,觉得自己有必要给锥冰一个交待,便安静的解释道: “你看你现在本来就惹了太阳系兵界一坨烂帐,这里又因为我吊着萨孤烟,你的未来怎么办?现在的局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了。” 她想起神翟,想起老爷子,想起太阳系兵界与地球兵界的矛盾,想起上辈子那烽火如荼的战场,于是抬头看着车头前行的风景,清澈的双眸中倏尔透出一抹杀伐的神采,恍若因为预见的战争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安静,不再死气沉沉,矛盾的充满了生命力,道: “这里就算没弄死我,我也很可能又要投身进另一个战场。你管不过来的,世界那么大,星际那么大,你能照拂我多久?你的能力能照拂到多大??” “不大,但也不小” 锥冰宛如初雪朝阳的声音在彼岸身侧缓缓响起,隐藏在黑框眼睛下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彼岸那因为充满了回忆而显得有些神采靓丽的侧脸,严肃认真,却又带着一抹不解的问道: “宝,你好像很喜欢打仗?” “嗯?我其实不喜欢” 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握着白色的牛奶盒子。清澈的目光远眺,心不在焉的弯唇笑了一下,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自己的姿势,让自己的身子在柔软舒适的座椅上坐得更自在一些。尔后将牛奶放在身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臂,伸直。双手平摊,一道金色的阳光恰好落在指尖,恍若迎接阳光那般,她道: “我打过仗,我的偶像曾说,机甲兵可以不热爱打仗。但是如果打仗只是守护珍视之物唯一途径的话,那我们就不惧怕打仗!” 机甲兵好战,地球机甲兵更加好战。他们被培养出一种恍若天生的匪性,即便是机甲女兵,也是比别的星球的女兵多出一丝豪情与胆色。彼岸在上辈子的20年,一直勇往无前的冲杀,感受到最深的。其实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战争的理解。因为想要守护。所以地球机甲兵拼命! 她侧头,手指依旧伸直迎接着金色的阳光,清澈的双眸中透着一股神采奕奕,看着身边锥冰那双认真而严肃的眼眸,笑道: “所以我要变得很强,因为只有变强,才能守护住你、茶雅、爸爸妈妈、哲、阿直、芜婳、镇恶还有我的偶像!我不怕死,也不惧怕任何,我要一直向前冲,冲到有一天别人听到我的名字都不敢出来作恶为止!” 彼岸不是茶雅,彼岸就是彼岸,她不需要任何华丽的衣服做装饰,也不需要任何昂贵的首饰点门面。锥冰给她的好,只是她的枷锁,因为她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她天生为了守护而生,她成长于战场,只适合战场,只有在战场上,她才不会迷茫,只有统兵作战,她才是真正的彼岸! 锥冰倏尔觉得好像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姑娘,明明在他的面前那般的柔弱,却是仿佛能成为他的倚靠那般,教他想跟着她跑,她去哪儿,他就想追随着去哪儿,有着一股莫可名状的信仰之力。他不自觉的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彼岸那双充满了神采的眼眸,神情怔忪的喃喃道: “这是我的,别人只能看着,但是我可以拥有,真好!” “什么?”彼岸挥开锥冰又在她脸上捣乱的手指,刚想说话,锥冰微凉的唇便压上来,又开始发情。她有些受不了,有些想笑,又有些愁苦,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人生怕是还没等来意外,她就得履行女朋友的职责同锥冰上床了,这怎么办? 她打了20多年的仗,整日里同机甲男兵们称兄道弟,什么荤的素的没见过,一块膜而已,她也不是很看重,上辈子活了38岁还是老处女一枚,完全是因为没男人把她当女人看,当然,她也没把男人当成男人来看就是了。 锥冰是她男朋友,和她上床也是正常的生理需求,职责上她不能拒绝,可是情感上她肯定有些接受不了,这感觉很奇怪,恍若乱伦一样! 她被锥冰压在座椅的椅背上,锥冰侧身伏在她的身上,一张唇,被他亲了又亲,辗转反侧无数回,彼岸却是始终心如止水,垂目看着锥冰闭上眼眸陷入沉醉的俊脸,无聊的细数他的眼睫毛。好不容易挨到悬浮车自动飞回了别墅落地,只等车窗滑下来,他还是一直在闭目,着迷一般的吻着她。 这让彼岸有些恼火了,只觉嘴皮子都快给锥冰啃烂了,还啃还啃,这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啊?!!她忍了会儿,抬目正待推开他,愕然却是瞧见神翟以及为数不少的地球机甲兵站在车窗外,直冷冷看锥冰与她坐在车内接吻。 那景象真是看不得了,纵然她的脸皮比城墙转角还要厚,可到底觉察出一丝不妥来,于是赶紧挣扎,使劲推开锥冰,瞪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低吼问道:“地球机甲兵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们落下的地方是别墅东面,从不曾有过客人来过,地球机甲兵为什么会出现在别墅东面?这到底是搞什么名堂?神翟带兵闯进来了??还是锥冰已经疯了??? “啊,我打算与地球兵界做点生意,所以你们的老爷子派人来保护我”锥冰有些如梦初醒,低头,当着站在车窗外神翟的面,又是吻上彼岸的唇,含糊着笑道:“所以你也有了个新任务,就是保护我的安危!” 她喜欢做任务,他就让她做任务。他困不住她,就不困她。要达到目的,其实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不一定非要让她有被困住的不自由感!而要折磨一个人,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打打杀杀! 这一切发生的有些乱,彼岸想破了头都想不出锥冰究竟干了些什么,他怎么会把神翟运作到这里来保护他?但是她知道锥冰当着神翟的面吻她,绝对是故意的,绝对绝对绝对! 在兵界,没有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结婚对象被另一个男人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如此倾心般亲吻的,虽然神翟只是打了结婚报告上去,她也还没有同意,虽然整个太阳系兵界都知道她落在锥冰手中饱受折磨,但是至少这对于神翟来说已经算得上一种无形的侮辱了。 还偏偏,锥冰是神翟的保护对象,神翟不能杀自己的保护对象! 那一瞬,彼岸忽而悟了,其实神翟、阿直,同锥冰大boss比起来,那心机根本都不够看!锥冰怕是一早就知道了神翟打结婚报告要和她结婚的事情!!! 她有些风中凌乱,于是挣扎着推开锥冰压在她身上的精壮身体,满脸尴尬的下车,不看矗立在外的众地球机甲兵,急速跑进了别墅,一脑子的纠结! 被推开的锥冰一脸的浅笑,英俊的脸上有着一抹畅快,身穿工整的商务黑色西服,闲适的坐在车窗边,将姿态摆正,手臂搭上车窗,因为抬高,而露出手腕上精致的银色袖口。他那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看着立在车窗外俊美无双的神翟,开口,声音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凌冽,认真的问道: “这滋味儿好受吗?” 星空下,一袭黑色窄袖锦袍,肩头缀着一排银亮机甲飞刀的神翟负手垂目,淡笑,俊美无双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神色,清清淡淡道: “还不错,挺烧心的。” 闻言,锥冰忍不住笑出了声,无法自抑的颤抖着肩头,带着一抹幼稚的解气,一张脸笑得特别的英俊,坐在车里,一边笑一边看着立在车窗外的神翟,手指随意的一抬,指着神翟,冷冽道: “你记住,本座的东西,除非本座自己不要,否则永远别想抢!” 锥冰其实是个什么样的人,彼岸前世就有听闻,睚眦必报,雷厉风行,手腕狠戾,财势滔天,并且是非观念不强。但是这都是她在前世听闻的,这一辈子,她除了在他身上感受到宠爱两个字外,还觉得其实这个男人有着一丝丝大男孩儿般的天然,以及严谨务实、工作态度认真等优点。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62 恐怖 那些可怕的流言,其实彼岸当真没有切身感受到过。或许正是因为锥冰的心性有些天然,但做事的手法却又矛盾的充满狠戾,别人踢了他的悬浮车一脚,他都能把人家的手冻伤,更何况神翟要找他抢女人。所以个性天然手段狠戾的锥冰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仇报回去,以他惯常践踏别人尊严的手法,狠狠的报复回去! 这问题真的不是神翟去求他就能解决的了。锥冰是要让神翟不仅求他,还要踩着神翟的自尊,搂着神翟的结婚对象,让神翟有苦说不出,有气撒不得,有飞刀射不了的憋着! 憋着的同时,神翟还必须恪尽职守的保护锥冰! 可是锥冰以为神翟真的那么好对付吗?前世那心思诡秘,用兵如神的神翟,又怎么会如此善罢甘休的承受住锥冰的当众羞辱?现在神翟能忍,可是将来呢,等神翟不在地球兵界了之后,怕第一个就是拿锥冰开刀的了。 彼岸觉得自己有些狂乱,这完全已经脱离了她的认知范畴,锥冰与神翟之间已经不是争夺一个女人这般的小事了,事关男人的尊严之战,让她有点儿玩大发了的感觉! 为了避免一会儿锥冰同神翟撒完气后跑来找她,有些不想看见锥冰的彼岸赶紧进入游戏仓登录了游戏。她觉得现在的局势被什么都不懂的锥冰玩得有些太过复杂了,她得避开他一会儿,好好整理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无疑,锥冰说要同地球兵界做点生意,当中肯定包括对地球兵界出售机甲!这是指走正常的进出口渠道,而不是走私!兵界可以进口机甲,除了兵界和注册了生物机甲网的人,任何势力或者个人拥有机甲都是违法的。 但话说是这么说。当今星际又有谁正常遵纪守法过了?青书不也是拥有一把机甲折扇嘛?…… 彼岸觉得锥冰有点儿疯,那么大的太阳系兵界向他进口机甲他都没同意,到最后,锥冰居然与小小的地球做起了生意,为了什么?就为了让神翟受辱??为了让她保护他??? 地球兵界有一项区别于星际任何兵界规定。[.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接受了特殊秘密任务的地球兵界之人,可以面向身边的所有地球同僚统兵。 也就是说,神翟接受了保护锥冰的特殊秘密任务,神翟今日所带进锥冰别墅的这些地球机甲兵,都是愿意跟随他一同做这个任务的熟人。而虽然上面没有给彼岸下达保护锥冰的任务,可是事关锥冰的安危。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地球任务,彼岸会袖手旁观吗? 现在锥冰的处境真的是越来越危险了,不仅仅得罪了太阳系兵界。还因为包庇她,得罪了千世、千劫、萨孤烟。 同等,地球的处境也危险了,不仅仅与太阳系兵界的统兵理念不合,还拉拢到了锥冰。任何孤立无援却又得天独厚的东西都是会成为众矢之的。神翟说的对。太阳系兵界迟早容不下地球兵界,而地球兵界也不会同太阳系兵界那帮子软蛋同流合污。 迟早会开战! 所以,多方运作之下,火眼精金的老爷子才派流浪在京星的神翟来保护锥冰吗?那么现在锥冰也是自己正儿八经的保护对象之一了?彼岸咬牙,保护锥冰的这个任务,她接!!! 游戏内。阳光明媚的山野里,碧草青青间,彼岸身穿黑色女式鬼甲。披着长发,蹲在一朵小白花前,怔怔出神的分析着当今局势。她脱下黑色的铠甲护手,纤细柔韧的手指轻轻揉捻着白色的花瓣,精致如玉的脸上。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冷凝。 一片阴影缓缓笼罩住她蹲在地上的黑色小身子,彼岸侧抬头。正好看见笑苍穹站在她的身边,正低着一张白骷髅面具,仿佛有一双很专注的眼睛躲在面具后面看她。他的头顶因为光线的折射作用,反射出一圈一圈的日光,有些像是天神的感觉,有着莫名名状的神性! “怎么了?”彼岸静静的昂头,清澈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疑问,微风吹来,她因为爆了鬼簪子而披散着的长发落在摇曳的青草上,散发着野性的诱惑。 笑苍穹沉默,伸手,黑色的铠甲护手上躺着一支白色的鬼簪子,骨一般的质感,却是雕着的不是骷髅头,而是一朵白色的莲花,白骨做成的莲花,别有一番森然凄美之感。 彼岸摇头,表示不喜欢,又是礼貌的弯唇冲笑苍穹笑了一下,道:“谢谢,我不要!” “我给你,你就必须要!”笑苍穹回答的很冰冷,也很强势,单膝着地,蹲身在彼岸的身边,将手中的鬼簪子送至她的鼻尖前,独裁至极道:“你不要,我就折了。” “那就折!” 彼岸蹙眉,有些倔,侧头继续看着手指间的小白花,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同笑苍穹把话说清楚。两人之间这种互动确实有些近了,也难怪别人喜欢说三道四的。所以免得再出现上次那种有损笑苍穹与茶雅感情的事,于是侧头,准备开口时,又是看到笑苍穹当真折断了手中的那朵白骨莲花鬼簪子,有些吓道: “你心情不好吗?拿这东西撒哪门子的气?” “嗯”笑苍穹冷应一声,盘坐在彼岸的身边,脸上带着白骷髅面具,一身的至圣独裁气息,冰冷问道:“你为什么躲着我?!” “啊?我躲你干嘛?” 彼岸有些懵,有些闹不清,蹲在草丛中,绿草几乎掩盖住了她一大半的小身子,侧头看向身边的笑苍穹,想了会儿,也不跟他纠结躲他不躲他的问题,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我想把帮主让给茶雅坐,我以后可能没有时间玩游戏了。” 她现在要忙着去踢馆和保护锥冰,没有时间玩游戏,而且她以后也不想再见笑苍穹,这个【盛宠】帮是笑苍穹建的,所以她得跟笑苍穹交待一声,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其实本来她不应该当这个帮主,要当帮主也是笑苍穹的女朋友,她的姐姐茶雅来做才对,怎么轮都轮不着她啊。 “随你”笑苍穹扬手,一把将手中的白色断簪子丢向远处草丛,脸上的白骷髅面具在日光下泛着骨光,看不见他的面貌,只能听到他冰冷道:“我早就不打算玩这款游戏了,今天不是你跑进来,我不会再来了。” 什么什么什么啊?彼岸脑子又开始打结,她对于听不懂的话总是会升起一抹莫名的浮躁感,于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咬了下唇,侧头,看着盘坐在身边的笑苍穹,心情不好的拧眉问道: “那你不玩这款游戏了,茶雅怎么办?” 一提茶雅,笑苍穹那身穿黑色铠甲的身子便是一身的冰冷狂躁气息,他伸手,一把捏住彼岸的肩头,狠狠一拖,将她黑色的小身子抱住,不及彼岸反应过来,又是翻身,将她整个人压进草丛里,彼此间铠甲叮当作响,冰冷气极道: “别和我提她,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心中只有你,没有她。” “啊?!”彼岸仿若听到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整个人被压在草丛中,瞪大了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笑苍穹,半天没反应过来要做出什么反应。脑子当机间,她的眼前,那张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骨瓷光芒的白骷髅面具压下来,带着一抹令人压抑的感觉,让她眼前瞬时一黑,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她的唇已经被擭住,一股冰冷的气息,瞬时便充斥了她的整个口腔。 天啦!两眼一抹黑的彼岸吓得心脏狠狠跳了一下,尔后反应过来,在黑暗中侧头甩开笑苍穹的索吻,尖叫一声,开始在他身下拼命挣扎。 她现在是宁愿下线面对锥冰,也不愿意在游戏里面对笑苍穹了,虽说好像以前做梦也梦到过笑苍穹给她告白,可是没想到会真的发生…真是相当的糟糕啊! 可是让她陷入黑暗的,是笑苍穹罩在她眼睛上的手,她即便躲开了这一刻,又怎么能躲开下一刻?她侧头挣扎,他冰凉的唇紧随而来,落在她的脖颈上,狠狠的吮吸啃噬着,那张泛着骨光的白骷髅面具落在碧绿的青草之中,映衬着他压在她的身上那凌乱的画面,颇有些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疯狂感。 “你神经病啊,放开我,一脚踏两条船啊你,我有男朋友的,我要下线了…!!!” 被吓得有些失措的彼岸拼命挣扎着喊叫,她躲不开笑苍穹的索吻,眼睛又被笑苍穹的手罩住,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让她觉得事情有些脱离轨道的失控感。 而听说她要下线,笑苍穹便起身,捡起落在草丛里的白骷髅面具重新戴上,拿开罩在彼岸眼眸上的手,让她的世界恢复光明,打算就此放了她。却是不曾想,天空一艘白色的纸飞机飞行器倏然飞过,在两人头顶盘旋两圈,不消片刻,茶雅那身穿紫色侠女古袍的身子便自纸飞机上跳了下来。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非常谢谢“尘丶小兮丨”的粉红票票。 163 乱麻 灿烂的阳光下,碧草青青的山野间,茶雅板着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怒气冲冲的行至正待起身的两人身边,弯腰,伸手,将彼岸自草地上扯了起来,娇斥道: “彼岸,你们两个人在干嘛?” 干嘛?她怎么知道在干嘛?怎么回答?笑苍穹在给她告白??她被姐夫笑苍穹亲了嘴啃了脖子???恢复了光明的彼岸有些乱,看了笑苍穹一眼,又看茶雅一眼,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回答吧,又怕茶雅误会什么,于是有些纠结的站在原地,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男人?!” 茶雅真是气死了,使劲扯了扯彼岸的胳膊,将彼岸身穿黑色鬼甲的身子往她所在的方向扯近一些,扯得离笑苍穹远一些。她就担心,她就担心彼岸情商太低,会被笑苍穹拿捏从而做出对不起锥冰的事,果然让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于是茶雅娇懒的声音更加的厉,又是狠狠扯了下彼岸的胳膊,将彼岸的身子又扯得歪了一下,尖声指责道:“你做这事,对得起谁啊?” “放手,你扯疼她了!” 笑苍穹言语冰冷,伸手,一掌挥开茶雅扯着彼岸胳膊的手,毫不怜香惜玉。尔后他自己双臂抱住彼岸,如同抱着自己的布娃娃那般,充满了专制占有感,冷冷道: “这不是她的错,你这也不是做姐姐应有的态度。” “我怎么做姐姐,用不着你来管,她是我妹,我知道怎么做对她才是最好的!”茶雅气得有些肝疼胃疼,揉了揉被笑苍穹挥手刀时打痛的手腕,又是伸手,扯住彼岸的胳膊。娇声厉喝道:“彼岸,你给我过来!” 完了完了完了,一团乱麻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她也想过去啊,奈何笑苍穹把她抱得太紧,她挣扎着出不去啊。彼岸也是急,一直挣扎着,一会儿想着这下真乱伦了,一会儿想着要是被锥冰看见了不知道又是得把局面弄成多乱才罢手,一会儿又是听见茶雅不停的在耳朵边上吵吵,一会儿又是想起阿直说笑苍穹是异能尊者。得罪不得。 头乱如麻间,彼岸跺脚,急得上火。头倏尔就是钻了心般的痛,一幅幅火光四起的画面在脑子里闪来闪去。画面里,依旧是哭得很伤心的银发锥冰,锥冰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影。人影的手上拿着一片银亮的薄刀,抬手就往锥冰的脑门上扎。 这是什么时候的画面?这不是一个梦??这是前世发生在叛军主舰上的一幕???笑苍穹怀中,被茶雅拉扯着的彼岸痛苦的尖叫一声,抬手挥开茶雅的拉扯,双手捂头,面色苍白的混乱吼道: “别闹了!你们别闹了!!我头疼了。我头好疼!!!” 她一说头疼,笑苍穹就有些紧张,冰冷冷的丢下一句:“茶雅。我不喜欢你!”弯身打横抱起彼岸转身就走,也懒得跟茶雅再纠缠不休。打算找个安宁点儿的地方放彼岸下线。 一片乱象中,茶雅本来也是担心彼岸的头疼,听闻这句话就冷笑涟涟,疾步跟上笑苍穹想把妹妹抢回来。娇声斥责道:“你不喜欢接我的情书做什么?如今看到我妹又喜欢上了我妹吗?你看她单纯,所以好泡是吧。我告诉你,笑苍穹,玩儿女人别太过份……!” 闻言,笑苍穹横抱着脑子乱成一锅粥,不断挣扎尖叫呼疼的彼岸,豁然转身,站在碧草青青中,一身黑色铠甲,冰冷至圣,那张白骷髅面具正对着茶雅,阳光明媚中,泛着令人胆颤心惊的骨光,一字一字,冰冷道: “你该庆幸自己是她姐姐,否则今日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喜欢你,只喜欢她,我只喜欢彼岸!!”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的彼岸双手捂头,双目瞪大,越听就觉得越恐怖,她接受不了被笑苍穹这样热烈的告白,这可是笑苍穹啊,上辈子对茶雅那么那么好那么那么疼宠茶雅的笑苍穹啊! 她两辈子的人生都没有想过去抢茶雅的男人,她怎么能被笑苍穹喜欢上?笑苍穹怎么能甩了茶雅?于是彼岸放肆的尖叫,不停的踢打着笑苍穹,愤怒的吼道:“混蛋,你敢欺负茶雅,我杀了你,你真是个疯子,啊…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宁愿死都不想看见你,你居然欺负茶雅!!!” 茶雅怎么会被男人甩?笑苍穹怎么就眼睛斜长着看上她了?乱伦啊乱伦啊,这才是真正的乱伦!!她要杀了笑苍穹替茶雅报仇!! “你给我下线!” 被彼岸那死都不想看见他的话刺激得有些心伤的笑苍穹,横抱着彼岸,颇狠戾的将她那小小的身子一把摔到草地上,看着她宛如泡沫般消失的身影,于是自己也是身形一晃的下了线,不再搭理一旁的茶雅如何,他管她如何?! 偌大的游戏仓,被从外部打开,夜明珠的光辉投射进来,彼岸躺在游戏仓舒适的软垫上,周围漂浮的大小游戏图标缓缓消失,她侧头,看着锥冰爬了进来,于是让了让身子,给他腾出一些地方来,又是侧身,心情恹恹的,背对着锥冰不想说一句话。 游戏仓盖子落下,这片小天地重回黑暗,无数的游戏图标缓缓重新浮现,就如同一个个小世界一般,轻轻飘荡。黑暗中,彼岸只觉得锥冰微凉的大手伸了过来,抚上她的腰,他精壮的身子也是缓缓从背后贴近,与她一同躺在游戏仓的软垫之上,从她背后抱着她,环着她的腰,在她耳际轻声问道: “宝,还好吗?”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想哭,转身,窝进锥冰的怀里,将脸埋在他微凉的心口,哽咽道:“锥冰,我做坏事了,我伤害了茶雅,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抢茶雅的男人,锥冰,怎么办?……” 黑暗中,他没说话,抱紧彼岸柔软的小身子,微微战栗,翻身,将她抱起,让她伏在他的身上,让她听他心口疯狂跳动的心脏,抬起拇指,替彼岸擦了擦眼角的濡湿,叹息一声,低声哄道: “宝,是你的男人,就是你的男人,自始至终只是你的,你没有抢她的。” “我不是说你啊”彼岸闭眼,因为趴在锥冰的心口上,所以总是奇怪的想睡,于是意识有些朦胧,精神萎靡,轻声道:“我以前以为他是这个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因为他那么爱茶雅,可是我今天突然发现,原来他也是三心二意的,他接了茶雅的情书,可是后来又不喜欢茶雅了,他想与我在一起,这样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接受?就是死,也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锥冰,你说对吗?” 锥冰再次保持缄默,收紧箍着彼岸的双臂,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彼岸都已经快要完全陷入沉睡状态,才是一字一字,狠戾至极的冰冷说道: “你哪儿都去不了,宝,除了我这里,你哪儿都不能去!就是你死了,也是要与我在一起的!” 可是她都死了,还怎么和他在一起?彼岸混混沌沌,一觉睡到早上六点,在体内生物钟的影响下睁眼,四处看了下,发现已经被锥冰抱出了游戏仓。她正躺在床上,而锥冰已是起床去工作了。 其实锥冰真的是一个很严谨务实、工作认真、感情专一、对家人大方的居家好男人,除了会偶尔抽风外,与笑苍穹这种疯狂份子完全两个极端。彼岸起床,认真比较了一下两个男人的优劣,还是觉得她的锥冰最好!于是再次在心中发誓,她是怎么都不能抢茶雅的男人的!! 起床梳洗完毕,彼岸换上生物机甲衣化成的地球机甲精兵才能穿戴的黑色防弹服,踩着军靴,背着锐利的军刀,戴着黑色鸭舌帽,扎着马尾,英姿飒飒的去寻神翟领任务。 所谓保护,自然需要进驻到东面的别墅里,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锥冰这个“普通人”。整颗京星的地球机甲兵、机甲精兵有多少彼岸也不知道,反正兵撒出去,就是自由活动,要统兵的时候就往通讯器发讯息,能统到多少兵来做任务,端看个人本事及人脉了。 这次任务依旧是神翟带队,他总共统了约1000名地球机甲兵100名地球机甲精兵,当然,这个数量并没有把彼岸算在其中。 宽阔奢华装修精致华贵,一次可容十几人并排行走的走道、楼梯间,已经笔直站岗了不少身穿迷彩丛林作战服的地球机甲兵,他们看着彼岸一路走过的眼神都透露着一丝愤慨及不屑。彼岸无视,这些眼神伤害不了她。 庞大而造型繁复的大型水晶吊灯贯穿了整栋别墅东面,自四楼顶垂下,照得每个角落都清晰无比。神翟依旧身穿黑色窄袖锦袍,右肩肩头缀着一排闪着锐光的机甲飞刀,修长的身子负手立在楼梯口,侧头,与身边的几名机甲精兵详谈任务内容。 又是眼角余光看见彼岸自身后楼梯上走下来,于是侧头,清清淡淡的一笑,打了个招呼:“起床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64 《新葵花宝典》 还不起床?都六点了…彼岸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微微眯起眼睛,负手,纤细柔韧的身子挺的笔直,忽略神翟身边几名机甲精兵那轻视的眼神,清澈的目光注视着神翟,静静开口: “我来领任务,需要我做什么?” “你要领什么任务?陪boss上床就好了!” 一道不屑的男音自神翟身边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口中发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他也是身穿机甲精兵的黑色防弹服,黑色头发理着机甲兵的半寸式,国字脸,年龄大约30岁左右,看着彼岸的眼神如同在看什么脏东西,有着极端的不屑及愤慨。 被神翟统起来的兵,自然都是与神翟熟识的,自然也知道神翟向兵界打结婚报告之事。而堂堂地球机甲女精兵,竟然成了别人的禁脔,她都被锥冰折磨得“生不如死”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亲吻还不做反抗,如何教人不愤怒,如何教他们这些地球机甲男兵们搁得下这个脸? 想来也是彼岸自己犯贱,看着锥冰钱多,从而抛弃了神翟,完全无视神翟的结婚报告,转身投入锥冰大boss的怀抱,心甘情愿的被折磨了。这种靠男人养又贪慕虚荣的女人,谁都看不起! “大漠,别闹内讧”神翟淡扫了大漠一眼,领导气质显露无疑,又是侧头,看着立在身边负手挺直脊背的彼岸,清清淡淡道:“暂时没有你的任务,今天不去踢馆?” “嗯,去!” 彼岸心不在焉的点头,静静的扫了一眼那个出言不逊、满脸不屑的大漠,既然都是同僚,那她就不杀他了哈!于是转身,负手。背着锐利的机甲军刀,黑色的长马尾弯扬,平铺直叙道: “先做任务,没有任务我就去踢馆。”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可以伤害她,就算被伤害,她也会和着血泪咽下去,继续走,挺直了脊背走,大步潇洒的往前一直走!所以不过是被同僚用着轻视的眼光看着。她无所谓!! 彼岸负手,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厚重的黑色军靴踩着贵族区的星光。一路目不斜视的往自己的悬浮车而去。 她如今开罪千世、千劫、萨孤烟,在京星的处境早已成为众矢之的,若非锥冰与青书护着,她哪里还能犹如现在这般悠闲,怕是早已经陷入被追杀中不得安宁了。 而萨孤烟虽然做出不行夺命追杀报复之举的承诺。可这些个在阴谋诡计中摸爬打滚的人,又怎么会让她在京星古武界任意妄为?! 继昨日之后,平民区的九流武馆不出意料的进驻了很多五流的高手坐镇,且出手就是杀招,让彼岸踢馆的速度越来越慢,身上的伤也是越来越重。 然而。让她一个人的踢馆速度慢下来又有什么用?她这厢阻力重重,哲与阿直那厢却是依旧保持着原本的踢馆速度,加之她的战斗力与日俱增。京星平民区的九流武馆依旧在以每天1000家左右的速度散着馆。 她让芜婳给她用寒铁打了很多根机甲绣花针,穿着寒铁炼制的软线,就如同东方不败那样,打架的时候一根根穿着银线的针飞出去,绕着周身“嗖”“嗖”转悠。扎得普通的小喽啰根本不敢近身,尔后自己用一刀一剑专心致志的对付高手。也算是一门绝学了。 彼岸的《新葵花宝典》练得已经有些火候,因为她终于能把那些招式记得完全,这是一项很复杂而刻苦的事情,对于她这种从来不爱学习的人来说,要一页一页的翻着那本线状纸质的秘籍,还真的是要了她半条命。每当看书的时候,她其实就无比想念师傅,总觉得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言传身教才是最适合她的学习路径。 一刀劈开对面三流高手的掌风,彼岸右手机甲袖里剑宛转如花,挑起周身一根飞扬的机甲绣花针,“嗖”一声,机甲绣花针带着尾端一根寒铁揉捏的银线,扎入对方身体,贯穿其肩胛,尔后针头自动回转,“飒”一整条手臂便被细细的银线切割下来,鲜红色的血液喷溅,如柱! 其实现代的机甲,并不是单纯指大型笨重的机器人躯壳,而是一种十分精密的存在,不同的机甲部件可以组合成一台完整的机甲,也可以拆卸开来分开携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宛如一根小小的机甲绣花针,彼岸驾驶着庞大的机甲躯壳,可以将绣花针装在机甲身躯上,也可以缠在自己的腰上。又比如彼岸的机甲军刀与袖里剑,如果让她集齐一套寒铁打造的机甲,一样可以装载在机甲躯壳上使用。 而机甲的精密在于它能以自身的材质抵挡无数人为的非人为的攻击,且能利用现代科技,让它往左就往左,让它往右就往右,完全取决于操作者的微操水平。 以彼岸的内力,是没有办法像她的师傅那般凭借一根普通的绣花针,穿透一个三流高手的肩胛的,但是机甲绣花针就不一样,穿那三流古武高手的肩胛就跟在帕子上绣花一样,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 而她也是在开始踢馆之后才发觉到,在京星,想要找出一个能将普通绣花针用内力打穿生物机甲衣的高手,除了她师傅,几乎是没有任何一个古武者能办得到的!就连青书也办不到!! 所以她的师傅,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说实话,即便彼岸的华夏古武学的不咋滴,但在这种宛如作弊的全身机甲辅助下,也是在如此高手如云的平民区有些所向披靡的感觉。 永恒的夕阳余晖下,她深吸一口气,收剑,左手将军刀插入后背,抬起伤口密布的手指,抹掉眼皮上令人不舒服的血迹,尔后手指随意一捻,夹起一根机甲绣花针,冲着头顶上的牌匾一甩,那银色的针便带着银色的线。直直飞了上去,绕了牌匾三个圈,“哗啦”清脆一声,扯了牌匾又落下来。 彼岸举手,手腕上盘着一长串红绳般的哲二号,血痕遍布的手指抓住牌匾,周身飞舞缭绕的机甲绣花针开始一根一根的归位,带着细细的银线,服帖的绕在彼岸的盆骨上,宛如一根银色的皮带。 其实她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她也不知道隐瞒身份会产生什么好的不好的后果,以她的脑子,想不到那么多。于是她也大方。就穿着地球机甲精兵的黑色防弹服,英姿飒飒的来来去去,反正至今为止地球兵界也没有说什么,那她行事就更加猖獗毫无顾忌。 “你用的是花间派的《新葵花宝典》?” 身后,一道充满磁性的空灵男音响起。彼岸单手举着牌匾回头。马尾上因为沾了不少血迹,显得有些湿答答的扬不起来。她清澈的目光穿过左肩肩头雕着银色莲花的刀柄,看向来人,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有些意外道: “是你啊!”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一袭玄色华夏古袍,窄袖宽腰。腰上系着一柄寸长的翠绿如意,身形硕长,玄色的古袍上有着繁复的云纹。黑色的短发,眉目俊逸,周身透着一股子皇者贵气,却又有着令人身心舒畅的宁静祥和之感。 这是游戏中的【一本正经】帮主锦绣山河,他也在京星?为什么会在平民区??穿成这样肯定是华夏古武传承者了! 彼岸有些不解。清澈的眉目中透着疑惑,一直保持着举牌回头的姿势。于是锦绣山河朝她俊逸的笑了。站在一地被彼岸打得无法动弹的古武伤患中间,缓缓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花间派的《新葵花宝典》?是谁教你的??花三影是你什么人?” “啊?花三影是谁?不认识,我自学成才的!” 彼岸眸中疑惑更甚,她师傅只教了她几堂课,她除了被师傅扎得满身都是针眼外,记住的招式很少,余下的都是按照师傅给的秘籍自学的。彼岸奇怪的转过身,看着锦绣山河,有些不客气的反问道: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是来干嘛的?谁请来的高手??打不打?不打我走了!” 锦绣山河一脸祥和的低头,看着尽管穿着黑色防弹服也还是显得身材娇小玲珑的彼岸,缓缓摇头,眉目中透着一抹微不可见的悲伤,用着空灵的磁音,道: “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意思就是不打咯?!彼岸依旧单手举着牌匾,静静的看着锦绣山河一动不动的矗立在血色夕阳中的硕长身子,然后挑眉,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充满挑衅道: “要打就打,不打拉倒,谁耐烦跟你们这些人玩儿深沉?” 武林高手过招之前一般都喜欢互相站着,彼此对视一会儿,然后就那样互相站着…也不知道站着要干嘛?她还要赶时间去踢下一家武馆,没空! 走着走着,路过一片依山傍水的树林,彼岸觉得有些不对,周围很静,静得只剩下了树林里边那条河流的潺潺水声,却是连个小鸟的叫声都没有的!她心中冷笑,只觉得这萨孤烟把锥冰和青书都给耍了,明明答应过不玩夺命追杀报复的,却还是来搞偷袭这一套,实在是忒恶心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鞠躬感谢“准备好了??”的粉红票票,继续求一下粉红票票! 订阅了包包所有文文的读者大人们可以去领取“包包紫大神之光”了哦,点一下包包紫名字边上的小徽章就可以了! ps:章推新人作者“百姓点灯”的网游文《网游之泡大神》——游戏小白调戏大神。唔,对网游文有兴趣的读者大人可以去瞄瞄! 165 抢劫 彼岸停步,随手丢下手中举着的牌匾,张开五感,染满血色夕阳的树林里,脊背挺得笔直,抬起左手,手腕上粗犷的机甲腕表闪着锐光,纤细却又布满血痕的手指大张,一把握住左肩肩头的莲花刀柄,“唰”清脆一声,抽出来,旋即盆骨上的银色针线宛如一朵花一般张开,银色机甲绣花针穿着银线,四散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玄色身影从天而降,几个勾手,便扫开护在彼岸周身的针线,站在了她咫尺之间。 太快了!锦绣山河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虽然没有杀气,但是她招架不住。彼岸急速后退,军刀朝着锦绣山河劈去,右手抽出腰腹上的机甲袖里剑,出手便是朝着欺身而来的锦绣山河心口刺去,他却旋身,手指一点一勾一扯,以极快的速度将彼岸身上的机甲剑套“飒”一声,扯了下来! “妈的,混账!你原来是来抢劫的。” 彼岸气得破口大骂,被锦绣山河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折腾的有些懵,正要暴起拼命,锦绣山河却是急速后退,拿着她的机甲剑套撤出机甲绣花针的防护圈,身形飘忽,远远站定在河边,伸手便开始翻着她的机甲剑套。 他果真是来抢劫的,因为彼岸的全部财产都会放入这件马甲样式的黑色机甲剑套里,内里包括偷来的茶雅银行卡,锥冰给的压岁钱,青书给的铜牌子,师傅列的武馆名单,《新葵花宝典》绝世神功秘籍,以及一个镶满了劣质钻石的打火机! “这有什么用?” 锦绣山河拿着那个镶满了劣质钻石的打火机,一直低头看着,夕阳中看不清表情。身形硕长的立在潺潺流水边,浑身弥漫着一股隐约的悲伤。抬手,侧身,宛如丢垃圾一般,将手中的打火机丢入河水之中。 “喂…你有病吧?那不是我的东西!!” 彼岸急速奔来,捡起被锦绣山河丢了一地的财产,放入机甲剑套,又是背起机甲剑套,抬手,将手中的机甲军刀及袖里剑插回剑套。动作一气呵成,训练有素,突显了其良好的军事素养。接着她狠狠的斜了一眼矗立在河边一动不动站立着的锦绣山河。涉水,进入小河,弯身,去寻那个劣质的打火机。 河水很浅,最深也只到她的膝盖部分。可她却气得浑身有些颤抖,因为打不过锦绣山河,又被他抢劫,所以心中觉得憋屈,弯腰在河里找打火机的姿态便有些倔强的愤愤不平。因为没有杀气,她可以确定锦绣山河不是萨孤烟指使来的一二流高手。也有可能不是千世、千劫的人,反正她现在得罪的人挺多的,说不好是哪一方势力。 “别找了。就是一个打火机而已,不值钱的。” 仿若过了很久,立在河边的锦绣山河开口,如刀刻一般的五官上,有着一丝莫可名状的深思。不知是种什么意味,只是眉目清晰的盯着彼岸弯身寻打火机的娇小身影。一动不动。 “这不是我的东西啊,人家还要来取回去的,我答应过等他回来取的!” 彼岸有些心烦气躁的蹙眉,弯身在水中翻开一块石头,终于寻到那个镶满了劣质钻石的打火机,于是笑了一声,直腰,甩干打火机上的水滴,放入机甲剑套,转身,静静的看了一眼立在河边的锦绣山河,一边上岸,一边不客气的问道: “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朋友?敌人?” 身手那么高,又不杀她,不应该是敌方派来的,那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暂时不是敌人,不过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锦绣山河负手,立在河边,一身皇者贵气,双眸一直看着彼岸涉水上了岸,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很突兀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冰的女朋友的?” “不知道啊。”彼岸站在岸边,心不在焉的低头跺了跺脚,想把军靴上的水跺干净。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成了男女朋友了。尔后又是觉得奇怪,抬头,看着立在身前身形硕长的锦绣山河,疑惑的问道:“你跟锥冰是好朋友哦?” 冰…这个称呼她只听青书那么唤过,应该是关系很好很好的朋友才会那么唤吧。锥冰的好朋友都好高端啊,青书虽然平凡,但是一点儿也不简单,在萨孤烟面前都能说得上话,这个锦绣山河也是,通身祥和贵气,而且身手那么好。 回头再想一想自己的朋友,哲,唉,佑鸣…别提了,芜婳,唉唉,镇恶,不知道在哪里,就一个阿直尚算个人样,如今跟着他们也快变得不成人样了! “以前算是好朋友吧,不过现在关系很微妙” 锦绣山河负手,清晰俊逸的眉目间有着一抹淡淡的悲伤,他缓缓的抬目,看着彼岸蹙眉不解的模样,于是充满了祥和的笑了,坦言解释道: “我曾经爱过一个女人,但是她却上了他的船,于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便有些微妙了。” 锦绣山河爱过的一个女人上了锥冰的船?彼岸更加不解,她疑惑的看了锦绣山河好一会儿,心中突然对此人又翻腾出一股强烈的排斥感。锥冰对感情那么专一,肯定是那个女人自己倒贴上锥冰的船的,身为锥冰的好朋友,看女人的眼光差也就算了,竟然还怨怪自己的好朋友! 于是彼岸心不在焉的垂目,点了下头,转身,背着军刀一言不发的离去。对于一个受着偶像护短熏陶的地球机甲精兵来说,在还没有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前,她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的帮着自己人。就跟哲在大船上乱放毒结果导致众机甲兵围攻他一样,彼岸问都不用问,执剑只帮自己人! 夕阳如血一般染红了树林,她大步前行,姿态潇洒,头都不回,丢下身后的锦绣山河一路向前,却是走不到几步,便收到佑鸣的短讯,说是平民区的武馆已踢至3万家,他们在多方势力的阻挠下,成功的活了一个月,所以今天回居民区开庆功宴,阿直掌厨! 阿直如今当真越来越娘炮了,木舍里的卫生、做饭、洗衣服全都是他来做,有时候彼岸看不过去,让哲与佑鸣至少也帮下忙,阿直还冲她温柔的笑,说什么他不做,别人就做不好,所以宁愿他亲自来做,也不愿意吃煮糊了的饭以及睡猪圈! 好吧,其实虽然彼岸觉得睡猪圈及吃煮糊了的饭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是她的话,她也是希望能让自己的生存环境变得干净舒适一些的,所以她对于阿直越来越娘炮的行为也没有再发表过多的意见。 不过他们这一个月中,已经踢了3万家武馆吗?这还当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因为许多三四五六七八流高手坐镇,她的踢馆速度越来越慢,有时候一天都踢不了两家。这让她觉得前行之路宛如逆水行舟,而现在,上一刻她还觉得这是一项十分浩大的工程,下一刻便被通知轻松完成了3万的数量,这让彼岸的心里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踢了3万家九流武馆,100万还远吗?! 其实,这3万的数量中,被彼岸踢掉的不足三分之一,当中绝大多数都是哲与阿直踢的。而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自己艰苦前行,再次回到有队友辅助的日子里,总觉得惶恐,惶恐在她一路冲锋的路上,会再次失去她的队友! 庆功宴办得很盛大,米与菜都是居民区里的居民自家种的。在京星的居民区,只要自己肯劳动,也可以吃得上星际富豪才能享用得起的饭菜。只是当今世界,肯有这个闲情逸致种种菜、养养花的人不多了,只要与星际接轨,大部分星球上的人都开始吃营养素,谁也没有那个耐心与精力去做饭了。 由此可见阿直以前的生活真的过得很精细,身为一名异能皇者,没跟他们混在一起之前,想当然也是得天独厚,养尊处优的。 彼岸、芜婳、阿直、哲、佑鸣五人在莲花池边支了个遮阳伞,伞下也学着那些富豪搞了个木桌,木桌子上摆满了饭菜与啤酒,虽然彼岸、哲、阿直脸上身上都挂着彩,但几人喝得很嗨,当中数佑鸣兴致最高,只差站在椅子上跳起了恰恰。 彼岸本来如果没有那么压抑的话,性格其实也挺疯的,在佑鸣的带动下于是干脆放开手脚,挽着袖子吹牛,一会儿说锥冰给的压岁钱能买下一个小星球,一会儿说自己已经练成了绝世神功,一会儿又唾沫横飞的吹嘘自己初中时候就在地球黑道混得挺开。 反正天南海北,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跟前世在战场上跟男兵侃大山一样,尽情放肆,尽情享受这难得的安宁时光。 真的是难得的,如果没有锥冰与青书的斡旋,他们几人哪里还有这些功夫在这里开什么鬼的庆功宴?早已不知道被京星的古武追杀者砍成什么样子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看来大家都被我要把彼岸嫁给老头子的想法吓得不轻啊...嘿,好不容易冷幽默一把,你们居然群殴我!!! 66,连你也打我!!! 166 承诺 彼岸坐在木椅子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昂头哈哈大笑,倏尔又是觉得酒喝得真的太多,有些想吐,于是急速起身,拉开椅子,跌跌撞撞的跑到莲花池子边上呕吐起来。吐完,一把潇洒的用手臂擦干嘴角的污渍,也不回去了,干脆盘腿坐在莲花池边,脊背挺得笔直,欣赏这满池的洁白莲花。 其实她本质上就是一个平凡的草根女子,有点儿小太妹,有点儿小拜金,有点小仇富。从小就喜欢打架,她爸看她喜欢动,就把她往剑戟技培训班送,这一送就不得了啊,完全成就了一个恶霸太妹女,在学校整日里揍得男女同学给老师告状。 老师请她爸去学校,她爸就给老师说:“我们家二妹就是这种性格了,我也没办法,打也打过,管也管过,最后实在没主意,也不能杀了了事,就由她去了。” 彼岸想起她爸,就想起锥冰,锥冰对待她的方式其实跟她爸差不多,管不了干脆就纵着,看她发展成什么样子!不管发展成什么样子都是自己的。所以真的不能怪她对锥冰止步亲情,实在是锥冰太像她爸了。 一时间,她又想起笑苍穹,他前世对茶雅那么好,今生也可以说变心就变心,态度还那么冰冷恶劣,可见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说变就变的。茶雅上辈子把他甩了一次,这辈子笑苍穹把茶雅甩了一次,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宿命的公平论? 自她从《诸神》游戏中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登录那款游戏了,茶雅也没有从游戏中出来,连是通讯她们都没有再发一个,两姐妹其实有什么事情说不开呢?她当真无意抢茶雅的男人,她应当给茶雅解释清楚的。 想着,彼岸便拿出通讯器给茶雅发了个通讯。却是提示无法接通…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无法接通?通讯器没能量了?不会吧…… “彼岸,来!” 思附之间,身穿暗花色旗袍的芜婳,挽着一头稀松的发髻,来到彼岸身边,拉起她的胳膊就朝着自己的木舍跑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芜婳难得如此神采飞扬,或许喝了一些的酒,所以苍白的脸上有着些许的酡红,那双烟波琉璃的眼眸透着隐约兴奋的光芒。 见此。彼岸也暂时放下茶雅的事,将黑色拇指大小的通讯器放入口袋,跟着芜婳一起奔跑回了木舍。阳光明媚中。也有着淡淡的兴奋之情。 芜婳拉着她,一路跌跌撞撞进入木舍,尔后转身,双手执着彼岸的手指,倒退着。兴奋着将她拉进锻造室,又是宛如跳舞一般,松开彼岸的手,旋身,暗花色旗袍的袍角轻轻扬起,露出她细瘦苍白的小腿。 她就那样一直转一直转。转到锻造台边,一掌掀开上面的一块黑丝,或许喝了很多的酒。或许兴奋的有些癫狂,于是身穿暗花色旗袍的细瘦身子弯身,双手撑在锻造台上,歪头,一缕黑发凌乱的披散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双烟波琉璃的眼眸透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全身都在颤栗。冲彼岸笑道: “我答应过你的,要给你打造出这个世界上最最厉害的一把刀、一把剑,你看,过来看,彼岸,来…” 于是彼岸缓缓走过去,抬步,上了锻造台阶,目光有些发直,细细瞧着银白色锻造台上,静静躺着的一把黑色的军刀,一把黑色的袖里剑。 “这是宇宙石,全星际最坚硬的矿物质,用宇宙石打造出的机甲,比这世间任何金属打造出来的机甲更无坚不摧。彼岸,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彼岸,你开心吗?以后再也不用那么累了,你可以用它们,杀尽天下所有你想杀的人!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芜婳笑得很癫狂,直起腰身,抱住矗立在身边的彼岸,因为喝了酒,而有些不稳的身子几乎挂在彼岸挺直了的小身子上,如同抱着一杆永垂不倒的旗帜,苍白的脸笑得特别干净,从未曾有过的干净。 她苍白的手指,抓起彼岸的手,去触那锻造台上黑色的兵器,细细的,如同在用着自己的方式,与彼岸一起杀人。 “嗯,这是天下最最厉害的一把刀、一把剑。芜婳,你终于把答应我的事做完了。” 彼岸哽咽,侧头,倏尔抱着芜婳开始哭,可能真的有些喝高了,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低喊道: “芜婳你这个坏女人,你害我伤心,你就那样撒手走了,答应我的事都办不到,还要等到下辈子才能做完,你真坏,不就是最最厉害的一把刀一把剑嘛,你都要用两辈子来完成,实在是太坏了,我等不起啊,如果我死在今天之前,我就要到第三辈子去等你实现对我的承诺了,你太坏了!” 她哭得很伤心,仿若终于等来了一个结果,与芜婳抱着一起滑坐在地上,趴在芜婳的肩膀上,一直不停的哭,如同一个正在撒娇的孩子般,没哭够就谁扯她都不动。于是跟了过来的佑鸣、阿直、哲就只能坐在她的身边,歪七歪八,七荤八醉,没个人样的一起陪伴着。 这一日,艰辛走了一路,心坚强了一路的彼岸,觉得未来的路好像都不那么难走了! 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至少对于千世、千劫、萨孤烟来说,横冲直撞的彼岸,并不若锥冰boss所说的那般只是调皮了一些。她的脚步宛如穿花,一直保持着对踢馆的热情,且不减反增。 因为换了精纯度宇宙石打造的机甲军刀与机甲袖里剑,以及对《新葵花宝典》的娴熟度增强,她的战斗力日益提升,踢馆的速度又开始缓慢恢复。 而她一人如此也就算了,就在这样艰辛的踢馆之路上,哲与阿直的战斗力也是突飞猛进。一个地球机甲兵、一个地球机甲精兵、一个异能皇者。用着所向披靡的气势,一个用毒、一个用幻觉、一个硬打,直至京星的平民区,又一个3万多家九流武馆就那样被三个人在短短7天内踢完了,京星的平民区,终于掀起了巨浪。 而这巨浪,随着彼岸、哲、阿直的踢馆进程一路拍打,渐渐的扩散到了整个京星的各行各界。 其实有人的地方,自然也会有争斗,没有任何一颗星球是例外。饶是以谦和文明的京星,也是如此。 京星的势力格局,以多至少的比例,依次为,古武界、兵界、异能界。自京星被花三影开发壮大以来,古武界在京星就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将兵界及异能界的比例挤得只有芝麻绿豆那般大小。 如此,京星的兵界与异能界自然会心生不服。然而不服又能如何,整颗京星的社会稳定都被古武界有序维持着,兵界及异能界根本插不进手,也没有这个能力插手。稳定社会的基础不乱,兵界与异能界就拿不到京星的话语权。或许,这就是乱世定乾坤的道理吧。 然而,谁又能说偌大一颗京星,占据着主导地位的古武界就一定是团结一心的呢?单不说那些个大大小小,关系错综复杂的古武贵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就是在古武界中有着号令群雄地位的萨孤贵族,内部也是常年的斗乱着。 太多人在这层巨浪之下蠢蠢欲动了,愈是有人不安份,往锥冰别墅跑的来访者就愈多。这些人里,有人愤怒、有人暗藏杀机、有人缓慢设局,有人哈哈大笑。 哈哈大笑的自然是京星兵界与异能界,各级势力有意无意,纷纷致通讯与地球兵界管辖者老爷子,表示了对彼岸与哲的口头褒奖。于是老爷子也高兴,大手一挥,将彼岸的兵饷提了三级,将哲的机甲兵身份提至机甲精兵。 至于阿直,异能者是没有组织的,都是各自为政,更何况他身为一个异能皇者,谁敢褒奖他?!…...老爷子就敢,他给阿直送了一枚地球机甲兵的小徽章,正式邀请他加入地球机甲兵的队伍,弄得阿直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十分高兴的欣然接受! 由此,可见彼岸的偶像多有先见之明。老爷子在上辈子叛军突起之初,就开兵征收异能者与普通人类高手加入机甲兵,这也直接开启了地球在后期全民皆兵的壮举,人人都打仗,没有能力的普通人类也自发的绑上能量弹去往叛军机甲上撞,实在是惨烈至极! 自然,这也是从另一个方面反应出了太阳系兵界与地球兵界的矛盾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调和的地步。老爷子已经开始未雨绸缪大肆征兵了! 日光大盛的居民区,刚踢完馆回来,正坐在芜婳家里研究《新葵花宝典》绝世神功秘籍的彼岸,倏尔就是想起通讯一直打不通的茶雅。算一算时间,距离上次给茶雅打通讯已经过来十天的时间,这十天里,彼岸都是睡在芜婳家里,但是她每天都会给茶雅打一个通讯,可是总是提示无法接通。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67 华夏历史 虽然如果茶雅真出了什么事,锥冰不会不告诉她,可十天都无法接通通讯,这怎么着都能够上不正常的标准了。于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彼岸,起身匆匆赶回锥冰的别墅,却是发现茶雅的卧室里已是围了好一堆的人,不知道在闹些什么?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机甲精兵防弹服,背着黑色的军刀,系着马尾,戴着黑色鸭舌帽,蹬着黑色军靴,挤进去,然后冲着蹲在茶雅的游戏仓边,一个像是技术员的男人不明所以的问道: “她怎么了?” “小姐,茶雅小姐的游戏仓打不开了,茶雅小姐被困在了游戏里!” 身侧,一名直立在技术员身边的黑西服秘书夹着一台薄如蝉翼的光脑,十分恭敬的回答。这让彼岸吓了一大跳,她瞪眼,赶紧伸手去拍游戏仓,紧张的喊道: “茶雅,茶雅,茶雅,你怎么了?” “没事的小姐,茶雅小姐的生命特征很健康,只是被困在了游戏里,无法自动下线,我们已经请了技术员来替茶雅小姐从外部打开游戏仓,只是这过程比较复杂,需要时间。” 黑西服秘书赶紧解释,又给彼岸递出光脑,让她看上面的游戏监控影像,影像旁边还有一排生命数据,显示茶雅的确是活得好好的,让彼岸安心。 她是安下心来了,茶雅从小就过虚拟人生,在游戏中比在现实中如鱼得水,这光脑屏幕上的游戏监控影像里,茶雅正穿着紫红色侠女古袍,背着两把剑同一队人下副本,看神情还在千娇百媚的笑着,似乎对于自己不能下线,通讯器也无法接通感觉没有什么不妥。 于是彼岸点头。将光脑递还给黑西服秘书,拧眉看着一屋子的技术人员,又是冲着黑西服秘书,心中颇纠结的问道:“那我现在必须要进游戏才能联络到她了吗?” 她不想进游戏啊,不想再与笑苍穹有任何联系了,可是茶雅现在的通讯器无法与现实接通,她不进游戏怎么找茶雅解释自己不想抢她男人啊? 黑西服秘书颔首,沉思一秒,恭敬后退,行至石砌的阳台上打了个通讯。尔后不足几十秒又是回转,一手夹着光脑,一手抬高。弯腰,引路,恭敬道: “小姐,boss让您去办公室谈。” 咦?谈什么?谈生意??她跟锥冰谈什么???彼岸一头雾水,跟着黑西服秘书出门。穿过走道上层层值守的地球机甲兵,左拐右拐,右拐左拐,在头还没晕,脾气还没上来之前,终于被带到了北面别墅四楼。锥冰的办公室里。 锥冰的办公室很大,装修相当的厚重,且很有品味。左右两面墙上全都是书。纸质的古书,书架从房顶一直垂下来,塞得满满当当的。纸质的书现在在星际中都是古董,也只有图书馆才能看得到纸质书籍。 彼岸侧头惊讶的看着高耸的书架,有些觉得开始仰望起锥冰这个文化人了。不知道他就在京星是个过客,弄这么有品味做什么? 办公室里其实也有很多人。厚重的地毯上搁置了奢华舒适的皮质沙发,上面坐了不少像是来谈生意的人,见着彼岸进来,皆露出一股或者谄媚或者善意的笑意。她无视,矗在沙发边上,眼睛只看书架不看人,所以人家也不好走过来同她寒暄打招呼。 宛若白昼的室内灯光下,左右两面书架墙的夹击中,锥冰的办公桌安置在靠阳台的那一面,他穿着白色银花衬衫,袖子挽高至手肘,一身闲适的靠坐在黑色的椅子上与坐在办公桌前的几个人谈事,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拿着一根白色的烟,没有点燃,一点一点的敲击着桌面,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中透着严肃与认真。 看样子锥冰没空搭理她啊。彼岸抬手,压了压鸭舌帽檐,决定等一会儿,于是慢悠悠的行至书架前,一本一本找自己看得懂的文字。她也只能看得懂有着地球华夏古体文字的书了。 现今星际没有统一的文字与语言,每一颗加入星际联盟的星球,上面的人类大脑都会被植入翻译机。由此,种族与种族之间的语言是通畅的,但是文字却是大相径庭。 而,每一颗星球都有其特有的种族文化,地球经过了常年的历史变迁,华夏古文化渐渐成为了地球的主流文化,成为每一个地球人的义务教育课程。可即便是这样,彼岸的华夏古文课还能考倒数第一,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种族,老师给她评价不爱种族也是应当的。 她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扯出一本硬壳厚书,书壳子上用华夏古体镌刻了“华夏历史”四字。彼岸很好奇,翻开,从第一页第一行开始百无聊耐的看,尔后竟然渐渐被吸引,最后干脆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找了个角落,背着黑色军刀,蹲下来开始细细的品读。 这种古书基本已经绝版了,现在地球图书馆中都是寻不到的,地球义务课程中更加不可能教给地球人这么古老的历史。现在的地球历史,只是从2013年的地球重生日开始教起,教的净是一路怎么获得星际联盟的帮助啦,怎么重建家园啦,群众怎么在星盟先进政策的指导下团结一心努力奋斗啦…都是狗屎! 彼岸最不爱看的就是这些。而这本华夏历史却是从最初的地球华夏族开始叙述,征战,杀伐,骑马打仗,统和,分裂,再统和,扩张版图,守护,侵略,被侵略,反抗……她看得津津有味,比看《新葵花宝典》还要认真! “宝,再看眼睛就没了!” 入迷间,锥冰那宛如初雪朝阳的声音响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来,带着一股强势,抽走彼岸手中的书,还不等她抬头抗议,微凉的唇就压下来,亲了她的唇一下,再亲一下,尔后英俊的笑道: “看看我的宝,太爱学习了!” “书给我!” 彼岸拧眉,有些不悦,一脸冷凝,她正看到八个混账国家侵略她华夏泱泱古国,精彩关头,内心正气愤着恨不得冲进书里大开杀戒,就被锥冰把书抽走了,自然给不了锥冰好脸色。 对于彼岸这个态度,锥冰也不在意,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笑着起身,低头,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随意的看了眼手中的书名,然后弯腰将彼岸缩在角落的小身子拉起来,隐约带着一抹专制,道: “书呢,是要慢慢看的,你要一下子看完也不可能,闲下来的时候让你慢慢看,现在要先陪我。” 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这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了锥冰和彼岸两个人,他牵着彼岸的手,一边走一边将那本华夏历史书随意的放在书桌上。尔后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彼岸的腰,将她的身子勾过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揉,低头,又嫌抱得膈应,在彼岸头顶轻声哄道: “宝,把兵器拆下来好不好?” 本来地球机甲精兵的黑色防弹服就显得威武厚重,她那么纤细柔软的小身子还背着个机甲剑套。锥冰觉得自己抱着彼岸,就好像在抱着一堆的衣服。于是他一边哄她,一边自动自发的拆了彼岸的机甲剑套,完全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黑色防弹服又被解开脱了下来。 锥冰想干嘛?!彼岸瞪眼,上半身被剥得只剩下一件白色吊带t恤,她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等了许久,发现他只是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这才略舒了口气。她还以为锥冰要发情了! 其实锥冰还想再剥,他微凉的大手一直游曳在彼岸纤细的脊背上,轻轻揉动着她的白色t恤,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却是瞄见彼岸肩头,后颈那些未来得及消逝的血痕,蹙眉,清醒,情障消散,将她如同一个孩子般抱起来,放在黑色的大办公桌上,沉思布局。 “想什么呢?” 彼岸坐在办公桌的边沿,上半身被抱在锥冰的怀里,抬头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锥冰。她伸手,想去把锥冰脸上的黑框眼镜儿摘下来,好教她看清他眼底的真正情绪。 他却抬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她纤细柔韧的手指,送至微凉的唇边,轻轻咬了她的指尖一下,低头,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看着她,低声轻哄: “在想,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的宝不是总说家里没有客人来嘛,明天就请几个客人来家里坐坐,宝明天不去踢馆,陪我,好不好?” 也?!锥冰的生日…彼岸眨了眨眼,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她这个女朋友可做的真是失职到极点了,连自己男朋友明天的生日都不知道!事实上,她连自己和自己父母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这怪不得她,对于她来说,过生日这种繁琐小事,已经是20年前的事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谁还有这个闲情逸致的过生日?过祭日还差不多!!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68 《霜回诀》 明晃晃的灯光下,彼岸抬起精致的脸,脸上却是一片的怔忪,迷茫的望着头顶的锥冰,张嘴,想问他富豪的生日要怎么过?她依稀记得20多年前她与茶雅过生日的时候,爸爸妈妈会送她们礼物。(.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穷人之间也只有送一些小礼物了,像是生日蛋糕这种东西,那都是传说中的物件! 她那对生日感到陌生的表情让锥冰心疼,富豪中,总是有心无心的找着名目来聚会,各种名目下,却是各自进行着见人见不得人的交易。生日,在他的世界里就从来没有过其原本的色彩。 锥冰低头,微凉的唇轻轻触上彼岸的唇角,他闭目,抱着彼岸,精壮的身子轻轻颤栗,极力压制着体内某种情绪外泄,吻着她,轻声呢喃道:“乖,我们明天就只过我的生日,等到了你的生日,我们再好好的过一个开心的生日。” 明天锥冰的生日,不是一个开心的生日吗?彼岸蹙眉,她不懂锥冰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的生日都没有办法开心的话,那还要过生日干嘛? 她摇头,摆脱锥冰落在她脸颊上绵密的吻,正要询问锥冰明天请的都是些什么人时,他却倾身,抱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黑色的桌面某处,整个办公室明晃晃的灯光便暗了下来,一块超大型悬浮屏幕出现在彼岸身边。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茶雅那无论何时都透着一股子娇懒的身姿。 “茶雅啊?” 彼岸昂头,注意力迅速被转移,有些新奇的看着悬浮屏幕上的茶雅,这可是高科技!又是侧头去看锥冰,锥冰却是松开她,行至悬浮屏幕背面的咖啡机边,拿出一只白瓷杯子。倒出一杯咖啡,一身闲适的靠在咖啡机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捧着咖啡杯,细细喝着咖啡,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一瞬不瞬的远远看着彼岸。 于是彼岸也没管他,抬头看着悬浮屏幕上已经接通语音通讯的茶雅,睁眼,关切的问道:“茶雅,你没事吧?” “你没事我自然就没事啊。彼岸,以后不准再进《诸神》。你再玩游戏,我就跟你绝交!!!” 茶雅砍掉一只怪,娇声有些喘。显然还在对彼岸与笑苍穹拉扯不清一事生气,于是对彼岸三令五申不准她再玩游戏,又是怕锥冰在边上听着,也不好多说有关笑苍穹的事,只得含含糊糊的安慰道: “游戏客服已经跟我沟通过了。几个月不下游戏也没事,我反正一直都是过的虚拟人生,就是我的通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通,以后和你通讯也不方便,你就是太单纯,不知道人心险恶。我太担心你了……” 她其实还是相信彼岸的,因为彼岸对爱情太不开窍了,要怪只能怪笑苍穹太不是个人。彼岸那么单纯,好不容易找到锥冰这么个与她的理念一致的男人,笑苍穹太能搞破坏了! 彼岸昂头,安静的听着茶雅一直絮絮叨叨,她一向很静。与茶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茶雅在说话。她在一边听,能记就记,记不住她也没办法。不过她觉得茶雅的游戏仓质量太差了,她活了两辈子都还没听闻有游戏仓卡得玩家不能自主下线的情况发生,这几率都能赶上买彩票了。 茶雅一直在婆婆妈妈的说话,她与彼岸的视频,终于在彼岸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的时候被锥冰切断。 办公室里明晃晃的室内灯光重新亮起,他放下手中的白瓷咖啡杯,直身,行至书桌边,抱住终于结束催眠的彼岸,将她的小身子圈在自己怀里,低头,弯身,平视着彼岸,带着纵容与宠溺,笑问道: “和姐姐聊天也累啊?” “还好”彼岸歪身,捡起桌面上的那本华夏历史,将书搭在锥冰的肩上,一边翻页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茶雅的游戏仓什么时候能修好?” “不知道啊,京星的技术人员技术不过关,让他们先修着试试,万一不行只能把游戏仓拖回锥星了,锥星的技术好一些,这种东西也不能强行打开,弄不好就会是植物人……” 锥冰依旧弯身,双臂搂着彼岸的腰肢,认真而严肃的给她解释一些科技上的问题。(.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她听不懂,有些不耐烦锥冰的聒噪,一边翻书一边拧眉,最后终于扬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拿着书敲了锥冰的肩两下,道: “行了行了行了啊,你怎么跟茶雅一样啰嗦?不知道你们搞什么鬼,什么破游戏仓啊?现在世道这么乱,她待在里面我还放心一些,省得出来给我瞎捣乱,反正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没有,怎么会有?姐姐在游戏仓里安全得不得了!” 锥冰笑得好英俊,心情很好的亲了亲她的脸颊,相当自然的将彼岸横抱起来,走到办公椅里坐下,让她窝在他的怀里安静的看书,他则拿过一张光脑,闲适中透着一抹严肃,认真的处理公事。 彼岸一向在锥冰这种有些微凉的怀里就能很奇怪的睡着,虽然她的战斗力已经恢复到了前世的百分之百,而且还比前世提升了好几倍,十几二十天不睡觉都没什么影响,但是看着看着书,她就有些累,忽而又是想到笑苍穹,于是强撑起眼皮,阖上华夏历史书,靠在锥冰的心口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锥冰,你认识笑苍穹吗?你明天会不会请他来参加你的生日宴会?” 锥冰和锦绣山河是朋友,笑苍穹、白布衣与锦绣山河也是朋友,那么他们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锦绣山河在京星,笑苍穹也会在京星吗?笑苍穹应该不会成为叛军首领,因为是他把茶雅给甩了,不是茶雅甩的他,而且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应该不会为了感情成为叛军首领的! “嗯?怎么突然想到他了?”锥冰奇怪的低头,手指中还拿着薄如蝉翼的光脑,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紧紧盯着彼岸。颇有些审视的意味。 她无力的撩起眼皮笑了一下,抱着书,靠在锥冰的心口上,心不在焉的嘀咕道:“就问问,你紧张什么?我跟他又没什么。” 其实锥冰什么都好,就是疑心太重了,而且有些小气,神翟都没对她做什么就能给锥冰整得这么憋屈,别说笑苍穹还在游戏中对她那么告白与亲吻了。 彼岸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和笑苍穹在一起,所以也就自动忽略笑苍穹的告白与亲吻。她只是想问问以笑苍穹的那种个性会不会欺负锥冰而已,毕竟锥冰与笑苍穹的个性都是王霸型,所谓一山容不下二虎。不知道他们俩在一个圈子里,谁是大王霸呢?于是浮想联翩的彼岸又问道: “锥冰啊,你的异能等级到底是多少?听说笑苍穹是异能尊者以上了,你的呢?” “皇者,ss级!”锥冰一口咬定。仿佛坚决不能与笑苍穹出现任何雷同,有着划清界限的狠戾。又是放下手中的光脑,紧紧搂了搂彼岸的小身子,低头,带着一抹隐晦的狂躁,道:“宝。睡吧,辛苦那么多天了,别一回来就提这些闹心的事!” 咦?她不过就是问问。怎么就闹心了?彼岸觉得锥冰脑子又开始不正常了,意识朦胧间,也没有多想什么,晕晕沉沉的又是想起锦绣山河说他曾经爱过的一个女人上了锥冰的船,于是抱着书。眼皮沉重的悄声问道: “锥冰,你的船上是不是有个女人…?” “什么?我的哪艘船?” 锥冰蹙眉。靠在舒适的办公椅背上,奇怪的去瞧怀中的心头宝,她的声音渐小渐消,最后沉沉的睡了过去,他便不再问个清楚,抱着彼岸的手臂紧了紧,伸手重新拿起桌面上的光脑文件细看。不是他不想引起重视,而是他名下的太空船太多,船上男男女女都有,他实在不知道彼岸说的是什么。 有时候,彼岸觉得自己修炼的那本古书真的很怪异,上辈子她从小就开始修,修了38岁,也才堪堪修到《心无诀》的至高点。这辈子才18岁,关于这本古书的修炼就不停的进阶,那进阶的速度比坐悬浮车还要快。她不过是在锥冰的怀里睡一觉起来,居然又进阶了,从原来的《腾兔诀》进阶到了《霜回诀》。 《霜回诀》很有意思,只要在体内自动运行《霜回诀》,能让她身上受的伤,第二天就能痊愈,跟被动回血技能一样,比起那些个让五感更敏锐呀,骨骼更坚韧纤细呀,皮肤更滑腻水嫩呀,身体更柔软轻盈呀什么的都让彼岸觉得兴奋。这实在是太有用了! 一觉醒来,她不出意外的已经被锥冰抱回了卧室的大床上,星际时间早上六点,锥冰早已经起床去了工作。夜明珠流转的华光中,彼岸拥被坐起,一身精神抖擞的去浴室洗澡,又是换上地球机甲精兵的黑色防弹服,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拿着厚厚的《华夏历史》,决定去神翟那里领任务。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诚然,这本书并非是什么大作,我也并没有自认为会写成什么大作,可当看到被投了一张2星的评价票时,我心里真的很难过!我不知道这位投两星评价票的读者大人看没看这本书,因为如果只是初v用户,即便跳章看,多少也是一名学徒了,可是在你的荣誉里,我没有发现《星际机甲战歌》的书名。 而若你觉得这本书不值得追v章节,又何必花两元rmb投我一张两星评价票呢?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愿世界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 写书至今,即便是第一本练笔之作,自认烂到极致,也从没有读者大人给我投过两星的评价票。所以今天心情真的很差,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 169 上调 基本上,她估计可能在神翟那里领不到任务。因为同僚们相当的不喜欢她这个地球机甲女兵败类,只要她出现在他们的眼中,他们大多会用那种很轻视的目光看着她。 虽然彼岸心中有些不舒服,可是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名声是锥冰败坏的,锥冰自然有他的考量。以前他是想要打神翟的脸以及隔开她与太阳系兵界的联系,免得太阳系兵界以为锥冰很看重她,给她下达一些她不愿意做的特殊秘密任务。 后来锥冰意识到,其实太阳系兵界与地球兵界是统兵理念不合的,怕是早就心生暗隙,迟早要闹起来。对于彼岸来说,太阳系兵界下达的任务,她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不做。 但是现在再去给彼岸正名声也迟了,所以这个果她受着,再不舒服,她也不能杀了自己的地球同僚。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些地球机甲兵与地球机甲精兵都是神翟统来的,神翟若是上调去了太阳系兵界,其中有多少会跟着神翟走,未来又会有多少跟着神翟一同残杀地球同僚,又是不得而知的了。 彼岸抱着书,长长的马尾弯扬如刀,纤细柔韧的身子透着一股煞气,在别墅北面找到正在巡逻的神翟大漠一群人,面目冷凝,挑眉,站在星空下的草地上,静静的扬声问道: “我来接任务!有没有?” 神翟负手,修长的身子穿着黑色窄袖锦袍,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一抹淡笑,摇头,按照正常的步速,一边往她这里走,一边清清淡淡道:“都安排好了。没有你的任务,你今天不去踢馆?” “嗯,不去。” 彼岸耸肩,点头,抱着书漫不经心的回转,打算找个角落去看书,今天是锥冰的生日,作为锥冰的女朋友,她得留在这里陪锥冰一天。回转之际,却是只听神翟在背后淡淡的唤了一声: “彼岸。我们能谈谈吗?” 她驻足,黑色军靴踩在星光上,回头轻扫了眼神翟及神翟身边的大漠一行人。除了神翟外,大漠他们脸上的神情很奇怪,有些像是佩服,有些像是新奇,有些像是跃跃欲试。分不清什么意味,反正轻视的感觉少了很多。 于是彼岸抱书,转身,挑眉,黑色长马尾弯扬,身子笔直的立在原地。清澈的目光直视几米外的神翟,静声吐字: “说!” 她以前觉得神翟这个人真的很诡秘,现在又觉得神翟相当能忍。想当初千方百计的想要进入锥冰的别墅,现在整个别墅都在他的监控范围内,而且还是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监控,这种滋味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反正肯定不怎么好受,但是神翟一直表现的很淡然。仿若根本看不见他内心有着丝毫的情绪波动。这样的人很可怕,能忍能隐藏真实性情的人其实都挺可怕的。 “太阳系兵界希望你能上调。” 神翟淡笑。狭长而完美的双眸,看着矗立在星空下的彼岸,话音清清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感色彩。仿若只是将这个意思转达,选择权在彼岸。 “不去!” 彼岸毫不犹豫的转身,马尾弯扬,大步离去,姿态潇洒,毫不拖泥带水。她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太阳系兵界在打什么歪主意。让她上调,将她拉拢成太阳系兵界的人,她踢馆,千世受益,做锥冰身边的棋子…呀呸! 她就跟着她的偶像,除了地球,哪里都不去! “其实你可以不用选择这条路,太苦太累了,彼岸。” 神翟跟上来,负手,与彼岸保持一个步速,并排行走,仿若一点也不担心锥冰看见了会有何感想。他低头,看着身边抱书的姑娘,她那样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却是挺得笔直,恍若一面旗帜那般不可动摇。于是神翟清清淡淡的神情中,有着一抹意味不明的警示: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杀不了他,于是采用这种方式来破坏,可是这样做,你知道不仅仅得罪了他,还得罪了他弟弟吗?彼岸,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想阻止这场可预见的灾难发生,地球生我养我,我并不想看着它毁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是指千世,“他弟弟”是指千劫。彼岸从神翟这遮遮掩掩的话里知晓,其实神翟并没有把自己要杀千世的事捅出去。其实捅出去也无所谓,她现在反正仇家一大堆,不在乎再多被几方势力追杀。于是一边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一边冷冷笑道: “那我应该选择什么路?上调去太阳系兵界,然后与太阳系兵界高层斡旋,用一种迂回的手段制止太阳系兵界与千世融合?然后制止太阳系兵界与地球兵界分道扬镳??神翟,你是想这样选吗?你觉得自己有多少自制力不同流合污??我笨,我不会玩心机耍手段,我只会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来证明我的立场。” 尔后彼岸转身,停步,抬头,用清澈的眼眸看着身边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一字一句,讥讽道:“你说的对,地球生你养你,所以你不想也不能看着它毁灭。我现在基本可以知道你的选择了,神翟,你会上调太阳系兵界,对吧?很好,我等着,等着去杀你的那一天到来!!” 上一辈子的神翟是怎样想的呢?他是不是也曾迂回的想要阻止太阳系兵界对地球兵界的排挤?叛军突起前五年,神翟一直处于隐形状态,阿直死后神翟才冒头,那个时候的神翟在哪里?她知道他一直都是诡秘的,也是执拗的,可是为什么后来会随波逐流的加入了叛军?并成为叛军的大将?? 因为迂回斡旋不成功,所以自暴自弃?还是另一种大手笔的斡旋?? 彼岸想起自己曾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艘船上冲,后来一头银发的锥冰抱着自己哭,漫天的火光中,锥冰身后倏尔立了个人,举着薄刀就朝着锥冰的脑门儿上插… 她的心有些闷。分不清是种什么滋味,眯眼深深的看了神色清淡的神翟一眼,转身,大步离去,尔后跑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地毯上,头疼欲裂。 她的脑容量一向很小,所以想问题也是一根筋,如果那不是个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么叛军中谁要杀锥冰?是神翟吗?锥冰只是叛军的钱袋子,杀了锥冰叛军便断了供养,可没有了锥冰的供养。叛军就不能从别的地方得到供养了吗? 究竟是谁一定要置锥冰于死地?那上辈子,锥冰后来死了没有??? 如果说锥冰在上一辈子第一眼看见自己就动心了,那锥冰为什么不来找自己??锥冰是知道自己家在哪里的啊,叛军的第一颗炮弹打的就是自己家,是意外还是人为的?人为的话是谁做的?后来看到是自己冲上了叛军主舰。所以一头银发的锥冰才哭的吗?20年前的一面之缘,20年后还能记得她??锥冰的感情有那么深厚??? 好乱…彼岸抱头,蜷缩着倒在地毯上,厚厚的华夏历史古书随意的丢弃在身边,她的脑子里一遍遍闪过漫天火光中锥冰哭泣的脸,她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看清锥冰后面立着的要杀他的人是谁,却是越想看清,头越疼。 直至后来。她的身体都开始抽搐起来,面色越来越苍白,冷汗直冒,头疼得仿若被人拿刀劈开那般,她还是不想放弃。咬牙,倔强的一定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的身形好眼熟,举着薄刀的手腕上,系着一条银链子,那链子的色泽及宽度,竟然与锥冰脖子上的一模一样!彼岸有些吓到了,她一个激颤,倏尔睁眼,浑身无力,头疼如裂,如同在水里滚过了一回,浑身都被冷汗浸透,黑色的发丝黏在脸颊,软软的睡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宝,你怎么了?宝??宝?!!” 锥冰推门便是看见彼岸这幅模样,他一急,火速冲上去,把彼岸抱了起来,刚要大叫医生,彼岸却是脸色青白的摇头,无力道: “有人要杀你,锥冰,有人要杀你,我看见了,在你身后,是你信任的人,锥冰,你究竟做了什么?!” “没有,别想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杀得死我,宝,你别说话了。” 锥冰打断彼岸的胡言乱语,大手捧着她的头,揉着她的太阳穴,急得浑身都在颤抖,又是大吼着叫医生,又是手忙脚乱的把彼岸抱到床上去,彼岸却是一直面色青白的闭目,蹙眉,因为锥冰不信她,所以又无力又急道: “锥冰你别玩了,你看你得罪了多少人,你防得了这个可是防不了身后那一个啊,上辈子我就不管了,这辈子我得护着你,锥冰你别晃我,我头疼!”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 很是谢谢“奇迹一生123”“雨宫宫露”“芮冰”的评价票及平安符。被拉低到了9.4的评分因为你们的维护而回到了9.6,真的特别的感谢。 因为是设置了定时发布章节,所以今天你们所看到的,其实是我昨天遭遇的事情。我真的是一个很感性化的人,因为心情不好,不管不顾的就写了168章节后面的那些话。我没有过被读者大人用如此方式呵护的经历,所以当看到突然冒出的那么多评价票时,有些瞠目结舌,有些感动,感动的同时,又不可自抑的升起一抹浓重的虚荣心。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宠爱的人,所以很想把我此刻的感受告诉大家,告诉所有人。谢谢你们,这一路走来,你们用着自己的方式,不断的在传递给我一个讯息,我写的书是被欣赏的,我写的故事是被你们喜欢的,所以我这个人,是被呵护着的,谢谢,真的! 关于评价票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我从未想过会一直保持10分的满分成绩,虽然破了这成绩的两分评价票有些难堪,可我不愿不想怜惜我的读者大人们再花钱在这上面了! 有正版订阅,已经够了! 170 银链子 “好,我不玩了,不玩了,宝,你别想了,没有人要杀我,要杀我的都被我杀掉了,宝,我们回锥星,再也不管这里的事了,好不好?” 锥冰将她抱紧,急得浑身轻颤,却再不敢晃她。彼岸摇头,怒起,抬手,一把扯住锥冰脖颈上的银色链子,有些无力,有些气极,浑身湿透,不断冒着冷汗,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开始泛起青筋,她使劲的扯,面色青白,急得低吼道: “那是你信任的人,你把链子都送给他了,你这个笨蛋,你究竟有多蠢啊,整日里还以为自己聪明,猪啊你!” “不送,我谁都不送,我只给你,宝,你别说话了,我们等医生来”锥冰解下脖颈上的银链子,就着彼岸抓住链子的手,手指微颤的给彼岸系在脖子上,又是抱紧她,心疼的握着她攒紧链子的小拳头,低声哄道:“你看,没有人再让我送链子了,链子在你脖子上,乖,你松手。” 这根本就不是链子不链子的问题,而是锥冰被信任的人骗了,能得到链子的人,肯定是锥冰信任的人,那个站在锥冰身后的人,让彼岸都觉得身形熟悉的人究竟是谁? 她因为想不到,所以生气,于是更加使劲的去扯自己脖子上的链子,死不撒手,又是闭着眼睛骂着锥冰,只道当她稀罕一根破链子,她追究的是究竟那个要杀锥冰的人到底是谁?! 闹腾了许久,医生是来了又走,开了些镇静剂一类的药物给她强行灌了进去,彼岸这才是堪堪安静下来,脑子炸炸乎乎的被锥冰抱在怀里,手指纠结的扯着脖子上的银链子,沉沉睡去。 锥冰在她身后抱着她。一同躺在床上,只等她睡着,才是抬手把她纠结在链子上的手指扯下来,替她将脖子上的银链子小心妥帖的放入衣服内,低头,轻吻她的脸颊,又是看着她脸上那嫌弃的神色,深深叹了一口气,拥宝入睡。 其实彼岸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她脖子上本来就挂了个从哲房里搜出来的银色兵哨,这下又加了根银链子。而且怎么弄都弄不下来,扯也扯不动,拿宇宙石打造的袖里剑都是劈不开脖子上的银链子。实在是太令人奇怪这东西的材质了。 一个人坐在床上摆弄了半天,她终于放弃,她还没醒的时候锥冰就出去办公了,她也不能叫他丢下公事回来给她把脖子上的银链子弄下来,于是内心极端憋屈的去梳洗。打算为锥冰庆祝生日。 镇静剂的药效在她体内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也就一个多小时左右,现在才中午时分,而锥冰的生日聚会是定在星际时间的晚上。或许是因为镇静剂还在体内残留的关系,她的大脑木木沉沉的,穿着白色吊带t恤与宽松的白色瑜伽裤。披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从浴室镜子里看自己,总觉得有些呆。反应也是比平日里慢上好几分。 宽敞明亮、装修精致奢华的浴室里,玉石铸就的洗浴台在白昼般的照明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彼岸因为大脑木沉,纤细的双手撑在洗浴台上,任凭右手手腕上鲜红的哲二号滑动,浑身略无力。 “怎么就醒了?” 身后。锥冰初雪朝阳般清洌的声音响起,多半是关切。关切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她未回头,他已穿过浴室敞开的门走了进来。于是彼岸抬起了垂下的头,低头,伸手扯了扯脖子上银色的链子,蹙眉道: “不想睡就醒了啊…这能弄下来吗?” 微凉的体温自她背后缓缓贴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来,略强硬的掰开她纠结着银链子的手指,另一只手抚上她纤细的腰,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往后拖。只等背靠上锥冰那精壮微凉的胸膛,他才开口,带着不知哪儿来的不虞,冷冷道: “我给你的东西,你就必须要!” 他将她圈在怀里,箍着她的手,不让她再去扯脖子上的链子。姿态强势得根本不允许她拒绝。于是她也不再坚持,脑袋木木沉沉,浑身有些无力的背靠在锥冰的怀里,垂下的眉目瞄见他精壮的手臂,白色银花的袖子依旧挽高至手肘,上面搭了一条银丝裙子。 “宝,你是不是把我送你的扇子送给姐姐了?”他低头,微凉的薄唇靠近彼岸的右耳,轻声中带着一抹滔天的怒火,想怒,却又不敢大声吼她,至圣的威仪中,透着一抹小心翼翼。 “是啊”彼岸大方承认,那扇子反正本来也就是茶雅的,只是她还没从脑袋木讷中清醒,于是也不介意锥冰的态度突然改变,笑道:“她想要,我就给了,你生气啊?” 想来锥冰的消息真是太不灵通了,人家青书可是好多天前就知道她把镂花机甲扇送给茶雅了。他怎的现在才知道? “她要你就给,那她要你男人,你也给?!” 锥冰询问,声音越来越冷,冷中带着戾气,浑身细颤,抱着她的身子,将她转过来面对他,狠狠往怀中挤压,恍若要把彼岸压进自己的身体里那般。趁着她大脑混沌,他毫无顾忌的释放着自己的真实性情,低头,又是在彼岸耳际冷厉狠绝道: “扇子我已经给你拿回来了,是你的东西,就不准随便外送!!!还有,宝,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姐姐的游戏仓短期内是绝对打不开的了,我已经让人加了十年的强化液与营养液进去,她会在游戏仓里好好过她的虚拟人生,我不会让她有任何生命危险!!!” “……,哦。” 愣了半响,彼岸缓慢眨眼,轻应,抬头,脑子木木的什么也思考不了,有些不明白扇子与男人扯得上什么关系?不过她本来就觉得茶雅待在游戏仓里比在外面安全,所以不做多想。要知道苍穹公司出品的游戏仓,那质量是可以承受异能尊者一掌攻击的,等等…十年?! 好像捕捉到一丝什么不对劲的彼岸,微微张口,想问什么,又想不起要问什么,略晃了下头,作罢! 她不再言语,沉默乖巧的不发表任何意见,锥冰这才满意浅笑,狠狠抱紧怀中纤细柔韧的小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脊背上游曳,半响,散去冰冷狠绝,将手臂上搭着的银丝裙子放在玉质洗浴台上,强势哄道: “宝,你乖,穿这条裙子,我想看你穿这条裙子。今天会有不少人来,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用说,我自然会替你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好!” 他准备怎么替她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好?她有什么问题需要他解决??彼岸支着木木沉沉的头,虽然疑惑,却还是乖巧且安静,一言不发的侧头,看着被锥冰放在玉色洗浴台上的银丝裙子。 这是锥冰第二次将这条银丝裙子送到她的面前了,第一次他也是手臂上搭着这条裙子,突然闯进浴室,看见了她的裸体。今天又是不死心的送来,非得让她穿上他喜欢的裙子不可! 裙子的款式有些像是简约的华夏古汉服曲裾深衣,交领右衽,宽袖,系带结缨,窄摆,裙长及脚踝,质地很柔软,宛若上好的丝缎,银色的缎面上用着深银色泽丝线绣着一片一片的雪莲花,闪烁着宛若星辰般细碎的银光。 她其实不喜欢这种伸展不方便的裙子,打架的时候缩手缩脚,一点也不能尽兴。正当开口表示拒绝,却是发现不对,这裙子的材质虽若丝缎,可却看不见任何的毛细孔,这不是生物机甲衣,这是某种金属!材质同她脖子上的银链子是一样的。 什么样的金属,可以制作成这种薄如蝉翼的衣服,连宇宙石都割不开?彼岸抬头,被箍在锥冰怀中,目光自那条银丝古裙上拉回来,怔怔的看他的脸,苦恼的推动自己木沉的脑子,为难的问道: “这衣服能变幻成机甲精兵的防弹服吗?” 锥冰神情略愣,随之缓慢低头,鼻尖轻轻靠近她的鼻尖,干净冰冷的气息席卷了她的整个嗅觉。他摇头,微凉的唇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摩挲着彼岸的唇,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半阖,认真的解释道: “不能,这种银丝金属产量相当稀少,制作的时候,不知道你是不喜欢这种裙子款式的。” 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从不曾告诉过他,于是他只能自己观察揣摩分析。而制作这样一件举世无双的银丝古裙,需要耗费十分长的时间以及无数道复杂的工序,它的款式,是在锥冰与彼岸初相识的时候,按照锥冰的喜好而定下来的。 锥冰看着彼岸一言不发的垂目姿态,心知她怕是不喜欢,可这种银丝金属确实相当难得,难得到即便富有如他,都觉得丢了可惜。于是锥冰俊脸上带着一抹严肃,认真的出着主意: “要不,以后当睡裙穿?!”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喵了个咪的~^w^~”的平安符打赏,谢谢“大ya”的粉红票票,摸个! 171 布局 呃…一件比宇宙石坚硬,比生物机甲衣质地柔软,有可能是当今星际只此一件的银丝衣,当睡裙穿?!彼岸微愣,睁大眼睛看着锥冰俯下的俊脸,半响,脑袋木木的点点头,颇可惜的赞同: “那也只能当睡裙了!” 尔后双手抵住锥冰的胸膛,理所当然,毫不客气的将他轰出了浴室,锁门,梳洗,换上那件质地柔软贴合的银丝古裙,与锥冰一同去赴他的生日聚会…… 彼岸的身子本来就娇小玲珑,穿着这身犹如丝缎般的衣裳,更显纤细柔韧。站在一身工整黑色商务西服的锥冰身边,随他行走在来往宾客之间,宛若一朵安静绽放的银丝雪莲,遗世而独立。 锥冰让她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于是她就真的什么都不说也不做,姿态安静的跟在锥冰身边当花瓶,静静感受着自己男朋友的这场并不快乐的生日聚会。 东面的别墅一向不曾有过访客来拜访,所有来访者都会被引入西面的宴会厅。而今次锥冰破例在东面举办生日聚会,原因则是他所请来的这些宾客,全都是京星古武界、兵界、异能界上得了档次的人物。 说是生日聚会,但因为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伴及非友方势力参加,倒显出几分肃穆威仪来,似乎大家都了然锥冰的做事手法,所以言谈之间,也摒弃了普通社交场合的浮夸与虚与委蛇,这场聚会,恍若谈生意般,给人一种非常正式的商务感。 她一直跟在锥冰的身边,懂事的充当着自己的花瓶角色,众人低语交谈间,她的目光会偶尔捕捉到站在会场外围站岗的地球机甲兵。那些暗绿色的迷彩服身影。一个个挺得笔直,站在自己应该站的位置,宛若钢板一块,屹立不倒。 其实她应该站到那些机甲兵里去,如今站在这里,总让她产生一种穿越感,恍若从一个时空,突然跳跃进了另一个时空。 恍惚之中,她的目光穿过重重宾客,落在角落站立着的神翟身上。他依旧一袭黑色窄袖锦袍。负手挺立,完美而狭长的双目清清淡淡的与她对视,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仿佛一点不为自己堂堂纥骨大少今日竟沦落到替情敌看家护院而觉得羞辱。 “宝。这位是京星的兵界管辖者,季白。” 锥冰身穿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手腕抬高,露出白色衬衣上精致的银色袖口,骨节分明的大手揽住彼岸纤细的肩头。英俊的脸上带着严肃,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闪着不虞,强制的拉回彼岸投注在神翟身上的心神,用力捏了捏她的肩头,隐晦的催促道: “叫人,宝。” “长官。你好!” 彼岸回神,下意识的乖乖叫了一声,抬目。终于看向站在她与锥冰对面的那位兵界管辖者,季白。 他大略40岁左右,身材适中,长相偏正,面目中庸。穿着笔挺的黑色京星管辖者制服,站在奢华的水晶大吊灯下。冲彼岸善意的一笑。她原想给季白敬个军礼,锥冰却是将她的肩头紧扣,让她施展不开。 按照级别,彼岸低于季白两个级别,应该给季白敬礼,可是这种场合,彼岸作为锥冰的女伴,给任何人敬礼都是拉低锥冰的身份! 季白了然,不甚在意,看向揽住彼岸的锥冰,略带一抹调侃般的试探,问道:“都说boss清心寡欲,严纪自好,却是不知boss早已美人在怀,不向我们介绍介绍?” 季白出口询问,自然会让在场众人支起耳朵听。他们也很想知道锥冰究竟是打算怎么冲众人介绍彼岸。 这并非他们喜爱八卦。彼岸将京星平民区搅得鸡犬不宁,这里的都是些人物,自然认识这姑娘,也早已打听清楚彼岸与锥冰的关系匪浅。只是他们想要知道的,是锥冰把彼岸当做什么。 贯穿了四层楼的庞大奢华水晶吊灯下,璀璨而明亮的光芒让这整栋的别墅每一个角落都被照得清清楚楚。彼岸睫毛轻颤,垂目,掩盖住眼底的复杂神色,她倏尔就在这一刻明白,锥冰的这场生日聚会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了。 “彼岸,本座的女朋友。” 锥冰言简意赅,一只手依旧揽着彼岸,一只手插入黑色西服裤子口袋,姿态闲适,在向众人介绍彼岸的身份时,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有意无意的朝角落站岗的神翟扫去。他是一只boss,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即便是在布局,他也能大大方方正正式式的告诉所有人,他手中的女人对他而言,很重要! 他在替彼岸正名声,他在报复神翟曾为了布局将彼岸弃之如敝屣,他在告诉整颗京星那些想向他靠拢的势力,他是彼岸的后台! 彼岸喉头有些发堵,她垂目,眼眶发热,只听季白笑着冲锥冰举杯,带着一抹探寻,客气的恭维道:“原来如此,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兵界的彼岸呐,boss好福气,这可是位好姑娘。” “好是好,就是太能闹了。你们京星现在的古武界对本座的女朋友可不怎么友善。” 锥冰嗤了一声,弯唇隐约自得,大方承认自己的女朋友是位好姑娘,口吻略显甜蜜的烦恼,姿态闲适而随意,却又充斥着隐晦的至圣威仪,揽着彼岸,转头,像是想起什么来,倏尔对立在人群中,平凡无奇、毫不起眼的青衣古袍男人问道: “青书,听说京星的平民区九流武馆约有百万家?” 青书原本正与几名京星古武界的老前辈低声交流古武在当今星际中的发展,闻言,转头,温和而沉稳的目光扫向锥冰怀中的彼岸,未作停留,双眸坦荡的直视锥冰,笑着答: “嗯,总共一百二十九万家。” “太多了。” 锥冰蹙眉,略显严肃,不满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其实也不需要再言语,他的姿态已经表明了很多立场,在座哪个不是在社交场上的人精,又怎么不懂他的潜台词。于是众人皆笑,古武界、兵界、异能界,那一个个不成文、未出口的阴谋阳谋便在这场生日聚会上达成了共识。 锥冰的潜台词有三: 首先、他的女朋友太能闹了,他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并不打算制止。 其次、他对京星现在的古武界很不满,注意是现在!未来的古武界如何,他不知道。 最后、平民区的九流武馆太多了,他的宝踢不过来怎么办? 他在暗示那些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可以趁他女朋友踢馆搅乱京星古武界的这个机会,动起来了!!想买机甲还是希望经济合作的那些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他会支持他的女朋友,支持无底限,包括金钱、机甲、人脉……! “对不起,我出去吐口气!” 彼岸低头、垂目,黑色发丝落在颊边,教人看不清表情,礼貌交待一声,不等锥冰回答,转身,走出他微凉的怀抱。踏步之际,她脚步略停,倏尔就是想回头看看,每次被她大步向前,永不回头,姿态潇洒的留在身后的锥冰,是怎样的表情? 于是她真的回头了,清澈的眼眸嚼着潋滟的泪光,穿过重重人影,看他神态自若,眉目依旧严肃认真,双手插入裤子口袋,姿态闲适,与周围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悲伤,更加没有任何委屈怨愤,给彼岸的感觉,就是四个字:习以为常! 恍若接收到彼岸回头的目光,锥冰略诧异,侧头,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对上彼岸的眼眸,侧身,丢下众人,大步往彼岸而去。他看见她哭了,谁又惹他的宝不高兴了?他得追上去问清楚,然后剐了那人!!! 彼岸吓了一跳,望着穿过重重人影朝她而来的锥冰,眨眼,那复杂的心态瞬间消弭无踪,泪水也憋了回去。她不知道锥冰往她这里来干嘛,于是赶紧转身,本着boss看不见她,她就吸引不了boss仇恨的心态,疾步走出大厅,往小树林而去。 细碎的星光穿过茂密的枝桠,落进静谧的树林里,她穿着银丝曲裾古裙,长发随着脚步缭绕飞扬,穿梭在一株株比她的腰还要粗的树木间,散步。 这些树木都是有些年月的了,现在星际构筑房屋,大部分使用的是一种星际建筑材料,基本不会用树木及石灰水泥这种古老的东西了。如果是穷人,或者对树木、石灰、水泥等有特殊爱好,可以往星际建筑材料中掺杂一定比例,这样建造出来的房屋就会有木质感或者石质感,也就是看起来像木头房子或者石头房子,但却一样坚固耐用,不影响使用。 除非是特别落后的地区,树木一般都不会有人砍伐,更别提盗木。所以彼岸现在所进入的这片小树林,树木全都很粗壮,很是有些年月的了,那沟壑纵横的树杆上,流淌着一颗颗拳头大小的琥珀,在细碎的星光下,散发着金黄的美丽光芒。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72 生日 彼岸难得好奇,弯腰,提起窄摆长裙,抽出绑在小腿上的黑色机甲袖里剑,寻了一颗最圆润,金黄色泽最美的琥珀,剜下来,掂在手心细瞧,约成人拳头大小,跟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似的,美丽极了。 幽谧的林中,细碎的星光落在她穿着银丝古裙的身子上,更显纤细。一双微凉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纤腰,微凉而精壮的胸膛靠上她的脊背,宛若初雪朝阳般的清洌嗓音在她头顶响起,透着无限的疼宠,轻声呢喃道: “喜欢嘛?喜欢的话我让人把所有的琥珀都剜下来。” “剜下来了放哪儿?”彼岸侧头,清澈的目光自手中的琥珀拉回,四扫了眼这憧憧树影,不曾放过树杆上密密麻麻凝固了的琥珀,于是没好气道:“我要那么多的琥珀做什么?多累赘?” 那么多的琥珀都剜下来,就是一整辆悬浮车都是放不下的,她潇洒来去,从不拖泥带水,谁见过上战场还拖着一车琥珀的?即便就是手中这颗,也是中看不中用,再是喜欢,生死攸关之际,是能替她挡死还是能替她杀敌? 就跟人一样,再是喜欢,战乱一起,必得舍弃! 如此想着,彼岸倒也潇洒,抬手,银丝衣摆卷起层层风浪,纤细手腕上粗犷的银色机甲腕表闪着锐光,刚要把手中的金黄琥珀丢出去,锥冰便扬手来接,低声,含着笑,道: “不累赘,只要是你喜欢的,我统统给你收藏着,等到哪一天,你愿意回头看一看这些你丢弃的喜爱之物时,我已经建成了一个藏宝库。里面全都是你喜欢的东西,好不好?” “不好!” 彼岸赌气低头,在锥冰怀中回头,黑色发丝落下来,夜太黑,星光太细碎,谁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瞧着她相当粗野的一把抢回锥冰手中的金黄琥珀,握在手心,想了想。握着黑色的机甲袖里剑在上面刻了一行华夏古体文字。尔后抬手,握着那颗金黄的琥珀,冲锥冰吃吃笑道: “给你收藏吧。笨蛋!” 锥冰疑惑的低头,对笨蛋这个称呼已经具有了相当的免疫力,抱着彼岸,就着细碎的星光,看着彼岸白皙的手掌中。握着的那颗成人拳头大小的琥珀上被她刻了一行小字:锥冰,生日快乐! 她从来都想得简单,即便做着最辛苦的事,也从不掉一滴眼泪。可是今天锥冰把她惹哭了,不为他做的那些筹谋布局,而是因为今天是锥冰的生日啊。虽然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可是她依稀记得,她与茶雅的生日,可以收到爸爸妈妈的礼物。她们很开心。 她们从来没有在自己生日的这一天,还参与过如此复杂的人际交流,她们从来也没有利用过自己的生日布局搭线,辛苦筹谋。锥冰真的活得好辛苦! 特别是这辛苦,还是为了她。让她心思复杂!她其实真的不值得!!她总是大步向前,即便吵架也从不回头看锥冰一眼。就是他的生日,她也从不曾想过为他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即便兴之所起的想要送他生日礼物,也是如此粗糙,犹如恶作剧般敷衍了事而已! 细碎的星光下,锥冰定定的看着那颗被握在白皙手掌里的金黄琥珀。歪歪扭扭的字迹,显示了彼岸从小就没认真读过书的文化水平。可是那“锥冰,生日快乐!”,却是仿若刻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微微犯疼。 很平凡无奇的四个字,他每一年都会听到,却从来都没有人,在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他快乐的! 彼岸这姑娘,眼睛从来都看不见一个人的外在,无论对方是娼妓还是异能者,有钱还是贫穷,得势还是失势,她看见的,从来都只是这个人,从来都只是他锥冰这个人而已!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她的家人,她不得不承担责任的男朋友!! “想什么呢?” 彼岸表情讪讪的询问,挑眉,被锥冰抱在怀里抬头,看他宛若被点了穴道一般,直愣愣的盯着她手中的琥珀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这临时起意的生日礼物,果然还是粗制滥造了点儿吗? 他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彼岸手中的金黄琥珀,凑至唇边,轻吻那块刻了字的琥珀,又是微微勾唇,带着一脸的严肃,带着一抹渴望,认真的说道: “宝,我想听你把这句话说出来!” 写出来,跟说出来,不是一样吗?彼岸抬目,细碎的星光穿过头顶纵横交错的枝桠,落在她精致的脸上,她缓慢的在锥冰怀里转了个身,精致的小脸上一片苍白,宛若没有毛孔的上好骨瓷,有些渗人的美感。 幽谧的林间,只剩下风声虫鸣。彼岸瞧着锥冰将她兴之所起送出的琥珀当成绝世珍宝般轻吻的模样,呆呆的一言不发。别人弃之如敝屣的东西,锥冰这个怪人总是当成宝,他的价值观跟全天下人都是相反的,他做生意难道不亏吗? “说啊,说了我才会快乐。” 锥冰将金黄的琥珀放入西服口袋,双臂圈上彼岸纤细的腰肢,低头,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紧盯彼岸昂起的小脸,抱着她没什么重量的小身子轻微晃,迫切的催促着。 好怪异的感觉,仿佛锥冰催她说的不是生日快乐,而是某种爱语。这教彼岸心中忽而升起一抹抵触的情绪,但今天是他的生日,她对他说生日快乐是应当的!于是咬了咬牙,克服心底窜上的违和感,清澈的双眸中带着真心实意,看着锥冰在稀薄星光下的俊脸,扯了一抹笑,轻声道: “生日快乐!” 没有精心准备的礼物,她没有东西可以送给锥冰!别人的女朋友会记得男朋友的生日,并提前准备好生日礼物。可是她不行,她记不住,即便昨天就知道了今天是锥冰生日,她也没有准备礼物送给他。 她唯一能给锥冰的,就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他生日快乐!他想听她说生日快乐,她便说就是了!! 幽谧的林中,寂静无声,星光如稀薄的云雾般流淌,锥冰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取下脸上的黑框眼镜儿,弯唇,暖暖的笑意爬满了英俊的脸,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怀中这表情木讷的姑娘,清洌的嗓音中带着一抹哑,贪心道: “再说一次!” 她晃晃头,锥冰的声音恍若穿过遥远的天际,在自己头顶回响。于是她又听见自己说了一遍:“生日要快乐啊,锥冰,我希望你快乐……” “嗯,再说,一直说!” 锥冰闭目,低喃,微凉的唇印在彼岸的唇上,轻轻吮吸舔吻,让她柔软的小身子贴上他精壮而微凉的身体,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抚摸着她的脊背,一路轻揉,身体温度越来越低,恍若陷入迷醉般,暗哑着嗓音,催促道: “说啊,宝,你不说,我怎么快乐?” 彼岸呆呆的,她觉得不太适应,于是不再开口说一句话。他要她不停的祝福他生日快乐,这感觉有些像是在调情,方式很粗糙也很隐晦,却意外的肉麻。 她不说话,不代表锥冰会偃旗息鼓,随着他双手不停的在她脊背上轻揉,他的身体温度冷得都有些慑人了。别人抱着女朋友亲热是热情似火,锥冰却是相反的,自从他的异能进阶后,越是情动,他的体温就会越低! 而他的吻,渐渐跟平时的也不一样了些,更冰凉,也更用力,带着些许的放肆,自她的唇瓣、脸颊、耳际,一路往下,辗转在她脖颈上吮吸,越来越用力。 彼岸微微拧眉,觉得被锥冰吮吸过的地方先是一片森然的冰冷,尔后就是火辣辣的疼痛。但她向来很倔,即便被人砍得浑身血肉翻卷,也是不肯哼痛一声,何况只是锥冰因为情动而无法自抑的吻。 然而,因为她的默不作声,他便越来越放肆,唇舌越来越冰冷,力道也越来重,像是在慢慢的试探彼岸的承受底线,她不哼痛,他便一点一点的释放自己的欲望。到最后,这力度都有些像是在施虐,在她如玉一般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紫红色的吻痕,渗着若隐若现的血丝,触目惊心。 幽谧阴暗的林中偶有萤火虫点点飞舞,明明灭灭的夹杂在细碎的星光中,带着浪漫的唯美。锥冰轻揉她脊背的大手下滑,将她的身子抱高,宛若抱着一个孩子,抵在树杆上,拉开她的衣襟,露出她圆润的肩头,冰凉的唇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吮吸亲吻,很用力,被他亲吻过的地方,在她玉般的肩头留下一片紫红,犹如施虐的伤痕。 这进度,怕是上床也快了吧…彼岸心中有些戚戚然,任凭锥冰在她的肩头为所欲为,想打个呵欠,但是又觉得这种时候打呵欠似乎有些对不住如此全情投入的锥冰,于是忍住,努力想要在自己身体里感受那种叫做情欲的东西,却是除了有点儿冷有点儿疼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情之所至,锥冰凭借本能,到了想和她上床的那个时候,她要以什么样的姿态来承受?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妆一一”的平安符打赏谢谢小龙,谢谢66在书评区对这本书的维护,这让我有种在精神上获得被支持的感觉,让我得到了很大的鼓励我会继续加油,努力完善这本书的逻辑思维,写一个好故事出来给支持我的你们。 173 静观其变 怀着必然的觉悟,彼岸觉得其实那心情也同赴死差不多了,虽然她没欲望,可身为锥冰的女朋友,她不逃避责任!到了该做的时候,她就做!!上战场杀人她都敢,还怕和区区锥冰上床?!!! 有了把做.爱当赴死的心情,她便也不再纠结与锥冰上床不上床的事了,等锥冰在她裸露的肩头闹够,替她拉上衣襟,这才带着她重新回到大厅,什么也不想的当回安静的花瓶。 其实,面对这场别有目的的生日聚会,她觉得她本来应该在局中,可是锥冰却用无形的姿态,让她站在宾客之中,却被排挤在京星政局纷争之外。他一向不喜她搀和进政局纷争,即便要带她出来布局,也是只要她站在边上当摆设就好。他让她觉得做再多都是空的,还是安心踢馆才是王道。 然而,即便她黑色的长发披散,精神涣散的游离在政局之外,也是盖不住那白皙的脖颈上,宛若施虐般紫红色的吻痕,吻痕一路向下,落在锁骨便被交领遮盖,这便又给她的纤细,添上一抹情欲的诱惑。 其实这吻痕在左肩肩头及锁骨往下的地方就没有了,却总让喜欢脑补的男人们产生她全身都是这样紫红色吻痕的感觉。让人想入非非,却无法窥探更多! 彼岸是对这样的误会无所谓啦,反正她都能顶着一张被揍得五颜六色的脸晃来晃去了,还在乎一脖子的吻痕吗?对于众来宾及地球机甲兵们的暧昧目光,彼岸表示坦然受之,无半分女子该有的羞涩! 锥冰也是面目严肃认真,一手揽着彼岸的肩头,一手闲适的插入裤子口袋。他的姿态很自然,并未多此一举的解释刚刚追着彼岸出去干嘛了。面对众人那暧昧的目光,他比彼岸更坦然,甚至是略微得意的,恍若一个大男孩儿在向众人炫耀自己吻了一个姑娘,有着些许的幼稚! 这很诡异,想入非非的众人其实都知道锥冰与彼岸出去之后干了些什么,有吻痕为证。但是这两人却是态度相当的自然,宛若老夫老妻那般,看来是经常做这种事。个中老手啊,太荒糜了! 其实两人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且除了亲吻,什么都没干! 丝毫不在意众人眼光的彼岸,在这场宴会中。终于忍不住打了呵欠,然后在锥冰让她回房睡觉的时候,如同完成任务一般,回房,大脑放空。睡觉,静静等待时间过去,然后起床、洗漱、出门、准备去踢馆。 她走路的姿势,一向给人一种潇洒恣意,大步向前的洒脱感,从不曾有女子会走出她这样的步伐来。就连男人都很少。那么纤细玲珑的小身子,在当今星际人类体格中,就如同一个孩子那般。抱在怀里都显得怀抱很空。甚至年龄比她小的佑鸣都显得比她壮实很多。 明明看起来那么弱,却恍若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与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举手一投足间,脊背挺得笔直,一身的锐利。宛如莲花的花瓣,如刀! 彼岸一身机甲精兵黑色防弹服。头上带着黑色鸭舌帽子,踩着厚重的军靴,背着黑色军刀负手步下楼梯,正好撞上大漠自二楼楼梯口上来,于是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精致的脸上一脸漫不经心,脑后马尾弯扬,打算错身而过。 “去踢馆啊?!” 大漠倏尔开口,魁梧而壮实的胸脯挺了挺,脸上的神色有些微的尴尬,恍若不怎么习惯同她打招呼。彼岸点头,轻嗯一声,大步向前,负手下楼,与大漠错身而过,被留在身后的大漠转身,抬手想唤她说些什么,可是她却已经身形略显飘忽的走远,教人抓不住,也留不住。 行至装修奢华富丽的大门,神翟又是负手进来,像是刚巡逻完毕,站定在大门口,清清淡淡的对着彼岸点头,问道:“准备去踢馆?” 今天的人都发神经,每个见到她的人都问她是不是去踢馆,难道自己不会看?她摆明了是要去踢馆的不是吗?彼岸点头,轻嗯一声,脚步不停,没走出两步,神翟又是淡淡的负手说道: “微婠不日会回到京星同千世完婚,同行的有安胖子,你可以直接与安胖子联系。” “嗯。” 彼岸应了声,目不斜视的与神翟错身而过,闹不清神翟给她说这些是想让她做什么。按理说,她现在是揪着千世屁股后面打,千世要做的什么事,她都要破坏,所以微婠要与千世结婚,她就不能让这个婚结成。可神翟为什么要帮自己?他想拿自己当棋子使?? 她有些闹不清,不想让微婠嫁给千世,也不想被人当棋子使,于是负手,打算静观其变。 自锥冰的生日聚会后,一夜之间,京星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尚处在隐形状态中的千世与太阳系兵界被锥冰吊着,萨孤一族被青书与锥冰联合镇着,而京星的兵界与异能界又暗中的,时不时的跑出来替彼岸三人清理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武馆,更有一些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散兵游勇,干起了趁火打劫,洗劫京星武馆的勾当。 所以虽然九流武馆的数量很多,但每天也还是在按照2万左右的数量在散着馆,整个京星自社会底层的平民区开始动乱洗牌,萨孤一族,对于平民区的掌控逐渐被京星的兵界与异能界弱化!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至少对于千劫千世两位皇子来说,在彼岸这种横冲直撞的破坏下,谁都没有得到好处,反而让兵界与异能界占了大头。 “其实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一直浪费时间在平民区。” 居民区,哲的木舍内,阿直穿着一袭蓝色古袍,额头系着宝蓝色的发带,褐色的发丝落在眼睑之上,眉目温柔的看着正准备出门去平民区踢馆的哲与彼岸,柔声分析道: “平民区剩下的那几十万九流武馆已经不用管了,洗牌已经起了个头,京星的兵界与异能界自然会将剩下的几十万九流武馆拆散,我们实在没有必要一直浪费时间在平民区。” 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还有相当大一部分的九流武馆没有被踢掉,但关于平民区势力格局的彻底大洗牌,随着局势,会慢慢的扩展到居民区。 如果彼岸他们想过安稳点的生活,就直接随着局势走,慢慢的跟着京星的兵界与异能界,随波逐流,安全无忧的踢到居民区的八级以上武馆去。而如果他们想变强,用战斗来提示自己,现在就可以直接从京星的居民区踢起了。 想来这就是锥冰的最终目的,他的宝要踢馆,他就拖了京星的各方势力出来搅乱整个政局,替她保驾护航。 “干,不去平民区了,直接去踢八流武馆!” 彼岸被阿直点醒,暗暗啐了口锥冰。他以为她不懂政局,所以从不给她分析局势,她身边就没有脑子转得快,有心机的人了?嘿嘿…… 现今京星的居民大多以农业为生,古武是人人都会学的,如同地球的小学中学义务课程那般,就是个小孩子也会打个虎鹤拳什么的。而京星武馆的十分之七八,都是萨孤一族的簇拥,所以京星的居民们,也就相当于另一种形势上被萨孤贵族所统治的子民。 居民区的面积是平民区的十几倍大,武馆比比皆是,光是八流的武馆就是几十万的数量。阿直分析,当踢到了居民区的时候,萨孤烟便再不可能坐得住,萨孤一族的根基就是在居民区,所以明面上不能行夺命追杀报复之举,可暗地里,却肯定会大小动作不断。 不过,投毒?哲怕毒?半夜三更进木舍搞暗杀?不知道就踩进了什么迷障里。路上设埋伏?对不起,芜婳从不出门,佑鸣是追踪型异能者,跟他比出门走哪条路最便捷? 小动作碍不了大局,只是居民区的八级以上武馆数量基数太过庞大,居民区的武馆不同于平民区的武馆,那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届时在加上各方面的阻挠,光凭彼岸、哲、阿直三人短时间内根本踢不下来。而在居民区,他们怕是要大开杀戒…… 所以必须要比之前更加小心谨慎的对待这项关于踢馆的浩大工程。阿直建议,芜婳必须重新开始新的兵器锻造,她要用锥冰给剩下的宇宙石,给阿直、哲一人打一把兵器。在兵器未锻造好之前,三人停止踢九流武馆,整顿休息! 由此,因为阿直的分析及建议,以彼岸为主犯的踢馆三煞星,突然就那样停止了在平民区踢馆的脚步,安静的蛰伏了下来,让全京星所有的势力莫名了。引发了这场大洗牌的三人,撂担子不干了??? 然而不管踢馆三煞星继续不继续踢馆之路,这局势,就如同一块正在加热的铁板,铁板上的人们,不管想动或者不想动,如今都得动起来了。当今京星政局也不会因为他们三人的停步而突然稳定下来。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74 固执 贵族区,繁星密布下,奢华的别墅一隅,有着左右两面书墙的大办公室里,照明光线犹如白昼,身穿白色银花衬衫的锥冰一身闲适的靠在黑色办公椅背上,神情严肃认真的听完黑西服秘书的汇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黑色桌面,雷厉风行的做出决策: “去查萨孤微婠的回程日期!” 同样的一片星空下,神翟负手,沿着奢华的别墅巡逻,俊美无双的脸上一片清淡,仿若看不出任何情绪,有身穿黑色机甲精兵防弹服的同僚自身后上前,在他耳际低语几句,他漫不经心的的点头,狭长而完美的双眸中,透着诡秘莫测,淡淡叮嘱道: “密切监视萨孤烟,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不同的星空,同一时间段,飘着淡淡清晨白光的贵族区,绿玉休闲会所外,一袭玄衣古袍的锦绣山河立在制高点上,大风吹起他的衣摆,带起层层风浪,更显祥和飘逸,他眉目犹如刀刻,注视着护栏外的绿玉休闲会所,开口,用着空灵的磁音,对身后所立的随从吩咐道: “实在很久没与冰联络了,微婠回京星之前,替我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 微婠与千世的婚礼,彼岸是一定要破坏的,但是她就是闹不明白神翟为什么要帮自己?虽然他自己说地球生他养他,他想保护地球,可是这个人真的心思太诡秘了,彼岸不得不防着他。 所幸还有安胖子是老爷子派来的,她偶像与她的理念一致,都是不想看到叛乱,更是想阻止太阳系兵界与千世的融合。所以彼岸在忍受了安胖子一顿言语猥琐,终于在没捏爆通讯器前得到了一个十分有价值的消息,微婠的婚船。将在后日上午进入京星,落脚点在贵族区的绿玉娱乐会所附近。 当即,她也不去踢馆了,寻了个借口打发了阿直与哲,独自一人跑到竹林深处的大湖边,静坐平息心情,为自己做战前动员。 因为是要去做大事,彼岸分析着可能萨孤烟那边也会有所行动,而且估计微婠这一路也不怎么太平。而千世是要利用微婠统筹京星古武界的,后天微婠的回归场面一定很大。可能千世与媒体方面都会来。 萨孤微婠的父亲,也就是萨孤烟的哥哥是当之无愧的萨孤贵族之首,这当中也牵扯到很多华夏古文化。什么嫡子庶子啦,嫡女庶女啦…总之就是在结婚证上登记了名字的老婆所生出的第一个儿子,就能继承萨孤一族,然后统筹着京星的古武界。 而萨孤烟如今的地位,是暗杀了萨孤微婠的老爸得来的。这在京星的古武界属于众所皆知的秘密。因为这个秘密大家都知道。所以矛盾便产生了,如今的京星古武界分为两大派别,一类支持萨孤微婠,坚持嫡子嫡女统筹京星古武界,一类支持萨孤烟,认为应向帝星二皇子千劫靠拢。 所以千世只要和萨孤微婠结婚。不说全部,至少能得到京星古武界一半古武传承者的簇拥,再加上后期他自己活动活动。破坏破坏,干掉萨孤烟后,想要统筹整个古武界不是难题。 只等统筹了京星的古武界,千世再联合太阳系兵界反攻帝星,拿回皇位根本不是难题。只要这一切关于历史的脚步按照原本应该运行的轨迹往前走便可以了! 可如今乱子蹦跶。历史的进程也仿若进入一团乱麻,扰得没人能看得清未来的方向了。 这乱子就是彼岸。她当真是对局势看不透,缺乏最基本的运筹帷幄与决胜千里,更不知如何利用身边的一切天时地利人和来阻止历史进程,她没有心机,只是乱撸,犹如一把利剑,“唰”一声插入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中,直奔主题,谁挡她的路,她杀谁! 被打散的武馆再要凝聚,不知需要多少时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古武者向来随遇而安,但自尊心又是极强,被散馆之后也没脸再刻块牌匾重新把武馆立起来了,于是许多武馆师傅从此不再开馆授徒,只是隐遁世间,做那乡野村夫而去。 这对于千世来说是一大损失,对于千劫来说亦然,对于彼岸个人来说更没什么好处。她什么都不会得到,因为是地球机甲精兵,只学过两招华夏古武,所以想着追随她的京星古武者很少。 而且她把人家的武馆踢散了之后撒手就走,也不来个什么握手言和,也不说什么从今以后你们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她从不管身后之事,也从不回头看看背后被留下的那些人是什么表情! 所以京星的武馆被踢散了就是踢散了,千世千劫得不到,彼岸得不到,萨孤烟更得不到,可却恰恰萨孤微婠能得到。这恐怕也是太阳系兵界希望彼岸上调的原因之一,只要彼岸成为太阳系兵界的人,他们自然可以在彼岸身上做文章,以萨孤微婠为凝聚力,将那些被踢散的古武者人气聚拢。 这些东西,彼岸懂,她虽然脑容量小,不爱动脑,可是不傻。她不是傻得不懂回头与那些被踢散的武馆师傅握手言和,而是她根本就不愿回头,甚至说是懒得回头! 京星古武界何去何从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不让千世得到! 盘坐在湖边,彼岸背着机甲军刀习惯性的做着自己的战前动员,一如上辈子每次出兵前,她偶像给他们做战前动员一样。 明媚的阳光下,身后的竹林一片葱郁,身前的湖水闪着波光。这座湖很小,绕着走大约二十几分钟就能走完,水也不深,十几米高而已。 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让盘坐在湖边的彼岸飘然起身,旋身,盆骨上的那一圈儿宛如银色皮带的机甲绣花针穿着银线,银丝花一般绽放,她抬起左手,“唰”一声,干脆利落的抽出背后的机甲军刀,电光火石之间,已是与来者过来好几招。 只待她看清,才是发现居然又是锦绣山河。彼岸略愕,不知他怎么来的这里,拼尽全力挡了锦绣山河百十来招,终于落败,又被此人给抢劫了! 彼岸冷冷看着此人褫夺下自己的机甲剑套,像个神经病一样,一件又一件的丢着自己放入机甲剑套中的财产,矗立在阳光明媚下的小身子挺得笔直。她的心此刻比锥冰的冰系异能还要冷,没有任何一个机甲兵被人夺了财产如此羞辱两次之后还能笑着面对的。 “这到底有什么用?” 锦绣山河低头,磁性十足的声音略显烦躁,左手拿着已经被自己翻空的机甲剑套,右手拿着从彼岸的机甲剑套中搜出来的劣质钻石打火机,扬手,远远的,将那个打火机“噗通”一声丢入湖中。 尔后抬头,站在十米开外,看着被自己打败,直挺挺的矗立在湖边的彼岸,祥和一笑,宛如刀刻一般的五官上眉目清晰,一袭玄色华夏古袍,宽腰束出了身形的硕长,显得特别俊逸干净。又将左手上的机甲剑套朝着彼岸脚下一扔,用着空灵的磁音,笑问道: “花三影在哪儿?” 她一言不发,仿佛没听到锦绣山河的问话,默默的弯腰,捡起自己的机甲剑套,以及丢了一地的财产,收拾妥当,涉水入湖,泅水寻找被锦绣山河丢入深水中的打火机。 她已是第二次在锦绣山河口中听到花三影这个名字了,很耳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没听过,自然就不会知道花三影在哪儿,锦绣山河问了也是白问。而且就算她知道花三影在哪儿也不会告诉锦绣山河。 此刻,她的心中,对锦绣山河已经升起了一抹极端的恼怒排斥感。 这真的是一种无言的羞辱,珍视之物被人夺走,抢不回来还如此被践踏自尊的乱丢,她若不找回来,愧对她机甲精兵的身份。想来神翟被锥冰羞辱的时候,大略跟她现在的心情也是差不多的吧,有可能比她感受还要深切一些。 彼岸一直泅水寻找,到了换气的时候就浮上水面,然后接着下潜,湖水十几米深,小小一个打火机落入湖中,虽然被她估算了一个大概的范围,可是要找起来也是挺难的。 微风轻轻席卷着这片竹林,带着竹香飘荡,一袭玄色锦袍的锦绣山河一直立在湖边,看着不停在湖心起起伏伏的彼岸。一束金色的阳光打在他刀刻般的脸上,祥和的神情中,浮现出一抹忧伤。 湖不大,碧绿的色泽宛如一块璞玉,澄澈透亮,绿色正心,那一点黑色的小身子,透着一抹执着与倔强,不停的上潜,换气,下浮,上潜。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她的固执却是越来越甚。 而锦绣山河那张俊逸深邃的脸,犹如被彼岸的固执撕裂,忧伤缓缓爬满他祥和的神情,有着浓郁的压抑感。倏尔张嘴,忍不住的大喊一声: “彼岸,别找了,那没什么用。” 她不理他,深吸口气继续下潜。有没有用与他无关,这个打火机事关她的尊严,也事关那个疑似千世的落魄青年会不会回来找她取回,今儿她就是把这湖翻过来,也要找回来。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爱看书的小老鼠”的粉红票票。 章推同组作者总小悟的《茗香悠田》——重生田园却被重生大腹黑吃掉;伊灵的《末世之仙劫》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想生存就得一刻也不懈怠的奋进。 有兴趣的读者大人可以去瞄瞄! 175 市面 见唤不听彼岸,锦绣山河于是也不唤了,寻了个大石头坐下,专心的看着她在湖中狼狈不堪的身影起起伏伏,目光深邃,幽深。也分不清此刻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反正整个人都是专心致志又充满祥和贵气的,彼岸找了几个小时,他就专心的坐在石头上看了几个小时。 当彼岸终于寻回那个镶满了劣质钻石的打火机,一身疲软湿透的披散黏糊着长发上岸。锦绣山河才是自大石上立起来,一身皇者贵气,低头垂目看着彼岸将打火机放入机甲剑套,开口,音质中充满磁性的缓缓说道: “你开个价,打火机我买。” “不卖!”彼岸拧掉发丝上大部分的水,心不在焉的跺了跺黑色军靴上的水,转身,捡起入水前自己丢在岸边的黑色鸭舌帽,大步离去,正眼都不曾瞧过锦绣山河一眼,好不潇洒。 “你看起来不是有钱人,为什么不卖给我?因为锥冰很有钱,所以你不缺钱用?” 身后,锦绣山河的磁音响起,带着一抹探寻。彼岸扬起右手,伸高,手腕上盘着一条拇指粗细的红蛇,宛如一长串的红绳子那般,衬得手腕纤细,纤细如玉的五指张开,合拢,做出一个拜拜的手势,不做任何解释,懒得做任何解释! 有人说她与锥冰在一起是为了钱,因为锥冰现在几乎就是在把她当成一个女儿在养,她所有的开销都是锥冰在替她支付,而她也相当自然的享受着锥冰的这种豢养。在锥冰的身边,她从不用考虑钱的问题,也从没往钱的方面去想。 然而,谁又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个对花钱没有概念的人?做机甲兵的时候,每个月兵饷一点点。有时候也不知道买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就花完了,反正没钱了就问茶雅要,茶雅不给就去问她爸哼哼。她爸疼她,只要她要钱就给,能说问亲人要钱是贪慕虚荣吗? 锥冰只不过比她爸钱多一些,让她没有捉襟见肘的感觉而已。 她真的相当心安理得的接受身边每个人待她的好,反正命都可以为他们付出,锥冰的钱、哲的兵哨、茶雅的银行卡、青书的铜牌子、师傅的秘籍…这些小东西,她拿的理所当然。 不过其实她到底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啊?彼岸一边往前走,一边想。一般都是看见什么买什么,穿的用的很少,吃的多一些… 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吃货的彼岸有些风中凌乱。一身湿答答的往前走不到两步。浑身的水汽便被生物机甲衣自动脱干,只等她迎着纷纷扬扬的绿色竹叶走回芜婳的木舍时分,除了一头黑发还是湿漉漉的黏在脸颊边,她已是浑身干爽。 彼岸进入芜婳的卧室,把正在睡觉的芜婳挖起来给她淬兵器。又是洗完澡后,不停的往自己的机甲剑套里装着毒烟弹、超能量弹等等等等。 毒烟弹是芜婳用哲给的毒配置的,对于那些打不赢的人,用毒其实是最好的下手方式,毒烟弹又分两种,能毒死人的和毒不死人的。解药也分两种,中毒之前的与中毒之后的。 她并没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去做什么,因为这次去抢微婠很可能会遇见千世。所以打算自己一个人去。 然而,她出门,还未踏出木舍,便是瞧见阳光明媚下站着身背黑色长弓的蓝袍阿直,19岁柔美的容颜上。挂着宛如天使一般的温柔笑靥,宝蓝色的发带系在额头上。带尾在身后随风飘飘,褐色发丝落在眼睑之上,透着一丝宠溺的看着她,柔柔道: “太慢了,彼岸!” 彼岸歪头,戴着黑色鸭舌帽子,脑后马尾弯扬,宛如一把黑色的镰刀,清澈的目光错过阿直柔弱的身子,看向靠在远处大树之下,手执黑色长枪,身穿黑色刺客劲装,身上盘着鲜红大蛇的哲。即便如此阳光明媚,他也依旧只能给人一身阴森毒辣之感。 “我甩不掉你们了吗?” 彼岸静静的站在阿直面前,脚还未踏出木舍,挑眉,有些不想带他们去,却又清晰的明白,只怕他们是跟定了她,就是死,也要跟着她同去的了,于是将话干脆说开,冷声道: “会死,一去不回!有可能没有抚恤金发,这完全是我擅自做主的!” 阿直柔柔一笑,点头,无怨无悔,侧身,温柔如水,摆明了姿态让彼岸在前面带路。他不问彼岸要去做什么,彼岸在昨天想着借口支开他与哲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彼岸要去做一件大事。至于什么大事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这一队人,同生同死,便够了! 于是彼岸也不矫情,背着机甲军刀,大步向前,留下芜婳靠在木舍门口,暗花色旗袍勾出细瘦的身材,一脸麻木,恍若彼岸还没走远,便已开始等着她回来。 她大步向前,姿态潇洒,不拖泥带水,完全不是一个女子能走出的步伐,目不斜视的路过哲的身边,穿过树荫,长长的马尾因风拖曳。哲一言不发的站直身子,一身宛如无常阴森恶毒,跟上,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无怨无悔。 三人鱼贯上了银色梭形悬浮车,彼岸坐在驾驶座上,阿直坐在副驾驶座上,哲进车后座,将黑色长枪搁在身后,双手抱臂,开始养精蓄锐。 佑鸣远远的跑过来,清秀的脸上透着一抹焦急,明媚的阳光下一身都是汗,彼岸不理他,赶紧发动悬浮车飞了起来,恍若听不见他在地上一边挥手一边大喊大叫,无情的抛弃了佑鸣。 “不是把他打晕了吗?” 阿直拧眉,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后座的哲,柔声询问。哲阴冷睁眼,恶狠狠的吐字: “他越来越耐打了。” 佑鸣的异能是追踪,不管彼岸三人跑多远他都能自己寻过去。哲做事手脚不干脆,佑鸣被多次殴打之后身体的耐打强度已经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台阶。彼岸经过了头疼的分析之后,又是将飚远的悬浮车掉回头,停在一直往前跑的佑鸣身边,澄净目光看着前方车头,一言不发。 此时无声胜于有声,哲主动下车弥补过失,提着佑鸣的后脖颈一顿手刀。接着去了芜婳处,将他捆了起来,把死尸一般的佑鸣丢入卧室,回转,上车,出发! 她飙车一向很快,除了锥冰外,坐过她车的人都有些怕,仅仅用了正常车速三分之一的时间,彼岸已是驾驶着悬浮车来到了绿玉休闲会所的大门口。 莹白色悬浮车门往上无声的滑开,阿直一袭蓝袍,背着黑色长弓,额头系着宝蓝色发带,身形柔弱的下车,趴在一旁呕吐。哲亦跟着打开车后门,踩着黑色军靴,稳了稳,终于感受到了脚踏实地的滋味,然后双唇紧抿,手执黑色长枪,阴险恶毒宛若无常一般,浑身阴毒的立在车边,一言不发。 “走,别紧张,我跟这里的老板是熟人” 彼岸潇洒扬手,打了个响指,走过僵直的哲与呕吐的阿直身边,对于自己造成的伤害不以为意。随意安慰着哲与阿直这两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率先走入绿玉休闲会所。 自从她炸了绿玉休闲会所后,这绿玉的门楣倒是更大更精致更奢华更气派更富丽唐璜了,这让彼岸想起锥冰赔给绿玉的那张金卡,心中便有气,侧头对跟上来的哲道: “她拿了我男朋友很多钱,所以我要做事就找她。你们安心,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惊讶,就当见见市面。” 阿直终于呕吐完毕,抬起柔弱的手指揉了揉心口,一言不发的跟着走,仿若被当成乡巴佬也无所谓。哲紧抿的唇动了动,也是一言不发,恍若在压制胃里的翻腾,一旦开口就会前功尽弃。 三人还没走完那条立着古装美女的走道,便立即有绿袍帅哥迎出来,态度恭敬的将彼岸三人带至一个小厅,又是乘坐厅内悬浮电梯,来到顶层,尔后恭敬撤退,留下彼岸三人瞪眼看着顶层那艳丽奢华的景象。 顶层很宽敞,什么家具摆设都没有,就只是在空旷的中央放置了一张造型奢华的大床。清晨淡白的光芒穿过帐幔,落在大床里交缠的人影上,泛着情欲的氤氲,正是绿玉与一男人,酣战中。 彼岸略显尴尬,她刚刚才说让阿直与哲安心,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惊讶,只当见市面。却是不曾想过带着他俩来见这种市面。被迫透过一层薄薄的蚊帐欣赏活春宫,这市面也见得太劲爆了点儿。 哲侧头,一脸的阴冷狠毒,恍若无常,瞪了彼岸一眼。彼岸表情无辜,回以尴尬的一笑,双手背负,踩着黑色军靴的双脚略分开,身子挺得笔直笔直,垂目,眼观鼻,鼻观心,心如止水的等待绿玉与男人打完床仗! 所幸酣战在他们三人上来顶层时已经进入了高潮阶段,不过几分钟便由尾声走向落幕,倒也没让旁人欣赏多久。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我想问问诸读者大人,阅读这本书有没有艰涩难懂的感觉?因为我想用文字把自己大脑里很多东西想表达出来,又怕写复杂了,读者大人们阅读起来很吃力。 接下来的情节会出现一个庞大的局,伏笔神马的一直在埋,几乎是从文文开头就埋过来的,如果有觉得艰涩难懂,阅读吃力的地方,记得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把你们的脑子也弄得跟我一样纠结!!! 或者可以入群与我讨论!但是我绝对不会剧透的,哈哈!!! 176 权限 绿色的薄纱勾勒出绿玉那可以引得任何男人血脉膨胀的身子,她半坐起身,凝脂皓腕抬开床边帐幔,身边躺着的裸体男人立即给她点上一支细烟,绿玉接过,烟熏眼中透着一抹沉沦,扫了立在床边的彼岸三人,沙着嗓音笑问道: “小姐又想来做事?” “嗯,借你的地儿,行个方便,不在你这儿做。” 彼岸缓缓眨眼,清澈的目光直视绿玉的眼睛。她就是来问问能不能在绿玉这里搞个潜伏什么的,不能就算了,她另找地儿去。 绿玉吐了口白色的烟圈,靠在裸体男人怀里无所谓的轻哼一声,恍若在笑,也恍若在告诉彼岸,在不在她这儿做事,她不介意。又是吸了口烟,才是摆手,垂目,带着惹人堕落的美,笑道: “我让人给小姐开权限,账单会在小姐做完事后奉上。” 什么账单??彼岸蹙眉,有些想问清楚,绿玉上次拿了锥冰那么多钱,怎么这次还要问她算钱?但是她向来也不喜欢讨价还价,做大事之前,谁还耐烦锱铢必较的?于是点头,打算有命回来的话再说,反正她没钱,把她卖了也没钱。 所谓权限,就是在一栋房子里的活动自由,如果权限不够,有的房间门就会打不开,如果要强行打开的话,是会受到保安系统的攻击的。 绿玉人很大方,或许有些有恃无恐,仿佛一点也不用担心彼岸会不会把她这里毁了。她给彼岸的权限很高,除了一些重要客人包场的地方外,所有的房门权限都给彼岸开了。 也不知开这么高的权限给她做什么。她只打算在这里待一晚而已!彼岸觉得自己有些被绿玉算计了,权限越高收费就越高,绿玉是打算把自己当冤大头吗? 她略不痛快,于是将哲与阿直丢在一个小套房内。自己一个人慢慢的使劲的逛起这栋宛如蜂窝一般的会所,仿若要逛个够本。 其实千世究竟在不在这里面?彼岸也不知道,那些上层社会就宛如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谁的话是真的谁的话是假的,她分辨不清,特别是神翟这样诡秘的男人说出的话,教她想信都信不了。 而且这栋蜂窝一般的会所内里装修的相当高档,几乎全部用了屏蔽材料,让她的五感根本张不开。但是这里有一种设计相当的奇特,就是其中一条走道。呈蚊香状,几乎用的全是透明材质,外面看不见走道里面。但是走道里面可以监控外面的大小包厅。将包厅里面的所有人事物尽收眼底。 其实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偷窥呢?彼岸看着其中一个包厅里那些手执刀剑的华夏古武者,总觉得绿玉休闲会所也不怎么太平,杂七杂八的什么人都有,宛如将这里当成了一个聚会场地。 她转过好几个包厅,全都是一些带兵器的人。估计跟她的目的一样,都是来抢微婠的。只其中一间风格不太一样,彼岸驻足,瞧着这大包厅里那奢靡淫乱的景象,略愕然,群p啊。富豪群p啊! 其实她还是第一次见富豪群p,但心如止水,好奇的看了会儿。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便想着转身继续溜达。却是在群p包厅的一隅瞧见锥冰正坐在沙发上与人说话。 锥冰今天为什么会来绿玉休闲会所?彼岸驻足,蹙眉,看着这满脸认真严肃的男人,脚步往前走。转换着视角,行至锥冰的那一隅。想看得仔细一些。 的境况 晕暗的光线中,锥冰坐得离群p的人群很远,穿着一身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脸上戴着黑框眼睛,神情严肃,透着冷漠,与那周围荒淫的乱象格格不入。叠着个二郎腿,一身闲适的靠在沙发椅背上,认真的听着身边坐着的那人侃侃而谈,又是侧头同那人说了一两句什么,于是那人似乎有些沮丧的沉默了。 锥冰的身边立了很多个夹着光脑的黑西服秘书,有赤身裸体的女人要过来,被黑西服秘书挡了回去,而锥冰自己却是看也没看那女人一眼,叠着的二郎腿放下来,抬手,弯身,拿过桌面上的一杯酒,慢慢的一边喝一边等着身边之人再说话。 这就是锥冰的世界了,永远都是这么的高端,他就恍若活在一团腐朽烂木中的冰晶,明明周围那么混乱,可锥冰却是依旧那么天然,保持着本心活得那么认真与严肃,从不与外界同流合污,有着一种难言的纯净。 其实锥冰真的真的很忙,她很少看见他能睡过早上6点的,而且总是带着一堆秘书,就是在休息的时候也是不停的处理着公事。 此刻,彼岸觉得自己真是做坏事了,把锥冰绑着,占了他女朋友的位置,却一心往前冲,总是把锥冰丢在后面不闻不问,丝毫不曾想过关心一下这个男人。其实锥冰工作很辛苦的啊!他真的值得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女人去爱。不应该是她才对! “你放心,他来这里从来没碰过女人” 身后,绿玉沙哑的嗓音响起。彼岸没有回头,静静的站在透明材质前看着锥冰,轻嗯一声,脸上分不清是什么表情。 “是不是觉得他对女人很冷淡?” 绿玉的声音又响起,香风缭绕间,她来到了彼岸的身侧,穿着一件绿色的晚礼服,黑色长发挽成一个稀松的发髻,也是看着透明材质前的锥冰,用着沙哑的嗓音说道: “可是这样的男人一旦对哪个女人动了念想,就会是不死不休的纠缠。” “啊?”彼岸不明所以,侧头,清澈的目光自锥冰身上拉回来,看着身边这风华绝代的美女,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有那么严重吗?” 绿玉讽刺的嗤笑一声,惹人轮回的眼眸也是自锥冰身上拉回来,侧头看着彼岸那张精致如玉的脸,带着一抹奇异的注视,宛如看着一个小辈那般,充满了了然,倏尔又是风华绝代的笑了一声,道: “他很可怕,如果你不想与他继续,就不能让他沾你的身子,否则你会发现自己究竟惹了什么出来。” “什么呀?”彼岸蹙眉,心里升起一抹烦躁感,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话说一半含一半,像是知道什么又不告诉她的卖关子方式,于是后退两步,双手不耐烦的叉腰,清澈的目光看着绿玉,挑眉问道:“你能把话说的让我听得明白一些吗?” 要说她与锥冰交往那么久,也没发现锥冰有什么异样的癖好啊。为什么不能让锥冰沾她的身子?锥冰有那么可怕吗?虽然有时候会亲她,可是这也是正常需求吧,而且频率也不多。 绿玉扬了下头,眯起惹人轮回的眼眸,风华绝代的转身,仿若懒得和彼岸解释,走了两步又是回头,深深的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彼岸一眼,拖曳着晚礼服长长的裙摆离去,边走边喃喃道: “古武中,有一种媚术,天生只适合无心的人修,自求多福吧……” “什么啊??”彼岸头大的大叫一声,真想一把将绿玉扯回来问清楚。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来扰乱她心神的还是怎的?于是扬声,气道:“不知道我要做事啊?我要冷静的啊!” 无人回她,她也只能瞪着绿玉的背影走远,可再不愿继续逛下去,于是回房继续给自己重新做战前动员。 附近确实来了许多媒体,对于微婠的回归打算来一个轰动性的报道,绿玉休闲会所中也隐藏了很多高手,古武者、异能者、机甲兵皆各有之。这会是一场比较轰动的硬仗,因为分辨不清这些人里面谁是谁的人,彼岸只能统统当成敌人来杀。 静谧的小套房内,光线十分的柔和,装修也是相当的具有一种清新宜家风。白色的窗帘在落地窗前晃动,带着一股清晨的美好气息。 阿直一身蓝袍的立在窗边,身形柔美,即便是背对着沙发上的彼岸,也能给人一种温柔如水的气息。他捻起柔弱的指尖,轻轻撩开白色的纱帘,背对彼岸,柔声道:“最适合动手抢人的时候,便是微婠下船从绿玉休闲会所经过,上悬浮车的那一小段路程。” 彼岸盘腿坐在柔软的白色沙发上,一身黑色防弹服,背着黑色机甲军刀,扎着马尾。闻言,清澈的目光缓缓自鸭舌帽檐下抬起,静静的看着阿直,问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阿直回头,额头系着的宝蓝色发带带尾轻轻飘荡,他温柔的看着一身杀伐的彼岸,抬起柔弱的指尖,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柔声道:“你出去晃的时候,我摸了几个这里的服务员。” 于是彼岸便不再说话。阿直是血液型精神力异能者,也就是修仙小说中说的什么有灵气之类的,只要被他触摸到皮肤,便能知道那个人脑子里所有的秘密。绿玉休闲会所现在那么乱,几乎人人的目的都是为了微婠而来,那些服务员自然也会知道点儿什么并猜出点儿什么来的。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奇迹一生123”的平安符打赏。关于众读者大人一直关心的问题,锦绣山河究竟是不是千世?嘿嘿,作者我也不知道啊!!! 177 暗杀 “怕吗?” 彼岸倏尔安静的发问,又是抬起清澈的眉目,看着立在窗边的阿直。他其实可以不用蹚这趟浑水,阿直是异能皇者,神者尊者之下,亿亿万万千千异能者之上,他得天独厚,是星际的宠儿,根本不用将自己的姿态放得这般的低。 “呵…”阿直柔柔的笑了一声,充满了一个温柔男人才能哼得出来的柔意,又是转头,背对着彼岸,监控着大街上的情形,柔柔道:“害怕什么呢?害怕与你们同生共死吗?总觉得,与你们同生共死,也有种不枉此生的感觉,所以不害怕。” 他是异能皇者又怎么样,周围没有一个人敢碰触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除了活在虚拟的世界中,过着虚拟的人生,他每天就只能藏匿在医院里,如果不是异能皇者的身份,阿直早已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 哲与彼岸虽然也从不碰触他,可是他们能为他而死,他们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人都有秘密,彼岸有、哲也有,可他们心中的秘密很干净,只是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因为秘密属于自己,被人看见,这个秘密就仿若不再属于自己了。 哲的秘密是什么呢?阿直侧头,温柔的看了立在彼岸身边的哲一眼,抿唇一笑,什么都没再说,转头继续监控大街。 安胖子的消息发来,给了彼岸一份时间表与轮班表,距离微婠秘密回到京星还有七八个小时,套房内有种大战来临的低气压。彼岸盘腿坐在沙发上,想找点儿什么轻松的话题安慰一下这两个或许第一次见识大阵仗的乡巴佬,却是因为给自己做的战前动员太过悲壮,有些想要哭。 房门被倏然打开,三人有些惊愕的回头。看见一身工整黑色商务西装的锥冰双手插入裤子口袋,带着一堆黑西服秘书走了进来,一身的闲适,面目英俊,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正冰冷而严肃的看着盘坐在沙发上的彼岸。 他行至彼岸所在沙发坐下,对哲与阿直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尔后相当自然的将彼岸的小身子揽过来抱着,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认真的问道:“宝。要做事啊?” “嗯”彼岸被抱得帽子有些歪,有些头大,她身上有他的定位系统。锥冰很容易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他突然冒出来,彼岸并不觉得意外。她头大的是,不知道锥冰这个时候跑出来要干什么。 现在绿玉休闲会所里面到处都是硝烟气息,锥冰的手腕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要做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事??于是撩起眼皮,大方承认,躺在他精壮的手臂上,静声警告道: “你别坏我的事,很重要的!” “不会,怎么会?我从来不爱坏事。你是知道的。” 锥冰笑了一下,感觉特别的英俊,圈着彼岸的小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揉着太阳穴,又是抬起左手的机甲腕表看了看时间,认真道: “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宝先睡会儿吧。” 她不睡,怎么睡得着啊?彼岸挥手打开锥冰替她揉太阳穴的手指。悲壮的战前动员被锥冰这一系列动作打散得烟消云散,真是恨不得把锥冰捆起来。然后把他的嘴再塞起来。于是挣扎着自锥冰怀里坐直了身子,狠狠的斜眼看着他,令道: “要睡你睡,我没空,锥冰我正做事呢,你别瞎捣乱了。” “好,最近是有些累,那我睡会儿,你做事前一个小时喊我。” 锥冰好干脆,躺上沙发,将头枕在彼岸的大腿上,闭眼就睡,面目英俊,宛如一个大男孩儿那般天然。他一闭眼,周围一堆黑西服秘书便四散了走出去,也不知去了哪里,总之不会走远就是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如此,彼岸更觉得此事诡异,她闹不清锥冰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究竟是想要干嘛?如果是要制止自己去冒险,凭锥冰的能力,早把她强行带回去了。如果是要帮她去抢微婠…以锥冰的手法,这种几率很小。他真要帮她,会采取非暴力的方式,来个釜底抽薪。 就如同他要帮她踢馆,并不会派人陪她硬打,而是搅动整个政局,从根本上将平民区的九流武馆都拉扯进这场局势漩涡。手段很迂回,但是却相当的狠绝,没有给这场政局中任何人留退路。 闹不清锥冰到底要干嘛的彼岸,感觉有些像是被一块牛皮糖粘上,想让锥冰去别的地方或者去床上睡,可是去推锥冰的肩膀,手指刚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发现锥冰的气息越变越绵长,他是真的睡了过去,而且意识还相当的沉。 平时得累成什么模样,才能倒头就睡啊?彼岸轻叹口气,便也不再管他,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则脊背挺得笔直,重新给自己做战前动员。 一直站在沙发边上的哲一言不发,行至阿直身边,背对着彼岸,宛如无常一身阴冷毒辣,阿直温柔的看了他一眼,也是不发一言,继续观察大街。 其实现在的气氛有些怪,锥冰与他们三人的感情不一样,就如同一杯矿泉水中夹杂了锥冰这根杂质。他与彼岸亲昵,别人只能看着,因为彼岸是他的,而他没来之前,彼岸是哲与阿直同生共死的最亲密的队友。 这两种感情的碰撞相当微妙,彼岸有些闹不清,但是也知道锥冰出现的不是时候,于是这个战前动员总是静不下心来做,堪堪过了好几个小时,正要把沉睡的锥冰推开,自己行至一边去做战前动员时,通讯器倏尔响了起来。 “说!” 她把通讯器挂在耳廓上,看着悬浮小屏幕上神翟的名字,心中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一点一点,让她静不下来的心倏尔沉静下来。这是她面临紧张情形时惯有的心态,越是生死关头,她越能冷静下来! “突然收到的消息,千劫与萨孤烟打算暗杀锥冰,动手地点是绿玉休闲会所,彼岸,微婠你抢不走了,现在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你保护锥冰,直至我来为止。” 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教人听不出情绪起伏。仿若只是下达一个保护锥冰的命令,听不听选择权在彼岸。 这让彼岸心中升起一抹违和的感觉。神翟现在的身份是地球机甲精兵,既然接了保护锥冰的任务,无论是处于任何立场,都不会傻到拿这种事来玩鬼。他说有人暗杀锥冰,那么就一定会有人暗杀锥冰! 她之所以觉得违和,是因为神翟说是“突然收到的消息”,这让彼岸有些不能相信。微婠的事是他透露给她的,神翟其实早就想抢了微婠,破坏千世与微婠的婚礼来达到阻止千世统和京星古武界的目的。 她知道神翟心思诡秘,善用兵诡之道。如此神翟,早就做好了要抢微婠准备的神翟,怎么可能不派人时刻监视着萨孤烟的一举一动?甚至于,彼岸觉得神翟不光会派人监视萨孤烟,绝对还会派人监视千世与锥冰。这个“突然收到的消息”,让彼岸一听就觉得很假! 有人要暗杀锥冰的事是真的,神翟突然收到消息是假的!!! 神翟究竟想要干什么?他在这种紧急时刻,她动手抢人之前,临门一脚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并下达给自己保护锥冰的任务,是想做什么??? 这一切仿佛都是设计好的,她在绿玉休闲会所,锥冰也在。原本应该早就回到别墅的锥冰突然冒出来躺在她的大腿上睡觉,神翟突然告诉她千劫与萨孤烟要动手暗杀锥冰,这是要她怎么选? 选择保护锥冰,微婠顺利与千世顺利接头,今后想要把微婠再从千世手中弄出来就难了。选择继续去抢微婠,锥冰会被暗杀,她的男朋友被暗杀,她却漠视,死的是谁?伤的是谁的心? 死的是锥冰,即便锥冰侥幸不死,伤的也是锥冰的心。锥冰的心被伤,后果会如何? 好一出天衣无缝的局,设局的人是谁?谁有如此九窍玲珑的心,将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路都堵死了,只为了教她左右为难吗? 不是千劫,这与千劫的利益不符,他为什么突然要动手暗杀锥冰,而且动手的地点还是绿玉休闲会所,是为了什么?立场上来讲,其实千劫与萨孤烟是期待她去抢微婠的,这样微婠就无法与千世结婚,千世也就无法统筹京星古武界了。 那会是千世吗?他为什么会知道她要抢微婠?假设暗杀者是千世派来的,他又为什么知道锥冰一定会留在绿玉休闲会所?千世是要向锥冰买机甲的,无缘无故的,暗杀锥冰做什么?煞费苦心的设这样一个局,就为了让她被牵制在这里保护锥冰,然后与微婠顺利接头??千世那么厉害,还怕一个小小的她来抢微婠吗?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锥冰自己派人暗杀自己,只为了让她不去冒险,不去抢微婠?锥冰脑子有病才会想出这么复杂的九窍玲珑局,他让自己死或者让自己伤心,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不是锥冰的做事手法!!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多样颜色”的粉红票票,摸个!!! 178 统兵 彼岸心中爬出一股焦躁的恼意,恍若摆在她面前的是一盘被打乱棋局,十分的扑朔迷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她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总觉得在下这一盘乱棋的有好几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下棋的风格,于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整盘棋就这么缠缠绕绕,变成了一个局中局。 结果每个人都不知道接下来的一步要如何走了…… 彼岸一个头两个大,饶是她面对紧急情况时大脑会越来越冷静,也是搞不清这其中的拐拐绕绕。对手太强悍了,她没时间坐在这里分析,还有半个小时微婠的船就会到达京星地面,神翟从锥冰的别墅带兵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怕也是来不及替她空出抢人的时间了。 “我拒绝保护锥冰!” 彼岸一字一字的往外吐,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耳廓上还挂着黑色拇指大小的通讯器,右耳耳垂上的圆形银色耳钉在清晨一般的光线照射下发出点点银光,她的大腿上,还枕着一直沉睡的锥冰,锥冰的左耳上也是戴了一颗一模一样的圆形耳钉。 锥冰睡得很熟,仿若彼岸不叫他,他就不准备清醒,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彼岸抛弃了,兀自的睡着,宛如一个大男孩儿一般,充满了对这个姑娘的真心与信任。 彼岸深吸口气,一把扯掉耳廓上的黑色通讯器,挂断,仿若一点儿也不在乎会扯疼自己的耳朵。她低头,静静的看着大腿上枕着的锥冰,心中复杂得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 这是锥冰啊,一直对她很好很好,亲人一样的锥冰啊,那些包厅里究竟是有多少人来暗杀他的?彼岸不得而知,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抢微婠,杀千世,不顾一切。 “你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的,我往前走,永远不会回头,这你早就知道的” 彼岸忍住喉头的堵塞,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替睡梦中的锥冰拂开眉间的严肃,静静低头,轻声呢喃。自言自语道: “你就跟我的家人一样,你的命运跟他们也会一样,你会被我永远的丢在身后。我顾及不了你的,我早就说过了,与你之前就把话说得很清楚的。” 她的心中并没有做太多的挣扎,微婠一定要抢,千世一定要杀。锥冰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若能在暗杀中活下来,她若能在这次混战中活下来,她随他处置!彼岸侧头,心中酸涩至极,因为自己不够强。没有办法顾及家人,遇到问题只能永远把家人丢弃在身后。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的机甲兵,可是有些事。她必须得做! 大街上人头早已开始涌动,不少京星人涌在街道两排,带着彩旗,打着标语,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各个媒体开始到位。一场影响全球乃至全星际的走秀开始铺展,微婠到位还有5分钟。她的船已经徐徐开始自蔚蓝的天空中下落。 彼岸将锥冰搁置在她大腿上的头放下来,起身,背着黑色的军刀,打开窗子,扯出腰间一根银色的机甲绣花针,“嗖”细微一声丢出去,卷起大街上的一台现场直播悬浮摄像机,以极快的速度拉进来。 悬浮摄像头正在进行现场直播,银色的宛如一个小小的电视机,也不知道是哪个电视台,阿直与哲分立在彼岸两侧,看她纤细柔韧的手指握着悬浮摄像机不明所以。 彼岸头戴黑色鸭舌帽,扎着马尾,一脸冷凝与破釜沉舟,转身,带着一抹被逼入死路的蛮横,将摄像头对准正在沙发上沉睡的锥冰,停顿几秒,尔后自己钻入摄像机的直播范围,立定,直腰,拿出自己的机甲精兵徽章戴在左肩上,目光坚定,平铺直叙,身正肃言,道: “我叫彼岸,生物机甲网编号xxxxxxxx,身份是地球机甲精兵。我接了地球机甲精兵神翟的一项特殊秘密任务,任务内容是保护这个睡在沙发上的男人。我们被困在京星贵族区绿玉休闲会所,即将遭遇暗杀者伏击,坐标点xxx.xxx,暗杀者数量不知,面貌不知,行动时间不知,现在我以地球机甲精兵的身份开始统兵,请所有看到这个视频的同僚第一时间接受我的统兵,统兵理由:保护锥冰!” 她站直了立在悬浮摄像机前,纤细柔韧的黑色小身子,一脸郑重肃穆的跺脚,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尔后清澈的目光看了哲一眼,哲亦上前,站在银色的悬浮摄像机前,拿出自己的机甲精兵徽章戴上,一脸阴狠毒辣,宛若无常,一字一字道: “我叫哲,生物机甲网编号xxxxxxxx,身份是地球机甲精兵。我接了地球机甲精兵彼岸的一项特殊秘密任务,任务内容是保护这个睡在沙发上的男人。我们被困在京星贵族区绿玉休闲会所,即将遭遇暗杀者伏击,坐标点xxx.xxx,暗杀者数量不知,面貌不知,行动时间不知,现在我以地球机甲精兵的身份开始统兵,请所有看到这个视频的同僚第一时间接受我的统兵,统兵理由:保护锥冰!” 哲说完,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又是阴冷冷的扫了立在窗边的阿直一眼,阿直有些不太能闹清地球机甲兵的这种任务统兵方式,于是干脆也学着彼岸与哲,拿出小小的八角形的地球机甲兵徽章,站在摄像机前,柔柔的咳嗽一声,温柔道: “我叫阿直,刚刚加入地球机甲精兵,原本的身份是异能皇者,我接了彼岸的任务,任务是保护这个睡在沙发上的男人,我们即将被人暗杀,暗杀者不知底细,请所有同僚第一时间接受我的统兵,统兵理由:保护锥冰!” “我是帝星小皇子佑鸣,我现在求助于所有看到这个视频的帝星子民,我求助你们的理由和他们一样,我们即将被很多人暗杀,我们要保护锥冰!” 自窗子外面突然跳进了一个穿着绿色t恤,绿色短发,蓝色牛仔裤的16岁少年,拿着一个小小的玉色玺章,冲到摄像机边上,挤开阿直,把玺章往摄像头上狠狠一盖,尔后笑嘻嘻的,一脸汗水、一脸谄媚、一脸伤痕的看着房内无语到极点的三人,道: “还好赶得及,嘿嘿!” 他真的是赶不走的蟑螂,生死都要跟着彼岸后面跑,居民区与贵族区相隔那么远,还把他打晕了捆起来,都无法阻止他追赶彼岸的脚步。如此,彼岸究竟还能说些什么呢? 街头圆形大广场上,人头攒动间,银色圆形小型飞船徐徐下落,在蔚蓝的空中停稳。微婠一身橙色华夏仕女服,踩着银色碟形飞行器,在万众瞩目中开始下船,她的身边簇拥着无数华夏古袍人与太阳系兵界的人。 彼岸抬头,目光自彩旗飘扬的地面拉向蔚蓝的天空,看着微婠的飞行器徐徐下落,眯眼,一身冷静。微婠变了很多,橙色裙裾在空中翻飞,苍白而美丽的脸上,带着一抹扭曲,给人一种无端的狰狞感。曾经那个活泼天真俏皮可爱的女孩儿,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动手!” 彼岸下令,不再管任何,抬起左手,“唰”一声抽出背后的黑色机甲军刀,黑色军靴轻点,没有回头看过躺在沙发上的锥冰一眼,也没有回头看过自己的队友一眼,宛如一只黑色的鸟雀,毫无眷念的自窗子里弹飞出去,杀入大街。 与她同时动手的,还有不少古武者、异能者以及兵界的人,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大门、窗户里同时翻飞出无数高手,目的明确,踩着普通人群,直直弹往微婠处。 彩旗与飘带乱飞的熙攘大街,上一秒还是热情洋溢的海洋,下一秒便宛若陷入阿鼻地狱,面对这突然飞窜出来的无数高手,群众霎时便陷入了恐惧、慌张、愤怒、痛恨尖叫的混乱中。 有人来抢人,有人来暗杀,有人来保护,有人看热闹。宛若陷入乱世的街道上,也不知是谁要杀谁,谁要保护谁,彼岸一路往前,脚步不停,挡路者统统杀无赦。她周身机甲绣花针飞舞成盾,针尾穿着精纯度寒铁制成的银线,缭绕成花。 那样纤细柔韧的身子,一身的黑,左手刀、右手剑,宛若天降煞星,见人就杀,见人就砍,一路踏着血腥的肢体碎块,朝着微婠靠拢。 她很强,几乎所向披靡,在这场混战中,宛若一把锐利的剑,直直插入乱世,带着其独有的方式,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微婠一脸苍白的笑了,一袭橙色仕女裙,站在清晨下,看着她的师姐一身杀伐而来,双手平抬,要放电,脑门上却是被身边的人用枪托砸了一下,鲜血如小溪一般顺着太阳穴流下来,她神情扭曲的侧头,看着身边举着能量枪砸她的人,孱弱的手指指着血场厮杀中的彼岸,呵呵一笑,道: “你们今天是再怎么折磨我,我也不会晕过去的了,看,她来了,我要一直清醒的着看她如何救我逃出生天。”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月华芝”的平安符打赏!芝麻,你去哪里了??? 你们猜布局的人到底是谁? 179 混战 紫色的电花在微婠的周身弥漫,她美丽而扭曲的双目中,闪着慑人的紫芒。(.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霎时,她便动手了,一头的血,电死身边看守她的人,抬腿,橙色裙裾翻飞,往前奔跑,拼命的朝着彼岸靠拢,挡她者,杀无赦! 这一场杀伐混战中,阿直与哲紧随在彼岸身边,替她开路,替她清理所有杂七杂八的小角色,让她前进的脚步走得更顺畅一些,佑鸣跟在彼岸身后,举着两把菜刀乱舞,把那些没掉气之人的头颅狠狠砍掉。 太乱了,真的是太乱了,这乱中不仅仅包括大街上的一片混战,还包括无数远的近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地球机甲兵。他们身形迅捷,从电视上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接受统兵,知道地方的直接冲入绿玉休闲会所去保护锥冰,不知道地方的赶紧查询哪里是绿玉休闲会所,以着一个地球机甲兵所特有的军事素养,打开通讯器,将自己所接到保护锥冰的任务,再发放出去。 人越来越多,一颗京星到底有多少地球机甲兵在此游历,不得而知,那个银色摄像机究竟是哪一家电视台的也不得而知,总之不仅仅京星的机甲兵开始被统兵,京星外空间站的地球机甲兵也开始往京星绿玉休闲会所赶。 彼岸其实真的什么都不懂。千世如何她不管,千劫如何她也不管,千世要叛乱,所以她灭,千劫要杀锥冰,也要灭,权衡之下,她分身乏术,只能求助。地球有一项区别于任何星球的任务发放方式,任务接收人可以请求同僚外援。可以在权限许可的范围内自由统兵。 于是她当真统兵了,用星际电视台,面向全星际! 这就如同一张网,地球管辖者老爷子将任务发给神翟,神翟统兵,将任务发给统来的兵,包括彼岸,彼岸再统兵,将任务发出去,统来的兵又把任务发出去。于是织就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 然而,不仅仅是地球机甲兵会看这个电视台。异能者会看,帝星子民一样会看。那冲着“保护锥冰”这个任务而来的人,比来抢微婠的人还要多,人们就如同蚂蚁一样,自四面八方走过来、跑过来、飞过来、游过来、蹦过来、跳过来、滚过来... 他们冲入绿玉休闲会所。一个个群情激奋,举着兵器,瞪着兴奋的眼睛,仿佛参加某种盛大的庆典活动,疯狂的喊着“保护锥冰、地球万岁”的口号,见着绿玉休闲会所内有人持有兵器就杀。大有将绿玉休闲会所夷为平地之势。宛若土匪! “玩儿大发了,快走!” 已经被挤得站人都困难的大街上,安胖子驾驶着悬浮车冲出来。示意一直不停在放着紫色电花的微婠上车,然后冲入举世混战之中,悬浮车一个冲撞,打开车门,冲厮杀之中的彼岸吼道: “丫头。先上车再说!!” 见已抢到微婠,彼岸立即跳上车。一把将驾驶座上的安胖子提起,往后座丢,然后用着自己精湛的微操,开着悬浮车就往混战之中的阿直、哲、佑鸣边上撞,三人见机纷纷上车,吊着无数追杀者遁去。 其实她想着要不要去接一下锥冰,可是时间上来不及了,他们身后缀着一大串的悬浮车,纷纷拿着能量枪扫射,绿玉休闲会所里又塞满了人,颇有些爆棚之感。彼岸只能祈祷锥冰能活下来,只要他能活下来,她也还没被追杀者弄死,她一定随他处置! 身后驾驶悬浮车的追杀者火力很猛,京星那蔚蓝的天空都快被能量枪扫成了筛子,但她飙车天下第一,驾驶机甲微操技术一流,还怕身后区区追杀者扫射?等哲爬上副驾驶座,彼岸十分冷静的将机甲剑套拆下来给他,一边专心致志的飚着悬浮车,一边低吼道: “里面有毒烟弹超能量弹,炸死他们!” 哲颔首,忍着胃里的酸水,将超能量弹掏出来分发给阿直、佑鸣与安胖子,微婠不用,她放电就可以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也不知这一路夺命狂奔死了多少人,炸了多少悬浮车,只等绕了大半个京星,才是堪堪甩掉追杀者,悬浮车也没了能量,落入星空之下的一片原始密林之中。 黑夜的密林里,悬浮车搁浅在树木之间,众人皆是血淋淋的歪倒晕死在悬浮车里,因为是迫降,加上彼岸的飙车速度又快,所以跟出了车祸差不多。 彼岸是最先清醒的,她晃了晃头,头疼欲裂,迫降的冲撞太大,安全带都被崩裂,她整个头都撞上了前座方向盘,头骨可能再次被撞裂了,有种昏天暗地的眩晕感。 但是她还是坚持着爬出驾驶座,把晕死过去的哲、阿直、佑鸣、安胖子、微婠拖出悬浮车,并排放置在黑暗中的草地上,尔后跌跌撞撞的爬进悬浮车搜出众人的兵器,也是分不清东南西北,歪在微婠的身边,睁着眼睛一边享受眩晕,一边看着密林上空的星空。 她不敢主动联系锥冰,因为她觉得自己把锥冰给抛弃了,这有愧于她作为女朋友的身份。彼岸觉得她对这份感情已经失去了忠诚,所以心中有些背叛者的复杂感,于是更加不想面对锥冰的指责。 她想,锥冰可能会恨死她了,因为她逃了一路,锥冰也没有给她发过任何只言片语。他这个人最恨背叛,彼岸把他抛弃在全是暗杀者的绿玉休闲会所,他肯定是有怨恨的。 这就是作为她的家人的命运了,今天不管是茶雅也好,爸爸妈妈也好,锥冰也好,她都会做一样的选择,这个世界上,当真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拖累她一直往前的脚步,爱恨情仇,她统统斩断,只为一往无前,只为天下太平,只为所有她爱的人都过得好。 有没有人理解她,当真无所谓的! 口袋中的黑色拇指大小通讯器震动响起,彼岸无力的拿起,挂在耳廓上,接通,头脑眩晕,有气无力道:“说。” “情况还好吗?” 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深入骨髓的无奈与担忧。他不知道事情能乱成这样,现在他是忙的焦头烂额,手中来报道接了“保护锥冰”任务的地球兵多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安排,又是担心带着微婠逃命的彼岸一行人的安全,于是只等有空,就赶紧给彼岸发了个通讯。 “死不了,暂时!” 彼岸躺在草地上,一脑子眩晕,显得有气无力极了,想了想,咬唇想问问锥冰的情况,但是想着神翟还有心情关心她,想必锥冰已经安全了,有些刻意逃避锥冰这个话题的彼岸便没有发问。于是她不问,神翟也不会主动说,只听神翟清清淡淡道: “暂时想办法先隐蔽起来,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你们,局势变得极端复杂,太阳系兵界很震怒,老爷子与纥骨神业吵了一架,因为你的统兵,京星这边的兵界态度也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你…那几个队友身份太复杂,异能界与帝星很多人也搀和了进来。总之现在你们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彼岸,一切小心,我等着你一起回地球!” 这话语,清清淡淡的回荡在彼岸眩晕的大脑里,她清澈的眸子一直看着密林上空璀璨的繁星,因为神翟说等她一起回地球,不知为何彼岸就想哭,委屈的想哭,好像有那么一丝丝正在被安慰的感觉,于是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神翟,你好婆妈,挂了,很烦!” 京星的武力值来自于华夏古武传承者,所以京星的兵界或者异能界的势力并不高,现对于地球兵界来说,虽然是平级,但是远远不及地球兵界。所以当地球机甲兵在京星暴乱,就有那么一股子的越俎代庖的感觉了。京星兵界自然会心理不舒服。 而太阳系兵界素来与千世靠拢,千世要和微婠结婚,也要拉拢锥冰,彼岸统兵保护锥冰就算了,却还要抢婚?!这是怎么个意思,让太阳系兵界不得不怀疑彼岸的用心。怀疑彼岸的用心就是怀疑地球兵界要反。而老爷子又是个护短的脾性,坚决不将彼岸的所作所为推到彼岸个人身上去。有责任,他地球兵界管辖者给自己的兵担着,于是矛盾愈发的扩大化。 彼岸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不仅仅伤害了锥冰,还将自己的偶像地位变得尴尬了。于是她心情也不怎么好,晕晕沉沉的,想起被她留在居民区的芜婳,她惹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芜婳会不会受到打击报复,于是心中更加安心不下,连忙给芜婳发了个通讯。 芜婳说她在《花间》武馆师傅的帮助下躲了起来,现在很安全,于是彼岸放心,浅浅睡了过去。 师傅的病终于好了吗?不是传染病吗?师傅怎么会知道芜婳有危险的??彼岸百思不得其解,只想等身边躺着的这几个清醒,然后去寻芜婳与师傅问个清楚。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80 果 未来的路要往哪儿走,彼岸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她现在就是不能让芜婳嫁给千世,而且居民区的武馆还得去踢,但是现在也的确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于是只能听从安胖子的,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先回到他位于平民区妓院边的家再说。 那个木质的二楼小套房真的很小,住了彼岸、微婠、阿直、哲、佑鸣与安胖子五人,根本就非常非常的拥挤了,而且现在整个京星都在找这六个人,几人都是不能出门的,需要什么吃食与日用品,全都是安胖子变装了去买回来,给人一种异常艰辛的感觉。 彼岸与微婠一个房间,房间很小,只能挤得下一张单人床,空气中还隐约散发着各种不好闻的霉味与异味,落日的余晖薄薄的撒进这个小房间,彼岸坐在床边,看着一身橙色平民服饰的微婠,静静的问道: “怪不怪我把你带到这里来?” 彼岸与几个大男人也就算了,她不是没吃过苦的人,比这还要艰难的环境她都待过,就是微婠,从小作为公主,娇生惯养,锦衣玉食,虽然被囚禁,但也没有住过吃过这种房子与食物的。 于是彼岸有些担心,她担心微婠也加入痛恨她的大军,一个锥冰就算了,她把茶雅丢在游戏仓里任由锥冰照顾,茶雅肯定也不会原谅她的抛弃的。反正作为她身边的人,到最后都会痛恨她了,这让彼岸心里有着微微的忧伤。 “不会啊,这里很好,有你在的地方都很好。” 微婠苍白的脸上挂着天真的笑,搂过彼岸的胳膊,将头枕在挺直了脊背的彼岸的肩头。充满了信赖与快乐,此时的她仿若回到了原本的16岁年纪,开心道: “师姐,你不要担心我,真的,你只要往前走就好了,我说过我会跟上你的,我现在很厉害了,是电系异能皇者,s级的哦。我会帮你,前进为你开路,后退为你挡子弹。” 她真的一直在成长。拼命的成长,她并不曾告诉彼岸,她在太阳系纥骨家族都经历了些什么,但是那场混战中她所释放出的电系异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彼岸。她确实有这个实力成为彼岸的助力。 可是彼岸要什么助力?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团糟糕,动也动不了,退也退不了,每天只能窝在这个小房子里躲着,有种莫名的难受。 隐约的,客厅里传来安胖子那猥琐至极的笑声。还不停的嘀咕着:“佑鸣啊,你看好看吗?嘿嘿,换姿势了。快点看,学着点儿知道吗,这可是大叔我潜伏多年的唯一乐趣啊,人呐,就得学会苦中作乐……!” 彼岸觉得自己又开始热血冲脑了。一个挺身,飘出与微婠的卧室。果然瞧见安胖子把她封了墙给拆了,还带着16岁的佑鸣趴在墙洞上看得起劲起劲的。隔壁不断回响着“啊啊…嗯嗯…哦哦”之音,阿直一脸温柔的无奈的坐在破旧的褐色沙发上,哲盘坐在茶几上,一身阴沉无常。 她飘身上前,一手一个提起佑鸣与安胖子的后领子,“嗖”“嗖”两下,就将二人从屋内丢出了阳台,尔后拍手,重新把木板拿起来,死死的、牢牢的把墙重新封上。 刚封完,安胖子就一身垃圾的“砰”一声推开木质的房门,疾步走入小客厅中,狂乱的舞动双手两下,愤怒至极的大声吼道: “丫头,你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们是男人!男人!!日子本来就难受,你还不让我们意淫一下,你到底能没人性到什么地步???你就是个性冷淡!” 彼岸站在墙边,挺直了纤细柔韧的脊背,缓缓回头,马尾飞扬,一身英姿飒飒,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静静看着已经陷入狂化状态的安胖子,又扫了一眼同样挂着一身垃圾,满脸酡红走回来的清秀少年佑鸣,充满煞气,一字一字道: “再废话一个字,阉了你们!” 满室的冷凝,就那样久久的持续着,众男人,包括一直清心寡欲的阿直与哲都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他们心中忽而有种感觉,彼岸真的是女人吗? 而微婠却是憋笑,穿着一身橙色的平民服饰,忽而快乐的哈哈笑了起来,有些直不起腰,于是倒在小小的单人床上,笑得都有些抽搐了。 好吧,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是过得异常艰辛的,至少偶尔也有苦中作乐的时候。 动荡的局势很快便被稳定了下来,起源与锥冰大boss向太阳系兵界承诺以锥星boss的身份出访太阳系,并正式开始商谈机甲进出口一切相关事宜。 锥冰现在很出名,因为彼岸用星际电视台把他在沙发上睡觉的样子给播了出去,现在整个星际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的那张俊脸,他那星际十大富豪的身份也随之曝光,这其中的时间差与上辈子差不了几天。反正都是曝光,他也不可能一直处于隐形状态。 太阳系兵界被锥冰给稳定了下来,于是也不再纠结着彼岸抢微婠一事。紧接着地球兵界老爷子承诺向京星兵界借兵,所有被彼岸统去地球机甲兵都可以借给京星兵界,京星兵界要做些什么…随意啊,只要不给老爷子把他的地球兵弄死就行了。 于是彼岸的两大隐患便这样带着一股子隐晦的硝烟味,不知不觉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然而如此一来,形势便更加的严峻起来,萨孤烟与千劫要暗杀锥冰的事已坐实,不管那些暗杀者是不是当真千劫派去的,锥冰与萨孤烟的恩怨矛盾从此明晰化,正式进入敌对状态。 而千世与彼岸的矛盾也开始明晰化,彼岸不仅要打散京星古武界,还抢了千世的未婚妻微婠,这矛盾怎么着都有些大了。所幸还有锥冰在其中起了个调和作用,千世估计也要从锥冰手中购买机甲,也不好在明面上对彼岸下达追杀令。 锥冰要出访太阳系,自然需要人护送他这个“普通人”,然而所有派去保护他的人不管实力多强都被拒绝在了门外。他分别向太阳系与地球兵界提出两个要求:一、神翟必须上调至太阳系兵界,代表太阳系兵界保护他;二、彼岸带队,代表地球兵界保护他。 这是一个报复心有多强的男人啊?锥冰已经恨她恨到要慢慢折磨死她的地步了!彼岸有些害怕,她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畏惧的,然而却是接到了自己的白脸皮教官下放的这个任务的时候,第一次在心中产生了一种即将要被伤害到的心情。 其实她是一个不怕受伤的人,因为皮肉伤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她害怕的只是心伤。被一个自己视作亲人的人痛恨着,每天活在那种被报复的仇恨中,会是一件相当难熬的事情。更何况锥冰的手段偏向狠戾,神翟不过就是与她打了份结婚报告,就被整得那般憋屈,更何况她的这种背叛行为。 然而自己种下的因,必然要自己承受这个果,她大步离去之前,就曾在心中说过,如果锥冰没有死在那场暗杀中,她也没有死在那场混战中,她愿意任凭锥冰千刀万剐。被一个当初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千刀万剐,不知是种什么滋味儿,反正肯定不好受。 因为未知,所以她也只能在心中不停的打鼓,但还是坚强的、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的,一身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锥冰的别墅边。 这片别墅范围,如今颇有些人满为患的味道,漫山遍野的都是兵,暗绿色的帐篷一顶接着一顶,宛如绿色的花,星空下,缀满了整片原始森林。这都是从各个地方,各个空间站,各个星球陆陆续续赶来的地球机甲兵、机甲精兵甚至是开着机甲的机甲师都有。 他们成群结队的或者集训或者聊天或者玩乐的撒在锥冰的别墅四野,看见彼岸领着哲、阿直、佑鸣、安胖子、微婠下了悬浮车,皆一副善意的表情,有的同他们打招呼,有的同他们寒暄,也有的跟着他们一起走,那向心力,有着区别于别的任何一颗星球兵界的团结。 谁都分析不清这是怎么一种现象,地球兵界的这种任务发放方式虽然很奇特,但之前也没有人这么大胆的面对媒体公然统兵,且一统就是面对整个星际来统。于是看见的看不见的,口口相传,整个星际的地球机甲兵都往京星赶,都来保护锥冰了! 这景象让彼岸越发有种玩儿大发了感觉,特别是安胖子还一直在背后念着死了死了死了这下要被锥冰玩儿死了的咒语,让她有种大祸临头的恐怖感。于是回身,狠狠的瞪了一脸猥琐犯贱的安胖子一眼,对哲叮嘱道: “我进去找锥冰,把安胖子的嘴堵起来!” 哲点头,双手抱臂,一脸阴冷狠辣,阴森森的看着彼岸,嘴动了动,终于吐出几个字:“不要勉强。”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月华芝”的评价票和平安符打赏。 话说,芝麻,你不要冒泡的如此惊悚好吧,那一版版的平安符,让我看得眼花缭乱的! 181 交接 彼岸心一酸,点头,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黑色的鸭舌帽檐,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转身,深吸口气,大步向前,姿态潇洒,宛如赴死,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坚强无比的大无畏精神。 人人都恨她,可是与她同生共死的队友不会恨她,这样真好!! 彼岸进入别墅东面大门,虽然内里与她离去的时候一样,但总给她一种物是人非之感。神翟之前统来兵依旧还在站岗,看着她的眼神却不再轻视,反而充满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新奇与追随感,闹不清是什么意味,反正没有恶意。 她踩着军靴,穿着黑色的机甲精兵防弹服,背着机甲军刀,负手前行。没走两步神翟便同样穿着黑色的机甲精兵防弹服走在她的身边,同样的负手前行,同样的步速,却是在上楼的时候,清清淡淡道: “我努力过了,锥冰的态度很强硬,必须要你保护,老爷子也努力过了,锥冰只说不会对你怎么样。” 不会对她怎么样?只会对她像对待神翟一样采用精神折磨!彼岸垂目,静静的一步一步踩着阶梯上楼,一言不发,只等上了二楼,与神翟一同转身上三楼时,才是缓缓的、轻轻的问道: “你要上调至太阳系兵界了?” “嗯,早就打算好了的,你知道的!” 神翟与她一同一步一步踩着阶梯上楼,一样的步速一样脊背挺得笔直的身姿,目不斜视,狭长而完美的双眸中,充满了一抹从不曾有过的神采,淡淡的说道: “太阳系兵界的水太深,我一个人去蹚就够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就好。” 他还在说她是他的妻子,都被人整成这样了还说?!彼岸侧头,斜斜的看了神翟一眼,闹不清这个诡秘的男人心里想着的是什么,于是有些没好气的又白了他一眼,尔后才是摆正了目光,静静的看着前方的路,静静道: “不要迷失了方向,神翟。(.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我在你后面看着你,你行差踏错一步,我就来杀你!” “好。” 他淡淡应声。有着淡淡的作别意味,其实两个人都还没有别离,还要一起回太阳系一起回地球,却总让人感觉到有那么种再也不能相见的感觉。一直将彼岸送到四楼,神翟才是停步。负手,看着彼岸挺直了脊背一路往前,没有回头。 彼岸吸了吸鼻子,负手一步一步,穿过沿途的机甲兵,左转右转。右转左转,循着自己的记忆找到锥冰的办公室,她想要自己握住门把手。像以前一样把门打开了进去,却是想起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于是矗立在门外,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敲了敲门。等待内里有人来给她开门。 门很快就开了,依旧是装修厚重奢华品味高档的风格。满屋子的人,锥冰坐在大办公桌前,一袭白色银花衬衫,袖子挽高至手肘,领口松开几粒扣子,一身闲适的靠在椅背上与人谈公事。 她负手进门,表情冷凝,此刻心中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安胖子制造的恐怖感散去,有种无所畏惧的感觉。反正大不了就是死,她连死都不怕,还怕锥冰的报复吗? “下次再谈吧,今天有点急事。” 锥冰手指闲适的搁在唇边,抬目见彼岸进来,对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几人隐晦的下了逐客令,于是满屋子的人寒暄几句,立即就走,不过几分钟,就撤离得干干净净,留下一办公室的静谧,颇有些难熬感。 他起身,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室的静谧中,姿态闲适,缓缓的一步步行至彼岸身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彼岸略拧了眉头,有种被慢慢凌迟的感觉,但依旧负手,脊背挺得笔直,静声,依循程序,平铺直叙道: “我来交接,现在确任被保护者身份,你叫锥冰?” “谁来交接?” 锥冰站定在彼岸面前,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低头,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认真而仔细的看着彼岸,声音宛如初雪朝阳,透着那么一股子的清洌感,见彼岸不说话,又是问了一遍: “谁来交接?” “我叫彼岸,生物机甲网编号xxxxxxxxx,前来交接,现在确任被保护者身份,你叫锥冰?” 彼岸深吸口气,心中习惯性的升起一抹烦躁感,却是依旧静声,平铺直叙,就当锥冰是个任务,就当锥冰是个陌生人,就当锥冰只是个保护对象! “哦…你不是从不回头吗?回来做什么?”锥冰依旧低头看着她,一脸英俊,一脸严肃和认真,那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声音透着一股责难。 彼岸一听,怎么怎么都忍不住心中的烦躁感了,她转身,脊背挺得笔直,负手大步而去,她不想勉强自己被精神折磨,于是打算不给锥冰交接,也不依循程序确认锥冰的身份了,保护锥冰也不一定非要来这一套程序,她只做自己的职责范围内的事就好, 没走出两步,锥冰长臂一展,她就被锥冰从后面抱住,脊背狠狠的砸在锥冰的胸膛上,清洌的声音在她耳际气极的低吼道:“你就这么对我的吗?我不给你发通讯发短讯,你也从来都不会给我发,我不过是有点小小的闹脾气,你转头就要走,你究竟要把我气成什么样子?” 彼岸有些懵,闹不清剧情怎么来了个峰回路转,担心这是锥冰的报复手段之一,于是挣扎着不给锥冰抱,他却将她拖到阳台上,从背后抱着她,一手箍着她不让她乱动,一手擭住她的下颚,浑身气得颤抖,低吼道: “你看,你自己看,我被你抛弃,你宁愿去救一个外人也不愿意救我,我是当真被你伤心了的,你自己看,你让我怎么办?我想气你对我的背叛,可是每当看到这些你为我统的兵,我就气不起来,这么多的兵,都是你为我统的,你自己看看有多少?”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事情闹这么大,我不过只是脑子一时糊涂,那现在要杀要剐都随你好了,但是我事还没做完,你得给我留一条命。” 彼岸在锥冰的怀里死命的挣扎着,她的下颚被锥冰捏住,非得强迫她看着那漫山遍野的地球兵,这让她心中愈发有种做了天大坏事的感觉,她人倒也干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讨价还价,她的命是留着去杀千世的。 闻言,锥冰更加的生气,将彼岸的小身子在怀里转了个身,紧紧的抱在怀里,大口喘息,胸膛剧烈的起伏,恨不得将她揉进身子里去,低头,在她耳际低吼道: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到底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谁说了要杀你,我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谁敢对你要杀要剐,谁敢??我供着你都来不及了,从来都舍不得敲你一根手指头,你就是我祖宗!!!” 啊?彼岸怔了好久,锥冰不是要报复她啊?她忽而悟了,又觉得安宁来得有些不真实,于是保持静默,任凭锥冰抱着,也不说话惹他。 锥冰抱了一会儿就要低头吻她,彼岸蹙眉,躲了一下,他便把她抱上石砌的阳台护栏,让她坐在厚重雕花的护栏上,披着星光,与他的视线平齐,双手捧着她的脸,冷声问道:“怎么了?你在排斥我?” 她不知道她在躲什么,可能这段时间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停的催眠自己把锥冰当成一个陌生人,所以对锥冰有了种无形的距离感,于是垂目,一脑子浆糊,倏尔又是扯了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直言道: “锥冰,我怕你!我想离开了,我的队友还在下面等我。” 她谁都不怕,可是这段时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怕锥冰,因为他对她太好,如果有朝一日翻起脸来,是真的能伤到她的。 锥冰不说话,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取下自己鼻梁上戴着的黑框眼镜儿,认真而仔细的看了她很久。他还是吻了她,不管她躲不躲,怕不怕,很强势的,捧着她的头,撬开彼岸的牙关,舌尖伸了过去,深深的吻。 其实她知道真正的接吻就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却还是有些被锥冰吓住了,他以前想将舌头伸过来时,她都咬紧了牙关,坚决不松口。于是他也不勉强,嘴皮子磨着嘴皮子,倒也自得其乐。 这种濡湿冰冷的陌生异物,充斥在她的口腔里,有些恶心,于是双手死命抵着锥冰的身体,挣扎着,将他的舌头退出去,摆脱这种恶心感。 “别躲,宝,你以前都不会躲我,乖。” 他却将她一手拦腰抱起,一手握着她的后脖颈,旋身,冰凉湿滑的舌尖舔舐着她的唇瓣,轻哄,往办公室内而去,强调、安抚道: “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是锥冰,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也不能,宝,把牙齿松开,听话。” 是了,这个不断的想要将舌头伸进她嘴里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他是锥冰,而她是锥冰的女朋友,她怎么把自己的身份与责任给忘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82 正经 彼岸被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一脑子的纠结。舌吻这种事,虽然恶心肉麻,但是全星际的情侣接吻都会这样吻,她的男朋友要与她舌吻,她实在没立场拒绝。 于是彼岸蹙眉,略松了咬紧的牙关,任凭那冰冷湿滑的舌头重新钻进自己口腔里,极力忍耐彼此交换大量口水的恶心感。 锥冰吻的很细腻也很笨拙,带着一抹强势,先是上下左右如同刷牙般将她的整个口腔都添了个遍,尔后卷着她的舌头出来,吸住,恍若在吸着某种人间美味,表情沉醉而迷蒙。 这张办公桌很大,上面的光脑及光脑文件不知什么时候被扫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彼岸被推倒在黑色桌面上,淬不及防的,她身上的机甲剑套就被卸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毯上,仅仅只是一两秒的时间,一只微凉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防弹服,隔着白色吊带内衣,握住她右边的浑圆,轻轻的揉着。 这让她心中一时就有些大事不好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被锥冰这一系列行为折腾的有些懵。这个进度跨越的有些大,舌吻之后立即就上升到摸胸了,那她该做什么反应?是挣扎拒绝,还是鼓励锥冰继续? “宝,我想要你…”锥冰停下亲吻,站在桌子前,弯身,上半身压着躺在桌面上的彼岸,闭眼,气喘吁吁的用唇轻轻磨着她的唇,握住她浑圆的手依旧轻轻的揉,呢喃道:“给我,宝。” “咳…咳咳”彼岸刚好咽口水被呛住,她瞪眼有些不敢置信,按理说摸胸后面还有许多步骤,就直接跳过去,发展到上床了?于是结结巴巴道:“我还没…没做这个…战前动员…啊!” 锥冰倏尔笑了。看上去特别的英俊,收回握住她浑圆揉捏的大手,又将她压在办公桌的小身子拉起来,抱在怀里,如珠如宝的拍着她的脊背,在她耳际低声道: “我也没做这个战前动员,就是想要了,原本想等到结婚之后,但是你越玩越大,我有些跟不上你的脚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怕把你丢了。” “可是…” 可是他跟她上床了,也代表不了什么啊。彼岸好像有些理解锥冰在想些什么了,因为锥冰怕把自己丢了。所以想和她上床,锥冰以为她和他上了床,自己就丢不了了?这是怎样一种古老的思想?? 她当了20年的兵,对于女子的贞操真的不是很看重。也并不认为和哪个男人上床,自己就会死心塌地的跟定了哪个男人。这两辈子都还只是个处女。只是因为没人把她当女人,她也没把哪个男人当男人。 她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个什么,也不好给锥冰据实以告。于是锥冰睁眼,略推开一下怀中的彼岸,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彼岸那不以为然的表情。拧眉道: “所以我们要尽快回太阳系,把爸爸妈妈救出来,尽快结婚。不然我真的会在没结婚之前就要了你。” 彼岸能说其实没结婚就上床她也无所谓吗?她额头泌了一层的汗,但终归因为锥冰这样的天然而撤去了对他的陌生距离感,胡乱点了下头,为着自己那对待上床随随便便的态度感到一丝羞耻。锥冰实在是太正经了! 两人之间的感觉,似乎已经回到了最初。这让锥冰觉得松了口气,他觉得对待这姑娘。实在是不能采用放养,否则哪一天就把自己给遗忘在了风雨中。不过就是半个多月没有发过通讯给她,她居然能对他产生陌生的距离感觉来,还一个人胡思乱想的以为他会杀她。实在是让锥冰有种心疼的感觉。 他将彼岸横抱起来,行至星空笼罩的阳台,又是将她放在厚重的雕花护栏上,让她的小身子转过去,面对着那漫山遍野的地球机甲兵,尔后在她身后,圈着她的细腰,亲亲她的脸颊,充满宠爱的笑道: “宝,你看下面,空地上,喜欢不喜欢?” 她低头,目光自远方拉下来,垂目看着空地,银色皎洁的月华下,绿色的草坪上,赫然站着一个身穿红色套头衫的熊样男人,超大号的红色运动裤,超大号的白色球鞋,一脸凶神恶煞的矗在草坪上,百无聊赖的站着,仿若不知道站在这里要干嘛。 “哈,是队长啊!” 彼岸瞬间就笑了,眼睛睁大,亮亮的宛如里面有着两只小月亮,她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锥冰,好奇的问道: “队长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的宝在这里,所以他就必须在这里。” 锥冰也是弯唇,圈紧彼岸想要跳下去找镇恶的小身子,因为彼岸很高兴,所以自己也是很高兴,带着一抹大男孩儿一般的小开心与小得意,强势的问: “喜欢不喜欢?” “喜欢。” 彼岸高兴的点头,她是真的很喜欢,她以为自从《vs》之后,镇恶就从此离开了自己的生命,没想过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镇恶。可是倏尔又是觉得镇恶来了,不是会跟着她一同出生入死吗?所以又是缓缓敛去了笑意,心中变的一下子沉重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锥冰,道: “他来了,会死的,跟着我的人,最后都会死的。” “没关系,不怕。” 锥冰心疼,亲眼看着他的宝由开心变得沉重,那种滋味别提多难受了。他自她背后环着她的腰,抱着她的小身子,微凉的唇贴着她的耳际,胡言乱语的安慰着他的宝,道: “我在你后面呢,别怕,什么都不用怕,有我在你身后,谁都不会死,我可是神啊。” 是哦,虚拟世界的天神!彼岸斜了他一眼,实在觉得锥冰太过自负了,也是不好说他,于是扯开锥冰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丢下一句“锥冰我要去找队长”,然后身子便如同一只黑色的鸟雀,飞出锥冰的怀抱,轻轻稳稳落在了镇恶面前。 璀璨的繁星下,镇恶吓了一跳,差点儿没扬起拳头打她,又是看清是彼岸,才是笑开凶恶的脸,抬起蒲扇一般的大手,揉了揉她戴着帽子的小脑袋,粗声道: “妞,是你啊。” “队长,来打架!” 彼岸挑眉,一脸的挑衅,纤毫毕现的月华下,恍若重回前世那张牙舞爪的十八岁,抬手就往镇恶鼻子上揍。镇恶也不含糊,抓着彼岸的拳头就往后扭。 她抬脚,顺势一个后空翻,破了镇恶的招,倏尔大笑起来,帽子掉落,马尾飞扬,想起前世笼斗时镇恶就是用这一招打断了她的右手,如今她终于挽回了自己的尊严,于是相当的高兴。 要说镇恶为什么会来京星,完全是锥冰这个宠宝如命的男人搞的鬼,他派人将镇恶与太阳系大型空间站签订的笼斗协议要了过来,然后交给镇恶一张去往京星的船票。镇恶原本也是想来京星寻彼岸与哲,但是因为有笼斗协议牵着,所以一直走不了,锥冰这一弄,加上他自己又心甘情愿,双方便合作愉快的到了京星。 事实证明,锥冰的想法没错,彼岸看见镇恶确实很开心,草坪上,那披着星光的十八岁姑娘,笑得如此恣意,上下腾挪着与镇恶过招的小身子,处处透着张扬。谁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神采飞扬,仿若相当的乐,看得站在阳台上一直看着他们过招的锥冰一脸怔忪。 他鲜少看见她像这样笑,她在他面前大多时就如同一个沧桑而悲伤的中年女人,性格中充满了岁月流逝而沉淀下来的沉静。有时候锥冰觉得,自己和彼岸在一起,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宠她。 她太独立,从不问他要任何东西,缺乏对男朋友最基本的依赖感,即便财政状况一塌糊涂,即便人际关系完全处理不好,她也可以活得不依赖任何人。他给她钱,她就拿着,不嫌少不说多。他替她处理人际关系,她静静的跟在身边当花瓶,不说谢不嫌烦。 这让锥冰觉得,即便他什么也不给她,彼岸也可以无欲无求的活下去。甚至少了他的束缚,她可以活得更自由自在。 或许是彼岸与镇恶打得太精彩,或许是彼岸笑得太狷狂。很快,哲、阿直、安胖子、佑鸣、微婠便随着看热闹的地球机甲兵们寻到了这片草地上的两人。 当初在《vs》里组了屠杀小队的几人见面,免不了又是一阵直接而爽朗的大笑。他们给镇恶开了个小型的欢迎会,就在北面的草坪里举办,夜空下,这个小小的团队相当的热闹,不管是前世的队友还是今生的队友,在彼岸的心目中都是一样的,一视同仁,一样可以为之付出生死。 当兵打仗的闹起来比那些上流社会的聚会要干净很多,也疯癫很多。彼岸、微婠、阿直、哲、佑鸣、安胖子、镇恶坐成了一个圈,圈子里堆了一堆一堆的啤酒箱子,嚎叫有之,嬉笑有之,打架有之,吹牛有之,引得越来越多的机甲兵被吸引了过来。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奇迹一生123”的平安符打赏! 我不太擅长写床戏,已经尽量写出那种胆颤心惊的感觉了,表揍我! 183 偶像 被吸引来的大部分都是身穿暗绿色丛林迷彩服的土着机甲兵,瞧着彼岸这队人闹得欢,于是不请自来的挤在他们身边一起闹,最后人多起来,干脆一圈一圈的往外坐,宛若水纹一般,迅速铺了整片草地,且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不知是谁开始起哄拉歌,一首首地球战歌吼得震天响,也不讲究个什么场合与身份,真真实实在在的让人看见当兵的豪情与壮志。那气氛,无端端的让人觉得可撼天动地,无可匹敌,战无不胜! 锥冰就一直弯身站在阳台上看楼下草坪上的彼岸,看她唾沫横飞的吹嘘自己多么多么厉害,倏尔会有男兵扯她的头发,于是她会跳起来挽袖子揍人,闹得比谁都疯,笑得比谁都猖獗,而且出口成脏。 锥冰觉得,仿佛这才是彼岸真正该有的姿态,嚣张、跋扈、猖獗、快乐、活力四射,让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爱上,不可自拔。 他觉得自己也想去当一回地球兵了! 这些宛若土匪般在贵族区引吭高歌、鬼哭狼嚎、撒泼打骂的地球兵们一直狂欢了很久。锥冰厨房里的酒被搬空,他又紧急调了一批啤酒过来,可着劲儿的供这些兵们挥霍,只要他们陪他的宝喝得高兴就好。 因为是在锥冰这里,彼岸喝得很高,大吼着要给她的偶像打通讯,几个人都拉不住她。她跌跌撞撞的跑进别墅,提着黑色的机甲军刀就要找神翟给她打通讯,神翟却是看到这个样子的彼岸,躲都躲不赢。 兵界管辖者又不是居委会大妈,怎么可能让别人去找他,一般都是他去找别人才对。没点儿权限的人是联系不到兵界管辖者的,整个京星。估计也只有神翟这个纥骨大少能联系上老爷子了。 所以对于彼岸这种喝高了的行为,众人是看见就躲,就怕被她抓住了拿不出兵界管辖者的通讯id,从而被她一刀砍了脖子。(.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谁是她的偶像?” 疾步下楼而来的锥冰,穿着一袭白色银花衬衫,袖子挽高至手肘,一把抱住醉得一塌糊涂,拿着无坚不摧的黑色机甲军刀到处乱砍他别墅的彼岸,蹙眉,认真而严肃的询问着站在一旁的哲。 哲矗立在一旁。一身机甲精兵防弹服,双手抱臂,阴冷冷的一言不发。态度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仿若为着锥冰一点都不了解彼岸心中有气。身边的阿直穿着一袭蓝袍,因为喝了酒,脸颊有些酡红,柔柔道: “老爷子。” 他原本不想回答锥冰。因为锥冰和彼岸在一起这么久,却连彼岸的偶像是谁都不知道,可见锥冰一点都不关心彼岸。后来又是想着彼岸闹得这么凶,他们自己也喝了很多的酒,怕也管不了那么多,于是便说了。 锥冰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如同抱着一个孩子那般,把彼岸的兵器卸下来。抱着一直要给老爷子打通讯的她上楼,进了办公室,在她耳际低哄:“宝,你乖啊,我们给偶像打通讯。不闹了啊。” 她晕晕乎乎的点头,乖乖的被锥冰放在办公桌上。看着悬浮屏幕上陡然出现的光头,长发披散着,醉眼朦胧,昂头,小小的身子就那样坐在黑色的宽大书桌上,愣住了。 偶像大约有50多岁,剃着光头,坐在会议桌前,显然是正在开会时,被锥冰的可视频通讯突然接进来的,莫名的同时,却是看见通讯那头坐着一个满脸酡红的小机甲女精兵,正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于是偶像扯着嘴角,以示和蔼,问道: “丫头片子什么事?” 彼岸喝得真的很醉,她意识模糊的想起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在大雨中给他们做着战前动员,黑漆漆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很远的地方,各大星球控兵不出,只有地球兵去抗击叛军。 叛军突起,第一炮轰了她位于地球c区星城的家,根据卫星图像的技术分析,当时叛军的地理位置其实隔地球并不远。那个时候,只要太阳系兵界统筹一心,全力抵抗叛军,将叛军掐灭在突起初期,未必会有后来叛军的壮大。 可惜的是没有,太阳系兵界人心原本不齐,可面对叛军突起这件事,却是出奇的保持了一致,控兵,控兵,控兵…所有的星球都在控兵不出。 她地球兵界,就活该顶在前面做炮灰吗?她地球兵界殊死抗击,为的是什么呢?太阳系兵界自己都不要尊严了,她地球兵界替太阳系兵界抗什么呢?死了那么多人,尸体一摞一摞的拉回来,为的是什么? 彼岸就那样看着自己的偶像,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张口,问道:“偶像,其实…我们守护的那么辛苦,值得不值得?” 偶像好有神性的笑了,那光头上反射的晕光宛如顶着一圈天使光环,一身笔挺的紫色管辖者制服上,缀满了大大小小的勋章。他大概已经猜出了这个小机甲女精兵是谁,于是拍了拍轮椅上的扶手,畅快的大笑,在可视通讯那头,道: “我做事从来不问值得不值得,只是坚持一个目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不管多辛苦,那都要去做。” 倏尔,偶像又是想起彼岸在京星所闹的这些事,于是带着匪性的双眸中透着隐约的好奇,又是问道:“丫头片子,你想守护的是什么?。” “我…我…”彼岸哽咽,抬手摸了一把眼泪,长发落在办公桌面上,扫了眼站在她的对面,背靠在咖啡机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她的锥冰,用手一指,道:“他,我要守护他和家人,还有你。” 然后她突然哭得很大声,像个孩子那样,抹着眼泪,哭哭啼啼道:“偶像,你死得好惨呐,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守护地球,请你把管辖者的位置交给我吧,我一定不会让叛军挺进地球一步的!” “噗!” 锥冰喝咖啡喝喷了,赶紧掐断与地球兵界管辖者可视通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上前,抱住抽抽嗒嗒的彼岸,满心的疼宠,满心的啼笑皆非,抱着吻了又吻,忍了又忍。这招他疼宠的可爱姑娘,实在是太想要她了…… 彼岸的生物钟是星际时间早上6点。不管她睡不睡,早上6点就必须起床,这是恒定不变的。现在她接了任务保护锥冰,成了这里所有地球机甲兵的直接上级,所以更要起一个表率作用。 其实她和锥冰是什么关系,地球机甲兵们几乎都已经知道了,就算不知道的一传十十传百也被传得十分具有传奇色彩。总之现在的故事版本已经变成了美女冲冠一怒为爱统兵……颇有那么一丝可歌可泣的意味。 为爱统兵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在地球来说,只要值得守护的东西,就要不顾一切的去守护,这是一项美德。但在京星来说,就有那么一丝小家子气,总觉得彼岸这个人有些自私,为了个男人就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实在算不上大义。再加上她本来就在到处踢馆,所以现在她在京星的名声也渐渐趋向妖魔化。 京星还是开始越来越乱了,起因就是因为上次在绿玉休闲会所的暗杀,让萨孤烟将锥冰的立场彻底逼向了太阳系兵界那边,许多支持着他的家族势力也因为萨孤烟不可能从锥冰的手中买到机甲而对萨孤烟失去了信心。 但那些家族势力也并没有投靠太阳系兵界的千世,而是相当有意思的转而投向了彼岸身边的微婠。 上次的暗杀究竟是不是萨孤烟与千劫做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舆论说是萨孤烟做的,萨孤烟无法拿出有利的证据来进行反驳,那么盖棺定论,这就是萨孤烟做的。 如此无能的萨孤烟,得罪了锥冰不说,又被有心人士老调重弹的提及嫡子庶子与杀害萨孤微婠之父一事,大势已然离他而去,让家族势力如何再支持他? 微婠就不同了,她是萨孤贵族公主,且是s级电系异能皇者,这两样身份中的无论哪一项拿出来都能大做文章。而最最令那些家族势力动心的,却是因为彼岸与微婠的关系。 彼岸虽然在京星古武者之中的名声已经妖女化,但懂得审时度势的人还是懂得她的价值所在。她的价值,便是锥冰boss的女朋友身份,及地球兵界的大后台。如此,与彼岸关系匪浅的微婠,还不足以教萨孤贵族拱其上位吗? 而彼岸抢了微婠,偷着藏着掖着过了半个来月,却是突然带着微婠公然行走在锥冰的别墅范围里,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仿佛一点也不怕让人知道就是她抢的微婠一样,引得各方势力纷纷侧目,却是奈何锥冰的别墅固若金汤,进不去啊! 彼岸前世除了后面几年无兵可带外,前面十几年也是带过兵的,最多的时候人数大约有几千人,所以排兵也有自己的一套。她将目前已经到达锥冰别墅外的地球兵按照兵营的作息时间,正常休息、训练、娱乐、休假、巡逻。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84 开会 因为人太多,原始密林里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帐篷,所以锥冰的别墅就如同住进了兵营,堪称整个京星最为安全的别墅也不为过。 其实说起带兵,彼岸是一员良将,但是说起用兵,远远不及心思诡秘的神翟。统兵、带兵和用兵不一样,统兵是将分散的兵统筹集合起来,需要极高的向心力,带兵是指训练、出战、打仗、行军等,而用兵则是运用兵诡之道取敌制胜。三者性质不一样。 这跟两人的性格有着很大的关系。彼岸脑子一根筋,从不用心机算计,所以带兵说一不二,直来直去,不听话就砍头!而神翟心思诡秘,下一个决定之前方方面面都会考虑周到,用兵如神,环环相扣,出奇制胜。 所以神翟保护锥冰多侧重用脑分析危机,斩断危机,阻止危机的发生。而彼岸保护锥冰就是靠人去固守,靠数量去一层一层的堆着防守线。其中很难说清楚谁优谁劣。神翟的劣势在于当危机发生的太快,他根本赶不及救援,而彼岸的劣势在于,没有大规模的冲突发生,她统来的兵就要耗费太多人力物力财力去维护。 不过谁让人家锥冰有的是钱呢,他的宝为他统来的兵,他养得心甘情愿,养得舒心自在,养得一点也不想让这些兵走!因为每天看着这漫山遍野的兵,他就觉得活在爱中! 机甲兵其实不用靠任务对象来养,因为有各自的兵界发放兵饷。但任务对象性格大方的可以意思意思,劝当做辛苦费就是。而锥冰的辛苦费就够意思了,完全是地球兵饷的两倍有余。可见他是多想活在爱中了。 “萨孤烟是不可能看着自己这般失势,他背后的千劫掌控了整颗帝星的异能者,实力不可估量。千世也不可能放着微婠做大,太阳系兵界早就已经开始给你递了传召单。现在你怎么想?” 星空下,神翟清清淡淡的疑问响起。(.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此刻,彼岸与神翟两大巨头,一边负手绕着别墅巡逻一边开会,机甲精兵服饰一样,步速一样,笔挺的姿态也是一样。彼岸略眯了双眸,鸭舌帽下清澈的双眸一直直视前方,静静道: “不怎么想,不去。我很忙,安排好这边的事就要去踢馆。” 她必须要去踢馆,因为千世就算没有微婠。也会想办法弄到京星古武界,为了以防后患,京星古武界必须散!而且她也不喜欢半途而废,说了要踢掉整个京星的武馆,她就要说到做到。 神翟负手。俊美无双的容颜上一片莫测,也是直视前方,目不斜视,清清淡淡道:“彼岸,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嘛,只有在这里你才能够得到喘息。出去,要杀你的人很多。” “如何呢?” 彼岸勾起一抹笑,如玉的容颜在月光下愈发的精致。一脸的无所谓,依旧负手,踩着军靴,踏着月光,绕着别墅巡逻。静声道: “你以为你的路就是一帆风顺的?你以为你上调了就能保护地球?在我看来,你要走的路。也是步步艰辛,不过你失去的不是命,而是最初的执着。” 因为这后来发生的种种,彼岸愿意相信神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保护地球,从而走了一条政客才走的路。可是她不信在上流社会那种腐朽混杂的利益牵扯下,神翟会永远谨记自己为何会答应上调。 否则,上辈子神翟为什么会加入叛军呢?最后的神翟,那般的薄情寡性,四处在星球制造世界末日,完全成长为一个比叛军首领还要令人恐惧的冷血大将。上辈子神翟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彼岸深吸口气,幽幽的静静的在这夜空中叹了口气,步履未见丝毫停顿,为着看不见的未来心生惆怅。神翟依旧负手,恍若陪伴一般,走了很久,然后才是清清淡淡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如果你能一直往前走,那我如果走远了,回头看看你,就会把偏离的轨道拉回去,如此,我下定决心尽快上调。” 夜很静,远处遥遥传来地球机甲兵们的嬉笑怒骂,恍若来自天边,有着一丝不属于两人的隔世之感。神翟的双眸直视前方,狭长而完美的双眸中闪着莫测的光芒,意味不明,倏尔话题一转,问道: “彼岸,锥冰会娶你吗?” “不知道,应该会吧。” 彼岸心不在焉的回答。不知这开会开会怎么就开到了锥冰的身上,于是想了想,看着远方星空下落在西面的几辆银色悬浮车,又说道: “他娶不娶我,我都是要踢京星武馆的,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娶你,我就娶你”神翟负手,狭长而完美的双眸也是看着前方悬浮车上走下来的几个人,淡淡的说道:“你可是我的妻子啊。” “我不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神翟,我与你的路不同,我与锥冰的路也不同,但是人生若没有意外的话,我只可能和锥冰结婚!” 她一字一句,把话说得很清楚,从神翟第一次给她说打了结婚报告开始,彼岸就是这个态度。事情总得分个先来后到,她没死在冲锋的路上,锥冰一直专一,她的人生没有出现那个可以不顾一切去爱上的男人,那她只能和与她确立了男女交往关系在先的锥冰结婚。 于是神翟不再说话,彼岸固执,他执拗,这是两人之前早就沟通过却始终无法达成一致的话题。在快要走进西面时,神翟侧头,负在背后的手伸出来,修长的手指中,攒着一枚小小的黑色戒指,轻轻放入彼岸背后背负着的机甲剑套,淡笑道: “如果有一天,他不娶你,你就戴着这枚戒指来找我,我会带着你去注册。” …,彼岸侧头,拧眉,有些无语。她感觉神翟真是不怕死到极致了,在锥冰的别墅边给她送戒指!神翟当真以为锥冰会放任他与她接近吗? 而且神翟的说法,感觉好不靠谱啊,单不说人生的意外,即便锥冰到最后真的不娶她,那时世事变迁,物是人非,谁会知道神翟有没有老婆了啊? 登时,彼岸就想把戒指拿出来还给神翟,对面却是遥遥站着几个人,冲巡逻中的彼岸与神翟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神少,彼岸,在巡逻?” 来者彼岸认识,太阳系兵界晨城,机甲精兵,偏瘦,约30岁左右,大略属于那种秘书一类的人物,不喜欢穿机甲兵服饰,喜欢穿西服,后期投靠叛军后开始发达,利己主义者,前期就是一个小人物。 她不太喜欢这种利己主义者,所以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给神翟丢下一句“我一个人去巡逻”,尔后负手离去,姿态潇洒,不曾与晨城说过一句话。 然而,她如此姿态,放在太阳系兵界这几人眼里,便有点儿托大意味,晨城边上立着的一人便有些意见,站在星空下,嘲讽道:“你也不过是锥冰身边的一条狗而已,高傲些什么?” 彼岸按理来说只是一个地球机甲精兵,虽然等级同晨城平级,但是按照地域来说,彼岸的职务比晨城低,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璀璨的夜空下,彼岸驻足,清澈的目光缓缓转过来,一身的锐利宛如乱世中悄然绽放的莲花,一瓣一瓣的张开如刀的花瓣,静静的看着晨城身边的太阳系兵界之人,一字一字,道: “有胆给我再说一遍!” 她太静,因为学习《新葵花宝典》而带着通身的强者之气,又因为修习了古书秘籍,而隐约散发着一股无心的魅惑。然而,此刻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实已经有了杀意,只等被彻底挑怒的那一刻到来,管他什么太阳系兵界还是什么鬼兵界,杀人、灭口、抛尸,神翟不说,谁知道是她做的? “呵呵,误会误会误会”晨城见机行事,如今这姑娘是锥冰身边的红人,得罪不得。于是推了推身边的人,一脸的笑意,道:“这是新上调来的,不懂事,彼岸呐,都是同僚,别见怪!” “啐,谁跟你是同僚,要脸不要脸?” 提起同僚二字,彼岸挑眉就来火了,张口就骂,跟晨城是同僚?!把她一刀十八段先! 其实她说话真的一向都很直,不管对锥冰、神翟还是她偶像,反正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而政客不比兵油子,自然无法接受这种直白的鄙视,晨城瘦削的脸上当即就有些不好看,抬手松了松领口的领带,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裹着的瘦削身子有些不自然的颤抖,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神翟站在旁边微不可闻的摇头,颇有些无奈意味,但也不打算插手管,依照彼岸的脾气,现在谁插手说和,谁就会被她啐一脸子口水。 气氛就那样一时陷入冷凝,好战的彼岸负手等了会儿,似乎晨城和他身边的人已经偃旗息鼓不打算再挑衅她。于是她缓缓眨眼,投了个睥睨的眼神给他们作为总结,负手、转身,继续巡逻而去。 只等她一走,璀璨的星空下,立在晨城边上的人就狠狠的呸了一口,恶声道:“还真把自己当圣女了,婊子一个…!”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清蒸鳜鱼”的香囊,谢谢“月华芝”的平安符打赏,谢谢“dingdang”的粉红票票。我爱你们!!! 185 战书 “咚!”沉闷一声,骂人的人已经飞得不见了地方,众人皆有些惊,神翟却是收起拳头,负手,冲着晨城清清淡淡道:“这里不是太阳系兵界,带这么蠢的人出来,也难怪太阳系兵界总是与锥冰谈不拢,晨秘书,你说是吧?!” “呵呵,是,神少教训的是。[.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晨城收起一脸的尴尬与难堪,回头看了眼被神翟打得不见了地方的随行,心中暗自咒骂神翟出手太狠,但也没有别的办法,神翟是纥骨大少,即便现在还没上调太阳系兵界,但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物,又是想起此行的目的,于是与身形修长的神翟站近一步,颇有些密谈的意味,轻声道: “神少,上面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在锥冰的身边活动一下,此次出访太阳系,希望能坐我们的船。” 锥冰的身边有两大保护伞,一是代表着太阳系兵界的神翟,二是代表着地球兵界的彼岸。这两大队伍伞背后所代表的势力都会派船来迎接锥冰,当然锥冰也可以自己准备船,但是具体坐哪一只就看各自如何活动了。 璀璨的夜空下,奢华唐璜的西面大门口,人流来来往往宛如赶集。神翟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拉开与晨城的距离,负手,清清淡淡道:“他不是傻子,坐太阳系兵界的船等同变相监控,晨秘书认为呢?更何况彼岸是他什么人,你们不是不清楚,他会坐哪一只船,不言而喻。” 闻言,晨城却是相当有自信心的笑了,他摇头,短发有些长,不似一个正统的机甲兵半寸头。发丝落在眼睑之上,满是算计的看着夜空下身形修长、俊美无双的神翟,道:“神少此言差矣,彼岸皆时会不会与锥冰同坐一只船不说,她与锥冰还能不能相好下去,都难讲了。” 所以才要他活动?太阳系兵界就这么有把握??神翟淡淡的看着前方的晨城,负手挺立,一言不发,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充斥着诡秘莫测,只见他略点头。转身,继续巡逻而去。也不知内心是怎么个想法,除了他自己。似乎没有人任何人能读得懂这个男人。 西面巡逻完毕,则是转入南面,南面没有门,只有一片宛如城墙一般的别墅护栏,护栏内是绿色的变异植物。护栏外是茂密的普通小树林,树林里有着一条小溪,潺潺的流淌在夜空树林里,有种诗情画意般的美好。 其实不用巡逻,锥冰的别墅也是相当安全的,他自己就算没有一个人保护。也照样活了36年,也许时间更长,反正现在的年龄都是凭借外表看不出来的。但是彼岸既然接了这个任务。就要好好的完成,她本来就是要守护锥冰的,现在许多事情更加做得认真仔细,力求不出任何纰漏。 四下微风渐起,传来不远处同僚巡逻的脚步声与聊天声。彼岸略顿足,纤细柔韧的身子在树林里飘忽。宛如一只轻盈的黑色鸟雀,飞身落在小溪边,蹲身,用手指掬水,正待喝时,又觉旁地里一道冷气袭来,她起身,旋转,手指间水珠融合内力,撒成武器甩出去。 只听空中“啪”“啪”“啪”…连续几道速冻的声音,甩出去的水珠全都凝结成了冰粒子,落在溪水里,碎裂。 “是我,宝,别怕。” 彼岸背后,不知锥冰什么时候近的身,只等她反应过来,早已被抱进了锥冰微凉的怀里,她有些拧眉。做事的时候,彼岸不太喜欢被公事之外的任何事情打扰,这会让她的脑子有些乱,于是侧头,公事公办、平铺直叙的询问道: “什么事?我正在巡逻。” “我是来告诉你,你这值班表安排的不合理!” 锥冰将彼岸的腰轻轻抱提,就如同抱着个娃娃一般,宛如初雪朝阳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闷气。(.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他是让她来保护他,贴身保护的那种,但看看每天贴身保护他的都是些什么人?今天镇恶,明天哲,后天阿直…于是一边走,一边抱提着彼岸纤细的腰,严肃而认真的指责道: “你那个队伍现在已经有了七个人,每个人轮流监视我一天,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你?宝啊,你是这个任务的直接负责人,怎么能这么玩忽职守?” 彼岸宛如布娃娃般,背靠在锥冰的怀里,双脚悬空,晃荡,被抱提着往前走,纤细的身子紧贴着锥冰精壮而微凉的胸膛,被他挤压得没有一丝空隙,于是彼岸抬手,使劲拍了锥冰的手臂一下,示意赶紧把她放下来,又是回头,看着锥冰的下巴,耐心解释道: “我忙啊,我明天还要去踢馆,还要去接芜婳和师傅,你要不喜欢别人贴身保护你,那你让青书保护你好了。” 尔后彼岸又像是想起什么来,倏尔问道:“好奇怪啊,青书最近都没看到人了,他去干什么了?” “他去游戏陪姐姐了” 锥冰将彼岸放在一片星光照耀不到的草地上,拉着她坐下,单臂闲适的搭在彼岸的后背,侧身,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漆黑一片中,低头就要吻,宛如偷情那般,呼吸略紊乱,有着一丝丝的小兴奋。彼岸却是一听青书进游戏陪茶雅,便使劲推开锥冰的靠近,想了会儿,高兴道: “他们俩要结婚了?” 笑苍穹是自己甩了茶雅,所以茶雅跟青书在一起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其实,彼岸内心还是倾向青书做自己姐夫的,所以听到青书进游戏陪茶雅,彼岸就觉得两人好事近了,于是对着沉默中的锥冰有些怨言道: “茶雅那个游戏仓还不能打开吗?赶快打开让他们俩出来举行婚礼啊,上次听说你给茶雅的游戏仓加了十年的营养液与强化液,锥冰,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给茶雅加十年的营养液与强化液,是想做好十年都打不开那台游戏仓的准备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锥冰坐在彼岸身边,也看不清表情,只是区别于彼岸的兴奋,显得有那么一丝丝冷意,认真道:“没有,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他们俩的事还没那么快,成不成另说,我现在是和你讨论你玩忽职守的问题,不要左右而言他……!” “不行!” 彼岸斩钉截铁的打断锥冰的话,坐在锥冰身边,抬手,掰过锥冰那张英俊的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用着自己明锐的视觉研究了他半响,实在看不出锥冰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于是蹙眉,有些动气道: “锥冰,他们两个人一定会结婚,你必须把茶雅尽快弄出来!我觉得你很奇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锥冰是真的很奇怪,茶雅被困在游戏仓,他好像一点都不急一样,特别是还让人一次性加了十年的营养液与强化液给茶雅,而且他以前那么热衷过年狂欢,天天戴着面具在别墅里晃悠,只等茶雅被关进了游戏仓,他不知不觉就不戴了,实在是有些让彼岸费解! 黑暗中,锥冰微凉的手指抓住彼岸掰着他脸的手,将她的小身子拖进怀里抱着,亲了她的脸颊几下,想了会儿,才是突然认真而严肃的说道: “没有,怎么会有?我从来不瞒你任何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宝,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有个双胞胎哥哥叫锥火……!” “锥冰你有完没完,你抽风是吧?” 彼岸受不了的大叫一声,挣扎着使劲打了锥冰的胸膛几下,她倏尔觉得锥冰怕是来逗她笑的,于是忍不住心情上扬,笑道: “我知道你没有兄弟姐妹,别编了,很搞笑很扯很低智商!” 于是锥冰自己也笑了,精壮的身子抱着彼岸浅浅的颤抖着,微凉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彼岸的腰腹,在彼岸的机甲剑套上摸了几把,又将她的小身子往他的怀里拖了拖,才是又想了会儿,在她耳际低声,压抑着杀意,有些苦恼的认真问道: “宝,你觉得我的年龄看起来是不是太大了?不如我去整个容怎么样?” “现在全星际都认识了你的那张脸,你整容做什么?” 彼岸已经被锥冰逗笑得肚子有些抽筋,她挣扎着起身,踢了踢坐在草地上的锥冰,说一不二的笑道: “你别抽风了,我要去巡逻,你必须把茶雅的事赶紧解决了,值班表的事除了青书来,否则不能改!” 语毕,丢下黑暗草地上的锥冰,负手前行,大步而去,头都没回,那姿态好不潇洒。 黑黢黢的林里,只等彼岸走远,才是缓慢步出锥冰那身穿白色银花衬衣配黑色休闲西裤的精壮身子。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突显了皮肤的冰雪质感,隐藏在黑框眼睛下的双眸冷得泛着银亮的冰晶。 他极狠戾的勾了勾唇角,右手握紧的拳头一松,一枚被捏得严重变形的黑色戒指落下,如同垃圾般,落在草丛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敢给他的宝送戒指!神翟这充满了挑衅的战书,他接!! 尔后,他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身闲适,抬步,极幼稚的踩了那枚被他偷过来的戒指几脚,满意离去!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86 统和 其实锥冰也不需要人贴身保护,他在异能没进阶的时候就和青书是平手,后来异能进阶了,怕是比青书还要厉害。不过这都是一个姿态,彼岸认为接了这份任务就要尽心尽力的去完成,免得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再来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完成任务就晚了。 现在失去了许多家族势力支持的萨孤烟现在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阻止彼岸踢馆,二是把微婠抢回来。所以这也注定了会来暗杀锥冰的人越来越多,锥冰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 与太阳系兵界商谈进出口机甲一事,其实彼岸并不看好,她觉得太阳系兵界实在太不怀好意,随着锥冰十大富豪的身份曝光,锥冰这个人可利用的价值会更大更多更广泛。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叛了星际联盟,自然需要资金,上一辈子,几乎整个叛军都是在拿锥冰的钱运作,锥冰也被称之为叛军的钱袋子。 想起这事儿,彼岸心中就有气,她不知道锥冰究竟能蠢成什么样子,白白养着叛军,最后还被自己信任的人脑门儿上插一刀子,他究竟是在玩儿人还是在被人玩儿啊? 而一个星际十大富豪的资产究竟有多少,能夸张到多少的地步,那是无可估量的。锥冰给她的压岁钱,都能买下一个小小的荒凉星球,能说那是多少?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生物机甲,一件生物机甲,价比星球。可见他的财富能引起多少人的觊觎。 也莫怪他要隐形装普通人。不过现在他的身份被她一通乱搞曝了光也好,省得地球机甲兵不认识他,以后锥冰走到哪里,都会被地球机甲兵列为保护对象!她若死在了冲锋的路上,也不用担心了。 巡逻完毕。彼岸踩着一地璀璨的星光,姿态潇洒的大步走回别墅,她想去看看茶雅,顺便自己尝试着从外面打开游戏仓试试,但还未步入别墅大门,旁地里就横出了安胖子那穿着暗绿色丛林迷彩服腆着肚子的胖身子。 于是彼岸驻足,黑色鸭舌帽下,用清澈的目光瞪着安胖子,负手,挑眉。无声询问:何事? 安胖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盯着彼岸的胸部,眯了眯眼睛。邋遢黑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猥琐至极的嘿嘿笑道:“收到一叠请假条,要你签字!” 一边说,一边朝彼岸递过去厚厚一叠光脑文件,又是瞧着彼岸那挺得笔直笔直的纤细小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颇惋惜的摇头,猥琐的目光下滑到彼岸那并拢在一起,无一丝空隙的大腿,啧啧叹道: “丫头,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性冷淡得治啊,你看你和boss在一起这么久了,居然还是个处女。这…啊!!!你踹我肚子做什么,我实话实说,好疼啊!!!” 望着弯腰捧着肚子假嚎的安胖子,彼岸冷笑一声,将手中那厚厚一叠已经签完字的请假条扣在安胖子乱糟糟的发顶。斜着眼睛朝下,看着安胖子。平铺直叙道: “有空管我性不性冷淡,还是去查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机甲兵每天找着借口来请假吧!” 当真不是彼岸吹牛,地球什么都不多,就是兵多,每年撒出去的地球兵不知几何,光是在京星一颗星球上游历的,都有千万了。而来到锥冰别墅区做“保护锥冰”任务的机甲兵没有千万也有几十万,排除正常的休假,每天居然有大约几万乃至上十万人找着借口请假外出。 若她不是这些机甲兵的任务负责人,大可随他们去,但是既然当了“保护锥冰”这个任务的负责人,这种大规模的请假风潮就得查,不查清楚,让她怎么带兵??? 她绝不允许她手中的地球兵出现任何偷奸耍滑以至影响地球兵界声誉的现象! 恶狠狠的斜了安胖子一眼,彼岸继续负手前行,按照原定计划,她先去看了看茶雅的游戏仓,在外面捣鼓了半天,企图从外面替茶雅打开游戏仓,但是游戏仓盖子纹丝不动。她也是怕真像锥冰所说的,强行蛮干会让茶雅变成植物人,于是折腾一阵倒也作罢,转身去了微婠的房间,想去看看微婠如何了。 对于哲、阿直、镇恶、佑鸣来说,他们与彼岸的生死友谊结缘于《vs》这款游戏,在《vs》中,他们被称之为屠夫,他们的队伍名字叫做屠杀小队。这样的情谊不仅仅局限在一款全息对战游戏中,更延展到了现实世界。 他们这支屠杀小队虽然并不全是地球兵,但对于彼岸布置下来贴身保护锥冰的任务安排,没有一个人发表反对意见。更加没有人考虑过保护锥冰有没有报酬,报酬几何。这些有关于现实的生存问题,彼岸从来没考虑过。 她不考虑,不是因为她自私自利的不关心队友,而是在她想到这些现实问题之前,锥冰就已经主动给她的每一个队友发了一张银行卡做报酬,卡上资金多少,锥冰没说,哲等人也没问。不会少就是了! 因为都是彼岸的队友,所以哲、阿直、安胖子、佑鸣、微婠等都被爱屋及乌的锥冰安排在了四楼的客房,这待遇比神翟等人的待遇好太多了。 一开始,神翟及他统来的机甲精兵只能住南面的佣人房。后来彼岸统来的兵实在太多了,锥冰便极具报复性的连佣人房都不让神翟等人住了,直接赶出去在草地上搭帐篷! 还美其名曰,不能让神翟等人搞特殊化! 如此折腾下,微婠的卧室就十分矛盾及特殊的设置在彼岸的隔壁。彼岸进去时,微婠依旧穿着橘色的平民汉服,宛如一个很普通的16岁女孩儿,站在石砌的阳台上,愣愣的抬头看天,苍白的脸上,有着些许的扭曲神色。 彼岸轻轻走过去,一身的黑,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黑色军靴站定在微婠看起来依旧孱弱的身体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檐,静静问道:“在想什么?” 微婠的目光自头顶上的星空拉下来,歪头,黑色的长发飞扬间,枕上彼岸纤细的肩头,闭眼,充满了满足,轻声道: “我在想,你会走到哪里去?是成为地球管辖者,还是成为京星古武界的领头人?你那么坚强,一路向前,永不妥协,今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会走得很远很远。” 微风轻轻的吹,微婠抬手,拂开爬上脸颊的发丝,瘦小的身子,倚靠着彼岸,面色苍白的一笑,又是坚定的说道: “而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要跟到哪里。” 彼岸的脊背挺得笔直,脑后马尾弯扬如刀,就那样站着,任凭微婠依靠,恍若旗帜,屹立不倒。也是抬头看了会儿天空的繁星,带着一丝迷茫,摇头,静静道: “不知道,其实我很怕被你们跟,我怕我一路向前,顾及不了你们,你们会恨我无情无义。” “不会的。” 微婠歪头,靠在彼岸的肩膀上,轻轻笑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有着一抹不属于孱弱的扭曲,轻声道: “你可是信仰啊,师姐,那些跟不上你的人根本就不配跟着你,而跟得上你的人,是不需要你回头顾及的。我觉得京星不会是你的终点,你不应该困在这里的,这里太小了,信仰你的人太少了,跟着你的人也太少了,京星那些说你自私的人,都看不见你的力量。” 她有什么力量??彼岸低头,目光自天空上的繁星拉下来,侧头看着倚靠在自己肩头的微婠,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替她拂开脸上随风飘舞的发丝,静静笑了一声,又将目光拉回天空,不再与如此孩子气的微婠说话。 两人就那样站在石砌的阳台上一个抬头看着天空,一个闭目倚靠,似乎过了很久,微婠才是睁眼,苍白的小脸上一片孱弱,却又有着莫名的坚持,目光投向远方那漫山遍野的地球机甲兵,下定决心的轻声道: “师姐,我要统和京星的古武界!” 闻言,彼岸有些讶异的侧头,看着微婠,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于是疑惑的蹙眉,还不等她张口询问,微婠将头自彼岸的肩头抬起来,伸出孱弱的手指,指着漫天的繁星,昂头看天的目光中透着一抹坚定的追随,道: “你属于那里,不属于京星,你破坏京星的秩序,我就去统和,我要让京星成为你的助力!” 晚风中,微婠孱弱的身子透着一抹仿若屹立不倒的坚定,她侧头,看着彼岸。彼岸静静的侧头看着如此模样的微婠,有些闹不清微婠在想什么,却也是听明白了微婠要去重组京星古武界。 于是拧眉,想起上流社会那些肮脏的交易,想起那些家族势力抛弃萨孤烟转而向微婠大献殷勤,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许多东西,摇头,静静吐字: “不去,很苦的!”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纵使相逢应不识”的平安符打赏! 187 上路 闻言,微婠倏尔落泪,吸了吸鼻子,也是摇头,孱弱的手指抓住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轻声问道:“谁会更苦?你不苦吗?我若不帮你,这一路你会走得何其艰辛,他们在利用我,我知道,可是师姐你知道嘛,太阳系走过一遭,我收获最大的就是看淡了那些肮脏,那些东西,对我来说,都不是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每个人都会在自己适合的位置,做着自己适合的事,运行着适合自己的路线轨迹。微婠觉得不苦,彼岸觉得也不苦,可她们都各自觉得对方要走的路会很苦,个中滋味,也只有两人自己才能体会的了。 与微婠聊了很久,彼岸心知她已下定了决心,便也不再劝。对于她来说,微婠就像是第二个神翟,即将投身入另一场波云诡秘的战局中去,而她则依旧会在她的杀伐之路上,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聊完天,彼岸又是盘腿在微婠的房里休息一阵,到了星际时间早上6点,她起身,全副武装,一身锐气,势不可挡的准备出门去踢馆。却是在踏上悬浮车时,赫然瞧见沿途经过的每一个机甲兵都是同样的一身锐气,她一路行过,皆是回头向她行注目礼。 万众瞩目中,彼岸背着黑色机甲军刀,有些不明所以,刚坐上悬浮车,立时便有安胖子跑过来,一脸猥琐的拿着一叠光脑文件,裂开黄牙,抚着小肚腩,贱贱的冲着彼岸笑道: “这是今天生病了,肚子疼,要找姑娘去约会等等等等,不能值班的请假名单!签字!!!” “又请假??怎么每天都有这么多?我让你查原因,你查了吗?” 彼岸蹙眉低头,坐在驾驶座上翻了翻手中那厚厚的一叠请假名单。排除正常休假的机甲兵。她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一大堆的请假名单,各种理由的都有,看来得找个时间休整休整他们,否则拿着锥冰的辛苦费各种偷懒,实在丢她地球兵界的面子。 安胖子嘿嘿笑着不接话,此时哲、阿直、佑鸣已经上车,彼岸也没再多想,拿着光脑文件回头看着佑鸣,接过安胖子递来的笔,签字。冲佑鸣喝道:“给我下去!” “我不!你不带我去,我一会儿自己跟去!” 佑鸣倔强,坐在他身边的哲阴森一脚。踹中他的屁股,将他踢下了悬浮车。彼岸立时将手中那一大叠光脑文件递给站在车窗边一脸猥琐淫荡的安胖子,指了指佑鸣,道: “看着他,让他跑了我揍你!” 安胖子贱贱一笑。盯着彼岸的胸部一直看,只等彼岸发动悬浮车飚远,才是不怕死的嘀咕道:“你揍我的时候还少吗?” 这次出去踢馆,可能会比前次更加血腥艰辛,因为萨孤烟已经彻底与锥冰撕破脸皮,所以彼岸几乎可以确定。只等出了锥冰的别墅势力范围,必将一路杀伐,所以她不能带着佑鸣去。而镇恶今天要值班,所以只能有她、哲、阿直三人上路。 其实她也没有通知哲与阿直,但他们就那样守在她的悬浮车边,她上车去杀伐,他们也上车去杀伐。彼此间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 京星统共多少武馆谁也没有统计过。现在的人口同古时候的人口根本不是一个比例,光是地球人口就是亿亿计,还不说有着地球五个大的京星。如此多的人口,自然在这个崇尚古武的星球拥有多若牛毛的武馆,光是八流的武馆就是几十万家,别说还有七六五四三二一流。 级别越高,武馆内的徒弟便会越精锐化,意味着会越来越难踢。 繁星密布的天空,水洗般洁净而璀璨,银色的梭形悬浮车自一望无际的原始密林中飞上高空,如鱼飞跃出水面,很快,便脱离了锥冰别墅区的警戒光段。 彼岸坐在驾驶座上,精致如玉的脸迎着星光,满是冷凝。她挑眉,目光清澈如水,不出意外的看见前方堵了一长溜的悬浮车,不及靠近,对面车内之人便冲着她这辆悬浮车发射了一炮微型能量弹。 来势汹汹,却不在话下!彼岸轻轻转了下方向盘,银色悬浮车那梭形的身体便擦着那枚能量弹飞了过去。 此时,他们的范围已经位于锥冰别墅区的边界,那枚能量弹会落到何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在彼岸与那枚能量弹擦身而过时,锥冰别墅区那茂密的原始密林里,倏尔窜出一台小型人形机甲,银白色,约两米高的宽大身形,腾空,持着机甲铁拳,一拳送出,与那枚能量弹对撞,“轰”一声,震天动地。 正驾驶着悬浮车与一群同样驾驶着悬浮车的追杀者,在空中玩小蜜蜂打飞机的彼岸,抬手,招来车内的悬浮屏幕,淡扫了眼悬浮屏幕上出现的那台银白色小型机甲,调成近距离模式,意外的发现那台人形机甲的头部透明防护罩里,出现的居然是长河那张爽朗的笑脸。 她很久没见长河了,仿若遥远的记忆深处,倏尔就是那样飘荡出属于原木酒吧的轻柔音乐。这是第一个跟她求婚的男人,却也是最先最快放弃她的男人。 若非在这种被追杀的情形下,彼岸真想冲过去对他哥俩好的打声招呼。这心情有些像被伯乐赏识的千里马! 于是她这匹千里马在璀璨的星空中一个急速的360度空翻,向上绕了半个圆,引着身后一串悬浮车,反向朝着长河驾驶的小型机甲冲了过去。带着敌人,用精湛的微操,向机甲师长河致敬! 星光落在小型机甲那银白色的机壳上,泛着骄傲的冷光,透明的防护罩里,长河咧嘴,爽朗大笑,接收到彼岸这充满了挑衅意味的致敬,两米高的机身在空中一跃而起,迎着彼岸冲过来的悬浮车,擦身,撞上紧跟彼岸悬浮车屁股后面的追杀者。 又是惊天一声轰响,追杀者的悬浮车被长河的机甲撞得炸裂,在蓝黑色的天穹下,宛若一朵盛开的烟花,照耀得天幕之上的繁星都没有了色彩,极美! 那火花四溅的美景,让彼岸沉寂的血液倏尔沸腾了起来,她的心,宛若恋爱般的狂跳,双眸近乎贪婪的看着杀入追杀者车阵的那台银白色机甲。如果…如果是她来驾驶那台机甲,她一定不会选择这个角度入阵杀敌,如果是她…她可以操作得比长河更好! 上辈子,她可是无证上岗的驾驶了近二十年的机甲与叛军厮杀,谁能比她的微操更精湛? 其实,星际联盟有明确的法令,一旦成为机甲师,便不能在兵界允许之外驾驶机甲插手普通百姓之间的恩恩怨怨。因为机甲的威力太过巨大,长河的个人战斗力是个渣,但是利用机甲作战,想必大多数三四流的京星古武者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这就好比普通人之间打个架,却要出动原子弹来平息纷争的道理一样,一旦出动机甲,矛盾便能提升n个档次。 不过管他呢,反正京星现在是乱成了一锅的粥,京星兵界因为被种种因素诱惑着镇压着,谁管地球机甲师在京星开不开机甲?事实上,京星兵界巴不得京星的古武界被打散,这样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京星的话语权拿过来。 对于京星兵界来说,京星兵界与地球兵界同气连枝,不管是地球机甲精兵彼岸在京星踢馆,还是地球机甲师长河在京星天空开机甲,都是华夏后裔的内部矛盾,不曾上升至星际问题。 于是有了京星兵界的默许,其余观望的地球机甲师自然兴奋之极。一台又一台小型人形机甲自锥冰别墅区那一片原始密林启动,腾空。也不知彼岸这次统兵,究竟统了多少机甲师过来,总之一台台飞入夜空的机甲,宛若战神,冲入围堵彼岸的追杀者车阵,充满睥睨天下的匪性,将追杀者踩在脚下,赶尽杀绝! 这些追杀者究竟有多少是萨孤烟派来的,又有多少是各方势力派来的,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再多的悬浮车,都挡不住地球兵界那发疯杀人的百来台机甲。地球兵界培养出来的兵,太好战了,好战得让追杀者们,怕! 京星的天空,属于机甲对悬浮车的屠杀,而没有权限驾驶机甲的彼岸,在目前阶段,只能属于地面战场! 她遥遥的,用精湛的微操驾驶着悬浮车,在被打成了筛子的宝蓝色天穹中,极具技巧的做了几个特技,以示对地球机甲师们的敬意。尔后冲下这方战场,直逼京星居民区。 然而,自如火如荼的天空战场落下地面,彼岸真是奇怪极了,只觉萨孤烟不给力,派了那么多古武杀手驾驶着悬浮车来追杀她,被地球机甲师们拖住之后,竟再不来了?! 她很莫名,按理说有悬浮车在空中围追堵截的追杀她,应该会有更多的人在地面等着她自投罗网,可她落下居民区,脚踩在居民区的土地上,晒了半个多小时的明媚太阳,一个追杀者的影子都没瞧见。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奇迹一生123”的粉红票票;谢谢“月华芝”的平安符打赏及评价票票。 其实只要订阅满十元,读者就会产生一张免费的评价票。所以大家不要再浪费钱给我投评价票拉比分了。虽说如此,但是还是要谢谢大家的爱护,唔...我爱你们! 188 矫情 如果被追杀,仅仅只是这个程度的话,让她有点儿跟玩儿似的感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但是人家不重视杀她,未必她还主动跑到萨孤烟面前去让他多派点杀手来啊?她又不是脑子抽抽了。 有些觉得萨孤烟是傻子的彼岸,将车停在居民区,与哲、阿直三人开始一家一家的从八流武馆踢起,连着踢了好几家,却是发现许多武馆都已经被踢掉了。 她师傅的《花间》武馆,位于居民区的四流武馆范畴,彼岸原本是想着一路上估计会杀得血淋淋的,所以打算从八流武馆范畴慢慢踢进师傅的四流武馆范畴,然后把芜婳与师傅接走。 然而一路向前,情况越来越诡异,不光光八流武馆没剩下几家给她踢,就是很多七流武馆都已经散馆了。 于是她换了个区域,往师傅的武馆背向靠近,也是一个追杀者、阻挠者都没有。最后,彼岸突兀的发现,八流武馆在她忙着锥冰一事的时候,没了?!… 谁干的??彼岸急了,就怕千世给她踢了,于是赶紧追进七流武馆范畴,提着一刀一剑,一家一家的找,每一家七流武馆就如同蝗虫过境,打砸抢什么痕迹都有,宛若被土匪打劫了一般,千世的人是土匪啊?? 正急着,通讯器响起,她掏出来一看,是哲发来的短讯:我这个区域的七流武馆全都被踢掉了。 彼岸彻底慌乱了,她赶紧给阿直发了个通讯,结果阿直那里也是一样,七流武馆全军覆没! 妈的,跟她抢!彼岸怒了,挂断阿直的通讯,驾驶悬浮车就往师傅的四流武馆范畴冲去。一路却是愕然至极。只见她存放牌匾的那一片竹林,一块一块的武馆牌匾整整齐齐,宛如鱼鳞一般往外铺,无数块的牌匾在明媚的阳光下,晃得人眼睛花。 从空中往下看,竹林,师傅的《花间》武馆、芜婳的木舍、哲与阿直的木舍,莲花池,都被鱼鳞包围,宛如一只只眼睛那般。特别的好看! 而牌匾中,陆续行走着一个个地球兵,有的夹着牌匾找位置放。有的放完了牌匾正在往外面走,有的抬头冲彼岸的悬浮车热情的挥手,有的弯腰与同伴说说笑笑。 庞大的宛如鱼鳞一般的牌匾海洋中,暗绿色丛林迷彩服的机甲兵,黑色防弹衣的机甲精兵。驾驶着两米高小型人形机甲的机甲师…那错落的画面,让高高浮在空中的彼岸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哭了起来。这些兵,每天找着理由请假,真实目的就是来踢馆的! 彼岸哭得有些泣不成声,有些无法自抑,有些想要落下去挨个亲一亲这些可爱的兵。有些在外面转了一圈儿,终于回到家了的沧桑感。 她一个人挂在空中哭了很久,久到哲与阿直都跑路赶了过来她都还不肯从悬浮车里下来。于是众人只得驾驶着悬浮车飘到空中去,让她把车门打开,她也闹性子的不开,后来没办法,只得找来锥冰。用远程的遥控把她的悬浮车给弄了下来。 “讨厌,你们都讨厌。啊,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彼岸踹着挤进悬浮车的锥冰,一边哭一边踹死他,捂住眼睛大吼:“出去,都出去,你也出去!” 因为一直都觉得不累,也觉得不辛苦,一路从不曾想过倚靠别人,所以现在她需要矫情的时候,不想让任何人看见。锥冰在她的拳打脚踢中,强行把车门关上,阻绝了悬浮车外看热闹的人群,一把将她抱住,任凭她骂他,一言不发的强行圈着她,自己也是在赶过来的路上觉得有些震惊。 彼岸的世界,与他的世界真的不一样,她的世界很干净,所有关于她的人事物都是纯粹的,哲也好,阿直也好,芜婳也好,微婠也好,佑鸣也好,镇恶也好,就连安胖子都是纯粹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尽管书读得不多,可是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能说服人心,那些兵完全是毫无组织的去踢馆,每天想着借口请假,成群结队,拉帮结伙,无人带领,宛如土匪,打砸抢什么都做,疯狂得很干净,也很纯粹。 这样的世界与他的世界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如同水晶,一个如同布满蛆的茅厕。教一向见多识广的锥冰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心疼的圈着彼岸在他怀里哭,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也知道此刻彼岸不需要什么安慰的话。 只等彼岸终于哭够了,锥冰才是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擦干脸上的眼泪,看着枕在他的手臂上,趴在他的怀里,情绪平稳下来彼岸,低头轻哄道: “好了,别哭了,你看外面那么多的兵,还在等你出去呢?” “不出去,丢人!” 彼岸翻了个身,不去看围在悬浮车边密密麻麻的地球兵们,把脸埋在锥冰心口上,往他的白色银花衬衫上蹭了下鼻涕,抱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浓着鼻音,矫情道: “你很讨厌,我恨死你了,挤进来干嘛?” “可是我爱你啊,宝!” 锥冰笑了,抱着这个在他面前耍性子的心头宝,心中有种莫可名状的幸福感,又是抬头,扫了悬浮车外那一圈儿地球兵。因为等不起彼岸出来,于是不耐烦的渐渐散去,这姿态,丝毫没有邀功的意思。 于是锥冰垂目,大手轻抚着彼岸的细腰,低头赞扬道:“宝,我现在很喜欢你们地球兵界!” “没人不喜欢,我地球兵界可是举世无双的!” 彼岸依旧浓着鼻音,却是有些得瑟,恍若被人说喜欢地球兵界比说喜欢她还要得意。又是直起腰身,抬手,勾着锥冰的脖颈,吸了吸鼻子,郑重的看着他说: “所以,我要比以前更加努力,变得更强,以后一定要保护地球,保护我的偶像,还有保护你,保护你们!” “好!” 锥冰也是看着彼岸,他英俊的脸上并没有戴那副黑框眼镜,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他眸中的认真而严肃,有着一股属于神祗的庄重感,他的双手搂紧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拉得与自己更近一些,应承道: “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地球,伤害你的偶像,伤害你所有想要保护的人。” 他的话,好似有一股鑯言的感觉,让彼岸不以为然的同时,又有些小小的感动。其实,有时候这个男人,很让彼岸看不透,总觉得有种天下万物都在他股掌之中的感觉,却又性格天然,做事狠戾的充满了矛盾。 她被这样的人爱上,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或者,他爱她的时候,她就身在天堂,那就是幸。当他恨她的时候,她就身在了地狱,那是不幸……那么上辈子,对她一见钟情的锥冰是爱她还是恨她? 彼岸红着眼睛,一言不发的看着锥冰,心中有些疑惑。其实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她觉得上辈子锥冰仅仅只是在太阳系的大型空间站见过她一次,即便锥冰对她一见钟情,可是之后两人再没有了任何交际,锥冰也不可能是那种只见过一次就爱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男人。 换句话说,上辈子她与锥冰情浅缘浅,她还不够资格让锥冰恨她! 而这辈子就说不定了,这辈子锥冰明显的对她死不撒手,她若做出点儿伤害锥冰的事来,锥冰还真有可能让她活在地狱! 想到此处,彼岸不自觉鼓着眼睛狠瞪着锥冰,无声的警告他:敢让她活在地狱,我弄死你! 锥冰低头,疑惑的看着彼岸瞪眼威胁他的眼神,灿烂的阳光落在她的小脸上,泛着玉质的色泽,精致极了。她的鸭舌帽早已掉落,乌黑的长发披在颊边,有些凌乱。 他抱着她柔软的小身子,呼吸着她的气息,她的身上总有股淡淡的牛奶味,像个处在襁褓中的孩子,总能激起他的怜爱。他的目光,落在她不点任何化学物质的唇上,只觉精致,粉润,情动。 他的唇,就那样缓缓凑至她的唇边,半阖上眼眸,低沉着声音,不明就里的问道:“宝,你瞪着我,想说什么?” 她会告诉他才有鬼!彼岸斜了锥冰一眼,打算不用眼神瞪他了,正沉默间,锥冰的凉薄的唇就压了下来,舔舐,舌吻,尔后来到她的耳际,只等他吻到她的脖颈间时,才开始加重力道。 依循程序,接下来锥冰就应该拆了她的机甲剑套,然后开始袭胸了。面对这个抱着她亲热的男人,彼岸十分冷静的数着程序步骤,她想,锥冰袭胸之后的下一个步骤是什么呢?她要不要呻吟两声给锥冰助个兴?男人貌似挺喜欢女人呻吟的。 陷入诡异的纠结思维里,彼岸睁着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面对浑身颤抖,愈发情动难以自持的锥冰,悲哀的发现安胖子说对了,她貌似还真的是性冷淡! 这…如果放着不治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彼岸蹙眉,低头,看着正用唇舌在自己脖颈间肆掠的锥冰,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反应,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好吧,其实这也不排除,锥冰是没什么经验,只顾自己亲得爽就可以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89 基情 小小的车厢里,连男女之间亲热都搭不上同一频道的两人,一个情动得忘乎所以,一个冷静得像块木头。突然之间,车窗被敲响,彼岸侧头,神色一动,车窗外,正站着一袭白丝褂子,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师傅,大喜,师傅的病终于好了。 她忙推了推还在吮吸她脖颈的锥冰,快速道:“锥冰,别玩了,我师傅来了。” 锥冰停下吮吸,将脸埋在彼岸的肩颈处,闷哼一声,睁开漆黑如墨的眼眸,冷冷的扫向窗外,张嘴,泄愤似的狠狠咬了彼岸脖颈一口,冷声道:“不管他,继续!” “什么啊?忒不尊师重道了,放开,不放我生气了!!” 彼岸挣扎起来,虽然车外是看不见车内景致的,但是叫她在师傅的面前与锥冰做这些事儿,这感觉比乱伦还要可怕。 锥冰自然不想彼岸生气,她一生气就要与他吵架,实在难得哄,于是低头,啄了她的鼻尖两下,这才依言,气息不稳的松开禁锢着彼岸细腰的双臂。 得到自由的彼岸急忙丢下情动的锥冰,理了理被锥冰扯得不整的黑色防弹服,打开悬浮车门,爬出去,立在遍地都是的牌匾里,冲师傅拱手,恭敬道: “师傅,你的病好了啊?” “嗯,好了好了,徒儿啊,看见你还活着,师傅的心得到了好大的宽慰啊。” 金色阳光下,师傅负手而立,一袭白丝褂子,笑得和颜悦色、慈眉善目,仿佛并没看见彼岸脖颈上那一朵一朵紫红色的吻痕。 师傅表现得坦然,彼岸自然更加坦然,什么脸红娇羞等小女儿情态。是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她这张脸上的。只见她极度大方的冲自家师傅咧嘴笑道: “那师傅既然病好了,就跟徒儿走吧,京星是越来越乱了,徒儿来接你和芜婳去安全的地方。” 她想得很简单,虽然这个师傅只教了自己半年的古武,且手把手教授自己《新葵花宝典》的时候只有寥寥几次。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她不会把师傅孤零零的丢在群魔乱舞的京星居民区,她得带着师傅找个安全的地方养老才成。 彼岸的那点心思,师傅自然懂。说不感动,肯定是假,就这样一个被全京星的古武界称之为妖女的姑娘。却有着古武界早已丢弃多时的尊师重道,如此品质,堪属难得。于是师傅更加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看着彼岸,道: “徒儿真是有心啊,不过师傅走不了。师傅在这里很安全,放心吧。师傅来找你,就是让你明天把那个叫微婠的丫头带过来。” 师傅要带微婠干什么?彼岸觉得好疑惑,正待拱手问个清楚,身后的悬浮车,那莹白车窗无声的滑下来。露出驾驶座上锥冰那张英俊的脸。 锥冰侧头,看着师傅,认真而严肃的仔细研究了一下。尔后点头,对师傅道:“这段时日辛苦花师傅了,本座的谢礼会稍后奉上。” 师傅一袭白丝褂子,朝着驾驶座上的锥冰拱手,略弯腰。眉目下垂,和颜悦色、慈眉善目。颇有一种恭和意味在其中,笑道:“boss客气了。” “应该的。” 锥冰点头,认真而严肃的转头不再搭理师傅,滑上莹白车窗,半个字也不再多说。这架子大的,看得彼岸恨不得把他拽出来给师傅磕三个响头,于是尴尬的冲着师傅抱拳道: “不好意思,师傅,他前段时间精神失常还没痊愈。” “咳…没事没事…徒儿啊,记得明天把微婠带来给师傅啊,师傅先走一步!” 师傅仿若病还未好,咳嗽几声,转身,疾步离去,宛若再也不想和彼岸扯上任何关系那般,有着一股落荒的决绝!教彼岸看得心生惆怅,不知这又是为哪般呢? 疑惑半天,彼岸回转,披泄着长发,打开车门走上悬浮车,坐在副驾驶座上,双眸静静的看着前方,沉默不语。 见她这幅想不明白又兀自纠结的模样,坐在驾驶座上的锥冰眸光暗了暗,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副驾驶座,手指替彼岸将发丝拢到耳后,为她宽心,道:“照你师傅的话做,对萨孤族的那丫头没有坏处。” 是这样吗?现在全京星的大小势力都想得到微婠,师傅要她带微婠去见他,对微婠当真没有坏处吗?? 彼岸缓缓侧头,清澈的目光自车头前方的风景拉回来,看着锥冰,睫毛微颤,点头,轻声道:“我信你的!” 虽然锥冰的某些行径,教彼岸压根儿就不信他的说辞,可是许多时候,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彼岸发现自己宁愿信锥冰,也不愿意信其他人。 “自然,这世上,你也只能信我!” 锥冰勾唇一笑,俊脸上的冰川宛如裂开一道缝,他的手指顺着彼岸玉白色的耳廓下滑,来到她的耳垂上,轻捻,清洌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强势,顿了顿,又道: “只有我,才是为了爱你而爱你的。” 为了爱她而爱她?这话好纠结啊?主谓宾完全分不清,难道除了他,别人都不是为了爱她而爱她?彼岸拧了拧眉,想不明白的问题,她一般都懒得动脑去想,更何况还是关于情爱方面的问题,更加让她想不通透。 忽略在她耳垂上作乱的手指,彼岸看着锥冰,想起他与师傅之间的互动,转移了话题,问道: “锥冰你刚刚叫我师傅什么?花师傅??你们之前就认识吗??” 星际历史发展至今,普通平民早已遗忘了自己的种族姓氏,能有姓氏的,不是贵族就是活过很多年的古人,锥冰叫她师傅为“花师傅”,这代表了她的师傅姓花吗?地球后裔中有这个姓氏??? 只知道赵钱孙李与萨孤这几个姓氏的彼岸,目光依旧疑惑的盯着锥冰。这让锥冰觉得彼岸就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般惹他怜爱,他实在是不自觉的想要亲近这个姑娘,长臂一捞,又将她那纤细柔韧的小身子拖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低头,绵密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脸颊上,冷冷哼道: “不是很熟,他与青书熟一点,青书倒是给你找了个人物做师傅。” 那语气,冷意中带着一抹浓郁的酸醋感,教彼岸又是想起青书那天在车上与她说的话,青书说锥冰不喜欢他送东西给她,现在看来,不光不喜欢他送东西给她,更不喜欢他给她找了个人物当师傅。 这两人果真是基情深厚!!彼岸皮皮的笑,枕在锥冰的臂弯里翻了个身,躲开锥冰落在她脸上绵密的吻,漫不经心加不甚正经的调侃道: “你们俩感情真好,你连他对我好点儿都吃醋,嘿嘿…不过我师傅是什么人物?来头很大吗?” 没弄懂彼岸嘿笑什么的锥冰,将她背对着他的小身子搂紧,抬手,将悬浮车设置成自动驾驶回程,又是十分狠戾的在她头顶冷声道: “你明白我会心里的不痛快就好,别人我不管,可是我真心相待的朋友及我最爱的姑娘,是绝对不能背叛我的,以后要避嫌,明白吗?至于你师傅,他是什么人物你还不知道?他的内力,连你身上的生物机甲衣都能穿透,这颗星球上,除了花三影,还有谁能做到?真是个傻宝。” 就因为锥冰与青书基情深厚,所以她与青书要避嫌?!彼岸枕在锥冰精壮的手臂上,不正经至极的嘿笑两声,点头,敷衍了事的答应了锥冰。 转念又是一想,有些愕住了,她师傅是花三影?那个写了本不畅销自传,活了两千多年的京星第一人??有人传言花三影死了,有人说花三影去了星际其他星球生活,有人说花三影去寻找新的星球,众说纷纭中,就是没有人想到花三影居然就地隐世在京星的居民区,还当起了某个乡野小武馆的师傅! 每个界域,都有其特定的秩序维持方式,比如兵界,维持秩序的就是纪律,铁打的纪律铁打的兵,纪律就是信条,它能保证每个兵都是循规蹈矩的。 又比如异能界,维持秩序的就是高阶异能者对于低阶异能者的弱肉强食,低阶异能者永远不能反抗高阶异能者。在异能界,高阶异能者杀一个低阶异能者,没有任何人有半句怨言,即便被杀者的至亲,都不会抱有怨恨的情绪。 而古武界用以维持秩序的,便是威望。一个古武者的威望越高,就越能得到其余古武者的信服与追随。所以,当京星乱成这个样子后,当萨孤贵族的威望再无法立起来时,整个京星都在隐隐期待着花三影出来维持大局。 花三影一手开拓了京星,创建了京星古武界,他的威望即便再过个两千年都不会消失。这样的一个大人物,居然当了她师傅???她彼岸是何德何能,竟然能教花三影看上了传授绝世神功???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好奇心重的猫”的粉红票票。 190 历史 彼岸觉得自己有些真相,她自锥冰臂弯上支起头颅,黑色的长发如丝缎般落在锥冰的手臂上,车窗外投射进来的金色阳光中,彼岸回头,望着锥冰俯视而下的那张俊脸,自言自语道: “难怪锦绣山河几次三番的问我花三影的下落,原来他也是想我师傅出来主持大局啊…!” “锦绣山河?!你们什么时候见的面?”锥冰猛地出声打断彼岸的自言自语,俊脸瞬间布满冰霜,箍着彼岸纤腰的手臂用力,低头,冷声,问道:“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说!” 彼岸莫名其妙的看着锥冰的冷脸,不知道这男人的脸怎么能冷成这个样子,看来锦绣山河说的没错,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十分的微妙。(.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一时间,彼岸对锦绣山河的印象又差了好几分,只觉得能让锥冰把脸冷得像雕塑一般,这锦绣山河的功力也算到家了。 于是,彼岸一五一十的将锦绣山河怎么出现,怎么抢她的机甲剑套,跟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说给了锥冰听,宛如一个告状的小孩儿般,事无巨细,一字不差,一字不多! 她越往下说,锥冰的脸就越冷,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直视前方风景,冷得都快掉冰渣子了。良久,只待彼岸叙述完了,才是冰冷的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抱着懵懵懂懂的彼岸,回到别墅,送她回了卧室,一个人又踱去了办公室。 也不知从彼岸三言两语的叙述中获知了什么讯息,总之离去之时,锥冰的那张俊脸冻得如同万年的冰山一般,只怕连破冰船都破不开。 锦绣山河肯定不会想到彼岸会是这种爱告状的小人。事实上,若不是今天锥冰问起,彼岸也确实没打算把这等小事事无巨细的告诉锥冰。她虽然不爱锥冰,但是就如同她自己说的那般。相对于其他人,她更信任锥冰,所以锥冰想知道什么,彼岸都会告诉他。 只要锥冰问,她就说! 谁都搞不懂锥冰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会做些什么。彼岸一向想得少,锥冰前脚刚从她的卧室跨出去,她转背就把这茬给遗忘在了风雨中,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灭叛军大事。 本来彼岸今天出去时。是准备来场血战的,可是血战没有,混战倒是多多。天空中地球机甲大战京星悬浮车,毫无悬念的是地球机甲获胜。 地面上,京星的古武界,在地球兵界这种难以解释的自发踢馆现象下,很快便以着土崩的速度开始瓦解。 当星际中越来越多的地球机甲兵宛若候鸟迁徙般。赶到京星去参与这种自发的踢馆活动时,微婠以一个古武初学者的身份,拜入了《花间》武馆,正式成为彼岸真正意义上的师妹,以着崭新的姿态,开始出现在彼岸身边。彼岸踢馆。微婠与武馆师傅握手言和! 而传说中的花三影终于重出了江湖,却并没有像彼岸以为的那般出现在公众面前。高手自然有高手的风范,花三影只是拿了块铜牌子。交待弟子们出去晃悠一圈,连面都没露,整个京星古武界便知晓了一个讯息:一手创建了京星古武界的花三影是彼岸与微婠的师傅! 到最后,你争我夺,纷纷扰扰。追追杀杀,抢了大半年的时间。千世、千劫、萨孤烟、太阳系兵界、京星兵界、京星异能界、彼岸、地球兵界…他们谁都没有得到京星的古武界,反而还是让微婠这个萨孤族公主渐渐将势力做大。 在彼岸看来,《花间》武馆的师傅就是师傅,并没有与别的隐世高手有着任何不同,可是在那些华夏古武者眼里,因为《花间》武馆师傅花三影的现世,微婠与她的身份就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而微婠也可以不用依靠那些家族势力,单单凭借一个隐世高手花三影的徒弟身份,便能将那些古武者通吃,这古武界还真有着让彼岸无法理解的人情味在里面。 渐渐的,因着彼岸及众地球兵的破坏,锥冰的推波助澜,而动荡不堪的京星局势,又因为微婠的重组,以及萨孤烟的颓势,而得到了逐渐的稳定。 这厢稳定下来,锥冰出访太阳系的日子,便逐渐提上了日程。 京星的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实际上,大局势却是更加的严重复杂化。 萨孤烟颓势,千劫又得罪了锥冰,太阳系兵界虽然拉拢了锥冰,千世却失了京星古武界与微婠,两方矛盾更为复杂化,这也就算了,帝星两大皇子在历史上本来就是要斗的。 然而新的历史,因为彼岸这只小小蝴蝶的扇动,一个不大不小的隐患开始产生,那便是帝星佑鸣小皇子当着星际电视台拿出玺章号召子民之举,引发了不少帝星子民的共鸣,目前星际中,拥立他为皇帝的呼声渐渐高涨了起来! 佑鸣自然对当皇帝没什么兴致,但他没什么兴趣,不代表他的母族没什么兴趣。 上流社会的任何一门婚姻都不可能是两厢情愿,事关爱情。偌大一颗帝星,面积相当于京星一样的大,也就是说帝星同样是地球的五倍体积。这只是帝星这颗主星的体积,主星之外还有不少辅星,能想象势力有多大吗?! 偌大帝星,千劫其实也不过掌握了帝星皇宫的主导力量而已,在局势还没有明朗之前,任何一位皇子都可以得到皇位。 佑鸣也不例外,将佑鸣的母亲送入帝星皇室的佑鸣母族,是帝星的众多辅星中的一颗,如今也是闻风欲动。 支持佑鸣的理由还是因为佑鸣与彼岸走得很近,彼岸是星际十大富豪锥冰,来自锥星的大boss的女朋友,背后有地球兵界撑腰。有兵、有钱、加上佑鸣母族在造势上活动活动,佑鸣不拿皇位,罔顾这天时地利人和! 所以彼岸这边的局势就更加的复杂化。京星一事还未完,又因为佑鸣得罪了千劫千世两兄弟。想她死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庞大的别墅东面,一楼客厅,造型奢华瑰丽的水晶大吊灯下,彼岸捧着一碗面,坐在佑鸣身边,一边看电视上关于佑鸣从小到大的专题造势报道,一边冷笑。死而已,是她最不怕的事。 佑鸣垂头丧气的坐在她的身边,不停的给她解释没有想当皇帝的意思,那都是他的母亲家族给他闹的,绝对没有经过他本人的意思…云云,云云! “你能不提这事儿了吗?好烦呐” 安胖子也是捧着个大瓷碗,坐在锥冰别墅客厅里那柔软而舒适的大沙发一隅,一边哼哧哼哧的嗦着面,一边拿筷子指着佑鸣,含糊道: “你不想当皇帝,有人要你当,不要你当也得把这个势造起来,反正千劫千世都已经得罪了个透,不在乎多你这事儿一件,瞎哼唧什么,吃面睡觉把妹,过你的日子就是了。” 闻言,佑鸣撇撇嘴,环顾一下四周,哲、阿直、微婠皆捧碗吸面条,没一个人怀疑他进入屠杀小队的初衷,于是他也不再解释,冲身侧冷笑的彼岸谄媚一笑,低头吃面。 将最后一口面吃尽,彼岸自黑色鸭舌帽檐下缓缓抬起清澈的双目,看了一身猥琐的安胖子好一会儿,才是起身,背着黑色军刀进厨房放碗。她现在懒得搭理佑鸣这档子事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穿着黑色防弹服的身子从沙发上起身,离去,还未走远,安胖子便神秘兮兮的跟了上来,那永远在犯贱的声音在彼岸身侧小声道: “丫头,你要查的千世有消息了,今天锥冰与千世会在绿玉休闲会所见面。” 闻言,彼岸踩着黑色军靴的脚步一顿,安胖子搞潜伏是一把好手,彼岸早就拜托了安胖子查千世。但堂堂一帝星大皇子,行踪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查到的?往来一直没有消息,今次怎的突然消息就来了? 她顿足,安胖子捧着面碗也停了下来,脏乎乎的大手在自己的啤酒肚上摸了两把,站在彼岸的身侧,小眼睛下瞄,猥琐的盯着彼岸挺立的胸部,吧唧了口口水,贱贱道: “不见长啊,得让boss多揉揉,越揉就越大,越大就…” 倏的,彼岸充满杀意的目光斜过来,安胖子立即住了嘴,话锋一转,眼睛又盯着彼岸的大腿,叹道: “唉,我觉得这事儿吧,挺玄乎,你总要我查千世千世,现在千世的消息来得太突然,怕是被下了套子……说起套子,你跟boss上床的时候,千万记得要带套,得随时备着,别……啊,我的鼻梁都要被你打断了,臭丫头!” 彼岸收拳,白皙的小拳头凑至自己的唇边,一脸狰狞的吹了吹,那嚣张的姿态充满了挑衅,又是看着捂着鼻子嚎叫的安胖子,骂道: “滚蛋,越说越没个正形,作的你!” 语毕,她抬步,纤细柔韧的小身子挺得笔直,继续往厨房走,哪管安胖子死活?随着她那潇洒的步伐,身后的黑色马尾弯扬,如刀般,黑亮而锐利。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91 提示 其实不用安胖子提醒,彼岸自己也知道千世的消息突然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怕是有诈,但是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教彼岸不去看一看,都有些对不起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辛苦! 宛若现代御膳房一般的厨房里,一袭黑色窄袖锦袍的神翟,正与大漠一同检查餐具,见着彼岸自门外拿着个碗进来,于是同大漠淡淡交待一声,负手行至彼岸身边,与她保持同一步速,清清淡淡道: “千世今天会在绿玉休闲会所与一个叫笑苍穹的军火商碰面。(.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嗯。” 彼岸轻应,表示自己早就收到消息,不知为何,心肝猛的蜷缩微颤。她略蹙眉,行至一长排的洗浴台边,拒绝机器人的帮忙,开始亲自动手洗碗,目不斜视的看着手中的碗,对站在身边的神翟,不动声色的静声道: “我一会儿会去看看。” 隐藏这么久,千世是该浮出水面了,对于京星的这一切发展,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要拉拢锥冰就不要一直潜伏,要干掉锥冰就应该快点动手,总是躲在暗处,教彼岸总觉得这个千世没点儿上辈子做大事的气魄。 而关于千世的消息,安胖子给的是锥冰与千世在绿玉休闲会所碰面,神翟给的是千世与笑苍穹在绿玉休闲会所碰面,千世、锥冰、笑苍穹…这些上流社会的钻石王老五们,今儿都跑绿玉休闲会所去干嘛?! 彼岸的心倏尔就那样乱了,不知是因为听到笑苍穹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对她这样思维简单的人来说,笑苍穹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的人物,今天突然听到确切的消息说他在京星,并且还和千世要见面,这教彼岸有种即将大祸临头的不详预感。 超大厨房里。那明晃晃的照明灯下,神翟俊美无双的容颜上一片莫测,狭长而好看的双眸一直看着身边的彼岸,尔后淡淡问道:“只是看看,不是去拼命?” 他已然记得彼岸最初告诉他把命留给千世之时的决绝,事情过去这么久,彼岸的彷徨少了很多,可要杀千世的心,却还是依旧那么坚定! 因为神翟的问话,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停顿片刻。尔后才是垂目,继续清理手中的白瓷碗,静静道:“有机会就杀。没机会就不杀,要整死他的办法很多,拿命搏是下策。” 这是她在京星学会的,人生要阻止一件事,当真有很多条路可走。不一定要同归于尽。虽然或许踢掉一整颗京星的武馆是一条漫长而艰难的路,可至少她在做,已经做了,并且破坏千世统和京星古武界的脚步成功了。 所以她有机会就杀,没机会就不杀,不执着在此! 神翟淡淡的勾唇笑了。侧头看着如此模样的彼岸,负手站在个子娇小的她身边,俊美无双的容颜上有着一丝莫测。清清淡淡道:“我上调太阳系,很多事情不好出面,你对上千世,那么我去杀了萨孤烟。” 萨孤烟是一定要死的,他们从京星一撤走。微婠即便有着《花间》隐世高手花三影之徒的名号,也怕是难敌萨孤烟的卷土重来。如今萨孤家族就剩下两个嫡系。萨孤烟与萨孤微婠,萨孤烟一死,萨孤微婠便是名正言顺的萨孤家掌权人。这其中的道理,彼岸也懂,她只是分身乏术,想着忙完了这段时日,过段日子就要去弄死萨孤烟的。 萨孤烟不死,只等微婠被反扑,千世又被彼岸纠结着,京星古武界就是千劫坐收渔人之利。本来就已经跟地球兵界结下大仇的千劫,屡次暗杀锥冰不遂,怕是会坏事!所以神翟提出杀掉萨孤烟,正合彼岸之意。 明亮的灯光下,水声清澈作响,彼岸收拾妥当,将碗交给一旁站立的机器人,静静转身,淡扫神翟一眼,留下一句“万事小心”,负手而去。 她与神翟之间,现在的关系,总有种互相呼应的感觉,总觉得她在走一个半圆,而神翟在走另一个半圆,为的就是守护共同珍视的地球。这种现象很奇怪,因为她都没有任何改变,仿若一直在往前走,而神翟却似乎偏离了原本的历史轨迹,为了配合她,而主动划了另外半个圆给她。 到现在为止,彼岸还是学不会信任心思诡秘的神翟,她觉得自己仿若从没有看清过神翟的内心,就如同她从没有看清过锥冰的内心。但锥冰与她是有感情的,无论锥冰的行为有多奇怪,彼岸就是信任着锥冰不会伤害自己。 这感觉很难说也很复杂化,或许因为锥冰是亲人,而神翟什么都不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这一次因为不是去拼命,一个人便也没跟着她,所有的人都被留在锥冰的那栋超豪华别墅里,默默等待着太阳系兵界与地球兵界的船到来。尔后登船,回太阳系! 她出发去绿玉休闲会所时,特意去别墅的北面,锥冰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儿,有黑西服秘书告诉她,boss出门办事去了。 彼岸默然,静静的退出办公室,小心肝蜷缩得更厉害,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在她的五感中作乱,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心乱如麻,莫名的,竟对绿玉休闲会所这个地方产生了一股胆怯。 胆怯?!怎么能出现在她的人生中??彼岸愈发的心乱,上了悬浮车,飙车,在急速冲刺的刺激感中,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轻捻右耳垂上那个与锥冰专属的银色耳钉通讯器,待接通,平铺直叙,问道: “在哪儿?” “在应酬”锥冰那宛若初雪朝阳般清洌中透着一股暖意的声音回荡在彼岸耳际,不待彼岸回答,轻声笑道:“怎么,想我了??” 算一算时间,不带上辈子,两人认识都快要一年了,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彼岸主动给锥冰发过的通讯,不超过三个,今次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给他发通讯,虽然语气平淡了点儿,但不吵架,不问千世在哪儿,直教锥冰心中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人?” 彼岸挑眉,手中飚着悬浮车,目光沉沉的看着前方。她从来不管锥冰的公事,锥冰要应酬,她也从不关心。今次问这样的话,锥冰应该察觉到她的不妥来的。 可是锥冰心情愉悦的轻笑一声,华丽丽的忽略了彼岸的情绪不对劲,在通讯那头,用着初雪朝阳般清洌的嗓音,暖暖道: “没有,就三个人,我、青书还有一个朋友,别瞎操心,宝,你乖,我眼里只有你,没有任何人。” 她是在跟他抱怨他的应酬太乱太杂吗?锥冰怎么跟她没有一点契合度?他们俩不在一个频道就算了,这俩频道还能隔万水千山…彼岸喉头一酸,压下哽咽,清澈的目光直视车头前方,加大马力,将悬浮车飚得更快,静静嗯了一声,心不在焉道: “心有些乱,出来飙车吗?” 她的车一直在往绿玉休闲会所飚,黑蓝的天空渐渐浮现一丝曙光,宛若拨开云雾,终见阳光般,明明是让人心旷神怡,视野开阔的风景,却让彼岸觉得极端烦躁。 而因为她对锥冰的第一次主动邀约,让锥冰又是开心的笑出了声,压低了声音,仿若以往每一次那般,在她耳际哄道: “我很快忙完,忙完了就去,好不好?乖宝!” 她能说不好吗?她能说,她都已经在打通讯给锥冰了,她的提示那么明显,她的信号正在往绿玉休闲会所接近,不管他在做什么,赶紧来阻止她前往绿玉休闲会所见千世的脚步,赶紧来陪她飙车吗??? 彼岸一句话都没说,心中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心情浮出一丝气恼,赌气般连句交待都没有,掐断了与锥冰的通讯。实际上,她因为五感锻炼得太过敏锐,所以对于危机的意识便提前有了预感,可是她并不知道危机从哪里来,她只是去见一见闻名已久的千世,又不是去杀人,危机究竟从哪里来? 锥冰与千世,千世与笑苍穹……锥冰与笑苍穹……! 伴随着这乱糟糟的心情,彼岸飚着悬浮车,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绿玉休闲会所。 这绿玉休闲会所的门楣又变得更大了,上次彼岸在这里开的权限依旧还在,所以费用一直在计算,账单直接寄给锥冰,谁也没计较账单上是多少钱,反正自上次地球机甲兵冲入绿玉休闲会所保护锥冰之后,被大肆破坏的绿玉休闲会所的面积比之前扩大了好几倍有余。 她由绿袍帅哥领着,负手前行,一步一步,踩着厚重的黑色军靴,一袭地球机甲精兵防弹服,带着黑色鸭舌帽,扎着马尾,背着机甲军刀,静静的被带至一处露天的高尔夫球场,站在清晨一般的阳光下,看着眼前的画面,心中恍惚,却也不感到意外。 安胖子真的是做情报的一把好手,锥冰今天在绿玉休闲会所见千世的消息,也是安胖子打听到的,彼岸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安胖子告诉她,锥冰打算瞒着她多久?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灬唐◎瑶瓷丶”“~小路~”的粉红票票。 192 冷静 清晨清白的光线中,绿色的草坪上,银色的遮阳伞下,银白色桌边,坐着两个人,一个青色古袍,沉稳内敛,黑色短发,是许久不见的青书。一个玄色锦袍,一身安静,是总是抢劫她的锦绣山河。 青书不可能是千世,锦绣山河才是千世! 两人身边站着白色银花衬衣,黑色休闲西裤,袖子挽高至手肘,脸上戴着黑框眼镜,头发理成半寸样式的锥冰,他正挥舞着高尔夫球杆,却是眼角余光瞥见彼岸的矗立,一个挥空,连球都没碰着。 青书也不可能是笑苍穹!!! 这里只有三个人,她不是傻子,谁是笑苍穹,不言而喻! “宝,你怎么来了?”锥冰侧头,看着突然站定在不远处的彼岸,愣了半响,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倏尔变得愤怒异常,认真而严肃的冷声问道:“谁带你来的?” 他忘了看他的定位系统,因为他从不曾预料过彼岸会有这么快捷的消息来源渠道。于是他丢下高尔夫球杆,朝着彼岸走去,疾步,伸手,想将她带走,却是手刚触到她的胳膊,身后便传来锦绣山河那空灵的磁音,调侃一般,笑问道: “冰,终于舍得把你的女朋友带出来了?不正式给我们介绍介绍?” 故意的,真的是故意的,彼岸垂目,心里安静得不得了,这是她面对越紧急突发的状况越冷静的表现。就跟驾驶机甲一样,时间越争分夺秒,她的头脑与内心就越冷静,冷静的有着一丝慑人的理性! 其实她早就知道锥冰与千世可能是认识的,所以她才去问神翟千世在哪里,其实她也能猜出来锥冰瞒着她千世的行踪是怕自己去找千世赴死,其实锦绣山河知道她是锥冰的女朋友。其实她知道锦绣山河的姿态是故意的,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决定静默,任凭锦绣山河演戏,任凭锦绣山河要锥冰替她做介绍! 清晨,淡白的光线下,彼岸精致的小脸上瓷白一片,那张被锥冰碾压过数回的唇毫无血色,她张口,目光发直的看着立在身前,满脸冷霜的锥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使劲全身力气,问道: “锦绣山河是不是千世?你是不是笑苍穹??” 锦绣山河…千世为什么要这番姿态,因为想捅破锥冰一直瞒着他行踪的事实吗?为什么呢?瞒着不好吗?瞒着她。她就可以不必杀他了,千世为什么要这番姿态??锦绣山河上辈子就不停的撮合茶雅与青书,跟锥冰有什么关系??跟笑苍穹有什么关系???千世希望看着她与锥冰闹翻??? 安胖子应该是真心的在替她打听消息,可是神翟呢?神翟是什么个意思?他今天可是主动告诉她千世与笑苍穹在会面的…这偌大的星际,谁能信任啊?谁能啊??…… “宝。我们回去”锥冰不给她做任何介绍,也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擭住她的手臂,使劲的拽着她转身就走。 她不动,立在原地,发直的目光穿过锥冰的臂膀。看向青书,青书一袭青衣古袍,衣袂飘飘的早已自椅子上站了起来。平凡脸上,眉头紧锁,迎着彼岸的目光,沉稳的固定住大局,道: “彼岸。先和冰回去再说!” 青书的姿态说明了什么?锥冰究竟是不是笑苍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什么不告诉她一个明确的答案?这些人都吓痴了吗?他们不知道她从来都是个傻的,只要他们说锥冰不是笑苍穹,她就会信吗?? 脑子里灵光一闪,彼岸突然被惊住了,恍若晴天霹雳,脑袋上被炸出一个洞般,有着无法接受的做梦感。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回荡着:锥冰是笑苍穹…她抢了茶雅的男人! “怎么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千世已经行了过来,立在锥冰与彼岸身后,气质安详,刀刻般的五官带着一抹奇怪,带着一抹急迫,带着一抹失态。他仿若不明白,为什么彼岸还能静成这个样子,她不是很直吗?不是应该受到欺骗之后,跳起来与锥冰一刀两断吗?不是应该抛弃锥冰,大步转身,潇洒的一去不回吗? 因为千世的靠近,被大力拽着往前走的彼岸突然一个激灵,宛若醍醐灌顶,突然开窍的意识到一个事实:千世要她和锥冰分手! 彼岸确实是要和锥冰分手的,这是她从跟锥冰相好开始就一直在梦寐以求的结果。可是就如同她一直以来贯彻的信条,她笨她犟,她不懂局势纷杂,只知道追着千世的屁股后面跑,千世要渴望做成的,她都要破坏。 千世想让她和锥冰分手,她偏不!!!她作死了就和千世对着干,怎样??! 分手随时可以提,可是大敌当前,她得把分手这个计划延后。 锥冰止步,伸手,将彼岸僵直的身子横抱起,黑框眼镜下的双眸,认真而严肃的深深看了跟在背后走的千世一眼,双眸幽深,透着无边狠戾与冰冷,吐字: “你狠,永不原谅!” 吐字完毕,他精壮的身子横抱着宛如死水一般安静的彼岸大步离去。她不哭不闹不言不语,任凭锥冰抱着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哭要闹要吵架要杀人要分手,得在退敌之后,现在不是时候! 清晨的白光之下,青书上前,踩着碧绿青草,立在一袭玄色锦袍的千世身边,侧头,用着沉稳而内敛的目光看着千世,沉声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千世武馆宛如刀刻一般,眉目清晰,倏尔笑了一声,侧头,看着青书,反问道:“冰的异能进阶结束了?怎么这么快?” “结束了,他没让我告诉你!” 青书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那般看着千世,转身,跟着离去,不再多说一个字。锥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离千世的,不得而知,自从认识彼岸以来,锥冰所有的步调都被打乱,所有的原则都被他抛弃,所有的坚决都变成了退让。 玩儿什么都可以,玩儿到彼岸身上,就是锥冰的生死之敌! 彼岸一声僵直石化的被锥冰塞进副驾驶座,锥冰转过车头,坐进驾驶座,车门刚滑下,如红色大熊一般的镇恶便坐进了后座,今天又轮到他来保护锥冰,所以他得贴身保护锥冰才行。 锥冰坐在悬浮车驾驶座上,看着悬浮监控屏幕上的镇恶好一会儿,想让他先下车,可是又顾及到现在说什么彼岸都会跳起来发飙,于是紧抿着唇,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前方,手指微颤,发动悬浮车,起飞。 许是彼岸太安静,锥冰等了会儿,没瞧着她有要发飙的意思,于是认真严肃的开始解释:“我在大型空间站认识了你之后,就一直想着跟你多接触一些,可是你对我很冷淡,我鬼使神差的跑去《诸神》游戏找你,我以为姐姐是你。 她给我递情书,我一开始觉得性格不对,觉得莫名其妙,更多的是觉得莫名欢喜,于是把姐姐写的情书抄在纸飞机上,我在现实中飞给你,你什么都没说,拿着纸飞机就走,我确定了两次,你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反驳,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就进游戏接了姐姐的纸飞机情书,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她好像是接到过锥冰飞过来的两次纸飞机,不过她看都没看,拿着纸飞机出门就丢垃圾桶了…彼岸觉得自己终于真相了,也终于找到了两个人之所以感情错位的原因,可是现在怎么办?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彼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侧头,看着车窗外蔚蓝色的天空,瞧着远处浮上来的几辆悬浮车,对方来势汹汹,绝无可能是自己人,她的脑子愈发的冷静,静声道: “锥冰,我来开车,有埋伏!” 锥冰也是瞧见了四周升起不少鬼祟的悬浮车,于是伸手将彼岸的身子勾过来,与她换了个座位,此时也是趋利避害的知道必须一切按照彼岸的意愿来,否则她发起火来,他今次怕是招架不住。 情况越紧急,她必须越冷静,此时不是与锥冰吵架的时候,她驾驶机甲微操第一,飙车天下无敌,先把埋伏的车干掉再解决两个人之间的内部问题!于是自机甲剑套中掏出数个超能量炸弹,递给后座的镇恶,静声道: “队长,我擦着他们的车过去,你丢炸弹!” 镇恶本来觉得这下可能要把命玩完了,因为根据彼岸那个不管不顾的脾气,与锥冰肯定来个不死不休的车内搏杀,然后给埋伏的车辆制造可趁之机,岂知彼岸却是冷静得不像个样子,比他还要冷静…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啊? “宝,我不喜欢姐姐,我只是接了姐姐的情书,其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讲过的话都没有几句……!” 锥冰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不停的给彼岸解释,他越解释,彼岸就越有些心浮气躁,没法冷静下来,于是使劲的转着手中的方向盘,将自己毕生的微操技术都用上。如同在玩着一场必须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游戏,把车内两个男人的命都吊着,只为了她能冷静下来。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我好久都没有和读者大人们聊天了~~来,评论区发个贴子,让我知道都有谁在啊! 193 退 此刻彼岸也不急着逃命,而是干脆回转,惊险刺激的引诱着空中的两辆悬浮车相撞,再引一辆,无重力下落,只等车快砸进地上,突然拔高,擦着跟着急速下落的悬浮车上冲,“轰”一声,追着她的悬浮车掉下去,炸开火花。 她笑了一声,又是去逗另一辆悬浮车,引诱着,玩弄着,冲入树林,旋转,自树丫中穿出去,尔后满意的看着那辆悬浮车卡在树枝之中,十分具有成就感。 她很自私,此刻她也不想大方,玩命一般忘记所有一切,只有她的微操,她的车,她要干掉的悬浮车。 镇恶手中的一堆超能量弹一个都没用上,那些悬浮车全让彼岸引着自毁了。他坐在彼岸驾驶的悬浮车后座上,一直想吐。而且活了这么多年,不是没经历过男女情爱,但在彼岸的这种微操下,锥冰还能一直不停的解释,教镇恶想吐的同时,又尴尬的觉得自己就是个燃烧炽烈的超级大灯泡。 这当中的煎熬滋味儿,别提多难受了! 好不容易,只等彼岸终于将身后的悬浮车全部干掉,才是飙回锥冰的别墅区,下落,在北面的草地上不及停稳,镇恶立即抱着一堆超能量弹下车去吐,他发誓,终己一生,都不想再坐彼岸的车了! 彼岸深吸口气,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黑色的鸭舌帽早已掉落,马尾松散的落在脑后,几缕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有种坚强脆弱并存的矛盾美。她深吸口气,扫了眼吐完之后抱着能量弹跑远的镇恶,关上车门,在只剩下两个人的车厢里,打算好好来解决与锥冰的问题。 事情真的被千世搞得很大。她自己也知道,千世是锥冰的朋友,但是看样子没有青书与锥冰的关系好,千世前世就在不停的撮合青书与茶雅,茶雅抛弃了笑苍穹也就是锥冰,按照当时的时间计算,锥冰正在异能进阶,锥冰被抛弃,于是走火入魔,这能对得上上辈子的历史。 上辈子锥冰为了茶雅。做了叛军首领!!! 彼岸觉得自己真的做坏事了,她真的抢了笑苍穹,抢了锥冰。其实锥冰在上辈子那么爱茶雅,今天自己从锥冰身上得到的所有一切都应该是茶雅的才对!扯了半天,原来还是她抢了茶雅的男人,她抢了锥冰对茶雅的爱! 她坐在车里,蹙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有点痛,但也不是很痛,她能承受的住这个疼痛。于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是无心的,她是要去做大事的。一切不过是她多得的,原本就应该没有的东西,失去了也无所谓! “宝。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让我很心痛,宝,我们什么都可以谈,好好的慢慢的谈。好不好?” 锥冰剧烈颤抖的身子贴近,精壮的手臂伸过来。圈住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安静捧心的彼岸,心疼的抓过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搁置凉薄的唇边轻吻,又是在她耳际一声一声,语无伦次的呢喃道: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最爱的就是你,我们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一点一点,由彼此不了解,到慢慢了解,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宝,我们还要结婚,我们还会生好多孩子,这是你答应我的,你说人生没有意外的话,我说等你以杀止杀完,以暴制暴完,我们会乘船去星际边界探索新的星球,你答应了我的。” 人生的意外,包括她没死在冲锋的路上,锥冰一直专一,没有出现那个可以让她不顾一切去爱上的男人,那么她就会和锥冰结婚。可是意外已经出现了,锥冰上辈子那么爱茶雅,这辈子对她的这些好都应该是茶雅的! 彼岸静静侧头,看着抱着她的锥冰,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轻声吐字:“锥冰,意外出现了,茶雅喜欢你,这个局你怎么破?我退,不与她抢。” “你退什么,你到底退什么??” 闻言,锥冰倏尔勃然大怒,脸上的黑框眼镜也不知掉落到了什么地方,漆黑如墨的双眸中闪着冰冷的狠戾,抱着这个样子的彼岸就在怀里狠狠的摇了两下,俯头在她耳际吼道: “她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我都拒绝她了,你到底要退什么?你退不了,哪里都不准去,我还是你的任务,你退了,我就任他们为所欲为,他们想买机甲就买机甲,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如何骗我就如何骗我,想拿我的钱叛变就叛变……!” “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拿叛军来威胁我!” 彼岸一听叛军两个字就有些癫狂,晃头尖叫着打断锥冰的话,上辈子也是这样吗?上辈子茶雅把锥冰抛弃了,于是锥冰就自暴自弃的去当了叛军?锥冰在上辈子是有多爱茶雅?她一脑子的纠结,终于开始有了丝人气,双手掐住锥冰的脖子,气得眼眶通红,尖叫道: “你敢当叛军,我现在就掐死你,我弄死你,妈的,你就是个混蛋!!!” “你离开我了,我当然什么都无所谓,来杀,你杀不死我,还敢退,我就去当叛军,我还要当叛军首领,灭了整个星际!!!” 锥冰脑子也开始不想事了,扯着彼岸最在乎的瞎掰。他越掰,彼岸就越气,拳打脚踢的揍他,尖叫着恨不得一把捏死他,下了死手的打锥冰,奈何这男人就是有那么厚的皮,她打他骂他踢他咬他,他硬是不为所动,纹丝不动,不疼不痒的,让她气得狂叫,只差吐血三升。 小小的车厢里,杀气煞气乱飚,彼岸的马尾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发丝全都黏在脸颊上,原本清澈的双眸,气得通红,气着气着,不知怎么的就蓄满了泪水,喉头一酸,委屈的想哭。 见状,任凭她打骂的锥冰愣了一下,忽的倾身,将她不停踢打的小身子抱在怀里,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压在柔软的驾驶座椅背上,低头,用舌尖舔去她即将满出眼眶的泪水,紧张害怕的浑身细颤,哄道: “我错了,宝,我真的错了,别气了,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我不去做叛军首领,永远不去,乖,别哭,你哭得我心疼。” 这哪里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boss?他所有的冰冷强势在这一刻都化成了一滩水。锥冰心中钻心的痛,他那么疼宠她,从来舍不得看她不开心,刀剑杀到门面上都不眨一下眼睛的彼岸,如今她在他面前被气成这个样子,这比拿针扎他的心还难受。 事情真的大条了! 彼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个什么鬼,反正就是憋屈,心里就是不好受,她不说话,红着眼睛撇开头,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双手抵在锥冰的肩上,使劲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体上的锥冰,奈何锥冰不放,她就推不开! 小车厢内,宽大而舒适的驾驶座上,容纳下两个人的身体,便显得有些逼仄,锥冰又是个强势的,完全不理会挣扎的彼岸,他将她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压在自己与座椅之间,冰凉的舌尖从舔舐她的眼泪,一路往下。 彼岸坐在驾驶座上,锥冰的双腿跪在她的身体两边,这姿势,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躲让的地方。彼岸挣扎一会儿,觉得跟锥冰来硬的铁定不行,于是缓缓停下挣扎,任凭他湿滑的舌钻入自己的唇,不再做任何抵抗。 察觉到怀中彼岸的顺从,锥冰心中大喜,这姑娘总是要人哄,吃软不吃硬,脾气犟得像头变异牛。于是他愈发诚恳的道着歉,姿态能放多低,就放多低。现在也管不了自己是多大一只boss了,他看上的姑娘,多哄一哄,不吃亏。 随着他的唇舌愈发深入她的口腔,纠缠着她的小舌时,锥冰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这世上,很少会有男人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只亲吻就足够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禁欲多年的处男。 不管他们之前为着什么事在吵,不管事情有多大条,总之,吻着彼岸这块木头的锥冰,还是不分时宜的情动了。他的身体不再紧张的压制着她,他的注意力,也从禁锢彼岸的身子转移到亲吻她的唇舌,缓缓的,带着一丝迷醉,他的唇游曳至她的脖颈间,他的手,开始拆解她身上的机甲剑套。 他今天被吓到了,所以他想要从她的身体上获得更多安慰。这欲望逐渐自他的大脑蔓延,顺着大脑皮层往下,爬过脊椎,心若狂跳,来到腹部腿根处,小锥冰,缓缓坚硬的长大! 察觉到有冰冷坚硬的异物抵上自己小腹时,彼岸还没往邪恶的方面想,她满心满脑的等待时机,冷静的观察着锥冰开始大口喘息,双目紧闭,神情仿佛陷入某种臆想,而当他压制着她的身体终于不再带着强硬时,彼岸使劲全身力气,一膝盖狠狠顶上锥冰的胯间,将锥冰自身上推离,转身,一脚踹飞悬浮车门,跳下悬浮车,一边跑,一边大吼: “滚开,别跟着我,不然死给你看!”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所有追文的读者大人们,唔......27号我有一个首页推荐,到时候会加更,嘿嘿,你们要我加更几天呢? 194 终止 锥冰以为他吻一吻她,哄一哄她,这事儿就完了吗?完不了,她彼岸就当真那么弱,弱到可以任凭锥冰欺骗的地步吗?想起前世锥冰对茶雅的感情,想起那个叛军首领为了挚爱反叛整个星际的传闻,想起那些死去的人,彼岸就觉得,这事儿,铁定完不了! 不分手,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怨愤!!! 彼岸决定单方面的终止与锥冰的男女交往关系!不管锥冰愿意不愿意,她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锥冰的女朋友了,她只是锥冰的保护者! 奢华的卧室里,彼岸拆去身上的机甲剑套,眼睛通红得像只兔子,她放话极狠,锥冰果然没有再跟过来,于是她怀着极差的心情,脱了军靴进浴室,关门洗澡,穿着吊带白色t恤,白色瑜伽裤,拿着条白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在沙发上看监控。 为了保护锥冰,这栋别墅里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而监控的总机,她和神翟一人一台。总机跟笔记本光脑差不多大小,但是比笔记本光脑大且厚,拿在手中很有重量感。 正看着监控中的画面,倏尔,彼岸的右耳耳垂上的银色耳钉式样通讯器轻微的颤了一下,飘出一行只有她才能看得见的小字:宝,我知道你又在想和我分手,我不会同意的。 她莫名的笑了一下,一边查着这栋别墅的各个角落的监控,一边用纤细柔韧的指尖捻着通讯器,跳出一个小型的悬浮屏幕,打字,回发短讯:那是你的事,我已经单方面决定与你分手了! 锥冰的短讯很快又发了过来:不可能,我不与你分手,你就不能与我分手! 太自负了。谁说他说的就一定要执行?彼岸挑眉,打算发短讯骂他,但是想想锥冰这个人是骂不怕的,于是不再回复。而她不回复,锥冰就一条接着一条的给她发,什么我爱你啦,我最爱你啦……拉拉杂杂的,发了很多,彼岸一条都不回他的,反正她决定了的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没人可以更改,她说与锥冰分手了,锥冰再是如何强调没有分手。她也不会承认与他的交往关系了! 只等到了巡逻点,她才是穿戴整齐地球机甲精兵防弹服,背着黑色机甲军刀,戴着鸭舌帽子,扎着马尾。蹬着军靴出门巡逻。 可能他们在悬浮车内吵得很大声,也可能镇恶这个婆婆嘴说了些什么,总之沿途的机甲兵都是在用一种很奇怪、很同情、很想安慰她的眼神看着她,让她觉得有些微微的不自在,却也依旧抬头挺胸,大步向前。目不斜视。 “姐,我听说了,佑鸣替你去杀了那个混蛋!” 最先跳出来拦住她巡逻的是佑鸣。一头的绿色短发,清秀的脸上眼眶红红的,穿着绿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垮裤,张牙舞爪的挥舞着两把银色的菜刀。气得眼珠子都是血丝,道: “他薄情寡义。居然玩弄了你的感情!” 彼岸脚步不停,保持负手向前的姿态,一脚踹中佑鸣的肚子,将他踹飞老远,一脸冷凝,静声道:“有时间就去练功,别挡道!就你那两下子也想杀了锥冰?别给他反杀就是好事了!” 被戳中软肋,佑鸣愤恨的大叫一声,提着菜刀就去发奋苦修,立志总有一天要杀了锥冰这个薄情寡性的男人! 佑鸣一走,彼岸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清静了,她依旧负手沿着别墅巡逻,不过清静不到几分钟,哲就提着银枪从身后跑上前来,一身的阴冷毒辣,身上盘着鲜红色的哲哲,看着彼岸精致如玉的脸颊,恶狠狠的吐字: “我去弄死他!” 她深吸口气,觉得头有些大,一边往前走,一边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静声说道:“哲,这事儿你不要管,我有分寸,他是任务目标,不能死,不能动他,明白嘛?” 哲不语,侧头跟着她走了一段路,阴冷冷的看着她在星光下的侧脸好一会儿,才是握紧银色枪戟,停下脚步,看着彼岸纤细柔韧的背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狠狠吐字,道: “随你!” 璀璨的夜空下,彼岸负手前行,脊背挺得笔直,她与锥冰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看好过,如今分了手,怎的个个都要去杀锥冰?彼岸有些无奈,走了两步看见前方立着一袭蓝色古袍的阿直,直觉就想绕着走,却是瞧着他那双温柔凝视的眼眸,硬着头皮上前,主动问道: “什么事?” “你们分手了?” 阿直转身,跟着错身而过的彼岸一起走,额头系着的宝蓝色发带飘飘,褐色的发丝落在眼睑之上,侧头看着身边的彼岸,听她轻嗯一声,才是柔柔叹了口气,道: “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笑苍穹就是锥冰!” 什么意思?阿直早就知道笑苍穹就是锥冰?彼岸侧头,看着身边与她一同步行的阿直,静静的一言不发,等待阿直的解释。 于是阿直抿唇,温柔的笑笑,解释道:“茶雅在游戏中与他见过一面,尔后为了他与我分手,我自然知道锥冰就是笑苍穹。之所以不说,只是怕你纠结着伤了自己,彼岸,他是异能尊者,可能还在尊者位份之上,这许多时日,他如何待你,我都看在眼里。你怕还是不明白一件事,一个尊者之上的异能者,够资格做星域首脑了,锥星与地球,可是在相邻的星域啊。” 锥星与地球…在相邻的星域???彼岸地理学得不太好,一个星域那么大,怎么可能每个星域的地理位置都记得住啊?不过如果锥冰是前世的叛军首领,那么是星域首脑也是应该的。因为他会在首脑会议上走火入魔,然后大开杀戒,继而开炮轰掉自己在地球c区星城的家。 此时想想,彼岸觉得锥冰这个人真的很恐怖,她还记得笑苍穹,也就是锥冰在副本里抱着她,说要慢慢整死太阳系兵界那些人的狠戾,也记得他抱着她坐在莲花飞行器上,不让她下线的独裁,这完全就是两个版本的人,竟然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竟然是自己前世对于爱情最美好最憧憬的那个高帅富…… 她家那颗炮弹是因为茶雅抛弃了他而为了报复茶雅轰的吗?可是如此杀了茶雅不是更能泄愤一些?轰炸她的家,为什么呢? 后来姐夫被抓怕也不是偶然的,姐夫是被锥冰折磨的吧?当时姐夫背着茶雅去自杀的时候,在天空高喊是两个人你错了的时候,锥冰是怎么想的呢?锥冰那么爱茶雅,茶雅后来死了,他为什么还要执着的抓住老爷子逼问一个女人的下落?是锥冰抓的老爷子吗? 锥冰是叛军首领,为什么还要顶着机甲走私贩的头衔行走在星际之中?她后来冲上叛军主舰,锥冰抱着她哭,锥冰的身后立着的那个拿了他链子的人究竟是谁? 锥冰说在见面会上因为对自己有了兴趣,所以才进入游戏接近茶雅,他那么天然,下了决心与谁在一起,定然是全力以赴的去爱的,前世他对茶雅那么好,被茶雅抛弃的时候,也会像现在这般胡搅蛮缠吗? 千世在这中间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撮合茶雅与青书,就是为了让锥冰伤心的走火入魔吗?锥冰走火入魔,对千世有什么好处?千世与锥冰可是朋友啊,锥冰对朋友那么好,上辈子自己也没有要求锥冰不能走私机甲,千世如果向锥冰求助,锥冰肯定会卖机甲给千世的。 姐夫被放回地球,背着茶雅自杀,阿直死亡,神翟加入叛军,千世统筹京星反攻帝星,这些事情都是在叛军突起第五年发生,其中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自己呢?自己在前世他们这些叛军中间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彼岸有些闹不清这其中的错综,总觉得其实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也可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复杂。毕竟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锥冰已经不是叛军首领,异能进阶早就结束了,那颗该发射的炮弹也没有发射,所以自己不应该纠结前世的点点滴滴,现在应该往前看。 往前看就是她和锥冰已经分手了,把锥冰安全送到太阳系,然后再继续与千世斗! 于是彼岸点头,扫了眼身边一直陪伴前行的阿直,负手向前,静声道:“不管锥冰是什么,反正现在已经分手了,任务照常进行,除了我和他的关系,一切不会有任何改变。” 身边的阿直失笑,仿佛觉得彼岸很天真,侧头看着彼岸温柔的目光似乎能滴出水来,柔柔的提醒道:“你以为一个星域首脑,被女人伤心了,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随意动动手指头,都是大地震啊彼岸!” 彼岸怔了一下,有些麻烦的蹙紧眉头,想了半天,觉得锥冰现在一切都还正常啊。她与锥冰不是第一次分手,锥冰气得跺脚的时候都有,还别说动手指头,也没见发生什么大地震。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月华芝”的粉红票票。 195 夜明珠 “这段时日,我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异能调查那日我们抢微婠时被人设计的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阿直侧头,与彼岸一同前行,褐色的发丝落在眼睑之上,温柔的眉目中透着一抹浓浓的担忧,那是真真切切的将彼岸当成了同生共死的那一个人,因为同生共死,所以倾尽全力的为她扫清前路一切障碍。 彼岸默默前行,厚重的黑色军靴踩着月光,触地无声,她的视线一直远眺,安静的姿态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话题为什么突然从锥冰的身上跳去了那个玲珑局里。 她不说话,便是摆明了姿态倾听,于是只听阿直温柔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道“那日暗杀锥冰的是千世,而锥冰其实是知道这场暗杀的。” 因为锥冰知道这场暗杀,所以故意跑到彼岸的大腿上睡觉,锥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神翟早点换人去抢微婠,他要将彼岸留在身边保护他,避免了彼岸去抢人而发生什么危险。 “我早就知道那日的情形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果然是被设了局的。”彼岸依旧负手前行,对于阿直的揭秘并没有任何意外,如刀一般的细眉微挑起,继续巡逻。 身侧,阿直摇头,有风吹来,脑后宝蓝色的发带随风飘舞,他柔柔的嗓音响起,带着担忧,道:“不止不简单,还是相当的复杂,据我探知的消息分析,神翟一直都知道萨孤烟与千劫是无辜的,且,神翟早就知道千世要暗杀锥冰的消息。” 神翟故作不知的控兵不动,直至彼岸去抢微婠前半个小时,临门一脚才告知彼岸这件事,他的居心何在?神翟是笃定了彼岸会为了抢微婠而拒绝保护锥冰。 这仅仅只是为了让锥冰尝试被彼岸抛弃的滋味吗???神翟心思诡秘,究竟为什么要下这么一步棋? 脑子有些抽疼的彼岸。(.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只觉得自己就像站在一大把乱麻里,到处都是线索,到处都理不出个头绪来。她眉头一蹙,目光自前方拉回来,转头,看着身侧同行的阿直,干脆的问道: “阿直,你说这么多,结论是什么?” “结论就是位份在尊者以上的锥冰,可以成神。也可以化魔”阿直重重的叹了口气,温柔的目光穿过月光,饱含了生死相随的情绪。柔声道:“端看你怎么选。” 什么?彼岸疑惑,觉得阿直有些神神叨叨的,锥冰成神化魔,她如何选?她又不能帮锥冰去修炼,再说锥冰现在异能进阶都结束了。也不会走火入魔了,一切,干她个屁事?!! 月光照在彼岸很不以为然的脸上,阿直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用着温柔的目光看着彼岸。眼神中透着担忧。 很快她与阿直一起便将别墅北面巡逻完毕,行至西门,却是瞧见锥冰立在西边大门口。穿着白色银花衬衫,配黑色休闲西裤,戴着幅黑框眼镜儿,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身闲适的与晨城说话。 晨城今日还是黑色西服。系着领带,瘦高的个字。一脸客气热情的笑,他的身周站立着好几个人,看到彼岸负手巡逻过来,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她懒得搭理这些人,负手,扫了眼跟在锥冰身边贴身保护的镇恶,狠瞪了眼镇恶,表示对他的那张婆婆嘴有着强烈的不满。镇恶咧嘴,笑了一下,丝毫不为自己泄露了这个八卦消息给哲、阿直、佑鸣等人感到不好意思。 好吧,其实她也说过上辈子镇恶看上隔壁一姑娘,要她帮着写情书的事,那就算扯平了!彼岸斜了他一眼,继续负手,打算前行巡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们这边的意思呢,是先把贵重的东西运上太阳系兵界的船,希望boss能配合,也请尽快登船!” 晨城一脸的笑意,明明锥冰就在咫尺,声音却有些大,好似故意在炫耀什么似的。彼岸被提了个醒,是得开始做准备了。于是侧头,挑眉,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锥冰,十分自然的吩咐道: “收拾东西,搬东西上船!” 她地球兵界的船估计再有几个小时就进了警戒光段。锥冰的东西应该不多,来的时候也没见带什么,除了茶雅的游戏仓外,还有她的游戏仓。这么奢华的别墅不知道是要卖掉还是继续留着,那他书房里那些书怎么办? 她那让锥冰搬东西上地球兵船的态度十分自然,自然的仿佛锥冰不上她地球兵界的船才是不自然! 闻言,一身闲适的锥冰浑身一震,点头,精壮的身躯就那样立在晨城的面前,十分严肃和认真的看着彼岸与阿直走远,沉声对晨城说道:“此事再议,本座还有事!” 语毕,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身闲适的转身,带着镇恶进入西门,直接穿进别墅,开始吩咐黑西服秘书们收拾文件与衣物。只等彼岸巡逻完毕,才是不请自来的钻进了她的房间。 夜明珠流转的华光中,彼岸坐在柔软舒适的宽大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手中捧着监控总机,撩起眼皮看了眼锥冰,复垂目,依旧看着监控,懒得搭理他。 锥冰长腿抬起,几步便来到沙发边上,主动坐到沙发上陪着她一起看监控,见她没赶人的意思,于是伸手,自然的揽着她的腰,低头,凉薄的唇贴着她的额际,轻声道: “宝,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彼岸漫不经心的轻应一声,奇怪的斜了他一眼,嗤道:“收拾好了就好了,跟我汇报做什么?” 锥冰勾唇一笑,英俊的脸上架着那副黑框眼镜儿,双眸漆黑如墨,精壮的身体坐得又离彼岸近了一些,搁在她腰上的手略紧了紧,唇贴得离彼岸的耳际近了几许,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是长官,不跟你汇报,跟谁汇报?宝,我们难得来京星一趟,以后再来,也不知道多少年之后了,你想带些什么上船?我给你收拾。” 她看着手中的监控,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一遍一遍查阅着这栋别墅的各个角落,听闻锥冰的话,目光下意识的扫了眼墙上的夜明珠,复而低头继续看手中的监控,想起刚来这栋别墅的时候,就想着要给茶雅带一颗夜明珠回去,颇有些心不在焉的静静道: “夜明珠!” “好,夜明珠,我去给我的宝挖夜明珠!” 锥冰英俊的笑笑,伸手,提了提彼岸的腰,又在彼岸的腰上摸了几把,抽出她机甲剑套里的袖里剑,起身就去挖嵌在墙上的夜明珠。 彼岸一边看着监控,一边用眼角余光扫向正在挖墙上夜明珠的锥冰,丝毫没觉得任何不妥,想起他书房里的书,于是蹙眉问道: “锥冰,你那满书房的古书怎么办?” “不要了。” 锥冰挖了墙上最大的一颗夜明珠下来,拿在手上,走回沙发,坐在彼岸的身边,又是揽着她的腰,骨节分明的手指转着那颗流光溢彩的珠子,低头,微凉的唇贴近她的脸颊,问道: “宝,这么大,好不好?” “嗯,还行” 彼岸觉得凑合,把手中的监控放到锥冰手中,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接过锥冰手中约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凑近看了一眼,觉得有些被流光晃得眼花,还不等眯眼,锥冰的大手就罩在她的眼睛上,心疼道: “这种刺眼的东西也是能这么看的?傻宝。” 他的态度依旧亲昵,一只大手罩在她的眼睛上,一只大手揽在她的腰上,不及反应,锥冰微凉的唇已经绵密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片刻,印在了她的唇上,湿滑冰凉的舌,又窜进了她的口中。 此时,彼岸才开始觉得这些言行有什么不对,对于一对已经分了手的男女来说,不应该有舌吻的行为吧?于是晃着头,推出锥冰的舌,意图甩开锥冰罩在她眼睛上的手,扬声道: “喂,我们不是分手了嘛,你必须和我保持距离。” “谁说我们分手了?我没同意!” 锥冰微凉的唇又压下来,一手罩着彼岸的眼睛,一手箍着她的腰,狠狠的亲了她的唇一下,大孩子般揉了彼岸左边胸部几把,不等她发火,又是问道: “宝最喜欢哪本古书?我们带回地球去,好不好?” 什么?彼岸被锥冰跳脱的思维绕得有些懵,眼睛还被罩着,腰还被箍着,整个身子都失去了重心的歪在锥冰精壮的胸膛上,却是相当认真的想了想,道: “那关于华夏历史的书,全带走!” “好,听宝的,把关于华夏历史的书,都带走!” 锥冰立即松开彼岸,起身去书房找书,留下脑子还有些懵的彼岸,感觉锥冰就跟一阵人来自疯一样,唰一下跑过来,然后唰一下又跑走了,不知道搞什么鬼!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雪纺娃娃”“奇迹一生123”的粉红票票。 196 理由 地球兵界的船很快进入京星的警戒光段,众人都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首先是地球兵,可以趁这个机会登船回地球,也可以选择继续游历京星,但是游历在京星的地球兵可以被京星的兵界借兵。 这是老爷子与京星的兵界达成的协议,但凡被彼岸统到京星去的兵,都可以借给京星的兵界,只要他们自己愿意被借! 然而以京星现在的局势,微婠摆明了要重整京星古武界,京星兵界本来就是很弱,对上地头蛇一般的微婠,也发展不了多大,再被锥冰和地球兵界老爷子一个金元一个大棒的调和,倒也不跟微婠争这个势。 所以游历在京星的大部分地球兵觉得无事可做,彼岸又跟一根旗杆似的处处高调惹人注意,于是地球兵干脆卷了帐篷搭免费的船,跟着彼岸准备回到家乡去算了。 老爷子也怕是早有预料回来的兵会很多,于是派了一艘亿人兵船来接锥冰,这无形之中,兵力便比太阳系兵界来的兵力大了好多,雄赳赳气昂昂的,别提多得瑟了。 漫山遍野的地球兵开始撤退回乡,彼岸与自己的小队却是更加的忙碌,众人负责统计回乡名单,贴身保护锥冰,还得去把剩下没踢完的馆给踢掉,忙得那是脚不点地,彼岸一天到晚签字都能签得手软,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写过那么多的字啊。 光线明亮的小偏厅中,彼岸背着黑色军刀,一身黑色机甲精兵防弹服,戴着黑色鸭舌帽,扎着马尾,一边翻阅手中的一大叠光脑文件,一边嚼着白瓷碗里的面。边上坐着同样在吃面看文件的所有队友。 她正待与坐在身边的阿直说说关于锥冰与她的房间安排一定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的时候,偏厅大门口徐徐走进一名身形修长的俊美男人。 俊美无双的男人依旧一袭黑色窄袖锦袍,右肩一排排锐利的机甲小刀,显出一股霸气凌然之感。彼岸吸了吸鼻子,闻着他带进来的一股浓郁血腥味,自黑色鸭舌帽檐下缓缓抬起清澈的双眸,筷子上还挑着几根白色的面条,挑眉问道: “得手了?” 神翟淡淡笑了一下,也不说话,将一个黑布包起来的包裹放在圆形的餐桌上。修长的手指打开包裹上的结,露出萨孤烟那死不瞑目的苍白面容,眼睛直愣愣的。透着一丝不敢置信。 “靠,妈的,可真够恶心的!” 彼岸嫌弃的看了萨孤烟的脸一眼,转了下桌面,把萨孤的眼睛对准正在吃面的阿直。自己则漫不经心的夹着面就往嘴里送。阿直正在嚼面,愣了一下,温柔的眨了眨眼睛,伸出柔弱的手指,把桌面一转,萨孤烟死人头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就对上了身边的安胖子。 安胖子立时“呕。呕”几声,干呕些口水进自己的面碗,然后继续吃他面。一脸猥琐的笑,又是扫了一圈儿坐在桌子边一脸受不了他的众人,得意洋洋的贱贱道: “跟我比恶心,谁敢跟我比?” “你天下第一!”彼岸冷讽了安胖子一句,起身。端着面碗,用筷子指了指来送人头的神翟。令道:“出去说!” 跟这群人在一起,是没法好好谈事的,特别是只要有安胖子在,整个严肃的事件都能变成娱乐事件! 她英姿飒飒的端着面,一边吃面一边潇洒出门,在偏厅外的廊上站定,军靴踩在厚地毯上,刚驻足,就听神翟在背后清清淡淡的问道:“听说你和锥冰分手了?” “嗯”她轻应,转身,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纤细柔韧的手指指尖还端着白瓷碗,一边拿筷子卷着白色的面条,一边垂目,心不在焉的静声道:“说正事!” 神翟身形修长的靠在门边,看着站在对面身体挺得笔直的彼岸,她还在吃面,用的是锥冰厨房的食材,随性的很。(.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他所统的那支小队虽然也可以自由进入厨房,但从没有像她这般如同在用着自家的东西,那般肆意挥霍着锥冰的食材,不仅仅自己吃,还给队友也吃。 好像她和锥冰的关系真的很复杂,就算没有了男女朋友的交往关系,她对锥冰也是同之前一个态度。于是神翟那双狭长而好看的眼眸透着一抹疑惑,又是问了一边:“彼岸,你确定你们真的分手了?” “确定,你说正事吗?”彼岸撩起眼皮,端碗吃面,有些不耐烦总是被追问,相当的肯定的回答。她已经单方面的跟锥冰分手了,虽然锥冰没有同意,但是她的通知到位,就要按她所说的执行! “千劫失了京星,可能会派人潜伏进来,他的策略会有个适当的调整,杀千世或者修复与锥冰的关系。锥冰现在与千世的关系很差,他们两原本是朋友,太阳系兵界的意思是,为了千世开罪锥冰,似乎不值得。” “意思就是,千世即将成为孤家寡人一个?”彼岸嚼着面条,微微眯起清澈的双目,开始细细思索当今局势,千世被她打下去了,那么现在只剩下了太阳系兵界和千劫,太阳系兵界大批量购买机甲,是打算反叛吗?以什么理由反叛呢? “不一定,千世还有自己的母族,他的母族在帝星势力很大,千劫也不过是掌握了帝星皇宫的武力,帝星及帝星的所有辅星局势不明。” 神翟修长的黑色身子靠在门边,狭长而好看的双眸一直看着彼岸挺直了脊背站在自己面前吃面,他的声音很清淡,根本听不出他的话里有着丝毫的个人情绪,也猜不出他对这些话抱有什么立场。总之是一个相当诡秘的人。 彼岸把手里的面吃完,开始喝汤,一边喝一边细细思索。前世,千世是统和了京星的古武界再配合叛军反攻帝星,因为千劫只掌握到帝星皇宫的武力,所以千世可以反攻的很容易。 但是现在情况变了,千世失去了京星的古武界,必然会将重心移往帝星母族,千世估计不太可能被太阳系兵界抛弃,因为还有利用价值,千劫如果要拉拢锥冰,派人来潜伏是肯定的。 其实千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一定是真心的想要拉拢锥冰,因为锥冰现在与千世的关系闹得很差,所以合纵连横,千劫怕是想借锥冰造势!只要在外界造成一个与星际十大富豪,锥星大boss交好的印象,帝星那些见风使舵的上流社会便会投靠千劫! 届时,千劫千世的内斗武力值扩大化,再牵扯出这个星球那个星球,这个势力那个势力,加上一个佑鸣及佑鸣身后的母族…彼岸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心下突然意识到,妈的,这是星际大混战的前兆啊! 那么她现在的任务很重,不仅仅要盯着千世,还得防着千劫的人来潜伏,另外把佑鸣也得算在保护名单内,免得他被弄死了! 一时间彼岸觉得自己时间很赶,忙抬碗喝干里面的汤,又是潇洒的用手臂上的衣服抹了把嘴,赶紧往偏厅里面大步的走,完全把靠在门边的神翟当摆设,却是在即将错身而过时,被神翟伸手挡住,她刚蹙眉侧头看他,神翟才是淡淡勾起一抹似能颠倒众生的笑,清清淡淡的问道: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把千世与锥冰在绿玉休闲会所见面的事告诉你?” 闻言,彼岸才像是突然想起还有这么回事,驻足,侧头,清澈的目光自鸭舌帽檐底下缓缓抬起,看着高出自己很多的神翟,手指中拿着碗和筷子,拧眉想了下,静静的问道: “有必要吗?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理由。” 她不曾信任过神翟,所以神翟别有用心的将千世与锥冰会面的消息告诉她,她也不会感到受伤,她不觉得受伤的事,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所以她不去纠结,而且她现在很忙,不管神翟因为什么理由,只要不影响到她要做的事,随意! 神翟一言不发,狭长而好看的双眸专注的看了彼岸好一会儿。于是彼岸渐渐不耐烦,抬起黑色军靴,起步,走入偏厅,进入小厨房洗碗。 因为她一向不怎么喜欢吃营养素,尽管忙得再脚不点地,也会逮空进厨房下碗面炒个蛋炒饭什么的,锥冰心疼她总是跑来跑去的,就给她和她的队友专门弄了个小厨房与小偏厅,方便他们在里面开会和做东西吃。 说是偏厅,里面却是什么都有,沙发、悬浮电视机、餐桌、茶几等等,布置的相当舒适,神翟的小队,根本就没有这个级别的待遇。 其实他们两个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已经分手了,锥冰对彼岸还是一样的好,彼岸对锥冰的安全还是一样的上心。她很自然的就那样把锥冰的东西拖上了地球兵船,没有同神翟商量,也没有同太阳系兵界任何一个人商量,仿若锥冰的东西不上她地球兵界的船,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小厨房水槽边已经站了一个人,白色的汉服劲装,黑色长发扎成马尾,马尾上方插了两根银白色的簪子,身材显得异常的孱弱,却又透着莫名庞大的强者气息,给人一种诡异的扭曲感。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197 保重 “微婠”彼岸唤了她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尔后走上去,站在水槽边洗碗,与微婠一黑一白,恍若两个女无常那般。 微婠侧头,看着彼岸天真的一笑,又是低头,明明她的碗已经洗好了,却还不愿意把手从水槽里拿出来,仿若玩乐一般,烂漫道:“我本来想亲自杀了二叔的,没想到神翟哥哥会帮这个忙。” “嗯,死都死了,谁杀的无所谓”彼岸低头,心不在焉的静静应声,一边洗碗一边看着微婠的手指在水里玩,提醒道:“别把衣服弄湿了。” “哦,师姐,我知道了”微婠乖乖的把手指从水槽里拿出来,捡了块抹布擦干净手,然后递给彼岸,歪头,美丽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扭曲感,天真的问道:“师姐,你和锥冰分手了,不难过吗?” “难过?为什么?”彼岸侧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比她小,但是似乎比她还要懂很多男女之事的微婠,有些奇怪的问道:“日子不是一样还在过吗?” 微婠美丽的一笑,特别的天真与烂漫,却又是透着令人别扭的扭曲感,拍了拍手,快乐道:“对啊,师姐还是以前的师姐,如果哪一天师姐难过了,我就去替师姐杀了那个让你难过的人,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愤!” 男人和女人想的东西都不一样,男人有时候更看重形式,而女人看重的是感觉,就像是对待彼岸与锥冰分手这件事,哲、佑鸣、阿直以及镇恶,看重的是分手这件事本身对彼岸造成的伤害,可微婠却只看彼岸的心是否受到伤害。 对微婠来说,一切形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那一直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师姐是否内心会受到伤害。其余分手不分手,在一起不在一起,对她来说无所谓。 而其实刚决定要分手的那一小会儿,彼岸是觉得委屈,心情不好来着,想起上辈子的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上辈子的事,始作俑者是锥冰吗? 显然不是啊,如果锥冰没有被茶雅抛弃,锥冰就不会走火入魔。(.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如果千世没有千方百计的促使茶雅与青书在一起。茶雅就不会抛弃情窦初开的锥冰。如果锥冰不是在大型空间站的《诸神》网游见面会上对自己情窦初开,就不会跑到游戏里与茶雅相识。 这纠结来纠结去的,自己竟才是始作俑者…… 自然。自己犯下的错误,她愿意承担责任。可是,上辈子死了那么多人,她伤过的心怎么办?是,那些人在这辈子都还是好好的活着。该发生的悲剧都还没有来得及发生,可是,她就能忘记那些悲伤吗? 人类的记忆刻在脑子里,悲伤便存在于心底。午夜梦回,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会被噩梦惊醒。这让她怎么办?她是否可以学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棒子敲了头,然后失忆??!!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若说她对锥冰有多么多么的恨,那完全是扯蛋。她对锥冰的感情,等同于父母与茶雅。她希望锥冰过得好,希望锥冰开心快乐,如果有得选择。她不想教锥冰伤心。 或者可以这么说吧,如果不是因为她对锥冰产生了亲情。光凭锥冰就是笑苍穹这事,今儿就不是分手那么简单了,而是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正是因为她对锥冰有感情,不愿意和锥冰来个你死我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锥冰分手! 虽然与锥冰在一起,彼岸是一直想要分手的。然而,就是只蚊子,在身边长年累月的嗡嗡叫着,突然有一天不叫了,也会有些不习惯的吧。彼岸做出与锥冰分手的决定,她心里也难受。但是时间一拉长,锥冰还是那个锥冰,他对她还是那么关心,她又觉得心情没那么不好了。 在感情方面,永远拎不清的彼岸擦完手,一边擦干净水槽,一边又觉得自己其实真的很幸福,现在除了因为没有武器锻造所以一直在房里睡觉的芜婳,以及猥琐得彼岸都不想和他说话的安胖子外,她的每个队友都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自己的关心,让她觉得生活在有队友包围的日子里,真好! 其实她一心的想要来京星赴死,没有想过会在京星收获到自己的队友,更没想到会将京星掀成这个模样,来时一个人,走的时候居然带了上亿的地球土著兵,多少让她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叹。 明亮的光线下,彼岸站在水槽边,一袭的地球机甲精兵防弹服,身姿挺得笔直,宛若一根旗帜般。她伸手,自自己的机甲剑套中拿出一个铜盘子,不及她的巴掌大小,上面用华夏古体字,镌刻了一个苍劲有礼的“盟”字。 她将这块牌子递给微婠,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送你,我未来姐夫给我的,放我这里一直没用上,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据说可以在京星的古武界得到几分面子,估计来头挺大。” 闻言,微婠低头,眨了眨眼,看着彼岸递到鼻尖下的铜牌子,有些惊诧,脱口轻轻喊了声:“盟主令?!” 尔后,微婠抬起那张苍白而羸弱的小脸,看着彼岸,摇头,双手将彼岸递出来的手推回去,慎重道:“这是星际古武界的盟主令,得见此令,犹见盟主,来头确实很大,我要不得,师姐,你是要去做大事的人,今后肯定能用得上,我不能要。” 去…青书原来是星际古武界的盟主! 黑色的鸭舌帽檐下,彼岸缓缓挑高一边如刀的细眉,咧嘴笑,态度强硬的将手中的铜牌子塞进微婠的手中,道:“拿着吧,我无意往你们古武界发展,对我真没用!” 随即,转身大步跑远,用无声的姿态告诉微婠,这铜牌子她要也的要,不要也得要!! 当今星际中,不止京星一颗星球上存在古武者,整个广阔无垠的星际,每颗星球,都有古武者的足迹。京星只不过比任何一颗星球的古武者多而已。 而所谓盟主,就是众星球的古武界领导人推选出来的总领袖,盟主令,大略就是总领袖的面子象征吧。如果不卖盟主令面子,就等于不卖盟主面子,而不卖盟主面子,这在古武界,属于邪派作风! 彼岸像是需要别人给她卖面子的人吗?显然她不需要,她就是说不听就打,打不赢就拼,拼不赢就死,想让她把盟主令拿出来跟人说,看xx的面子,这事儿就xxx办?!下辈子吧!!! 所以,这盟主令在她手上发挥的作用,就是一块废铜,还不若让它在微婠手中,说不定还能帮微婠在星际古武界发展发展。而且盟主如果真是青书的话,青书未来做了彼岸的姐夫,这盟主令,也就如同一条鱼上的鱼鳞,多余! 未来的路她依旧不知道怎么走,她依旧会觉得迷茫,但是有一个执着她是永远坚决的不会放弃的,就是打压叛军,谁冒头她就要打谁! 分别的时候,彼岸特意去见过师傅,师傅依旧和颜悦色、慈眉善目,却是交给她一堆绝世神功的秘籍,这让彼岸相当的愁苦,她本来就不爱看书,今后怕是要与书结下不解之缘了,那堆绝世神功秘籍太多了,整整上百本,她得看到何年何月啊? 锥冰的别墅群西面,分别停着两艘超小型太空船,一艘太阳系兵界的,一艘地球兵界的。超小型太空船呈圆盘形,比悬浮车略大十倍,周围都立着不少的人,锥冰站在中间,双手插入裤子口袋,身周跟了红色大熊一般的镇恶及一大群黑西服秘书。 他的身前立着一直不停游说他上太阳系兵界超小型太空船的晨城,他自己则一言不发,穿着白色银花衬衫配黑色休闲西裤,脸上带着黑框眼睛,神情严肃而认真,一身的闲适,恍若等待。 彼岸依旧一身是黑的地球机甲精兵防弹服,带着黑色鸭舌帽子,蹬着黑色军靴,背着黑色军刀,左边跟着哲,右边跟着阿直,后面跟着芜婳,再后面跟着佑鸣,站定在西面大门口,回头,脑后黑色马尾弯扬,如刀一般,冲门边立着的微婠挥手,爽朗的笑道: “要保重啊!” 一袭白色汉服劲装的微婠点头,苍白的脸上透着一抹坚定的追随,道:“师姐,你一直往前走就好,不要回头,我会跟上的!” 于是彼岸也不再矫情,转头大步向前。京星不属于她,这里的战场也不属于她,微婠要成长,这里是微婠的战场! 她走得的姿态潇洒,大步向前,马尾弯扬,毫不拖泥带水,路过锥冰的那群黑西服秘书,相当自然的招手,唤了声:“锥冰,上船!” 于是锥冰便勾唇,有着一抹如释重负,脚步移动,带着镇恶及身后一大群黑西服秘书,一身闲适的跟着彼岸一群人上了地球兵界的超小型太空船,留下太阳系兵界那群人,兀自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两人不是分手了吗?锥冰上哪艘船,怎么事先都没通知一声??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月华芝”的平安符打赏,谢谢“向皮娃娃”的粉红票票。 今天会有加更哟! 198 一生苦累 亿人船太大,是无法停在锥冰别墅范围内的,进港要办的手续很多,税钱以及杂七杂八的费用也很多,所以地球的亿人兵船也懒得进京星的港,直接停在了京星的警戒光段,每回拉地球兵进亿人兵船都是用的超小型船。(.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有着一抹大大咧咧的随意。 这样大大咧咧风格,也直接影响到了地球亿人兵船内的美观。虽然锥冰大boss并不对这艘地球亿人兵船抱有任何期望,可是让他睡宿舍…他还当真是第一次! 因为是拉兵的船,所以没有别墅、街道、商贩、店铺、人造阳光及星空等等。只有一栋一栋的双层宿舍,密密麻麻,水泥建造。每栋宿舍楼下,都是一个兵器库,每两栋宿舍区内都有一个小型的球场,每十栋宿舍会有一个大型的集训场。 进了地球亿人船,因为是要贴身保护锥冰,所以彼岸的宿舍安排在锥冰的隔壁,又因为锥冰的身份不简单,所以她勉强给锥冰放了一张席梦思双人床垫,真的是再奢华也没有了,大大咧咧的有着一股让人连气都生不起来的挫败感。 锥冰默然表示接受,彼岸也不好怎么主动替他准备更多的东西,虽然整栋宿舍都为锥冰空了出来,但锥冰何时吃过这样的苦?以前尚在隐形中时,坐船连别墅都要包独栋的,现在让他用公共浴室与厕所,吃饭都没食堂给他做,实在是有些委屈他了。 但地球机甲兵,哪个又不是过的这种日子?就连这次跟船来的最高执行官都是要跟其他的兵挤一栋宿舍,她自己的房间连是席梦思都没有,锥冰要搞特殊,不是遭人不待见吗? 彼岸有些烦恼,生怕锥冰有什么思想上的情绪。于是想了想,还是敲开锥冰的房门,打算给他做一些思想上的工作。(.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反正安全是第一,谁知道太阳系兵界的船里面有什么?也许会比地球兵界的船豪华上百倍,但届时把锥冰剥光吃了都没个准。 锥冰躺在床上看书,脸上没戴黑框眼镜,依旧白色银花衬衫,袖子挽高,配一条黑色休闲裤。见她推门进来,认真严肃的扫了她一眼。没理她! 宿舍很小,大约20平米,床头支了个木质的小几。放了一盏古旧的台灯,灯罩上还有几条缝,床的对面有一张木质的书桌及椅子,书桌上放了一台薄如蝉翼的光脑,光脑屏幕已经进入待机状态。显示锥冰看书已经看了很久。 彼岸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将椅子拉到锥冰的床边,坐下,然后看着锥冰,想想这个思想工作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做才好呢?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权当作为开场白:“锥冰啊,你肚子饿了吗?” “不饿。” 锥冰依旧躺在床上看古书,神情严肃而认真。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页一页的翻着纸质页面,仿佛一点也不为自己受到的待遇抱有什么情绪。于是彼岸看了他一会儿,放心的点头,起身道: “那我回去了。” 她转身就要走,锥冰却是跳起来就从后面抱着她。气得在她耳际低吼:“不准去,我心情不好。你必须在这里陪我!” 闻言,彼岸也不回去了,任凭锥冰抱着她,将她拖到床上一起躺着,想着要说些什么开导的话让锥冰的心情好起来,他却是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低声道: “宝,你在地球上的机甲兵营,也是每天都过着这种日子吗?” “啊,对啊,怎么了?” 彼岸自然反问,推了推,没能推开锥冰,只得让他压在身上,又是觉得对于已经分手了的两人,这姿态太亲密了,于是拧眉,不满道: “起来了,会被人误会的!” “误会就误会,你是我女朋友,以后是我老婆,我要做什么都可以。” 锥冰伸手,顺着彼岸的身体曲线去解她的机甲剑套,又是声音闷闷的,低声在她耳际呢喃道: “宝,我心疼你!你们地球兵界的待遇与星际任何一颗星球兵界比起来,都是最差的。” 这确实是实话,机甲兵营每天早上6点,会吹起床号,每个地球兵会按照正常作息起床、集合、站队、拉歌、训练、休息、训练、休息、娱乐。到了星际时间晚上9点,地球兵休息。 千遍一律,有着永恒不变的坚持! 而住宿条件是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机甲兵营里是除了通讯器,就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得自己亲自动手弄,洗衣服、挤公共澡堂、拉屎都要排队。但是这当真不算什么,彼岸不以为然的笑笑,权当与锥冰聊天,窝在锥冰身下,道: “你以为这是最差的吗?我打仗那会儿,几个月没有澡洗都是常事,有一年脑门儿上被炸得骨裂,伤没好就不能洗头,啧…那滋味儿你才不知道呢。” 锥冰一听,赶紧起身,捧着她的头细看,紧张而了然的问道:“这就是你经常头疼的原因?有没有请好的骨科医生看看?肯定没有,我去打通讯让他们派最好的骨科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了,头疼不是因为这个” 彼岸咯咯笑了起来,坐起身,拉下锥冰捧住她头的双手,与他一同坐在席梦思床上,无所谓又颇自豪道: “当兵的都是这样的了,命硬着呢,可能你这样的人没有办法理解我们的带兵理念,可是正是因为训练的刻苦,在未来战场上,我地球兵界才会勇猛无敌,无惧这些身外之物…当所有的星球都在控兵不出的时候,我地球兵界一定会一马当先,挡在叛军前行第一线。” 她笑得很璀璨,尽管她的皮肤宛如没有毛细孔,尽管她全身都透着一股无心的魅惑,尽管她穿着一身代表刚硬的地球机甲精兵防弹服。可是那样的笑容依旧让锥冰觉得不一样,她的笑容不需要任何衬托,只是因为她这样的笑,所以锥冰只为这样的笑觉得璀璨。 于是他坐在她的身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认真而严肃的问道:“这样苦,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守护啊!”彼岸歪头,看着锥冰,那眼睛里面宛如有着两只小小的月亮,很亮,道:“为了守护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所以我们吃苦受累。所以锥冰啊,忍一忍吧,到了太阳系,你就又可以回到自己那奢华无边的日子里去了。现在,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进了太阳系兵船,那边不知道有什么在等你,会被欺负的。”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在爱情方面永远拎不清,在她身上永远都得不到关于爱情的回应,可是不管是做她的朋友、亲人还是情人,却能诡异的感觉到幸福。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现象,她让人觉得,只要被她纳入保护伞下,她可能不会爱你,可是她绝对不会不管你。 能说她的这些行为是在不停释放错误暗号给锥冰,让锥冰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吗?彼岸的话说得很清楚,不止一次的强调,他们分手了,已经分手了,不管锥冰同意不同意,彼岸已经单方面的决定了分手。 在她这样一个固执的人心目中,她决定了要分手,就再也不会在感情上对锥冰负责,她现在为锥冰所做的,只是因为锥冰对她来说还有亲情,只是因为锥冰是她需要保护的人。如此而已…… 这姑娘,让锥冰气不起来,恨不起来,更加舍不得放手。他原本是想让她离不开他的,可是到头来,才发现离不开的是他自己,他不能没有彼岸,即便彼岸不需要他,他也一定要强自插入彼岸的生活。 锥冰抬起精壮的手臂,抱住彼岸小小的身子,看着被他解下来落在床上的黑色机甲剑套,娓娓叹了口气,英俊的脸上一片心疼,闭目道: “宝,你过得太苦,如果没有我你怎么办,你会过得更苦,我是你一生苦累中唯一的甜啊。” 不知道为什么,彼岸觉得锥冰说这句话,让她心中骤然升起一抹脆弱感来,她两辈子都是横冲直撞,从来都是大步向前,永不回头,刚硬无双,从来也都没想过苦不苦累不累,猛然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说他是她一生苦累中唯一的甜,总有那么种让她想哭的感觉。 “说什么甜不甜的?肉麻不肉麻啊?锥冰,我们都分手了,以后别给我说这些。” 彼岸低头,咽下心酸,斥声,倔强着要下床离开。锥冰却是不让,精壮的手臂依旧抱着她再次强调: “分手是你说的,我没同意,等我把爸爸妈妈从太阳系兵界手中弄出来了我们就结婚,你结婚了还是一样可以以杀止杀、以暴制暴,我不反对。” 她挣扎着,摇头,坚决执行自己单方面的决定,走出锥冰放了手的怀抱,捡起自己的机甲剑套,起身离去,再再次强调道:“不可能,锥冰,我已经和你分手了,不能和你结婚……!”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订阅了包包所有文文的亲爱的读者大人们呐,可以领取包包紫大神之光呐呐呐呐!!! 199 标杆 彼岸出门,锥冰坐在床上冷笑,捧书重新躺回去,实在是懒得再和她争,她到处跟别人说他们分手了,能改变什么结果?结果还不是一样会结婚,她不是一样会给他生孩子??所以他不和她争,免得再惹她生气,同他闹起来实在难得哄! 其实彼岸自己心里也烦,现在总是会有人来问她和锥冰的问题,她说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奈何那些人为什么总是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她?难道她表达的不够清楚?难道还要登电视台做个什么申明? 这次拉回地球的兵太多,可能有些史无前例,因为之前也没有人尝试过拿着一个特殊秘密任务面向整个星际统兵,大家一般接了特殊秘密任务,都只向相熟的地球机甲兵统兵。彼岸手笔太大,一统就统了上亿的兵,所以她虽然不是这艘船上的最高执行官,可是却是上亿地球兵的任务发放人。 意味着这艘船上只要愿意来保护锥冰的地球兵,都归她管。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之前没有过,之后不知道会不会有,因为她身为一个小小的地球机甲精兵,没有任何职务与权限,手中居然就带了上亿的地球兵,而且还有不少与她平级的机甲精兵以及比她高级的机甲师…果然很奇怪吧! 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却也没有多想,认真仔细的将所有的地球兵每天要做的事都给安排好。其实说白了,不管是前世只带几千个兵还是今生带了上亿的兵,都是要带,不带的话当兵的就会出事。 彼岸带兵也没有什么特长。地球上一个机甲兵营约2万机甲兵,她就把这1亿机甲兵分成5000个机甲兵营,尔后分师、团、营、连、排、班一缕缕在上船之前就给理顺。哪个机甲兵营先上船,哪个后上船。都给编了号。调皮的刺头就暴力镇压,打到服气为止,如此,倒也中规中矩、稳稳当当的上了船。 上船之后就开始按照兵营的作息正常进行操练、娱乐、休假…其实在亿人船里休假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除了躺在宿舍里休息,就是八卦! 这次统来的兵也有女的,但是很少,所以大家也八卦不了什么,就只能拿每天像根旗帜一样拉风的彼岸八卦,于是她与锥冰那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被人传了无数个版本,终于传到了最高执行官来找她谈话的地步! 最高执行官不是别人,正是她在地球机甲兵营的白脸皮教官。白脸皮教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站在操场上,指着负手挺立的彼岸鼻子就骂: “你自己说现在要怎么办?你自己说,你个不省心的东西,肚子都被玩大了,还被人给甩了。你丢人不丢人,丢人不丢人???想气死老子是吧?” 啊?彼岸负手挺立在小操场上,背着锐利的黑色机甲军刀一脸迷蒙,她什么时候肚子被玩大了?而且是她甩锥冰的,不是锥冰甩她的好不好!于是张嘴想要解释,白脸皮教官却是暴躁的双手叉腰。一身是黑的吼道: “上面的意思是,孩子是无辜的,先生下来再说。特意给你开了一份准生证,并保留你的兵籍!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尔后白脸皮教官火大的抬头,看着锥冰位于二楼的宿舍,一身暴躁的意有所指的吼道:“妈的,老子带出来的兵那么好。眼瞎啊?!” 因为是机甲兵,所以一般谈个恋爱啊。结个婚啊,生个小孩啊什么的,都要跟兵界报告一下的,程序是要走,但是也不一定是死的。比如有些机甲兵外出游历,跟当地某姑娘就发生了感情,然后如果把那姑娘的肚子搞大了,那姑娘没来找就算了,如果来找到兵界,就要做严肃处理。 同等,机甲女兵出去游历,如果跟某男人没结婚就搞大了肚子,孩子若是生在外面什么的就算了,如果是带回了兵界,兵界也是要管的。严重影响风化的话,要退兵籍,回去生完孩子再回兵界服兵役。 这误会可就有些大了,她没大肚子给她开了张准生证明,到时候生不出孩子,岂不是要落得个欺骗兵界的下场? 彼岸觉得自己应该要解释清楚,却是还不等张口,远处两栋宿舍楼之间,安胖子身穿邋遢至极的暗绿色机甲兵丛林迷彩服,一头乱发,猥琐的脸上挂着鲜有的急色,匆匆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挥舞着双手,大喊道: “彼岸,帝星带异能者冲进来抢人了!快!!!” 什么?帝星带异能者冲进来抢人??敢抢她眼皮子底下的人???彼岸立时就怒了,也忘了要跟教官解释她没大肚子一事,暴跳而起,对教官跺脚,敬了个标准的礼,扬声喝道: “教官,我去守护锥冰!!!” 言毕,立时抬起纤细柔韧的左手手指,“唰”一声,抽出背上的黑色机甲军刀,跟着安胖子就跑。沿途,看着他两如此气势汹汹的机甲兵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是纷纷被带动,拿出各自的机甲兵器就跟着两人冲。 帝星确实是带异能者来抢人,却不是冲进地球兵船的,而是走正常的探亲程序,开着几辆小型太空船被放行的。兵界的船不是商用民用的船,自然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开着小型太空船飞进来。 而探亲也不是在探锥冰的亲,而是探佑鸣的亲,因为此次来的,居然是佑鸣的母妃,一个长得用国色天香四字形容也不为过的超大美女。 超大美女穿着好美的华夏古袍,拖曳着明黄色泽的长裙摆,裙子上绣了好多只名叫凤凰的鸟,头发上挽了个高贵端庄的仙女发髻,发髻上插了好多根镶嵌着宝石的簪子,国色天香的站在那里,即便不说话,也给人一种雍容的仪度。 而她的四周,立着不少异能者,各个皆是高阶,身穿红色长袍,理着短发,看那释放出的异能者威压,怕都是在a级异能创造者级别的。 彼岸赶到的时候,正好瞧见一头绿发绿t恤垮裤的佑鸣像只小鸡一样在两个红袍异能创造者手上挣扎着,拼命叫着不回去不回去一类。 她左手提刀,右手握剑,侧头,狠狠瞪了眼一脸猥琐淫荡笑意的安胖子,为他不把话说清楚而恼怒。当时安胖子跑得那么急,她还以为要打仗了! “你就是彼岸?” 见着彼岸过来,佑鸣的母妃雍容华贵的端平双手,长长的大袖子垂落,侧头,显得特别的仪态万千。看着彼岸那眼神,有着相当明显的嫌弃与厌恶,目光几乎完全斜着,雍容道: “本宫的儿子,本宫今天要带走!你来了,就知会你一声,免得说本宫不给你地球兵界面子。” 哇,好大的架子啊!彼岸冷笑一声,抬起左手,将军刀插回背后,右手袖里剑挽了个剑花,插回腰腹,身子绷直,双手负立,目光澄净的看着佑鸣,一字一字的问道: “你想不想回去?” “不想,我死都不会回去,她不是我母妃,我活了16年,见她也不过两三次,我不走,姐,你让我走,我就死!” 佑鸣如同一只小鸡仔般,拼命在两个红衣袍子异能创造者手中挣扎,疯狂的大吼大叫,眼睛因为用力都充斥着一股血丝。他不想回去,他现在觉得很快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活得干净而纯粹,不想再回去做棋子被摆弄。 于是彼岸点头,踩着黑色军靴,一步一步往佑鸣而去,身体绷直了如同一面黑色的旗帜,长长的黑色马尾弯扬如刀,鸭舌帽下目光静静看着佑鸣那雍容华贵的母妃,一字一字道: “他不想走,谁都带不走。” 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的佑鸣母妃闻言,一脸冷凝,看着彼岸,红唇抿得死死的,尔后也是冷笑一声,道:“你不配和本宫说这样的话!本宫要带自己的儿子走,你拦不住!” 随着她的话音,周围红色古袍的异能创造者皆向彼岸围拢,成了一个圆形,包围着彼岸纤细柔韧的黑色小身子,也阻挡了彼岸朝着佑鸣而去的脚步,那意味,威胁感十足。 彼岸脚步略停,尔后,依旧一步一步,负手往佑鸣走,清澈的目光穿过红袍异能创造的肩膀,看向佑鸣的母妃,冷哼一声,静静道:“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拦不拦得住!” 随着她的话音,那明晃晃的探照灯下,小小的操场上,数辆银色的小型太空船边,陆陆续续缓缓围拢无数身穿暗绿的丛林作战服,黑色防弹服,一身小型坚硬厚重机甲的地球兵。 一个一个,纷纷收起手持兵器,负手而立,呈现一个反包围的形势,将佑鸣的母妃所带来的一切,她自己、银色的小型太空船、红袍异能创造者,全都包围在里面。密密麻麻的,宛如蚂蚁潮朝着一块蛋糕缩紧距离。 这景象有些吓人,机甲兵本来就好战,地球机甲兵更是好战份子中的战斗机,而彼岸原本也是战斗机,但是她这台战斗机如今已经升级为战斗机上的旗帜,一举一动都是个标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芮冰”的粉红票票! 200 自私 众人将来龙去脉看得仔细,彼岸的姿态很明确,佑鸣不想走,若是强行从她手中抢人,她便战。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那么强行从地球兵手中强人,妄图以势压人,好战的地球兵看见了,管不管?比势是吧?有地球兵气势足?比人多是吧,有地球兵人多?? 这完全不是彼岸号召的,这次的兵也不是彼岸统的,但是大家就是自发的这样做了,反包围,以势压势,无人集合,如同大家自发的去踢京星武馆,也是无人集合! 佑鸣的母妃倒退一步,左右看了一眼,感觉彼岸有些在耍横,但是还当真不能和这些兵油子讲道理的,特别是耍横中的兵油子,完全无理智可言。若是一个闹起来,这些热血冲脑的兵油子可不会管她的身份不身份,影响不影响,先把人一刀宰了再说! 她明黄色宽袖一摆,袖子上绣的精致凤凰鸟晃了一下,转身,雍容喝道:“走!”,尔后上了小型太空船,连是正眼也没有瞧过佑鸣一眼。 彼岸眯眼,负手,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看着那个女人转身、上小型太空船,也没管身侧急速退却的红袍异能创造者包围圈。只等那几个小型太空船飞离,精致的脸上才是一脸冷凝,一言不发的低头,看着倒在地上哭的佑鸣,上前,抬脚踢了踢,冷声问道: “哭什么?就这点儿出息?!” “她看不见我,她看不见我,她从来都不会为了我而战,姐,佑鸣我…我要加入地球机甲兵!!!” 佑鸣哭着哭着,突然大吼,抱着彼岸的脚。生死都要加入地球机甲兵,彼岸有些头疼,抬脚轻轻一甩,就把佑鸣给踹开老远,转身洒脱离去。她又不负责征兵,跟她说有个屁用。 被佑鸣哭得有些心烦气躁的彼岸,决心重新回去去找教官解释自己肚子没被锥冰搞大的误会,却是走不到两步,就接到神翟的通讯,于是将黑色的拇指大小通讯器挂在耳廓上。静声吐字: “说!” “你的父母在太阳系兵船上,说是想见锥冰一面。” 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回荡在耳际。彼岸前进的脚步一顿,厚重的黑色军靴就那样踩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浑身从头冷到了脚。 严格来说,神翟现在已经不算是地球兵界的人,他也就不再登上地球兵界的船。但是神翟也没有登太阳系兵界的船,因为某些理由需要。他主动请缨,在京星滞留几日再独自乘船返回太阳系。 理由有很多,可是彼岸知道他真正的理由,是替微婠暗杀掉一些统和京星古武界的绊脚石。这个男人,太过诡秘无情,但就是因为这许多的无情中所透露出的那一丝情谊。便显得特别的珍贵。 神翟在京星,并不妨碍他将太阳系兵界的消息传达给彼岸。彼岸的父母原本在外星出差,后来她在京星横冲直撞。因为锥冰的关系太阳系兵界便将她的父母找了回来,并进行软禁。 这是一种很卑劣的行为,地球兵界一直在同太阳系兵界沟通,让他们放人,奈何锥冰对彼岸的态度愈发明朗化。太阳系兵界便愈发的拿着彼岸的父母不放。着实让地球兵界气闷! 她并不担心太阳系兵界会在肉体上折磨她的父母,毕竟是军属。若是折磨军属,会寒了太阳系兵界那些兵自己的心。她以为她死了,太阳系兵界就会放了她的父母,结果她没死,还越玩儿越大,太阳系兵界没有办法,只能搬出她的父母来拿捏她。 这哪里是她父母要见锥冰,这是逼着她把锥冰往太阳系兵船上送啊! 因为彼岸不言语,神翟的声音便继续自耳廓上的黑色通讯器传出来,清清淡淡道:“你与锥冰的传言实在是太难听了,你的父母也是想要见他一面的,其中固然有太阳系兵界的因素左右,但他们在这边被照顾得还算不错。(.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彼岸,锥冰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在太阳系兵船上吃不了苦,你应该知道!” 神翟的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告诉她,她的父母在目前为止怕是已经被太阳系兵界洗脑,心已经偏向了太阳系兵界。第二层意思是,锥冰就算去了太阳系兵船,凭借锥冰的手腕,也不可能被太阳系兵界轻易拿捏。 所以,神翟是在劝她将锥冰送去太阳系兵船?! 彼岸负手,垂目,站在兵来兵往的操场边上,尔后继续负手,一步一步踩着黑色军靴往前走。因为前世叛军突起前一年,她的父母就过世了,所以今生重生之后,她没有见过他们,也就从来都不敢主动发通讯给他们,而他们也怕是因为被软禁的关系,没有主动发过通讯给她。 如此,她便只当他们二老远离了她的生命,不想思念,不想回头,不想让他们拖累她赴死的脚步! 其实这样是不是真的很自私呢?彼岸不知道,对于家人,她永远是抛在脑后的,她永远都在冲锋,从来不曾思量过,他们为她受了多少苦。 “你好好考虑一下,你的父母已经把自己的意向转达给了老爷子,也转达给了地球兵船上的最高执行官。” 因为久久得不到彼岸的回应,神翟便只能清清淡淡的做了一个结束语,挂断彼岸的通讯。 他的意思转达的很明确,太阳系兵界是在用彼岸的父母告诉老爷子,彼岸会因为她的父母而答应上调太阳系,所以老爷子可以不用对彼岸那么好了,赶紧排挤彼岸吧,不要再护短了,赶紧把彼岸这个即将有异心的机甲精兵送上太阳系兵界吧。 好一招一石三鸟的离间计! 第一鸟,她的父母被洗脑,必定要拉着彼岸上调太阳系兵界;第二鸟,她为了自己的父母将锥冰送上太阳系兵船,锥冰会觉得自己被彼岸卖了,两人不管是真分手还是假分手,感情都会产生裂缝;第三鸟,她那已经被洗脑了的父母主动给老爷子与白脸皮教官转达想见锥冰的意向,就是在告诉地球兵界,彼岸会上调太阳系兵界! 太复杂了,复杂的彼岸脑子抽疼!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面色苍白的揉了揉太阳穴,一身从头寒到脚的去寻白脸皮教官。莽莽撞撞一把推开白脸皮教官的宿舍门,一言不发的瞪着自己的教官,活像一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迷路孩子。 白脸皮教官一袭黑色机甲精兵防弹服,正在木桌边写字,见着彼岸这幅鬼样子的闯进来,刚要骂,又是想起她是孕妇,怕是骂了什么难听的字眼对肚子里的孩子胎教不好,于是捻着水笔吼道: “不懂礼貌,老子带出你这种兵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了回去休息去!” 彼岸面色苍白,现在看见白脸皮教官,突然就想起那一年,叛军突起,发动第一炮炸了她家之后,紧接着就对漂浮在地球外围的大小军用民用商用空间站发动猛烈袭击。 她们那个女子机甲兵营一开始什么准备都没有,突然就被袭击,白脸皮教官组织她们疏散,一个躲避不及,被飞来的一颗能量弹拦腰扎成两截,肠子内脏飘得到处都是。 炮火中,她回头,在漫天的火光中,看着白脸皮教官的上半身落下来,挂在一颗树丫上,头往后仰着,双目直直的看着她们逃窜,那般的死不瞑目,恍若就是死了,也要看着她们逃出生天。 想起那情形,彼岸倏尔就哭了,抹了一把眼泪,结结巴巴的做着保证,道:“教…教官,我不会上调,坚决不会,请你放心,请偶像放心!” 白脸皮教官一下就愣住了,他起身,伸出大手摸了摸彼岸的脑袋,心中突然感到无限的唏嘘,仿若看到自己昨天还在带着的孩子眨眼之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一般,自己也是憋不住泪,却是依旧要摆出严肃的姿态来,低斥道: “哭什么哭,没出息,你不想上调,谁能奈何你不成?” “那…那锥冰怎么办?” 彼岸依旧有些抽搭,脑子有些打结,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才好,她到底要不要把锥冰送过去换她的父母呢?她把锥冰送给了太阳系兵界,地球兵界这边怎么办?地球兵界可也是想拉拢锥冰的啊。 “我们地球兵界不稀得锥冰,你明白吗?” 白脸皮教官继续揉了揉彼岸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发顶,语重心长的开始对彼岸进行教育,一如他一直以来贯彻执行的机甲兵教育方式,带着一抹郑重,道: “机甲固然重要,但地球兵界更注重的是兵,兵比机甲重要,先有兵才会有操纵机甲的机甲兵,明白了吗?这件事得你自己选择,你统了这么多的兵出来,老爷子很震惊,他说关于锥冰的事,放手让你去做,他会看着你!” 意思就是她要不要把锥冰送走,地球兵界都不干涉吗?彼岸咬唇,双目嚼着纠结的泪,轻哦一声,被教官打发了回转。结果跑来找自己的教官,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反而更加纠结了,不过她又觉得好幸福啊,她的偶像果然是伟大的,竟然让她放手去做!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01 守护 有些纠结,有些幸福,有些浑身无力的彼岸慢悠悠的行走在宿舍与宿舍的走道之间,忽而一个球飞来,正要砸中她的太阳穴,她一惊,回神,侧身,扬手,不及一手刀劈了这球,便自横地里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替她一巴掌握住那个土褐色的篮球,稳稳当当,安安全全。(.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妞,你没事吧?孕妇可要好好休息啊…” 宛如红熊的镇恶回身低头,一开始是在揶揄彼岸,后来又看清个字小小细细的彼岸,那一脸的苍白无力,于是有些担忧,板起凶神恶煞的那张脸,粗声问道: “你有那么难过吗?不就是被男人甩了?前两日看你不是还不在乎?” 不是啊,不是啊,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啊,现在是她到底要不要把锥冰给卖了的问题啊!彼岸摇头,一脸的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晃着晃着就觉得头晕,踉跄一步,被镇恶扶住,还不等她站稳,就落入一具微凉的怀抱里,天旋地转间,在一片起哄声中,已经是被疾步的横抱了回去。 镇恶是贴身保护锥冰的,镇恶会出现在球场,锥冰也肯定会在,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其实锥冰的怀抱好宽阔,就跟她小时候靠在她爸怀里一样,心跳声宛如在敲鼓,一声一声的,强劲而有力,虽然微凉微凉的,但是感觉很舒服,总让人觉得想睡,而且觉得特别的安全,就算睡沉了,也不会担心有什么危险发生。 彼岸靠在锥冰怀里,吸了吸鼻子,闭眼,静静的任他将她抱回宿舍,放在他的席梦思床上。又是听他抱着她坐在床上打通讯吩咐将什么什么地方的最好的脑科骨科医生送去地球,然后挂断通讯,替她轻轻揉着太阳穴,动作轻柔的宛如在疼着一个孩子一般。 她不可能上调太阳系兵界,所以只能拿锥冰去换爸爸妈妈回来,换回来了之后再重新给爸爸妈妈洗脑…可是都是亲人,锥冰是亲人,爸爸妈妈是亲人,都是她要守护的珍视之物,她拿亲人换亲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拿珍视之物换珍视之物,这又是什么道理? 退一万步来讲,锥冰就算不是她的亲人。也是她的任务目标,她彼岸何曾拿过任务目标去换取过自己亲人的安危?她彼岸不是一直勇往直前,只为任务吗? 锥冰精壮的怀里,彼岸微微扇动两排宛如小扇子一般的黑色眼睫毛,睁开眼。看着锥冰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抬起纤细柔韧的指尖,替他轻抚蹙起的眉头,一句话都不想说,说不出来。 锥冰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大手握住她在他眉头轻抚的手指。紧紧握住捏了捏,低头,微凉的唇轻触彼岸的额头。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眼眸中含着心疼,低声问道: “出了什么事,宝?说来给我听听。” “没事,一时头晕”彼岸咽下酸涩,闭目。任凭锥冰的唇落在她额头上,此刻她不想躲。脑子里什么都是乱的,理不清。 “不说啊?不说我帮不了你啊,宝”锥冰的唇一路往下落,落在彼岸的唇上,开始辗转反侧,轻轻的咬着她的唇,恍若想要撬开她这只无缝的蚌壳,低声哄道:“宝,你说给我听,只要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到,好不好?” “不好!”她倏尔扭头,倔强的躲开锥冰亲她的唇,将脸埋进他的心口,深吸一口他身上微凉的气息,有些气道:“锥冰你别问了,说了头疼就是头疼,看你的书,办你的公,赚你的钱,嘴太多了你,烦!” 守护珍视之物,是一个合格的地球机甲兵应当做的事,她彼岸连自己的珍视之物都守护不了,还有什么脸做地球机甲兵?拿珍视之物换珍视之物,丢的是自己的脸,丢的是身为一个地球机甲精兵的脸,丢的是她偶像的脸!!! 妈的!别逼她,再逼她,她就要狂化了! 趋近狂化的彼岸倏然自锥冰怀中坐起身子,丢下身后的锥冰,挽着袖子起身就往外跑,她决定先找谁去干一架,然后再坐下来细细思考怎么运用智慧把爸爸妈妈给要回来!!!她统了一亿地球兵,众人拾柴火焰高,就不信找不出几个脑子聪明的! 找人打架到处都有,地球机甲兵比任何一颗星球的机甲兵都好战,因为残酷的机甲师晋级系统,地球机甲兵内耗得也相当严重,但是他们基本在外面很少无故偷袭地球同僚,要打杀都是先问打不打,不打就不打,打就要做好被打死的准备。 这个机甲师的晋级系统真的很残酷,大部分机甲精兵便是这样被自己人内耗掉了。可能这也是作为异能者的星域主脑首脑们害怕兵界坐大,从而设置的这项残酷的晋级制度也说不定呢。 彼岸带兵是严禁打架往死里打的,她自己也经常找地球兵打架,但是从来不下死手,一般把人打趴下,拿了生物机甲网的积分就走。现在她的生物机甲网积分很多,已经够资格参加机甲师的晋级了。但是年资不够。 没有18岁就晋级成机甲师的女机甲精兵,从没有过! 要成为机甲师,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除了能操作繁复的机甲外,还需要完成多门有关机甲的知识课程,平衡、战斗、兵器、感知、防御、微操等等,其知识面的庞大,没有相当的毅力耐力是坚持学不下去的。 而其中微操是最重要的。这东西就跟驾驶悬浮车一样,需要靠天赋,没有天赋,一上机甲就晕,那怎么能成为机甲师? 对于彼岸来说,除了微操,要学的那些东西都是放屁。上辈子战乱,她一样没学理论知识,一样将机甲开得溜溜的。 而只要能开机甲,就能驾驶飞船、军舰、悬浮车等等一切交通工具。使用机甲,那就不是单纯的个人作战了,而是利用超强大的外在辅助,造成范围极广的破坏力,有着比许多异能者都还要慑人的强大力量。 这么说吧,京星的武馆为什么这么快能被地球的兵界踢掉,不是因为彼岸强,也不是因为哲的毒、阿直的幻境,更加不是因为上亿地球兵轮流请假去扫荡,而是因为被彼岸统来的兵里,有上千个机甲师! 他们驾驶的还只是小型人形机甲,就是那种看起来像是在身上穿着机器变形金刚的小型金属机甲。这属于一个机甲师的全套装备,等全套装备配齐之后,那威力是无与伦比的。 生物机甲衣虽然也很强悍,只是可以起到一个防护作用,也可以变换成任何衣服的款式,但是不能作为攻击武器来用。但金属机甲穿在身上,无论哪一个部位都可以作为武器来使用,可以说,现在的彼岸单凭肉搏,都不一定能打赢一个穿着小型金属机甲的机甲师。 正是因为机甲的威力无穷,机甲是严禁私人拥有的,兵界虽然可以合法的拥有机甲,可是兵界常年被异能界打压,但凡没有经过认可便驾驶机甲,都属于犯罪。机甲更是被严格管制的,即便成为了机甲师,没给兵界打报告,机甲也只能摆着看。 然而,法规是定下了,可是真正遵守的人又有多少呢?以前没人尝试过,但长河在京星开着机甲大战悬浮车后,地球的机甲师们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兴奋,以往那是没有机会让他们真刀实枪的干一场啊,现在有机会了,京星兵界又不管,京星异能界又没那么大的势力管,地球管辖者老爷子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让他们把京星的武馆掀个底儿朝天? 而相当大一部分机甲师回乡,除了预见地球可能要开战外,还有一个相当扯蛋的理由。那就是跟着彼岸走,有架打!没见着星际里有那么多要杀彼岸的势力嘛?嘿…来吧,哥刚配好的全套机甲,正愁找人练练手呢! 一路走,一路见兵就揍的彼岸,终于在揍完一片宿舍区后,遭遇到一个熟人,机甲师长河! 长河依旧一头的金色的短发,在探照灯下,宛如金子一般,有种闪闪发光的错觉感。他一身的肌肉,穿着黑色的t恤,自两米高的银色机甲中爬出来,冲彼岸咧嘴,爽朗一笑,道: “打架?” 彼岸理了理拳头,将手指骨扳动得“嘎吱”“嘎吱”作响,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有些意外长河居然也在这些地球兵里面,不过长河是跟她一条船上的京星,能在这里面不足为奇。尔后她摇头,颇有些自知之明的说道: “你不操纵机甲,我就打!” “哈哈”长河一身肌肉的坐在两米高的机甲上畅快的笑了,冲彼岸招手,那姿态好不潇洒,又拍了拍屁股底下的银色机甲,邀请道:“要不要试试?花了我不少钱买的。”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纵使相逢应不识”“夜明长空”的粉红票票。同大家预定一下下个月的粉红票票哟。因为星际科幻类的竞争很激烈,所以我基本是对粉红月票王榜木有奢想啊,有时候想想,既然不争这个名利,浪费诸位的票票会不会很过份?但是不求的话,好像挺没上进心的!自然,一个没有上进心的写手,不是一个好写手!!! 202 警卫兵 机甲很贵,但是机甲师的薪酬很高,假期也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兵界有自己的机甲供机甲师在作战的时候驾驶。兵用机甲是不能带回家的,也不能私自驾驶,所以大部分机甲师会自己花钱购买属于自己的机甲,但他们的私人机甲买回来,也就是放在身边儿,权当收藏品了。 地球的机甲兵很优秀,所以每年培养出来的机甲师也多,彼岸随随便便一统就能来1000多个晋级之后没及时赶回地球叙职的机甲师,可见地球兵界强成什么样子了。 彼岸从小对驾驶微操一类有着极高的天赋,上辈子所有的机甲精兵都还在熟悉怎么上手操作机甲,她就已经开着兵用机甲跟着机甲师们杀叛军了。所以后来她脱颖而出,就让她带兵,兵打光了,人死绝了,就让她驾驶机甲去与叛军首领同归于尽。这些都不是没有理由的! 明晃晃的探照灯下,彼岸黑色的小身子宛如一只鸟雀,轻轻飞纵上长河那银白色两米来高的机甲,纤细柔韧的手掌一撑,马尾弯扬,一个利落的后翻,便以一个柔韧到极其可怕的身体叠合姿势,落进了长河的机甲。 一般私人拥有的小型人形机甲大约就两米左右高,属于操纵杆操作,可操纵的范围很小,长河一身肌肉也坐不下,于是飞身下了自己的机甲,将地儿腾出来给彼岸。 彼岸一入机甲就如同穿了件衣服,想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想如何玩就如何玩,坐在小小的驾驶仓上,如鱼得水的操纵机甲一招一式的打了套《长拳》…看得周围的地球兵们一愣一愣的! 她实在是不怕自己更拉风,只怕自己最拉风,这种操纵机甲打《长拳》的微操技术。已经远远高于一个有着十几年机甲驾龄的机甲师了,很迅速的,她用机甲打《长拳》的视频就在整艘船上流传开来,成为她为爱统兵之后的又一个神话! 直至发泄完毕,彼岸才是从长河的机甲里钻出来,与一身肌肉的长河来了个响亮的击掌,便回转,打算召集她的小队开个作战会议,然后如何运用智慧将爸爸妈妈从太阳系兵界的船里弄出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的小队住的全都与锥冰的独栋宿舍不远,都是水泥灌注的房子。有着刻苦的简陋。行至操场时,自远处小跑来一个16岁左右的姑娘,比她小一些。暗绿色的丛林作战服,黑色军靴,戴着暗绿色丛林作战帽,扎着马尾,银白色的长发。随着她的跑动,在脑后弯成一个银亮的弧度,宛如机甲镰刀一般。 彼岸扫了一眼,负手,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继续往前走。那姑娘却是跑至自己身边。跺脚,行了个标准的礼,认真而严肃的冷声道: “生物机甲网编号xxxxxxxx。向您报道,从今天起,我是派至您身边的警卫兵,我会照顾您直至生下所有孩子为止!” 什么?彼岸被这姑娘弄得有些懵,侧头。淡扫了她一样,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把自己吓一跳,这16岁的姑娘,竟与自己长得5分相似。她爸没在外面养小蜜吧?还是她妈在外面偷情了?? 彼岸瞪着眼前这个子比她小一点点,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负立,一身冰冷的银发姑娘,有些结巴,不确定的问道: “你你…你谁啊?” 那姑娘冷冷的怪怪的看了彼岸好几秒,尔后认真而严肃的再次说了一遍:“生物机甲网编号xxxxxxxx,向您报道,从今天起,我是派至您身边的警卫兵,我会照顾您直至生下……!” “我知道啊,我是问你叫什么?” 彼岸头有些大,一种搭不上调的熟悉感冒了出来,赶紧打断这姑娘的话。16岁的姑娘闭嘴,拧眉,看着彼岸思索了一会儿,双手负立,脊背挺得笔直,一身的冰冷气质,宛如一片在乱世中降落的冰雪花,有着莫名的锐利,冷声,吐字: “报告,我叫斛律苍穹!” 啊?有姑娘会取名字叫苍穹的?还是海盗后裔??海盗后裔能允许当机甲兵???16岁的机甲兵就可以出来做远途旅行?? 彼岸张大了嘴,愣愣的看着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苍穹小姑娘,正待说话,一身猥琐的安胖子又急哄哄的从锥冰的宿舍楼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挥舞着双手,大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这次真的不好了,锥冰知道你爸爸妈妈要见他的事,自己跑去太阳系兵界的船了!” 闻言,彼岸那张精致如玉的脸瞬间便充满了冷凝,整个面部宛如一颗玉质的石头,有着无法言说的不真实感。她侧头,静静的看着锥冰宿舍二楼的房间,脚步一点,宛如一只黑色的鸟雀飞走,负手立在锥冰的房间门口,抬起黑色军靴,“砰”一踢他的房门,整个木板门飞进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锥冰确实是走了,桌面上的光脑都不见了,席梦思床上空荡荡的,床头那盏灯还亮着,他没关,这个人总是奢侈的,从来不会想到要随手关灯节约能量这种小事。 彼岸转身,静静的,一步一步,负手前行,细细思量,这下她究竟要怎么办? 其实她从来都不知道锥冰的实力有多强,明明知道他不简单,可是她却总想着保护他。因为尽管不简单,可是锥冰到底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的珍视之物,自己身为一个机甲兵,守护亲人守护珍视之物,这是最基本的职责,不是吗? 难道就这么看着锥冰走了?难道她身为一个地球机甲精兵就这么任凭太阳系兵界摆布了?她父母、锥冰都落进了太阳系兵界的手中,不管锥冰最后能不能在太阳系兵界手中全身而退,她身为一个地球机甲精兵,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看着自己的亲人顶在前面吗? 不!从来都是她在冲锋,从来都是她一往直前,拖着所有人往前走,这次也不能例外!!! 彼岸双拳握紧,脚步疾走,哲来了,她没理,向前走,阿直来了,她也没理,向前走,安胖子、苍穹小姑娘、佑鸣,她统统没理,一路大步向前,姿态潇洒,脑后黑色马尾弯扬,如刀。 她心中再想不起要运用智慧把爸爸妈妈弄回来一事,智慧?智慧个屁,她彼岸脑子里从来就不装这些东西!!! 踩着军靴一路往前,彼岸如风一般冲进亿人船驾驶室,身后照旧跟了一大票跟着她跑的地球兵,被拦在了驾驶舱外,一个个在门外睁大眼睛,看着她在偌大的驾驶舱里倒腾。 亿人兵船的驾驶舱其实也不大,大约有20个平米左右,位于亿人兵船最隐蔽的地点,呈现圆形,驾驶舱内除了许多复杂的仪表盘外,所有的墙壁都是监控图像,不仅仅方便监控整艘亿人船的情况,还可以监控兵船外面情形。 其实现代科技大部分都是自动驾驶,需要手动驾驶的时候才轮到机甲师上场,但是一艘亿人船还是需要配备至少3名以上的机甲师,特别是兵用的船,需要的则更多。 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各个星球使出无数手段遏制机甲兵的数量扩张,但是地球却是一直在征兵,往兵船上派遣的机甲师只会多,不会少。 彼岸疾步冲进驾驶室,还在值班的机甲师正在看手中的视频,视频内容是彼岸操纵机甲打《长拳》,他有些愣,回头看到是彼岸冲进来,也没说什么,起身退至一边,给彼岸让出了主要仪表盘的座椅。 因着这样的姿态,彼岸点头,一脸冷凝,坐在驾驶椅上,打开可视通讯,连通太阳系兵船的驾驶室,看着悬浮在对面墙上的那个太阳系机甲师,不等他开口,冷笑一声,身子坐得笔直,双手搭在操纵杆上,令道: “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把我爸爸妈妈和锥冰送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对方沉吟几秒,转头吩咐身边人两句,尔后展开笑靥,正待同彼岸寒暄几句,彼岸拉动操纵杆,只见超大悬浮屏幕上,那布满星空的星际中,庞大的圆形地球兵船倏然调头,朝着梭形的太阳系兵船冲去,电光火石间,对方那边一片惶恐尖叫,圆形地球兵船却是擦着梭形太阳系兵船的船身,飞了过去。 “一分钟了!” 彼岸冷着一张脸提醒,悬浮屏幕上的对方机甲师冷静下来拍着扶手就骂:“你真是个疯子,你知道自己在……!” “两分钟!” 彼岸掐着表,打断对方的叫嚣,再次提醒,拉动操纵杆,超大悬浮屏幕上,布满星空的星际中,圆形地球兵船在广阔的天地里,以一个极其刁钻的姿势回转,再次朝着银色梭形太阳系兵船冲去,她扬声,心中动了怒,喝道: “三分钟!” 不要跟她比横,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还怕耍横?抢她的爸爸妈妈,抢她的锥冰,还给她来什么一石三鸟,三鸟个屁,她懒得纠结,懒得思考,懒得管什么三鸟不三鸟。结果,她只要结果!结果就是她是一个机甲精兵,她必须守护自己所有应该守护的珍视之物,守不住,那就战!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03 开战 反正彼岸偶像不是说在锥冰的问题上随便她嘛?战就战,太阳系兵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吓一个够本,吓两个赚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过一分钟,彼岸便操纵着扶手上的操纵杆吓他们,顺便关了他们那边的语音通讯,只看他们的画面,脾气固执的任何好言相商威胁利诱都不为所动! 地球亿人兵船上的一亿机甲兵纷纷往圆形的驾驶舱挤,而且全在吐,就连给彼岸让位的机甲师也是被彼岸的这种精湛微操折磨得有些肠胃翻滚。 但是还是有人不断的边吐边往后递消息,还有人录视频,视频传出去,所有地球机甲兵都知道了,彼岸的爸爸妈妈被太阳系兵船挟持,威胁彼岸交出锥冰,被众人保护的锥冰为了赎回彼岸的爸爸妈妈,主动去了太阳系兵船,彼岸狂化,正在威胁太阳系兵船十分钟内把爸爸妈妈及锥冰送回来,否则要战! 他妈的!太卑劣了,这与地球兵受的教育完全相反,为守护而战,是他们从第一天入机甲兵营起就受的思想熏陶,更何况锥冰是他们的保护对象。立时,圆形驾驶舱外一片谩骂声,机甲师们自动驾驶机甲到位,机甲精兵与机甲兵手持武器,纷纷登上小型军舰到位。他们准备只等彼岸一声令下,洗劫了太阳系兵船! “我操你妹,我说话,当我放屁是吧,十分钟了,你们还不给我把人送过来,他妈的,你们够种,好,我弄死你们!” 向来说一不二的彼岸彻底狂化了,拉动操纵杆就朝着太阳系兵船撞。她撞得很有技巧,将自己这边的圆盘形兵船飞速旋转,如同一块正在旋转的碟片,“唰”刮上太阳系梭形的太空船,一道深深的口子便出现在了梭体上面。 对方的驾驶舱赶来了很多人,晨城一袭黑西服,恼怒中透着些许怯懦,正趴在悬浮屏幕上大声讲着什么,似乎在威胁似乎在好言相商,彼岸听不见也不想听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她早就关掉了对方的语音通讯。 紧接着很多很多人都出现在悬浮屏幕上,她的爸爸妈妈被带进了驾驶室,锥冰也在。正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身闲适的站在她爸爸妈妈身边,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迷恋、情癫、专注。至甚。 屏幕上,有太阳系兵界的人要去拖彼岸的爸爸妈妈,锥冰身边的黑西服秘书轻轻一推,就把那人推出去老远,还有人要来拖,那些锥冰随身带着走的黑西服秘书们便围成了一个圈。将锥冰与彼岸的爸爸妈妈围在中间,教人根本靠近不了他们三人。 “别他妈的和我废话,把人给我送过来。否则别怪我动真格的!” 彼岸见状,狠狠的继续威胁,继续旋转着兵船去刮太阳系兵界的兵船。身后的机甲师受不了,一边吐一边跌跌撞撞的趴在彼岸的椅背上,道:“快战吧。大家都快吐虚脱了,你下个令。咱就战!” 真战?好,战就战!!彼岸倏然弯身,打开船内喇叭,做了个简单的战前动员,吼道:“操得他们屁股开花!把人都给我抓回来,要活口!” 她不杀人,现在还不到杀人的时候,她要活口。心中虽气极,但是一向冷静的彼岸现在也是知道不能杀太阳系兵界的人,杀了就给太阳系兵界借口向地球开战,她没那么傻,只是把太阳系兵界的人都给抓上地球的兵船而已,罪名应当不大,连累不到地球! 上千银色机甲宛如撒入深海的珍珠,一颗颗飞出圆形的地球兵船,漂浮在深邃的宇宙中,巴上了太阳系那梭形的船体,顺着被彼岸弄出的伤口飞进太阳系船体内,无数辆小圆盘样式的超小型军舰起飞,在宇宙海洋中宛如病毒一般钻进巨鱼的伤口,大肆破坏,却不杀一人。 说了不杀一人,还当真没有杀过一个人,伤人倒是不计其数。太阳系兵界的船里是个怎么光景,彼岸不知道,但是他们这次根本就没有来多少人,与上亿的地球兵相比,才千人的太阳系兵界,很快就被俘虏,一个个被机甲师宛如提小鸡一般,丢入地球超小型军舰,运送回地球兵船。 完全毫无悬念的实力对比,彼岸就不明白,太阳系兵界是凭什么不给她十分钟内把爸爸妈妈和锥冰送回来?非得逼着她动兵不可吗?? 晨城他们以为彼岸只是吓唬,他们以为彼岸不敢撕破太阳系兵界与地球兵界的脸,他们以为彼岸顾全局势,他们以为彼岸看得懂地球位于太阳系之下!他们以为…… 他们以为的东西太多了,就是没有以为到,彼岸根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崇尚暴力,最喜欢的就是横冲直撞,直接的可怕! 千疮百孔的太阳系梭形兵船彻底搁浅,被地球兵如同瓜分蛋糕一般拆了金属准备拿回去打兵器,彼岸操纵扶手上的操纵杆,将撒出去的地球兵接收回来。身穿机甲的长河将伤痕累累的晨城一把丢在她的黑色军靴边,她低眉扫了一眼,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只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才是转过操作椅,起身,抱臂,纤细的脊背挺得笔直,离开驾驶室,大步离去。她现在不爱管搞完破坏之后的事情,于是把所有的善后事交给哲、阿直、安胖子处理,任性的有些像个孩子。 只待她走远,在驾驶室里吐完胃里酸水的阿直才是撩起蓝色衣袖走近倒在地上的晨城,一身柔弱,眉目温柔,柔柔一笑,一脚踩在晨城的脸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抱臂,垂目,温柔的问道: “你们太阳系兵界遭到星际虫群袭击,我们地球兵界来救你们,是不是这样?” 晨城不说话,阿直的脚便踩得更重了一些,双手抱臂,继续垂目,温柔的说道:“地球兵界救援及时,但星际虫群太厉害了,只来得及把你们的命救回来,却来不及抢回你们的船,是不是这样?” 晨城还是不说话,一袭黑色西服已经变得褴褛,一脸的伤痕,一脸的憋屈,躺在阿直的深蓝色靴子下,粗重的喘着呼吸。于是阿直也不耐烦,抬目,看着立在面前的哲,挑眉。哲点头,一脸阴冷,黑色防弹服上盘着的哲哲鲜红色的身体滑动,蛇嘴大张,露出尖利的獠牙,异常阴森恐怖。 毒,可以不止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让人变成哑巴,变成痴呆,变成各种为所欲为的傀儡!…… 地球兵界抓来的太阳系兵界那1000人皆被打得有些要死不活的搁在圆形驾驶舱边,一具具的哀嚎,宛若摆放着的尸体那般。 明晃晃的探照灯下,所有来来去去的地球兵都是喜气洋洋,手里拎着或大或小的金属块,不管机甲兵、机甲精兵、机甲师见着彼岸都敬礼,她一路回礼,有些手酸,终于是行至锥冰的楼下,堪堪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锥冰和爸爸妈妈都被回来了,不知道是被抢回来的、被送回来的还是自己找了个车飞回来的,反正乱象四起,她也顾及不了这些小事,注意力只在操纵兵船收放地球兵上面了。 因为锥冰的身份特殊,所以整栋双层水泥宿舍楼都给他空了出来,小操场上没有兵,显得有些安静,远处的喧嚣声传来,让她心思有些复杂,于是在操场边的水泥凳子上坐下来,宁神静思。 “你怎么不上去?你的家人都在上面!” 耳际,苍穹小姑娘冷声中带着一抹好奇的询问声传来。彼岸侧头,看着她暗绿色的小身影,笑了一下,有些无力道: “我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上去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她的父母在上辈子叛军突起前两年就过世了,这辈子她重生回来,也是一直没有见过他们。所以感觉上很陌生,有些胆怯,有些怕自己哭,有些怕看见他们的脸。 苍穹小姑娘负手,身体挺得笔直,低头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彼岸,尔后黑色军靴上前两步,坐在彼岸身边的水泥凳子上,想了一会儿,才是目光远眺,那张与彼岸有着五成相似的脸上一脸的冷凝,冷声道: “我也是从出生之后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这种感觉很复杂,想看看她,结果看到了,又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才好。” 啊?彼岸心中又是升起那股不搭调的感觉出来,侧头,静静的看着这个坐在自己身边,脊背挺得笔直的银色马尾小姑娘,她感觉这姑娘有点儿落寞,于是莫名的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妈把你抛弃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妈妈是那种人吗?她从来不会抛弃自己的家人。听说我妈妈很疼我的,比疼我姐姐还要疼我” 苍穹小姑娘有些怒,侧头狠狠瞪着彼岸,清洌的目光中透着一抹锐利,仿若彼岸说了什么让她很伤心的话出来,冷冷的带着一抹厉声道: “你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否则,否则我……!”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雨宫宫露”的粉红票票! 204 坚持 苍穹小姑娘否则了半天也没否则出个什么来,神情严肃又认真,较真可爱的很。[.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于是彼岸故意逗她,揶揄道:“你妈肯定不要你了,只喜欢你姐姐,要不怎么你一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妈妈,你长大了去找她,她肯定不认你……!” “她死了啊!” 苍穹小姑娘大叫一声打断彼岸的话,显得相当的烦躁,起身,双拳紧握,暗绿色行军帽下的双眸有些不受情绪控制的激动,冲着彼岸就发飙,狂吼道: “她生我的时候,有人来搞暗杀,为了护我死了啊,我爸不喜欢我,我姐姐也讨厌我,可是我叔叔们说我妈是最爱我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乱说个什么劲啊?” “什么啊?我说说而已,你那么激动干嘛?” 彼岸愣了一下,有些不服气自己被一个16岁的小姑娘发飙,这种感觉很怪,虽然是她说错了话,但是她当真只是说说而已。又是想着估计自己说话太直,确实伤了这小姑娘的心,于是闭嘴,暗自咒了自己一声,不再说话。 “说说也不行,说说也不行!”苍穹小姑娘气得跺脚,双拳握得更紧,站在彼岸身边,冲她大叫道:“我就是回来破坏这次暗杀的,我妈肯定能爱我,你不准再乱说,我会证明给你看,她肯定是最爱我的!” 语毕,一身冰冷狂躁的转身大步离去,姿态潇洒,毫不拖泥带水,大步向前,永不回头。 彼岸痴了半天,搞不懂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冲她离去的方向骂了句“神经病啊”。尔后继续静坐。想着该跟十几年不见的父母说些什么呢?见面要不要来个抱头痛哭什么的??好矫情…… 明晃晃的探照灯下,她一直安静的坐在水泥凳子上,背上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脊背挺得笔直,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不其然的,又仿佛意料之中的,她那纤细圆润的肩头便被某双大手罩住,十分用力,带着些微的战栗,缓缓的。一具微凉的精壮怀抱从她身后贴上她的脊背,彼岸不用回头,翻了个白眼。有些颇烦的说道: “锥冰啊,你别闹我了,我很忙!” “我就只看见你在这里发呆,没看见你忙。” 锥冰弯腰,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彼岸的肩头下滑。将她坐在凳子上的小身子圈在自己怀里,那宛如初雪朝阳的声音自她耳际传来,微凉的唇落在她的耳廓上,轻轻笑了一声,呢喃道: “我的宝今天真威风,简直就是美女救英雄啊!” 什么?彼岸咬唇。因为锥冰的唇贴得离她的耳廓太近,她有些痒,于是歪了下头。莫名其妙的看着锥冰一脸英俊的笑,直白的问道:“锥冰你打兴奋剂了?这么高兴干什么?” “没有,怎么可能?我从来不打兴奋剂。” 锥冰正正脸色,裹着黑色休闲西裤的长腿跨过水泥凳子,穿着白色银花衬衫坐在彼岸的身边。袖子挽高至手肘的精壮手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又是顺着她的手臂上滑。骨节分明的大手强行的将她的小头颅掰过来,靠在他的怀里,低头不停的亲她的额头,一下一下的,无尽的疼宠,无尽的眷念。 “别亲了,头皮都给你亲掉了”彼岸不舒服的晃头,挣扎着就要从锥冰的怀里出去,受不了的轻喊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自重,我们都分手了,你还拉拉扯扯亲亲我我的,会被误会的!” “谁说我们分手了?我从来都没同意过!” 锥冰英俊的笑着,今天心情太好,也不同她争论,于是伸手,将这疼宠入命的宝横抱入怀,起身,让她的头靠在他的心口上,一边走一边低声道: “爸爸妈妈在楼上,等着见你,你老坐这里不上去,他们会伤心的。” 就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才不上去的呀…彼岸一听心里就急了,使劲晃着双腿要下来,奈何锥冰就是不让,她狠狠的抬手打着锥冰精壮的胸膛,使着性子不让他抱着她往前走。不过锥冰一向就是这样的了,怎么被彼岸下死手的打都是纹丝不动,不痛不痒的,就那样抱着挣扎不休的彼岸进入宿舍楼,一路上了二楼。 等到了二楼,彼岸心里就开始紧张,她可是十九年没见过爸爸妈妈了,有些想不起来他们长什么样子,要是到时候哭不出来,矫情不起来怎么办?她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们怎么办?岂不是显得很冷漠??他们可不比茶雅,伤了他们的心可就罪大恶极了。 于是彼岸低头,也不挣扎了,揪着锥冰的白色衬衫,将脸埋进他的心口,干脆任凭他抱着进宿舍,闭了五感,做起了鸵鸟来。 周围拉拉杂杂的似乎有很多人,锥冰将他抱进宿舍,坐在自己的席梦思床上,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转过头来,遭遇抵抗,便作罢,抬头,看着彼岸的父母,有些无奈道: “可能害羞了。” “害羞?!不可能!” 一道暌违多年的利爽女声响起,带着极端的不信,又传来拉椅子的声音,显然是坐在了彼岸的身边,两根纤细的手指扯了扯她的耳朵,问道: “二妹,把脸转过来给妈看下,是不是又打架把脸打伤了不敢给妈看?” 那声音、那语气,一吐出来彼岸就想哭,她把脸埋在锥冰的心口上使劲压了压,闷声道:“没有,没受伤!” “没受伤你不敢给妈看?快转过来!” 扯她耳朵的手用力,声音也带着一抹急躁。锥冰有些心疼,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拨了拨彼岸她妈的手指,有些压抑,有些隐晦的怒,但是依旧尽量礼貌,道: “没受伤没受伤,别扯了,妈妈,她真在害羞!” “对对,别扯,本来二妹的耳根子就细,再扯就掉了。” 彼岸耳际又是一道醇厚的男音响起,无限符合着锥冰的话,她鼻子一酸,十八年没听到的声音,让她想哭! “你们懂什么啊?肯定是受伤了,还不给看,她长那么大什么时候害羞过?” 利爽的女音相当有威严的斥了锥冰和彼岸她爸,干脆用力的掰着彼岸的脑袋,彼岸不从,把脸死命埋进锥冰心口的头,耳边只听她妈那尖利的声音中透着一抹急切,低吼道: “你个死孩子,一天到晚打架,给妈看看,到底脸伤哪儿了?” 彼岸她妈用力掰,锥冰伸手挡,彼岸他爸就在边上抓着她妈的手,一时间,小小的宿舍里乱得不得了,热闹得很。彼岸猛的转过头来,泪眼朦胧中也看不真切,眼眶红红的冲她妈吼道: “都说了没有啦!愣是不信,每回都不信,耳朵都被扯红了,疼!” “你看,都把二妹扯疼了” 彼岸她爸使劲打了她妈的手一下,生气的坐在锥冰边上,伸出温热的大手替彼岸揉着耳朵,一如记忆,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与他们十九年不见,他们与她其实不过才不见三年,断了通讯联系半年而已。这当中的时间差距,教彼岸心酸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看着愣在身前的爸爸妈妈,泪眼朦胧的,也瞧不仔细,只瞧了个轮廓,就“哇”一声大哭起来,揪着锥冰的白色银花衬衫,喊道: “妈,你们到哪里去了嘛?我一个人走得好难,都不要我,丢我一个人,我就是根草啊,每天一个人拼命,都没有要守护的人了,还要拼命,什么意思吗?很累的啊……!” 彼岸哭得很伤心,她脑子有些乱,上辈子这辈子连在一起,本来不觉得苦的,但是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苦,本来也不觉得累,但是此刻就是觉得好累。 她想起上辈子爸爸妈妈和茶雅都死了之后,自己都不知道继续那场战役究竟是为了什么,那段时间很彷徨,每天很麻木的操纵机甲跟着其他的兵出去杀人,只为杀人而杀人,不为守护,因为已经没有人让她守护了。 后来想着要报仇,报仇应该是一个杀人的理由,但是渐渐报仇也觉得没意思,人杀着杀着,就那么突然迷失了方向,每天行尸走肉的活着,也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后来地球兵界管辖者被骗出地球,地球又被全面封锁,大家为了救老爷子,全民皆兵,普通人类连是小孩子身上都绑着自杀式能量弹。机甲兵开着军舰冲上天空,再把人从空中撒出去,那些普通人类就在空中打开飞行器,绑着能量弹往叛军浮在空中的机甲上撞,一朵一朵,宛如盛开的烟花,带着血腥而悲壮的美,为后面往外冲的机甲炸开一条血路。 她很震惊,因为地球人的这种誓死不降的情怀,于是她渐渐重塑守护目标,她想守护住地球,守护住那些地球人,尽管普通人还在每天以可观的数量死亡,可是她想着,多杀一个叛军,就会少一个普通人贴上去自爆,如此,咬着牙不撤退,咬着牙,一直坚持了20年。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大家光棍节快乐!!! 205 苍穹小姑娘 其实当年说是全面封锁,可是只要选择投降了的地球机甲女兵,都可以获得一条生路,只要选择投降,又是机甲女兵…… 彼岸哭着哭着就有些泣不成声,她妈也哭,他爸也哭,锥冰也被感染的眼眶红红的,一屋子的人抱头痛哭,颇有那么丝惨绝人寰的味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其实彼岸哭的是前生,他爸他妈哭的是三年多不见彼岸,半年时间彼此也没发过通讯,锥冰哭的是他的宝当兵太苦太累太坚持,他的心好疼。 只等哭得有些累了,彼岸晕晕沉沉的靠在锥冰心口上意识有些朦胧,苍穹小姑娘才是一身冰冷的走进来,在锥冰充满审视的严肃目光注视下,把彼岸她爸和她妈带出去先安排别的宿舍住下。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避忌的了,锥冰在太阳系的兵船上相当具有担当的保护了彼岸她爸和她妈,以至于晨城想拿着彼岸的爸爸妈妈威胁彼岸都做不到。 所以彼岸和锥冰两个人睡一个房间,彼岸的爸爸妈妈也觉得理所应当。反正二妹肚子里都有了锥冰的孩子,锥冰也承诺了两人回了地球就结婚,马上就要成为合法夫妻了,也就不讲究这一天两天的形势问题。 船顶探照灯熄灭,整个庞大的船舱只剩下了黑暗,彼岸身上的机甲军刀早就被解了下来,她被抱在锥冰怀里,身上的衣服被锥冰脱得只剩下吊带白色t恤与丛林作战裤,正打算彻底睡着,却是黑色丛林作战裤口袋中的通讯器震动,迷糊中,她伸手,接起,咕哝道: “说!” 耳际。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攀上彼岸的耳廓,轻轻拨弄那只黑色的通讯器,不声不响的开了免提。神翟那清清淡淡的声音,便回荡在黑漆漆的小宿舍里,带着一丝隐约的怒意,道: “你太冲动了,虽然编了个星际虫群的理由,但是太阳系兵界不会信。这次的事件,对你影响很恶劣,彼岸。锥冰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趴在锥冰心口睡觉的彼岸打了个呵欠,蜷缩着赤裸而小巧的脚,狠狠的在薄被里踢了锥冰的小腿骨一脚,抬起手指想要关掉免提,却是被锥冰翻身压在身下。将她的手指抓住,举高在头顶,黑暗中,微凉的唇就那样落在她的脖颈上,轻轻重重的咬着。 她摆头,浓着鼻音。意识渐渐清醒,挣扎着躲开锥冰的唇,又是对着通讯那头的神翟道:“与你无关。说正事。” “正事就是你可能会以蓄意破坏太阳系兵界财产罪告上军事法庭!” 神翟重回清淡,声音中渐渐不再带任何情感色彩,淡淡的回荡在漆黑的小宿舍里,等了一会儿,不见彼岸有什么反应。又是说道: “彼岸,没有任何一对男女分手了还像你们这样的。你明白吗?保护归保护,正常男女关系分正常男女关系,你不应当再在他面前随性,你这是在给他希望。” 是这样吗?她果真太随性了??那怎样才能不随性???她也没想过让锥冰亲她抱她吻她啊,每次都拒绝了的说,难道是她拒绝的不够干脆??? 彼岸躺在锥冰身下沉默思考,迷蒙中,她觉得锥冰浑身都在颤,微凉的大手一直在她的腰肢上摩挲,甚至手都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去了。 她穿着打底的白色吊带t恤,内里,从来不像别的女子那般穿塑性的胸罩,而是常年一件紧身的薄抹胸。纤细如玉的脖颈上戴着锥冰的那根银色链子,在漆黑的宿舍中闪着点点锐亮银光。 她摇头,甩开锥冰攀上她脸颊的吻,挣扎着想要挂断神翟的通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锥冰偏是不让,一只微凉的大手将彼岸的双手轻轻松松的桎梏在头顶,另一只手爬进她衣服里,摩挲着她的小腹,故意挠了挠她的肚脐眼,她忍不住痒,平坦的小腹缩了一下,锥冰的大手便继续往上游走,倏尔就那样摸上的彼岸的右边胸部,或轻或重,揉捏成任何形状。 他的气息逐渐粗重而冰冷,急速跳动的心脏紧贴着彼岸纤细柔韧的小身子,黑暗中,冰凉的唇沿着她的脖颈舔舐、亲吻、撕咬,一路往下,锁骨处辗转片刻,揉捏着彼岸右边浑圆的大手拿开,放肆的、突兀的,躬身、低头,推开她的薄抹胸,隔着t恤衫含住她突起的小粒,那冰冷湿润的触感让彼岸吓了一跳,轻轻哼了一声,在黑暗中斥道: “锥冰,想死是吧?!把嘴拿开!” 男女之间亲热时,即便是性冷淡的彼岸,所哼出来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勾人味儿。立时,神翟的通讯就陷入了死一般的静默,相当难堪的静默。 锥冰轻笑,浑身散发着冷气,吐出她的小粒,凉薄的唇凑至彼岸的唇边,精壮的身子紧紧压在彼岸柔软的身体上,肿胀的某处凶狠异常的抵了抵彼岸的小腹,一条长腿横隔进她并拢的大腿,强行分开,充满了情欲的低声呢喃: “宝,想进去,进到你的身体里去,给不给??” “滚开,别玩了,锥冰你起来!” 彼岸叫了一声,耳廓上还挂着通讯器,通讯器还开着免提功能。开了免提功能,神翟的话锥冰能听见,锥冰说的话神翟也能听见,这是相当诡异的一件事情,恍若锥冰在故意表演活春宫给神翟看,他想让神翟难受。 而神翟就真的难受了! 静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通讯那头,被神翟轻轻的挂断。没了听众,彼岸不愿,锥冰也不强求,她很轻松的推开了他,半坐起身,将锥冰放在自己右边胸部上揉捏的手拿出来,泄愤般狠狠打了几下,拿下耳廓上的通讯器,在黑暗中再次强调一遍: “锥冰,我和你分手了,我们要保持距离!现在除了正常的亲人之间的搂搂抱抱,不准再对我进行任何发情的举动!” 神翟说的对,她果然是太随性了,给了锥冰希望,从今往后,她要掐灭这种希望,彻底的掐灭!!! 于是站起身,赤脚踩着席梦思床垫,狠狠踏了锥冰的肚子一脚,轻跃下床,拉开宿舍木门,回了自己在隔壁的宿舍睡觉。 其实随性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彼岸自己也搞不太清白,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她连门都没敲,相当自然的推开锥冰的房门,捡起他昨天给她脱下的衣服鞋子和机甲剑套,在锥冰的帮助下穿戴整齐,嘴里叼着锥冰给她递到嘴边上的xx牌牛奶,躲开锥冰的亲吻,负手,带着新来的跟班苍穹小姑娘,去了驾驶室! 兵船比商用民用的船都要快上许多,打仗的时候也不能慢悠悠的晃荡不是?所以在配置不一样的情况下,当初从地球到达京星坐民用的船花了一个多月,而从京星回地球坐兵用的船只需要十几天。 再加上或许知道彼岸微操技术一流,于是彼岸被调到驾驶室值班,但凡轮到她开船…一亿个兵都在吐的盛举下,终于花了十天时间,堪堪接近了太阳系! 太阳系兵界原本是想以彼岸破坏太阳系兵界公共财产的罪名起诉她的,但是锥冰的手笔太大,一次性给太阳系兵界捐了十艘民用亿人太空船,再加上地球管辖者老爷子的星际虫群证词,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彼岸开船真的相当的吓人,这是众所周知的,完全脱离了这艘兵船的正常速度。大家只要感觉到头晕脑胀,想要呕吐的时候,就知道定然又是彼岸在值班。 明晃晃的仪表盘前,彼岸坐在操作杆上,一袭黑色机甲精兵防弹服,带着黑色鸭舌帽,扎着马尾,纤细柔韧的脊背上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侧头扫了眼立在身边负手挺直脊背的苍穹小姑娘,奇怪的问道: “你怎么没一点感觉?” 苍穹小姑娘一头银色马尾随着起伏的大船晃荡,暗绿色的小身子依旧挺得笔直,认真而严肃的目光自暗绿色行军帽下侧过来,转头看着坐在操纵椅上的彼岸,冷声道: “我从小在兵营长大,我叔叔们说我遗传了我妈妈的微操天赋,所以您这个程度,对我来说没感觉!” “也?你妈有我厉害??”彼岸挑眉,黑色鸭舌帽下清澈的目光注视这苍穹小姑娘,难得八卦,又是问道:“你不是还有爸爸和姐姐吗?怎么会在兵营长大?兵营只收烈士遗骨的啊。” 像是如果她当真有了锥冰的孩子,而锥冰又不愿意负责,打死不承认这是他的孩子,而她某一天又战死了,成了烈士,兵界就会把她的孩子接到兵营里抚养。但是这苍穹小姑娘有爸爸和姐姐,怎么也会在兵营长大?身世太奇怪了。 “我爸不喜欢我,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我,他只喜欢我姐姐,因为我姐姐和我妈长得一模一样。我姐姐对我不好,她总说是我害死了我妈,总是欺负我,我爸也不管,我叔叔们看不过去,就把我接到兵营照顾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准备好了??”“月华芝”“雨天里的青蛙”的粉红票票!灰常感谢!!! 206 过份 苍穹小姑娘一脸冰冷,目光认真而严肃的直视前方,活像前方有着什么重大课题需要她研究一般,双手负立,小身子挺得无比的笔直。那说话的口吻,恍若对她来说,其实她爸爸爱不爱她,她根本无所谓,她只是在向彼岸陈述一件事实罢了,却有着那么一种淡淡的告状意味。 彼岸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找她告状的小姑娘,憋了半天,才是静静的揣测道:“你爸肯定养不起两个孩子,所以才故意丢掉一个的,不是不爱你吧…!” “胡说,我爸很有钱,他就是不爱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帮着别人说话!” 苍穹小姑娘又开始急了,剁了下脚,负手侧身,冲着彼岸焦躁的吼了起来: “他把什么都给了我姐姐,财产都进行公证了的,每个月只给我零用钱,从来都没正眼瞧我一眼,他叫我姐姐都是叫的公主,我的名字他从来都没喊过一句,我叔叔们说我妈要是知道我爸这么对我,肯定会杀了我爸,你什么都不懂!你就只帮着他说话!!” 她妈那么彪悍啊?就因为她爸偏心,所以就要杀了她爸??彼岸觉得苍穹小姑娘的妈真是一代女强!于是有些佩服的点头,脑后马尾轻轻摇摆,咧嘴,大大咧咧的笑道: “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我是不懂,你爸是混蛋,行了吧?真是的…你爸肯定以为你妈在外面偷情,所以你不是他亲生的!” “你…你…你!” 苍穹小姑娘被噎得你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瞪着彼岸的样子活像要找彼岸拼命,气得双拳紧握,冲彼岸挥着拳头,暗绿色的小身子浑身都在颤抖。冰冷狂躁的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最后发飙道: “你太过份了!!!” 她怎么就过份了?彼岸有些不解,她只不过是那么一说,这苍穹小姑娘也就那么一听就是了,人家找她开玩笑说她其实是被她爸妈捡来的她都不生气咧!于是挑眉,看着苍穹小姑娘那眼泪汪汪的气愤模样,咧嘴笑道: “你这人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别人激个两句就发飙,一点都不冷静,越是遇到这种情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你就要越冷静,知道嘛,言语是伤害不了一个人的。我们是要做大事的,动不动就被伤害,还怎么往前走?你太弱了!” “谁说我弱了?谁说了?我15岁就打遍整个兵营无敌手,16岁就能操纵兵用机甲,你都打不过我!你操纵机甲的微操都没有我好!!” 苍穹小姑娘尖叫。气得双脚不断的跺地,原地转圈,仿佛一定要急于证明自己很厉害,一点也不弱那般,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证明,冰冷狂躁的很。又是尖叫着吼道: “我妈在怀我的时候可着劲儿的用天才地宝,我爸很有钱,让我妈用。我妈很爱我,她就想生出一个很强的孩子来,我姐姐太弱了,我妈不喜欢我姐姐,只爱我!我很强。我从小就很强,我连你都打得过!!” “不可能”彼岸闻言嗤笑。坐在操纵椅上,也不驾驶兵船了,设置了自动,战意汹汹的飘出椅子,背着黑色机甲军刀,鸭舌帽下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一身英姿飒飒,看着原地转圈儿的苍穹小姑娘,招手,心不在焉的充满挑衅道:“来,战!” “战就战,我就比你强!” 苍穹小姑娘一听就来劲了,黑色军靴上前,出手如电,五指成爪,指尖上有着一层白白的冰凝。彼岸略愕然,这小姑娘是个异能者?且还是冰系高阶?? 她侧身躲开苍穹小姑娘的袭击,抬手一拍,拍上她的肩膀,一个空翻,轻跃,便旋身到了苍穹小姑娘的身后,嘻嘻一笑,黑色马尾弯扬。 身穿暗绿色丛林迷彩机甲兵服饰的苍穹小姑娘立即旋身,又是十指成爪,朝着彼岸的腰腹抓去。彼岸后退两步,两手抓住她的手腕,抬脚,黑色军靴踢中她的小腿骨,轻轻一踢,也没敢用力,她便单膝跪在了自己面前,大喊大叫,大哭大闹,冰系异能一时控制不住,“咔嚓”一下,便冻住了彼岸抓住她手腕的手。 这绝对是冰系异能皇者级别了,才16岁的年纪,估计跟微婠一样大,看这性情,比微婠的年纪要小一些,这么小的年纪就是异能皇者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苍穹小姑娘愣了一下,脸上还挂着泪珠,看着彼岸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被冻成了两块冰坨子,吓得尖叫一声,有些凌乱的坐在地上倒退,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仿若自己都没料到自己会伤到彼岸,于是摇头,流泪,跌跌撞撞的起身,飞快的往驾驶室外面跑。 暗绿色的仓皇小身子却是迎面就撞上了一袭蓝袍的阿直,苍穹小姑娘哭着抬头,倏尔一把抱住一脸怔愣温柔的阿直脖颈,一边哭一边把阿直扛起来逃跑了。 彼岸见状,真是哭笑不得,她的手还给冻住,好歹也给她先解冻了再走吧,这下可是怎么办?于是只得歪头,用肩膀摁住右耳耳垂上银色耳钉通讯器,唤另一个冰系异能尊者来解救她可怜的双手! 其实对于异能者的异能只要不皮肤接触,及时闪躲异能者的攻击,还是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的,彼岸自己也是大意了,就是觉得这个苍穹小姑娘每回跟她说话那认真而严肃的神情特逗,让她一次一次忍不住的找她开玩笑,所以找她打架也是存了好玩儿的心思。 哪里知道这个苍穹小姑娘这么较真,好像把这场比试当成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来做,有着极度的重视感在里面,让她不禁想起有一次她也是开玩笑的问锥冰,是不是想多谈几次恋爱找异能进阶的灵感,结果锥冰居然拿出20年的行程告诉他从没和别的姑娘约会过。 不知道是不是有着斛律血统的人种都是这么严肃而认真的性格呢? 锥冰急匆匆的赶到驾驶室的时候,就是看见彼岸盘腿坐在地上,低头拧眉苦思,双手如同打了一层冰膏垂侧在身旁,一脸愁苦的样子。 他的心一缩一疼,急得上前蹲在地上,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彼岸的双手,迅速替她抽走冷气,白色银花的袖子挽高在手肘上,手臂上的肌肉气得一鼓一鼓,怒声喝问道: “谁干的?” 不等彼岸回答,又是侧头,一身至尊冰冷之气,对着身后的黑西服秘书厉声吩咐:“把人找出来,杀无赦!” 胆敢在他这个冰系异能boss的眼皮子底下卖弄冰系异能,还敢把他的宝双手冻成这样,实在是太能挑衅他的尊严了!锥冰怒火冲天,彼岸却是赶紧扯住他的手臂,扬手冲那名领命的黑西服秘书急声唤道: “别杀别杀,玩儿呢,就一小孩儿,你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啊?回来啊!” “还玩还玩,手都被弄成这样了还玩,一不小心手就会冻断的,宝啊,你要心疼死我是吧!” 锥冰抱她入怀,狠狠的揉进精壮的胸膛里,打横抱起,朝着那矗立着不知道是该走还是不该走的黑西服秘书使了个凌厉的眼色,黑西服秘书颔首,立即离去执行锥冰的杀无赦命令。 冰系异能者很好找,与电系、风系、精神系一样都是属于变异系异能,几颗星球加起来也未必能找出一个变异系的异能,这艘船上估计除了锥冰也就只有苍穹小姑娘是冰系异能者了。而锥冰身为一个冰系异能高高高阶,早就察觉到了彼岸身边的跟班是冰系异能者,之所以不说,只是因为在等彼岸的选择而已。 却是不等那黑西服秘书自己跑出去找,苍穹小姑娘自己又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一脸温柔却又脸色相当怪异的蓝袍阿直。 她估计是想起要给彼岸解冻,一边哭一边急匆匆的窜进驾驶室,却是看见锥冰抱着彼岸,一愣,又是看见锥冰身边那一堆黑西服秘书,意识到大事不好,转头就跑。 不及转身跑出两步,苍穹小姑娘只觉得脖子一凉,被一抓,一提,宛如拎着小鸡一般,被一个黑西服秘书掐住了脖子动脉。 彼岸心中一急,见此情形,死命的拿着刚解冻的拳头就打锥冰,吼道:“她是我的兵,你胆大包天敢动我的人,我杀了你!” 一个被黑西服秘书抓着脖子提到空中,双脚点地挣扎着,一个被白色银花衬衫的锥冰横抱在怀里,不停的喊打喊杀,两个姑娘个子都是同样的娇小,无形中竟让人觉得无比的和谐相似。 “放了她!” 锥冰被彼岸闹得不是办法,只得下令放了那已经快被掐得只剩下出气的16岁小姑娘,看着她那暗绿色的小身子被甩在地上,充满至尊冰冷气息的令道: “关起来,本座怀疑她是奸细!” “你才是奸细,你全家都是奸细,锥冰我掐死你!” 彼岸气极,双手掐着锥冰的脖子就要替苍穹小姑娘报仇,虽然她知道掐不死锥冰,可是这个气还是得发泄出来,不然她的兵随随便便就让锥冰动了,以后还怎么带兵?怎么服众??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芮冰”的粉红票票! 207 浅君 锥冰不理她,任凭彼岸死命掐着自己的脖子,不痛不痒的横抱着她上悬浮车。留下倒在地上的苍穹小姑娘,一边流着眼泪浑身抽搐,一边看着彼岸被抱走,即便被当成奸细,也是露出了莫名其妙的幸福微笑。 其实锥冰怀疑苍穹小姑娘是奸细,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一个才16岁的小姑娘,应该是刚入兵营没有一年,假期都还没有累积够,怎么够时间做长途旅行?而且还是跑到万里迢迢的京星去,彼岸是脑子抽抽了想不到,抑或不愿意去想? 而事实证明,锥冰猜测的果然是正确的,这个苍穹小姑娘身体里是有生物机甲网组织,但是查不到编号,而且白脸皮教官也根本不认识这个苍穹小姑娘。白脸皮教官压根儿就从来没有派人来照顾过彼岸! 种种证据摊在彼岸面前,她彻底的没话说了。 简陋的单人宿舍里,床头的照明灯亮着白炽般的光,盘腿坐在自己宿舍的木板床上,双手抱臂,穿着一袭的黑色防弹服,瞪着锥冰,使劲的瞪。 锥冰端着一杯白瓷咖啡,坐在椅子上,叠着腿面对着彼岸,没戴黑框眼镜的脸上挂着严肃和认真,英俊而狠戾的一笑,好整似暇的问道: “信了吧,信了吧?说你是傻宝,你还不承认!这下可以杀了吧?” “不杀!” 彼岸拧眉,起身,穿鞋就要往关押苍穹小姑娘的宿舍去。锥冰却是将她伸手一捞,拦腰抱住,放在腿上坐着,漆黑如墨的双眸紧盯彼岸那张精致的容颜,严肃而认真的问道: “宝。我觉得你对这个小姑娘太感情用事了,为什么?不像是平时的你。” 她一向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从来也没见她怜惜过谁,种种疑点重重,换了旁人,彼岸自己早就察觉到异常了,可是为什么让这个苍穹小姑娘近身这么多时日,都还察觉不出来?彼岸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可是不是一个没有警惕心的人呐。 她低头,坐在锥冰的腿上。拧眉,咬唇,纤细白皙的手指攒紧锥冰心口的白色衬衫。一言不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于是锥冰便一直等着,伸手将左手手指中的白瓷咖啡杯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双手搂紧彼岸的纤细的腰。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说话,于是只得又是开口,做出了让步,认真而严肃的商量道: “呐,这样吧。你要是能说出一个让我觉得行得通的理由,我就不杀她,好不好?” “她是斛律一族。而且还是冰系异能者!”彼岸抬头,看着锥冰那张英俊的脸,瞪眼指责道:“她是你的族人,你不能杀她!” “嗤”锥冰有些不屑的勾唇冷笑,抱着没什么重量感的彼岸。反问道:“你知道斛律一族有多少后裔吗?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宝。我不能原谅你这么感情用事。你的力量越来越大,暌违你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今后这些潜伏暗杀的事情还会有很多,你明明知道她有问题,却还是如此掉以轻心,明明是一个该杀的人,你却太过感情用事。如果你这样不知轻重,那还是跟在我的身边,过我给你的日子,也省得我今后失去了你伤心难过。” 这不是在比试场上打比赛,也不是在京星踢馆,就算她身上受再多的伤,至少还能留一条命让他救,他的能力还能照拂到她,可是潜伏暗杀,人一去就没了,时间上来不及,他什么都做不了。 特别是彼岸要走的路太长太艰涩,如果她自己都无法肃清身边什么人该接纳,什么人不该接纳,那么锥冰觉得,他还不如圈养着她,至少她还活着! 彼岸觉得现在事情很复杂,她确实是一早就知道苍穹小姑娘有问题,这个小姑娘身上确实是疑点重重,可是她就是可以对苍穹小姑娘放松警惕,她修炼《心无诀》至高顶点,随着战斗力的提升,感觉愈发的敏锐,她不信苍穹小姑娘会害她。 可是说靠直觉是说服不了锥冰的,锥冰手中的证据也让他把苍穹小姑娘关押得理直气壮。那她现在要怎么办?彼岸垂目,静静想了会儿,咬唇道: “锥冰,她很小,心很脆弱,很单纯,需要爱,这些我能感觉得出来,我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目的来接近我,可是她是碰过阿直的,我看见了,阿直的异能你知道,如果她有问题,阿直会告诉我,如此,你还不信吗?” 锥冰沉默,双眸一瞬不瞬的看了彼岸很久,严肃而认真的神情中,透着些许的无奈,大手抚上彼岸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压进自己的胸怀,双臂收紧,仿若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叹道: “宝,我也是为了你好,我不愿意绑着你,那会让你不快乐,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所以恨不得把你身边所有的坏人都铲除干净,所以你也不要怪我插手这件事情,既然是阿直触过的人,那就放了吧。” 他爱彼岸,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所以舍不得她不快乐,舍不得她关在笼子里彷徨无助,他知道彼岸属于广阔无垠的天空,于是他替她把天空清理干净,他想陪着她到永远,永远! 这些彼岸都知道,锥冰每回正经的跟她说他爱她,彼岸都很难说一些拒绝的狠话出来。她低头,垂目,一言不发,用沉默表示她的态度。她不能回应他的爱! 锥冰抬手,握住她精致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微凉的唇压下来,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濡湿的舌卷进她的嘴里,完全不把彼岸说的不准再对她发情的话放在心上,一直吮吸着,如同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会做的事情,那般的自然流畅,充满了兴奋。 彼岸拧眉,坐在锥冰的大腿上,双手抵着锥冰的肩膀。开始挣扎着推开他。她又随性了,这是不对的,她不能再给锥冰希望,以后连锥冰的大腿都不能坐! 锥冰却是将她箍得死死的,继续坐在木质椅子上,抱着彼岸亲吻,罔顾彼岸的挣扎。还不等彼岸打人,就碰上彼岸她妈浅君推门而入。 浅君看起来约30岁,利爽事业型女人,精明干练。穿着一条红白扎染裙,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在家里掌控财政大权的支柱型人物。瞧着彼岸和锥冰正在宿舍内热情的接吻,立时挑起一边柳叶般的秀眉。将门关上,捂眼,尴尬的转身就走。 彼岸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前段时间她不停的给爸爸妈妈解释她和锥冰真的没什么,肚子也没被搞大。今天就在她妈面前上演了这么一出…其实有时候在接吻的时候挣扎的话,如果不仔细看,看起来就有些像是热情的浑身都在摆动。 锥冰终于不再吻她,拉开一些两人嘴唇的距离,气息不稳,带着一抹大男孩儿般恶作剧的笑。道:“啊,被妈妈看见我们做坏事了,怎么办?” 她已经被锥冰这行为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坐在锥冰的大腿上。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掐了掐锥冰的脖子,又捻起两根纤细柔韧的手指,下死手一般掐他的脸,冷笑一声。恨声问道: “锥冰,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怎样。你不知道啊?” 锥冰扯着一抹好英俊的笑,抱紧彼岸纤细柔韧的腰肢,大手轻轻的在她腰上抚摸着,双目极尽痴迷的看着彼岸,凑近她粉色的唇,调情般的哑着声音,细喃: “我要疼你爱你,宝,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说什么疼不疼爱不爱的,肉麻得很!彼岸觉得锥冰的肉麻功力已经可以赶得上茶雅了,一天到晚给她发短讯说爱她,活像她不知道一样!这哪里还有初时见面的半点boss影子,完全就是一个愣头小伙的死缠烂打! 她低头垂目,静静自锥冰腿上起身,一边走出宿舍,一边再一万次的强调:“永远在一起可以,但是我们只能是亲人,以后不准再亲我!” 亲人会永远在一起,锥冰会找到一个珍惜他的好姑娘,她会死在冲锋的路上抑或找到一个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的男人,相比较让锥冰难过伤心,彼岸觉得做亲人永远在一起更好!这样的距离很安全,她可以保护锥冰,也可以不用伤害锥冰! 彼岸步出宿舍不到两步,就看到自家亲妈堵在二楼走道上,穿着一条红白扎染裙,眉目间与她与茶雅有着五成的相似,卷着个大波浪,皮肤保养得相当水灵。见着彼岸自锥冰的宿舍出来,立时利爽的问道: “二妹,干嘛去?” “妈,我有事儿呢。” 彼岸咧嘴扯了抹笑,想绕过她妈出去寻苍穹小姑娘的宿舍。她妈却是堵在走道,挑起一边细细的柳叶眉,利爽的埋怨道: “一天到晚就有事儿有事儿,跟你爸一样,家里的事从来都不管,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有读者大人说彼岸一方面强调与锥冰不是爱情,一方面享受锥冰对她的宠爱与纵容,凭什么?说彼岸把男人都当sb,又说彼岸重生回来应该找原因而不是解决原因,凭彼岸的智商也解决不了原因! 好吧,我确定这位读者大人是当真没有体会到彼岸这个人物真正的性格,先说凭什么彼岸可以享受锥冰的宠爱与纵容,只凭一点,她可以为了锥冰与太阳系兵界开战,这一点,足够吗? 再说彼岸的智商...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且看下本书吧,下本书我写个绝顶聪慧,从开头第一章就能预知结尾,步步算计,步步为营,全世界都在她股掌之中,男女老少父母兄弟姐妹老公,皆被她算计在内的女主如何?!!! 208 顶梁柱 她能管家里什么事啊?瞧她妈这样子,似乎苦恼的很,莫不是有人欺负她了?太阳系的人?还是船里有人给她气受了??彼岸一听就头懵,站定,纤细柔韧的小黑身子背着一把黑色的军刀,挺得笔直,眨了眨眼,充满了煞气的问道: “妈,有人搞事啊?我去劈了他。” “你闭嘴!”浅君喝了彼岸一嗓子,有些受不了她这个脾气,头疼的挥手,道:“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什么都懂,你去忙你的,妈跟锥冰谈就行了!” 也?!她怎么什么都不懂?刚刚还埋怨她不管事,现在她要管了又说她什么都不懂,什么意思吗? 彼岸刚要开口询问,身后锥冰已经拉开房门走了出来,一袭白色银花衬衫,配黑色的休闲西裤,缓缓行至彼岸身边,抬起袖子卷高至手肘的精壮手臂,大手轻轻拍了下彼岸的肩头,低头,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彼岸的侧脸道: “去忙吧,我来帮妈妈解决!” “哦…要劈人喊我!” 彼岸耸肩,心不在焉的丢下这句话,立马抬步起身,快步绕过她妈去寻苍穹小姑娘。不管她妈和锥冰谈什么,只要是用得上她的,她一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誓死保卫一家大小! 浅君一看两人这姿态,立时有些不满彼岸,又是对锥冰抱歉的笑笑,利爽道:“我们家二妹脾气不太好,委屈你了!” 锥冰垂目,笑得好英俊,抿唇好乖,不说委屈也不说不委屈,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这教浅君对这个女婿的满意程度又上升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地步,立时开始噼里啪啦的把家里大小琐事。全都摊给锥冰,让他这个未来家庭顶梁柱去想办法解决。 其实这些家庭投资计划啦,每个家庭成员的收入开支明细表啦,各自的工作调动啦,走亲访友啦…在上辈子都应该是青书来做。彼岸家里就两个女儿,浅君作为现阶段家庭掌权人,早已经在茶雅和彼岸还小的时候做好了规划,家庭顶梁柱会让给第一个进家门的女婿来做,所以这辈子如无意外,这重担就会落在锥冰的头上! 锥冰也是听的认真。不住的点头,拿出裤子口袋里的一颗银色弹珠大小的光脑,展开。一条一条严肃而认真的记录下这些家庭琐事,最后说到茶雅的问题,才是有些为难的自光脑屏幕上抬起头,精壮的身子站在走道上,认真的跟浅君解释道: “姐姐的游戏仓必须要等到去了锥星才能开。这样一个弄不好,会变成植物人的!” 浅君沉吟半响,微风飘来,撩起她那红白扎染长裙一角,最后也是没有办法,有些对不住锥冰。无奈说道:“那你们就只能先订婚,彼岸作为妹妹,不能拥有一个没有姐姐的婚礼。锥冰啊,你得理解,妈必须保持一个家庭的完整性,明白吗,孩子的话你们可以先生下来。现在的社会也不是古时候那么封建保守了。” 意思是茶雅必须从游戏仓里放出来,他才能和彼岸结婚?!锥冰皱了皱眉头。垂目盖下眼底的冰冷狂躁,深吸口气,点头,很乖的回答道:“我知道了,妈妈!” 多好的一个女婿啊,简直就是完美无缺啊!爱二妹,爱二妹的家人,对家庭负责,有钱又听话,实在是当代女婿的最佳人选。浅君满意的笑了,她对未来有锥冰加入的家庭生活充满了期待!!! 而完全对这些没概念,一脑门子等着去劈人的彼岸姿态潇洒的大步行至隔壁宿舍楼,远远在操场上就看见一楼某宿舍门口立着一堆黑西服秘书。阿直站在不远处,一身蓝色华夏古袍,额际宝蓝色发带飘飘,身形柔弱,一脸怔忪,表情依旧温柔,却是多少透着那么一股子的怪异。 彼岸负手,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黑色鸭舌帽下清澈的双眸缓缓在阿直与黑西服秘书们之间游曳,也理不清阿直是要想要进去还是就打算站在门外看。于是走过去,站定在阿直身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檐,静声问道: “里面人没事吧?” “呃…嗯?”阿直愣了愣,像是自很远的地方神游回来,侧头,褐色的发丝落在眼睑之上,温柔的看了彼岸好久,才是缓缓的,柔柔的,张嘴,道:“没事,锥冰出手太狠了,她在里面哭!” “嗯,锥冰出手是偏狠戾了点,我明白。” 彼岸轻轻吸了口气,有些无奈,有些头大。对于锥冰的手段她一向了解,不管对方是小孩老人男人女人,但凡惹到他的头上,皆得脱层皮!苍穹小姑娘还只是被掐得只剩下半条命而已,那帝星公主就因为没有在十分钟内离开京星,可是连命都没有了的。 于是她抬步上前,打算进去宿舍安慰安慰苍穹小姑娘,顺便把她放出来。阿直却是在她背后,突兀的唤了她一声,“彼岸,等下!” 彼岸的黑色军靴停步,转身,侧头,挑眉,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明晃晃的探照灯下,阿直站在彼岸身后,温柔的看着身前这个脊背挺得笔直的姑娘,看了半响,才是柔柔的说道: “彼岸,对她好一点,她很苦,从小就很苦。” 他太温柔,说话的口吻仿若在拜托彼岸,这让彼岸心中觉得奇怪,因为阿直仿若从来都没有为了谁而拜托过她,这体验挺新奇的。但是想来阿直怕是已经知道了苍穹小姑娘心中所有的秘密,那么阿直说苦,就是真的苦了! 彼岸侧头,用眼角余光看着身后的阿直,静静点了点头,负手上前,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穿过自动让路给她的那群黑西服秘书,进入苍穹小姑娘被关押的宿舍。 房间摆设千遍一律,木板床、床头柜、台灯、书桌,皆是木质的。只是这间房子因为可能在一楼,又可能常年没有人住过,所以光线也不好,有着浓郁的霉味,透着一股子令人心中不舒服的压抑感。 彼岸蹙眉,打开床头的灯,让晕暗发霉的小宿舍里充斥着明亮的光线,才是坐在木板床沿上,静静看着躺在床上那暗绿色的小身子,一言不发。 苍穹小姑娘真的一直在哭,暗绿色的行军帽子也不知被她丢到哪里去了,银色马尾松松垮垮的扎在脑后,平躺在没有任何床垫床单的木板上,比彼岸还要细小的身子细细耸动,纤细白皙的右手小手臂搁在眼眸上,左手纤细白皙的手指不停的抠着自己腹部暗绿色丛林作战上的一颗纽扣,教人看不清眼睛哭成什么样子了。 彼岸静坐了很久,苍穹小姑娘才是细细的声音传出来,却是依旧用右手小手臂遮着眼睛,浓着鼻子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你的,我只是想要证明给你看,我很强!我妈怀我的时候,就想生出一个很强的孩子来,她最爱的就是我,因为我很强,所以她最爱我!” “哦”彼岸轻应一声,静静的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檐,她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小姑娘,于是想了想,便说道:“我觉得不管你强不强,你妈都会爱你,这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吧……!” “不是,我妈不爱我姐姐,因为我姐姐太弱了,我妈不喜欢弱者,我妈是个强者,所以她只爱强者,你都不懂,她最爱的就是我!” 苍穹小姑娘倏然坐起暗绿色的小身子,红着核桃一般的眼睛,冲彼岸又开始大叫,情绪激动的有些不受控制,仿若非要彼岸承认她妈最爱的就是她一般,叫道: “你都不懂,我妈就是一杆旗帜,很多人跟随她,信仰她,她怎么可能会爱一个弱得走路都走不动的孩子?她的一切都是最强的,她的孩子也应该是最强的,所以我不能丢她的脸,我只有是强者,她才会爱我。” 这个道理,彼岸就有些听不懂了,她蹙了蹙眉头,觉得苍穹小姑娘的妈真变态,要是她生的孩子的话,不管是弱者强者她都会爱。又瞧着这苍穹小姑娘如此情绪,便识趣的不说话,免得自己说话太直,不知道哪里又刺激到这小姑娘。 彼岸不说话,苍穹小姑娘就瞪着她,红红的眼睛宛如核桃一般的肿,认真严肃的神情显得特别特别的较真,冷凝着的那张脸上,五官显得很精致,过了一会儿,又见彼岸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才是倒回床上继续哭,哭了一会儿,又是浓着鼻子忍不住找彼岸谈心,道: “我妈在生我的时候,身体很虚弱,碰上了暗杀,她本来不应该死,可是为了护我死掉了,我爸疯了,他一直想要我死,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难过,我一点都不难过。我从小就被我姐姐欺负,他知道却从来都不管。 我姐姐和我妈长的一模一样,我妈是18岁遇见我爸的,所以我妈死了之后,他就只给自己留了17年的寿命,说是等到我姐姐长到18岁,再见我妈最后一面就跟我妈一同去……”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纵使相逢应不识”“奇迹一生123”的平安符打赏! 209 忧心 苍穹小姑娘她爸也是个变态!彼岸安静的听着,心中吐槽,思附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她不继续哭下去,憋啊憋啊憋了半天,才是憋出一句话来,嘿嘿一笑道: “你爸跟你妈感情真好,你妈死了,你爸就要跟这你妈一起死,然后把你们两姐妹留在这个世界上被人欺负,太不负责任了。” “我爸就是这样啊,他很爱我妈,因为我妈很爱受伤,总是喜欢冒险,我爸就为她研发了一种不死药,就是怎么杀都杀不死的那种药剂,但是还没等研发出来,我妈就死了。 后来随着他自己的寿命越来越短,这种不死药流传了出去…这药是为我妈研制的嘛,别人的体质根本不合适,所以这种药在人体内产生了逆向变异,许多服用不死药的人都丧失了理智,整个世界都开始发生暴乱。 我姐姐说这一切都是我害的,让我回来把问题解决,她说我存在的世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随着苍穹小姑娘这抓不住重点的叙述,彼岸觉得心中很怪。她想起上辈子神翟四处制造世界末日的时候,也是投放一种名为“不死药”的丧尸病毒,这种药剂在人体内被吸收之后,会产生恶心呕吐的感觉,不过几日时间,便会丧失理智,什么都不记得,只剩下了最简单的食欲,也就是吃人肉喝人血! 莫不是苍穹小姑娘她爸就是研发这种病毒的科研人员?那么现在这种药剂已经开始小范围的流传出来了?然后等到了神翟的手中,便成为了大规模的生化武器? 这也算得上是破坏世界和平吧…得制止啊!彼岸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掐灭这个会让世界大乱起来的苗头,于是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推了推躺在床上的苍穹小姑娘那暗绿色的小身子,凝重的问道: “你爸叫什么?在哪家科研公司上班?那家研究不死药的科研公司在哪里?苍穹,说话!” 被推得动了动的苍穹小姑娘又从木板上坐起身子,认真而严肃的瞪了彼岸好半响。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冰冷吐出几个字: “他的名字我不能说,打死我也不会说!但是公司我可以告诉你,叫锥星科研公司,在帝星,怎么了?” 锥星科研公司?锥冰的公司??彼岸真相了,难怪上辈子神翟能拿到不死药,原来锥冰的科研公司有人在研究不死药!!上辈子神翟与锥冰可是同伙啊! 她立即起身,转身就要去寻锥冰,苍穹小姑娘赶紧起身。跟了上去,一边跟一边冷声问道:“你要做什么去?你问我这些干嘛?” “去帝星!” 彼岸头也不会,拉开房门就大步走了出去。苍穹小姑娘一听彼岸要去帝星。立即急了,上前就小跑着前去拦住彼岸的退路,认真而严肃的急迫说道: “不是要回地球?然后去锥星结婚吗?去什么帝星??你不去锥星怎么结婚??怎么生孩子???” “现在天下就要大乱,去什么锥星结婚?生什么孩子??让开!!” 彼岸一巴掌揪住苍穹小姑娘的衣服领子,轻轻一提。将她暗绿色的小身子往门外站着的阿直身上甩去,尔后再不理气得哇哇大叫的苍穹小姑娘,疾步向前,大步往前,姿态潇洒,头都没回! 她疾步冲入锥冰宿舍的时候。锥冰正坐在木质的书桌前对着光脑,做着妈妈吩咐下来的家庭计划表,脸上戴着那副黑框眼镜儿。显得特别的认真而严肃,瞧着彼岸闯进来,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手中的事情。 “锥冰。你在帝星的公司有人在研究不死药,你知道吗?” 彼岸一脸冷凝的走到锥冰身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张口就问。锥冰一直在认真严肃的看着光脑屏幕,听闻彼岸的话,蹙了蹙眉头,心思还放在家庭计划表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光脑屏幕上点了几下,随意道: “不知道啊,宝,你从哪里听说的?” “哎呀,别管从哪里听说的,你不知道就是有人在偷偷瞒着你搞的科研,你查一下!” 彼岸伸手,把锥冰的光脑抢了过来,强迫他把注意力放在她说的话上。锥冰没办法,伸手,把彼岸黑色的小身子拖过来,抱在大腿上放着,一只手搂着彼岸的腰,一只手去扯她手中的光脑,低声哄道: “好,查,把光脑给我才能查啊,不给我怎么查?傻宝!” 闻言,彼岸赶紧松手,坐在锥冰的腿上,转头,看着锥冰将光脑放在书桌上开始给她查帝星的科研公司。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庞大的帝星至少有上万家名叫锥星科研公司的科研公司! 彼岸看着光脑屏幕上一排排刷上去的地址,眼花花的转头,冲着锥冰就不满的叫道:“你这怎么查啊?完全是无头的苍翼啊,上万家锥星科研公司,一模一样的名字,都没个编号的?” “编什么号?都是我的公司,有地址就可以了!”锥冰奇怪的看着彼岸,耐心的,认真的,严肃的给她解释道:“做生意跟打仗不一样,你们用编号,我们不用,宝啊,我现在可以做事了吗?” “做事做事做事,现在还做个鬼的事!你帝星的科研公司马上就要全军覆没了!!!有一种很可怕的病毒从你的科研公司里小范围的流传了出来,会死很多人的,你还在这里做事,一点都不急!” 彼岸抬手抓住锥冰肩膀使劲抖了抖,奈何抖不动他。锥冰却是觉得好笑的嗤了一声,干脆也不做事了,圈着彼岸的腰肢把她搂紧,带着一抹大男孩儿般的玩笑,哄道: “哦,这么可怕啊,那怎么办?看把我的宝忧心成什么样子了,那些人真坏,来亲亲!” 言毕,大手就罩上彼岸的小头颅,将她的头固定住,低头,微凉的唇在她的脸颊上使劲亲了几下,彼岸现在是烦得要死,被锥冰这种一点儿也不把她的话引起重视的态度搞得火大,使劲挣扎着,吼道: “锥冰,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你必须给我端正态度,不然我真生气了,我们马上去帝星,一家一家的查,看看是哪一家出了纰漏!” 去帝星?不回地球订婚了??不去锥星结婚了???锥冰立时便冷了脸,英俊的脸上一片冰冷,严肃而认真的盯着彼岸,一字一字,独裁至极道: “不行,必须按照计划走!宝,你太任性了,被我惯坏了,不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次我不能惯着你,这是大事!” 锥冰的态度很坚决,必须按照他说的做,他不动,彼岸就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帝星去也无济于事,于是她拧眉,倔强的看着他,也是一言不发,用沉默表示自己一定要去帝星! 因为瞪得时间太久,她眼都不眨一下,眼睛肯定有些酸,锥冰看她这个样子开始心疼,于是退一步,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把眼皮阖上,叹气,低哄道: “呐,宝,这样吧,先去地球,你看我们都到家门口了,也不急于这几天时间对不对,你不是还要去见一见你的偶像吗?而且你在兵营还有很多的手续要办,我先在光脑上给你查着,查到了是哪一家公司出纰漏,你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办完了,这样就可以直接过去解决问题,你说好不好?” 在地球拐了彼岸订婚,然后去帝星,陪着他的宝在帝星逛一圈,然后再回锥星结婚,生孩子,这是锥冰的安排。而彼岸的安排是,在地球办事,等锥冰查到是哪家公司出了纰漏,然后过去掐灭病毒危机,再继续去追叛军! 她点头,与锥冰达成双方友好协议!…… 因为赶时间,彼岸在驾驶室连续加班两天,在整艘亿人兵船一亿地球兵吐了两天的盛举下,终于到达了太阳系最大的军用空间站,准备着陆。 她坐在驾驶座上,手指点上自动着陆键,终于有了时间侧头看向身边给她闹了两天情绪的苍穹小姑娘,挑眉,静声问道:“你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先去锥星?” 厚重的银色金属驾驶座边,立着身穿暗绿色丛林作战服,头戴暗绿色丛林作战帽,扎着银色马尾的苍穹小姑娘脊背挺得笔直,冷凝的脸上一脸严肃和认真,双手背负,一点儿也不为自己在这里站了两天感到一丝一毫的疲惫,目光远眺前方屏幕风景,冷声道: “去了锥星才能生孩子!” “可我现在不想生孩子!而且我肚子也没大。” 彼岸一袭黑色防弹服,纤细柔韧的背上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腰肢挺得笔直,坐在厚重的银色驾驶座里,更显身子娇小玲珑。她在这里驾驶了飞船多久,这苍穹小姑娘就在她身边站了多久,苍穹小姑娘不嫌累,她看得都累,于是又是说道: “行了,我的事儿你少管,回去休息吧。”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章推一部好友的宅斗文,【举鞍齐眉/草木葱著】嫡妻重生,逆转棋子命运,执掌自己人生。有感兴趣的读者大人可以品一下! 210 跟班 苍穹小姑娘不言不语,不行不动,矗在原地就跟一块儿人形的冰雕一般,有着淡淡的赌气意味。彼岸见劝她不听,干脆也不劝了,起身,步出驾驶舱,准备去向地球兵界长官报道! 她走,苍穹小姑娘就跟着她走,她停,苍穹小姑娘就跟着她停,反正彼岸去哪里,苍穹小姑娘就跟着去哪里,倔强的就如同一块茅坑里的石头,脾气是又臭又硬,扰得彼岸烦不胜烦。 下船的程序是地球兵先分批下船,彼岸和最高执行官白脸皮教官站在出口制高点对他们敬礼,以示感谢他们一路对于锥冰的保护,给予这些同僚们最高最真挚的谢意。沿途井然有序的地球兵们皆回以最善意的微笑,一个个往前走,一个个对着站在高出的彼岸敬礼。 她真的很像一面黑色的旗帜,虽然身子很娇小,却是挺得笔直,黑色的鸭舌帽下双目含着纯粹,看上去特别的清澈。一身的坚韧中,却又是透着一股无心的魅惑,叫人一看,就能记住那股子气质,在茫茫人海中,不自觉的就会去搜寻她的身影,一眼,便突显了她的存在。 该怎样形容那股子气质呢?杀伐、坚韧、纯粹、热血、强大、倔强、匪气、倚靠、魅惑…都不能形容她的美,那是独属于一个地球女兵的气质,驳杂了太多,却又相互融合,虽然还在渐渐成长,可却让人充满期待,期待着她渐渐成型,直至成为新一代军魂的那一天。 彼岸黑色的身子背着一把黑色的机甲军刀,她的侧后方站着身体挺得笔直的跟班苍穹小姑娘。苍穹小姑娘双手背负,暗绿色的小身子昂首挺胸,冷凝的脸上全是自豪与骄傲,只等着所有的机甲兵都走空了。才是冷冷道: “这种盛举,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 彼岸同白脸皮教官敬礼完毕,转身带着苍穹小姑娘下了制高点,往队友及家人的集合地而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兵走空了,就只剩下锥冰一行人,彼岸的父母,彼岸的队友,晨城等1000太阳系兵界的人,还有少量看管这些人的地球兵。 晨城等因为遇到星际虫群的袭击,所以脑子有些混沌。1000多人都感染了不知名毒素,宛如痴呆儿一般,整日里流着口水。嘿嘿的傻笑。坐在离出口最近的操场上等着太阳系兵界来人接。 彼岸的队友除了要回去兵营报道的哲,以及要等着被安排兵营的阿直,还有等着加入机甲兵的佑鸣,其余都会跟着锥冰走,她的父母也会跟着锥冰走。这是锥冰早就安排好的,不需要她操心。 需要她操心的就是身后这个苍穹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来,不知道要往哪里送,问了阿直,阿直也不说。于是彼岸就当做没听见苍穹小姑娘的嘀咕。一边负手前行,一边对着身后的小跟班问道: “我接下来要去太阳系兵用空间站的地球办事处办理交接手续,然后回家。回家后还有一阵子手续要跑,你呢?不回家去吗?” “我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苍穹小姑娘也是负手,身子挺得笔直,在她身后冷冷回答。颇有那么一丝狠戾的感觉,道: “吃饭也跟着。洗澡也跟着,睡觉也跟着!” 嘿!不就是不去锥星生孩子嘛,这就跟她扛上了?!彼岸回头,一边负手前行,一边挑眉,充满了战意,看着身后苍穹小姑娘这块茅坑里的石头,冷笑道: “那行,你可得跟紧了,我走得很快的!” “丢不了!” 苍穹小姑娘鼻子一翘,下巴一昂,也是充满了挑衅的冷眼看着彼岸,那不服输的气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简直坏透了!看得彼岸是牙痒痒!恨不得把她妈从坟堆里挖出来暴揍一顿,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倒霉熊孩子来的?!! 彼岸受不了的深吸口气,带着苍穹小姑娘行至众人集合的地点,朝着沿途看管晨城的地球兵敬礼,回礼,尔后向人群之中的锥冰行去,准备象征性的交待几声,再上悬浮车。 锥冰依旧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身的闲适,白色银花衬衣,黑色西装休闲裤,袖子挽高至手肘,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认真而严肃的扫向跟在彼岸身边的苍穹小姑娘,想了想,左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戴着一只银色粗犷的机甲腕表,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苍穹小姑娘瞪圆了眼,愣了一下,暗绿色的小身子明显往彼岸身后一缩,立即抱紧彼岸的手臂,精致的脸上,显得有些怕锥冰,更多的显得十分惊讶,仿若从没料到过锥冰会看她一眼,有着打死也不愿意过去的倔强。 “怕什么?又不会杀了你,没出息!” 彼岸侧头,斥了她一声,身子往锥冰而去,苍穹小姑娘不动,抱着她的手臂又不放,于是被她几乎是拖着蹭到锥冰身前。彼岸挑眉,看着锥冰那一脸的严肃和认真,不客气的替苍穹小姑娘问道: “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 锥冰反问,看了彼岸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疼宠至极的捏了捏彼岸精致小巧的鼻尖,又是敛了神色,眉目严肃的看着那苍穹小姑娘,把左手放回裤子口袋,努力的想要搞好与彼岸身边所有人的关系,闲适中透着认真的对这个同族小姑娘说道: “上次手底下的人手重了些,不好意思,本座当时也是太紧张宝了,送你个礼物,当做赔礼!” 语毕,身边的黑西服秘书立时拿出一个小小的红色盒子,双手递给苍穹小姑娘,打开,里面躺着一支小小的暗绿色水晶发夹,跟哄小孩儿一般。 那水晶发夹小巧可爱,绿茵茵的透明色泽里,还印着一只极小的小兔子,小兔子裂开了嘴,笑得特别乖。 立时,斜眼偷看那发夹的彼岸就冲锥冰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机甲兵会用这种东西了?一看苍穹小姑娘那通身的锐利气质,就不会用这种东西的好不好…送人赔礼也不知看人来,应该送机甲刀啊枪啊什么的才合适啊! 彼岸刚要呛锥冰几句。身侧,苍穹小姑娘却是突然伸手抢过那个红色的小盒子,抱着彼岸的胳膊,低头痴呆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猛地就哭了,咬着唇冰冷狂躁的冲着锥冰低吼道: “谁要你的东西?谁要你的东西??我才不要!!!” 然后手指握紧小红盒子,拖着彼岸的手臂一边哭一边上悬浮车,怎生的一个怪脾气啊?搞得除了阿直外,大家都是莫名其妙的很! 说来其实斛律这个种族,还真的都是性格很怪的嗷! 彼岸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趴在自己大腿上哭的苍穹小姑娘,满心的那个无奈啊,她怎么就觉得这小姑娘比佑鸣还要难搞一些?让她有种被牛皮糖黏着的感觉,怎么甩都甩不掉了呢? 车分两辆,阿直、哲、佑鸣上她的车。镇恶、芜婳、安胖子、父母、白脸皮教官上锥冰的车。直至太阳系兵界的人把晨城等痴呆儿接走,彼岸才是冲锥冰等人挥手,带着自己这一车的人飞出这艘地球亿人兵船。 到达这里,彼岸保护锥冰的任务便正式完结,安胖子是地球兵界的代表,与白脸皮教官一同负责锥冰与地球兵界的接洽,太阳系兵界如何,来什么人接洽,这个不归彼岸管。 她将哲、阿直、佑鸣拉到地球兵界办事处,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然后签字、盖章、带着跟班苍穹小姑娘来来回回的办理交接手续,忙了一整天,才是拿到休息两天,尔后回自己的机甲兵营叙述延长假期理由的通知单,开着锥冰送的悬浮车,带着跟班苍穹小姑娘,飙车回自己位于地球c区星城的家。 她本来放长假四个多月,应该在半年前就回到兵营继续服兵役的。可是在京星一路杀伐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根本忘了时间,这些理由地球兵界人人皆知。可是程序依然要走,否则人人都这么不守规矩,地球兵界还有什么纪律可言? 地球是一颗很古老的星球,在当即星际中,算得上年代久远的。可以说是太阳系第一颗发现有着智慧生命的星球,也是最早衍生出智慧生命的星球,再加上兵力雄厚,所以发展迄今为止,地球与太阳系,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并驾齐驱意味。 整个星际,当人们说起太阳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地球,而说起地球,谁也不会想到还有什么金星、水星、火星、土星、木星、冥王星等等,地球就是地球,位于太阳系的地球,独一无二!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11 伺候 小小的车厢内,彼岸一身是黑的背着黑色机甲军刀,戴着黑色鸭舌帽,扎着马尾,脊背挺得笔直,坐在驾驶座上飙车,一脸精致如玉,沉静的宛如一朵在乱世悄然绽放的莲花。 副驾驶座上,跟班苍穹小姑娘穿着暗绿色的丛林作战服,戴着暗绿色的行军帽,扎着银色马尾,也是脊背挺得笔直,冷凝着一张五官精致的小脸,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前方那宛如楼海森林的地球风貌,一身冰冷的锐利气质,冷冷道: “你要是不去锥星,你姐姐永远不能出游戏仓,我…你…锥冰不会把她放出来的!他就想你去锥星,和他结婚,给他生孩子,让你的心再也跑不掉!” 她又开始劝彼岸去锥星,说着彼岸早就知道的道理给她听。锥冰故意把茶雅关进游戏仓,这个事情彼岸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怀疑了,但是她闷着放在心里不说,一来是因为当时京星乱成那个样子,茶雅待在游戏仓里比外面安全上万倍,二来是后面一路奔波,没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彼岸觉得茶雅还不如待在游戏仓里。 她真的一点也不担心锥冰会伤害她的家人,如同她不担心爸爸会伤害妈妈一样。甚至现在到了地球,彼岸也还是觉得茶雅的游戏仓放在锥冰手里安全一些,因为地球可能接下来要和太阳系杠上,外面一样的不安全。 所以锥冰放不放茶雅出来游戏仓,彼岸还真无所谓,反正不是还有青书进了游戏陪茶雅嘛,两人在游戏里恋爱恩爱完毕,出来直接结婚,甚好!! 于是彼岸心不在焉,满不在乎。十分无所谓的嗯一声,静静的目光依旧直视前方即将到达的家,平铺直叙道: “你管太多了,我去不去锥星,跟你没关系!” “你…怎么跟我没关系?!” 苍穹小姑娘一听,又要急,侧头张口就想冲彼岸吼,悬浮车却是一顿,到了彼岸家门外的小型停车坪。她立时住嘴,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侧身,打开车门,动作迅速的钻了出去。 小型停车坪刷了红色的漆。红漆上又用绿色的漆画了很多小人、鲜花、刀剑。鲜花是茶雅小时候画的,刀剑是彼岸小时候画的,组合成四口之家的小人是爸爸妈妈合作画的。这是买这套房子之后全家通力合作的第一幅作品。 如今在彼岸看来,心思真是复杂的不得了。她低头,愣愣的看着军靴脚下的那朵绿色的漆花。恍若十分的陌生,有种似曾相识,宛若在梦中见过的感觉。 这不能怪她,上辈子叛军第一炮轰的就是她的家,她过了整整20年没有家的日子,重生之后。她匆匆回来两次,两次都是宛如过客,并不曾仔细的看过自己的家。如今再看这些细节,她怎么还能记得清呢? 停车坪很小,最多只能停两台梭形悬浮车,锥冰他们还没回来,但是那里已经停了一辆悬浮车。这是茶雅买的那辆高档悬浮车。在见面会上被撞烂了,后来被锥冰拿去修理了。可能是已经修好了,所以又给送了回来。 “你怎么不进去?这里很好看吗?” 苍穹小姑娘站在彼岸身边,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她,冷声中带着好奇的询问。尔后等了会儿,见彼岸依旧是低头不搭理她,她便自动自发的宛如进自己家门那般,输了密码锁上的密码,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家要遭遇小偷了,密码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彼岸拧眉,看着苍穹小姑娘那自来熟的模样,双手叉上腰,心中有些气,更多的是拿这个自来熟的小姑娘无可奈何,人家一姑娘家,总不能像对待佑鸣一般,对她也拳打脚踢吧? 于是叉着腰走进玄关,决定对苍穹小姑娘来个思想教育,低头扫了眼她摆放在玄关处整整齐齐的黑色军靴,也脱了军靴,把鞋子与她并排摆放整齐。进了客厅,刚要说话,又是瞧见苍穹小姑娘进了她的房间,开始脱衣服,穿着个暗绿色的吊带背心,拿了柜子里的一件白色睡衣,准备去洗澡。 嘿!!!这到底是她家还是苍穹小姑娘的家??? 彼岸叉着腰,深吸口气,挡在浴室门口,打算用如刀的眼神告诉她,这种大大咧咧,不告自取的行为是令主人家觉得相当不痛快的事。 那苍穹小姑娘却是抱着白色睡衣,认真而严肃的看了她一眼,冷凝着一张脸,问道:“你要先洗啊?” 尔后,苍穹小姑娘将手中白色的睡裙塞到彼岸怀里,转身,脊背挺得笔直的坐到沙发上去,打开电视机,双手抱臂,认真而严肃的看起了电视! “……” 彼岸无语到了极致,再次在心中把生了苍穹小姑娘的那位伟大女性从坟堆里挖出来暴揍一顿。转身,沉默的进入浴室洗澡。 浴室不大也不小,比不上锥冰在京星别墅里的,却比安胖子在京星小套房里的大上许多,明黄的光线中,浴室分为两个隔断,一个用来安置洗衣机及马桶,一个用来安置一个四人大小的白瓷浴盆。 小时候彼岸最爱在这个浴盆里和妈妈茶雅一起洗澡,彼岸觉得自己那个时候都能在这里面连翻好几个筋斗。 她坐在浴盆里,将长发打散,洗完头发后挽高,露出纤细如玉的脖颈,正待开始打沐浴露,就听门外有敲门声,不等她回头去看,苍穹小姑娘就抱着一叠她的白色睡衣赤脚走了进来,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她,宛如通知一般,说道: “我要和你一起洗!” 她那模样,有些可怜,细瘦的肩头皮肤如玉一般,挂着暗绿色的吊带,都有些松垮,虽然一脸的严肃和认真,可却总教人感觉出那么一股强烈渴望和彼岸一起洗澡的意味。于是彼岸撇撇嘴,扭过头继续往沐浴球上打沐浴露,心不在焉道: “进来。” 于是苍穹小姑娘就开始脱衣服,把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和彼岸脱下来的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一起,披着一头银色长发,钻进浴盆,趴在浴盆边上,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她一句话也不说,就是趴着,双目远眺,透着一股子奇异的满足感,说是来洗澡,却连头发也不打湿。彼岸看不过去,就掬了水往她银白色的发顶淋,又是替她倒了洗发水,开始替她洗头。 “这是橘子味道的”苍穹小姑娘闭目,一脸舒适的享受着彼岸的服务,又是忍不住找彼岸谈心,说道:“我姨喜欢这个味道,我妈不喜欢,我妈其实也没有喜欢的味道,但是我爸喜欢我妈身上有莲花香,他给我妈专门造了好多莲花味道的东西。” “这沐浴露是我姐姐买的,你姨跟她一样喜欢橘子味的?!不过你妈不是早就死了嘛?你怎么对你爸你妈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彼岸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的发问,替苍穹小姑娘洗好头,给她把那一头银色的长发挽高,找了支茶雅的紫红色发夹夹起来,又是想着干脆好人做到底,给苍穹小姑娘把背也搓了算了,于是又拿起沐浴球,打了泡泡给她搓起了那张瘦小的背。 “我在兵营的一个阿姨告诉我的,我阿姨最喜欢给我妈洗澡,我阿姨总说,她是天底下最肮脏的女人,我妈是天底下最干净的女人。” 这…这话怎么是对小孩子说的啊??彼岸给苍穹小姑娘擦背的手顿了顿,有些没良心的yy着,苍穹小姑娘的阿姨肯定也是个变态,苍穹小姑娘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全都是变态,所以苍穹小姑娘在妈死了爸不管的情况下,被养成了一个小变态! 因为彼岸不说话,苍穹小姑娘干脆把趴在浴缸边上的头转过来,看着彼岸,认真而严肃的通知道:“我今天要和你一起睡!” “你不跟我睡,难道你睡沙发啊?” 彼岸挑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苍穹小姑娘那严肃而认真的通知姿态。她家就三个房间,爸爸妈妈一间,茶雅一间,她一间,茶雅不喜欢自己的房间有客人睡,苍穹小姑娘更加不可能和爸爸妈妈一起睡,那就只有跟她一起睡了。 因为她那理所当然的姿态,苍穹小姑娘弯唇笑了一下,宛如千年的冰山裂了条缝,严肃而认真的眉目中透着一抹满意,转过头去,继续享受彼岸的搓背服务,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白瓷浴缸边沿,点着点着,居然就那样睡了过去。 彼岸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对谁这么好过!给人洗头,还给人搓背,最后还得给人从浴盆里捞出来穿衣服,还得怕弄醒她,动作轻柔得自己的手都要抽筋了,到最后还得给人抱着送床上去,送床上了还不算,还得给她把头发上的水给弄干净。 真想把苍穹小姑娘揪起来让她自己做这些事,就是对微婠,彼岸都没这么好过!她心中憋屈的不行,但是手指刚一触到苍穹小姑娘那张熟睡的脸,心中软了软,算了,今天放过她,明天让她伺候回来就行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12 馊主意 地球与别的星球不同,它有一颗太阳星也有一颗月亮星,但是太阳和月亮是围绕着地球旋转的,所以日升月落,春去秋来,可以让每一个人享受到白天和黑夜、人间四季的景致,不管贫穷还是富裕的人,正在生老还是病死,有着令别的星球居民痛恨的公平公正。 小窗外,白色的窗帘迎着微风飘动,窗帘上印着一朵朵银线绣的莲花,星光披进这间装修宜家,装饰偏向男性化的卧室,彼岸将一切收拾妥当,披着黑色长发,关上窗子,穿着茶雅给她买的白色吊带睡裙,拉开薄薄的白色被子,躺在苍穹小姑娘的身边,准备入睡。 她刚一躺下,穿着她的吊带白t恤,白色瑜伽裤当睡衣的苍穹小姑娘就迷迷糊糊的靠过来,抱着她的腰,将头枕在她的肩头上,蹭了两下,咕哝道:“妈妈,你是不是最爱我的?” 这得是多缺爱的一个孩子啊?做梦都在想着她妈,她爸可真是个混蛋啊!彼岸心中莫名的有些泛酸,揽着她细瘦的肩头,任凭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头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 “嗯,最爱的就是你了!” 仿佛听到了彼岸的话语,苍穹小姑娘做梦都笑了,将彼岸的腰抱得更紧一些,微凉的身子贴得离彼岸更近一些,沉沉的睡了过去! 好像彼岸一近冰系异能者的身,就会意识陷入混沌,从而进入深度睡眠!彼岸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缓缓的,身体开始自动运行《霜回诀》,星光穿过透明材质的窗棂,落在她的肌肤上,骤然变得极亮。这亮光彻底笼罩了沉睡中五成相似的两个姑娘。 苍穹小姑娘身体上冒出阵阵意识不受控制的寒气,她不是锥冰,她尚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冰系异能。而彼岸的身体仿若终于逮住一个吸收营养的好机会,亮光使劲的旋转着,如同一个漩涡一般拼命吸收着苍穹小姑娘身上的寒气,甚至霸道得去抢。(.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彼岸右手手腕上宛如一排鲜红色红绳的哲二号,阴毒的双目中闪着极度兴奋的光芒,不停的在彼岸手臂上游曳滑动,身体渐渐胀大,尔后开始缓缓缩小。再次胀大,再次缩小,宛如玩着一个乐此不疲的游戏那般。 《心无诀》、《玉骨诀》、《冻逝诀》、《潜渊诀》、《腾兔诀》、《霜回诀》这几章。真的看似没有任何关系,一个练五感,一个淬骨,一个修身,一个练吐纳。一个练速度,一个回复伤口气血,这当中有什么关联吗?只是都记载在一本古书之中,练完一个才能接着去练第二个,完全不同的领域修炼,修炼出来的东西。相当于华夏古武高手来说,也只是堪堪而已,完全让彼岸摸不着北。 但依照她这种不肯半途而废的性子来说。还是继续往下练,尽管后来师傅给了她许多的绝世神功秘籍,可是彼岸依旧对那本修了两辈子的古书用工不缀,于是在天时地利人和,加上她自己莫名其妙的情况下。《霜回诀》终于又突破到了《雪魄诀》。 《雪魄诀》比《霜回诀》还逗,可以将承受的伤害一部分转化成自己的内力。意思就是,别人打她用了十分的力,她能吸收一分,化为内力反打回去。妈的,这电视剧里的吸功大法啊??? 而《雪魄诀》之后就只剩下一层练到顶点了,练完之后才能知道这古书到底修的是个什么鬼东西,而怎么才能练到最后,彼岸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居然会了个吸功大法,这让她在梦中笑着,笑着…倏尔头一偏,眼一睁,脸上有着不知身处何处的迷茫。 她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眼前的景物宛若罩着一层水波,不停的泛着涟漪。彼岸定了定神,上下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栋漆黑的大房子里,就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清冷月光,依稀可见房子的格调奢华。 有呼呼作响的冷风,夹杂着雪花自精致华贵的窗外吹进来,带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腐臭味,扬起彼岸身上的白色睡裙,衣袂飘飘,宛若随时都能将她吹走一般。 彼岸蹙了蹙眉,触感极真的蹭蹭裸足下踩着的厚地毯,凝眉细看,对面造型优雅奢华的沙发上缓缓坐起一个男人,穿着白色睡袍,一头银发,迎着清冷的月光,漆黑如墨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宝?” 银发男人歪头,坐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那宛若初雪朝阳的清洌嗓音,透着一丝欣喜,朝着彼岸展开双臂,像一只受伤极重的野兽,急需得到抚慰般,哽咽道: “是不是你?宝?过来,到我怀里来。” 这是锥冰?彼岸矗立在原地不动,透过一层水波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银发男人,她抬手,轻轻按了按心口,只觉闷痛不已,闹不清自己怎么会做这么一个奇怪的梦。刚要问问梦里的锥冰在哭什么,便醒了。 她清醒时,天色已经大亮,清晨的阳光落在她的眼睑之上,黑色的浓郁睫毛宛如两排小扇子一般微微扇动,凝脂一般的肌肤,微微反射着点点银光,看不真切,待仔细瞧去时,又没有了。 彼岸躺在床上,想着梦里锥冰那悲伤的样子,深吸口气,歪头,看着身边还在她肩头熟睡的苍穹小姑娘,笑了一下,倏尔又是觉得不对,侧头往窗边看去,赫然看见锥冰正站在她的窗子边,一袭白色银花衬衫,配黑色休闲西裤,袖子挽高的精壮手臂正举着一个小小的方形的银色摄像机,一脸的严肃认真。 清晨的白光披在他的后背上,让他凭添了一抹神性,他很英俊,脸上并没有戴那副黑框眼镜儿,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手中的方形银色摄像机屏幕,显得特别的专注和深情。 “在拍什么呢?” 彼岸歪头,有些无语,抬手,手腕上盘着的哲二号宛如红色的翡翠,红得晶莹剔透,她的手后翻,抓住身边的一个白色枕头,朝着锥冰丢过去,有些气道: “不准拍了,你变态啊?” 拍人家睡觉的样子,不是变态是什么?还一次性拍两个姑娘,恶心的臭男人! 锥冰扬手,抓住彼岸丢过来的白色枕头,依旧举着摄像机,上前,眉目专注而深情的拍着彼岸与苍穹小姑娘,尔后坐上彼岸的床,躺在彼岸边上,精壮的手臂举高,将摄像头对准彼岸,再将方形屏幕翻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上面的三个人,带着一抹大男孩儿般的小兴奋,问道: “宝,我们像不像一家人?” “你有病啊?”彼岸翻了个白眼,不搭理锥冰。于是锥冰将摄像机调成悬浮模式,依旧对准彼岸,伸手,抱过彼岸的头,强迫她看着悬浮屏幕,指着那还在录制的摄像头,道: “宝,你看,就看一眼,乖啦。” 于是她当真看了过去,悬浮屏幕上,苍穹小姑娘还在熟睡,那张跟她有着五成相似的脸上还带着严肃和认真。彼岸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侧头看着近在咫尺,一脸严肃和认真的锥冰,莞尔道: “还真跟你有点儿像啊,那表情都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瞎臭美。” 尔后又是仔细再比较了一下三个人躺在床上的这幅画面,又是想起苍穹小姑娘可怜的家庭遭遇,忽而心中有感而发,侧头看着锥冰,问道: “锥冰啊,你说你喜欢和你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还是喜欢和你的妻子长得不怎么像的孩子呢?” “我喜欢和你的性格一模一样的,长相的话,我倒不是很在意。” 锥冰想了想,认真而严肃的低头,亲了一下彼岸的额头,故意忽略彼岸说的妻子和她自己不是一个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进被子里,摩挲着溜到彼岸的小腹上,揉搓着,又道: “问这个做什么?” “那如果是要培养成我这样的性格的话,你那种教育方式肯定就不行,你肯定是个溺爱孩子的父亲。” 彼岸枕在锥冰精壮的手臂上,给锥冰教育孩子的未来出谋划策,颇有些不良意味,唯恐天下不乱的开玩笑道: “你就不能待她好,知道吧,连正眼都是不能瞧她,就让她在兵营长大,从小就跟男生一样,打架,到处打架,被人欺负你也不要管,嘿嘿!” 锥冰无语,低头,看着这个有些坏心眼的姑娘,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他结婚,所以根本不把他的孩子同她自己联系起来,于是出起馊主意来显得特别的坏心,让他心中有些气,于是也不怕闹醒苍穹小姑娘,使劲的去摸彼岸的腰,让她自己受不住痒的哈哈大笑着扭了起来。 熟睡中的苍穹小姑娘被吓得惊醒了,还没等混沌的脑子闹明白,彼岸便大笑着往她身上压过来,锥冰躺在彼岸身后,不停的摸彼岸的腰,于是混乱之中,彼岸就抱着苍穹小姑娘,气喘吁吁的笑道: “快跑,坏人来了,我保护你,哈哈。”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我昨天在乡下,今日或许只能一更,如果回来的早些,会有加更! 213 能量守恒定律 不知道苍穹小姑娘是被吓的,还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一切,被抱在彼岸的怀里,愣了半天,倏尔就落泪,泣不成声的哭,无法自抑的哭,一把勾住彼岸的脖颈,将脸埋进她的胸口,银色的长发落在白色床单上,驳杂这彼岸黑色的发丝,纠缠着,仿若某种无形的羁绊,冰冷而狂躁的哭吼道: “谁要你保护了,谁要你保护了?让我死了就好了,谁让你保护我了,我很强,我回来就是来保护你的,我不要你保护我!!保护不了你,我拿命祭你就是!!!” 哎呀哎呀,这下惹祸了,她给忘了苍穹小姑娘她妈是为了保护她而死的了!这苍穹小姑娘受了刺激,眼泪要开闸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彼岸吐了吐舌头,觉得玩儿的有些过火了些,回头,瞪了眼始作俑者锥冰,他回以一个英俊而无辜的表情,起身,抓着悬浮在空中的摄像机,赶紧溜了出去! 除了彼岸的眼泪,任何一个人的眼泪,都不值得他安慰! 不讲义气!彼岸在心中呸了锥冰一脸的口水,苦恼的被苍穹小姑娘勾着脖子,借出胸部让她靠着哭了半个多小时,只等苍穹小姑娘哭得再次睡着了,她才动作轻柔的拿开她勾着自己脖颈的手,蹑手蹑脚的穿着一袭吊带白睡裙走了出去。 看样子她的父母没有回来,只有锥冰一个人坐在皮质的亚麻色沙发上,低头严肃而认真的翻阅着手中的摄像机。于是彼岸没理她,赤脚进入浴室,刷牙洗脸,然后打算问问锥冰把她爸爸妈妈弄哪儿去了。 明黄的光线下,大红色的洗脸盆上点缀着一朵又一朵金色的莲花,她低头。将脸埋进盆里,憋气,心中开始一秒一秒的挑战自己的憋气记录,这是她从小就爱玩的游戏,期待有一天能练成传说中的憋气大法! 忽闻“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轻轻反锁上,彼岸觉得有些奇怪,自洗脸盆里抬头,凝脂般的肌肤上一脸的水渍,大口喘息。(.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看着镜子中朝她缓步走来的锥冰,问道: “怎么了?你锁门干嘛?” 镜子里的锥冰面目有些严肃,有些认真。隐藏在黑框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彼岸,骨节分明的手指拿下自己的眼镜儿,搁置在洗浴台上,伸出精壮的手臂,自彼岸身后环着她纤细柔韧的腰肢。大手抚摸着彼岸白色睡裙下小腹,轻轻将她的下半身往自己的身体方向摁压,低头,在她耳际沉声道: “宝,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现在就生一个好不好?” “啊?你抽风啊?” 彼岸一脸的水,有些愕然。不知道锥冰又是受了什么刺激发神经,挣扎着去打锥冰摁压自己小腹的手,他却将她翻转过来。抱上洗浴台,将她压在镜子上,精壮的身子强行挤进彼岸的双腿之间,捧着她的脸低头就吻。 白色的洗浴台其实也没有多宽,彼岸坐在上面。上面的东西就“哐当”落了一地,她穿的又是裙子。锥冰的身体挤进她的双腿,挣扎间,玉色的大腿便露了出来,有种一种惊慌失措的凌乱感。 太夸张了,有些夸张得不像个样子!彼岸有些慌,唇舌被锥冰擭住,她死命的打他,依旧打他不动,仿若今天是铁了心的要做点儿什么出来。彼岸急了,手指在洗浴台上摸索着,还不等找把顺手的武器,肩上的睡裙吊带就被锥冰扯了下来,露出右边玉色的胸部,被他一手罩住,揉捏着,挤压着,如白面团般任凭他弄成任何形状。 他的唇舌一直在吻她,将她的身体抵在镜子上,一只手揉捏着她柔软的白团,一只手腾出来开始解自己身上的白色银花衬衫上的银色扣子,不过几个呼吸,他精壮的胸膛便裸露了出来。 混乱中,彼岸终于摸到了一把牙刷,举起就要朝着锥冰的脖颈动脉去插,下手毫不留情,打算把这发情的男人往死里弄,却是举到半空中就被锥冰的大手截获,他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捏,哲二号吃痛,咬了他一口,蛇牙崩断,彼岸手中的牙刷也“哐当”一声,掉落在洗浴台上。 “乖,本来想等结婚之后,但是时间太长了,爸爸妈妈也说可以先生完孩子再结婚,听说第一次很痛,但是一下就过去了,我动作尽量轻点。” “宝,你看苍穹像不像我们的孩子?很像,对吧?宝,其实这个世界有很多的可能,只有你做不到,没有你想不到。” “每个世界都有能量守恒定律,多一个人,就必须少一个人…我想尽快让你给我生个孩子。” “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宝,我真的很爱你,你明白吗?你是我的,必须是我的。” 他在她耳际低哄,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精壮的胸膛将她纤细柔韧的小身子抵在镜子上,小小的浴室里,门被反锁着,她的房间还睡着苍穹小姑娘,而锥冰却是突然不管不顾的想要立马上了她,这让彼岸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她不停的用力的挣扎,却没哭也没喊,无助而懦弱的哭喊都不符合一个机甲兵的作风,她只是沉默的进行徒劳的抵抗。其实她觉得被锥冰上,没有什么可屈辱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些不要脸?或者她应该誓死捍卫贞操? 锥冰将她的白色吊带睡裙强行的褪至腰际,于是她的整个上半身都赤裸出来,明黄的灯光照射下,她的皮肤散发着凝脂一般的质感,隐约有着点点银粉闪烁,看不真切,两团浑圆点缀着粉色的小粒,随着她的挣扎,有弹性的晃荡颤抖着。 在她不停沉默的挣扎中,锥冰开始动手解自己腰际的黑色皮带,他的皮带带扣印着一种古老的图腾,隐约散发着至尊威仪气息。微凉的唇顺着彼岸的唇舌下滑,吮吸,啃咬,来到她如玉的脖颈上,用鼻尖蹭了蹭她脖颈上的那根银色的链子,张口,轻咬她的锁骨,一路往下,含住浑圆上的小粒,舔舐、吸咬。 只等他的裤子被褪下来,露出他精实的臀部,他的大手才是顺着彼岸挣扎不休的双腿,一路留恋不舍的抚摸上去。 其实内衣内裤,不需要生物机甲衣的…彼岸觉得这内裤太脆弱了,被锥冰伸入她裙底的手轻轻一扯,便破了,实在是有些不尽忠职守! 她愈发沉默的挣扎着,黑色长发丝有的黏在镜子上,有的攀在她纤细如玉一般的肩头,宛如花纹一般,有着一种勾人的美感。她想将大腿并拢,却被锥冰横隔在双腿间的身体阻拦着,怎么都并不拢 他的态度很坚决,他要上她,所以她必须给他上。这让彼岸忽而觉得有些想笑,她死命打着锥冰,虽然不愿意,却是莫名的嬉笑了一声,浑圆上的小粒,被锥冰咬得有些痛,侧着头,十指狠狠掐着锥冰的肩头,悄声骂道: “滚开,混蛋,不要脸,臭男人!” 其实她能说如果一个女人一生一定要找一个男人来上床,那么她觉得和锥冰上床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吗? 就是地点没怎么选好,而且气氛也不浪漫,并且没做战前动员,算是被强上!! “骂我啊?宝,太不乖了”锥冰含着她的小粒,罪恶的祸根如同坚硬的冰棍蹭着她最隐秘的地方,整个大脑的神经中枢都思考不了任何问题,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进去,进去,狠狠的进去。 只是她的身子太娇小,他太庞大,如何都挤不进那狭窄的肉缝,试了几次,勉强而强硬的塞进去半个头,她一挣扎,便滑了出来,急得他满头都是冰凌。 “别动,乖一点!别逼我伤你!!” 锥冰有些恼,心里像被猫爪子抓着一般,猴急得要命,他本来就没经验,偏生身下的小祖宗又不配合,总是给他捣乱,他要进去,必须进去,他想感受她身体里的温度,这欲望很强烈,强烈到他已经想不起来姑娘家第一次会痛了。 可她就偏不让他如意,柔韧得小身子像不听话的白泥鳅,在他的挤压下柔软得可以摆出任何她想要的姿势,他捉不住她,钻不进她温暖的身体里,这便让他愈发的急,在这种事上,男人不能急,一急就显得特别色情,隐藏的真性情也就更容易曝露。 他暴戾的将她阻止进入这具温暖体内的双手反扭至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入浴盆内,拿出,清澈的水滴迅速凝结成一条细小坚硬的白色冰链,反绑住她捣乱的双手,压着她柔软细腻的胴体,握住她的膝盖,用力,掰开,将那条小小的肉缝撑到最大,握住自己的冰棍头,找准方位,不管不顾,使劲戳进去,勉强戳了个头,便卡在缝隙里,进不去了。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到底要不要进去呢?要还是不要呢??唉,我好纠结啊! 214 如愿以偿 “锥冰,你死定了,你千万别放了我,放了我就是你的死期,混蛋,该死的混蛋!!” 彼岸疼得倒抽口气,瞪着眼睛,被压在洗浴台镜子上,下体卡了一寸冰棍,仿佛在被锥冰使劲凿着骨头般,又被冰链子反绑着双手,用力挣,也不知这冰链子怎生得这般牢固,怎么都挣不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放,这一辈子都不放。” 锥冰如同一只狰狞的雪兽,浑身都覆盖着一层白色的冰棱,冷硬得要命,急速喘息,每喘息一次,卡在彼岸体内的那一寸冰棍头便一胀一胀的,它等不及要往热源深处钻。 可是缝隙太小太窄,实在是进不去,锥冰便使劲的捏着彼岸的大腿往两边掰,一寸一寸,艰难的驱着庞大而丑陋的冰棍挤进去,丝毫不顾及她那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只等终于穿破那层从无人到达的薄膜时,立时,满身通畅的愉悦感充斥着他,痛苦的呻吟一声,他如愿以偿的进来了。 与锥冰的愉悦相反,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怎么杀了锥冰的彼岸,只觉小腹以下,穿过那最私密的地方,她的身体里突然撞进一根冰冷的庞大异物,疼得她面色苍白,全身都是汗。 她的身体很干涩,在锥冰强势而拙劣的突击下,完全无法体会出什么愉悦的感觉来,一种相当复杂的心情油然而生。这感觉很怪,恍若独属于自己的世界被强行塞进了一个庞然大物,又有些像被叛军攻打进来,平静的天地顷刻间坍塌的感觉。 明黄的光线中,一室的旖旎情欲,彼岸身上的白色吊带被褪至腰上,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点点银光,纤细如玉的脖颈上。银色的链子泛着同样的银光。 她的胸部紧紧贴合着锥冰精壮的身体,被他的胸膛挤压得变了形,他的白色银花衬衫已经完全解开,裤子早就褪了下去,臀部紧紧压在彼岸的双腿之间,胸膛剧烈起伏,闭目,压抑着低声哼叫,痛苦而愉悦,如同闷雷一般。大口喘息,一身挂着薄雪,蹭着彼岸柔软的胴体。只等适应了里面温暖的紧致,才开始缓慢的律动,撞击,混乱破碎的哼了一声: “宝,好紧。难受……” 他完全忘记了哄彼岸就范时候说的话,说会轻点,轻点个屁,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动作幅度恨不得更大力一些,把她弄死得了!那在她耳际一声一声喊着宝贝的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戾与迷醉,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般。 彼岸的小腿,如玉一般。垂在锥冰抖动的大腿边,与他冰雪质感的肌肤相交辉映,白色的洗浴台上,顺着锥冰不停的律动抽插,有着鲜红血液。从他们相连的地方流出来,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地板砖上,红得有些刺目。 空气中渐渐飘荡着血腥的情欲。她觉得自己有些快要死了,这种疼痛跟她受伤时候疼痛完全不一样,恍若一个完整的灵魂被撕裂一般,浑身无力的随着锥冰的冲撞而起伏,也不愿意做徒劳的抵抗了,意识朦胧的任凭锥冰在她的身体里折腾去,疼啊…… 她的身体比锥冰想象的更加柔软与紧致,暖暖的,裹着他冰冷的欲望,仿若无底深渊般让他沦陷,迷失理智。 他将陷入晕迷的这具娇躯的臀部拖起,令那沾着红色血迹的玉色大腿圈住自己的腰,将她的整个小身子抱起来,转了个身,抵押在平坦的墙上,脸埋在这具玉白胴体的肩胛上,一下一下,无法克制的在她体内冲撞,怎么都撞不够般,野兽般充满了压抑的闷哼着。 他爱她,爱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他也很珍惜她,从来都舍不得她受一丝丝的委屈,他要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他也已经做好了把所有都给她的准备。可是现在,他重击着她的身体,脑子里充斥着从不曾有过的暴戾,他蹂躏她的身体,狠狠的,一点儿也不想怜香惜玉,他的心中再无半点克制,只想上她,上她,不停的上她,他要将这柔软的小东西弄死在自己体下。 彼岸浑浑噩噩,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赤身裸体的行走,明明很冷,小腹处却异常的开始发热,她不知道自己意识朦胧浑身无力之后,锥冰究竟在她身体里倒腾了多久。似乎过了很漫长的时间,当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周围的景象却是突然明晰了起来。 她又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火光中,银发的锥冰抱着她哭泣,她的胸口撕裂了般的疼痛,火烧火燎的不及她低头细看,便看见锥冰身后缓缓步上一条纤细的人影,那手执银亮薄刀的手腕上,盘着锥冰脖颈上的那条银色链子。 这回,彼岸看清了上辈子要杀锥冰的人是谁了,不是千世也不是神翟,而是她自己! 不…那也不是她,只是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15岁小姑娘,黑色长发卷着火舌,神情疯狂,双目冷戾,举着手中的薄刀就往锥冰的脑门儿上戳,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你把我克隆出来,却不爱我,那就一起死,我们三个一起死,这样谁都得不到谁。” “不要,锥冰啊!” 眼前银光一闪,彼岸大叫一声,骤然清醒,周围的火光如潮水般褪去,胸口的疼痛消失,下身却传来火辣辣的痛。 有水声传来,紧接着,微凉、赤裸的精壮身子自她背后圈上来,水波晃荡,锥冰的大手在水中轻轻抚上她平坦的小腹,低头,轻咬她右耳耳垂上的银色耳钉,充满柔情的呢喃道: “宝,怎么了?很疼啊?” 她失去意识后,锥冰到底折磨了她多久,怎么这么疼??等彼岸渐渐定下神来,才是发现自己被锥冰抱着躺在浴缸里,浴缸里放满了水,看样子是完事了! 她靠在他精壮的怀里,轻嗅着浴室中的淡淡的血腥味,闭目,轻轻晃了下头,觉得无力。那个梦中的画面太教人心惊了,是她的前世没错吧?前世的锥冰身后立着的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是锥冰克隆出来的?? 要知道,当今星际,克隆技术是非法的,而想要顺利克隆出一个健康而完整的人,没有相当雄厚的财力以及相当高端的科技,是没有办法办到的。锥冰弄个克隆人出来干嘛?他究竟疯到什么地步了? “疼!” 彼岸老实回答,脑子打结,歪头,一脸倦怠,黑色的长发黏着锥冰的身体,浑身酸软无力,侧身,双腿在水面下蜷缩,如同一个在母亲子房内的婴孩儿般,被锥冰箍在怀里,轻轻问道: “锥冰,你今天怎么了?” 他一向疼她宠她,她不愿意的事情,他很少勉强她做,特别是在男女之事上,即便锥冰发情得再厉害,她若不愿意,他也就止步笑笑算了,像是这样不顾她意愿的行事真的很少,甚至于即便她晕迷也是要在她的身体上鞑伐,有着异样的狂躁感在其中。 今日这事儿,锥冰态度太过坚决,坚决得透着诡异。 灯光氤氲的小浴室中,水声响动,锥冰的手指在水面下轻轻摸向那被他折腾的血肉撕裂的黑草地,轻轻吸了口气,低头,俊脸贴着彼岸的额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沉默着圈紧她的身子,心情感觉很不好。 把她上了,他的心情还不好了?!!彼岸有些郁闷,她在他的怀中抬头,发丝黏在白瓷般的脸颊上,看着锥冰的下巴,恨不得咬他一口,不客气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说不说?不说我把你抓去关起来,告你强暴我!” “我和自己老婆上床,怎么算强暴?”锥冰哭笑不得的收手,将彼岸抱得更紧一些,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想了会儿,终究怕她生气,于是轻声解释道:“我只是突然发现了一个小意外,没事,我心中有数,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任何影响,我会好好守着你,任何人都抢不走你,包括我自己。” 这话听起来真怪异,彼岸靠在锥冰赤裸着的心口,略嫌肉麻的翻了个青葱白眼。什么叫做包括他自己?锥冰如今是越来越疯癫了,说话做事完全没章法,迟早有一天会入魔。彼岸拧了拧眉,有些忧心道: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得下心去冲锋?如果有一天我死在冲锋的路上了,你要怎么办?用我的细胞克隆另一个我出来,还是倾尽一切扭转时光?锥冰,我觉得你的感情越来越危险,你投入的太多了,你就不能……!” “不能!净说傻话,不爱听!” 锥冰冷嗤一声,颇显暴戾的打断彼岸要说的话,躺在浴缸里,圈紧臂弯里的小身子,喉头一哽,低头,吻上彼岸湿漉漉的发顶,微微闭目,压抑着戾气,颤声道: “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想点儿积极的东西,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我想想,我那么爱你,没有了你,我要做什么去?”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再不能肉更详细了,否则会被河蟹掉的! 好吧,鉴于某人投了个香囊说我卡h不厚道,我就把这章提前发了吧!~~嘿嘿!不要太沸腾哦!!! 215 炮友 锥冰的情话一向热烈而充满了疼宠感,相识这么久,并且身体力行的一直待彼岸如珠如宝。他的感情色彩越来越浓烈,对她的在乎程度也就越来越高,甚至到了现在,他已经觉得如果没有了彼岸,他便无所事事,了无生趣了一般。 这话说出来,说实话,彼岸并没有被感动到,而是被吓到了。她自己都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就招惹上锥冰了,她好像真的没做过什么对锥冰好的事情,每每遇上他不是打就是骂,连是礼物都没给锥冰精心准备过一件,锥冰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那么现在她跟锥冰上床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要怎么算?本来已经分手了的,现在又上床了,那算什么?炮友??? 彼岸觉得跟锥冰做炮友…太怪了!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给这关系定位啊!!那就只能先勉强算个炮友再说吧! 又是在一间奢华无边的宽敞卧室里醒来,不同于京星的瑰丽,清晨的阳光穿过古罗马风味十足的那一整面落地窗,洒在彼岸纤细柔韧的小身子上,有着充满了希望的美好气息。她缓缓拥被坐起,长发如墨,身上已被锥冰换上了那件连宇宙石机甲袖里剑都割不破的银丝裙,质地贴合柔软,飘着淡淡的奢华气息。 厚重的雕花两扇门被打开,有许多穿着黑色洋裙的女仆鱼贯而入,眉目低垂,毕恭毕敬,手中虔诚的捧着各式精致用具,脸盆,毛巾,牙刷,水杯,早餐…彼岸掀被起身。赤足站在地毯上活动了下筋骨,抖抖双腿,发现经过一天身体自动的调整,加上被她的炮友锥冰自作主张的上了些药,下体折腾出来的撕裂感已经褪去,而且浑身充满了力量! 于是她穿着银丝古裙,大步向前,姿态潇洒,丢下一屋子准备把她当贵妇伺候的仆人,寻找到浴室。进去梳洗。 一屋子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仆面面相觑,双手依旧虔诚的捧着各式精致的用具,心中惶恐。boss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好生伺候,好生伺候,那可是boss夫人! 众女仆们心中忐忑之际,boss夫人已经梳洗完毕,目不斜视的大步走进衣帽间。相当潇洒独立的自己找了套黑色精兵防弹服、黑色鸭舌帽及黑色军靴,扎好马尾,穿戴好。 “那色胚把我的兵器弄哪儿去了?” boss夫人彼岸叉腰,不客气的冲一堆女仆挑眉询问,她的个子娇小玲珑,立在一堆人高马大的女仆对面。宛若要被包围的小女孩儿。但这小女孩儿却是一身的煞气,只单单一个挑眉的锐利眼神,就震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仆们不自觉后退了好几步。 被炮友破了处后。她的内力居然提升了好几个台阶…!见此情形,彼岸略觉得惊讶,只等女仆们诚惶诚恐的一退,搁置在雕刻繁复的梳妆台上的机甲剑套及黑色机甲军刀便显露了出来。 于是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吸引了过去,也不打算纠结自己的内力为何突然提升。背起黑色机甲军刀,英姿飒飒的走出卧室。准备享受最后一天假期,来个锥冰别墅一日游什么的! 这栋房子目前来说还在地球上,但是不是在地球本土上,而是漂浮在地球大气层之内的空中悬浮岛。悬浮岛是人工堆砌的私人空间站,属于特殊人士才能享用得起的东西。在地球来说,想要拥有一个悬浮岛,光有钱是不够的,还需要有着特定的社会地位,比如是个管辖者啦,外交官啦,为社会做出过特定贡献的人士啦,以及维系社会稳定的各种职能机构。 而锥冰也能在地球拥有一个悬浮岛,那么便证明了锥冰已经和地球管辖者达成了某方面的协议,对地球做出了某方面的贡献,于是便缴纳一笔可观的费用之后,才会拥有这么大的一个悬浮岛。 这个悬浮岛上三分之一的面积被用来建造成一个小型古罗马式的方形城堡,其余三分之二则是绿化。这里的环境和氛围,在清晨的阳光下,鸟语花香之间,有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好感觉。 在这里,五感是没法张开的,到处都是屏蔽材料,警戒光段张了一层又一层,空中还有隐形的防护罩,有着令人绝对安全放心的保卫措施。 其实地球真的是一颗军事防护工程修得很好的星球,自远古到现在,兵界一直在当家作主,所以地球上辈子以一颗星球的力量,便能替整个太阳系做守护,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当年,叛军突起发射第一颗炮弹炸了她的家之后,地球兵界迅速做出反应,将叛军逐出地球领域,那个时候,只要是太阳系兵界稍微出点兵,就算有阿直在,叛军也并不是不能掐灭在萌芽阶段! 只是可惜,人心不古,想来太阳系兵界管辖者纥骨神业与地球兵界管辖者老爷子的统兵理念向来不合,也是要趁那个机会,削弱地球的实力吧。 彼岸的心中有些惆怅,一边回忆上辈子,一边逛着她炮友的这栋新别墅,沿途来来往往有不少黑洋装女仆、黑西服秘书,见着她皆毕恭毕敬的尊称一声“夫人”。她胡乱点头,有些略微的不适应,以前这些人叫她“小姐”,现在她就和锥冰睡了一觉,便升级成“夫人”了? 虽然心中有些乱糟糟的,但是彼岸还是双手负立,潦潦草草的逛完了她炮友的城堡,别的感慨没有,就是觉得宽敞、奢华、造价不菲!那人总是奢侈的,不过就是在地球稍作停留,犯得着弄个城堡住吗? 行走间,一扇修得特别富丽堂皇的门出现在城堡走道边,她分辨不清这是正门、后门还是侧门,反正是个门!于是便从这扇门走了出去,门前一块广阔的草地上,搁置了一把银色的太阳伞,伞下搁了个白色金属雕花桌,桌子上搁置了不少鲜艳欲滴的水果。 草地上或者站或者坐了很多人,当中有她的爸爸妈妈、芜婳、镇恶、苍穹小姑娘,他们正围拢在一处闲聊。炮友锥冰也在,不过是在草地另一头,惯常的白衬衣黑西裤,英俊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儿,神情愉悦的与一群商务气息浓厚的人散步。 彼岸走到太阳伞下,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纤细柔韧的手指在金属桌面上捻了个红苹果,慢慢的啃了起来。 苍穹小姑娘依旧穿着一袭暗绿色丛林作战服,戴着暗绿色的丛林作战帽,银色长发扎着马尾。本来身姿笔挺的站在彼岸她妈浅君的身边认真而严肃的看她织毛衣,后来瞧着彼岸坐在椅子上啃苹果,于是冷凝着一张五官精致的脸走过来。 她负手,踩着黑色军靴,双脚略分开,显示了自己良好的军事素养,小身子挺得笔直,站在彼岸身后侧,银色长发弯扬,一脸严肃和认真,目光远眺,充满迷茫,冷冷道: “你把一切都打乱了,你应该去锥星先结婚,现在一切都乱了,我不知道要怎么保护你了!” 什么?彼岸啃着苹果,纤细柔韧的腰肢挺得笔直,回头,清澈的双目自黑色鸭舌帽下抬高,看着站在身边的苍穹小姑娘,不以为然的问道: “我干嘛要你保护?你那么弱,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吧?” “你才弱!”苍穹小姑娘低头,恼火的盯着彼岸,心中的焦躁感就那么毫不隐晦的流泻出来,低吼道:“不准再说我弱,你再说我弱,我…我…!” “我什么我?话都说不圆,还不弱?” 彼岸挑眉,心情本来就比较郁卒,现下更是不耐烦的起身,把嘴里啃了一半的苹果塞进苍穹小姑娘的嘴里,又把她下意识咬了一口的苹果拿过来,自己啃了一口,哥俩好的拍了拍她那尚算瘦小的肩膀,摇头,直言不讳的嫌弃道: “你应该回兵营再练几年,你那两下子不行,异能嘛…还可以,就是身手实在是太烂了,啧,太烂了,都不够看的!” “你…”苍穹小姑娘被彼岸脸上那嫌弃的神色刺激得有些眼眶红红的,一脸严肃而认真的瞪着她,仿若马上就要再次泪水开闸,一副被伤害到的神情,气得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炮友锥冰见状,撇下身边一群正在散步的人走了过来,双手插入裤子口袋,蹙眉,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彼岸,刚要说话,彼岸冷冷斜了他一眼,于是他闭嘴,识趣的什么话也不说,就站在边上拧眉看着。 “你哭,你哭,遇到点儿刺激就哭,弱弱弱,弱毙了。” 彼岸一边啃苹果,一边侧头,揽着一脸倔强一脸受伤的苍穹小姑娘,存心气死人不偿命,静静的嚼着苹果,静静的看着苍穹小姑娘瞪她,那两张五分相似的脸上,全是不服输的较量。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奇迹一生123”“縱使相逢應不識”的平安符打赏,谢谢“雨宫宫露”的香囊与财神钱罐打赏! 216 犟 两人之间的较劲持续了很久,互瞪着,一个静静的啃着苹果姿态充满挑衅,一个憋着眼泪一脸的倔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彼岸她妈浅君看不过去,一袭红白扎染长裙飘飘的走过来使劲扯了下彼岸的小身子,低吼道: “你跟个孩子较什么劲,多大了?” “哎呀,妈,你别管!” 彼岸有些头大的侧头冲自己亲妈叫了一声,顺手扯了下苍穹小姑娘的胳膊,又是看着她那副憋泪的受伤样子,心中充满烦躁的喝道: “你今儿敢哭,我就敢打你,你信不信,一天到晚遇到点儿他妈的什么事儿就哭,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在街上被打个半死哼都没哼过一句,你出去看看我带的兵,哪个跟你一样的?就是佑鸣,那也是要被打出来的。” 人家佑鸣堂堂一个帝国小皇子,她都敢打,更遑论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姑娘?彼岸看着她那跟自己长着五成相似的脸上还憋着眼泪,就来火的吼了句: “把眼泪收回去,你这样还是从兵营里出来的?谁惯的啊?哪个兵营教出来的兵蛋子?还打遍兵营无敌手?就你??别扯蛋了!!” “宝,别说了” 炮友锥冰听不下去了,上前,蹙紧眉头,认真而严肃的开始扯劝,却是有些无济于事。阳光下,苍穹小姑娘一下也是火了,醮着满眶眼泪,冰冷狂躁的冲着彼岸握拳大叫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吗?我妈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死了,我爸又不管我,我就是在兵营长大的怎么样吗?兵营那两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打遍兵营无敌手,我也是回来了才知道不够看,你要我怎么样,你说嘛。我照做就是了!” 也?她居然比她脾气还大!!彼岸愣了下,抬手又啃了口苹果,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输了这个阵仗,打算组织一下语言再接再厉,却是突然觉得好冷,侧头,扫了眼矗立在两人身边的炮友锥冰,看着他那张明显结了白色冰凝的俊脸,扬眉问道: “锥冰你怎么了?不冷吗??” 金色的阳光下。一袭白色银花衬衫的锥冰恍然回神,脸上的冰凝迅速“咔咔”褪去,伸手抱住彼岸黑色的小身子。充满了至尊冰冷气息侧转头,狠戾的瞪着情绪激动不受控制的苍穹小姑娘,一字一字的冷声问道: “你说谁死了?” 任何人被锥冰这样的眼神瞪着,都有些感觉害怕,苍穹小姑娘尤其害怕。缩了一下小肩膀,转身大步就跑。锥冰一身冰冷,眼一眯,要去追,彼岸怕把事闹大,锥冰那一出手。不死也得残半条命,于是紧紧抱住锥冰的腰,低吼道: “锥冰你干嘛?跟个孩子较劲干嘛?你丢人不丢人?” 锥冰一愣。恍然驻足,回头,看着怀中的彼岸,愣了半响,才是一把狠狠的抱住她。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闭目。哼道:“不怕,不怕,宝,不怕,我可是神啊,我可是神啊,怎么可能?我说过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就必须永远和我在一起!” 虚拟世界的天神!彼岸被箍着还不忘在心中吐槽,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拍拍自己的炮友那精壮的脊背,咳嗽道:“咳,放手,我得去把那小姑娘追回来,悬浮车给我。” “……,那我去找阿直!” 锥冰火速放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立时跑远,跟一阵儿风似的,看样子脑子又开始犯抽了,彼岸一时没立稳,在她妈浅君的搀扶下晃了晃身子,有些头疼,感觉锥冰做了她炮友之后,怎么性子开始变得风风火火的? 地球上午的阳光,日渐变得明媚,彼岸一路飘身寻找,终于在一株大树底下找到了一袭暗绿色丛林迷彩服的苍穹小姑娘,她正盘腿坐在绿荫之中,双手抱臂,精致的五官上一脸严肃和认真,看到彼岸宛如一只黑色鸟雀飞来的身影,一言不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彼岸也不说话,负手前行,行至苍穹小姑娘身前,弯腰,伸出一只手,提起她的后领子,飘着身子就去寻悬浮车。 半路上,锥冰开着银色悬浮车从后面冲上来,彼岸停住脚步,锥冰也停下悬浮车,自驾驶座上下来。他拧眉,不甚赞同的看着彼岸手中提着的苍穹小姑娘,宛如提着暗绿色小鸡一般,嘴唇动了动,却是终究什么都没说,主动打开车座后门。 于是彼岸将一言不发的苍穹小姑娘丢进后座,自己坐上悬浮车驾驶座,锥冰才是上了副驾驶座。又是回头,神情认真而严肃的看着苍穹小姑娘,她双手抱臂,脊背挺得笔直,侧头,银色长发落在小肩膀上,倔强得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小模样跟她妈一样的犟!锥冰又是转头看着彼岸那一脸的冷凝,她正驾驶着悬浮车,飙得飞快,银色悬浮车宛如飞出去的利箭,“唰”一下就冲上了蔚蓝色的天空。 车厢里一时很静,苍穹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眼眶又开始红起来。彼岸挑眉,见状,真是感觉忍不住要打人了,转身,烦躁的就想腾出一只手给她把眼角的濡湿擦掉,锥冰却是突然伸手抱住彼岸的肩,似乎误会了彼岸要揍苍穹小姑娘,低声轻哄道: “宝,宝,要撞车了,你看,你看前面!” “哎呀,看什么看?闪开!!”彼岸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被锥冰握住,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扑腾上来,冲锥冰嚷道:“锥冰你少管闲事,她是我的兵,滚!!” 锥冰不滚,反正也是常常被彼岸大呼小叫的,他不在乎,只是一味的低哄,苍穹小姑娘却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冲上驾驶座,扒着椅背,指着自己的头,就冲彼岸冰冷狂躁的发脾气,吼道: “你打你打,你打死我算了,你打,冲这儿打!” 这怎生一个乱字了得啊?彼岸一听,嘿,跟她叫板是吧?她的火气一上来,干脆也不开车了,跳起转身就去揪苍穹小姑娘的领子。 她一开始觉得这苍穹小姑娘的性子还算坚强,岂知相处没几天,这小姑娘却是越来越爱哭,越来越脆弱,而且也越来越爱撒娇耍横。兵不打不成器,特别是这种脾气倔强的兵,本来天赋就很好,如果不好好雕琢一下,很容易就会毁在成才的路上。 “好了,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乱象四起中,锥冰难得动怒了,气得大吼一声,一巴掌就把苍穹小姑娘推回后座好好待着,伸手一捞,把彼岸黑色的小身子拖进怀里,又是去伸手把车内悬浮屏幕扯过来,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设置了自动驾驶,这才是低头,打算好好的解决一下彼岸与苍穹小姑娘两人之间的矛盾问题。 彼岸却是在锥冰的桎梏下,越发的气,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冲着车后座的苍穹小姑娘叫嚣道:“斛律苍穹,你给我过来,我今儿不打你,我就不叫彼岸,你跟我耍横,你够资格吗?你今儿跟我耍横,我还只是打你,你明儿跟别人耍横试试,要你的命!就你那两下子,你还敢耍横,我弄死你!”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宝,苍穹都不说话了,你看她都知道错了。” 锥冰一个头两个大,见是苍穹小姑娘又想冲过来惹彼岸,立时一巴掌又给她暗绿色的小身子扇回后座好好待着去,抬头,冰冷狠戾的瞪了她一眼,苍穹小姑娘怕了一下,倔强的闭嘴,不再说话。 被桎梏在前座的彼岸自然看不见,在锥冰怀里挣扎着骂了半天,见苍穹小姑娘当真没再做出点儿什么惹她的事,于是骂骂咧咧的渐停渐消。 最后直至悬浮车飞到了地球兵界管理办事处的悬浮岛,彼岸才是跳下悬浮车,打开后车座,一把将苍穹小姑娘拖出来,拎小鸡一般提着她的后领子,来到生物机甲网注册处。 这个苍穹小姑娘可能是在机甲兵营长大的,有时候这样的孩子身上很早就注射了生物机甲网,碰上早些年的一些错漏,或者身体排斥现象导致编号错误,也没有被及时的发觉,这样的例子也有。 就跟疫苗一样,全星际的孩子都打疫苗,但偶尔也会出现那么一两个对这种疫苗过敏的体质,如果本身没有遇到大的问题,并不会被检测出来身体里其实没有疫苗的。 所以苍穹小姑娘身上的生物机甲网编号完全是错误的,只能花钱重新注册一个,重新注册是不需要任何手续的。不一定要注册了生物机甲网编号才能进入机甲兵营,但是机甲兵一定要注册生物机甲网编号才能合法持有机甲与获得生物机甲积分。 彼岸现在的名气很大,走到哪儿都是人给她敬礼,生物机甲网办事处的人员见是她提了个机甲兵进来,问都没问,只是检查了一下苍穹小姑娘身上确实是有生物机甲网组织,并且编号确实是错误的,就交给彼岸一份苍穹小姑娘的个人资料填写,客气善意的让彼岸去填这份表格。 表格是关于苍穹小姑娘的一些基本资料,父亲母亲姓名,紧急联系通讯id,就是这些最基本的,倔强的苍穹小姑娘都是一问三不答,搞得彼岸相当的恼火。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17 猖狂 表格是关于苍穹小姑娘的一些基本资料,父亲母亲姓名,紧急联系通讯id,就是这些最基本的,倔强的苍穹小姑娘都是一问三不答,搞得彼岸相当的恼火。 她最烦的就是替人搞这些琐碎的事,佑鸣都是丢他一个人去跑,自己却为了这个苍穹小姑娘操心,实在是让她有些火大。 可是苍穹小姑娘的姿态很明确,没人给她跑这些琐事,她就不管,反正她无所谓! 于是在注册大厅里,彼岸的怒火彻底被跳起来了,“啪”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银色金属桌面,冲着坐在对面一脸倔强的苍穹小姑娘吼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这些事情依赖别人来做,别人能给你做一辈子吗?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操心,你脑子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明晃晃的注册大厅里,来注册的众机甲兵们纷纷侧头望了过来,一看居然是视频中的彼岸,于是十分高兴的奔走相告,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地球兵界办事处所有的人都跑到注册大厅来看彼岸,恍若在膜拜一面旗帜。 要考地球机甲兵,最先的就是上地球兵界办事处体检啦、比试啦等等,然后考上了就回家等通知,会有拉兵的悬浮车去家里接,然后安排各自的家属进行保密培训。如果不想回家的,就可以在机甲兵营接管处等待,然后被拉兵的悬浮车接走。 哲去了自己的机甲兵营报道,阿直和佑鸣留在接管处等待分配结果。 锥冰本来是来找阿直的,也没通知谁,结果一踏入地球兵界办事处,便有不少太阳系兵界高层闻讯赶来。而他与哲还没说上几句话,便看见人人都往彼岸那边跑,于是与阿直、佑鸣一同。后面跟着不少太阳系兵界高层,也是往注册大厅而去。一时间,整个注册大厅被围拢的水泄不通。 锥冰出现的地方,定然也会有关于他的传说,众地球机甲兵一见,居然是锥冰,纷纷让路,好奇兴奋的看着这传说中的一对情侣会面,纷纷打开视频开始录制起来。 被围拢的中心里,彼岸一身是黑的身子挺得笔直。背上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扎着黑色马尾,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双手抱臂,因为人太多,也不好怎么再冲苍穹小姑娘吼。而苍穹小姑娘一袭暗绿色丛林作战服,扎着银色马尾,头上的帽子被彼岸一路拎着走的时候。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却也是双手抱臂,脊背挺得笔直,与彼岸互相瞪眼。 锥冰走过去,俯身,正要在彼岸耳边问问怎么了?彼岸却是烦躁极了锥冰插手她管苍穹小姑娘一事。于是气极的侧头,冲锥冰大吼: “你闭嘴,滚一边儿去!” 她这一吼。锥冰立时不说话,相处这许多时日,对彼岸的脾性也是研究了个透彻,知道她现在怕是已经在了火气鼎盛时期,于是讪讪直身。相当识相的不去触这个霉头。 而锥冰身后的那些个太阳系兵界高层就有些不满彼岸对待boss的态度,锥冰是谁?不仅仅是锥星之主。还是星际十大富豪之一,他这样的人物,莫说得罪不得,就是要得罪,也只能玩阴的,更何况谁人敢对锥冰如此大呼小叫?这彼岸的态度,岂不是给整个太阳系兵界抹黑? 立时有穿着水星白色机甲精兵制服的高层主动站出来,指着彼岸的鼻子就训斥:“你是谁?算什么东西?怎么什么职位的都敢这么没礼貌?还不道歉?” “我是地球机甲精兵,怎么了??!” 彼岸跳起来,身下的椅子“哐当”一声掀翻,扬声,拍着桌子就冲那水星机甲精兵的高层骂,那一瞬间,众高层脸上都挂不住了,纷纷朝着彼岸怒目而视,其中一穿着火星红色机甲精兵制服的高层表情怪异,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 “一个地球机甲精兵就敢跟我们叫嚣,这地球是要反了吗?” “就叫嚣了怎样?你们这些个所谓高层,敢出来跟我比划试试?!连个人都杀不死的东西,凭什么跟我这儿吆五喝六的?” 彼岸绕过锥冰就冲那火星兵界高层挑衅,论身份,都是机甲精兵,她不过是没有职务而已,她怕什么?谁规定没有职务就不能叫嚣了??于是又是叉腰冷笑,指着周围围了一圈儿的地球兵,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上指天,嚣张而猖獗的对着那些太阳系高层,扬声道: “看清楚了,这里是我地球兵界办事处,不是你们太阳系任何一颗星球的办事处,你们说话做事,给我姿态放低点儿,别他妈的在这里给我摆出一副人上人模样,我地球兵界不伺候!!!” 她这几句话,立时便让众围观的地球兵们脸上无限光荣,于是大家也是自发的缩小包围圈,将那些个人模狗样的太阳系高层纷纷圈拢。 其实说实话,彼岸从一开始对太阳系兵界的态度就十分的具有针对性,甭跟她扯那些重生回来一次,太阳系兵界还未来得及叛变,所有的事情还未发生,所以大家都一笑泯恩仇吧!狗屁!!! 说好听点,她如今的脾性那叫直率,说难听点,就是无法无天。想来她把太阳系兵界的船拆了,还弄傻了晨城等1000个太阳系兵界高层,这样都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只不过这些太阳系兵界高层叫嚣几句,她彼岸实在太有胆儿了。 而彼岸起个头,从入兵界第一天就受着土匪教育成长,护短至极的其余地球兵们的态度自然就更加不用说了。谁敢在地球兵界猖狂?谁他妈的敢?!!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有的抓手,有的抓脚,有的浑身乱抓,有的开始动手现场抢劫,将这些只知道坐办公室打嘴皮子仗,玩阴谋阳谋的太阳系兵界高层剥得一干二净。任凭他们哇哇大叫,声嘶力竭的狂吼威胁,地球兵却是喜气洋洋,宛若打了胜仗,将这些赤身裸体的高层举起来,跑出去游行! 谁能说这次的效应是彼岸故意造成的?她也不过是说了几句直话而已,却是被地球兵录制下来,当成彼岸语录流传出去,迅速传遍整个地球兵界,一个小小的地球机甲精兵,敢以如此不屈姿态对抗太阳系兵界高层,实在是拉风、爽、酷、够种、带劲! 其实这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如果不是因为要替苍穹小姑娘注册新的生物机甲网,彼岸今天不会出现在这里,她可能会窝在锥冰的别墅进行一日游,没有苍穹小姑娘出现的话,她可能还会在自己的家里,与锥冰之间也不会成为炮友…很多很多种的可能,人生真的只有做不到,没有想不到! 已经举着众太阳系高层出去裸体游行的众地球兵们跑得寥寥无几,彼岸回头,打算撒完了气继续去逼供苍穹小姑娘的基本资料。 然而,却是看见锥冰一袭白色银花衬衫,坐在她的位置上,袖子挽高至手肘的精壮手臂急速挥舞,拿出他平常签字用的银笔,抓着苍穹小姑娘的表格就“唰唰唰”的填了起来。 彼岸低头,瞧着锥冰填的资料,待看清那龙飞凤舞的华夏文字写的是些什么,忍不住就是气得一乐: 父亲:斛律.锥冰,通讯id,xxxxxxxx,年龄,不详,职业,锥星boss。 母亲:彼岸,通讯id,xxxxxxxxxx,年龄,18岁,职业,地球机甲精兵。 “你鬼扯个什么东西啊?” 彼岸气得伸手就要去扯锥冰手中的表格。这种鬼话谁会给他录进去?然而,锥冰立即填完,伸手就交给旁边早已等待多时的热情工作人员。人家工作人员好兴奋,看着彼岸充满了崇拜,也不看表格上写了些什么,赶紧转身去给苍穹小姑娘录基本资料。 待彼岸瞪大眼睛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录表格的工作人员回来找她麻烦,又是等了一会儿,便有工作人员一脸崇拜的看着彼岸,把苍穹小姑娘领进注射室,替她注射新的生物机甲网去了。 苍穹小姑娘去注射新的生物机甲网,彼岸就得去交钱,她掏出锥冰给的压岁钱,准备去自动刷卡机交钱刷卡,岂知又是被锥冰不知哪儿闪出来的黑西服秘书抢先一步,什么都给办妥了。 好像锥冰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因为苍穹小姑娘长得有五分像他,神情表情又是有五分像锥冰自己,所以锥冰意识到了这一点,就想把苍穹小姑娘当成他们的孩子来对待吗? 彼岸觉得锥冰脑子有些不正常,但是又觉得锥冰有些可怜,瞪了他那张无辜的俊脸半天,自己心思也挺复杂的。她是要去做大事的嘛,怎么能给锥冰生孩子呢?生孩子的事其实她想都没想过,就算两个人上床了,她也不觉得两个人的炮友关系应该有什么改变啊。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挺对不起锥冰的!摊上她这么个不负责任的炮友,真是纠结!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18 雕琢 因为裸体游行,注册大厅里,一时间也没有几个人了,佑鸣兴奋的跟着游行队伍去看热闹,阿直坐在椅子上一脸温柔的沉默着,若有所思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靠在椅背上一身闲适严肃的锥冰,还有双手抱臂,静静站在注射室门外瞪着锥冰的彼岸。 只听“嚓”细微一声,注射室褐色的大门打开,苍穹小姑娘一脸苍白的走出来,脚还有些打撇子,想来在这个年代注射机甲生物网是一件很痛的事情。 彼岸又是挑眉,抱臂,侧身看着苍穹小姑娘的脸,嫌弃的啧了一声,平铺直叙道:“你真是从来没吃过苦吗?这么点儿痛都耐不住?” 想她当年注册完机甲生物网,还活蹦乱跳的窜上蹿下,哪里像这小姑娘一样腿都是软的?还说自己是兵营长大的?兵营长大的就这幅德行?? “你!” 苍穹小姑娘又气到了,看着彼岸脸上嫌弃的神色,使劲不服输的站直了暗绿色的小身子,晃了晃,似乎要倒,又没倒下来。彼岸不管她,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小胳膊,说一不二道: “走,替你找个机甲兵营接收,回炉再造个五年!” 她的手劲很大,苍穹小姑娘其实根本就没有力量反驳她的任何决定。但是苍穹小姑娘何许人也?这脾性没有最犟,只有更犟,她勇敢无畏的反驳了,倏尔开始尖叫,使劲挣扎起来,冰冷狂躁的喊道: “我不去,我要跟着你,我打死也不去,我要保护你,我不去!!!” “就你那两下子。你还想保护我?别给我拖后腿就行了。” 彼岸一边拖着她,一边训斥着,在一路的地球兵注目敬礼回礼中,苍穹小姑娘也是倔强得狠,哭闹不休,一路就让彼岸那么拖着往前走,银白色长长的马尾尖扫着地,踉踉跄跄的,走两步摔一下,再被拖着往前走一路。(.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见此情形。锥冰与阿直皆是眉头一蹙,先后就起身走了过去。都是扯劝,苍穹小姑娘赶紧一手抱住阿直的腰。死命的拖着阿直,锥冰就抱着彼岸,不让她把苍穹小姑娘拖在地上走。 一时之间,彼岸心中恼怒得不得了,冲着锥冰抱她在腰上的手就打。挣扎之中,另一只手还不忘攒紧苍穹小姑娘的细胳膊,吼道:“我管我的兵,你捣什么乱,锥冰你给我闪开,这兵不管不行。愈发不知天高地厚,兵不打不成器,你懂不懂?” “她还小还小。不进机甲兵营也可以的,你回头自己带,宝啊,宝啊,你放手。先放手再说!别把她的手给扯断了。” 锥冰精壮的身子抵着彼岸往前冲的黑色小身子,伸出精壮的手臂。一只大手握着彼岸的手,一只大手握着苍穹小姑娘的细胳膊,想将两人相连的手分开,却又是不敢用力,他一用力,不是弄疼彼岸的手,就是弄断苍穹小姑娘的细胳膊。 “我说了我不去,你打死我也不去!我得跟着你,我必须跟着你!我就要跟着你,我就想跟着你!” 苍穹小姑娘死命勾着阿直的腰,使劲的往后缩,也不在乎自己的手会不会被扯断,反正就是不去机甲兵营!阿直也是一脸的温柔心疼加无奈,抱着苍穹小姑娘暗绿色的小身子也是温柔的劝彼岸放手,四人之间乱得不成个体统。 大厅外,落满了灿烂的金色阳光,一辆银色的轮椅缓缓自动滑了进来,轮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紫色管辖者军装的光头五旬老人,身材偏瘦,精神奕奕,一身匪气,虽是坐在轮椅上,却给人一种励精图治,气息很强的蛮横感。 轮椅老人身后,跟着那一群刚刚跑出去游行的兵,虽然有些乱,但都不敢越过最前头的那辆轮椅,中规中矩的跟在轮椅后面缓步走着。 四人乱象漩涡正心的彼岸眼角余光一扫,立时愣住了,猛的放手,因为她这一放,苍穹小姑娘与阿直受不住力纷纷向后倒地。 彼岸也不管,在锥冰身边站直了身子,凝神,肃穆,跺脚,敬礼,尔后双手负立,踩着黑色军靴的双脚分开,显示了自己良好的军事素养。 五旬老人,坐着轮椅缓缓上前,光头上因为光线折射关系,反射出一圈一圈光芒,感觉神圣极了。他行至彼岸身前,充满了匪气蛮横的笑道: “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兵?” “报告偶像,管得住!” 彼岸立正,负手,抬头,挺胸,言厉,朗声。开玩笑,她偶像在面前,她怎么能说管不住兵?一个丫头片子都管不住,岂不是教她偶像对她很失望? 偶像?不是应该叫长官吗?老爷子笑笑,也是不介意彼岸对自己的称呼,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自己欣赏的兵,不管叫自己什么,他都觉得高兴! 又是看着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立正负手站在彼岸身边,一脸倔强严肃的苍穹小姑娘。老爷子觉得这两姑娘长得相似,风骨也不错,那立正负手的军事素养也是相当的不错。于是抬手,指了指苍穹小姑娘,对着彼岸训斥道: “兵不雕不成器,好兵都是打出来的!不要因为心软就浪费了一个好兵的资质,该打,还是要打!!” “是!” 彼岸昂首挺胸,负手而立,内心获得无限支持。偶像就是偶像啊,跟阿直和锥冰这两败家男人就是不一样,偶像是支持她的!锥冰和阿直就是来捣乱的!!! 而锥冰却是一脸的严肃和认真,双手插入裤子口袋,显然心中对老爷子的带兵方式有着诸多不满,然而,又想一下,彼岸也是在这种风骨下才长成了这个模样,他一次一次反复爱上的,不就是彼岸的这种性格吗? 老爷子一身匪气,蛮横,对如此孺子可教的彼岸表达了满意,于是存了心思要教她,笑着问道:“我来,就是想要对你身上的诸多问题,给予解答,并且给予你纠正,让你更能清楚自己将来该干些什么,不该干些什么。” 偶像说话好深奥,彼岸表示自己听不懂,于是昂首挺胸,负手而立,朗声道:“对不起,偶像,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记住就行了,以后总有一天能懂!” 偶像转过轮椅,缓缓前行,招手,示意抬步彼岸跟上,轮椅的银色轮子滚在光滑石砌的黑色地板砖上,发出细微的“嗤啦”声,彼岸的脚步一向触地无声,于是这细微的“嗤啦”声,就成为这宽阔的室内走道上唯一的声音。 “你在京星踢馆,最开始为什么不和自己的队友商量?并邀请他们一同与你踢馆??” 坐在轮椅上的偶像发声询问,目光充满坚定的直视前方,轮椅缓缓在室内走道前行。彼岸走在他的身侧,与偶像的轮椅保持平齐,负手挺立着小身板,低头,垂目,静静思索了会儿,平铺直叙的老实回答道: “我不想他们跟我一起死!” “你错了!”偶像了然的笑了下,充满了匪气的给予她纠正道:“你要相信,在他们的心目中,能与你一同出生入死,是对你们之间生死之情最高最真的诠释,你所去的地方,对他们来说是勿需拥有任何疑问的!” 彼岸不说话,静默,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哲与阿直要去做什么事,对她遮遮掩掩,等到她发觉的时候,只能替哲与阿直收尸,那种滋味必定不好受,她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替哲与阿直报仇。其实奈何如此?不若当初就叫了她同去,至少有份助力,或许几人都不会死呢? “你为了锥冰统兵,为什么一开始会觉得事情闹大了,心中会产生畏惧感?” 偶像继续前行,发问,声音中透着一抹蛮横的匪气,回荡在空荡荡的室内走道里,他一直目视前方,不曾转头看过彼岸一眼,虽然坐着轮椅,但姿态中总给人那么一种潇洒感。于是彼岸继续负手,挺直了身板,平铺直叙的老实回答: “因为我不知道统了那么多的兵,会造成什么后果,我怕给锥冰带来坏的影响,我怕给地球造成麻烦,我从不曾想过能统来那么多的兵。” “你又错了!”偶像摇头,了然的笑,目光依旧坚定,直视前方,充满了一股蛮横的匪气,继续纠正道:“你必须相信自己的选择,你的同僚,不管来的是多少,不管认识不认识,交好或者交恶,那都是你统来的兵,你必须相信他们,相信自己有能力掌控他们,既然你要不计后果,就要有勇气承担不计后果的后果,不过是死,不过是闹,不过是战,如此而已!” 不过是死,不过是闹,不过是战,如此而已!对锥冰有坏的影响又如何,她护他周全,她无错,对地球造成麻烦又如何,大不了一战!不该忍让,忍让就会让太阳系兵界得寸进尺,她地球兵界摆明了不怕战,太阳系兵界敢战吗?要战,便战,只要你敢战!!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19 矗立 “亿人兵船上,你操纵地球兵船袭击太阳系兵船,驾驶室外上亿地球兵等你一声令下,你为什么宁愿自己一次次威胁吓唬太阳系兵船,也不肯下令发兵?最后还是值班的机甲师求你发兵,你才不情不愿的下达发兵指令?” 偶像继续给彼岸提问,充满了匪气与蛮横,他的目光如此坚定,坚定的只能看见前方。于是彼岸便也坚定的负手前行,看着这长长的,空旷的走道远处那一片灿烂的阳光,平铺直叙的回答道: “因为我害怕他们不肯听我的,我怕因为我一个人的莽撞,而失去他们对我的尊敬!毕竟只是为了父母,只是为了锥冰,并不是什么大的理由!” “你大错特错了” 偶像拍了拍自己的扶手,显得有些恨铁不成钢,显得有些生气,显得有些想揍彼岸一顿,兵不雕果然不成器!他扬声,浑身蛮横的匪气倾泻而出,道: “这都是你统来的兵,跟着你,你就必须信任他们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指的地方,就是他们为之献出生命的地方,这是对他们的尊重,这是他们愿意跟随你,而你回报他们最基本的情感。 我们守护的理由不论大小,我们统来的兵不论多少,跟着你,你就必须像一杆旗帜那般,你所要做的,就是矗立在那里,告诉他们,他们该做什么,该去做什么,该往哪儿去做什么。他们要冲锋,你就要矗立在冲锋的地方,让他们有目标,有希望,有战胜一切的勇气!” 他们要冲锋,她就要矗立在冲锋的地方?那她被炸死了怎么办??彼岸有些不能理解偶像话里的意思,低头。看着偶像坐在轮椅上的光头,老实的说道: “偶像,我没有办法理解,但是我大概知道你是想说,今后无论我做什么,都要大大方方的对愿意跟随自己的人下达命令,对吗?” “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偶像笑了,平息了一身的匪气与蛮横,依旧直视着前方,不曾侧头看过彼岸一眼。轮椅缓缓前行,道:“丫头片子,你是我看上的兵。但是太迷茫,太小心谨慎,也太不信任自己的力量。 其实人一直往前走,是很累,但是有时候回头看看。你的身后跟随的人越来越多,你往后倒,他们就在后面支撑着你,自动替你扫清所有障碍,而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一直往前。带着他们一直走,给他们迷惘的生命指明一个方向。” 阳光灿烂中,宽阔空旷的走道上。偶像银色的轮椅缓缓停了下来,他操作轮椅侧身,一身的匪气,蛮横无边,看着彼岸。目光中充满了对于一个好兵的希冀。彼岸也是侧身,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偶像。一身的锐利,恍若一朵莲花绽放在乱世之中,有着洗涤人心的干净与纯粹。 她倏尔侧首,黑色长马尾摆动,黑色鸭舌帽下清澈的眼眸瞪大,看着自己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跟着密密麻麻一大群的人,锥冰、阿直、佑鸣、苍穹小姑娘以及无数暗绿色、黑色的地球兵。他们皆不说话,皆是安静的跟在她与偶像的后面。其实他们当中,很多人自己也不知道干嘛要跟,只是跟着,恍若跟着两杆旗帜! “看见了吗?你的一生,唯一要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不管不顾不偏不倚,到了那个程度,其实再累,也会发现前路清晰,毫无畏惧了。” 偶像充满了自豪的侧头,与彼岸一同看着身后跟着的这一片密密麻麻的机甲兵,又是自身后拿出两张白色的牛皮纸,递给一脸怔愣的彼岸。她接过,有些不知道这是什么,于是偶像匪气万千的解释道: “一张是自由统兵密令,一张是管辖者代理认命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我还记得你曾经承诺过我,如果我死了,你会替我接管地球,不会让叛军踏入地球领域一步。这是两张只有我身陷囹圄,才会生效的东西,丫头片子,希望你永远不会有用到这两张东西的一天。” 金色的光线中,彼岸低头,看着自己纤细柔韧的手指中那两张白色的牛皮纸,略尺长尺宽。自由统兵密令,就是只要她手中有这样一个东西,不管她身上有没有特殊秘密任务,她都可以统兵,而管辖者代理任命书,就是不管任何身份,就算不是机甲师,她也可以使用管辖者的权利。 这样两件东西交给她,可以吗?她心中倏尔升起一抹强烈的匪气感与蛮横感,牙一咬,不管不顾的将这两张白色牛皮纸放入自己的机甲剑套,抬头挺胸,跺脚敬礼,声正言肃道: “偶像,我会用生命捍卫我所说出的每一句话!绝不让任何势力踏入地球领域,任何人想进来,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好,不错!这才是我看得上眼的兵。” 偶像哈哈大笑,拍着银色的轮椅扶手,心中畅快极了。这小机甲女精兵忒中他意,而他一向是只看兵不看其他,对于他来说,兵比任何都重要,为了磨出一个好兵来,于是也不在乎给彼岸再多开几次绿灯,匪气十足而又和蔼十足的问道: “你还可以提几个要求,只要我地球兵界能满足你的,我都会满足你。” 彼岸负手歪头,仔细想了会儿,也是毫不客气的对着自己的偶像提要求,道:“我希望兵饷能有适当的上调,毕竟以后会为了地球去拼命,现在必须多给家人存点钱。我希望兵界能忽略我的年资,尽快让我做机甲师,这样我的命会多一层保障。我希望自己有征兵权及带兵权,因为遇到天赋好的兵,我可以随时随地自己带!” “可以,没问题,都是小事!” 偶像爽快点头,并不觉得这些要求过份,也不觉得彼岸提这些有什么不对,他不喜欢遮遮掩掩,说话藏着掖着,说一半不说一半,自己想要什么都还要别人猜的人。老爷子就喜欢彼岸这样有什么说什么,想要什么就问他拿的兵! 他给的起就给,给不起就揍她一顿,然后回绝! 与偶像的这次会面,具体能对彼岸的人生产生多大的影响,彼岸自己不知道,看着偶像离去的背影,她觉得她会牢牢记住偶像今天所说的每一句字,如同记住师傅对她说的,人之一生,想要活得自在,必须具备三样:后台,进退之路,天下无敌。 地球兵界是她的后台,她会努力修习师傅给的所有绝世神功秘籍,向天下无敌迈进,然而进退之路是什么?彼岸还不知道,留着以后再慢慢的找吧。 征兵权就是只要她看上的兵,她就可以让他加入地球机甲兵,而带兵权,就是她可以当教官,带兵! 其实她现在也没有多少兵要征,镇恶、芜婳是铁定要被她征收的,而带兵的话,她现在就只想带佑鸣和苍穹小姑娘两个。机甲兵营的程度还是太浅了,这两小东西,她得留着慢慢雕! 悬浮车上,来的时候三个人,走的时候加了阿直与佑鸣两个。车厢内,彼岸坐在驾驶座上朝对她行注目礼的众机甲兵回礼,尔后启动悬浮车,“唰”一声,带着一车的人打道回府! 因为彼岸的身边突然冒出来个苍穹小姑娘,佑鸣最近显得很安静,一双眼睛不停的在苍穹小姑娘与锥冰、彼岸身上徘徊,而苍穹小姑娘一脸冷凝的不理他,只是坐在阿直身边,因为终于不用被送进兵营,所以也显得相当的安静,不再闹事。 锥冰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的认真与严肃,低头看着手中的光脑,处理着各种公事,做着各种计划,只等到达悬浮岛,才是与阿直一起躲入书房,密谈至深夜! 彼岸的爸爸妈妈在超大古罗马城堡里,被锥冰照顾得很好,其实浅君给他说的什么家庭理财计划啦,家庭各个成员收支明细啦…锥冰真的很认真严肃的看过了思考过了,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要他去考虑,实在是太过简单,太过大材小用。 与他在一起,最不用考虑的就是钱的消耗,他赚钱,给家人花,让家人过上奢华无比的生活,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 所以当真也不用考虑什么家庭理财,各个家庭成员的收支明细,他给每个人都配了一台光脑,需要什么就上光脑自己点,点了就会有人送上门。而且他也不用家庭成员给他上缴生活费,他反给家庭成员发生活费。 而这生活费的标准,高得就有些离谱了,别人的多少,彼岸不知道,她每个月的生活费那后面的0就够她扳着手指头数的了,而且到现在她的压岁钱都还没有用完,钱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来源于一直没什么机会去逛街买吃的!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谢谢“爱看书的小老鼠”的粉红票票。 220 风头 总之彼岸觉得她和锥冰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趋近怪异,她全家都被锥冰养着,她却觉得心安理得天经地义,而且她诡异的觉得锥冰不养她及她的家人才会不正常。可是她自己又很清晰的为自己和锥冰之间的关系做了一个划分,以前是男女朋友,后来分手了,再后来分手了又上床,所以她和锥冰就是炮友! 像亲人一样的炮友! 这关系还真是令人相当的纠结,说出去到底谁会信啊?人人都以为她和锥冰是一对,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锥冰其实也知道,但是锥冰从来都没将她说分手了的话放在心上! 彼岸闹不清关系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究竟是谁的固执、谁的大大咧咧、谁的独裁造成的,反正她觉得,只要锥冰不会离开这个家,她是永远也不会不管锥冰的,因为锥冰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家庭中的一份子。 宽大而柔软的大床上,彼岸窝在被子里侧身躺着,如水般清澈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手中的光脑,她正在光脑中详细制定着雕琢佑鸣与苍穹小姑娘的训练计划表。忙了许久,想着明天还要去兵营叙职,于是收起光脑,打算早点睡,身后缓缓却被一具微凉的精壮身体贴了上来。 她回头,已经习惯了锥冰的这种悄无声息,刚想问问他和阿直谈了些什么,锥冰的大手就伸进她的银丝睡裙里,罩在她的左边软团上,揉捏着。 “喂,你当这是你家呢?太自然了吧?” 彼岸低头,看着锥冰伸进她睡衣里的手,有些愕然,有些无语。有些想把这只爪子拿出来剁掉的冲动。然而锥冰实在是还能更自然一些,翻身从彼岸后面压上来,另一只手就开始摸彼岸的小腹,一直往下,有着熟门熟路的回家之感。 彼岸打算抵抗,炮友也是需要打招呼问问彼此愿意不愿意的,刚想尖叫挣扎,锥冰闷闷的呢喃声就在她的脖颈后方响起,道: “宝,我不愿意和你分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如果你死了。我也和你一起死!” “瞎说什么呢?锥冰你如今说话是越来越没边了。” 彼岸愣了一下,挣扎的动作停顿下来,心中因为锥冰说这样的话就有些火气,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锥冰就提高了她的银丝睡裙裙摆。从背后没有任何前奏的强势进入她的身体,带着冰凉的触感,有着令人痛彻心扉的恐惧,仿若急切的想要感受她的存在那般,缓缓的开始挺动起来。 锥冰在害怕,彼岸很敏感的发觉到了这个令人相当骇人的事实。她被从背后强势挺入。趴着压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纤细柔韧的小身子整个都笼罩在锥冰精壮的身体下面,不给外界一丝空隙偷窥她的存在。而锥冰又在与她进行着最亲密的身体相连,这是一种心理上最原始的守护姿态。 外面很危险,他不想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所以他把她笼罩在身体下面,谁都发现不了她。除了正在和她交合的他自己! 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在他越来越无法控制的粗重喘息声中。彼岸伸手,想自锥冰身体下面爬出去,纤细柔韧的手指顺着锥冰的律动缝隙,刚刚深入灯光里,锥冰骨节分明的五指便纠缠过来,盖住她的手指,一边粗重的喘息,一边狂乱的喊着: “别走,哪儿都别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命也给你,你不能把我丢下来,这个世界这么乱,没有你,我不知道要去爱谁,从今往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我哪儿也不去,就跟着你走,你死了我也死,你不想我死,就得活下去。” 他的情话,一直都是热烈而直白的,肉麻兮兮中,总透着那么一股子掏心掏肺的真挚味,然而今日这番情话,却让彼岸觉出一股生死相随来,她心中一酸,不知道锥冰又是受了什么刺激,于是在锥冰的身下,任凭锥冰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将脸埋在床单里闷声吼道: “说什么死不死的,压力好大,我死了你就死,你是多没出息啊?我肯定会为了守护而死,你却是为了一个女人殉情,还是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傻不傻啊你?蠢货!” “你会爱我,你会比谁都爱我,你离不开我,你现在已经离不开我了,没有我,你的人生就是苦的,我也离不开你,没有你,我的人生就是灰色的。” 锥冰凌乱的嘶喊着,突然疯狂的在彼岸背后狠狠的大力的快速律动起来,力气大得每一次撞击都让彼岸下半身钻心的疼,她面色苍白,浑身冒着冷汗,心知怕是锥冰这种冲撞还要持续很久,于是咬牙,也不喊痛,默默开始承受锥冰的这种超越理智的冲撞。 她其实可以喊出来,她喊痛,锥冰自然会知道,可是她偏不,从来都是这么个性格,即便被伤得体无完肤,她依旧不哼半个字,锥冰也是没有经验的,身为他这样存在的一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有着天生的独裁感。 他不会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观察着彼岸对这种事的反应,她是他的,他要的时候,她就必须给!可能约莫也是知道自己的力气会伤害到彼岸,可是彼岸不说,他也只能揣测。如果只是揣测,是没有办法让他保持理智的! 锥冰的力气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坚硬冰冷,在彼岸体内律动的越来越急促,一直不停的喘着粗重的气息,在她背后说着狂乱的情话,冲撞得彼岸下身剧痛无比。 然而,剧痛之间,她纤细柔软的小身子倏尔就如同一块柔软的海面,身体自动开始运行《雪魄诀》,每承受一次撞击伤害,便吸收一分锥冰的精气神,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丝丝缕缕,沉淀在血脉魂魄里,准备积少成多,也不知最后会变成什么。 粗重,狂乱,冰冷,撕心裂肺,宛如野兽一般的吼叫声中,锥冰终于发泄完毕,伏在彼岸的小身子上,餍足的一言不发,却是突然觉得不对,翻身坐起,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把一直压在身下的彼岸翻过来,见她浑身都是无力,面色雪白,浑身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一般,于是急得问道: “宝,你怎么了?” “没事…” 彼岸被翻过来,无力的扯了一抹苍白的笑,黑色发丝念在脸颊脖颈上,有着触目惊心的凌乱美,下身疼得都不想说一句话,却是依旧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银丝睡裙的袖子滑落,露出整条凝脂般的手臂,手腕上,银色的粗犷机甲腕表凭添了她手腕的纤细。她的指尖轻触锥冰英俊的脸,无力的安慰道: “锥冰啊,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可是没关系啊,我会慢慢变得很强,变得很难死去,变得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一根头发丝为止,我们都不会死,会做一对万年好炮友!嘿嘿…” 她难得用那么细的声音说话,也难得将这么柔弱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所以锥冰心疼极了,对于这万年好炮友的说辞,半天也没有理解,只等他愕然半晌,才是怒火冲天的反应过来时,彼岸已经晕睡了过去。 陷入冰冷狂躁中的锥冰大boss,突然发现自己的地位在彼岸心目中一降再降,本来是亲人加男朋友,后来掉成了亲人加保护对象,现在已经沦落成了亲人加炮友…还是万年的?她想得美! 想的很美的彼岸被抱在锥冰的怀里,经过一昼夜的调息,第二天一大早除了下身火辣辣的作痛着,其余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这很矛盾,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不仅仅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还发现自己的内力又提升了些许。 这怪异的现象,被大大咧咧的彼岸归咎于锥冰的力气太大,她体内的《雪魄诀》产生了作用。于是她倒也没做多想,将自己制定的训练计划表交给佑鸣与苍穹小姑娘,便一个人驾驶悬浮车去了自己的兵营叙述延长假期理由。 尔后需要在兵营办理一些关于机甲精兵的调动手续,办完了之后,她就可以去新的地方阐述必须继续休假的理由,那个时候锥冰对于自己在帝星的研究公司应该能排查出来一个结果了。 帝星现在也是乱象四起,因为锥冰的钳制,太阳系兵界对千世的态度模棱两可,如此,千世大概也知道锥冰已经容不下他,而京星大势已去,所以早在彼岸与锥冰回太阳系之前,千世便回去了帝星。 在帝星,千劫千世已经开始不停的拉拢整颗帝星的异能者,佑鸣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叫丽妃的,本来也只是帝星一颗辅星的公主,势力并没有多大,却因为佑鸣在彼岸手中,似乎生命安全得到了足够的保障,也是开始替佑鸣大举造势,大有借着彼岸与锥冰的风头,一举上位的意思。 借彼岸的风头,就是借地球的兵力,借锥冰的风头,就是借锥冰的财势与机甲。一时间之间,佑鸣在帝星也渐渐崛起,大有与千劫千世三足鼎立之势。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艾织”“故初”的粉红票票。 221 痕迹 彼岸其实不喜欢被人利用,更不喜欢被人拿枪使,她自己的兴趣爱好完全不在争霸统图上,老爷子随她去,对待佑鸣的问题上,给予她充分的信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太阳系兵界关于佑鸣的问题却是相当慎重,对于太阳系兵界来说,扶持千世与扶持佑鸣,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帝星的皇子,多一个皇子,就多一道筹码,何乐而不为。 但是这些关彼岸屁事?陌生人的通讯她一概设置成拒绝接听,有人要私下找她,先通过锥冰的过滤,锥冰自然不会把她往纷乱复杂的局势里推,他最不喜欢她陷入政局斗争里。 所以对她来说,佑鸣就只是佑鸣,一个16岁的少年,她的手中,一个需要被雕琢的地球机甲兵! 她曾经的机甲兵营,位于地球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属于不在星域图中标示出来的女子机甲兵营。 这种不在星域图中标示的机甲兵营在地球来说还有很多,属于隐藏兵事实力,地球兵界不可能傻得告诉整个星域自己有多少多少兵营,有多少多少兵,又不是脑子抽抽了! 相信别的星球也会有不在星域图中标示的机甲兵营,但是估计绝对不会有地球这么多。上辈子,地球凭借一颗星球的兵力替整个太阳系兵界抗击了叛军最初的侵袭,可见军事实力有多雄厚的了。 穿过警戒光段,将银色高档悬浮车停稳在双层水泥办公楼边的小型草地上。彼岸穿着黑色防弹服,背着锐利的黑色机甲军刀,带着黑色鸭舌帽,扎着黑的马尾,踩着厚重的黑色军靴下车,负手,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精致的脸上充满了怔忪,冷冷的看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地方。 对于她来说,已经是20年前在这里生活了3年,即便重生的是这里,可那也是惊鸿的一瞥,让再回到这里的她,心中有种极其强烈的晦涩之感! 上辈子16岁时,她独自跟了拉兵的悬浮车,连是衣服都没带一件的就来到了这里,那最初的感觉。(.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已经被她淡忘,脑海中只依稀记得两个字,“兴奋”。那时。从小看惯了地球本土那楼市森林般的风景,乍一眼来到这么个全是山川河流的落后地方,什么感受都是兴奋而稀奇的。 这个女子机甲兵营里统共约有1万多个女兵,细分下来,彼岸所在的班。大约有10个姑娘,这10个姑娘,都归白脸皮教官一个人带。 叛军那时候几乎是在无差别的清洗地球领域范围内的所有机甲兵营,这个机甲兵营很多撤退不及时的姑娘都被抓了去,有的当场被凌辱,有的被带了回去。也有的被格杀绞死,那景象,用惨绝人寰来形容根本毫不为过。 其实如果锥冰是叛军首领的话。他当真知道自己所发起的叛军都做过些什么吗?他那样的人,就算发疯了,自己也是断然不会做那些事的,可是战争向来如此,手中的兵撒出去。他又是个从来没带兵的,还真没准儿会纵着手下为所欲为。 怕就怕。其实锥冰是被人操纵了。现在想想,彼岸觉得,因为锥冰在上辈子被茶雅抛弃,所以走火入魔,一炮轰了她的家,然后在首脑会议上大开杀戒,撕破星际联盟星域友好协议,屠杀地球领域所有空间站,凌辱抓捕绞杀女子机甲兵,这几件事其实是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发生的,前后也差不了半个月的时间。 那个时候,锥冰哪里来的时间从地球炸了她家之后,再跑去星际联盟首脑会议上开会,然后再跑回来弄叛军?现在的交通尽管发达,但随意跨一个星域,即便是用配置最好的兵船,也是要大半个月的。 而且再仔细想想,千世总是撮合青书与茶雅,这其中肯定有着想逼锥冰走火入魔意味的。锥冰最恨别人骗他,最痛背叛,特别是被自己的女朋友与最好的朋友摆了一道,碰上他的异能进阶,不走火入魔才怪。 究竟锥冰走火入魔了,对千世有着什么好处?为什么一定要让锥冰走火入魔才可以??如果因为锥冰走火入魔了更好操纵一些,那么千世是用什么理由来操纵锥冰的?锥冰那么强悍的战斗力,冰系异能等级那么高,普通的理由肯定是操纵不了锥冰的。 该不会是千世为了掩盖她与茶雅其实是两个人的痕迹,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炸了她的家,免得以后锥冰察觉出事件的诡异而跑到地球c区星城,从而找出什么痕迹来吧? 那么后来青书为了茶雅的药而出了地球,被锥冰抓住,那个时候青书肯定是解释过自己与茶雅是同精同卵双胞胎的,而千世,会不会就拿着她的下落来操纵半信半疑的锥冰?可千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下落? 那个时候,老爷子被骗出了地球,阿直在同一年又死了,这当中真是巧合?阿直的异能彼岸也知道,老爷子不一定知道每一个兵的下落,但是老爷子身为地球兵界管辖者,有一份地球兵界军事工程图。图上会详细记载每一个地球兵的动向。 而阿直,会不会就是因为触摸过老爷子,知道了老爷子的所有秘密,被千世干掉了?那么最后,那张军事工程图落到了谁的手中?锥冰在叛军突起第五年之后,以走私贩的身份在星际中四处游走,是不是在暗地里追查这张地球兵界军事工程图的下落? 彼岸觉得有些想不通,她以前就觉得自己家的那颗炮弹炸得有些冤枉,现下更是觉得委屈。如果可以,她只想简简单单的杀叛军首领,或者被叛军首领杀死。可是叛军首领有绝大的可能是锥冰,这事件在她的心目中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这辈子,在伤害还没有造成之前,可以对任何上辈子的叛军痛下杀手,就是不会、不能、不忍心杀她的锥冰。 想着想着,彼岸脑子又开始疼了,她立即将快要打结了思维甩开,自我安慰,想不通就算了,放在那里,说不定等时间长了突然来了灵感,就又想通了呢? 她抬步,缓步行走在草地上,下身被锥冰昨夜折腾的还在痛,但这痛感却是在她能自动忽略的范围内。于是大步向前,姿态潇洒,毫不拖泥带水的进入双层水泥办公楼,进行叙述延长假期理由! 她所在的班不是在这里,而是要从这里开始走起,翻过好几座的山。这里只是这座机甲兵营的总办事处而已! 仅仅一栋双层的水泥办公楼,便是地球一座机甲兵营的办事处,地球训练机甲兵的条件,确实是整个星际最苛刻最简陋的,简陋得莫怪锥冰总说她苦! 踩着人造的阳光,彼岸一袭黑色防弹服的敲开一扇门上挂着“办事处”牌子的木门,心思复杂的走进去,看着早已经等待在里面的白脸皮教官,以及教官边上的一屋子办事处长官,敬礼,然后开始对一屋子长官陈述理由。 理由她说的十分冠冕堂皇,因为千世想要统和京星古武界,拉着太阳系兵界去打仗,而老爷子她偶像是肯定不会参战的,为了避免太阳系兵界对地球兵界下手,于是她决定破坏千世的阴谋,尔后开始在京星踢馆及抢了微婠公主…… 办事处长官们一边听,一边用着崇拜的眼光看着彼岸,顺便做着记录,询问着各种宛如粉丝问偶像的问题,什么当时的心理状态是怎样的啊?有没有想过会死啊?有没有想过死了之后父母姐姐怎么办啊?又是纷纷红了眼眶,用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白脸皮教官。这么好的兵,怎么就不是自己带出来的呢? 白脸皮教官脸上那个自豪啊,都不用提了。 而这让彼岸感觉自己不是来陈述延长假期理由的,而是来开粉丝见面会的! 粉丝见面会开了一上午,办理各种调动手续一下午,彼岸便在众人那热情的目光中,跟着白脸皮教官的悬浮车,驾驶着自己的悬浮车,来到自己的班级所在的区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去新的地方报道了。 其实她不想赶时间,白脸皮教官也没有说让她收拾完东西立即就走,于是她便打算在这里住一晚,第二天再去新的地方报道。 有时候人的身份不一样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会不一样。彼岸觉得自己班上的那9名同僚明显对自己有了一层隔阂,这种隔阂说不好,羡慕嫉妒恨各种有之,不过对她来说都是20年前认识的人,心理年龄38岁的她,对上18岁的小姑娘,被无形的排挤,也是无所谓的。 她从不主动拿自己的脸,去贴过谁的冷屁股,即便上辈子真正18岁的时候也是一样。于是那9个姑娘排挤她们的,她自一个人负手挺立,缓步逛着自己的班级领域。 恍然之中,她踩着厚重的军靴,来到教官炸成两半之后,上半身挂着的那颗大树前,心思陷入怔忪的回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22 救援 树很大,长长的枝桠,张牙舞爪的延伸着。这个女子机甲兵营相邻很近的地方,有一个男子机甲精兵营。当年,她在奔跑中回头,看着白脸皮教官的上半身挂在这颗树上,那后昂的脸上,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们往前跑。 她想着,怎么着也得把自己的教官从树上弄下来才行啊,于是她在炮火中回转,提着机甲双剑就杀追上来的叛军,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因为不熟悉业务,所以一剑劈下去没有劈死那人,还差点儿被围拢上来的叛军包围。 所幸地球兵界反应及时,相邻的那座机甲精兵营一路救援,她被一个身形修长的男精兵救下来,一路随着他杀了回去。那时候所有的女机甲兵都撤了,就她一个女兵跑回去杀,不知是不是也算得上英勇无敌了呢? 想起那个带着年少无畏的她一路往回杀的男精兵,彼岸就觉得自己很幸运,若不是遇上他,怕也没有自己后来20年的命活了。 那个男精兵长什么模样,彼岸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一手飞刀飞得特别的好看,绚烂得如同花瓣一般,她就那样跟着他一直跑,一直杀,杀到自己业务熟练,整个机甲女兵营的女兵都空了为止。 关于那个男精兵,好像后来还陆续见过几次,但是情况太过混乱,那种乱世,大家都忙,匆匆在空间站瞥一眼,又是各自奔赴各自所要死守的战场,渐渐的,时间长了,就再也记不得模样了。 特别是茶雅过世之后,她的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状态,身边几乎所有熟识的人都已经被打光,她也就只当再没出现过的他死了。若不是今天回来想起,她早已经把这个男精兵遗忘在了风雨中。 “彼岸。” 彼岸身后,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绿荫之下,她回头,黑色马尾弯扬,静静看着矗立在身后身形修长,黑色窄袖锦袍的俊美男人,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奇怪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京星的事办完了??” 神翟负手前行,黑色窄袖锦袍肩头缀着一排锐利的银色飞刀。狭长而完美的双眸看着彼岸五官精致的脸颊,上前,站在彼岸身边。清清淡淡的说道: “办完了。我以前带的精兵营与你的兵营相邻,听说你今天会回来,所以请假过来看看你。” 彼岸了然,不说话,下身很痛。有些累,转身在树下寻了个地方,靠着树杆坐下,纤细柔韧的手指指尖扯了根青草,慢慢捻着玩,因为回忆。她现在心情其实不怎么好,于是不想说话。 身形修长的神翟于是也捡了她身边的一个位置坐下,同样靠在粗粗的树杆之上。一言不发,清清淡淡的姿态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才是突然淡声说道: “其实我们那个精兵营里的精兵,经常会拿太空望远镜看你们这个兵营的姑娘。” “啊?” 彼岸讶异。静静的侧头,因为神翟的话。忽而觉得有些好笑。机甲女兵在某种定义上来说,其实是为了机甲男精兵以及机甲师准备的新娘,这些彼岸都知道,可饶是如此,那些愣头小伙儿们依然喜欢把目光放在姑娘们的身上,做些奇奇怪怪的事,这不稀奇。 她讶异,只是因为不知道一向清清淡淡的神翟跟她说这些干什么,于是看着他坐在身边那俊美无双的侧脸,权当做聊天,问道: “你们有那么无聊吗?” 神翟勾唇,有着一抹颠倒众生的风情,仿佛也是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情,狭长而好看的双眸,远眺远方的群山与天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他带的机甲精兵营位于这个女子机甲兵营的上空,所以只要拿太空望远镜驾驶飞行器,就能看到这个兵营里的女兵了。 他侧头,清清淡淡的目光穿过绿荫,看着彼岸黑色鸭舌帽下清澈的眼眸,淡声道: “是挺无聊的,我有一次也很无聊,与他们一同驾驶飞行器在天空看姑娘,发现有个16岁的女兵在湖里掏蚌,她几乎将湖里的所有蚌都快要掏光,却依旧不停的掏,不停的丢,你说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哎,为什么?” 彼岸摇头,清澈的目光自神翟俊美无双的侧脸上拉回来,看着那一片群山,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应。这片树林后面,是有一座湖,湖里有很多蚌壳,神翟说的那个女兵是她班上的吗?于是想了想,说道: “可能因为无聊吧。” “哦…那她真的确实挺无聊的。那一年我22岁,也挺无聊的,带着一个精兵班,没事就去看她在湖里掏蚌,她很执着,好像一直在寻找心目中的那一只蚌,一直到我调离那座机甲精兵营,她都还没有找到她想找的蚌。” 神翟屈起一条修长的腿,将头靠在大树上,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疲惫。彼岸不知道说什么,她从没和神翟这般宁和的相处过,于是静默。两个人坐在树荫下,都不说话,气氛却也不见有着什么尴尬。 “千世回了帝星,锥冰…他的手段太无情,丝毫不念与千世的旧情,如果太阳系兵界与千世明面上搅和得太腻,锥冰是不会给予太阳系兵界任何利益的。所以佑鸣会成为太阳系兵界的目标。” 神翟将头靠在大树上,闭目,清清淡淡的说着,修长的手指搁在腰际,另一只手随意而淡然的垂侧在树根上,俊美无双的眉目中,有着一抹疲惫。 彼岸静静的听,一言不发。锥冰的手段太无情,那也是因为千世背叛了锥冰在先啊…其实要反攻帝星,又何需一定要搞这么多事出来?就算锥冰因为与她有言在先,不卖机甲给千世,千世开口问锥冰要别的,锥冰会不给吗? “彼岸,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神翟依旧闭目,坐在彼岸的身边,头靠在大树上,带着一抹无力,清清淡淡的询问,仿若她想做什么,他就配合她做什么,她画半个圆,他就去画另外半个圆,有着隐约而无形的相随。 “去帝星!” 彼岸回答得漫不经心,扬起纤细白皙的手,将手指尖的青草丢出去,起身,打算离开,却是手被倏然一扯,因为下身很痛,所以身子有些用不了力,往神翟的方向歪了一下,她立即绷直身子,保持着原来的盘腿坐姿,扬手甩开神翟拉拉扯扯的修长手指,蹙眉,问道: “怎么了?” “你去帝星做什么?那里现在就是个修罗场,等着杀你的人无数个,这样锥冰也允许你去帝星?” 神翟拧起了眉,清淡的声音中不自觉的有些怒气,侧头,睁眼,狭长而完美的双眸一直看着彼岸,停顿一会儿,继续恢复毫无感情色彩的淡音,清清淡淡道: “这星际中,其实也不止锥冰一人卖机甲,星域那么多,总能找出一些产矿的星球合作,纥骨神业与老爷子素来统兵理念不合,只等太阳系兵界找到另外一条购买机甲的门路,即便锥冰因为你与地球交好,怕也是摆脱不了要打仗的命运了。” 太阳系兵界已经盯上她了,因为她手中有佑鸣,锥冰即便再是对千世手段百出,只等太阳系兵界与别的产矿星球boss取得联系,将再也不会对锥冰点头哈腰。届时,地球若庇护她与锥冰便是开战,若不庇护她与锥冰…纥骨神业与她偶像素来就有矛盾,也是开战! “早已经决定好了的,不管太阳系兵界对地球开战不开战,我都会去一趟帝星,那里有些事要做完。” 绿色的厚重树荫下,一身清淡的神翟身边,彼岸盘腿靠在树上,因为下身很痛,她有些累,精致的五官上,却愈发的透着一抹坚强,鸭舌帽下,清澈的目光远眺,缓缓摇头,静静道: “你不用拿这个理由来阻止我,我一旦决定了的事,没有人可以更改,我父母不行,茶雅不行,锥冰不行,你更不行!” 即便帝星等着杀她的人多如牛毛,为了把不死药的危机掐灭在萌芽阶段,帝星这一趟,她也是走定了!神翟很诡秘,他并不是直接劝彼岸不要去帝星,他知道地球对彼岸很重要,对他自己也很重要,于是他想用太阳系会对地球开战这个理由,把彼岸留在地球上。 可是彼岸是什么人?她要走的路,何曾为了谁而偏离过一步脚步?于是神翟也不再劝,他重回头靠大树的姿态,闭目,俊美无双的容颜上,带着一抹浅淡的疲惫,恍若想要睡一觉,难得请假离开勾心斗角的太阳系兵界,就只想好好的在这里睡一觉。 彼岸也不再说话,纤细柔韧的身子靠在大树上,头也靠上大树,吹着充满树木气息的微风,盘腿做了一会儿,想着要走了,神翟的声音却再次传了出来,清清淡淡的,闭目问道: “如果有一天,我被太阳系兵界的人抓了,你会像救锥冰一样来救我吗?”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ie60”的平安符打赏。 223 天真 细细的微风中,她直起腰身,脑后的马尾随风丝缕轻扬,一个利落的起身,掰了掰肩头关节,想了会儿,站在神翟的身边,老实的,平铺直叙道:“如果你是因为保护地球这个理由被抓了,我会!” 她是地球兵,她的职责是守护地球与珍视之物,守护地球就是守护地球上的所有东西,不管是神翟,还是锥冰,抑或她身边认识的不认识的每一个为了守护地球而做出奉献的人,那都是她要守护的对象。(.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所以神翟如果因为保护地球这个理由被抓了,她会救! 言毕,彼岸抬起黑色军靴离开,大步向前,姿态潇洒,毫不拖泥带水。 其实有时候她觉得很累,因为好像她要守护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刚重生回来那会儿,她其实只想让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好好活下去,后来又认识了好多人,牵扯出好多事,往前走的也越来越快,有时候想停下来歇息,可是总能出现一些让她不得不往前一直走的事,于是她也不能休息,只能两眼一抹黑的往前一直走。 或许有一天,她真的能如她偶像所说的那样,一直走,一直走,一直往前走,不管不顾不偏不倚,到了那个程度,再累,也会发现前路清晰,毫无畏惧了! 走回营地时,白色的光线之中,白脸皮教官正穿着一身暗绿色的丛林服,长身玉立的站在双栋水泥楼前的操场上训练9个机甲女兵。那9个机甲女兵皆是穿着暗绿色的丛林作战服,原本站直的身子因为彼岸的到来,动作就显得有些不那么整齐。 彼岸一身黑色的精兵防弹服,背上背着的黑色机甲军刀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宇宙石打造,宇宙石在当今星际不是稀罕物,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大户人家能用得上的。 如果说两把寒铁制成的机甲双剑需要花费彼岸从小到达所有的压岁钱及三年兵饷的话,一把宇宙石打造的机甲军刀就能花掉她1000年的兵饷。或许还要更多年,而一件生物机甲衣就是花费再多年的兵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然而,她通身的装备,帽子是生物机甲,衣服裤子鞋子是生物机甲,左手上的银色粗犷腕表材料不明,无坚不摧,右手上宛如一串红翡翠的是变异灵蛇,背上的黑色机甲军刀是宇宙石,盆骨上缠着的银色皮带是精纯度寒铁打造的机甲绣花针。 这一身的顶级装备。都已经被曝光在了兵界的网上,引得众机甲兵追捧至极。那9个机甲女兵更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有之,谁曾想过大半年前还跟她们一样的彼岸。去了京星转一圈儿回来,就能拉风成这样?这距离感也不是她们造成的,而是彼岸自己造成的。 不过谁让人家男朋友是星际十大富豪?还是卖机甲的!彼岸的这一身顶级装备也不是她自己辛苦努力赚来的,而是被男人包养来的。这种认识多少还是让9个姑娘得到一些心理平衡,虽不至于将彼岸排挤得多厉害。但也不会多亲近就是了。 彼岸从来也没有不承认过自己是被锥冰养着的,人家问她现在和谁住在一起,她都是说和锥冰住一起,吃他的用他的拿他的花他的钱,完全没有半分羞耻之心。她自己其实也有兵饷,不过自从和爸爸妈妈会面之后。她就把自己的银行卡还有偷的茶雅的银行卡都交给爸爸保管了。 她妈现在自然也不会跟她计较这么点儿小钱,锥冰给的生活费用都用不完。不过人生就怕万一,要是万一哪天锥冰破产了怎么办?还得靠她的兵饷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啊。所以彼岸跟她爸一合计,这钱还得存,未雨绸缪,以后拿去给锥冰做破产后的翻盘本钱也是不错! 典型的一家子小市民心态! 她本来是想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看书,但是负手行至操场时。看见白脸皮教官的目光穿过白色光线看了过来,于是彼岸也不好装作看不见的回去宿舍。只能踩着黑色厚重的军靴上前,跺脚立正敬礼,声正肃言,朗声道: “见过教官!” 白脸皮教官愣了一下,也没想着彼岸会过来,于是下意识的喝道:“归队!” “是!” 彼岸也是下意识的听令,转身,穿着一套顶级装备,脚步略停,不知道自己20年前是站哪里的了。又见9人队伍里空出一个缝,于是赶紧抬脚,挤进那个缝里,负手,黑色军靴略分开,纤细柔韧的身子绷得笔直,宛如钢板一块。 到底还是打过多年仗的老兵,与才不过训练了3年多的新兵蛋子有着相当大的区别。彼岸一站进去,加上又是一身的黑,那锐利杀伐的煞气便自然而然的突显了出来。 这情形,教白脸皮教官心中猛然一酸,眼泪就差点儿掉出来。遥遥想起大半年前的彼岸,除了活泼过头一些,捣蛋过头一些,乐观过头一些,同其余这9个姑娘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京星之行,果然是九死一生! “绕场跑20个圈,跑完休息半小时,然后集合!” 白脸皮教官严肃的下令,看着姑娘们开始跑圈,听着耳朵都能起茧子的抱怨声,又看了看彼岸。她一言不发,很安静,跟在别人后面跑,脚步轻松,步履稳健,呼吸匀畅,恍若对她来说,20个圈太少,200个吧,2000个吧? 20个圈如果绕整个机甲兵营跑的话,对彼岸来说还差不多,就绕着这么个小操场跑,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低端了。 本来修的那本怪里怪气的古书就能给她提供古武界的内力。内力这种东西也没法用科学解释得清,大略就是一种人体内散发出的可以用作攻击的气体…反正那本古书修炼到了现在,她的内力是越来越浑厚。 尔后她师傅又给了她除了《新葵花宝典》外上百本绝世神功秘籍,她全都一起练了!虽然每本都只记下个一招半式的,但是相信天长地久之后,只等她把上百本绝世神功秘籍全都记住,是龙是虫。会见分晓的。 综上,她现在的战斗力比起上辈子简直提高了几十倍有余!所以这么点儿程度的20个圈,对她来说,真的很低端! 一身顶级黑装备,英姿飒飒的彼岸背着黑色机甲军刀,踩着厚重的黑色军靴轻松至极的跑完20个圈,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就是下身很痛的找了块草地盘腿坐下。她的身边是已经累得瘫痪,倒成了一片的9个暗绿色丛林迷彩作战服的姑娘。 白色光线中,其中一个姑娘滚了个圈儿。带着草屑,凑到彼岸的身边,双手撑着下巴。睁着天真美好的大眼睛,看着彼岸左手上粗犷的银色机甲腕表,娇声道:“彼岸,她们说想认识你男朋友,就是那个叫锥冰的。” 锥冰不是她男朋友!只是炮友!!彼岸低头。纤细柔韧的手指指尖捻了根草,低头想要实话实说,但是看着身边这姑娘天真烂漫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不要污染这些姑娘18岁干净的心灵了。 “他很忙!” 彼岸静静想了会儿,给予这姑娘一个婉转的拒绝。其实她也没说谎。锥冰真的很忙,整天身边都是一堆人来来去去的给他汇报工作,等着他的决策。等着他的签字什么的,哪里有时间见这群姑娘啊? 但是她实话实说,别人就不一定爱听了,立时有姑娘就坐起来,冲彼岸羡慕嫉妒恨的叫道:“再忙也要抽时间陪女朋友的啦。彼岸,你该不是怕我们抢了你男朋友吧?叫出来认识认识嘛。又不会掉块肉。” “嗤”彼岸忍不住被这群天真烂漫的姑娘逗笑了,什么叫做她怕她们抢了男朋友?先不论锥冰是不是她男朋友,就是男朋友,能抢得走,她还巴不得! 她这一笑,仅仅18岁的姑娘们并不能以她们的阅历看出多少东西来,只当彼岸是害羞?抑或真的怕她们抢了锥冰?于是又有大胆的姑娘掏出通讯器,从草地上坐起身,冲彼岸问道: “锥冰的通讯id是多少?我们给锥冰打通讯,让他亲自来接你回去,顺便请我们去民用空间站吃好吃的!” 十八岁是一个憧憬爱情的年纪,十八岁也是一个好奇别人爱情的年纪,十八岁更是一个让别人的男朋友请姐妹吃东西,说起来天经地义的年纪。 于是彼岸也不再说话,任凭这群姑娘七嘴八舌有意无意的打听她和锥冰之间的事,嘴巴就像一只合了起来的蚌壳,怎么都撬不开,惹得这群姑娘一个个的对她有着好大的意见。 这被人七嘴八舌围攻的画面,对于白脸皮教官来说并不陌生,他常年宛如男保姆般带女子机甲兵,自然明白这些女孩子的心思,也看得出来彼岸被排挤了,于是作为护犊子的白脸皮教官,为了让自己感到骄傲的彼岸,亲自给锥冰挂了个通讯,打算找锥冰过来好好谈谈。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好奇心重的猫”的评价票票! 这几日心情不太好,因为一直没有小孩,性激素六项中的垂泌乳素居高不下,看了半年多的医生建议我去大医院用核磁查一下是否长了脑垂体微腺瘤,这个建议让我的心情从不曾有过的坏。 那一刻感觉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无数道杂念纷沓而至,也不敢告诉老公及老公的家人,只跟自己的爸爸说了一下,爸爸一个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过,只说一定不会这么倒霉。我想我这个人可能天生就不怎么依赖枕边人,很多苦楚宁愿折磨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要告诉老公,真是个坏孩子,对吗? 最近真的憋的有些难受,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做核磁,如果真的查出来有瘤,并且瘤大到必须要动手术的地步,那么这书是铁定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写的了。我现在只能尽量的赶时间,在结果出来前于存稿中把这本书的结局写完,这是最好的打算,最坏的...只希望我真的不会这么倒霉,有最坏的那个时候! 224 珍宝 真的即使再忙,也得照顾一下怀孕中的女朋友呀…而且两个人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白脸皮教官也必须过问一下! 锥冰的通讯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打得通的,但是彼岸身边每一个人,他都细心的留了通讯id,特别是知道一路跟船的亿人兵船最高执行官是彼岸的机甲兵营教官时,还曾特别认真严肃的研究过这个教官。 能当上教官的,自然都是机甲精兵,白脸皮教官已经是机甲精兵很多年了,看起来年约30岁,皮肤很白,身高约1米9,长身玉立的个子,带过的女子机甲班很多,而且只带女子机甲兵。 这人应该相当于彼岸的兵界启蒙老师,所以他的召唤,锥冰自然重视,立即丢下手中所有一切繁杂事项,驱车顺着白脸皮教官发来的地图,找到了彼岸的机甲兵营。 他到达的时候,依旧是双手插入裤子口袋,显得无比闲适,1米9多的精壮身子穿着一袭白色银花衬衫,配黑色休闲西裤,英俊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儿,隐藏在眼镜儿下的双眸,一眼就捕捉到离了一群姑娘独自坐在草地上的彼岸。 草地上有10个姑娘,可能是再一次受训完毕,白光之中,9个姑娘坐在一堆打打闹闹,嘻嘻笑笑,皆是穿着暗绿色的丛林迷彩作战服,而彼岸则一个人穿着一袭黑色防弹服,独自离群索居的盘坐在一边,纤细柔韧的手指间,静静的玩着一根青草。任凭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正在被排挤着。 那副画面教锥冰眼眸中倏尔不受控制的闪过两道冰晶般的慑人银光,深深吸一口气,忍住! “她变得很孤僻。也很安静。” 锥冰身后,白脸皮教官忧心的话传来。锥冰精壮的身子有着不受控制的细微战栗,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回头,白光之中,一身的冰冷,认真而严肃的看着白脸皮教官,带着冷意,问道: “这是谁害的?” 若非不知道哪个环节的人物给彼岸下放那个与什么首领同归于尽的任务,他的宝会变成这个模样?! 白脸皮教官叹息摇头。并未深思锥冰这质问的口吻从何而来。微风中,他的身材比锥冰略显瘦削,个子比锥冰略矮一些。年龄显得比锥冰要小一些,白白的脸皮上充满了一种母性的光辉,双目看着离群索居的彼岸,给锥冰做着思想工作: “她以前不是这个模样,很快乐。很天真,整天调皮捣蛋,是这里的头头,带着一群姑娘整日与我作对,以前是我最头疼的存在,可是现在却是我最骄傲的存在。锥冰。她的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作为教官的我来说,并不知情。但是现在她已经是这样了,我们得支持她,如果我们不支持她,她一个人会走得很累。” 锥冰点头,认真受教。既然任务不是白脸皮教官发的,那他也不会乱发脾气的迁怒彼岸的这名兵界启蒙老师。 此时坐在草地上的彼岸已经发现了锥冰到来。便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双手负立,穿过操场,打算缓步往锥冰与教官站立的水泥楼前而去。 身后,9个姑娘也是发现了锥冰的到来,忙嘻嘻哈哈的追着彼岸走,以着一种幼稚的不成熟的方式,打算与彼岸握手言和。既然彼岸已经顺从众意把锥冰叫了过来,那么大家就重新做朋友! 还不及行至锥冰与教官身前,有大胆的姑娘就笑着要锥冰过来给彼岸抱一个,然后又是有姑娘磨着白脸皮教官给大家晚上放假,好教锥冰带她们去民用空间站请客吃好吃的。叽叽喳喳的,宛如一群热情的麻雀一般,瞬时就闹得白脸皮教官习惯性的太阳穴抽筋,晕头胀脑的就答应了。 彼岸很安静,未走至锥冰与白脸皮教官身前,便寻了个借口说是回宿舍收拾东西,然后有些心烦的丢下正在与锥冰谈事的白脸皮教官,以及围拢在白脸皮教官与锥冰周围的9个姑娘,回了自己的宿舍,开始收拾东西。 她回来,打算住一晚,其实只是想要感受一下20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并不是想要感受同僚们的这种差别对待。其实上辈子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她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一直杀伐,一直往前冲,突然回头来过曾经的日子,总让她有那么种似曾相识,却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彼岸倏尔发现,她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她不再适合这个普通人的位置,如果一定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她就只能永远离群索居了! 这样的认识让她突然变得迷茫了起来,于是站在自己宿舍的窗棂边,看着白色窗帘上的银丝莲花,一脸怔忪。她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战争,该何去何从? “宝,你的东西为什么总是那么少?”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锥冰,站在彼岸的身后,看着房里已经收拾妥当的一只木箱子,不满的询问,声音宛如初雪的朝阳,透着那么一股子的清洌感。她缓缓回头,白色光线落在凝脂一般的肌肤上,闪着微不可见的银色光点,一脸的落寞,静静看着锥冰。 她的落寞让锥冰的心揪疼,伸手,刚想抱抱他的宝贝,彼岸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叫道: “差点儿忘记把我的珍宝带走了!” “珍宝?” 锥冰蹙眉发出疑问,英俊的脸上,看着彼岸,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闪着心疼。彼岸点头,倏尔莞尔一笑,伸手拉过锥冰骨节分明的手指,做了个鬼脸,神秘兮兮道: “嗯,我的珍宝,跟我来,我们得把它带走!” 她牵着锥冰的手,一路动作迅速的闪过那9个准备来找锥冰聊天的姑娘,宛如两道迅风,飘到小树林包围中的大湖,鸟雀般落地,尔后循着久远的记忆,开始寻找自己的珍宝。 上辈子,16岁那年,她偶尔发现这片湖里盛产一种蚌,而这种蚌会孕育一种特别漂亮的珍宝,与珍珠不同,虽然都是圆圆的颗粒,却是金色的,所以彼岸叫它珍宝。她一直在这片湖里寻寻觅觅一年多,终于让她找到最大的一只蚌,打算养它个五年,然后等服完兵役带回家,要么给茶雅做嫁妆,要么卖掉换钱花! 后来兵役只服了三年,便是叛军来袭,乱世之秋,也没那个心思去管那只蚌,偶尔想起时,只怕那只蚌已经随着这个机甲兵营不知何去何从了吧…… 她在白光之中泅水入湖,起起伏伏好几趟,锥冰忍不住,心疼的也跟着下了湖帮着一起找,于是她带着他,在湖底寻觅,宛如一条黑色的鱼,在锥冰的身边转悠,时而笑,时而凝思,时而在如墨的长发中,绽放着无心的魅惑。 有着淡淡光线的湖底,锥冰伸手抓住她旋转的小身子,捧头,倾心的吻。她飘在水中,黑色的长发丝纠缠住两人,宛如水草一般,唇被擭住,眼珠子却是依旧在寻找着记忆中自己造的那个洞穴,终于是找到,于是高兴的推推锥冰,让他停止发情,带着他在水底游了过去。 洞穴被她造得很隐蔽,因为害怕别人发现她的珍宝,所以刻意隐蔽过头,一个石头砌成的坟堆上,插着一圈儿的水草,有着独属于她的童真。看到这个有些幼稚的坟堆,彼岸歪头,冲身边的锥冰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他迅速侧头轻咬了她的舌头一下,游水上前,替她把坟堆拨开。 真的是好大一只蚌,约脸盆大小,白色的蚌壳,一开一合的缝隙中闪着一丝丝微不可见的金光,锥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触这只蚌,那蚌立即闭合了缝隙,金光不现。于是他在水中细细看了一眼,不禁失笑,只见那白色的蚌壳上,已是被彼岸刻了一行小字: “这是彼岸的,如有人拾取到,请打通讯xxxxxxxx送回!必有重谢!!” 见到那排歪歪扭扭的小字,彼岸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与锥冰上潜,浮在水面上,湿答答的黑色发丝贴着如玉一般的脸颊,笑着问道: “呐,锥冰啊,你说这蚌里的珍宝卖掉的话能卖多少钱?我以前就估摸着,至少在c区星城还能买套房子了,以后等茶雅结婚,她就可以和老公一起搬到新房子里去住!住得也近,还能天天见面,对吧。” “不卖,宝,我有钱,我们一家人会一起住在一栋大城堡里” 锥冰一手抱着彼岸的蚌,一手将彼岸带出湖,坐在湖边,一脸纵容的笑,眉宇间挂着水珠,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面目显得极为英俊,语气认真的说道: “我们继续养着珍宝,我修一个海底世界给它,你是我的宝,它是你的珍宝,也就是我的珍宝。”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奇迹一生123”的平安符打赏和粉红票票,谢谢“雨宫宫露”,谢谢所有默默关心我的读者朋友们。 今天爸爸帮我查了一天的资料,也咨询了一名医生朋友,说垂泌乳素瘤是良性瘤,做手术的话是直接从鼻子里进去,属于微创手术,风险很小,如此,我倒也放下了一点心来,万一检查结果出来,我不幸中标,也不至于做出断更甚至太监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事了! 225 隐私 锥冰很固执,想要替彼岸找回童真,于是显得有些疯狂。[.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彼岸坐在湖边侧头,一身的湿漉,因为锥冰的话喉头有些泛酸,静静的不再说话,第一次,主动的将头靠在锥冰的肩头,细细的感受着锥冰的这种宠爱。 其实锥冰一直都不知道,她根本回不去了,那20年的杀伐,已经深入了她的魂魄中,她再也回不到那个单纯快乐的彼岸了。 有时候彼岸觉得,其实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前生欠的,今生去还,今生还不了,那就等着来生继续还。如果上辈子自己20年的苦难是锥冰这个叛军首领造成的,那么今生,锥冰那么爱自己,自己却一直不能爱上他,会不会就是锥冰来还她的债的? 那么,前世今生,她又会欠了谁的债,等着来生去还呢? 这种想法有些可笑,彼岸也只是想想,无聊yy而已! 宝蓝色的湖面,反射着点点潋滟的光,湖边嶙峋的碎石驳杂着翠绿的小草,锥冰与彼岸一同坐在湖边,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彼此之间气氛从不曾有过的静谧。 自从他与她认识,彼岸就从不曾主动的亲近过他,而他强占了她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处于吃炸药状态,对待两人的关系上,比以前更焦躁,也更烦闷,仿若与他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锥冰很珍惜她给他的和平,于是一言不发的抬起手臂,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搭在她纤细圆润的肩头,侧头,凉薄的唇轻贴她的额头,手指缭着她湿漉漉的发丝,半眯寒眸。轻轻问道: “有没有恨过我?” 她讶异,自锥冰宽阔的肩头抬起头颅,脸颊发丝半干,看着锥冰,不解的问道:“我恨你做什么?” 一般的女人,被不爱的男人勉强做了不愿意做的事,都会心生怨愤,而彼岸不爱他,这事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们之间。已经超越这世间任何一对男女的相处模式。他与彼岸,完全搭不上调,有时候他说他的。她说她的,明明已经上过床,明明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各自拥有各自的世界,她进不去他的世界。他也进不去她的世界。 可是他的彼岸,又是如此灿烂的吸引着他。而她的锥冰,无论对她做了什么,她总能凶神恶煞的包容他。 锥冰低头,看着怀中昂头看他的这姑娘,不。不应该叫姑娘了,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这认知让他嘴角的弧度弯的特别大,俊颜上的黑框眼镜儿早已被他拿了下来。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恍若深邃的夜空,闪着愉悦的银辉,认真的陈述: “嗯,你不会恨我,你只会打我!” 无缘无故。她打他做什么?彼岸瞪着近在咫尺的锥冰,抬手。捻起纤细的手指尖狠狠掐了掐锥冰的脸皮,生气道:“我看你是欠抽,大姨妈来了?你这人,对你就不能客气。” 她对他客气点儿,锥冰就容易多愁善感,她恨他什么?有什么可恨的??上辈子他这叛军首领给她造成了那么多的苦难,她都可以无视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恩怨是不能原谅的? 彼岸起身,泄愤般狠狠的踢了坐在地上的锥冰一脚,丢下他,转身回了宿舍楼,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她不知道白脸皮教官把锥冰叫到这里来有什么事,问了锥冰也不说,但是她原本在这里过一夜就回去的计划被打断,源自那9个姑娘都获得了白脸皮教官的恩准,一致要求锥冰带她们到附近最近的一家民用空间站去玩,然后还计划让锥冰全程请客。(.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万年大忙人锥冰boss破天荒的同意了,这教彼岸有些不解,因为除了长得和她与他有着五分相似的苍穹小姑娘外,其实锥冰从来都不近距离接触姑娘。他也不耐与这些天真烂漫的姑娘玩,将自己的悬浮车设置了自动回航之后,就坐在彼岸车上的副驾驶座上,拿出光脑严肃而认真的处理着公事。 其实彼岸也不想带着这9个姑娘去玩,她的世界已经偏离这种天真烂漫的轨道很远,与其带9个姑娘去玩,还不如回去雕琢佑鸣与苍穹小姑娘,了不起回去背绝世神功也好啊。 但是既然锥冰都答应人家了,也不好爽约,于是飙车,带着后车座上的9个吐得一塌糊涂的姑娘到了距离她的机甲兵营最近的民用空间站。 9个姑娘都是机甲女兵,之前与彼岸相处三年,因为彼岸没有驾驶过悬浮车,所以也没有机会尝试到彼岸这种天生精湛的微操技术。所以下车之后,个个一边吐一边对着彼岸怒目而视,却又碍于锥冰的面,没有多言。她们觉得彼岸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们在锥冰面前难堪。 彼岸无所谓,这9个姑娘在她的记忆里,除了最后承受不了乱世的压力选择叛变,投靠了叛军的珠含外,其余的都是在叛军突起之后几年陆陆续续的死掉了的。 她其实在乱世之后,对她们的记忆不多,那个时候女子机甲兵都是被男子机甲兵保护在身后的,有的女子机甲兵营干脆解散,撤回地球。而她却是恰恰相反,主动投身前线,从跟着那个飞刀耍得相当绚烂的男精兵一路杀出女子机甲兵营之后,就一直在报名参战。 先是报名驱逐叛军的战役,尔后将叛军赶出地球领域,再报名参加抗击,从太阳系外围的九行星域抗击,一直打一直退一直打…对于自己在女子机甲兵营的这9个同僚,也是在乱世中偶尔收到只言片语,谁谁谁死了,谁谁谁又死了,谁谁谁回到地球后因为受不了叛军的封锁,从而叛变,投靠了叛军。 或许叛变两个字不好听,但那种乱世,只要女子机甲兵愿意叛变,还是会被放行出地球的,至于去了叛军那边会遭受什么待遇?至少不会饿死就是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彼岸是肯定饿死都不会过去叛军那边承受羞辱,但是她也能对珠含表示理解,人家自己都已经不要尊严了,未必她还替珠含把尊严捡起来,强迫她回来做个贞洁烈女吗? 空间站分为民用、商用、军用三种。民用空间站商铺很多,酒店、清吧、服饰店铺、游乐场等等等等,应有尽有,为的是方便群众购物用的。而商用空间站只负责存放来往商业大吨位货物,没人会闲得蛋疼往那里去逛。 军用空间站顾名思义,存兵与兵器的地方,地球有多少个军用空间站,除了老爷子自己,怕是谁都不会知道了。 霓虹灯闪烁的民用空间站,依旧是永恒的夜。因为是民用的,所以,也没有耗费太多的财力弄人造阳光月光之类的,空间站所有的照明都是依靠路灯照射。而这家民用空间站的路灯造型,是倒垂着的玫瑰花造型,有种淡淡的爱情味道。 彼岸在最初驱逐叛军的时候,曾经在这里逗留过几天,不过没什么印象,后来去的空间站多了,更加忘了这种风情,所以此刻坐在一家清吧里,对此头疼的很。 现代星际的清吧,其实跟远古时期也是差不多,更大更宽敞更精致更适合一群天真烂漫的姑娘坐下来聊天喝饮料打探锥冰的各种隐私,顺便撒娇卖萌要锥冰请客吃这个吃那个。 而彼岸真的已经离这种生活很远了。她早已经除了牛奶之外不喝任何饮料,要喝只喝烈酒,而且基本她不听歌,听歌也不听这种抒情的爱情歌曲,甚至于,她根本就不喜欢清吧的这种氛围,她其实喜欢更乱一点的酒吧。可以大声说话,大声骂人,大声叫嚣。 她们坐的桌子呈椭圆形,银黄色的金属桌面,亮着精致而柔和的黄光,锥冰身为boss,是惯常、必须坐在主位上的。她们一坐下,不知不觉这家清吧的其余客人就会被清理走,彼岸挑眉,敏感的发现了这里已经被锥冰包场,而9个姑娘没发现,她们的注意力全在打听锥冰的隐私上面了。 锥冰一直很闲适的靠坐在银黄色的椅背上,穿着白色银花衬衫,勾勒出精壮而匀称的好身材,他的身体顺应他的感情,向着彼岸所在的方向自然倾斜,右手闲适的搁置在唇边,左手看光脑,神情认真而严肃,面对所有迎面而来的问题都不回答,任凭她们叽叽喳喳,有着置身事外的忙碌。 彼岸也不怎么说话,9个姑娘得不到锥冰的回答,就问彼岸,她通常就是安静的“嗯”“还好”“不清楚”“可能吧”“不知道”“这得问他自己”来回答。因为她是真的对于锥冰有多少钱,有多少产业链,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平时喜欢吃什么,平时喜欢做什么运动,平时喜欢去哪里玩,抽烟不抽烟,喝酒不喝酒…一概不知! 9个姑娘的这些问题,让她觉得自己连跟锥冰做炮友都不愿意了!她觉得自己对锥冰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不应该霸占着锥冰,锥冰真的值得一个好姑娘去好好的爱着他的!!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26 喜欢 乱七八糟的聊天中,已经被完全清理干净的大厅里,精致明黄的光线中,低沉暗哑的歌唱声被突显了出来,带着一股子的吉他风。[.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让彼岸倏尔想起那一年,她一身是血的随着那个男精兵杀到这里,拯救着这里残存着的人们。在无限悲伤中,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迹,到处都是被火焚烧毁坏的建筑物。 那个时候,其实新一代的地球机甲兵也是第一次在和平年代遭受这样的偷袭,他们很年轻,他们心中虽然也有愤怒,但是更多的是悲伤,是迷茫,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何去何从。 那是大略在叛军偷袭地球之后第三天的事,大部分到达这个民用空间站的机甲兵都是自发赶来的,她也是跟着那个男机甲精兵赶到这里的。所以地球兵界在紧急统计伤亡及对叛军做出有组织的抗击之时,许多机甲兵无处可去,也没有地方安顿,便只能睡在大街上,饿着肚子,等待被安排接下来的战役。 密密麻麻坐了一条街的普通人类与机甲兵驳杂着,大家的心情真的都挺不好的,浓郁的悲伤漂浮在黑黢黢的空气中。一个黑人女子倏尔弹起了一首吉他歌谣,有着低沉暗哑的嗓音,悲伤中,却是透着一抹励志,教他们这些颓丧的机甲兵一听,心中便升起了无限的豪情壮志。 时光在彼岸的记忆中不停的转换,她回头,耳际已经听闻不到9个姑娘的叽叽喳喳声,黑色鸭舌帽下清澈的目光缓缓抬起,看着身后那弹着吉他的驻唱歌手,是一个身材很胖的黑人女子,热情的唱歌。这是当年的那个黑人女子吗?彼岸不确定,但是她的歌声有种很浓郁的熟悉感。黑人女子见她回头,便开始冲她热情的招手。 这是在示意她上去。彼岸摇头,马尾轻扬,充满善意的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不会唱歌,那名黑人女子便冲她摇摆着胖胖的身躯,热情的继续唱,继续冲她招手。她抿唇,继续笑着摇头。那黑人女子便跳下舞台,穿着花裙子,伸手来拉她。将她拉上了缀了一圈儿明黄星星的舞台。 她其实可以很轻松的甩开那黑人胖女子的手,可是这黑人女子是如此的热情真挚,一边唱,一边在她身边扭动着胖胖的身躯,花色的裙子摇摆着。虽然身材不好,可是一身的热情,让人感到心情愉悦。 银色的漂浮扩音器宛如菱形的宝石,轻轻浮在彼岸的唇边,她抬起纤细柔韧的双手,尴尬的捂脸。一袭的黑,宛如钢板一块的矗在舞台上,迎着锥冰及9个姑娘的目光。又是将脸自纤细柔韧的手指中抬起,对着那热情扭动的黑人女子,抿唇笑道: “我不会唱歌啊。” “没关系,这里没有人笑话你,女兵!”黑人女子一曲作罢。热情而真挚的鼓励着,一边拨弄着吉他。一边笑道:“世界会因为歌声而改变。” 彼岸当真尴尬的要死,万年难得的露出一丝羞涩,听着那黑人女子的熟悉而陌生的吉他声,想起芜婳经常挂在嘴边的那首战歌,心一横,干脆张嘴,两辈子第一次,唱了人生第一首歌: “你曾经是我的边疆,抵抗我所有的悲伤;如今被爱流放,困在了眼泪中央;天晴朗,好风光,若你不在身旁,能上苍穹又怎样?船过空港,将寂寞豢养;旷野霜降,低垂了泪光;扬帆远航,亦不过彷徨;奈何流放,敌不过苍凉;唯有你是我的天堂。”(以上摘自:董贞《爱殇》) 她的歌声带着一点点的走调,有着天生的女子娇气,于是一直侧头,身体挺得笔直,精致如玉的脸上,有着一抹微红,看着那黑人女子鼓励的眼神,唱完,抿唇,抬起手指,捂了捂自己快熟了的脸,清澈的双眸中透着一抹忐忑的询问。(.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那黑人女子停止拨弄伴音的吉他,抱了彼岸纤细柔韧的小身子一下,亲吻她的脸颊,热情而真挚道: “谢谢你的歌,谢谢你的守护,唱得非常好听,你会得到幸福的,女兵!” 其实守护得那么辛苦,机甲兵不会累吗?机甲兵也是人,也是爹生妈养的,也是有血有肉的,那么拼命,那么坚强,冲着炮火往前敢死,不管不顾的丢下自己的亲人,不敢爱不敢说爱不敢去爱,当真不会累吗? 彼岸深吸口气,眨眼,眼眶泛酸,回抱住这黑人女子胖胖的身体。她倏尔因为这黑人女子的话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管前世今生,不管灾难发生过在发生即将发生,这些善良热情真挚的普通人类,肯对她说一声谢谢,肯对守护得如此辛苦的机甲兵们说一声谢谢,肯给予她鼓励,她真的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背后站着这些人,所以想要变得更强一些,守护的力量更大一些,即便没有战争,她也要变强,只有变强,才能更好的守护! 其实,她是不是一个特别容易被激励的人呢?彼岸自己也不知道,只等她坐回座位,锥冰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来,握住她纤细柔韧的手指,将她的身子往他的身边拉,俯身在她耳际轻声,认真道: “宝,我录下来了,没有我,你去不了苍穹,我是你的天堂!” 什么?彼岸侧身,抬目,清澈的目光看着锥冰充满了疑问,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上有着一抹大男孩儿般的小开心,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是低声,充满了厌烦,道: “我们先走吧,她们太聒噪了,我让秘书替她们全程付账,我们今天住在这里,明天再送她们回去。” 言毕,锥冰收起左手上的光脑,起身,左手插入裤子口袋,右手将彼岸拉了起来,揽住她纤细柔韧的肩膀,大大方方,自自然然,一身闲适,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的带着彼岸,丢下9个姑娘,走了! 答应要请客的是他,受不了聒噪的也是他,毫无交待的扭头就走的也是他,彼岸就觉得锥冰怎么这么任性呢?她拧眉,打算教育教育锥冰,他却揽着她走在这有着倒垂玫瑰花路灯的街边,一边走,一边认真的问道: “宝,买玫瑰花送你好不好?在地球听说象征爱情!” 这个民用空间站,到处都是倒垂的玫瑰花路灯,路灯中,落下白色的光线,有着微微的泛红,是热情而洋溢的爱情味道。 “不要,不喜欢。” 彼岸拒绝,被锥冰揽着往前走,坚决不收炮友锥冰的爱情。他却垂目,一边走,一边专制而任性道: “不要也得要,不喜欢也得喜欢!” 因为这样的话,让彼岸又是想起那9个姑娘问的那些问题,她心中有些郁闷,于是更加抗拒自己与锥冰的炮友关系。 白色的光线下,飘着淡淡的粉红气息,如此浪漫的氛围中,她侧头,横了身边的锥冰一眼,不再说话,带着下身的疼痛,默默的被锥冰揽着往前走,走了一路,思索了下语言,然后说道: “锥冰啊,其实我觉得我不应该耽搁你,你每天都那么累了,应该找个……!” “行了,你又开始说,不爱听!!” 锥冰扬声,冰冷且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将她带进这个民用空间站里最好的酒店,锥星大酒店!直接上悬浮电梯进房,打开咖啡色琉璃房门,将铺了大一屋子的红色玫瑰花展现在她的面前。又是转身,搂着她的腰,低头,宛如变脸一般,冰冷的脸上倏尔就是大男孩儿般的小开心,英俊的笑道: “我爱你,宝,喜欢不喜欢?” 他总是喜欢想到一出是一出,爱得多浓烈,就要表现得多奢华,游戏里也好,现实里也好,他爱她,那么对他付出的爱,她不接受也得接受,拒绝不了,因为不允许拒绝。 她到底对锥冰哪一点儿好?竟值得锥冰这样付出的??彼岸拧眉,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带着下身的疼痛,被锥冰横抱起,踩着一地的红色玫瑰,坐到全是玫瑰的沙发上。她有些疲惫的撑着额头,抬头往四周浏览了一圈。 这家酒店显得很高档,有着琉璃一般的建筑材质。彼岸被锥冰带进来的房间很大,是间奢华的套房,卧室与客厅用一扇带着淡淡咖啡色泽的琉璃门隔断。鲜红色玫瑰花铺了一整间套房,床上,地上,浴室里,到处都是,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他将她放在满是鲜红玫瑰花的沙发上,蹲在她的身前,袖子挽高至手肘的双臂环着她的腰,将她纤细的小身子圈在自己的领域里,漆黑的双眸闪着星辰般的银辉,野兽般饥饿的看着彼岸的唇,又是问了一遍: “喜欢吗?” 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彼岸侧头,避开锥冰的眼睛,沉默,摆明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没有喜欢的东西,她没有爱情,她感受到了锥冰炽烈的情感色彩,可是她回应不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27 珠含 “没关系,不喜欢玫瑰,下次送莲花。(.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锥冰疯魔了一般,起身,双膝跪在彼岸的腿侧两边,倾覆下来,将她向来笔直挺立的小身子压倒在沙发椅背上,低头吻她,耳鬓厮磨间,替她卸下机甲军刀,忙碌的嘬着她的唇。 气温开始降低,室内隔音效果太好,暧昧的光线中,能清晰听见锥冰喉管间溢出的急促呼吸声,他的身体渐冷,隔着衣衫轻抚她的胸前的柔软,她却是猛然躲开他的吻,伸手,紧紧抓住锥冰覆盖在浑圆上的手指,扯开,带着下身的疼痛,将脸埋进锥冰的心口,因为她的动作,沙发上好几朵红色的玫瑰落下去,鲜红色花瓣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怎么了?” 锥冰圈紧彼岸的小身子,因着彼岸的拒绝,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闪着不虞的光芒。彼岸轻嗯一声,打了个呵欠,窝在锥冰的心口,有些疲惫道: “累了,今天不想做。” 她确实是有些累,锥冰昨天晚上弄出来的疼痛感还在,虽然是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可是她今天不想做!! 锥冰点头,表示了解,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他虽然是个专制的人,但是只要有合理的理由,也不是不能体谅女朋友,于是抱着她进入卧室,将她放在满是玫瑰花的大床上,陪着她一同躺下,低声道: “那就直接休息,乖!” 彼岸点头,一向在锥冰的怀中比较容易睡着,加上疲惫,不消一分钟,就是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黑暗中,她自满床鲜红色的玫瑰花中醒来,却是发现自己身上的黑色生物机甲防弹衣,已经是被锥冰换成了他最爱看她穿的银丝睡裙,宽摆袖,系着纤腰,v领,下摆很窄,紧紧裹着双腿,也很长。没了脚踝,有着淡淡的华夏古风,贴合着她的身体。更添纤细柔韧。 她翻了个身,锥冰已经不再床上,却是看见黑色琉璃床头柜上,放着锥冰左手手腕上的那只机甲腕表与黑框眼镜,显然是同样在睡的时候被叫了出去。于是彼岸抬手拿过锥冰的表。银丝睡裙的大袖摆柔软的滑落,露出她纤细手腕上的那只粗矿的机甲腕表,比较一下,两只表是一模一样的。 也不知她拨弄到了锥冰的机甲腕表上的什么东西,一阵尖利的声音震荡,她眼一闭。头一摆,心脏一缩,浑身一震。五感豁然便能张开,将这套房内大小所有景象,收得是一干二净。 客厅里,晕暗的灯光中,锥冰一袭白色睡袍。质地柔软,也是有着淡淡的华夏古风。与彼岸的算得上是情侣睡衣,坐在铺满了红色玫瑰花的沙发上,精壮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神情认真而严肃,一手环腰,一手垂侧,姿态无比的闲适。 他的身前,隔着黑色的琉璃茶几,站着身穿粉色洋装的9个姑娘之一的珠含,显然经过了十分精心的打扮,黑色的长发洗得相当干净,双手紧捏着裙摆,低头,清丽的眉目有些害羞。 “找本座什么事?说吧。” 锥冰叠着长腿,他的睡袍很长,没过脚踝,袍角搭在室内拖鞋上,显得十分居家。然而通身的气质却是更显至尊冰冷,没戴眼镜儿的俊脸上充满了一股狠戾感。 这样的男人,很有危险性,也很能吸引小姑娘的心。珠含双手拧着粉色纱质裙摆,咬唇,脸上的神色充满了羞涩,红着脸,大胆的说道: “我喜欢你,希望能做你的女人!” 好直白啊!彼岸躺在卧室的床上,黑暗中,又翻了个身,纤细柔韧的脊背,背对着客厅的方向,黑暗中,双目中透着如刀的锐利,看着纤细手指中的银色机甲腕表,现在不打算出去阻止! 珠含究竟看上锥冰什么呢?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吧,都不互相了解,也不知道锥冰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就急巴巴的跑上来,大胆的对同僚的男人勇敢的表白,有着一个机甲女兵的勇敢,也有着一个18岁少女对待爱情的美好憧憬。 其实锥冰应该是个很招女孩子喜欢的人吧?茶雅不也喜欢锥冰吗?想起这事儿,彼岸突然意识到,她应该去调查一下茶雅和青书的感情进度。糟了,最近都把茶雅和青书给忘记了!要是茶雅还喜欢锥冰,她和锥冰又做了炮友,这关系要怎么算?完了完了… “做本座的女人?”锥冰抬头,穿着白色睡袍,闲适的坐在沙发上,至尊冰冷的看着站在对面的粉色洋裙珠含,洋溢着怒气,冷声问道:“你知道本座是谁的男人吗?” 机甲女兵才不管这是谁的男人,喜欢就告白,大胆追求真爱,没错啊!彼岸替锥冰的态度翻了个白眼,继续用五感看戏。其实她不喜欢珠含,她觉得珠含配不上锥冰,因为她不够忠诚,上辈子受不了乱世来临的压力,从而选择了背叛,投靠了叛军。 彼岸觉得这样的姑娘,是不会在锥冰落难的时候一直待在锥冰身边的。锥冰应该要找个好点儿姑娘,得关心他,爱护他,体贴他,照顾他,还得在他有钱没钱的时候都要守着他。 珠含也是当真不会管锥冰是谁的男人,抬头,一脸的红晕,大胆的告白道:“我知道,可是我觉得我可以比彼岸做得更好,她的性格我们都知道,她对你的事完全一问三不知,一点也不关心你,她不能替你做的,我可以替你做……!” “比如她不能替本座做什么?你可以替她做?”锥冰倏尔打断珠含的话,冷冷的勾了下唇,更显英俊,充满讽刺的轻哼一声,至尊冰冷的看着珠含,双眸中充满了厌恶,带着怒气,不耐烦的反问道: “那她替本座做的事,你能做吗?” “能!” 珠含深吸口气,点头,抬手,带着一抹决绝,带着一抹破釜沉舟,颤抖着开始解身上的粉色洋裙,在锥冰越来越冰冷的目光中,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哆嗦上前,跨坐在锥冰的腿上,用行动来表示自己追求爱情的决心。 现在的珠含,其实也是小处女一枚,有着天真美好以及对爱情的憧憬,能这么大胆的来找锥冰,真的是属于勇气可嘉的了。 不过,卧房内的彼岸真是快要看不下去了,她真心不觉得珠含配得上锥冰,于是起身正打算去破坏这香艳的一幕,锥冰却是一手握住珠含的小脖颈,坐直腰身,将她跨坐在他腰腹上的裸体身子推倒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冰冷的俯瞰着她,嫌恶至极的吐出二字: “犯贱!” 难道珠含以为彼岸为他做的,就只是伺候他上床?!这认知教锥冰怒火冲天,他是个从来都不与人为善的人,彼岸看见的他的好,都只是对她的好,别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惹了他,都是毫不留情的。 彼岸想起那个被锥冰羞辱的帝星公主,觉得珠含可能也要被被泼酒羞辱了,于是拧眉,想着要不要出去?她虽然不喜欢珠含,可是任凭一个地球机甲女兵的尊严被羞辱? 可上辈子,珠含不是也没要过自己的尊严吗?她有胆量抢同僚的男人,就得有胆量承受住抢别人的男人的后果才行啊! “本座以为,待你们好,你们就会对本座的宝态度好一些,岂知更是过份,你太过不识抬举,让本座心里很不痛快,本座不痛快,你也不要想痛快!” 他的话音很冰冷,充满狠戾,左手桎梏着浑身赤裸的珠含脖子,她的身子还跨坐在锥冰的腰腹上,脸色涨红成了猪肝色,身子被推倒在锥冰的腿上,头往后仰,长发落地,撩拨着地上的鲜红色玫瑰花瓣,胸部因为姿势的关系,略微向两边撒开,剧烈颤抖着,整个人,此时已被掐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锥冰拿出黑色通讯器,随意拨弄两下,冷冷吐字:“都上来!”尔后将一身赤裸的珠含甩出去,丢在满地的玫瑰花上,对着已经陆陆续续进入房间的黑西服秘书们,至尊冰冷道: “赏给你们,不要弄死了,不要让她出声吵了宝休息。” 黑西服秘书们面面相觑,被boss赏了女人,就算是不要也得要啊…于是个个一脸面无表情,弯身,其中一人捂住珠含的嘴,又是几人面无表情的去扯珠含不停挣扎着的四肢,将吓得泪流满面的珠含呈“大”字型桎梏在铺满玫瑰花的地上,一身赤裸,一身无助。 有黑西服秘书俯身上去,压在珠含身上开始解自己的裤子皮带,锥冰懒得看,转身,打算进入卧室继续睡觉,刚刚推开房门,进入黑暗中的卧室,彼岸就自床上跳了起来,穿着银丝睡裙,飘身上前,恼怒的赤足踢了锥冰的小腿一脚,气极道: “锥冰你真是越玩越没边了你!” 她丢下已经进入卧室的锥冰,穿着下摆很长很窄的银丝睡裙,裹着纤细的双腿,披散着黑色的长发,跑出去,赤足踩着一地的鲜红色玫瑰花,一脚踹飞俯身在珠含身上的黑西服秘书,斥道: “都别玩了,出去!”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昨天做了一天的检查,最后一项看脑垂体的核磁共振检查预约到了星期一,所以具体脑子里究竟有没有瘤还是要等到星期一才能知道。我挂了住院,昨天写了张请假条要回家睡觉,护士问我原因,我笑着说我要回家写小说,她居然给批了! 在此,谢谢白衣天使们,我对你们充满了感恩! 228 干净 众黑西服秘书听令,放下珠含,如蒙大赦,立即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真是…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彼岸站在吓得不停哭泣发抖,裸身蜷缩成一团,倒在玫瑰花朵里的珠含身边,想了想,叹了口气,转身找来珠含自己亲手脱掉的粉色纱裙,替她盖在赤裸的身上,坐在她的身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这辈子,什么事情都还没有经历过,珠含这姑娘就如同白纸一般的单纯,不过因为憧憬一个男人,于是大胆的上来表白,甚至为了追求这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处女之身献上,勇气还是可嘉的,只是追求的这个男人有些玩过头了而已。 等珠含终于由大哭改为低声啜泣,自始至终,彼岸都是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穿着银丝睡裙的小身子,因为质地的贴合,更显纤细柔韧,与倒在地上蜷缩啜泣的珠含比起来,她看起来干净纯粹坚强很多很多。 “他,他好可怕!是个混蛋。”珠含发声,依旧吓得在哭,却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浑身止不住的轻颤,牙齿都差点儿咬住了舌头,又是见彼岸坐在身边没有要给她穿衣的意思,于是终于开始自己穿起了衣服。 晕暗的光线中,彼岸挑眉,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珠含已经冷静了下来,才是起身,一身安静,赤足踩在鲜红色的玫瑰花上,打算回卧室,好好找锥冰谈一谈。她地球机甲女兵,是不能这么被玩的,别人她管不着,锥冰她得教育! “彼岸,你…你和他在一起。不怕吗?”身后,珠含满脸都是泪水,浑身都在颤抖的打着摆子,看着彼岸纤细柔韧,却又脊背挺得笔直的身子,神智凌乱道:“这样可怕的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还好,他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坏。”彼岸回头,静静的回答,看着珠含。看着这个两辈子的同僚,眉目清澈,实话实说道:“他的心其实比很多人都干净。” 话再多。也没有了。彼岸转头,走回卧室,丢下颤颤巍巍的珠含一人,留在满是玫瑰象征爱情的客厅里,失魂落魄。脚步打滑,恍若从鬼门关徘徊了一圈的人,走了出去。 黑暗中,彼岸赤足,踩着满地的玫瑰,行至床边。坐在床沿上,看着躺在床上睁眼看她的锥冰,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半响,才是说道: “锥冰,你不能这么对待一个地球女机甲兵,知道吗?这种事。也不是随便可以拿来玩的。” 以前,她就听闻锥冰是个没有是非善恶观的人。之前不觉得,可是出了珠含这事,彼岸觉得一定要教育一下锥冰,上辈子可能就是因为锥冰没有是非善恶观,所以才纵容着叛军到处抢女人。这种事情其实对女人的伤害真的蛮大,对人的尊严伤害也很大。 锥冰直起精壮的上半身,白色的睡袍上落了一朵鲜红色的玫瑰花,他冷冷的看着坐在床沿边的彼岸,她也看着他,眉目清澈干净,却也是相当的倔强,用眼神告诉锥冰,锥冰的这种行为是错误的! 半响,锥冰忍了眸中的狠戾,缓缓撤了一身的冷气,也不知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暂时敷衍,伸手,勾住彼岸纤细柔韧的腰肢,将她拖到自己怀里,放大腿上坐着,低声道歉道: “好,听宝的,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么对地球机甲女兵了,我只是生气,你那么好,她们都看不见,你为我统兵,为我与太阳系兵界开战,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她们却狭隘的只看见你与我上床。” 她们一个个,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就跟上辈子刚入兵营的彼岸一样,不曾经历过苦难,人生唯二的烦恼就是想家与痛恨白脸皮教官。这让她们如何理解彼岸为锥冰所付出的? 对她们来说,喜欢一个人的过程,就是剖析一个人的过程,如果喜欢锥冰,锥冰的爱好、兴趣、经历、习惯等就要被铭刻在心上,心跳如鼓的反复背诵着,让他开心,哄他快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这便是世间大多数女子对待爱情的方式吧。 彼岸之所以觉得她对锥冰的感情不是爱情,就是因为她完全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剖析锥冰的爱好、经历、习惯等等… 其实锥冰到底听没听进去她说的话,彼岸自己也不知道,或许锥冰只是不想和她起争论,于是又一次无原则的让步?但是她想着,既然锥冰与她道歉了,此事就算了吧。于是柔顺下来,也是化去一身坚强,躺在锥冰的怀里,拍拍他精壮的臂膀,心不在焉道: “嗯,知道错了就好,睡吧,明天还得回去。” “不睡了,不想睡了。” 锥冰低头,因为被迫道歉,显然心情还是有些不好,翻身,将彼岸压在满是红色玫瑰花的床上,开始吻她。彼岸眯眼,黑色发丝铺在红色的玫瑰花上,摇头又是躲了过去,心中有些恼怒,强调道: “锥冰,我今天不想做。” “可是我想做!” 他不理会彼岸的拒绝,专制独裁的很,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捏彼岸的柔软,下滑,来到她的腰际摩挲,等摸到腰际系着的带子,轻轻一挑,便扯开了彼岸的银丝睡裙,唇舌又是来到彼岸的耳际,亲吻,低声哄道: “乖,我知道你很累,我尽量快点结束,宝,别生气。” 他想要,她就必须给,合理适当的理由可以接受,可是彼岸都休息这么久了,再累,也该休息够了。 她开始使劲的挣扎着,下身还在痛,实在是不想和锥冰做,就算不痛她也不想和锥冰做!因为她今天就是不想做! 其实她也没有哪一天是想做的,安胖子这个乌鸦嘴说的对,她就是个性冷淡! 但是今天彼岸不想做的心情比前两次坚决很多,黑暗中,她纤细柔韧的小身子不停的在锥冰身下死命的扭动。有着宁愿弄伤自己也不愿意与锥冰上床的决心。 于是锥冰更加的不高兴,他本来就因为彼岸拒绝他的索欢心中不虞,后来彼岸还帮着外人逼他道歉,他觉得他想要自己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对,彼岸已经休息了这么久,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黑暗中,满是玫瑰花的大床上,他强行拉开彼岸身上的银丝睡裙,用自己精壮的身子分开她的双腿。一边低哄着挣扎不休的彼岸,一边强势的进入她的身体,他总说自己会快点结束。可是那缓慢的律动节奏,教彼岸气得忍不住叫道: “锥冰,我今天真的不想和你做,我以后都不想和你做了,我不想和你再保持这种关系下去。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你是我的女人,你不和我做,你去和谁做?” 锥冰冷冷反问,伏在彼岸的身上,双手桎梏住彼岸纤细柔韧的肩头,精壮的身子压住她闹腾不休的小身子。他的睡袍拉开,彼岸的睡袍也被拉开,于是他与她几乎是赤裸裸的毫无缝隙的贴合着的。锥冰低头。躬身,缓慢律动中,渐渐陷入混乱的情欲,说话愈发的专制独裁: “宝,这由不得你。明白嘛,我要。你就必须给。” 彼岸彻底生气了,下身本来就痛,被强行分开的双腿,以及锥冰强行刺进来的微凉触感,让她有种无法反抗的暴躁感,特别是锥冰还在她体内倒腾,那种疼痛感让她气得放声尖叫,不管不顾道: “说了不做就不做,锥冰你怎么这么坏?你生病了,我没法照顾你,你寂寞了,我没法安慰你,你伤心了,我没法替你擦眼泪,你要孩子,我没法替你生,甚至以后,你想要女人,我根本来不及赶到你的身边,你明白吗?珠含说的对,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统统不会放在心上,你爱我,我是知道,可是锥冰,你自己觉得值吗?啊??我替你不值啊……” 锥冰不说话,停下律动,低头,在黑暗中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彼岸,她虽然一脸的气愤倔强,但是双目中却是含着泪水的。他是第一次见彼岸含着泪水说这样的话,他待她好,她一直都知道,她没法回应自己的爱情,他也知道。 黑暗中,锥冰认真的看着彼岸眼中的泪水,严肃的研究了很久很久,开口,奇怪的问道:“宝,我要你做那些做什么?我喜欢那样的女人做什么?孩子你现在不生也无所谓,我们有苍穹就够了。我没什么喜欢的东西,我就只喜欢你和赚钱。爱你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我说值,那就值!” 他的口味真的很彪悍,愈是温柔如水的女人,愈是激不起他半点兴趣,更是半点性致也无,即便对方长得再美,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只当是风景,而且是乏善可陈的风景。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奇迹一生123”“縱使相逢應不識”“orzt”的平安符,谢谢“雨宫宫露”的财神钱罐,让你们破费了,我好羞涩...... 谢谢“vivian26”“枯肠未易禁三碗”“艾织”的粉红票票。 这两天做了很多的检查,心、胸、脾、肺、肾、卵巢、子宫、血液、血压、心电图......总之现在出来的结果还没有坏消息,都是检查没有问题,我心里很高兴,总觉得倒霉的那个瘤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今天下午四点会做最后一个磁共振检查,如果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如果有,也没关系,因为根据这两天出来的结果推测,万一有瘤,也是很小的瘤。总之我要乐观一点,亲爱滴你们,给我力量吧!哦也!!! 229 无辜 可是彼岸就不一样,那就像是一片灰色乏味的风景画中,突然出现的一道色彩,一下就抓住了锥冰的眼球,于是他的目光就自然跟着那道色彩去转,越看越了解,越了解越爱看,为了抓住她,他跟着,大步走,疾步,小跑,奔跑,狂奔…即便她对他不是爱情,他还是要她,不管是什么感情,她必须是他的,不是他的,就不行! “你太固执了,走开,今天不想和你做!说了不做就不做!!” 彼岸气恼的推着锥冰起身,心情因为锥冰的话更加的不好。因为这一闹,锥冰也没再强迫,从她体内抽出来,转身,搂住彼岸,她下死手打他,不想教他搂着睡,锥冰就箍紧她的小身子,任凭她打,抱着她躺在床上轻哄: “好,今天不做,不做,宝乖,说不做我就不做,好不好?我的宝最乖了,我们睡觉,什么都不做!” 于是她哭一会儿,打一会儿,被锥冰一直当个孩子般的哄着哄着,就又睡了过去。也不再同锥冰闹今天不做以后也不做的问题了,自暴自弃的想着等到他的爱情的保质期过后,锥冰自己腻歪了,对她的爱情淡化了,他自然就会放手了! 书上不是说,爱情一开始也不就是浓郁那么几年,几年过后,就是亲情了嘛?看她父母,现在哪里还有半点儿爱情的影子,20年的老夫妻,爱情淡化的只剩下亲情了。两个人肯定早就没做了! 那她等着吧,做好又一个20年长期抗战的打算! 9个姑娘都是被安排在这栋酒店里,一人一间奢华的套房,吃什么买什么用什么全都是锥冰的秘书全程报销,不问价格多少,只要她们喜欢的,只管拿就是。所以回程的路上。除了瑟缩在车窗边,一脸沉默委屈,面色苍白害怕的珠含外,其余8个姑娘都是高高兴兴大包小包的坐在后车厢,叽叽喳喳的宛如麻雀一般热闹。(.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彼岸没有开车,车是锥冰在开,她是想着回去的路上,或许大家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不要再把她们弄吐了。其实锥冰也没有在开车,他设置的是自动驾驶。自己则坐在驾驶座上打开光脑,严肃而认真的处理公事。 “彼岸,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去你们家玩?听说锥冰的悬浮岛很大啊。” 副驾驶座椅背后面。有姑娘趴着椅背,在彼岸的头顶说话,带着娇声,带着一抹理所当然,带着天真烂漫。 彼岸安静的目光自车窗外拉回来。侧头,眼角余光看着趴在自己椅背后的天真姑娘,静静扯了抹笑,平铺直叙道:“估计没有时间,我接下来会很忙…!” “忙什么啊?忙着你的造星计划啊?你现在都这么出名了,就不要再继续拉风下去啦。我们对你很有距离感哎!” 有姑娘打断彼岸的话,好天真的话语,让彼岸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距离感本来就存在了。她不想为了拉进彼此的距离感,而委屈自己陪她们装天真烂漫,甚至牺牲自己的时间迎合她们,回不去了的! 于是她安静的笑笑,转头。目视前方,不再说话。任凭她们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讨论要去她家玩什么,怎么玩。 有些唏嘘的心情中,锥冰微凉的大手伸过来,握住她垂侧在身边纤细柔韧的小手。彼岸侧头,静静的看着锥冰,锥冰靠在车窗边上,依旧严肃而认真的处理公事,捏了捏彼岸的手指,拉过来,亲了她的手背一下,目光依旧在光脑上,无声无息的自然陪伴,恍若在用这样的姿态告诉她,他在,不要寂寞! 嗯,好像有锥冰在,她都不会感觉到寂寞,因为他打都打不走,骂也骂不走,她的心情都用来给锥冰生气了! 车厢后,因为锥冰的这个亲手动作,响起一阵起哄声,更显得热闹异常,除了车窗边上的珠含外,大家都觉得锥冰是个好男人,绝对深情的好男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当然,不了解锥冰的人,单看他的外表,都以为他是个好男人。 彼岸自己也说不好自己是不是了解锥冰,但是她觉得如果硬要说锥冰是个坏男人也说不过去,严格来说,锥冰应该是一个没有是非观念的大男孩儿,这样更加贴切一些。他好像不觉得自己做的任何事情是错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管对错,不管自己在别人眼里看起来行为有多可怕,惹了他,他就怎么解气怎么来。 这样的男人,相较于无法掌控他的女人来说,是相当可怕的,比如珠含。相较于能掌控他的女人来说,其实还好,比如彼岸。因为锥冰爱彼岸,所以锥冰愿意被她掌控。而其实彼岸自己也没有想过要掌控锥冰,只是她自己的性格使然,跟她犟,从来都是别人退步而已! 将8个叽叽喳喳的姑娘,1个害怕瑟缩失魂落魄的珠含送回机甲兵营后,彼岸也不用再去新的地方报道了。她从白脸皮教官手中接了1年的产假与提升至机甲师的通知单,一脸哭笑不得的飙车,带着锥冰回了他的悬浮岛,打算收拾收拾,准备去帝星了。 去帝星要做的准备很多,因为那边真的越来越乱,并且是在另一个名为帝国星域的庞大星域里,与京星、地球,分属三个星域。 帝国星域说白了,其实就是帝星为主,无数颗辅星组成的星域,因为太过庞大,庞大到都能构成一个星域了,所以被称之为帝国星域,而主星则称之为帝星。 帝星皇宫的力量被千劫掌控,千世回了帝星运作,通过自己的努力也是掌控了不少的帝星皇宫外围力量,而佑鸣的母妃丽妃借锥冰与彼岸的风,竟也掌控了好几颗辅星的力量,三足鼎立之势,逐渐搭了起来。 因为这股风,不少皇子公主,也开始蠢蠢欲动,三足之外,又是不知多少小势力开始动乱。 其实事情可以不用这么复杂,上辈子千世几乎是在帝星及帝国星域完全稳定的状态下,借助京星与叛军的力量攻入帝星皇宫,毫无悬念的一战,拿下皇宫,统和了帝星。 而现在历史的进程被彼岸这只小蝴蝶打乱,千世不得不回去搅动帝星的水,他虽是三足中的一只大足,可这帝星的局势到底还是乱了。 异能者本来就不好管,得天独厚,生性高傲不羁,帝星又是一颗以异能者为主的庞大星球,偏生还是封建统治模式,这一乱,意外就多,也复杂至极!没点儿心机手段的人想在这乱火中取一栗,就是死的份! 彼岸不想取这一栗,她就只是想去掐灭那不死药剂的危机。本来是让锥冰去查他在帝星的那上万家锥星医药公司,但是锥冰查了这么久,根本就没给过她半点消息。于是彼岸一回到悬浮岛,就扯着锥冰坐到餐厅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给她查! 锥冰拗不过她,当真在彼岸的监视下正儿八经的查了一上午,这一查不知道,查了吓一跳,还真让他查出点儿什么东西来了。 因为异能者其实也是由普通人类衍化而来,这个衍化过程很复杂,人体发展到现代星际这个程度,相比较远古时期的体质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而且人体的开发也正在通过不断的研究证明,潜能是无限的。 普通人类的寿命延长有很多种方式,比如各种各样的修炼方式,身体强度的提高等等。而异能者的寿命延长只需要通过异能的不断进阶就可以了。 但这个异能的进阶是需要灵感的,当异能者的身体及身体里的力量在各个方面都已经达到了饱和,哪天脑子灵光一闪,就开始了进阶,进阶之后,身体强度自然会有一个改变,寿命自然也会延长。 锥冰查出来的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不死药,而是一种可以让普通人类的身体得到激化,从而进化成为异能者的药剂,暂时取名叫做激化液。当然,普通人类注射这种激化液药剂,是有几率的成为异能者的,并非百分之百,注射失败了的话,这种药剂会在不同体质的人身上产生不同的副作用。 而其中一项几率相当小的副作用,便是恶心呕吐之后,成为没有理智只剩下原始最基本食欲的所谓丧尸! 临近夜晚,宽敞精致的古罗马风格餐厅里,彼岸穿着黑色防弹服,戴着黑色鸭舌帽,背着黑色机甲军刀,踩着黑色军靴,扎着马尾,拿着手中的光脑,冲坐在主位上一脸严肃认真的锥冰冷笑。 锥冰一袭白色银花衬衫,袖子挽高至手肘,一派闲适的歪坐在主位上,身体歪坐的方向冲着彼岸。他自己身为一个超级大boss,怕是都没有想到过帝星的医药研究所会背着他弄出这种东西来。所以为了表示自己很无辜,侧头,英俊的脸上一片冷怒。 “我继续去查,宝,这些坏人太过份了!” 锥冰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自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中抽回自己的光脑,严肃的脸上挂着好生气的表情,又夹了点榨菜进彼岸的碗里,一身闲适,认真的讨好着: “宝,多吃点,把稀饭喝完。”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30 喜欢 彼岸一看锥冰这个样子,就觉得这个事情只怕在锥冰的心目中并没有那么重要,于是想要拍桌子表示自己对于他这个敷衍的态度有着强烈的不满。 她的手刚举起来,餐厅大门外,苍穹小姑娘穿着一袭暗绿色的丛林作战服,带着暗绿色的丛林作战帽,踩着黑色军靴,脑后的银色马尾如同尾巴一样一摆一摆的小跑进来。尔后站定在彼岸身侧后方,隔得离锥冰远远的,双手负立,精致的五官上一片严肃认真,天生的娇音中,带着一抹指责,目光远眺,道: “你不讲信用,你说会看着我和佑鸣训练,结果自己跑了,骗子!” 彼岸坐在银白色金属椅子上,缓缓回头,想起自己为了怕苍穹小姑娘跟着自己跑到机甲兵营去,是好像有说过会盯着他们训练的话,但是她也就是那么随意一说,他们也就那么随意一听,这就够上骗子的标准了? 于是彼岸“啪!”一声,拍了下桌子,白瓷青釉彩的稀饭碗里,晶莹白皙的勺子跳了跳,把原本要冲着锥冰发的火,冲着说自己是骗子的苍穹小姑娘发了出来,怒道: “再说一遍?!” “你是骗子,你不讲信用,你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跑了!”苍穹小姑娘应彼岸的要求,认真而严肃的再说了一遍,顺便补充道:“为了防止这类事情再次发生,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我也不训练了。” “你!” 彼岸气得起身,挽袖子就要揍她,锥冰赶紧起身,拉开椅子就要扯劝,彼岸一看锥冰这个姿势就知道他又要妨碍自己带兵。于是回头,冲他吼道: “锥冰,你敢管,我死给你看!” 于是锥冰立即倒戈相向,伸手,该扯为抱,圈着彼岸的小身子,冰冷狠戾的瞪了苍穹小姑娘一眼,冷声道:“去训练,看把你妈气成什么样子了!” 你妈?彼岸倒吸口气。被这个称呼气得说不出半个字来,指着锥冰鼻尖的手指微颤,大口大口喘息。苍穹小姑娘原本因为锥冰的这个称呼有着些微的怔忪。又因为锥冰的眼神有些怕,一看彼岸气得浑身颤抖的样子,意识到大事不好,赶紧撒腿就往外跑。 苍穹小姑娘这一跑,让彼岸突然找不到人发泄心中怒气。于是狠捶自己的心口,却是因为力气太大,捶得胸口一闷,咳嗽一声,身子晃了下,就那样跌在锥冰的怀里。 “太过份了。苍穹实在是太过份了,宝,我去帮你好好教训她!” 锥冰义愤填膺。见势不好,彼岸怕是要狂化了,立即将彼岸放在椅子上,提着光脑,怒火滔天的大步跑出去。也不知是去查他的医药公司,还是真的去教训苍穹小姑娘。反正是溜了! 彼岸已经被这两个人呕得快要吐血了。等心口的闷气出了一些,扬手,“唰”一声抽出背后的黑色机甲军刀,再抽出腰上的黑色袖里剑,左手刀,右手剑,大步跑出去追杀这两个人。 岂知整栋城堡一般的别墅都转高了,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甚至地下室都没放过,就是找不到这两个人躲在哪里,无法,彼岸只得冲回去把佑鸣揍了一顿,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进游戏仓去寻游戏里的茶雅和青书。 其实锥冰真的很想要一个他和她生的孩子,否则也不会角色代入,把苍穹小姑娘当成他们生的孩子了。 彼岸站在《诸神》游戏的草坪上,沐浴着阳光,身穿一身古代黑色铠甲,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掌,轻轻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和锥冰总共上了三次床,前两次锥冰成功的发泄进了她的体内,第三次因为自己的不情愿,锥冰还没做到一半就出来了,这样不知道会不会有孩子呢? 听说异能者想要怀孕生子的几率很小,生下的孩子多半身体很差,存活率很低,而且只有几率很小很小的例子才能遗传到父亲或者母亲的异能。 她并没有刻意的去做避孕措施,如果有了就打算生下来,然后交给锥冰带,这样虽然有些不负责任,但是没有办法,她得去守护更大的东西,只有守护了更大的东西,才能守护好自己的家人,这是大环境,大事和大非。 以后她的孩子能谅解就谅解,不能谅解彼岸也没有办法。想想这样任性的自己,从来也学不会关心一下家人,其实做她的家人,真的很辛苦! 尤其身为家人的锥冰,更为辛苦,刚认识锥冰那会儿,锥冰其实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有脾气有性格,够冷漠也够强势,他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是一个互相磨合棱角的过程,彼岸的性格太强,退让基本不可能,他若想待在彼岸的身边,就只能不断的退,不断的妥协。 然而他这样的宠爱她,她的棱角非但没有丝毫的磨损,反而越长越尖锐,越长越嚣张,嚣张到在她与锥冰的关系中,她越来越盛气凌人,锥冰越来越脾气软弱。而偏偏,锥冰自己还甘之如饴,即便辛苦,也是无怨无悔。 这样的锥冰无疑是奸诈而阴险的,他把彼岸惯得无法无天,惯得彼岸已经习惯了有锥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他替她扛下了所有复杂的交际应酬,除了心思诡秘的神翟,任何想要将烦恼带给彼岸的人,都被他拦截,他就像一棵大树,让她活在自己的庇荫下,不被外界侵染。 其实彼岸有时候会觉得,她在守护锥冰的同时,锥冰也在用着自己的方式守护她。而其实,锥冰本身很就很强,根本就不需要彼岸的守护,他之所以对彼岸的保护默不作声,只是因为他喜欢感受被她保护的滋味。但是彼岸却是需要锥冰的庇荫的,没有了锥冰的庇荫,以她那动不动就犯轴的脾性,早已经跟太阳系兵界拼个你死我活了。 综上,彼岸进游戏找茶雅和青书,只是因为她想确定一下茶雅和青书的感情是不是已经萌芽了。如果茶雅还是喜欢锥冰,彼岸觉得还是要做一下避孕措施,以及及时掐断与锥冰的炮友关系。 她不想把家人与家人之间的关系搞得更复杂化,前三次与锥冰上床算是她脑子糊涂没有誓死捍卫贞操从而被强上了,之后茶雅只要还喜欢锥冰一天,她就必须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操,不允许锥冰碰自己一个手指头! 其实事情经过了这么久,彼岸自己也慢慢的想通了,她大概猜测了一下故事发展脉络。估计锥冰在上辈子见了自己一面,然后进游戏与茶雅邂逅。并对茶雅动了情,然后因为他很忙或者他脑子不正常的缘故,受到冷落的茶雅。爱上了青书。 青书本来因为锥冰的关系,是一直拒绝茶雅的,但是后来被千世撮合,两人在一起后,刺激到了锥冰。然后锥冰就疯了,被拉入了叛军,做了首领,那时的锥冰可能已经被千世操纵,也可能没有。 上辈子锥冰真的很爱茶雅哦!唉…想起上辈子锥冰送给茶雅的那些倾世礼物,彼岸觉得自己心中又是充满了负罪感。其实锥冰是一个不管和谁在一起,都会对那个女人很好的男人。 而且彼岸觉得锥冰和茶雅在一起真的很合适,茶雅最后和青书在一起后。彻底在家做起了贤妻良母,锥冰就适合找个贤妻良母,关心他,给他爱,然后给他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诸神》游戏中。晴朗的天空下,心中有些惆怅。有些为这错位的关系纠结的彼岸,接通了白布衣的游戏内通讯。她又不是傻子,笑苍穹都变成锥冰了,那她自然知道笑苍穹边上的白布衣就是青书。 接到彼岸游戏内通讯的青书很快踩着一把展开的折扇飞行器自彼岸头顶划过,微风带起她披散在背后的黑色长发,随风飘扬,让她的一身锐利,凭添了一抹柔意。 现在的青书已经不用再陪着锥冰装神弄鬼了,他在锥冰的帮助下,换了个名字,叫做“花未央”,一袭青衣古袍,同游戏外的造型一模一样。 “怎么不去找茶雅?” 青书自折扇飞行器上跳下来,一身的强健沉稳,平凡内敛,行至个子娇小的彼岸身边,青色袍角随风撩动,看着她脸上的愁苦,了然而关切的沉声问道: “不想见到茶雅?” 阳光明媚的草地上,彼岸静静的点头,黑色的发丝落在脸颊边,有着一抹苍白的彷徨与坚强。青书是知道她与锥冰的事的,最清楚不过了,所以她也无需废话,抬起清澈的眼眸,看着青书,疑惑的问道: “青书,你喜欢茶雅吗?” 青书不语,平凡的眉目中透着内敛的华光,双眸在阳光中看着彼岸的眼睛,负在青色古袍后的手握拳,缓缓点头,沉声道: “喜欢,彼岸!” 因为青书喜欢茶雅,所以才会主动进游戏陪茶雅玩游戏的吧…彼岸笑了一下,心中的负罪感减少了一大半,只要青书喜欢茶雅,那么两个人离结婚应该不远了。于是她歪头,微风中黑色的长发丝轻轻袭上如玉一般的脸颊,有些高兴的问道: “那茶雅呢?对你怎么样??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月华芝”“阿福上房摸虾”的粉红票票。 谢谢:“ie60”“奇迹一生123”的平安符。 谢谢:“¥乖乖”的催更票票。 核磁结果还没有出来,我有出院的打算了,这几天几乎做了个全身检查,问题很小很小,之前是我太悲观了,被那个医生吓到了,现在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与美好,呵呵! 有人说这篇文是披着女强皮开着白莲花光环的言情文。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给这文下定义,我写小说,总是把“情”这个东西反反复复的刻画着,这篇文,一开始写的时候,其实只是想阐述几个观点,一、历史因为蝴蝶的翅膀,无时无刻不在改变;二、爱情的表达方式多种多样;三、兜兜转转之间,该在一起的人,无论相隔千山万水,还是会在一起,不该在一起的人,无论多么努力,永远不会在一起;四、人之一生,当为珍视之人倾尽全力的守护,才有资格得到对方的生死相随。 231 舒心 阳光中,青书青色的古袍袍角飘飘,扫着脚下的青草地,看着彼岸脸上露出的笑容,沉稳的笑了一下,平凡眉目中的华光更甚,沉声道:“可能我们会在明天结婚,游戏内!” “啊,真的啊?!” 彼岸瞪眼,清澈的双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彩,宛如两只小月亮般,十分的高兴,几乎快要跳了起来,只觉得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她也不用为了霸占着锥冰的爱情感到愧疚了,也不用觉得对不起茶雅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于是拍了下手,笑道: “那我明天进游戏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真好,你们终于结婚了,一定会幸福的,这次一定会幸福的!” 这次没有千世捣乱,这次锥冰也没有爱上茶雅,这次有她来镇压叛军,青书可以和最爱的茶雅白头到老,不用出去取药受尽折磨,茶雅也不会再生病、不会等待、不会早死,所以他们两个人一定会是这个星际最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彼岸,为什么你会笃定的认为我一定会和茶雅结婚?” 青书侧身,不再看向彼岸,强壮的身体裹着青色的古袍,远眺的眉目中,有着一抹沉稳的疑问。 其实,谁也无法理解彼岸为什么第一次见到青书就叫青书姐夫,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茶雅已经结过一次婚,后来知道茶雅没有结过婚,那么就只能推测出茶雅曾经有一个很爱很爱的男朋友,与青书长得很像! 所以彼岸笃定的认为青书只要和茶雅见面,那么茶雅就一定会和青书结婚,她笃定中了女方,可是男方呢?他就一定会喜欢茶雅吗?青书当真是疑惑的。 “因为人与人,就是两个半圆,一生寻觅。只为了寻找另外一个与自己契合的半圆呐,你与茶雅在一起就是一个圆,你们两个是一个世界!” 彼岸高兴的张开双臂,笑看着青书的平凡的侧脸,看他忍不住侧头过来,盯着自己一直看的样子,笑道: “姐夫,我会守护你们,真的,你信我。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的守护你们,我不会再教你们分离,我也不允许你们分离。所以你们要幸福,要笑,要狠狠的快乐给我看,这样即便再苦再累,我觉得都是值得的!” 灿烂的阳光下。青书一直看,一直听,看着这个穿着古代黑色铠甲,一头长发随风飘荡的18岁姑娘,她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着阳光。脸上的神情是那般的快乐满足,一身的杀伐锐利,说着会守护他与茶雅的话。他与茶雅幸福,所以她往前冲得再狠,也不会觉得苦与累。 微风拂起,青书倏尔伸手,抱住彼岸纤细柔韧的黑色小身子。紧紧的抱住,闭目。掩饰住眼底无上华光,沉声道:“会幸福的,都会幸福的,彼岸!不要怕,我们都在你的后面,用着自己的方式支持你,鼓励你,祈祷你幸福快乐!” 言毕,他放手,闭目,尔后睁眼,抬起大手,揉了揉彼岸的头顶,宛如真正的长辈对待晚辈那般,沉稳的笑道:“要和锥冰好好的在一起,不管你捅下多大的篓子,即便将天戳个窟窿,以他的能力都能替你把天给补起来。而他爱你,你不离开他,他会永远安宁。” “哎呀哎呀,别说我和他的事,闹心!” 被姐夫青书莫名抱了一下的彼岸一提起锥冰,就有些心烦的摆手,不想在这个大好心情下提起这个刚刚把她气得半死的男人。倏尔又是好心情的往后跳了一下,躲开青书揉她头的大手,黑色长发飞扬间,冲着青书笑道: “那就这样啊,我就是上来问问,现在下线去告诉所有人这个好消息,然后明天让所有人都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星际联盟是承认虚拟世界的婚姻财产的,现代星际那么宽广,走个亲戚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同在一个星系还好说,要是在不同的星域,那完全干脆老死不相往来好一些。[.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所以现代意义上的走亲戚,大多也会在虚拟世界中互相聚个会什么的。 而游戏内的结婚,也是需要注册的。并且相较于在现实中的花费,虚拟世界中的婚礼花费会节省许多许多,彼岸原本以为青书与茶雅会回到现实中结婚,但是没想到他们还是决定在虚拟世界中结婚。 上辈子茶雅与青书也是在游戏内结的婚,尔后青书才去了地球她的家,成为了他们一家的家庭顶梁柱。 其实,青书这个人真的看起来很简单很平凡,然而平凡中又总是透着那么一股子的内敛华光。他的钱虽然不多,但是给一家人的感觉就是生活稳定刚刚好,不用为了未来发愁,平平淡淡的,照顾着家里每一个人的身体健康,心情情绪。 他可能没有锥冰对于投资赚钱什么的那么敏锐,全家人都会把自己的收入一部分交给他做生活费,然后那段与茶雅短暂和平的日子里,他会把生活费都交给茶雅,茶雅就拿个小本儿记着每日的家庭生活开销。因为太过短暂,太过平凡,所以回忆起来就更加显得幸福。 而锥冰则不一样,锥冰很少会主动关心父母和茶雅的心情健康如何,甚至为了不想茶雅出来捣乱,还把茶雅关进了游戏仓。但是他给家里人什么都是奢华的,吃要吃最好的,穿要穿最好的,用也要用最好的,咳嗽一声都会有一大堆的医生等着检查身体健康。这样的供养着,其实父母茶雅的心情健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妈妈浅君对锥冰是相当满意的,已经完全将他当成了准女婿对待,每日阔太太范儿摆得十足,那花起钱来,只比茶雅更甚!整日里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买宝石,女人都爱宝石,她买的宝石,都能铺一间屋子了。 其实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虚荣心,彼岸以前不觉得,但是自从妈妈被锥冰惯成一个大手大脚花钱的女人之后,彼岸真心觉得女人的虚荣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锥冰就是要让彼岸离不开他,用尽一切手段! 奢侈华丽的古罗马风味十足的套房小客厅里,造型优雅的暗红色泽大沙发上,身穿红白扎染纱裙的浅君斜了坐在对面的彼岸一眼,拿着一大颗流光溢彩的宝石与一个方形盒子中静静躺着的其余宝石做比较。 与彼岸有着五成相似的脸上,露出一抹疑问,一边比较宝石,一边冲着坐在对面,一袭黑色防弹服的彼岸问道: “青书?是做什么的?” 青书是做什么的?星际古武界的盟主啊!彼岸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直觉妈妈可能不太喜欢青书的职业。于是她老实的摇头,脑后马尾轻轻摇摆,静静道: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就突然跟我们说要结婚??” 浅君突然就放下了手中的宝石,挑起一边精致的柳叶眉,璀璨的水晶吊灯下,看着彼岸那张精致如玉的脸,利爽的问道: “你姐姐也玩得太没边了,突然就要结婚,连男方是谁都没通知我们一声,长得是个什么样子我们也不知道,收入呢?收入是多少??养得起她吗?” “啊,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彼岸跺了跺黑色的军靴,对自家亲妈的这一连串问题搞得有些头大,她坐在浅君对面,看着放了一茶几的方形盒子,盒子里整齐的躺着一颗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宝石,有些颇烦的说道: “反正明天去参加婚礼,每个人都要去!” “不去!” 浅君生气了,撩起红白扎染裙摆,起身去梳妆台找了把玉梳子,回身,拿着玉梳子指着坐在沙发上的彼岸,生气道: “让她给我把那个叫青书的带过来看看,我看看再说!” 上辈子茶雅是和青书在游戏里结婚了之后才把人带回去给父母看的,这辈子也不一定要父母在场才能结婚!彼岸撇撇嘴,当她妈的话是耳边风,反正她通知到位了,她妈要是不去,就不去! “二妹,我告诉你,要是他们俩在游戏里就那么结婚了,我是坚决不会承认的,以后带回来了我也不会承认他这个女婿。 你不要帮着你姐姐,你自己的事都还是一坨的烂帐,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锥冰到底有什么不好?有钱,爱你,又对父母孝顺,你什么时候才会跟锥冰订婚??整日里这里跑那里跑,你说说你到底要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子?” 噼里啪啦,叽里呱啦……从茶雅的结婚问题开始说起,之后就一直数落彼岸,一直说锥冰这里好那里好,举着把玉梳子,恨不得戳死彼岸这个不孝女。浅君心里那个气啊,就觉得她生的这一对双胞胎,全都不是省心的,尤其是彼岸,从小就没让她舒心过!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月华芝”的粉红票票。 核磁共振检查结果出来了,确实是脑垂体有问题,具体的要等待医生会诊才知道,只是依稀的从医生的电脑上看到我的左侧垂体比右侧膨胀,这句话我不懂是什么意思,总之是有问题,我心情好郁闷...... 232 父亲 其实浅君以前也不是这么在乎茶雅找的老公是谁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虽然上辈子的时候,茶雅把青书领回来,浅君不痛快了一两日,可是态度没有这么坚决。现在的浅君被锥冰惯得有点儿膨胀,总觉得茶雅从小比彼岸更精致一些,更懂得享受生活一些,如果茶雅找的老公没有彼岸的好,浅君就会觉得茶雅不幸福。 了不起,茶雅怎么着也得找个与锥冰相当的男人才是啊! 彼岸低头,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压了压黑色的鸭舌帽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雪魄诀》。 只等浅君骂得口渴了,趁她转身让佣人给她端水喝的间隙,彼岸赶紧起身,宛如一阵风似的溜了。反正她通知到位,她妈去不去随意,不管她妈现在怎么闹,以后青书领回来,再生气也白搭! 也只是走出门两步,就在走廊外露天的阳台,造型优雅的公主椅上,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侗砚。父亲看起来48岁的年纪,身材适中,脊背显得很厚实,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配一件无袖羊毛背心,黑色的短发,正坐在大而舒适的公主椅上,低头就着明亮的灯光,安静的看着一本书。 彼岸走过去,爬上公主椅,伸手,自背后环着父亲的腰,将头靠在父亲厚实的脊背上,一言不发。 父亲自书里抬头,看着远方夜幕降临的天空,笑道:“二妹,又在撒娇了。” “没有,我好多年不会撒娇了。” 彼岸吸吸鼻子,蹭了蹭爸爸的脊背,解下背上黑色的机甲军刀,绕到爸爸身子前面去,化去一身刚硬。窝进爸爸的心口,闭目,轻声道: “爸,茶雅明天在游戏里要结婚了。” “咦?哦,那明天去看看!” 侗砚放下手中的书,拢了拢手臂,习惯而自然的抱着小女儿蜷缩成一个球的小身子,抬手轻轻的拍着彼岸的肩膀,一如以往那般,充满了宠溺与纵容。叹息道: “茶雅要结婚了啊,爸爸都老了,女儿一个个的都要结婚了。” 好寂寞的话语。却透着一抹好平淡的幸福,彼岸倏尔忍不住就是想哭,20年没有被父亲再这样的抱过,让她觉得好怀念。 上辈子,女子机甲兵营遭受了叛军的蹂躏。她的家被叛军第一炮打毁,大多数女子机甲兵都被遣散回了地球,而她并没有第一时间与家人商量,就投身了如火如荼的抗战。乱世之秋,家人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等她打了一年的仗通过兵界找到家人时。父亲已是满头的白发,只等见到她,冲着她劈头盖脸的就打。 那是她父亲第一次打她。也是她第一次看见父亲哭得那么伤心,打完了,又心疼她打仗辛苦,抱着她坐在断壁残垣里呜呜的哭泣。 第二次从前线下来,再回去时。父亲就已经过世了,她并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相较于母亲的心偏向于茶雅。彼岸她爸其实更疼她一些。于是窝在暌违已久的父亲怀里,彼岸哽咽的问道: “爸,其实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啊?我把你们都丢给锥冰照顾,你们会觉得我很不孝吗?” 侗砚低头,清隽的脸上一片宠溺,亲了亲小女儿的额头,搂紧小女儿的小身子,慈祥的笑道:“怎么会呢?二妹是要做大事的啊,爸爸很骄傲,看着二妹坐在飞船的操纵椅上,为了救爸爸妈妈还有锥冰,那微风八面的样子,爸爸当时就想大喊一句,看啦,这是我们家二妹呢!” 他总是支持她的,小时候见她好动,就送她去了剑戟技培训班,每年的压岁钱给她的总比茶雅多,她要当兵,全家都反对,就爸爸一个人支持,打完仗回来,他心疼她打仗辛苦,却又催着她继续上前线,在她出门的之后却一个人蹲在地上寂寞的哭。 她的父亲为她感到骄傲,不管她把他丢得有多远,他都无怨无悔的站在那里,不求回报,没有丝毫怨气。 彼岸轻轻啜泣,闭着眼睛,窝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求回报的爱着自己的男人怀里,泪流满面。其实她辛不辛苦,累不累,有时候自己都忘了,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觉得自己像个女孩儿,也只有在这个世界上最无怨无悔的爱着自己的男人怀里,才会想要有撒娇的感觉。 哭了很久,直至听闻佣人汇报浅君不满的锥冰过来,她还蜷缩在爸爸的怀里啜泣,那小小的黑色身子,就像一颗球般,柔软的可以叠合成任何她想要的姿势。 锥冰不曾看到过这样的彼岸,虽然她也常常在他的怀里蜷缩成球状,但现在,她被侗砚抱在怀里,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充满着对一个人的信赖及依靠,仿佛侗砚的怀抱就是这世间最最心安的地方。 锥冰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闪着极度不虞的光芒,明明,侗砚是这般的弱,弱到锥冰吹口气,就能把他冻成冰块!他的彼岸却觉得心安?!锥冰突然觉得自己不满足现状了,他不想看到他捧在手心上的宝在别的男人怀里露出这样柔弱而心安的表情,即便那个人是她的父亲也不可以。 “宝,我和爸爸妈妈有事要说。” 锥冰上前,白色的衬衫上印着银色的花纹,主动坐在侗砚的身边,冲侗砚点头,礼貌的唤了声“爸爸”,伸手,不着痕迹的将侗砚怀中的彼岸抱了过来,圈在自己怀中,低头亲了下彼岸的唇,低声哄道: “你先回房休息,不要打扰我们谈事。” “嗯?什么事?” 彼岸漫不经心中透着一抹随意,在锥冰怀中抬头,夜风吹来,撩起她鬓角的发丝,显得有些与世不容的美好。她只是随意的问上一句,毕竟她从来都不怎么管家事,锥冰可以回答也可以不用回答。 星辉宛若一层薄纱,披在锥冰英俊的脸上,为他的认真和严肃凭添了一抹神性,他抬起干净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揩去怀中宝贝眼角的泪珠,看着这张五官精巧的小脸,低声解释道: “是关于青书与姐姐的婚事,想与爸爸妈妈商量一下。” “哦…那你们聊,我回房睡觉”彼岸挥开锥冰在她脸上流连摩挲的手指,起身,挣扎着离开锥冰的怀抱,不怎么感兴趣的跺跺脚,转身走远。 她一向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妈妈说的对,她活得不那么精致,对她来说,只要结果是对的,那么过程可以忽略。青书与茶雅只要结婚就行了,至于结婚的过程如何,彼岸从来不关心。 将锥冰与爸爸丢在露天阳台上,彼岸身姿潇洒的穿过半个城堡,回到自己的卧室,回房洗澡进了游戏仓睡觉。她不进游戏仓,怕锥冰又来闹她,于是躲进游戏仓,不想和锥冰瞎折腾。 《诸神》游戏里,风和日丽,天高气爽,山野间飘着浓郁的木香,夹杂着花的芬芳,别有一番心旷神怡之感。彼岸直挺挺的立在碧绿的草地上,穿着古代黑甲,黑发随风飘扬,精致的小脸上一片冷凝,宛若煞神矗立。 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谁的婚礼,上辈子留给她最多的就是打打杀杀,这辈子虽然有锥冰在她的一路杀伐中添上一抹情爱色彩,但是茶雅与青书结婚,她要做些什么,完全不知道。 迷惘懵懂间,彼岸掏出游戏内通讯器,接通了茶雅的通讯,还不等她开口,通讯那头茶雅就奇怪的问道: “你怎么上线了?我怎么不能收到你的上线提示了?” “嗯?…不知道!” 彼岸支支吾吾,有些心虚,她在游戏内上线,茶雅收不到她的上线提示,不用想,肯定是锥冰捣鬼。他压根儿就不想她们两姐妹再有什么联系! 虽然茶雅要和青书结婚了,代表着茶雅已经爱上了青书,但是彼岸还是觉得锥冰就是笑苍穹这事儿还是瞒着茶雅比较好,她分析不出来自己是种什么心理,大约是不想让茶雅想起笑苍穹这么号人物再生事端。 可巧的是,锥冰的想法跟彼岸一模一样,也不管人家茶雅是不是当真还记得笑苍穹,锥冰是做好了几十年不以真面目与茶雅相见的准备,并且,短时间内,他是绝对没有打算将茶雅放出游戏仓的。 “行了,我猜你也不可能知道,回头我自己找客服问问。” 茶雅娇滴滴的声音自通讯中传来,带着一抹不与彼岸一般见识的随意。尔后,像是想起什么,很高兴的在通讯那头说道: “彼岸,你过来我这儿,我们去玩家的摊子上逛逛去。” 这款游戏中,不光光有系统商店,还有玩家自己通过生活技能制作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而女人嘛,总有爱逛街的天性,即便什么都不买,光是压马路,都能让心灵获得奇异的满足感。 自然,这是指大部分女人,像彼岸这种外表是女人,内心比汉子还汉子的伪妹最烦的就是毫无意义的逛街。她蹙了蹙眉头,正想找个借口如何回了茶雅,却是想到再过几个小时茶雅就要结婚了,还是陪陪自家亲姐吧。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33 圆 如此想着,彼岸便拿出锥冰送的莲花飞行器,循着茶雅给的坐标飞去,翻过千山,穿过万水,终于是来到一座巍巍高耸、气势磅礴的古城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古城被游戏开发商制作得很大,光是一个商业区就能让玩家步行一整天,除了系统的店铺外,街道两边便是专门供应玩家摆摊的场所了。 空气中飘着各种饭菜酒香,人声鼎沸间,彼岸被兴高采烈地的茶雅牵着,穿梭在一个又一个摊贩前,静静的看着她幸福的笑靥,眉目澄净,一言不发。茶雅此刻肯定是幸福的吧,寻寻觅觅那么久,她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中的另半个圆,如何不幸福呢? “这个好看吗?” 茶雅站在一个玩家的摊子前,纤柔白皙的手指间拿着一块碧绿通透的和田玉,朴实无华的鹅卵石造型,转头,虽然是询问身边的彼岸,含着温柔笑意的目光却是看着手中的玉,充满幸福道: “配你姐夫的气质,买了!” 又是看着玩家摊子上的一块双鱼造型的白玉,拿起,朝着矗立在身边宛若钢板一块的彼岸比了比,娇娇柔柔的笑道:“嗯,这块玉配你,挺好,买了。” 她总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喜欢享受物质,但总会惦念着身边最亲近之人,自己有的,身边所爱之人也必定要有。茶雅就是那种会让男人感觉出幸福的女子。 “茶雅,我觉得你和笑苍穹挺配的。” 喧闹的街头,彼岸怔怔的看着茶雅,莫名其妙的,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来了这么一句。闻言,茶雅一愣,紫色的侠女装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娇娆妩媚,风情万种。她缓缓侧头,美目看着彼岸怔愣的脸,带着一抹缓缓升起的怒气,疑惑而警惕的问道: “怎么突然提起笑苍穹了?你们还有联系?” “啊?没…”彼岸垂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又是抬头,眨着两排宛如扇子般的卷翘睫毛,清澈的目光带着一丝遮掩,看着面前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了?你们都分手了,我跟笑苍穹就不能有联络吗?” “你想都不要想,彼岸。我告诉你,趁早打消你那不该有的念头,笑苍穹是什么人物,你有几条命跟他玩儿?” 茶雅看着彼岸那遮遮掩掩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完了,自家亲妹跟笑苍穹之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否则彼岸怎么会这个模样?瞬间,茶雅的脑子里闪过千万条对策,于是柳眉倒竖,故意带着一抹狠意。看着彼岸,娇斥道: “你记住,你姐姐的男人。就是不要了,你也不能捡剩下的。” 她不能让彼岸被笑苍穹沾上,笑苍穹这人来历不凡,谁知道对彼岸是不是图个新鲜玩玩而已?彼岸好不容易遇上一个锥冰,肯全心全意的疼爱她。茶雅是怎么着也不会让笑苍穹出来搅和了妹妹的幸福。 茶雅一番苦心,在彼岸这里。又成了另一番解释。说实话,彼岸听了茶雅的话,心中是有些难受的,上辈子,即便锥冰对自己一见钟情,可他后来在与茶雅的交往中爱上了茶雅,这不假吧?茶雅就是男人心目中完美的女神,任何一个男人沾了她的好,都会爱上她。 而她永远都在寻觅,寻觅着自己人生中最契合的另外半个圆。显然,锥冰并不是茶雅心目中的那半个圆,茶雅两辈子,都在等同一个男人出现,无论经过多少波折,她等的,只有青书。 那锥冰呢?锥冰不委屈,不可怜吗?锥冰与青书比起来,他究竟哪里不好?哪里不够资格成为茶雅的那半个圆了?上辈子,锥冰为了茶雅,都能颠覆整个星际,这样深沉的爱,问当今世界,谁能做到?? 熙熙攘攘的街头,彼岸清澈的目光中含着一抹锐利,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姐姐,心中升腾起一股又一股的难受情绪,启唇,带着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不服,问道: “笑苍穹有什么不好?我不懂,茶雅,如果他爱你,就会把全世界给你,这样的男人,究竟有什么不好?在我看来,他比青书好太多了。” “可是他不爱我!” 茶雅也是蹙紧了精细的眉头,她直视着彼岸这替笑苍穹抱屈的幼稚模样,大事不好的预感恍若一块石头,一点点变得沉重,伸手,纤柔的手指牵住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试图跟情感世界一片空白的彼岸讲道理,娇声道: “彼岸,你不懂,我要的爱情,是朝朝暮暮,花前月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细水长流的平淡,笑苍穹给不了我这样的平淡。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有相契合的那半个圆,即便我与笑苍穹相互喜欢,依照他对我的逐渐了解,不会超过三个月便会将这种喜欢消磨殆尽,皆时,我们还是会分手,区别在于是他离了我,还是我离了他。 笑苍穹的情感色彩太强烈,他今日有多爱一个人,明日就会有多恨一个人,我承受不住,你也承受不住,你与他好那是幸福,你若哪一日与他不好,依着你的脾气,必然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收场。所以你听我的,不要再与笑苍穹有任何联系了,好吗?” 茶雅尽量将笑苍穹的危害全盘摊给彼岸听,她分析得很通透,说的也是实情,她只是没说根本原因。根本原因就是,其实锥冰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看着简单,其实隐藏极深的锥冰,可以允许彼岸不爱他,但前提条件,彼岸也不能爱上任何男人。 若哪一日,锥冰知道彼岸心中有别的男人,即便彼岸已经做了锥冰的女人,即便她无时无刻不陪伴在锥冰的身边,那都将是昏天灭地的结局。 彼岸懵懂的看着茶雅,说实话,茶雅说的,她不懂!锥冰的爱与恨都很强烈,这个她自然知道,可是茶雅都没有爱过锥冰。怎么就断定自己承受不住锥冰的爱?上辈子他们两也才只好了两个月茶雅就把锥冰抛弃了,茶雅怎么就那么铁口直言她和锥冰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就会分手的? 茶雅是神仙?! 在彼岸看来,其实锥冰就适合找个茶雅这样的女朋友,关心他,爱护他,逛个街都能想着给他买点儿什么东西,多好?! 她启唇,还想说点儿锥冰的好,却是忽然看见对面街角,阳光普照。行人幢幢间,立着一名白衣锦袍的古装俊逸男人,精壮而匀称的身体直直站在远处。漆黑的双眸穿过来来往往的行人,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恍若等待了千年的磐石,只等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古城的街道很宽阔,平整而洁净。彼岸一怔。茶雅见她的目光落在远处,心生奇怪,回过头来去看,彼岸却是吓得突然伸手,将茶雅的头颅掰回来,又是极力掩饰住自己的这种突兀。嘿笑道: “逛街逛街,不说笑苍穹了,扫兴!” 要死了。锥冰怎么不戴面具跑进游戏里来了?彼岸有些皮搓搓,恨不得立即跑上去把那穿着白色锦袍的锥冰暴揍一顿。侧头,通过游戏内通讯就给锥冰发了条短讯:原地隐蔽,不要暴露! 锥冰的短讯很快回了过来:明白,领导! 根据刚刚茶雅对笑苍穹所表现出来的厌恶态度。彼岸与锥冰再一次坚定信念,坚决不能让茶雅知道笑苍穹就是锥冰。他们吃不准茶雅知道后会做出什么来。 熙熙攘攘的街头,彼岸拉着茶雅乱逛,趁空隙又给远远站着的锥冰打了个眼色:别靠太近! 锥冰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谨慎的目光穿过重重人影望向彼岸,也向彼岸打着眼色:放心吧! 这情形,让彼岸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好笑,想当初自己知道锥冰就是笑苍穹的时候,是多难受的心情?!如今竟然与锥冰同流合污的隐瞒着茶雅,他俩终于对上了一回频道,却是在如此可笑的境地,怎么让她有种偷情的感觉? 她一向纯净的心思有些乱,心不在焉的陪着茶雅从街头逛到街尾,注意力一直没法集中,稀里糊涂的听着茶雅给她介绍游戏里的婚礼流程,好不容易逛到了古城居民区的一家玩家府邸,这才知道茶雅已经与青书在虚拟世界购买了一套虚拟房产,准备当作新房之用。 现代星际因为人口暴涨,许多星球已经有计划有组织的支持居民向虚拟世界移民,星际联盟也出台相关法令,承认虚拟世界中的婚姻、财产合法化等。所以茶雅与青书在虚拟世界中买了一套府邸充作婚房,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艳阳下,彼岸抬头,看着朱红雕漆大门的牌匾上悬刻着“未央”二字,笔锋苍劲有力,游刃有余。她的内心由衷的为这一对兜兜转转,最后终于在一起了的新人感到高兴,真好,青书喜欢平凡,茶雅喜欢平淡,他们终于要成为一个完整的圆了。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ie60”“雨宫宫露”“joansiky”的平安符。 谢谢“zlx-清”的粉红票票。 今天见到了主治医生,跟我说,其实垂体膨胀没有什么大问题,并且根据我这几天的所有检查结果来看,都没有发现有大问题,所以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轰轰烈烈,令人心情起起伏伏的肿瘤事件正式落幕,我心中一时感慨万分。在这场不算长,却也不短的煎熬中,我得到了很多的支持,也得到了很多的关心,同时也让很多人替我操心,在此,谢谢66、奇迹一生、南宫、芝麻......唔,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我爱你们! 234 顺序 未央府位于古城居民区最深处,而古城位于【盛宠】帮会驻地。彼岸如今在现实世界中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早已经辞了帮主的位置。她本来将帮主之位移交给了茶雅,可是茶雅与青书在一起,小女人情态一发不可收拾,又将帮主之位转移给了青书。 茶雅原本在游戏中赚钱,也只是为了贴补家用,她的本质与彼岸完全相反,彼岸渴望不断的变强,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守护范围。而茶雅,只想安安份份的守着自己的家,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赚点小钱,与青书、妹妹、爸爸妈妈过一份丰衣足食的平淡生活。 现在是她被卡在游戏里不能下线,如果她能下线,也一早不会玩这款游戏,从而在家做个贤妻良母般的小妇人了。 而游戏中结婚,要比现实中结婚经济与节约时间,他们只需要向系统缴纳一笔费用,所有关于结婚的相关筹备,系统都会在瞬间做好。 彼岸踏入这偌大的古代宅院,被茶雅领着参观了一圈,她还没有自古色古香、风景独好的“未央府”反应过来,就看见亭台楼阁间,回廊转角处涌出来不少唧唧喳喳的女玩家,大略都是茶雅在虚拟世界中的姐妹淘。 她们对彼岸这名前帮主并不陌生,但是因为彼岸一身充满煞气的气质,都不敢与她说话,只是嘻嘻哈哈的簇拥着茶雅进了某栋雕梁画栋的木质小楼,说是替新娘子穿衣打扮去了。 身为茶雅的双胞胎妹妹,彼岸本应当也换上一套喜庆点儿的衣服,可她向来在穿着方面比较单调,也没什么研究,别人也不敢在她面前七嘴八舌的指导她穿衣,于是便任凭她穿了一套煞气十足的古代黑甲。宛如煞神般矗立在这场婚礼中,搞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她是来抢亲的! 婚礼的时间渐近,茶雅自小楼又被簇了出来,与彼岸一同站在府门内的大理石砖上,她已换上了一套大红色唐代喜服,披着红色纱巾,娇柔的身躯立在张灯结彩的古代府邸宅院中,古韵中透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浪漫。 夜幕将近,天空中。轰然炸响一朵绚烂的烟花,系统提示:茶雅与青书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枕眠。自今日起喜结连理…… 这就开始结婚了?! 彼岸昂头,看着天空瞪圆了双眸,刚想问问茶雅什么情况,远处,人群轰然而至。都是收到系统提示的玩家,驾驶着各式飞行器自远道而来。而“未央府”外的宽阔大街上,系统普通规格的迎亲队吹着喇叭,炸着鞭炮,驱着一长溜白色的大象,洋溢着说不出的热情。自街头拐角而来。 大象略有十头,扑扇这肥肥大大的耳朵,每头大约两米多高。壮硕的象背上铺着大红绣金纹的方巾,方巾上搁置这鎏金的扶手靠背椅。这是亲朋好友专属座,只有得到新人允许的亲朋好友才有资格坐在迎亲队伍的专属座上。 “彼岸…” 头上盖着红丝喜帕的茶雅,不自觉的呢喃着妹妹的名字,摆动宽大的红色衣袖。轻轻握住立在身边彼岸的手,微微的。细细的,带着喜悦,战栗着。府门外,象队已经停了下来,领头的大象跪下粗壮的四肢,自鎏金扶手靠背椅上走下大红喜袍的青书,喧嚣的炮竹声中,领着锥冰,穿过喧嚣的宾客,行至茶雅与彼岸的身前。 茶雅浑身抑制不住的喜悦,彼岸浑身抑制不住的恐惧。她瞪着新郎官身边貌似在充当伴郎角色的锥冰,狠狠的剜着那张不戴面具的脸,用眼神斥责:行啊你,胆儿够肥,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茶雅面前。 青天白日下,人群簇拥中,一袭白色锦袍的锥冰朝彼岸阳春白雪的笑着,掩饰不住的张狂,只等青书牵过茶雅的手,搀扶着茶雅往府外第一头大象走去,他才是伸手,揽着身穿黑甲的彼岸,俯身,侧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放心,姐姐蒙着盖头,看不真切,再说,大喜的日子,放着新郎不看,看我做什么?” 闻言,她真想使点儿什么坏,把这有恃无恐的男人推到茶雅面前去,看他还嚣张不嚣张。彼岸侧头,横了锥冰一眼,最终一言不发,任由他揽着她,往第三头大象走去。 第二头大象,坐着前来虚拟世界参加婚礼的爸爸妈妈。彼岸不知道妈妈的思想工作是怎么被做通的,估计锥冰这个乘龙快婿替青书说了不少好话,这才说动了妈妈来参加茶雅的婚礼。虽然妈妈的脸还有点儿臭,可是毕竟是来了,不是嘛? 茶雅和青书的婚礼办得相当热闹,香车宝象,古韵十足,绕着偌大的古城游行了一圈,撒了不少红包出去了,才是又回到“未央府”,在大厅里,依照华夏古礼,茶雅头上蒙着红盖头,拜了堂,见过了父母,也蒙着盖头与锥冰见了个面。 或许果真如锥冰所说的,茶雅蒙着红盖头看不真确,所以并没有认出锥冰来,她简单的与锥冰对了几句话,便被送入洞房,期间并没有横生任何枝节,这让,站在锥冰身边的彼岸嗤嗤的笑。 她知道锥冰做了亏心事,不敢见茶雅,茶雅也没有死心塌地的遗忘他这个人,如果茶雅一直记得笑苍穹的样貌,锥冰怕是一辈子都不敢放茶雅出游戏仓,与她见面的了。 笑苍穹只在这款游戏中公开露过两次脸,一次进游戏找“茶茶”,一次进游戏接“茶茶”的情书。所以记得他这张脸的人并不多。而且现在《诸神》游戏里笑苍穹已经被删号了,锥冰重新给自己弄了个号,叫“追兵”,十级的小号,一袭白衣胜雪,站在宾客中,即便不说话,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众人的中心。 十里洋场般的热闹喧哗中,彼岸看着一袭大红新娘袍子的茶雅被送入洞房,一个人悄悄的寻了个借口溜到未央府的后院里,端了个酒坛子,坐在一株绿树下,静静的喝酒。 “不开心吗?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身边,白色人影一晃,锥冰那初雪朝阳的般的嗓音适时响起。明明是个十级的小号,却仗着自己是boss,给自己弄了个无比变态的属性,她的人物走到哪里,他就可以瞬移到哪里! 彼岸一袭古代黑色铠甲,长发挽成圆髻,发髻上插了两根白色的骨簪子,簪子上两根黑色棉布条随风飘荡,她翻了个白眼,一身杀伐锐利,举着酒坛子,豪气万千的灌了一口酒,裂嘴道: “没有不开心,是太开心了,我终于可以看见他们幸福,所以开心得在思考,怎么才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如果想要一直这么开心下去,她就得继续努力,继续变强,继续守护,继续掐找叛军突起源头才可以。 绿荫下,白衣胜雪的锥冰侧头,看着坐在身边宛如古代将领一般的彼岸,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揽着她坚强瘦小的肩头,开口,声音宛如初雪朝阳般,充满了清洌的暖意,轻轻叹道: “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你能变得弱一些,这样,你的野心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大?” 宝蓝色的夜幕中,星子如洗,月光落在彼岸精致的五官上,泛点看不真切的银光,她的目光远眺,听着远处婚礼上的喧嚣,缓缓摇头,静静道: “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并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整天疯疯癫癫的四处瞎捣乱,活得特别没有建树。后来…死了很多人,大局就像一锅煮开的沸水,每个人都在锅子里不得安生,每死一个人,那种连呼吸都痛的感觉,没有经历过那样惨烈教训的人,是没有办法体会的。” 她并非开着圣母光环没事找事儿做,天下不安宁一天,她内心的恐惧就存在一天,她也不是不想与家人好好过一份寡淡如水的日子,可是有些事,她若不做,谁去做?难道让她蹲在锥冰怀里闲看天下大乱,这样就不算开着圣母光环吗?如此,她还是她,彼岸还是彼岸吗? 她若与茶雅的性子一样,锥冰还会对她生死相随吗? 锥冰反反复复爱上的,其实不就是彼岸这种大大咧咧,宛若土匪般,为了珍视之物拼尽一切的性格吗?他漆黑的眸子,深邃的宛若冬夜的天空,低头,看着臂弯间这世界独一无二的女人,弯唇,心甘情愿的生死相随,道: “爸爸妈妈和姐姐要送往锥星去,青书会在路上照顾,局势马上就要乱起来了。其实我原本是想与你在地球先订婚,然后带着你回锥星然后结婚的,但是现在一切都乱了,我和你把一切的顺序都打乱了,现在只能顺着你自己去走。” 什么?彼岸听不懂,抱着酒坛子,侧头,用清澈的目光看着身边揽着自己的锥冰,他在游戏中没戴那副黑框眼睛,双眸却更显认真严肃。于是彼岸摇头,奇怪的问道: “我和你,把什么顺序打乱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zlx-清”的粉红票票。 谢谢“墨潋”“雨宫宫露”的平安符。 235 戒指 “没什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锥冰低头,轻描淡写,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将她穿着黑色铠甲的小身子拉过来靠着自己的肩,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镶了甲片的肩头,宛若轻哄,随意道: “宝,你知道其实世界是有无限可能的吗?因为一个选择的不同,所以会延伸出无数的可能,这个可能称之为线型世界,有的人从这个线型世界跳跃到另一个线型世界,妄图改变别人的延伸轨迹,岂知将别人的命运推向了莫测的深渊。” 谁跳跃到了这个世界?改变了谁的选择?把谁的命运推向了莫测?彼岸疑惑的侧头看着锥冰,他的皮肤一向有着冰雪一般的质感,英俊的侧脸上挂着恍若老学究一般的严肃,说着她头都能炸掉的学术性话语,让她觉得有点仰望文化人的感觉。 锥冰侧头,黑压压的树荫中,缓缓低头,薄唇轻触彼岸的唇,闭目,保持着文化人应有的深奥,却又专制的下令,轻声道:“吻我,宝!” 啊?为什么?彼岸吓了一跳,睁圆了眼睛,想要后退离开他紧贴的唇,他却闭目,薄唇贴在她的唇上,再次轻声低哄:“宝,我想让你主动吻我,就一次,好不好?” 他看上去有点儿惆怅,有点儿颓丧,有点儿大男孩儿般的不开心,面对别人的婚礼,有点儿小小的羡慕,于是今天感觉更加的任性,说着让彼岸听不懂的话,要求着彼岸吻他,仿若吻他了,他就会开心起来,仅仅只是一个她主动的吻而已。 这算不算履行炮友的职责呢?炮友安慰炮友守则?? 彼岸拧眉,静静的。仔细的看着锥冰闭上的眼眸,那般的认真,一直等待着。于是她深吸口气,抱着视死如归心情,决定安慰自己的炮友,于是轻压自己的唇在他的唇上,舌尖伸进他顺势张开的唇里,眼睛瞪大,两辈子第一次主动给一个男人献吻,感觉怪怪的。 如洗的星子散发着银色的清辉。穿过黑压压的树荫,落在彼岸与锥冰相拥的身体上,她乌黑的发髻里。白骨鬼簪子上垂落的黑色棉布条轻飘,落在他胜雪的白衣上,如此情动。 锥冰骨节分明手指紧紧握成拳,却是不动,任凭彼岸的舌尖轻轻在他唇中勾着他的舌。他的气息再次粗壮,心若狂跳,心悸得恍若从来都没有碰过这个女人,宛如初尝爱情甜蜜的滋味,再一次的,深深的爱上这个吻他的姑娘。 一片绿叶落下。盖在锥冰闭目的俊脸上,彼岸收回自己的舌尖,离开锥冰的唇。他睁眼,双眸中含着巅峰情欲,执过彼岸的左手,将一枚黑色的戒指,戴在她纤细的食指上。低头,认真的轻声道: “本来计划好了一切。到了地球就怎么把你拐了去订婚,但是现在我要跟着你去帝星,所以先预定好,左手食指,代表我想结婚!” 然后他英俊的笑,抬目,看着彼岸安静中透着迷惘的眼眸,抬起自己骨节分明的左手,晃了晃,食指上有着一模一样款式的戒指,只是略大一些,低声道:“我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宝,我想和你结婚。” 他不逼她,只是摆明了态度告诉她,他想和她结婚!结不结,由他决定,什么时候结,选择权却在她!这感觉好诡异!彼岸静静的看着锥冰,她怀疑锥冰是不是异能又开始进阶了,否则她为什么觉得锥冰又开始不正常了?? “锥冰,我现在不想结婚!” 彼岸一字一字,静静开口,清澈的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锥冰,观察着他脸上的反应,想透过她明锐的视觉,查找出锥冰究竟想要干嘛,他却只是笑,认真的眼眸中透着毫不意外的笑意,开口,“哦”了一声,道: “反正你给我孩子都能生,也跑不了多远,我慢慢等着就是了!” “屁,你妹!”彼岸再也忍不住,煞风景的咒了一声,决定离脑子抽风的锥冰远一点,将手中的酒坛子塞进锥冰怀里,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一边下线一边骂道:“你大姨妈肯定又来了,懒得和你玩,我下线去收拾佑鸣和苍穹!” 她给佑鸣和苍穹小姑娘制定了相当严苛的训练计划,简直是下了死手去操练他们两个,从早到晚没有一刻停歇的,按照现在这个时间,估计佑鸣和苍穹小姑娘已经负重绕着悬浮岛跑了20来个圈,所以她打算临时给他两加餐! 彼岸打开游戏仓,神清气爽的穿戴整齐她的装备,黑色防弹服,鸭舌帽,军靴,军刀,甩着马尾,脚尖站在卧室内轻点,便宛如一只黑色鸟雀,从落地窗飞纵了出去。 天色渐晚,她纤细的黑色身影顺着风一路飘身而行,彼岸的通讯器响起,她接起,挂在左边玉白色的耳廓上,道出一字:“说!” “锥冰疯了,他与老爷子签订多项地球军事工程协议,条件是出访帝星,地球兵界必须派人保护他,而那个保护他的人指名是你。彼岸,他知道帝星很危险,为什么由着你往帝星去?” 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询问与恼怒。他是知道彼岸要去帝星的,他以为锥冰看得懂形势,他以为锥冰会阻止彼岸,他不曾料到过,锥冰会由着彼岸在这乱世中瞎跑,并且助纣为虐的打算驱着整个地球兵界跟着彼岸一起跑。 这即将又是一个下放在彼岸身上的特殊秘密任务,她依旧可以统兵,依旧以保护锥冰的名义,这次不是回地球,而是去往叵测的帝星! 风中,彼岸停下飘然的黑色身子,矗立在一块草坪之上,看着天边暮色夕阳,想着游戏中锥冰奇怪的举止,赫然低头,发现自己左手食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戴了一枚宇宙石打造的戒指。 戒指款式很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造型,上面镌刻了一行优雅的小字:【至妻彼岸如宝永爱】。 夕阳打在她精致如玉一般的脸上,她低头,攒紧左手拳头,一直看着食指上的戒指,有那么一瞬间的愤怒,愤怒的想将手指上的戒指脱下来丢掉,却是莫名的紧紧攒着拳头,深吸口气,安静的对着通讯器那头的神翟,平铺直叙道: “我并不知情,他不做那么多事,我便是一个人爬,也会爬到帝星去!” “帝星究竟有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固执?我们已经将千世联手赶出了太阳系兵界,你为什么还要去趟这趟浑水?彼岸,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太阳系兵界,不是帝星,帝星的战火暂时烧不过来!” 不知不觉,神翟已经将她与他化成了一个圆,他们有着一致的目标,守护地球。她画半个圆,他就替她画另外半个圆。他从在京星的时候,就不停的找机会想将她从锥冰手中弄出来,后来他知道她其实不想走,于是他自愿陷入锥冰手中,受尽羞辱。 她要对付千世,于是神翟给她出谋划策,抢微婠,上调去太阳系从中作梗,这其中固然借助了锥冰对千世的诸多无情手段制裁,可到底将千世与太阳系兵界的联系越扯越远。佑鸣在彼岸手中,也就是在锥冰手中,太阳系兵界的手暂时伸不到佑鸣的身上来。 帝星的战火已经逐渐飘离太阳系兵界,彼岸为什么还要去蹚这趟浑水?她要去趟这趟浑水,于是锥冰便疯狂得拉了整个地球兵界一起下水!这个疯狂的男人要让整个地球兵界,彻底成为彼岸的后台?! “那里有一种药剂,名字叫做‘末日病毒’,通过人类牙齿及指甲传染,被感染上的人类,只剩下最原始的食欲,即食人肉喝人血,是一种相当恐怖的生化武器。神翟,这种药剂目前还没有传播出帝星,但是很快了,我不知道它会通过什么途径传播出来,可是跟千世脱不了关系。” 彼岸深吸口气,将自己必须要去帝星的理由给神翟阐述着,其实上辈子,这种末日病毒比她阐述的还要恐怖,在后期几年,神翟便是拿着这种末日病毒四处制造世界末日,一颗一颗的星球成为丧尸的天下,偌大的星际,草木皆兵。 虽然现在这种末日病毒还只是萌芽阶段,但是彼岸必须去制止。上辈子锥冰在帝星的医药公司弄出来的东西,后来为什么会到了神翟的手中?锥冰自己都是不知道自己的医药公司背着他搞出什么激化液来,那么浩大的工程,几乎称得上是划时代的药剂,仅仅只是不小心偶然弄出来的吗? 千世是锥冰的朋友,锥冰的医药公司在帝星,那么这其中肯定是与今后会统治帝星的千世有着莫大关系的。 退一万步来讲,没有叛军突起,千世被她、神翟、锥冰联合对付,他会善罢甘休吗?他拿到末日病毒之后,不会想到要报复吗? 千世、锥冰、神翟,这三个人在上辈子是一伙的,然而这三个人的关系,却又是那么的扑朔迷离,千世为什么要逼锥冰走火入魔?锥冰为什么要顶着机甲走私贩的头衔继续游走在星际中?神翟在叛军突起前五年究竟在哪里做什么?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36 心如死灰 千世、锥冰、神翟这三个人,仿佛各自为政,仿佛互相仇视,又仿佛互相联系。那么最后她的记忆中,站在锥冰身后要杀锥冰的,手上还戴着锥冰的链子的克隆体在这当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神翟是如何拿到“末日病毒”的?他又为什么要四处制造世界末日? 通讯那头一直沉默,恍若过了很久,神翟才是清清淡淡的说道:“好,我帮你!”四个字,很短很淡,说完他便挂了通讯,再没有多余的话! 对待神翟这个男人,彼岸觉得他依旧是诡秘的,谁都不知道他说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因为他从来都是清清淡淡,教任何人都看不出自己内心的情绪。或许偶尔,他在她的面前会流露出疲惫及愤怒的情绪,但是那都是很浅淡的,恍若平静的湖面低空飞过一只鸟,鸟飞走了,湖面平静如初。 所以彼岸从不依赖他替她做任何事,他说帮她,彼岸也仅仅只当他说说而已!信不信另说,帮不帮,随他! 悬浮岛的树林里,有一处人工堆砌的瀑布,宛若天然,银链一般自高空坠落,砸在潭里,溅起白色的水花。 此时已是接近傍晚时分,人影依稀可见,潭边身穿暗绿色丛林迷彩服的苍穹小姑娘和佑鸣正蹲着喝水,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大行军包,行军包里全放满了从芜婳那里拿来的矿产,重得要死! 他们刚刚绕着悬浮岛跑了一圈,惯例来到这个瀑布喝水解渴!佑鸣掬水抹了一把清秀的脸,蹲在潭边,侧头看苍穹小姑娘精致的五官,再一次好奇的问道:“你真不是锥冰的私生女?” 苍穹小姑娘认真而严肃的缓缓侧脸,银色长马尾上全是沾了水,耷拉在瘦小的肩头。冷冷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耐,吐字道:“管得着吗你?” “嘿,我怎么管不着?锥冰可是我大姐的男人,你要是他私生女,我就弄死你!” 佑鸣一下就站了起来,清秀的脸上一片杀气,双手叉腰,低头看着蹲在潭边的苍穹小姑娘,冲她叫嚣道: “你说你哪儿来的?长得跟锥冰那么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你们俩肯定有关系!” “那你怎么不说我跟你大姐像?他们都说我跟她长得和她像一些!” 闻言,苍穹小姑娘冷声,伸了伸头。严肃而认真的看了看水面上自己的影子,奈何现在已经没有了阳光,所以冷凝的脸上颇显失望,恍若对自己的容颜长的比较像谁很在意。 佑鸣刚要张口说话,天际却是不知何处飞来两根银色机甲绣花针。穿着银色的细线,“唰”“唰”,带着细微划破风的声音,往两个小屁孩儿的身体里扎! “啊,有偷袭!” 佑鸣惨叫一声,中招。苍穹小姑娘的身手好一下。躲了过去,起身拔腿就要跑,却是被身后追着的机甲绣花针连扎直扎。背上,手臂上,屁股上,腿上,扎得她没跑两步就跌倒在潭边的草地上。却是一声不吭,转身。看着敢拿针扎她的罪魁祸首,怒目而视! “起来!” 冷冷的字眼,自彼岸的唇中吐出,她站在潭里一块大石头上,一袭的黑,长长的黑色马尾宛如一把黑亮的刀,随着水汽轻轻飘扬。似银链一般的瀑布,落下来,在她的身后砸出一朵又一朵白色水花。 鸭舌帽下,她的目光很清澈,也很静,负手,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看着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佑鸣与苍穹小姑娘,周身宛如银丝花般一根又一根的漂浮着无数机甲绣花针,皆穿着银色的细线,蠢蠢欲动。 苍穹小姑娘一声不吭的咬牙起身,浑身打着摆子,冒着冷汗,面色苍白。佑鸣爬了两下,哇哇大叫了两声,也是一身狼狈的歪着身子站了起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继续去跑步,今天再加20个圈,不跑完不准吃饭休息!!” 彼岸下令,负手,黑色军靴轻点,飘身至二人身前,目光锐利的宛若两把无形的刀,直直射向狼狈不看的苍穹小姑娘与佑鸣。 这二人既能近彼岸的身,性格自然也不是个怂的,咬牙,二话不说,调头就不要命了的往前跑。彼岸飞身跟在二人身后,看谁跑得慢,就一脚踹上去,专门指着屁股踹,谁被踹倒了,就飞起一脚把人当球往前踢着玩儿。 就是踢着这两人往前滚,也得让他们把20个圈儿滚完! 只等她将两个被折腾的血淋淋,半死不活的人踢着回了城堡一般的别墅,玉盘已是高高挂起。 大得像城堡一样的厅里,霎时涌出了许多身穿黑色洋裙的仆人,一个个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想去搀扶地上血淋淋的两人,又怕被夫人的煞气飚中,于是矗立在璀璨的灯光下,不知如何是好。 彼岸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手腕上那只粗犷的机甲腕表,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宛如死尸一般的苍穹小姑娘与佑鸣,又抬头瞟了一圈诚惶诚恐的众人,抬步,踩着威武霸气的黑色军靴,跨过地上两个血糊人儿,毫不留恋的往楼上卧室而去。 折腾完苍穹小姑娘与佑鸣,她心满意足,准备洗洗刷刷之后便上床睡觉了。有着古罗马风情的卧室大门却被倏然打开,锥冰穿着一袭白色华夏风味极浓的睡袍,疾步,一身冰冷至尊气息,他冲进卧室找了一圈儿,最后在浴室找到正在洗漱的彼岸。 明亮奢华的浴室中,她正穿着银丝窄摆睡裙,对着镜子,举着把牙刷准备刷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锥冰一把给拖出了浴室,摔在柔软的床上,懵懂之间,只听锥冰生气的冲她叫道: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你看你把苍穹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彼岸手里还握着牙刷,眨了眨眼睛,看着锥冰插着腰在自己前面走来走去,颇有些冰冷狂躁气息。她决定不理这个神经病,翻了个白眼,自床上起身,打算继续回浴室刷牙。 锥冰一见,立即伸手捞过她纤细柔韧的腰,气道:“我话还没说完!你要往哪儿去?” “放手!”彼岸拿着牙刷死命戳他箍在自己腰际上的手,最烦的就是她带兵锥冰在一旁插手,于是烦躁的低吼道:“我心狠手辣,我虎毒食子,我喜欢折腾人,你给我滚,别碰我!免得脏了你的手。” 她有些生气,哪个机甲兵不是这么过来的?她的程度不过是比机甲兵营苛刻一些而已,苍穹小姑娘的资质不错,不磨一磨,能成器吗?这就够上心狠手辣的标准了?还虎毒食子类?别说苍穹小姑娘不是她的孩子,如果真是她的孩子,她今天就不是弄晕这么简单了,而是会直接往死里弄! 彼岸是20年抗战走过来的,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死里逃生多少次?说白了,苍穹小姑娘与佑鸣今天所受的,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九牛一毛!未来战争多残酷,她也不过是想好好带出这两个兵,给他们自保的本钱而已! 奢华的卧室里,因为锥冰的这番姿态,彼岸倏尔就是委屈的红了眼睛,她不再说话,不再拿牙刷戳锥冰的手背,任凭锥冰桎梏着,颇有那么种心如死灰的味道。真是做人的理念不同,她与锥冰是不合适极了! 锥冰气着气着,就觉得彼岸的情绪不对,将她穿着银丝睡裙的小身子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心中犯疼,伸手抱她,低头吻她,她也不躲,就像个木偶一样,不管他对她做什么,任凭他摆布。 于是锥冰知道这次彼岸是真的真的真的被惹怒了! 有时候反抗一个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反抗的人,靠打骂都是无济于事的,因为锥冰根本就不怕打骂,即便彼岸下的手再重,他也是不痛不痒,即便她骂得再凶,他也当耳旁风。 但是他们两个人很怪,相处的方式估计在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对了,这是一种很诡异的境界,当彼岸不再对锥冰打骂,甚至任凭锥冰如何是好的时候,锥冰反而内心开始不安了起来,极度的不安。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一些,他好像骂得太凶了,彼岸是他的女人,他怎么能骂自己的女人心狠手辣?这是他的宝,他不该为了任何人事物而凶她! 于是锥冰决定道歉! 彼岸心如死灰的被他放在床上,心如死灰的被他抱着,心如死灰的听他认真的做着保证再也不妨碍她带兵,心如死灰的听他一直说对不起,她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云云。 她面无表情,双目发直,宛如死物,其实内心笑得个要死!却是依旧失魂落魄的任凭锥冰怎么说,她还是“心如死灰”,任凭锥冰亲她吻她要她…! 其实她这幅样子,就跟一具尸体一样,锥冰也舍不得要她!抱着她吻了一个晚上,道歉的话把嘴皮子都说干了,彼岸依旧“心如死灰”! 她不整死这男人,就不叫彼岸!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最近考虑了一下第四本书的题材,很多读者大人都想让我写修仙,可是我对修仙不怎么来电,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好。还是想写星际为背景的军文,女主高智商,会古武,挺文雅挺心狠的一人儿,男主很粗俗很残暴很脑缺...自然,大家放心,我的书中,不会出现女主爱男主爱得生不如死、卑躬屈膝的情节,也不会出现影响男女主感情的恶毒女配。 话说,看了我的构思,你们真的坚持想让我写修仙吗??? 237 宇宙石机甲 第二天彼岸决定再接再厉,要死不活的穿着银丝睡衣,拿着本书,躺在床上,恹恹的看了一整天,然后看着锥冰守候在床边上那张忧郁的脸,内心笑了一整天。 给她饭,她就吃,不给她饭,她就不吃,抱她,她就让他抱,不抱她,她就躺在床上看书,反正就存了心思,折腾! 晚上的时候,全家都被这样举止反常的彼岸惊动了,彼岸她爸侗砚把锥冰叫到一旁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锥冰堂堂一个大boss,连个屁都不敢放!神情沮丧的走回彼岸的床边,看着她躺在床上心如死灰、要死不活的样子,心疼后悔得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算了! 古罗马风韵极浓的奢华卧室里,宽大柔软的大床上,她低头看书,黑色的长发落在脸颊边,铺在缀了金色蕾丝花朵的锦被上,让她显得柔弱而美好。 她纤细柔韧的手指一页一页的翻着手中的绝世神功秘籍,背到关键时刻,两指骨节分明的大手指将她手中的书抽走,其中一根食指上带了与她的食指上款式一模一样的黑色宇宙石戒指。 于是她安静的垂目,低头,一言不发,要死不活的收起捧书的手,闭目准备睡觉! “宝,镇恶和芜婳,还有阿直都好担心你,你起来去找他们玩好不好?” 锥冰穿着一袭白色睡袍坐在床沿边,抬起大手,轻抚着彼岸纤细的手臂,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开始了不知道第多少遍的道歉,云: “我再也不管你怎么带苍穹,她没有你重要。你最重要,我就只喜欢你,我就只爱你,别这样了,好不好?宝,你说话啊,你这个样子,我觉得整个天都是黑的了!” 天本来就黑了!现在是晚上!!彼岸闭目,心中吐槽,浑身无力的被锥冰抱在怀里晃着。安静的一言不发,要死不活。 “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去帝星了,爸爸妈妈姐姐青书也要动身去锥星了。你这个样子,爸爸妈妈都走得不安心。” “宝啊,我心好疼,真的,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说你心狠手辣,其实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我当时一时糊涂,就是看见苍穹那个样子,我脑子就糊涂了!” “你知道我想要个你和我的孩子,异能者要孩子本来就不容易。宝,你原谅我吧,其实我何尝不知道你是为了苍穹好。可是因为孩子太难得了,所以我的反应就过度了一些,我真的以后再也不会插手管你怎么带苍穹了,我保证!” 锥冰一直说,一直说。彼岸心里就一直笑一直笑。倏尔又是想起锥冰其实也好可怜,因为是异能者。所以也不知道能不能拥有自己的骨血,大多数异能者尽管寿命延长千年万年,都是孑然一身的。 其实也不能怪他疼苍穹小姑娘,苍穹小姑娘真的跟她和他很相似!彼岸想了会儿,既然锥冰都已经保证今后不再管自己怎么带兵了,那她就折腾到这里为止吧,在床上躺了一天,怪难受的! 却是还不等她张口说话,锥冰就把她横抱起来,走出房门,一直左转右转的,来到一处空旷的阳台上,在夜色中,将她放在宽阔的石砌护栏上,抱着她,低声哄道: “本来是打算等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但是现在为了让你开心,就提前送给你了,宝,你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繁星密布的星空下,皎洁的月华中,阳台外面,突然亮若白昼,一块笼罩着黑色绸布的巨大物体浮现在彼岸眼前,约5米高,4米宽。 锥冰抱着彼岸柔软的小身子,随意扬手,黑色绸布被轰然扯落,一台全黑宇宙石打造的机甲便崭新瓦亮的落在了彼岸的眼里。 机甲是变形金刚样式,威武霸气,浑身闪着黑色的锐光,背上背着一把硕大的机甲军刀,腰侧按照比列别了一把袖里剑,这套全宇宙石打造的机甲,奢侈得有些吓人。 机甲分为私人机甲和兵用机甲。私人机甲就像是长河的那样,最高不过2米。大多数人在成为机甲师之前都会有机甲的零部件作为兵器,以后买了机甲全套,就把兵器安装上去就可以了,所以私人机甲并不会很大,否则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浪费。 而如果要把机甲造大一些,势必按照机甲的体积大小需要浇筑机甲兵器的材料便会用得多一些,材料一多,机甲锻造师的锻造术再是如何的精巧,也无法将机甲兵器浓缩成随心所欲的大小。 所以大部分大型机甲,只能算是兵用机甲,兵器比例都是按照机甲大小来打造,方便战争的时候,机甲师们直接上手运作。 没有人会像锥冰这样造这么大的兵用机甲给人当生日礼物的,而且还是全套宇宙石打造,并且奢侈的连彼岸的惯用兵器都按照比例给她造好了。 她靠在锥冰的怀里抬了下头,神情有些呆滞,看着恍若白昼的亮光之中,那台崭新黑亮的宇宙石机甲,眼睛都直了。 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拥有大型的兵用机甲,当年地球上的机甲师被打的差不多之后,在机甲精兵及机甲兵中临时征选可以上机甲就能操纵的人,她第一批报名,第一批被选中,第一批冲着炮火驾驶机甲跑在最前面。 那个时候,机甲拼机甲,人拼人,天空地上打得一塌糊涂,她第一次驾驶机甲,用着热兵器,左冲右突的,还干掉了不少敌方的机甲。若不是冲得太勇猛,兵器太不趁手,机甲质量扛不住她的冲杀,她也不会被炸了脑门儿,拖到空间站遇见芜婳。 “喜欢吗?宝,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上去看看,好不好?” 锥冰的声音自她耳际响起,带着一抹初雪朝阳般的喜意。彼岸怔怔点头,赤足轻摆,宛如一只银丝鸟雀,飞离锥冰的怀抱,缓缓飘至5米高的黑色机甲之上。 黑亮崭新的机甲肩上,彼岸赤足,窄摆长裙的转了个圈,长发飞扬,银丝宽袖轻轻飘舞,一身柔美纤细,配上黑亮威武的机甲,宛如站在杀人利器之上的女神,煞气中,有着以杀止杀的无情与大爱。她轻身旋转,足尖下,机甲头上的黑色透明防护罩无声的滑开,接纳她的飘入,发丝尾尖轻落,防护罩无声的关闭。 驾驶舱很大,座椅很舒适,镶嵌了奢华的软垫,各种操纵杆都是配合着她的身型与手掌大小而来,仪表盘对面,有一个圆形的光感台,可站三四人大小,台基圆润,表层雕刻着密密麻麻的高科技脉络,宛若符花,台子上飘着一圈一圈的白色光晕,用于感应站在台子上的人体动作。 这是一台可以光感与手动操作的两用型高级机甲,无论在材料和科技上,其价值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兵界的一般机甲,她若开着这样一台机甲上战场,无疑于穿着一身金子逛大街。 彼岸在驾驶舱四处转了圈,来到繁复的仪表盘上,低头,神情复杂的看见面前的仪表盘上,镌刻了一行优雅的华夏文字:生日快乐,宝贝!永远爱你的冰。 呀…肉麻!彼岸内心被恶了一下,刚想在操作椅上坐下来试试手感,身后,锥冰微凉的身体就缓缓贴了上来,他将她穿着银丝睡裙的小身子转过来,抬手捧着她的脸,强势的逼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喜欢吗?” “嗯,喜欢!”彼岸老实回答,看着锥冰俯下的那张英俊的脸,真心实意的说道:“谢谢!真的很喜欢。” “那吻我”锥冰低头,将手自她的脸上放下来,抱着她的腰,站在光线幽谧的驾驶舱中,一袭白衣睡袍,不掩其至尊专制之气,低头,双眸认真的看着彼岸,再强调了一遍:“吻我,宝。” 没有人会如父亲一般,不求任何回报的待她好,锥冰也是一样! 锥冰待她好,都是要回报的,尽管他说是为了让她不生气,让她开心才提前送了这件礼物,可是他依旧要她回报给他点儿什么,比如主动吻他。她的主动,让他食髓知味,心情愉悦! 幽谧的空间中,光线暗沉,彼岸略蹙眉头,看着锥冰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他是如此的认真,深邃的眼眸透露着自己的渴望。那一瞬,彼岸忽然开了窍,她好像隐约的明白了一件事,其实在爱情的领域里,锥冰与她一样的懵懂,他不是不在乎她爱不爱他,而是锥冰不懂得到她的爱,他会有多开心。 这就如同一个从来没有吃过肉的人,忽然有一天尝了一口肉的味道,这才知道肉的美好滋味。如果锥冰从来不知道她爱他的话,他的心情会有多愉悦,那么锥冰也就不在乎彼岸是拿他当父亲还是兄长。 可是他一旦领略到被彼岸爱上会是一件幸福与愉悦的事,那么他将不再满足他单方面的爱恋了,他渴望着她也能爱他!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奇迹一生123”的评价票票。 鉴于有言论说这本书快变成小黄文了,要不存稿中余下的上床情节,将不再细化,甚至删掉床戏,全部以“蚊帐一拉,内里风起云涌,看不真切”代替,怎么样?唔...天干物燥,大家还是清心寡欲的好! 238 海啸 可是怎么爱?拿什么去爱?彼岸当真愁苦,她不是不想爱锥冰,她也想学别的女人一样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为他做饭为他生孩子,甚至为了他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可是她瞪着锥冰不超过三秒,就想揍他,揍他,往死里揍他!!! 让她学电视剧里的那些女朋友们对男朋友甜言蜜语娇嗔卖萌???先拿把刀架她脖子上试试!她保证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去死! 彼岸区别与男人的地方,在于男人是站着撒尿的主儿,而她是蹲着的!!! 深吸口气,宽摆的银丝袖子中,彼岸捏紧小拳头,压下心中的煞气,赤足踩在光滑的宇宙石地板上,踮起玉嫩的脚尖,开始亲吻锥冰俯下的唇,舌尖伸进他顺势张开的唇里,轻轻勾着他微凉的舌尖。 “再进来点儿,宝,不够。” 锥冰醉心闭目,轻声提着要求,彼岸吻的不够深,不够过瘾,不够让他心若狂跳。于是她干脆心一横,伸手勾住锥冰的脖颈,材质贴合的银丝宽袖滑落,露出她纤细手腕上红若翡翠的哲二号与银色粗犷的机甲腕表。深深的把自己的舌头伸进锥冰的嘴里,缠着他的舌头,使劲的纠缠着。 他紧紧闭目,倏尔痛苦的闷哼一声,因为彼岸舌头的纠缠,感觉浑身都进入一种麻酥状态,幽谧的驾驶舱中,锥冰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了,心跳得快要从胸口跳了出来,耳根通红,大手自彼岸的腰际滑落到她的臀部,一边揉捏,一边开始提她的银丝睡裙。忍不住,他要上她。现在就要! 这事情的发展有点儿脱离掌控,彼岸怎么都不会想到锥冰是这种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想要,就不管场合的男人,浴室的洗浴台上、床上甚至驾驶舱里,只要锥冰想要了,她就必须给?! “锥冰,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彼岸吓得赶紧离开他的唇,却是已经被他将身子压在仪表盘上,双腿被强行的分开。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她力气没有他的大,打也打不过他。骂也骂不死他,装“要死不活、心如死灰“貌似有用,但是刚刚这招已经用过了! “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宝,我想要。已经很久没要了。” 他俯身,拉开自己的睡袍带子,提高彼岸的裙摆,强行桎梏着她想要闭合的玉色大腿,挺身,没有任何前奏的刺入彼岸的身体。又是双手紧紧桎梏着她纤细的双肩,将她的身子压在仪表盘上,开始伏在她的身体上缓慢律动。一声又一声的开始痛苦的闷哼,低低的,宛如野兽一般回荡在这光线幽谧的驾驶舱内。 彼岸侧头,因为冰棍堵塞在她体内不停的摩擦,让她觉得有股异样的陌生感。颇不舒服。沉沉黑暗中,她拧眉。身子被锥冰带得在仪表盘上一下一下的晃动着,黑色的长发铺在散发着点点荧光的指针上,极为堕落。 男人精壮的身下,她混乱而迷茫的目光倏尔落在那行镌刻的小字上,一怔,小腹处的不适感越来越尖锐,总觉得这种情况下,这幅荒唐的画面,似乎能让她记一辈子。 她曾在驾驶舱里操纵着机甲杀敌,她曾在驾驶舱里满怀豪情壮志,如今却是在驾驶舱里与一个男人如此淫乱,总觉得这个神圣的地方都变得充满了锥冰的味道,锥冰这是让她以后坐在这里面,心里都得有他的影子吗? “宝,我会弄疼你吗?” 锥冰缓慢加快律动速度,伏在彼岸的耳际询问,她不说话,于是他一边问,一边开始放纵理智,放纵情欲,放纵自己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越来越脱离一个正常男人与女人上床时该有的节奏与力度,冲撞的力度简直能把她往死里弄。 彼岸只当自己修炼《雪魄诀》了!不知道她究竟是修炼了什么鬼东西,每当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锥冰弄死了的时候,《雪魄诀》总能如同玩游戏一样,吸一点点锥冰的精气神,给她加一点点力气,吊着她的一口气,她心中唏嘘,这下等锥冰做完了,她当真是要死不活的了! 不过晕死过去之前,彼岸又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锥冰与她上床这么疯狂,她这般的体质都能被锥冰弄成这样,那这世上有除了她之外的第二个可以忍受得了与锥冰上床的女人吗?闲等女人不是被锥冰做一个死一个? 那如果那个能受得了锥冰折腾的女人一直不出现的话,她不是真要和锥冰做万年炮友了??晕死了!!! 其实与锥冰上床之后,对身体的后遗症很大,但是在精气神方面会有着显著的提高,而且内力也会增加。这很矛盾,但是却是事实,彼岸一觉起来,觉得她现在的状况就是除了下身很痛很痛很痛之外,其实各方面都神清气爽得很! 所以只要不被锥冰弄死,其实还是利大于弊的?! 因为锥冰与她偶像签订了很多地球军事构筑工程,所以地球兵界答应了保护锥冰出访帝星的请求,作为锥冰的“准新娘”,彼岸理所当然的被下达了这个任务,又因为老爷子顾惜她在“怀孕中”“产假中”的身体,特意将安胖子、哲等所有的队友都派到她的身边,与她随行一同保护锥冰,并且还给她派了一个重量级人物――海啸! 海啸,男,现年38岁,个子1米9,斯文有礼型帅哥,地球兵界第一虚拟网络专家,上辈子敢死队成员之一。因为他的存在,才能准确的知道叛军首领的主舰会在哪个时间以最短距离路过地球,他们才会选在那个时间去敢死! 彼岸穿着银丝窄摆长裙睡衣,披着黑色长发,坐在白色雕花木椅上,清澈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草坪之中,沐浴在清晨阳光里的海啸。他穿着黑色的机甲精兵制服,正与一群人站在草坪上寒暄。斯文的脸上挂着一抹知性的笑。 他总是给人一种肚子里装了很多墨水的感觉,即便是在未来那种艰苦卓绝的环境中,海啸依然是斯文而有礼的,跟她、镇恶、哲等这几个粗人不一样,所以经常会被她和镇恶轮着番儿的调侃。 海啸很少会生气,只是有时候说得太过份了,他才象征性的警告一两声,他不是个温柔的人,只是懒得跟他们这些粗人一般见识。他的内心总是俯视着他们的,而他们的内心总是仰望着他。于是两方的矛盾特别的多。 想起上辈子那些文化人与粗俗人的较量片段,彼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中很想笑,于是歪头。看着草坪上站在人群之中的海啸,对着坐在身边的熊般男人镇恶道: “队长,看到了吗?那个看起来好斯文的男人,叫海啸的,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镇恶凶神恶煞的脸自面前一杯冰淇淋里抬起来。转头望去,找到那个斯文败类,嘿笑一声,粗声道: “看起来真讨厌!” 这就是所谓的天生相斥吗?因为自己的书读得不多,所以下意识的抗拒读书读得多的人?彼岸冲镇恶斜了一眼,正待给镇恶做做思想工作。让他好好搞好同队关系,远处草坪上,又走出一群人。机甲精兵制服五颜六色,看样子是太阳系兵界的人。 “太阳系兵界的人还有脸来??” 镇恶自言自语的粗声询问,也是瞧见了远处草坪上太阳系兵界的人冒了出来,纷纷站定在锥冰的身边。于是镇恶有些紧张,他现在的任务是贴身保护锥冰。又是听说上次那些太阳系兵界的高层在地球兵界办事处被剥光衣服游行之事,于是起身。不等彼岸回话,往锥冰身边而去。 锥冰一袭白色银花衬衫配黑色休闲西裤,袖子挽高至手肘,举着个高尔夫球杆,和地球商界的一些人一边打高尔夫一边聊天,英俊的脸上有着一抹愉悦,神情举止相当的闲适,并不因为被太阳系兵界的人打扰到打球而有半分不满。 看样子太阳系兵界并不是来找麻烦的,不用她出马,镇恶一个人能搞定!彼岸静静的观察着草坪上每个人的反应,因为下身很痛很痛很痛,所以她现在能不动,就坐在椅子上不想动。 那群太阳系兵界的人里,有人转身,穿着一袭黑色的机甲精兵制服,朝着坐在银色太阳伞下,雕花木桌边的彼岸而来。她挑眉,穿着银丝窄摆长睡裙,颇有华夏古风的坐在椅子里,黑色长发披散在脑后,看着神翟走过来,并不想动。 “你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很柔弱”神翟走入太阳伞底下,淡淡的扫了一眼彼岸,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一抹疲惫,眉头蹙了蹙,拉开彼岸右手边的椅子坐下来,清清淡淡的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因为今天不用出门,她下身又很痛很痛很痛,所以不想穿机甲精兵防弹衣,于是穿着锥冰喜欢看她穿的这件睡裙,更柔韧一些的质地,会让她感觉舒适一些,但也能让她看起来柔弱很多。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那天,消失几天不见的66突然在qq上问我住院检查结果以及家庭地址,我一一回答了,心中觉得,嗯,这个世界上关心我的人又多了一个。之后的日子里,她又消失了,我漫不经心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看她时不时的在书评区冒个泡,怡然自得。今天忽然收到一本手足头耳对症按摩,可以减缓头疼的书,恍然回神,这应该是66寄给我的吧?于是按照快递送件号码发了一条短讯过去表示感谢,却不见回复。 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缺爱的人,当有人关心我,我第一反应想到的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享受这种关心,并为此感到愉悦。 而66,我觉得与她的相交,如同一股清澈的溪流,她会在我漫长的岁月中时不时消失,又会在某个拐角不经意的浮出地表。她关心我,却不会让我觉得黏糊,淡淡的,如此细水长流,是否真应了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 66,你待我好,不说谢,那过于流俗,我只将你留在心底,你可知道? 239 炫耀 而神翟所说的“他”,指的自然是锥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彼岸眨眼,清澈的目光自草坪上那一群人身上拉回来,侧头,静静的看着神翟,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平铺直叙道:“没做什么。” 她能说锥冰跟她做爱的时候太疯狂,把她弄成这幅德性的吗?能吗?肯定不能! 神翟不再说话,坐在椅子里,一袭黑色机甲精兵制服,勾勒出一身的威武帅气,有着天生的傲气与领导者气息,脸上的表情虽然清淡,但到底透出一股子的疲倦感与愤怒感来。 彼岸将清澈的目光自他脸上拉回草坪之上,远眺,静静问道:“太阳系兵界让你很累?” “一点点,不碍事!”他回答的很淡,双手放在白色木椅子的雕花扶手之之上,看着彼岸,清清淡淡道:“他们找了乌云星域的一家产矿的星球洽谈,因为吨位很大,对方合作意向很高,但是没有正式确定之前,他们还是不会放弃锥冰。” 彼岸不说话,穿着质地贴合的银丝睡裙更显纤细柔韧,脊背挺得笔直的坐在白色木质雕花椅子里。她明白神翟是在告诉她太阳系兵界即便没有千世与佑鸣,怕也是铁了心的要反星际联盟了。和平年代,无缘无故的买那么多矿做什么?这是要反的前兆啊…… “千世那边的意思是,太阳系兵界若肯助他出兵,来日太阳系兵界要做事,他必然帮忙!”神翟的话很清淡,狭长而好看的眼眸一直看着彼岸,神情浅淡,勾着一抹似能颠倒众生的笑,淡淡道:“我怕是知道你这趟去帝星,不止是要掐灭末日病毒危机了。千世那边,定然也会被你追着拧着。那边局势太乱,小心谨慎!” 她本来也是存了心思要去纠结千世的!只是听神翟说完这话之后,纠结千世的决心变得更大一些了而已。彼岸侧头,黑色发丝飞扬,扑上如玉一般的面颊,看着神翟,静静一笑,冷哼了一声,平铺直叙道: “管好你自己的事。我在帝星如何,不用你操心!” “自然,我在太阳系兵界如何。你也不用担心!” 神翟也是淡淡的冲她一笑。乱世之秋,他们两人,各自顾好各自的,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不管是他要破坏太阳系兵界囤积机甲也好。还是彼岸要弄千世也好,只要各自做好各自的事,就是对地球最大的守护。 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画半个圆,神翟在画另外半个圆,他们两个人组合起来。就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圆里,装着整颗地球! 这还是她在上辈子所认识的那个神翟吗?彼岸觉得有些迷茫。于是抬起左手纤细柔韧的手指,拂开脸颊上捣乱的黑色发丝,质地贴合的银丝大袖摆滑落,露出左手上银色粗犷的机甲腕表,她侧头。静静的看着坐在右手边的神翟,问道: “神翟。你为什么要守护地球?” 很多人都不明白,守护地球其实是在守护什么呢?地球上那些未曾谋面的人?还是一颗漂浮在星际中的球体而已?彼岸有些不明白神翟,上辈子,他对冲出地球封锁线的同僚下手那么狠,真的是因为想用狠毒的手段逼得同僚再也不敢出地球吗? 那该是多残酷的一种守护方式? “曾经,我不知道守护地球是要守护什么,但是我们当兵,就是这样启蒙的,所以很是迷茫过一段时间,后来看到那个在湖里寻蚌的姑娘,她执着的想要寻找到心目中的蚌,每当喊起守护地球的口号,脑子里都会浮现出她固执的身影,或许守护地球,就是守护像她那样执着干净的人,也未可知。” 他穿着黑色机甲精兵制服,修长的身子挺得笔直,坐在白色椅子里,狭长而完美的双眸,淡淡的看着彼岸精致如玉的侧脸,清清淡淡的说着自己守护地球的理由,却是莫名的又是问道: “你呢?为什么这么固执的要守护地球?其实你可以和锥冰一起走,带走你所有想要带走的人,为什么要守护地球?” 神翟也不是个傻子,都是男人,自然明白锥冰对彼岸是在动真格的,而锥冰那样财势滔天的人,想带走彼岸所有想要守护的人,实在是轻而易举。彼岸未必爱锥冰,可是她现在离不开锥冰,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锥冰已经把彼岸绑死了,通过各种手段。 闻言,彼岸轻轻叹了口气,摇头,眉目中充满了安静,远眺着远方的草坪,草坪上那一群人三三两两的聚拢在一起,或者聊天,或者谈笑,以锥冰为中心,四散而开。她脑后,长长的发丝轻轻摇摆,黑亮如墨如星尘,静静道: “走不掉的,无论去哪里,大战开启,世界一乱,到处都是打仗,去哪里都是空的。即便他能护我及我周边所有人的周全,如何呢?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需要人护着的?我要守护的人太多,不能今天守护这个明天守护那个,太累,于是干脆守护全世界,那么谁也怨不着我了!” 父母要守护,茶雅青书要守护,与她一同扛过枪跑过路打过叛军的同僚要守护,敢死队的成员要守护,锥冰要守护,偶像要守护…她到底有多少命有多少精力去一个个守护?如此,干脆画个大大的圆,圆里的人,她都要守护! 清晨的微风中,神翟狭长而完美的双眸淡淡的看着她,俊美无双的脸上,一片莫测,许久之后,才是清清淡淡的做出一个很像评价的结论:“嗯,你的觉悟比我高!” “嗤”彼岸忍不住笑了,清澈的目光自草坪上拉回来,看着神翟,倏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辈子,那般诡秘莫测用兵如神的神翟,这辈子居然说她的觉悟比他高?让她不知为何,心中有着淡淡的喜感。或许,她真的可以当神翟是战友?因为他们俩,正在守护着同一样东西。 有一个圆,好像正在彼岸与神翟之间缓慢成型,这是她无心画的一半,神翟刻意去画的另一半,于是当彼岸开始愿意承认这个圆的存在时,他们两人之间,便漂浮着一种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理解的氛围,这是一种境界,似有若无,似牵引似羁绊,很淡薄,很神圣。 却能教人看着就心生不舒服。 心生不舒服的锥冰,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闪着极端不虞的光芒,黑裤裹着的长腿,穿着白色银花衬衫,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交给身边的黑西服秘书,看着草坪边缘坐在椅子上聊天的彼岸与神翟,低声在黑西服秘书耳际吩咐几句,尔后双手插入裤子口袋,带着至尊专制的冰冷气息,一身闲适的转身与身边的人聊天。 过了一会儿,穿着银色窄摆长睡裙的彼岸被黑西服秘书叫到了锥冰的身边,奇怪的问道:“叫我过来,怎么了?” 锥冰回头,英俊而愉悦的笑,伸出精壮的手臂,手臂上袖子已经挽高至手肘,当着众人的面搂住彼岸纤细的腰肢,将她往怀里带,开口,声音宛如初雪朝阳般的清洌,道: “没什么,想你过来陪我!” 因着他的话,周围的人皆附和着笑,有的善意有的虚假有的客套,让彼岸不自觉的就眯了眼睛,低头,一句话不说,安静的不做任何反应。她很少会被锥冰带到人群之中来,锥冰从来也不喜欢她进入他的社交圈子,今次这番姿态,锥冰心中怕是有什么计较? 因为她的安静,锥冰搂着她在所有人中心,低头,伏在她耳际,轻轻的,带着一抹明显的怒火,冷声问道:“你们两个人在聊什么,给我也听听。” 什么?她和神翟吗?彼岸拧眉,分析不出锥冰这番姿态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于是老实的轻声回答道:“人生与理想啊,到底怎么了?没事我要回去坐着去了。” 她下身很痛很痛很痛,一在这个男人怀里感觉就更痛,神经痛!所以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坐着!!免得触景伤身。 “不许去,我让人给你搬把椅子来,你就在这里陪我!” 锥冰专制极了,随意抬手吩咐黑西服秘书让人去给彼岸搬椅子。身边有人打趣,直道这要做了夫妻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果真是一时半刻都离不开的。 于是锥冰英俊的脸上重新挂起了愉悦的笑容,将彼岸放在黑西服秘书搬过来的椅子上,左手拉着彼岸的左手,弯腰,轻轻吻了下她与他食指上同款同系的黑色戒指,认真的解释道: “昨天把她累着了,没办法,女人就得惯着,不惯就不给安宁日子过。” 潜台词,做太多,把她累着了,锥冰在炫耀自己床上功夫厉害! 看着众人皆一副我们了然我们好崇拜你哟的眼神!那一瞬,彼岸真想跳起来打死锥冰!这种事情究竟是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啊?锥冰到底几岁???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40 商船 彼岸终究没有发火,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锥冰宛如众星拱月般站在她身边不远处与人交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大多都是别人说,他认真严肃的听,尔后做出批示与整改意见,偶尔会有他愿意与之多说两句的人,却总是将手插入裤子口袋中,显得极为闲适。 他露出愉悦笑容的时候,大多数是别人恭维她长得漂亮、身手好、有魄力,而他好福气的时候,特别说到他的未婚妻这个词眼,锥冰脸上的笑容就特别开怀,有着一抹大男孩儿般的小得意。 原来,她在他的心目中其实是很完美的,别人羡慕他,他就有种小尾巴翘上天的感觉! 这种认识教彼岸有点儿心酸,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承诺过他,也说明白了现在不想和他结婚,可是他就是爱听别人恭维她与他感情好、生活幸福的话。其实锥冰也有自己的虚荣心,这样的虚荣心虽然在他这样一个大boss身上体现出来感觉很怪,可是正因为如此,就显得特别的真。 其实锥冰想要的,却正是她给不起的! 草坪上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太阳系兵界的那些个高层因为上次被彼岸在地球兵界办事处破了好大的面子,虽然是看在锥冰的面子上压下了这股仇恨,可是彼岸就坐在锥冰身边,他们还是没有办法对着彼岸自然而然的笑脸相迎,特别是彼岸还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挑衅表情看着他们。 于是太阳系兵界的人赶紧与锥冰寒暄个几句,权当作别,以后再叙云云云云,便个个咬着牙根走了。 其实锥冰这次出访太阳系,原本是因为彼岸在京星统兵,开罪了太阳系兵界的整体利益。所以锥冰为了安抚太阳系兵界,答应了来到太阳系兵界商谈机甲买卖一事。 但他也是个有手腕的。要谈可以,不一起谈,各个星球的代表逐个与他谈,也逐个与各个星球签订了不少虚拟世界通力合作协议,以及商业方面的合作。他极力避开与各个星球兵界的军事合作,因为商业方面的利润开得太高,两相比较之下,各个星球关于兵界的利益反而被比了下去。 如此,太阳系兵界无法统筹意见,就那样被锥冰玩儿过去了。 其实这次。在兵界方面收益最大的就是地球。而地球原本就是一个偏兵事化重的星球,大多数精力都是投资在兵界上,锥冰要与地球做生意。还真只能从军事方面入手才能获得更大利益化,这是于公。 于私的话,彼岸是地球人,又是铁了心思的要跟着地球兵界走,锥冰自然偏帮地球兵界一些。于是在军事构筑上做了极大的主动让步。他不怕表达自己的私心,甚至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爱这个女人,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对这个女人倾世一般的宠爱。 人影憧憧中,彼岸脊背挺得笔直的坐在白色雕花的木椅子上,清晨的光落在她穿着质地柔软贴合的银丝窄摆长睡裙上。虽然被锥冰带入了人群中心,却是那般的遗世独立,有着不合时宜的静。 倏尔。彼岸侧头,静静的看着身边低头看她,斯文有礼的海啸,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无声询问:何事?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海啸。想必你已经拿到关于我的资料了吧!”海啸一袭黑色精兵防弹服,对彼岸伸手,抱以斯文有礼的微笑,又是道:“刚刚打算过去拜访你,可是见你与同伴聊得很投契,不好打扰!” 他说的,自然是神翟还没来之前,彼岸与镇恶坐在草坪边的木桌子上吃冰淇淋聊天打屁时的事。想来海啸是不愿意与看起来就是个粗人的镇恶照面,所以也就没有过去与她打招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真是习惯性的,彼岸就想刺他几句,却又是想起这辈子与海啸还是第一次见面,应该尽量给双方都留下个好印象,于是抬起纤细柔韧的右手,与海啸伸来的手握了握,正思附着文化人平时都是怎么打招呼来着? 人群中的镇恶却是嘿笑一声,粗声道:“海啸,你裤子拉链没拉……!” 他的声音太大了,众人低头,皆往海啸的裤裆看去,还真没拉!不过很隐蔽,镇恶不说的话,众人都看不出来。而海啸低头看着自己那虽然没拉,但是却不怎么明显的裤子拉链,一时就陷入了尴尬。 一见这样子,彼岸忍不住拍着椅子扶手,侧头递给镇恶一个谴责的眼神!责怪他身为队长却破坏队伍安定团结。尔后面无表情的侧头,抬头看着尴尬中的斯文帅哥海啸,为了避免他尴尬出丑,打算给他一个台阶下,于是无比真诚的关心道: “海啸,你快点儿把拉链拉上吧,别漏风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突然起了阵风,众人皆有些风中凌乱。人群之中,镇恶捧腹闷笑得有些抽筋。彼岸略有些觉得丢脸,只觉得这风起得太不及时也太不给她面子了,于是吹着大风,长发飘扬间,咬唇,冲一脸英俊沉默的锥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这个主角圆场。 锥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原本是一身的闲适,处于这场风波之外,权当看戏,突然就接收到彼岸的求助,于是愣了下。他是boss,何曾为了这点子的小事主动给人圆过场?可他的宝难得有所求,他怎么能拒绝?所以也是认真的没什么经验的想了想,严肃道: “嗯,是啊,漏风了会感冒,本座劝你还是把裤子拉链给拉上吧。” 这话说的,再配上这严肃的表情,就好像海啸故意不拉裤子拉链一样,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指出裤子拉链没拉,他还不拉,他就是不拉…终于锥冰大boss看不过去了,苦心而严肃的劝道:你还是拉上吧!你不拉上,本座就不客气了! 海啸那个人丢得啊…就那样站在清晨的大风中,乱发凌乱,身子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却是再止不住自己的流言蜚语。地球第一虚拟网络专家海啸,在锥冰大boss家公然耍流氓,是个露阴狂。 或许这就是小人物与大人物的区别,镇恶一句话是故意,彼岸一句话是玩笑,锥冰一句话就是定律! 看着海啸那已经斯文全无的脸,意识到海啸的处境已经被自己搞得有点儿麻烦的彼岸,狠狠的瞪了一眼表情无辜的锥冰,不打算再和这个白痴浪费时间下去,起身,带着不想惹麻烦的心态,大方自在的去寻芜婳。 机甲弄回来,并不是上手就能灵活自如的操作,特别是对于彼岸这种微操的高手来说,一些细微末节的摩擦,都能让她明锐的察觉出来,于是就让芜婳给她磨合这台宇宙石机甲,务必要做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她现在一进入宇宙石机甲那光线幽谧的驾驶舱,就会在脑海中浮现出锥冰将她压在仪表盘上强行与她做爱的情形,于是下身就会更痛更痛更痛,一不小心,脚一软,差点儿就跌倒在光华的黑色地板上,新仇旧恨一起算,心中直把锥冰骂得个半死。 机甲性能需要不断的进行调和,保养得当的机甲,甚至在每一次杀敌归来的时候,都需要进行精心的呵护,这在某一方面来说,是一项相当吹毛求疵的活计。 而芜婳,恰恰在这方面相当的执着,仅仅只是操作杆的距离需要彼岸弯腰动一下脊背才能勾着,她都要改,于是整个人几乎是泡在了彼岸的这台机甲上,直至动身上船正式出发去了帝星,她都还拉着彼岸,两个人没日没夜的投身在改良这台机甲上,乐不思蜀。 因为是要去查锥冰在帝星上的医药公司,乘坐的自然是锥冰自己的商用太空船,不大,约可容纳百万人大小,却是奢华无边中,忙忙碌碌的宛如进了某商业帝国,有着他独属的严肃、至尊、奢华、繁忙气息。 船呈梭形,宛如一辆超大型的悬浮车,内里中心处造了一栋极具现代化的别墅,全寒铁打造,人造日光月光下,总是闪着冷寒之气。围绕这这栋别墅建造的便是街道,街道边种植着一种白色的雪树,晶莹剔透,宛若冰雪一般,长着银色的叶子,叶子呈银杏形,不知是什么品种。 街道两旁有着装修精致、节次鳞比、错落有致的咖啡屋、男女服饰店、酒吧等等。商铺后面,便是一栋又一栋的商业大楼与精英社区,这些楼层不高,皆几十来层,触在太空船顶,再往上走便出了船。 这艘很像商业帝国的百万人太空船里相当逼真的造了太阳、月亮与星辰,严格按照冬时令日升月落。于是在这艘商船里的所有商务精英,便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过着冬季! 其实锥冰的这艘商船,在遥遥星际中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也不知当初跟着她上京星的那艘破船干什么?这艘船里生活条件那么好,何苦跟她挤那破别墅?彼岸心中觉得压力好大,锥冰对这段感情越是表现得执着与深情,她就越觉得锥冰值得一个更能珍惜他的!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縱使相逢應不識”的平安符打赏,谢谢“奇迹一生123”“愛看書的小老鼠”“墨潋”“石上胭脂”“雨天裡的青蛙”的粉红票票。爱你们! 241 桎梏 彼岸的机甲被拖上商船的警卫区域,于是她便和芜婳窝在警卫区域里一直忙着改良机甲,等到改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是突然想起,应该不应该和海啸修复一下关系呢? 自从海啸在地球被打入露阴狂一派后,便不曾再搭理过彼岸、哲与镇恶,凡事都只与阿直协商,有着显而易见的划清界限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以及不与粗人们同流合污的气势! 其实彼岸觉得,她最近看书真的看得很多,已经逐渐脱离了粗人的行列,所以应该能与海啸有着共同话题,而且海啸毕竟还是上辈子敢死队的队友,不应该这么老死不相往来才对,于是决定扯了镇恶,来个言简意赅的道歉! 她穿着黑色机甲师长款束腰制服,身上两排银色寒铁铸就的扣子勾勒出一身的纤细柔韧与坚强,肩头的勋章上,各自缀了一颗圆形的蔚蓝色小星球,戴着黑色的行军帽,帽子上有着小小的徽章,徽章呈银色,宛如星辰般,张开五角,守护着正心一颗蔚蓝色的小星球。 她踩着黑色长筒军靴,颇有煞气的走路带风,一脸冷凝的出现在锥冰的寒铁别墅。因为是要保护锥冰,所以阿直、哲、镇恶、安胖子、海啸都住在这里面,而她因为改良机甲太忙,不住在锥冰的这栋别墅里。 银色的别墅不高,只有三层,最顶短的是露天的天台,上面摆放着一些造型时尚的沙发与茶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划分整齐的小型商务会谈场,有着很浓郁的商业化精致化的气息。 黑西服秘书之一说镇恶与锥冰出门办事去了,她便只能找到独自坐在顶层露天阳台上对着光脑不停敲击键盘的海啸,一身黑色机甲师制服的在他的对面坐下。 海啸也是一身的黑,穿着的是黑色机甲精兵防弹服。(.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不同于彼岸一身的煞气,他的身上,透着一股文化人该有的斯文与有礼。这样的一个人,等彼岸在他对面坐定,却是自光脑前抬目,扫了眼坐在对面的彼岸,一言不发的继续垂目敲击键盘。 看样子气还没消。彼岸挑眉,黑色行军帽下的双眸有着一抹淡淡的惆怅,想了半天,才是抬目看着海啸。静静的,干脆的说道:“我来,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你愿意跟我说话也好,不愿意也好,反正我道歉了,走了!” 尔后彼岸起身,潇洒转身。心情倏尔就是有些不怎么好。她感觉这辈子与海啸的关系可能也就这样了,虽然上辈子吵吵闹闹,可在大环境大是大非之下,那份生死与共的情谊是真挚的。 上辈子,海啸虽看不起他们这些粗人,可愿意为了替她推开拥挤上来挡路的叛军机甲而死。而她与镇恶虽然仰望着他,可从不曾如这辈子这般,让他这般的生气过。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海啸的声音自彼岸背后不冷不热的响起。有着一抹浓浓的嘲讽,却也不令人讨厌。彼岸在冬日的阳光中回头,精致如玉的脸上倏尔闪出微不可见的银色星光,挑眉,清澈的眼眸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敲击键盘的海啸。静静的问道: “怎样?我就这样啊,你要如何?” 她从来都是充满了尖锐的。无论是对谁。今日若是换了别人,想必她也不会来特意道歉了,因为对于她来说,名声什么的其实一点儿也不重要,完全够不上任何杀伤力。所以即便是海啸,这个上辈子的敢死队队友,她也不可能再做得更低声下气一些了。 因着这态度,海啸有些气结,“啪”一声合起光脑,起身,恍若懒得与彼岸再多说一句话,离去! 她亦有些生气,总觉得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于是转身,踩着黑色军靴,触地无声的离去。 其实海啸人不坏,上辈子对于她和镇恶开的玩笑,基本气个一两天就自动消弭无踪了,根本也用不着她来道歉。但是人就这样,生存的背景不同,两种人,两种际会方式,或许就由队友变成了陌路人,也未可知! 一时间彼岸心中晦涩难当,一脸的冷凝,她倏尔觉得是不是自己把上辈子的情谊看得太重了,其实这辈子,她不过路人甲乙丙丁,她拿海啸当生死与共的敢死队队友,纠结着上辈子的情谊,而海啸却只当她是过客! 冬日,冷冷的空气中,有着暖暖的阳光,她在偌大的银色别墅顶层踩着黑色长筒军靴前行,黑色长宽束腰制服裹着纤细柔韧的小身子,挺得笔直的脊背后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黑色长马尾在身后弯扬,一身的英姿飒飒,走路都能带着风。 正当离去,彼岸却是收到阿直发来的短讯,说是海啸查出重要事项,大家需要碰头,与锥冰在三楼开个会!于是彼岸止步,随意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商务会谈区,坐在时尚柔软的皮沙发上,双手抱臂,身姿挺得笔直,坐着等待大家来开会。 因为是锥冰的私人别墅,所以尽管三楼摆放了许多划分独立的商务会谈区,但是没有一个人在这上面进行商务会谈,所以便也显得特别的寂静。 彼岸独坐,一身静谧的恍若死人,穿着黑色长款束腰制服的身子柔软中透着刚硬。如此安静的她,倏尔自冬日的阳光中抬头,黑色行军帽下,清澈的眼眸看着在自己身前坐下的海啸,一言不发。他不理她,她也不稀得理他了! 沙发呈圆形,白色的皮质触摸起来很有韧性,不知什么动物身上剥下来的皮,隐约散发着一股昂贵的味道。圆形的沙发中间,搁置着一张圆桌,桌子是银红色的,打了磨砂,商业气息很浓。 彼岸与海啸一直隔桌坐着,彼岸双手抱臂,身姿挺得笔直的闭眼修炼《雪魄诀》,海啸打开光脑,垂目,手指不停的敲击光脑键盘。彼此间十分沉默,互不理睬,有着浓郁的冷战意味。 哲、阿直、镇恶、安胖子鱼贯而来,看见的就是这幅冷凝的画面。哲一脸阴冷无常,坐在彼岸的左手边,阴森森的扫了海啸一眼,习惯性的一言不发,双手抱臂,黑色刺客劲装裹着较好体格,色泽鲜红,通身有着美丽花纹的哲哲盘在他的身上,冲海啸一直裂着令人恐惧的毒牙,蛇眼阴毒的十分纯粹。 镇恶一身如熊,超大的红色套头衫,配常年不变的超大红色运动短裤,超大白色运动鞋,凶神恶煞的坐在彼岸的左手边,冲对面垂目不停敲击键盘的海啸咧嘴一笑,动动嘴皮子,因为彼岸的沉默,终究没说什么。 阿直见着哲与镇恶的这番姿态,温柔的摇摇头,心中只叹队伍团结难以为继,自己却也是靠着哲的方向坐着,摆明了姿态,他和彼岸是一国的! 安胖子挠头,一头乱发配上一塌糊涂的暗绿色丛林作战服,猥琐的脸上纠结极了。他本质上属于老爷子的人,应当站在海啸这一边,可是他是个搞情报工作的,性情上不允许自己脱离群众离群索居…所以猥琐的纠结半天,终于是看在彼岸那浑圆的胸部面子上,坐到了哲的身边! 于是这会议看上去就像是海啸一个人在面对一群人做报告,颇有些被孤立出来的意味。然而,海啸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孤芳自赏,一派斯文中,即便被孤立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难堪,相反,他觉得刚刚好,正好以这个姿态藐视对面这群粗俗人! 一袭白色银花衬衫,配黑色休闲西裤,俊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儿的锥冰来时,看见的便是彼岸身边已经没有了位置可坐的这幅画面,于是宛如大男孩儿般扯了抹自豪的笑意,一身闲适的行至彼岸的沙发背面,伸出挽高了袖子的精壮手臂,弯身,圈住彼岸的脖颈,低头,在她额际亲了一下,宣誓主权。 即便她多能笼络人心,即便跟随她的人再多,可她是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她的好别人只能看着,而他却可以拥有!这种滋味让锥冰大boss身心舒畅,于是侧头,俯身在彼岸的耳际,悄声令道:“宝,今晚留下来。” 留下来干嘛?又折腾她??彼岸侧头,皮笑肉不笑的冷睨了眼近在咫尺的锥冰,她与海啸搞成这样,全是这个乱臣贼子害的!于是无声吐字:“今晚没空!” 霎时,锥冰脸上的笑意与柔情便消弭无踪,俊脸上一片冰冷至尊专制,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因为被拒绝,而闪着极度不虞的光芒,却也是碍于彼岸的队友在场,沉默的隐忍了下来。尔后侧身坐上彼岸背后的沙发椅背,骨节分明的双手握住彼岸纤细肩头,看似态度亲密,感觉却更胜似桎梏。 此时,文化人海啸将手中的光脑文件每个人都递了一份出去,彼岸要弯身去拿,却是双肩被锥冰的大手桎梏着,动不了上半身,她心不在焉的抬手狠拍了锥冰桎梏着她左肩的大手一下,无声的要他放手。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42 去力 于是他停顿一会儿,放开桎梏着她左肩的大手,等她将桌面上的光脑文件拿起,锥冰才是弯身,坐在彼岸的沙发椅背上,脸颊贴着彼岸的发际,与彼岸一同细看她手中的光脑文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锥冰这一系列的姿态,被心思敏感的阿直尽收眼底,他略摇头,温柔的眉目中隐含着对彼岸的担忧。其实锥冰这是在用隐晦的姿态告诉彼岸,他愿意放手的时候,她才能自由,而彼岸却是不懂,只当锥冰在同她瞎捣乱! 认为锥冰在瞎捣乱的彼岸,看着手指中的这份海啸送来的光脑文件,心中简直讽刺的想哭。文件中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上辈子的敢死队队友去力,帝星二皇子千劫! 那个爱在地球浑浊的河水里摸鱼,那个总是用着热爱的神情回忆帝星青山绿水的去力,竟然是帝星二皇子千劫!? 如此推断,其实上辈子,千世率领叛军与京星古武者攻入帝星皇宫,成功夺取帝星统治权,却是没有杀死千劫,反而让千劫逃到了地球,化名为去力,因为仇恨叛军,并最终成为敢死队成员之一。 这命运究竟是要让彼岸怎样啊?帮着千劫打千世去?抑或冷眼旁观的看着千世斗千劫? 而这份光脑文件中所说的内容,重要性不大也不小,只是详细的阐述了一件事,便是千劫之所以要杀千世,并不是因为要夺皇位。并且千世千劫两位皇子以及帝星排的上名号皇子公主,都派了异能者来暗杀彼岸与锥冰! 暗杀她就算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杀锥冰?彼岸脑子有些乱,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锥冰那张俊脸,拧眉问道:“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仇家?” 锥冰原本脸上一片冰冷至尊之气,闻言,倏尔就是笑得好英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自彼岸身后伸出袖子挽高的精壮手臂,圈住彼岸的脖颈,侧坐在沙发椅背上,弯身,声音宛如初雪朝阳般,带着一股清洌感,却又透着浓浓的暖意,道: “我不知道啊,宝,你知道的。我除了赚钱和你,什么都不关心。”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除了赚钱和女人,什么都不知道?!有可能吗???彼岸狠睨了锥冰一眼。低声骂了句“你还敢不敢说得更夸张一点?!”尔后再不理他,只当他又脑子又在抽风,低头细细看起了关于千劫的简介! 千劫的资料不多,22岁的眉清目秀青年,与佑鸣的眉眼有着几分相似。帝星皇室虽大,却基本与媒体绝缘,何况人类寿命绵长,真实年龄是不能通过外表来判定的,大皇子之位也更换得勤快,媒体真若留下千劫千世的什么影像资料。那也不是高清无码的。所以上辈子即便与去力混了好几年,大家也是不曾知道去力竟然就是千劫的。 冬日的阳光中,彼岸静默的将手中的光脑递给一直弯身在自己脸颊边认真看着千劫资料的锥冰。带着一抹深入骨髓的无奈感,倏尔就是靠在沙发椅背上,整个人渐渐陷入游离之中。 锥冰在帝星的医药研究所与帝星有着很多的合作项目,他也不可能每样合作项目都过问一下,大部分都是手底下的商业精英觉得有钱赚。于是便做一份项目计划表给锥冰签字。 而锥冰太忙,忙到只有时间看最后的利润。再加上没什么是非观念,他的是非观已经模糊到根本不在乎研究的是什么。所以关于激化液的研究,其实是在很多年前就背着锥冰开始研究了。 而锥冰与千世的关系也不用特意明说,千世对锥冰来说,当时是属于可信赖的朋友之一。也只是在当时,后来因为彼岸的原因,锥冰与千世现今可谓是水火不容。 但是这个激化液的研究也不是千世主使的,而是帝星上一任被毒死的老皇帝利用了千世与锥冰的关系,从而进行的研究。老皇帝其实只是一名普通人类高手,但是却是统领了全帝国星域的异能者,并且牢牢坐稳帝星宝座三千余年,手腕不可谓不普通。 普通人类做久了,自然就想得天独厚,拥有异能,成为星际的真正宠儿,于是便服用了激化液,但是他的体质不适合,从而被激化液的副作用毒死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帝星的老皇帝确实是被千世毒死的没错!因为对于激化液的项目研究,是千世一直在负责。 关于这个项目的研究计划,千劫是一直处于反对一方的,他认为异能者之所以得天独厚,完全是因为承天之运,不应当用激化液这种东西强自改变个人命运。于是在帝星老皇帝被毒死之后,与千世的矛盾爆发,千劫掌控整座帝星皇宫的力量,捉拿千世! 而千劫千世两位皇子之间的矛盾,其实也不是关于皇位相争,而是帝星错综复杂的普通人类高手与异能者之间的争斗。 众所周知,他们的爹,帝星老皇帝是个普通人类,所以生孩子特别的容易,但是因为他掌控了异能者居多的帝星,所以他的妃子们大多都是异能者,这种子撒播出去,即便异能者再难生孩子,三千年的时间,也能开一两朵花了吧… 于是千劫作为异能等级最高的皇子,自然倍受帝星异能者们的推崇,年仅22岁的千劫便被推上了权利争夺的风口浪尖。 千世作为大皇子,其实也不是老皇帝的第一个儿子,而是因为他的母亲是老皇后,而且千世的身手是老皇帝那么多皇子中最好的最厉害的,所以代表老皇帝那一派普通人类利益的千世,也是被许多普通人类高手每日里推着往权利争夺中心而去。 排除他们两位皇子的自身意愿,皇室真的是一个很错综复杂的地方,这两人的身后都站着一大票的人,千世的势力在帝星本土的少,但是在帝星的附属星挺多,而千劫在帝星本土的势力大,附属星的势力略微。 现在还出了个佑鸣,虽然佑鸣也是作为异能者的皇子,但之前并没有被引起重视,他被掩盖在千劫的光芒之下,直至彼岸为了锥冰统兵,佑鸣才被帝星的某部分势力挖掘起来,当成大旗来扯。 帝星现今真的很乱,不少皇子公主都被扯了大旗,佑鸣不过是扯得最大的一面旗帜而已。大到与千世千劫三足鼎立的地步了! 如此情形下,要弄死佑鸣不想他得势,加上彼岸搅乱京星古武界结仇千世千劫,锥冰又要去查帝星的医药研究所拿回强化液。他们这一趟帝星之行,可谓是去闯龙潭虎穴。 一时之间,商务区开会的众人皆陷入了凝肃之中,冬日的阳光洒在素质参差不齐的众人身上,有着一抹视死如归的豪情。 彼岸晃神,倏尔想起上辈子也是在这样的一种豪情中,地球上的夜空被哲的毒气遮盖,不见丝毫星光,漫无边际的黑里,噼里啪啦熊熊燃烧着的篝火,被荒凉的大风吹得歪倒在一边。 海啸一个人独坐一旁,隔着篝火告诉坐在对面的他们,叛军首领的军舰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坐标以最短的距离路过地球。 他们进行了激烈而短暂的讨论,当时,彼岸几乎都不用怀疑最后冲上叛军主舰与叛军首领同归于尽的人选一定会是她,因为他们这十来个人里,只有她的机甲微操技术一流,只有她才有希望冲上主舰找到叛军首领,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叛军首领是谁,可是只有她精湛的微操技术,才有希望在主舰上将命多留片刻。 那是几乎必死无疑的任务,她却毫无犹豫的自告奋勇,站直了身子,看着那歪倒在一边熊熊燃烧着的篝火,吸着鼻子,充满了悲壮的对众人说:“我去杀首领,完不成任务,我拿命来祭你们!” 于是,所有人的人都停止了讨论,大家默然,将自己仅存不多的能量弹全都搬上她的机甲。对于要替彼岸开路的他们来说,其实已经用不上能量弹了,他们的自爆,就是最好的能量弹! 其实当年,最应该死的人是她,可她却活了下来,虽然是重生,可是她却当自己活了下来,背负着这些替她开路的人命,为了赎回自己的良心,为了实现自己的承诺,她一直都活在痛苦和压抑之中。 现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那些人里,除了镇恶、哲、芜婳,现在,究竟又有多少个肯替她无怨无悔的开路呢? 海啸是不用提了,如今与他的关系已经闹成这样的僵,她没有必要连累了他的上辈子还强求他的这辈子。去力…千劫,更加不用说了,那个眉目俊秀,总爱在地球秽浊的河里摸鱼的男人,今生只怕要成为死敌了。 敢死队那些其余的人呢?分散在这广阔无垠的星际中,她与他们又会以着什么样的面貌相遇呢?冬日阳光暖暖的落在彼岸精致的脸颊上,她倏尔自嘲的笑了一声,带着略微的伤感。只求,她与他们的相遇,不再是仇敌便好!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43 女儿 “不说多的废话了,我彼岸今生只对诸位承诺一件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冬日暖阳中,她缓缓起身,一袭黑色机甲师长款束腰制服,英姿飒飒中,负手,目光看着远方,充满锐利与屹立不倒,长发在黑色的行军帽下弯扬如刀,坚定的,一字一字道: “我承诺,绝不让诸位死在我的前面!” 佑鸣是她主张要护着的人,锥冰是她的亲人加炮友,她在京星惹下千世千劫,该是自己的责任,她就担着,不逃避,不闪躲,不畏畏缩缩! 偶像说的对,在生死与共的队友心目中,一同出生入死,才是对这种生死之情最高最真的诠释,她不会再矫情的为了他们活下去,从而拒绝他们的同行,因为与她一同去帝星闯这龙潭虎穴,是勿需拥有任何疑问的。 既然她已经承诺了绝对不会让哲、阿直、镇恶、安胖子死在她的前面,那么她就一定会拼死护他们的周全。前世,她的敢死队友守护着她,今生,换她来守护她的敢死队友! 暖阳中,小小的黑色身子,透着一股莫名的强大气息,虽然她的战斗力在哲、阿直、镇恶等人面前都不够看,虽然说出的是这样自不量力的话,但是她那挺直了纤细脊背,远眺的坚定目光,恍若一杆旗帜般,有着信仰之力。 就在她纤细的腰间,锥冰那双袖子挽高的精壮手臂伸出来,圈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肢。他的精壮,对上她的纤细,让她的腰肢恍若盈盈不可一握,他手腕上的银色机甲腕表,与彼岸手腕上的银色机甲腕表一模一样,他圈住她腰肢的左手食指上。与彼岸垂侧的左手食指上,带着同款的黑色宇宙石婚戒。 锥冰依旧坐在沙发椅背上,将头靠在她纤细柔韧的脊背上,虽然一句话不说,但这姿态,却让众人感觉到,彼岸这杆旗帜身后,有着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她今日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一定能办成这样的事! 于是众人心中都不用怀疑。她是当真有那个能力做得到她所说的,绝不让他们死在她的前面。可他们,又是能让彼岸死在他们前面的人物么?众人皆笑。也不多说什么,彼岸这女人,无论在他们各自的心目中是以什么样的面貌存在着的,她给他们的豪情,教他们即便粉身碎骨。也会保她周全! 众人散场,海啸自光脑屏幕中斯文抬眉,打算再给彼岸这个俗人一个回归文化人行列的机会,却是瞧着彼岸扭身死命揪着锥冰耳朵扯,言语粗俗的破口大骂,简直与泼妇一模一样。于是投之鄙视的目光,转身随着众人大步离去。 “我今天真有事,你给我放手。混蛋!” 彼岸想跟着众人一同离去,锥冰却是箍着自己的腰,偏不让她走,她心中急,恨不得咬他两口泄愤。扯着锥冰的耳朵死命的扭,就是不愿意留下来。 锥冰坐在沙发椅背上。任凭她扯自己的耳朵,不痛不痒,将她的小身子拦腰抱起,拖出沙发,如同抱着一个没什么重量的布娃娃般,漫步在冬日的暖阳中,英俊的笑,轻声哄道: “宝,你都很久没回来了,我好难受,不需要多少时间,我尽量快一点,好不好?” “你哪次不是说快一点?!” 彼岸下身开始神经性的疼痛,被锥冰拦腰抱着往前走,她知道锥冰要把她抱去做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不想教锥冰抱着往前走。乱世之秋的,帝星还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等着他们,她现在哪里有心情思那个淫欲啊?于是一边扯他的耳朵,一边气极的骂道: “锥冰,你怎么那么色啊?色情狂,混蛋!” “不知道啊,宝,反正看见你就想要,只看见你才会想要。” 锥冰大方承认自己的欲望,抱着彼岸的腰肢,穿行在顶层沙发与沙发之间,找到悬浮的透明电梯,将她挣扎踢打的小身子抵在透明的电梯壁上,直接歪头去咬她的脖颈,强势哄道: “别挣扎了,宝,当心弄伤自己,今日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的给的,明白嘛?” 他总是这样强势的,想要的时候她就必须给,鲜少会因为她的不愿而退让,除非她哭。可是她现在又不想哭,实在是锥冰如此对她根本就还达不到哭泣的标准,只得尖叫着咒骂着挣扎着踢打着,任凭透明的电梯门滑上,直接进入二楼。 别墅二楼依旧有着浓郁的商业精英化气息,因为锥冰特意绕了些路,与哲等人分别乘坐不同区域的悬浮透明电梯下来,所以并没有与彼岸的队友照面。 但是二楼还是有人,一圈儿三三两两的黑西服秘书里,夹杂着苍穹小姑娘那暗绿色的小身子,一脸严肃而认真的看着透明悬浮电梯门滑开,瞪着冷冷的双目,看着内里正在上演强暴游戏的二人,一言不发,愕然尴尬中! 彼岸首先反应过来,懵然也是陷入了尴尬之中,停止挣扎,幸灾乐祸的冲正压在自己身上发情的锥冰叫道:“喂,你女儿苍穹来了,快看快看!” 他不是把苍穹小姑娘当成她与他的女儿嘛,彼岸这下乐了,看锥冰怎么收场,她尴尬了,他也别想好过! 正在咬彼岸脖子的锥冰愣了一下,停止脱彼岸衣服的手,将衣衫不整的彼岸抱在怀里,蹙眉,神情严肃的侧脸,英俊的脸上那副黑框眼镜儿不知遗落到了什么地方,仔细看了会儿低头尴尬,态度恭敬的苍穹小姑娘,才是不甘不愿的将彼岸放下来,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彼岸整理散乱的衣服,颇有威仪的问着苍穹小姑娘: “苍穹来找我,有什么事?” “噗”彼岸忍不住被锥冰这副样子逗笑了,都这样了,他还能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恍若一个家庭的家长一般!锥冰的脑子究竟是有多不正常啊?而且他究竟有没有看见苍穹小姑娘其实是在怕他?会来找他才有鬼! 低头的苍穹小姑娘咬唇,因着锥冰的这个态度有些怔忪,有些糊涂,有些混乱,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终究没问,憋了半天,才是带着一丝怯,小声道:“我是来找她的,不是来找你的,我就是想问,今天还训练吗?” “训不训练随你,但是你妈今天不回警戒区域,还有事吗?!” 锥冰松开彼岸,不理会她脸上揶揄的笑,双手插入裤子口袋,重回闲适,精壮的身子站在电梯口挡住彼岸要外冲的身影,宛若神祗一般看着黑西服秘书中间的苍穹小姑娘,一脸的严肃与认真,处理苍穹小姑娘的疑问,相当的干脆。 他并没有因为被苍穹小姑娘打扰到好事而恼怒,恍若习惯性的张口就对苍穹小姑娘称呼彼岸为“你妈”。其实锥冰到底是多想要个她与他的孩子啊?那她要不要干脆陪着锥冰一起玩,对苍穹小姑娘称呼锥冰为“你爸”? 苍穹小姑娘站在充满了商务精英味道的二楼客厅里,小小的身子透着一抹犹豫,对锥冰的称呼没有丝毫反驳,习以为常般的自然,低头咬唇,银白色马尾落在肩头,似乎当真还有话要说。 于是锥冰也不催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身闲适的将彼岸挡在身后,严肃而耐心的等着苍穹小姑娘考虑好心中要说的话,双目中没有任何不耐。 “那…我想让她带我去逛逛”苍穹小姑娘头低得更低,黑色军靴不自然的踢了踢脚下厚重的地毯,小声中,带着一抹怯,仿佛在与锥冰打着商量:“你们晚上再亲热也可以,反正她今天又不回警戒区!” 锥冰不语,认真而严肃的看着苍穹小姑娘,仿若在心中权衡了一下,才是点头,同意了苍穹小姑娘的提议,充满威仪道:“也好,你们俩上船那么久,总是窝在警戒区,也没好好逛过这艘船,我带你们去逛逛!” 人家苍穹小姑娘只说要彼岸带她去逛,又没说让锥冰带她去!彼岸在锥冰身后,举起一根白皙的手指,戳了戳锥冰的背,原本想讽刺他几句,但是想来,或许苍穹小姑娘因为锥冰一开始要杀她,所以总是对锥冰有种很严重的疏离感,这让心中已经将苍穹小姑娘当成女儿一般看待的锥冰情何以堪啊?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锥冰对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姑娘这么有耐心,而且这么的上心,甚至为了她训练苍穹小姑娘,多次与她顶撞,还骂她心狠手辣,可见锥冰内心其实是真的很疼苍穹小姑娘的。 其实锥冰心中应该会难受吧,他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她与他的孩子,可是异能者真的很难生出孩子来,她也没有办法啊,她又不是不想生…其实她是没想过要生孩子,但是如果有了孩子,她还是会给锥冰生下来,不管她和锥冰是什么关系,孩子至少是无辜的。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44 父女 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的彼岸,也没再想着法子从锥冰的身后冲出去,她打算陪着可怜的锥冰一同玩游戏。于是她安静下来,锥冰侧身,一手插入裤子口袋,一手揽住她的肩头,认真而自然的吩咐道: “你带苍穹回卧室换套衣服,把你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我在外面悬浮车上等你们。” 啊?换什么衣服?彼岸疑惑的抬头,她玩游戏,从没当过妈妈,不知道要换什么衣服。 见她这幅疑惑的样子,锥冰弯唇,英俊的脸上一片疼宠,轻笑一声,低声道:“你的衣服在衣帽间里,随便哪一套都是我喜欢的,苍穹的衣服我一会儿让人送过来。” 她在这栋别墅里是没有自己的房间的,锥冰直接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他的卧室,没有询问过她的意愿,有着令人气恼的独断专行。所以她从不住在这里面,修理机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想被锥冰夜夜纠缠着。 锥冰的卧室很大,套间里有着小套间,色调偏黑白二色,奢华的装修中透着一抹冷硬,整个大型衣帽间里分门别类的放置着她与他的衣物,多得有些让她眼花缭乱。其实她一直都是知道锥冰给自己准备了很多款式的生物机甲衣,但是她从来都没有仔细的去看过,今天进来衣帽间一晃,几乎什么款式的都有。 反正锥冰自己也说了什么随便哪一件都是他喜欢的,她也就随意挑了件银丝无袖莲叶边短裙,腰上缠着银色皮带般的绣花针与针线,配白色紧身牛仔裤,银色长靴边别着黑色的袖里剑,长发挽高,戴了顶银色鸭舌帽。露出脖颈上细细的银链子,手中拿着上了黑色刀鞘的机甲军刀。 这套装备让她看起来颇有些婉约贵气,却又夹杂着一股莫可名状的煞气,教人移不开目光的同时,也能感觉出她是个不怎么好惹的角色。 等她换好衣服,拿着机甲军刀准备去寻衣帽间里的苍穹小姑娘,那小姑娘就自己抱着套浅绿色的公主裙蹙眉跑了出来,伸手,将手中的浅绿色公主裙递给彼岸,态度严肃而认真。冷声道: “我不想穿成这样,你去跟他说!” 彼岸侧头,鸭舌帽下清澈的目光扫了眼苍穹小姑娘手中的公主裙。扑哧一笑,这锥冰是打算把苍穹小姑娘当成多小?这条裙子上还戴了蓬蓬袖的,苍穹小姑娘这样的人会穿才有鬼。 于是她一边笑,一边伸手将苍穹小姑娘手中的生物机甲衣改成浅绿色的运动连身短裙,挑眉。无声的看着苍穹小姑娘,用这样的姿态询问她是否满意。 苍穹小姑娘低头,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终于点头,看样子是颇认同彼岸的品味,转身乖乖去换衣服了。 只等二人出现在锥冰面前。冬日暖阳中,他穿着惯常的白色银花衬衫,配黑色休闲西裤。袖子挽高在手肘之上,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身闲适的背靠着一辆银色悬浮车,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不甚赞同的看着苍穹小姑娘那一身浅绿色的运动连身短裙,揽过彼岸的肩。不满的冷声问道: “你改的?裙子怎么这么短?” 什么思想啊?!彼岸斜睨了一眼锥冰,懒得搭理他。推开锥冰靠住的悬浮车驾驶座门,径自爬进了驾驶座。于是锥冰抱怨了一两句,也是怕彼岸生气,转身不再多说的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倾身,轻咬了坐在驾驶座上的彼岸那裸露在外的脖颈一下,以示惩罚。 坐在驾驶座上的彼岸歪了下头,觉得颇痒,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黑色军刀搁置在驾驶座身侧,如玉的纤细脖颈间银色链子闪烁,清澈的双眸直视前方,冲轻咬她脖颈的锥冰问道: “别闹了,你要带我们去哪里逛?” “直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锥冰将脸埋在彼岸的脖颈处,鼻尖轻轻蹭着她戴在脖颈上的银色链子,腻歪了一会儿,终究觉得作为家长,还是不能在女儿面前太过放肆,于是直身,坐在副驾驶座上,任凭妻子带着全家将车飙得飞快,表示淡定。 这个世上,好像只有锥冰和苍穹小姑娘两个人坐彼岸的车不会出现呕吐的现象。这很奇特,让彼岸觉得似乎三个人就好像是拥有着某种天生相似的特质,让他们感觉就好像真的一家人一样,有种冥冥之中的羁绊。 往前一直开,穿过层层商业大楼,冬日的暖阳下,彼岸压抑的发现前方居然是一家大型的游乐园,色彩斑斓,童趣十足,看那色泽,显然是新建没有多久,游乐园上空,漂浮着好大几个彩色的字:苍穹游乐园。 彼岸将银色悬浮车停稳,缓缓将头转过去,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神情认真严肃的锥冰,心中复杂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是真的很喜欢苍穹小姑娘,他是真的把苍穹小姑娘当成自己的女儿在看待,锥冰甚至为了苍穹小姑娘,在自己的商船上建了一座大型游乐园! 锥冰下车,一身的精壮匀称,站在车下面朝着彼岸招了招手,只等彼岸心思复杂的下车,才是一手插入裤子口袋,一手自然而然的揽过她的肩,朝着跟在彼岸身边当小尾巴的苍穹小姑娘严肃而认真的说道: “看看里面的项目全不全,还想玩什么跟我说,我再叫人添上去。” 苍穹小姑娘低头,不说话,伸手箍紧彼岸的左手手臂,将脸埋在彼岸的左后肩,浑身轻颤,恍若从不曾感受过这般的疼爱,有着不受情绪控制的委屈与伤心。 彼岸也是低头,被锥冰与苍穹小姑娘之间的这种互动搅得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她觉得自己其实应该游离在这两人之外,但是偏偏苍穹小姑娘就将她当成一根稻草般依赖着,这让她心中产生一抹越来越深重的羁绊感,恍惚觉得,她与锥冰之间因为苍穹小姑娘,更亲密无间了。 这种情感很怪异,不是吗?让她搞不懂,让她觉得复杂,但是却并不讨厌。其实,此时此刻,彼岸觉得,如果真能有个锥冰的孩子,看着他如此疼爱他们的孩子,这种感觉也挺不错的。 然而,游乐园对于他们三个这样性格的人来说,却是一个相当陌生与不好玩的地方,彼岸自己就不用说了,从小只喜欢打架,怎么可能会热衷逛游乐园?她虽然觉得与锥冰、苍穹小姑娘一同出行是一件能让心灵获得奇异满足的事,但是逛游乐园就跟她玩游戏一样,没什么兴趣。 而锥冰也是一样,他自己都说了最大的兴趣就是赚钱与彼岸,他完全不懂该怎么疼爱苍穹小姑娘,修了个游乐园给她,也就是看着别的小孩儿喜欢逛游乐园而已。 可苍穹小姑娘又不是别的小孩儿,她在逛游乐园时,心思完全没有放在玩上面,而是一直吊着彼岸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贪恋着彼岸身上的气息。 于是三个人,就那样在童趣味十足的游乐园里毫无半点儿玩性的慢慢走了一圈儿,将偌大的游乐园,当成了散步场地。 一直到了回程的路上,将苍穹小姑娘送回商船警戒区后,彼岸才是坐在驾驶座上,忍不住冲锥冰建议道:“你修个游乐园给她,还不如给她送台机甲,苍穹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喜欢游乐园的小姑娘。” 车厢内,冬日的薄暮撒进来,锥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悬浮屏幕扯过来,设置了自动驾驶,又是伸手,强自将彼岸白色的小身子拖入他的怀中抱着,有些闷的低头,看着坐在他大腿上的彼岸,认真而严肃道: “对待孩子,我没有经验,我以为她会喜欢游乐园。” 他对待感情方面都是空白的,以前对彼岸,也是看着别人怎么对她,他便依葫芦画瓢的怎么对她,甚至还搬出了古书做参照。现在对待孩子,也是一样,锥冰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苍穹小姑娘才是好的,于是也只是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儿喜欢什么,理所当然的以为苍穹小姑娘就会喜欢什么。 薄暮中,彼岸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不自觉的轻抚锥冰拧起的眉心,看着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苦恼的样子,心中泛起一抹柔意,轻声宽慰道:“慢慢来吧,总有一天,她会体会你的用心。” 锥冰低头,圈紧彼岸纤细柔韧的小身子,缓缓将唇靠近彼岸的唇,轻声道:“也只能慢慢来了,宝,还好有你,我与苍穹如果没有你,怕是会成为这天下间最陌生的一对父女。” 他这个人,仿佛一身所有的情感,都放在了彼岸的身上。天生冷漠的性格,让他即便是关心苍穹小姑娘,也不会在言语与行动上表现得太明显。 而苍穹小姑娘可能真的被锥冰当初要杀她的手段吓怕了,所以尽管锥冰修了一个大型游乐园给她,她始终也不肯与锥冰亲近一些。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纵使相逢应不识”“腐蚀人生”的平安符,谢谢“雨宫宫露”的桃花扇。 谢谢“喜盈门”“纵使相逢应不识”“orzt”“ie60”的粉红票票。 新书会在12月2日发出来,嘿嘿!!!大家期待吧!!! 245 采花贼 对此,彼岸也是无奈的,他们三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原本只是三个独立的个体,如今却被锥冰的角色扮演游戏拉拢到了一起,产生一种奇怪的心灵羁绊,教彼岸觉得自己似乎有责任有义务将苍穹小姑娘与锥冰之间的关系处理好。(.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于是她拧眉想了想,将唇拉离锥冰即将缓缓凑上来的唇,清澈的眼眸看着他黑框眼镜儿下不虞的双眸,充满了建议的问道:“锥冰,你是不是打算收养苍穹?” 他都已经给苍穹小姑娘建了这么大个游乐园,并且付出了父爱,彼岸很难想象锥冰如果不收养苍穹小姑娘,以后等苍穹小姑娘走了,他会难过成什么样子。于是她想着是不是该去找苍穹小姑娘谈谈,问问这小姑娘内心的想法,问问她愿意不愿意被锥冰收养。 听闻她的话,锥冰却是怔了一下,严肃的俊脸上缓缓爬上一抹高兴,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彼岸,弯唇,带着一抹大男孩儿般的小开心,仿佛找到一个很好玩的游戏,道: “好,我收养苍穹,我做爸爸,你做妈妈!宝,来叫声老公!” 神经病!!!彼岸翻了个青葱白眼给锥冰,不打算搭理他又开始抽风的脑子,挣扎着要从他的大腿上爬下去,锥冰却是捧着她的脸,桎梏着她,轻声哄道: “宝,叫嘛,叫老公,我想听,叫嘛。” 她紧抿双唇,不打算说一个字,双眸静静的看着如此希冀的锥冰,心中倏然泛苦,有些话不能说,即便心中再是柔弱。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彼岸拧眉,倏尔闭目,此刻突然不想看见锥冰那张英俊的脸,她有些害怕看见他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 他哄她开口叫老公哄了很久,彼岸一直闭目一言不发,忽而就是觉得有微凉的吻带着一抹强势,宛如暴风雨般落在她的唇上,撬开她紧抿的牙关,抵死了纠缠着她的唇舌,狂躁冷怒异常! 彼岸受不了嘴中搅动的舌。太过狂躁与露骨,于是开始在小车厢内挣扎着打他,又是睁眼。看着锥冰闭上双眸,脸上浮现出她熟悉的迷醉神色,这让她心中一突,只觉实在糟糕,锥冰怕是要在车内发情了。 她摆头。趁锥冰的唇舌啃咬着落在她的脖颈上,赶紧与他打着商量,急道:“除了叫老公,随便让我叫什么都行!” 于是他的唇舌有些不甘不愿的停留在她的锁骨处,思索了会儿,觉得还是不能把她逼急了。鼻尖轻轻顺着她的脖颈,嗅至她的右耳耳垂,轻声呢喃低语道:“那叫冰!” “好。冰!” 彼岸垂目,一脸视死如归,叫锥冰为“冰”总比叫“老公”好些,虽然“冰”比“老公”给人感觉肉麻太多!此刻,她心中是无限的后悔。只觉自己怎么就那么多嘴给锥冰出主意让他收养苍穹小姑娘呢? 这下可好,锥冰做了苍穹小姑娘的爸爸。她呢?锥冰就是拖也要把她拖着做妈妈的! “再叫一次”锥冰声音放轻,含着彼岸右耳耳垂上的银色耳钉通讯器,大手顺着她坐在他大腿上的身体曲线游走,倏尔就是来到她的胸上,轻轻揉压着,初雪朝阳般清洌的声音中有着莫可名状的嘎哑,含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叫啊,宝,叫我!” 他当要她叫床呢?彼岸狠狠的掐着锥冰的耳朵,想将他的头颅扯离自己的耳垂,奈何扯不动,于是心中一横,避不了干脆就迎头直上,忍着肉麻与一身鸡皮疙瘩,重重哼了声:“冰!” 她让步,锥冰便愈发的过份,得寸进尺一般,将手伸进她的裙底,拉开她的牛仔裤拉链,精壮的身子将挣扎不休的她反过来,让她的脊背贴进自己的怀中,强自伸手将她的大腿分开,大手又是伸进她的牛仔裤子里,一声又一声令道:“再叫,宝,听不够。” “你够了啊,锥冰,手拿开!”彼岸急了,大吼,让她肉麻比杀了她还难受,特别是锥冰的大手还伸进她的底裤到处乱爬,一个不留神,便让锥冰的手溜到了她的私密部位。 她伸手,制止他在她双腿间作乱的手指,气得大骂。他却在她身后低低的笑,一边低头咬着她的肩胛,一边用手抚摸揉捏着她的左胸,仅仅只是须臾之间,便将彼岸的裤子退至臀下,却是一直新奇好玩的用手指在她双腿之间抚摸作乱,恍若对这里的触感,新鲜的很。 悬浮车一直在自动往前开,商船内,冬日的繁星显得特别的锐利清晰。他在她的背后喘息,淫乱而浪荡,低声要求着她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恍若只要她的声音唤出他的名字,他就能得到无限快感般,太过沉醉,太过迷乱。 彼岸被折腾的不耐烦,只觉要做就做,不做就不做,老这样用手指玩太过浪费时间不说,还一点儿也不干脆。更何况一会儿等锥冰的意淫够了,还是得做,那么早做晚做,都是做,她是伸头也会被折磨个半死,缩头也会被折磨个半死,还不若早点做完早点晕死早点休息! 于是彼岸干脆的往后伸手,化被动为主动,纤细柔韧的手指摩挲着往锥冰的裤子拉链而去,她其实是想去解锥冰的裤子拉链,难免会碰上锥冰的命根子,这是常识!锥冰却是重重的闷哼一声,将彼岸的身子快速的翻过来,拿下自己脸上的黑框眼镜儿,屏住呼吸,双耳通红的看着表情无辜的彼岸,呐呐的问道: “宝,你要做什么?” “做爱啊,明知故问!” 彼岸蹙眉,既然锥冰已经将她的身子翻过来了,那就更方便她行事,于是双手干脆都用上,跨坐在锥冰的大腿上去解他的皮带与裤子拉链。从不曾有过的主动,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 冬日星光下,锥冰有些无力的躺在驾驶座的椅子上,俊脸上一派通红。耳根更是红得似血,心脏“咚”“咚”“咚”的清晰可闻,急促得宛如在敲鼓,他任凭彼岸将他的黑色皮带解开,任凭自己的裤子拉链被拉开,胸膛剧烈起伏间,感受着彼岸手指抚住自己欲望的触感,闭目,紧紧的,开始压抑自己想要喷薄而出的快感。 他自己主动。与彼岸主动,总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似乎他的身体。被她稍微撩拨便能轻易进入情欲巅峰,而他自己主动去做,总是要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达到他想达到的境界。那境界的代价太大,彼岸总是会累得晕过去。 然而令人羞愧的,不知道是彼岸第一次主动太过震撼了还是怎么的。锥冰的命根子被彼岸坐进了自己的身体,她正打算指挥锥冰说他可以动了,锥冰却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驾驶座上,浑身无力,俊脸上一脸的迷醉,完全像是陷入了被绑架的白痴状态。大脑看样子都是空的。 那现在是要怎样?她来动?!彼岸没什么经验的思考着,其实现在有些想不做算了,但是两人都已经这个姿势了。半途而废好吗?锥冰不会杀了她吧? 权衡利弊,于是她便伏在锥冰的身上,开始动了起来,她一主动,体内《雪魄诀》便莫名其妙、不知不觉的开始自动运行。也不知她的身体在与锥冰做爱时候。主动运行《雪魄诀》会对锥冰的身体产生什么感受,星光中。车厢内,副驾驶座上的锥冰倏然睁眼,双眸中泛着银色的冰晶,凝眉,颇有些压抑的痛哼道: “宝,你在做什么?” “做爱啊”彼岸无辜的一边伏在锥冰的身上,一边动着,看着锥冰似乎清醒了,于是停了下来,打着商量道:“你不装死了?那你来动吧!” 锥冰双眸依旧泛着银色的冰晶,细细的看了星光下的彼岸半响,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捧着彼岸精致的面容,研究了很久很久,倏尔就是了然的一笑,十分的英俊,认命一般躺回驾驶座椅背去,深深的看着彼岸,低声呢喃道: “宝,我说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无论是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这姿态,好像她是采花贼,他是良家妇女,反抗不了就干脆享受,任凭她来采花一样!彼岸气得有些笑了,倒也干脆,采花就采花,于是低头,一口咬上锥冰的唇,坐在锥冰的身上,加快了速度的动起来。 锥冰闷痛哼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摁上驾驶座上的按键,驾驶座与后座自动开始放平,他坐起,又是伸手,顺势将她小小的身子拦腰勾住,与她唇舌纠缠间,彻底放开自己身体,任凭她吸纳着他的精气神,抵死了的缠绵! 她好像和锥冰做爱,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的轻松自在,以前每次做,都能将她折腾的要死,可是今天的这次,或许是自己主动,彼岸觉得这种滋味其实还不坏,至少在她的体内,她掌控着锥冰不再横冲直撞,这让她没有了疼痛感,而且冰冰凉凉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小腹,蔓延至全身,有种能侵润她四肢百骸的清凉舒爽感。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新书《我只是数据》出炉,求围观、求收藏,冲榜求长评! 简介 人控npc,顾名思义,便是游戏公司内部人为扮演的npc,类似gm一般的存在。在不破坏游戏利益及主动泄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人控npc皆随心意。 主神:玩家妖孽,普通npc玩不转,本游戏急聘一批智商高的人控npc维护游戏平衡,待遇从优。 男人:我居然对一团数据有了心动的感觉? 朋友:槿娘,我那天在街上,看见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同事(杂货商):我们的宗旨是,玩家玩游戏,我们玩玩家! 木槿(武器铺老板娘):对不起,你看错了,我真的是npc…… 246 情障 悬浮车静静的漂浮在冬日漫天的繁星下,锥冰坐在已经放平的车垫上,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将衣服全部脱了下来,就那样充满迷醉与深情的看着她的裸体,大手在她耸动的玉质脊背上缓缓游曳,头晕脑胀心甘情愿的让她种下情欲的蛊,低头,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啃咬,厮磨,舔吻,吮吸,缓慢沓长的陷入无边无际的欲望深渊,迷失在她无心制造的高潮巅峰之中…… 清晨的薄光透过悬浮车,透明的车窗落进来,小小的银色车厢里,驾驶座与后座都已经被放平,上面躺着赤身裸体相拥而眠男女,小小空间里的情欲气息还未来得及散去,空气中,还漂浮着男女体液混合的味道,荷尔蒙浓极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彼岸是被锥冰吻醒的,她睁眼,从不曾有过的神清气爽,看着锥冰近在咫尺的星眸,愣了半响,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这是首次与锥冰做过之后没有疼痛感,于是心情很好的笑了一下,痞子般看着锥冰的眼睛,轻声道: “我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只老虎!” “你本来就可以一拳打死一只老虎,傻宝!” 锥冰也是笑,抬头轻吻彼岸带着清魅的眼角,翻身,将彼岸的裸体压在身下,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说不尽的柔情蜜意,悄声道: “我中了你的情障,宝,以后任何女人在我面前都是苍白的,除了与你上床外,在别的女人那里,我就是废男人了!” “咦…锥冰你真是越来越肉麻了!”彼岸歪头,受不了的躲开锥冰绵密的亲吻,长发撒在白色的车垫上,脖颈间银色链子衬着纤细的锁骨。眼角带着无心的清魅,痞痞的嬉笑道:“赶紧起来,都几点了啊?” 他不起来,赤身裸体的压在彼岸纤细柔韧的小身子上,冰雪质感的肌肤摩挲着她的身体,因着她这吊儿郎当的态度,锥冰心生不虞,轻声,一字一字,道不尽的柔情与狠戾并举。在她耳际发着誓言,道: “宝,你记住。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今日过后,哪日你敢负我,我会让你所有珍视的东西为你陪葬。” 冬日的薄光撒在彼岸精致如玉的脸上。她缓缓褪去脸上的嬉笑,深吸口气,转头,抬目,眼角带着清魅,清澈的目光定定的、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锥冰。安静的听着他这样柔情与狠戾并举的誓言,一言不发。 有那么一瞬,她倏尔明白。茶雅说的对,锥冰的情感色彩太强烈,茶雅根本就承受不住锥冰的爱,这世上也鲜少有女子能承受住锥冰的感情,以锥冰这样的性格。谁若伤了他的心,他必然会毁天灭地的报复。只是可能上辈子导致锥冰叛变的因素很多。而这辈子,会导致锥冰叛变作乱的因素只有一个,就是她负他! 其实有时候,她觉得锥冰心中住着一只恶魔,没有任何是非善恶观念,可以向善也可以向恶,端看能掌控这只恶魔的人是谁。 那么可以不可以推断,上辈子,放出锥冰心中这只恶魔的就是千世,千世在知道茶雅喜欢青书之后,就不断的撮合茶雅与青书在一起,从而让最恨背叛的锥冰在异能进阶时期走火入魔,然后性情大变,在星域首脑会议上大开杀戒。 千世身为【一本正经】的帮主,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肯定是在太阳系最大型的空间站见过千世的,只是自己不记得了而已。那么根据猜测,千世其实早就知道锥冰在见面会上所认识的茶茶与游戏中的茶茶是两个人。 当时锥冰正远在星际另一端开星域首脑会议,根本没有时间赶回地球炸她的家,所以为了逼锥冰走火入魔,也为了造成茶雅与青书背叛锥冰的事实,其实她家的炮弹不是远在星际另一端开首脑会议的锥冰下令发射的,而是千世为了湮灭她与茶雅是双胞胎的证据而一举轰了她在地球c区星城的家。 后来姐夫青书为了药也为了澄清她与茶雅是两个人的事实去叛军那边找锥冰,锥冰已经走火入魔了,姐夫被折磨成那个样子,是锥冰干的,但是后来姐夫还是活着回来了,证明锥冰其实在心中也是对姐夫的说辞半信半疑,于是放了姐夫回来,给姐夫一个机会澄清误会。岂知姐夫回来之后,茶雅已经死了! 那全是发生在叛军突起第五年的事情,姐夫背着茶雅的尸体自杀了,能窥探人心的叛军先锋大将阿直死了,锥冰作为叛军机甲走私贩公然游走在星际之中,神翟在这之后就突然在叛军之中崛起,之后的十五年,几乎都是神翟在带领着叛军四处制造星球末日…… 其实,第五年之后,疑心病很重,智商很高的锥冰看到姐夫背着茶雅的尸体自杀,他也产生了怀疑,于是将心中那只恶魔缓缓收了起来。那么阿直真的是因为心力交瘁而死的吗?难道不是因为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怕告诉锥冰真相,从而被千世给灭口的?? 彼岸不知道为什么千世一定要让锥冰走火入魔,但是锥冰走火入魔之后,他心中的恶魔就会跑出来作乱,结合神翟后来拿着末日病毒四处制造世界末日的行为来看,那么可不可以又推断,作为幕后主使的千世其实是想毁灭整个星际? 千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值得他如此毁天灭地吗?? 这辈子,因为她这只蝴蝶翅膀的扇动,千世身上会发生点儿什么改变吗? 冬日的薄光之中,彼岸有些头疼,蹙眉,因为过度用脑分析,额头泌出丝丝细汗,脸色渐渐变得青白,锥冰见状,忙自彼岸身上起身,坐起,将她赤裸的小身子抱起来,圈在怀里,低声哄道: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我说的话太重了,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宝,我爱你!别怕,我是爱你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一直爱你,别怕!” 彼岸摇头,披散着黑色如墨般的长发,将头靠在锥冰精壮赤裸的心口上,闭目,对着这个两辈子因为自己和茶雅而发疯的男人,有些哽咽有些气有些替他不值的问道: “锥冰,我究竟有什么好?!对你不是打就是骂的,你怎么就与我死磕到底了呢?” “我的宝哪儿哪儿都好,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优点,全世界最完美的就是我的宝,宝不哭啊,乖!” 锥冰将她当成一个孩子般轻哄着,将她凝脂般赤裸的小身子抱在自己怀里,肌肤与身体摩挲之间,又是想要她。 于是锥冰任性的勾唇,笑得很英俊,车厢中,柔软的车垫上,将彼岸的身子转过来,哄着她,分开她的大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重新进入她的身体,低头,亲吻她柔软的胸部,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她的盆骨,帮助她轻微晃动着自己的身体,让他在她的体内产生摩擦,诱哄道: “宝,今天我哪里都不想去,你陪我就在车厢里一整天好不好?我让你动。” 现在还才早上,他哪里也不想去,就让她陪他在车厢里一整天,陪他做什么?在车里做一天的爱?彼岸有些疯了,瞬间收起伤感的心情就想找衣服跳车逃跑,可是锥冰抓着她的盆骨,不停的晃着她的身子,说是说让她动,其实完全带着强迫性质的逼她在做,而且还是逼她主动的做。 这让她逃不了,挣扎不脱锥冰的桎梏,总不能自个儿把自个儿拦腰斩断吧?于是相当无奈的,当真被锥冰强迫性的主动做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时分,彼岸终于被锥冰抱下了悬浮车,虽然浑身充满了莫名的力量,可是依旧是下身被折磨得破了皮,流出了丝丝殷红的血迹。 银色别墅里,灯火通明,心情很好的锥冰抱着彼岸,脚步闲适,完全不似一个贡献了一整天精气神出去了的人,他依旧是白色银花衬衫,配着黑色休闲裤,英俊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儿。 要不是因为发现彼岸的下身被他磨破了而流出的血迹,他其实还想在今天晚上继续贡献一晚上的精气神给彼岸,但是宝的身体很重要,不能把她给弄坏了,弄坏了他会心疼。 于是锥冰也相当体贴的节制了自己的欲望,又是小心伺候着将她的生物机甲衣一件一件的给她穿好,抱着她回别墅休息。 别墅一楼,其实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消失了一整天的锥冰,他从不曾像这次这般,通讯不接,凡事毫无交待,任性妄为的什么都抛下不管,若不是他的悬浮车漂浮在银色别墅上空,他的整个商业帝国都会因为如此反常的他发生地震。 闲适的锥冰一进别墅,立即被等待示下的商务精英们蜂拥而上,他脚步不停,将彼岸放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弯腰,捧着她的头,万众瞩目中亲吻她的唇,缠绵中,闭目不舍道: “我先去处理公事,你别乱跑乱动,帝国星域快到了,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新书《我只是数据》开坑,求围观。 247 月曦 实在是说不尽的疼宠,道不完的浓情蜜意,锥冰完全不在乎自己那严肃而认真的形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颠覆,用着任性妄为的姿态告诉世人,他这个人,只为彼岸倾尽一生的情感。 缠绵不舍她的唇许久,在彼岸的拍打下,锥冰终于是带着冷漠直身,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以自己为中心,带着周围一圈又一圈儿的人走到别墅客厅的另一端,找了个方便办公的地方坐下,一身闲适的开始工作。 他一走,仿佛整个世界的重心都跟着他倾斜而去,彼岸坐在沙发上,黑色长发披肩,穿着质地贴合柔软的银色睡裙,百无聊耐中,正打算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却是瞧见大厅之中,人影幢幢之间,矗立着一名身材婀娜的美女,那双婉约的凤目,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美女穿着白色长裙,有着华夏古风,拖曳在地的裙裾混着白纱,缀着寒铁打造的小珠子,凸显了身份的高贵,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挽了个简单的仕女发髻,发髻插了一根银色的簪子,簪子上缀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银色珠子。 这是一个长得很婉约的美女,给人的感觉就如同贤妻良母一般,有着贤淑的韵味。她见彼岸清澈的目光扫过来,于是娴静的冲彼岸一笑,轻移步伐,婀娜多姿的提着裙摆朝彼岸走过来。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如此婉约贤淑的女子,却教五感敏锐的彼岸突然心生厌恶,她静静的看着那女子朝她款款而来,心中有种命运终于对接的冲撞感,于是彼岸整个人倏尔安静下来,宛若一朵乱世中悄然绽放的莲花,一瓣一瓣。盛开自己如刀的花瓣,陷入防备之中。 “你好,我叫月曦,来自乌云星域澄星!” 穿着白色华夏古风长裙的月曦在彼岸身前站定,婉约的冲她一笑,伸手做了个自我介绍,态度亲和,仿佛没有任何敌意。 彼岸穿着银丝连衣短裙配白色牛仔裤,黑色发丝披泄在背后,如墨如星尘。缓缓抬起清澈而安静的双目,静静的看着这个名叫月曦的婉约女子,一言不发。这是她面临危险之时惯有的姿态。情况越危急,她越冷静,冷静的任何事在心中都激不起任何涟漪。 然而,因着彼岸的抬头,便露出了她纤细如玉的脖颈上。那密布的紫红色吻痕,触目惊心的一直顺着她的脖颈蔓延至锁骨,越来越绵密,想来,被银丝衣裙遮盖住的地方应该还有更多这种近乎施虐的紫红色吻痕才是。 乌云星域,不正是太阳系兵界要大批量购买矿产的那个星域吗?月曦?来自乌云星域…呵。命运可真是一刻都不能让她消停啊!彼岸心中倏尔冷笑,面上一片平静,静静等待月曦出招。 她的沙发背后。海啸捧着光脑走过,顺手交给她一份光脑文件,尔后穿着黑色机甲师制服走远,态度依然倨傲,有着鄙视一切粗俗之人的姿态! 彼岸低头。黑色发丝落下,扫了眼海啸莫名其妙递出来的光脑文件。上面详细记载了他通过网络调查出的关于月曦的所有资料,十分详细,详细到彼岸不乐都不行的地步了! 简单来说,澄星是乌云星域最大的一颗矿产星,虽然没有锥星大,但是要供太阳系兵界的需求量还是绰绰有余的。而这个月曦,就是澄星的第一公主,a级水系异能创造者,是与千世在《诸神》中交往了四年的女友,尔后因为千世在帝星失势,她迫于父辈因素,与千世在太阳系空间站的《诸神》线下见面会上正式分手。 然而,这并不是彼岸乐的原因,她乐,只是因为月曦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月曦的父辈,希望月曦出现在这里,期待月曦出现在锥冰这里……于是月曦便顺应父辈们的要求,以使节的身份,在《诸神》线下见面会上与千世分手之后,便早就登上了锥冰大boss的商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其实说什么两颗矿产星球的互相友好访问,都是扯淡!说直白一点,就是澄星见千世不行了,于是强迫月曦与千世分手,让月曦来勾引她的锥冰,两颗矿产星正好门当户对,加上锥冰又是星际十大富豪,这样才配得上月曦的嘛!去…… 了解事情真相,彼岸瞬间就收起了一身如刀的气势,起身,纤细柔韧的手指拿着光脑文件,安静的看着矗在身前还举着手向她示好的月曦。她想起在京星时,千世告诉她,他曾经爱过一个女人,最后上了锥冰的船。这个女人,想必就是现在这位月曦公主了。 看了半响,彼岸依旧不言不语,尔后绕过耐心等待她开口的月曦,漫不经心的准备转身上悬浮电梯,回锥冰的卧室睡觉! 转过宽大而舒适的沙发,彼岸还未行出两步,别在银丝连身短裙领口上的黑色拇指大小的通讯器便震动了起来,她拧眉,纤细柔韧的手指取下领口的黑色通讯器,挂在玉白耳廓上,接起,吐字: “说!” “乌云星域澄星星主巫月已经到达了太阳系。” 神翟的声音,清清淡淡的自通讯器里传出来,回荡在彼岸的耳边。她脚步不停,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穿着质地贴合的裙衫,踩着柔软的靴子,弯唇冷笑,与神翟轻声交换讯息: “乌云星域澄星第一公主月曦,早在一年前就上了锥冰的商船。” 太阳系兵界要向巫月买矿,准备反了星际联盟,月曦公主自太阳系《诸神》线下见面会之后就上了锥冰的船,锥冰一年多未回商船,月曦却至今还未下船,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澄星的巫月是铁了心的要与锥冰联姻。 为什么呢?月曦是千世的前女友,千世与锥冰之前是好友,月曦与锥冰也自当认识的,他们为什么就那么笃定锥冰一定会接受月曦?难道巫月一点也不担心破坏千世与锥冰之间的友谊吗? 想到此处,已经慢悠悠的负手行至透明电梯旁的彼岸不自觉的自我嘲笑了一声。这些个人上人需要担心千世与锥冰之间的友谊吗?只要月曦与锥冰在一起,便能获得所谓强强联合,失势的千世心情如何,有什么所谓? 而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锥冰都不可能与月曦结婚,上辈子20年,彼岸压根儿就没听过锥冰这个走私犯传出过与哪位姑娘有什么绯闻。这辈子就更加不可能了,瞧瞧她全身上下密布的紫红吻痕,哪个姑娘受得了他的情色暴力? 她一点儿也不担心有女人来勾引她的炮友锥冰,因为锥冰能离得开她才有鬼!!! “你打算怎么做?” 通讯那头,神翟淡声询问,仿若很好奇彼岸面对如此大有来头的情敌会有何表现,于是不等彼岸回答,又是说道: “巫月已经铁了心的与太阳系兵界做生意,月曦是巫月的女儿,如果拉拢锥冰成功,对我们很不利!” 神翟的意思,是在告诉彼岸,如果锥冰的心偏向了月曦,那么锥冰就会跟着巫月走,巫月与太阳系兵界搅和在一起,锥冰也必然会站在太阳系兵界那一边。 “嗤”彼岸忍不住为着神翟的杞人忧天笑了,负手,眼角余光瞄见身后一身白裙的月曦跟了上来,于是驻足等待,又是对着通讯器中的神翟轻声问道:“既然巫月已经铁了心的与太阳系兵界做生意,你打算怎么做?” “杀!”神翟淡淡一个字,透着极端的无情,接着轻笑,带着一抹无端端的挑衅,对彼岸清清淡淡的说道:“比一比,是你那边的先死,还是我这边的先死!” 他的挑衅,带着一抹激将,神翟的意思,是要彼岸先下手为强,弄死月曦了事。于是彼岸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转身,黑色的长发缭绕间,玉白色的耳廓上,挂着黑色拇指大小的通讯器,静静的看着朝她婀娜而来的月曦,平铺直叙道: “她可是千世的前女友,海啸查出来的资料。” 如此,神翟不再说话,通讯那头陷入短暂的静默。他本就是一个心思诡秘的人,什么人什么身份可做什么利用价值,随时可以变。彼岸只是提供给他这么一个讯息,至于神翟要怎么做,她不管,也懒得费那个心思管。 当然,如果神翟坚持要她杀了月曦,她实在不介意弄死这个婉约女人。对现在的彼岸来说,弄死谁她都敢!而她不动,等着月曦过来,只不过她无所谓杀不杀这个女人。 “明白了,千世与锥冰,因为月曦而反目,如此,这女人还真杀不得!” 神翟脑子转得飞快,月曦确实杀不得,月曦在锥冰身边一天,千世就不可能与锥冰和好如初,如此,千世与锥冰才能继续水火不容下去! 而神翟的话,教彼岸倏然想起千世为什么一定要逼锥冰走火入魔的原因了,因为千世喜欢的月曦,要与锥冰联姻,于是前世,千世报复性的撮合茶雅与青书,他也要让锥冰尝一尝被好朋友抢了心爱女人的滋味...千世这得是多纠结的一个男人?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草木葱”的评价票票,谢谢“縱使相逢應不識”的平安符,谢谢“月华芝”的粉红票票,谢谢“雨宫宫露”的香囊。 我开新书了,新书的名字叫做《我只是数据》,不一样的女主,不一样的男主,背景设定是这本书的之后几百年,欢迎跳坑! 248 水费 前世的锥冰怎么这么可怜啊?简直是到处被人算计,那最后她冲上叛军主舰,站在锥冰身后的克隆体杀死锥冰了吗?克隆体也与千世勾结了?千世简直是太变态了,就为了一个女人,恨了锥冰20年,人家锥冰又没有和月曦怎么样,要怎么样了还得了?! 因为月曦已经行至了她的身前,所以彼岸不再说话,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摁断耳廓上的通讯,取下通讯器,挑眉,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年约25岁的婉约女人,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有什么话要与她说。 月曦的身材很好,附和当今星际标准模特身材,比彼岸还要高出一个头,前凸后翘的看起来十分有料。所以站在彼岸身前,即便她自己不愿意,也是用着一种俯视的角度垂目看着身材娇小玲珑的彼岸,温婉的轻声问道: “你很讨厌我吗?” 彼岸不语,双手背负,即便身穿质地贴合的衣裙,一身的柔弱中也挡不住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煞气,双眸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白裙月曦,良久,平铺直叙道: “有事说事,没事滚远些,别招我!” 这实在不是她针对月曦口出恶言,而是她向来说话就这样,不喜欢这个人,就是不喜欢,说话做事处处透露着厌恶,她管月曦是谁? 从不曾被人这般言语侮辱过得月曦美丽的脸一下难堪的刷白了,她身边的随从不服,张嘴就要替自家主子教训彼岸,月曦却是连忙制止,尴尬而苍白的冲彼岸笑道: “对不起,我很冒昧,擅自前来。只是想与你聊一聊......!” “废话太多,说事!” 彼岸蹙眉,双手抱臂,心中不耐升起,强自打断月曦的絮叨,她真的不喜欢这么拖拖拉拉的说话方式,聊个屁啊聊,两个人是情敌,有什么好聊的?要打架还是下战书,赶紧给她快点! 被强自打断话语的月曦脸色更加苍白。[.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她咬唇,浑身轻颤,脸上的神色委屈得不得了。颇有一些我见犹怜之感,彼岸等了三秒,见她还在委屈着默不作声,于是潇洒转身,正待离去。却是听见月曦在她身后充满了委屈的轻喊道: “我无意与你抢男人的,真的,你大可不必如此待我,我来这里,只是因为迫不得已!他们要我来,我没有办法。” 彼岸驻足。回头,清澈的目光穿过华丽的灯光,静静的看着身后这个婉约的女人。此刻的月曦是无助的。甚至是有着悲伤的,她就如同随波逐流的飘萍一般,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充满了诸多的无可奈何。 “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彼岸。我喜欢的人不是锥冰,即便我与锥冰联姻成功。我的心也不在他那里,锥冰待你好,我知道,也看在眼里,我只是希望在这样进不得退不得的夹缝中与你好好相处,如此而已啊!” 月曦说着说着,便落了泪,她很委屈,也很小心翼翼,话语中充满了认命,满心满眼都是求全。身为一颗星球的第一公主,根本无法选择自己的婚姻,她被迫与自己所爱的男人分手,被迫送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男人身边,可悲的是这个可怕的男人还是她所爱之人的好朋友。 来到这里一年多,连是锥冰的面都没见过,好不容易见面,他却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一眼,不仅仅如此,还如此倾世的疼宠着另外一个女人,月曦能不委屈吗?她第一公主即便身份再尊贵,在这艘商船上,在那个男人面前,也是比不上面前这个女人的一根手指头的。 “我很奇怪,你们究竟是凭什么抱着这样的姿态以为锥冰一定会与你结婚?” 彼岸相当不解的歪头,转过身来,双手抱臂,看着面前这个哭得很委屈的月曦,她知道月曦在求全,也感觉得出来月曦是真的与她在求全。 可是为什么呢?锥冰又不会和月曦结婚,月曦是上这里求的哪门子全啊?即便是要求全,那也得等月曦过门之后再来吧,现在是不是太早了点儿?还是他们究竟因为什么从而笃定了锥冰一定会与月曦结婚??? 而且不止月曦自己那么认为,仿佛神翟也认为月曦是一定会与锥冰在一起的,如此才是催着自己先下手为强的杀了月曦,为什么呢? 听闻彼岸的疑问,月曦伸出纤纤玉手,动作优雅的轻轻拭去自己脸上的眼泪,她或许看出来这是一个与彼岸打开话匣子的机会,也是一个搞好彼此关系的机会,于是开口,带着一抹难堪的羞涩,解惑道:“因为我是水系异能者,锥冰与我...” 她的脸红了红,话语倏尔顿住了,白白脸皮上透着一抹粉粉的水灵,其实细细一看,月曦长得其实是相当不错的。彼岸挑眉,不解这女人说话为什么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水系异能者怎样?锥冰与她怎样?锥冰与她结婚之后,从此以后就能把水费省下来?? 其实想一想,锥星全是矿,没准儿要用水还真得花大价钱从别的星球进口,如果月曦做了锥星的女主人,那么就能解决这个用水的问题,呃...水费其实挺贵的!!! 彼岸有些真相的点头,了然承认,平铺直叙道:“好吧,你确实对锥冰还有些用处,不过我觉得你太过随波逐流。你的家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甚至一点也不争取不努力的就与千世分手了,还转而上了千世好朋友的船。说实话,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人,你是弱者,我从不与弱者为伍!” 其实她是字字肺腑,句句真言,实话实说不带任何嫉妒讽刺色彩,但是看着月曦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以及煞白煞白的脸,彼岸意识到怕是自己说话又是太直,伤害了这第一公主脆弱的自尊心,于是她有些不耐烦的挑眉,没什么同情心的打算长话短说,继续道: “关于你和锥冰的问题,你能抢得走我祝福你们,抢不走我也不会主动塞给你。然而不管你抢得走抢不走,我都不会与你好好相处,这是两码事,与男人无关,与性格天生不对盘有关。” 纵观彼岸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有着执着之心的人?即便是战斗力为零的茶雅,也是在与青书的爱情中至死不渝。即便是芜婳,也是偏执的狂爱着机甲设计。人总得有点儿什么能够坚持下去的东西吧...像是月曦这般,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教彼岸实在是有些不屑的。 然而,因为她如此直白,心中被戳得很受伤的月曦苍白着美丽的脸,纤纤玉指紧握成拳,委屈的摇头,发髻上的银色簪子,闪着动人的光芒,她带着一抹不被了解的痛楚,看着彼岸哭泣,哽咽道:“你不会了解他们的可怕,那是会让人恨不得死去的压迫啊...!” “那就死啊”彼岸倏尔扬声,极度不耐烦,双手背负身后,蹙眉看着这哭哭啼啼的婉约女人,心中动了一丝真怒,斥道:“不过是死,不过是闹,不过是战,如此而已,有什么所谓?” 她不理解月曦,月曦亦不理解她。彼岸觉得月曦太懦弱,月曦觉得彼岸在说风凉话,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互相瞪眼看着,一个不耐,一个委屈。 或许是彼岸的表情带了一丝怒意,声音有些大,尽管这栋别墅里掺杂了屏蔽材料,可到底惹了不少人侧目。锥冰闻声抬头,待看清这方情形,倏尔面色冰冷的放下手中待处理的文件,双手插入裤子口袋,大步行至彼岸身边,一脸戾气的看着委屈哭泣的月曦,不客气的冰冷问道: “澄星派来的使节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下本座的船?你对本座的宝说了些什么?” 得!这位爷究竟是有多忙?堂堂一颗星球的使节就被那样撂在商船上一年多,一年多之后还以为那位不被待见的使节会自己回去...看来锥冰上辈子被欺负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做人实在是太过任性了! 彼岸暗自摇头,本来就是心中不耐,这下锥冰亲自来处理月曦了,她就更加懒得再待在这里,更何况下身因为磨破了皮还在流着细微血丝,于是潇洒转身进了悬浮电梯,将众人都留在身后,给众人留下一个不想搭理锥冰的风流债的绝尘背影。 乘坐悬浮电梯上了二楼,却是不等进入卧室的门,搞清楚了事情原委的锥冰又是追上来,抱着她上了床,照例一通紧张的解释,生怕她误会自己会和月曦结婚,发誓诅咒什么都用上了,彼岸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只等锥冰心思愁苦的低头,对着如此安静的彼岸上下其手,非要她表现出点儿在乎他的情绪来。于是不得安宁的彼岸只得想了想,窝在锥冰的怀里,心不在焉的问道: “锥冰你想过没有,其实千世做这么多事,怕就是因为月曦要与你结婚,你与千世以前是朋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为了一个女人而闹得朋友反目,值得吗?”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49 教训 好像不光光是千世,锥冰自己也是一样,上辈子姐夫被折磨成那个样子,难脱锥冰之手,这些个入了叛军的男人们究竟是怎么了?竟一个个的疯狂至此吗? 闻言,锥冰认真而严肃的看了彼岸好一会儿,似乎想将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彼岸有些莫名其妙,正待骂锥冰神经病,锥冰却是抱着她,微微叹了口气,圈禁她入怀,一同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低声道: “我与千世的问题,不是因为月曦,千世眼光太差,以前没有比较,现在有了比较,自然是再瞧不上月曦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千世是如何一个人,那不是你该关心的范畴。不过你问我,为了一个女人而闹得朋友反目值吗,我可以回答你,对我来说是值的。” 那么,如果不是因为月曦,上辈子千世撮合茶雅与青书,并不是要让锥冰尝尝被朋友抢走女人的滋味?彼岸有些糊涂,前世今生纠结在一起,脑子乱得很,于是干脆不管了,窝在锥冰的怀里,昂头看着他的下巴,直白的问道: “锥冰你走火入魔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觉得千世就是要逼你走火入魔,他会不会掌控你做叛军首领?然后你就在他的唆使下叛变了,把地球给围了起来,打算把我给困死在地球上。” “嗯...你还可以给我编的再夸张一些,我走火入魔不会杀了所有人?为什么要被千世掌控?谁能掌控得了我?你究竟是能把我伤成什么样子,我不会把你抓起来困你在身边一辈子?还要围了地球困死你?不符合经济原则啊,傻宝!” 对于彼岸的问题,锥冰有些啼笑皆非,一条条反驳着她的设定。与她一起相拥在大床上,一时间又不想去工作了,于是干脆丢下一楼满厅的商务精英与各路来访人员。与彼岸闲聊,内心充满着对怀中女子的疼宠,心境陷入了极度的安宁状态。 然而听闻锥冰的反驳,彼岸又不好直接给他把上辈子的大环境趋势全都说出来,于是有些急有些气有些恼,心里想了很久,最终张嘴一个字都不想再和锥冰说了,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打算睡觉! 倏尔又是想起月曦的问题,于是窝在锥冰的怀里。对着从背后抱着她的锥冰,有些好奇的问道:“月曦你要怎么处理?她说话都只说一半,羞羞答答的磨叽得很。锥冰你与水系异能者会怎么样?” 要是锥冰的水费很贵的话,彼岸觉得干脆就把月曦绑架了,弄到锥星去,让她每天给锥星当供水机!那么月曦就铁定不能杀了,所以她得问问锥冰打算把月曦怎么着! “不怎么样。现在想怎么样也不成了。” 锥冰一语带过,大手在被子里抚上彼岸平坦的小腹,抬头,微凉的唇贴着彼岸玉白色的耳垂,轻含其上的银色耳钉通讯器,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透着怜惜,又恍若一个想做坏事的大男孩儿般,轻声问道: “宝。月曦你杀不杀?不杀我们就送回给千世,我真想看看他将两者比较起来,那张精彩的脸!” 什么?彼岸充满疑问的回头,努力的扭着自己的脖子,想问问锥冰的话是什么个意思。锥冰却是低头,深深的亲了下她回头的唇。笑得十分英俊,双眸迷乱道: “想抢我的宝,实在是太坏了,对吧?!” 锥冰脑子在抽风,鉴定完毕!睡觉!!彼岸摆正头颅,在锥冰的怀里重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没过几秒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她其实不是不想好好分析锥冰说话的含义,但是或许是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已经习惯了,彼岸遇到锥冰说出她听不懂的话时,就下意识的完全放弃思考,只当锥冰脑子在抽风!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境界,当锥冰说要将月曦送回给千世,她就知道锥冰在布局,心中就跟明镜儿似的,可是她却从不曾想过窥探锥冰的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不管锥冰在做什么,即将做什么,彼岸就是可以站在那里,撒手任凭锥冰折腾。其实这应该说是她太过信任他呢?还是太过不在乎他的所作所为? 彼岸自己也搞不太清,总之她笃定,锥冰不会害她就是了! 银色,宛如超大型悬浮车的商船,平稳而快速的遨游在广阔无垠的星际之中,穿过九行星域,前往帝国星域。 其实,说是秘密去查帝星的医药研究所,但是如今已经被曝光了星际十大富豪身份的锥冰怎么可能低调?就在他的商船还未进入帝国星域时分,无论是帝星本土的富豪,还是辅星上的那些大小势力,莫不是削尖了脑袋往商船里递访问申请。 他们未必知道锥冰前往帝星的真正目的,只是关注着他的商船,所过之处,宛若迎接皇帝出巡的地方官员,每天登上商船的人都能排上一条长龙。 如此,彼岸终于见识到锥冰这艘船上的警戒光段是一块多智能化的安检地带,它几乎能无差别的检测出所有以各种方式携带进入的机甲,还能分析出每个人的异能等级及异能种类,高科技的让彼岸瞠目结舌。 然而,更让她愕然的,竟然是当某一天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锥冰的这艘商船后面,陆陆续续一直跟随着不少的机甲与小型兵船,质量参差良莠不齐,自地球外围出发之后,这些机甲与太空船就三三两两的一直跟在后面,没什么恶意,就是跟着,仿若跟着一杆旗帜漫无目的的游走。 彼岸有些哭笑不得,站在商船的驾驶室里,看着悬浮在身前的大屏幕,思附着该劝他们回去,还是打开商船让他们进来。她这算是在统兵吗?虽然她手中是握有再次保护锥冰的特殊秘密任务,可是她并没有打算利用这个任务再次统兵,身后跟着的这些机甲与小型兵船完全是自发的行为。 踌躇间,苍穹小姑娘暗绿色的身子匆匆自驾驶室外行了进来,小脊背挺得笔直,站定在一身黑色长款束腰机甲师制服的彼岸身边,一脸的严肃和认真,冷声指责道: “佑鸣的母族来人了,他今天说没心情训练,你管不管?你每天把我们撂下自己忙自己的,太不负责任了!” 什么?她正在被自己的兵教训吗??戴着黑色行军帽的彼岸缓缓侧头,清澈的目光自大屏幕上拉过来,投注在苍穹小姑娘那精致的五官上,看着她那与自己五分相似的容颜上挂着的严肃和认真,不自觉的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那是有着冰雪质感的肌肤,捏起来微凉微凉的。 “管好你自己,佑鸣的事不用你操心!” 彼岸捻着手指尖微微用力,捏得苍穹小姑娘白皙的脸蛋上起了个红印子,才是甚觉可爱的放下手指,转身打算去寻佑鸣,倏尔又像是想起什么,黑色长筒军靴驻足,负手侧身,回头,一身英姿伴随着煞气,挑眉看着身后一脸冷凝的苍穹小姑娘,平铺直叙道: “有空和锥冰多亲近亲近,他对你不错!不要伤他的心。” 闻言,苍穹小姑娘愣了愣,不等彼岸回头继续往前走,便跺了跺脚,有些气,有些委屈,有些冰冷狂躁之感,有些倔强,压抑着尖叫道:“我不!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你就只知道他会伤心,你都不知道我也会伤心!” 也~?!小孩儿家家的,也会伤心?不就是一开始锥冰指挥黑西服秘书想要杀她嘛,记得至今??彼岸心中好笑的又是驻足,回头,挑眉,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冷斥道: “苍穹我真是看不起你,人生是要做大事的,你就这么点儿心胸?想当年,锥冰干下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还不是照样原谅了他,没得你这么斤斤计较的,跟我比起来,你真是差远了!” 上辈子,锥冰害了她多少同僚啊?她说化敌为友,就化敌为友,心胸无限宽广,啧啧…其实她是圣母啊! 彼岸心中为着自己伟大的情操而得意洋洋,转身不再搭理苍穹小姑娘,径自去寻佑鸣。关于佑鸣,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母族来人就可以不用训练?什么扯淡的理由?? 而且他的母族实在是太能见缝插针了,彼岸明明记得那个丽妃是如此的不屑与她为伍,却依旧打着她与锥冰的旗号替佑鸣谋算前程,有着把她当傻瓜般利用的自以为是。 丽妃以为,佑鸣是她的兵,所以借由她的地球兵界后台与锥冰的财势替佑鸣筹谋,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丽妃这是在玩火啊,届时当真开起战来,看丽妃打算如何收场! 其实她也不在乎自己的旗号被谁扯了去谋利益,那些个全是虚的,她不会为了偏帮某支势力内斗而参与战争,所以也不会在乎这不疼不痒的旗号利用!她要打仗,只为守护!无论是追杀叛军首领,还是掐灭末日病毒危机,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守护!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这两天感冒相当的严重,嗓子已经疼的说不出来话了,头晕脑胀的! 250 战斗 在前世,彼岸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激化液这种能将普通人类身体激化出异能的药剂,只知道神翟拿着末日病毒在叛军后期几年四处制造星球末日。或许有可能锥冰当年已经发现了这种激化液的商业价值,于是把激化液收了回去,而千世则拿到了末日病毒,再交给神翟也不一定。 激化液这种东西,若是利用好了,赚钱是其次,主要是能造异能兵。试想一下,千世的势力在那些辅星的普通人类身上,如果这些普通人类全都成为异能者,他的势力绝对可以盖过帝星本土的那些异能者,甚至席卷整个星际都不是问题。所以千世会将激化液交出来才有鬼! 而去力,也就是千劫,会怎么做呢?锥冰前往帝星,千劫的态度是迎合还是敌对?无论是迎合还是敌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前世的生死与共,今生的陌路相逢,教她不知该是如何是好! 驾驶室位于警戒光段,偏安一隅,这里是整艘商船的驱动地带,所以有着宛若迷宫一般的复杂地形,周围种植着银雪般的树木,恍若哲人般的矗立着,将驾驶室保护及隐蔽起来。 找到佑鸣的时候,他正穿着一身的暗绿色地球机甲兵丛林作战服,蜷缩在一株银雪树下,绿色的短发上落着一片银色的心形树叶,丛林作战帽别在肩章上,吊儿郎当的有种浓郁的兵痞感。 冬日暖阳下,彼岸穿着长款束腰黑色机甲师制服,抬步,穿着黑色长筒军靴,负手,踢了踢蜷缩在地上的佑鸣,挑眉。低头,看着他这幅要死不活的姿态,静静的,一言不发。 其实,丽妃一直想要要回佑鸣,后来又舍不得离开锥冰这棵大树,于是一直派人来说和锥冰。可是锥冰是什么人,他就是个被人踢了悬浮车一脚都会冻伤别人双手害死个人的主,想扯了他的旗号白白为佑鸣造势吗?那是不可能的。 彼岸不知道锥冰打算如何对丽妃布局,她也没问。想来,不会让这女人好过就是了。可是如今瞧着佑鸣这姿态,似乎他对丽妃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感觉上去这么受伤! “她又派人来与锥冰接触了,这很危险,对吧?大姐!” 佑鸣抬起厚实的大手,摸了摸自己绿色的短发,清秀的脸上。有着独属少年的吊儿郎当,却也矛盾的掺杂着一抹刻骨的痛楚与寂寞。他并没看彼岸,而是目光远眺着,感觉颇深邃。 彼岸依旧负手,立在他的侧前方,黑色长筒军靴抬了抬。忍住暴揍他一顿的冲动,静静歪头,黑色长马尾在冬日暖阳下闪着一抹锐光。想了许久,才是平铺直叙的问道: “需要我去向锥冰说一说吗?” 她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改变锥冰的局面,那样一个狠戾冷绝的男人肯为她忍让半分,都会从她的身体与感情上加倍讨要回来,所以她真心不愿同锥冰走后门。更何况还是丽妃自己咎由自取。 冬日暖阳的银雪树下,佑鸣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双目远眺,缓缓摇头,清秀的眉目中,透着一抹寂寞,吊儿郎当的笑了一下,道:“不用,我等着她一无所有了之后去养她!” 丽妃毕竟是佑鸣的母亲,佑鸣毕竟是她的兵,锥冰再是狠戾冷绝始终会留条性命给丽妃。而或许沉迷在权利欲望中的丽妃只有当真在一无所有之后,才会真正做为一个母亲,回头看看佑鸣吧…… 彼岸静静的,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不想看见佑鸣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却是走了两步,实在是按捺不住想揍他的冲动,于是回转,捏起拳头,将蹲在地上的佑鸣暴揍一顿后,拍拍手,丢下一句“去训练!”然后心灵获得了奇异满足的扬长而去! 强迫了佑鸣回去训练之后,彼岸回转驾驶室,准备进入帝国星域。 因为她微操技术很恐怖,为了避免这艘商船上的商务精英们被整呕吐,导致锥冰的商业帝国瘫痪,所以彼岸并没有亲自驾驶商船,驾驶商船的,是一名叫做亚龙的锥星机甲师,毛毛躁躁的20岁愣头小伙儿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当上机甲师的! 宽敞精密奢华的驾驶室内,她负手,刚进入,身穿银色机甲师制服的亚龙就毛毛躁躁的自驾驶座上跳起来,冲彼岸恭敬且愣头愣脑的喊道:“夫人,帝国星域前方有堵截!暂时未探明敌方底细!” 锥星是一颗私人星球,所以锥星的兵界大体算得上锥冰的私人护卫队,亚龙唤她一声夫人也没错,但总体让彼岸觉得锥星的兵界很不严肃,有种滥竽充数的毛躁感! 黑色长筒军靴驻足,彼岸站定,挥手,豪气万千,穿着黑色长款束腰机甲师制服,身前两排银色扣子彰显了英姿飒爽,清澈的眉目坚定,吐出一字,令道: “打!” 不问对方是谁,不管火力如何,不想堵截理由!彼岸要进帝国星域,那就必须进去!谁挡路,她打谁!反正帝星是龙潭虎穴,她这一路本就没打算和平!! 言毕,愣头愣脑、毛毛躁躁的亚龙立即拉响全船警报,彼岸转身,黑色长马尾缭绕,以着极快的速度奔向自己停放在驾驶室外的宇宙石机甲,进入,操纵,驾驶,飞出,五米高的黑色人形机甲,左手持着黑色机甲军刀,右手持着黑色机甲袖里剑,奔行在广阔无垠的宇宙之中,宛若回到了深海的鱼,自由自在,恣意徜徉! 她的微操技术,究竟能有多精湛,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替她测算的,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尽头在哪里。不管她手中操纵的是悬浮车、飞船还是机甲,总能因为外界因素影响到她的发挥。 比如机甲活动时,庞大的肢体之间产生的一种摩擦,虽然细小,可是生死夺命之间,因为这微不足道的摩擦,都能延误战机。上辈子,又是因为机甲不顺手,质量不好,她多次因为拼得太狠太快而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只能说,她的微操永无尽头,她之所以会受伤会死,全是因为被跟不上她能力的外界因素而拖累! 所以这辈子,当她用着上辈子的标准严格要求这台无坚不摧的宇宙石机甲,再配上一个吹毛求疵的机甲锻造师芜婳时,其实彼岸已经天下无敌了! 然而,这远远不够,当她一人操纵着黑亮崭新的宇宙石机甲,挥舞着相应比例的机甲军刀时,身后自地球出发起便跟着的那些机甲与小型太空船个个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纷纷冲了上来,与那一股堵截势力展开了一场碾压战! 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实力悬殊的战斗了,也实在是没有比彼岸更横的女人了。她简直就是一只螃蟹,横着走得相当天经地义。一般遭遇围堵之前,都会来一两句叫嚣之类的吧,你说一下你想干什么?我说一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什么什么的。 可彼岸倒好,一言不发,上来就打!完全不给对方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甚至于,她还不是一个人打,是带了一群杂牌军打,瞧瞧这什么啊?小型机甲,打了补丁的,左右两条手臂长短明显不一样,还有各种样式的太空船,圆盘形、梭形、三角形!正方形!!长方形!!!不规则形!!!!…… 开战也能开成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些个杂牌军一个个的像是土匪,把人打了不算,还抢东西,尤其喜欢哄抢机甲、太空船与军舰。彼岸在前面带着他们杀,将敌方机甲、太空船与军舰劈得战斗力下降,剩下的交给后面的杂牌军,宛若蝗虫过境一般,偌大的一片宇宙中,那股堵截的势力最后竟被抢劫得一干二净,没跑掉一只机甲、太空船及军舰! 她有些餍足与漫不经心的收工回转,丢下心满意足的杂牌军们拿着抢到手的金属部件兴奋着,自己却是不骄不躁,冷冷静静的,恍若不过领着他们进行了一场小的不能再小的战役,丝毫激不起她的斗志与热血! 这确实是在她20年的抗战生涯中小的不能再小的一场战役,不过百来台机甲、太空船及军舰,完全不值得一提!即便没有现在这台无敌版宇宙石机甲,她一个人操纵着寒铁机甲,都能凭借精湛的微操技术以一敌百! 这些个在和平年代生活久了,从不曾打过仗的人,敌对上她这个打了20年仗的人来说,那股子气势从一开始就输了! 回到锥冰的商船里,她操纵着黑色宇宙石机甲,将庞大的机身停稳在驾驶室旁边,尔后从头顶的透明防护罩里飞身出来,一身黑色长款束腰地球机甲师制服,戴着黑色行军帽,扎着马尾,踩着黑色高筒军靴,带着煞气,立在五米高的机身上,清澈的目光透着极端的平静,遥遥望着这一片恍若没有边际的银雪树林。 纯白色的树杆上,长着银色的心形树叶,于是整片一望无际的树林里,都是铺满了银色的叶子,看上去就如同进入了一片纯洁的神域,天地之间干净的不像个样子。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51 煞气 彼岸一身煞气,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踽踽独行,英姿飒飒,无人敢惹,亦无人敢对她的做所作为发出半句指责。 这商船,是锥冰的;这女人,是锥冰的;这要堵截的势力,是冲着锥冰来的。锥冰都没为这女人惹下的事多说一个字,谁闲得蛋疼管锥冰要怎么处理善后?而他其实处理善后也没有花费多少心思,战争过后,无外乎割地赔款道歉,锥冰是割地没有,道歉没门儿,直接赔款!还是赔的巨款!! 来者是哪方势力也不必仔细追究,帝星的局势乱成一锅粥,除了千世千劫佑鸣三足鼎立外,便是帝星老皇帝三千年里生的无数王子公主的小股势力崛起,王子公主又带着庞大的帝国星域无数辅星,这旁枝末节的势力纠葛,宛如盘根错节的树枝枝桠,不是身在局中的个中好手,根本无法理清这堵截势力是属于哪方人马。 然而,其实也不需要身在局中,更加不需要个中好手,阿直随意抓个活口,轻轻碰触,便能将堵截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 但是来者是谁又是谁的人马不重要,彼岸根本不在乎,她连问都没问过阿直,对她来说,重要的是,她要去帝星,她是一把利箭,直直插入混杂的帝国星域,谁挡路,谁死! 这其实也不能说她是冲动或者只知道蛮干,而是如果对于她来说,剿了这一小股堵截者,是一件必须言之的事的话,阿直自然会寻她主动说,阿直不说,证明无论她如何横冲直撞,如何横着走,都无所谓! 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事情既然不重要,又赔了巨款,于是敌我双方都对于她横着走一事三缄其口,事情在很短的时间内,在彼岸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就这样完全没有激起任何浪花的不了了之了。 然而,其实帝星究竟能乱成什么样子,只怕千世千劫对当今局势都是无可奈何的。那么多的王子公主,不管上得了上不了台面的,都出来扯一扯大旗。有人堵截锥冰,自然有更多的人来巴结锥冰,也总有些看不透又自以为是的势力。以为只要能掌控了锥冰,那么机甲与财富便能予取予求。 这些人,彼岸在锥冰的身边这么长时间,早已经看得有些麻木了,她有时都替锥冰觉得累。不知他是怎么就能与这些人相处下去的,难道心中就没有想要暴揍这些人的冲动? 穿着黑色机甲师制服的彼岸,站在警戒光段那一片银装素裹中,负手,脊背挺得笔直,清澈的眉目间。煞气又浓了几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如果再没有人出来管一管她,这性情。怕是真的会长成螃蟹! 银色的心形叶子纷飞,彼岸驻足,看着月曦等候在警戒光段外那白裙飘飘的娴静样子,一言不发。 警戒光段里全是银雪树,状若迷宫。等闲人等根本无法进入,连接警戒光段的。便是一片白色石砖铺砌的公园游道,游道很宽,属于公众区域,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走动。 游道又连通不少商务小区、公园等,内里才是一片片的宛若商业帝国的商务精英摩天大楼。因为锥冰的商船很大,所以连接警戒段的游道属于郊区,从游道进入警戒光段有很多条路,但是只有彼岸走的这一条,才是最接近锥冰别墅的那一条。 而想要堵她,也只有在这一条路上才能堵得住她! 月曦的身边围了很多人,穿着灰色的长袍,有些沾华夏古风,不伦不类的让她想起在太阳系空间站杀的第一个异能者,那服饰的风格跟那个d级灰衣异能者一模一样。后来那个d级灰衣异能者还是被她干掉之后,被哲用化尸粉毁尸灭迹了。 现在想来,怕早在一开始,澄星的异能者就与千世闹翻了,否则也不会半夜三更的在太阳系大型空间站搜索千世了。 一身婉约的白衣月曦眉目紧拧,黑色发髻上的银白色簪子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她的身边,有灰衣人在与她说话,而她水灵的脸上充满了委屈与痛楚,见着彼岸自警戒光段那一片银白世界中出来,抬了抬步,朝彼岸走去,姿态中有着些微的挣扎与犹豫。 彼岸扫了她一眼,脚步未停,不疾不徐的自银雪树林里走出来,负手,一身煞气的踏上白色石砖铺砌的游道,漫不经心的扫了正走过来的月曦一眼,姿态潇洒的依旧走自己的路。 月曦在彼岸的身边停步,尴尬的看着彼岸目不斜视的与她擦肩而过,水灵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转身,白色拖曳在地的裙摆划动,跟着彼岸前行,泫然欲泣道: “其实,我并不想来看你这番的姿态。” “那就不要来。” 彼岸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依旧负手,一身煞气,穿着黑色长款束腰机甲师制服,英姿飒飒,大步向前,脚步不停。她真的实在是对月曦没有任何好感,跟月曦说话,她都嫌懒得回答。 然而,尽管她的姿态摆得再高,被家族逼迫而来的月曦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只听跟在身边拖曳着白色裙摆的月曦委屈道: “彼岸,你真的大可不必这般对我,我离开了相爱的恋人,来这里,本就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自尊自爱,求的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命运喘息……!” “月曦,我不懂,我早已经说过了,我与你天生性格不对盘,你的世界我没法理解,我的世界你也没法理解,是我表达的不清楚?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彼岸驻足,冬日暖阳下,倏然侧身,一身的英姿煞气,清澈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跟在身侧,事到如今了还想着与她委屈求全的月曦。 锥冰打算把月曦送给千世,她可以与相爱的男人重新生活,不管是不是锥冰在布局,但是这也是一个脱离她内心痛苦的机会,如此。月曦跑来又是求个哪门子鬼的喘息啊? 月曦泫然欲泣,穿着华夏风味甚浓的白色裙衫,裙裾拖曳在地,摇头,一脸的无助与痛楚,看着彼岸的双眸中,醮满了清泪,泪水滑落,在冬日下闪着令人怜惜的微光,委屈哽咽道: “澄星的意思。是让你做大,我做小!” 所以月曦来找她,是让她替锥冰收了她做情妇?彼岸觉得自己真想扇这对面的女人两耳光。她不自觉的双手抱臂,歪头,拧眉,一身干净的煞气,不客气的问道: “你脑子里究竟都是长了些什么?草吗??堂堂第一公主给人做情妇??脑子没被门夹吧?你们究竟是凭什么以为锥冰一定会收了你?” 她真的要去问问锥冰的水费到底是多少了。如果实在太贵,她就给锥冰把月曦先绑了再说!做不做妾另算,她不想将锥冰让给月曦这样的女人,也不会将锥冰让给这样的女人!!她的锥冰应该值得全世界最好的女人去真心实意的爱他!!! 闻言,月曦水灵灵的脸上泛起一抹粉红,回头。难堪的看着身后遥遥站立的那一群灰衣袍人,其中一名灰袍人冲她打了个手势,有些催促的意味。于是月曦的脸上显出一抹局促与为难,低头,尴尬,害羞,犹犹豫豫了很久。才是在彼岸不耐烦的抬步想走之前,低声道: “水系异能者与冰系异能者结合。能促进冰系异能者的异能进阶!” “…,哦” 彼岸怔了一下,想了一下,无意义的应了一声,又是看着月曦与身后遥遥站立着的那一群灰衣袍人的互动,抱臂,纤细柔韧的身姿挺得笔直,静静的看着矗立在面前的月曦,意味不明的冷冷一笑。 一开始月曦就不把话说清楚,留一半说一半,害她乱七八糟猜了很多的理由。现在又突然跑过来与她把话说得这么清,怕也是身后那些灰袍人授意了,他们以为月曦说出这个理由,她就会为了锥冰好,把锥冰让给月曦? 开什么玩笑啊?锥冰异能进阶不进阶,有什么关系?就是锥冰的异能一辈子不进阶,也自有她来保护,这一点都不重要!更何况为了这么个乱七八糟的理由,她就把锥冰让给月曦,不仅仅会伤了锥冰的心,也会让锥冰陷入乌云星域那一摊烂泥里。 彼岸不再说话,月曦脸上的神色便显得更为无助与痛楚,她期待彼岸能做点什么说点什么,让她本就喘不过气来的命运出现一丝转机,无论同意她去伺候锥冰,还是明白告之她拒绝,命运对月曦来说,都会或者更好或者更坏,总比现在完全丧尸尊严的不上不下的吊在这艘商船里好。 然而对待月曦的问题,彼岸其实也做不了主,她与锥冰之间,根本不像是世人想象的那般,虽然锥冰很宠爱她,可是她并不能替锥冰做下任何决策,私生活方面尤其如此,她若自作主张的对月曦承诺了什么,锥冰铁定会暴跳如雷! 于是彼岸直勾勾的看了月曦一会儿,转身,一身安静的继续大步前行,月曦却又是跟了上来,一身的难堪与伤痛,却是不等她再次说话,旁地里,突然射出一根冰箭,直刺月曦的心口。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一直支持我的“雨宫宫露”“縱使相逢應不識”谢谢你们的打赏,也谢谢“g”的粉红票票。 我最近几天一直活在痛苦中,感冒折磨得我浑身无力,还好今天缓过来了,唔...有了点力气,嘿嘿。新书与旧书一直都在不间断的持续更新中,新书的名字叫《我只是数据》,这个女主绝对是你们要的聪明人儿!!! 252 头疼 彼岸抬手,不等身后遥遥站立的灰袍人赶来救援,便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轻松握住那根晶莹的冰箭,侧头,黑色长马尾缭绕,看着银雪树林里站立着的苍穹小姑娘那暗绿色的身子,蹙眉问道: “苍穹,你要做什么?” 苍穹小姑娘一脸的认真与严肃,双眸冷凝的看着月曦,一身的冰冷杀伐,抬步,踩着黑色军靴踏上游道白色石砖,行至彼岸身边,伸手抱住彼岸的左手胳膊,扯了彼岸一下,将彼岸的身子扯得离月曦远了两三步,幼稚的用这种方式表示她与彼岸才是一国的! 又是挑眉,冰冷中透着极端的鄙夷,冲面色苍白的月曦吐字,一字一字道:“我听说了,他已经花钱将这个贱人买了下来,她不要脸!” 澄星堂堂第一公主,被花钱买了下来?!彼岸蹙眉,纤细柔韧的手指握着手中的冰箭,左手手臂被苍穹小姑娘扯住,静静的看了一眼身侧一脸在承受莫大羞辱的月曦,又是侧头,看着苍穹小姑娘那眉目间幼稚的气愤,于是冷斥道: “大人的事,小孩儿少管!回去训练!!” 锥冰要将澄星第一公主月曦送给千世用以布局,自然要将月曦变成他的所有物,否则锥冰怎么送?而锥冰不会娶月曦,更加不会收了她做情妇,所以用钱把第一公主买了下来,就跟买一件商品一样,这其实是充满了侮辱性的。 而月曦究竟在澄星是过着怎样的日子,她的族人就那样把她给卖了?彼岸觉得自己倏然有些可怜起月曦来,月曦没有那个勇气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也没有魄力挣脱命运的枷锁。 月曦以为锥冰买下她,她足够委曲求全便能得到喘息?却是不曾想过,落入锥冰的手中,实际已经从澄星巫月的棋子。沦落成了锥冰的棋子! 而偏偏,澄星以为只要月曦待在锥冰的身边足够久,便能凭借自己水系异能者的身份,让锥冰的心逐渐偏离向她,所以无论如何卑贱,澄星都一定要让月曦先成为锥冰的身边人才可以。 冬日暖阳下,彼岸深深的看了一眼月曦,擭住苍穹小姑娘的手腕,拉着苍穹小姑娘不情不愿的暗绿色小身子回去警戒光段的银雪树林。彼岸决定对苍穹小姑娘进行一下思想教育,免得苍穹小姑娘成长为一个整日只知道家里长短。与狐狸精斤斤计较的小气姑娘。 “我不想训练,我现在很生气!” 银雪树林里,铺地数层的银色心形叶子上。苍穹小姑娘挣脱彼岸擭住她的手,小脊背挺得笔直,一脸严肃认真,双眸中透着怒火,双拳紧握。跺脚,冷冷的,冲彼岸气道: “月曦不要脸,要不是你执意去帝星,锥冰压根儿连她的面都不会见着!到月曦死在这艘船上为止!谁都不会搭理她,也没有人会想起她!!” “嗯”彼岸双手抱臂。漫不经心的轻应一声,算是回应了苍穹小姑娘这莫名其妙的指责。因为苍穹小姑娘的话,彼岸倏尔想起上辈子。如果月曦是在大型空间站的《诸神》全息网游线下见面会开始就上了锥冰的船,那么从那个时候开始,说不定千世就因为情伤开始对锥冰怀恨在心了。 于是千世撮合茶雅与青书,逼锥冰走火入魔,报复的同时。还想要趁锥冰神智不清的时候,套出锥冰将月曦藏在哪里。但是锥冰压根儿就没关心过月曦。所以千世便炸了她在地球c区星城的家,把她的行踪隐匿起来。 这有可能吗?千世切断锥冰寻找她的行踪,锥冰亦不告诉千世关于月曦的行踪…然后两个男人因为两个女人,互相虚与委蛇,到最后她冲上叛军主舰终于与锥冰相逢时,得不到月曦的千世,于是也不能让锥冰好过,于是千世就与站在锥冰身后的克隆体相互勾结,暗杀锥冰! 一时间,对于前世的脉络自认为终于理清了个七七八八的彼岸,觉得千世这个人太阴暗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她最后的记忆中,那个站在锥冰身后的克隆体,手腕上是戴着锥冰脖子上的银链子的,证明锥冰其实一直都信任着克隆体。 可是千世却一直都在欺骗着锥冰,没准儿叛军后15年,锥冰到处在星际中游走,就是因为千世指使锥冰去找她,然后又偏不告诉锥冰她就在地球上,而且还把地球封锁了起来,不让她出去! 那么当时据说是丹桂出的主意封锁了地球,丹桂是锥冰的人,丹桂为什么要帮千世出主意?难道丹桂被千世收买了?? 颇纠结的彼岸因为过度思考,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的开始发疼,她霎时面色就有些青白起来,看得站在她对面兀自还在气愤中的苍穹小姑娘眼一瞪,慌忙急道:“你怎么了?头疼病发作吗?怎么办,怎么办?都说了让你去锥星,现在全都乱了…!” 她小小的身子,就那样冰冷而狂躁的原地不停的转圈圈,双手因为不知如何是好而紧握成拳,因为用力,关节泛着白。冬日温暖的阳光,照在苍穹小姑娘那比彼岸还要纤细瘦小的身子上,她蹲身,将彼岸强自背起来,撒腿就往锥冰的别墅跑,因为跑得太快,额头泌出的细汗,因着冬日阳光的照射,反射出一抹暖暖的微光。 这让在苍穹小姑娘背上的彼岸倏尔心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些感情能穿透时间、空间、前世、未来,就那样,破开厚重的土壤,她对苍穹小姑娘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彼岸不懂,其实她的头不怎么疼,根本不需要苍穹小姑娘背着自己拔腿狂奔。可是此时此刻,彼岸竟然不想从苍穹小姑娘的背上下来,也不想制止苍穹小姑娘拔腿狂奔的脚步。 她将脸,贴在苍穹小姑娘瘦小的肩后头,觉得好像看到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坨肉,眨眼之间成长成了自己的依靠,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倏然就那样有了一种生命能够延续下去的奇怪感觉。 其实,她要不要考虑一下和锥冰结婚呢?她做妈妈,锥冰做爸爸,然后他们收养苍穹小姑娘?!或者,她该珍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在未来与锥冰漫长的夫妻生活中,孕育一个身体健康强壮的孩子,这个孩子会叫苍穹为姐姐,然后他们是快乐的一家四口! 这样平淡的日子,会与她要做的大事互相冲突吗?彼岸觉得自己有些害怕,她怕平淡的生活磨砺了自己的棱角,商船外,那么多人看着她,追随着她,她能做好贤妻良母吗?她又能任凭政局纷乱,袖手旁观吗? 还是…再仔细想想,暂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锥冰的银色别墅里,一楼依旧是许多的人,商务精英有之,来访客人有之,苍穹小姑娘如风一般冲进去,还来不及大叫救人,闻风而动的众人便开始骚动,有黑西服秘书赶紧开始疏散人员,又是将背着彼岸的苍穹小姑娘引上二楼,又是发通讯联络锥冰,效率十足,那行动速度,堪称行军打仗。 彼岸看着自己被苍穹小姑娘小心轻放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又是看着一卧室的黑西服秘书中,夹杂着哲阴毒的黑色劲装身影,阿直柔美的蓝色古袍身影、镇恶红熊般超大身影,安胖子猥琐的暗绿色身影,乾坤斯文败类的黑色身影,还有芜婳的旗袍… 倏尔,卧室那两扇开的银花大门“嘭”一声被大力推开,锥冰身穿工整的商务休闲西装急速进来,身后领了一群白大褂医生,熙熙攘攘的,让这偌大的卧室瞬间变得十分拥挤。 她晃晃头,觉得可能大家都被苍穹小姑娘的这番姿态吓到了,其实她的头已经不疼了,只是因为思考过度,当时那脸色青白的样子看起来比较吓人而已,之所以一直被苍穹小姑娘背着,只是因为她想被那样背着而已。不过这也怪不得大家紧张,因为她这样一个人,真的很少有表现出这样脆弱的时候。 “没事吧?宝。” 锥冰大步行至床边,坐下,认真仔细的看了眼彼岸躺在床上的神色,眉头有些紧锁,戴着黑框眼镜儿的脸上,表情显得十分严肃紧张。 她闭了闭眼,明晃晃的灯光下,静默的摇头,任凭白大褂医生们给她量体温,测血压,用各种仪器给她检查头部。她曾经因为嘴快,告诉过锥冰她的头部被炸得骨裂,后来锥冰相当紧张的给她弄了一堆医生检查大脑,结果查出一大堆触目惊心的旧伤,全是她从小到大的光辉战绩! 好像她打架,特别喜欢被打中头部,小时候因为好动,从椅子上摔下来也是头部先着地。难道这就是她不喜欢思考问题的原因之一? 她是对这些个旧伤无所谓啦,反正伤好了,又是一条好汉!锥冰却是对她的头部问题相当紧张,但凡她有个头痛脸白什么的,都能紧张上老半天,不找医生来看看,他就一直在那儿闷心担心忧心焦心。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53 锥星兵界管辖者 其实锥冰待她,真的很好,所有人待她,都很好,包括与她有着极大矛盾的海啸,今天都被这阵仗引来看她了呢。彼岸一时心中有些酸,她侧头,看着海啸夹着光脑,站在人群中一身斯文败类的模样,他总是那般的鹤立鸡群,即便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也总给人一种文化人的仰视感,让她看着就忍不住想刺他两句。 彼岸张了张嘴,最终没将讽刺的话说出口,她倏尔觉得,上辈子跟海啸的关系其实也就是这个样子,不冷不热,整日里他俯视着他们,他们仰视着他的,打打闹闹嬉笑怒骂,彼此之间就那样相处了好几年,一直在赴死之前,他都是这般鹤立鸡群的斯文败类模样。 所以这辈子,又何必非要将与他的关系和谐化,友好化呢? 想通了彼岸,横了斯文败类海啸一眼,侧头,闭目,任凭医生拿着仪器在她头顶折腾,默默感受着这种众星拱月的感觉。她其实是一个在亲情、爱情、友情方面什么都不缺的人,而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缺,所以当她在上辈子失去所有人之后,才更能体会出一无所有的那种悲怆感,与产生想要守护一切的那种使命感。 这辈子,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她先死,她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死在她的前面!! 熙熙攘攘的忙碌了很久,卧室内闲杂人等都被清场了出去,白大褂医生们也终究是检查完毕,苍穹小姑娘被锥冰叫了出去,哭哭啼啼的也不知给他告了什么状,彼岸隐约听见“月曦”两个字,心中叹了口气,只怕苍穹小姑娘终究还是长歪了,整日里家长里短的。现在居然学会了在锥冰面前挑拨! 过了很久,锥冰才是一身冷怒的独自走回来,手中拿着一叠她的脑部检测报告,搁置在床头,脱下身上工整笔挺的黑西服,一言不发的上床抱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没事啊,你们太紧张了。” 她翻了个身,身上穿着的黑色机甲师制服早已换成了质地柔软贴合的银丝睡裙,窝在锥冰微凉的怀里,又是想起苍穹小姑娘的问题。于是抬头,看着他的下巴,交待道: “苍穹你要管一管。别听她挑拨,既然你决定了要收养她,就不能让她长歪了。” “嗯”锥冰随意应了一声,将她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往自己的怀里压了压,总觉得两人不够贴近。于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完全没将彼岸的交待放在心上的样子。 于是她有些气,觉得锥冰太不负责任了,刚要开口对锥冰进行思想教育,锥冰就又将身子一翻。让她趴在他精壮的身子上,宛若变脸一般,原本冷怒一片的脸上就那样任性的展开了英俊的笑。道:“宝,生日快乐!” 啊?彼岸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于是锥冰在明亮奢华的灯光下,举起左手上的机甲腕表。让彼岸看清上面的莹白日期,声音宛若初雪朝阳那般。充满了清洌的暖意,笑道:“刚过星际时间晚上12点,我可是第一个祝福你生日快乐的人,快亲亲我!” 4019年x月x日,她19岁了!叛军没有突起,星际暂时和平,叛军首领她找了很多,一个都没能杀死,曾经该死去的人,都还活在自己的身边,曾经敌对的人,有一个成了自己的队友,有一个成了自己的炮友,有一个成了自己另外那半个圆,未来依旧一团迷雾,庆幸的是,她如此横冲直撞,却还活着,赚了一年! 彼岸清澈的目光,盯着锥冰举在自己眼前的机甲腕表,一瞬不瞬的看着屏幕上那莹白的日期,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她都忘记了,20年没有过生日了,生日要怎么过? 看着她这幅不明所以的模样,锥冰环着她的腰,坐起身,长腿在被子里盘起,将她穿着银丝睡裙的小身子缠在怀里,相当好心情的俊俊笑道:“宝,你亲我一下,我送你一件生日礼物!” 送人生日礼物,还要讲条件?彼岸挑眉,头顶的黑色行军帽早已经被摘了下来,黑色长发披泄在银丝睡裙上,斜了锥冰一眼,有些兴趣缺缺,提醒道: “你已经提前把生日礼物送了!” “那个不算了”锥冰笑着低头,久等不到彼岸亲他,于是自己主动亲了彼岸的脸颊一下,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黑色盒子,宇宙石打造,造型厚重简约,有着一股子肃穆风。 他圈着她,一同坐在床上,将方形的巴掌大小宇宙石盒子凑至她的鼻尖前,低头,绵密的亲着她的额头,轻声哄道:“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他的唇,带着微凉的触感,一路顺着她的额际下落,行至脖颈,开始慢慢加重吮吸力道,有种让人熟悉的疼痛感。这让彼岸觉得手中的礼物分量肯定很重,锥冰送的东西,每次都能让她有种震慑感,震慑的感觉是多大,他就得在她身体上拿回多少来。 缓缓的,彼岸心中掩不住的好奇,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打开锥冰手中的黑色盒子,只待看清盒子里的礼物,瞬间就愣住了。 巴掌大小的黑色宇宙石打造的方形盒子里,铺了一层白色的细雪,细雪之上,躺着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有着镂空状的细小冰棱,只有她的巴掌大小,看起来却特别的浪漫唯美。这片雪花是不知材质打造,同彼岸脖颈上的那根银链子一模一样的材质,坚硬的连宇宙石打造的袖里剑都弄不坏。 然而,她愣的,不是因为这片雪花很美,也不是因为这片雪花的材质独一无二的坚硬,而是因为这片雪花的正心,那原本应该是镂空的地方,镶嵌了一颗小小的银色星球,纯粹的银,在明亮奢华的灯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生日快乐,宝贝,我的锥星兵界管辖者!” 锥冰微凉的唇,重新爬回她的耳际,含着她右耳耳垂上的银色耳钉式通讯器,充满了迷醉的呢喃,又是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自黑色宇宙石方形盒子里拿出那片雪花样式的管辖者徽章,轻轻别在彼岸左耳发丝之上,宛如在黑色的发丝上别着一片雪花样式的发夹一般,道不尽的倾世之宠,道不尽的柔情蜜意。 锥星是一颗私人星球,锥冰的兵界相当于锥冰的私人护卫队,那么他自然有权利自己决定自己的兵界管辖者是谁。 为了服众,走个过场,彼岸也需要去考一考锥星的管辖者,但是不需要服众,懒得让她走这个过场的话,锥冰也能给她把这个管辖者顺手捻来。但是这样顺手拈来的管辖者,总能让锥冰披上那么一股子昏君的味道。 为了个女人,他已经彻底堕落了! 其实,她觉得她是不是有做狐狸精的潜质?彼岸咬唇,不自觉的轻笑一声,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触了触左边头顶上雪花发夹样式的兵界管辖者徽章,心中缓缓爬上一抹兴奋,侧头,双眸中宛如两只小月亮,看着近在咫尺的锥冰,开心的咧唇,充满了憧憬的问道: “锥冰,你的锥星兵界有多少兵?我能统多少兵?你的兵界工程图在哪里?有多少军用空间站?……” 一脸英俊的锥冰愣了愣,面对彼岸的问题,认真而严肃的想了很久,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教彼岸看不清眼底是怎么个意味,于是她干脆伸手,坐在锥冰的怀中,拿下他脸上的黑框眼镜儿,催促着打了他两下,又是问道: “锥冰我问你话呢,把你的兵界资料得全部告诉我啊!不然我怎么当锥星兵界管辖者啊?” “嗯,宝,这个…你自己去摸索,建设方面不要担心钱的问题。今天是你的生日,乖啦,我们不想这些问题,太恼人了,好久都没有亲你了,让我好好亲亲你。” 锥冰笑得好英俊,伸手将怀中的彼岸推倒在柔软宽大的床上,又是将手中的黑色宇宙石方形盒子随手丢掉,俯身就压在彼岸想挣扎着爬起来的柔软身子上,带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强势,堵住她的唇,拉扯着彼此身上的衣服,颇有那么一丝转移话题的急迫感。 她觉得锥冰又开始怪异了,因为他显得很焦躁,这体现在他强势的进入她的身体之后,自己动几下,觉得不爽,于是翻身让她上来,掌控着她的盆骨,让她的身体在他身上摆动,却是又不让她说话,一直拿唇舌堵着她的唇,如此,她自然不愿,心中又惦记着锥星的兵界,潦草敷衍的等锥冰发泄完毕,还想再问锥星兵界的事,他又已经睡着了。 跟只猪一样,说睡着就睡着! 彼岸气得捏着他的鼻子,企图通过阻断他的呼吸,让他自己醒过来,结果过去了十分钟,他的心跳依旧平稳,闭目沉睡,这憋气神功比她练得都好!! 一时间,因为当了堂堂一个兵界管辖者,却两眼一抹黑的彼岸,怎么怎么都睡不着,于是起身,重新将锥冰幻成银丝睡裙的生物机甲衣弄回黑色的地球机甲师制服样式,穿戴整齐,前往警戒光段去寻亚龙。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54 帝星 繁星密布的冬日夜空下,星光都显得特别的清冷锐利,她一身的黑,长宽束腰机甲师制服,银色双排扣凸显了制服的英姿飒飒,腰间银色机甲绣花针穿着银线,宛若一根皮带般,闪着慑人的锐光,黑色行军帽下,露出左耳上侧雪花徽章的一角,这让她一身杀伐煞气中,又是凭添了一抹无心的柔情。 黑夜中,她一路潇洒疾行,出了银色别墅,却是赫然瞧见月曦一袭华夏仕女白裙,裙裾拖曳在地,一身凄凉的站在别墅大门口,宛若罚站! 彼岸深吸口气,停下脚步,负手,缓步行至月曦身前,静静的看着她眉目低垂的痛楚模样,摇头,轻声问道:“月曦,你告诉我,你这是何苦呢?” “我没得选择,我已经被卖给了他,他让我站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彼岸,我没得选择!” 月曦抬目,眼眸中醮着眼泪,充满了对命运的无奈与认命,看着彼岸的目光中,全是羡慕与委屈,两行清泪滑落,还在求全,轻声道: “澄星的人,已经被全部清离了这艘商船,我如今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一个,就是死在了这艘船上,也不会有人发现,彼岸,有时候不是我不想争,而是明知是输,我争来做什么呢?” 所以,她便干脆什么也不争,接受命运的安排,随波逐流了?! 锐利的冬日星空下,一身杀伐煞气的彼岸拧眉,双手背负,脊背挺得笔直,宛如一杆旗帜那般矗立在月曦身前,任凭脑后马尾在冷风中弯扬如刀,静静看着一身婉约。随波逐流的月曦,平铺直叙道: “回去吧,不要再站了,这是我说的,锥冰自然不会再为难你!” 彼岸觉得,她的性格与月曦的性格真的有着很大的不同,然而,其实这也不是月曦的错,因为月曦这样的人,与大部分女人一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求的,也不过是在乱世之中的片刻安宁。 而她这样的女人,其实才是不正常的女人。当大多数女人都选择隐忍退让的时候,她却是用惨烈的抗争方式为代价,太过激流勇进了。而她曾经讨厌月曦,也不过是因为觉得月曦可以随波逐流到锥冰这里来,也会随波逐流到别的男人那里去。 而其实。问问这天下,谁逆流而行有过好的结果了?她又凭什么可以一直为所欲为下去?彼岸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她最近似乎在感情方面考虑的问题太多了些,某些隐约不太好的预感在她的心中起起伏伏,这可真是糟糕!她有些风中凌乱了,于是摆摆手。随意同月曦做了个别,黑色长筒军靴轻点地面,纵身飞跃。宛若逃跑般朝着警戒光段电射而去。 商船内,生活了很多商业精英,他们在这里过着同别的星球上别无二致的朝九晚五的生活。所以这艘商船除了永恒的冬季外,也相当高科技的设置了白天与黑夜。 而她当真没看到过这艘商船上除了亚龙一个20岁的机甲师,还有别的机甲师存在的。一般的太空船。都会设置3个以上的机甲师用以颠倒换班,而锥冰的商船里就只有亚龙一个。如果亚龙要睡觉,就会将商船设置成自动驾驶…其实亚龙不睡觉的时候,也是自动驾驶的商船! 这总让彼岸觉得锥星的兵界有种潦草而不负责任的态度在其中!得整治啊,她现在可是锥星的管辖者,偌大的锥星,还是产矿的重要星球,至少十亿兵得有吧?她小小地球兵界都不止十亿兵呢…她即将带十亿个以上的兵!想想都激动,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带这么多的兵,兴奋得她要死! 偌大的精密驾驶室里,亚龙不在,估计睡觉去了,彼岸将驾驶室的灯全部打开,细细瞧着仪表盘上的这些精密仪器,都是些高档货,科技方面的东西彼岸不懂,但是瞧着,比九行星域的科技水平至少高了好几个档次! 她两辈子都没去过锥星,不知道锥星是什么科技水平,但是想来盛产矿石的星球科技水平应当高端,而且兵界应该很强大。星际这么乱,如果锥冰没点守护力量,怎么守得住那么多的矿石?不被人把星球都抢了去才怪! 思附着,彼岸打算去叫亚龙起床,再给她讲解一下锥星的兵界是什么个光景,却是突然看见驾驶室悬浮在仪表盘上的屏幕里,那浩瀚的宇宙中,前方行进道路正在聚集一股阻截势力! 又不知是帝国星域哪一方势力来企图拦截锥冰了。 她挑眉,心中冷笑,转身,大步行出驾驶室,黑色长马尾缭绕,不消片刻便钻进了停放在驾驶室外面的黑色宇宙石机甲,腾空,飞出商船,立在了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 帝国星域不像九行星域,它只有一个星系,名为帝皇星系,而帝皇星系中,只有一颗主星,名为帝星,帝国星域中所有的星球都是帝星的辅星,围绕着帝星而存在的。帝星是迄今为止,星际中发现的势力最庞大的一颗星球,面积大约有5个地球那么大,上面生存了无数的异能者。 传闻,帝星的异能者占了整颗星球的90%,比例不可谓不重,因为异能者真的是很稀有的,上万人里能出一个异能者就算是不错的了,可在帝星,异能者遍地都是。 因为异能者太多,帝星的武力值排名整个星际第一,而正是因为武力值的强大,导致帝星一乱,整个星际都开始了震荡。 上辈子,彼岸对于帝星的震荡感受不那么强烈,或许是因为有叛军首领叛变在先,所以帝星即便是千世大皇子被赶出了帝星皇宫,他又带着京星的古武者与叛军杀回皇宫,拿回皇权,整个星际联盟已经被叛军首领撕裂,所以关于帝星,反而没有出现过大范围的震荡消息传出来。 而现在,或许是彼岸在京星打乱了千世的脚步,他本应该与微婠结婚,统和了京星的古武界,然后与太阳系兵界相互勾结,带兵秘密潜回帝星皇宫,杀了千劫,相对平和的拿下帝星皇权,在保持帝星局势略稳的前提下,统和了帝星的异能者,然后与太阳系兵界撕破星际联盟,开始叛乱。 然而,有时候时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帝星老皇帝活了三千多年,生了那么多的皇子公主,一旦乱起来,即便是千世千劫都不可能完全掌控得了。这曾经是一个很微妙的平衡,人人都被老皇帝的余威震慑着,皇子公主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而时间一长,当人们发现其实有关于帝星皇帝宝座这个饼大家都可以吃的时候,于是整个帝星便乱了。这帝星的混乱,其实也与彼岸有着莫大的关系。 因为她在《vs》游戏中结识了帝星小皇子佑鸣,导致帝星小皇子佑鸣往京星跑,又因为她在星际电视台统兵,佑鸣跟着有样学样的拿出了帝星皇室玺章号召所有帝星子民保护锥冰。 这行为举动,在帝星子民的心目中,有效的提升了自己的知名度,获得了无数帝星子民的追捧,加上丽妃造势的推波助澜,导致佑鸣在帝星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皇子,开始了崛起。 而他一崛起,所有的皇子公主便如同脱缰了的野马,纷纷昂天长啸,振臂高呼,是个人物不是个人物都要纠结一帮子势力冲着皇位干上一票,仿佛不干一票,便赶不上潮流一般! 于是帝星的政局,便以帝星皇宫为主要战场、千劫千世为主要争夺方、佑鸣丽妃一派插科打诨为中心点,迅速以圆体形无差别扩散出去,并愈演愈烈,愈演愈烈…整个帝国星域都乱了起来。 彼岸不懂帝国星域的势力纠葛,太过庞大复杂,让她一听就会脑子打结。她只知道要去帝星拿末日病毒,让她进去,甚好!不让她进去,她就杀进去! 浩瀚无垠的宇宙中,伴随着她驾驶的黑色机甲电射而出的,是急速上前六颗启明弹,霎时,庞大的星域宛若白昼,周围冒出无数闪亮的星尘。而那台黑色的宇宙石机甲,左手硕大的黑色机甲军刀,右手相对比例的黑色袖里剑,威武煞气的浮在星尘之中,丝毫无惧前方,那肉眼看不见的尽头,正在翻滚而来的无数机甲! 她的身后,陆续从银色商船内飞出几艘小型军舰,皆是银色寒铁打造,她正奇怪,仿佛在锥冰的商船内,并没有看见有兵,这军舰是从哪里来的? 站在圆型光感区内的彼岸,周围透明一片,她就宛若漂浮在宇宙之中,左手持着虚拟的机甲军刀,右手持着袖里剑,眼前漂浮出好几个透明的对话框,一叠一叠的宛若一漂浮着的光脑文件: 【镇恶信号申请连通同意/拒绝?】【哲信号申请连通同意/拒绝?】【直风信号申请连通同意/拒绝?】【安信号申请连通同意/拒绝?】【海啸信号申请连通同意/拒绝?】【斛律苍穹信号申请连通同意/拒绝?】【佑鸣信号申请连通同意/拒绝?】……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55 大棒和金元 苍穹小姑娘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彼岸拧眉,全都点了同意,她的这些个队友,其实都不是机甲师,没有受过正统的机甲师培训,连是驾驶军舰的资格都是没有的,而现在搞来的这么整齐划一的银色小军舰,怕是同锥冰脱不了干系! 这个男人的兵界究竟能混乱成什么样子啊?自己穿着生物机甲衣到处跑,20岁的毛躁愣头小伙子亚龙都能当机甲师,连个兵界工程图都遮遮掩掩的不给她这个兵界管辖者看,商船里藏着军舰…这在地球兵界,是件件都是无法容忍的事!! 在彼岸的心目中,锥冰的兵界已经私有化,混乱化,机甲泛滥化,兵的素质不正规化了,再这样下去会很容易出问题,兵得管,不管就一定会出问题!特别是锥星有十亿以上的机甲兵,哪日如帝星这般反叛思想萌芽,把锥冰整个人生吞活剥了都行! 一时间,彼岸自觉任重而道远,只等帝星的事完结,她一定要去锥星肃整一下锥冰的兵界,免得日后锥冰被十亿以上的锥星机甲兵给灭了! 思符之间,前方宛若洪水猛兽的各式机甲带领着后方军舰,大后方的飞船扑腾而来,只待正式进入启明弹照耀范围,彼岸便冲了出去,宛若闯入兽群的渺小人类,在茫茫宇宙中,开始了残忍的厮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驾驶的机甲,宛若她的人,充满了煞气,又因着通身无坚不摧的宇宙石,质量过关的毫无任何杂质,基本上她切别人的机甲就跟切菜,别人切她的机甲,就跟拿着菜刀切石头!装备实力完全不对等! 她的身后,除了自己的七个队友驾驶的军舰开始释放超能量弹远程攻击外。陆陆续续又冲出来不少的杂牌机甲,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不要命的跟在她后面呈扇形冲杀,而跟在杂牌机甲身后的杂牌军舰也是混合着到处乱放能量炮,仿佛倾世而癫狂的烟花,即便不用发射启明弹,这方宇宙之中,光线明亮的也是纤毫毕现了! 打碎的机甲部件,被无数形态的太空船收拢,等待战争结束之后论功分配。作为杂牌军的他们似乎已经有组织有计划的开始了抢劫的旅程。如今只是初具规模!!! 这又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小规模战争,她依旧没有询问前方是谁,也依旧没有人告诉她前方是谁。恍若是谁不是谁,只要锥冰能花钱罩得住,都不重要! 反正他自己也说了,他锥冰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钱能照拂的范围,他的宝横着走也好,竖着走也好,没人会多管闲事的放半个屁! 其实,究竟是彼岸自己成就了她一身的杀伐,还是身后这个男人纵容了她一身的杀伐?? 这个问题说不好。因为她好战,因为他无底线的纵容,于是她两眼一抹黑。带着一身越来越重的杀伐煞气,领着身后操纵军舰技术越来越娴熟的七个队友,以及富得越来越流油、数量越来越多的杂牌军,一路杀进帝国星域最中心,宛若一杆刺入浑浊漩涡的旗帜。直挺挺的告知整颗帝星:她来了! 目前来说,因为锥冰的一路赔款。情势对他们是和平的,甚至是有利的,更甚至,许多被彼岸的大棒虐了,又被锥冰的金元巨额赔款了的势力对他们的态度是亲和的! 大棒和金元,原来可以结合起来,可以得到无数友善的势力啊?彼岸觉得自己有些真相!同时深深的鄙视那些因为被她打过之后,又见识到锥冰的赔款数额,从而与锥冰开始建交,更从而签订了辅星经济建设各项崛起之互利互惠合约的势力! 她就知道,睚眦必报的锥冰怎么可能一直不停的往外掏钱赔款?他花出去多少钱,必然会从对方身上十倍百倍千倍的赚回来,这个道理,她早就懂了!世人还当锥冰是傻的,呸! 帝星本土的局势可能没有帝国星域及帝皇星系那么良善,因为异能者当真是太多了,个个都桀骜于天地之间,个个都开始不服管教,这教彼岸心中有着莫大的疑惑,究竟身为一个普通人类的帝星老皇帝,究竟是在三千年里如何统领的帝星?竟教这些个异能者如此服帖? 一路横着走的彼岸也意识到她的螃蟹之路到了帝星该收敛了,因为不管是千世也好,还是千劫也好,甚至是小股势力也好,都没有再拦着彼岸的前进步伐,或许他们忙着互相争夺没空搭理她与锥冰,或许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与彼岸开战。 总之到了帝星,万众瞩目之中,锥冰带着彼岸及她的一众队友、黑西服秘书,堂而皇之的进了他在帝星的悬浮岛,一身闲适,大大方方的等着帝星哪方势力来找他建交! 在帝星,只要有钱就能购买到一个悬浮岛,花的钱越多,悬浮岛就会越大,而锥冰的悬浮岛除了大之外,风格就如同进入了初冬里的水乡古江南,有着清洌的冷风,以及令人心情舒畅的宁和静好。 这里到处都是水,就连佣人乘坐的交通工具都是在水面上行驶的舟,从碧蓝的空中望下去,一片浅蓝的湖泊覆盖了整座悬浮岛四分之三的面积,宛如镜面一般,澄澈而透亮。 镜面上,矗立着一座精致庞大华夏古宅院,白色的星际建筑材料,在初冬并不明媚的阳光下,沉寂着。精致庞大的古宅院分内外两层,呈“回”字形布局,并无任何桥梁连通,若是要从外面进去内里,或者从内里出来,都得用小舟才行。 悬浮车自然也是有的,可是在自家宅院里,就那么点儿距离,用悬浮车未免太过小题大做,所以尽管对这种水乡古江南情调不以为然,彼岸也是入乡随俗,跟着锥冰坐上了一艘小小的银色小舟。 她依旧一身黑色的长款束着银色腰带的机甲师制服,戴着黑色行军帽,帽子左侧下方,左耳之上。露出银色雪花管辖者徽章一角,左手戴着银色的粗矿机甲腕表,右手盘着鲜红宛若晶莹翡翠的变异灵蛇哲二号,蹬着黑色长筒军靴,长长的马尾在纤细柔韧的脊背后面弯扬如刀。 尽管她现在已经不背机甲双剑或者机甲军刀了,尽管她的身材娇小玲珑纤细柔韧,尽管身处在如此宁和静好的水乡古江南情调中,却是如何挡都挡不住她那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的通身杀伐煞气,只教任何初次看见了她的人脑海中都会闪过不好惹、需回避的念头。 “宝。坐过来!” 锥冰冲立在小舟头,身姿挺得笔直的彼岸唤了一声,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声音里透着一抹专制的命令口吻。精壮的身子却是一身闲适的坐在银色的舟上,穿着常年不变的白色银花衬衫,黑色休闲西裤,理着机甲兵样式的半寸头,英俊的脸上戴着黑框眼镜儿。显得特别认真而严肃。 她背负双手,缓缓回头,清澈的目光自水泊风景上拉回来,看着坐在舟上的锥冰,拧眉,不明所以的静静问道:“坐着干嘛?我现在不想坐着。” “不干嘛。你先坐过来再说!”锥冰弯唇,笑得好英俊,看着不明所以的彼岸自舟头听话的走了过来。于是伸手,将一身杀伐煞气的她扯入自己的怀中抱着,又是低头诱哄着开始挣扎的彼岸,道:“宝,别动。好久没抱你了,让我好好抱抱。嗯…” 她觉得自己真是自找的,怎的就脑子不想事了往锥冰身边凑的?彼岸气恼的被锥冰禁锢在怀里,心中一直在为锥冰不给自己锥星的兵事工程图耿耿于怀,所以这段时间为了报复锥冰,她都驾驶着机甲滞留在商船外面找仗打,今天也是因为要陪着他进悬浮岛,所以她这个接了保护锥冰任务的人不得不冒头与他单独相处。 “别碰我!”彼岸冷冷的斜睨着锥冰,有些恼他在她身上不停摩挲的手,斥道:“你如今是越来越色情了,一看见我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嗯,比如还有什么事可做?” 锥冰想了会儿,停下揉捏她身体的大手,不舒服的想起彼岸与神翟也会聊人生与理想,于是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彼岸,期待得到她的提示。见他这模样,彼岸忍不住笑了下,咬唇,伸出纤细白皙的小手掌,朝他鼻尖前一摊,挑眉,理所当然道: “我要锥星的兵界工程图!” “好!”锥冰一口应承下来,十分果断,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彼岸摊开在他鼻尖前的小手,笑得好英俊,低头绵密的亲吻着她的额头,顺着她精致的鼻梁一路下吻,低声哄道:“不就是锥星的兵事工程图嘛,一会儿就给你,乖,先亲亲!” 答应的好干脆啊…彼岸内心攀爬上一股怪异感,要不是她上生物机甲网查到她头上别着的雪花形锥星管辖者徽章是真的,她当真会以为锥冰是在哄骗她。其实锥冰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玩鬼,他之前一直不把锥星的兵事工程图拿出来,是因为自己一直回避他,所以他没有时间与机会拿给她?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雨宫宫露”的评价票票,谢谢“卩、左耳”“縱使相逢應不識”的平安符,谢谢“-飘零-”“奇迹一生123”的粉红票票。 新书《我只是数据》持续上传中,欢迎跳坑。文案:人控npc,顾名思义,便是游戏公司内部人为扮演的npc,类似gm一般的存在。在不破坏游戏利益及主动泄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人控npc皆随心意。 主神:玩家妖孽,普通npc玩不转,本游戏急聘一批智商高的人控npc维护游戏平衡,待遇从优。 男人:我居然对一团数据有了心动的感觉? 朋友:槿娘,我那天在街上,看见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同事(杂货商):我们的宗旨是,玩家玩游戏,我们玩玩家! 木槿(武器铺老板娘):对不起,你看错了,我真的是npc…… 256 兵界工程 唔…其实她应该坦诚一点儿的,不应该用回避的姿态来侧面告诉锥冰她在生气!如果她早点儿清楚明白的问锥冰要锥星的兵事工程图,锥冰是会给她的!! 如此,误会了锥冰的彼岸也就不再挣扎了,任凭他解开自己位于领口的银色双排扣,窝在他的怀里,让他微凉的唇啃咬吮吸着自己的脖颈,高兴的幻想着自己到底能统多少锥星的兵呢?一定绝对会高于十亿… 银色小舟无人驾驶,径自划破平静的浅蓝水泊,由外宅驶向内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内宅的木栈道之上,其实已经站了许多的人,全是一些黑西服秘书以及佣人,见着小舟上锥冰的这番情动姿态,皆沉默守礼的低头垂目,训练有素的连是眼角余光都不曾往小舟上瞟上一下。 他坐在小舟上,一身的精壮,在彼岸如玉一般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紫红色的吻痕,怵目惊心的有些像是施虐,只等彼岸又开始不耐烦了,他才是收敛了自己越来越放肆的唇舌与手指,颇有些不虞的将她自银色小舟里牵出来,踏上了深褐色的木栈道。 “兵界工程图!兵界工程图!!兵界工程图!!!” 彼岸被牵着,带着一身煞气,却如同一个要糖吃孩子那般,不停的催促着锥冰给她兵界工程图,他被闹得有些头疼,旋身,站在深褐色木质走廊上,弯腰,展臂,将她宛如一个孩子般抱起,轻声哄道: “宝乖,你看!” 此时,他们已经行至“回”字型宅院的最里侧,木廊边是一片湛蓝清澈的水泊,而水泊面上,缓缓结出一层白色的厚冰。自冰上,生长出一朵一朵冰雪莲花,在初冬清洌的阳光中,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美得干净,美得令人憧憬,美得如梦似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其实她一直是一个不懂欣赏浪漫的人,而他也是一个不懂玩浪漫的人。他所做的,不过是发自内心的要哄她,却是因为能力太强。于是这哄她的手段,便变得有些倾世罢了。 彼岸被如孩子一般抱在锥冰的臂弯上,领口银色的双排扣还散乱的解开着。露出纤细如玉的脖颈上那些仿若施虐一般的紫红色吻痕,衬得脖颈上那根银色的链子愈发的闪亮。 因着黑衣,所以显得她宛如带着一身黑色的煞气,安静的被锥冰放在一朵缓缓盛开的冰莲之上,宛若闯入纯净美好世界的杀神般。如此不和谐,却又如此不能教人忽视的纯粹。 “好,现在来给我的乖宝兵界工程图!”锥冰微笑,站在冰莲边,一脸的英俊,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入黑色休闲西裤。拿出一颗银色的弹珠,轻轻一摁,一片小型虚拟的星空便立体在彼岸的眼前。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点,乱得彼岸头大如麻。 她有些愕然的看着锥冰手中的这张所谓兵界工程图,不解的问道:“你的兵界工程图,就一张?还只有这么大点儿?” 所谓兵界工程图,指的是兵界当权者手中所持有的所有关于兵界的资料。比如漂浮在星球外层有多少军用空间站。军用空间站如何布局,空间站里有多少兵。是机甲女兵营还是机甲男兵营,是兵营还是精兵营,兵营里又是有多少机甲,是热兵器机甲还是冷兵器机甲,警戒光段如何首位相连交相呼应…… 这么浩瀚的工程,绝对不是锥冰简简单单一张图就能涵盖得清楚的,彼岸有些怒,伸出纤细柔韧的手指,指着立体星空图上那些五颜六色的的光点,刚要发火,锥冰却是一脸英俊的指着图上白色最多的光点,带着一抹诡异的诱哄,认真的解释道: “宝,你知道我对兵界的事都不怎么管,这张图是上一任兵界管辖者给我的,图上白色的就是军用空间站,多吧,够你带着玩儿了!” 确实挺多的!彼岸细细看了下这张简单至极的兵界工程图,颇满意那些密密麻麻的白色光点,顺便鄙视了一下图上才两三个的银色光点,问道:“那你这张图上那些五颜六色的点,代表了什么?” “嗯,装载各类货物的商用空间站呐,宝…给我这图的上一任兵界管辖者太坏了,我都看不懂,以后等你去了锥星,再给我详细绘制几张兵界工程图罢,这张你先研究着!” 他那英俊的脸上一片愤慨,精壮的身子坐上彼岸的冰莲,宛若初雪朝阳的声音里透着一抹若隐若无的怒火,顺手揽过彼岸纤细的腰肢,不等她仔细欣赏这张兵界工程图,便将她推倒在冰莲花上,翻身,开始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朵大型冰雪莲花上,吻她! 其实她觉得这上一任的锥星兵界管辖者挺诡异的,到底懂不懂怎么带兵啊?20岁的亚龙都能当上机甲师了…以前就听闻地球机甲兵是整个星际中生存条件最差,训练最严苛,素质最匪的兵,原来别的星球兵界果真是与她地球兵界比不得的! 自恒古时期,地球便一直处于连年征战之中,与星际中大多星球不同的便是,别的星球大略种族都很单一,一次争斗之后,便是长久的顺遂。而地球不同,地球自久远以来便是多种族混杂。 例如现今地球的主导种族华夏古族,她其实也只是诸多民族的一个大的统称,当中又是混杂了大略56个小型的民族,这56个民族互相通婚杂居,各有各的风俗习惯,在历史的长河中,通过各种战争逐渐容纳成了一支坚强不屈的华夏古族,这如果不是活过几千年的老一辈华夏人,根本不会知道这种久远的秘辛。 而华夏古族之外,地球上其实还有不少种族,这些种族也是与华夏古族从恒古时期就开始不停的战争,以各种手段战争,华夏古族挣扎在战争的泥沼中,逐渐凸显出来,从而养成了与星际中所有兵界都不同的独特风骨! 她侧头,躲开锥冰压上来的唇舌,想仔细问问锥星兵界的管辖者究竟是个什么人,锥冰怎么会让这种人做管辖者的,却是歪头间,瞧着不远处那木质的回廊上,月曦穿着白色华夏仕女纱裙,袅娜多姿的行来。 于是彼岸挑眉,拍了拍压在自己身上发情的锥冰,示意他不要再闹了,有观众有观众! 巨型冰莲之上的锥冰,因为被打扰到好事,英俊的脸上一片冷怒,他自彼岸身上爬起来,将她要跑的小身子强势的圈在怀里,十分孩子气的将微凉的贴在她的耳际,悄声埋怨道:“她太不懂事了,对吧,宝!” 彼岸抿唇,坐在冰莲之上,因着锥冰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突然被拔高了身高的男孩儿,这认知让她觉得莞尔。又是扫了眼立在木质回廊上月曦那低眉垂目的婉约样子,心中实在感叹这第一公主的贤良淑德,于是侧头,移开自己紧贴他的唇的耳廓,也是悄声说道: “我瞧着可能是来找你有事的,我先撤,你好好把握自己,不要被勾引了,我对你有信心!” 她这话,本意其实是不觉得月曦配得上锥冰,所以聊胜于无的交待锥冰一声,岂知在锥冰的耳里听来,竟如沐春风般的舒服,让他有种莫大的喜意。 初冬那并不强烈的光线下,身穿白色银花衬衣配黑色休闲西裤的锥冰低头,充满宠爱的亲了亲怀中一身煞气的心头宝,因为被信任,所以笑得特别的开心,为了证明自己是值得这份信任的,于是他放手,让彼岸离去。 其实月曦为什么来找锥冰,谁也不知道,按理说,作为一个锥冰买来的女人,她本没有什么自由行动的权利,可是锥冰打算对千世布局,于是尚算双方自愿,锥冰也是打算见一见月曦的。 布局之前,总要对棋子做些什么,以防棋子突然倒戈相向,这是下棋之人惯有的常识。如同彼岸被太阳系兵界当做棋子时,太阳系兵界便是拿捏着她的父母为筹码用以操纵彼岸这颗棋子。所以锥冰要拿月曦做棋子,手中自然也要有线操纵月曦。 然而,月曦贵为澄星第一公主,随波逐流的被家族推到锥冰手中来,早已经做了澄星的棋子,又如何做锥冰的棋子呢? 闲闲的斜倚在巨大冰莲上的锥冰,因为刚刚动过情,所以脸上的黑框眼镜儿早已被他收了起来,一张英俊的成熟男人脸完完全全的展现在月曦的面前,他穿着白色银花衬衫的领口惯常的喜欢散开几颗,露出性感的锁骨,浑身裹着的衣物,因为是修身的款,突出了一身的精壮而运城的好身材。 不得不说,端看外表及脑子不抽风时的正常处事手法,其实锥冰真的是一个可以让任何女人都会有憧憬感安全感的成熟好男人,他对待彼岸那宠上了天的姿态,很难不教女人产生羡慕感吧? ………………………………………………………………………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57 稀世之宝 月曦一身婉约娴熟,穿着白色裙摆拖地的纱裙,轻咬粉唇,显得有些害羞,有些难堪,有些期待,有点忐忑,有些不愿,有些无奈…总之她现在所流露出来的情绪很矛盾很复杂很纠结。仿佛她即将要做的事,破了她的人生尊严,但她又因为被迫而不得不去做,而一旦做了这件事,便会马上得道升天,洗刷之前所有的屈辱那般让她矛盾的产生一丝跃跃欲试。 锥冰不动,依旧闲闲的倚在冰莲之上,宛若神祗般冰冷而沉默的看着月曦以着这幅他并不陌生的姿态朝着他而来。 说实话,其实当真不能怪他将月曦遗忘在这艘商船上一年,因为这样的女人,每个月都会往他这里送上那么几个,他早已司空见惯,他一向不亲近女人,所以历年被送上来的女人,他是看都没看过一眼,全丢脑门儿后去了。 过去的20年,他的世界就是一片黑白的机械运作,即便再风情万种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是苍白干瘪,没有任何色彩的。 初冬清冷的空气中,月曦袅娜的行至冰莲边,一身细颤的朝着宛如神祗般锥冰曲腿,低头,双手略提裙衫,恭敬而婉约的行了个礼,这是低阶异能者对高阶异能者该有的礼节。 异能者的世界很复杂,但是也很简单,异能者没有古武者那般谦和,古武者仿佛和谁都能打成一片,一个一流的高手也能混迹在九流的武馆中。而异能者的等级制度森严,低阶异能者若是不敬高阶异能者,下场就是死,这一点也不意外。 说白了,异能者的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杀人夺宝、缺乏真挚情感的残酷世界。不管认识不认识,总之低阶异能者在高阶异能者面前,最好姿态能有多低就放得多低。否则被高阶异能者一巴掌拍死了也是见怪不怪的。 “她从来都不会像你们一样对本座如此卑躬屈膝。” 锥冰屈起长腿,姿态依旧闲适,英俊的容颜因为想起彼岸,冰冷中带着一抹柔情,然而看向冰莲之外那姿态婉约朝他低头恭顺行礼的月曦却是充满了不屑与厌恶的。他宛若神祗般斜倚在冰莲上,一身至圣气息外放,认真的想了想,忽而俊脸上又带着一抹孩子气的自得,冷冷道: “两相对比之下,你们真是越发的差。她越发的好!” 他的口吻,就如同炫耀自己千辛万苦寻获的稀世之宝,逮着个人就要说一说宝的好。他乐于享受别人的羡慕目光,爱听别人恭维他获得稀世之宝的奉承话,从不曾想过以他这般的身份,讲出这些话来会有多怪异多扭曲多可怕,让与彼岸对比的那些女人听了去心里会有多难受。 其实在女人们的眼里。彼岸属于那种上不了台面女子,除了皮肤好些外,她真的毫无任何一丝丝的女人魅力。温柔?每天对锥冰不出一次杀招她心里就不痛快;贤淑?哪个女人跟她玩宅斗说话阴阳怪气的,她都会给锥冰一字不落的汇报,她信奉从不憋气原则;体贴?她才不管锥冰的工作有多忙,该发脾气她照样发。锥冰该哄就必须得哄! 彼岸做饭好吃没错,可她除了最初给锥冰下过一碗面外,之后可为锥冰做过一顿吃食吗?就连孩子。彼岸都不怎么想为锥冰生,这样的女人,称得上是女人?也称得上好吗? 月曦心生委屈,虽然不服,可面对一个高阶的冰系异能者。她并不能反驳什么。其实她虽然不想争,也不爱锥冰。可她身后的家族不停的派人来催促她,传达着让锥冰尽快迷恋上她的希冀。 而她自己,在这些日子也看着这个财势滔天的男人如何疼宠着不懂珍惜的彼岸,月曦很难不产生羡慕的感情,也很难不想象这个男人疼宠自己的情形下,她的境遇会产生多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实女人的命运,与终其一生所倚靠的男人息息相关,这话真的没错! 因为锥冰一直冷落她,于是月曦不停的收到来自家族的怨怪,同时也在锥冰这一方过着任何下人都能对她使脸色端架子的日子。于此,恍若饼干夹心的月曦,只能将期望放在锥冰身上,能拯救她如此境遇的,只有她会终其一生所倚靠的男人锥冰了。 初冬,阳光并不强烈,照耀在一身婉约袅娜的月曦身上,她站在已被冻成了厚冰层的水泊之上,白纱裙裾倾覆着脚边繁华盛开的小冰莲,起身,完成行礼,忐忑而勇敢的抬头,用着楚楚可怜的凤眸,嚼着委屈的眼泪看着斜斜倚在对面大冰莲之上的锥冰。 她那藏于宽袖中的手指微动,一丝催发情欲的媚烟缓缓溢出白色的宽袖,悄无声息的扑向大冰莲之上,宛若神祗的男人。为了掩饰内心的羞耻及紧张,她低头,恭顺,极力平复颤音,婉婉道: “boss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又岂知千种女人自有千种的好,如此,对我等岂非太不公平了些?” 锥冰闭目,冰冷而生气的冷哼一身,精壮的身体斜倚在冰莲里不再言语,闲闲的懒得搭理这个不恭维他获得稀世之宝的女人,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忽而,他轻笑一声,睁眼,星眸直勾勾的看着立在冰莲之外的月曦,英俊的脸上缓缓爬上一片的残忍,冰冷的沉默。 身穿白色纱裙的月曦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她内心相当的紧张,黑色的发髻上那根银色的簪子在并不强烈的初冬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她抬步,拖曳的白纱裙摆划过满地的小冰莲,勇敢的一步步踏上锥冰所在的大冰莲,开始朝着自己所期望的幸福未来靠近。 这实在是一个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来改善自己处境的女子了,贵为一颗星球的第一公主,如今沦落到需要使用媚烟勾引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的地步,她满心的委屈与疼痛,伴随着不甘不愿,却又无法拒绝受宠的诱惑,月曦缓缓踏上如刀般的冰莲花瓣,坐在晶莹的莲心之上,靠近斜倚着一动不动的锥冰怀里,将头枕在他的心口,倾听着他的心跳。 锥冰的怀抱很坚硬也很冷,如同冰坨子一般,教月曦轻咬嘴唇,内心的羞涩感愈发的严重,想来怕是媚药还没发挥作用,于是她选择等待。也不知过了多久,被她倚靠的锥冰倏尔冷笑出声,她的纤纤玉指被锥冰的骨节分明大手擭住,朝着他的裤子拉链方向而去。 月曦就那样红了脸,心若狂跳起来,她从不曾想过,锥冰与女人做爱会如此孟浪,他的心还是跳得那样的静,他的举止却如此的教人感到羞耻。 “仔细摸摸,你发现了什么?” 锥冰冰冷残酷的话语自月曦头顶传来,震醒她的意乱情迷。月曦不解的红着脸抬头,看着锥冰冷讽的侧脸,她的手指依旧被锥冰强势的擭住,摁在他的命根子之上…月曦倏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锥冰,那一瞬,难堪、耻辱、恐惧、震惊各种情绪纷沓而至。 她忙抽手,离开锥冰的怀抱,双眸中嚼着绝望的眼泪,摇头,哽咽的轻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即便你用的是天下最顶尖的媚烟,本座都对你产生不了一丝一毫的感觉!除了本座的心头宝,任何女人使用任何手段都激发不了本座的情欲!!” 锥冰弯唇,看着渐趋崩溃的月曦,冰冷而残忍的笑,英俊的脸上挂满了至极的厌恶,冷冷的一字一字道: “看样子,你实在是很喜欢勾引男人,于此,本座也实在不必再对你客气,正巧,本座在烦恼该用什么手段来让你听话。” 他的头略往后靠,随意的招手,立时便有许多黑西服秘书自回廊转角冒了出来。锥冰起身,站在冰莲子之上,转身,双手插入裤子口袋,冰冷狠戾的吩咐道:“赏给你们玩,把过程录下来,别教宝知道,泄露半个字,杀无赦!” 月曦恐惧的尖叫被湮没在众多黑西服秘书中,锥冰转身而去,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身的闲适,他打算去找彼岸,于是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大男孩儿般的天然笑意,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下达了一个多可怕的指令。 彼岸沿着回廊一路闲逛,如今已经走到了“回”字型宅院的里层书房,锥冰放在这里的古书比在锥星的还要多,想来锥冰经常来帝星才对,不然不会存这么多的书在这里。 她略咋舌,进入这间书房,就如同进了某个小型的古图书馆,有着让她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的感觉。其实因为喜欢上华夏历史,又因为师傅给了上百本绝世神功的秘籍给她钻研,彼岸现在已经能静下心来窝在书房里好好看会子的书了。 她觉得自己其实应该能跟文化人搭上边,但是却跟海啸的关系依旧处于没话说的状态。其实海啸这个人吧,好像对谁都看不上眼,他跟谁都没话说!前世今生都一个德性!!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奇迹一生123”的粉红票票,谢谢“縱使相逢應不識”的平安符打赏,谢谢“雨宫宫露”的香囊打赏。 258 传染 为了让自己尽快步入文化人行列,所以她特意寻了锥冰的书房,打算找一找这里面有没有关于华夏历史的书籍,却是在一排排的华夏书籍中,看到一本名为《道德经》的古书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不知谁会起这么个怪名儿,不甚强烈的光线下,彼岸倏尔扯唇笑了,心怀好奇的将那本《道德经》扯出来,随手一翻,便看到一句眼熟至极的话: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前世,去力,也就是千劫也总会将这句话挂在嘴边,他总说她是不详之人,总是告诫她,不要因为打了胜仗而自鸣得意,因为自鸣得意的人都是好杀之人,言语之中,充满了对于恬淡生活的向往。 然而,其实是她想打仗吗?纵观她前世今生两辈子,她所参加的这么多场战役中,哪一次是让她自鸣得意,满心欢喜的呢? 当今星际,有些人真是不杀不快,有些战役真是不打,便对不起天地对不起自己! 说她好战也好,不详也罢,反正她来了帝星,不管末日病毒在谁的手中,都得给她乖乖的交出来! 彼岸将手中的纸质古书重新放入书架,正待继续去寻华夏历史的书籍,身后,一具凉爽宽阔的精壮胸怀便缓缓贴了上来,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教彼岸灵敏的嗅觉瞬间便捕捉到了。 她那盘在右手手腕间,红若翡翠的变异灵蛇哲二号,自常年装死中终于急促的开始蠕动,抬起三角形的蛇头,吐出鲜红的蛇信子,开始吸收净化空气中的那股香气。虽然它自某不明原因开始变异之后,基本形同死物。但是只要有它的存在,彼岸已经算得上的百毒不侵了。 只是不知道锥冰身上为什么会带毒?彼岸拧眉,低头看了眼正在手腕上努力吸收空气中香气的哲二号,正待回头询问贴在她身后站着的锥冰,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便自她背后伸出来,强势的一把扯掉彼岸右手手腕上盘着的哲二号,扬手,不甚明亮的光线中,红若翡翠的哲二号划出一道鲜红的弧线,被锥冰丢杂物般丢到不知哪个旮旯里去了。 “锥冰。你脑子又抽什么风??” 彼岸奇怪的发问,自锥冰的身体与书架之中回身,抬头。清澈的目光看着锥冰,充满了不解。空气中那股香气愈发的浓郁,锥冰低头,双眸中全是痴缠迷乱,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捧住彼岸精致如玉的小脸,鼻尖贴着她的鼻尖,急促喘息,令道: “宝,深呼吸,听话!” 她充满了信任的深呼吸一口。蹙眉,只觉得很怪,正待问问锥冰要她深呼吸干什么。却刚张口,锥冰的唇便压下来,湿滑的舌窜进她的口中,缓慢而轻柔的搅动,吮吸。莫名其妙的教她开始心跳加速。 两辈子都没为谁跳过的心,奇怪的开始狂跳起来。彼岸自己都被自己吓住了,她睁大了眼睛,想要离开锥冰的索吻,他精壮的身体却强自贴上来,紧紧的将她压在书架上,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开始解她制服上的双排扣,身体还不停的隔着衣服压在她的身上缓慢律动摩挲,教她浑身都开始发热。 很不舒服的一种感觉,彼岸从来没有觉得这般的燥热过,她摆摆头,头上的黑色行军帽落下来,马尾散开,黑色发丝披泄,彼岸蹙眉,哼了一声,双手主动勾住锥冰的脖颈,恼怒的问道: “锥冰,你在做什么?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 “没做什么,宝,我刚刚被月曦下了毒,可能把毒传染给你了吧…” 锥冰在她耳际迷乱的低喃,解开她身上的黑色制服双排扣子,双手伸进她的制服里抚摸着她的身体,享受着她主动贴近他,用她滚烫的身体摩挲着他的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温暖。 此时的彼岸,脑子已经一塌糊涂了,她知道自己变得这般奇怪是被锥冰传染了毒素,可是锥冰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管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这次要正儿八经的把锥冰给上了!不然身体实在太难受!! 打定了主意,彼岸迷蒙的坏笑一声,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双脚分开,攀上他的腰腹,无尾熊般挂在他的身上,开始主动的亲吻锥冰。 他的唇,他的脸,他的喉结,他的脖颈,所有让她觉得清凉寂静的地方,她都前去涉足,搅得锥冰耳根通红,心若狂跳,腿一软,带着彼岸便双双倒在书房厚重的地毯上,翻滚,激烈,淫乱,彼此都失去了理智,彼此完全只想凭借下半身的感觉行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双双褪去了衣服,夜色渐近,书房中的光线愈发的黯淡,她在他的身下,张开所有的锐气煞气,毫无保留的摊开自己让他进入,体内《雪魄诀》因为小腹中的快感而急速运转,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饥渴,只觉得锥冰的动作不快,不狠,不够深入的满足她的需求。 于是她狂乱的喊叫,连带着锥冰也开始狂乱的深入抽动,他嘶吼着,伴随着她的尖叫,让他们就像两只野兽般,在晕暗的书房一隅糜烂的苟合,说不尽的情丝泛滥,爱欲横流,只恨不得两个人揉成一个人才好,在这样迷乱的交合中,一次次挑战情欲颠覆,却总也觉得不够,不因高潮爽死,就不够!…… 清晨,不甚明朗的冬日阳光落进这间宛若古图书馆的书房,一地的凌乱中,彼岸赤裸着身体,双手苦恼的抱头,坐在因高潮被推得太高,从而意识晕迷了过去的裸体男人身边。她很纠结,因为她修了两辈子的古书终于进阶到了最后一层《痴心诀》! 但是这个《痴心诀》好像跟她所认知的绝世神功有些不一样啊…那本古书只详细记载了第一层《心无诀》的修炼方式,后面的几层都只是大略提到修这些可以锻炼什么,然后修炼方式是要进阶之后靠修炼者自己摩挲参悟的。 关于《痴心诀》,古书上也只记载了“可令天下人思之不倦,舍命相从!”这一句。彼岸觉得这定然是一本盖世神功,都能令她思之不倦舍命相从了,还不是盖世神功是什么? 她现在是练到《痴心诀》了,也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慑人的内力,可她现在哪里思之不倦,舍命相从了?除了身体隐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体香外,真的同别的绝世神功没什么两样。 彼岸觉得自己有点被坑了感觉,毕竟是修了两辈子,还以为能修出点儿惊世骇俗的东西来,却不曾想过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一只微凉的大手,缓缓游曳在她如玉一般的脊背上,充满了眷念,彼岸回头,不其然便撞上锥冰坐起的精壮身子,他低头,唇舌痴缠着她的额角,一点儿也没有刚刚纵欲过度而晕死过去的颓废,俊脸上充满了柔情,抱紧怀中娇小玲珑的小身子,低柔着嗓音,哄道: “宝,我好爱你,真的。” 她从不曾怀疑过锥冰爱她这件事,甚至于,彼岸从不曾深究过锥冰说的任何一句话,她怎么知道锥冰会刻意让她中毒,而且中的还是媚药一类的毒…彼岸倏然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看着身后一脸英俊的锥冰,有些动怒的问道: “月曦这可还真是夸张的逆袭啊,你没被她占便宜吧?” “没有”锥冰立即回答,赤身裸体的坐在书房地毯上,将彼岸赤裸的小身子往怀里拉了拉,唇舌亲吻着她的左耳耳垂,含糊而认真道:“其实宝,你总说我不是你那半个圆,可是你瞧瞧,这世上除了我,谁敢再与你做这样的事?我这样的男人都能在你给的情障中失去意识,别的等闲男人不早就被你吸干了?” 半圆与半圆,怎么能这样比呢?彼岸拧眉,觉得锥冰在故意曲解她对于完整人生的解释,她想与锥冰仔细说一说,在她的理解中完整人生究竟是个什么概念,可是转念一想,其实解释清楚了又怎么样? 她为镇压叛军,画了半个圆,来画另外半个圆的并不是锥冰,而是神翟,他们在共同的守护着圆内的所有事物。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一路冲锋,锥冰一路陪伴,大棒和金元又是配合得如此相得益彰,她与锥冰就不是一个圆吗? 再细细去想,成就了今日这样一个她的,每一次事件,又如何脱得了锥冰的影子?没有锥冰,自己只怕是早死在了这一路上了。 彼岸在锥冰怀中安静的沉默着,她有些闹不清是锥冰离不开她,还是她离不开锥冰,总之一团乱糟糟的复杂得很。而她沉默,锥冰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微凉的唇一直游曳在她的左耳上,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平坦滑腻的小腹,轻声诱哄道: “宝,我们结婚好不好?你看我们做了那么多次,说不定早已经有个孩子在你的肚子里生长了,结了婚,你也可以继续做你的大事,我会一直陪着你,哪儿也不去,你往哪儿走,我就跟着你往哪儿走,你死了,我就随你去…!”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59 舍命相从 “好!结就结!!龙潭虎xué我都敢闯,还怕与你结婚不成,放马过来!!!” 彼岸咬牙,挑眉,豪气万丈,一口应承下来,反正她也不可能摆脱锥冰了,而且现在自己又正儿八经的把锥冰给上了,锥冰在男女**上本来要求就高,现在被她推到了一个无可企及的高度,估计这世间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再满足得了他了,那她自然应该对他负责到底。(.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更何况锥冰一直说她若死了,他便跟着她一起死,这话彼岸信!她不管锥冰上辈子是不是叛军首领,反正以着他那不正常的脑子,没准儿还真能做出殉情的事来! 既然如此,她既不可能丢下锥冰去安心的找真爱,锥冰也不会放过她,那什么结婚不结婚,**不**的,与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 再说了,虽说异能者生孩子很难,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有孩子了,她也得孩子一个名份不是?!总不能当真教锥冰的孩子住兵营吧?虽然她觉得住兵营对孩子的教育比较好…… 脑子已经不知道乱想到哪里去了的彼岸,完全将重点自结婚上面移除,她的思维比锥冰超前了好多,当锥冰还在兴奋彼岸终于要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了时,彼岸已经开始考虑到未来孩子的教育问题了! 但是结婚,也不是现在马上就能结的,帝星本土乱得天怒人怨,锥冰和彼岸又是以着这幅强势的姿态出现在帝星,着实是打算将帝星本土的这一滩漩涡,搅得更加复杂无比。 按理说,其实彼岸人虽然在锥冰位于帝星的悬浮岛上,但是任何一方明眼的势力都看得出她来者不善,因为除了锥冰的庞大商船停泊在帝星外太空,还有无数个堪比土匪的所谓杂牌志愿军。 这些杂牌志愿军只有少部分是从地球开始就跟着彼岸跑的,大部分是后来彼岸强势进入帝国星域,闻讯自星际四面八方赶来的不知名目与来历的兵。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首领是谁,来了就直接联系自己的朋友,成群扎堆的漂浮在帝星外太空,看似毫无组织与纪律,但是人人的眼睛都盯着悬浮岛,他们等待着那台全黑的宇宙石机甲去开战,然后他们会跟随那面旗帜一同勇猛的冲杀!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现象,因为彼岸从没有下达任何统兵令,除了自己的队友外,她从不拉帮结伙,更不宣扬什么思想洗脑,她站在那里,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一面旗帜。 她若是一副装束,便常年懒得更换形象,黑sè行军帽下马尾弯扬如刀,黑sè的机甲师制服,双排银扣,束腰长款,黑亮的长筒军靴略分开,负手,纤细柔韧的身姿ting得笔直。 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教人看上去没有半分女人味,若果真要称得上“女人魅力”四字的,便是她眼角无心流lu的清魅,但那也仅仅只是一点点,带着清冷,教人一看便联想起她那个一身冰冷的男人锥冰,仿佛这样的清冷魅huo,是他通过男女**,一遍一遍与她欢爱而强自给她烙印上去的。 于是她这唯一的一点点女人魅力便全教锥冰占了去!!! 然而,对于男人来说,有些女人是用来睡的,有些女人是用来爱的,有些女人是用来舍命相从的!而偏偏,彼岸这样毫无半分女人味的女人,宛如旗帜一般笔直的矗立在那里,就给人一种神圣的舍命相从之感! 她在战场上,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因为她自己就很强,强到她驾驶着无坚不摧的宇宙石机甲一马当先的往前冲锋,带着无与伦比的破坏力,教他们这些九尺男儿也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她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不冲自己都不好意思! 于是跟着她冲的次数多了,这支无首领无组织无几率的杂牌军又屡战屡胜,她的这个人,她的那台全黑的宇宙石机甲,在杂牌军的眼里,便愈发的宛如一杆屹立不倒的旗帜,由旗帜渐渐过渡成一种信仰! 跟随自己的信仰,需要什么首领与组织者呢?信仰做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信仰在帝星办事,陷入大战前夕的冷静对峙中,他们也就稍安勿躁的漂浮在帝星外太空,沉默的与整颗帝星对峙!! 但更诡异的不是彼岸与彼岸身后的杂牌军,而是乱成一锅粥的帝星,居然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挑头出来抗议彼岸的这种无礼挑衅行为! 按理说,已经将兵统到星球外太空了,这在当今星际已经完全够得上侵犯领域的军事行为,但是帝星乱到千世千劫丽妃三方势力已经完全顾不上彼岸的地步。这个时候,谁去招惹彼岸这个煞星,谁就是出头鸟,活该被打的份! 这倒也不是说帝星那么多的异能者打不过彼岸及彼岸的杂牌军,只是一旦开战,不管输赢,必然是会削弱实力的,现在帝星三足鼎立,谁愿意自己的实力被削弱?由此瞻前顾后,千世千劫丽妃这三方,便注定了互相牵制,给了彼岸耀武扬威的出现在帝星的机会! 而实际上,彼岸自己也不知道锥冰打算如何拿回强化液的研究项目,他多数的时候只是充当一个下达指令的boss,与帝星的医药合作研究,他也只是出钱与收钱而已,过程如何其实他都懒得去管,作为商人他只看利益! 然而商人与政客那一套你来我往的温水煮青蛙的交涉方式,让彼岸颇为抓狂,这在京星的时候她就见识过了,实在是太慢太繁琐! 首先要派几个不重要的角sè互相试探一二,正面反面各种立场各种角sè的都要轮番的派出去探明对方的虚实、目的、敌我态度。然后开始正式交涉,今天吃一顿饭明天吃一顿饭,今天出去唱首歌明天出去聚个会,个把月都不会结束…最后进入主题,双方渐渐开始一边试探一边推进主题,这期间诸多利益诸多牵扯诸多势力诸多因素诸多考量,头都能炸了去! 当然,这还是顺利的,遇到不顺利的,浪费时间不说,往往花费那么长时间,还能将事谈崩! 因为锥冰与千世的关系很复杂,属于那种曾经尚算朋友,如今却是因为月曦闹得很不愉快的仇人,当然也算不上死敌,总之想从千世手中拿到强化液是一件不会很顺利的事情。 彼岸是坚决不能让锥冰与千世的事情谈崩的,谈崩了她就要杀人!于此,她便打定了主意跟着锥冰去给千世送月曦,顺便见见千世,顺便伸手问千世要强化液,不给她就杀人!! 机甲的压缩,是可以根据机甲设计师的技术高低而不断的叠合压缩成各种款式及大小,一台五六米高的全宇宙石机甲,在芜婳的手中,经过不断的叠合压缩优化修改,现如今已经可以拆解组合成一辆悬浮车样式。 所以锥冰给千世去送月曦,自然是坐彼岸的宇宙石机甲悬浮车,他觉得颇意外,因为之前彼岸给他说芜婳在机甲设计方面很有天赋时,他并不曾放在心上,之所以花钱养着芜婳,以及后来让芜婳替彼岸打造机甲军刀与机甲袖里剑,都是只是将芜婳作为一个玩具,送给彼岸去玩儿而已。 锥冰不曾想过这个玩具芜婳,当真有着堪比当今星际最顶尖机甲设计师的技术,一时之间,压缩成小车厢的驾驶室里,锥冰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认真而严肃的研究着坐在驾驶座上飙车的彼岸,半响,终究什么都没问。 小车厢型驾驶室里除了车头前方是闪着荧光的精密仪表台外,其余的同普通悬浮车也差不多,后车厢可容纳十来个人同时乘坐,安置着舒适的双排黑sè皮质座椅。 已经将自己当成这台宇宙石机甲上的专属机甲设计师芜婳,穿着暗花sè旗袍,一脸麻木的坐在后车厢一隅,手中拿着一台黑sè的光脑,强忍着飙车所带来的恶心,不停的测试着宇宙石机甲悬浮车的各项xing能。 她要记录这台机甲压缩成悬浮车之后,在彼岸的手中究竟能跑多快,并且根据彼岸的微操习惯与各项精密的数据还要不断的提升这台机甲的xing能。而要提升一台宇宙石打造的机甲xing能,势必少不了庞大的资金支持以及愈来愈多的昂贵矿产添加。 “拿着这张卡,本座身边的任何一位秘书都会给你想要的支援。” 锥冰头没回,坐在副驾驶座上,闲适的将手臂搭在驾驶椅背上,状似搂着驾驶座上的彼岸,实际他那骨节分明的双指间,正夹着一张金sè的卡片,卡片方向正对着后车厢一隅的芜婳,显然,他说这话是对着芜婳说的。 闻言,彼岸自全神贯注的飙车中扯了抹心神,眼角带着清魅,清澈的双眸没什么意义的斜了眼锥冰。他低头,穿着工整的黑sè商务西服,戴着黑框眼睛,充满柔情的轻wěn彼岸的眼角,只等手指间夹着的那张金sè卡片被芜婳抽走,才是将手放下来,搂住彼岸的腰肢,轻抚她平坦的小腹。rs!。 260 原生态公园 总是mo也mo不出个孩子来啊!彼岸没好气的侧头,狠瞪了眼思子成狂的锥冰,他回以一个讨好的笑,恍若大男孩儿般,弯身,将头枕在彼岸的大tui上,又是侧身,将脸埋在她的小腹上,双臂环着她细柔的腰,充满了眷念的缓缓睡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都说男人是女人雕琢出来的,这话好像一点错都没有,要不然当初那个在去往京星的船上还因为她说话太冲而拼命隐忍的大*oss,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任她打骂还甘之如饴的大男孩儿模样? 彼岸放缓飙车速度,一手执着黑sè的机甲方向盘,一手轻抚上锥冰短发,替他轻轻取下脸上的黑框眼睛,任他枕在自己的大tui上,抱着自己的腰,将脸埋在自己的小腹上沉睡,内心充满了莫可名状的珍视感。 不管外界将这个男人传得多可怕,在她的面前,他永远只会展现出好的一面,永远只能让她看见他内心纯净而孩子气的一面,这样一个锥冰,教她如何不护着他? 千世与锥冰约好的会面地点,位于帝星某处原生态公园里,因为双方都做作至极将此定xing为友人聚会,所以也算得上是一次秘密的会面,明面上自然不能带过多的人出来,暗地里…谁带谁知道?! 锥冰明面上就带了两辆悬浮车出来,一辆是她这辆全黑的宇宙石机甲悬浮车,一辆是跟在后面的银sè梭形悬浮车,跟在后面的那辆银sè梭形悬浮车里坐着的是月曦,而这次与千世会面的表面目的,就是把月曦奉还给千世,实际目的,是要谈拿回ji化液项目一事。 有着深秋风景的原生态公园里,如镜的湖泊边种植着无数的金sè梧桐树,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地球物种,在地球上几乎已经看不见了,但在帝星几乎遍地都是。 传说帝星那位已经死去了的老皇帝特别喜欢收集地球古物种,这话果然是没错的,瞧着这帝星本土的风格,就如同进入了地球那一幅幅古21世纪风景图里,即便这原生态公园,也透着那么一股子的壮观和谐味。 被金sè梧桐树包围的湖泊边,彼岸瞧见铺地数层的金sè枫叶上已经立了一台银sè的梭形悬浮车,千世似乎是一个人来,穿着玄sè华夏锦袍,袍子上绣着繁复的云纹,腰间挂着一柄银sè的如意,一身祥和闲适的坐在湖泊边,俊逸的眉目注视着面前的湖泊,干净的手指中,执着一根银sè的鱼竿,相当悠然的在钓着鱼。 彼岸将悬浮车停在湖泊边,坐在小车厢的驾驶座上,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轻压自己的行军帽檐,清澈的双眸穿过淡黑sè泽的车窗,静静的观察着坐在湖泊边钓鱼的千世。 这是她第四次在现实中看见这个男人了,一身的祥和贵气,满脸的俊逸,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教人根本无法相信他会是一个内心充满了jiān险的男人。那一刻,在车厢里静静看着千世的彼岸真的很想打开车窗问一问千世,他前世今生做了这么多,究竟为的是哪一般? 若是为了月曦,现在锥冰已经将月曦完好无缺的奉还给了千世,千世究竟还想要如何?锥冰还想要如何? 彼岸坐在车厢中,一身的煞气,精致如玉的五官上一片冷凝,她缓缓眨眼,出了神般的看着车窗外钓鱼的千世。倏然的,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勾住她的脖颈,将她的头强制xing的往下拉,从而迫使她一直看着千世的目光不得不低下来,看着枕在自己大tui上的锥冰。 “在看什么?” 锥冰起身,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带着一丝不虞。他不喜欢彼岸盯着别的男人看得这般出神,尽管他知道彼岸其实是想杀千世的心多一点。 深秋的金光十分的灿烂,穿过淡黑透明的车窗,投射进悬浮车驾驶座狭小的空间内。她没有回话,锥冰也不一定要得到她的回答,他倾身,抱着她,微凉的chun细细描绘着她的嘴chun,良久,才不舍得离开,道: “宝乖,你就坐在车上,我去与千世聊聊。” 他与千世之间的事情太复杂,彼岸要弄明白,就容易陷进去,这不是锥冰喜欢看到的现象。对于他来说,彼岸既然不爱他,那她也就不能爱任何人,所以锥冰愿意将彼岸惯成那种脑子不想事,只用武力解决一切争端的煞星。只有想得简单的煞星,才不会耗费心神去研究别的男人的心理。 事实上,锥冰成功了,因为他的打岔,彼岸确实很快放弃研究千世,对于她来说,锥冰既然要与千世聊聊,那就是不想让千世死,她便放手让他俩聊,却又是觉得不放心,于是抬头,挑眉,清澈的目光看着锥冰的侧脸,叮嘱道: “有事叫我,别被欺负了!” 这话让锥冰弯chun英俊的笑了,很幸福的乖乖轻嗯一声,低头,躬身,当着后座芜婳的面又是亲wěn彼岸的chun角,缠绵悱恻,极尽疼宠。 锥冰这个人其实真的很怪,身为一名异能尊者,他拥有全天下都为之羡慕的财富与地位,但他却怪异的只为拥有一名小女子感到得意洋洋,这让彼岸有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好,全天下,也只有锥冰会将她当成宝来傻兮兮的疼宠了。 她看着他下车,金sè梧桐叶徐徐下落,深秋的阳光很灿烂却并不炽烈,暖暖的照在他穿了工整商务黑西服的精壮身子上,风吹时分,颇有些冰冷无情、公事公办的意味在其中。 锥冰走火入魔,下场毋庸置疑是令人恐惧的,这在上辈子彼岸就深切体会过。而纵观前世今生这两辈子,千世都是在不停的给锥冰制造痛苦,这让彼岸真的很想扒开千世的脑子看看他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因为一个女人,毁了整个世界很好玩? 正思附间,彼岸口袋中的通讯器响起,她掏出一看,是海啸发来的有关帝星的调查资料,内容大略的意思就是关于帝星中毒死去的那位老皇帝之所以能凭一名普通人类的身份统治帝星那么多年,其中一个因素就是因为他的手中有一种秘药,这种药物可以让异能者退化成普通人类,称之为退化液。 而有关ji化液的研究,则是在这种退化液的成分上进行的反向研究。然而,一旦被使用了退化液的异能者,并不会直接变回普通人,而是会变异成为一种没有意识的不死怪物,这种怪物的种种特征,与彼岸在上辈子见识到中了末日病毒的人类一模一样,称之为丧尸。 并且,普通人若是中了退化液,也会有几率成为丧尸!这种退化液被称之为末日病毒,毫不为过!! 那么其实现在这种情况下,千世将锥冰的ji化液项目还与不还,早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即便千世答应将ji化液的项目换给他,可是配方已经泄lu,不难想象会不会有人再来个逆向研究,把末日病毒给研究出来, 瞬时,想通其中厉害关系的彼岸便在车上坐不住了,她下了悬浮车,负手,脊背ting得笔直,一袭黑sè长款束腰银sè双排扣制服,浑身飘着煞气,触地无声的踩着铺地数层的金黄落叶,大步向前,往锥冰带来的第二辆银sè悬浮车而去。 她下车,芜婳便也跟着下了车,拿着黑sè的光脑开始检查宇宙石机甲悬浮车的外壳,麻木的脸上,那一双烟bo琉璃的眼睛因为注视着机甲,显得特别生机勃勃! 第二辆银sè悬浮车上坐着月曦,她是这次锥冰与千世会面的主角,能不能靠她换回ji化液,就看月曦在千世心目中的地位了。不过想来千世都肯为了她毁天灭地了,应该会乖乖为了月曦把ji化液交出来吧。 彼岸打开银sè悬浮车后座的门,上车,却是蹙眉,感觉这后车内的气氛怎么怎么都不对。 车厢里,月曦穿着一袭纯洁的白裙,婉约依旧,她今日没戴那根有着水银般质感的发簪,所以乌黑的长发顺滑柔亮的束在脑后,整个人在婉约中又显得柔弱无助,惹人无限怜惜。 看见彼岸进来,月曦美丽的眼睛充满畏惧的闪了闪,她恍若一夕之间便得到了成长,身上再无任何委屈之感,有的,是发自灵hun深处的恐惧以及任其为所yu为的行将就木! 那一瞬,彼岸看着月曦,又是想起这表面看起来如此婉约的女子居然胆大妄为到敢对她的锥冰下媚药,于是彼岸心中便有气,她将清澈的眼眸微微眯起,打量月曦许久,才是压抑着怒火,冷凝了一张精致如玉的脸,略带讽刺的不动声sè道: “下去吧,你的千世在外面等着你!” ………………………………………………………………………………………………………………………………………………………………………………………………rs!。 261 始作俑者 月曦低头,一缕黑sè发丝顺滑下来,落在白皙的脸颊上,一言不发的跟着彼岸出了悬浮车,恍若被折腾的怕了,所以温顺乖巧极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越温顺柔弱,就凸显得彼岸浑身黑sè煞气越浓郁。这实在是两个比不得的女子,一黑一白的立在金黄的深秋中,一个宛如绷直了的钢板一块,一个同水一般的温柔惹人怜惜,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选择月曦这样的女人做枕边人。 但也仅仅只是枕边人而已了,乱世之中,月曦这样的女人,只能拖累男人前进的脚步,他们需要强者,彼岸这样宛如钢板一块的女人,才能在乱世中顽强的生存下来。两相比较之下,但凡一个有些脑子的男人,都不愿意在乱世时拖着一个xing格柔弱、随bo逐流的女人逃命。 金秋如画般的风景中,锥冰与千世皆立在湖边细细交谈,因为使用了屏蔽仪器,彼岸听不太真切千世与锥冰两人在聊什么,只等她与月曦走近,两人这才中断话题。看他们脸上的神情,似乎很平静,也看不出这次谈话是愉快还是不愉快。 于是她看着锥冰,丢下跟在身边低头一直温顺婉约的月曦,脚步自然而然的往锥冰的身边移动,压抑着火气,用恼火的目光无声询问:搞定了吗? 因着她清澈眉目间隐约压制的怒火,双手插入西ku口袋,一身闲适的锥冰略愣,只是思考两秒,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狠戾的扫了眼月曦,又是自ku子口袋里拿出一只手,自然的将彼岸走过来的黑sè小身子揽住,低声哄道: “还有一会儿,外面风大,回车上坐着休息去,好不好?” 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去休息,因为记挂着ji化液的事,心中就止不住的恼火,却是当着外人的面,怎么着也得给锥冰一个面子,于是彼岸双手抱臂,身子ting得笔直,半推半就的被锥冰揽着往宇宙石悬浮车而去。 “你知道帝星为什么会乱成这样吗?” 千世俊逸的面容一直祥和的注视着如镜般的湖泊,站在彼岸与锥冰的身后,并不看向月曦,带着空灵的磁音,很突兀的就那样说了话。 这教锥冰臂弯里往悬浮车而去的彼岸有些意外,她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精致如玉的脸上一片冷凝,黑sè行军帽下,长马尾如刀一般弯扬。正思符间,千世远眺湖面,祥和一笑,道: “当初,我本打算统和京星古武界,再联合太阳系兵界,单只与千劫所掌控的皇宫力量争夺皇位便好,岂知你的出现,将这一切步调都打乱了,帝星本就是一颗异能者遍地的星球,这如今,人人都想当皇帝,人人都不服管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是谁?是她吗?这一切是她破坏了他统和京星古武界的进程而造成的吗?彼岸冷冷一笑,驻足,回头,清澈的目光也是远眺湖面,安静的恍若一面屹立不倒的黑sè旗帜,迎着深秋的风,带着一身的煞气,讽刺道: “即便我破坏了你的步调,可你就打算拿回皇位便安宁吗?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让锥冰走火入魔,他走火入魔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者应该这么说,天下大乱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还记得你曾经在京星对我说过,你爱的女人上了锥冰的船,就因为她,所以你就打算毁灭全世界?现在这个女人还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千世祥和的姿态终于被打破,仿佛第一次被人揭开他想逼锥冰走火入魔的真相,他身形微顿,转过那张俊逸的脸,看着被锥冰揽在臂弯间彼岸,一言不发。 彼岸也不服输,瞪着他,一身煞气,恍若三言两语不对,她就要暴起杀人那般,事实上,她心中也正有想法,要不要趁机把千世给干掉? 正想着,千世转过身来,正面彼岸与锥冰,丢下矗在身边当摆设的月曦,连是正眼也没有瞧过她,深邃的眼眸紧盯彼岸,带着空灵的磁音,道: “彼岸,我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过要与你为敌,为何要逼冰走火入魔,现在不方便说。而我想,你与冰今日会来与我索要ji化液,想必也已经是知道了末日病毒一事。说一句真话,末日病毒不在我的手中,而是在冰的手中。” 末日病毒在锥冰的手中?为什么会在锥冰的手中??闻言,彼岸抬起头,看着身边揽住自己的这个男人,锥冰也是低头看她,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漆黑如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缓缓摇头。 这意思是让她不要信千世的话还是什么?无法跟锥冰心有灵犀的彼岸瞪眼,一言不发的转过头,继续在锥冰的臂弯下,由他带着往悬浮车走。 她一回到车上,芜婳也跟着回了黑sè宇宙石机甲悬浮车。彼岸以为锥冰将她送回悬浮车后还要去和千世谈,忙将他一把扯住,坐在驾驶座上,抬头看着锥冰,拧眉,急道: “别去了,千世不是个善茬,他到底把ji化液的项目还给你了没?” “还了还了” 锥冰态度敷衍,弯腰,一只手撑在悬浮车门边,任凭另一只手被彼岸扯住,那姿态随意的教彼岸气得胃翻滚,她抬手就去拧锥冰的胳膊,骂道: “混蛋,要不是看在他是帝星大皇子的份上,我现在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你信不信!” 她是今时不同往日,内力已经达到一个相当慑人地步的彼岸,无论是用古武肉搏还是驾驶机甲,都已称得上一个强强者,现如今千世与她对战,想要再像以前那般轻松赢她,未必了! 面对一身煞气,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杀人的彼岸,锥冰也只能哄,背着光线,英俊的脸宛若浮雕般深邃,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含着笑,看着车内的彼岸,低头,凉薄的chun贴着她的耳际,悄悄的说道: “我信,我信你会为了我不顾一切,宝贝。” 他总是会在她体内,达到情yu巅峰时,充满爱怜的在她耳际一遍一遍的唤她宝贝,肉麻得不是一般人能吐得出口的。彼岸放下拧他胳膊的手,不搭理锥冰的**,斜了他一眼,啐道: “下流胚子。” 锥冰被骂也不介意,弯腰,依旧撑在悬浮车门边,张嘴,一口咬上彼岸的耳垂,吃吃的笑。 无论他与千世之间的友情因为什么而破裂,锥冰与千世,都已经彻底决裂,再无修复的可能。这一点,千世其实也懂,而他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政治需要,如同他自锥冰手中接回月曦,也同样是政治需要。 若是换了以前的锥冰,无论从哪方面考量,在送完彼岸上悬浮车后,都会走回去,继续与千世虚与委蛇,可是现在的锥冰不同了,他想着彼岸,眼里就只看得见彼岸,整幅心思里就只有彼岸。 这绝不是故意想要在任何人面前炫耀彼岸与他的感情是多么的如胶似漆,而是锥冰想咬她的耳垂,而彼岸也就任凭他咬,咬着咬着,锥冰便不想再去与千世浪费时间了。 他干脆弯身,强劲的手臂穿过彼岸的细腰,将她抱起,自己挤进悬浮车驾驶座,抱着彼岸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坐在自己的大tui上,扯过悬浮屏幕,设置成自动回程驾驶后,便旁若无人的开始在她耳际脖颈间亲热。 白日宣yin,可耻!彼岸坐在锥冰的大tui上,见悬浮车已经渐渐飞上高空,这才恼怒的躲着锥冰的胡作非为,抬起拳头,狠狠的往锥冰的肩头砸下去,道: “别玩了,说说千世是什么意思?” 被拒绝,锥冰boss自然心生不虞,抱着彼岸的双臂紧了紧,将她的头颅压在自己的心口,强迫她听这一颗为她疯狂跳动的心脏,深吸口气,闭目道: “他的意思是帝星的老皇帝曾经交给过我一份退化液的配方,可是我整天那么忙,怎么可能记得每一份收过的东西?” 锥冰真的ting忙的,每天跟在他身边的黑西服秘书都有一大堆,这些黑西服秘书的手里,光脑文件都是一大摞一大摞。彼岸表示理解,心里开始发愁,靠在锥冰“噗通、噗通”跳动的心口,拧眉,抬头,看着锥冰的下巴,问道: “那怎么办,你不记得,那你的那些黑西服秘书们会不会记得?” 她的眼神太过清澈,看着锥冰的目光充满了全身心的信赖,这让锥冰的心情由yin转晴。他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那带着清魅的眼角,尔后大手握住她的纤细肩头,毫无意识的顺着手臂,一路下抚,来到大tui处,揉捏着,犹豫道: “那段时间的事,要问丹桂,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打理。” 丹桂是锥冰身边待过的唯一一个女秘书,后来因为彼岸不喜欢她,锥冰为了避嫌,便将丹桂调走。而也凑巧,丹桂正好被锥冰调往帝星,负责整颗帝星的商业运作。rs!。 262 乱 所以上辈子,神翟手中的退化液也就是末日病毒是丹桂给他的?那她倒是误会千世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彼岸了然,点点头,却总是放不下这个心,就在锥冰低头,在她眉眼间落下绵密细吻时,再次叮嘱道: “那你得不惜一切代价,把丹桂手中的末日病毒配方弄回来才行,这事儿一日不解决,我就没法过得舒坦!” 因为彼岸曾在去往京星的大船上,对丹桂流露出十分明显的厌弃,锥冰还真挺担心他提起丹桂会惹得彼岸不快。现在瞧着彼岸说起丹桂,心态已经趋近平和了,他这才舒了口气,点头,连忙应承下来。 旋即又为自己这妻管严愈发严重的性子觉得好笑,正低头,想着从彼岸的唇舌上讨点好处过来,自动驾驶的悬浮车一阵剧烈的晃荡,有异能者来袭。 彼岸与锥冰贴得极近的脸皆是一肃,一个张开五感,一个拉过车内悬浮屏幕,同时,锥冰速度极快的将彼岸放在驾驶座上,自己座上副驾驶座,应敌。 湖泊四周的枫林里,如雨后春笋般倏尔飞身出无数身穿浅黄色长袍的异能者,宛若游戏特效般,操纵着各式各样的异能往还矗立在湖泊边的千世与月曦身上砸。因为数量太过庞大,无可避免的会袭中彼岸的这辆黑色宇宙石机甲悬浮车。 中埋伏了!但不是冲着她与锥冰来的,而是冲着千世来的。彼岸眯眼,坐在驾驶座上挺直了脊背,腰间缠着的机甲绣花针。宛若一朵盛开的银丝花。“嗖嗖嗖”冲出车窗。带着一股股银线,以黑色宇宙石机甲悬浮车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银针飞了出去,就如同大海捞针,瞬间与机甲悬浮车的总控制系统失去了联系,想来异能者来得太多,她的银针都全军覆没了。 然而,千世是什么人?他虽然不是异能者。可到底在帝星占了三分之一的势,手底下未必就没有一个异能者?只见他牵着月曦躲避异能者来袭的同时,自湖泊里又是窜出无数炫黑长袍的异能者,各个皆是朝着天空放异能,也不怕打错了彼岸。 真他妈的乱啊!绕是彼岸的微操技术天下第一,也是躲不过这密密麻麻的异能轰炸,什么金枪、木棍、水柱、火龙、土箭,可着劲儿的招呼,天上地下你来我往的,热闹极了。 也就是彼岸的悬浮车是宇宙石机甲组成的。换了辆普通的来试试?没两下就被这些异能者拍成渣渣了。 彼岸的双手,穿花般旋转着方向盘。躲避着遮天蔽日而来的异能。又是双目直视前方,一脸冷凝,对副驾驶座上的锥冰扬声,令道:“锥冰,帮忙!” “好!” 轻轻巧巧的应声,电闪雷鸣的异能特效为背景,锥冰闲适的靠在车窗边,英俊的笑,眼见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土剑朝着悬浮车正面急射而来,他的手随意略扬,露出精致的银色袖口,一弯透明的冰罩悬浮在空中,轻松至极的横阻了土剑的侵袭。 “牛逼!” 乱象中,彼岸回头,朝着锥冰赞扬一笑,挑了下眉,刚想表扬他几句,肚子不知为何突然抽了一下,她一时不查,斜地里就那样撞上来一条水柱,让她坐在驾驶座上的身形猛的一歪,腰一扭,小腹钻心的痛,立时让她苍白了脸色,浑身开始冒冷汗,同时,一股滔天的怒火冒了出来。 她一怒,事情往往就能脱离了原本的发展轨道。原本千世、千劫、丽妃在这帝星上三天一大架,两天一小架,都打习惯了,彼岸只需驾驶她的黑色宇宙石机甲悬浮车脱离战场就行。 可都等她顶着锥冰的冰盾跑到战场边缘之外了,又是感觉不得劲儿,操纵悬浮车又跑了回来。她在这儿谈事,居然有人敢打架?!看来她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的煞名传播得不够广,还没有达到别人听到她的名字就不敢作恶的程度。 不足几秒,众人只见原来那黑色的宇宙石悬浮车以十分可观的速度变形,由车分解组合成一台人形的黑色机甲,高约五六米的样子,抬起那骇人的黑色机甲军刀,朝着虚空中一扫,立时,气浪翻涌,空中一大片的异能者的异能便被挡了回去。 都说了是混战嘛,自然也顾不上给不给彼岸这煞星面子问题了,空中的不少异能者当机立断,调转枪头来专心致志的打彼岸驾驶的这台黑色宇宙石机甲。一时间,人类再伟大,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蚊子多了,难免身上咬得起坨,就算是无坚不摧的宇宙石,也被打得有些颠颠倒倒,寸步难行了。 “我操你妹,千劫,你他妈找死是吧!” 彼岸苍白着脸,怒骂一声,转身,站在光感控制台上,迎着无数赶过来的异能者,步履艰难的朝帝星皇宫的方向跑。随着那台黑色宇宙石机甲的跑动,不断有异能者的异能砸在它身上,它也不断舞刀弄剑的像挥赶苍蝇一般,让空中的异能者像头皮屑一般往下掉。 地上,玄黑长袍的异能者代表千世一方。空中,淡黄长袍的异能者一看就是帝星皇宫的异能者。彼岸往帝星皇宫的方向跑,是存了心思去活捉千劫的。 这场小规模战役,绝对不是千世弄出来的盛举,因为千世自己也是被无数密密麻麻的异能者们弄得灰头土脸,也不可能是佑鸣他妈做的,佑鸣他妈巴结锥冰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到要杀了锥冰? 只有可能是千劫,只有在帝星,掌握了整个皇宫力量的千劫才有这本事这立场,他虽然怕得罪悬浮车里的锥冰,但若锥冰撞狗屎运被弄死了,千劫也无所谓。 原本在空中,时刻关注着京星地面情况的杂牌军们收到彼岸那台黑色宇宙石机甲变形的讯号,立时兴奋异常,驾驶着乱七八糟的机甲、军舰等就往美丽的帝星俯冲而下。冷热兵器交替,一顿狂轰滥炸。 杂牌军这一动,整个帝星都沸腾了,和平了几千年的帝星,啥时候能允许别的兵界踩到自己头上来?又是有着为数不少的闲散异能者,穿着五颜六色的长袍加入了这场战役。 要问这帝星有没有兵界?!自然是有的,只是帝星的兵界比京星的兵界还弱,不过弱归弱,作为兵界,当有别的兵界来闹事,还是要维护自身星球的利益。帝星不比京星,帝星兵界与地球兵界没有血脉相连的关系,所以这也不属于内部矛盾,打!!! 于是淡黄长袍的打玄黑长袍与杂牌军,玄黑长袍打淡黄长袍与杂牌军,杂牌军打淡黄长袍、玄黑长袍,五颜六色长袍及帝星机甲军舰,五颜六色长袍打杂牌军与彼岸的黑机甲。而彼岸的黑机甲,除了杂牌军,什么都打! 打得那叫一塌糊涂。 乱不乱?乱,且,还能更乱?!彼岸站在光感控制台上,正扬手去砍了帝星皇宫的大门时,肚子一阵儿一阵儿的抽疼,机甲又是承住几道异能袭击时,她的肉身在光线晕暗的控制台上也是连连虚受了几下,虽然不疼不痒,但是到底有些扭住,一道道更为尖锐的疼痛便从小腹处传遍了全身。 彼岸浑身开始冒出冷汗,只觉得这肚子早不疼晚不疼,偏偏这个时候给她闹别扭,真是不争气。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咬牙,面色苍白如雪,扬手,黑色及宇宙石机甲军刀砸下去,乱世中,砍翻了帝星皇宫那金碧辉煌的大门,轰天彻地的声响中,彼岸双膝一软,便跪倒在了控制台上。 “啊…彼岸!” 坐在光感控制台对面,缩着身体,一脸麻木的芜婳突然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往光感控制台而去。 锥冰此时还穿着一身工整的黑西服,闲适的歪坐在手动操纵的驾驶座椅上,一只手搭在座椅扶手上,一只手撑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唇边,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宛若看电影般,认真的看着悬浮屏幕上机甲大战异能者的画面。听到芜婳的喊声,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彼岸一眼。 这一看,当即把他都要吓傻了,只见晕暗的灯光照射下,那圆形的黑色光感控制台上,彼岸跪在上面,面色苍白如雪,浑身冷汗淋淋,五官精致的小脸上,浮现着从不曾有过的憔悴与虚弱。 彼岸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肚子疼得厉害,听到芜婳大叫着扑过来,她勉强站起了身,还抬起脚,预备将芜婳踢开。这光感控制台若是挤了两个人上来,光感系统感应错乱,机甲就会不受控制的了,怎的芜婳锻造了一辈子的机甲,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然而,她的脚还未踹出去,锥冰便脸色铁青的瞬到了她的门面前,她一愣一惊,不及发问,脚又是一软,跌倒在锥冰的怀里,短短须臾,她已是虚弱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控制台上,锥冰抱着彼岸,蹲下,眉头蹙得死紧,他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过他的宝贝虚弱成这个样子了?她不应该这么虚弱,她应该耀武扬威,嚣张跋扈,有他的撑腰,彼岸就该在这庞大的星际横着走!(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纵使相逢应不识”的平安符打赏,谢谢“张扬帆1025”“明月半清风”“月华芝”的粉红票票,谢谢“卩、左耳”的评价票票。 263 傻 锥冰恼怒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然而,就在此时,不知穿着什么颜色长袍的异能者,瞧着那台黑色的宇宙石机甲倒地不动了,立时觉得有机可乘,几个大型异能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把机甲控制台上抱着彼岸的锥冰虚撞一下,一个受力不稳,推的跪坐在了地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事儿,能忍吗?身为一个异能神尊,半只脚跨进了神者行列,金字塔尖端的存在,让他下跪?!能忍??他捧在手心疼宠呵护的宝贝被折腾成了这个鬼样子,能忍??? 能忍,他就不叫锥冰!!! 美丽的帝星,那围绕在星球表层的大气层,迅速凝结出冰雹,下,下他个天昏地暗,江河湖泊,全都冻冰,鹅毛般的大雪,如刀般的冷风,统统降临在帝星。偌大的帝星,被发怒的神尊冰封了! 打得乱七八糟的异能者、机甲、军舰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只觉是哪位大神通者发怒,纷纷停下手中攻击,想整个明白了再动手干架。 地上,一袭玄色锦袍的千世,在无数玄黑长袍异能者的护卫下,拉着月曦向前奔跑。只等周围的世界一片银装素裹,寒风飒飒吹来,金色的枫树林里,宛若披上了一层银衣。他这才驻足,松开月曦的手,蹙眉,抬头,看着天空。 下着鹅毛大雪的天空,徐徐飘来一座雪山似的悬浮岛,众人皆抬头,只见一条庞大的冰链自悬浮岛落下,白得有些渗人。散发着令人一看就打心眼里发冷的寒气。 落下的冰链夹杂着斗大的冰雹。寒彻心骨的冷风。惊煞了帝星上所有的势力。只因那冰链如蛇般,落在帝星巍峨的皇宫之上,一圈一圈,将那明黄色的皇宫缠绕,此时,飘着鹅毛大雪的天空,冰冷、狠戾、威仪而气势万钧的声音响起: “千世,千劫。丽妃,本座的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尔等下地狱吧!” 异能者之所以被称之为星际宠儿,是因为他们能够凭借自身力量调动天地元素,异能者的等级越高,能力也就会越大。像是锥冰这样冰封一整颗星球,那完全是小菜一碟。 但是当今星际,异能者也不是完全唯我独尊的存在,要对付异能者的异能,古武界可以凭绝世神功。兵界可以凭机甲。可要对付一个半只脚踏进了神者行列的异能神尊,那可能就比较麻烦了。 当一个人。拥有绝对的能力,对大多数人都能弹指一灭时,这种时候,得到的往往不是群众的崇拜,而是群众的畏惧。锥冰若是尊者,那也便算了,可他居然在盛怒之下冰封了一整颗星球,就算他自己不承认,众人也都知道了,他是神尊。 皇者不是人人都得见的,尊者更是凤毛麟角,而介于尊者及神者之间的神尊,更是许多异能者活了多年都见所未见的。神者?那是传说中才有的存在。 而在此时,众人抬头望着天空中漂浮着的那座雪山,竟然不约而同的的在脑海中浮现出同一个念头:锥冰此人,有望成神,留不得! 那么,这也是千世在前世今生,都要逼得锥冰走火入魔,不让他的异能再次进阶,从而步入神者行列的原因??? 有着江南水乡初冬气息的悬浮岛上,古韵气息十足,铺着厚厚的织锦地毯的套房里,彼岸被锥冰小心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白衣大褂的医生们早已经在房里候着,她面色如雪,忍着肚子的剧痛,抬手,勉力扯住欲离去给医生疼地方的锥冰,摇头,急切道: “锥冰,不要冰封帝星,你会成为众矢之的…” 有医生过来,拿着精密的仪器要给彼岸检查,她挥手,打开那台西瓜大小的圆形仪器,“啪”一声,砸在厚重的地毯上,四分五裂。彼岸强忍着巨痛,抓着锥冰的手,用力坐起,继续道: “把冰撤了,锥冰,你听我一次,不要冰封帝星。” 锥冰心中怒气翻滚,看着彼岸强忍痛楚,浑身都在冒着豆子般的大汗,血液中那股怎么都压抑不住的狠戾暴虐而出,又是看着满屋子被他的神尊威压震得惊若寒蝉的医生,重新坐回床沿,抱住宝贝纤细的小身子,冰冷的吼道: “一个个都没长手脚吗?快过来替她检查啊!” 众人宛若被石化点醒,一个个纷纷活了过来,行走间,拼命摇头的彼岸用尽全身力气抱住锥冰,她不能让他被整个异能界仇视,虽然她不怕死,也挺横的,可是所有的夺命追杀冲她来就好,不要伤害她的锥冰! 白衣人影幢幢间,一片纷乱,她小腹处的疼痛感愈发尖锐,整个人却更显固执的锁住锥冰,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让锥冰放弃冰封帝星,耳际,似听不真切的有人道,给夫人注射镇静剂。 锥冰不舍得将锁在自己身上的彼岸强行震开,他点头,同意给彼岸注射镇静剂的请求。 千世刻意离间他与彼岸,还对他的彼岸存有妄想;丽妃利用他的财势与彼岸的兵界后台扯大旗,且在未来派人暗杀了彼岸;千劫派的异能者伤了彼岸,还让他下跪;从在京星开始,帝星大大小小无数势力就不停的派人他与彼岸的身边潜伏暗杀。 锥冰双眸含着冰精般的冷光,今日,他是铁了心,忍无可忍,要与帝星的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他的怀中,虚弱到了极致的彼岸,倏尔,微张着嘴停止了对锥冰的劝阻,愕然的看着纷纷攘攘间,立在锥冰身后的那个女人。 女人中等年纪,身穿灰色办公套裙,一身刻板,公事公办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儿,黑色的长发挽成一个圆髻,在白大褂的医生中,显得极为显眼。 丹桂…彼岸大脑混沌,抬头,目光发直,黑色的发丝黏在脸上,千万条思绪在脑子里闪过,却是突然想起,上辈子,出主意封锁地球,不让她出去的是丹桂! 帝星死去的老皇帝将末日病毒的配方给了丹桂,千世逼得锥冰走火入魔,导致锥冰的异能无法进阶成为神者,并且千世拿着她的下落牵制锥冰,神翟拿着末日病毒四处制造世界末日…… 这种种思绪,告诉了彼岸一个可能,丹桂可能背叛了锥冰,丹桂可能早已经与千世勾结在一起了! 纷乱复杂,人影慌乱的偌大卧室内,彼岸的世界忽然变得安静,她似乎能感觉到帝星的整个天地都黯淡下来,狂躁的寒风在雕花复杂的窗棂外咆哮,她触目所及的一切都缓慢了下来。 白衣的医生脚步紊乱,手中举着一支注射器,注射器是透明的,在璀璨的灯光下,针管内莹白的液体散发着钻石般的光芒。站在锥冰身后丹桂抬起一支手,她的手中也举着一支注射器,但针管内的液体却是灰色的,在小小的透明管身中,邪恶的翻滚着。 这种色泽,彼岸并不陌生,上辈子,让整个星际害怕的颤抖的,便是这种病毒,称之为退化液的末日病毒。 丹桂,要给锥冰注射的,是退化液,丹桂要让锥冰的异能退化,成为普通人??? 彼岸双目发直,窝在锥冰怀里,心中倏尔就是疼得无以复加。她不想锥冰变成丧尸,真的,锥冰可以不要成为神者,可以不要异能,反正以后有她保护他,可是被注射了退化液的异能者会成为丧尸的啊… 她闭目,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因为保护珍视之人,浑身倏尔充满了力量,此时此刻,小腹处尖锐的疼痛被忽略不计,她挺身,用力,将不明所以的锥冰推倒,任凭丹桂手中的注射器那尖锐的针头刺中自己的脖颈,不过闪电之间,邪恶的末日病毒便注入进了自己体内。 狂风呼啸着推开雕花窗棂,整间卧室迅速被冰冻,无论是丹桂,还是满屋子的白大褂医生,全都冻成了冰雕,锥冰倒在大床上,脸上的黑框眼镜儿早已遗落,他的眼眸漆黑,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彼岸,石头般沉默。 彼岸起身,跪坐在锥冰身边,抬手,姿态潇洒,一把抽出脖颈上的注射器针头,面色惨白的看着立在床沿边被变成冰雕的丹桂,复低头,冲一直看着她,恍若还没反应过来的锥冰惨笑。 其实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就冲上去替锥冰挡了这支注射器呢?她与锥冰交往那么长时间,曾无数次的下了死手打他,锥冰的皮比宇宙石还坚硬,可谓刀枪不入,她怎么就那么傻,替他挡这小小的注射器呢??? 彼岸,你还能不能再傻一点?!!! 一滴晶莹的泪,自她的眼角滑落,锥冰缓缓自床上坐起身,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蹙眉,揩去她的眼泪,一字一字,隐含着胸腔间的钝痛,沉声问道:“针管里是什么?你冲出来挡什么??” ……………………………………………………………………………………(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64 不爱 “没什么。” 彼岸吸吸鼻子,略歪了下头,用脸颊轻轻蹭着锥冰的手指,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嗤笑一声,身体里,末日病毒开始发作,一阵阵恶心感,在胃里翻滚。 “这些人都不可靠,我们换个房间,我再去找技术好些的医生来。” 锥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抽回贴在彼岸脸颊边的手,起身,弯腰,将彼岸如同公主般横抱起来,转身,绕过冰雕般的医生,踉跄一步,恍若抱着的彼岸很重,他跌在地毯上,却没让怀里的小身子摔着磕着,勉力起身,面容冷峻,费了极大的力气,一步一步的抱着她往卧室外面走。 彼岸抬手,忍住想将胃里的食物吐出来的恶心感,勾住锥冰的脖颈,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一颗又一颗眼泪落下来。 她觉得自己今生活得比前世还要傻,这男人明明是自己一直渴望杀的叛军首领,可是她一丁点儿要杀他的意思都没有。并且自从认识了锥冰后,彼岸的智商都变得低下了,有谁会蠢成她这个样子,冲出去替一个刀枪不入的男人挡死的? “笑什么?又哭又笑…” 锥冰低头,收紧臂弯,看着怀里流泪微笑的绝世珍宝,压抑着痛苦的呼吸,任凭冰冷的眼泪落在她精致的容颜上,平平静静。 他是她的大树,替她驱赶天空中所有肮脏的东西,替她处理一切她不擅长应对的人际关系,他赚钱给她花。他养着她的家人。她的队友。他在她的背后,不停的收拾着她闯出来的祸,她将天给戳个窟窿,他都能将天给补起来。 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于是看书学习,他不懂怎么待她好,于是别人如何待她,他依葫芦画瓢。他们一直相处的很顺利,虽然她脾气不好,对他不是打就是杀,可是没关系,他可以忍。 他无所不能,情商虽然是负数,可是智商很高,任何事都难不倒他,他能化解无数势力扑面而来的暗杀,他能让她在整个星际横着走。他可是她的天神呐。 现在,有没有人告诉他。他该如何将他宝贝体内的末日病毒抽出来? “笑什么啊,笑你其实也挺傻的。” 彼岸轻轻的说话,勾着锥冰的脖子,泪眼朦胧中,看不太真切锥冰的脸,她只觉得周围的景物在移动,她的身体被锥冰抱着,也在移动。 很远的地方,哲、阿直、镇恶、海啸、佑鸣、苍穹小姑娘、安胖子、芜婳纷纷快速跑来,锥冰一个侧身,抱着她拐入一间房里,用厚厚的冰层封住房门,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时间不多,他只想和他的宝过二人世界。 房间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他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他。倒不是因为视力被黑暗阻住,而是眼泪都模糊了彼此的双眼。此时,两人都傻x的很。 “不是说,要去找医生嘛?” 彼岸胃里的恶心感越来越严重,她其实也知道找医生没用,末日病毒在人体内扩散得很快,她现在还只是恶心,过不了多久,会感到饥饿,那个时候,她会吃不下食物,并且疯狂的想要喝血。 “现在不去,一会儿去,等你睡着了再去。” 黑暗中,锥冰抱着彼岸坐在地毯上,双臂紧紧圈着她纤细的身子,将冰冷的唇埋在她体温渐低的脖颈上,绵绵密密的亲吻着,泪水,顺着他英俊的脸颊,落进她的衣领里。 哭喊声,自门口厚厚的冰层传过来,好像是苍穹小姑娘在哭,紧接着,七手八脚凿冰的声音,伴随着男人们不停的咒骂声响起,扰得人烦不胜烦。 这些人看不懂形势吗?就算看不懂,可是海啸也应该告诉了他们吧,就算海啸不知道,阿直也不知道吗? 她要成为丧尸了,她现在已经有了嗜血的感觉,她很快会见人就咬,除了咬不动的锥冰,所有人,她都会扑上去撕咬。 彼岸无力的靠在锥冰怀里,与他一同坐在地毯上,模模糊糊的听着冰层外的咒骂,恍然回神,自己隔上一次呼吸已经很久了,于是她快速的吸了口气,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没事,现在还是人类! “宝,你爱我吗?” 耳际,锥冰低低的询问,恍若受伤的野兽哀鸣。彼岸的后脑勺靠在锥冰的胸膛上,在黑暗中扯了抹笑,摇头,很坚定的回答: “不爱!” “我也觉得不爱,书上说,女人爱一个男人,总会不自觉的对他嘘寒问暖,看看姐姐,为了青书洗手煲汤,而你,对我不是打就是骂,认识的第一天就想杀了我,你该是有多恨我啊?” 锥冰搂紧体温越来越低,身体越来越僵硬的彼岸,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坐在黑夜中,堂堂九尺男儿,堂堂异能神尊,星际十大富豪之一,锥星之主,这样一个位于金字塔顶点的人物,如同一个孩子般低声哭泣,哽咽着嗓子,问道: “你不爱我,还吃我下的面,为我统兵,把我从太阳系兵界的商船上抢回来,原谅我一次又一次的强迫你,为了我拼命,为我挡死?!” “傻呗…” 彼岸漫不经心,轻咳一声,牙齿有些发痒,胃里的恶心感愈发的严重,她觉得很饿,如果面前放着一碗热乎乎的血,该有多好? “不要让我喝血,不要让我伤害任何人,我不想自己变成那样的怪物!” 她轻声交待,嫌恶的蹙起眉头,她可是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地球机甲师,她与男人的区别,在于男人是站着撒尿的主儿,而她是蹲着的!她彼岸,怎么能那样无尊严的活着? “好,我把你锁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你,其实变成那样也好,你再不会乱跑,我也不用担心你开心不开心,快乐不快乐。我就让你陪着我,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锥冰仿佛想通了,再不哭了,他曾说过,彼岸如果死了,他也跟着一起死。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彼岸成了丧尸,反而死不了,想让她死,只能将她的脑子和脊椎敲碎,然后为了防止末日病毒扩散,还得将她的尸体捻成粉末,骨灰密封,制作成另一支末日病毒。 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下场如此不堪?所以他得好好的活着,他得守护着她,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即便她成了丧尸,不记得他,他也得守护好她,他可是她的大树啊。 “你好固执,那个时候,不喝血的我全身皮肤会腐烂,会发臭,会恶心得要命,你每天就那样看着我,不觉得想吐吗?” 彼岸磨磨牙,意识模模糊糊的,听着冰层外她的队友呼天抢地,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于是揶揄的想着,她这心理素质该有多强大?不过反正她成了丧尸之后什么记忆都会没有了,人家伤心人家的,她感受不到! “不会啊,我那么有钱,手底下那么多家医院,会养不了你吗?以后你就更乖了,连钱都不用花,每天给你三碗血,把你喂得饱饱的,好不好?” 锥冰很冷静,他的智商那么高,早已经将未来打算好,他要买一颗星球,建立一个基地,地表上需要一家医院,医院得往大了建,医疗设施要好,不然会没有基因上佳的人来就医,他从来都只给他的宝贝最好的,血液也一定要是最好的。 医院的下面要建一座巨大的地下皇宫,保全措施要做好,不然他的宝贝在里面不安全。要知道,如果中了末日病毒的丧尸不被碾成粉末的话,会引起人类的恐慌,万一事情败露,人类都疯了般要找出他的宝贝,该如何是好?所以保全措施一定要是整个星际最先进的。 他得好好的活着,帝星的冰封可以先撤去,丹桂来偷袭他,已经背叛了他,很有可能是被千世唆使的,这事儿得慢慢处理。宝贝说的对,他不能成为众矢之的,小小一颗帝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只蚂蚁,碾死了就碾死了,可是星际那么大,千世若将宝贝中了末日病毒一事宣扬出去,他怕扛不住整个星际的围歼。他不能死,他若死了,谁来保护他的宝贝? 只要他不死,他会在今后千万年的岁月中,与千世、千劫、丽妃慢慢的玩儿!玩儿到他们生不如死,他会慢慢的实现自己的诺言,让他们下地狱!!! 哲、镇恶、佑鸣、安胖子是傻的,骗骗应该能过关,海啸只是智商高,可是再高也没有他高,他玩得过,阿直必须死,他得以防万一,阿直的异能太能来事儿了,什么秘密都知道,为了宝,他不能冒险。 至于苍穹,那个傻女儿,从来都不喜欢他,她一心为了宝贝而来,他若骗她宝贝死了,苍穹是不会信的。为了防止她闹事,得把她关一阵子,他得赚更多的钱,把她养大,然后替她找个好男人嫁了。这脾气跟宝那么像,没点儿丰厚的嫁妆,男方怕是不肯对她好。(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卩、左耳”“縱使相逢應不識”的评价票票,谢谢“卩、左耳”的平安符打赏,谢谢“柠檬柠檬”的粉红票票,谢谢“雨宫宫露”的桃花扇打赏...... 新书《我只是数据》开坑,求意见!!! 265 血债 “其实与其像你说的那样活着,我更想死。” 彼岸笑笑,无力的靠在锥冰的怀里,她的身体愈发僵硬,黑暗中,她想扭头瞪他,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用无声的坚持战胜锥冰的固执,她若坚持的话,锥冰即便不乐意,也会服软。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她很冷,从来不觉得冷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今天这发自心底的冷意让她心颤。 她想喝热乎乎的血,热血可以活络她的四肢,温暖她的心房。 她知道这饥渴的感觉是错误的,于是愈发紧蹙的缩着自己的小身子,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呼吸了,可是为了证明她还是人类,她还是在拼命的呼吸。情势很紧张,可是彼岸还有心情嘲笑自己,想当年,她每回在洗脸的时候都喜欢把自己闷在水里憋气,她期待自己可以练成传说中的憋气大法,现在可好,不用练了,她连呼吸都不需要了。 意识朦胧间,耳际什么都听不真切,箍着自己的男人双臂是那么的用力,耳际碎碎念的同她说着她变成丧尸之后会发生的事,让她不自觉的升起一抹熟悉的烦躁感。 她对锥冰总是烦躁的,虽然不想像他说的那样活着,可是锥冰有分寸,她莫名的感到心安。彼岸不耐烦的启唇,打断锥冰的絮絮叨叨,有气无力,却仍然想吼他,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听得我想咬你,阿直不要杀,他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活了这么多年。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懂。你若万一不放心他,也把他关起来,就跟我关一个地方,做个伴也好。” 锥冰笑,冰凉的唇映在彼岸的脸上,可是她再也感觉不出来温度,某种程度上,其实她的体温比锥冰的还低。他听她难得对他提要求。心中很是开心,于是点头,带着浓郁的绝望,应道: “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的话我全都答应你,宝,你多和我说说话,我录下来,我现在好后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应该在认识你的第一天就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以后的岁月那么长。反反复复就听这么几句话,多无趣?” 白痴!彼岸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喉头涌出一股酸涩,最初的恶心感已经完全褪去,一波又一波嗜血的感觉涌上来,她咬唇,牙齿很痒,锥冰怕她咬伤自己,抬手,手指捏住彼岸的下颌,迫使她松开牙齿。 成为丧尸后,身体细胞不再活跃,受的伤会很难修复,他可不喜欢在漫长的岁月中看到他的宝唇上红艳艳的伤口。 黑暗中,彼岸闷哼一声,乖乖的不再试图咬自己,等待锥冰松开她的下颌,她便开始絮絮叨叨的,意识模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又是断断续续的哼了一首歌,让锥冰录下来,以便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中,让这个白痴反反复复的听。 挺劲爆的一首歌,被彼岸有气无力的唱出来,惨不忍睹,她唱完,轻轻嘿笑了一声,撑着意识的清醒,道:“我唱得不好听,你以后去了地球,找找原唱,不过估计你不会喜欢,你这个人呐,活得那般高端,跟我完全两个世界,你说你老缠着我,做什么呢?其实我真的不爱你!” 锥冰一手箍着彼岸,不让她用指甲挠自己,一手摆弄着光脑,一直录着音,听彼岸这么说,不怒也不伤,悲伤的笑着,“你总说我不是你的那半个圆,让我看见神翟一次就想杀他一次,神翟是你的那另外半个圆,可你会为了他想也不想的冲出来挡末日病毒吗?”。 “唔…那倒不会,他做梦呢?!” 彼岸撇撇嘴,艰难的思考着,视线模糊的看着窗外,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黑暗的房内景物开始浮现,嗜血感愈发的强烈,难得她还有意识,于是自嘲的笑了笑,轻声道: “你不是我那半个圆,但是你总贴着我的弧度生活,锥冰我为什么会那么横,都是你纵容的,这样不好。师傅曾说,人之一生要想活得恣意,后台、进退之路、天下无敌缺一不可,地球兵界是我的后台,我手中有上百本绝世神功的秘籍,还有一台坚不可摧的机甲也算是天下无敌了,以前,我不懂进退之路是什么,现在懂了,居然是你!” 她进,破坏一切,锥冰替她搞定,她退,锥冰带她回锥星,生活富足康泰,就算她不死不活的成为丧尸,锥冰也能替她将未来安排的井井有条。 三样条件具备,她如何不活得恣意?朦胧的光线中,彼岸讽刺的一笑,她就是个傻x,锥冰一样! 冰层外,她的队友已经开始消停,他们凿不穿锥冰的冰层,他们进不来,哭喊愤怒的都累了,养精蓄锐一会儿再继续! 清晨淡白的光线落进这间屋子,景致开始清晰,绝望的气氛中,彼岸右手手腕上常年装死的变异灵蛇哲二号开始蠕动,它的小眼睛宛若两颗纯净的红宝石,散发着冷阴的毒光,趁锥冰与彼岸说话的间隙,偷偷咬了彼岸一口。 彼岸浑身僵硬,没有察觉出来,锥冰忙着桎梏彼岸不要乱咬乱动,也没有察觉出哲二号偷偷做下的事。于是哲二号便在彼岸的袖子里继续蠕动,一口一口的咬着她稚嫩的肌肤。 灵兽本来是作为富人的宠物饲养的,能养活能战斗的灵兽很少,像哲哲这种阴毒的灵蛇更是少,像哲二号这种被彼岸无心养着养着,养成变异灵兽的简直举世无双。 天知道她从来没管过哲二号,哲二号也从来没问她要过吃的,它是怎么变异的?!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 彼岸慢慢觉得手疼,与锥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意识还处在模糊中,身体冰冷,喉头却宛若火烧一般,她摆摆僵硬的脖颈,撑着不睡,就怕自己一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锥冰也不让她睡,贪恋着她的话语,诱哄着她说话,一字一句,全录了下来。 她的意识很朦胧,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折磨,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冷的时候想喝血,热的时候想吐,视线有时能将周围的景物看得清晰,有时又感觉周围像是蒙了一层云雾,听力也是时好时坏,感觉锥冰的话语时远时近,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门外冰层的队友休息够了,镇恶发癫般搬来一门机甲迫击炮,在冰层外吼着,“妞儿,你就是死,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这仇到底该找谁来报,说话!!” 闻言,彼岸呲牙咧嘴的微笑,泪流干了,已经没有了泪,操着火烧火燎的嗓子,对门外使劲全身力气的回吼,“听锥冰的,他知道!” “妈妈,妈妈,你让我进去…”苍穹小姑娘适时的哭喊声在遥远的地方响起。 这哭天抢地的,实在是烦闷,彼岸紧皱着眉头,想起了苍穹小姑娘与她那张五成相似的脸,小腹处又是一阵阵的尖锐袭来,空气中诱人的血腥味扑鼻,她勉力低头,那长筒的军靴下,已是一摊的暗红色血迹,铺满了她与锥冰坐着的这块地方。 因着彼岸的动作,锥冰骨节分明的大手朝着彼岸两腿之间一摸,再抬起来,就着光线一看,一手全是血,殷红殷红的,刺得锥冰立时停止了呼吸。事情发展到这里,就是个白痴大略也知道,彼岸怀孕了,且孩子怕是保不住的了。 哈哈,锥冰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痛到极致,极致得想笑了。 这命运,能不能待他更残忍一些? “对不起…” 彼岸吞了吞口水,勉力压下去舔舐锥冰手上血迹的欲望,她控制不住自己,真的,血液的味道让她疯狂!可她还是知道自己弄丢了锥冰一直渴望的孩子,她觉得心生愧疚。 “没关系,这笔血债我给帝星记着!” 锥冰面无表情的放下手,平静的宛若没有底洞的大海,重新双手桎梏着彼岸,不让她乱动挠伤自己。他的脸上没有戴那副黑框眼镜儿,盯着彼岸腿间晕染开的血迹,双眸透着猩红,淡淡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落在他的发上,已是满头的银丝。 他千方百计,只想安宁,即便异能进阶,即便再是如何的生气,也遵循普通人类的游戏规则,耍手段,玩心机,从不以异能压人。可是原来他想的安宁并不存在,他就算伪装成普通人多年,异能界还是忌惮他,还是千方百计地阻止他的异能进阶。 当真没关系,他走火入魔没关系,他永生永世停留在神尊的异能阶段没关系,他的女人变成丧尸没关系,他的孩子还未成型便丢了也没关系。反正都是要还的,他很不舒服,心很痛,他不痛快了,别人也不要想痛快,整个星际都不要想痛快,帝星每个人都跑不掉,他要折腾,折腾到自己心里爽了为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亮了,又黑了,再天亮,再天黑,门口冰层外的众人一直守候着,门内坐在地毯上抱着彼岸的锥冰一直在与她说话,时间长了,她的腿间不再有汩汩的血液流出,渐渐凝固,干涸。(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66 意志力 彼岸有时候挺清醒的,有时候意识模糊的不知道身处何方,渐渐的,她的神思恍惚,无心的问道: “中了末日病毒,彻底变成丧尸是什么时候?” “两个小时!” 锥冰从她身后箍着她,银色的发丝在黑暗中闪着灼灼的光华,他是异能神尊,与帝星老皇帝相交多年,对末日病毒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清楚。 彼岸难受的扯了抹笑,还是想要喝血,不过意识挺清醒,嗤嗤笑着,道:“我怕是另类了,这都多少天了?锥冰,我好想睡觉,可是又怕再也醒不过来,你说这么多天了,你的商业帝国怎么办?” 他本来就是个大忙人,陪着她窝在这间房里这么多天,该有多少事等着他处理啊?锥冰不说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陪着他的宝贝最重要。 于是彼岸给锥冰出主意,她自己都觉得稀奇,她现在居然还有意识给锥冰出主意?? “要不你用链子把我绑起来,就在我边上看着我办公,好不?你得上班了,不上班,破产了怎么办?你还得养爸爸妈妈、茶雅,苍穹,还有我的那么多队友,没钱可不行!” 这话听着像遗言,锥冰的心又开始钝痛,他想了想,挪动身体,桎梏着彼岸起身,将她放在床上,用成人手臂粗的冰链子将她的四肢捆住,防止她乱咬乱挠,他就半躺在她的身边,低头。痴痴的看着她。 她被捆在柔软的大床上。身子更显娇小。长时间未清洗的脸上更显苍白,黑色的制服乱糟糟,皱巴巴的,原本如丝缎般的长发失去了光泽,宛若杂草般枯燥。她的身上血腥味很浓,因为流产,又是长时间的不清洗,下身散发着一股股腥臭的馊味。 他的宝。从来都是个爱干净的,一天得洗两次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锥冰皱了皱眉头,英俊的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他将面色苍白,浑身无力的彼岸捆着抱起来,进了浴室,将她放入光洁的白瓷浴缸里,替她脱掉全身的衣服,给她洗澡洗头,动作轻柔的生怕弄伤了她。 “我流出来的血。应该也会有末日病毒吧?” 彼岸坐在浴缸里,神情萎靡。白色的冰链子将她娇小的身躯捆了一圈又一圈,她动不了,也没有力气动,除非让她抓着什么东西挠一挠,咬一咬,最好给她一碗热腾腾的鲜血,这样她才有动力!! 锥冰身上的白衬衫也是犹如咸菜干,他单膝跪在浴缸外面,袖子挽高,小心翼翼的替彼岸洗着长发,闻言,嗤笑一声,无所谓道:“在担心这缸水被放出去造成污染?都这样了还在替别人操心??” “嗯,总归不好,我知道末日病毒是通过牙齿和指甲传播,但是以防万一嘛。” 彼岸的头无力而僵硬的后仰,靠在锥冰肩头,无神的眼珠动了动,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喉管,废了极大的劲不让自己去咬,自言自语的揶揄道: “我怕牙齿崩断,嘿嘿!” 她一直都是一个意志很坚强的人,即便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可是依然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克制着自己的**。锥冰的心痛极了,他低头,满手的泡沫,冰凉的唇印在彼岸发紫的唇上,她将头一偏,离开他的唇舌,有些气,有些恼,无力道: “少来考验我,真咬你信不信?” “不信,你那么爱我,怎么舍得我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锥冰浅笑,追着彼岸的唇而去,冰凉湿滑的舌头钻进她的口腔,轻轻的,一改往日的粗暴,小心翼翼的舔着她的牙床。只要她不咬他,牙齿不与他的伤口接触,末日病毒就无法传播。 他们两人都在冒险,锥冰虽然刀枪不入,可是也不是全然无敌,他的身体上,总有许多的死穴,比如唇是咬不动的,但是舌头是软的,耳朵揪不掉,但是耳孔能轻易刺穿,小弟弟很坚硬,蛋蛋却能捏爆…… 彼岸笑,无力的躲着他的索吻,她真觉得锥冰不要命了,她若真把末日病毒传染给了锥冰,锥冰的异能就会退化,即便不会成为丧尸,也就是个普通人了。但是她躲不掉,只能愈发小心翼翼的抵抗着咬锥冰一口的诱惑,她想吸血,想得浑身犹如蚂蚁在爬。 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呼吸过了,可是鼻翼间,仿佛依然能闻到锥冰身上散发出的冰雪气息,很冷,很清洌,什么味道都没有,这多少冲淡了一些她嗅觉里对血液的追捕。 哲二号咬了她几口后,又装死不动了,并且怕锥冰发现,奸诈的用自己的身体盖住它咬的牙洞,彼岸也不想戳穿它,任凭它去。 一缸浑浊的水被放了出去,又换上一缸清澈的洗澡水,锥冰吻够了,便脱了衣服陪她一起洗澡,什么都没做,两人纯洁的犹如一张白纸。 水里,随着锥冰宛如催眠般的絮絮叨叨,彼岸觉得自己失去了意识几秒,她一开始觉得大事不好,怕是一睡不醒,吓得赶紧睁开眼睛,后来次数多了,三番五次的耷拉下脑袋,又被吓醒或者被锥冰紧张的推醒,才知道自己怕是真的需要睡觉了。 再一次被自己嗜血的感觉吓醒,她已经躺在了床上,**着的身体上还是捆着冰链子,一动也不能动。锥冰坐在床沿边,穿着白色睡袍,面无表情的执着光脑处理公事。她摆摆头,不敢放松警惕,鼓着眼睛抗拒着想咬锥冰的冲动。 于是锥冰放下光脑,又开始吻她,湿滑柔软的舌头,挑衅般舔着她的牙齿。彼岸意识模糊,真想使劲关上牙床,狠心咬下去,可是到底是不舍的。不仅仅因为舍不得锥冰中末日病毒。更因为这一口下去。她丢掉的,是身而为人的资格,也是一个地球机甲师的尊严。 她可是20年抗战走过来的彼岸,她立志镇压叛乱,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的杀伐之路还没走完,她怎么能让自己沦丧在这里?!彼岸赌气,扛着身体对于血液的疯狂叫嚣。驱动僵硬的舌头缠住锥冰的大舌,吸着他的唾液,将锥冰的吻当成历练,作死了缠绵! 意识浑浑噩噩之间,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她胃里饥饿的感觉更甚,清醒的时候锥冰就缠着她接吻,意识模糊的时候,锥冰就陪她说话,这样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至有一天,锥冰终于离开这间房子。撤了冰层,拿了强化液来给她吊,她胃里饥饿的感觉才稍微得到一些缓解。 她想自己有可能不会变成丧尸了,可能的因素很多,比如哲二号有事没事就咬她的手腕,想替她以毒攻毒,比如她的意志力强大到变态的程度,比如锥冰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她耳边嗡嗡叫,比如冰层外从未放弃过的呼喊怒吼。 事实再一次证明,人类的体质潜力无限。后来有一天,她终于能安心的沉睡,再无惊无险的醒来,对半躺在床沿边处理公事的锥冰来一句,“我要见我的队友。” 她怕自己悲惨而疯狂嗜血的模样吓着她的队友,所以从来不敢见他们,锥冰也没让她见他们,怕他们的反应摧毁彼岸抵抗末日病毒的意志力。 很显然,彼岸的身体已经在末日病毒、哲二号的毒,以及自己那强大到变态的意志力多重作用下,变得脱离了普通人类体质范畴。她渴望吸食血液,但却有自我意识。所以血液就像毒品,一旦被彼岸吸食,将一发不可收拾,锥冰不敢冒这个险,他不敢让彼岸放纵。 所以他低头,替彼岸掖掖被角,柔声哄道:“再过几天,等你的情况稳定一些,再见他们。” 彼岸乖乖点头,锥冰智商那么高,听他的没错! 于是她依旧睡睡醒醒,吊着强化液,与锥冰愈发激烈的长时间缠吻,忍受着永无止境的饥饿感与嗜血感,慢慢,慢慢的让自己回归人类队伍。 对于她这样努力坚强的傻瓜来说,上苍终究是舍不得她丧失尊严的沦落成怪物的,不是吗? 许多天之后,确定彼岸不会再挠自己及他人,锥冰撤了捆住她的冰链子,扶她自床上坐起来,替她穿上崭新的机甲师黑色制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慢慢出了这间卧室。 卧室外,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古韵十足的木廊上,或者站或者坐着她的队友们,一个个神情喜悦,眼中嚼着泪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她的面色苍白的不似正常人,甚至有些发青,眼眶下的黑眼圈像熊猫,长发披肩,盖在脸上显得脸更小,下巴尖细,一副营养不良萎靡不振的模样,依靠着锥冰站立着,看得众人胆颤心惊,却又不敢大声说话,生怕音量大了,将风吹即倒的彼岸震晕过去。 她缓缓伸手,瘦骨嶙峋的小手上,白色的皮肤包裹这的青色血管鼓起,指尖指着坐在美人靠上低头垂泪的苍穹小姑娘,痞痞的,无力的嬉笑一声,轻声问道: “这大半年的时间,你训练了吗?”(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雨宫宫露”的桃花扇,谢谢“卩、左耳”“火夜之火”的平安符,谢谢“zlx-清”的粉红票票。 推荐包包新书《我只是数据》,文案:人控npc,顾名思义,便是游戏公司内部人为扮演的npc,类似gm一般的存在。在不破坏游戏利益及主动泄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人控npc皆随心意。 主神:玩家妖孽,普通npc玩不转,本游戏急聘一批智商高的人控npc维护游戏平衡,待遇从优。 男人:我居然对一团数据有了心动的感觉? 朋友:槿娘,我那天在街上,看见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同事(杂货商):我们的宗旨是,玩家玩游戏,我们玩玩家! 木槿(武器铺老板娘):对不起,你看错了,我真的是npc…… 267 故事 苍穹小姑娘低头,有泪落下来,不过几秒,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伸手,握住彼岸缩水成比她还小的手掌,严肃的回道:“每天都训练了,我现在比你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瞎说,你永远打不过我!” 彼岸挑眉,全身重量都依靠在锥冰的身上,她不过是全身没有什么力气,这场大难,却成就了她的不死之身,现在谁敢来杀她试试?她站着不还手,任凭捅她个百十来刀,保证不死! 她的挑衅,却没有习惯性的得到苍穹小姑娘狂躁冰冷的反应,那小姑娘闻言便红了眼睛,起身,抱住彼岸皮包骨的身子,柔软富有弹性的身体,教彼岸闭目,强自克制住自己咬人吸血的冲动。 锥冰将这件事隐瞒的很好,对所有人只说彼岸遇到了刺杀,情况危急,一直处于观察中,所以除了阿直,以及略有怀疑的海啸,其余人,包括地球兵界都只当彼岸在鬼门关徘徊了大半年才回来。 “好了,你妈身体不好,少说点儿话,让她慢慢调着。” 锥冰抬手,扯着苍穹小姑娘暗绿色的后衣领,将她与彼岸分开,又是抱着彼岸瘦骨如柴的身子,承担着她压过来的全身重量,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了回去。 彼岸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承受任何悲伤,她需要队友的鼓励,可是不能经受过多的诱惑,人一多就繁杂,很容易会将她勉力克制的嗜血**勾出来。 “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糟糕?” 她回头。清澈的目光望着走廊上那一群队友。阿直的脸上挂着悲戚。海啸的脸上全是震惊,芜婳依旧满脸的麻木,安胖子全身都是凝重,镇恶翻滚着杀气,苍穹小姑娘安静的流泪,眉目中全是冷冷的恨意,哭得最惨的是佑鸣,蜷缩在一根木柱子下。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 “没有,很好看,跟以前一样的美,他们太大惊小怪了。”锥冰面无表情的扶着彼岸往前挪,他的心已经痛成了习惯,现在也不是自己悲春伤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给彼岸信心,让她继续保持这种强到变态的意志力。 回廊边,有一个月牙形的拱门。拱门进去,便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院子。院子里有假山,有银雪树,有小桥,也有流水。 彼岸的身体还是很僵硬,行动变得异常迟缓,锥冰便配合着她的步速,踩着薄雪,给她讲解他制定的康复计划。他现在不再信任任何人,亲自动手取了彼岸的血液细胞做研究,大半年的时间,竟也让他折腾出了一种能满足彼岸这种怪异体质的药物。 简单来说,中了末日病毒的人,是不可能再痊愈的,这种病毒会破坏人类身体细胞活性,人体的新陈代谢会变得缓慢,待原有的细胞逐渐枯萎、老化很久之后,新的细胞还不一定能长起来。这也便是彼岸看起来年龄越来越小,身体越来越瘦弱的原因。 而丧尸会想要吸食人类血液,完全只是出于最原始的饥饿感。血液只能让彼岸如同吸食毒品般上瘾,让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让她丧失所有的尊严及意识。并且对她的身体恢复完全起不到任何有利作用。 但彼岸身体内除了末日病毒外,还有另一种异常恐怖的毒素,锥冰后来才知道这种毒素是哲二号咬的。而正是因为这种毒素的存在,保护了彼岸体内的新细胞不被末日病毒侵蚀。 这种新细胞,完全脱离了当今星际正常人类的细胞构造,因为生长缓慢,一切还未成型便都不好说,所以锥冰干脆放弃让彼岸恢复到过去的身体素质,一箱又一箱的天才地宝运送到帝星,无数有钱也买不到的灵物被碾磨成粉末溶解在强化液中,再注射进彼岸的体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如此天长地久的温养着,锥冰就不信把彼岸体内的末日病毒驱不干净! 有时候,一个人固执是灾难,两个人固执会产生奇迹! 彼岸不知道锥冰所说的天长地久需要多少年,这一箱箱的天才地宝需要多少钱,但是她知道,不管多少年多少钱,锥冰都不会放弃,他就跟她一样,喜欢一条路走到黑。 现在的彼岸,从某一方面来说较之以往更强大,因为除非爆了她的头,否则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杀死她。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她也更加的脆弱,如果她的意志力稍有松懈,一旦吸食血液,将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外界药物辅助的同时,锥冰还替彼岸制定了一系列的自信心强化计划,其中之一,她的队友每天派一个人出来陪彼岸散步说话,给她信心,让她那本就强大到变态的意志力能更强大,让她能更好的拒绝血液的诱惑,不至沦落。 细雪纷飞间,彼岸长卷的黑色睫毛微颤,她低头,看着脚下走着的路,她穿着长筒的黑色军靴,脚边伴随着的是锥冰的穿着黑色休闲皮鞋的大脚,四只脚慢慢的踩着白雪前行,让她无端端的生出一抹不离不弃之感,于是微微嚼着笑,什么也不问,安静柔顺的听着锥冰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他总是强势的替她决定好所有她不关心的事情,大到人际关系的处理,小到晚上要穿什么睡衣,方方面面的替她全部考虑周全,而她只需要一门心思的往前冲锋就好,即便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此糟糕,锥冰都能让她产生一种只需要努力抵抗血液的诱惑,其余一切安好的感觉。 但是其实真的一切安好吗?偌大帝星,被锥冰冻结大半年,他心中如此的恨,彼岸就不信她的世界之外,当真天下太平。 可是现在,即便天下大乱,她又能做什么呢? 细雪纷纷扬扬下,彼岸勉力停住脚步,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握住锥冰支撑搀扶着她的大手,抬起头,黑色的发丝上沾满白色的雪花,半人半鬼的看着满头银发的锥冰,心酸的想哭。 她一生刚硬,性格使然,从不曾让自己受过半分的委屈,总觉得死其实是一种解脱,所以她从来都不怕死,可是这辈子偏偏要被锥冰纠缠上,这个疯子上辈子就让天下大乱,这辈子她怕他重蹈覆辙。 千世收买了丹桂偷袭锥冰未遂,丹桂的下场自不必说,她消失了大半年,千世会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吗?一旦她中了末日病毒一事被放出去,即便她克制自己不去嗜血,别人会信她吗?谁愿意让一个定时炸弹般的怪物活在世上?? 锥冰如此隐藏自己,千方百计地伪装成普通人类,即便兴风作浪都只是以普通人类的身份行事,如此还被人忌惮着,千世,又怎能容得下她? 她想过要忍,要委曲求全,甚至做好了经年累月躲躲藏藏的准备,毕竟自己已经这样了,再横也横不起来了,忍气吞声对于她和锥冰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人的脾性一旦如野草般疯长过,便真的很难更改。锥冰为什么迟迟不对千世下手,就是因为一把捏死了千世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隐忍,他这样一个人,忍得越久,其后的报复手段就会越恐怖。 彼岸最不喜欢的就是忍,她不知道锥冰在这大半年里都承受了些什么,想来压力不会轻就是了。看着锥冰满头的银发,她的心微微的犯疼,抬手,枯瘦的手指轻抚锥冰英俊而沉默的脸颊,略犹豫,轻声道: “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她鲜少如此不干脆,这代表着要告诉锥冰的故事十分重大,重大到能说服他的地步。于是锥冰也是犹豫半秒,抬手,握住彼岸枯瘦的手指,贴紧自己的脸颊,坳不过彼岸清澈却坚定的眼神,点头,表示他愿意听。 雪花依旧在空中飘扬着,两人的体温都低,呵出来的气都没有温度。她微微弯起紫色的唇,被锥冰拉入怀中,站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轻声诉说: “那是发生在另一个线性世界的事情。那个世界里,彼岸18岁的那一年,代替茶雅参加完《诸神》网游线下见面会之后,便直接回了兵营继续服她的兵役。 然而,短短不过数日,一支叛军兴起,和平的日子被打破,叛军第一炮,轰炸的便是彼岸位于地球c区星城的家,紧接着整颗地球都陷入了末日,彼岸简单而快乐的世界被摧毁,毁天灭地的灾难中,彼岸的爸爸妈妈、茶雅、姐夫、战友,一个个的死去。 而她,自叛军兴起第一天,就一路抗击,无数次的出生入死,无数次被战友从尸堆里刨出来,整20年,地球上的人头被打光,一直到最后,就剩下那么寥寥十几人,于是彼岸与她的队友合计,组成了一支敢死队,预备冲上叛军主舰,与叛军首领同归于尽。 是个世界里的叛军,有阿直,有千世,有神翟,有锥冰,还有一个跟彼岸一样的克隆体。 最后,敢死队所有人都死了,为了替微操精湛的彼岸开路,让她踩着他们的尸体冲上了叛军主舰…具体的事情,我记得不多,最后只看见一片火海中,银发锥冰抱着奄奄一息的彼岸哭泣,他的身后,那个跟彼岸长得一模一样的克隆体戴着锥冰的链子,却举刀刺杀锥冰……!”(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大家圣诞快乐。 番外 .神翟.上 那一年,他也不过22岁,初出兵营,因为家族的关系,勉力得到提升,在毫无任何功勋的前提下,成为了地球机甲精兵。 和平年代,为兵,总是闲散而无聊的,于是漫不经心的应允父亲的安排,从地球兵界基层做起,初出兵营便去了偏壤之地,成为地球机甲精兵营的教官。 那是迷茫而不知所去的一段岁月,周围很喧嚣,每天都是精兵营里,那精力过剩的好男儿们雄赳赳气昂昂的咋呼声,而他,总是面带清淡的微笑,置身事外。 遇见她时,她十六岁,穿着暗绿色的丛林迷彩作战服,袖子挽得老高,露出两条雪白的藕臂,莹莹的散发着暖玉般的质感,那青涩的模样,像是刚进兵营的新兵蛋子,玲珑娇小的身子浮在深蓝色的湖泊里,看着天空,嘿嘿的傻笑。 他就坐在飞行器上,举着高倍望远镜,宛若神祗一般,在她肉眼看不见的高空,低头看她,看那片湖泊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出一圈一圈的涟漪,美景如画,看她整日里,一到休息时间,便跑至那片湖泊里寻蚌。 他不曾见过这样的姑娘,他带了多久的兵,她便寻了多久的蚌,无论多大、多好、多漂亮的蚌,她似乎都不满意,总是寻寻觅觅,寻寻觅觅,固执的一定要寻到心目中最完美的蚌。 他想,这姑娘一定是一个偏执的人,他又想,这姑娘寻了这么久的蚌。也实在是个挑剔的人。 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太正常。因为她寻了多久的蚌。他便看了她多久。每天一到休息时间,他便会无法控制的坐在飞行器上,举着望远镜,朝下面那个女子兵营偷窥这寻蚌的姑娘。 其实,他也是一个固执而挑剔的人,他固执的想要知道,这姑娘最后寻到了她心目中的蚌吗? 他23岁时,结束了为期一年的教官生涯。领了新的任务拿功勋,混资历。走时,他看着那依旧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固执的寻着蚌的姑娘想,如果有一天,他能再见到她,一定要问问她,是否已经寻到了心中的蚌,如果没有,他陪她一同寻觅,可好? 他不知她会如何回答。可是如梭的岁月中,每走过一个地方。他都会寻找一颗当地的蚌,他将他认为最好的收藏起来,寄回地球兵界,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兵营编号,于是只能在收件人一栏写上:那个寻蚌的姑娘。 这自然是没有可能送到她的手上的,他寻的蚌一次次被退回来,于是他也不急,一次次又邮回地球兵界,来来往往,固执想让他寻的蚌被她收到。 25岁那一年,他将微婠送进纥骨家族,满心疲惫的自那一团势力纠葛中脱身而出。回到地球,握紧手中被退回来的蚌,想着,这一次,不如亲自去送吧。 金秋的阳光,落在那一片湖光山色上,反射着波光潋滟,湿润的湖风吹来,让他的疲倦渐渐散去,他依循程序进入那座女子兵营,坐在湖泊边,从早等到晚,那姑娘没有来。时隔两年,说不定,她已经寻到了心目中那一颗最完美的蚌。 其实他的心中是有着极大失望的,但是执拗如他,就是想要找到那个姑娘,将他寻到的蚌交给她,然后问一问,他寻的,与她寻的,哪一个更好? 当炮火响起时,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见那寻蚌的姑娘手执双剑,一身无畏的立于乱世,红色的火光宛若世间最绚烂的烟花,在她身后炸响。 叛军来袭,他想也未想,从天而降,救她于危难。那是一段既难熬又混乱的岁月,他以为她会随着其余女兵撤退,可是她偏不,总是不教他失望的固执着,跟在他的后面学习如何杀人。 乱世之秋,再无儿女私情可讲,他与她很少说话,甚至他往前冲杀,很少回头看她,可是他就是知道,她在他的身后,替他扫清背后的威胁,让他能无后顾之忧的前行。 自他所了解的历史,星际中并无爆发过大规模的全面战争,虽然星际的上层社会已经腐化奢侈糜烂不堪,但和平的日子过久了,人类似乎忘了要拿起兵器战斗。偌大太阳系,除了地球在负隅顽抗,所有的星球都是控兵不出,冷情得让人心寒。 硝烟四起的太阳系,地球兵界很快做出反应,他无视父亲的命令,与她一同投身如火如荼的抗战中,只是战线拉得太长,他终于与她分开,战火纷飞中,各自搏命厮杀着,偶尔在大型的空间站,他与她隔着茫茫人海匆匆一瞥,又匆匆赶赴下一个战场,那时,知道她还活着就好,却再无机会将手中的蚌交给她。 叛军突起第五年,因为太阳系兵界的倒戈,千世带领帝星异能者,微婠带领京星古武者的加入,叛军壮大,地球兵界节节败退,叛军下令封锁一切物资供给,迫使地球兵界投降。 父亲的信,递送至地球,说已在叛军一方替他谋好了职位,只等他过去便成,一封接着一封,催促之意不可言表。他想着那姑娘的固执,想着地球兵界这誓死不降的风骨,一封接着一封,烧了父亲的信。 乱世,他浴血修罗场,每到生死交替之际,就会想起那姑娘在湖泊里举着手中的蚌,对着天空细瞧的模样,若没有这叛军,此时的他与她,是否已经结伴去寻她心目中最完美的蚌了? 他想,战争结束,他就去寻她,再不卷入任何政局纷争,他陪她去寻蚌,可好? 最后一次见她时,她趴在一个浑身伤痕形容枯槁的男人背上,瘦骨如柴、营养不良、双目紧闭毫无生气。男人背着她,站在一艘白色飞机飞行器上,徐徐升空,声嘶力竭的哭喊,然后飞速朝着天空叛军机甲撞去。 他站在地上,抬头,看着那朵由她炸出来的绚烂火花,心就那样塌了一大块,她死了,即便战争结束,他也寻不着她了。(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谢谢喜欢这篇文的“魂淡丶殿下萌”,希望所有人都能正确的维护写手,爱护写手,如想分享好文,应适可而止的宣传,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生存环境,写手被饿死了怎么办?自然,饿死我一人事小,饿死所有的网文作者,该当如何? 268 掂量 彼岸的声音很轻,轻的翩若惊鸿,却是一字一句的敲在锥冰的心上,让他听得几乎忘记了呼吸。仿佛时间过了很久,锥冰终于从思索中反应过来,波澜不兴的问道: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也是从另一个线型世界跑回来的?回来就是为了杀我??” 也是?还有谁从另一个线型世界跑了回来?彼岸眸中,一丝疑惑转瞬即逝,缓缓点头,开口反问道:“这么说来,你还真是上辈子的叛军首领?” 锥冰很聪明,彼岸将上辈子的事事无巨细的说开,他便能综合这辈子所发生的细枝末节将整个事件脉络衍化出来,自然,他是前世叛军首领一事逃不掉,千世与丹桂想着法子阻止他异能进阶一事也逃不掉,神翟被克隆体蛊惑四处制造末日病毒一事更逃不掉。 他的脸上,缓缓荡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低头,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彼岸昂起的小脸,伸手,将她紧紧抱住,沉声轻叹, “这辈子我不再是叛军首领,于是你就纠结着千世?那千世不再是叛军了呢?帝星的混乱若被你镇压了下去,还有太阳系要反叛怎么办?其他的星域要反叛怎么办?我一定要泄了这口气怎么办?宝,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我,不要惹事?!” 所有往前冲的事,都交给她做,所有矛头,她一力扛,她不打算忍,却要锥冰忍,她要以暴制暴。(.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以杀止杀。她需要他的支持。却将他挡在她的身后。他是一株大树,庇护她在他的树荫下无忧无虑的生长,她看起来那么小,然而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她竟然是长在他这株树上的利刺。 “嗯。” 她轻轻应声,尽管虚弱,却充满了煞气。说了这么多,其实她就是想要告诉锥冰,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意志力,因为她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的杀伐之路还未完,不会也不能在这里倒下去。 同时也是在告诉锥冰,她生而为镇压叛军而来,谁惹事,她镇压谁!包括锥冰!! 彼岸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管承受多大的痛苦。她永远都不会乖顺的依偎在锥冰的世界里做个小女人。锥冰以前不懂,但现在。他懂了。他强大的只是力量,而彼岸强大的是内心,她一门心思要做的事,锥冰挡不住! “好,我答应你”锥冰轻轻颔首,圈着她又瘦又小的身体,在这冰天雪地里心甘情愿的守护着。他答应她,星际不会被他搅乱! 然而,他不惹事,别人就不会来惹他们吗?锥冰的眼底,含着薄雪,银色的发剪得极短,宛若一个机甲男兵的寸头,充满了劲气…… 帝星的风雪经年不散,刮得让人麻木,阿直穿着天蓝色的古袍,立在千山雪寂的天地之中,袍角随风飘扬,缓缓行走间,已经来到了锥冰与彼岸身前,他的眸光,一如既往的温柔,怜惜的看着如此模样的彼岸,抬手,递给锥冰一封白色的信函,柔声道: “帝星的求和书,看看吧。” 目前为止,整个星际的异能界都因为帝星被冰封一事震动了,锥冰以势压人,强行阻断帝星一切对外联系,星际联盟已派人来多次协商,都被锥冰左推右挡的应酬了过去,十二万分的不得已,帝星曾闹得不可开交的多方势力终于把手言和,现下打算共同御敌。 锥冰曾说过,要让帝星每一个人下地狱,冰封?!其实那还才刚刚开始而已。他暗中设计了无数计划,只恨不得让每个帝星人都生不如死才好。然而他刚刚才决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帝星的求和书就到了,那可真是巧之又巧了。 这其实是一个相当复杂的局,帝星表面上看是为了求和,其实正是掐准星际异能界已将忌惮的目光关注在锥冰身上这个机会,进行反扑。 锥冰若不给帝星解冻,星际异能界便会以此为借口对锥冰开战,而锥冰再是如何强悍,也是扛不住整个异能界的扑杀。于是,这帝星的风雪,是停也得停,不停,也得停了。 然而,锥冰若是停了帝星的风雪,这星际便会让锥冰安宁吗?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的道理谁都懂,人一旦处于颓势,所有的一切彼岸都会变得被动,饶是身为神尊的锥冰,也是逃不脱这规则的。 他不言不语,搂着从遥远的地方回来镇压叛军的彼岸,低头看着阿直送过来的那封白色信函,一时便陷入了两难之中。其实他有无数手段,搅乱整个星际,致使异能界根本没有精力将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刚刚才答应过他的宝贝,刚刚才答应过的…… “扣押千世、千劫、丽妃三人,告诉帝星所有人,谁敢乱动,杀!包括丽妃。” 彼岸有气无力的靠在锥冰怀中,神色憔悴,形容枯槁,眼眸中坚韧却较之前更甚,看着立在风雪之中的阿直,微微扯了下嘴角,想了下,又道: “这话,也可以告诉你们星际异能界,就说,我彼岸在一天,谁要战,奉陪!” 和平日子过久了,谁愿意开战???若是星球内战尚算,但扩大到整个星际战场,任何人都会斟酌再三,为了一颗帝星,惹上彼岸,到底值得不值得? 其实彼岸一人,当真不可怕,可是惹她之前,谁都要再三掂量掂量,她的身后站着的不光光是一个十大富豪锥冰,一个星际古武界盟主,还有一颗地球的兵界,一颗京星的古武界。要除掉锥冰之前,先杀彼岸,要杀彼岸,先过了她的队友这一关,她的队友死绝之前,先把围绕在帝星外太空的所有杂牌军干掉,要干掉这些杂牌军之前,先同地球兵界与京星古武界协商好…… 实在是一项牵连甚大的事件,即便彼岸半年未现身在公众之前,她的恶名,依旧存在。 她从来都是一个制定规则,一意孤行的人,不允许任何人搅乱星际,于此,就算自己将星际重新洗牌,也在所不惜。(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69 逆天 风雪依旧在下,装修奢华的室内却温暖如春,锥冰将彼岸放置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替她盖上被子,亲吻她的额头,留下一句“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然后起身去了隔壁书房。 为了将彼岸身上的秘密守住,他不敢让任何人近彼岸的身,所以代表着所有医护研究人员都不可以接近彼岸。如此,锥冰只能什么事都自己来,这些时日,他一有空就会钻入书房中潜心研究星际病毒学,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定能攻克彼岸身上的这道医学难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卧室内的灯一直亮着,彼岸睡了一觉醒来,躺在床上,睁眼看着造型大气优雅的吊顶,身上盖着轻暖舒适的羽绒被,细数着古老的钟摆摆动的拍子,听“滴答…滴答…”声回荡在卧室中,总觉得,似乎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般,让她无法安心入睡。 只待锥冰很久没有回来卧室,盘在彼岸手腕上的哲二号又开始不安份的骚动,在羽绒被下细微的拱动着,张开尖锐的毒牙,在彼岸的手臂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彼岸眉头紧皱,只觉得今天哲二号咬的她特别的疼,似乎硬生生的要撕下她一坨血肉般,让已经很久都感受不到疼痛的她轻轻“嘶”了一声。 也正因为她感觉到了疼痛,深蕴在骨血魂魄中的《痴心诀》开始转动,彼岸只觉得体内一阵阵燥热涌上来,她猛的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她穿着银丝睡裙的身子。颧骨凸出的脸上双眸圆睁,看着微微敞开的书房门口,隐忍许久,颇为疯狂的启唇,轻唤一声: “锥冰!” 很快,听闻叫唤的锥冰便拉开了书房的门,英俊的脸上闪着一抹焦急,踩着地毯。几乎是闪身便坐到了彼岸的床边,抬手,轻轻攒紧她细瘦如柴的肩头,担忧的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问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嗯,没有,就是感觉有些难受…”她睁着眼睛,眼眸中,渐渐凝出水雾般的轻烟,不受控制的看着锥冰凉薄的唇。彼岸觉得自己有点疯。都这种时候了,这种身体还能对锥冰抱有渴望。不是想要喝血的渴望,而是更深层次的,她想要吸锥冰的精血。 这是绝对不能的事,先不说她一身的变异病毒,就是这幅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身子,也不能让锥冰尽兴不是。于是她闭目,忍住体内一波又一波的躁动,轻轻的说道:“我没事,就是叫叫你,你忙你的去。”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锥冰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柔和的光线下,彼岸脸色酡红眉头微皱的模样,他并非十几岁的愣头小伙儿,略想片刻,自然知道《痴心诀》怕是在她体内重新开始了运转。 身为一名异能神尊,他活过的年月,怕是比许多人的岁数加起来都长,自然明白《痴心诀》其实并非古武中的绝世神功,而是一种修行秘典。用小说中的说法,《痴心诀》修炼的便是采阴补阳之术,算是一门绝顶的媚功。 媚术,在现今的星际来说,也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功法,相反,没有符合条件的人,还无法进行修炼,而一旦练成,其作用也并非单一的在勾引男人方面开金手指,而是全方位的维护着修炼者的身体情感机能,算得上一门极端生僻护短的功法。 当今星际,锥冰也只见过那么几位成功的修炼出媚术的人,其中一人便是京星的绿玉,不过她修炼的媚术算不得绝顶,多了一丝**少了一丝霸气。 像是彼岸练的《痴心诀》便极为霸道,不仅仅让同她交合后的任何男子都无法对除她之外的女人产生**,还必须要求男子的精气神绝对强悍,否则未深入底,便会一泄如柱,进而猝死在她的身上。 相对的,越是霸道的媚术,越是无法忍受承载者身体的任何不完美,但凡一些擦伤碰伤,《痴心诀》都会让这些不完美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前提是,只要有男人提供源源不断的精气神给彼岸。 如此,看着彼岸这潮红的脸色,想通个中关节的锥冰心中一喜,看来是他的宝身体内的《痴心诀》开始运转了,这代表着她身体的某些功能已经开始略微得到恢复,只要他给她提供精血,《痴心诀》自然会替宝修复这幅孱弱的身体。他再次看见他的宝活蹦乱跳四处惹事生非的日子指日可待。 于是锥冰弯唇,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手指自彼岸细瘦的肩头上移,充满了爱怜的轻抚她干涸发紫的唇,又是将彼岸细瘦如柴的身子轻轻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倾身,低头细吻,绵绵密密的,含着彼岸熟悉的**,一身的冰冷。 “放开,锥冰,你是疯了吗?”察觉不对,彼岸急喊,侧头,抬手,手上青筋毕露,推着压了上来的锥冰,挣扎间衣衫半褪,于是有些生气,又是怒道:“你想死,我才不过好了一点,你又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缺女人吗?” “不缺,缺你。” 锥冰含糊其词,唇落在皮肤滚烫的彼岸身上,两三下间,便掰开她赤溜溜的大腿,神情急迫,宛若万年没尝过鲜般,桎梏住身下胡乱扭动着想要抗拒他入侵的小身子,动作轻柔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末日病毒,是通过牙齿与指甲传播,可是病毒存在彼岸体内,被她不断的更新淘汰,早已变异成了新型的不死病毒,谁也不知道这种新型的病毒是通过什么途径在传播,锥冰也是脑子糊涂了,他一心只想让彼岸复原,早已经忘却了不死病毒的潜在威胁。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继续,原本温馨的卧室内,渐渐飘荡着迷乱的沉沦气息,有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自彼岸眼角滑落,她从来都反抗不了他,只能神情迷蒙的随着锥冰的贯穿起伏,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沉浸在悲伤的海面上,起起伏伏,完全不由自主的被锥冰引领着,逐渐沦陷。 如果…如果锥冰感染了末日病毒,他会不会有她这样变态的意志力抵抗病毒对他意识的控制?如果锥冰变成了丧尸,那她要怎么办?是杀,还是像锥冰之前替她设计的那般,把锥冰关起来,藏起来,每天喂血给他喝? 彼岸侧头,湿热的唇贴紧身上努力鞑伐着的男人耳际,无声的,一字一字道:“锥冰,我…爱你。” 这话,可以说吧?现在可以说吗?如果锥冰会感染她身上的病毒,她再不说,怕是今后都没有机会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选择,竟然跟锥冰一样,如果锥冰成为了丧尸,她不会杀他,只会把他关起来,用血豢养着这个疼她入魔的男人。 是的,问当今世上,还有谁愿意贴着她的弧度生活?她不是铁石心肠,即便是个铁石心肠,这颗心,也早被锥冰烧化了。 “我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也爱你,很爱。” 男人粗壮的呼吸含着模糊不清的话语在她头侧敲响急促的节奏,其实彼岸说不说爱,与他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她说会找到一个为其愿意付出一切的男人,那个男人不是锥冰,又是谁? 彼岸以为她不曾为锥冰付出过一切吗?上辈子那样刻骨铭心的仇恨,她为了锥冰,忘了,末日病毒这样恐怖的毒素,她为了锥冰,挡了,即便她整日将镇压叛军挂在嘴上,可是就是选择性的看不见锥冰的危险性,她不爱他吗?简直是爱惨了他。 她的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彼岸自己也不知道,她这样性格的人,如果不是遭此大难,锥冰又是对她不离不弃,根本就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所幸,一切都还尚好,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他一直听她的安排不曾挑起任何事端,尽管这辈子诸多磨难,可终究是比上辈子好了许多,至少,没有反目成仇。 一阵阵让人天旋地转的快感中,彼岸只觉得全身的痛感开关都被打开了一般,身体内,仿若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她,渐渐的,她能嗅到锥冰身上荼靡的气息,区别于鲜血的味道,恍若一道清洌的溪流,冲化了她对于鲜血的渴望,让她忽而口干的想喝水,纯净的水。 此时的《痴心诀》就如同一只巨大的轮子,运转中,给彼岸带来的是无限生机,而驱使这只轮子滚动的,便是男人的精血,假以时日,只要彼岸的身体恢复活力,她将会成为当今星际第一个拥有浑厚内力的不死之人,即便没有任何修炼方式,即便不服用任何药物,她也不会死,任何人都再杀不死她了。 她的容貌,会永远停留在19岁的年纪,所谓逆天,大约说的也就是她这样的存在了吧……(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番外 .老爷子 那是断壁残垣的地球,终于从战争的泥沼中挣扎而出。停战的那一天,阴雨连绵,她在细雨潇潇中,被他执了手。 冰凉的雨丝落在他布满脏污的俊颜上,他侧头,看着同样狼狈的她,沉着笑道:“每回看你往前冲得那么勇猛,都担心等不到这一天。” 那一天,她穿着很久没有洗过的军装,脏兮兮的,臭烘烘的,黑色的短发细软的黏在颊边,靠在他更脏更臭却宽阔温暖的怀里,如同一个小女人般,幸福的偷笑。她觉得,爱了他那么多年,即便这一刻降下一颗炮弹来,她也不会离开他的怀抱了。 是了,她与他,都是兵,战火纷飞的年代,国仇家恨齐聚,原本也不该涉及儿女私情,可是她回回看着他那指挥若定的伟岸身影,高高的立在指挥部,宛若一杆屹立不倒的旗帜,坚定而深邃的眼眸,穿过一重又一重的炮火,定定的落在她的那艘战机上,她的心,便心跳不已,仿佛连死,都是不怕的了。 他看了她很多年,她爱了他很多年,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彼此的视线,隔着万水千山,她却懂他的每一条军令,他也能让她,每回都赢下一个漂亮的硬仗。 他是指挥官,她是他的兵,地球兵界,最优秀的飞行兵。 他们以为,停战之后,他们是必定会在一起的。他们以为,没有死于战乱,他们便会活着执手今后的每一天…… 3945年,停战那一天。被他执手的当天晚上。她与子辛一同接受了一项特殊秘密任务。刺杀敌军指挥官纥骨神业! 此时,地球已经加入了星际联盟,与茫茫宇宙中的众多星球一样,渴望着和平。敌军指挥官纥骨神业,多年来残杀己方袍泽兄弟无数,不死,不足以平民愤,而今日不杀。明日天一亮,他们与敌军,便会由多年生死相杀的仇人,不得不化敌为友,成为联盟。 清冷的月光,落在简陋的宿舍里,她将冰冷的手,放在唇边呵气,略活络了手指后,执着一面圆镜。就着月光,细细描摹着自己干净的容颜。她并未知会他接了这项特殊秘密任务。她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他是地球兵界的指挥官,他们白日里才执了手,兵界,并不知晓他们的关系。 “你的手指,总是这般的灵活。” 子辛穿着一袭月牙色的旗袍,旗袍上缀着一朵一朵鲜红如血的梅,裹着那凹凸有致的柔软女体,踩着细高跟鞋,卷着一头黑亮的长发,穿门而入,凤目中,醮满艳羡与莫名的情绪,看着那执笔的纤细手指,妩媚笑道: “想必就是因为它们的灵活,才让你有着这样惊世绝才,赢了一次又一次的硬仗。[.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捻着黑色眉笔的纤细手指一顿,她侧头,看着这一生最好的挚友,目光纯粹而干净,不解子辛话语中的酸楚从何而来。 那穿着月牙色旗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袅娜的行至她的身前,遮挡住她对月执镜的月光,银辉落在这女子的背上,阴影中,那双凤目低头看她,透着一丝哀戚的光,轻轻道: “安可,我们都知道这一次必定会有去无回,无论你的身手再好,你的手指再灵活,这场仗,我们赢不了,你与连城,也成不了。” 子辛的声音,宛若幽谧深山中一道清冷的溪流,缓缓淌在她的心底,淌过,便是一道无法愈合的沟壑,疼痛,不已。 其实,她何尝不知有去无回,暗杀敌军指挥官纥骨神业,败了,死路一条,胜了,便落了破坏和平的罪名,如何再回得来? 银色的月华,落在她精致清秀的五官上,她穿着一身黑色绣着金龙的旗袍,宛若战神,却矛盾的透着一丝女子的婉约,坐在床沿边,抬头看子辛,静静的,一言不发,良久,启唇,一字一字道: “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这次我去,你留下吧。” “呵”子辛立在她的身前,弯腰,凤目看着她,直直的,殷红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冷声道:“最好的朋友?安可,你与连城执手的时候,可有想过我这个最好的朋友?” 是了,子辛也是爱连城的。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伟岸男儿,女兵都是爱的,可他的眼中,却只有她。 当她的身体软软的倒在床上时,她的心,涌现出一阵一阵刻骨铭心的疼痛,她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子辛,在出任务前,将她迷倒在床上,凤目中透着冰冷的寒意,毫无感情的对她说, “安可,做笔交易吧,我若能活着回来,你把连城让给我。” 没有询问,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子辛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子辛要爱的人,就一定要得到。 连城,连城真的有那么好吗?值得吗?子辛…… 这个答案,一直到很久之后,子辛真的回来了,她都还弄不明白。 初冬降临的寒流中,她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子辛,冷冷的笑,俯身,静静的看着这面容枯槁,形容憔悴的女子,一字一字的问:“值得吗?” 此时的子辛,下体被捣烂,严重溃脓,舌根也已经被勾除,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看着她,那眼神却如同一个胜利者,微笑,不语,却充满了骄傲的姿态。 “你赢了,连城给你!” 她不愿再看子辛,直腰,转身,穿着星际联盟的高级军官制服,黑色的窄裙,踩着长筒靴,一身的英姿飒爽,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满面泪光。 那一年,地球迎来了久违的和平,结束了半个多世纪的风雨飘摇。 那一年,她同时失去了她的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最好的朋友与最爱的男人。 那一年,她拒绝在联盟任职,带着无上军功,穿过宇宙正心,去往遥远的彼岸,孑然一生,开始了空心的流浪。 走时,连城与子辛都没有送她,却分别给她发了两条短讯。 子辛说:当一个人失去了所有,就是开始得到的时候,我如此,你亦然。 连城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来接你! 只是连城,连城永远都等不到她回去了……(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70 五年后 4019年,帝星被异能界神尊、星际十大富豪、锥星之主锥冰冰封。[.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4020年,帝星大皇子、二皇子、丽妃被地球兵界机甲师彼岸强行扣押,举世震惊。 五年后,4025年,经年风雪的帝星上空,悬浮岛上雪云密布…… 清晨,微弱的阳光穿透窗棂,落在男人的眼睫毛上,他原本在沉睡,却是忽然猛的一震,急速坐起,锦被自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精壮的上半身,呼吸急促的去寻枕边那个原本应该被他抱在怀中的女人,却是触手冰凉一片,她不见了。 锥冰迅速掀被起身,赤脚踏上地毯,套上散落在地上的睡衣与睡袍,顶着一头银色的寸发,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恐惧的感觉擭住了他,他神思恍惚,因为刚刚睡醒,所以分不太清今夕何夕,他害怕这五年的时间是一场梦,害怕只是因为他不想失去彼岸,所以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个关于希望的梦。 于是他急于找到那个昨晚还在他的怀里耳鬓厮磨的女人,他得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她的柔软,才能弥补这缺失的安全感。 千山雪寂中,已被芜婳无数次锻造添加成8米高大的宇宙石机甲静静的矗立在细雪纷飞中。彼岸身穿黑色机甲师制服,长发挽成圆髻,戴着行军帽,踩着长筒军靴,一步一步的往她的机甲而去,眼神明锐,清澈而坚定。 在锥冰整日的索求无度下,她的身子渐渐恢复丰腴,如今饮食方面都与正常人类无疑,武力值比起五年前,翻了不知多少倍。她其实早已痊愈,可是那次意外果真真是把锥冰吓得不清,直至现在,他依旧将她当成瓷娃娃般,小心谨慎的只恨不得将她栓在裤腰带上。 与几年前不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彼岸开始理解锥冰的这种患得患失,这实在是一个不够坚强的胆小男人,他若醒来,没有看见她,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彼岸冷凝成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无奈,纷纷细雪中,她已经走到了黑色宇宙石机甲的脚边,挺直了脊背转身,只待运气飞身上机甲,却耳闻机甲脚跟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她默不作声的移动脚步,转过粗大的机甲脚,一眼便瞧见蹲在脚后跟下的银色马尾姑娘,那姑娘双手抱膝。穿着暗绿色的作战服,垂目看着地上的细雪,怔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彼岸负手,斜靠上机甲腿肚,低头看苍穹。如今她已不能被称之为苍穹小姑娘了。长得高出了彼岸半个头,怎么算小? 苍穹抬头,干净的眼眸略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彼岸,起身。略纤瘦的身子站定在彼岸面前,脸上浮现出一抹急色,张口,话还未说出来,又是哭,哽咽着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好些了吗?” “一直都挺好的,你怎么又哭了?”彼岸皱着眉头,颇有些头大的看着这个大姑娘。这几年。苍穹出落得与她越来越不像了,样子渐渐的已经长得有八分像锥冰,因为是女孩儿家。又在当兵,所以眉宇间总有一股英气盘旋。 苍穹来自什么地方,锥冰这几年有意无意的与她提过,所以彼岸心中模模糊糊的也已经有所猜测,她能理解锥冰对苍穹的娇养。这几年彼岸自顾不暇,许多不对的教育方法她明明看见了,但是无力插手,加上因为自己横冲直撞的性格弄丢了锥冰一直渴盼的孩子,她便放任锥冰惯着苍穹,听之任之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所幸苍穹自己争气,在锥冰无原则的宠溺下,没有长成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 “我没哭”苍穹有些嘴硬,瞧着彼岸确实没事,这才转身,继续蹲下身来,擦擦眼泪,双手抱膝,怔愣的看着远方的雪山,悻悻道:“你都很久没有出来吹过风了,身体不会吃不消吗?” 尽管彼岸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了,可是一身宛若玉质的雕塑般,精致的怕是拿着显微镜,也是找不着毛孔在哪里。而这几年,锥冰的保密工作虽然做的很好,但是还是引起了身边众人的怀疑,不过众人都不知道彼岸中的是什么毒,只知道4019年时,她险些丧命。 然而,苍穹是从另一个线型世界回来的,她的世界充满了那种大同小异的末日病毒,最初几年时,她的天都是黑的,看见彼岸就哭,看见彼岸就哭,可是后来几年,见彼岸渐渐有所好转,这才收敛了些自己的泪腺。 低头望着苍穹银色的发顶,彼岸心中缓缓泛着酸涩,想了片刻,终于伸手,轻轻揉上苍穹的头,带着一股怜惜的味道。异能者虽然很难生育,但是漫长的岁月中总是有机会得到孩子的,而如今,她的身体产生不死变异,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替锥冰孕育儿女。 如果她再也不能生育,这个从另一个线型世界跑回来的苍穹,就是她与锥冰唯一的女儿了。 苍穹纤瘦的身子,在彼岸的手心下微微一震,她闭目,歪了歪身子,如同一个爱撒娇的小孩子般,将头靠在彼岸的腿边,轻声喊道:“妈妈…” 曾经,在回来的时候,苍羽告诉她,在到那次暗杀的时刻,不可以与妈妈和爸爸相认,否则会改变历史。而现在,历史面目全非,她可不可以和爸爸妈妈相认了?爸爸这些年对她那么好,不会要杀她了吧?还有妈妈,妈妈会认她吗?妈妈会理解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吗? 苍穹觉得自己很矛盾,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庆幸她是彼岸的女儿,能战胜末日病毒的人,古往今来,只有她的妈妈一人。 呼啸的狂风,卷着鹅毛般的大雪,实在是听不清人都在说什么,但是苍穹还是幸福的弯唇笑了,因为她很清晰的听见一直在飘的风雪中,她的妈妈轻轻“嗯…”了一声。 她们两人身后,站着身穿白色睡袍的锥冰,他的手中,搭着一条白色的皮草,怔在风中,看着机甲脚跟处相互依偎着的妻子与女儿,心中胀的热热满满的,有种再别无所求之感。 彼岸福至心灵的回头,刚好看见的便是锥冰那副失魂了的模样,她冲他微微一笑,什么话都没说,他便走上前来,将皮草搭在她的身上,低头看着苍穹,轻声道:“回去了,外面风大。” 他曾经,在京星时,幻想过与彼岸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在幻想中,他赋予他们爱与财富,替他们每一个人规划好未来,然后带着他的宝乘船去遨游星际。彼岸的身体已经变异,能不能怀孕,谁也不知道,即便怀孕了,生出来的孩子究竟会怎样,之前没有先例可以借鉴,他心里长时间的为了这个事在煎熬着,是期待她怀上,又担心她怀出一个嗜血的怪物出来。 所以锥冰愈发的疼苍穹,他很爱看苍穹与彼岸在一起的温馨画面,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重心都框在了这幅画面里,现在的他越来越想带着他的妻子女儿离开这个破烂闹心的地方,对锥冰来说,其实他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有彼岸与苍穹就够了。 三人一同在冰天雪地中行走,彼岸牵着苍穹,锥冰揽着彼岸,有他这个冰系异能神尊在,风雪暂时停了下来,只等三人的脚步跨入回字型的住宅长廊,彼岸抬眸,一愣,看着身穿黑色机甲师制服,身姿笔挺修长的立在廊边的男人,脱口问道: “神翟?你怎么来了??” 真是有很久没有见过神翟了,自从她病了之后,锥冰便将她的通讯器拿走了,她曾有两年的时间完全与外界断了联络,所有与兵界的联系都是海啸与阿直在处理,后来身体逐渐恢复后,海啸与阿直已经成为了她与兵界的专属联络员,彼岸便也懒得再问锥冰要回她的通讯器,任凭周围所有人对她报喜不报忧。 神翟还是老样子,俊美无双,神情清淡,立在廊下,淡淡看着一脸冰冷的锥冰,又是垂目看着彼岸,道:“通过外交途径进来的,你还好吗?” 外界传闻,彼岸强行扣押帝星三巨头,太阳系兵界以此为契机,逼老爷子撤销彼岸的机甲师身份,可是老爷子也是根硬骨头,他不觉得彼岸有做错什么,所以一直咬牙不松口,于此,纥骨神业与老爷子的矛盾终于爆发,战火一触即发。 这几年,太阳系兵界与澄星的合作一直处于崩崩合合的状态,倒也不是因为澄星摆谱还是如何,而是因为各种外界因素的破坏,首先是澄星第一公主月曦回到澄星,闹得澄星皇室内部各种丑闻不断,再次是澄星发往太阳系装载矿物的飞船被一伙星际海盗劫走,真是误会不断,离间不断。 而神翟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彼岸的通讯每每要么无人接听要么是锥冰代为转达,他便趁太阳系兵界与锥冰谈判的这个机会,亲自跑到帝星来,看看彼岸究竟怎么了。 ps: 请支持正版订阅......求粉红票票。 271 地球兵界工程 最近几年的锥冰,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那满头的白发,代表着异能进阶的失败,异能者进阶失败的副作用很大,轻者异能掉级,重者神智不清,而锥冰的情况很特殊,他冰封帝星,导致自己的神尊身份败露,正当整个星际都将忌惮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时,锥冰却又表现的十分正常,人际交往照旧,丝毫看不出神智清醒不清醒。 天空中,雪花一片片,又开始下,这是锥冰心情不好的征兆,五年前,或许受的打击太大,他的情绪被无限放大,每天都像处在大姨妈阶段,因为一直用异能冰封着帝星,所以帝星的天气,会随着他心情的变化而变化。 很显然,看见神翟出现在这里,锥冰的内心,相当的不虞。这几年,神翟总是试图通过通讯将外界不好的事情带给彼岸,都被锥冰揽了下来,太阳系要与澄星合作,他便派月曦回澄星捣乱,澄星发往太阳系的矿,全被锥冰派人抢了,他都做到如此程度了,神翟为什么还要跑到帝星来搅乱他们一家人平静的生活? 立在锥冰身边的彼岸,侧头,看着他这一身的冰冷,无奈的略叹息,抬手,指尖轻抚去他眉角的一片雪花,轻声道:“我有点事与神翟谈,你书房中不是还有好几份文件要看吗?去看吧。” 他是要去看文件,可是她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会心神不宁。锥冰眉头打结,俯视着面前这张毫无瑕疵的脸,虽然知道她是不死之身,可是恐惧害怕失去的感觉自4019年起,就始终围绕着他,这是一种心理疾病,锥冰知道。 看着锥冰这不发一语的赌气模样,彼岸暗自觉得好笑,转头,对牵着的苍穹令道:“去,带着你爸回书房看会儿电视,我一会儿就回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说完,径自上前,也不管他们爷俩,行至神翟身前,带着他一同进入门内。 这栋“回”字型建筑外围都是含有星际建筑材料的高墙,整栋悬浮岛都被锥冰布满了警戒线,若非通过外交访问途径,确实谁也进不来。 彼岸身穿黑色双排扣制服,披着厚重的白色皮草,静默的带着神翟往待客的大厅行去,一路无人,只有风雪的呼啸声,她忽而听见身边的神翟轻描淡写的问道:“地球你还打算守护吗?还是打算与锥冰去过家长里短的平淡日子,从此为他洗手煲汤,生儿育女??” 她变了,曾经那个带着尖锐戾气横冲直撞,说要守护地球守护所有珍视之物的傻姑娘,如今眉眼间全是柔情,这让神翟有些气,他觉得,原来这世上真没有执着的人,所有执着的人都会在岁月的流逝中改变,他曾经以为彼岸是特别的,可是现在连她也变了。 听闻神翟这虽淡然,却隐含着讽刺的话,彼岸驻足,站在布满细雪的院子里,转身,脊背崩的笔直,清澈的眼眸直视着俊美无双的神翟,抬手,指尖指着自己身上的黑色制服,一字一字道: “你有什么话就说,为所爱的男人洗手煲汤,生儿育女,这没有错,与我要走的路没有冲突。” 自然是没有冲突的,她从此不死,锥冰这个对星际有着最大威胁的boss是她的男人,星际古武界的盟主是她的姐夫,兵界最强的地球与古武者最多的京星是她的后台,现在天地任她横着走,任何事在她来说,都没有冲突。 风雪中,神翟豁然转身,清淡的眉目中,隐含着一抹疼痛,看着如此彼岸,许久,才是说道:“有消息说老爷子失踪了,初步怀疑与一个叫做安可的女人有关,失踪之前,书写了一封撤销你机甲师身份与开除兵籍的密令,由跟我一批前来帝星的太阳系兵界人保管。” 老爷子失踪的消息还没有得到证实,因为众人皆知,彼岸的手中有两样东西,一是自由统兵密令,一是管辖者代理任命书,只有老爷子失踪,这两样东西才会生效。所以,直至彼岸被赶出兵界前,老爷子失踪的消息都不会放出去。 纥骨神业又在故伎重演,上辈子就是用一个叫做安可的女人手写的书信,把老爷子骗出了地球兵界,这辈子历史虽然已经面目全非,可纥骨神业的手段却是没变。彼岸缓缓的眨了下眼睛,挺直了脊背,负手,冷哼一声,启唇, “他在纥骨神业手里,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纥骨神业野心太大,制止不了了。” 人呐,就是这样,缠缠绕绕,兜兜转转,都离不开钱、权、色几个字,纥骨神业一直想将星际格局打乱,重新洗牌,地球兵界举世无双,控制了老爷子,就等于控制了地球的兵界,只要再将澄星或者锥星的任何一个星球之主搞定,纥骨神业与星际联盟开战,指日可待。 彼岸站定在细雪中,伸出手,接住天空中飘落的一片雪花,清澈的目光中,隐隐透着神翟所熟悉的煞气,她弯唇,仿佛看透世事般的笑了,看着一言不发的神翟,挑眉,问道: “你害怕打仗吗?” 老爷子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于是趁彼岸还在地球的时候,便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了她。可是她是什么性子?这两样东西交给她,生效的那一天,就意味着开战的一天到来。 闻言,神翟那俊美无双的脸上,忽而绽放出一朵浅淡的笑意,颠倒众生般的美,却透着嗜血的绝情,深深的看着彼岸,然后转身,离去,轻声道:“我去替你杀了拿着撤销密令的人。” 现在,唯一可以制衡彼岸手中这两样东西的,便是那份撤销密令,纥骨神业好算计,只要彼岸不再是机甲师,便不再是兵界的人,自然,她手中的统兵密令与任命书就是废纸两张。 彼岸点头,没有制止神翟去杀人,其实,她确实是变了,她变得没有了以前的沉重,于是显得不再偏执,以前她是一把横冲直撞的剑,现在她找到了自己的剑鞘,于是将锋利遮盖起来,随时出鞘,杀人于无形。 她的身后,安胖子腆着肚子,“嘎吱…嘎吱”的踩着细雪,笑得极欠揍的模样走了上来,垂目,看着彼岸细腻的肌肤,毫不在意的收获她的白眼两枚,伸手,朝着彼岸递出一卷薄如蝉翼的光脑文件,装模作样道: “丫头,要开战了啊…叫声帅哥,我就送你好东西…哎呀呀,别抢啊,你如今的武力值怎么高成这样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都胖成那样儿了,还帅哥?!彼岸受不了的摇摇头,低头展开安胖子递给她的文件,才看了一眼,便愣住了。怔愣之间,耳际回响着安胖子又猥琐又得意的笑声,只听他道: “怎么样?大叔我有能耐吧,连地球兵界的军事工程图都能搞到,去打仗吧。” 难怪上辈子锥冰要顶着走私贩的头衔在星际中四处走,原来地球兵界的军事工程图一直都不在老爷子身上,而是在安胖子身上。这不奇怪,安胖子是地球兵界的第一间谍,其实以他立下的功勋,几十年前就可以升级成机甲师了,可是他偏生只爱潜伏,又与老爷子是铁哥们儿关系,地球兵界工程图放在安胖子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而一旦拿到了军事工程图,那便代表着,彼岸可以肆意的调动工程图上的所有军用空间站与军备物资,与自由统兵有着根本的区别。换句很实在的话来说,她知道了哪座空间站下有军备物资,若是搬空了那些物资,即便老爷子回来了,也会被她架空管辖者的位置。 安胖子能拿出这种东西来,看来老爷子的情况真的很危急,危急到不开战,都不行了! 彼岸默默的将兵界工程图收了起来,交还给安胖子,看他那张坏笑的脸上难得挂上怔愣的表情,才是解释道:“我已经够逆天了,不需要再多加这么一样东西,工程图你留着,等我们把老爷子救出来,管辖者的位置,还给他做。” 其实她一直都是一个没什么野心的人,以前没想过掌控什么,以后也不会想要掌控什么,她的目的很简单,不断变强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镇压动乱,谁作怪,她就打谁。打完架之后,该谁是管辖者,就还是谁做管辖者,她不贪图任何。 这样一个人,教安胖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吊儿郎当的眼中,透着一抹认真,看着彼岸,问道:“其实老爷子并不反对你做管辖者,他一直都在把你当做继承人培养。” 其实彼岸长得很像安可,并不是说样貌像,而是打起仗来,不管不顾的往前拼杀,那种奋不顾身的狠劲与安可很像,老爷子曾私下同他说,等到彼岸成长到能担起整个地球兵界重任的那一天,他就将地球兵界交给彼岸,然后独自乘船,去寻安可,再不去寻她,两人怕是面目全非的谁也不认识谁了。rs 最快更新,请。 272 千劫 安胖子身后,身穿白色银花衬衣的锥冰缓缓步了上来,依旧双手插入裤子口袋,英俊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儿,虽然遮掩了眼眸中的所有神色,但彼岸眼角瞄到他那张板着的俊脸,还是看出了他的不太高兴。于是彼岸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对安胖子道: “不行,我已经答应了锥冰,去做锥星的管辖者,精力有限,管不了地球的。” 其实能管,彼岸也不想管,她的使命是镇压一整个星际的动乱,若是做了地球的管辖者,明目张胆的牵扯着地球到处打仗,就不是那么种意味了。 看着她那张玉雕般的侧脸,安胖子有些惋惜,又有些了然的点头,道:“早知道留不住你的了,那你打算怎么战?” “统兵,然后直接杀到太阳系去”彼岸相当干脆的弹弹手指上的雪花,看着十分沉默的走到了面前的锥冰,柔声问道:“不是说了让你去忙吗?怎么跑来了?” 他垂目,闹脾气般不看彼岸,又是怕她冻着,手指替她拢紧身上的皮草,他的宝要去打仗了,安宁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他阻止不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阻止她,于是锥冰的心情很不好,现在不想说话。 彼岸有些无奈,与安胖子告辞,牵着锥冰一同缓步走回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锥冰,也明白锥冰不需要安慰,她要做的事,不是一件做完即可的事,而是在未来的很多年里,用永恒的生命去镇压暴*,锥冰得自己想明白才是…… 行至曾经锥冰为她盛开了一整片冰莲的水泊边,有黑西服秘书疾步转过廊角,行来,站定在锥冰身边,低头,恭敬道:“boss,帝星二皇子千劫想见您。” “趁本座没发火前,让他滚。” 锥冰将彼岸的小手握着,一同插入裤子口袋,蹙眉扭头,看着黑西服秘领命,准备离去,彼岸才是摇了摇头,冲那已经后退了的秘书道: “让他来,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这几年,千世、千劫、丽妃被她强行抓上悬浮岛后,帝星人连年动作不断,有来求和的,有来暗杀的,纷乱复杂的就连阿直也理不清谁是领了谁的令而来。 广阔的天地中,风雪愈发的大,黑西服秘书抬头,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观察到boss的脸虽然冷了点,但并没有反驳夫人的意思,于是领命,去放千劫进来。 只等黑西服秘书走远,锥冰才是低头,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彼岸,冷声道:“千劫来,必然要与我们说起帝星冰封一事。” “嗯。” 彼岸轻应一声,她刚刚决定统兵杀回太阳系,千劫便来了,其目的太过明显,也罢,帝星的问题总得解决,她因帝星之乱,失去了一个孩子,却又因祸得福的成为不死之身,这因果循环,到头来谁欠了谁,谁也说不好。 然而,她能抱着平淡的心态看待帝星的问题,可是锥冰呢?锥冰能不能看得开?彼岸抬头,看着他满头的银发,想了想,才是说道:“锥冰,你探探千劫的意思吧,能放手,我们便放了,把太阳系的问题解决了,我们就带着苍穹回锥星,我答应你,动乱不起,我就永远不再动兵,好不好?” 动乱不起,永远不再动兵的意思,就是只要每颗星球都安安份份的,彼岸便会陪着他过平淡如水,没有纷争的安宁日子,这是锥冰一直以来希望的…可是,帝星就那样轻易的放过了吗? 回廊转角,身穿一身深蓝色西服的千劫,很快便在黑西服秘书的带领下,出现在彼岸与锥冰的面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千劫的样子,与上辈子彼岸所看见的样子相差甚远,或许虽然身陷囹圄,但皇子贵气不掩,而前世的千劫,已经完全褪去了身为皇子的骄傲,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他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了身穿暗绿色迷彩服的佑鸣一同前来。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站定在廊下,不卑不亢的看着彼岸,又冲异能神尊锥冰做了个见面礼,道: “你好。” 22岁的佑鸣,早已褪去脸上的青涩,一副吊儿郎当的兵痞模样,与安胖子有的一比,看着站在锥冰身边的彼岸,嘻嘻一笑,喊了声:“大姐。” 彼岸点头,朝佑鸣招了招手,待他走过来,又是将手从锥冰的裤子口袋里抽出来,没有看千劫一眼,朝锥冰使了个颜色,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锥冰后,便带着佑鸣进了拱门,留下千劫与锥冰单独谈话。 她虽然性子变了很多,但有些本质不会变,永远都学不会怎么与人谈判,也永远弄不懂现在帝星复杂的局势,对她来说,这些东西就像两个人打架,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于是让人去评判,但是如果摊开到了她的面前,她就不是去评判,而是提剑将两个打架的人都杀了。 带着新一代兵痞佑鸣拐进了一间满青竹的院子,彼岸侧头问道:“你跟着他来做什么?” “母妃让我来的,她让我找你走走后门,放她回京星。” 佑鸣无所谓的耸耸肩,暗绿色的迷彩服裹着一身的肌肉,左右张望着,又是低头,看着身边不及自己肩高的彼岸,疑惑的问道: “姐,苍穹呢?她今天不是跟你在一起?” “不知道…”彼岸与佑鸣站在院子里,也是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对哦,她叫苍穹带锥冰去看电视,可是锥冰跑来黏着她,苍穹又跑哪儿去了?象征性的四处看了看,无果,彼岸又侧头看着佑鸣,问道:“那你想要你母亲回去吗?” “别,你可千万别放了她,她一回去就惹事儿。”佑鸣有些后怕的摆手,后退两步,心思完全没放在自己母亲托付的事情上,转身,对彼岸丢下一句:“我去找找苍穹,看她跑哪儿去了。” 然后,如同一阵绿色的影子般,瞬间跑的没地儿了。 对于佑鸣来说,虽然身为帝星堂堂小皇子,可是从来没有觉出过自己的身份来,彼岸虽然扣押了他的母亲,可是也只有在这五年里,佑鸣才真正觉得与卸下一切权势的丽妃,是如此的贴近。 望着风风火火的佑鸣,彼岸无奈的遥遥头,既然佑鸣这个做儿子的都不反对自己扣押丽妃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帝星局势要稳,千世、千劫、丽妃三人必得抽身两人,丽妃是一定要被她扣押去锥星的了,关键在于千世与千劫,且看千劫与锥冰是怎么谈的吧。 不一会儿,锥冰回转,带来的消息果真是千劫与锥冰的说和,大意就是锥冰放千劫回去掌控帝星,千劫派遣帝星的异能者加入彼岸的杂牌军,一同杀回太阳系。 主意虽好,可风险很大。异能者与用铜墙铁壁武装出来的机甲师们不一样,他们不需要用外界的任何辅助设备,就可以拥有毁天灭地的地量,被称为星际宠儿毫不为过。那么大一批异能者随军出征,若是一个弄不好,反了,岂不弄巧成拙?届时,纵然彼岸拥有不死之身,锥冰是异能尊者,也是无法顾全所有人的周全的。 “没事,我信他。”彼岸坐在床沿边,看着锥冰从明亮的浴室里出来,一边解身上的睡袍,一边长腿迈上床,如同闲话家常般,道:“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有那么大野心的人。” 上辈子,千劫几乎是活在自己对美丽帝星的追忆里,那样一个热爱帝星的男人,怎么会放弃与这个与锥冰和她成为盟友的契机? 只是彼岸隐隐感觉这辈子的历史好像有些改变,又好像没变,上辈子是千世带着帝星的异能者融入了叛军,这辈子,是千劫带着帝星的异能者,要融入杂牌军,这兜兜转转的,帝星原来都逃不脱拍异能者出去打仗的命运啊… 而闻言,已经爬上了柔软大床锥冰,伸手将坐在床沿边的彼岸捞过来,亲了一口,像是想起什么,抱着她有些酸道:“你这么了解他,上辈子感情很深?你别忘了,从京星到地球,从地球到帝星,他究竟派了多少人来暗杀我们!” “那都是两码事,他要杀我们,初衷就是不想我们的存在影响到帝星,那你想放千世回去?他的心太大,也没有千劫那么自私,放千世回去才是真正的放虎归山。” 淬不及防的,彼岸说着话,就被锥冰推倒在床上,这一套流程她很熟悉,于是随锥冰忙忙碌碌的脱她的衣服,自己的心思还放在千世与千劫身上。千世想的太多了,上辈子彼岸对他就没有什么好感,这辈子更是印象恶劣到了极致,虽说千世的出发点是为了替整个星际排除锥冰这个威胁,可是,那个时候的锥冰,都做了些什么? 人家锥冰很无辜的装着普通人,还什么都没翻腾,千世就开始想尽办法压制锥冰的异能进阶,上辈子通过茶雅与青书,导致锥冰被爱人与朋友双重背叛从而异能进阶失败,这辈子通过丹桂想要给锥冰注射末日病毒洗去他的异能。rs 最快更新,请。 273 优势 千世的心,大得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牵制他了。而千劫的心没有那么大,千劫只能装下一颗帝星,为了帝星,千劫甘愿在这座悬浮岛上被软禁五年,帝星,就是千劫的软肋。 所以在千世与千劫之间,彼岸还是觉得把千劫一个人放回去,比较不容易惹事儿一点。 而对于她的意见,锥冰一向听从,第二日就与千劫签订了一系列的和平条约,不过几日,便将千劫放了回去,却继续扣押着千世与丽妃,为千劫成功夺回帝星主导权,创造了有利的契机。 而锥冰与他签订的合约中,表示只要千劫派遣帝星异能者加入彼岸的杂牌军一同前去攻打太阳系,帝星的冰封就会在十年内解冻。千劫也确实守信,不等锥冰派人来催,便将手中的所有异能创造者都派上了悬浮岛,由阿直编入杂牌军。 此时,整个星际几乎都已经知晓了彼岸在帝星统兵,预备杀回太阳系的消息,这几年来,因为彼岸和锥冰一直待在帝星,整个星际在外流浪历练的地球机甲兵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帝星,排除千劫编入的异能者外,其实彼岸自己的地球机甲兵并不少,单算人数,就是帝星异能者的好几倍。 而战事将起,下至一颗小星球,上至整个星际联盟,都引发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地震。还不等太阳系兵界有什么动作,紧接着,地球老爷子被太阳系纥骨神业软禁的消息,悄无声息的传递了出去。又在整个星际的网路上铺天盖地的宣扬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打开任何一款全息网游。都能看见“谴责太阳系纥骨神业,为地球连城加油!”的标语。 甚至于,也不知是有心者还是无心者,利用网络的优势,将纥骨神业塑造成了一个极端卑劣恶毒的小人,星际联盟就是这个小人的后台。而连城,是个民族英雄,为了星际和平。为了普通人类健康幸福的生活,连城勇敢的同恶势力搏斗,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双腿,现在,地球老爷子连城被软禁了,连城所带出来的兵,要去拯救这个民族英雄,这同样也是多么伟大的一种情操啊?! 客厅明闪闪吊灯下,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彼岸坐在锥冰身边。听着他的黑西服秘书团队详细的讲解着关于这场战争的后续炒作计划,只觉一阵阵的头皮发麻。她的目光远眺。看着对面悬浮电视机上的新闻,说的皆是各个星球对于太阳系兵界强行软禁地球兵界老爷子的反响,同时还有不少星际著名人士的讲话,大多表示愤慨,还有不少表示对她的支持,愿意给她捐钱捐物资助这场战争。 此时,她才意识到,原来舆论的力量,与武力差不多大小,她动的是兵,而在背后操纵舆论的锥冰动的是人心。人心所向,其实所有的东西都会变成顺水推舟。喧嚣的画面,在黑西服秘书有条不紊的汇报声中转换,电视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华夏仕女裙的女人,一脸冷漠的看着镜头,简短而十分有威仪的说道: “我们京星会永远无条件的支持彼岸,京星古武界将会排出所有五流以上的古武者加入彼岸的军队,谢谢!” 这是京星萨孤微婠在星际电视台发表的公开讲话,一闪而逝的画面,在众多星球中一点都不明了,却是让彼岸愣了一下,她忽而想起很久以前,还在京星的时候,她与微婠站在星空下,那明明还是豆蔻般年纪的姑娘,脸上却挂着早熟的表情,手指着天空,对她说:“师姐,你不应该困在这里,你属于天空。” 微婠曾让她不偏不倚的一直往前走,说一定会追上她,这姑娘果然没有食言,在星际联盟虎视眈眈的将忌惮的目光投放在她和锥冰身上时,微婠俨然已经成为了彼岸的一支强大助力。 然而,媒体给人的震惊远远还没完,几颗星球的知名人物发表意见后,画面陡然变得极静,一头银发的锥冰,穿着黑色笔挺的商务西装,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翻阅着一叠光脑文件,干净的手指上带着一枚黑色的婚戒,显得极端严肃而认真。 尔后,电视画面里,锥冰抬头,神情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做出了以下讲话:“…从即日起,本座之于太阳系所有投资业务皆停止运行,切断所有太阳系的虚拟全息网游的网络连接,撤走一切本座名下的资金,直至本座之妻彼岸,安全到达地球,万望太阳系各星球兵界好自为之…” 有一种男人,可以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儿女机关算尽,有一种男人,可以为了不让妻子去冒险不管不顾的自毁长城,锥冰这两种都占了。黑西服秘书系统的汇报声中,彼岸侧头,看着身边叠着腿,坐在沙发上忙碌着签字的锥冰,心思复杂,喉头酸涩的堵得慌。 他自忙碌中侧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彼岸,勾唇一笑,冰封般的俊脸上,仿若照射上一束阳光,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彼岸吸了吸鼻子,转头,继续去看电视,此时画面上播放着谁谁谁出来讲话她已经听不清了,忽而,她又转过头来,目光对上锥冰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的眼眸,突然问道:“锥冰,我们什么时候签婚书结婚?” 闻言,锥冰明显一愣,旋即恢复正常,像是才想起来他和彼岸居然还没签过婚书。这几年来,他的心思已经从以前疯狂的想与彼岸结婚,转变为想要疯狂的拥有这个女人。于是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形影不离的做什么两个人都要在一起,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称呼彼岸为“夫人”,彼岸的队友及那些杂牌军则称呼他为“姑爷”,苍穹叫他“爸爸”,叫彼岸“妈妈”,一切天经地义的,让他都忘了他原来和彼岸还没扯结婚证的… “马上,我去安排!”锥冰立即起身,在彼岸的笑声中,带着一众黑西服秘书出了客厅…… 黑色的宇宙石机甲两侧,左右依次整齐的停放着一长排银色机甲,颜色统一,形状统一。彼岸所有的队友都已经在机甲内就位,乱世将启,谁也不耐烦再遵循星际联盟的规章制度,他们想驾驶机甲就驾驶机甲,想打谁,就打谁。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群群的机甲,所有的机甲内都坐着一个勇敢无畏的人,他们死心塌地的跟随这最前的一台黑色宇宙石机甲,一路畅通无阻的从帝星奔涌到了太阳系兵界外层,那架势,让很多年后的星际中人谈论起这场战役来,都是那般的激动人心。 因为,这一路上,真的没有任何一支势力来阻挡这群气势汹汹的土匪军,无数因素综合在一起,让彼岸占尽所有优势,这场战争完全没有可打性,更何况彼岸自身的武力值高深莫测,身为花三影的关门弟子,连花三影都说彼岸此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跟这样一个连死都不怕的横女人作对,自己先做好不怕死的准备再说。 然而饶是如此优势占尽,她也并未引起公愤,因为她往前走,只杀挡路者,既然定了从帝星杀回太阳系的目标,不管她的性格有多横,只看准了太阳系这一个地点,脚步不打弯,不回头,不招惹别的事端,走的笔直,问心无愧……(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所有给我投粉红票票的读者大人们。 战歌写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了,稍后,会有结局放上来,今天元旦,一直没有支持战歌的读者大人们说声元旦快乐,这是罪过。 2014年的第一天,祝福所有支持我的,一直坚守着这本书到今天的读者大人们,新年快乐!!! 274 连城 浩瀚无边的宇宙中,银色的机甲漂浮着,整齐排列,大军一路挺进九行星域,终于在外围收到了第一封来自太阳系水星兵界的求和信。 同年,水星宣布叛离太阳系兵界,原本除了地球兵界外,上下齐心的太阳系兵界,已有分崩离析之兆。 冥王星,参天树海里,景色瑰丽无边,坐在轮椅上的50岁男人挺直了脊背,穿着深紫色的管辖者制服,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那一片婆娑树影中,飘着紫雾的景色。他的身后,缓缓走上来一名长相硬朗,身体同样挺得笔直,穿着黑蓝色星系兵界管辖者制服的男人,一脸阴霾的站在轮椅男人身边,不语。 “这么多年了,你始终不死心,你要战,这就是结果。”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土匪般咧嘴笑,侧头,看着站在身边的纥骨神业,只觉畅快极了。纥骨神业一脸的阴霾,低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连城,眼神宛如毒刺般,冷哼一声,低低道: “你以为我不战,这偌大的星际就没有想要脱离星际联盟的兵界了?连城,你以为你培养出来的彼岸如今正在做什么?她不过是背了一个镇压叛乱的名声,实际,她所统的兵,与叛军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连城拍着轮椅扶手笑得嚣张,操纵着轮椅,侧身,面对着纥骨神业,充满了蛮横,继续道:“你以为没有区别?她的目的是镇压,你的目的是叛乱,这就是最本质的区别。你说的对。每个星球兵界都想脱离星际联盟。可是谁成功了?你以为你搅乱整个星际洗牌。异能界就能不再迫害兵界?做梦!” 常年累月中,星际联盟被异能界主宰,异能者就是这个星际的宠儿,其余古武者与当兵的,就是被压迫打压的对象,兵界为什么会有如此残酷的晋级系统?机甲兵想成为机甲精兵及机甲师,就必须战胜另一个注册了生物机甲网的兵,而杀死一个兵。便会一劳永逸的获得他身上的所有机甲积分。 这样残酷的制度就是异能界为主宰的星际联盟制定的。每个兵界都被这样的制度残害的不轻,无数大好男儿就这样折损在这种无意义的制度下,所以只要有机会,哪个兵界不想反抗这样的压迫? 可真的就像老爷子所说的那样,几千年来,哪个成功过了?星际宏观大趋势下,每个星球都在蠢蠢欲动,可是谁又敢像彼岸这样,公然带着地球兵界,京星古武界。[.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帝星异能界耀武扬威的横穿两个星系,杀到太阳系兵界里来的? 即便是纥骨神业。纵使反叛成功了,可挡得住整个星际联盟前仆后继的镇压?即便星际被他搅乱,可他又能挡住无孔不入的暗杀? 纥骨神业布满沧桑的脸上,全是嗜血的阴霾,他低头,看着对面这个虽然坐在轮椅上,但已经精神奕奕的多年死对头,冷笑一声,道:“我不得不承认,彼岸确实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可是你难道看不出,星际中对她一片倒的支援声,只是因为星际联盟要利用她的优势来镇压我而已,我被打压下去了,最获益的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彼岸,而是一成不变的对兵界的迫害制度,届时,彼岸又能独善其身?” 他的声音,充满了森然与无情,带着一抹看透世事的悲凉。连城与他从几百年前就十分的不对付,被星际联盟劝和后,又因为统兵理念不合多次引发事端,他要将星际重新洗牌,如果能有连城这个举世无双的将才相助,反叛之路会走的顺利很多。 可是连城此人,虽然土匪心性极重,却也是个相当有自己想法的人,他多年来,只注重机甲兵的培养一件事,其余所有事情皆与他无关,包括从不曾参与过太阳系兵界在星际联盟的各种捣乱计划。 然而,这仅仅只是连城给人的表面印象而已,直至今天,纥骨神业才发现在所有人的不知不觉中,地球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军事防御攻击等都能在星际中数一数二的星球。这其中,包括地球兵界那无缝蛋壳般的保密工程,无孔不入的潜伏系统,数不清的军用空间站,以及价值不知几何的军用物资。 然而,地球兵界最最值钱的,就是连城倾尽无数心血培养起来的机甲兵,他们每一个都在进入兵营第一天起接受一种类似土匪般的军事启蒙教育,这让每一个地球兵,都有着不怕死的大无畏精神,为了守护地球,守护自己的珍视之物,光着膀子就敢持枪拼杀,一身是胆浑然不怕。 毫无疑问,彼岸就是这个中翘楚,她虽然是个女人,可是连城就是看中了她的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有意的培养她,为她的晋级之路大开绿灯,给她所有能给的权限,甚至愿意把自己的管辖者位置让给她。这一切,就是因为连城笃定了有朝一日,彼岸能在整个星际横着走。 他坐在轮椅上,朝着纥骨神业微笑,笑得十分的耀眼而嚣张,摆手道:“不,你错了,恰恰相反,就算整个星际联盟都来打压彼岸,她一样能独善其身,因为地球,京星,帝星,锥星,都是她的后台,我们不需要担心任何,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看着她这样一根旗帜矗立在前方,跟着她一同往前走就是了。” 古往今来,每个兵界的反弹都会被星际联盟镇压,连城之所以不参加任何太阳系兵界的反叛计划,就是因为他在做准备,在为那个集齐了天下无敌与进退之路的人出现,只等那个人出现,整个地球兵界就是她的后台。 “你费尽了心机,是想做什么?”纥骨神业疑惑的低头,看着连城脸上的笑,问道:“你在期待彼岸做什么?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镇压叛乱,倘若没有叛乱,你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代价,就只为了塑造了一个锥星兵界管辖者吗?”(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 275 尾声 “错,那只是你的眼睛所看到的,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去帝星?”连城笑看着一脸阴霾的纥骨神业,解释道:“她的眼里容不下沙子,在她的世界观里,不管身为什么身份,任何破坏稳定的威胁,都是必须要铲除的事,她其实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坚定目标的人,这样的一个人,是锥星兵界管辖者还是地球兵界管辖者,又有什么关系?” 彼岸只是彼岸,有能力改变世界的彼岸,于是在她的今天镇压一个小叛乱,明天镇压一个小内斗中,整个星际就会慢慢走完由量到质的转变过程,只要她永不停歇的往前冲,看准目标,直线前进就可以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语毕,连城操纵着轮椅转身,背对着纥骨神业走远,他言已至此,剩下的就靠纥骨神业自己去领会。而风景瑰丽的林中,纥骨神业怔愣了半响,才是回过神来,冲着连城的背影扬声道:“但愿你是对的,那我便等着看罢,看看你培养出来的这个人,怎么一直坚定的往前走……” 略带不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纥骨神业忽而觉得很累,他耗尽心血布局至今,却挡不住一个小姑娘的横冲直撞,这教他如何不疲惫?或许连城真的是对的,他们太阳系在偌大的星际面前,其实不过沧海一粟,蚍蜉想要撼树,如此可笑。如果想要本质上从异能界的压迫下站起来,就只能等待时机,而这时机,或许就是快接纳了整个太阳系兵界的彼岸! “来人…” 只等连城走远,纥骨神业唤了一声,想亲自出去冥王星会会这个叫彼岸的小丫头,转头,却是瞧见瑰丽树影中,立着一名身穿地球机甲师黑色制服的25岁青年,这是他的儿子神翟。 纥骨神业一愣,旋即狠瞪神翟一眼,带着一股恼怒扭头走远。他这儿子算是一门心思的跟着地球兵界走了,若非是神翟杀了手持彼岸撤令的随行人员,今日,彼岸能兵临城下? 他生气的往前走,却是发现耳际传来轻轻浅浅的足音,微不可闻,显然是神翟不声不响的跟在他的身边,姿态乖觉,这让纥骨神业的心陡然一软。罢了,未来的星际是年轻人的天下,既然有彼岸这不知死活的人,不怕苦不怕累的去让星际由量到质的转变,他又何需再劳心劳力劳神? “明日,去我办公室报道吧,我老了,也该退休了,有些关系要提前交待给你。” 纥骨神业,踩着闪闪发亮的草地,负手,行走在黑色的树林里。他的身后,只听神翟轻轻浅浅的声音响起,道: “我已经答应了老爷子,去做地球兵界管辖者,恐怕不能胜任太阳系兵界管辖者的工作。” 闻言,纥骨神业猛的转身,充满了震惊的看着跟在身后的儿子,因为他的母亲子辛的关系,这个被他遗忘在地球很久的孩子从小就不亲他,可是再不亲他,也是他的血脉,子辛被连城夺走了,神翟也被连城夺走了。这个连城与他做对了几十年,到头来,居然把他的女人儿子都抢走了?? “其实,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一直在等你去接她。” 神翟极清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完全遗传了母亲子辛的基因。看着自己父亲那张不可置信的脸,眸中浮现着宛如深海般的疼痛。母亲与父亲痛苦纠缠了几十年,被折磨的满身伤痕的回到地球,一个人生下了他,一直到死,都等不来见父亲最后一面。 纥骨神业一直以为子辛爱的是连城,其实,在漫长的岁月中,子辛慢慢爱上的,却是纥骨神业,只不过,这句爱,却到死也说不出口了。 想来,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在彼此都还懵懂不知爱为何物时,好好的珍惜彼此。就如锥冰和彼岸,一个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不知自己已经爱上,最初的最初,尽管误会重重,磨难重重,可终究珍惜着彼此,从而挨过了最艰难的时光,最后雨过天晴。 于此,当两人终于一个懂得如何去爱,一个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时,才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造成莫可挽回的缺憾,徒留悲伤罢了…… ………………………………………………………全书完 当敲下这三个字的时候,总觉得心中千万般的不舍,总觉得许多的故事还没有开始写,许多的情节还才在脑海中开了个头,可完结了,在我预定的大纲中,让彼岸成为最恣意自由生活的那个人之后,故事终于走向了完结。 接下来,就是我们各个倾情奉献的主角配角的番外时光,前世的,今生的,未来的,都会在接下来的时光中,给大家一个完美的交待,那便是完全的感情戏了,如果不想看的读者大人,可以拒绝订阅哦!(未完待续。。) ps: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我所得到的一切粉红票票。 番外 .锥冰1 静谧的医院走廊上,照明灯一盏一盏的暗了下来,尽管是终年不见阳光的大型空间站,可来来往往的旅人们,依旧将这里渲染出一片繁华喧嚣。 人一多,便是这样,医院总是人满为患,显得特别拥堵的样子,就连走廊上都是睡了不少的人。这是多么的自找罪受,若非必要,又有谁愿意往医院跑? 清澈的点滴,滴滴答答的顺着透明的针管流淌,穿过冰冷的针头,输送进病床上躺着的姑娘体内,她看起来可真小,纤细的身子穿着白色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露出匀称的锁骨,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睡得十分的不安宁。 锥冰坐在床边,一边看书,一边分神观察着床上的小姑娘,就是睡觉,她也是动来动去张牙舞爪的嚣张模样,他总担心她会突然翻身跌倒在床下去,于是只能不时的替她把挪到床沿边的小身子推回床上,跟照顾个孩子似的。 永恒的夜一直笼罩着这座漂浮在宇宙中的空间站,他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的将床上小人儿的胳膊放回被子里,想来这姑娘终于可以安静一会儿,他便重新将目光调回手中的书页上,细细浏览着这本极有意思的华夏古书。 他很喜欢收集各个星球的历史文献资料,这有助于他了解这颗星球上的人文风俗,虽然有些不敢苟同,可锥冰不得不承认,这本地球出品的古书《邪魅总裁:乖乖宝贝xxx》确实写出了地球人类在情感方面的精粹…嗯,值得学习! 锥冰看的很认真。内心的求知欲让他显得严肃而认真,他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病床上那姑娘怎么消停了,于是疑惑的抬眸。确实不期然的对上一双眼睛,宛若澄净的黑水晶般,睁得大大的,好奇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咔嚓”一声,裂了条缝,陌生的情绪,排山倒海般的自那条缝里涌了进来,将他的心一瞬间便填得满满的。让他十分的不习惯。只得摆着严肃的面孔。看着床上的小姑娘,冷声问道: “你醒了?” 这是一句废话,他知道。那姑娘明显已经睁开眼睛了,怎么会是不醒的样子? 其实他的开场白可以再有技巧一些,她会不会以为他是个傻子?声音也可以更温暖一点,她又不是他的下属,他这样的冷漠,这姑娘会不会以为他是一个无法接近的人? 果然,那姑娘“腾”一下,自床上坐了起来,瞪了他一眼,旋即伸手举着刺了针头的手背。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这什么?” 很明显,这是一根针头! 锥冰不说话,眸光隔着黑框眼镜儿的镜片看着坐在床上瞪眼看他的姑娘,很好,中气十足,看样子问题不大,“拜你所赐,见面会的气氛被炒热,所以这次笼斗受伤虽然是你的个人行为,但是游戏公司还是会全额负担你的所有医疗费用。” 语毕,他看着坐在病床上,右手打着石膏的姑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么能用这么冷硬的语气同她说话? “耶?~还有报销?!” 姑娘用着一种发现宝物的语气,瞪大眼睛,惊喜的看着他,让他不自觉的嘴角勾起,心情好像变得很好,点头,重复肯定道:“还有报销!并且我还会无条件满足你的一个要求。” 后面这句话,是他自己临时加上去的,他现在的心情,就如同她的语气一般,似发现了一个宝物,不自觉的,就想看她脸上露出的惊喜表情多一点。 “无条件啊?…”姑娘垂目低喃,睫毛长长的,卷而翘起,在床头灯的晕染下,投下一排浅淡的阴影,落在眼帘下方,似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咧嘴,十分可爱的痞笑道:“那我要一台超级豪华版的游戏仓,嗯…超级豪华的,能满足我吗?” 果然是个网虫,还要超级豪华的!锥冰点头,心中泛起一抹从不曾有过的柔意,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个一只手绑着石膏,另一只手给他比划着,在虚空中划了个半圆的姑娘,她不曾看过她此刻的表情有多么的惹人疼惜,仿佛一只偷腥的小猫,拿着不值得一提的奖励,当块宝似的。 “游戏有什么好玩的?”锥冰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其实从他开始运行全息网游赚钱时起,就不明白这些人,活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将虚拟世界里的所有人事物都当做自己真实的社交关系网络,有什么意义?一切,不都是假的吗? “当然好玩啊…”姑娘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阖下来,盖住眼底所有的神色,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右手虽然被折断,但仍显得不甚安份的盘腿坐在病床上,想了会儿,颇有些纠结道:“可以在游戏里赚钱,打架,找男朋友,应该极好玩。” 赚钱,可以理解,打架?!她好像挺喜欢打架的,不然也不会主动跳进笼斗比赛里被打折了手,而找男朋友…她也在游戏里找男朋友啊?!锥冰坐在椅子上,捧书看着这姑娘,心里有些不高兴,于是继续冷声问道: “你这么小,就开始找男朋友了?有十六岁没?还没成年吧??” “什么?我十八了啊…”姑娘抬眸,抓不住重点的纠结着他话里的年龄问题,强调道:“十八岁,早就成年了!” 所以就可以找男朋友了?! 锥冰“啪”一声,阖上自己手中捧着的书,起身,不高兴的低头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姑娘,冷声道:“行了,今天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转身,带着一丝埋怨疾步离去,姑娘太小了,屁大点儿的小孩儿就找男朋友,父母也不管一管! ************************************************************************ 番外 .锥冰2 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锥冰在自己下榻的锥星连锁大酒店里看着秘书们送上来的一份又一份投资计划书,他觉得自己有些魔障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以前,他的时间,就宛若流水一般,毫无任何色彩的自他指缝中流走,一天一天又一天,他看每一颗星球的古书,赚许多的钱,忙忙碌碌的宛若机械般运转着他的商业帝国,从来都不觉得欣喜与烦躁,为什么今天会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乏味透顶呢? 他刚刚在医院,那样不礼貌的离去,姑娘是不是会对他印象恶劣?!要不,他再找个什么借口去看看她吧?这次一定不能对她板着一张脸了。 想透彻了的锥冰,火速起身,命人重新给她买了一条宝蓝色的长裙,姑娘在笼子里打架的时候,裙子都破了,其实她这么喜欢打架,为什么喜欢穿裙子?锥冰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亲自提着装裙子的包装袋,驾驶悬浮车,宛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般,闷头就往医院冲,只等他心思忐忑的站定在医院门口,才是听见姑娘的病房里,传来一阵夸张的大笑声,宛若清脆的铃铛般,叮叮当当的,敲着他的心,一跳一跳的。 因为什么,笑得这般的开心?! “叩…叩…” 他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了声“进来”,他便推开门,提着包装袋走了进去,姑娘还是右手吊着绷带,盘腿坐在病床上,笑得嘴都合不拢,眼睛却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墙上的电视机,电视机屏幕里正放着一部动画片。 果然是个孩子心性,这么大了还在看动画片,居然能笑成这样…! 锥冰骚动的心,又开始不安份的狂跳,他拉了把椅子轻轻的搁置在病床边。坐下来看着姑娘,她却只是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最后依旧将心思放在了动画片上,这般的慢待他,可是却奇怪的并没有让他产生恼意。好似他就这样坐在她的身边。看她笑得开怀,心灵能获得奇异的满足。 于是在空间站那漫长的夜晚里,他这样一个堂堂大boss。撇下一堆事情,陪着一个姑娘同看了一晚的动画片,她看得很入迷,一开始似乎对他的出现感到很奇怪,可是他不说,她也大大咧咧的不问,到最后,似乎习惯了他的存在,眼角的余光都没再施舍给过他一个了。 其实别说。这动画片如果看进去了,也挺有意思的,特别是那只猫,怎么抓都抓不住那只老鼠,挺傻!看画面质量,应该是很古老的片子了。姑娘这么喜欢看动画片,或许他可以考虑投资一下动画产业,让姑娘每天都这么乐呵… 这想法,教锥冰懵然自幼稚的动画片中惊醒,他在想什么?!他如果要谈感情。就得执手一辈子,像这样心定不下来的姑娘,是不是太小了点?不适合他这种老男人。 于是锥冰丢下裙子,起身又走了,这次是一言不发,宛若逃跑一般的从医院出来的,他很纠结,心怎么都没法控制的去想那个姑娘。 她喜欢打架,被打死了都不肯认输,若不是他及时跳进笼子把她弄出来,她就不是被打折了手那么简单了,她有一双干净的眼睛,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虽然从他这里要得好处,会可爱的偷偷欣喜,却不是个贪心的人,她很幼稚,喜欢看动画片,十八岁,在他的面前,可不就是个孩子嘛? 深夜,锥冰低头,踩着晕黄的路灯灯光,摒弃自己的悬浮车,一步一步的走回了酒店,他的心思纷乱,一会儿想着这样,一会儿想着那样,想的最多的,却是要怎么找个机会再去看看她?虽然她好像并不在意自己什么时候来,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过了几日,锥冰终于将改进版的超级豪华游戏仓送到医院,看着她将自己的dna与游戏仓进行绑定后,终于鼓起勇气,看着姑娘的侧脸,提议道:“我送你回去吧。” “嗯?为什么?我有车为什么要你送?” 姑娘穿着宝蓝色的长裙绕着游戏仓转了好几个圈儿,心思全然不在他身上,伸出手指敲了敲游戏仓,然后宛若从来没用过这东西般,将耳朵贴在游戏仓盖子上细细听了会儿,像是买大西瓜一样。 锥冰忍不住又发笑了,他心情很好的跟在姑娘身后,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曾经冰坨子一样的心,裂开的缝越来越多,柔情一丝一丝的往他的心底钻,想着法子找借口与她多处会儿,于是在姑娘看不见的地方,朝身后的黑西服秘书使了个眼色,黑西服秘书立即领意离去,去把姑娘的车给撞了! 姑娘虽然很生气,像只小狮子般,冲他晃着拳头,可是到底还是坐上了他的车,一言不发的,显然还处在车被莫名其妙撞了的郁闷中。 “怎么这么安静?在想什么?” 他驾驶着悬浮车,慢慢悠悠的漂浮在深邃的宇宙中,侧头看她,她撅了下嘴,横了他一眼,样子很可爱,姿态摆明了拒绝招惹,于是他又是忍不住笑,指着窗外,深邃的宇宙中那一片虚无,问道: “地球怎么走?这么飞没错吧?” “嗯?!…你走错了!”姑娘瞟了一眼车内悬浮屏幕上的导航,伸手,似忍不住般替他摇了一下方向盘,将他故意偏移坐标的悬浮车调回正常坐标,道:“这样走才对!” 真不该问她,锥冰心里使坏,想着干脆就这样偏离坐标,把她带回锥星去算了…… 正想着,一辆悬浮车从他们身后超速追赶,带着一抹嚣张的挑衅,贴着他的悬浮车呼啸而过,若是以往,锥冰定会将这敢挑衅他的悬浮车主抓起来拷打一番,可是现在身边坐着姑娘,他怕自己动怒,吓着她。 岂知,这姑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她眼一睁,浑身像打了鸡血般,突然自副驾驶座上坐直了身子,侧头,冲他令道:“追上去,敢超我车,活得不耐烦了?!” ps: 出去洗脚,更晚了,对不起!!! 番外 .锥冰3 车窗外的星尘,在宇宙中漫天的飞舞,锥冰侧头,看着坐在身边的这个争强好胜的姑娘,她穿着他买的长裙,右手还吊着白色的绷带,神情间全是被人超车了的气愤,什么样的人家,会养出这样张牙舞爪的姑娘? “看什么呀?快,不然想追都追不上了!” 姑娘一只手还断着,另一只手却已经急得俯身过来抢他手中的方向盘,锥冰吓了一跳,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消毒水味,一低头,便能看见她嫩白的耳际,黑色的发丝,落在他的手臂上,麻麻痒痒的,教他怔愣。 然而,就在他怔愣之际,姑娘已经将手搭上了他的方向盘,摁了加速,一只手使劲儿捣鼓着,就像一个小孩儿在拆玩具,十分的可爱。锥冰略有些无奈,双手举起,身子尽量往身后的椅背上靠,姑娘不懂事,他可不能占她的便宜。 悬浮车,在她的摆弄下,飚速前行,姑娘的车技很好,左冲右突的,都能赶得上机甲师水平了,有时间他得问问她,现在是在读书还是在工作,许多的人,因为在现实中找不到工作,都会进全息网游做生活玩家,她那样张牙舞爪,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 时间似乎过的很快,她操纵的悬浮车,只用了正常时间的一半就到了地球。曾经他很不喜欢来地球,总觉得地球就像是一个披着重重铠甲在沉睡的怪兽,到处都是充满了重军事工业的味道。可今天陪着姑娘来到这里,却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姑娘的家,在鳞次栉比的高楼中的其中一层,在锥冰的眼里,算得上很差的环境了,但他莫名的在姑娘头也不回的下车走了后,留在她家的停车评上看了许久。金色的阳光,落在灰色的建筑材料上。这块小小的停车坪,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此刻,停车坪上,就连那些抽象的漆画都显得童趣极了。 好像,姑娘还有一个弟弟,不然这画上的一家四口,那个拿着刀剑杀魔鬼的是谁?!…… 再见到姑娘的时候,作为星域首脑的他已经去往宇宙正心开会的路上。他想见她,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他怕他这样一个老男人。表达得太过直白。会吓坏小姑娘。于是只能制造机会,装作偶遇,进了她玩的那款《诸神》网游。 见到她,很顺风顺水,因为她在游戏中的所有资料他都有,她进的帮会。也是他的朋友千世所建立的帮会。 姑娘在游戏中,与现实中有些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大约可能是在虚拟世界里的关系。所以可以理解。而且她有个纯纯的小男朋友,不过感情似乎不太好。他找到姑娘时,她正在与那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小男朋友吵架。 其实两个人,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开的?她的脾气那样燥,多让让她,不就好了? 锥冰站在熙来攘往的古街上,看着街角那一对小情侣,男生温柔的神情上,夹杂着一抹心疼,姑娘低头,背着两把剑,穿着紫色的侠女古装,似在垂泪。 身穿蓝色古袍的男生,手抬起,要替她抹掉脸上的眼泪,却是终究抬了一半,没有碰触到姑娘的脸,柔柔的说了句,“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见你…”,尔后调头,抛下了姑娘远去。 这就是虚拟世界所说的“见光死”吗?锥冰是网游开发商,自然对这种只想在游戏里谈情说爱,却不想将感情延展到现实中的少男少女们看得很多了。 而姑娘,居然哭了?…她可是在笼子里被打断了手都不掉一滴眼泪的,居然会为了一个男生哭?当真有那么爱吗?? 街上,芸芸众生中,锥冰的心猛的抽痛起来,也便是在这一念之间,他只觉自己的异能,又要进阶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星际联盟本就忌惮他的异能进阶太快,现在要从尊者跨入神尊行列,此事若传出去,又不知惹来多少风风雨雨。 蹙眉思索间,姑娘已经抹干了眼泪转身,朝着他的方向款款走来,也许街上人太多,仿佛没看见他一般,从他身侧擦肩而过,锥冰不甚在意,或许是刚哭过,所以姑娘与在现实中相比,显得柔美有余,坚韧不足。他想,他要怎么安慰她呢?锥冰承认他对她动了心,之所以进游戏来,也是刻意为了来见她。 可是他现在不知道与她照面之后要怎么办,好似现在的姑娘,没有办法让他产生进一步的欲望,他还以为再见到她,会产生做第三者,将姑娘抢过来的冲动。 既然没有欲望,那便顺其自然吧,整日里忙忙碌碌的,锥冰从来没有玩过游戏,异能因为突然的感悟开始了进阶,他便将这款游戏当成旅游散心也好。 《诸神》确实是他名下一款做得比较成功的游戏,他的许多朋友都喜欢在这款游戏里玩,尤其是千世,虽说因为现实诸多原因,从而离开了这款游戏,却叫了他们共同的朋友青书来做代理帮主,可见有多放不下这款游戏里人事物。 跟着青书,闲闲的在帮会城市里游荡了一圈后,锥冰决定要下线了。 那一天,夕阳染红了古老的城墙,渲染出一抹血色的唯美感,他刚好步过厚厚的城门,准备下线去专心现实中的事,一只白色的纸飞机,小小轻轻的从他头顶掠过,盘旋一圈,停在他的肩头。锥冰侧头,略奇怪,拿下那只肩头的白色纸飞机,抬头望去,却是看见穿着紫色侠女古裙的姑娘,遥遥的站在城墙上,冲他妩媚的笑。 信上没有多少字,只问他,愿意不愿意做她的男朋友…… 若是之前,他是愿意的,可是现在…锥冰有些不懂,他怕自己这是进阶的情绪反应,他看着姑娘在那儿冲他笑得灿烂,一样的笑容,突然就有那么一瞬,他就把当初对姑娘的那种心动的感觉给忘了。 番外 .锥冰4 锥冰在现实世界里,认真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上线,与姑娘谈谈,他不确定自己对她失去了心动的感觉,是不是异能进阶的影响。如果是因为进阶影响了他的情感敏锐度,待他进阶完毕,大脑恢复了那根对姑娘才会产生心动的反射弧,怕是会懊悔今日的拒绝。 游戏中,山野郊外,阳光下,一片的湖光潋滟。他走在湖边,姑娘走在他的右手边,身材娇小玲珑,背着两把锋利的宝剑,这形象,不知怎么感觉就挺不适合她的。 “苍穹,你考虑的怎么样?” 她侧头,一边往前走,一边伸手拨去嘴角的发丝,眉眼间,带着一股天生的娇魅,坦坦荡荡的,让锥冰觉得对姑娘现在这个样子,颇为欣赏,但是也最多只能算得上欣赏了,还谈不上心动,于是他问道: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 “分了,在给你写情书之前,我不喜欢纠缠不清。” 姑娘说的很干脆,感情上面也不拖泥带水,这一点,与她杀伐果断的跳进笼斗场倒是很相似。想起她穿着裙子,站在笼子顶端,那张牙舞爪,宛若一只热力四射的小太阳般的样子,锥冰不禁勾着唇角笑了。 湖风微微的吹着,紫色衣裙的姑娘,看着锥冰的笑,踮起脚尖,在他的怔愣中,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透着想要与他认真交往的诚意,说:“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看看吗?” 这诚意,被锥冰看到了。 人生最难得的就是有人捧着真心来到面前,表达着她那份诚挚的感情,不带任何色彩,没有任何利益的驱使,姑娘说喜欢,那便是真的喜欢,纯粹的。仅仅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嗯。好。” 轻轻吹拂的风,卷着锥冰的声音,带着一样的诚意,展开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段恋爱,同他的人一般,对这段感情的态度,充满了认真和严肃。 她在他的面前嫣然的笑了,与现实相比较,更显柔弱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拉下他的头,很温柔很细腻的吻他。那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儿吻,与想象中的不一样,除了感受到她的讨好,他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其实在这个阶段谈感情,有些危险,他已经正式步入了异能进阶的情绪化阶段,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但姑娘很体贴,他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很好,她都能看得出来,她费尽心思的讨好着他,让锥冰觉得,姑娘对待感情,有种近乎一条道走到黑的虔诚。 他想。姑娘或许本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似乎是为了爱情而活着,为他皱起的一个眉头惴惴不安着,为他的一个赞赏的表情偷偷开怀着,为他一个主动的吻而面目绯红着,为他约会迟到而生气,为他说了一句严厉的话而委屈的流泪…跟他一样的虔诚。 这样的姑娘无疑是惹人怜惜的,她对感情越虔诚,他便越发的待她好,他给她所有的一切,都要是最好的,她想要什么,他从来百依百顺。他以为,如果人生没有意外,他会与姑娘这样慢慢的走下去,甚至,在到达宇宙正心,他还特意订做了一枚戒指,他打算开完首脑会议,便去地球,向姑娘求婚。 而渐渐的,当他对这份感情越发的认真时,姑娘在两人共同走过的这段感情路上抛锚了。 同样是在游戏里,他的异能进阶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穿着一条紫色的仕女裙,在他又一次的约会迟到后,哭着问:“其实,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这样的问话,好像所有的女朋友都会问男朋友,锥冰低头,抬手拂去她脸上的眼泪,点头,认真道:“别哭了,今天有点忙,刚开完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我不是答应过你,忙完了我就去地球找你吗?” “你总是这样,我问你爱不爱我,你总是这样顾左右而言它,苍穹啊,你的心究竟在哪里?是在我身上吗??” 她哭的很伤心,挥手,打开他拂在她脸上的手指,微微勾起眼角的眼眸中,透着一抹很痛很伤的感情,似乎带着控诉,看着他,哽咽道: “我只是想要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有那么一个男人,不为任何理由的爱着我,与我过一份家长里短的平淡日子,我以为那个人是你,可是你呢?你以为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其实,他也喜欢付出与得到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他也喜欢与一个女人,过着一份家长里短的平淡日子,他与姑娘对于未来的期盼,其实是一样的。 “苍穹,你的心,其实从来都不在我这里,你这里,从来都没有为我跳动过。”姑娘的指尖,指着他冰封了很多年的心,一字一句的控诉道:“你总是这么的冷寂,你的眼角总是带着一抹像是在工作一般的认真和严肃,你的吻,从来都没有欲望越过底线,你说你会和我结婚,你这样,和我结婚是完成一项工作吗?” 她哭诉着,说的很伤心,迎着游戏中的倾盆大雨,捂着脸转身而去。他知道他该去追,电视剧中不都是这样演的嘛,女朋友生气,男朋友去追她,然后两人和好如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锥冰跨出去的步子,就那样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觉得心很麻木,因为姑娘哭的时候,他居然没有任何的感觉。 或许他们都该冷静的思考一下,他是否应该告诉她自己正在异能进阶的实情,恋人之间,不是应该更坦白一些,他应该让她安心,他应该告诉她,只要自己进阶完毕,他对于情感的敏感度自然会回来,届时,再看看他的心会不会跳动吧。 然而,他虽然在某些方面可以只手遮天,可是面对感情,他却只是一个呀呀学语的初学者,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化,却无法控制这段感情的走向。现实沓长的会议中,他的通讯器,终于收到了来自游戏里,姑娘写的分手信。 番外 .锥冰5 锥冰以为,就在游戏里冷战一天两天的就好,却不曾想过,他会收到姑娘的分手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而他更不曾想到过,收到姑娘分手信的那一刻,他居然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让他心痛的,是之后连续很多天,他的朋友千世发来的一张张彩色照片,照片上,全是姑娘与青书相互依偎的温馨画面。 原来,那天在街上的时候,青书也看见了姑娘,照片混乱的发送顺序,教锥冰的内心疑云密布,似乎姑娘在同时与两个人恋爱,又似乎是青书背叛了他,在他与姑娘感情最好的那一段时间,青书一直与姑娘在保持着恋人般的关系。 而这般心痛两人的背叛便也算了,星际联盟的首脑会议上,一场接着一场针对他的阴谋铺天盖地的袭来,这些人真是存了心思,似乎是串通好了一般要阻止他的异能进阶,就在他疲于恋人好友的双重背叛,情绪陷入最低估的那一天,一场预谋已久的暗杀在会议场上向他展开。 心痛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心,锥冰明白,他们之所以忌惮他,只是因为如果他的异能进阶步入了神尊级别,将会是这个星际中唯一一个有机会成神的人,神,是什么概念?可以穿越生死轮回,令时光倒转,万物回春,海水倒流,也可以毁天灭地,须臾之间,摧毁与重塑整个宇宙。 而当今星际科技发达,最最不需要的,便是神! 那么,这个世界不需要他,所谓具有诚意交往的恋人,真挚的好朋友。勤恳的手下,友善的首脑同僚们,全都如此伤害着他,他又何需珍惜这个世界? 那一战,他不知杀了多少人,心本来就是冷的。现在更是杀得麻木了,周围曾经关系不错的那些人,全都露出了白骨铮铮的丑恶面目,而他,泣血最痛之间,千世来了。看着他所制造的满地尸体,说已经替他杀了姑娘与青书报仇,他无需再痛。 姑娘与青书…新婚燕尔,被千世,一炮轰了他们的家?! 锥冰满手血腥。不可置信的站在尸山血海中,看着对面孑然而立的千世,终于被这一重接一重的阴谋手段逼得走火入魔,神思丢失清明的那最后一刻,却是看见姑娘盘坐在白色的病床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病号服,看着幼稚的动画片,热力四射的开怀大笑。 其实他的心还是能对她跳动的,只是,在漫长的进阶中。他把这种悸动,给忘了。 姑娘那时笑起来,就像一头小狮子,张牙舞爪的透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后来与他交往的时候,最开心的笑,也只是浅浅的抿着嘴,低头,脸颊泛着红晕。姑娘特别喜欢打架,就算是被打断了手。都不肯求饶认输,后来与他交往的时候,就是指甲被刮花,也能难过撒娇的在乎很久。姑娘… 姑娘真的是那个姑娘吗? 有些比较,在神思时而清明时而恍惚之间才能看得明白,可他看明白了,却去哪里寻找答案?姑娘的家,已经被千世毁得一干二净了。 那便这样吧,他小心谨慎的活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有捧过真心对他,似乎捧过真心对他的,又教他看不清楚明白,那一切便都这样吧,这个对他失去了真心的世界,让他失望透顶的世界,毁了,又何妨呢? 既然要错,要便错到底吧,世人待他不公,他又何需怜惜世人?! 然而,世事却并不想让他如此错下去,地球被困,青书却是死而复生般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心痛的冲他嘶吼着,“你错了,那本来就是两个人,你从一开始遇见的,就不是茶茶,而是一个叫做彼岸的姑娘。” 他走火入魔真的很严重,神智清明的时候,便会叫来青书详细的询问彼岸的生活作息,性格习惯。青书说,彼岸与茶雅长得一模一样,因为她们是同精同卵的双胞胎,可是尽管样貌一样,可是性格却是南辕北辙,茶雅笑起来,就像是朵娇羞的花,而彼岸笑起来,隔了三条街都还能听见她的笑声。 这叙述,叫锥冰禁不住又是笑了,他真的很久都没有这么开怀过,似乎那个让他心动的姑娘就是这样,笑起来的时候,声音真的很大,哈哈哈的,嘴巴张开,能塞进去一颗鸡蛋! 青书说,彼岸没有男朋友,因为她是机甲兵,那次只是因为茶雅来了大姨妈,所以她代替茶雅去参加游戏见面会。青书还说… 锥冰在清醒的时候,每当想象起青书叙述中的那个彼岸,便会十分的开心,但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就会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他怀疑一切,怀疑青书与阿直串通起来,窥探他的内心,故意虚构了一个彼岸出来,这不能怪他,这段时间他遭遇了太多的背叛与阴谋,怀疑,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当他一直在破坏着一切的时候,却是偶尔在一场前线战役中,看到了青书口中那个彼岸。 黑蒙蒙的天穹下,火光四射间,她穿着一件陈旧脏乱的暗绿色迷彩服,扎着马尾,原本应该白皙的脸上,仿佛几个月没洗一般,有着厚重的脏污,驾驶着一台机甲,不管不顾,不要命般往一台装备精良的敌军机甲撞去,眼神中,带着他熟悉的坚韧。 她的出现,就好像一片乱世中的一道清澈溪流,将锥冰被重重蒙蔽的心冲刷出一道清澈的沟壑。他或许真的错了,彼岸不是茶茶,彼岸就是彼岸。 可是,如果真的错了,他所做的这一切,情何以堪?! 他所一手制造的乱世第五年,阿直已死,锥冰放了青书回到地球,如果还能有机会,他不奢求与彼岸还能有什么发展,他只希望,所有的悲伤,都会在他的逐渐清醒中得到结束,时间会治疗所有的伤痕,他的,彼岸的,青书的,以及所有人…… 然而,为什么要让他看见彼岸的死? 她那样的美好,就如同一道希望的阳光,告诉锥冰这个世界其实还没有让他绝望透顶,一颗莫名其妙的能量弹,目的精准的轰上了前线彼岸所驾驶的那台劣质机甲,宛若极致凄美的烟花,在一片悲伤中盛放。 那烟花,让他彻底的疯了! 番外 .克隆人 她的名字叫ba312号,是被一个叫做千世的人制作出来的。她不太懂什么叫做“制作”,只知道,从她睁开眼睛的第一刻,便被赋予了此生唯一的任务,去爱一个男人,并让那个男人爱上她。 实验室里仪器精良,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在她的身边来来去去,有的和善,有的严厉,但无一例外,都对她这个全新的生命体,抱以最有信心的期待,每天都会让她学习很多的东西,并且,灌输给她关于一个男人的大量信息。 他们说,她是这么多年来,制作的最为成功的一个克隆人,其他试验品不是早夭就是催发的肢体不完全,只有她,才是最完美的那个。 他们说那个男人很爱一个姑娘,为了那个姑娘,整日疯疯癫癫,丧心病狂的破坏着一切。他们说一开始,其实他们只是想压制那个男人的异能进阶或者干脆杀死他,但是那个男人很强,就算异能进阶失败,发起狂来,也不是世人所能阻止得了的。 而她,这个催发的最完美的ba312号,便是那个男人所爱的姑娘,她的生命所燃烧下去的唯一所谓,便是与那个男人相亲相爱。于是她日复一日的等待着与那个男人相见,如同分别多年的恋人,终于即将见到心中的那个人了一般,充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期待。 男人长的很英俊,一头的银发,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宛若天神头上的光环,充满了不可忤逆的神性。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就觉得那些同他作对的人十分的可笑,他们的心中是如何想的?!真是比她这个涉世不深的克隆人还要笨,这样的一个天神。如何会被打压甚至被杀死呢? “留下吧,反正也没什么用。” 他开口,声音冷得彻骨,穿着白色衬衫的身子斜倚在一把休闲椅子里,眼底全是薄雪,看着她的目光,透心的凉。 于是送她来的人鱼贯而出。仿佛不愿在此多停留片刻。直至整片荒凉的草地上只剩下了她与他,还有一方孤零零的圆桌,以及圆桌上,散乱成堆的照片。 他就那样坐在椅子里。痴痴的看着桌子上的照片,一动不动,冰雕一般,英俊极了。 她走过去,穿着一条蓝色的长裙,裙裾轻拂着枯黄的草根,靠近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愣住了。 照片是彩色的。每一张里。都是战火纷飞的风景,黑红的天穹下,高大破损严重的机甲透视窗里,坐着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年龄稍大一些。看起来有18岁左右,扎着长长的黑色马尾,眼中,充满了匪性的好战。 “她太喜欢打架了。” 萧瑟的风里,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仿佛憋了许久,终于寻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那般,声音不再冰冷,目光依旧垂落在照片里的那个姑娘身上,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干净的手指,抚上照片中姑娘的眼角,道: “昨天才从前线下去,今天又来了,好战极了,明明都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别跟她对上,她却偏偏找着人打,好固执。” 沙场厮杀,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呢?她看着坐在椅子里的那个男人,他却一直低头,眼角余光都没施舍过一个给她,这画面让她心中觉得难受。其实她已经想好了怎么介绍自己,只要他看一眼自己,她就会告诉这个男人,她叫彼岸,此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来爱他,他可以不可以忘了照片中那个蓬头垢面的姑娘? 来的时候,他们给她灌输了一整套人类女人的优良品质,不可以违抗丈夫,要温柔,要柔顺,要大方,要让男人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他们将她打造成一个任何男人都会爱上的优秀女人,并且交待她,一定要将这个男人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他们,倾尽一切的哄这个男人开心,不惜一切代价。 她学的很好也很快,基因中一条道走到黑的偏执因子告诉她,这个男人必须爱她,不爱她,就不行! 于是她在男人的身边,很快便忘了在实验基地里学的那一套优秀女人品质,每天看着男人痴痴的坐在桌前翻阅照片,她内心陌生的嫉妒与心痛感,宛若一条毒蛇蜿蜒的爬上涉世不深的心。 “我要停战了。”有一天,他手里拿着姑娘的照片,头也不回,对身后的她说:“她太好战了,随时可能会死,再打下去,受的伤会更严重。”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指爱恋的抚摸着照片上姑娘脸上的伤痕,喃喃自语,神思恍惚的轻笑,“停战了,我就换个身份来找你,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不做锥冰,也不做星际十大富豪,更不做叛军首领,我们忘了一切,把所有的悲伤都深埋在过去,我会用我无尽的生命,来赎对你发下的罪,好不好?彼岸…” 不好,不好,不好!!! 为什么,彼岸明明就生活在他的身边,他为什么还要看着照片里的那个姑娘?他唤那个姑娘叫彼岸,那她是谁?她才是真正的,活生生的彼岸呐。 她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银色的发在阳光下闪着神性的光辉,看着他永远背对着她的宽阔脊背,看着他明明唤着她的名字,目光却永远只注视着手中的照片,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他去与那个姑娘重新开始,那她呢?此刻她的存在,倒真有些像是一场笑话了。 大型战舰里,气候一直应对着男人的心情,清冷萧瑟,这些天,渐渐的有了回暖现象,铺了植被的草地上,鲜嫩青翠的芽开始发了出来。她却终于寻了个机会走出了首领的战舰,拿出那个姑娘的照片,告诉那些在外面等着的人,说: “boss不愿意停战,他要她死,否则难解他心中之恨!” 姑娘不死,他的目光如何落在她的身上?天知道,她有多想那些每天会准时送达锥冰桌面的照片消失…… 番外 .茶雅1 她有一个妹妹,她们两人是同精同卵的双胞胎,所以长得一模一样。 很小的时候,妈妈便喜欢让她与妹妹穿着一模一样的小裙子,扎着一样的小羊角辫,带着她们去走亲访友。 妈妈与亲戚们都觉得妹妹没有她聪明,因为妹妹看起来总是那么笨,三岁发蒙,她都能写好多个字了,可妹妹整天只知道拿着玩具刀剑玩耍。而且,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的情感比妹妹丰沛,妈妈与亲戚们表扬她时,她会觉得开心与骄傲,可是在批评妹妹的时候,妹妹脸上还是傻傻的笑。 有一天,她偷偷的问爸爸,“二妹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 爸爸穿着棉布睡衣,睡衣上还有一些切割整齐的黑白图案,坐在沙发上,闻言,放下手中的报纸,将她自地板上抱起来,放在腿上,从不曾见过的严肃,认真的问道: “大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她很笨呐,她昨天考试,又考了10分回家,我都考了90分。” 她炫耀一般,从爸爸的腿上翻下去,从书包里给爸爸拿出两张试卷,一张自己的,一张妹妹的,妹妹真的很笨,考试试卷乱丢,都不记得带回家。 她昂头,站直身子,努力的趴在爸爸的膝盖上,睁大了眼睛看着爸爸脸上的诧异...嗯,是叫诧异,没错吧?!她看着爸爸拿着她和妹妹的试卷,仔细的看,特别是看了妹妹的试卷很久。才是深吸一口气,将她从膝盖上抱起来,示意她看着那红艳艳的“10”和“90”,问道: “大妹。10加90等于多少?” “100分,我会做,爸爸!” “是啊,对于爸爸来说。爸爸只需要100分就够了,大妹考了90分,二妹考了10分,加起来爸爸就有了100分,这就是爸爸的完美人生了。” 爸爸低头,轻轻的亲了亲她的脸,胡子扎得她有些疼,于是她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爸爸也陪着她笑。笑了一会儿。爸爸又很严肃的对她说: “大妹。你想不想要属于自己的100分?你看,你那么努力才拿到90分,那丢的10分。就去了二妹那里,二妹不是笨。是因为二妹关于人生的分,都被你抢了去,所以,不可以嫌弃二妹,要很疼很爱二妹,大妹明白吗?” 她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或许以后长大了,她就会明白了,她有90分,妹妹有10分,她和妹妹加起来,就是爸爸的100分完美人生。但是其实,妹妹之所以比她笨,是因为她抢走了妹妹40分,所以她要很爱很爱妹妹,不然,爸爸的人生就不完美了,而她也永远不会有人生的100分了,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于是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起,就懂了这个道理,每当有亲戚再说妹妹不如她聪明时,她就会很生气,然后把她所理解的完美人生理论认真的告诉给他们,也告诉给妹妹听,让妹妹不要为亲戚们说的那些话难过,虽然妹妹看起来真的没有要难过的样子。 她想,她会一直与妹妹在一起,保护着她,爱护着她,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起长大,一起嫁人,一起生宝宝。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渐渐的,学校里的男生总喜欢来找她和妹妹说话,嘻嘻哈哈的,每个人都用好奇和讨好的目光打量着她和妹妹,他们说她和妹妹很漂亮,这话让她嗤之以鼻,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与妹妹,是漂亮的了。 而她第一次觉得妹妹很厉害的时候,是那天隔壁班几个大点儿的男同学又将她堵在学校某个隐蔽的角落,非得要亲她,还像往常一样掀开了她的裙子,在她尿尿的地方乱摸,她怎么都推不开他们的包围,又被捂着嘴,正掉眼泪时,妹妹不知从哪儿跑过来,跟她一样瘦小的胳膊舞着老师的教鞭,使劲儿抽着那几个男生,跟个男孩儿似的。 自然,妹妹不是男孩儿,妹妹跟她一样的瘦小,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高的几个男生?但是妹妹还是让她觉得很厉害,因为那几个男同学将妹妹推倒在地上,头都磕破了,流了好多的血,她和所有人都被吓着了,妹妹却没有哭,又爬起来顶着满头的血去追那几个吓得逃跑的男生,莫名的给人一种好英勇的感觉。 这件事,听大人们说闹得很大,她听不太懂大人们都说些什么,什么猥亵什么故意伤人,只知道从来都斯文有礼的爸爸,在校长办公室气得冲那几个男生的家长破口大骂,妈妈抱着头上缠了一圈白纱布的妹妹哭了好久,妹妹却还傻呵呵的冲她笑。 之后,妈妈再没有拦着妹妹舞刀弄枪了,妹妹很高兴,因为爸爸决定把妹妹送去剑戟技培训班,爸爸说,天空有一个太阳,就得有一个月亮,有一个从文的,就得有一个从武的,有一个保护者,就得有一个被保护者,往后,她要在情感上呵护妹妹,妹妹会是她永远的勇士。 很久之后,她才明白爸爸当初说这些话时的苦心与用意,因为自从妹妹进了剑戟技培训班之后,就如同一直放出了笼子的小鸟,每天都自由自在的,对打架更是乐在其中,但凡欺负她的男同学女同学,都会被打得头破血流,以前他们看见她,会上来对她做一些讨厌的事,可是后来看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的身边,越来越多的会出现两句话,“你看,这就是那个被几个男生猥亵了将近一年的小女孩儿”,“别惹茶雅,看都别看她一眼,那是彼岸的姐姐。” 其实一开始,她并不能明白那几个男生对她做了些什么,妹妹一开始也不是每天都会出去打人以及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回家。但是后来,随着年龄的成长,随着她们升入了初中,随着妹妹挑战了整个初中校园的所有男生,一次次的,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一次次的又把他们反打得鼻青脸肿时,她渐渐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件,其实她的完美人生早就没有了。 第二件,她与妹妹,不是妹妹离不开她,而是她离不开妹妹。 番外 .茶雅2 男人,其实对她来说,是一种很好理解的生物,从她记事起,她就懂得分辨,当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的时候,那眼神里所透露出来的讯息,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其实很好理解。(.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大部分男人看着她的时候,那种目光她很熟悉,无非是想从她的身体上得到欲望的满足而已,跟小时候的那些男生眼里的目光一样,一样的让人觉得肮脏。 而也有目光干净的男人,很少,却不至于绝迹,遇到这样的男人,她一般都会主动出击,请求交往,她懂得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在与男人的角逐中,很好的保护自己,倾尽全力的追逐一份能给她完美人生的爱情。 但是,她很少能遇见一个让她能一直坚持走下去的男人,他们总能给她理由让她失望。她受过很多男人给的伤,也伤过很多的男人。每一次,她都是全力的投入,每一次她抽身而去时,都一去不回。 曾有在分手的时候,男人心痛的给了她一份评价,“茶雅,你要的爱,容不得对方的半点瑕疵,这样下去,你永远也寻觅不到真爱,会孤独一生。” 当时,听着这话,她只觉得不以为然,在交往过程中的两个人,如果遇到了矛盾,会伤心会难过,会妥协会退让,而她不是,她如果遇到了矛盾,会伤心会难过,然后选择离开,吸取教训,去寻觅下一份真爱。 于是她找男朋友的眼光,被锻炼的越来越好,交往的男朋友,一个比一个高端,有时候。妈妈都会笑她,“越来越挑剔,大妹会嫁不出去的。” 她只是一笑置之,嫁不出去,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有妹妹,妹妹在情感上那么糊涂,肯定会比她嫁得慢,她孤独一生又怎么了。有妹妹陪就好。 妹妹,可是她一辈子的勇士呢。 可是,就在她和妹妹16岁生日的那一天,她的那个,从来只知道四处打架,打得威名远播的妹妹。在拿了爸爸妈妈和她的生日礼物之后,宣布一个足以让他们这个家翻天的消息,妹妹说。 “我要去当兵了。” “什么?!”妈妈手里还捧着一杯水,看着盘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臂,不知上哪儿打架,又是一脸青鼻脸肿的妹妹,吃惊的问道:“二妹,你刚说什么?妈没听错吧?” “我说,我要去当兵了,今天刚选上的!”妹妹昂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爸爸和妈妈。然后坚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说:“茶雅。我以后没法儿再保护你了,我得去做更大的事。” “你要做什么更大的事?什么事比离开爸爸妈妈还有姐姐还要大?你知道当兵是什么概念吗?整日里打打杀杀我都不管你了,你还要把打打杀杀正规化职业化吗?” 妈妈自沙发上“腾”的站起来冲着妹妹狂吼,把屋顶都快要掀翻了,她也自妹妹带来的惊愕中反应过来,眼泪瞬时就往下落。妹妹...要离开她了? “什么大事。现在还没想好,反正是大事,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们拦不住我!” 妹妹蹙着眉头,看着陷入狂躁中的妈妈和一直不停掉眼泪的她,然后起身,嫌烦的走回自己的卧室,“啪”一声,把门关的死死的。而她的心,也随着妹妹关上的房门,仿佛突然塌陷了好大一块儿,总觉得,与自己生死相依的妹妹,拿着斧头把她劈走了一半下去似的。她泪眼朦胧的侧头,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陷入沉默的爸爸,哽咽道: “爸...” 她和妹妹的家,就如同这颗星球上的许多普通家庭一样,每天为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努力的奔波着,爸爸是一位没什么名气的地质学家,妈妈是他的助手,一家人的生活只能算得上小康。当兵的钱虽然不多,但是如果当上了机甲师,便是一个质的飞跃。 可是她不要,再多的钱,再辉煌的前途,她都不要。当兵那么辛苦,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听说新兵还会被老兵欺负,还得给老兵洗袜子...她不要妹妹去当兵,她不要妹妹离开她。 坐在沙发上的爸爸一直沉默着,任凭她和妈妈哭闹不休,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心中不好的预感便越发的浓烈了。即便这个家里,一直是妈妈和她当家做主,可是爸爸才是那个决定大方针大政策的人,而爸爸的大方针大政策,却是一直跟着妹妹变动的。 她很难过,闷在卧室里哭了好多天,妈妈天天都在家里和爸爸吵架,大声的骂着妹妹。她也吵她也骂,可是她知道,一切都不过是徒劳而已,妈妈或许也知道,只是妈妈和她一样,都不愿意那么平静的接受罢了。 夜晚,风吹进她的卧室,眼泪一点一滴的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她经常这样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今晚,或许是双胞胎独有的心灵感应,她是特别的睡不下,不光是她,她相信,爸爸妈妈也是一样的睡不下。 门外,细微的声音响起,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突兀,当她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她的眼泪更加汹涌,伸手,捂住嘴,狠狠咬着手指,闭着眼睛无声的哭。 她能清晰的听见妹妹的脚步声响起,轻轻踩在地板上,在她的房门前停留了几秒,又在爸爸妈妈的房门前停留几秒,然后像是下定决心,快步跑过客厅,坐在门边换鞋,拉开了房门,“嚓”一声,宛若一只奔向更自由更广阔天地的小鸟,飞出了这个笼子,飞出了这个家。 躺在床上,她哭泣的声音渐渐的变大,再也忍不住的坐起身来,她想追出去,问问妹妹,究竟还要不要她,还要不要爸爸妈妈了,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如果就这样让妹妹走了,从此,妹妹的心会越变越大,妹妹的心大了,她和爸爸妈妈就会在她心中所占的比例变小。 她不要...... 番外 .茶雅3 门扉拉开,如水的月光,照进她们家小小的客厅,她一愣,门外,对面爸爸妈妈的房里,也是一样的拉开了房门,原来,妹妹今天要跟着拉兵的悬浮车走,他们都知道。 “爸...” 她又轻轻的喊了一声,看着对面房里穿着睡衣的爸爸,现在不去把妹妹叫回来,可真就来不及了。 爸爸摇头,妈妈捂着嘴哭泣,转身回房,这姿态已经表明了,他们是无言的同意了让妹妹走。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爸爸,哽咽着,轻声问道: “为什么,爸爸,二妹就要离开我们了啊,就算二妹关于人生的分再少,她走了,您的人生也不完美了。” “大妹,你来。”爸爸出声,招手示意她过去,将她带至阳台,指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月亮,说:“你看,月亮一直都在这里,它升的越高,光辉所照耀的地方就能越多。二妹也是一样,她一直就在那里,无论走多远,都会用她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你,保护着爸爸妈妈,可是如果她不站在高高的地方,我们就看不见她,对爸爸来说,二妹就是月亮,大妹就是太阳,只要出现在爸爸能看得见的地方闪耀着自己的光辉,那爸爸的完美人生就一直存在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可是...”她的眼泪一点一滴的顺着脸颊往下落,看着爸爸,努力的想要找到理由说服爸爸,于是想了很久,才是说道:“可是世人不是都说,爬得越高。就跌得越惨吗?” “那是因为支撑着她站在高处的支架不稳,所以才会跌下来,大妹是想让二妹从高处跌得头破血流吗?” “不...我不是。”她摇头,她疼爱妹妹都来不及,怎么会希望妹妹跌得头破血流呢? “所以我们站在这里,就是二妹的支架,虽然以后让二妹站得越来越高的支架会有很多,可是我们每一个支架都好好的稳固住自己。支撑着二妹的支架系统就能承受住任何风吹雨打,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爸爸的目光,自天上的月亮拉回来,落在她的身上,抬手,爱恋的抚摸着她的头。充满了不舍。她哭泣着摇头,和平年代,她并不能理解爸爸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妹妹的离开,让她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般,从那一天起,她再也没有去上过学。只将自己沉浸在全息网游中,过上了虚拟世界的全新生活。 虚拟的世界,其实与现实世界差不多,如同镜子的两面,映射着不同的人生而已。而她也在这段新的人生中,遇到了直风。 与阿直相遇的时候,恰逢她与朋友刚刚从别的游戏迁移进《诸神》,对什么都不熟,对什么都挺好奇。 那天,风和日丽。苍茫而宏伟壮大的古城墙头,直风穿着一件蓝色的古袍,站在墙头,褐色的发丝随着风,轻轻落在眼睫毛上,身形淡泊而干净,低头看着涌入古城的芸芸众生,尽管表情温柔的宛若普度世人的谪仙。眼中却盖着一层薄雪,温柔和疏淡的男子,就如同蓝天上的白云,干净的十分飘渺。 她背着两把锋利的剑。随着朋友轻轻走过悠远的古城门,兜头却是一把利箭撒下来,戏剧极了,还未等入城,她与朋友们便收到系统提示被【叛军】帮会的直风所杀,死回了复活点。 “抱歉,我们正在帮战。” 与她一同死回复活点的,除了朋友们,还有杀了她与朋友们的阿直。他看起来如此的温柔,宛如清风朗月般的给人一种舒爽感,这样温柔的言行下,被莫名误杀的朋友们都觉得责怪他反而会不太好意思,也只有她才能看见,原来直风温柔的眼角,却是挂着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啊,没什么,下次注意一点就行了。” 她冲着直风笑,清晰的看到了直风眼中的风雪因为自己而变得薄弱了一些,这样的感觉她很熟悉,她似乎在男女之事上,有着一种近乎天赋的敏锐感,任何一个对她有好感的男人,她都能知道。 而直风,是她交往的这么多男人里,最干净的一个人。 两人的交往发展的很顺利,他侃侃而谈,她凝神静听,他宁和致远,她便倾心相随...他对她很好,嘘寒问暖,几乎倾尽所有的讨她欢心,几乎对她的任何要求百依百顺,纵容着她,疼爱着她,让她几乎无时无刻不活在他无微不至的爱里,惹尽艳羡。 可是那也只是“几乎”而已。当她越接近直风,就越能看见他内心的冷寂,她觉得,直风有时候就像是一个需要陪伴的大孩子,用温柔的外表,一层一层一层的包裹着自己,吸引着周围无数人的目光相随,只因为那个层层包裹下的孩子,是如此的孤独而脆弱,甚至,带着浓郁的寂寞,忧伤得令人心疼。 她不知道直风有着什么样的经历,为什么总是这般的寥落,问他,他也不说,于是她很努力的去追逐答案,为着自己那一百分的完美人生而掏出了一整颗心的对他好,可是...当她越爱他,便越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 其实,直风心里需要的那个人,不是她! 面对这样一个答案,她由一开始的怀疑,到确定,再到拼命的努力,然后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被排除在直风的心门之外,终于有一天,她察觉到累了。 在她与直风约好的那一天,当她手脚冰凉的在地球上的那个约定地点,等了他一天一夜,他却并没有在现实中出现的时候,她登录了游戏,哭着与直风说了分手。 直风说:“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我没有勇气见你...我怕...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次机会。” 熙来攘往的古城街头,她抬头,看着直风温柔的眉角,不知第多少次,为这个男人落下了眼泪,摇头,轻声哽咽到: “你很好,却不属于我,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与机会,在一扇永远也推不开的门外徘徊。” 番外.茶雅4 其实,在认识笑苍穹之前,她就已经认识了花未央,一个长相相当平凡,却十分温和而成熟的男人,在帮会里不经常说话,可是一说话,必然是众所听之。 她永远记得,那天路过古城帮会事务所,花未央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袍,执着一柄折扇,走过来,冲她笑得一派温和,用着极为醇厚的嗓音,问道:“要不要入帮?” 入帮?什么帮??她路过而已。她十分疑惑,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平和的男人,又侧头,瞧了瞧花未央的身后,竖着好大一块牌子,上书“一本正经帮会收人处”。一本正经...她扑哧一声,便笑了,看着花未央那一本正经的无辜模样,道: “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儿?” “嗯,与我无关,系统随机分配的名字,而且我只是代理帮主,名字是帮主决定的。” 平凡的男人,笑得一派温和,仿佛一点都没有为顶着这么个名字到处跑而觉得不好意思,然她觉得十分的有喜感,于是点头,也很有喜感的加入了这个一本正经的帮会,权当无聊罢了。 她以为,也就会在这款游戏中待一段时间,也就只在这个帮呆一段时间,却不曾想过,会在这款游戏中与直风相恋,与笑苍穹相遇,虽然最后,她与这两个世上最好的男人兜了分手,可是到最后,却是很难说清,是她伤害了他们,还是他们伤害了她。 因为每一次倾心的付出,换来的。其实都不过是了解透彻了这个男人后。才发现他们爱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直风,她理解,谁都不爱,甚至连自己都不爱,一颗心,就宛若被放逐了一般,空旷而冷寂。而笑苍穹,比直风更成熟。更认真,也更严肃,他与她一样,有着对爱情近乎偏执的虔诚,所以当她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过后,她确定在笑苍穹心目中,她只是一个影子,他对爱情那样的虔诚,她这样的一个影子,便永远都不会实体话。 面对笑苍穹。她很难选择放手,这与物质无关。因为笑苍穹,是这么多与她交往的男人中,唯一一个向她承诺,会和她结婚的男人,结婚...这两个字让她觉得向往。 “可是,你真的不确定苍穹爱的人是你吗?我好像记得苍穹在见面会上的时候,很是喜欢你,你在笼斗中把手打折了,他可是守了你一个晚上,后来,也是因为你在玩这款游戏,他才来玩这款游戏的。” 帮主,锦绣山河站在一株柳树下,笑着对坐在莲花池边的她,说着笑苍穹在见面会上,为妹妹做的点点滴滴,让她手脚冰凉,头皮发麻...这件事,她从来没有从妹妹的口中听说过。 那天,她匆匆下线,给远在兵营训练的妹妹发了个通讯,她问妹妹,见面会的情形如何,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妹妹很是莫名其妙,将那天的详细情形与她又说了一遍,于是她明白,真的错了,她在妹妹不知道的情况下,抢了妹妹的笑苍穹!笑苍穹把她,当成了彼岸! ‘我只是想要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有那么一个男人,不为任何理由的爱着我,与我过一份家长里短的平淡日子,我以为那个人是你,可是你呢?你以为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她哭着问完笑苍穹这句话,满心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可是他沉默了,低下头,极为严肃和认真的看着她,沉默了。这个男人对爱情,比她还要虔诚,即便撒谎,都是不愿意,在他的心目中,撒谎,是对爱情的亵渎。 凉亭外,山野间,下着倾盆大雨,她转身,终于失望的跑远,不是她的爱情,她从来都不要! 人人都只道在爱情的角逐中,她转身的手法,如此潇洒,走得毫不拖泥带水,可是没有一个人看见她心底的伤痛,这种凄惨的狂风暴雨下,那个男人,竟连追出来的那一丝怜惜都没有,他又怎么会为了她要说出口的分手而伤心难过? “你疯了吗,就算这是虚拟的世界,可是身体是自己的,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 一顶油纸伞,遮在她的头上,她浑身湿漉漉的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花未央,泪眼朦胧,凄凄惨惨戚戚,开口,眼泪便流了下来,哭道: “没有人要我,他们的心都不属于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花未央一言不发,带着茧子的手指攀上她的眼,替她抹开留下的眼泪,伸手,将她冷的浑身发颤身子,轻轻抱在怀里,无言的安慰着无处可去的她。风很大,雨很大,可是她却清晰的听见了他在她的头顶上说:“还有我,我要。” 她以为她听错了,可是从那一天起,他总是会做什么都带着她,一起做任务,一起下副本,一起帮战,一起吃喝玩乐,他待她极好,虽然没有很多的钱,但是总是不管做什么,都会与她一起分享,他们经常会买一个红薯,分成两半,然后两个人像傻子似的,蹲在街边啃红薯,啃完了红薯就去下副本,抑或耀武扬威的招摇过市,平淡而又充实,快乐极了。 那个时候,有一天,她状似开玩笑的问他,“喂,你是不是喜欢我?” 熙来攘往的街头,他就蹲在她的身边,啃一口红薯,侧头对她平凡的一笑,轻声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后来,在乱世开启后,在她生命中的最后几年,她记得的东西,不多,脑海中最清晰的,除了爸爸曾经指着月亮对她说“二妹站得越高,支撑着二妹的支架就必须越稳”,便是与花未央的那段平凡而又充实的虚拟生活。 她一生,有过许多的男人,各式各样,每一个男人,都像一本书,每让她翻一页,都会让她读得更懂一些,可是,只有花未央,他不是书,而是一张纸,一张写了她名字的纸,让她一目了然,在为数不多的最后岁月中,捧心而读。 世界上的人虽多,可是在下雨的深夜,陪你回家的,实际上只有一个。(未完待续。。) 番外.苍羽 锥星是一颗漂浮在九星星域外围的恒星,周围有许多围绕着它运行的行星,行星上皆是矿,各种各样,数量庞大的矿产,让整个星际兵界趋之若鹜,而锥星之所以能在如狼似虎的星际联盟中安然保存下来这么多年,正是因为锥星之主锥冰是这一片小星域的首脑。 而神奇的是,星际联盟中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锥冰居然就是一位星域首脑。尽管锥冰的异能神尊身份已经被曝光多年,可是这男人就是有这种本事,将清晰的事物模糊化,模糊的事物扭曲化,从而让人将他与星域首脑根本联系不起来… 锥星明媚的阳光下,辽阔而平整的草地上,支了一张铺了白色桌布的椭圆形桌子,桌子边,搁置了一张连着一张的靠背椅,桌子上,系着不少五颜六色的氢气球,显得雅致而又卡通味十足。 一个穿着粉色洋裙的五岁小女孩儿,黑色的长发上,捆着粉色缎面的蝴蝶结,轻快的在草地上奔跑,在她的身后,尖叫的追逐着一个身穿黑色绅士小西服的男孩儿,一边跑一边用稚嫩的嗓音喊道: “斛律苍羽,你给我站住!” 前方,飞快奔跑的四岁女孩儿一边回头,一边讥笑着身后的男孩儿追不上她,她的速度很快,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飘飘的边跑入了一片树林中,却是不其然‘嘭‘的一声,撞上了对面站立着的一道黑色身影,女孩儿受力不稳。朝后弹飞。尔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抬头,怒瞪着这胆敢撞她的人,尖声骂道: ‘混账东西,知道我是谁吗?胆敢撞我,活得不耐烦……了?!‘ 尖叫的咒骂声,随着小女孩儿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而嘎然停止,宛若一道休止符般,让一切不和谐的声音都消失掉。精致漂亮的宛若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儿,穿着脏兮兮的粉色洋装,抬头看着这站在自己面前,一脸静默的看着她的女人,小嘴张大,宛若能塞下一颗鹌鹑蛋般,显得极为惊讶。 身后,穿着黑色小西服的男孩儿快速跑进了树林,看着跌倒在地上的苍羽,刚想耻笑她连路都走不稳。却是忽而看见那身姿笔直的双手负立在对面的黑军装女人,也是愣住了。 女人的脸。他和苍羽很熟悉,长得与自己的妈妈茶雅一个模样,却显得更为精致一些,宛若玉雕般,毫无任何瑕疵,身上的黑色双排扣军装是他们所熟悉的,因为经常在新闻中看到她又被某某星球授勋了,她又向某某星球动兵了…那军装上别的徽章,都快没地方安放了。 花翼与她静默的目光对视半响,才是突然大叫一声,也来不及管跌倒在地上的苍羽,转身就往林子外冲,一边跑一边挥着双手,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爸爸妈妈,姨妈回来了,快…‘ 他这姿态,真是像极了以往落在某些星球上时,那些星球土著一边跑一边叫,‘快跑啊,快跑啊,彼岸来了。‘ 看着花翼跑远的小背影,彼岸有些无语,又是低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看她的斛律苍羽,声音平平的问道:‘自己起来,还是要我把你扶起来?‘ 闻言,苍羽打了个哆嗦,以极快的速度自草地上爬起来,带着一身的草屑,好奇的看着这个自打生下她,就直接把她这个襁褓中的孩子往锥星一丢,一年到头只顾着打仗的母亲,感觉陌生而又有些小小的激动。 母亲呢…会怎么对她?会像茶雅姨妈那样,抱着她讲故事吗?会像外婆那样给她买新裙子和好吃的点心吗??对了,母亲回来了,那父亲也会回来吗?? 想起能见到传说中的父亲,苍羽的激动心情更甚了。母亲常年在外打仗,父亲常年是随军家属,虽然她都是从可视通讯中见到的父亲,可是父亲显然比母亲更容易接近一些,因为她的生日,逢年过节,都会收到父亲送来的礼物及发来的可视通讯,而母亲,却是从来都没有搭理过她。 苍羽觉得,在母亲的观念中,母亲肯定只喜欢身体强壮的孩子,因为母亲是最强的,所以当生下她之后,发现她的体质孱弱,便将她交给姨妈和姨父抚养,然后自己再和父亲重新生一个强壮的孩子去,是这样的吧? “妈妈...” 苍羽站在地上,弱弱的开口,充满了渴望的抬头看着母亲,她希望母亲能像姨妈那样,走过来把她抱起来,可是母亲走是走过来了,却是一脸冷凝的抬手,将手搁在她的头顶,轻轻摸了一下,然后绕过她,穿过树林,走了。 她急忙回头,难过的想要大哭,平时只要她哭,周围所有人都会很慌张的跑过来,她想,如果她哭的话,妈妈会不会也像别人那样慌张回头抱抱她?于是她张嘴,可是还没哭出来,就被一双大手抱了起来,十分的干燥,虽然冷冷的,但是感觉很凉爽。 “别哭,我的小公主,哭了就不漂亮了哦,妈妈肚子里怀了小妹妹,不能惹她心烦,明白吗?” 锥冰爱恋的抱起大女儿,亲了亲她的脸颊,笑得很幸福。他与彼岸即将有第二个孩子了,能不幸福吗? 可是他的幸福,却似乎传达不到小小的苍羽心里去,她虽然也很喜欢爸爸抱,可是更惊愕妈妈肚子里有个小妹妹的事实...妈妈果然很不喜欢她,妈妈已经和爸爸有了另一个强壮的孩子了,她锥星小公主的地位马上就要让人了,怎么办? 每个人听到妈妈肚子里有了小妹妹的时候,都是喜笑颜开,只有小小的苍羽,在人生之初,感到了一丝天都要塌下来的恐慌,尽管爸爸对她很好,妈妈也从来没有虐待过她,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安全。 其实她也很强,只是相对于很多人而言,她显得弱罢了,妈妈,她可不可以不要小妹妹?......(未完待续。。) 番外.苍羽2 她当年年纪还小,又从来都没有在父亲母亲的身边生活过,所以对于苍穹的出生,有着天塌地陷般的恐慌。 所以,当她看见奢华的走廊上,奔进母亲产房的护士手中拿着的短刃时,并没有出声。她知道很多人都想杀她的母亲,因为母亲很强,以父亲的财力为后盾,身边还有许多许多叔叔阿姨的辅佐,母亲几乎控制了整个星际的兵界。 其实母亲从来都只弹劾镇压想引发叛乱的势力,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兵界凌驾在任何大势力之上,可是强大的存在,必然引起多方的恐慌,人类总是喜欢未雨绸缪,他们明明知道,母亲一死,就会天下大乱,可是,想要暗杀母亲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母亲,又怎么会被那么轻易的杀死呢? 苍羽想,她就放那个暗杀者进去捣一下乱,不让妹妹的出生那么平安顺利,她只是想让那些对妹妹的出生抱以欢心的人们不那么开心,她就让他们紧张一下,就一下而已。 可是就是那么一念之差,她不仅仅没有了母亲,还导致了整个天下大乱。 姨妈曾说,这个世上,每一个人都是凹凸不平的,每个人身上,都会多一点东西,抑或少一点东西,多的就会给别人,少的就会问旁人索要,可是这每一个人多多少少的,又都不一样,于此,便产生了来来往往,纠缠不清的“欲”。 星际百万星河,每一颗星球上人数不等,每一个人需要的东西又都不一样。于此。强者便从弱者身上抢。更强者又从强者的身上抢。规模扩大,便会爆发战争。 这个世界需要一个人,站在至高顶点上镇压所有想要挑起战争的人,能站在这个至高顶点上的人,必须心怀大义,舍小我,成大我。这世上,天下无敌的人有很多。可是真正能放弃眼前金钱名利舍弃小我的人,就只有母亲一个,所以母亲,可以站在至高点上,身边可以有那么多厉害的叔叔阿姨辅佐。 母亲死后,整个星际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那些曾被母亲弹劾镇压过的星球,就如同放出监狱的囚犯,无法无法,无人管束。战争很快爆发。星际联盟土崩瓦解,人类流离失所。到处都是弥漫的硝烟,他们没有人劝服,每颗星球肖像的利益都不一样,矛盾太过纷扰,就算是再精通心机的人,都没有办法让每一颗星球都安份下来。 星际中,战火一再的扩大,仇恨宛若疯长的韭菜,世界急需一个有能力的人,将所有的纷争都平息下来,用武力将仇恨一刀切割。而曾经出现过那么一个人,叫做彼岸,可是后来却被他们暗杀了。 当人类意识到自己暗杀彼岸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时,整个星际都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于是他们想到了彼岸的丈夫,她苍羽的父亲,星际十大富豪之一,异能神者斛律锥冰。虽然他们同样忌惮他的能力,可是只要他肯出面召开星际首脑会议,相信大多数明事理的星球首脑是会给这个面子坐下来好好洽谈一番的。 毕竟,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整个星际就废了。 悲伤,蔓延了整个星际,懊悔的人类首次抱着和平的目的来到锥星,想要劝说她的父亲出面议和。可是,不觉得晚吗? 她从小在锥星长大,亲眼看着这颗美丽的星球,怎样从百花灿烂变成冰封万里,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那满头黑发渲染了银华。她的身边,每一个人都在哭泣,哀鸿遍野,悲伤成河。 她看着镇恶与哲叔叔手持银枪,奔赴地球战场,她看着佑鸣叔叔的尸体,从帝星抬回锥星,永远的葬在了锥星的冰川下,她看着阿直叔叔满含谴责的目光,她看着外公外婆姨妈整天整天的哭泣,渐渐长大的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母亲是阳光,这阳光不是她一个人的,也不是妹妹苍穹的,更加不是父亲的,而是所有人的。母亲走了,所有人的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一个满心都是黑暗的父亲,又怎么去照亮整个黑暗的宇宙? 而让这阳光熄灭的,便是她苍羽和她的妹妹苍穹。 午夜梦回时,每一天晚上她都会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她一生只会做一个梦,反反复复的梦见那个奔进母亲产房里的护士,以及她手上的那把闪着锐光的刀,仿佛能划破一切阻碍,能切割一切坚硬的物质,。 她曾无数次的设想,如果那天,她开口喊出声,或者母亲不为苍穹挡下那把刀,是不是一切都会变个样子?这个星际会不会就没有这么的乱,父亲还会不会走火入魔,那些欢歌笑语,还会不会回来自己的身边? “你回去吧,回到过去,阻止那场暗杀,把母亲救回来。” 终于有一天,她对着已经长大了妹妹苍穹如是说,然后用着一股近乎憎恨的眼神,看着这个一半长得像母亲,一半长得像父亲的妹妹。所有人都以为她憎恨的是苍穹,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欺负苍穹的这么多年中,她最恨的,其实一直都是她自己。 苍穹一头银发,和父亲发丝的色泽一样,穿着暗绿色的地球机甲兵迷彩服,看着她,瞪大眼睛,然后点头,嚼着眼泪,轻声道:“好,我回去,我走了,这里怎么办?” 很多人兜,苍穹的性格很像母亲,干脆利落,傻傻的有些可爱,乱世中,所有人都因为悲伤而一蹶不振,可是只有苍穹,不管被她怎么打骂嫌弃,还是坚韧的成长了。苍穹很傻,被她从小欺负大,却还在担心她... “与你无关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你走,去有母亲的世界,好好的保护她,她只有活着,所有人都才会好,这里...” 这里,这个被战火烧的千疮百孔的世界,就留给她苍羽,独自承受悲伤! 这是她苍羽,身为彼岸之子,无法逃避的罪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