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游戏》 第一话 落人 “你的计划也该告诉我们了吧?”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本章由转载發佈)“你还想保留到什么时候?我们的都已经全告诉你了!”另一部电话里传来一个悦耳的年轻女性声音。这,是一个简单的电话会议,在三个人之间进行着。这个星球上,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开始和结束这样的电话会议,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无比平凡的一个。“还不是时候。等你们那些天真的计划告吹时,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我的计划。”纯褐色装饰风格的办公室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转动着手中的原子笔,与电话那头的两人对话着。原子笔的笔帽上印着爱情天使——丘比特的图案。“本,你太自负了!我们三个都是候选人,你不应该向我们隐藏这么多!”“本,你会为自己的所为后悔的!”电话里的声音开始变大。“我自有信心。”戴眼镜的男人微笑着挂断了电话。他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俯瞰着窗外繁华的都市,用笔在窗上画了一个“蘑菇”,“三个剧本……究竟哪个更好一些呢?” 《胜负游戏》 【第一话:落人】 “跟你说件事。” “什么?” “是你叫我说的啊~你保证不后悔?” “恩,说吧。” “我们分手吧。” 纽约·曼哈顿·某公寓内—— 鲁斯侧身躺在单人床上,愣愣地看着枕边的手机。他后悔了。但他知道后悔是没有用的,女友打这通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谈这件令人伤心的事,即使他不同意或强烈反对,结果也不会有改变。现在,或许已应该称其为前女友了。“一次比一次短……这次只有不到两个月……”鲁斯自言自语着。两年前的上次恋爱还维持了大约三个月,然后女友背叛了他,跟别人跑了。那之后,他几乎对世界上所有女人怨恨到了最顶峰,一个月前,现在的女友让他重拾了信心。但现在,一切都破灭了。女人,始终是女人,女人都一样,本质没有分别,变心只是早晚的事。早个几十年,“见异思迁”、“花心”这类词大多用来形容男人,但现在,大多数女人也拥有了这类词汇的使用权,甚至有从男人那里夺走其使用权的趋势。“女人……肮脏的生物!”这样一个沉睡了两年之久的想法再次爆发了出来。“可恶!”鲁斯从床上爬起来,到厕所洗了把冷水脸,“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他心中下了一个两年前就曾下过的决定。泪水,不由得从眼角滑下。只是失恋而已,只是被甩了而已,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要哭呢?鲁斯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次是他投入感情最多的一次。连这次都失败了,他那个“以后再也不谈恋爱”的誓言大概会真的实现了吧。“失恋,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鲁斯这样告诉自己,这句话不断在他心中重复着,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书桌前,翻开了一本书,一本这周他反复读了数次的书——《犯罪心理学探究》。鲁斯不是警察,也不是罪犯,将来更不打算做警察或罪犯。他读这样的书,只是单纯的猎奇心理而已,其中有些晦涩的词汇他甚至都无法看懂。他翻开的,是夹着书签的一页,这一页所讲的是一个古老的事件,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的事件——英国伦敦妓女连环凶杀案,现在的人们习惯称其为“开膛手杰克事件”。“女性贬抑症……”鲁斯开始喃喃自语,“不会的,我不会得这种无聊的病,即使我再讨厌女人,也没有到恨的程度……”鲁斯随便翻了几页,就把书丢到一旁,坐在沙发上,拆开一包烟,做他经常做的一件事——从第一根抽到最后一根。鲁斯知道,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崇拜开膛手杰克的,但他的畏惧大于那种崇拜。 一个小时过去了,鲁斯只是呆坐着抽烟,没心情去做任何事。这时,安静的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女友为他挑选的铃声——要知道,美国人是很少在意手机铃声这种他们看来很无谓的东西的。“喂……是我,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和好吧。”手机里传来女友的声音。“你在耍我吗?”“不,我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你是说,你在根本就没想好的情况下就提出和我分手?”“是啊是啊,你只说愿不愿意和好吧!”“……”鲁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换作任何人,这也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没有机会了!”女友终止了通话,手机里传出嘟嘟声。“臭婊子!”很少说粗口的鲁斯此时脑中爆出了这个词,他愤怒地把手机摔在地上,“把我当成什么了!” 每天,都会发生这样和那样不如意的事,这是无法避免的。矛盾和误差存在于你我之间,永远无法抹去。就像一个被摔烂的手机,即使把它修好,也不会再是原来的那个手机了,而是一个有了裂痕的手机。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他们却不愿意正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鲁斯打开电脑,进入了他自己所创建的网站——一个名叫[落人]的网站。这网站里,集合了很多像他一样做事总是不成功,人生不如意的[落人],但大家很少在网站里宣泄怨恨的情绪,更多的,是畅谈自己的理想以及自己对时事的看法和观点。与其说这是一个集合[落人]的网站,它倒更像是一个社会精英的集中营,而且还是全球精英的集中营——[落人]是一个对全球网民自由开放的非商业性论坛。鲁斯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看看自己的“孩子”,今天也不例外,即使发生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事。非商业性论坛的管理员如果不经常上网进行管理的话,网站是无法长久的。 “今天是平常的一天,发生了一些影响我心情的事。我和女朋友分手了……当然,不是我甩她。现在,我对女人失望到了极点,但我很清楚,我不会自杀,更不会选择同性恋,我会和以前一样,健康的活下去,继续做好网站的工作……” 鲁斯打完了一篇不算长也不算短的网络日志,然后靠在椅子上,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些什么。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显示屏的左上角,那里写着他在[落人]论坛上的id——jack。 中国·武汉·某高中—— “这次联考的成绩出来了,教委的规定是不能公布学生的成绩,所以我现在只报一下每科的第一名。每组第一排来帮忙发一下卷子。”教师拿着一份名单对底下的学生们说着。第四组最后一排一个单人坐位上的男学生似乎根本没有在听老师的话,他正埋头往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这个班的所有坐位都是双人的,只有他是例外。“语文,第一名,李鸣,135分。英语,第一名,李鸣,128分。政治,第一名,李鸣,90分。历史,第一名,李鸣,9师念着每科第一名学生的名字,底下的学生们开始小声议论,一些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第四组最后一排单人坐位上的男学生,只有他自己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仍然在埋头写着他的东西。“数学,第一名,王子善。地理,第一名,陈实。”最后两科的第一名公布后,回头看最后一排那个男生的目光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试卷很快就发到了每个学生的手上。最后一排的男生拿起自己的英语试卷,眼神懒懒的瞥了一下分数——128分。姓名栏上写着“李鸣”两个字。他又拿起数学试卷,一个大大的24分映入他的眼帘,旁边的地理卷上批着一个更大的17分,那鲜红的笔迹几乎把试卷划破。“呵……”李鸣微笑着,把六张试卷全都揉成了纸团,扔到后面,然后继续埋头写他的东西。后面的墙角里,已经有很多这样的纸团了。 放学的下课铃声响起,老师第一个走出教室,做清洁的学生留了下来,其他人纷纷背起像登山包一样鼓起的书包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了。只有李鸣,还留在他的最后一排,在本子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只到他写完这一页,抬起头,才发现教室里只剩下两个拖地的学生了。“好了,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李鸣伸了个懒腰,把本子塞进桌屉里,然后走出了教室。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背“登山包”,他是空着手离开的。坐位上只剩下一个干瘪的双肩书包。 李鸣的家离学校有两站路,但他不喜欢坐公车,他每天都步行回去。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花那一块钱,他也没有锻炼身体的兴趣,只是觉得回家没事做,在路上消磨一下时间而已。李鸣是一个人住,不用像其他人一样担心回家晚了父母会唠叨个不停。在学校不能做的事,在家他可以尽情的做:例如躺在沙发上抽一整包烟;又或者深夜两三点钟到网吧上网。这些事,是一般学生不敢想像的,至少在同校学生眼里是这样。 长夜漫漫,展转难眠,很多学生体会不到这一点。他们大多是做作业或学习到时针走过12点,然后像死猫一样倒床就睡。李鸣没有这种经历,他甚至连教科书都不全,没有那么多值得学习的东西;作业也不用交,这似乎是长期以来各科老师默许他的一项特权;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无心学习。在他看来,现在学校里学的那六门科目,拿手的也好,苦手的也好,全都是没有用的东西。今天,他窝在家抽了一包烟,然后,不到12点就睡了;却一直睡不着。不是因为有心事,也不是因为他在想问题,他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而已。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很快跳到了两点,他依旧完全没有睡意。于是,他就像以前一样,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出门了。离家最近的一间网吧用走的不需十分钟就能到。 中国的网吧是可以玩整个通宵的,至少武汉是这样,尽管相关法律上规定了网吧不能超时营业。李鸣坐在一台液晶屏电脑前,他的电脑屏幕上所显示的东西和网吧里其他人有所不同。不是网络游戏,不是聊天软件,也不是电影或动画,更加不是有些躲在角落里上网的中年男性把播放器缩小成一丁点时偷偷看的片子。他的显示屏上所显示的是一个论坛,一个美国的论坛。 李鸣的正在看的网页是这个论坛管理员今天所写的日志。 一个网名叫jack的人写的日志。 第二话 过去和现在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女孩的头渐渐倚在鲁斯的肩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本章节由会员手打) 鲁斯开始觉得不知所措,即使是两年前的前女友也没有和他这么亲近过。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第二话:过去和现在】 1个月零20天前?纽约?曼哈顿――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鲁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因为他没有勇气,而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是否真的喜欢身边的女孩。他不知道是否彼此间有点微妙的感觉就应该算喜欢了。女孩摇摇头,“你骗我的。”虽然如此,但她的头依然靠在鲁斯肩上。“……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是真的……”鲁斯的脸红了,他已经两年没有过这种心跳的体验,他不知该如何应对现在的状况。他的手绕到女孩背后,他在犹豫,是否该抱住女孩。他的犹豫,是因为他曾经对自己说过“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这是两年前他说的,其实三年前他也说过。但没多久,那誓言就变成了一句戏言。鲁斯喜欢幻想,却不喜欢欺骗自己。既然自我欺骗过一次,就绝不应该有第二次;不过,换个角度想,既然已经自我欺骗过一次,又何必在乎这第二次呢?挣扎和矛盾,是每个人都有过的心态,鲁斯也一样。他只是60亿普通人中的一个。 最后,鲁斯还是屈服了,他抱住了女孩,女孩也小鸟依人的紧靠在他怀里。鲁斯不知道自己是屈服于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但事实是,他已经做了,而两人的关系也已由此为基点确定了。其实,鲁斯更喜欢男女在正式交往前那几个星期的暧昧感觉,正式交往只是一种成就感的具现而已。如果暧昧感和成就感兼得,不正是鲁斯所追求的完美爱情吗?尽管他目前还不敢说自己知道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天桥上,两人一起走着,他们打算去吃牛排,在一个鲁斯曾和许多女孩去过的牛排店,那里藏着鲁斯对爱情的所有理解。两人走的很近,但并没有牵手,鲁斯不敢,却希望女孩会主动牵他的手。鲁斯就是这样一个即使和人谈恋爱也不敢牵对方手的人,他内心深处觉得,只要在和女孩比腕力时摸到女性的手就已经很幸福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两人下了天桥,进了牛排店。最终也并未牵手。 “要几成熟?”服务员小姐问他们。“十成吧?”女孩单纯的问。“十成怎么吃啊?你的话……七成会好一点。”鲁斯提供建议道。“那……我就九成吧,我不敢吃太生的。”女孩羞涩的说。女服务员笑了笑,“先生,你呢?”“五成――我每次都是吃五成的!”鲁斯得意地说。实际上,他只吃过一次五成熟的牛排,是上个星期和朋友一起来时,点的七成熟,不知是服务员还是厨师弄错了才变成五成熟的,那次他足足拉了三天的肚子。现在他敢这么说,只是一种普遍的男性心理现象的表现而已――男性都喜欢在女性面前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无论其形式如何。“五成?你确定吗?五成可是带血丝的。”服务员问。“当然,美国男人吃牛排都是吃不超过五成的!”鲁斯逞强的说,实际上他已经做好再拉三天肚子的思想准备了。等到牛排上来时,他才发现,这次服务员居然又搞错了,给他上的是三成的牛排……他含着泪水咬“生肉”的时候,心里在想着,也许这家店每次都会把客人点的牛排往低弄错两成……这个时候,他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看着女友津津有味的吃着九成熟牛排(其实是七成熟),欲哭无泪。 席间,两人聊到了很多东西,一直拘谨的鲁斯也渐渐放开了。鲁斯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虽然他懂的不多,但在别人眼里却好像懂的好多一样――这也是之所以他长相一般,却有不少人崇拜的原因之一。“你说你喜欢犯罪心理学?”女孩好奇地问。“是啊,我已经很精通了。”鲁斯得意地说。“精通到什么程度?举个例子说说。”“例如我可以用口香糖采集指纹,还可以通过一个人的穿着看出他是干什么职业的,实际上,在笔迹鉴定学上我也有所涉猎。”“这些是犯罪心理学吗?我怎么听着有点像侦察学?”“啊……互通的,互通的,侦察学是犯罪心理学其中的一支,要知道犯罪心理学可是一门涉及很多科学和哲学的学问。”“这样啊……你以后是打算当警察吗?保护纽约的无名英雄?”“其实我比较想当侦探,福尔摩斯那样的。福尔摩斯就是精通很多专业领域的学问。”“呵呵,那你可真得加油了~”女孩的笑容很甜,让鲁斯看了心醉,他开始觉得他接受和女孩交往的决定是正确的了。 鲁斯所交过的所有女朋友,都是女孩主动向他表白的,这次也可以姑且这么算。所以,他基本上没有追女孩的经验,因为每次都不用他追。但他不知道,随着岁月的流逝,主动追那些看起来很有学问的人的女孩会越来越少,或许这个就是他的最后一个。所以,鲁斯决定,他不能再做一个看起来很有学问的人了,他要做一个真正有学问的人。 那天吃完牛排,送女孩回家后,他第一次走进了收费图书馆,借出了一本名为《犯罪心理学探究》的书,即使不知道那本书是否真的是某位知名犯罪心理学家所著,他也借了出来。说到原因,大概是因为那本书够厚吧。至少以后某一天女孩造访他家时,能看到他的书柜里摆着这么一本足够厚的有关犯罪心理学的书籍。 那天,是鲁斯第一次正式接触犯罪心理学;第一次正式了解到19世纪末那个被称为“开膛手杰克”的伦敦妓女连环凶杀案的凶手;第一次在他自己所创建的[落人]论坛上使用“jack”这个名字…… 三年前?中国?武汉―― “这次的第一名又是李鸣?”“是啊,太帅了!”“帅什么嘛,他的数学可是倒数第二哦。”“可是,即使只有文科厉害,也很帅啊!”“没用的,文科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男生要理科好才能算聪明。”学校走廊里,几个男生和女生在谈论着有关李鸣的话题。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的理解正好相反,文科比理科更注重理解,我可不是只把英语字典背下来就能考到英语四级的!”“李鸣,你考到大学英语四级了?”一个女生惊讶地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李鸣。李鸣手上正拿着今天刚考到的大学英语四级证书。“哼!现在英语四级有什么用?不知道多少六级的人都找不到工作呢!”刚才背后说李鸣坏话的男生不服气地说。“是啊,我没说有用,我也没觉得英语考到多少级就能在中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我这么早考级是为了以后能到美国去。”李鸣沉稳地说。“你这个崇洋媚外的家伙,美国人人都有枪!总有闹不完的恐怖袭击,还有同性恋黑鬼~而且,我昨天在一个网站上看到,当年伦敦的杀人魔五年之内就会在美国纽约复活了!你确定你到了美国能活得下去吗?”男生继续针锋相对道。“呵呵,我又不是妓女,怕什么?”李鸣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伦敦的杀人魔啊?”女生问。“是开膛手杰克,19世纪时伦敦妓女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他杀了很多妓女,手法都极其凶残,开膛、支解、分尸都用到了,可怕吧!而且,伦敦的警察和侦探一直都没能抓到他,使这启连环凶杀案成为了历史上最具有神怪色彩的悬案之一!如果杰克真的不久后在纽约复活……难保他的目标不会变成李鸣这个年龄段的男性哦!”男生故意装出很吓人的语气,女生被吓的退后了几步。“别听他胡说。”李鸣保持着他的微笑,“世界上怎么会有复活这种事!你恐怕是在什么无聊的灵异网站上看的吧。而且,开膛手杰克据说是小时候遭到妓女母亲的遗弃,得了一种叫做女性贬抑症的心理疾病,才变成杀人魔的,目标才不会转变成男人呢!这些东西在《犯罪心理学探究》这本书里都可以查到详细的资料。”“哇,李鸣,你真博学!”女生投来崇拜的目光。“哼,这些算什么,李鸣,你文科再好也没有用,中考如果数学拉分,你连初中毕业都有困难!”男生没好气地说。“是啊,不过我不用中考――我得的国际作文奖已经足够我保送重点高中了!”“你……你……就算这样,到高考的时候,你也上不了大学!那个时候可是六科!你语文和英语再好也没用,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就足够压死你了!!!”“你不知道高中学科分文理的吗?我选文科的话读的可就是语数外政治历史地理了。”“哼!就算只有数学和地理两门也足够压死你!”男生自觉词穷,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就进教室了。“咦?地理不是文科吗?”女生问。“说是这么说,但地理不是一般的文科,有人说他是文科里偏理的一科,我倒觉得,即使摆在理科里,地理也可能是数理化里比较难的。”“啊……算了,李鸣,别在意他的话,你以后一定能去美国上一个好大学的!” 那天,在走廊里的争论很明显是李鸣占了上风。但是,回到家后,那个人的那句话却久久萦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到了高考的时候,你也上不了大学!”是的,李鸣知道,这句话是正确的。高考里一共要考六门,只注重四门,而放弃其中任何两门,就意味着还没开始考就要丢掉至少两百分,这种情况下想进好大学是根本没有可能的;更或许连一般的大学都上不了。初中能够报送进高中,那么高中又如何进大学呢?想到这里,李鸣不觉打了个寒噤,中国教育制度的残酷性可以杀死任何一个偏科的天才学生,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了。是给自己想个后路的时候了,李鸣不喜欢认输,不能因此就永远把他挡在了大学的门外。必须想出一个,即使高考只靠四门成绩,也有大学可上的方法。 那一天,李鸣开始写小说,上课写,下课写,回家后也一直做着小说的构思。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小说出版后,能够为他打开那扇不可能打开的大学之门。小说一旦出版,他有信心一定能畅销;但,对于是否能出版,他却没有太多信心。因为中国的出版业和中国的教育制度一样,那层层的门槛不是简单的一些钱和一些人际关系就能打通的。 而他的小说,其题材正是关于伦敦杀人怪客――开膛手杰克的一系列故事…… 现在时刻?纽约?曼哈顿――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鲁斯看着地上摔坏的手机,继续抽着烟。这是他今天的第二包烟了。“为什么我还会想起那天吃牛排的事呢?呵……真是讽刺,幸福永远不会找上我的,我在做什么梦啊!”鲁斯往烟缸里弹了下烟灰,继续看着他的电脑屏幕。[落人]论坛,今天依旧是一样人气高涨。还好,论坛的人气不会因为他这个管理员的心情而起伏,这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吧。 “jack,你失恋了?怎么回事啊,我们聊两句吧!” 一个论坛的短消息突然出现在鲁斯的信箱里。 那是一个来自中国的ip所发来的…… 第三话 阴暗面 “好,最后一本马上就要结尾了!”李鸣和往日一样,在他的第四组最后一排,唯一的那个单人坐位上埋头写着他的小说,那个关于开膛手杰克的长篇故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本章由转载發佈)今天的他格外精神,因为小说的剧情已经进行到结尾部分了。离高考还剩下不到六个月,再花几天功夫写完全篇就能一心一意筹备出版的事了。 但是,李鸣不知道,人生的剧本无法像小说一样编得那么完美。 【第三话:阴暗面】 “听说有个学生得了国际作文大赛的奖,被保送进我们学校了?”“是啊,就是他!”聚集在教室后的一些学生小声议论着,他们的目光不时投向坐在前排的那个经常用手托着下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眼神又带点忧郁的少年。这是李鸣高中一年级时候的事了,那时他还坐在班上靠前的位置。 “第一名,又是李鸣!而且这次是全年级第一,真厉害啊!”老师手里拿着李鸣的试卷,兴奋地说。坐在前排的李鸣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在他的本子上写写画画。“李鸣,没有什么感想要和大家谈吗?让大家也分享一下你的经验嘛!”老师的笑容显得格外亲切。“没什么,只要好好学习,谁都可以做到。”李鸣头也不抬地说。“李鸣,你每天都在写着什么东西啊?是做笔记吗?还是错题本?”老师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僵硬了。“不,没什么,只是些写着好玩的东西。”李鸣仍然没有抬头,保持着他那一贯平稳的语气说。老师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她开始发试卷,然后开始讲课,不再提有关李鸣的话题。这类学生在中国其实是很受压迫的,理科太差,理科的老师不屑搭理他;文科太好,好到即使上课不听讲,不做作业也能经常考第一的地步,使得文科的老师也厌恶他。这种压迫是随着时间加深的,渐渐的,所有老师和大部分学生都会成为你的敌人,你可以不在乎,但你无法逃避。 高一下学期开始,李鸣考第一就不再那么受关注了。老师报成绩时不会特别提出表扬,底下的学生听到后也不会有太多议论。当然,表扬和议论对李鸣来说都是身外之物,他只要在保持成绩的同时写好他的书就好了。渐渐的,李鸣的坐位开始往后调,每隔一段时间换坐位,老师都会把他往后调一次,直到调到不能再调为止。这是中国典型的,一群弱者把一个强者压制成弱者的过程,也是中国大量人才流失的重要原因之一。高二的一次分班考试上,李鸣的文科四门成绩保持着以往的领先水平,但他还是被分到了所有文科班里最差的一个班。其中缘由,他也没想要深究过,对他来说,在什么班都一样,因为他在学校几乎就没学习过。高中的三年,如同一日的光阴般飞快的流逝着,每天都过着一样枯燥乏味的生活,上课下课,上学放学,让人觉得时间几乎就没存在过;与其说这是一个知识累积的过程,倒不如说这是一个人性抹杀的过程。李鸣就这样,以最好的文科成绩在最差的班的最后一排读到了高三。 “好,最后一本马上就要结尾了!”李鸣的笔尖开始颤抖,他兴奋的心情难以抑制。耗费三年时间,最终得以完成的心血之作就要诞生了,其心情可说和一个待产的孕妇没什么差别。这时,老师走到他的身边(他几乎没有察觉),一把抢过他正在写字的本子,笔尖在纸上扯出了长长一道印记。“上课的时候不听讲,你在做什么?”老师大吼道。全班的学生也都回头看着李鸣。这是一个新来的老师,他并不知道其他老师对李鸣形成的那种独有的“不闻不问”的规矩。“请还给我好吗?我以后不会再写了。”面对老师的无礼,李鸣很有礼貌地说着。“不行,要你家长来拿,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孩子在学校里都在做些什么!”老师的气焰更加嚣张了。“我一个人住,没有家长。”李鸣说。“怎么可能?高三的孩子怎么可能一个人住!明天把你家长叫来,我要见他们!”老师说罢,头也不回的拿着书走上了讲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我六岁就开始一个人住了!”李鸣大喊一声,掀翻自己的桌子,站了起来,“还给我,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你怎么跟老师说话的!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师也暴躁地嚷了起来。李鸣提起还装有四个本子的书包,冲到讲台上,一把抓起老师的衣领,“你连对学生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还和我谈什么态度!”李鸣伸手去拿老师手上的本子,老师的手却紧拽着不放。“放手!”李鸣一脚踹在讲台上,把老师吓得松开了手。李鸣拿过本子,放进书包里,径直走出了教室的大门。 教室里,只剩下惊魂未定的老师和一群目瞪口呆的学生。看到李鸣这样爆发,他们还是第一次。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中国教育体制的长期压制,加上整整三年对“开膛手杰克”其人深入调查研究产生的心理影响,会诞生出一个怎样的生物。 暴力,只是一个非常小层面的体现。人的黑暗面远远不止于此…… 美国·纽约·曼哈顿—— “~~~~~~~~~~~”鲁斯的手机响了,又是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铃声。 “hello。”“是我,我们还是和好吧,好吗?”又是女友打来的,又是和好的请求,或者说,又是对鲁斯的一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鲁斯问。“不……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和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要分就分,要谈就谈?”鲁斯终于说出了一句心底话。“你是这样看我的?……算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吧?”“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想和好,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你分手……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矛盾要闹到这个地步。”“告诉我,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不答应的话,我就再也不找你了。”“这是个很困难的决定。”鲁斯心中虽然已经产生了厌恶和些许的怨恨,但是他还是渴望和好的,毕竟,这是他最认真对待的一份感情。他在犹豫。对于任何问题,鲁斯都没有当机立断过,这个更加不能。“说话啊,我快没电了,你说了我就挂!”女友的口气让鲁斯觉得她还是在**自己,把自己当作他的一只扯线木偶,并不是真心想和好。但是,鲁斯无法拒绝这个请求,就像当初无法拒绝女友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样。鲁斯,不善于拒绝人,那样做会让他觉得很难受。“好……好吧……随你吧。”也不知犹豫了多长时间,鲁斯终于开口了,要知道,说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是多么艰难。“不行,什么叫随你吧,你要亲口说!”女友咄咄相逼道。“……好……我同意和好……”鲁斯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他甚至觉得恶心的话。“恩,好,就这样!”女友显得很开心,挂断了电话。鲁斯放下手机,脑中一片茫然,感觉好像被一个人推下了山崖,然后又被同一个人拉了上来,他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会再把他推下山崖,他也不知道,他经得起这么几推。 鲁斯的心中这样问着自己:“我们真的和好了吗?” 很快,时间给了他一个答案。 那天之后,他见过一两次女友,然后就很难再见着了。女友好像在故意躲着他,也不给他来电话了,鲁斯自己发短信过去问,也只会回复过来几句敷衍的话。再然后,两人就基本再也没有联系了。 这,就是女友曾提出过两次,所谓的和好。 鲁斯不知是该恨那女人,还是该恨自己,这令他非常痛苦。女友和他还在交往时,就和他讲过她的前男友怎么样怎么样被她耍的团团转的“趣事”,现在,鲁斯恐怕也变成了这样一个趣事的白痴主角了。想到这里,鲁斯就更加为当时从自己口中说出那样一句恶心的话而后悔。他所信奉的,是好马不吃回头草,现在,他不但选择了吃回头草,并且还没吃到。这该是一匹多么愚蠢的马啊。 男人,就要这样一直被女人愚弄下去吗? 鲁斯又拿起了那本曾被他多次丢在桌脚的《犯罪心理学探究》…… 当晚·纽约某街道——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说的够清楚了,我对你没兴趣了,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道歉也没用。既然双方在一起不愉快,又何必勉强在一起呢?”穿高跟鞋的金发女郎一边打手机一边在仅有几星微弱路灯的夜路上行走着。这是她每天从酒吧下班回家都要走的路,虽然晚上走这条路的人不多,但尚算安全,因为经常有警察在这里巡视。“好了,我不想和你说了。我们已经结束了,再说什么也没用!”女人气愤地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只剩下一个被女友背叛的可怜男人。“窝囊废!”女人把手机收进皮包里,再过一个转角,她就到公寓了。突然,从漆黑一片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来,勒住了她的脖子。没有一根手毛,这是一只苍白且干净的手。“什……什么人……抢劫吗?警察就在这附近……我大叫他就会出现了……”女人挣扎着,皮包掉落在地上,她被勒得透不过气来,她已经没有气力大声呼喊警察了。“你……你要什么……我给你……拜托……不要伤害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这时,又一只手从后面伸了出来,一把撕烂了女人的衣服,连胸罩也一并扯了下来。“我要……你的肠子!” “啊——————” 一声凄烈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正在临街一间24小时超市里打盹的巡警几乎被吓得跳了起来,这是他当值两年来头一次在晚上听到如此骇人的叫声。他飞快地冲到超市外,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循着味道,警察来到临街。一转角,他的表情突然凝住了,张大着嘴,脸色一片惨白。他眼前的,是一个躺倒在血泊里,**的金发女人。女人的腹部被横着剖开,已血肉模糊的各种内脏纠结在一起,唯独不见肠子。 “天啊……这是……”看到如此恶心又可怕的一幕,警察差点没有吐出来。女人的皮包还在尸体旁边,财物一点也没有损失。尸体旁还有另一样东西——是一张卡片,卡片上印着拿弓箭的小天使·丘比特的图案。女人的血染在丘比特的爱心型的箭头上,红得那样纯粹…… 第四话 光明面 “大功告成!终于写完了!”李鸣抱着手上五个厚厚的本子,人生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温暖。(本章由转载发布)他整整三年的心血,三年来白掉的头发,三年生命凝聚成的结晶,全在这五个本子里。李鸣的小说,终于在临近高考前的这几个月完成了。 【第四话:光明面】 黑暗过后,就是光明。那么,光明之后是什么?光明,又能维持多长时间? 那一天,李鸣得罪了某一位老师;其后的几天里,他没有再去学校,而是一心一意窝在家里完成他小说最后的结尾部分。他的构想,是在小说完成并确定能够出版之后,利用在高中这最后的五个月时间,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尽最大可能考好高考。用自己的书和高考的成绩这两把钥匙去打开他的大学之门。预想中,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李鸣也不曾设想,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美国纽约,前晚惊现女性裸尸,其腹部被剖开,肠子被掏空。而这个极其残忍的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只有一张画有丘比特图案的卡片疑似是凶手故意遗留。目前纽约警方仍在全力调查中。”电视里播出着今天的新闻。李鸣点了一根烟,静静地看着。“还真出现了啊……纽约的开膛手……不过大概过不了两天就能抓住了吧,毕竟只是普通的凶杀案。”李鸣翻看着自己所写的小说,其中那些关于开膛手杰克所犯案件的描述,比电视里的这个小案子要精彩,也恐怖的多。“像开膛手杰克那种人,现代是不会出现的。”正在感叹之余,电视里突然又插播了一条新消息。“啊……最新消息!”主持人看着工作人员刚递上来的讲稿,脸色有点改变了,“昨夜纽约警方又发现了两具新的女性裸尸,一具被取走了所有的肋骨,另一具则是被取走了心脏。尸体旁留下了和第一启案件一样的丘比特卡片,警方认为这三启案件很可能是同一个凶手的连环凶杀案,目前正在全力搜索中。本台将对该事件进行跟踪报道。”“啊?……”李鸣叼在嘴里的烟掉了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电视屏幕,一股无明的寒意从心底爬升起来,“肠子,肋骨,心脏……还真的是连环凶杀案啊……”他拿书的手开始颤抖,真的有人把他书中描述的案件给付诸实践了,此时的李鸣不知是在害怕,还是在兴奋。“开膛手杰克……真的复活了?不,这家伙一定也是女性贬抑症患者,他是在模仿杀人,模仿开膛手杰克的杀人手法……但是,那些卡片是什么意思?行为艺术吗?”带着些许寒意的笑容,在李鸣脸上绽放,他在想,如果在纽约连环凶杀案发生的这个时候出版他那关于开膛手杰克的传奇小说,其销量或许会因社会效应而一发不可收拾,就算被译成英文在别的国家发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想到这里,他竟真的非常高兴了。 李鸣笑了,在别人都看到黑暗的时候,他看到了光明…… 纽约?曼哈顿―― “jack,那个什么连环凶杀案,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落人]论坛上,鲁斯那个来自中国的网友正问着他这个问题。“为什么?就因为我的名字叫jack吗?”鲁斯调侃地回复道。“这也是一个原因。你不是发帖子说过你恨女人吗?女性贬抑症……jack……真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你啊!”“那只是说说,我还没有疯狂到去杀人的程度。”鲁斯坐于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愉快的敲打着。或许是最近的美国太平静了,在他所处的城市里发生这样的事,大概也能算是无聊生活的一件调味品吧。毕竟,现在的纽约人津津乐道谈论着的就是这件事。这时,鲁斯的手机突然响了,还是那熟悉却又陌生的铃声。他看着那个被他扔进烟灰缸中,曾经狠狠往地上摔过,有了一条大裂痕却勉强还能用的手机,突然不知该不该去接这个电话了。准确的来说,鲁斯是没有勇气去接这个电话。和他分手,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说要和好的女友,那天在逼着他同意和好后就很少主动打电话过来。在鲁斯看来,那所谓的“和好”,才是正式分手的真正宣言。他不明白,现在的女人为什么要在“分手”和“和好”间玩这么多花样;他更不明白,前女友打这个电话来又是出于什么意图,极大的可能是又用“分手”“和好”之类的女性语言把他彻底的**一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有时候,男人就像女人手上的一个球,被左手抛给右手,又被右手丢回给左手。女人乐于此道,男人却恶于此道。鲁斯没有做好决定是否该接这个电话,手机还在不断响着,那个铃声重复响了一遍又一遍。“机主可能不在,听到b一声后,请留言。”手机的自动留言系统启动了。“鲁斯,我知道你在,我找你有事,在老地方等你,一定要来。”是前女友的声音,即使分手了,即使被彻底愚弄了,即使开始厌恶,乃至憎恨她了,这个声音在鲁斯听来,还是那么亲切。或许鲁斯所恨的并不是女人,而是作为男人其自身的奴性。“老地方”这个词更让鲁斯不知所措。“老地方”正是那个他和前女友确定恋爱关系,充满甜蜜回忆的圣地,分手后他也偶尔会一个人去那张长椅上坐坐,回味一下当时那种青涩的感觉。那张长椅,对鲁斯而言,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以至他根本就没有用头脑去选择是否该去,就换上衣服,带上手机,出门了。这种身体的本能,大概更超过了鲁斯理解上的男人的奴性吧。 路上,鲁斯一直在想像着,不久后会发生的事。女友会不会像那天一样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正式和自己和好呢?又会不会至少来个干脆的分手或来个对之前“分手”又“和好”的行为道歉呢?鲁斯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中,这也令他彻底被男人的奴性所征服。他来到长椅前,前女友正坐在那里等他。那久违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眼前。虽然前女友在广义的审美观里并不算太漂亮,只能算是一般偏上一点,但在鲁斯眼里,前女友永远是美丽的。 鲁斯笑了,出于礼貌或是发自内心地笑了。然后,前女友也以同样的笑容回敬了他。鲁斯开始觉得,他之前在路上的设想会成真也说不定。 别人都看到黑暗的时候,鲁斯看到光明。 当然,在前女友开口前,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前女友这次突然找他出来,会是出于一个多么令他意想不到的原因。 一小时前?纽约警察总部―― “可恶,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还一点线索也没有!”警长愤怒地捶打着桌子,“这几张卡片拿来有什么用!还丘比特呢!这是犯人在愚弄我们,你们不知道吗?他现在可能老早就逃之夭夭了!”“警长……我们也没办法,可是,现场真的什么都没留下,指纹,头发,凶器全部都没有。既不是仇杀又不是奸杀,也不是劫财杀人。线索、证据、动机我们全都没掌握,这案子根本无从入手啊……看来,只有等fbi过来了。”拿着用保护袋装的三张丘比特卡片的警员一筹莫展地说。“不行……这件事还不能让fbi插手,这只会显出我们警方更加无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看看那家伙这几天晚上还会不会犯案,最好是能够把他抓个正着。投入多少警力看紧纽约的每条街道也好,弄多少女警察做诱饵引他出来也好,反正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把这个家伙绳之以法!”“是!”警员转身离开了警长办公室。头发斑白的警长无奈地看着桌上关于三启案件的资料,不断叹息着。这时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百余年前,英国伦敦已出了一个开膛手杰克的世纪悬案;如果现在纽约又出了这么一个性质类似的连环凶杀案而警察无法将凶手缉拿归案的话,那美国无疑将成为全世界的笑柄。“最后……还是要求助于fbi吗……”警长紧咬着牙关,不知该如何决定。“算了,今天也不早了,明天再考虑吧。”警长拿上包,走出办公室,走出了警察局。今天,他的下班时间又比往常延迟了两个小时。 开车回家的路上,警长的头脑中一直在整理着三启案件的蛛丝马迹,但头绪越来越少,越来越混乱。整个案子就像是某种幽灵或鬼魅在操纵,警察根本无法进入案件的核心。突然,警长看到车窗前所挂的他和家人的合影。他的眼神变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警长到家了。他锁好车,打开家门。他的家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美国式家庭――三口之家,他和妻子还有女儿住在一起。今天回来,他并没有闻到往常那种一进门就扑鼻而来的晚餐香味,很明显,今天妻子有事不在家。但是,今天他一进门,听见了一些他不愿意听见的声音――从女儿的房间里传出的,**的声音。警长是一个正直的人,或许可以称其为美国式老古董。他并不反对女儿交男朋友,但他不能接受尚未成年的女儿在性这方面太过于开放。这也是任何一个有女儿的父亲的共识。警长快步走到女儿房间前,拧了拧门锁,发现房门被锁上了。“滚出来!”警长生气地捶着门。房间里**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很明显,女儿知道父亲回来了。随后,是一阵慌乱的声音,似乎是在找衣服穿上;再然后,是翻窗户的声音,应该是那个和女儿鬼混的臭小子正在从窗子逃跑。大约过了五分钟,女儿才来开门。看见衣衫不整的女儿出现在自己面前,床上还留有没及时处理掉的安全套,父亲感到很伤心,他也很后悔,总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没有管教好女儿,甚至没有向女儿要一把女儿房间的钥匙。显然,女儿的过度自由是这个父亲的失职所造成的。“爸爸……”女儿看着一脸懊恼的父亲,不知该说什么好。 “出来!”父亲大声吼道,然后转身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了。“爸爸……对不起……”女儿不敢坐下,只是站着和父亲说话。“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以后我一定会找你和那个混帐小子算账的!”父亲严厉地说,“那小子是谁?你的男朋友吗?”“不……是前几天才认识的,我们彼此很喜欢对方……”女儿的声音显得很没底气。“你男朋友呢?”父亲压下愤怒的情绪经分手了……”“把他找来!我要见他!”“为……为什么?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啊!”女儿对父亲的这一要求感到非常不解。“刚才的事我以后会找你算账,但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总之把你男朋友给我找来!”“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打电话找他他不一定会接……”“那就不要打电话,你亲自去找他!总之,你得给我把他找来,不论用任何方法,把你那个对犯罪心理学很有研究的男朋友给我找来!” 父亲的命令,女儿的自责心理,促使女儿打了那个电话,说了那句留言。最后,她和她的前男友在“老地方”见面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有那位警长知道。 李鸣和鲁斯同时看到了光明,但他们都不知道光明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第五话 心理学 “得犒劳自己一下才行,这么辛苦才写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本章由转载發佈)”躺在床上的李鸣手里抱着他的五个本子,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此时已是凌晨2点了。作家的作品完成,就像是十月怀胎的孕妇诞下新生子一样,那种令人展转难眠的兴奋是无法言喻的。李鸣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把本子放进书包里,然后就出门了。迈向了深夜2点的无人街道中。 【第五话:心理学】 “现在先去网吧玩通宵,当放松一下。过两天就得开始着手找出版社了。”李鸣心里想着。冬天的深夜,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可看到匆匆跑过的老鼠,嘴里叼着一些充满了腐臭味的东西。此景如何也称不上美丽,但李鸣的心情却异常舒爽,几乎连寒冷也感觉不到了。 推开门,李鸣迈入浊气重重的网吧,像往常一样,找了一台靠角落的电脑坐下。愉快的心情蒙蔽了李鸣的双眼,他现在还不知道,光明面有多大,其后的阴暗面就会成倍的更大。 纽约·曼哈顿—— “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警长问坐在沙发上的鲁斯。用了,我不渴。。。”第一次到前女友家,第一次见到前女友的父亲,难免有些尴尬。鲁斯怎么也想不到,被前女友约出来,居然二话不说就直接把自己带到了她家;更没想到,她的爸爸竟然也在家。警长坐到鲁斯对面的沙发上,眼睛紧紧盯着鲁斯的脸,前女友坐在一旁,脸上不太高兴的样子,三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如此严肃的场面,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继续讨论似的。这种令人不自在的情况,鲁斯还真是头一次遇到,他不停地搓着手,以缓解紧张情绪。 “你叫鲁斯是吧?”警长的提问打破了沉默的局面。的。”鲁斯怯怯地答道。“你先进房去,我有点事想单独和鲁斯聊聊。”警长侧脸对女儿说。“爸爸,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都说了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有什么好聊的?”一直板着脸的女儿终于忍不住生气地冲爸爸大叫起来。这句话刺入鲁斯的耳朵里,就像千万根针直插心脏一样。本来他还以为今天女友主动约他出来,会是充满了光明面的一天。但很显然,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美好。分手时的痛,和长久以来积压的痛,随着女友的这句话,一齐喷发了出来。“这和是不是你男朋友没关系,你先进房去。我要和他谈的是公事!”警长并没有和女儿对喊,而是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公事?”女儿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爸爸是警察,特地把鲁斯叫到家里来,能谈什么公事呢?“快进去啊!今天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警长白了女儿一眼。“神经病!好吧好吧,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出去了!”女儿站起来,转身走出了家门,重重的把门摔上。 “抱歉啊,她就是这个样子,都怪我管教得不好。”警长皱着眉说道,“其实,和她分手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她的性格实在很难让人容忍。”关系的,局长您不用安慰我,有什么事请直接说吧。”鲁斯不再搓手了,而是将双手搭在膝盖上,装出一份很放松的样子。“你知道我是局长?”“是的,您女儿曾向我提起过。”“这样啊,算了,别谈她了,我看你心情不像很好的样子。”警长走到厨房,端来一杯咖啡,递到鲁斯面前。“还是喝点东西吧,我想和你谈的事不少,不喝东西会口渴的。”谢。”鲁斯接过咖啡,但只是拿在手上,没有立即喝。“果然是一副心理学家的样子,不错不错。”警长看着鲁斯点头道。“哈?您说什么?”警长的话让鲁斯愣了一下。“我曾经看过这样一个测试,”警长说,“通过咖啡能观察出喝咖啡的人当时的心理状况。如果急着喝,说明那人的心情一定很急切,或是什么事让他觉得很紧张;如果慢慢喝,说明那人的心情很平静;如果喝前下意识地用嘴吹一下,说明那人可能是在故作镇定;如果放在桌上不喝,说明那人的心情一定很低落;而如果把咖啡拿在手上,却不送进嘴里,则说明此人城府很深,善于洞察人心,也善于隐藏自己。鲁斯,你就是这种人没错了。”“啊,不,我只是反应比较慢而已。”听完警长的话,鲁斯连忙把咖啡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呵呵,不用说了,我听女儿提起过,你对犯罪心理学很有研究。通过刚才的测试也能看出来,即使你不是心理学家也有做心理学家的潜质。”警长说。确实喜欢看一些和犯罪心理学有关的书啦,但也称不上研究得有多深。那个咖啡的测试说明不了什么啦。我现在都还没找到工作呢,要真是心理学家就好了。”鲁斯摸着后脑说。“不用谦虚了,我要找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不是知名心理学家,但对犯罪心理学有过长期个人研究的人。”警长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照片,放在桌子上。“这三件事,你都知道吧?”那是三张有些恐怖的照片:第一张中,一个女人的腹部被剖开,肠子不见了;第二张中,一个女人的身体被剖开,里面没有肋骨;第三张,也是一个女人,其胸腔被剖开,心脏不在其内。这是三张女性裸尸的照片,行凶手法都极其相似的残忍。“纽约的开膛手,新闻里是这么叫的。”鲁斯看着这三张血腥的图片,不但没有觉得恶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你对这三启案子有什么看法?我想听听‘心理学家’的意见。”警长说。鲁斯仔细看着三张照片,突然抬起头直视着警长。“局长,您特地叫女儿把我请到家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吗?”是的。”警长对鲁斯的提问感到有些突然。“警察局里应该有这方面的专家吧?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门外汉呢?”“实不相瞒,局里的人对这三启案子根本束手无策,现场没有任何犯罪证据,那些所谓的心理学专家也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想法。”“那么,直接把案子交给fbi就好了嘛,fbi里会有更厉害的专家的。”“这就是问题所在,”警长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纽约警局有太多案子让fbi插手了,现在我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纪,我很想不借助fbi的力量,自己办好一个案子,也算是对我这么多年警察生涯的一个交代。”“原来如此。。。所以您就找上了我?”“是啊,我很想参考一下你的意见。”“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些有名的犯罪心理学家呢?他们的意见应该比我权威的多。”是那句话,我想独力办好这件案子。如果去找那些有名的专家,媒体一定会大肆渲染。到头来,即使案子破了,也全是那些名人的功劳,纽约警局一样还是那个无能的,做什么都要找fbi帮忙的警局。”“这样啊。。。您倒真是找到了个很好的棋子呢,让我协助您调查,等案子破了就占据所有功劳。”如果你的意见真的有帮助的话,我会全力推荐你到警局去工作的,我们有专门的犯罪心理学研究组,正适合你,你不是正愁找不到工作吗?”斯低下头看着那三张照片,“好吧,我就尽我所能帮您一把,警局职位什么的我不需要,我无偿帮您才能发挥的更好。” 其实,鲁斯哪里对犯罪心理学有过深入的研究,他也只不过是最近在看《犯罪心理学探究》这本书而已。打破沙锅问到底是鲁斯一向的性格,如果不弄清楚警长到底是出于什么需要而寻求帮助的话,他会非常不安心的。当然,另一方面,鲁斯之所以问警长那么多问题也是为了表现一下自己,装出很专业的样子,让警长有自己女儿和这么好的男孩分手了真是可惜的感觉。鲁斯,就是这么一个一直寻求着表现机会的人,现在有人求助于他,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呢? 事实上,对心理学略有涉猎的鲁斯的意见,对破案是不可能有任何帮助的。 中国·武汉—— 睁着蒙胧的睡眼,李鸣走出了网吧。此时已是中午12点,他在网吧里整整泡了一通宵加一早上。李鸣一路扶着墙,蹒跚地往家的方向走。这间网吧到他家也不过是五分钟左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可真得好好睡一觉了,再不睡会死的。。。”李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上楼,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当他走到家门口,准备把钥匙往门里插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门竟然是开着的,而且连锁都被撬开了。这下子,浑身的睡意顿时蒸发的无影无踪,李鸣打了一个激灵,立刻警醒起来——昨天晚上家里进小偷了!李鸣快步走进屋子,果然,几乎所有的柜子抽屉都被打开了,两间房被翻得乱七八糟。电视机没有了,手机没有了,居然连装身份证、学历等一些证件的盒子也没有了。整个屋子简直是一片狼籍。“不会吧。。。有没有搞错。。。”李鸣的第一反应是冲到书柜前,抽出一本字典翻开。恩,还好,自己藏在字典里的那几百块钱没有被拿走。他赶紧把钱装进口袋里,顺手又掏出手机准备打110报警(李鸣有两个手机)。直到这时,李鸣才突然意识到一件比钱更重要的事,他转头瞄向沙发。顿然间,李鸣眼前一黑,瘫倒在了地上。沙发上空空的,他的书包没有了,书包里的那五个本子也连同书包一起,没有了。。。。。 一切,全没了。 第六话 警察 那一日,是李鸣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本章由转载發佈)他所有的梦想,在那一日灰飞烟灭;他多年的努力,在那一日全都变成了黄粱一梦。李鸣躺在空空的,仅余徒然四壁的家中,恍如时间也在此刻停止了。 【第六话:警察】 “这全都是你自己写的?” “恩。” “太棒了,居然能写这么多,大概有多少字啊?” “六十万左右吧。” “借我看看好吗?” “好吧。” 这是李鸣不知第几次把自己写的小说借给别人看,络绎不绝的称赞声在他看来已经不以为然了。他所等待的,只是小说出版,然后一炮而红的那个时刻到来。而现在,到了那个时刻触手可及的时候,他所从未想过的事却发生了。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李鸣的脑中一片空白,好像有一块千斤大石压在他的心脏上,连呼吸都成困难。 我为什么昨天要去上网?不,就算昨天我呆在家里,小偷也一样会来。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或许,我不应该把书放在书包里。小偷连书包一起拿走,一定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或许,他们只是用书包装其他偷走的东西,然后发现里面有几个写满了字的没用的本子,就随手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我。。。该怎么办? 泪水,从眼角爬下。李鸣后悔了,但他不知道该后悔些什么。也许他把那五个本子散乱的放在桌上,就不会被偷走了,哪个小偷会要那几个没用的本子呢?也许他的那几百块钱不是夹在字典里,而是放在更容易让人发现的地方,小偷拿了钱就会走了,在小偷眼里,还有什么东西比现金更诱人呢?李鸣脑中一片混乱,他的目光还总不自觉地瞟向沙发上,看看书包在不在,看看那五个本子在不在。因为他根本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全都是真的。李鸣的精神,在此刻已经彻底崩溃了。 这样的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他大概都会崩溃的吧。 “喂,有人在吗?”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李鸣立刻擦了擦眼泪,爬起来走到门前。是一个警察,他一个小时前打110叫来的警察。“是什么情况?”警察走进屋,左右环视了一下四周。“被盗了,昨天晚上我不在家,今天早上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李鸣无奈地说。“偷得挺彻底嘛,翻得乱七八糟。”警察用佻侃的口气说,“被偷了多少钱?”“钱没被偷,我藏的很隐蔽。东西被偷了不少。电视、手机、还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身份证、房产证,几个存折,还有保险卡。”“就这些吗?”警察用笔在一个本子上记录着。“还有。。。一个书包,里面有我写的五本小说。”“你写的?你能写小说?你这么小。。。”警察差点没笑出声来。李鸣看着眼前这个警察,皱了皱眉头,说:“是的,我从初中开始,一直写到现在,刚写完没多久的小说,已经准备出版了,没有底稿。”“看不出来还是个作家嘛!”警察并没有把小说这一条记在本子上,大概他认为和其他被偷的东西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需要查一下被翻过的东西上的指纹吗?”李鸣问。“不用不用,我们知道怎么办案的。”警察收起了笔和本子。鸣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点上了一支。“这么小年纪就抽烟啊?”警察仿佛该做的事都已做完,问起与查案无关的事。“别和我开玩笑好不好,我现在心里烦得要死。”李鸣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好,你明天早上8点半到派出所去做个笔录。”警察站起来,转身走到了门口。“小偷。。。抓得到吗?”李鸣问。“这我就不知道了,过几天你再等消息吧。”警察出了门,走下楼梯。看着警察的背影,李鸣心里空空的,这样的警察,能抓到小偷吗?他疑惑着,然而,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抱着一星小小的希望。 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只要能把小说找回来,李鸣也别无所求了。 美国·纽约·曼哈顿警局—— “这位是鲁斯先生,从今天开始,他会和我们一起参与调查最近的连环凶杀案。”局长向同事们介绍着他身边的鲁斯。鲁斯胸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临时通行证的字样。“怎么?是从分局凋过来的吗?还是。。。fbi?”一个警员看着鲁斯问。“不,鲁斯先生。。。算是实习生吧,犯罪心理学科的。”“实习生啊。。。我们这个案子正忙不过来呢,哪还有时间教小孩子。”警员不屑地说。“不,我不是来这里学东西的。”鲁斯说,“我是来向你们提供破案的方案,如果采用我的方案,我敢保证,今天之内就能抓到凶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鲁斯这话一说,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他。紧接而来的,却是一阵哄堂大笑,除局长外几乎在场的每个人都笑了。“我没听错吧,我们查了这么多天还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案子,你说今天就能破案?”“局长,原来你找了个超人来啊,这下我们可清闲了!”“安静,既然我们查不出头绪,不妨听听鲁斯先生的方案。”局长说道。“好吧,实习生,你说吧。”鲁斯清了清嗓子,“目前为止一共发生了三启案件,全都是在曼哈顿区,凶手是在深夜行凶的。三个死者皆为年轻女性,我看过死者的资料,三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可以排除仇杀或者情杀。没有财务损失,没有被性侵犯过的迹象,所以也可以排除劫杀。那么,基本可以肯定这三启案件都是无动机杀人,而且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无动机杀人者,必是有心理障碍或心理残缺的人,据死者都是年轻女性这一点来看,凶手应该患有非常严重的女性贬抑症。如果他还打算继续行凶,那么以后的受害者也皆会是年轻女性。”“实习生,你说会不会是模仿杀人啊,模仿那个英国的开膛手杰克。”一个警察问道。“有这个可能,开膛手杰克也有女性贬抑症,专门在深夜杀妓女。这个凶手的手法和开膛手杰克非常类似,都极其残忍,但是。。。”鲁斯话锋一转,“二者之间还是有明显的不同。开膛手杰克杀人后开膛或分尸,只是从个别死者体内取出了内脏。这个凶手不仅开了膛,而且还非常规律的从每个死者身上各取走了一样内脏。或许,除了女性贬抑症和严重的暴力倾向外,他还有类似于恋尸癖、收藏癖或者异食癖。”“你是说。。。他有可能把那些内脏都吃了?”一个女警打了个寒颤。“可是,肠子和心脏还好说,难道他连肋骨也吃?”另一个警察问。“呵呵,异食癖患者可不在乎他吃的东西是否坚硬,曾经有一个案例是70岁的老太太每天晚上挖石头吃呢。”听到这里,警员们都开始觉得有点恐怖了,而且,也都开始认真地听鲁斯说了,甚至有人还在用笔做纪录。 再没有人叫鲁斯为“实习生”,所有人都全身心投入到了案件的分析中。 中国·武汉·xx街派出所—— 现在是早上8点,李鸣提前了半个小时来到派出所门口,他迫切的希望能够快点抓住小偷。李鸣本还在疑虑,为什么昨天那个警察不直接带他来做笔录,而非要过一天才要他来。现在,他内心的疑问消除了。派出所的大门还深锁着,8点,根本没人来上班。是啊,对于中国的某些警察,你根本不必问他太多为什么,也许他们做的一些怪事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原因。警察局不是应该24小时待机的吗,怎么还有关门的时候?李鸣都懒得产生这样的疑问了,他点了一支烟抽上,蹲在派出所门口,等待着,那个所谓“8点半”的到来。 时间过得很慢,越是慢,对李鸣来说就越是一种煎熬。他还能忍,但他不知道自己忍耐的极限是什么。半个小时,犹如几天那么漫长。但,虽然漫长,也终于被他等到了那个时刻。可是,到了8点40、50、9点,都还是一直看不到警察的人影。那道铁门依然紧闭着。抽完了大半包烟的李鸣,终于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他的腿几乎都麻得没知觉了。这时,派出所门口传达室的老头儿起床了,他拿着一把扫帚走了出来。“你是干什么的?有事吗?”老头儿问。“昨天我家里被盗了,警察要我今天8点半来这里,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上班吗?现在9点了还没人。。。”估计今天早上都不会有人来了吧。”老头笑着说。“为什么?警察局还有休息吗?”李鸣有些急了。“哪是休息,现在都快过年了,警察都在忙自己家里的事,也不是每天都按时来。以往这个点还没人来的话。。。那估计一早上都不会开门了,你等下午再来吧。”老头儿说完,便低下头去扫地上的烟蒂。 李鸣呆呆地看着那扇厚重的铁门,他的心就像被一盆冰冷的水泼了一样。 火焰,再也点不燃了。。。 纽约·曼哈顿警局—— “这个凶手恐怕是多种心理疾病集于一身的人,心理扭曲成这样的人,我还是头一次遇见。”鲁斯还在继续着他对案件的分析,“而且,这个凶手还极其聪明,现场居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好像成心向警察挑战一样。确实是个非常棘手的家伙。”“等等,关于那些每次发生案件就会留在尸体旁边的卡片你有什么看法?”一个警察问。“恩,那三张丘比特的卡片,经过化验,只是三张普通的卡片。凶手应该是籍此挑衅警察,就好像在说‘你们来抓我啊’一样。”“可恶!居然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局长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鲁斯,快说说你那个在今天之内就能抓到他的方案。”“其实很简单,凶手只在固定时间段内作案,我们只需要从11点起,在曼哈顿区的所有街道安排一个便衣女警,尽量化装得足够妖艳,就能引凶手出来。每个女警身边再配五个带枪的男警埋伏在四周,不怕抓不到他。”鲁斯自信地说。“可是。。你怎么知道凶手今天一定会出来作案呢?”局长问。“凶手已经有两天没作案了,女性贬抑症兼有严重暴力倾向的患者不可能长时间克制血腥**,他今天出来杀人的几率绝对在90%以上!”鲁斯说。“但是。。。如果把诱饵地毯式的铺满整个曼哈顿,恐怕我们的人手会不够。”“不需要地毯式!”鲁斯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张地图,铺在桌上给警察们看,“首先,我们知道凶手不可能在重复的地点犯案,所以之前那三启案件的发生地可以排除。另外,凶手在那三个地点行过凶,一定认为警察会在那三个地点增派人手,也会认为那附近的年轻女性晚上不敢再出门。所以,那三个地点半径5里内的地方也基本可以排除。还有,晚上会聚集太多人的地方他也不会去。所以,最后我们要狩猎的地方就只有这几个我在地图上圈出来的街道。”听完鲁斯的计划,警察们看着地图,无不对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现在,就看有多少女警愿意参加这次行动了。”“我!我愿意!”“我们全局的女警都会参加的,只要能抓到凶手,这点危险算什么!”“好!那今晚11点一直到天亮,我们的天罗地网就一定能抓到这个杀人魔了!”全局的人都振奋起来,仿佛鲁斯的出现为他们带来了无穷的信心,仿佛已经能看到凶手跪地求饶的画面了。 曼哈顿警局的胜利,就在眼前。 “局长!三号线找您。”局长的电话里传来了女接线员的声音。“是谁?”局长还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是fbi的保罗探员。” “fbi?!” 局长的表情,变了。恍如已然拓手的胜利果实瞬间被人夺走一样。 整个局里的人,也都收起了笑脸,换来一脸的惊诧。 第七话 围猎 “局长,三号线有人找您。(本章由转载發佈)”“是谁?”“fbi的保罗探员。” “fbi?”警察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和以往一样,凡有他们无法解决的案件时,fbi就会出现。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在他们已经拟定出完善的破案方案,凶手即将落网时,fbi出现了。 【第七话:围猎】 “保罗探员。。。”局长用颤抖的手按下了电话的接听键,“有什么事吗?”“局长,我是分区派来协助您调查最近的连环凶杀案的。”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们对这个案件已经有了眉目,应该。。。不用劳驾fb长慎慎地说。“我已经在路上了,五分钟之后到。我们到了再谈吧。”还没等局长回应,对方就挂掉了电话。“这么快。。。”局长一脸茫然地看着电话,又看了看大家,“怎么办?”“如果fbi来了的话,一定会全面接管我们这里的!”“那我们好不容易制定出的方案就不能实施了啊!”“可恶,他们又要把功劳抢去吗?” “还是来了啊。。。根本无法避免。。。”局长瘫软地坐在了椅子上。 鲁斯冷冷地看着门口,其实心里最不舒服的是他。他精心制定的方案可能会因为这个fbi的出现而不被采用。那么,他也就完全没有表现的机会了。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不,准确的说,还不到五分钟,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就从大门走进了会议室。“我是保罗。”保罗走到局长面前,伸出手以示友好。长也伸出手和他握手。实际上,这个握手是非常尴尬的,因为在场几乎每个人都用不欢迎的目光看着保罗,恨不得想马上把他一脚踢出去一样。“这是我们的接管令,”保罗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张文件,给局长看,“从现在开始,纽约警局将被我们全权接管,直到侦破连环凶杀案为止。请给我一间办公室。”保罗探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局长问。“其他人随后就会到,到时候你们只用协助我们就可以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保罗的语气非常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的,你的办公室在这边,这是专门给fbi安排的办公室。”局长走在前面,给保罗带路。“以前没见过你啊,约翰探员呢?”“我是fbi的新人,我接替了约翰探员的位置。”保罗面无表情地答道。“这样啊。。。这么年轻就能在分区工作,真了不起。”“过奖了。”保罗走进办公室,坐下,就开始操作电脑了。局长却还站在他面前,迟迟不肯离开。“怎么?还有事吗?”保罗问。“是这样的,”局长搓着手说,“其实我们已经有了一套能够在今天之内抓住凶手的方案,你看。。。你们的人手现在也没到齐,能不能先试试我们的方案?”“今天之内就能抓住凶手?”保罗抬眼问道。的。”“真有这么好的方案为什么早不用?”们是今天开会才拟定出这个方案的。警员们都非常希望能够亲自抓到凶手,大家都对这个方案非常有信心。。。”“理论上,警局一经接管,就应该严格遵守我们fbi的指令,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以前也是干警察出身,我理解你们的感受。”保罗的态度突然变得亲切起来,“我刚才进来时也感受到了你们对我的不欢迎,以及你们对能亲自破案的急切渴望。把你的方案拿进来给我看看吧,如果好的话我会考虑的。” 的吗?”局长的兴奋几乎要抑制不住了,“谢谢,谢谢你,保罗探员。”局长走出保罗的办公室,高兴地宣布道:“成功了!保罗探员答应要看我们的方案了!”“啊?真的?”刚才还垂头丧气的警察们一下都精神了起来,“怎么可能?看他好像很严肃的样子。”“是啊,要是换了以前那个约翰探员,只会把我们当狗一样使唤,我们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没想到这个保罗探员还挺有人情味的!”大家的心里都一阵欢呼雀跃。“幸好我们这次遇到了个年轻没经验的探员,这下子我们纽约警局向fbi扬威的时候到了!让他们看看我们不是非要他们帮忙才办得成案子的废物!”“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布朗,你赶快去布置一下晚上行动的人员安排,一定要找最出色的精英。鲁斯,你去把你的方案给保罗探员说一下吧,一定要确保这个方案能通过。” “好的。”鲁斯卷起那张他作过记号的地图,走进了保罗的办公室。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谁也想不到,接下来,会有多么不顺利。 “这个计划是你想出来的?”保罗听完了鲁斯的方案,静静地看着桌上的地图。“我不得不说,这是个极其幼稚的想法。但是,根据我看过有关案件的资料显示,凶手也是个极其幼稚的人。所以,这个方案值得一试。”“这么说,您同意了?”“不,我只能给你们一天时间。否则,我也无法向其他fbi探员交代。你能保证,今天晚上一定能抓到凶手吗?”“能,我能保证。”“好,那么如果这个方案失败了。局里的所有人以后都必须只听从我一个人的指挥,不得再有擅自行动。”“放心,不会失败的。”“好吧,那你们去准备吧。”保罗卷起地图,递给鲁斯,“我静候佳音。”鲁斯拿了地图,转身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鲁斯。” 是个不好的名字啊。” 是啊,真是个不好的名字。 随后的几个小时,警局里的一切都由鲁斯作为总指挥官调度着。保罗完全没有干涉,只是呆在办公室里摆弄电脑,偶尔出来看看进展的情况。 忙碌的一天,其黑夜也很快降临了。整个纽约警局都对之充满信心的[围猎行动]正式开始。 深夜·12点整—— “β2,情况怎么样?”“一切正常。”“θ1,报告你那区的情况。”“没有可疑人物出现。”警局里的大部分人马都出动了,只有十几个人留下,其中也包括鲁斯、局长和保罗。鲁斯正在用对讲机和各区警员联络。“怎么凶手还没出现?”局长显得有些焦急。“还早,晚一点凶手一定会来的。”鲁斯说。“是啊,我也觉得你这个方案的成功率比较高,但是,万一凶手今天晚上不出来的话。。。”“不可能的,凶手又不知道我们今晚的行动,怎么可能不出来。”鲁斯站了起来,“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局长,要来点咖啡吗?”“好吧。” 鲁斯走进局长办公室,倒了两杯咖啡,送了过来。“喂,鲁斯,有点奇怪啊!”“怎么了?”“我刚才联络γ3,他没有回应。”“什么?难道是通讯器坏了?”鲁斯拿起对讲机,“γ3,听到请回答。重复,γ3,听到请回答!”连续呼叫了好几次,对方也没有任何回音。鲁斯和局长的表情凝住了。“局长,a区失去了联络!”一个警员突然报告道。“局长,β区也是!”“δ区也失去了联络!”“呼叫e区,也没有回应!”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几乎所有区域在同一时间都联络不上了。“怎么回事?”鲁斯大声问,“还有区域联络得上吗?”“没有,好像全部都联络不上了!”“出事了。。。一定出事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豆大的汗珠在局长额上一个个冒了出来。“不知道。。。难道是凶手察觉了我们今晚的行动,切断了我们的通讯设备?可是。。。这不可能啊!”鲁斯连忙穿起外套,说,“局长,赶快叫剩下的警员到各区去确认情况!我也去!”的,布朗,你和卡尔去a区;乔,布鲁恩,你们去快,局长就做完了全部的人员安排。“鲁斯,你一个人去行吗?要不要给你配个警员一起?”“我一个人就行,可是。。。我不会开车。”“那我还是找个警员和你一起吧。。。”局长环视整个工作室,已经没有一个警员了。“人都走光了啊。。。果然还是人手不够,那我和你一起去吧!”“不行,如果我们两个一起的话,就会有一个区检查不到。”“那怎么办?”“局长,你先走吧,我和鲁斯一起去!”不知什么时候,保罗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站在了他们二人的身后。“保罗探员。。。好吧,我先走了,最后的θ区交给你们。”局长说完,就匆匆地奔出了大门。 “鲁斯,我们走吧!去为你的残局善后。”听保罗的话,好像他已认定[围猎行动]会失败似的。时,鲁斯再也没有说话的底气了,他之前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已荡然无存。现在的突发状况确实是他之前完全没想到的。 半小时后,所有警员基本都到达了指定地点,局长也到了。么会这样。。。”看着眼前的一切,局长生生的呆住了——便衣女警晕倒在街道上,所有埋伏着的男警也都昏倒了。根本不是通讯设备出了问题!“布朗,你边怎么样?”“所有警察都晕倒了,但没有人员损失。”“乔,报告你的情况。”“全部人都昏倒了,没有人受伤。” 。。。。。。 “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局长愣住了,他一辈子也没遇到过如此离奇的事情。“鲁斯,鲁斯,你在吗?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局长用对讲机呼叫着鲁斯。“局长。。。”对讲机里传来的是保罗的声音,“θ区的情况有点特别。” 保罗静静的站着,他的面色惨白;鲁斯则是坐倒在地上,一脸惊恐。他们看到的,是和其他人看到的全都不同的情形,可怕得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情形。男警们全部昏倒了,鲜血从他们左眼中汩汩流出,眼珠已不在眼眶内,似乎是被人挖走了,无一例外;女警则是衣服被拔光,横尸在马路正中间,她的双手双脚都不翼而飞,只剩下冰冷、血红的身体。女警尸体的旁边,有一张画有天使丘比特图案的卡片,卡片中的丘比特脸上正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仿佛事在嘲弄、戏谑所有的警察;而卡片旁边,还有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文字。 围猎行动失败了,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惨烈的形式失败的。恐惧,袭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第八话 残响 诸事不顺者,是为落人也。(.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本章由转载发布)受尽失败之苦者,是为落人也。无自信者,是为落人也。无希望者,是为落人也。吾等如蝼蚁之命,如蛆虫之貌,落入人间底层,睥睨万物,不知其所指。落人者,天下举目皆是。 【第八话:残响】 落人?第一次想起这个词,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失恋的时候?被大学强迫退学的时候?还是。。。父亲死的时候? 雨。。。依然如此的大。头发湿了,心却没有湿,因为。。。心已死了。 鲁斯,步行在雨中的街头。他被所谓的自尊心从警察局赶了出来,[围猎]行动的失败,使他再也没有脸踏入警察局的大门。他在想,也许那个凶手真的是个如神一般的存在,站在像他这样的落人根本无法触及的高度。真有这样的家伙在,也许世界上的女人,总有一天会死光的吧。 我,又失败了。第一千次,还是第一万次? 鲁斯抬起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他的脑中,也一片空白。他根本不愿去思考那些被挖了眼珠的警察能否生还;他根本不愿去思考凶手留在现场的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他根本不愿去思考凶手是如何做到昨晚所发生的一切的。思考,对于落人来说,是一件耻辱的事。这时,一些令他更不愿看到的东西映入了他的眼帘――两个人朝他迎面走来,一对年轻的情侣,在一把伞的狭小空间下,两人手挽着手,无比甜蜜。其中一个,正是他的前女友,警察局长的女儿。 “怎么了?那个人你认识吗?” 的前男友,被我甩了,还跑去找我爸爸帮忙查案,想讨好他。(.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看他现在这窝囊样,恐怕是被我爸从局里赶出来了吧。” “呵呵,这么蠢的家伙啊,幸好你甩了他。” 鲁斯耳中,仿佛响起了这样的对话。但其实,眼前亲亲我我的两人根本就没发现他,只是径直和他擦身而过而已。那对话,是从鲁斯内心中发出的,他自己在自己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鲁斯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走远的两人,雨点打在他的身上,开始疼了。或许,与其前女友对他视而不见,他倒更愿意听到刚才的那段对话。 “我真贱。。。” 鲁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纽约警局?会议室―― “喂,鲁斯呢?”“开溜了吧,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也是,连局长都不愿意再提起他了。”“是啊,昨天听他的那个方案,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原来只是个夸夸其谈的家伙。”“算了,别管他,保罗探员正在开作战会议呢!” “从现在起,纽约警局由我们全权接管,大家没意见了吧?”保罗身后站着几个穿黑色西服的fbi,严肃的气氛让本已垂头丧气的警察们根本不敢抬头看保罗一眼。“昨天我们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受伤的警察全都还在医院,有的生还下来,有的还在危旦之中;牺牲女警的尸体我们已经交还给其家人。弄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所以,现在我必须尽全力挽回局面。”保罗把一个配有对讲机的耳机重重地摔在桌上,“昨天大家几乎同一时间晕倒的原因,我已经查出来了!你们耳机的麦上被混入了慢性的强力安眠药!”“是凶手做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警察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是内鬼,我们局里有内鬼!他把昨天的[围猎]行动告诉了凶手,还配合凶手在你们的耳机上下了药!”“内鬼?”警察们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眼皮底下竟出了这种人。“难道是鲁斯?天一亮就没看到他了!”“是啊,也许昨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那个混蛋,看到他我一定要活剥了他!”“局长,你怎么引狼入室啊!那个鲁斯其实根本就是这一连串凶杀案的凶手吧!” “安静,鲁斯不可能是内鬼!他昨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没机会动手!”局长喊道。他的辩解,并非是为鲁斯说话,而是为自己脱罪,因为如果鲁斯是内鬼的话,他这个把鲁斯引进警局的人恐怕就成千古罪人了。“确实,鲁斯是内鬼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此一来就更加不好办了。因为,如果内鬼不是鲁斯的话,那么内鬼可能现在还隐藏在我们之间!”保罗此话一出,警员们全都面面相觑。因为在场的,都是和自己共事多年的同伴,谁也不希望其中有人会是那个变态杀手的内线。“保罗探员。。。你知道内鬼是谁了么?”一个警员用颤抖的声音问。“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妄加推断,在我眼里,大家都是优秀的警员,我谁也不愿意怀疑。”“那怎么办?总不能放任内鬼在局里继续猖狂下去吧?”“确实,我身后的这些fbi们会着手调查内鬼的事,呆会儿他们会一一向你们录口供。请相信fbi的能力,只要内鬼真的还有胆留在我们中间,今天之内,fbi一定能把他揪出来!”“但愿如此吧。。。”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警员们谁也不愿去怀疑自己的同事,更加不希望自己被人怀疑。会议,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了。 “局长,你最好还是把鲁斯找回来。虽然他是内鬼的嫌疑很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他是第一个‘逃走’的人。”保罗对身边的局长说。“恩,我留了他的电话,我这就叫他回来。”“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保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写着字的纸,“这是昨晚凶手留下的,就放在那张丘比特卡片旁边。为免引起恐慌,我刚才才没跟大家说的。”面写了些什么?”“您自己看吧。” 局长接过那张纸,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文字。他的面色逐渐苍白起来。 “愚蠢的警察们,汝等是不可能抓到吾的。女人乃肮脏的生物,吾乃由神派遣,铲除她们的天使,汝等以为能够对抗天使么?此次仅是对汝等小施惩戒,若吾发现汝等还敢继续造次。下一次,汝等的伤亡就不会再像此次这般简单了!汝等可知?吾个人是极其不愿伤害男性同胞的,是汝等逼吾伤害他们的。挖他们眼珠的时候,汝等可知吾内心有何等痛苦?吾之心,比他们的眼更疼!吾奉劝汝等,切勿再惹恼吾了,否则吾将用丘比特之箭贯穿整个纽约!” “这上面。。。没留下指纹吗?”局长放下纸,怯怯地问。“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对了!笔迹鉴定!可以把这张纸拿去做笔迹鉴定,然后再排查曼哈顿所有有女性贬抑症倾向的人!”“没用的,局长,你没发现吗?”保罗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手指着那张纸。 “这上面,每一个字的笔迹都不同!” 此时?鲁斯的公寓―― 是个好东西。它为我这样的人提供了一个慢性自杀的途径。” 鲁斯在他的[落人]论坛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地上,已满是烟蒂,至少有两包以上。看着窗外的雨,鲁斯的眼神是那样的悲沧。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局长打来的。鲁斯斜眼看了下手机,然后站起来,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外,用力把手机扔到了曼哈顿的滂沱大雨中。他,不愿再过问连环凶杀案的事了,也不愿再听到任何和前女友有关的人的声音了。他决定,把自己封闭在永远只独有一人的世界中。 雨,就让它落吧。落人是没有资格管窗外的事的。就算出去了,雨,也还会继续往下落。落人,什么都改变不了。 鲁斯走进屋里,擦了擦身上的雨水,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就这样安度余生吧。 “鲁斯,你恨女人吗?你想杀了‘那个人’吗?那个害你变成这样的人!”鲁斯的耳中突然响起了一个令人充满寒意的男人的声音。“谁!”鲁斯丢开被子,四下看了看,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和满屋的烟味。“回答我,鲁斯,你想杀了她吗?你想杀了那肮脏的女人吗?”那个声音又在鲁斯耳中出现了。 “谁!你是什么人!” “哎呀,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初次见面,鲁斯。我的名字叫―― jack!” 第九话 求索 2010年7月,第三次海湾战争结束。(手机访问更新更快阅读更爽) 2011年12月,其主要战犯大流士15世被处以绞刑。 【第九话:求索】 “初次见面,鲁斯。我的名字叫jack!” “jack?在哪?你在哪?你是什么人?”鲁斯的目光搜索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根本看不到除了他外这里还会有别的什么人。鲁斯开始感到惊慌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你不认识我?是我啊,我是jack!”那个男人的声音不断在鲁斯的耳边徘徊着。“你躲在哪儿?快出来!再不出来我要报警了!”“真伤心啊,你居然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看看你的电脑屏幕吧!”“电脑?”鲁斯快步走到电脑前,屏幕上正显示着[落人]论坛的首页,管理员那一栏后写着“jack”这个id名。 “你是斯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是说。。。你是‘我’?” “bingo,答对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鲁斯,jack,本就是同一个人!” “开什么玩笑,是我太累,出现幻听了吗?” “不,不是玩笑,也不是幻听。鲁斯,我是真心诚意地问你,你想杀了‘她’吗?如果你没有勇气,我可以代劳!” jack的声音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或者说,是一种只有鲁斯才能感觉到的不安。“杀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eon,别装傻了,你知道的!你内心深处不是恨透了那个把你害成这样的女人吗?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她吗?”“没有!我才没有这么想过!”“哈哈哈哈,你真幽默。别忘了,‘我’就是‘你’,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么?你恨她,我也恨她,你不敢杀她,我就帮你杀!”“混蛋!!”鲁斯抓起一个烟灰缸,用力地扔在墙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烟灰,洒了一地。鬼吗?幽灵吗?鲁斯这样问着自己,但鲁斯心里清楚,那可能是一种远比鬼和幽灵更可怕的东西。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jack的声音似乎消失了。么不说话了。。。你还在吗?”鲁斯慎慎地问。没有人回答他。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或者说,这个房间里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 “不会吧。。。”鲁斯一**瘫坐在地上,发自内心的恐惧从瞳孔里透了出来。“难道。。。我精神分裂了?”越想越觉得可怕。孤独,瞬间袭上了心头。在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分手后,鲁斯心里确实有点憎恨女人;他也确实有过“恨不得前女友去死”的想法。刚才那个jack正是把这些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扩大并具现了出来。这,除了是精神分裂,还能是什么? “可恶。。。怎么会这样。。。不会的,只不过是失恋而已,只不过是昨天的方案失败了而已。。。我怎么会。。。精神分裂。。底是怎么了?”鲁斯的嘴唇翕动着,他湿漉的头发此时显得更加散乱,简直就像个濒临崩溃的神经病人。“不会的。。。不会的。。。这只是幻觉,只是幻觉!”他喃喃自语着站了起来,桌上的一本书映入了他的眼帘,是那本《犯罪心理学探究》,最后一页正好摊开着。鲁斯走到桌前,他的目光停在了页底的一行小字上―― “纽约市?皇后区?182号” 中国?武汉?xx街派出所―― “终于有人了吗。。。”派出所的门开着,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和几个穿警服的女人正在聊天。这,是李鸣第二次来派出所。他并没有放弃,没有放弃他被偷走的小说,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仍然坚持着。“对不起,打扰一下,我是来做笔录的。”李鸣打断了警察们正在兴头上的闲聊。“做笔录?什么事啊?”男警察不耐烦地问。“我家里昨天被盗了,110要我今天来做笔录。”“去那边,去那边!”警察用手指着前面的咨询台,有一个胖女警站在咨询台后。李鸣走了过去,对女警说:“我是来做笔录的。”胖女警似乎正忙着嗑瓜子,头也不抬一下,“什么事啊?”“我家里昨天被盗了,110要我来做笔录。”女警拿出一个本子,扔在前台上,“把被盗的详细情况,被盗了些什么东西,写在上面就行了。”的。。。请问笔在哪儿?”“笔?那边桌子上有!”胖女警随手一指,她的头依旧没有抬起来。李鸣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就拿起本子,走到桌边坐下了。 门前的男女警察们仍在聊天,那口沫横飞的样子,眉飞色舞的表情,好像警察上班根本就不用办案,只用闲聊,坐等下班一样。 李鸣在心里又骂了一句,今日,他已骂了一天了。 “知道吗?昨天大流士15世死了!”男警察说。“第三次海湾战争的那个大流士?怎么死的?”一个女警察问,比起办案,她似乎对这些新闻更感兴趣。“绞刑,被吊死的。美国兵死了3000多人,又陷在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那么长时间,杀了大流士,也算是出了口气。”“可是,美国的驻军还是回不来啊。”“是啊,海湾那地方的形势根本就不让他们抽身。”“哎,美国人也真够可怜的。这个时候弄死大流士,恐怕是想安心过个圣诞节吧。” 聊天仍在继续着,全是一些和办案毫无关系的东西。“大流士死不死关你们中国警察什么事!”李鸣一边写着笔录,嘴里一边碎碎念。他,为这些警察感到悲哀。笔录做完,李鸣特别强调了那五本小说的事,但他心里还是没有底。因为他刚才翻了一下笔录本的前几页,几乎全是没有破的案子。其中有很多和他一样是家里被盗了的,有的甚至是两个月前就报了案,到现在还毫无进展。 “哎。。。” 李鸣叹了口气,把笔录本交还给了咨询台的胖女警。“还需要什么程序吗?用不用到我家去拍照,验指纹什么的?”“不用,这样就可以了,我们知道怎么办案,你可以回去了。”回去。。。李鸣的心里凉了一大截。无奈,除了无奈还能怎么样?警察怎么办案不是他能决定的;这个社会怎么样,也不是他能改变的。李鸣不再多说话,转身,默然走出了派出所。 落人。。。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落人,一个既痛恨犯罪者,也痛恨警察的落人。。。 纽约?皇后区?182号―― 这是一个只有两层的办公楼,大门前挂着写有“萨伊德心理研究所”字样的牌子。其实,就是一间心理诊所,那本《犯罪心理学探究》的作者――萨伊德教授开的心里诊所。 鲁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主动去找医生看心理疾病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但现在,他别无选择。如果不弄清他的心理出了什么问题,他是不可能安心睡得着觉的。《犯罪心理学探究》的作者应该算是心理学界的权威吧,鲁斯这样想着。他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去找心理医生,既然家里的书上有这么个现成的地址,他也就不需要考虑些什么,直接找来了。反正皇后区离曼哈顿也不远。 “我想找萨伊德教授,我是他的忠实读者,有些事想问问他。”鲁斯手里捧着那本《犯罪心理学探究》,对前台的一个女工作人员说。“啊,那请进吧,萨伊德教授就在里面。”工作人员显得很礼貌。“怎么?不用预约的吗?”“不用,今天的病人很少。”“。。。”鲁斯跟着女工作人员向前走着,这里并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大厅里,走廊上几乎都看不到什么人,他本以为既然出过书,萨伊德教授就应该是个很知名的心理学家,想找他看病都要提前几个星期预约的那种。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鲁斯没有白跑一趟。 “教授,有活干了!”女工作人员走到一个房间前,轻轻敲了几下门。“进来。”门打开,鲁斯走了进去。这是萨伊德教授的办公室,一个四十多岁的中东男人坐在办公桌后。“中东人?”鲁斯有些惊奇,中东人到美国来当心理学家的确实很少见。他一向只是随便看看《犯罪心理学探究》里一些有趣的部分,从来没有仔细读过作者的简介。“萨伊德教授?”“是的,我就是。”“我的名字叫鲁斯,我是您的读者,我一直都很喜欢读您的书。”鲁斯捧着书,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哎呀――这不是《犯罪心理学探究》吗?那么多年前的书了,原来还有人在看啊!”萨伊德显得有些惊喜,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样。“是吗?这书是很久以前的啊!”“恩,这是我五年前写的书,没想到现在还有读者,哈哈,是来找我要签名的吗?”萨伊德看到自己的书,显得很是兴奋。是来看病的。”病啊,看病也挺不错,我这已经好长时间没人来了。”“怎么会呢,您那么有名,应该有很多人找你看病才对啊。”鲁斯客气地说。“呵呵,是啊,以前确实有点小名,也有不少病人。但是,自从第三次海湾战争开始后。。。你知道的,我们这种人在美国并不那么好混。”“这样啊。。。”“对了,你心理上有什么。。。不舒服吗?怎么会觉得自己有病?”萨伊德问。“教授,我怀疑自己可能有精神分裂。今天早上,我听到心里另一个‘我’说话了。”“哦?精神分裂?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今天才有的,我不确定。。。”鲁斯在教授面前显得有些拘谨。“好吧,你先放松。”萨伊德教授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我们做个测验,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来回答。” 心理医生看病,就是这样。你问,我答。从答案中寻找“病菌”,通过心理学的问答测试,来推断病人的心理有哪种障碍或残缺。比起内科或外科医生,这样的看病方式显得很没有技术含量。但心理医生,无疑是所有医生中最难做的一种。 十分钟过去了。躺在睡椅上的鲁斯回答完了萨伊德教授的所有问题。他坐起来,小声问:“教授,我是不是真的有精神分裂啊?还是。。。我早上听到的声音只是幻觉?”“你没有精神分裂。”教授一边在纸上纪录着,一边回答,“比精神分裂严重。”“严重?”本以为可以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的鲁斯差点没被吓得跳起来,他认为精神分裂已经足够可怕了,不知道竟然还有比精神分裂更严重的病症。“鲁斯,你一定经历了很多令你非常痛苦的事吧?”教授严肃地问。是的。”“很显然,这些痛苦已经超越了你心理承受的极限。不再是精神分裂这么简单了。”教授放下笔,一字一句的说,“恐怕,你有严重的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鲁斯知道人格分裂这个词,但他一直弄不清人格分裂和精神分裂究竟有什么区别。字面上的意思,他还是理解的,所谓人格分裂,一定是指一个人拥有了多重人格。确实,这样的话,早上出现的那个叫“jack”的声音就解释得通了。“教授,你的意思是。。。我有双重人格?我早上听到的那个声音是我另一个人格的?” 只。” “不只?” “一般的心理测试最多只用三四分钟,问题就能问完。鲁斯,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测试用了十分钟吗?”萨伊德的脸逼近了鲁斯。 “刚才测验所显示的结果,依我多年对心理学的研究看来。。。你的隐藏人格至少有3个以上!” 第十话 疾走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本章由转载發佈)” “这是你的退学令,签字吧。” “我想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醒醒啊!” “跟你说件事,我们分手吧。” “可恶。。。可恶。。。可恶!!!!” 【第十话:疾走】 分手。。。退学。。。分手。。。爸爸。。。分手。。。 鲁斯呆呆地看着手中紧握的药瓶,心中混乱不已。曾经每一次惨痛的经历似乎不断的,重复浮现于他的眼前。不只是一次分手,不只是一次[围猎]行动的失败,鲁斯的痛苦,是长年累积而来的。那是一种常人无法想像的压抑和折磨。落人,即人生中的失败者。而鲁斯落人的身份,是早已决定了的。 “以我多年对心理学的研究看,你的隐藏人格,至少有三个以上!” 个。。。怎么会这样。。。” “你的情况确实很少见,你不只是最近遇到了很多不顺心的事吧?你的痛苦和压抑恐怕是积聚已久的。” “。。。我的人格分裂。。。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你的多重人格中具有严重负面人格的几率确实非常高,如果不严加控制的话。。。我也无法设想会产生什么后果。不过,你也不要太悲观。我所见过的特例中,人格分裂最多的人有24重人格,你的病,还并不算太重。而且,你的人格分裂还只是在初期,治疗起来不会太困难。” “教授,你有什么能够压制我隐藏人格的方法吗?” “我给你开种药吧,这种药是用来抑制内心激动情绪的,你觉得情绪波动太大的时候就吃三粒。这样的话,你的人格分裂应该能得到适当的控制。另外,你记住,一星期到我这里来复查一次,我得定时察看你的康复状况。” 鲁斯坐在写字桌前,呆呆地看着萨伊德教授给他的那个装满白色小药丸的瓶子,心中的混乱和忐忑无法言喻。“我的病。。。已经到非吃药不可的地步了吗。。。”鲁斯心里清楚,萨伊德教授的一些话说出来只是用来安慰他的,他知道,心理疾病到了非要靠药物来控制的程度,就是相当严重的了。经是神经病了。。。吗?”从皇后区回到曼哈顿家中的那一刻起,鲁斯就一直盯着药瓶在发呆。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患上了人格分裂的现实。他有一些非常可怕的想法,之前jack说过要去杀他的前女友,他害怕自己会真的从jack的意做出杀人的事;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就是近来那一连串女性凶杀案的凶手。多疑、焦虑、不安,都是人格分裂病人的特有心理表现。而这些,全都在鲁斯身上呈现了。 鲁斯打开那本《犯罪心理学探究》,取出了夹在叙述开膛手杰克案例那一页里的一把小钥匙。这把钥匙是他很早之前就夹在书里的,这是他写字桌最下面一个抽屉的钥匙。鲁斯用颤抖的手拿起钥匙,打开了那个几乎都要结起蜘蛛网的抽屉。他拿出了屉子里的一些东西——是几张照片,有他和几个前女友的合照,有他大学入学时的照片,还有一张,是他父亲的照片。“爸爸。。。”看着父亲的照片,鲁斯的嘴唇抖动起来,他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些令他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的往事。。。鲁斯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几乎已不能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他的手按在胸口,尽量让心跳不要太快。“可恶。。。可恶。。。可恶!!!”鲁斯用力甩开那些照片,从药瓶里取出了三粒药丸,水也不喝,直接送进嘴里,吞了下去。“我没有病。。。我没有病。。。我是健康的!” 谁也不知道,鲁斯的过去曾发生过些什么。 但过去的每一个点滴,无疑都是创造出今天这个鲁斯的,一粒粒种子。 吃过药之后,鲁斯的情绪平复了很多。他收起照片,重新夹好钥匙,脱了衣服,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去了。睡眠,也许是抚平心灵创伤的最佳疗法吧。 中国·武汉—— “你还知道来啊,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办公室里,一个老师正在大声训斥着李鸣,“你不知道就快要高考了么?你再这样下去干脆退学好了!”“老师。。。我来是想请假的。12月考,我可不可以不来?”李鸣小声问道。他就像是一只恭顺的绵羊,自从家里被盗后,他以前那种恃才傲物的态度就改变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或者说,是这些天来不断往返于派出所的经历使他改变了。“为什么不来?”“前两天我家里被盗了,身份证、户口,很多重要的东西都被偷了,这几天我经常要到派出所去,而且。。。我也想调整一下心情。。。所以,12月考我可能不能来。”“身份证?户口?小偷要你那些东西干什么?对他又没有用?”老师不但没有安慰李鸣,反而向他投来了怀疑的眼神。“我也不知道。。。可他就是偷了。”“是吗?你可不要骗我啊!你不想来学校,该不会是要跑到外面去上网吧?”“老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里是真的被偷了!”李鸣的语调提高了一点,但他的态度还是放得很恭顺。“不行,12月考很重要,以后的2月考、4月考也都很重要,成绩都是要进档案的,你不能不来!”老师好像认定了李鸣在说谎一样,一口回绝了李鸣的请假要求。“老师。。。我这几天真的没有心情。。。”“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回去上课吧,后天就要考了,好好复习一下。”“。。。”李鸣不再说话了,他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他不是没向老师说过慌,他自认不是一个百分之百诚实的人,但只有在这件事上,他是绝对不会说谎的。他绝不会以小说被盗为理由而借机不上学,他也不屑于这样做。老师刚才的言辞,简直是对他人格上最大的侮辱。但是,李鸣仍然什么也没说,他压住内心的愤怒,默默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李鸣的背影,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灰暗。 纽约·曼哈顿—— 躺在床上的鲁斯缓缓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他不知不觉,已经睡了几个小时。“jack,鲁斯以为单凭那么点药物就能抑制住我们吗?他太天真了!”鲁斯的眼里透出一种和他睡前截然不同的邪气,现在的鲁斯,似乎已经不是睡前的那个鲁斯了。“那些。。。药丸确实不简单。。。我们几个之中,也只有你可以完全不受其影响。。。”鲁斯耳边响起了jack的声音,而这声音显得异常虚弱。“哈哈,jack,你们不行嘛,几颗白丸子,就能把你们整成这样!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瞧不起我!”自言自语的鲁斯显得很得意。“是啊是啊,你的‘体质’比我们都好,这个时候就只能仰仗你了!去吧,为了鲁斯,为了我们共同的痛苦,去杀了那个女人!”“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这就行动。”鲁斯穿好衣服,舒展了一下筋骨,走进了厕所。他走到马桶边,蹲下来,用手摸索着马桶旁的一块瓷砖,手指抠进瓷砖缝里,稍稍用力一掀,那块瓷砖被掀开了。“哈哈,还好还好,我以前藏在这里的东西还在啊!”鲁斯笑了笑,手伸进瓷砖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拿出了一把枪。 夜,渐渐变深了。 警察局长家·女儿卧室—— “喂,你爸爸今天晚上真的不回来吗?我是不是该走了?”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人坐在床上不回就不回嘛!我爸爸今天要办案,这几天案子忙,他根本就没怎么回过家!”一个**的女孩坐在男人旁边,她嘴里正叼着一根烟。这个女孩,正是警察局长的女儿,鲁斯的前女友。“今天晚上就住在我家吧,没关系的!”女孩撒娇地搂住男人,说,“来嘛,我们再做一次!”“你呀。。。”男人似乎受不了女孩的可爱,拿掉女孩嘴里的烟,两人开始热吻起来。 这时,女孩的手机突然响了。 “谁啊!偏偏在这个时候!”女孩有点不耐烦,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原来是一条短信。“谁啊?”男人问。看着手机,女孩的表情有了些变化,“是鲁斯。。。他说现在想和我见一面。”“鲁斯?你以前的那个男朋友?他又找你干什么?”“他说。。。他手上有我和你上床时的照片。。。如果我现在不去见他的话。。。他就会把照片给我爸爸看。”“是啊,你说过他最近在帮你爸爸办案的。如果他真把照片给你爸爸了行,你一定得去。”“可是。。。那家伙是怎么弄到我们的照片的?难道是上次他到我家来的时候在这里安了针孔摄像头?可恶。。。鲁斯,你竟然这么卑鄙!”“这么晚了。。。他叫你出去会不会有什么企图?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不行,他在短信上说一定要我一个人去。放心吧,我了解鲁斯,他是个胆小鬼,不敢怎么样的。”女孩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一下,“他最多也只会是想要钱罢了,放心,我马上就回来,你留在家里等我。”女孩爬下床,随便穿了件衣服,从床头柜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就打算出门了。 她哪里知道,这一去,她就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夜,是如此宁静。出奇的宁静。 鲁斯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大街上,他穿着一件褐色的风衣,等待着那个即将出现的人。“鲁斯!”一只纤细的手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来了啊。”鲁斯转过身,站在他眼前的,正是他的前女友,“来的可真快。”“好了,鲁斯,照片给我吧,开个价,你要多少钱?”女孩单刀直入地说。“钱?呵呵,我要的可不是钱。”鲁斯冷冷的笑着说。“别开玩笑了,鲁斯,你不要钱要什么?”女孩掏出银行卡,“要多少,你说吧,不过得先给我看看照片。”“我没有照片。”“没有照片?喂,鲁斯,你怎么回事啊?没有照片你这么晚叫我出来干什么?”女孩有点生气了,她最讨厌说话拖泥带水的人。“我,不是鲁斯。”鲁斯依旧保持着他那冷峻的笑容。“是啊是啊,你不是鲁斯,你该不会是要说你是jack吧,你的那个网名。你以前就经常说什么你是jack之类的蠢话,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还分不清网络和现实啊!”“呵呵,不愧是鲁斯的前女友,连jack都知道。。。可惜,我也不是斯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指着女孩的头。 此时,他那冷峻的笑容更加骇人了。 “我的名字叫——布拉德!” 话音未落,女孩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好像看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一般。“喂,只不过是一把枪而已,用不着吓成这样吧,我可不希望你死的时候表情这么难看!”鲁斯笑着说。可是,女孩依然显得非常惊恐,他伸起一根颤抖的手指,指着鲁斯的身后。 “鲁斯。。后面。。。” “后面?” 还未等鲁斯反应过来,只觉得突然有一只苍白的手从他身后伸出来,挽住了他的脖子。“谁?”鲁斯刚想举枪反击,又一只苍白的手从后面无垠的黑暗中伸了出来。两只手指深深的**了鲁斯的左眼之内。 “啊——————————————” 第十一话 鲁斯 好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本章由转载发布)。。眼睛好痛。被什么东西戳进去了?被什么东西挖出来了? 好痛。。。真的好痛。。。 【第十一话:鲁斯】 “爸爸,妈妈在哪?” “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明白爸爸这话的含义。只到那一天,偶然看到妈妈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一间餐厅里亲热,我才知道,妈妈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她拿走了爸爸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消失在了我和爸爸的世界里。 从那时开始,我就不喜欢女人这种动物了。但我,仍不能抗拒异性于生理上的诱惑。我曾想,亚当是否憎恨过夏娃呢?但即使憎恨,为了繁衍,他还是得让自己一直“喜欢”着夏娃。也许,伊甸园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美好。 自4岁起,我就开始和爸爸单独生活。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每天爸爸都会接送我上学,放学;陪我一起打棒球;而且爸爸从来也没有打过我,骂过我。我曾以为,也许没有了妈妈,我的生活反而变得更好了。但是,爸爸不这么认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爸爸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长时间都不出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每当我再一次看到爸爸,他都会变得瘦一些。只到有一次,我从门缝里偷看爸爸,才知道爸爸是在吸一些白色的粉末,而且还露出很幸福的表情。爸爸幸福,我也幸福;爸爸感到快乐,我就更加快乐。也许那些白色的粉末正是作为妈妈的替代品出现在爸爸寂寞的生活中的,它成了爸爸新的“女人”。只是它不能做家务,所有的家务依旧是爸爸在做。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爸爸没有去学校接我,是我一个人回来的。我回到家,敲了很久门,爸爸也没来开。也许爸爸不在家吧。我坐在门口,一直等,从天亮等到天黑,最后,是邻居叫开锁公司的人打开了我家的门。爸爸在家里,他并没有出去。爸爸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他的嘴里流出了一些像牛奶一样的东西,白色粉末撒了一地,一只老鼠正在啃爸爸的手指。 “爸爸。。。你怎么了?爸爸。。。醒醒啊!”我叫了很多声,爸爸都没有动,他的眼睛变得好大,直直地看着我,连眨都不眨一下。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爸爸的身上,已经开始变臭了。然后,到更晚的时候,一些不知道从哪来的小虫开始在爸爸身上爬动。。。 再到更晚的时候,一些警察进入我家,把爸爸抬了出去。那之后,爸爸就再也没有回来了。那一天,我没有哭,因为我很困,很快就睡着了,在充满了爸爸臭味的房间里;而其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哭,整晚整晚的哭,哭到最后,连为什么要哭也全然不知道了。 从那之后,我便开始一个人住。我拒绝了领养,因为与其让我和陌生人在一起,我更愿意一个人。但是,每当看到同学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每当听到同学讲述和爸爸妈妈一起去迪士尼,甚至每当看到同学被爸爸骂得大哭的时候。。。我的牙齿都会把嘴唇咬得流血,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强迫自己不让眼里那些咸咸的液体跑出来。一旦我离开学校,一个人在家了,那些液体就再也不受我控制,不停的,不停的往外跑。哭,真的很累。但我却无法给自己一个不哭的理由。也许,这就是我的悲哀之处吧。 18岁那年,我考上了大学,曼哈顿非常普通的一间大学。那个时候,我的网站――[落人]论坛已经建立起来,而且上了轨道;我也和我的第二个女朋友每天在一起,享受着爱情的滋润。从那个时候开始追溯,我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哭了。直到我和第二个女友分手,直到爸爸给我留下的钱用完,直到学校因为我交不起学费而勒令我退学,我都一直没有哭。在别人眼里,我这是坚强;但我自己很清楚,这不是。这只是作为一个[落人],对人生的睥睨而已。 经历了这么多事,也从来没有人出现在我面前,安慰过我;直到我和第三个女友分手,直到纽约的连环女性凶杀案发生,那个叫jack的家伙出现了,他给予了我最大的安慰。或者说,他给予了我最大的恐惧。比每一次分手,比被大学退学,比爸爸的死都更甚百倍的恐惧。。。这使我不得不拉下面子,去找心理医生;不得不放弃尊严,去吃一种白色的小药丸。要知道,我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白色。 而在我吃下那些白丸子之后,世界安静了。我似乎沉浸在一片无声的海洋里,悠然自得。安静,是我所追求的最高的意境。但我不知道,安静,居然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这代价,并不只是左眼剧烈的痛楚而已,而是,我余下的人生的,全方位的,一次颠覆。 2011年12月?纽约?曼哈顿―― 鲁斯睁开颤抖的眼皮,发现本应睡在家中床上的他,此时却躺在一条充满黑暗和血腥味的大街上。“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好痛。。。眼睛。。。”等鲁斯的意识恢复清晰后,他的左眼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那是一种比死亡更加剧烈的痛楚。鲁斯伸出手,摸了一下左眼,一些红色的液体沾在了他的手指上,灼热,而又冰凉。他这才发现,他左眼的眼珠,没有了。鲁斯的惨叫声回荡在无边的夜空中,他的惨叫,不只是因为那颗消失的眼珠,也是因为他另一个眼睛所看见的,眼前的一切。 他的前女友横尸在街道的正中央,没有穿衣服,除了面部外,身上的任何一寸皮肤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具赤红的尸体。每一丝肌肉,每一条血管都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她的皮肤,被人像脱衣服一般剥走了!一张印有爱情天使?丘比特的卡片,留在那骇人的尸体旁边。丘比特的微笑,在血红的映染下,依旧那样的纯洁,那样的无邪。鲁斯的牙齿,开始颤抖起来,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敢思考,为什么自己竟会置身于这样一个火红的炼狱。 就在这时,鲁斯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放下武器,你已经被包围了!”七辆警车不知什么时候呈环形包围了鲁斯,全副武装的警察们挺着枪直指着鲁斯。方才还很安静的环境,骤然间变得喧闹无比。“重复一次,放下武器!投降吧!你已经被包围了!” “武器。。。?”一头雾水的鲁斯下意识地低下头,才发现,他的右手上,正紧握着一把枪。 第十二话 胎动 “谁?究竟是谁杀了我女儿!谁这么残忍!”我闭着眼,躺在床上。(本章由转载發佈)一个父亲的哀号声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我知道,那是警察局长声嘶力竭的恸哭;我知道,当我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即将面对一个谁也无法解开的死结。 【第十二话:胎动】 “你醒了?”警察局的医务室里,fbi探员保罗看着病床上那个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鲁斯,左眼缠着一块白色纱布的鲁斯。“我这是。。。怎么了?”意识还很模糊的鲁斯用手摸着后脑。“不记得了么?你是被警车送到这里来的。”保罗说。“警车?”鲁斯看着镜中的自己,瞎了一只眼的自己,这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是在凶杀案现场被当作重大嫌犯带回来的。他这才知道,之前他所看到的一切都不仅仅是一场噩梦。“我们已经对你治疗过了,你的伤还不算太重,不会有性命之虞。不过,很遗憾,你的左眼无法保住。”“没关系。。。谢谢你们救了我。”鲁斯摸着左眼上的纱布,脸上仍是一片茫然。“现在可以起来了吗?你应该知道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保罗客气地说。以了。”鲁斯撑起虚弱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时,一个男人悲痛的哭声传入了他的耳内。“是谁。。。到底是谁杀了我女儿!到底是谁这么残忍!!”透过密封的玻璃窗,鲁斯看见跪在地上的局长趴在一具被白色床单盖着的尸体上失声痛哭。“局长。。。”“这件事对局长的打击太大,依现在的状况,恐怕已经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了。我稍后会建议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保罗的眼里也透出一丝哀伤和无奈。“跟我来吧,鲁斯,去我的办公室。”保罗扶起鲁斯,打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的警察局已和鲁斯第一次来的时候有了很大不同,穿警服的人只剩下寥寥几个,坐在电脑前忙碌工作着的大多是身穿黑色西服的fbi。警局已被fbi完全接管了。“是谁。。。到底是谁。。。”老泪纵横的局长看见鲁斯出来了,一步冲过去,抓住鲁斯的衣领,喊道:“鲁斯!看见凶手了吗?你当时就在现场,不可能没看见凶手的吧?”“局长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鲁斯支吾地回答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局长的眼里除了泪水,还充满了血丝,很显然,他已经几夜没睡了。本来是在家里睡觉的。。。睁开眼睛时就看见令嫒的尸体了。。的什么都不知道。。。”鲁斯吞吞吐吐的说,他知道,这些说辞局长是不会相信的,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说谎!你一定在说谎!你到底在掩饰什么?”揪着鲁斯衣领的局长突然眼神一变,变得有些震惊,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是你。。。你就是凶手。。。难道是你杀了我女儿?!你已经和她分手了,为什么这么晚还她在一起?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混蛋,竟做出这种事,亏我还这么相信你!”局长破口大骂着,他挥起愤怒的拳头就要朝鲁斯脸上打去。这时,几个fbi冲过来及时拦住了他。“局长,冷静点,冷静点!”fbi们把局长拉到了墙边。“那个凶手,我要杀了那个凶手!不能让他逍遥法外还会继续杀人的!!”冲动已经使局长不能自制,他愤怒地盯着鲁斯,似乎还想摆脱fbi,冲过去亲手掐死鲁斯。“局长,你累了,回去休息吧,我会审问鲁斯的。你们,送局长回家。”保罗吩咐道。们领命,架着还在不断挣扎的局长,朝警局的大门走去。鲁斯看了看痛不欲生的局长,又看了看白单下隐隐还透出点红色的尸体,错愕的同时也感到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穿自己心脏一样。人世间,最残忍,最悲伤的事也莫过于此了。 “喝点什么吗?”保罗带着惊魂未定的鲁斯进了办公室,局长的嘶叫声似乎还回荡在他们耳边。必了。”“那好吧,我就直接问你问题了。你说你昨晚没看到凶手的样子,那么,这个东西你总该记得吧?”保罗坐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用塑胶袋装着的手枪,给鲁斯看。“枪。。。?”“这是昨晚警察发现你时,你手上拿的枪,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你那么晚会带着一把枪去见你已经分手了的女友。”知道。。。我不知道这枪是哪来的。。。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昨天只是在家里睡觉。。。”“哎,你说这些叫我怎么相信你呢?”保罗摇摇头,“很明显,你的情况和[围猎]行动那晚左眼被挖的警察一样,也是被凶手所伤。如果你能向我们提供一点,哪怕只有一点凶手的信息,我们也可以把你当证人对待。可是,你却这么不合作,再这样的话,你恐怕真要成最大的嫌疑犯了。”“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没看见凶手的样子。。。我都不知道我昨晚为什么会在那儿。。。”“鲁斯,我相信你不是凶手。死者身上没有枪伤,所以那把枪并不能证明什么;而且,也没有哪个凶手会挖掉自己的眼睛留在现场等警察去抓。可是,你身上还是有太多疑点无法解释。所以,我不能放你回去。现在,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鲁斯,告诉我真话,人,真的不是你杀的吗?”保罗的脸逼近鲁斯人。。。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罗叹了口气,“看来测谎仪已经不需要了,要么就是满口谎话,要么你就是因为惊吓过渡,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去神经科做个检验吧!”保罗拿起桌上的电话,说:“把嫌犯带到神经科去。” 询问,很快就结束了。鲁斯戴上手铐,被带去了神经科。无疑,他已被作为了第一嫌疑犯。但是,所有的案情仍丝毫没有一点进展,成堆的疑团没有一个是能解开的。 “保罗探员,那家伙是凶手吗?”一个fbi问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保罗。“不知道。。。他的话里根本无从判断出些什么。就算他是凶手,案子也还有很多地方无法解释。只好暂时收押他了。”“那么。。。[巡捕]行动还需要继续吗?”“[巡捕]行动。。。每天晚上动用7辆警车巡城,却还是没能阻止惨案发生。再这样下去,只会浪费过多的警力,我们的人手已经很不够了。看来。。。这个由我亲自提出的[巡捕]行动也得中止了。”保罗叹着气说,“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是,保罗探员,你的[巡捕]行动还算有点收获啊,至少把这个叫鲁斯的给抓了回来。”“呵呵,别拍马屁了,我们连他是不是凶手都还不知道,也许他只是一个眼睛被凶手挖走的受害者而已。”保罗无奈地看着桌上那张凶手留下的印有丘比特图案的卡片,说:“这卡片。。。真的只是凶手用来向警察挑衅的吗?真的有必要每次犯案都刻意留下这么一张卡片?把其他四张卡片拿来给我看看!”拿来了其他四张装在塑胶袋里的丘比特卡片递给保罗,“这些卡片我们都认真看过,也都做过化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是。。。在某个连化验都无法发现的地方存在着什么。。。”保罗拿起五张丘比特卡片反复对比着。上面除了都有一个长着羽毛双翼,手拿红色爱心弓箭的小天使外并无其他诡异之处。无论如何,那些如开膛手杰克般凶残的杀人案也无法和这样一个可爱的爱情天使联系到一起。“保罗探员,有发现什么吗?”“嘘!我在思考!”保罗全神贯注地看着卡片,似乎真能看出除丘比特以外的其他什么东西来。正面,背面,全都看了个透,此时,保罗下意识的把卡片翻到了侧面。“咦?这是。。。”保罗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发现什么了么?”“你看,这卡的侧面上好像有几个小黑点!”“是啊,真的有几个小点。是不是拿回来的时候弄脏了?”对。。。这可能是一种密码!”敏感的保罗把五张卡片按案件发生的顺序排成一排,五张卡的侧面紧密的连接在了一起。“字!上面有字!这真的是密码!”fbi惊呼道。只见五张卡侧面上的小黑点按顺序组合在一起,出现了一行模糊的文字。可是,看见这些文字的保罗,表情却丝毫没有乐观起来,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谁知道呢?卡片侧面黑点组合而成的文字是一句话,一句和连环凶杀案以及丘比特图片都更加扯不上半点关系的话—— “marry-christmas!” 十几个小时后·当晚·曼哈顿·某不知名处—— 一个窄小阴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只能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隐约看见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杂乱的摆放着一些东西:一条已腐臭的肠子,几根参差的肋骨,一个沾满污血的心脏,两条断臂,两条断腿,一些人皮,几个眼珠,还有几根针,一些线,和几块粗布。这是一个充满血腥味道的房间,浓郁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桌前,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黑色面纱的人正在用针和线做着些什么。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那是一张白色的,画有一张笑脸的面具。面具人扔给桌前的人一个东西,“你需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这,是一个声纹变频器。黑衣人接过变频器,放到嘴边,说:“不错,真是个好东西。”黑衣人在变频器下的声音显得非常古怪,年龄、口音都完全无法辨别了,“谢谢你了,december。”“不,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的工作做的怎么样了?圣诞节之前能做完吗?”戴面具的,名叫december的男人问道。“昨天我已经杀了最后一个人,剩下的工作圣诞节前绝对能完成。”黑衣人自信满满地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december转过身,走到门口,说,“工作完成后,到老地方去找我。那样,我们就可以把[胜利]的消息带回给大流士大人了。” 第十三话 自堕 “你想杀了她吗?那个把你害成这样的贱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本章由转载發佈)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那一天,jack的话不时在我耳边回响。那时,我在彷徨,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此时,一切都成真了。她,真的死了。 【第十三话:自堕】 纽约警局·拘留室里,刚做完精神科鉴定的鲁斯孤独地坐在房间的角落。他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不知道精神鉴定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左眼会无缘无故消失了,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是静静地坐着。鲁斯的表情不再错愕,不再迷惘了。经过了几个小时,他似乎已经接受了发生在他身上这一系列无法解释的怪事。他的表情,沉静了下来;他在思考,思考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喂,jack,你在吗?”已在拘留室里独坐了很久了鲁斯开口说话了,他在和“自己”说话。“昨晚的事你知道的吧?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空空的房间里,只有鲁斯一个人的声音在四壁间回荡。他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喃喃自语。“jack,是你做的吗你杀的吗?”鲁斯低着头,期待着jack的一个回答,但,他并没有听到任何答复。jack,没有出现。鲁斯沉静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你在躲我?难道真的是你干的?jack!说话啊!”鲁斯的音调提高了,他在对着墙壁大喊。然而,除了小小的回音,他还是一无所获。“可恶,我明明已经吃药了的。。。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样。。。”鲁斯的脑海中浮现出前女友那骸人的死状,仿佛又听见了局长那嘶哑的哭声。“这一切,真的都是我做的吗?”鲁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真的。。。是我用这双手杀死了她?是我的另一个人格做的?那么。。。之前的四启案件。。。难道也全是我做的?”鲁斯的瞳孔颤抖起来,越往深入想,就越让他自己感到害怕。“女人。。。我一直在憎恨女人吗?每天晚上我都会出去杀人,而到了白天又全部都不记得了吗?我一直在抓的那个凶手。。。就是我自己?”鲁斯挥起拳头,用力地捶打着地面。他确实曾觉得自己有过女性贬抑症的征兆;他确实曾一度想亲手杀了那个将他残忍抛弃的前女友。那些连他自己也无法否定的可能性从他内心深处爆发,如鬼魅一般缠绕着他的大脑。似乎所有的事此时都只有一个解释——杀人凶手就是鲁斯自己! “回答我。。。回答我啊!jack!你给我滚出来!”鲁斯扯开最大的嗓门大喊着,连外面的警察和fbi都能听到了。“怎么了?怎么了?”一个fbi打开门冲了进来。鲁斯看了看自己因捶地已经发红的手,又看了看眼前的fbi,他做出了一个决定。“jack,你不回答我。。。就是默认了。所有的凶杀案真的都是我做的。。。那么,现在只有一个解决的方法——由我自己来结束这一切!”“啊!——”鲁斯大喊一声,突然站起来,撞开fbi,冲出了拘留室的门。人跑了!快追!”fbi按响了警报,局里几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去追如脱缰野马般的鲁斯。“快!不能让他跑了!快追!”众人紧追在鲁斯身后。然而,鲁斯却不是往警局大门方向逃跑的,他,正在朝着通往天台的楼梯狂奔而去。 “没人可以阻止我。。。没人可以!只要我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鲁斯自己也不知道,一向不善于运动的他,哪来的这么大力量,可以比警察和fbi都跑得快。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爆发力吧。鲁斯一脚踢开了天台的铁门,冲了上去——虽然警察局只有六层高,但直堕下去,头部着地的话,就算不粉身碎骨,也能必死无疑。鲁斯报着这样的决心,走到了天台的边缘上。“鲁斯!你冷静点!不要做傻事!”几个fbi也来到了天台上,站在门边大声劝道。他们不敢靠近鲁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知道,鲁斯并不是想逃出这个纽约警局,而是想逃出这个世界。 “鲁斯!有什么想不开的,一定要这样呢?过来吧!万事好商量!”迎着12月强烈的冷风,fbi们在天台上用最“真诚”的声音向鲁斯喊话。但是,鲁斯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站在天台边缘,低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他的心,此刻是那样宁静,任何事都无法阻止他了。“可恶,他根本听不进去!快,快叫谈判专家来!”一个fbi吩咐道。“不行,来不及了,他已经要跳了!”话音未落,鲁斯已经腾起他那轻盈的身体,掂起脚尖,朝着他眼前的天空迈出了一大步。 “不!不要!————” “结束吧,让我结束这一切吧!” 鲁斯张开双臂,飞向了深渊。。。。。。 中国·武汉—— “12月考的成绩出来了,下面宣布一下每一科的第一名。”李鸣参加了学校12月的考试,公布成绩的这天他也回到了这间久违的教室里,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最后一组最后一排的坐位上。然而,这次不同的是,老师宣布完六科第一名的名字后,“李鸣”这两个字始终并未出现一次。同学们愕然了,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李鸣,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他是怎么了?这次考得这么差?”是的,这次,连李鸣最拿手的那几科,也全部没能拿到榜首。连李鸣自己也感到有些惊讶。如果要说因为李鸣最近没来上学,所以成绩退步了,那就错了。因为李鸣以前也几乎从没在课上认真听过讲,考试时总还能有几科拿到第一。这次,他是彻底走下了神坛。 卷子发下来了。李鸣没有像以前一样把卷子揉成团扔到后面去,他第一次认真地看了卷子,第一次认真算着六科的总分。李鸣的表情凝住了,六科加起来他居然只有300零几分。他头一次考了这么差。这是一个连中国最差的大学也上不了的分数。“怎么会这样。。。”李鸣正在错愕之时,老师走了过来,并投来了嘲讽的目光。“怎么样?平时不来上学吧。看看,连大学都考不取了!你只管再不来啊,我不会再管你了!”没错,这是一个凭分数说话的社会。这是李鸣一直不屑,却又不得不承认的公理。至少,这个公理在中国是通用的。 下课铃声响了,李鸣静静地看着桌上那支他以前用来写小说的笔。以前,李鸣是从来不在乎分数的,因为即使分数上不了大学线,他也还有那五本小说能做最后一博。现在,除了这支光秃秃的笔,什么都没有了。这些天来,李鸣又去过几次派出所。但结果都还是一样,警察们不是在嗑瓜子,就是在闲聊第三次海湾战争,大流士15世被处以绞刑之类完全与查案无关的事。其实,李鸣早已看清,他的小说,是绝不可能再回来的了。不只是小说,李鸣所曾经拥有的所有东西,都再也不能回来了。鸣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走进厕所里,如往常一样,躲着抽起烟来。不同的是,往常他一次顶多也只抽一支,这次他抽了两支。 抽完烟后,李鸣走上了教学楼的天台。 同样的时间,不同的空间里,两个年龄、人种、国别都完全不同的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做出了同样的,人生中最重大的一个决定。或许,这就是所谓命运的巧合吧。李鸣站在天台的边缘上,冷冷地看了一眼学校的全景。这里,已留不下他的一丝眷恋;而他,也带不给这里一丝希望。鸣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我竟会走上这条路。。。”李鸣闭上眼睛,掂起脚尖,张开双臂—— 像鸟一样飞了起来,飞向了与天空完全相反的方向。 再见了,世界! 第十四话 平安夜 “自杀是一种罪。(纯手打文字小说站我们自小就被如此教育着。但,我还是清楚的知道,如果一个人可以选择自己最后的死法,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幸福的。如果说是上帝在掌管人的生死的话,那么自杀者,无疑在死亡的那一刻充当了上帝的角色。 【第十四话:平安夜】 “鲁斯,冷静点!不要做傻事!” 纽约警局的天台上,一群fbi正反复呼喊着鲁斯的名字,那个站在边缘上已下定决心要往下跳的男人的名字。“可恶,他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话!快!叫谈判专家来!”“不行,已经来不及了,他要跳了!”话音未落,鲁斯已闭上双眼,踮起脚尖,腾起他轻盈的身体,张开双臂,朝着无限的天空迈出了一大步――他,跳了下去!的跳了。。。”fbi们都看傻了眼,刚才还站在面前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鲁斯,自杀了,他选择了令自己最满意的方式为生命画下了一个句号。 但是,真能如此轻松的结束一切吗? 冰冷的风如刀割般吹在鲁斯脸上,绞起鲁斯的头发,地面,仿佛已经就在眼前了。鲁斯翘起嘴角,笑了,因为他的死,同时也能葬送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这,应该也能算做是有意义的死吧!就在这时,警察局三楼的一扇窗户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鲁斯的一条腿,用力一拉,把正在下坠中的鲁斯从窗外拉了进来。 罗?!”躺在地上,本已做好死的准备的鲁斯看着眼前这个人,一脸的惊诧。是保罗,他单手把鲁斯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可恶,我的手脱臼了你可得出医药费!”皱着眉头的保罗按着肩膀说。什么。。。为什么要救我!?”鲁斯愤怒地爬起来,冲到窗边又要往下跳。“这里是三楼,而且下面的气垫已经张到了一半,你跳吧,死不了的!”保罗找了张椅子坐下,不屑地说。“可恶!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鲁斯一把揪起保罗的衣领,大喊道。“见死不救不是我的作风。”“可恶!你知道吗?我就是五件连环凶杀案的真凶!我死了,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鲁斯的喊声更大了,他愤怒的情绪已经上升到了极点。“哦?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还说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怎么承认自己是凶手了?”“我是多重人格!所有事都是我另外一个人格干的!”“是吗?”保罗笑了笑,推开鲁斯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文件纸,递给鲁斯。“看看吧,这是经神科刚交给我的你的鉴定报告。”“。。。”鲁斯接过报告,看了一眼,他愤怒的表情似乎慢慢平静了下来。“你也看到了,心理科的鉴定师写的清清楚楚,你有多重人格的可能性确实很高,但是,你并没有暴力倾向,你的任何一个人格也都没有暴力倾向。如果你要杀人,最多也就是用枪杀人而已。那么残忍的开膛、分尸,你是做不出来的。”的吗。。。”“这个鉴定师可不是纽约警局的鉴定师,是我从fbi**来最优秀的鉴定师,你还不相信吗?”保罗站起来,拍了拍鲁斯的背,“如果你还觉得自己可能是凶手的话,看看这个吧!”保罗将那五张印有丘比特图案的卡片递给了鲁斯。“这是。。。凶案现场发现的那些卡片?”“恩,你按案件发生的顺序把这些卡片列成一排,拼起来看看侧面有什么?”“marry-christmas?”鲁斯看着卡片侧面黑点所组成的这排文字,一脸的诧异。“凶手每次作案都留下这样一张卡片,就是为了向我们传达这个信息――圣诞节!圣诞节那天他一定会有所行动,而且会是比前五启案件更大的行动!明天就是平安夜,后天就是圣诞节了。这两天,我会动员全部的警力和这里的fbi在整个纽约展开调查。而你,这两天我会一直把你关在这里。你不是认为你自己是凶手吗?如果你被关在这里的期间,外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么你就真的可能是凶手;反之,如果你被关押期间,平安夜和圣诞节这两天外面还是发生了大事的话,就说明凶手另有其人。怎么样?我的这个提议你接受吗?”“。。。”鲁斯看了看保罗认真的表情,又看看那五张丘比特卡片,点了点头,“好吧,也只有这样了。。。我也很想看看,我自己到底是不是凶手。”“恩,好了,出去吧。”保罗打开门,把鲁斯送了出去。 “给他安排一个有密封玻璃窗的拘留室,两天内,对他严加看管,不准他离开警察局一步。”保罗对外面的fbi命令道。“保罗先生。。。你不怕他又自杀吗?”一个fbi小声问。保罗回头看了看鲁斯迷惘中又带点坚定的脸,笑着说:“不会的。” 是的,鲁斯不会再自杀了。至少这两天不会。 但,他对自己的疑惑,丝毫都没有从内心中消除。 一天后?平安夜当晚―― 下雪了。一如既往的,每当到了圣诞节前夕,纽约总会下一场大雪。孩子们总是相信,只有在雪天,圣诞老公公才会架着麋鹿拉的雪橇到来。而只有雪,才能带给美国欢乐的气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然而,今晚的雪,却仿佛拖着长长的铅尾,下得如此沉重。在每个警察的心里,每个fbi的心里,鲁斯的心里此的沉重。 鲁斯独自坐在新的拘留室里,看着窗外的夜色和雪景,不时还能听到孩子的嬉闹声和商店播放的流行歌曲。一切,都显得那样安宁、祥和。圣诞的气氛,已经弥满了纽约城的空气。鲁斯,却还是一脸愁容。这,可谓是他所过的最特别的一个圣诞节了――一个和外界完全没有接触的,被关在警察局里的圣诞节。他,似乎和所有欢声笑语无缘。被关在这样一个暖气房里,他甚至不能感受圣诞节的寒冷。时而看看挂钟,时而看看窗外。九点。。。十点。。。十一点。。。眼看着圣诞的钟声就要敲响了,鲁斯的心中却无比的矛盾。他希望外面什么坏事也不发生,大家都可以过一个快快乐乐的圣诞,但如果那样的话,就恰恰证明了自己是凶手;如果自私地希望自己不是凶手,那么今晚真正的凶手就必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而那无疑会给整个纽约城蒙上一层史无前例的阴影。是矛盾,同时也是挣扎,无论事情朝着哪个方向发展,都不是鲁斯所期待的。他在想,也许自己昨天真的死了的话,这一切都矛盾和挣扎都不会有了,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鲁斯看了看钟,11点58分有两分钟就要到圣诞节了。鲁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他很想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5分半。。。5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他的表情突然变了――他看见了,窗外天空中的一个白色的,像一只大鸟一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 纽约?时代广场―― 人头涌动。如以往的每一年一样,每当到了平安夜的最后几个小时,总会有很多纽约市民聚集在时代广场,做最后的倒数计时,迎接圣诞节的到来。圣诞节如此,新年也是如此。这似乎已成为了纽约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但是,此时聚集于时代广场的每个人都不知道。。。今年的圣诞节,是不同的。 “好了,马上要准备倒数计时了!”一个女士看着手表,秒针还剩下一圈,再指到12的时候,圣诞节就会来临了。到时,必定会烟花齐放,全城欢呼。大家,都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妈妈,你看!那是什么?”女士的孩子突然发现了天空中有什么东西,用手指着问道。“是鸟吗?好像是一只白色的鸟?”“不,好像是天使!”“哎呀,真的是天使!”“呵呵,今年还这么费心思,居然做出个天使来,不知道明年会不会有圣诞老人!”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开始讨论起天空中那个白色的“天使”来,但是,随着“天使”离时代广场的上空越来越近,人们欢快的表情也渐渐改变了――渐渐变得惊恐起来。 “妈妈,那个天使好可怕啊!” 是的,那不只是一只天使,那是一只丘比特! 身上披着带血的人皮和粗布,打满了补丁的人造“丘比特”――它的双眼是真正的人的眼珠,身上很多地方也都镶有血淋淋的眼球;它的身上缠着一条红色的飘带,那是一条已经发臭了的肠子;它的手上拿着一把丘比特弓箭,箭的顶端插着一个血红的心脏;它的手臂与腿同它婴儿般的身躯极不协调,那是成年女人的四肢;它的双翼是两根金属架,金属架两旁各插着三根人的肋骨,还沾满了白色的鸽子毛。是的,在远处看,它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天使;但现在,它无疑是一具飞在空中的“天使”的尸体。。。。。。 到底是什么啊!” 第十五话 Marry Christmas 丘比特,淘气的爱情天使,光着可爱的小**,长一对圣洁的双翼。(手机访问更新更快阅读更爽)他有一把弓箭,被射中的人都会堕入爱河,成为幸福的情侣。我们一直这样憧憬着,这样相信着,且我们都希望有朝一日能拥有那支爱情之箭,并将其射向我们喜欢的人。然而,真正的丘比特是否真如我们所想像般美好?今天,即将得到证实。 【第十五话:marry-christmas】 到底是什么啊?!” 纽约?时代广场上,本应早已开始倒数计时迎接圣诞钟声的人们全都面色惨白,他们抬着头,看着同一个东西――那只盘旋在飘雪天空中的“丘比特”。“喂喂――就算是万圣节也做的太逼真了吧!”“妈妈,好可怕,天使身上有血的味道!”“这家伙是怎么飞起来的?!”惊恐之中,人们在窃窃私语,他们还不知道,这样一个天使在此时此刻“降临人间”意味着什么。 “呼叫!呼叫!a4呼叫!时代广场出现状况!”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正在使用蓝牙耳机上的通讯器。他是被保罗分配到时代广场这个区域的么状况?a4请回答。”“天上出现了一个。。。天使!”“天使?”“是的,是人造天使,它身上好多器官都是连环凶杀案死者所遗失的!”“什么?使现在情况如何?”“它正在人群上空盘旋,目前还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能把它打下来吗?”fbi的手伸进外套里去掏枪,直觉告诉他,这“天使”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那东西有可能是炸弹,不要轻举妄动,等增援到了再说!”结束了通话,看着头顶上这个像大鸟一样的怪东西,他的额上也不禁冒出了冷汗。如何穷凶极恶的罪犯fbi都是见过的,但这样诡异、恶心的东西,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 “纽约的市民们,你们好!”“天使”在空中盘旋了大约一分钟后,竟然开口“说话”了。准确的说,是“天使”身上的某种扩音装置发出了声音。“marry-christmas!上帝遣吾来送给大家一件圣诞礼物!”“天使”的“说话声”非常奇怪,时而像男人,时而像女人;时而像老人,时而又像小孩,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虽然只说了短短数语,但仍可明显的听出,这是使用了声纹变频器的。“请好好享受吾的这份礼物吧!”话音刚落,只见“天使”的腹部像有一条拉链被拉开似的打开了,一大团白色的烟雾喷了出来,像一朵大云一样覆盖了整个时代广场,每个人都陷入了烟雾的包裹中。这是什么啊。。。”吸入烟雾的人先是咳嗽不已,继而咳出血来,其后便有人开始七孔流血了。“毒气。。。居然用毒气。。。”fbi摒住呼吸,掏出枪,对准了天空,“可恶!我一定要把你打下来!”哪知道他还没来得及抠扳机,天上又有东西掉了下来――是一些液体。么东西?”还没等fbi反应过来,已经有几滴液体滴在了他的脸上,随之是一股灼热的刺痛感。酸!” “啊――――” 霎时间,毒气和硫酸弥满了整个时代广场,惨叫声、哀号声成为了今年圣诞的主旋律。人们乱作一团,纷纷争相逃命,有人被撞倒,有人被踩踏,然后互相推挤,互相践踏着。烟雾挡住了人们的视线,硫酸使人丧失了理智,所有人都像迷失了方向的野牛,使出全部的蛮力想冲出广场。但最终,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一个人倒下了,十个人倒下了,一百个人倒下了。。。等到毒烟渐渐散去,时代广场堆积出了一座尸体山,腐烂的皮肤,腥臭的鲜血,包括fbi在内,现场所有人,无一生还。这人间地狱般骸人的场景,仅在几分钟之内就发生并结束了。接着,一切又归于了平静,只剩下几卷凉风和一片死寂。 雪,还在继续下着。如此苍白,如此鲜红。 肚子被放空的“天使”只剩下一张皮,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缓缓飘落了下来,盖在尸体山的山顶上。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就这样完成了,迅速,而且绚烂。 几分钟后,成队的警车赶到了时代广场。看着眼前这已不能单用“恐怖”来形容的一幕,警察们,fbi们全都像石头一样,呆呆的不动了。是的,即使动用了全部警力,该发生的还是如期发生了。简直像是有人写了一个剧本,警察和fbi全都是剧本中的角色,任由其摆布。从第一起凶杀案到现在,他们没能成功阻止一场惨剧的发生。是警察无能,还是凶手太过于强大,此时的他们不禁开始问起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可恶!不是女性贬抑症吗?不是说了只杀女人的吗?不是只是个变态精神病杀手而已吗?现在。。。现在这算是什么啊!!”一个警察冲到尸体山前,愤怒地大喊着。悲哀和恐惧像被赋予了生命,如蛆虫一般,爬满了每个人的心。 平安夜,如斯平安。 曼哈顿?警局拘留室内―― “怎么样了?外面有事发生吗?有事发生吗?”鲁斯大声问着刚打开门走进来的fbi探员。探员一脸的沉默,他没有回答鲁斯的问题,只是为鲁斯打开了手铐,“你可以回去了,回家自己看新闻吧!”“什么。。。什么意思?可以回去了?我不是凶手?”虽然获得了自由,鲁斯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快乐。“告诉我!外面到底怎么了?”“死了。。。都死了。。。”探员低着头,把鲁斯送出了拘留室。“保罗呢?保罗呢?”“他还在处理现场。。。什么都不要问了。回去吧,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愕然的鲁斯走出空荡荡的警察局,回到了漫天的大雪中,他心里已经隐隐感到,他小小的自由可能是数百乃至数千人的生命换来的。 今夜,又将无眠了。 回到家的鲁斯匆匆打开了电视,看到时代广场上的尸体被成堆成堆的用车运走,他愣住了。他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杀死这么多人,这下,他也彻底明白自己不可能是凶手了,就算有再多人格,他也绝不会疯狂到这种程度。这几乎和法西斯的大屠杀没有分别了。“到底是谁。。。会做出这种事。。。这真的全都是一个人做的吗?”鲁斯这样问着自己。看着电视屏幕上那个人造天使的皮囊,听着新闻主持人沉痛的解说,鲁斯的脑中浮现出一个个惨不忍睹的画面。他现在才真切的体会到,自己仅是瞎了一只眼睛,和这些比起来,或许真的算不上什么了。 “嘬嘬嘬,竟然有人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太可怕了!” 鲁斯正在全神贯注地看新闻时,他的耳边突然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谁?!”刚看过堆积成山的尸体的鲁斯不禁吓得跳了起来。“喂喂,是我啊!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吧?”“jack?!”“bingo,答对了!”“混蛋!你现在出来干什么?我之前叫你出来的时候你躲哪儿去了?!”鲁斯冲着墙壁大喊道。“哼,还不都是你吃的那些白色药丸把我给伤的!”现在出来。。。想要干什么?”“呵呵,不愧是鲁斯,你说话倒是直接啊!那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你吃的白色小丸子伤到了不少我的同胞,我这次出来是叫你以后都不要再吃那种药了!”“哼,我凭什么听你的!既然萨伊德教授的药真的有用,那我以后还会多吃的!”鲁斯走到桌前,从瓶子里拿出几颗小药丸就要往嘴里倒。“喂!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了吗?你不想知道是谁挖了你的眼睛吗?”jack的一句话使鲁斯已放到嘴边的手又停了下来。“你说什么?你知道凶手是谁?”“不不不,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如果你答应以后不再吃白丸子的话,我就告诉你昨天发生的事!”“。。。”鲁斯犹豫了几秒钟,把手中的药放回了瓶子里。“对连环凶杀案和今天的屠杀你知道多少?”“呵呵,说知道嘛,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但是我呆在你身体里这么长时间,无聊的时候倒是从这些案子的蛛丝马迹里分析出了不少东西。”“那好,我们的交易就改成,我以后不再吃药的话你就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呵,你倒学会和我讨价还价了!也好,反正告诉你一些事我也没损失,交易达成,你现在就把那瓶药扔到窗户外面去!”“等等,我还有一个条件!”“喂喂,你够了没有!”“jack,现在主动权可在我手上,你得听我的。”“好吧好吧,还有什么条件,你说吧!”“带我去见其他所有的人格!” “什么?!” “怎么?不行吗?听你之前说话的口气,我的隐藏人格应该不只你一个,而你好像和他们都能交流似的。而我却只能和你一个人说话,不觉得不公平吗?”“这个没办法,和主体交流是我的特殊能力,其他的家伙做不到。”“是吗?你这么有本事,应该能让我加入你们的行列吧?”“行倒是行,不过做起来比较困难,我也不知道能否成功,而且要耗费我不少体力。”“是么?这么说,你还是办得到的?”“恩恩恩,我会试一试。但是我只试这么一次,以后都别叫我做这种高难度的事了。”“好,成交!”鲁斯打开窗户,用力一挥手,把装满白色药丸的瓶子扔了出去。“jack,该你了!”其实,鲁斯本来想偷偷在口袋里藏几颗药丸的,但想到jack是他的第二人格,他的想法应该瞒不过jack,所以没有这么做。反正,以后如果需要药丸的话,还可以找萨伊德教授要。 “喂,jack,怎么不说话了?”鲁斯扔掉药瓶后,连喊了几声,却都听不到jack的回应。“jack,还在吗?喂!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jack!”看着空空的房间,刚才那个和他对话的声音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了。“可恶!”就在鲁斯觉得自己被耍了之际,他的大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然后,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鲁斯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他竟已不在自己的家中了。是哪里?”鲁斯爬起来,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一片黑暗,眼前只有不远处的一幢白色建筑物。“这是。。。我大学的教学楼?”鲁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来到了曾经逼迫他退学的那所大学的教学楼前。“喂,鲁斯,看哪呢!我在这儿!”这时,鲁斯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鲁斯回头一看,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他面前。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这个人的身材稍微比鲁斯魁梧一些,而且两只耳朵上都带着耳环。“你是。。。jack?” “不,我的名字是――布拉德。” 此时,白色建筑物内―― 一个空旷的大厅里,有一张很大的圆形桌子。桌子不同的方向分别坐着三个人,两人坐在桌子两侧,一人坐在主席上。“jack,你又干什么了?”坐在左边的人问。坐在主席上的人阴柔地笑了笑―― “呵呵,准备迎接我们的贵客吧!” 第十六话 恶魔的真貌 人格分裂,心理学研究课题中最复杂,最神秘的一支,也是所有心理疾病中最难解的部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本章由转载发布)心理学家称其为心理学中的绝对领域。 【第十六话:恶魔的真貌】 “布拉德?”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魁梧,耳朵上戴着耳环,长相却和自己并无大异的男人,鲁斯讶异了。他隐隐感觉到,从现在起看到的一切将超出他所能理解和接受的范围。“跟我来吧,jack在里面等你。”布拉德说罢,转身朝后面的白色建筑物走去。那幢房子里?那不是我以前大学的教学楼吗?”“说什么呢?”布拉德回头看了鲁斯一眼,“那是我们的‘会议室’。” “会议室?”鲁斯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跟着布拉德向前走去。他知道,这个地方绝不是他大学的校园。因为,这里除了那栋孤立的教学楼外,什么都没有。没有房子,没有树木,没有人,也听不到自己走路的声音。到处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天空,也看不到地面,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鲁斯开始认识到,这里应该并不是现实的世界,或许是在他自己的梦里,又或者。。。这里是他的内心世界。 两人走进了教学楼。这里同样也没有灯光,只能隐约看见一张圆形的桌子和三个人影。布拉德走到圆桌左边坐下,说:“你也找个位子坐吧。”的。”鲁斯摸索着走到圆桌的右边,小心翼翼地坐下了,其实他根本看不到**下面是否有椅子。“鲁斯,我向你介绍一下大家吧。”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入鲁斯耳内,是jack的声音。随后,是两下拍手声。圆桌左边和右边的蜡烛随着拍手声点燃了,在微弱的烛光下,鲁斯可以看见在场的人的长相了。桌子右边,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和鲁斯长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人的头发是银白色的,而且是披肩的长发,相貌也显得比鲁斯清秀一些;桌子左边,坐在布拉德旁边的男人,也和鲁斯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鼻子上架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鲁斯看清这两个人后,jack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坐在你旁边的,是艾斯曼;坐在你对面的,是布拉德和乌伊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看着眼前这些和自己长得一样,却又各有姓名的人,鲁斯感触良多。换作平常人,看见这么多个“自己”坐在一起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个“自己”的左眼眼珠还都留在眼眶内。熟悉,却又陌生,鲁斯根本无法形容他现在的感受,就好像是在照着一面奇怪的多棱镜一样。 “他们。。。都是我的人格?”“是的,你的隐藏人格,连我在内一共有四个,全都在这里了。”“可是。。。jack,我看不到你啊!”“呵呵。。。”jack轻轻笑了笑,又拍了两下手,这时,圆桌正中间的蜡烛亮了,坐在圆桌主席上的人暴露在烛光之下。“现在看到了?”坐在主席上的人和其他几人不同,从他身上透出一股令人感到压抑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双眼。这个人,是所有人中和鲁斯长得最像的,无论是身形、发色还是衣着,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人的双眼下有两个淡淡的黑眼圈。是jack?”“没错。”坐在主席上的jack托着下巴说。“好了,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什么,你说吧!”jack单刀直入道。想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鲁斯清了清嗓子,说。从他的语气中,明显可感觉出,面对四个“自己”,他还有些紧张。“昨天的事啊。。。布拉德,告诉他吧!”jack朝坐在圆桌左边的布拉德打了个响指。 “昨天啊。。。是我做的。”布拉德不知从哪弄出了一根烟,点着了放进嘴里,两只脚也跷到了桌子上。“昨天你睡觉之后,是我占据了你的身体,然后约你女朋友见面,那把枪也是我的!”“什么?”鲁斯听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是你!是你准备用枪杀了她的?!”“是啊是啊,不过可惜,被别人抢先了。”布拉德深吸了一口烟恶,你做事不想后果的吗?如果你真的杀了她,我就成杀人犯了!”鲁斯冲到圆桌对面,一把抓住布拉德的领子。“哦?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是忠实的完成你内心深处的愿望而已。如果你心里一点也不想杀她,我也不可能那么做的!”斯顿时无言以对,便挥起拳头,重重地打在布拉德脸上,把他打翻在地。害得自己眼珠被挖,还被关进警察局的人就在眼前,鲁斯找不到不狠狠揍他一顿的理由。“呵呵。。拉德爬了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笑着说:“你知道吗,鲁斯?在这个空间里,无论你怎么打我,我都是不会疼的!相反。。。”布拉德挥起大手,抓起鲁斯的头发,用力地把鲁斯的头撞在了桌子上,鲜血立刻从鲁斯额角流了出来。“我打你的话,你的痛楚都会真切的反映出来!这,就是这个空间的法则!”布拉德轻轻拍了两下手,继续抽烟。“可恶。。。”鲁斯用手按着额角,愤怒地看着布拉德。 “好了!闹够了!鲁斯,回到你的位置上!让你进来不是打架的!”jack大声吼道,那种命令的语气就好像鲁斯是他的附属一样。鲁斯无奈,只好乖乖坐回到位子上,他已从这四道射向他的眼神感觉到,这四个家伙都不是好惹的。“布拉德。。。你说你本想是杀了她的什么没杀成?”鲁斯继续问道。但很明显,他现在的声音和刚才比起来,少了很多底气。“因为就在我要动手的时候,一个家伙突然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还挖了我的左眼,然后我就昏过去了。”“凶手。。。那个人就是真正的凶手,你看见他的长相没?”“废话!我是从后面被偷袭的,怎么可能看得到!”布拉德把烟头插灭在桌子上样啊。。。”鲁斯有点丧气了,他开始后悔也许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到这个“会议室过。。。”布拉德又开口了,“我用余光瞟了一眼,那家伙好像戴着一块黑色的面纱,而且。。。他的手非常白。”“面纱。。来还是个蒙面杀手啊。”“鲁斯,不要丧气,虽然信息很少,但我答应过你,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坐在主席上的jack打了个响指,圆桌上突然出现了很多文件夹。是什么?”看见这些像变魔术一样的东西,鲁斯有些吃惊。 “这些。。。是关于连环凶杀事件,你所接触到的全部咨询,我已经把它们都整理归类了。”“我所知道的咨询。。。在这里都会以文件的形式出现?可是。。。据我所知,我只是看过五启案件其中两件的现场而已,并没有什么线索啊。”“呵,确实,对于整个案子而言,你所接触到的少之又少。但,我和你不同,即使从这么少的信息里,我也能分析出一些决定性的东西!” 从jack的眼神里,鲁斯感到了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感到了信心,好像jack已经掌握了整个事件的真相一样。 与此同时?时代广场―― “尸体都清理得差不多了么?”一个fbi探员问现场的警察。“是的,明天我们会分别通知死者的家属。”警察报告道。个人造天使身上的器官都是前面五启连环凶杀案的死者所遗失的。。。看来凶手应该都是一个人。。。可是,这东西到底是怎么飞到天上去的。。。”fbi看这地上那具巨大的天使皮囊,眼里充满了疑惑,“而且。。。有女性贬抑症的变态杀手为什么会一次性不分男女的杀这么多人?”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他突然在地上发现了一个东西,一条非常细长的黑线。“这是。。。”fbi抬头看着天空,又看了看周围的大厦,仿佛明白了什么,“难道。。。是用这些线做成‘轨道’,让‘天使’飞起来的?竟然是。。。这么简单、粗略的手法?” 纽约?曼哈顿?某地下停车场―― “december!你在哪儿?”一个戴着黑色面纱,身穿黑衣的人站在停车场正中央。停车场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子照进来,无法看清人影。“我在这儿,may!”一个戴着白色笑脸面具的男人从黑衣人may的身后走了出来。“进行的非常顺利,人都死光了!”may高兴地说。“很好,这正是大流士大人想要的!may,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没什么,为大流士大人做事是我的荣幸。”may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纱,笑着说。月光照在may的脸上,那竟是一张美丽的女人的脸!苗条的身材,洁白的肌肤,漂亮的脸蛋,黑衣人may无疑是个几乎可以去竞选世界小姐的大美女。“呵呵。。。每当看到你的这张脸,我都觉得好笑。”december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may的脸颊,“那群笨蛋警察死也想不到,一个犯下五启凶杀案,疑似患有‘女性贬抑症’的‘变态杀手’会是你这样一个美女。”“这都是december你的功劳。”may露出甜蜜的笑容,“用女性贬抑症和变态杀手混淆警察的视线,他们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凶手一定是个男人了。”“呵呵,是啊,有我的头脑和你的行动力,谁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可是。。。”december把放在may脸颊上的手收了回来,“我们的计划还没完。”“还没完?你不是说过在时代广场杀人就已经是最后一步了吗?”may露出疑惑的眼神。“是,本来应该是这样。但,为了保险,我又在后面添加了一步。”december说完,从外套里掏出了一把装有消声器的枪,指着may,“may,很感谢你所做的一切。现在,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你也知道的太多了!”我不会对别人说起什么的。。。我对大流士大人的忠诚,你是知道的。”“别说了,may,你应该明白,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december用手捂住了may的眼睛,“安心的去吧,你是为大流士大人牺牲的,我们永远都会记住你。” 没有声音,没有反抗,没有惨叫。。。may倒下了。一手犯下五启凶杀案,屠杀了时代广场几百人的凶手,就这样倒下了。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平静,好像没有一丝痛苦。最讨厌杀人了。。。”december摘下面具,蹲下来,轻吻了一下may的脸颊,然后站起来,朝停车场外走去。 december走到外面,月光直射在他的脸上,面具之下的,那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december从口袋里拿出一张fbi的身份卡,戴到了胸前。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用沉稳的口气问:“怎么了?” 接着,手机里传来了一个fbi的声音: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很多黑色的细线,我怀疑那个人造天使就是用这些线‘飞’起来的。您现在能到现场来看一下吗?保罗探员。” 第十七话 圆桌会议 曾有人说过,人最大的敌人莫过于自己,战胜了自己就等于战胜了一切。(本章由转载發佈)在我看来,自己,有时并非是敌人,也可以是最可依赖的战友。 【第十七话:圆桌会议】 “鲁斯,先说说你对这一系列案件的看法。” 教学楼的会议室里,每个人面前都摆着几份文件夹。有人在仔细翻看着里面的资料,有人却只是坐在那里,任由文件夹放在桌上。鲁斯看着手上的这一页页纸,心里叹了口气,这些只不过是这段时间他的一些所见所闻罢了,他并不认为从这些所谓的“资料”里能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鲁斯,问你话呢,你对这些案件有什么看法?”坐在主席上的jack问道。斯放下手上的文件,说,“这应该是某个严重的女性贬抑症患者所为吧。”“哦?你认为这个凶手是和开膛手杰克一样的性质吗?”“恩,应该是。”“呵呵,永远停留在你这种思路的话,就不可能有进展了。这也正是警方一直破不了案的原因。”jack自信地开始分析起来,“如果凶手患有严重的女性贬抑症,那么今天发生在时代广场的屠杀怎么解释?那可是不分男女,见人就杀啊!”“是啊。。。”鲁斯似乎也略有所思。“前面的五启案件都有两个共同点,一是现场都会留下一张印有丘比特图案的卡片,二是死者都会有某些部位被凶手拿走。卡片是为了向警方透露‘marry-christmas’这个信息,预告今天的事件;而前五个死者遗失的器官则是用到了今天时代广场的那个人造天使身上。很明显,前五启案件全都是为今天时代广场的屠杀所做的准备。所以,我可以断言,前五启案件透露给警方的‘我只杀女人’‘我有女性贬抑症’‘我是变态杀手’等等都只是假信息,是为了蒙蔽警方的视线所放的烟雾弹!”“是这样啊,确实有道理,如果警方一直按凶手是心理疾病患者查案的话,其根本路线就错了,案件也不可能有进展。”鲁斯点头对jack的观点表示赞同。 “众所周知,连环凶杀案和恐怖袭击的危害是大有不同的。”jack继续分析道,“凶手一直让警方认为这只是一启单纯的连环凶杀案,实质上则是在警方的疏忽下实行了恐怖袭击。能运用如此高明的错误诱导,可见凶手是个非常聪明的家伙,绝不可能有什么心理疾病。而且,我恐怕前五启案件还隐藏了更重要的信息。。。”“是什么?”鲁斯拍着桌子问道,显然他已经完全投入到分析和讨论之中了。“鲁斯,你有没有想过,凶手可能并不是男人?”jack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鲁斯。是男人?”鲁斯张大了嘴,他为jack这个疯狂的想法感到万分惊讶。“呵呵,从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你从来没这么想过,警方也一样,所以一直以来,他们的调查范围都只限于男人,而忽略了凶手是女人的可能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你知道吗,凶手一直诱导警方误以为她是个女性贬抑症患者,最大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隐瞒她的性别!”“可是。。。这也只不过是你的猜测,并不能证明凶手就是女人啊,而且。。。女人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法杀人吗?”鲁斯质疑道。“不,凶手肯定是女人!”这时,坐在鲁斯对面,一直没有说话的乌伊克开口了。“凶手不只是女人,而且还是个穆斯林!”乌伊克托了托鼻子上的高度近视眼镜,说,“布拉德说过,他看到凶手戴着一块黑色的面纱。其目的并非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长相。如果只是不想有人看到样子,她可以蒙面或着戴面具,为什么一定要戴黑色面纱呢?你知道吗,戴黑色面纱是阿拉伯女性的习惯。”“凶手是女人。。。而且还是穆斯林?”鲁斯被jack和乌伊克的观点震慑了,这实在和他心目中开膛手杰克的形象相差太远。“乌伊克说的没错,如果凶手是个穆斯林的话,所有事都解释得通了。”jack接过话头。“解释得通?什么意思?”鲁斯问。“就在前几天,第三次海湾战争的主犯大流士15世被处以绞刑,这么大的事你应该知道的吧?”“是,我知道,可是。。。和这个又有什么关系。。。”鲁斯话说到一半,眼睛忽然睁大了,仿佛恍然大悟一样,“难道。。。”“你想的没错,这个女性穆斯林所做的一切百分之百是在为大流士15世报仇!鲁斯,你现在应该看清了吧,这并不是你所想的一启单纯的连环凶杀案,这将是一场国际恐怖争端的序幕!” “国际。。。恐怖争端。。。”鲁斯瘫坐在椅子上,他不敢相信,这件看起来如此单纯的杀人事件竟会和国际恐怖主义联系到一起;他更不敢相信,jack,这个潜藏在他体内的人格,竟早已都看得如此透彻,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鲁斯终于开始感觉到,他已被卷入了一个比他想象中大得多也深得多的阴谋旋涡。“事情还远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凶手真的是恐怖份子的话,那么她就绝不可能是一个人行动。这些事件,可能是由一个组织策划的。仅凭凶手一个人,是无法做出这么复杂的犯罪行动的,她至少需要一个在警察局里的内应。”“是啊,之前保罗也分析过,警局里可能有内鬼。”“鲁斯,你想知道这个内鬼是谁吗?”jack笑着看着鲁斯,他的眼神好像在告诉鲁斯,他已经知道了内奸的身份一样。不,不只是内奸,jack充满自信的眼神,好象早已洞悉了一切,任何事都逃不出他的股掌之间一样。对鲁斯而言,这是一种多么复杂的感觉啊,从jack身上散发出的摄人气息,他既感到恐怖,又觉得非常值得信任和依赖。而坐在他面前,这个如此强大的家伙,并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另一个自我。鲁斯的内心深处开始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占据这个名为‘鲁斯’的躯体的不是他而是jack的话,或许这一切的惨剧就都不会发生了。是的,jack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一个可以阻止一切的超人。 “对不起,我要去上个厕所。”讨论正酣的时候,坐在鲁斯旁边,从会议开始就一直没说过一句话的艾斯曼突然站了起来。“上厕所?”鲁斯不解的看着身边这个有着银白色披肩长发的英俊男子,“怎么。。。你们还需要上厕所的吗?”鲁斯感到奇怪,这些家伙只不过是一些人格而已,说白了就是精神体,还会有新陈代谢吗?“是的,非常抱歉。”艾斯曼向鲁斯鞠了一躬,便向会议室后的一个门里走去。鲁斯睁大眼睛,看着艾斯曼进了门,还是感觉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别管他,我们继续。”jack说了句话,把鲁斯的视线拉回了自己这边。 jack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当然知道,人格即是精神体,是不可能上厕所的。艾斯曼是有其他事要去做。。。 “来了啊。外面怎么样?莱尔有像我交代的一样说话么?” 艾斯曼进入的房间,并不是厕所,而是一个一片黑暗,只有一盏微弱烛光的小房间。这个房间里,坐着一个人,烛光没有照在他脸上,所以也无法看清这人的长相。“是的,莱尔非常善于伪装,其他人也都很配合他。鲁斯已经相信他就是你了斯曼笑着说。 “呵呵,很好。你出去吧,继续监视。” 第十八话 海湾五月 2010年5月,第三次海湾战争爆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本章由转载发布)以美国为首的联合**进军被他们宣称藏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及与国际恐怖组织[爱神]有私下来往的波斯共和国,并在短短两个月内结束战争,推翻了波斯共和国的大流士15世政权。自此,美国自伊拉克战争后真正的梦魇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十八话:海湾五月】 2010年5月29日?波斯共和国?德黑兰―― “我们的家园正遭受外族的侵略;我们的人民正饱受敌人的凌辱。美国人,为了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理由对我们进行屠杀。波斯人,回答我,你们能容忍此等恶行吗?”德黑兰最大的广场上,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正在向数千民众发表演说。“我们要捍卫真主阿拉的尊严直到最后一刻,即使榨干我们的鲜血,也要把美国人赶出波斯的土地!”“喔――――”“喔――――”“波斯共和国万岁!大流士大人万岁!”热血沸腾的民众们振臂高呼着,向他们所崇拜的英雄――大流士15世表示着他们的热忱,这是一幅多么壮观的图景啊!波斯,是一块纯洁的土地;波斯,是一群坚强的人民。他们早已报着必死的决心和国王大流士15世一起以身殉国。 “大流士大人。。。有紧急军情。”一个军官走到演讲台上,对正在发表演说的大流士耳语道。“什么事不能等会说吗?”“大流士大人,这次真的是急事,伊斯法罕被美军攻陷了!”“什么?连伊斯法罕都。。。”大流士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他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伊斯法罕是波斯的腹地,连它都被攻陷,那就说明美军离首都德黑兰已经不远了。“而且。。。还有。。。更紧急的事。。。”军官面露难色,好像很难开口一样。“什么事。。。”“库拉公子和乌瑟公子。。。”“怎么了?我的儿子们怎么了?”“两位公子。。。牺牲了。。。”两行老泪从大流士的眼中夺眶而出,年逾五十的他顿时瘫倒在了演讲台上。“大流士大人!大流士大人!您怎么了?”底下的民众们看见大流士倒地,纷纷骚动起来。没事。。。”大流士在军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抹了抹眼泪,用嘶哑的声音高呼道,“美国人已经靠近德黑兰了,我们武装起来,守住最后的阵线,和他们决一死战!”“大流士大人。。。大流士大人。。。”民众们看到这一个月来日渐憔悴的大流士,也都心痛的流出泪来。这时,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年轻女人冲到了主席台前,大喊道:“大流士大人,请让我也加入共和国卫队吧的父亲死在了美国人的枪下。。。请让我。。。让我也保卫我的国家吧。。。”虽然隔着面纱,但偶尔有风吹起,仍可看见这女人是个绝世美女,苗条的身材,洁白的肌肤,犹如沙漠里的花朵一样绚丽夺目。“你叫什么名字?”大流士走到演说台边,蹲下身子拉起了年轻女人的手哈丽。”“哦,默哈丽,抱歉,我不能让女人上战场,我不能。。。让我们的花朵遭受美国人的凌辱。”“可是。。。大流士大人。。。”“亲爱的,在战场上与敌人拼杀,与在家中向真主祷告,其实都是一样的,我们有真主庇佑,一定能把美国人赶出去的。”大流士拍了拍默哈丽的手,像慈祥的父亲一样劝说着。“大流士大人,我们回去吧。”军官在旁提醒大流士道。流士站了起来,再次大声宣布道:“同胞们!穆斯林们!看看,我们波斯的女人都有此等觉悟,男人就更应该拿起枪,浴血奋战到底!”“喔――――”“喔――――”又是一番高呼,大流士和军官在群众热烈的欢呼声中返回了宫殿。 然而,戴着黑色面纱的默哈丽还伫立在黄沙纷飞的广场上。她把那只被大流士大人抚摸过的手贴在胸前,默默祈祷着,晶莹的泪珠顺着面纱的边沿滑下。 “可恶。。。可恶。。。美国人。。。你到底要什么。。。到底要什么。。。”回到宫殿的大流士跪在王座前,失声痛哭着。他怀里,正抱着他和他刚刚死去的两个儿子的合照,泪水滴落在照片上,也滴碎了一个老人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连年轻的孩子也不放过。。。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什么恐怖组织。。。我们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大流士大人。。。那些无非是美国发动战争的无名理由,他们真正想要的还是我们的石油。”一个军官扶起了大流士,“不如。。。我们投降吧,把石油给他们。。。不能再让他们伤害我们的人民了。。。”“投降。。。投降。。。?”大流士的眼中流露出了愤恨的神色,他挥起手臂,重重的给了军官一记耳光,“你在胡说什么?你以为我们投降美国人就会善罢甘休了吗?你以为我们投降,人民就会快乐了吗?你知道波斯人民真正要的是什么吗?”仇恨,充满了大流士的全身,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直指着上方的天空,“第二次海湾战争时,我们就已投降过一次了,可现在,美国人还是背信弃义地打了过来。今天的波斯人。。。绝不会再次投降,就算同归于尽,就算血流成河,我们也不会向敌人屈膝!” 大流士雄壮的声音回荡在宫殿里,回荡于整个德黑兰,回荡在所有波斯人民的心中。但是,雄心壮志无法停止美军前进的步伐,这场实力悬殊巨大的战争的结果,任谁也不可能改变。这,正是人民的悲哀。 默哈丽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手上还残留着大流士大人的温存。和大流士大人面对面说话,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遮掩在黑色面纱下,默哈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一如既往的,每次听完大流士大人演说回家,都会买上一束大马士革月季插在家里。代表着她对真主的虔诚和对祖国的热爱。这次也不例外,她向街边的老婆婆买了一束花,回到了家中。“妈妈,我回来了!”默哈丽走到内堂,却看不到妈妈的身影。这和以往不一样,以前她每次回家,妈妈都会准备好苹果蜜饯笑咪咪的出现在她面前。“妈妈?妈妈,你在吗?”默哈丽走进自己的房间,却还是没有看到妈妈。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好美的月季花啊,你说是吗?”“谁?”默哈丽猛一回头,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她家的餐桌前,手里还拿着一束大马士革月季。“美国人。。。美国人!”默哈丽一个健步,冲到美国男人面前,拔出随身的佩刀,架在其脖子上。“你把妈妈怎么了?说!”“好俊的身手,我见过的波斯女人里,你算身手最好的一个。”美国人保持着绅士的微笑。默哈丽这才发现事有蹊跷,眼前这个身穿西装的美国青年并不像是军人或间谍,而且。。。这个美国人嘴里说的居然是波斯语。是什么人?妈妈在哪里?”她的刀依然架在美国人的脖子上,没有放下。“放心吧,你妈妈现在很安全。”美国人继续说着波斯语。“回答我,为什么要闯进我家?你是兵吗?”默哈丽用刀在美国人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子,鲜血冒了出来。可是,美国人仍旧保持着笑容,“默哈丽,你没有必要这样做。我不是你的敌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知道,我是大流士大人特地派来找你的。” “大流士大人?!”听到这个名字,好像本能反应一样,默哈丽的刀立刻缩了回来。底是什么人?”默哈丽的眼神变了,她开始感觉到眼前这个美国人和那些侵略他国家的敌人是不同的。“默哈丽!你在干什么?快放开保罗先生!”默哈丽的背后突然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妈妈正拿着一盘做好的苹果蜜饯和一些鱼酥从正门走了进来。“妈妈?”看见妈妈平安无事,默哈丽这才放开了这个名叫保罗的美国人。“保罗先生和别的美国人不同,他是我们的朋友,他给我们带了好多东西。保罗先生也送了很多东西给临街的穷人。”“是啊,我信奉的是可兰经,而且我也很是反对我的国家此次的丑恶行径。”保罗站了起来,有礼貌地说。“哼,美国人都一样!妈妈,你忘了爸爸是怎么死的吗?”默哈丽继续强硬道。“不许没有礼貌!对了,保罗先生,我家女儿没伤着您吧?她不懂事,您可千万不要见怪。”妈妈走到保罗身边,客气的赔礼道,“来,尝尝我刚买回来的蜜饯和鱼酥。”用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来找您女儿的。”“哦?您认识我家女儿吗,保罗先生?”“妈妈!别听他花言巧语!你也真是的,现在是战争时期,怎么可以把陌生人放进家里来,而且还是个美国人!”“默哈丽!保罗先生是商人,不是兵,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眼看默哈丽就要和妈妈吵起来,保罗笑着走到两人中间,说:“大婶,还是我来向她解释吧,她会明白我是好人的。来,默哈丽,我们出去说!”说罢,保罗就拉着默哈丽走出了家门。 “干什么?也要送东西我吗?我可不吃你这套!”走到街道上的默哈丽甩开了保罗的手。这时,街边的大婶大叔们看到了他们俩,都笑着打起招呼,“哎呀,保罗先生,您又来了!”“您认识默哈丽吗?她可是个好女孩啊!”“是啊是啊,这次错过了下次可就没有了,要好好对她啊!”“大婶,你在胡说什么啊!”默哈丽红着脸叫道,但此时,她心中已默默相信起这个叫保罗的人,一个美国人在如此紧张的敌对环境下还能够融入穆斯林团体并取得大家亲切的招呼,这个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喂是商人吧?”默哈丽小声问保罗。“是啊,那是骗你妈妈的。”“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喂喂,怎么还这么敌视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大流士大人派来的。”“哼!怎么可能?大流士大人怎么会有美国人的手下!”“呵呵,有也不奇怪,你们波斯不也有些人叛国投靠了美国吗?”保罗佻侃着说。“哦?这么说,你是美国的卖国贼咯?”“恩恩,可以这么说。但,准确的说,我是个国际和平主义者。”“好,那你说,大流士大人派你来找我干什么?”“大流士大人已经猜测到这场战争会失败,他让我来找你,是为了明年发起另一场对美国复仇的[圣战]!”保罗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胡说!我们怎么可能失败,我们一定会把美国人屁滚尿流地赶出德黑兰!”“默哈丽!我们的失败是毋庸置疑的,你知道吗?美国人已经攻陷伊斯法罕了,过不了两天,他们就会到达德黑兰。我们这里的老弱残兵,不会是美国人的对手!”“什么?连伊斯法罕都。。。”默哈丽听到这个消息,显得非常吃惊。“是的,但我们这次的失败只是暂时的,我们仍会获得最后的胜利。所以,我们需要发起失败后反抗美国的[圣战],我们需要你!”保罗拉着默哈丽的手说。“需要我?可是。。。我只是一个女人。。。今天大流士大人说了,女人是不能参加战争的!”“是的,这场战争我们终究会失败,是不需要女人。但,下一场[圣战],女人是必须的,所以大流士大人选定了你这个波斯最出色的女人!我们知道,你父亲是死于美国人枪下。这段时间你为了报仇经常背着你妈妈对自己进行严格的训练,我相信你见到敌人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害怕手软,你一定能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美国人。而且,我刚才也见识到了你那出色的身手。默哈丽,你是我们一早就选定了的人物。”调查过我?”“是的,是大流士大人命令我这么做的。”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计划?需要我做什么?”“呵呵,你倒挺直接嘛。计划,还是下一步,目前首要的是把伤亡减到最小。美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我会尽量送一些老百姓去安全的地方避难,你的妈妈、亲人、朋友我都不会让他们有事。”“是吗?那就好了。。。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我们波斯最终会战败这件事。”“哎,默哈丽,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你必须要更加坚强,才能化悲痛为力量。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收复这块土地的!”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在街道上散步,不知不觉,他们逐渐熟识了,之前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起来。默哈丽到现在还难以相信,世界上居然存在如此深明大义的美国人。“咦?这是哪儿?”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一个默哈丽从来没有见过,没有来过的陌生地方。“我们是不是迷路了?不行,我们得快点回去了,妈妈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没关系,我们晚点回去没关系。我想让你见一见我们日后[圣战]的同伴。”“同伴?你把他们都带来了啊?都在这里?”“是的,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看着面前这条小小的死巷,默哈丽疑惑了。“呵呵,我们的[圣战]可是大事,基地当然得伪装一下。”保罗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蹲下来,拍了拍地上的沙尘。黄沙之下,居然出现了一个掌纹识别器。“这是。。。”默哈丽吃惊了,她在德黑兰住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嘘!”保罗把手掌按在了掌纹识别器上,“嘟”的一声,地面下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谁?”“是我,december。我把may带来了。”“december?may?”默哈丽听到这些奇怪的名字,一脸的疑惑,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地面突然震动了起来。“抓紧了。”保罗一把抱住默哈丽,“嗖”的一声,地面像门一样“打开”了,两人掉了进去,掉进了一个很长的圆筒形滑道。“哇,这是什么啊?”“嘘!没关系的,我们的基地在地下,马上就到了。” 大约1分钟后,通过漫长的滑道,两人终于“着陆”了。坐在地上的默哈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的地下居然有一个巨大的仓库,眼前站着十个人,全都戴着白色的面具,每个人的面具上都画着一种不同的表情:有的在流泪,有的在尖叫,有的表现出恐惧,有的则显得狂喜。仓库的大墙上不知是用涂鸦还是什么方法,画着一个巨大的爱情天使――丘比特。些人是。。。”“默哈丽,我来向你介绍一下吧。”保罗走到十个戴面具的人旁边,从外套里拿出一个白色笑脸面具,给自己戴上,“我们是[爱神]第一游击队――[mask12]!”“[爱神]?游击队?”看着眼前的这些面具人,默哈丽还是觉得一头雾水,“保罗,大流士大人呢?大流士大人也在这里吗?” “大流士大人?你是指大流士15世?”保罗摘下面具,笑着摇了摇头。 “不不不,我们[mask12]所效力的,是另一位大流士大人!” 第十九话 幕后的幕后 2010年7月初,以美国为首的联合**攻陷波斯共和国首都德黑兰,第三次海湾战争宣告结束。(纯手打文字小说站大流士15世及其残党逃往国外,美国所扶植的当地倾美政权在德黑兰建立。然而,海湾战争的结束,同时也预示着[圣战]的正式开始。 【第十九话:幕后的幕后】 2010年7月3日?波斯共和国?德黑兰―― “可以开始了吧?我们的[圣战]。”[mask12]秘密基地里,蹲在地上的默哈丽手里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弯刀,她面前的,是一具尸体。一具被开膛破肚,心脏、肠子、肋骨全被挖出来的尸体。“很好,你已经足够残忍了。”站在一旁的保罗微笑着拍着手。“我问你,[圣战]已经可以开始了吧!我们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什么都不做,不就是为了等待现在这个时机么?”默哈丽舔了舔刀上的血的,美国人以为自己已经大胜凯旋的时候,也正是我们准备开始行动的时候了。may,你听说过‘开膛手杰克’吗?”“‘开膛手杰克’?以前英国的那个变态杀手吗?”“是的,这一个多月你不断杀死这些妄想调查我们的美国秘密警察,并把他们分尸,相信你的残忍程度已经能够和‘开膛手杰克’比拟了。”保罗看着地上那具美国秘密警察的尸体么?你要我像‘开膛手杰克’一样,杀光这里的美国人吗?”默哈丽兴奋地问。“这里?不不不,继续留在这里杀人已经没有意义。”保罗笑着说,“我要你到美国去杀人,成为美国的‘开膛手杰克’,在美国本土制造最大范围的恐慌!”“去美国?可是想要在美国大量杀人,不被警察抓住是很难的啊!”“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你一起去美国,用一年的时间混进fbi,然后从警察内部配合你的行动,你100%不会被抓住。”“december,混进fbi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may,你太小看我了。对我来说,就算混进白宫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么说,所有事你都计划好了?你的这个计划是[圣战]的一部分吗?”“当然,这将是我们[圣战]的开端,也是[圣战]中最重要,最不可疏忽的一部分。到了美国后,我会详细的告诉你。我们将有一年多的准备时间,在明年圣诞节时好好做一票!”“哦,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明天。”保罗从外套里拿出两张机票,微笑着说,“你一直期待着的[圣战],明天就要正式开始了,怎么样,很兴奋吧?”“当然啦――”默哈丽沾血的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对了,december,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大流士大人?我进入组织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能让我见见吧。”“呵,may,我们到了美国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大流士大人啊!”“啊?大流士大人在美国?”“是的,大流士大人总是站在战斗的最前线的。”“太好了!”默哈丽高兴的在保罗脸上亲了一下,她的眼里充满了憧憬,这一个多月来她听了很多关于大流士大人的风闻,一直都很想亲眼看看大流士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december,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什么?你说吧。”“我希望。。。我们[mask12]能帮助现在还流亡在国外的大流士15世。”“哈哈,你心里还惦记着你们国家的这个前领袖啊。放心吧,我们的大流士大人和他可是有着很深的交情,不会忘了他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哦,那就好了。” 当时的默哈丽还不知道,他们的那个大流士大人和大流士15世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如果知道了,想必她也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了。 很快,一天过去了,到了默哈丽和保罗出发去美国的这天。 “保重个戴着白色哭脸面具的人拥抱着保罗,做着最后的道别。“我不在的时候,这里就交给你了,november,不能给这里的美国驻军一天的安宁。”“我知道怎么做的。”“日本方面的人马你指派好了吗?”保罗问。“是的,他们明天就会出发去日本。”“好,这样一来,美国、日本、德黑兰三位一体,我们的[圣战]必将成功。”“恩,下次庆功宴上再见了。”november拍了拍保罗的肩膀,目送着保罗和默哈丽进了通往地面的升降梯。 自此,[mask12]的[圣战]计划正式拉开了帷幕。第二年的12月,美国真的出现了一个用残忍手法专杀年轻女性的“开膛手杰克”;圣诞节那天,在纽约时代广场也准时发生了毒气屠杀事件。然后,默哈丽被保罗灭口,一切,都还继续按照保罗所计划的在进行着。 现在时刻?2011年12月?纽约时代广场―― “保罗探员,你看看这些黑线,应该就是它们让人造天使‘飞’上天的。”不到是如此简单的手法。”身穿fbi黑色西装的保罗看着手中的黑线,向在场的fbi们分析着这个由他自己亲手制定的惨案。“凶手准备了很多这样的黑线,系在附近的大厦外面,以它们为人造天使的索道,让天使延着黑线滑到时代广场的上空停住。深夜里,肉眼根本就无法看到这些黑线,这个天使就好像真的在飞一样。虽然手法简单,但凶手也很花了一番心思啊。”“恩,保罗探员,你认为这次案件的凶手和前五启连环凶杀案的是同一人吗?”一个fbi问道。“应该是的。”“可是。。。这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次恐怖袭击,不像是一个女性贬抑症的精神病患者做得出来的事啊!”许,前几次的凶杀案只是凶手的障眼法,他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这次的袭击。”“这么说,这凶手根本就不是个变态杀手,而是个恐怖份子?”然现在还不好下定论,但也只能这么认为了。”次事件可不亚于911啊,难道又是拉|登?”fbi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现在我们什么都不好说,我们只知道一点,某个恐怖份子或组织已经瞄准美国了,在抓到凶手之前我们要全面警惕!”保罗严肃地说,“不能再让类似的事件发生了!咳咳。。。咳。。。”“保罗探员,你怎么了?咳嗽了?”fbi关切地问。啊,还下着雪呢,天气是太冷了点。”“保罗探员,你回家休息吧,你也已经几天没合眼了,身体会熬不住的。”“哎,没抓到凶手,我怎么睡得着啊!”“保罗探员,这里的勘察工作就交给我们了,反正也不是今天一晚就能破案的事,你太困了,不适于开车,还是让我叫人送你回家吧。”好吧。” 保罗跟着一个fbi上了车,离开了时代广场的封锁线。“保罗探员,您住在哪儿?”开车的fbi礼貌地问。“呵呵,我家可不住在纽约。”“是啊是啊,我都忘了您是分区派来纽约接管警局的大人物了。”fbi摸着后脑笑道,“那么,您下榻的酒店在哪儿?” “皇后区。” 深夜?皇后区?182号―― “教授,您看新闻了吗?”萨伊德教授的心理诊所办公室里,教授正接着他女助手打来的电话。“是啊,恐怕是恐怖份子做的吧,太残忍了。雪莉,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刚和家人过完圣诞节,就看到新闻了不着。我知道教授您每天都工作到深夜,所以想和您说说话。”啊。。。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换了是谁也会睡不着的。”萨伊德教授脸上露出慈祥的表情。两人说了很久的话,萨伊德一直在安慰他的年轻女助手。确实,这次的恐怖袭击是一般人都难以接受的,作为一个心理学家他也应该给助手一些专业的心理安慰。完电话,萨伊德教授深深叹了口气,继续着他手上的工作。他的桌上,摆着一份心理测试的档案,是前两天鲁斯的档案。“这个多重人格的小子怎么也不来复查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经常吃药。。么复杂的病例不快点治好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啊。”教授揉了揉眼睛,工作了一整天,他已经有点想睡了。“咚咚咚”――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听到这深夜造访的敲门声,教授骤然精神了起来,“可终于把你等来了啊!进来吧,门没锁。”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是保罗! “怎么这么晚才来?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萨伊德教授问。“抱歉,警察那边的现场勘察耽误了点时间。”保罗走到办公桌前,微微鞠了一躬。“事情怎么样了?一切都顺利吗?”“是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对我不利的线索。may也已经被我抹杀了,不会有消息走漏的。”“恩,很好。”萨伊德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行动了吗?大流士大人。” 第二十话 阴谋的旋涡 阴谋,就像是一个棋局,谁也无法一眼窥尽其全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本章节由会员手打)也许,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只是阴谋的第一步。所有的惨剧,仅仅是一个开始。真正的结局,还只在胚胎之中。 【第二十话:阴谋的旋涡】 “什么?你说警局里的内鬼是保罗?” 鲁斯内心世界?会议室内―― 鲁斯和鲁斯的人格们的圆桌会议还在进行中,而且,也进行到了最重要的部分。“怎么可能是保罗呢?他怎么会是内奸呢?”听到坐在圆桌主席上“jack”说出内奸的真正身份,鲁斯整个人都呆住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那个曾救过他一命的人会是内奸。在他看来,保罗是对真凶恨之入骨,一个无比正直的人。“不由得你不相信,这就是事实。鲁斯,换个角度想想,假设你是凶手,你需要一个警察局里的人作为你的线人,你会选择一个普通警员吗?以保罗在警局内的地位,他绝对是内奸的不二人选。”“jack”慢条斯理地说。“可是,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啊!”鲁斯反驳道。“呵呵,鲁斯,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友死的当晚,为什么会有七辆警车出现在现场,把你捉回警局去?”“保罗说过,那是他的[巡城行动],他调动曼哈顿所有的警力和fbi,每天晚上都会搜索整个曼哈顿城。自从我的[围猎行动]失败后,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保罗动用了全部警力,甚至七辆警车一起巡逻,那为什么那七辆警车偏偏在凶手行凶,完成漫长的剥皮过程,成功逃之夭夭,又在你昏迷了那么久之后才出现呢?只有一个解释!”“jack”那布满黑眼圈的眼里放出了坚定的神采,“保罗事先就知道凶手会在那个时间行凶,他所设定的警车巡逻路线是特意避开了凶手的行凶时间,饶了一条大远路,等凶手成功逃离现场后才到达那一区域的。鲁斯,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保罗所设计的巡城路线,保罗在警局内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配合凶手的行动啊!”么可能。。。”鲁斯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jack”继续说道,“今天的时代广场事件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他特意强调平安夜和圣诞节将会发生大事,却又只在时代广场安排那么少的警力,就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凶手会在时代广场进行大屠杀!而且,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些案件的真凶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保罗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个女性穆斯林的真凶,这个时候想必已被保罗灭口了。”是,保罗曾经救过我一命啊。。。他不像是那么坏的人。。。”“呵,就算他救过你一万次,也改变不了他是内奸的事实!”“。。我现在就去警局告发他!”鲁斯终于被“jack”所说服,如果保罗真的是内奸的话,那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十恶不涉的家伙绳之以法。“别天真了!现在整个警局都是保罗的人,谁会相信你没有任何证据的一面之词,你现在去告发他,只会是自投罗网!”我该怎么做?”鲁斯摸着自己的左眼,不甘心地问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内奸的身份,我什么都不做的话,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弄出什么事来!”“这个你放心,现在不由得你鲁莽行事,保罗这个敌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如果想扳倒他,就只有靠这里!”“jack”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如果这个计划能实行的话,即使不能完全摧毁保罗,也能很大程度上打乱他的阵脚,让他做了这么多事所得来的‘硕果’荡然无存!不过,这个计划必须得有鲁斯你的合作。”“什么计划,快说!只要能让今天这样的惨剧不再发生,我什么都愿意做!”“呵呵,鲁斯,你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对于你来说,这个计划可是需要你付出相当大的牺牲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jack”的脸上露出了阴沉的笑容,那是一个无论什么人看了都会从心底发出寒意的笑容。 此时,圆桌会议室后那扇深锁的门内,响起了令人感到更加恐怖的笑声。那是真正的jack的笑声。“呵呵呵呵。。。真正精彩的部分终于要开始了!”烛光的照耀下,那是一张长得和鲁斯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显得比鲁斯更加沧桑。他的下巴上长着一些短短的胡渣,一道深深的疤痕烙印在他的双眼之间,鼻梁之上。这个jack的笑容远比外面那个“jack”更加深邃,更加不可预测。 “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 纽约?皇后区?182号―― “我们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行动了吗?大流士大人!”身穿黑色西装的保罗手上拿着一张白色的笑脸面具,恭敬的站在萨伊德教授的办公桌前。他面前的这个人,不再是那个耐心安慰助手,慈祥的给病人看病的心理医生了。萨伊德的脸上流露出更多的邪恶、仇恨,以及对权力的渴望。萨伊德的真面目,此时已暴露无遗,他,就是那个被称为“大流士”的魔鬼!“这一连串的凶杀案和刚才在时代广场的屠杀已经足够让美国人恐慌一阵子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都会是我这个中东人所做,而且,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抓到凶手。”萨伊德点着了一根烟塞进嘴里,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起来,这被烟熏得沙哑的声音让人觉得更觉不寒而栗。“我们在美国做的事,现在已经足够了。december,你还记得日语怎么说吗?”“是的,大流士大人。”保罗用标准的东京腔日语回答道。“很好,明天你就出发去日本吧。”萨伊德用遥控器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电视,电视上,日本国际频道正在播出着日本足球超级联赛的实况转播。“日本的足球比赛,现在也办得不错了啊。”萨伊德站起来,拍了拍保罗的肩膀。 “我们也该给这个美国在亚洲的第一大仆从国送上一份礼物了!” 日本?神户?某地下赌场―― “大阪队!我买大阪队100万~!”“哼!东京队才是这次超级联赛的最后赢家!”西装革履的赌客们聚集在一个超大的液晶电视前一边喝着高级白兰地一边品评着电视里日本足球超级联赛的实况转播。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赌场,有典型的日式风格装饰,也有欧式的吊灯和桌椅。到处都是拄文明棍,戴礼帽,绅士般的赌客,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甚至还有黑人的富豪。这里,与其说是赌场,倒不如说是一场聚集了世界各界名流的高级宴会,丝毫不比澳门或拉斯维加斯逊色。吧台前,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一个打着领带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杯美酒用标准的韩语和两个不知是朝鲜人还是韩国人的绅士攀谈着。他们聊得十分投机,而似乎并不是在聊足球。这时,一个女秘书神色慌张地走到打领带的中年男人身边,“李先生,有电话找您!”女秘书一开口,说的竟是中国话。“什么事?没看到我正在和金先生和朴先生聊天吗?”李先生也用中国话回应了女秘书。“李先生,是非常急的事,是武汉方面打来的!”“什么?!”听到“武汉”两个字,李先生的表情明显变得紧张起来,他立刻转过身,用韩语和两位客人寒暄了几句,便跟着女秘书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虽然外面非西非东,但这个内部的办公室却是清一色的中国风格。齐白石的画,《兰亭集序》的临摹本,中国式的茶具,应有尽有。由此,可看出李先生便是这家地下赌场的老板。“武汉出什么事了?”李先生焦急地问秘书。“是医院打来的,好像是公子出事了。”“。。。”李先生二话不说,拿起了办公桌上搁着的电话,走到了一旁。 几分钟后,李先生结束了通话,一拳重重地捶在了墙上。他的表情,犹如喝了黄连水一样苦涩。“李先生。。。您还好吗?”女秘书走过去,关切地问。先生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李鸣。。。自杀了。。。” 《胜负游戏》 第一章?完 第二十一话第三人 “你的计划也该告诉我们了吧?”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从电话里传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本章节由会员手打)“是啊,大流士的计划都已经成功实行了,你还想保留到什么时候?”另一个电话里传来一个悦耳的年轻女性声音。这,是一个简单的电话会议,在三个人之间进行着。这个星球上,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开始和结束这样的电话会议,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无比平凡的一个。“大流士,我看到时代广场事件的新闻了,你做的很好。”纯褐色装饰风格的办公室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转动着手中的原子笔,与电话那头的两个人对话着。原子笔的笔帽上印着一个爱情天使――丘比特的图案。“哼,我不需要你的赞扬。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苏珊娜在日本的计划也已经进入了准备阶段。本,到这个时候你还打算对你的想法绝口不提吗?”电话里那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开始变大。“呵,等你们的计划全都失败了,到这里来找我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们。”戴眼镜的男人微笑着说。“你在胡说什么?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平安夜确实是在时代广场死了几百人,你是知道的!”“本,你太自负了,你会为自己的所为后悔的!”眼镜的男人摇了摇头,挂断了电话。他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看着一个月前他自己用原子笔画在窗上的“蘑菇”,再次笑了。 “什么是胜,什么是负,你们到现在都还没有理解啊。” 《胜负游戏?第二章》 【第二十一话:第三人】 “赢了!我们赢了!”“yeah――――” “获得超级联赛准决赛入场券的队伍是。。。长崎巨人队!” “ya――ho――!” 日本?长崎?长崎体育场―― “光!我们赢了!我们赢了!”绿茵场上一个身穿长崎巨人队球衣的球员欢呼着跑下场来,热情的拥抱着一个坐在板凳上的球员。“是啊是啊,我们赢了。”全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记分牌上的分数定格在2比1,几乎所有观众都站了起来,庆祝着这个无比重要的主场胜利。“半决赛,半决赛啊!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有机会进决赛了,我们有机会报两年前大阪队的一箭之仇了!”“恩恩,英雄,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今天连进了两球呢!”坐在板凳上的球员笑着祝贺道。“胡说什么呢,功劳是全队的,也有你的一份啊!”这个名叫英雄的球员用力拍了拍板凳球员的胸脯,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的功劳。。。我只是在板凳上坐了90分钟而已。。。”板凳球员的笑容显得尴尬起来。“哎,这有什么!以后你有机会上场的!我们兄弟俩好长时间没痛快喝几杯了,今天晚上,我们全队人不醉不归!”英雄说完,兴奋地跑进了休息室。 “植田英雄,长崎巨人队的王牌前锋,两年前,我们队在他的带领下第一次打进了超级联赛的前八强。今天,这个神圣的时刻,他又把我们带进了四强。真的。。。我真的很高兴,我们队里能有这样一个天才,让我们这个二流队伍也能够和全日本顶尖的球队一较高下。但是。。。”场上的人都慢慢散去,只有那个板凳球员还伫立在那里,看着植田英雄的背影,看着场上那块令人热血沸腾的记分牌。他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即使我们队走得再远,我这个三号替补也永远不可能沾上一点光辉。观众的欢呼是给英雄的。我,始终都只能坐在板凳上,希冀着球能向我这边飞过来,我的脚也能有一次开球的机会。。凳球员低着头向休息室走去。所有人都在欢欣鼓舞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没落的人;所有人都在抛洒汗水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流汗的人。但他,却同样是这场比赛的赢家,同样享受着全场球迷的喝彩。此时,他的心情也许比那只输掉的球队更糟糕吧。 他干涩的球衣上,印有长崎巨人的队徵,还印着他的号码、他的名字――长崎巨人队?七号?来栖光。 巨人队的巴士缓缓驶离了球场,教练、球员,甚至司机,所有人都是一片欢声笑语。来栖光和植田英雄坐在一起,商量着晚上喝酒吃烤肉的安排。他们也在笑,光的笑容一点也不虚假。光和英雄是初中同学,他们一起加入足球队,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最开始,是光教英雄踢的足球,也是光强拉着英雄加入的校队。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虽然友谊还保持着,虽然英雄是全巨人队唯一一个经常和光说话的人,但光的心里,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筑起了一堵厚厚的墙,硬生生的隔离在两人之间。“到了到了,大家回去休息一下,晚上一起去喝清酒吧!”教练笑呵呵地说。“什么?清酒?您没开玩笑吧?”英雄冲教练做了一个鬼脸。“当然是清酒了,臭小子!你们可是运动员,不喝清酒,还想喝什么?”“啤酒啊!好容易赢了一次,不喝点啤酒怎么行?!是吧,大家?”“是啊!”全队人都响应着英雄的话。只有坐在他身边的光没有说话。光是属于内向型的那种人,但凡集体活动,他其实都是不怎么喜欢参加的。他倒更愿意一个人呆在家,上上网,叫点外卖,自娱自乐一番。“好吧好吧,就啤酒,你们这群臭小子,这次就破例一回!”“哇――老爹,果然还是你最好!”英雄像一只小猫一样蹭到了教练身上。 光则是默默地看着车外的风景,这样一片欢乐的气氛,似乎也无法让他真正发自内心的笑一下。也许,如果今天的比赛输了的话,他反会更释怀一点吧。 “嘎吱”一声,光打开了公寓的门。“啪”,一个彩炮打在了他的脸上。“哥哥,你回来了!爸爸,妈妈,我们的大赢家回来了!”还在上高中的妹妹手里拿着一个小彩炮筒,高兴地说。妹妹的笑容,是那样的纯真、可爱,也许这是唯一让他能感受到胜利价值的东西。“光,回来了啊,我看新闻了,你们队赢了吧!”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也一副很骄傲的样子,“下一次该和哪个队打了?”“东京队,爸爸。”“哦――东京队啊,那可是今年的冠军大热门,和大阪队不相上下啊!你可得好好加油了!”“恩,我会的,爸爸。”“呦!瞧瞧谁回来了!”穿着围裙的母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在光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小子,今天你又进了几球啊?”有,妈妈,我今天没进球。”“什么?难道功劳又让植田家那小子全抢了去?”“不是的,妈妈,我有助攻啦。”“助攻啊。。。光,你知道吗?篮板和灌篮始终不一样,观众想看的是得分,你只助攻别人是不会记住你的。下次要加油啦,打进决赛,拿个冠军奖杯回来,我们来栖家总算也能扬眉吐气了!”“喂喂,老太婆,我这个陶艺家难道不算扬眉吐气吗?我在陶艺界可也是小有名气的!”父亲开玩笑地说。“哼,就知道和你那些臭泥巴玩,下个月情人节你可别送个泥戒指给我!”母亲也幽默地说。整个家庭里,充满了愉快祥和的气氛,但这些,都是基于光的谎言之上。不爱看足球的家人并不知道光只是一个除了练习赛外几乎从来不上场的板凳球员。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家人,或许所有的欢快祥和都会荡然无存吧。 “妈妈,我来帮你吧。”厨房里,光拿起菜刀,在砧板上切起番茄来。“光,今天在家吃饭吗?”“不,等会晚上出去吃,球队有聚餐。”“是吗?我们家的光活动倒不少啊!对了,什么时候你把英雄请到家里来做做客吧,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这么长时间没见,那孩子一定长高了吧?”“呵呵,他可是著名的矮子前锋。”“哈哈,光啊,你终于继承我们来栖家的幽默细胞了啊!”“是啊是啊,妈妈,当心锅里烧糊了。”“我做了这么多年饭,还要你教吗?”“喂,光,你现在也算出名了,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回来。”“还早呢,妈妈,现在能把球踢好就算不错了。”“还早啊?你都20岁了,喂喂,你不会是那个那个。。。对女人没兴趣吧?”“说什么呢,妈妈!”正在两母子一边做饭一边聊天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喊声――恶。。。可恶啊!这是什么世道啊――”“哎,那个酒鬼又来了!昨天都喊了一宿了,今天还不消停,警察也不来管管。”母亲皱起眉头抱怨道。光探着头看了看窗外,“那个大叔也真奇怪,有时候喊日语,有时候不知道喊的哪个地方的话,不知是哪个国家的人呢。”“别管他,天知道哪儿跑来的流浪汉,这么冷的天,过不久就会被冻死的吧。”看着窗外这个穿着破皱衬衣,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的中年男人,光不禁叹了口气,可怜。”“知道可怜就对了,你今天可得少喝点酒,变成他那样可就麻烦了!”“知道了,妈妈。”光放下手中的菜刀,番茄和一些青菜都已经切完了。“好了好了,你不用帮忙了,去休息一下,晚上要准备出去了。”“恩。” 光洗完手,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他的房间,不同于一般足球运动员的房间,墙上并没有足球海报,反而是只有一个电脑和一个装满书的书柜。光关上房门,坐到书桌前,刚才还洋溢在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那些是装给家里人看的,他心里非常清楚,他没有助攻进球,今天比赛的胜利也不关他一点事,他对于长崎巨人队来说只过不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在球队、在家里,所有的笑容都是假的。深沉、凝重、阴郁,只有在自己的房间,这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小空间里,他的表情才是真实,没有掩饰的。光打开桌前的书柜,抽出了一本书,点上一根烟,打发时间般的翻看着。 这本书的封面上写着一行英文――“犯罪心理学探究”。 “开膛手杰克。。。呵呵,真好笑,不知道这种书有什么好看。我还以为‘那个人’推荐的书都是好书呢!”光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便合上书,坐到了电脑前。“哎,还是上上网吧,这种书,等我心里真的有了什么疾病的时候再看吧。”光打开了一个网站,输入了自己的用户名,津津有味地浏览起来。 这,是一个英文论坛。光几乎每天上网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这个论坛。比起国内的一些论坛来,他觉得这个论坛的风格和内容更适合自己。在学生时代,虽然光读书也没怎么努力,英文这一科他倒好像有超凡的天赋。别的任何一科他都从来没及格过,唯独英文,几乎每次都接近满分。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光也没指望过考大学,他倒希望这种天赋能被移植到足球上,能做一个和英雄一样的“绿茵场超人”。“美国发生的那件事还真是可怕啊。。。还好我们日本不会有恐怖袭击。”浏览着全英文论坛的光自言自语道。这时,他突然发现论坛顶端出现了一个新帖,是论坛坛主的日志。那本无聊又无趣的《犯罪心理学探究》正是这个论坛坛主推荐给他的。“好长时间没见你上来了,看看今天你想说些什么。” 光点开了坛主的日志,上面只写了短短几行文字: “最近因为私事,我可能会有一长段时间不会回论坛来。从今天开始,论坛由系统ai接管。希望大家能够逐渐适应,我不在的时候也希望大家继续关注[落人]论坛,谢谢。” “不来了啊。。。”光觉得有点扫兴的看着这个帖子,“被恐怖袭击吓怕了吗, jack?” 第二十二话 独酌 我的名字叫来栖光,住在长崎,是长崎巨人队的足球运动员。[.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纯手打文字小说站爸爸是个陶艺家,妈妈是个优秀的全职主妇,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可爱妹妹。平凡的家庭,平凡的生活。我在享受着这一切的同时,也不安于这一切。 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一直妄想干一番大事的,平凡的[落人]。 【第二十二话:独酌】 “光,不是要聚餐的吗?当心迟到了!”门外传来妈妈的喊声。“哎呀,不早了!”光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到球队约定的时间了。光连忙关上电脑,跑了出去。他就是这样一个一旦上起网来,就能忘了时间的冒失鬼。“带钱了吗?”“不用,今天教练请客!”换下球衣的光,一身休闲装,走出了家门。他虽然不喜欢全队一起狂欢的气氛,但被酒精麻醉过之后也勉强能融入其中。所以,自离开家门,他还是带着那一张笑脸。 “可恶,这么重要的聚会要是迟到可就惨了。”光用身上带着的一点零钱挤上了巴士,朝着球队约定的地点――安藤酒庄驶去。“清酒。。。应该不会喝醉吧?算了,还是想想呆会要是迟到了,进门时该说些什么。”光看着手表,自言自道。“对不起,我来晚了。”“啊,抱歉,家里有点事耽搁了。”“对不起,我忘了带钱,一路跑来的,你们也知道,我家住的有点远。”“嗨,大家喝得开心吗?我来了!”透过玻璃窗,光对着隐约可见的自己的影子不断练习着等会见到大家时该说的台词。虽然在别人看来,这种举动有些丢脸,但也不失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很快,巴士就到了目的地。 “喂喂,你们吃得这么开心啊!给我留点!恩恩,就这个了。”光默念着选好的“台词”,向离车站不远的安藤酒庄走去。安藤酒庄虽然不大,只像个小茅屋一样,但充满了日本风情,安静、淡雅,正是光所喜欢的那种格调。巨人队上次赢比赛也是在这家酒庄庆祝的。走到酒庄门前,光兴奋地推开了门,“喂喂,你们吃得这么开心啊。。。”还没等“台词”说完,光却突然哽咽住了。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举杯畅饮的队友们,而是几个零星坐在角落里的中年酒客。“怎么。。。难道比我还来得晚么?”诧异的光走到“吧台”前,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客人,要来点什么?”老板亲切地招呼道。问刚才有很多年轻人来过吗?长崎巨人队的球员。。。”“没有啊,怎么?他们要来吗?真难得啊,我这里生意已经冷清了很久了。”“这样啊。。。我打个电话问问看。”光掏出手机,拨通了英雄的号码。“喂,英雄,你在哪啊?”“喂?喂?光吗?你大点声,我这听不见!”手机里传来英雄的声音,同时也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很多人嘈杂的嬉闹声。“我在安藤酒庄啊!你们怎么还没到?”光提高了嗓子喊道。“安藤酒庄?我们改唱ktv了啊,都唱了好一会儿了!怎么,没通知你吗?”“什么?ktv?不是说好是喝酒的吗?”时改计划了,抱歉,忘了通知你,你快点来吧!”英雄说完,挂断了电话。光尴尬的看着老板,唱ktv了。”“哎,算了,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喜欢清酒和拉面的。”老板叹气道,“你们今天赢了球赛吧,我这儿的气氛确实是不怎么适合年轻人庆祝。。。你也快去吧,当心赶不上了。”“不,我不去了。。。反正我对他们也是可有可无的。。。”光一直保持到现在的笑容终于收敛了起来,球队临时改变了计划,队友没有通知他,教练没有通知他,就连他最好的朋友英雄也忘了通知他。这还能说明什么?他现在再去还有什么意思?显然,和他一起在绿茵场上奋战了这么久的长崎巨人队根本就不记得有来栖光这么一个人存在。是的,他只是个板凳球员,球队成功打进四强的庆功会他根本没有资格参加。 老板似乎看出了光的心思,拿出一壶清酒放在了光面前。“不去也好,喝点清酒吧。”看着面前的酒壶,光的眼神显得格外阴沉,他不等老板拿来杯子,直接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做为球队赢了比赛,却唯一心情沉重的人,他确实需要好好的大醉一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咳。。。”“慢点,慢点喝。”“再来一壶!”酒精,并没有起到麻醉的作用,喝了酒后,光的心情更糟了,似乎这些年来所有的苦闷都一齐涌上了心头。这时,酒庄的门被推开,一个衣衫褴褛的醉汉走了进来。“酒!老板,把酒都给我拿过来!”醉汉跌跌撞撞地走到老板面前,一**坐在了光的旁边。“还愣着干什么?快上酒啊!”“客人说什么?”老板有点诧异的看着醉汉,他似乎没听懂醉汉说的话。了,你听不懂韩语,上酒,我叫你上酒!”醉汉改说了一口标准的日本话。国人啊。。。先生,您醉成这样,还能喝吗?”“哼,你以为我没有钱啊?我有得是钱!”醉汉从他那件破皱的西装里掏出了厚厚一打日元,放在了桌上。“好的。。。我这就给您送清酒来。”“清酒?不行!我要烧酒。。。烧酒啊!”“烧酒。。。好的。” 喝得也有些微醺的光打量着这个坐在他身边的醉汉,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刚才在他家楼下大吵大嚷的那个酒鬼。“喂,老兄,你是韩国人吗?”光主动搭腔道。“不,我是中国人!”“中国人?说韩语又说日语?”光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他感到这似乎并不是个一般的酒鬼。“中国人,怎么到日本来了?”光喝了一大口清酒生意啊,我来日本已经很多年了!”醉汉倒了一杯老板刚端上来的烧酒,喝了个干净。“喝这么多,生意失败了吗?”光问。“呵呵。。。生意失败?呵呵呵。。。我的生意永远不可能失败!是我儿子。。。我儿子自杀了!”不起。”“什么对不起!我儿子没死!自杀未遂而已!”醉汉又闷了一大口烧酒,“我这次回中国去看他,给他最好的治疗。。。可是。。。他还是不领情。。。我儿子,他不肯认我。。。是我,是我一直没有陪在他身边,让他一个人受苦。。。他才会这样的。。。如果我在他身边,他也不会想到自杀这种事。”醉汉的眼里流露出了一星泪光。你儿子不理解你吧,有时候生意太忙了。。。确实是顾不上家的。。。”光边喝边说,不胜酒力的他,脸上已经有点泛红了。“是啊。。。我儿子就是不理解我。。。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重要的事要做。。。我早就提过要接他来日本,可他就是不肯,说要考什么狗屁大学!你说,这能是我的错吗?当爸爸的,哪个不关心自己的儿子!你不知道,中国考大学有多难。。。考上了大学。。。要找工作又有多难。。。”醉汉滔滔不绝地说。“是啊。。。像我,没上大学,现在还不是在球队里混得很好吗?”“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考不上大学就算了。。。到日本来,跟我一起干有什么不好。。。我就没读过大学。。。现在每天都不愁钱用。。。那些上过大学的混球,哪个能跟我比?”“是啊是啊。。。老兄你可真有钱!”“怎么?不相信这餐我请了!想喝什么继续叫!”“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两人又继续叫了很多酒,空酒壶几乎摆满了整个“吧台”。“喂,老弟,你哪个球队的?”“我?呵呵。。。长崎巨人队。。。”“呦!不错啊。。。你们队今天好像打进了四强来着。”“老兄,你也看球?”“呵呵。。。那当然。。。我做的生意和足球可有点关系。。。你们队那个植田英雄。。。今天发挥得可真不错!”“那个植田英雄啊。。。他和我可是铁哥们。。。”“是吗?你叫什么?说不定我也知道你?”听到醉汉问起自己的名字,光似乎猛然清醒了过来。他的名字,或许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一个几乎从没上过场的球员,谁会认识呢?“老弟,我问你呢。。。你叫什么?”叫来栖光。”“哦――七号来栖光啊!”知道我?”光显得有些震惊,这一下几乎把他所有的酒劲都给蒸发掉了,居然还有人认识他这么一个板凳球员。“呵呵。。。怎么会不知道。。。整个日本超级联赛,就没有我不知道名字的球员!”“那么。。。你也知道我是坐冷板凳的了?”光怯怯地问。“坐冷板凳没什么了不起的!”醉汉拍了拍光的肩膀,“你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在这儿喝闷酒的?”天我们赢了球赛,本来全队说好一起在这里庆祝的,可是。。。球队临时改去唱ktv,却忘了通知我。。。他们根本就不记得有我这个人存在。。。连英雄也不记得。。。”“老弟。。。不要太悲观,生活就是如此。我儿子就是和你一样,看什么都太悲观了。。。才会想自杀的。。。你别看我是个酒鬼。。。我也很悲观,但是明天等我酒醒了。。。我还是一样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冷板凳不会是永远的。。。相信我,你总有一天能够上场的。。。或许是半决赛。。。或许是决赛。。。到那时候全场观众都得看你一个人表演!”“呵呵。。。承您吉言。。。”光心里很清楚,今天他没有上场,以后的所有比赛也都不可能有他上场的机会,但听了这个醉汉的话,他心里还是好受多了。 去下洗手间。。。你别走。。。等会儿我们继续聊啊!”醉汉站起来,蹒跚地往厕所走去。都喝成这样了。。。我来扶你吧。。。”光也站了起来,用肩膀架起了醉汉。“呵,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是啊是啊,我们是好兄弟嘛!”酩酊大醉的两人互相搀扶着,一路跌跌撞撞,走进了厕所。酒庄老板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这两人可真有趣,刚才还不认识,一会儿就成好兄弟了。” 这时,酒庄的门被推开了,三个客人走了进来。老板载着笑脸迎了过去,“三位,要喝点什。。。”话才说到一半,老板却停住了。这三个人的装束让他觉得有些讶异。为首的一个,是个身穿西装,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后面两个,则脸上都戴着一张白色面具,且都画着不同的表情,一人的面具看起来似是正在尖叫的表情,另一人的面具上画的是极其沮丧的表情。么。。。外国人也玩cosy么?”“是啊,我们在玩戴面具的年轻外国人用标准的东京腔日语对老板说,“麻烦给我们三壶清酒。”老板一边往回走一边嘀咕道,“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来了这么多外国人。。。这年头,外国人的日语都说得这么好了啊。。。” 三个外国人找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戴“尖叫面具”的人开口说话了,他说的是英语:“告诉我们吧,我们该怎么做,december?” 第二十三话 酒后的世界 那天,我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本章由转载发布)我只知道,酒醒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第二十三话:酒后的世界】 “计划就是这样。” 安藤酒庄的角落里,保罗正和两个戴面具的男人用英语说着些什么。“这计划听起来挺复杂啊,成功率也不会太高。”戴“尖叫面具”的人不住地摇着头。“没办法,这计划是苏珊娜制定的。”保罗皱着眉头说。他似乎也对这个正在谈论的“计划”非常不满。“december,放尊重点,你怎么可以直呼苏珊娜大人的名字?和大流士大人一样,苏珊娜大人也是我们的主人!”戴“沮丧面具”的人斥责道,“既然计划已经制定了,我们就唯有执行!”“呵呵,你还是对苏珊娜如此迷恋啊罗笑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苏珊娜大人的级别比你高,你就应该尊重她!”戴“沮丧面具”的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保罗的衣领。显然,保罗说的话令他非常生气。“january,既然你这么看重级别,现在你就应该把你那脏手拿开,别忘了我[mask12]总指挥的身份!”保罗狠狠瞪了january一眼。“切――”january松开手,不服气的坐下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苏珊娜大人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了。”戴“尖叫面具”的人打圆场道。 “嘘!有人出来了!”保罗示意两人安静,他的眼睛紧盯着厕所的方向。这时,喝得酩酊大醉的来栖光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是他吗?”january小声问。“不,不是他。”保罗看了看来栖光,又看了看酒庄里的其他酒客,摇了摇头,“看来他并不在这里。”“可是,接到线报,他应该就在安藤酒庄附近一带啊!”“线报有时候也会错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何况,关于他的线报,什么时候对过!以防万一,july,你再进厕所去看看。”尖叫面具”的人站起来,向厕所走去。“我们这次来日本,不就是为了完成苏珊娜大人的任务吗?为什么还要找那个人?”january问保罗。“哼,在我看来,找到那个人,远比完成任务更加重要!只要那个人还在世上一天,我们就无法安心做任何事。”保罗紧盯着厕所的门,咬牙切齿地说,“别忘了,他可是曾给予我们[爱神]毁灭性打击的人啊!” 几分钟后,戴“尖叫面具”的人从厕所出来了。“有发现吗,july?”“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罢,那家伙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找到的。他的事暂且放在一边,任务刻不容缓,明天我们就动身去神户吧。”保罗站起来,拿出几张美钞放在了桌子上,戴面具的两个人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安藤酒庄。 “july,等会儿你记得再来一趟,把这个地方端掉,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是。” 与此同时,离安藤酒庄几公里外,一辆黑色轿车上―― “您怎么醉成这样,真是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在帮一个醉汉清理身上的酒渍。“芳,你不知道及时行乐吗?今朝有酒今朝醉啊!”脸色通红的醉汉笑道。“在酒庄里,我还遇到了有趣的家伙呢,是巨人队的球员,我说给你听啊,那家伙坐了几年的冷板凳,和我一样,今天也是喝酒发泄的。。。”“好了好了,别说了,您好好休息一下吧!”女人用一条湿毛巾轻轻擦着醉汉的脸,“真是的,您怎么跑到长崎来了,也不知道我多担心您,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您的。要不是我把您从后门拖出来,您还打算喝到天亮吧!”“呵呵,芳,还是你了解我!”“好了,别发酒疯了!明天我们就回神户,不要再到处乱跑了啊!”“知道了,知道了,年纪轻轻的,怎么像我妈一样!”醉汉迷迷糊糊地说。“先生。。。公子还好吗?”女人轻声问。听到这句话,醉汉却好像立刻清醒了过来一样,脸上显出忧郁的神色,“命算是保住了,可是伤还是很重,他依旧不肯认我。。确实是对不起他。”“您是为了公子的事才喝这么多酒的吧?公子总有一天会理解您的,总有一天会知道,他有一个多么伟大的父亲。”女人温柔的说。醉汉微微苦笑着,闭上眼睛,头枕在女人腿上睡着了。 皎洁的月光下,黑色轿车渐渐远去,消失在了蒙胧的薄雾中。 次日?午后―― “哥哥,醒了吗?”栖光睁开惺忪的睡眼,妹妹正坐在他的床前。这是怎么了。。。”“你昨天喝太多了,是爸爸去接你回来的。没想到我们家也出了个臭酒鬼!”妹妹朝光做了个顽皮的鬼脸。这时,房间外传来母亲的声音,“喂,快来看快来看!”“什么事啊?妈妈!”妹妹像小兔子一样跑到了客厅里。光也吃力地爬下床,扶着墙壁,走到了屋外。无奈,连他自己也不记得昨天喝了多少酒。一向都自认为酒量尚可的他第一次喝得烂醉如泥。现在除了头痛,也找不到其他的感觉了。光走到客厅里,发现妹妹和母亲正盯着电视看,他也伸长脖子,去看电视,“怎么了。。句话还没说完,光立刻呆住了,他睁大眼睛,目光停留在电视屏幕上。此时的妹妹和母亲,脸上也停留着和光一样的表情――惊诧、错愕。电视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长崎的安藤酒庄昨夜突发火灾,店内老板和酒客无一生还,都被烧成了“焦炭”。哥,幸好你昨天回来得早。。。要是再晚一会儿,就和他们一样了。”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们球队的人闹得太厉害,把人家那儿弄失火了?”知道。。。”光呆呆地看着电视,心中一阵余悸。“还好还好,还好你回来得早!”母亲抚摸着光的后背,“感谢神灵保佑啊。。。以后可再别晚上一个人出去了。”“哎呀!现在几点了?”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一看钟,大叫道,“完了完了,今天球队要训练,我又迟到了!”他三两步跑到门口,换好鞋子,就准备出门。“光,你酒还没完全醒吧,觉得不舒服就不要去了。”母亲走到光身边,关切的说,“我现在都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出门了。”“没关系的,妈妈,这只是一个意外,我总不能不去球队吧,我还怕教练把我开除了呢!”光说完,就飞快地跑出了门外。 他哪里知道,外面等着他的,将是一件比昨天的事更加诡异,更加令他感到意外的事。 坐在公车上的光,看着窗外流动的街景。除了脑袋里还在隐隐作痛,刚才的新闻也一直回映在他眼前。为什么会突然失火呢?为什么一向倒霉的他反而逃过了这场大难呢?难道是他的运气突然好了起来,时来运转了?“也不知道昨天那个大叔怎么样了,应该没烧到他吧,他好像比我先走,被什么人从后门拖出去的?哎,一点都记不清了。”是的,光昨天实在是喝了太多,只能记得一点模糊的影像,他甚至连昨天那个和他聊了那么久的大叔的长相也记不得了。酒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少沾为好。 不过一会儿,公车就到达了光的目的地。他飞快地跑下车,向离车站不远的巨人队训练场跑去。对他来说,虽然就算是迟到了也不会被教练训斥,但他还是出于本能的希望能够尽量早到。“咦?这是怎么了?”气喘吁吁的光跑进训练场,却发现今天的气氛和往日有些不同。队员们都只是站在场上,没有像平常一样,进行那几近魔鬼式的训练。而且,更奇怪的是,队员们的眼睛似乎都不约而同的在看着光,看着这样一个平日里从不会引人注意的板凳球员。么了?大家看我干什么?大家训练啊!”从来也没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看过的光觉得有点不自在了,更加令他感到不适的是队员们的眼神,既不是鄙视、嘲笑,也不是羡慕、嫉妒,好像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单纯的看。“光,教练找你。”一个队员开口说话了,他的手指向不远处的教练办公室。“教练找我么可能?”是啊,光在球队里一向都是透明的存在,好事坏事基本都找不上他,他也从来没被教练单独找过。不知怎么的,光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现在打进四强了,球队的名气大了,教练觉得不再需要我这样的垃圾了,想把我踢出去?”光的额上冒出几滴冷汗,慎慎的朝教练办公室走去。 “我说了,这种比赛,我绝对不会上场的!”“英雄,你怎么一点都不理解呢?你不知道这场比赛对我们巨人队来说是多么重要!”光来到教练办公室门前,隐隐听到了教练和英雄的声音,他们好像正在争吵着什么。“好,英雄,你不上也可以!我们自然有人上!”“哼!不上就不上,我难道还怕你!”“啪”的一声,英雄摔开门,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英雄,怎么了?”光关切地问。可英雄并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了训练场上。这时,教练也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和英雄一样难看,好像刚才他们之间发生了一场很不愉快的争吵。“教练,英雄怎么了?”“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这孩子现在越来越大牌了。”练,您是不是找我?”“啊,是的。”教练看着光,立刻改变了脸上的颜色,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在四强赛之前,我们队受大阪队邀请,要去神户参加一场练习赛。”“大阪明王队?那可是和东京队一样,是今年的冠军大热门啊!”“是的,比赛在这个星期天,我们明天就要准备去神户了练伸出大手,拍了拍光的肩膀,“这场比赛,我打算让你上场,取代英雄的位置。你愿意吗?” 第二十四话 晴天 一直坐在板凳上,冷眼看着球场上的一切。(本章节由会员手打)敌队得分,我不会懊恼;我队进球,我也不会欢欣。因为,这本就不是属于我的战场。然而今天,一只手将我从板凳上拉了起来,把我推上了球场,当万众瞩目的聚光灯打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晴天,终于到来了。2月1日的神户球场,将是我一个人的舞台! 【第二十四话:晴天】 “星期天我们要在神户和大阪队进行一场练习赛,光,你愿意代替英雄上场吗?” 从那天起,教练的这句话就一直回荡在我脑海中。在前往神户的飞机上,在神户的大球场上,在神户的五星级酒店里,我的心情都激动不已。这些都是真的吗?我终于可以作为长崎巨人队的一员正式上场比赛了么?我也可以享受万千球迷的掌声和欢呼了么?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尽管2月1号比赛日还没有到来,我却已沉浸于此幸福的喜悦中,仿佛比赛那天我一定会进球,我们队一定会赢一样。为什么教练终于肯启用我,为什么教练不让英雄上场,为什么教练会把对战大阪队如此重要的责任交到我肩上?这些疑虑此时都不再重要了。我的头脑,无暇去思考这些。也许,这就是神给予我的眷顾吧。 “光,你在吗?”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光的美梦。睁开眼睛,此时的他已置身于神户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温暖大床上。这,已经是长崎巨人队全员到达神户的第二天了。和大阪队的比赛将在后天进行,光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紧张。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多年的冷板凳生涯只是怀才不遇而已;同时他也相信,命运之神一定会一路帮他到底。“你在吗,光?”敲门声还在继续着。光懒懒地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带着舒畅的心情伸了个大懒腰,下床走到了门前。“英雄?”“光,我必须和你谈谈。”英雄关上门,走进光的房间。突然看见英雄,光感到很奇怪。自从教练让他取代英雄的前锋位置的那一天起,英雄一直没有主动找他说过话。“英雄,有什么事吗?”光问。“后天的比赛你不能上场!”英雄表情严肃地说。“什么?”“光,相信我,那不是你想要的比赛,如果你上场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英雄抓住光的手,显得更加认真了。“你在开玩笑吧?那可是大阪队啊!如果赢了的话,我们队的名气一定会翻几十倍的!”“不,我们不可能赢。”“英雄,别这么没自信,我们比大阪队差不到哪里去。”“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后天的比赛,我们注定赢不了。”“我知道了。。。”光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他甩开了英雄的手,“你想说,如果让我打前锋的话,我们就必败无疑吧?你认为,你做得到的事我就一定做不到?英雄,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别忘了当初是谁教你踢球的!”“光,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呵,你还能是什么意思?够了,英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退出比赛的!”光生气地推开英雄,径直走出了酒店的房间。 英雄的话虽然确实让光感到有些不快,但他内心深处却是得意洋洋的。平时那个在绿茵场上所向披靡的英雄现在终于也开始嫉妒他了。也许,这正是光所一直在寻求的最大成就感。“哼,后天的比赛我一定会赢给你看的,英雄,不要以为球队没了你就什么都做不成了!”走在神户大街上的光心里暗想着。他来到神户的这两天并没有像以往坐冷板凳时那样每日不懈的练习球技,而是只要无聊了就像现在一样上上网、逛逛街。对除了家乡长崎外,几乎没去过什么别的地方的光来说,这次不仅是一个用比赛来赢得荣誉的好机会,也是一次免费旅游的好机会。他当然会甩开以前的那些烦心事,抓紧每一点时间好好在这个城市里逛逛。“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到哪去玩呢?”光抬头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计划着怎样打发这一天闲暇的时间。正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却扎向了他的耳朵――“help!help!”似乎是一个年轻女人的求救声。光转头一看,他身旁的一条小巷里,一个手上拿着匕首的日本人正试图抢走一个金发女郎的提包,女郎不断大喊着“help”,路过的人却都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走开了。“神户真不愧是山口组的地盘,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会有这种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光站在街口,看着那个奋力挣扎的外国女人,他犹豫了。虽然英雄救美一直是他的梦想,但从小学开始,他打架就从没赢过,更何况对方还有把刀。后天就要比赛了,他现在不能因为任何事受伤。 于是,他也像其他漠然的人一样,低着头走开了。 可是,过了几秒钟后,他又飞快地冲了回来,埋头冲进了巷子里。“不!我不能这样做!”光也不知是哪里得来的勇气,哪里得来的力量,他只是觉得如果现在不救这个女人的话他可能一整天、一星期,或者更长时间心里都会很不舒服。如果此时换了是英雄,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赶跑强盗。或许,正是这种在任何方面都不愿意输给英雄的心态促使他做了这个决定。光使出踢球的力气,奋起一脚,精准地踢在强盗的手腕上,匕首掉到了地上。随后又猛踢了强盗几脚。要知道,被一个足球运动员狠狠踹几下可是非常疼的。强盗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光并没有追上去,他见强盗跑远了,身子也一下子瘫软下来,坐在了地上,冷汗一粒一粒从额头上冒出来。光,就是这样一个胆小鬼,同时,也是个勇敢的胆小鬼。“thank-you!”惊魂未定的女人向光道谢道。“不用谢。”光用英语回答道。他用手撑着地,吃力地站了起来,他不能在女人面前丢脸,既然已经逞英雄了,就要一逞到底。“你会说英语?”“呵呵,会一点。日本人都会英语的。”这个时候,光才看清眼前这个外国女人的长相。大概20岁出头的样子,一头金发,苗条的身材,无论从哪一点看都绝对是一个标准的美女。“刚才有四个人路过,只有你帮助了我,谢谢,真的很感谢!”女人不断地道谢。光脸红起来,实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冲过来了。”人拉着光的手说。听到hero这个词,光一下子振奋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成为一个hero是光一直以来所最向往的事。用谢,不用谢。”受宠若惊的光回礼道。“wait,我好像见过你!”女人睁大了眼睛直视着光。见过我?”“是了是了,你是巨人队的球员吧!我在你们的合照海报上见过你!你是七号!”光的心灵又一次被震撼了,在队伍的合照海报里,做为一个板凳球员的他只是站在最左下角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没想到竟然会被人认了出来,而且还是个外国人。对光来说,这无疑是最佳的赞誉。的,我叫来栖光。”“太好了,没想到居然能见到巨人队的球员!你知道吗,我这次来日本,就是为了看你们和大阪队的表演赛的!”女人高兴得跳了起来。光也觉得,自己的价值一下子被提升了好多,他几乎都成了个“国际球星”了,满足感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我叫米歇尔!”女人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友好的向光伸出了手。歇尔,很好的名字。”光的脸更红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英语很好,但这还是头一次真正和外国人对话,而且,还是如此漂亮的一个美女。看来,英雄救美的传统桥段真的就要在光身上发生了。 艳阳高照,这果然是美好的一天。好运来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先是侥幸逃过了安藤酒庄的火灾,然后是被教练指定成为对大阪队比赛的前锋,现在又认识了这样一个金发美女。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光灰暗的人生终于出现转机了,恐怕他若是现在去买彩票,都会中头奖。 太阳渐渐从西边落下了,在外面玩了一天的光回到了酒店,疲惫地坐在了电脑前。今天,他先是和米歇尔一起吃日本菜,然后又两人一起逛街,还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光在想,也许老天爷真的打算就这样送他一个女朋友也说不定。光打开电脑,输入了落人论坛的地址,他觉得必须把他这段时间的一系列幸运经历告诉他论坛上的朋友。是分享,也是炫耀。“jack好像还是没回来啊。。。”光看见几天前论坛坛主jack的那篇告别日志还挂在论坛顶上,有点沮丧,因为jack是他在论坛上最谈得来的一个朋友。“算了,找他吧,他好像正好在线。”光从在线用户列表里选择了一个id,开始和他用短信聊起天来。 这,是一个来自中国的id。 “你知道吗?我最近转运了。教练终于决定让我上场了,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比赛。我终于有机会让英雄也看看我的厉害了。而且。。。我今天还认识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国女孩,她叫米歇尔。。。”光“滔滔不绝”的敲打着键盘,短信来来回回,他的脸上也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次的笑容,和光在家里、在球队里的装给家人、队友看的笑容不一样,这或许的光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 然而光却不知道,光明面过后,总会迎来相对的阴暗面。他目前的一切幸运,在2月1号星期天正式的比赛结果出来前,可能都只是短暂的。爬得高,才会摔得更重,这一向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与此同时?中国?武汉?某医院―― “呵,还真是好事连连呢,看来你可以脱离我们‘落人’的队伍了。” 一个穿着住院病服的人正在用电脑和一个来自日本的id用英文聊天。电脑屏幕上所显示的正是[落人]论坛的主页。“你交上好运了,jack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似乎只剩下我还是个‘落人’了呢。”穿病服的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若有所思的自语着。他本来一头乌黑的头发,现在几乎三分之一都变白了。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他,明显比以前憔悴了很多。深深叹了口气,摇着轮椅出了病房。轮椅发出了嘎吱作响的金属声。“护士,能给我一包烟吗?”“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医院里不能抽烟!而且。。。你还没到18岁吧?”“我3月就满18了,我的白头发可不比成年人少。”他苦笑着自嘲道。“不行,还是不能给你抽烟,这是为了你好。”护士严厉地说,“对了,你爸爸刚从日本打电话回来,他说想给你办转院手续。”“转院?转到哪里?”“日本。你爸爸说那里的医疗会更有利于你的复健。”“呵,日本。。。”穿病服的人冷笑了一下。“你爸爸也是为你好,相信你也不希望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坐轮椅又算得了什么。”“无论如何,你爸爸已经跟神户那边的医院联系好了,后天会有专机接你过去。”“。。。。。。” 穿病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摇着轮椅回了病房。继续坐在了电脑前,用他那迷惘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屏幕,宛如要把眼前的一切都冰冻般。 第二十五话 李鸣 这是哪里?天堂?还是地狱?我是活着,还是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一片白色的光景?为什么。(.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本章节由会员手打)。。我的腿。。。完全没有感觉? 【第二十五话:李鸣】 2011年12月?中国?武汉―― “昨日晚12点,美国纽约时代广场遭到严重的毒气恐怖袭击,目前所统计的死亡人数已达500余人。这是美国遭受继‘911’后最严重的一次恐怖袭击,关于凶手的调查一直还在进行中,没有明显进展。相关后续消息本台会跟踪报导。” 医院的电视里播放着“血腥圣诞夜”的新闻,李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漠然地看着天花板。对本应是一个死人的他来说,现在任何事也无法引起他的兴趣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置身于医院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双腿已经失去了任何感觉,不会痛,不会痒,哪怕动一下脚指头,也是不可能的了。这预示着什么?李鸣不敢去想,因为他心里已经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图像――轮椅。人都是这样,敢于选择自杀,却不敢于面对自杀失败后的种种困窘。 “你醒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感觉怎么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李鸣侧过脸,斜视着医生。“你很幸运,跳下来的时候被一棵树弹了一下,缓冲掉了很多下坠力才落地的。而且及时被人送来了医院,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幸运?李鸣的眼神像尖刀一样插向医生。他可不认为这是幸运,换了任何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自杀未遂,结果被送来医院,都不能算是幸运。“我的腿怎么回事?”李鸣冷冷地问。“你的双腿骨折很严重,如果你配合我们的复健,能够走路的希望还是有的。”“我懂你的意思。”李鸣深吁了一口气,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并不容乐观。“那好。。。我带你到复健室去。”医生话音刚落,一个护士就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来,我扶你,慢慢坐上去,你起来的时候可能会有恐高反应,最好闭上眼睛。”“恐高反应?”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李鸣并不理解。他双手撑在床上,腰部使力,坐了起来。这一刹那,他感到空气突然稀薄了很多,虽然仅仅是眼到腰,半个身子的高度,但他却感觉正置身于一座几千尺高的山峰上,一股莫名的恐惧闪电般袭上心头,胆水几乎都要吐了出来。鸣一个踉跄,上半身又倒回了床上。“说了要你闭眼的吧?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都会有恐高反应,来,我扶你。”医生走到李鸣床边,强制让他闭上眼睛,把他扶上了轮椅。然后,在护士的陪同下,轮椅上的李鸣“走”向了复健室。 这,是李鸣第一次去复健室。以后,这段病房到复健室的路,他还要“走”无数次,和无数残疾人一起,继续无数次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鏖战。 几天后?病房里―― “很好,现在你的恐高反应已经基本没有了,复健也算是有点成果,好好休息吧。”躺在床上的李鸣看着医生走出了病房,心中五味杂陈。镜子里的自己,已憔悴了很多,比以前更瘦了,头上的黑色头发也越来越少。根本就不像是个连18岁都不到的高中生。与其变成现在这副鬼样,也许当初死了会更好。如今,在医院的严密监控下,他连仅剩的一点自杀的权力也没有了。李鸣奋力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瘫痪的下肢,干涩的眼眶里连一滴泪也挤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挥起双拳,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膝盖,几乎要把骨头砸得更碎,几乎连血都要凿出来。但是,腿上却依然是一点痛觉也没有,就像是在鞭打一具不会动的腐尸,无论你多用力,它也不会反抗。“动啊!给我动起来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鸣的嘶嚎在病房里回荡,窗外的鸟儿用像看毛虫一样的眼神藐视着他,冷峻、却也孤独。现在,他以沦为一个真正的废人了。 “咚咚咚”――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促的敲门声。“我可以进来吗?”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这并不是医生的声音,是一个似曾相识却又好像陌生得从未听过的声音。“谁?”李鸣看着门口,问。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看见眼前这人,李鸣瞪大了眼睛,么来了?”“不该这么问吧?”男人笑着走到李鸣床边坐下,“这个时候,你的第一句话应该是亲切地叫声爸爸才对吧?”可没你这个爸爸!”李鸣侧过头,绝情地说,“你不是在日本发大财的吗,怎么有空回来?”“我在紧急联络人的名单上,医院给我打电话,我就过来了。”“呵,”李鸣冷笑了一下,“好了,看到我还活着,你可以走了。”“李鸣,看着我!”男人把李鸣的头转向了他这边,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为什么要自杀?”“怎么?你现在关心起我来了?”知道,你不理解我,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不能在你身边,是因为我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而且,这也是为了你好。”“更加重要的事?钱吗?享不尽的金山银山吗?是啊,和这些比起来,我又算得了什么!”“你真的这样看我吗?”男人深深叹了口气,“算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自杀?”“你不会理解的!”“。。。考不上大学吗?没关系的,我还不是一样没上过大学。中国这地方,文凭这东西对人来说确实很重要,但也不尽然,办大事的人不必拘泥于这样的条条框框。”“大事?我还能办什么大事?!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李鸣又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左腿,“我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过了!还妄想办什么大事?上大学?哼,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回事!我自杀,是因为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因为我对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这个世界都完全绝望了!换了是你,你能活下去吗?”李鸣的喊声从门缝传了出去,几乎整个走廊里的人都能听见,似乎也正有无数双眼睛在往里窥视并疑问着――“怎么会有这样跟爸爸说话的人?”听了李鸣的话,男人顿了一下,说:“没有了信心,就一定得死吗?我正是因为和你一样,对如今这个腐坏的国家、朽烂的世界失去了信心才坚持着活下来的。我要用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个现状!这才是人所真正要做的事!”变?凭我这么个废人,还妄想能改变什么?收起你那副高谈阔论吧!”“李鸣。。。你这样说,真的让我很为难。”“够了,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你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了!”李鸣说罢,用被子蒙住了头。男人无奈地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你的所有医药费我都为你负担了,如果觉得这里的医疗不够好的话,我随时会派专机来接你去日本。在那里复健,你会康复得更好一些。”男人默默看了一眼李鸣的病床,便走出了病房。 脚步声渐渐远离了,李鸣掀开了被子,尽管他仍旧面无表情,但不知为何,泪水却从他干涩的眼眶里喷涌了出来,慢慢从脸颊上爬下,浸湿了衣襟。 眼泪,就是这么个东西。你想让它流出来的时候,它偏不出来;你故作坚强的时候,它却往往能够冲断你心底的防线。 现在时刻?2012年1月―― “你们那边能看到我比赛的转播吗?我好想弄个软件在[落人]论坛上直播,让大家都看看我的比赛!”病房里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落人]论坛的页面,这是一个来自日本的ip发过来的短信息。“我这里好像不会转播日本的超级联赛吧。”坐在轮椅上的李鸣轻快地敲打着键盘。“好可惜,那你看不到了,现在jack又不在,没有他,论坛上好像不能直播吧?”“没关系,我能看到的。”李鸣翘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神户体育场是吧?我会到现场去看。” 第二十六话 梦之不再 离2月1号已经越来越近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本章节由会员手打)不紧张、不造作,我业已做好了上场的所有准备。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几乎都能看见我在球场上驰骋的雄风,听见所有人高呼着我的名字。。。我梦想中的这一天,终于就要到来了! 【第二十六话:梦之不再】 “明天就要比赛了吧?” “恩,你会来看的吧?” “会的,明天我一定到场给你加油,要赢哦~~~” 神户的一家高档咖啡厅里,来栖光和米歇尔正沉浸在悠扬的音乐中。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约会,至少,光认为这算是约会。迷离的灯光下,米歇尔的脸蛋更加明艳动人,光痴痴的沉醉其中。他以前也谈过恋爱,但只有一次,而且是以失败告终。在同一个球队,他的光芒往往会被表现出色的英雄完全笼盖,女孩子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这么个坐在冷板凳上的小角色。和米歇尔的邂逅,不仅让他第一次有了“爱”的感觉,也让他肯定了自己的价值。和米歇尔在一起的这梦幻般的两天,是光生命中最美好的两天,他终于能够发自真心的对一个人微笑了。如果可以,光希望把这种美好永远延续下去。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吗?”没有,我想说,你今天真漂亮。”光的脸红通通的,他很缺乏恋爱的经验,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傻瓜,咖啡都喝到脸上了!”米歇尔用手帕擦去了光嘴角的咖啡渍。受宠若惊的光,脸更加红了,他是那种被女孩子碰一下手指头都会喷鼻血的类型。自己擦吧!”光用手去拿米歇尔的手帕,却不小心碰到了米歇尔的手,这下子他的心可差点跳了出来。那纤细肌肤的触感,哪怕只有一秒,也让他毕生难忘。“脸这么红啊,你真可爱!”米歇尔“扑哧”一下笑了。梨涡浅笑,是那样的迷人,令人心醉。多年的假笑,赋予了光一种能力,他能够一眼就看出什么是真笑,什么是假笑。此刻,他能清晰的看见,米歇尔的笑容是出自于真心,不带一点虚伪的。这,令光感到无比的欣慰。“不早了,我们走吧。”米歇尔站了起来,“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有力气踢球,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晚上我打电话给你”,这是一句多么令人开心的话啊,能有这样的一个红颜知己,光自认此生无憾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在哪个酒店?”“不用了,我住得很近的,走走就到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明天就要比赛了,你们教练也许会有什么战略上的安排。”好吧,再联络!”光目送着米歇尔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那一根情丝,却还一直萦绕在他心头,迟迟不肯离去。开心、快乐、幸福,溢满了光的全身。 他却不知道,今天,是他能感受到这些美梦的最后一天了。 十几分钟后,巨人队所下榻的酒店―― “光,你回来了啊。”走廊上,英雄正靠墙站着,脸上堆满了苦闷。“怎么了,英雄?又有什么话要说吗?”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英雄指了指前面教练的房间,“教练在找你,他有话要和你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哦,知道了。”光径直朝教练的房间走去。此刻,光的心中已经没有英雄这个昔日最好的朋友了,即使擦肩而过,也没有多余的话可说。或许,他和英雄的友情,本就是如此脆弱。教练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队友走了出来,他的表情,也和英雄一样苦闷。“怎么了?都对明天的比赛这么没信心吗?”光满腹狐疑地走进了门,“教练,怎么了,有事找我吗?是不是明天的战术安排?”“恩,可以这么说吧,明天就要比赛了,有一句话你必须得记在心里!”教练关上门,一脸严肃地说,“明天只可败,不可胜!”“什么?!”光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所谓的战术安排居然会是这么一句话。“教练,你在说什么啊?!”“明天只许败,不许胜,你不能进球,知道了吗?”“教练,这是为什么?明天可是很重要的表演赛啊,怎么能这样做?”“你也知道明天只是场表演赛,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在四强赛中获胜,最后挺进决赛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了你也不会懂的,你只需要照做就行了。其他队员我也已经都吩咐到了,大家都没有疑问。”“教练。。。你这么敷衍,我是不会信服的会是在赌球吧?”“胡说什么?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光的一句话,把教练的脖子都气红了。仔细想想,这确实也是不可能的事,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光很清楚教练的为人,他不是那种为了钱可以出卖尊严的人;而且,就算涉及赌球,大多数人也会买实力比较强的大阪队赢,不会把注下在初露头角的长崎巨人队上。“教练,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实这是球队老板的意思。”教练深深叹了口气,说,“大阪队的球队老板找我们的老板谈过,和我们搞一场表演赛,我们故意输掉,然后给我们一大比资金。我们巨人队是新兴的球队,非常需要这笔资金,所以老板就答应了。明天的表演赛,就是因为这个协约而存在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强的大阪队要打假球?”“其中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因为明天有个什么大人物要来看比赛,他会给获胜的队伍很大的投资。”“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争取去做获胜的队伍呢?”们队的实力我们自己清楚,和大阪队打,胜算确实不太大。。。这样一来,其实也好,即使输了,我们也能分到一笔钱。不论是对我们,或是对大阪队来说,这都算是一个双赢的方案。”“不!我不能接受!这可是我第一次正式上场!怎么能打假球?!”练拍了拍光的肩膀,“为了我们全队好,你就委屈一次吧。这不是我们愿不愿意的问题,高层们下的决定,我们只能去执行。否则,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都会被开除的!”是。。。”“哎,我清楚你现在的心情,算了,光,回房间好好睡上一觉,把实力留在四强战的真正比赛上吧!” 失落的光低着头走出了教练的房间。是的,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假球,一向是存在于超级联赛的丑恶暗箱操作。不在正规比赛上打假球,而只是被要求在一场无关痛痒的表演赛上打假球,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做为一个普通球员,他又能说什么呢?在走廊上的英雄走过来,搂住了光。光现在才知道,当初英雄为什么和教练吵架,不愿意在明天的比赛中上场;为什么教练会选择自己这样一个坐了几年冷板凳,毫无实战经验的小角色代替英雄。一切,都是为了明天比赛的结果――只能输,不能赢。从一开始,光就踏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沼中,即使他明天不服从教练的安排,凭他的实力,在场上其他十个人都不配合的情况下进球,也是不可能的。长崎巨人队的失败,是一早就被决定了的,任何人都无从改变。现在,光才终于后悔了,昨天他不该不听英雄的劝告,他不该得到一次出场的机会就目中无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时来运转这回事,他更不该相信所谓的命运。 落人,注定一辈子都只能是落人。 “英雄――”光紧紧地抱住英雄,呼喊着他的名字。泪水,如泉涌般流到了英雄的肩膀上。走廊上,如此的寂静,静得只剩下男人的哭泣声。。。 神户?另一家六星级酒店―― “小姐,您到哪儿去了?”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大块头男人站在房间门口。“怎么了?我到哪去一定要告诉你们吗?”一个金发的年轻女人问。这人,正是刚和来栖光约会回来的米歇尔。是,总统先生正打电话过来在找您。”男人谦卑地说。“好了,知道了!”米歇尔挥了挥手,让男人退下,径直走进了房间。这是一个比来栖光所在酒店更高级数倍的房间,金碧辉煌,高床软枕,是一间顶级的总统套房。米歇尔拿起了床边一个镶金电话的听筒,问: “找我什么事,爸爸?” 第二十七话 “VIP”X3 太阳从东边的山头冉冉升起,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天气,万里无云,而且非常凉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本章由转载發佈)2月1号终于到了,我所一直等待着的这一天。但是,我的心,却已埋在了沉沉的冰霜之中。 【第二十七话:“vip”x3】 “你真的跑到日本去了?赶快回来!你不知道现在时局多不稳定吗?” “是啊是啊,刚发生了恐怖袭击是吧,总统先生?我待在这里,也总比回美国安全!” “米歇尔,爸爸是为了你好,你也该懂事了,回白宫来住,比哪里都安全。” “够了,爸爸,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我一直都想有一个自己的球队,你从来都不答应我!在美国搞不成,我现在用自己的钱在日本投资还不行吗?” “不行!我没空和你吵了,你必须得回来!明天我就叫人送你回来!” “不可能的,明天我要看球赛!您就安心当你的美国总统吧,不想管就不要管我了!” 神户体育场的vip看台里,昨天父亲所说的话还一直回荡在米歇尔的脑海中。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下络绎进场,人头涌动的观众们,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是在反思父亲的话?还是在心里咒骂着父亲?抑或是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期待着球赛的开始?“小姐,总统先生又打电话来了要我们送您回去。”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拿着一只手机走了过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米歇尔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瞪了保镖一眼,保镖就立刻收起了手机。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无论是总统的命令,还是米歇尔的命令,都是不能违抗的。如果不想惹祸上身,有什么事最好还是等米歇尔看完了这场比赛后,心情缓和了些的时候再说。 “米歇尔小姐,这里的环境还合您的心意吗?”一个中年日本男人走到米歇尔面前,用蹩脚的英语,满脸堆笑地问。这个人,是大阪明王队的董事长。“恩,还不错。”米歇尔简短地回答道。“那么,好好享受稍后的比赛吧,请务必投资给获胜的大阪队。”日本男人的脸凑得更近了,两只手来回搓着,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你怎么知道赢的是大阪队?我看长崎巨人队也不错。”米歇尔指着刚进场的巨人队队员们说。“呵呵,他们只不过是个新兴的球队,赢不了我们大阪队这样的名门的!”男人自信满满地说,“而且,投资我们大阪队也远比投资长崎队来得划算。”“好了,你出去吧,这些事等我看完比赛再说。”米歇尔摆了摆手,她似乎并不喜欢这个一脸假笑的日本人。此时,她的眼睛只注视着一个人,站在长崎巨人队最前面的七号前锋——来栖光。 米歇尔所在vip看台的左上方,也有一个规格一模一样的vip看台,单就观看比赛的角度而言,这个看台似乎比米歇尔的还要更好一些。[.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公子,您来了。”看台里,一个年轻的亚洲女人向面前的人深深鞠了一躬。“干嘛订这么好的位置?”一个年轻人摇着轮椅来到了女人面前。“是李先生吩咐的,普通观众席不适合轮椅出入,所以就订了vip看台。”女人礼貌地说。“呵,他果然很有钱啊!”轮椅上的人冷笑着说。他的视线,移到了场下,停留在长崎巨人队的休息处,一个身穿七号球衣的人身上。“七号。。。原来来栖光是长这个样子的啊。我如约来看你的比赛了。”(来栖光和李鸣在论坛都把彼此的真名告诉了对方)“公子,您认识长崎巨人队的队员吗?”年轻女人问道。“是的,那个七号是我的一个朋友。”“难怪公子刚到日本就要赶来看这场比赛,这场比赛想必对公子而言也十分重要吧?”“算是吧。对了,你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叫我李鸣就行。”李鸣抬起头看着女人,微笑着说。“不不不,还是叫公子的好。”“呵,在我爸爸身边工作,难为你了,说什么都得用敬称。”“不,李先生对我很好,我是真心尊敬他的。”“我听爸爸说过,你叫芳吧?”“是,我的名字叫黄芳。”女人礼貌的笑了笑。“留你这么漂亮的人在身边,他倒挺会享受的啊!”李鸣佻侃地说。“公子说笑了。公子,您和李先生关系好些了吗?”“为什么这么问?”“我听李先生说,前两天,您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是啊,他都说要派专机到武汉去接我了,我没理由不打个电话和他联系一下吧?既然日本的医疗能更有利我的复健,我不来也似乎太没道理了点。况且,我也很想看看这场比赛。”“恩,公子说的是。”黄芳温柔地看着李鸣,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李鸣和父亲之间的矛盾并非如想像中那么不可调和的,也许,只要多一点亲情就能让他们走到一起。 “李先生现在正在神户医院为公子办住院手续。比赛结束后,公子就和我一起去医院吧?”鸣专心地看着赛场,离比赛开始已不到五分钟了。 球场上,大阪明王队和长崎巨人队的双方队员都已经登场了,有人正在做着赛前热身。来栖光静静地站在场上,他看了看坐在冷板凳上的英雄,又环视了一下全场已经开始热血沸腾了的观众们,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兴奋的神情,似乎正有千斤的重担压在他的身上。这时,光的眼神移到了一个vip看台上,虽然隔着玻璃,但仍能看见米歇尔正微笑着在向他挥手。“米歇尔来了。。。还坐在vip席。李鸣,你现在应该也坐在观众席的某个地方了吧。。。可惜法让你们看到一场精彩的比赛了。”光避开了米歇尔的眼神,他辜负了米歇尔的期望、李鸣的期望、观众席上所有长崎巨人队球迷的希望。他,无法在这个神户体育场上踢一场真正的足球。计分版上的比分已然是事先就决定好的了,光无权,也没有能力做出任何改变,他甚至不能像英雄那样直接拒绝上场。他,就是这样一个懦弱的人,即使明知道要违背自己的良心去把自己的处女战变成一场毫无体育精神和观赏性的假球,也一样站在了这肮脏的绿茵场上。他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上场机会,他真的很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他的实力,上场,是他的唯一选择。同时,也无疑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来栖光,已经彻底迷失了,他的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到底该怎么做,他心中并没有一个能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此时,裁判走到了场上,两方队员也都列队站好。黑白色的足球出现在了光的视野中,带着无比沉重的重量随着微风滚动着。然后,一声刺耳的哨响,全场观众都站了起来,激动起来,高呼起来——噩梦,正式开始了! 球场外,安检通道里—— “january,你来晚了!”“不,这个时候正好,所有人都进场了,不会有人发现我。”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提手提箱的男人正在和一个安检人员对话,风衣的内侧隐约可以看见挂着半张白色的面具。“都准备好了吗?”戴鸭舌帽的安检人员低着头低声问道。“放心吧,july,我会办妥的。”“相信你也知道,你的任务有多重要,绝对不容失败!进去吧,有外部反光玻璃的vip看台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呵,知道了,苏珊娜大人交给我的任务,我会比谁办得都好。” 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通过了安全通道,径直往球场里走去。 他,即将把这场噩梦变成一场真正的噩梦。 第二十八话 懦夫的决意 “这场比赛我们只能输,不能赢!”是的,为了球队更长远的利益,我必须输掉,必须故意输掉我的处女战,出卖我仅余的最后一点尊严。(本章由转载發佈)是的,我以前是个不能上场的冷板凳球员,但现在,我成了个能上场却不敢碰球的懦夫。 【第二十八话:懦夫的决意】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长崎巨人队和大阪明王队的比赛开始了!老牌强队的大阪队和新兴劲旅的长崎队会碰出怎么样的火花呢?这场被誉为超级联赛四强战前哨战的比赛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呢?”现场解说员的实况解说徜徉在神户体育场上空,四周看台上座无虚席,热情的观众们欢呼沸腾着,场边到处都是各大电视台的摄影机,照相机的闪光灯也闪个不停。虽然只是一场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表演赛,但现在这激昂的场面却一点也不亚于总决赛的派头。 比赛一开始,足球就落到了来栖光脚下,大屏幕上立刻打出了光的特写。米歇尔、李鸣,观众们,全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拜托——不要看我,都不要看我!”光紧闭着双眼,埋头带球向前奔跑着。他不敢睁眼,他害怕面对任何目光,对他来说,这些充满期待的目光就像一支支利箭,随时都会把他射成马蜂窝。这时,一个大阪队的球员冲过来,轻易就抢下了光脚下的球。准确来说,或许是光故意露出破绽让他抢到的。“回防!回防!”敌方半场的巨人队球员全部都转过头向带球的大阪队球员跑去,却又都似乎跑得没有大阪队的球员快。光,只是远远的站着,偶尔不快不慢地向前跑两步,似乎那人抢掉他的球一点都不让他感到愤怒。带球者就这样轻松地突破了重重“障碍”,在没有任何传球的情况的下只身来到了巨人队的大门前,抬起脚,轻轻一射,守门员“恰好”扑向了相反的方向,皮球破门而入。顿时,场上的气氛被点燃了,大阪队球迷的欢呼声连成一片,而其中也夹杂了一些唏嘘声。 比分1比0,而此时,距比赛开始才不到五分钟。 “那个七号傻在哪里做什么?被别人抢了球也没点反应!”“是啊,简直像个外行一样!”“巨人队的那个植田英雄怎么没上场?我今天可就是为了看他才来的啊!”“那个七号好像打的是植田英雄的位置,巨人队的教练是不是疯了?”观众席上,支持巨人队这边的阵营纷纷开始议论起来。鄙视、愤怒、沮丧,这时,他们的目光倒真的变成了一支支箭,插向了光。场下,坐在冷板凳上的英雄,无奈的用手捂住了脸,他不愿再看眼前这场肮脏的比赛,也不想再听到周围观众们盲目的欢呼和责难声了。是的,五分钟就被对方进了一球,这对英雄来说实在太残忍。如果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单单上半场就被打个10比0也不无可能,对于一个刚刚挺进四强的新晋球队来说,这无疑将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然而,事情并没有像英雄所想的这么“糟糕”。大阪队似乎深谙打假球之道,接下来的三十多分钟,他们只是不断地盘球和传带,然后故意射偏,没有一次真正“有威胁的进攻”。很显然,他们也不想让比分的差距在短时间内拉得太大,为了让观众能欣赏到一场“精彩”的比赛,为了避免有人从比分上看出这场比赛的不对劲,他们决定上半场进一球,下半场再进一球,打个2比0就好。能赢,又不用把对方羞辱得太惨,何乐而不为呢? 或者说,这样一场,一方知道自己必胜,而一方知道自己必败的比赛,最终的比分是多少已经完全没有实际价值,仅仅可以娱乐一下观众罢了。 中场休息的哨声吹响了,大阪队的球员带着开心的笑容,走下了场;巨人队,则是一个个都眉头深锁,有气无力地缓缓走到场下。活活被人家当扯线木偶一样操纵了四十几分钟,谁会感到快乐呢?特别是光,此时他的心情是最复杂的。刚才走到场边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一些咒骂声。球迷们大概都认为,巨人队今天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差,就是因为英雄没有上场,而代替英雄的又是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不仅自己能力不行,还影响了全队的配合。如此大的一个黑锅,就这样硬生生的压到了光身上。好像现在这个尴尬难看的局面全都是他一个人造成的一样。人们没有像记住英雄一样记住光的名字,而只记住了“巨人队那个无能的七号”。这是光的处女战,他本应得到荣耀、欢呼和掌声,现在,除了无尽的咒骂,他一无所有,甚至连打完这场假球后他能否分得一份他应得的“奖金”也不知道。“好了,孩子们,你们刚才表现得很出色,下半场继续保持,跟着大阪队的节奏走,这场比赛很快就结束了!”教练搭着大家的肩膀,宣布着下半场的“作战计划”,球员们仍都垂头丧气的,脸上挤不出半点笑容来。是啊,被人家像打狗一样牵着鼻子足足打了四十几分钟,教练却还说表现得不错,这种和谁说了都不会有人相信的事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除了低声叹息,还能说什么?长崎巨人队的全体队员,现在大概都知道有苦不能言,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了。光没有过去听教练那几句象征性的发言,他独自呆在一边,头上盖着一条毛巾,手里拿着一瓶水,沉默地坐在板凳上。他,正在经历着人生中最大的一次羞辱,哪怕一秒钟他也不想再在这曾经梦寐以求的球场上待下去。此刻,他只想不顾一切地逃离这里,然而,他的脚却又好像被千万只手抓住一般,动弹不得。什么是懦夫?这就是懦夫,明明心里一直想做一件事,却不敢去做的人,就是懦夫。此时,一旁的英雄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光面前,蹲下,用力抱住了光。他把嘴凑到光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兄弟,照你自己的想法去踢球,不会有人怪你的!” 光依旧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搭在头上的毛巾遮住了他的脸,无法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场的15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光拿起手中的水瓶,喝了一大口水,便站起来,重新回到了场上。他的眼里,仍然充满了迷惘,并没有因为英雄的一句话而改变什么。懦夫,始终只是懦夫,这假球,他似是打算继续打下去了。裁判一声哨响,下半场的比赛开始了。大阪队带球,不紧不慢地向中场缓缓移动。他们之所以能如此悠闲的带球,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冲过来抢球。大阪队决定在下半场差不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随便进上一球给比赛划上句号就行,这之前,他们只需要让足球在脚下滚来滚去,消磨时间就可以了。然而,大阪队这次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足球还没被带过半场,带球人的一个传球失误,把球传到了一个巨人队球员的脚下。“传回来,传回来!”大阪队球员大喊着,就好像是对着己方队友叫嚷一样。巨人队球员犹豫了,故意把“截”到的球传回给敌方球员,是明显的打假球动作,就算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来。他不想背这个黑锅,不想受到观众的指责,于是一转身,把球踢给了离他不远的光。或许,他认为,这个动作应该由本来就承受了数也数不清的骂声的光来做。光接过足球,看了看那个故意逃避他目光的队友,看了看那个急切希望他把球传回去的大阪队球员,又看了看前方大阪队除了守门员和等着捡漏球的后卫外空无一人防守的球门。他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米歇尔、英雄、李鸣。。不能。。。”光突然一个加速跑,晃过了几个似乎在走神的大阪队球员,飞快的把球带过了半场。 “喂!那家伙在做什么?”“他跑过去想干什么?”“呵呵,他不敢射门的,只不过是个长崎的胆小鬼罢了,大概是想表现下自己,然后故意射偏吧!”“是啊,长崎队是不敢违背我们的‘攻守协议’的!”大阪队的球员们一边讨论,一边眼睁睁看着光把球带得越来越远。从上半场四十五分钟的接触中,他们看出,长崎队只是一群不敢违背教练命令的无能之辈,而这个七号,又是其中最无能的一个。所以,他们并不担心光会做出什么出轨的行径。“机会啊!那边无人防守!”“七号,挽回你上半场的失误吧!”“七号,加油!”场下的观众们并不懂大阪队和长崎队之间的这种默契,在他们看来,现在正有一个独自带球的勇士,一往无前地杀向敌人空旷的阵营。加油声、喝彩声,顿时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本来心中还存有一丝犹豫的光,听到了这些,顿时懵然了。这些,不正是他在处女战中想得到的吗?现在,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到了他身上,他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米歇尔、英雄、李鸣。。。我不能。。。不能辜负你们的期望!抱歉了,教练;抱歉了,大家。。着球的光来到了大阪队的门前,面对面的和敌方守门员对峙着。“怎么了,哥们?想射门了?是准备射门柱,还是想射横梁?”守门员轻蔑地看着光,他根本不用做任何扑球的准备,他笃信,光绝对会故意射偏或者故意把球射到他怀里。“哥们,你这么做也好,给比赛增加点观赏性嘛,省得人家看出咱们打假球了!”光的脑中浮现出了米歇尔的身影,他似乎看到米歇尔正在vip看台上为他摇旗呐喊。“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真心喜欢我的女孩,好不容易才有了英雄这样一个真正的朋友,李鸣。。。是从大老远的中国特地赶来看我比赛的。。。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就算被教练指责,就算被赶出球队,就算这辈子再也不能踢球。。。我也不能辜负他们。。要进球!”“啊————”光大喊一声,他抽起左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踢在了足球上,这只寂寞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足球终于旋转了起来,飞跃了起来,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锋利的弧线,直插向大阪队的球门。 “那家伙疯了!他想干什么?!”忘了我们的协议了吗?”刚刚跑到半场的大阪队球员瞠目结舌地看着光的这一脚,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懦夫,竟做出了不属于他的决定。而这个时候,他们再想冲到前面去救球,已经晚了。“光!你在做什么啊!”巨人队的教练急得跳了起来,巨人队的所有队员也都看傻了眼。只有英雄,挥动着他的双臂,面朝天空大喊着:“光——加油——征服这个球场吧!”“喔————”全场的观众都站了起来,沸腾了起来,他们,正在为一个懦夫喝彩。“可恶。。。你疯了!”守门员没想到光居然有胆量正正的把球射了过来,他根本没做好扑救反应,情急之下,胡乱往右边一扑,只抓到了一把冷冷的空气。足球,如破竹之箭,贯穿了球门,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球网里。 “好样的!七号!”“进球了!进球了!”“一比一,比分扳平了!巨人队,加油!”场下的观众们几乎全都站了起来,恨不得冲到场下来拥抱光,他们终于知道,长崎巨人队除了植田英雄外,还有一个来栖光。光陶醉了,这个时刻,他忘记了一切烦恼,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千万人的狂欢。是的,教练的命令也好,球队的长远利益也好,什么也阻止不了他,阻止不了他实现这个人生最大的理想。 “妈的,这个混蛋竟然敢违背协议,哼,以为我们大阪队不打假球就不能赢了吗?看我们用剩下来的时间把你们打成落汤鸡!”大阪队的后卫一边咒骂着一边走近球门,他拍了拍倒在地上,迟迟不肯爬起来的守门员,“喂,起来了,看我们等下把他们杀得满地找牙!”可是,任后卫怎么拍,怎么耸,守门员就是不站起来。“喂,你这是怎么了?站起来啊!”后卫不耐烦了,一把拉起了守门员。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呆住了,面色也顿时吓得惨白,只见守门员的胸口不知何时沾上了一大滩血迹,守门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经失去了神采。后卫一松手,守门员又倒在了地上。鲜血,洒在了绿茵上,洒在了球门线上。 “死了。。。他死了!”“什么?守门员死了?!” 神户体育场瞬间混乱了起来。光,则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绿茵上的血,他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光的心中疑问着。他不知道,从他进球的这一刻开始,球赛,就已经不再是一场正常的球赛了。 第二十九话 子弹向何处而飞 欢呼、喝彩、掌声,所有的聚光灯都照向了我。(手机访问更新更快阅读更爽)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刻,我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然而,这个时刻能够持续多久呢?是否也会像其他美好的东西一样,一闪而逝? 【第二十九话:子弹向何处而飞】 么了?守门员怎么了?”神户体育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同一个地方――大阪明王队的门前。守门员横躺在球门线上,一号球衣的胸前浸上了一滩鲜血。他,已经没有了呼吸。从来栖光进球得分的那一刹起,就没有了呼吸。么回事?”刚刚还沉浸在进球喜悦中的光顿时呆住了,他不敢相信,那个几秒钟前还在和自己对峙的守门员,现在竟已变成了一具尸体。正在这时,又一个东西进入了光的视线――离守门员尸体不远处的足球上出现了一个红点。是。。。”还没等光反应过来,只听“啾”的一声,足球好像猛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突然消气,干瘪了下去。光一下子惊呆了,他猛然记起刚才在他进球的那一瞬间,似乎也在守门员身上看到了相同的红点。击枪?!”光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了这个词,这时,一个东西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一粒锥形的狙击用子弹出现在了破足球的旁边。的是狙击枪?!”观众席上的某个人用狙击枪打破了足球,射杀了守门员,而且枪上还装了消音器!光惊恐地环视着圆形体育场上的所有观众,强烈的不安感不断袭上他的心头。然而,他已经无暇去思考了,此时的体育场,早已乱成了一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守门员好像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喂喂,他不会是死了吧?怎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到绿茵场上的这一幕,刚才还在欢呼雀跃的观众们一下子恐慌了起来。骚乱,也随即产生。“喂,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被枪打中了!”“不会吧?难道是观众席上有人用枪杀了他?!”“什么?有人带了枪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上了一层重重的恐惧,顿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争相离开座位,朝出口狂奔而去。“逃啊!快逃啊!球场上死人了!有人带着枪呢!”呼喊声、尖叫声一波接一波的爆发开来,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他们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字――逃!“大家不要慌!不要慌!”球场安全人员见情况不对,试图用播音器维持秩序。但,这已是不可能了。混乱一但爆发,就如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只会不断加剧,一发不可收拾。有人被撞倒,有人被踩踏,有人被挤得摔下了观众席,神户体育场霎时变成了人间炼狱。 “发生什么事了?!”vip看台里,米歇尔看见场下的乱局,也不安起来。“小姐,不要惊慌,有我们在这里,很安全!”米歇尔身边的黑衣保镖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工,遇到突发状况,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怀里的枪,严严实实地围成一个圆阵,把米歇尔保护在内。“让开,让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阪队的守门员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倔强的米歇尔用力推开两个保镖,打开了vip看台的防弹玻璃窗,把身子探了出去。米歇尔刚一打开窗子,一个红点就立刻出现在了她的左肩上。“小姐,快闪开!”一个保镖大喊一声,刚想冲上去推倒米歇尔,就听到“啾”的一声,一朵血花在米歇尔的左肩上绽放了。“啊――”随着一声尖叫,米歇尔倒下了,鲜血,不断从她左肩的伤口上汩汩流出。“保护小姐!保护小姐!小姐中弹了!重复,小姐中弹了!”保镖们按住米歇尔的伤口,护送她出了房间。一切,都只在这一瞬间发生,谁都来不及反应。当保镖再探出头往外看时,那个红点已经消失无踪,四周也再看不到任何人了。 “米歇尔。。。”光最关心的人就是米歇尔,仍站在绿茵场上的他抬头看着米歇尔的那间vip看台。防弹玻璃窗被打开了,依稀能看见保镖们慌乱的身影,而米歇尔,已经不在那看台里了。“米歇尔。。。不会吧。。。连你也出事了?!”光睁大眼睛,嘴巴也半晌合不到一起。本来,他终于战胜了自己,克服了打假球的桎梏,获得了一场理想中的处女战。此刻,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随着大阪队那个守门员的倒下,一切都改变了。到处都是惨叫声、悲鸣声,失散的孩子呼喊母亲的声音,现在。。。就连他最关心的人也陷入了这个恐怖的旋涡之中。光整个人都懵了,老天让他获得了第一次正式上场踢球的机会,让他赢取了一个纯真女孩的芳心,让他征服了全场所有的观众,最后所换来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吗?“米歇尔。。。米歇尔!!!!”光扯开嗓子,用最大的音量朝米歇尔那间vip看台的方向呼喊着,但是,没有任何回应,他的声音只在空中停留了不到两秒,就被其他更凄惨的号叫声湮没了。“光,你还站在这干什么?!快跟我回休息室!”英雄冲到场上,一把拉住还在发呆的光,带着他一起冲进了巨人队的休息室。 此时,也隐约可以听到外面警车到来的声音了。 “这是怎么回事?!”另一个vip看台里,李鸣惊慌失措地摇着轮椅想往外逃。站在他身边的年轻女人拦住了他。“公子,不要慌张,现在出去不安全,我们留在这里,等外面的人都走光了再走。”女人的脸上依然保持着那含蓄而又美丽的微笑,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害怕。“你在说什么啊,芳?球场上有人死了,大家都在逃命啊!”“既然大家都在逃,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逃。只有混乱,才会给他们可趁之机。”“‘他们’?”李鸣一脸疑惑地看着芳,他并不懂芳口中所说的“他们”指的是什么。“公子,放心吧。”芳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李鸣的肩膀,“只不过是小小的恐怖分子而已,我们马上。。。就能脱险了!” 是的,这场噩梦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自米歇尔中的那一枪后,就再没有人中枪,及时赶来的警察迅速平定了现场的乱局。这场虚假的表演赛也就此无疾而终了。尽管如此,仍在或已逃出神户体育场的每一个人也都难以忘记几分钟前惊魂的一幕,恍如一切都还在继续发生着,恍如事件还远远没有结束。 一小时后?神户某街道?一辆黑色的轿车上―― “你在哪儿?”坐在驾驶席上的人,是july,他戴着鸭舌帽,那套球场安检人员的制服仍然穿在身上。他手里拿着一部手机,正在和某人通话。“我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手机里传来了january的声音。“你逃出来了就好,如果被警察抓住的话我们可就不好办了。”“恩,晚一点我再和你们会合。”“好吧,你自己保重。”july挂了电话,摘下鸭舌帽,皱起了眉头,苦恼地看着坐在他旁边副驾驶席上的保罗。保罗的嘴里叼着一支烟,脸上看不到半点得意的神色。 “抱歉失败了,他没能完成他的任务。” 第三十话 疑云重重 “没死一个人,只有几十人受伤。(手机访问更新更快阅读更爽)。。”黑色轿车里,保罗听着有关一小时前神户体育场事件的新闻,愁容深锁。“这次的行动,彻底失败了!到头来,我们只得到了‘美国总统的千金在日本神户遇刺受伤’这短短一条新闻!”他挥起拳头,气愤的猛捶了一下方向盘,气得直哆嗦的牙齿几乎快把嘴里的香烟咬断。“算了,总比一无所获的好。”坐在旁边的july拍了拍保罗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你叫我怎么算了?我们[mask12]怎么能容许如此低级的失败!”保罗紧握着颤抖的拳头,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怕苏珊娜大人怪罪下来。。。”july叹了口气珊娜?她有什么资格怪罪我们?!这个漏洞百出的计划本来就是她制定的!这完全是她和january那蠢货两个人的错!”保罗又点着了一支烟,塞进嘴里,“我只担心没法向大流士大人交代。。。” 保罗无奈地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深邃的眼睛里,除了愤怒,看不到任何东西。 【第三十话:疑云重重】 日本?神户警视厅―― “现在已经几乎可以肯定是恐怖分子或者反社会分子的所为了。”警长看着一小时前神户体育场的录象,托着下巴分析道。“凶手方面,现在还没一点头绪吗?”“是的,我们已经调查过现场的每一位观众,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也没发现凶器。”一个手里拿着档案的警员回答道。“可恶,看来凶手已经逃之夭夭了!虽然在骚乱中的伤者只有几十人,但这样的恐怖袭击在我们国家还是实属少见。”“警部,刚刚收到消息,好像美国总统的女儿米歇尔小姐也有去看这场比赛。”“什么?美国总统的女儿?!”警长大惊失色,张大的嘴巴半晌也合不笼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是的,她的肩部中了一枪,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没有生命危险。”“美国总统的女儿居然不声不响跑到日本来看球。。。可恶,这样一来,凶手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这时,办公室的门外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门声,“警部,目击者来栖光到了。”“恩,让他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来栖光在一个警员的陪同的下走了进来。光的眼神仍然是一片迷惘,恍如还没有从球场的骚乱中走出。“来栖光,长崎巨人队的七号前锋,听说大阪队守门员中枪正是在你射门进球之后吧?”警长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一脸颓丧的年轻人,“坐吧,我们有很多话要问你。你现在算是第一目击人了。”没有多说话,拉开椅子,便安静地坐下了。“你在场上听到了枪声吗?”警长问。“没有,凶手的枪上应该装了消音器。不过,我看到了守门员身上的红点。”“红点,果然是狙击枪啊。”“恩,之后凶手还把足球打破了,我也看到了相同的红点。”“打破足球的那颗子弹我们已经找到了。”警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塑胶带,里面装着一颗锥形子弹,“这确实是狙击枪的子弹没错,但我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凶手要在射杀守门员后又特地把足球打破。如果说射杀守门员是为了引起现场骚乱的话,那打破足球这个举动根本是毫无意义的。来栖光,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吗?”也不知道,我只看见足球破了而已。”“哎,这还真是个难办的案子,完全摸不透凶手是怎么想的。”警长皱着眉头,他认为和光对话,根本问不出任何头绪。“警官,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叫米歇尔的伤者?美国女性,二十岁出头。”“米歇尔?你说美国总统的女儿?”“美国总统?”听到这个词,光一下子愣住了,在说什么啊?”“你不知道吗?这个叫米歇尔的是美国总统的女儿。[.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怎么,你认识她?”国总统的女儿。。。”光的表情僵在了那里,眼睛直直的,虽然从这几天的交往中,他也隐约能感觉到米歇尔可能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但万万也想不到居然会是美国总统的女儿。陡然,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教练口中那个要来看比赛,并会给胜利一方巨大的投资的大人物定然就是米歇尔,还有谁能比美国总统的女儿更称得上是大人物呢?深纠起来,害得他不得不在自己的处女战中打假球的始作俑者也正是这个和他朝夕相处了好几天的红颜知己。光的头脑,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混乱之中。 么样了?受伤了吗?”刚回过神来的光慢吞吞地问。“肩部中了一枪,现在还在医院里,不过只是轻伤,没有生命危险。”“哦,这就好了。”“不过,据我们分析,这次的事件很可能是恐怖袭击。虽然还有诸如为什么凶手要特意打破足球这样的疑点,但初步估计,凶手的主要目的应该就是刺杀美国总统的女儿。”“您是说,米歇尔现在还很危险?”“是的,我们还没抓住凶手。凶手并没能成功杀死目标,不可否认,接下来的时间里凶手可能还会对米歇尔小姐采取行动。”“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么针对米歇尔。。。”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警官,要问的话都问完了吧?我现在要去看米歇尔了!”“恩,从你这好像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你去做份笔录就可以走了。” “好的。” 光走进了笔录室。他此时的心情,任何一个词汇也无法准确的形容。一方面,还沉浸在刚才比赛进球的喜悦和骚乱的恐惧中;另一方面,又惊异于米歇尔的身份,同时也深深担忧着米歇尔的安危。在这样一种无比矛盾的心情下,他所关心的已并不是事件的真相。他,只想早一点赶去医院,看看米歇尔现在的情况。 无论如何,米歇尔始终都是这段时间唯一一个给他留下了美好回忆的女神。 一个多小时后?神户医院―― “请问。。。一位叫米歇尔的小姐在哪间病房?”怀着忐忑心情的光站在医院的咨询台前。他并没有想好,待会见到米歇尔时第一句话应该说些什么;或许,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哪怕只是站在病房外,从门缝里偷看一眼米歇尔就已经足够了。然而,他所得到的答案却和他想要的相去甚远。“米歇尔啊。。。她十分钟之前就已经出院了。”“什么?这么快?怎么可能?她受的可是枪伤啊!”“是啊,是两个多小时前体育场骚乱里的伤者吧?她受的只是轻伤,处理了一下就离开了。”“这样啊。。。”光默默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心里该想些什么。此时的米歇尔一定正受着严密的保护,大概不久之后就要动身回美国了。虽然他有很多话想问米歇尔,有很多话想对米歇尔说,甚至还没有对米歇尔正式表白过,但他却连米歇尔下榻的酒店在哪里都不知道。现在,想要找到米歇尔的希望是非常渺茫的。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吧? 光,呆呆地站在医院门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头脑中一片空白。天,下起薄薄的细雨,打在他的头发上、脸颊上。一切,都好像离他那么遥远,那么不可企及。光的处女战,就在这样一片喧嚣和茫然中结束了。他接下来的方向又将在哪里呢? 神户繁华街区?一家六星级酒店―― “小姐,伤口还疼吗?您应该多留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的。”总统套房里,一个大块头保镖关切地问着靠在睡椅上的米歇尔。“只是轻伤而已,子弹也已经取出来了,你那么担心干什么?我可不想在医院多待,我讨厌那种感觉。”米歇尔一只手托着脸颊,一副很疲劳的样子。她的左肩上隐约可见还打着绷带,脸色也十分苍白,并不像她口中所说的“轻伤”那么乐观。“抱歉,小姐,是我们保护不利,我们。。。我们。。。”“算了,别说这些了,你们也都尽力了。我没死都已经算是很侥幸了呢。”米歇尔苦笑着说,“我的身份你们对别人说了吗?”“只跟警察说了,他们答应了会保密的。”的爸爸是美国总统这件事我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否则,这里过不了一会儿就会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吧。”“是的,小姐,我们会保密的。对了,总统先生已经知道您的事了。”“哦?他怎么说?”米歇尔略微睁开惺忪的眼皮统先生十分担心您的状况,他等会儿会打电话给您。他希望,您能够尽快回美国。”道了。回美国的事容后再说吧。我累了,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好吗,你出去吧。”“是。” 看见保镖走出去,关上了门,米歇尔长闭了一下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天,对她而言,无疑是漫长且不愉快的一天。“保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米歇尔侧过头,对着身边的一个大衣柜说。可是,衣柜只是静静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放心吧,我的房间里没有窃听器,也没有摄像头。”米歇尔又小声地补了一句。“嘎吱”一声,这时,衣柜的门才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衣柜里爬了出来,风衣的内侧还隐约可看见漏出的半张白色面具。 “january,你也该好好向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的。。。苏珊娜大人。” 第三十一话 原计划 三颗子弹,三个目标,最终,却只造就了一个失败的结果。(.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为您提供本章节手打内容>我们亲眼所见的,并非就是真相。2月1日,神户体育场所发生的一切,仍潜藏在迷雾之中。 【第三十一话:原计划】 2012年?1月某日?神户体育场事件发生前的某一天―― 日本?神户郊外?某废弃仓库―― “足球比赛就在这个星期天了,january,july,你们准备好了么?”金发男人蹲坐在一个残破的木制集装箱上,嘴里叼着半根正在燃烧的香烟。“是的,我已经搞到神户体育场安检人员的id卡了,随时都可以混进去。”头戴鸭舌帽,穿着一套球场安检人员服装的july回答道。“我的狙击枪也准备好了,星期天的行动万无一失!”身穿黑色风衣的january自信满满地说。“呵,你们看起来都很轻松啊!”保罗缕了缕金色的头发,丢掉烟头,从木箱上跳了下来。“请容我再强调一次,这次的行动意义非常重大,一旦成功,january,你这手上至少会染上一万人以上的鲜血!我们的成果,将是在纽约时代广场那次的数倍!这是我们[mask12]所接过的最重要的一次任务,绝不容许有半点失误!”“放心吧,december。这次的计划可是由苏珊娜大人亲自制定的,再加上有我这[mask12]里第一的神枪手在,根本就没有失败的可能性!”january脸上依然洋溢着自信的微笑。“你的枪法我自然是有信心,只是苏珊娜的这个计划。。。太过冗杂,不敢恭维。。。如果现在大流士大人在场的话就好了。”保罗摸了摸下巴,心中似乎还存有一丝不安。“喂,你不要总对苏珊娜大人有偏见好不好,december!美国由大流士大人负责,日本由苏珊娜大人负责,这可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january极力为苏珊娜辩护道。也不想再和你争吵了,january,你对苏珊娜迷恋归迷恋,但有一点你也应该清楚,”保罗叹着气说,“苏珊娜和大流士大人不同,她在组织中的地位并不是靠能力得到的,全因为她那美国总统家千金的身份便于我们行动而已。况且,今天如此重要的会议,她现在都还没有到。。。”“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喜欢苏珊娜大人。。。我只是尊重她而已。。。”january没底气的小声嘀咕道。他没有再反驳保罗,显然,他内心深处也认同了保罗的话,苏珊娜的能力确实不如大流士,今天的会议苏珊娜也确实迟到了。也许,他的满腹自信和一片忠心真的诚如保罗所说,只是出于“迷恋”二字。 保罗、january、july,静静的在仓库里等待着。夜,越来越深。冬日的寒风带着玻璃渣从破碎的窗口吹进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午夜的钟声也敲响,残月爬上了夜幕的最高端。这时,门外才传来三短两长的一阵轻促敲门声。“是暗号!苏珊娜大人到了!”january听到敲门声,一下子有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打开了门。一个穿黑色皮衣,戴墨镜的年轻金发女郎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无论是脸蛋,或是穿着上,都透出一股高雅脱俗的气质。她,是美国总统家的千金大小姐――米歇尔;同时,也是[mask12]口中的苏珊娜大人。“你可来了!”保罗看了看手表,一副不屑的表情。“我身边的保镖看得太紧,我也只有这时候才有机会从酒店里溜出来!”苏珊娜摘下墨镜,脱下手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身份还真是麻烦!”“december,别忘了,我的身份也给你们提供了不少方便!”“切,好吧,既然你来了,会议就开始吧。”保罗拍了拍手,喊道,“大家都出来吧!”话音一落,木箱后、废弃管道后立刻钻出十几个人,全都清一色戴着白色的无表情面具。顿时,仓库里“热闹”了许多。“december,你从德黑兰调来了不少人嘛!”苏珊娜打量着身边这些面具人,微笑道。“这个当然,大流士大人非常重视这次日本的行动。他们全都是[mask12]里最优秀的精英。”“这些。。。都是普通游击队员啊。干部,就来了你们三个么?”苏珊娜看了看保罗,又看了看旁边的january和july的。”“恩,好吧。相信大体上的计划你们都知晓了,我现在再详细的重复一遍,大家都听好!”苏珊娜站到仓库的正中央,俨然一副会议主持人的样子。“星期天在神户体育场会有一场足球超级联赛的表演赛。神户体育场是一个能容纳42000人的大型体育场,届时一定会座无虚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我们此次行动的目的是――造成最大程度的伤亡。” “我们手头上有一个威力极大的炸弹,如果在球场爆炸,粗略估计,至少能直接炸死现场五分之一的观众,加上到时引起的恐慌和骚乱,人群必会互相冲撞、践踏,综合起来,伤亡人数最少也会在一万人以上。但是,由于这种炸弹刚被我们[爱神]研制出来不久,引爆方式和爆破威力上还存在一定缺陷。设置定时引爆装置或遥控装置,很大程度上会降低炸弹爆炸的威力,致使伤亡人数达不到我们预期的效果。唯一能够把炸弹威力发挥到最大的引爆方式是在外部以硝烟反应引爆。简单的说,就是我们需要有人从外面向炸弹开一枪,使其爆炸。最能胜任这个任务的无疑是我们[mask12]里枪法最准的狙击手―那天july会伪装成球场的安检人员让你通过安检通道,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绝对安全的vip看台,你可以放心在里面组装狙击枪。我们[mask12]的其他队员,也会伪装成球场的工作人员,在球赛中场休息的时候,换掉场上的足球。炸弹,就在我们所换上的那个足球里。你只要在下半场朝足球开一枪,炸弹就会爆炸了。这是个非常简单的任务,january,我相信你能够完成。有一点我需要提一下,一旦炸弹成功爆炸,也会炸到身处现场的我们自己人。我们的队员可能会被炸死,january身处在装有防弹玻璃和一些其他安全装置的vip看台,虽然不至于被炸死,但也一定会被爆炸波及受伤。请你们大家都做好心理准备,我们的这次行动是带有危险性的!” “知道!”听完苏珊娜的话,在场戴面具的[mask12]队员齐声回答道。他们似乎一点也不畏惧死亡。对他们来说,任何事也比不上完成任务重要,甚至自己的生命。“苏珊娜大人,您本人那天好像也会到现场看比赛吧?那您的安危会否也。。。”january走到苏珊娜身边,小声问。“呵,你们都不怕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苏珊娜微笑着说,“放心吧,january。我也会待在和你一样安全的vip看台里,炸弹炸不死我们,我们只会受伤而已。”“可是。。。我不想让苏珊娜大人受伤,万一伤很严重。。。”january仍然显得很不放心。“说什么傻话,那天我是一定要去的。别忘了,此次行动的目的可不只是杀日本人,我们同时也要给美国以打击!我这个美国总统的女儿在日本遇到恐怖袭击,身受重伤,一定能很大程度上破坏美国和它在亚洲地区最大仆从国日本的关系。美国人现在正笼罩在圣诞节的时代广场毒气事件的阴影中,再发生这种事,能够进一步加深他们的恐慌情绪。为了计划能更完美的进行,我的到场和我的受伤都是必须的!”苏珊娜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咄咄逼人的气焰中也透出了和一般队员一样为了计划不怕任何牺牲的那股冲劲。january终于被折服,无话可说了。这时,仓库里突然响起一阵掌声,“好好好,好一个身先士卒的苏珊娜大人!”苏珊娜侧眼一看,拍掌的人是保罗。“好了,大家都听到苏珊娜大人的详细计划了,具体每个人的分工她还会一一向你们交代。最后,我就以此掌声预祝大家马到成功!”保罗说完,又走到苏珊娜身边,弯下身子,对苏珊娜用极小的声音耳语道:“不过,苏珊娜大人,你也别忘了。我可是一直反对你这个计划的。不仅冗杂,而且漏洞百出,一旦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错,都可能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怎么,december,还对我有意见?!”苏珊娜白了保罗一眼,不屑地说,“我很佩服你在圣诞节时代广场上表现出的出色能力,不过,你也别忘了,日本的最高负责人是我,你对我的计划再不满,也无权从中干涉。你在这里,只是个监视者而已。”“当然当然,我怎么敢干涉苏珊娜大人!”保罗翘起嘴角,邪笑道,“但是,有言在先,万一你的这次行动失败了。。。补救和善后的事可都是由我来做,那时候,你必须得乖乖听我的!”“闭起你的乌鸦嘴,我的计划,是不可能失败的!” 苏珊娜不再正眼看保罗,径直往仓库外走去。她重新戴上了墨镜,步履中透出无比的坚定。好像每走一步,都在大声宣布着,重复着她对这个计划绝对的信心。走到january身边,苏珊娜轻轻拍了一下january的肩膀,小声说,“跟我出来,我还有话要对你说。”跟在苏珊娜身后,走出了仓库。“苏珊娜大人,找我还有事吗?”“january,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你做为此次行动的核心吗?”苏珊娜直视着january下鲁顿,是因为。。。属下的枪法?”“不,不只是因为你的枪法。也因为你是我在[mask12]中唯一的心腹!你应该清楚,整个[mask12]其实都是大流士的直属部队,名义上我是和大流士平起平坐,但实际上他们只听大流士和december的。只有你,只有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所以我才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有些话,我也只能对你说!”苏珊娜斜眼看了一下仓库的窗子,发现没人跟出来,便继续说道,“其实,我的这个计划确实如december所说,有失败的可能性。但是,只要我们两个认真去做,就能避免失误。我答应过星期天比赛的双方球队,会给赢的那一方予巨额的投资。而我也得到确切消息,大阪队为了得到这笔投资,已和长崎队串通准备打假球。所以,那天长崎队的队员绝不可能认真进攻或射门,球到了长崎队队员脚下,他们都会因犹豫和顾忌而放慢步伐。这,就是你开枪的最好时机,只要你认真瞄准,一定能打中在长崎队脚下那颗几乎不动的足球!”“啊,原来如此,苏珊娜大人,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足球说白了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死靶’吧!”过以防万一,我还得要你做一件事!万一炸弹出了故障或者有了什么别的突发状况,你开枪打了足球,而炸弹并没有爆炸的话,我会立刻打开我那间vip看台的防弹玻璃窗,你要毫不犹豫地朝我开枪!”“什么?苏珊娜大人,这怎么行?我怎么能向您开枪呢?”“你这个死脑筋,如果炸弹没有爆炸,我们的一切行动就都功亏一篑了。你难道想白白来一趟日本,什么都不做就回去了么?那时候,你必须得采取一些应急措施,以免落得一个‘无功而返’的罪名。打伤我,就是最好的应急措施!即使我们无法杀死一万人,也必须做点什么,‘美国总统的女儿在日本遇刺受伤’也算够点分量了!”“可是。。。苏珊娜大人。。。我不能这么做。。。万一失手。。。”“放心吧!”苏珊娜笑着拍了拍january的肩膀,“这只是下下策,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去做的。相信我们到不了这一步!”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了,放开手去做吧!” 苏珊娜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了january的视线中,消失在了星夜里的薄雾中。然而,自信也好,不自信也罢,星期天行动的结果却早已在这个时候就注定了。失败,注定不可更改。 第三十二话 三部曲 我的枪法,在[mask12]里向来无人能敌;我的狙击,没有人能够逃过。(本章由转载發佈)我有着得天独厚,别人都艳羡不已的优势。然而,今天,我却只是一个弃子。 【第三十二话:三部曲】 “明王队——加油!” “巨人队——干掉他们!” 2月1号,比赛日,42000人的神户体育场里,所有人的**都燃到了沸点,都在用尽全部的气力为各自心目中最优秀的球队摇旗呐喊着。只有一个人,心情无比的平静。今天,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欣赏的比赛日。而是一个能够让自己所有价值都得以实现的,更加重要的日子。 vip看台里,january正安静地组装着他的狙击枪。“苏珊娜大人。。。”january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米歇尔所在的那个vip看台,嘴角浮起了淡淡的微笑,“为了您,我可以做任何事。”他站起来,架起刚装好的狙击枪,闭上一只眼,瞄准了场上的足球,一只手指在扳机旁比划着。“哼,如此简单的任务,怎么可能会失败呢?只要轻轻抠一下扳机就好了。苏珊娜大人,您真是多心了啊。”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用等到下半场就万事无忧了。january悠闲地躺在睡椅上,闭上眼睛,静待着下半场那个神圣时点的到来。一切,都尚在意料之中,顺利的进行着,仿佛已经可以看到自己邀功受赏的情景了。数万人的性命都悬于自己的手指间,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啊。january,享受着这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完美时刻。 不知不觉,已悄然过去了几十分钟,而january仍静静的睡着,沉浸在他的美梦之中。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下半场的比赛开始了。january懒懒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场下那些和他一样懒洋洋,打着假球的家伙们,又看了一眼那颗只是偶尔贴地滚动几下的足球。他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好了,该工作了!”january把房间里的防弹玻璃窗打开一个小口,让狙击枪的枪头探了出去。此时,长崎巨人队的七号前锋正独自带球冲到了大阪队的门前。然后,停住了。足球停在了他的脚下,停在了球门正前方,停在了离左半侧观众席最近的位置。这,正是引爆炸弹的最好时机。球在这个地方爆炸,轻轻松松就能炸死一万人。“呵呵,这个傻小子,把球带到了这个地方却又不敢射门,真不愧是打假球的家伙。好了,你不射,我可要射了!”january闭上一只眼,瞄准了那颗停留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足球,手指搭在了扳机上。“结束吧,无聊的比赛!”january刚想抠下扳机,却只听到“嘣”的一声,那个巨人队七号居然一脚把球踢了出去,足球以雷霆万钧之势飞了起来,向球门直插而去。“什么?!不是打假球吗?这家伙疯了!”原以为足球百分之百会原地不动的january顿时慌了神,他连忙本能地调整了瞄准点,把枪瞄准了那颗正在飞行的足球。换了在平时,即使移动得多没有规律的动靶january也能准确的打中;但这时,突然的改变使他丧失了原本的镇静。慌乱之下,january抠动了扳机,一颗锥形子弹破膛而出。足球,被七号稳稳的射进了大门内;子弹,也不偏不倚的射进了刚刚起跳,飞身去扑球的大阪队守门员的胸膛。 “糟了!”豆大的汗珠从january额上滚下,“妈的,被那守门员挡住了视线!可恶!”他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保持镇定。(.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重新调整了瞄准点,再次把枪口对准了躺在球门线内的足球。“没事的,小意外而已,这次一定能成功!”january抠下了扳机,一颗子弹又射了出去。这次,子弹以一条非常完美的直线径直射中了足球。了!”january飞快地放下枪,抱住头,捂起耳朵,蹲进房间的角落里,等待着大爆炸的来临。一秒、两秒、三秒。。。整整十秒钟过去了,却还没有听到爆炸声。january稍稍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场下,绿茵还是那么的绿,那颗消了气的干瘪足球安然无恙的躺在球门里。炸弹,并没有爆炸。不,准确的说,是那颗足球里根本就没有炸弹!那只是一颗普通的,里面除空气外什么都没有的足球!么会这样?!”january呆住了,他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现在应已有一万人葬身火海,求救声、惨叫声连成一片了啊!january张大了嘴巴,如木头人般愣住了。这事,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尽管没有爆炸,体育场内,还是开始了小规模的混乱。守门员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球员开始骚动起来,有的观众也开始夺路而逃。人潮,全都一窝蜂的挤向了球场的各个出口。有的人被推倒,有的人被踩踏。但是,这些都不够!只是混乱,是不够的;只是人踩人,是不够的!我要的是爆炸啊!我要的,是你们全部都死掉啊!january的手颤抖起来,看着场下这已经不可控制的局势,他的心犹如被数万根铁链勒住。痛苦、恐慌、焦虑。“我搞砸了。。。我失败了!怎么办。。。怎么办!”正在january心乱如麻,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对面,不远处的那一间vip看台的防弹玻璃窗突然打开了,一个金发的女人把头探了出来。珊娜大人。。。”看着米歇尔探出窗外的半个身子,january想起了那天晚上苏珊娜和自己说过的话——“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任务不能按计划完成,就朝我开枪,打伤我!”对面,米歇尔的眼睛朝这边看了过来,那急切的眼神仿佛是在说:“开枪啊!还犹豫什么?!”“苏珊娜大人。。连眼角也开始颤抖了,眼泪都几乎要流了出来。他没想到,本来应该很轻松很简单的任务落到他的手上,竟然真的到了使用这个万不得已的下下策的地步。“苏珊娜大人。。。对不起。。。对不起!”january咬紧牙关,猛地跺了一下脚,终于还是抠下了扳机。锥形子弹怒射而出,划破嘈杂的呼喊声,划破神户体育场混乱的空气,射进了米歇尔的左肩,为这场乱局画下了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三次开枪,三颗子弹,三个目标,最终,却只造就了一次彻底失败的任务。错误的三部曲,酿成了不可挽回的颓势。 现在时刻·2月1日深夜·神户郊外·某废弃仓库—— “你们终于来了!” 蹲在一个残破木制集装箱上的保罗嘴里叼着半根正在燃烧的香烟,他那充满愤怒的眼神直逼向仓库的大门。july站在他的身边,十几个戴着无表情白色面具的[mask12]队员也都站在他的周围。他们的眼睛,都看向同一个方向——仓库门口,刚刚到来的苏珊娜和们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保罗丢掉烟头,从木箱上跳了下来。“失败了。。。”垂头丧气的苏珊娜没底气的小声回答道,“我失败了。。。”“哼,原来你是知道的啊!”保罗轻蔑地说。“可是,我们也有达到一点效果啊!你看,我受伤了,美国总统的女儿在日本遇刺了是事实啊!”苏珊娜指着自己还缠着绷带的左肩辩护道。“是啊是啊,您真能干!可是,和一万人的死亡比起来,你流的这么点血算得了什么!”保罗提高了斥责的音调。“喂!december,不许这么跟苏珊娜大人说话!你以为这样的结果是苏珊娜大人想看到的吗?”january站到保罗面前,振振有辞地反驳道,“我确实有打中那颗足球,可是那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炸弹!换了任何人去执行这次任务,也都一样会失败的!这根本就不是苏珊娜大人的错!”还有脸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啊!”保罗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抬眼看着january,“你知道may吗?”“may。。。”“在美国,她可是立有很大的功劳。没有她,我们圣诞节在时代广场的成功根本就无从谈起。可到最后,她是什么结果,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我们连一个成功的人都不需要,为何还需要你这样一个失败的人?!january,你现在还认为你有资格站在这里大声和我说话吗?!”保罗微闭了一下眼睛,从外套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毫不犹豫地朝着january的眉心开了一枪。“碰”的一声,january倒下了,倒在了血泊之中。“我说过很多次,我讨厌杀人。”保罗收起枪,点着了一根烟,塞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扰人的麻雀干掉了,苏珊娜大人,现在,该是我们两个人的谈话时间了吧?” 第三十三话 初会 今天,对我来说,算是一场噩梦吗?我在处女赛上进球得分了;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全场观众的欢呼;我的朋友千里迢迢赶来看了我的比赛。(纯手打文字小说站这,应该都算是很完美的事啊。可是,为什么我就是高兴不起来? 【第三十三话:初会】 “李鸣――” “啊,光,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 日本?神户综合医院―― “刚听说了你住在这间医院,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来看看你。”光走进病房,把一捧鲜花放在了床头。“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看着坐在轮椅上,穿着病服,嘴边留着短短胡渣,头上到处夹杂着白发的李鸣,光的眼神有些游离。“呵呵,这也难怪,我以前也从没跟你提过我是坐轮椅的吧。其实,我也是一个月前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对了,我们好像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李鸣摇着轮椅来到光的面前,“怎么样,我的形象和你想像中的有出入吗?”在看不出你还是高中生的年纪。。。我呢,在你想像中,我是什么样子?”“呵,我可没什么想像,你的样子我早在你们球队的宣传海报里看过了。”李鸣从病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光,“抽烟吗?这可是从中国带来的好烟。”还没有18岁吧?可以抽烟的吗?”“管他呢!难得我来日本了,就让我们放纵一回!”“呵呵,是啊,在[落人]里,好像不分年纪,大家都抽烟一样。”光笑着接过李鸣手中的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哇,这烟的味道真不错,中国的果然不一样!”光一副很享受的表情。“今天。。。比赛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好吧?”李鸣关切地问。“咳咳。。。好呛。。。”光咳嗽了两声,眼睛里似乎被烟熏得掉出了泪水,“在医院里抽烟不好吧,被发现了,会被护士骂的。”光擦了擦眼睛,笑着说。但是,李鸣看得出来,光的这些泪水并不是被烟呛出来的。今天所发生的事,对光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只是在强颜欢笑而已。“没关系的,今天只是出了个小意外,虽然比赛被中断了,但你还是进球了啊,大家都看在眼里,都会记住你出色的表现的。别在意,真正重要的比赛还在后面。”李鸣抚着光的膝盖,安慰道。“你怎么知道。。。以后的比赛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光收起了笑脸,说出了他心中真正的担忧。“圣诞节那天,纽约也发生了很悲惨的事吧。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不再太平了似的。”“你多心了,恐怖事件经常都在发生啊,只是碰巧被你遇到了而已。我们的生活还不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吗?”鸣,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矛盾。”光叹了口气,说,“其实,教练之所以让我今天上场,是想叫我打假球,故意让大阪队赢的。我进的那一球,违背了教练的命令。如果不是发生骚乱,比赛中止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打下去,是该赢还是该输。。。如果不是比赛中止,我现在恐怕正在被教练训呢。我甚至在想,也许比赛被中止了,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别想了,今天的事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你没有打假球啊,我看到的,是一个在球场上用全力和敌人拼搏的来栖光!”“不,我真的觉得很难受,你千里迢迢赶来看我的比赛,我却。。。我却打假球给你看。。。”说着说着,光的眼泪似乎又要溢了出来。在家里,球队里,光从来也不曾这么真情流露过,遇到任何烦心事,他全都挂着那一张僵硬的笑脸;也许,只有对李鸣,这样一个网络上的朋友,他才能够真正敞开心扉,无所不谈。“好了好了,你最后不是战胜自己了么,没什么值得愧疚的!别谈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今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这医院里,以后也常来看我吧!”李鸣拍了拍光的背,笑着说。“恩,一定,我过几天才会回长崎,这段时间我一定天天都来看你!”“哈哈哈,也用不着天天都来啊,那样的话我会烦你的!”交谈中,两人都发出了会心的笑声,笑得如此自然,如此畅快,恍如抛开了一切烦恼,全心享受着这初次见面的友谊,这曾经虚幻,如今现实的友谊。 然而,烦恼真的是被抛开了吗?还是潜藏进了他们内心的更深处呢?没有人知道。但至少,此刻他们的笑容都是真实的。 “李鸣,你的腿是怎么弄伤的?”光看着李鸣瘫在轮椅上的双腿,礼尚往来地问道。“我说是自杀,你信吗?”李鸣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自杀?不会吧?”光显得有些意外,从在[落人]论坛上的交往看,他怎么也不相信李鸣会是想自杀的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呵呵,开玩笑的啦!是车祸,车祸啊!我这次来日本,就是想好好复健,早点甩掉这讨厌的轮椅!”“哦,是这样啊,那你可得认真复健哦――等你好起来了我还想和你一起踢球呢!”“恩,一言为定。”“你怎么会跑来日本呢?有家人在日本吗?”“我爸爸在日本。”“哦?一定是一位很成功的商人吧!”“呵呵,算是吧。不过说实话,我连他是做什么生意的也不知道。”“商人都是这样的,保持神秘感嘛!话说我那爸爸,只是个三流陶艺家,整天和泥巴做伴。”“那也总比我这个整天不在身边的爸爸好。”李鸣低着头,眼里带了一丝惘然,他似乎还是没能从和父亲的矛盾中走出。“怎么,很讨厌你爸爸吗?”“讨厌?我可不会讨厌出钱给我治疗的恩人这么不领情。。。”了,你爸爸人呢?我还以为这次来能遇到他呢!”“他一个小时前还在这里的,后来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什么事就走了。他明天会来的,你明天来的话能碰到他。”“呵呵,你和你爸爸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差嘛!爸爸还经常来陪你,在医院这段时间可得好好培养下感情哦!”“好了啊――怎么这么关心起我爸爸来了!”“也不是关心啦,只是觉得很想看看能让你住这么好的医院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夜,已经深了。李鸣和光还在继续聊着天。谈到学校的事,谈到球队的事,也谈到了[落人]的事。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似乎就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如此投契,好像一整夜都不够。或许,[落人]中的朋友能在现实中会面是他们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吧。在烦恼的海洋中,两个惺惺相惜的落人,真的宁愿这个时刻能永远持续下去,真的希望,各自的烦恼永远都不会再到来。 与此同时?神户郊外?某废弃仓库―― “苏珊娜大人,现在该是我们两个好好谈谈的时间了吧?”保罗捡起了january尸体旁的那张“沮丧”面具,交给身边的一个[mask12]队员,说,“好好保存这东西。”苏珊娜看了一眼躺在她脚边,脑浆都流出来的january,咽了一口口水,强作镇定地说:“好吧,我和你谈。”“我们之前有过协议,一旦您的计划失败了,善后和补救的工作就由我来做,您得听我的全盘指挥。这点您不会忘了吧?”保罗笑着问。“是的,我当然没有忘。但是,我觉得应该先调查一下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那个本应在足球里的炸弹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是是是,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过,调查工作还是应该放在善后之后,毕竟您马上就会被你爸爸召回美国,我们在日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做?”“现在,再想发起今天这样大规模的炸弹袭击已经不可能了。既然‘美国总统的女儿在日本遇刺受伤’,我想,接下来我们就应该从这方面入手。”“你到底打算怎么样?”“呵呵,我的计划很简单,也百分之百能成功,不像您的那么复杂。关键就在于,苏珊娜大人您的牺牲精神有多大!”么意思?”“把东西给我!”保罗向身边一个[mask12]队员伸出了手,队员把一个矿泉水瓶递到了他手上。“这是。。。”“毒药!我想让您明天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向日本的媒体公布您的身份,谈一下您今天遇袭的感想,说得越深刻越好。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瓶毒药喝下去!”“什么?!你要我自杀?”苏珊娜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竟有了如此可怕的想法。“不不不,我怎么敢叫您自杀呢?这瓶毒药并不会毒死您,只会让您当场吐血,然后昏迷不醒而已。等日本方面把你送到了医院后,我会叫我们的队员假扮成医务人员,潜入医院,把解药喂您服下,您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么做。。。目的何在?”“目的?您应该很清楚啊!美国总统的千金在日本连遭两次袭击,生命受到严重威胁。到时候我们再造出一副是日本的反美势力所做的样子,您的总统老爸会袖手旁观吗?那个时候的美日关系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美满了吧?”“可是。。。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实际意义?”“呵,实际意义?我做事都是有意义的。我们[爱神]的敌人,可不只是美国一个,美国和它所有的仆从国全都是我们毁灭的目标,拿日本开刀最好不过了。苏珊娜大人,您愿意为[爱神]冒这一次险吗?”保罗深深地向苏珊娜鞠了一躬,并把已经投好毒的矿泉水瓶递给苏珊娜。“好吧。。。我自己的失误就由我自己承担!”苏珊娜又看了一眼旁边january躺在血泊中的尸体,用颤抖的手接过了水瓶。“很好,您能这样合作,我就放心了!july,我们走!”保罗微笑着走出了仓库的大门,july和其他[mask12]队员也陆续离开了。仓库里,只剩下苏珊娜一个人,以及january余温尚存的尸体。 苏珊娜低头看着手中的水瓶,眼里已丧失了任何情感。她无权恐惧,无权拒绝,就因为“苏珊娜”这个名字,她必须得接受保罗的所有提议。此时,一句话从他发颤的牙齿间挤了出来――家伙。。。” 几分钟后?神户郊外?某小巷―― “december,你觉得苏珊娜大人明天会乖乖喝下那瓶毒药吗?”july问身边的保罗。此时,已过了深夜的12点,他们两人正走在前往城区的小巷里。“当然会了,苏珊娜对美国的恨,可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弱。女人被逼到没有退路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惜今天的行动失败了,否则我们能给日本更大的打击!”“没关系,失败是常有的事,只要补救得当,同样是我们的胜利。反正,我们今天也没损失什么。”“今天的事。。。你会跟大流士大人说吗?”“呵呵,你觉得呢?我这个人,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有说有笑的两人走过一个拐角,又进入了另一条小巷。这时,一个东西出现在了july的视线里。“喂,前面有辆车!”“一辆车而已,怎么了?”是说车旁边,你看!”july指着前方,一辆横停在小巷中间的黑色轿车,车门旁站着一个人,好像站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到来一样。这是一个女人,一个身材高佻,有着东方气质的年轻亚洲女人。看见眼前这女人,保罗的表情突然变了。刚才的那种闲情自若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慌张和恐惧。这种表情,第一次出现在了保罗脸上。 你!” “怎么了,december,我有这么可怕吗?” 女人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一步步走近保罗和说你们来日本,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尽尽地主之仪罢了!december,我们很长时间没见了吧?” 看着女人越走越近,保罗的手指开始颤抖起来,脸色也顿时变得苍白了许多。那样子,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宛如见到了自己今生最大的宿敌。要做什么?黄芳!” 第三十四话 芳 “芳,明天的球赛你去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本章节由会员手打)” “先生,我。。。”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交给你办的事,哪一次失败过?别担心,我相信你。” “可是。。。那关系到数万人的性命啊!” “呵呵,我们所拯救过的人命,又岂止数万条?放心吧,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是。。。” 【第三十四话:芳】 2012年?2月1日比赛日?神户体育场―― “巨人队似乎是被压着打啊,这样下去很难赢的。。。”场上,巨人队和明王队的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vip看台里的李鸣紧握着拳头,焦急地盯着赛场,目光一秒也不肯离开。他的心里,正默默地为巨人队加油。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场毫无观赏性,事先早已被暗箱操作过的假球比赛。“放心吧,公子,虽然现在巨人队还落后一分,但还有时间,他们会赶上来的。”站在李鸣身旁的芳微笑着说。她那甜美的微笑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人看到后总会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就好像某种能抚平人心灵创伤的神奇香草一样。看着黄芳温柔的笑脸,李鸣大概明白为什么父亲总要留她在身边了。她确实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 然而,整个上半场巨人队都没有如李鸣所希望的那样进球,比分始终僵持在1比0。终于,裁判吹响了中场的哨声,垂头丧气的巨人队队员犹如脚上拖着千斤的铁链,缓缓走到了场下。“半场过去了啊。。。”vip看台里,李鸣的手紧紧抓着轮椅,他似乎比在场任何人都更担心巨人队会输掉。“公子,别担心,还有一半时间呢,会有机会反超的。您想喝点什么吗,我出去给您带进来。”“不用,给我带包烟进来就行了。”芳鞠了一躬,便转身走出了vip看台。 从踏出房间的那一刹,她的表情改变了。收起了甜美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几分钟后?体育场准备室―― “足球。。。足球。。。啊,在这儿呢!”一个穿着球场工作人员服装,背着挎包的男人四下张望着走进了准备室。“你是。。。”“上面派我来换足球的。”男人拍了拍挎包,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工作人员看。“哦,那好,这里就交给你了!”工作人员点点头,走出了准备室。男人又谨慎地看了看房间的四周,确定已经没人了,他的嘴角便泛起了点点笑意。男人打开挎包,拿出一个足球,放在地上,又把原来的那个足球装进了包里。“这样,就一切都结束了!” ――“不,都还没有结束呢!” 男人刚想背起包往外走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动听的女性说话声。“什么人?!”男人回头一看,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人,像幽灵一般站在他面前。姐。。。你在这儿干什么?这是工作人员待的地方。”男人立刻装出一副笑脸,一边礼貌地询问,手也一边伸进怀里去掏枪。他知道,这次的行动绝对不能失败,任何人都不能干涉他。“呵呵,我来这儿只是想看看,为什么神户体育场会来这么多外国的工作人员!”女人笑着步步逼近,“如今的日本,真是越来越国际化了呢!”“哈哈,我们这些外国人也只是想沾一点日本超级联赛的光而已。”男人满脸假笑的搪塞道。“是吗?我看不只是这样吧?”女人的视线移向了地上的那颗足球,“这个球是你刚换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小姐。。。你说什么呢,换球是我工作,怎么会有问题呢?倒是你,应该回观众席了吧,下半场的比赛就快开始了!”“呵呵,我可不是来看比赛的!”“那你。。。”“我和你一样,是来换球的!”男人一听女人的语气不对,发现事有蹊跷,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装有消音器的枪。“啾啾”两声,朝着女人的胸口连开了两枪。“哎呦!”女人向后退了两步,却并没有倒下。她的胸口也只是冒了点烟,并没有流血。“你们外国人真不懂礼貌,怎么可以带枪呢?幸好我穿了防弹衣!”“防弹衣?!”男人一脸的错愕,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来历不明的,身上还穿了防弹衣的女人,他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这时,女人一个健步冲到了男人面前,抓住男人拿枪的手,猛的一扭,一记反身摔,把男人摁倒在地上。“嘎吱”一声,男人右手的骨头被折断了。是什么人?警察吗?”男人的表情极端痛苦,他奋力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这女人的力气虽然不大,却像一支锁一样牢牢铐住了他,使他动弹不得。“警察?呵呵,警察可发现不了你们的勾当,[mask12]!”听到[mask12]这个词,男人越发觉得不对头了,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底是什么人!”“呵,你在[爱神]里的地位,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女人轻轻抬起手,一记干净利落的手刀,切在男人脖子上,男人立刻晕了过去。 “哼!臭小子,打得我真痛!”女人放开已经昏倒的男人,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看来我的胸部又要淤青了!”她捡起地上的那把手枪,把男人拖到一个大柜子里,关了起来。又把男人挎包里的足球拿了出来,重新放回地上,把地上的那个球装进了挎包里。“这个装着炸弹的球,我就收下了。” 女人得意地走出了准备室。这里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柜子紧紧的闭着,足球也稳稳的放在地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下半场的比赛很快就开始了,黄芳带着李鸣想要的烟回到了vip看台,同时,她的肩上也多了一个黑色的男用挎包。 现在时刻?2月1日深夜?神户郊外?某小巷―― 要做什么?黄芳!”面色苍白的保罗看着眼前这个名叫“黄芳”的中国女人,一边颤抖,一边缓缓后退着。如此惧怕一个人,这种惊恐万分的表情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出现。以前那个镇定自若,自信果敢的保罗不见了,只换来一个怯懦、胆小的黄毛小子。“我说过了,我是来向老朋友问声好的。”黄芳微笑着说。月色下,她的笑容更显美丽,但在保罗眼中,这笑容却像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早就埋伏在这儿了?”“别说埋伏这么难听,我知道这里是你从开会的‘仓库’回你下榻酒店的必经之路,所以就在这里等你咯,我等了好长时间了啊!”“仓库?你知道我们开会的仓库?!”听到黄芳的这句话,保罗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犹如一个秤砣哽进了喉咙里。“难道。。。今天的事是你干的?!”“今天?今天什么事?”黄芳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是你。。。是你换掉了我们装有炸弹的足球,我们今天的行动才会失败的,对不对!?”保罗伸出颤抖的手指,咬牙切齿地说。“哎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不说我都给忘了!”黄芳拍了一下脑袋,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这,无疑是对保罗最大的挑衅和蔑视。“可恶。。。原来真的是你。。这家伙。。。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和我们作对!”“我只是听命行事,抱歉了。”黄芳无奈地耸了耸肩。 “可恶,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和我们[爱神]作对!”一直站在旁边一语不发的july听到今天的行动竟是被眼前这区区一个女人一手破坏的,终于忍不住愤怒和冲动冲了过去。“等等,july,别过去!”站得离黄芳远远的保罗想拦住july,但此时,怒火中烧的july却早已走到黄芳面前,连枪都拔了出来。“女人!你一个人晚上跑到这里来,应该已经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了吧?白天破坏了敌人的计划,晚上还明目张胆地跑出来嘲笑敌人这种蠢事,换了是我,是绝对不会做的!你现在,应该躲得远远的才对!”“哦?是这样吗?可是我已经来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呢?”黄芳摊开双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哼,看来你是决心求死了!好,我就成全你!”july的额上已爆出青筋,他再也忍受不了面前这女人嚣张的态度,他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随时准备开枪了。“在你开枪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听我说一句。”黄芳把脸凑近july耳边,轻声说,“你们装在足球里的那个炸弹,我已经拆出来,并且放在了我身上。你现在开枪的话,引起硝烟反应,死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了。这小巷,跟旁边两栋楼里的人,大概都会被炸死吧!”么?!”听到黄芳的话,july的手指本能地从扳机上挪开了,他没想到,黄芳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他可不愿意为了杀一个女人,而把自己和保罗的性命都搭上。“呵呵呵呵。。。怎么,不开枪了?你不是想杀我么?如果你不动手的话。。。我可要动手了!”话音未落,黄芳一记反手,扣住july拿枪的右手,一个反身摔,把july摁倒在地,死死地锁在了地上。“可恶。。。你干什么?!”“这叫关节技,我自己发明的,只不过是把基本的防狼术发展了一点而已。这是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看不起女人的男人的!”这混蛋!”july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脱不开黄芳的手脚锁。好像一只被老鼠夹套牢的老鼠,怎么顽抗也无济于事了。“december!december!帮忙啊!”july无奈,只好大声呼喊,向保罗求助。但此时,黄芳已捡起地上july的那把枪,抵住了他的头,“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没想过要放我活着回去,我也一样!”“碰”的一声,黄芳抠响扳机,顿时,july连惨叫的时间也没有,就已肝脑涂地了。 “哼,不自量力!”黄芳放开倒在血泊里的july,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手。远远站着的保罗,看着july的尸体,连嘴唇也开始抖动了起来。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来尽尽地主之仪,过来向你问声好而已。是你的朋友先对我不敬的,我本不想这么做。”黄芳用冷峻的眼神看着越躲越远的保罗,好像是在看着地上的一只爬虫一般。“黄芳。。。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我们秘密集会点(仓库)的位置。。。为什么你知道我们今天会在中场时换上有炸弹的足球。。。为什么。。。你好像知道我们的全盘计划一样!”“呵呵呵,这些算什么。。。实际上,我知道得更多,我连明天你们想对总统的女儿下毒都知道!你身上,已经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是这样吗?!”保罗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犹如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吗?那你是否也知道了,在你刚才杀july的时候,我已经用手机的摩斯密码通知了我在附近的同伴,叫他们赶快过来呢?”刚才还胆小如鼠,越退越远的保罗现在却胆大起来,他一步步走向了黄芳,“毋庸置疑,你确实很大层面上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我也确实想不通你是怎么得知我们今天所有行动的,但是,很显然。。。我们的这场棋局,最后还是我赢了!”保罗把三只手指放进嘴里,用力吹了一声口哨,十几个带无表情白色面具的[mask12]队员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冲进小巷里,把黄芳团团围住。 “我们[mask12]并非你所想像的那么无能,现在,你应该能感受到了!”保罗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强挤出一张得意的笑脸,“不管那炸弹是不是真的装在了你身上,我们这么多人,就算活捉也会把你抓回去,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黄芳不屑地看了看身边这群脸带面具,手上拿枪的家伙,嘴角翘起,那甜美的笑容再次绽放在她脸上。 “哦?是这样吗?那么,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 第三十五话 幕后人 三年前(2009年),世界主要恐怖组织之一的[爱神]突然在一夜间土崩瓦解,其在全世界范围内的恐怖活动也随之骤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看文字手打小说就来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一个曾经无比强大的组织一夜间突然的崩溃。直到三年后的今天,[爱神]逐渐重组成形的今天,2009年那一晚的噩梦仍然深埋在组织高层的心底,如鬼魅般挥之不去。 [爱神]的三个高层干部将那一事件尘封在组织的极密档案中。此事件,被他们称之为――[white?night]。 【第三十五话:幕后人】 “哦?那么,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 神户郊外的一处小巷里,聚集着十几个带着白色无表情面具的人,他们手上都各拿着一把枪,枪口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一个女人,正被他们重重包围着的女人。面对密集的枪口,女人似乎并不畏惧,她脸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笑容;她的双臂,坦然地张开着,好像在说:“来吧,你们尽管把子弹朝我扔过来吧!”“呵呵。。。哈哈哈哈。。。黄芳,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了!”站在不远处的保罗突然捂着脸大笑起来,“不过,换了是我,到这个节骨眼上,我也不怕了。反正终究是死,倒不如死得优雅一点!”“别在那儿废话了,december,你们有胆的话就尽管向我开枪吧!反正,我身上装着的炸弹是你们自己造的,引爆后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应该比我清楚。”面对保罗的挑衅,黄芳依旧表现淡然。“哼,别拿炸弹吓我!我的队员手里有的,可不只是手枪!相信,他们用麻醉枪打到你,那炸弹不会爆炸吧?”“哦?麻醉枪吗?这可是个好东西,你们不妨试试!”保罗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但黄芳这近似疯狂的镇静,也使保罗感到有些不安。“别虚张声势了!你现在已是瓮中之鳖,若是跪在地上,向我求饶,我还会考虑留你一条全尸!”“呵呵,december,话可不要说得太早!”“笑?亏你还笑得出来,你这个疯女人!在你死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此次在日本的袭击计划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喂,这个问题你刚才不是问过了吗?”“是啊,可是你没有回答我。而且,现在情况也变了,现在占据优势的是我,你只有乖乖回答一条路可选!”保罗的眼神向一把锐利的箭,直插向黄芳。为什么黄芳知道[mask12]秘密集会的地点,为什么黄芳知道他们今天会在足球里放炸弹,为什么黄芳好像对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了如指掌一样。太多的为什么,都是保罗急切想得到答案的。这些问题,无论保罗怎么想也想不通,区区一个女人,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几乎掌握了[mask12]在日本活动的全部信息。除了[mask12]里有内鬼,把组织内部机密定时向黄芳报告外,别无其他可能。可是,此次来日本的[mask12]成员大都是保罗的心腹,他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做叛徒。 因此,保罗想从黄芳嘴里得到的,只是一个名字,内鬼的名字。“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回答。。。”黄芳的嘴角微微翘起,她再次笑了,笑得那样诡异,“你去问问你们的苏珊娜大人就知道了!”“苏珊娜?!”听到这个名字,保罗的表情变了,好像被雷劈中一样震惊,“怎么可能?苏珊娜怎么可能是内鬼?!”一个问题,又牵出了更多问题。这下子,保罗更加迷惘了。“留活口!用麻醉枪把她打晕,带回去!我还有很多事要问她。”“哦?不打算杀我了吗?看来,我不小心说出了对你很重要的情报啊!”“别废话,等会回去了,我亲自拷问你,不怕你不说真话!”“是吗?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黄芳轻轻一笑,张开的双手同时打了两个响指。响指声刚落,包围着她的十几个[mask12]队员的面具上突然同时出现了一个红点。还没等保罗反应过来,就听到十几声枪响,所有队员的脑袋全都应声开花。顿时,血花飞溅,十几人全倒下了。么?”看着纷纷倒地的面具人,保罗一脸的错愕,此时,他才发现,小巷旁边的两栋楼房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他们的身子,全都探出了窗户,十几把狙击枪一齐对准了保罗。此时的保罗,身上已满是红点了。黄芳微笑着从尸体堆上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保罗的脸,“现在,该谁杀谁了?”么时候。。。”“呵呵,我可不像你,用摩斯密码临时把手下叫过来。他们,可是早就埋伏在这里了的!”你什么你,你以为我真的蠢到会一个人来见你?这十几个狙击手,可是我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的。”“可恶。。。”看着眼前的黄芳,看着楼上数也数不清的狙击手,看着如蚂蚁般爬满身上的红点,保罗知道,这次他是彻底输了,他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放心吧,december,我这次来的目的不是杀你!”杀我?”满头冷汗的保罗牙齿打颤地看着黄芳,他摸不清这女人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李先生派我来,只是叫我传话的。我的话传完,你就可以走了。”话?” “告诉你的主子大流士――第二次[white?night]即将来临了!” 神户市内?某地下赌场―― “妈的,今天的球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碰上恐怖袭击,本来我压大阪队,是可以好好赢一把的!”“呵,大阪队?别说笑了,你没看见比赛中断之前是长崎队进的球吗?赢的是长崎队才对!”“好了好了,反正只是一场表演赛而已,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后面的四强赛上吧!”一群身穿西服的赌客,拿着红酒围在桌前,讨论着今天这场诡异的球赛。赌场里如往常一样,客满为患。悠扬的音乐声中,流光溢彩的灯光下,一场世界各界名流的“聚会”又开始了。只不过,他们口中所津津乐道的话题不再是足球,而变成了对今天恐怖事件的种种猜想。 外面热闹非凡,赌场老板的办公室里却异常安静。门是紧闭着,依稀可以从中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原来,老板正在办公室的浴室里悠闲地洗着淋浴。浴室的高级瓷砖上,一些黑色的液体流动着。这,是赌场老板的染发液。他,正在把头上的染发液一点点洗下来。宽阔的臂膀,笔直的身材,都显得如此年轻,一点也看不出,他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他,抬起眼,看着镜子里真实的自己,褪掉黑色染发液,刮掉胡渣后真实的自己――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一张清秀的亚洲脸孔。 “一根黑头发都不剩了啊。。。我果然还是老了,是时候做个了结了。苏珊娜、大流士。。。本?哈克,命运的齿轮,终于又把我们联系到一起了。” 第三十六话 长夜漫漫 乌云散去,一轮皎洁的空月悬于夜幕之央。[.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看文字手打小说就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2月1号,这漫长的一天终于在此刻划上了句号。然而,又有谁知道,今夜,会否更加漫长。 【第三十六话:长夜漫漫】 “先生,话已经帮您带到了。” “很好。” 日本?神户?某地下赌场?老板的办公室内―― “december是什么表情?”身穿浴袍,一头银白色头发的李先生问道。“呵,他差点都要哭出来了呢!”想起刚才保罗那惊恐万分的表情,黄芳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放了他一个人回去吗?”“是的,除december和苏珊娜外,在日本的[mask12]成员已经全都死光了。”“如此大的损失,相信已经足够让大流士郁闷一阵子了。”“先生,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静观其变。既然我们已经打乱[爱神]的阵脚,掌握了主导权,接下来做什么也都很方便了。”“先生,您这次打算做到什么地步?”“彻底毁灭[爱神]!”李先生看了黄芳一眼,认真地说,“就是因为我们上次做的不够彻底,才让他们有了重整旗鼓的机会。这次,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余地了!”“看来。。。您是真的下决心了呢,连头发也变回原来的颜色了。”“是啊。。。只有白色,才能让我的心情保持真正的平静。”李先生摸了摸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苦笑道。 “虽然您黑头发的样子看起来比较年轻,但我更喜欢现在的您。让[爱神]闻风丧胆的[white?night]――李觅,终于又回来了!” 此时?神户市内?巨人队下榻的酒店―― “这时候。。。大家应该都睡了吧。”走在酒店走廊里的来栖光,胆怯地看着两边房间紧闭着的门。虽然之前去医院看望李鸣,让他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但今天所发生的这么多事,还是历历在目;他违背了教练的旨意,没有打假球也是事实。尽管比赛中断了,也并没有对球队造成多大影响,但光认为,此刻的他已然变成了全队中的一个异类。“哼,那么爱表现,明明是个替补,给他机会上场就不错了,还偏要硬着头皮进一球!”“是啊,要是换了我,那一球也能进,对方守门员根本就没守嘛!”“我看,他就是借机想炒红自己!虽然口头上答应了要打假球,其实心里一直想着出其不意进球得分吧!”光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队友们的责难声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好像全都在咬着他的耳朵,争抢着要把他嚼烂了吞进肚里一样。进球时的兴奋感已经过去,现在的光,心里只剩下自责和恐惧。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所不敢想像的。 “你回来了!” 光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教练正板着一张脸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教练。。。您还没睡啊。。。您怎么在我的房里?”“大家都已经睡了,只有我,一直在等你。这么晚,你跑哪去了?”看着教练的表情,光的心更加忐忑了,他感觉,一阵劈头痛骂是绝对少不了的。医院看了一个朋友。”“哼,你可真有心情啊!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有心情去看朋友!”教练的两只眼睛直直地瞪着光,使得光都不敢正眼看他。“光,你知道这么晚了,我为什么还一直在这等你回来吗?”“教练。。。是想训我吧。。。没关系,我知道我今天做错了,教练,您就尽管骂吧!”光深深弯下腰,头低得更下了,似乎已经做好了被好好教训一顿的准备。我又何尝想责怪你呢?”教练的眼神突然变得慈祥起来,“任何一个球员,都是不会真心想打假球的。何况,今天还是你第一次正式上场。你所做的,我都理解。可是,我们队的董事长却绝不容许你这样违背球队集体旨意的行为发生。。。所以,他叫我向你传达一件事。”教练深吁了一口气,沉重地说,“来栖光,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长崎巨人队的球员了,董事长叫我收回你的球衣。”么?”光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他懵然地看着教练,好像并不相信他耳朵所听到的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强迫退出球队,这可是比狠狠挨一顿骂还要可怕上千百倍的事啊,难道他今天的“罪”,真的够得上用如此重的“刑”吗?“教练。。。我。。。”“不用说了,董事长是看完比赛之后电话通知我这件事的,他心意已决,你再说什么也不会改变的了。来,把球衣给我吧。”“教练。。。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知道,球队都是董事长说了算,我也只是混口饭吃,他说什么,我们就只有照做。我还没有把你被强迫退队的事告诉大家,我不想你们承受离别之苦,我们队明天就要回长崎了,我打算明天在飞机上再慢慢和大家说。。。做为教练,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教练。。等,您说打算把我的事明天在飞机上告诉大家,怎么。。。我不在飞机上的吗?”啊。。。”教练皱起了眉头,“董事长说,明天是巨人队全体坐飞机回长崎,既然你已经不是巨人队的队员。。。你也就没资格跟我们一起坐飞机回去了。”么。。。我身上根本就没带足够的钱。。。难道你们打算就这样把我一个人留在神户?!”“对不起在这里不是有朋友吗,你找他借点机票钱自己坐飞机回去吧。。。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是把把你的七号球衣脱下来给我吧。” 么可以这样。。。”光的眼前一黑,重心不稳,摊倒在了地上。他看着面前无奈的教练,想着这个荒唐的决定,他的心,仿佛被千万只野狗撕成了粉碎。只不过是照自己的想法打球,只不过是为自己的球队进了一球,得了一分。。。为什么会遭受如此沉痛的惩罚。“我的足球。。。我的巨人队。。。英雄。。。我最好的朋友。。。全部。。。全部都没有了!” “老天,这就是你让我上场一次,所要索回的代价吗?”干涩的眼里已流不出一滴泪,光静静地坐在地上,张大的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房间里,只能听到他悲怅的喘息声。是的,这一天,来栖光得到了他所梦寐以求的一切,同时,也失去了他所本来拥有的一切。就好像是发了一场梦,梦醒后,什么都没有了。 这,难道就是作为一个“落人”所要承受的伤痛吗? 神户郊外?某废弃仓库―― 我害了你。。。抱歉。。。是我没用!” 乌云散去,一轮皎洁的明月寂寞地挂在神户的夜空中。冷风,伴随着一声声铁锹铲地的金属声吹在仓库外的小土坡上。午夜十二点过去了,苏珊娜还没有离开仓库,她挖了一个坑,此时,她正在用铲子铲起一点点的秽土,把这个坑填上。坑里所埋的,正是头被保罗用枪打了一个大洞的歉,你是为我死的。。。我却不能为你做任何事。。。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我。。。可是。。。可是我。。。”苏珊娜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她那纤细的胳膊挥动着铁铲。眼泪,混着带有尸臭味的泥土在她眼角边流溢;泥巴、鲜血,伴着一些january的脑浆,混杂在一起沾在她那本来洁白无暇的漂亮脸蛋上。苏珊娜,正做着一件不属于堂堂美国总统女儿该做的事,一件本就不该一个女人去做的事。“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我明明是[爱神]的三干部之一,我明明有和大流士一样的地位。。。可是。。。我却帮不了你。。。是我没用。。。是我不好!可是你知道。。。我的所有地位都是虚的,为了对抗本,争得在[爱神]的领导权,我只有和大流士合作,我只有听他的。。真的不想这样的!”苏珊娜一边自言自语,眼泪,也一边像泉水一般从她的眼眶里涌了出来。作为一个女人,她实在承受了太多。此时,她埋葬了january,何尝不想把这样一个卑微的自己也一起埋葬掉呢? “喂,你还在啊!”正在苏珊娜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时候,一个令她厌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了,她抹干泪水,抬头一看,身上染有不少血迹的保罗正朝她迎面走过来。么了?你怎么回来了?july他们呢?”“哼!我还要问你呢!”保罗一个跨步冲了过来,一把抓起苏珊娜的衣领,大吼道:“他们都死了!除我以外的所有人,全都死光了!”么会这样?!”“是黄芳,他们全都是被黄芳杀的!今天的行动之所以失败,也都是因为黄芳,她把我们装炸弹的足球换掉了!”芳?!”听到“黄芳”这个名字,苏珊娜的表情比保罗更加恐惧,连铁铲也吓得掉在了地上。“黄芳。。。她又出现了?这么说。。觅也来了?!”“哼,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为什么黄芳知道我们所有的行动计划,甚至连我们这个秘密集会的地点也知道,甚至连我们明天的补救方案也知道!她一个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事的!”“你的意思是。。。我们里面有内鬼?!”“哼,除了有内鬼,还有什么别的可能!我们[mask12]到日本来的人已经全部死光了,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你说这内鬼从何而来?”“你的意思是。。。我是内鬼?你怀疑我?”“哼,我问黄芳的时候,她确实说出了你的名字!”“你相信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我!我和黄芳、李觅有多大的仇恨你难道不知道吗?!”苏珊娜激动得叫喊起来,她声嘶力竭地想极力挣脱开这个不白之冤。“那好。”保罗放开了抓着苏珊娜衣领的手,说,“把你的戒指、项链、耳环全都卸下来。”什么?”“你照做就是了!”看着保罗堆满愤怒的脸,又看了看保罗身上沾着的那些还未干的的血迹,苏珊娜只好按保罗所说的做,把身上的首饰都摘了下来。保罗接过首饰,扔在了地上,捡起铁铲,用力拍打着这些价值不匪的金饰和宝石,不一会儿,苏珊娜的首饰全被拍了个稀巴烂。“你看看这是什么!”保罗蹲下身子,从宝石耳环的碎渣里捡起了一个极小的窃听器,“我们本来有检查窃听器的设备,可没想到她竟会把窃听器装在你身上。。。可恶,这些天来,我们说过的所有话都被黄芳听到了!”么会这样。。。”看着耳环里的窃听器,苏珊娜一脸的惊诧,“黄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哼,依我看,她的卧底根本就不在我们[mask12]里,而是在你的那群保镖里!”“什么?我的保镖?那些可都是白宫直属的特工啊!”“哼,连我都是fbi了,连你都是总统的女儿了,黄芳的卧底是白宫的特工又有什么奇怪!想想看,你这个总统家的千金大小姐,今天刚遭遇了刺杀,你的那些保镖应该二十四小时严密保护你才对,又怎么可能被你这么晚偷跑出来?他们是故意放你出来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从窃听器里得到我们的情报!”么可能。。。我的保镖里有黄芳和李觅的人。。。”听到这个事实,苏珊娜也不禁被震惊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明天在记者招待会上对你下毒的计划只能取消了。。。有黄芳和李觅在,无论我们做什么也不可能成功的!看来。。。日本,至少是神户已经完全成了他们的地盘,不宜久留。我们明天必须先赶回美国,和大流士大人汇合之后再从长计议。”“是啊。。。也只有这样了。”苏珊娜看着地上那个还未被填满的january的坟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但紧迫的时间已经容不得她再去悲伤了,现在,她所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尽快赶回美国。 “december,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你打算跟大流士说吗?”“我本来是打算有所隐瞒的。。。但现在,既然牵扯到了黄芳和李觅,我也只能对大流士大人实话实说了。”保罗从外套里掏出手机,看着屏幕,搜寻着大流士的号码,他苦笑着自嘲道:“没想到啊,我居然遭遇了一次如此惨重的失败!”正在这时,保罗的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的正是大流士的号码。“大流士大人打电话来了!”“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过新闻,知道了也不奇怪吧?”保罗无奈地笑着,按下了接听键。“大流士大人。”“恩,你现在和谁在一起?”手机里传来了大流士沙哑的声音。“只有苏珊娜大人。今天的行动,我们失败了,您可能已经知道了吧?”保罗用谦卑的语气说。“恩,我确实已经看过新闻了,你们这次失败非常严重,等你回来了再向我好好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说。”“更重要的事?”保罗显得有些诧异。“是的,我这边也遭受了和你一样的失败。我们在圣诞节制造的‘时代广场惨案’已经。。。前功尽废了!” 第三十七话 倒戈 失败,不断的失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本章由转载發佈)在这里,我终将一事无成。现在,我也只剩下一个选择,回到美国。天空,是如此的漆黑,回到美国,我是否就能看到太阳了呢? 【第三十七话:倒戈】 “你这边的事先放在一旁,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对你说。我这边也遭遇了和你一样的失败,我们在圣诞节制造的‘时代广场惨案’。。。已经前功尽废了!” 电话里,大流士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震颤,好像连他也在害怕着什么。在开玩笑吧?我们明明是已经成功了的啊,我们夺去了几千条人命,在美国本土造成了巨大的恐慌是事实啊,怎么可能前功尽废呢?”保罗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在日本的失败已经够严重了,他绝不希望此时听到一个更加惨重的噩耗。同时,他也无法理解,一件已经成功的事何以还会失败。“事态非常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等你回来我再详细告诉你吧。”电话里的大流士无奈地叹了口气,“哎,我们接下来的善后工作恐怕会非常漫长了,你还是快点回来吧。”大流士挂断了电话,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声。保罗迟迟不肯把手机从耳边移开,他呆呆地看着前方,眼里除了迷茫,还是迷茫。这通电话,他本该是为自己的失败接受大流士大人严厉的斥责的,可现在,他不知道这通电话的意义何在了。大流士刚才那种谨慎中还带有一点恐惧的音调,就好像正面对着一个无比强大的敌人,需要随时处于戒备状态,而根本无暇责备保罗一样。保罗在想,如果不是李觅在美国也有势力,如果不是李觅在美国动了什么手脚,就是在美国,还存在着一个连他们也不知道的,和李觅一样强大的,连[爱神]已然获得的胜果都能破坏的人。无疑,后者比前者更加可怕,更加棘手。因为,那说明暗中和[爱神]作对的人又多了一个。想到这里,保罗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已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怎么了?大流士跟你说了些什么?”站在一旁的苏珊娜问道。她也察觉到了保罗在讲电话时表情的细微变化。“事态有变。。。”保罗收起手机,说,“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得赶快回美国。”“难道。。。美国那边也有不好的事发生?”“不要问了!大流士大人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我也一样!”“。。。好吧。”苏珊娜看着保罗额上豆大的汗珠,自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到什么,便不再说话了。“苏珊娜。。。大人,明天你千万不能坐专机,一定要乘普通的客机回华盛顿。”“客机?为什么?我来日本就是坐的专机啊!”“你果然还是有够单纯,你忘了吗,你的那群保镖里有李觅的人,而且还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个。如果你乘小型的专机回去,万一李觅的人发难,劫持飞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你要是落到了李觅手上,对我们[爱神]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客机够大,其他不相干的乘客也够多,想在飞机上做什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自命正义的李觅考虑到客机上无辜的乘客,也不会在飞机上造次。所以,你一定要坐普通的客机回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的安全!”吧,我会尽量提防那些保镖的。”听到保罗第一次关心起自己的安全,苏珊娜觉得有些不习惯。这是真的关心,还是在紧急事态下,对一颗重要棋子的额外呵护,不得而知。被夹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间,苏珊娜感到,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步履维艰。 一小时后·苏珊娜所下榻的酒店内—— “小姐,您这么晚跑到哪儿去了,我们都在到处找您呢。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向总统先生交代啊!”总统套房前,几个黑衣保镖一副非常紧张的样子,“关心”着苏珊娜。苏珊娜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耐烦地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别在我房间外面乱晃,吵得我睡不着觉。”苏珊娜打开房门,一只脚踏了进去,又回过头来,说:“对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华盛顿,你们帮我把票买好吧!”“买票?”保镖觉得有些诧异,“小姐,您不是有专机么?”“我不想坐专机行不行!你们只管把票买好就是了!”说罢,苏珊娜重重地关上了房门。保镖们见苏珊娜锁了门,也没有继续守在门口“嘘寒问暖”,而是退到了一旁的走廊上。“要坐客机,不想坐专机啊。。。看来她已经知道了!”一个保镖小声对其他保镖说。“呵,窃听器都给拆了,还能不知道吗?不过她发现得也够晚的,李先生要做的事也都做得差不多了。”“是啊,明天就急着回华盛顿见她的总统老爸,看来这次的打击对他们[爱神]来说还真是惨重呢,日本都已经待不下去了啊!”“巴尼先生,要给她买客机票吗?”“买吧,她想坐客机就让她坐!”一个戴墨镜,留着小胡子,看起来像保镖头子的男人说,“反正李先生也没准备要我们在飞机上做什么。回美国后,我们只用继续监视她的行动就行了。”“呵,巴尼先生说得对,这小丫头只不过是我们笼里的一只金丝雀而已,她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执掌之中!” 此时·苏珊娜房间内—— “哼,果然都是卧底,我身上这么重一股血臭味,居然连问都不问我一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苏珊娜正泡在浴缸里,洗着泡泡浴,把身上的泥土和血迹一点点洗掉。“身边有这么多卧底,却又都是白宫直接委派的特工,我个人没权力把他们炒掉。。在温暖的热水里,虽然身体感到十分放松,但苏珊娜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不只是因为身边充满了敌人的眼线,也因为今天这漫长的一天,实在让她太疲倦,太痛苦了。她在想,为什么今天的行动会全盘皆输。那个冗长且复杂的计划是她想出来的,january是她害死的,所有的情报也都是由装在她身上的窃听器泄露出去的。一切的错都在于她,如果不是她,行动也不会失败得如此彻底;如果不是她,被派到日本来的[mask12]小队也不会全军覆没。“回到美国后,我该怎么面对大流士。。。本来我在大流士面前就很没地位了,现在又遭遇了这么严重的失败,january这个唯一支持我的人现在也没了。这样下去,我可能连最根本的发言权也丧失掉,只有对大流士言听计从的份。可恶。。。这样的不平等关系还算合作吗?我还算是[爱神]的三干部吗?简直。。。简直就变成大流士的手下了!”想到这里,苏珊娜“腾”的一下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裸身走到了客厅里。她心中抑聚已久的愤怒和不满,终于爆发了。“不能这样,绝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回美国!我不能回到大流士身边继续做奴婢!我要恢复我在[爱神]应有的地位!”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用手指在键盘按了几下,通讯簿里的一个号码在屏幕上显示了出来。那是一个非常长的电话号码,数字的上方显示着一个名字——本·哈克。 “大流士,别怪我,是你逼我的。现在,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次日晨·神户综合医院—— “该怎么说呢。。。‘李鸣,有没有地方能让我暂时住一下的,我回不了长崎了!’不行。。。‘李鸣,球队把我开除了,不让我上回长崎的飞机,借点钱给我买机票吧!’哎,这样太唐突了。‘李鸣,我想多在医院陪你几天,所以就没跟球队一起回长崎,找个地方给我住吧!’恩,这个好像不错,可是。。。骗人始终不好吧?哎呀。。。到底该怎么说啊!”来栖光自言自语地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球队不让他上回长崎的飞机,而缺乏经济基础的他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李鸣帮忙了。可是,找一个正在住院的瘫痪者借钱或借地方住,始终都很难开口。何况,他们只不过是网友,在现实中也只认识了一天而已。光此时的心情,是十分矛盾的。“英雄他们的飞机,现在可能已经起飞了吧。。。”光看着窗外的蓝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纠结。此时的他,一点也哭不出来,因为他的泪早已流干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呢?”一路的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光已走到了李鸣的病房门前。他伸出颤抖的手,却迟迟不敢敲门,又把手缩了回去。“算了,我还是回去算了,给爸爸打个电话,跟他实话实说,让他来神户接我算了。”垂头丧气的光实在没有勇气推开面前这扇沉重的门,无奈之下,他真的很想转过身去,一走了之。这倒像足了小时候,兴致勃勃地爬上滑梯,却又不敢滑下去,只好无奈地从楼梯上又走下来的感觉。光是个不喜欢服输的人,但在这件事上,他也只能服输了。反正这一辈子失败了这么多次,再认一次输又何妨呢? 光刚想转身回去的时候,病房的门却“嘎吱”一声,突然打开了。光抬头一看,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亚洲男人出现在了他面前,这不正是他那天晚上在长崎的安藤酒庄里碰到的那个酒鬼吗? “来栖光?你怎么在这?” “是你?!” 第三十八话 天空之上 夜晚,终于过去。(看文字手打小说就来天空,又恢复了她那湛蓝如洗的色彩。今天,又是一个晴天,适合飞机出航的日子。我将飞上天空,告诉所有人:我,不再懦弱。 【第三十八话:天空之上】 “飞往纽约的813号航班准备起飞了,请各位乘客系好您的安全带。” 神户机场,一架飞往纽约的客机头等舱里,保罗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看着窗外缓缓移动的景物。口香糖,并没能缓解他的压力,眉头,依然深锁在保罗的额上;深深的黑眼圈侵占了他一夜没睡的眼窝。是的,即使是在坐飞机回美国的途中,这个本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好好休息一下的时间,保罗也完全放松不下来。昨天任务的惨重失败,和黄芳的短兵相接,以及大流士大人在电话里含糊其词所说的“美国的失败”,每一件事都足以绷断他所有的神经。然而,他此时正在担心和烦恼的事却并不是这些。从上飞机开始,他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眼皮跳个不停。他隐约感觉,不久后即将在同一个机场上飞机的苏珊娜身上,或许会有什么坏事发生。而这件事,将可能会对[mask12]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飞机缓缓上升,冲上了云霄。保罗抚摸着手边的一盒香烟,眼皮还在不断跳动着。“先生,要喝点什么吗?”一个漂亮的空中小姐走了过来,轻声问道。保罗抬起疲倦的双眼,说:“一杯干马爹利。”“好的。”空中小姐微笑着走开了。保罗再次把眼移向了窗口,无神地看着窗外,天空中空白的一切。 “苏珊娜。。。但愿只是我多心了才好。” 两小时后?神户机场―― “小姐,上飞机的时间到了。”苏珊娜在一群黑衣保镖的包围下向登机口移动着。“好啦,我知道了,你们不要这样围着我好不好,低调点!”“不行,我们这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戴墨镜,留小胡子的保镖头子巴尼严肃地说。这个巴尼,正是黄芳派在苏珊娜身边所有卧底的负责人。“好吧好吧,随你们怎么样,反正等会上了飞机,你们也不可能和我坐同一张椅子的!”嘟着嘴的苏珊娜不耐烦地说。不一会儿,苏珊娜在众人的拱护下进入了登机口。巴尼则留在了外面。“hi,小姐,可以给我看一下819航班的乘客名单和资料吗?”他趴在登机口的咨询处向工作人员搭腔道。“您是。。。”工作人员抬起头,有点疑惑地看着他。“美国特勤局。”巴尼从外套里掏出了特勤局的证件给工作人员看。勤?怎么?819航班会有什么事发生吗?”“不不不,我和几个同事今天要回美国,只是想察看一下安全状况而已。”“哦。好吧,请您稍等。”工作人员不敢怠慢,立刻把819航班的详细乘客资料全都找了出来,一个厚厚的本子放在了巴尼面前。巴尼一边摸着小胡子一边翻看着资料,满意地点了点头,“恩。看来没什么可疑人物,行了,谢谢你的合作。”他放下本子,走到一旁,顺手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巴尼,有什么情况吗?”手机里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可以放心了,黄芳小姐,我看过飞机的乘客名单,没有任何异样,飞机能顺利到达华盛顿的。”“恩,那就好,苏珊娜不能出任何意外,留着她这个棋子,你们可以随时从她那儿探听点消息。”“可是。。。我们放在她身上的窃听器已经被她发现了啊!”“这有什么关系,你们是直接授命于白宫特勤局,她又没权利解雇你们。她就算再防范你们,也总有松懈的时候。”“是,您说得对。那么。回到美国后,我们该怎么做?”“下一步的行动,李先生还在计划中。这期间,你们只需要随时向我汇报苏珊娜的情况就行。”“是。” 巴尼收起电话,托了托墨镜,径直朝登机口走去。此时他还不知道,对他们来说,进这个登机口,就等于一脚踏入了地狱的大门。 “巴尼,你怎么现在才来?”坐在靠窗位置的苏珊娜看见巴尼从机尾走了过来。“啊,我刚才换坐位去了。”“换坐位?”“是啊,小姐不是说我们不能和您坐在同一张椅子上么?我想了想,小姐说得也对,所以就换了小姐相邻的位置。”巴尼笑着坐在了苏珊娜旁边的空位上,“小姐,您不会介意吧?”“是啊是啊,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嘛!”苏珊娜生气地瞪了巴尼一眼,心中暗想道:“这个巴尼,应该就是卧底里的头子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哼,把我害得这么惨,居然还敢说是为我好?今天,我们所有的账也该算清了。” “飞往华盛顿的819号航班准备起飞了,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 随着空中小姐的广播声响起,飞机开始了缓缓的移动,不一会就离开了地面。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飞机很快就飞离了日本的国境。苏珊娜一直在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一旁的巴尼则是一直都正襟危坐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巴尼先生,从神户到纽约大约要几个小时?”苏珊娜似乎受不了飞行途中漫长的寂寞,主动开口和巴尼搭起话来。“很快的,小姐您只要睡一觉,醒来后就到华盛顿了!”巴尼微笑着说。“哼,我才不想睡觉呢!不如你陪我说说话吧!”“也好,那么,小姐想聊些什么呢?”“比如。。。你是怎么进特勤局的?是怎么被分配到我这里来当保镖的?”“小姐,您问得可真详细啊!”巴尼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墨镜遮住了他此时的双眼,其实,他正在用一种极其不屑的眼神看着苏珊娜。“哼,原来是想从我这套话啊,看来她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巴尼心想。“啊,其实我原来是fbi,后来被调到特勤局去的。总统先生看我表现出色,所以就委派我来负责保护小姐的工作了。”“这样啊。。。看不出来,巴尼先生还是如此能干的一个人呢!”“哈哈,小姐过奖了!”巴尼“惭愧”地摸着后脑勺,用爽朗的笑声装出一副很谦虚的样子。“巴尼先生,既然你以前在fbi工作过,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来亚洲呢?”“诶?问这个干什么?”“啊,其实是因为我对亚洲这个地方很感兴趣,尤其是中国。以后我想到中国来旅游,巴尼先生也一定会在陪同的行列里吧?”苏珊娜突然把脸凑在巴尼跟前,认真地问,“不知道巴尼先生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中国人呢?”“中国人啊。。。”巴尼翘起嘴角,用一种很诡异的口吻说,“我以前到中国出任务时倒是认识过两个,一个姓李,一个姓黄,只是后来都没怎么联系了。”“这样啊。。。”苏珊娜的脸色一下子差了很多,大概是她听到“李”和“黄”这两个字所起的本能反应吧。她没想到,巴尼竟会如此直接。“这家伙果然是卧底。。。看来他已经知道我在试探他了。耍我?哼,没那么容易!” “小姐,你脸色不太好啊,需要我给你一颗晕机药吗?”“不需要了,只是我也认识一男一女两个中国人,也是一个姓李,一个姓黄,我和他们相处得不太好,听到你提起,感觉有些不舒服。”“哦,原来是这样啊,奇怪啊,小姐怎么会和中国人有过节呢?”“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有很多亚裔同学的,有过节也不奇怪啊。不知道。。。你说的和我说的,是不是同样的两个人呢?”“哈哈,怎么会呢?中国可是有十三亿的人口啊,我们说的是同样的人的几率实在很小。”飞机一直平稳地飞行着,两人也一直这么一针对一线的互相试探着,直到一件事的发生,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先生们,女士们,请注意,副机长有话对大家说。”广播里传来了空中小姐温柔悦耳的声音。“副机长有话说?不会是飞机出什么问题了吧?”“啊,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气流,或者是零件故障什么的?”乘客里开始掀起了小小的骚动,大家都在担心着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这时,广播里传来了一个青年男性的声音。“各位乘客,大家好,我是本次航班的副机长。请大家不要担心,飞机并没有出任何故障。”这一句话使乘客们安下心来,不过同时,大家也开始好奇,既然不是飞机出了故障,那是什么事要劳副机长亲自来说。“我接下来所说的话,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这架飞机――已经被劫持了!”“什么?劫机?”乘客们刚被抑制住的骚动瞬间又爆发开来,有的人开始尖叫,有的人开始四处张望,但大家都没发现飞机里有类似劫匪的人。“可恶!开什么玩笑!”听到“劫持”两个字,巴尼第一个站了起来,右手伸进怀里握住了枪,撒开双腿,径直向机长室奔去。“妈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明明一直在盯着走道,怎么会有人躲过我的视线,从我眼皮底下溜到机长室去!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机长室的门并没有锁,巴尼用力一拉,门就开了。然而,这扇门后面,却根本没有什么劫匪,只有机长和副机长两个人安安稳稳地坐着。“喂!劫匪呢?!”巴尼大声问道。“劫匪?”手里还拿着播音器的副机长转过头看着巴尼,脸上露出了一抹奸笑,“我不就是劫匪吗?”什么玩笑?机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问这老头啊?可惜,他已经不能和你说话了!”副机长笑着转过了机长的椅子,只见机长瘫倒在椅子上,腹部有一大摊血迹,已经死了。杀了他?!你真的是。。。”巴尼的脑中顿时一片混乱,本能地把枪抽出来对准了副机长,虽然他经验丰富,却从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副机长竟在飞行途中杀了机长,还自称是劫匪。“开枪啊!机长死了,现在这里除了我没人会开飞机,如果你想飞机坠毁的话,就尽管开枪吧!”副机长嚣张地张开双臂,一副满不在乎,随时准备迎接子弹的样子。“混蛋!你到底是什么人!”巴尼用枪指着副机长,大吼道。“我?我不就是这架飞机的副机长吗?你的问题可真奇怪啊,巴尼先生!”知道我的名字?”“呵呵,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是美国特勤局的巴尼先生嘛!只可惜,你上飞机前只查了这个航班的乘客名单和资料,而没有看我这个副机长的资料!”“可恶,你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呵呵呵。。。我的目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副机长站起来,诡异地笑道,“我的目的,是让这架819航班以及航班上的所有乘客,全都消失在这条神户到华盛顿的航线上!” 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巴尼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开始不知所措了。他在问着自己,现在面临的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这时,坐在后面的苏珊娜抬起头,看着巴尼那窘迫的背影,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笑了。 “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三十九话 始末 为了什么,与你合作?又是为了什么,和你分裂?――权力。(看文字手打小说就来是的,无论我做什么,为的都是权力。但是,我现在又开始迷惘了,权力,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如果不是,我又是为何埋身在这浊流之中? 【第三十九话:始末】 三年前(2009年)?中东地区?某国―― “一星期前,一位伟大的先生离开了我们,满怀感恩的投向了真主阿拉的怀抱。失去了一位耗尽毕生心血与美帝国抗衡的斗士,一位将我伊斯兰大旗举上天空的贤哲,我们的心情无比沉痛。但是,斗争还要继续,[爱神]之箭不能因此夭折。请允许我,怀着满腔的悲痛,宣读丘比菲?哈克先生的这份遗嘱。” 一座庄严肃穆的清真寺里,席地坐满了身着黑衣的宾客,他们的眼,全都沉痛地望着前方――静静躺在主台上的一具棺材,一具盖子上印有爱情天使?丘比特图案的棺材。这,是一场葬礼,一场即将进行到最后部分的葬礼。身着黑袍,头裹黑色头巾,白胡子长得垂到胸前的主持者手中正拿着一张纸宣读着。这,是死者的遗书。场下,静若无声,宾客们都认真地倾听着遗书的每一个字。宾客中,有十余人膝上都放着一张带有不同表情的白色面具,坐在这十余人之前的,是一个膝上放着白色笑脸面具的男人。这个人,是保罗,三年前的保罗。虽说是三年前,但此时的保罗却并不显得比现在年轻,因为,他的脸上留着一把浓密的大胡子。坐在保罗身边的,是同样留着大胡子的大流士。放眼望去,寺里几乎所有的男宾都留着同样的大胡子。而女宾的脸上,则都戴着一张黑色的面纱。在女宾最前方,和大流士并列席坐着的,是戴着面纱的苏珊娜。她的眼里泛溢着泪光,似乎还沉浸在对死者的悲痛中。 “请接下来念到名字的三位上前,丘比菲?哈克先生决定把他不在后,[爱神]的具体工作交给三位。”遗书还在继续宣读着,主持者的嘴颤抖着翕动,每一个词都显得无比沉重。“萨伊德?大流士。”主持者的话音刚落,大流士便面向棺材,行了一个庄严的投地礼,然后站起来,走到前面。(投地礼,伊斯兰教的一种礼节,席坐时向前伸出双手,弯腰,全身与地面接触。)“苏珊娜?施洛斯。”主持者叫到名字后,苏珊娜也行了一个投地礼,站起来,走到前面,站在大流士的旁边。这时,主持者念出了最后一个名字:“本?哈克。”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名字念出后并没有人走上前去。“本?哈克!”主持者又连续叫了几次这个名字,却仍然没人出现。顿时,全场一片诧异。“看来本?哈克先生是缺席了。那么,接下来,就只对大流士先生和施洛斯小姐宣读遗书的最后部分。”主持者环视全场后,确定本?哈克确实没有来,便低下头去,准备继续宣读遗书。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出现,打破了寺内的寂静――“啊,抱歉抱歉,我迟到了,还没结束吧?!”这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所有人都转头望向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径直走了过来。这个人的出现,也使得寺里有了唯一一个不留胡子的男宾。“诺伊诺斯,你来做什么?本?哈克呢?”大流士厉声质问着年轻人。“啊,抱歉,哈克先生因为太忙,所以,由他的首席助理,也就是在下代他来参加葬礼。”名叫诺伊诺斯的年轻人一边摸着后脑一边笑着说。“你?你有什么资格?”大流士斜眼看着诺伊诺斯,轻蔑地问。“什么资格不资格?哈克先生叫我来,所以我就来了啊!”诺伊诺斯装蒜道,“啊,我刚才在外面好像听到在叫哈克先生的名字了,是叫我站到前面对吧?”“恩,好吧,你上前来。”主持者无奈,只好招呼这个莽莽撞撞的年轻人到前面来。“不行,宣读遗书这种庄严的事,代理人没有资格受听,必须要本人到场才行!”大流士又一次呵斥了诺伊诺斯。但,诺伊诺斯仍旧不以为然地走到了台前,一只手撑在棺材上,学着大流士的口吻,说:“丘比菲?哈克先生的遗嘱是给三个人听的,你现在不让我这个本?哈克先生的代理人受听,就是只让你和施洛斯小姐两个人听咯?你竟敢公然违背丘比菲?哈克先生的遗愿,安的什么居心?!”这家伙!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哼,不就是个土里土气的大胡子吗?”“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既然本?哈克有代理人到场,我们就先把遗书宣读完吧。”主持者站到大流士和诺伊诺斯中间调停道。这下,全场才再次回复了安静。 “我决定将[爱神]日后的具体工作交给三位。萨伊德?大流士负责中东地区所有事务;苏珊娜?施洛斯负责美国的情报事务;本?哈克负责重建和复兴[爱神]的内部事务。希望你们三人,能谨遵我的悲愿,把[爱神]从[white?night]的阴影中拯救出来,然后再图进取。最重要的是,你们要不起任何争执,务必通力合作。如此,余愿足矣。”主持者宣读完遗书的最后一段话,大流士、苏珊娜都低下头,默颂了一小段可兰经。诺伊诺斯看了看他们,也低下头,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念了些什么。主持者分别把三份同样的手写遗嘱交给三个人,然后分别拥抱了三人,并亲吻了他们的脸颊。“希望你们能完成哈克先生的遗愿。” “遗嘱宣读完毕,接下来,我们把棺木下葬吧!”主持者宣布道。于是,几个人把棺材抬了出去,寺里的宾客们也纷纷跟着走了出去。只有诺伊诺斯一个人走得最慢,仍然留在清真寺里。此时的他,脑中回想起了一句话,一句本?哈克昨天曾对他说过的话――“诺伊诺斯,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很忙,明天的葬礼你代我去吧!丘比菲大人应该给我、大流士和苏珊娜分别留了一份遗嘱,你帮我注意一下,给我那张写遗嘱的纸是不是比大流士和苏珊娜的纸长一些。如果是,就把遗嘱带回来,如果不是,就随手扔掉好了。”诺伊诺斯看着手中的遗嘱,看着遗嘱上除文字部分外,下面另留有很大的一块空白部分,嘴角翘起,微微的笑了。 同样内容的三份遗嘱,为什么独这一份的纸比其他两份都长,而且留有很大一块空白的部分呢?诺伊诺斯把遗嘱叠好,收进口袋里,笑着走出了清真寺。“本?哈克大人,果然不出你所料!” 当晚?丘比菲?哈克墓前―― “大流士,这么晚约我出来做什么?”“我想和你谈一下未来。”“未来?”月光的照耀下,两个人在墓前碰面了。大胡子的大流士,和戴着黑色面纱的苏珊娜。他们正在谈着一些白天时,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谈的事。“诺伊诺斯拿走的那张遗嘱纸你看过了吗?”大流士问。“和我们遗嘱里的内容不是一样的吗?”“是的,从内容来看,我们三份遗嘱都是相同的。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诺伊诺斯拿到的那张纸比我们的要长一些?”“是吗?这个我倒没注意到。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吗?只是纸长一点而已。”苏珊娜疑惑地问。“当然有关系,为什么只有本的那张纸比较长,而我们的长度都一样,你想过没有?”就直接把话说明了吧!”“浮雕密码,一定是有浮雕密码!”“浮雕密码?那种用无色笔写在白纸上,用有色笔涂过后就会出现的文字密码?”“没错,我看到诺伊诺斯的那张纸有很大的空白部分,那里恐怕就写有浮雕密码。”“可是,那浮雕密码里会写些什么呢?”“还会是什么?!只能是丘比菲大人不想让我们看到,而只想让本看到的东西。”“你是说。。。丘比菲大人对我们有所隐瞒?”“是的,恐怕他已经用浮雕密码的形式把[爱神]的最高权力交给本了,我们俩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被架空,最后沦为本的手下。”“这怎么能行?我们和本以前就是地位平等的,怎么能让我们成为他的附庸?!”“是啊,本的架子又那么大,连丘比菲大人的葬礼都敢不来参加。如果[爱神]真的交给了他这种人,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爱神]就会真的灭亡了。”们该怎么办?”“现在还不知道丘比菲大人到底让本继承了多大的权力,但无论如何,各自为政的我们都是无法抗衡他的。为了挽救[爱神],我们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合作。合我们二人的力量,一起制衡本,把[爱神]的最高权力夺回到我们手中来!”“可是。。。我们这样做,不是违背丘比菲大人的遗嘱了吗?”“现在已经顾不得遗嘱了。我们只能表面上遵守遗嘱,暗中和本抗衡。有我在中东的势力,加上你美国总统女儿的身份,我们一定能无往不利。苏珊娜,考虑一下吧,这是我们[爱神]唯一的出路。”“等等。。。如果我们成功扳倒了本,那我们的权力该怎么分配?”“当然是平等的。你依旧是留在美国,我坐镇中东,我们俩都是[爱神]的领导人!”确实是很看不惯本那套盛气凌人的作风,好吧,我回去后会考虑一下的。” 夜越来越深,半月也渐渐变成了满月。谈话,还在一直继续着。那一晚,苏珊娜和大流士谈了很多,有关和本对抗的具体方案,有关扳倒本之后具体的权力分配,并且最终,他们达成了共斗协议。就这样,本已在[white?night]之下土崩瓦解的[爱神]逐渐出现了两个阵营,变得更加分裂了。表面上的三权分立还一直存在着,实际上,却早已演变成了内斗的局面。这种局面,是如何酿成的?是本的目中无人,还是大流士那强烈的权欲,现在,已经不得而知。因为,那一晚,苏珊娜走后,大流士笑了,笑得非常疯狂。苏珊娜在他眼中,并非是合作的伙伴,只不过是一粒棋子而已。如果没有那一张过长的遗嘱纸,或许大流士也能找到别的借口来拉拢苏珊娜。他对[爱神]的最高权力,是志在必得的。 当晚?大流士居所―― “大流士大人,您回来了!”大胡子的保罗向刚进门的大流士鞠了一躬,“和苏珊娜大人谈得如何?”“很顺利,她已经答应我了。”大流士得意地摸着胡子,点燃了一根烟,塞进嘴里。“呵呵,女人果然容易说服啊。”“哼,那当然了,我跟她权衡利害,她听明白后自然会站在我这边。要怪就怪本太自负,明明一直以来都目中无人,却还得到丘比菲大人的器重,早就遭到组织里不少人红眼了。”大流士深吸了一口烟,用沙哑的声音继续说,“今天他更过分,丘比菲大人的葬礼都敢不参加,还派了个轻佻的小角色来。依我看,今天之后,不会再有人服本了。有丘比菲大人的浮雕密码顾命又怎么样,本已经失去了组织里的群众基础,他这是自掘坟墓,苏珊娜跟了我是正确的选择。”“大流士大人说得是,那个本?哈克连给您提鞋都不配,他哪是当首领的料!假以时日,[爱神]的最高领导权必定会落到大流士大人手里!”“呵,这个当然,不过看在本和丘比菲大人同姓哈克的份上,我以后得了势也不会亏待他的!”“是啊,大流士大人的肚量大嘛!只是。。。我还有个问题,我们[mask12]以后的行动都会和苏珊娜大人合作对吧?那对于她的命令我们该以什么态度对待?”“这还用问吗,december?你们只用服从我,她的命令你们表面听听就行了。虽然名义上我和苏珊娜是合作关系,是平等的,但实际上她还是从属于我,并没有发言权。我要的,只是一个‘美国总统的女儿’,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大人,您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保罗也点了根烟抽上,笑着说,“有了苏珊娜这个如此方便的棋子,以后我们[mask12]就能大展拳脚了!” 两个人的笑声不断从房里传出。这笑声,不但宣言了他们与本?哈克的正式对立,以及大流士的野心,同时也宣言了,苏珊娜实际地位的一落千丈。是的,从苏珊娜决定与大流士合作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永远没有了翻身之日。 一年前(2011年)?纽约?皇后区182号?萨伊德心理诊所―― “本,今天我想谈一个非常重要的议题。”“好吧,苏珊娜在线上吗?”“是的,我在。”这,是一个简单的电话会议,每个星期都会在大流士、苏珊娜和本之间进行一次。从两年前他们三人接管[爱神]的那一天起,这样的电话会议就成为了一种例行公事,每个星期他们都会在电话中交流各自的工作成果。唯有这次,是不同的。也正是这次的电话会议,正式挑明了大流士、苏珊娜和本之间的对立局面。“第三次海湾战争已经打完了,波斯共和国也名存实亡,我们[爱神]是不是该采取点什么行动,回应一下美国?”大流士对办公桌上的两台电话说。“大流士,我知道波斯是你的祖国,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现在还不是采取大行动的时候,我们[爱神]尚处在整备阶段。”左边的电话里传出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这是本的声音。“整备阶段?本,从两年前你就说我们在整备阶段,到现在还在整备阶段。好,整备嘛,我们都听你的,很少采取什么行动,可是你,两年来你到底做了什么,到底为[爱神]做了些什么?本,你究竟要整备到什么时候,你到底有没有管好[爱神]的觉悟?!”右边电话里,传出了一个悦耳的女性声音,这是苏珊娜的声音。大流士听完苏珊娜的这段话后,会心地笑了。很明显,这段话是大流士教苏珊娜说的。“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急于采取行动,大流士,我就听听你的意见,你打算怎么做?”电话里的本问道。“再用我们的游击队和驻扎在波斯的美军小打小闹下去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这次,我想玩大的!”“哦?怎么个**?”“本,我有个很不错的想法。不如我们三个以这次海湾战争为契机,来玩个游戏。”“游戏?”“是的,我们三个,各自针对美国及其仆从国采取一次恐怖打击,看看谁能对美国造成最大的伤害!”“哦?然后呢?”“呵呵,在这场游戏中,能够给美国最大打击的人就是赢家。而其他两个输家必须给予赢家奖励,让赢家获得[爱神]的全部权力!”“大流士。。。你这是什么居心!”“什么居心?你还敢问我?这两年来,[爱神]在你的带领下一无所为,再这么颓废下去,世人迟早会忘记我们[爱神]当年的辉煌!既然这个游戏能决出我们三人中谁最有能力,谁最能重创美国,那么最高领导人的位置有什么理由不让最有能力的人去坐?!”“大流士,听你的口气,是在说我一定会输咯?”“呵,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不比比看怎么知道?怎么样,苏珊娜,你不反对我的这个提议吧?”“我倒没意见,这个游戏挺有意思的,一方面能打击美国,一方面也能重振我们[爱神]的声威。”电话里的苏珊娜和大流士一唱一和道。“你们两个倒都挺不安于平静嘛。。。”本停顿了一下,说,“好吧,既然你们都想玩,反正也是对我们[爱神]无害的事,我就陪你们玩这个游戏!”“好,本,这是你说的,一言为定!我已经把这次电话会议的内容录了下来,到时候谁赢了,你可不要不把你的权力交出来!”“大流士,你倒是准备得挺周全嘛!”“那当然,本,你这个从没真枪实弹和美国交过手的人到时候可不要吓得腿软哦!”“放心吧,我自有信心。”“哼,本,又是这副自负的态度,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点!”“好了,苏珊娜,别和他吵!本,就这样决定了,下个星期再开电话会议时,我们把各自的行动计划都公开的说出来,让彼此心里都有个底。”“随便吧,反正这个游戏是你提议的,你要怎样就怎样咯。” “好,就这样决定了!”大流士挂断了本的电话。这次特殊的电话会议结束了。但是,他却并没有挂断苏珊娜的电话。“呵呵,这个游戏,本是输定了!”大流士办公室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手里拿着卫星电话的苏珊娜走了进来。“是啊,他是一个人,我们是两个人!”大流士站起来,笑着对苏珊娜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两人早在两年前就开始合作对付他了。这场游戏,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赢的,只会是我们!” “哈哈哈哈,一切都已经决定了!我们,将成为[爱神]真正的主人!” 切都已经决定了?这是什么蠢话!我当时怎么没想到,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刚从浴室跑出来的苏珊娜,坐在酒店房间的客厅里,对着床头的手机自言自语着。这,是2012年的2月,苏珊娜乘上回华盛顿飞机的前一天晚上。“我在日本的计划失败了,大流士在美国的行动好像也出了差错。我们两个之间又出了这么重的间隙,现在却还连本的计划是什么都不知道。。。哼,游戏。。。这游戏现在还能玩下去吗?!”愤怒的苏珊娜一把推倒了床头柜。此时的她,心中已经明晰了一切。她,只不过是一只棋子,一只大流士用来对付本的棋子,在[爱神]里,在[mask12]里,她根本就没有发言权,根本就没人会听她的。经过这一系列事后,她只会更加被架空,只要回了美国,她在名义上、实际上,都将彻底沦为大流士的附庸。“抱歉,大流士,这个游戏我已经无法陪你玩下去了!”苏珊娜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她沉寂了三年之久的愤怒和压抑,在这一通电话中,彻底发泄了出来。而她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本?哈克”的名字。 现在时刻?2012年?2月2日?从神户到华盛顿的819号航班上―― 到底是什么人?”巴尼用枪指着副机长尼先生,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好多次了。反正你也不认识我,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也没用啊!”副机长脸上仍保持着邪邪的笑容,“你一直拿枪指着我,又不开,不累吗?不如。。。我来帮你个忙吧!”话音刚落,副机长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枪,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膛而出,正中巴尼的手腕,巴尼的枪掉在了地上。“可恶!”几乎同一时间,苏珊娜所有的保镖都站了起来,全部掏出枪,对准了副机长。要开枪!杀了他,就没人开飞机了!”手腕受伤的巴尼虚弱地说。“呵呵,看来巴尼先生倒是挺清楚现在的状况嘛!”副机长笑着说。底想怎么样?”“你大概也多少知道了我并不是普通的劫机者,所以,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并不想杀你。而且,我一个人,还得留一只手开飞机,也杀不了你们这么多人!”副机长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悠闲地操纵着飞机,“正好,我现在把飞机开到了一片海上,如果你们戴降落伞跳下去,应该是不会死的!”什么意思?你要让我们全都跳下去吗?”一个保镖大声喝问道。“喂喂喂,我让你们背降落伞已经很给面子了!如果你不喜欢,现在就杀了我,让所有人跟着飞机一起坠毁也行!”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巴尼捂着手腕问。“目的?我想叫你们全都跳下去,只留那边的美国总统女儿――米歇尔小姐一个人在飞机上。这目的,够明确了吧?”想绑架小姐?”“绑架?你明明知道那位‘美国总统女儿’的真实身份,却还要说绑架这么低俗,我就没办法了!” “巴尼先生,怎么办?”一个保镖小声问巴尼。“还能怎么办。。。只能按他说的做了。这么僵持下去,也别无他法。”的要跳?”这时,后坐的苏珊娜走了过来,对保镖们说:“反正也不会死,你们就跳吧,回去后找足人手再来救我!如果你们不跳,可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是啊是啊,你们小姐都让你们跳了,还等什么?如果不跳的话,我等会儿就自己跳下去,没人会驾驶飞机,你们全部都得玩完!”“哼,这是我听过最离谱的威胁!我就不信我们不跳,你真的会放弃这个绑架小姐的机会,就这么跳下去!”巴尼反驳道。可是你们自己不珍惜机会,不要怪我。”副机长叹了口气,又摇摇头,说,“大海已经过了,你们跳下去后能够生存的几率又降低了!而且。。。药效也快要发作了吧?”效?”巴尼刚在震惊之时,只觉得头脑一片晕眩,看见所有的保镖、乘客、空中小姐全都晕倒了,在饮料里下药?”“你以为我真的指望你们跳下去啊?刚才是逗你们玩的,我才不打算给你们任何一线生机呢!”是什么药?”自己配的,还没起名字呢!暂且就叫它‘长眠药’吧!因为你们睡着后就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恶。。。”巴尼只感到浑身无力,坚持着向前爬了几步,最后却还是晕倒了。 于是乎,整架819航班的乘客和工作人员,全都合上了双眼。除了副机长和苏珊娜外,没有一人生还。“哼,原来是用这一招,我还以为你真要让他们全都跳下去这么麻烦呢!”苏珊娜见所有人都昏死过去,便放心地走进驾驶舱,和副机长说起话来。“喂,他们真的都死了吗?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怎么?对我配的药没信心?你可以去挨个摸摸他们的鼻子,看还有没有气!”“不不不,我是怕有漏网之鱼,你怎么知道每个人都喝了饮料?”“谁说我是在饮料里下的毒了?是那个叫巴尼的大傻蛋说的,我可没承认!”是在什么地方。。。”“空气里!巴尼那个大傻蛋把机长室的门打开的时候,我就关了空气过滤系统,顺便把这瓶毒气放了出去!”副机长摇了摇手中的一个装气体的罐子,笑着说。“空气?那我们不是也。。。”“别担心,我们已经事先喝过解药了。”什么时候喝过解药了?”苏珊娜有点吃惊地问。“你刚上飞机时,座位上不是有一瓶水吗?那是我放的,那就是解药。”“啊?可是,每个人的座位上都有水啊,我还以为那是普通的矿泉水。”“是啊,那是航空公司送的,每个人的座位上都有一瓶,可是只有你的那瓶跟其他人的不同嘛!你上飞机前我就把那瓶普通的矿泉水换成解药了!”到底是谁。。。竟然一个人想出了这么复杂的计划。。。”听到这里,苏珊娜开始对面前这个戴机长帽的男人感到有些佩服,也有些害怕了。“怎么?我们见过面的啊,苏珊娜大人不认识我了?”副机长摘下帽子,看着苏珊娜。你?诺伊诺斯?”苏珊娜这才看清眼前这人的面容,他竟然就是三年前那个在葬礼上不讲规矩的小痞子。“没错,就是我!本?哈克先生由于太忙,不能来接你,所以就由我代替他来了!”“呵呵,看来你还经常代替本出现在他本来应该出现的地方呢!”看着诺伊诺斯这张幽默的脸,苏珊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 “苏珊娜大人,你不介意和一堆尸体加上我这么个小痞子一起坐飞机吧?”“呵呵,如果这就是本?哈克的待客之道的话,我当然不介意。”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到本?哈克先生那里打小报告,说我没有用高雅的方式迎接你呢!”“你还真会开玩笑,满嘴都是俏皮话!”“呵呵呵呵,是啊,没我这种小丑,谁能缓解本?哈克先生那张整天都板着,严肃得不得了的脸!” “诺伊诺斯。。。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回美国,要单独以这种方式去见本?”苏珊娜问。“这种事不是我该问的,我的工作只是负责接你而已。”诺伊诺斯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而且,我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跟着大流士那老乌龟对付我家哈克先生吧?”知道?”“当然知道了!你以为你们隐藏的很好啊?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还以为一直在瞒着本呢。。。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不过,哈克先生并没有怪你!昨天晚上接到你的电话,他高兴得睡不着觉呢!”诺伊诺斯的脸上又扬起了笑容。 “我代表哈克先生,欢迎你来到我们的新家――丘比菲城!” 第四十话 怪物 可曾想过,会否有一个人,为了行善而作恶,为了作恶而行善。<为您提供本章节手打内容>其行为,绝对理性却又完全违背了常人能够理解的逻辑。如果真有这种人,我们该叫他什么? 只能称之为,怪物。 【第四十话:怪物】 “你是。。。来栖光?” 是。。。”站在医院里,站在李鸣病房的门前,本已准备离去的光因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停止了脚步。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不正是那晚和他在安藤酒庄一起喝酒的那个醉鬼吗?不,感觉不同了,这个人犀利的眼神使他好像浑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魄力,和那晚那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完全判若两人。不是那天那个。。。”“是啊,就是我,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呢!”啊。。。真巧呢。。。”“来栖君,你怎么会在这儿?”来看一个朋友。。。”光指了指李鸣的病房。“你朋友住这个病房?!”李觅有些诧异地问。啊,我还想问你怎么会从里面走出来呢!”知道了,你朋友叫李鸣是吧?”的。”“呵呵,没想到我们还真是有缘呢!里面那个可是我儿子!”李觅拍了拍光的肩膀,笑着说。 “哈?你儿子?!!” 光张大了嘴,看着眼前这个中国人,他的大脑快有点转不过来了。李鸣居然就是这个酒鬼所说的想不开跳楼自杀的儿子;而这个酒鬼居然就是李鸣所说的不顾家的商人老爸。天啊,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巧的事吗? 本来只有一面之缘的两个人,却在这样一个奇妙的场合重逢了。这段时间已经被所谓命运**得昏头转向的光,已经无暇思考,此时此地与此人的再次相遇对他而言又将预示着什么。“咖啡不介意吧?医院里好像不能喝酒。”李觅半开玩笑的给光递来一杯咖啡。此时的他们,已经置身于病房之内。尽管光本来是不敢进来,准备开溜的,却不知怎的被这个“熟人”拖了进来。“李鸣人呢?”拿着咖啡的光,看了看只剩下一张白床单,空空的病床他跟医生做复健去了,大概过一会儿就会回来吧。”不自然地捧起咖啡,小小喝了一口,的是李鸣的父亲?”“怎么?这还有假吗?”“不不,我只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光尴尬地笑道。“没关系,别把我当长辈,有机会我们还是可以像上次一样,找个酒吧,好好喝个痛快的!”呵。。。您可真会说笑。。。对了,您的头发怎么。。。”“变白了?哈哈,这是原来的颜色啦!我们上次见面时的黑色是染出来的,哎,谁不希望年轻呢!”啊。。。”光看着李觅那一头和年龄并不太相称的白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您是李鸣的父亲。。。这么说来,李鸣的腿伤是因为跳楼?”“是啊。怎么,他没跟你说吗?”“我问他的时候,他说是车祸造成的。”“这样啊。。。他大概是不好意思跟你说实话吧,毕竟跳楼这种事还是少和人提起的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对了,你是怎么认识李鸣的?他好像是第一次出国吧,怎么就认识了你这日本小鬼?”们是网上认识的,其实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哦――难怪他第一天来日本就说要去看球的,原来是去看你啊!网上认识的。。。”李觅摸了摸下巴,“两个男的。。。整天在网上聊天,然后又在现实里见面。。。感觉好奇怪啊。”想到哪儿去了!我们的性向可都是很正常的!”“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开玩笑而已。对了,你们长崎巨人队不是下个星期还有四强赛要打吗?你怎么今天还在这里,不回长崎去?”喝了一大口咖啡,叹气道,“不是我不回去,是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是啊,昨天在神户体育场发生的事件,想必您也是知道了的。”“是啊,我看过新闻了。你第一次首发上场就遇上这种事,哎,我感到很。。。”“哎,安慰我的话就不用说了,李鸣昨天跟我说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结果摆在那里,我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的。”“恩,你能明白这点就好,以后继续努力,还会有机会的,总不会每次都碰上这种倒霉事吧!”怕以后是没机会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巨人队的球员了。”“怎么?这又是怎么回事?”“您可能不知道,我们昨天打的那场球其实是假球。我们队和大阪队早就有金钱交易,说好了,我们故意输,让大阪队赢的。可是我。。。我却不顾全队的‘利益’,主动射门,还进了一球。。。”“原来是假球啊。。。难怪我看昨天的转播时觉得怎么那么别扭呢等,你们队不会就因为你进了球,把你开除了吧?”委屈地点了点头,“而且,我们队已经坐今天的飞机回长崎了。教练说,我不再是巨人队的队员,所以我没资格和他们一起坐飞机回去。我身上带的钱又不多,现在回不了长崎。。。就只有留在神户了。”说到这里,泪水似乎又开始在光的眼眶里转动了。“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球队!”义愤填膺的李觅声音提高了两个八度,几乎要喊了出来。看着面前这个正在为自己打抱不平的男人,光的心里,悲伤之余也多少有了一点宽慰。“照李鸣的说法,他爸爸是个尚算成功的商人(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手头肯定也很富裕,说不定马上就会借点钱给我买机票回长崎,或者至少会收留我在神户住几天的。” 然而,李觅接下来说的这句话,却是光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来栖君,你喜欢足球么?你还想继续踢球么?”李觅拉着光的手问。“当然。。。当然想啦。”“这样吧,来栖君!反正你暂时也会留在神户,回不去长崎了。不如。。。到我的球队里来吧!”的球队?”“是啊,我的球队,白夜队!” “白夜。。。神户白夜队?和长崎、东京、大阪同为四强的神户白夜队?!” 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张大了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无论你怎么努力,机会总是给了那些比你流汗少的人。当你终于看尽世故,决定放弃努力,而选择逃避的时候。机会,却唰的一声闪现在了你的面前。 当天?傍晚?美国纽约?皇后区182号?萨伊德心理诊所―― “你来了。”坐在办公桌前的大流士淡淡地说。“是的,我的飞机刚到。”保罗整了整领带,从门口走了进来。“苏珊娜也是今天回来吗?”“是的,她的飞机比我晚,大概一小时之后就能到华盛顿了。”“安全无误吗?现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不希望这个重要的棋子有任何损伤。”“是,应该不会有问题。”“恩。那么,接下来该谈谈你了,在日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你们搞得这么狼狈?”大流士直接切入主题地问道。“是李觅。李觅出手了。”觅?”听到这个名字,大流士的脸顿时变得惨白起来,“你确定吗?”“是的,我和黄芳见过面了。july和其他队员全都是被她杀的。如果不是她刻意放我回来。。。我想,我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和您说话了。”为什么要放你回来?”“她说。。。想让我给您带句话。。。”么话?”知当讲不当讲。。。”“说吧,我能接受。”大流士点了支烟,塞进嘴里,似乎是在为接下来即将听到的那句话做心理准备。“她说。。。第二次[whitenight]即将来临了。”咳咳。。。”大流士两眼一瞪,一口烟呛在了喉咙里,弄得他连连咳嗽。“大流士大人,您没事吧!”咳。。。呵呵呵。。。哈哈哈哈。。。来得太快。。。太是时候了!”大流士用手扼住脖子,突然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发狂般的大笑起来,“全都一起来了。。。好啊。。。都看我好欺负是吧。。。都来吧!全都一起来吧!我不怕你们!我萨伊德?大流士不怕你们,就算我再窘迫,也会和你们拼到底的!”“大人。。。您说‘一起’是什么意思?”保罗有些疑惑地问。呵。。。你还不知道吧,除了李觅,我们又有了新的对头。”的敌人?您是指。。。您昨天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是啊,就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使得我们在圣诞节所做的一切全都前功尽废了!”“到底。。。是什么事?”“你去了日本之后。。。警方和fbi一直都在动用全力追查连续屠杀女性的事件和时代广场的那次袭击。本来,我根本就没把警察放在眼里,一点也不担心的。may死了,所有的证据我们也都销毁了。可是。。。你猜后来怎么了?就在警察查案风头最紧的时候,在曼哈顿,又有一个女人死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在深夜被杀死的,她的内脏被全部掏空,而且。。。尸体旁还放着一张丘比特卡片呵。。。真是讽刺,我们的发明权居然被人窃了去!”“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然后后隔几天就会死一个女人,每具尸体都遗失了一个器官或内脏,每具尸体的旁边都留着一张丘比特卡片。。。和我们所用的卡片,几乎一模一样。就是这样的案件,连续发生了十次,是我们的整整一倍!如此频繁的案发率,警察却完全束手无策,那个人像幽灵一样,每次作案都不留一点痕迹。并且,那个人也用了和我们同样的手法,在十张丘比特卡片的侧面描上了黑点,给警察传达了一个信息。当警察把十张卡片按顺序依次排开,侧面的黑点就组成了一句话――‘十五条女人的命和时代广场的屠杀全都是我一人所为’!他,通过这种方式把我们以前做的案和时代广场的千百条人命全部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会不会是某个患有女性贬抑症的变态杀手模仿我们的方法杀人,以求取嗜血的快感和羞辱警察的成就感?”“呵,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你猜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那家伙又杀了第十一个女人,同样也留下了一张丘比特卡片。但是,警察却在那张卡片上找到了他的指纹!第二天,他就被成功抓获了!结果,经过法庭的精神检验,确诊他为极其严重的精神病患者,被关进了长岛的一个精神病院。而他的名字、身份,警方至今都没有公布。”我们又有什么影响呢?”“december,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的时代广场屠杀,目的是什么?并不是单纯的杀人,我们为的,是在全美国人的心里蒙上一层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在心理层面上,给美国一个永恒的打击。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尽管时代广场是死了很多人,‘凶手’却被‘神勇’的美国警察抓住了,而且还被证明了只是个疯子而已,并不是之前传闻的恐怖袭击。这样一来,美国人心中的恐惧阴影就被缩减了大半,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除了死者家属外,其他人都不会再记得这件事了!我们之前所精心策划的一切,本来是一个警察完全不可能破解的谜,现在。。。却变成了这样。。。我们的计划被完全摧毁了!” 的意思是。。。这个凶手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他是为了破坏我们的计划才杀人的?”“是。他故意模仿我们的手法,在风口浪尖上作案,连续十次都毫无破绽,说明这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最后一次作案时,犯下‘不小心留下了指纹’的低级错误。他的做法。。。简直就像是大声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警察,说‘快来抓我’一样!”“您是说。。。这个人是故意留下指纹,故意暴露身份,让警察来抓他的?!”“没错,他模仿我们,又把我们所有做过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最后还故意让警察抓到了他,这一切的一切,背后都是针对的我们!针对的我们[爱神]!他在心理战上赢了我们,在心理战上骗过了全美国,更可怕的是,他很可能也在心理战上骗过了美国最顶尖的精神病医生,让医生认为他有严重的精神病!这家伙,恐怕是我这些年来所知的最精通心理学的人了!为什么这样的人要特意与我们[爱神]作对,我们到底又是何时惹上了这样的人物,一切都太不明朗。依我看,这个躲在暗处的家伙比李觅还要更加可怕!”到底会是个什么人。。。”听到这里,保罗也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确实,时代广场惨案如果对美国没有深远的集体心理影响,那么,也就只不过是区区几千条人命而已,只不过是几千桩谋杀案的重叠而已,根本就无法打击或动摇美国。这个自愿被警察抓到的凶手,确实使得[mask12]在美国的一切行动全都前功尽废了。 们该怎么办?需不需要我以fbi的身份把这个人的名字打听出来?”那么容易。美国政府已经把有关此人的消息严密封锁,只要你不是白宫的最高层,恐怕都很难打探到此人的名字。你不用枉费心机了,这个人,必须得由我亲自来对付!”“大流士大人。。在已经有对策了吗?”“对策?呵呵呵呵。。。我现在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哪还有什么对策!december,你说人有善恶之分吗?世界上。。。还有像这个人一样善恶观如此浑浊的吗?他杀这么多无辜的人,却是出于一个‘善’的目的,他是为了消除比这十一条人命更可怕的美国心理阴影。呵呵呵呵。。。如果真像李觅那样,一副卫道者的模样坚持着绝对的‘善’,我们倒好对付了。可是这个人,为了行善而作恶,为了作恶而行善,绝对理性却又彻底违背了常人所能理解的逻辑。这种人。。。我们该叫他什么?” 只能称之为――怪物!没有形体,却又是我们所知的,最可怕的怪物! 长岛?麦克庞德精神病院―― “28号,你的用药时间到了!”一个中年女护士端着一大盘静脉注射的药物走进了一个房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房间,却除了一盏白炽灯和几乎靠近天花板处的一扇窗子外什么都没有。没有桌,没有椅,甚至连厕所的便器也没有。护士打开灯,径直向前走去。只见一个被铁链栓在地上的男人,四肢被裹布密不透风的包裹住,像蚕蛹一样,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这个男人左眼上戴着一块白色的眼罩,长长的胡须密布在他的嘴周围,表面上无法看出他的年龄。护士用钥匙打开锁链,抽出男人的一只胳膊,把针管捅了进去。打了一针又一针,男人却只是一直低着头,精神恍惚般,没有任何表情。两分钟过后,护士收起十几个针管,用裹布重新缠住男人,锁上铁链,便出去了。待护士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男人抬起了低垂的头,嘴角稍稍颤了颤,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个只属于怪物的笑容。 《胜负游戏》 第二章?完 第四十一话 合流 “该告诉我们你的计划了吧?”电话里传出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本章节由会员手打)“我们的计划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该你说了!”另一部电话里传来一个悦耳的女性声音。这,是一个电话会议,在三个人之间进行着。这个星球上,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开始和结束这样的电话会议,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无比平凡的一个。“美国的圣诞节屠杀。。。日本的球场大爆炸。。。袭击美国,也袭击了美国在亚洲最大的仆从国。。。你们的这些想法听起来都不错。”纯褐色装饰风格的办公室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转动着手中的原子笔,与电话那头的两个人对话着。原子笔的笔帽上印着一个爱情天使――丘比特的图案。“但是你们有否想过,即使这些计划都成功实行了,对美国造成的伤害能有多大?”“本,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们的计划还是太天真了,单纯的大量杀人,是撼动不了美国的。”“哦?那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把你的计划说出来!”“还不是时候,等你们的计划全都告吹时,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我的计划。”“本,当初我们定‘游戏规则’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三人都必须把自己的计划公布出来,不能有隐藏!”电话里那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开始变大。“是啊,可那是在我认为三个计划都确实可行且有效的前提下。现在看来,你们的计划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所以,我决定还是等你们的计划都失败了,一起哭着来找我的时候,再向你们坦诚布公。”“本,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本,你太自负了,你会为你的所为后悔的,我只怕到时候哭着鼻子不肯交出领导权的是你!”“呵,我自有信心。”戴眼镜的男人微笑着挂断了电话。他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俯瞰着窗外繁华的都市,那支原子笔还继续在他手中转动着。 “胜利?失败?还局限在如此狭小的领域,你们的结局是早已注定了的。” 《胜负游戏?第三章》 【第四十一话:合流】 “苏珊娜大人,欢迎来到丘比菲城!”宽阔的停机坪上降落着一架中型客机,一些人不断把成堆的尸体从飞机上往下搬。里是。。。”刚从飞机上下来的苏珊娜缓步向前行进着,懵然地看着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到处都是陌生的建筑,陌生的车辆,陌生的景物。马路上车水马龙,交通井然有秩。街道上的那一张张面孔,有白人,有黑人,有亚洲人,也有中东人,全都有说有笑,相伴而行。这些不同肤色的人聚集于此,仿佛跳进了一个民族的大熔炉,全都不分彼此,融为了一体。眼前这地方,苏珊娜从未来过,从未听说过,也从未在世界地图或卫星地图上看到过。这里,就好像是一块不知从地球何处凭空生出的新土地一样,虽比不上纽约这样的金融中心繁华,但也俨然一副国际大都市的派头。眼前的一切,让苏珊娜感到一股莫名的舒适和叹服。“这里到底是。。。”“这里就是丘比菲城,我们的家园。”苏珊娜身旁,仍穿着一身机长服的诺伊诺斯微笑着介绍道。“这丘比菲城,是本?哈克先生所建的新城,这里就是我们[爱神]真正意义上的总部。”“这座城是本建的?你的意思是说,这三年来,我和大流士以为本什么都没为组织做,其实,他是在这里建城?”“是的,营建丘比菲城是复兴[爱神]的工作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哈克先生一直都很重视。”“可是。。。仅仅三年就建起这么大一座城,时间未免也太短了些吧?”苏珊娜环视着周围的高架桥和平均高度三十层以上的大楼群,将信将疑地问。“呵呵,可不是只有三年哦!哈克先生早在丘比菲先生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负责营建这座丘比菲城的工作了。到现在为止,可是已经有十年时间了!”年前就开始建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丘比菲城的建造属于极度机密,组织里,除了丘比菲先生、本?哈克先生和我们这几个心腹外,就再没人知道这件事了。”样啊。。。”苏珊娜开始感到有些震惊了,作为[爱神]的三大干部之一,她不仅从没来过这个所谓的[爱神]总部,甚至连这个地方的存在都全然不知。看来,在组织里,她和本的差距远不只是一点。“诺伊诺斯。。。那这城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哪个国家,哪个洲?”“这很重要吗?世界各个民族的人都能在这里融洽的生活,具体的地理位置早已不再重要了。”只是想问一下。”“呵呵,苏珊娜大人,您在这待久了自然就会知道的,这城绝对是在地球最佳的坐标点上!”诺伊诺斯笑着说。 他的笑,依然那样诡异。 “好了,我们现在就去见哈克先生吧!”两人走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前,诺伊诺斯礼貌地打开车门,请苏珊娜上车,然后也和苏珊娜一起坐上了后坐。“本在哪,离这儿远吗?”“不远,哈克先生办公的地方就在市中心的爱神大厦。您看,那座就是!”诺伊诺斯指着不远处一座鹤立鸡群的摩天楼说。这座楼比旁边的一些大厦高出了许多,如众星拱月般被其他小楼拱卫着。粗略看来,这座大厦至少有七十层以上,顶部呈圆形,四座展开双翼的天使雕像环绕在圆顶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气派非凡。“看来本是把自己当作住在孤塔上的魔王了!”苏珊娜调侃道。“与其说魔王,我倒认为哈克先生更像伫立在山顶睥睨万物的雄鹰。”诺伊诺斯也笑着反驳了苏珊娜一番。车子,飞快的行驶着。一路上,两人又聊起了很多事。苏珊娜却似乎并不再像在飞机上时因感受到诺伊诺斯的幽默而频频发笑了。这,是因为她开始感到紧张。因为即将要见到多年未见的本?哈克,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她本能的产生了紧张感。 不一会儿,车就开到了市中心的商业区,停在了爱神大厦的大门前。“到了,下车吧!”诺伊诺斯打开车门,请苏珊娜下了车。“苏珊娜大人,你们终于到了。”一个穿着英式管家服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站在门口,迎接着苏珊娜和诺伊诺斯。“我来向您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的大管家艾桑先生。”“在下是内务官艾桑。”中年男人礼貌地鞠了一躬,并亲吻了苏珊娜的手背。“连英国人都有啊,这里还真是国际化!”“是的,苏珊娜小姐。请让我带您去见哈克先生,他已经等您很久了。”艾桑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带领着苏珊娜和诺伊诺斯进入了爱神大厦。比起外面,这大厦的内部少了很多商业或办公的风格,倒像足了中世纪某些狂热宗教崇拜者的巨大塔楼。三人顺着内部景观电梯而上,可看到圆筒形的大厅四壁上到处都环绕着翩翩起舞的天使雕像。随着电梯的越升越高,造型迥异的天使像也越来越多,让人觉得仿佛真的置身于天堂之中。“到了,哈克先生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没过一会儿,电梯就已到达了顶层,苏珊娜跟在艾桑后面,在漫长的回廊中行进着。回廊两旁的墙壁上,挂满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各种宗教油画,同时,也可零星看到一些以伊斯兰教、犹太教和佛教为主题的绘画。给人以一种非常奇怪且复杂的感觉,好像这幢大楼的主人并非只是个单纯的基督教或天使文化的崇拜者,而是狂热于世界上所有的宗教。 三人走到一个褐色的大木门前,停下了脚步。艾桑轻轻敲了三下门,说:“哈克先生,苏珊娜小姐已经带到了。”然后,他转过头对苏珊娜说:“小姐,你可以进去了,这里就是哈克先生的办公室。”“怎么,你们不和我一起进去吗?”苏珊娜看了看艾桑和诺伊诺斯哈克先生说想私人与您会面,我们不方便进去。”吧。”苏珊娜怯怯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纯褐色风格装饰的办公室。正面的墙上,画着一张壁画,壁画里的正是[爱神]组织的标志――裸身的爱情天使?丘比特;侧面,是一个大落地窗,窗外可俯瞰到几乎全城的所有建筑。窗上,依稀还可看见一个用原子笔画的蘑菇图案。巨大的褐色木制办公桌前,坐着一个戴黑框眼镜,大约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他手上,正拿着一支褐色的原子笔,不停转动着,原子笔的笔帽上也印有丘比特的图案。“本?”“恩,请坐吧!”男人抬了抬手,示意苏珊娜坐下。“不要拘谨,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本,我和大流士联手的事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吧,关于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毋须道歉。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由丘比菲大人坐的,不想,城未建成他就先一步离开了我们。我还不够成熟,经验也远远不如丘比菲大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我自己都觉得不胜惶恐。”本边摸着椅子边说,“你和大流士发起的这个以领导权为赌注的游戏,正好给了我一个历练自己的机会,我得感谢你们才对。”“本,别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说实话,你能接受我,我真的很高兴。以后,就由我们两个一起复兴[爱神]吧!”“不,复兴[爱神]是三个人的事。大流士在中东有非常大的力量,我们必须团结他才能实现真正的复兴。”“可是。。。你也知道,大流士一直不服你,他会和你对着干的!”“呵呵。。。”本轻轻笑了笑,将他那张英俊的脸凑近了苏珊娜,“苏珊娜,你知道吗?你会放弃和大流士合作,转而向我投诚这件事早就在我预料之中了。而且,我也坚信,大流士将会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和你一样,拉下脸亲自来这里找我。我们的这个游戏,目的是为了在我们三人之间分出胜负,然而,结果却和胜负没有关系。无论局势如何演变,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我们三人的力量重新整合,团结起来,让[爱神]重现昔日的辉煌!”呵。。。本,你还是那么自负啊,我是觉得,大流士就算是死也不会低声下气地跑来找你的。”看着本认真的表情,苏珊娜说话也渐渐没了底气。“呵,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了。我们说回正事吧,既然你现在已经投向我这边了,我也没理由继续对你隐瞒我的计划。”“计划?怎么,你还真的有计划啊?我还以为你在电话会议里一再向我们隐瞒计划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想好呢。”“呵呵,怎么会。我的这个计划和你们为了夺权游戏临时想出来的计划不一样,我可是从三年前就开始构想这个计划的。而且,我坚信,只要我的这个计划能够成功,美国和它的一众仆从国都会被我从根本上彻底摧毁!”“哦?那可真要听听了!” “我的计划总共分四个步骤。”本站起来,缓步走到落地窗前,站在那个小小的蘑菇图案旁边。“既然现在你来了,我希望第一个步骤由你来完成。”“我?怎么?这个里面还有我?”“没错,这个计划是在我们[爱神]的力量充分统合的蓝本下构想而出的,不仅有你负责的部分,他日,还有大流士需要负责的部分。”说,你想叫我干什么?”苏珊娜吞了口口水,顿时,他觉得气氛紧张了起来。以往有什么计划,实行部分都是由她和大流士的手下们去做的,要她亲自去实行,这还是第一次。“这个计划的第一步是――”本转过头,表情严肃地看着苏珊娜。 “由你,去杀了你的父亲――美国总统!” 第四十二话 所谓父女 “爸爸!”衣衫褴褛的女儿激动地奔向父亲的怀抱,一对久别重逢的父女终于拥抱在一起。(本章节由会员手打)热泪盈眶的女儿紧紧搂住父亲的脖子,父亲也不禁老泪纵横,用微颤的大手抚慰着女儿的背脊。看到这一幕,旁人也都忍不住感动得流下泪来。然而,又有谁知道,在这动人的亲情流溢中,却隐藏着旁人所无法看见的,污秽不堪的蛆虫。 【第四十二话:所谓父女】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阴暗狭小的房间内,女孩被反绑在墙角的暖气管旁。几小时以来,她不断大声求助着,嗓子已经嘶哑了,眼也已哭红了。漫长的等待使她渐渐丧失了获救的信心,现在她的叫喊,仅仅是为了驱逐恐惧而已。“嘎吱”一声,木门被被打开了,一道刺眼的灯光从门缝射了进来,一个金发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你还好吗,米歇尔小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在下的名字叫保罗。”金发男人礼貌地向女孩鞠了一躬。“要钱吗?你是想要钱吧?拜托,请放我走,多少钱我都给你!”几近崩溃的女孩哀求道。“不,我并不需要钱这种东西。”保罗笑着说。他脸上,依然是那一张温柔的笑脸。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如果被我爸爸找到你,他可不会放过你的!”“呵呵,我们借总统先生的女儿一用,相信他是不会见怪的!”一个中东男人从保罗身后走了出来,站在女孩面前。你!萨伊德先生不是我的心理医生吗?你怎么会。。。”看着眼前这个中东男人,女孩惊讶地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没错,是我。我的全名是萨伊德?大流士。”“萨伊德先生。。和绑匪是一伙的?!你之所以接近我,就是为了绑架我?”“没错,缺乏父爱的总统家千金对我来说,可是一大块肥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米歇尔小姐,相信你有听过[爱神]吧?”“[爱神]?那个恐怖组织?”“没错,我们就是[爱神]。”“萨伊德先生。。。你是恐怖份子?你们绑架我。。。难道是为了威胁我爸爸?”“不不不,对你三个月的心理治疗以来,我已经知道了你和总统先生的关系并不那么好。你小时候,他经常由于工作的关系,很少陪在你身边,你们之间有着很深的隔阂。绑架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甚关爱的女儿,我想这并不能在多大程度上威胁到总统先生。”“是的。。。爸爸根本就不关心我。。。你们绑架我也没用。。。他现在可能都还不知道我被绑架了!”说话间,女孩的语调中透出一丝悲凉。“先是竞选议员,然后是竞选总统。总统先生以前工作确实很忙,换了是我,大概也不会有时间去管自己那个叛逆的女儿。不过现在不同了,总统先生的生活已经安定了下来,他已然成为了美国的统帅。以后,在家庭关系方面的问题,相信他会抽出更多时间去处理的。你们的父女关系也会慢慢好起来的。不过可惜,你已经不可能再有这机会了!”大流士笑着从外套里掏出一把枪,指着面前这个憔悴的女孩。 “总统先生以前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和你在一起,他对你非常缺乏了解,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性格是什么,你喜欢什么,或讨厌什么。对他而言,你只是半个陌生人而已。我现在杀了你,换另外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回到他身边,继续做他的女儿,你猜。。。他会不会发现?”在说些什么啊?”“呵呵,出来吧,苏珊娜,让米歇尔小妹妹见见你!”大流士话音刚落,一个女人就走到了房间的门前。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米歇尔惊呆了,这人长得几乎和他一模一样,连她自己也无法分辨到底有什么区别。是。。。”“我的名字是苏珊娜。我,也就是以后的‘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和我长得这么像?!”“呵呵,苏珊娜,把你的全名告诉这个妹妹。”大流士笑着说。“苏珊娜?施洛斯,这是我的全名。米歇尔?施洛斯小姐。”姓施洛斯到底是什么人?”“我?我只是一个被美国抛弃的可怜人。大流士,把枪给我,这次就让我亲手结果这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吧!”苏珊娜从大流士手里拿过枪,指着米歇尔。“我相信,比起你,我更能当好‘爸爸’的‘女儿’。你的这个身份,就由我来继续吧!” 碰――一声安静的枪响。米歇尔倒在了血泊中。她的瞳孔紧紧地睁开着,述说着太多的不解和遗憾。“呵,苏珊娜,挺干净利落的嘛!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杀人!”“我自己家族的人,当然由我自己来杀!”一脸冷酷的苏珊娜看了一眼地上这具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尸体,把枪交还给了大流士。“什么时候去华盛顿?”“过几天吧,让那个不称职的父亲多担心几天。顺便,也让他好好反思一下对自己女儿的亏欠。让他知道,失而复得的东西才最珍贵。他以后,一定会很关心你的。”大流士拍着苏珊娜的肩膀说。“呵,让那样的家伙对我好,以后还真可能有点不习惯。”“对了,苏珊娜,你有信心一点都不漏陷吗?施洛斯总统可不是个那么好骗的人。”“放心吧,有我这张脸摆在这儿,他想不受骗都难。况且,我了解这个小丫头的性格,模仿起来一点也不困难。”苏珊娜淡淡地回答道。“呵呵,那好。以后美国那边的相关事务就全交给你了。你的这一壮举,丘比菲大人一定会非常欣赏的!” 2008年,美国新任总统福德?施洛斯之女米歇尔?施洛斯失踪一星期后,安全回到华府,父女团聚。 现在时刻?2012年?丘比菲城―― “这个计划的第一步是――由你,杀了你的父亲,施洛斯总统。”本表情严肃地看着苏珊娜,问,“你做得到吧?”苏珊娜先是凝视了本一会儿,之后突然大笑起来,呵呵呵。。。哈哈哈哈――我以为是什么比登天还难的任务呢!原来就是这个啊――放心吧,我乐意之极!” 第四十三话 沙之子 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一切赞颂,尽归真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本章由转载發佈)世界之主,至仁至慈的主,审判日之主。求你引导我们走上正道,你所佑助者的路,不是受谴怒者的路,也不是迷途者的路。 ——《可兰经·法谛海》 【第四十三话:沙之子】 “你说什么?苏珊娜的航班失踪了?” “是的,飞机在飞往华盛顿的途中突然失去了讯号,所有的乘客连同工作人员全都和飞机一起消失了。航空公司方面认为这是空难,正在紧急搜索飞机残骸和幸存者。” “哼,这听起来倒一点儿也不像是空难啊!” “大流士大人,你说。。。这会不会是李觅做的?苏珊娜身边的保镖里有李觅的人。” “李觅?哼,你认为他那种自命正义的家伙会做出劫持无辜乘客的事吗?况且,这么大张旗鼓地绑走苏珊娜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的意思是。。。” “我看,只有一个人能做出这种事。” ——本·哈克! 苏珊娜失踪后的第三天·美国·某街道—— “哼!真是个多雨的季节!”雨刷不断刮净着车窗上的雨点,大流士的手无力地垂托在方向盘上,他的嘴里叼着一支烟,眼睛无神地停留在前方湿渌的道路上。他,已经三天没睡了,眼睛下方荡溢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看起来十分憔悴。是的,先是时代广场屠杀的前功尽废,后是日本方面的行动因李觅的阻挠而失败,现在,苏珊娜又似乎倒戈转投向了本。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没有哪一件是能让他安寝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啊,和这雨水一样,铺天盖地地砸过来。。。”大流士苦笑着又点着了一根烟,换下了嘴中已燃尽大半的烟蒂。此刻的他虽然迷茫,虽然失落,眼里却还似乎残存有一丝坚定,笔直地看着前方,好像这条路的尽头有什么东西正在等着他一样。 呵呵。。。敌人多又怎样?多,我就顺次一个个解决掉。真主,请相信我,这场雨马上就会停了!你所佑助者的路,绝不是不是受谴怒者的路,绝不是迷途者的路!” 灰色的轿车飞驰而过,激起了层层水花。绚丽,却又短暂。 十五年前·波斯共和国·德黑兰—— “我们伟大的国王决定,将大流士15世这个神圣的王座交予法耶德王子!”身着白衣的官员大声宣布着。顿时,整个政厅都沸腾了,官员和大阿訇们(清真寺教司)都争相走到了法耶德王子面前,不断亲吻着王子的脸颊,连躺在病榻上的国王,大流士14世也投来赞许的目光。只有一个人,漠然而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一张张阿谀丑陋的脸孔,安静且孤独地站着,自走进政厅以来,他的脚就没有挪动一步。这个人,是法耶德王子的弟弟,年轻的萨伊德王子。“萨伊德,过来!”病榻上的国王看到了萨伊德的表情,挥着手示意他过来。“什么事,父王?”听到父王的传唤,萨伊德这才拖着迟缓的步伐,走到病榻前。“萨伊德,我的孩子!父王没选你,你不高兴了吗?”国王慈祥地抚摩着萨伊德的肩膀,小声问。萨伊德斜眼看了看厅里那些如蜂碟般围绕在法耶德王子身边,而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大人物”们,笑了笑,说:“哪里,我对政治一窍不通,我做国王的话,不知道会把国家弄成什么样子呢!哥哥比我更适合坐这个位子。”“真的吗,我的孩子?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是啊,现在储君的人选确定了,我也总算松了口气,可以不再管国家的事,一心一意去研究我的心理学了。只是。。。我唯一放不下心的,是父王的身体。”“为父没事,不用再为我担心了。”国王高兴地摸着萨伊德的头巾,笑着说,“你能这样想最好了,以后你哥哥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得有你在身边多多辅助他。”“是的,父王,我知道了。”萨伊德恭顺地点了点头。 宣布储君的仪式结束后,萨伊德第一个离开了政厅。此刻,他的表情变了,不再是父王面前那只温顺的羔羊,变回了那颗冷峻的岩石。他的眉头深锁着,除了忧郁,还夹杂着一丝愤怒。 “怎么样,怎么样?国王的储君人选宣布了没有?”傍晚,萨伊德刚走进家门,一个戴着黑面纱的中年女性就兴奋地迎了过来。“奶妈,别问这些了,我烦着呢!”“怎么了?国王没选你?”“是啊,父王选了哥哥。”“怎么会这样?国王明明比较喜欢你啊!”“呵,喜欢?喜欢有什么用?”“你这是什么话?喜欢当然重要!一定是法耶德那小子整天假装很孝顺的样子,把国王给骗了!哎,你呀你,这也得怪你自己,每天只知道读那些叫什么‘心理学’的没用的书,这不,把前程都给耽搁了吧!”“奶妈,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父王本来是准备选我的,只是。。。”“只是什么?”“你也应该知道,选储君并不是国王一个人说了算的,官员和阿訇们的意见也很重要。那些阿訇,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他们总认为我这个喜欢欧美心理学的人不算是正统的穆斯林,是个异类。”“就因为这样早就跟你说过,叫你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了的!你母亲死得早,是我一点点把你养大,本来还指望你将来当了国王,能给我一个幸福的晚年的。。。”“奶妈,我现在不是一样也在赡养你吗?”“哎,这可比被国王赡养的感觉差太多了!”奶妈势利地说,“对了,你将来打算怎么办?和你哥哥对着干吗?趁国王现在还健在,说不定你离王位还有一线希望!”“奶妈,你在说什么呢?我可不想兄弟反目,那样的话会把国家搞乱的。虽然我确实很想当国王,不过也不至于到不惜一切代价,非当不可的地步。”“哦?你的觉悟倒挺高啊!那么,你是打算一辈子都待在你哥哥身边做个小官了?”“不,我打算离开波斯。”“什么?!”“既然王位的归属已经决定,我也就没有必要留在波斯了。我想去美国,好好进修一下心理学,以后在美国当个心理医生算了。”“心理医生?你不会这么没骨气吧?那还不如留在这里当官呢!”“奶妈,你知道什么啊?好的心理医生赚钱可多了,我以后赚了钱,就把你接到美国去住!”“哼,我才不会去那些白猴子的脏地方呢!”奶妈看着萨伊德,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径直回房去了。外面,只剩下萨伊德一个人。他抬起头,看着沉沉下坠的夕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纠结。萨伊德,一直都热衷心理学,也一直没有放弃对王位的争夺。现在,定局摆在他面前,他彻底失败了。他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嫉恨和不平,此刻的他,只是在担心着国家的命运,仅此而已。 一星期后,大流士14世病故,法耶德即位,是为大流士15世。 也正是新国王即位的一个多月后,美国和波斯间的第二次海湾战争突然爆发了。 本已做好一切准备,打算前往美国的萨伊德,也因为这场战争,推迟了行程。 “妈的,这么快就打到德黑兰来了,这些可恶的美国人!” 德黑兰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一片狼籍,硝烟滚滚,已经影响到了视线,只能依稀看到一些坍塌的破屋碎瓦,听到那些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萨伊德一边咳嗽一边在街道上奔跑着,他本来是在图书馆安静地看书,炸弹袭击使他被迫跑到了街上来。他万万也没想到,才发兵不到一个星期的美国,进军竟如此神速,闪电般的打到首都德黑兰来了。“奶妈!奶妈!你在里面吗?”气喘吁吁的萨伊德跑到自己的房子前,站在家门口大喊着。可是,四处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几乎使他丧失了听力,根本听不到家中是否有人回应。“奶妈!现在呆在建筑物里不安全,我马上进去带你出来,我们到防空洞里去躲一躲!”萨伊德话音未落,刚准备冲进屋子里去,一颗小型导弹却突然从天而降,直插到房顶上,把屋子钻穿了。 轰隆一声,霎时间,连同萨伊德的家在内的几栋房子被移为了平地。过了许久,浑身是血的萨伊德才从瓦砾堆中爬出来。他的一只腿断了,手也受了很重的伤。他揉去眼里的灰沙和碎渣,再睁眼去看街道,却已成了一片废墟,几乎所有的房子,全都倒了。么。。。怎么会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几近崩溃的萨伊德对着浓烟滚滚的天空撕心裂肺地大喊着,“美国杂种!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为了石油吗?还是又为了反恐?我们穆斯林的命在你们手里真的如同蝼蚁一般吗?!!!”这个时候本应已经在美国,安静地读书学习的萨伊德此刻却以沾满鲜血的身躯站在废墟中仰天长啸,怒骂着美国人。“你们到底要怎样?要怎样才愿意放过我们?!你们这群人渣——干脆在这里杀了我算了!”嗓子已经嘶哑得说不出话来的萨伊德如孤塔一般伫立在瓦砾堆上,等待着天上再掉下一枚导弹,干净利落的结束掉他的生命。是的,在自己的国家已变成一片炙土的时候,个人的生死已经不再重要,与国家共存亡,或许是每个穆斯林此刻唯一的悲愿。 然而,萨伊德的愿望并没能实现,他头顶上的这块天空似乎恢复了暂时的平静,不再有导弹往下掉了。或许是美国人认为这个区的建筑目标已经轰炸完毕,转向其他目标了。“可恶。。。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扑嗵”一声,萨伊德跪倒在地上,混杂着沙尘的土色泪水从他眼里滑了下来。“这样被你们轰炸下去,过不了几天,我们的国家就会全没了。。。哥哥,还击啊,还击啊!哥哥,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不知过了多久,拖着一条断腿的萨伊德踽行到了王室的避难所前。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嘴唇也完全龟裂开了,身上那些已经凝住的血紧紧地糊住破烂的衣衫,粘在皮肤上。他,已是一具尚存有一丝意识的“尸体干什么的?”避难所前,两个穿白衣的卫兵用枪拦住了萨伊德。我。。。我是萨伊德王子!我哥哥。。。在里面吗?”“国王在里面。”“他没事。。。太好了。。。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跟哥哥说!”“不行,贵族、官员和阿訇们已经全部进了避难所,再装不下其他人了。国王陛下已经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他的亲弟弟!我是贵族啊!我是大流士家的人啊!”萨伊德抓住卫兵的领子大喊道。“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这只懂看美国书的杂种,给我滚一边去!”卫兵不耐烦的一把将萨伊德推倒在地上。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竟敢这么说我!”“哼,你这杂种,我说了,怎么样?你只是个贫穷贵族而已,你这条贱命,根本没资格进这个避难所,自己去找个洞躲起来吧!”“。。哈哈哈。。。说得好,我从小听惯了好话,这个时候才总算听到一句真话了!”听到卫兵的这句话后,萨伊德冷笑起来,他总算看清了世人的嘴脸。什么心理学,对这些肮脏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用,他们根本就不会跟你讲道理,他们,早已丧失了所有的良心。美国人是这样,波斯人也是这样,全世界的人都是这样,这个战火中的世界,已不存在一寸心灵的净土了。 “好啊。。。好!***!这样的人生,真是太。。。太好了!”摊倒在地上的萨伊德被卫兵向对待死狗一样踢到路边。他翕开眼缝,看着这片纯黑的天空,混沌的视线中,一枚小型飞弹正从天上飞快地砸下来,砸向避难所,砸向他这苟延残喘的躯体。 “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一切赞颂,尽归真主。世界之主,至仁至慈的主,审判日之主。求你引导我们走上正道,你所佑助者的路,不是受谴怒者的路,也不是迷途者的路————主啊,阿拉啊!你要是真的存在,就现身吧!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拯救我们这个国家的!!!!” 现在时刻·2012年·某街道—— “吱”的一声,轿车停下来。大流士撑起一把伞,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眼睛湿湿的,不知是雨水沾到了眼角,还是偶尔想起一些往事而惹起的浅泪。他丢掉嘴里的烟蒂,径直走进面前的一座巨大建筑物里。“萨伊德医生?”一个穿白色衣服,看起来像医生一样的人走过来跟大流士搭腔。“是的,是我。”“恩,跟我来吧!”医生带着大流士往建筑物深处走去,走进了一个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走道。两人走到一扇大铁门前,医生停下了脚步,他把眼睛对准了门上的瞳孔检验器,一道激光扫过,“嘎”的一声,门开了。“居然用瞳孔锁,看守这么严密啊?”“是啊,这里的门全都是有瞳孔锁的。好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流士微笑着谢过医生,便走进了房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房间,却除了一盏白炽灯和几乎靠近天花板处的一扇窗子外什么都没有。一个男人被沉重的铁链锁在房间的墙角,他的四肢被裹布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像蚕蛹一样,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这个男人左眼上戴着一块白色的眼罩,长长的胡须密布在他的嘴周围,表面上无法看出他的年龄。听到人的脚步声,男人低垂的头渐渐抬了起来,他,用他那只消沉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中东男人。 大流士关上了门,走到大胡子男人的面前,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他张开嘴,和男人打了一个招呼: “hi——鲁斯!” 第四十四话 萨伊德·大流士 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你说:我求庇于世人的主宰,世人的君王,世人的神明,免遭潜伏的教唆者的毒害。(本章由转载发布)他在世人的心中教导,他是属于生灵和全人类的。 ――《可兰经?拿斯》 【第四十四话:萨伊德?大流士】 “大流士大人,您准备出门吗?” 看着从办公桌上拿起手提箱的大流士,保罗问。 “是的。”大流士回答道。 “您要去什么地方?” “长岛。” “长岛?难道您要。。。”听到“长岛”这个词,保罗似乎立刻联想起了什么,那个仅凭一人之力,破坏了[爱神]“圣诞节计划”的所谓“怪物”,不正是被关在长岛的某个精神病院吗!“是的,我派筑在长岛的手下深入调查过,也问过心理学界的一些朋友,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认,那个破坏我们计划,十一启连续杀人事件的凶手就在长岛的麦克庞德精神病院。我现在正准备过去一趟。”大流士平静地说。打算去干什么?”“当然是去会会那个‘怪物’,顺便也做点足够扭转现今局面的事。”“这么危险的地方您还是不要亲自去吧?有什么事,我去代劳就行。”“笨蛋,麦克庞德精神病院可是全美看守最严的精神病院之一,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进去就可以进去的。那儿的医生里有我的朋友,我已经和他预约好,过去做一些勘察和学术研讨。我以心理学家的身份去精神病院考察,总比你没头没脑的闯进去来得方便。”“可是。。。您不是说那个‘怪物’的精神病是装的么?他应该不会那么好对付吧?我担心的是。。。您的安危。”“放心吧!”大流士自信地笑着,拍了拍手上的手提箱,说,“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你只管睁大眼睛,等着看到,我们现在的劣势被完全扭转吧!” 几小时后?长岛?麦克庞德精神病院―― “萨伊德医生?”一个穿白色衣服,看起来像是医生的人走到大流士面前。“是的,是我。”大流士抖了抖身上零星的雨水,回答道。他,刚刚才门外进来。“恩,跟我来吧!”医生带着大流士往建筑物深处走去,走进了一个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走道。“您和院长认识很久了吧?院长经常向我们提到您,说您是他所见过最出色的心理医生。”医生向大流士搭腔道。“呵呵,承蒙院长错爱,我也只不过是自己开了间小诊所,勉强维持生活而已。”“您过谦了,这次到我们这儿来考察是为了研究什么大课题吗?”“不不,只是最近打算写本关于极端心理疾病的书,想深入了解一下这位连杀十一人的传奇人物而已。”“哈哈,您的新作我日后可一定要好好拜读一下。您以前的那本《犯罪心理学探究》一直都是我们这些小医生非常热衷的参考材料。”“实在是过奖了。”大流士谦虚地笑道。“来,这是那个连环杀手的资料,您先看看。”医生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大流士。大流士拆开来一看,竟只有零散的几张纸,便问:“只有这些?”“呵,是啊。政府的人说,为了控制舆论和群众恐慌,这个人的资料要严格控制,就算是我们院方,也只有这少少的一点。”“看来,这还真是位大人物呢!”大流士取出文件夹里的第一张纸,看着病人的名字,顿时心中一惊,好像突然间被雷劈中一般,表情死死的凝住了。他的视线,停留在病人的姓名栏上,久久未肯离去;心中,那震颤的余波反复荡漾着――“居然是你!” “没想到。。。居然是你。。。鲁斯!” 几分钟后,两人走到一扇大铁门前,医生停下脚步,把眼睛对准门上的瞳孔检验器,一道激光扫过,“嘎”的一声,门开了。“居然用瞳孔锁,看守这么严密啊?”“是啊,这里的门全都是有瞳孔锁的。好了,您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您。”“恩,麻烦你了。”大流士微笑着谢过医生,便走进了房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房间,却除了一盏白炽灯和几乎靠近天花板处的一扇窗子外什么都没有。一个男人被沉重的铁链锁在房间的墙角,他的四肢被裹布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像蚕蛹一样,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这个男人左眼上戴着一块白色的眼罩,长长的胡须密布在他的嘴周围,表面上无法看出他的年龄。听到人的脚步声,男人低垂的头渐渐抬了起来,他,用他那只消沉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中东人。 大流士关上门,走到大胡子男人的面前,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他张开嘴,和男人打了一个招呼: “hi――鲁斯!” 听到大流士叫出自己的名字,大胡子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旧是木纳地看着大流士。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游离,仿佛没有一个固定的视点。“说实话,我真的万万没想到会是你,鲁斯。”大流士收起了僵硬的笑脸,露出严肃的表情。“话说,自去年十二月最后一次见面,我们已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呢!有时我想起来也曾问过自己,‘那个有多重人格的家伙怎么都不来复诊了呢?难道他的病已经好了么?’呵呵。。。可是,没想到啊,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还做出了那样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实在是令我佩服不已。”虽然大流士一直不断地说话,但这些话似乎都没有传到大胡子男人的耳朵里,男人依旧是蜷曲在角落,对眼前的一切都全然无动于衷,连表情也丝毫没有一点改变。“喂,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疯到那个程度,至少给我回个话啊!”大流士不耐烦地说。可是,这还是没能动摇大胡子男人,他还是像一座雕像一样,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看来。。。资料上写的都是真的了。他们每天都会给你打很多抑制情绪的针,长期下来,就算不疯的人也要变疯了。可怜的鲁斯啊,你装疯进来,还没等出去,自己就被那些药整成真正的精神病人了!”看着一直不为所动的鲁斯,大流士也就不再多话,直接走到鲁斯面前,狠狠地朝他脸上踢了一脚。但这一脚,似乎对鲁斯没有造成任何疼痛,鲁斯只是自然地倒在了地上,没有叫喊,也没有挣扎。尽管脸上沾了些大流士脚底的湿泥,他的那只独眼,依旧还是睁着。“连痛觉都没有了吗?看来还真不是装的。”大流士这才放心地蹲了下来,用医生交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鲁斯身上的锁链,抽出了鲁斯的一支胳膊。然后,又打开自己带来的那个手提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装有液体的小瓶子和一支注射器。“鲁斯,在你连杀那十一人的时候,没想到现在自己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吧?呵呵,你以为随便杀掉十一个女人,然后让警察抓住你,再装疯卖傻躲进精神病院里就万事大吉了?你太小看美国精神病院里的药物,也太小看我们[爱神]了!看到你现在这样子,连我都替你感到悲哀。相信你自己也不想像个傻子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苟活下去吧?来,我来帮你解脱!我来帮你结束一切!”大流士一手抓起鲁斯那呆滞的右手,一手将小瓶里的液体抽进了注射器。“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们[爱神]最新研制的一种液体炸弹,只要把它注射到活人体内,和血液、细胞融合之后,五个小时之内,就能完全侵蚀你,把你变成一个活炸弹,然后,发生威力极大的爆炸。只要一瞬间,这整个精神病院都会被夷为平地,炸得连渣都不剩。你不是喜欢做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吗?这种死法应该正合你的味口吧!”大流士脸上,毫不遮掩地露出得意的笑容,针头深深地扎进鲁斯右手的皮肤里,液体一滴不剩地注射了进去。而鲁斯,仍是毫不反抗的任由大流士宰割着,几乎连眼也没眨一下。“呵呵,没想到这么简单啊,我还以为今天会面对一个多么强大的敌人呢!鲁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而要这么做吗?呵,如果你没被药物弄傻,应该能明白的吧!你连杀十一人,然后故意被抓,就是为了消除‘平安夜惨剧’对美国民众心理造成的巨大阴影。但是,等五个小时之后,你的爆炸炸死了这个精神病院上上下下一千多人之后,你猜美国的民众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你早就在自己体内埋下了炸弹,故意被抓是为了进入监狱或精神病院这样人头密集的场所,让爆炸造成最大程度的破坏,杀死你身边的所有人!等这一切成真之后,你就不再是神经病、疯子,或变态杀人魔,而是彻头彻尾的,美国历史上最成功的恐怖分子了!民众们的心理阴影不仅会回来,还会无限度的加深,美国会就此陷入水深火热的恐慌之中,每个人都将惶惶不得终日。鲁斯。。。呵呵呵呵,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你可是我们[爱神]的第一功臣啊!”大流士张开双臂,疯狂地笑着。而鲁斯,仍旧如一个断了线的木偶,瘫坐在地上。 “成功了,我成功了!本,你看到了吗?最终的胜利还是属于我的!丘比菲大人。。。您看到了吗做到了!” 泪水,从大流士眼里涌了出来。这,是成功后的激动,是成功后的喜悦。这,是胜利之泪,也是对丘比菲?哈克给予之恩情的最好报答。。。 十五年前?波斯共和国?德黑兰?第二次海湾战争期间―― “好啊。。。好!***!这样的人生,真是太。。。太好了!”摊倒在地上的萨伊德被卫兵像对待死狗一样踢到路边。他翕开眼缝,看着这片纯黑的天空,混沌的视线中,一枚小型飞弹正从天上飞快地砸下来,砸向避难所,砸向他苟延残喘的躯体。 “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一切赞颂,尽归真主。世界之主,至仁至慈的主,审判日之主。求你引导我们走上正道,你所佑助者的路,不是受谴怒者的路,也不是迷途者的路――――主啊,阿拉啊!你要是真的存在,就现身吧!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拯救我们这个国家的!!!!” 就在这时,一颗对空飞弹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径直升上天空,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朝萨伊德和避难所飞来的这颗飞弹上。两弹相撞,“轰”的一声,无数火花和碎片迸射而出,在天空中绽出绚丽的火光。萨伊德除了受到一点波及的擦伤外几乎丝毫无损,避难所也还安然屹立在那里。吓倒在地上的两个卫兵呆呆地看着天空,张大了嘴,不知所措。看着眼前发生的怪事,本已万念俱灰,做好死亡准备的萨伊德错愕了。他难以置信,为什么在他向阿拉祈祷后的仅仅一秒,就无端冒出一颗飞弹,救了他的命。惊谔之余,他的眼睛缓缓右移,几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其中一个人的肩上,正扛着一架还在冒烟的肩扛式火箭筒。这几人中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50岁左右的男人,留着浓密的黑色胡子。在硝烟和火光的映衬下,这男人的身躯显得异常魁梧,有如天神般站立在他面前。拉?真的是阿拉来救我了?”萨伊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战争中,无论是什么人,都会疲于逃命,或至少像他哥哥一样躲在避难所里做缩头乌龟,而眼前这几个人,明明置身于炮火漫天的战场,却犹如家常便饭般的处变不惊,泰然自若地站立着。这,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喂,小子,还活着么?”扛火箭筒的男人笑着问。大流士并没有回答,或是他已经惊谔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放心吧,年轻人,这场战火不会持续多久的――因为我们的存在,我们[爱神]的存在!真主阿拉会庇佑他的每一个信徒,而我们,正是真主的使者!”为首的黑胡子男人弯下腰,向倒在地上的萨伊德伸出援助之手,把萨伊德拉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如阳光雨露一般真挚温柔的笑容。“我们还要到战场另一边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人,抱歉,失陪了。”男人说罢,便转身带着身后的人一起向夕阳中走去。等,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我以后也好报答您!”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还没稳住脚跟的萨伊德,追逐着黑胡子男人离去的背影,大声问道。“我?”男人微微转过头来,笑着说―― “我叫丘比菲?哈克!” “那天,是我第一次遇到丘比菲?哈克先生,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了世界上还存在着的最后一点希望。那天,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也是我作为波斯共和国王子生命的终结。那天,也是我的哥哥,波斯共和国的国王,大流士15世向美国屈膝投降,使我的国家沦为卑微的仆从国的日子。我,永远记得那一天。从那天起,我便一步不离地跟在哈克先生身后,目睹着他在战场上如神迹一般地歼灭美军,终日沐浴在他那近似于真主阿拉的神圣光辉之中。是哈克先生,教会了我那些远超昨日的知识;是哈克先生,收留了一无是处的我;是哈克先生,给予了我现在这个挚诚的生命。如今,哈克先生不在了,我却还追随着他的脚步,在黑暗中摸索。在长期的苦痛中,我终于迎来了今日的曙光,哈克先生,您看得到吗?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我终于。。。能够成功的在美国人心里抹上一层永远挥之不去的阴霾了!” “哈克先生。。。您看到了吗?” 麦克庞德精神病院,28号病房里,大流士抹净眼角的泪水,哽咽地看着面前这块斑驳潮湿的墙壁。是的,近来他实在遭遇了太多的失败,今天这个小小的成功是他所应得的。有付出,自然就有回报;有痛过,自然也就有快乐之日;这,是人间的至理。收起文件夹,把注射器装回手提箱,激动过后的大流士恢复了平静,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回去了。只要踏出这道门,他就取得了真正的胜利,他能够和[mask12]的全体成员一起分享这胜利的喜悦,也可当面向那不可一世的本?哈克炫耀他的胜利果实。这道门,就是他的胜果之门。 然而,也正是这仅仅只有一步之遥的铁门,却是如此难以跨越。 正当大流士打算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烈的金属碰撞声刺入他的耳膜,他刚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切,却都已经晚了。腹部的一阵剧痛迫使他低下头,看见了他最不愿看到的东西,那几乎不可能存在的,能够把已经到手的胜果再次夺走的东西――一把刀,一把从他后腰**,贯穿身体,从肚子里捅出,带着淋淋鲜血的凶刃! 是怎么了。。。” 第四十五话 独眼的妖魔 那天,我去了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见到了一些我从没见过的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手机访问更新更快阅读更爽)并和这些人一起,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残忍的、疯狂的,现在的我完全无法想像的决定。正是我脑中这小小的一个意识,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也改变了。。。很多其他人的命运。 【第四十五话:独眼的妖魔】 2011年?12月25日?深夜?时代广场事件后几小时―― “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如果这个计划实行的话,即使不能完全摧毁保罗,也能很大程度上打乱他的阵脚,让他做了这么多事所得来的‘硕果’荡然无存!不过,这个计划必须得有鲁斯你的合作。”“什么计划,快说!只要能让今天这样的惨剧不再发生,我什么都愿意做!”“呵呵,鲁斯,你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对于你来说,这个计划可是需要你做出相当大的牺牲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无穷无尽的黑暗,犹如无数只看不见的手,萦绕在一栋白色建筑物的周围。建筑物的大厅里,一场即将改变许多人命运走向的圆桌会议正在几星烛光的映衬和令人窒息的气氛下进行着。“到底。。。是什么计划?”左眼缠着一条白色绷带的鲁斯怯怯地看了看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眼下有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自称名叫“jack”的男人,又看了看坐在桌边,另外三个和自己几乎有着相同长相的人。没错,正是这些人,清晰地理出了今晚在时代广场发生的恐怖事件的脉络;也正是这些人,用少的可怜的线索揪出了保罗这个潜藏在fbi和警察局内部的奸细。这些人,就好像是一个强大的智囊团,任何棘手的问题到了他们手里,似乎都能轻易的迎刃而解。看着他们一张张充满自信的脸,鲁斯完全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是从自己脑中衍生出来的“多重人格”。现在,他们提出了一个计划,一个足以完全扭转现今局势,从根本上打乱内鬼保罗阵脚的计划。理论上,鲁斯应该是第一个对此举双手赞成的人。但是,他们的表情却又似乎在告诉鲁斯,这个计划可能是非常漫长且复杂的,远没有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尤其是“jack”脸上那阴沉的笑容,那个无论什么人看了都会从心底发出寒意的笑容,让鲁斯对这个冰山未见一角的计划感到更加的不安。 “鲁斯,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说吧。”“这个计划需要你牺牲掉两件对你来说可能非常重要的东西。”黑眼圈的“jack”伸出了两只手指,使得紧张的气氛到达了顶点。么东西?”鲁斯小声问。“呵呵,你听过我的这个计划后,自然就会明白了!”“jack”托着下巴,笑着说,“据我推测,保罗他们的这次恐怖袭击,其根本目的并不在于杀多少人,而在于能给美国民众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就像十年前的‘911事件’一样,死难者不过3000多人,比起一场战争,只能说是少之又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但论对美国造成的心理恐惧,‘911’却比近年来美国经历的任何一场战争都大。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反比。你知道恐怖分子为什么被叫做恐怖分子吗?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行为有多可怕,而是因为他们的行为能给一个庞大的群体带来极其漫长的心理恐惧。没错,恐怖分子就是‘传播恐怖的人’,一群善于打心理战的家伙。保罗他们在平安夜和圣诞节之交这个时段展开行动,并且还采用了‘天使’这一意象做为袭击工具,不仅能使美国人从今以后的每个圣诞节都不得安心,还可使美国这个基督教色彩十分鲜明的国家对‘天使’产生矛盾的恐惧感。这次袭击,可以说是一场比‘911’更加高明的心理战,它对美国群众造成的心理阴霾足以比‘911’维持更加长的时间。”“恐怖分子的心理战,”鲁斯似乎听懂了“jack”的话,接话道,“你的意思是。。。”“没错,既然敌人打的是心理战,想要摧毁他们,我们就只能用心理战回应!” “jack”继续说道:“恐怖分子的目的是给美国群众蒙上沉重的心理阴影,我们要与之对抗,就必须反其道而行之,在短时间内消除这层由恐怖袭击带来的心理阴影!足以到达这个效果的方法,就只有一个――杀人!”“什么?你说杀人?!”听到“杀人”这个词,鲁斯差点没被吓得跳起来。“是的,我们必须得杀人!保罗他们不是连续杀了五个女人吗?我们就照他的方法,再杀掉更多的女人!”等,我们为什么要杀人?这之间有关系吗?”听到这里,鲁斯沉不住气了,急切地问。“你听我说完嘛!我们模仿恐怖分子的方法杀完十个女人后,在杀第十一个女人时,故意在现场留下我们的指纹,让警察来抓我们!等我们被押上法庭后,我们的供词就说,我们一共做了十六次案,时代广场的屠杀也是我们所为。我们要把恐怖分子的罪行全部承认到自己身上来!然后,再装疯卖傻,装做心理失常,让法官认为我们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免除我们的死刑,把我们终生关进精神病院。”越说越疯狂了,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这么做不是会制造更大的混乱,反而还帮了恐怖分子的忙吗?”“呵呵。。。混乱自然是有的,但混乱过后。。。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你想想,我们犯下连环凶杀案前后,美国群众的心理会有什么不同?我们犯案前,时代广场事件的真凶没有找到,群众会一直沉浸在悲伤和恐惧之中,还会互相猜忌,终日担惊受怕;而我们犯案后,时代广场事件和一连串凶杀案的凶手就被‘找’到了,群众们悬着的心可以放下来了。他们终日惴惴不安,认为是恐怖分子的袭击最终也会被证实只不过是一个患有极度女性贬抑症的精神失常者所为。经我们这么一闹过后,恐怖袭击给群众带来的心理阴影不仅会大大减少,还会因感激警察的神勇表现,大幅度增加群众的安全感。就心理战而言,这无疑是我们的上上策!”听完“jack”的一番慷慨陈词后,鲁斯顿然无言以对。确实,“jack”说的非常有道理,他所说的方法的确是如今最好,且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但是,以鲁斯的性格,这种计划是绝不可能被接受的。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怎么能杀人呢?!我们怎么可以杀掉那么多无辜的人呢!”鲁斯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反对道。“呵,鲁斯,这就是我叫你牺牲的第一个东西了!”“jack”淡淡地说。么东西?”“良心啊!要完成这个计划,必须牺牲你的良心!平白无故杀死无辜的人,确实不是一件值得赞许的事。但是,你权衡一下,是这区区几条人命重要,还是全体美国人接下来几十年甚至一百年的心理正常重要?如果不杀这几个人,民众们就很可能会陷于水生火热的心理压力中,永远无法获救了!在心理极度恐慌的情况下,这个国家的犯罪率也必定会逐年增长,混乱到了不可遏制的时候,死的人可就远远不只这么几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熟轻熟重!”经“jack”这么一说,鲁斯又没了准心,一下子瘫软地坐到了椅子上。“做大事者,必须不拘小节。今日没有小小的牺牲,他日也就换不来巨大的胜利。鲁斯,你自己考虑清楚,一切都只等你的一句话。我们,都只不过是你的人格,若非是你真心想做的事,我们都是不可能做到的。”“好了好了,不要催我了!让我自己静下来想想!”低着头的鲁斯大喊道。此时的他,内心是十分矛盾的,其实他非常赞同“jack”的计划,但又始终不愿舍弃那仅存的一点良心。一场痛苦的抉择,正在鲁斯心中展开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众人在圆桌旁坐了多久。在这个空间里,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所以可能,也根本就没有“时间”这个东西吧!众人就一直这么坐着,一言不发的坐着。。。突然,鲁斯猛地捶了一下桌子,“腾”地站了起来,说道:“我决定了!我决定。。。牺牲掉我的良心了!”看着眼中隐约掺杂了一点红色血丝,稍稍添了几分邪气的鲁斯,“jack”满意地笑了。“鲁斯,我们可得说清楚了,你的下半生很可能就因为你的这个决定永远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了,你保证你不会反悔吗?”“不会,我既已做了决定,就绝对不会再后悔了!”“呵呵,很好,鲁斯,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恩,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经过几番挣扎终于下定决心的鲁斯壮志满怀地问。“接下来?接下来就没你的事了!”“jack”诡异地笑了笑,伸出手打了个响指,坐在鲁斯身边,身材魁梧的布拉德站了起来,用手抓住了鲁斯的肩膀。“喂,这是干什么?”鲁斯不解地问。“计划实行的阶段,你的躯体将暂时交由我们掌控,一旦计划成功,我们自然会把躯体还给你。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吧!”“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们要把我关起来吗?你们要抢我的身体吗?”“别把我们说得像坏人一样,我们的行为只是你真实意志的反映而已。连杀十一人这种血腥残暴的事你做得出来吗?既然你做不来,自然就得交由我们代劳了!”实是。。。可是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放心,不会太久的!布拉德,把鲁斯带到他的房间去!”“jack”一声令下,大块头的布拉德像抓小猫一样一把鲁斯扛了起来,径直朝圆桌右边的一道楼梯走去。“喂喂,轻点,你弄疼我了!”鲁斯一边叫喊着,一边被布拉德带着越走越远。最后,二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jack”依稀听见渐渐远去的鲁斯所说的最后一句话――“jack,你还没告诉我,我要牺牲的第二个东西是什么呢!是自由吗?是自由吧?”“自由?呵!”“jack”冷冷地笑了笑,“第二件东西可没这么抽象呢!”待布拉德扛着鲁斯走远了,圆桌后一直紧闭着的那扇门“嘎吱”一声,开了。接着,从门里传来了阵阵的掌声,“精彩,精彩!你们的表现太精彩了!特别是莱尔,你可真是伪装的天才,连我都刮目相看呢!”随着掌声,一个人从门里走了出来。这个人,也有着一张和鲁斯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显得比鲁斯更加沧桑。他的下巴上长了一些短短的胡渣,一道深深的疤痕烙印在他的双眼之间,鼻梁之上。此人一出现,黑眼圈“jack”、乌伊克和艾斯曼全都站了起来,恭敬地向他鞠了一躬。是的,这个脸上有伤疤的男人正是一直躲在门后,暗中偷听着圆桌会议的――真正的jack。 “呵呵呵呵。。。终于。。。真正精彩的部分终于要开始了!” 现在时刻?2012年2月?长岛?麦克庞德精神病院―― “乌伊克曾经私下问过我,‘计划成功之后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要一辈子都待在精神病院里?’我,没有回答他。他又说,‘我们的计划只能消除美国群众的心理阴影,而不能从根本上动摇那个恐怖组织。万一日后那个恐怖组织查到我们,找上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我,回答了。我说――” “他们找上我们的时候,就是我们正式登上舞台的时候!” 是的,今天,我终于看到我的舞台了!开始吧,我华丽的表演! “哗啦”――一阵剧烈的金属碰撞声,大胡子鲁斯身上缠绕着的那条厚重的锁链被挣得四崩五裂,像爆米花一样撒落在地上。这根“困”了鲁斯将近两个月之久,使他完全动弹不得的铁链,此时,就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粉碎了。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诞,但接下来,更荒诞的事发生了。鲁斯伸出左手,抓住自己的右肩,奋力一扯,竟把右臂从肩上硬生生扯了下来。血肉模糊之中,依稀可看到右臂的断裂处连结着几根被血染成红色的粗线。他的左手,伸进断臂的血肉中,竟从里面抽出了一把血淋淋,明晃晃的匕首来。鲁斯二话不说,直接拿起匕首朝背对着他的大流士腰间捅去。还没等听到身后怪声的大流士反应过来,匕首就深深插进他的后腰,从肚子里贯穿了出来。随后,鲁斯把刀在大流士肚子里猛的一搅,飞快地抽出。只听大流士惨叫一声,瘫倒在了血泊里。大流士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血腥的画面,这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怪物”,迷惘和不解袭上了他的心头,他翕动着嘴唇,自问道:是怎么了。。。”“别来无恙啊,萨伊德教授!”带着邪邪的微笑,鲁斯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沧桑和沉重,与大流士以前所听过的鲁斯的声音简直判若两人。“可惜啊,你的那一针白打了!你说过,液体炸弹只有注射进**生物体内才会有效的吧!”鲁斯挥起左手,把那条断臂“唰”的扔到了大流士面前。大流士定睛一看,这根本就不是鲁斯的右手,而是一条其他人尸体上的右臂,通过某种化学防腐手段制成的假手。也就是说,不仅刚才打进这条假臂的那一针液体炸弹徒劳无功了,就连这一个多月以来护士每天给鲁斯注射的镇静剂也全都是徒劳无功的。而鲁斯之前那副因镇静剂注射过度而造成的半痴半傻的样子也全都是装出来的。“第一天被关进来,警察给我上锁链的时候,我故意用左手不断地挣扎,使得他们把左边锁得非常紧,也让医生只能从锁得不太紧的右边给我打针。他们又哪里知道,早在被抓进来之前,我就已砍掉了自己的右手,把这条死人的手给缝了上去,还偷偷藏了一把刀在里面。萨伊德教授,要怪就怪你自己的惯性思维作祟,刚才那针要是不打在这假手里,而是直接扎进我的脖子里该有多好啊!呵呵呵呵。。。你觉得我很疯狂是吧?哈哈哈哈!没错!我就是这样疯狂!”鲁斯的疯言疯语从根本上打破了大流士的逻辑思维,此时的大流士,不断地感到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痛,他本能地使出最后一点气力,张开嘴,大喊道:命!!!”守在门外的那个医生听到大流士的呼救声,立刻打开门冲了进来。“萨伊德医生。。。您怎么了。。。”哪知道,医生连一句话都没说完,鲁斯就把手里的刀猛地扔向了他,不偏不倚,正好插进他的喉咙里。 鲁斯笑着蹲了下来,从倒在地上的医生脖子里拔出匕首,架在了大流士脖子上,“再喊啊――继续喊啊,看看还有谁能来救你!”他的脸上,露出了大流士这辈子也从没见过的邪恶笑容,如恶魔一般在大流士耳边低语着。“我早就知道那个恐怖组织不会就这么放过我,查到了我之后,他们一定会找上门来。所以,我也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待在这里等他们来。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你,中东的心理学家――萨伊德教授!你,和保罗是一伙的吧?呵呵呵呵,又是心理学家,又是fbi,你们这些恐怖分子隐藏得可真够深啊!只可惜,在我面前,你们全都无所遁形,对我来说,你们只不过是几只用两只手指就能轻易碾死的蝼蚁而已!”鲁斯的刀深深地逼在大流士的脖子上,鲜血在刀锋边溢了出来。“多重人格。。。鲁斯是多重人格!”看着眼前这个魔鬼,大流士突然想起了这一点,他无力地翕动着牙缝,挤出一句话来:不是鲁斯。。。你到底是谁?”“我?呵呵呵呵。。。你应该认识我的啊!”鲁斯诡异地笑了笑,说: “我――是开膛手杰克啊!” 第四十六话 Who aremyeyesopened?istheworldstappearagain——whoami? 【第四十六话:who】 oh,howyoutriedtocutmedowntosize tellin‘dirtyliestomyfriends butmyownfathersaid‘giveherup,don‘tbother theworldisn‘tin‘toanend’ hesaid walklikeaman,talklikeaman walklikeamanmyson nowoman‘sworthcrawlin‘ontheearth sowalklikeaman,myson 耳机中不断回响着轻快的旋律,约翰嘴里正低吟着这首四季演唱组的经典曲目章由转载發佈)和约翰同年龄的人,大多热衷于摇滚或更刺激的音乐。但约翰,却最喜欢,且只喜欢这一首歌,这首其他人看来更像童谣的歌曲。每天,他都会听上很多很多遍。或许是因为这首歌的歌词正好契合了他的心境吧——“像男人一样行走,没有女人能让男人屈膝匍匐。放弃她,这个世界也不会终结。”是的,约翰正是这样一个人。他并非仇视女人,他只是看不起那些整天围着女人转,为了女人就要死要活的男人而已。 “hi,帅哥,要进来坐坐吗?”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约翰身旁,向他做出了挑逗的手势。整条街道的两旁,到处都布满了这样的女人,像苍蝇一样密集。约翰每天都必须经过这条街道,每天都会看到这些靠吸引路人来招揽生意的香艳美女们。约翰尽量不去看她们,更尽量不被她们的纤纤玉手碰到,因为对约翰来说,这些女人确实如苍蝇一样恶心,一样令人作呕。约翰一直都很想搬家,很想搬离这个和全城最大红灯区相隔不过二百米的小社区。但因为房价的问题,他很难经常保持这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空想。约翰经常告诉自己,听着最喜欢的歌曲,就能忘记烦恼,就能更快地走过这条讨厌的街道。这,或许也是他的耳朵里终日都塞着耳机的原因之一吧。 “终于到家了,明天还有论文要交...哎,今天又得熬夜了!”约翰走到公寓的楼下,无奈地掏出了钥匙。他讨厌论文,讨厌上大学,更讨厌面对真实的生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但这些,他都无从选择。走到了家门前,就必须掏钥匙开门,这是早已注定,不可更改的事。迈着尚不算沉重的步伐,约翰一步步地爬着楼梯。为什么会如此烦恼呢?他同时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理论上,他本应是没有烦恼的。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几乎没有一切人际关系的他又何来烦恼呢?“或许,我的烦恼是来自于社会,来自于世界,来自于我自己。”约翰这样想着。“呵,我还真是庸人自扰呢!”他自嘲地拨弄着手中的钥匙。此刻,那个曾多次闯入他心扉的问题又突然浮现在他脑中了——“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儿?我在这里干什么?”“呵,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生终极思考吧!”约翰无奈地笑了笑。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和正常人看来并无分别的大脑里经常会出现这些问题,经常会浮现一些古怪的想法;为什么并没有经历什么重大挫折的他,却好像厌恶世界上的一切一样。难道,如此复杂纠结的心理仅仅只是源于——孤独? 无解。心理层面上的东西,又有谁能够真正做出解释呢?算了吧,反正生活还得继续,这些无聊的臆想也就不必在乎了。约翰拿起钥匙,正准备插进家门的锁孔,一个像利剑一样尖锐的叫声穿透耳机里的音乐,刺进了他的耳膜。“什么啊?”约翰乏兴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那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趴在上面楼道的栏杆上,正在和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女人的叫声几乎整栋楼都能听见,美妙,却又无比刺耳。一滴香汗从上面滴了下来,滴在约翰的鼻尖上。他无奈地瘪了瘪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也。。。”楼上住着几个靠**赚钱dy,经常带男客回来,趴在楼梯的栏杆上或干脆躺在约翰的家门前**。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也都渐渐习惯,不怎么在乎了。但今天这场面,着实还是让约翰吃了一惊。这么小的孩子,竟也会花父母的钱,来寻求**上的慰藉了。约翰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是他跟不上时代了呢,还是时代变成一个连他都不认识的怪物了呢? 忍受着楼上的呻吟声,约翰打开了家门。他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刚才看到的东西,尽量强迫自己去忘记这世界的丑陋。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他不愿看到的事实强摆在眼前——家徒四壁的单人房,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破旧的木床和嵌在墙上的一块略有裂痕的大镜子外什么都没有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卖春女的吆喝声、楼上**的声音穿过不隔音的老旧墙壁,直插进约翰的耳朵。他终于忍受不住,挥起拳头,猛捶了一下桌子,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但是,所有的声音都并没有因此停止,一切的齿轮都还在转动着。约翰低下头,无奈地看着桌面,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他从书包里拿出那一打厚厚的论文纸,他才再一次自嘲地笑了。呵呵。。。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去写这种东西!”约翰一把将论文纸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见论文纸的第一页的标题处清晰的写着“论现代两性歧视问题”。“***,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生活!”愤怒的约翰点着了一根烟,塞进嘴里,转身躺倒在了床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令他实在再难以静下心来,顺利地写完论文。抬头看着天花板,他大口大口地吸着烟,烟灰散落在床单上,散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心中,不断用最肮脏的词汇咒骂着,然而,他自己却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咒骂什么。 孤独的人,都是这样。无法与他人相处,无法与社会相处,也无法与自己相处。 “咚咚咚”!约翰的一根烟刚刚抽完,门口就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找我呢?约翰心里想着。其实,除了来催房租的房东外,从来都没人主动造访过他的这间破屋子。约翰,几乎是一个从没和人说过超过三句话的人。他拍了拍床单上的烟灰,乏力地站起来,走到门前。“谁啊?”“小哥,是我啊!”外面传来了刚才在楼上和小孩**的那个女人的声音。么事?!”“呵呵,小哥,其实也没什么事,刚才我在外面看见,你一直盯着我看,眼睛都没眨一下。你们这些大学生,生活也很寂寞吧,要不要姐姐我帮你找点乐子?”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挑逗,若换做一般男人,早已承受不住这种诱惑了。“你刚赚完一笔,现在又想马上再赚一笔了吗?”“呵呵呵,小哥,别这么说嘛!刚才那小孩根本就不能满足我!我相信小哥你一定比他厉害!”“。。。”听着门外女人**的音调,约翰的脸阴沉了下来。“好吧,进来吧!”他把门锁拧开,竟然把女人放进了屋来。“小哥,我就知道你会开门的!”一个穿着透明吊带衣的香艳美女出现在约翰面前,一脚踏进了他这从没有女人踏足过的房间。女人伸出两只手指,轻轻地挑弄着约翰下巴上的胡渣。“你穿上衣服了啊?”约翰关上门,冷冷地问道。“是啊,我不能总光着身子嘛!呵呵,住在你这闷头小哥楼上这么久了,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嘛!”女人娇笑着爬到约翰床上,蜕去了身上那件薄薄的纱衣,“来吧,小哥,抓紧时间。” “放心吧!我会抓紧时间的!”看着眼前这个秀色可餐的美女,约翰并没有像饿狼一样飞扑上去。他转过身,把手伸进了书包里,拿出一支原子笔来。“咦?你拿笔干什么?”女人不解地看着约翰。若此时约翰手里拿的是皮鞭、蜡烛或别的什么东西,她大概是还能理解的。“抱歉,因为家里没刀,所以只好用笔了。”“刀?笔?”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约翰就一个飞身,跳到床上,伸出左手,用最大的力气,紧紧掐住女人的脖子,扼住了她的咽喉。干什么?”女人顿时花容失色,刚想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呼救声,约翰那只拿笔的右手却已经举了起来。“我只是在干我想干的事罢了!”话音未落,那支还带着少少墨迹的笔尖就已深深扎入了女人的太阳**。血,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喷涌而出;女人还来不及最后的惨叫,就瞳孔翻白,一命呜呼了。 杀一个人,竟是如此的简单。 “世界,清静了!”约翰深喘了一口气,躺倒在床上,躺在那具艳丽的裸尸身旁,又给自己点着了一根烟。杀了一个人,约翰却似乎并未感到不安,甚至连心跳都没有加速。他,只是很平静,很平静地抽着烟。此时的他,与其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古怪大学生,倒更像是一个早已杀人杀到麻木的惯犯。“为什么要杀她?”看着结满蜘蛛网的天花板,约翰这样问着自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起了杀心。冲动?不,不是冲动,他现在很冷静,比杀人之前还要冷静。约翰把烟灰弹进尸体的眼睛里,他耳机里的那首“walklikeaman”再次响起了。 对约翰来说,这首歌或许是能够告诉他“这世界仍然美好”的唯一证据了吧。 aremyeyesopened? istheworldstillhere? yes.i‘mstilive. but,whoaminow? “whoami?”“whoareyou?”看着尸体太阳**上的血一点点凝固,约翰的心情愈加平静,且趋于死寂。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平日经常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突然爆发了出来。是的,这次不再是浮现,而是爆发;不再像无意义的自嘲,而像是有人站在他面前,强迫着他必须立即回答这个问题一样;这,已不再是一个想法,此时,它变成了一个确实存在的声音——“whoareyou,jhon?”“谁?!谁在那儿!”约翰把视线从尸体上移开,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他很确信,此时他所听到的这个声音和以前的都不一样,不是来自他的心里,而是发自这个房间里的某个地方。约翰站起来,一步步向前走去,走到墙上的那块大镜子前,他停下了。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脸上沾染着污秽血迹的自己。没错,他所听到的声音就是来自这里,来自于这块镜子里。在那儿!”面对镜子,约翰小声问道。虽然在精神层面上,他和一般人确有很大不同,但镜子里藏着一个人这种荒谬的事,他还是难以相信的。“这个问题,不正是我要问你的吗?”镜子里又一次发出了声音。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和约翰完全不同的,纤细阴柔的男声。“谁?你是谁?窃听器吗?还是监视器?你在我家里装了什么?!”狂躁的约翰开始对着镜子大吼起来。“不不不,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杀人了的,对我,你应该温和点才行。回答我,你是谁,约翰?”是谁?!”看了看自己家徒四壁的房间,看了看床上那具陌生的尸体,又看了看眼前这块会说话的镜子。“我是谁?”——面对这个几乎每天都会自问一次的问题,约翰迷惘了。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背后藏着什么,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哈哈哈哈,很好!约翰,你已经开始思考了!你,已经开始思考这世界,这生命了!”镜子里的声音突然大笑起来,好像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 “约翰,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心里那逐渐开始萌芽的思绪!你,已经具备了我需要的资格。来吧,跟我来吧!”镜子里,伸出了一只苍白、冰冷的手。镜中的影像,已不再是约翰的样子,而变成了一个留着银白色披肩长发,面容清秀的男人。一个约翰从未见过的男人。那只手,紧紧抓住了约翰,犹如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要把约翰拉入镜中。“资格?你说什么资格?你要我跟你到哪儿去?!”约翰的心中不断疑惑着,但他的脚,却不由自主地向镜子移动着。 “谁?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呵。。。”长发男人浅浅的一笑,那笑容,在他的脸上,是如此的摄人心脾。“我是谁?我的名字是——艾斯曼。艾斯曼·鲁斯。” 第四十七话 Hunder 底是谁?” ――“我是谁?呵呵呵呵...我的名字是艾斯曼。[.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本章节由会员手打)艾斯曼?鲁斯。” 艾斯曼?鲁斯?这是谁?我认识这个人吗?我听过这个名字吗?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熟悉?布拉德?鲁斯、乌伊克?鲁斯、莱尔?鲁斯...杰克?鲁斯,这些人又是谁?为什么...这些名字不断在我脑中浮现出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而我,又是谁? 【第四十七话:hunder】 [在你们当中,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人。 有软弱的,也有坚强的。] “哥哥...呜呜呜...好痛...为什么...为什么妈妈要打我们,为什么妈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年幼的弟弟蜷缩在墙角,依偎在哥哥的怀中。眼泪,随着抽泣的颤动零星落下,不断浸湿着哥哥的手背。“不要哭!是男子汉的话,就不要哭!那种人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妈妈!”哥哥紧攒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两只满溢着愤恨的眼睛深深嵌在他那布满伤痕的脸上。“那种女人...不如让她死掉!”“哥哥...不要...她可是妈妈啊!”“不要说了!我已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更改!只有这么做...只有这么做,我们才能获得自由!”哥哥的手里紧握着一把菜刀,任弟弟的哭声多么孱弱,他的那只手都一直紧紧地抓着刀柄,仿佛粘在上面一般,丝毫没有动摇。“嘎吱――”这时,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随后的,是两阵步入客厅的脚步声以及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这样做真的好吗?他们不是你的孩子吗?”“是又怎么样!现在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了...哪里还有钱养他们!一个只知道哭,一个又整天闷着不说话,看见他们我都烦死了,还不如换两个钱,让我过几天好日子!”“呵呵,宁愿把自己的孩子卖掉...你这样的女人还真少见啊!”“别废话了,开个价吧!”男孩的话...当作娈童卖出去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不过我还是要先看看货!”“恩,快看吧,他们被我锁在房里。” 男人和女人走到一扇窄小的木门前,女人用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铁锁。随之,他们听到了一个撕心裂肺的怒吼声,犹如野兽的泣鸣――“啊!!!!!”一个孩子大叫着冲了出来,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菜刀。鲜血和肉块溅满了整个墙壁。怒吼声、惨叫声,以及幼童悲怆的哭泣声,全部交织在一起,织成了一首血红的乐曲,尖锐的,彷如连天空也要被撕裂...... [有愚蠢的,也有卑贱的。] “哇!好帅啊!”“是啊,亨特最帅了!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四分卫!”球场周围,年轻的女学生们欢呼雀跃着,她们的眼里,闪动着一个足以吸引在场所有女性的身影――学校橄榄球队四分卫亨特。“太帅了!不行了!”“等会儿一定得把他的电话要到手!”侧耳倾听着这些甜美的赞誉声,亨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尽管他是全队最重要的四分卫,却似乎并不太专注于球赛,只是随便跑动几下,偶尔还跑到场边,接收外面送来的一个个秋波。“呵呵...今天晚上又不愁没人陪了,这么多女的,忙都忙不过来啊!”亨特的那双眼里,与其说有推进得分的**,倒不如说是充满了淫念。确实,那是一双宛如迫不及待,急于交配的发情期野兽的眼睛。 “哼!橄榄球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四分卫吗?!”球场边不远处的草地上,一个戴眼镜的少年低声嘀咕着。他的手里拿着一支笔,膝盖上搁着一本厚厚的教科书。女孩们娇美的呼喊声似乎影响了他本应安静的读书时间。不过,他此时的心情,却是嫉妒大于不满。“哼,这群没脑子的女人,为什么就那么喜欢那个花花公子,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传几个球吗!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懂得用下体思考的家伙!”少年的手指,不断按动着笔帽;他的牙齿,轻轻咬在下嘴唇上。在他眼里,无论是盲目的女生,还是一无是处的四分卫,都是愚蠢的、无脑的。但他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强烈地期望着能成为那个站在场上,只需要随便跑动几下就能引得万众瞩目的男人呢? 愚蠢者卑贱,嫉妒愚蠢者更加卑贱。 [有混沌的,也有睿智的。] “真是不明白...这些人游得哪门子的行!我们现在的生活可是比以前好多了,哪还有那么多不满足啊!”彼得倚在窗边,看着外面游行示威的人群,眼里充满了疑惑和嘲讽。“我们的生活确实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我们失去了民主,失去了言论的自由。”一个下巴上长着山羊胡子的男人端着一杯咖啡,走到了彼德身边。“什么啊?我们现在不是比以前民主得多吗?换做以前,这些人早就被当成非法集会,全抓起来了!”“你以为现在就不抓了吗?”男人喝了一口咖啡,笑着反问道。“我怎么没听说有人被抓了?新闻上根本就没播嘛!”“现在的政府,奉行的可是高度言论封锁,你认为作为政府喉舌的媒体会把这些事播出来吗?底下的这些人,就是因为同伴被抓才会继续坚持游行的啊!”“切――你知道这么多,新闻里没播,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关心时事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个连公平选举都无法做到的政府,迟早会被推翻的!”“哼,你这种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祖父没给你讲过,现在的政府当初是怎么把我们从反动政权里解救出来的吗?你思想这么激进,怎么不去加入下面那些傻瓜!”“呵呵...”男人喝完咖啡,冷淡地笑了笑,便走开了。 “夏虫不可与语冰。愚昧的人,说什么也不会明白。他们只会被政府**于鼓掌之间,时刻感恩戴德,把虚假的民主当作真实的自由。而真正看得清世事者,又往往过于激进,不取时机,最终被当权者戕害。这两种人,我都不愿意做。我只管喝着我的咖啡,站在高台上旁观这一切就已经满足了。” 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彼德不屑地笑了笑。“是的,也许你很聪明,也许你真的看清了政府的面目。但是,你这种既不敢参加游行,又只会故作高深,嘲笑他人的人,才是最无能,最懦弱的!” [然而,软弱的有时也会坚强; 卑贱的有时也会愚蠢; 混沌的有时也能明晰通透。 是的,你们当中,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人。你们也是我所看过,最复杂的、最有潜力,值得挖掘的人。你们,是我的同胞。在我看来,无论你们有着怎样的性格,怎样的觉悟,你们也比世人强上许多。世人,只知如蝼蚁一般工作,如奴隶一般服从命令。他们早已没有了你们这样鲜明的性格,只能任平凡的生活把自己变得更加迂腐,然后,无知的死去。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经历过痛苦,没有思想的革命,没有顽强的意志,他们,都不算真正活过!同胞们,你们想要活得有意义吗?你们想要向世界证明我们的存在吗?你们想要踏上真实的舞台,让所有的愚者都对你们刮目相看吗?跟随我吧!我能给你们,全部想要的!我能证明,我们所有人存在的价值!我能告诉世界,这时代,已不再是凡人所能驾御的时代了!] [跟随我吧!跟随我杰克?鲁斯吧!] [我们一百个大脑,即使仅共用一个躯体,也要在这世上划下亘古难忘的墨迹!] ――喔――喔――喔――喔―― “欢呼声?呐喊声?好多人,我听到了好多人的声音...还有...某个人,高亢的演讲声...在哪儿?这些声音在哪儿?我,又是在哪儿?” are_my_eyes_opened? is_the_world_still_here? yes,i’m_still_alive. but,who_am_i_now? 约翰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出现在他眼前的,已不再是家中那残破的天花板,而是一片蔚蓝的天空。他,正躺在一块草坪上,一棵大树下。“这里是...我的学校?我怎么会在这儿的?”约翰慢慢站起来,看着不远处那幢高大的纯白色建筑物,那不正是他大学里的教学楼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在家里的,怎么会突然跑到学校里来了?约翰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我在家里,用笔杀死了一个妓女,然后被某个声音吸引到镜子前,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长着银白色长发的男人,自称叫“艾斯曼?鲁斯”,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然后...把我拉进了镜子里?现在在镜子里?!”刚刚想起这一切的约翰,陡然感到背脊一阵凉意。人怎么可能会被拉到镜子里?而镜子里的又怎么会是他的学校?所有事,都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醒了吗?”一个声音突然在约翰背后响起,他回头一看,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个银发男人――艾斯曼。到底是谁?这是哪里?”约翰一把抓住艾斯曼的衣领,大声问道。“到了这里,你还不明白吗?其他人到了这里――到了这个最接近jack的地方,很快就都明白过来了。”艾斯曼不慌不忙地说。“最接近jack的地方?”约翰睁大着眼睛,惶如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松开抓着艾斯曼的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一**坐在了地上。“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这里是‘中心’..并不是真实的人...我只是一个人格...鲁斯的一个人格...我是...约翰?鲁斯!” “呵呵,终于想起来了吗?我就说嘛,jack的力量能让你们这些游离的人格想起所有事。”“游离的人格?这又是...”“你还不知道,你是怎么诞生的吗?鲁斯的人格分裂,本来只分裂出了五个人格。但由于jack的宏大计划需要更多的,有组织的力量,所以jack就在鲁斯的意识进入我们的这个世界后,以他和鲁斯做为双重母体,衍生出了更多的人格。而这些刚刚诞生的人格,都游离于鲁斯大脑中心地带以外的其他区域,活在根据各自性格自行想象出来的虚假世界里,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并非是人,而只是一个人格这一点。你,就是这众多的游离的人格之一。我现在所做的,就是奉jack的命令,把你们这些游离的新生人格全都聚集到鲁斯大脑的中心地带来。”“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以前上过的学校、住过的地方,还有我杀死的那个妓女...全都只是我想象出来的,是不存在的!”“没错,好了,既然你全都已经想起来了,就不要再挂念那些以前的事了。直接到‘广场’来吧!”“广场?到广场去做什么?”“你的问题还真多啊!jack和鲁斯创造出你们,又特意把你们聚集到这里来,当然是有大事要做。你尽管快来就是了!”艾斯曼说罢,即如一缕青烟般,消失在了约翰的视线里。霎然,就已无影无踪了。 草地上,只剩下约翰一人,孤单的伫立着。他的眼神,是迷惘的,也是坚定的。一方面,他似乎并不能马上接受自己并非真实存在的人,而只是一个幻想出来的人这一事实;一方面,却也受到了和自己同处于中心地带的jack感应的影响,感觉自己被召唤到这里来,确有非常重大的责任。于是,此时的约翰,也和其他游离的人格一样,全然屏弃了以前自己所生活的那个虚假世界,迈开步伐,朝着“学校”的广场走去。 ――喔――喔――喔――喔―― 越是走近广场,欢呼声、呐喊声就越大。连同那个高亢的演讲声,也变得愈加清晰了。 [我们,并非是人。我们,甚至都不是生物。我们,可说是这世界上最低等、最渺小的存在。但渺小,不等于弱小!接下来的这个时代,将为我们所改变!我们,将向所有所谓真实的人证明我们的存在,以及我们的强大!] 的声音...是jack在演讲!”随着向广场的不断靠近,约翰对jack的感觉也越加强烈了。他似乎突然感到了自己作为一个人格存在的意义,他非常迫切的想知道,jack到底正在计划着什么,jack到底想做什么。走到广场前的约翰环视着四周,这里虽称不上是人山人海,人头却也不在少数,至少有一百人。看到这些,连约翰自己也感到有点吃惊了,一个人,竟能同时拥有一百个不同的人格,这无疑是史无前例的。细看下,这一百人里,有手拿菜刀,身上沾血的小男孩;有戴眼镜,拿着教科书的学生;也有正在喝咖啡,长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几乎所有你能想象出的人的类型,全都聚集在这里。让约翰感到惊诧的是,之前在他所在的“世界”里,那个和被他所杀死的妓女**的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竟也在人群里,其眼神还不断色咪咪地窥视着身边的女性人格们。 这时,jack的演讲似乎结束了,广场的播音器里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听到这些脚步声,所有的人格们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附下了身子,单膝跪地。约翰的身体,也本能的和他们一样,做出了相同的动作。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从教学楼的大门里分别走出了四个人――身材魁梧的布拉德、戴近视眼镜的乌伊克、有着淡淡黑眼圈的莱尔,以及银色披肩长发的艾斯曼。看到这四人,广场上的人格们全都齐声高呼道:“恭迎[四圆桌]!”紧接着,他们又继续喊道:“恭迎jack大人!”果然,随着众人格的喊声,jack也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他两眼中所散发出的那股锐气,让底下所有人格都不敢抬头看他。jack扫视了一下场下的人格们,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教学楼大门,高喊道:“恭迎吾等的王――鲁斯殿下!”底下的人格们,也全都跟着jack一齐喊了起来:“恭迎吾等的王――鲁斯殿下!”人虽然不多,喊声也并不算大,整个教学楼却在此时震动了起来,一个东西,缓缓从大门中漂浮了出来。所有人格全都抬头仰视着那个东西,再次重复高呼着:“恭迎,吾等之王――鲁斯殿下!” 那东西,是一具金黄色的灵柩,一具缚满重重黑色铁链的灵柩,一具悬浮于半空,微微颤抖着的灵柩。灵柩的棺盖上,用鲁斯所创建的[落人]论坛的专有字体刻印着四个巨大的字母――l?o?s?e。 第四十八话 新局势 手打文字小说站不是鲁斯。。。你到底是谁?”瘫倒在门边的大流士,翕动着嘴唇,无力地重复着同样的问题。猩红的血液不断从伤口中汩汩溢出,视线也已开始逐渐模糊,他却依然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心理学史上空前绝后的恶魔,寻求着最后的答案。 【第四十八话:新局势】 不是鲁斯。。。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呵呵呵呵。。。你应该认识我的啊!”鲁斯抚摸着他那脏得已经打了结的胡子,俯视着匍匐于他膝下,如蝼蚁般渺小的大流士。他的脸上,仍保持着自信而嚣狂的笑容。“我――是开膛手杰克啊!不正是你那本《犯罪心理学探究》里神话一般的人物吗!”膛手杰克?”大流士愕然地看着鲁斯,此刻他似乎明白了很多事。“原来是这样啊。。。因为惨痛的人生经历,把自己幻想成开膛手杰克,而衍生出的畸形人格。。。呵呵。。。呵呵。。。还真是讽刺呢。。。竟被我遇上了这种狂人。。。”“怎么?萨伊德教授,始终你还是把我看做一个普通的精神病症患者吗?你似乎太小看我了呢!”鲁斯蹲下来,抓住大流士的头发,低声说道,“你曾说过我至少有三个以上的人格这种话吧?但是,你知道实际上现在的我拥有多少人格吗?呵呵呵呵。。。说真的,连我自己也没有仔细数过呢!”鲁斯的笑,渗透出一种刺骨的寒冷,腐蚀并动摇着大流士的心。“教授,今日的鲁斯已非昨日的鲁斯,他已绝不只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这么简单了!”不清的人格?”大流士再次被鲁斯暧昧难明的话震颤了,他感到,此刻凝视着自己的这只眼睛里,仿佛还另有着无数只不同的眼往无限的深处延伸,就好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大群人,如饿狼般死死地盯着自己一样。“是什么?”大流士心中的疑惑再次呈几何状扩大,“是什么。。。这家伙已不是人。。。也绝非只是单纯的怪物。。。我眼前这人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随着满腹的疑惑而来的,还有恐惧。大流士的眼神,已泄露了他心中的秘密,那源自于对死亡的,最本能的恐惧。 “哈哈哈哈哈。。。萨伊德教授,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滑稽呢。竟然被我这区区一个疯子吓成这样,你这副德行,不知被你手下那些恐怖分子看到,他们会作何感想呢?”鲁斯站了起来,也收起了原本架在大流士脖子上的匕首。“你以为我要杀你?呵呵呵呵,是,我是个疯子,就算杀了你也不犯法,我可以想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子并不是杀人魔,现在,我不想杀你!我要留着你,让你日后能亲眼见证,‘软弱的鲁斯’还能做出些什么事来!”说罢,鲁斯转过身,走到墙角,静静地坐下,眼神回复了初时的呆滞,便再也不说话了。而此时大流士眼里,也深深烙下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猜不透的背影。 “鲁斯。。。”大流士抬起颤抖的手,似乎是想去触碰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妥下了。奄奄一息的他,终于还是闭上了微翕的眼缝。 现在时刻?纽约?某医院―― “鲁斯。。。鲁斯!”神智不清的大流士猛地坐了起来,口中不断大喊着鲁斯的名字。而他病床边的一个心电图仪也因此恢复了正常的波动。“大流士大人,您终于醒了!”一直守在大流士身边的保罗,看见突然醒来的大流士,高兴得连眼眶都湿润了。我。。。我这是在哪?”眼中充满迷惘的大流士不断环视着病房里的一切,他似乎仍未从恐惧中脱离出来。“没事了,大流士大人,没事了。您现在在医院里。”“医院。。。原来刚才的一切,全都是梦吗。。。”“是啊。。。大流士大人,从刚才开始,您就一直在做噩梦,一直在念着‘鲁斯’这个名字。”“是吗。。。我活下来了啊。。。”“大流士大人,您已经昏迷了整整四天,我都快担心死了。万一。。。万一您不在了,我真不知道以后[mask12]该怎么办。”“四天。。。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啊。。。”大流士低头看着病床,神色仍显得有些恍惚。“鲁斯!鲁斯怎么样了?你们干掉他了吗?”“鲁斯?您指的是。。。”“鲁斯啊!那个十一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那个躲在精神病院里,袭击我的家伙!”“鲁斯。。。您说那个人叫鲁斯?”“是啊!怎么认识?”“恩,我之前还在奇怪呢,为什么您会不断念着‘鲁斯’这个名字,他是一个我去年在曼哈顿警局曾共事过的人。”“什么?这么说,你早就认识他了是没想到,破坏我们全盘计划的,竟是一个我们俩都认识的人。”“可是。。。那个鲁斯,只是个有点神经质的普通人而已,并不像是能够做出这些大事来的人啊。”“你懂什么?他可是个多重人格分裂的魔鬼,他的大脑里,有着一个非常聪明,足以策划这一切的人格!”么会这样。。。要不是政府把他的名字严密封锁,不向外界透露,我还真的没想到。。。竟会是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和我见面的鲁斯。。。”“哼,我刚知道时,何尝不也是大吃一惊呢。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大流士紧紧抓住保罗的袖子,急切地问。“他杀了一个医生,还袭击了您,麦克庞德精神病院认为这是精神严重失控的表现,他们声称已经把他转移到看守更加严密的病房,每天都有人24小时轮流看管他。”“不够!不够!他根本就不是精神失控,他根本就不是疯子!这些,都是他早有预谋的!必须得除掉他,尽快除掉他!我宁可直接派人去把那精神病院炸成平地,也不能留他活口!”大流士越说,情绪就越激动,干脆直接跳下了病床,好像现在就想冲出去,把鲁斯千刀万剐一样。“大流士大人!没用的!发生了这件事后,政府把有关他的信息封锁得更严密了,就连这启伤人事件媒体都没有报导!现在,他是否真的还被关在麦克庞德都是未知数,我们已经失去了目标,做什么也是徒劳啊!”“你是说。。。政府的人可能已经暗中把他转移到了别的精神病院?可恶。。。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放弃!我们必须得杀了他,留着他只会成为日后的心腹大患!”“可是。。。现在想找到他,犹如海底捞针。而且,发生了这件事后,您在心理学界的那些朋友,可能也不会再帮您打探他的消息了。”“不行。。。不行。。。他不是甘于永远被关的人,他一定还会有后续动作,他已经盯上我们[爱神样放任他不管,只怕我们会永无宁日啊!”“大流士大人!大流士大人!请您冷静一下!”保罗抓住大流士的肩膀,大喊着。这,是他头一次用如此高的声调和大流士说话。 “鲁斯目前至少还被关在某个精神病院里,只要他一天没出来,对我们能造成的伤害也都是有限的!”“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既然政府是把他当作高度机密看待,封锁了关于他的一切消息,那我们也不能排除他已经逃出精神病院,而政府并未对外界宣布的可能性啊!我们必须得立刻找到他!”“大流士大人!请您冷静下来吧!鲁斯并不是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啊,比起鲁斯,我们还有更棘手的事要去处理!”“什么?你说什么?”听到保罗的话,大流士愣了一下,他不认为目前还有什么事是比立刻干掉鲁斯更加重要的。流士大人,您刚刚脱离危险,为了不给您的身体增加负担,我本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您的。可是,现在您情绪又这么激动,看来。。。不说是不行了。”保罗将手从大流士肩上挪开,他的表情,突然显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么?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看见保罗严肃的表情,大流士的情绪也立刻平复了下来,他感到,能让保罗如此忧虑的,一定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大事。“大流士大人。。。”保罗沉默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您昏迷的这四天内,所有的局势都改变了。” “两天前,美国总统遭到刺杀,死了!本?哈克和苏珊娜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啊!” 此时?日本?大阪?阪神体育场―― “明王队!明王队!”热情高涨的观众们不断用最高的声调呐喊着,整个体育场的天空都被声浪所覆盖。观众席上,也早已人山人海,座无虚席。今天,正是日本足球超级联赛四强战的开赛日,也是有着“主场必胜”神话的大阪明王队在本届比赛中最重要的一个主场。“明王队!必胜――明王队!必胜――”大阪明王的主场优势在比赛还没开始之前就已体现得淋漓尽致,场内90%以上的观众都是大阪球迷,他们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让人几乎无法听到另一队的名字。这场比赛的胜利,似乎早在此时就已决定了。大阪的球迷们,似乎也忘记了二月初,在神户体育场那场未完成的表演赛里,他们心爱的球队被长崎巨人队的区区一个替补球员灌进一球的惨痛事实。是的,此刻的球迷们,已经陷入了近乎集体疯狂的状态,亢奋得除了胜利,什么也可抛诸脑后了。 这时,场上传来了现场解说员的声音:“让我们用最高的热情,欢迎王者――大阪明王队!”话音刚落,立刻就掀起了场上的又一个**,观众们全都站了起来,一边呐喊一边奋情地挥动着双臂。明王队的11名球员,在这种势如破竹的拱卫下自信地进场了。从他们的表情不难看处,其胜券在握之心不亚于任何一个球迷。紧接着,解说员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下面,也让我们欢迎明王队此战的对手――神户白夜队!”话音落后,鲜明的对比立刻形成了,场上顿然鸦雀无声,之前还在欢呼雀跃的大阪球迷全都坐回坐位,一张张嘴闭得密不透风。其后,随着11个身穿雪白球衣的神户白夜队球员进场,所有观众又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阵嘘声,好像面对过街的老鼠,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然而,神户白夜队的球员却似乎丝毫不为之所影响,11人全都两耳不闻,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哼,只不过是个今年新成立的球队,一点底蕴都没有,哪能和我们大阪队比!”“是啊是啊,你看看,他们的球员都好老,平均年龄差不多都有二十七了吧,踢得动球吗?”“对这种球队来说,靠着运气能打进四强就已经非常难得了,能被明王队干掉,是他们的荣幸才对!”随着两队站好队形,观众们也都开始窃窃闲聊起来,冷嘲热讽之声不绝于耳。“喂,等等,你们看,神户队里的那个小个子7号好眼熟啊!”“怎么了?你知道他吗?神户队难得有一个年轻点的球员了啊!”“不不不,我是说。。。那家伙好像是长崎巨人队的!”“是啊!你不说我还没看出来!他不就是和巨人队上次那场练习赛里进了明王队一球的那家伙吗?”“他什么时候转来神户队了?”“哼,那场练习赛我看了!他那一球完全是靠运气,今天他不可能再进我们的球了!”“没错,今天就当是我们一血前耻,把神户队打得满地找牙吧!” 裁判一声哨响,这场所有人预想中必然会一面倒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然而,全部的观众都未想到,他们所认为一面倒的方向,竟然完全颠倒了。 “吁――――” 九十分钟后,比赛随着哨声而结束。白夜队的球员们转身回到了休息室,而明王队的人,却犹如一株株打了蔫的枯草,满头大汗的瘫软在地上,瞳仁中全都涣然无神,之前的嚣张跋扈尽数无存。观众们那一张张如利剑般的嘴此刻也都乖乖闭上了,他们脸上,只能看到无奈和震撼。或许是因为他们心中不败神话的倒塌,或许是因为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场真正无与伦比的足球赛。他们的眼睛,全都停留在那高悬于场上的记分牌上。 那铭刻着“5比0”的记分牌上。 第四十九话 所有的序幕 么会这样。。。”阪神体育场,大阪明王队的球员全都瘫软在绿茵地上,灵魂脱壳般,目光茫然的滞留着。场上的观众,有的愁眉苦展,有的还没能从先前的震撼中完全脱离出来,睁大着眼睛,还不敢相信记分牌上的事实。偌大的球场,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时间,犹如在此刻被定格,停留于那冰冷而又跫劲的“5比0”上。 日本足球超级联赛的第一场四强赛,就这样,在一场喧闹和一场死寂中结束了。 而这个“结束”,也将成为另一个“起始”的音符。 第四十九话所有的序幕】 阪神体育场?神户白夜队休息室―― 白夜队的队员们此时都已换下球衣,安静地坐在板凳上喝水,谁也没去谈论刚才的比赛有多么酣畅淋漓。只有一个人,仍依依不舍地穿着他的那件七号球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这人,就是刚进入白夜队不久,队里最年轻的来栖光。“看到大阪队那狼狈的样子,还真是解气,呵呵。前辈,你们刚才实在是踢得太漂亮了,好像施了什么魔法一样,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要勤加练习,戒骄戒躁就行了。”坐在光旁边的一个球员淡淡地说。“练习?只是练习而已吗?可是。。。就算是世界级的比赛,我也从没看过一场比刚才踢得更精彩的,特别是前辈您的帽子戏法,真的太神了!”光的嘴好像上满了发条,一个劲地说个不停。此时的他,犹如一个见到偶像的孩子,总有着问不完的问题。“是啊,只是练习而已,夜以继日的练习,就这么简单。”前辈看了看光那充满期待的眼睛,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二人虽相差不过六七岁,此刻这场景却像足了大人和小孩之间的对话。“可是,该怎么练习呢?前辈,你以后会教我的吧?”“恩,既然你是我们队的一员,大家都会陪你一起练习的。大家说,是不是啊?”前辈向休息室里的其他球员问道,众人也都笑着点了点头。在白夜队,队员们一般都很少主动和光说话,相互之间的气氛也不时会无端变得很严肃,但光却丝毫不觉得拘谨,反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亲切感,往往只需要像现在这样,彼此间一个小小的微笑就足以营造了。这种感觉,是光在长崎巨人队时所没有的。在光看来,他似乎终于在人生中找到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归处。 “只要练习的时候足够认真,我那样的帽子戏法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你以后也能轻而易举地踢出来。”“哇哇,我可不会有前辈那么厉害。下个星期,我们就要打决赛了,到时候我一定又会像今天一样,帮不上什么忙的。”“呵呵,你能像今天一样,不拖我们的后腿大家就已经很满足了。”前辈半开玩笑地说。“下届!下届比赛时我一定,一定不会还是只会在球场上乱跑,几乎都碰不到球的!”“好啊,有志气,那你可得非常,非常努力哦!”“恩!前辈,你说,下个星期的决赛,我们能赢吗?赢了的话我们就是冠军了!不管对手是谁,我相信前辈们都一定能赢的!”“呵,但愿吧。不过,输赢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我们白夜队的存在,可不只是为了冠军啊。”“不只是为了冠军?那还能为什么?”光的脑中思索着。是的,神户白夜队实在是一个非常古怪的球队,就算是赢了球,也没有什么庆祝,甚至连一点欢呼和拥抱都没有。对于输赢、胜负,队员们都看得很轻,就好像真如这个前辈所说的,白夜队的存在似乎并不只是为了冠军,为了足球。即使是光,也能感觉到,隐约还有着某个比夺得冠军更加重大的责任隐藏在白夜队身后。 “大男孩们,该走了哦!”这时,休息室的门口传来了一个柔美的女性声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球员们转头望去,站在门前的,是一个身着黑色工作装的年轻女人,清秀中还透出一股干练的气息。她,是黄芳。“车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李先生在等大家。”“黄芳小姐居然亲自过来叫我们啊,真是少见。”一个球员走到黄芳身边,低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的,李先生有事要和大家商量。”“是关于。。。美国总统的那件事吗?”见黄芳一脸的严肃,球员们的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不再继续发问,匆匆收拾好行李,就陆续走出休息室,上了大巴。来栖光也紧跟在众人身后。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此时的眼神是迷惘的,显然,他心里还是只想着下个星期的总决赛,而远远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个怎样的事态。 表面上,光确实是白夜队的一员;但实际上,他却无比远离这个队伍的“核心”。 二十分钟后,大巴到达了一所老旧,却饱含历史气息的日式大屋前。这,是李觅在日本的宅第。球员们纷纷有秩序地下了车,走进屋前的院子里。院内,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卉,竹筒敲打着流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蝴蝶和各种小鸟也不时在院中盘飞,享受着这恬静淡雅的气氛。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一直延伸到院子的深处,一个小小的凉亭前。穿着一身黑色男式和服的李觅,正微合着双眼,坐在凉亭里,小口品着一杯自己泡的玉露茶。此情此景,配以李觅那一头银白的头发,他倒像极了深山里的隐士,抑或某个留恋人间的仙人。“李先生,大家都来了。”听到黄芳的声音,李觅放下茶杯,轻轻睁开了眼。“诸位旗开得胜的事我已经知晓了,恭喜大家进入决赛!”李觅笑着说。“李先生,你有在电视里看到吗?前辈们踢得实在太精彩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难以相信,日本竟还有这样一支神乎奇迹的队伍!”听到李觅提起球赛,光又抑制不住兴奋的情绪,口无遮拦地说了起来。对于一向沉默寡言的他来说,这样能开怀说话的机会也只有在白夜队里和在李鸣父子面前才能真正得到。“光,那下个星期的决赛你也要努力哦!”李觅笑着站了起来,步出凉亭,向大屋走去,“好了,大家都跟我来吧。”员们跟着李觅,一个个都脱了鞋子,走进大屋。正当跟在最后的光也准备脱鞋进屋的时候,黄芳却伸手拦住了他。“光,你就不用进去了,在外面等吧!”“为什么?”“李先生要跟他们谈的是有关上个月薪金的问题,你这个月才加入,就没必要一起听了吧。”“这。。。”“放心吧,大家很快就会出来的,你先在亭子里赏赏花。”黄芳脸上绽放出令人难以抗拒的迷人笑容,其语调也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温柔。“哦,好吧。”光不知该怎么继续反对眼前这样一个美女,只好乖乖地坐进了凉亭里。 此时?大屋?会客堂内――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古典日式大厅,除了正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写有“风鸟花月”四字的书法外,并无其他装饰品。大厅两旁,整齐的各摆有十个塌塌米,球员们正襟危坐于其上。李觅坐在“风鸟花月”前的正席上,黄芳则是站在他的身边。这气氛,并不像黄芳所说的发薪金之类的日常事务,倒颇像一场严肃且正式的政治会议。“相信两天前,美国的施洛斯总统遭到暗杀这件事,大家都已有耳闻了。”李觅一开口,就直接切入了正题。“不用说,这一定是[爱神]做的!”一个球员说道。随之,其他球员也纷纷开始私语起来。“三年前我们几乎把[爱神]完全毁灭,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内,他们又能整合起力量,做出这么大的事来!”“[爱神]毕竟是个不弱的组织,当年我们也伤亡惨重,仍活着的,除了李先生、黄小姐,和那位先生外,就只有在这里二十个人了。”“是啊,本?哈克那家伙比起当年的丘比菲?哈克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我们真不该留下这个祸根。”“好了,大家,这个时候我们不能乱了阵脚,一方面要继续保持足球队的伪装,去打比赛,一方面也要积极跟进[爱神]的线索。”李觅说道,“依我看,本?哈克很可能已经制定了一个庞大的计划,这次的总统暗杀事件,恐怕只是一个开端。上个星期,苏珊娜的飞机神秘失踪,直到现在也还没被找到。我们已经损失了那些在苏珊娜身边卧底的同志,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接下来必须步步为营,更加谨慎。”“神秘失踪?我看一定是本?哈克用什么法子把苏珊娜接到他那去了吧!苏珊娜现在不愿意跟大流士混,转而投入本?哈克的怀抱了!”一个球员说。“哎,这正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情况。本来,[爱神]分裂为本?哈克和大流士两派,不仅能让他们互相制衡,我们也有了很多见缝插针的机会。现在,苏珊娜却投向了本,大大削弱了大流士的势力,总有一天,势单力孤的大流士也会向本靠拢。[爱神]逐渐趋于统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不利。更何况,我们的卫星至今为止,也没能查到本?哈克的秘密基地到底在哪儿。。。”李觅无奈地叹道,“不过,苏珊娜飞机失踪和施洛斯总统被暗杀这两启事件相隔的时间这么近,我们至少能从中知道一点――施洛斯总统一定是被苏珊娜所杀!本?哈克所追求的,不仅是杀掉美国总统,让美国政府暂时陷于瘫痪;他更要美国总统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杀死,让美国民众陷于不安和骚乱中。这实在是一条一石二鸟的妙计,只可惜美国方面严密封锁了和此事件相关的任何信息,民众并不知道暗杀施洛斯总统的凶手是谁。这一点,使本的计划大打折扣。本不会是那么善罢甘休的人,我认为,为了达到预期目的,他的下一步应该就该是在互联网上大幅散播消息,说施洛斯总统是被自己的女儿所杀,从而引起骚乱。”“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呢?如果本?哈克让苏珊娜拍一段‘凶手自白’,大面积传到互联网上,整个美国恐怕都会陷于恐慌之中了!”黄芳在旁问道。“放心,我已有对策。我会用我们的卫星屏蔽掉互联网上一切和‘米歇尔’或‘苏珊娜’相关的内容,让本无从下手。”李觅说。“是啊,李先生,这招真高,我怎么就没想到!”一个球员应和道。“不,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无法阻止本?哈克的下一步动作。如今敌明我暗,我们又不知道本?哈克的计划究竟是什么,这对我们非常不利。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积极跟进和补救了。。。” 几分钟后,李觅和其他人一起走出了大屋,每个球员的手上都拿着一份薪金。“还说只要一会儿呢!结果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真是的!”来栖光从凉亭里走出来,迎了上去。“哇,居然有这么多钱啊!我以前在巨人队时的钱真是少得可怜啊!”“呵呵,等决赛打完了,李先生也会发你一份的!”一个球员摸着光的脑袋,笑着说。“哦,那就算为了这份钱,我也得日夜加紧练习了!”“恩,好了,我们回公寓了!”球员们各自走出庭院,然后分道扬镳,光也跟在后面准备离开,这时,他却听到了李觅的叫声:“光,你留一下!”“李先生?怎么,有话要跟我说吗?”光转过头,走了过去。“来,陪我到亭子里去坐一下!”是,李觅和光两人坐进了凉亭里,李觅还为光倒上了一杯玉露茶。“哇,这可是顶级的玉露茶啊,我在家都从没喝过的!”光捧起茶杯,高兴地品尝起来。“光,你现在是打算去医院看李鸣吗?”李觅问道。“恩,是啊,每天这个时候我都会去的。”“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也算是犬子的福分了。我最近这么忙,也只能由你代替我每天去看他了,实在抱歉。”“可别这么说,就算李先生不拜托我,我也会每天去看李鸣的,他可是我的好朋友啊!况且,李先生愿意留我在白夜队里,简直对我恩同再造,我做什么也难以报答啊。”“呵呵,这么说就太客气了!你可是我儿子的朋友,还是我的酒友呢!我对你好是应该的。光,刚才没让你进屋,你不会生气吧?”“不会不会,下次我就也能进屋,正大光明的拿我那份钱了!何况现在是您给我房子住,供我生活起居,我也不差那份钱。”“哦,你没生气就好了。下星期的决赛可要努力哦,我们的对手很可能是长崎巨人队!”“恩,我知道!”光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巨人队有英雄(植田英雄),他们也一定会在半决赛里胜出的!下个星期的决赛,多半会是白夜队对巨人队会好好踢的,让巨人队的教练知道,放弃我是他的损失!而且。。。和英雄来一场正式的比试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们会赢的,最后的冠军一定是我们!”“恩,你有这个志气我就放心了!你现在,需要一心一意专注在比赛上,不要被其他事影响,好吗?”“恩,这是当然的,现在没事能影响到我!就算美国总统死了,换人了,我也还是原来的我,一点都不会改变!”“哦?是吗?可是拒我所知,你以前和施洛斯总统的女儿有点交情,你不会为这件事替她伤心吗?”“不会了。。。她现在恐怕也早已忘记我了吧,我们认识不过几天。。。”光的眼里透出了一丝淡淡的哀伤。确实,即使是现在,“米歇尔”对他来说也仍是难以替代的存在,和“米歇尔”在一起的那几天也仍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这些,都是难以忘怀的。“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去看李鸣吧!”“恩,是的,李先生。”光站起来,鞠了个躬便离开了。李觅看着光离去的背影,涩涩地苦笑着。 “您不准备拉他进来吗?”黄芳走到李觅身边,看着光的背影,问道。“是的,他是个好孩子,他热爱足球和对待感情的心意都那么单纯,我不想让他搅到我们的事里来。”“看到他,您就想起公子了吧?”“也许吧,有时确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看。。。我已亏欠李鸣很多,不想再亏欠这孩子。”“这样好吗?万一他哪天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不会的。。。现在,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我到底是什么身份了呢!”李觅喝了一口茶,略有所悲地抬头望着天空。“李先生,恕我多问,刚才开会时您为什么不把那件事告诉队员们呢?”“你认为有必要吗?”李觅看着黄芳,会心一笑,“我不告诉他们,是要让他们以为现在的局势仍是对我们不利,是要让他们戒骄戒躁,更加谨慎认真。让他们知道了优势仍在我方的话,他们会变得骄傲自满的。那件事,只用你知我知就行了。”“呵呵,李先生,您的心机还是那么深啊!”黄芳笑着说,“本?哈克以为杀了美国总统就将了我们一军,踏出了成功的一大步,他又哪里知道――” “所有的局势,其实还尽在您一手的掌控之中啊!” 美国?纽约?某医院―― “什么?你说什么?总统被暗杀了?!”听到从保罗口中说出总统被杀的消息,大流士的脸色变得无比惨白。的。考虑到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刚才才没说的。”保罗支支吾吾地说。“你确定,是本做的吗?”“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应该就是本和苏珊娜所做没错。您也知道,美国政府向来善于消息封锁,媒体这两天来都没有对暗杀总统的凶手有任何相关报导。”“这样啊。。。原来本把苏珊娜拉到他那边就是为了做这件事啊!绝!实在是太绝了!让总统的女儿去杀总统,不仅能让美国政府暂时瘫痪,还能让美国民众陷于恐慌,本的这一招,比我们的圣诞节大屠杀还要高明啊!”流士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接下来,本?哈克要是把苏珊娜的‘犯人自白’视频大面积散播到网上的话,我们就优势尽失了!”“优势。。。呵呵呵呵。。。现在还谈什么优势,李觅、鲁斯们已经三面受敌了,而且,还都是我们暂时无法战胜的强大敌人。”大流士的眉头深锁着,目前这种混乱的局面,似乎真的完全无法找到能给他容身的一席之地。“大流士大人。。。我们要不要先锁定最关键的敌人,一心一意对付他?”“最关键的敌人?本?你认为我们现在有实力和刚杀了美国总统的他抗衡吗?你认为我们在对付本的时候,鲁斯和李觅会一点动作都没有吗?我们那么做,只会是自取灭亡!”们现在真的就无路可走了吗?”“。。。这也不尽然。敌人太多,我们就得减少敌人;敌人太多,却又不可战胜的话,我们就必须把其中之一从敌人变成朋友,一起去对付其他的敌人!”的意思是。。。”“是的,把手机给我,我要打个电话!目前这形势,已容不得我们[爱神]继续内斗下去了!”“可是。。。大流士大人。。。我们和本?哈克都斗了这么长时间了,您现在。。。要打退堂鼓了吗?”“哼,我和苏珊娜不一样,我的信念,贯彻了就绝对不会改变!你以为我真的会向本投降吗?我只是暂时和他站到同一阵线,等先扫除了所有的外患,最后再解决他!”“您的意思是。。。我们只是假投降?可是,本?哈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骗过的角色。我们在他那儿,一定会处处受排挤,到时候要么我们一无所成,要么。。。最先被除掉的恐怕会是我们。”要这么悲观嘛!情况还没差到你说的那个地步!何况,我现在也不是直接打电话给本,让他接受我们的投降,我会先打给另一个人!”“您要先打给谁?”保罗疑惑地向大流士递去了手机。大流士拨动着手机按键,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久违了的自信的笑容。看到这个笑容,保罗觉得更加蹊跷了,他不明白在目前这个四面皆敌,如履薄冰,又不得不向本?哈克投降的节骨眼上,还有什么能让大流士笑得出来。 “我要打给一个老朋友,唯一一个能帮助我们摆脱困境,并取得最终胜利的人!” 此时?丘比菲城?爱神大厦?某房间―― “叮呤呤――叮呤呤”手机的铃声急促地响起。一个人按下通话键。 “是我。”。。。“是的,大流士大人,本?哈克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我了。不论大小,几乎所有的事,都是交给我和诺伊诺斯两个人办。”。。。“恩,知道了,大流士大人。我会按照您的计划行动。”。。。“是,恭祝您早日登上[爱神]之主的宝座!” 短暂的通话结束了,说话者收起了手机,嘴角翘起,露出了和之前的大流士一样,无比自信的微笑。他,是一个穿着英式管家服装的中年男人,斑白的头发还有些秃顶,两撮小胡子盖在鼻子和嘴之间。他,是本?哈克手下唯一一个与诺依诺斯拥有相同权力和地位的人――内务官?艾桑。(注:此人在第41话中曾出现过,忘了他是谁的读者请自行回顾) 呵呵呵,大流士大人。。。这一天终于被我等来了!” a{color:#f00;text:;} 第五十话 美国之殇 中东地区,向来以世界最肥沃的土地之一闻名。其每年大量出产的石油,引得无数国家的觊觎,被视为“活的油库”。石油,古时的东方称之为“火烧油”;西方则称其为“魔鬼的汗珠”。在今天,由于其作为能源的巨大价值,人们更多的将它称作“黑金”。 今日的美国,就是这样一个漂浮于油层之上的“黑金帝国”。 第五十话美国之殇】 2012年2月某日(施洛斯总统遇刺前三小时)?美国参议院―― “所以,从波斯撤军将无疑是明智之举。”一位西装笔挺的议员站在他的席位上,做着他演讲的总结陈词,“我衷心的希望,我们的总统能在此非常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让那些仍悬命于波斯的军士们能回到他们的祖国,与家人团聚!”随着议员的讲话结束,整个议院里骤然响其一阵热烈的掌声,呼应之声不绝于耳。在座的所有议员们,此时似乎都已不再局限于党派的桎梏,一致认同着“撤离全部驻波斯美军”这一提案。“这次的撤军令看来是能大票数通过了!”一个议员微笑着说。“哼,那又怎么样?只要过不了总统那一关,就算全票通过也是徒劳。”坐在旁边的另一个议员一脸悲观地说。“也是。。。施洛斯总统早前就已表示了他对撤军令的强烈反感,看来,能真正把我们的军队全部从波斯拉回来的那一天,是遥遥无期了。”“史密夫议员,其实也不用这么担心,现在的两院都掌握在我们党手上,总统很难一人顶住如此巨大的压力的。更何况,他的任期也只剩下今年这最后一年了,他现在的决策权非常有限!” “是啊,等到明年我们党赢了竞选,施洛斯总统在第三次海湾战争里留下的烂摊子也能够收拾干净了!” 2010年5月,美国以“藏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以及“与恐怖组织[爱神]有秘密来往”为由,纠集英国、日本等一众仆从国,以联合的名义向波斯共和国发动侵略性攻击。是为第三次海湾战争。在联合强大的军事力量下,战争在短短两个月内得以结束,其主要战犯――波斯共和国国王大流士15世也在2011年的12月被处以绞刑。然而,这些看似已足以平息风波的表象并未能真正结束战争。美国最终未能在波斯共和国查获其宣称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没有找出任何能证明波斯政府与[爱神]有染的证据。这致使美国政府遭受到世界各国的强烈谴责,甚至其国内的敌对党派也开始反唇相讥。美国在波斯共和国所扶持的临时政府也不断遭到波斯人民的游行反抗以及[爱神]第一游击队[mask12]的武装袭击。一年多来,驻波斯美军遭受到极大的损失,其伤亡人数逐日增加。2011年年底,美国政府的敌对党派在民意支持下,取得了中期选举的胜利,掌握了两院的多数席位,极大程度上架空了美国现任总统施洛斯的权力。2012年初,两院又不断弹劾总统,并催股撤军令法案,使得内忧外患的美国陷入“大萧条”以来最大的危机之中。 “不行!绝对不行!怎能让这些人任意妄为?!” 华盛顿?白宫?总统办公室(施洛斯总统遇刺前一小时)―― “我不会签字的,把这张纸从我面前拿开!”气愤的施洛斯总统用拳头奋力地捶打着办公桌,他那双青筋暴现的手几乎想要把桌上的这张纸撕成粉碎。“可是。。。总统先生,两院都已经通过这项法案了。”站在总统面前的政府人员怯怯地说。“我女儿现在还行踪不明,很可能是被恐怖分子绑架了,你们却要我签这类似于投降书的东西,这有道理吗?!”总统放大了嗓门说道,“那些议员眼里还有我这个总统吗?还有我们美国的国策吗(任何情况下绝不向恐怖分子妥协)?不用多说了,不要再让我听到含有‘撤军’的字眼!”面对总统的强硬,政府人员无奈,只好拿起撤军令的文件,灰头土脸地走了出去。“总统先生,消消气,只要您一天不签字,这撤军令都是不会生效的。”站在总统身边的首席幕僚?托姆好心地劝慰道。这个托姆,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瘦瘦的黑人,光得发亮的头上没有一根毛发。和此时仍显得有些骄躁的施洛斯总统不同,他的脸上展露出一种出奇的沉着和自信。托姆,是总统身边的最高智囊,排忧解难的好手,平日出谋划策、应对政敌的事都是由他来做;他也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黑人幕僚长。“谢谢你,托姆。但是,这件事实在是让我放不下心来。”经过托姆劝慰的总统,渐渐平息了怒气,脸上转而显出一丝深深的忧愁。“总统先生,其实我觉得撤军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坐在一旁的副总统?迈尔斯开口说话了,“您的任期只剩下一年,明年改选后,不论当选人是谁,这个撤军令终究也是会生效的。倒不如现在在您手上实行,还能为您,为我们党博回一点民意。”“民意?迈尔斯,你认为民意是什么?”总统冷冷地反问道。“波斯战争是个错误,已经被时间证明了。现在的民意,就是人民希望早日结束战事,让他乡的亲人回到身边。”“你错了,这只是个表象。你认为,现在把军队撤离回来,军士们和家人团聚后就会高兴了吗?换作是你,在他乡拼杀了整整一年,目睹了无数同袍的惨烈牺牲,却始终没能铲除游击武装,最终还被迫无功而返,你会高兴吗?我要是现在撤军,怎么对得起那些为国家抛洒满腔热血的战士,怎么对得起那些战死在波斯的军人!”总统振振有词地说。“总统先生。。。够了,我们从波斯得到的石油已经够了。。。没必要再做无意义的牺牲了,收手吧!”副总统低声叹道。“迈尔斯!”总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911’你难道忘记了吗?[爱神]和[基地]根本没有区别!现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和那些议员一个鼻孔出气?!我说过多少次,这次的海湾战争并不只是为了石油,那些波斯人确实是和[爱神]有很大关系,我们不能让这个邪恶的国家继续存在下去!”“哎,好吧。总统先生,我是您的副总统,我会支持你到最后一天的。”迈尔斯站起来,转身向门边走去,“但是,一年后会怎么样,我们党以后会怎么样,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看到了!”迈尔斯说罢,黯然地离开了总统办公室。 “托姆,我这样做真的对吗?”看见迈尔斯的离去,总统瘫软在椅子上,无力地问道。“总统先生,一件事本无对错。但只要是做了,就要一直贯彻下去。不论出发点如何,只要贯彻始终,那就一定是正确的。”“呵,呵呵。。。托姆,我终究还是喜欢你的这份说辞啊!”“是的,总统先生。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了您,我也一定会站在您身边支持您的!”好。。。托姆,如今在这个国家里,我或许真的仅余你这么一个朋友了。。。”只剩下两人的总统办公室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再说话。大概,此时真的已无话可说了吧。就在这时,办公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喂,我是托姆。”托姆接起电话,应答道。“是知道了。”“怎么了,托姆?”总统转过脸,看着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的托姆,问。托姆放下电话,保持着严肃的表情,说:“米歇尔小姐回来了。” “米歇尔。。。回来了?!” 此时,是离施洛斯总统遇刺前的三十分钟。 几分钟后?白宫?某房间内―― “米歇尔,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底到哪儿去了,知道爸爸有多担心你吗?”看见久别重逢的女儿,施洛斯总统热泪盈眶的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女儿。“爸爸!我好想你。。。”女儿也顺势搂住了总统的脖子,呜咽着哭了起来。“我的飞机被恐怖分子劫了。。。他们关了我好多天,我好不容易才趁他们不注意跑出来的!”样的事已经是第二次发生了,米歇尔。。。你以后都不要乱跑了,就留在爸爸身边好吗?”爸。。。我不会。。。我再也不会乱跑了!”先回家休息吧,爸爸晚上就回去陪你。”爸,我会听话的。晚上您回来了,我有好多话想和您说。”“是啊。。。经历了这么多事,还能安全回来,真是难为你了。。。”总统紧紧地搂住女儿,老泪纵横。“别哭了,爸爸。美国总统怎么能动不动就哭呢,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女儿拿出一条手绢,为父亲擦拭了脸上的眼泪。这温馨的一幕,无论是任何人看了,也会为之动容。 “爸爸,您的白头发又多了。。。”女儿用手轻抚着父亲的头发,体贴地说,“一定是又多了很多烦心事吧!”“米歇尔。。。你果然是懂事了,以前你都从来不会问我这些的。”父亲看着女儿那饱经风霜,却依然美丽的脸蛋,深深的被感动了。“恩,爸爸。现在的我和以前不同了,我长大了啊!”好了。你能变得这么懂事,爸爸真是太开心了。你在天堂的妈妈和姐姐,也一定会为你高兴的!”爸,撤军令的法案。。。您签了吗?”“咦?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只是想知道,爸爸有没有签那个向恐怖分子妥协的法案。”“放心吧,爸爸虽然还有一年就不是总统了,但也不会糊涂到签下那种东西,爸爸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些胆敢两次绑架你的混蛋的!”然不愧是我的爸爸。。。不愧是美国的施洛斯总统。”女儿松开从刚才起一直搂着父亲的双手,向后退了几步。她脸上哀伤的表情改变了;眼泪,也不再流淌了。“您,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暝顽不宁!” 说什么?”还没待反应过来女儿话语中的含义,总统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的手绢里有毒。。。”施洛斯总统倒下了,倒在了自己女儿的脚下。“不只是手绢,我的手上,衣服上,也全都有毒,而我,已经事先服下了解毒剂。”女儿不屑地看着蜷缩在地上,如虫豸一般渺小的父亲。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破涕为笑”。 “爸爸,您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了。。。您终于可以去天堂,和妈妈、姐姐团聚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站在白宫门外的托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他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也在问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刚才还一片晴朗的天空会突然被乌云所覆盖呢?托姆弹了弹烟灰,脸上仍保持着那一贯的严肃。 雷声和闪电划破天际,雨,一滴滴掉落下来,落在托姆的脸上。 “天,连你也在哭了吗?” “没关系,哭过之后,我会让你笑的。” a{color:#f00;text:;} 第五十一话 往事如毒 那一年,那一天,那片火海,那个炼狱。。。每当我梦见它,血液总犹如于咽喉凝结,挣扎着,却又不能涌出;五脏六腑,全都搅作一团,好似会被拧成肉渣。那,是毒药。那往事,是世上最可怕的剧毒,我永远也不愿再想起。 而今天,我即将让这一切终结。一切。。。苏珊娜、米歇尔,以及关于施洛斯这个姓氏的一切。 第五十一话往事如毒】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倒在女儿脚下的施洛斯总统眼中充满了疑惑。鲜血,不断从嘴中汩汩溢出,他那只颤抖的手,吃力地扯着女儿的裤脚,渴求着得到一个答案。“为什么?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么?”女儿不屑地看着蜷缩在自己脚边,垂死的老父。施洛斯总统用抽搐着的瞳仁,紧盯着女儿的眼睛,那双不带有一丝情感的眼睛。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难道。。。”“没错,我不是米歇尔。米歇尔已经死了,在她上一次被绑架时,被我亲手杀死。”是?”施洛斯继续问着,他无法理解,既然女儿已死,那么现在这个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和女儿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爸爸。。。你真的忘记我是谁了么?这实在是太令我伤心了。”叫我爸爸是。。。”施洛斯张大了嘴,已经泛黑的血水,伴随着几声沉重的咳嗽,喷洒在地板上。 “是的。是我――苏珊娜。苏珊娜?施洛斯。” 十年前?某日―― “妈妈!爸爸今天要回来,是真的吗?”十岁的小苏珊娜踮起脚,眼里满怀期待的问着母亲。“是啊,今天是你和妹妹的生日,爸爸一定会回来的。”母亲温柔的微笑着,边切菜边说。“可是,爸爸平时都那么忙,上次我过生日他也没回来呀!”小苏珊娜似乎并不相信母亲说的话。“这次不一样哦,今天可是你的十岁生日啊,爸爸会记得的。他一定会带着蛋糕和礼物回来,因为爸爸最喜欢苏珊娜了!”“好啊!好啊!妈妈,我也来帮你做菜吧!”苏珊娜甜甜地笑着,两个小酒窝好像两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恩,好吧,你把盘子洗一下,要用热水哦!”“每次都只有洗盘子。。。我也想像妈妈一样,做出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来!”苏珊娜嘟着小嘴,不满意地说。“好啦,妈妈不是答应过你吗,等你再长大一点,妈妈会教你的。”“恩!苏珊娜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赶快长大的!”苏珊娜开心地拿起盘子,洗了起来。“米歇尔!你也来帮姐姐的忙啊,你还打算玩到什么时候?”母亲朝着厨房外喊道。“好了好了,马上就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没关系,妈妈,让她多玩会儿吧,这些事我一个人能做。”“恩,还是苏珊娜听话。”母亲慈爱地摸了摸苏珊娜的头。 屋子里,充满了温馨,外面的小雨却越下越大。洗涤着、冲刷着属于苏珊娜的,最后的童年。 “妈妈,我来了,到底要我帮什么忙啊!”一个和苏珊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气嘟嘟地走进厨房,不耐烦地问。她很讨厌家务,也不会做家务,她无法理解,这个家里还能有什么事是需要三个人合力才能做成的,相较之下,她更想躲回房间,继续打扮她的小芭比。她,就是苏珊娜的双胞胎妹妹,米歇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叫了那么长时间,你却现在才来。也没什么事叫你做了,帮姐姐把菜端到桌子上去吧,爸爸快回来了。”“哦!”米歇尔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随便端起一盘菜,就走了出去。“哎呀,好烫!”米歇尔突然惊叫一声,盘子打翻在客厅的地板上,菜也洒了一地。“你没事吧?”听见喊声的苏珊娜赶了出来,帮忙收拾着洒在地上的菜。“怎么会没事!那么烫的东西,怎么不等它凉一点才叫我端!算了,我回房去了,反正我什么也做不好!”米歇尔一生气,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间。苏珊娜无奈地看着地板,也只好去拿抹布,来弄干净妹妹的残局。这时,外面传来停车的声音,苏珊娜开心地瞅着窗外,她知道,应该是爸爸回来了。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一个男人收起雨伞,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可是,男人的手里,除了一把伞和一个公文包,什么也没有,苏珊娜所期待的蛋糕和礼物,都没有出现在他手上。他,就是两姐妹的父亲,这个家的主人;也是未来的美国总统,现任施洛斯参议员。“爸爸,你回来了!”尽管没有礼物,但爸爸能在自己生日这天回来,小苏珊娜还是很高兴,她兴冲冲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爸爸。“好了好了,别烦爸爸了,我一会还有事,马上要出去!”施洛斯扒开苏珊娜,指了指外面。从门缝里能看到,外面有几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撑着伞站在车边等他。“爸爸。。。今天不在家吃了吗?”苏珊娜有些失望地问。“恩,今天晚上还有很多事要忙,我随便吃点就走。”施洛斯匆匆走到餐桌前,坐下,快速吃着他盘子里的菜,两姐妹生日的事,他似乎早忘到九霄云外了。“恩?这是什么?苏珊娜,你怎么把盘子打碎了还不收拾?”施洛斯看着地上的盘子碎片和菜渍,一边大口大口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问。“知道妈妈做饭多辛苦吗?你呀。。。只会帮倒忙!”他随口嘀咕了几句,就继续埋着头,三两下吃完了盘子里的菜。“爸爸。。。”被爸爸这么一说,苏珊娜的眼眶里顿时鼓满了泪水,“最讨厌爸爸了!”她哭着转过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门也重重地关上。“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最讨厌有人朝我摔门的!”“亲爱的,怎么了?”施洛斯太太听到哭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啊,没什么。亲爱的,我吃完了,今天晚上油田里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可是。。。你只吃了那么一点,菜都没上齐呢!”“已经够了,好了,我先走了,我们施洛斯家族就靠那几块油田吃饭呢,可不能耽误了!”施洛斯说完,匆匆站了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亲爱的。。。你真的忘记了吗?”施洛斯太太叫住了他,“今天可是女儿的生日啊!”“啊?”施洛斯如梦初醒般地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妻子,一拍脑门,“哎呀,真是没想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你呀!我早上还提醒过你的,你跟我说一定会记得。跟我说对不起没用,女儿正伤心着呢!”施洛斯太太的眼神移向女儿们的房间,示意施洛斯进去向女儿们道歉。“抱歉抱歉,我真的是忘记了,今天太忙了!等我晚上。。。或者明天回来,一定会给她们买礼物的!你帮我跟她们说一声,生日快乐啊!”施洛斯的眼里,看不出有一丝愧疚,在他心中,作为一个参议员和作为施洛斯家族油田主人的责任,似乎远比作为两个女儿父亲的责任要大得多。“亲爱的,你怎么能这样。。。”施洛斯太太的话还没说完,丈夫就已经关上了门,扬长而去。不一会儿,就又能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了。 看着消失在雨中的黑色轿车,又看了看两个女儿紧闭的房门,施洛斯太太无奈地叹了口气。女儿们的生日,这个做爸爸的已经有多少次缺席了呢? “妈妈。。。爸爸走了吗?”哭红了眼的苏珊娜,从门缝里探出小脑袋啊,到油田去了。”母亲蹲下来,默默地擦着弄脏了的地板。“爸爸今天晚上。。。都不会回来了吗?”苏珊娜继续问道,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了。“恩,爸爸可能明天才会回来吧。”母亲的回答显得有些无力,她清楚的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也不足以安抚女儿幼小的心灵了。“妈妈。。。”苏珊娜走到母亲身边,拉起母亲的手,说,“我们去找爸爸好吗?”“啊?”母亲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着苏珊娜。“爸爸工作太忙了,饭也没好好吃,他这样会累坏身体的,我们去给爸爸送些吃的,好吗?”“苏珊娜。。。”听见纯真可爱的女儿说出这些话,母亲的眼泪也顿时决了堤,她一把抱住女儿。紧紧地抱住了女儿。我们去找爸爸!” 此时?施洛斯车内―― “查清楚了吗,那些闯进我油田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坐在后坐上的施洛斯深吸了一口烟生,事态很不乐观,我们现在不能去油田了。国防部长通知我们去五角大楼一趟。”“五角大楼?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闯进油田的人是恐怖分子,他们盗取了我国的军事机密(美国新型核武的秘密资料),躲进了您的油田。”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报告道。“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知道!”“抱歉,先生,我们的情报源有限,这是高度军事机密,现在除了白宫和五角大楼,没人知道详细情况。”“可恶,恐怖分子。。。以为躲进油田就能跑得掉了吗?反恐小组出动了吗?”施洛斯咬着牙问。“已经有两组反恐小队攻进了油田,和恐怖分子交火了,可是。。。无一生还。”“什么?恐怖分子居然这么厉害?快,快去五角大楼,我要听国防部的意见!”“是!” “对了,那些恐怖分子是什么来头。” “这个。。。我也不清楚,据国防部的资料,好像是叫。。。‘爱神’。” “这就是爸爸的油田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坐在小船上的苏珊娜满怀期待地看着海景。“是啊,这样的油田,爸爸还有两个呢!”“哇,爸爸真威风!”“别把头伸到外面去,外面还下着雨呢!”母亲伸出手,把苏珊娜搂进怀里。“冷吗?”“不冷!一点都不冷!只是好想见到爸爸。。。妹妹今天没来,她一定很后悔!”“呵呵,米歇尔啊,她有她的芭比娃娃就够了,哪还关心爸爸。”“可是。。。她一个人呆在家,不是很可怜吗?”“放心吧,她现在大概已经乖乖的睡着了。”这时,外面传来了驾船人的声音:“夫人,油田已经快到了,可以靠岸了!”“哦,知道了。”母亲撑起伞,走到甲板上,“咦,今天的油田怎么这么暗?”“哈哈,施洛斯先生不是说今天油田里有事吗,大概是停电吧,现在他可能正和工人们忙着抢修呢!”驾船人笑着说。正在这时,一个巨大的探照灯朝小船照了过来,“船上的是什么人?”“是施洛斯太太和小姐,她们来看施洛斯先生的!”驾船人回答道。 油田上,执探照灯的人翘起嘴角,微微一笑,收起了本已架好的狙击枪。“是什么人啊?”站在旁边的人问他。“放心吧,不是反恐小队。是阿拉真神赐给我们的两条大鱼!” 二十分钟后?阿灵顿镇?五角大楼―― “施洛斯先生,您终于来了!我们等您好久了!”施洛斯和助手们刚进战术会议室,一个黑人就迎了过来。“托姆啊,你怎么也在这儿?”“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一听到风声就立刻赶过来了,身为您的顾问,我。。。”“好了好了,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施洛斯问道。托姆一脸苦恼地说:“反恐部队多次攻入都没能拿下恐怖分子,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坐潜艇逃走,一旦被他们逃了,我们的军事机密就不可能保全,那时候就万事皆休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恐怖分子的人数和装备我们都还不清楚。现在国防部长和总统已经下令一架f22飞往油田了,他们准备对油田实施地面打击,连同恐怖分子一起,摧毁整个油田。”是,那是我的油田啊!”听到这个消息,施洛斯震惊得差点没叫出声来。“是啊,国防部长现在就是在等您的答复,只要您一同意,就能发射对地导弹了。”“这样啊,这叫我过来的原因。。。”施洛斯犹疑的自语道,他的心里在盘算着,虽然只是个小型油田,但就这么无端炸掉,对整个家族来说,也是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施洛斯先生,不要考虑了,一定得炸!”托姆俯到施洛斯耳边,小声说,“炸了这油田,对您可是一本万利啊!”“这话怎么说?”“党内已经有不少人提名您参加下次的总统大选了,现在看来,您的胜算还不很大。但是,经过这件事后。您就成了为了保护国家军事机密,不惜炸掉自己价值亿万的油田的爱国英雄。那时候,全国的舆论都会倒向您,总统大选就稳操胜券了!”“这样啊!”听完托姆的话,施洛斯眼前一亮,这下子他终于算清了这笔账,用一个油田换一个总统的职位,这应该还是非常划算的。“好了,先生,您想清楚了就赶快过去吧,国防部长在等您呢!”“恩,我知道了。”施洛斯点点头,向国防部长走去。 “施洛斯议员,发生这样的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您启齿。”“部长,我大概都听说了。我已经有了决定,油田固然重要,但我国的军事机密一旦落入恐怖分子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请您发布地面打击的命令吧!”施洛斯斩钉截铁地说。“对于您的爱国精神,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只是,还有一个最新的消息我认为不得不告诉您,以便让您重新考虑刚才的决定。”国防部长表情为难地说。什么消息?”“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恐怖分子的手上有了两个人质,如果我们采取地面打击,就意味着要把那两个无辜的公民也杀死。”“哎,这也是情非得以的事啊!”施洛斯违心地叹道。“可是。。。问题是,那两个人质是。。。您的妻女。” 么?”施洛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才还笃定无比的表情凝固了,犹如被石化了一般。 “潜艇也该来了吧!”油田上,一个恐怖分子焦急地看着手表。“恩,按照预定的时间,丘比菲大人的潜艇已经快到了,再耐心等等吧。”“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够了,万一美国人又派反恐小队过来,或者直接把f22开过来,我们该怎么办?”“放心吧,我们手上可是有人质的!况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质!”恐怖分子转头看了看被绑在柱子上的苏珊娜母女,笑着说。 妈,我好怕,怎么会这样?”苏珊娜擎着泪水,看着眼前已倒在血泊中的那个驾船人,脑中一片混乱。“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一定!”坚强的母亲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恐惧,对女儿说道。“爸爸。。。爸爸会来救我们吗?妈妈,我好想回家!”“别哭,施洛斯家的女人别的事上可以哭,这种事我们绝对不能哭!要相信美国,相信爸爸,我们一定会获救的!”虽然母亲心里其实也没有底,但她依然拿出最坚毅的语气,想让女儿振作起来。“呜呜呜呜。。。妈妈,我们会死吗。。不想死。。。”听到女儿如此痛苦的哭声,母亲的底线也终于崩溃,她再也找不到言语来安慰女儿了,只是大声怒骂着恐怖分子:“你们这些混蛋!无论你们做了什么,你们都不可能安然离开这里的!”“呦!这娘们性子还真烈,我喜欢!反正现在无聊呢,正好解解闷!”一个恐怖分子**着一边解开裤带一边走向施洛斯太太,用手拖起了她的下巴,“来吧,让我们来好好快活一下!”“把你脏手拿开!”施洛斯太太毫不客气,一口唾沫吐在了恐怖分子脸上。“哼,现在吐我是吧,看我等下射你一脸!”恐怖分子说罢,就拉开了裤子上的拉链。“别闹了!我们的潜水艇来了!”另一个恐怖分子的一句话阻止了他,远远可看见一架潜艇渐渐浮出了海面。“哈哈,终于来了啊!这下我们可是立了大功了!好,等会再陪你玩!”恐怖分子重新系上裤带,向远处的潜艇挥起手来。 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突然从油田上空呼啸而过,恐怖分子们抬起头,一看,一架f22竟如幽灵般出现在天空上。会吧,潜艇都已经到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放心吧!我们有人质,他们不敢怎么样的!”一个恐怖分子朝着天空大喊道:“你们施洛斯议员的妻女在我们手上!乖乖滚回去舔你们总统的**吧!”“哼!”f22上的飞行员轻蔑地笑了笑,没有理会恐怖分子,对着通讯器开始了倒数。“目标锁定,准备发射。3、2、1。。。” “爸爸不会抛弃我。。。美国不会抛弃我。。。爸爸一定会来救我的。。。一定会!”苏珊娜心中不断默念着,但她那双迷蒙的泪眼却也清晰的看到,一颗导弹正从天空中那架属于她自己国家的战斗机上直坠下来。一切的梦幻,也即将全都被这颗导弹击得粉碎,永眠大海。 轰―――― 爆炸声响起。那一天,那里变成了火海,变成了炼狱。。。变成了永远烙在我心中的那颗毒印。。。 a{color:#f00;text:;} 第五十二话 尘埃落定 为权力,父亲不惜牺牲女儿;为复仇,女儿亦可手刃父亲。当我们的手上沾染亲人的鲜血,当我们的脚下累满亲人的尸骸,我们可曾问过自己――为什么? 是因为恨,还是因为爱?血肉之间的联系究竟在哪儿?[爱神]之爱,又在何方? 第五十二话尘埃落定】 什么地方?我在什么地方?妈妈呢?妈妈在哪儿? 苏珊娜微微睁开双眼――墙壁、机器,身穿白衣,戴着口罩的人们。。。此刻的她正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母亲,没有恐怖分子,没有盘旋于天空的战机,也没有导弹投下后的那一片火海。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她,已不在那熊熊燃烧的海上油田上;她,已不知那件事究竟过去了多久。她只是脑中一片空白的,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那些貌似医生的人们不停忙碌着。 这是哪儿?医院吗?我得救了吗? “你醒了吗?” 一个留着浓密的黑色胡须,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问道。他温暖的大手亲亲搭在苏珊娜的小手上,他温柔的微笑犹如可以融化一切伤痛,抚慰着苏珊娜的心灵。仅仅一句问候,一个简单的动作,苏珊娜就从眼前这个陌生男人身上感到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比起她那冷漠的父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是。。。”苏珊娜翕动着嘴唇,微弱地振动着声带,回应着面前的男人。“哎呀,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吗?太好了!”听到苏珊娜的回应,男人似乎异常高兴,脸上那如阳光般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丘比菲大人,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一个穿白衣的人向黑胡子男人报告道。“恩,这样我就放心了!小朋友,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乖乖的,再好好睡一觉啊!”黑胡子男人亲亲拍了拍苏珊娜的小手,便转过身,走出了房间。在苏珊娜模糊的视线中,男人的背影是那么的伟岸、那么的魁梧,却又是那么的孤独。就这样,在巨大安全感的笼罩下,苏珊娜又安然睡去了。 “丘比菲。。。他的名字是叫丘比菲。。。吗?” 几小时后―― “小朋友!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能到处走动的!被丘比菲大人看到,他会怪罪我们的!”走廊里,几个医生紧跟在身上还打着绷带的小苏珊娜身后。“干什么啊!我已经好了,你们没看到吗?”苏珊娜任性地说,“妈妈呢?我妈妈在哪儿?我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我和妈妈都要回家了,妹妹还一个人在家呢!”在这条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苏珊娜四处张望着。越看,她越觉得这里并不像是一般的医院:走廊里,没有拿着药单来回走动的护士,墙壁上,也没有医院里那些能让人放松心情的图画;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扇沉重的大门,和一股让人极不舒服的血腥味。身处异地的苏珊娜,开始觉得有些害怕了。“妈妈呢?医生叔叔,你们告诉我妈妈在哪好吗?”她焦虑地回头望着身后的医生,却并没能得到答案。于是,她决定自己去寻找。苏珊娜随意推开一扇门,闯了进去,“妈妈!妈妈,你在吗?”她朝房间里大声喊着。但是,房间里的东西让她的喊声立刻停止了。这房间里,摆着数不清的床,每张床上都好像躺着一个人,一个个被白色床单从头到脚盖着的人。里是。。。”死寂中扑鼻而来的腐臭味让苏珊娜不敢再往里走。“这里是太平间啊,你妈妈不在这儿!来,快跟我们回病房去吧!”“太平间。。。怎么会。。。医院的太平间怎么会有这么浓的血腥味?!”苏珊娜回过头质问着医生。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啊,这里确实是太平间――我们的太平间。这里躺着的,全都是为自由而献出生命的勇士。”苏珊娜抬起头,看着这个正在和自己说话的男人。是他,那个名字叫“丘比菲”的大胡子男人。“丘比菲大人。。。”医生们看到丘比菲来了,全都恭敬的站到两旁,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勇士。。。这里不是医院吗?”苏珊娜问道。“是的,这里是医院,是只属于战士的医院,也是我们的基地,波斯的基地。”“波斯?”苏珊娜吃惊地问,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已身处在一个离家如此遥远的地方。“是的,波斯共和国。”“怎么会。。。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小朋友,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丘比菲蹲下来,温柔地摸着苏珊娜的头,“吾等乃[爱神],正义之友。”神?”“是啊,也就是你们美国口中所称的――恐怖分子。”“恐怖分子?”听到这个词,苏珊娜立刻本能的后退了两步。这个词对于每一个美国人来说,都是极其敏感的。“恐怖分子。。。这实在是个很讽刺的名字。我们难道都很恐怖吗?比起拥有大量核武器,弹指之间就能毁灭好几个地球的美国人,只拥有一些普通机枪的我们,会很恐怖吗?在这里的每一个战士,都是死于美国人之手,难道这些冰冷的尸体和他们家人的哭泣,在美国人眼中,也是恐怖?我从不承认美国人自顾自给我们取的这个名字,我们不是恐怖分子,我们是[爱神]!拯救世界的爱神!”“可是。。。你们,那天在油田绑架我和妈妈的,确实是你们吧!”丘比菲的一番慷慨陈词,似乎并不能为年仅十岁的苏珊娜所理解,这些话反而使她更加害怕了。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恶狼的老巢,随时都有可能被撕得粉碎。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是要怎么样?!我爸爸,我爸爸是议员,他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坏人的!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妈妈。。。”说着说着,苏珊娜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眼睛也渐渐变红,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哎呀。。。我最怕小孩哭了!”看见哭得稀里哗啦的苏珊娜,丘比菲顿时不知所措了,像犯了错的小男孩一样,挠着自己的脑袋。“小朋友,我刚才可能有点凶,吓着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丘比菲蹲下身子,伸出大手,一把将苏珊娜揽入了自己怀里,不停的道歉。他大概也只知道这么一个安慰小孩的方法了。“呜呜呜。。。妈妈。。。你这个坏人,把妈妈还给我!”苏珊娜的眼泪浸湿了丘比菲的肩膀,那种单纯的悲伤,也在侵蚀着丘比菲的心。“你的妈妈已经。。。回不来了。”丘比菲压低声音说,“那天油田爆炸后,除了你之外,没一个人活下来。是我的潜艇及时赶到,才把你救回来的。”“什么。。。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苏珊娜的嗓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哭也哭不出来,她用力地摇着丘比菲的身子,渴望着丘比菲否定刚才说过的话。然而,事实是不容否定的。“你妈妈。。。已经死了。”么可能,那天妈妈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你妈妈。。。用身体拼命护住你,你才保住了命。。。我的潜艇到达时,她还奄奄一息地求我救走你。。。抱歉,实在非常抱歉,是我们害死了你妈妈。”丘比菲紧紧搂住苏珊娜,任她在耳边伤心的哭泣。是的,这样的哭声,丘比菲听得实在太多了,他痛恨着自己不能阻止这些惨剧的发生,他痛恨着自己不能一夜之间消灭美国。又有谁知道,丘比菲?哈克这个世人眼中的恐怖魔头,也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这,正是[爱神]的爱,悲天悯人的爱。 “我不会原谅你的。。。”苏珊娜的哭声渐渐停止了,“但是,我更不会原谅那天投下炸弹的人。告诉我。。。是谁。。。是谁做出了这种事!”“是美国总统和国防部长经过施洛斯议员的同意后,下达投弹令的。”爸?”苏珊娜睁大了眼睛,她再一次被震撼了。“爸爸不惜牺牲我们也要炸掉油田吗。。。他始终也没有想起来,那天是我的生日,世界上。。。世界上哪有这种爸爸呵呵,被自己的爸爸,自己的国家抛弃,最后却被恐怖分子所救。。。这种事。。。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苏珊娜抽泣着推开了丘比菲,不再说话了。她,只是跪坐在充满尸臭味的太平间里,呼吸着,静默着。谁也不知道,受到此等打击的她,此刻的心中在想着些什么。她擦了擦眼边的泪水,站了起来,她那哀伤的泪眼突然变得坚毅。什么是美国,什么是父亲,什么是恐怖分子。。。什么是爱,这一刻,她的这双眼睛仿佛看清了所有这一切。然后,换来的是一个不该出现在十岁小孩脸上的眼神,仇恨的,却又冷静的眼神。 复仇的种子,断绝了亲缘,在此刻开始燃烧。 “你们送她回房,让她一个人休息一下吧。”丘比菲扶着苏珊娜走出房间,交给了一个医生。看着苏珊娜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远去,丘比菲的心中五味杂陈。这孩子的心灵,可能从此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而[爱神]的这次盗取美事机密的行动,正是这阴影的始作俑者。还有多少这样的孩子,会因为美国和[爱神]之间的斗争而失去珍贵的家人呢?丘比菲不敢多想,他感到罪孽已经压得自己无法喘息了。“美国。。。”丘比菲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在心中呐喊着,“我即使是死也要把你拖进地狱!” “丘比菲大人。。。恕我多问,你为什么要把这孩子带回来呢?”一个医生待苏珊娜走远后,向丘比菲问道。“你是没看到她母亲那时候的眼神。。。全身已经几乎被烧成了焦炭,还坚持留着最后一口气,苦苦哀求我救她的孩子。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可是。。。我们以后该拿她怎么办,她也不可能永远留在我们这里吧?”――“不,她留下来,将对我们大有好处!”――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她将成为吾等[爱神]的一颗不可或缺的珍贵棋子!”医生寻声望去,那是一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本?哈克先生,是您啊!”“恩,你先退下吧,我有话要跟伯父说。”年轻的本?哈克支开了医生,走到丘比菲面前。“伯父,您这次可是捡了个不小的宝贝回来呢!”“怎么,本,你对那小女孩很感兴趣吗?”“兴趣?呵,伯父,今天美国的报纸您看过了吗?”“没有,怎么了?”“伯父,您可得时时跟进时事啊!”本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中的一张报纸递给了丘比菲。丘比菲的眼睛随意在报纸上扫视了一下,他的表情立刻改变了。刚才那个温柔和蔼的丘比菲不见了,换来的是一副大阴谋家应有的嘴脸。他咧开嘴,捋动着胡子,笑了,这笑中渗显出了作为一个恐怖组织首领的邪恶本质。“原来如此!”丘比菲的眼睛紧盯着报纸上的一个大副标题――“美国施洛斯参议员”。这篇文章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施洛斯议员的赞许和褒奖,经过“不惜牺牲妻女和油田,也要保护国家机密”这件事后,施洛斯在美国的人气已经高过好莱坞任何一位大明星了。“伯父,您现在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吧?”看见伯父会心的笑脸,本也跟着笑了起来。“施洛斯的党派已经推荐他参加下次的总统大选了。依如今这种形式,下一届的美国总统非他莫数。而这个准总统的亲生女儿,现在正在我们手上。关键的是,准总统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女儿还活着。不久之后,这个小女孩将成为我们[爱神]对付美国的最大棋子!”“哈哈哈哈,不愧是哈克家的人,眼光就是不同凡响,本,这确实是一个绝好的宝物!用区区几个手下和一个军事机密来换这个棋子,值得,值得!”丘比菲大笑着拍了拍本的肩膀。似乎在此刻,一个延续到十年,乃至二十年后足以摧毁美国的计划蓝图,就已在他心中悄然成形了。 爱神之光,终将普照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若干年后,施洛斯如期在总统大选中以绝对优势获胜,成为了万民拥戴的新一届美国总统。而加入[爱神]后的苏珊娜,也在某股力量的推动下扶摇直上,在[爱神]中获得了崇高的地位,成为了仅在丘比菲一人之下的“爱神三巨头”之一。父女之间的羁绊,越来越远,却也同时越来越近了。这羁绊,恍如事先已被人计划好一般,走入了预定的轨道,一条能够清晰看到终点的轨道。 2012年2月某日?施洛斯总统遇刺当天?白宫―― 道你是。。。苏珊娜?”匍匐在女儿脚边,奄奄一息的总统叫出了眼前这个女儿真正的名字。不是米歇尔,是苏珊娜。“哼,你终于还是想起我来了吗?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呢!”苏珊娜冷漠地看着垂死的父亲。没有死?这十年来。。。你。。。”“[爱神]啊,我一直都在你最痛恨的[爱神]里!你炸油田那天,是[爱神]的首领救了我。现在,虽然他已经不在了,我却继承了他的遗志。事隔十年,我终于等到能够亲手杀死你的这一天了!”“[爱神]。。。你竟然加入[爱神]。。。你还杀了你的亲妹妹,一直伪装成她,呆在我身边。。。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发觉。。。”“哼,你还好意思说?你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么对女儿漠不关心。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有机会从你眼皮底下绑架米歇尔,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使我装成米歇尔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你也丝毫没有发觉。爸爸,你知道吗,你是这世界上最糟糕的父亲!”珊娜。。。爸爸对不起你。。。那个时候。。。整个政府都在等着爸爸下投弹令,爸爸也是身不由己啊。。。”施洛斯抓住女儿的裤腿,真情流露的终于说出了一句真心话。这些年来,他不分昼夜的工作在总统的岗位上,几乎从没休息过一天,其最大的动力或许就是来自当年那份对妻女的愧疚吧。“对不起?你现在知道和我说对不起了吗?留着和被你杀死的妈妈说吧!”苏珊娜一脚踢开父亲,转身走出了房间。房里,只留下一个刚才还在为失踪的女儿归来而欣喜不已的,处在弥留之际的父亲。房门轻轻掩上的那一刹,也是父亲的生命火种彻底湮灭在血海之中的最后时刻。 没有施洛斯的美国究竟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敢去想,也不再有时间去想了。 “成功了吗?”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特工,站在门口,小声问着刚从房里出来的苏珊娜。这个人,是本?哈克事先派进白宫,配合苏珊娜行动的[爱神]卧底。“好了,几分钟后,他大概就会断气了吧!”苏珊娜微笑着说。“恩,很好。苏珊娜大人,你可为我们[爱神]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大功了啊!”“奉承的话留着以后再说吧!告诉我,我该怎么走?”“飞机已经在预定的地方等您了,等会儿就会安全把您送回丘比菲城。”“恩,好吧,那善后工作就交给你了!”苏珊娜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弑父凶手,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白宫。 半小时后,总统的尸体被发现,白宫以及整个美国政府陷入一片混乱。本?哈克毁灭美国四步曲中的第一步,就此完美的成功了。 而第二步,同时也紧锣密鼓的进展开来。 一天后?华盛顿近郊?副总统迈尔斯?宅―― “不知为什么,今天喝这英国红茶,格外的爽口!”书房里,副总统迈尔斯正悠闲的品着杯中的红茶。“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副总统先生。不,现在应该改口叫总统先生了!”坐在迈尔斯对面的一个带有浓重英国腔的男人说道,“您明天就要正式宣誓就职成为新总统了吧?”“哈哈,是啊!这可都得感谢你们为我铺出的这条路啊!”迈尔斯爽朗的大笑道。“不敢当,只要您日后与我们紧密合作,我们就非常满足了!”英国男人谦恭地说。“哈哈,好说好说。现在施洛斯死了,撤军令也就不再有任何阻碍了。我们的军队从波斯撤离后,一切就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那时,什么事就都不怕做不成了!”“是啊,总统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英国男人的脸上露出了腼腆的微笑。 这个穿着一身黑色的管家服装,头发斑白,还有些秃顶的小胡子英国男人,和迈尔斯副总统如老友一般攀谈着。他,正是本?哈克手下的首席内务官?艾桑。美国的未来,也已在这二人的笑语之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a{color:#f00;text:;} 第五十三话 结集 “没想到本的动作这么快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大流士看着手中今天最新的报纸,微笑里带着少少的苦涩。报纸的头版头条上用大黑体字报道着美国政坛近日发生的一些大事――“美国总统施洛斯遇刺,副总统迈尔斯于昨日宣誓就职新任总统,驻波斯美军的撤军令即日开始实行”。“看来,我真的远远被甩在后面了呢!”大流士放下报纸,喝了一口桌边的英国红茶,“当初本、苏珊娜和我约定的那个‘游戏’,无论怎么看,都是我惨败了呢!你说是吗,老朋友?”大流士放下茶杯,抬眼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一个穿着传统英式管家服装,头发斑白,还有些秃顶的小胡子男人――本?哈克手下的首席内务官?艾桑。“大流士大人。。。”艾桑微微笑了笑,嘴上的胡子也跟着抖动了起来,他的笑是那样的慈蔼,那样的纯粹。“未到最后一刻,胜负都还尚是未知数。” “是吗?”大流士略有所思的笑了笑,“那么,我就耐心等到那最后一刻,看看能笑到最后的,是本,还是我了!”他侧脸看着窗外,那一片皑皑的云海,迷惘的眼神里又昙花一现般的闪现出坚定的神采。此时的大流士和艾桑正身处一架私人飞机的头等舱里,一架从美国纽约直达丘比菲城的私人飞机。 这天,是施洛斯总统遇刺后的第三天,新总统迈尔斯就职的第二天,驻波斯美军开始撤军的第一天。极其平凡的一日,同时,也是[爱神]以王者姿态君临世界的非凡一日。 第五十三话结集】 “怎么没看见艾桑?昨天,新的美国总统就职后,他就应该从华盛顿回来了吧?” 丘比菲城?爱神大厦顶层?本?哈克办公室内―― “艾桑先生说他今天有事,迟些时会迎接一位贵宾来见您。”面对本?哈克的提问,诺伊诺斯礼貌地回答道。“贵宾?呵,大概也能猜到是谁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本?哈克稳稳地坐在一张褐色的大办公桌后,一支原子笔在他左手上有节奏地转动着。“等那位贵宾来了之后,人就差不多都齐了吧?”诺伊诺斯问道。“是的,[爱神]三巨头齐聚于此之时,就是吾等以丘比菲之名向世界宣战之刻!”本的眼镜镜片上反射出一道白光,他那深不见底的脑髓里仿佛已然勾画出一整副“破灭美国,复兴爱神”的蓝图。(.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我还是不敢相信,那个盛气凌人的大流士,今天就会低着头来求我们了呢!”倚在墙边的苏珊娜轻笑着说。窗外透入的稀微日光斑驳地照射在她脸上,显出一股前所未见的妩媚。今天的苏珊娜,精神好像比往日任何一天都好,人也漂亮了许多。“我早说过他会来的,[爱神]恢复团结只是迟早的事。”本面无表情地说。面对艳光四射的苏珊娜,他似乎并不屑于多看几眼。“倒是你,‘凶手自白’的网络直播准备好了吗?”“早准备好了,只等你开口,就能在全球的网络上直播,让所有人都知道美国总统遇刺的真相了!真等不及想看他们瞠目结舌的样子呢!”“这可不只是单纯的‘凶手自白’,这也是吾等给全世界的宣战书,台词都背好了吗?到时候你是以[爱神]‘代言人’的身份和全世界说话,可不要失态哦!”“你就放心吧,本,那些死板的台词早就深深烙在我脑子里了!倒是大流士,那个一直和你作对的家伙,你真的放心让他加入我们?不怕他另有图谋,临阵倒戈吗?”苏珊娜嘟着嘴问道。她似乎对自己昔日的“盟友”十分之不放心。“大流士在中东的力量,对我们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我也从不认为他是敌人,对他,我将投以百分之百的信赖。”本停止了转笔,把笔根紧紧地捏在手心里。 “况且,我也很清楚的知道,就算他有异心,也远不足以撼动于我!” 此时?中东某地区上空?一架私人飞机内――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本?哈克已经偷偷营建了这么个叫‘丘比菲城’的基地了呢!”大流士看着窗外的云景,有感而言道,“瞒着我和苏珊娜,建起属于他自己的基地,如此深谋远虑,我确实感到有点佩服那家伙了!不过,区区一个基地,居然叫做‘城’,是不是太夸张了点,比起我们[mask12]在波斯的那些工作站,规模也应该大不了多少吧!”“呵呵,您这么想就错了!”坐在对面的艾桑微笑着答话道,“这丘比菲城可是十年前,丘比菲?哈克大人还健在的时候就开始建造的。说它是基地都有些屈尊了呢。等您亲眼看到后,想必就会有不同的感想了!”“十年?!没想到。。。居然瞒了我这么久。”“是啊,关于丘比菲城的一切都是[爱神]的最高机密,除了丘比菲大人,也只有本?哈克先生和我们这几个心腹知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呵,看样子,你倒是对本十分有信心!”“这个当然,为了博取他的信任,我理应投以百分之百的‘忠诚’。”“是啊,也难怪这么多年来他都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的‘忠臣戏’演得也确实到位。”“大流士大人,您过奖了。其实,哈克先生也是真心实意想与您合作的。他授意新总统颁布的这个撤军令不就是诚意的最好体现吗?”“呵,也算他会做人。美国兵从波斯撤军后,我留在波斯和美军打游击战的[mask12],也可以抽调一大半主力回来了。本?哈克确实送了我一个不小的礼物。”“是啊,如果这样能消除您二位间的芥蒂,让我们[爱神]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就再好不过了!”艾桑微笑着说。没想到这句话却触怒了大流士,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厉色说:“艾桑,你到底是站在哪边?我看你是‘忠臣戏’演过头,忘乎所以了吧?”是,属下知错了。”艾桑这才发觉刚才失言,低下头来,不再为本说好话了。 这时,二人都感觉到飞机开始缓缓下降了。头等舱外的保罗走了进来,报告道:“大流士大人,驾驶员说目的地快到了。”“恩,知道了。”大流士侧过头,望着窗外,透过逐渐变薄的云层,依稀可看见地面了。待他慢慢看清地上的景物后,才觉大吃了一惊:里不是以色列吗?”“是的,这里正是以色列,耶路撒冷,世界宗教的黄金中心。”艾桑答道。“耶路撒冷?你说的丘比菲城难道就在这耶路撒冷?”大流士开始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确切的说,丘比菲城是在比耶路撒冷更靠近世界中心的地方。”听过艾桑的这句话,大流士的眼神更加讶异了。准确而言,使得大流士感到如此惊讶的,并不是艾桑的话,而是此时他亲眼所看到的东西――一件除了“奇迹”外再找不到更好的词汇来形容的事。耶路撒冷的大地缓缓裂开了,隙出一条如大峡谷般的地表裂缝。飞机朝着那条裂缝径直而下,待飞机完全降入裂缝之内,几分钟后,裂缝又缓缓闭合,大地恢复了原貌。 丘比菲城,竟是一座深埋于耶路撒冷之下的地下城! 四十分钟后?丘比菲城?爱神大厦?本?哈克办公室―― “来了吗?”“是的,他们已经进电梯了。”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笔,整了整衣领,“得好好迎接我们的贵宾了。”他离开办公桌,走到门前,恭敬地等候着客人的到来。诺伊诺斯也和本一起,站到了门边。一旁的苏珊娜看了,却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来见本时,本是正襟危坐着等她的,现在大流士要来,本却表现出晚辈迎接长者的仪态,毕恭毕敬地守候在门口。这差别待遇,已显而易见了。诚然,比起苏珊娜,大流士无论在[爱神],还是在本?哈克心中的地位,都是更加举足轻重的。 “本,好久不见了啊!”褐色的木制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大流士、艾桑和保罗“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是啊,大流士先生,多日不见,您还是这么精神啊!没有到机坪去接您,实在抱歉。”本礼貌的向大流士鞠了一躬,丝毫没表现出“纳降者”应有的高姿态。“呵呵,我这副老骨头还硬朗着呢,不至于那么早死!”大流士拍了拍胸脯,说。他环视了一下本的办公室,一边点头一边“赞叹”道:“你小子还真不简单,居然在地下开辟了这么一片新天地。我要不是一路上亲眼看到,还真不相信这诺大的一个豪华都市是个地下城呢!”“啊,您过奖了,这丘比菲城的设计蓝图都是伯父(丘比菲)生前设计好了,我只负责添砖加瓦而已。”“哈哈哈,以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小子现在竟也变得这么谦虚了!难得,难得!我问你,你这地下城的日光是从何而来,城里的这些居民又是哪来的?”“这丘比菲城所用的是人造日光,到了晚上也会有人造月光,而且这里的气候、环境都采用最适合人类生存的条件。这些,全都是拜[爱神]的科学家们所赐。至于居民,都是响应[爱神]号召,和我们拥有相同宿愿,同样憎恨着美国霸权的和平人士。他们,都是从地上各国移居过来的,不带有任何种族或意识形态偏见的真正民主人士,可说全都是我们[爱神]的一份子。”“呵,没想到被你闭门造车也造出如此理想的所在,真是不得不承认,你才是真正继承了丘比菲大人衣钵的人啊!”大流士拍着本的肩膀,露出一副和蔼、诚恳的面容来,“这些年来,你不声不响为我们[爱神]做了这么多事,辛苦你了。你要早告诉我这些,我也不会误以为你是个好逸恶劳的公子哥,还不分善恶的处处和你作对了!本,我之前那样对你,你不会怪我吧?”“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又怎么敢怪您呢!我也是在和您的竞争中慢慢成长起来的,应该感谢您才对!”“哈哈哈哈!”大流士爽朗地笑道,“我们要是早能这么坦诚布公,哪还有那么多麻烦事!”“是啊,我们现在再重新开始合作也不晚,以后我遇到不懂的事,还望您多多教导。”“好好好,没问题!丘比菲大人能有一个这么懂事又能干的侄儿,他在天堂也能够瞑目了!听艾桑说,你好像对摧毁美国已经有了一个全局的计划。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本,你的下一步是什么,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我的,我一定通力协助!” “恩,我们过来谈。”本领着大流士走到办公桌前,请大流士坐下,自己则站着。“我所制定的毁灭美国的计划一共分为四步,待这四步全部实现后,不仅美国,连它的所有仆从国,无论实体上还是精神上,都会一起灰飞烟灭。那时,世界就再也不存在霸权主义,种族、意识形态、性别、肤色。。。所有的隔阂,所有的歧视都会随着美国的灭亡永远不复存在了。真正达到民主和自由的大同世界将在吾等[爱神]的带领下,成为现实。”“说得如此动听,那么就把你的那四步是什么全都告诉我吧!”“大流士先生,您也知道,我做人的准则是戒除骄躁、循序渐进的。在还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我不会把计划的全貌公布出来,因为这个计划是随时都会根据时局和事态来做一定改变的。现在,我只能把前面两步告诉您。”“好吧,我不要求那么多,听听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也就行了。”“是,多谢您的理解。我们的第一步,是刺杀美国总统,扶植听命于我们的新总统,并颁布实行撤军令。这些,都已经达成。现在,我们可开始进行第二步了――让苏珊娜在网络上承认总统是被他的亲生女儿所杀,并向世界宣布吾等[爱神]的存在,让美国全民陷于恐慌。而这一步里最关键的,是吾等会借苏珊娜之口,向世界宣战!”“向世界宣战?你要怎么做?”大流士屈着身子,问道。“这是给世界上所有国家一个‘站队’的机会,让他们选择,是站在美国那边,还是站在我们这边。让世界能够表现出其真实意向,我所要用的东西,就是这个――” 本拿起桌上那支原子笔,走到大流士所面对的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用笔敲了敲窗子。笔尖,正指着窗上的一个图案――一个早前本亲手用笔画在窗上的“蘑菇”图案。 a{color:#f00;text:;} 第五十四话 爱神再临 性别、民族、种族、肤色、信仰、意识形态,是为人的六大区别。~~~~千年间,六者彼此交融、渗透,即造就了今日的世界。然则,千年的时光却也从这六者间孕生出了一个名为“歧视”的恶魔。性别歧视、大民族主义、种族歧视、肤色歧视、宗教歧视,以及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意识形态的互不相容,六道巨大的鸿沟纵横于地球之上。人心,也逐渐被瓜分,筑起永难逾越的隔阂。在超级大国美国所宣扬的“民主”和“平等”下,少数民族、有色人种、伊斯兰教徒、社会主义者逐渐沦为人间最底层的阶级,不断被扣上低贱的、疯狂的、恐怖主义、空想主义和独裁者的帽子,挣扎于炼狱之中。 吾等[爱神],乃悲悯天人,决然立于美国相对面之存在。吾等所追求的,乃美国的破灭、隔阂的消溃。在这地球上,建立起一个永无歧视,真正平等的制度,乃吾等毕生的宏愿。为将[爱神]之博爱无私地播撒于世间每一个人,吾等即使为世人误解,被镶上狰狞丑陋的獠牙,也在所不惜。 先破后立,我[爱神]将引领世人走出苦难,踏上光明万丈的阶梯。 第五十四话爱神再临】 “本,你真的有那个东西吗?”大流士回想着本办公室里落地窗上的那个“蘑菇”图案,看着自信满满的本,依然觉得半信半疑。他深知“蘑菇”所隐喻的是什么,能够向全世界宣战,且又足以和美国抗衡的资本,也只能是那个东西。但是,那个东西是极难得到手的。“大流士先生,您认为我像是空口胡说的样子吗?”自信的本看了大流士一眼,说,“是真是假,您待会儿就能知道了。我们存放‘蘑菇’的粮仓,马上就到了。” 此时的本和大流士一行人,身处爱神大厦的一个电梯里。电梯,从顶层(本的办公室)径直朝着大厦的最底层进发。 “到了。”电梯不知行进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门一打开,本率先走了出去。“这里是。。。”大流士环顾四周,眼前的光景已与大厦的上几层截然不同了,四周都是金属制成的墙壁,到处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化学制品的味道。“这里是地下一层,吾等[爱神]的科学总部。”“科学总部?”大流士还在四下观察之际,一个大胡子的俄国人笑咪咪地迎了过来。“哈克先生,您来了啊,是来视察工作的吗?”“不,我是带大流士先生来参观一下。”“大流士先生啊,久闻其名,久闻其名!”俄国人热情的伸出手,去和大流士握手。“这位是我们的科学部长,格列坦科夫。”本引荐道,“他和诺伊诺斯、艾桑一样,是我的得力助手。”“俄国人?”大流士上下打量了一番格列坦科夫,也伸出手,回应了他的热情。“部长,您带路吧,大流士先生想参观一下我们的‘仓库’。”格列坦科夫的带领下,大流士一行人朝着蜿蜒的铁皮走廊深处走去。一路上,随处可见身着白衣的科研人员在摆弄着一些连名字也叫不出来的仪器。有印度人、古巴人、犹太人,也有一些中国人。“这些都是吾等[爱神]的科学骨干,他们是赞同吾等思想的各国顶尖科学家。”本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十年来,伯父(丘比菲)和我并不只是闭门建城,我们也着力从各国引进了许多和我们怀着相同抱负的同志。有拥有巨大财力的反美民主人士,也有各反美国家的顶尖科研人员,同时,我们在很大程度上也吸收了一些前苏联的军事力量。”“前苏联?”“是的,这位格列坦科夫,就是原苏联的科学家。他曾在苏联军部和克格勃任职,有着丰富的经验。”“呵,现在的反美,看来已经不只是我们波斯一家的事了呢!” 几分钟后,一行人来到走廊的尽头,一扇巨大的青灰色铁门挡在了他们面前。“我们到了。”格列坦科夫走到门边,输入了一长串密码,并核对过声纹之后,大门打开了。门一开,一些东西就冲入大流士的视线之内,他张大了嘴,顿时被震慑了。这门的另一边,竟有一个庞大的仓库,库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二十个核弹头。“这,就是吾等的‘蘑菇’。”本走进仓库,用手轻抚着一个核弹头,笑着说,“这些,都是吾等科学部多年来精心制作的宝贝,吾等也研制了高精度的导弹发射系统。只要轻轻按下一个按钮,地球上无论什么地方,都会长出漂亮的大蘑菇来。”本低头看着核弹头,犹如看着自己的子女,眼中流露出了无尽的爱慕之情,“这些孩子的当量虽说比不上当今美国的核武器,但是,至少也达到了苏联解体前的水平。[.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想要一瞬间摧毁一个城市,杀掉几百万人,是远远足够了的。”呵呵。。。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能看到如此壮美的画面!”看着仓库里鲜亮的核弹头,大流士的嘴角翘起,眼里射出了无限喜悦的光芒。 “本,这十年来,你真是为我们[爱神]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啊!能赢。。。我们一定能赢的!美国,已在我们嘴中了!” 当晚?日本?神户―― “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妹妹也还好吗?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现在在神户生活的很好,李先生照顾得很周到。下个星期的超级杯决赛我会首发上场的哦,爸爸妈妈一定要看电视啊,如果能录下来就再好不过了!” 来栖光独自待在他的房间里,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娴熟地敲打着。他的眼里泛着淡淡的泪光,是思乡之泪,也是喜悦之泪。光离开家已经有段日子了,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家人,但比起思乡的情绪,他更期待即将到来的下个星期的超级杯决赛――白夜队和巨人队的比赛。自从加入了白夜队,光的生活就进入了一个崭新的篇章。衣食无忧,也没有烦恼,不用再坐冷板凳,每天都可以踢自己最热爱的足球。这种生活虽然平淡,但也算是光毕生所追求的最高境界了,之前在长崎巨人队坐冷板凳的他,是怎么也不敢想像,自己有朝一日竟能踏上超级杯总决赛这个万众瞩目的舞台。这段时间,已诚然是光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了。然而,美好总是短暂的。每日都沉浸在幸福中的光不会知道,他的幸福即将被一支利箭无情地撕碎,一切美好都将披上血腥的外衣,离他而去,他将再度沦入“落人”的深渊。 而这个时刻,已经离他很近了。 “好了,给爸爸妈妈的信写完了!”光轻敲了一下回车键,刚写好的电子邮件发送了出去。“恩,接下来该给英雄写信了,说些什么呢?”光用手衬起下巴,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昨天巨人队已经赢了半决赛,再过几天,就要飞去东京进行最后的决战了!恩,给英雄下个战书吧!哈哈,英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会出现在他敌队的阵容里吧!真想知道到时候他看到我,会是个什么表情!”光自我陶醉地喝了一口桌边的热咖啡,刚准备着手写新的邮件,电脑屏幕却突然黑了。“咦?怎么回事?停电?”还没等光反应过来,显示器突然又亮了起来。但是,屏幕上原本电子邮箱的界面不见了,取而待之的,是一个视频的网页。“怎么?中毒了么?”光用鼠标点了几下,电脑却没有反应,这个网页怎么也不能关闭,好像被某种暴力程序强行控制住了。正在光发愁的时候,视频里出现了一个他熟悉的,也久违了的身影。“诸位电视机前,电脑前的朋友,你们好,我是[爱神]远东地区指挥官――苏珊娜?施洛斯。”歇尔小姐?”看到出现在视频上的苏珊娜,光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位他无意中邂逅,唯一一个让他真正心动,却又是美国总统千金的少女,他以为自上次不告而别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没想到,此时她竟以这样的形式再次出现在了他眼前。 “诶?苏珊娜是怎么回事?不是叫米歇尔的么?” 在光一时间还摸不着头绪的时候,苏珊娜的讲话继续进行着。“可能有的朋友认识我的样子,是的,我是前美国总统施洛斯的女儿,同时,我也是美国人所称的恐怖组织[爱神]中的一员。这些年来,我一直憎恨着美国的霸权,美国的独断专行,同时我也憎恨着我的父亲,那个发起第三次波斯战争,让无数无辜生灵涂炭的魔头!所以,我杀了他!是的,我的父亲是我亲手杀死的,这也是近日美国媒体没有针对总统暗杀事件的凶手进行任何报道的原因。欢呼吧,憎恨美国的人们!站起来吧,惧怕美国的人们!颤抖吧,美国的爪牙们!我们[爱神]从现在起,正式向美国宣战!总统的死,是我们毁灭美国的一个里程碑式的开端,接下来,我们还会有更多的行动,最终,我们会把美国变成一片荒漠!我们[爱神]所奉行的,是真正的民主和真正的平等,霸权的美国是这条理想之路上最大的阻碍,我们必须将其铲除!深受美国压迫的世人啊,现在是你们觉醒的时候,是你们呐喊的时候了!我们[爱神]将会把这份博大的爱意播撒到你们每一个人身上,让我们一起来见证美国的覆灭,以及一个充满着爱的,新世界的诞生!美国,还有美国的仆从和其他不满我们做法的鼠辈们,你们听好了,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们必须撤回仍驻扎在其他国家武装干涉别国内政的军队,以及潜伏在别国的各类间谍。三天后,如果我发现你们没有照做,剧毒的蘑菇会等着你们!” 是。。。”苏珊娜的话说完,网络恢复了正常,光呆呆地看着屏幕,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此刻,他的思维已完全停止了,脑中也变得一片空白。那些威胁性的,又带有宗教式的话语从他心目中的女神――米歇尔的口中说出,令他万分愕然。房间里,不再有一点声音,他那幸福的虚像,就在这片静默中,支离破碎了。 与此同时?神户?李觅宅―― “李先生!刚才那视频,您看到了吗?”黄芳拉开梭门,急匆匆地冲进李觅的房间。“恩,已经看过了。”坐在电脑前,白发苍苍的李觅取下鼻子上那轻微老花的眼镜,转头看着黄芳。“他们。。。果然已经开始行动了啊!”黄芳慎慎地说。“是啊,预料之中的事。”李觅平静地回答道。“我们的卫星不是要对网络进行屏蔽和干扰的吗?为什么这个视频还能强行播放出来?”“呵,用卫星干扰这么简单的事,我们想得到,本?哈克自然也能想到。”李觅喝了一口榻边的玉露茶,说,“一个小时前,我们在太空的卫星被打落了。”“什么?卫星被打落了?”“是啊,想必[爱神]方面早已研制了具有高攻击性能的卫星了吧!”们。。。”“放心吧!我原本也没指望过卫星干扰能起什么作用。”李觅淡淡的一笑,显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仿佛对目前的局面丝毫没有一点担忧。“啊,是啊,李先生,您早已有计策了。”看见李觅冷静的样子,黄芳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目前,本?哈克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他认为自己离成功越近,也就越会麻痹大意,这对我们是有好处的。我就且看他一步步地走下去,究竟能走多远以为我们是谁?我们可是即使连黑夜也能把它变成白天的人啊!”李觅微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本?哈克那只小鸟,已在我嘴中了!” a{color:#f00;text:;} 第五十五话 混沌 总统之死、波斯撤军、[爱神]的网络通牒。````几天之内,不断发生的大事使美国和世界骤然陷入混乱。舆论、争吵、歧见,纠葛在一起,形成了如涡流般深邃的混沌,恐怖的阴霾席卷了每一个人的心。在这混沌之中,几段命运也悄然开始了它们的蜕变。 第五十五话混沌】 美国?白宫―― “不行!绝对不行!”一个黑人幕僚对新就任的迈尔斯总统斩钉截铁地说。“如果就这样撤出在其他国家的驻军和特工(间谍),我们将遭受不可估量的损失!”“是啊,把他们都撤了的话,我国多年来付出的心血就都白费了!”其他几个幕僚和议员也应和着黑人幕僚的话。这个黑人幕僚,正是几天前被刺杀的施洛斯总统的首席幕僚长――托姆。虽然因为总统的更换,导致托姆失去了原来的靠山,在政府里被降职,但由于他长期在白宫工作所种下的人脉,他现在说一句话依然很有分量,有不少人支持。“总统先生,你忘了我国最基本的国策吗――绝不向恐怖分子妥协!这个叫[爱神]的恐怖组织叫我们撤离在别国的驻军和特工,一定是另有图谋,他们还会有下一步行动的。等我们真的撤离驻军和特工后,就会被他们套死,难以翻身啊!”“是啊,总统先生,托姆说得对,我们不能被恐怖分子牵着鼻子走!”幕僚们团团围住总统的办公桌,不断陈述着利害。新总统迈尔斯苦恼地摸了摸鼻梁,抬头看着托姆,说:“可是。。。如果我们不照做,他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认为,他们若非手上握有了什么强力的武器,是不敢向我们提出这么嚣张的要求的。他们连总统都能轻易地刺杀,可见这并不是个一般的恐怖组织啊!”迈尔斯总统一边说话,一边擦去额角的汗珠。显然,他是被苏珊娜所发的那个网络视频给吓怕了。“我和施洛斯前总统早年和这个名叫[爱神]的恐怖组织都有过不少接触,我对他们也算比较了解,总统先生,请把这件事交给我办吧,我一定不会让美国蒙羞的!”托姆毛遂自荐道。“够了!”总统抬起手,大声说道:“你们到底还有没有拿我当总统?决定权在我,不在你们!托姆,如果我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你,想必你也只会在这三天里什么都不做,想静待看看[爱神]会有什么动作吧?告诉你,我们可冒不起这个险!迄今为止,我们都没能查到那个网络视频的发信源,用gps搜遍全球也找不到可疑的坐标,可见这个[爱神]是有充分准备的,我们一旦不顺着他们的意,后果将不堪设想!”总统认为他已给足托姆面子,现在一下子把托姆的建议全盘否定了。“总统先生,请您三思啊,如果真的照他们说的做,那您的行为就与叛国无异了!”“托姆,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总统用眼睛狠狠瞪着托姆,厉声问道。“属下不敢。”“那就好,你出去吧,你们都给我出去!该怎么做,我自有定夺!”总统说罢,就转过椅子,背对着众幕僚,不再说话了。幕僚们无奈地互相看了看,又看看托姆,只好无奈地离开了总统办公室。 “比起施洛斯总统,你们认为迈尔斯总统怎么样?”离开办公室后,托姆小声问着身边几个垂头丧气的同僚。“哎,别提了,如果施洛斯总统还在,一定不会这么软弱!”“是啊,他可是一生都在和恐怖主义打交道,怎么会被这小小一个视频给吓住!”“可惜啊,施洛斯总统已经不在了,照这样下去,这个国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我看。。。这白宫我们继续待下去也没意义了!”实今天的这个情况我早就料到了。”托姆叹了口气,说:“所以早上我就已经写好了辞职信,等会就打算拿去给总统了。”“托姆先生,您真的准备辞职?”幕僚们有些惊讶的看着托姆。“是啊,如你们所说,现在的白宫已和以前不同了,继续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作为。我可不想看着这个国家被一个恐怖组织就这么**下去,我想找一个新的容身之处,看能不能扭转如今这个颓势。”“哎,托姆先生,既然您心意已决,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以您的才智,不留在白宫,实在是可惜啊!”“你们放心吧,我自会有出路的。”托姆拍了拍一个幕僚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即使我不在白宫,你们也一定要联合议员,和迈尔斯总统周旋下去。不管以后怎么样,这次也绝不能让总统撤除在别国的驻军和特工!”“恩,我们会尽力的,毕竟目前像总统这样的妥协派还并不多。”“恩,那我就放心了。”托姆和幕僚们道过别之后,又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总统办公室,便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只留下一个黯然的背影。 托姆的离去,对美国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世界来说又意味着什么,现在为止,谁也不曾想到。 三天后?丘比菲城?爱神大厦―― “怎么样?”“美国依然没有动静。”艾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三天来,美国并没有撤离在任何一个国家的驻军和间谍。”“可恶!这是什么意思?!完全无视我们的要求吗?!”大流士愤怒地拍着桌子,吼道,“那些美国狗未免也太嚣张了!居然对我们的网络通牒不闻不问,以为我们只是在危言耸听吗?!” 这里,是大流士到达丘比菲城之后,本?哈克专门为他安排的一个房间,是整个爱神大厦里最大也最豪华的一个房间。三天来,大流士的起居和办公都是在此处进行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此刻,诺大的房间里只有大流士和艾桑两人,艾桑正在向大流士报告这三天间美国方面的动向。“艾桑!那个新的美国总统不是我们[爱神]一手扶植起来的傀儡吗?你不是一直和他都有交涉往来的吗?为什么那家伙还敢忤逆我们?”盛怒之下的大流士责问道。“大流士大人,您请息怒。”艾桑用平静缓和的语气说,“新总统迈尔斯确实只是我们操纵下的一个傀儡,但表面上我们是以一个英资财团的名义支持他的,他并不知道我们就是杀死施洛斯总统,发布网络通牒的‘恐怖组织’[爱神]。目前,我们还不宜向他表明身份,直接对他发布有违美国基本国策的命令。”“哼!他要是不听我们的,就对我们的行动毫无意义,那我们为何还要继续扶植他?”“大流士大人,您有所不知。其实迈尔斯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听命于我们,愿意撤离在别国的驻军和间谍了。只是,现在的白宫,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前总统的首席幕僚托姆在白宫里依然掌有众多党羽,很多幕僚和议员都还支持那个黑人,和迈尔斯持着完全相反的意见。只要反对迈尔斯的人多于支持他的人,在任何投票和决议里他就占不到优势了。这次,也正是因为如此,迈尔斯才没能顺利实行撤军和撤离间谍的决议。”“那这个总统岂不是被架空了?我们对他的扶植都白费了吗?”“不能这么说。现在,迈尔斯的反对派虽暂时占据优势,但支持迈尔斯的也大有人在。反对派毕竟也只是前总统的一批残余势力,他们会随着时间逐渐消逝,始终也不可能撼动现今总统的地位。美国政府在完全意义上成为对我们唯命是从的傀儡,也只是时间问题,这点您毋需担心。”“时间。。。时间!我们的计划可是如箭在弦的,这个过渡的时间到底需要多久!”艾桑的一番阐述并没有完全使大流士释然,他仍不悦地皱着眉头。 “大流士先生,您何苦如此焦虑呢?这个过渡时期很快就会过去了!”这时,从门口突然传来了除大流士和艾桑外的第三个声音。大流士寻声望去,发现一个人不知何时竟进入了他的这个专属房间,堂而皇之地站在门口。这个人,正是诺伊诺斯,和艾桑同属本?哈克左右手的诺伊诺斯。若论起地位来,他是本的首席副官,官阶比艾桑这个内务官还要高一个级别。“据我在白宫的线人回报,反对派的首领,前总统的幕僚长托姆已经在两天前向总统递交了他的辞呈,离开白宫了!”诺伊诺斯大摇大摆地走到大流士面前,“侃侃而谈”道,“没有了托姆,反对派就只是一群无头苍蝇,很快,支持派的势力就会压过他们。这个所谓的过渡时期,会一瞬而逝!美国政府过不了几天,就会真正成为我们的扯线木偶了。”“喂,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不知道这里是本?哈克给我的专属办公室吗,除我之外的闲杂人等都不能入内!”大流士根本就没在听诺伊诺斯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反而对他的无礼感到非常火大。“喔?那艾桑先生又怎么可以进来呢?”诺伊诺斯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道。“他是进来给我汇报这三天内美国方面的情况,是我准许他进来的!”“哦,那我也是经过本?哈克先生的许可,特地来找您探讨一下现今的情况的。”这家伙和以前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无礼!好,那我问你,本?哈克只给了我一个人这个房间的钥匙,唯一的钥匙在我手上,你是怎么进来的?”“啊,是吗?可是,很早我就有了一把万能卡匙耶!”诺伊诺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卡匙,笑着说,“这万能卡匙,可以打开爱神大厦任何一个房间的门,整个丘比菲城只有两把,一把在我这儿,一把在哈克先生那里。丘比菲城还没建成时,我就得到特许,可以随意进入这爱神大厦的任何一个房间了。”好,那你说,到这儿来找我要说什么事?”大流士皱起眉头,强压着怒火问道。他知道,诺伊诺斯可算是本?哈克的直接代言人,为了长久的考虑,在这点小事上还不值得和本?哈克翻脸。“哦,哈克先生叫我告诉您,不需为这三天美国没对我们的网络通牒采取任何回应这件事烦恼。因为,他早就料到美国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如此大的利益,撤离其在别国的驻军和间谍了!”“啊?既然本早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还在网络通牒里向美国提出那样的要求?”“这个要求的目的并不是真的叫美国三天内亲手捣毁它在全世界的军事网和情报网,任谁想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嘛!哈克先生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美国政府更深的陷入混乱,陷入混沌。换而言之,这个网络通牒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指望能得到什么收获,它的作用,只是为我们接下来的计划铺路而已。况且,成效不是也立见了吗?我们已经成功逼走了前幕僚长托姆,那个黑人是我们将美国政府完全变成傀儡的唯一阻碍,现在他不在了,您看不到,我们的道路已经一马平川了么?”“原来是这样。。。”大流士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否还要像通牒里所说的,‘一旦三天内美国没有照做,就投下剧毒的蘑菇’呢?”“这个当然!我们许诺过的事,自然会兑现。哈克先生已经说了,第一枚核弹将在明天投下,我们必须得让美国和世界看到,不听[爱神]的话会有什么后果。”“这也是本早就计划好的?”“是,哈克先生一直都想看看苏制核弹的威力究竟有多大。美国对我们要求的抗拒,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正大光明的投弹机会。”样的效果确实会比发出通牒之前就投弹要来的好。”深谙心理学的大流士又点了点头,“可是,这些话本为什么不亲自来对我说,反而派你过来?”“大流士先生,这您就有所不知了。现在,是哈克先生每日一小时的冥想时间。哈克先生有个习惯,他每天都会有一小时待在冥想室里,完全与外界断绝联系。而每天的这一个小时,[爱神]的大小事务都会由我全权负责。我现在站在您面前,和哈克先生站在您面前没有分别。”“冥想?本这家伙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大流士暗想道。“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诺伊诺斯,以后进来之前,请你先敲敲门,可以吗?”“恩,这个自然没问题。”诺伊诺斯答道,他侧目看了一眼从他进来后就一直一语不发的艾桑,笑了笑,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看着诺伊诺斯大摇大摆的进来,又大摇大摆的离去,大流士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再说什么。 当日?日本神户?某高级酒店?豪华套房―― “好了,你们就守在外面吧!”一个亚洲脸孔,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对身边两个身穿黑衣的大块头保镖说。“是,李先生。”两个保镖犹如训练有素的军人,立刻笔直地站在了房门两边。男人搂着他怀里一个婀娜多姿的日本美女,笑嘻嘻地打开门,进了房间。“啊,终于可以独处了!对着你的那些保镖,真是一点也不自在!”美女进房后,大松了一口气般娇媚地躺在了床上。“哈哈,那现在就让我们好好放松一下吧!”男人也饿虎扑食般跳到床上,一把抱住了美女。“别这么心急嘛,还没洗澡呢!”“是啊是啊起洗吧!”“你这个坏蛋!”美女娇嗔地用手轻轻打在男人胸口上,“不过,你们美国那边最近不是发生了很多事吗?怎么今天你还有空回来度假?”“那些恐怖分子啊,他们只是危言耸听,成不了什么大事的,上面也没批什么工作下来让我做。再说啦,我想你想的不行啊,再不见到你,就会死啦!”男人一边说,一边对着美女的脖子一通猛亲。“油嘴滑舌的,要不是我们认识这么久,谁会看得出来你这种家伙会是cia的高级探员啊!”“哈哈,别看我这样,我工作起来,可是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哦!好啦,别浪费时间了,走,走,洗澡去!”男人一边脱衣服,一边把美女拉进了浴室,两人的衣服胡乱地扔了满地。 浴室里传来水声和阵阵**,而浴室外的地板上,凌乱的衣服中,男人外套内,钱包里的证件微微露出了一小部分来。依稀可看到,证件上用英文写着――cia亚洲区反恐组部门总管?李鸣。 a{color:#f00;text:;} 第五十六话 蘑菇开花 日本?神户?某高级酒店?豪华套房―― “那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李先生有事想叫你们进去一下。”房间的门微微打开,日本美女探出头来,对站在房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说道。美人香肩微露,脸蛋上还泛着一丝娇羞,可以想见,她此时很可能是一丝不挂的。看见如此香艳的画面,保镖们也心猿意马,脸红起来。的。”两个保镖依次进了房门后,把门关上了。孰知进门后所看见的一幕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想像――他们的主人正裸身躺倒在浴室门口,大张着嘴,瞳孔也已经放大。是?!”还没等保镖反应过来,只听“啾”“啾”两声轻响,他们也应声倒地了。“哼,不中用的家伙!”的日本美女娇媚地笑了笑,放下手中那支装有消声器的手枪,用脚踢了踢面前的三具尸体,确认了他们业已死亡。“男人这种低贱的生物,始终都是用美人计最有效!”她蹲下身子,从浴室门前的一件外套里取出一个钱包,翻弄了一下,又搜出一张证件来。证件上用英文写着――cia亚洲区反恐组部门总管?李鸣。 “cia的精英原来都是这副德行啊!”女人笑着扯掉了粘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另一张脸孔来。这,是她真实的脸孔,少了几分美艳,却也非常清秀,十足东方式的美人。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将那张cia的证件放进口袋里,又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通讯器的东西。她把通讯器放到嘴边,轻声说: “这里是,任务已完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第五十六话蘑菇开花】 丘比菲城?爱神大厦?顶层―― “哈,美国最后一个优秀特工也已经抹杀完毕了!”坐在本?哈克办公桌后的诺伊诺斯接到通讯后,兴奋得拍桌叫好。“没想到[mask12]的办事效率竟如此之高,大流士那只老狐狸倒是养了一群难得的好兵!看他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是诚心归顺我们,恐怕还冀望着他的[mask12]什么时候能帮他翻盘吧,他又哪里知道,这[mask12]里已有我的人了!”“诺伊诺斯大人,大家同为[爱神]办事,这样内斗恐怕不太好吧?”站在桌边,穿着一身白衣的大胡子俄国人,格列坦科夫小声说道。“你懂什么?攘外必先安内!大流士那种一看就有异心的人,若不尽早削弱他的力量,他日必成大患。何况,[mask12]本非他一人的财产,应由我[爱神]共有,我借过来用一下是理所应当!”“是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我就不过问了。只是。。。诺伊诺斯大人,您私自暗杀了这么多美国特工,得到哈克先生的许可了吗?”“呵,这是什么话?”诺伊诺斯面对格列坦科夫的责难,并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抹杀美国优秀特工这个任务,我可是接到过哈克先生亲口授权的,这是我们第二步计划里的重要环节,对第三步计划的实行可是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原来是这样。。。哈克先生那个‘四步灭亡美国’的计划神龙见尾不见首,我们做下属的始终难以揣度啊。”“是啊,连我现在都还是一知半解呢,我们只用做好我们分内的事就行了。倒是你们科学部,我之前叫你做的事做好了没有?”“是,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向您报告,投弹准备已经全部完成了,只等哈克先生一声令下。”“很好,美国完全不把我们的网络通牒放在眼里,也该给他们一点教训了。”“是,诺伊诺斯大人,哈克先生有跟您说过,要在美国的哪个城市投弹了吗?”格列坦科夫问道。这时,却从办公桌后的墙壁内传来了一个声音:“不,第一个蘑菇不投在美国!” “哈哈,哈克先生今天一小时的冥想时间已过,就由他亲自告诉你吧!”诺伊诺斯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面对着那堵发出声音的墙。只听“吱”的一声,墙面像门一样打开了,光着上身的本?哈克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还残有不少汗珠。原来,这是一个密室,本?哈克每天一小时冥想时间的冥想室。“哈克先生,擦擦汗。”诺伊诺斯递过去一条毛巾,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拿过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后穿上了外套。“哈克先生。”格列坦科夫朝本鞠了一躬,问,“您已经想好这枚核弹要投到哪里了吗?”“是啊。”本拿起桌上的黑框眼镜,带上,“比起美国,在另一个地方投弹,我们将会获得更显著的成效。” 此时?日本?长崎―― “巨人队,加油!巨人队,加油!”这天,高校里穿着超短裙的少女们自发组织到一起,来到长崎巨人队的训练场馆,作为啦啦队,为球员们加油助威。明天就是日本足球超级联赛的决赛日了,巨人队作为一只非种子球队,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晋级最终的决赛。所以,不论是今天还是明天,对于长崎市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巨人队的大巴一路往机场开去,则一路上都能看见清纯可爱的美少女跳着啦啦队舞,能听见如黄莺般悦耳的加油声。大巴上的球员们,一个个都把头探出车外,有的还拿出照相机拍下了这些难得的画面。连坐在副驾驶席上的教练都高兴地晃着脑袋,嘴里哼着小曲。是的,长崎队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想过,也不敢想像这一天的到来,从踏入决赛会场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将成为真正举世瞩目的一流球队,有幸成为冠军后,荣誉的光环更将继续叠加。此刻,队员们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捧着超级杯忘情亲吻的画面了。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欢快的神情。他,是植田英雄,为巨人队屡建奇功,把全队送入决赛殿堂的第一功臣。“怎么了,植田,你也笑笑嘛,明天我们可就要到神户去打决赛了啊!”坐在英雄身旁的一个球员对他说。“神户。。。你们难道都忘了那场和大阪队的练习赛了吗?”英雄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恼,显然,他还在为那场“难看”的练习赛耿耿于怀。“别想那么多了,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坐在旁边的球员笑着拍了拍英雄的肩膀,似乎全然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哼,一个打过假球的队伍哪还资格去打决赛!”英雄心中暗想道,“那天唯一一个不愿屈服于打假球的人,现在却不在队里。。。如今,有多少人还记得他呢?”英雄看着队友们一张张浮夸忘我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光,你现在在哪儿呢,过得还好么?” 很快,大巴就到了机场。队员们纷纷从车上走了下来,依然带着一片欢声笑语。教练和机场人员一番寒暄后,众人就准备登机了。作为队长,英雄是紧随教练身后第二个登机的人。看着长长的登机梯,英雄也只好收敛起愁绪,迈开了他的步伐。毕竟,决赛已就在明天了,如真能在决赛中获胜,捧得超级杯,自然也是一种一血打假球的前耻的途径。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打好明天的比赛,让世人知道长崎巨人队究竟是一只怎样的队伍。踌躇满志的英雄苦苦一笑,他的脚踩在了第一个阶梯上。正在此时,还没等他迈开第二步,就听到旁边有人惊呼道:“看!那是什么?!”英雄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中有个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朝地面飞来。么啊?”还没等众人看清,一道刺眼的白光就已亮起。飞机、房屋、车辆、队员,这一刻,英雄什么也看不到了,恍如一切都被白光所笼盖。连身体也瞬间变成了粉末一般,没有了感觉。 没有预兆,没有痛苦,没有惨叫,只剩下死寂的巨响。就在巨人队准备登机飞往神户的这一刹,长崎的上空升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所有的未来,全被吞入了滔天的烟尘中。 a{color:#f00;text:;} 第五十七话 来栖光 945年8月9日,美军于日本长崎投下一枚代号为“胖子”的原子弹,数万人当日死亡,失踪与落下终生伤残者不可胜数。~~~~长崎,和三天前遭受与长崎同样命运的广岛皆成为名副其实的死城。其后数十年内,两城持续荒芜,受残余辐射影响陆续死亡人数总计近30万人。这一事件在日本人民心中留下了永恒不可磨灭的暗影。 当时时处第二次世界大战,犯下滔天罪行而最终导致玩火的日本也只得苦叹一句“时代使然”“命运使然”。然则,谁又会想到,在和平年代的今日,惨剧竟又一次重演! 第五十七话来栖光】 地震?是地震么? 坐在电脑前的来栖光感觉到房屋的颤动,下意识地站起来,推开窗子,向外望去。神户繁华的街道上却是一片平和,刚才似乎只是瞬间的小地震。这种小地震,对日本人来说,就如同刮风下雨一样,已习以为常了。俯在窗口的光却不知怎的,心中生起难名的忐忑。超级杯的决赛就在当前了,本已处在高度紧张中的光当然不希望会有任何外界原因影响明天的决赛。“明明只是小地震而已,干嘛这么紧张嘛!”光自嘲的坐回电脑前,看着电脑屏幕显示着的,那封他三天前就已写好一个开头,却一直没有寄出的,给英雄的电子邮件。光的眼,凝在屏幕上,看着这封尚未写完的邮件,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决战在即,马上就能和英雄在最终决赛的舞台上一决胜负了,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可是,三天前看到的那个苏珊娜的视频,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写这封未写完的信,也全然没有继续写下去的心情。他的耳边,一直都回荡着苏珊娜那些威胁性的话语;一闭上眼,也能看到苏珊娜的脸容。他的心,已被对苏珊娜的满腹疑惑塞满了,根本无暇再去思考怎么向英雄下这封“战书”。他甚至害怕,目前的这种心态是否会影响到他明天在比赛中的表现。这个时候,要是能当面和苏珊娜谈谈,或者找个人好好聊聊就好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李鸣、李先生,白夜队的队友们虽然都和他关系处得非常融洽,但要谈这种敏感的话题,他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所以,就只能憋在心里了。其实,到现在,光自己也没能完全理清苏珊娜的那个视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统家的千金怎会突然变成弑父的恐怖组织女魔头了呢?“算了,不想这些了,现在我只管好好打完明天的决赛就行!”光长舒一口气,关掉了电脑。“明天,就给英雄一个惊喜吧!哈哈,让他看到我后大吃一惊。等决赛完了,再找个地方好好和他聊聊。恩,就这样!”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似乎已经把心态暂时调整好了一点。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喧闹声:“出事了!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还不知道吗?长崎出大事了!”人声和慌乱的脚步声一并响起,这是白夜队队员们的声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光打开门,走到走廊上问道。啊。。。啊,没什么,你不用管。”一个队员停下脚步,表情僵硬地唐突道。光从平时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镇定自若的队友们脸上,第一次看到了紧张的神情。“不对,你在瞒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是不是和明天的决赛有关?”“不是啦,和那个没关系,真的没什么事!我们现在要赶去见李先生,你就先别问了!”经光这么一反问,队员的表情显得更不自然了。光刚想拉住他再问个清楚,却听到对面一个房间里传来电视播报新闻的声音――“半小时前,长崎地区突然升起巨大的蘑菇云。现在,防卫省已发布最高警戒令,并对长崎实行全面封锁。长崎地区目前的具体情况还无从知悉,伤亡人数也暂时不知,但据闻,这个蘑菇云比1945年长崎遭受核打击时的还要大得多,情况非常不容乐观。政府官方怀疑,是某国家或恐怖组织对我国实行了突然袭击。本台会对此事件继续进行跟踪报道。” “长崎!”听到新闻,光愣住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呆立在那里,毛发恍如都耸立了起来,身体里的每一寸细胞也如触电般感到巨大的震撼。刚才还在为一些小事而烦恼的他,现在却悍然遭到了晴空霹雳。 二十分钟后?神户?李觅宅―― “都到齐了吗?”李觅端坐在会客堂的正席上,白夜队的队员们也分别坐在大厅两旁的塌塌米上。除李觅外,每个人脸上都流露着深切的忧虑。显然,他们是刚刚赶到这里的,有的人头上冒着汗,有的则还在喘气。发生如此紧急的事态,众人也不得不飞快赶过来,开个临时会议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先生,还没有到齐,还有一个人没进来。”白夜队的队长低着头慎慎地说。李觅朝左侧空着的那个塌塌米看了一眼,问:“他人呢?”还在外面,拦着光。”“什么?你们把光带来了?!”李觅的神色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为了光的安全着想,李觅一直以来都让光以为白夜队只是一个单纯的足球队,这种会议是绝不能让光参加的。“是光硬要跟来的,长崎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也瞒不住啊!”“这可怎么办。。。不行,一定不能让他进来!”李觅话音未落,就听到了门外的争吵声:“不行!你不能进去!”“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进去?上次是因为发薪金,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我难道不是白夜队的一员吗?!”随后,“吱”的一声,梭门被打开了,光径直冲了进来,站在了大堂的正中央。“李先生,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不想让我难过。但这么大的事,您以为拦住我,不让我进来,我就会永远不知道吗?”“光啊。。。既然已经来了,就坐下吧。”李觅自觉也有些尴尬,只好挥挥手,让光坐下。脸胀得通红的光也毫不客气的就地坐在了大厅的正中央,和李觅面对面地坐着。生了什么事,相信大家也都从新闻里看到了吧?”李觅清了清嗓子,说,“防卫省已经发出了最高警戒令,全国的一切集体活动都将暂时停止,所以我们明天的决赛。。。就打不成了。”“哎,真可惜啊!”“是啊,好不容易才撑到决赛的!”介于光在场,也为了配合气氛,队员们一个个都“唉声叹息”起来。“光啊,对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你原先在巨人队的队友们都在长崎。。。”“李先生,我现在不需要安慰,您就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吧!”李觅的话还没说完,光就打断了他。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啊!电视台不是说有可能是某个国家或者恐怖组织袭击我们吗?当然,我认为也有是附近哪个小国试射核弹,坐标出错打到我们的可能性。最终的结论,还得等政府继续调查才知道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能显得如此平静。。。”光似乎并没有听进李觅说的话,他紧紧攒着拳头,牙齿也咬得咯吱作响,不明显就是[爱神]做的吗?!三天前的那个视频,你们难道都以为我没看过?我可是天天都守在电脑前的啊!”光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吼起来,在场的人无一不被他所震慑。“爱神”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确是能令到满座哑然。 “明明。。。我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好不容易盼来了决赛,以为命运终于也能眷顾我一回了。。。你们知道。。。你们知道我有多期待明天和英雄堂堂正正地踢一场球吗?你们知道我每天半夜都会偷偷跑到球场去练习几个小时吗?你们知道。。。我给英雄写的信还存在电脑里,没有发出去吗。。。现在,就算发出去他也不能看到了。。。”光的声音逐渐开始哽咽起来,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溢出,滴进地板的夹缝中。一个队友走到光身边,用手挽着他,轻声安抚道:“是,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瞒你的。。。我们知道明天的决赛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们也知道在长崎有你非常重视的朋友。。。”“不,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光一把甩开那个队友的手,用已近嘶哑的声音大喊着,“不只是朋友。。。我的爸爸、妈妈、妹妹,我的全家人都在长崎啊!你们知道吗?爸爸妈妈每天生活得多么快乐!你们知道吗?我妹妹今年才只有16岁,才上高中,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你们又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欺骗我的家人,说我的球踢得怎么怎么好,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坐冷板凳,从没上过场,现在。。。现在终于轮到我正式上场踢球,而且是在全国总决赛上踢球了。。。他们。。。他们却永远也看不到了!你们知道他们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你们知道家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他们到底有什么错。。。我到底有什么错。。。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啊!”光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喷涌出来,地板已经被浸湿了一大块,他那已嘶哑到极限的声音还在继续狂喊着。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再说话,大家只是默默地看着,看着。。。 落人的痛苦,常人又怎能体会?鲁斯失去了一只眼和一条手臂;李鸣失去了双腿;但光呢?他是健全的,他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然,他所失去的东西,却绝非只是一手一腿这么简单。他所失去的,是整个世界,是整个人生。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能如此平静?李先生。。。李觅!为什么遇到什么事你都是如此平静的一副表情,对你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吗?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我不要你的照顾,我不要你管我下半辈子!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今天我能身在长崎,和英雄,和我的家人一起去死吗?!今天开始,来栖光就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日本人是怎么赴死的!”涕泗横流的光猛然站了起来,径直朝李觅冲过去。他的目光所凝视的,是那张写着“风鸟花月”的幕布下所摆着的一把装饰用的日本刀。武士的意地是什么?每个日本人此刻都能了解。尽管现在已不再有武士这种东西,但不可否认的,每一个日本人的内心深处,都认为他们仍是武士。武士在面临国破家亡的时刻,就只剩下一个选择――挥刀切腹,结束一切! “他要切腹!抓住他!”李觅看出了光的意图,一声令下,二十个人便围了上来。没等光拿到刀,众人就死死把他摁在了地上,手脚全动弹不得。“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这个时候,是日本人的,就应该和我一起去死才对!”光用力挣扎着,但他的身体却没能移动分毫。他只能再次用自己最大的声音,不断大喊。喊声震动着整个大屋,在大堂内回荡、炸裂。白夜队的二十人里,有日本人,也有日裔的中国人、韩国人和其他亚洲人,此刻,他们无一不为光这撕心裂肺的叫声所动容,无一不感到惭愧。泪水,也从他们眼里滑落了出来。哭声、喊声连成一片,宛如要冲破屋顶,冲到最西边的长崎,把那黑暗的蘑菇云斩个粉碎一般。 “不要哭了。”李觅走到光的面前,蹲下来,示意队员们放开他。“干什么?跟我送刀过来吗?”光抽泣着问。李觅并没有回答光,只是用手指轻轻擦去光脸上的泪水,“你知道。。。我的头发为什么是白的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放心吧,我不只是个酒鬼,也不只是个商人。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报仇的!”李觅拿起手边的日本刀,横在光的面前,“你想要刀,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更希望你能拿起这把刀,和我一起。。。” “我们一起报仇!” a{color:#f00;text:;} 第五十八话 对弈 我的一生,就是在下一盘棋。~~~~虽则曾损失无数的棋子,但我从来没有输过。是的,我还可以丢掉更多的棋子,仅一个长崎又算得了什么?下棋就应是如此,不为吞吃一个棋子欣喜,亦不为损失一个棋子悲伤。我的策略,在于全局,而不在单纯的一进一退。无论对手怎么变,最终我都能反败为胜,将黑夜变成白天。 第五十八话对弈】 “怎么样了?” “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已经睡着了。现在大家都陪着他。”“哦,那就好了。”李觅微微合上眼,喝了一口杯中的茶。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现在的长崎正处于生灵涂炭的炼狱之中。他冷静、淡然的心境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改变。看着这样的李觅,在他身旁的黄芳也不免有些担心,皱起了眉头。“先生,我们。。。能赢吗?”“怎么,你动摇了?”李觅睁开眼,看着黄芳。“现在的局势,确实对[爱神]有利。但,别忘了,三年前,丘比菲?哈克是怎么死的。暂时的胜利,只会冲昏他们的头脑,让他们自乱阵脚。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可是,先生,这次他们有了核武器啊,和三年前的情况已经大不相同了,我们手上根本没有那么强的武器能和他们抗衡啊!而且,现在的长崎已经死了不知多少人了难看到胜利的曙光。”“芳,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明白么?对弈,靠的不是武器,而是这里!”李觅指了指自己的头,说,“有了强力的武器,只会让他们的头脑顿化。可以说,现在的[爱神],还不如三年前。他们会以长崎为目标,我早已料到了!”“什么?您早就知道了?!”黄芳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是的,从他们刚发出网络通牒的时候,我就料到,[爱神]手上一定有了毁灭性的强大武器,否则他们也不敢提出要美国撤离在别国所有驻军和间谍的要求。我也知道,美国一定不会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也一定会按照许诺,投下一枚核弹。而这枚核弹的目标,依我看,不是广岛,就是长崎。”“这些。。。三天前,您就都想到了?!”“是的,如果投弹到美国,只会激起全美更高的反恐情绪,这样做反会对[爱神]不利,他们不会做那么傻的事。所以,他们只会选择美国以外的地方做为目标。而这第一枚核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为了真正的军事打击,他们是想借这枚核弹,制造出杀鸡警猴的效果。日本,是美国在亚洲最大的仆从国,自然是他们投弹的理想目标。他们借这次投弹,是想给美国和美国的其他仆从国传达出一个信息――‘我们在网络通牒里所说的并非是虚张声势,我们是真的拥有核武器,我们的力量能随意在瞬间摧毁任何一个城市。这,是美国不按我们要求做所付出的代价,如果以后再不听我们的命令,我们还会继续投弹。’[爱神],是要让全世界认识到,它确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也是要让美国及其仆从国认清目前的形势。”“可是,为什么偏偏选日本呢?所谓仆从国里,像欧洲的英国、中东的以色列,还有澳洲,在地区上也都是非常有势力的国家啊!”黄芳不解地问。“这种问题,你自己想想不也能明白么?日本和美国是什么关系?二战时,美国给予过日本几乎亡国的威胁和耻辱。日本,是以战败国的身份依附美国的。虽然美国在战后对日本可说是非常友好,帮助日本重建、帮助日本发展,但日本人在对美国感恩戴德的同时,谁也没有忘记美国曾对他们做过什么。现在作为世界第二强国的日本,可说是美国的仆从国里最离心、最不稳定的一个。选择在日本的广岛或长崎投弹,使日本成为了世界上唯一一个遭受过核打击,且是同一个地区重复遭受两次核打击的国家,正好能让日本回忆起上个世纪的那段历史。[爱神]在日本投弹,又是由于美国不答应[爱神]的条件而间接导致的,日本对美国的仇恨自然会因此重燃。日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重建起长崎和广岛,才稍微走出了核的阴影,现在所有的努力却有全都付之一炬,他们对美国的仇恨就更加加深了。这样一来,你认为日本还有可能继续做紧跟在美国**后面的仆从国么?日本又何必为了一个曾经的敌人,而继续去冒还有可能再被核打击的危险呢?相信过不了两天,日本就会开始疏远美国,和美国划清界限,保持中立了。[爱神]这么做,不仅能杀鸡警猴,还能翦除美国在亚洲最大的仆从国,最大程度上扰乱了美国在亚洲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局势,可谓是一举多得之计。换作我是[爱神],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投弹目标定在日本!” “原来还有这么多层意思啊!”黄芳恍然大悟道,“可是先生,既然您早就知道[爱神]的这一步计划,为什么不提醒日本军部,让他们在长崎和广岛设下反弹装置呢?那样的话,[爱神]不就不会得逞了么?”觅苦苦一笑,说,“你以为我不想么?但以我一个平民的身份,去向日本政府提出这么‘可笑’的建议,你认为他们会相信,会接受么?日本政府根本不可能听我的话,我怎么提醒,也无改目前这结果。你以为看到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我会高兴么?我的心里,也是痛苦的。但,战争必须有牺牲者。要想看清[爱神]的下一步计划,要想找到他们的薄弱环节做为**点。。。我们要想获得胜利,就必须牺牲长崎!”“大局。。。又是为了大局吗?”黄芳黯然地低下了头,做为一个女人,站在明知道[爱神]会在长崎投弹,却不加以阻挠,眼看着惨剧发生的立场上,她感到非常难过。“先生,这样做,您不觉得对光很不公平吗?他的家人全都在长崎啊!既然您早就知道长崎会被毁,为什么不把他的家人先接过来呢?!”“是啊,这确实是我的错。。。我一直都只醉心于和[爱神]的对弈,丝毫没有考虑到光的感受,连这几条可以挽救的生命。。。也没有挽救。。。是我害死了光的家人,我对不起光!”李觅那平静如水的脸上此时终于也露出了痛苦和内疚的表情。“那您为什么还要把他拉进来,他还那么年轻。。。我们做的事对他来说非常危险啊!”“事已至此,我已经不再有理由继续把光置于局外了。就算我不拉他进来,他这么一直追究下去,总有一天也会发现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在做什么事的。我现在,只能真正把他当作我们的一员了,只希望这样能稍微补偿到他一点。”“先生,答应我好吗?”黄芳拉起李觅的手,说,“请不要再让这样的惨剧发生了,如果您又先预料到[爱神]会在哪里投弹,请一定要采取什么措施,把伤亡减到最小好吗?”“恩,我答应你。既然本?哈克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能奉陪,和他开始真正的对弈了!不过,我认为,他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不会再投弹了。”“啊?”“现在,杀鸡警猴的作用既然已经起到了,他也没必要继续黩武了。而且,本?哈克为什么不在长崎和广岛同时投弹呢?那样的话,效果会更好。我估计,他现在手上有的核弹可能并不多,所以才会用得这么节约。从美国和其仆从国重要城市的数量(即核打击的目标数量)来看,本?哈克手头上核弹最多不会超过20枚,其中可能还有尚未最终研制完成的‘哑弹’。他不会再轻易投弹了。”“那,您以为,[爱神]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现在,到了再次和美国交涉的时候,本?哈克应该会再发一次网络通牒。为了能争取时间来造出更多核弹,他大概会在这次的通牒里对美国加入新的条件,一个能够为他拖延时间的条件!” 丘比菲城?爱神大厦?顶层―― “具体的死亡人数统计出来了吗?”坐在办公桌后的本?哈克,转着手中的原子笔,问道。站在一旁的诺伊诺斯回答说:“还没,投弹到现在还不到三个小时,日方还处在一片混乱中,没人去统计数据。不过,格列坦科夫部长的报告里说,根据长崎的人口和这枚核弹的当量,死亡人数应该在十一万左右。”“呵呵,比二战时的多呢!够了,杀了这么大只鸡,不怕吓不到那些小猴子了。”本得意地笑了笑。“哈哈哈哈,本你这小子,下了一步好棋呢!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吓得要命了!等过几天,日本脱离了美国,我们就离成功更近一步了!”大流士堆着满脸的笑容,高兴地走了进来,“现在,那些自命正义的人大概正在满世界找我们吧!只可惜,我们在地下这么深的地方,他们的gps卫星要白忙活一场了!美国哪里知道,我们的大本营会在它最信任的以色列的地下!哈哈哈哈,这实在是大快人心啊!本,告诉我,你要炸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大流士先生,我不准备再投弹了。”“啊?不投弹了,为什么?既然已经杀鸡吓猴了,我们干脆直接把美国给炸平吧!”“大流士先生,我所说的毁灭美国,并不是把美国炸空,我是要从精神上把美国打垮。如果真把美国炸成了一片废墟,那以后我还怎么接管呢?”“接管?哦?你还有这个野心?”“是啊,这就是我和其他所谓‘恐怖分子’不同的地方。我不仅要‘破’,还要‘立’!我的最终目标,是挖空美国的灵魂,再注入吾等[爱神]的新鲜血液,把美国掌控在吾等[爱神]手中。再以此为基点,去建立一个理想中的世界,没有歧视、没有战争,真正平等和自由的世界!”“呵,那样的话,你可就是‘世界大总统’了啊!”大流士用略带讽刺的口气说,“连当年丘比菲大人没想过的事,都被你想到了啊!”“大流士先生,事成之日,我会将整个中东地区全都交给您!”“啊?!”听到本的话,大流士愣了一下,这么大的诱惑,连他也有点经受不住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我们现在还差得远呢,核弹始终还是必须的。不瞒您说,吾等库里核弹虽然上次给您看的有二十枚,其实真正能用的只有十枚,其他十枚还没有最终研制成功。”“什么?怎么会这样?!”“您不用太担忧,虽然造核弹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要最终完成另十枚核弹,吾等的科学部最多也只会再花一到两个月。”“一两个月?这么长时间?那这段时间我们怎么办?”“九枚核弹已经非常够用了,不用为时间烦恼。何况,我不是说了吗,接下来我不准备再投弹了,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投了。”“本,你到底想怎么样?还剩九枚能用。。。这个数字不会也是骗我的吧?”大流士满腹怀疑地问。“我哪敢欺瞒您呢!您请放心吧,九枚只是个底数,吾等还会造出更多、更多的!到我决定什么时候再投弹时,一定会让您随意选择目标,亲自按下那最后一个按钮。”“哼,说得这么好听,好吧,先不管这个,反正你是整个计划的制定人,什么时候投弹你说了算。现在,告诉我你第三步的计划是什么吧,你叫我来应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吧!”“您说的没错,我现在正是要宣布第三步计划―― 这第三步,您听了之后,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一小时后?美国?华盛顿?白宫――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我早说过,暂时听他们的,答应他们的要求,你们偏不同意!看看,看看!现在弄成什么样子了!我们和日本这么多年的友好关系,这下算是完了!炸了日本,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我们了!”作战会议室里,迈尔斯总统对着三天前那些不同意答应[爱神]的要求,和自己意见相左的幕僚和议员大发肝火道。白宫的高官们,一个个也都像打了蔫的白菜,垂头丧气。一方面,他们为日本突然遭受的核打击感到震惊,为日后的美日关系感到担忧,同时,他们也为现在这个胆小懦弱的总统感到憋气。现在,所有人都开始怀念施洛斯总统的时代了。“国防部长!”总统大喊道。“是!”国防部长回答着。“我国有可能遭受攻击的城市都估测出来了吗?赶快在那些城市都架起反弹装置!”“是,现在已经正在进行中了。”“敌人的坐标到底查出来没有?”前还没有,我们怀疑敌人是躲在地下,卫星探测不到的地方。”“地下?难道要我把每个国家的地表都翻开来找个遍吗?你们给我继续加紧努力!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总统语无伦次地大声嚷道。接着,又侧过头去,问身边的一个幕僚,“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到地下机要室去?(白宫地下有高科技设备齐全的机要室,供非常时期政府人员避难和发布决议用)我认为,敌人的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华盛顿了!”看着总统一脸怯懦的样子,幕僚也只好答道:“是,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妥当。”“恩,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俯在总统耳边说了几句话。总统的表情立刻变得惊讶万状起来,“什么?他们又发网络通牒了?!” “是[爱神]吗?”官员们听到总统的惊呼,问道。“是的,切过来,快切过来!”总统说罢,战略会议室的大屏幕立刻联上了网络,苏珊娜出现在了巨大的屏幕上。歇尔。。。”官员们看着这位前总统的千金,现在的恐怖组织发言人,心中都有着说不出的滋味。“诸位,近来可好?”这时,苏珊娜开口说话了,“这次的通牒并没有在整个网络上直播,现在的影像只有各国的政府能看到。美国,以及亲美的国家政府,你们毋须忙于寻找我们的发信点,我们已经完全屏蔽掉了。美国政府的各位,请注意,这次的通牒,是吾等给你们的最后通牒。上次吾等给你们提出善意的要求,你们视若无睹。现在,吾等如承诺的,已于日本的长崎投下了剧毒的蘑菇。你们应该知道,吾等之前所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也并非是虚张声势。吾等手中,确掌握着足以瞬间摧毁你们的核武力,这一点毋庸置疑。吾等的蘑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其储量是你们难以想像的,所以,请不要再抱任何侥幸的希望。吾等以下所提的条件,若你们仍不遵守,吾等还会像现在一样,毫不吝啬吾等的武力。美国政府,请你们立刻撤离在别国所有的驻军和间谍人员。并且由于你们上次的无礼,吾等要再追加一个条件:请将你们在太空中所有的军事卫星和间谍卫星全部收回!你们可能觉得这些条件有些苛刻,但在和平的年代,国家的军事用于国防即足矣,你们这些带有扩张和侵略性质的驻军、间谍和卫星必须全部取消!吾等此举绝对是正义的,是为了遏制你们的霸权,为世界平等做出的重大功绩!” 怎么可能!”国防部长听过苏珊娜的一席话后,大发雷霆道,“竟然要我们连卫星都收回?那我们的军事岂不全都荡然无存了?!”“是啊,这种无理的要求我们绝不能答应!”其他官员也一起附和道。会议室里几乎所有人,都对苏珊娜的要求置以了最大的反对。这时,大屏幕上停顿了一会儿的苏珊娜,又开始说话了:“不过,吾等的主人出于为全世界的平等、民主事业着想,悲悯于你们的可哀,大发慈赋,也为你们提供了一条退路!若你们不愿接受吾等的条件,公平起见,吾等的主人向你们发出一个善意的提议。美国,以及美国的仆从国啊!若你们反对吾等,就请接受吾等主人的这个提议。吾等将给你们一个机会,公平的与吾等一决胜负!” a{color:#f00;text:;} 第五十九话 宣战布告 四步计划,毁灭美国。而其中最重要,最关键的在于第三步,它关乎着全盘计划最后的成败。第一步,暗杀总统、扶植傀儡;第二步,发出网络通牒、向长崎投下核弹。这些都业已完成,而今,终于到了迈向最核心一步的时机。从精神上打垮美国,然后坐拥天下。现在,我真能感觉到,这世界,已握在吾等手中了。 第五十九话宣战布告】 美国?华盛顿?白宫―― 爱神]的第二次网络通牒正在继续进行着,会议室里的高官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巨大屏幕上滔滔不绝的苏珊娜。他们的心,紧紧的悬着,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下一秒又会提出多么荒诞的“提议”。 “吾等的主人悲悯于你们的渺小,为你们开出了一条退路。若你们不愿接受吾等上述三条要求,就请抓紧吾等给予的这个容许你们合理反抗的机会吧。美国、美国的仆从国们,以及世界上其他对吾等仍存有歧见的组织和团体,吾等现在给你们一个公平的与吾等一决胜负的机会。请选出你们中最优秀的特工和人才,每三人组成一队,接受吾等善意的邀请,到吾等的大本营来与吾等玩一个游戏。若游戏的结果是你们获胜,吾等将停止一切对你们的干涉,并束手任凭你们处置;若最终是吾等获胜,也请你们愿赌服输,日后不要再反对吾等,美国须无条件接受吾等上述三项要求,撤除你们在别国的所有驻军和间谍,收回你们所有的军事和间谍卫星,其他各国及各组织也请自觉断绝与美国的关系,待吾等清除了美国身上所有不民主、不平等的污垢后再与它建交。愿我们能为此达成协议,若在如此宽松的条件下,你们日后还不肯愿赌服输,吾等也只好忍痛让地球各地都开满剧毒的蘑菇之花。和上次一样,吾等仍给三天时间你们考虑,若你们接受此项邀请,三天后请将你们选出参加游戏的优秀特工和人才送到指定地点,吾等会派出专人接待他们前往吾等的大本营。各国的指定地点,稍候我会分别发到你们的电脑上。各国及各组织只能选派一队(即三人)参加游戏,美国,吾等则特许你们派两队(即六人)参加游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游戏结束后,不论胜负结果如何,吾等都会将你们的人员安全送回,这点请无须忧心。吾等在游戏中不会耍任何手段,所以也请你们不要有除正大光明的竞争外其他的想法,这样才能得出一个我们双方都认可的结果。具体的游戏规则吾等会等参与者到达后再宣布。最后,预祝诸位游戏愉快!” 苏珊娜的影像消失在了大屏幕上,很快,白宫的主电脑也接到了[爱神]发来的三天后的指定集合地点。官员们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一个个都面面相觑,总统的脸色更是难看。这哪像是苏珊娜所说的“善意”的邀请,他们根本无从选择,这种被人随意**在股掌之间的感觉使众人都懵住了。是什么意思啊!耍我们吗?”“有本事就不要设屏蔽,让我们冲到你大本营去决一死战,那才叫堂堂正正吧!”“总统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官员们全都顿时没了主心骨,焦急地询问着总统的意见。这时,懦弱的迈尔斯总统,也全然只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张着嘴说不出半个字来。如此情况下,官员们的意见很快分为了两派。“总统先生,他们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我们不能派人出去啊!”“不派人去?不派人去我们还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把驻军和特工,连卫星都全部撤回?总统先生,我们各方面的优秀特工都有很多,无论怎样也不可能输给那些只会蛮干的恐怖分子的,我们不如放手一试吧!”官员们左一来,又一去,互相阐述着各自不同的意见,使得总统更难以抉择了。“好了!我决定了!”总统咬着牙拍了一下桌子,虽然显出一副很坚定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却依然带着颤抖。“我决定派人出去了。如果不派人去,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等着被核弹攻击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们也别无选择。那些恐怖分子实在是太狂妄了,大概他们是以为我们国中无人,想借此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哼,刚才迈克说得对,我们的特工都是经过最专业训练的,再差也不会比他们差!”“可是。。。总统先生,万一这里面真有什么阴谋,我们。。。”“不用说了,就算有阴谋也得去。被人家这样挑衅了,还不采取措施,我们美国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世界立足?”迈尔斯总统的心里其实很清楚,如今只有接受[爱神]的挑战,美国才还有一线生机,除此之外,确也别无他法了。“我们的特工,就从nsa、cia和fbi里挑选!三局局长,这几天内你们务必给我选出最好的特工来!这件事我还会问一下其他国家的意见,最后再下定夺!”总统说完,便站起来,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看着总统愤然离开,官员们也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们知道,总统此时确实是已怒火中烧了。[爱神]这次的通牒比上一次还要更无礼,更具挑衅意味。美国历史上第一次遇到了如此大的羞辱和威胁,已人人自危了。在座众官员中,尤其是cia总局的局长,更是冒了一头冷汗。尽管[爱神]提出了挑战,总统也下达了命令,可是他很清楚,局里的优秀特工近日要么是死于“意外”,要么是被离奇暗杀,已经所剩无几了,再要从中选出足以担当如此重要使命的人,根本难于登天。 丘比菲城?爱神大厦?顶层―― “苏珊娜,你做的很好,辛苦了。”“哼,你不知道背那么大一段台词有多累啊!”苏珊娜一脸不高兴地喝了一口水,“现在全世界大概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恨我恨得要死了吧!那些台词到底是哪个家伙写的?”“嘻嘻,是我。”诺伊诺斯举起了一只手。“你呀!你写的你怎么不自己去说呢?”“你长得比较漂亮,比较有亲和力嘛!”诺伊诺斯调皮地说。“哼!”苏珊娜嘟起嘴,不再理他,找了张凳子坐下了。这时,大流士说话了:“本,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我总觉得这个所谓的‘游戏’倒有点像多此一举。”“大流士先生,我不是说过了么?我的计划是不存在破绽,也不存在多余的步骤的。”坐在办公桌后的本,悠然地靠在他的大椅子上,转着手中的原子笔,“我这么做,意义有二。一,是为吾等尚未完成的核弹拖延时间,利用这段‘游戏’时间,造出更多的核弹;二,是为了从精神上打垮美国,吾等在这场‘公正’的比试中获得了胜利,就能以最好的方式向世界证明美国的软弱无能,那时,吾等将成为真正的正义,全世界也不会再有国家质疑和反对吾等了。这场胜负游戏,能够帮助吾等兵不血刃的取得世界的认同。”“你想得太好了一点吧?”大流士不给面子地说,“美国和其他那些仆从国真的会那么乖乖的听话,派人来参加你的游戏么?而且,就算他们来了,你能保证最后获胜的一定是我们?”“他们当然会来,除此之外,他们别无选择。关于能不能赢的问题。。。”本抿起嘴角,笑了笑,“我可以准确的告诉您,最后的赢家只可能是吾等,他们没有一丝获胜的希望。”“哦?你挺有信心嘛!”“那当然,因为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诺伊诺斯!”的话音刚落,诺伊诺斯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份长长的名单,摆在大流士面前。“这是什么?”“这是一份死亡名单,在上面的,全都是美国最优秀的特工。”“啊?你。。。”“是的,这些人已经全部被暗杀了。由于时间问题,其他仆从国的优秀特工,我还没有全杀完,不过以他们的水平,对吾等还构不成威胁。”哈哈哈,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一手啊!”看着名单上密密麻麻的特工名字,大流士大笑起来,“这样一来,无论他们怎么选,派过来的也只会是一群老弱残兵了!原来你所谓的‘公平’就是这个意思啊!”“呵,我当然不会打没准备的仗。”本微笑着转头看着窗外,“这,算不了什么。在这个游戏里,我还埋下了很多层保险,我能百分之两百的预见,游戏最终获胜的一方,只会是吾等!” 当日傍晚?美国?nsa总部―― 注:nsa为国家安全局;cia为中央情报局;fbi为联邦调查局) “这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啊!”nsa局长愁眉苦展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双手都紧紧地拽着拳头。“fbi和cia方面怎么样,他们选出人了么?”“fbi已经于一小时前向白宫提交放弃名额的申请了,cia方面现在也没向总统交出名单。”副官回答道。“可恶,fbi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把烫手山芋丢给我们和cia了吗?现在哪还选得出能够胜任的人啊!”“局长,不如我们也和fbi一样,放弃名额吧!”“不行,那样的话cia不是要负担起六个名额了?我看,他们的情况比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下去,我们三个局到最后可能一个人也派不出来。那个恐怖组织。。。嘴上说得那么好听,把我们的好特工都暗杀光了,还谈什么公平!”“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哎,现在只能我们和cia各派出三个人了。现在的特工里,也应该会有稍微好一点的吧。。。”局长无奈地浏览着nsa现有特工的资料,却几乎都只是一些技术人员、文职人员和从没有过经验的新手。反复看了几遍,也找不出一个稍微合适点的人。“可恶,这难道是叫我这把老骨头亲自去吗?!”局长不耐烦地把厚厚一打资料甩在地上,任职多年,他还从没遇过如此令人焦头烂额的事。“诶!”站在旁边的副官突然眼里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前两天刚从fbi升上来一个人,他的资料还没转过来。”“哦?这人怎么样?”“据说非常有能力,经验也很丰富,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从fbi升到nsa来的啊!”“哦?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哈哈,fbi现在可能正在后悔不已吧!快,叫这个人来见我!” 几分钟后,一个西装笔挺的金发特工站在了局长室内。局长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年轻人,又仔细看了看他以前在fbi的资料,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下总算能交差了!”局长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特工,一脸严肃地问:“今天发生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吧!总统让我们局必须派出三个人深入到恐怖组织[爱神]的本部,以挽救我们的国家。这是一个光荣且艰巨的任务,我打算让你来带队执行。待会,你再去局里挑两个你觉得适合的同僚组队。这个任务极其危险,它也关乎到我国的存亡,你能够胜任吗――保罗高级探员?” “是!” a{color:#f00;text:;} 第六十话 THE NAME 平凡的相貌、平凡的人生,以及。~~~~。。一个平凡的名字。永远考不上大学,小说永远不会被出版,我的腿。。。也永远无法再次站立,只能长久的困死在医院的病房里,在这四面高墙中等待着最后的疯狂。这,就是我的一生,多么简单,而又多么标准的落人的一生啊。 我,已不再存任何希望。唯有等待,等待这平凡的名字和残破的躯壳继续腐烂,最终,一起化为灰烬。 第六十话thename】 美国?cia总部―― “nsa的名单已经交上去了么?” 面容憔悴的cia局长无力地问道。从他消瘦的脸颊上可看出,他已为应付[爱神]伤透了脑筋,几夜没合眼了。“是的,nsa方面似乎已经选出了三个得力的探员。”一个副官看着手里的资料回答道。“可恶,现在就只剩我们交不出人来了!”局长用牙齿轻咬着嘴唇,眉头皱成了三条别扭的曲线。“我们现存的探员里难道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么?”“是,优秀的探员全被暗杀了。”副官无奈地摇摇头。“全死了?你确定全死了,没有谁逃出生天的么?”局长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副官。官又仔细翻了翻手中厚厚的文件,“似乎还有一人生死不明,没有接到他的死亡报告,尸体也没找到。不过,他还活着的几率很小。”“谁?这人是谁?”没等副官把话说完,局长就迫切地问道。“亚洲区反恐组的主管,李鸣。一星期前他去日本休假,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依我看,恐怕也凶多吉少。”“是他啊。。。”局长的眼珠微微上翻,似乎在想着什么。“他确实是个非常出色的特工,这个任务交给他应该没问题。”“可是,局长。。。”“不要可是了,无论他现在是死是活,我们都只剩下这一线希望了,马上派人去日本,必须把他找到!”一星期前,他在日本的什么地方?” ――“神户。” 几小时后?日本?神户?县立医院―― “又在抽烟了啊!”护士板着一张脸,走到坐在窗边的李鸣面前,一把夺过了他嘴里叼着的香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医院里抽烟!而且,抽烟也非常不利于你的复健!我说,你到底还想不想康复啊?”“康复?”李鸣低着头,看也不看护士一眼,只是不屑的一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你认为,我还能康复么?做了这么久的复健,却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李鸣挥起拳头,猛捶了两下他瘫软的双腿,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痛楚。“连我自己都不抱希望了。”他随即又点着了一支烟,撩起裤腿,把烧得火红的烟头摁在自己的膝盖上。皮肤立刻流出了浓血,带着焦味的青烟缓缓冒了起来。“你看,就算这样,我也没有任何感觉。”李鸣抬起头,给了护士一个心酸的苦笑。这,是个很年轻的护士,并没有太多照顾残疾人的经验,看见病人如此自残,她也不觉愣住了。要这样自暴自弃!只要坚持复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等护士回过神来,立刻抢过了已深陷进李鸣皮肉里那只滚烫的烟头。“以后不要这样做了!我马上给你包扎。”护士蹲下来,从医药盘里拿出一支棉签,给李鸣的伤口消毒。“护士,能让我出院吗?”李鸣侧过脸,看着窗外拥堵的街道。他灰蒙蒙的瞳仁里,看不到一丝活人的神采。“我继续留在这里,也已经没有意义了。”“不行,你的情况刚好转一点,如果不继续治疗的话,就前功尽弃了!”“我多留在这儿一天,你们就能多赚一天钱是吧?”李鸣冷冷地说。“这是说的什么话?”护士有点生气了,放下手里的棉签,站了起来。“如果你想出院,我们也不能阻拦你。不过得先经过你爸爸的同意,他今天会过来看你,等他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护士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鸣轻轻一笑,他的视线仍旧停留在窗外。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的笑,只有声音,没有表情。李鸣又拿出一支烟,点着后塞进嘴里。现在,或许只有这袅绕的云雾,才是属于他心灵的一席栖息之地吧。唯有抽烟,才能暂时让他忘却痛苦,使他变得更加麻木。他用干涩的嘴唇含着烟蒂,任烟灰掉落,撒在大腿上,随风飘散。 这一个月来,李鸣头上的白发更多了,几乎已占二分之一;而他的胡渣,也越来越长。现在这副面容,任谁也看不出他其实还只有十八岁。在医院的这段无聊而又漫长的日子里,他曾想过重写以前丢失的小说来打发时间,但每当他拿起笔,却又写不出一个字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些天,他从不曾哭过,他的泪腺已经枯死了,他的心,也已干涸了。 “又在抽烟啊!” 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李鸣雍懒地回头望去。“是你啊。”是来栖光,正提着一篮水果,站在他面前。这一个月,光每天都会到医院来看李鸣。只有昨天,长崎遭到核弹袭击的昨天,没有来过。“抱歉昨天没来看你。”光放下水果篮,坐到李鸣身边。他的眼睛,也和李鸣一样,好像蒙着一层薄纱,了无生气。唯一不同的是,光的脸上还勉强挂着“笑容”。“长崎的事,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李鸣给光递了一支烟,他的语气显得比刚才更加沉重。本身已深陷囫囵的他此刻并不知道如何再去安慰别人。“不必了。你自己也少抽点吧,早点好起来。”光推掉了李鸣的烟,“虽然同是落人,但我们也得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身体?现在留着身体还有什么用?”李鸣自嘲的叹道。“不,或许我们还有咸鱼翻身的时机。”光把脸凑近李鸣,低声问道,“李鸣,你清楚你爸爸是干什么的吗?”“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不是你们球队的老板吗?”“不,他还另有身份。”“另有身份?”李鸣有些迷惘地看着光,他难以想像那样的老爸还能有什么别的身份。“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昨天晚上,长崎的事发生后,他和我谈了很久,告诉了我很多事。”“关于他的身份?不会是他喝醉了,和你乱吹牛的吧?他告诉你,他是超人,还是蝙蝠侠?”“哎,我也就不多说了。反正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信。今天他会过来看你,等他亲口告诉你吧。总之。。。”光拍了拍李鸣的肩膀,“不要自暴自弃,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我们落人的黎明,或许就快要到来了!” 看着光奇怪的表情,李鸣更加不解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和光说了些什么,让这个昨天还意志消沉到极点,甚至想一死了之的人,突然又有了活下去的信念。“不论他跟你说了什么,他都只是安慰你的,我们落人,还是不要太乐观为好。”“不,我们昨天整整谈了三个小时。那绝不是安慰,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不仅你爸爸,连黄芳小姐、白夜队的其他队员也全都另有身份!”“。。。”李鸣无奈地看着光的脸,他感觉,光说出如此有悖逻辑的话来,一定是因为昨天受的打击太大,神经失常了。“光,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次,换李鸣轻拍光的肩膀了。 正当光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请问,这里是李鸣探员的病房吗?”这是一副标准的美国腔英语。李鸣和光循声望去,一个戴着眼镜的外国人正站在门口。“你一定就是李鸣探员吧?”外国人没等李鸣回答,就走进屋来。“我是弗雷德,局里新来的文职人员。之前没见过你,但你的事迹我一直都有耳闻。你是个非常优秀的探员!”弗雷德微笑着向李鸣伸出了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美国人,李鸣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只好伸出手去回礼。两人握过手后,李鸣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弗雷德,小声问:“先生,你好像认错人了吧?”“咦?不会啊!”弗雷德扶了扶高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看着手里拿的一张照片,又抬头看了看李鸣。在美国人眼里,所有同年龄的亚洲男人,只要脸型和身材差别不大,就几乎全是一个模样,他们无暇去分辨黄种人五官上的细致差别。加上李鸣那与年龄格格不入的白发和胡渣,在弗雷德看来,他确实就是照片上的人。“不,我不会认错的,李鸣探员。”弗雷德那善意的微笑再次浮现于脸上,他低头看了看李鸣瘫在轮椅上的双腿,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受伤了啊,难怪一直没有回国的。”“不,先生,我肯定,你是认错人了。”李鸣屈起身子,瞅了瞅弗雷德手上的照片。他很清楚,照片上的人不是自己。 “李鸣探员,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我本来是很敬佩你的,你怎么能这样逃避责任呢?反恐是我们cia全员一致的义务,你不能因为受伤就想置身事外。[爱神]的人暗杀你不成功,却把你伤成这样!就算为了这伤,你也应该想报仇雪耻才对!难道。。。你是怕了[爱神]的恐怖分子?”鸣根本就听不懂这个外国人在说些什么,他刚想解释,光却伸手拦住了他。显然,光的耳朵捕捉到了弗雷德刚才那段话中的关键词。“你说[爱神]?”光用英语问道。“是,李鸣先生不是因为被[爱神]偷袭才受伤的么?”“弗雷德先生是吧?”光的眼珠略有所思地转动了一下,开口道,“请说明您的来意。”这样的。昨天长崎事件后,白宫又收到了[爱神]发来的网络通牒。他们想让世界上所有反对他们的国家和组织都派出三人,到他们的大本营去,和他们玩一个游戏,一较高下。那些恐怖分子,真是的,嚣张也得有个限度啊!”光聚精会神地听着弗雷德的话,眼睛眨也不眨。在昨天和李觅的谈话中,李觅也预测过,[爱神]袭击长崎后的下一步行动很可能就是再发一封网络通牒。光开始相信,眼前这人,可能真是美国来的cia。 “说下去!” “恩,和其他国家不同,[爱神]给了我们美国六个名额。我们必须以六人分别组成两队去参加他们的游戏。nsa已经向总统提交了三人名单,剩下的三个名额就落到了我们cia头上。可是,[爱神]那卑劣的行径你们大概也是知道的,他们早先就把我们局里优秀的特工全都暗杀了。所以,局长抱着侥幸的心理派我来日本找还在休假中的李鸣探员。没想到,真被我找到了,李鸣探员果然还活着!李鸣探员,既然你幸运的逃过了[爱神]的魔掌,请你务必跟我回美国,作为cia的代表去参加[爱神]的游戏!”弗雷德情辞恳切地握住了李鸣的手。“是这样啊。。。”光似乎已从弗雷德的话里听出了事情的梗概。李鸣却还是一片茫然,一直被关在医院里的他并没有看过几天前,[爱神]在网络上发布的第一次通牒,所以,他根本听不明白弗雷德在说些什么。“跟我回去,好吗?”弗雷德用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李鸣,再三恳求道。 “我。。。” 正在李鸣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门口突然又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放心吧,李鸣探员会跟你一起去的!”“你是。。。”弗雷德回头看着门口那人。那是一个满头白发,却身材矫健的中年人,身边还站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中国女人。“李先生。。。黄小姐。。。”光看着突然出现的二人,心中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我是李鸣探员的助理。请放心吧,明天我们就会跟你一起回美国!” 《胜负游戏》 第三章?完 a{color:#f00;text:;} 第六十一话 踌躇的心 “哈克先生,ber传来了新的信息。````cia似乎已经决定了参加游戏的人选。” 爱神大厦顶层,本?哈克办公室内,诺伊诺斯正在向本汇报由美国得到的最新情报。“哦?”靠在转椅上的本似乎并未感到十分惊讶,他手里那支原子笔仍怡然地转动着。“是谁?”“一个叫李鸣的人,是cia亚洲反恐部门的主管。”“事先没有派人暗杀他么?”“不,已经暗杀成功了。是由[mask12]里擅于易容术的执行的,尸体也已销毁。”“你确定他真的死了?”“是,我相信不会出错。” “那可就有趣了,一个明明已经死掉的人。。。李鸣,是姓李的啊。。。”本在心中默念着李鸣的名字,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看来,旧的李鸣死了,cia是打算再造出一个新的李鸣了啊!” 《胜负游戏?第四章》 第六十一话踌躇的心】 “事情就是这样。” 神户县立医院,李鸣的病房里,cia的使者?弗雷德已经离开了,此时的房内,只剩下李觅、来栖光和李鸣三人。从李鸣的表情可看出,刚才一个小时内,父亲已经告诉了他很多以前完全不知道,也从没想过的事。 “这次cia阴差阳错地找到了你,对你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一定要参加。”李觅托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刚才不是跟那个探员说了吗,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再答复他。”李鸣并没有正视着父亲,他仍是侧脸望着窗外,眼神显得有些茫然。对于这件突如其来降临到自己身上的使命,和父亲突然告知的一系列“真相”,他还没来得及完全接受和消化。“认真考虑是应该的,不过我认为你还是早做决定为好,离‘游戏’开始的时限只剩两天了。”“知道了!”李鸣的心里有些烦躁,从刚才开始,他的手就不断摸着上衣口袋里的那包烟。如果坐在他面前的不是老爸,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抽上几根。 “李先生,恕我多言,我们的李鸣并不是cia真正要找的那个李鸣,万一我们去了美国,真正的李鸣突然又出现了,或是他们核查资料时发现了我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该怎么办?”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来栖光开口问道。“如果我猜的没错。。。cia的那个李鸣探员可能已经死了。这段时间,各地不断有优秀的美国特工离奇死亡的传闻。这应该是[爱神]为他们的‘游戏’所做的‘准备’。若不是那个李鸣已死,cia也不会来找我们这个李鸣的。现在的cia人力极度匮乏,他们已像热锅上的蚂蚁,很难会发现我们这个李鸣是假的。”李觅脸上显出一丝苦涩的自信。坐在面前的儿子,用“李鸣”这个名字已整整十八年,明明就是如假包换的李鸣,他们的话里却不断冒出“真李鸣”“假李鸣”这样的词句,他认为,这对儿子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觅叹了口气,继续说,“总之,你们放心吧,我会打理好一切,cia不会发现什么的。” 李鸣转过头,有些不屑地看着父亲,“cia你也能打理,你的本事可真大啊!”对于李鸣来说,眼前这个自称为自己父亲的人,不论是长年忙于在外地做生意,还是长年奔波于拯救世界,他们之间都没有任何亲情可言。十八年中,父亲就有十年以上不在自己身边,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几乎从没沐浴过父爱的李鸣,对父亲的态度,不会因为本是“成功商人”的父亲摇身一变成为多年致力于反恐的“大英雄”,而有丝毫改变。一个连自己儿子都愧对的人,是没有资格被称为英雄的。“话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李鸣继续问道,“你告诉我了[白夜],告诉我了你这些年来所做的事。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是美国的间谍?特工?或者只是个无聊的和平主义者?美国被不被恐怖分子袭击,关你什么事?”“李鸣!不可以这样对你爸爸说话!”一旁的光受不了这些讽刺性的话语,喝阻李鸣道。“没关系。”李觅摆了摆手,说,“是,我不是美国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公民,并不从属于任何组织,美国的存亡对我个人而言也无关痛痒。但今日的美国,却绝对不能亡,更不能被恐怖主义所亡。我们可以没有美国,但世界不可以没有美国。你能想像,美国被恐怖主义毁灭之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么?现在,我也不便和你说太多,等你参加了[爱神]的‘游戏’,看到了[爱神]那卑劣的真面目之后,自然就会明白,这些年来我这做些事的原因。(.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李觅的一席话,使得李鸣也无言以对了。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上世纪的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但从各种史料上也略知一二。苏联的覆亡,使世界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现在,可说是由美国独撑着整个世界的格局,一旦美国灭亡了,那世界不知会变成什么样。恐怖主义滥行,充斥各大国为争夺新世界霸权的战争,甚至世界陷于永远的混乱与战火之中,这些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李鸣始终还是无法理解,身为一个中国人的父亲为什么如此心系美国,美国的存亡于他而言究竟有何责任。这时,李觅站起来,拍了拍李鸣的肩膀,道:“今天你先考虑一晚上,明天再给我答复吧!如果你决定参加‘游戏’,我们父子或许能在‘游戏’中增进许多了解也说不定。”“如果我参加的话。。。你心中的三人名单是怎么样的?”李鸣抬头看着父亲你已经决定要参加了吗?”“不,我只是做个假设。”觅点点头,“如果要参加,当然是由你我,再加上黄芳小姐组成一队,这样赢面会很大。”“是啊,有李先生和黄小姐的帮助,无论[爱神]耍什么阴谋也不用怕了!”光也用力点了点头,对李觅的组队方案表示赞同。“不,我不想和你组队。”李鸣淡淡地说了一句,李觅的眼神立刻变了,不解中还带着一丝愤怒。儿子不想和父亲组队,无外是不想接受父亲的帮助,一种逞强的表现。李觅认为,如此关键时刻,此种因父子隔阂而起的意气之争,早就该摒弃了。“哦?那么,就是你心目中已有了两个比我和黄小姐更好的人选了?”李觅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问道。“是的,我会和真正能与我通力合作的人组队,而不是和你们两个陌生人。”李鸣针锋相对地答道。“陌生人。。。”竟被自己的儿子叫做陌生人,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伤心的了,李觅心中的怒火此时已化作一鸿悲哀。“好吧,随你怎么样。我只希望你明天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李觅害怕自己在儿子面前流下泪来,便不再和李鸣争辩,黯然地转过身,走出了病房。 李鸣的肩头,只剩下父亲一星悲怆的余温。 “李鸣,你这样和爸爸说话,真的好吗?” 待李觅离开后,光用劝戒的口吻问着李鸣。作为一个已经永远失去父亲和所有家人,再也享受不到家庭温暖的人,光很看不惯李鸣这种对亲情的睥睨。“我自有分寸。现在,连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还不知道,自然也无从知道该以一种怎样的面容来面对他了。”李鸣看着还隙着一条缝的房门,黯黯地说。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塞进嘴里,点上。这时,他终于可以籍吸烟宣泄自己的心情了。“以前,我不了解他。。。现在,我更不了解他了。”李鸣的目光仍停留在门边,“光,告诉我,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其实李先生昨晚对我说的话,和刚才跟你说的也差不多。我只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白夜]也不是一支普通的球队。至于他到底为什么宁愿耗费如此大的精力、财力来和[爱神]这个恐怖组织周旋,我也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点。。。”光用炙热的目光看着李鸣,试图让他能真正把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听进心里。 “你的父亲,绝对是一个伟大的人。” “伟大。。。多么抽象的词啊!”李鸣深吸了一口烟,微微合上眼,不再说话了。他似乎是在想像和搜寻,“父亲”这个词在他脑中的字典里,究竟有着怎样的解释。“李鸣。。。你刚才说不愿意和李先生组队,是真的吗?”光小声问。“我说了,那只是在假设我参加的情况下。”李鸣仍然闭着眼。“那么,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你打算和什么人组队?从cia里选两个探员吗?”鸣睁开眼,正面看着光,“能够和我组队的,当然只有你了!”光的表情诧异极了。“是啊,我说过,我只会选择真正能和我通力合作的人做同伴。我们同是落人,自然可以以我们落人的方式去参加‘游戏’。” 一个人选是。。。” “当然,是另一个落人。” 美国?长岛?麦克庞德精神病医院―― 走廊尽头的28号病房,潮湿阴冷的角落里,厚重的铁链严密缠绕下,一个被白布裹得像蚕蛹一样的男人,正抬着头,痴痴地望着天花板。他的左眼上缠着一块已经非常肮脏了的白色眼罩,嘴边的络腮胡子也比以前更长更浓密了,那样子,活像一个邋遢的维京海盗。他身边的地上,还有一条已经腐烂得只剩小半截的断臂。自从他上次袭击大流士,并杀了一个医生后,他的这个病房就再也没有人进来过。一个能砍断自己的手臂,还藏了把刀进去的杀人魔,无论是谁也会感到毛骨悚然,不敢接近,何况是这里的小护士?这段时间以来,以前每天例行的注射精神类药品治疗被取消了,他的一切饮食也被取消了。没人来给他打针,没人来给他喂食,没人敢踏进这个房间一步。28号病房,已经变成了麦克庞德医院里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也是绝对的禁地。显然,自上次的袭击事件发生后,医生们是已想放弃这个疯子了。只是把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在这里,任他自生自灭,任他饿死,然后腐烂,成为土地的一部分。这,是一个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没有阳光的无期徒刑,比死刑还要可怕千万倍。但是,他却并没有死。饿了,他就吃身边那条断臂;渴了,他就舔自己浸湿在白布上的尿液。就这样,他活了下来。 活着,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等待能够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他的嘴角翘起,笑了,胡子也跟着一起抖动起来。 “我看到。。。新的舞台了!” 当晚?日本?神户县立医院―― “,已经到了吗?” “是的。”一个年轻女护士站在走廊上,似乎是在小声自言自语。而其实,是在和隐形耳机中的某个人对话。“我已经在那个李鸣所在的医院了,也已易容成平日照顾他的护士的样子。”“很好。”隐形耳机里传来的,似乎是诺伊诺斯的声音,“现在就去完成你未完成的任务吧!” “是。” 护士拿起一个装着注射器和药物的托盘,大步向李鸣的病房走去。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六十二话 一往无前 落人,就好比是一颗被丢弃在房间角落,正在不断腐烂的苹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没有阳光、没有温暖、也没有爱,只会持续腐烂,最终被虫蛀空,不剩下一点残渣。然而,当房屋突然倒塌,苹果暴露在广阔的平地上和无数的目光中时,会怎么样? 落人,仍旧是落人;但,角落,已不成其为角落。 第六十二话一往无前】 “打针的时间到了!” “打针?”坐在窗边的李鸣转头看着刚走进病房的护士。“打什么针?”他并没有过多打量那个护士,只是微微抬起手,吸了一口那支夹在指间的香烟。“有助于你复健的针,刺激你腿里细胞的活性。”护士也没多看李鸣,用手指弹了弹已灌满药水的注射器。“哦?以前从没打过针啊,我以为物理治疗就已经够了。”李鸣又吸了一口烟,烟头燃烧的格外火红。“恩,这种药是今天刚到的,医生说效果会非常不错。”护士拿着注射器,微笑着朝李鸣走过来。“是吗?”李鸣抬头看着护士的脸,这确实是那个每天在照顾他的护士,不只是脸,连声音也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李鸣第一次看到这护士脸上露出如此温柔的微笑。“来,把袖子卷起来。”护士走到李鸣身边,蹲了下来。“袖子?不是打在腿上吗?”李鸣注视着护士的脸,问道。但护士并没有回答,而是主动伸手去卷李鸣的袖子。 “那个。。。我母亲今天来过吗?” “诶?”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护士显得有些诧异。 “我看到床头有个水果篮,所以我猜会不会是我母亲在我睡着了的时候放在那里的。”李鸣指着床头上一个装满水果的篮子,说。那是白天时,来栖光送来的水果篮。想应该是吧!”护士也把视线稍稍移向了床头,回答道。“是这样啊。”听完护士的回答,李鸣的嘴角悄然翘起,微微的一笑。正在护士把视线移开的这一刹那,李鸣突然抬起手,只听“哧”的一声,他竟把滚烫的烟头狠狠插在了护士的脸上。“你,你干什么?!”痛楚立刻蹿遍了护士的每一个毛孔,她刚想反抗,却一个措手不及,白皙的手臂上又挨了李鸣的一下烟烫。“啊!”护士一声尖叫,手臂顿感无力。李鸣飞快地抓起她那只拿注射器的手,朝其另一只手扎去。护士见状,立刻放开手中的注射器,踮起脚尖,向后跳出几步远,和李鸣拉开了距离。“护士小姐,身手十分敏捷嘛,不愧是专业人士!”李鸣直视着面前这个显得有些窘迫的护士,说,“不,应该叫你[爱神]的走狗才对!” 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的易容术不可能有破绽!”护士站定后,很快恢复了镇静,她摸了摸脸上流出的浓血,顺手撕下了粘在脸上的“人皮面具”。“确实是很高超的易容术,连声音都学得很像,不愧是[爱神]的精英。”“哦?那是哪里出了错?”护士直眼看着李鸣,似乎对他的话十分好奇。虽然被烟头隔着“人皮面具”烫出了一个红点,但这个“护士”面具下真实的脸孔,依旧可看出十分清秀,是个标准的东方美人。“问题啊!是刚才的问题。我母亲可从没来这里看过我,她是个不存在的人物!准确的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否有母亲!如果你真是每天在这里照顾我的那位护士,应该对刚才的问题感到非常奇怪才是!”李鸣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像一支箭一样,直插向护士。“况且,更重要的是――烟啊!”李鸣摆了摆手中已经熄灭的烟头,继续说,“每天照顾我的护士只要一看到我在抽烟,就会很严厉地骂我,甚至会愤怒地抢过我的烟,丢在地上踩灭。可你却什么都没有做。所以说,从你进房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了!”呵。。。”护士自嘲般地笑了笑,并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看来,你也不是个一般的残废啊!难怪cia会看中你!只可惜,要死的终究还是要死!”护士从腰间拔出一把装有消声器的手枪,对着李鸣。“早知道用针杀人这么麻烦,我进来时直接给你一枪就好了!” “哦?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认为你能杀得了我么?”面对枪口,手无寸铁的李鸣似乎并不害怕。“哼!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我的自信就在于,你已经被包围了,不信你就看看后面!”李鸣若有其事地说着。“什么?”护士也察觉到,她刚才被烟头烫到时的尖叫声可能会引来医院里的保安,于是本能地回头望去。然而,她却发现身后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就在此时,“嗖”的一声,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了胸口,再低头一看,竟是那支本应用来杀死李鸣的注射器,深深扎入了她的胸腔之中。“可恶!竟敢耍我!”气急败坏之下,她用力抠动了扳机,子弹从枪膛里径直飞了出来,可是,却竟只击中了空空的轮椅。此时,李鸣已不在那轮椅上了。的视线往下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李鸣竟从轮椅上“摔”了下来,身体紧紧贴在地面上。“呵呵,似乎是刚才扔飞镖时用力过猛呢!”李鸣抬起脸,笑道。“你这。。。”护士一手拔出插在胸前的针管,另一只手再次用枪瞄准了李鸣。可是,刚才注入她体内的毒药很快就生效了,她再也没有力气抠下扳机了。“扑通”一声,她倒在了地上,手脚断断续续抽搐了几下,嘴里吐出白沫。几秒钟后,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听不到呼吸声了。 “呼――”李鸣看着不再动弹的护士,长吁了一口气。他的额上,早已挂满冷汗。刚才的几秒之内,万一哪个动作出了差错,死的恐怕就是他了。 “李鸣!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来栖光急匆匆地跑进了病房来。看了看躺倒在地上护士,又看了看摔在轮椅旁的李鸣,一时摸不着了头脑。“光,你怎么还在这儿?没回去吗?”李鸣不解地问。先生叫我今晚留下来保护你,他怕[爱神]那边会对你不利。”光似乎刚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把李鸣扶回轮椅上。“呵,那看来你是来晚了!”李鸣苦笑道。“啊?难道。。。这个人是。。。”光转头看着已白眼上翻的护士,当然,他也看见了掉落在一旁的手枪。“恩,是[爱神]。”“啊自己一个人把她干掉了?”光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光景,双腿无法活动的李鸣竟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独自解决了一个[爱神]的成员。“恩,幸好小时候练过一段时间飞镖,射击还算准。”镖?”光看着扎在护士胸口的那支注射器,才大概弄清楚了状况。一定是李鸣把这注射器像飞镖一样丢出去,才杀死了这个[爱神]派来的杀手。只是。。。听到“飞镖”这个词,光也有点哭笑不得,李鸣这次能大难不死,似乎全凭的是一点运气啊! “光!我们在厕所里发现了一个被脱去了衣服的护士的尸体,似乎就是那个一直在照顾公子的护士。”两个白夜队的球员来到病房门口,向光汇报道。他们和光一样,也是奉李觅之命留在医院里,负责保护李鸣的人。来这个人是杀了护士后,易容成护士的样子混进来的啊!”光点点头,道。这时,李鸣的脸色却沉了下来,“那个护士。。。死了吗?她是因我而死的。她虽然一直对我很严厉。。。但。。。”“李鸣,现在不是内疚的时候。”光拍了拍李鸣的肩膀,安慰道。“是我连累了她。。。”李鸣嘟囔着嘴,仍在喃喃自语着。 “我决定了!”李鸣看了看杀手仰面躺倒在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身边的光,语气变得坚定起来。“决定?”“我决定接受cia的邀请,去参加那个‘游戏’了!既然cia和[爱神]都已经把我认定为他们要找的那个‘李鸣’,我继续犹豫下去,只会害死更多的人。能供我选择的,只剩下参加‘游戏’一途。”想好了?这可是个好消息,得马上通知李先生,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恩,是要告诉他一声。不过,我说过,我不会和他组队的。”李鸣用无比坚毅的眼神看着光,在发生了刚才的事件后,李鸣似乎已不再犹豫,终于下定决心,认清了摆在他面前唯一的一条道路。“光,你也很想为你在长崎的家人和朋友报仇吧?愿意和我一起杀进[爱神]的老巢吗,我的队友?”李鸣向光伸出了一条坚实的手臂,看着振作起精神的李鸣,光也热血沸腾起来。“不胜荣幸,我的队友!”光的脸上泛起欣慰的笑容,他也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李鸣的手掌。 “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跟那个cia一起去美国!杀进[爱神]的老巢之前,我们还得找上最后的队友!” 两个落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这两颗苹果虽依旧腐朽,但,其四周的墙壁已开始坍塌了。他们,将以不变的面貌,迎向墙壁外的世界。 而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只落人的手,还没有搭上来了。 “如何?” “没有回报。那边,没有任何回报。” 丘比菲城?爱神大厦顶层?本哈克办公室―― 戴着一副耳机的诺伊诺斯仔细调试着频率,却始终只能听到一些杂音。“失败了!”他咬着牙意味着什么?”本托着下巴,问道,他的右手,仍悠然地转着那支原子笔。“她可能已经死了,否则不会没有回报的!”诺伊诺斯气愤地把耳机摔在地上。 “看来,我们又会有的忙了。这个cia新造出的‘李鸣’,似乎也并非是个简单的角色啊!” 一日后?晨?6点32分?美国?长岛?麦克庞德精神病医院―― “哎,现在政局都乱成这样了,我们还得这么早就上班,真是没道理!”“算了,你就别抱怨了,我们现在能有这份工作就不错了,还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两个穿白衣的医生,一边啃着手里的甜甜圈,一边朝走廊里走去。正当他们要走进办公室,享受一整天无所事事的工作时,一阵金属碰撞般的猛烈巨响突然闯入了他们的耳帘。“什么声音?!”“是28号房传来的!”一个医生探头向走廊的尽头的望去。“那个杀人魔的房间?”像是。”“算了,还是别管他吧,院长有交代过,无论如何不要靠近那个房间。”“可是。。。万一他又像上次刺伤萨伊德教授时那样,把铁链给挣开了,该怎么办?他的力气可是大得吓人啊!”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两个医生蹑手蹑脚地走近走廊的尽头,来到那个已积满厚厚一层灰尘的28号房间门前。的要进去吗?”“恩,只是看一眼而已,不会有事的!何况,自从上次萨伊德教授出事后,我们每个医生在上班的时间都配有这个了!”一个医生拍了拍插在腰间的麻醉枪啊,有这个,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另一个医生慎慎地踮起脚,把眼睛对准门上的瞳孔扫描仪。“嘎吱”一声,门开了。两人几乎同时拔出了麻醉枪,一起对准门内。 但,令他们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他们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房间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四面光秃秃的墙壁和阵阵刺鼻的腐臭味。 呢?” “不见了?!”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六十三话 出闸 “开始觉得无聊了吗,布拉德?” “是啊,每天都看着这一陈不变的景色。````。。” “那么,你准备好要出去了么?” “出去?时机已经到了吗?” “也许吧,有时候时机也是需要争取的。” “呵呵,jack,你也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啊。那么,动手吧!” 第六十三话出闸】 “似乎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啊,真怀念这种感觉!” 麦克庞德精神病院的28号病房内,被重重铁链栓住的鲁斯,眼里突然闪现出异常的神采。那是一只热血狂涌,准备挣脱牢笼的野兽的眼神。剧烈的金属碰撞声之后,鲁斯佇立于空旷的病房内,冷眼看着地面上已断成几截的铁链,抚摸着他那几乎垂到胸口的褐色胡须。对于拥有一身怪力的布拉德来说,这些铁链仅犹如几根稻草。一旦他不愿再呆在这枯燥乏味的牢房中,随时都可把这些稻草捻得粉碎。 “接下怎么办?”鲁斯翕动着干裂的嘴唇,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按照我说的去做。”“恩,知道了。”布拉德与蛰伏在其脑内的jack达成了某种协议之后,便弯下腰,捡起一段铁链,用力朝窗子扔去。 “哐”的一声,玻璃碎了。 “什么声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的传来,病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两个医生蹑手蹑脚地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向病房里望去。随即,他们举起了手中的麻醉枪,一起对准门内。可是,在他们眼前的,却只是一间地上残留着一些断裂铁链和破碎了的白色帆布的,空空如野的病房。呢?”“不见了!”两个医生都张大了嘴,面面相觑。在他们眼前,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魔术”,本该被锁在房间里的人,竟凭空消失了!“喂,你看那儿!玻璃破了!”一个医生指着离地面足有四米高的窗子,说。确实,那窗子上的玻璃似被什么东西打破了。“他会不会。。。从窗子逃走了?”“胡说什么呢!这病房里又没有梯子,他怎么可能爬那么高?而且,那么小的窗子,也不够一个人钻出去的吧?”医生愣愣地看着窗子,在脑中推演着各种可能性。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想,似也无法看穿鲁斯这密室逃生的伎俩。“可恶,他应该还没逃远,先通知保安部吧!”医生想不出头绪,便赶快转身出了病房,急匆匆地掏出对讲机,在走廊里奔跑着。 “紧急事态!紧急事态!28号逃走了!” “全院人员,立刻展开搜索!” 28号病人逃走的消息,很快在整个院区内传开。走廊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的红色警铃刺耳的响个不停。所有的医生、保安甚至病人全都骚动和混乱起来。关在其他病房里的精神病人们,开始猛烈捶打房门,发出如狼嚎一般的叫喊声;一些在自由区吃药和休息的病人,似也受到警铃的刺激,疯狂的满地乱跑起来。他们,似都在欢庆这千载难逢的“节日”。本应一起搜索“逃犯”的保安们,也不得不分力去镇压其他处于躁动中的病人。顿时,整个麦克庞德精神病院陷入了集体歇斯底里中。 一片骚乱中,此时的28号病房反而显得异常安静。一张长满胡须的脸孔从那厚重的大铁门后探了出来,显露着满意的笑容。“jack,你的战术果然很奏效啊!”原来,鲁斯根本就没有从28号病房里逃离,而是一直留在里面,躲在门后。他利用剧烈的金属碰撞声吸引来了两个医生,为他打开了那扇从内部绝不可能开启的牢门;又用铁链砸碎窗户上的玻璃,给医生制造出一种“他一定从窗子逃走了”的错觉。而其实,他却一直紧贴在门后,藏在那个视觉的“盲点”里。巨响、破碎的玻璃窗、“房中无人”,这些突发性的直观所见,能极大刺激医生的潜意识,使他们在主观上产生“病人已经逃走,必须赶快采取措施”的第一反应,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情境下,医生根本想不到,也无暇去仔细搜查病房。鲁斯利用医生为他打开了牢门,又利用医生给全院制造混乱,现在,一个真正有利于他逃走的环境俨然已经形成了。 “精神病院的医生,到了关键时刻,反而一点心理学都不懂了呢!”鲁斯得意地从门后走出,装成一副和其他病人无异的样子,一边张牙舞爪地大叫,一边如原始人般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向前狂奔。清一色的白色病服,清一色的疯狂表现,再加上病人们发出的那些扰人心神的噪音,鲁斯很快就混入了狂乱的病人群体中,犹如一片叶子,藏入了浩瀚的树海,再也无法找到了。 “喂!安静点!你们都给我安静点!”麦克庞得精神病院的保安们虽都经过严格训练,但如此疯狂、不可控制的场面却是他们前所未见的。在这样一种焦躁的环境中,他们无法再保持平日的冷静。尽管电棒、麻醉枪全都用上了,但仍镇压不了如海潮般一拨拨涌上来的病人。有的保安被病人踩倒,有的保安则被病人夺去了电棒,还有的保安被如疯狗一般的病人咬掉了鼻子和耳朵。局面,已完全失控。而鲁斯,不知何时竟换上了一身保安的衣服,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人群中。大概是他趁乱,拨下了某个被病人袭击后倒地的倒霉保安的制服吧。这时的鲁斯,不再表现得疯狂,他从病人的群体,一瞬间转移到保安的群体中,显得非常冷静、干练,和正常人无异。“你们控制好局面,我带其他人去追28号!”他一边大喊,一边正大光明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在如斯的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鲁斯这么一个微渺的存在。他就像一只苍蝇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飞”了出去。 “哼,一群傻瓜!”半个小时后,身穿保安服的鲁斯已安然坐在了一辆垃圾运输车后的垃圾堆里。他的坐标,离麦克庞德精神病院已经很远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那些医生会不会联络警察,在全城发布通缉令?”布拉德问。接着,是jack的声音答道:“放心吧,不会有通缉令的。这只将是内部搜索,范围不会很大。别忘了,‘我们’的相关信息可是作为十一启连环杀人案的真凶被美国政府严密封锁的啊!”“有道理,这实在是太好了,如此轻易就逃了出来!”布拉德开心地躺在垃圾堆中,仰望着久违了的蓝天和一幢幢高耸入云的摩天楼,享受着这好久不见的“城市的喧嚣”,似乎全然忘却了身边垃圾刺鼻的恶臭。“接下来,我们得找个地方把胡子刮掉,换个发型,再换件衣服,最好还找个假肢装上,毕竟现在这样子还是太显眼了点。”正在鲁斯悠然的为下一步行动做着规划的时候,垃圾车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怎么了?!”鲁斯敏感地坐起身子,环顾四周,垃圾车竟不知何时被四辆黑色轿车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包围了。“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垃圾车的胖司机挺着肚子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脸的不耐烦。四辆黑色轿车里也分别走出几个男人,他们全都身穿黑色西服,戴墨镜,有着直铁板一般的挺拔身材。“喂,你们是什么人?政府的吗?我这个月不是已经交过税了吗?”司机用粗重的嗓音问道。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却根本不理会他,只是轻轻抬起一只手,就把这大胖子撂倒在地。“可恶!这些家伙。。。”鲁斯发觉情况不妙,刚想跳车逃走,一个黑衣人就已站在了他的面前,并用一把枪指着他。 “下来!” “干什么啊?你们是什么人?我搭个便车也犯法吗?” “鲁斯先生,我们稍早时到麦克庞德精神病院去找您,却获悉您已经逃走了。好不容易通过交通电子眼捕捉到您的坐标,还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下来!”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说。那支枪,仍旧直直的对着鲁斯。“切——是警察吗?”鲁斯不悦地咂了咂舌。“不,我们是cia。”“cia?”鲁斯感觉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他才刚“越狱”不到一个小时,就连cia都出动了?“你们要抓我回去?”鲁斯试探性地问道。“不。就算您今天不‘逃狱’,我们也会去找您。”“你的意思是。。。”“鲁斯先生,从今天起,您就不再是‘犯人’了。您是我们cia的客人!”“客人?”鲁斯不断整理着混乱的思绪,却还是无法弄清这个cia到底在说些什么。这时,另两个黑衣人已爬上车,把他拉了下来。“不需要问那么多,很快您就会知道具体的情况了。”cia收起枪,强拉着鲁斯上了车。 “喂,你们找错人了吧?你说的‘客人’是什么意思?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车后坐上,坐在鲁斯身边的一个cia,面对鲁斯一连串的问题,只是给予了简单的两个字作为答复——“总部”。 几小时后·弗吉尼亚州·兰利·cia总部—— “喂,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我都跟你们颠簸几个小时了?”鲁斯在几个cia的簇拥下,进入了cia大厦的大门。探员们对于他的问题,仍然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从长岛把您带到弗吉尼亚来,希望您能体谅我们的一片苦心。您是我们非常重要的客人。”“哈?”一行人进了升降机,升降机径直朝大厦顶层驶去。 “到了。”探员将鲁斯拉出电梯,说,“想要见您的人就在这里。”“想要见我?”还是一头雾水的鲁斯被稀里糊涂地推进了一个房间,房门旋即被关上了。“喂,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鲁斯一边捶打着房门一边大喊道,他的内心里,正满腹狐疑地推测着,难道是美国政府改变了主意,想起要和他算那十一启连环凶杀案的账了?鲁斯喊了一会儿后,无果,只好无奈地转过身,看着坐在房间里,直直地看着他的三个人。这房间的布置整洁且严肃,看起来像是某个cia高层的办公室,一个美国老头儿坐在办公桌后,他似乎应该是这房间的主人。而办公桌前,还有另两个人挡在鲁斯面前。这是两个亚洲人,年纪看来都不大,其中一人坐在一架轮椅上,他的头发中夹杂着不少白发。 “独眼、独臂、大胡子。。。你的造型和我想像中的有很大出入啊!”坐在轮椅上的亚洲人开口说话了。“你就是要见我的人?”鲁斯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小子,问道。“是。”“那么,你该给我解释下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吧?” “没问题,jack!” 注:jack是鲁斯在[落人]论坛上的id名)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六十四话 落人会 长久以来羁绊的牵引下,吾三人,于今日终得以相会。~~~~此时,无人知道,三个在世人眼中愚蠢、卑微、怯懦的落人,即将在这骚动的时代掀起怎样的波澜。 第六十四话落人会】 几小时前?弗吉尼亚州?兰利?cia总部―― “终于来了吗?”局长放下手中的电话,激动得连脸上的皱纹也开始颤抖起来。这几天来,他一直寝食不安地等待着这个电话。“李鸣先生正在前往您的办公室。”――对于局长来说,这简直是足以将他从地狱的深渊中拉出的天籁之音,cia的救星终于来了。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迎到门口,时刻准备着紧紧拉住那位贵客的手。 然而,待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后,局长那只颤抖的手却迟迟没有伸出。出现在他眼帘内的,并非一个西装笔挺、成熟干练的探员,而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局长的嘴角渐渐开始**,刚才已想好的褒美之辞顿觉如鲠在喉。近日,他虽然接到过李鸣探员在日本因受伤而入院治疗的情报,但他没想到这伤竟如此之重。这哪里是传闻中那个出类拔萃的优秀探员,根本就是一个双腿瘫痪的残疾人!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代表cia与[爱神]斗法吗? “这位是。。。”半晌,局长嘴里才吐出这么半句话来。“他就是李鸣探员,我们半小时前刚下飞机。”陪同在李鸣身边的特工弗雷德介绍道。“可是。。。”局长皱着眉头看了看李鸣,又低头仔细看了看手中那份李鸣的资料。“他的样子似乎和照片中的不大一样啊。”局长曾和亚洲反恐组的主管李鸣有过数面之缘,他很确信,被他寄予厚望的那个李鸣和眼前这家伙不是同一个人。“不会啊,我应该不会弄错的。”弗雷德拖着鼻梁上的近视眼镜,没信心地说。长苦恼地摸着下巴,陷入了沉默。这时,李鸣开口了,他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打破了尴尬:“是,我并非你们要找的那个李鸣。你们的李鸣,已被[爱神]的刺客暗杀了。”“啊?”局长一脸诧异地看着李鸣,他没想到这个冒牌货竟会如此坦率。“被暗杀了?你怎么知道?”“我推测的。”“推测。。。”局长用牙齿轻咬着嘴唇,似乎是在脑中组织语言,他也不知道,在这样一种境地里,自己该说些什么。“局长,你放心吧,我既然来了,就有信心比你们的李鸣做得更好。我会尽全力对付[爱神]的。”对李鸣的这句话,局长显得十分为难。按道理说,他应该立刻就把这个冒牌货赶出去,但现在的cia里,也确实找不到能去参加[爱神]‘游戏’的人选。然则,无论人力资源有多么匮乏,似乎也不该把cia和整个美国的命运赌在这个来历不明的残疾人身上。局长的心里非常矛盾。 “抱歉。。。似乎是我们弄错了,我这就派人送你回日本。”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这句话终于还是被局长说了出来。他的脸色无比难看。这时,站在李鸣身后,推着轮椅的来栖光开口了:“局长,在您做决定之前,希望你能看看这个。”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局长。“这是?”“这是李鸣先生的父亲写给您的信。”“他父亲?”局长打量了一番来栖光,似有些无奈地接过了信,慢慢用手展开。他很怀疑,一封信又能说明些什么。除非这是总统的举荐信,否则都不会有任何效用。然而,随着局长的目光在信纸上游移,他面部的表情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李觅?你是李觅的儿子?”看完信后,局长激动地抓住李鸣的肩膀,问道。“是。”想到,他居然还活着。。。”此刻,局长看李鸣的眼神改变了,似乎流露出一丝对往昔的回忆。“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体很好。”面对局长突然的态度转变,李鸣也感到有些不适。他事先并没有看过信的内容,也想像不出,为何父亲的寥寥数语能让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局长如此动容。没想到,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李觅竟又。。。”局长又将目光移回信上,似在回味信中的字句,又似在自言自语。“恩恩,既然是李觅的儿子,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局长收起信,满脸堆笑地朝李鸣伸出了手,“cia欢迎你的加入,不,应该说,感谢你大老远过来拯救我们!”“局长。。。您认识我父亲?”“呵呵呵呵。。。能认识他那样的大人物,是我的荣幸。” 李鸣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看身边的来栖光,这时他才想起,在离开日本,上飞机之前,父亲确实有说过“放心吧,我会知会好cia那边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虽然前几天,父亲曾琐碎地向他提及过一些往事,他知道了父亲并非是个一般的商人,但他仍没想到,父亲的关系网竟如此之广。李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李鸣不禁这样问着自己。这时,局长又说话了,他这次说话的对象是来栖光。“那么,请问您是。。。”“我是现任[白夜]的成员。”“啊![白夜]啊!没想到[白夜]现在还存在!”局长捶着手,笑得合不笼嘴。“他是和我组队的搭档。”李鸣在一旁补充道。“哈哈,好好好,你们还真是可靠呢!有你们在,我们就不愁会输给[爱神]了!想要哪位探员和你们合作,请尽管开口!”“不,我的另一位搭档已有人选了。”“哦?你们还带了人过来吗?”局长好奇地探着头,向门外望去。“不,那个人现在就在贵国,还得麻烦您把他请来。”“是吗?是[白夜]安排在我国的人员吧?好,没问题,我们马上就把他请来!”“恩,那就谢谢您了,他的名字叫鲁斯,住在曼哈顿。” 哈顿的鲁斯?!”听到这个名字,局长的脸色立刻又变了。准确的说,是变得有些苍白。鲁斯这个名字,虽经过各级政府严密的消息封锁,并未在大众中传播开来,但在情报部门的高层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如果[白夜]对局长来说,意味着光明和希望;那么,‘鲁斯’就象征着无边的黑暗。 “你确定。。。是曼哈顿的鲁斯没错吗?” 几小时后(现在时刻)―― “你就是要见我的人?那么,你该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吧?” 局长办公室里,一个身穿脏兮兮保安制服的男人倚在门边,大声叫嚷着。他的身上,不断散发出阵阵垃圾和腐肉般的臭味。他的左眼上戴着一块白色绷带,浓密的胡子一直垂到胸口,上面挂着已经干了很久的鼻涕,其中还有些打着结。他似乎只有一只手,那条空空的袖子还被夹在门缝里。对于这样一个人,局长也远远的躲在办公桌后,“野人、杀人犯、疯子”这些词在他脑中交替重复着。他想不通,为什么李鸣要指名找这个人组队。“没问题,jack,就由我来向你解释吧!”李鸣摇着轮椅,缓缓向鲁斯靠近。听到有人直呼自己“jack”,鲁斯心中不觉一震,那维京海盗般的大胡子也抖动了一下。“你这造型着实让我非常惊讶。不过,你的事迹更加让我吃惊。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小子,别拐弯抹角的,你到底是谁?”李鸣并不回答鲁斯,而是看着手中鲁斯的档案,自顾自地说:“十一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一直被关在麦克庞德精神病院,难怪这么长时间在[落人]上都看不见你的影子。”“落人?”听到这里,鲁斯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亚洲人,恍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的形象和我想像中也相差很远啊!没想到你是个轮椅怪!”鲁斯似乎不再存有戒心,大步上前,一手搭在李鸣肩上,问,“[落人]里的亚洲人不多,你是李鸣,还是来栖光?”“在下李鸣。”李鸣笑着答道。“哦?小小年纪,白头发可不少啊!”“你的年纪不大,不也一大把胡子了吗?”“哈哈哈哈,看来[落人]都很显老啊!那么,你是来栖光咯?”鲁斯指着站在李鸣身后的光问。此时的鲁斯,恍如见到两个久别重逢的故人,一点也不像刚进房时那么拘谨了。“是,我是来栖光。难得坛主记性这么好,都还记得我们的名字啊!” “坛主?”缩在办公桌后的cia局长,一脸疑惑地听着这三人的对话。他感到不解,为何前一刻还仿佛互相素未谋面的人,这一刻又突然好像老朋友般攀谈起来。三个落人围成了一个圈,仿佛在叙旧般的说着些什么,他们脸上时而还露出会心的笑容。cia的局长办公室,本应正在开着机密的战术会议,为对付[爱神]做最后的准备,然而此刻,却丝毫不见紧张压抑的气氛,反而像是一场欢声笑语中的老友会。但是,紧迫的时间又不得不使这场老友会即刻中止,三人的谈话很快回到了正题上。“话说回来,你们两个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鲁斯问,“一个中国人,竟和一个日本人同出同行,呵呵,看来事情不那么简单啊!现在该告诉我了吧,你们是怎么和cia扯上关系的,大老远跑到美国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听过鲁斯的话,李鸣和光互视一番,二人似也觉得,该是谈起此行真正目的的时候了。李鸣立刻转为一副严肃的表情,问:“鲁斯,你知道[爱神]这个恐怖组织吗?”“[爱神]?”鲁斯反复在脑中搜索着“爱神”这个词,他依稀记得,上次大流士到麦克庞德精神病院来“拜访”他时,曾提起过[爱神],大流士和保罗所在的那个组织,好像就叫[爱神]。“略有所闻,怎么了?”“你近期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与世隔绝,可能还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大事。[爱神]谋杀了美国总统施洛斯!”“什么?总统被杀了?!”鲁斯脸上显出惊异的神情,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此事。“是的,副总统迈尔斯已经宣誓就职,成为了新的美国总统。”“[爱神]那帮家伙,竟做出了如此大事!”鲁斯的牙咬得咯咯作响,他的嘴角,却浮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听到这个消息,他并未感到愤怒,而是从心底里充满了兴奋。“终于有事做了!”鲁斯这样告诉自己,“我今天从牢笼中逃出来,看来正是时候!” “不只如此,前些日[爱神]还用核弹袭击了日本的长崎。”来栖光接着说道。“核弹?[爱神]还有核武器?!”听到“核弹”这两个字,鲁斯心中抑制已久的**终于抵达了顶点,他的手指几乎兴奋得跳动起来。“是的,如今的长崎已化为一片焦土,我的家人、朋友,全都死在了那里!”说话间,来栖光的眼中透出一股悲愤。“这么说,你来美国,是想找[爱神]报仇咯?”“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我们此行还有更具体的目的。”李鸣接过话头,说,“[爱神]在谋杀总统和袭击长崎后,通过网络向全世界发出了宣战布告,它要求所有反对它的国家和人士都派出一组人马,前往其大本营,和他们玩一个‘游戏’。如果他们在‘游戏’中得胜,则会用核弹把所有反对国炸成一片片废墟。”“呵,好大的口气。由此看来,他们似有征服世界的势头啊!”“是,如今,美国已与很多反对[爱神]的国家达成共识,按照[爱神]的要求,如约去参加他们的‘游戏’,并最终捣毁其大本营。”“哦?美国新政府的决定吧?那群傻子难道不怕这是[爱神]的陷阱吗?”鲁斯蔑笑着说。“是,我也认为这很可能是[爱神]的陷阱,他们肯定会耍各种各样的花招,不可能真的正大光明的和我们一决胜负。但即使明知这是陷阱,我们也只有选择踩进陷阱一途。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他们随时都有机会用核弹血洗半个地球,如果不主动踩进陷阱,我们就永远不会有和[爱神]正面交锋的可能。”“这么说,你也赞同政府的决定咯?等等,你刚才说‘我们’,难道你们两个打算去参加[爱神]的‘游戏’?”“恩,你说的没错,机缘巧合之下,我们被cia邀请来,协助他们对抗[爱神]。”“你们?”鲁斯有点不屑地看着李鸣,“你们两个亚洲人?还有一个是轮椅怪。。。这事情好像和你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吧?cia怎么会找到你们来淌这滩混水呢?”鸣有些为难地回头看了看局长,低声道,“说了是机缘巧合嘛!cia里正好有一个亚裔探员和我同名,而他又被[爱神]暗杀了,所以。。。我们从中做了一些运作,到了这里。”“可是,无论你怎么运作,cia人才济济,似乎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啊!”鲁斯怪里怪气地说。“喂,大胡子!你就别讽刺我了!反正事实就是这样,cia的优秀特工几乎全被[爱神]暗杀怠尽,他们现在根本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去参加‘游戏’!”李鸣有些生气地说,“而且,我有信心会比cia的人做得更好。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吧,我们[落人]里的‘人才’可不比cia差!”“哈哈哈,好一个积极出世的心态!你以为我们这样只会夸夸其谈,毫无实战经验的[落人],真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鲁斯,这个你比我更清楚。没有经验,我们就可不被经验所束缚,放开去干!聚集在你论坛中这帮落人,可绝非泛泛之辈!”“恩,好好好,在现实中还能如此有信心的落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错,你的性格不错,很像我!”鲁斯拍着李鸣的肩膀,笑道。 “这么说,我要是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去参加那个‘游戏’,你也不会拒绝咯?”李鸣抓紧时机,说出了这句他专程找鲁斯过来,所一直想说的话。“呵,这就是你找我来的目的?”“是,[爱神]要求,要参加‘游戏’,必须三人组成一队,我们三个正好结伴同行。”“呵呵呵呵。。。”听完李鸣的话,鲁斯没有立刻应答,只是摸着胡子,一阵怪笑。“坛主!我们这两个落人都决定参加了,你这个做坛主的没理由不加进来吧?”一旁的来栖光发话道。“什么坛主不坛主的,既然同是落人,我们的身份就是平等的!”鲁斯并没有正面回答光,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李鸣见状,回头向局长使了一个眼色。局长立刻心领神会,走了过来,并递了一张文件给李鸣。“这,是刚由总统签署的特赦令。如果你协助我们摧毁了[爱神],cia就会把这特赦令交给你,你之前的所有罪行,就都可一笔勾销了。”“哈哈哈哈!交易么?拿我的自由和我做交易?否则怎么样?你们要把我重新关回那精神病院?李鸣,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那个精神病院关得住我么?我想出来,随时都可以出来!”“是么?不过你也得明确一件事,你今天早上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不久后,cia就立刻向院方提出了要求,让他们停止追捕。”“哦?你的意思是,如果cia不出面,我就逃不出来?哈哈,那你们大可以试试再把我关进麦克庞德,看我能不能在没有你们的帮助下,今天之内再一次大摇大摆地走出来!”“鲁斯,何必这样呢?”李鸣的表情显得有些为难,“我们并不是和你做交易,我们是在诚心地请求你。你知道吗,我看过你的资料后,仍不相信你会是十一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也不相信你真有精神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我相信,你还是心存正义的,不要放弃这个机会,和我们一起,让全世界自以为是的垃圾们,看看我们落人的风采,好吗?”“正义?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鲁斯突然狂笑起来,“我的心中可不存有什么正义,我也不屑于去做拯救世界的英雄!告诉你,那十一启连环凶杀案确实都是我做的,我也确实就是个疯子,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无端把自己的手给砍下来?不过。。。你说的后半句话,我倒十分欣赏,让全世界的垃圾们,都看看在他们认为一无是处的落人有多么强大。让全世界的废物们都知道,我鲁斯的存在!”“这么说。。。”李鸣凑过头,揣度着鲁斯的意向。 “我可以接受你们的请求。不过。。。”鲁斯一把抢过李鸣手里那张有总统签名的特赦令,三两下将其撕得粉碎。“这种东西,最好还是不要让它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需要cia给任何恩惠!我不是为美国而战,不是为世界而战,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是为我自己而战!”“好!”看见鲁斯的所为,来栖光不禁叫起好来,“我也根本没想过要拯救世界!什么[爱神],什么美国,什么世界,全让它见鬼去吧!我只想为我的亲人,为我自己报仇而已,不需要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哈哈哈哈!你们都说得好!”李鸣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什么拯救世界,与我们无关!我们,全都是自私的人,让我们为了自己,大干一场吧!”三人的手,终于正式搭在了一起。鲁斯的意向,已经不言自明了。一旁的cia局长,听见三人如此“大逆不道”的对话,也只有吹胡子瞪眼的份。 “不过,既然要请我出山,你们自然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鲁斯看着眼前壮志踌躇的二人,脸上显出了一丝稍带阴冷的笑容,“你们想在‘游戏’中获胜吗?”“这个。。。当然想了。”光答道。“那么,从‘游戏’开始的那一刻起,就请你们全盘听从我的指示行事!” 三个落人,于今日终得以相会。短暂的会面,使他们的思想开始互相影响、渗透。而鲁斯,也在这一瞬间,成为了三人中的“王”。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六十五话 征程 本来,我以为昨晚一定会睡不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结果,却睡得意外的沉。是因为压力太大吗?抑或是我根本还没感觉到压力呢?今天,从我睁开眼的这一刹开始,我将踏上一段新的征程。此刻,是该心乱如麻,还是心止如水?我不知道。现在,我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从我走出门外的那一刻起,我又到底该面对些什么?真如[爱神]所说的,只是一个游戏?还是。。。一个马革裹尸的战场? 第六十五话征程】 “这,是我吗?” 鲁斯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唏嘘。在cia的强烈要求下,他洗了数月来的第一个澡。刚才,在理发时,也刮掉了这数月来一直陪伴着他的那把大胡子。此刻,镜中的鲁斯仿佛年轻了几十岁,俨然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懵懂的青年。“胡子。。。没了啊。”鲁斯反复用手摸着光滑的下巴,似乎有些茫然若失。他从桌上拿起一个新的白色眼罩,戴上后,又重新站到了镜子前。“喂,jack,难得的新造型啊!”这时,鲁斯的心底响起了一个声音,好像是在讽刺他。是布拉德?还是乌伊克?“闭嘴吧,没了胡子,感觉凉快了不少,这样不是挺好么?”鲁斯整了整衣领,自言自语道。“是吗?那等会儿,cia的人给你一套西服,你会不会穿呢?他们好像想把你打扮成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特工啊!”心底的那个声音,又响起了,这次,鲁斯能够分辨出,那是布拉德的声音。“放心吧,我不会穿西服的,医院的那套病服我倒一直很喜欢。”鲁斯扬起嘴角,笑着走了出去。 是的。现在的鲁斯,并不是真正的鲁斯。更准确的说,自从去年圣诞夜开始,鲁斯就已经不是鲁斯了。这几月里,jack代替鲁斯,成为了这个身体的主人格,真正的鲁斯,则被封印在心灵的最深处。对于这些,李鸣和来栖光却还浑然不知。在他们的印象中,鲁斯仍是那个行事有些叛逆的[落人]坛主,而非眼前这个披着人类外皮,却又几乎超越了所有正常人类的古怪存在。 “啊,刮了胡子,精神了不少嘛,鲁斯!”房间外,李鸣摇着轮椅向鲁斯迎了过来。李鸣下巴上那些稀虚的胡渣似也已经剃掉了。“你也一样。”鲁斯笑着摸了摸李鸣的头,在他眼中,李鸣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或许是因为他的心境过于成熟了吧。“怎么样?昨天睡得好吗?”鲁斯问。“恩,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点也不紧张?心态不错嘛!”“也谈不上紧张与否,只是闭上眼就自然睡着了,你呢?”“我?呵,这里的床当然比麦克庞德的睡得舒服。”鲁斯半开玩笑的说。这时,来栖光和cia的局长走了过来。“我们要准备出发了,今天是和[爱神]约定的日子。”光拍了拍鲁斯和李鸣的肩膀,看起来像是在嘱咐二人,实际上是在缓解自己内心的压力。他的眼眶有点泛红,看来,他应是昨晚没睡好的人。“哈哈哈,”鲁斯抓起光的手,说,“待会儿上飞机了,你可得好好补个觉啊!” “各位都准备好了吧?我们现在就去机场,[爱神]的飞机应该已经等在那儿了。”局长对三人寒暄道。当他的视线靠近鲁斯时,又匆忙回避开,可见,即使鲁斯现在的造型稍微正常化了一点,他依然很怕鲁斯。“鲁斯。。。先生,需要换一套正式点的服装吗?”局长眼神有些游离地问。“不必了。”鲁斯看了看身上那件临时换上的白色单衣,笑着说。否需要一条义肢或一只义眼呢?”局长看着鲁斯右边那条空荡荡的袖子。“随便吧。”鲁斯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朝电梯走去,他已经不愿再回答局长那些无意义的问题了。“。。。走吧!”光深呼吸一口,推着轮椅上的李鸣跟上了鲁斯。 看着三人就这样率然的离去,局长尴尬地咂了咂嘴,并示意两个特工跟了上去。 一场决定美国和世界命运的“游戏”,在这平淡的脚步声中,即将拉开帷幕。 约半小时后,鲁斯等三人在特工的护送下到达了弗州机场。这天的机场非常冷清,偶尔才能看到三两个乘客在侯机厅里游走。大概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恐怖事件,噤若寒蝉的美国人不太敢出行了。鲁斯等人穿过空旷的侯机厅,来到一块不太大的停机坪上。这,是平日里专门供cia要员使用的停机坪,也是这次和[爱神]约定见面的地点。停机坪上只停着一架不怎么起眼的小型飞机,一个中东男子正站在飞机边,略显焦急地看着手表。“那个,是[爱神]的人?”光转头问身边一个特工。神]昨天通过网络向白宫方面发出了接待人员的照片,确实是这个人。”特工言辞谨慎地答道。“哦,那我们过去吧。”光装出一副很沉着的样子走了过去,实际上,他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连迈步都显得不甚稳健了。曾作为一个日本二流足球员的他,怎么也想像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面临如此正式的国际交涉。 “cia?”中东人用稍带蹩脚的英语问道。个特工向他出示了证件,并尽量表示出礼貌。美国最大的敌人就站在眼前,若不是上级有过交代,特工们真狠不得当场把他撕得粉碎。“这三位,是代表cia参加你们‘游戏’的人员。”东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三人,眉宇间显露出一丝不解。一个单眼独臂的年轻人,一个坐轮椅的残废,一个连腿都似乎在发抖的亚洲人,就用这么三个人来代表cia?连这个[爱神]的底层人员也对此感到疑惑。但他并没有多问,依旧昂首挺胸,保持着一副高姿态,对特工说:“上飞机之前,我们要搜身。”“怎么?不准带枪吗?你们之前没有说过啊!”特工对这个要求感到愤怒,他扯起嗓门反驳着。显然,鲁斯、李鸣和光的身上都各配有一把枪,cia认为这种最基本的防身配备应该无碍。“不,不是要搜武器。”中东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像黑色匣子一样的仪器,说,“我要确定他们身上是否带了发信器。”发信器?特工听后松了口气,虽然配备微型发信器,甚至把更小的纳米发信器植入人体,能帮助美国通过gps卫星找到[爱神]老巢的坐标所在,并且cia也确实向鲁斯等人建议过,让他们带上发信器,但李鸣拒绝了。李鸣是这样说的,“即使现在带上发信器,也一定会在上飞机之前,被[爱神]的人探测到。所以,没必要多此一举。”现在看来,李鸣的猜测是正确的。中东人用他的黑色仪器,在鲁斯等三人的身上挨个扫描了一遍,点点头,说:“好了,你们身上没带可疑的物品,可以上飞机了。”于是,鲁斯带头,第一个踏上了登机梯。特工们目送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额上不时滑下几滴汗珠。他们,似也对这个三人组感到很没信心,不知道为什么局长会安排这三个和cia毫不相干的人去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一个特工突然抓起中东人的衣领,大喊道:“告诉你,你们可不要玩什么花样!”中东人不屑地拍开特工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阿拉伯话,便转身上了飞机。 机门关闭后,很快,飞机就起飞了。特工们抬头看着飞机逐渐消失在云层中,无奈地转身离去。在他们看来,这三个人根本没可能赢过卑鄙手段层出不穷的[爱神]。即使这三个真的是cia里最优秀的人员,也很难在[爱神]的大本营翻出什么浪花来。[爱神]所提出的,这个所谓的“游戏”,只是想进一步羞辱美国而已,无论其结果如何,美国都难以逃离如今这窘迫的命运。特工们的悲观情绪把他们的心压到了谷底,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默默走出了停机坪。 “怎么,这飞机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吗?”李鸣在飞机上坐定后,观察了一下四周,问道。“是的,加上我和驾驶员,一共五个人。”中东人回答说。“我听说,美国不是可以派两组人去参加‘游戏’吗?另一组nsa的人呢?”“他们在另一架飞机上。每组人员都会乘不同的飞机前往丘比菲城。”“丘比菲城?这就是你们大本营的名字?你们的飞机可真够多的啊,我听说世界各地参加你们这个‘游戏’的国家和组织,少说也有十来个。”东人并没有多和李鸣搭腔,而是拿出三条白布,递给三人。“这是干什么?”“请你们用布把眼睛蒙上,本?哈克大人吩咐了,他不希望被你们在途中看到丘比菲城的具体位置。”鸣也不好反驳,只好听从安排,用布蒙住了眼睛。鲁斯和光,也都如此照做了。 在一片黑暗中,李鸣可以感觉到飞机正在行驶,也可依稀听到对坐鲁斯的鼾声和自己强烈的心跳声。昨晚,他就有过这种感觉,自己可能会就此踏上一条不归路,永远回不了中国了。飞机到底在开往哪里呢?丘比菲城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反正,一定不会在美国境内吧。难道是中东?从武汉到日本,再从日本到美国,现在又要坐飞机离开美国,踏上另一片自己从未涉足的土地。短短几个月间,李鸣已经去过太多地方。他以前,还曾经认为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出国了,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当这块白布从眼前拿开的时候,我会看到怎样一种光景呢?李鸣问着自己。他此刻的心境极其复杂,也可说极其简单。他只是在时快时慢的呼吸中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昨天,我仿佛还在为了应付高考,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听着老师的唠叨;而今天,我却已置身于白云皑皑的天空中。接下来,我又将去到哪里呢?以前的那些同学们、老师们,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我现在在干什么吧?“李鸣那家伙,又逃学了!”“那孩子真是没救了!看他高考怎么办!”“每天不上学,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也不知道他亏不亏心。他爸妈花钱养他这么大容易吗?”老师的斥责声,似乎又在李鸣耳边响起。这久违的声音,这愚蠢的声音。。。李鸣的嘴角微微翘起,淡淡的蔑笑着。 与此同时,天空的另一端,也有一架飞机如离弦之箭,在云中穿梭着。这架飞机上坐的,是代表美国的另一组人马――nsa队的三个人。 “进行的怎么样?”作为nsa代表的保罗悠然地靠在坐椅上,喝着高脚杯中的干马爹利。他的眼睛,并没有被蒙上,他身边的另外两人,也都没被蒙眼。如果其他参赛国知道有他们这样一组特殊的队伍存在,想必心里会很不好受吧。“所有飞机都已经如时起飞了,一共有1机上的[爱神]接待人员弯着腰向保罗报告道。“16只队伍啊。。。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保罗身边,一个卷发的中东男人感叹道。这人虽是中东人,却并未留胡子,且长相也十分清秀。“16只队伍又如何,放心吧,ber,哈克先生已为此次游戏拟定了全盘策略,况且,16队中有我们这么一队在,简直是想不赢都难。”保罗身边的另一人搭腔道。这是一个白种人,脸的左侧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似乎是曾被炸弹所伤。他,是[mask12]里除保罗之外,在波斯共和国地区的最高指挥官,代号为啊,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没什么悬念了。”ber笑道。“自信是好的,不过。。。”保罗放下酒杯,转身对他们说,“还得切记,我们的身份万不可被另外15队察觉。哈克先生和大流士大人都对我们寄于厚望,不可有任何失误。” 人齐声回答着。答语中又略带有笑意。这,是他们三人的共识。他们心中都非常清楚,有他们这只不定时炸弹埋在参赛的16只队伍中,实是一步绝妙的好棋。[爱神],确实胜券在握了。 飞机,呼啸着进入了中东地带。只是,他们的这架飞机与其他15架不同。别人,是赶赴一个未知的战场;他们,则是前往东道主的本阵。 数小时后―― “光,你感到飞机在下降了吗?”“恩,好像是在下降,快到了么?” 李鸣和光都明显的感到,飞机开始下降了,耳朵里不断传来嗡鸣。但令他们奇怪的是,飞机下降了很久,却还没有着陆的迹象。由于眼前一片漆黑,他们都在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鲁斯,似乎并未发觉这一切,仍沉浸在梦乡中,一路上半句话也没说过。此刻,他们的眼若是没有被蒙住,一定都会为窗外的景象所震撼――他们正下方的广袤地面裂开了一条大缝,十余架飞机如飞蛾扑火般,正一齐钻进那条缝里。而这块土地,正是中东的腹地,世界宗教的圣地――耶路撒冷的一隅。 当16架飞机都悉数进入“峡谷”后,“峡谷”沉默的关闭上了,又恢复成了那一片满是黄沙的平原。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在瞬间终止,谁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究竟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架飞机分别停在了不同的停机坪,各队队员从飞机上走下时,都无比感叹于眼前看到的一切。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俨然一个不逊于纽约的国际大都市。今天汇聚于此的,皆是各国见多识广的精英级人士,可他们,却谁也没见过这里的任何一块景物,任何一幢建筑。再看看街道上人种各异的居民们,他们就更难确定自己究竟身处何方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是哪个国家?我曾周游全球,也未曾见过这地方!”人们无不感叹称奇,感觉恍如正置身于一块以前从未被发现过的新大陆上。“难道是某个岛屿?”有人猜测道。但他放眼望去,却看不到有海洋。所有人都在为眼前这鬼斧神工般的城市所刮目,相反,鲁斯等三人却显得并不那么惊讶。他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并非经验丰富、博览万物的精英,甚至在今年之前,他们都没出过国,所以,在他们看来,这里只是一个稍比其他地方繁华一点的城市而已。三人很平静的跟在接待人员后面,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喂,李鸣,你看这里像是哪个国家?”光探头看着车窗外,问道。“或许是某个中东小国吧,或者是[爱神]营造的一个人工岛。不过,这里的空气似乎比美国还要好啊!”李鸣深深吸了一口车窗外的空气。“这是当然的,丘比菲城是最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坐在车前坐的那个中东接待人员自信地说。“喂,别说废话了,你现在要带我们去哪里?”鲁斯揉着蒙胧的睡眼,粗鲁地问。“爱神大厦,本?哈克先生的居所。游戏就是在那里进行。其他队伍也正在前往那里。”“本?哈克?那家伙就是你们的首领吗?呵呵,很适合恐怖分子的名字呢!你们的游戏什么时候开始啊?”“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到时,苏珊娜大人会宣布游戏规则。”“苏珊娜。。。”听到这个名字,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米歇尔。。。我们终于又要再见面了吗。。。”他的头依然朝向窗外,表情却深沉了下来。不管是苏珊娜,还是米歇尔,这个名字对他来说都有着难以言表的意义。他开始好奇,当苏珊娜看见他出现在这里时,究竟会投以一种怎样的表情呢? 这天的时间,仿佛比往常过得都快。没过多久,高耸的爱神大厦就出现在眼前。“天使?”看着环绕在大厦顶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四座巨大的天使雕像,鲁斯歪着嘴自语道,“本?哈克莫非是个基督徒?”“下车吧,我们到了。”中东人为三人打开了车门。四人进入了爱神大厦,坐上了使往大厦第50层――议事大厅的电梯。刚刚到达这里的三人,对这个地方还充满着新鲜之感。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将会在这里停留多久,前面又有些什么正等待着他们。 爱神大厦?顶层―― 大流士、艾桑、诺伊诺斯三人正在一间办公室里,谈论着些什么。“人都到齐了吧?”大流士问。“是的。总共有16队人马。”艾桑恭敬的回答道。“呵,可真够多的,我们的主角,人呢?”“哈克先生。。。现在好像还在冥想室。”艾桑的表情显得有些难堪,他好像也认为,本?哈克身为主角,此刻不应该置身事外,躲进冥想室。“哼,他的这个臭毛病实在令人难以接受,难道今天这么大的事,他也不露个面?难道又让这小子做主?”大流士语带挖苦地看着坐在办公桌后,一语不发,似正在低头沉思的诺伊诺斯。“喂,诺伊诺斯,本不在,那么你是不是该出去对那40多个人说些什么?”大流士见诺伊诺斯不说话,不耐烦地问道。“不,我不会出现在那些人面前,这段时间,我另有安排。今天,就由您来主持大局吧,苏珊娜已经在议事大厅等您了。”“是吗?到了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你们这些平时的大闲人反而都不出马了?”大流士投来轻蔑的一笑,拂袖走出了办公室。 待大流士离开后,诺伊诺斯抬起头,看了一眼艾桑,又低下头去。他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像是在低语。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思考着些什么。 “终于,要开始了啊。”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六十六话 各自的视线 行走于爱神大厦的走道上,我的视线,不断游移。````因为这里确实有太多值得一看的东西了。各种栩栩如生的天使雕塑和浮雕,文艺复兴时期人本主义的宗教油画,以及各种表现伊斯兰教、犹太教、佛教的绘画,充斥我的眼帘。我仿佛被推入了历史的长河、仿佛置身于卢浮宫中。这里,恍如一座世界艺术的殿堂,使人丝毫感觉不出任何有关“恐怖主义”的气息。 然则,我的视线,也从这些艺术品中,窥见了这座建筑物主人那颗空洞、孤独的心。 第六十六话各自的视线】 “光,你认为[爱神]的首领信的是哪个教?”李鸣抬头问着光。 此时的他们,已乘电梯来到了爱神大厦的第五十层,正在前往议事大厅的途中。在这悠长的走廊里,各人的目光无不被充斥四周的绘画和雕塑所吸引,都静静地看着、欣赏着。这几分钟内,时间仿佛停止,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剩下静谧的呼吸声和脚步声。直到现在,李鸣的一个问句才打破静寂。 “好像是基督教吧。。。”光抬头看了看环抱四壁的天使雕塑,说。很快,他又皱起眉头,似乎是要推翻自己之前的论断,“不过又有点不像,有些画好像并不是基督教的。哎呀!”突然,光发现新大陆般地指着前面的一副画喊了起来,“你看,那不是描绘日本神道教的画吗?怎么连这个都有!”此时的光,与其说是在回答李鸣的问题,倒不如说正在求解自己心中的疑惑。他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这个[爱神]的首领该不会只是个单纯的艺术收藏者吧?”“不,如果只是艺术爱好者,他又为什么只收藏这些和宗教有关的艺术品呢?”李鸣轻轻摇着头,说,“我看,这座大厦的主人,应该是个宗教狂徒。”“宗教狂徒?”光反问道,他好像没听懂李鸣的意思。“是的。他在这座大厦里放满了世界各地的宗教艺术品,弄得好像自己什么教都信一样。其实,他却是什么教都不信。他把各个不同宗教的神灵都禁锢在自己的墙壁上,实则是对宗教的最大亵渎,如同是在宣言着自己对于一切宗教的蔑视。他不是有神论者,也并非无神论者,在他心中,只有一个神,那就是他自己。这座大厦的主人。。。也是个孤独的人啊!”“是么。。。”光小声应了一句,他似乎还是没能理解李鸣的话。或许,此种心境,只有李鸣和这座大厦的主人才能领会吧。“这种思想,大概是在熟读各宗教的教义后,使得各种教义混杂在一起才产生的吧。”李鸣一边摇着轮椅前行,一边自语道,“这种孤独,诞生于对宗教的迷惘之中。”渐渐的,李鸣不再说话了。他终于开始感觉到,自己和这座大厦的主人――本?哈克,似乎是同一类人。他刚才分析出本?哈克的种种心理,都和自己的心不谋而合。李鸣还在中国上学时,也曾因阅览过世界各大宗教的典籍,产生出了类似于唯我独尊的孤独。“思者,恒孤独也。”李鸣翘起嘴角,淡淡地笑了。他感觉,仿佛在异地找到了一个知己,他开始期待快一点见到本?哈克,迫切地想亲眼看看本?哈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走在前面的鲁斯,一直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他甚至根本没有瞟那些所谓的艺术品一眼。不是因为不屑,而是因为他的视线一直都只停驻在正前方。对鲁斯来说,现在除了进入议事大厅,快些开始“游戏”,再没有第二件事能引起他的兴趣。 在这样一种心情的引导下,鲁斯目不斜视地踏进了议事厅的大门,登上了他心中那个充满聚光灯的舞台。 “我进入大门的这一刻,很多只眼睛都整齐地看向了我。当我的脚初一迈过门槛,就立刻能感觉到,门内和门外,已不再是同一个世界。” “好像有不少人比我们先到了呢!”鲁斯环视着议事厅里的每一个人,同时,这里的每一个人也都在看着他。一个单手独眼的人、一个坐轮椅的亚洲人,单这两点,就足以吸引所有的眼球。“那就是美国的代表队?”“呵,怎么尽是些残疾人!”“美国没搞错吧?真的有认真选人吗?”这些带刺的话语,仿佛以目光为载体,变成了一把把利箭,齐刷刷的射向鲁斯他们。轻蔑、疑惑、敌意,鲁斯尽收眼底。确实,他们三人在眼前这群精英特工的眼里,是三个格格不入的异类。他们三人的外貌,无论如何也无法给人一种“美国职业特工”的印象,质疑声自然接踵而至。 “喂,怎么感觉他们好像都在看我们?”光似乎很不喜欢被几十个人同时直视的感觉,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李鸣则相反,微笑着以非常礼貌的眼神一一向正在看他的人们给予回应。“这些就是其他各国的队伍吧,怎么感觉和我们有些不一样?”李鸣低声问着身边的鲁斯,“他们好像都穿着各自的制服啊!”的确,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里的每三个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他们各自所属特工机构的制服,而且所有人的衣服上也几乎都印有其所属机构的名称缩写,谁是属于哪个国家的哪个机构,全都一目了然。只有李鸣他们三个,不修边幅的穿着平时的便装,感觉就好象三个的疯子闯入了某个高雅的宴会,非常之不自然。“呵,这大概也是他们为什么都在看我们的原因之一吧!”鲁斯不以为然地笑道,他认为该穿什么样的衣服这类事,根本不值一提。“可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是小丑一样!”光说,“他们大概都认为我们会是第一个被淘汰掉的队伍了吧。。。”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他已被眼前这群人的气势压倒,丧失了信心。“喂,你怎么能这样想!正因为我们是异类,才能鹤立鸡群,最终获得胜利啊!”鲁斯笑着说。他的想法正好和光相反,眼前这群人,他似乎全然不放在眼里。“好了,别说这些了,找找和我们同属美国的另一队人吧!nsa的人应该已经到了!”李鸣用他的视线搜索着,他在寻找,哪三个人的衣服上印着nsa的字样。听了李鸣的这句话后,光和鲁斯也一起寻找起来。 然而,当鲁斯抬眼去找人的时候,他却感到似有一股灼热的视线正刺向自己。这股视线和其他凝聚在鲁斯身上的视线是不同的,其中似乎包含着强烈的仇恨和极端的敌视,好像一只欲把鲁斯撕碎的野兽。鲁斯很快就感觉到了这种不同,当他循着视线向视线的主人望去时,连他那一直镇定自若的脸也**了一下。“保罗!”鲁斯差点叫出声来,这个正紧盯着他的人,不正是保罗吗?当鲁斯的视线再移向保罗的左胸上时,他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他惊讶的东西――一块印有nsa三个字母的胸牌。然而,鲁斯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在这一瞬间,他脑中已然飞快的推算出了保罗为什么会在这里,及保罗为什么会挂着nsa胸牌的原因。鲁斯坦然的对着保罗一笑,保罗也**着僵硬的嘴角,向鲁斯投以了冷冷一笑,这些笑中包含着什么,只有鲁斯自己知道。 “啊!找到了!nsa的人在那边!”光指着站在他们斜对面的保罗等三人,喊道。“哦,在那里啊,看样子确实比我们专业得多,不过,怎么还有中东人在里面呢?”李鸣的视线也投向了nsa三人,“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他刚想摇着轮椅,去和nsa队说话时,鲁斯却伸手挡在了他面前。“怎么了,鲁斯?”“不用过去,他们是敌人。”鲁斯平静地答道。“敌人?你的意思是?”“他们是[爱神]的人,站在最前面,头发是金黄色的那个人,名字叫保罗,是去年时代广场事件的主谋之一。”“时代广场事件?那个凶手不是你么?”李鸣刚想问这句话,却又从喉头咽了回去,他看着鲁斯那双紧盯着保罗的眼睛,似乎突然明白了很多事。“原来如此,那十一启连环凶杀案果然不是你做的,你是被[爱神]嫁祸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李鸣向鲁斯说出了自己的理解。“呵,自作聪明!”鲁斯淡然一笑,“那件事可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以后有空我再向你说明吧。总之,我们现在需要明确一点,nsa已经不可信任了,只有我们才是美国唯一的代表队。”“你的意思是。。。那三个人都是[爱神]派来的卧底?”光后知后觉地问。“是。我以前认识的保罗,是[爱神]在fbi的卧底,他现在转到nsa去了,也不为奇。”“原来[爱神]暗杀了那么多美国的优秀特工还有这层含义啊。使美国情报部门人力紧缺,他们是为了把自己人渗透到里面去。让自己人代表美国来参加‘游戏’,这一步棋确实高明。”李鸣摸着下巴自语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向其他队揭发他们?”光问道。“没用的,他们身上应该都有合法的nsa证件,没人会相信你说的话。nsa是卧底这一点,只用我们自己知道就够了。”鲁斯脸上,又露出他那令人揣测不透的笑容,“我们知道,而其他队不知道。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优势。” 一番讨论后,鲁斯、李鸣、来栖光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直视着斜对面的那三个人。当然,对方也正在看着他们。而且,对方此时的心情,远比他们更加复杂。 “他们是什么人?”中东人ber发现保罗神情异常,上前问道。“没想到。。。没想到他竟会出现在这里!他现在不是应该在精神病院里关着的吗?!”保罗轻咬着嘴唇,似还没回过神来。“怎么了?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脸上挂着一条伤疤的ber也问道。就是我以前和你们说过的那个鲁斯!”“鲁斯?!”听到这个名字后,ber和ber的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保罗。关于鲁斯破坏“圣诞节计划”及重伤大流士的事,他们早已有过耳闻。这几个月内,“鲁斯”这个名字对[mask12]来说,无亚于噩梦的代名词。看着鲁斯,二人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们之前也有听说过鲁斯,但见到真人,这还是第一次。单手、独眼、略显单薄的身材,这样一种形象和他们心中那个神秘、强大、不可战胜的敌人相去甚远。但和外形成反比的,鲁斯的眼神却又是那么淡定、充满自信,使人琢磨不透。仅在这场眼神的交汇中,他们二人就先败下阵来,一股寒意侵袭了他们的心头。“他怎么会在这里?”“毋庸置疑,他一定是和美国达成了某种协议,美国把他放了出来。”保罗推测道,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他在美国不是变态杀人魔吗?美国怎么会让他。。。”“哼,美国一旦被逼急了,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跟在他旁边的那两个又是什么人?怎么好像是两个亚洲人?”“不论他们是什么人,能跟在鲁斯身边的都不会是小角色,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切,这下可难办了,本以为这场游戏里,不会碰上什么强力对手,我们能从头赢到尾的,没想到。。。可恶!”ber恨恨地说着,他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不要太紧张!优势仍在我们这边!”保罗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想恢复冷静。“这里毕竟是我们的主场,任鲁斯他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战胜本?哈克先生的布局!最终能赢的,依旧只会是我们!”“确实,哈克先生的那个布局,是天衣无缝的,任何人都无法战胜。”保罗的一席话似乎又把ber和ber的信心重新树立了起来。 显然,经过在心中把鲁斯和本?哈克进行的一番比较之后,他们认为,本比鲁斯更加无懈可击。 接下来的十分钟内,一些较晚到的队伍也逐渐陆续到场。很快,议事厅里就聚集了十五只队伍。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此次游戏的“主办者”――本?哈克的现身。然而,此刻从会议主台的侧门里慢步走出的,却不是本?哈克,而是一个身穿晚礼服的女人。相较本?哈克,在场的特工们更加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因为她正是[爱神]网络通牒里的主角――苏珊娜。 苏珊娜走到前台,微微向众特工欠了欠身。她的一身白色晚礼服上镶满了珠宝,显得优雅、华贵,且性感,犹如一个娇滴滴的美丽公主站到了人们面前。今天的苏珊娜,格外艳光四射。但台下却没有一个人为她的美貌所动容,特工们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以一双双如鹰一般的眼睛盯着苏珊娜。他们都很清楚,苏珊娜是一个连自己父亲都能谋杀的,毒如蛇蝎的女人,其美貌,不过是包裹在肮脏内核外一层薄薄的皮囊而已。当跟在苏珊娜身后的大流士也走上前台的时候,台下顿时激起了层层涟漪。“喂,那个人不是美国著名的心理医生萨伊德吗?”“是啊,他怎么也和恐怖分子混到一起了?”“难道他也和这些恐怖分子是一丘之貉?”几个特工开始小声讨论起来,显然,他们之中有人认出了大流士,或是曾看过大流士所写的心理学书籍。“哼,你果然也在这儿啊!”鲁斯看着台上那个曾差点死在自己刀下的“萨伊德教授”,不禁笑出声来。“怎么,那个人你也认识?”李鸣问。“手下败将而已。”鲁斯简短地回答道。“呵,看来能找到你和我们一起组队,真是没找错人。你和[爱神]的渊源不是一般的深啊!光,你说是吗?”李鸣笑着和鲁斯说完话,转头看着站在右手边的光。此时的光,却似乎并未听见李鸣的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台上的苏珊娜,坚定的眼神中还泛着一星泪光。“光,怎么了?”“啊,没什么。”光擦了擦眼睛,这才回过神来。“难道你也认识台上的人?”“是的,那个女人,她是我此次来这里的目的之一。”光坚定地说着,他的视线仍没有从苏珊娜身上移开。 “放心吧,李鸣!我一定会和你们一起,一直赢到最后的。我有必须要赢的理由!” 台上的苏珊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正默默注视着她的光。她正低着头,和大流士在小声说着些什么。“所有人都到齐了吗?”“不,好像只到了十五队,还差一队。”“那怎么办?继续等吗?”“不必了,那一队人一定也正在来这层的电梯上了。我们先开始吧!”珊娜扶着话筒,向前踏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对台下开始了她今天的演说。“感谢诸位今天能莅临鄙地,吾等感到不胜荣幸。现在由我来向诸位宣布游戏的相关事宜。此游戏采取淘汰赛形式,总共十六只队伍将分成八组,两两一组展开游戏。每组都会有一只队伍晋级下一轮游戏。游戏最终,将会决出一只最优秀的队伍,成为胜者。而这只最终胜利的队伍,将作为你们全部十六队的代表,与由我、大流士先生和本?哈克先生组成的[爱神]队进行最后的决赛。如吾等在决赛中败北,吾等将如约停止一切对你们的干涉,并束手任凭你们处置;如吾等侥幸能够在决赛中胜出,当然也请你们遵守约定,美国,需撤除你们在别国的所有驻军和间谍,收回你们所有的军事和间谍卫星;其他各国及各组织,也请自觉断绝与美国的关系,待吾等清除了美国身上所有不民主、不平等的污垢后再与它建交。这些都是我们已达成的共识,想必也不需我赘述。游戏将在明天正式开始,每轮游戏将在本大厦的不同楼层内展开,共分五天进行,这五天内,请大家就暂住在本大厦内,吾等会为各位提供最舒适的房间和住宿条件;当然,游戏过程中惜遭淘汰的队伍也请在本大厦内暂留五天,继续观看全程游戏,五天后,不论赛果如何,吾等都会将各位安全送回你们的国家。这一点,我可向诸位保证。接下来,吾等会用电脑随机分配各队的对战分组表,一分钟内,对战表将显示在我身后的大屏幕上。” 这时,苏珊娜身后的巨大银幕亮了起来,其上出现了一个金字塔形的淘汰赛分组表,十六只队伍的名称在塔型表格的底端轮流闪动着。“咦?每个队伍都登记了队名吗?”李鸣看着大屏幕,问道。他刚发觉,之前的精力一直在用于关注nsa和保罗,忘了去登记自己的队名。“我们的名字,应该是cia队吧?”“不,我刚才已经私下在那个中东接待人员那儿登记了我们的队名。”鲁斯笑着说。“我们的名字是――落人队。” “呵,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啊!”李鸣满意地笑了笑。落人队,应也是他心中早已默定的队名。 “现在,我将宣布诸位最关心的事――游戏的主题。”休息了几秒钟后,苏珊娜又开口说话了。“我们的每一轮游戏,都将有不同的主题。即是说,各位每晋级一轮游戏,就会有新的比赛内容。现在,我宣布明天即将开始的,第一轮游戏的主题。”苏珊娜从面前的桌上拿起一张纸条,慢慢展开,读道:“首轮游戏的主题是――格斗!” “格斗?!”听到这个词,台下众人不禁一片哗然。连李鸣和光似也远没想到,游戏的主题居然会是格斗,他们都以为,召集了如此一大群顶级特工的游戏,应是一场与体能无关,纯智力的竞赛。特工们都面面相觑,小声议论开来。唯有鲁斯一人,恍如全然没听到苏珊娜所说的话一般,表情毫无改变,眼睛仍直直地看着苏珊娜身后的那块大屏幕――此时,随机编排的对战表已经完成,十六队已被分成八组,每队在第一轮中的对手都分别确定了。 鲁斯的视线汇聚成一点,盯着大屏幕上那个他所唯一关注的地方。那里显示着一条文字―― “落人队fsb队。” 注:fsb:俄国联邦安全局(俄国秘密警察机构,即前苏联时期的克格勃)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六十七话 起始符 夜色如魅,星月相映。~~~~ 然而,在人造的地下城里,夜,是否是真正的夜呢?星,真的是星么?月,又真的是月么?此等封锁于窗外的美景,或许只是由塑料、金属和一些灯光组成,或许只是追求风雅的[爱神]拉出的一扇幕布。当这虚假的天空拂晓时,一场围绕着十六个队伍的战争,即将奏响它的起始符。但,天亮,又是否是真的天亮呢? 我等,只是被禁锢于[爱神]的牢笼之中,等待着去上演一出木偶戏罢了。 第六十七话起始符】 “格斗。。。” 来栖光坐在台灯前,默然地看着桌上那张十六队的对战表。这里,是[爱神]为每个参加“游戏”的人准备的单人房间。虽然是比光在白夜队时所住的酒店更加高级的房间,但此时的光,却没有心情享受这一切。本来,他多少还对在“游戏”中取胜抱有一丝奢望。现在,这些奢望全部都破灭了。光没想到,或许其他人也全都没想到,这场游戏的主题竟然会是格斗。这场会集了特工界众多精英的竞赛,到头来,居然只不过是一次暴力的比拼。“用身体和技巧去打败对手。呵,怎么可能!”光自嘲地笑了笑。他此刻的心情已不能用焦急或绝望来形容了。说到格斗,那些受过长年专业特工训练的人,大概都能算是个中好手。而光、李鸣、鲁斯三人,却从未受过此类训练,他们几乎手无缚鸡之力。面对平日不如意的生活,除了坐在电脑前发发牢骚,他们还能做什么呢?在十六个队伍中,他们是唯一不是特工的三人,和那些身经百战的对手根本没有可比性。况且,李鸣坐着轮椅,鲁斯又是个断了手的独眼龙,三个人里就有两个残废。这样的阵容还有什么资本妄想取胜?看着桌上的对战表,光的眼皮沉沉的,他连让眼睛稍稍闭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落人队第一战的对手――fsb队,俄国的联邦安全局,也就是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克格勃。最差的队伍,却偏偏碰上了最棘手的敌人,实乃若大的讽刺。“怎么可能会赢嘛!”光的心中突然生起了一把无名火,他想把眼前这张对战表撕个粉碎,然后拍拍**走人。可现实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光的心,被彻底掏空了。 “我们的敌人应该只是[爱神]吧?”刚从议事大厅里出来时,光曾这样问过鲁斯。“也就是说,我们十六个队要把矛头一致对向[爱神],而不应在‘游戏’中互相为敌。这一点,十六个队是不是应该已经达成默契了?毕竟,这不是谁赢了谁就能捧着奖杯回家的足球比赛,我们最终的目的只是消灭[爱神]。”“你的意思是,十六个队应该私下先开个会,选出一个有资格最后和[爱神]对决的队伍,然后在游戏里对那个队放水,让它直接进入最后的决赛?”鲁斯反问道。“这也不是不可能吧?除了[爱神]卧底的nsa队,其他所有队伍都应该有这种共识。”光的心中似乎抱有一种侥幸,他认为,只要达成了这种所谓的共识,十六个队就不用自相残杀,而把枪口一致对外了。“光,这是不可能的。”这次说话的是李鸣。“《三国志》你应该有读过吧?记得关东军的讨董同盟么?中国各地的诸侯组成了一个一致只把枪口对向董卓的强大同盟,他们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李鸣的意思非常明白,光所谓的共识只存在于理想状态之中。十六个队代表着十六个不同的国家和组织,谁会真正从大局着眼,不去争那消灭[爱神],成为世界英雄的首功?这场游戏,并非只是‘反[爱神]’和[爱神]的斗争,而是一场十多个国家争夺下一轮世界霸权的战争,绝非光所想像的那么平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把其他所有队都当作敌人了?”“是,你不把别人当敌人,别人也会把你当敌人。”这时说话的是鲁斯,“表面上看,来参加这个‘游戏’的都是一些亲美的国家,但实际上,又有谁不想趁着美国陷于[爱神]泥沼的时机,取代美国,成为世界霸主?尤其是我们第一轮的对手:俄国人,作为亲美国家里最不亲美的一个,他们的野心不言自明。一旦他们取得最终的胜利,昔日的苏联恐怕就要复活了。” 光沉默了。看来,李鸣和鲁斯都比他更能洞悉局势,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只为下一刻被他们反驳而存在。光本想让三个人坐下来好好商讨一下明天的作战方略,可是鲁斯拒绝了,李鸣也没有表态,三人只是各自回了房间。确实,格斗比赛,不存在战术或者策略,没什么好商量的,拼尽全力去打就是了。可是,这样的胜率能有多少?光点着了一根烟,静静的靠在椅子上。他,并不是在沉思,只是让自己空白的大脑更加空白而已。“李鸣和鲁斯都比我聪明,但在格斗比赛里,聪明是没有作用的。李鸣再聪明,也要坐着轮椅去和别人打架;鲁斯再睿智,也只能以单手御敌。只有我,只有我能全力以赴。明天的胜负,只在我的手中!” 这时,光的脑中又浮现出了穿着白色晚礼服的苏珊娜的影子。光的心,无比清澈;也无比迷茫。 次日?爱神大厦第23层?竞技场―― 这一层楼,好像是专为今天的比赛而设立的。八个类似拳击场的等大四边形分布在楼层四周,每个场地上都有一块牌子,上面分别写着于该场地比赛的两队队名,[爱神]的裁判们也都各自站在场边。十六队皆已入场;苏珊娜和大流士坐在像贵宾席一样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场下。一切,似都已准备停当,只有来栖光红着眼睛,精神有些不振,恐是昨天没有睡好。“现在,由我来说明部分规则。”负责落人队比赛场地的一位中东裁判对两旁的六个人说道:“本轮游戏主题为格斗,采取三局两胜制。决定好出场顺序后就可以开始游戏了,请各位尽量争取胜利。”听完裁判的话,鲁斯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他似乎从裁判的话里读出了点什么。但这笑容,和鲁斯平日的笑容不同,并不是充满自信的笑容。 “出场顺序决定好了么?”fsb的一个俄国大汉走到李鸣身边,用脚踢了两下轮椅,以超过一米九的身高俯视着李鸣,挑衅性地问道。他的表情,似是对这样一只由两个残废和一个毛头小子组成的“美国队”充满了不屑。“决定了。我打‘前锋’,那边没睡醒的小子打‘次锋’,轮椅怪是‘主将’。”鲁斯带着他那奇怪的笑容,反讽式的帮李鸣回应道。“哦?这么说你就是我的对手咯?真有些参加残奥会的感觉啊!”俄国人摸着满布脸颊的胡子,轻蔑地看着鲁斯。也许,在fsb看来,于第一轮遇上“落人队”这样的对手,就好像宣布了他们已成为提前晋级的“种子”一样。这将是一场无比轻松的格斗。 “那么,就赶快上来吧!我们还得为如何击败下一轮对手做准备呢!”俄国人自信满满地翻身跳进了格斗场。鲁斯却也不慌不忙,单手撑在地上,略显踉跄地爬进了格斗场。他的这个动作,惹得还站在场下的两个俄国人忍俊不禁。“格斗中不得使用武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请谨记这两条。”站在场边的中东裁判高高举起右臂,旋又很快地放下,宣布道:“游戏开始!”与此同时,其他七个场地上的‘游戏’也都一起开始了。 “放心吧,我不会打死你的。我们和美国可是‘亲善国’!你们这轮输了之后,我们会代替你们一直走到最后,帮你们好好教训一下那些恐怖分子!”俄国人拍着胸脯笑道。“哦,那可得感谢你们了。”鲁斯微笑着,礼貌地弯下腰,向俄国人鞠了一躬。看着鲁斯这些类似于故意示弱的举动,心中最忐忑的要数场下的来栖光了。光认为,这轮‘游戏’绝对不能让几乎全无格斗能力的李鸣上场,而为了确保这点,必须由鲁斯和他自己先取得两连胜。他相信,这个经讨论决定的出场顺序中,应也包含着这层深意。但,他真正和鲁斯接触还不过几天,他并不清楚,身体残缺的鲁斯是否具备取胜的可能。正在光万般担忧之际,俄国大汉已经挥起他那硕大的拳头,扑向了鲁斯,这使得光几乎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和俄国人比起来,鲁斯的身体还是太瘦弱了,光用牙齿轻咬着嘴唇,在心中为鲁斯默默祈祷着。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令他又惊又喜的画面。他本以为,鲁斯要么是灵巧的躲过俄国人的这一次攻击,要么是硬生生吃下这个比沙包还大的拳头,他没想到,鲁斯竟不躲也不闪,从正面用单手稳稳地抓住了俄国人的怒拳。“你们愿意帮助我们去教训[爱神],对于这点,我感到非常感动。但是,现在看来,你们却似乎并不具备这个机会。”鲁斯脸上终于露出了骇人的微笑,他的人格已在不知不觉中,转换成了轻轻松松就能把铁链扯得粉碎的布拉德了!在布拉德眼里,俄国人的拳头或许只如不经意间飞过来的一只蚊子般渺小,只要看得够准,他随时都可将这只蚊子捏成一团小小的血渣。这时,俄国人脸上的余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狰狞。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身材单薄的残疾人五指之间竟蕴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手骨几乎要被攒碎了!鲁斯这看似无力的一抓中究竟包含着多大的握力,只有站在场上的这个俄国人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两个同伴此时也许还在感到奇怪――“为什么不反击呢?赶快把他撂倒啊!” “可恶!”俄国大汉无法再忍受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耻辱,本能地挥起他的另一只拳头朝鲁斯的脸砸去。他想看看,只有一只手的鲁斯,再用什么来抵挡他的攻击。“太渺小了!”布拉德仿佛看到了又一只蚊子慢悠悠地飞了过来。他飞快地松开抓着俄国人拳头的手,一欠身,躲过了那只新的“蚊子”,用手肘撞向俄国人的肚子。只听俄国人惨叫一声,连连退后了几步,跌倒在地上,一口浓血从嘴里呛了出来。这令他在场下的两个同伴感到莫名其妙――“这么轻轻的一下,怎么就吐血了呢?”“还能站起来么?”鲁斯绅士式向半卧在地上的俄国人伸出了手,好像是要拉他起来。可在俄国人眼中,鲁斯的手掌就好像鳄鱼的血盆大口一样朝他张开着,他怎么不敢再把手交到鲁斯手里了。“啊啊啊!!!”俄国人大吼一声,勉强半蹲着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一把勒住了鲁斯的腰。决胜的机会到了!只要现在一个反摔,把鲁斯的脑袋倒栽到地上,一定能把他的头骨摔裂。这个节骨眼上,俄国人已经顾不得那条不能致对手于死地的规则了。可正当他刚想发力,却感到右膝突然一阵剧痛,跪倒在地,双手也自然的松开了。原来早在他抱住鲁斯之前,鲁斯就已经一脚踢中了他的膝盖,他竟然到现在才感觉到。这是何等的力量!俄国人已不敢再去想,他摊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裁判,鞋子应该不算武器吧?”鲁斯微笑着抖了抖脚,问一旁的裁判。然不算。”裁判也有些看傻了眼,他想不通,这些看似并无什么力量的攻击,怎么就让一个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壮汉颓然倒地了呢?“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该宣布游戏结果了?”人队对fsb队,第一局,落人队胜!”“恩,很好。”鲁斯点点头,依然用上场时那略带踉跄的动作,单手撑地,爬下了场。鲁斯从上场到下场总共竟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来栖光和另外两个fsb队员都看得瞠目结舌,只有李鸣没有表现得非常惊讶,他似是早已对鲁斯抱有足够的信心了。“喂,那家伙是你们中最强的么?”下场后的鲁斯走到两个fsb身边,问道,“我可是我们队里最弱的,你们要是现在不趁早弃权的话,我们队那两个亚洲人的功夫,可会让你们下半辈子一见到亚洲人就吓得流尿的哦!”明显是在虚张声势的话语,听在两个fsb耳中,却意外的真切,连冷汗都慢慢从他们额头上冒了出来。“怎么办?要弃权么?”一个fsb用俄语问。“这游戏好像规定了不能主动认输的吧?”另一个fsb怯怯地说。你赶快上场吧!下一场该你了!”三号上场者立刻把二号上场者推到了场边。他或许在想,只要这场输了,2比0之后,他就不用再上去受折磨了。“我被排在最后,说不定是最大的幸运呢!” “干得不错。”李鸣对站回到自己身边的鲁斯说。“没用的。”鲁斯苦笑道,“一切还得看这小子的表现,如果他输了,我们依旧是没有机会。”鲁斯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来栖光,旋又拍了拍光的肩膀,“全靠你了,好好干。”顿时,光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向自己袭来。这下子,落人队的胜负真的全栓在光一人身上了。“无论如何,绝不能让李鸣上场,我必须得赢!”光在心中反复默念着。“我好歹也踢过这么多年足球,有点脚力,应该。。。应该能赢的吧?”不自觉间,光感到自己的双腿又开始发抖了。这时,fsb的第二人已站在了场上,裁判催促道:“落人队的2号,请上场!”道了。”光弱弱地应了一声,头也不敢回的紧捏着拳头爬上了场。他的这一“爬”,却和鲁斯的“爬”有着很大不同。诚然,fsb并没有看出这种不同,他们认为,这一“爬”依然是落人队为了让他们放送警惕的诡计性举动。 “第二局,游戏开始!”裁判宣布道。 然而,裁判的宣布声过去了很久,场上的两人都没做出任何动作,只是远远的站在格斗场的两端。他们,都在害怕着对方,试图从“满是破绽”的对方身上寻找破绽。就这样僵持着,又过去了十几秒,光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喊着朝对手冲了过去。对手也是一身冷汗,不知该往哪躲才好。就在他犹豫之间,光已飞起一脚,如射门一般踢向了对手。这一脚如果能稳稳地踢中对手的要害,想必一定也会非常的痛。但格斗和足球始终不一样,光要踢的不是一个放在地上,基本能由自己掌控位置,不会动的皮球;而是一个随时会躲会闪,甚至会伺机反击的人。fsb的队员面对光来势汹汹的这一脚,本能地运用了作为一个特工长期受训时的招式,低身用腿一扫,立刻就把立足点还不稳的光扫倒在地。这一摔,差点没让光疼得叫出声来。fsb看着狼狈的光,却也十分谨慎,他依旧害怕光是为了耍诈,故意让自己得手的,迟迟不敢上前。“可恶!”光站起来,一边大叫以给自己增加勇气,一边毫无章法地朝对手胡乱挥拳。当然,在职业特工面前,这些没有套路的拳头一下也不会打中。“咦?这是怎么回事?”fsb这时开始怀疑起来,“难道他不是装弱?”于是,fsb试探性的用一记直拳攻了过去,毫无偏差地打中了光的肚子。感觉,这一拳差点没把他的胃打出来,他弯下腰,连连后退了几步。“哼,原来是真的很弱啊!”俄国人终于笃定了信心,冲过去一记高抬腿,扣在了光的后脑苕上。一口鲜血从光的嘴中流到了地上。“呵,这下可就好办了!”俄国人擦了擦额上已快干掉的汗珠,一把抓起毫无还击之力的光,用拳头不断猛砸向光的肚子。光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了。赢?现在还怎么赢?还怎么可能会赢?光当然也想反击,但他的脖子已被牢牢掐住,连呼吸都有困难,还怎么使得上劲来?没办法了,这个结果是事先可以预料到的――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赢! 待俄国人打够了,便将光像死猫一样甩了出去。光瘫软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全然无力再站起来。“好想哭。。。我真的好想哭!”光的全身都在颤抖,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但他却并没有这种力量。“裁判,快宣布啊!快宣布结果啊!我已经输了!让我下去吧!”光的心中,仿佛正这样呐喊着,可他的嘴,已无力喊出这句话。“太惨了,我输的太惨了!”光趴在场沿,似乎能听到俄国人正朝他走过来的脚步声。“我不是已经输了么?裁判怎么还不宣判?那个俄国人难道还想把我抓起来打么?”光感觉,他的头发确实又被人从后面抓了起来,新一轮的痛苦马上又要来了。“可恶。。。难道我们要就这样在第一轮输掉么?还谈什么决赛。。。还谈什么赢到最后。。。还谈什么。。。苏珊娜。。。米歇尔。。。”光模糊的视线移向场下的李鸣,好像想用眼神向李鸣传达些什么。 “对不起。。。李鸣,是我害得你下一局非得出场。。。对不起。。。鲁斯,是我害了大家,在一开始就输得这么惨。。。对不起,李先生,我失败了。。。我始终还是个失败的人。。。我始终还是个落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 本话完】 附注1:胜负游戏16队对战表,请见以下地址,这是我的163相册 附注2:胜负游戏队名全称 i6:英情六处boss:南非国家安全局 nsa:美国国家安全局asio:澳大利亚安全情报局 fsb:俄罗斯联邦安全局dges:法国对外安全总局 国情院:韩国国家情报院sil:意大利军事安全情报局 u.n:联合国bnd:德国联邦情报局 sis:加拿大安全情报局mossad:以色列情报及特殊使命局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六十八话 休止符 花尚未开,就已凋零;天未全黑,已见白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一直不能理解,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一件事情尚未开始,又怎会结束呢?今天,我才真切的明白到,原来,在起始符尚未奏完时,休止符确是可以突戛然响起的。 第六十八话休止符】 可以站起来!” 瘫倒在地上的来栖光,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了。依稀可以看到,轮椅上的李鸣正面朝着自己。然而,李鸣的表情,却已看不清了。“在责怪我吗?还是在无奈的摇着头呢?我明明。。。已经说了那么多次对不起了,李鸣,你能原谅我吗?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这些话语,仿佛被排成文字,反复在光的脑中回放。他渴求李鸣的谅解,他也知道,李鸣或许根本没有在怪他。他的自责,多少会因为此种想法减轻一些。但是,此时却还有另一行文字,若隐若现的浮于他的脑海中。 “我还可以站起来!” 是的,这才是光心脏深处所想说的话。即使李鸣原谅了他,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光仍未放弃!他的肩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李鸣和鲁斯的期待、李先生的信任、整个长崎城的血海深仇,以及那根绑在苏珊娜身上的羁绊。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允许他此时输掉;如果他现在就输了,这一切也都将化为泡饮。花还未开,又怎会凋零呢?游戏刚刚开始,难道会在这一刻戛然结束?不,还没有,我还能站起来! 漫画里的那些主角,在面对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敌人时,即使倒下一百次,最终都是能够重新站起来,并击败敌人的。恩,我也不会输,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创造奇迹!光模糊的听到,对手的那个俄国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似乎正走向场边,准备离场了。“呵,他或许是以为自己已经赢了!如果我现在爬起来,杀他个措手不及,局势就能够扭转了!李鸣、鲁斯,你们看着吧,我会把握住这次时机!我不是你们的拖油瓶!”任何人在最困窘的时候,都急于想证明自己,光也一样。而且,他已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开始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了。“能赢的!一定能赢的!既然命运已经把我从长崎带到了神户,从神户带到了美国,又从美国带到了这里,难道就是让我来输的吗?不,命运正眷顾着我,我不会输!”在此种信念的支撑下,光的手终于撑了起来,他的上半身已经离开了地面,马上就能站起来了。而他的对手,此时还背对着他,并未发现他的动作。这,是绝好的时机! 赢了!赢了! 光的嘴角已经翘起,脸上浮现出笑容。只要现在站起来,朝对手的背脊狠狠踢上一脚,我就赢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特地为光静止了下来,给了他足够的余裕去撂倒对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然而,这是真的吗?时间真的会静止吗?命运真的会眷顾于某个特定的人吗?真的有人,即使倒下一百次,最后也能站起来吗?不,这些只存在于光的想像之中,离现实很远、很远。。。 还没等光完全站起来,对手竟突然出现在格斗场角的立柱上,纵身一个俯跳,如千斤巨石般朝光砸来。顿时,光感到背脊一阵剧痛,刚刚直起的腰杆又颓然软了下去。原来,对手并没有轻敌,对手之所以走向场边,并不是以为胜负已定,准备离场;恰恰相反,对手是要借场边的立柱,给光致命一击。光想错了,完全想错了。么会这样。。。”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那僵硬的笑容还来不及从光的脸上撤去。这次,他真的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了;而对手,也真的得意地走下了格斗场。 “落人队对fsb队,第二局,fsb队胜!” 随着裁判的最终宣判,光全身的骨头也瘫软了下来。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或许,这对光来说更好。“还是输了啊。。。果然。。。命运是不会向落人垂青的。”光如释重负,现在,他才终于确定,自己刚才的想法只不过是痴心妄想,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去赢这场游戏。看开了,反倒觉得轻松。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喂,没骨折吧?”这时,光的耳边响起了鲁斯的声音。“我看那家伙刚才好像砸偏了一点,应该不会骨折的吧?”鲁斯摸了摸光的脊椎,“恩,果然没事。你自己站得起来吗?”“混蛋,你说我还站得起来吗?”一脸疲惫的光,不满地看着鲁斯,他的眼睛仿佛在说:“你这家伙,等会儿再来嘲笑我不行么?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的躺一会儿吗?” “站不起来了?那好吧,我扶你下去!”鲁斯似乎并未注意到光那充满怨气的眼神,拉起光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用手扶着光的腰,摇摇晃晃的朝场下走去。“干得不错!”刚走到场下,鲁斯便对光耳语道。“什么?”光似乎未听清鲁斯说的话,又或者是听清了,却有些不敢相信。他以为,自己即将面临的是责难和奚落,没想到却迎来了这么一句“干得不错”。“好了,别说话了,你安心休息吧!”鲁斯轻拍了两下光的背,扶着他走到了裁判身边。“喂,你们这里应该有医生的吧?”“是,爱神大厦里有最好的医生和最完备的医疗设备,本轮游戏结束后,伤者就可以接受治疗了。”斯点了点头,便扶着光走回了落人队的休息处。一边走,鲁斯还在一边继续对光耳语着:“这伤不算重,你能挺住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你以前不是踢足球的吗,应该有受过更重的伤吧?”没事。”光自嘲的苦笑道。他这么个一直坐冷板凳的足球运动员,又哪有机会在球场上受什么重伤呢? “没事吧?”李鸣看着躺到自己身边的光,关切地问道。果然,他也和鲁斯一样,并没有责备光。“李鸣。。。我。。。”“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了,我看得到!来,抽根烟,休息下吧!”李鸣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插在光的嘴里,并为他点上。这一举动,差点没让光流下眼泪来,他声音略带哽咽地说:果然是一点也不会体恤伤者啊,我刚受了重击,你就不怕把我的肺抽烂了么?”“哈哈哈,还会贫嘴啊!看来伤得真不怎么重嘛!要不要我再补几下,让你一劳永逸?” 李鸣的笑声,显得格外爽朗。然而,这种爽朗却是虚假的。在这笑声之下,掩藏着深深的恐惧,他很清楚光的落败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喂,裁判,真的不能认输吗?”鲁斯把光放下后,就又跑到裁判旁边,试探性的询问着。“是的,规定是这样的,必须分出胜负。”“哈哈哈哈,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认输了吗?刚才不还说你们队那两个亚洲人很厉害的么?”对面传来了fsb的嘲笑声,“裁判,你就让他们认输吧!我们可不想欺负轮椅人!”“喂,那边的!”鲁斯听到如此刺耳的嘲讽,转过身去,对刚才说话的fsb竖起了中指,“等会你们要是敢对我们队的轮椅怪出重手,你把他打成什么样,我赛后就十倍奉还,把你绞成肉沫!” 被鲁斯这么一说,俄国人立刻不敢还嘴了。他们都很清楚,鲁斯说到就可能会做到,现在没必要跟这个断了手的独眼龙起冲突,他们只需要赶快赢得这轮游戏,然后躲回各自的房间,牢牢锁上房门就行了。“放心吧!俄国人不敢怎么伤你的,我已经把话放出去了!”鲁斯走到李鸣身边,拍着李鸣的肩膀也算心理战术,是吗?”李鸣抬起头,有些无奈地回道。“没什么用,是吧?”鲁斯的声音也渐渐没了底气。确实,现在这种局面,即使是鲁斯,也全然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好了,你也别负担太重,推着你的轮椅去撞他吧,没准能赢呢!”“呵,不用开玩笑了,我已做好心理准备了。光都受了那样的伤,作为同伴,我没理由全身而退。只是。。。我们真的就这么输了么?”“。。。。。。”面对李鸣的疑问,鲁斯痛苦地低下了头,“是的,光输掉的时候,这就已成定局了。”们的游戏就这么结束了?”李鸣追问道,显然,他也和光一样,不甘心让这朵还未来得及开放的花就此凋零。“不,还没结束。即使我们输了,[爱神]也不会把我们赶回去,那个叫苏珊娜的女人不是已经说了么,被淘汰的队伍这五天内也要继续留在这里看完全部的比赛。所以,即使输了,这五天内,我们也可另谋对策,去对抗[爱神]。” 知道了。”李鸣点点头,便摇着轮椅,朝格斗场“走”去。此时的他,心里非常清楚,鲁斯所说的“另谋对策”,只不过是暂时安慰他的话而已。对于在游戏中被淘汰的队伍,其行动自由定会被给予种种限制,陷于极其被动的境地。输掉之后再谈“另谋对策”,未免有些太不现实了。 “第三局,游戏开始!”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对决双方都已上了场。李鸣,只是静静的坐在他的轮椅上,没有任何动作,像一只等待被宰割的羔羊。这使得对方也有些不好意思过来攻击他了。俄国特工虽然凶狠,却也不愿去殴打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残疾人。“不用等了,过来吧!”僵持了不到一分钟,李鸣先开口说话了。长痛不如短痛,他很清楚,且已作好引颈受戮的准备了。“那么。。。得罪了。”俄国人走到李鸣身边,看着紧闭双眼,不打算做出任何反抗的李鸣,也感到非常为难,对于这样一个敌人,他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场下,一根烟已抽完的来栖光已闭起眼睛,不敢去看这个由他一手酿成的尴尬局面。而鲁斯,则是看看场上的俄国人,看看场边的裁判,再把头转向四周,看看其他七个场地的比赛情况,表情时而郁闷,时而沉稳,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格斗场上,出奇的寂静。俄国人仅站在离李鸣一步之遥的地方,却迟迟不动手。这样一种局面,使得其他七个场地,偶尔把头侧向这边,想看看这边战况的人,都感到万分费解。这,还是格斗比赛吗?“喂!”这时,俄国人突然说话了。“你的精神,我非常敬佩。虽然,之前我的队友伤害了你的队友对你们出言侮辱,但,希望你能理解,这都是不得以而为之。实在抱歉!”俄国人似乎也被李鸣的精神所感动,说过一番话后,朝李鸣深深鞠了一躬。“虽然你们队的那个独眼龙看上去比我国的特种兵都强悍,但是。。。在三人的队伍中只有一人强悍是不够的。所以。。。我们必须得赢,因为比起你们,我们赢了,就能在这场战斗中走得更远,说不定还能走进最后的决赛。我们赢了之后定会连你们的份一起努力的!我说的这些,希望你能理解。”俄国人说完,又弯下腰去,打算再鞠一躬。李鸣却睁开眼睛,伸手拦住了他,“我能理解的。”李鸣苦笑道,“我知道,fsb不是个野蛮的组织,你们也是讲道理的,在此,我也替我们队的鲁斯之前对你们的种种不敬道歉了。”“多谢你的理解。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训我们共同的敌人――[爱神]的!”俄国人感到,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其实,李鸣心里很清楚,即使fsb再怎么尊重对手,他们所说的“连你们的份一起努力”也不过是一纸空谈。俄国人,又何尝不觊觎着美国逐渐坐不稳了的世界霸主的地位呢?在这场游戏中,俄国人既体面又符合国际礼仪的赢了美国人,最终还代替美国战胜了“世界公敌”[爱神],这不正好是一个上位的绝佳机会吗?不过,李鸣虽然代表着美国的cia,他却始终并非是美国人,所以,这些国与国间的钩心斗角他也不愿去多想,他还是接受了fsb对他个人表示的礼貌和尊重。 “那么。。。接下来,我该结束游戏了!”fsb依旧保持着礼貌,双手拉住李鸣的轮椅,轻轻一抽,把李鸣抽倒在地。这个动作,并未对李鸣造成太大的痛楚。“裁判!”fsb看了看倒在地上,双腿瘫软的李鸣,便转头看着裁判,说,“他已经倒下了,站不起来了,该判我赢了吧!”“啊?”裁判伸长了脖子,似乎有些不解,“可是,你还没有打他啊!”“切!要打是吧,那好!”俄国人蹲下身子,用拳头轻轻捶了李鸣一下,“好了,我已经把他打倒了!”判看了看倒在地上,努力想支撑着孱弱的上半身坐起来的李鸣,只好宣布道:“落人队对fsb队,第三局,fsb队胜!” 这宣判,对落人队来说,还是过于残忍。面色惨白的李鸣再次闭上了眼睛,任由对手将他扶回轮椅;场下,来栖光嘴中的烟头几乎快被咬碎,混着烟灰的泪水,终于滴落到了地上;鲁斯,则是用手扶着额头,沉默不语,对于这只起初野蛮、轻浮,现在又突然变得礼貌的fsb队,他无话可说。 结束了。落人们,默认了自己的失败。落人(loser),本就是伴随失败而生的名词,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回归了自我而已,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早知道这么快就会失败,当初又为什么会壮志踌躇的接受cia的委托,来到这里呢?早知道就这么失败,第一局的时候,鲁斯又为什么不干脆不还手,让对方把自己打倒,一了白了呢?早知道。。。太多的“早知道”,交织成了一张大网,包罗着落人的不甘。即使是落人,也是奢望着胜利的啊,那遥远的胜利。。。 现在,或许真的该如鲁斯所说,得考虑在这仅有的五天时间里,以一个淘汰队的身份去“另谋对策”了。无论落人们是否能走出这张心灵的大网,事实,却已然摆在眼前。 那朵未开放的花儿,果然还是凋谢了。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六十九话 胜负游戏 什么是胜?什么是负? 身处斗争的旋涡中,谁是胜者?谁是负者? 胜胜负负,千百年来,循环不休。~~~~ 一对浅显明晰的概念,今天,却开始变得模糊、混沌。 然而,在这混沌之中,我却陡然发觉了,胜负的真谛。 第六十九话胜负游戏】 “落人队对fsb队,第三局,fsb队胜!” 随着裁判的最终宣判,落人们的游戏画上了一个尴尬的句号。一切,都结束了。第一轮即惨败,这是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结局。但到此时,也不得不去接受了。两行泪痕,干干的爬在来栖光的颊上。内心的悔恨早已大过身体的伤痛,此刻的光,只是用牙齿紧紧咬着被泪水浸湿的烟蒂,不敢再看鲁斯和李鸣一眼。他心里很清楚,是谁害了全队,是谁辜负了李先生的期望,是谁。。。无途为长崎千万同胞报仇,眼看着仇人的狞笑却无能为力。“我是罪人!我是罪人!”这一秒钟,光突然感到,自己已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往后的人生了,他区区一介落人,根本无法背起如此多的重担。要是在长崎遭袭的那一天,我就切腹了该多好啊,那这一切的罪名就都与我无关了。为什么要阻止我切腹?为什么还要让我这没用的人继续活在世上?如果现在有一把刀在手上,光一定知道该如何抉择。他对人生,已彻底不再有眷恋了。 李鸣和鲁斯,也只是静静的坐着,说不出一句话。这时候,除了等待[爱神]来决定败者的命运,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这时的他们,或许也和光一样,只想快点找个洞钻进去,逃避现实的残酷吧!此时的落人队,就像三颗腐烂得已可见核的苹果,连最后一丝灵魂,都快被抽空了。 对面的fsb队,则全然是另一副光景。三人都难以掩饰脸上的笑容,连之前被鲁斯打伤的那人,似乎也已忘记了伤痛,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这笑容,他们当之无愧。他们有一场光彩而又漂亮的胜利,并且已开始等待下一场的胜利了。fsb的人,谁也没有想到,这时候该去小小的安慰一下落人队。落人队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块短短的台阶,助他们登上更高的地方后,其存在的价值也就不在了。所谓的“尊敬对手”,无非是一点面子工作。到了真正该庆祝胜利的时候,又有谁会去管那些落水狗呢? 一边,一片阴霾;一边,则充满阳光。同一块场地上,产生了如此泾渭分明的对比,犹如被一条鸿沟划出了光明和阴暗的两个世界。这,或许就是胜负的真谛吧。 几分钟的沉默过后,另外七个场地上的胜负,也都已决出了。和这块场地上一样的光景,也很快在其他一些场地上呈现了出来。胜者和负者的差别,无论到了哪里,都一样显而易见。结果,不容更改,这一刻,有八队人马注定要被淘汰,而当初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来到这块土地上的他们,此刻该何去何从呢? 这时,八个场地的裁判分别站到场中央,准备宣布各处晋级者的名字。落人队和fsb队的裁判,也慢条斯理地张开了他的嘴。宣布晋级者,本是一个很没有必要的程序,因为八个场地上的人都已很清楚,谁胜谁负,谁将晋级,谁将淘汰。然而,正是这个“没有必要”的程序,却造就了两秒之后,人们心情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宣布晋级者。第一轮游戏的晋级者是――落人队!” “啊?!怎么回事?裁判,你是不是说错了?”听到裁判的话,一个fsb的队员激动得大喊起来。顿时,全场也都沸腾了起来,到处充满了质疑声和叫喊声。显然,在另外七个场地上,裁判所念出的也都是负者的名字。众人的眼神像一把把利箭,齐刷刷地射向裁判。李鸣和光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大惑不解地看着裁判。唯有鲁斯,和大多数人的反应不同,他确认自己听清了裁判的话后,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飞快地转过头,看向一个地方――nsa队所在的场地,把目光定格在了保罗的脸上。“天啊!竟然是这样!我怎么早没想到!”那块场地上的负者,是nsa队,他们以2比0的比分两连败输给了其对手,英国的mi6队。而此时,身为负者的保罗,脸上正展现着绝不应该出现在负者脸上的,自信的笑容!这个笑容,已足以说明一切。鲁斯终于明白了,裁判在赛前宣布三局两胜的规则时,为什么特意要说这只是“部分规则”;鲁斯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游戏规则中会有一条“禁止主动认输”。 尽管明白了这些,鲁斯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到一点笑意。他的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原来,[爱神]竟想出了一个如此可怕的计谋!我们全都陷于[爱神]精心策划的局中了!” 各场地的胜者,并不拥有如鲁斯一样锐利的目光,他们仍在大声质问着裁判。而裁判们面对质疑,则只是从容的笑而不答。正在这时,楼层内的播音器响了起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开始和在场所有人对话。“诸位专程来参加‘胜负游戏’的朋友,请少安毋躁。”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沸腾的局面渐渐缓和了下来,众人都想听听[爱神]“官方”的解释。听到这个声音,鲁斯抬头看了看坐在贵宾席里的大流士和苏珊娜。他们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这个声音是来自楼层之外的!既然不是大流士,也不是苏珊娜,那么这个声音的主人就只能是一直躲在暗处没有现身的,[爱神]真正的首领――本?哈克了! 从刚才,弄清了[爱神]的计划的那一刻起,鲁斯就对本?哈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凝神静听着广播里的每一句话,他想看看,这个迷局的策划者究竟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在下是本次游戏的主办人――本?哈克。首先,我对不远万里赶来参加游戏的各位表示由衷的感谢。在下由于个人的身体原因暂时不能出现于诸位面前,在此,也请各位接受我诚挚的道歉。现在,我要向诸位宣布本次‘胜负游戏’的晋级制度――负者晋级制。简而言之,只有在每轮游戏中的负者才能获得晋级,而晋级到最后的负者,则将成为游戏中唯一的赢家。[.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换句话说,吾等此次游戏的宗旨是‘以负取胜’。对于此规则不满的‘玩家’,还请多多配合和体谅。因为最终的总决赛里,吾等[爱神]队也将以同样的规则与诸位中最优秀的三人争夺‘最后的负者’之位,所以并没有任何不公平之处。此规则非常简单,相信各位已经都听明白了,祝诸位在丘比菲城的这五天玩得愉快!” 简短而有力的说明很快就结束了,胜者队一阵面面相觑,他们显然仍无法接受已经获胜却要遭到淘汰的现实;而负者队在听完本?哈克的话后也并没有显出有多高兴,他们很清楚,即使这次能够侥幸晋级,这场奇怪游戏的节奏也远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但,质疑声没有因为这通广播而停止,胜者队纷纷把责问的目标转向了贵宾席的大流士和苏珊娜。“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明明已经赢了,现在却告诉我们要被淘汰了吗?制定这种无聊的规则,还不赛前告诉我们,这难道不算作弊吗?!”“当然不是作弊!”苏珊娜打开贵宾席的玻璃罩,从容地走了出来,她认为有必要为刚才本?哈克的话作一个补充。“这场胜负游戏很明显是一场智慧的竞赛,当我宣布第一轮的主题是格斗的时候,你们就应该能发觉不对劲。我们虽然没有事先宣布负者晋级制,但我们也给予了很多提示。裁判们在游戏前宣布规则时,就特意说过这只是‘部分规则’,而不是全部;有心人也定然能从禁止主动认输的特殊规则里发现一些端倪。你们无视如此多的提示,仍把此次游戏当作一场单纯的体力格斗,就说明你们已经失去了继续留在这场智慧竞赛中的资格,理所应当要被淘汰。被淘汰了之后,还在这里满腔怨气的叫嚣,这难道就是各国最顶尖特工该有的样子吗?!”苏珊娜的一席话字字铿锵,胜者队的队员们霎时都无言以对了。“可恶!现在还和这些恐怖分子讲什么道理,他们摆明了就是不让我们赢!”一个特工终于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拔出怀里的手枪,对准了已走到防弹玻璃之外的苏珊娜,“兄弟们,不要忘了我们来此的初衷,既然无法晋级,我们现在就和他们拼了!”哪知,特工的手指刚搭在扳机上,一个红点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左眼前。是。。。狙击枪?”特工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他用眼睛来回搜寻着狙击手的位置,几番扫视之后却未能发现红点的来源。这时,苏珊娜不屑地笑道:“别忘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以为你那把小手枪能打中我么?虽然我们之前承诺过,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人,五天后会送你们安然无恙的回国,但这也是建立在你们首先不伤害我们的前提上的。如果你们不能遵守这个契约,我们自然也不会客气!”“可恶!”面对苏珊娜的强硬态度,无奈之下,特工只好咬咬牙,收起了手枪,猛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发泄出他心中的不满。 “被淘汰的队伍,还请你们安静的回各自的房间吧。剩下的这几天,等你们看完比赛之后,我们会送各位安全归国的。”苏珊娜说罢,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一些[爱神]的“工作人员”立刻出现在了各胜者队旁边,礼貌地“请”他们各自回房。愤怒的情绪,当然不会因为苏珊娜的几句话就得到控制,但几声无奈的唏嘘之后,胜者队也只好遵守规则,纷纷默然离场。不多久,楼层里就只剩下八个得到晋级的负者队了。 “好了,送走了不协调的音符,现在我正式对在场各位顺利晋级的队伍表示祝贺。”苏珊娜换上了一副和善的嘴脸,对在场八队说道。“明天游戏的主题,今晚会发送到各位所在房间的电脑里。明天的游戏,也请诸位继续努力。”苏珊娜拉起晚礼服的裙边,优雅的朝众人鞠了一躬,转过身便准备回座。正在这时,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句日式英语:“请问苏珊娜小姐,目前的这些就是全部规则了吗?”苏珊娜转过头,循声望去,她的表情顿时凝固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来栖光。。。他怎么会在这里?!”看着场下正用红红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来栖光,苏珊娜的脑中一时间一片空白,刚才应对被淘汰队的质问时的那种气魄荡然无存。由于她之前并没有仔细研究过十六队全员的具体名单,所以她根本没想到,当初那个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傻小子竟会出现在这里。 “苏珊娜小姐,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在之后的游戏里,你们不会再添加其他规则了吧?”光进一步问道。既然能晋级,就说明还有希望,现在的光,已稍稍从极端消极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不顾身上的伤痛,勉强站了起来,直视着苏珊娜,展开着他和苏珊娜之间自神户分别以来的第一次对话,享受着苏珊娜惊诧的表情。会再有其他规则了。”过了差不多半分钟,苏珊娜才回过神来,支吾地答道。“哦,那我就放心了。请苏珊娜小姐期待着我们在最后决赛里的再次碰面!”其实,对于侥幸未遭淘汰的光来说,他对落人队接下来还能往前走多远,丝毫没有一点信心。但,他还是说出了这句早就想好了的,要在再次和苏珊娜见面时说的这句豪言壮语。看着苏珊娜呆滞的神情,光知道,他说这句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怎么了?”坐在后面的大流士发觉苏珊娜的异状,也走到前面来,顺着苏珊娜的目光望去。霎时间,他也惊得张大了嘴。当然,令他吃惊的不是来栖光,而是站在光身边正不屑地望着贵宾席的鲁斯。虽然鲁斯已刮掉了大胡子,不再是那副野蛮人的模样,但那眼罩、那独臂,即使化成灰,大流士也绝不会忘记。“鲁斯。。。怎么会在这里?”当初被鲁斯捅了一刀,险些要了性命的画面,几乎又重现在了大流士眼前,连肚子上的旧伤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虽然保罗昨天就已发现了鲁斯,但他还没来得及向大流士通报,所以,这还是大流士第一次在丘比菲城看到鲁斯,其惊讶程度,绝不亚于苏珊娜。大流士深知鲁斯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这说明本来胜券在握的游戏里突然出现了一颗随时可能导致局面颠覆的不定时炸弹。大流士原有十足的自信,在此时动摇了。 “好了,见面会结束了,我们也该回房去了!”鲁斯拉了拉光的袖子,转身便往外走去。他,并没有为大流士和苏珊娜那窘迫的表情而洋洋得意。鲁斯心里很清楚,虽然现在他们给了大流士和苏珊娜一个下马威,但真正统御[爱神]的并不是大流士或苏珊娜,而是那个一直躲在帷幕之后,冷眼观察着一切,连脸都不肯露一下的本?哈克。鲁斯知道,那才是自己的对手。而对于这个正体不明的对手,鲁斯则缺乏他一贯的信心。今天能不被淘汰,已经非常侥幸了,明天如何,后天又会如何?面对nsa队时,又该如何?这场胜负游戏中的不安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多得令人感到毛骨悚然。鲁斯感到,目前他并未窥透本?哈克计划的全貌,不,或许现在看到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这究竟是何等庞大而又复杂的计划啊!鲁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竟也会有如此缺乏自信的时候,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落人队的三人,缓缓往电梯处走去。鲁斯不时侧过头,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仍在身后的那七个负者队,他想知道,以后面对的对手究竟是些什么人。七个队伍里,大多数人都和鲁斯一样,显得自信不足,有些坐立不安。只有保罗的nsa队,一直保持着微笑,脸上充满了余裕。显然,对于负者晋级制,他们是早就知道了的,今天的游戏,他们也是故意输掉的。这场游戏中,究竟还有多少陷阱,是他们知道,而我们不知道的?“最难缠的对手,大概就是他们了。”鲁斯心中暗暗下了结论。然而,在鲁斯目光移动的下一秒,这个结论很快又动摇了。“那是。。。”鲁斯的眼中突然闪出了一丝更大的不安。他看见角落处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面庞被连衣帽遮住,无法看清。虽看不到表情和面容,但仍能看出,从那人身上透出一种与其他所有人都不同的淡定。他稳稳地坐在那儿,低着头,全然没有显出一丝不安,今天这种胜负颠倒的突发局面仿佛丝毫没有对他造成影响一般。鲁斯本能的从那人身上感到了一股超越常人的冷静。“那个人是谁?你们之前看到过吗?”鲁斯问身边的李鸣和光。“恩?穿得那么奇怪?昨天好像没看到他啊!”“不可能的!昨天我们应该已经见过十六个队的所有人了!”“啊,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们都到了时,不是有一队还没到么?应该就是他!”“迟到的人。。。吗?等等!”鲁斯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儿,他的两个队友呢?!”“大概已经先走了吧!”光不以为然地说。可鲁斯并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那人的两个队友,今天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到场。 斯长舒了一口气,扶了扶左眼的眼罩,走进了电梯里。 “看来。。。继续晋级,将会非常困难了。”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七十话 天衣无缝 “世界上不存在没有破绽的东西。````没有无论用任何方法都无法破解的局;没有用尽一切手段也不可能获得益处的斗争。没有绝对的强大,也没有绝对的完美。” 我们,被这样教诲着。我们,用此种教诲下培养出的自信,克服种种难题。正是因为千古以来,有着这样的教诲,人,才得以不断战胜困难;人,才得以永保前进的动力。然而,当某一日,一件完全颠覆此种教诲的东西出现在我们眼前时,我们又当如何呢? 第七十话天衣无缝】 “鲁斯,你怎么看?” 李鸣打破了电梯中静得让人窒息的沉默。三个刚刚取得第一轮游戏胜利的落人,从走入电梯的那一刻起,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在他们凝重的表情下,丝毫看不到胜利的喜悦。三种呼吸声,缺乏节奏的混杂在一起,融成了这一股令人感到恐惧的沉默。李鸣终于忍受不住,率先开口说话了。 “啊?什么怎么看?”鲁斯似刚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目光还有些游离。“以负为胜的游戏。。。[爱神]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李鸣的一句话,点出了三人都在思考的这个问题。“你不也看到效果了么?[爱神]用以负为胜的规则,淘汰了八个优秀的队伍。现在残存下来的,不过是几个侥幸晋级的弱者而已。”来栖光接过话头,道,“就好比足球比赛,把赢球的队伍淘汰,让输球的队伍晋级,最后剩下的一队,必是最弱的一队。再由[爱神]和这样一支最弱的队伍比,赢的当然只会是[爱神]。这便是[爱神]的如意算盘。更何况,现在残存下来的八支队伍里,还隐藏着一只[爱神]的走狗(nsa队),如果一直晋级到最后的是他们,[爱神]就更可自导自演一场轻松的胜利了。”光的话里,充满着对使用此等卑鄙手段的[爱神]的愤怒,同时也流露出他个人对现今局势所感到的无奈。 “剩下的八只队伍里,可不全都是弱者哦!”这次说话的,是鲁斯。“你是指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光问,“我看是你多心了。那人只是穿得有些奇怪,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他应也和我们一样,不过是个一头扎进[爱神]布局里,还找不着北的可怜人罢了。”听到光的反驳,鲁斯不再说话了,因为他从那个黑衣人身上所感到的不安,也不过只是一种单纯的直觉而已,他也无法证明这种直觉是正确的。“光,真如你所说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现在的情况其实对我们也有利?”李鸣问道。“啊?你什么意思?”“我想说的是,如果目前剩下的这些队伍真的都是一些弱队,那我们取胜不就更容易了么?”“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打算怎么取胜呢?”“我们只用在每轮游戏里争取成为输家就行了,我们落人所最擅长的不就是输么?”李鸣的话里透出一丝自嘲,但也说出了这场游戏的真谛。是的,这已不再是一场争胜的游戏,而是一场争负的游戏,只有能输到最后的人,才是唯一的赢家。“李鸣,你以为‘输’是那么容易的事么?”靠在墙角的鲁斯冷冷地说,“你们都和人扳过手腕吧。想扳赢,其实并不难,只要使出全力压制对手就行了;要是想扳输呢?你得在对手想赢,且没有察觉你故意想输的情况下,掌握好力道,让对手压制你。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可能实现了。剩下的这些队伍,强也好,弱也好,他们都应发现了在以后的游戏里必须争负这一点。我们想输,我们的对手也想输,两个都以输为目的的人去扳手腕,你们认为,能扳出结果来么?”鲁斯的一席话,沉沉的打击了李鸣。确实,争负和争胜不同。争胜很容易,只要使出全力,就有希望取胜;争负,则需要超凡的智慧和诡谋,在自己争负的同时还要让对手求负不得。 苏珊娜说的不错,[爱神]所举办的这次游戏,确是一场史无前例,立于世界之颠的智慧战。 “鲁斯,我们该怎么办?”“放心吧。我虽然对目前这种诡谲的局势感到恐惧,但同时我也感到兴奋。”鲁斯脸上浮出一丝用言语难以形容的微笑,他好像在告诉自己,“jack,这不正是你一直想登上的舞台么?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局面么?恐惧,来的更猛烈些吧!只有能令我恐惧的人,才配和我交手!”“兴奋?”光有些不解地问。“光,我也能稍微体会到鲁斯的心情了。”李鸣说,“我们落人总感叹怀才不遇,感叹社会的肮脏和不公。现在这场游戏,不正是我们用落人的智慧向世人证明我们价值的机会么?”“是啊,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吧!”鲁斯拍了拍光的肩膀。 这时,电梯停下了,鲁斯走出了电梯的大门。“放心吧,目前这个局势,哪怕只有一点破绽,我也一定会努力找出来的!” 爱神大厦?顶层?本?哈克办公室―― “喂,怎么又是你这小丑?本他人呢?”刚和苏珊娜一起从23层的竞技场回来的大流士问道。在他眼前的,仍是那个堂而皇之地坐在[爱神]最高统帅者办公桌后的诺伊诺斯。“哈克先生仍在冥想室里。”诺伊诺斯微笑着答道。这样的回答大流士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听到了,自从“游戏”开始前的两天,本?哈克就如同人间蒸发般,再也没在大流士眼前出现过,每次来到这间办公室,都只能看到宛如已把自己当作[爱神]首领的诺伊诺斯。大流士开始觉得有些厌烦了,他甚至曾猜想过,那个所谓的“冥想室”或许根本就不存在,是诺伊诺斯把本藏了起来。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想,因为诺伊诺斯对本的忠诚是有目共睹的,真正怀有异心的人是艾桑和他自己。“你不是说本每天只有一个小时呆在冥想室吗?难道这个时间不是固定的?怎么每次我来他都不在?他是故意在躲我还是怎的?”大流士问。“大流士大人,您误会了。”诺伊诺斯仍旧保持着微笑,“哈克先生并不是在躲您,而是自这个星期一起,他就没出过冥想室。”“什么?他究竟在里面干什么?”“哈克先生说,游戏开始后,他需要大量的思考时间,每天一小时已经不够,这几天他会一直在冥想室里,到必要的时候再出来。而这期间,[爱神]所有的大小事务都交给我负责。”真是变态!”大流士怒道。作为心理学家的他,只听过自闭症,还从未听过自闭癖。“如果他不在,那刚才23层的那个广播是怎么回事?”站在大流士身边的苏珊娜问道。“哦,那个是我用变声器说的,怎么样,学得像吗?”诺伊诺斯调皮地说。“什么到这句话,大流士更加生气了,他没想到,刚才以本?哈克名义向十六个参赛队解释“负者晋级制”的竟是这个小丑。 “别生气啊,大流士大人!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是哈克先生进冥想室前一天交代我办的,我可一点也没有跃权哦!对了,大流士大人,您现在找哈克先生有什么事?”“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和他说。”“哦,那您和我说就行了,我会转达给哈克先生的。”“你这小子,不要太嚣张了!”大流士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有什么资格听取我的汇报?你知道吗,在[爱神]里,我和本?哈克可是平级的!”“啊――息怒,息怒。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摆架子,只是哈克先生现在不在,您有什么事也只能和我说啊。”“哼,好吧,那我就和你说!”大流士强压住心中的愤怒,道,“刚才我在23层,看到鲁斯了!”“鲁斯?鲁斯是谁?”“混蛋,你到底有认真读过近几个月的新闻吗?鲁斯就是自称纽约十一启连环凶杀案凶手的那个人,就是他破坏了我去年在圣诞节的计划,我肚子上的刀伤也是拜他所赐!”大流士轻拍着腹部您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印象了,可是那个人现在不是应该被关在精神病院的吗?”“确应如此,可他以cia的身份出现在丘比菲城也是事实。cia的优秀探员应该都已被我们抹杀干净了,我怀疑鲁斯和美国达成了某种协议,美国把他从精神病院里放了出来,并让他以cia的身份参加我们的游戏。我认为有必要告诉本知道,我们的游戏里已经出现了异数,对这个鲁斯,我们必须慎重!”牌李鸣所在的那个队么?”诺伊诺斯回忆着曾看过的全十六队资料,暗想道。“这个鲁斯真的值得您如此重视么?在我看来,他应该只是个普通的神经病吧?”诺伊诺斯虽已立刻在心中暗暗记下了鲁斯这个名字,但表面上还是显得很不以为然。“哼,小看他可是会吃大亏的!我和他交过手,我很清楚,他的实力绝不比那个李觅差,我们[爱神]应该把他列作目前的头号敌人!”“好吧好吧,我会把您的这个消息转告给哈克先生的。只不过,我个人而言,还是认为您有点小题大做了。” 没等大流士再一次发作,诺伊诺斯便抢过话头,继续说道:“就算这个鲁斯有再大的能耐,他也不可能给我们的游戏带来任何威胁。这并非是我小看鲁斯,而是在于,哈克先生设下的这个局,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死局,无论任何人都破解不了。大流士大人,苏珊娜大人,我认为也该是时候向你们详细说说哈克先生的这个布局了。”“哦?本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么?”苏珊娜饶有兴致地问。“是的,这个布局的全貌,我也是几天前才听哈克先生说的,当时我听后还无比震惊呢!”“本那家伙是这样的,总喜欢把自己的计划藏得很深。好,那我就听听,这个所谓天衣无缝的布局究竟是什么样的。”大流士坐了下来,似乎终于决定耐心听诺伊诺斯说话了。 “大流士大人,您还记得哈克先生曾对您说过,为了保证在游戏中最后获胜的只会是我们[爱神],他在游戏里埋下了很多保险吧!”“是,他说过这话。”“其实,哈克先生在游戏中的设下的保险一共有五个。第一,是游戏开始前便大量暗杀美国优秀特工,让美国无法派出真正出色的人才来参加游戏。第二,便是负者晋级制,这个制度对我们究竟有哪些好处,您想过么?负者晋级和胜者晋级有很大不同,胜者晋级所产生的结果是我们[爱神]要在最后的总决赛里面对十六队中最强的队伍;而负者晋级则是我们[爱神]可能会在最后的总决赛里迎来最弱的队伍。”“输到最后的就一定是最弱的么?这可不见得哦!”大流士反驳道,“像鲁斯这种人,不知道脑子里装着多少以负取胜的好法子呢!”“不,故意输和故意赢有着很大的区别。在一方想赢,一方想输的情况下,‘故意输’可能会很简单。但是,在比赛双方都想输的情况下,争负却比争胜难上万倍。拿足球打比方吧,这就好比有一个人,无论怎么射球都绝对射不进;一个守门员,无论怎么守球都绝对守不住。这样的两个人来一场一对一的比赛,您认为,最后能赢的会是哪一个呢?”流士略微思考了片刻,说,“这不是形成悖论了么,无论怎么比,也不可能分出胜负的!”“没错!哈克先生设计出的负者晋级制,就是为了造出这样一种疑似悖论的环境。一但比赛双方都想争负,则他们必将陷入如同悖论的僵局中。人,一旦面临现实的悖论,往往会手足无措,更别谈是用什么奇计了。一轮游戏结束后,晋级者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晋级的。我们特意安排第一轮游戏的主题为格斗,也是有其用意的。一轮激烈的格斗下来,获得晋级的那些负者队,必然都会伤痕累累,成为一群伤兵。您认为,这些身体上充满伤痛的人,在接下来面临争负的悖论时,还会有足够的头脑去打破僵局吗?”“确实。。。想要故意输,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到的。”大流士入神地点了点头,似还在思索诺伊诺斯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 “第三个保险,便是大流士大人您那群优秀的部下了。”“哦,你是指nsa队吧。”“是,这只打入十六队内部的卧底拥有清醒于其他所有负者队的头脑,他们能不为悖论所扰,按照[爱神]为他们安排的既定方针一路走下去。而一但他们走到最后,总决赛就会变成一场[爱神]对[爱神],无论如何,都是[爱神]赢的比赛了。对了,您所在意的鲁斯那个队,下一轮的对手好像就是nsa队了,我相信,ber他们会帮您消除心中的疑虑。”诺伊诺斯顿了顿,继续说,“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安排了另一个卧底。”“什么?”大流士惊讶地看着他。“没错,不仅有nsa,我们在十六只队伍里打入了两队卧底。这就是第四重保险。我们让nsa位于赛程表的上半区,另一个卧底位于赛程表的下半区,最好的情况,是两队同时进入决赛,由他们演一场戏,戏中的晋级者进入总决赛和我们[爱神]队再演一出戏;而万一这两队有哪一队失手,没有进入决赛,我们也能确保另一队一定能进决赛。这样一来,我们[爱神]在最后总决赛里的对手已99%可以确定是我们的自己人了。如此,还愁赢不了么?”一个卧底队是哪些人?”苏珊娜插嘴问道。“呵呵呵。。。”诺伊诺斯暧昧一笑,说,“不瞒您说,其中正有鄙人。”“你?”大流士再一次被震惊了,“昨天你说你最近另有要事要做,就是指的这个?”“正是。”“可是,你人一直在这里啊,我们为什么会派出十六架飞机呢?”“呵,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当然不可能只派出十五架飞机。”“你是说。。。”“没错,十六架飞机里有一架是只有飞行员的空飞机,而身在这里的我,本应作为参赛队员坐在那架前往丘比菲城的飞机里。”是易容参加游戏的?你所在的那支队伍是。。。”苏珊娜好奇地问。“美丽的小姐,这个秘密就让我保留着吧,你们继续观看游戏,自然会知道的。”诺伊诺斯笑得像个淘气的孩子。大流士的心中却敲起了暗鼓,诺伊诺斯说他是十六个队伍其中的一人,就意味着他刚才也参加了格斗游戏;而诺伊诺斯又说刚才格斗游戏进行时那通“本?哈克”的广播是他用变声器说的。这样的话,岂不有两个诺伊诺斯,一个在23层的竞技场里听广播,一个在某个地方说广播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在现场,一边伪装成参赛队员,一边还堂而皇之的用播音器和变声器说广播?这怎么可能?! “最后,还有第五重保险,确保我们的胜利万无一失。”正当大流士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诺伊诺斯又开始说话了。“我们,会用摄像设备,录下五天来比赛的全过程。万一不巧,正好被我们碰到那1%的可能性,nsa和我那队都没能赢得决赛,取得和[爱神]队进行总决赛的资格,我们[爱神]就将在最后的总决赛里迎来一个并非是自己人的对手。当然,由哈克先生、大流士大人和苏珊娜大人组成的[爱神]队,无论面对怎样的对手,都不太可能会输。但,为慎重起见,哈克先生还是为这1%的可能性做了两手准备。如果[爱神]队在最后的比赛中取得了负位(即获得胜利),我们就正大光明的赢了,届时,我们可把五天来比赛的全过程放到网络上,给全世界人看,让全世界知道,我们举办的此次游戏乃是一个争负的游戏,最终争得负位的[爱神]是游戏唯一的胜者;而万一[爱神]队在最后的比赛中取得了胜位(即输给了对手),我们又可只把最后一场比赛的录象放到网络上,告诉全世界人,我们举办的此次游戏乃是一个正常的,争胜的游戏,最后在游戏中取得‘胜利’的[爱神],是实致名归的最终胜者。就算其他参赛队伍辩解说此次游戏有负者晋级制这样的规则,只要我们不把前面几天比赛的录象放出来,世人就绝不会相信他们。‘世上哪有以负取胜的游戏呢?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规则?一定是那些输不起的家伙编出来的无聊借口!’世人一定会这么说,且只会这么说。因为,胜就是胜,负就是负,这是个千百年来根深蒂固在世人心底的概念。任谁也不可能去相信从一个负者口中说出的‘负者晋级制’‘以负取胜’这种愚蠢的规则。也就是说,在最后的总决赛里,[爱神]无论是胜了,还是负了,都将成为唯一‘胜者’!这,就是不可改变的现实!” 听完诺伊诺斯的一席话,大流士和苏珊娜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呆得嘴里吐不出半个字来。本?哈克的大脑,简直超越了所有的人类,这,是他们第一次产生此种感觉。如此精巧的布局,是常人所能想到么?计算到包括最后一步在内的每一步,计算出任何一种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并设计出应对方略,造出一个200%不可改变的胜局,这,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么?确实,本?哈克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不可能有人从中找出破绽,因为它本就没有破绽。现在,大流士终于相信了,鲁斯,不足为惧,在本?哈克这五重保险所造出的铁壁面前,鲁斯只如同蝼蚁般渺小。 但此时,大流士却笑不出来。本?哈克有着如此恐怖的头脑,早已超越了当年的丘比菲?哈克。而大流士,他又有什么资本,继续和这样一个本?哈克对抗呢?或许,选择真正彻底的服从,才是唯一的正途。大流士,迷惘了。而此时,唯一令他不感到迷惘的只有――胜负已定,且胜者只会是爱神――这个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真理。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七十一话 前夜 等待的夜晚,总是漫长的。````明日的不可知性,使得今日成为了一种煎熬。 我们,又究竟在等待些什么?是夜尽天明,还是昼尽夜复至? 第七十一话前夜】 “大流士大人――” “哦,是艾桑啊。” 爱神大厦?大流士办公室内,大流士正伏在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似正在看着什么。“您在。。。”刚走进来的艾桑问道。“今天白天时,格斗赛的录象。”大流士随意地回答着,他的眼睛一刻也没从屏幕上移开。此时的大流士,面容显得憔悴了许多,昔日那个专攻心理战的阴谋家仿佛已成过去;现在的他,只像一个劳累的,精神不佳的老人。“现在还在关心着比赛啊,真难为您了。”艾桑端来一杯咖啡,放在大流士手边。“艾桑,诺伊诺斯有跟你说过吗,他也参加了游戏。”“什么?”面对大流士突如其来的一问,艾桑显得有些唐突。“怎么,你还不知道吗?本的计划,他已经都告诉我了。那真的,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大流士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评价着本?哈克,那个曾从不被自己放在眼里的本?哈克。他的评价中,既没有把本看做敌人而产生的畏惧,也没有把本看做自己人而产生的骄傲,仿佛是在用一个局外人的目光述说着本?哈克那遥不可及的强大。大流士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开始为自己这种奇怪的心境感到害怕。如果本?哈克既不是敌人,又不是自己人,那他究竟是什么呢? 迷惘,缠绕着大流士。准确的说,自从他到达丘比菲城的那一刻起,迷惘就找上了他。而今天,听过诺伊诺斯说的那些话后,这种迷惘把他缠得更紧了。 “这么说来,我们原来有两组卧底啊!那我们赢定了!”艾桑后知后觉的笑着,他似全然看不出大流士此刻的真实感受。“是啊,我们已经赢了,本设下的五重保险为我们锁定了胜局。”大流士无奈的苦笑着,“只可惜,这胜局与我无关,全是本一个人的功劳。”“大流士大人,您在说什么啊,这可是我们全[爱神]的胜利。”“艾桑,你忘了我到这里来的初衷了么?我是为了扳倒本?哈克才来的啊!”大流士抬头望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我到现在才发现,他原来是扳不倒的。” 大流士的一字一句间,透出一股连旁人也会受到感染的寂寞。艾桑不禁收起笑容,黯然垂下了头。“呵,你也觉得很讽刺是吗?现在的我,已经找不到自己在[爱神]里的位置了。但是。。。”大流士忽然话锋一转,继续凝视着电脑屏幕,“我是不会放弃的,哪怕仅有一丝希望。”是的,迷惘并不等于绝望。大流士从入夜起就把自己关进办公室,反复看着今天比赛的录象,就是为了能更清晰的窥视目前的局面,希望能发现本?哈克未看到,而他能看到的东西。这,是一个即将退入历史潮流的男人,所能做的最后的挣扎。 “啊!这是。。。”大流士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用鼠标暂停了正在播放的录象。“什么事?”艾桑也颇有兴趣的把头探了过来。只见屏幕上正显示着一个男人因受伤而被担架抬出赛场的画面。“原来如此!我当时怎么没注意到!”“这个人。。。怎么了吗?”艾桑不解地问。“这个人,就是诺伊诺斯啊!”大流士扬高音调说。“诺伊诺斯?”艾桑看着屏幕中这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昏迷在担架上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诺伊诺斯。对于艾桑的疑问,大流士并不愿多费功夫去解释。他认为,只用自己心里明白就够了。 诺伊诺斯一边在23层的竞技场里参加游戏,一边在某地用变声器说广播的假象终于被他看穿了。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所以,诺伊诺斯只有在游戏中途离场,才有可能去另一地方以本?哈克的名义说那番广播。而今天,在游戏中途离场的,就只有这个因“受伤”而被抬出去的人。“如此简单的把戏,我怎么早没发现!”大流士感叹道。进而,他又仔细看了看屏幕中这人所穿的衣服,以及衣服上所印的队名。这下,他不仅知道了诺伊诺斯在游戏中所扮演的角色是谁,连其所在的队伍都摸清楚了!“确实是下半区的队伍啊,这个队就是所谓的第二个卧底队么?”大流士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喜悦――“原来诺伊诺斯的小把戏也不过如此,只要认真一点,也是很容易就能看穿的嘛!看来我还没有完全处于被动!” 苦恼的表情几乎就要从大流士脸上离去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是啊,这根本就不值得高兴!就算我知道了诺伊诺斯在游戏中的身份又如何呢?知道了这点,根本就无法改变我的现状!我还要知道得更多,看得更多,我要看到别人都未看到的东西!”几乎就要得意忘形的大流士,突然又冷静了下来,他重新把手放到鼠标上,继续搜寻着潜藏在录象中秘密。看着短短几秒钟内大流士表情的骤变,艾桑不禁感到一阵寒风袭骨。“压力太大了吗?大流士大人精神失常了吗?”这些疑问,都有可能从此刻艾桑的脑中生出。然而,只有大流士自己心里才明白,现在的他,是处于最佳状态的。他已经好久没有像一个真正的心理学家一样,因探知和发现,而产生莫大的兴奋了。此时的心境,正是他做为一个人,还尚未生锈的明证。 “也许,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好久没见到大流士这样认真专注的样子了,艾桑自觉帮不上什么忙,便知趣的离开了办公室。于是,房间里仅剩下了大流士一人。他的眼球,仍像扫描仪一样,时停时动的搜索着屏幕的每一个角落。或许,他还尚未发觉艾桑已经离开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睡意开始找上大流士。当他自己都认为今夜大概无法再从录象里看出点什么了的时候,一个黑影却突然钻入了他的眼瞳。 “咦?这是。。。”大流士放下手中那早已失去温度的咖啡杯,目光定格在了屏幕上。他的表情在渐渐改变着,双眼逐渐睁大,嘴也慢慢张开,差点没把那口还未来得及吞进肚里的咖啡吐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恍如看到了一只正在朝自己狞笑的魔鬼。他这次的表情变化,绝对比之前看到诺伊诺斯时大上十倍。大流士用他颤抖的手握住鼠标,反复回放、慢放着刚才看到的几个镜头。进而,他的表情也愈加惶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开始后悔,白天自己在赛场时怎么没认真观察参赛的每一个人,竟连如此诡异的一幕都从他眼下溜走了! 屏幕上所显示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面容被连衣帽遮住,无论镜头转到哪个角度,终无法看清。黑衣人的衣服上,并未印有任何可表现其队名的文字;更奇怪的是,整场游戏下来,都始终未能看到他的一个队友。他,是一个人在比赛!“这怎么可能?”大流士心中本有着这样的疑问。但当他反复看完黑衣人所在场地的录象后,这个疑问消解了。第一局格斗结束后,黑衣人进入了场地旁的一个小门内;第二局格斗开始时,黑衣人又从小门里出来了,而这时,裁判所念的,不再是黑衣人在第一局时用的那个名字;第二局结束后,黑衣人又进入了小门里;第三局开始时,他又从小门里出来了,裁判所念的名字,又换了一个。 一个人,分别用三个名字、三个身份参加了游戏!这是个心理诡计!这次游戏,并未规定必须要以真面目示人,他正是钻了这个空子,做出一副中世纪异教徒般的打扮,不让人看见面貌,并让人以为,他的两个队友也皆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装扮。每个场地旁边,都设有一个密封的“非参赛人员休息室”,一人在进行游戏时,他的两名队友可以选择观看游戏,也可选择在休息室中休息、研讨战术。黑衣人正是利用了这个休息室,让人以为他的两个队友一开始就待在休息室里,每局游戏结束后,他就进入休息室,“换”一个和他一样装扮的队友出来。而实际上,每次从休息室里出来的都还是他自己,休息室里原本就没有人。格斗游戏全部结束后,黑衣人便一直静静的坐在场边,等到所有人都走光才最后一个离开赛场。这,也正是为了不让人察觉,他是单独一人参加游戏的。 这,本是一个很拙劣的心理诡计。只要稍动动脑子,很容易就能看穿。但即使看穿了,裁判却又不能以任何规则为由去揭穿他。从这个层面上看,此心理诡计就变得既拙劣又高明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了掩盖他只有一个人来参加游戏的事实?”大流士开始了他的思索。“不,必须得有三个人才能取得参加游戏的资格,否则根本上不了飞机,连丘比菲城的大门都进不来。那就是说。。。他的两个队友其实是存在的?难道是我多心了?”并非是多心,每个休息室里都装有微型摄像头,黑衣人所在休息室里的摄像头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是一片漆黑,很明显是被破坏了。[爱神]的摄像头皆装在非常隐蔽的地方,能发现并加以破坏,说明这个黑衣人实在不简单;同时,也可证明,他一定是想隐藏休息室里某个不愿让[爱神]看到的事实。“没错,休息室里肯定没有人。”大流士确信了自己的观点。“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他的两个队友都待在房间里,没来竞技场参加今天的游戏,他们认为只靠黑衣人一人就绝对能取得晋级了,不需要自己出马;而且,他们都想尽量隐藏自己的身份。。。” “隐藏身份。。。”想到这里,大流士心中“咯噔”一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在疑惑于黑衣人身份之际,大流士却又陡然发现了更加令他大惑不解的东西。黑衣人的三局格斗游戏,其结果是第一局胜;第二局负;第三局负,最终以两负获得晋级。但是,对于以同一人参加三局游戏的情况来说,这个结果未免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这是怎么回事?”大流士又重新仔细看着黑衣人的赛程录象,他刚放到嘴边的咖啡杯突然脱手,摔在了地上。显然,他是看到了一个比黑衣人一人参加三局游戏更加难解的事实。这黑衣人,在第一局比赛中,表现出了极高的格斗技巧;而在后两局中,却像突然变弱了很多般,让不少破绽都暴露在对手眼中。这简直是先赢一局,然后故意输掉了两局!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事先并不知道负者晋级制的人,怎可能在赢一局后故意输掉两局?难道。。。大流士那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珠几乎要爆裂开来,他找到了答案――一个比问题更加扑朔的答案――黑衣人在格斗时,他的脸不时朝向不远处nsa队所在的赛场,其次数竟多达六次!很明显,他是在观察nsa队,在参考着nsa队的游戏结果!他先赢下一局后,发现nsa队的第一局输了;继而,他输掉一局后,发现nsa队的第二局又输了。在看到nsa队两负后,他决定也和nsa一样,取得两负,于是,就输掉了第三局。他的比赛结果,是在模仿nsa队之后产生的。 “nsa是[爱神]的卧底,他们知道[爱神]会耍怎样的花招,所以,造出一个和他们一样的结果,一定不会有错。”大流士在脑中模拟起了黑衣人当时的想法。原来,黑衣人并非事先就知道了负者晋级制,而是事先知道了nsa是[爱神]的卧底,进而根据nsa在游戏中的表现,推出了负者晋级制。流士的额上不禁冒出了阵阵虚汗。他自问保罗等[mask12]的三人并未露出任何破绽,那么,黑衣人究竟是如何看出他们就是[爱神]的卧底的呢?又是什么使黑衣人无比坚信nsa百分之百就是卧底,去毫无保留的模仿nsa的战果的呢?大流士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这次的疑问,他再也无法解开了。在解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疑惑之后,他最终还是走到了死胡同。 “并非只有鲁斯。。。看来,在我们面前,还有更可怕的,正体不明的敌人。”大流士开始怀疑,在如此锋芒毕露的敌人眼里,本那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是否依旧天衣无缝?“在这场胜负游戏中,我究竟处在什么样的位置?”这个使大流士无比困惑和迷惘的问题,又回来了。 这个把脑髓燃烧到极至的游戏,注定了大流士永远无法逃出迷惘的旋涡。 爱神大厦?鲁斯的房间―― “这个,就是明天游戏的主题么?”坐在电脑前的鲁斯,微笑地看着屏幕上,[爱神]方刚发送过来的邮件里所写的第二轮游戏的主题,及其详细规则。“谎言游戏。。。”鲁斯在心中默念着邮件排头的这几个字,挂在他脸上的微笑,仍然只不过是缺乏自信的苦笑。“互相说谎的游戏么。。。终于有个比‘格斗’更像是智慧战的主题了。那么。。。该怎么办呢?”鲁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轻抚着额间的眉头。他为自己能参加这样的智慧战感到兴奋,但这兴奋,却也丝毫掩盖不了内心中的苦恼。“鲁斯,你在吗?是我们!”这时,门外传来了李鸣和光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鲁斯话音刚落,二人就推门进来了。从其脸色上可看出,他们,也刚刚得知了次日游戏的主题。 “看到了么?明天的主题。。。”“恩,谎言游戏。”鲁斯淡淡地答道。“怎么办,我们明天的对手是nsa,这次的主题好像比‘格斗’难得多。”“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应该开个战术研讨会?”鲁斯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用略带讥讽的口气问。“这还用说吗?当然要讨论一下啦,否则我们明天该怎么应对!”来栖光一脸天真的回道。“呵,你难道不怕隔墙有耳?”“隔墙有耳?”“你是指。。。监视器和窃听器?”敏锐的李鸣立刻明白了鲁斯所指。“恩,虽然我刚才花了大半个小时检查这整个房间,也没发现有那些东西的痕迹。但我敢肯定,[爱神]一定在每个参赛者的房间里都设有监视器,用放大镜才能看到的那种!我们现在要是在这里开什么战术研讨会,无异于把我们的所有策略都暴露给保罗他们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商量,明天直接上阵吧?”光显得有些焦急了。“哎,果然还是我们准备不充分。”李鸣叹道,“如果我们事先对好暗号之类的东西,现在就能用只有我们三人才能听懂的暗号来讨论,以迷惑[爱神]的人了。”“哦?这个想法不错,够阴险!”鲁斯朝李鸣竖起了大拇指。“喂,你的夸奖怎么这么奇怪啊!”“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反正这个方案已经实行不了了。”光沮丧地说。“别灰心嘛!那种手段还不值得一用,我有更好的方法。”“啊?你有办法?”李鸣和光惊讶地看着鲁斯,他们难以相信,还会有什么办法能对付那些小得看不见的监视器和窃听器。 “把你们对明天游戏的想法写在纸上。”鲁斯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和两支笔,递给二人。“啊?这是要用来干什么?”“别问那么多,写就行了!这样就能达到我们‘开了研讨会’的效果了。”“啊?”二人虽不能理解鲁斯话中的意思,但也只好按鲁斯所说,拿起笔,把那些他们本想找鲁斯讨论的问题和各自的一些想法写在了纸上。“要写英文哦!否则我看不懂!写的时候,尽量用手挡着点,别让摄像头看到!还有,下笔的时候尽量用力点!”“知道了!”光有些不耐烦,他不认为这样做能有什么帮助。 “写完了,给!”光把纸挪到鲁斯面前。过了几分钟,李鸣也写完了。鲁斯摸了摸面前的两张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也不看,便把纸折起来,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好了,会开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哈?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样就完了?”“是的,是的,我要睡觉了,你们快回去吧!”“喂,你好歹得让我们明白了你的用意,再赶我们走吧?”光不服气地说。“别忘了来这里之前,你们曾答应过我什么。一切行动必须听我的指挥,我现在叫你们回去!明天,我会告诉你们‘开会’的结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李鸣却拦住了他。“我们应该相信鲁斯,他的办法,一定不会有错的。” 几番协调后,二人终于还是离开了鲁斯的房间。鲁斯无奈地笑了笑,锁上门,关了灯,一头便栽进了被窝里。他的心里,有否瞧不起二人,不得而知;但他让两人把各自的想法写在纸上,确实是对二人抱以了最大的尊重。把头蒙在被子里的鲁斯,似乎很快就睡着了。那两张纸,他始终未看一眼;但在入睡之前,他却用手指反复把两张纸摸了很多遍。 此时此刻?另一片天地中―― “jack大人,您好!”“jack大人,您回来了?” 这宛如大学校园的景色中,有着各种各样的男女老少。他们有的坐在草坪上,在谈着些什么;有的在石桌上下着棋;有的在球场上挥洒着汗水;有的,则一个人在静静地看书或听音乐。当然,也有很多人在做着现实社会中所不能被容忍的事。每当jack走过一个人身边,无论那个人是怎样的外貌,他都会停下手中做的事,站起来,弯下腰,恭敬地问候一声“jack大人”。 这里,便是世界!和现实的宇宙并无主次之分的,一个名为“鲁斯”的世界。 jack一路走来,最后走进了那幢白色的教学楼。在那里,早有几个人在等他了。 “回来了啊!”[四圆桌]之一的乌伊克托了托眼镜,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那本《君主论》,向jack打招呼道。“怎么样?充当主人格的日子,相当辛苦吧!”一旁的布拉德边用双拳打着一个大沙袋,边说道。“呵,自然比不上你们轻松。都过来,要开会了!”jack说罢,坐到了那个只属于他的主席上,并把两张纸丢到了圆桌上。“呵呵,盲文很难读吧?”看着桌上的两张纸,乌伊克怪笑着问。“当然啦!光用手指去摸那些文字的凹痕,就得把整篇文字的内容识别出来,还要记下来。。。真不知道那些盲人是怎么过活的!” “你也算是半个盲人啦!掌握这些是应该的。残疾人,自有残疾人高于健全人之处,你不这么认为么?盲文、哑语、读唇语,这些技巧,即使对健全人来说也是多多益善。”乌伊克微笑着说。“是啊,智囊先生。不过,也没必要搞这么麻烦吧,不能用眼睛看,只能用手摸。[爱神]的监视器,真的有把这么小的文字都拍到的精度么?”“那可说不定哦~~~凡事还需谨慎。”“你就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下次遇到要读盲文这类事,你给我出去读!”jack挖苦道,转而,他又将脸朝向了坐在身边,一直一语不发的艾斯曼,说,“喂,出去找两个性格类似于李鸣和来栖光的家伙进来!现在需要找两个人拿这两张纸,模拟他们的立场来开这次研讨会。”“是,不过,具体应该找什么样的呢?”寡言的艾斯曼恭敬地问道。“和他们俩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连他们的性格都还没摸透吗?”“是,在下愚钝,还望指示。”“一个有点浮躁、有点热血、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一个还算是冷静、看问题比较全面、但缺乏创造性思维的。就照这两个模子去找吧,稍微像一点的人就行了!”斯曼鞠了一躬,便走出了教学楼的大门。 “找四圆桌以外的人到这里来开会,似乎有点抬举他们了啊!”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的莱尔,用手衬着下巴常时刻,顾不得那么多。毕竟,对于李鸣和来栖光来说,我们‘鲁斯’还只等于‘三分之一’,他们二人的存在,是必要的。”jack说罢,又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具烙有“l?o?s?e”四个字母的黄金灵柩,问:“这家伙,最近还安静吧?”“一如既往,他永远那么‘安静’。”“那就够了,现在还不到他出来的时候。对了,明天该谁了?”“今天布拉德已经出去过了,明天应该轮到乌伊克了吧!”莱尔指着坐在他对面的乌伊克说。“恩,正是鄙人。”乌伊克用手指轻敲着眼镜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呵,正好,谎言游戏,应该是对你胃口的东西吧?”“是,那么鄙人就把这份大餐收下了。”“喂,其实,谎言游戏我也很想参加啊!”莱尔插嘴道。1“不,莱尔,你是王牌,应该留到后面。”jack解释道。“喂,我不服啊!”这时,布拉德突然拍着桌子大喊了起来,“今天我出去了,以后我就再没机会了吗?我也很想再去揍那些特工和恐怖分子啊!”“布拉德,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么?五天,五轮比赛,我们这里五个人,每人轮流出场一次,这样不是很公平么?况且,明天游戏的主题,恐也不是你擅长的领域吧?”“哼,好吧,随你怎么说啦,boss!”布拉德还是有些不服气地嘟起了嘴,看起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总之,乌伊克,你明天得努力了。明天的敌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就是那个保罗么,我们手下败将的狗腿子而已。放心吧,我会玩死他的。”“智囊先生,你怎么也轻起敌来了?‘同样的敌人,在不同的情况下,会发生很大的改变’,这句话不是你常对我说的么?”“好啦,信我吧!我什么时候出过错!”乌伊克仍是满腹的信心。确实,这种信心他当之无愧。连jack,被必须称其为智囊的人,世间仅此一位。 这时,艾斯曼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分别坐到了圆桌的末席上。看着眼前一个个形色迥异的面孔,jack的心里不禁觉得好笑。“监视器?窃听器?[爱神]再强大,始终也还是只停留在凡人的范畴啊。你们的监视器,能监视到这里吗?!” 夜,越来越深。 在[爱神]的监视器下,很多队的战略会议都暴露无遗。然而,在落人队的这个房间里,却仅有一个没开任何会议,还能睡得死死的独眼龙。守在监视器后的[爱神]里,又有谁知道,这个睡相难看的残疾人脑中,正在展开着何等激烈的辩论? 胜负,不在明天;也不在今日。只在那张凡人所无法窥见的,圆桌之上。 本话完】 注释: 1莱尔说:“谎言游戏,我也很想参加啊!” 莱尔,其英文谐音为liar,说谎者之意。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七十二话 立方体内的谎言 面对谎言,揭穿,即为胜利;误信,则为失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欺诈者的心理陷阱,反欺诈者的判断和推理能力,简单的话语中蕴藏着双方隐形的交锋。这,即是名为“谎言”的游戏。 然而,在以负为胜的规则下,正常的游戏又将变得如何?我站在迷宫的入口,业已做好颠覆一切逻辑的准备。 第七十二话立方体内的谎言】 “我说的,你们都听清了么?” “这就是‘昨天’的结果?” “恩,昨天‘开会’的结果。” 通往第42层,第二轮游戏会场的路上,鲁斯正在向来栖光和李鸣交代着昨晚“战略会议”中讨论的结果。光,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不理解,昨晚早早就入睡了的鲁斯是怎样从那两张纸里得出这样一串结论的,难道是在梦中?“就按鲁斯说的做吧,他的这套应对方案已经很全面了,该不会有问题。”李鸣对鲁斯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信任。光有些不满地看着李鸣,他不知道是什么使李鸣对这个神棍一般的家伙抱以了如此彻底的信心。[零][点][看][书]但,这种不服只是暂时的,因为光很快也发觉到,鲁斯所说的,确实是最保险的方法。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会场门前。“小的们,也不要一味套用我的方案哦,注意临场应变。”“喂,我们才不是‘小的们’呢!”对光的反驳,鲁斯只是置之一笑,像对待孩子一般轻轻摸了摸光的头,便推门率先走入了会场。 此会场内,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用玻璃制成的,如一个房间大小的透明立方体。每个立方体内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提前到场的队伍各两两站在立方体旁。很显然,这四个立方体便是八只队伍今天的比赛场所。按总对战表的分布,左上角的那个立方体是属于落人队的,nsa的三人和[爱神]的裁判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们了。“我们过去吧。”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去。虽已有了一套完整的战术,但光的心中难免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和[爱神]的人正面交锋。 “啊,你们来了啊!”保罗见鲁斯走过来,主动迎了上去,说,“cia的同胞是吧,怎么称呼啊?”做为同属美国的两只队伍,保罗表现得非常热情,并向鲁斯伸出了“友谊”之手。[]“在下鲁斯,还望多多指教。”鲁斯也礼貌的回敬了保罗,伸出手去和保罗握手。二人仿佛真的初次见面般,互相投以了“诚挚”的假笑。“指教就不敢当了,打倒[爱神]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我们都应该努力才对。只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碰上了,真是很难办啊!要是我们各被分在对战表的上下半区,到最后才碰上,那该多好。”保罗摸着后脑,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什么时候碰上都一样。反正我们之间终究会有一队走到最后,去和[爱神]见面。不必有所顾虑,既然已经碰上了,我们今天各尽全力淘汰对方就行了。”鲁斯微笑着说。这句看似社交辞令的话里,其实已悄悄露出剑芒,堵住了保罗的嘴,不让他继续废话下去。保罗也知趣,转身回到了队友身旁,说:“裁判,可以宣布规则了。” “恩,关于此轮游戏的规则,相信双方昨天已从我方发出的电子邮件中有所了解了。在,我再详细的重申一遍。”裁判站到两队中央,宣布道,“本轮游戏的主题为‘谎言游戏’,顾名思义,是一个游戏双方互相说谎,并互相揭穿的游戏。和上一轮一样,游戏共赛三局,每局双方各派出一人进入诸位面前这个完全隔音的立方体内进行游戏。下面,为了说明简便,我想请一个人和我一起进入立方体,模拟一下游戏的进程。”“那么,我来吧!”裁判话音未落,保罗就毛遂自荐道。“哦,那请。。。”裁判打开立方体的门,刚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栖光突然发话道:“不,我想还是我来吧!”“哦?”保罗有些吃惊地看着来栖光。就连李鸣和鲁斯也没想到,光居然突然变得如此主动。“我昨天看过电子邮件后,对规则还不是很理解,希望nsa的同僚能把这次模拟游戏的机会让给我!”光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保罗,单刀直入地说。“哦,那好吧。”保罗一时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小子,做的不错嘛!”鲁斯拍着光的肩膀说道。“哼,模拟游戏可以帮助参与者更深入的了解规则。样的机会与其浪费在那些早就把规则摸透了的家伙身上,不如由我抢过来!”光小声说着,随即,便和裁判一起进到了立方体内。“为了让大家都能听到模拟游戏的解说,我将把门敞开着,这样就不会出现隔音效果了。来栖先生,请坐。”裁判礼貌的为光拉开了坐椅。“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弄这么个隔音的东西呢?”场下,李鸣小声问着鲁斯。“为了不让场下的非游戏人员听到场内对局双方说话的声音。换句话说,[爱神]是不希望场下的人用手势给游戏参与者打暗号。呵,这种胆小的做法也只有恐怖分子才干得出来。”“原来如此。” 立方体内,二人都已坐定,模拟游戏开始了。 “游戏开始前,双方会各持有两张卡片。”裁判一边解说,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卡片递给对面的来栖光。光翻开卡片,只见一张卡上写着“真”字(t=ture),另一张卡上写着“假进入立方体前,双方各只能带一张卡片进场。即是说,如果决定说真话,就带‘真卡’进场,如果决定说假话,就带‘假卡’进场。场后,需将卡片背面朝上,放在桌上。”裁判说罢,又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卡,盖放在桌上。“那么,来栖先生也请盖一张卡在桌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按照裁判所说,收起一张卡,只在桌上留下了一张。“现在,游戏开始。”裁判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硬币,“待正式游戏的时候,会由裁判负责丢硬币来决定双方由谁‘先攻’。正面代表nsa队,背面代表落人队。”话毕,裁判轻巧的将硬币抛到空中,并用手背接住。“是背面,那么请来栖先生先攻。游戏的形式,是由‘攻方’说出一句话,‘守方’判断这句话是真话还是假话。待守方宣布自己的判断后,攻方揭开桌上的盖卡,以决定守方判断的正误。来栖先生,请说吧。”“恩。那么我说了――我,是同性恋。” “哈?”听到这句话,场下不禁一片哗然:“亏这小子怎么想到的,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呵,这句话倒是很有意思啊。至少我们听不出是真的还是假的。”场内,裁判略作思考后,做出了判断:“真话。”“哈?我看起来有那么像同性恋么?”光得意地翻开盖卡,上面写的是“假哎呀,猜错了,真可惜!来栖先生得到了一分。”裁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在此补充一下,如果守方认为攻方所说的话和其卡片不一致,可进行反驳,双方展开争辩。如反驳成功,则来栖先生得到的那一分将发生转移。”“怎么?你要反驳我么?”“不不,我只是解说规则。我在无法证明你是否是同性恋的情况下,当然不可能反驳。”“那就好,接下来该你说我来猜了。”“是,看来来栖先生已经会玩这个游戏了。好,我要说的是――我,是秃头。”“啊?”光看了看裁判那一头浓密的头发,心想:“有这么多头发还说自己是秃头啊?难道是在考我的逆向思维?”“来栖先生,在你思考的时候,我还需进一步解释规则。如果守方对自己的判断拿不定主意的话,可要求暂停,下场和队友讨论后再作出判断。只是,总共三局游戏中,暂停权两队各只有一次,用掉了之后,就意味着后面的游戏都不能再暂停了。另外,如果守方无法判断攻方说的那句话是真是假,也可喊出旦喊出pass后,该轮立即结束,双方都不得分。需要注意的是,一队不能连续使用两次‘pass权’。来栖先生,你需要暂停或pass吗?”“不,我做判断,你说的是真话!”光非常肯定地说。“哈哈,来栖先生,真有你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裁判笑着取下了头上戴的浓密的假发,并翻开了盖卡,上面果然写的是“真我就知道,说出这么明显的‘假话’来,一定是逆向思维的陷阱!”“是,不愧是cia的精英,这点小花招怎能瞒得过您。来栖先生又得到一分,如果现在是正式比赛的话,落人队就在这一局领先了。” “好了,模拟游戏就到这里。正式的三局游戏后,得分较多的一方获胜。最后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三局游戏总共所要说的六句话中,不可出现重复。规则就是这些,相信大家都听明白了吧!”全部的规则解说完毕,裁判重新戴上假发,和光一起走出了立方体。“现在,请两队安排出场顺序,正式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裁判一边说着,一边把“真假”卡片发到每个参赛者手上。[] “喂,你真的是同性恋么?”鲁斯一边拨弄着手中的卡片,一边对刚归队的光调侃道。“喂,那是策略啊!你之前不也交代过我们,要尽量说一些真假能由自己决定的话么?”略。那么,你赢了么?”“你不也看到了么,我当然赢。。。”光的话刚说到一半,却突然哽在了喉头。他这时才发现到自己致命的失误。“呵,现在终于想起来了么,这是一场以负为胜的游戏啊,你自作聪明的得到两分,赢的是那个裁判才对啊!”经鲁斯一语道破,光的脸骤然红到了脖子根。明明记得的,怎么会。。。”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之前明明已经反复告诫过自己,只能输不能赢的,怎么到了临场就全然忘记了呢?“别灰心,你只是被那个裁判影响了步调而已。”鲁斯说道,“[爱神]制定出如此复杂的规则,就是为了把参赛者‘吸’入游戏之中,让人类的正常逻辑作祟,无意识的忘掉以负为胜的规则。不过,幸好你抢下了模拟游戏的资格,在正式游戏中我们不会再出错了。[零][点][看][书]”对鲁斯这既像鼓励又像嘲讽的话语,光一时间无言以对。或许,他自己也在庆幸,刚才那局幸好是模拟游戏吧。 “落人队,决定第一局的出场者了么?”裁判催促道。只见nsa队已有一个人站在了立方体的门边,他便是落人的初战对手。这是一个留着卷发的年轻中东人,从他清秀的面庞上感觉不出一丝中东式的粗野。“李鸣,那家伙就是你的对手了!”“恩,那么我去了。”李鸣点头说道。在昨晚“会议”中就已排好的出阵顺序中,李鸣是第一个。“正式游戏和模拟游戏有很大不同。反驳、暂停、pass这些权利的运用都影响着胜负的关键。记住,这个游戏的核心是故意猜错,尽量让对手多拿分。”鲁斯叮嘱道。“知道了,你之前交代的战术我都谨记在心里呢!”李鸣拍拍胸脯,便摇着轮椅,转身进入了立方体。 待游戏双方和裁判都进入立方体后,玻璃门悄然关上,场下的人再也听不到立方体内的任何声音了。 “这椅子就给你坐吧,我已经有椅子了!”李鸣用他自嘲式的幽默拍了拍轮椅,对裁判说道。[零][点][看][书]“哦,那谢谢了。”裁判拿过那张原为李鸣准备的椅子,坐在了二人中间。“请两位把卡片盖放在桌上。恩,那么,现在开始丢硬币。”裁判刚取出硬币,李鸣便挥手说道:“不必了,就让他先攻吧!”“哦?被一个坐轮椅的人瞧不起了啊!”中东人笑着说道,他似乎并未对李鸣的举动感到意外。“并非瞧不起哦!我只觉得您作为一个中东人,却愿放下民族的偏见,为美国的情报部门服务,实在令人钦佩不已。所以才让您先攻的。敢问,阁下在nsa里的代号是。。。”“ber。你这个坐轮椅的黄种人愿为美国服务也令我非常佩服啊,那么,你在cia里的代号是什么呢?”ber听出了李鸣话中所带的刺,也原封不动的把刺还给了李鸣。“在下的代号是。。话一出,ber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没料到,李鸣会在这互相刺探的过程中说出如此令[爱神]敏感的词汇。“这小子知道whitenight,看来诺伊诺斯先生说的没错,他果然和李觅有关系。”ber暗想道。看着ber突然变得窘迫的反应,李鸣心中也不禁觉得好笑,原来那个混蛋老爸的名号真有如此明显的心理威慑作用啊。 “你说出了一个令我倒胃口的词!”“哦?彼此彼此,ber这个月份我也不大喜欢。”两人继续针锋相对着。裁判全然没有插嘴的余地,显然,连他也被李鸣说的那个词给震住了。“好吧,不说这些了,既然你如此有诚意让我先攻,我就开始了。”ber不愿再和李鸣做无意义的意气之争,率先进入了游戏状态。“我是美国人。”一个简单的陈述句从他口中说出。是真?还是假?其中包含了很多层意思。人种、国籍、绿卡,这些因素必须全部考虑在内。然而,李鸣却并没有多加思考,很快做出了他的决定。 “鲁斯,我现在要实行你的战术了!”李鸣暗暗告诉着自己。“是真是假,告诉我吧!”净利落的一个词从李鸣口中脱出。ber的表情骤然改变了,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这么简单都猜不出啊,真是可惜了。”“落人队pass,目前得分仍为0比0。现在,落人队为攻方,李先生,请说话。”裁判宣布道。“恩。我是韩国人。”李鸣用和ber一模一样的句式完成了他的陈述。这个句子中所包含的影响判断的因素,也几乎和ber的那句没有区别。黄种人的相貌、“李鸣”这个名字,都是很多亚洲国家所共通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李鸣的那张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他现在的国籍只由那张卡决定。“哼,造了个和我一样的句子啊。”ber微微一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那么,我也pass。” 这次,换作李鸣被震撼了。他所表现出的惊讶程度,成倍数大于ber。 场下,鲁斯安静地观察着立方体内的动向。不知是通过读唇语,还是看到了两人都没翻卡这一点,他已基本了解到了场内的状况。“两个人都pas斯的嘴角浮出一丝苦笑。 “看来,今天我们将会面临一场苦战啊。对方,竟也和我们采取了一样的战术。”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七十三话 光之赛点 “此轮游戏说起来是谎言游戏,而实则只是一个猜测对方桌上到底盖的是什么卡的游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与谁说谎话,谁说真话,关系并不大,我们只需要故意猜错对方的盖卡就行了。因此,这个游戏的运气成分其实是高于思考成分的。卡,只有两种,所以,我们和nsa的胜率都各有50%。我们要赢,最佳的策略,就是把不小心猜对对方盖卡的可能性减到最低:无论你猜‘真’还是猜‘假’,总有一半的可能会猜中;想要完全不可能猜中,做法唯有一个,那就是――不猜!故,我们要多喊pass。李鸣,你的第一局,不论对方说出怎样的话,你都只用喊pass,这样就能确保我们在第一局里不会因自己的失误而得正分。由于有‘同一队不能连续两次喊pass’的规则,我们只能跳过第二局,在第三局中再喊pass。如此,我们就有可能掌握到第一局和第三局的优势,而风险,大多被压缩到了第二局。因此,第二局将成为我们的赛点,我们只能把所有的一切赌在第二局。” 第七十三话光之赛点】 “鲁斯,怎么了?” 光发现了鲁斯表情的异样,问道。“对方和我们采用了一样的战术。”鲁斯平静地说,这平静中还带有一丝沮丧。[]“你的意思是。。。对方也喊pass了?”“恩,你没看到吗,立方体里的两个人说了话后都未翻开桌上的盖卡。这种情况,只有两个人都喊了pass才可能出现。”“那么,就是说。。。”“是的,现在的比分是o比o,如果对方第三局也采用一样的pass战术,那第三局的比分也不会有变化。这样一来,双方都不能喊pass的第二局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赛点。现在,被我们人为压缩进第二局的风险,因为对方的加力,变得更大了。” “没想到,第二局还真的变成决胜战了啊。”结束了第一局游戏的李鸣,苦笑着摇着轮椅过来,加入了二人的对话。“对方毕竟是[爱神],看来,他们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啊。”李鸣脸上虽未显出过多的不安,但鲁斯还是能在他眼中找到,他听见ber喊出pass时所残留下的震惊。“对方采用了和我们一模一样的战术,已成事实。不用过多担心,对方的情况何尝不和我们一样?他们也被我们逼进了第二局的死路,说不定他们现在也正惊异于我们和他们用了一样的战术呢!放心吧,我还有后招,第二局我不会输的。”鲁斯拍了拍李鸣的肩膀,话罢,便朝立方体走去。然,他是打算亲自去掌握这个即将到来的,决定落人队胜负的赛点。这时,光突然站起来,伸手拦住了鲁斯。“这一局,还是让我来吧!”“啊?”鲁斯吃惊地看着光。李鸣也感觉有些惊讶。虽还不至于看不起光,但李鸣认为,第二局只有让鲁斯上场,落人队才有胜算;只有让鲁斯上场,才合乎“逻辑”。“光,这一局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让鲁斯去吧。”为免伤到光的自尊心,李鸣用稍委婉的口气劝道。 “我知道,我没鲁斯强,但正是因为如此,这一局才必须由我上。”“啊?”李鸣有些不解地看着光。“那么,理由,你说说看。”鲁斯和李鸣的感觉略有不同,他认为此刻的光并不是被盲目的自信和冲动所操控,而是在理性的判断下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所以,他期待着光能说出一个令他认可的理由。“这一局让鲁斯上,鲁斯能得到负二分固然是好;但是,万一鲁斯得了负一分,对方也得了负一分会怎么样?你们想过没有?那样的话,我们和nsa就又是平分了,这一局也不再是赛点了,我们将会被逼入第三局。为了争取胜利,我们在第三局里肯定不能再喊pass。那么,请问你们,把最后的第三局留给我胜算大,还是留给鲁斯胜算大?”“你的意思是。了防止万一第三局变成新的赛点,所以要把鲁斯留到第三局?”“是,虽然无论鲁斯是现在上场还是第三局再上场,他都必须面对‘不得到负二分就会输’的局面,但是我现在先上的话却至少能为队伍增添一条防线,你们不这么认为么?”说的有道理。”鲁斯点点头,说,“虽然你说的两种情况看似一样,实际上却存在细微的差别,你的考虑很全面,让你去打第二局,相对而言确实比较保险。但是,你有至少在这局里得到负一分的信心么?”犹豫了一下,继而很肯定地说道,“不,我现在不敢给你们任何承诺。但请你们相信我,我会尽最大努力不失误的!”斯满意的笑了笑,在他听来,光的这句话远比傻傻地喊出“是!我有信心!”更令人信服。 “好吧,你去吧,你的对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鲁斯又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摸了摸光的头,但他这次的动作却给光注入了充足的“肯定”。对于鲁斯的认可,光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兴奋,而是和以往一样,深吸一口气后,迈开了他的脚步。“喂,让他上,真的没问题么?”待光走进立方体后,李鸣小声问着,他认为把如此关键的赛点交给光始终还是太冒险了。斯却并不看李鸣,默然注视着立方体,回答道:“我相信有资格和我组成一队的人,不会给我丢脸。” 立方体内―― “喂喂,这可真是令我吃惊啊!”坐在光对面的ber用他的大嗓门说道。“我们的大将说,下面那个叫鲁斯的独眼龙才是你们的老大。这一局如此关键,他怎么不亲自上来呢?”面对ber的挑衅,光不以为然,只是淡淡的对站在一旁的裁判说:“快点扔硬币吧!”ber见光不搭理他,反而勾起了他羞辱人的,继续恶语相加道:“喂,臭小子,你没听到我的话么?这么重要的一局,却派你这种在模拟游戏里都丢丑的家伙上场,是不是表示你们的老大知道没希望赢我们,已经放弃了?”“你嘴里的屁,留到回家后再放吧!我可不是上来闻臭味的!”这次,光给予了正面的回应。连裁判也没想到,他的回应竟会如此“猛烈”。说什么?!”ber似乎被光的这句话激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我说的你没听到么?抱歉,我不想对一个没长耳朵的人把说过的话重复一遍。[零][点][看][书]”光很冷静地说。面对这个脸上有着一道骸人伤疤,站起来犹如一堵墙高,雇佣兵似的粗暴白种人,光的心里存在着强烈的恐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但现在,他已能做到不把这种恐惧表现在脸上了。此时的光,仿佛一块没有情感的铁石,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他把恐惧化为了冷峻的眼神,透视着ber脸上那空洞的狰狞。 “好了好了,两位别伤了和气,我们先开始游戏吧!”裁判充当和事老,站到两人中间,扔出了硬币。 “啊,是背面,落人队的来栖先生先攻。”“哼,那你快攻吧,等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ber见游戏已经开始,只好强压心中的怒火,坐回了椅子上。 如果这局能得负二分,我将带领队伍顺利晋级下一轮;如果只得了负一分,我们将会被拖入第三局,面临新的赛点;如果负一分也没能得到,那么落人队的征途,将在我手上,就此结束。三种情况,对应着三种结果。此刻起,光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把落人队引向不同的道路。是光明大道?还是无底深渊?光已无暇多做思考。紧张,只会令人丧失理智。现在,他不需要去纠结于三种情况中的任何一种,他只需静下心来,把自己想说的,该说的,干脆利落地说出来就足矣――“我是你爸爸!” 一句简单而清澈的英语,从光的齿间吐出。方体内的时间仿佛突然停止,裁判张大了嘴,诧异地看着光,几滴冷汗挂在他的额角;ber更是青筋暴现,血管几乎都要炸裂开来。他们谁也没想到,光竟会在裁判宣布游戏开始,几秒的沉默后,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场下的鲁斯,似乎也通过读唇语知道了光说的是什么,笑得刚喝进嘴的一口饮料差点没喷出来。是的,“谎言游戏”就是如此,任何一句话都可能充满幽默和滑稽,同时也充斥着陷阱与杀机。 栖先生已经说完,nsa队,请做判断。”裁判有些吞吐的宣布道。“假!当然是假!”早已变得无比情绪化的ber扯破嗓子,喊出了他的判断。这喊声,几乎连设有隔音装置的立方体外,都能清楚的听到了。看着ber的失态,场下的保罗心中暗叫不好。“可恶,这个蠢货被情绪和轻敌影响到了!早知道会这样,真应该把他放到第一局去喊pass!”在怎么办?”一旁的ber问保罗。[零][点][看][书]“没关系。。。”保罗强制自己镇静下来,说,“这种小失误还影响不到我们的策略,等到ber做攻方的时候,胜负就没这么简单了!” “来栖先生,请翻盖卡!”强忍着笑声的光,还没等裁判说完,就迫不及待地翻开了桌上的卡。卡上赫然写着“假”字,ber的判断准确无误。“哈哈哈哈,你可真聪明,这都被你猜对了!我当然不可能是你爸爸,我怎么生得出你这么丑的儿子!”这一刻,光终于再也忍不住笑意,拍着桌子大笑起来。ber那巨大的拳头,几乎要把桌角揉碎。从他的角度看,他当然不可能说光的那句话是真的,那不就等于他亲口承认自己是眼前这个东洋矮子的儿子了么?然而,正是这种心态,种下了他的败因。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mask12]战斗员,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数条伤疤,从没有敌人能从他的枪口下保得全尸。光这种“无耻小人”,若是换到波斯共和国的游击战战场上,ber早就把他爆头一千次了。可现在是在一个小小的立方体内,是在一张方桌上,他不可能端起xm312把自己不乐见到的东西扫射至渣。刻,他唯有忍耐,努力执行保罗安排好的策略,去扳回失利的局面。 “喂,裁判,现在该我了吧!”“是,您请说。”ber吞进一肚子的怒火,使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军用匕首,用力插在桌上。“没有规则说不准带道具进场,所以,我就把这东西带进来了。我要说的是――我会用这把刀,刺穿我的左手!黄种猴子,你猜吧,我说的是真还是假?”“哈?”刚才还在享受着自己优势心理的光,陡然看到这把锈迹斑斑,还沾有血污的刀,插穿在桌面上,一下子懵了。“怎么了?快猜啊!”ber厉声催促道。显然,他也用起了心理攻势。 “如果我说假,他就不会用刀刺自己;如果我说真,他这种恐怖份子,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手插穿。也就是说。。。无论我怎么猜,都只能正中他的下怀?”光在心里默默推理着每种情况,然后,淡然一笑,似是已经得出了结论。“怎么,猜出来了么?”“不,我要求暂停!” “暂停?!” 在场下读着唇语的鲁斯看着光说出这句话,不禁一拍大腿,叫起好来:“原来这小子早就想好了要用这一招,实在太高明了!”“怎么了吗?”李鸣问道。[]“他刚才要我们让他上场前,早就想好了要说‘我是你爸爸’那句话,也早想好了在这个时候叫暂停!现在,他下来问我该怎么判断,然后再用我的答案上去回答那个对手,这不就等于本局我也上场了,我和他一人上了半局么?把自己有把握的话说完了,就把烫手山芋推给我,这样做不仅可以获得最大的胜算,万一我等会儿指导他错了,导致了游戏的失误,他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把责任推给我,然后叫我下一局好好努力。没想到啊,这小子骨子里竟是这么坏!”“原来如此!”李鸣也恍然大悟道,“光一开始就打算自己只上半局,把下半局交给你的啊!这样的话,就算还有第三局,鲁斯你也等于是有‘一局半’都在场上的。这样一来,我们的胜算确实加大了。没想到光比我们想得都深!” “怎么样?大将,我表现得还不错吧?”这时,光已从立方体内走了下来。“暂停多长时间?”鲁斯并没有过多的表扬光,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两分钟。”“哦,那就不多说废话了,直接告诉你该怎么判断吧?”“哈?我还没告诉你那个大块头说的是什么呢!”“不用,我已经知道了。[零][点][看][书]”“啊?”光虽并不知道鲁斯会读唇语,但为了节约时间,他也不打算多问鲁斯是如何知道隔音立方体内赛况的。在他看来,鲁斯这样“神棍”式的人物,能不听ber的话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你是否认为,如果你说‘假’,他就不刺自己的手;如果你说‘真’,他就刺自己的手?”鲁斯不仅神奇的“透视”了赛况,还一语中的地说出了光的想法。“是,他说的那句话非常棘手,无论我怎么判断,似乎都对他有利。”光回道。“不不不,事实并不是这样,这只是nsa给你设下的心理陷阱。”鲁斯摇着手说,“你怎么判断,他就怎么做,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他桌上的卡,就只有一张!那张卡上所写的,不是真,就是假。他可以根据你的判断,机动的决定刺不刺自己的手;但他不可能根据你的判断去改变他一开始就带进立方体内的那张卡上所写的文字。”“哦,原来是这样。那,他的卡上写的是什么?”“虽然我不敢保证,但他那卡上写‘假’的几率比较高。”“哦,何解?”“站在他的角度出发,他带把刀上去,就是为了传达给你‘既然我刀都已经亮出来了,就一定会刺自己’这个心理暗示。于是,你在这种暗示下会认为他的卡上写的真,为了故意猜错,你会喊出假。而只要你喊出了‘假’,就正中了他心理暗示的埋伏,等他翻开卡后,你会发现卡上写的也是假。这样一来,他的阴谋就得逞了。”“哦,这就是所谓‘站在敌人角度的倒推法’啊!”光信服地点了点后,旋又谨慎地问道,“那么,他卡上写‘假’的几率到底有多少?”“喂,我又不是电脑,你要我告诉你具体的几率啊?概90%吧。”“啊?有这么高啊!”“没错,我对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从心理层面上去分析人的行为,可说几乎是十拿九准。”“恩,好吧,我信你。我只用上去喊出‘真’,就行了吧。”“是的,你就放心去吧!无论他用不用刀刺自己的手,他卡上写的是‘假’都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好,知道了!”从鲁斯处获得了更多的信心后,光一身轻松地回到了立方体内。 “呵呵,这轮游戏我们已经赢了,看来用不着我上场去比第三局了啊!”看着光的背影,鲁斯自信的笑道。虽表面上他说“不敢保证”,但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一种谦虚的表现。他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他的这个判断是绝对不可能失误的。 “和你们的大将商量好了没,这么长时间,我都等得不耐烦了!”立方体内,ber懒懒地说。“我已经做出判断了,你说的是真的!”光自信而果断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果然,此话一出,ber的表情立刻变了。“可恶,这家伙居然没中陷阱!”他心中暗骂道。“怎么了,赶快翻开你的卡啊,给我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看见对方窘迫的表情,光已经非常确定自己的胜利了。 然而,ber脸上的窘迫却突然一扫而空。 “哈哈哈哈!小子,以为破解了我的心理陷阱就能赢了么?你还是太嫩了!”ber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左手压在桌上的盖卡上,右手挥起刀,奋力向下一刺――整个左手被刀身贯穿了,鲜血飞溅了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场下的鲁斯木然站了起来,“我不可能猜错啊!”是的,鲁斯没有猜错。但事态,却在朝着一个他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对面的保罗,看着落人队三人的表情,翘起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呵,我所设计的策略,又岂是如此容易就能破解的?!”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七十四话 克利特人反论 真,还是假?往往只在一线之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而这条线,并非人人都能看到。 “谎言游戏”中,最重要的不在于说谎骗过对手,也不在于揭穿对手的谎言;而在于掌握真假之间的那条线,随时化真为假,变假为真。 第七十四话克利特人反论】 “哈哈哈哈,小子,你还是太嫩了!” 在ber的狂笑声中,一条鲜红的血线垂直而下。刀锋,贯穿了他的左手,也贯穿了他手下压着的那张盖卡。光,木纳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无法理解,这个动作背后的含义。鲁斯非常自信地告诉过光,ber桌上的盖卡极大可能是“假”卡;光刚说出他的判断时,ber脸上也确实露出了惊诧和窘迫的表情。无论从哪个层面上看,ber桌上的那张卡上,都应该写的是“假”字;这一局的胜券,应已稳稳操在光的手中。可是,此时ber所做出的这个与“事实”极不协调的动作,仿佛正在低语着、狞笑着告诉光――“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场下的鲁斯,错愕地看着立方体内那宛如定格的画面。鲁斯坚信着,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同时,他也在好奇着,ber这个看似无意义的动作,到底会对目前这个已成定局的赛果产生何等的影响。 “喂,你这是干什么?!”呆了半晌的光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本能的仍不相信,ber这个荒谬的举动会夺走已经到手的胜利。“你不是想看我的卡么?好,现在就给你看吧!”ber猛地把刀从手背上抽出,将压在手下的卡翻开,扔到光的面前。[零][点][看][书]皮开肉绽的刀伤,似乎并未对他造成一丝痛楚;他的脸上,只有作为胜利者的狂妄。“这是。。。”光定睛看着眼前这张正面朝上的卡――虽然卡被刀戳破,也染上了一大块血迹,但卡面上却确实的呈现出一个大写字母即ture,表示真;l,即lie,表示假)“卡片显示‘真’,本轮来栖先生判断正确,得到一分!”裁判一见卡被翻开,便立刻宣布道。“等等!”光伸手拦住裁判,仔细看着这张已几乎被刀痕和血污弄得面目全非的卡,说,“这明明是l,是假卡才对啊!你再看看!”说话间,光把卡倒过来,摆到裁判面前。 在“l”下方的那一横处,水平的加上一笔,再倒过来就能变成“t”。确实,这张卡原本应是“l”,卡上的刀痕和血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组合起来,充当了“笔”的角色,在“l”的下方加上了一笔,使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看,这里明显是血迹和刀痕嘛,这根本不是‘真’卡!”光指着卡面,据理力争道。可是,裁判却只是眯起眼睛,淡淡地说:“不,我看这就是‘真’卡,上面写的是‘t’!”“混蛋,你眼睛瞎了么?!”光本想这么说,可这句话却哽在了喉头。他现在才突然意识到,裁判也是[爱神]的人,他本就和nsa队蛇鼠一窝,当然会帮nsa说话。“可恶,早就串通好了的么,在卡上做文章!”光心中暗想道。这时,裁判已打开立方体的玻璃门,宣布道:“此局游戏已结束,二位,请离场吧!”“等等!我不服!我要反驳!”光当然不可能就此作罢,他站起来,堵在了门前。[零][点][看][书] “哦?反驳么?那请快一点,nsa的这位先生手上有伤,他得赶快下去包扎止血。”面对光的反驳,裁判显得非常冷淡。显然,这一出戏是[爱神]内部早就排练好了要这么演的。“这根本就是一张‘假’卡,上面写的是‘l’,不是‘t’!”光再次重申着他的观点。“来栖先生,请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你说的那个地方确实被划破了,也有一些血迹,但是我还清楚地看到,上面有印刷的痕迹!”裁判用手指着卡上“t”字的左上角,的确,除了血迹和刀痕外,依稀还可看到有黑色的一道短横。不可能!一定是什么脏东西沾到上面了!”光用手努力擦拭着卡上的那产生分歧的一横,他本以为,血迹应还未干,擦干净后便能看清“t”的那一横并未出头了。可孰知,越擦,那血迹染得越多,刀痕越加括大,那一“横”变得更长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来栖先生,你的反驳结束了么?我们要出去了!”裁判冷冷地说,不难看出,其唇齿之间带着嘲讽之意。“不!你说过,一个人只有两张卡,且只能带一张卡进立方体的吧?如果这张卡是‘真’卡,那么他场下那张没带上来的就一定是‘假’卡!我们看看他留在下面的那张卡就知道这张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了!” 每个人手上只持有两张卡,一张上写“真”,一张上写“假”。因此,同一个人处绝不可能出现两张相同的卡。ber用无耻的手段把场上这张卡“变”成了“真卡”,却改变不了他场下也放着一张真卡的事实。“终于找到铁一般的证据了!”光这样想着。可裁判的表情却丝毫没变,好像他早就知道光会以此为由反驳似的。三人一起走到场下,裁判问道:“卡呢?”“在那儿呢,我们可一直没动过哦!”保罗指了指一旁放饮料的桌子。其上盖着一张卡,好像从ber上场起,这张卡就一直放在这里。“来栖先生,如你所愿,我们就来看看这张是什么卡吧!”裁判翻开桌上的盖卡,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l’,是假卡!“场下这张是假卡,场上那张就一定是真卡。来栖先生,相信现在你不再有疑惑了吧?”怎么可能?场上那张明明应该是假卡才对,这家伙的两张卡怎可能都是假卡?!”光看了一眼身边的保罗,他正在笑――保罗脸上正露出得意的微笑!“这家伙。。。是这家伙偷偷把卡换掉了!可恶,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弊,这还算比赛吗?!”怎可容忍,让这种肮脏的手段把好不容易得到手的胜利抹去?光终于无法抑制内心中的愤怒,他举起拳头,准备朝保罗那丑陋的笑脸上打去。此时,却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输了就输了,没关系,还有第三局。”是鲁斯!光还来不及发泄他满腔的不快,便被鲁斯勾住肩膀,强拖了回去。“你现在打了他也没用。这是我的误算,这局的失利是我的责任。”鲁斯俯在光耳边,低语道。“不,你没有失误,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他那张卡是‘假’卡!”“不,我指的误算,是我高估了保罗这帮人的人品,我忽略了他们会耍花招的可能性。”们就这么算了么?我们明明已经赢了!”“当然就这么算了,否则你还想怎么样?不得不承认,保罗的这个花招确实很高明,我们在策略上的确输了。不过没关系,第三局,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短暂的休息时间里,鲁斯和李鸣已安抚好了光。这时,保罗却不讨好的主动走到落人队的区域来,“怎么样?刚才那一招,看得还算赏心悦目吧?”“怎么?呆在那边太寂寞,跑过来挑衅我么?那招是大流士教你的,本?哈克教你的,还是你自己的?”鲁斯不屑地回道。“呵,不管你信不信,这招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桌上的卡是假卡,而我们的那把刀又具备了把它变成真卡的可能性,所以,不论你们猜真或是猜假,结果只会按我们安排的而定。顺带告诉你,为了使那个‘t’尽量逼真,我们的ber事前就在手掌里埋下了一个小个印刷用油墨芯。哈哈哈哈,这就是我们实力的差距!怎么样?pass战术被看穿后,又错过了第二局的赛点,最后一局你还有信心吗?”看着保罗狂慢的态度,鲁斯只是淡淡一笑,“保罗啊,你似乎把自己定位得过高了吧?你忘了是谁让你们‘血腥圣诞夜’的计划满盘皆输的么?你忘了你的主子是在谁的刀口下被施舍出一条小命的吗?还记得的话,就不要在这里乱吠,赶快滚到那个立方体里去,我随后就到!” 斯的一席话尽尖酸之极至,说得保罗无言以对。“鲁斯,想赢[爱神],就凭你们还早着呢!”――他只撂下了这么一句无甚底力的“狠话”,便转身径直走进了立方体里。看着保罗的背影,鲁斯冷然一笑,对身边的队友说道:“放心吧,我会让这个傻子体无完肤的!” 说罢,便也起身走向了立方体。也正是在此刻,jack离开了他的“玉座”,这个名为鲁斯的人型躯体,已开始转由乌伊克支配。 立方体内―― “双方比分目前是1比1平局,现在,第三局开始!”裁判宣布完毕,刚准备扔手中的硬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鲁斯却突然以很笨拙的声音说:“等等。。。等等,我的卡还没拿出来!”话毕,便用手胡乱摸着衣服上的口袋,好容易掏出一张卡来,却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这一整操作,宛如一个还未适应自己身体的幼童,引人发笑。“哎呀,掉到哪去了啊!”鲁斯拉开椅子,跪在了地上,眼睛眯成一条缝,满地摸索着离他其实根本就不远的卡。“真是的,早就跟jack说过了,要我来控制这个身体,好歹也得给我配副近视镜啊!” 这一句话,惹得坐在对面的保罗满腹狐疑。“大流士大人曾说过这家伙有多重人格,现在这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人格转移?”鲁斯做出这一串愚笨举动的目的是什么,保罗暂时无从定论,但那张掉在地上,正面朝上的卡,其卡面上的文字,已真切的被他看到――是“真”卡!保罗的眼角开始抽搐,他的心也在一定程度上抽搐着,“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卡都让我看到了!”保罗的表情变化,鲁斯并未注意到,他依旧趴在地上,到处寻找着属于他的那张卡。这一幕,裁判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弯下腰,帮鲁斯捡起了地上的卡。[零][点][看][书]“在这里呢!我帮你放到桌面上吧!”“啊!谢谢了!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鲁斯点头致谢,并从裁判手里拿过卡,盖在了桌面上。 这一幕,又被保罗看在眼里。“刚才装瞎子,现在怎么又能如此准确的从裁判手上接过卡了呢?而且,还一定要自己亲手把卡盖到桌上。。。”保罗的嘴角微微翘起,他似是已从鲁斯的动作中知道了什么。“那么,现在开始投币!”鲁斯的卡被人看了个精光,裁判并未多说什么,直接把硬币扔向半空,很快使游戏进入了正题。硬币落在了裁判的手背上,是背面朝上,应落人队先攻。裁判刚想宣布,保罗却突然朝他使了个眼色。正面朝上,nsa队先攻。”话已到嘴边的裁判接到保罗的暗示,立刻心领神会,说出一句与事实完全相反的话。鲁斯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离他不远的硬币,却并未对裁判的话有任何不满,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着保罗的先攻。“这么近都看不见罗微笑道:“好,我要说的是――我是[爱神]的卧底!” 此话一出,鲁斯心中也不禁一颤。他没想到,保罗竟会在这种场合下如此直白地说出他是[爱神]的卧底,这其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陷阱呢?“nsa队已说完,落人队,请做判断。”“恩恩,容我想一想。”鲁斯用手托住下巴,进入了沉思。这,是乌伊克和jack不同的地方。jack一边思考,一边还能谈笑风生;而乌伊克一但进入深度思考,就一定会下意识地托起下巴或鼻梁,闭口不言。“他想利用我的逆向思维,让我认为‘他不可能在此说出他是[爱神]的卧底’。因此,他在用心理暗示让我觉得桌上的卡是‘假’,他在引导我猜真!所以。。。我只要反其道而行之就行了么?不,站在保罗的角度去思考,当我的敌人是‘鲁斯’时,我会仅仅只利用逆向思维就高枕无忧了么?不够,‘鲁斯’不是一般的对手,‘鲁斯’多疑,他很可能会识破我利用他逆向思维的诡计。所以,我一定会设下双重陷阱,把逆向思维再逆一次。”乌伊克的大脑内不断推演着每种可能的情况,但他的思考并不拖泥带水,他非常干脆果断地用后一种假设否定着前一种假设。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思考,站在保罗的角度上去思考,再站在‘知道自己一定会站在保罗角度上思考’的保罗的角度上去思考。通过比较每种模拟的可能性,最终得出一个答案。 “你说的,是假的。”鲁斯肯定的做出了判断。“喂,你故意猜错,说我说的话是假的?就是说,你认为我真的是[爱神]的卧底咯?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保罗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通过保罗的这一表现,鲁斯很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保罗的笑,只不过是他在强弩之末的无用挣扎。“裁判,我要反驳啊!他说的和事实情况不符,我怎么可能是[爱神]的卧底呢?就算我是,我也不可能在这里说出来嘛!”“恩,你说的有理。”裁判应和道。“鲁斯,你说我是卧底,我们问问裁判不就知道了么?他可是[爱神]的人,如果我是卧底的话,他应该会知道的。” “反驳无效!”一句极其机械化的语句从鲁斯嘴中脱出。“哈?你说无效就无效了?反驳是否有效可是要靠裁判判断的!”“不,这次裁判已无资格判断了。如果你问裁判,你是不是卧底。那么,在你不是卧底的情况下,裁判会正确的回答‘不是’;而在你是卧底的情况下,和你同属[爱神]的这位裁判为了回护你,也只会回答‘不是’。也就是说,不论你是哪种情况,裁判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都只会是‘不是’。因此,在这个问题上,裁判的回答是无效的,不可做准。保罗,收起你那愚劣的嘴脸吧!这一局你已经无法靠裁判帮你取胜了!现在你能做的,只是翻开你的卡,接受命运!”鲁斯的一番话,句句在理,霎时间,裁判也哑口无言。保罗张着嘴,似还想狡辩些什么,鲁斯却突然大吼一声:“赶快翻卡!”这下,使得保罗无所遁形,只好翻开了桌上的盖卡。果然,卡上所写和鲁斯说的正相反――是“真”。 “裁判,快宣布目前的比分吧。”鲁斯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他刚才那副趴在地上找卡的拙姿已荡然无存,保罗终于能够肯定,刚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现在才是鲁斯真正的姿态。“是是。。。前半局落人队猜错,扣一分,现在是0比1。” “哼,之前装得挺不错嘛!刚才连离你那么近的硬币是背面也看不到,现在怎么能看到卡上写的是‘真’了?”保罗不服输的挖苦道。而鲁斯,只是很不给面子的回了一句:“废话休提。”“呵,我说的都是废话么?不过,我倒真的很想问你一句,你是如何知道我桌上这张卡是‘真’卡的?在这种场合下我应该不敢说出‘我是卧底’的实话才对啊!”“呵,这种场合?哪种场合?”鲁斯冷笑着反问道。“这种众目睽睽的场合啊!我在这里说出自己是卧底,不是当众打自己耳光么?如果这轮谎言游戏我们nsa晋级了,那么我还怎样以卧底的身份继续以后的游戏呢?”“呵呵,你说这是众目睽睽的场合?在这个完全隔音,除了我外,只有一个和你狼狈为奸的裁判在的密室,这也叫众目睽睽?哈哈哈。”鲁斯不禁笑出声来,“我本来以为你是想利用我的逆向思维或多重逆向思维来设陷阱。可是,经过思考模拟后,我发现,思维每逆两次,就回到原点一次。最终只会陷入无限循环的怪圈。用反逆向思维的方法去破解你的陷阱,似乎依靠运气的成分太重了一些。所以,我舍弃了这个方法,改用了最直观的方法。”“最直观的方法?”保罗一惊,他本以为鲁斯是在他的这个无限逆向思维陷阱里碰巧抽到了“对签”而已。他没想到,鲁斯并非一个把命运交给运气的人,至少乌伊克不是。 “从起初我就在思考,为什么谎言游戏一定要选择在这么一个隔音的密室里进行呢?难道只是为了防止外部人员听到里面的声音,跟里面的人打手势?直到刚才,我才想到,这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爱神]之所以设置这个隔音的立方体,另有深意所在。那就是为了你――这个[爱神]的卧底,即使在这个立方体内,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你是卧底之类的大实话也不会被立方体之外的人听到。简而言之,[爱神]在这个场地弄出四个立方体以供游戏,说白了,就是为你能在谎言游戏的某一局里正大光明的承认你是卧底所提供的外在条件!要藏一片树叶,就把它藏在树林里。不得不佩服,[爱神]为了你能晋级而大费的周章啊!我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知道你刚才那句话一定是实话的,你又怎会浪费[爱神]对你的一片苦心呢?” “呵哈哈哈,能有如此缜密的思维,真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大流士大人那么怕你!”此刻的保罗说出了他的真心话。他真的没想到,鲁斯能以这样简单而直接的方法,一眼看穿[爱神]隐藏得如此之深的计谋。但,真心的佩服并不表示保罗已缴械投降。此时就言胜负,还为时过早。保罗对下半局,是胜券在握的。“好了,现在轮到你攻了。”“哦?还没放弃么?你的精神倒也挺令我钦佩呢。那么,我要说的话,你可听好了――我?在?说?谎!” “哈说什么?”“我说――我在说谎。”当“我在说谎”这四个字从鲁斯嘴里吐出时,保罗还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然,进一步的确定后,已容不得他不相信了。“这是。。。克利特人反论!”保罗敏感的意识到鲁斯这句话所具有的强大杀伤性,他万没想到,鲁斯的口中竟养着如此一头猛兽。“‘我在说谎’,如果这句话是谎话,那么‘我在说谎’就是一个谎,因此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如果这是实话,却证明了他又在说谎。这是克利特人反论,最著名的数学悖论,无论你从哪个方向思考,都会与此句话本身产生矛盾,根本就无从破解!”保罗整个人,顿时瘫软在椅子上。面对这样的一句话,他不可能运用任何逻辑去推测鲁斯桌上那张卡究竟是什么卡。因为,克利特人反论,是千年来都无人能破解的难题,他保罗又怎可和千年间的所有先哲相比,妄然把脚伸进这个无底泥沼里?“我败了么?为什么我之前没想到这句话?为什么偏偏让鲁斯在最后一局的最后时刻说出这句话?”保罗,几乎放弃了。而在他就要放弃的同时,他却又突然想到――鲁斯的那张卡是他一开始就看到了的啊!卡上写的是“真”! “鲁斯装做眼睛不好,故意让我看到他卡上的内容。甚至在投币时,甘愿放弃先攻的机会,也想让我相信他卡上写的是呵呵,鲁斯,这次你失算了,我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骗到的!”保罗那本已乌云密布的脸上又绽露出了阳光,他认为,自己看到了希望。“鲁斯故意让我看到他的卡,就是为了让我以为他的卡上写的是‘真’。现在,他肯定已经通过某种复杂而又快速的手法把桌上这张卡由‘真’换成‘假’了。所以,我只用与其相反,猜他的卡是‘真’就行!呵,鲁斯,不论你用了哪种魔术变换了你的卡,你的陷阱已被我看穿了!”保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喊出:“真!你的话是真的!” “确定不改了么?”鲁斯用手衬住脸,沉着地问道。“哼,你故作冷静是没有用的!我不会被你所骗,你说的是真!是真!翻卡吧!”保罗瞪着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站了起来,唾沫横飞到桌上。“哈哈哈哈,保罗,如果在上一局你们就输掉,你就不用承受现在的心灵之苦了!我的卡,你拿去看个够吧!”鲁斯说罢,把桌上的卡像扔飞镖一样砸在了保罗脸上。当保罗俯下身去看时,却发现,那卡上赫然写着“真”。根本就没有改变!和此局游戏开始之前,鲁斯装做眼睛不好,故意让他看到时一模一样――是“真”!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保罗用双手胡乱抓着自己那一头金发,用几乎快要突出来的眼球死死盯着桌上的卡,仿佛要将卡看穿一样。可是,无论他怎么看,卡上写的是“真”,已不可改变。“你,你骗我!你故意把卡掉在地上,让我看到你的卡,让我以为你一定会在卡上做手脚,其实你什么都没做!”保罗用几乎已嘶哑的嗓音怒吼道。“是啊,是你想太多了。我可没有你的手下那么神奇,能把‘l’变成‘t’。我没有掉进无限逆向思维的怪圈,你却掉进了。抱歉了,我nsa的同僚,接下来的路,就由我来替你走完吧!” 此刻的立方体内,只剩下保罗一个人痛苦的哀号。如鲁斯所预言的一般,他,败得体无完肤。 本话完】 注释一:谎言游戏中所用的真、假卡片。其真卡上所印的是大写字母“t”,假卡上所印的是大写字母“l” 注释二:克利特人反论,也称说谎者悖论。是最经典、最著名的数学悖论和逻辑悖论之一。 “我在说谎”为此悖论的变体。 其原版是一位克利特哲学家(艾皮米尼地斯)所说:“所有的克利特人都说谎。” 这句话与“我在说谎”拥有同样的矛盾循环性和不可破解性。 另,克利特人反论也见于《圣经》《提多书》中的第一章 《提多书》中,耶稣的使徒?保罗也被克利特人反论所难倒。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七十五话 U.N 谎言游戏结束,新的晋级者和新的淘汰者相继出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nsa的落败,或多或少削弱了[爱神]完美的计划。但,不可否认的,大势,仍在[爱神]预先写好的剧本下推进。然则,这剧本又是否真如本?哈克所预想般无懈可击呢? 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切,暗里中,却有一双藏在黑色连衣帽下的眼睛,早已伸出他无形的推手,左右出了肉眼所不能见的暗涌。 第七十五话u.n】 “不甘心,我不甘心!” 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鲁斯已走下场去,等待着裁判宣布最终结果之时。仍呆坐在立方体内的保罗停止了自暴自弃的哀号,平静地说出了一句话:“我不甘心。我要反驳!”“哦?”裁判和鲁斯同时回头看着他。裁判不明白,在如此压倒性的局势下,保罗还能反驳什么。“恢复冷静后,就想负隅顽抗了么?好,我就听听你能说些什么。”鲁斯转身,重新走进立方体内,坐下。他所预期的,是在这一轮谎言游戏内,大挫[爱神]的锐气,所以,他必须连保罗心底最后那一寸希望之火也扑灭。 “我要反驳,你的卡片和实际不符!你卡上写的是‘真’,所以,你必须向我证明,你那句‘我在说谎’是真话!”保罗的心中,正暗自窃喜着,他认为,这根微渺的救命稻草,或许能被他侥幸抓住。“我在说谎”这句话,其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矛盾性。可以说它是真话,也可以说它是假话,各种说辞,莫衷一是。一旦深究,就会发现,既无法证明这句话是真话,也无法证明它是假话。这,便是悖论的特性。克利特人反论,是千古以来都无人能破解的疑难,保罗不相信,一个小小的鲁斯,能超越历史上所有的先哲,把这个悖论解开。保罗,确被鲁斯的克利特人反论所击败;但他现在,也在以相同的反论反击着鲁斯。鲁斯若想赢得一场无可挑剔的胜利,就必须面对保罗的反驳,解开这个千古之谜。 “你是在叫我解开克利特人反论么?”鲁斯淡淡地问道。“正是。”保罗的眼神恢复了自信。“这个悖论本就无法破解,千年来都无人能做到,我自然也做不到。”“哈哈,也就是说你无法反驳我的话咯!裁判,你听到了!现在应该算我反驳成功,得分要转移!”保罗如咸鱼翻身般地叫嚷着,他以为这回戈一击已收获了应有的成效。“且慢。”鲁斯伸出手,以不屑的语气说道,“这个悖论的本身我无法解开,并不代表我无法反驳你。我所说的‘我在说谎’和原版的克利特人反论是存在区别的,你仔细回想一下我当时到底是怎么说的吧!”“啊?”保罗一下子愣了神,鲁斯说的不是“我在说谎”么?这不就是如假包换的克利特人反论么?还会有什么区别?“裁判,刚才游戏里的对话应该有录音吧,把我之前说的原话放给他听。”鲁斯并不想给保罗一个多详尽的解答,而是吩咐裁判,让录音为保罗还原事实。 判从口袋里掏出录音器,放到桌上。[零][点][看][书]胜负决出之前的对话,立刻回到了立方体内:“好了,轮到你攻了。”录音器里传出保罗的声音。接下来,是鲁斯的:“哦?还没放弃么?你的精神倒也挺令我钦佩呢。那么,我要说的话你可听好了――我在说谎!”录音放完,保罗仍是一脸不解:“你到底想说明什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悖论的原版单单只是‘我在说谎’这一句话。我所说的,可是一长段话啊!”经鲁斯这么一说,保罗似突然明白了鲁斯话中的玄机,心跳骤然加速起来。鲁斯继续说道:“悖论的原版,‘我在说谎’是指的这句话本身在说谎。我的则不一样,我的‘我在说谎’,指的是我这句话的前一句在说谎。我这句话的前一句是――‘你的精神倒也挺令我钦佩’。而实际上,我根本一点也不钦佩你。因此,我确实是在说谎,我的那句‘我在说谎’是真话。”解释完毕,鲁斯便安然地靠在椅背上,似在享受着保罗表情微妙的变化。“一段话。。。一句话。。罗僵硬的面部几乎要炸裂开来,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掉进了这种只有小学程度的简单陷阱。“你是说。。。你的话其实根本就不是悖论?”“没错,它只是非常像克利特人反论而已,其实完全是两马事。很抱歉,你被骗了。” 保罗的嘴里好像被堵了一块铅,再也不知道如何回击鲁斯了。他因掉进了悖论的逻辑旋涡里而告败,现在却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悖论。这次,保罗终于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再也无法反驳了。斯见保罗已放弃,便轻蔑的一笑,站起来,走出了立方体。落人队的晋级,已不容置疑。 此时,其他四个立方体内的胜负也皆已决出。胜负游戏的四强诞生了,它们分别是――美国的落人队、联合国的u.n队、法国的dges队,和以色列的mossad队。 目睹着自己人被淘汰,裁判有些无奈地宣布道:“本轮游戏,落人队晋级。请各位回房休息。明天游戏的主题,稍晚时会发送到你们的电脑上。”“轮椅怪、日本猴子,我们赢了,走吧,回去睡大觉咯!”鲁斯全然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径直朝电梯处走去。“喂,别给我们乱起外号!”来栖光生气地叫嚷了几声,便推着李鸣的轮椅,快步追了上去。此种幽默中所表现出的活力,也只有在胜者的队伍身上才能看到。其实,pass战术被对方看穿,第二局赛点时的有惊无险,落人队这次的晋级并非一帆风顺。但不论过程如何,一切至少都还是按鲁斯所计划的在进行,他认为,这就足够了。走到电梯前,鲁斯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穿黑色风衣的人仍和昨天一样,静静地坐在角落,身上渗出异于常人的气魄。如一尊雕像般,他又打算最后一个退场,他又在冷眼睥睨着在场的所有人。“那家伙果然也晋级了啊。。。我们以后的对手,将愈加难对付了。”鲁斯自语着,走进了电梯。nsa的三人,远远地看着落人队离去的身影,苦着脸,面面相觑,恍如昨日fsb的翻版。[零][点][看][书]他们作为本?哈克全局计划中的一环,却彻底失败了。虽在计划中,其只是无关痛痒的一环,但自尊心的缺失,仍在剧烈的折磨着他们。他们不得不面对,已被排除在游戏之外的命运,不得不面对,计划已悄然脱轨的事实。 几小时后?大流士办公室―― “大流士大人,您找我们?” 四个戴白色面具的人站在大流士的办公桌前。他们是[mask12]的成员:february、march、april和ber。而大流士,正专著地看着电脑屏幕,他似还沉浸在保罗的nsa被淘汰的阴影中,心绪潮乱,没有注意到四人的到来。“又是一样啊。。。”大流士咬着嘴唇自语道,“鲁斯。。。和这个家伙,都是不安定要素。”显然,他正在看几小时前,谎言游戏的现场录象。此时,电脑屏幕上所播放的,乃是黑衣人所属队伍的游戏情况。这次,黑衣人也用了和昨日一样的伎俩,他仍是利用在休息室中的出入,一个人在参赛,以一敌三,轻松获得两连败,得以晋级。至今,这个黑衣人的真实身份,还令大流士不甚明了;而其两个队友的身份,甚至他是否真有两个队友存在,也都还无法判定。在大流士看来,这个黑衣人比鲁斯更加难缠。“如果让这些不安定要素继续这么弄下去。。。局势恐将越来越无法掌控。”大流士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零][点][看][书]这时,他才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已站了四个人。“啊,你们来了啊。”“是,大流士大人有何吩咐?”大流士无奈地又看了一眼屏幕中的黑衣人后,把显示器转到面对四人的方向,说:“你们去查出这个人的身份。”“这个人。。。是今天获得晋级的。。。”“是,我查过,他是隶属于u.n的队员三个人在资料上填写的名字是ck、和gray,这些一看就全是假名。我需要知道这个人的真正身份,如有可能,你们帮我连同他两个队友的身份也一同查出来。”“这个人。。。很重要么?”apri然重要,他仅凭一人之力,就轻松两次晋级,若继续放任下去,恐会对我们[爱神]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那,我们该怎么查呢?”april又问。大流士同时召见四个[mask12]的干部,这种情况实属罕见,四人都感觉到,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他们认为有必要问明详情。“不用偷偷摸摸,直接去他的房间,用你们认为可行的任何方式去查。非常情况下,不排除使用暴力,就算伤了他或是杀了他也无所谓。”是的,即使杀人也无所谓,杀了之后可随便找一个[爱神]的人,穿上他的衣服,装成他的样子,以其名义继续参加游戏,为了免除后患,我可不择一切手段,大流士的心里这样想着。同时,他也惊异于自己竟会有这种想法,竟会如此果断的发布这种命令。深谙心理学的他知道,当一个人生起杀欲的时候,是人产生最大恐惧的时候,是人最软弱的时候。你多么想杀一个人,只能说明你有多么害怕一个人。谋杀者不是强者,而是既输给对手,又输给自己的,悲哀的弱者。 “是,大流士大人,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mask12]的四人领命后,便退下了。而大流士,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昨天,他还不打算采取任何动作;可今天,看到鲁斯和黑衣人再次双双晋级后,他已无法沉默了。这种心理的变化,使他产生深深的不安。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逼到绝路的落水狗,已到了不得不跳起反击的时候,而反击的效果会如何,是一口咬死敌人,还是被敌人一棒打入深渊,都还尚是未知数。“哎,我是不是也变成落人了呢?”想起鲁斯给自己队伍所取的那个颇带自嘲,又颇显艺术感的名字,大流士不禁苦笑。“恩,现在该是我面对心底恐惧的时候了。”大流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快步走出了办公室。不仅给[mask12]的四人,他也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任务。 几分钟后?爱神大厦第22层?酒吧―― 这是一个不同于俗世的酒吧。没有只会用下体思考,来此寻花问柳的男人;没有内裤里塞钞票,如母狗般渴望和金钱的女人;没有浮躁、的音乐,迷离、晃眼的旋转灯;也没有给人以虚伪快感的药物。与其说是酒吧,倒不如说更像是咖啡厅。这里,是供[爱神]成员放松心情的地方,大家只是静静的喝酒、静静的谈话。[零][点][看][书]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恐怖分子,到了这里,都仿佛变成了哲人、诗人、思想家。一张张淡定、沉稳的脸,在这里谈论着天下政事:[爱神]的前途、美国的恶行、宗教的话题。。。 大流士推门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吧台边,坐下。这个酒吧,便是他离开办公室后的直接目的地。“哦,大流士大人啊,您第一次来吧,喝点什么?”酒保尊敬地问道。“一杯苏打水。”大流士淡淡的回说道。转而又问坐在他身边的一个人:“你呢,怎么不叫喝的?”“等着你来请我呢!”大流士身边的男人回道。“哦,你喝什么,说吧。”“小半杯威士忌,加郎姆,加杜松子,加伏特加,再加半杯苦艾酒、一点苏打水,摇均,不加冰。”男人毫不客气地说了一长串。“喂,你这样喝对身体不太好吧?”大流士的表情显得有些窘迫。“没关系啦,难得碰到你这只肥羊。”“呵”大流士无奈地笑了笑,“说得好像我们很熟一样。”不一会儿,酒上了过来,男人拿起酒杯,嘬了一口,“哇,你们[爱神]的酒和外界也没什么不同嘛!”“就这样喝了,你不怕有毒么?”大流士问。“呵,这没什么,我倒是奇怪,你怎么不怕我,敢把我叫到这里来。”男人又喝了一口酒,转过头来,用他那戴着一块白色眼罩的脸面对着大流士。 这个人,是鲁斯。 “怕是怕,但我想你并非真正的疯子,不太可能在此当众把我给支解了。”大流士摸着肚子上拜鲁斯所赐的伤疤,苦笑着说。“哈哈,萨伊德教授,你可比以前幽默了许多!”“恩,也世故了许多。我没想到,你竟会如约到这里来见我。不怕你那两个朋友知道了么?”“朋友。。。呵呵,我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在我眼里,你和他们本没有分别。我对你叫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感兴趣,所以就来了。”“呵,你确实不是常人。”大流士开始觉得有些局促。他和鲁斯曾见过几面,也有过几次对谈,但像现在这样,明明是敌人,却如老友般坐在一起,还是头一次,他感到有些晕眩。“好啦,老家伙,进入正题吧。你是打算弃暗投明,从今跟着我混;还是打算叫我弃明投暗?”“不,其实我约你来,也并无什么实质性的目的,只是想和你聊聊,知道一些你们落人的情况。”“哦?有趣,你还真把我当自己人了?你这可是在套我们队的情报啊!”“不不,如果你不想说,我自不会勉强你。”在鲁斯面前,大流士不打算用心理暗示的方法诱导他回答什么问题,因为他知道,心理学的小伎俩对鲁斯定然不管用。故,此时的二人,倒真有些像久别重逢的故人般,直接了当、推心置腹了。 此时房间外―― “就是这里了。”[mask12]的四个面具人互递了一下眼色,便直接掏出卡匙,往锁口里刷。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黑衣人现在是否在房间里,但既然已接到大流士的杀令,他们也毋须在乎那么多。[零][点][看][书]门打开后,一个人率先冲了进去,从手中的气罐里放出了不少白色的催眠瓦斯,盈满了整个房间。他们四人的面具里,似早已安置好了防毒装置。雾气中,依稀可见离门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坐在椅子上。“就是他了,我过去看看他的脸。”一个面具人走了过去,果然,坐在椅子上的是黑衣人,他歪着头,似是已经晕倒了。面具人伸出手去,刚想拉下黑衣人的连衣帽,却被黑衣人反手一抓,摔倒在地。“这家伙是装的!”面具人大喊道。黑衣人已用单手稳稳扣住了他的关节,另一只手则操起椅子,重重向他肘部砸去。面具人的小臂,应声骨折了。这时,另三个面具人已走了过来,纷纷用枪对准了黑衣人。“你这家伙,也早已准备了防毒面具么?”april问道。黑衣人不语,只是抓起身边的人质,用枪口抵着其太阳**。在连衣帽的遮盖下,根本无法看清他脸上是否戴了防毒面具。 “人质对我们是没有用的,我们已接到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查明你的身份。识相的,你就自己说了吧!”三个面具人无视人质的存在,依然用枪指着黑衣人。“既然如此,我们的目的就并无矛盾了。”黑衣人首次开口说话了,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哦?”“我早已知道你们的忍耐终有一日会到达极限,会直接上门来找我。我等待在此,就是为了告知你们我的身份。”“呵,既然你这么配合,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大流士大人很想见你。”“这一点恕我做不到,我的配合并非你们所想的那么简单。”黑衣人说罢,用手切了一下人质的脖子,使其晕倒在地。“哼,february这个没用的东西!”april心中暗想道。“弟兄们,我们不必再和他废话了!”三人互相达成共识后,便一齐抠动了扳机,子弹乱射而出。黑衣人一边闪避,一边向前冲来,虽身中几枪,却并未倒下。而同时,他也在开枪,子弹分别打在三人膝盖上。“可恶,你穿了防弹衣么?”三人中有二人已跪倒在地,april仍忍着疼痛,保持着站立。“我确实是穿了防弹衣,也戴了防毒面具。在和你们一样的装备下,你们怎么就倒了三个,而我却仍然站着呢?”黑衣人嘲笑着,他看了看面具人膝盖上的伤处,道,“看来[爱神]必须得开发出防弹裤之类的东西了。”“别太得意!”两个倒地的面具人伸手抓住了黑衣人的双腿,april则用枪对准了黑衣人的头。哪知,他还没来得及抠下扳机,黑衣人就一脚把左边的march踢飞了起来。march的身体为其挡下了april的子弹。“放弃吧,你们是打不过我的。”黑衣人用平静的口气说道。可抓着他右脚的ber似还不肯放手,黑衣人二话不说,又朝着ber的**开了两枪。这下被打到痛处,ber才放手,疼晕了过去。 “怎么,还要继续么?”黑衣人见april仍拿枪指着自己,便说,“我这边能帮着挡子弹的盾牌可多着呢,你要嫌他们命长,就尽管开枪吧!”此时,黑衣人的脚已钩在ber跨下,随时准备像刚才踢march一样,将其踢飞起来,变成“盾牌”。“可恶!”感叹于黑衣人脚劲之大之余,april举枪犹豫着。这时,黑衣人的一颗子弹又破膛而出,击中april的手腕,把april的枪击落在地。“哎,身为恐怖分子,怎可这么犹豫呢?”还没等april捡枪,黑衣人就一脚把ber当球一样踢了出去,狠狠砸在april身上,使两人一起倒地。不待april爬起来,黑衣人已快步冲到他面前,用枪抵住了他的头。“说过你们打不过我的啦。我可是在枪林弹雨中生活了多年的人啊!”“哼,要杀就杀吧!”april见完成任务无望,便干脆地说道。对他来说,身为职业佣兵,技术和经验都应不在人下,在波斯共和国打了那么多年野战,现在以四对一却全然不能奈何对方,这无异于比死更大的耻辱。“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的子弹比一般子弹火力要低很多,也都没打中你们要害,你们都不会死。”“火力低很多?”在火力低很多的情况下,还输得这么难看?这简直是给了april又一次重击。“你到底想怎么样?”april开始厌倦眼前这人,不愿多和他说话。“我说过,我等你们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我的身份。”黑衣人说罢,亲手拉下了头上的连衣帽,把脸上那张简陋的防毒面具也一并摘下了。 房间的白色雾气已渐渐散去,黑衣人的面容,已清晰的呈现在april眼前。看着眼前这人,april不由得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可能是你。。。你明明是政客,怎会有这等好身手?”“呵,头脑和身手兼顾,是我自小的信条。”黑衣人微笑着,他那黑色的光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这,是一张黑人的脸,下巴上有一些小胡子,年龄约在四十岁左右。“托姆。。。”从april口中叫出了他的名字。是的,这是个在[爱神],或是在任何关心于政事的人心中,都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托姆,曾是不久前被[爱神]所刺杀的美国前总统施洛斯的首席幕僚,在政界拥有不低的知名度。[爱神]在美国扶植起新的傀儡总统迈尔斯后,托姆在白宫中受到排挤,有传言说他退出了美国政坛,也有传言说他去了联合国任职。可是,却没人能想到,托姆竟会出现在此时此地,扮演着此种角色,还轻松撂倒了四个[mask12]的干部。april开始感觉到,大流士对黑衣人的关注度是恰实的,事情远比他想像中复杂。 “好了,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你的伤不重,就帮我跑个腿吧!”托姆从衣兜里拿出一个u盘,塞到april手中。“把这东西交给你的主子,里面会有你们感兴趣的内容。”托姆说罢,缴过了四人的武器,坐回到椅子上,点着了一支烟。april的身影,狼狈的消失在了硝烟和白雾中。而托姆,则是看着倒在脚边的三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等会儿还得把这三个家伙拖出房去,哎,真麻烦啊。”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七十六话 黑色延烧 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不遗漏任何要素和细节,如巨网一般,将过去、现在及未来,全都包罗其中。~~~~算到每一步,并制定出无数的补救程序,这张令人叹为观止的巨网,为[爱神]抵定了无可撼动的胜局。然而,在这张网上,某个不为人所察觉的死角处,一团黑色的火苗,早已悄然萌芽,向外延烧。 正是这一丝不起眼的异数,即将从根本上动摇整个局势。 第七十六话黑色延烧】 “想知道些什么,说吧!” 爱神大厦第22层,酒吧的吧台前,鲁斯将杯中最后一口酒嘬了个干净。“哈?你愿意说?”大流士显得有些诧异,他万没想到身在敌人阵营的鲁斯,竟会对自己如此坦诚布公。“是啊,我既然出来赴约了,自不可能骗完你一杯酒,就拍**走人。”流士斟酌着鲁斯的话语。对于鲁斯其人,他开始产生了新的认识。鲁斯绝非是世俗所认为的“疯子”,也并非是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狂人;暴力倾向、杀欲、女性贬抑症,这些俗人所创造出的词汇,似也无法加诸在他身上。面对敌人,竟可毫无隐藏,这是何等的自信!鲁斯究竟是什么?每想到这个问题,大流士都会感到,自己多年来的心理学造诣,是多么的苍白。[零][点][看][书]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对话开始了。面对鲁斯的坦然,大流士也给予了最直接的回应。问答,从一开始就径直切入了正题。“cia和我达成了一个协议,只要我代表美国参加这个‘游戏’,他们就免除我身上的一切罪名。”在常人眼里,鲁斯对敌人如此的坦白,无异于叛徒的行径。但,鲁斯却不以为然。他早已迈入了一个常人所无法凌驾的领域。“哦?和cia交易,看不出来,你竟是如此势利的一个人啊!”“随你们怎么想,美国是否给我自由,我并不在乎。我到这儿来,不是为了美国,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世界’,只是为了我自己。是我自己想来‘拜访’一下[爱神]的,美国,只不过是我的一块跳板而已。”“这才像是你说的话。没想到。。。我们的敌对关系,竟是如此之淡啊!”“所以我说嘛,我并没有敌人。”鲁斯伸手招呼酒保,又上了一杯和刚才一样的酒。如不喝点什么,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干说话,似令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那么,你的两个队友又是怎么回事呢?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cia的人。”大流士的问话锋芒毕露,不走任何弯路。鲁斯却也好像很喜欢这种不包含客套和废话的问答。“李鸣,就是那个轮椅人,他似乎和cia内部有点关系,局长好像认识他。不过具体的我并不清楚。”“哦,那个叫来栖光的日本人呢?”“他是李鸣带过来的,类似于助手一类的角色吧!”么,在这场游戏里,你们打算走多远呢?”大流士自知无法再从鲁斯嘴中问出更多关于李鸣和来栖光的详细信息,便转换了问话的方向。“这还用说么?当然是――直捣黄龙。”认为你能赢?”“哈哈,现在我可没资格说大话,让最后的事实给你答案吧。”流士摸着下巴,似在思考着下一个问题,正在这时,他衣兜里,[爱神]内部所用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不介意我接个电话吧?”“请便。”大流士转过身,把通讯器放到了耳边。 “你说什么?!”通讯器里传来了艾桑的声音,几秒钟的对话后,大流士的脸上骤然失去了血色。他感到脑中一懵,差点没有摔倒在地。很显然,艾桑此刻所通知他的,正是黑衣人?托姆撂倒他四员大将的消息。道了,我马上赶过来。”大流士收起通讯器,转过脸,豆大的冷汗在他额上爬行。[零][点][看][书]鲁斯从这微妙的变化中察觉到了点什么,问道:“怎么了,后院失火?”“恩,看来我们今天的见面只能到此为止了。”大流士窘迫地擦了擦汗。局势,在这一刻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刚才想好要问鲁斯的问题,也随着汗珠一起,流出了他的体外。“今天没喝尽兴啊,改天再请我吧!”鲁斯笑着拍了拍大流士的肩膀。他并不打算多问大流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轻轻的两拍,似真的在以一个老友的角度,给予大流士理解和安慰。“也许眼前这男人真的不是敌人?”连大流士自己也产生了如此的错觉。确实,目前的局势,使他无暇再顾及鲁斯了,“重点”,早已转移到了托姆身上。 “那么。。。我去了。”大流士踉跄地站起身来,匆匆往酒吧门外走去。“萨伊德教授!”鲁斯叫住了大流士。“怎么了?”“请保重。”从见面初到现在,一直都表现得很轻松的鲁斯,第一次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请保重”这简单的一句话,似乎蕴涵着无数的深意。道了。”大流士狼狈的身影消失在鲁斯的视线里,鲁斯又淡淡地抿了一口酒。 “萨伊德教授,我的老敌人。。。但愿这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几分钟后?爱神大厦?顶层―― “快!把事情的详细情况告诉我!”大流士焦急地走进办公室。诺伊诺斯、苏珊娜、艾桑,这些[爱神]的高层们都齐聚于此,等待着他的到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尽显严峻,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紧绷。“april刚才向我们报告了情况,他和其他三人现在已下去治伤了。”艾桑开口对大流士说道。“他一个人打赢了我们的四个人?”大流士问道,他似还有些不敢相信艾桑在电话里告之予他的事实。“是的,每个人的伤都不轻。”话语,一字一句的从艾桑口中吐出。“他的真实身份,真如你所说?”大流士不断的反问着,他想确定,如今的局势究竟诡异到了什么程度。“是的,april亲眼所见,他确是托姆,前总统?施洛斯的首席幕僚。”“怎会是他。。。我们明明已用政治力量把他排挤出白宫了,他怎又阴魂不散的代表联合国跑来参加游戏?”“我们也万没想到,身为一个久居深宫的政客,居然会把自己放到最前线上来。” “这些废话留待以后再说吧!我们得先看看这东西!”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诺伊诺斯说话了,他手中拿着april带回的那个u盘。这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这,才是聚集于此的四人所最想知道的。他们摒住呼吸,站到办公桌后,看着诺伊诺斯把u盘了电脑里。黑衣人的真实身份是托姆,这个消息已经够震撼了,u盘中还会有什么更令人惊诧的事实呢?潘朵拉的盒子,即将打开。 “诸位[爱神]的朋友,鄙人此次冒昧造访,没把各位吓到吧?”u盘中,只有一个影音文件。托姆的脸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首先,我想对你们这个缜密的计划表示赞赏。刺杀美国总统、扶植傀儡总统、把我排挤出白宫、核弹袭击日本、举办现在这么一场游戏。。。这一连串的计划,真可谓是天衣无缝。不知本?哈克是否在看,我想对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不过,可惜的是,你们的计划,还是算漏了一些关键的地方。请打开电视,了解一下丘比菲城之外,真实的世界吧!” 诺伊诺斯立刻打开了网络电视。此时此刻,任何一个频道,都在直播同一个新闻。而这个新闻,不禁让在场四人大惊失色。这,是在美国白宫里的一场演说直播,而站在无数记者的闪光灯前的这个演说者,竟是施洛斯!美国前总统施洛斯!本该早已死去的施洛斯!“今日,我在此宣布,重新就任美国总统!我对近日,对各位媒体朋友隐瞒真相,深表歉意。但,隐瞒是必须的;我的诈死,是吾等美利坚合众国对抗恐怖主义所必须的利器!美国,并没有输!恐怖分子,已深中我们的计谋,这场战争的绝对优势,一直都在我们这边!”施洛斯总统每说一句话,场下便掌声雷动,欢呼不绝。这与其说是一场演说,倒不如说更像一场庆功会。[爱神]四人,无不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大流士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竟都是真的。可能,他怎可能没死!” 当然,看到这一幕,反应最大的还要数苏珊娜。这个曾经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个美帝国的邪恶统治者,这个由她亲手杀死的父亲,竟又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眼前。简直难以置信,这是神话么?多年以来,历尽千辛万苦才得以画上句号的仇恨,竟又轰然重现了!苏珊娜,几乎要瘫倒在地,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顷刻崩塌,付诸东流了!“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怎么会没死的!我明明,明明已经杀死你了啊!”失去控制的苏珊娜猛捶着桌子,她似要把电脑屏幕撕碎,再生吞下去。[零][点][看][书]站在一旁的艾桑,只好扶住她,尽量安慰。这时,屏幕上的托姆又说道:“刺杀事件的前一日,我就已得悉‘米歇尔’小姐将回白宫的消息。当时我就已怀疑,无故失踪的米歇尔小姐突然归来,其中另有隐情。后来,我虽多番向总统谏言,让他不要单独和米歇尔小姐见面,甚至直言,米歇尔小姐很可能已成为[爱神]的人。但总统念及父女之情,始终不肯接受我的建议,他深信,他的亲生女儿不会加害于他。直到米歇尔小姐进入白宫大门,被我们的防卫设施查出她身上所带的剧毒后,总统才不得不相信我的话。其后,在总统和米歇尔小姐见面之前,我们火速配出了解毒剂让总统服下,并让总统演出了一场父女相认的戏码。当时总统的血,是假的。所幸,米歇尔小姐不疑有诈,我们的诈死戏,也瞒过了所有[爱神]的眼线。”“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听过托姆的解说后,苏珊娜恨恨地匍匐在桌上。此刻她才知道,为什么她当日能那么轻松的从防备森严的白宫中顺利逃出。原来,这是一场局中局。中计者,不是父亲,而是她。 “[爱神]的诸位,你们可能还认为,前副总统迈尔斯是在你们的扶植下才得以登位的傀儡总统。”托姆继续说道,“其实,你们完全想错了。这个诈死计划,本就是施洛斯总统、迈尔斯副总统和我三个人一同促成的。迈尔斯副总统一直都是我们这边的人。他虽与总统有一些政见不合,但在反恐问题上,他对美利坚合众国的一片忠心是不容置疑的。他与[爱神]接触,假装对你们言听计从,实际上只不过是让你们麻痹大意的缓兵之计。在迈尔斯副总统签署了撤军令,我国在波斯共和国的驻军全部撤离后,你们就以为能高枕无忧了?哈哈,其实完全相反。正是这一纸撤军令,使得我国的中东战略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胜利。我们假装从波斯撤军,实际上把精锐部队全部改编易服,不动生色的留在了波斯,这一举动,在撤军令颁布后的一天内就秘密获得了联合国的首肯。当你们以为我国的全部军队都已归国,并把你们的[mask12]及其领导下的一众游击队也全部撤离之后,我们的精锐部队便开始了其秘密行动。波斯共和国当地的游击武装,在没有[爱神]的指导下,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无法与我们抗衡。如今,当地游击武装已被全数歼灭,波斯新政府也已得到巩固。第三次海湾战争,我们是彻彻底底的赢了!” 美国总统没死,新总统也并非是甘受[爱神]操纵的傀儡,而且他还甘心把权力交回给原总统。美国,是何等的团结,是何等的一致对外!撤军令,也不过是一纸空文,波斯共和国如今已真正的完全沦陷了。这些颠覆性的事实压倒的摆在面前,已不容得在场四人再去怀疑。还有什么?托姆的这个惊天诡计里还包含着什么?已呆若木鸡的四人,不敢再去想像。 果然,托姆的话还没有结束――“[爱神]的诸位,你们是否认为我是在新政权的排挤下,才黯然离开白宫的?这,也只不过是做给你们看的一出戏。我之所以离开白宫,一方面是为了造出我和新总统不和的假像,一方面是为了避开你们安插在白宫中,监视我的眼线。我的存在,既已成为你们的眼中钉,我就当亲手把这个存在抹掉!到联合国之后,我可免受监视,更加大展拳脚的与你们对抗,这也正是我现在能代表联合国,身处于丘比菲城的原因。[爱神],你们又是否认为,nsa的那三个卧底是你们的得意之笔?哈哈,其实,他们三个之所以能成为卧底,是因为我让他们成为卧底!nsa这种部门所选派的参加游戏人选,你们以为能不经我和总统过目的么?那个保罗,早在去年我就怀疑他和[爱神]的关系不一般,现在,他平步青云的从fbi转到nsa,又出现在nsa的三人名单上,我就更加笃定他是你们的卧底了。让这几个卧底能代表nsa参加游戏,皆是我的授意。让他们来参赛,是为了给我的u.n队一个参考。” 托姆此话一出,大流士才陡然明白过来。在第一轮(格斗)游戏里,托姆正是在看到nsa故意败阵之后,才依葫画瓢,也故意输掉,最终顺利取得了晋级。原来他竟真的早就知道nsa是卧底了,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施洛斯总统在‘暗杀事件’后,对自己的女儿心灰意冷,一直隐居在市郊,本想退居幕后,把大权交给迈尔斯,不再过问世事。”托姆继续说道,“为了增加国民对反恐的信心,我多次劝谏,他才决定重新出山。[爱神],说到这里,不知你们对你们那个所谓‘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有多少信心呢?哈哈哈哈!胜利,一直只在我的手心中,从未出离!”托姆最后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久久未可散去。u盘里的文件放完了,网络电视上,施洛斯总统的演说还在不断重复着。[爱神]的四人都好像头上被打了霜一样,一层阴霾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本来,本?哈克的计划的确堪称天衣无缝。可是现在,[爱神]已再无底气高喊自己必胜无疑。托姆的这一切作为,虽还未能动摇整个计划的根本,但也足够给[爱神]当头棒喝了。所谓的“灭美四步曲”,原来竟有这么多步都早已在美国的预料之中,并遭到了美国的渗透,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事实啊![爱神]竟到此时此刻才知悉事情的真相,而还有多少事,是他们到现在,都还未能知道的呢?连一向以笑脸迎人的诺伊诺斯,都表情凝重了起来,他再也笑不起来了。敌人,远比他们想像中强大。美国,绝非纸老虎。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大流士扶着桌脚,眼里已失去了焦点。一个托姆,竟牵扯出了如此多的隐忧。曾经的美国总统第一幕僚,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现在的大流士,已如风中残烛,斗志全无了。“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杀了这个黑人!”苏珊娜激动地大喊道。这也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能帮自己出一口恶气的方法。“不能杀!我们[爱神]如在游戏期间杀了参赛者,那还何谈‘光明正大’,这个游戏还有何意义?!”诺伊诺斯劝阻道。“那好!那你倒是说个对付美国的方案来!”大流士也无法再控制情绪,拍着桌子,针锋相对的朝诺伊诺斯吼道,“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本?哈克那小子怎么还有闲情躲着不出来?你,现在就给我把他抓出来!”“哈克先生是不会出来的,他的冥想时间不容任何人打扰。” “冥想。。。冥想,都到这个关头了,还只记得那没用的冥想!你们这群不成事的东西,[爱神]早晚会败在你们手上!你们不愿面对敌人,就由我去面对!艾桑,我们走!”此刻,大流士的愤怒和忍耐终于到达了极点,他猛的一甩门,离开了办公室。苏珊娜和艾桑也跟着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诺伊诺斯一人,默默的面对着电脑。“局势。。。开始暴走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u盘,就能让我们如此混乱。”诺伊诺斯微闭起双眼,靠在椅背上,深叹了一口气。连他,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爱神]固然强大,但敌人也不容小觑。本的计划,虽不至于就此分崩离析。但[爱神]内部,已因托姆这团黑火的延烧,出现了不可忽视的裂纹。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七十七话 尽在执掌 有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亦有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孰对?孰错?无解。因为在时事面前,这些,只不过是空洞的废话。 我是魔,还是道?我不知。 我只知,无论时局如何变化,一切,始终皆只在我一人掌握之中。 第七十七话尽在执掌】 “哈克先生的计划,不可能存在破绽。” 独自对着电脑屏幕的诺伊诺斯,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总统未死又如何?波斯沦陷又如何?这些,都不能改变现在的局势!”在大流士和苏珊娜的一番喧闹过后,现在的诺伊诺斯逐渐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最终的决战,我们[爱神]无论是胜了,还是败了,都不会影响我们将成为唯一胜者的事实。这个胜负双赢的布局,才是哈克先生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只要你们破解不了这个死结,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然,优势永远在我们这边。[零][点][看][书]”看着屏幕上这个滔滔不绝的黑人,诺伊诺斯脸上现出了一丝微笑。“我承认,你的行动已从最大程度上打乱了我们的步调,你是个值得我赞赏的敌人。但你,比起哈克先生来,还相差甚远。”诺伊诺斯站起身来,转头凝视着办公室里的褐色墙壁。本?哈克的冥想室,正在这面墙壁之后。 “我们的敌人,似乎志得意满的认为他们已经赢了啊,哈克先生!”面对着墙壁的诺伊诺斯,似在与墙壁之后的人说话,也似在自言自语。“大流士和苏珊娜已经慌了,但我没有。因为只有我知道,哈克先生现在并非是躲起来,避不见人。您正在用某个我们都无法想像的方法,暗中引导着大局,对吗?”墙壁,只是静静的伫立着,并没有“回答”诺伊诺斯的问话。 这个没有本?哈克的办公室里,充盈着死一般的寂静。[零][点][看][书]诺伊诺斯的目光,仍然笃定的停留在墙壁上。 爱神大厦?落人队房间内―― “鲁斯,你跑到哪里去了?知道我们多担心么?” 李鸣和来栖光一脸焦急地看着刚推门进来的鲁斯。去赴大流士的约这件事,鲁斯当然没有对他们二人提过。因此,对他们来说,鲁斯是突然无端的失踪了几个小时,这自不容他们等闲视之。“怎么,才几小时不见,就这么想我了啊?”倚在墙边的鲁斯,点着了一根烟,塞进嘴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一开口,一股浓烈的酒味就弥满了整个房间。“你到底到哪儿去了?”李鸣对酒有着一种本能的厌恶,他捂着鼻子问道。“只不过是去酒吧里坐了一会儿而已。今天刚比赛完,我需要排解一下压力。[爱神]的娱乐设施还蛮齐全的,你们有空也可以去逛逛。”鲁斯大大咧咧地回答道,看他的样子,似有些微醉。[零][点][看][书]“这里始终是敌人的地盘,你以后不要背着我们一个人到处乱跑,我们会很担心的。”李鸣郑重其事的说。“担心?你们认为我有可能被敌人暗算到么?还是说。。。你们担心我会背叛?”鲁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顿然使房间里的气氛严肃了起来。李鸣和光都保持着沉默。确实,鲁斯这种人,若在己方,将是一个强大的助力;而若在敌方,则将变成一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战胜的可怕敌人。这个问题,在鲁斯失踪的那几小时内,他们确有思索过。 “不说这些了,过来看看电脑吧,[爱神]已经把明天游戏的主题发过来了。”光走到电脑边,打破了一时的尴尬。显然,他不愿继续刚才那个可能会有伤感情的话题。“哦?你们都看过了?”鲁斯摇摇晃晃地走到电脑前,坐下。“是的,我们连小纸条都写好了。”李鸣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经过折叠的纸,说道。昨天,他们二人还有些不解,鲁斯让他们把各自的想法写在纸上用意何在。[零][点][看][书]但经过今天的谎言游戏,他们已察觉到,这似乎是一种既能防过[爱神]的监控设备,又能达到开“战术研讨会”效果的方法。虽其中细节他们还不甚明了,但他们已在心中默认了这个方法,主动写好了小纸条。“哈哈,你们都开窍了嘛!”鲁斯笑着用手指指了指二人,便转过头去,看着电脑屏幕。 “镜子游戏。。。”鲁斯默念着屏幕上所显示的,明天游戏的主题,仔细阅读着其下的详细规则。“这游戏,似也是经过[爱神]精心设计的呢。”“是,不比今天的谎言游戏简单。”斯看完这封电子邮件的全文,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或许,他已开始为明日的战术展开思考了。“明天,我们的对手是谁?”鲁斯问道。联合国?印象中好像没看过有人穿印着u.n字样的衣服啊。”想到这里,鲁斯心中突然打了一个激灵。“难道。。。”“是的,应该就是那个黑衣人所在的队伍。”光说。得知这个讯息,鲁斯身上的酒一瞬间“蒸发”到了九霄云外,他已完全醒了。明日的对手,绝非是nsa之流的角色能相提并论的!经过这几日对黑衣人的观察,鲁斯深明这一点。 “明天的对手,可能是目前为止,我们所遇过最强劲的敌人。”鲁斯严肃的说。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仿佛如临大敌。“把你们的纸给我,我要睡觉了。”鲁斯向二人伸出了手,视线却还未离开电脑屏幕。“哈?现在就睡觉?还早啊!”光还想多说些什么,李鸣却拦住了他,静静的把纸片交到了鲁斯手里。“哦,知道了。”光无奈,也只好把纸片放在鲁斯手上,推着李鸣的轮椅,默默的离开了鲁斯的房间。待二人离开后,鲁斯并未像昨天一样,马上钻进被子里。[零][点][看][书]他微闭着眼睛,似在思考着什么,也似只在单纯的聆听着自己的心跳。 此刻,虚伪的夜空再次铺满了丘比菲城的天幕。 u.n队房间内―― “这时候,u盘上的东西,他们应已看过了吧?”“是的,我们心理上的优势已经完成。现在的[爱神]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房间的大厅里,有三个人。一人坐着,两人站着。除托姆外,另两人也都身着与托姆一样的装束:一袭 黑衣,附有连衣帽。“现在就说[爱神]开始崩溃,还为时尚早。我们不可轻敌。本?哈克并非大流士之流可比,他至今仍未露面,也许还有后招。”“那么,我们就见招拆招。有我们三人合作,[爱神]之灭,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是啊,没想到时隔三载,还能与托姆先生合作,实令人感到欣慰。”三人,各说了一句话,而最后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黄小姐,言重了。我们不一直都是同一战线的同袍么。若非李兄有如此缜密的计划,我们此次的行动也不会如此顺利。”托姆谦虚的笑道。他面前的这两人,此时并没戴连衣帽,两张黄种人的脸庞,清晰可见。尤其是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他那一头雪白的头发在黑衣的映衬下,显得神秘而儒雅。 这两人,正是李觅和黄芳。 “如今,白夜的三元老又能聚在一起,不禁让人回忆起许多往日时光呢。”“李先生说笑了,我哪能算什么元老,尸田先生才应该是。。。”黄芳羞涩的说道。可话还未说完,李觅就抬手止住了她。“不要再提这个名字,三年前的whitenight他并未参加。况,他也从来不算是我白夜的人。”李觅的脸上闪出一丝萧瑟,但很快,他便转换了话题:“托姆,这次你做的很不错,不愧是美国的柱石。[零][点][看][书]”“李兄,别吹捧我了。这次主要的计划都是你提出的,我只不过稍加润色而已。”枉这些年来,我安排你进白宫,你‘总统首席幕僚’的身份,确是我们的一步好棋。”“哈哈,是啊,不过我现在也只是联合国的一个小人物了。倒是李兄,此次事件完满结束后,总统想邀你入白宫任职。”“施洛斯么。。。”李觅笑了笑,直呼美国总统的名字,对他来说,似早已是家常便饭,“这已是我第几次拒绝他了?你应知道,我无心与美国关系过密。我这种人,还是独立行动更自在。况,此次事件能否如你所言的完满结束尚是未知之数。”“我们都做到这一步了,那个本?哈克,他真有能耐扭转乾坤?”“切不能小看本?哈克,他的能力不在丘比菲?哈克之下。当今世上,能如此与我抗衡之人,除他外,没有几个。而且,你别忘了,我们还并未破解本?哈克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零][点][看][书]” “李兄是说。。。”“我一直在思考,[爱神]制定‘以负为胜’这个规则的真正用意何在。这场游戏,之所以采取负者晋级制,本?哈克或许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李觅说道,“在每次比赛的会场,[爱神]都安置了不少监控设施。我认为,其作用不只是监控,他们是想录下比赛的全过程。在最终的总决赛里,[爱神]若取得了负位,按照他们的规则,他们就胜了,届时他们会利用媒体向世人展示这五天来的游戏录象,让世人知道这是一场以负为胜的智慧游戏,以证明他们是当之无愧的胜者。而万一他们在总决赛里取得了胜位,相反的,他们一定会将录象尽数销毁。”“你是说。。。如果[爱神]在最后的比赛里取得了胜位(即输了),他们会不认输?”托姆很快理解了李觅的意思。“是的,只要他们湮灭掉一切能证明游戏采取了负者晋级制的证据,世人就只会以为我们这五天所进行的,是一个正常的、争胜的比赛。到那时,我们就百口莫辩。”“也就是说,无论最后一场游戏中,[爱神]取得胜位还是负位,都不会影响他们已成胜者的事实?”“没错,胜亦是是胜,负亦是胜,这就是本?哈克的高明之处。可以说,在这场游戏开始之前,[爱神]就已经毫无悬念的赢了。”“确实,如果我们破解不了这个死局,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空中楼阁。”愁绪,爬上了托姆的眉头。显然,他并没有考虑到李觅算到的这一步。 “不必慌张。”李觅笑着拍了拍托姆的肩膀。“李兄,你既已把本?哈克的计划认识到了这一步,却还能泰然自若。难道你已经。。。”“没错,这世间不存在毫无瑕疵的完美物。本?哈克的计划看似天衣无缝,但,只要是人脑想出的东西,终究会存在破绽。这个破绽,已被我找到了。”的找到了破解之法?”托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既然[爱神]可无视游戏的结果,单方决定胜局,那还何谈有破解之法呢?难道李觅真能化无为有?“明天,你就能看到了。明天,将是决定一切的一天。”李觅自信满满地站了起来。“李兄,你。。。”“是的,明天的游戏,不必再由你一人去单独应战。我和芳,会和你一起去。”“李先生,这恐有些不妥吧。如果被[爱神]发现我们,他们念及旧仇,恐会加害于先生啊!”黄芳担忧的劝道。“那么,你认为我们就应该永远躲着不出去咯?放心吧,这是我计策的一环。况,我也该和我那傻儿子会一会了。”姆稍作沉思后,说,“既然李兄已有全局的计划,那我就不再多问了。我相信,李兄的计策在本?哈克之上。”“呵,我也为有你这个能充分相信我的朋友而感到幸运。好了,你先回房去休息吧,明天还有的忙呢。我有些话,要单独和芳说。”“哦,那我就先去了。” 待托姆离去之后,李觅坐到了黄芳的身边。“芳,我的计划你恐已猜到一二了吧?”“属下不才,难道李先生是想。。。”黄芳的眼里充满了忧虑。她与李觅已相处多年,李觅的想法,自是很难瞒过她的眼睛。“是的,你猜的没错。”李觅的眼中射出一股诡异的光芒,这种神色和三年他决定发起[whtienight]时并无二致,黄芳不禁感到背脊一阵发凉。她知道,李觅已下定了绝不可能更改的决心。“这个计划将伴随着很大的牺牲,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李先生。。着李觅异常认真的表情,黄芳已说不出话来。 “放心吧,我们会赢的。一切,都在我的手心之中!”李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笑了。这笑容之下,潜藏着一个常人难以想像的决意。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七十八话 White Night(上篇 )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秒针不顾一切的向前疾走。匆忙的行人无暇回头一顾,只能继续盲目于时间的洪流之中,如一块浮水朽木,不止的前进。 此刻,我们暂且让钟摆停下,倒退到某个时间的节点,去阅读这漫长故事的第一页―― 作为“起点”的那一夜。 第七十八话上篇)】 三年前?中东某地?[爱神]临时总部―― “今夜还真是黑啊!”“是,大概是因为今晚我们这里能看到百年一遇的月全食吧,苏珊娜大人。” 苏珊娜抱膝坐在一个低矮的沙丘上,抬头望着天空。在她身边的,是她的护卫。苏珊娜脸上戴着一层黑色的薄纱,而护卫则蓄着一大把浓密的胡子。这,似是当时,旧[爱神]时代里统一的装束。“月食吗?”“是的,据天文部观察,今天的月食可能会持续不短的时间。”“哦?”苏珊娜的眼里透出一丝期待。比起大流士、保罗这些终日忙于在基地里工作的男人,作为女人的她,常可任性的从首领丘比菲?哈克处求得更多的自由空间,正因如此,她才有机会目睹这一天文奇观的全过程,这大概也能算做是一种幸运吧。 人们都说,沙漠里的星空是最美的。城市是水泥筑成的牢笼,偶尔才能看到一两颗落单的星星;沙漠则不同,几乎每晚都能看到万星拱月、星汉灿烂的银河。然而今夜,大概是月食即将来临的原故,天幕上只悬挂着一轮白中泛红的孤月,看不到一星点缀。[爱神]的临时总部,是一幢伊斯兰式的清真建筑,当然,其体型比一般的清真寺要大得多,比起清真寺,倒更像是伊斯坦布尔时代的古堡。洋葱形的圆顶在蒙胧月光的映射下若隐若现,庄严之中更添一分神秘。这样一栋建筑,坐落在浩淼的沙漠之中,独享月光的洗礼,颇有海中孤岛之相。坐在这荒芜之地,独自等待月食的来临,苏珊娜这颗少女的心中不免生出一丝酸楚。 “啊,开始了!”“真的!”随着两人简短的对话,月全食开始了,初次看月食的苏珊娜激动得站了起来。月亮,恍如被某种无形之物一口一口逐渐蚕食。周围,开始渐渐变暗,当最后一丝月光也湮没进暗影中时,人的视觉被完全剥夺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涂满了整个天空。没有丝毫的光明,这也许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黑夜吧。此情此景,虽称不上美丽或浪漫,却依然能激起苏珊娜心底最深处的共鸣,她张开双臂,任微风吹拂扬起的发絮,尽情享受着黑暗的环抱。 果如预测一般,月食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几分钟过去了,黑暗仍未退去。“大人,需要照明吗?”“不必。”苏珊娜简单的回答着护卫,她不想让手电筒那虚假的光亮破坏此刻的意境。然而,完全沉浸在月食之中的苏珊娜却未发觉,四周的风声已悄然起了一些变化。“风好像变大了啊。”苏珊娜开始感觉到有些冷,但她余兴未了,仍不想回去。“现在把照明打开吧,我想看看没有月亮的天空。”她向护卫吩咐道。但,护卫并没有回应她。“怎么了?你别不说话啊,我会害怕的!”在黑暗中,苏珊娜无法辨认护卫的方位,她下意识地转向左侧,伸手摸索着。但她什么也没摸到,护卫,也仍旧未说话。这时,风声更大了,甚至显得有些不自然。(.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这螺旋形的风声,让人联想到直升机。终于,人类对于黑暗最本能的恐惧,在苏珊娜心间催化开来,她大声喊道:“说话啊!你还在吗?别和我开玩笑!”谁知,这句话刚一出口,就被卷入了旋涡般的风声中,消失无踪。连苏珊娜自己,都无法听清自己所说的话了。 “这是怎么了?这风,难道也是月食所产生的现象么?”苏珊娜自问着。但很快,从天空中传来的一个声音使她打消了这个疑问。这,是一个男人在大声说话的声音,划破烈风,传入了她的耳帘――“除女人和孩子外,格杀勿论!”天上有人?果然是直升机?苏珊娜终于察觉到事态的不一般,她在恐惧的驱使下,不顾方向感,拔腿向前跑去。然,刚跑了没两步,她就被一个东西拌倒,下巴磕在地上,吃了一大口沙。她伸手去摸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这个东西,不觉心中一惊。“是人!”原来,不知何时,她的护卫就已倒在了她身边,不仅身上沾着血,而且连呼吸和脉搏也感觉不到了。这,可能已是一具尸体。“有人用装有消声器的枪攻击了他?”还未待苏珊娜细想,就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枪声。她循声望去,看见[爱神]总部清真寺里的灯光如暗海中孤独的灯塔一般闪烁着,几个哨兵正提着手电,举枪在和什么人战斗着。哨兵们,一个个不断的倒下,而敌人,却连影子都看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已不是大脑陷入一片混乱的苏珊娜所能想像的范畴。 几分钟前?[爱神]总部内―― “苏珊娜又跑出去玩了么?”一张老旧的办公桌前,丘比菲?哈克正在看着手中的文件。“是的,她大概听说今天有月食,所以跑出去看了。”桌边的大流士恭敬的回答道。“哈哈,果然还是个小女孩,童心未泯啊!”丘比菲爽朗地笑道,一大把黑色的胡须随笑声抖动着。“需要我叫她回来么?”“不用,让她去玩吧,若不是公事繁忙,我也很想看看从没见过的月食呢!”年近六旬的丘比菲仍保持着和蔼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哈克先生,苏珊娜好歹也算是个[爱神]的干部了,您怎可还如此放任她?”大流士表示出了他的担忧。他敬重行事犀利、信仰笃定的丘比菲,却不希望丘比菲随着年纪的增长,从一个勇猛的斗士变成一个纯粹的慈祥老人。“对人还是不要太严厉才好哦!”丘比菲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拉着大流士走到窗边,“苏珊娜对我们来说,在战略意义上,虽只是于美国的一粒棋子。但她也有她的感情,我们需要尊重她的感情。完全像对待工具一般对待她,只会让她对我们产生反感。萨伊德,你应知道,我们[爱神]的宗旨始终都只是‘爱’啊!”“是,先生的教诲,在下定谨记于心。”“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俩也放下烦心事,看看月食怎么样?”流士回头看看办公桌上的文件,皱了皱眉头,但并未表示反对。很快,月亮的一角开始出现残缺,丘比菲用孩子一般好奇的眼神紧盯着月亮,笑颜不改;大流士则显得有些拘谨。[零][点][看][书] 月,渐渐消失在了夜空中。在缺乏浪漫情怀的大流士看来,这并无什么有趣之处。“好了,看完了。哈克先生,我们来研究一下近期的行动方案吧。”“啊?这就算完了么?我还想等到月亮再出现啊!”丘比菲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哎,也许哈克先生真的老了。”大流士在心中叹道。正在这时,一声闷然的枪响打断了他的愁绪。紧接着,零星的枪声开始不断响起,依稀还可听到哨兵们的叫喊声。“发生什么事了,ber?”大流士警觉地拿起对讲机,喊道。“具体情况不明,似乎有来历不明的敌人在攻击我们,我们有几个人倒下了!”外面,负责警戒工作的保罗回答道。“敌人?!难道是美国那帮混蛋?”大流士额边的青筋暴现了出来。[爱神]的总基地向来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一次,怎会被敌人轻易找到?“[mask12]立刻全员出动!”大流士把对讲机开到公共频道,大声命令道。“哈克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您的安全!”还没等丘比菲回话,大流士便匆匆破门而出。 ask12]的百余人在大流士的亲自带领下,人手一个光源,冲到了清真寺外。霎时间,本一片漆黑的沙漠变得通明起来。[零][点][看][书]在这样的照明下,大流士才看清事态的严重――哨兵已死了大半,连保罗也受伤晕倒在地,目之所及,到处都是尸体。不远处,一些疑似敌人的人影在晃动;天空上,盘旋着四架战斗型直升机,其机身上皆印有“美国鹰”的图案。“可恶,果然是美国人!弟兄们,做好迎战准备!先把他们的飞机打下来!”大流士大手一挥,百余人立刻扛起重型机枪,排开了攻击阵势,有几人还用rpg炮对准了天空。虽然敌暗我明,但在兵力上我方应占有优势,大流士这么想着。他抬头看着天空,月食已结束,月亮已有一大半逐渐从阴影中解放出来,月光再次普照大地。“连天都在帮我们,你们有夜视镜也没用了。想趁着月食偷袭我们?这是何等的愚劣!”大流士嘴角浮起微笑,只听轰的一声,一架直升机已被击中,尾部冒出浓烟,摇曳着坠落在茫茫沙漠中。 “好,就这么打!把他们全数歼灭!”尝到甜头的大流士,此刻充满了自信。向美国展示吾等力量的时刻,终于到来了!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人声,似是敌方的指挥官在发布命令――“用emp!”“emp?”听到这个词,大流士的眉角本能地颤动了一下。然,不等他有所反应,emp的效果就即刻呈现了出来――清真寺内的灯光霎时间全部熄灭,百余人手上的电能光源也都在同时黯淡于无。仅几秒内,这片大地就又回归了黑暗。 emp,也称脉冲炸弹,是一种不造成物理伤害的小型核弹,它所爆发出的电磁脉冲,能使一定范围内的一切电力设备陷于瘫痪。“敌人是有备而来的!”大流士心中一震,额上冒出几粒冷汗。这一区域内,除微弱的月光外,所有人造光源都在瞬间崩溃,这种近乎绝对的黑暗无异于盗取了人的眼睛。不是月食,胜似月食!“拿火把来!快拿火把来!”情急之下,大流士所能想到的方法,仅止于此。但,无形的敌人并不等待新的光源出现,他们新一轮的攻击已经开始了,[mask12]的全员立刻变成了蒙眼的苍蝇,陷入枪林弹雨之中。由于敌方的枪都装有消声器,因此,根本无法从枪声判断敌人的方向。大流士只能呆呆地看着身边的士兵接二连三的倒下,不消半刻,[mask12]就已死伤大半了。“增援!快派增援出来!”大流士用扯破嗓子的声音朝对讲机大吼着,他似早已忘记,对讲机也是电能设备,此刻根本不可能起作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流士的脚边,已尸横遍野。然而,除了那三架直升机外,他却连敌人的影子也没见到。[零][点][看][书]敌方究竟有多少人?在什么方向?有怎样的配备?射程究竟有多远?连这些基本的问题都没搞清,还何谈胜利?大流士猛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跪倒在地,这是他继第三次海湾战争后,第一次真切的感到美军的强大,第一次完全丧失判断能力。“起来!你打算跪到什么时候?”正当大流士已近绝望之时,他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抬头一看,竟是丘比菲!丘比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 “哈克先生。。。您怎么出来了?这里危险啊!”对丘比菲强烈的保护意识,使大流士稍微恢复了冷静。“哼,我再不出来,难道要我眼见你们全军覆没么?”丘比菲严厉的训斥道。话音未落,他就猛的将手中两颗照明弹向前扔了出去,跟随丘比菲从清真寺里出来的几十个增援兵也采取同样的动作,纷纷丢出了照明弹。“照明弹。。。我怎么没想到!”大流士恍然大悟,而丘比菲,却早已带着他的人马呐喊着向敌人冲杀了过去。 由于照明弹的出现,黑暗终于稍稍散去,能看清敌人的数量了。其人数并不多,大约不超过八十人,皆配有美国特种部队的统一装备,人人都带着能完全遮住面部的头盔。显然,他们对于丘比菲的亲自上阵感到十分惊讶,似是一时慌了手脚,开始出现伤亡。形势,正在被丘比菲一点点挽回。看见年近六旬的丘比菲如年轻战士一般的英姿,大流士的视线不禁模糊了,“哈克先生,果然还未老啊!” 枪声、爆炸声、惨叫声,皆还在持续着。这场莫名的战斗,已进行了半个小时。双方都有伤亡,但跟在丘比菲身边的这几十人尽是[爱神]中最骁勇善战的猛士,因此,敌方的气势正逐渐被削弱,一步步向后退去。而后方的清真寺总部中,还不断有增援向外冲出,这场意外的夜袭战,似是胜负已定了。然,正在这时,天空中那个指挥者的声音再度响起――“执行[whitenight]方案!” 话音刚落,夜幕中的那三架直升机上突然闪耀起耀眼的强光。这光明,比月光要亮上数百倍,犹如三个巨大的太阳突然出现。黑夜,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白昼,整个天空几乎再看不到一点黑色。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爱神],眼前顿时一片空白。在这强暗强明的剧烈变化中,[爱神]的眼睛已形同虚设,不再起任何作用。战局万变,时间宛如在单方停止,彻底失去视觉的[爱神]部队如石像一般伫立在沙漠上,任人宰割。一场屠杀,自此正式开始! “这是。。。气体光源?”用手捂住眼睛的大流士,此刻才意识到,敌人的此次夜袭绝非盲动之举。月食――emp――whitenight,无一不以摧毁视觉为目的,这是何等精密的计划啊!敌人的头盔里,一定早已配好了能适应强明强暗的高新夜视仪。这并非是一场单纯的偷袭,他们是打算在今夜,从根本上让[爱神]完全毁灭! 劣势毕露,大流士已不敢思考太多。此时,他最关心的,只有丘比菲的安危。“哈克先生!哈克先生,你在哪儿?”眼前只剩下一束束白光的大流士,不顾一切,盲目的向前狂奔。他腿上中了一枪,手臂上也中了一枪,抑或是两枪?但这些所谓的痛楚,皆无法停止他奔跑的步伐。他在波斯战场上欠丘比菲一条命,因此,今天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丘比菲从敌阵中救回。“这里!丘比菲大人在这里,快护送他回去!”终于,大流士听到了己方战友的声音。确认了方向后,他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哈克先生,有受伤吗?”“是萨伊德么?我只是手上中了一枪而已,无大碍的。”在强光的照射下,两个“盲人”皆无法看清对方,他们只能靠声音来辨认。“哈克先生,别说这么多了,我先护送您回去!快,来两个人,和我一起护送哈克先生!”大流士和另外两人一起,架起丘比菲,以对方向感模糊的记忆为向导,向清真寺撤去。战争,还在继续。弹雨,横飞于沙漠之上。一个人倒下了,又一个人倒下了。最后,只剩大流士一人,背着丘比菲,不懈地奔跑着。其间,他还在不断与丘比菲说话,以确认丘比菲的伤情是否严重。当他得知丘比菲确实只有手上中了一枪,且身上穿着防弹背心时,心中的一块大石,才总算落了地。 几经周转,大流士和丘比菲终于回到了清真寺内。此时的清真寺里,已点起了柔和的烛光,二人的眼睛能稍微看到点东西了。“哈克先生,您还好吧?”把丘比菲背回房间后,大流士精疲力竭的瘫软在地上,鲜血从他身上的三四个弹孔里汩汩流出。尽管躯体已如此残破不堪,但嘴上依旧在关心着丘比菲,他始终只把丘比菲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没事的,我的小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倒是你。。。”看着已形同死人的大流士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丘比菲心中一阵猛烈的抽搐。他的老泪,几乎要从眼眶中涌出。“萨伊德,你本该是波斯的王子殿下,如此对老朽,老朽实在担当不起。”“不,我已经没有祖国了。现在,您就是我的祖国!”这,是大流士第一次向丘比菲说出的肺腑之言。其后,他就因失血过多而晕倒了。 当时的大流士又怎会知道,这竟成了他与丘比菲之间的诀别。 “我的孩子。。。”看着已面无血色的大流士,丘比菲深受感动,他俯下身子,亲吻了大流士的额头。“医生!有医生在吗?快来救救萨伊德!”丘比菲用嘶哑的声音呼喊着。良久,几个医疗人员才进入房间,抬走了大流士。比菲目送几人离去后,无奈地看了看窗外那一片苍白的夜幕,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次,我们确实是输了啊。。。” “您,终于也肯认输了么?”――突然,从窗帘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使已疲惫不堪的丘比菲心中猛然一惊。“谁?!”丘比菲从床上坐起,用力扯下了窗帘。只见一个人正背对着他,朝窗而站。此人身上穿着丘比菲近身护卫的衣服,纯白的头发在外面强烈白光的映射下,如幽灵般飘逸。“你是什么人?何时进来的?”丘比菲问道。“呵,趁乱杀死一个护卫,然后穿上他的衣服,在大家都已丧失了视觉的时候混进来,似也不是什么难事吧?”白发人微笑着转过身,面对着丘比菲,他手上正拿着一把装有消声器的手枪。看到这人的样貌,丘比菲不觉大吃一惊:觅?!” “真是深感荣幸,您还记得我啊,老师!”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七十九话 White Night(中篇 ) “你已决定要离开了么?” “是的,老师。````我已无法再认同您的思想,这里不再是我的归宿。” “那么,从今我们将踏上不同的道路?” “是,下次相见时,我可能已是您的敌人。” “哦?那时,你会怎么做呢?” “。。。。。。做我该做之事。” ――那段对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个时刻,却已凄然眼前―― 第七十九话中篇)】 “深感荣幸,您还记得我啊,老师。” 疲惫不堪的丘比菲呆呆地看着李觅手上,正朝着自己的枪口。已湮没进尘埃的那些往事,开始在他脑中回放。过了好一会儿,他似才从漫长的记忆长河中回过神来:“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是你。先摸清我的方位,再趁着月食来袭,利用emp和强大的气体光源,偷取我们的眼睛,然后再趁乱混入此处。[零][点][看]等犀利之事,又岂是那帮愚蠢的美国人能做出的!直升机上的‘美国鹰’标志,是你事前涂上去的吧?”“学生不才。为了出师有名和掩人耳目,我们必须得伪装成美军。”李觅微笑着回道。“此举对美国方面,可说是把剿灭[爱神]这个诺大的功劳拱手相送,可博得美国的好感;对反美势力方面,又等于是撇清了自己的嫌疑,把黑锅盖到了美国头上。实乃一举两得,呵,不愧是我的学生。”丘比菲苦笑着说。“老师过奖了。”“那日之后,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算来已有十七年了。”“十七年。。。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啊,没想到十七年后,我们竟有缘再见。久别重逢,我们本可畅快的促膝长谈一番,怎料。。。却是以这种形式相见啊!”几句简单的寒暄后,丘比菲很快把话题拉回了当下。“老师,这只是为了实践你我间的约定。”“约定你该做之事’,原来就是指这个啊!”丘比菲指了指李觅手中的枪,语中带着一丝讽刺。“没错,您不死,就无以摧毁[爱神]。[零][点][看][书]这,就是我该做之事。老师,恐怖主义的时代结束了,当今世界已不再需要恐怖。”说话间,李觅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但他眼里却隐约透出痛苦、悲怆之色。 丘比菲似是读懂了李觅的表情,刚才还保持着警戒的他,渐渐放松了下来。“看来,你也很无奈啊。”“是,若非形势如此,我也实不想杀老师。”“你认为,我死了,世界就会恢复和平?你认为,导致混乱的始作俑者是我们,而不是美国?”“老师。。。现在不是就思想展开争论的时候。”李觅撇了撇嘴。他不认为丘比菲能说服他,同时也不认为自己三言两语间就能改变丘比菲的信仰。思想这种东西,一经形成,就难以改变。而思想的分歧,正是导致战端的根本原因。 “看样子。。。今天我是必须得死了。”丘比菲漠然垂下了头,但他眼里并未显现出一丝失落和不甘。这表示,他已承认了自己今日的失败,接受了命运,默许了李觅向他开枪。“外面的那些是什么人?佣兵?还是这些年来你已成立了自己的组织?”一番沉默后,丘比菲又开口说话了。[零][点][看][书]他似是想在死前,再弄清一些事。“不是组织,只是一些与我志同道合的朋友。”此事,一西有参与其中么?”“不,尸田并没有和我一起。”知道了。现在,你可以动手了。”丘比菲挺直腰杆,闭上了眼睛,犹如一个引颈待戮的烈士。相较之下,李觅顿时气短,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卑鄙小人。“难道我真要杀死这个手无寸铁、年近六旬的老人?”李觅自问着。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心中的迷惘。如果今天不杀丘比菲,日后可能就再无机会了。杀丘比菲一人,却能拯救千千万万被恐怖主义荼毒的无辜生灵。一命换万命,是值得的。李觅深信这一点。“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吧。得罪了,老师!” 碰――枪声,在房间内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天,已渐渐拂晓。白夜,已成过去;真正的昼,即将来临。 “李兄,得手了么?”窗外传来的一个声音,把李觅从无尽的悲痛中拉回现实。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老师,李觅的眼睛湿润了。老师是那样的安详;而自己,却显得无比渺小。“我这么做,真的是对的么?”李觅的心中生起一阵绞痛。此时,他开始思索一个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出解答的问题:我,和恐怖分子,又有什么不同呢?“可恶。。。可恶!”李觅紧撰着拳头,将枪口抵住自己刚才朝老师抠下扳机的那只手,开了一枪。血液,从指尖滴落,和地上丘比菲的血混在了一起。虽然他早已下定杀死丘比菲的决心,但当老师真的倒在自己面前时,他心中却又产生了无限的愤恨。自残,恐是他此刻能借以慰藉心灵的唯一方法。 “李兄,你在吗?”窗外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李觅打开窗户,向外望去,一架直升机已飞到窗边,绳梯自上而下垂落在他面前。“我这就上来!”李觅又回头看了丘比菲一眼,然后,爬上了绳梯。一只黑色的手从直升机门内伸出,把李觅拉了进去。这人,是托姆。[零][点][看][书]李觅不在机上时,正是他在指挥全局。 “李兄,得手了么?”不待李觅坐定,托姆就急切的问道。李觅似不愿过多提起刚才那惨痛的一幕,单单只是“嗯”了一声。“啊――太好了,丘比菲一死,[爱神]就再成不了气候了!”托姆兴奋得叫出声来。机上的其他几人,得知丘比菲已死,也都欢呼雀跃起来。他们,并不在乎李觅和丘比菲之间有着怎样的羁绊,只要丘比菲死了,就意味着这次行动获得了最彻底的胜利。在这片欢呼声中,李觅更显落寞,他低着头,一语不发。“李先生,您受伤了?”这时,一旁的黄芳坐到李觅身边,关切的问道。“啊,没什么,这是我自己打的。”李觅看着手背上还在流血的弹孔,苦笑道。黄芳并不多问,便开始温柔的帮李觅包扎起伤口。这种“不问”的默契,也只有黄芳能与李觅达到。 “现在是什么情况?”李觅低声问黄芳。“大多数敌人已被我们歼灭了。”“哦,那我们的其他直升机呢?”李觅回头望去,在已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中,并没有发现另两架直升机的身影。[零][点][看][书]“都被击坠了,是吧?”不等黄芳回答,李觅便自己说道。“是,在我们歼灭了大半敌人后,敌人又出现了一些增援,击毁了我们的两架直升机。不过,李先生请放心,直升机上有降落伞,应该还会有生还者。”“我们此次,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啊。”“是啊,但愿[爱神]真能就此被摧毁。”二人言语间,无不透出深深的落寞。此次行动尽管重创了[爱神],但己方的四架直升机,也已坠毁了三架,死伤者自是不可胜数。这,真的能称之为胜利么? 正当李觅沉浸于愁绪中时,一旁的托姆突然拉住他,大喊道:“李兄,快背好降落伞,敌人追上来了!”“什么?”以为一切应已告一段落的李觅意外地看着直升机下,竟有几辆重装甲的越野车在对他们穷追不舍。“这就是敌人的增援?”“是,就是他们打掉了我们两架直升机!”只见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傲然立于一辆越野车上,他身边一人,正扛着一架rpg对空炮,瞄准着李觅所在的直升机。“这人是?”李觅问。“丘比菲?哈克的侄儿,好像叫本?哈克。”托姆回答道。看着本?哈克眉宇间的那股英气,李觅不觉心中一颤。他的本能开始怀疑,只杀丘比菲,真的能彻底毁灭[爱神]吗? “迫降,准备迫降!”托姆对飞行员大喊道。尽管经过几番交火,地面上的越野车已翻掉了几辆,但本?哈克所在的那一辆却还一直尾随着。且,一枚炮弹已从rpg炮中射出。“可恶,已来不及迫降了!全员准备跳伞!”托姆话音刚落,就感到机身一阵猛烈的颤动。“我们被击中了,快!快跳伞!”机尾上升起黑色的浓烟,直升机已摇摇欲坠。无奈之下,众人只好纷纷跳出机门。 这是何等的狼狈啊!明明是胜利者,却沦落到弃机逃亡的地步。 “停车。”看见直升机坠毁,地面上燃起一团巨火后,本?哈克吩咐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一旁的诺伊诺斯放下rpg炮,问道。“我看到他们有人跳伞,应还有不少生还者。[零][点][看][书]立即联络总部,叫他们派搜索部队来,务必抓到漏网之鱼。”“可是,emp的效力未过,通讯系统还未恢复啊。”“这个,我早有准备。”本从车内取出一个信号弹,猛磕一下,一团火光便拖着长长的烟尾径直射向天空,并如烟花般在空中炸开。“我留了艾桑在总部,他看见信号,就会派搜索队出来。”“不愧是哈克先生,考虑确实周全啊!”“这些话过后再说吧,搜索队到达之前,我们先下去找找。现在天快大亮,他们跑不了多远!”本说罢,便再次发动越野车,朝跳伞的降落点附近驶去。 “李兄,还走得动么?”“恩,腿上有些酸痛,并无大碍。”降落时,李觅的脚踝骨折了。尽管如此,他仍忍着伤痛,与约二十人左右的剩余人员一起向前疾走着。“大家忍耐一下,马上就要到附近的小镇了!”话虽是这么说,可实际上,李觅并不知道附近的小镇究竟还有多远,他这样说,只是为了不让众人放弃希望。在这缺乏凭依的茫茫沙漠上,若连心中最后的那一丝希望都没有了,被敌人抓到,只是迟早的事。[零][点][看][书]“车,我听到车的声音了!敌人追上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回头望去,果然,不远处已可见到越野车所激起的沙尘。“可恶,就这样结束了么?”“不,他们一辆车能装多少人?我们这里可有二十个人啊,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口上虽如此说,但人人都知道:刚才跳伞时,情急之下,飞机上的重型机枪全都未被带下来。现在,除了几个人身上带着弹药已所剩无几的手枪之外,他们可说是毫无火力。在这种情况下和敌人短兵相交,也丝毫占不到优势。 “李先生,你们先走。这里由我留下来,应该能稍微拖住他们!”正当众人犹豫不决时,黄芳突然请缨道。“芳,我怎可让你只身涉险?”“李先生,您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身手么?放心,我一定会和你们会合的!”黄芳说罢,已掏出手枪,直直的瞄准了越野车前来的方向。她决心已定,不可更改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李兄,我们先走吧!”托姆在旁劝道。[零][点][看][书]看着已越来越近的越野车,李觅无奈,只好痛下决心,“芳,千万要活着回来啊!” “遵命――” 这是否会成为二人的诀别,所有人都不得而知。但是,他们目前能做的,就只有继续前进。因为,只有这样做,才算是给予了黄芳最大的尊重,才算是没有辜负黄芳的一片苦心。 人,逐渐走远。茫茫沙海上,只剩下黄芳一人。当能看清越野车时,她一枪打爆了车的前胎。然后,默然而坚定地冲上前去。在漫天沙尘中,留下了一抹孤独的倩影。 前进几里,李觅总会回头看一眼。敌人,似乎真的没有很快再追上来;当然,黄芳也没有回来。“李兄,可别小看那女人哦!若动真格的打起来,我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托姆半开玩笑的安慰李觅道。“托姆,我有时在想。。。我真的能称得上是人么?”突然间,从李觅口中听到这句话,托姆不禁一愣,“李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先是杀了自己的老师,现在,我连芳都能弃之不顾了。。。这样的我,还能算是人么?”“现在先别想这些,我们能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啊!”已经累了。这次实在是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我已经承受不住了。”李觅终于跪倒在地上,再也走不动了。带伤走了这么远的路程,他的体力早已透支,已到极限了。“喂,你这是什么意思?等着敌人来杀你么?”看见李觅这样子,托姆心中不由生出一团怒火,“你在这里等死,不就等于弃这些兄弟于不顾了么?你死在这里,你那还在家乡孤苦无依的儿子该怎么办?!回答我啊!”为了让李觅重新振作,托姆不惜抓起他的衣领,一拳重重打在他脸上。面对如此情形,其他人也只能面面相觑。 机?”正在托姆要给李觅第二拳时,他却从李觅嘴中听到这样一句莫名的话,其怒火也骤然被浇熄了。“看到海市蜃楼了么?原来已经神智不清了啊。。。哎,实在难为你了。”托姆心中这样想着。于是,他放开了李觅,他知道,即使再多打几拳,也无济于事了。“托姆,真有架飞机过来了啊!我没看错吧?”李觅强撑着身体,用手指着天空。他此时的眼神,确不像是在胡言乱语。托姆抬头看去,竟真有一架双螺旋桨的运输直升机朝这边飞来,机身上印有两个巨大的汉字――“国士”。 “国士?难道是。。。”看见这两个字,李觅也陡然清醒了起来。不一会儿,直升机降落在沙地上,一个人从机身里走了出来。到这时,众人才相信,他们所看到的并非海市蜃楼。“扶我过去!”李觅勉强站身起来,说道。在托姆的搀扶下,二人蹒跚地走到直升机前。近距离下,李觅看清了直升机旁这人的容貌。这是一个中年亚洲人,留着中长发遮住了右脸,从发隙间隐约可见其右脸上泛出暗红色,似有严重的烧伤。“李先生,我们找你很久了。”亚洲男人开口了,说的是日语。“你找我干什么,千成?”李觅唤出了对方的名字。日本人微微一笑,道:“当然是来迎接您回府的。” “我家尸田先生可不愿他的刎颈之交就此死去啊!”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八十话 White Night(下篇 ) 今天只更新一话,明天开始第五章的连载。```` 那张照片,尘封着我永恒的回忆。 此刻,我却已不能回头。 第八十话night(下篇)】 爱神]临时总部―― “伯父――伯父在哪里?!” 推开弹孔满布的大门,本?哈克率领着他的一众手下风尘仆仆的回到了清真寺,鞋上还不时零散的遗下一些沙砾。此时,天空已完全泛白,那个漫长的月食之夜已结束了。这一夜,使[爱神]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打击,在每个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阴霭。此刻,人们的眼中皆已失去了神采,目光迷乱,恍如仍在噩梦之中,唯有本?哈克尚保留着一颗清醒的头脑。因为他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妥善的收拾残局,而这个人,只能是他自己。“我问你,伯父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儿?”本健步向前,走到丘比菲的房门边,随手拉过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大声问道。他此时所最关心的,自然是他伯父――丘比菲的安危。“丘比菲大人。。生面色凝重,语带支吾,目光游离,似是在刻意避开本那利箭般的视线。“难道。。。伯父他。。。”从医生的反应,本已判断出事态的严重,他猛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只见丘比菲的躯体冷冷的瘫倒在地上,已失去温度的血液滞留在地板的夹缝之中,一个红中带黑的弹孔深深的烙在其脑门上。看到这情景,一向能保持冷静的本也不禁扶住门框,向后退了两步。“哈克先生,请节哀。”医生走到本身边,为他披上了一件防寒的披风。“不,伯父没有死。伯父是被阿拉召唤去了,他赤诚的心终于感动了真主阿拉。。。”本用哽咽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从向来并不信仰宗教的本口中听到这些话,旁人心中也甚觉凄凉,他们认为,这件事给本带来的打击,恐已深植骨髓。[零][点][看][书]“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好么?我想和伯父单独说会儿话。。。”本吩咐道。他的目光,仍停留在丘比菲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怎么样?”一直守在门外的诺伊诺斯见医生轻轻掩上门,退了出来,便急切的上前问道。比起已死的丘比菲,他更关心现在本的精神状况。“哈克先生。。。恐是要埋头大哭一场了。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走出阴影。”医生摇着头叹道。诺伊诺斯听后,默然不语,靠在墙角,似在思考些什么。这时,保罗走了过来,拉住医生问道:“大流士大人呢?大流士大人怎么样了?”“大流士先生身受重伤,但你可放心,他现已无性命之谀。”听到这个消息,保罗终于松了口气。作为旁人的医生,从保罗和诺伊诺斯两人不同的反应中,已可清晰的看到,[爱神]内部所分化出的两个党派。(.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丘比菲不在后,随之而来的,很可能就是内部长期的党派之争,这将极大的消耗掉[爱神]的元气。这当然是每个[爱神]人所不乐见到的。 过了半晌,也未听见房内的本?哈克传来一丝哭声。[零][点][看][书]在场众人渐渐陷入了极度悲哀的沉默之中。为了打破这不知还会持续多久,令人窒息的死寂,医生开口问保罗道:“对了,你们不是去追敌人了么,后来怎么样了?”“回来的路上,抓到了几个受伤的敌人,不过主犯似乎跑掉了。”保罗不甘心的嘟囔道。今夜的保罗,先是率领哨兵和敌人展开最初的接触战,后来受伤晕倒;等醒来后,他又跟本?哈克的人马一起参与了对敌人的追击。他可算是今晚[爱神]里最忙碌的人,所以,他心中因敌人落跑而产生的不甘,也是最强烈的。“怎么会被跑掉呢?你们不是有不少人去追么?”医生进一步问道。是因为一个女人。”“女人?”人本已差不多弹尽气绝,快被我们追到了。却被一个女人打爆了我们的车胎,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保罗恨恨的说,“那是个亚洲女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的相貌。她的身手,有着我从所未见的矫健,打死了我们不少弟兄。到最后,她虽然已身中数弹,却还一直不肯倒下。[零][点][看][书]就这样,她把我们追击的步伐彻底拖住了。”保罗言语中,不仅透出憾恨,也露出了不小的畏惧。他日后对黄芳会产生一种近乎于本能的畏惧,大抵就是从这时开始形成的。“那后来呢?那个女人应该死了吧?”“哼,哪有那么好!关键时刻突然半路杀出了架直升机,打乱了我们的队伍,把那女人救走了。”“哦?这么说,敌人也有增援?”“是啊,看来美国佬这次是动真格的,想把我们赶尽杀绝了。” 保罗和医生的对话还在继续,诺伊诺斯却不想再听下去。他径自推开丘比菲的房门,走了进去。“哈克先生。。。”“怎么了,我不是说过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么?”“外面很吵,我不想呆在外面,而且。。。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哈克先生。”诺伊诺斯见本的眼角干干的,并无哭过的痕迹,便揣测他或许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悲痛,现在问他一些当务的问题,应不会不合时宜。你问吧。”本?哈克静静的蹲在地上,牵着丘比菲那布满皱纹的手,头也不抬的回道。“哈克先生,您认为我们这次的敌人,真的是美国么?”“哦?此话怎讲?”“我认为,美国人当不会明目张胆地开着印有美国鹰图案的直升机杀过来。况,那个阻拦我们的女人是个亚洲人。而且,最后救走她的那架直升机的机身上,似是印着两个汉字。”“所以。。。你的结论是?”“也许我们这次的敌人并非美方。他们只是伪装成美国,借以掩人耳目,而实际上,他们很可能是某个与我[爱神]敌对,和亚洲有所关联的组织。”“不是国,而是组织吗?呵呵,不愧是我的诺伊诺斯。”本该深陷悲痛的本?哈克听完诺伊诺斯这一番话,嘴角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待处理完伯父的后事后。我们只需对抓回来的那几个人严加拷问,就能知道这群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是。我们只有真正弄清了敌人的身份,才能为丘比菲大人报仇。”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突然转换了话题,问道:“诺伊诺斯,我之前叫你和父亲联系,你照办了么?”“是,我已把如今的事态告知了詹姆斯先生。[零][点][看][书]詹姆斯先生现应已在从伦敦赶来的途中。”“恩,这样甚好。有父亲与我合力,我们应能很好的收拾这个残局。”本点点头,站起身来,面向窗外,望着冉冉东升的红日。 “接下来,我们将会有很多事要忙了。” 中东地区上空?某直升机内―― “李先生,身体没有大碍吧?”坐在李觅身边的中年日本男人探过头来,关切的问道。从他发隙下依稀可见的,右脸上那块暗红色的烧伤,始终让人感到有些不自在。连一旁的托姆看了,都不禁暗自打了个冷颤。“这点小伤,我还死不了。”李觅喝了一口手中捧着的热水,冷冷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日本男人默默点着头,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李觅又喝了一口水,探首看着窗外的云景。“李先生,请放心。我们已出了[爱神]的势力范围了。”日本人凑到李觅身边,来回搓着手掌,插话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芳。。。”“啊,黄小姐是吗?我们的另一架飞机已经把她送到最近的医院了。她虽然身中数弹,但所幸都未伤及要害,所以尚不会有生命危险。话说回来,李先生能有这样一位既能干又忠诚的手下,实在令人艳羡啊!”日本人满脸堆笑的说。“她不是手下,是朋友。”从李觅的表情看来,他似乎有点因日本人的一句无心之辞而生气了。“啊啊啊,是是是,是朋友,朋友。”日本人连忙道歉。没有手下,只有朋友。当然,千成,你也可算是我的朋友。”李觅转过身,用手搭着千成的肩膀,说,“这次,还真得感谢你们出手相助啊,千成!”“不敢当,不敢当,李先生言重了。”千成陪着一副憨厚的笑容,受宠若惊道。这个永井千成,虽外表骸人,但只要与其浅交,就不难发现,他其实尚可算是一位好好先生。 “哈哈哈,李先生,您刚才对我那么冷淡,我还以为您还在生尸田先生的气呢。真叫我捏了一把冷汗啊!”千成笑咪咪的说。“我们兄弟之间,哪有隔夜的仇。虽然近几年来,我和他在思想上的分歧越来越大,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兄弟之情。[零][点][看][书]”李觅坦然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您当初邀尸田先生一道实行今天这次行动时,被尸田先生拒绝了。尸田先生还一直担心这会破坏你们之间的友情,无颜见您呢!这次也是因为实在太挂念您的安危,才派我们到这里来搜寻您的行踪的。”“呵呵,一西那么冷峻的性格,哪会如你说的那般肉麻啊。”李觅会心的笑了。这,是李觅自night行动发起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其实一西拒绝我的邀请,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哈克先生毕竟是我们的恩师,一西的思想也确实与我不同轨,他没有理由一定要和我一起做出弑师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笑容过后,李觅又低下了头。每想起丘比菲那干瘪的尸体,他心中总会一阵绞痛。尸田不想弑师,李觅又何尝真的想呢? “李先生,恕我斗胆一问,丘比菲?哈克真的死于你手了?”气氛本已相当融洽,千成却突然横插着这么一问,使得机舱内的空气再次紧张起来。“是的,我履行了当年和老师之间的诺言。”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李觅回答道。情最后还是到这个地步了啊。”千成手扶着膝盖,叹了口气。“这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的思想一西很清楚,我当年和老师的约定一西也知道。相信他不会怪我的。”“恩,但愿如此吧。”千成对李觅的话不置是否,眼神有些茫然的望着前方。但很快,他又挤出一副笑脸,转换了话题:“李先生,现在您是先回神户府上呢?还是先去比睿山拜访尸田先生?”“先回神户吧。这次的行动使我们也丧失了不少人员,我得先回神户安排善后诸事,再把芳接回来。等这些事都结束了,我自会去延历寺与一西一会。”“哦,那我就直接把您送回神户吧。”“有劳了。” 一番寒暄后,千成去了后舱。李觅则开始和托姆商量善后事宜:托姆留在施洛斯身边,继续充当总统幕僚的角色;而李觅则在经营赌场的同时,也兼营一个足球队,以收留此次行动所余的二十人,韬光养晦,以进而继续暗中观察[爱神]的动向。 直升机渐渐远离了中东的大地,为三年前这一次神奇的“白夜”画上了句号。一夜之间,重创[爱神]这个目标确已达到。但当时的李觅却不知道,这一夜,远不能算作“结束”,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现在时刻(2012年)?爱神大厦房间―― 这一日,李觅起得非常早,抑或他其实根本就彻夜未眠。这一日是落人队和u.n队的比赛日,也是李觅将下出他一生最奇妙的一步棋的决断之日。在李觅看来,今日的战略意义甚至比night那一夜更加重要。或许正是因此,他才未能入眠。李觅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品着杯中散发出淡香的咖啡。他的视线,停留在左手拿着的,一张陈旧的照片上。 这照片已有些泛黄,四角也已被磨圆,看来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历史。这,是一张三人合影,背景似在某座大学的湖畔。合影中间一人,是留着胡子,中年的丘比菲,他的双手各被左右两个亚洲青年挽住;右边的青年,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头发却几已半白,这是年轻时的李觅;左边的青年,年纪似稍比李觅小一些,他面容秀丽,若不仔细看,可能会误以为是个女孩。其长长的黑色额发延伸至眉角,双眼中透出一丝淡淡的阴郁。李觅和丘比菲脸上都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左边的青年则只是嘴角稍稍翘起,腼腆的微笑着。 凝神看着照片,李觅的眼中不时酝酿出柔和的光彩。他似回到了过去,一个比“三年前”更早的过去,正在细细品位上世纪那单纯的甘甜。半晌,他翻过照片,用手指抚摸着照片背面那一行几已被磨灭的字迹。依稀可见,这行字是――“李觅、哈克老师、尸田一西,1992年,于龙南山”。“时过境迁。。。”李觅翕动着嘴唇,不禁把内心中的某个想法说了出来。随后,苦笑着合上了眼,一行泪水从眼角中滑出,滴落在照片上,浸入了那已陈腐的纸里。当年的三人,二十年后的现在,又各在何方,各处何种立场呢?每当想起这些,每当想起老师那冰冷的尸体,每当想起一西。。。李觅总会倍觉心酸。二十年,跨越了一个世纪,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所有的一切,都已与那时不同了。 “李先生,您起来了么?”正当李觅思及最深处时,门外传来了黄芳的声音。来了。”李觅恍如突然被从幻想拉回现实,眼中茫然无措。他连忙收起照片,说道:“进来吧。”话音刚落,黄芳和托姆便一起推门走了进来。“李兄,黄小姐已经把你的计策说给我听了的打算这么做么?”托姆一进门,便快步走到李觅面前,急切的问道。“是,我意已决。要破解本?哈克的死局,除此计外,别无他法。”李觅站起身来,不等托姆再问,就率先走出了房间。托姆和黄芳对视一眼,也只好跟随着李觅的步伐,踏上了征途。三人各自戴上黑色连衣帽,朝着通往第三轮游戏会场的电梯走去。 三个背影,只合成了一条道路,消失在回廊之中。而这条道路,即将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化为利剑,从根本上摧毁本?哈克那天衣无缝的死局,创造出一个超越所有人想像之外的新局面。 《胜负游戏》 第四章?完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八十一话 黑白灰 爱神]之局,天衣无缝。 白夜]之计,志在必得。 两股巨大力量间的智慧之战,即将闪烁出最耀目的火光。对此仍浑然不知的[落人],夹于其中。是看客,还是主导?镜宫游戏,于焉开幕―― 《胜负游戏?第五章》 第八十一话黑白灰】 “下面,由我重申第三轮游戏――镜子游戏的规则。” 裁判大声宣布道。落人、u.n、mossad和dges四队分立两旁,仔细的聆听着。这里,是第三轮游戏,即四强战的会场。由于这场游戏将决出参与决赛的两队名额,至关重要,故之前遭到淘汰的一些队伍也纷纷来到现场,作为观众,欲见证决赛队的诞生。会场被平均的分成两半,两边各伫立着一座由数十面等人高的镜子组成的迷宫。半层楼高处的贵宾席中,大流士隔着一扇毛玻璃制成的透窗,俯瞰场内,保罗侍立在其身边。今天,大流士打算完整地看完整场游戏,以决定自己的下一步动向。诚然,他所关注的焦点,只停在u.n队一队身上。 “今天,三人都出来了啊。。。”大流士盯着u.n队,身披黑衣,头戴连衣帽的三人,自言自语道。以前,总是托姆一人出赛,三人同时出现,这还是头一次。“他们这次的对手是落人队,难道他们是因为不敢小看对方,才三人一起出马的?抑或是,他们认为游戏进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没必要再隐瞒其余二人的身份了?”大流士摸着鼻子,心想道。这时,一旁的保罗开口问道:“大流士大人,您认为那两个会是什么人?”流士沉吟一声,并未回答保罗。但他心里已做了最坏的设想,与[爱神]为敌,又能和代表美国的托姆组成一队的人,极有可能与[白夜]有关。 这时,[爱神]方的裁判已开始宣布游戏规则了。“本轮游戏和上轮一样,采取一对一制。两方各出一名参赛者,配备手枪进入镜宫,进行枪战。中弹数多者为败,中弹数少者为胜。游戏所使用的手枪,统一装有三枚子弹,参赛双方需把子弹全部打完,才能结束游戏。诸位尽可放心,这些子弹皆是无火药的油彩漆弹,不会对各位造成过大的伤害。”裁判宣布完毕,参赛者们却早已对规则有了自己的一套理解。由于已进行过两轮游戏,在场众人对“负者晋级制”皆已心知肚名,他们都深知,“中弹数多者为败,少者为胜”不过是一句空口废话。真正的规则,应正好相反,中弹越多,越可取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也就是说,这场游戏的重点,是要一边引诱对手开枪打自己,一边故意不打中对手。尽量让自己多中弹,让对手少中弹。 次的规则比昨天那个谎言游戏还要纠结啊!”来栖光挠着脑袋叹道。一场枪战,却要比谁中枪的次数多,这本就是一件违背常理的事,实行起来也将无比困难。“别慌,谨记我之前教给你的策略,不会有问题的。”鲁斯在旁小声对光说道,“比起游戏规则本身,我倒更担心对手的情况。”鲁斯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三人。他们的脸孔全被遮挡在连衣帽之下,看不到任何表情,面对如此诡异的规则,却不慌不乱,如磐石一般站在那里,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规则,大家都听清楚了吧,现在就请跟我们到各自的半场,准备开始游戏。”四队在两个裁判的带领下,前往了各自的半场,一个将改变目前整个局势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首先,请决定出赛的顺序。”裁判话音未落的一个黑衣人就已走到他面前,递给了他一张纸条。“ck、gray、,请问这是三位决定的出场顺序吗?”裁判依照纸条上所写的文字念道。[零][点][看][书]黑衣人一言不发,只是默然点了点头。“喂,李鸣,他们三个怎么一直不说话啊,不会是哑巴吧?”光小声嘀咕道。“别乱说,当心人家听到了。不说话的理由有很多,可能是想隐瞒什么,比如说。。。性别。”李鸣略有所思的说道。他总依稀觉得,在这三人身上有一股熟悉感。“不过。。。黑、白、灰,这三人的名字还真是奇怪啊。”“那些,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吧。”鲁斯淡淡地说,“遮住面貌,又不发出声音,还用假名,或许真如李鸣所说,他们是在隐瞒什么。” 三人耳语之际,裁判已在催促道:“落人队的三位,你们的出赛顺序是。。。”李鸣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已有一个黑衣人站在镜子迷宫的入口处,等待着他们了。“哦,就由我第一个上场吧!”鲁斯对裁判说道。“喂,你真的决定第一个上场吗?”光略有疑虑地问,“最强的人应该留在最后压阵才是吧,昨天不也是这样么?”“今天和昨天不同啊。昨天我们深知对手的身份,才排出那样的阵势。可今天的对手是什么人,有几斤几量,我们还全然不知。必须得由我先去打探对手的底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鲁斯说罢,头也不回,便径直往迷宫走去。看着鲁斯的背影,光心里仍有些想法。他觉得,鲁斯过分高估了对手,有点神经质了。至少在他眼里的三人并无什么特别,只不过是三个蒙着面,故弄神秘的家伙罢了。 二人都进入了迷宫后,游戏也正式开始了。这座镜子迷宫,在外部看来,像是一个水晶制成的巨大半球体,略带奇幻色彩;进到内部才发现,它其实和一般游乐园里的镜宫并无什么区别。迷宫入口处,就由镜子隔开,分为了两条道路,鲁斯和黑衣人各站一条。其内的墙壁,皆是由各种各样的镜面玻璃组成,有的镜子里能看到对手的影像,有的则只能看到自己的身影。故而,一进宫,就立刻令人感到眼花缭乱,仿佛看到了无数个对手和无数个自己环绕四周一般。 给裁判刚才给予的铅弹枪上好膛后,鲁斯自言自语般的低语一声:“艾斯曼,出来吧。”话音颇落,鲁斯的眼神就已在这一瞬间改变了。变得异常冷酷,或可说是冰冷,不带有一丝感情。现在,鲁斯的这具躯体已交由“四圆桌”中的艾斯曼掌控。按照鲁斯的“内部”约定,五天内的五场游戏,由“四圆桌”和jack五人按顺序分别出赛。昨天,乌伊克拿下了谎言游戏,今天则轮到艾斯曼了。“黑衣人先生,现在是否可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呢?”艾斯曼刚拿到支配权,便单刀直入地问道。虽然中间隔着一道镜墙,但他相信,黑衣人能听到他的声音。“呵,对我的脸如此感兴趣吗?”果然,不久后,传来了黑衣人的回应。[零][点][看][书]无数个黑衣人出现于四周的镜壁上,一起面对着鲁斯。“哦?肯说话了啊,不需要继续隐瞒你的声音了么?”“今天,是吾等的决断之日,今日起,吾等已不再需要任何隐瞒。”黑衣人说罢,便爽快的摘下了连衣帽,他那张黑色的面庞,立刻暴露于无数个镜面上。此人,正是托姆。 “没想到,居然是个黑人啊。”艾斯曼用他极尽阴柔的声音说。一向不太关心政治的他,似乎并未认出托姆是曾经的总统幕僚。“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来亲密接触吧!”鲁斯一声怪笑后,用手扶着墙壁,以极快的速度顺着迷宫的轨道开始奔跑。而他奔跑的方向,正是刚才传来托姆声音的方向。原来,方才引诱托姆说话,正是他的计策之一。鲁斯对托姆的真面目如何,是黑人还是白人,并没有太大兴趣,他之所以主动和托姆说话,只是为了引出托姆的回答。[零][点][看][书]只要托姆一答话,他就能根据声音的方向判断出托姆所在的位置。在这镜子迷宫中,视觉已不可信任,根本无法从数十块一模一样的镜子里找出对手身在其后的那一块,因此,鲁斯决定放弃视觉,仰赖听觉。而奔跑,也是计划的一环。于镜宫中快速奔跑,能够在镜壁上显出模糊的残象,足以起到迷惑对手的作用。只要找准托姆的位置,再以时快时慢的跑速向其靠近,与其保持一墙之隔的同步,想要引诱他向自己开枪,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为防奔跑的脚步声暴露自己的位置,鲁斯早在刚进迷宫时,就已把两脚的鞋都脱掉了。 昨夜,艾斯曼就已在圆桌会议上透彻分析过参加镜子游戏,双方的心理。参加游戏的两人,都想快点把三枚子弹用完,却又都不敢轻易朝某一块镜子开枪,因为每块镜子看起来都一样,无法确定对手是不是正站在你准备打的这块镜子之后。[零][点][看][书]但一直不开枪又不行,三枚子弹不用完,游戏就永远无法结束。这,是一个双重矛盾的心理。此种心理往往会让人逐渐丧失理智,陷入赌博状态。即,在面对着某一块镜子时,心里赌博式的猜想:“他一定不会在这镜子后面的吧?”然后莽撞的开枪。当发现子弹不幸恰巧打中了镜子后的对手时,悔之已晚。在确保自己知道对手位置,且保持与对手同步的情况下,若能利用好这种心理,对对手加以挑衅,引对手向其面前的镜子开枪,则胜局已定。渐渐停下奔跑的鲁斯,几乎已能看到托姆惊讶的嘴脸了。他非常确定,托姆现在就在与自己一镜之隔的正对面。 “现在,是挑衅的大好时机。”艾斯曼也早已设计了一套挑衅对手的方案。“开枪吧,我就在你的正对面哦!”他竟突然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对方!这,是在利用对方的逆向心理。“我告诉了你我的位置,我的声音也确实证明了我就在你的正对面。按常人的逻辑推断,你就一定不会向正对面的这块镜子开枪,而会去打旁边的镜子。然而,我相信你并非常人。能一直晋级到现在的,又怎会是寻常人?我故意向你暴露了我的位置,你又怎会不认为这是个陷阱,傻到不假思索的去打旁边的镜子?在你准备打旁边的镜子时,我只需稍挪一步,站到旁边,就能稳稳的吃下你的这颗子弹,你一定认为这个陷阱是这样的吧?所以,现在对你来说,我要么会向左移,要么会向右移,只有正对面的这块镜子反而是最安全的。你只用直接朝正对面的镜子开枪,就可确保不会打中我了!但是。。。”鲁斯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笑,“这其实是个双重逆向心理的圈套啊!我不会向任何地方移动,只会死死的站在这里,等着你的子弹射出来!” 这,是一个类似于“空城计”的圈套。傻瓜也许不会中套,但疑心重的人和聪明人则一定会中套。艾斯曼正是深谙此道,他有胜券在握的自信。果然,在他暴露自己的位置后不到两秒,对面就如他所愿的响起了枪声。“成功了!”鲁斯心中一喜,但不过多时,他却发现身上未有任何的痛楚,也没听见对面玻璃破碎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鲁斯抬眼一望,才看到面前这块镜子根本没被打破,附近也未有任何一块镜子破了。“明明有听到枪声啊,怎么会这样?他这枪是朝哪儿开的?”正当鲁斯狐疑之际,只听得离自己五六块镜子的地方突然传了一阵剧烈的破碎声,转头一看,只见那里已是满地的玻璃碎片。 一个疑惑还没解决,另一个疑惑又接踵而至。“他什么时候跑到那么远去了?!”鲁斯不禁愣住了,明明没有听到托姆的脚步声,托姆却不知何时已跑开了五六块镜子之远,并在那里开了一枪。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鲁斯无法理解。但他知道一点,对方现在已用掉了两枚子弹,已经领先了。此刻他要做的,是赶快缩短双方子弹数上的差距,自己必须也得马上用掉一枚子弹。“他人在远处,所以现在对我来说最安全的一面镜子是面前这一块!”鲁斯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举起手枪,对着面前的镜子抠下了扳机。玻璃,立时碎开了。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却赫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托姆竟稳稳的站在这面镜子之后,站在他的正对面。子弹穿透镜子,不偏不倚的击中了托姆,红色的油彩从子弹中破出,染到了托姆的黑衣上。托姆,竟根本没有移动一步,一直都站在鲁斯的正对面! 更加令人惊讶的是,托姆身上不只有一块被子弹击中的痕迹,而是有两块!这一瞬间的面对面,才使鲁斯发觉到,他居然已经落后两成了。“怎会这样。。。我的计策,怎会失败?” 此时,托姆只是微微一笑――“多谢赐弹!”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八十二话 意外之败 在视觉已无法信赖的特殊环境下,你有否想过放弃视觉,转而去依赖听觉?当这个念头成形时,你又有否自问过,此刻的视觉真的已全然不可信赖了么? 第八十二话意外之败】 “多谢赐弹。~~~~”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托姆,鲁斯如石像一般僵住了。他的下唇本能的抖动着,半晌才开口说话:“你怎会出现在这里?”“呵,从刚才起我一直就在这里啊!”托姆坦然的回答道。其语气中虽未有显出轻蔑,但或许是由于身高的关系,鲁斯总感觉托姆正在极为不屑的俯视自己,一股强烈的屈辱感顿时袭遍全身。“如果你一直在这里,那又是怎么回事?那不是你开枪打破的么?”鲁斯指着隔有五六块镜子之远处,那一地的碎玻璃问道,“这可是一条直线,你的子弹又不会转弯,你怎可能在不移动的情况下打碎那么远的镜子?”“确实,子弹是不会转弯。但,谁说那就一定是我用子弹射破的?”被托姆这一反问,鲁斯侧过脸去,这才骤然发现竟有一只手枪正静躺于玻璃渣之中。 子弹不会转弯,但一把手枪却可扔出弧线。那面镜子正是被托姆扔出的手枪砸碎的! 来是枪。。。我怎么没想到!”鲁斯顿时呆若木鸡。他本想用计引诱托姆朝正对面的镜子开枪,孰不知托姆竟用了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诡计,引得自己入套。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是何等的讽刺啊!是如何看穿我的计策的?”“计策?我并未看穿你的计策哦!你在对面大声暴露了你自己的位置,我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诈,你是想引诱我向某一面镜子开枪吧?可是,我这脑子却不好使,猜不出你到底会躲在哪面镜子之后。”托姆拍了拍他光得发亮的脑门,继续道,“所以,我与其赌博式的去射击某一面镜子,倒不如选择100%最安全的方案――朝我自己开枪!这样,不仅可确保不中你的计,还可用枪声扰乱你的心神,为我下一步行动铺路。”托姆微哂着转头看向远处那面破碎的镜子,他似对自己这一连串的行动感到非常满意。 “朝自己开枪?”看着托姆身上的两块弹痕,鲁斯恍然大悟。“先朝自己开枪,然后丢出枪,砸碎远方的镜子,对我造成错觉,让我误以为你已经移动到远处,诱得我向正对面的镜子开枪,而你其实一直未移动过脚步,始终都只站在我的正对面,等着吃下我这枚子弹。”这一连串过程可说是行云流水,毫无瑕疵,鲁斯不得不服。这时,托姆又开口说话了:“你并未认清这个游戏的本质。它表面上是一场要我们互相射击的枪战,实际上却根本不是。因为,[爱神]并未规定子弹一定要射到镜子上,我想射到空中,射到地面,甚至射向自己,都是可行的。你我皆可把三枚子弹全都打到自己身上,所以。。。这个游戏的本质是――谁让对手射中自己一枪,谁让身上的弹痕数大于三,谁就是胜者。现在,我已经赢了!接下来,我只用把我剩下的两枚子弹射向自己,我身上的弹痕数就有了四个。总共六枚子弹,我已占其四,你的数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我大了。” “那可未必。。。”鲁斯突然奸笑一声,“四只是一个你预想中的数字,这个预想能否成为现实还尚是未知数呢。你的手上,现在可没有枪啊!”还未等一句话说完,鲁斯就猛一弹地,飞快地跃起,极速跑向那面破碎的镜子之处,一脚踩住了地上的手枪。[零][点][看][书]“现在,你还敢说刚才的大话么?”鲁斯得意地晃动着手上的枪,其意不言自明。确实,这个游戏的本质是“一枪定胜负”,只要谁能先让对手打中自己,谁就可成为赢家;但是,若一人同时手握了两把枪,这个准则就不再适用了。鲁斯虽然先失掉了两成,但此刻他却握有了最重要的筹码。“你说你已经赢了,那么,现在这句话是不是轮到我说了呢?”鲁斯笑着朝自己连开两枪,旋即把手中的枪扔到一边,又捡起了地上的枪。而托姆,则只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实在是可怜啊,黑人先生,刚才还大放厥词,现在就没话说了?来,眼巴巴见证我的胜利吧!”鲁斯的枪口对准他那已有两个弹痕的衣服,他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托姆,抠动了指下的扳机。[零][点][看][书] “赢了!” 胜利已在眼前,然而此时鲁斯却并未听到枪声。“怎么回事?”鲁斯又连抠了几下扳机,同样,也未有一声枪声响起。“你找的东西在这里!”这时,托姆缓缓举起一只手,两枚子弹竟稳稳地夹在他的指间!“你以为我想不到你会去抢枪么?我说过,我不喜欢赌博,既然我敢把枪扔出去,就意味着我有信心不让‘谁跑的快,谁就先抢到枪’这种事发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两枚子弹,从我刚进入迷宫,还未给枪上膛时,就已把它们卸下,放进口袋里了。”托姆边说话,边将子弹搁进嘴里,用牙咬开弹盖,手指蘸着其中的油彩,涂点到身上。“子弹不一定要打到镜子上,这是我教你的第一点;而我要教你的第二点是――子弹也不一定非要从枪膛中射出!”话毕,托姆的黑衣上已有了四个“弹痕”。至此,胜负终成定局,不可逆转。 手握一把无弹之枪的鲁斯,窘迫的呆立着。他刚才所说过的那句话,正好相反的应验到了他自己身上。是他,眼睁睁见证了托姆的胜利。“这个人,果然和之前的对手都不是同一等级!”一股凛冽的寒风吹进了艾斯曼的心。昨天的谎言游戏,乌伊克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同为四圆桌的他,却迎来了一场完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其他三圆桌,如何面对jack,这些,他都不敢再去想像。“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这时,托姆竟径直朝鲁斯走了过来。“可恶,都已经赢了,还要来嘲笑我么?”鲁斯咬着牙,心中暗想。“原因有二,其一,是你太过依赖于听觉,而完全舍弃了视觉。这一点,从我看到镜子里的你脱下鞋子,开始奔跑时就已经知道了。[零][点][看][书]”托姆以一个说教者的姿态道,“卸下子弹、扔出手枪,我的这些动作虽都刻意使得很隐蔽,但也多多少少呈现在了这满壁的镜子中。若你能细心观察这些镜子,也不至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只用听觉来判断我的动向,始终还是不够啊。镜宫,是我们所身处的‘地理’,若不能把地理化为地利,你就已失掉先机。其二,你太过专注于自己的计策,太过专注于自己与我的对抗,而忽视了你真正的敌人并非是我,而应是[爱神]。对于[爱神]而言,我们都是它的讨伐者,若我们这些讨伐者一叶蔽目,只顾自相残杀,则这个游戏无论谁胜谁败,都不再有意义。若你能用揣度我心境的时间去分析[爱神]的心理,就不难看穿这个镜宫游戏的本质。届时,扔枪、卸弹这样的事你也同样能做出了。” “年轻人,这些,还望你以后能引以为戒。[零][点][看][书]”托姆轻拍了两下鲁斯的肩膀,便转过身,朝镜宫出口走去。鲁斯陡然意识到,这并非是对他的嘲笑,更似是鼓励和提点。作为一个已经确认了赢家身份的人,却和对手说出这些话,到底意欲何为?鲁斯不禁以另一种视角,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黑人。他渐渐读出了一些并不只拘泥于这一场“镜子游戏”之内的信息。 “镜子游戏,第一局,胜者,鲁斯!”两人走出镜宫后,裁判确认了他们身上的弹痕,宣布道。光和李鸣无不面面相觑:表面上,身上弹孔少的人为胜者,但在负者晋级制下,鲁斯却毫无疑问的输了。他们没想到,鲁斯竟会在第一局失利。连鲁斯都无法抗衡的对手,究竟会是些什么人啊!接下来的两局,他们又该以如何的心境去面对此等对手呢?想到这里,二人遂感不寒而栗。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手真的有那么强吗?”光求助式的向鲁斯问道。新败的鲁斯却并未表现得非常沮丧,而是淡淡的说道:“放心去吧。这轮游戏的胜负已不再重要,我们只管按照他们的步调走就是了。”说出这句话时,鲁斯的主人格,已由艾斯曼换回了是什么话?难道我们就这样认输了?”光焦急地喊着,他并未理解鲁斯话中那一层无比深邃的含义。“不,不是认输。这轮游戏不论过程如何,其结果都只会是我们的晋级。这是那个黑人‘告诉’我的。”“哈?”被鲁斯这么一说,光就更摸不着头脑了。“我也是刚刚才想到。为什么之前总是只有一个人出赛的u.n队,今次会三个人一起出动。为什么之前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他们,今次会突然摘下连衣帽。[零][点][看][书]他们对这场胜负游戏似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理解。在这小小一轮镜子游戏中取得晋级,并不是他们的诉求。他们还有更大的目的。”“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总之,你安心去就是了。我所说的话,你或许很快就会明白的。”鲁斯说罢,便寻了一张椅子坐下,不再说话了。作为第二局出赛者的光,尽管两步一回头,却也只好一知半解的,怀着一颗忐忑之心,走到了镜宫门前。 而此时,场内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动。托姆出镜宫后,并未重新戴上连衣帽,以至于他的面貌被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这里云集着各国的优秀特工,其中不少人一眼就认出了托姆是曾经的美国总统首席幕僚,此等大人物以u.n队的身份匿名参加这次游戏,这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议论。但托姆却对此充耳不闻,只是一味向前走着。现在这个场面,似正是他所想得到的效果。“前菜我上完了,接下来就由你们上主菜吧!”走到一个黑衣人身边,托姆低声耳语道。“知道了,葬送[爱神]的菜肴,就由我们来烹制吧!”黑衣人回罢,摘下了她的连衣帽,一张清秀的亚洲美女的脸展现在了众人眼前。已等在镜宫门前的来栖光不禁大吃一惊:“黄芳小姐?!”当然,更加吃惊的要数李鸣,他的目光聚焦在坐在托姆身边,那个仍未取下连衣帽的黑衣人身上。既然黄芳都出现在了这里,那么此人是谁,已不言而喻了。 “黄芳小姐,你怎会在这里?”光不解的问道,他的眼神也很自然的飘向后方,“你们。。。那个人难道是。。未等光的话说完,黄芳就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嘘,这个秘密还是先别说出来吧。光,好久不见了。”黄芳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接下来,还要请多指教哦!” 二人一起进入镜宫后,半层楼高处的贵宾席中,大流士和保罗已是面色惨白。黄芳出现于此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虽然大流士早猜测过u.n可能会与[白夜]有关,但真当看到黄芳的这张脸时,他心中仍觉甚是惊讶。果然,托姆真是和[白夜]勾结一气。那么,导致[爱神]逐渐陷于被动的元凶自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亲手杀死丘比菲?哈克的那个恶魔。顿时,大流士感到气血倒涌,三年前的一幕幕,以及自己未能保护好丘比菲的悔恨,都一齐袭上心头。大敌当前,仇人当前,难道还可无动于衷?指望一直缩着头不肯出来见人的本?哈克,此时已成一句空谈。该到做出决断的时刻了! “ber,叫狙击手准备!”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八十三话 直指核心 拘泥于一局间的胜败,而看不到小局之外,更大的局。````即使一路凯歌,晋级到最后,也不过是无形间充当了[爱神]的棋子。努力数日,终只为他人做了嫁衣。 吾等的敌人,并非玩家,而是庄家。不必枯等决赛的到来,今日,吾等即可直达核心。 第八十三话直指核心】 “黄小姐,你怎会在这里?” “[爱神]能派卧底参加游戏,我方又怎可只让你们一队孤军奋战呢?”黄芳微笑着对光说道。进入镜宫后,说话声渐与外界隔绝,此时的二人已可摒弃顾虑,把一些话摆到台面上来说了。“这么说,你们队余下的那人真是。。。李先生?”光小声问道。黄芳不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想到。。。李先生竟会亲自来此。”这句话,像是光在自言自语。此刻的他,已不再如刚看见黄芳摘下连衣帽时那般惊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思绪――同属代表[白夜]的落人队和u.n队竟于今日不幸碰到了一起,那么是否意味着两队必须拼个你死我活,只留下一队去参加最终的决赛? “黄小姐,你们此行是目的是。。。”光试探性地问道。“自然是完成我们三年前未尽的事业――摧毁[爱神]。”“哦,我明白了。那就请你们连落人队的份一起,进入决赛吧!”光的心中,已下决断。[零][点][看][书]权衡双方实力后,他认为,比起尚有欠成熟的落人队,作为[白夜]核心层的u.n队更适合与[爱神]进行最终决战。反正落人和u.n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哪一队能晋级本无区别,若此时能急流勇退,把赢面更大的u.n队拱上决战舞台,自是最合理的选择。况,光也牙根没想过与黄芳兵刃相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说,我们不必在此做无谓的争斗。落人队愿把晋级权拱手送给李先生和黄小姐。”“哦?这么做,你其他的队友能乐意么?”“我相信他们能理解的。我们队里最强的鲁斯都已败了,我和李鸣又哪可妄谈胜利?即使我现在不把晋级权送给你们,真刀真枪的比划之后,输的恐还是我们。[零][点][看][书]所以我认为,现在主动让出晋级权才是最正确之举。”“呵呵呵。。。”听完光的一番后,黄芳掩嘴笑出声来,“干嘛说得这么认真,我可没打算要你和我打‘假球’啊!”被黄芳这么一说,想起过去的种种,光的脸霎时红了:“那黄小姐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在此一战,分出个胜负?”“不不,我的意思正好和你的意思相反。” “与我相反?”光这时才陡然发现,进入镜宫已有一段时间,黄芳并未选择镜壁边的另一条路进入备战状态,而是一直站在自己身旁,与自己亲切的交谈。难道黄芳从一开始就未打算认真一战?还未等光确认自己的猜测,只听得一声枪响,一枚子弹已稳稳的射中了他。“你现在知道我的意思了吧?”黄芳柔媚的笑了笑,又朝光的身上连开两枪。只此一瞬间,黄芳的子弹就已全部用完,而光的衣服上也已有了三块弹痕。“黄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没干什么啊,你已经赢了。”黄芳笑着眨了眨眼,又顺手枪过光手中的枪,对着半空连抠了三下扳机。至此,两支枪里的六枚子弹已一颗不剩。“好了,游戏完了,我们出去吧!”“黄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过的吧,我的意思正好和你相反。要让出晋级权的不是你,而是我!”打算让我们去和[爱神]进行最终决赛?”光诧异地问道,他此刻的表情显得有些受宠若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是,这是李先生的计划。我们u.n队出现于此,并不是要阻挠你们,而是要成为你们晋级的台阶。”“你如此信任我们。。。可是,我们不一定能战胜[爱神]啊!”一向缺乏自信的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没关系,这是李先生交代的,他对你们有信心。我们今天会为你们铺好一条,通往胜利的阳关大道。”“可是。。。黄小姐。。。”光似还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黄芳给堵了回去,“放心吧,李先生会安排好一切,看完接下来的第三局,你就会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李觅的计谋!光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既然李先生已有了全盘的计划,那我们只管跟着计划走就是。可是,如果u.n真想把晋级权拱手相送,那托姆又为何要在第一局赢过鲁斯呢?直接让落人队两连胜岂不更加方便?黄芳似是看出了光心中的疑虑,说道:“你们队里那个叫鲁斯的人,李先生事前已详细调查过他的背景。李先生发现,这个鲁斯有着异于常人的睿智,他是你们落人队里最大的财富。若他的智谋能稍微更进一步,将成为连本?哈克,甚至李先生自己也望尘莫及的存在。也正是因此,李先生才有信心把与[爱神]的决战权交托给你们。但是,鲁斯现在还有欠成熟,必须给他吃一点苦头,来激发他更大的进步空间。这就是李先生安排托姆打第一战的原因。”原来如此,没想到连李先生这样的人都会鲁斯有如此之高的评价。光点了点头,他开始期待一睹李觅计划的全貌了。而他心中,又不知为何,隐隐传来一丝不安――虽然黄芳此前一直保持着迷人的微笑,但从她眼中却能依稀看到若隐若现的泪光。 这真是一场奇怪的比赛。本来,中弹数越多,反而越有优势的枪战就够悖于常理了;这一局,更演变出了比赛双方争相让出晋级权的局面。这场游戏,已不能以单纯的胜或负来评断。第三局,究竟还会发生什么颠覆常理的事,已非一般人所可想像。光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三块弹痕,想起了进入镜宫前,鲁斯对他说的那一番话――“这轮游戏无论过程如何,其结果都只会是我们的晋级。”这场游戏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理解,在这小小一轮镜子游戏中取得晋级,并不是他们的诉求。他们还有着更大的目的。”现在,光开始渐渐理解了鲁斯的话。这轮镜子游戏,早已不是落人和u.n之间的对垒了,而是[白夜]向[爱神]发起的终局之战。 “镜子游戏,第二局,胜者,gray!”两人走出镜宫后,裁判宣布了游戏的结果。在负者晋级制下,裁判口中的胜者即是负者,这一轮是光赢了。论实力、论智谋,光恐都远非黄芳的对手,但鲁斯和李鸣却并未对这一“意外”的结果表现出过分的惊讶。鲁斯,早已大略猜出会以单纯的晋级为目的;李鸣,在看到这个化名为gray的女人的真面目时,也隐隐发觉此次游戏的非同一般。二人虽无从窥见李觅全部的计划,却也在无形中跟随了其计划的步伐。这,或许也算是一种默契吧。 “李鸣。。。”光走到李鸣的身边,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单单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李鸣则如心领神会,向光点了点头,然后摇着轮椅朝镜宫游戏的最终章“行下来,你认为会怎么样?”坐回椅子上的光向身边的鲁斯问道,“对方还会像让我一样,直接让李鸣赢么?”鲁斯看了看光衣服上的弹痕,说:“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也可能。。。比这更加简单。” “现在的赛况是双方各取一胜,请第三局出赛者入场。” “李先生。。。”“李兄。。。”黄芳和托姆各坐在黑衣人“”的左右两旁,分别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的话语已不再需要了。计划进行到这最后一步,已不能回头。“接下来,就由我,直捣[爱神]的核心!”黑衣人站立起来,取下了连衣帽,一头银丝豁然而出。 “果然是你,爸爸!”李鸣沉着地说道。李觅则只是微微一笑,径直朝儿子走去。 此刻,贵宾席中的大流士已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火焰。看到李觅的这张脸,其感觉已绝非和刚才只看到黄芳时可相提并论。杀心顿起!仇人堂而皇之的站到了自己眼皮底下,这是何等的好机会啊!“本?哈克,此事我要先你一步了!”大流士脸上露出了悲怆的笑容,这是一种扭曲的、畸形的、极端的笑,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的怨恨尽于此笑中宣泄而出。大流士在等,等着李觅摘下连衣帽,等着确认此人就是李觅无疑,等着看到李觅横尸于血泊之中!他此刻的心境,已不再是简单的愤怒和悲伤,而变成了一种纯粹的对血的渴望! “动手吧!”――大流士朝身旁的保罗使了一个眼色。保罗则向早已埋伏在别处的狙击手打出了行动的暗号。李觅的头颅,已出现在了狙击枪的瞄准镜之中。此刻,只待抠下扳机,便万事皆休了!只需小小一个眼神,就可杀死暌违多年的仇人,这是何等的快意,大流士的胡子已随其嘴角抖动起来――“无聊的游戏可以结束了,接下来,就由我,直捣核心!”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八十四话 舍将保卒 杀死敌人的主帅,以拿下全局。 此为象棋中的经典思维――主将死,则满盘败。当代表将帅的棋子被吃掉后,无论棋盘上还剩多少棋子也皆是枉然。但是,下棋始终不过是下棋,置换到现实之中,还会是如此吗? 第八十四话舍将保卒】 “将军!” 愧是我儿,纸上谈兵的功夫依旧这么强啊!”李觅挠了挠满头的白发,笑道。 “什么纸上谈兵,输了就是输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如果下棋输了就要多陪我一天哦!”八岁的李鸣抱膝坐在棋盘前,一脸的得意。“哎呀,每次都输给你,我也认了。”李觅继续挠着后脑勺,露出和蔼的笑容。 对于从小就一个人生活的李鸣来说,父亲几年一次的回乡时间是极其珍贵的。尽管李鸣一直都自认为自己在恨着父亲,每当有人问起其父亲时,他都只会简单的回答两个字――“死了”。[零][点][看][书]但他幼小的心灵对于亲情和温暖,始终还是无法免疫的。每当看见久违的父亲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就恍如忘记了所有的憎恨,只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般,用尽一切方法,紧紧缠着父亲,奢望父亲的脸庞能多一秒留在他的视线中。这个下棋的约定,也是李鸣拖住父亲的方法之一。为此,他从很小就开始苦练各种棋牌类游戏,渐渐成为了同年龄段中的高手。当然,那时他还并不知道,父亲每次都是故意让他赢的。 “李鸣,你知道么?其实我并没有输哦!你看,我这边还剩这么多棋子。”李觅指着棋盘对儿子说道。“哼,谁理你啊!你的将已经死了,还剩再多棋子也没用。可不许耍赖哦!”李鸣嘟着小嘴反驳道。“可是,这如果不是象棋呢?”“哈?什么意思?”“我是说,假如这是一场现实的战争。”“那也没差吧?不是说擒贼先擒王么?统军大将一旦死了,士气就会涣散,仗还怎么打?”“兵法中确实这么说,可兵法不一定全对哦!敌人认为将帅死了,己方已经获胜,放松了警惕,这个时候我这边还剩下这么多可用棋子,如果趁敌不备,一齐杀过去,会怎么样?如果将帅之前就设计了一整套作战方案,告诉了士卒,‘我’死之后该如何继续作战,又会怎么样?”“哼,你这些歪理也只够哄哄小孩的吧?”“呵,我只是想教你,现实的战争远非下棋这么简单。战争中最重要的不是将,而是兵。将死了,还有兵在,仗还可以继续往下打;而如果兵死光了,只剩一个将,则真的什么也做不成了。舍将保卒,也可能是一种厉害的战法哦!如果我是统军大将,到我必须得死的时候,我会以我的死,加速促成战争的胜利。[.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好啦,别说这些了,现在又不是战争年代,你教我这些也没用啦。来,我们来玩别的!” 每次父亲回来,总会给李鸣灌输一些“歪理”,有些甚至与教科书上的完全相悖。[零][点][看][书]当时的李鸣,自然无法理解这些闻所未闻的奇怪理论。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渐渐意识到,遇事反常理行之,反逻辑行之,有时恰能成为成功的关键。原来父亲每次回来,都给他留下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鸣逐渐独立,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父亲回国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几年也难以见到父亲一次。幼时那种父子之间纯粹的羁绊慢慢远去,在一个思想叛逆的年龄里,对父亲的恨再次取代了对父亲的眷恋。但是,当李鸣得知父亲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商人,得知有关父亲多年所从事事业的真相后,他心中对于父亲爱恨交织的感情开始改变,变得模糊。究竟是爱,还是恨,李鸣自己也说不准;父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李鸣不知道。父亲,变成了一个遥远的背影,可望而不可及,熟悉着,同时也陌生着。 今天,李鸣和父亲再次见面了。这是和上次见面相隔最近的一次,而且,父亲这次站在了“敌人”的角色上。李鸣本以为自己会想很多,孰不知,当他看到黑色连衣帽下,父亲的脸庞时,他的心中却骤然变得一片空白。很多想说的话,想问的事,都懵地蒸发了。眼前这个男人,宛如变成了一团空气:在,而又不在。李鸣还在思考着,有关父亲的一切。他却不知道,这次见面将为父子二人十余年来的牵绊画上一个最终的句号。 “又见面了啊。”镜宫之前,身着黑衣的李觅率先开口道。“是啊。”“腿好些了么?”“恩,逐渐变得有些知觉了。”“哦,那就好。”父子之间似乎在寻找着某个话题,却怎么也找不到。诡异的气氛,到达了冰点。这时,李觅突然说了一句和现况全然无关的话:“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舍将保卒么?”“记得,是在下棋时吧。”得就好,记得就好。。。”李觅似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进去吧,比赛要开始了。”李鸣转开话题,看着镜宫的入口,说道。“不,还需要等一下。”“等?”“是的,等一个让我不必进入镜宫的理由。” 约一日前房间―― “在最终的总决赛里,[爱神]若取得了负位,按照他们的规则,他们就胜了,届时他们会利用媒体向世人展示这五天来的游戏录象,让世人知道这是一场以负为胜的智慧游戏,以证明他们是当之无愧的胜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而万一他们在总决赛里取得了胜位,相反的,他们一定会将录象尽数销毁。只要他们湮灭掉一切能证明游戏采取了负者晋级制的证据,世人就只会以为我们这五天内所进行的,是一个正常的、争胜的比赛。也就是说,无论最后与[爱神]对局的是谁,无论最终决赛的胜负如何,结果都只会是[爱神]的胜利。” 李觅,在向黄芳陈述着本?哈克那个天衣无缝的布局,同时,也在述说着他针对此局想出的破解之计。[零][点][看][书]“若不破解这个局,我们所做的一切将成为泡影,只能眼睁睁看着[爱神]坐拥胜利。而要破此局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死!”当“死”字从李觅嘴中说出时,黄芳并没有表现得非常惊讶,因为他已从李觅凝重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爱神]能凭自己的意志,操控最终的赛果,这一招非常高明。但是,这一招能否成功,关键在于比赛的录象。我们只要逼得[爱神]无法放出比赛的录象,这个局就破了。”李觅顿了顿,继续说道:“[爱神]对外宣称,这是一场光明正大的游戏,他们不会加害参加游戏者的性命。本?哈克举办这次游戏,其目的是一举击溃所有反[爱神]势力,光明正大的向全世界证明[爱神]是不可战胜的。届时,他就可不费吹灰之力的把美国纳入囊中。所以,‘光明正大’这一点对[爱神]的全局计划来说格外重要。一旦在进行游戏的五天内,有参赛者死亡,且是死于[爱神]之手,则他们‘光明正大’的说辞就会告吹。届时,这五天的比赛录象就会包含[爱神]杀人的部分,他们绝不愿把这样一个自掌嘴巴的录象公诸于世。也就是说,只要有人死,[爱神]就不会公布录象;而只要录象不公布,[爱神]那个胜也是胜、败也是胜,进退皆可得益的完美天平,其中一方就会坍塌。” “[爱神]不能公布录象,也就意味着。。。他们无法向世界证明负者晋级制的存在,无法证明这五天内是在进行一场以负为胜的游戏!”黄芳心领神会道。“是,只要录象这个左右胜负的关键砝码失去,最后一场决赛将不再受他们操控,变成一场争胜的、正常的比赛。只要决赛中[爱神]的对手能无视‘以负为胜’的规则,战胜[爱神],则[爱神]在无法举出录象的情况下,将只有低头认输。我们所要做的,是改变最终决赛的性质,将其变成一场只可胜,不可负的游戏!”样一来,本?哈克的如意算盘确实就打不成了。”黄芳点头道。“是,所以为了让[爱神]不公布录象,我们就必须在录象中渗进一个污点――制造一个死亡,我的死亡。[爱神]不会在这五天内主动杀任何人,因此我必须引诱他们来杀我。我是[爱神]的大敌,也是他们的仇人,一旦我摘下连衣帽,将我的脸孔暴露在他们眼下,他们的杀心将会油然生起。到时,心思缜密的本?哈克会怎样,我不敢断言;但是,[爱神]内部还存在着许多意气用事的冲动之徒,他们不会有诸多顾虑,看到仇人出现,他们将不顾一切,只按照本能行事。只要我在众目睽睽下死于[爱神]之手,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多么可怕的一个计划啊,竟然把死做为前提,竟然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摆到死人的角色上,黄芳哑口无言。 “李先生,真的必须如此么?”“是的,要破本?哈克的局只此一途。[零][点][看][书]”“既然关键在于录象。。。那我们可否在录象上动手脚,或是像之前一样用网络卫星屏蔽[爱神]的录象发布?”黄芳小声问道,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显然,她并不愿接受这个计谋。“不可,[爱神]对此次游戏非常重视,你有办法屏蔽他的录象发布,他也有办法不惜一切手段,去发布这个录象。”神]会否自己在录象上动手脚,删改您死亡的那一段,然后再发布呢?”“不可能,[爱神]不会做出如此愚劣之举。我的死亡是经所有参赛者亲眼证实的,[爱神]若靠改动录象否认这个事实,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李先生。。。难道您真的必须得死吗?”黄芳提出的意见被一再驳回,她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了出来。她是真心不希望眼见李觅就这样死去。“是的,别无他法。芳,不要伤心,我死后,你把这些事告诉李鸣,他会继承我的思想,代替我,继续陪在你身边。[零][点][看][书]”“明天的游戏,您打算让落人队晋级?”“恩,我死之后,他们是与[爱神]进行最终决战的不二人选。我已为他们提供了胜利的可能性,你剩下来要做的,就是一心冀望这个可能变成现实了。”“好吧,也只能如此了。”黄芳低下头,终于,她还是无奈的默认了这个疯狂的计划。 “舍将保卒,乃不得以时制胜之兵法。何况,我相信,落人队这个卒,绝非一般的卒。”李觅撩了撩头上银白的发丝,“我已不再年轻,就算继续活下去,也做不成什么了。与其垂垂老矣的死去,不如主动去死,用我的死磨出直插[爱神]心脏的利剑,用我的灵魂去激励还可大有作为的年轻人。能够这样死去,比晚年挣扎着死在病榻上有意义得多,余愿足矣。”“李先生。。。我会。。。我会代替您照顾好公子的,我会代替您。。。去见证[爱神]的破灭。。。”黄芳终于无法忍耐心中的悲伤,俯在李觅膝上,哭了起来。 人人都想死得有意义,然而,又有几人真正能做到?死,仅仅只是死而已。死亡来临时,人总是无力的,哪还顾得上意义与否。以死为剑,舍将保卒,这是何等华丽而壮绝的死啊!李觅为此感到骄傲,他想将此做为踏上黄泉路后,向死者们炫耀的资本。但是,对于孤苦伶仃留在世上的儿子,他又真的能完全放下吗?李觅微笑着,同时,也在矛盾着。 现在时刻―― “等?等什么?”李鸣还在为父亲的话感到一头雾水时,一个红点已悄然游移到了李觅的眉梢。“我等的东西到了!”李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儿子,这场游戏爸爸就不陪你玩了!接下爸爸送你的这份大礼吧!”语言,此时也显得混乱。李觅有很多话想和李鸣说,用一整天也说不完,他多么希望能和儿子促膝长谈,把十余年来亏欠儿子的父爱全部补完啊。但是,时间已不由得他慢慢交代遗言了。就在这突兀而又混乱的一句话之后,血红在李觅眼角延伸、炸裂――他倒下了,含着微笑倒在了鲜艳的血泊之中。他很欣慰,[爱神]的狙击手用极准的枪法牢牢落入了他的局中。 看到这一幕,李鸣呆住了。他突然理解了,“舍将保卒”的含义,知道了爸爸为何会在此时再次把这个“歪理”提出。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李鸣从轮椅上摔倒,匐在父亲身边;黄芳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溢出;光和托姆也冲了上来。在场所有人,都张大了嘴,无比惊愕,谁也没想到,一直表现得无比中立的[爱神],竟会突然杀人。鲁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这一幕使他心中对u.n的各种猜测连到了一起,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贵宾席的大流士,则呲开满嘴的牙,抖动着胡须,露出了近乎癫狂的狞笑。 比起他们,李觅此时的笑,却是最灿烂、最纯粹的。他仿佛还在说着平日里最喜说的那句话――“一切,都在我手心之中!”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八十五话 男人的挽歌 那个人,倒下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然后,挽歌响起。 第八十五话男人的挽歌】 “使世界腐朽至此的罪魁祸首正是美国!正是贪婪的资本主义!” 20年前?朝鲜?龙南山?金日成综合大学―― 客座教授斯密德抖动他嘴边浓密的大胡子,在近千学生面前振臂高呼,控诉着美国和资本主义。座下的学生也一个个脸涨得通红,伸长脖子响应教授的呐喊。每个星期的这一天,教室里总是座无虚席,甚至有时座位不够,一些学生干脆站着或坐在地上。对于朝鲜这个标准社会主义国家的大学生来说,斯密德教授的课堂宛如有着某种魔力,如鸦片一般,让人欲罢不能,他把学生的身体连同灵魂一起,死死的钉在了这间全校最大的教室里。这位中年的中东籍教授所讲述的,是掺入了极端宗教主义和种族主义的新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即是今天,被美国人称之为“恐怖主义”的思想。在苏联刚解体不久的那个混沌年代,此种思想无异于给狂热的社会主义者在迷途中点燃了一盏明灯,极受追捧。无怪斯密德教授会在朝鲜如此大受欢迎。 当然,斯密德并不是此人的本名,这只是他数不尽的化名其中之一。他的本名是――丘比菲?哈克。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爱神]初建,丘比菲?哈克在中东地区极力扩张势力的同时,也非常重视思想上的感染。[零][点][看][书]近十年内,他利用与当时各社会主义国家在“生意”和政治上的关系,周游于东欧和亚洲的许多高等学府,以客座教授的身份传播其思想,并收到了极大的成效。[爱神]的初期人员中,除穆斯林和波斯人外,有一大批都是丘比菲的学生。 “精神毒品,果然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教室后排,一个面容格外秀丽,留着长长黑色额发的年轻人,轻笑着用日语说道。“说来说去,每次到最后都要重复这几句,也亏这些朝鲜人如此爱听。老师腐蚀人心的功力,真是与日俱增啊。”此人的话,似是在说给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头发几已半白的年轻人听。但白发青年却在低头沉思,一副似听未听的样子。整个教室里,无人不为丘比菲的课程欢欣振奋,几乎陷于集体疯狂之中,只有这两人,鹤立鸡群的仍保持着理性。从他们的面相看,并不像是朝鲜人。 “怎么了,李君,有心事?”“。。。一西,你认为老师的思想如何?”白发青年李觅小声用日语问道。“你知道的,我对意识形态的问题向来有不同于老师,自己的一套理解。”“呵,你的那套理论可比老师疯狂得多。[零][点][看][书]”李觅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这几年来饱受老师的教诲。起初,我也非常认同老师的思想。只是。。。渐渐的,我开始觉得,资本主义或也有它的合理性。毕竟,苏联已经不复存在,冷战也已结束,从宏观上讲,这就已宣告了社会主义的破产。越接触老师的思想,我也有了越多的反思,马克思所宣称的共产世界,也许只是一个虚妄的空想乡,永远不可能达到。”的这些想法,我倒也曾有过。”“一西,你以后打算跟随老师的步伐么?”李觅转过头,认真的问道。“不,我不打算和老师一起去中东。老师有老师的路,我有我的路。年内,我会回国。”也是,我认为,我们已走上了一条与老师截然不同的歧路。”说话间,李觅脸上显出淡淡的忧伤。 于他而言,丘比菲?哈克有着超越了父母的再造之恩,无以为报。但同时,思想上的分歧又使得他在内心深处逐渐走向了老师的对立面。这种矛盾,近日来使得李觅无比痛苦。“啊,下课了,我们走吧。”日本人站了起来。无数学生也都蜂拥起来,团团围住了丘比菲,似在求教授解答疑问。“你先回去吧,我想等一会儿,把这一个月来心中的淤积告诉老师。”本人不再多言,只是轻拍了一下李觅的肩膀,就率先离去了。[零][点][看][书] 尸田一西和李觅有着很多相似点,也有着巨大的不同。每次下课后,很多学生都会缠着丘比菲问个不停,迟迟不肯离开教室。尸田和李觅与这些人不一样:下课铃一响,尸田往往会毫无留念的起身就走;而李觅却是留到最后的一个,他往往会等到所有人都走光后,再单独和老师倾谈。 “啊,李觅,你又留下了啊!” 大约半个小时后,人几已全部离去,丘比菲发现了仍坐在原位上的李觅。“一西那小子又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吧?”丘比菲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教案,一边调侃道。过老师您不要怪他,他其实是非常尊重您的。”“哈哈,我知道。我很喜欢那孩子的性格,他前途无量啊。对了,今天留下,又有什么事要问我?”丘比菲提起包,走到李觅面前,示意让李觅和他一起走,边走边说。 “老师,这些日子以来,我心中一直很困惑。”“哦?终于找到你喜欢的姑娘了?”二人走在校园的大道上,丘比菲言语间仍不失幽默。关于意识形态的问题。老师,我觉得开始渐渐不能认同您了。”李觅斗胆说出这句话后,丘比菲先是脸上一黑,很快遂又转回了笑脸。“哦?你以前不是我最坚定的支持者么?”“人是会成长的,从老师的课堂里,我学到了很多,同时,近日来我也产生了很多相反的想法。”“怎么?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了?说这话可得小心啊,现在的朝鲜和你们国家文革时并无二致,这话如果被人听到可不得了。”“我知道。。。可这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我必须说给老师听。”李觅坚持道。一向喜欢有自己想法的学生,我不会强迫你一定要跟着我。说说吧,今后你打算怎样,回国去建设社会主义,已经不大可能了吧?”三言两语之间,丘比菲就窥透了李觅的内心,虽然李觅言语上并未表现得非常激烈,但他知,这孩子已和自己产生了莫大的分歧,不可能再为[爱神]所用了。“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可能继续留在朝鲜一段时间,也可能和尸田一起去日本。”“哦,尸田家是大财阀,以你的才智跟他在一起,或许真能创出一番事业来。甚至。。。还有可能与我为敌呢!”丘比菲侧过脸,用他那恍如蒙着一层灰尘的双瞳紧紧盯着李觅。 气氛一度变得僵硬起来。正在这时,校园里的广播突然响起――是一首挽歌,雄浑而悲怆。听到广播声后,路上行人无不止步,恭敬的低下了头,面部尽显悲凄之情。入乡随俗,丘比菲和李觅也停止交谈,加入了默哀的行列。待广播完全结束后,行人们才敢继续前行。“原来今天是金日成同志的81年忌辰啊,这种事居然都被我给忙忘了。”丘比菲说道。丘比菲并未表现得如朝鲜人一般悲伤,他对于金日成并无很深感情,只是从他的“职业”角度出发,此类纪念日,他都当谨记于心的。相反,听过广播中的挽歌之后,李觅沉默了起来。挽歌那凄凉的旋律仍回荡在李觅心中,结合他此刻的心境,这哀悼“伟人”的挽歌,在他听来别有一番滋味。 恰在此时响起的挽歌,似是预示着李觅和丘比菲分道扬镳的必然性。这挽歌是在为丘比菲奏响,抑或是在为李觅奏响?人,终有一死。若日后真如丘比菲所言,二人成为了敌人,则李觅将如何看待丘比菲的死,又如何定义自己的死呢?挣扎的涟漪,再次于李觅心中漾起。 那天,李觅向丘比菲表明心迹之后,他还是持续去听丘比菲的课,但二人再未说过话。直到尸田一西决定回国的那一天1,李觅才去拜访了老师,与其做最后的道别。那段令李觅至今仍刻骨铭心的话,就是在那时诞生。那是他和丘比菲之间的约定,也是二人作为思想者的诀别: “你已决定要离开了么?” “是的,老师。我已无法再认同您的思想,这里不再是我的归宿。” “那么,从今我们将踏上不同的道路?” “是,下次相见时,我可能已是您的敌人。” “哦?那时,你会怎么做呢?” “。。。。。。做我该做之事。” “老师。。。我最终还是亲手杀死了您啊。。。那天,我似乎听到了您的挽歌。而今天,终轮到我听到自己的挽歌了。呵,男人的挽歌原来听起来都一样呢!” 已四十出头的李觅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尽管他眉梢的弹孔还余温未消,但他的嘴角却浮着圆满的微笑。此时,他已是一具没有心跳的尸体了。但长年累月思想的积淀并没有随着生命消失,他和丘比菲在此世的因缘已画上句号,却还将在另一个世界继续纷争,继续论战。作为一个男人,李觅用一生贯彻了自己的思想,安然的微笑永远也不会从他脸上逝去。 “爸爸!”“李先生!”“李兄!”―― 这些声音李觅再也无法听到,现场却因他的死陷入了暴走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爱神]杀人了!”“恐怖分子始终还是恐怖分子,我没说错,这游戏只是一个幌子,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全部杀光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吧!”“兄弟们,不用再和[爱神]玩无聊的游戏了,我们动手!”观战的各国参赛者见到李觅的暴毙,心中的愤怒顷刻间尽数爆发,全部开始摩拳擦掌。[零][点][看][书]李觅的死仿佛是一个号声,让所有人都激愤了起来,现场已完全失控。 “全都给我收声!”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数十支枪口一齐对准了场内所有人。暴走的人们皆是手无寸铁,看见[爱神]已把他们团团包围,霎时安静了下来,哑然无声。说话者是大流士,他打开贵宾席的隔窗,以一副高姿态居高临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上方的这几十个枪手,是[爱神]为了防止突发状况,事先埋伏于此的。此时只需大流士一个手势,枪手们就会血扫全场,使得尸横遍地。 “大流士大人,还是收手吧。”身旁的保罗低声建议道。“恩?”“如果现在把他们全杀了,我们进行至此的游戏就前功尽弃了。”“哦?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忘游戏么?”“不,只是。。。这游戏是哈克先生的布局,一旦我们最终胜出,就能坐拥美国乃至整个世界。这个结果比您现在杀光他们要好得多啊。”“哼,ber,你什么时候也胳膊肘往外拐,心向本?哈克了?”“不,我只是就事论事。[零][点][看][书]”“好,我相信你的忠诚。我本也没打算杀光他们,一个李觅就够我胃口了!哈哈哈哈。”刚刚大仇得报,意气风发的大流士虽然很想一鼓作气,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屠杀,但他也并不打算将已进展了三天的游戏彻底打乱,他认为,现在比起杀光所有人,更是一个展现他威严的绝好时机。“各位,请稍安勿躁,我们[爱神]是讲道理的。我们说过,要和大家玩一场光明正大的游戏就绝不会食言。”大流士对场下众人大声说道,“我[爱神]承诺过,这五天内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参赛者,这一点至今未变,请诸位相信。刚才我所杀的那人,名字叫李觅,是与我[爱神]有不共戴天大仇的死敌,而且,他也并非是联合国(u.n)人士,杀他,只是我[爱神]内部的家务事,与游戏无关。我在此再次向诸位保证,[爱神]绝不会动你们分毫,大家尽可宽心。” 这样一番粉饰之辞,当然不会令已然怒火中烧的各国探员信服。但无奈,在大流士重兵包围的强势之下,他们也只好忍气吞声。“好了,现在矛盾都化解了,一片和气,多好啊!”看着场下诸人的表情,大流士自觉此刻的他已超越本?哈克,成为了[爱神]实质上的统领,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当众大笑起来。此时,李鸣、来栖光、黄芳等人还扑在李觅尸体旁,沉浸在悲痛之中,只有鲁斯冷静的观察着局势。[零][点][看][书]他拉住旁边,仍惊魂未定的裁判,低语道:“现在是一胜一负,这个人又突然死了,那我们这轮游戏的结果该怎么算?”裁判苦恼的抬起头,用眼神向大流士求助。这么重要的事,哪是他敢轻下决定的。 戏还得继续。但是已人员不齐,可视为失去游戏资格,这轮游戏,就算落人队晋级吧!”大流士虽然对鲁斯心怀畏惧,但此种畏惧和他对李觅的畏惧比起来,终是九牛一毛,若要在鲁斯和李觅之间选择一人为敌,他退而求其次,也肯定会选鲁斯而不选李觅。大流士的目光移向会场的另一边,同是半决赛,mossad和dges两队的胜负已经决出:以色列的mossad队连取两败,成功晋级。“好了,明天决赛的两只队伍现在都已确定了。落人队和mossad队,你们回去好好休养,静待明日的到来吧。其他人,现在可以退场了!” “大流士这个蠢材。。。中了敌人的圈套了!”面对大流士一连串无理的行动和独断的决定,场下仍有一人恨得咬牙切齿。此人是mossad的队长,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年轻人。他就是经过化装易容之后的诺伊诺斯,mossad队正是除nsa队之外,本?哈克暗藏在对阵表下半区的第二只[爱神]卧底队。[零][点][看][书]“可恶。。。哈克先生天衣无缝的布局,就这样被打破了。”世人皆醉我独醒,现在的[爱神]方,只有诺伊诺斯一人真正看清了局势。从李觅中枪时起,诺伊诺斯就心下大喊不妙,一旦有参赛者被[爱神]杀死,本?哈克布在最终决战的必胜之局就会幻灭,这一点他心中甚是清楚。只是没想到,大流士这蠢货竟会经不住敌人的诱惑,妄自采取了如此不智的行动,若不是碍于现在身份所限,诺伊诺斯真想冲到贵宾席去狠狠地抽大流士一耳光。“千里之堤,溃于蚁**。”诺伊诺斯心中有着无尽的悔恨,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真应该从一开始就把大流士软禁起来,限制其行动。对于这个无用之人,实在是给予他太大的自由度了。现在大流士的脸上还满溢得意之情,竟连自己被人操纵,沦为傀儡,坏了大事都浑然不知,这是何等的愚劣啊。看着大流士的这张蠢脸,一圈又一圈的近视镜片之下,诺伊诺斯眼中的恨意已经爆棚。他同时又在不断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悔恨的时候,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必须得考虑下一步行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大流士“紧张有序”的安排下,场下大部分人已由[爱神]人员“护送”离场。场内只剩下镜宫旁,仍守在李觅尸体边的落人队和u.n队的五人。悲伤的气氛一刻也未曾从场内消失。看着他们一双双泛红的眼睛,看着李觅的死容,大流士心中有着说不尽的快意。然而,他未发现,其实李觅的计谋中还隐藏着异常关键的一环―― 李觅的黑色风衣下,隐约闪烁着一星暗红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似是代表着李觅生命的残火,嘲笑着、戏谑着落入他圈套的愚人。 与此同时?美国?华盛顿?白宫?战术会议室―― “总统先生,收到信号了。”美国副总统迈尔斯对施洛斯总统说道。就表示,李觅已经死了。”施洛斯听到这个消息,神色显得有些黯然。“是,李先生用他的死‘毁灭’了[爱神],总统先生,请看,这就是[爱神]总部――丘比菲城的坐标图。”“原来是在耶路撒冷的地下。。。没想到以色列居然会背叛我们!”施洛斯看着大屏幕上的坐标点,自语道。 “为了防止卫星定位,[爱神]禁止每个参赛者携带有gps功能的仪器,并有严密的搜身和检查。可惜,你们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李觅在自己身体里装有微型心跳控制器,这个沉睡在内脏包裹下的小机器能完美的避过你们的安检,一旦他心跳停止,心跳控制器就会一对一的朝我们这台战术电脑上发出强大的信号,足以让我们确定你们的坐标。[爱神],从现在开始,你们再也无法躲在暗处了!”“不只如此,心跳控制器在向我们发出信号的同时,还会在[爱神]总部的内部发出大范围的干扰波,使得[爱神]的核武器暂时进入休眠状态,无法使用。这,为我们争取了绝好的时机!不愧是李先生,如三年前一样,不仅智慧超群,运用顶尖科技的手段也丝毫未变!” “只可惜。。。这个人才已经不在了。”施洛斯仰天长叹道,“美国亏欠他的,实在太多。”“总统,李先生既用自己的死成就了如此精密的计谋,我们也当赶紧行动!”觅用他的死,给[爱神]奏响了末日的挽歌。。。李觅,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各位,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了!现在,我们就去耶路撒冷,为吾等伟大的军师?李觅,举办一场空前的葬礼吧!” 注1:李觅曾对李鸣说过,自己未读过大学。 他和尸田离开金日成综合大学,去日本时,并未毕业。故,只是大学肄业生。 其实,李觅并非金日成综合大学的正式学生。他只是一个旁听者,可称为大学边缘人。 关于这些往事,日后剧情里还会有更详细的交代。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八十六话 杀人论 当一个人心中生起杀欲之时,亦是其恐惧透支之时。(.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你会下定决心去杀一个人,恰证明你除“杀”之外再无应对此人的方法。“杀”是你被此人逼到绝路,最后仅存的一个选择。如“不杀”,则你将继续面对恐惧;而“杀”能让你暂时从恐惧边逃开。故,“杀”并非主动,而是被动;并非胜利,而是屈服。杀人,只是一种逃避;最后,你终需面对死者的嘲笑。 从你杀人的那一刻起,“弱者”的烙印将永不离身。 ――萨伊德?大流士《犯罪心理学探究?第四章?杀人论》 第八十六话杀人论】 李觅死后的几个小时,爱神大厦恢复了平静。镜宫旁地上的血迹,已被清扫干净;玻璃亦被擦得明亮晃眼。一切,一如往常,宛如未有任何事发生。然而,在这表象之下,大局已产生了不可挽回的根本改变,这个事实给所有后知后觉的人心中,都投下了一根芒刺。 整个下午,大流士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复仇成功后的喜悦,终究只是短暂的。作为心理学家的他,很快在自我调节中恢复了理性,很快认识到,自己已在负面情感的操控中犯下了弥天大过。李觅确实该死,但绝不当现在死,绝不当在这里死。他的死,使得本?哈克辛苦布下的必胜之局不复存在,[爱神]的绝对优势已在李觅死亡的那一瞬间流失了一半。“可恶,临死前也要玩我们一把!”几小时前,大流士刚发觉自己中了圈套时,曾这样愤愤的骂道。但现在,他已恢复了冷静――不能再让心绪被一个死人操纵了,现在必须得考虑的,是更切身的问题。 大流士的桌上,摆着一个已可见底的咖啡杯,还摊开着那本他自己所写的《犯罪心理学探究》。他的目光,停留在翻开的那一页上,半晌都未有移动过。那一页的标题是“杀人论”。此书除了分析研究包括开膛手杰克案件在内的一些经典心理犯罪案例外,还记述了很多由案例本身所总结出的理论。“杀人论”正是这些理论中的一个核心。书中这样写道: “杀人,是弱者的行为。当你想杀一个人,是因为你不得不杀,除‘杀’之外,你别无第二条道路可选。杀人者,总是可悲的、渺小的,一切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不足以掩盖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因此,在必不得以时,我宁愿做被杀者,亦不愿做杀人者。 犯罪学界有一个观点,说谋杀是一项艺术。顶级的谋杀,是能使得一切侦破手段都只能望其项背的完全犯罪,这无异于创造了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但是,这个观点我不敢苟同。单纯从犯罪学的角度来说,或许确实如此。可在心理学看来,杀人,始终只是杀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无论手法多么美妙、神奇,杀人,也还是杀人。杀人者,可能能逃过刑罚的制裁,却永远逃脱不了弱者的烙印。即使其对自己弱者的身份仍浑然不知,其内心深处终究还是会本能的鄙视着自己,终生被禁锢于屈辱的牢笼。杀人,无异于对自己最大的羞辱,此等苟且污秽之事,毫无美学可言。因此,我认为真正顶级的犯罪者,是不杀人的。[零][点][看][书]他往往能通过‘杀’之外的手段,克制自己的敌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即使是备受某些偏激的犯罪学家推崇的开膛手杰克,褪去其身上所有的神秘色彩,其终究也不过是一介弱者,一个被逼到绝路的杀人犯。开膛手杰克之所以连续残杀女性,其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他无法忍受女权主义带来的混乱和所谓‘两性平等’的谬误,无法忍受违背其世界观的女性**着游走于伦敦街头;他的内心世界与外界现实产生了极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正是这种矛盾使他痛不欲生,最终选择了以屠杀女性的方法来获得心灵的一席安宁。因此,就算是开膛手杰克这样的犯罪翘楚,也绝不是艺术家,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杀人者,人恒杀之――此,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大流士多年从事心理学研究的经验,使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故,即便他有着恐怖分子和心理学家的双重身份,他也总是在克制着自己,只可如去年血腥圣诞夜那样的无差别屠杀,万不可去杀一个特定的目标。[零][点][看][书]然而今天,大流士却违背了自己的美学,破了戒。自从一心投入[爱神]的“灭美计划”后,他已很长时间没有从事心理学研究了,正是这段空白,使他犯下了今天这个连自己都觉得汗颜的大错。现在,他终于又找回了数年前只醉心于心理学的感觉,但却是在此尘埃落定之时,这是何等的讽刺啊。 无疑,从大流士自己的角度来看,如今他身上这个弱者的烙印已洗之不去了。而所谓的报仇,也已沦为一句空谈――是李觅引诱着自己杀了他,是李觅以死为剑击破了[爱神]的铜墙铁壁。我大流士终究也不过是一颗被李觅利用的棋子。这样的报仇,还能称之为成功么?大流士无奈的苦笑着,他合上了桌上的那本书。现在,是必须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过错,已不可挽回。本?哈克一党,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我这只“害群之马”。他们一定会以此次事件为由,将我的责任追究到底。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与其坐以待弊,不如放手一搏。[零][点][看][书]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既走到这一步,我就已不可回头。我的理论既已被我自己所违背,那么,就让我把它违背到底吧!大流士手撑桌面,站了起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此时的心境,已无比淡定;正是这种异乎寻常的淡定和空明,使他做出了一生中最重大的一个决定。 这时,艾桑推门进来了,其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其一是保罗,其二,是一个30岁出头的中东人,嘴边留有唏嘘的胡渣,凹陷的双眼里看不到一点神采。此人,是极少在[mask12]中露面的――august。他在组织中,行事相当低调,几乎从不摘下脸上的面具,也很少与同为[mask12]的其他11人交谈。然而,也正是他的沉默寡言,造就了其极端忠诚的形象。每次大流士吩咐的任务,他总能不遗余力的完满达成,是一个形同“任务机器”的存在,因此深受大流士器重。 “你们来了啊。”“是,一切已准备妥当。[零][点][看][书]”身穿管家服的艾桑恭敬的施了一礼有[mask12]的成员,皆严阵以待。只等大人一声令下,就可行动了。不出一个小时,[爱神]的旗帜就将变换。”好,养兵千日,用在一朝。艾桑,我早年把你放在本?哈克身边,做我的眼耳,果然没错。”大流士满意的点点头。“是,大流士大人的大恩,属下没齿难忘。属下也等待今日的行动很久了。”“好!我想你们都明白,我今日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爱神]。干掉本?哈克和诺伊诺斯后,[爱神]就将获得新生。我的对美政策,不会像本那样软弱。一切,都会在今天重新开始!” 大流士从抽屉里取出了他的配枪,上好膛之后,和三个属下一齐大步走出了房间。蛰伏数年,等待的就是今日。李觅的死和局势的剧变促使大流士重拾自己的理论,而后,又彻底抛弃了自己的理论,决定背水一战。政变的狼烟,已于此刻熊熊燃起。 “大人,可否再透露一点详细的安排呢?”走在通往爱神大厦顶层?本?哈克办公室的路上,艾桑问道。[零][点][看][书]“大流士因多日不见本?哈克先生露面,怀疑其属下诺伊诺斯已将其杀害,妄图夺权。”大流士一边走,一边用第三者的口吻说道。“经数日查证之后,发现诺伊诺斯确有狼子野心。大流士深明大义,不愿与诺伊诺斯同流合污,誓为组织清除宵小。于今日,将诺伊诺斯射杀。其后,找到日前已被诺伊诺斯所害的,本?哈克的尸体,大流士泣不成声,誓要继承本?哈克遗志,临危授命,带领[爱神],屠灭美国。”听完大流士的一翻慷慨陈词后,艾桑微笑着点了点头,“不愧是大流士大人,一切听起来都那么顺理成章,好像真的一样。”“恩,待事成之后,你就在[爱神]内部发表这个声明。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对组织的一片赤诚。”“是,相信大家都会拥戴您为新主的。”“好,万事具备,现在,我们手上只差那两具尸体了。” 看到大流士如此雷厉风行,保罗心中欣慰之余,也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安。[零][点][看][书]待艾桑去按电梯后,保罗凑到大流士身前,低声问道:“大人,此事会不会早了一点?我们至今仍不知本?哈克到底是否在那冥想室内,是不是应该待进一步察明后,再。。。”“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大流士止住了保罗,“无论本?哈克躲在哪里,他都不会跑出这爱神大厦。今天,我们只要杀了诺伊诺斯,搜出本?哈克不成问题。况,ber,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应知道我决定在今日行动的个中原因。今天,我已犯下大错,我不杀本,本立即就会杀我。他和我一样,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所以,为防本?哈克借我今天所犯之错为由杀掉我,我只有先发制人。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啊。”说话间,大流士等众人已走进电梯。确实,事已至此,有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待干掉诺伊诺斯后,立即通知[mask12]全体,火速清除本?哈克一党,不论死活,也要把躲着不敢见人的本?哈克扔到我面前来。”四人来到本的办公室门前,大流士向艾桑做着最后的吩咐。[零][点][看][书]待艾桑答了一声“是”后,诸人皆已掏出枪来,做好了一切准备。“好,行动!”大流士轻敲了两下门,以确认诺伊诺斯是否在内。很快,房里就传来了诺伊诺斯的回答声:“谁?”“是我,我想就今天李觅的事和你谈一下。”大流士说道。“恩,进来吧。” 大流士微微一笑,向三人使了一个眼色,便推门进入了房间。“哦?这么多人都来了啊!”坐在办公桌后的诺伊诺斯寒暄道,俨然一副[爱神]最高统帅的模样。“大流士大人,您终于认识到今天的过错,向我负荆请罪来了?”“呵,确实,我今天是犯下了很严重的失误。不过,我请罪的对象不是你,我想当面和本?哈克谈一谈。”“大流士大人,我不是已经告诉过您很多次了么,哈克先生如今尚在冥想室内,他不会出来的。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行了。”是这句老说辞啊。那么,我可否理解为,本?哈克已被你所杀,所以才不能出来见人呢?”“大流士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岂是你所说的那般小人?!”“哼,是不是小人,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本?哈克没有死,就快让他出来!”大流士的语气变得严厉,而手中的枪也已举了起来。[零][点][看][书]这就像一个信号,随即,其身后的三人也一起举起枪,直对着诺伊诺斯。 “哦?您这是打算逼宫了?”“呵,不管你怎么说,我的目的只是要你交出本?哈克,只要看到他出现,我就会立刻收手。”大流士仍表现出一副讲道理的样子,始终没露出狰狞的嘴脸。因为他知道,这个房间内可能藏有监听设备,所以,现在他的一言一行,都必须按照之前所拟定的那个声明来进行。诺伊诺斯是小人,大流士是英雄,这是不可改变的角色分配。么看来,我不交出哈克先生也不行了。”诺伊诺斯稍作犹豫,说道。正在此时,大流士突然大喊一声:“他想拔枪!”话音刚落,四人就一齐抠动了扳机,乱枪打在诺伊诺斯身上。不出几秒,其实并未有任何举动的诺伊诺斯就已垂下了头,瘫倒在椅子上。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大流士的的行动就已获得了成效。 “哼,死不足惜。”大流士收起枪,走到办公桌边,俯视着已断了气的诺伊诺斯。“艾桑,叫其他人也行动吧。”“这个。。。恕属下难以从命。”“什么?”还没等大流士反应过来,只觉肩上一痛,站在其身后的艾桑已一枪打中他的左肩。“艾桑,你干什么?!”“不只是我要‘干什么’。”艾桑轻笑一声,站在旁边,一直一言未发的august也对准大流士的膝盖,抠下了扳机。霎时,大流士已跪倒在地。 “你们。。。你们这些。。。居然。。。”大流士话还未说完,几颗子弹又喂在了他身上。很快,木质地板上就染满了大流士的血。局势,瞬息万变。前一秒还在为自己的成功暗喜不已的大流士,这一秒已不得不面对一个自己想也未想过的事实。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他的大脑根本还来不及反应。正在这时,背后诺伊诺斯的大笑声传入了他的耳帘――“哈哈哈哈,大流士大人,你今天所犯下的失误,未免太多了一点吧!”大流士心中一震,但为时已晚,一个冰冷的枪口已抵在了他的太阳**上。“为什么。。。会这样。。。”大流士翕动着嘴唇,却已说不出半句话来。本该已死的诺伊诺斯,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把二人在剧本中的角色换位了。 “我知道,您心中还有很多不解。不过,已经无所谓了。”诺伊诺斯将嘴贴在大流士耳边,“温柔”地说道。“你想杀我,计划了很久;而您是否知道,我想杀你,计划了更久呢?艾桑和august是你的人没错,但他们同时也是我mossad队的两块柱石啊!”此话一出,大流士哑然无声。他此时的心情已远非任何词汇所能形容。本已稳握在手的胜果,竟其实。。。从未被握于手中?始终,我还是太小看本?哈克,更太小看诺伊诺斯了。。。 大流士的视线开始模糊,而后,那句话再一次在他脑中响起―― 杀人者,人恒杀之。讽刺,却又是真理。 我的生命。。。即将在此落幕了。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八十七话 波斯落日 我总爱说,我已死过多次。 第二次波斯战争时,眼见兄长为求保命,出卖了所有波斯人的尊严,向美国摇尾乞怜,是第一次;三年前,眼见丘比菲?哈克先生死去,却无能为力,是第二次;今年,波斯被美国彻底蚕食完毕,全波斯人民皆沦为亡国奴,是第三次。 是的,当梦想一次次被无情的打碎,我已经死过三次了。如今的我,已被磨去了年轻时的棱角,仅余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既然阿拉已不愿再让日光照射波斯的大地,那么今天,就让我再死这最后一次吧。 第八十七话波斯落日】 “艾桑。。。august。。。” 满身是血的大流士无力的倚在桌背上。眼前,叛徒的面容是那样的冰冷;眼后,诺伊诺斯的笑声又是那样模糊。尽管他很想愤怒地撕碎这一切丑恶,但现实却只容许他瘫软在这里,一动不动,任人宰割。为何形势会逆转得如此之快?为何我会沦落到如此境地?这些问题,此刻的大流士已不愿再去思考了。无疑,与本?哈克之间的这场博弈,他是彻底输了。现在,他只能默默等待命运对自己的最终审判。 “知道么?大流士,这只是一个局。一个引你入瓮的局。”诺伊诺斯将枪口从大流士的太阳**上移开,开始了无情的嘲笑。他对大流士的称呼,也在此刻从原先的“大流士大人”变成了简单的“大流士”三个字。显然,他并不打算让大流士如此轻易的死去。“艾桑早已把你今天打算用来杀我的子弹全部换成了空包弹,所以我才能在中了那么多枪之后依然站在这里。[零][点][看][书]当然,刚才他们打你的子弹全是货真价实的。从一开始,艾桑和august身上就有两把枪,一把用来做戏,一把用来杀你。可怜啊,大流士,如此重要的政变,你竟糊涂到连弹药都不检查一下,就贸然行事。看来,你真是痴呆了呢。”诺伊诺斯笑着转到大流士正面,用手捧起大流士的脸,继续说道:“现在,我的人已经在整座大厦内开始了对[mask12]的肃清。想追随你一直到死的,我就爽快的成全他们;识时务,愿意另投明主的,我则会不计前嫌的接纳他们。大流士啊,你的时代已经终结了!” “念在你往日对[爱神]的功绩,我本不打算这么快就杀你。可是,你今天的举动实在令我忍无可忍。李觅是不可以杀的――你居然昏庸到连这一点都看不穿!太让我失望了。[零][点][看][书]哈克先生的计划是不容破坏的,如果继续让你这么糊涂的活下去,还不知你会用你的那点残余势力再做出多少蠢事呢。你的存在,实在是太碍眼了,所以我不得不把你除去。这句话希望你能一直带到棺材里――今天,不是我杀你,而是你自己在杀自己!”诺伊诺斯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如针锥一般深深扎进大流士的耳膜里。然而,他已无法反抗;即使是一个反抗的表情,也无法挤出了。“很多年前,你就派了艾桑过来我们这边做卧底。这件事,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么?你是心理学家,相信你是知道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人质有时反而会和劫持他的犯人产生感情;同样,卧底有时也会转换他本来的思想立场。”诺伊诺斯指着艾桑,说,“这些年来,艾桑一直都生活在丘比菲城这座乐园里,为哈克先生强大的人格魅力所感染。[零][点][看][书]通过长时间的比较,他早已看清,你和哈克先生,谁才是正确的了。与艾桑相反的。。。”诺伊诺斯又将手指向august,“august,则是从一开始,由我们派去你那边的卧底。呵呵呵呵,不觉得讽刺么?我们派过去的卧底一直都忠于自己的信念,而你派过来的卧底却被我们所同化。如此鲜明的对比,恰恰证明了你和哈克先生的天渊之别。” 艾桑反水也就罢了,居然连这么多年来,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忠诚的执行着每一次任务,从无怨言的august,都是对方的卧底?!这世界是怎么了?还有哪一点是真实的?此刻,连大流士也在为自己的失策和愚蠢追悔莫及。“哈哈哈哈,明天,我就将和august,还有艾桑,代表mossad队,拿下最终决赛的晋级权。可惜,这一幕你已经看不到了。”终于,诺伊诺斯说完了他想说的话。接下来,就该是为大流士生命画上句号的时候了。可正在此时,大流士却不知从哪儿来了气力,张开盛满鲜血的口,大喊起来:没有资格杀我!没有资格!” 这是大流士临死的负隅顽抗,还是他此刻内心中真实的想法?确实,大流士作为继承丘比菲遗命的[爱神]三巨头之一,就这样死在诺伊诺斯这个小辈手里,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可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选择自己的死法呢?古时,有多少沙场命将不是死在无名小卒的流矢下? “大流士大人,这实在是太难看了!”正当诺伊诺斯为大流士的话感到惊讶之时,另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终究都已是一个半死之人了,安心上路就是,何必说这些无谓之话呢?”诺伊诺斯转头望去,说话的人竟是保罗――保罗抢过艾桑手中的枪,对准了大流士的额头。[零][点][看][书]居然连保罗都背叛了!且不论大流士,这一点连诺伊诺斯都感到意外。“哈哈哈哈,ber,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呢!大流士,现在知道举目无亲的感觉了吧?”虽然嘴上这么说,诺伊诺斯却用眼神指使august拿下了保罗手中的枪。“既然大流士认为我没有资格杀他,那么在场任何一个人也都没有资格杀他。好吧,大流士,我就从了你临死的最后一个心愿,让这整个丘比菲城里,唯一一个最有资格杀你的人来杀你!”诺伊诺斯撂下了这么一句暧昧的言语,便收起手枪,拍了拍保罗的肩膀,和三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并关上了门。仅留下大流士一人,孤独的横躺在办公室正中央。 这是。。。要干什么? 如此诡异的举动,使大流士也满腹狐疑。几分钟过后,办公室里的一面墙内开始发出细碎的响动声。随后,嘎吱一声,墙面打开,一个人从墙内走了出来――诺伊诺斯口中,那个唯一有资格杀大流士的人:本?哈克! 看见本的出现,大流士翕动着嘴唇,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呵,没想到是么?你以为冥想室只是一个借口,我应是躲在某个地方,暗中谋划着什么才对吧?”光着上身的本擦了擦身上的汗,从办公椅旁的衣架上拿起一件外套穿上。“但是,事实并非如你所想。冥想室是确实存在的,这些天来我也确实一直就在这面墙后。我并非躲着不敢见人,也非借故‘冥想’,暗中左右游戏。这几天内我所做的事,你不会理解,也没有必要理解。”本走到大流士面前,慢声说道。这时,大流士才看清了本的脸容,不觉心下一惊。此时的本并没有戴着他以往的那副黑框眼镜,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双眼――除眼珠是黑色外,整个眼白部分全部变成了暗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以前的本并不是这样的啊。大流士正在疑惑之际,本又慢步绕到办公桌后,坐了下来。“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诺伊诺斯很是无礼,在此我向你道歉。你确实做错了一些事,但你对[爱神]的情义,对伯父的忠诚,是不容置疑的。[零][点][看][书]所以,我会尊重你,让你明明白白的死去。”本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找出一本上了锁的可兰经,打开后,从中取出一张纸来。纸上写有一些文字,从纸质来看,应是已有几年历史了。“这,是你以前一直很想看到的东西,现在,我就给你看吧。” 本拿起那张稍有些长的纸,重新走到大流士面前,蹲了下来,并将纸张完全展开,让大流士能够看到。不是三年前,丘比菲?哈克大人死前留下的遗嘱么?”大流士心中惊异道。当年,丘比菲给本?哈克、大流士,以及苏珊娜各留下了一份遗嘱,三人都在其葬礼当天得到。但是,唯有本的那份遗嘱的纸张长度大大长于其他两份。这使得大流士怀疑,遗嘱纸上的空白部分里是否有着某种浮雕密码;在三份内容本该相同的遗嘱里,丘比菲是否对本有某些额外的“补充”。[零][点][看][书]现在摆在大流士面前的这张纸,确实是他多年以来,都极欲一睹的东西。 “果然。。。是有浮雕密码么?”大流士的目光在遗嘱纸上游移。的确,这张遗嘱除了正文部分之外,其下的空白部分已被一种特殊的有色笔涂过,之前用无色笔写在上面的文字清晰的浮现着。然而,这文字的内容却大大出乎大流士意料之外。本和丘比菲同属哈克家族,有着很深的血缘关系,丘比菲若是在在遗嘱中给本一些特别照顾,分给他一些高出大流士和苏珊娜的权力,倒还可以理解。但是,这浮雕密码里的文字,却根本和大流士的想像搭不上边。纸上所写的,只不过是短短两行字,一句话。 看过这句话后,大流士顿觉气血上涌,一口浓血喷在了纸上。霎时间,他已两眼昏花,看不到任何东西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说。。。这件事,三年以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大流士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不,除了我之外,还有我父亲。”“詹姆斯?哈克么。。。呵,果然,对于哈克家来说,我不过只是一个外人。。。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好!好!本?哈克!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爱神]最大的秘密了!现在,我可以死了!”已面无人色的大流士显得格外激动,说话也回光返照般的大声起来。在已经用不着由我杀你了。”本把沾满血迹的纸扔到一边,拿起了桌上的可兰经。“你必须得死的理由,诺伊诺斯刚才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我也不必再重复。可是,你知道么,长这么大,我其实从未亲手杀过一个人。当然,我也并不会因你而破例。”话说完,本无宗教信仰的本?哈克,开始用波斯语朗诵起手中的可兰经。 这,是他出于礼节,为大流士所做的最后的超度。身上已有多处枪伤,流血过多的大流士,又因看过遗嘱后,心率过快,死亡的脚步被极大的加速了。未等一段可兰经颂完,大流士便抽搐着停止了呼吸。本放下可兰经,用纸擦净手上的血污,便转身,又走进了那面墙内。当墙壁再次关上之后,办公室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大流士那面容狰狞的尸体,点缀在褐色地板的正中央。 终于,大流士及其所有势力一起走进了墓**。他的死,并不平静;其弥留之际,或可说是异常痛苦的。就如那轮空挂在已沦陷的波斯共和国上空的落日,并非沉入海里,而是没入了永恒的泥泞之中。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八十八话 传承 我死了。```` 但是,我还活着。 第八十八话传承】 由于本?哈克身上流着一半犹太人的血,又和以色列政府高层有着密切来往,故而才得以将以色列政府层层渗透,使其背离美国,最终完全置于[爱神]的掌控之中1。又由于本?哈克与前苏联素来有旧,故而才得以纠集苏联残余的科技力,为己所用。无论是在耶路撒冷地下的丘比菲城,还是足以震慑美国的核武力――[爱神]之所以能有今天,可说尽是本?哈克一人的功劳。如今看来,丘比菲?哈克先生将本?哈克定为继承人,确是高瞻远瞩的明智选择。但事情,又绝非一句“慧眼识英才”那般简单。这其中,还隐藏着一个无比深邃的秘密。今天,我终于知悉了这个秘密的全部。 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现在的我,已不过是一具静待腐烂的尸体了。 大流士的眼,一直睁着。或说,是他不舍得闭上。然而,即使再不舍,他也无法让心脏再度跳起,让脉搏再次律动。他的尸体,被拖出了办公室,永恒拖出了[爱神]的舞台,等待着被一群无名小卒焚烧、埋葬。一个时代,结束了。那么,新的时代,是否又将到来? 冥想室内,本?哈克正在盘腿静坐。大流士那扭曲的面容,恍惚还在眼前。本深吸一口气,半躺在了一张铁制长椅上。是的,大流士的死虽给本的内心造成了些许波动,但这些波动丝毫不会影响什么,该做的,还得继续去做。天衣无缝的布局已被李觅打破,但这,似乎也在本的预料之内。为应对此种突发状况,本早已准备了一套补救方案。这些天来,他一直足不出户的冥想,正是为了开启这个方案;大流士的死,也是这个方案的小小前奏。一个计划被破,立刻再补上一个新的计划,这是本一向所贯彻的方针。 冥想室,是一个几平米见方的狭小房间,仅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活动空间。这几日,本正是蜗居于此。这个房间内没有灯,只有一盏烛台摇曳着微弱的火光。烛台边,一个国际象棋的棋盘摆在地上,棋子零散的分布其上。[零][点][看][书]棋盘旁,有一个装满混浊液体的水杯和一支医用注射器。在其后,就是本所坐的那张长椅了。长椅背后似乎还连动着一台机器,依稀可见一些细密的电线盘绕在椅边。这些东西,即是冥想室的全部。几日来,也只有这些东西陪伴着本?哈克。 此时的本,似已调整好心境,不再去想大流士那令人怜悯的死状了。他坐起身来,拿起脚边的注射器,从装满混浊液体的杯中抽起了一些。随即挽起左手的袖子,将针管静脉。本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嘴角开始颤抖,裸露的上半身开始不断往外冒汗,暗红色的双眼也随之上翻。这种状态维持了大约两分钟,他才逐渐平静下来。他从椅边扯出了四根像电线一样的东西,分别粘在太阳**和额角上。所有动作完成后,本极其放松地躺在长椅上,合上了双眼。 ――“冥想开始,继续搜索频率。” 此时房间―― 一具冰冷的尸体,脸上蒙着白布,横躺在房间正中央。几个人围在尸体旁,似在商议些什么。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使整个房间的气氛显得异常沉重。今天,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永远难以忘记的悲伤之日――他们的擎天之柱在今天倒下了。 “你是说。。。李先生的死,是为了我们?”来栖光看着李觅的尸体,仍有些怅然若失。“是的,一切,都是为了打破本?哈克布下的死局,为了你们能在最终的决赛中获胜。”黄芳说道。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她已连续哭了好几个小时。而现在,她的泪,业已流干了。对于作为女人的她来说,多年形影不离的李觅在今天骤然死去,无疑是一个最大的打击。本?哈克的计划,李觅的计划,黄芳已在刚才悉数告知了落人队的三人。对此,光显得最是积极,不断在详细询问;李鸣则一直低头不语,似是仍沉浸在不可逾越的彻骨伤痛中。鲁斯和他们都不同,单是蜷坐在墙角,紧闭着双眼,整个下午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是在闭目静思,也好像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也就是说。[零][点][看]后一场决赛,以负为胜的规则将不复存在?”光继续问道。“是的,到时你们只需一心争胜即可。”黄芳回答道。“李先生的这个计划。。。还真是釜底抽薪啊。”光低下头,在脑中重复回放着李觅和本?哈克这两个庞杂的计划,同时,也感到无形的压力正不由分说的倾塌于他的肩上――如果我们未能在最终战胜[爱神]会怎么样?如果我们连下一场游戏的晋级权都拿不到,又会怎么样?那李先生岂不是白死了?这三天来,我们一直纠结于游戏的细节,却未发现潜藏在这场游戏深处,本?哈克的阴谋;然而,这个阴谋却被李先生一眼看破,一计击溃。我们和李先生的差距,实在太大。这样的我们,有什么资格背负李先生的生命?有什么资格和那仍躲在城堡深处,未曾露面的本?哈克战斗? “光,不必有太重的负担。”黄芳似是看穿了光的心思,安慰道。“虽然李先生不在了,但现在是我们占据着优势。即使你们未能在决赛中有李先生预期的表现,我方也还有后招。”黄芳掀开李觅的上衣,说,“李先生早在来此之前,就在自己身体内植入了一个微型心跳控制器。这个控制器在李先生心跳停止的一刹那,会向白宫的战术电脑发出一对一的信号,使白宫方面可察知我方所处的位置。”“也就是说。。。美国现在已知道丘比菲城的坐标了?”“是,在游戏的最后一天,无论赛果如何,美军也会作为我方的援军,抵达此处,武力攻击[爱神]。李先生的自我牺牲,也有这一层的考量。而且,这个心跳控制器所发出的,不只是信号,它也会在李先生心脏停止的瞬间,发出强烈的核干扰波,使得[爱神]藏于此处的核武器暂时丧失机能。所以,不必有太多忧心,李先生已为你们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你们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行了。”“原来。。。李先生早有了如此完备的计划。”光点点头,心中却还是缺少底气。 “等等,黄小姐,你现在把这些都告诉了我,不怕。。。”光下意识的看向天花板,似是害怕[爱神]的窃听器把刚才这个房间内的每一句话都偷听了去。“不用忧心。”这次,说话的是托姆,“我们早已把此房间内的所有监听设备都拆除了。在这里如何畅所欲言都是无妨的。”“原来如此。。。果然,还是你们更加适合与[爱神]进行最终决战。”光感叹道的计划越细致,只能让他感到越大的压力。如果晋级入决赛的不是落人,而是u.n,那么一切都会显得更加顺理成章了。 托姆和光在一旁继续细谈,黄芳则把目光转向了李鸣。比起光,她更关心李鸣的情况。从回到房间开始,李鸣就一直两眼无神,似是丢掉了魂魄。李觅之死给李鸣带来的冲击是外人所无法想象的,黄芳担心他会就此永远消沉下去。“公子,你对未来两天的比赛,有什么想法么?”黄芳将脸凑近李鸣,想主动挑起话题。李鸣却仍像一尊石像般,沉默不语。“公子,说句话好么?”黄芳的手搭在李鸣膝头,“你现在这个样子,相信不是李先生所愿看到的。李先生把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虽然李先生也在美国方面安排了后招,但公子,你们在决赛中的胜负依旧是非常重要的。毕竟,光明正大的赢过[爱神]才是正途。”对于黄芳的细心劝说,李鸣依旧充耳不闻,连眼也没有眨一下。此刻的他,仿佛已是一具五感尽丧的空壳。难道李鸣的心,也随李觅一起死去了? “公子。。。请不要这样好么?我已经失去李先生了,我不想连你也失去。如果连你也失去,我就什么也没有了。”李鸣的悲伤,如病菌一般传染开来。本已恢复平静的黄芳,泪水再次在眼眶中转动起来。李觅以死为剑,舍将保卒,确是直插[爱神]心房的一条奇计。但是,他却忽略了李鸣的心理状态,忽略了李鸣的悲伤。如果李鸣就此一蹶不振,那么李觅的苦心布局,只会沦为一纸空谈。 单方面的对话,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光、托姆把注意力都转到了李鸣身上,现状也没有丝毫改变。此时的李鸣,无疑已成为牵动整个团队的核心,但他的默然,却只能换来无奈的叹息和摇头。“哎,罢了。这件事。。。实在把公子伤得太深了。[零][点][看][书]”终于,黄芳也放弃了。她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正当她的脚步即将迈出门槛之时,耳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芳,我没事。”黄芳回头,发现李鸣的头竟抬了起来,眼神似也恢复了生气。“公子的。。。”“是的,刚才我一直在思考。现在,我已想通了。父亲的遗志,由我来继承。不论后天的决战我方会否有援军,我们落人也定会倾尽全力,战胜[爱神]。”李鸣的声音铿锵有力,恍如变了一个人。难道真如他所说,刚才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仅仅是在沉思? “公子。。。”黄芳知道,李鸣口中的“思考”,不过是一个托辞。今天下午,李鸣确实一度陷入了极深的迷惘之中,但他现在,已凭借自己的力量徒手从伤痛的深渊中爬了出来。这几个小时内,李鸣的心境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狂风暴雨,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看到他能独力挣脱枷锁,黄芳感到莫大的欣慰和感动。也许,今日正是李鸣的重生之日。“公子。。时间,黄芳的喉头哽咽了。李鸣,投来淡淡一笑,“现在,还只是叫我公子么?” 是的,“公子”这个称呼是时候该改变了。黄芳一边拭泪一边回道――“是,李先生。” 一个李先生离去了,另一个李先生却又诞生。这并非是单纯的新旧交替,而是一种时代的传承,两个灵魂的融合。白夜的时代,从来不曾终结,不论今天,还是明天。 爱神大厦?原大流士办公室―― 夜幕降临,纷扰的一日行将结束。大流士的办公室内,已是人去房空,一片狼藉。站在办公桌前的保罗,正翻看着大流士死前所看的那本《犯罪心理学探究》。其中的文字,是那样熟悉,而又那样陌生。保罗睁着他干涩的双眼,心中似在思考着什么。几小时前,保罗的一个举动,使他彻底和大流士划清了界线。现在的他,已正式加入了本?哈克和诺伊诺斯一党,奉命前来整理大流士的遗物。但是,这些皆非他所愿。 今日这场拙劣的政变,虽然来得突然,完得迅速。但大流士也并非是毫无计划的。早在决定开始行动之前,大流士就曾和保罗有过一番密谈。 “ber,如果今日之事失败,你会怎么办?”“属下自当与大流士大人一同赴死。”“蠢材,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大流士厉声斥责道。“我应教导过你,无论做什么事,最后都必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大流士大人,您的意思是。。。”不希望,万一今日失败,随着我的死亡,我所有的势力都被清除出[爱神]。所以,一旦被本?哈克或诺伊诺斯占到绝对优势,必要时,我要你亲手杀了我!”怎么可以?”“笨蛋,还不明白么?到我必须得死之时,你杀我和旁人杀我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你一时冲动,和我一起死了。那么我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就都可能会付诸流水。相反,你若是杀了我,即可顺利打入本?哈克集团的内部,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再静待时机,以卷土重来。我的终点,将不会是我们的终点。我要把我的终点,变成你的起点。”“大流士大人。。。我。。。”“不必多言了。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我才和你说这些话。你记在心里就好。且祈祷这个预言不会成为现实吧。我更期望能在成功杀死诺伊诺斯和本?哈克后,和你一起喝一杯庆功之酒。” 短暂的话语,就这样结束了。那杯庆功之酒,最终也未能摆上飨宴的餐桌。那条疯狂的命令,保罗没有轻易应下。但在眼见august和艾桑双双背叛之时,眼见身上已弹孔满布的大流士奄奄一息时,保罗还是采取了相应的行动。尽管他没有亲手杀死大流士,目的却还是达到了。保罗作为大流士最后的一颗复仇之种,保留了下来,深深植入了本?哈克的权力体系之内。这,或可算作是被埋没在大流士今日诸多失误中一星小小的成功吧。 “背叛。。。哼!我怎会背叛!”当大流士的临终之言回荡于保罗耳畔,他愤怒的将手中的书甩在了地上。“这只手指!就是这只手指!是你想开枪杀死大流士大人的,你罪无可恕!”极度的矛盾和挣扎一直被囚困在保罗的痛苦深处。现在,只有这样做才可一解他心中淤积――保罗从怀里抽出他随身携带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斩断了右手的食指。“大流士大人。。。你的遗言,我会谨记的。静待时机,以伺再起。august、艾桑、诺伊诺斯、本?哈克。。。届时定叫这些人血债血偿!” “痛吧!尽管去痛吧!今日的痛,将会变成明日的乐!”保罗近乎疯狂的将他的断指举过头顶,他的双眼中充满了仇恨和哀伤,“大流士大人,那杯庆功之酒,我们留到他日再饮!” 是的。 我死了,但是我还活着。 李觅和大流士,这样一对死敌的生命,非常讽刺的在同一日走到了尽头。他们的灵魂却都得到传承,分别找到了新的凭依,得以继续置身在这斗争的浊流中。旧时代的结束是否预示着新时代的开始?不,那终究也只是旧时代的延续而已。 我死了吗? 不,我当然还活着。 注1:本?哈克的父亲是波斯人,母亲是犹太人。 所以,文中说他流着一半犹太人的血。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八十九话 终焉之始 决赛,近在眼前。````伤痛,无法忘却。 那么,就让我紧握这伤痛,去迎接终结的开始。 第八十九话终焉之始】 看着父亲的尸体,我在想什么? 长年来,和父亲间若即若离的关系?因多次顶撞父亲的愧疚?因淡漠亲情的悔恨?不,不是这些。仅仅是单纯的悲伤。也许真如芳所说,父亲确是一个伟大的人。对于父亲的行事,一直以来我都不曾理解;现在,到我终能理解时,父亲却也不在了。世界的公理也许就在此,一个事物、一个人,只有当你失去时,才会发觉,它对你是多么的重要。以前,我从未设想过有朝一日,会为这样一个父亲流泪;今天,却才发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无知。 一个中国人,却总是站在美国的立场,去捍卫美国的利益,甚至不惜牺牲生命。在常人看来,这是离经叛道的,他们往往难以认同。但我知道,父亲所捍卫的,不是美国,而是他毕生所追求的理想――和平、民主和自由。过去,我也认为,民主和自由只不过是假大空的政治口号,远没有权力和利益来得实际;但今天,在看到一个为梦想而不懈奋斗终生的男人猝然倒下后,我才幡然醒悟。人,是需要梦想的。美国,正是在两百余年前,承载着无数有识之士对民主和自由的追索而建立起的梦想乡。现今世界,美国也是唯一一个最能贯彻民主理念的国家,必须让它长久存在下去,必须让它继续维持世界的秩序。恐怖主义和社会主义,虽也总有他们的一套大道理,但又远不如美国的真实。以伊斯兰教义或马克思主义为基础的集权国家,只能建立在民主和自由的尸骨之上,这无疑是历史的倒退。如果美国不在了,而这些集权的意识形态取代它支配了世界,那么世界将会陷入何等的蒙昧与混沌之中?所以,绝不能让美国覆灭,绝不能让民主死于集权之手。 父亲死了,但我还活着。父亲未完成的梦想,就由我来完成! 李鸣顿笔,将写有他对于明日与mossad一战的若干想法和建议的纸条折了起来。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遒劲有力。这,是李鸣第一次清晰的明确了自己的目标,是李鸣第一次对“民主”有了如此深刻的思考。尽管这些思考几乎全是从父亲处,原封不动的承袭而来,但他还是感到周身充满了动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我,不会再悲观了。李鸣这样告诉着自己。考不上大学算得了什么?小说不能出版算得了什么?双腿残疾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还活着,这些就都算不上是苦难。活人,必须做好活人分内之事,不能让死去的父亲忧心。[零][点][看][书] “光,你的纸条写好了么?”李鸣转头问身后的光。“恩,写好了。”“那我们拿过去给鲁斯吧。”本来,李鸣是可以请求黄芳和托姆帮他将[爱神]藏于落人队房间里的监控设施拆除掉,然后光明正大的五个人在一起,开一次战术会议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既然父亲将摧毁[爱神]的重任交到了他手上,那他就应该学会独立,不再去依赖黄芳和托姆的帮助。与[爱神]的决战,是我们落人队三个人的事,我们不必求任何人援手。正是基于此种决定,李鸣才选择了和前两天一样,继续用写纸条交给鲁斯的方式,去进行一个只存在于他们三人之间,[爱神]无论如何也监视不到的“战术会议”。 “鲁斯,我们的想法都写在上面了。”光推着李鸣的轮椅,来到墙角,把两张纸条交给了鲁斯。[零][点][看][书]鲁斯睁开耷拉着的眼皮,接过纸条,收入囊中。此前,他似乎是一直坐在地上睡觉。“天已经黑了啊,黑人和女人已经走了么?”鲁斯问。“是的,他们带着我爸爸的尸体。。。回房去了。”李鸣答道。“哦好吧?”不知是出于客套,还是真在关心李鸣,鲁斯问出了这么一句。已经没事了。”“那就好。”鲁斯点点头,又闭上眼睛,仿佛是要再次睡去。“喂,鲁斯,刚才黄小姐所说的,关于李先生的计策,你有认真听么?”光似是不太放心鲁斯这副懒洋洋的样子,插嘴问道。“决赛时,我们只用一心争胜是吧?恩,我听到了。”鲁斯闭眼回答着,宛如梦呓。“李鸣爸爸的这个计策,确实非常有价值,给予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但现在谈最终决战,还为时尚早,明天和mossad的比赛,才是当务之急。[零][点][看][书]mossad能一路晋级到现在,恐也颇有实力,我们切不可大意。光,明天比赛的内容,[爱神]有发到我们电脑上么?”“恩,已经发过来了。”光将明日游戏的主题和详细规则告诉了鲁斯。“猜骰游戏。。。又是一场有趣的比赛啊!”鲁斯闭目微笑着,“好了,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我也要睡觉了。养好精神,明天好戮力参赛。”“又睡觉?”光刚想质疑,旋又收住了嘴。鲁斯每次收到纸条后,不都是催促着要赶快睡觉么?毋须多问什么了。 李鸣和光离去后,为鲁斯关上了房门。这次,鲁斯并未脱衣服,也没上床,单是倚坐在墙角,就沉沉睡去了。今日的他,好像异常疲惫。 几分钟后?鲁斯的内心世界―― “jack,今天的事。。。实在是万分抱歉。” 教学楼会议室内,圆桌近旁,艾斯曼单独找到jack,正在为其今天的疏失道歉。今天在镜子游戏中,正是他输给了托姆。回想起来,若不是李觅主动赴死,让出晋级权,那么艾斯曼的败北将会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jack,请原谅我。以后,我绝不会再犯此类过错了。”艾斯曼低着头,双腿微微颤抖着。他清楚jack的脾性,jack有一句话常挂在嘴边:“[鲁斯]就是我们,我们就是[鲁斯]。无论遇到任何事、任何敌人,鲁斯都是不容许失败的。你们其中,谁若是犯下一丝过错,就是给我们全部抹黑,就是给[鲁斯]抹黑!”jack一向重视鲁斯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他努力将鲁斯塑造成了一个战无不胜、算无不尽的“超人”。而艾斯曼却在今天,给这个“超人”蒙上了污点。即将受到怎样的冷眼,怎样的惩罚,连他自己都不愿再去想象。 “不必说了。”经过艾斯曼不断的请罪后,jack初次开口。“这不是你的错。今天和你比赛的那个黑人,绝非寻常人物。在没有充分了解对方的情况下,换作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也很难轻易取胜。”听到jack说出如此体谅的一句话,艾斯曼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起头,这才发现,此时jack的脸色竟异常苍白,犹如一个病重之人。“但是,你须谨记,咳咳。。。”jack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日后不可再犯此种失误。这种事一次则可,切不可有第二次。好了,你去那边开会吧。”居然不追究任何责任?面对如此宽大的处理,艾斯曼也觉得有些不适应。“jack,你不过去开会么?”“不了,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想先休息一下。[零][点][看][书]”“可是。。。会议不能缺少你。”艾斯曼越发觉得事有蹊跷了,眼前这个孱弱的男人绝不是平日里那个盛气凌人、凡事都充满自信的jack,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放心,明天的比赛是轮到莱尔出场。该注意的事,我已都向他交代过了,他就如同我的替身。有他在,我们是不会输的。”“是。我相信莱尔,可你。。。”“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jack微笑着摆摆手,便转身,迈开蹒跚的步伐,走进那个专属于他的小房间里,关上了门。jack远去的背影,令艾斯曼不禁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作为一个人格,jack理应是不可能生病的。那他又为何会突然呈现出这般的虚弱?是jack有什么事在刻意瞒着他,还是…… 看着眼前这扇深锁的房门,艾斯曼心中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jack这一去,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出来了。 次日?第四轮游戏会场―― 由于游戏已进行到决赛阶段,最初的十六个参赛队只剩下两队,所以,这一轮游戏的布置,比起前几轮显得格外简单:六张椅子、一块玻璃,仅此而已。mossad队的三人:艾桑、august,以及诺伊诺斯,分别坐在其中三张椅子上。之前为防大流士察觉他们的身份,也为防有人发现他们是[爱神]中人,他们在以mossad队成员的身份示人时,都是经过一番易容的,今天也不例外。艾桑戴着一顶假发,august嘴边粘着浓密的假须,诺伊诺斯则依旧戴着他那副看起来甚是别扭的高度近视眼镜。无论衣着还是神韵上,三人都努力装出了一副以色列人的样子,显得有些怪异。裁判站在他们身边,等待着落人队的到来。 离游戏开始的时间,已过去十分钟了。姗姗来迟的落人队,此际才出现在入口处。今日的落人队,与往常有些不同。平时,总是由来栖光推着李鸣的轮椅进场;今天,却是李鸣自己摇着轮椅前行。光另有任务,他的身上背着鲁斯。这,引得全场一片哗然。光把鲁斯放到椅子上后,向裁判解释道:“抱歉,迟到了。鲁斯今天有些不舒服,好像是病了。”裁判看了看鲁斯,不解地问:“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啊!”“没什么。。。只是在发烧而已。”鲁斯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无力的回道。他的脸色,确是非常难看,几乎都没有了血色,嘴唇也有些发乌。“喂,你不要紧吧?今天叫你起床时就这副样子了,问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你也不说。”一旁的光关切地问道。“不碍事的,别管我,裁判,快宣布游戏规则吧。” 仅仅一晚时间,鲁斯就恍如生命力被抽干一样,连独力走路都成困难了?难道真的只是感染风寒而发起高烧?诺伊诺斯对此表示怀疑。隔着极厚的近视镜片,他紧盯着眼前这个全无生气的男人,似是想从中看出点什么。“需要叫医生来么?”裁判问道。“不必,比赛更重要。”鲁斯瘫软在座椅上,翻起他那只带有些许血丝的独眼,用如半死之人一般的眼神看着裁判。 吧。”裁判见六人都已坐定,便宣布道:“今天游戏的主题,是猜骰。这里有两个骰子,我将把它们分别交给你们两队,两队各选择一人用手握住骰子。”裁判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两个黑白色的骰子。“两队面对面而坐,中间由一块毛玻璃隔开,这期间,你们互相都看不到对方,当然也看不到对方的骰子到底藏在谁的手上。你们所要做的,就是猜测对方的骰子在哪一个人手里。藏骰阶段结束后,会进入猜骰阶段,这时,毛玻璃将降下。你们需各派一人出来,猜对方的骰子在谁手中。猜过之后,玻璃将再次把你们隔开,让你们进入第二轮的藏骰。这期间,你们可更换藏骰人,也可不做变动。待骰子藏好后,就进入第二轮的猜骰。如此往复,共进行三轮猜骰,最终猜中次数最多的一队得分最高,获得胜利。需要强调的一点是,两队在各自的猜骰阶段时,猜骰人都可向你的怀疑对象提出一个选择性问题1,怀疑对象必须回答。但,你们六人,也都各有一次说谎的机会。这个机会,一旦用掉,就不可再用。规则就是这样,相信各位已经了然于胸了。那么,祝各位玩得愉快。” “现在,游戏开始――” 注1:选择性问题,即答案只能是“是”或“不是”;“有”或“没有”一类的问题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九十话 公正 正大光明的赢过美国,正大光明的赢过所有倾美国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爱神]欲用压倒性的胜利,向全世界展示它绝对的正义。胜负游戏自开始以来,公平和公正的原则便一直被强调着。然而,在进行至今的每一场游戏中,[爱神]又可曾在实质上真正的公正过? 第九十话公正】 我的字典里,向来没有卑鄙一词。 战场上,有的不只是真刀真抢的拼杀,亦有谋略心计的较量。败者中计之后,总会说胜者使用卑鄙手段,胜之不武。在他们的意识形态中,智谋就等于卑鄙。难道,战争中不能使用计策?难道,只能是一群赤膊莽夫的互殴才可称作公正?不,历史终将由胜利者书写,“卑鄙”,不过是败者使用的词汇。他们不懂用计,战败之后就只会在道德上贬敌抬己,以求一时的心理安慰。可笑!战争中,何来道德?运用天时地利,出奇制胜者又凭什么要被戴上道德败坏的高帽?这,只是弱者的逻辑。愚蠢,而又悲哀。 世人未醒,我却醒着。我愿背负卑鄙之名,踏上愚人不可企及的顶峰。 诺伊诺斯看着眼前的落人队,心中觉得好笑。他从不会轻敌,他也深知落人队及鲁斯的厉害之处,但此时,他还是想笑。[零][点][看][书]因为,在他胸中,早已有了一个无论面对任何对手,也将稳操胜券的计谋。即使是鲁斯,在这个计谋面前,也会显得无比渺小。“昨天,我可不费吹灰之力,诱杀大流士;今天,我自也可将落人踩于脚下。” “两队,请拿好你们各自的骰子。”裁判将两个骰子分别交给两队,猜骰游戏从此刻正式开始。“现在,是第一轮藏骰。请双方选择各自的藏骰人。”裁判话音刚落,场地正中间的毛玻璃就升了起来,足有一人之高,把六张座椅三对三的隔离开来。[零][点][看][书]落人队眼前,是一片混浊,玻璃对面的任何动静,他们都无从获知;mossad队则不同,诺伊诺斯清晰的看到,骰子被李鸣握在了手里。 这,便是诺伊诺斯计谋的第一环。从表面上看,参赛双方都是无法透过毛玻璃看到对面的情况的。但,作为[爱神]目前最重要筹码的mossad自不可能什么手脚都不做,单凭运气去和对方决胜负。早在游戏开始之前,诺伊诺斯就让己方三人各戴上了一副特制的隐形眼镜。这种眼镜,通过光的折射,能让他们的视线穿透毛玻璃,直接看到对面。中间的这块毛玻璃,对mossad来说其实是形同虚设的,落人队的藏骰人是谁,早已被他们尽收眼底。[零][点][看][书]mossad根本不需猜测骰子藏在谁手里,只需将双眼所见,如实的从嘴中说出就行了。 计谋,往往就是如此。越简单,反而越难解。 “藏骰阶段完毕,现在进入猜骰阶段。请双方各出一名猜骰人。”裁判宣布道。中间的毛玻璃也随之降了下来,此时,两队都能直视到对方了。“这边就先由我来吧!”鲁斯率先举起手,说。另一方,诺伊诺斯向艾桑使了个眼色,艾桑心领神会的应道:“那么,我们这队由我来。[零][点][看][书]”“好,双方人选都已确定。(.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现在我们掷币决定先后猜的顺序。正面代表落人,背面代表判从衣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抛到空中,用手背接住。“是背面。那么,这一轮由mossad队先猜。mossad队的猜骰人,你可向你的怀疑对象提一个问题。”“提问么,不必了。”艾桑正了正衣襟,坐直身子,自信地答道。确实,艾桑早已亲眼看到落人队的骰子藏在谁手中了,他根本无须提问。 “我猜,落人队的骰子,在来栖光手中。”按照负者晋级制的规则,此时猜骰人需要故意猜错,己方才会占到优势。[零][点][看][书]艾桑清楚的知道,骰子就在李鸣手里,所以他只需猜说光或鲁斯其中的一个就行了。这场游戏在mossad眼里,就是如此简单,连三岁小孩也绝对不会出错。听过艾桑单刀直入的断言之后,李鸣和光都脸色一黑,他们难以想象,艾桑是如何在不提问,甚至不做任何思考的情况下就做出了如斯准确的判断。难道只是单靠直觉在瞎蒙?“猜骰人已判断完毕,来栖光,请打开你的手掌。”面对裁判的命令,光无奈,只好张开了空无一物的手掌。“mossad猜错,积0分。”裁判说道。 这场游戏,猜中一次可获一分,猜错则不能得分。依以负为胜的规则,两队都需尽量多的猜错,最后比分较低的一方将获得晋级资格。故,尽管现在双方的比分还是0比0,落人队却已然处于落后了。 “下面,请落人队猜骰。”裁判把脸转向鲁斯说。。。这个游戏还真是奇怪啊!”靠在椅子上的鲁斯无精打采地开口道,“前两轮游戏,比智慧比判断我倒能理解,可是这次的游戏比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运气?”鲁斯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对面的三人。裁判并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单是催促道:“落人队,请快猜。”“好吧好吧,我现在可以问问题是吧。。。那边的近视眼,请问骰子在你手里么?”比赛刚一开始,鲁斯就挑中诺伊诺斯提出了一个如此直接的问题,这令诺伊诺斯感到有些小小的意外。不过,他还是微笑着回答道:“不在。” 句话是真话还是假话呢?”面对对方的提问,每一个人都有一次说谎的机会。一旦用掉,就不可再用。说谎与否将成为影响对手判断的关键,因此,按常理推断,这仅有一次的说谎机会需慎之又慎,留到最紧要的时候再用。由这个推理想开,任何人都不大可能在游戏刚一开始时就急匆匆把说谎的机会用掉。因为,一旦下轮再被对方问到同一个人,而那人的说谎机会又已用掉,那他就必须据实回答,这将会使整个队伍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 “裁判,我还可再问他一个问题么?”“不行。每轮仅能提问一次。”实在是难猜啊,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近视眼,你应该没有在说谎吧?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快就把说谎机会给用掉的。”鲁斯用疲惫的眼睛看着诺伊诺斯,似是想从其脸上看出些什么。可诺伊诺斯脸上只是堆砌着他那惯有的微笑,厚厚的镜片完全遮住了他的双眼。不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好吧,我想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说谎。就猜在你手里了!”鲁斯的口气虽甚是肯定,表情上却似还存有几丝犹豫。“呵,很遗憾,我说谎了。”诺伊诺斯笑着张开了手,一颗骰子稳稳的出现在他手中。“你猜对了,我就是我们队的藏骰人。”鲁斯呆呆地看着诺伊诺斯手中的骰子,一时哑然。看来,他身体的不适确是极大的影响到了他今日的状态。 “落人队猜中,得到一分。第一轮的比分是判大声宣布道。这是何等的荒诞,刚一开局,落人队就连失两成,立刻陷入了不利的局面。看着落人队面如苦莲的三人,诺伊诺斯得意地笑着,他心里早就清楚,现在这个局面是必定会到来的。因为,从比赛一开始,他就设下了一个只胜不败的死局。他不仅给mossad的三人各戴了一副特制的隐形眼镜,还给mossad的其余两人各分发了一颗骰子,让他们在赛前就把骰子紧握在手中。是的,mossad队的三人手里其实是各握有一颗骰子的,无论鲁斯猜测藏骰人是谁,那个人只要一把手掌张开,其中就必然会出现一颗骰子。即是说,现在1比0的比分,是早已注定了的。游戏的每一步进程都被诺伊诺斯完美的掌控着,落人队,只不过是三个被他**于股掌之间的玩物。 在确保己方不得分的同时,不断使对方得分,如此将比赛进行三局。。。诺伊诺斯恍如已经看到了胜利。两个简单的计谋,联合起来筑成了mossad队不败的铜墙铁壁。李觅破了哈克先生的天衣无缝之局又如何?落人队再难缠又如何?这些,丝毫不会影响到既定的局面。只要有我在,我就会让所有阻挡在哈克先生面前的障碍―― 全都灰飞烟灭!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九十一话 逆进 不至死地,无以后生。~~~~ 三副隐形眼镜、三颗骰子,构成一个看似完美的死局。但,这死局却尽在我预料之内。 第九十一话逆进】 “mossad队乃以色列国。以色列在中东地区可算是美国的头号仆从。按常理,他们自不当有意刁难代表美国cia的我们。但是,我们亦不可大意。我们需把mossad是[爱神]卧底的几率计算在内。尽管以色列背叛美国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但mossad自游戏开始以来,默不做声的低调晋级,直至决赛,这期间却又从未主动找我们美国接洽过,此举实在令人怀疑。作为一个倾美国家,何以会不顾美国,兀自独断独行?我想,既然[爱神]能把保罗安nsa,他们也当有实力将自己的人渗透进以色列。此番决赛的第一局,我们仅作试探之用。若mossad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领先,那他们必然有诈。” “果然,是卧底啊!”来栖光看着眼前mossad队的三人,回想起了鲁斯晨时在他耳边说过的话。“[爱神]作为东道主,自然会制定于己有利的游戏内容。如mossad在猜骰局不假思索的猜出了我方骰子所在,则他们必定拥有某种能透视毛玻璃的特殊道具;如mossad在被猜局能轻易逼我们得分,则他们很可能事先就准备了三个骰子,人手一颗。”“鲁斯的预想果然没错。”光的嘴角微微翘起,暗自笑了。落人队,似是早已针对此时的逆境,制定了一套应对方略。 “下面,进行第二轮。首先,进入藏骰阶段。”裁判话音刚落,毛玻璃就升起,拦在了两队中间。mossad利用隐形眼镜,透过玻璃,观察着落人方骰子的移动:李鸣将手搭在光手上,光似从李鸣处接过骰子后,又交给了鲁斯。看着这个传递过程,mossad非常确信,骰子已到了鲁斯手中。“藏骰人是鲁斯,猜测时随便说是来栖光或李鸣就行了。”mossad的三人互相交换眼色后,似已达成了共识。 “藏骰完毕,现在决定先猜方。”裁判抛出硬币,用手背接住。“背面,此轮仍由mossad先猜。”诺伊诺斯向身边的august递了个眼色,august立刻举起手,向裁判示意由他来做猜骰人。“请问猜骰人,需要向怀疑对象提问么?”裁判问道。august摇了摇头。在mossad看来,这个所谓的提问,简直就是多余的。“那么,请做判断吧。”“来栖光。[零][点][看][书]”一向沉默寡言的august首次开口说话了。上一轮猜的是来栖光,这一轮又猜来栖光,mossad似乎认定了,光是落人队里最无脑、最好欺负的一个。“来栖光,请打开你的手掌。”笑着张开了手掌,一颗骰子竟赫然立于他手心。顿时,mossad三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刚才分明看到李鸣把骰子传给光,光又把骰子传给了鲁斯,此刻骰子怎可能出现在光的手上? “看到的,可不一定是真实的哦!”光对满脸疑惑的august说道,言语中充满了挑衅和轻蔑。原来,这是落人队下好的一个套,只等着mossad钻进来。刚才在藏骰阶段时,李鸣确实把骰子交给了光,但光并没有把骰子传给鲁斯。他用手掌遮挡住骰子,故意用自己的手和鲁斯的手做合十接触,装出一副“把骰子传给鲁斯”的样子。而实际上,他没有给鲁斯任何东西,骰子仍然留在他手中。mossad太过依赖隐形眼镜中看到的景象,这个小小的假动作把他们都骗了。 “这家伙已经识破我们能看穿玻璃了?”面对光的笑容,诺伊诺斯心中一阵抽搐。由于august不幸猜中了藏骰人,现在双方的比分已变为点][看][书]“难道我设下的死局,就这样被破了?不,这只是侥幸,侥幸而已!就算他识破了我们能看穿玻璃,就算他用假动作让我们误以为骰子在鲁斯手里,可是刚才,除了猜他我们还可以猜李鸣的啊!我们猜是鲁斯外的任何一个人都行,万一我们猜的是李鸣,他们不照样要输?没错,这只是单纯的侥幸而已。”诺伊诺斯的信心,并没有动摇。mossad选择了光,只是碰巧抓到了那二分之一的鬼牌,并不是本质上的问题,下次不会再有此种失误了,诺伊诺斯反复这样告诉着自己。 “下面,请落人队猜骰。”“我来吧。”光一边摆弄手中的骰子,一边对裁判说,“裁判,猜之前先问你一个问题。我可否要求他们三个把手都张开呢?”“哦?为什么这么问?”为我怀疑他们三个人手中,其实是各有一个骰子的。”“什么?”此话一出,诺伊诺斯立时心跳加速:“这家伙。。。果真把我的计策都看穿了!”裁判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诺伊诺斯,回道:“不行。只有在猜过之后,才能让你的怀疑对象一人张开手,不能让三人都张开手,这不合规定。况且,骰子是由我们主办方准备的,两队都各只有一颗,我想你是多虑了。”“好吧好吧。”光摆了摆手,道。既然已经确定了mossad是[爱神]的卧底,那裁判就和他们是一丘之貉,光也没打算真的让裁判答应他的这个要求。 “现在,我要提问了。四眼兄,由你回答!”光指着诺伊诺斯,说,“还是刚才鲁斯问过你的那个问题,骰子在你手里么?对了,我得先提醒你一下,你的说谎机会已经用掉了。”“现在只能说实话了。”诺伊诺斯苦恼地垂下头,他万没想到自己的两个计策都会被看穿。如果现在犯规说谎话,落人队一定会紧咬这个口实不放,游戏将无法再进行下去。为今之计,只有暂且放弃此局了。他开始后悔,第一局时确不该那么轻易就把说谎机会给用掉。“我手里。。。有骰子。”诺伊诺斯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向己方的其他两人做了一个眼色,让他们把骰子从手掌收入袖中。幸好事先,他让mossad的三人在袖中都藏有一块强力磁石,只要让手稍稍松一下,铁制内核的骰子就会被吸入袖中。若不是安排了这进可攻退可守的一步,三人手中都藏有骰子的这个事实将立刻在光的一句话后大白于天下。 “哦,你说你手中有骰子,这句话是实话的话。。。那你旁边的这位大叔,手里就一定没有骰子了。好吧,我就猜是他!”光指着艾桑说道。已将骰子收回袖内的艾桑张开双手,其内没有骰子。诺伊诺斯为证明自己并未说谎,也张开了他那只握有骰子的手。“落人队猜错,积0分。现在比分:着裁判的宣判,诺伊诺斯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屈辱,如此的狼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上一局,他还以为自己的奸计将会毫无障碍的进行下去,这一局他却才发现,原来被**在股掌之间的不是落人队,而是他自己。落人队早已看透了我的策谋,上一轮他们故意诱我说谎,以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是我的大意。 可恶,策略必须得改变了! 诺伊诺斯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尽管这一局,落人队扳回了劣势,但比分却是1比1,双方还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只要现在填补一个可行的新策略,则胜利还不会离得太远。诺伊诺斯把一只手指伸入眼镜后,揉了揉眼珠。这个动作,正是他的新策略之一。为应对非常状况,他给自己佩戴的隐形眼镜与己方其他两人是不同的。他的眼镜,只要将位置稍做调整,其能够透视的,将不只是那块毛玻璃,加强后的透视能力会把持骰者的手掌也一并透视掉。现在,诺伊诺斯已用一个小动作将隐形眼镜调试完毕,在下一局中,无论落人队做出怎样的假动作,作为猜骰人的他,也可准确无误的看到骰子到底被包裹在谁的手中。[零][点][看][书] 而下一局,在对方猜骰阶段的应对方法,诺伊诺斯也很快想好了。到时,他只需要找个借口离座就行。裁判是自己人,随便说个理由,让裁判准许离座,是轻而易举的。目前,诺伊诺斯是队里唯一一个用掉了说谎机会的人,如同被敌方打开的一个缺口。只要他离座,mossad队的座位上就只剩august和艾桑两人,而这个缺口也不复存在了。落人队将无法再针对他提问,而只能对艾桑或august提问。艾桑和august的说谎机会都还在,所以无须惧怕对方的提问。且他们手中也都各握着一颗骰子,无论落人队猜谁,被猜的那个人只要把手张开,骰子就会出现于其中。这一分,将会稳稳的塞进落人队怀里。没错,这样就万无一失了。诺伊诺斯的大脑运作非常之快,他总能在短时间内想出常人想不到的奇计,这是他引以为豪之处,也是本?哈克之所以如此赏识他的原因。 现在,落人队,你们可尽管放马过来了! “下面,进行第三轮游戏。[零][点][看][书]首先,是藏骰阶段。”裁判宣布完毕,毛玻璃再度升了起来。august和艾桑此时把藏在袖内的骰子滑回手掌中,捏住。诺伊诺斯则清楚地看到,来栖光把骰子交到了鲁斯手里。这次不再是假动作,那骰子确确实实就握在鲁斯手中。不仅是骰子,就连骰子上的点数,诺伊诺斯透过隐形眼镜都看得一清二楚。“好了,这次赢定了!” 裁判将硬币抛起,用手背接住,道:“正面。此轮由落人队先猜。”毛玻璃缓缓降下,双方的猜骰人:李鸣和诺伊诺斯四目相对,相视而坐。“等等,裁判。”还未等李鸣开口,诺伊诺斯就率先说道,“我有些口渴,可否去拿点水喝?”裁判有些诧异地看着诺伊诺斯,好像是在说:“这是要干什么?事先没向我交代过还有这一出啊?”不过,[爱神]的裁判皆有极佳的应对能力,很快就配合诺伊诺斯说道:“哦,可以。请问,需要游戏暂停吗?”“不需要,大家继续吧,我很快就回来。”诺伊诺斯说罢,站起身来转身就走,走到离游戏场地几米远处喝水去了。 看着诺伊诺斯的突然离场,李鸣有些惊讶。显然,他也想像刚才来栖光一样,向诺伊诺斯提同样的问题。只要问诺伊诺斯“骰子是否在你手中”,不能说谎的他将直接败退下来。可是,现在这个方法行不通了。“裁判,我可以等他回来再提问么?”李鸣问道。听到这个问题,裁判立马意识到了诺伊诺斯离座的目的,原来是为了避免提问。裁判心中暗笑着:“不愧是诺伊诺斯大人。”口中却说:“不行,你要提问的话,请先就mossad队的其他成员提问吧。”面对裁判的这个回答,李鸣也很快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但他并未显出窘迫之态,反而好像更加胸有成竹了。 “雕虫小技。”李鸣看着不远处的诺伊诺斯,笑了笑,开口道:“好吧,那我就不提问了。”通过此前的推理,李鸣已认定mossad三人必然人手都有一颗骰子。但在上一局,诺伊诺斯和艾桑同时开手时,却只有诺伊诺斯手中有骰,艾桑手中没有。据此推断,他们必懂得使用某种方法快速把手中的骰子藏起来。掌握了这一点事实,就足够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想让你们像前一局一样,在我做出判断后,同时开手。因为。。。我至今还是很怀疑,你们两人手中是不是都有骰子。”李鸣说道。“没问题。”为了澄清嫌疑,艾桑爽快的回答道。在他看来,同时开手与否,根本不是问题。因为,在李鸣刚一做出判断时,没被李鸣猜到的那人就会用极快的速度把骰子藏回袖内。但是,他没想到,李鸣所要的,恰恰正是这个效果。 “那么,我要猜了,我猜。。鸣用手指指着艾桑的鼻子,大声道。话音刚从李鸣嘴中发出,august就立即稍松手掌,让袖内的磁石把骰子吸进了袖子里。然而,他却不知,李鸣的这句话其实并未说完――“你手中没有!我要猜的是你!”说时迟,那时快,李鸣在补完自己后半句话的一瞬间,也捉住了 august的双手,并强行将其打开――其中没有骰子!之前,李鸣是故意放慢语速,让august中计。在稍纵即逝的快速下,august的反应哪可能跟得上?他的骰子已被袖中的磁石牢牢吸住,根本就来不及在李鸣打开他手掌的一刹那将其倒回手中。不善言辞的august,此时已被气得嘴唇直打哆嗦,说不出半句话来。再看一旁的艾桑,脸色也如同白纸一般。胜负已定,他现在张不张开手,都于事无补了。 “裁判,你看到了,他手中没有骰子。赶紧宣布比分吧。”李鸣催促道。裁判和mossad的两人面面相觑,他们皆未料到,在诺伊诺斯离座的情况下,李鸣居然还有办法破局。[零][点][看][书]他们不得不承认,落人又一次把他们**了。“落人队猜错。。。比分不变,还是判用哽咽的声音宣布道。这时,诺伊诺斯回到了座位上,看到目前这个赛况,他当然也被气得咬牙切齿。 “我的局。。。居然被一破再破。。。这怎可能。。。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诺伊诺斯气血上涌,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可是,他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现在,不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还有最后一局,这一局才可决定最后的比分。“来吧,这次我是绝对不会输的!”诺伊诺斯的双眼直直地盯着藏于鲁斯手中的那颗骰子,他非常确定,接下来的猜骰局,胜利必是他的囊中之物。 “现在,由mossad猜骰。”游戏进行到最后,裁判的情绪也被牵引起来,他的声音显得格外高亢。这时,鲁斯小声嘟囔道:“口好渴。。。我可不可以也喝点水?”今天的鲁斯,本就身体不适,自游戏开始以来,他都鲜少开口说话。现在的他,看起来似更加虚弱了。“鲁斯,你有力气站起来么?要不,我去拿水给你喝吧?”光关切地问道。谢谢你了。”鲁斯的说话声,细弱得像蚊子。“裁判,我去拿水了。”未等裁判首肯,光就站起来,离开了座位。裁判无奈,同样是要求喝水,刚才允许诺伊诺斯去喝,现在有什么理由不允许鲁斯喝呢?他只好让游戏继续进行。 “又想耍什么花招?”诺伊诺斯看了看远去的光,又看了看仍藏于鲁斯手掌中的骰子,心想:“无妨。骰子在鲁斯手里,这一点我可百分之百肯定。来栖光不在,我猜是李鸣就行!这一局,他们绝无可能再破!”“裁判,刚才我离座时游戏未暂停。现在,也不必暂停了。我无须提问,直接猜了!”诺伊诺斯豁出最后的自信,大声道:“我猜,落人队的藏骰人是李鸣!现在,就把你的手张开给我看吧!”要看,就给你看吧。”李鸣缓缓张开手掌,其内果然是空无一物的!诺伊诺斯满意的笑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回落了下去。终于,游戏被他扳回了一成。这最后一局,双方皆猜错,比分还是1比1不变的平局。因此,按规定将要加赛一局加时赛,以决定最终的胜负。 “是的。时间,我诺伊诺斯所需要的只是时间!只要有时间,我就能想出更多、更奇的计谋!时间,会让我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如此胶着的战况,裁判也深深为mossad队捏了一把汗。还好,还有机会!裁判相信,诺伊诺斯定有能力在最终翻盘。然而,正当裁判要宣布比分,宣布进入加时赛时,一个人却打断了他――是李鸣。“裁判,先等等,这一局还没结束呢!”“呵,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想负隅顽抗么?”诺伊诺斯轻哂道,“我已经说藏骰人是你了,你手中也确实没有骰子,你还有何可狡辩?”“是,我手里是没有骰子,骰子在他手中。”李鸣指了指他身旁的鲁斯,鲁斯张开手掌,那颗骰子出现于其中。“是啊!这不就够了么?还有什么问题?”诺伊诺斯问道,他不知,李鸣到底想说明什么。 “当然有问题。我记得,你刚才是说,‘藏骰人是李鸣’,对吧?”“是,我是这么说的。”“呵呵呵呵呵呵。。。”经过一番确认后,李鸣嘴角浮起了几丝阴笑。这,是一个不属于他的笑容,笑得令人发寒。在这阴森的笑意中,李鸣问道:“你说藏骰人是李鸣,那么,在你眼里。。。我又是否是李鸣呢?”这句话使诺伊诺斯心中一震,而紧接着这句话之后的一个动作,更使诺伊诺斯如石像一般呆住了―― 眼前这个本该是残疾人的李鸣,竟推开轮椅,双腿直立,站了起来!以居高临下的眼神,无情的俯视着他。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九十二话 弥天大谎 我喜欢说谎。[.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准确的说,我喜欢的是人发觉自己被骗时的表情。那一瞬间,我能感到最极致的兴奋和饱胀。说谎,无关于道德。对我而言,那只是一种纯粹的食欲。谎言,即是我的食物。 吾名――莱尔。 第九十二话弥天大谎】 “莱尔,明日的主菜就是如此,合你味口么?” “放心吧,jack。我会好好享受!” “我猜,落人队的藏骰人是李鸣。”隐形眼镜中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诺伊诺斯抱着这样的信念做出了终局判断。当李鸣和鲁斯双双张开手掌时,骰子出现于鲁斯手中,这似也证实了诺伊诺斯此局的胜利。然而,当一切仿佛已尘埃落定之时,李鸣的一句话、一个举动,却将现今局面彻底扭转了。 “你说藏骰人是李鸣,那么,在你眼里,我又是否是李鸣呢?”载着一抹阴笑,李鸣竟推开轮椅,双腿直立,站了起来。看到这一幕,mossad的全体成员和裁判都如石像一般呆住了。一个双腿残疾的人竟毫不废力地站了起来,这意味着什么,已昭然若揭。笑容,仍未从李鸣脸上褪去:他伸出左手,将自己的整条右臂从肩上生生扯下――原来,这只是一条义肢;他又将手指**左眼,把眼珠从眼眶中抠了出来,捏在手里,这,也只是一只义眼;随后,他将脸上那张人皮面具用力扯了下来,他真实的面孔,此时才曝露在聚光灯下。他,并不是李鸣,而是鲁斯!看着众人瞠目结舌的表情,鲁斯满足的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餐”完毕的他,犹在回味这道菜色停驻在舌尖上的鲜美。 “该你了,李鸣。”鲁斯微笑着,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个“鲁斯我已忍耐很久了,让手一直这样别着实在不好受。”另一个“鲁斯”把别在身后的右臂从空袖口中伸展了出来,他揭开戴在左眼上的白色眼罩,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其下掩藏的是一只健全的真眼。然后,他也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一张亚洲人的面孔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李鸣是鲁斯,而鲁斯才是李鸣――如此荒诞的谎言竟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看到这如化妆舞会般的情景,满座寂然。 “你说藏骰人是李鸣,现在看看,你说得是对还是错呢?”鲁斯看向李鸣手中的骰子,眼中充满嘲讽。诺伊诺斯的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裁判,我想已经可以宣布本场游戏的最终结果了。”见诺伊诺斯不言,鲁斯把脸转向了裁判。裁判这时才回过神来,吞吞吐吐地说道:“本局mossad猜中,得到一分。最终比分。。。胜,落人负。。。按负者晋级制,进入总决赛的是。。。落人队。”加时赛,并未如预期的到来。猜骰游戏,就在这样的震撼中结束了。 对于裁判的宣判,诺伊诺斯置若罔闻。他还沉浸在落人队神乎奇迹的计谋中。“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游戏刚开始时,来栖光之所以背“鲁斯”进场,不是因为鲁斯身体不适,而是因为他背着的不是鲁斯,是根本就无法行走的李鸣!光刚才说去帮鲁斯拿水喝,也完全只是一个借口,他只是为了借机离座:如果他在座,我就可能会选择他或李鸣其中的一人;他不在座,则我就只能选择李鸣了。[零][点][看][书]现在,一切都解释得通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鲁斯的身体哪有什么不适,这只是让这一连串计谋显得合理化,确保谎言不被看穿的保险伞。如果说第二局时,落人队的翻盘尚有侥幸的成分,那这一局。。。则是实实在在的完胜法从中找到一点瑕疵。这弥天大谎,实在是太美了!美,是此刻诺伊诺斯唯一能找到的形容词。一向只注重计谋实用性的他,现在也彻底拜倒在落人队这无比华丽的惊天策谋之下。 “幸好我们来此之前,cia的局长硬塞给我了这义肢和义眼;也幸好黄芳小姐处有易容所需要的道具。[零][点][看][书]”鲁斯笑着自言自语道,似在向旁人炫耀他这无可挑剔的胜利。是的,义肢是无法轻易得到的;极其逼真的拓膜式人皮面具,也非随处可得。落人队的准备,远比我们更加充分。艾桑看了看august嘴边那甚是滑稽的假须,再看看诺伊诺斯那副厚重的近视眼镜,不禁自惭形秽。“本?哈克先生,抱歉,我们让您失望了!”mossad无奈地垂下了头,本身就易容过的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可指责落人队的变装行径,只能默然接受如今这个预想之外的赛果。 唯独诺伊诺斯,他眼中并未表现出过分的沮丧,返而好像充满了兴奋,犹如一个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心慕已久的玩具。在鲁斯的笑声中,看着落人队远去的背影,诺伊诺斯嘴角浮起了一丝不应属于败者的笑意:“落人。。。我很期待,下一次和你们的对阵。” 决赛,结束了。游戏,终也只剩下最后一场。随着[爱神]安排在赛程表东西两个半区的卧底双双被落人击落马下,[爱神]精心策划的必胜之局也走到了瓦解的尽头。一切,都那般顺利。看到落人的破竹之势,谁也不曾想过,在这最后的关头,会有什么意外发生。[零][点][看][书] 落人队房间―― “赢了么?”黄芳和托姆守在房门口,急切地问道。为守护李觅的尸体,他们并未到现场去观看游戏。“赢了!鲁斯的计谋非常奏效。”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光得意地说。小子想出的计谋,连我都觉叹为观止呢。”托姆摸着下巴说道。“赢了就好,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希望你们能坚持下去。”黄芳恍如已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面上泛起淡淡的微笑。“恩,没问题的。[爱神]现在一定已经阵脚大乱了。你说是吧,鲁斯?”光转脸望向今日最大的功臣――鲁斯。然,鲁斯并没有如他们一般的乐观,只是用手扶着额头,道:“明天。。。仍需谨慎。”之前,在游戏现场时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已然不在,现在的鲁斯,声音显出些许孱弱,似乎不愿再多言。“我想先回房休息一下,等会儿把明天游戏的内容、规则一起写在你们的纸条上,给我。”“喂,鲁斯,怎么了?入戏太重,到现在还在装病啊。”光开玩笑式地拍了一下鲁斯的背,鲁斯却并不理会他,只是扶着墙壁径直向房间走去。可是,刚走出两步,鲁斯突觉眼前一黑,一个踉跄,顺着墙角笔直摔了下去。好像一只突然被剪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地上。 “鲁斯,怎么了?”“鲁斯,醒醒!”众人这才发现,鲁斯的情况确实有异。但此刻,无论他们怎么喊,声音也无法传达到鲁斯的耳畔了。 一分钟前?鲁斯内心世界―― “莱尔,你今天的表现不错嘛!”布拉德把腿翘到圆桌上,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大吃了一顿而已。”眼下顶着两只黑眼圈的莱尔,坐在桌子的主席上,淡淡地回道。“现在,只剩下明天的最终决战了。”乌伊克说。“按照‘每人一场’的约定,最后这场压轴戏该轮到jack出马。”艾斯曼环视了四周一圈,问道:“jack还没出来么?”“恩,他应该还在那小房间里吧。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没出来过。”布拉德答道。来似乎有些异常。”艾斯曼转过头,忧虑地看着大厅侧角,专属于jack的那个小房间,昨天,jack面如土色的样子恍如再次浮现于他眼前。“我去看看他。”艾斯曼始终放不下心来,他站起身,向jack的房间走去。乌伊克和莱尔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又望向已经离座的艾斯曼,面上露出一丝苦笑。他们两人似知道了什么秘密,也似有什么事在瞒着艾斯曼。 “jack,你还好么?”艾斯曼轻敲了两下房门,问道。门内,没有传来答复。“jack,我们马上要商议明天的策略了,你能出来吗?”艾斯曼再一次问道。可是,门内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声音。“jack,恕我无礼,我要进去了。”jack一直不出声,艾斯曼只好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盏小小的烛台,孤立在地板上,摇曳的火光照亮着这个几平米见方的房间。房间内的布置,一如往昔。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房间里,已没有人了。从昨天起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的jack,如蒸发般凭空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见了?!”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九十三话 雾都魅影 2012年,是一个时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年,亦是一个时间。 时间和空间的纠缠,形成了我们的世界。然,形成的又不只是我们的世界。 第九十三话雾都魅影】 黑色中,弥漫着白色。空气中,黑白交杂。 黑色,是夜。白色,是雾。两种颜色,造就了这个城市的基调。在那个时代,人们从天涯海角聚集到这座黑白的城市里,追逐各自的梦。工业革命,使这里成为了世界的中心:蒸汽火车于城市上空呼啸而过;泰晤士河边不时传来的觥筹交错,是上流社会沉浸在小夜曲中的酒会,也是手拄文明棍的绅士们杯中优雅的红茶;大本钟每日鸣响,不断述说着这极致的繁华。是的,这里是黑白的,这里也是最五彩斑斓的。但,这却并非是这个城市的全部。当夜幕降临,阴暗的角落里,黑色势力在用他们的匕首写诗;吸食鸦片者在用他们的烟管筑梦;民族主义者在用他们的粉笔涂鸦;妓|女,也在用她们的身体,谱写着最糜烂的乐章。[零][点][看][书]这里,是受上帝庇佑的帝国之都,同时,也是肉|欲横流的娼妓之城。 “1888年”?雾都“伦敦”―― “嘿,婊子,多少钱一次?”“5便士。”中年妓|女扔掉手中的烟卷,倚在墙沿,向面前的醉汉抛去一个媚眼。她的乳|沟呼之欲出,她的红唇热情似火,虽然已经过岁月的打磨,但她的肌肤仍不失光泽。色|欲,是人最本能的渴求,男人更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二人脱下裤子,在小巷中纠缠于一起,用液体交易着金钱。少顷,醉汉蹒跚地步回街道。妓|女,则满意地拾起了地上的几个硬币。“恩,今天收获不小。再做一单,就可以回去了。”她哼着小曲,朝汉伯宁街走去。 汉伯宁街,并非一条流莺之街。这里,主要住着一些中产阶级的老人。但老人同样也会寂寞,他们又比一般的醉鬼有钱。[零][点][看][书]若是在这里碰上一个饥渴的夜归者,从他那儿榨点钱来填饱肚子,以完成今天的最后一单生意,就再快意不过了。“和这里的老头儿们比起来,我还算是非常年轻啊!”妓|女继续前行,不多久,就有一辆黑蓬马车朝她迎面驶来。“女士,可以邀请您陪我喝一杯么?”马车停下,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蓬中传出。“啊,生意这么快就上门了,比想象中年轻。”妓|女心下无比高兴,她朝车蓬探着头,想看看这位言辞优雅的顾客长什么模样。但夜雾实在太浓,她只能看清车内之人的衣着和轮廓:一顶高礼帽配一条白色围巾。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戴礼帽还坐车的人,应该会很有钱吧?”妓|女心中暗想。这时,男人的手从车中伸出,拿出了一串葡萄。“如果您肯陪我喝一杯,可以给你这个。”“果然是有钱人,今天钓到大鱼了!”妓|女喜出望外,三两步就爬上了马车。1888年的伦敦,葡萄是一种非常昂贵的水果,不是底层人士轻易能吃到的。 马车慢行了几分钟,妓|女已两杯酒下肚,狼吞虎咽地啃完了一串葡萄。“可以开始了吗?我们在哪里做?”醉意下,妓|女浪荡的本性表现了出来,“在车里就可以了吗?”人看了看车外,路边的篱笆,轻声应道。妓|女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衣服,这时,她看见了男人座旁的一个黑色提箱。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微笑着说:“这里面的东西,是待会儿要用到的。”“哦,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是正经人,原来喜欢玩虐待啊!”妓|女心想。她工作时,总会对顾客暗持嘲讽的态度,这是所有伦敦妓|女的通习。“可以让我打开看看吗?”“可以。”经过同意,妓|女俯下身子,打开了箱子。霎时,一道强烈的白光夺入她的眼帘。 是手术刀!提箱里整齐的排列着十数把大小不一,种类各异的手术刀。白光,很快变成了红光。一声尖叫在夜幕中响起,几只乌鸦从马车上空飞过。一丝不挂的妓|女被从马车中抛出,一串被染红了的葡萄梗压于其身下。她睁大的瞳孔中,倒映着飞驰而去的车尾。 夜,从天幕中褪去。雾,却不肯飘散。 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雾都的第二天到来了。此刻是清晨5点45分。一个老人从公寓中走出,他发现前面的篱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待他走上前去,昨晚吃的菜羹顿时从胃中翻滚了出来。他看到了不应属于这人间的惨象――一具中年女性的裸尸横躺在篱笆内,其咽喉被从右到左割破,腹部也被剖开,肠子被从中扯出,甩在其右肩上。血肉模糊的下腹处,几已被完全捅烂,子|宫的一部分也不翼而飞。 尸体很快被送到了警方的验尸官处,视其死状,几乎无人不吐。伦敦的夜晚,总是充满了犯罪和血腥,作为专业的验尸官,理应对此见怪不怪了。但,他们终还是无法忍受眼前所看到的这具尸体。这哪里还是人?简直像是一只从地狱中爬出的女鬼。[零][点][看][书]上个月,验尸处也收到了两具类似的尸体:她们和这一具一样,皆是中年女性,经调查后得知她们是活动于白教堂一带的妓|女。其中一具,身中三十九刀,有九刀划过喉咙,浑身上下都布满了长短、深浅各不一的刀痕,给人感觉其死前仿佛是被卡在了绞肉机中;另一具虽然颈部只被割了两刀,但面部被严重殴伤,口中牙齿大部分脱落,已无法辨认其相貌,她的腹部被剖开,肠子脱出,阴|部也被彻底戳烂。加上今天这具,短时间内三具如此骇人的尸体依次呈现在眼前,使得验尸官们的精神陷于崩溃。伦敦虽命案不绝,但这种诡异而扭曲的画面,确是首次出现在这个城市的历史上。 “您认为这三启案件是同一人所为?”“是的,犯案时间如此接近,手法也极其相似。”伦敦警署内,署长正在与部下商讨案情。“可是,这三个妓|女间似乎并没有共通点,她们死时,身上的财物也并未丢失,如果是同一人所为,他的动机是什么呢?”“谁说没有共通点,最大的共通点就是她们都是深夜活动的妓|女!”“这么说。[零][点][看]认为是无差别杀人?”“恩,案件已发生了三启,已可断定这不是一般的谋杀了。凶手想必是个极端的女性贬抑者,所以他的目标才固定在这一区域内的妓|女群体上。”署长指着桌上的伦敦街区地图且,从尸体的检验报告看,凶手如果不是非常熟悉解剖学,就一定是个深谙外科手术的人。”“难道您认为这个凶手受过高等教育?”警员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当时的伦敦,人群的阶层界分甚是鲜明,人们普遍认为,只有未开化的下等人或外来人才会作奸犯科,受过高等教育的上流人士是绝不会犯罪的。“恩,我甚至觉得,这个人会不会是个外科医生。”“署长,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那些医学会的人听到就不好了!这个凶手。。。难道就不能是屠夫或裁缝么?”“屠夫或裁缝。。。他们虽然也是以刀为业的人,但屠夫和裁缝能做到精确的切除子|宫么?这点,恐只有医学会里的资深医生才能做到。[零][点][看][书]”“长官,难道你真的打算去调查皇家医学会的人?”“是,若不早日锁定嫌犯,恐怕还会有更多牺牲者。我绝不容许这个恶魔在维多利亚女王制下逍遥法外!”“可是。。。医学会的后台很大啊,万一调查方向出了错,我们警方恐会。。。对了!”警员似是忽然得到灵感,想到了什么,叫道,“没错,这一定是爱尔兰人做的!这是爱尔兰人的谋反!”话题,突然从医学会转移到了爱尔兰人身上。听着这荒谬的言辞,署长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明明是一启凶杀案,又怎会和政治有关。 这句话在署长听来很是滑稽,但其他人却并不这么认为。人,是一种喜好追求神秘的动物,同时又无不对政治充满了兴趣。一件单纯的谋杀,为了迎合市民的胃口,一旦被铺展和渲染开来,就会和许多社会现象或政治领域扯上莫大的关系。不多日,各大报社就纷纷刊登出了对白教堂连环凶杀案的种种猜测:有人认为这是爱尔兰人的谋反;有人认为这是社会主义者反对君主制而引起的社会骚乱;有人认为这是犹太人所为;更甚者有人认为,这或与皇室有关。在遥远的将来,有人还编出了一套煞有其事的阴谋论:英皇储君艾迪王子与一名妓|女有染,并生下一子,艾迪王子也不幸患上了梅毒。维多利亚女王为免皇室受到丑闻的污染,秘密将与王子有染的妓|女做了脑部切除手术,并命令其私人医生扮做变态杀手,将所有知情的妓|女逐一残忍杀害。 人都喜欢猎奇,所以,故事也总是千奇百怪。不出几日,伦敦的街头巷尾都开始流传有关凶手身份各种版本的传闻,一个比一个离奇。最神奇的地方则在于,几乎没有一个人认为凶手只是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单纯的变态杀人狂。造成这种怪异现象的根本原因,或是由于凶手娴熟而精准的刀法,又或是凶手无懈可击的做案手法。如果是一般的变态者,警方应该早就能抓住他了,可是在发生了这么多启案件后,警方依然毫无斩获,可见这个凶手的背后一定有某个巨大阴谋存在,人们都如是想着。在时代的桎梏下,世人的思维全都被引到了一个方向。而这个方向,却是离真相最遥远的。 这些天来,警察署长实在伤透了脑筋。他不仅要紧跟案件的调查,还要承受多方舆论的压力以及来自皇室的指责。短短一月,他已消瘦了不少。9月29日,一封送到署长面前的信件,使得整个事件的关注度再次到达了沸点。这是一封用红色墨水写成,并盖有指纹的信,写信人自称是三启案件的凶手,详细描述了他的一系列作案经过,用戏谑的口吻对警方以及整个社会做出了挑衅,并预告他还会杀死更多的妓|女。在最后,写信人标出了一个署名。从此刻开始,这个署名也正式开始了他在犯罪界永不磨灭的神话―― “开膛手杰克”! 之前,人们只把该凶杀案当做一般新闻谈论,权作下午茶时的谈资。但,当这封信出现,当开膛手杰克之名出现之后,当人们意识到警方对案件一筹莫展之后,一切都改变了。伦敦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妓|女不敢出门,男人不敢招妓,甚至没人再敢单独在夜间的街道上行走,每个做过亏心事的人都噤若寒蝉、如履薄冰。开膛手杰克,做为一个与其他任何人都并无二致的普通人类,却将世界的中心――帝都?伦敦完全改变。其头顶上被冠以了“幽灵”的光环,此刻,他已成为了全伦敦人心中挥之不去的魅影。 “9月29日?夜”“某建筑物地下室内”―― “喂,还没画好吗?”一个的女人侧卧在床榻上,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马上好。”女人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的嘴边长有一些细碎的胡渣,一道深邃的伤疤烙印在他的双眼之间、鼻梁之上。尽管外貌如此,他的神态和举止却非常儒雅,并不给人凶恶之感。他面前摆着一个画架,他似乎正以这个裸女为模特,用画笔在进行创作。“好了。”约过了几分钟后,男人放下手中的笔,轻声说道。“啊,总算画好了。一个姿势叫我摆了这么长时间,快累死了!让我看看,我在您笔下是什么样吧!”裸女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便要走上前来看画。男人却把画板放下,拦住了她,“快把衣服穿上吧,当心着凉。”“哎,我就知道,席格大师的画在正式问世之前不会给任何人看,即使是模特本人也不例外。”裸女显得有些沮丧,但很快又露出了一副笑脸,“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来做点什么吧。大师给我的价钱,除了让我做模特之外,还可以做点别的事哦!”说着,她便扭捏着身姿,向男人靠过来。“不必了,这东西,你拿去吃吧。”男人并未受她诱惑,只是随手拿了一串葡萄,递给了她。“啊,您地下室里还有这东西啊!以后请您常找我当模特吧!”接过葡萄,裸女开心地吃了起来。“不过,你也知道,因为那个开膛手杰克,姐妹们都不敢上街,我们现在的生意不好做。我都几天没开工了,下面直痒痒。好不容易现在有机会出来了,席格大师,就让我陪您玩玩吧!”“女士,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应该听说过,我是个无性主义者。请自重。”男人冷冷地说罢,拿起外套披在女人身上。“哼,何必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就是个性无能么!”女人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待女人走后,席格坐回椅子上,将画板重新举起,默默凝视着自己刚画的这副油画:一如华特?席格往常的绘画风格,此画的色调非常阴暗。画上的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里一个神色忧郁的男人坐在床榻上,其身边有一个的女人躺倒在鲜红的血泊中,腹部被剖开,肠子和内脏流滚而出。 看着眼前的画,席格不由自语起来:“爱尔兰人?犹太人?医生轻笑了一声,但他面上依旧是那张冷峻的脸孔,没有丝毫笑容。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九十四话 百年一梦 在历史的肌理中,埋藏着伦敦的血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当某一天,人类回顾过往,他们会说,是我催生了20世纪。” ――开膛手杰克 第九十四话百年一梦】 我做了一个梦。 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这个梦,恍惚已历经百年;又仿佛只有一秒。梦中,有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城市;一群我从未见过的人。在梦里,我是一个画家,一个以手术刀为画笔的画家。每当夜幕降临,我就会用我的画笔为这白雾满布的画卷增添一抹猩红。 我清晰的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但有时,我也会疑惑,这真的仅仅是一个梦么? “1888年?9月30日凌晨1点35分”?“伦敦”?“主教广场”―― “第四个。”画家华特?席格停下了他手中的工作,用白布擦净手术刀上的血,放回了黑色手提箱中。与手术刀一起放入箱子里的,还有一颗用小匣子装着的肾脏。收拾好所有东西后,华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具女尸,抿了抿嘴,俯身捡起了尸体旁的一串葡萄梗,并拿走了死者那件沾满鲜血的破碎衣物。“到临近的街道去吧。”回到黑蓬马车中,华特嗅了嗅指尖上残留的血腥味,面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马车疾驰着消失在了暮色的薄雾中,开膛手杰克犯下的第四启案件,也悄然在马蹄声中绽开了其绚丽的罪恶之花。 警方发现这具女尸,是在十分钟之后。受害者令人触目惊心的死状,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呕吐:该女性被割喉剖腹,肠子被掏出,甩到右胸之外,其腹内的肾脏和部分子|宫亦被切除带走。整具尸体,几乎是浸泡在鲜血之中。做过初步的现场验尸后,一位警官用手绢捂着鼻子,低声喃道:“又是开膛手杰克么。。。这已经是第四个人了。”随即,他又转脸问身旁的一个巡警:“法医说死者刚死亡不久,对此你作何解释?”这个负责主教广场一带巡逻职务的巡警吓得脸色发绿,怯怯地回答着:“我一点半的时候有来巡逻过。。。当时并没有任何异状。。。没想到。。。”“也就是说,行凶时间是在一点半到现在之间的这十五分钟么?”警官又瞅了一眼那具骇人的尸体,自语道,“精确的切除了肾脏和子短短十五分钟内完成了如此复杂的手术。。。看来署长的推测果然不错,凶手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精通外科手术的人。等等。。。十五分钟,也就意味着犯人或许还未逃远。。。”警官突然大声命令道:“只留少数人看守现场,其他人跟我来,开膛手杰克也许还在这附近!” 凶手并未逃远,这是一个令在场所有警察都亢奋不已的结论。苏格兰场(伦敦警局)立即动员了大批警力,投入到搜查中。然而,这次搜查终还是无果而终。警察们搜遍了主教广场附近的大小街道,也未发现凶手的身影。直到凌晨三点时,一位警员才在高斯顿街得到了一个小小的发现。 “确定这是死者的衣物么?”刚刚赶到高斯顿街的警察署长一边大喘气一边问道。“是的,这应该是死者衣物的一部分,与现场的衣物基本吻合。”警员拿起一件破碎的围裙,答道。“恩,也就是说,开膛手杰克在逃亡时途经过这里。”署长摸着胡子,说道。这时,一个警员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道:“督察长,您快跟我过来,这边又有了新发现!”“哦?”署长跟随警员,来到一堵高墙处,顿时面色如土,他被眼前所见之物震惊了。这堵墙上被人用夸张的极大字体写下了一行粉笔字:“犹太人是不甘于被怨恨的民族!”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应该是凶手逃亡到此时写下的。[零][点][看][书]果然。。。开膛手杰克是个肮脏的犹太人啊!”警员愤愤地说道。署长却沉默了。他垂着头,思考了好一阵子,随即命令道:“把这些字擦掉!”“哈?督察长,您说什么?”“擦掉!我叫你赶快把这面墙上的东西擦得一点不剩!”可是重要的证据啊!”“证据?呵,你有没有想过。这附近可是犹太社区,如果这墙上的字留到白天,被人看到。然后,又被那些报社的混蛋们大肆宣传,会造成什么后果?”署长情辞激切,说话声音之大,似要震破人的耳膜。经验丰富的他非常清楚,这很可能是凶手故意弄出的一个恶作剧。用一些死者的衣物把警察引到这里,让警察看到墙上的文字。这样就可把搜查的视线转移到犹太人群体上,若凶手不是犹太人,他很可能就此得以洗去身上的所有嫌疑,逍遥法外。如果这个状况成真,又将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首当其冲的,就是可能激起反犹太主义者的高涨情绪,伦敦市民中有一大批人都坚信开膛手杰克是犹太人,当他们看到这行字后,定会被轻易蛊惑,造成巨大的社会风波。一启单纯的连环凶杀案,如果真的衍生成社会问题,甚至政治问题,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擦掉!我命令你们赶快擦掉!”署长把声音提得更高了。当他看到这面墙被完全擦洗干净后,忐忑的心仍旧跳个不停。“开膛手杰克。。。恐怕是个智商极高的人。他不仅在戏弄警察,还想把整个伦敦社会**在股掌之间!一定。。。一定要抓住这个家伙,处以死刑!” 连环凶杀案的第四环,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当晚大举搜查的警察们,全部悻悻而归。其后,又经过了多日追查,事件的真相也仍未露出一丝眉目。随着各报社对事件越描越黑的报导,伦敦街头巷尾关于开膛手身份各种版本的谣言也如雨后春笋般生长个不停。局势逐渐陷入了不可控制的暴走中,在唾骂开膛手杰克的罪恶行径的同时,也有一部分人开始对其产生了猎奇式的崇拜,伦敦的暴力欲被推向了一个沸点。更有甚者,把对开膛手杰克的愤怒,转嫁为了对警察的不信任。他们认为开膛手之所以能连续犯下如此多惨无人道的暴行,皆是因为警察无能所致。人们开始质疑警察的能力,甚至,也开始质疑皇室和女王的权威。 死在开膛手杰克手下的人虽只有区区四个,与伦敦的年死亡人数相比,只是九牛一毛。但不可否认的,开膛手杰克已通过这四具尸体将伦敦完全改变。往日的伦敦已一去不复返,今日的伦敦业已陷入一片极端的混沌与疯狂之中。 当然,事件还没有结束;混乱,亦犹未到达顶点。10月1日和10月15日,又有两封自称为凶手所写的信被送到了苏格兰场。两封信同为红色墨水所写,第一封的前缀为“调皮的杰克”,第二封的前缀更嚣张地写为“来自地狱”。[零][点][看][书]两封信内的文字都对警方表达了彻头彻尾的挑衅与轻蔑,并详细描述了其犯案过程。“来自地狱”信中还另附了半颗肾脏,写信人自称另外一半已被其煎熟吃掉。据调查,这半颗肾脏确实就是第四启案件的死者所遗失。加上早日前苏格兰场收到的第一封署名为“开膛手杰克”的信件,开膛手已向警方寄送了三封信,使警方受到了史无前例的羞辱。这三封信,和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一起永恒铭刻在了伦敦历史上。 “11月2日”?“伦敦”?“皇家医学会”―― “人类心脏,是一团密集的强健肌肉。”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医生正站在讲台上,为台下数十名年轻医生讲解人类心脏。苏格兰场署长也坐在台下的一角,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盯着台上的演讲者。“它像一块有纹理的桃花心木一样,难以燃烧。约有一拳大小,它为人体循环系统提供原动力。心脏分为两心房两心室,有四个活瓣。实际上,它是一个带动二重循环的泵。在成年人中,心率平均为每分70到80跳,这就是心跳的力量。如果人体最大的动脉――主动脉被割开,则将有一道六英尺高的血流喷出来。” 演讲完毕后,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待老医生向学生们一一致意后,警察署长迎上前去。“您的演讲十分精彩,威廉?魏希?古尔爵士。”“哦?是阿诺德督察长啊。这已是你第几次来了?”威廉爵士喝了一口水,微笑着与署长搭话。“抱歉,又来叨扰您了。”“呵呵呵,无妨,反正我每天都很闲。倒是你这警察署长,不好好办案,每天往我们医学会跑干什么?”威廉爵士语带嘲讽地说道。署长并未因此感到不快。他早已认定,眼前这人就是开膛手杰克的第一嫌疑人。开膛手在外科手术上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而威廉爵士则是医学会中这方面的翘楚。[零][点][看][书]纵观整个伦敦,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在外科手术上高出威廉爵士。怀疑的理由仅此一条便足够了。“爵士,您也知道,最近的开膛手杰克事件让我们伤透了脑筋。他杀人的手法实在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外科医生这个职业。我此来就是想向您请教一下外科手术方面的问题。”“呵呵呵呵。”威廉爵士爽朗地笑过几声后,说道:“阿诺德督察长,您就不妨直说了吧,您――怀疑我就是这个凶手?”署长没料到爵士会如此开门见山,一时语塞,半晌后才吞吞吐吐地说道:“确实。。。我是有这方面想法。毕竟,您在外科手术界的名声如雷贯耳,整个伦敦。。。不,整个英格兰恐也无人能出您之右。”“哦?仅因为这个就怀疑我?看来你是太高估开膛手杰克了,他那种水平,我们医学会里任一个稍有经验的医生都做得到。况且,我已不执手术刀很多年了。现在人老了,光拿刀叉我的手都会抖个不停,不会有人让我再上手术台了。现在,我只能做做给年轻后生的教学工作。”“是是。。。这个我知道。”署长自觉非常难堪,威廉爵士已在一席话间把他要问的所有问题堵在了门外。 正当署长还想再伺机问点什么的时候,一个拿高脚杯的中年绅士走了过来,站在两人中间。“啊呀呀,这不是阿诺德督察长么,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绅士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哦,这位不是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么?不知您这个数学家怎会在医学会里?”署长用相同的句式反问道。“呵呵呵,今天在威廉爵士的演讲之后,医学会里会举办酒会。是威廉爵士邀请我来的。”“哦,这可真是奇缘啊!”未等署长回话,威廉爵士就插嘴道,“医学界、数学界和警界的三巨头居然能在今天齐聚一堂,看来我们得好好喝上一杯了。”“不不不,在下今日不是来喝酒的。威廉爵士,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署长这句话一出,惹得爵士一阵不快,他非常厌恶自己被当作杀人嫌犯。若非眼前这个纠缠不休的家伙是苏格兰场的官员,他真想将其轰出去。“哦,督察长,您最近是在为开膛手杰克的案件头疼啊!”眼见气氛尴尬,莫里亚蒂教授出面打圆场道。“哦?教授您对此案也有耳闻?”“当然,近几个月伦敦有何人不在谈论这个话题?不过,您可千万别怀疑威廉爵士,我以人格担保,爵士是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来的。”“那么,以教授的智慧,您认为这个开膛手杰克会是谁呢?”“哈哈哈哈,我只不过是个数学家,这些事我又怎可置喙。不过,如果您答应不再怀疑威廉爵士的话,我倒可以向您引荐一个人。他对此事恐有些独到的见地。”“您且说说,这人是谁?”“啊,督察长,我就当您答应了。这人今天为了找一个医学界的朋友,也来参加了这个酒会,我刚才还和他聊过几句。您等等,我现在就把他给您找来。” “我今天可不是来参加酒会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和你们说社交辞令。”待莫里亚蒂教授走开后,署长心中暗想道。“给我介绍个人?哼,听一个外行人对案件的见解能有多大意义。”署长满腹牢骚着,只想赶快办完事,早些抽身离去。若不是医学会有皇室做后台,若不是威廉有爵士的身份,他大可签一份文件,二话不说,把威廉五花大绑带回苏格兰场。过了不一会儿,莫里亚蒂教授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这人足有六英尺高,身体异常消瘦,像是个吸毒者。尽管如此,从其身形和神韵看来,却仍不失风度。他下颚方正,鹰钩鼻显得甚是细长。他头戴一顶褐色帽子,身穿一袭褐色格子衫,手中也拿着一支硕大的褐色烟斗,格外显眼。“督察长,这位就是我要介绍给您认识的人,他的名字叫夏洛克。”莫里亚蒂教授介绍道。中年人也非常礼貌的向署长鞠了一躬,说道: “很高兴认识您。鄙人――夏洛克?福尔摩斯。”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九十五话 虚构人物 开膛手杰克,1888年8月至11月,于伦敦白教堂一带连续犯下5启凶杀案的凶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伦敦警方经过长达4年的侦办,最终未能破解此案,致使真凶的身份至今成迷。其作案手法之残忍、完美,及其对当时社会造成的巨大动荡和影响,使这个名字永恒铭刻在了世界犯罪史的塔尖。开膛手杰克,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 夏洛克?福尔摩斯,19世纪伦敦著名侦探。拥有超越常人的头脑及缜密思维,一生侦破无数案件,名动全球,成为世界最顶尖侦探的代名词。1888年,福尔摩斯34岁,正处于事业的黄金期。然,他却是一个仅存在于阿瑟?柯南?道尔爵士所著小说,《福尔摩斯探案集》中的虚构人物。 第九十五话虚构人物】 “席格大师,这就是您的新作么?” 华特?席格与一位艺术品拍卖商对坐于一间咖啡厅内,正在谈论着什么。“啊,这简直是我看过最美的画,这线条、这着色。。。”拍卖商爱不释手地捧着一副画作,眼珠直直地盯在其上,双手颤抖不已。“您过誉了,在下哪里称得上大师。这不过是余兴拙作罢了。”席格摸了摸脸上的疤痕,谦逊地微笑道。“哪里哪里,您这种风格和神韵,当今英格兰再找不出第二人务必把此作委托给我们拍卖行吧!”面对这副好似灌注了魔力的画,商人的情绪异常激动,连舌头都有些打结。“呵,不用担心,我不会找别家的,我们都合作这么久了,不是么?”席格保持着微笑,从桌上的水果盘内拿出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实在是万分感谢!”商人把画紧紧抱在手里,狠狠鞠了一躬,头差点撞到桌子上。“请在这里签字。”他两眼放光,贪婪地看着席格在文件上签下了名字。那眼神,宛如一个发现了满桌美食的饿汉,平日的绅士风度此刻已荡然无存。“那么,我也该走了,大师,一起走么?”待一切手续完毕,商人站起来,问道。“不,我还想再坐一会儿,难得有这样的闲暇时光。” 拍卖商离开后,席格仍悠闲地坐在椅子上,闭目欣赏着环绕在耳边的乐曲。直到他感觉有人突然坐到了他对面,才把眼睛睁开。“下午好。”“哦,下午好。”看到兀自坐在面前的这个陌生人,席格感到有些不适。“您是华特?席格大师,对吧?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洛克,是个侦探。”侦探这个词使席格本能的警觉了起来,他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穿褐色格子衫的中年男子。[零][点][看][书]虽然单看相貌,此人有几分像个与可卡因为伴的瘾君子,但其眉宇之间却显露出宛如猎鹰一般的锐利眼神。“侦探。。。找我有什么事?”席格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问道。尽管他已意识到来者不善,但他仍克制自己,保持最清晰的镇静。“啊,其实我是您忠实的崇拜者,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您坐在这儿。我一时激动,没多想就跑了过来,失态之处还望见谅。”夏洛克的语气甚是谦恭。“哦?这么说,这仅是一场偶遇咯?”席格似在试探这个自称侦探的男人。“是是,我在伦敦住了这么久,也一直没这么近距离看过您的真人。今天的运气实在不错。大师,您能给我签个名么?”“恩,没问题。”“啊,那可太好了!”夏洛克受宠若惊般地掏出一本小册子,递到席格面前,“就签在这里吧,我今天只随身带了这个本子。”“哦?”席格翻开小册子扫了几眼,不禁脸色一沉。这是一个小笔记本,其中记录的几乎全是有关解剖学和外科手术的东西,图文并茂。席格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犹豫,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问道:“刚才你不是说你是侦探么?我怎么感觉你更像医生。”“啊?这话怎么说?”夏洛克眼中显出一丝茫然,他拿过本子一看,才憨笑道:“哎呀呀,弄错了,这不是我随身带着那本记录案件的笔记。这是我助手的东西,他是个医生,封皮长得这么像,一定是我出门时拿错了。”“这样啊。。。”“恩,我那个助手啊,每天都会在我耳边嗡来嗡去,说一大堆跟医学有关的东西,像苍蝇一样,都快把我烦死了。这不,最近不是有个开膛手杰克的案件么,他好像非常感兴趣,总想通过研究外科手术这类的东西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我都跟他说过多少遍了,如果光靠医学知识就能破案的话,那还要我这侦探做什么洛克好像被打开了话匣子,一边摇头一边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对了,大师您的画作里对人体比例的拿捏实在令我叹为观止。有时我在想,大师会不会对解剖学或外科手术也有所涉猎呢?也许您和我那个助手会很聊得来。”最后,夏洛克的落脚点落在了这么一句话上。席格微微一笑,他并未感到丝毫窘迫。从眼前这人刚一见面就报出自己的职业来时,席格就预感到了现在这个时刻的到来。从自称画迷,到要求签名;从拿出小册子,到册子上所写之内容;从谎称拿错了笔记本,说到那个作为医生的助手。最终,谈话顺利的转到了现在这个问题上,整个过程显得非常自然,毫不给人刻意之感。席格开始佩服此人的才智了。“你接近我,一开始就是这个目的吧?”话说到这里,席格认为已毋须再继续纠结下去,便干脆把话挑明了。“哈?不不,我只是随便乱问的。”“呵,也好。我不妨告诉你,我从没研究过解剖学之类的东西。我画中的人体比例,只是出于我平日的观察和艺术积累。”“哦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画家眼里的人体怎会和外科医生一样。”夏洛克摸了摸后脑,笑道。“苏格兰场的那些老顽固,老是说开膛手杰克一定是个医生。其实,画家还不一样可以对人体有很深刻的理解。我就跟他们说,‘凶手怎么就不能是个画家或别的什么人呢?’他们却嘲笑我,你说可不可气!”“。。。”听到这里,一直巍然不动的席格不禁有了想骂脏话的冲动。如此自然,却又如此直白的把这问题抖出来,一切都这般行云流水,这家伙哪里是侦探,简直是个演员! “我说。。。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哈哈哈,大师您言重了。现在伦敦的街头巷尾不是都在谈论开膛手杰克的案子么,我也不过是随大流,不知不觉就说到这上面来了。况且,对这案子,我也只能算个‘业余爱好者’,苏格兰场又没授权我查案,何来怀疑之说?”喜欢你的这份说辞。以你的口才,想必受到了不少女士的青睐吧!”席格试图模仿夏洛克的方法,把话题在不知不觉间转移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哈哈,大师说笑了。我是个无性主义者,至今还没和女人交往过呢。”“哦?怎么会这样呢?”“别人都说我有女性贬抑倾向,我却认为没这么简单,我是非常尊重女性的,只是单纯的对爱情提不起兴趣而已。对了,大师,您好像也是个无性主义者吧,不知有没有人也误会过您是女性贬抑者呢?”“该死!”席格在心下暗骂道,无论说什么这家伙都能立刻把话题转回来。也许,一开始就不该搭理他。 个怎么说呢,我想我的状况应该和你一样吧。我并没有轻视女性的意思,一直单身只是因为我不愿破坏的自己的孤独。”“哦?”“你应该有听过这句话,‘孤独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比生命更重要’。”“嚯嚯,没听过呀,这该不是您自己想出来的吧?”“你也可以这样理解,我不愿因为爱情牺牲掉自己的艺术生涯。”“哦,这可是警世良言,我得记下来。”话题,似乎渐渐的转到了哲学领域,席格开始暗自窃喜,这场‘比试’,自己似尚未占到下风。“哎呀,这不是我的本子,写起来很有点不习惯呢!”夏洛克表现得像个孩子,急得抓耳挠腮。“我那句话,其实可以不用记的。”“不不,好容易碰到大师您一次,您所说的箴言我一定要记下来。”“那,就记在心里吧。”“不行不行,我的记忆力很差,所以才会随身携带笔记本的啊。如果没了笔记本,我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天在大师面前实在太失态了。大师,您知道附近哪里有卖笔记本的么?”夏洛克看似十分焦急。“附近倒是没有,那得去临街了。”“临街啊。。。不如这样吧,大师您是坐马车出来的吧?不如您载我到临街去?”倒是有坐马车出来。。。”“哎呀,怎么能提如此无礼的要求!抱歉,我还是不买算了。”夏洛克重重地拍了一下头,一副格外沮丧的模样。“没关系的,我说的话真的没必要记。”“也罢也罢知大师的马车是哪一驾呢?”“就在窗外,黑色车篷那个。”“哦,看到了看到了,真的是非常气派啊!”夏洛克笑眯眯地看着外面的马车,车夫似正在打盹。 从刚才开始,夏洛克就再未提到有关开膛手杰克的话题,这让席格感到有些意外。难道真是我把他的话都堵了回去?但夏洛克接下来的一席话,使席格立刻打消了这个假想。“大师,您的车夫好像有些奇怪啊!”夏洛克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眼睛仍望着窗外。“那个一直都是您的专用车夫吧?”“是,怎么了?”“听说您总是夜间乘车出外取材?”“恩。”“可是。。。真的有点奇怪啊!刚才外面有人放了一把礼花,那么大的声音把我都吓了一跳。您的车夫,怎么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呢?”“啊,大概是睡着了吧。”“就算是睡着,那么大的声音也应该能把他惊醒啊,一个坐着打盹的人,能睡得多熟呢?”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又放起了一声礼花,那车夫依然纹丝不动。明白了,您的车夫一定是个聋子。”夏洛克恍然大悟道。瞒你说,他的听力确实很不好。”“咦?那可就更奇怪了!大师您知道他是聋子,为什么我刚刚问您时,您却说‘他大概是睡着了’呢?聋子无论是否在睡觉,旁边有人放礼花他也不可能听到的吧?”没想这么多。”“啊,原来您这样的大师也会犯如此的逻辑错误啊!不过,以我的专业角度看,您刚才说漏嘴的那句话,倒有点像是在隐瞒些什么呢!”“隐瞒?我向你隐瞒他是聋子?有这必要么?”点][看]实我也有在想,您为什么会让一个聋子长期当您的车夫呢?”面对这些突兀的问题,席格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他暂时还没想到,这些问题背后隐藏着夏洛克的什么目的。“一个连礼花声都听不到的聋子,那么尖叫声、求救声,恐怕也不会听到吧?”夏洛克见席格不言,便兀自说了下去,“开膛手杰克的凶案现场也有发现过很新的车轮痕迹,我想开膛手应该是坐马车去行凶的。可是,万一车夫听到女人的尖叫或求救就不好了,但如果车夫是个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的聋子的话。。。那岂不是非常方便?开膛手只需要会打手语,就能轻易获得一个‘不知情的帮凶’!您说是么,大师?”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使得席格心中一震,夏洛克又继续说道:“哦,还有,如果开膛手只在行凶那几天叫车夫深夜拉自己出去,即使车夫是聋子也会感到奇怪。‘主人这么晚出去干什么呢?’但如果每天深夜都以取材为名,要求车夫拉自己出去,长年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车夫自然也会习以为常。‘主人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外出’,这样想的话,在开膛手作案那几天,他要求车夫载他出门也不会显得奇怪了。即使有警察怀疑到他的主人当晚没有不在场证明,要求车夫提供证词,车夫也说不出什么对主人不利的话来。这真是一个完美的‘不知情帮凶’啊――看来开膛手是有一个长期的计划,从很早就开始执行了的啊!从他雇佣这个聋子车夫的那一刻开始,从他养成每日深夜出外取材的那一刻开始。。。真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异常聪明的罪犯呢!” 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你确实是在怀疑我!”对不对,大师这样的人怎会是开膛手杰克呢!”夏洛克似在自言自语,而此时的席格连脸色都有些发青了。“咦,大师,您好像是个左撇子吧?”夏洛克仿佛突然丢掉了刚才还在咄咄紧逼的问话,眼睛盯在了席格握着咖啡杯的左手上。“不,我右手也惯用。”席格说着,用右手拿住咖啡杯,喝了一口。说左撇子的智商往往比正常人高,而双手都能惯用的人,其智商则更高。看来,大师您就是这种人呢!大师,您知道么,开膛手杰克案件里的死者,其尸体上的刀痕都是从右到左划开的,无论脖子上,还是腹部,目前四具尸体身上总共加起来近百条刀痕我都有仔细查看过,无一例外。”夏洛克边用手比划着边说,“从右到左,这意味着什么呢?呵呵,我想开膛手杰克如果不是左撇子的话,就应该和您一样,是个双手都能熟练用刀的人。”“喂,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可要生气了!”席格稍微提高了一点音调,说道。的签名也很有意思呢!”夏洛克并不理会席格,而是拿起了桌上的那本小册子,翻到席格签名的地方,道:“您签名的笔迹,似乎和开膛手杰克送到苏格兰场的那三封信内的笔迹有些相似啊!”“这话可不能乱说!”“虽然我也是最近才刚开始涉猎笔迹鉴定学膛手杰克(jacktheripper)和华特?席格(rrichardsickert)这两个词里,有八个字相同,而且都是非常相像的笔迹。它们分别是a、c、k、h、e、r、r、i。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里总共只用到了十一个字,其中就有八个字和你名字那八个字的书写方式如此相似。呵呵,这么高的比例。。。真的是很能激发人的想象力啊!”说话间,夏洛克竟从口袋里拿出了“开膛手三信件”其中一封的缩印版本,将其上的署名与席格的签名对照着看。原来,是有备而来的!席格这样想道,“这么说,刚才那两声礼花恐怕也是这家伙所安排的人放的。” “啊,不知不觉都聊了一下午啊!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夏洛克突然站起,将桌上的东西都收回了口袋内。“席格大师,今天和您聊得非常愉快,万分感谢您的签名。日后在艺术鉴赏会上,我把这东西拿出来,想必会惹得不少人的红眼吧。嚯嚯嚯!”“怎么?要离开了么?目的已经达到了?”席格心想,“打算现在就去通知苏格兰场来抓我么些东西仅是他的推断,无法作为决定性证据,警察还抓不了我。。。那么,是打算‘来日方常’?看来,我今天是彻底输了呢!”“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一向并不太关注人名的席格破例问道,他认为,眼前这个人已然成为他道路上最大的阻碍,必须得弄清其底细。“耶,刚才不是说过了么?呵呵,看来大师您的记性也和我一样不好啊!我的名字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待席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的时候,福尔摩斯已离开了咖啡厅,不见踪影。使席格感到有些不对劲的,不单是福尔摩斯这个名字,还有在方才那漫长的谈话时间中其不时重复的一个动作。由于咖啡厅是禁烟的,福尔摩斯虽把他的烟斗拿了出来,却并没有点上。他一直把烟斗夹在手指之间,灵活的来回转动着。而且,那褐色的烟斗上还印有一个爱情天使――丘比特的图案! 我做了一个梦。 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这个梦,恍惚已历经百年;又仿佛只有一秒。梦中,有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城市;一群我从未见过的人。在梦里,我是一个画家,一个以手术刀为画笔的画家。每当夜幕降临,我就会用我的画笔为这白雾满布的画卷增添一抹猩红。 由于这个梦已重复做过多次,所以,梦中的每一个人物,每一个瞬间我都有深刻的记忆。但是,这次的梦,似乎有所不同了。在这次的梦中,我面前出现了一个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人物。】 注释: 华特?席格:19世纪末著名画家。拥有丹麦和荷兰血统,出生于德国。乃真实存在于历史之人物。 美国作家派翠西亚?康薇尔自费600万美元对开膛手杰克一案及华特?席格其人、其画作进行了极尽详细之调查研究。之后,她在自己的著作《开膛手杰克结案报告》中坚信,华特?席格就是开膛手杰克本人,并提出了大量佐证。然而,她的这个观点最终仍未能获得界内人士的广泛认同。因此,开膛手杰克的身份至今仍被当做是一个世纪之谜。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九十六话 世纪对决 当真实遭遇虚幻,既定的历史即会发生改变。(.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当虚幻的人物涉入19世纪的伦敦,亦可能致使一段已在犯罪史上存在百年的传奇,就此走下神坛。 第九十六话世纪对决】 我做了一个梦。 无数次的,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所以,我对梦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进展,以及梦的结局,全都了若指掌。开膛手杰克会在连续杀完五人后,如人间蒸发般默然遁世。在给伦敦埋下无限的恐惧之后,在给世界犯罪史筑下了坚实的基石之后,他将潇洒的拂袖离去。民众、警察、侦探,甚至女王,皆只能远远地仰望那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更不会有人能抓住他。他的名字,将成为人类历史上一条永不腐烂的伤疤。 千次百次,梦皆如是。虽然一成不变得有些无趣,但我仍在无止尽的,贪婪的享受着这个梦。然而,那个人的出现,却把这一切打破了。那个在以往的梦境中从不曾出现过的人物,使我陡然意识到:现在的这个梦,可能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梦了。 这,是一个新的梦。 “1888年11月8日夜”?“伦敦”―― “一切准备就绪。”华特?席格戴上手套,拿上黑色手提箱,走出了他的地下画室。开膛手杰克已在过去的三个月内成功犯下四启案件,按照历史的记载,11月8日正是其做下最后一案的日子。这次的案子和以前的四启有着些微的不同:前四启所杀的皆是中年妓|女,而这次他打算杀死一个年轻一些,不超过30岁的妓|女;前四启皆是在街道上的无差别杀戮,这次他则打算入室杀人。这或许也是出于无奈,三个月来他亲手造成的巨大恐慌,使得现在已鲜少有妓|女敢在夜间出门了。在街上无法找到猎物,那就惟有深入民宅之中。 一具全身赤|裸的尸体,颈部有明显勒痕,胸部及腹部被剖开,耳朵、鼻子、皆被割掉,并从胸腔中掏出心脏,扔进壁炉里烤成能散发出焦臭味的肉泥。席格在脑中描绘着这样一副美妙的图景,他最终的艺术大作即将诞生了。想到这里,他已无法再抑制内心中那几乎要燃烧、迸裂的亢奋,呼吸声都变得疯狂起来。在咖啡厅遇到夏洛克?福尔摩斯,是几天之前的事。当日他归家之后,曾一度反思过,“为什么会怀疑到我头上来,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露出破绽了?我是不是该忍耐几日,等风头过去了再伺机而动?”紊乱的思绪折磨得一向追求完美的席格几夜都没能合眼,他辗转反侧地挣扎着,面对身份可能会暴露的危机,究竟当如何是好?就此收手,安心当一个画家;抑或孤注一掷,放手一搏?现在,他显然已经做出了抉择。是的,开膛手杰克是不能认输的。既然对方发出了挑战,那我就只有义无反顾的迎上去! 虽然世间传闻开膛手杰克是个严重的女性贬抑者,但席格对此并不认同。他知道自己并非真的对妓|女恨之入骨,也并非是一个宁愿冒着可能被抓的危险也非杀妓|女不可的狂徒。“我恨的不是妓|女,我恨的是这个社会!我不是患有女性贬抑症的变态杀人魔,我是社会的变革者!”席格反复这样告诉着自己。这些话他从未对别人说过,因为这种在常人眼里过于偏执的理念,是不会得到认同的。他的唯一的倾述对象,唯有自己。伦敦东区,由于长期的历史积淀,沦为了一个极度混乱的移民集散地,大小街头上流落着无数流氓、窃贼、强盗和娼妓,俄罗斯、东欧以及犹太的种族主义份子也聚集于此。这一区域是当时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地带。苏格兰场虽然针对这一问题,建立了全市巡逻网,但薄弱的警力始终无法负担每晚都有数万妓|女出没的东区治安。万,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啊!这里,早已成为犯罪与贫穷的温床,早已成为伦敦乃至整个英国的一颗毒瘤。[零][点][看][书]然而,却从未有人敢正视这个问题。“既然国家无从干预,法律无法制裁。那么,就由我――由我开膛手杰克来结束这一切!”从来,都只有人指责开膛手的种种罪行,却从未有人发现,开膛手杰克对伦敦的贡献。经过开膛手事件后,伦敦东区的治安得到极大好转,除开膛手一人之外,不再有任何一个犯罪者或娼妓敢出没于此;开膛手活跃的这三个月,非常讽刺的,恰成为了伦敦东区犯罪率史上最低的三个月。是谁,使得整个伦敦焕然一新?是谁,拯救了这座腐朽不堪的城市?正是他,那个人们眼中无恶不做的大恶魔!通过杀死四个人,使得平均意外死亡率大减,从而换得了社会的安宁,改造了整个现状。这到底是疯狂的杀欲,还是悲天悯人的哲学家智慧呢? 思索的涟漪不断在华特?席格脑中旋转,他淡淡一笑,只身走入了无尽的黑夜之中。他对自己所坚持的理念坚信不疑,因此无论面对怎样的敌人,他也从未想过放弃。今夜他即使豁出一切,也要抹去这个城市最后的污点,在天幕中绽开圣洁而艳丽的血之花。 十分钟后?深夜―― “开膛手杰克的马车真的会路径此地吗?”一条街道的四周,埋伏着数十个苏格兰场的警察,他们在耐心等待着穷鸟入怀。“是的,福尔摩斯侦探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不是已经推断出开膛手就是那个大画家华特?席格了么?我们直接去抓人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守在这里?”“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光靠福尔摩斯侦探的那套推理,我们要去抓人还缺乏证据。就算抓到了,那个画家也可能会靠律师脱罪。所以,我们一定要抓住现行,搜出他的手术刀,人赃并获,才可一劳永逸!按照福尔摩斯侦探的交代,开膛手今天定然会出现于此的!”躲在暗处的警察们皆已将枪上好了膛,无不兴奋地期待着独揽擒获开膛手的首功。福尔摩斯在那天见过席格回来之后,就联合苏格兰场方面做了一番精密的部署。这张无所不包的警网,正是计划中的一环。 “来了,出现了!”漫长的等待过后,一个警察小声喃道。终于,一驾黑蓬马车从路口驶来,出现在了他们视野内。“恩,那马车和福尔摩斯侦探所说的一模一样。同伴们,上!”负责人一声令下之后,无数警察从各个巷口窜出,举枪将马车团团包围。“开膛手杰克,此路不通!快下来乖乖束手就缚吧!”“大爷本来想这几天招个妓好**一下的,都因为你这混蛋,现在妓|女不敢出来了!快滚出来让大爷看看你长什么狗样!”成功拦下了马车,警察们都欢欣不已。[零][点][看][书]长久以来压抑在他们心头的怨恨也一并爆发了出来,他们决定先把这不可一世的杀人魔打个半死再拖回局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混蛋,你听到了没,我们已把你包围了!”经过警察们长达一分钟的发泄式叫嚣,马车内却依然纹丝不动;只有老车夫战战兢兢的高举双手,吓得面如土色。“喂,有些不对劲啊!”一个警察感到事有蹊跷,扯开车蓬朝里一看,才发现马车内竟没有一个人,这是一辆空车!“怎么回事,没有人?”警察咬牙切齿的用枪顶着老车夫的头,大声道:“开膛手杰克人呢?”“警官。。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老车夫额上落下,围住他的警察有近百人,每人手里都紧紧地握着一把枪,他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我问你,这是不是开膛手杰克。。。华特?席格的车?”是啊!是有一位先生给了我十个便士,要我驾空车来这里的,他说这里会有人等我。”车夫声音颤抖地说道,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可恶!”警察一拳重重地捶在马车上,“我们中计了!开膛手杰克对我们早有防范!” 围堵于此的警察全都扑了个空,灰头土脸的把怨气咽回了肚子里。然而,一网不成,还有一网。福尔摩斯的计策自不会这般简单,他所寄望的不只是苏格兰场的无能警察。与此同时,另一条街区―― “好,出现了!” 数十个身着便衣的男人藏于街道的各个角落,斜眼观察着大路上的动静。这些人,有的显得凶神恶煞,一大把脏乱的胡子贴在胸口;有的则显得甚是斯文,打着贵族式的领结,留着文雅的八字须。各式各样的人不知为何的聚集于此,笼罩着强烈的不协调感。这些人其中为首的一个,是个戴着单片眼镜的中年绅士,他就是前些日子,在医学会的酒会上与苏格兰场署长偶遇,并向其推荐福尔摩斯的那位知名数学家: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他手下这帮人,当然不是警察,而是被其召集而来的,伦敦各界的犯罪份子。其中有凶残的暴徒,也有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智商型罪犯。莫里亚蒂,这位福尔摩斯的“旧识”,正是这群人暗中的领导者。为成功抓获开膛手杰克,福尔摩斯所仰仗的并不只有警察这一条线,伦敦庞大的犯罪组织也是一张重要的抓捕网。开膛手杰克这三个月内的所作所为,不仅撕破了警察光鲜的表皮,也极大触动了伦敦犯罪者的既得利益。[零][点][看][书]他使东区的治安一日日好转,断绝了犯罪者的求财之路,这使得犯罪者对于开膛手的憎恶某种程度上更超过了警察,无人不想抓住他将其碎尸万段。开膛手杰克可说把黑白两道都得罪了个遍,而与其敌对的福尔摩斯,则恰如其分的将这两股力量都化为了手头筹码。 “上吧,‘绅士们’!”看见一驾缓缓前行的黑蓬马车出现于路口,莫里亚蒂向他的手下们下达了命令。很快,犯罪者们如出巢的毒蜂,一涌而上,把整条路堵得水泄不通,几乎将马车翻转过来。“开膛手杰克,躲得了第一次,逃不了第二次,现在该是你认命的时候了!”莫里亚蒂得意地走上前去,点燃了一根烟,塞进嘴里。然而,却事往愿违:此处,也出现了和警察包围网那边相同的情形。一个完全不知情的车夫吓得屁滚尿流,转头就跑。马车里,当然还是空无一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被耍了?”“哼,首领。看来您那个侦探朋友的智慧也并不如开膛手杰克嘛!”手下们把马车掀了个底朝天后,纷纷不解地问道。莫里亚蒂却并未显出过度的惊慌,他继续吸了一口烟,语道:“不愧是开膛手杰克。如果这么轻易就抓住他,可就无趣了。”“可是首领。。。他似乎对我们的计划全都了如指掌一样,这事可不好办啊!”“别担心,”莫里亚蒂仍保持着充分的自信,好像这失败根本就无关痛痒。[零][点][看][书] “开膛手杰克已是强弩之末。这是他所能算到的最后一步了。他是无法战胜吾等的!” 少顷?某路口处―― “哦?戴着单片眼镜的中年人?”华特?席格一边悠然地吃着葡萄,一边听着刚才那个被吓得仓皇逃窜的车夫的述说。“是啊,那个人带着一大群看起来不似善类的家伙,把我的马车劫下了。听那帮人好像管他叫‘首领’‘莫里亚蒂大人’。”车夫仍惊魂未定,气还有些喘不过来。“大概是什么帮派吧,没想到现在还有拦路劫车的匪徒啊!”席格附和道。“是啊,我本以为现在的治安已经不会再有这种事了。。。那群人嘴里还嚷着‘开膛手杰克’的名字,像疯了一样,简直把我吓死了。那马车可是我的全部家当,没了它我该怎么办啊!”这个车夫比较年轻,阅历也浅,刚才那宛如群魔乱舞的一幕,使得他的眼泪现在都还在眼眶里打转。“没关系了,这笔钱你就先拿去吧。”席格拍了拍车夫的肩,递给他一个小钱袋。怎么行?我没能驾着空车到您指定的地点,也没接到您的朋友,您还给我这么多钱。[零][点][看][书]。。”“无碍的,你就收下吧。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席格丢下钱袋,站起身来,便转身离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福尔摩斯算到了我今夜会有所行动,我同样也算了你今夜的埋伏!”笑容,在席格脸上浮起,他正徒步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福尔摩斯及苏格兰场都为思维定式所败:他们潜意识中认为开膛手杰克一定会乘马车出行,故才只关注途中所见的黑蓬马车。殊不知,席格今夜早已计划好了要步行外出,他专门雇佣了两乘和自己那辆看起来极其相似的黑蓬马车,绕着伦敦东区夜行,迷惑警察视线,上演了一出空车计。“与人斗智,真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啊!说起来,我之前还从未遇到过与己相当的对手呢!不过,有一点我倒确实没想到。。。你居然动用了警察以外的力量。莫里亚蒂。。。这家伙又是什么人?和福尔摩斯一样,也是一个从没听过的名字呢!” 怀着激动的心情,步行的速度往往是很快的。不知不觉间,席格就到达了他的目的地――多塞街。这里有不少妓|女租房居住,他打算从中选择一个让其成为他的“封笔之作”。略微观察了一下地形后,他便来到一个屋子前,从手提箱里取出一把较小的手术刀,用娴熟的手法,不下几秒就把门锁轻无声息地撬开了。显然,他早就对这一地区详细调查过,也非常清晰的知道自己要找的目标。“美丽的小姐,你的名字不会为伦敦人所忘记。”一片漆黑中,席格点燃了烛台,他向躺在床上的目标慢慢走去。这个女人面对着墙壁,似乎已经沉沉地睡着了。“社会,因我而变革。但你的牺牲,却才是肇始这个变革的引线,请让我向你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旧世界说再见吧,让我们在地狱中相会!”席格走到床边,双手各拿了几把种类不一的手术刀,刚欲切将下去,床上的女人却一个翻身,躲过了他的攻击。 “怎么。。。”还未待席格反应过来,女人便腾身跃起。紧接着,一道白光夺目而来,席格感到脸上一阵剧痛。等他重新睁开眼来,已是满脸鲜血,那道架于双眼之间,鼻梁之上的旧伤被划破了。血,不断汩汩溢出。这时,用手捂着脸的席格才定睛看清眼前的人:这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手上提剑,身穿女式睡衣的男人――是福尔摩斯!“啊,大师,又见面了!”福尔摩斯的脸上仍是一副亲切的笑容,“不过,现在应该叫你开膛手杰克了。很抱歉,开膛手杰克先生,你的神话结束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这一刻,席格整个人都几乎疯狂了。今夜的智斗,明明是他赢了,怎么会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又被对方反将了一军。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然而,还未等他举刀反击,福尔摩斯就又用剑迅速将他手中的手术刀击落了。“开膛手先生,似乎忘了告诉你呢。虽然我的职业是侦探,但我对自己在小提琴和西洋剑上的造诣也还是颇为满意的。”可能。。。这不可能的!”已跪倒在地的席格嘶声咆哮道:“你怀疑我是开膛手杰克我尚且可以理解,可是。。。你不可能知道我今夜会有所行动!就算你算到了,你也不可能算到我的目的地,我具体的行动时间!这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算得如此精确!”“呵呵,是。你说得没错。”福尔摩斯轻笑道,“这一切,确实不是我算到的。而是我一早就知道的!” “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已是满脸赤红的席格眼中透出一丝疑惑。并非是算到或预料到,而是一早就知道了整件事发展的脉络,这意味着什么?还来不及多想,几个警察就破门而入,死死的将他摁倒在地上。开膛手杰克――被抓住了。此刻,历史被改变,神话也已破灭! “不――不是这样的!我的梦不是这样的!” jack回过神来,他的手仍紧紧地捂在脸上。然而,他的伤疤却并未破裂,手上也没沾满鲜血。有的,只是冷汗。不断从他额角滑下的冷汗。这里不是伦敦。。。我也不是华特?席格!这是。。。jack的意识在逐渐恢复,他开始发觉,自己正置身在一个阴暗狭小的房间内,零星可见一点斑驳的烛光。多么熟悉,而又多么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儿?jack努力控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低头看去,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副国际象棋的棋盘,执黑一方被执白一方压倒性的将军了。 这时,对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胜负已定,开膛手杰克先生。”jack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人正稳坐在他面前,男人的眼白里透出暗暗的红色。看见jack惊异的表情,男人淡淡一笑,继续说道:“这场棋局的胜者,是鄙人――本?哈克。” 注释 詹姆斯?莫里亚蒂:阿瑟?柯南?道尔爵士笔下,《福尔摩斯探案集》中的人物。福尔摩斯的宿敌,小说中唯一能以头脑与福尔摩斯匹敌的反派角色。表面上是数学家,大学教授,实则是伦敦最大犯罪集团的首脑和领军者,伦敦一半以上的犯罪事件皆与其有关。号称“犯罪界的拿破仑”。詹姆斯?莫里亚蒂和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样,也是一个并不存在于真实历史中的虚构人物。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九十七话 冥想之间 请到阅读最新章节 当梦醒来的一刹我所看到的却比梦更加虚幻。 【第九十七话冥想之间】 梦醒了。 醒来后的现实却更像另一场梦。 “胜负已定开膛手杰克先生。”――jack抬起头寻声望去。面前是一个不到3o岁的年轻男人其瞳仁中透出暗暗的红色。“鄙人本?哈克。”男人自我介绍着出于初次见面的礼节他欲与jack握手。jack却未回应男人的礼貌只是木然地坐着心脏跳个不停。 心脏?可笑!我非生命体岂会有心脏?应该说是此际的紧张和压迫让我产生了心跳加的错觉。jack四下环顾这是一个似曾相识却又好像从未到过的环境:他正身处一个狭小且阴暗的房间内一盏烛光摇曳着照亮了周围。除了面前那副国际象棋棋盘唯可见一个装着某种浑浊液体的水杯、一个医用注射器及旁边一台缠满电线的机器。这是哪里?很像我在“会议室”里独辟的专属小房间却又似有很大不同。这个自称本?哈克的人又是谁?为何他的声音会和梦中的福尔摩斯如此相似?jack脑中一片混乱。一时他还在会议室的一隅闭目休息;一时他又来到19世纪的伦敦摇身一变成了开膛手杰克;现在他又到了一个全新的处所。究竟哪是虚幻哪是真实? “福尔摩斯是么?”jack虽然心中略感恐慌面上却依旧本能的保持着镇静。“是那是我在你梦中的身份。”本?哈克微笑着答道。.“。。。现在你该向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jack感到有些不自然这是他第一次和鲁斯一众人格之外的真人面对面说话。“恩。姑且这么说吧是鄙人进入了你的梦境之中。”“这是什么话?况且你知道我是谁么?如果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误打误撞跑进了我的梦中那还真是可笑啊。”jack语带讥讽在他看来“进入他人的梦中”是一句三岁小孩也骗不到的无稽之谈。“虽然我们之前未曾谋面不过我知道你是jack鲁斯众多人格中占最主导地位的一个。”本用缓慢的语说道。这使得jack心中一惊怎可能有鲁斯人格以外的人知道他的存在?“不必感到奇怪。自从鲁斯这个名字进入爱神的视野后我就对其详细调查过。大流士手上有关于鲁斯的心理学资料我也认真看过。”“从大流士那里听到我的名字的么?”“是在听过你的一些事迹后我开始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以至我非常渴望能和你见上一面。”“哦?见我?你是怎么做到的?”“用这些东西。”本摊开手指着房间里的器物。“jack冒昧问一句你信奉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 “啊?”本的话锋突然转变了这一点倒确和梦中的福尔摩斯非常相似。如此跳跃性的思维使jack感到有些跟不上节奏。他支吾道:“我从未考虑过这类无聊的问题。”“我相信你是信奉唯心主义的。”本笑着断言道“否则从唯物主义的角度该如何解释你的存在?‘我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你该有想过吧?”“我是人格。.”“哦?人格又是什么呢?生物、物体还是精神?在唯物主义而言你只不过是人类脑细胞活动而产生的一种分泌物并不存在于物质空间。你的生存或死亡全在鲁斯的一念之间你是不存在自我意识的更不可能无视鲁斯自主的和其他人交谈。但是这正确吗?”“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是想告诉你虽然我没有任何宗教信仰我也秉持无神论但我却是个唯心主义者。尽管目前的世界正被唯物主义假借‘科学’之名所独裁但我还是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唯物主义自称科学称除自己以外的一切思想为迷信。它单边划分着科学与迷信的界限毫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只是一再强调自己的正确。你不觉得可笑吗?”本像一个打开了话匣子的小孩不断向jack倾述自己的观点泄对唯物主义的不满谈话的焦点越飞越远。“够了!如果你想说这些去找个哲学研讨会吐苦水吧。”jack阻止他道。本显得很失望叹道:“本来我以为我们两个非常相像我的理论或许会激起你深层次的共鸣。。。不过我相信假以时日你定会产生和我相同的理念。”本顿了顿继续说道“唯物主义看来人格基本就等同于一小撮脑细胞;但唯心却不同在唯心主义看来人格应就是灵魂!你和你的那些同伴们是存在于鲁斯这个单一躯体内复数的灵魂。你们全都是彼此不同的个体。”“现在又开始说灵魂论了么?”jack用一只手撑住下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灵魂只是一个单词与其他千万个单词并无甚区别。.我和那些急于证明灵魂存在的科学家不同我不认为灵魂是一种能量或粒子也不像愚蠢的唯物主义那样把灵魂蔑称为‘鬼’。我只是在用最纯粹而简单的方式观察和接触灵魂。现在你我之间就是一种灵魂的交流。其实我并不喜欢灵魂这个词准确的说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一种纯意识交流。” 意识交流这才是jack所等待的一个勉强可接受的答案。谈话绕了个大圈子终于回到了核心。“人的大脑目前只有1o%的功能得到普遍运用。另外9o%并非一个空白地带而是大多数人没有将其开。意识交流就是那9o%的功能之一。所谓意识交流即是二人之间不必通过谈话仅靠脑电波的同调达成交流。”“这么说你具有这种特异功能?”“不这并非特异功能。理论上人人都拥有这种能力它本应和听、说、读、写、看一样平凡。但很遗憾人类忽视了对这一能力的开和应用人类满足于唯物主义的理论而放弃了自我进步的空间以至目前真正能做到意识交流的人少之又少。能进行这种交流的我是一个你也是一个。”“这么说你并不能潜入除我外任何一个人的脑中而只能和我一对一的单向交流咯?我还以为你会像读心术一样怕人的东西呢。”jack说道。“是这样。正因为如此我才一直感到莫大的孤独也正是因为和你的相遇我的孤独得到了排解。所以我刚才才说我们非常相像我们就像同一面镜子不同的两面。”“不过你的这个说法似乎离现实始终还是太远呢!”“那我就给你一个更实际的解释吧。.”本拿起手边的那个注射器说“知道这是什么吗?”“什么?”“可卡因。不准确的说这是我由可卡因和另外几种化学试剂调和而成的新药剂并没有正式的名称。这正是你我之间的桥梁。”“毒品?”“是世人确实管它叫‘毒品’。毒品也并非没有一点好处某种程度上毒品能刺激人脑的活性诱人脑1o%既有功能以外的潜能。很多著名的音乐家、画家、诗人、演员和魔术师就有吸食毒品的习惯毒品能赋予他们更高层次的想象力、表现力和创作灵感。你应该知道在柯南?道尔的小说中可卡因也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良师益友他之所以能有那般缜密的思维侦破众多复杂案件不能说没有可卡因的一分功劳。我虽然自认为自己有越1o%以外的脑功能可投入实用但充其量也只能达到1o.1%或更少我无法抛离1o%这个基数注定不可能成为爱因斯坦那样神一般的存在。所以仅靠坐着冥想我还并不能实行和你的意识交流我必须借助这个注射器里的东西。”“这么说我倒是有点理解了。不过这么做恐怕会大大缩减你的寿命啊。”“成大事者从来不会在意寿命这种虚无之物。” “其实使用毒品最多也只能让我的大脑潜能增加到1o.2%这稍稍还是有些不够。所以我还有另一个辅助器具。”本将手指向身边那个缠满电线的古怪仪器。“这是我和科学部一起设计和研制的它能生成一种特殊的微电流达到与毒品相似的功效――催化大脑活性。.自从游戏开始以来我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内运用毒品和这个仪器加之绝对安静的冥想遨游于精神的世界你的‘频率’我已寻找了很多天今天才真正找到。”“看来你为了和我搭上话确实花了不少功夫啊!”“是。其实我很羡慕你我需要如此多的冗杂工序才能达成意识交流。而你却完全不需要这些。你不应该说是鲁斯。鲁斯的大脑潜能比我要高。他很可能已达到11%以上否则也分裂不出这么多人格。”“。。。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之前说的进入我的梦境是什么意思?”“梦境。。。这其实并不是一个正确的说法。意识交流需要两个充分具有意识交流能力的人同时进入冥想状态。我对你脑波频率的搜寻也正是为了让我的冥想和你的冥想达成同调和重合。我冥想的内容只是单纯的频率搜索而你冥想的内容则是你那个位于‘1888年伦敦的开膛手杰克之梦’。所以我们的冥想同调才显得有些像是我进入了你的梦里。其实它是双向的不仅表现为我的搜获也表现为你对我的接受。”听到这里jack开始真正融入到这场谈话之中。他判断本?哈克所说皆是真实的。如果说狭小、阴暗、绝对安静的空间是实现冥想的必要环境那么他位于‘会议室’一角的那个小房间不正达成了这个条件么?一直以来jack都习惯性的进入那个专属房间闭目静思无意识中进入了冥想状态。一切都说得通了原来我昨天的虚弱是受到了本?哈克冥想的影响。.原来我真的和本?哈克很像。 “难怪我的‘梦’里会出现福尔摩斯这么个虚构人物呢原来是你闯进来了。”jack说。“呵呵说错了哦。福尔摩斯确实是虚构人物没错但华特?席格也不见得完全就是个真实人物。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份百余年来一直都是一个谜。虽然这个谜有各种各样、众说纷纭的破解版本却莫衷一是学界和警界从未认可过任何一个版本为正解。华特?席格确是存在于那个时代的真实人物不错但他是否就是开膛手杰克却得不到有力的论证。因此在你‘梦’中的那个华特?席格不过是你主观的将开膛手杰克的身份投射到其身上创造出的一个虚构人物而已。你的华特?席格和我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其实本没有区别。”本见jack逐渐开始认真听自己说话了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和你的那些人格朋友在各保有自我意识的前提下生活于鲁斯的精神世界里。而‘1888年的伦敦’也可说是你的精神世界。华特?席格作为其中一个人物也生活在那里。相对的存在于‘1888年伦敦’的其余众多人物也都各自保有着自我意识。所以他们其实也可算做是你的多重人格。鲁斯并不是你们世界的神他不能决定你们的生灭;同样你也不是‘1888年伦敦’的神你无法支配那整个世界。且那些在你世界中的居民们都还以为自己是真实的人而全然没有意识到他们尽是些活在你意识中连生物都算不上的东西。那是一个存在于你而又独立于你的世界。鲁斯有鲁斯的多重人格你作为鲁斯的人格之一也有着你的多重人格。.如果说鲁斯的精神世界对他来说是个‘里世界’那么你的‘伦敦’对鲁斯而言就是一个‘比里更里一层的世界’。世界是什么?世界就是一个无限内化的螺旋形循环体!”本的话掷地有声某种程度上他已在简单的一番话中揭示了世界的真谛。“可有想过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是否就是真实的呢?它会不会也是存在于某人意识之中的一块自留地而我们却不自知呢?我们这些自诩为生物自诩为人类的东西自以为靠着唯物主义就充分认识到了世界的运作规律而实际上我们可能什么都不是!随着我们宿主的死亡我们的世界便也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世界总是充满着无限的可能性而唯物主义却妄图否定这一切仅唯物独尊由此看来它是何等的愚蠢啊!” 话语、理论、观点如一根根针扎进jack的心中。本来对唯心尚怀有一丝不屑的jack终被彻底折服了。是的本所说的这个可能性确实存在你不能说它一定就是正确的但也绝不能毫不讲理的否认它。现在的jack确如本之前所说被激起了内心中最深层次的共鸣。尽管如此他表面上依旧表现得十分抗拒。“够了收起你那套哲学吧。我更加关注比哲学近于眼前的东西。”“这一点我们也很像呢。如果我沉迷于自己的设想中全然把我们的世界仅当作某人的内心世界那么我也不会再有这么大动力去进行与美国的战争了。哲学使人虚无但这一点仅适用于弱者。.”“哼空靡而又实际么?我倒真没想过爱神的领会是你这样一个人。在你继续讲大道理之前我得再问一个问题。”“问吧。”本笑答他似对jack可能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了如指掌。 “詹姆斯?莫里亚蒂又是个什么人?”此问一出本的脸色立刻大变。jack心中暗想看来这确实是一个直指核心的问题。“相信他不会也只是我精神世界里的居民吧?乌伊克喜欢看书耳濡目染《福尔摩斯探案集》我也略微翻过几下。莫里亚蒂人称‘犯罪界的拿破仑’表面为大学教授其实却是暗中控制着整个伦敦犯罪界的智慧型罪犯可说是福尔摩斯的死敌。他和福尔摩斯一样也是一个虚构人物。”“那么你的猜测是什么?”经过短暂的犹豫后本反问道。“一个从未出现在我‘梦’中的角色突然在这次出现。‘莫里亚蒂’还出人意料的与其死敌‘福尔摩斯’联手对付我。结论相信已非常明显了。”“呵不愧是jack你现了很令我意外的东西啊。确如你所说莫里亚蒂和福尔摩斯一样是一个通过冥想和你达成意识交流的人。”“哦?你竟然还叫了帮手。他是谁?”“我的一位故人。在遇到你之前他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拥有意识交流能力的人。目前在我尚算庞大的人际网中只有你我他三人有此能力。我运用冥想搜寻你的频率之前有邀请他加入以使三人达到更高几率的同调。”“由你亲自请出山的故人啊不过有一点我还不明白。他在我的梦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仅仅是现一驾我的空马车似乎并没有太大价值啊。.”“他最近几年习惯在暗中施推手你自然是不会看出他对全局动过什么手脚。是他把我推荐给苏格兰场的督察长让我和开膛手杰克案建立了联系。同时也是他在我插手案件之前对开膛手杰克所有的嫌疑人进行了调查。若非如此那么多嫌疑人我怎会知道你选择的是华特?席格?没有他福尔摩斯是无法顺利赢过开膛手杰克的。最后他去埋伏你的空马车是因为他很想亲眼见你一面一时童心的表现而已。”“哦。。。这么说来这家伙确实是个操盘好手啊。他是爱神的人?”“不现在他已不能再算是爱神中人了。”本豁然地回答了jack的问题但他始终未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好吧既然是我不认识的人我也不多问了。不过我相信在我人生的后续阶段中终有一日会再次遇见他的。”“那么就祝你好运了。不过我认为这一天应不会到来。” “何以见得?”“呵呵因为你的人生可能已不会再有后续阶段了。”“是么?”“你好像还未问过我与你意识交流的目的呢?”“啊这个是我打算留到最后问的。”“现在――已经是最后了。”本显出了一张恐怖分子脑应有的面目用血红的双眼盯着jack。“我们在‘梦’中的每一次攻防优势和劣势都会通过这盘棋具现出来。”本指着摆在二人中间的棋盘说道。棋盘上执黑方被执白方压倒性的将军了。“这局棋是你输了。输了就要付出代价。”“哦?你打算如何?”“明日的最终决赛你不能参加。.我的对手将是鲁斯的其他人格。通过大流士的描述和我的调查我断定鲁斯的所有人格中你是对我最具威胁的一个甚至比李觅更加强大。虽然我在‘梦’中赢了你但在现实中我却不敢说有1oo%能赢你的自信。你对我爱神的大计来说是一颗随时可能致命的不定时炸弹所以我必须把你排除在最后一轮游戏之外。五天来我一直把自己关在冥想室里为的就是这个目的。”“你这样抬举我我倒是不胜惶恐啊。不过自比福尔摩斯的你不是应该遇强则强渴望与更强的人交手么?”“我并没有那么不智。明日的决赛关乎爱神以及全体波斯人乃至整个穆斯林族群的命运而非我一人之事。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自不会铤而走险遇到败率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排除。”“哼原来是胆小鬼逻辑啊。”“胆小鬼逻辑同时也是赢家逻辑。”“你说让我明天不参赛我就不参赛了么?”“呵呵呵呵呵。。。这件事恐怕确实是我说了算。你想参赛还得先问过我是否让你回到鲁斯的躯体内!”“什么?”jack再次环顾四周这才陡然现这个房间竟没有门窗是一个四面环墙封死了的房间。 “这里到底是。。。”“到现在你还以为是我侵入到你那里去的吗?其实恰恰相反是我把你邀请到我这里来的。这里是我的地盘――冥想之间!”“你是说。。。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尽然。这里是我专门为你在脑中开辟的一个房间既然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会意识交流的知己我当然不可能轻易就放走他若不是我主观意识想放你走你将永远被封锁在这个被我遗忘的角落中。”“现在终于有点像恐怖分子了。”jack苦笑道。“不不我可能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卑鄙哦!如果今天这盘棋赢的是你我也没有能力把你留在这里。况你被关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我承诺待明日爱神在游戏中胜出待我毁灭美国的计划达成之后我必会放你回去。不过那时你所看到的世界业已不会再是现在这个由美国操纵的世界了。那将是一个所有民族所有思潮都一律平等充满爱神之爱的崭新人间!届时你就可充分体会生活的美好和你现在反抗我的无知了。你也不用为享受不到明日游戏的乐趣而感到遗憾因为今天你已提前把明天的游戏玩过一遍了。” 计划完成了。 本?哈克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jack也已不在眼前了。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其内的器具一件也没有少只是多出了一扇门。本?哈克站起身来开门走出了冥想之室。外面仍是他那褐色风格的办公室。走到办公桌前他拿起桌上的黑框眼镜重新戴上。此刻他眼中的红色已渐渐褪去。 “冥想时间结束。” 爱神大厦?落人队房间―― “鲁斯。。。鲁斯醒了!”看见突然昏迷长达几个小时的鲁斯醒了过来光激动地喊道。鲁斯睁开疲惫的双眼看了看四周。现在坐在鲁斯会议室内圆桌主席上掌控着鲁斯意识的人无论是谁也不再是jack了。“鲁斯你没事吧怎么会突然晕倒的?”“没事已经没事了。”鲁斯的声音仍有些孱弱他努力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一摸脸才现正有血从他鼻孔中流出。 “鲁斯你还是多休息下吧。爱神的医生不可靠等明天最后的游戏结束后我们就带你去外面找医生。”光关切的帮鲁斯擦干了鼻血。鲁斯又定睛看了看面前的人们:光、托姆、黄芳都在唯独不见李鸣。“李鸣呢?”“爱神刚过来了明天游戏的主题和规则李鸣先去看了。”“哦。”正说话间李鸣已摇着轮椅回来了。“鲁斯醒了么这下可暂时放心了。”他面色如土显然这几个小时里房内无人不在担忧鲁斯的身体状况。“是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睡一觉就会好的。”鲁斯用微弱的声音说“明天游戏的主题是什么?”“你自己先看看吧。”李鸣将手里的一张材料纸递给鲁斯。这次的通知方式不同于前四次爱神没用电脑而是传真过来的。鲁斯接过纸仔细看着。这次叙述游戏内容及规则的文字篇幅似比以往每次都长。纸的排头处游戏的主题栏上却只写着四个数字―― 1888。 &1t;divsty1e=”texta1ign:tsize:16px;”> /急更新/ 第九十八话 幻想1888 请到阅读最新章节 胜负游戏已迈入最终阶段。其最后一轮的总决赛亦将为这长达五天的诡秘局势划上一个无比绚烂的句点。 【第九十八话幻想1888】 今天是我们在丘比菲城的最后一日也是决定世界命运的一日。 第二次世界大战尽管是“正义”一方的同盟国最终取得了胜利。但战争的伤痕已永恒弥留在了历史的骨骼中。无论最后的胜者正邪与否战后世界也较之战前世界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历史不可逆转伤痛无法消弭在这些不可改变的事实面前那些所谓的正邪、胜负也都不再重要了。所以我知道今天之后的世界无论其执牛耳者将是秉持“博爱主义”的爱神还是继续倡导“民主、自由、平等”的美国世界也都不可能还是今天之前的那个世界了。 我期待着今日的最后一战同时也期待着下一个崭新时代的到来―― 李鸣、来栖光、鲁斯三人各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最终的战场。自认为已充分继承父亲遗志的李鸣眼中透出无比的坚毅;深知今天将和苏珊娜见面的来栖光已消除了心中所有的紧张取而代之的是过人的冷静;唯有鲁斯其身体状况并未完全恢复他右边那只独眼中的目光仍显得有些迷离但至少现在的他已不用让人搀扶了。.“都准备好了么?”李鸣问。“恩一切依计进行。”鲁斯回答道。两句简单的对话已可见尽管鲁斯状态有异落人们还是通过写纸条的方式提前进行了秘密会议拟定了今日的作战计策。 落人的对手已早早侯在了决赛场地。他们是本?哈克、苏珊娜和已卸去妆容摘下了近视眼镜回归本色的诺伊诺斯。由于大流士的死爱神三巨头空缺了一角而诺伊诺斯顶替了原本大流士的位置。昨天的他是代表以色列参赛的mossad队长使用的是犹太式的假名;今天他则是作为爱神的干部诺伊诺斯来参赛。不同的装扮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名字此刻当然不会有人知道他其实就是昨天那个猜骰游戏中的输家了。一向倡导“公正”的爱神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让同一个人连续参加了两轮游戏。 “咦?大流士没来啊?”两方近距离碰面后鲁斯用他那稍显孱弱的声音问道。“是大流士昨天身体抱恙今日恐会缺席了。这位是代替他而来的诺伊诺斯。”苏珊娜介绍道。为免声音露出破绽叫人识破身份本?哈克已事先吩咐诺伊诺斯尽量少开口说话一切言语上的交流皆由他和苏珊娜代劳。.“哦。那么这位一定就是本?哈克先生了?”这次说话的是李鸣。“是鄙人正是本?哈克。”本亲切的微笑着伸出手依次和落人队的三人握手。“鄙人?何必如此谦恭。身为爱神的领游戏最后一天才露面你确实有够低调。”李鸣语带讥讽地说道。“这可并非低调。领有领的事要做我没必要像个游戏主持人一样每天来和诸位卖笑。”本的话也一点不客气。两队颇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短兵相接了。尽管如此本还是对落人们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不仅满口敬称还谦辞不断。他似想表达出这样一层意思:你们不仅是我的敌人更是我们爱神的客人。看着眼前这个戴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李鸣实难想象此人就是这一连串恐怖策谋的幕后黑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寒暄过后六人各坐在了指定的位置上。这时裁判出场了。为了映衬最终决赛的庄严和肃穆这位中东裁判今天也穿上了非常正式的黑色礼服。他即将宣读本轮游戏的内容和规则。所有之前被淘汰的队伍皆作为观众立于场下。此际他们全都屏息凝神仔细倾听着裁判所说的一字一句。在裁判开口前全场几十号人皆鸦雀无声。因为他们深知这场游戏的重要性:爱神手持核武对世界虎视眈眈代表美国cia的落人队则正在向其起挑战这场游戏的结果将直接影响今后世界的走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一路艰辛走到现在的落人队深深捏着一把汗。 “现在宣布本轮游戏的内容和规则。”裁判展开手中的一张长纸读道“由于本轮已是最后的决赛所以之前一直履行的负者晋级制本轮将不复采用。在本轮胜出的队伍将成为最终胜者。”这句赛前宣言当然是本?哈克授意裁判说的。既然李觅已以死为计打破了本胜负双盈的死局有心人大多也看到了这点故本认为现在已无必要再打哑谜大可把事情挑明。“本轮游戏的主题是――‘1888’。”裁判继续宣布道“诚如诸位所闻1888年在世界历史上可谓是并不平静的一年。《国际歌》在该年诞生《君士坦丁堡公约》在该年签订世界上第一部电影也在当年问世。但这些事的影响力却都远不如另一件生在当年的大事――那是一启连环凶杀案。当时的人们叫它‘伦敦白教堂连环凶杀案’今人则喜称之为‘开膛手杰克’事件。相信各位都对其有所耳闻。”确如裁判所说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于在场很多人而言都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了。.鲁斯自是和开膛手杰克有不浅的渊源他在落人论坛上的id也以‘jack’命名;李鸣之前所写的那部小说即是以开膛手杰克为主题创作的;来栖光也曾看过大流士那本包含有大量与开膛手杰克相关内容的著作《犯罪心理学探究》若不是他的故乡长崎已被一枚核弹夷为平地那本书现在还应留在他的书柜中。 “开膛手杰克事件的结果现已为世人熟知:凶手在连续犯下五启凶杀案并给伦敦警方寄去三封挑衅性书信后突然销声匿迹不再作案。伦敦警方经过长达5年的调查最终还是未能侦破此案。此案的真相也就此永远沉入了迷雾之中成为至今仍悬而未决的世纪疑案。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份也成了世界犯罪史上一个永恒的谜。我们今天要玩的这个游戏就包含着破解这个谜以及改变‘历史’的可能性。大家请看这台由爱神科学部系统开的幻象机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裁判将手指向场地中央那里伫立着一台庞大的机器其外形与历史书上所画的世界上第一台计算机“埃尼阿克”颇为相似。它没有屏幕也没有复杂的按键和构造只如一个笨重的大铁块摆放在那里。六位参赛者正是环绕它而坐。它旁边如树根般盘绕着许多粗细不一的电线略具重金属时代的风格甚是怪异。.虽然裁判口中称其为“幻象机”其实他倒很像是本?哈克冥想室内那台用来活化大脑的不知名机器的放大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台幻象机能够与六位的大脑和五感相连接带领你们穿越历史回到1888年的伦敦。当然那并非是真正的时间倒流。它只是模拟诸位的感官通过微电波将诸位的意识结合在一起带入系统创造的虚拟空间内。一旦和机器连接你们就会陷入沉睡之中不过大家尽可放心这台机器不会给你们的身体造成任何副作用待游戏结束后你们立刻就能苏醒过来。”裁判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很是悬乎。但实际上这个所谓的“幻象机”也并不太科幻。它只不过是像电脑游戏一样把玩家的意识和感官联入虚拟网络罢了。2o12年的科技要做到这一步并不难。“参赛者在进入‘1888年伦敦’之前需在脑中反复冥想一个人物的名字、外貌、衣着、性格、习惯等等。在进入虚拟空间后你就会在该环境内变成你所想的那个人物。那可以是真实存在于1888年伦敦的历史人物也可是艺术作品中的虚构人物。唯一有一点需注意你所想象的人物必须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那是一个全由你凭空臆想出来的具有能力、特异功能或魔法之类东西的人物我们的机器将不予接纳。.在游戏开始之前两队需抽签决定谁攻谁守。这里有两个密封的信封其内的纸条上分别写着‘攻’和‘守’的字样。抽到‘守’的队伍将担任犯下凶杀案的凶手和疑犯;抽到‘攻’的队伍则将担起破解开膛手杰克这个世纪疑案的工作。” “游戏的流程是这样:守方的一人为真凶‘开膛手杰克’其他两人为迷惑攻方视线的无罪嫌疑犯。当然守方也可选择由两人为帮凶三人联合作案人员的具体安排全凭守方意思自治。攻方的三人则需联合起来从众多虚拟人物中抽丝剥茧找到并逮捕‘开膛手杰克’破解疑案。若开膛手杰克的五启案件全部成功达成凶手仍能逍遥法外则守方胜;若开膛手杰克被抓获未能达成五启凶杀案则属攻方胜。总之诸位尽可不管真实历史的桎梏去演绎一个你们心目中的‘开膛手杰克事件’。由于昨晚两队就都已知悉了游戏的内容和规则想必你们也都事先商量过各自该扮演的角色和游戏方案。但你们只知道同一方的其他两人是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游戏中而不知道对方的三人将以怎样的面貌站在你们的对立面。所以这个游戏的核心其实是两队谁能更快的知道对方三人在游戏中的身份谁就占到了绝对优势。.另外还有一点需提醒各位,本轮游戏是可以互相杀戮的。即是说在确定了对手身份后你可在虚拟空间内将其杀死。一旦有玩家在游戏中‘死亡’他的意识将立即被踢出虚拟空间回到现实苏醒过来。所以不论破案与否只要你能将对方的三人全部‘杀死’你也会获得胜利。游戏过程中只要一‘死人’现场就会有人醒来;而谁能坚持到最后成为现场最后一个醒来的人谁就将带领队伍走向最终的胜利。” 这会儿场下的观众终于看清这个游戏的规则了。“破案”只不过是个表面上的说法“杀戮”才是这个游戏的实质。幻象机没有外设的输出设备观众不可能看到虚拟空间内游戏的进程更不可能知道最终到底是破了案还是没破。故对于观众而言唯一可判断游戏胜负的标准就是现场谁先醒来谁后醒来。这时一个观众开始大声泄他的不满:“这个机器是你们爱神自己造的你们当然也可以随意控制这些人醒来的先后顺序我们怎知你们动没动过手脚?” 面对这个质疑裁判并没有做声回答者是本?哈克。“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怀疑我们的公正。.”本不屑的看了那人一眼“如果你信不过我们大可过来试一试。”“哼试就试!”提问人三两步跑到了场地的正中央用力拍了拍幻象机轻蔑地说道“我还怕你不成?!”“那么就由我亲自来当你的对手吧。诺伊诺斯给这位先生让个座。”本无奈的笑着说。这是一个怜悯的笑容宛如人类在怜悯蝼蚁。诺伊诺斯听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个早在前几轮就被淘汰了的特工坐到了椅子上。“请你躺下。”本一边说话一边从机器上拉出四条细电线分别粘在了“挑战者”的太阳穴和额角上。接着他坐回座位给自己采取了相同的动作。“裁判可以开始了。”随着本的一声令下裁判拉下了机器的拉杆。机器启动了指示灯上闪现出红色和白色的光芒。与机器连接的二人闭上双目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短暂的骚动过后现场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目不转睛的看着本和那个“勇敢”的挑战者。在二人的眼皮之下眼球正快转动着恍惚正在做梦。几分钟内二人皆无动静。但没过多久现场突然响起了“挑战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双手紧捂胸口全身抽搐额角青筋浮现唾沫从嘴中溢出。看到这一幕人们无不感到寒毛倒竖。.裁判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现在在虚拟空间内一定正生着什么他们难以想象的事。一轮又一轮的惨叫过后“挑战者”终于醒了过来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豆大的汗珠挂在额上。他看了身旁的本一眼便灰溜溜的站起身来踉跄的逃回了观众席。途中还险些跌了一跤。他之前的嚣张气焰此刻已全然蒸蜷缩在自己的席位上打着哆嗦嘴中不敢再吐出半个字来。 大约一分钟后本也醒了过来。与那个仓惶逃窜的特工不同他显得非常轻松脸上未有一丝倦意。“刚才我在虚拟空间内把他杀死了所以他先醒了过来。”本向场下众人解释道“现在大家相信我没在机器上动手脚了吧?”场内无一人说话本又把目光转向刚才挑战自己那人问“你还有话说么?”那人不仅不敢答话更深深埋下头不愿再与本的视线相交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好了相信现在所有的误会都已冰释。游戏可以开始了。”本微笑着坐回了他的座位。“喂你对他做了什么?”一旁的苏珊娜出于好奇俯在本耳边低声问道。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砍掉他的手脚放进绞肉机里绞成了渣然后喂给他吃再等他的血流尽而死罢了。” 是的幻象机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任何副作用。.但在其内的经历却可能给人的心理留下一辈子的阴霾。 看到场下已不再有反对的声音裁判继续宣布道:“接下来游戏正式开始。先请两队抽签。”裁判摊开手中的两个信封李鸣和本代表双方各抽去了一张。信封开启验定后落人队是守爱神是攻。“呵呵看来这次爱神倒成了正义的使者我们反是坏人了。”鲁斯调侃地笑道。其实抽签并不重要无论是爱神还是落人他们昨天都已针对两种不同的情况各拟定了两套方案。即是说不管是当“侦探”还是做“凶手”都没有太大分别。于鲁斯个人而言他自是更愿意抽到守方做开膛手杰克。现在的这张签正是他乐于看到的。“好攻守决定了。请诸位躺下将四条电线如方才哈克先生示范的那样粘在你的太阳穴和额角上。准备就绪后就可开始在脑中默念你想要在游戏中成为的人物的名字了。” 见六人已合眼坐定裁判拉下了机器的拉杆指示灯再次亮起。机器中传来了巨大的运作声六人的眼球也都开始了匀转动宛如已经熟睡。此刻游戏便已开始了。“士兵们全部出来吧。”裁判扫视了一遍六人后拿起手中的对讲机说道。正当场下众人对这句话还感到摸不着头脑时场地四周的门皆已自动打开每扇门内各走出了十个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爱神士兵呈圆形围在了幻象机和六个参赛者周围。看着这些手持重机枪的士兵不安笼在了场下特工们的心头。“各位不用担心。这些人是为了保证游戏能顺利进行的防御机制。”裁判指着场中央这个由人围成的圆形区域一脸假笑的解说道“由于本轮游戏需要参赛者的大脑高运转因此外界必须有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游戏将不容任何人打扰。只要大家不在游戏过程中接近此处妄图打断游戏进程我就保证大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请各位安静的期待谁将第一个醒来谁又将最后一个醒来吧。待游戏结束后这些士兵自会撤去。” 特工们互相看了看面面相觑。对于手上没有任何武器的他们爱神竟派出了这样一批装备精良的部队加以看守这简直就好像是在说:“别轻举妄动否则我一只手指也可轻易碾死你们这些虫子。”置身于现在这样一种自身难保的情境下或许真的只能寄希望于落人队的表现了。然而对于一场肉眼根本无法看到的游戏他们究竟又能抱多大希望呢? 与此同时?英国?伦敦?格林威治半岛―― “本那边的游戏应该已经开始了。”一个昏暗朴素的房间内戴单片眼镜的中年男子看着腕上的劳力士手表说道。“你准备好了么?我们答应过本要再帮他一次的。”男子的视线从手表转向身边的一个人。那是一个躺在床榻上的人浓密的头和胡须几乎遮住了他的整个面部只有一个鼻子露在外面。他没有答话只是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声似在睡眠之中。他的太阳穴和额头上也粘着几根电线另外鼻孔中似还插着透明的管子。他的床榻旁摆放着一台和本?哈克的冥想室内相同的仪器指示灯正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呵看来你已经先行一步了。真是耐不住寂寞啊‘莫里亚蒂教授’。”戴单片眼镜的男子笑着自语道。“那个什么落人队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我们爱神还有第四个参赛者吧?呵呵呵。。。待今天的游戏结束后我也该给您修剪一下头和胡子了。” &1t;divsty1e=”texta1ign:tsize:16px;”> /急更新/ 第九十九话 我们的角色 请到阅读最新章节 人生是一个不断自我审视和探索的过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在这一条漆黑的隧道中有四个必经的关卡。那是四个必须由我们自己寻出答案的问题。我们可以选择碌碌无为浑噩度日;也可选择直面这四个问题尝试去参透人生的真谛。一切只在于我们是否愿于并敢于思考人生。 第一个问题――关于“角色”。 【第九十九话我们的角色】 人生如一场电影。我们每个人身在其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角色。有人是万众瞩目的主角也有人是甘当陪衬的绿叶;有人是怀抱莫大野心的反派也有人是偶尔闪现于人群中的路人甲;有人是居于幕后掌控一切的导演也有人是坐在场下冷眼旁观的观众。 你想做哪种人?你能做哪做种人?在人生长路上已度过数十寒暑的你是否早已定位好自己的角色又是否今日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呢? ‘1888年?伦敦?贝克街221号b”―― “哈克先生现在可告诉我实情了吧?”立于房间一角的华生医生面朝安然坐于摇椅上的夏洛克?福尔摩斯问道。.“你想知道什么?”福尔摩斯微闭着双眼似在小憩他那画有爱神?丘比特图案的烟斗中不断升出如牛奶般纯白的烟。“这轮游戏您是否已安排了我方必胜之法?”华生试探性地问。“没有这将是一场公平的竞赛。”福尔摩斯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果真如此么?”华生似并不相信继续问道“幻象机是由爱神所造难道我们真不能控制参赛者醒来的先后顺序让落人队先醒?”“呵这等如稚童般的作弊手段你认为我会采用?”福尔摩斯的眼睛隙成一条缝斜看着华生“我没有在机器中设定偏袒任何一方的程序。”“可是至少也得让我们事先知道落人队选了三个怎样的角色吧?”华生追问道在他的理解中作为东道主的爱神好像理所当然应该掌有某种“优势”。“诺伊诺斯你似乎认为我不做点小动作就赢不了落人啊?”“不不属下并无这个意思。.”“凡事都想投机取巧最后恐只会得不偿失哦!你也看到了我们在之前几轮游戏中安排的那些‘必胜法’皆未能阻住落人队晋级的步伐。既然这已是事实我们不如宽心以待真正光明正大的和他们斗一次吧。” 见福尔摩斯语气如此认真华生无话可说。“放心吧我们不会输的!”福尔摩斯吸了一口烟斗悠然道。有些事他并未告诉华生:例如他已事先将jack排除在游戏之外再例如“莫里亚蒂”这个爱神影子队员的存在。这些属于爱神的绝对机密他不打算将其过早的泄于自己以外的第二人知。或许这些事在本?哈克看来并不算是他口中所言的投机取巧的小动作而是适当的战略吧。“哈克先生既然您有这般自信我也就不瞎操心了。请告诉我我们的第一步该做什么?”“等待。”福尔摩斯微笑着看向窗外层层浓雾笼罩下的伦敦的街道。“诺伊诺斯我们只需等待然后后制人就行。”“您认为落人队会先有所行动?”“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在秉持那句老话――敌不动我不动。”“那么。。。您心中是否已对落人方开膛手杰克的人选有所推断了呢?”华生见到福尔摩斯全然一副胜券在握之态故而才有此一问。 “是的。”福尔摩斯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嫌疑人自然还是那个人!” “伦敦?华特?席格?宅”―― “8月7日开膛手杰克次作案的日子。”画家华特?席格孤坐于地下室面对着空白的画板喃喃自语着。“现在只要按照事先的约定做我该做之事就可以了。”席格拿起侧手边盘中的一粒葡萄送进口中。“我不动敌不动。呵我才没有那个时间和你们耗。”戴上手套拿起黑色的皮质手提箱站起身来扶着锈迹斑斑的楼梯栏――华特?席格向着无尽的黑夜出了。他的黑蓬马车消失在了浑厚的夜雾中为19世纪最大的凶杀剧拉开了序幕。 “深夜?白教堂?东”―― “时间到。.”躲在陈尸地点旁一处小巷内的福尔摩斯和华生探头注视着外面。时为历史应然之时;地为历史应然之地。现在只等开膛手杰克出现就行。“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立动。”“哈克先生您真认为落人队会按照历史在此时此刻作案吗?”“恩信我吧。若不按照历史的轨迹出没也就无法尽早把我们引出来。落人队应知道这一点。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想玩火不按常理出牌我们现在埋伏于此也无损失权当实地勘察吧。”福尔摩斯掏出一支手枪小声道。 不多时一辆黑蓬马车就径直驶了过来一具女尸被从车上抛下。马车未作丝毫停顿飞快向前奔去。“果然还是来了!诺伊诺斯你去看尸体我追车!”福尔摩斯毫不犹豫的命令道随即他就跳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沿黑蓬车的方向追去。判断全只在一瞬间;对垒却早已展开。福尔摩斯的马车是由三匹骏硕的黑鬃雄马所拉其自然倍于开膛手杰克的马车。.两车刚跑过一条街区福尔摩斯就已追上了前方的黑蓬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碰――碰――”两声枪响黑蓬车的后轮轴被福尔摩斯打中车身失去平衡顿时仰倒在地。“没有了jack的落人队竟愚劣至此么?”福尔摩斯跳下马车举着枪缓缓向前靠近搜的拉开车蓬迅朝内开了几枪里面的人被打成了筛子血流满身。 然而车内之人却并不是华特?席格。准确的说福尔摩斯无法认出此人是否是华特?席格――这人的脸上裹着厚厚一层白色绷带将面孔完全遮蔽活像一个木乃伊。“哼居然蒙面。不管你是不是华特?席格是不是开膛手杰克也当是落人队的一员。我先干掉一个了!”福尔摩斯伸手去揭车中人面上的绷带哪知刚揭开两三层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不是人脸而是一个包裹。“这是。。。黄色火药?!”火药暴露出刺鼻的气味使福尔摩斯这才现他眼前这具尸体根本就是一个假人一个体内塞满了番茄的布偶!但是这个现为时已晚:在19世纪的欧洲黄色火药只要受到碰撞其威力就等同于现在的定时炸弹。.方才的翻车已使车内火药受到猛烈碰撞;现在包裹外的绷带揭开火药接触到了空气;福尔摩斯拆绷带时手碰到了早已被人安放于布偶颈部的自动弹簧装置火药再次受到碰撞――必然的结果已无可避免。轰――爆炸声在白教堂东奏响! 另一方面几分钟前华生处―― “身中三十九刀其中九刀划过咽喉的女性尸体。”华生对历史上开膛手杰克案的第一个死者其死状烂熟于心。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检视并确认这具尸体。他走近尸身蹲下来刚欲掀开女尸披散的头时女尸却动了起来!一道寒光闪过明晃晃的匕正面刺向华生。若“华生”还是《福尔摩斯探案集》中那个文弱的医生他此刻恐已命丧黄泉;幸得现在的“华生”并非华生而是名为诺伊诺斯的恐怖分子。他以极快的反应躲过了致命要害匕只插在了他的左肩上。.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计了!”华生咬牙叹道。他很想以此生最快的度飞跑过去救出浓烟中的福尔摩斯。但现状并不允许:眼前这个扮作尸体的人又拔出藏于腰间的手枪朝华生射击。这个时代防弹衣尚未被明华生只好以血肉之躯尽量避开子弹。腿上和腰上连中两弹后二人纠缠在一起扭打了起来手枪在混乱中被甩到了一旁的地上。情势胶着之际二人耳旁响起了人声是警察!扮尸人见武器已不在己手警察又突然到来只好暂且放过华生夺路而逃。警察大喊着追了上去只剩下多处负伤的华生瘫倒在原地。耳边的喧嚣声逐渐模糊只有仅隔一条街区之外那爆炸后冲天的火光犹分外清晰。此刻的华生已无法再思考了。 “可恶。。。怎会这样的!” “被他们先下了一成啊!” 数日后医院中。华生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福尔摩斯正躺在一旁的病床上。.“哈克先生您没事吧?”“无碍。现在我们所承受的痛楚都是虚拟的。知道这一点也就不必担心什么了。”“我昏倒后半梦半醒中还一直在想。。。如果哈克先生您提前出局了该如何是好。。。这次我们实在太大意了。”“是啊幸好我留了一条后路:事前通知了苏格兰场的警察要他们及时赶到否则提前出局的人恐怕是你呢。只可惜让那个袭击你的人逃掉了。”“呵哈克先生现在还有心情讽刺我啊。。。对了您是如何躲过爆炸的?”华生苦笑着问。“我并没有躲过。”福尔摩斯看着身上的多处烧伤道“我只是及时逃开了爆炸的中心以一匹马为掩体才保住了命。落人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个游戏必须给人的头部或心脏以致命的打击才能致人‘死亡’。用炸弹玩爆破远不如用枪直接爆头来得实际呢。”“不过落人队的这个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恐是早已料定了我们埋伏的时间和地点才打出了这样一场漂亮的反制战。.某个落人穿上凌乱的女装戴上假驾马车到案地。自己跳下马车后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装作尸体以麻痹你的戒心待你靠近后趁机朝你捅一刀。而他也早用一个由番茄、黄色火药和弹簧装置做成的陷阱假人充当了凶手的角色把我引开想炸死我。我听苏格兰场的人说从那匹马的尸体里检验出了类似兴奋剂的药剂成分。他应是在跳下马车之前的一到两秒就用注射器把药物打进了马的脖子才使马车能够继续极奔跑造出车中有人驾驶的假象的。”“如此精妙的计策啊。。。这难道全是由一个人完成的?”面对华生的问题福尔摩斯不再回答他只是默然看着天花板似陷入了沉思。 jack明明已不在落人之中了这次的计谋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呢?难道即使在没有jack的情况下三个落人通力合议也能想出此等奇计?呵看来不能再小看落人队我也得以最认真的状态的迎敌了。 几乎全靠运气和临时反应大难不死的二人静静躺在病床上不再对话。.现在的他们无疑是处于劣势。不知过了多久福尔摩斯才又开口道:“你看清袭击你那人的长相没?”“没他披头散实在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样子。”“哎这即是说我们不仅连一个敌人的身份都不知道还被敌人知道了我们是福尔摩斯和华生。呵。。。呵呵被他们将掉的这一军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这时一个苏格兰场的警察敲门走了进来。“啊夏洛克侦探你们醒了啊!”“恩这几天有事生么?”福尔摩斯问道。“确实如您所说生了一启命案。受害者是一名中年娼妓身中三十九刀其中有九刀划过咽喉死状极其骇人。我们是在白教堂东现她的就是三日前我们救下您二位的地方。”“果然还是生了啊。。。落人在向我挑衅。”福尔摩斯低吟道“案件是何时生的?”“昨天深夜。” “比历史整整晚了两天。时间不同地点却又相同。。。落人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一日后?夜?辉格党(现英国自由党)旧集会地”―― “竟然被敌人占到先机了啊。”大厅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女性语带惋惜的叹道。此人是爱德华王子的女儿莫德公主亦是现任英国女王维多利亚的孙女。1888年的她正值19岁妙龄生得非常漂亮惹人怜爱。“公主殿下这先机可不能一直被敌人占着接下来该由我们采取行动了。”身着褐色格子衫的福尔摩斯立于厅下华生也在其身侧。由于他们是身处虚拟空间故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致命伤都能很快康复恢复行动能力。“怎么还叫我公主殿下现在身边没人叫我苏珊娜就行。”莫德公主妩媚的一笑道。“不论何时我们都需谨记‘隔墙有耳’。公主你应知道我将你安插于此的目的。”福尔摩斯仍旧保持着他低沉的声音。“是我会动用皇室和政党的力量与你们充分配合的。” 不仅是苏格兰场和侦探连皇室和势力正如日中天的辉格党都一起对付落人再加上代表犯罪势力的莫里亚蒂现在可说几乎整个英国都在与开膛手杰克为敌。即使在虚拟空间也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力量这就是本?哈克的布局。三人的密谈只维持了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一切行动似已商议完毕。“好了退下吧。”莫德公主装腔作势的高声宣道。福尔摩斯和华生退出房外。 “两位这边请这是为你们备好的马车。”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的年轻皇家执事恭敬的迎接着二人。“恩知道了。”福尔摩斯不愿多说话抬脚便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年轻的执事嘴角微微翘起笑了。 “福尔摩斯、华生、莫德公主。爱神的三个角色确认完毕。” &1t;divsty1e=”texta1ign:tsize:16px;”> /急更新/ 第一百话 我们的爱情 请到阅读最新章节 人生是一个不断自我审视和探索的过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在这一条漆黑的隧道中有四个必经的关卡。那是四个必须由我们自己寻出答案的问题。我们可以选择碌碌无为浑噩度日;也可选择直面这四个问题尝试去参透人生的真谛。一切只在于我们是否愿于并敢于思考人生。 第二个问题――关于“爱情”。 【第一百话我们的爱情】 爱情是一个永恒的命题。人之一生皆不可避免的会与爱情结缘。它就如人类社会的黏合剂无时不游弋于我们的生活中。有人认为爱情即是生活的全部;也有人认为爱情是理性与成功的大敌。我们有时会对其向往、因其振奋、为其魂牵梦绕;亦有时会为其苦恼、彷徨或迷失方向。你是否曾思考过爱情到底是什么?甜美的蜜糖抑或封喉的毒药? 当爱情降及己身或与你的其他价值观生冲突时你又当如何? “公主。”“哦你回来了啊。” 身着黑衣的年轻执事送福尔摩斯和华生上车后回到了辉格党旧集会地的大屋内。“我们也坐车回宫吧。.”莫德公主未正视执事一眼仅是低头整理着她的手绢。“回去之前我有几句话想和殿下说。难得我们两人能有此独处的机会。”“啊?”听到这句略显古怪的话公主这才抬起头来定睛看着执事。执事此刻的表情似有异于往常的严肃。“怎么了?你是我的贴身执事我们不是经常独处么?”“不在宫中耳目众多即使我们俩在一起也算不上独处。”“哦那。。。有什么话你说吧。”公主开始感觉到屋内的气氛不知何时变得尴尬起来。 “殿下刚才那两个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侦探和他的助手你不认识么?”“哦。。。在下只是不知公主为何会在夜间与侦探私下见面。你们谈了些什么呢?”执事迈开沉稳的步伐缓缓向公主靠近。一股压迫感猛然袭上公主心头她支吾道:“这是我的私事不劳你过问。”“哦?那两人是否有要求您动员皇室和政党的力量对付开膛手杰克?”执事的脸逼近莫德公主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你偷听我们说话?”“不这间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出色在下并未听到什么。以上所言仅是我个人的推测。.不过我猜得也应该不离十吧?”“你。。。凭什么如此推断?”公主的神色变得紧张。从逻辑上说开膛手杰克刚犯下一启案件根本还未开始向苏格兰场寄信所以当下也不可能有人知道在信件中才初次出现的“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一个尚不存在于此时代的名字居然从执事口中说出这意味着什么已不言自明。 “因为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知道你是谁了。苏珊娜?施洛斯小姐。”执事苦笑道“无论你换上怎样一副面孔我都能通过举止和细节很快认出你来。”“你是。。。来栖光?”“是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苏珊娜。”顶着一张欧洲人面容的来栖光说道。以前他总礼貌的称苏珊娜为米歇尔小姐这是他第一次直呼苏珊娜的名字。“我方从一开始就估算爱神可能会安排一个人进白金汉宫以公权力与我方为敌。所以相应的我方也安插了一人进宫对你们加以牵制那个人就是我。没想到我们俩竟以这种方式再次碰面了啊!”“光。。。你打算怎样?”得知眼前这人是来栖光后苏珊娜返而稍微松了一口气。和光之间曾有过的那段暧昧往事她还记忆犹新。.通过这层关系或许她还能做些什么。若面前的人是鲁斯或李鸣的话苏珊娜才真该手足无措了。 “你一回宫恐怕就会按照本?哈克的吩咐动用各方力量在整个伦敦对开膛手杰克铺下天罗地网。那会对我方非常之不利我的任务就是阻止你这么做。”光的一字一句都斩钉截铁的从嘴中吐出从中丝毫看不出二人之间的旧情。“哦?那你想要如何阻止我呢?”“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光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一支手枪指住苏珊娜。“你要杀我?呵杀了我也没用的。等我死后福尔摩斯会宣扬是开膛手杰克杀死了大英帝国的公主到时皇室必会震怒他们同样会动员所有力量捕杀开膛手杰克。无论我是生是死全英国皆与开膛手杰克为敌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面对冰冷的枪口苏珊娜竟毫无惧色。她似是料定即使在虚拟空间来栖光也不可能忍心对她开枪。“是本?哈克确实擅于制定双赢的策略。不过那也是在他能‘活’过今晚的情况下。”光的枪口并未移开从他眼中透出无比的坚定。 “你似忘了福尔摩斯刚才所乘上的马车是我安排的。.胜负今晚就会见分晓。” “伦敦某街道”―― “如何?”“已检查过了没有炸弹。”福尔摩斯乘坐的马车正行驶在回贝克街的途中华生已对车内做过仔细检查未有现任何异常。“看来落人队并未在马车里动手脚啊。”“不可大意同样的伎俩他们不会用第二次。没有炸药并不代表一定就安全。”福尔摩斯话锋一转突然冷不丁的问道“诺伊诺斯你不觉得那个黑衣执事看苏珊娜的眼神有些奇怪么?”“您的意思是。。。”“我听苏珊娜说过落人队里的那个日本人好像喜欢过她。”“您怀疑那个执事是。。。”“恩。若我是落人队的一员一定会防止敌人在皇室安插人员而采取某些反制行动。”“那我们得赶快下车!如果那个执事是落人队的人这马车一定有什么陷阱!”华生拉开车帘欲跳下去福尔摩斯却伸手拦住了他“不必慌张。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我们不将计就计又如何能逼敌人现身?” 伴随着华生惴惴不安的心情马车继续向前行进着。车夫一直未说过一句话福尔摩斯也一直侧看着窗外的夜景。.这个狭小的空间陷入了沉默。(.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然而不详的预感终还是应验了。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打破了寂静的夜空马车的后轮被击中轮轴脱落车身倾斜倒地。“看来他们选择的是伏击啊!”福尔摩斯并不惊慌只是默默拿起手边的一杆长枪从车窗对准了外面。“他们的射程能射到我们就表示我们现在也能射到他们。”他看见街道旁的小巷处正隐匿着一个人举着手枪对向马车。“同样的射程下我有车厢做掩体你有什么?”福尔摩斯连抠三下扳机子弹不偏不倚尽数打中目标。只听得一声哀号车外的人应声倒在了血泊中。“计划虽然不错临场的表现却更为重要。诺伊诺斯过去检查一下。” 埋伏与反埋伏在短短几秒内瞬间结束了。两人走出车厢华生前去检视尸体福尔摩斯则站在马车旁边查看那只被打坏的车轮。“轮轴有被动过的痕迹使得车轮一旦中枪车身更容易倾覆。应是那个执事做的手脚。”他站起身来看向正落荒逃向远处的车夫“用金钱收买虚拟人物这倒挺有华特?席格的风格嘛!可是为防万一不是虚拟人物还是顺便清理掉的好。.”他再次举起长枪一击命中车夫的后脑鲜血和脑浆一起喷洒了出来。“诺伊诺斯等会再去看看那车夫的尸体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们今晚一连干掉了两个落人呢!”“哈克先生似乎有点不对劲啊!”蹲在路边的华生满是疑惑地说道“这个人好像是个女的。”“女的?”福尔摩斯快步走到袭击者的尸体边一看果然是个女人。而这女人的相貌福尔摩斯自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不正是理应在开膛手事件中丧生的第二个死者么?福尔摩斯的心跳陡然加起来:落人又在玩什么花招?!他转身急行走到车夫的尸体处揭开车夫的帽子一看竟也是女人!是本应死于开膛手连环凶杀案中的第三个死者。“诺伊诺斯快!检查那个尸体的枪检查枪里的子弹!”福尔摩斯心中暗觉不妙大声命令道。 “空。。。空包弹?这个女人的枪里全是没有火药的空包弹!”“空包弹?糟了我们中计了!”福尔摩斯猛一跺脚这一件件蹊跷之事终于在他脑中联系了起来。然而已经晚了。街道两旁的居民公寓有着数不清的窗子正在此时从其中某一扇窗子内突然传出枪声一颗子弹稳稳的贯穿了华生的头颅。.“诺伊诺斯!”这时再叫已于事无补。在福尔摩斯的喊声中尚不知状况为何的华生已躺倒在地。“可恶在哪里?在哪里!”福尔摩斯无暇再顾及华生的生死单是举起长枪漫无目标的对着街道两旁那些如一只只饿狼的眼睛般正睨视着自己的窗子。这时某一扇窗子里传来了人声:“妓女是一种连**也甘于出卖的人。为了钱她们没什么做不出来的。给她们一些钱让他们驾驾马车或是用假枪放放空弹玩点恶作剧这么轻松的生意她们当然也乐于接受。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可知道你已成为开膛手杰克的帮凶替他杀掉两个目标了?” 人声颇一响起福尔摩斯就意识到现在的情势是何等恶劣――他竟正**裸的暴露在一个躲在暗处的狙击手的枪口下!这简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是谁?”福尔摩斯开口道他想以对话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尽可能躲进巷子或墙后离开狙击范围。但窗中人并不打算让他得逞一颗子弹打在了福尔摩斯脚边。.“站在那里不要动!如果你再动的话我可保证不了下一枪会打中哪里了!你刚才问我是谁对吧?我是开膛手杰克!不准确的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开膛手杰克!”窗中人话音刚落街道左右的公寓楼各有一扇窗子自动打开了两具妓女的尸体从窗中被抛落在地上。尸体身上绑着绳子绳子的末端似被剪断窗中人是通过某种机关降下这两具尸体的。福尔摩斯仔细看去现这两具尸体也正是本该死在开膛手杰克案件中第四和第五个受害者。 “开膛手杰克连续犯下了五启凶杀案。不算两天前我杀的那个女人现在后四启案件里的尸体已经全都摆在你眼前了大侦探。其中有三人是我们落人分工一人杀掉了一个;另外两个则是刚才由你亲手杀死的。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不只我是开膛手杰克你也是!我们人人都是!作为攻方的你居然成为了我们守方‘开膛手杰克’的帮凶哈哈哈哈你不觉得很好笑么?”“呵。。。呵呵呵呵。。。好笑确实好笑!”听完窗中人的话福尔摩斯竟也狂笑起来。“一边把我引到你的枪口下一边还在玩弄我。。。落人我确实是低估你们了啊!哈哈哈哈――好吧来吧现在开始我们正面的对决吧!” 两个狂人的笑声回荡在这条不甚宽广的小街道上。.最后的胜负也已在这笑声中悄然酝酿。 “辉格党旧集会地”―― “现在那边应已是尸体满街了吧!”来栖光看着怀表兀自说道。“你们。。。究竟布下了怎样的陷阱?”苏珊娜怯怯地问。从光自信的表情来看在此处通往贝克街的某条街道上或许真有她所难以想象的事正在生着。“这些还是我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吧。”“以后?”对于光的这个措辞苏珊娜感到不解。如果在这最后的游戏中落人赢了爱神输了又何来“以后”?“是的以后我会告诉你更多关于我们落人队的故事。”光微笑着说。“你是什么意思?”“待一切的争斗结束后我会找一处地方和你一起生活。到时你想听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如果我们爱神输给了美国。爱神里每一个人的结果都可想而知。死刑。。。我们会被美国做为政治犯或战犯加以各种各样的罪名然后判以死刑!”“不我会保护你的。.待美国胜利后我就是最大的三个功臣之一我会要求美国让他们放你一条生路的。相信我我一定做得到。”“你。。。会为了我做到这一步?哈。。。哈哈哈哈。。。别说笑了!”愚蠢多么愚蠢而又自作多情的话语啊!苏珊娜的心里虽这样想着眼中却不自觉掉下泪来。怎么回事?难道我被这个傻瓜感动了? “是的我定会尽全力帮你。”光一脸认真的说。“你这个傻瓜!不会还在喜欢我吧?我可是爱神可是恐怖分子啊!我可是用核弹炸了你的故乡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啊!”苏珊娜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继续“笑”道。“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我的朋友我的亲人全都是死于爱神之手。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对抗爱神的原因。但是仇恨归仇恨我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当初在我最没落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给予我最大鼓励的那个人――你我永远不会亦不可能忘记。”“别说了。。。别说了!爱神最终会赢的我不需要靠你来救你说的这些全都是废话!废话!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傻么?或许是吧。从来丘比菲城的路上开始我就一直在想当我再次见到你时要对你说些什么。是大骂你一顿给你一个耳光还是什么也不说。。。但当我真的面对面和你站在一起时才现原来那些想法都是错误的。我不可能恨你爱神的错并不是你的错。无论你曾经做过些什么无论你怎么改变你也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闭嘴!闭嘴啊!我没你说的那么好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光的一席话使苏珊娜的情绪受到了极大波动她扑到光怀里抢过了光手中的枪。 “要死的是你不是我!我们不会在一起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碰――枪声在二人之间响起一颗子弹深深插入了光的胸腔。光的脸上却未表现出丝毫的痛苦反而放开了握枪的手顺势搂住了苏珊娜。“开枪吧这把枪原本就是为你准备的。我是个懦弱的人。。。即使在虚拟空间我也不忍心杀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苏珊娜心中最脆弱的防线已被彻底攻破她在尽本能的反抗着她一只手抱着光一只手却在不断抠动着扳机。光的身体已烙下了数不清的弹孔。“我。。。还没有说完”光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温柔但不虚弱他的一只手一直紧紧抱着苏珊娜另一只手则伸入了口袋里。他的口袋里有另一把枪。如果说前一把枪是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让苏珊娜抢去的那这把就是他留下的“同归于尽”之枪。 光抠动了扳机子弹在零距离下射出苏珊娜的动作停止了。两人瘫倒在地仍依偎在一起。“虽然我说不忍心杀你。。。但我也不能忍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斗争的漩涡中独自离去。我要。。。我要和你一起离开一起逃出这虚拟的空间。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也是。。。接下来好好休息吧。。。”枪声戛然而止泪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苏珊娜的头靠在了光的肩膀上。 两个迷途的灵魂正在踏上他们的归路。 &1t;divsty1e=”texta1ign:tsize:16px;”> /急更新/ 第一百零一话 我们的本性 请到阅读最新章节 人生是一个不断自我审视和探索的过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在这一条漆黑的隧道中有四个必经的关卡。那是四个必须由我们自己寻出答案的问题。我们可以选择碌碌无为浑噩度日;也可选择直面这四个问题尝试去参透人生的真谛。一切只在于我们是否愿于并敢于思考人生。 第三个问题——关于“本性”。 【第一百零一话我们的本性】 所谓本性是指长期附着于人身的某种固定性格。广义上将其划分为两类:善与恶。好人或坏人正义或邪恶——我们看待人与事时往往下意识的选择了这种简单的判断标准。然我们却不知这种标准的肤浅与幼稚。人的本性岂会如此一目了然泾渭分明?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如何去界定如何去区分?所谓善恶不过是统治者用来欺骗黎民的可笑谎言。. 本性是由人对体制的认识于生活的压力对理念的坚持三方面所综合形成的。于人而言它绝非是一个“善”字或“恶”字就可概括的符号而是一长串复杂的程序编码。你是否相信了那个关于善恶的愚蠢谎言?你又是否内窥己身视及了这本性编码其中的一二? 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李鸣在虚拟的“1888年伦敦”杀死一个娼妓并将其开膛破肚时这个疑问浮上了他的心头。“我到底是善还是恶?”他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用手术刀将女尸的腹部剖开。“杀人是恶。这毋庸置疑。但这里只不过是虚拟空间在这里杀人并非是真正的杀人。我现在的举动就像在网络游戏中杀死敌人一样理所当然不应用善恶来衡量。.”李鸣这样想着他把尸体的肠子拉了出来人体中精密分布的内脏器官呈现于他眼前。鲜血飞溅到他脸上;腥味在他鼻腔间徘徊。这时他的想法改变了。难以抑制的兴奋、内疚和恐慌在他心中纠结成块。 “即使是在虚拟空间即使我所杀的并非真正的人。。。但我怎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真正道德高尚的人不论在虚拟抑或现实都不当做出这般行径!我究竟在做什么我究竟怎么了?难道是这无须遵守法度的虚幻世界诱了我内心中最本能的**?”李鸣的心中虽在这样自问着但他的手并没有因此停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已被血液染得通红的刀仍在死者腹中不断搅动着李鸣意外的现这在常人耳里本该难以忍受的恶心声音在他听来却仿如天籁。他正陶醉其中:不单是陶醉于这杀人的过程更是享受于心灵中善恶面的矛盾与冲撞。.“不只是在虚拟空间我在现实中也确杀过人。”随着尸身上刀痕的增加另一具尸体浮现于李鸣脑中。那是他在现实世界在神户的医院内杀死的那个假扮护士欲谋害于他的爱神女性成员。“是的我已杀过人了。这并非第一次。”虽然从法律层面上说李鸣杀死那个假护士是属于正当的自卫行为;但那时他作为一个次杀人次看到尸体的人手上竟无一丝颤抖心中竟无一丝恐惧。这是何等奇异而微妙的感觉啊! 尸体的腹内已处理完毕李鸣继而开始处理其颈部。按照开膛手事件的历史这个死者应是身中三十刀其中九刀划过咽喉。“也许我本就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我的叛逆不是与生俱来的么?”李鸣回忆起了他还在读高中时的情景又想起了曾经令他无比迷惘的父子关系。.于老师、于同学、于父亲、于社会我又何尝不是一直以逆反的心态去看待的呢?是这才是真正的我!我本应是一个逆时代而动的不谐音符这五天来代表美国对抗恐怖主义扮演正义使者的经历使我忘了这一切!这不该忘这不能忘!逆反是我的本性。我是一个以开膛手杰克事件为题材创作另类小说的作家现在我所置身的这个世界现在我手上所做的事不正是一直以来我梦寐以求的吗? 为什么我会选择开膛手杰克做我小说的主角为什么我会在写作时浑然忘我?一切的答案都在这里了——我不是甘于老死在这荒诞社会的平凡人我也不是一个潜在的变态杀手。我所处的位置更高更高!我应是天生的反抗者反抗一切陈规陋习的破坏者! 自第一次见到鲁斯始李鸣就被鲁斯身上所散出的魅力所深深吸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种吸引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变成了羡慕和嫉妒。“不受制于任何教条和约束尽情挥洒生命做自己想做之事。这不正是我一直想成为的人么?但为什么我不能像他一样挣脱所有枷锁做真正的自己呢?我到底还在顾虑什么?” 落人就应该有落人的样子!落人就应该有落人的觉悟!如今我已不必再顾虑那些虚无的东西了。感谢你本·哈克是你的虚拟空间让我做回了真正的李鸣!将整具尸体处理完毕后李鸣心中生起了一股极端的满足感宛如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刚从他手上诞生。这种感觉奇妙的和他刚写完小说时的感觉完全吻合。李鸣擦了擦手站起身来。“是的在这里我已不再是残疾人我能够站起来能够走动了!”许多梦想在这一刻都成为了现实这是多么美妙而振奋的快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鸣用犹未擦去血迹的手捂住脸低声笑着。这略带邪气的笑声从来都只会出现在鲁斯脸上而现在它也荡漾于李鸣嘴边了。笑过之后李鸣迈开矫健的步伐往回走去;月光穿透白雾投射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欧洲人的脸华特·席格的脸。 “落人就让我把吾等导向最终的胜利吧!” 在中国泛滥成灾的武侠小说中此刻的李鸣可称做是为心魔所困迷失了本性。但是李鸣心里非常清楚现在的他不但没有迷失反而寻回了本性。民主、自由、平等父亲所留下的这些遗愿他一个也未忘记他要以现在这种心境去贯彻和完成父亲的伟大志向。.在刚才这场内心里善面与恶面的斗争中李鸣并没有偏向其任何一方而是将二者全部击碎了!今天我已涅槃只待浴火重生。 现在时刻—— 自第一个死者出现以后虚拟的时间已过去了很久。此刻1888年开膛手事件中的五个受害者皆已死亡。按照计划落人队的三人一人杀死了一个;讽刺的是福尔摩斯竟也在李鸣的引导下“帮忙”干掉了两个。现在正是身为华特·席格的李鸣和身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本·哈克展开最后对决的时刻。 身处一栋建筑物内占据了制高点的李鸣端着长枪从窗口对准了下面只身一人的福尔摩斯。诺伊诺斯刚才已被我干掉了苏珊娜和光那边应也有了结果。现在的敌人只余本·哈克一个只要我抠动扳机游戏就结束了。.“话就说到这里吧!大侦探现在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李鸣的手指已贴在扳机上只需不到一秒一切都将在他手中走向终结。 “呵呵呵。。。落人想必你还以为你们一直占据着优势吧?”下方的福尔摩斯也刚刚停止了狂笑说道“在你开枪之前我想很遗憾的告诉你事实并不是这样哦!”“哦?”李鸣看了看横躺于街道上华生的尸体笑道:“到这个关头你还要虚张声势么?你的性命现在可是连在我的手指上!”“恩这一点我承认。不过还有另一点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的性命同样也将为我的手指所决定。”福尔摩斯的脸上显出了异常的冷静。“哦?你是说你手里也有枪也可以打到我?哈哈且不论你的射程如何这里有这么多扇窗子你要怎样才可知道我躲在哪里?”李鸣看着福尔摩斯手中的长枪反唇相讥道。.“不和枪可没有关系我要用的——是其他的方法!”福尔摩斯话音刚落整条街道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两旁的房屋几乎在同一时刻全部爆炸了! 玻璃碎片、沙石、尘渣如下雨一般铺天盖地洒落下来。两旁的公寓悉数被炸毁硝烟如疯狂的虫群贪婪的涌向天际。李鸣的声音骤然湮灭在了灰烬之中。“我确实不知道你躲在哪扇窗子后面那么将这些窗子全都毁掉不就行了?”虽然李鸣已然不在福尔摩斯仍是自语了一番。他盘腿坐于地上点着了烟斗悠然抽了起来仿佛正在欣赏眼前这冲天的火光。他的手上除了那杆引人注目的长枪还暗藏有一个小半只手掌大小的按钮型遥控装置。在辉格党旧集会地通往贝克街的每一条街道上每一个房屋中他早已事先设下了政党军部提供的强力炸弹其威力和日前落人袭击他所用的简陋黄色火药自不可同日而语。.本·哈克行事向来周密谨慎。贝克街作为福尔摩斯活动的“总部”其战略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为了保护个人安全防止狙击手袭击他在贝克街附近的所有大小街道的房屋甚至自己所住房屋的内部都设下了隐藏极深的炸弹。每个区域的炸弹遥控装置他也都编好了序号随身携带。刚才在华生被击毙李鸣用枪瞄准他时他确有一刹感到自危。但他很快恢复了镇静一边用言语引诱李鸣和他说话尽可能延迟李鸣的开枪时间一边用手做小动作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出了对应这条街的炸弹遥控装置打开保险后手指轻轻一按将胜负骤然逆转了。 “一小时后·贝克街221号b”—— “现在是2比2平分了。”已回到住所的福尔摩斯坐在办公桌后凝视着窗外邻街天空中仍未完全消逝的火光。这一小时间他已借助警力搜出了李鸣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尸体;也已得知在辉格党旧集会地的莫徳公主与其执事双双中枪殒命的消息。目前落人队和爱神已各死二人处于平分状态了。“没想到会如此胶着呢!没有了jack的落人队居然还能爆出此等潜力。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随着一阵敲门声福尔摩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请进来门没锁。”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便扛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这中年男人正是詹姆斯·莫里亚蒂。“比我想象中处理得快啊。”福尔摩斯笑道。“见笑了这个叫鲁斯的家伙可比想象中难缠。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捉住他。”莫里亚蒂一脚把已晕倒的鲁斯踢到福尔摩斯面前“他就交给你处置了。我始终是个见不得光的人不宜动手杀他。”“呵看来让您负责这个烫手山芋还真是找对人了。恩。。。落人队的最后一人理当由我这个爱神的正式队员料理。您抓到他的经历就等下次意识交流时讲给我听吧!”福尔摩斯站起身拿出手枪对准了地上的鲁斯。 碰—— 枪声响起终点在望。 &1t;divsty1e=”texta1ign:tsize:16px;”> /急更新/ 第一百零二话 我们的死亡 请到阅读最新章节 人生是一个不断自我审视和探索的过程。在这一条漆黑的隧道中有四个必经的关卡。那是四个必须由我们自己寻出答案的问题。我们可以选择碌碌无为浑噩度日;也可选择直面这四个问题尝试去参透人生的真谛。一切只在于我们是否愿于并敢于思考人生。 第四个问题――关于“死亡”。 【第一百零二话我们的死亡】 路终有尽头。人总有终点。我们不能期待一部精彩的电影永远不落幕亦不能希冀一个美好的时代永远持续下去。当我们穷尽了人生的哲理当我们看透了“角色”、“爱情”、“本性”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却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现实。有人说人生的关键词有四个;有人说是七个、十个、一百个。然无论人生的关键词究竟有多少其最后一个都只会是――死亡。. “死亡是最大的平等。”恩格斯如是说道。死亡所伴随的有时并不只是恐惧或彷徨。在一个追求民主、自由、平等及一切宏大目标的人心中这带来人间最大平等的最终环节则当是一个神圣的仪式。人也许无法逆料死亡的时点却可选择死亡的方式。人们往往忽视了这一点认为死和生一样是无法凭借自主意识左右的。然而决定如何死去的权力却确实并不掌握在上帝手中而可由你自己掌控。 这就是我们人生所需面临的最后一个选择。 “苏珊娜‘死’了诺伊诺斯‘死’了。落人队你们是否凭这些就认为已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呢?呵其实他们的‘死’不会对大局有多少决定性的影响只要有我还活着就足够了。因为这游戏本就是我本?哈克一个人的游戏!” 贝克街221号b的房间内福尔摩斯正用一把枪对准了全身受缚瘫软在地毫无反抗之力的鲁斯。.鲁斯的嘴好像正被胶带封着其头上也套着一块大大的黑布。此时的他已完全沦为一只待宰的羔羊连惨叫的权力也没有了。“我本来以为你会选华特?席格作为自己的角色没想到你却将其让与了他人。这一招非常巧妙但却没有意义。一切都将在下一秒结束了再见吧我尊敬的敌人!”碰――枪声响起子弹从福尔摩斯的枪口中怒射而出鲜血飞溅。然而子弹所射中的目标却大出常人所料―― “你。。。你干什么?!”“呵你的反应还真够快啊!”福尔摩斯平拿着手枪硝烟仍源源从枪口冒出。躺在地上的鲁斯毫无损那颗子弹所射中的竟是莫里亚蒂的肩膀!这一枪本是朝着莫里亚蒂头部所射莫里亚蒂靠本能的快反应才躲过了子弹让其没有直接命中要害。.“这次你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福尔摩斯再次用枪口指向莫里亚蒂。“等。。。等等你到底是在干什么?你要射击的是他才对!”莫里亚蒂指着鲁斯说道。“呵。。。哈哈哈把你的笑话收起来吧!你真以为这种把戏能骗过我么?”福尔摩斯大笑起来“用人皮面具伪装成莫里亚蒂的样子再把真正的莫里亚蒂五花大绑套上头罩拖到我面前跟我说他是鲁斯。你想趁我不备干掉我?可没那么容易!” 眼见福尔摩斯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了自己“莫里亚蒂”无从辩驳苦笑着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伪装难道就这么差劲?”“不在这个虚拟世界里的易容毋须太大的技术含量也能做到以假乱真。.你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哦鲁斯。”“那你为何。。。”“告诉你也无妨。真正的莫里亚蒂是绝不会押着鲁斯来找我的!因为我一开始让莫里亚蒂去对付你时就已和他约定好了――只许败不许胜。我让他败后向你坦白告诉你他是爱神队除了三个正选队员外的第四个隐藏棋子。我还要他向你‘求饶’说只要你肯放过他他就会告诉你我的所在地。我让他告诉你这些信息是为了激你‘想出计谋’的灵感。面对着跪在你面前苦苦哀求让你饶他一命的莫里亚蒂你很自然的就能想出一个把自己伪装成莫里亚蒂再把真正的莫里亚蒂伪装成鲁斯的计策。恩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计谋只可惜这个计谋是我通过心理暗示灌输进你脑里的。鲁斯从一开始你就已在我的圈套之中了!”福尔摩斯笑着道出了他的“请君入瓮”之计。. “我居然。。。被骗了?”伪装成莫里亚蒂的鲁斯怅然若失道。他本以为能抵定胜局的一招竟是敌人精心为他设下的陷阱。现在的他已彻底无路可逃了。“他那样央求你你却还是没有给他一条生路。真狠心啊!”福尔摩斯的目光转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真莫里亚蒂。套在其头上的黑布逐渐开始有血液往外渗出。福尔摩斯摘下这块厚厚的黑布只见其头部印有一个弹孔血正从中汩汩流出。原来早在来此之前鲁斯就已将他杀死了。“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再对你手下留情了!”福尔摩斯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再次举枪朝鲁斯射击。“不能绝不能就此结束!”鲁斯坚定着这样的想法躲开枪击夺路而逃。福尔摩斯也紧跟其后径直追了出去。 枪声不断在贝克街的这幢建筑物里奏响。.其中有福尔摩斯开枪也有鲁斯一边逃一边拔枪还击。当被追到走廊尽头时鲁斯的子弹已经用完而他身上也有多处被击中流血不止。“输了这下确实是输了!”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鲁斯却不肯乖乖臣服于现实。所有的失败皆只是阶段性的。这次的失败可能将成为下次成功的伏线――这才是此刻鲁斯心中真实的意念。他毫不犹豫的从走廊尽头往外跳了出去跳下三层楼之高踉跄地跌倒在楼下的街道上。紧随其后的福尔摩斯见状转而奔向楼梯加快脚步往楼下冲去。不到一分钟当他走到鲁斯跳楼着陆的地方时却已不见鲁斯的踪迹了。地上只留下一滩不大不小的血迹和一张写有文字的信纸。 “这样好的机会却还是给他逃了么?”当福尔摩斯重新上楼回到221号b的房间时房内的一个声音问道。.问话的人是莫里亚蒂――刚才分明已身亡的莫里亚蒂此际竟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他头上还粘有一些血迹但弹孔却奇迹般的不见了。对此福尔摩斯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回答道:“鲁斯那家伙不按常理出牌。明知有三层楼的高度竟就这么跳了下去。我追下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应是藏进了哪个建筑物或巷子里。”“这可并非是不遵循常理的莽撞哦这个叫鲁斯的人自有其聪明之处。”莫里亚蒂道“他知道在这个虚拟空间内只要不是受到一击毙命的致命伤害就不会‘死’所以他才敢从三楼跳下去。适当的勇气也是智慧的一种体现。伦敦的街道分布犹如蜘蛛网一般复杂一但丢失他的行踪想再找到他恐怕很难了。”“不他留下了一封信。”福尔摩斯摊开他从楼下捡来的那张信纸其上只写着一个简单的单词――“瀑布”。.看见这个词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相视一笑对于这个词的含义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原来他已经决定好爱神和落人的最终决战地点了。”“呵真是会选地方呢。看来他今天也是有备而来的。若不是计算好了今天计策失败的可能性他也不会把这张纸带在身上。这是他为以防万一准备的方案b啊!”“既然是他指示的地点那里肯定会有陷阱在等着我们。不过鲁斯又怎么可能想得到即将去赴约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福尔摩斯看着面前的莫里亚蒂道“鲁斯以为您已经死了。他又哪里知道您是一个离于游戏规则之外的‘不死者’!优势仍在我们这边啊!” 所谓的游戏规则是指一旦在虚拟空间内“死亡”就会立刻被踢出游戏回到现实世界的程序设置。但这个规则却只适用于正式参加游戏的爱神队和落人队的六人“不请自来”的莫里亚蒂自不受这个规则的约束。.莫里亚蒂所用的将意识输入虚拟空间的仪器与其他六人所使用的并非同一仪器所以他并不受位于丘比菲城里那台所谓“幻象机”的程序限制。也就是说莫里亚蒂不会因“死亡”而被踢出游戏。只要游戏一刻没有结束莫里亚蒂在每一次“死亡”后就都能够死而复生。就这场游戏而言莫里亚蒂可说是一个永生不灭的绝对存在。这也正是本?哈克邀请他的这位“老朋友”协助于他的一大动因。 “约两个小时后?伦敦近郊某小型瀑布”―― “离我们最近的瀑布就是这里了。”“我们所在的虚拟空间是1888年的伦敦即是说我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伦敦市。伦敦境内能称得上瀑布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从车上走下抬头望着眼前这水流并不太湍急的瀑布。.其实这只是一个观光用的瀑布远称不上是一道天险。“看那里有人。”莫里亚蒂指着瀑布顶端山崖上的一个人影说道。“你去还是我去?”“瀑布虽小但若是掉下去同样也会淹死人。就让我这个不会死的人去会一会鲁斯吧。”莫里亚蒂说“你留在这里。你的命是维系游戏胜利的根本。冒险的事由我来做。”“那么我就敬候佳音了。”福尔摩斯并不客气做出“请”的手势。“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赢的。他以为我已经死了。不管他在上面设下了怎样的陷阱等他看到我再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定会惊讶万分阵脚大乱。况且必要时我会抱住他和他一起跌入瀑布。到时他死你活。游戏就结束了。”莫里亚蒂言毕便绕道朝山崖走去。 福尔摩斯远远的抬头观望着笑容一直溢于他的嘴角。于他而言此刻几乎可说游戏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已成定局不可更改。不久之后莫里亚蒂攀上了山崖与瀑布顶端的人影站在了一起。剧情完全如预期般进行着:莫里亚蒂抱住了鲁斯两个人牢牢纠缠在一起双双堕入了瀑布在福尔摩斯眼前激起了巨大的水花。瀑布的水流虽然称不上汹涌但其下的水深却足以淹死一头大象。不论鲁斯是否会游泳有莫里亚蒂这个“不死者”像秤砣一样抓住他他必然只有一个结果――不断下沉直至呼吸停止。看见水面逐渐恢复了平静福尔摩斯满足地张开了双臂任由夜间微风洗礼着他的全身尽情享受着他在这虚拟空间内的最后时刻。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五天来的这场胜负游戏最终以爱神的胜利画上了句号。 注释 瀑布:莱辛巴赫瀑布位于瑞士小城因特拉根。《福尔摩斯探案集》里名为《最后一案》的篇章中夏洛克?福尔摩斯与其毕生最大的宿敌詹姆斯?莫里亚蒂在莱辛巴赫瀑布展开决斗并双双跌下瀑布“同归于尽”。所以瀑布这个词无论对福尔摩斯还是莫里亚蒂都有着特殊的意义。某种程度上对他们而言“瀑布”就象征着“死亡”。 当然本话文中出现的小瀑布是在伦敦而非瑞士故并不是莱辛巴赫瀑布。 &1t;divsty1e=”texta1ign:tsize:16px;”> /急更新/ 第一百零三话 一人天下 请到阅读最新章节 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 6o亿人?两人?还是。。。一人? 【第一百零三话一人天下】 “一人足矣有我一人足矣。唯有我能掌控这个游戏的全部只要有我在我们就不会输。因为这游戏本就只是我一人的游戏!” 站在瀑布旁的福尔摩斯心中这般想着。眼见莫里亚蒂和鲁斯双双从瀑布堕下沉入湖底胜负已不可逆转之时他的自信和喜悦达到爆棚几要溢出体外。事实确如福尔摩斯所想:苏珊娜的“死”诺伊诺斯的“死”皆未对游戏造成任何实质的影响。说到底苏珊娜、诺伊诺斯甚至莫里亚蒂都不过是被本?哈克摆弄于股掌随时可弃的棋子。这场游戏的主导者始终只有本?哈克一人。尽管游戏中曾出现了些许波澜但大势无疑一直在按照他所拟写的剧本进行着。终于到了畅享胜果的时刻了!福尔摩斯张开双臂任由微风和余渐的水花拂拭他的身体尽情享受着这虚拟空间内最后一寸时间的流逝。.他现在所要做的仅仅是等待――等待湖底的鲁斯呼吸停止的那一刹。“再见吧美国!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了!”在这仅余一人的世界里福尔摩斯再也不需收敛笑容可把最真实的心境释放于外了。 然而他却错了。现在就笑为时过早。 “大侦探你一个人站在那干什么呢?”――正当福尔摩斯在心中默数一分一秒逝去行将流尽的时间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谁?怎么还会有人在这里?”福尔摩斯心下陡然一惊还未来得及回头身后又传来了另一个不同的声音:“呵他大概是以为自己已经赢了无所顾忌了吧!”这下福尔摩斯才惊觉到形势的巨变他回头一看竟有三个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三个冰冷的枪口正齐刷刷的对准了他。.“你们是。。。”“初次见面我想我们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艾斯曼。” “我叫乌伊克。” “我叫莱尔。” 五分钟前?瀑布顶部―― “你来了。”“是。”“呵呵你难道不怕是陷阱么?”“是陷阱又如何?我们终究得做个了断。”莫里亚蒂举着枪一边提防脚下可能设有陷阱机关的地方一边缓缓靠近不远处的人影。于现在的这个距离上他本来是可以朝眼前的鲁斯开枪的。但夜雾始终太浓使他看不清鲁斯的面容他害怕对面的这个人影只是个装了留声机的稻草人。为防落入圈套他决定再走近一点确定站在自己面前这人是真人后再采取行动。“呵呵你的胆量倒值得嘉奖。不过很可惜光凭胆量并不足以让你们获取胜利。.你不是本?哈克对吧?站在下面的那个人才是!”“哦?被你看到了啊。。。那你何不看看我是谁呢?”面对鲁斯的言辞挑衅莫里亚蒂并未慌乱他继续向前走着。他确信鲁斯以为他已经死了鲁斯不知道他在这个游戏中有着“不死者”的特殊身份而当鲁斯看清他的面容后必会阵脚大乱给他可趁之机。 “你是谁已经不再重要了。既然本?哈克能搞出个‘第四人’来参赛现在看到什么我也不会再觉得奇怪了。”这句话从鲁斯口中一出莫里亚蒂心中暗喊不妙看来鲁斯的心理素质在他的想象之上。“你的身份我不感兴趣。我只要知道下面那个是本?哈克就足够了我的同伴正在下面等着他!”一句更离奇的说辞从鲁斯口中冒了出来莫里亚蒂不禁冷汗大出“同伴?什么意思?”他还未来得及思考面前的鲁斯竟突然飞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两人牢牢纠缠在一起失去重心摔下瀑布。. “我的任务只是调虎离山。其他的事自会有人打理。来吧让我们一起来品尝湖水的冰冷吧!”鲁斯的手劲之大是莫里亚蒂始料不及。他无论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这双如铁锁般的手。两人一齐堕入了深不见底的湖中径直沉了下去。 身处瀑布下方的福尔摩斯远远看着这一幕还道是莫里亚蒂主动抱住了鲁斯拖其下水计谋已然得逞。又怎知他之所见竟与事实完全相反。 现在时刻―― “你们是。。。”一脸愕然的福尔摩斯看着眼前三人嘴中像被塞了铅球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们是鲁斯哦――我们都是鲁斯。”乌伊克笑道。“刚才在瀑布上那人亦是我们的同伴――布拉德。我们早料到你不会只身冒险前来而肯定会带一名同伴。.所以我们就特别安排了一人去对付你的同伴。”乌伊克话说完莱尔又接嘴道:“你主动向我们暴露了莫里亚蒂这个‘第四人’的存在是你的一大败因。(.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既然我们知道了莫里亚蒂是个不在丘比菲城却也能进入这个虚拟空间参加游戏的人就理所当然的想到了莫里亚蒂不受丘比菲城内的游戏规则节制的可能性。‘一旦在游戏中死亡就会立刻被踢出游戏。这个规则会不会在莫里亚蒂身上不适用呢?’我们这样想着于是就针对这个可能性安排了我们之中力气最大的布拉德去以防万一。”莱尔说完艾斯曼也开口道:“之前伪装成莫里亚蒂去贝克街的也是布拉德。如果有可能我们当然希望他能在那里就杀了你直接结束游戏;但从全局考虑为了防备突状况的生我们也交给了他万一无法成功杀死你就引你来瀑布的任务。大侦探你不必指望你那个不会死的同伴会跳出水面来救你了。.因为等他跳出来的时候你恐已不知身中多少枪了。” 三人互视而笑似全然不把福尔摩斯放在眼里。“你说。。。你们都是鲁斯难道。。。”听完三人一连串的讽刺福尔摩斯惴惴的问道。“呵你现在总算弄明白了?没错这个游戏最基本的一点在于通过那个奇怪的机器让人的意识进入虚拟的程序里。一人只有一个大脑、一个意识所以常人进入程序后在游戏中也只有一个投影。但鲁斯却不同他的脑中拥有着数个意识当他的大脑和程序相链接时也就意味着他的数个意识都会在游戏中形成各自不同的投影。你在游戏中给爱神队安排了一个‘第四人’就自以为很高明了殊不知我们落人在这游戏里还有第五人、第六人、第七人。。。本?哈克你败在了最根本的地方。你一开始就不该设定这么一个几乎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游戏!” 一语惊醒梦中人福尔摩斯此刻才意识到身为游戏规则制定者的他居然忽略了最关键的地方如同一个白痴般被人玩弄至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本?哈克一人的游戏”而是鲁斯的“一人天下”。“可是。。。怎么可能?你们有这么多人我应该早有所觉才对啊!”“呵我们深知你的聪明万一不慎露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就有可能被你一举猜出计划的全貌。所以我们选择了最安全的方式――我们的这个计策连李鸣和来栖光也没有告诉。要骗过你的敌人先就要骗过你的同伴。在这整个游戏中我们一直都把李鸣和来栖光置于明处而自己躲在暗处。他们两人对我们计划的核心一无所知又怎会露出破绽被你觉呢?而且为了演足戏码我们还雇佣了这个虚拟空间里的一些虚拟人物来充当车夫、枪手的角色以混淆你的视听。.按常理推断如果我方本来就有这么多可用的人员自可不必再多找麻烦雇佣虚拟人物。但是我们却恰恰反其道而行之把你的思维引导到了错误的方向。你也当然不会怀疑落人队里不只有一个鲁斯而有多个鲁斯这个事实了。” “可恶居然被摆了一道!”福尔摩斯看着已趋于平静的湖面心中暗怒。事已至此也只能怪自己思虑不周了。然而他并不想就此认输他还要做最后一搏。“哼忽略了你们这些人格确是我的失算。不过我还远未失败!我在来此之前就通知了苏格兰场的警察要他们派出最大警力保护我现在他们马上就会过来了!”“哦?‘马上’是指多久?”“半分钟。。。半分钟后你们就会被团团包围!”福尔摩斯在来瀑布之前确实曾和苏格兰场有过约定叫大队的警察和他的马车保持一定距离紧随其后跟着过来。约略估算一下时间大概用不到半分钟警察们就能赶到了只要拖延过这半分钟他就还有一线生机。.这将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呵呵好!我们就给你半分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三人互相笑了笑竟爽快的应下了福尔摩斯的要求。随即莱尔取出怀表从“三十”开始做倒数计时。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连这一层也早在他们的预算之中了?”随着时间一点点减少福尔摩斯的心也越来越忐忑附近根本就听不到一点马嘶声丝毫看不出有大队警察即将到来的迹象。不多久时间倒数完毕周遭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依然是三人举枪对着一人别说是警察就连一只苍蝇也没有飞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安排了。。。”“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这时远处又冒出了一个声音。福尔摩斯寻声望去依稀可见湖面旁的一块大石头上不知何时竟坐了一个人那人起身缓缓走了过来。.“哦――我们的领袖来了!大侦探最后的疑问就由他来向你解释吧!他可是这次游戏一系列计谋的最主要策划者。”乌伊克说道。“领袖?难道是jack?怎么可能。。。jack明明已经被我。。。”正当福尔摩斯狐疑之际远处的人影开口说话了。 “由我来告诉你警察没来的原因吧――现在苏格兰场的总局正在生暴乱呢!”“暴乱?”“是有一百个持枪暴徒攻进了警局大肆破坏。全伦敦的警察都正在忙于镇压他们还哪有闲暇管你这个侦探的无聊小事。”“那一百人。。。难道是。。。”“没错全部是我的人。和我一样全部都是鲁斯!你该不会以为鲁斯的人格只有在场的这么几个吧?现在在这里的只是四圆桌我们真正的大部队正在外面享受狂欢呢。我们鲁斯的人格除jack之外总计一百零五人全部都出动到这次的游戏里了!我早料到你可能会拿苏格兰场做最后一道护身符所以事先就安排了这次的暴乱。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什么办法翻盘吗?”此话一出福尔摩斯整个人都瘫软了他已完全无计可施彻底落败了。 “你。。。你到底是谁?除了jack怎可能还有人能至我到如此境地?”“我想我的这张脸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说话者继续慢步向福尔摩斯靠近他的脸孔渐渐暴露在了月光之下。每一个进入虚拟空间的人都必然要有一个具体的身份作为一百多个鲁斯的领袖自然也不例外。当福尔摩斯逐渐看清他眼前的这张脸时霎时间表情大变顿觉莫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在进入游戏之前我就已想好了现在这个身份。华特?席格也好莫德公主身边的执事也好这些个身份始终太容易被你看穿但我的身份却不同。那是作为福尔摩斯的你无论如何也绝对不可能想象得到的!这也是我能够保证自己从始至终一直躲在暗处不被你觉、不被你怀疑的最大一层保险。来吧认真的看一看吧看看我的这张脸!”说话者将脸逼近福尔摩斯同时也用手中的枪抵在了福尔摩斯的太阳穴上。 现在的本?哈克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完败。游戏已经结束了。而他在游戏结束前的这一刹所看到的脸孔更令他感到了终生难忘的讽刺和羞辱。 这张脸的主人名叫――阿瑟?柯南?道尔。 &1t;divsty1e=”texta1ign:tsize:16px;”> /急更新/ 第一百零四话 睡着、醒着 请到阅读最新章节 “jack。。。你是jack?不不可能的!jack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看着眼前这个名为“柯南?道尔”的脸庞福尔摩斯眼眶骤黑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开始无律的抽搐起来。强烈的羞耻感如蚁群一般侵蚀着他的心使他趋于癫狂。他不敢相信这怯懦的质问竟是出自自己的声带。“你说的没错我不是jack。”柯南?道尔平静地回答道同时他也抠动了指边的扳机“我乃――货真价实的鲁斯。” 最后的答案和破膛而出的子弹一起扎进了福尔摩斯的脑髓。在其内搅成一团烂泥。 [第一百零四话睡着、醒着] 一天前?鲁斯精神世界内―― “jack恕我无礼我要进去了。”伫立在jack私人房间前的艾斯曼连敲了几次房门也不见有回应于是决定自行推门入内。.然而门内所见之景却使他呆住了。一盏小小的烛台孤立在地板上摇曳的火光照亮着这个几平米见方的房间。房间内的布置一如往昔。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房间里没有人。本应在房内的jack不翼而飞如蒸的空气般消失不见了。 “jack不见了!”这违背常理的现象使艾斯曼顿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他来不及细看立刻转身跑回了会议室的大厅。“jack不在房里!到底生什么事了?”“哈?你在胡说什么?那家伙怎可能不在?”布拉德似乎并不相信这荒诞的说辞又拉着艾斯曼一起折返进jack的房间。二人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后才确认这并不是某人的恶作剧而是铁一般的事实。“jack。。。消失了。.难道人格也有寿命他。。。死了?”“不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明天就要进行最后一场决赛了。没有了jack我们。。。”茫然无措的二人回到圆桌前却现莱尔和乌伊克正不慌不忙的低头私语着什么。“喂你们怎么还这么轻松?我去看了艾斯曼说的都是真的jack是真的不在了!下一个消失的可能就是我就是你就是我们所有人!”布拉德大喊道。莱尔的脸上仍是看不到一丝慌张只是抬起头用那不阴不阳的眼神看着布拉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我们的存在一点都不关心么?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消失了你都无所谓么?”脾气暴躁的布拉德无法忍受莱尔这不紧不慢的态度一把将他的衣领揪了起来。 “放他下来吧他可经不起你一拳。”乌伊克托了托鼻梁上的近视眼镜说道“jack的消失我们两人早就知道了。.”“哈?你们早就知道?”布拉德和艾斯曼异口同声地问道。“是的在第四轮的猜骰游戏开始前jack就有找我们俩私下谈过。当时他已感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大异从前经常头晕、乏力似乎正被某一种来自外部的力量影响着。拿jack自己的话说他感觉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抓住了他的内脏在往外扯。”“你的意思是说。。。jack曾预感到了自己的消失并和你们说起过?”“是的。jack还指定了万一他生意外后的继承人人选。”“继承人?什么意思?”“继承人即是指jack不在之后将要坐在这个位置上号施令的人。”乌伊克站起来指着位于圆桌中央主席的那张椅子说道。话听到这个份上布拉德才怒气稍消把莱尔放了下来继而问道:“你该不是想说。.。。继承人就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吧?”“哈哈哈我们倒确实是有这么想过不过很可惜jack指定的继承人并不是我们。jack说我们两人虽各有专才但在统领大局上尚力有未逮。jack需要一个能力和智慧最接近于他的人来坐这个位置。”“哦?难不成他想从四圆桌之外选?”“不jack已指定了一个确实的人选了。”乌伊克弹了一下手指整个建筑物的内部突然震动起来。一具一直被镶嵌于会议室大厅天花板上的金黄色灵柩随着这剧烈的震动一点点从建筑面上剥离下来最后悬挂在了圆桌的正上方。灵柩上的金黄已有些褪色透过斑斑锈迹依稀可见其上以落人论坛的专有字体印下的四个巨大字母――“lose”。灵柩表面被一道道厚重的黑色铁链缠绕、束缚着但每一道铁链上均已有了清晰的裂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是。。。鲁斯的棺材?”“是的这是用来封印这个世界原本的主人?鲁斯的棺木。但是如你们所见由于jack的消失封印之力受到了很大程度的消减。这些有名无实的铁链如今已无法困住棺中人了。”“喂喂你该不是想说这个棺材里的鲁斯就是jack指定的继承人吧?他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哪有智慧可言凭什么。。。”“今时不同往日鲁斯究竟有否资格领导我们你马上就知道了。”未等布拉德的话说完乌伊克就打断了他。这时金色的灵柩也开始蠢动起来。铁链迸裂碎渣散落在圆桌上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戳破棺盖如蝴蝶破蛹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它像撕碎纸片一样将重重束缚排除顷刻间在灵柩上挖出了一个大洞。一只手紧接着是一条腿然后是躯干――一个人突破了腐朽的外壳双脚踏在了圆桌之上。. “我睡着。同时我也醒着。”虚名之王此刻变成了真正的王。 “欢迎回来鲁斯。” 刚刚破壳而出的鲁斯身上还带有浓烈的霉腐味。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二话不说就从圆桌上跳下径直坐到了那个原本属于jack的主席上。“现在会议开始。让我们来商量明日的计划吧。”“喂等等你。。。”“有什么话要说么布拉德?”鲁斯以完全不同以往的凌厉眼神看着布拉德那种魄力几乎更出jack之上立刻把布拉德压制下来。“布拉德还有点没搞清状况让我来解释一下吧。”乌伊克说道。鲁斯却伸手拦住了他“还是由我来说吧。” “你们之中可能有人认为在到达丘比菲城之前我就已被关在了棺材里对外界之事并无多少了解所以没有资格做领头人。.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我确实和jack达成了协议不仅牺牲了一条右手还将躯体的支配权让渡了出来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不存在了。在棺材里的我并没有闭眼睡大觉而是时刻关注着事态的展。从这棺材被镶上天花板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刻不曾松懈的看着你们看着你们的每一次会议听着你们的每一个方案。我作为一个旁听者是一直醒着的。你们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全被我尽收眼底而我也在这个聆听的过程中成熟、成长。今天的鲁斯已不是以前的鲁斯了这一点希望你们能够明白。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资讯都共通于各个人格之间。也就是说你们所掌握的信息我亦掌握。我甚至敢说一直以来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我对这场胜负游戏的了解比你们任何人都更加清晰更加深刻。.现在的我并不是jack的继承者我不过是在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从现在起没有jabsp; 一字一句尽皆掷地有声不容反驳。四圆桌全部沉默了。让鲁斯处于不完全的封印状态给鲁斯灵魂进化的机会和空间这也许从一开始就是jack为应对现在这个非常状况所预设的准备。鲁斯的回归是在jack计算之内的事可说是jack离开之前所留下的锦囊。现在每一个鲁斯都需要凭借这个锦囊去收拾残局自是无须再对此有何微词了。某种意义上现在的鲁斯就是jack二者之间并无本质区别。jack的继承者并不是别人而是jabsp; “现在会议开始。这个会议将把我们导向最后的胜利。.” 现在时刻?丘比菲城?游戏现场―― “呼――――――” 一个激灵本?哈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全场的人都在屏息凝神地看着他短暂的安静随着他的醒来变成了雷动的欢呼声。每个曾被淘汰的特工似都在等待着这个时刻的到来――“落人队赢了!”“是本?哈克先醒!落人队赢了!我们赢了!”欢呼、高喊如爆炸一般涌入本的耳膜满头大汗的他似还未完全从1888年的伦敦清醒过来。他看向比他提前醒来的李鸣和来栖光的笑脸再看向苏珊娜和诺伊诺斯的窘迫;最后看向仍安然躺在椅子上刚刚睁开独眼的鲁斯才终于意识到目前这个不可挽回的惨痛现实――输了爱神输了! “裁判快宣布结果!落人队赢了!我们赢了!”场下的特工们放出今生最大的嗓音催促裁判做出最后的宣判。.裁判用手绢擦了擦额上滚滚溢出的汗珠看看诺伊诺斯又看看本不知如何是好。“哈克先生哈克先生!请快做出决断!”这时诺伊诺斯走到本身边小声说道“哈克先生现在决断还为时不晚。我们的士兵早已埋伏在每一个角落只要您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就可把这帮手无寸铁的乌合之众杀个干净!我们。。。我们根本不需要承认这个游戏的结果先杀光他们再朝美国投核弹。一切。。。一切都可回到我们的掌控之中啊!” “呵。。。呵呵。。。那样的话我举办这场游戏还有什么意义?”本苦笑道他并未抬头看诺伊诺斯一眼。“那样的话。。。我们就真成了美国口中的恐怖分子了。。。不我不是恐怖分子啊!我才是正义!爱神才是正义!美国才是这世界真正的毒瘤啊!为什么。。。为什么世人就是无法看清!!”“哈克先生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请您。。。请您快做出决断啊!!”诺伊诺斯一再催促着这时他腰间的通讯器突然响了。是爱神科学部长格列坦科夫来的通讯。“喂生什么事了?”“诺伊诺斯大人大事不好了!”通讯器中传来了格列坦科夫焦急的声音“我方刚刚探测到有大量的f22战机和运输机正在逼近耶路撒冷马上就会到达!”“什么?是美国么?怎么可能。。。丘比菲城的坐标什么时候暴露的?快快要求以色列军方援助!”“不。。。不行了。刚接到的消息以色列已向美国举起了白旗还主动打开了丘比菲城上空的地面盖准备引美军入内!”“可恶。。。这些见风使舵的犹太人!”愤怒的诺伊诺斯将通讯器用力摔在地上。本则只是淡淡一笑他似已恢复了冷静。“结束了。大势已去是我们输了。”“哈克先生难道。。。难道真的就这样?”“是的什么也不用说了。裁判宣布结果吧。”“怎。。。怎么宣布?”裁判惶恐地看着本。“据实宣布。”“是。。。是。” “现在。。。宣布总决赛的结果。”裁判强扯着仍在颤抖不已的嗓音宣布道 “本轮游戏的胜者是――代表美国bsp; &1t;divsty1e=”texta1ign:tsize:16px;”> /急更新/ 第一百零五话 Game is never over 请到阅读最新章节 本话为第一部最终话第二部将于本周末开始布请各位读者关注近期更新 “你醒了。” “那就意味着游戏已经结束了。” 英国?伦敦?格林威治半岛―― 随着游戏结束的一刹那“莫里亚蒂”的意识回到了现世。躺在床榻上的他一动不动单是默默睁开那双充满血丝的眼其内流出了一些类似泪水的液体。他的心中藏着无尽的悔恨他很想张开嘴向人述说些什么。但是他不能。残破的躯体使他丧失了言语和行动的机能静静地躺在床上以急促的呼吸声翕动嘴边的胡须是他向外界传达此时心情的唯一途径。“知道了。我们输了是吗?”守在他床边的中年男子似是领会了他的意思扶了扶自己的单片眼镜说道。“看来敌人的强度确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啊。不过没关系现在的失败还并不是最后的穷途末路。你且放宽心好好休息一下吧。.”男子用手调试了一下插在“莫里亚蒂”手腕上的输液管使其呼吸逐渐趋于了平稳。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一堵墙边用手抚摸着挂在墙上的一张油画。那是一张绘有爱情天使――丘比特的画。男子的手指按某种顺序和规律在画纸上移动着并分别在丘比特的双翼、眼睛和弓箭上各点了一下。唰的一声墙面上的一扇暗门打开了。男子回头看了看似已沉沉睡去的“莫里亚蒂”便迈开脚步踏着阶梯有些恍惚的走进了暗门后的地下室。这间小木屋的地下室远比其地上面积要大得多足有一个网球场那么大。一片漆黑中似乎摆放着什么东西。男子打开电灯的开关看着眼前的东西依旧面无表情。此时陈列于他眼前的是九枚安卧于大铁匣之内的核弹。 “游戏结束了。。。么?不我们的游戏还远未终结。” 【第一百零五话gameneverover】 “游戏最终的胜者是――代表美国bsp; 裁判的宣判声响起后整层楼内的激动情绪达到了沸点。“喂!你们爱神输了!”“遵守约定吧把我们安全送回国然后束手听凭联合国处置!”挑衅声、欢呼声、高喊声众多对爱神不利的声音此起彼伏绕梁不绝。.这时本?哈克摆一摆手撤下了他周围的爱神士兵站起身来开口说话了:“诸位尽可放心我不会为难大家。所谓兵败如山倒输了就是输了。我是个讲信用的人会遵守前约的。”本的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丝毫看不出一败涂地之人应有之态。谁也没想到本的态度竟是如此的谦恭和配合场下的人们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也都想听听这个恐怖头子在最后的时刻会有怎样一番谢幕词。本见气氛已有所稳定便继续说道:“我承认我的失败也承认之前与各国的约定。诚如各位所见我已撤走了所有维持秩序的卫兵现在的大家是安全的我不会再采取任何反抗行动。由于我个人计划上的疏失不知何时被美国知悉了丘比菲城的地理坐标。据刚刚得到的消息美军已往此处派遣了大量的f22战斗机很快就将到达。届时诸位就能与美军合流安全回到故土。不过”本的话锋突然一转“你们之中大多都有军籍作为军人你们应该能深切的体会到我此刻身为一个败军之将的心境。虽然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恐怖分子但我也有我的尊严。.输归输败归败我却绝不容许我最后仅存的一点尊严再被肮脏的美国人践踏。我如是爱神如是。我们不会乖乖的任由即将到来的美军屠戮。所以我决定和整个爱神一起自行了断!这座爱神大厦的每一个楼层皆已被我设下了强力的定时炸弹十分钟后它们将一一爆炸。届时我将以无数粉身碎骨的肉渣向美国表示一个败者最后的抗议。为诸位计希望大家能抓紧这十分钟的时间尽撤离去与美军汇合。我本?哈克并不想拖你们与我陪葬。” 本的话音甫落现场的紧张气氛立时被点燃了。所有人都无暇过多的去揣摩此一番悲壮的言辞而是争先恐后的朝逃生出口奔去。有人飞快钻进了电梯也有人直接冲向了楼梯。不一会儿全场人就稀稀落落走了个精光。落人队的三人也在推怂下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看到这一幕幕本的嘴角翘起笑了。“哈克先生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诺伊诺斯急切地问道。本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吩咐道:“快通知所有重要干部马上从隐藏出口撤离!我来殿后!”此话一出诺伊诺斯立刻心领神会。若真要为了所谓的尊严和名节自爆求死又怎会要求干部撤离?看来本?哈克心中另有盘算。.他是打算上演一出自爆戏表面上炸毁整座爱神大厦造出成千上万具无名尸骸有刚才那些仓惶逃窜的特工们为证不怕美国不相信“本?哈克已死”;实际上本则和爱神的骨干一起从不为人知的隐藏出口逃出生天来一个金蝉脱壳留着有用之躯以希图东山再起。刚才有一瞬间诺伊诺斯真的以为本已心灰意冷想一死了之。现在他才知道哈克先生还是原来那个哈克先生绝不会因一时的失败将整盘棋局拱手让人。想到这里诺伊诺斯心下快活了不少安心领命去了。 六分钟后?爱神大厦外围―― “所有人都出来了吗?大家听我说鄙人是前美国总统幕僚长现任联合国安理会官员――托姆!从现在开始希望各位能听从我的指挥有秩序的撤离!”爱神大厦旁的一块空地上托姆正在朝如没头苍蝇一般乱窜的逃生者们振臂高呼。幸而这群人都隶属于训练有素的纪律部队又素知托姆的名望没有过度陷于群体恐慌之中很快就集合到了一起听从托姆的安排。“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尚不是安全区域为免被大厦爆炸后落下的石块砸伤我们必须跑到更远的地方。.美军马上就会到达请大家不要慌张只要从现在开始有组织的一起向东边跑我们就不会再有危险!来大家都跟上我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掉队!”托姆声嘶力竭的喊完便带领着人潮转身朝东跑去。本应身为文职人员的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感到讽刺他竟会在继whitenight之后再一次经历这宛如战争的场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多久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响彻了云霄。有人回头去看有人则继续埋头奔跑。随着爆炸声的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密集人们的心也愈加紧张。直到他们看到几架盘旋于天际的印有美国鹰图案的双桨运输机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啊!是托姆先生!这些是各国的特工吗?”一个美国兵大声问道。“是的快!快把他们接上去!”托姆似根本没想过凭着自己的特殊身份第一个登机反而将素不相识的人们一一往飞机上推。“我们是先头部队攻击部队马上就会到达。托姆先生现在是什么情况?”“爱神在游戏里输给了cia现在他们的领正在举楼自爆。”“自爆?怎么可能?”美国兵看向远处正在逐渐坍塌的爱神大厦不禁瞪大了眼。.“长官告诉我们爱神藏有大规模的核武还特别吩咐我们在攻击时不要火力过猛以免误击中核弹引起不可挽回的后果。现在。。。他们怎么自爆了?!”美国兵的声音在螺旋桨卷动的风流中摇曳。听他这么一说托姆顿时变得面如土色“糟了!我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尽管李兄牺牲前已散出了大范围的核干扰波使得丘比菲城内的核弹暂时丧失一部分机能。但。。。核弹始终还是核弹啊!在这么大的爆炸之下核弹也会爆炸的!据调查爱神仍持有十九枚核弹那。。。别说耶路撒冷恐怕大半个以色列都会被夷为平地了!” 本已一度明朗化的事态转瞬之间骤然又到了万分危急的地步。十九枚核弹同时爆炸这无疑是史无前例并且也从没有人敢想象的惨剧。然而它却偏偏就要生在眼下了托姆霎时惊出一身冷汗。但他依然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边继续往运输机上送人一边大声说道:“你赶快通知后面的攻击部队叫他们找一个国家就地待命尽量远离耶路撒冷。否则我们就只剩和爱神同归于尽一条路可走!”“是。。。是!”美国兵答道。不多时包括托姆在内的全部人员悉数登机完毕运输机队火飞离冲出了丘比菲城上空的地面盖。. 看着越来越远的丘比菲城托姆仍旧六神无主。“已经通知到了么?”“是攻击部队已在附近的波斯共和国境内着陆。”“哦那就好那就好。。。”余悸未消的托姆一面回答一面扫视机舱清点着人数。黄芳、李鸣、来栖光包括李觅的尸体皆已在机中。“人全都到齐了吧?”“恩好像到齐了。”来栖光再次环视了整个机舱后答道。突然他却表情大变似是匆忙中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鲁斯。。。鲁斯呢?鲁斯不在飞机里!?”“什么?他刚才不还跟你们在一起的吗?”“跑出爱神大厦后就没看见他了!莫非我们走散了?”“不会吧。。。难道鲁斯还留在爱神大厦里?!” 几分钟前?爱神大厦―― “所有干部已撤退完毕了么?”本?哈克用通讯器问道。“是的我和苏珊娜也都逃了出来哈克先生美军似乎还未到达您也快出来吧!”通讯器里传来了诺伊诺斯的声音。“恩你们先走我马上就来!”本放下通讯器刚欲转身离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却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举楼自爆确实是一出很好的戏码啊。.足够骗过美国了!”“你。。。你怎会还没走?”“呵我怎舍得不看完你的精彩表演就匆匆离去?”一个独臂独眼的人微笑着缓缓向本靠近。“哦?难道你想和我一起死?――鲁斯!”“呵我倒看不出来你有求死之心!否则这里怎会仅余你一个人?诺伊诺斯、苏珊娜还有其他人都逃到哪里去了?” 鲁斯一边说话一边前进最后干脆席地坐在了本的面前。这时爱神大厦的第一声爆炸已然响起。“趁现在还有时间你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本面色难看地说道他万没想到鲁斯这个煞星直到这一刻竟还死死的缠着自己。“不不不不看完你计划的最后一步就走我恐怕今生都会有遗憾。”“哼我还哪有什么计划。你没看见我已是穷途末路了么?”“到现在还在装傻么?那就由我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吧!你放走来参加游戏的那些特工让他们以为你是真的想以身殉城是为了借他们之口向美国传达‘本?哈克已死’这个消息。实际上你是想和爱神的中坚力量一起偷偷逃走才对吧?”“逃?我怎可能逃得掉?美军马上就会到达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到时我就算有几条命也逃不掉了!”“是么?美军真的会来么?你这正在爆炸的爱神大厦里可是藏着十九枚核弹的啊美军知道了这一点后你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了!然而这却正是你计划中最高明的一点。.你以核弹做无形的威胁把美军到来的时间延后了把这个时间用作逃命绰绰有余了吧?不知我猜得是否准确我认为你既然敢上演这么一出惊天动地的大自爆那么为自身安全着想这爱神大厦里想必已没有核弹了吧?恐怕你已在不知什么时候将核弹转运到别的地方了!”“哈哈哈没想到你竟如此有想象力。不过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照实告诉你吧作为你能想到这一步的奖励!我的确从没想过就此结束生命。”本见鲁斯拆穿了自己的计谋便不再隐藏也和鲁斯一样席地而坐下来。“这座爱神大厦里确实是有核弹的哦但是十枚尚未研制成功的哑弹。早在几天前我就已把手头上的九枚核弹运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美国绝对无法察知。所谓仁者不立于危墙智者不居于火屋聪明的人在制定一个计划之前一定会先想好计划万一失败后的善后方案我就是如此。把那九枚核弹放在这个人头拥集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当然不会把我唯一的成本置于这个充满不确定要素的光天化日之下。.虽然我有意遵守此前和美国的约定但我却并不打算真的就此罢手。我所输的只是一个游戏一个名号在我输光所有的成本之前我会一直和美国斗下去!”“哈哈好一个本?哈克在如此窘境下竟还有应对的余裕。不过现在你认为你还有机会逃出这里么?”“哦?这么说你是想在这里结果了我?但是我可没见你带着枪啊!” “枪?哈我牙根就从没有过那种东西。我送李鸣和来栖光安全离开后折返回到这里就没打算要活着出去。我所要做的就是拖住你和你一起埋入爱神大厦的瓦砾之中!”“美国究竟给了你什么恩惠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美国?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美国。”“那是为了什么?”“自己!全是为了我自己!人类要么在历史上留下美名要么就留下恶名。我却不同我不需要任何人来评价我的正义或邪恶我只做自己想做之事我要让所有人都记住我记住我做过的事。我要让世人知道是谁拯救了他们是谁摧毁了爱神;我要让世人称这个时代为鲁斯的时代!也许你会觉得我的行为不可理解也许你会觉得我是个疯子。。。但我不是!我不是疯子我只是比所有人都更加正常更加像人更加遵从于自己的感受和判断罢了!”“鲁斯。。。到现在你还说你是鲁斯吗?哈哈哈哈。。。”本?哈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已完全被jack影响了!这套毫无逻辑可言的说辞也只有你和jack才说得出!最疯狂的正常人最正常的疯子是么。。。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哈哈哈哈你知道么我此刻的感觉――我感觉就好像正在照镜子我们太像我们实在是太像了!如果我们是在同一阵线必会轻易将美国摧枯拉朽!如果早一点认识你我们一定能成为最好的同伴!”“现在也还不晚啊!现在我不是唯一一个肯陪你携手走进地狱的人么?”鲁斯脸上也绽放出了和本一样的笑容。“地狱。。。是啊我已看到地狱了!”本抬起头看着已火光漫天、浓烟密布的楼层再一次苦涩的笑了。爆炸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天花板、地面全都开始龟裂、分崩离析;所有的出入口已被完全封死爱神大厦正在一点一点化为灰烬。已经再也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实在是斗不过你啊我的敌人。居然不惜赔上生命也要看我到最后一刻。好吧那就一起死吧!死吧!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的死将并不是终结!我的成本还在我的精神还在它们还会将这游戏永远。。。永远的玩下去!”“哈哈哈哈与其狂言不断不如安静的等待死亡吧我的敌人!”两个疯子的笑声冲破了云霄直达最高的天上。但他们的躯体却逐渐被吞噬消失在了无垠的火海之中。最后一声爆炸奏响整个爱神大厦化成了无数的碎片散落在丘比菲城的大地上。 游戏结束了。 一切都趋于宁静这片废墟上再也不余一丝生气。火红的太阳沉沉落下。这意味着世界终得以走出爱神的阴影。人们将再次回到喧嚣、浮华而又虚幻的生活之中。混杂着烟尘和颗粒的薄暮似在向世人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宣告着美好明天的到来。然而谁也不曾现―― 所谓的终结不过是一个谎言。 【胜负游戏?第一部】完 theend &1t;divsty1e=”texta1ign:tsize:16px;”> /急更新/ 第一话 The New Page(前篇 ) &1t;请到ww.zw.阅读最新章节> 我曾听过一个故事。(.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故事说在2o12年世界各国最优秀的特工们汇集于一处以摧毁恐怖组织爱神为目的参加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斗智游戏。他们施展毕生的智慧互相竞技。最后一支名为落人的队伍脱颖而出给予了爱神致命的一击把世界从爱神的核威胁中拯救了出来。然而那三个落人却没能成为举世传诵的英雄。他们的名字被埋没在了历史的浊流中不复为人提起。 我和身边的许多人一样都曾怀疑过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但现在我却矢志不移的相信着这个故事的一点一滴。因为此刻故事里的某个人物正真切的出现于我面前展开着属于他的另一段传奇。 【胜负游戏?第二部】 【第一话thenewpage(前篇)】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2o14年?日本?冲绳―― 头凌乱的中年男人站在天台的边沿上泪水不断从眼中滑出。.他手上拿着一张纸一张晚期肺癌的诊断书。“什么都没有了。。。老婆跟人跑了两个孩子全靠我一人养。现在现在又。。。”男人用力把诊断书揉捏成团心中绞痛不已。“如果现在我能向前迈出一小步那所有的痛苦就都能结束了。”他低头看着几百米外的地面马路上不断有车辆穿梭而过。其实从他站上天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笃定了自杀的决心。但现在他又犹豫了。“如果我死了我的两个孩子该怎么办。。。谁来管他们谁来照顾他们?不我已经得了癌症迟早都是要死的。如果我现在不死谁来承担庞大的治疗费?我活着只会给孩子增加负担。” 犹豫是短暂的无谓的思想挣扎只会带来更大的痛楚。.既然是已经决定的事就把他做到底吧。迎着刀割般的凉风男人紧闭双眼抬起一只脚向空中走去。他做出了人生的最后一个选择。然而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这个时候。。。是谁?”身体尚未失去平衡的他把脚缩了回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信。[.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一个陌生号码来的短信。乍一看短信的开头像是某种群式的促销广告。“呵。。。都是要死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看这种东西!”男人自嘲地笑道然后抡起手臂打算把手机从百米的高空中扔下去。正在这不经意间手机屏幕上短信末尾处的一个词映入了他的眼帘――“落人”――短信的落款栏上写着这样的两个字。男人的表情改变了他收回已经伸出的手再一次仔细看着这条短信的内容。.渐渐的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泪水似是凝固在了眼眶中。作为一个即将跳楼自杀的人他的双脚竟本能似的向后退了几步离开大厦的边沿站在了天台的中央。 起初男人的手还稍微有些颤抖;但现在他却能牢牢地握着手机了。他的双眼紧盯着手机的屏幕反复看着其上的每一个文字。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恍如忘记了自己爬上天台的初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男人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犹如变成了一尊石像。除了偶尔的眨眼和呼吸从他身上几乎再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起来。他把手机装回了口袋里转身径直朝天台的楼梯口走去。他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决定。 落人这个词在2o14年的今天具有着某种特殊的含义。 忙碌的生活于都市中的人们都曾从网络、小报、公司、社团或朋友的口中听到过这样一个故事:两年前曾有三个年轻人摧毁了一个名为爱神的恐怖组织拯救了世界。.这三个人没有极高的学历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没有庞大的财产他们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三个普通人。更甚至他们其中的两人还有重度的身体残疾。但他们凭借自己的毅力和智慧在一场诡谲多端的胜负游戏中做到了各国最优秀的特工都无法做到的事――他们战胜了有史以来最庞大的恐怖组织阻止了一场可能会波及全世界的浩劫。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落人。 尽管官方媒体从没有过关于这三人的报导尽管美国把摧毁爱神的全部功劳都归于了自己。但人们仍愿相信有关这三人的一切全都是真实存在的。因为落人这两个字给予了人们希望和动力:与其过分的为美国歌功颂德人们更愿意相信三个普通人的能量。.“即使没有学历、身世、财富只要拥有智慧和毅力我们也一样能获得成功!”“作为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作为一个普通的学生只要付出过真心的努力就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来!”“我并非没有才能只是社会和体制限制了它的展。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也会和落人一样取得我自己的成就!”尽管世界仍旧污浊生活依然浮夸但每一个普通人都把这份美好而诚挚的愿景珍藏在了心底期待着自己蜕变的那一天。落人这个词在权力和贪欲所无法触及的地方开出了一片隽美的花田成为了一个催人奋进的传说一个神圣的符号。 大众总是向往传奇。但无论怎样的传奇也难以经受时间的腐蚀。2o12年悄然过去世界按照既存的轨迹继续运作了两年。尽管落人们的故事一刻都不曾停歇的在每一个城市的街头巷尾传诵着但这两年间却没有任何一条可信的证据证明落人的真实存在。.就连那个被盛传为落人祥地的落人论坛的网址将其点开后也只能看到“该页无法显示”的冰冷文字。于是大众开始疲倦了。一部分人开始怀疑、开始动摇并且开始遗忘。时间解答了一切。残酷的现实最终还是把“落人”这两个字从大众的记忆中抹去。 但在最近三天事情却似乎生了一点奇妙的转机。在日本最西边这个名为冲绳的小岛上一些人收到了一封落款为“落人”的神秘短信。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身患晚期癌症意图轻生。 “请问。。。有和平牌香烟么?” 冲绳东岸?一处小木屋前―― 男子敲了两下木屋的门低声问道。这个男子正是那个白天时意图跳楼自杀的人。.“没有不过我们有自由牌香烟。”门内传来了这样的回答声。“那。。。请给我一盒。”“好的进来吧。”木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别人后把男人放进了屋内。显然在这种荒郊野外是不可能有香烟的零售店的“买烟”只不过是一个接头的暗号。 “你终于来了我们都在等你。”木屋中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包括开门的妇女在内共有八个人拥挤的坐在屋里。“抱歉。。。我的车在路上抛锚了所以来迟了点。”男人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怯怯地说道。“不用害怕我们都是和你一样的人!”一个地中海型的中年人似乎看出了男子的顾虑主动站起来递给他一张纸说:“看这是我的胃癌诊断书我也是这个月才拿到的。”“哦大家都是啊。.”男子再次打量了屋里的每一个人暂时放松了戒心。面前的这些人大多三四十岁面容平静而又敦厚如同给孩子开家长会时遇到的那些爸爸妈妈一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这位就是来栖公。”见男子已逐渐融入了环境地中海型的中年人便指着坐在墙角的一个人介绍道。“来。。。来栖公?您就是来栖公?”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蹒跚地走上前去问道。“是的。”坐在墙角的人站起来回答道。这个人比屋里所有人看起来都要年轻他的嘴边蓄着口字形的胡须。“来栖公短信是您给我的吗?您在短信里说的全都是真的吗?我死后您真的会给我的孩子一大笔钱么?”男子用微颤的声音问。“请放心。我一定会履行我们的承诺。约定金额的三分之一我不是已经汇到你账号上了么?”来栖握着男子的手诚恳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这样一来即使我不在我的孩子们也可以生活无忧了。来栖公您实在是天大的好人!”男人激动得泪流满面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哎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你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来栖连忙扶起了眼前这个可怜的父亲。“来栖公。。。我一定。。。一定会办好您交代的事的!”男人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珠哽噎地说。“恩。”来栖简单的应了一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道:“大家都跟我来吧。” 来栖打开了木屋中的密门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出现了。他带着八个癌症患者走进了这条狭窄潮湿的密道。跟随来栖的脚步众人佝偻着身子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才看到密道前方透出一点光芒。很显然来栖要带他们去的地方已不能用“地下室”来形容了那将是一个离小木屋几公里外的新的处所。 到达目的地后来栖打开门把众人让了进去。.人们眼前所看到的光景却大出意料:他们所到的地方竟是一个厕所虽然清扫的尚算干净但粪坑里仍隐隐散出一股臭味。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来栖苦笑道:“这里是侧门大家跟我来马上就到了。”说罢便继续带着众人推开厕所的正门朝外走了出去。与厕所不同外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显得格外光鲜亮丽,像是一个富丽堂皇的赌场。有典型的日式风格装饰也有欧式的吊灯和桌椅一台大的液晶电视挂在墙面上其内正在直播日本足球级联赛的实况。一些西装革履像是赌客式的人正围坐在电视前一边喝着杯中的高级洋酒一边品评、欣赏着足球赛事。来栖带着八人穿过人群来到一扇门前。轻敲了两下门说:“人我带来了。”随后门内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回应声:“请进来。”显然这门后便是“赌场”主人的办公室。 如果说大厅里是和洋合璧的大杂烩的话这房间里就可称为一个中华文化的展览。齐白石的画《兰亭集序》的临摹本中国式的茶具应有尽有。八个生活在日本社会中下阶层的人被一路带来看到这一幕幕光怪陆离的场景最后又被领到了这样一个地方真可谓是大开眼见无不啧啧称奇。这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穿紫色西服跷着二郎腿靠坐在一张大沙上心不在焉的用一条手绢擦脸上的汗;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却满头白的男人坐在房间正中办公桌后的一架轮椅上他似就是此处的主人;另外他的身旁还侍立着一个身着工作制服的女性其秀丽典雅的面容中透出一丝干练充满了东方女性所独有的魅力。刚进房间的八人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到坐轮椅的那个白人身上。“这位。。。该不会就是。。。”“是的。这位就是李先生。”来栖微笑着点了点头。 “冒昧的邀请诸位来到此处鄙人不胜惶恐。”白人给来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把房门关上后开口说话了。“我们的身份以及我们之间所约定的事项相信来栖已经跟你们介绍的非常清楚了。大家请坐不要介意把这里当作你们自己的家就行了。芳给几位‘自由的勇士们’沏一壶碧螺春然后向他们详细讲解一下明天的行动吧!” “是李先生。” (..) 第二话 The New Page(后篇 ) .请到ww.zwt阅读最新章节. 继2o12年爱神事件后世界逐渐恢复了平静。不仅部分地区的武装冲突骤减恐怖主义也大有就此彻底退下历史舞台的迹象。人们心中的阴云渐渐散去全球似已在美国的带领下迎来一个崭新的治世。 然而在东洋的一个小岛上激起新涟漪的石子却已悄然投下。 【第二话thenewpage(后篇)】 2o14年?日本?冲绳―― “琉球是不甘被愚弄的民族!” 透过扩音器呐喊声在冲绳行政厅的上空回荡。行人们不禁停下脚步抬头望去。依稀可见行政厅旁的一座商业大厦上似有一面白色的旗帜正迎风招展。布旗上用红色墨水写着四个显眼的巨大汉字――“琉球独立”。八个身穿统一白色着装的人立于大旗之下呐喊声就是他们出的。. 渐渐的大厦下的围观人群越聚越多有人在低头谈论着:“他们是什么人?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有人则仰望着大厦顶部为那八个人呐喊助威。维持秩序的警察开始出现挥舞着警棍驱散围观人群;天空中几架直升机匆匆赶到其中有电视台派来的采访用直升机也有行政厅派来的战略直升机。短短半个小时内八个人的诡异举动顿时成为了全县关注的焦点。这时人们还不知道这其貌不扬的八个人将成为把长达两年的和平现状打破的导火线;今天这无比平常的一天将成为一个分水岭把世界再次推入混沌之中。 “关注度已经足够了么?”八人中的一个中年妇女问道。“恩可以开始行动了。”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回答说。.短暂的交谈过后八人整齐划一的从腰间各抽出了一把日本刀用数倍于刚才的声音对着扩音器大吼道:“琉球是不甘被愚弄的民族!清楚国贼!琉球万岁!”这喊声响彻天际连盘旋在空中的直升机里还抱持观望态度的记者和警察都不禁为之一震。随之这八人采取的行动更让所有围观者惊出了一身冷汗――八人将日本刀架在自己的头上使出浑身力气使劲一抹八个头颅于同一时间纷纷被斩下腾空跃起落在了大厦的天台上。其中有两三颗头还径直飞出天台穿过百米高空砸落在围观人群中间摔得脑浆横流。当人们对这一极其血腥的画面反应过来时尖叫声立即呈爆炸状传染开冲破了云霄。而天台上早已只剩下八具横躺着的无头尸体唯有那面白底红字的大旗仍在逆风飘扬。 这就是被后人称为“琉球八义士自戮事件”的事现场。. “命运之轮重新开始了转动!” 某赌场的场主办公室内一个坐在轮椅上满头白的年轻人深吸了一口烟微笑着自语道。他的眼睛正看着电视里几小时前关于八人集体自杀的新闻直播。“日本的记者真是尽职把每一个画面都捕捉得恰到好处啊!”白人伸出一只手比照着电视屏幕说道。“不过这个新闻想必明天就会被行政厅的人给禁止播放了吧。”一个跷着二郎腿靠坐在沙上身穿紫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喝了一口杯中的冰酒说。白人笑着看了看中年男人说:“泊文这点你不用担心。政治向来都不能彻底禁断舆论的力量即使官方把这个新闻全面封锁消息的扩散度也不会有多大的减损。毕竟嘴是长在人身上的。.”“呵看来李先生对媒体的力量已有一个全新的认识了呢!”名叫“泊文”的男人笑道。 “芳答应那八个人的钱已经汇到他们指定的关系人帐户上了么?”白人不再和泊文搭话把头转向了身边的女秘书。“是已经汇到了。不过这样做真的好么李先生。。。”芳面带难色的问。“哦?你对我的做法还心存疑虑?”“不只是。。。那八条生命就这样断送了始终有些。。。”“我没有逼他们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何况他们都是癌症晚期迟早要死的人我只是把他们生命的价值合理利用罢了。反而我给予了他们可观的抚恤金和名留青史的机会这已是仁至义尽了。”白人面无表情的对芳说道。“黄小姐你不必再质疑李先生了!”泊文怪笑着站起来一只手搭上芳的肩膀说:“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我们只用做好我们分内的事就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芳不再说话只是默默低下了头。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现在已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我们该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了。光密切注意事态的动向一有机会就把我们的立场更多的散布到民间。”“是我知道了。”从刚才起就一言不的来栖点头应道。然后匆匆离开了房间。 其后的三天内冲绳的民意生了巨大的变化。过万人的游行队伍纷纷打出标语走上街头。他们称三天前的八个自杀者为英雄一方面进行着沉痛的哀悼一方面也从舆论上把政府推到了此事件元凶的位置上展开谴责。就八人自杀的原因民间各方出现了不同版本的猜测而最后的落脚点都落在了当时八人所喊的口号和他们挂出的那面旗帜上。.也许是社会的自然效应又或者是某人在舆论中推波助澜总之三天之后整个冲绳岛的民族主义情绪抵达了自二战结束以来的新高。 “李先生宫良会长想见您。” “让他进来。”白人对着电话说。“需要我们回避一下么?”一旁的来栖问道。“不必了。”白人说完不多时就有三个人在赌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办公室。为的是一个身穿男士和服的矮小老头不仅头连眉毛也掉光了他手里拄着一根木制拐杖以撑起整个佝偻的身躯。他左边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个子男人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男人穿西服、戴墨镜应是老头的保镖。老头右边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岁上下的年轻女性长得极其漂亮让人联想到初开的樱花。.这女孩正挽着老头的一只胳膊。 “啊宫良会长您大驾光临真是令敝处蓬荜生辉!”白人见老头到来立刻挂上一张笑脸摇着轮椅迎了上去并友好地伸出了一只手。“不知宫良会长今日莅临有何贵干呢?”“哼你自己心里不是清楚得很么?”老头似根本不接受白人满口的敬语不仅不和他握手还径自坐到了上座上。“我问你李鸣!你到底想怎么样?”坐稳之后老头开门见山的说道。“哦?此话从何说起?”“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三天前那八个人的自杀全是你一手安排的。这几日来舆论的异常走向和你也脱不了关系吧?”“舆论的走向怎么能称为异常呢?”李鸣并没有正面回复老头的叱责而是反问道:“生了这么大的事以至人民终于觉醒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哼我可不认为那是人民的真实想法。是你!是你巧妙的利用了舆论制造了集体心理变化的假象!”“哈哈哈哈老人家您居然对心理学有此等了解啊!不过明人不说暗话我个人对于近日来舆论的走向也甚感意外。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朝平静的湖面丢下一颗小石子我也没想到这粒石子竟能激起千层浪。”“我不和你说这么多!我只问你你到底意欲何为?”“我的要求很简单我需要得到您的合作。”“哼不可能!我不会和你这个黄毛小子合作的!” “宫良会长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白人把轮椅又摇近了几步“琉球独立难道不也是您一直所追求的东西么?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如今的社会舆论又倒向了我们。天时地利人和皆已齐备。我们为何不放下成见携起手来呢?”白人一把握住了老头的手老头竟意外的并没有反抗。.“啊你竟然猜对了!其实爷爷今天来就是为了和你谈合作的事!”一旁的少女惊讶地叫了出来。“小雪不要胡说!”老头大声喝止道。“爷爷您就不要摆架子了!看人家李先生多有诚意啊!”名叫小雪的女孩撅起嘴撒娇道。“哦?这位莫非就是会长的孙女宫良雪小姐?”白人佯做惊讶道。“恩小丫头不懂事。还望见谅。”话头一经小雪挑破老头竟真的放下了身段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哈哈哪里哪里小雪可真是我的幸运女神呢!” “年轻人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与你和谈的想法。虽然我对你并不了解但我能够看出你的能力和你为琉球人民著想的真心所以你现在才能够和我说上话!合作的事我们可以慢慢再商量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清楚。.”“是晚辈洗耳恭听。”“我们琉球民主协会并不是一个反*政*府组织!我们是绝不会以暴力手段和冲绳县政府对抗的!”老人一字一句说出了他的观点表情显得格外严肃。“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总算知道会长您所顾虑的事情了。”白人拍着大腿说道“您认为光是一启自杀事件还不够光是激起民意还不够对吧?日本政府绝不可能单凭我们人民的意愿就慷慨的允许冲绳从日本独立出去必要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对我们采取镇压。而我们这些徒有满腔怒火却手无寸铁的人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反抗日本政府的强大力量的。”“是。。。这确是我所担忧的。”老人被说中了本心低下了头来。前一刻还在以长辈自居嚣张不已的宫良会长此时宛如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孩子。“光靠民意我们是不可能成事的。日本表面上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推行民主政治但其骨子却是彻头彻尾的社会主。。。”老人的话还没说话白人就伸手阻住了他。“会长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想说光靠和平的不流血运动是无法成功的吧?呵呵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您的这个顾虑晚辈已经帮您消除了。”“什么?”老人吃惊地问道他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年龄还不到自己三分之一的年轻人居然会有办法解决这个最核心的难题。“不瞒您说我们手上已经具备了我有而日本没有的底牌!”“什么?到底是什么?” 白人眯起眼睛脸上露出暧昧难明的微笑他嘴里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眼来: “――蘑菇!” 注: 冲绳:日本最南同时也是最西的一个县。位于九州岛和台湾中间。冲绳的原住民大多不是日本人而是琉球民族人冲绳原本也并不属于日本。其古名为琉球王国是一个附属于中国的独立国家。由于复杂的历史原因(包括日本江户时代、明治时代以及二战后时代的三次单边侵略行径)今天的冲绳已成为了日本的一部分。但是冲绳的文化、民俗、生活习惯等都与日本本土有很大差异反与中国比较接近。21世纪的今天冲绳的一些民间团体也仍在为争取“民族自决”而努力着。 {.t来看书交同城书友} 第三话 贰零壹贰 .请到ww.zwt阅读最新章节. 2o12年被誉为21世纪史上最波澜壮阔的一年。尽管它为世界带来的和平局面被两年后的某启事件打破但那启事件以及其后所生的一切连锁皆不是独立存在的。 它们全都是2o12的延续。 【第三话贰零壹贰】 “李先生托姆先生今天下午想见您。” “帮我回绝他吧。这次要正式一点。” 2o12年5月?美国?旧金山唐人街―― “可是。。。托姆先生真的很想。。。”“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做总统府的公务员的。”一栋气派的别墅里黄芳正和坐在轮椅上的李鸣说着话。.这时的李鸣还没有到冲绳他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李鸣。在爱神事件结束后的几个月内李鸣继承了李觅的全部遗产其中包括神户白夜队的股份、神户地下赌场的经营所有权以及位于旧金山的这座不动产。现在的李鸣定居在美国他具有了美国和中国的双重国籍后过着衣食无忧的恬静生活。以身家计他已可算是一个小小的富翁了。 李鸣继续对黄芳说道:“我知道托姆想代我爸爸照顾我他的这份心意我也十分感激。可唯独从政这一点我不会答应。我继承爸爸的遗志是想继续追求爸爸的梦想――民主和自由而不是想靠这点裙带关系进入白宫。.况且我毕竟是个中国人来美国的时间也不长我可不想被人说嫌话。”“可是并不只托姆先生这其实也是施洛斯总统的意思。他认为您为美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一个适当的公职是您应得的。他不想美国对您有所亏欠。”“呵。。。不想对我有所亏欠?”李鸣冷笑一声脸上显出一丝愠怒“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把消灭爱神的功劳全都算在cia和美国政府头上而对我们落人队的名字只字不提?鲁斯为美国而死至今尸骨未寒他们却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不愿给!美国人做什么都只顾自己的利益只知‘从大局考虑’这样的政府我可不想被拉进去。.我想这也是爸爸面对白宫的邀请而始终婉言谢绝的原因。”“您果然和李觅先生很像呢!”听完李鸣的这番话黄芳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真不愧是父子!黄芳心里这样想着。“我们所追逐的梦想碰巧和美国一致我们可以帮助它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从属于它。”李觅生前就常说起这句话。其实早在托姆提出请求的时候黄芳就早料到李鸣会怎样答复了。 “好吧我会帮您回绝托姆先生的。”黄芳看着李鸣的脸说道。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子斑驳的照射在李鸣脸上这使得李鸣的面容看起来更像他的父亲。.每当看到这张脸黄芳心中都会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李觅还一直陪在她身边并没有真的离她而去似的。“李先生如果不从事公职那您以后有何打算呢?是从商么?”黄芳问。虽然李鸣目前的财产足够他花费但他在美国没有正式的工作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文凭。依李鸣的性格他自是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等着坐吃山空的。“芳其实我又开始写小说了。”李鸣微笑着说“自从我以前写的小说丢失后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提过笔了。那种让灵魂穿梭于文字之间的感觉我始终难以忘怀。现在我确信了写作才是我最想坚持到底的事业。而且美国的出版环境比中国自由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哦?您是在重写以前的那部小说吗?”黄芳问。“不开膛手杰克的题材过于黑暗了我想写一些新的东西一些更加积极向上的东西。”“恩――那请让我做您的第一个读者吧!”“当然可以。”李鸣摇着轮椅来到一张写字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黄芳“开头我已经写好了。” “好我来看看。”黄芳颇有兴致地翻开了本子的第一页。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十几行文字后表情却逐渐改变了――变得僵硬起来。 几小时后?一间咖啡厅―― “黄小姐。.” “托姆先生您来了。”“恩。”刚刚到来的托姆拉开椅子在黄芳对面坐下。由于爱神事件里立下的功劳现在的托姆已经恢复了总统席幕僚的职位在白宫有着很大的影响力。“李先生说他并不打算为白宫服务。”黄芳开门见山地说。“真的。。。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吗?”“是的。”“哎那也没办法了。终究是李兄的儿子啊父子俩都一个脾气。”托姆无奈地摸了摸他圆滚滚的光头笑道。“请问总统该不会因此为难李先生吧?”黄芳的身子突然前倾关切地问。“不会不会总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顺便问一句。.。。来栖光对政治感兴趣么?”“光。。。我想他的态度可能会比李先生更加排斥吧。毕竟他和施洛斯总统之间的隔阂。。。”“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真是遗憾啊总统本来是很看重他们这些青年人才的。”“托姆先生总统那边还请您美言几句他的好意我们都心领了。”“恩放心吧我会好好和总统说的。” “真的很抱歉让您从华盛顿白跑了一趟。”黄芳深深鞠了一躬说。“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这没什么的。不过黄小姐你的脸色怎么有点不大好啊?”“实不相瞒我还有些话想和托姆先生说。李先生他。.。。好像对美国心存怨恨。”“哦?”“他认为美国不该把落人队打败爱神的功劳全部抢去不该忽视鲁斯做出的牺牲。”“这样啊。。。可是我们这样做也有我们苦衷。李鸣和来栖光是两个外国人如果把他们的功劳大肆渲染会有伤美国的体面。如今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让民众认为是美国消灭了爱神是美国拯救了世界会有利于秩序的重建。而且鲁斯的情况还更加特殊。本来他是可以享受到国葬的待遇。可是他不仅是个被法院认定过的精神病人还曾经犯下过震惊一时的连环凶杀案。如果为他举行国葬恐怕会引起他以前犯下的那些案子里死者家属的抗议极端的人权主义份子还可能因此造成社会动荡。.哎我也觉得非常对不起他们三个。但国家的决定不能更改你回去好好和李鸣说说吧我在此向他道歉了。”“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托姆先生目前的情况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黄芳为难的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这是。。。”“这是李先生新写的小说的开头部分我把它拷贝了一份。”“小说?”“您还不知道吧李先生以前还是学生时就有这个爱好。这次他打算写好新的小说后在美国出版。”“哦那很好啊!不用每天闲在家里还可以多一份收入。”“托姆先生我想您还是先看看小说的内容再下定论吧。.” 托姆看着黄芳困扰的表情意识到了气氛的严肃。他拿过桌上的纸快浏览起来。没过一会儿他的表情改变了紧皱起眉头用手托住下巴。“黄小姐我知道你的担忧了。这部小说政府是不可能允许他出版的――他写的东西影射的成分实在太重了!” 旧金山?某医院―― “来栖先生你又来了啊!”“恩。” 来栖光捧着一大束鲜花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护士们频频对他示以友好的微笑。显然他已是这间医院的“常客”了。“像来栖先生这样的好男人如今真是少有了。”“是啊女朋友都那样了还每天都来看她!”在护士们的议论声中光推门进入了一个病房。 “我又来了你不会嫌我烦吧。”光走到病床边把花放下然后坐了下来。“我答应过要照顾你的嘛!所以你也不要嫌弃我哦!”“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漂亮的火烧云我陪你一起看好么?”“你要快点醒来我准备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哦!”光一直在自言自语着房间里并没有人回应他的说话。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苏珊娜――她双目紧闭嘴上戴着呼吸器一根输液管插在她的手臂上。她身旁的心电图上显示着她微弱而平和的心跳。她的脸上有着一道很深的疤痕――以往如女神般美丽的脸蛋已然不再只余下一张消瘦憔悴的面庞。“一定要好起来好吗?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 光的双手抵在膝盖上他低垂着头一滴泪水从眼中落下。落在了地上落在了铺满病房地面的一百只纸鹤之上。 {.t来看书交同城书友} 第四话 耻 [] 我爱着写作。一直都是如此从来不曾改变。 尽管经过爱神事件之后或许有了很多条新路摆在我的面前等着我去走。但最终唯有写作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要把我的真实经历写进书里我要让我的思想得以更远的传播。 【第四话耻】 2o12年7月李鸣开始着手他新小说的写作已有两个月时间了。这次他所描绘的是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故事。他打算将2o11年底一直到现在自己身上生的每一件事都写进书里:其中包括他的小说被盗、他的自杀未遂以及与爱神事件相关的点点滴滴。在创作过程中李鸣现他的笔触和小说的思想性都较之以前精进了许多文字和故事也都变得更加了。回想起来以前那部小说和现在这部相比连李鸣自己都觉得有些幼稚。.从这个角度去思考去年的小说被盗或许也可算做一笔珍贵的财富。若不是小说被盗没有经受极端痛苦洗礼的李鸣将丧失灵魂升华的机会他可能还在孤芳自赏的继续写着原来那类幼稚的东西;若不是小说被盗他或许还留在中国过着碌碌无为的大学生活。认识到这点之后李鸣认为应该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珍惜这段痛苦的经历。没有这段经历也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一个李鸣。现在再低头看看自己残废的双腿李鸣不禁自嘲起来当时跳楼自杀的举动是多么可笑和无意义啊! 当然李鸣也吸取了以前的教训。这次他不仅用纸笔写作也在电脑里存了备份还在网上开了一个博客连载这部新小说。.有了这么多层保险李鸣相信他不会重蹈小说被盗的覆辙了。虽然目前博客的浏览量只有几千称不上具有多大的人气但心胸已然开阔了的李鸣并不在乎这些。做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小说才刚开始不久不可能一夜爆红的。只要按照现在的步调一点点去努力最终必会得来应有的收获。每天一边喝咖啡一边坐在书桌前写作什么事也不用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种悠然的生活不正是李鸣一直所追求的么?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职业作家的情景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仿佛已不再是一个落人了。 这天是无比平凡的一天。刚起床的李鸣打算洗漱完毕之后吃点早餐然后开始新一天的创作。虽然无法站立和行走但这个新家里的每一件器具都是特地为残疾人设计的即使没有佣人李鸣也可以很好的独立生活。.每到周末李鸣会把黄芳和来栖光请到家里一起吃饭老朋友聚一聚。这样的生活使李鸣一点也不感到孤独或寂寞。“好今天该写第二十回了。”吃完夹火腿的三明治李鸣把轮椅摇到书桌前地伸了一个懒腰。刚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不到两个字一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李鸣感到很奇怪他在美国并不认识太多人谁会给他打电话呢? 尽管如此李鸣还是拿起了电话。“请问是李鸣先生吗?”听筒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是英文。“是请问您是。。。”“我是出版社的请问李鸣先生您是不是有一部小说准备出版?”啊!出版社!李鸣心里又惊又喜。他在连载小说的博客页里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出版社一定是看到了之后打过来的。.霎时李鸣的心跳加了他没想到小说才写了不到二十回竟然就被出版社看中还主动找上了门来。美国的出版环境果然和中国不同!“是我目前正在写一部小说不过刚开始没多久。”李鸣换上一副恭敬谦虚的口吻对电话里的人说道。“哦我们去您的博客看过了觉得各方面都很不错有出版的潜力。不知您是否愿意和我社合作出版呢?”“可是我现在还没写完啊。”“没关系等您的篇幅长一点之后我们可以分册出版。你有空的话可到我们出版社来一趟我们可以聊一聊具体的细节。”“请问贵社的名字和地址是。。。”“利达出版社我们在旧金山设有支部。”“哦那我该什么时候过去呢?”从电话中听出了对方的诚意这使得李鸣也更加积极地询问起来那语气活像是晚辈在对长辈说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只要是白天您随时过来都行来之前跟我们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哦就是打这个号码吗?”“是的。”“我还想请问一下贵社以前出版过哪些作品呢?”“啊是这样的《哈利波特》您知道吧?它的作者曾有意在我社出版。还有写《达芬奇密码》的丹?布朗他也打算在我社出版它的新作。”“都是些有名的畅销书啊”李鸣客套道“但具体有哪些书是你们已经出版了的呢?”“这个。。。”电话那边出现了极其不自然的犹豫。几秒种过后电话里突然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比起前一个人来这人显得很不礼貌他大声叫道:“《三国演义》!《三国演义》晓得吧伙计!”“怎么回事?”李鸣心里咯噔一下宛如有一条粗大的管子了他的心房正在往外抽气。.他有这种感觉不仅是因为对方态度的突然转变更因为对方说的话突然从英文变成了而且还是武汉方言。这绝不是正常的现象!尽管李鸣这样想着但他还是很礼貌的试探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没什么。”电话里的声音又换回了之前那个说英语的人他听起来有些窘迫。“就这样吧您有时间的话请随时和我们联络。”他并没有对刚才的情况做出解释而是胡乱搪塞了一下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嘟嘟”声李鸣呆住了。他的大脑极推理着每一种可能的解释最后他很不情愿的得出了一个结论:“难道是恶作剧?”怀着忐忑的心情李鸣打开电脑在google上输入了“利达出版社”的词条随后他看到了一个悲哀的事实――网络上根本没有关于这个出版社的任何信息。.“被耍了?”李鸣瘫软在椅子上半晌回不过神来。什么《哈利波特》、《达芬奇密码》尽是些是人就可随口说出的书根本不含有出版业的专业性在内;刚才的电话中对方也并没有明确说出他们旧金山支部的详细地址。总而言之这通电话没有给出任何能证明它确实是从某个出版社打过来的信息。如果不是出版社打来的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是他以前的某个同学无意中看到他博客里的联系方式后打过来嘲弄他的。这样想来以前的同学中似乎的确有人在高中毕业后靠着家里的财路和门路飞到美国来留学的。. “难道在你们心中就确信我的小说永远没有出版的一天吗?难道我的小说就那么一文不值吗?”愤怒和怨恨在李鸣心中爆虽然上学时他确实没在人际关系上下过多大功夫但也不至于特地打这么一个电话过来羞辱他吧?有朝一日出版社能主动联系自己邀请小说的出版权是李鸣自小以来的梦想。今天他本以为这个梦想已经实现了而变得亢奋不已甚至还有些失态。结果那只是某个穷极无聊的人对他梦想无情的摧残吗?李鸣本想拨回那个号码把电话里的那个混蛋大骂一顿。但最终他没有这么做因为这样做并不能使他得到什么只会更加显示出他的悲哀而已。况且他也几乎能确信就算他现在打过去对方也肯定不会接而是和一堆人坐在电话后哈哈大笑。. 这天李鸣的一直很郁闷。自他住进这栋房子后心情从没如此糟糕过。他感到自己的尊严被一些远不如自己的人当泥巴一样践踏了。他感到自己受到了有生以来最难以想象的一次羞辱。事情本不该是这样!如果美国夺去他消灭爱神的功劳如果他现在是公认的拯救全世界的大英雄频频出现在电视和公众场合上就不会生这种莫须有的羞辱。退一步说如果他答应了托姆的请求在白宫内坐得一官半职对于这种胆敢愚弄他的宵小只需动用一点权力弹指之间即能让其生不如死。李鸣陷入了极其悲哀的幻象中他想象着用各种手段折磨那个羞辱他的混蛋;但现实是他李鸣仍旧是一个坐在轮椅上没有任何权力连独自过马路都成困难的残废。. 尽管心事重重李鸣还是在巨大的压力下完成了今天的写作任务。他每写一回小说平均都要花上五到六个小时当他把今天预定的篇幅写完太阳已不知何时悄悄的落山了。李鸣摇着轮椅来到电脑前打算稍微放松一下。他打开了一个网站这是他高中校友录的网站。自从鲁斯死后落人论坛不复存在李鸣也只能在这样的网站中消磨一下时间。刚进入主页一个被顶上来的新帖立刻映入他的眼帘。那是一篇附有音频文件的帖子。当李鸣把音频点开后他全身的汗毛不禁倒竖起来:竟是白天时那通电话的全部录音。他被人羞辱的每一秒钟都被毫无遗漏的录了下来他那极尽谄媚的语调像硫酸弹一样砸进他耳内腐蚀着他的耳膜。那一帖的下面已有了数十个回帖全是他以前的同班同学留下的。男生用最恶毒的语言贬损他、攻击他、嘲笑他;女生则故作矜持的给予了一些虚假的同情宛如在同情一只扭伤了脚的狗。李鸣再也看不下去听不下去了他的每一寸神经都正在崩溃。究竟是怎样的教育体制怎样的社会形态造就了这样一批人?曾记得在爱神刚用核弹攻击长崎后不久他在网络上看到过有不少中国人拍手喝彩高呼“炸得好!死得好!把小日本全部杀光才好!”天啊!我们国家的人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们全都毫无感情?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称自己为人? 以前老师和同学嘲笑他、羞辱他、轻视他他本以为当他做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后这些事就会再与他无缘。然而现在他才现什么都没有改变。尽管他拯救了世界尽管他消灭了爱神他却依旧还是一个落人依旧要承受和以前一样的冷嘲热讽。今天的种种使李鸣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原本就存在于他心底那份若隐若现的黑暗再次浮出了水面。此刻他本已在新生活中得到净化的心灵回到了原点。“笑吧你们尽管笑吧!”血丝如藤蔓一般爬上了李鸣的瞳仁“我的小说一定会出版的!我一定会让它出版的!” “我会记住你们曾给予我的一切!” {六}{九}{中}{文}{地}{址}:{}..{} 第五话 水下 [] 我所在呼吸的是什么?充斥于我肺里的是什么? 不不是空气。 是水。它们黏稠在我的上堵塞于我的脉络间使我透不过气来。 我感觉仿佛是在水下行走。 【第五话水下】 “放下吧我会好好看的。不过我们的审稿时间比较长等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 “谢谢。” 这句话我已是第几次听到了?离开出版社的大门后李鸣这样问着自己。现在时刻是2o12年的1o月自他接到那个恶作剧电话后又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他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写作。每天除了吃饭和短暂的睡眠时间外几乎没有一秒钟不俯身于写字桌前。.为了使小说能早日出版李鸣刻意精简了情节把总篇幅压缩在5o万字。走火入魔般的努力终于使得他的这部小说在短短五个月内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度完稿了。比起断断续续地写了整整五年的前一部小说这次的写作进度简直堪称光。当然李鸣也为此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过度的劳累和脑力消耗一点一点腐蚀着他的生命现在的他头已近乎全白了。后天白宛如是他们这个家族的宿命一般如期降临在了他的身上。但李鸣并没有为此忧心因为不论什么事也无法撼动他小说完稿那一刻的喜悦。他相信证明自己的日子终于到了。他要让小说出版让那些曾嘲笑过他的人无地自容。 近一个多星期李鸣带着他小说的手稿跑了三家旧金山的出版社分别向其投稿。.然而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顺利。当他兴冲冲的拿着厚厚一叠稿纸递到编辑面前时三家出版社的编辑都以铁石一般无表情的面容回复了同样的一句话:“放下吧我会好好看的。不过我们的审稿时间比较长等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随后这些编辑们牙根没瞟手稿一眼就将其压在了如小山一般堆积于办公桌上的待审小说的底部。这可能是出版业固定的一套通行工作程序对此李鸣无话可说。他只好拿出最谦恭的态度跟编辑说了许多好话但求编辑能稍微重视他的小说。当编辑听饱了奉承和谄媚后便也会回以相应的“礼貌”说:“请放心是金子就一定会光的。我们不会错过任何一部优秀的作品。你回家等消息吧。”这样一番公式化的寒暄过后李鸣便被请出了出版社回到喧嚣的大街上。. 能放下心来么?李鸣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出版大厦心中一片茫然。他并非对自己的小说没有信心而是对编辑那一副副充满官腔的嘴脸感到很不踏实。此时他也只好自我催眠的对自己说一句:“万事开头难。我只要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就一定会成功的。”然而时间真的是一个魔鬼。它让人煎熬叫人痛苦像凌迟之刑一样逐渐剥夺人心中的每一寸希望。李鸣回家之后等了整整一个月三家出版社全都杳无音讯。没有电话联络也没有书信往来当然更没有登门拜访。即使李鸣主动打电话过去询问所能听到的也都是同样的答复:“我们还在审稿请耐心等待。”李鸣感觉他正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持久战。他害怕再过几个月后出版社会忘记他的这当子事;他更害怕随着时间的流逝连他自己都会遗忘他曾抱过的希望。. 时间最后还是给了李鸣一个答案。某一天他在查看家门口的邮箱时现了一个信封是三家出版社的其中一家寄来的。里面装有他厚厚的原稿和一封退稿信。信上以电脑打印出来的字体写着:“欢迎您的来稿感谢您对本社的支持。我方已阅读过您的稿件文笔优美、立意新颖、思想深刻写得非常不错。但可惜您的稿件并不符合我社的出版要求不适合在本社出版。我方对此感到万分抱歉欢迎您继续为本社投稿。谢谢。”看到这些文字后李鸣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后如面部般地苦笑起来。这是一封多么矛盾的信件啊:既然已经全方面肯定了作品的价值却又说不符合出版要求!连三岁小孩也看得出来这样的信件和群短信没有两样写满了客套话然后“点击送键”。.不难想象这家出版社寄出的每一封退稿信上所写的肯定都是一模一样的内容。 李鸣翻开出版社寄回的原始稿件继而又现了一个更加令他哭笑不得的事实――这部小说编辑根本就没有看过!李鸣在投稿之前曾留了一个心眼他把稿件其中的几页页角折在了一起。如果编辑确实有认真看过他的投稿肯定得把这些“连页”展开。而现在叠在一起的这几页竟原封不动的呈现在李鸣眼前。小说送出去时什么样寄回来时还是什么样连状态都没有改变过。李鸣感到他的心脏正在一片一片碎裂开来。他知道在出版界有着这样一个潜规则:一个作者出名之前编辑理都不会理看不看他的作品全凭一时心情和兴趣;一个作者成名之后编辑又会如野狗争食般一涌而上。.李鸣现在正是跌入了这个矛盾的螺旋成为了体制的牺牲品。 如何让编辑看我的小说呢?这和小说内容精彩与否无关而只取决于两个条件:金钱抑或足以打通门路的关系。要么给编辑送钱送礼要么就得在出版界认识熟人二者必须择其一。如果只单纯的希冀有人慧眼识英雄那无异于在拉斯维加斯的豪赌。若没有常的运气就只能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老死。这样想来美国的出版业和中国的出版业有什么不同?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又有什么分别?好痛。。。真的好痛。我的心仿佛正浸泡在污水中被细菌一口一口啃噬。它们侵入了我的呼吸系统侵入了我的肺吐出一个又一个气泡。我感到无穷的压力好像被什么粘滞住血管好像被什么淤塞住整个身体都好重好重。.。。我感觉自己仿佛正在水下行走。无论选择哪一条路我也始终停留在水下永远无法探出头去触及水上的世界。 旧金山?某医院―― “你果然在这里啊。”“啊黄小姐。”刚从病房里出来的来栖光在走道里迎面碰上了黄芳。“打你电话你不接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禁止使用手机的医院里了。怎么样施洛斯小姐的情况如何?”黄芳问。“还是一样没有恢复意识眼睛也从没睁开过。医生说她的情况已近乎植物人了要醒过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还需要长期的治疗。嘛不说这些了黄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说话间光的脸上一直带着一抹凄然的苦笑。.“其实。。。是关于李先生的。”“李鸣?”“恩。最近他的小说已经写完了也跑了不少出版社。可始终没人愿意帮他出版。李先生近来一直心绪不佳每天都要抽两包烟以上。我怕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垮。”“恩。。。那我们一起去开导开导他吧。我相信不能出版只是暂时的他的小说我也看过一些各方面都没有问题甚至比市面上一些畅销书写得更好。没得到出版社的重视是不是因为没在金钱和门路上打通?”黄芳无奈地摇摇头说:“李先生以前就总把‘真才实学’挂在嘴边他向来不喜欢那些偏门。不过根本的问题并不是这个。我想即使李先生的小说被某个编辑看了并大加赏识可能也还是出版不了。”“哦?这是为什么?”光不解地问。 “那小说的内容你是知道的它几乎可称作是李先生的自传了。.关于爱神关于落人队关于丘比菲城的游戏。。。很多美国政府所不愿公开的事李先生都写进了小说里。如果这部小说能够出版那它肯定将在社会上引起高度关注但问题是美国政府可能会动用公权力禁止它的出版。我曾和托姆谈过这件事虽然托姆向我表示了同情和理解但他也非常明确的告诉了我:美国不可能允许这部小说出版的。”“也就是说。。。李鸣的小说之所以不能出版不是它本身的问题也不出版业体制的问题其结症所在是。。。政府方面的干预?”“恩就是这样。无论李先生采取什么措施这部小说的命运都已是注定的了。”说着说着黄芳惭愧地低下了头她为帮不上李鸣的忙感到难受。“竟然会有这种事。.。。李鸣知道么?”“不我还没有和他说。我不忍心看到李先生受伤的样子。”“可是这样下去也不行。我们必须把真相告诉李鸣否则对他的伤害会更大。现在我们是唯一能帮助他的人了。” 二人坐在走道的椅子上又说了很多。他们认识到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因为任何一种方案都无疑会给李鸣的心理带来巨大的打击。而现在的李鸣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了。如今他们所能做的唯有以相对柔和的方式把真相告诉李鸣然后尽最大努力去安慰他了。 人力在强大的体制面前是无比渺小的。我们总像追梦的少年一样心怀天真的希望认为只要努力过、付出过就会得到相应的回报。但是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一个等价交换的世界。梦想只是虚浮于现实之上的泡沫它们永远无法联系无法等同。 这边人们陷入了绝望的泥沼中;而另一边暗潮也开始涌动。 以色列?中东军事法庭?看守所―― “喂有人来找你了!”一个狱卒没好气地大声叫道。“又是美国狗或犹太狗给我指派的律师么?”阴暗的牢房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喃喃自语。“准备动身去会客室吧这个律师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狱卒打开牢门又用钥匙打开将犯人和墙壁连接在一起的锁链。犯人的胳膊被拉着勉强站了起来。二人离开牢房朝光照相对较强的过道走去犯人的容貌也逐渐清晰起来:他是一个身着黑白条纹型囚服的年轻人他的脸上、身上满布着大小不一的伤痕有的较旧已经结痂有的较新仍被污血所覆盖。他十只手指上的指甲被全部剥去暗红色的肉毫无凭依的暴露在空气中。他左腿的膝盖被人削去了一半血肉模糊下隐约可见那形状不太正常的骨头。这个犯人的名字是――诺伊诺斯。 “不会说的。。。无论怎样花言巧语的律师我也不会告诉他的。。。”一路走向前神智不甚清醒的诺伊诺斯小声碎念着“那些核弹是我们爱神仅存的筹码。任何人也别想觊觎。” {六}{九}{中}{文}{地}{址}:{}..{} 第六话 真实 [] 我们都曾想过将来要做怎样的事要成为怎样的人并确实的为这些目标奋斗着。但我们并非上帝我们不能以自我意识决定一切。我们有时会现所谓的奋斗反使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远。最终一个“真实”出现在我们眼前将我们之前的所有梦想彻底击溃。 此刻我们面临两个选择:拾起梦想的碎片躲在墙角哭泣;或是把那些碎片踩得更加粉碎转身投入一段新的旅程。 【第六话真实】 “不会说!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中东军事法庭的会客室里还没等律师开口询问诺伊诺斯就一口咬定了他的立场。本?哈克死了大流士死了苏珊娜则成了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爱神已土崩瓦解成为历史的尘埃。诺伊诺斯是现存唯一一个可称之为爱神高层的人物很自然的成为了众矢之的。他被捕获于爱神事件结束美军肃清丘比菲城的当天。本来他是可以和爱神的一众小干部一起逃脱的但后来他又折返回几乎已炸成废墟的爱神大厦准备救出受困的本?哈克。.这一举动使他丧失了最后的逃生机会随后到来的美军将他轻易擒住了。自此诺伊诺斯开始了他长达半年多的牢狱生涯。 原本给诺伊诺斯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恐怖头子判处绞刑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但由于某个原因诺伊诺斯的处刑陷入了无限拖沓的泥滞期。这个原因是:美军耗费了长达一星期的时间搜遍了丘比菲城的每一个角落却仍未现爱神所宣称的大量核武器。他们认定核武已不在丘比菲城内早在美军到达之前就已被爱神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而最有可能知道核武下落的人就只有诺伊诺斯。美军的目的是把爱神斩草除根自不可能让那些去向不明的核弹继续留在这个世上。所以为了找出那些核弹诺伊诺斯成了美军手上唯一的线索。美军决定暂且留下诺伊诺斯的性命直到从他嘴中撬出事实真相的那一刻为止。 半年多来美方和以色列合作软硬兼施对诺伊诺斯采取了各种逼供手段。他们指派不同的律师与诺伊诺斯谈话向他权衡利害。并对他承诺只要吐出核武的所在之前他所犯的一切罪行都能一笔勾销甚至还可以给他一大笔钱让他恢复正常人的身份。.同时他们也对诺伊诺斯施以了世界上最残酷的极刑让他生不如死:他们剥掉了他十只手指上的指甲削掉了他左腿的半块膝盖骨每天不断地鞭打他、羞辱他。但事实证明这些方法全都对诺伊诺斯无效。诺伊诺斯的嘴好像贴了封条半点有效信息也未透露。以色列方对这一点感到震惊他们不理解一个无信仰的非穆斯林恐怖分子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毅力。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他的意志。 这天以色列当局又指派了一个律师来和诺伊诺斯见面。这已是第三次更换律师了。诺伊诺斯已渐渐习惯了戏弄这些西装革履的人一方面他对律师所说的任何话都麻木不仁另一方面他也把观赏律师的窘迫表情当作了牢狱生活中难得的消遣。这次还没等律师开口诺伊诺斯就开门见山的大吼道:“不会说!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他在心里期待着此等态度会换来律师怎样一副难堪的嘴脸。然而他面前的这个新律师并没有像之前的律师一样瞬间屈服只是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不会说。.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刑期已经决定了。”“哈?刑期?”“是的我方已找到了那九枚核弹的所在你已经没有用了。”“。。。”诺伊诺斯沉默了。他在推测这句话的真伪。“这很可能是敌人为了给我制造心理压力而编造出来的假话但‘九枚’这个数字我从未对他们说过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诺伊诺斯开始重新打量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这人和以前的任何一个律师都不同从他眉宇之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这是一个亚洲人留着一头乌黑的中长遮住了右脸从隙间隐约可见其右脸上泛出的暗红色似有严重的烧伤。诺伊诺斯一言不地观察着律师却先站了起来说:“今天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等着一星期后的绞刑吧。”说罢律师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等等!我有话要私下问你!”诺伊诺斯也站了起来大声喊道。“请给我们一个没有摄像机和窃听设备的隔音房间!”诺伊诺斯见律师停下了脚步便进一步要求道。“按他的要求做吧。”律师对身边一个狱卒说。“是。”狱卒们押着诺伊诺斯进入了一个房间诺伊诺斯亲自检查过房间无异后才蹩着一条瘸腿慢慢坐下。.随后律师也跟着进来待狱卒都离开后便关上了门。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核弹的?”律师刚一坐定诺伊诺斯便劈头盖脸地问道。“我没有必要回答一个将死之人的问题。”律师用冷漠的口吻说道但同时他也做出了一个与所说之话相悖的动作――他从外套里掏出一张纸用随身携带的原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推到诺伊诺斯面前。诺伊诺斯低头一看只见纸上写着:“这个房间里还有你没能现的微型所以我们笔谈好么?”诺伊诺斯的表情改变了他意识到眼前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绝非一般人。于是他顺从的在纸上写了一个“好”字。律师一边佯装对诺伊诺斯恶语相向一边接过纸又写下了一句话:“刚才我所说的都是假的美方并没有查获你们的核弹。我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制造现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人单独笔谈的机会。”看着这些越来越蹊跷的文字诺伊诺斯在纸上写下了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律师看过之后微笑着从身上摸出一张小卡片摆在了桌上诺伊诺斯触手可及的位置。.那是一张名片中央处印着这个律师的名字其上方还另印有两个汉字――“国士”。 美国?旧金山?李鸣宅―― “李鸣我们来了。”来栖光和黄芳结伴一起走进了李鸣的别墅。“等你们好久了有什么事和我说?”坐在起居室里的李鸣问道。光和黄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谁先开口。他们此行是为开导和安慰李鸣而来。他们想告知李鸣其小说之所以不能出版的真正原因。但这种带有明显打击性的话语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喂怎么了?在电话里不是说有事和我说的么怎么又不说了?”李鸣问道。“是这样的。。。”最终还是和李鸣关系较密切的同龄人来栖光开口了但话还没说破李鸣就立即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们是想和我谈小说的事吧?如果是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找到出版的方法了。”“啊?”黄芳“啊”了一声她感到十分惊诧。“我知道那些编辑不看我小说的原因。人总是要屈服于现实的我也不必像中世纪的无神论科学家一样执迷不悟――我拿出了一笔钱来准备送给编辑。.我还联系上了父亲生前在商界的一个朋友那个人认识出版界的一些大人物他愿意帮我疏通一下关系。总之这些事我都办得差不多了我今天约好了和一个编辑在他的办公室面谈。相信我的小说很快就能进入正式的出版流程了。”李鸣是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这句话里的每一个词汇都无不让光和黄芳惊心――金钱关系这不是一直以来李鸣最讨厌、最排斥的两样东西么?难道李鸣已经决定妥协决定屈服于现实了?他们看着李鸣那张有些别扭的笑脸深深的体会到这笑容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悲伤。现实的苦难终于使李鸣放弃了他所坚持的东西为了小说能够出版他正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虽然他的脸在笑着但连两个旁人都能感觉出此刻他的心正在流泪、在滴血。看着这样的李鸣连黄芳的喉头也不禁哽噎起来。 “我马上就要和那个编辑谈话了你们一起来么?”李鸣看看手表继续强装着笑脸说道。“恩我们会陪着您的。”也不知为什么黄芳竟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看到李鸣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后黄芳大概是想在他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能陪伴在他身边吧。.于是三人收拾停当后就出门了。一路上光和黄芳都没有多说话他们认为在李鸣为实现梦想付出了如此大牺牲的现在告诉他真相实在是太残酷了。就这样三人来到了一幢出版大厦坐电梯到达了总编辑的办公室。推开门后只见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编辑坐在办公桌后似乎正在等他们。“啊是李先生来了啊!”编辑看见李鸣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分别拉住三人的手握个不停。“你的作品我已拜读过了真的非常精彩我已经是你的忠实读者了呢!”赞誉之辞如连珠炮般不断从编辑口中射出但看着这位编辑堆满横肉的脸李鸣心里非常清楚这些话都并非出自他的真心。因为此人口中的这些赞美大多是空洞飘渺之辞没有一点实际的内容。不过这都无所谓只要小说能出版就行了。李鸣这样想着于是单刀直入地问道:“那么请问贵社能够帮我出版这部小说吗?”“没问题这么优秀的作品实在是百年一遇我们求之不得啊!”编辑拍着胸脯说道“来具体的事项我们坐下再谈。.大家都请坐。” “终于成功了!”得到编辑的许诺后李鸣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待众人都坐定后李鸣摇着轮椅来到编辑办公桌的对面正式的会谈开始了。先是编辑说话:“我想请李先生放心您小说的出版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我们要谈的只是一些细节。”“这是我第一次出书还很缺乏经验所以还需要您多多提点。”李鸣以一种非常圆滑世故的语气回话道。“李先生言重了。不过关于你的小说我也确实有一些意见想说一说。”“洗耳恭听。”“第一是文法方面的问题。李先生你可能刚来美国定居不久还不习惯用英文写作。虽然你的词汇和语法都没有错误文章里却缺少一点美国风格。让人感觉这部书就好像是一个中国人写好后再由旁人翻译过来的原汁原味方面差了一点。不过这只是小问题我们协商之后会做出适当的修正。”“那有劳您了。”李鸣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编辑还挺专业的。”他开始对眼前的编辑有了一些改观。但这个改观只是暂时的。因为编辑接下来所说的令人意想不到的话使李鸣把那颗本已吞进肚里的定心丸又吐了出来。. “第二也是比较重要的一个问题。”编辑呷一口咖啡清了请嗓子说道“你的小说里有大量的现实影射而且是在影射目前最敏感的问题有些内容还涉及到了我国的真实政治。虽然美国是一个奉行言论自由的国家但我社如果出版了这样的小说肯定是要垮台的而李先生你也很可能因此吃官司。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再对小说做一定的修改把影射的部分去掉。”编辑说完双手撑在桌面上微笑着等待李鸣的回应。但李鸣却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他眼中的希望之光正一点一点褪去他的瞳仁仿佛正渐渐变成灰色。“一定要做这样的修改么?”房间内的气氛沉寂了半晌后李鸣开口了。“是的这也是为我们双方好。”“可是。。。您知道么这部小说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以我自己的真实经历来写的如果您把这些通通叫做影射让我把它们删掉。那请问。。。我的小说里还剩下什么?”李鸣说话的口气改变了略带悲怆的强硬取代了之前的迎合这使编辑也小小吃了一惊。“话可不能这样说”编辑陪笑道“毕竟你出版小说是为了艺术嘛又不是为了政治宣传。.既然如此把那些可有可无的部分删除掉又何妨呢?”“那些不是可有可无的!”李鸣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如果把这些全部删掉我的小说就不再是原来那部小说了。它会变得连我自己也认不出来。你的这个要求简直是等于叫我另写一部别的东西。”“这样啊。。。”从李鸣突然的态度转变中编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那今天我们就先谈到这里吧这件事你回去之后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再给我答复。”“不必考虑。我问你是不是我不按你的要求改你就不帮我出版?”“理论上是这样的。。。可是我真的很希望能出版李先生的小说。”编辑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当然会感到为难一方面他被熟人托关系叫他给李鸣行个方便并且他也很想得到李鸣答应给他的那笔钱;另一方面又由于政府的干预使得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版这部可能会有损美国名誉的小说。他努力的想找出一个两全齐美的提案但很显然他失败了。 “我知道了。。。”李鸣深深叹了一口气凄然道:“我是不是被政府盯上了?我的小说大概是永远都不能出版了吧。”“你也不用这么悲观只要你肯做改动还是可以出版的。”“不必说了。这部小说我不出了!”李鸣撂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过轮椅朝门口摇去。他的心已彻底死了。原来这世界上还有金钱和关系不能解决的事。今天他才知道阻碍他小说出版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这面墙实在太高太高了。即使他放弃了一直坚守着的原则即使他卑鄙地践踏了自己的尊严这面墙也依然无法越过。如果让一个人写自己根本就不想写的东西那出版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这就是真实?难道这个血淋淋、油腻腻的污物就是真实?李鸣的嘴角在颤抖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强忍着不让自己当场休克在这办公室里。 在来栖光和黄芳的陪伴下李鸣回到了家里。一路上他们都默默无言。现实已然撕下它的妆容露出了屠夫的模样再说什么也是枉然。光和黄芳知道他们目前唯一能为李鸣做的不是劝慰而是无声的援助。李鸣的出版之路已经被完全堵死了外力无法再给他任何帮助他只能靠自己一步步去走出这个阴霾。但这可能么?当一个人到走投无路身心都被黑暗侵蚀殆尽他还如何希求光明? 回家后的李鸣依然没有说一句话他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他想放弃却又舍不得放弃;他想继续全世界却又都不让他继续。难道我天生就不是当作家的料?难道我注定就要被人嘲笑一辈子?在双重矛盾的倾轧下李鸣痛不欲生。他把手稿扔了满地他用手疯狂地拉扯着自己的头他的牙把嘴唇咬出了血。他感觉如尸体般的冰冷袭满了全身。现在还有什么能拯救他?还有什么能拯救这样一个落人?正在这时一张白色的名片从他的衣兜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李鸣下意识地将其捡了起来用他那双干涸的眼睛望去。那名片上写着一个日本人的名字:“万里泊文”。而名字的上方还另印有两个汉字――“国士”。 {六}{九}{中}{文}{地}{址}:{}..{} 第七话 葬礼 [] 爱神事件结束后美国火实行了一系列善后措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其中包括:搜剿爱神余党、调查以色列政府、稳定波斯局势以及援助日本对长崎的重建。美国雷厉风行的作风为其赢得了巨大的成效。爱神事件落幕后的短短一个月世界秩序已逐渐恢复。或可说世界重新进入了美国的掌控之中。 在此期间还有另一件事引人注目。纽约联合国大厦于某一日降半旗默哀一整天。而联合国并未对外说明其缘由所在引起了外界的一片猜测。只有少数知情人清楚联合国的半旗是为谁而降――因为那天正是李觅的棺木入殓下葬的日子。 【第七话葬礼】 2o12年3月(爱神事件结束后一个月)?美国某公墓―― “李先生您知道么联合国今天降半旗了。”身着一袭黑衣的黄芳说道“看来施洛斯总统还是很念旧情的。”“哼半旗是降了不过却没说是为谁而降。.他念旧情这一点我承认不过他生怕消灭爱神的功劳被美国以外的人占去分毫的妇人心态更加令我印象深刻。”坐在轮椅上的李鸣讥讽道。这时的李鸣还未开始写他的第二部小说头也尚未全白因此眉宇之间仍存有一丝年轻人的活力。这天是举行李觅葬礼的日子。美国对其采行了仅次于国葬的最高待遇――公葬即棺木、殓葬、墓地、葬仪等一切费用全由联邦政府负担不需家属出一分钱。尽管李鸣对施洛斯总统独占功劳的做法心怀不满但他心里很清楚美国对他父亲深厚的情谊是不可否认的。 这天出席葬礼的人除作为丧主的李鸣外还有来栖光、黄芳、白夜队全体成员、总统府幕僚长托姆、美国副总统迈尔斯、美国三大特勤部门局长(sa、fbi)、美国国防部长、美国国务卿、弗吉尼亚州州长以及许多参议员、政府要员和李觅生前在华尔街的商界友人。.整个参加葬礼的名单几乎可称作是美国的当代名人录可谓一时无两。不知详情的人看到此等阵仗恐怕会误以为正在举行的是某位前总统的葬礼吧。父亲作为一个连绿卡都没有的外国人竟能受到如此隆厚的待遇李鸣心中也不免生起了一丝小小的感动。 参加葬礼的每一个人无论身份为何都统一身穿黑色丧服胸戴白花表情凝重;有人的眼中还泛着点点泪光。悲伤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公墓上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按照美国泛基督教式的习惯葬礼开始先是由神父致悼辞。一位神态庄重的老神父站到人群的中央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然后用极其沉稳的语调说道:“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恭送一位伟大的人踏上归途。他倾其一生为反恐和民主事业而奋斗不息他牺牲金钱、牺牲家庭最后牺牲自己的生命拯救美国和世界于危难之中。他不求回报不看国籍以一颗无私的心悲天悯人将自己的爱普洒给世间每一个热爱和平的人。.如果没有他我们将没有今天和乐的生活;如果没有他我们的孩子仍将受制于恐怖主义的阴云中。他给予了我们太多太多而他却毫无索求。让我们以一颗最诚挚的心感谢这位伟人为我们付出的一切让我们延着他的足迹继续前进让我们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愿李觅先生的灵魂能登上圣殿重回主的怀抱。阿门。”悼辞致罢神父又为死者做了一次祷告再次于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他拥抱李鸣并亲吻李鸣的脸颊。李觅的棺木被缓缓抬起放入了坟墓之中。每一个宾客依次走到墓旁低头致意并送上了一束白花。悲伤的气氛终于被燃至冰点白夜队的一些人面貌开始扭曲;托姆用牙紧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黄芳则早已泪流满面。在这样的感染下李鸣也不禁悲从中来转过脸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泪腺使其不至于崩溃。在丘比菲城时由于决赛的巨大压力李鸣的神经随时都是紧绷的他无暇沉浸于丧父之痛中;而现在他积压已久的悲伤终得以一次性爆出来。.一粒粒晶莹的泪珠滴落进这片神圣的墓土里为李觅送上了最后的祝福。 葬礼继续进行着情绪逐渐恢复了稳定的李鸣开始接受每一位宾客的慰问。同时他也在观察着这些宾客。他现了一个与整体环境格格不入的人――那是一个中东人年纪约莫三十岁棕色的皮肤在日光的炙烤下有些黑。这人从葬礼开始时起就一直站在一棵树下没有走到墓前致敬也未来慰问李鸣这位丧主。但从其神态可看出他浓郁的悲情并不亚于在场任何一人。最令李鸣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于他从这个素未谋面的中东人身上感到了一股奇妙的熟悉感。但很快李鸣对此人的观察就被络绎而来的慰问者们打断了。当慰问接近结束他再次把目光投到那棵树下时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后来李鸣问过黄芳、托姆和白夜队的成员们他们都表示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李鸣查看了来访者登记的名单其中只有一个中东式的名字那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名字――“那那西”。 葬礼临近结束宾客们纷纷离去。这时最后一个慰问者来到李鸣面前。这是一个中年亚洲人黑色西装里套了一件紫色的衬衣看起来极不协调。他手上拿着一条手绢不住往脸上擦汗。“万里先生你来了啊!”黄芳看见来人主动招呼道。这个姓万里的日本人也回礼说:“是啊我来迟了。李公子对于令尊的不幸我感到非常遗憾。请节哀顺变。”“你是父亲的朋友吗?”李鸣一边问话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人。来访宾客中的亚洲面孔李鸣都多少有点熟悉只有这人是头一次照面。“应该也称得上是朋友吧。但准确的说我这次是代替尸田先生来的。”“尸田先生?”李鸣疑惑地问道。这又是一个他未尝听说过的名字。“啊?难道令尊未向你提起过尸田一西先生么?他可是令尊生前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是啊。尸田先生是李先生年轻时的同窗他们两人很要好。”黄芳在一旁解释道“李先生最初在日本立足尸田先生从中帮了很大的忙。他们的关系可以说就像结拜兄弟一样。”“哦?这样好的朋友为什么今天没来?”李鸣问。“尸田先生有很多事要忙实在抽不开身来美国所以他就叫我代他过来了。对于不能亲自到场尸田先生感到很惭愧。”“是这样啊。那请你回去后代我感谢尸田先生。”李鸣礼貌性地回复道对于陌生人的事他无意继续多问。眼前的这个日本人却似乎还想多说些什么他拉住李鸣的手道:“尸田先生在听闻令尊亡故的消息后大病了一场每天粒米不进。他很珍视和令尊的这段友谊。有一句话尸田先生叫我无论如何都要带到。”日本人用手绢擦了擦汗情词恳切地说“如果李公子日后遇到任何困难请直接向他求助。.尸田先生保证即使赴汤蹈火也会帮公子解决困难。”“任何困难?”听到这个词李鸣被引起了兴趣“无论任何困难他都能帮我?请问这个尸田先生所从事的职业是。。。”“呵具体的我也不好说。不过你可以这样认为:尸田先生是个和令尊一样的人物。”日本人说罢从外套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李鸣。“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帮得到的地方请打这上面的电话联系我。” 李鸣接过名片一看原来这人的名字叫万里泊文。而在名片上还另印有两个汉字――“国士”。“这个国士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组织的名称就和你们的‘白夜’一样。”“哦。”李鸣点点头把名片收进了口袋里。当时的他并不认为有朝一日会用到这张名片只是以接传单的心态随意收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的第二人生恰恰就是从这张名片上开始的。 现在时刻?2o12年11月?旧金山某咖啡厅―― “事情就是这样。.你能帮我吗?”李鸣抬起头问着坐在桌对面的万里泊文。昨天他给万里泊文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叙述了一下事情的概要万里泊文今天就坐飞机马不停蹄的从日本赶了过来。这样的行动力是李鸣万万没有想到的。“你是说你想出版这部小说美国的出版社却由于政治上的原因不帮你出版么?”万里泊文一边擦汗一边翻看着李鸣带来的小说手稿。今天的他穿的是一套紫色西服里面的衬衣则换成了正常的白色。“是的这个问题你能帮我解决吗?”李鸣试探性地问道。本来他对眼前这人能否真的帮上他并没抱多大希望他只是认为为了挽救他的小说不能放弃任何一条有可能的救命稻草。“能。这种小事轻而易举就能做到。”李鸣没想到万里泊文几乎都没有犹豫一下就果断地给出了答复。“真的吗?你真的能帮我出版吗?”李鸣以惊喜中带有一丝不相信的语气问。.“是的。不过不是在美国出版。把这部书拿到日本去出版你不介意吧?”“恩。。。其实在哪里出版并没有多大关系的。”“那好我回去后给你找一个译者争取在今年之内帮你出版。” “真的?”李鸣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跑了那么多间出版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绕了一大圈都没能达成的结果竟在今天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这么简单的敲定了。这简直像天方夜谭一样。“不用担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这并不是乱说我简单看了一下你的小说确实很有畅销的潜力也很符合亚洲青年读者的受众。”万里泊文很认真地说道。同时他的汗出得更厉害了。“你。。。不要紧吧?怎么出这么多汗?”“啊没关系的。我有低血糖老毛病了。”万里泊文微笑着往咖啡里添了一块方糖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这已是他加的第六块方糖了。“倒是公子你要注意身体上次我们见面时你的白还没这么多吧?”“是。.。。是啊心的事太多了。”李鸣尴尬的笑了笑。“李公子。。。不我还是叫你李先生吧。我认为待在美国会很不利于你的展你的身心都可能会吃不消。不如借此次出版小说的机会你尝试一下去日本定居吧有尸田先生做后台你的写作之路将不会有任何阻碍。”“日本。。。”“是的我今天先把你的稿件带回去。你考虑好之后就和我联系行么?以后小说出版后要搞签名会或别的宣传活动身为作者的你如果能在日本会方便很多。”“好吧我会考虑的。”李鸣向万里泊文表达了最衷心的感谢他对万里泊文的提议多少有些动心的。在美国面临的残酷现实与今天的一锤定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使得李鸣有必要认真考虑万里泊文的提案。如果他的小说真能在日本顺利出版那么去那里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毕竟日本是父亲、白夜队、黄芳和来栖光都长期居住过的地方。 出版事宜谈妥后二人又聊了将近半个小时。万里泊文以他丰富的知识向李鸣介绍了日本文坛和出版界的一些情况这都给李鸣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这天下午的会晤在一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次日?日本?比睿山?延厉寺―― “李鸣愿意过来么?”“他似乎有这个意向。”一间宏伟的寺庙内堂里刚坐飞机回到日本的万里泊文盘腿坐在一张榻榻米上小口喝着一碗加足了砂糖的抹茶。“尸田先生我带回来的手稿你看过了么?”“恩已经看过了。这部小说非常具有利用价值会有助于我们的计划。”房间的隔扇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尸田先生等李鸣一来日本我们的计划就得走上正轨了。冲绳方面您已打理妥当了么?”万里泊文问。“这个你不用担心吾辈已派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打入了琉球民主协会的内部。”隔扇后的男人说道“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先退下吧吾辈想一个人安静的看一会小说。”“是属下告退。”万里泊文上肢投地朝隔扇方向行了一礼后便站起来迈着小碎步退出了门外。 隔扇后的男人品了一口茶放下手中所拿的小说原稿从书柜里取出了五个本子翻看起来。这五个本子是一年前李鸣因家中被盗而丢失的五本小说手稿――那部关于开膛手杰克的小说。男人比较着李鸣不同时期的两部小说会心地笑了:“不愧是李兄的儿子雏鸟已经成长为雄鹰了啊。” 注: 紫色:在日本紫色象征宗教和学术的权力。 {六}{九}{中}{文}{地}{址}:{}..{} 第八话 前奏 [] 钢筋水泥覆盖下的城市里人们一如往常的生活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上班、上学、饮酒、作乐。。。人类在不断重复着枯燥而机械的运动每日上演着同样单调乏味的木偶剧。人将这称之为“正常”。 已被千篇一律的生活所麻痹安于自满的人们丝毫未察觉到即将把这正常格局重新洗牌的乐曲已被某只手悄然放上了点唱机。前奏已在那些不起眼的角落低声响起。 【第八话前奏】 尸田一西这个名字在今天还并不被人所熟知。即使在他所处的小圈子里也没有太多人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人认为他是个被埋没于文艺界的二流艺术家有人以为他是个不爱出席公众场合的老学究也有人以为他只是个单纯的宗教分子。这些认识全都是错误的。.而引这些错误的正是尸田一西低调的行事作风。他曾自诩为“隐形人”且乐于这一称呼。尸田一西在日本有着难以想象的巨大权力但他却将其无限分割投入到许多关注度很低的领域。他在自己面前竖起了一面面屏障将自身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这使得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在他必须得交往的人群中他也总是刻意将自己的身份淡化、模糊化。所以即使是认识尸田一西的人也无法对他下一个确切的定义。 他就像是一个幽灵然于世外。但他并非如表面所见是一个安于被人遗忘的隐者。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种假象、一种伪装一种为了实现其目的的必要准备工作。“隐形人”的手其实早已伸到常人所无法逆料的地方在暗中采取了一系列动作。. 2o11年年末李鸣家中被盗不仅财物被洗劫一空他耗费无数心血所写的小说也丢失了。这一变故给李鸣带来了致命的打击成为了他跳楼自杀的动因之一。然而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其实那些龌龊的小偷早在偷窃事件生的两天后就成为了几具冰冷的尸体。而他写于五个本子上的小说也就此转手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手中。这个人就是尸田一西。 作为李觅的好友尸田一西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李鸣。自李鸣上高中开始尸田一西就往李鸣所在的武汉市派出了人马暗藏在李鸣的家、学校以及李鸣经常活动的一些地方附近观测着李鸣生活的点点滴滴。有一次李鸣和他高中的一个老师生矛盾老师臭骂了李鸣一顿并把李鸣赶出了教室。不久后这个老师的食物中不知被什么人下了强力泻药上吐下泻了整整三天以至错过了他参加一次公开课的升职机会。.还有一次李鸣走路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脾气火爆的中年人在李鸣道过歉之后中年人还对他恶语相向并打了他一耳光。第二天这个人就因交通意外受重伤住进了医院。当然这些事李鸣都并不知晓。尸田一西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出于真正的善意:他认为自己作为李觅的生死之交在李觅无暇陪伴儿子的情况下他有义务保护这个孩子。而另一方面尸田一西的做法也蕴含了他的私心:他从李鸣的日常生活及精神状态中判断出李鸣是一个可塑之才他需要紧握这只潜力股以备有朝一日纳为己用。因此尸田一西的行为也就具有了双重性质:说得好听点是保护;说得难听点是监视。 尸田一西对李鸣的关照可谓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有几天李鸣因为家里楼下的恶犬每到半夜就狂吠不止而睡不好觉。尸田的人马知悉这一情况后立刻采取了有效的行动。连李鸣自己都未曾细想过为什么自从某一天后他晚上就再也没听到过狗叫了。李鸣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无所不包的保护网之下。但意外却恰恰还是生了。12月31日晚李鸣去网吧通宵上网尸田的人马分作两拨一拨埋伏在网吧周围一拨则乔装成上网者坐在网吧内。尸田的手下们向来都是把保护及监视的重心放在李鸣身上而非放在李鸣家中。正是这一认识给了小偷可乘之机当晚闯空门把李鸣的家偷了个精光。这次失误对于“保护者”们而言是一次莫大的羞辱。因此他们马不停蹄的对全区展开了搜索两天之后就抓到了那几个毛贼打断其双手双脚割断其喉咙放干了那些混蛋的血。.而这时李鸣正往返奔波于派出所之间。他只窃恨中国的警察对他不闻不问的恶劣态度殊不知已有人悄然为他主持了公道。 这一事件后来被直接禀报给了尸田一西。“保护者”们的存在不能让李鸣知道因此尸田并未通过任何途径把当晚的遗失物送还给李鸣。那五个本子就此被送到日本由尸田一西暂为保管。尸田在看过李鸣所写的小说后大为赞赏。并非赞赏于文笔或故事架构而是赞赏于小说中所蕴含的思想。这部小说通过对“开膛手杰克”的层层描绘将作者反叛于社会的思想展露无疑。这种思想正是尸田所欣赏、所渴求的他认为这种反抗一切陈腐观念的精神一旦经过雕琢甚至会比爱神的核心理论更激烈、更极端、更具腐蚀性。.它将成为帮助尸田实现目标的完美武器。李鸣目前还只是一只混沌未开的雏鸟他可能都尚未意识到自己思想的宝贵之处而一旦他和尸田建立起联系在尸田的引导下雏鸟将迅成长为雄鹰。尸田看完李鸣的小说后其心情就如伯乐遇到了良马不禁大为感慨:“吾辈的投资获得了预想之上的收益!” 李鸣的小说被盗引起了一连串连锁效应。他自杀未遂导致下半身残疾;他的意外引起李觅的关注李觅将他转院到日本间接把他拖入了斗争的核心;其后李鸣成为了落人队的一员登陆丘比菲城参加了胜负游戏;游戏结束后美国独占毁灭爱神的功劳致使李鸣陷入不满与迷惘中。这串连锁效应中的每一环都逐渐加深了李鸣心中的黑暗就如一块顽石一点一点被凿成了一枚黑玉。.李鸣和爱神的接触更是在这一雕琢过程中充当了催化剂的作用。尽管李鸣和爱神是以敌对立场接触的但尸田一西非常清楚越是敌对反而越有利于思想的渗透和交互。李鸣正在逐渐蜕变为尸田理想中的李鸣。这整个蜕变过程尸田一西都没有主动伸手参与但他却是这个过程的缔造者:如果尸田把李鸣丢失的小说还给了他那其后的所有连锁反应都将不会生。因此正是尸田的这一不作为举动把李鸣引到了他“正确”的道路上。尸田一西如今再看李鸣就宛如在看着一个由自己亲手完成的艺术品那种愉悦的心情难以言喻。昔日播下的种子已长成了参天大树现在该是收获果实的时候了! “李兄让吾辈代你来‘完善’你的儿子吧!” 2o12年?现在时刻?日本?比睿山?延厉寺―― 对比着手中不同的两部小说坐在隔扇后的尸田一西清晰看到了李鸣思想的进步。.他满意地笑了一个庞大的计划蓝图正在他脑中如放电影一般呈现出来。这时隔扇外响起了万里泊文的声音:“尸田先生以色列方面有消息了。”“哦?”尸田的音调里表现出了一丝兴奋。万里泊文继续说道:“永井已和诺伊诺斯取得了联系目前正在交涉中。”“恩很好。所有的棋子已各就其位了。” 尸田的面前铺展着一张世界地图。他把身上贴有“永井千成”和“诺伊诺斯”字样的两个小木人摆在了地图上以色列的位置。另外这地图上的冲绳、美国、中东等许多地方都还摆放着十数个贴有不同名字的小木人。.而李鸣也是其中的一个。 前奏拖着曼妙的音符环绕着响起。而与此对应的另一乐曲其前奏同样也已在酝酿之中。 美国?华盛顿?白宫―― “总统先生。”“哦托姆啊有什么事么?”坐在办公室里的施洛斯总统看见托姆进来热情地招呼道。“有两件事要向您报告。一李鸣似乎有即将离开美国的动向。”托姆用沉稳的声音说。“离开美国?什么意思?”“即是说他可能移民去别处。”“哦。。。果然还是在生我们的气啊。即使绿卡也无法留住他么?”“是的。如果李鸣去别的国家出版他的小说将对我们造成一定影响。总统先生你看我们需要采取什么措施么?”“李鸣要离开美国我们也拦不住。他始终是李觅的儿子我们不可能把他像敌人一样对待扣在美国不让他走。.”施洛斯总统用手托起下巴皱着眉说道,“对于此事我们只有先制人。如果李鸣真的是想到国外出版他的小说的话我们就先于他找几个人写几部类似题材的小说然后火出版。我们让那些人全都自称在‘丘比菲城游戏’中立下过汗马功劳让他们编几段不同版本的立功故事并且还要让他们从文字间表现出想从美国毁灭爱神的独功中分一杯羹以谋取私利的意向。这样一来李鸣的小说就会成为这些捕风捉影的小说中的一员。尽管他所写的是真实的但民众也只会一视同仁的把它当做虚假的来看。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怕李鸣的小说对会我国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在这个问题上也可一劳永逸了。” 竟用这样一种方法把李鸣小说的可信度降到了最低――托姆拜服于施洛斯的政治智慧自真心地说道:“总统先生您这方法实在是太妙了。”“呵只不过是一个为了应对李鸣执意要跑去国外的下下策而已我也是想了好多天才想到的。与托姆你那诡计多端的头脑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总统调侃道。“好了告诉我你要报告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吧。”“是。波斯共和国方面出现了小股武装反对势力似乎是爱神的残党。”“哦?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待会儿会叫cia驻波斯人员仔细调查一下的。” 要事商谈完毕总统站起身来取出两个玻璃杯分别往里倒了一些酒将其中一杯推到托姆面前。然后笑着说道:“老朋友啊其实这些事你可以不用亲自来向我汇报的。毕竟我的任期不到两个月就将结束了而你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啊。”不待托姆回话施洛斯就喝了一口酒继续说:“爱神事件的善后目前也算是做得差不多了你需要把工作的重心放在选情上抓紧我党的执政地位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选举的结果下个月就会开票了爱神事件的成功解决为我党赢取了不少民意只要稍微认真对待这次的选战就可谓是胜券在握。往后的四年才是你真正大显身手的时间。” “你说是吗?下一任美国总统――托姆先生!” {六}{九}{中}{文}{地}{址}:{}..{} 第九话 入毂 [] 当我们坠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窟数日无水无食饥惧交迫几近绝望之时。一束强光在坑外燃起一把绳梯从洞口降下。我们任何人都定会毫不犹豫地抓住这根希望的绳索奋力向上攀爬。 我们一面往外爬着一面感念上天给予的眷顾;我们热泪盈眶感慨自己命不该绝。求生的本能使我们完全抛弃了理性的分析将一个重要的问题忽视:从洞外扔下绳子的人不仅可能是一个碰巧路过的好心人还有可能是制造这个洞窟等待着收获猎物的猎人。 【第九话入毂】 当我们遇到困难时如果有人向我们伸出援手我们想必都会感激地欣然接受。没有人会怀疑这只援手背后的目的即使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不例外。这是人脑固定的一种思维模式千古如一。 万里泊文向李鸣出“去日本展”的邀请时李鸣本还有些拿不定主意。.但一个星期过后当李鸣确实的得知他的小说在日本具体的出版日期时他不再犹豫了。他做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选择。在同样境况下换做任何人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现在的李鸣已下了从旧金山飞往京都的飞机身处日本的土地上了。“又回到这个国家了想起来与爱神的斗争最初就是从这里开始的。真有些怀念呢!”李鸣微笑着回过头看着帮他推轮椅的黄芳。李鸣在刚决定要移居日本时曾邀请来栖光和黄芳与其同往。但只有黄芳答应了。来栖光以照顾苏珊娜为由留在了美国。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李鸣没有强求别人迁就于他。但来栖光没来李鸣也多少感到有些落寞。“芳谢谢你陪我过来。”“不用谢李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无论李先生去哪里我都会陪在您身边。”黄芳脸上展露着她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李先生你来了啊!”专程赶来接机的万里泊文一看见李鸣就热情地走过来与他握手。其喜逐颜开的面容就像谈妥了一桩大生意般欢快。“你小说的出版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要你看过排版和封面设计后就可以投入印刷和行了。”两人颇一见面泊文的嘴就如机关枪般说个不停。这并没有引起李鸣的反感他反而非常欣慰一见面就谈公事至少能说明万里泊文确实是把李鸣的事放在心上的。在李鸣见过的那么多个出版社编辑里没有一人具备这种素质。三人渐行渐谈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机场外那里有一辆黑色轿车正在等他们。 “李先生我们为你在京都安排了住处以后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创作。等这部小说的出版工作完成后我还可以带你四处游览一番这座城市是千年古都有不少值得一看的风景名胜。”即使出机场后万里泊文依然热情不减介绍这又介绍那。.最开始他给李鸣的感觉是像个法律顾问后来李鸣又感觉他是个职业经纪人现在李鸣则觉得他更像是个导游了。“那我们现在是先去出版社还是先去看看我的住处呢?”李鸣礼貌地打断了泊文问道。“出版社我们明天再去。今天可是给李先生接风洗尘的日子啊。我先带你去住处看看把行李放下后我们再一起去见尸田先生他盼望你的到来已经很久了。”“恩好吧。”李鸣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对这个“尸田先生”有着不小的兴趣他想亲眼看看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呢还是和父亲李觅一样是个热心于政治却又置身其外的边缘人物。 泊文给李鸣安排的住处位于京都高级住宅区是一栋连体别墅李鸣和黄芳可分居于左右。其豪华程度自是比李鸣在旧金山的居所稍逊一些但也可看出价格不菲其内的家具设施也都是按照残疾人的生活特点设计的。.能免费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李鸣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大概也赶不上这种待遇。三人放下行李吃过一顿简单的午餐后便再次上车向新的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李鸣也有问过一些关于尸田一西的事但泊文都只是笑而不答。他似乎是想把神秘感保持到最后。于是李鸣开始自行猜测:“尸田先生应该是住在带游泳池的阔气洋房或是带庭院的传统和式大屋里吧?”他总不自觉的把尸田一西和自己的父亲进行比较认为他们应该是在各方面都差不多的人物。但事实证明李鸣的猜测大半都是错误的。当他亲眼看到尸田一西的居所时不禁大跌眼镜。“尸田先生。。。住在这里?”到达目的地后李鸣看着眼前所见半晌合不拢嘴来。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层峦叠嶂主峰有八百多米高的山麓以枫树和青草为主山上郁郁葱葱的长满了各种植物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野花点缀其间。(.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整座山都散着一股奇妙的檀香味令人身心。与其说这是私人住处它倒更像一个旅游景点。这仿如人间仙境般的景致与之前李鸣脑中所想象的画面大相径庭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问了一遍:“尸田先生真的住在这里?”“是的。我们的车再往上开一点可能就要下车爬山了我会扶好李先生的。”泊文微笑着答道。 车在山腰停下后一行人往山上爬去。由于李鸣行动不便约莫花了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那是一个以红白二色为主调的广大庭院群其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让人感觉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数百年前。据泊文介绍此山名为比睿山此地名为延厉寺历史十分之悠久。比睿山是日本天台宗(佛教宗派之一)的总本山延厉寺则是山上的著名古刹此处可谓是全日本乃至全亚洲屈一指的佛教圣地。.听完这些介绍李鸣更摸不着头脑了迷迷糊糊地跟着泊文往寺庙内行去。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后众人到了一处寺院再往里就到了内堂。这就是此行的终点。泊文和黄芳分别在左右两侧的榻榻米上坐下李鸣腿脚不便所以还是坐在轮椅上。泊文朝内堂中央的一面隔扇屈身下拜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地上嘴中说道:“尸田先生李先生来了。”隔扇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哦那么快让吾辈看看贤侄吧!来人把隔扇撤掉。”这人的话语间带有一种古腔李鸣正感奇怪之际一个人走来进来以稍显笨拙的动作把那面大隔扇缓缓移开。这人身穿一袭白衣蓄一头乌黑的长面容格外秀丽白皙细嫩的皮肤使他身上散出一丝阴柔之气;从外表无法判断他的年龄乍看下他似乎还年轻不过二十多岁但细看之下又好像过了三十岁。.看到泊文朝这人微微点头致意李鸣想起泊文曾说过包括自己在内尸田一西共有四个“得力助手”这人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 隔扇撤下后尸田一西的面貌出现在堂上众人视线之内。他身穿黑色长袍盘膝而坐神态端庄肃穆;胸前挂着一串链珠光秃秃的头上没有一根头。年龄四十岁出头约比李觅显得年轻一些。“和尚?”李鸣兀的一惊他之前万没想到过尸田先生竟会是一个和尚。这时尸田一西开口道:“吾辈乃天台座主――不染院大僧正俗名尸田一西。”“啊我是李鸣。”李鸣有些生硬地低下头向面前这个和尚行了一礼。“哈哈贤侄不必拘礼。吾辈与令尊乃是多年旧识了。你小时候吾辈还抱过你呢!”说话间尸田的眉宇间闪出一丝悲怆“对于令尊的事吾辈感到万分遗憾。.贤侄日后有了难处尽管向吾辈提出吾辈会代李兄尽完他未尽的义务。”“多谢尸田先生美意这次我的小说能出版想必也是尸田先生帮的忙吧?”“这只是小事以后你也可长期在日本出版小说。其实吾辈本人也是贤侄的忠实读者呢!”“尸田先生言重了这次是您帮了我一个大忙甚至可说是您帮我实现了长久以来的梦想。我才该感到无以为报呢!”“哈哈贤侄我们也不用客套了。你以后叫吾辈叔叔就行不必叫先生那么生疏。”“是尸田叔叔。” “今天我们叔侄重逢也可谓是有缘。来给贤侄奉茶!”尸田一西说罢一直侍坐于旁边的白衣人起身退往屋内不多时就捧出几碗煎茶来。茶道在日本是一门风雅的艺术李鸣刚喝第一口立时就感觉出这茶的不同凡响恍如有一股浊流直冲上脑门又变为一道清流徐徐而下其妙境难以一言蔽之。.众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之前的拘谨气氛很快就一扫而空。尸田说起了他和李觅之间的很多往事也问了一些李鸣的情况还和黄芳大叙其旧室内一片和乐融融。最后聊天的话题转到了李鸣的小说上。“贤侄你的这部小说非常不错。可有考虑过下一部作品写什么吗?”“这。。。倒确实没想过。之前一直在纠结出版的问题处处碰壁也不曾想还有机会再写小说。”“哈哈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你的这部书能畅销市场也会要求你继续创作。不如吾辈给你一个提议吧。”“是小侄洗耳恭听。”“你这部小说的主题是反恐在宗教和意识形态的问题上也有所涉及可说是有非常深刻的社会意义在其内这一点是一般商业小说无法比拟的。这是你最大的一个优点吾辈希望它能延续下去。不如。。。你的下一部小说就写民族问题吧!”说完这句话尸田以眼中余光观察着李鸣表情的细微变化。.他可看出李鸣多少有些接受了他的提议。“民族问题”这四个字进入李鸣耳内后他也确有醍醐灌顶之感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挥的题材。“您的这个提议不错可不知这具体该怎么写呢?毕竟我这一部小说写的都是亲身经历过的事有关民族问题我却没有太多经验啊。”“这个你不用担心。也不是每个作家都必须把自己要写的故事亲身经历一遍才行的。你可以通过查一些资料看一些书籍来增长对某一题材的认识。”“是小侄受教了。”“来吾辈这里正好有几本书你可以拿去看一看希望对你日后的创作能有所帮助。”尸田一西从手边的小书柜里取出几本书递给李鸣。李鸣接过一看这些书大多是史料和社会学著作而其中有很多都谈到中东地区民族争端及中东与美国的矛盾。这些正是李鸣熟悉的题材如果真要着手写起来也不会笔生。 当然现在的李鸣还并未现这些书里另有一部分所主要提及的是完全与中东无关的问题――日本本土和冲绳县的关系问题。 会晤一直进行到太阳落山。尸田本要留李鸣吃饭但李鸣以不习惯斋菜为由婉言谢绝了。于是尸田派人把李鸣和黄芳送回了家中。此时内堂里只剩下尸田一西、万里泊文和白衣人三人。 “如何?” “先生的这一手应该会奏效李鸣的下一本书即便不是以民族问题为主旨也定会有相当多的部分涉及民族问题。只要他认真去看那些书我们为他拟定的思想定会深深烙于他脑内。” “恩李鸣的第一本书正好符合如今的大势我们再从中推手要它畅销并非难事。一旦这本书畅销也就为他的下一本书造了足够的势。只要他能趁着畅销热潮还未消退在明年之内把下一本书写完。那么引起相应的社会反响也就不在话下了。” “那个时候李鸣也将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小说家了。我们只管期待吧――期待下一个马克思的诞生。” 注: 天台宗相关:天台宗亦称法华宗为日本主要佛教宗派之一古时由中国传入。 天台座主即整个宗派的统领在佛教界拥有巨大影响力。 不染院大僧正不染院为尸田一西的院号(法号);大僧正为其职阶。 {六}{九}{中}{文}{地}{址}:{}..{} 第十话 沦陷地 [] 绝对的和平从不曾存在于任何一个时代。(.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世界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局面大多数人不用再受战火困扰。但这也并非是绝对的和平。地区冲突总是宛如点缀于和平海洋中的小浪花不时在地球上绽开。这种固定模式深植入文明的骨髓一直持续到今天。它仿佛在提醒和强调着人类心中深藏的最后那份血性。 【第十话沦陷地】 “你听说了么‘解放阵线’的人已经进入我们市了!” “真的么?那岂不意味着我们伊斯法罕也有希望了?” 波斯共和国的工业大城市?伊斯法罕的一个警局拘留室里两名犯了暴力罪的犯人正在小声说着话。他们所谈论的话题是近一个星期里伊斯法罕市许多中下阶层平民常挂在嘴边的热门话题。.他们口中提到的“解放阵线”是今年下半年开始活跃于国内的一个游击组织。自从爱神覆灭波斯共和国逐渐丧失主权变为有名无实的亲美国家后波斯人一直生活在亡国的阴霾之下。他们从心底盼望能有一个英雄横空出世改变现在的局面。但这种想法很明显是不切实际的爱神倒台之后美国的力量空前增强任何人与之抗衡都无异是以卵击石。认识到这一残酷现实后波斯人一方面不满于美国的颐使气指一方面又不得不屈服于现状极端矛盾的心理使许多人陷入了几近精神分裂的窘境中。波斯的城镇也都因此笼上了一层厚厚的死气。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真正代表人民利益的组织――“解放阵线”出现了。它领导武装暴动袭击了一些警局;暗杀了几个卖国官员;近期还抢劫了官方的武器运输车。其种种行为就像一针强心剂了波斯的心脏使那些本已强迫着自己接受现实的人醒了过来。.“原来真主还没有遗忘我们!”“是啊前段时间只是真主给我们的考验!波斯终于有救了!”――街头巷尾都不乏这样的声音。尽管人们并不知道这个组织的来历也不清楚它的运作架构但无一不对它产生了好感皆在心中默默为其祷告。 因为它唤醒了人心底最根本的血性。 “你的消息是哪里得来的?可靠么?”“那还有假!不瞒你说我表弟就是‘解放阵线’的成员我马上也要加入他们了!”拘留室里两个犯人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着。他们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丝毫看不出因身陷羁押前途未卜的不快。“你说得都是真的么?喂再多告诉我一点!‘解放阵线’是不是打算以伊斯法罕为根据地与现在的卖国政府分庭对抗?”犯人甲提高了声调迫切地问道。.“嘘别这么大声当心被警察听见了!”犯人乙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说“你猜得没错我表弟是这么告诉我的。据说他们的领确实有这个打算。”“哦?你表弟连领都见过了?”“恩详细的我也说不清我只知道他们领是一个右手没有食指的人。”“听起来似乎是个狠角色。”两人越聊越投机正在这时拘留室的角落里传来一把轻蔑的笑声。“喂你笑什么?我们很好笑么?”犯人乙寻声望去对蹲坐在角落里那个笑的人露出凶恶的表情。“呵当然好笑了。”角落里的人抬起他那深褐色的脸笑意未消地说道“你刚才说过你马上就要加入‘解放阵线’的吧?可我怎么看你像个旁观者一样没有一点一个准成员应有的样子!”“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样?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不可能冲出去和他们一起杀敌啊!”“不做做看怎么知道不行?只呆在这里耍嘴皮子可不像个男人哦!”“说得好像自己很行一样那你倒是教教我该怎么做!”面对多番嘲讽犯人乙生气地站了起来。.“好吧我就应你要求教教你!”坐在角落的人缓缓抬起眼睛用不急不慢的语气说道。但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全然与这语气相反――他双腿微屈一个蹬地弹跳冲过来就给犯人乙的脸上重重一拳将其打得鼻血横飞半颗断牙也从嘴里迸了出来。 “你。。。你干什么?!”犯人乙捂着嘴大叫道。来者却并不搭理他又一拳朝他打去。犯人乙只好自卫式的还击两人扭打做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一旁的犯人甲也凑上去拼命想把他们扯开。霎时间三个人的喊叫声、互骂声连成一气盈满了小小的拘留室。隔着没多远的警卫闻声赶来看见房里的犯人把互相打得鼻青脸肿立刻掏出钥匙打开门举起警棍制止道:“别打架你们这些人渣全都给我住手!”说完就一棍猛捶在其中一个犯人背上。.就在这时这场突兀的打架的挑起者突然伸手抢过了警卫手中的棍子对着他当头一棒警卫猝不及防应声倒地昏死了过去。然后打人者利落地解下警卫腰间的配枪扭动着他那张已经肿起来的脸笑着对犯人乙说:“看我这不是教你了么?就是这么简单!”看看那把稳稳握在他手中的枪再看看拘留室敞开的大门两个犯人愣住了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眼前这人之前那些莫名的举动都是为了造就现在这个时刻。“‘解放阵线’在外面孤军奋战我们这些人也不能闲着。好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啊。。。你。。。”“喂还呆在那里做什么?快跟我出来把犯人都给放了!”“啊是。.”两个犯人摸爬滚打地站起来乖乖跟了出去。“你。。。叫什么名字?” “你们叫我伊索就行了。” 三人走出拘留室后分工明确。伊索负责用枪射杀渐次赶到的警察犯人甲负责拿钥匙放出更多的犯人犯人乙则从已被撂倒的警察身上搜出手枪分配给其他犯人。不多时这场警局暴动就愈演愈烈参与的人数也越来越多。警察全无招架之力半数阵亡半数屁滚尿流地逃出了警局。局势稳定后伊索宣布道:“从现在起我希望大家能够听我指挥!想一走了之的人大可马上就走;想协助‘解放阵线’的人就跟我一起出去杀光外面那些卖国贼!”此话一出可谓一呼百应。犯人们本都不是些安分守己的人物满腔暴力的血液和爱国热情碰撞到一起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快人心的机会。.他们全都跟随伊索冲出了警局无一例外。 果不其然一来到外界犯人们就看到不远处的天空中正生荡着浓浓硝烟。不难想见那定是“解放阵线”正在与政府进行战斗。犯人们闻到火药味肾上腺素直冲大脑全都如野兽一般拿着上满了子弹的手枪朝硝烟方向狂奔过去。“所有人都换上警服了么?”伊索一边跑一边回头确认道。当他看到每个人都按他的要求穿上了警服时满意地点了点头。约莫十几分钟后犯人们抵达了交战点。这是一场规模并不算大的巷战双方各有一百人左右。由于建筑物造成的天然屏障交战双方都只能躲在掩体后断断续续的开火并未正面与敌拼杀。而犯人们所处的位置正好在政府方的身后。“我们是分局调来的援军请让我们加入作战吧!”伊索刚一抵达就笔直的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政府方面的作战人员也都是穿制服的警察他们看见一大帮同志及时赶来当然不疑有他立刻回礼道:“哦!诸位辛苦了!我们合力抵挡一会儿政府的武装警察马上就会前来支援。那群乌合之众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是!”伊索高声回答着同时命令他的伙伴做好战斗准备。真警察们放心地转回头去继续一心一意的对敌人开火;假警察则纷纷举起枪对准真警察一通狂扫。警察们哪里料到会有如此突变顿时变成了一只只活靶还没来得及弄清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全军覆没了。“‘解放阵线’的各位我们是你们的朋友。这边的敌人已被我们消灭干净了!”伊索割下一个警察的头举过头顶挥舞着向躲在对面房子后的人表明其友军的身份。“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领早已在伊斯法罕安排了后援?”“解放阵线”的人探出头来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这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家伙。.不久当他们看到敌人趴满街道的尸体后很快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请问你们是。。。”一个指挥官问道。“我们是被关在警局的犯人由于得知义师今日到来所以集体暴动灭了警局现在特来助各位一臂之力。”“哦――这真是太好了!多亏你们我们的伤亡才减到了最小!”指挥官喜出望外地拍着伊索的背说。“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敌人的武警马上就会到了我们需做迎击准备。在下有一个策略希望能得到配合。” 十五分钟后开着装甲车的武警到达现场。他们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有己方的也有敌方的而敌方的尸体还略多一些。战火似乎已经停止武警们也都很自然的放松了戒备。“报告长官叛贼已被我们镇压。这些是我们活捉的余党。”身穿警服的伊索又一次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押着十几个“解放阵线”的人走到武警面前。.“恩干得好。这下你可立了大功了!”武警长官高兴地赞道“弟兄们打开车门!把这些叛贼带回去!”长官一声令下几辆装甲车的门随之打开。正在这时仿佛“开门”就是攻击的信号一般以伊索为的几个“警察”以统一的动作将几颗扔入车中。扔完之后迅掉头就跑躲进建筑物的掩体之后。又是一次出其不意的奇袭还没来得及下车的武警们全都成了瓮中火鳖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他们烧得焦黑装甲车全都变成了一个个火球。待爆炸完毕后伊索等人走了出来给提早下车尚未被炸死的人身上补了几枪。好容易才赶到的武警在这短短一分钟内全成了枉死鬼。 “解放阵线”在这次的小规模冲突中取得了意料之外的完胜。 “天才实在是天才!”夜幕降临后胜利的队伍回到了位于伊斯法罕近郊的一个临时据点。这是一个隐蔽极佳的大山洞。“解放阵线”负责今天战斗的指挥官一路上对伊索赞不绝口“我一定要把你推荐给领你会成为我们的干部的!”“请别这么说我也只是侥幸而已。倒是其他那些犯人他们现在都无家可归希望贵方能收留他们。”伊索自谦地说道。“恩这个当然没问题。但我还是会把你向领引荐我方正需要你这样即爱国又懂得关心同僚的人才!”“那么承蒙错爱了。” 一众人等进入到据点最深处只见有几团篝火正在熊熊燃烧。篝火之后静坐着一个人。这人约莫三十岁出头一头金的短其右手上缺少一只食指。指挥官先是朝这人深鞠了一躬然后二人亲热的拥抱并按照伊斯兰教的礼仪互相亲吻了对方的脸颊。指挥官向金人简单介绍过今天的战况后便把伊索带到他面前引荐道:“这位就是今天帮助我们取得大胜的人希望您能让他加入我们我相信他会对我们现阶段的最终目标――攻陷伊斯法罕起到难以想象的推进力!”“恩。。。”金人并未立即表态只是用目光把伊索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微微点头。随即指挥官又转向伊索说: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就是我们‘波斯解放阵线’的领――保罗大人。” “久仰。。。久仰。” {六}{九}{中}{文}{地}{址}:{}..{} 第十一话 异帜地 [] 爱神大厦炸毁之日有一个男人从密道脱出后选择了独立的逃亡路线。他未被美军捕获幸运的活了下来。他没有继续追随爱神的残余势力而是在蛰伏了一段时间之后于波斯共和国组建了属于自己的组织。自此他背负着重大的使命开始了新的人生。 他的名字叫保罗通称debsp; 【第十一话异帜地】 “爱神已经死了。但我不能和它一起灭亡。我不会忘记大流士大人的遗志不会放弃我所一直坚持的东西。即使把生命燃烧成灰烬我也要把美国拖入地狱。” 蹲在篝火前的保罗凝视着跃动的火花任由思绪在脑中驰骋。他深吸了一口夹在中指和无名指间的半截香烟让头脑保持在最清醒的状态。今天对保罗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一天他必须紧绷每一根神经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爱神灭亡后保罗决定自立门户。他从以色列辗转逃亡于中东各地最后落脚在了他精神上的故乡――波斯共和国。.他动用存储在瑞士银行的毕生积蓄在国内招兵买马聚集了一群不满于现今亲美政权的爱国者组建了名为“波斯解放阵线”的反对势力。起初他延用以前mask12的老方法在各地展开地下战、游击战。半年多来他的组织以一种惊人的度成长和膨胀着。凝聚了足够的力量后他在本月内将战线转入地上以一种高姿态把目标直指波斯的心脏城市――伊斯法罕。保罗的心中有一副完整的计划蓝图:他打算攻陷伊斯法罕以此为中心建立独立于现波斯政府之外的新政权使波斯南北分立;再以统一波斯为目标慢慢蚕食德黑兰方面的亲美势力。待“波斯解放阵线”逐渐坐大后自能吸引美国的视线。届时保罗就将引美国对波斯动“第四次海湾战争”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在主场击溃美军。这是一个宏大且漫长的计划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且不知何时才是尽头。但保罗仍愿耗尽整个余生为之而努力。此刻他感觉通身的热血都在沸腾着因为今天就是实现他宏图大业第一步的日子他将于今晚对伊斯法罕市政府进行最大规模的武装攻击。. 保罗所做的这一切并不单为了自己或为了波斯。更大层面上是为了潜藏在他心底深处的某份对大流士的坚持对大流士的亏欠。因此他的敌人除现在目之能及的以外还有两人两个背叛大流士害死大流士的凶手――艾桑和august。由于本?哈克和诺伊诺斯已得到他们应得的报应所以保罗暂且只把复仇对象定为这两人。可以想见在群龙无的今天这两人大抵就是爱神残党的领。他们并不知道保罗的叛心故而一旦“波斯解放阵线”声名远播此二人定会主动找上门来寻求合作。而那时就是杀他们的绝佳时机。保罗看着自己缺少一只手指的右手心中一阵亢奋。他站起身来朝据点的洞口走去。现在时刻是凌晨12点约定起叛乱的时间他的手下们正等待着他去做最后的战术部署。万丈光明的阶梯已呈现在他面前。. “同袍们创造历史的时间到了!去吧去给这个国家注入健康的血液!” “噢――噢――波斯万岁!” 12时3o分?暴乱主战场―― “就是这家伙几天前袭击警局帮助叛军杀了我们数百名警察和武警的就是这个人!”一个波斯军官指着正在指挥叛军作战的伊索说道。“从没见过这家伙啊也没有他的档案。话说他是为什么被逮进警局拘留室的?”另一个军官问。“好像是因为抢劫杂货店。这人的国籍似乎并不是我国。”“看他指挥叛军的样子像是个用兵老手。难道。。。他是早就被叛军安排进入我市故意抢劫杂货店被抓然后在警局引起暴乱以配合叛军的?”“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原来几天前的事是早有预谋的啊!”波斯方面的军官们一致把视线投向了伊索他们认定伊索是“解放阵线”里最高一个等级的干部是今夜大规模武装叛乱的领导人。. “伊索大人敌军越来越多了!他们好像把大半军队都派到我们这里来了!”一个负伤的士兵报告道。“呵多多益善我要的就是这个!”伊索诡异的一笑挥手道:“全军奋力作战继续吸引更多的敌军!”这一声令下使得士气大振士兵们像敢死队一样拼杀即使肚破肠流也把肠子塞回去继续作战。他们仿佛被施了魔咒全然不顾生死一个劲向前冲。子弹用完就扔掉枪以匕迎敌一旦冲到敌人的装甲车前就引爆早已捆绑在身上的炸药与敌车同归于尽。这种不要命的战法是波斯军前所未见的他们的阵脚已现乱象尽管总兵数数倍于敌却丝毫占不到优势。因此市政府的军部还在源源不断的往此处派出大量援军。又经过半小时的战斗伊索方终于还是被敌人从数量上压倒呈现疲软之势。精神力再顽强终究还是无法与人海战术抗衡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然而伊索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紧张他看着如马蜂出巢般黑压压的敌军反而得意起来。.他高呼道:“时机已到我们吸引的敌军已够多了。兵士们行动吧!”这似是一个战时暗号听到此令的士兵纷纷戴上了防毒面罩不管伤得多重一味往敌军人数最多的人群中冲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不多时战场上扬起了大面积的土黄色烟雾波斯军成批成批倒下了。 “毒气?这些家伙难道一开始就准备好了毒气才来的?”波斯方的军官大惊失色。他们低估了叛军的实力没料到叛军竟连化学武器也能搞到手带兵过来时根本未准备防毒设备。在释放毒气前的半小时里伊索用巧妙的阵法将波斯军聚拢成一堆拥堵在一起。现在再想下令让他们散开已是不可能的了。波斯军只能任由毒气钻入呼吸道痛苦的倒下。而弹药已几乎用尽的伊索军则抢过倒地的波斯军的武器继续进攻。一场以少胜多的奇妙战事就此成型。“之前的自杀式战法只是诱饵。以为我们只会冲锋那就错了。阵亡数太多的胜利可称不上是胜利哦!”稳坐在后方的伊索微笑着注视眼前这绝美的画卷“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同一时间?伊斯法罕市政厅―― “战况如何?”市长一边擦着满头的大汗一边焦急地问道。.“您请放心。敌军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其人数比我们少得多我们只需派出更多的援军就一定能镇压他们。”一个并不了解实际战况的军官自信地说道。正在这时一个身受重伤的卫兵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用孱弱的声音说道:“敌……敌人攻过来了!”“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有敌人攻到这里来?他们不都被我军围堵住了么?”军官一把抓住卫兵想问个清楚卫兵却已昏死过去。军官恼羞成怒地拔出枪朝外走去哪知刚一出门一粒子弹就朝他眉心飞迸过来射穿他的头深凿进墙壁里。本已处在高度紧张状态的市长看到此等情景早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大叫道:“卫兵!卫兵快过来!这里有敌人!” “卫兵不会来了市长先生。”――市长连喊几声不见有回应。.却看见一个金男人用左手拿枪走进门来。“你。。。你是。。。”市长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保罗那个通缉照早已传檄全国的叛军领。“你。。。我的卫兵都被你杀了?”“呵市长先生你的卫兵也没多少嘛!”保罗一脸坏笑地说道这时他的手下们也都手持机枪走进了市长办公室。“怎么可能我这里可是有重兵把守的!你们怎么可能攻进来?”“是的。在你们往主战场派出大量援军之前这里的卫兵数量确实让我望而生畏。但现在你几乎把全市的兵力都堆去了主战场后防如此空虚我也实在找不到不攻进来的理由。”“难道。。。是声东击西?”“没错。”保罗笑道“我们先派主力军前往主战场吸引你们的大军使你们派出大量援军陷在那里动弹不得把后方的老巢空出来。然后再由我亲自带领一支突击队袭击市政厅。‘反抗组织的领绝不会身先士卒亲自跑到危险的前线来’你们凭借这一条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判断今晚我方的战事总指挥是伊索只想擒下他从而忽略了最重要的后防。.看来你们的军队里缺少一个战术专家啊。市长胜负已定了。”“怎。。。怎么会这样。。。”市长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口中喃喃道“以9o%的部队全部作为诱饵真实的目标却是我这市政厅。叛军领居然还亲自出动了。。。怎会有如此大胆的战法。。。”“当教科书式的战术灌满你们的头脑时那些看似‘愚蠢’‘莽撞’的战术则往往能收获奇效。这是我方的军师告诉我的。”保罗走到市长身边用枪口抵住了他的头“不想死的话就快让外面的军队全数撤退吧。我可不希望拟定出今晚这一奇谋并且甘愿亲为诱饵的优秀军师无法活着回来见我。” 主战场―― “什么?叫我们撤退?”负责整个主战场的最高指挥官讶异的朝通讯器喊道。“是的赶快撤退回来。不要问原因。”通讯器里传来市长的声音。“是。我知道了。”指挥官默然地点点头朝全军将领下令道:“市长命令我们马上撤回市政厅。.大家不要恋战尽行动市长现在很可能被敌人挟持了我们得回去救他!”当这条命令传达至士兵们耳中时战局已非之前那般恶劣。伊索方的毒气已用尽波斯军虽损失重大但由于大量增援的到来其残余人数仍不比伊索方少。可以说优势又回到了波斯军这边。如果现在他们得到的指令不是撤退而是进击则还有可能歼灭敌军。但战争不存在“如果”撤军令一下人心立刻涣散开来。士兵们纷纷猜测着战局的变动:有人猜想后方可能遭到了袭击有人猜想敌方可能还有重型武器还有人猜想敌人的增援可能即将到来。种种不安摧垮了这支强大部队的斗志他们已是战意全无皆哭丧着脸朝市政厅方向撤去。 然而这样一个局面却还不是伊索追求的最终目标。他按住负伤的右臂朝全军大声命令道:“乘胜追击!”战场上最重要的东西有时并非火力也非人数而是士气。敌军开始撤退我军开始追击之时则往往就是士气爆棚的临界点。.在这一心理因素的影响下伊索方士兵再次重振旗鼓朝敌军猛袭过去。一方以继续杀人为目的一方则几无反抗意识。很快撤退就变成了逃亡而追击则变为了猎杀。这场战役最终以伊索方损失三分之一士兵波斯方损失8o%士兵的结果结束了。伊索方的士兵虽因筋疲力竭和弹药问题无力继续追击放掉了一小部分逃兵但他们还是笑着回到了自己的阵地。这笑容是当之无愧属于胜利者的。蹲坐在尸体堆成的一坐小山上的伊索查点过士兵人数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副官态度严肃地说道:“虽然我们放掉的那些敌军已不成气候但他们残存的人数仍有几百人。如果他们回到市政厅营救市长那保罗大人岂不是有危险?”“放心吧他们回不去的。”伊索摆了摆手轻松地说“我事前已派人在他们回市政厅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了足够量的地雷。”“不愧是伊索大人!真是滴水不漏!”霎时间副官佩服得五体投地。每一个士兵的目光里也都充满了对伊索十足的信赖和崇敬。 这场改变伊斯法罕旗帜的战事以波斯解放阵线的全胜于凌晨4点宣告结束。保罗占据市政厅招揽了更多人马宣布了伊斯法罕政权的成立。自此波斯解放阵线从一个游击组织到一个地方割据政权的蜕变过程已全部完成。从这一刻起波斯共和国迈入了一个崭新的历史阶段。 “从今天起不再有爱神不再有mask12也不再有december。有的只是我波斯解放阵线!我将成为美国新的一场噩梦!” 战事结束的两天后保罗在庆功宴上隆重拜祭了真神阿拉以伊斯兰教的礼仪祭奠了大流士王族并对战争中所有有功的将士论功行赏赐予了他们宅邸和官职。最后他单独会见了第一功臣――伊索。“这次的胜利多亏了你。我想伊斯法罕以及日后我们统一全国之后的国防部长一职非你莫属。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出来吧我会满足你的愿望。”保罗的心情非常好对伊索敞开心扉的畅谈着。伊索也并不拘谨坦然地说出了心中所愿:“能蒙保罗大人抬爱在下不胜欣慰。其实我要的东西并不多小时候家里穷没过上好日子。仅望大人给予一些金银财宝再赐几个美女给我做妻子就足矣了。”“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假装谦虚一下呢!没想到你竟这么诚实!”保罗开怀大笑道。此刻他也对伊索放心了因为他深知贪财好色流于俗欲的人是最容易驾驭的。把这样一个人轻松的紧握在手里无异于掌握了百万雄师。 “对了我忘了你上次说你的全名叫什么来着?” “属下名叫伊索――伊索?那那西。” {六}{九}{中}{文}{地}{址}:{}..{} 第十二话 苏珊娜的病房 [] 李鸣去了日本黄芳也去了日本。这里只剩下我。没有任何亲人、朋友的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呢?每当心中产生这个疑问我都会看看躺在病床上那个我唯一牵挂的人。可她依旧紧闭着双眼吝于给我一个答案。 【第十二话苏珊娜的病房】 这天来栖光再次来到医院守在苏珊娜床前。自从李鸣和黄芳离开美国后他就再没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熟人。他往返于医院的频率增高了因为除这里外他已无处可去。光感觉自己仿佛活在一个真空的城市里所有人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他无法与任何人产生交集。即使苏珊娜也不例外――因为苏珊娜从未看过光一眼开口和光说过一句话她只是静静的躺着无视外界的一切。光自己并未察觉到他每日对苏珊娜的探视已不单纯是对一个心爱的女人的关怀了;那已变成他寻求自我救赎的一种方式。.因为在这个国家、这个城市苏珊娜的病房是他唯一的容身之处。 “我到底是否还活着?你又是否终将醒来?”有时光会跌入无尽的彷徨中。他经常会做这样一个梦:自己置身于无尽黑暗的大海中海上看不到岸、看不到岛也看不到云。海面上除了他和躺在撒满白花的皮筏上的苏珊娜外再没有第三个人。这里没有温度、没有时间、没有声音光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游向何方也不知道当有朝一日苏珊娜的皮筏突然沉入海底苏珊娜的心电图不再波动时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光曾有想过干脆带着苏珊娜去日本和李鸣一起生活。可日本的医疗始终不如美国这样做会否有害于苏珊娜那渐将熄灭的生命残火呢?光在矛盾中挣扎着。.每当他低头看着铺满病房的那些由他所亲手折叠纸质已经不起时间流逝而开始黄的纸鹤这种挣扎就会愈加强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打败爱神了我明明已经拯救世界了。为什么我没有像电影中的主角一样得到应得的东西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呢? “落人”这个词再次闪现于光的脑中。 看着苏珊娜恬静的睡颜光已无法从中获得安慰。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脸朝窗外望去。他希冀着从旧金山的暮景中寻找出一些能够排解忧怀。不经意间一道反射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射入光的眼内。“这是什么?”光定睛看去陡然现那光线射过来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人影。.有人正用望远镜窥视着这个病房――光立刻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他转身冲出房间直奔医院外而去。对方似也察觉了光的异动马上收起望远镜和其他器材想离场而去。可是他的动作并没有光迅。他所处的公寓只和医院隔了一条不太宽的马路两边的脚程不到两分钟。他刚整理完毕准备开溜时就听到门口一声巨响。光用足球员动员惊人的脚力一脚将木门踢开冲了进来。两人迎头相遇。 光看着眼前这个美国男人又看看散落在地板上的望远镜和窃听器材热血一下子冲上了脑门。“等等来栖先生你听我解释!”还没待对方说完话光愤怒的拳头就笔直地砸了过去。光阴沉的心情给他的拳头添加了力量对方被打得鼻血飞溅。.“来。。。来栖先生请停手我是fbi!fbi啊!”光的第二拳正要蓄势待时对方掏出了证件双手呈上挡在脸前。“fbi?”光用冒着火星的语气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监视苏珊娜么?”“不是总统命令我们暗中保护小姐的!”“我们?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么?”“是。。。连我在内一共有五个人分别在医院附近的五栋建筑物里24小时监护小姐。”“你们把苏珊娜当成什么了?犯人吗?她已经取得豁免权了她已经不是恐怖分子了!”“不我们是真的在保护小姐!最近爱神残党开始在波斯活动我们担心有人会对小姐不利。”“不利。。。你这混蛋!”光再也听不进这个fbi的说辞抡起一拳揍在他脸上――“还有谁会对一个植物人不利啊?你不记得了吗把她害成现在这样的就是你们fbi啊!” 数月前―― “光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呢?”一栋单层公寓里苏珊娜看着手中有总统签字的特赦豁免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当时的她并无现在这么消瘦脸上也没有疤痕依旧是那样的美丽、动人。“我在丘比菲城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坐在苏珊娜身边的光深情地看着她。这张特赦令是光以消灭爱神功臣的身份软磨硬泡向托姆争取来的。其中经过了多少波折越常人所能想象。“你父亲肯签这特赦令就说明他已想通不再会追究你了。毕竟还是父女嘛。以后你可以放心过正常人的生活了。这栋房子是政府送给我的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好吗?”光温柔的说道。.尽管他现在和苏珊娜隔得如此之近但在明确知道苏珊娜对他的态度之前他还是不敢拉苏珊娜的手。苏珊娜此时却并没有给光答复只是摇摇头一副无奈的表情。“怎么?是不想住在美国吗?那我们去日本也行。或者。。。去欧洲?”光害怕苏珊娜会拒绝他心跳径直加快也不管自己经济能力如何就一个劲说出了一长串地名。“光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美国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即使他们不杀我也一定会抓我回去。现在本?哈克死了爱神的高层只剩下我和诺伊诺斯。美国想知道剩下那些核弹的下落不断拷问诺伊诺斯诺伊诺斯又死活不松口。美国从诺伊诺斯那里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信息就迟早会对我下手。.到时候他们只需要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就可以抓我走这张特赦令根本起不了作用。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现在的我已不可能去过正常的生活了和我在一起会害了你的。”“你。。。你把那些核弹在什么地方告诉美国不就行了么?”光用一种惊呼天真的口吻说道。男人在遭受女人的拒绝时总会找一些理由把拒绝堵回去而这些理由往往是极其幼稚的。“可问题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核弹的下落啊!”苏珊娜苦笑道“本?哈克凡事都只和诺伊诺斯一个人商量爱神的许多秘密可以说只掌握在这两个人手中。像核弹被转移到了哪里这么机密的事本又怎会告诉我呢?”“那。。。你把这些和美国说清楚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了吧?”“傻瓜我说我不知道核弹下落美国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到时候我就可能和诺伊诺斯一样每天被关在监狱里被严刑逼供了。” “啊。。。”光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这确实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可光仍不愿放弃盼望已久的幸福他不可能就此和苏珊娜一刀两断任由其自生自灭。“我们偷偷跑掉吧!去一个美国找不到的地方。”“呵美国的力量膨胀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有哪里是他无法触及的呢?”每一个提议都被完美的否决了二人的对话陷入僵局。光只好舍其次而从之:“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吃饭吧我买了一些日本料理做给你吃怎么样?尝尝我的手艺!”苏珊娜没有回答只是给予了一个默许的笑容。“恩就这样先把关系稳定下来。.慢慢来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光怀着这种自我安慰的想法走进了厨房。他用菜刀切鱼时听到客厅里响起电视的声音。恍如家庭生活一般的画面映入他脑中他由衷地笑了。然而正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闯入他的耳膜――那是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接下来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苏珊娜!”光赶忙向外冲去只见几个身穿西装的特工正站在他的客厅里用枪指着苏珊娜。“喂你们干什么?!”“来栖先生我们是fbi。请放心只要施洛斯小姐肯跟我们走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就不会伤害她。”一个为的特工说道。“苏珊娜是有特赦令的!你们不准胡来!”光大喊道。他没有意识到此时他的手里只有一把菜刀根本无法和拿枪的特工平等对话。.“特赦令?”为的特工笑道“说起来还得感谢来栖先生呢!多亏你今天去拿特赦令我们才能跟踪你找到这里。要是你还像之前那样带着施洛斯小姐东躲我们可就束手无策了。”“什么?难道是我暴露了苏珊娜的行踪?是我害了她?”光的心中一阵哽咽。“你们。。。是施洛斯总统派你们来的吗?他欺骗了我吗?”“来栖先生有些事不是显而易见的么?”特工不再搭理光转而对苏珊娜说“小姐希望你能跟我们走。你父亲并不想让我们伤害你。” “死心吧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宁愿死也不甘受你们的拷问!”苏珊娜不知何时拿起了原本放在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横架在脖子上。“小姐请不要做傻事!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并不打算为难你!”一个特工“解释”道。可苏珊娜根本不理他只是朝来栖光一笑说:“光对不起。”然后便用刀向喉咙刎了下去。就在鲜血从苏珊娜脖子溢出的一刹那事态生了意想不到的突变。特工们虽然老早就拔出了枪但他们只想借此起一个威吓作用并不打算真的开枪。也不知是因为苏珊娜突然的自戮举动使特工一时慌手使枪走火;还是他们原本打算开枪把苏珊娜手中的刀击落因过于自信而射偏。总之难以言明的失误导致了一个在场任何人也不愿看到的结果――一粒子弹从某个特工的枪膛中射出正中苏珊娜面部。水果刀掉落在地上苏珊娜也躺倒在了血泊中。特工的慌乱声来栖光的大喊声她此时都已听不见了。尽管她的脸上血肉模糊但她的嘴却是笑着的。因为她求死的目的达到了。 意外仅生在o.1秒谁也来不及挽回。来栖光幸福的虚像被粉碎了。他如一头破笼而出的猛兽般嘶吼着、咆哮着但特工却牢牢钳制住了他使他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看着苏珊娜被放在担架上抬入了一辆救护车。随后的事他就不记得了。因为特工打进他脖子里的镇静剂起效他瘫倒在地板上昏死了过去。曾拯救过美国的三个英雄之一此刻他的眼前却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六}{九}{中}{文}{地}{址}:{}..{} 第十三话 逐影之犬 一只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它现地上有一块美丽的黑色正以极快的度移动着。于是它决定去追逐。它飞快奔跑着用前肢去捕捉。它渴了也不喝水饿了也不吃食困了也不睡觉。一心只去追逐它的目标。有几次它差一点就要追到了目标却灵巧而优雅的从它爪下溜走。过了好久好久它终于精疲力竭累倒在路旁挂着白沫的舌头吐在外面紧贴在炙热的地面上。最终它还是没能追到。 这时它用上翻的眼珠向上望去。天空中正有一只燕子飞向远方。原来它一直所追逐的那块美丽的黑色不过是燕子在地上的倒影。 【第十三话逐影之犬】 苏珊娜负伤昏迷一周后—— “伤者已脱离了危险期你可以进去探视。” 来栖光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重症监护室。.苏珊娜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口鼻处接着输氧管手上打着点滴。除病床旁那台缓慢波动着的心电图仪无法再从别处看出这女孩生命的迹象。她的脸色是那样苍白脸颊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则被反衬得无比血红。一粒子弹正中面部苏珊娜虽在全美最强大的医疗力量下得以大难不死但取出子弹的手术所留下的疤痕却使她的美丽容颜永远成为了历史。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使任何男人为之心动的天使了。“她很幸运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活了下来。”一个医生以安慰的口吻对来栖光说道。光却并不理会医生只是默默地看着病床。如果现在突然刮起一阵风恐能将眼前这瘦弱的女孩吹走。“幸运?原来这是可以被称作幸运的么?”光在心中反问着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曾从苏珊娜脸上移开。 一周以来光都活在深深的内疚之中。.食不下咽寝不安眠。他觉得是自己害苏珊娜变成这样的而现在什么补救方法也都无济于事了。罪恶感已随既成的事实深深烙入光的骨髓中注定要缠络他一生。这些天光瘦了很多胡须也在身心所承受的巨大压力的催生下长了出来。光曾想过如果苏珊娜就这样离他而去了的话他也无心独活一死了之或才是最好的归宿。当一个人失去所有重要的东西生无可恋时只有死亡才可称之为幸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但现在光却并不具备这个自主选择的权力因为苏珊娜还活着。他必须履行对苏珊娜的承诺必须忠于自己真实的感情——无论苏珊娜变成怎样他都要照顾苏珊娜一辈子。从这天起光开始频繁的出入于苏珊娜的病房数月以来没有一日缺勤过。他相信人心的力量他坚信苏珊娜终有一天会醒来他希望苏珊娜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怀着这样的信念去抵抗漫长时间的折磨苏珊娜的病榻之侧已成了来栖光心灵唯一的栖息之地。. 这期间光和托姆见过一次面。是托姆主动要求的。当日托姆对光做了深切的道歉还说生了这种事施洛斯总统也感到非常痛心。其情辞之恳切不带一丝虚伪。光以一种不卑不亢的情绪接受了托姆的歉意。同时在他的要求下托姆和他达成了一项协议:以后绝不再以任何理由为难苏珊娜。自此光才真正放下心来。他认为托姆的许诺应是具有相当效力的甚至比施洛斯签署的特赦令还实在。因为从目前总统大选的选情看来明年即将上任的新总统十有**将会是托姆。只要美国能够信守承诺等苏珊娜醒来之后早先在光心中描绘的那幅幸福生活的图景或许还有希望成为现实。 然而事实证明光对美国的信任只不过是痴心妄想。 现在时刻—— “现在还和我谈什么保护?你忘了把苏珊娜害成这样的人是谁了吗?!” 来栖光的怒拳打在fbi探员脸上他抢过望远镜和窃听器材用脚猛踩。.光感觉自己被骗了被当做三岁小孩一般彻底愚弄了。美国明明答应过不再为难苏珊娜现在却又冠冕堂皇的大加监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光的怒火燃烧到极点他想把眼前这个犯狠揍一顿。几个fbi却破门而入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将他摁倒在地。“怎么?卑劣行径败露了现在终于肯露出真面目了么?”光一边反抗一边大吼着。fbi显然并不想真的对他动粗面带难色的解释道:“来栖先生请你不要这样。我们无意伤害施洛斯小姐我们只是在善意的保护她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么?放开我!我要见托姆让我见托姆!”光根本听不进fbi的官腔而是一个劲挣扎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无奈之下fbi只好再一次将一针镇静剂打进了光的脖子。 当光醒来时他已置身于自己宅邸的床上。是fbi把他安全送了回来。但对于这次的事光自不可能善罢甘休。此后的每一天他几乎都24小时留宿在苏珊娜的医院给予苏珊娜最全面的照顾和保护;另一方面他也积极联系托姆想要讨个说法。起初托姆以大选需做最后的冲刺公事繁忙为由拒绝与光见面。后来大抵是因为进行了深入的考虑害怕光把此次龃龉曝光于外界会影响到选情托姆勉强答应了光的会面请求。他并未亲自到场而是派了一个官员代表自己与光会谈。这次谈话称不上愉快官员反复重申他们的举动是为了保护苏珊娜为苏珊娜好;光则一味指责美国出尔反尔不讲信用。两方有几次都几乎要吵了起来最后是官员做出了妥协。.他答应撤去fbi对苏珊娜的所有“保护”绝不再干涉任何与苏珊娜有关的事。在光的紧逼下他还写出了书面字据。光还是不放心回去后连续几天仔细检查了医院周围可观测到苏珊娜病房的每一栋建筑物确认fbi确实已不在了激愤的情绪才稍微得到平复。“总算把那群瘟神赶走了。”志得意满的光感到十分欣慰他觉得自己终于帮苏珊娜做成了一件事苏珊娜终于得到一个真正安稳的休养环境了。 但是事实再一次证明光的想法是错误的。 fbi撤围数日后—— “那个病房用黑色的窗帘遮住了。”“看不到苏珊娜的具体位置就无法狙击了啊。” 两个中东男人在一栋建筑物内透过窗子窥视着苏珊娜的病房。“不能就这么无功而返好不容易才等到fbi撤防。.”一个男人说他抚摸着手中尚未组装好的狙击枪。“不能狙击就用别的法子好了。上头特地把我们从英国派到这里来我们必须完成任务。”另一个人说道。他从皮箱中拿出两支装有消声器的手枪将其中一支递给同伴。“今天晚上行动。” “是august大人。” 是夜·医院内—— 一个身穿医生制服的中东人迈着几乎无声的步伐向苏珊娜的病房走去。显然他事先已调查过苏珊娜病房的号码了。有august帮他在走廊上放哨排除一切干扰他非常放心。他只需拔掉连接在苏珊娜身上的输液管和输氧管确认苏珊娜呼吸停止任务就算完成了。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程序他腰间插着的那把枪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带来的或许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中东人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苏珊娜正静卧于床上她的面容是那样安详又那样的脆弱。“抱歉了苏珊娜大人虽然同僚一场但我这么做也是为组织好。”中东人在心中默念了一段可兰经便伸手去拔苏珊娜身上的管子。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中东人侧头一看居然是来栖光。之前由于房间过于黑暗他竟没有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这是出计划之外的突事件。本来暗杀者是知道来栖光经常会来探望苏珊娜的但据他们所知深夜过后来栖光一般都会回家这个时段下手应是万无一失的。“怎么他今天没走?”中东人心中窃恨道。他一边悄悄伸手去摸腰间的枪一边陪出一副笑脸对光说道:“啊你怎么还没回去?我要给施洛斯小姐做一些例行检查。”“我是今天才决定每天晚上也留下来陪苏珊娜的已经和院方说过了。.之前生了fbi的事让我始终有些放不下心。”光睁着惺忪的睡眼回道。他大概把眼前这个陌生人误认为是某个熟悉的医生了。他的大意给了暗杀者足够的时机。中东人抽出手枪对准光扣动了扳机一粒子弹正中他的腹部。“你。。。”这下光才反应过来剧痛驱散了他的疲惫。虽不知眼前这人是谁但他也来不及多想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抓起满铺于地面上的一把纸鹤向中东人脸上撒去。漆黑的房间中暗杀者看不清迎面飞来的是什么东西下意识的侧过身闪躲。趁此空隙光扑了过去把中东人压倒在地。睡意和痛觉被誓死保护苏珊娜的**取代光也不知哪来的爆力在缠斗之中用手肘击中了对方的下颚中东人一时感到麻痹手中的枪竟脱落了。光飞快的抢过地上的枪抵住敌人的脑门大喊道:“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fbi吗?” 见对方不说话光干脆抡起枪柄猛的将其敲昏。.他摘下对方戴的医用口罩这才看清此人的面庞。“中东人?!难道是爱神的残党?”顿时光感到一阵晕眩。之前他只认为美国政府会对苏珊娜不利因而时时提防着fbi。却完全忽视了苏珊娜是美国重点“关注”对象的同时也是爱神残党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一事实。美方认为苏珊娜可能知道剩余那九枚核弹的下落则爱神方一定也会这么认为。本·哈克死后这帮失去了核心领导的喽啰们害怕万一苏珊娜醒来会向美方透露某些重要信息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虽然一时间光还难以理清这其中的详细头绪但他也得出了这样一个基本结论。fbi们一定是事先察觉到了爱神残党的异动才派出人马守在苏珊娜周围的。之前他们口中所声称的“保护苏珊娜”全都是真的!“可恶又是我害了苏珊娜么?如果不是我支走那些fbi又怎会给真正的敌人可乘之机!” 光的心中生出万般悔恨。苏珊娜被枪击变成植物人是由他间接导致现在他又害得苏珊娜再次身陷险境。为什么。。。为什么我所做出的这么多努力最终却只造成了这些相反的结果?难道一开始我就不该待在你身边么?难道从一开始我所追逐的东西就都是错的么?或许我不过是一只逐影之犬。无论付出过多少到头来也只换得一场空。 光侧过脸看着仍在熟睡中的苏珊娜他充血的双眼中浮出泪光。他悲叹于自己的处境同时也更觉苏珊娜可怜。苏珊娜何尝不也是一只和他一样的逐影之犬呢?曾为爱神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落得被曾经的同僚怀疑和仇杀的地步。“我们所追逐的究竟是什么?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吗?抑或只是空中的飞燕虚浮于地上的幻影?”痛苦。。。实在太痛苦了。但这条路我还必须得继续走下去。因为我仍不愿相信我所追求的真的只是一个幻景!光使出全身的力气按下了苏珊娜床边的警报器。他瘫软在屋角血越流越多视线也蒙上了一层灰色变得模糊了。 随着警报器的鸣响值夜的医生们陆续赶来。其中一个医生环顾躺倒在病房里的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混杂在人群中的他伸手拔出了插在腰间的手枪。 “看来得实行方案b了。” .. 第十四话 ay Goodbye To UA 冰冷的枪口不止的血液沉睡的爱人。 在这个所谓的梦之国度里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或许现在该是考虑未来的时候了。 【第十四话saygoodbyeusa】 “有人中枪了!快先止血准备对他急救!” “打911叫警察!” 来栖光按响警报器后医生和护士们陆续趋至病房前。他们惊诧于眼前所见但也来不及多想立刻准备进行及时治疗。然这些人中混杂了一个不协的音符他的目的恰与医生相反。.他就是august。此前他和前一个暗杀者一样伪装成医生进入医院在苏珊娜病房附近的走廊里徘徊负责“哨兵”的工作。当警报器响起时他马上意识到暗杀行动的失利并采取了果断的补救措施。他故作镇定的和医生走到一起来到了病房前欲补完未尽的任务。此时的医院已是一片混乱医生们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根本未察觉到这藏在医护服和口罩下的第二名暗杀者。于是august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手枪对准了病床上的苏珊娜。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此刻已无人能阻止未来一秒内必然将生的结果。. 当august正要开枪为这个极其简单的任务画上句号时他突然听到一个正在为来栖光止血的医生说道:“喂!这个病房的氧气指数好像标了怎么回事?”“氧气指数?”august机敏地动了动鼻子果然感到大脑内有一丝与平常不同的晕眩感。(.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他虽不具备医学的专业知识但也知道这个房间里此刻很可能正充满了纯氧。在这种环境下一旦开枪擦出明火就会点燃整个房间内的氧气造成巨大的爆炸这里的每一个人恐都无法活命。.“这是怎么回事?”august把目光转向瘫倒在地已失去意识的来栖光。陡然现他手中正握着一个盖口被打开了的医用氧气灌。“难道。。。”august心中一阵梗塞。一定是光为防另有暗杀者会对苏珊娜不利在晕倒前将病房内的备用氧气罐打开了。他是想用这种方法确保苏珊娜的安全。“受了枪伤居然还能想到这一层。。。可恶!”august无奈只好将枪收了起来。爱神的基本方针和一般恐怖分子不同他们是极力杜绝自杀式袭击的;august本人当然也不希望在这个任务中丧命和苏珊娜陪葬。.他只好暂且认输在未有人现他之前匆匆转身离开了医院。 危险消失于无形。 但危险的制造者还在窥伺着时机。 十分钟后警察赶到现场。随之而来的还有几个fbi探员。 当来栖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一个穿黑西装的fbi站在他的床头。“你醒了来栖先生。”“你。。。苏珊娜怎么样了?”光最关心的就是苏珊娜的情况。“请放心施洛斯小姐已换了一个病房目前正受我们严密保护并无危险。”fbi说道。.听到这个消息光暂时松了一口气。他马上又开口道:“给苏珊娜转院!暗杀者肯定不只一个他们还会来的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对方能找到这里就说明他们有足够的能力找到施洛斯小姐将去的下一个医院。转到哪个医院都没用的我们的建议是把施洛斯小姐交给fbi保护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光看着眼前这个fbi并未给他答复毕竟他和fbi之间的不愉快还是存在的现在答应把苏珊娜交给fbi就等于否定自己之前的一切行为向fbi认输。他刻意转换话题地问:“那些家伙是什么人爱神的残党么?”“应该是。.不过那个被我们抓获的假医生什么都不肯说。”“那家伙应该只是个底层人员嘴不可能像诺伊诺斯那么紧的。你们fbi一向长于逼供相信你们总有办法问出点什么来的吧?”光语带讽刺的说。“这个不劳来栖先生费心我只想确定一点。我们之前说施洛斯小姐可能会有危险必须严格保护她现在您是否相信了呢?”“是。。。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你们撤围否则就不会生这样的事了。”光终于向探员低头了他觉得必须正视自己的错误。但紧接着他又话头一转“不过我还是不会把苏珊娜交给你们的。.我不会把她送回曾伤害过他的人手中。”“是么?那请您好好休息吧顺便也请再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过两天托姆先生会亲自找你谈。”fbi说罢便走出了病房。 “托姆。。。终于肯和我见面了么?” 两日后?医院―― “来栖君别来无恙啊!”托姆在众星拱月式的簇拥下走入了光的病房亲切的打招呼道。现在的托姆已和以前不同以前他总像个独行侠一样轻便行动现在却是无论走到哪身边都会跟几个保镖。.“还好。现在我身上终于也有伤了倒有点满足感呢。”光掀开衣服看了看肚子上的枪疤。“倒是托姆先生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哈说来惭愧其实也不是特地来的。是因为我今天在旧金山有造势活动才顺道过来看看。”托姆摸着他黑得亮的光头坦然地笑道。“那么你今天来也是劝我让苏珊娜接受fbi保护的咯?”“是的希望来栖君能权衡利害做出真正有益于施洛斯小姐的选择。”“不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不相信美国。还是那句话我会用自己的方式给苏珊娜最好的保护。”“哦?可是事实证明你已经两度使施洛斯小姐身陷险境了啊。.”“别揭我伤疤了。以后会不同的我会改变方针。”“转院么?” “不我打算离开美国这个星期之内。”“你认为离开了美国爱神就会找不到你们了?”托姆反问道。“爱神的残党已经不是以前的爱神了他们的力量今非昔比我相信他们短时间内难以找到我的藏身之处。况且我认为正是因为美国这个目标太大树大招风才把那帮残党吸引过来的。如果我去其他国家相信会比在美国隐蔽得更好。”“哦那么你打算去哪儿呢?” “日本。.我会和李鸣、黄芳还有白夜在一起。” 同时间?旧金山某公寓―― “该是拟定下一个计划的时候了。”august给一支手枪上好膛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以前在mask12他就属于实干派。每次任务他都不惜代价的去完成绝不退让。这是深深烙印在他心中的战斗美学。就算一次杀不死苏珊娜他也会干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确保苏珊娜变成一具不会呼吸的尸体为止。现在他决定再次行动。如果苏珊娜要转去别的医院或是藏去别的地方他就查出路线然后在路上动手――直接炸翻运送苏珊娜的车。正当他准备出门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有什么事么艾桑先生?”他接起道。手机里传来艾桑的声音:“行动进行得怎么样?”“暂时还未能得手不过请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是吗听到这句话我很高兴。不过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任务暂时取消你先回来吧。”“这是怎么回事?”“目前我们有比杀苏珊娜更重要的事要做暂且把苏珊娜放到第三位吧。”“第三位?到底生了什么事?”“波斯方面以demceber为的‘波斯解放阵线’组织已成功占据了伊斯法罕及其周边的几个小城市革命的火焰似有越演越烈之象。我们也该适时的和他们进行一点‘联络’了。另外还有一件事――” “诺伊诺斯的处刑时间被定在明天午后1点。” .. 第十五话 行刑 爱神事件主犯诺伊诺斯经过长达九个月的审判程序后中东军事法庭于11月下达了最终裁决。(.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他被判以反人类罪定于11月3o日执行绞刑。 【第十五话行刑】 “如今这个结果相信你也预料到了做好受刑的心理准备吧。不过如果你现在肯告诉我一些关于核弹的情报我以此向法官求情对你的处置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用废话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哦?明天你可就要接受死刑了连这最后的机会也不想要么?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说过请你闭嘴!从哈克先生死去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想过要苟延残喘。.现在你们终于肯赐我一死了这正是我想要的!” 中东军事法庭?监听室―― 几个法官和律师正在侧耳聆听一盘录音带。那是半小时前诺伊诺斯和他的律师在特别会面室里的监听音频。“法官大人如您所听见的。犯人的态度依旧是如此强硬。”录音带放完后一个日裔律师按下停止键对本次判决的审判长说道。“我对他采取了各种手段。我欺骗他说核弹已被我们查获了用即将到来的刑期威逼他甚至还特别为他开设了一个供我们单独交谈的没有监视器的房间想让他冷静的思考。.可是这些手段全都被他识破了他的嘴比石头还硬。如今再奢望他告诉我们核弹的下落已是不可能的了。”律师说话间脸上露出了沮丧和悔恨的神情。“永井律师这并不是你的错。”审判长皱着眉“事实证明任何方法都不能让这家伙开口。在场每一位负责过他的律师都为此伤透了脑筋大家都辛苦了。”“那么是否对他执行绞刑呢?”一个律师问道。“事到如今不执行也不行了。既然他终究都不肯松口那留着他也无用。这个案子已经拖了这么久我们必须给那些曾受过爱神伤害的人民一个交代。”“最终还是没能得到核弹的情报我们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啊!”律师们无奈地叹道。.“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后天就12月了如果他不死美国人恐怕连圣诞节也过得不安心。该是时候给这烂摊子画上一个句号了。”审判长站起身来做了最后的言“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一场长达半年以上的审判最终以绞刑的判决落下了帷幕。美方和以色列方终未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诺伊诺斯也为此付出了死的代价。谁也说不清这场持久战到底孰胜孰负。人们在彷徨中等待着行刑日的到来。 11月3o日?刑场―― “有什么最后的话要说么?”行刑人员拉下了诺伊诺斯头上罩着的黑布问道。.“我们曾经也对大流士15世执行过绞刑他死前背了一长串可兰经呢!”处刑者的话中带着强烈的讽刺。诺伊诺斯并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踏上了绞刑台主动将头伸进了绳套里。在场的人皆为他的从容感到震惊他们都以为诺伊诺斯这样一个疯狂的恐怖分子在死前至少会高喊一声“爱神万岁”之类的话可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淡然的迎接自己的死亡。人们鼻息凝神的注视着行刑的全过程他们心中都在期待着某些特殊情况的生:例如诺伊诺斯在死前幡然悔悟决定吐出核弹的下落;又或是爱神的残党突然冲出来劫法场那样的话刑场周围布下的重兵就可一举将其拿下进而多获得几个可能知道核弹下落的人物。.但是这些不切实际的期待一个都没有成真。行刑如毫无波纹的水面在平稳中进行在静默中结束。诺伊诺斯脚下的踏板打开他的身躯垂直的被吊起几声不甚痛苦的呻吟过后他便停止了心跳。一切都回归于无。 “就这样。。。结束了啊。”人们仿佛带着失望和遗憾纷纷离开了现场。至此爱神残存的那九枚核弹到底在哪也永远进入了迷雾之中。 “爱神事件主犯诺伊诺斯于1小时前在以色列被处于绞刑。”电视新闻上的女主持人语带兴奋的说道。.“绞刑啊。。。不知绞刑是个什么滋味呢!”看电视的人用手轻抚着脖子他的手指上每有指甲。这是一架由耶路撒冷开往伦敦的私人飞机。而这个安然坐在飞机上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看着“自己”被处刑的新闻的人――正是诺伊诺斯! “重回自由之身感觉如何?”坐在诺伊诺斯身边的日裔律师永井千成微笑着问道。“恩还不错。这都对亏了你的相助呢!放心吧我会遵守约定报答你的。”诺伊诺斯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 一日前?中东军事法庭?特别会面室―― 这天仍和往常一样。永井千成按时到来和诺伊诺斯一起走进了那个只有他们二人独处的房间。.这是一个没有监视器但被以色列方偷偷装上了微型窃听器的房间。房内所生的一切仅处于半透明状态。一个月来诺伊诺斯和永井千成表面上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实际上他们却用笔谈的方式达成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共识和协议。这天是诺伊诺斯处刑的前一天对一般的法警而言或许并无什么特别但对他们二人来说这却是无比重要的一天。 “如今这个结果相信你也预料到了!”永井律师一进门就照旧说出了那些专门为窃听器准备的门面话。他实际的动作当然的与这些话毫无关系――他轻声脱下了自己的衣裤及手套摆在桌上。.诺伊诺斯也和他一样吃力地脱下了身上的囚服、囚裤。由于在这个房间里他被允许不带手铐和脚镣故脱起衣服来也还算顺利。二人一边说话一边换上了对方的衣服。不多时房间里就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诺伊诺斯和一个身穿条纹囚服的永井千成。很显然这每一个动作都是他们实现商量好了的。 “不用废话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诺伊诺斯扯起嗓子大喊着。他面前的律师则是取下了紧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真实的脸――和诺伊诺斯一模一样的脸。原来今天出现在此处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永井千成而是按照永井吩咐易容成他进入法庭的某人。.“真像啊!”诺伊诺斯在心中感叹着。眼前这人来之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不仅整容成诺伊诺斯的样子还完美的模仿了诺伊诺斯身上因拷问而留下的每一处伤――他剥掉了自己十根手指上的每一块指甲削掉了自己左腿膝盖上的半块骨头。现在他又穿上诺伊诺斯的囚服简直就是如假包换的诺伊诺斯本人! “哦?明天你可就要接受死刑了连这最后的机会也不想要么?”假诺伊诺斯一边问一边把永井千成模样的人皮面具递给真诺伊诺斯。这个人皮面具里装备有一个小型的声纹变频器事先设置好了永井的声音只要戴上它不仅容貌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和永井一样了。.(假诺伊诺斯现在所使用的则是另一个备用的变声器能在永井和诺伊诺斯的声音间自由切换)诺伊诺斯戴上永井的面具后又给双手戴上了手套遮掩住手指上的伤痕;他的左膝也戴上了对方为他准备固定夹板使他走路时不会显出一瘸一拐的样子。一切工作就绪就这样两个身高本来就接近的人完成了他们的外貌转换。 其后伪装成永井千成的诺伊诺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会面室走出了看守所告别了这个曾困了他大半年的鬼地方。而仍蹲在牢里等待着死亡降临的人也已不是以色列和美国想杀的人了。谁也不知道在诺伊诺斯行刑前的一天这里竟生了一件如此“有趣”的事。 现在时刻?飞机上―― “不过还真感觉有些对不起那位老兄呢!”诺伊诺斯一边躺在软登上来回打滚一边说道。“那位老兄?”“就是你的那个手下啦!平白无故的做了我的替死鬼。”“哦没关系的。他已完成了他的使命能往极乐世界而去了。我们‘国士’的人都是佛教徒在我们看来生命并不是最重要的。”永井双手合十道。“话说你们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啊?”“哈哈详细的我现在还不能透露。不过我能告诉你我们的领和爱神算是有点渊源的。某种程度上我们的目的也是一致的。倒是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退路呢以色列方面只要对死者验尸就能现dna的不同你还活着这个事实他们迟早会知道的。”“好吧我也不多问了毕竟你是救了我一命的恩人嘛!”诺伊诺斯翻过身把果汁杯中的吸管咬在嘴里。“现在来谈谈我们的交易吧想必你也等不及了――” “向你们出售一枚核弹的交易。” .. 第十六话 坦途 小说如期出版好评不断销售可观…… 一路颠簸走来我从未想过竟会有一天一切都变得这么顺利。(.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这是梦吗?还是说以前的那些蹉跎才是梦呢? 【第十六话坦途】 “终究还是被处刑了啊!” 李鸣看着电视里有关诺伊诺斯的新闻感叹道。“算得上是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了。”一旁的黄芳微笑着附和道。“芳我这里还有其他好消息哦!”李鸣转过脸语带兴奋地说“我一直在和光联系想邀请他来日本。本来他还总是拒绝的可是昨天他答应我了!他这个星期之内就会到!”“哦?光终于也要来了么?”“是啊我们大家又可以经常在一起了!”李鸣的眼中闪出一丝纯净的童真可见孤独的他其实从未遗弃过对友情的渴望。.“太好了!那我们到时候开个欢迎会吧!”黄芳也拍起手来。 这段时间在尸田一西的帮助下李鸣的小说已成功出版。版印刷就在日本国内得到一致好评第一周更是挤进了畅销书排行榜的前十位获得了骄人的成绩。梦想终于实现了实力也终于被证明了。收到出版社寄来成品书的那个晚上李鸣曾抱着书躲在被子里足足哭了一个小时。那之后李鸣的心境一扫从前的阴霾变得豁然开朗连脸上也增添了许多往日所看不到的活泼。现在他经常出席签书会和平面媒体的采访俨然已是一个公众人物了。他仿佛已看到了一条清晰的令人欣喜的人生轨迹。 “李先生你在吗?”这时外面响起了万里泊文的声音。.“啊只顾着光的事去了我都忘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办呢!”李鸣一拍脑袋摇着轮椅去为泊文打开了门。万里泊文依旧和往常一样穿一身紫色西服拿一块小手绢不停在额上擦汗。现在他已成为李鸣的专属经纪人。李鸣只用负责在家写小说出版及参加各种活动的相关事宜则都由他一手操办。“李先生该出了。尸田先生在等你。”泊文的目光指向停在李鸣宅前的一辆轿车做出了“请”的手势。“是啊我答应过尸田叔叔今天要和他见面的。小说出版之后还没登门正式向他道谢呢。走吧芳我们再去看看比睿山的风景。” 数十分钟后?比睿山?四明峰―― “尸田叔叔今天不在寺里啊!”登上四明峰后李鸣一眼就看见了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的尸田那位长相俊美的白衣人正在一旁抚琴奏出曼妙的乐声。.“是啊尸田先生偶尔也会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在将门岩上打坐是他修行的一部分。”泊文说道。“将门岩?”“是啊那块石头就是将门岩有数百年的历史也算是我山的名物了。坐在其上俯瞰山景可将全山一览无余。古时有不少名僧名将都坐在这石头上静思过。尸田先生说这是吸收天地灵气的最佳场所。”“佛家的境界总觉得离我很远呢!”李鸣深吸了一口空气却感觉不到所谓的“灵气”在哪。 “你来了啊李贤侄。”“是的尸田叔叔。”被尸田叫过之后李鸣摇着轮椅来到了将门岩旁。.“此番前来我是想向尸田叔叔道谢的。多亏您的帮助我的小说才能够出版。”李鸣弯下腰向尸田深深的鞠了一躬。“哈哈哈不用见外。这些都是吾辈份内的事看到你出人头地吾辈心里也高兴呢!”尸田爽朗的大笑道“吾辈倒是很关心你的下一部小说写得怎么样了呢?读者们应该会很期待看到你的下一部作品吧?”“已经起笔了。现在闲暇时间比较多我想明年上半年大概就能写完。下次我带来给您看看吧。”“哦那真是太好了。说实话吾辈完全没想过李兄的儿子竟会是个文学天才呢你爸爸年轻时写的文章那叫一个不堪入目啊!”“尸田叔叔说笑了。”“哈哈我们也别在这儿干聊了听听琴助兴吧!”尸田朝旁边的白衣人使了个眼色白衣人立即用他纤细的手指再度拨弄起琴弦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他手中的乐器其实并不是一般的琴而是名为盲僧琵琶的日本古典乐器是一种佛教演奏的专用乐器。尽管李鸣的佛性并不高但听着宛如天籁般的琴声看着抚琴人随风飘动的衣袖合以这接近云端的山峰丽景听得入神的他也产生了飘飘欲仙、天真独朗的空明感。 一曲奏毕李鸣仍神游四海陶醉地看着抚琴人。“怎么样吾辈这个徒弟的琴艺如何?”尸田一说话李鸣才回过神来。“冒昧一问这位师傅叫什么名字?”无论是初次见面时所喝的茗茶还是今日所听的琵琶都给李鸣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他这时才想起还未问过对方的名字。“小僧法号蒹葭是延厉寺的带修行僧。.”白衣人颔说道。这是李鸣第一次听到他说话的声音那是一种不同于一般男性的轻盈悦耳的声音。“吾辈这个徒弟可是一件至宝琴棋书画茶厨舞他无一不精帮吾辈排遣了不少山中生活的无聊时光呢!”尸田用自豪的口吻说。听到这样的赞美蒹葭也不禁害羞得脸红起来。“怎么学的都是些女子技能?”李鸣看着蒹葭心中一阵疑惑。 “好了现在该谈谈正事了。贤侄吾辈今天叫你来可不是专程让你来赏琴的。”尸田的一句话把李鸣的注意力转移了回来。“尸田叔叔有何指教?”李鸣恭敬地问。“是这样自你的小说出版后市面上获得了不错的反响你的名声也渐渐变大了。有一所大学联系到吾辈想让你这个周末作为客座教授去给学生们讲讲课。.”“教。。。教授?”李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我自己连大学也没上过呢甚至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怎么能给大学生上课!”“不不只是客座教授而已讲一堂课就够了人家又没聘你当全职教授。这和学历没有关系人家社会学院觉得你的小说里有不少社会学的思想值得扬想让你以此教育一下那些成天被关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可是。。。我真的不会讲课啊。”李鸣说话开始结巴起来。“这可是个锻炼你的好机会何妨一试呢?多出去走走增加一些阅历相信对你以后的创作也会有帮助。”“恩。。。”李鸣沉默了。他们这一代人已习惯了拒绝。大多都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哲学总是安于现状害怕责任不思进变。.李鸣身上也有这样的劣根他认为窝在家里写小说远比跑到外面去讲学要安逸得多。但此刻他心中却萌生了一股意图克服劣根的念头:“我没机会上大学也从没感受过大学的课堂。这不正是在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为什么要放弃呢?” “请问是哪所大学邀请我?”经过一番短暂的思想斗争后李鸣问道。“琉球国立大学。”尸田抬起他的小眼直视着李鸣“在冲绳县的中头郡。”“冲绳。。。那不是在很远的地方么?”“是啊得坐飞机过去。”“哦。。。”冲绳这两个字使李鸣忆起了他目前正在写的那部小说。那是一部题材涉及民族问题的小说其中有论及中东和美国的民族矛盾也有论及冲绳的部分。小说要在日本出版光写些美国佬才会关注的东西当然不行有关日本本土的内容必不可少。.李鸣对冲绳的认识仅限于尸田曾给他那几本书上的文字资料如果能实地去冲绳一趟不恰是一个外出取材的好机会么?无论怎么想这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李鸣开始动心了。可此时他又陡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哎呀果然还是不行啊!这个周末我有一个好朋友要过来我得去机场接他还要招待他。”“哦?就是你以前跟吾辈提起过的来栖光么?”尸田似乎正等着李鸣说这句话他立马接过了话头。“是啊。”“啊那可真是麻烦时间上冲突了。”尸田摸了摸光得亮的脑门把视线转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黄芳身上。“对了黄小姐应该也认识那位来栖光吧?”“恩是的。.”“那。。。这样如何周末时由黄小姐招待来栖光李贤侄则去冲绳讲学。”“可是。。。”“没关系的贤侄。黄小姐留在这里不就不愁没人接待你那位朋友了么?”“恩李先生您就去做您想做的事吧这里有我呢。”黄芳温柔地说道。她对李鸣的一切选择总是持鼓励和支持的态度。“恩那好吧。”李鸣下定决心点了点头。“哈哈多谢贤侄给吾辈这个面子。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准备一下讲学的内容吧到时候泊文会陪你一起去冲绳帮你打点好一切的。” 此事议定众人又聊了一会儿李鸣和黄芳便告辞返回了。但这段看似平常的对话却隐藏着李鸣和黄芳都未觉的策谋。“这样一来就行了吧?”尸田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对身旁的蒹葭和泊文说道。“我们必须在李鸣和冲绳之间建立更深刻的联系。让李鸣认识到琉球民族和大和民族的尖锐矛盾然后把它写进小说里并将其当做自己的事一样去关心。等这部小说出版后必将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激起冲绳人强烈的民族意识让已渐渐被人淡忘的琉球问题重回历史舞台我们计划的第一步也就成形了。然而总是形影不离跟在李鸣身边的黄芳却是我们计划的一大阻碍。黄芳和李觅曾共事过多年这个女人的直觉非常敏锐。一旦她陪李鸣去了冲绳有可能会现我们的目的影响我们对李鸣的操控。所以绝对不能让她和李鸣一起去。而唯一能够把他们俩分开的就是――来栖光。” “所以尸田先生才特别选择来栖光来日本的这一周将琉球大学邀请讲座的事告诉李鸣吧?”“是的多亏我们事先在李鸣的电话里装上了窃听器才知道来栖光具体的到达日期。因为来栖光要来所以必须留一个人接待他。而这个人就是黄芳。这是目前唯一能将李鸣和黄芳分开的方法。一旦离开黄芳李鸣就失去了屏障稳稳的走入我们所设计的剧本之中了。泊文和李鸣一起去冲绳的这几天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是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 第十七话 初识冲绳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命运之地。当踏上那片土地之时你会现是它在召唤着你。你和它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命中注定。而后你“真正的人生”也将从此开始。 【第十七话初识冲绳】 “我透过云层俯瞰看到了一片美丽的群岛那是一种无上的令人神往的地理之美。我感觉冲绳县正张开双臂等待着我投入她的怀抱。” 李鸣在飞机上于随身携带的记录本上写下了这样的文字。现在的他已下了飞机第一次踏上了这块不久后即将改变他整个命运的土地。“这里的空气似乎比日本更加清新呢!”行进在冲绳的街道上李鸣一边感受着这里独特的南国气息一边说道。“说什么呢!这里还不一样是日本吗?”在李鸣身后推着轮椅的万里泊文笑道。“啊是啊。.不过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同呢。”李鸣看着街道上人们的言谈举止、口音神韵总觉得和他在神户或京都等日本其他地区所见的略有区别。多么微妙的不协感啊。“始终是不同的民族嘛多少都会有些不一样的。”泊文解释道。“是啊。。。琉球族和大和族是不同的呢!”李鸣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用他那目光如炬的眼睛观察着这个城市的一点一滴。他的新小说里需要论及冲绳问题明天在琉球大学的社会学演讲中也或多或少要讲到一些本地的风土人情。所以李鸣认为他有必要更进一步的了解这个城市现在的每一秒钟对他来说都是珍贵的取材时间。 “到了今天你就住在这里。”不多时二人来到了他们所下榻酒店的房间前。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从窗户望出去甚至能看到海对于一个外出取材的作家而言这确是再合适不过的居所了。.“觉得怎么样还习惯么?”泊文问。“恩还不错。”李鸣摇着轮椅把房间的每一处都逛遍后满意地说道。“不过泊文在光即将要来日本的时候我却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好像刻意不想见他一样这是不是有些不好?”“这也是李先生‘工作’的一部分嘛只是时间不凑巧的碰到一起了。相信来栖先生会理解的。”泊文微笑着答道。“别想那么多了李先生你先休息一下有什么要求就叫客房服务。(.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我现在得去琉球大学和他们谈一下明天讲座的相关事宜。”“恩那就有劳你去联络了。”二人闲聊了两句后泊文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李鸣坐到写字桌前拿起纸笔整理着他一路上所做的一些记录认真的为明天的演讲做准备。但没过多久皱纹就爬上了他的眉头。很显然他对这一点零星的记录并不满意。.如果从现在开始的大半天都只是窝在房间里休息单靠手头上的这点资料想将好明天的课是不可能的。“恩我得到外面去多取一些材。”李鸣决定后便带上笔纸离开了房间。 李鸣认为在闹市或大街上看到的东西都大同小异无非是现代生活下盲目的人群而已。要想更深的去挖掘一个地区的神髓就得把着眼点放在边远的乡下或郊区。于是李鸣来到了一个临海的地方。这似乎是一个城中村木头建起的平房零散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一些戴斗笠的渔民正在朝海里撒网空地上则有几个孩子一边拍手球一边唱着带有浓厚乡音的儿歌。毫无杂质的淳朴之风扑面而来李鸣感到一股洗净身心的愉悦。但紧接着他却看到了一个无法融于眼前风景的东西――那是一片用三米以上高的铁丝网重重包围的区域其内有宽阔的操场、巨大的仓库和一些像是宿舍的矮楼。.整个区域的占地之广令人惊叹它的面积几乎比旁边的小村还大出三倍。这似乎是某个机构的用地已有一定历史的铁丝网将其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使人难以猜透到底是什么人占据着这块土地。“乔你上次欠我钱什么时候还啊?”“哈哈你还记得啊?那就用来抵你今天即将输给我的债吧!”正在李鸣狐疑之际三个用粗犷嗓音操着满口美式英语的白种人从一栋建筑物里走了出来他们嘴里叼着烟手中拿着啤酒瓶。三个人选了一块地大大咧咧地坐下一边用粗俗的言语大声谈论着与性有关的事一边就地打起扑克牌来。透过铁丝网的洞看着他们的穿着再看看建筑物上的英文字母李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个美军基地啊!” 李鸣并不十分了解冲绳的历史故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美军基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但此刻他想起了早前时候在飞机上俯视到的冲绳地理位置他忽然意识到这冲绳县的坐标于整个太平洋而言具有极大的军事价值美军在这里建起基地似蕴含着高的战略考量。“看来我果然尚未看清冲绳的全部啊!”李鸣心中感叹着。正在这时一个小孩的手球突然滚了过来美军基地这个方向的铁丝网上正好有较大的破洞手球不偏不倚的滚了进去正压在三个美国兵打牌的“赌桌”上。“哎呀球滚过去了我去捡!”失手把球弄丢的孩子像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跑到铁丝网边对内喊道:“大哥哥能帮我把球扔过来吗?”美国兵却并未听到他的喊声似正在争执着什么。“喂刚才是我赢了没看到我开牌了吗?”“谁知道啊!现在这个球滚了过来把牌都弄乱了谁说得清哪张牌是你的!”“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作弊吗?”三个人互相推搡全然没注意到那个孩子从铁丝网的破洞里钻了进来。.显然他已喊过很多声见没人理他所以自己进来捡球了。“喂!小孩你干什么?”一个美国兵突然现孩子冲他怒吼道。孩子被吓得直哆嗦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可恶这球是你的吧?就是你触我眉头吧?”美国兵看看孩子又看看仍压在牌面上的脏球不知触动了他哪根神经竟随手举起一把枪对准了面前的孩子。“喂你开玩笑的吧?他只是想过来捡球!你今天喝多了!”“谁说我喝多了!今天还没喝多少呢!”三人又开始争执起来拿枪者在醉意和愤怒之下抠动了扳机一颗子弹迸出射进了孩子的腹部。“啊。。。怎么办你打到他了!”“什么怎么办?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我是按规矩办事一切侵入基地的非相关人员都可以当场击毙这不是上头的规矩吗?”“你疯了吗?那只是个孩子啊!”“哼!我没疯!”拿枪的美国兵向前走了几步对准孩子的胸口又是一枪刚才还在痛苦的呻吟的孩子此刻终停止了呼吸。.“如果不让他死透等他家里人找上门来我们就都麻烦了!快把这尸体埋了吧!” 几分钟过后那片场地已被清空。三个美国兵离开了孩子的尸体已被处理掉地上只剩下一片没人理睬的血迹明明死了一个人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身为残疾人又手无寸铁的李鸣当然无法对这件事做些什么为了防止被美国兵现他躲在了一栋平房后。“我。。。居然亲眼看着他被杀死而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李鸣的手攒成拳头牙齿紧咬着嘴唇刚才那残忍的一幕宛如还回放在眼前。.“哎呀又死了一个么?”这时一个渔民走了过来表情平淡地说道。“啊?您说什么?”李鸣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渔民。“小哥无论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可都别放在心上。这是我们这儿常有的事。或许可以叫做‘特产’了吧。”渔民的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唠家常一般的说着刚才的事。“常有的事?”“是啊前几年每年都会有人被他们喂枪呢。也就近两年好转了点还以为他们转性了呢。没想到还是生了啊哎呀呀!”渔民苦笑着用手去挠头。“这。。。这难道都没人管的吗?”李鸣惊讶地问。“呵谁来管?我们这里可是美国爷和日本爷的地盘琉球人说话人家听都不会听。何况美国人也不是滥杀无辜的魔头人家也是履行公事嘛是那些孩子自己不好干嘛要跑进去惹他们呢?谁家的孩子死了谁就认倒霉吧那地方是靠近不得的!”渔民牢骚了几句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便悠悠然离去了。. 李鸣仍呆呆的坐在轮椅上他此刻才知道什么叫麻木不仁原来这片土地远无他想象的那般美好。后来他又向一些村民打听过回去后也查阅了相当多的资料终于他知道了掩埋在平和假象下的某些现实。自二战结束以来美国便以战胜国的身份在战败国日本大量驻军。近几十年美日关系亲密大部分美军都撤出了日本但在日本最南边的这个冲绳县却依旧存留着许多美国的军事基地。冲绳在亚洲和整个太平洋而言都有着绝佳的战略位置被人称为“亚洲之眼”。美国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到手的宝贝。它将冲绳、关岛和夏威夷三地平等的作为控制亚洲局势的三角点如自家后院一般自由出入。近年来坊间常有冲绳原住民被美军“误杀”和的传闻但这些事的真相都被日本最大限度的掩盖了下来。.为了维持和美国的良好关系对于几条琉球人的性命日本人丝毫也不会在意。 这就是一个真实的冲绳!血淋淋的冲绳! 回酒店的路上李鸣一直魂不守舍。一场个别现象的命案其实算不上什么。并非全体美军都如今日所见的这般残暴被美国侵害到实际利益的琉球人毕竟只是少数。但正是这沧海一粟揭示了整个琉球民族的悲哀――他们是没有主权的。美国人能对他们呼来喝去日本人又对他们不闻不问各种歧视像牢笼一样死死的锁在这个民族的关节上使他们不得生。或许在某些政策上日本也能一视同仁的对待琉球人甚至给他们一些优惠但不可否认的琉球人在日本的统治下是受到压迫的他们无法享受到全面的平等。很难想象在21世纪的今天世界上仍有一处被笼罩在类似殖民主义的阴影下于两大国之间的夹缝中苟且偷生。“如果是爸爸看到这些会怎么做呢?”李鸣想起了他的父亲那个穷尽一生也在追求着自由、民主和平等的父亲。复杂的思绪在李鸣心头炸裂。 “混蛋什么琉球人!我们大家都是日本人!”这时又一个刺耳的声音进入了李鸣耳帘。他正路过一个警察局的信访办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围着一个上访者大吼大叫。李鸣猜测着:这个信访者可能是琉球族他因为在某些事上受到了不公正待遇而想来警察局伸冤。大概因为情绪激切一不小心说出了“我是琉球人”之类的错话惹得警察生气了。“你再说一遍!刚才你说你是什么人?琉球人?你想分裂国家吗?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日本!稳定压倒一切谁也别想制造分裂言论!”警察们破口大骂着对那个可怜的信访者拳打脚踢。李鸣已经再也看不下去再也听不下去了。原来冲绳还有如此之多的他未能体会到的黑暗。而放眼世界正在痛苦的承受着这种黑暗的又岂止冲绳一地呢? 很多事在李鸣的脑海中一一浮现。有他本国的事有中东和美国的事也有爱神常挂在嘴边的事。“也许我该从不同的角度重新去审视某些问题了。”李鸣继续思索着孤独的轮椅逐渐消失在了街角。 .. 第十八话 一课教授 我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写书?抑或写书只是某个更深层梦想的载体? 如果只是写书那么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现在该是举杯庆祝的时候。但为什么我笑不出来这如鲠在喉的感觉又该做何解释? 【第十八话一课教授】 李鸣抵达冲绳的第一日他彻夜未眠。白天时看到的景象反复纠缠着他的大脑使他无法合眼。当晚他和万里泊文聊了很久泊文睡下后他又伏在桌前查阅了许多与冲绳有关的资料。当他终于觉得有些困了的时候望向窗外却现天已在不知何时大亮了。于是李鸣只好小寐了两个小时就匆匆赶往了他今天的演讲地点――琉球国立大学。 也许连他自己都尚未意识到经历了昨天的事后他接下来演讲的内容将会产生某些本质性的变化。. “有请我们今日的客座教授李鸣先生。”可容纳四千人的大课堂里随着主持人简短的介绍李鸣在阵阵掌声中登台了。显然在李鸣到来之前校方就做了足够的准备和宣传工作课堂里座无虚席。其中有在校的大学生、研究生也有过三十岁的社会学研究者他们大多都看过李鸣的小说这得益于尸田一西的运作――尸田人为的控制着小说在全国各地区的行量和宣传力度冲绳可说是全日本李鸣小说的读者最多的一个县。尽管如此当这些读者真正看到李鸣本人时仍不免有些惊讶。毕竟李鸣的轮椅、白以及他并不适合被称作“教授”的年龄都太吸引眼球了。. “各位同学大家好。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是谁。没错就如我书中所写的我是曾代表美国击垮恐怖组织爱神的三个落人之一。最近美国本地也有很多作家出版了与我小说相同题材的作品他们都自称是摧毁爱神的功。但我希望大家能够清楚这只是美国为了打击我小说真实性的一个策略那些美国御用文人所写的书全都是不可信的。为什么我敢说只有我是真的而其他的都是假的要证明这一点很简单:美国同类型的书在近一个月如火山爆般出版了很多而日本则只出版了我的一本我相信这个数据足以说明一切――美国政府为了操纵舆论可以控制它本国的出版界但它对别国的出版界却鞭长莫及这也正是我的小说之所以诞生于日本的原因。.”――李鸣清了清嗓子后开始了他的演讲。由于他的日语说得还不是非常地道故他的全程演讲都是用英语进行的。起初第一次登台的李鸣尚有些紧张课程的主题略显松散;但当李鸣看到台下那一双双聚精会神看着自己的眼睛那一只只不时会做点笔记的手他的紧张慢慢消失了他逐渐融入了严肃课堂的气氛之中。 演讲之初李鸣先为自己的小说正名虽略有年少轻浮之嫌但这并未引起他忠实读者们丝毫的反感。接着演讲进入到了较为正式的阶段:李鸣述说了他代表美国和爱神斗争的一些真实经历而后散开来从社会学的角度剖析了美国和爱神各自的价值观和思想内涵。.这使得在座所有人都真切的见识到了这位年轻教授的学术涵养和他独特的思维。课程进行了约一个小时后场下一个学生的手机以极小的声音震了起来。那是一条短信。他打开看过之后抬起头看着坐在台上一角的教授助理万里泊文二人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泊文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学生就心领神会的举起手来说道:“老师我有问题。”“哦?请说。”李鸣绝不反感听众的提问他反而觉得有些高兴。“刚才您说的都是别国的社会问题总觉得离我们有些远。不知您可否谈一下您对本地的见解呢?”“。。。”短暂的沉默之后李鸣开口了:“好接下来我们就来说说冲绳。.”他本打算把这个问题留到最后半小时讲但既然有学生提到了那他也乐于把进程提前。毕竟关于冲绳他是有很多话想说的。 “不知大家是如何看待冲绳和日本的关系的。按照目前国际上公认的看法冲绳是日本的一个县。但事实应该如此吗?现在我就根据我个人的一些考察来向大家揭示冲绳真正的历史。最早的时候冲绳的名字是琉球王国那时的琉球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和日本属于平等关系两国常有外交和贸易往来。直到日本的江户时代(16o9年)这一平衡局面才被打破。当时的日本刚刚结束长达数百年的战乱进入一个稳定的和平时期其国力不仅达到鼎盛对外扩张的野心也充分爆棚。.就在那一年日本九州的萨摩藩也就是现在大家所熟悉的与冲绳仅有一海之隔的鹿儿岛县派兵侵入琉球俘虏了琉球国王擅自宣布琉球为萨摩藩的一部分。琉球主权的丧失就是从那时开始。但由于对琉球的侵略是萨摩藩的单边行动当时日本的江户中央政府并未过多重视。所以萨摩对琉球的统治也并不很极端以至琉球保留了长年积淀下来的许多文化习俗尚不算完全沦陷。数百年后日本明治维新开始江户政权灭亡中央集权回到了天皇手中日本成为了亚洲第一个近代化的国家国力第二次达到鼎盛。明治政府在进行一项名为‘废藩置县’的政策时正式宣布琉球为日本领内的一个县并将其命名为冲绳。.” “尽管琉球仍保留着一部分民族特征和文化习俗但数百年的奴化教育已将这些宝贵的遗产消耗得差不多了甚至很多人现在连琉球语也不会说。曾有民间组织在冲绳做过一个抽样调查问不同年龄段的冲绳人认为自己是什么人有8o%以上都脱口而出说自己是日本人。而意识到该说自己是琉球人的人数则少之又少。另一方面日本自现代化以来对国际上向来都自称为‘单一民族国家’以至于大部分人都认为日本只有一个民族。而实际上日本除和族外(所谓的‘大和民族’)还有北海道的虾夷族及冲绳的琉球族共三个民族。于内于外日本都在不断把异族观念淡化和模糊化造成了如今琉球族人民族感的淡漠。.其目的为何相信不言自明。然而这还不是琉球问题的全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日本国力衰颓琉球曾一度获得了脱离日本而独立的绝佳机会。琉球伟大的先烈们以民主投票的形式建立了属于琉球人自己的国家――八重山共和国。本来这应当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可惜的是随着二战战胜国?美国进驻琉球八重山共和国在强大的力量面前瞬间瓦解了它仅仅只存在了七天时间。而后由于美国和日本关系的日益密切和美国的‘太平洋战略部署’琉球的控制权不仅移交回了日本美国还在琉球建立了大量的军事基地。在两个级强国的挤压下琉球的主权变得更加狭窄了。而这就是如今冲绳县的现状。” 一长段言后李鸣自己也觉得惊奇他的情绪似乎上升到了极点变得热血沸腾起来。.场下的听众们也显得有些亢奋许多人的眼睛甚至都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来眼前的这些知识分子们并非真的对琉球一无所知他们只是因为长期的压抑而暂时忘记了某些珍贵的东西。看着面前这一张张找回了灵魂的脸李鸣心中想道:“这个民族还有救!”“也许有些话并不适合我在这里说。但既然这是一个提供给我们畅所欲言的社会学讲堂那么我认为我就有义务说一些话:作为一个拥有中国、美国、日本三重国籍的人作为一个了解琉球曾亲眼目睹过一些真实的悲剧的人我呼吁大家重新站起来团结起来为我们的民族寻找一份生机!”情绪的激切使口号式的话语从李鸣嘴中自然的钻出场下的学生们都捏紧了拳头更有甚者激动得站了起来。.李鸣自己也未察觉到他不知何时已很少再提冲绳二字而直接统一的将这个词代换为琉球了。看着这样一个场面静坐在一旁的万里泊文满意地笑了。他想起了尸田一西曾向他提起过的自己和李觅同为朝鲜金日成综合大学的学生时的事现在这个场面不正和丘比菲?哈克在朝鲜课堂中授课的场面如出一辙么?“尸田先生说得没错这个李鸣确实有成为‘马克思’的潜质。” 李鸣的演讲在热切的气氛和高涨的情绪中结束了。其总时间长达三个多小时但无论“教授”还是学生均未显出疲惫反而似乎更加精神了。李鸣也大概早已把自己昨天一夜没睡这事忘到九霄云外了吧。此刻他正忙着给上台的学生们签名。讲台前水泄不通的围了一圈人有些人还觉得意犹未尽见缝插针的挤到李鸣面前问他这样那样的问题。对于各种问题李鸣都尽量给予了简明的答复只有一个问题使他短暂的犹豫了。那是一个女学生的提问。 “李先生请问您还会到这里来么?如果我们的民族真的能够觉醒您能来这里领导我们吗?您是曾打败过全世界最大的敌人――爱神的人如果能有您的经验、您的思想来带领我们那我们的民族就一定会有一个崭新的明天了!”女学生的脸涨得通红她的眼中充满希望这是来自一个人灵魂深处的请求。其他学生也全都以满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李鸣他们同样渴望着一个答案。这将是一个承诺性质的回答李鸣不敢轻易应允但他也不忍辜负眼前这些人的期盼因为把这根民族之弦拨动的正是李鸣自己他不可能就此简单的拍拍屁股走人。沉默持续了半分钟终于李鸣给出了一个在此种环境下必须且唯一的回答: “恩我答应你。我会背负起属于我的那份重量。” .. 第十九话 催眠 心理学这一学科的展使一种曾在漫长岁月中被人谑称为歪门邪道的技术逐渐走到了阳光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那就是催眠术。传统的催眠术方法论往往给人一个误区让人觉得催眠术是一种借助钟摆、手指、音乐等外部条件的神秘莫测的“魔法”。而实际上真正高深的催眠术比这简单得多也复杂得多。 【第十九话催眠】 在琉球大学的演讲结束后李鸣于次日踏上了返回京都的旅程。即使在飞机上他也不愿虚度时间他从冲绳带回了许多文献及资料此刻正一边喝咖啡一边查阅着。则早早的戴上眼罩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一直负责宣传和运营的工作也许他比我还累吧。”李鸣心里想道。然这个想法却是极其片面的单单“宣传”二字绝对无法涵盖万里泊文在这趟冲绳之旅中的定位。 泊文所做的一切都忠实的重现了尸田一西的吩咐。到达冲绳的第一天他送李鸣到下榻的酒店后以联系校方为由匆匆离去。而实则他早已将次日讲座的相关事宜安排妥当了那天他并没有去琉球大学而是悄悄躲在了酒店附近。通过对李鸣性格的分析他断定李鸣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客房里一整天而一定会外出取材。他所等待的就是李鸣出门的那一刻。当李鸣摇着轮椅慢吞吞的从酒店里出来后泊文就以专业的跟踪技术跟了上去。李鸣到达某个城中村正观察建于其附近的美军基地时。泊文以悄无声息的脚步靠近了不远处几个正在拍手球的小孩他将一个孩子的手球抢过来朝美军基地外围铁丝网的破洞扔了过去便飞快的躲进了旁边一间渔夫的民房里。这整个过程还不到两秒钟甚至那个丢了球的小孩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外面响起争执声和枪声几分钟后泊文让他花钱雇下的一个渔夫也就是他所藏身的这间民房的主人走了出去。“麻木不仁者”的角色去和李鸣对话。 可以想见在那之后李鸣于回酒店的途中所看到的警察局里的一幕当然也是泊文预先安排的。他从贫民窟里找了一个流浪汉去扮演信访者的角色。这位信访者按照他的要求当着警察的面说出了类似“我是琉球人”的话故意激怒警察讨得了一顿打。这一切都是在一种灵活机动的运作中诞生的。泊文无法预测当天正好有几个小孩在那儿拍手球更无法预知有三个美国兵会在那时去操场打牌但即使这些都没有生也无碍泊文的计划。的数十条路线与之相对的也制定了数十个方案每一条路线都分配有泊文的人。无论李鸣选择哪一条路线无论李鸣看到了什么泊文都能随机应变的将其导向同一个结果。 当李鸣回到酒店房中后泊文亲自出马扮演了开导者和倾听者的角色。他和李鸣聊了几个小时耐心的聆听了李鸣当日的经历也谈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而在他要回房睡觉之前给李鸣留下了几本有关琉球历史的书。李鸣当晚彻夜未眠所看的正是这些书。在琉球大学讲堂下的学生中泊文也安插了几个自己人:主动举手提问把话题引向冲绳问题的那个男学生是一个;演讲结束后在签名时间里向李鸣寻求承诺的女学生也是一个。这一切的连锁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催眠术。 也许有人会说这种做法过于卑鄙。但尸田一西和万里泊文并不这么认为――他们并没有人为的去制造任何问题。如果不是美军基地的美国兵确实有问题仅仅一个皮球绝无法引起一场血案;如果不是某些冲绳居民确实麻木不仁他们也不会收了几个钱就乐于做任何事;如果不是冲绳县政府对琉球族过于敏感仅仅一句“我是琉球人”也不至于让几个警察围殴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尸田和泊文都没有制造问题所有的问题都是根深蒂固原本就摆在那里的。他们只是充当了引导者而已。他们将本来就存在于冲绳的疮疤浓缩的放进两天的时间展现在了李鸣眼前。 传统的催眠术需要由催眠师告诉被催眠者“我要开始催眠你了。”然后在被催眠者的配合下催眠师拿出钟摆一类的道具以某种特殊的频率在被催眠者眼前摇晃使其进入催眠状态。。在尸田一西的字典里只有能让被催眠者在根本未意识到自己已被催眠了的情况下忠实的把别人灌输进他脑中的思想当做自己真正的思想来指导**的行动并无意识中再用这种思想催眠更多的人这样的技术才可称作是合格的催眠术。而事实也证明尸田这次的催眠获得了预期的成效。 与此平行的他计划的另一个关键步骤也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英国?伦敦?某银行―― “在银行里谈蘑菇交易倒是件新鲜事啊!”坐在一张金属制大方桌前的永井千成环顾着四周的铜墙铁壁说。“呵我的老板有这么个恶趣味他觉得谈生意只有在银行里才最安全。这不这家银行的行长是他的老熟人正好可以行个方便。”坐在永井对面的诺伊诺斯微笑着回道。现在时刻是永井帮助诺伊诺斯逃离死刑抵达伦敦后的第三天。这期间诺伊诺斯已就核弹交易之事进行了充分的联络今天是交易双方“签署合同”的日子。 “说实话我倒真没想到你们会把蘑菇藏在英国呢!英国不是亲美国家么?”“呵以色列也是亲美国家啊可我们的总基地还不一样建在耶路撒冷的地下!”“恩。。。说的也是。你刚才说的‘老板’指的是谁?爱神如今的领吗?”“正是。”“呵这可就有点奇怪了。我以为本?哈克不在了之后领的位置就理所应当的落到他的两大副手之一――你或者艾桑囊中了呢。”“看来律师先生确实对爱神做过相当的‘功课’但很显然你的了解还不够呢。我是永远没有资格当上领的至于艾桑就更别提了。他在被提拔成爱神的内务官之前只不过是待会儿你要见到的那位先生的私人管家。”“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对今天要见的人就更感兴趣了。”永井看了看手表问“怎么那位大人物还没到么?”“稍安勿躁。律师先生有一点我想先让你弄清楚:我们的领不爱抛头露面本来你今天是见不到他的他完全可以找一个替身和你谈。他今天之所以会亲自到场完全是得益于我的出力呢!”“那可真得感谢您了。”“呵我说这话只是想理清一点。”诺伊诺斯摆摆手说“我们之间是否两清了呢?我的救命恩人!”诺伊诺斯的口中虽然说着救命恩人但其语气却并不那么亲切仿佛是在试探着什么。 正在这时房间的大铁门被银行行长打开了一个戴单片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穿着是一副英伦绅士的风格全身也散出一种尊贵的气质令人不敢仰视。一见这人进来诺伊诺斯连忙站起身将手放到小腹前微微鞠躬。“这位就是‘国士’的永井千成先生吧?”男人就坐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是。就是在下。”永井也略微低下头行礼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眼前这人。虽然他的打扮、神韵、口音都已与伦敦浑然一体但仍可看出他是一个纯正的中东人;由于他的脸刮得非常干净不好判断其年龄但至少也在五十岁左右。“是你救了我们的诺伊诺斯吧?我可得好好感谢你呢!”中年男人礼貌地朝永井伸出了手。二人握过手之后永井开口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噢竟忘了自我介绍实在是失礼了。我的名字是詹姆斯――詹姆斯?哈克。” .. 第二十话 神之依旧 那一年一场游戏的失败使曾经风光无限的恐怖组织爱神颓然陨落。基地被毁、势力瓦解、领身亡无论从哪个层面看爱神的覆灭已是一个既成的事实。这个曾在全世界掀起轩然大波的恐怖传奇终究还是未能逃过命中注定的衰老和死亡。它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成为史书上一个小小的注脚。 然而这一切又是否都是真的呢? 【第二十话神之依旧】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永井千成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交易中所需签署的文件嘴中一边默念道。“哈?你说什么?”坐在永井对面的詹姆斯·哈克问道。“没什么只是偶感怀而已。看到您不禁让我想起了这句古诗。”永井将文件放到桌上微笑着说“您刚才提到了您的名字我想。。。您该不会是哈克家族的人吧?”“律师先生!你的话太多了!”站在一旁的诺伊诺斯轻轻咳嗽了一声欲制止永井。.詹姆斯却笑着扬了扬手说:“无妨。我以前谈生意时也喜欢和客户聊些家常。永井先生你说的不错实不相瞒本·哈克正是在下的犬子。”“这个人。。。竟是本·哈克的父亲?!”永井心里“咯噔”一下强烈的震撼使他感到有些唐突。为了尽量不让震惊表现在脸上他强作镇定的把话题接了下去:“呵看来果然如诺伊诺斯所说您确是最有资格领导爱神的人。本来我还担心爱神可能会一蹶不振现在看来这个担忧真是多余了。”“哈哈永井先生居然会为我们操心那可真得多谢了!”詹姆斯爽朗的笑道。“不过好像很少有中东人叫詹姆斯这个名字啊!”永井用手托起下巴试探性的说道。他需要确认眼前这个人所说的是否是真话。“那是因为我改过名字吧。自从我移民英国后就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已有几十年了。.我以前的名字是卡姆辛·哈克。”“卡姆辛?”永井心中暗想道“好像曾听尸田先生提过本·哈克的父亲确是叫卡姆辛。很早就去了英国是个纯粹的商人和爱神一直没有事务往来。” “永井先生闲话就说到这儿。现在我们来谈谈正题吧。”詹姆斯拿起永井摆出的文件仔细看了起来。“你打算出九千万美元啊这个价钱可比成本价高不了多少。”“是这样的由于你们的核弹采用的是前苏联技术并不算是现今世界上最先进的九千万是个很合理的价格。(.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永井见詹姆斯似乎对价格不满一边搓着手一边解释道“而且这个数字已几乎是我们组织的全部家当了还望哈克先生体谅。”“一个资产没有过亿的组织居然也想买蘑菇么?”詹姆斯皱起眉头说“这样吧。看在你救了诺伊诺斯一命的份上这笔交易我还是做了。不过你得再加五百万。”“是现在我已带来了三成的现金作为订金。.剩下的一定在这个星期内凑齐汇给您。”“恩。。。好吧。诺伊诺斯你验一下。”詹姆斯从永井手里接过一个装满美钞的大箱子交给了诺伊诺斯。“没问题。”半分钟后诺伊诺斯说道。“恩那就这样成交吧。我会在指定时间把货运到你们指定的地点当然运费得另算。请在我货前的一小时把钱汇到我在卢森堡的匿名账户上我确认钱到账后才会货。”詹姆斯将一张写有账户号码的纸递给永井他的笑颜全然是一副商人嘴脸。他拿起笔在文件的签名处顿了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笔放到了一边。“在签名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须确定一下你要蘑菇是准备用来干什么的?”“哈克先生这一点您请放心我们的利益并不矛盾。我要蘑菇只是打算用它来处理一些国内的事。”“国内的事?也就是说在不久后的将来我有可能再一次在日本看到蘑菇云了?”“这也不一定。.准确来说我们组织只希望把蘑菇握在手里起一个有备无患的威慑作用。而实际上会否真的用出去还得看以后形势的展。”“呵呵呵。。。”詹姆斯轻笑两声他似已从永井脸上预见了日后世界局势的变化。“无论怎样日本都是美国的仆从国如果你能在日本闹出点什么事来那也是我乐于见到的。有意入手蘑菇的组织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组织呢相信我们都心照不宣了。”詹姆斯爽快的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向永井伸出了友谊之手。 “合作愉快。” 半小时后交易顺利达成。永井千成志得意满的踏上了返国的归途詹姆斯和诺伊诺斯也已坐在了前往格林威治半岛的轿车上。“哈克先生其实您可以不必为了我而和那些日本人交易的。”坐在后座的诺伊诺斯开口说道。“哦?你以为我是因为他们救了你一命想还他们个人情才做这笔生意的?”詹姆斯问道。.“不是这样的么?”“当然不是。这笔生意对现在的爱神来说是必须的。你知道我们爱神目前最缺的是什么吗?——钱!丘比菲城被毁后我们所有的资本几乎都丧失殆尽了。即使手里押着九枚蘑菇没有充足的资金我们整个组织也运作不起来。现在爱神正处于重建的阶段再没有第二样东西比钱更重要了。相信那个叫永井千成的家伙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主动和你搭上线的。他的行为对我们来说其实是雪中送炭啊没理由拒绝的吧?”“原来是这样。。。”“不用操太多心了相信我的能力吧。有了九千万的原始资金我将给已死的爱神重新注入生命。”“我倒不是怀疑您的能力毕竟您和我这样的乡巴佬不同您可是剑桥大学的经济学博士。只是。。。把蘑菇卖给他们真的好吗他们可是‘国士’啊!您还记得昨天我对您说过的事吗?虽然我并不是很确定但我脑中依稀有个印象:当年whitenight事件生时把李觅等人救走的那些直升机上好像就印有‘国士’的字样。.”“也就是说你原本是反对这笔交易的咯?”詹姆斯笑着看向后视镜里的诺伊诺斯。“倒不是反对我只是想提醒哈克先生做出正确的决策。”“哈哈哈跟了我那儿子那么久看来你还是对我缺乏了解啊!我什么时候有过错误的决策呢?放心吧‘国士’是什么样的组织我多少也做过些调查他们和我们的利益并不在一条线上不会有冲突的。互相利用使双方的利益都达到最大化这才是我们目前共同的追求。” “难道哈克先生早就对‘国士’做过深入调查了?”听着詹姆斯自信的话语诺伊诺斯暂且放下心来。“诺伊诺斯这一年来辛苦你了你为我们爱神付出了太多甚至连我也远远比不上你。近期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先专心把身上的伤养好。.”詹姆斯的语气变得亲切起来诺伊诺斯也被小小的感动了。“多谢哈克先生的关心。这点小伤无碍的我也会为爱神的重建出一分力不能眼看着美国继续嚣张下去。”“哈用不着这么拼命的。正如刚才那个日本人所说我们爱神还没到一蹶不振的地步。等会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少顷二人到达了格林威治半岛在一座小木屋前下了车。“这里是。。。”诺伊诺斯问。“这里应该算是我的办公场所吧哈哈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寒酸?等正事谈完我会带你去我的别墅以后你就暂住在那里。”“哦是。”看着眼前这个孤立于平地上略显破旧的小木屋诺伊诺斯怎么也无法把它和“办公室”联系起来但他还是跟在詹姆斯身后走了进去。 一进门诺伊诺斯就看见艾桑和august正坐于屋内。显然他们俩是得知诺伊诺斯死里逃生后特地赶来的。.虽然诺伊诺斯和他们感情并不算深但毕竟是共事过多年的同伴又有这么长时间没见三人很自然的拥抱在了一起。“这下好了诺伊诺斯回来了爱神终于有机会重见天日了!”三人似是都想起了很多往事围坐在一张圆桌边聊个不停。他们所谈最多的自还是与复兴爱神有关的种种方案。詹姆斯坐在一旁并未加入他们的对话。这也不奇怪因为他对爱神来说几乎是一个陌生人。十几分钟后他站起身来用手搭在两人的肩膀上说:“好了诺伊诺斯需要休息和治疗没说完的话留到下次吧。你们先回去密切关注波斯方面的动向。”“是。”艾桑和august恭敬地朝詹姆斯鞠了一躬和诺伊诺斯道别后便离去了。“波斯方面的事是指。。。”门被关上后诺伊诺斯抬头问道。“说来话长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局势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吧。.来还记得我在车上和你说的话么我要带你见一个人。”詹姆斯走到一堵墙边用手抚摸着挂在墙上的一张油画。那是一张绘有爱情天使——丘比特的画。他的手指按某种顺序和规律在画纸上移动着并分别在丘比特的双翼、眼睛和弓箭上各点了一下。唰的一声墙面上的一扇暗门打开了通往黑暗深处的阶梯出现在二人眼前。“这是。。。”“爱神的心脏。” “为什么不叫艾桑和august一起来呢?”诺伊诺斯一边沿着楼梯走进暗门内的地下室一边问道。“有些事并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知道的。你是我儿子生前最信任的人作为你为爱神服务了这么多年的回报我认为应该和你分享某些秘密。”诺伊诺斯这才意识到原来詹姆斯是故意把艾桑和august支开的他们还并不知道这个地下密室的存在。“哈克先生您要让我见的究竟是什么人?”“‘莫里亚蒂’——在游戏的总决赛中与你合作过的‘莫里亚蒂教授’。.”“啊?难道那个人不是您么?那位被本·哈克先生邀请助阵的‘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我还一直以为就是您。。。”“哈哈那不是我。我可不具备本那种神奇的意识交流能力。”被詹姆斯这么一说诺伊诺斯感到更加疑惑了。二人继续往下走去不多时就到达了阶梯的底部。 “这。。。这里是。。。”看着眼前的东西诺伊诺斯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之前他根本未曾想到过这地下室的面积竟远比小木屋的地上面积大得多足比一个网球场还大。九枚安卧于大铁匣中核弹呼吸着、脉动着陈列于他眼前。虽然他曾在丘比菲城即将陷落的最后时刻听本·哈克说过核弹已被安全转移到了伦敦但他没想到竟会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九枚核弹呈圆形摆开其正中间则放置着一张金属制成的床床的旁边连接着一台电脑和一个缠满电线叫不出名字来的奇怪机器很像是最后一轮游戏“幻想1888”中所用到的仪器。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头和胡子虽都十分浓密但也依稀可看清他的样貌;他的太阳穴和额头上分别粘有四根电线一些透明的细管插在他的鼻孔中另还有一根输液管扎在他的手腕上似是正在往其体内输送某种药液。“哎呀头和胡子还是长得这么快啊明明几天前才帮你修理过的。”詹姆斯牢骚着走上前去诺伊诺斯也跟着走到了这个被九枚核弹拱卫着的老人的床边。“看看我带谁来看你了是诺伊诺斯啊!”听到诺伊诺斯这个名字老人均匀的呼吸声出现了小小的波动。诺伊诺斯低头望去看清老人的脸他不禁捂住了嘴巴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叫出声来。“这。。。这位不就是。。。”“是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么爱神还远未到一蹶不振的地步。无论是whitenight还是今年游戏的失利这些看似致命的打击都未能使爱神灭亡。反而每一次打击之后爱神都会涅槃得比以前更加强大。神是不灭的因为它的支柱从未离我们而去啊!” 诺伊诺斯的嘴唇不断抖动着他不知道此刻充斥于他心里的是激动、兴奋还是悲伤。这时老人床边的电脑屏幕上突然显示出了一排简短的文字——“小诺是你吗?”“是。。。是我。”诺伊诺斯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倒在床边眼泪如泉涌般倾泻而出“我。。。我终于又见到您了——丘比菲大人!” 【胜负游戏ii·第一章】 .. 第二十一话(表) 白夜编年史(一) 过去、现在、未来无数细小的枝节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今天这个庞大的网络。没有任何多余的要素一切都是密切相关的。并且现在一切的原点也将在此呈现。 胜负游戏ii?第二章 【第二十一话(表)白夜编年史(一)】 “结束了全都结束了。” 白的青年蜷缩在湿漉的船舱一角眼球在微闭的眼皮下匀转动着低吟的话语从他抽*动的唇缝间断续翕出:“行不通的。。。新思潮是行不通的。一切都为时已晚苏联。。。已经没有希望了。”“喂还在忙着说梦话啊!醒一醒我们快到了起来收拾行李吧!”一只手轻拍着青年的脸颊把他从睡梦拉回了现实。“快到了么?”青年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船角那盏摇曳着渐将熄灭的油灯。.此刻是凌晨三点舱内尤是一片昏暗。“我刚才说什么梦话了?”“你说苏联已经没有希望了。哈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知道脑瓜子里都在想着些什么!苏联佬才不会垮呢即使再过一百年它也依旧那么强大。”把青年叫醒的中年人一脸憨厚敦实的表情用一嘴的东北腔说道。“是啊。。。也许真的只是梦话吧。”青年苦涩的笑了笑拉开船帘眺望着漆黑的江面。他的眼中充满了迷茫。“好了你快收拾行李吧准备下船了。我等会儿还要忙着卸货没空再来提醒你了。”中年人拿起腰间挂着的军用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挥着大手往船头走去。“知道了。多谢你大叔。”青年点点头开始把身边的一些东西收拾进他的绿色背包。. 这是漂泊在鸭绿江上的一艘小货船时为199o年5月。船从中国吉林出即将到达目的地――朝鲜的新义州。 “请问火车站怎么走?我想去平壤。” 刚上码头的白青年用一口并不很纯正的朝鲜语向一个卸货工问路道。“去平壤?”卸货工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青年说道:“你不像是本地人啊!”“我。。。我是乡下来的去平壤探亲。”青年低下头说。虽然当时“偷渡”这个词还未在朝鲜诞生但他还是想尽量不暴露自己的异国身份以免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哦火车站就在那边。现在这么晚已经没车坐了只能走过去。”卸货工用手指着一个方向说。 “谢谢。.”青年朝他鞠了一躬便往前走去。即使是五月深夜的街道也格外寒冷。青年缩起袖子在街上乱走了几个小时才终于找到火车站。他的鼻涕挂了出来几乎要冻住了。本来他是可以在新义州过一夜等天亮后再出的但他现这里的宾馆比火车站更加难找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做一个夜行人了。缺乏方向感是从小就被亲戚们夸赞聪明的他唯一的缺点。“我想买一张到平壤的票。”“哦。”售票员抬起已睡得臃肿的脸撕下一张票递给了青年。火车在六点车离现在还有几十分钟他必须在候车厅里坐上一段时间。他选了一个离钟比较近的座位坐下从绿色背包里拿出一块干面包小口小口地啃着。尽管是在夜里但候车厅里还是有三位数以上的乘客百无聊赖的坐着他们大多都在打瞌睡有的人还把棉被裹在了身上。.看着秒针嘀嘀嗒嗒的走过了一圈青年陷入了沉思。一路走来他现这个国家的人脸上大多只有两种表情――灿烂的笑脸和坚毅的常态。“几年前我国家的人们也和这里一模一样啊。”这种感叹使他产生了仿佛进入时光隧道回到数年之前的奇妙感觉。实际上寻回这两种表情正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对社会主义有着极端信仰的他认为这两种表情中封存着宝贵的灵魂是一个伟大时代的印记。他想在这片土地上重温中国已经遗失而朝鲜仍旧完整的保留着的美好记忆。 当然那时的他还并未认识到灿烂的笑脸之下所隐藏的其实是僵硬和做作;坚毅的常态之中所遮盖的则不过是彷徨和麻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青年的困意也渐渐爬上了眉头。.正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本如死水般平静的候车厅里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他的长相十分清秀一头黝黑的头显得格外飘逸。而这时另外一个乘客也恰好要去洗手间他似乎很急埋着头快步向前走着两人硬生生的撞了个满怀。“喂你走路不看路的吗?”乘客着牢骚。“啊对不起。”年轻人用他细腻悦耳的声音道歉道。本来在民风淳朴的朝鲜这样一件小事是可以就此解决的。但不巧的是这个年轻人开口所说的竟是一句日语。“日本人?”乘客听到这句日语刚才还耷拉着的眼皮一下子精神起来。“喂你是日本人吗?来我们国家做什么你这日本狗!”乘客一把抓起年轻人的衣领把他逼到了墙角。.由于历史的原因日本和朝鲜的关系并不和睦任何一个日本人来到朝鲜都是不会受到欢迎的。“不。。。不我只是。。。”年轻人见面前这个大汉来势汹汹一时没有了应对之辞。显然他是会说一点朝鲜语的刚才只是一不小心说漏嘴才说成了本国语。但愤怒的乘客自是不会就此罢休他继续大声吼道:“混账东西你来我们国家做什么?难道几十年前你们做的还不够吗?大家快看这里有个小日本!”这个人的喧哗声引起了候车厅里一部分人的注意。“小日本?可恶我爷爷就是被日本鬼子杀的!”“把我们国家害成这样他还有脸来?”“该不会是间谍吧难道日本对我们还不死心?”人们渐渐议论开来越来越多人把厌恶甚至仇恨的目光投向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 “你手上拿的什么给我看看!”大个子朝鲜人一把抢过了年轻人手里的火车票“什么?你要去平壤?你去我们平壤干什么?我们的都岂是让你这种小日本去的?”大个子说罢三两下就把车票撕了个粉碎。这时很多其他的乘客也聚拢了过来他们围成一个小圈把年轻人拥堵在内。“听好了臭小子!要么你就滚回日本去!要么你就马上下跪给这里的每个人都嗑三个响头!你们国家不是不承认在朝鲜杀过人么?现在我要你当面道歉!”――群情激奋之下也不知是谁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很快就获得了广泛的响应。要求下跪的呼声不绝于耳年轻人被重重的推倒在地上。候车厅里有几百号人每个人都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小鬼子生吞活剥了。这种情况下一旦酿成暴力事件后果将不堪设想。.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插入了人群中:“你们要对我弟弟做什么?!”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背着绿色背包的青年朝这边走了过来。“你弟弟?”“是啊他是我弟弟怎么了?”青年气势十足用朝鲜语大声说道。“他刚才说的可是日语怎么可能是你弟弟?他是一条日本狗!”“你听错了吧?我弟弟怎么可能会说日语!”青年一边扶起倒在地上的日本人一边态度强硬的说。“是啊这位大叔听错了。”弱不禁风的日本人借势靠在青年的臂膀上他的样子像女孩一样楚楚可怜。“告诉你们别以为我们兄弟俩是从乡下来的就好欺负!我们的祖辈也是死在日本人的刺刀下的如果现日本人我才该是第一个冲上去的!”青年见围观的人群出现了动摇进一步据理力争道。.“我。。。我也是觉得听起来很像日语才。。。”朝鲜人的怒气开始逐渐消减青年立刻要求道:“果然是你听错了吧!快我等着你的道歉呢!你知道把我们说成日本人是多大的侮辱吗?”“是。。。是。。。对不起。”等朝鲜人道过歉青年一把抓起他“弟弟”的手气冲冲的走出了人群。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呢!”日本人感激的说道。“嘘现在别说话他们还在看着我们呢!”青年看了看高挂着的大钟时针已快指向六点他便直接把日本人拉进了进站口。“你也是去平壤吧?等会儿上车我给你补张票说日语千万可别再让人听到了!”“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也是日本人吗?”“才不呢我是中国人。我帮你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做的不对。.战争的遗恨绝不能加诸到任何一个与战争无关的人身上。这个世界不需要盲目的仇恨。”“中国人?我以为中国人也应该是。。。”日本人捂起嘴显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是啊是啊我的国家里恨日本人的也不在少数。但至少还有人是清醒的。”“你这样的人。。。可真少见。”沿路说着话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来到了火车上。 “我对面好像没人你就先睡在这里吧。”青年帮日本人把行李放上行李架后问道:“对了你是去平壤的哪儿?”“龙南山。”“龙南山?我也是去哪里耶!”“是吗?难道你也是去金日成综合大学?”“哈。。。是倒是不过我不是被录取的只是打算去旁听一下。怎么你是那里的学生么?”青年摸着后脑勺说道。“大家彼此彼此。我也只是交换生而已。”日本人微笑道。“交换生?”“恩我在早稻田大学念社会学专业这学期有到朝鲜学习的项目我就报名了。”“早稻田大学。。。好像是名校吧。你可比我这个高考落榜的人强多了!不过很奇怪啊日本居然会派交换生到朝鲜来。”“恩。我们这次学习的课题就是研究社会主义但是后来我才知道竟然只有我一个人报了名大概只有我有这种奇怪的兴趣吧。我是想了解一下两种社会制度具体的不同才。。。”“哈哈这可实在是太有缘了我们居然连兴趣都一样呢!我是瞒着家人跑过来的他们说‘上不了大学就参军’死活都不让我来朝鲜。”“是么?我爸爸也极力反对我来朝鲜。本来从东京到平壤可以坐飞机来的我怕他到机场去堵我才偷偷选了不同的路线先跑到新义州来了。”“这。。。我们未免也太像了吧?”青年半开玩笑地说“难道我是在对着某面从日本进口的镜子说话?”“嘛。。。你的笑话真冷。对了还未请教你叫什么名字?” “李觅。你呢?” “尸田一西。”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两个平凡的年轻人不期而遇了而这命中注定的相遇也成为了接下来横跨二十余年一段漫长故事的开端。 .. 第二十一话(里) 爱神历代记(一) 过去、现在、未来无数细小的枝节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今天这个庞大的网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没有任何多余的要素一切都是密切相关的。并且现在我们将从扑朔迷离的浓雾中窥见所有的真相。 【第二十一话(里)爱神历代记(一)】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干?” “是的。我又不是穆斯林还没狂热到你那种地步。况且我对美国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不满。” “你可是我的弟弟!难道你要弃你的兄长于不顾么?” “好麻烦啊――哥哥你又说这种话了。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做恐怖分子不可吗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啊!” “你说什么?”“啪”的一声哥哥的耳光扇在弟弟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管我叫什么?恐怖分子?这个词你从哪里听来的!你说话什么时候变得和美国人一个调调了!”“哥哥你以前可从没打过我的。”弟弟阴沉着脸说道。这种任性的态度使哥哥更加生气了他再次抡起手臂想打醒这个不懂事的家伙。但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眼前的毕竟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他于心不忍。“果然。。。我不该让你和那个犹太女人交往的。你的思想已经被资本主义腐化了。”哥哥无奈地坐了下来两只手肘压在膝盖上。“这和娜迪亚无关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哥哥你认为资本主义到底哪里不好?有了钱我们就会有更多的自由更好的生活我们想要的东西也都能实现了!”“呵呵呵。。。卡姆辛你也不年轻了为什么还如此天真呢?”哥哥苦笑道“资本主义是令人丧失灵魂的魔鬼等你的一切物质生活都美满无缺的时候你就只是一具没有信仰的空壳了!你喜欢钱是吗?但你知不知道资本主义的钱只被极小一部分人掌控着更多的人只能像狗一样被压迫和剥削!最终你什么都得不到!”“那么我去成为那极小一部分的人就是了!”弟弟反驳道“哥哥关于钱的事关于资本主义的运作方式我比你清楚。你继承了哈克家的家业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上好日子。.但你却把毕生积蓄全都投入到那没有回报的暴力事业中实在令人感到惋惜。我和你不同我可是从剑桥的经济学院出来的我相信我有能力站在金山的顶端!”“哼当初就不该送你去那个破学校。”“哥哥我们就言尽于此吧。我今天来是向你道别的。”弟弟站起身来拿着他打包好的行李走到了门口。“去伦敦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开了一家小公司也已经取得了英国国籍我和娜迪亚会在那里好好生活下去。”“踏出这扇门一步你就不要再回来!”“呵我也没打算要回来。哥哥我想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我已经厌倦了和你一样颠沛流离的生活我需要的是稳定。.还有以后请不要再叫我卡姆辛了从今天开始我唯一的名字是詹姆斯。”弟弟说完便关上了门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屋内只剩下哥哥一人孤独的身影他的心中无比凄凉。作为波斯地区最大恐怖组织的头目居然连自己的弟弟也无法说服这是何等的讽刺啊。他知道理念一旦产生分歧就很难再度整合。但难道意识形态的隔阂真的这么绝对用感情都不能弥补?“卡姆辛。。。回来啊卡姆辛。。。我需要你!”兄长推开门向外追去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仅有几行被风沙吹得淡去的足迹残留在他的视线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某一日。.事情生在爱神最初的起源地――波斯共和国?阿塞拜疆地区的大不里士。 “父亲。” “哦?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妈妈的葬礼我是不会缺席的。” 2oo6年?英国?伦敦―― “现在想来。。。哥哥确实有些话说得没错。”詹姆斯给妻子的墓前放上了一束白玫瑰后对儿子说道:“意识形态的隔阂或许真的是感情所不能弥补的。就连父子之情也是。。。那时我真的没想到我自己的儿子竟会加入爱神而且还成了继承家业的第一候补。继失去儿子之后现在连娜迪亚了离我而去了么?最终还是哥哥赢了呢。.他证明了我的错误。”“父亲您在说什么啊?我始终都是您的儿子一刻也不曾改变过。”年轻的本?哈克扶起因悲伤过度而显得有些恍惚的父亲说“决定跟随伯父是我的选择和意识形态无关。我从爱神里看到了希望取代美国引领世界的希望。就如父亲以前常对我说的‘要珍惜自己的资本’现在爱神就是我的资本我想用这个资本创造一个没有隔阂、没有矛盾、没有歧视的平等世界。”“呵。。。那样的世界真的存在吗?如果真的存在病魔又怎会夺走我的娜迪亚。”“是的那样的世界从来不曾在历史上存在过。但现在我却看到了它的曙光。.苏联的解体冷战的结束随着多极格局到来美国的逐渐衰退一切的外在条件都呈现出一个破旧立新的契机。那个梦中的世界已成为了可能。等我实现这个梦我们也就不再是‘恐怖分子’而将成为‘传播爱的神祗’。”“不谈意识形态而只谈梦想么?哈哈哈你的话。。。确实比你伯父的动听。”詹姆斯凄笑道“全都是疯子呢你们这些。。。浪漫的疯子。” “父亲跟我回去好吗?伯父需要您。”本拉起父亲的手“我们目前正在建造的丘比菲城就是那个梦中世界的实验品。伯父很想让您看看那美丽的画面他想让您知道‘恐怖分子’也能带来幸福。.”“还在介意我曾今叫他为‘恐怖分子’的事么真是个傻哥哥啊。。。本我不会回去的。我的家是这里。”“是吗。。。”本略显失望地低下了头一家人不能团结始终是爱神最大的缺憾。“不过本我会等着的。。。”詹姆斯一手扶着妻子的墓碑用哽咽的声音说道。“啊?父亲你说什么?” ――“我会在这里等着。。。看你口中的那个世界成为现实!” 梦想总是美好的谁也不愿去做坏人。正是梦想和对梦想态度的不同把人与人之间分隔了开来。又有谁一开始就是黑一开始就是白呢?“意识形态的隔阂是任何感情都无法弥补的。”丘比菲?哈克带着他的遗憾用毕生的精力继续在恐怖之路上行走。.最终他的这句话再一次得到了悲剧性的印证。他曾经最欣赏的一个学生因意识形态的不同决然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将一颗子弹射入了他的头颅之中。 2oo9年?whitenight事件当夜―― “父亲。。。” “恩。。。刚才诺伊诺斯跟我打过电话了。你伯父。。。出事了吧?” “是的。一颗子弹正中他的头部。” “。。。你。。。也不要太伤心。我曾经和哥哥说过。。。既然他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这样的结局是不可避免的。.” “不父亲!”本?哈克打断了父亲的安慰在电话里说道。“伯父还没有死!”“什么?可是刚才诺伊诺斯说。。。”“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他。我认为这只能让哈克家族内部的人知道。目前尚有两个医生知晓此事不过稍候我就会派人把他们灭口伪装成被今晚的敌人所杀的样子。”“本。。。你到底在说什么?”“伯父还没有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意思是。。。”“心脏死亡和脑死亡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死亡?如果是心脏死亡那么伯父的心跳已经停止了;但。。。如果是脑死亡呢?医生说伯父的大脑还存有生命的迹象也许可做最后一搏。”本?哈克的声音里显出一丝颤抖。“本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知道吗你们现在所抢救的可能早就已是一具尸体了!”“不!我不认可!我要赌一把!父亲你在伦敦的皇家医学会有认识的熟人吧?我听说。。。他们正在研究一种最尖端的医疗方法可以把心跳停止、脉搏停止、甚至呼吸停止但只要大脑还没有完全死亡的人的生命。。。延续下去。”“那种技术还只处在实验阶段啊!并没有一次临床病例成功过!而且即使成功了你伯父也会成为植物人下半辈子都瘫痪在床上。那种屈辱是不常人能够忍受的!”詹姆斯悲怆的说道。他并非不愿为哥哥尽一分心力他只是不想看到儿子为了这个成功率极低的赌博而彻底沦为一个疯子。“不!我相信伯父的大脑他一定能坚持到最后!只有我和他的大脑是与众不同的是能够创造奇迹的大脑!即使被那些医生当做实验的小白鼠也好即使真的会变成植物人也好我已经失去母亲了我不想再失去另一位亲人!父亲求求你。。。就答应帮我这一次吧!!” “这是我今生唯一的请求!” .. 第二十二话(表) 白夜编年史(二) 从19世纪开始直至今日世界一直都循环的围绕着一场棋局旋转着。数百年间它如枷锁一般无时不刻紧扼住人类的咽喉成为所有斗争的根源。那是一场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对弈下棋者的名字分别是亚当?斯密和卡尔?马克思。从棋局开始的那一刻起势均力敌的棋盘就为我们分配了各自的角色。 你是左?还是右? 【第二十二话(表)白夜编年史(二)】 “我是左还是右?” 在到达朝鲜之前李觅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棋盘的分配决定了他所在国家的定位因此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具有了“左”的属性。二十年根深蒂固的教条使他对社会主义抱有了越一切的信仰这种信仰便是支撑他生命的全部。.但由于他国内8o年代后产生的种种变化以及89年的某一事件使得极左的他渐渐对国内政治丧失了原有的向往,开始变得迷惘。在此种契机之下李觅于199o年背着家人踏上了他的探索之旅――为了寻找最纯粹的社会主义他来到了朝鲜这个改变他下半生的地方。 “这个老师讲得真好你觉得呢一西?” “是啊简直就好像是在。。。催眠一样!” 朝鲜?平壤?龙南山?金日成综合大学―― 作为无学籍的旁听生李觅在这所大学听课已有几个月了。他充分的接触到了朝鲜淳朴的风土人情和政治氛围但真正令他深切的感到不虚此行的还是今天这堂课。.这堂由客座教授?斯密德所讲授的令人热血沸腾的课程。“一西原来这所大学里有这样的好老师啊我以后绝不会错过任何一堂他的课了!”李觅一边做着笔记一边对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尸田一西说道。“恩。即使这真的是催眠我也觉得心甘情愿呢!”一西用双手托着下巴微笑着说。虽然他未像李觅一样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但他听课的认真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别人他的目光一刻也未从教授脸上移开。这是主导日后数十年世界大势的三个人第一次齐聚一堂。 这之后约两年的时间里斯密德教授和李觅、一西建立了亲密无间的师生关系。不仅课堂上私下里他们三人也经常就政治、经济、社会、宗教等学术话题展开讨论。.李觅和一西是斯密德唯二拍照留念过的学生也是他唯二告知过自己真名的学生。这些美好的回忆一直持续到1992年才终告瓦解。 1991年?斯密德办公室―― “啊你们来了啊快过来看看今天的新闻!”“是丘比菲老师。”二人来到办公桌前看着一张报纸头版头条上赫然用巨大的黑体字写着“苏联解体”的字样。“果然。。。还是生了啊。”李觅脸上并未显出过多的惊讶。“是啊冷战和雅尔塔体系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整个世界的格局相信很快就会重新洗牌了吧。李君你的预言实在是令人惊叹呢。”丘比菲拍着李觅的肩膀说。是的早在去年李觅就明确的预言过苏联的死亡丘比菲虽知道这一天很可能会到来但他却无法如李觅那般笃定。.直到今天当预言成为现实时丘比菲才真正对李觅刮目相看。“老师您认为社会主义还会有将来吗?”李觅并未因老师的表扬感到得意而是面色凝重的问道。“别担心不是还有中国和朝鲜在吗我们会迎来转机的。”丘比菲深知苏联的解体对于一个极左的人而言是多大的打击他用温柔的语气安慰着李觅。“我结束了下个学期的课程后打算回中东去为社会主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绝不能让美国一家独大。李君你愿意和老师一起吗?”丘比菲使出了他的惯用伎俩。在人最脆弱的时候向其投以一丝希望必然没有人会拒绝他们一定会感激涕零的投奔过来。.这是丘比菲用以俘获学生的心诱导其加入爱神的方法之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但他万没想到这百试不爽的方法竟会在今天失灵了。 “不老师我认为现在该是冷静的思考未来的时候了。”李觅口中说出了这样一个令丘比菲意想不到的答复。“你。。。是什么意思?”“也许苏联的解体是给我的一个信号上天正在给我一个重新选择方向的机会。实不相瞒两年来我从老师的教导中得到了很多收获但同时也产生了一些反思社会主义会不会只是一个漫无终点的乌托邦呢?”李觅的话使丘比菲感到背脊一阵凉。“难道这家伙的思想已经由‘左’转‘右’了?”思想的变化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以前丘比菲无法改变他的亲兄弟现在他也又将面临与其相似的窘境。.“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这种想法可要不得!”“不老师。绝不能停止对真理的探寻这不正是您教我的么?一旦心中产生矛盾就一定要将它解决!”李觅并不正视丘比菲而只是用双眼默默的看着墙面。看来他这种心理的挣扎并非突然出现的而是由来已久了。“一西你跟李君说说吧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么?你会跟随老师的对吧?”丘比菲向一西求助道。“不我对此持保留态度。”一西冷冷的回道。“难道。。。他也被李觅影响了?”丘比菲一时感到有些语塞。此前他把狂热的学员招揽入爱神还从未失败过但现在这两个学生却正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老师今天就先告辞了。”几分钟的对谈之后二人向丘比菲鞠了一躬便离开了办公室。. “我最器重的两个学生。。。我本以为他们将来能成为支撑爱神的栋梁可是。。。怎么会。。。”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丘比菲感到彻骨的悲凉。他也在反思或许这两个人和他所教过的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同他们是出类拔萃的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也非外人所可驾驭。“难道。。。我所苦心培养的。。。会是将来的两个敌人?” 此后的一年间丘比菲试图把这两人的思想扭转过来无论在课堂上还是私下里他都做过各种各样的努力但最终他还是没能成功。以他的力量也无法撼动那固定在棋盘上的命运之轮。 “没想到你竟由‘左’转‘右’了呢!” 1992年?某教室内―― “我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背叛原来的思想。.”“嘛别说得这么难听。对真理的追求永远都是正确的又何来背叛之说呢!”尸田一西笑着对李觅说道。“恩。。。离开朝鲜后我想去更多的资本主义国家看看真实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那么第一站就定在日本吧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哎总觉得我这样很对不起老师。老师曾对我寄予了那么高的期望。”“这没什么的。如果老师是真心为我们好他应该为我们终于找到自己的道路感到高兴才对。”“对了一西你选择的道路是什么呢?你好像还从没对我说过。”李觅抬起头看着一西问道。“我本来也在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彷徨过不过我现在有点想通了。.我不愿只做一枚棋子。”一西摸着后脑勺一副天真中又略带严肃的表情。 “棋子?”“是的。从亚当?斯密和马克思的学说建立以来这个世界就成为了他们的棋盘。资本主义也好社会主义也好不过是他们为了赢得胜利而炮制的工具而已某种程度上我们每一个人也都只是这庞大棋盘上一粒渺小的棋子。左还是右;黑还是白我们总是被迫二者择一。但是为什么我们只能有这两种选择呢?我可不可以选择棋盘之外的第三条路?”“一西难道。。。你想创造出一种新的意识形态?”第一次听到一西表露真实想法的李觅感到异常震惊。第三意识形态这简直闻所未闻这是一种既不属于上帝也不归于魔鬼的奇特思维。.李觅没想到眼前这个每天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友脑内竟会有如此前的想法。 “是的。既然亚当?斯密可以马克思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呢?你也看到了近几年来两大阵营逐渐出现了‘互相补完’的迹象。资本主义越来越频繁的由国家干预经济社会主义也越来越多的进行市场经济改革它们在斗争的过程中其实也在互相学习啊!我认为这是历史的趋势。这场延续了数百年棋局的胜者将既非黑方也非白方而是异军突起的第三方。只从两种泾渭分明的意识形态去着眼世界未免太鼠目寸光了我们需要把眼界放得更宽更广。李兄你知道了你的使命我也知道了我的――我将成为终结这场百年之局的人我要给全世界带来一次前所未有的革新!” 一西对他心中所想侃侃而谈着他那兴奋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孩子正在向人述说昨晚所做的一场离奇而又荒诞的梦。这些常人从未想到过的观点听在李觅耳里是那么的新鲜。但当时他却并未对此引起足够的重视。他认为两大意识形态的斗争还并未过时也许一西说的确有其道理所在但目前这个时代此种理论还并不现实。也许几百几千年后这种奇怪的思想才能具备一定可行性吧。“喂你怎么了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这可不是喝醉了酒之后的胡言乱语哦我会把它实现给你看的!”一西现李觅正以看动物园里猴子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满地噘起了嘴。“哈哈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李觅笑着拱手道歉道。 1992年末李觅和尸田一西离开朝鲜来到日本正式和他们的老师分道扬镳。曾经的师生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三条道路。最初的白夜从那时开始逐渐成形李觅进入了他探寻真理的全新历程;而尸田一西也开始为他的惊天大计打上了一份腹稿。 注释:《国富论》的作者资本主义经济学的创立者。 .. 第二十二话(里) 爱神历代记(二) 2oo9年起爱神将组织内部的一个核心机密隐藏了起来。直至今日无论对内对外其实情都甚少有人知晓。这个秘密的藏匿点存在于一张“空白”的纸上。 【第二十二话(里)爱神历代记(二)】 2o12年·丘比菲城沦陷的两日前—— “你今天确实做了一些错事但念在你对爱神的情义对伯父的忠诚我会尊重你让你明明白白的死去。”爱神大厦顶层本·哈克办公室内本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上了锁的可兰经从中取出一张略有些黄的纸。他将纸完全展开后递到了瘫倒在血泊中正处于弥留之际的大流士面前。这天是李觅及大流士死亡的当日。 “这是你以前一直极欲一睹的东西现在我就让你看看吧。.”“这。。。这不是三年前丘比菲大人死前留下的遗嘱么?”大流士用他几已放大的瞳孔盯着眼前这张纸。三年前在丘比菲的葬礼上本、大流士及苏珊娜分别得到了一份遗嘱。遗嘱中交代了丘比菲死后他们三人在组织中各需负担的职务。本来三份遗嘱的内容理应一模一样但大流士现本的那张遗嘱纸的长度大大长于其他两张。这种绝不寻常的状况使大流士怀疑那张遗嘱纸的空白部分里是否藏有某种浮雕密码其中暗藏的信息是否在权利继承方面给予了本·哈克某些特别的照顾。整整三年间大流士处心积虑与本作对所引起的爱神内斗就是建立在这一怀疑的基础上。现在大流士终于得以看到这张纸的全貌了被特殊的有色笔涂过之后纸张空白处所显现出的文字也清晰的展现在他眼前。.但他却丝毫没有一解心中淤积之感因为纸上所传达出的真相与他以前的猜测简直相去千里那只是用很大的字体写下的短短两行字一句话其中也根本未许诺给本任何额外的权利。 “本月28号在mi11enniumdome(千年穹顶)见面勿迟。”——这就是浮雕密码的全部。 看着这句话大流士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一口乌黑的血喷吐在纸张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遗嘱而是一个约定见面时间、地点的留言。为什么在一个死人的遗言里会出现这种东西?其答案已昭然若揭。“被骗了。。。我被骗了。从三年前。。。一直到现在。丘比菲大人我是那样的尊敬您。。。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真傻。。。我真傻。。。”大流士心中一阵绞痛无尽的悔恨和悲凉淹没了他的呼吸在抽搐中遍体鳞伤的他戛然走完了人生最后的路程。不仅是躯壳连他的灵魂也在耻辱中毁灭了。终究是一死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看到这张纸宁愿永远也不去接触这讽刺的真相。血在地板的缝隙中流溢开来。那张原本承载着最高机密的纸现在也不再重要它孤零零的被扔到一旁和大流士的尸体一起沉入了猩红的泥泞之中。 三年前(2oo9年)·某月28日深夜·英国伦敦·mi11enniumdome—— “你来了啊。”“恩。” 一向很少离开丘比菲城的本·哈克这天瞒着他的所有手下破天荒的以一个普通旅客的身份乘坐民航飞机来到了伦敦。.他此次秘密出行是为了遵照约定与某人会面。“伯父能够再次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本一见到来人便连走带跑的奔了过去。向他迎面走来的是一个戴单片眼镜的男人。男人手里推着一架卧式轮椅一个须浓密的老人躺在轮椅上。老人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他双眼微闭面目安详似是正在睡眠之中。轮椅的右边设置有一个挂了药液袋的可活动铁架一根输液管从药液袋里连接而下插在老人的手腕上。是的此刻在这里进行的是三个“哈克”之间的会面。 “这次运气好治疗进行的很顺利兄长的命保住了。”詹姆斯用沉重的语气说道“不过如你所见他丧失了视觉、嗅觉、味觉和触觉只有听觉还残留有一点功能。.他不能动、不能看也不能说话、吃饭每天必须靠药物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下半生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了。本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让他痛苦的活着还不如。。。”“不这样就够了伯父的生命之火没有熄灭一切就都还有转机。况且伯父也并非是完全的‘植物人’吧?今天的见面地点不正是他决定的么?”本俯下身子把脸靠在丘比菲膝前感受着他作为一个活人仍残有的体温。“是皇家医学会给了我治疗的配套设施其中有一台电脑能够和兄长的大脑联线把他所想表达的意思通过屏幕以文字的形式显示出来。但这个功能还只是半成品加上兄长告诉我今天的会面地点他总共也只和我‘说’过两次话。”“父亲负责这次治疗的医生。。。”“放心吧他们不知道兄长的身份只认为是一个普通的实验体。.”“哦。。。”本抬起头感激地看着詹姆斯“父亲我知道这次您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谢谢您。。。完成了孩儿唯一的心愿。”“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父亲让伯父和您一起住在伦敦吧这些年来您不都是孤身一人么?伯父也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了你们可以互相作个伴。”“呵难得看到你还有这份孝心。”詹姆斯苦笑道“不过你不打算把兄长没死的消息在爱神里公开吗?”“葬礼已经举行了遗言也已经宣布了。几天前我还去他的墓前献过花。。。爱神的丘比菲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您的兄长、我的伯父。”“恩这样也好。” 在淬炼的月光下“哈克”们又聊了很久。本在父亲的别墅过了一夜后便启程返回了以色列。.哈克家的温情被重拾了回来丘比菲依然活着也就此成为了只有三个人知道的秘密。 数日后·丘比菲城·本哈克办公室·冥想之间—— 自丘比菲“死”后本一手负担起了爱神本部的大量工作同时也承受着于内于外的巨大压力。从那时起本开始注射自制的毒品也养成了每日都必在冥想室内待一个小时的习惯。这天本一如往常的进入了冥想室。他给自己注射了可卡因在头上插满了电线将自己的意识连接进了一台机器里享受着精神的遨游。这是他缓解压力、抵御疲劳在庞杂的工作日程中获得一丝安宁的唯一途径。然而他这么做却不仅仅是为了放松他还有着别的目的。 “你终于来了啊。”“是的伯父花了这么多天才找到您的频率实在抱歉。.” 本睁开双眼现自己已置身在冥想室之外。这里的天空呈淡黄色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宽阔平原丘比菲城的主建筑群错落有致的分布其上。建筑群的正中央有着一座本不属于丘比菲城的建筑——mi11enniumdome。它比位于英国的原版还要大足足有十倍以上。这个白色的壳型庞然大物上呈扩散状耸立着十二只黄色的尖角围成一个圆阵怪异的造型使它看起来像一个外星来的怪物。这个“怪物”的正门处站着一个人那是还只有三十岁出头双脚能够直立一切生理机能皆能运用自如尚处在生命中最佳阶段的丘比菲·哈克。是的这里并不是现实的世界而是一个名为“丘比菲”的世界。. “能和这样的您交谈实在是太好了。”“呵这个世界上能够和我以这种形式说话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丘比菲微笑道。“是伯父。以后在组织工作上遇到不懂的事我还得多多请教您。”“哦?这么说来以后的爱神就是双头政治了?”“恩爱神本来就是属于您的东西。您有什么指示告诉我就好我一定会遵照执行的。”“也就是说。。。你将成为我把意识表现于外界的傀儡?”丘比菲笑着摸了摸侄儿的头说“没必要这样的。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我也该功成身退了。我决定不向组织内部公开我还活着的消息也是这个原因。我很想看看本·哈克风格的爱神会是什么样啊!”“可是。。。伯父我怕我做不来。”“别胡说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可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你在组织里不也早已建立起以你为的核心领导层了么?实在有疑问就到这里来问吧我可以以‘门外顾问’的身份给你一些建议。”“是伯父。”“本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道几天前我为什么约你到这里见面吗?”丘比菲回过头用目光指了指身后的mi11enniumdome。“侄儿不知。”“千年穹顶。。。9o年代英国人投入巨大的资金试图在新世纪造出世界第一的建筑物。当时它的落成确实引起了全世界的瞩目但后来的几年里mi11enniumdome不仅连年亏损甚至还被很多人谑称为‘世上最丑的建筑’。本你不觉得这东西和我们爱神很像么?”“啊原来。。。”本似乎终于领会了伯父的意思恍然大悟道。“是的。本来象征着新时代的千年穹顶一度进入了低谷期爱神的现状也是如此。”丘比菲继续说道“但就算在低谷有些东西却不会改变。尽管被人所误解不被世人认可但这座建筑史上的奇迹依旧存在着等待着它的涅槃。whitenight确实给予了我们沉重的打击我也再无法作为一个正常的活人来带领爱神了。表面看来爱神已死了九成。但这又何尝不是一次重生的良机呢?本接下来就全靠你了抛弃一切的糟粕所有的陈规陋习去建立你心目中的新爱神吧!” 是的。爱神是不死的火鸟面临越大的磨难我们也会进化得更加强大。不要畏惧磨难而应感谢磨难是它让我们学会成长是它让我们进入了神的领域!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无论经历怎样的毁灭性打击爱神都是不会死的!这是伯父给我的最佳教导。“侄儿知道了。”本俯下身去朝丘比菲深深行了一礼。自此爱神顺利完成了它的第一次重生世代的交接使它本已腐朽的双翼重新延展开来。终有一日它的羽毛将覆盖整个天际。 mi11enniumdome(千年穹顶):英国著名建筑物位于伦敦的格林威治半岛。有着“新时代到来”的象征意义。 .. 第二十三话(表) 白夜编年史(三) 人的变化总是奇妙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曾经的激进青年可以变成深谋远虑的操盘者;过去的青涩男孩也可变成隐居于深山之巅的僧侣。这些变化有时并不需要某一特定事件的促成;它们只是在长期孕育下“理念”破茧而出之后的副产物。 【第二十三话(表)白夜编年史(三)】 “这届捧杯的一定是大阪。”“不我看是东京才对!” 李觅呷了一口杯中的玉露茶悠闲地听着办公室门外赌客们对正在进行的级杯球赛的评论。他来到日本已有一段时间在尸田一西的帮助下他获得了初期资金在神户开起了一家地下赌场。9o年代日本的赌博业势头正旺有道的经营使他积累了一小笔财富这个月他在市郊盖起了一座属于自己的和式大宅。现在的李觅已成功融入这个社会可算是半个日本人了。接下来他打算周游西方资本主义各国。.当然赌场也好商人也罢这些表面上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掩护他所真正从事的事业是更加国际化的政治活动。这天李觅忙里偷闲准备会见一个友人――帮助他事业起步他唯一的挚友。 “李先生尸田先生到了。”“哦请进来。”尸田一西在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着一身纯白的古式和服乌黑的长披肩而下清新的气质看起来比许多女性还吸引眼球。“你的衣着品味还是这么令人不可理解啊!”李觅亲切的招呼尸田坐下开玩笑道。“是么?你眼馋了?”尸田噘起嘴回敬道。他四下看了看这间办公室的陈设以及挂在墙上的字画说“看来你这家伙最近赚了不少钱啊!”“那也是托你的福。没有你的帮助刚开始时我在这里根本不可能立足。”“知道就好以后可得连本带利还给我哦!”“是啦是啦。.”“对了刚才那个小丫头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没见过。”“恩她是我妻子的孤儿院里的一个孤儿她们那里生活太苦。我最近回了次国看她可怜就把她带过来了。”“哦?你还兼职做慈善啊。”“毕竟。。。这里的条件比我的国家好我也想尽量多帮助一些人。不过她似乎不太适合秘书的工作日语也不是很好。倒是她有个叫黄芳的小妹妹看起来很机灵学东西也快等她长大点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好帮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你到底带了多少人过来啊。。。像人口贩子一样。”尸田坏笑道。作为多年的好友他们说话时总不忘偶尔逗趣几句。 “话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背着我结的婚啊我连请柬也没收到一张。”“哈哈家里人安排的。上半年回国时我就把证领了。早点成个家也好免得家里人整天打电话来唠叨他们想延续老李家的香火都想得快疯了。”“都结婚了我却连你那一位的人影也没见着。.怎么我看你似乎不打算把嫂子接过来住的样子啊。”“你也知道我现在做的事难免有些危险嘛。跟我过来住以后万一有什么事会连累她的。我没事的时候会经常回去看看她倒也习惯到现在她还以为我只是个普通商人呢。”“哼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难受的。毕竟她现在有孕在身了我真的很不想把她们母子拖进我这个危险的世界。”“这也算是一种爱的表现吧。。。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有孕在身?”尸田显出非常惊讶的表情。“是啊年底就会生了。”李觅脸上透出一丝幸福。“一下子就是当爸爸的人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哎呀我真的落后了好多。”“哈哈哈她一定能帮我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候带你回去看看。”李觅自豪地笑道。“喂不如我们定个娃娃亲吧?如果你生了儿子我以后生了女儿就把他们凑成一对怎么样?”“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吧。.。。况且你这个样子能找到老婆么?”李觅看着尸田这张足以让所有女人嫉妒的脸不禁觉得有些为难。“喂你什么意思?总之你先答应我吧!”“好好好真能和你结亲也不是坏事。不过最终还得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思。”李觅用一副身为人父的口吻说道。“哈你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哦!就算是我以后收的养女你也不能反悔啊!”尸田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好啦知道了。”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子后话题渐渐变得正式起来。“你现在还是每天待在家里吗?没有找件事做做?”李觅问道。“是啊我爸爸一心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去从政可是我不想嘛。”尸田显得有些沮丧。“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以你早稻田大学的文凭整天待在家里就太浪费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不如。。。来帮我的忙吧!”“不行!我们追求的是不同的东西你忘了吗?”尸田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还在想那个第三意识形态啊。”“恩我和右派的你不同我想切实的解决一些事情。”“那。。。你现在有具体的方案了吗?”“恩我已经认真想过了。”“真的么?我想听听。”“。。。”尸田看着李觅的脸犹豫了一会儿说“好吧。我开始说了:自从二战之后日本就一直在各方各面受制于美国虽然现在的日本经济能排上世界的前几名但政治上和军事上却不能算完全的独立。《日美安保协定》给了我们太多限制很多事我们都必须仰他人鼻息。我认为。。。日本需要一场彻底的革命才能改变现状。而且日本虽然表面上是资本主义可自从战后自民党一家独大一直坐着执政党的位置尾大不掉骨子里和社会主义没有两样。这种‘外资内社’的体制正好适合用来作为‘第三意识形态’的实验田。”“恩。。。.想得倒是挺多的。”李觅点头道“可是你想引起革命以目前这个国势还是不大可能吧?你打算以什么为最初的突破口呢?” “冲绳――” “你知道冲绳和我们并非同一个民族。想利用社会矛盾掀起历史的巨浪冲绳是最佳的选择地。而且冲绳所处的地理位置于整个太平洋而言都有着极高的战略价值如果能拿下这块地方那么一切也都将成为可能。”“恩。。。继续。”李觅摸着下巴全神贯注的聆听尸田的话。“我想让冲绳独立从日本分裂出去成为一个新的国家。然后在冲绳实验我的新社会体制如果实践证明它可行的话就。。。”尸田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将自己的大部分设想都说了出来。最后迎得李觅一个无比震惊的表情。“这。。。真的可行。”“看吧我没说错吧!”“但。。。这实在是太疯狂了一旦这个计划成功后整个世界都会。.。。”“从原始过度到奴隶制从奴隶制到封建制从封建制到资本主义最后再到马克思学说的诞生历史上的每一个转折点无不都是疯狂的。但推进人类社会进步的原动力正是这些疯狂。怎么样李兄要不要和我一起干?”“不。。。还是不要了。我和你的目标是不同的。而且如果你真的要去实施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事。。。我想我们总有一天很可能会。。。变成敌人。” 那一天李觅第一次对尸田一西产生了如此大的改观。那个骇人听闻的计划使他感到彻骨的恐惧。以前他只认为尸田是个有些娇气的富家子今天他却第一次看到了隐藏在尸田内心深处那个拥有吞噬一切力量的可怕魔鬼。如果尸田真的作为敌人那恐将是连丘比菲老师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数日后―― “李兄救救我。.” 李觅接到这样一个电话后匆匆乘飞机离开神户来到了京都。据一西所说他担任政府高官的父亲迫切希望一西日后能接替自己的官位。而一西却志不在此。为此家中经常生激烈的矛盾。终于矛盾演化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一西的父亲一方面对儿子已然死心一方面又不想完全放任儿子不管。于是他说出了这样的话:“尸田家不可能养你这么个吃白食的东西。如果不打算从政你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我马上就把你送到比睿山去我们尸田家也该是时候出一个天台座主了!”封建社会的日本有一种传统思想即人想要有出路要么就做政治型武士要么就去当和尚。(因为武士和僧人处于阶级的上层是可以接受供养的)而一旦做上和尚里的领如某一个宗派的座主那么其人生也就到达了无比辉煌的顶峰。一西的父亲是典型的顽固守旧者就算他做出逼儿子去当和尚的事也不奇怪。.“如果不能从政那么好歹以尸田家的力量混上天台座主吧!在宗教界取得一席之地对以后我们家业的壮大也能起到良性作用。”一西父亲的话恍如近在耳畔。 对此李觅并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作为朋友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赶到京都来到了比睿山脚下。“李兄!李兄救救我!”李觅来得正是时候他看到了一西。一西正被几个穿黑色西服的大汉押着往山上的阶梯走旁边还有几个穿黄袍的和尚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拱卫着队伍的前进。李觅看到了――尸田一西的眼泪那是极不情愿的泪水。“你们不要这样强迫他他不想当和尚的!”民主的根本是对个人意识的尊重。无论从理念上还是私人感情上李觅都认为有必要阻止这件事。他往山上冲去想救走一西。他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可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他终究还是被摁倒在地。.“李兄你们不要对李兄那样!我跟你们走就是!”一西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是那样的柔弱那样的需要保护但此刻李觅却被两个大汉钳住手脚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西渐行渐远最后脸声音也消失在了山里的薄雾中。李觅远道赶来却连一西的手都没碰到。他辜负了一西的求助他愧对于自己的心。那天李觅在无尽的自责中悻悻的回去了。那之后他有大半年没见到一西。而当他再次见到这位久别重逢的友人时一西已身着法袍深深的被比睿山同化成为了这座山的一部分。 这件事成为了李觅心中永远的痛。 但真相却并非尽然如此。 事当日―― “李兄已经看不见了么?”尸田一西问着身边正恶狠狠押着自己的壮汉。“是的少主。”壮汉回答道。“那还不快放开我!”尸田生气地甩开大汉的手“够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接下来的路我自己会走。”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跟着和尚们往山上走去。那些保镖则只是静立一旁目送尸田。是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戏演给李觅看的一场戏。 尸田非常在意李觅对自己的看法不希望和李觅成为敌人。然而他也深知李觅的性子立场和观念的不同会使得两人互相对立的那一天必将到来。尸田不愿看到这种结果他也极力杜绝着这种结果。他给李觅打电话告诉李觅是他父亲逼迫他上山为僧而实际上这却是他自己的选择与其父无关。他想继续自己的计划不被旁人所打扰又想最大程度上维持与李觅的友情就只有这一条选择。他以僧人这一世离俗的形象做为隐蔽让李觅认为他已被迫放弃了原本的理想使得二人不至于因理念不同而彻底敌对仍维持朋友的关系;而暗中隐居山中的他又可在不为外界大多数人察知的情况下组建自己的小团队继续为自己的成功之路添砖加瓦。事实证明这一方法是奏效的。在其后的十数年内李觅对他的秘密都一无所知二人仍是最好的朋友。尽管在李觅死前的最后几年里曾对其有过一些怀疑和龃龉但这层真相最终也没有被戳破。 “李兄抱歉。”盘腿坐于四明峰顶的将门岩上尸田一西俯视着山中群云李觅因没能帮到朋友而黯然离去的身影犹在眼前。“你有你的命运。而我也有属于我的命运。我们的灵魂终究还是处于不同的世界。” .. 第二十三话(里) 爱神历代记(三) 我从不曾认同过兄长也从来不想和爱神扯上任何关系。但现在我却不得不面临讽刺的现实。客观因素把我推到了曾与自己对立的那一面它迫使我在此迟暮之年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第二十三话(里)爱神历代记(三)】 “父亲我想求您帮我一个忙。” 2o12年的某一天詹姆斯接到了儿子的电话。这令他感到有些意外。本一直忙于自己的事业几乎一天24小时都不够用很少打电话过来。即使偶有联络也并非叙说父子亲情而只是形式上的一些慰问。.“我所使用的是安全线路。所以我希望父亲在听完我的话后能把您的电话也销毁掉。”本一开口詹姆斯就立刻意识到这通电话不可能是普通的闲聊。“你想要干什么?我看到你们出的网络通牒了你现在正与全世界为敌是吧?”“时间紧迫我无暇向您详细解释。总之请您帮我一个忙我想把九枚核弹转移到您那里去。”“什么?!”詹姆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的父亲。这是补完我计划的最后一环我必须把爱神的资本保留下来。.您是我唯一可以相信和依靠的人。”“不!这种事我不能答应你!”詹姆斯强烈的反对道。“难道。。。连儿子最后的愿望您也视而不见么?”本的声音里陡然透出一丝悲怆。“最后的愿望?你什么意思?”“父亲。。。我之所以要转移核弹是因为。。。我剩下的时间可能不多了。”“你。。。”“是的我的人生也许马上就要到头了。”总以绝对自信示人的本从来不曾向任何人显露过他孤独无助的一面。但此刻詹姆斯感到儿子似真的正身处深渊之中向上做着最后的呼号。.有些问题已不用多问了。本的这个请求无疑意味着他已依稀看到了生命的终点这是一个将死之人的遗愿。 对话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挂断电话后詹姆斯脑内一片空白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否答应儿子的请求。一天后他就收到了从秘密渠道运送过来的核弹;又过了几天他便从新闻上得知丘比菲城沦陷的消息了。那次电话是他和儿子的最后一次对话。 “终于还是把命陪进去了么?”詹姆斯坐在地下室一根已燃到尽头的烟塞在他嘴里。.他看着整齐排列于面前的九枚核弹头憔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美国。。。终究还是把我的儿子夺去了。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啊!明明能够好好活着的为什么一定要做那些事啊!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和自己的妻子、儿子安稳的生活下去这个要求难道也过于奢侈了么?”他双手无力的垂在膝盖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再过几年我就五十岁了。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办。。。回答我啊兄长!”他的目光停留在面前仅靠机器和药物维持着呼吸的丘比菲身上。.“不说话是么。。。是啊你是不能说话的。可是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啊!”他一把抓起兄长的衣领连接于其身上的电线也被扯了起来。这时詹姆斯看到了令他惊讶的一幕――三年来从未向外界表示过任何感情的丘比菲紧闭的双眼里竟流出泪来。“这。。。是泪么?还是你在分泌什么别的液体呢。。。”詹姆斯的心绞痛着。他看到丘比菲身旁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一行文字:“对不起。。。弟弟。”“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回荡在地下室的密闭空间里久久不肯散去。詹姆斯的泪水也本能的从眼里掉了出来。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哥哥抽泣着颤抖着。一颗粉碎的心再也无法黏合了。 那之后詹姆斯接手了仅残有最后一点灰烬的爱神并坐上孤单的王座。起初他认为自己是被命运玩弄被迫接受了这个讽刺的现实;但近来他越来越觉得这其实也是他主观意思做出的选择。.无尽的空虚告诉他现在必须要做些什么必须去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重新夺回来。 “复兴?怎么又是复兴?whitenight时说过一次现在又要旧话重提了么?” 现在时刻?2o13年?2月―― “不我对复兴爱神没有兴趣。我并不想去建立任何东西我要做的只是。。。单纯的毁灭。我的生活被毁了。。。我要让那些站在云端自称为神的家伙们为此付出代价。我要摧毁这个吃人的世界!”詹姆斯抬起黯然无神的双眼看着坐在方桌两侧的诺伊诺斯、艾桑和august。.此刻他们正在银行的秘密会议室里为新年的到来为爱神的重新走上正轨进行着谋划。“美国方面我有我的对策。现在我们要的目的是向世界宣告爱神仍然存在。”詹姆斯开口道。“以前mask12里的一个干部目前在波斯另起炉灶了吧?”“是的。是december他的波斯解放阵线已把波斯共和国全境的三分之一攻下来了。”艾桑回答道。“哦?做得不错嘛。.这个人可信吗?如果能把他召回我们的队伍那我们的初期势力也就成型了。”“当初在大流士反叛时他投靠了我们所以应该和我们是一边的。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只找不到组织的羊羔。如果他知道了爱神仍未死去一定会乐意投诚的。”“是吗?”詹姆斯用手托了托单片眼镜说“这可不能大意能被我报以绝对信任的人只有我自己。你们三个去波斯一趟若能顺利招揽他固然是好;如果现他别有用心就灭了他取代他在组织里的地位把他在波斯的势力纳入我们囊中。.”“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诺伊诺斯微笑着答道。 “恩你们去吧。我希望能在不久之后看到波斯上空飘起丘比特的旗帜那块土地本该是属于我们的。” 会议结束后詹姆斯独自一人回到了小木屋的地下室里。为哥哥擦洗身体、修剪须、处理排泄物以及定时换药是他现在每天的必修课。“兄长你的爱神已经重新运作起来了高兴么?”他坐在丘比菲床榻前向自己仅存的一个亲人倾述着。“你说过命运的螺旋永远不会停止。但我却很想为它画上休止符啊。”尽管詹姆斯不知道哥哥是否能听见自己说话却仍兀自说着。或许这三年来他在这里说过的每一句话其实都只是为了缓解内心的孤独而说给自己听的。“兄长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既然这台三年里都不怎么灵光的机器现在突然好用起来了那么我就相信这是天意吧。通过我们的手协力把这个美国掌中的悲惨世界导向终结!”詹姆斯紧紧握住哥哥的手他看着旁边那台与丘比菲大脑连接着的电脑。 其屏幕上正史无前例的显示着密密麻麻的大量文字。这是一份完整的计划书其中包括了以夺取波斯为第一步的所有步骤。 爱神这个已有二十年以上存在历史的组织正以它的悲伤为原动力进行着最后的乾坤一掷。 .. 第二十四话 历史的接续 这场游戏起始于何时? 9o年代的朝鲜还是8o年代的波斯?不都不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个起点应酝酿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抑或在资本主义革命时期就已萌芽了。是的这是一场背负着沉重历史的百年之战。而今天它终于迎来了完结的倒数。 【第二十四话历史的接续】 回顾过去是为了遥望未来。 绵延的历史长河却不似人类它从不回眸而是奔流着进入了新的乐章。现在时刻为2o13年新年的到来给世界带来了一片欣欣向荣的和乐气氛。人们纷纷换上新的行头制定新的目标开始新的日程。仿佛所有烦恼都留给了过去一切将以最美好的姿态重新开始。 李鸣和来栖光已渐渐在日本安定下来开始了和一般公民无异的生活。.李鸣的新小说也已写毕进入了初期的出版流程。他们的人生几经颠簸现在似终于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今天他们正结伴去比睿山拜访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尸田一西。 “哦你们来了啊!”延厉寺内尸田笑眯眯的接受着二人的拜问。“尸田叔叔依旧是这么健康啊!”李鸣行过礼后客套道。“哈这把老骨头还能活上几年。倒是你小说的出版准备得怎么样了?”“下个月就能上市了。”“你现在也变成一个高产的作家了啊哈哈!读者们都很期待你的新作呢冲绳方面也希望你出版后把宣传的第一站定在他们那儿。”“是这我知道。我一定会抽时间再去一趟。.”李鸣点头道。他并没有忘记去年在琉球大学和一众学生们所做的约定。“吾辈听泊文说你在琉球大学的演讲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当时气氛很热烈吧。”尸田依旧是满面春风的笑着。“恩不过那都是承蒙大家错爱了。”“哈不必这么谦虚的。据吾辈所知那些读者们所感兴趣的不只是你的作品更大层面上是你的人格魅力吧?”尸田渐渐把话题往他所希望的方向牵引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泊文到底都和您说过些什么啊!”李鸣尴尬地笑道。“吾辈都知道的哦!你当时向学生们做过某个承诺吧?”“是。。。是的。”“年轻人果然有器量!你在小说里提出了那么多民族问题但吾辈认为你肯定不会止步于仅仅‘提出问题’的程度吧你想切实的去解决问题冲绳的民众们也渴望能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叔叔说的没错我确有考虑过这些。”“那么你是打算以后常住冲绳向那些急需得到拯救的人伸出援手咯?嘛这样的话吾辈清贫的生活就又少一个人陪伴了。”尸田摸着他的光头故作叹息道。 “叔叔别担心。其实我还没有拿定主意。按照当时学生们所说他们是希望我去领导他们以这个情况看来事情可能会展到革命的地步并不是提供理论支援这么简单。要我去参加一场革命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李鸣认真地说着。显然这几个月来他确实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样啊。。。恩这件事很大确实需要考虑好后再做决定。”尸田附和道。李鸣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茶润了润喉咙说:“我觉得如果真的去参与此事会有违身为一个作家的本分。.”“哦?那么你认为作家就应该是坐在家里边喝咖啡边写书咯?贤侄你觉得文学是什么?纯粹的商品、消遣还是娱乐?”“不我认为那是一种艺术。”“恩那么艺术的作用是什么呢?”“启迪人心。”“正是如此。艺术绝非空中楼阁它是要用来指导现实生活的。艺术中所包含的思想背负着将人引向正道的使命。现在你的思想已经传达出去了而接受者们也开始渐渐因你而觉醒。你放弃了他们的期盼就等于否定了自己。就等于在告诉你的每一个读者你书中所写的全是你为了销量编出来的东西而非你真正所想。”尸田的话句句在理丝丝入扣直击李鸣的心房。甚至旁边的来栖光听了都有些动容。“我。.。。”“不要犹豫了放手去做你想做之事吧。你说是吗光?” 近几个月来尸田已与光非常熟络。他不仅负责了光的生活开销还帮助苏珊娜进行最好的治疗甚至为光已故的家人立起了衣冠冢放在佛寺内供养。他所做的一切对光来说简直犹如李觅再世此恩情无以为报。光的心早就和李鸣一样牢牢被他抓住了。“光你会支持李鸣的决定吧?”“恩。如果李鸣去冲绳我也会陪他一起去。”光重重的点着头。“怎么样贤侄你的意思呢?”尸田见李鸣似乎还在犹豫便进一步说道“有件事吾辈一直没对你说起过。其实吾辈是琉球人。”“啊?”此话一出引来李鸣的震惊。“之前没对你说是因为吾辈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实际上吾辈暗中控制着你小说的地域宣传度让冲绳成为了你读者最多的一个县。.去年你在琉球大学的演讲也是吾辈一手安排的。”“尸田叔叔。。。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尸田低下头双手合十一副惭愧的样子说道:“琉球的现状你是知道的。吾辈实在不忍看到同族饱受欺凌一直以来吾辈都想为自己的民族做些什么。可你也看到了吾辈是佛门中人力量有限无法与体制抗衡。但你不同你是曾击败爱神拯救过世界的人。不论是你的身份还是你的作品都有着远于吾辈的影响力和号召力。由你出面吾辈那些已麻木不堪的同族一定能有所醒悟奋起为民族的荣誉而战。对不起贤侄。。。吾辈因为一己私心而利用了你实在万死不辞。”尸田俯下身子五体投地的向李鸣道歉着。.佛堂里的气氛改变了三人都静默不语。停止的时间维持了约半分钟李鸣终于醒过神来伸手扶起了拜匐在下的尸田。“叔叔您并没有利用我!您没有做错任何事啊!这些话您应该一开始就跟我说的。您帮了我这么多我又怎会不知投桃报李呢?”“是啊尸田先生。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您直接说就是了我们一定会尽力帮您。”光也在一旁补充道。“是么?你真的能原谅吾辈的自私吗?”尸田紧紧握住李鸣的双手用老泪纵横的眼看着李鸣。“叔叔可千万别这么说您不是自私这是悲天悯人的情怀啊!我刚才只顾自己日后的写作生涯想逃避责任完全忘记了民主和自由的大义多亏叔叔一言才把我点醒。”李鸣自内心的说道。.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目的达成了!”尸田表面上虽在流泪心下却暗笑不已。他已用鬼神莫测的话术彻底攻占了眼前二人的心房。技高的催眠师必须懂得一个道理――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一味强化催眠一旦被催眠者自行得知了真相则会认为自己被利用了引起强烈的反弹。那时之前所有的催眠都将功亏一篑。这种情况经常会生因为谁也无法完全控制被催眠者的信息渠道。尸田现在所做的正是巧妙的反其道而行之。他主动将一部分真相告诉了被催眠者让被催眠者知道自己的不得已和苦衷这样一来双方就建立了一种互相理解以诚相待的良。即使被催眠者日后自行得知了更多的真相也绝不会认为自己是被利用了反而有可能去否定那些真相在脑内为尸田做各种辩护。.尸田当然不是琉球人那只是他为了说服李鸣的一个小谎言。现在这些都不再重要了。因为李鸣已深深落入他的瓮中再也爬不出来了。 “叔叔我不久之后就动身去冲绳。我一定尽最大努力拯救您的族人。”李鸣边为尸田拭泪边说道。“真的吗?”“是的我不可以只沉浸在小说给我带来的名誉和利益中。民主、自由和平等是父亲一生的追求我现在知道了叔叔所追求的东西也是这些。我有责任继承你们的梦想。”“恩我也一样。落人可不能只窝在家里好吃懒做。虽然美国否定了我们但我们不能因此就自怨自艾。我们要向以前一样向全世界证明我们的存在!”李鸣和光的手分别搭在了尸田的手上使得尸田“感动不已”。.“好你们年轻人大有可为。吾辈也会和天台宗一起支持你们做你们的后盾。吾辈会派泊文去帮助你们日后有什么困难也尽管向吾辈开口只要力所能及一切都不在话下。”四只手掌紧紧扣合在一起此刻三人间已建立了充分的彼此信赖。这种信赖会如同一份契约一副手铐从此如影随形永不离身。 新年到来往往会有不同以往的新气象。而这些新生的事物并非是经由巧合叠加后随机产生的它们早已被焊牢在了尸田那张无所不包的棋盘上。 以色列?特拉维夫―― (注:特拉维夫是以色列于耶路撒冷外实质上的全国行政中心) “请问总统先生您为何把新上任后的外交访问第一站定在以色列呢?” 这里正在召开一个小型记者招待会。各国的资深记者汇聚于此争相向今日到访以色列的新任美国总统提问。由于爱神事件本来应是美国最坚定盟友以色列在倾美阵营中的地位受到了动摇。在摒除了一切和爱神的丑闻新政府组阁后这是美国第一次对以色列的正式访问。因此这次访问在国际上引起了广泛关注。面对记者们络绎不绝的提问美国总统在台上从容的作答着。那是一张黑色的脸孔。是的他是2o13年新当选的总统托姆。接下来至少四年内他都会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 “以色列是我国在中东地区最重要的盟友不论我们以前生过什么我国都会摒弃前嫌把这份珍贵的友谊持续下去。我这次前来正是想就这一点与以国达成共识。”托姆亮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微笑着说道。无论是作为总统的气质还是威严都尽显无遗。十分钟后记者招待会在圆满的掌声中结束了。托姆总统退到后室招来他的贴身特勤俯耳问道:“消息查证属实吗?”“是的。那位先生就在此地。”特勤人员答道。“恩。那接下来就该去拜访一下这位世外高人了。” .. 第二十五话 That Man 有的人会被滚滚浪潮打翻在海底;有的人即使遍体鳞伤也依然会屹立于水面。 【第二十五话thatman】 2o13年3月李鸣的新小说出版上市后李鸣、来栖光、黄芳三人来到了冲绳。他们这次登陆冲绳并不打算只做短暂的停留而是抱有某种决心准备长住下去。在尸田一西的知会下万里泊文已先他们一步提前到达并安排好了一切。他以fans联合的性质组建了李鸣的冲绳读书会;在冲绳府那霸市购置了一间不动产完全依照李觅生前在神户经营的地下赌场为蓝本进行了一番装潢;并且他还以李鸣的名义把原白夜足球队成员全部召集来了冲绳。群众基础、办公场所及干部构造一个组织初期需具备的所有要素已备置妥当。.李鸣将直接接手一个现成的新?白夜。 “李鸣先生!李鸣先生果然还记得和我们的约定他真的带队伍过来了!”“啊快看李先生旁边那人就是来栖光吧?”“那一位一定就是黄芳小姐了!当初打倒爱神的阵容几乎到齐了啊!”――李鸣结束了其新作在全县的公开宣传活动后第一次来到了属于他个人的读书会集会地点。现场云集了三位数的读者其中有去年李鸣在琉球大学演讲时见过的学生也有一些是新面孔。当然由于场地空间有限这个人数还远不是全部日后还会陆续有更多慕名而来的新成员蜂拥至此。读者们看到李鸣、来栖光、黄芳这些“小说中的角色们”一个个真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全都兴奋不已气氛近乎于狂热。.某种程度上这些人已不可再简单的称之为读者了能够形容他们的名词将只有一个――信徒。 “大家好。如你们所见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履行曾向大家承诺过的事。所以现在坐在你们面前的这个我不再是一个作者而是琉球的代言人。我希望诸位都能够清楚我们这次集会的真实性质并抱以与之相当的觉悟。我们日后所做的事很可能与法律不容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可能因此背上叛国的罪名甚至惹上杀身之祸。如果有谁对正常的生活仍留有眷恋那么现在离开还为时不晚。”李鸣并没有像在去年演讲时一样对小说的内容进行复述而是完全将其抛开初一开口便开门见山的揭示了他们这个准组织的主旨。.开场白说完后场内所有人都巍然不动没有一人起身离开。这些都一如李鸣所料他知道面前的这些人从踏进这个地方的那一刻起就都下定了绝不回头的决心。“李先生请告诉我们该怎么做!琉球的希望全在您一个人身上了!我们都听您的!”场下的人们激昂地喊道。李鸣压压手示意众人安静“大家请听我说。我们的目的是寻求民族的出路故必须冷静行事万不可莽撞。我们先需要以民间组织的身份以和平斗争为形式向政府请愿争取琉球自治。至少先要把我们的名字从冲绳改回琉球。.” “和平斗争?”场内一部分热血青年开始面面相觑。显然深明琉球现状的他们从未奢望过通过任何合法的途径来获取自由。他们以为李鸣这次会带大量武器和有过战斗经验的专家过来指导武装抗争。“诸位请放心我们并不放弃在万不得已时使用武力。”李鸣似是看穿了这些人的心思说道“但为了给外界树立一个文明的形象不让外人都以为琉球人是一群只会喊打喊杀的野蛮人。我们在初始阶段必须以和平为唯一准绳。”“原来如此。”场下的人们频频点头。李鸣见气氛已稳定下来便继续说道:“我们的第一步是组建政党起立案通过宣传、拉票和竞选在议会中争取多数席位让琉球成为日本的一个自治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为这个目标而奋斗的同士我们将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李鸣摇着轮椅向后退去他一把拉下了身后的一块幕布五个鲜红的汉字镶嵌在墙壁之上――琉球白夜党。 在2o13年的今年白夜被赋予了崭新的含义。是的这五个字足以涵盖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想他们所追求的就是把琉球的黑夜变成白天。 一场自由之风即将席卷这片土地同样与之相对的阻力也很快就会应运而生。 那霸市?琉球民主协会总部―― “会长关于白夜党的消息您知道了么?”一个干部向盘腿坐于正堂中央的老人询问着。.老人穿一身宽大的男士和服身材却极其矮小仿佛一只乌龟套着不合身的龟壳。他的头和眉毛皆已掉光皱纹满布的脸上却一毛不拔看起来很是滑稽。此际他耷拉着脑袋似正在打盹没有听见干部的问话。“爷爷!有人正和你说话呢!”老人身边一个十八岁上下的妙龄少女拉着他的袖子叫道。“啊?小雪你说什么?”老人这才睁开困倦的双眼没精打采地伸了个懒腰。“会长我是来和您商量关于几天前成立的琉球白夜党的事。”那位干部向前挪了几步恭敬的朝老人欠了欠身。“哦你说的是那群毛头小子啊!”老人呷了一口茶语带不屑的说。“是他们近几日已打出口号说是要让琉球自治把‘冲绳’这个屈辱性的字眼永远扔掉。.民间有不少激进的年轻人都已陆续加入了这个新成立的政党。”“哼年少轻狂谁不曾有过呢随他们去胡闹吧。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成不了器的。况且我听说他们的领导者是个外国人吧?”“是。他们的党魁虽然有日本国籍但实际上是个中国人。”“哈这些后生可真可爱啊我们协会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也才只获得了今天的一点点成效。他们却想靠一个外国人争取本民族的自治以为是童话故事么?不用理他们很快他们就会知道甘来辛苦了。” 琉球民主协会是代表琉球本民族利益的政治团体。从昭和时代存在至今已有悠久的历史历任会长在冲绳都有着极高的名望。.从前他们确实曾作为全民族的希望为自由和平等做过不懈的奋斗;但今天这个组织已丧失原本的性质**到膏肓。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他们不思进取表面上仍帮琉球人说话私下却和日本政府达成了某种协议已成为实质上出面弹压本族权利的排头兵欺上瞒下的寄生虫。他们对于新兴的民主党派本能的抱持排斥态度。 “不用管他们吗?可是协会里叔父辈们对这些后生极为不满。”“哦?”会长挑起皱褶的眼皮问道“他们怎么说?”“叔父们说白夜党不懂礼貌在我们的地头上活动居然不主动过来向我们奉茶实在令人恼火。他们希望会长能够使点手段让白夜党成熟一些。.”“哈哈哈那些老家伙都一把年纪了还和年轻人一般见识。”会长扬声怪笑道“不过白夜党不懂拜山也确实是太外道了。好吧就由老朽让他们感知一下现实的残酷!” 另一方面以色列?特拉维夫―― “就是这里了总统先生。” 正于以色列进行国事访问的美国总统托姆这天秘密出行来到了特拉维夫近郊的一个地方。他只带了两个保镖随身所乘车辆也并非平时所用极尽排场的总统车队而只是一辆当地中产阶级也买得起的常见轿车。此次出行可说是极其低调的。他所到之处也再普通不过――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流浪狗收容中心。托姆下了车径直往屋内走去目之所及尽是些被锁在铁笼子里品种繁杂的无主犬。.这些狗有的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有的直楞楞地盯着正在播放科教节目的电视好像看得懂一样;还有的则似是感冒了一个劲的打着喷嚏。其中一只斗牛犬刚一见陌生人进来就大动肝火的狂叫个不停。大概是精力过剩无处泄它竟用一股蛮力撞开了没锁好的笼门笔直冲了过来。它一口咬住托姆身边一个保镖的裤腿摇头晃脑地撕扯起来。“这狗怎么回事?”保镖显得有些尴尬用脚踢了几下却硬是没能把这只小狗踢开。另一个保镖见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托姆并没有理会这些他在房内来回走动用目光打量着屋内的陈设。这时内室的门打开了一个人从中走了出来。“别胡来啊布拉德那些可是客人咬坏人家的衣服我陪不起的。”他轻轻一唤那只斗牛犬就乖乖的松开口跑了回来。保镖们判断此人应是这个流浪狗收容中心的负责人。“各位想要收养怎样的狗呢随便看看吧!”负责人拄着一根钩形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习惯性的招呼道。他的腿脚似是不太方便左眼上戴着一只有点脏的白色眼罩右手边空空的袖子摆来摆去。瘸腿、独眼、断手残疾到这个程度连旁人看了都觉得有些不忍。他的嘴边长有稀疏的胡渣头上戴一顶褐色的针织圆帽乱乱的头不守规矩的从帽沿边钻出来了一些。其整体的形象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邋遢感。他安抚好了名叫布拉德的斗牛犬便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三位西装笔挺的客人。刚一看清托姆的脸他却又立刻目光游移的把脸别了过去有些窘迫地说道:“切怎么是你啊!”“呵呵你的态度可有点不对哦!我现在好歹也算是美国总统了。”托姆微笑着说。 “我得到的情报没有错你果然在这里啊。好久不见了鲁斯。” .. 第二十六话 出世落人 从爱神事件结束至今我们一直过着几乎与常人无异的生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但注定的命运却不允许我们永远平静下去它再一次把我们推到了风口浪尖。爱神的倒下并不意味着战斗的结束。现在我们必须去面临新的敌人和新的挑战。 【第二十六话出世落人】 李鸣一行人到达冲绳后当月内就井井有条的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政党的初期运作需要大笔资金仅靠尸田一西的援助绝非长久之计。对于读书会的成员李鸣不愿采取会员缴费制对党内他也并不收取党费。这种完全免费的政策为白夜党赢得了不低的声望但资金问题也因此显得愈加紧迫。故而白夜党的外包公司――位于那霸市的赌场便成为了筹措资金的桥头堡此项事宜由经验丰富的黄芳负责。虽然在黄芳的经营手腕下白夜党渐渐扎稳了脚跟但一个政党的财政来源全靠赌场支撑说起来始终不甚光鲜。所以李鸣仅把此作为初时的权宜之计他想在依靠声望建立了足够的人脉一切都走上轨道之后转而以志同道合的冲绳资本家所出的政治投资作为日后的主要资金来源。. 来栖光主要负责基层工作一方面宣传、招收新成员一方面也负责成员们的福利、思想教育及日常诸多事宜。与广大成员的频繁接触使他在党内获得了仅次于李鸣的威信人们亲切且尊敬的称他为“来栖公”。万里泊文则负责与尸田旗下的天台宗、国士等多个组织进行例行联络。想要赢得冲绳自治绝非仅靠冲绳一地而可为之日本本土的民间支持也尤其重要。因此万里泊文手中握有的佛教影响力将为白夜党造出最可靠的舆论后盾。原白夜足球队成员负责对新战斗员的训练。虽然目前白夜党的总方针是和平斗争但为了有备无患也必须掌有一支训练有素的纪律部队。李鸣本人则负责与冲绳县政府采取各方交涉为议会选举及自治立法做准备。 于是乎初期资金、人员、舆论基础、战斗后备以及法律上的台面工作目前都可称得上是万事俱备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顺利行进着冲绳自治似乎指日可待。但非常遗憾的这些皆不过是表象。白夜党真正将要面临的困难很快就会到来。. 某日?那霸赌场―― “李先生外面有个自称琉球民主协会的人要见您。”黄芳进到办公室里汇报道。“琉球民主协会?”正忙着处理文件的李鸣略微皱起了眉头。他对这个组织早有耳闻但由于一直忙于和政府方面交涉没有时间主动去和这个协会联络。“让他进来吧。”――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被领了进来。“李先生您好我是代表琉球民主协会的宫良会长来拜访您的。”“哦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时间拜访贵会在下不胜汗颜。[.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李鸣客套道。“宫良会长有些东西想给您看看。”面无表情的拜访者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走到李鸣办公桌前将两份文件纸递了上去。“这是。。。”李鸣低头看去只见纸上分别以黑体字的大标题写着两份报道:“李鸣是美国间谍授意于美国干涉冲绳县政。”“李鸣与中国方面有密切往来白夜党的一切行动都直接与中国利益挂钩。”“这。。。”看完全文李鸣不禁有些哑然。这两篇报道对李鸣的美国和中国国籍大量渲染、抹黑并由此对白夜党的性质提出质疑最终定性为他国干涉日本内政的不光彩行径。. “这两份文件中的一份将刊登在明天的晨报上。相信电视台也会立马跟进这个话题。”拜访者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官腔的说道。“请问这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实的报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大概是哪里的记者为了炒作而做出来的无聊事吧。又或者。。。是敌对派对您的恶意中伤也说不定。”拜访者言有所指的说“大众喜好猎奇他们无法分辨真伪。这样的报道一旦明日见报多少也会有人信以为真。这可能会对贵党的群众基础造成不小的打击。宫良会长对此十分担忧他想让您亲自去贵会一趟与您商量对策看是否能阻止这个消息见报。”“哦?这是可以阻止的么?”李鸣问道。“恩只要找到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向他施点手段相信没有问题。”“感谢贵会的好意我等会定当登门拜访。”李鸣思考了一会儿回道。 “这确实是个比较严重的问题琉球民主协会似是想借此卖个人情使两个组织更加亲密。无妨那就去看看吧。”李鸣处理完手头上的公事后做出了决定。.他带着黄芳驱车前往了琉球民主协会的总部。 “李先生您来了。请跟我来会长正在等您。”李鸣下车后被接待人员领进了内堂。这个协会比他想象中要豪华得多。纯日式风格的建筑但古而不朴整个内部都一片金壁辉煌巧夺天工的雕塑随处可见有些甚至被随意的嵌在墙角。作为天台宗总本寺的延厉寺其耀眼程度与此处比起来恐都会相形见拙、黯然无光。进到正厅其内更是如皇宫一般金、黑、红三色交相映衬浓墨重染之感让初次见到的人有些不适应。难以想象一个非盈利性的民间组织竟会有此等排场。一个身材佝偻的小老头坐在会长席上他身旁左右两边各还坐有一个身穿和服的老头三个瘦小的身躯与厅内阔大的摆设形成鲜明反比。 “晚辈向宫良会长行礼了久仰大名。”李鸣把轮椅摇到厅前拱手向三人一一致礼。“哦?久仰我的大名么?那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想起到我这儿来?”宫良会长半耷拉着眼皮用苍老得如灰尘一般的声音问。“到冲绳的来展必须得在第一时间过来给我们奉茶。(.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长幼有序这样简单的礼貌你也不懂么年轻人?”另一个老头也尖声附和道。“前辈说得有理在下在此为以前的疏忽陪不是了。”人活到一定年纪难免会有些自负李鸣对此表示理解。但他腿脚不便不可能跪下来向这些人三拜九叩所以只是礼节性的弯了弯腰以表示歉意。“哈哈哈你就别为难年轻后生了。”会长怪笑道“不过李鸣啊我们这位长老说得也有理。你若是早一点到我这里来见个面别人都知道我是你的靠山那些报社的记者也就不会乱写了。”“那么。。。希望现在弥补还来得及。”李鸣回道。他虽然言辞谦恭但表情上并未做出阿谀之态说话时连动嘴也幅度也不太大。“来得及来得及我等会给报社打个电话就没事了。现在你先给我们献个茶吧!如果不走这个形式这些顽固的老头子们也不肯帮你。”会长朝左右两边的长老挤眉弄眼道。 一个协会成员为李鸣端来了盛有三盏茶的小茶凳示意他向堂上三人分别奉茶。既已到这里来了自然不可能再顾太多面子。李鸣无奈只好一手端茶一手摇轮椅上前去低下头双手把茶杯举过头顶嘴里小声说一句:“前辈请用茶。.”这个动作重复三次惹得老人们眉开眼笑仿佛占了好大个便宜。“好好好孺子可教。你可以先回去了明天报社的事尽管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以后还要记得常来看看我们这些老人家哦!”一番寒暄后李鸣告辞。特地去拜访别人不仅没有被招待吃饭甚至连一口茶水也不给这样的经历于他而言还是头一遭。 为了目前所做的事业这样的事也是必须的吧?只要能切实的解决问题就好了。坐在回程的车上李鸣尚觉有些恍惚他对刚才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产生出一种不实的虚幻感。 次日――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手中的晨报一向很少脾气的李鸣大叫起来。那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刊登着“白夜党与中国有染蓄谋干涉日本内政”的字样其下的文章正和他昨日见到的两份材料中的一份一模一样。“看来被人耍了呢。”坐在沙上的万里泊文喝了一口果汁说。“什么意思?”“我想这大概一开始就是那些老朽耍的手段吧。.这篇报道恐怕是与他们相熟的记者在他们授意下才写的。”“什么?难道这全部都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么?”“现在看来大概是没错了。你刚到冲绳的时候没跟他们拜码头想必他们心里一定很窝火一直都在伺机报复吧。现在他们算是一解心头之恨了不仅让你主动去向他们低了头还成功的制造了谣言。嘛如果不是我昨天临时有事应该就会阻止你去琉球民主协会了。” “原来是这样么。。。哼就算我昨天没去也无改现状。”李鸣用手紧攥住报纸心中暗怒。“可恶果然还是我不够成熟么?”“也不用太生气那些人只重一时心理痛快**太过低下。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现在需着眼于当下。”泊文劝慰道。“那么泊文你认为这篇报道对我们党会有多大影响?”李鸣努力使心情平静之后问。“这是针对我们的第一篇负面报道在舆论上想必还是非常有杀伤力的吧。我想我们有必要尽最大努力去澄清这个谣言。”“恩你和来栖马上去办这件事。不能让我们的名声因此受损。”李鸣吩咐道。 被人羞辱这不是头一次了。.以前的老师、同学甚至警察都从各种程度上给予过他毕生难忘的耻辱李鸣现在已渐渐学会了忍耐。但这次是不同的这次的羞辱不仅给他心理上带来了不快还直接的从实际上对白夜党造成了不利影响。想起昨天那一张张如沙皮狗般布满皱褶和大块老年斑的嘴脸他现在仍觉得如鲠在喉。是的尊敬老人或许可称之为一种美德但有些人却完全不值得尊敬。“这些寄生虫身为琉球民主协会不仅不致力民主事业反而只知道钩心斗角。琉球会有今天全是这帮愚夫所致。他们现在这般阻挠我以后恐怕也不会罢手。”李鸣紧握着拳头心中愤恨不已。要算账还早现在得先收拾好眼前的烂摊子。一个刚成立不久的政党还不具备撼动琉球民主协会的能力必须卧薪尝胆一步一个脚印地积聚足够的力量后再摧枯拉朽消灭这块琉球的结症。 连所谓的民主人士都尽非自己的盟友。这个令人心痛的事实使李鸣认清了摆在他面前这条羊肠小道上的重重阻碍也让他第一次开始反思和平斗争的路线是否过于温和了。. 以色列?特拉维夫?某流浪狗收容中心―― “如何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怎么还没走啊以你的身份长期逗留在这里是不行的吧?”收容中心的主人一边给狗梳毛一边不耐烦的对托姆说道。这已是美国总统第三次来拜访这间“狗屋”了。“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离开的。”托姆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他似乎并没有为眼前这个平民对自己的无礼感到不满。“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去美国也不会去白宫任职。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养好身上的伤。”收容中心的主人蹩着一条跛腿站了起来把小狗放回笼子里。确实如他所说除了本身的三处残疾外他身上还有多处烧伤和炸伤以其目前的身体状态实在不适合再回到斗争的漩涡中。“这可不像你鲁斯说的话哦?我知道你不是甘于在这里养一辈子狗的人。”托姆道。“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我们其实也算不上熟人吧?”“如果是在碍于你的案底那就不必多虑了。我得知你仍活着的消息后就已把你‘连环凶杀案凶手’的档案处理掉了。.鲁斯认真想想吧以你的性格真的可能一辈子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下去么?与其我在不久后的将来从新闻里看到鲁斯在某个地方闹出了不可收拾的大乱子倒不如现在就把你招揽过来让你的才能挥在需要你的地方。”“哈总统先生您太抬举我了!如果有去年那样可以跑到某个地下城去参加的‘游戏活动’我倒挺乐意你叫上我。可是。。。政治方面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啊!”“不试试怎么知道?现在的美国换了主人已经和以前不同了。”托姆以一副总统的口吻说道“从前的美国政府太过官僚化许多身居要职的人都不干实事整个体系内的大部分细胞都已老化。现在我想起一场变革除去那些老得脑子都转不动只懂吃喝玩乐的高官给美国注入更加年轻更加富有活力更加实干派的新鲜血液。我想让政治变成一场不再像以前那么无聊的‘游戏’!”“哈大叔虽然以你这个年纪就当上总统确实是比较少见。但你也不用变着法来向我炫耀你有多‘年轻’吧?” 鲁斯的语气开始变得调侃这说明他的抗拒态度正在逐渐减少。细心的托姆观察到了这一点立即继续说道:“我在丘比菲城时就非常欣赏你们三个落人了。你们所拥有的无限可能性正是我要建立的‘新政治’中渴求的。李鸣和来栖光拒绝了我我尚可以接受但惟有你这个落人队的核心我却一定要志在必得。”“哦?难不成你要把我绑回美国去?”“哈那倒不至于。不过我的手法相信也是你无法战胜的。你不是想在这里安安稳稳过日子么?但现在我这个美国总统赖在你这里不走一旦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世界各地媒体的关注。到时候成堆成堆的记者涌进你这间小屋来问我为什么逗留以色列时你认为你还有可能在此平静的生活么?”“哈哈哈你这个美国总统果然与众不同居然玩得这么大!”“鲁斯我清楚你的本性你和李鸣、来栖光都不同。来吧不要再抗拒了。”托姆朝鲁斯伸出了一只手“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最适合你的职位。”“哦?政府里真有职位是适合我这种人的么你说来听听。”――“三局总督。”“哈?那是什么?”“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做打算新设立的一个职位。fbi、nsa和cia这三个机构拥有非常强大的个体能力但每当遇到麻烦的事件时他们却总是内斗无法通力合作。这间接导致了以911为的各类在我国生。他们之间的互相制衡使得内耗过大办事效率大大减少。所以我认为与其让他们继续一盘散沙的状态倒不如把他们――合为一体!”“哦?”面对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总统连鲁斯也不禁有些被吸引住了。托姆继续说道:“是的。三局总督正是直辖这三个机构官衔在三个局长之上的人物。你将获得等同于部长级别的入阁资格你将手持最高一等级的安全许可。并且基于这三个机构的隐秘性你也将不受制于其他任何官员不用为政治角力而分心拥有最高的行动自由度。” “如何?这块肉还合你胃口么?” .. 第二十七话 老友记 昔日的老友于今日重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欢声笑语之下所包含的却非真正的友情。杀意正于此刻暗藏在每一个亲切的招呼和愉快的笑容之中等待着随时的爆。 【第二十七话老友记】 2o13年?波斯共和国―― “保罗大人我们已占有过全境三分之一的地盘是时候了。”“是啊向德黑兰起总攻的时机已然成熟。”伊斯法罕政厅内波斯解放阵线的领袖保罗正坐在他的“王座”上与下属对话。一年来他们的组织势力极膨胀以伊斯法罕为基点攻陷了波斯的大量城市俨然有先将波斯一分为二再鲸吞全国的势头其挂名成员人数也在本月突破了5oo万。.保罗无疑已到达了一个他从来未曾企及过的人生顶点。“大人这是属下拟定的德黑兰攻略书请您过目。”这名部下见保罗似已有向德黑兰派兵之意便见缝插针的献上了自己所制定的战略。在全国有望统一的当下无论是谁都不想放过建功立业的机会。“不必了。”保罗面对拱手呈上的攻略书微笑着摆出了拒绝的手势“两天前我已和那那西谈过了他愿亲自带兵攻上德黑兰算算时间决战想必不久就要开始了;而我则需固守伊斯法罕一方面保证前线的军粮供给一方面随时向其派出增援。所有的战略战术都已安排妥当不劳你费心了。有‘奇迹的那那西’出马在都挂上我们的旗帜只是个时间问题。”“这样啊。.。。”看着保罗自信满棚的样子这名部下献媚不成只好灰头土脸的缩回手来。“不过”他话锋突然一转说“美国的军事顾问已于上周抵达德黑兰他们的大军压境相信也迫在眉睫了。情势很快就将与从前不同不知那那西大人在这种变化下是否还能延续他的不败神话呢。”“美国不在话下。”保罗轻松的断言道“朝鲜、越南、海湾美国的对外战争有哪一次真正胜利过?理论上美国消灭这些军事力量远逊于己的小国应当只在弹指之间但它却没能做到。这是为什么?因为人民。人民是永远不会喜欢侵略者的。面对侵略人民会不顾一切的奋起反抗。即使美国兵的装备再精良他们也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害怕全民游击的人海战术所以它的每一次外战最后都以尴尬收场。.现在我们拥有了足够的力量又有人民的支持美国这只纸老虎早就不足为惧了。”保罗表情愉快这绝非盲目的夸夸其谈而是建立在战争理论和确实依据之上的自信。是的他说的没有错美国远无想象中那般可怕。 这时一个贴身侍卫靠了过来在保罗耳边低语了几句。“哦?有人要见我?自愿向我们提供资金的财团又增加了么?”“他说是您的朋友现在正在电话里等着您。”保罗略微皱了皱眉起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感觉这次可能和以往那些来巴结他的人不同因为除组织核心成员外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私人电话号码。.“喂?”保罗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招呼道。“december老友好久不见了。”听筒里传出一个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是诺伊诺斯!“你。。。你不是被处刑了么?”听着这个本该已不在人世的声音保罗的舌头一时间打起结来。“哈看来那些犹太人害怕事情的真相被外界知晓后会丢光他们的脸还没有公布消息啊!”诺伊诺斯的语调显得很开心。这句话使保罗脑中有了模糊的猜测但他怎么也想不通诺伊诺斯是如何逃过以色列绞刑的。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有更重要的事得弄清。想到这里保罗转变语气问道“啊知道您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诺伊诺斯大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这个电话号码您是怎么得到的?”“做一点小小的调查我就知道了。.december啊你在波斯名气这么大我现在一介游勇也想跟着你一起干啊。”“诺伊诺斯大人您就别说笑了这不是您的真正目的吧?”“哈哈我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啦只不过是想和老朋友叙叙旧顺便告诉你一些消息――爱神现在仍然存在哦!”诺伊诺斯瞅准时机说出了关键的语句。保罗的面部稍稍僵硬了半秒随即装出很兴奋的样子问:“啊?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我刚从以色列逃出来的时候曾到处找过大家可谁都找不到我还以为爱神已永远离我而去了所以才组建波斯解放阵线打算继承爱神的事业。诺伊诺斯大人请问现在的爱神领是谁您吗?”“这些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等见面再说吧!”“见面?”“是的我稍后会去政厅见你届时就让我们敞开心扉的好好聊一聊吧。.”“莫非您现在。。。”“没错我已到伊斯法罕了。” 通话结束后保罗在办公桌旁伫立了良久双眼有些失神。诺伊诺斯的生还和爱神的仍然存在是横他已渐趋稳定的新生活中的两个意外因素对此他感到茫然无措。但几分钟的静默后他脸上立刻又换上了一副笑容。“诺伊诺斯似乎对我的立场还不甚明了啊他大概还以为我是坚定的站在他那边的吧!”经过冷静的思考把多个事实串联起来后保罗得出了一个结论――“诺伊诺斯这么急的到波斯来找我必定有重要的事。.看来元气大伤的爱神目前正急需重整旗鼓他觊觎我的势力误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对爱神忠心耿耿的december所以跑来招我归队了!”想到这里保罗自己都觉得好笑“哼没有了大流士大人的爱神与我又有何干!诺伊诺斯想来挖‘波斯解放阵线’这块宝藏殊不知却走进了狼窝呢!大流士大人您的仇人竟亲自送上门来了!”看着自己没有食指的右手浓郁的憎恶从保罗那充满邪气的笑容中溢出。此刻他已化身为一只张开大网的蜘蛛正等待着迷途的小虫一头撞在网上。 “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就让我好好招待你一番吧!” 午后2点―― “诺伊诺斯大人能再次看到您真是太好了!”一见到如约到来的诺伊诺斯保罗便热情的迎了上去二人宛如久别重逢的老友不仅又拥又抱还互相亲吻脸颊。.诺伊诺斯身边只带了两个未配枪的随从显得很是随性。二人坐定后如寻常老友般寒暄了几句不久便进入了正题。为迎接诺伊诺斯保罗特意将政厅里最正式的一间会议室空了出来还准备了诺伊诺斯最爱喝的苏打水摆在他面前的桌上。当然那盛于精制琉璃杯中的饮料是――有毒的。 “没想到你的组织已具有如此规模了啊真令人刮目相看。”看着这间简约中不失典雅的会议室诺伊诺斯称赞道。.“哈这也并非我一人的功劳。诺伊诺斯大人您先前在电话里说的话我认真考虑过了我决定让波斯解放阵线重回爱神麾下。”保罗率先提出了诺伊诺斯心中所想。“哦?你真的打算这么做?”“是的。我建立波斯解放阵线本就是为了继续爱神未尽的事业现在既然知道了爱神仍然存在我也没必要再单干下去了。”“这可真是雪中送炭我们爱神正需要你这样一支有生力量呢!”诺伊诺斯显得非常高兴拿起手边的苏打水就往嘴里送。看着离诺伊诺斯嘴唇越来越近的杯子保罗心下暗喜不已连断指的根部也传出阵阵跃动。然而诺伊诺斯举到一半的杯子却又突然放了下来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要补充几句。.“december对于你的好意我也不能没有一点表示。这次来伊斯法罕的不仅有我还有艾桑和august以及爱神里的一些队员。我们打算留在这里与你齐头并进直到拿下整个波斯。希望我们的绵薄之力能帮上你一点忙。”“哦那自然是却之不恭。有了各位的助益我们的阵容就更加强大了!”保罗表面上露出客套的笑容心中却暗想:“艾桑和august也来了这下害死大流士大人的仇人就到齐了。恩现在还不能杀诺伊诺斯得让他把剩下的两个家伙引到我这里来!” “既然大家都来了不如今晚由我做东一起好好吃上一顿以庆祝我们这些朋友的重逢吧我会让城里最好的厨师为我们奉上一桌丰盛的菜肴。”保罗提议道。“行我这就去叫艾桑和august。很值得期待呢自从被关进牢里以来我都好久没有大快朵颐了!”诺伊诺斯说完起身欲走保罗却上前拦住了他:“诶诺伊诺斯大人您都来了我怎么好意思再叫您亲自跑一趟呢!就在这里打个电话把他们叫来吧!”诺伊诺斯直视着保罗的双眼又看了看正拉住他袖口的那只少了一个指头的手微笑着点点头:“恩这样也好。”“跟我来电话在办公室里。”保罗领着诺伊诺斯走出了会议室。自始至终诺伊诺斯都未喝过桌上那杯饮料一口。 通往办公室的路上诺伊诺斯的左手做了一个极小的动作未被保罗察觉:他用拇指打开戴于中指的戒指上的一个小盖并向戒指望去。其内藏有一张微型的特制ph试纸不久前他悄悄把一滴保罗为他准备的苏打水滴入了戒指盖上的小洞里使其漏落在ph试纸上。此刻本应是弱碱性的苏打水竟呈现出极高的酸性这是典型的毒物反应。“原来如此。”诺伊诺斯嘴角翘起继续默不作声的跟着保罗径直向前走去。 .. 第二十八话 暴风之眼 围棋棋局时常会陷入持久战。但即使僵持的时间再长也终究会以一个点目为中心爆出总决战此即为整盘棋局的最精彩之处。而那个中心点目往往具有吸引棋子的魔力它会把所有的“相关角色”都吸引到同一个地方。其名为―― 【第二十八话暴风之眼】 “弟兄们今天我们将要打一场硬仗了!” 德黑兰远郊波斯解放阵线的军营里前线指挥官伊索?那那西正在向军中各队队长训话。“攻下都我们就将成为这个国家唯一的政府。这场解放波斯的总决战希望诸君能够全力以赴让历史铭记这个只属于我们的时刻!”“是――波斯万岁!真主万岁!”在伊索的鼓舞下全军都振臂高呼起来士气到达了沸点。“出!”――一声令下之后数不清的装甲车在十万人大军的拱卫下如滚滚巨浪般涌向德黑兰。.飞沙走石弥满了整个天幕隆隆车声响彻云霄连地面亦为之震颤不息。这支从未败绩的庞大军队正以巨鲸吞虾之势扑向它的猎物。 伊索对这场战事有着绝对的自信。与敌人的多次交锋使他深深认识到波斯政府军的不堪一击一群为了安稳荣华将民族尊严出卖给美国的宵小在为自由和大义不惜抛洒生命的斗士面前有何战斗力可言?心态是决定一切的根本这场战争的胜负早在硝烟燃起前就已抵定了。且伊索还在波斯政府军里安插了内线一待大军开到那位内线就会按照约定在敌方阵营里纵火趁其慌乱不备之际里应外合两路夹击。如此一来焉有不胜之理?气定神闲的伊索稳坐于一辆装甲车上笔直向前挺进。 数分钟后?德黑兰市内―― “奇怪怎么都没看见军队?难道他们主动放弃了?”先头部队抵达德黑兰前每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无时不想把心中燃烧正旺的战火宣泄于外。.然而当他们真正到达目的地时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光景――这里没有严阵以待的敌军也没有任何可见的防备措施街道上看不见一个敌人的影子简直宛如一座空城。“没道理啊我们这么大的阵仗他们不可能毫无察觉而一点准备也不做的。”“莫非全都弃城逃跑了?”士兵们面面相觑互相议论起来。他们本以为一踏入城内就会立刻展开激烈的冲锋殊不知眼前所见之景竟完全与预料相反。[.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伊索并没有和其他士兵一样做过多无谓的揣测而是静静地观察着搜索着这空气中的任何一点异常。街道上不仅未见一兵一卒连本应热闹的市集也空无一人令人丝毫感觉不出一国之都的气息。这里成了一座充满死气的城市。正在这时一个人影映入伊索的眼帘――那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正躲在一座平房后微微探出头来窥视着伊索的部队。.恐惧和憎恶混浊的交杂在他眼内。伊索向身边的卫兵使一个眼色卫兵立刻心领神会地走了过去。孩子似察觉到了这一变化转过身去拔腿就跑。他的度当然不比训练有素的士兵不多时孩子就被捉到了伊索面前。 “小朋友为什么一见我们就跑呢?”伊索摆上一张亲切的笑脸弯腰问道。“你们是波斯解放阵线吧!你们是坏人是反贼我才不会跟你们说话呢!”孩子的情绪显得很是激动若非他的双手正被卫兵反剪住手无寸铁的他恐怕就要扑上来和伊索拼命了。“反贼?”伊索脸上显出一丝不解。波斯解放阵线应已是全民公认的义师了德黑兰人民理当昼夜期盼他们的到来才对。他们每打下一座城市都对人民秋毫不犯还常把政府军囤积的粮食分给百姓受夹道欢迎也是屡见不鲜伊索万没想到“反贼”这个词竟会从一个孩子嘴中咬牙切齿的吐出。.“小朋友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哼你们昨天才杀了我的爸爸妈妈难道这也是误会么?”“什么?!”“昨天。。。听说波斯解放阵线要来好多人都拿着面包和羊奶到街上去等着欢迎你们。可是。。。可是你们却见人就杀!用机枪。。。扫射你们看到的所有人。。。还烧了大家的房子把财物洗劫一空。没想到。。。真没想到我们日盼夜盼的波斯解放阵线竟会是你们这样的魔鬼!今天。。。今天你们又打算干些什么?我们已经没有东西给你们了!” “这是。。。怎么回事?”伊索顿觉脑中一片晕眩。他这时才现四周的房屋清晰可见被火烧过的痕迹墙壁上也残有不少弹痕。难怪会没有人原来这里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血腥的屠杀。现在无论作何解释这孩子肯定也听不进去了。.伊索环视这条诡异的街道只觉自己正在踏入一个可怕的阴谋中此地不宜久留。“通知还未到达的部队叫他们就地扎营我们也先折返回去得弄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伊索吩咐道。满腔热血的战士们听到这个命令犹如被泼了一大盆冷水只好悻悻的撤出了城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到临时营地后先头部队所听到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在全军中传开。这又引来了一番议论各种猜测、各种观点如病毒一般在人群中扩散。伊索独坐在一旁闭目听着收音机里的电台广播。这是他从德黑兰的废弃民居里捡来的他认为广播中或许会有此次事件的相关线索。听着听着他的表情也在逐渐转变:从沉着到微慎从震惊到惶恐最后豆大的冷汗从他额上冒出。这时似有其他军士听到了刚才的广播惊得大叫了起来――“波斯政府找到大流士王族的血脉了!” 广播中说波斯政府已从民间觅得前任国君大流士十四世的孙子并将其立为新的国王。.这其中蕴含着重大的政治意义:纯血继承者的出现也就意味着现今政府是拥戴王族的正统政权一切与其为敌的组织都变得名不正言不顺。并且广播中还大幅渲染了波斯解放阵线昨日在德黑兰的暴行并质疑解放阵线的源头及性质――保罗这个非波斯族裔的白种人到底有否资格领导波斯民族的解放运动;这样一个表面打着大义旗帜实则只行一己之私的人究竟是否可信?听到这些伊索感到如坐针毡他很想阻止这个消息的传播但还未等他采取任何措施军队里大部分人就都已知晓广播的内容了。一些士兵开始面露难色还有人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动摇本已趋于顶点的士气竟呈现出崩溃之兆。意志坚定的军队尚且如此一通简单的收音广播尚且如此。.。。那么电视、报纸、网络散布于民间的所有媒体一齐力事态又会变成怎样?伊索不敢想象。 “民心渐散。” 伊索不肯就此认输他认为仍有必要放手一搏。在尽最大努力稳定军心后次日他按照原定计划将军队开入德黑兰市准备强攻政府。这一天市内气氛依旧诡谲:驻守的军队不知所踪偶尔可看到一些市民见了解放阵线的队伍就像老鼠避猫一样远远躲开。伊索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已来到政府门前的他告诉自己必须尽快摸清形势以战决。然而此地却命中注定将成为这位常胜将军的滑铁卢――他与政府内线的约定时间已到却并未看到任何火光或烟雾。“暴露了?”正当伊索捶胸顿足之际政府办公楼上突然垂下一具男性尸体。他脖子上套着一根粗麻绳全身裸露腹腔被剖开肠子和内脏像凝固的烂泥一样凌空摆荡;他的胸前被人用刀刻下了一个鲜红且巨大的波斯语单词――“叛徒”。.这人正是本该于此时配合伊索展开里应外合战术的那位政府内线。 “果然。。。”眼见此景的伊索虽然心中忐忑但仍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他不可能放弃这次近在眼前的总决战机会就此打道回府。现在即使没有内线的配合他也必须靠军队的战斗力继续往前挺进。“弟兄们先攻下政府大厦敌人必在其中!”伊索挥舞着手臂大声下令道。然从来都对他的命令坚信不疑忠实执行的士兵此刻却迟疑了。命令下达后又过了十秒钟居然无一人行动。“那那西大人的内线被敌人杀了我们的计划暴露了!”“我们不能进这栋建筑物这一定是陷阱!”“政府军现在拥戴了大流士氏的继承人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攻打他们?八营和十营的人昨晚就已散了我们干脆也。.。。”“是啊保罗大人并不是波斯人如果我们真的帮他推翻了挂有大流士氏名号的政府不知道以后到底会怎么样呢!”――各种令人不快的声音不止的在伊索耳畔嗡鸣。他回头望去陡然现本该阵容庞大的军队竟不知何时少掉了三分之一。并且队伍的末端不断有人离队向四方逃去。“干什么?你们都怎么了?快给我回来!”伊索大喊着直到声嘶力竭也丝毫于事无补。敌军未见一颗子弹自军却已全线溃退了这是何等的讽刺! 波斯解放阵线的基础有二:一是军队的团结一是人民的支持。一旦二者尽失那么这个组织便只剩下一具空壳所有客观上的战斗力皆成镜花水月。至此伊索才终于明白敌人的计策:对方事先得知了解放阵线军到达德黑兰的时间在前一日派大军伪装成解放阵线军的样子在城内展开大规模屠杀使解放阵线千辛万苦才在人民心目中树立的光辉形象付之一炬。.群众基础一失解放阵线便丢掉了左脚随即敌人又举出“大流士后人”这面大旗将解放阵线的右脚也一并砍掉。他们运用巧妙的心理战术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整个波斯解放阵线逼到了悬崖的边缘。“可恶那个所谓的‘波斯王族后裔’说不定只是随便在哪儿找的一个普通小孩这样空穴来风缺乏证实的一面之辞也可轻信么?”伊索心中暗恨道“为了打压我们竟不惜残杀自己的人民。这种不讲逻辑的战术。。。总觉得似曾相识。到底是谁波斯军里怎会存在此等人物?敌人的主帅。。。究竟是什么人。。。” “那那西大人您快看!”正在伊索陷入思考之时一个他的亲卫队员大声喊了起来。伊索循声望去只见四面八方竟不知何时源源不绝的涌出了许多百姓模样的人。其总数甚至几乎与己军持平。这些人虽看起来只像普通市民却一个个都荷枪实弹其装备绝不亚于己军。“这难道是。。。敌人一开始就让军队全部伪装成百姓的模样潜伏于市巷之中直到把我们引到此处才倾巢而出。我们以为在这城里没看到一个驻军。。。实际上却是。。。满城皆兵么?”伊索顿觉眼前昏黑一片然而敌人的陷阱却尚未终结。当人海般的敌军从两翼包抄靠近之时正前方的政府大门也轰然打开一支身着重装甲的部队从中鱼贯而出如离弦之箭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解放阵线军的阵头。“这里也有伏兵?”伊索万没料到眼前这个本该聚集着政府文职人员的象牙塔里竟会装满了武装士兵。不把军队放在军营反而把他们放在民间放在政厅世上怎会有此等乖离常道的战法? “我们已被完全包围了。。。”两只侧翼包裹而上一支飞箭射入胸膛。翅膀和弓箭这种从未在任何兵书中出现过的排兵布阵仿如描摹出了一幅天使?丘比特的画面!“到底是谁。。。如果不是波斯军自己的人这就一定是美国派来的军事顾问所为!”“美国在几日前确实派来了一个军事顾问总领我国内战的全局。”一个亲卫兵一边护送伊索退至军阵中心远离敌人的安全地带一边说道。“你。。。你知道敌军主帅的身份?他是美国的哪一位将军?”伊索急切的问着。“不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十分清楚。即使在波斯政府内那个人好像也没有公开自己的姓名和军衔。他只是让所有人都称他为――三局总督。” .. 第二十九话 怀旧 游戏结束的一年后钟摆的齿轮再度咬合。伊斯法罕这座城市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们。汇聚于此的人们即将登上那怀旧剧的坍圮舞台。 【第二十九话怀旧】 “艾桑和august临时有事他们大概明天才能过来。”伊斯法罕政厅保罗办公室内刚放下电话听筒的诺伊诺斯说道。“哦?你们来不就是为了找我么还有别的事?”保罗看着诺伊诺斯眼中略显狐疑。他本欲今日就将三个仇人一网成擒自是不希望生任何变故。“也不是什么大事啦你知道的伊斯法罕是august的故乡难得回来一趟他肯定想第一时间看看过去的亲友嘛!”诺伊诺斯用手摸着后脑勺微笑着解释道。“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如果不答应硬要他们今天过来反而令人生疑。不也可能是这家伙已识破了我的本意在刻意拖延时间!”看着诺伊诺斯的毫无杂质的笑容保罗在心中暗自揣度着。.“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做出决定后他也陪上一张和诺伊诺斯一样的笑脸说:“思乡是人之常情我理解。既然大家现在都在一起了相聚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再让他们过来也无碍的。诺伊诺斯大人不如您今天就先暂住在这里吧待他们明天来了我们四人也好共叙旧谊。”“却之不恭那就感谢december你的美意了。”“恩你们马上给我的这位贵客准备一间最舒适的房间切勿怠慢。”保罗向手下吩咐过后又转脸对诺伊诺斯道“近来政务繁忙恕我暂不相陪了。待忙完今天的公务我一定会和大人您共进晚餐。”两厢寒暄完毕心满意足的诺伊诺斯便跟着负责接待的人员走出了房间。. “查出刚才那通电话的详细地址。”待诺伊诺斯走远后保罗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向旁边的人命令道。他根本不打算让仇人们的性命延续到明天。现在他只需暂时软禁诺伊诺斯再追踪电话便可轻易找出艾桑和august的下落。伊斯法罕城就好比他自家后院那二人无论藏身于何处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只要先把他们干掉已成笼中之鸟的诺伊诺斯亦只能任人鱼肉。“保罗大人已查出那通电话的坐标所在了。”一名手下报告道。“组织一支最精良的小队去那个地方提这两个人的头回来见我。”保罗从抽屉里取出两张照片交给手下“这是绝密行动不要太声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诸事安排妥当后保罗坐下来喝了一杯热咖啡。“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报仇雪恨的日子终于到来了!”――他在咖啡的淡香中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兴奋感却依旧如一阵阵潮骚般涌上心头。.他似已看到三个血淋淋的人头整齐排列在面前的桌上了难以抑制的笑意本能的拉起了他的嘴角。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进来。”随着保罗话毕两个人推门走了进来。这两人是oask12时期与保罗关系最为亲密的战友同时也是保罗带领nsa队参加一年前那场游戏时的队友他们对大流士的忠诚丝毫不逊于保罗。丘比菲城沦陷时他们曾与保罗走散但在波斯解放阵线建立后他们立刻循迹投回了保罗麾下。现在他们是组织内最高一级别的干部保罗最信任的左右手。“保罗大人。。。”刚一进门october就显出了很是为难的表情似有什么事关紧急却又难以启齿的消息要报告。.“生了什么事?”保罗问。“我们失去了和伊索?那那西的联络。”october的语气略显沉重。“什么?!”保罗端到嘴边的咖啡杯差点摔落在地上他从未曾想过那那西这条战线会出什么意外。“我们最后一次和那那西联络时他就说敌人比想象中强大战局不容乐观。那之后他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我从刚播出的电视新闻里看到。。。我军确实伤亡惨重。”“怎么会这样。。。德黑兰的那群无能之辈怎会有能力抵抗我的大军?”保罗怅然若失百思不得其解连目光也开始恍惚起来。 房间里沉默了半晌保罗突然开口说出一句与正在谈论的议题毫无关系的话:“诺伊诺斯来了。”“什么?”ober震惊得张大了嘴他们此前还并不知晓诺伊诺斯尚在人世的消息。.“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逃过了死刑但现在他正在我给他安排的房间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他告诉我爱神依然存在希望我能重返爱神。”“那。。。保罗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当然不会听他的。他可是我们共同的仇人!”保罗抽出腰间的配枪快上好膛说“现在我们就去杀了他。与德黑兰的战事正在向我意料之外的方向展我必须尽快把注意力转移到那边不能再让诺伊诺斯浪费我的时间了。”话刚说完他便雷厉风行地走出了办公室。ober并不多问很快跟上了保罗的步伐。他们等待今天的到来也已很久了既然报仇的时机已经摆在眼前那么一切尽在不言中只需对准诺伊诺斯的头颅抠动扳机就行。 三人快步在回廊中行走着。.保罗没有现德黑兰战事告急的消息使他逐渐丧失了冷静变得焦虑。他原本的计划也因此产生了一点微小的变化:本来他是打算等见到艾桑和august的人头后才去收拾诺伊诺斯;但现在这个顺序却颠倒了他正迫不及待的朝诺伊诺斯的房间走去。他现在还无从得知这一微不足道的顺序易位已为他奏响了葬歌的序曲。 “诺伊诺斯我给你带来了两位老朋友。” 几分钟后?诺伊诺斯房间―― “ober!原来你们也在这里啊!”看着迎面走来的三人坐在一张圆桌后的诺伊诺斯“喜出望外”的叫了起来。“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吧我们是来取你狗命的!”心直口快的november不愿和诺伊诺斯做无谓的客套一进门便伸出他那只印有一道贯穿掌心刀痕的手大吼道。.“哦?这话是什么意思?”“实不相瞒诺伊诺斯我已厌倦继续和你演戏了现在让我们开诚布公吧!”保罗反锁上房门举起抢指着诺伊诺斯。“呵终究还是决定撕下你的假面具了啊!”面对眼前突变的形势诺伊诺斯毫不慌张仿佛早有准备般的露出了笑容。“怎么你早就察觉了么?还是说你只是一如既往的在故作镇定呢?呵不过也没错。从你害死大流士大人的那天起你就早该意识到现在这个时刻的到来了。”保罗讽刺道。“这就是你的答复么?真令人遗憾呢我本来以为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愉快的共事。”诺伊诺斯说。“是啊我也替你感到遗憾。本来我们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开始慢慢淡忘了对你的仇恨。可今天你又偏偏自投罗网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将要生的事就怪不得我了。”保罗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我已派手下去找艾桑和august了现在先送你上路他们马上也会下去陪你!” “开枪吧december!不过这之前我想提醒你这张桌子下面已被我设下了强力炸弹。你开枪的同时我也会按下炸弹的控制钮在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会死无全尸。如果你执意开枪的话那么我们这些老友到下面再叙旧也不迟。”诺伊诺斯靠在椅背上轻松地笑道。保罗这才现打从进门时起他的一只手就一直插在衣服口袋里他口中所说的炸弹控制钮想必就在其中。“呵我可不信你的鬼话。虚张声势是你的特长你诺伊诺斯嘴里的话什么时候真过?”保罗试探道同时他也给身旁两人递了个眼色命令他们去检查桌子下面是否真有炸弹。.二人心领神会立刻俯下身子低头去看桌下。正在这时天花板上突然落下两个黑影趁ober不备用手肘狠狠磕在他们背上顺势把他们手中的枪缴了过来。“可恶!”情急之下保罗抠动了指下的扳机诺伊诺斯却灵巧的一闪躲过了子弹。他取出口袋里的炸弹控制钮大声道:“december这次我可没骗你炸弹是真实存在的哦!我劝你下次开枪之前可得好好想清楚了!”“混蛋!”保罗转头看去只见ober已被牢牢按在两张椅子上动弹不得两只枪口正抵在他们脑后。他们身后的二人正是早先陪同诺伊诺斯一起来此的那两个随从。“身手不错啊事先躲在天花板上么?这么说。。。你真的早就洞察我的意图了?”“呵呵不只如此。.”诺伊诺斯笑着摆了摆手他的两个随从便随即撕下了粘在脸上的人皮面具两张真实的脸孔展露了出来――是艾桑和august!“你。。。你们?!”保罗大惊失色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呵呵呵呵。。。没错。我并非洞察了你的意图而是我一开始就是带着两手准备而来的。我并不确定你是否会答应我的要求如果你能乖乖带着队伍回爱神来固然是好如若不是我当然也为你量身订做了一套应对方案。毕竟你曾经是一条对大流士那样忠实的小狗我又怎敢掉以轻心呢?艾桑和august我一直都带在身边之前那通电话是我朝预先设置好的一台可以自动接听的电话上打的而那个电话的所在地已被我埋下了足够量的地雷你派去的人只要一到会生些什么可想而知。december我想你还不至于把你我之间的仇人关系公告给你组织里的每一个成员吧?这样一来你派出去执行的任务的那些人一死除了在这个隔音效果良好的反锁房间内的六个人外整个波斯解放阵线里就没人知道你我是互相敌对的了!”“你。。。到底想怎样?”“很简单我想让你在这上面签字。”诺伊诺斯将一份文件递到保罗面前。 这是一封由电脑打印的写有同意让波斯解放阵线重归爱神旗下文字的文件其上的人称皆以保罗的口吻所写。“哼这种东西我是不会签的!别得意的太早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上我的人把你打成筛子只是个时间问题!”保罗不服气的怒道。“哦?但是在那之前恐怕你我就先被炸成一堆臭的肉渣了!这样值得么?”诺伊诺斯摇晃着手中的炸弹控制钮说。看着保罗无比强硬的态度诺伊诺斯转换语气道:“看见这房间里的六个人真的让我想起了不少往事啊!在这里的不正是nsa和mossad――去年参加游戏时爱神两个卧底队的全员么?凑齐我们这六个人的机会真是不可多得啊不如。。。让我们来玩一场怀旧游戏吧!” “我们之中究竟谁会死谁又能活下来?波斯解放阵线是继续做你一个人的组织还是纳入爱神麾下?这房间里的炸弹又是否需要引爆?让这一切的麻烦事都交给游戏来决定吧!” .. 第三十话 NA & MAD nsa和mossad曾经的两个爱神卧底队在时过境迁的今日再度齐聚一堂。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造就了迥异的立场。昔日的同袍即将横刀相向。 【第三十话nsa&mossad】 “不如让我们来玩一场怀旧游戏吧!”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就目前的现状提出一个合理可行的建议罢了这样僵持下去总也没个结果干脆像以前一样把一切都交给游戏决定吧!我们都把手中的枪交出来集中放到一个谁也无法触及的地方当然我也会把炸弹控制钮交出这样就可保证游戏公平无碍的进行了。如果我方赢了就请你在这张文件上签字大家好聚好散;如果你们赢了我不仅会将控制钮双手奉上我们三人的性命也可任凭你处置。.怎样意下如何?”“哼依旧是那套典型的爱神行事风格啊!”保罗轻哂道。事态急转直下的展到这个地步是他始料不及的如今受制于人的他已无法左右局势。除了遵从诺伊诺斯的提案外还有第二条路可选么?“你说话算数么?我得先听听游戏的内容和规则。”“那是自然。游戏规则和在丘比菲城时一样在场六人进行一对一的比赛共赛三轮。每轮游戏都将有不同的主题最终以积分高的一队为胜。”“那么还是以负为胜么?”保罗警惕地问道。“不不不当初哈克先生制定负者晋级制是为了使那些亲美国家为难。.如今情势不同我们这些老熟人之间也就没必要再玩那套了。” “好吧我接受你的提议。”保罗回答道。在这个时候提出玩游戏很明显并非一时的心血来潮诺伊诺斯定然是有备而来游戏中可能早已设下了各种各样的陷阱。这一点保罗心知肚明。但他还是选择了接受游戏这不仅是因情势所迫还因为他从心底渴望一搏。玩游戏不仅能够拖延时间让解放阵线的人有机会赶来救援一旦取胜还可令眼下的窘境迎刃而解。这场由对方主动起的游戏对自己也并非全无益处。“既然达成了共识那么请大家同时把枪交出来吧!为了让诸位放心我这里准备了一个密封的铁匣大家把枪全都放进铁匣里然后给匣子上锁。.这个匣子的设定是必须集合在场六个人的指纹才能再次开启如何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吧?”诺伊诺斯微笑着从他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取出一个正方体的铁匣摆在桌子的正中央。“我们这边三个人的指纹已事先登记完毕了现在请将你们的手指按在锁孔上记录指纹。”保罗等三人按要求登记了指纹铁匣立刻像一张纸般于桌面上铺展开来呈现出六个正方面。“科技含量倒是挺高啊!”保罗说道。“呵一个小玩具而已不足挂齿。由于这里没有善意第七人作裁判为了能让大家准确无误的同时把枪放进去只能采取这个办法了。来吧请放枪。”诺伊诺斯带头将配枪和炸弹控制钮摊在手上艾桑和august也交出了手中的枪至此保罗也只好把手上那支一直指着诺伊诺斯的枪递了出去。.各人的武器同时接触到桌上的正方面平铺的铁匣立即变回立体状态将匣中之物牢牢锁住。手里没枪的ober目睹了这一过程的完成。本来保罗曾设想过在放枪的一瞬间突然难开枪打诺伊诺斯但在铁匣关闭之前诺伊诺斯的手指一刻也不曾离开炸弹控制钮使得保罗无机可乘。“看来只能乖乖的玩一场游戏了啊!” “嘛剑拔弩张的状态终于结束了啊。那么现在就开始游戏吧!”六人围着圆桌坐定诺伊诺斯宣布道:“先第一轮游戏的主题是――硬币游戏。”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硬币放在桌上“顾名思义这是个极其常见的简单游戏:游戏双方一人负责转硬币另一人猜硬币的正反如此进行两次猜中者为胜。[.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我方由august来玩这轮。december你们要派谁来玩呢?”保罗向身边的november使一个眼色november便主动请缨道:“我来!不过这硬币是你们准备的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上面动过手脚?”“哈为了证明我们的清白这一轮就让你先攻吧!”诺伊诺斯慷慨的把硬币推到了november面前。“哼那我就当仁不让了!”november拿起硬币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这确实是一枚普通硬币无疑后便用双手让硬币在桌上鲜艳的旋转了起来。两秒后他挥起大手将旋转中的硬币一拍道:“猜吧!正还是反?”单纯的比运气?这当然不是爱神人的风格即使在日常生活中再常见不过的转硬币游戏到了他们手里也变成了一场比拼脑力的智慧战。.november用来压住硬币的那只手正是他之前在“谎言游戏”中曾用匕贯穿过的那只留有极深刀痕的手。伤痕使他的手掌比常人多出了一块空白区域即使他没有把硬币拍平使硬币立在掌下手背也无须拱起太多一般人用肉眼根本就察觉不到他玩的这个花招。此刻这枚硬币就不偏不倚的直立着卡在他掌心伤痕的空白区域下。刚才在动手的一瞬间他就已看清硬币的左边是正右边是反;稍后无论对方猜的是什么他只需顺势朝相反的方向一压就足够了。. “正。”august沉默了一会儿说道。november微微一笑立即采取了相应的动作。此时被他压于掌下的硬币已是反面朝上了。待他刚想把手掌移开之际august却突然改口道:“反!我想应该是反才对!”“什么?你刚才不是说的‘正’的么?可以这样随便改口的吗?”november唐突的反驳道。“嘛在猜硬币游戏里临时改变主意不是常有的事么?只要答案还未揭盅随时改口都是可以的。november难道你以前从没和人猜过硬币连这点都不知道?”诺伊诺斯笑着说。“可恶。。。莫非我的策略一开始就被他看穿了?”november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问:“你确定再不改了么?”“恩确定。.”一向寡言的august用最简洁的话语回答了他。“好吧你厉害。”november苦着脸打开手掌反面朝上的硬币呈现在众人眼前。――“1比o”。 “接下来由我方转币。”诺伊诺斯以恍如裁判的口吻说完话后august拿过了硬币。他用两只手的大拇指扶住硬币的两边使硬币呈斜角反面朝向自己然后稍一力硬币便逆时针在桌面上旋转起来。这一动作是转硬币游戏中的必胜法只要依照如上步骤转起硬币随后用右手拍向硬币则硬币的朝向必然与之前呈斜角面对自己的那一面相同。若平时对此多加练习成功率即为1oo%。当然这个方法是鲜少有人知道的。.“猜吧。”august用右手压住硬币之后说道。“哼这次我可不会再失误了。”november心中暗想。在mask12时期他是队伍中数一数二的战斗员练就了高的动态视力。正常情况下即使度极快的运动物体他也能在一瞬间如照相机般将其影像定格地捕捉在眼中。刚才在august用手拍币之前的秒他就已清楚的看到那硬币是反面朝上的了。“反。”november用洪亮的声音说道。“错!”august不慌不忙的把手打开与之前亲眼所见完全相反的事实出现在november眼前硬币竟是正面朝上的。“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november叫出声来但事实不容辩驳。.这一轮他已经输了。 所谓必胜法是指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稳操胜券的方法。光靠1oo%确定硬币的朝向其胜率终究也不过只有5o%这当然还不是必胜法的全部。只有在1oo%确定硬币朝向之后还能随意根据对手的猜测改变硬币朝向才可称之为真正的必胜法。august刚将硬币拍平在桌上时硬币的确是反面朝上的。但随着november答案的说出他便在瞬间将朝向改变了――他用手把硬币粘了起来在打开手掌的同时也把本来反面朝上的硬币快翻了个面。在游戏开始之前或可说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前他就将诺伊诺斯交给他的特制透明胶膜贴在了手掌上。这种胶膜一旦与手汗混合便可产生粘性。一切都按照诺伊诺斯预定的剧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2比o”。 “抱歉保罗大人我。。。”“什么都别说了。”保罗一挥手道:“诺伊诺斯你奸狡的本性真是一点也没改啊!看来你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到我这里来的不过你那些小伎俩已经被我看穿了!”“哦?你在说什么啊我可一点都听不懂!”诺伊诺斯耸耸肩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呵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既然你是如此公正的一个人那么为了证明这场游戏的公平你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呢?”“但说无妨。”“这一轮游戏的主题是你们出的但这里并没有一个善意的出题裁判在场总不能三论游戏的主题全都交给你出吧?”“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把下一轮游戏的命题权给你吧?”“没错。在没有裁判的情况下只有轮流出题才是唯一的公平!”“好既然你这么说了这一轮就让你来规定游戏的内容吧!”诺伊诺斯并不斤斤计较非常干脆的答应了保罗的请求。 保罗用沉稳的眼神看向一旁柜子上的三个杯子开口道:“第二轮游戏的主题是――杯子游戏。” 。。 第三十一话 摇摆的钱币 三个杯子一枚硬币。其中蕴含着保罗的孤注一掷:游戏的走向组织的归属以及人的性命。。。必须拿下的一轮于焉揭幕。 【第三十一话摇摆的钱币】 “第二轮游戏的主题是――杯子游戏。” 保罗站起身来拿起一旁书柜上三个大小相同的不透明杯子说:“这轮游戏需要用到的是三个杯子和一枚硬币。规则很简单两队各派一人轮流充当猜币人和置币人。猜币人先背过身去不看桌面置币人则在此时把硬币放进一个杯子里然后将三个杯子杯口朝下倒扣在桌上。这一动作完成后猜币人转身置币人可以随机移动、转换三个杯子的位置猜币人须猜出硬币在哪个杯子里以决定胜负。”“呵这也是个极其常见的游戏啊!”诺伊诺斯说道。“恩。不介意我借你的硬币一用吧?”保罗拿起桌上上一轮游戏用到过的那枚硬币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仿佛已为这轮由自己做主导的游戏想出了一个成竹在胸的策略。. “那么就由我来玩吧!”诺伊诺斯揉了揉双手道。“你亲自来么?那。。。我这边就由october出阵。”虽然保罗面上保持着沉稳但这一瞬间他一度感到有些窘迫。本来他想亲自比这一轮却没料到理应把自己留到第三轮才出来压轴的诺伊诺斯竟提前出马了。他深知诺伊诺斯的可怕如果这一轮自己上场万一输了则万事皆休。是的他必须把风险压缩到最小必须把自己这张队里的王牌留到最后最关键的时刻因此他把october推上了前台。“等会儿你就这样做。。。”保罗俯在october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说道:“好吧第二轮游戏开始。” “你先来吧!”诺伊诺斯再次慷慨的让出了先攻权或许他是想试探一下对方到底有何手段。“正合我意。”october拿过杯子和硬币说“请先转过身去。你的两个队友也请转身我不希望等一会你们之间互打暗号。.”“好的。”诺伊诺斯等三人背过脸去短短几秒后便听到october的声音:“好了你可以猜了。”“怎么已经好了么?我没看到你移动这些杯子的位置啊!”诺伊诺斯转回头来问道。“是的我并不打算给杯子换位。反正你也没看到我把硬币放进哪个杯子了我现在移动杯子只会制造出声音反而会给你线索。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来猜吧!”october说。“呵呵把迷惑对手的步骤省略掉反而更加令我迷惑了。真是有趣啊!”诺伊诺斯笑道。由于现场是一个存在有六人的密闭空间因此房间内的二氧化碳和水汽量很高整个房间令人感到过度的温暖。只要握过杯子其上就会留有清晰的手指印――诺伊诺斯注意到了这点。三个杯子中处于正中间的那个其上的指印明显比另外两个更深。装有硬币的杯子会受到置币人最多的接触量硬币极有可能就在这个杯子之中。“我猜是中间的那个。”诺伊诺斯判断道。“错!”october揭开诺伊诺斯指定的杯子其下竟空无一物。.“正确答案是这个。”october旋即又揭开旁边的一个杯子硬币正在其下。这时保罗开口了:“你以为屋内的特殊环境我没有注意到么?装有硬币的杯子上一定会留有比另两个杯子更深的指痕――在杯子没有移位没有任何声音提供线索的情况下就只能依靠观察指痕来判断结果了。可惜这个杯子上的指痕是我叫october故意多摸几下才留上去的真正装有硬币的杯子他只轻轻提住杯口就把钱放进去了并没有留下过多的指痕哦。诺伊诺斯这一轮是你输了!” “怎么会这样。。。”诺伊诺斯的牙齿轻咬着下唇从进入这个房间起就一直笑容满面的他第一次露出了难堪的表情。他的眼神失去了之前的自信眉头也紧锁起来仿佛正在为自己的失算感到羞耻为逐渐脱离他掌控的游戏走向焦虑不已。这些保罗全都看在眼里。他满意的笑了“诺伊诺斯也不过如此。面对一轮不在计划之内的游戏即使是你也会阵脚大乱啊。.” “该你做置币人了!”october的一句话把几已六神无主的诺伊诺斯唤醒。他把杯子和硬币推到诺伊诺斯面前后便和己队的两人一起转过身去。趁热打铁现在诺伊诺斯正处于失败的阴影中已不再是最佳状态必须在这个时候给他致命一击!诺伊诺斯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随便拿过一个杯子把硬币放了进去便道:“好了你们转过来吧。”“那么请问你需要给杯子移位吗?”october笑着问。“当。。。当然要!”诺伊诺斯回道。随即他开始把扣在桌面上的三个杯子前后左右的胡乱换位杯中的硬币也随着他笨拙的动作与杯子内壁间不断出撞击声。这凌乱的声响惟妙惟肖的描绘出了他此际的心境――穷途末路的他已无任何策略可言了。“喂还没好吗?”october催促道。“马。。。马上就好。”诺伊诺斯的眉角抽*动着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似乎在这毫无规律的换位过程中连他自己也弄不清装硬币的杯子是哪一个了。.“好了猜吧。”终于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虚脱般的瘫靠在椅背上。相较之下october却比他自信得多。在加入mask12之前october是全国有名的赌徒他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听力。像这类赌博游戏他光靠听就可1oo%锁定正确答案了。这或许也是保罗让他来玩此轮的原因之一。“硬币在左起第一个杯子里。”october没有做过多的考虑而是一针见血的断言道。“哦?是么?”“虚张声势是没有用的打开吧!”“呵如你所愿。”诺伊诺斯打开october指定的杯子其内空无一物。“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听到的!”october开始慌张起来“难道这家伙运气好恰巧被我听错了?”他激动地站起身来用手打开了另两个杯子却赫然现桌面上竟什么都没有――硬币根本不在任何一个杯子内! “呵。.。。哈哈哈哈哈!”前一刻还如落水狗般耷拉着脑袋的诺伊诺斯突然好像变了个人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装的?刚才那副丧失自信的样子全都是装的吗?!”保罗心中暗叫不妙。“哈哈哈没想到还真把你们都骗到了啊!这种游戏你们真以为我会束手无策?”已经合不拢嘴的诺伊诺斯差点把眼泪也笑出来。“我。。。我明明听到的应该在左边这个杯子里!如果三个杯子里都没硬币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october驳问道。“声音?哈你指的是这个么?”诺伊诺斯勉强收住笑意从口袋里取出一支手机按下一个按键只听得手机中播放出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硬币撞击杯子内部所出的声音”。“这。。。这。。。”霎时间october无言以对。是这以假乱真的声音迷惑了他把他引向了错误的选择。“居然有这一招?我们转身的时候你并没有把硬币放进任何一个杯子里而是偷偷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然后用早就准备好的手机声伪造听觉线索结果。.。。无论我方猜的是哪个杯子都只会是错的!”保罗咬牙切齿道“可恶你这。。。等等等。。。这不可能啊!这一轮杯子游戏是我临时想出来的它根本不在你原先的计划内你怎么可能事先准备好这种手机录音?!”“呵呵呵呵。。。december你终于察觉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了!”诺伊诺斯邪笑道“那我就不妨把事实告诉你吧――这轮游戏可并非是你想出来的哦它也一早就在我的剧本之中了!” “作为波斯解放阵线的领袖不可能了解这栋庞大的政治厅内每一个房间里的细小陈设。你进到这个房间里随后生的一系列事使你的神经处于紧绷状态当你看到柜子上摆放的那三个杯子时理所当然的会认为那是本来就在那个地方的东西是属于这个房间的一部分。可是事实却与之相反――这三个杯子是我在你进入房间之前摆在那个地方的它们是我带来的东西!”“你。。。是你用心理引导让我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提出‘杯子游戏’的提议的?”保罗顿觉胸口一阵绞痛莫大的羞耻感冲上他的喉头。.“呵没错。”诺伊诺斯笑道“december我太了解你了。我一早就知道你会对三轮游戏都由我命题感到极为不满你肯定会争取至少一轮的命题机会。但你是无备而来的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前你根本不可能预知到此刻会在这里和我玩一场怀旧游戏故你也没可能像我一样带这么多游戏中需要用到的小道具来。所以你要想争取一轮命题权就只能就地取材很自然的选择到我预先为你准备好的杯子。看到三个大小相同的不透明杯子和一枚硬币而又自觉必须给游戏出一个主题的人会想到什么?当然是‘猜硬币在哪个杯子里’的游戏这就是正常人的思维定势。哈哈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把第一轮定为‘硬币游戏’的原因――我是为了让这枚小硬币适时适地的出现在桌上把你引入思维定势之中啊!反之万一你没有主动来争取这轮命题权我也同样会把本轮定为‘杯子游戏’。.无论过程怎样结果都只有一个!” “完全。。。落入他的圈套中了!”保罗捂住胸口只觉心痛难忍。他万没想到这一轮至关重要的命题权竟是诺伊诺斯主动塞进他手里的。从一开始他就只不过是只一举一动都乖乖跟在诺伊诺斯预先画好的轨道上爬行的蚂蚁罢了。最可悲的是他之前还对此浑然不知为取得了游戏的“主导”而自鸣得意。这时诺伊诺斯又开口道:“本来我是可以在这一轮里就结果你的。哈哈你不会真的以为‘伪造指印’那种小把戏能骗过我吧?那时我是故意输掉的!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输得那么快我要赛完全部的三轮一点一点的慢慢折磨你把你的精神力消耗到极致!完美才是我所追求的胜利。这一轮我们一比一战平下一轮才是真正的关键啊!december你还有希望不要放弃哦!来吧让我们进入最终的赛点!” “不!等一等!”保罗突然抬手道。.“怎么?有话说?”“这一轮的‘杯子游戏’还没有结束!”保罗睁大充满血丝的双眼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是的他想到了一个值得一试的逆转法。“没有结束?呵好吧我就听听你还能有什么说辞。”“诺伊诺斯你有认真听好我之前所说的游戏规则么?置币人必须把硬币放进三个杯子的其中一个让猜币人去猜。这是游戏的大前提只有这一点达成了游戏才可成立。而你却并没有把硬币放进任何一个杯子里你是把它藏到了袖子里或其他什么地方吧?呵这样做可不符合最根本的规定哦!所以本轮游戏的结果不能作准!”保罗的声音渐渐变大仿佛已抓到一根足以颠倒乾坤的救命稻草。“哈哈哈哈哈――”诺伊诺斯再次捧腹大笑起来他那英俊的容颜几乎都要笑得扭曲了。“我以为你会说些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啊!哈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可有好好遵守规则哦!”他拿起最右边的一个杯子说“为了防止被你反咬一口我并没有把硬币藏去哪里你们转身的时候我就把它放进这个杯子里了!”“哼别胡说了!我可没看到这个杯子里有什么硬币况且如果硬币确实在杯子里的话那么你刚才给杯子移位的时候应该会有明显的声响才对。我却只听到你的手机在响杯子里没有出任何声音啊!”“呵呵呵是么?”诺伊诺斯笑着把手中反扣的杯子杯底用力一拍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一枚硬币稳稳落在了桌面上。“这。。。这怎么可能?”保罗的脸色变了他全然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幕。 原来上一轮游戏中与诺伊诺斯同队的august曾用掌心中特制的透明胶膜粘起硬币改变过硬币的朝向。而这一轮中粘性依旧残留在硬币的反面上。当此前保罗队的三人转过身去时诺伊诺斯没有把硬币藏入袖口中也没有将其丢进杯子里而是轻轻的把硬币带有粘性的一面贴在了杯底内壁上。因此他在移动杯子时紧贴在杯底内壁的硬币才没有出任何声音;也因此当三个杯子全部打开时才出现了硬币不在任何一个杯子下的假象。诺伊诺斯的计策缜密得百无一疏滴水不漏。保罗此时终于感到自己的灵魂已被抽空了。他以前对诺伊诺斯的强大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今天当他切身的见识到之后才觉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间确实是有着难以逾越的云泥之别。 “别灰心还有机会的!”诺伊诺斯不安好心的安慰保罗道“这枚命运的硬币就送给你做纪念吧!”他笑着用两只手指把桌上的硬币弹到了保罗身上。随即他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了最后的道具说道“接下来进行第三轮游戏――俄罗斯轮盘。” 。。 第三十二话 跳梁小丑 那一天大流士大人告诉我他做了一个梦。(.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那之后的第二天大流士大人即迎来了他人生的终结。现在轮到我去做同样的梦了。 【第三十二话跳梁小丑】 “你以为你真的有能力驾驭一个组织成为一方之王?” 谁?谁的声音?是谁在说话?迷蒙之中我看到一个人影正朝我这边走来。那个黑框眼镜那支转动在手指间的原子笔这人是。。。本?哈克?!他的嘴巴在动着他在和我说话?他在说什么? “现今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比你强的人存在。.你并没有作为一个领所必须的才能。”“什么?”“好好看清自己吧!你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你所做的一切终究都只会成为我的嫁衣。” “混蛋明明是个死人却还阴魂不散。这是什么怪梦啊!”保罗睁开朦胧的双眼从梦中醒来。过了良久他还静静的躺在床上呆似的看着斑驳的天花板。这个梦触动了他的心灵因为这和大流士曾告诉过他的那个梦一模一样。这绝非吉兆。有人说人在死前脑中通常会浮现出一些意味难明的指示。可是为什么是本?哈克啊?“死了还要来嘲笑我么?哼如今波斯已在我囊中了我才不会失败呢!”保罗并不是一个相信梦境的人“事在人为”才是他的座右铭。.辗转反侧之间他再次沉沉睡去。当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正生在他接到诺伊诺斯电话的前一夜。伴随着天空的拂晓那尚未坐热的王座很快就将离他而去。 现在时刻―― “第一轮我胜第二轮平局。那么现在就进入最后的决胜局吧!这场游戏究竟是我赢还是会被你拖入加时赛呢?”诺伊诺斯笑着从手提包中取出一把小型左轮手枪放到桌上。.“这是。。。”“是的。这就是本轮的主题俄罗斯轮盘!”“等等!你怎么会还有枪的所有的枪不是都已经放进匣子里去了么?”保罗叫喊着对诺伊诺斯这违反根本原则的举动表示抗议。“哈别担心。这只是个游戏中需要用到的道具而已如果把它也锁进匣子游戏还怎么玩呢?你看这把枪里现在是没有子弹的。”诺伊诺斯摆出枪身上空无一物的填弹转轮向保罗证明这把枪的安全。“艾桑把子弹拿出来。”见保罗不再反驳后他向艾桑处拿过了一粒子弹。“如你所见。.在游戏开始之前我不仅让枪弹分离而且总共只带来了一颗子弹。我们任何一边都有三个人区区一颗子弹还构不成本质上的威胁吧。所以我认为这与游戏的原则间并不冲突。”“够了你快说规则吧!”保罗不耐烦道。“恩我们接下来要玩的是最普通的一种俄罗斯轮盘。我把这颗子弹装进转轮内然后随机的将其旋转。”诺伊诺斯一边说一边实际操作着随即将已装填了子弹的转轮收回枪膛。“转轮的填弹孔有六个而子弹却只有一。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子弹在哪里会在第几射出来。我们需要做的是轮流用这把枪朝自己开枪被子弹射中的即为败反之则为胜。.原始的俄罗斯转盘要求玩家用枪口对自己的太阳穴零距离开枪对此我稍做了一点人性化处理我们毋须以命相搏只用对手掌开枪就行了。毕竟一个活着的你才能在那份‘波斯解放阵线’的转让文件上签名。” “规则解说完毕那么现在让我们来好好享受这个游戏吧!”艾桑接过话头道。他是本轮的出赛者保罗的对手。“december先生你先请。”艾桑礼貌的低了低头把枪推到保罗面前。“又把先攻权让出来了?”保罗感到有些意外。.众所周知俄罗斯轮盘游戏中的开枪先后顺序十分重要。第一个开枪的人中枪率有六分之一如果他没被打中则第二个开枪的人中枪率就只剩下五分之一。输的几率是会逐步递增的因此按照常理谁都会想争取做第一个开枪的人才对怎会如此释然的把先攻权交给对手呢?“为什么要让我先来呢?”保罗警惕地问道。“只是礼仪而已。december先生你要是不愿意我们投硬币决定也行。”艾桑微笑着回答。“不不必了。就让我先来吧!”保罗一把拿过了桌上的枪。他已经知道硬币是被处理过的如果诺伊诺斯方面有心让他先攻那么即使是看似公平的投硬币也丝毫改变不了他终将取得先攻权的结果。. “哼我知道了。”保罗心中暗想道“三轮游戏都把先攻权主动让出来果然是有诈啊!‘既然前两轮都是我这边先攻了那第三轮再先攻一次也没什么。’诺伊诺斯这家伙是想给我灌输这么一种想法才对吧!前两轮只不过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我不假思索的接过第三轮的先攻权。呵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只可能是一个原因――枪是被动过手脚的!刚才那颗子弹是由诺伊诺斯亲手装进去的他很可能已经通过某种方法知道子弹在哪里了。.俄罗斯轮盘虽然是双方轮流对自己开枪的游戏但说白了其实也只是个单数和双数的问题。只要给每个填弹孔编号事先知道子弹在单数孔还是双数孔事情就好办了:如果是单数孔就把先攻权让给对手;如果是双数孔就自己把先攻权争过来。这样的话最后中枪的都只会是对手了。这把枪里的子弹定然是在某个单数孔里的诺伊诺斯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吧!”保罗为自己完美的模拟出诺伊诺斯的想法感到亢奋这个游戏的步调已在他掌握之中了。. “现在我要做的便是将计就计。”保罗用右手拿枪零距离把用枪口贴在左手手背上。他心想:“就算赢了这轮我也只能争得一个加时赛的机会。与其这样不如马上做个了断吧!现在我手上可是有武器的主导权在我这边!子弹在单数孔里我只用假装朝自己的手开枪趁敌不备的时候对准诺伊诺斯最多连抠五下扳机就行了。诺伊诺斯一死另外两个家伙根本不足为惧三打二我有信心把他们制服!”保罗心里已笑了起来一个绝好的机会正摆在面前。.比起游戏的胜利诺伊诺斯的命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诺伊诺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陷阱竟会被我反过来利用吧?!” 保罗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搭在了扳机上。当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看着他手背时他突然对准诺伊诺斯举起了枪。“这个游戏已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狂傲的笑容在保罗脸上绽放房间里每一个人无不对他这一意外的举动大惊失色。而扳机已经抠下了!一、二、三――当保罗以极快的度连抠到第三下的时候一颗子弹怒射而出。果如他所预料的子弹确实是装在单数孔。枪声在房间里响起。然后万籁俱寂。 笑容依旧挂在保罗脸上。但随之而来的还有痛楚。诺伊诺斯竟还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相反的保罗却感到脖颈处一阵火烧般的剧痛整个身子渐渐瘫软下去了。是的子弹确实是射了出来。但它却是从反向射出的从枪尾射出的!子弹贯穿了保罗的咽喉打出一个大洞鲜血决堤似的从中汩汩溢出。“反。。。反的?怎么会这样。。。”保罗的思维几乎停顿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嘲讽的现实。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椅子开始向后倾倒。噗通一声他连人带椅仰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最后残留在他眼帘内的只有一个画面――诺伊诺斯那标志性的奸笑。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我果然终究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梦是时候该醒了。” 。。 第三十三话 枯血 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感是什么?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不都不是。归根结底它们终究还是建立在私欲之上人类互相依赖及互相利用的产物。真正伟大的情感应是强烈、纯粹且无私的。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高的存在――忠诚。 【第三十三话枯血】 “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必定会付出代价。”诺伊诺斯俯视着抽搐在血泊中的保罗笑道。“december你知道么我之所以把先攻权让给你并不是想让你输掉这轮游戏。我一早就料到手里握有武器的你是不会遵守游戏规则的你一定会自作聪明的朝我开枪。.当你心里萌生出这个念头时这场游戏就已画下句号无须继续比下去了。你大概还以为我想留着你的命到游戏结束时去签署那份文件吧否则我就不会规定‘只需对手背射击’的俄罗斯轮盘了。可惜这些只是我的障眼法足以让你放心大胆的拿起这把只会反向射击的枪向我抠下扳机的障眼法。无论形式如何改变俄罗斯轮盘终究还是个赌命的游戏。我从没指望过靠一份缺乏说服力的文件去拿下你的组织从一开始我就是冲着你的命去的!生还是死我把这个决定权交到了你自己手中你却不知珍惜。.抱歉了december不知珍惜生命的人是没有资格活在这世上的。” “混蛋。。。”看着奸计得逞的诺伊诺斯保罗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听不清诺伊诺斯在说些什么只是努力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弹孔。(.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结束了么?不仇人就在眼前怎么可以这样就结束?”心底的呐喊声在他耳边回响:“血你不可以再流了!你忘了忠诚吗?心跳你不可以停止!你忘了忠诚吗?手你给我动起来啊快去杀了这个混蛋连你也忘了忠诚忘了大流士大人吗?你们这些叛徒。.。。叛徒!我知道的食指。。。只有你不会背叛我。你曾为了我为了大流士大人朝无数的敌人抠下过裁决的扳机。来吧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让我再次看看――你的忠诚!!!”保罗抬起右手却陡然现他的食指已经不在了。“连你也。。。忘记了吗?!!”鲜血不住的从伤口和嘴中喷涌而出。他仍旧在挣扎着怒骂着但他的身体已渐渐听不到那骂声了他的呼吸在无尽的恨意中戛然而止。跳梁小丑的怀旧剧舞台终于彻底坍塌了。 房间内一片寂静。ober呆若木鸡的看着保罗浸泡在血中的尸体不到一小时前还壮志踌躇的誓要杀敌而后快的他们万没想到此刻会面对这样一个结局。.而诺伊诺斯已按部就班的开始了他计划的收尾工作。“由于december违反规则本轮游戏是你们输了。”他用平静的语调说道“三轮游戏的总比分为2比o对这个结果我相信在场诸位都没有异议。”“你想怎么样。。。保罗大人已经死了你还想要怎么样?!”november怒吼道。“当然是按照事先的约定你们输了就要把‘波斯解放阵线’交给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december不在了你们便是组织里最高的干部决定权在你们手上。.”“痴心妄想!我们死也不会背叛保罗大人的!”november的双眼胀得通红他正代替已踏入另一个世界的保罗诠释着人间最伟大的情感。“哦?觉悟倒是不错那就如你所愿――去死吧!”诺伊诺斯笑道。他话音未落august就已不知何时绕到了november身后用巨蟒般力大无穷的双臂勒住november的脖子。猝不及防的november顿觉呼吸困难几番挣扎之后他伸直的双腿便软了下去。 “那么你的意下如何呢?”房间里陡然多了两具尸体艾桑和august又双双站到october身后面对诺伊诺斯强势的质问october犹豫了。.如果不答应诺伊诺斯的要求便只有死路一条;如果答应了大不了也就是回归爱神继续做和以前一样的事――反抗美国甚至有可能他在组织中的位阶会比以前更高。三轮游戏的事实证明诺伊诺斯比保罗不只强了一个等级那种对人心的完美掌控简直就犹如本?哈克再世。追随这样一个人远比永远抱着保罗这棵死树更有前途。理性的权衡一下利弊眼下已再无第二个选择了。“我。.。。答应你。”october小声说道。“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知道没看错人!”诺伊诺斯大笑着拍了拍october的肩膀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去向组织内的同僚们宣布这里刚才生的事――november图谋不轨刺杀了‘保罗大人’。我们已合力将叛徒当场击毙。” 四人恢复了往日里亲切友爱的同袍关系将房间里的“事现场”稍作布置之后一起走了出去。保罗身故的消息很快在整个组织内传开人们无不惊愕惶惑。但同样很快的人们也接受了这个不可更改的事实。.尽管仍有少数细心人对今日生的变故心存质疑但在前线告急领暴毙的艰巨现状下若不想这个千辛万苦才展至今的组织土崩瓦解就只有暂时接受新的领导重振旗鼓以图后计。当日october以其在组织内的影响力帮助诺伊诺斯安然坐上了本来属于保罗的御座。 计划成功了!从一开始诺伊诺斯就把招揽的目标只定为oovember对大流士如极端教义一般的崇拜因此他决定寻找最薄弱的环节去击破。如果他的目的只是取保罗性命那么他大可以把第一轮游戏就定为俄罗斯轮盘。.但他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需要三轮完胜向october展示他远高于保罗的个人能力让october的心中的天平在整个游戏的过程中一点点倾斜。目前组织里除october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诺伊诺斯和保罗之间的仇人关系成员们对诺伊诺斯的印象仍旧停留在保罗对其亲切的招待及恭敬的态度上。“连保罗大人都那么尊敬的人当然有资格领导我们。”极其自然下产生的想法消除了大多数人心中的顾虑。此外保罗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低估了爱神这个名号在波斯共和国的影响力。.爱神生于波斯长于波斯在波斯从事反美活动已有数十年之久早已与这个国家成为鱼水相关的命运共同体。在波斯人民心中爱神的分量远比波斯解放阵线这个新兴的组织要大得多。当人们得知保罗死去而卷土重来的爱神将接替保罗继续领导组织完成未尽的事业时其心理接受度不言而喻。有这一层因素在内诺伊诺斯根本不需要任何由保罗签署的文件就可很自然的将波斯解放阵线过渡到爱神旗下。一切都在朝有利于爱神的方向行进着。某人的血已干枯的渗入了地板的裂隙而另一个人正利用这些枯血让丘比特的旗帜再一次飘荡在了波斯共和国的天空。 两日后?伊斯法罕政厅前门―― “喂你看那边好像有个人!”一个卫兵隙着眼缝对身旁的另一个卫兵说。“你看错了吧?只是风把草丛吹动了一下而已。”“不真的有人!我看到了!”警觉的卫兵挺起手中的枪杆向前走了过去。那草丛中果然有一个人:他衣衫褴褛身上的血迹干得结痂脸上也覆满了灰尘和污泥。尽管如此卫兵还是认出了这人的身份他是伊索?那那西自从前线告急后已有好几日失去联络的伊索?那那西!“那那西大人您。。。”卫兵百感交集激动得瞪大了眼连声音也哽噎起来。几已筋疲力尽的伊索伸出一只手来扶住卫兵的身体他翕动着龟裂的嘴唇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我。。。我要见保罗大人。。。” 。。 第三十四话 一骑绝尘 什么是胜什么是负?这其实是一组模糊的概念它的界定只取决于人为的定义。(.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有时名义上的胜并非真正的胜;表面上的负亦非真正的兵败山倒。只有所得利益的多寡才是衡量二者的唯一标准。 生于2o13年波斯解放阵线与德黑兰政府之间的这场攻略战其结果就绝非简单的胜负二字所可涵盖。 【第三十四话一骑绝尘】 数日前?德黑兰前线―― “敌军已全线溃败乘胜追击!”德黑兰政厅前政府军的现场指挥官高声下令道。士气正旺的士兵们闻令继续以“双翼加一箭”的天使阵型向叛军不断挤压。整个军队仿佛一只有生命的统一有机体正如饥似渴的吞噬着敌人的每一寸细胞。“撤退!撤退!”面临如此局势强硬的伊索也只好放下身段带领残众向城外退去。想按照原计划在今天之内攻陷德黑兰已是不可能了目前的要目标是尽量多的使残存力量冲出重围离开这炼狱般的战场。.“可恶这战法简直像怪物一样!那个三局总督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从没听过美国还有这个官衔?!”伊索心中暗恨不已今天的遭遇无疑将成为他常胜之名上一枚永恒的污点。尽管如此他还是最大限度上保持着镇定调度着他的亲卫队冲在撤退线的最前面。他深知作为一军的最高统帅处于劣势时的冷静指挥远比占优势时的临场运筹更加重要。此时此刻如果连他都丧失了最基本的冷静那么全军覆没将毫无疑问的成为这场战争的终局。 “大家不要慌听我指挥我保证让最多的人安全撤离!”伊索用最大的嗓音稳定着军心但后方的阵亡数、逃跑率以及投降率仍然有增无减。全军总人数正以不堪入目的极快度直线下降士兵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已到达了临界点。.“相信我!请相信我!我不会置大家于不顾的!”伊索的声音嘶哑了上天却对他的努力视而不见敌人仍旧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希望在滚滚黑烟中一点点涅没就连本应立场最坚定的亲卫队成员们脸上也逐渐显出绝望的神色。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是用实际来证明吧!伊索衔口不再说话单是回头看了看已由“天使阵型”转变为直线追击阵型的敌军便目不犹疑的直视着前方那已清晰可见的德黑兰城境。 伤亡惨重的军队往往会拥有乎常人的求生意志。顶着巨大的压力伊索终于冲出了德黑兰。但现在还不是庆贺生还的时候因为后面那只脱笼猛兽仍在穷追不舍而此时伊索全军的人数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了。“那那西大人现在该怎么办?”一名亲卫队员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伊索。几已失声的伊索并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示意亲卫队员请放心。.一直坐在装甲车中的他此时站了起来任由迎面而来的狂风吹去脸上的尘土。他略显悠闲的点燃一支烟放进嘴里深吸了一口。这一古怪的举动不禁让亲卫队员们都看傻了眼伊索却并不多作解释只是平静的凝视着聚成一团追出城来的敌军。然后他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微笑。他伸开双手像大型音乐会中的指挥家一样挥舞着手臂在半空中划出两道悠扬的弧线。与此同时一声爆炸响起敌军脚下所踩的那片土地突然塌陷而下本来气势如虹的政府军一时间张弓难收前赴后继的跌入了陷阱中。身负重装备的士兵和战车一起如逆向多米诺骨牌一样被惯性“推”入大坑前仰后翻不可胜数。正当后继的部队欲刹住前进步伐时城境两旁突然冲出一队近千人的人马挺起手中机枪对敌人一阵疯狂的扫射。他们个个都身披野战迷彩头戴草堆脸上涂满黄泥犹如凭空里冒出。.政府军猝不及防顿时死伤惨重你踩我我撞你的纷纷落入陷坑。不多时庞大的坑里就已堆满尸体地面上也只余下一片混乱的狼藉。看到这一幕亲卫队员们无不转忧为喜朝伊索投去崇拜的目光。伊索仍旧不言挥动双手示意全军继续前进。三分之一的残余队伍利用此际敌军慌乱的空隙成功脱离了战场而那一千人的奇袭队则消失在了铺天盖地的黄沙之中。 久经战阵之人心中都明白一个道理――防患于未然。即使是铁定会取胜的战事也需要预先设想万一败北时的撤退方略。毕竟战局万变谁也无法逆料下一秒会生什么战前要拟定一个后招是兵家必备的常识。当听到政府军伪装成己军屠杀德黑兰人民以及波斯王族后裔突然出现的消息时伊索就知道敌人绝非想象中般容易对付。他秘密吩咐军中最忠诚、最出色的一千人组成敢死队连夜在城前挖出一个大坑并在其内填入遥控炸弹以备不时之需。.这一千人同时也担任危急时刻断后者的角色必要时需牺牲小我保证大部队的顺畅通行。本来伊索并未料到波斯政府军中会有一个怪物般的美军顾问存在他还以为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松拿下德黑兰。所以为免影响军心他没有把这个后备策略告诉军中其他人。殊不知在关键时刻反而是这个后招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现在尽管已化险为夷伊索却笑不出来。他很清楚目前的局势虽称不上一败涂地但也绝非是一场足以称快的胜利。 “那那西大人您实在料事如神我们会誓死追随您!”回到后方阵营后军中大小干部众星拱月般围绕在伊索身边向他祝贺。伊索却心事重重的用手托住脸颊眼睛望向远方。“那一千个兄弟有消息了么?”他用落寞的语调问道。.“不他们并没有回来。”“这样啊。。。是他们用生命换来了我们的残喘。如果有朝一日波斯能够得以解放我想在德黑兰城前竖起一座高耸入云的英雄纪念碑。他们的所为值得千古垂悼。”“是。那那西大人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场战争已经打不下去了。”伊索黯然神伤的点着一支烟吸了起来。“依我看那个美军顾问的志向绝不止于守城他一定想趁势攻进伊斯法罕一举歼灭我们。所以我需要你们留在这里尽量收拾失散的弟兄组成一道防线拖住敌人进攻的步伐。现在我们虽只剩下三万人左右但防御得当的话应还不至于被敌人轻易突破。”“您的意思是。。。我们要打持久战了?”“恩。这同时也将是一场消耗战。我会即刻启程返回伊斯法罕向保罗大人报告现在的情况并且向他索取援助和更多的物资。我不在的时候前线就拜托你们了。”“是!我们定当不负重托!”众将领齐声应答道。.伊索站起来掐灭烟头迈着踉跄的步伐朝营外走去。“我不想浪费已经为数不多的兵力派两个人护送我上路就行了。诸位请保重。” 随着伊索的离开德黑兰攻略战暂时结束了。波斯解放阵线虽元气大伤政府军的死伤却也不在少数。坚挺的德黑兰城依旧屹立不倒远征军也仍在不远处窥伺。本应势如破竹的闪电战变成了僵持战谁也说不清这场战争究竟孰胜孰负。大概只有当事者才知道胜负的天平到底在向哪一方倾斜吧。 战后次日?德黑兰政厅―― “死伤评估出来了么?”“是。我方仅损失了一万人。”一位波斯军方的官员正手拿报表向坐在宽阔床椅上的一个美国人汇报。“呵。。。敌人比我想象中难缠啊!本以为能一鼓作气直捣黄龙的没想到竟被拖住了。.”美国人抚摸着坐在他膝上的一只小狗说道。这人只有一条手臂左眼戴着一块白色眼罩一支黑色拐杖静静的搁放在椅边。四只狗略显拥挤的匍匐在他膝上、怀中和椅子上这整体的形象让人感到甚是怪异。这四只狗的犬种分别是:斗牛犬、雪纳瑞、古牧(英国古代牧羊犬)和边牧(边境柯利牧羊犬)。“总督大人叛军尚未撤回伊斯法罕我们是否需要再给他们致命一击?”官员请示道。“不。”独眼人摇摇手他那已刮得不见一丝胡渣的脸上露出了诡谲的微笑。 “对付他们我有更好的方法。” 现在时刻?伊斯法罕政厅―― “真不愧是那那西大人那样恶劣的战局下您竟又一次创造了奇迹!实在是一骑绝尘的猛将!”一个房间内几名伊索的贴身亲信正簇拥在刚刚归来的伊索身边。“不用说客套话了我现在的心情并不好。.你们快告诉我保罗大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洗过澡的伊索褪去了一身的泥垢身上的多处伤痕也已用绷带包扎过了他正捧着一杯热水往嘴里送。他似已得知了他不在期间保罗的死讯。“据oovember所杀。而november也在当日被即时正法。但我们认为这个说法并不可信。”一个亲信把脸凑到伊索耳边小声道“我怀疑这其中另有隐情。”“哦?”“october是刺杀现场的唯一见证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还不都随他一说?现在死无对证与其说保罗大人是被november所杀倒不如说保罗大人是被october和那个新来的诺伊诺斯合谋杀死的。毕竟他们才是保罗大人死后的最大得益人。”“你有证据么?除了你们几个组织里还有多少人对保罗大人的死持怀疑态度?”“这。.。。证据倒是没有。诺伊诺斯那伙人收揽人心的功夫不一般现在组织里大多数人都接受了他的新领导仍抱有怀疑的只有我们几个了。”“那你和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些也不过是你们的一己臆测吧!”伊索又喝了一口水他似乎对这几日里波斯解放阵线内部生的突变并不非常在意。“那那西大人我们之所以对您说起这些并不是想为保罗大人讨回公道而是想为您提供一种思路――如果您决定以我刚才说的那番假设为名义站出来对抗诺伊诺斯我们一定会支持您!比起诺伊诺斯您在这里更得人心如果您举起反旗组织里的人必会蜂拥而至。如今诺伊诺斯的脚跟未稳正是起事的绝好时机您才是真正有资格继承保罗大人衣钵的不二人选啊!”“呵。。。”伊索暧昧的笑了笑道“这话可千万别对外人提起了。我天生就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玩政治并非我的长项。” “大人您过谦了。现在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您就不妨把真正的想法告诉我们吧!”亲信们进一步试探道他们渴求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那那西大人您在么?诺伊诺斯领马上要见您他想开一场宴会为您接风。”“哦我随后就到。”伊索示意亲信们收声回答道。“不诺伊诺斯领说您舟车劳顿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他会亲自来见您大概两分钟后就到。”“恩。。。我知道了。”伊索低下头去不再看身边的亲信某种念头似正在他胸中酝酿。 不到两分钟外面果然传来了诺伊诺斯的声音。“奇迹的那那西波斯解放阵线的王牌阁下辛苦了啊!”门被打开诺伊诺斯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october、艾桑和august。伊索对眼前这位笑嘻嘻的新领袖恭敬的弯下腰并伸出一只手摆在胸前行了一个下级在面对上级时的标准礼仪。“诺伊诺斯大人久违了。”“哈哈哈!”诺伊诺斯笑着扶起了他两人亲切的拥抱起来。这举动一点也不像是初次见面的两人反倒如同久别重逢的老熟人一般。旁边不知内情的人们看到这个动作无不面面相觑。拥抱结束诺伊诺斯用眼神示意让october等人把房间里多余的“闲杂人等”请出去。待房内只剩下他和伊索两人后他找了张椅子坐下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 “没想到你还活着啊伊索。自从丘比菲城一别我们已有一年多没见了!” 。。 第三十五话 螳螂、黄雀、蝉 伊索·那那西突然出现于波斯共和国并一跃成为波斯解放阵线最高军事长官来历、国籍、背景皆笼罩在迷雾之中的男人。今日那厚重面具的一角开始剥落他真实的容颜即将展露人前。 【第三十五话螳螂、黄雀、蝉】 “没想到你还活着啊自从丘比菲城一别我们已有一年多没见了。” “是诺伊诺斯大人这段日子属下也无时无刻不挂念着您。” 伊斯法罕政厅这间仅有两人的房间里一段密谈正在进行着。“看到您被处刑的新闻时属下实在心如刀绞。现在知道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伊索满眼含泪的说道声音也有些哽噎。“恩我命不该绝。看来是上天有意让我活下去继承哈克先生未尽的事业。”诺伊诺斯道。在这个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房间里原本装作互不相识的他们终于可以敞开心扉促膝长谈了。每一句话语间都流露着浓浓的感伤和久别重逢的喜悦。“抱歉那天我没能救出本·哈克大人自己还被瓦砾砸晕害得本已全身而退的您再次深入险地去找我。您被美军抓到受尽羞辱和折磨全是属下一人的错。”“哎过眼云烟不提也罢。爱神大厦已倾塌成那样也许我原本就不该抱希望一再折返去寻找哈克先生。”“不诺伊诺斯大人。是我没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请您责罚我吧!”伊索单膝下屈无尽的悔恨溢于言表。诺伊诺斯将手搭在伊索肩上说:“算了与其过分自责不如把更多的精力着眼于当下。跟我说说吧那天你是怎么逃出去的。”“说来话长。我晕倒之后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过来那时美军已抵达正在清理大厦爆炸后堆积成山的尸体。于是我将计就计屏住呼吸装成一具尸体被送上了美军的运尸机。那架飞机飞到地面盖以上的耶路撒冷后所有尸体又转乘卡车运去城里的尸体掩埋场。就在那途中我从车上跳了下来并没被人觉。那之后我找了个贫民区隐匿起来每天只靠捡垃圾为食。被伤痛困扰着的我在得知丘比菲城完全沦陷以色列重新变回亲美国家连诺伊诺斯大人您也沦为阶下囚时已处于绝望的边缘。爱神已经不在了我也完全丧失了生存的意义终日如行尸走肉般与野狗乌鸦争食。不断重复的空虚使我忘记了时间突然有一天我却从收音机里听到了保罗在波斯共和国举起叛旗的消息这是我第一次得知世上竟还有爱神残余的存在它唤醒了我内心深处里仍可称之为‘人’的一面。于是我做出决定辗转来到波斯共和国加入了波斯解放阵线。而今天事实证明了我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只要加入波斯解放阵线就一定能和爱神再次建立联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终于上天没有辜负我日夜的期盼把一个活生生的诺伊诺斯大人重新送到了我面前!”伊索言辞激动几不成声诺伊诺斯也受到感染回想起自己一路以来的艰辛。“唉为爱神做了这么多真是辛苦你了。本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当我看到‘伊索·那那西’的名字以波斯解放阵线最高长官的身份出现在报纸上时别提多惊讶了。现在好了我们的时代将重临人间!”“什么?难道大人您已重组爱神了?”“不比这更好。爱神并没有覆灭它的生命力远比你我想象中更加顽强。不瞒你说现在我们的领头人是詹姆斯·哈克和丘比菲·哈克两位大人。”“丘比菲大人。。。还活着?”伊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地问道。“是的。”诺伊诺斯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如实的豁盘托出。虽然詹姆斯曾对他说过丘比菲仍在世一事是爱神的最高机密绝不可向他人透露但他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伊索是值得相信的伊索对爱神的忠诚毋庸置疑。 “竟然是这样。。。”听完诺伊诺斯的话伊索顿觉恍如隔世。丘比菲未死这件事竟被隐瞒了这么多年以至于现在听来都有些难以消化。“是真的。放心吧爱神的强大仍一如既往。我迷途的羔羊啊欢迎回家!”诺伊诺斯张开双臂以最坦诚的胸怀接纳着眼前这位离队甚久的战友。“这么说。。。保罗的死确实与您有关?”伊索一边整理思绪一边问道。“是的。他不愿让波斯解放阵线重归爱神羽翼之下反而想谋害于我所以我只好将他牺牲掉了。伊索我不知道你和他究竟感情如何但希望你不要怪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大局。”向来只以虚假笑容示人的诺伊诺斯破天荒的对伊索倾言相告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诚恳的呢?“我知道了。我本来也没指望过保罗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如果要我从他和您之间选择一人答案毫无疑问是您。”“哈哈这就好了。”看到伊索表明立场诺伊诺斯高兴起来“就让我们这对曾经的最佳拍档再造昔日辉煌吧!”“是属下永远为大人马是瞻。”“恩不过伊索啊我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战争方面的才能?”“哈大人见笑了。我不过是运气好误打误撞赢了几次胜仗而已。”“何必如此谦虚呢?你的才能正是目前形势下所需要的以前只让你做情报工作可真是大材小用了。”二人继续愉快的交谈着房内不时洋溢出爽朗的笑声。直到日暮西陲二人才相携走出房间一起去用餐。(.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至此新生的波斯解放阵线取得了空前的团结。 伊索·那那西为原爱神情报部门高级干部。由于他所负责的是极为机密的情报工作一直都是隐秘行事故他的存在即使在爱神内部也甚少有人知晓。与此同时他也担任诺伊诺斯的副手二人间长年的患难与共使他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种关系就如同保罗和大流士诺伊诺斯和本·哈克一般铁石难破。爱神大厦爆炸当日因迟迟不见本·哈克安全脱离诺伊诺斯于是命身手敏捷的伊索前去救援。但在当时恶劣的环境下伊索终究没能完成任务。从那时起二人皆互相以为对方已经死亡。故今日的重逢无论对谁而言都有着一言难尽的深刻意义。 诺伊诺斯在抵达伊斯法罕前就得知了伊索在波斯解放阵线中身居要职一事。对于组织里掌控军队的实权人物他本该拟定一个比拿下保罗更加复杂的应对策略。但正因为此人是伊索这个繁琐的附加环节就省掉了。他深信就算不经过事先联络只要伊索一见到他就会立刻转换阵营。而一旦得到伊索的支持他在解放阵线内地位的稳固更将锦上添花任何人都不可能不认他这个新主人了。事实证明一切皆按照他预料的在展着。当然行事谨慎的他也不可能毫无顾忌。即使对象是伊索他也依然留了一个小小的心眼。 “如何?他的回答是什么?” 当日深夜诺伊诺斯在他的私人房间里接见着一个人。这人正是此前带头唆使伊索自立欲支持伊索夺取组织领导权的那个“亲信”。“那那西大人并没有听从我的话。”亲信回答着诺伊诺斯的问题。“哦?那他有否表现出一丝犹豫呢?”“不他全然是一副自有分寸‘不用你们管’的样子。”“呵这就好。”诺伊诺斯似已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托着下巴点头笑道“看来权力并没有使他改变他依然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伊索·那那西。” 两日后·德黑兰前线—— “通讯官那那西大人究竟是否安全到达了?”解放阵线军营中由伊索指派的临时指挥官向下属问道。“还不知道。现在我们所有的通讯都失灵了暂时还无法与伊斯法罕方面取得联系。”通讯官回答说。“可恶通讯被敌人切断了么?已过了好几天也不见一个敌人的影子攻过来他们到底想怎样?!”“大人我们派出的侦查小队刚刚回来向我报告了一个消息。敌人似乎已在不远处排兵布阵了从炊烟、战车和营帐的数量看来这次敌人派出了数倍于我们的人马。”“哦?呵终于要开始了么?”指挥官转身对军中将士高声道“敌人已派兵欲对我们起总攻现在到我们报效那那西大人的时候了!趁他们现在扎根未稳我们绕道而偷袭之不能让一个敌人踏过这条防线!”“噢——”“噢——”士兵们群起疾呼着。经过几天的养精蓄锐他们的战斗力已恢复到最佳状态。目前仍留在营中既未投降敌军也未听信谣言而出逃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忠勇之士他们根本不惧怕人数的差距早已下定血流成河、同归于尽的决心。这样一支置生死于度外的部队可说是拥有以一敌十的实力。 战略既定士兵们便分成几股悄无声息的在黑夜中出了。其行军之神排布之严密丝毫看不出伊索已不在军中。不过多时他们便已驱聚于指定的偷袭地点。“果然点着灯呢!这时候他们想必正在吃饭吧!”指挥官看见灯火通明的敌营心中暗喜道。现在只需用装有消声器的枪撂倒眼前的几个守卫就可轻易攻入营内了。“行动!”几个手势打毕数万人便一拥而上干掉卫兵后向敌营起猛攻。一番激烈的接战枪炮齐鸣嘶声震天照亮天际的火光随着剧烈的爆炸声而冲起胜负在几小时内就决出了。“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获得了胜利但每一个士兵脸上都看不到喜悦的神采反而疑容满布。“这军营里。。。怎么看至多也只有5oo人吧?”一个士兵看着面前数量远低于预计的尸体默然自语道。确实这一战比他们想象中轻松太多了根本就是一场三万人打五百人的秒杀战。本来抱着必死决心准备来打一场敌我人数悬殊的有去无回之战的他们此时尽皆哑然。“总共就只有5oo人吗?那为什么要放这么多战车在这儿!”“他们的大部队大概还没到吧这些是先遣队?”士兵们一阵议论众说纷纭。眉头深锁的指挥官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一拍大腿惊呼道:“糟了上当了!敌人是以战车和营帐的数量迷惑我们其实他们根本没派来那么多人!”“您是说。。。”“还不明白么?这里原本就只有5oo人啊这些人只不过是引我们上当的活靶!我们误以为他们至少派出了十万人以上所以倾巢而出欲与他们决一死战。可如此一来我们的后防就空虚了。我们绕道敌人却走直线现在他们若用真正的大部队去攻打我们的后防不费吹灰之力就可突破更可直指伊斯法罕!”经指挥官后知后觉的一语道破士兵们这才如梦初醒。“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为了5oo个杂兵就把整条防线放弃了那那西大人交代过要我们尽量拖住敌人的!”“可恶要是伊斯法罕因此失守我们该怎么办?”军队里一下子混乱起来一个焦急的士兵爬入一辆敌人的战车一边动一边叫喊道:“弟兄们敌人百密一疏把这么多战车和武器遗留在了这里只要我们收缴过来现在追上去还为时不晚!”这话一出赢得了军中的广泛响应。指挥官却陡然打了一个激灵大叫道:“不!不要动战车!那很可能是。。。”话音还未落那士兵却已转动动匙只听“轰”的一声庞大的战车整个炸得支离破碎。政府军的战车全都紧密停放一辆爆炸势焰立刻蔓延开来不可收拾。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宛如油库中被扔进了一只烟头霎时间三万余人来不及反应全部没入火海。 德黑兰近郊的天空被照耀得亮如白昼。 时间在推移谋战却在继续。 某夜·伊斯法罕城前—— “看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是人——好多人!”“那些人穿的衣服。。。他们不是我们在前线的部队么?”站在瞭望台上的守兵们争相探望。不远处确有一支约三万人的军队正缓缓向城前靠近步兵们皆步履蹒跚灰头土脸好像刚打完败仗归来。“喂你们怎么回来了?”一个守兵向下喊话道。“我们实在坚持不住了敌人太过强大我们粮食也吃尽只好拼死杀了回来。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吧!”下面的残兵败将答话道。“好马上开门!”伊斯法罕作为波斯解放阵线的大本营已被改造成一座坚不可摧的瓮城需要开启最前方之大门部队才可出入。此刻巨大的城门正缓缓的嘎然开启。 这时本在政厅里开会商讨继续进兵策略的伊索也被叫到了城门前。“生了什么事?”刚刚到来的伊索问一个守兵道。“那那西大人是您在外面的部队回来了。”“什么?”伊索俯视着城下源源前进的军队疑惑油然而生。“怎么会。。。我分明交代过他们要尽量拖住敌人等待我援军的!” 城前军队最末端殿后的一辆车里—— “总督大人如您所料他们果然开门了。”“这三万人只是先遣队十万人的本队随后就到。只要我们一进城里外夹击这场游戏就可结束了。”一个独眼独臂的美国人坐在宽阔的椅子上正抚摸着手中那支钩形拐杖。四只狗安静的分卧于他周围。“总督大人到任不满一个月就得以弭平势头如日中天的叛军此等卓著功勋一定会受到托姆总统的大加赞赏!”一个官员谄媚地说道“只是大人您其实没有必要亲自来战场啊这里始终还是太危险了。”“呵你不懂。”独眼人默然一笑说“如此好戏只有坐在最靠前的坐位上欣赏才可尽兴!” 。。 第三十六话 急转直下 2o13年某日夜波斯共和国两大阵营间展开了最大规模的一次决战:波斯政府率十三万大军夜袭叛军总基地伊斯法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无论策略还是兵力政府军皆占尽绝对优势。然而当每一个政府军士兵都满怀自信的认为这是一场必胜之战国内即将恢复统一时一个奇迹却生了。它把战局导向了谁也始料不及的结果。 与之相对的大洋彼岸的某个岛上另一个奇迹也开始于冶炼炉中酝酿。 【第三十六话急转直下】 2o13年6月(波斯停战一个月后)?冲绳―― “波斯政府军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厉害本来以为战争会就此结束的。没想到形势又变得这么微妙了啊!”那霸赌场主人办公室中仰坐在沙上的万里泊文喝了一口杯中的甜酒感慨道。他正在看着电视里播放的一则国际新闻屏幕中经过战火洗礼的伊斯法罕城虽稍显破败却依旧雄壮巍然。“波斯变得怎么样都和我们没有关系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事吧!”一旁的来栖光埋头看着桌上的文件他无暇为千里之外无时不刻都在进行着的反美战争分心。“可不能说全无关系哦!”泊文喝干杯里的酒道“伊斯法罕近期换上了一面与以前不同的旗帜那是什么旗你我心中都有数。挂着这面旗的叛军一旦统一全国势力坐大整个世界的局势多少都会和现在有些不同谁也说不准它对我们完全不会有影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经泊文这么一说光抬起头看着电视屏幕上那面插于伊斯法罕城顶迎风招展的旗帜表情变得复杂起来。那正是绘有丘比特图案的爱神之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爱神这条虫还未完全死透。”坐在主办公桌后的李鸣开口说道“如果波斯解放阵线真是由爱神残党团结起来建成的组织那我们也必须得加紧步伐了。光文件弄好了么拿来给我看看。”“恩。”光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李鸣。这是李鸣为琉球自治法案所起草的一份演讲文件光刚看过一遍后写出了几点修改意见。为琉球自治这个目标李鸣已奋斗了数月明天他将在议会内公开演讲通过投票的形式将自己的诉求变为现实。和平斗争的路线到底是否行得通成败就在此一举。因此现在生任何事都无法转移他的视线即使爱神真的卷土重来那也是美国的烦心事和他李鸣还暂时没什么关系。“很好。”李鸣看完文件将其收入袋内说“我们和爱神之间有着不可忽视的恩怨这点我没有忘记。但是这些还是放到容后再说吧如果明天的投票结果不理想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谈。”“呵看来李先生的注意力倒是很集中嘛!好在下祝您马到功成!”泊文举起重新斟满的酒杯祝福道。这时桌上的电话里传来黄芳的声音:“李先生有琉球民主协会的人前来拜访。”“这次又是有何贵干?”一听到“琉球民主协会”几个字李鸣的脸立刻僵了下来。几个月来这群人一直在舆论上弹压白夜党多方的阻挠使得党的凝聚力已远不如初建之时。“白夜党与中国有染蓄谋干涉日本内政”这一谣言甚嚣尘上后不仅一些本来支持李鸣的议员与他划清了界限就连党内很多意志尚不坚定的成员也纷纷退*党。甚至那霸市还出现了多次由极端爱国主义者起的“反对干涉内政反对白夜党”游行。这一切的背后皆是琉球民主协会在操盘。李鸣也曾尝试过各种方法欲图缓解两个组织间的矛盾但最终皆未获得理想的成效隔阂越来越深。他认为这些人在议会投票前一日主动找上门来定然不是好兆头。 “这个时候我不想见他们的人。”李鸣对电话说道。“不这个人说她此行并非代表琉球民主协会前来有万分紧要的事告诉您。”黄芳的声音里透出一层建议李鸣与来者一见的意思。“。。。好吧。”李鸣犹豫了一会后回道。没过多久一个人便由黄芳领了进来。此时外面似在下雨来者身上穿着帽式雨衣容颜也被遮得严严实实。“阁下要和我说什么事?”李鸣略显严肃地问。拜访者并不说话只是看了看房间里的泊文和光好像是在暗示要李鸣屏退左右。“在这里的都是我党核心成员请但说无妨。”李鸣坦然道。“好吧。”拜访者取下雨衣帽一张美丽动人的女性脸庞露了出来那清澈的双眸宛如初开的樱花饱含青春的气息。“女的?”李鸣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来访者竟是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初次见面小女良雪李先生您好。” “宫良?难道你是宫良会长的。。。” 交谈开始了天空中拨开云雾渐渐绽放出晴朗之色。“明天大概会是个好天气吧!”琉球白夜党的人们怀着这样的心境期盼着明天这个对全党前途至关重要的日子的到来。时间向后推移着平静的一夜悄然走过。 议会投票当日―― “我们不可以忘记历史我们不可以忽视事实。琉球和日本有着太多的不同继续无机的把两个民族强扭在一起只会造成更多的社会矛盾我相信不论琉球还是日本的民主人士都不愿看到这个现状恶性循环下去。在此我呼吁各位尊敬的议员为琉球自治投出您神圣的一票!”坐在议员席上的李鸣喝了一口水观察着其他议员的表情。演讲已进行到中段李鸣的慷慨陈词使全场气氛倒向了对他有利的位置似乎每一位议员都在认真思考着他提案的可行性。他这次的演讲并不像上次在琉球国立大学时那样带有激烈的煽动性而是有理有据有节的述说着琉球的历史民族自治的必要性以及站在日本政府的角度详细列举出将琉球划为自治领后对日方的各种好处。“能行!这次我能成功的!”李鸣再次环视着场下的议员们旁听席上一个佝偻而又矮小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是琉球民主协会的宫良会长他正眯缝双眼不怀好意的盯着李鸣。李鸣微微一笑便移开了视线。他深吸一口气清清嗓子开始了下半段的演讲。正在此时安静的议会厅里突然传出两下不协的异声。嘴中一句话尚未说完的李鸣顿觉胸口一阵剧烈的抽搐他随即低头看去只见两个仍往外冒着硝烟的弹孔已深深烙印在他胸前。还未待反应过来到底生了什么事他便连人带轮椅猝然倒下了。 “中。。。中枪了?”向来只成长在温室里从没见过这般场面的议员们顿时恐慌起来。这时一个人影从二楼跃下横冲直撞的径直朝大门口逃去。“快抓住那家伙!”来栖光眼疾手快立刻带着几个白夜党成员紧跟着追了上去。一时间整个议会厅陷入了惊叫和混乱之中。“可恶。。。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倒下?我的演讲还没有结束投票还没有开始啊!”瘫倒在台上的李鸣眼神苍然失焦用手紧捂心口双眼无力而求助似的望向天花板他的呼吸已开始变得困难了。此刻他脑海中只残留着一个画面:枪声响起之前坐在旁听席上的宫良会长脸上曾有一瞬间露出了狡黠的怪笑仿佛一只秃头的老乌鸦正在得意地盯着生命之火即将耗尽的猎物。那表情李鸣永世难忘。 。。 第三十七话 和平无门 成立政党舆论宣传拉拢议员扩大群众基础最后以投票的方式让琉球自治法案得以通过。想象中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然而甘地之路却非人人可行。现实已把我的蓝图撕成粉碎如今我所唯一可选择的仅剩下那条无人问津的修罗之道。 【第三十七话和平无门】 琉球自治法案投票日?前一天―― “宫良雪?难道你是宫良会长的。。。”“是宫良会长是我的爷爷。”面对眼前这位千金大小姐的突然造访李鸣等人不禁面面相觑。“你是来替你爷爷传话的?这次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李鸣开口问道。“李先生您误会了我并不是代表我爷爷来的。今天来这里的只是我宫良雪一人与琉球民主协会无关。”“哦?”看着少女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李鸣也对她接下来到底要说些什么产生了兴趣。“李先生我希望您不要出席明天的投票会。”小雪一字一句地说道。“什么?这是为何?”“因为。。。明天的投票会上很可能会有人暗杀您!”“什么?!”此话一出除李鸣外的在场所有人立时换了一张脸孔诧异之余眼神中也略带一丝审问的味道。“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仍保持着镇定的李鸣微笑着问道他似认为这完全是不可信的无稽之谈。“是我。。。不小心听到爷爷和协会里的长老们谈起的。”小雪用牙齿轻咬着下唇两只手指也绕在一起――屋内紧张的气氛使她感到尴尬。“这么说是琉球民主协会秘密策划暗杀李先生咯?”来栖光对此事显得格外在意抢步上前一把抓住小雪的胳膊追问道。“不!我爷爷并不是主谋!他也不知道是谁想杀李先生他是从协会底层成员里得到的消息!”小雪红着脸极力辩驳道。“也就是说你爷爷明知明天可能有人会暗杀李先生却知情不报把这个消息压了下来打算抱着看戏的心态看李先生在投票会上出丑是吗?”光步步紧逼道。“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小雪大喊道眼泪几乎要从她水汪汪的眼中溢出。“好了光快松手你把人家抓疼了!”随着李鸣的一句调停光才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开了手。“抱歉。。。不过这件事我们必须认真对待!”光转头对李鸣说“也许真如她所说宫良会长在此事中只是个看客但我们也不可排除他是主谋的可能性!如果他是主谋那么她孙女亲自跑来告密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也许这也是他某个计划中的一环!我们现在就扣押这小姑娘做人质与琉球民主协会展开交涉吧!也该是和他们摊牌的时候了!”“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激进了?”李鸣并不打算采用光的提议而是用温柔的口气问小雪道:“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把这件事告诉我么?这样不是违背你爷爷的意思了吗?” “爷爷做错了!他做错了太多我都知道的!”小雪的紧张情绪稍微缓和了下来说道“我认为琉球的自治是一件可以造福世人的好事李先生是对的所以我不让您死!同样我也不希望爷爷继续错下去除了这么做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方法了!”“这个女孩了解我的理念?”听着小雪情辞恳切的话语李鸣也觉动容他问道:“你看过我的书是吗?”“是的李先生的两部书我都看过特别是第二部!我赞同您在书中所宣扬的民主精神!我在您身上重新看到了我们民主协会所遗失的东西!”“恩。。。”李鸣用一只手托起下巴思考了片刻说:“感谢你对我的赏识。不过明天的投票会我还是会去参加的。我不能失信于人民不能辜负这片土地对我的期望。”“李先生。。。您认为我在说谎?”“不不我相信你的本意是好的。但可能是你听错了什么或是你爷爷错听了谣言吧。我知道你们民主协会的行事风格你们经常在舆论上打压我可那只不过像小孩的意气之争一样还到不了非杀我不可的地步。我也相信琉球人民他们是不会因为一点谣言就加害于我的。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需要我站上的舞台哪怕子弹横飞我也一样会毫不犹豫的站上去。”“李。。。”听过这一番话小雪不禁对李鸣另眼相看。他根本不相信有人会暗杀他或可说他为了坚持自己的意志完全不害怕危险这是多么傻而又多么令人心醉的凛然正气啊!看着李鸣的脸小雪有些出神了。她连忙低下头说“既然这样我也就言尽于此。李先生请你自己保重。”话毕她便转过身匆匆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就这么放她回去了么?”看着小雪的离开光还有些不甘心。“你不会真想扣她做人质吧?”李鸣点着一根烟笑道。他全然没把小雪的警告放在心上显得很是轻松。“身正不怕影子斜有自信固然是好但李先生最好还是多留一个心眼。”万里泊文开口说道“为防万一我们明天找一个替身易容成您的样子去参加投票会吧!”“怎么可以这样?那和欺骗人民有什么区别明天我要进行重要的拉票演讲必须得亲自到场。”李鸣断然拒绝了泊文的提议。“说得也对我们得考虑这一切都是预先被人设计好的情况。”黄芳接过话头说“如果宫良雪是被他爷爷派来说这番话而李先生您听信了她的说辞明天用替身去演讲那么一旦替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宫良会长揭穿将会对我们的拉票非常不利。我认为比起暗杀这才更像民主协会那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的风格。”“芳你认为该怎么做呢?”“明天去议会前至少请穿上一件防弹衣吧!”黄芳提出了最为理性折中的建议。“好吧就听你的。”李鸣点点头将视线移到仍播放着与波斯内战相关新闻的电视屏幕上。 “战争么。。。我的战争也终于要开始了。” 现在时刻(议会投票当日?李鸣遇刺数小时后)―― “李先生您醒了!” 李鸣睁开疲惫的双眼现自己已置身医院的病房内。黄芳、光、泊文甚至小雪都围绕在他床边看着他醒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我。。。中枪了啊。。。”李鸣拼凑着脑海中零碎的记忆回想起了几小时前生在议会里的那混乱一幕。“李先生看到您没事真是太好了!”黄芳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虽然防弹衣使连中两枪的李鸣不会有性命之虞但因残疾而体质本就虚弱于常人的他受到此种强度的枪击内脏仍难免有所损伤。所以经过几小时的昏迷后他才勉强醒来。他的伤情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尤其是黄芳的愁肠。“芳别流泪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躺在床上的李鸣安抚道随后他又立刻转换了话题问“枪手怎么样了抓到了吗?”“本来是可以抓到的。。。但枪手拒捕在议会厅里饮弹自尽了。”负责追凶的光略显惭愧地回道“他自尽之前还当着所有议员的面高喊。。。‘誓死反对琉球自治的骗局誓死捍卫日本主权中国人滚出日本’。看来小雪说得没错这次暗杀与琉球民主协会无关是极端爱国主义者的盲动之举。”“咳。。。咳咳。。。”听到这种令人窝火的话李鸣猛烈咳嗽起来。“李鸣抱歉。。。我应该早料到会这样在他喊出那些话之前就把他当场击毙的。”光轻拍着李鸣的背说道。“不这不是你的错。。。我没想到不实报道和谣言对我党的影响会如此之大。。。光后来怎么样了投票的结果如何?”“投票会并没有被这场意外打断。你被救护车送走后议员们如期对自治法案进行了投票。。。赞成票比否决票低。。。枪手的话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议员们的判断。”“呵。。。咳咳。。。也就是说。。。一切都结束了。。。我所做的努力就这样。。。结束了。”李鸣眼中显出一丝自嘲与没落旁人也深深感到了他此刻的寂寥。一股寒彻心扉的冰冷充盈于整个病房之内。李鸣凝视着天花板嘴角抽搐了半晌才哽塞地挤出一句话来:“大家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现在说什么也无从慰藉李鸣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众人只好一一离开了病房也许给他一点独自的空间才是当下最佳的良药吧。但是小雪却没有离开她仍静静的守在李鸣床边。“不回去没关系么你爷爷会担心的。”李鸣并不看小雪只是用一只手捂住眼睛。“没关系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在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我想陪在您身边。”小雪一只手抓着李鸣的被角她的嗓音有些沙哑似是不久前才哭过。“这不是你的责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我没有相信你昨天的话才酿成了现在的局面。”“不您已经穿防弹衣了可还是变成这样。。。对不起我什么忙也没能帮上。”“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错估了琉球的形势是我把一切都想得过于简单。。。我以为人民不会伤害我我以为单靠和平斗争就能最快捷的达成目的但是我错了。。。人民宁愿相信空穴来风的谣言也不愿相信我。我没有给琉球人带来任何现实的好处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个把自己置诸于高台的空想理论家而已这样一个我有什么资格去怪别人有什么资格去奢求人民的信任呢?”“请您不要这样说您这样我会更加内疚的!”小雪红着眼眶说“李先生为琉球付出的已经够多了要不是爷爷中伤您的名誉自治法案说不定就能通过了!”“不用安慰我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再怎么安慰也是没用的我需要的是重生!”李鸣把手从眼上移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坚定之外还包裹着一层刺骨的冷酷。“小雪谢谢你让我看清这一切。和平斗争的路在冲绳复杂的形势下是行不通的我必须以更强硬的手段去夺取胜利!”“李先生。。。您。。。”“去帮我把芳叫进来。”最后撂下这么一句后李鸣便背过身去不再说话了。在小雪看来这背影是那样的孤独却又仿佛比以往变得更加宽厚它似是欲图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荆棘都一个人肩负起来。就像是一只自我封闭的蚕蛹般不再带有任何情感仅等待着破茧羽化的那一刻到来。 “李先生您叫我?”听到耳边的声音由小雪换成了黄芳李鸣转过脸来说:“是的。有些话想对你说。”使黄芳惊异的是李鸣此刻的脸上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先前的忧愁和惘然已一扫而空。“我认真想过了。今日的窘境全是因我过于理想主义所造成我们必须从头开始用另一种态度去纠正所有的错误。”“您的意思是。。。”“芳希望你能理解我。不是我没给过冲绳机会是它逼我走到这一步的。现在我不可以再彷徨了。”李鸣顿了顿用坚毅的口吻说“我打算放弃和平斗争的路线。芳父亲在whitenight时曾与爱神之间进行过一次小规模战争吧你应该知道当时的武器现在在哪里去帮我把它们取回来。” 心的齿轮在此刻逆向旋转。经过约十分钟的交谈走出病房后的黄芳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守候在一旁的万里泊文观察到了这一微小的变化他悄悄转过身走进一间没开灯的空房反锁房门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们的公子似乎终于成熟起来了。”泊文笑着对电话说道。“是么这可是好消息。”“恩可以开始行动了。把我们的事业推向新的阶段吧千成。” 两日后?那霸市中心―― “我在此宣布为期五天的冲绳动漫节现在正式开始请大家尽情享受吧!”一个大型会展馆内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场内瞬间沸腾起来。2o13年日本决定把那霸开辟成除东京外的全新一处动漫产业中心这次动漫节即是对此的投石问路之举。所以今天上千动漫迷从冲绳各地聚集到这里来参加这一大会连电视台都专程派直升机前来报道盛况。各展厅内皆人头攒动身着cospaly服装的少男少女们比肩继踵络绎不绝。尤其一个高阶展台旁更是人满为患蔚为奇景:台上整齐的排列着一排头戴防毒面罩却又身着比基尼的火辣美女香艳之余还带有些许怪诞的猎奇色彩相机的闪光灯围绕她们闪个不停成为会场内一大亮点。“这是最新act游戏的cos吗?”“应该是吧真想快点玩到呢!”几个围观者将脸凑近展台似是想更近的嗅到一点香气连口水都几乎要流了出来。 与此同时展台后临时搭建的化妆间里一个男人正在调试着手边的干冰释放装置。他与外间的人一样也身着cospaly服整个身体像装甲兵般封得严严实实唯有头露在外面遮住右脸的隙间隐约可见暗红色的烧伤。“选择这个人头密度最集中的地方作为行动地点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干冰装置调试完毕后他将一个圆柱形金属罐塞入排气口内给自己戴上防毒面罩后便大踏步的朝前台走去。 “letbegin!” 。。 第三十八话 救世主 人民是需要英雄的。英雄之能在于弭平大难带领黎民走出水火。然则在没有大难人民因奴性而逐渐习惯于隐忍盘剥变得麻木时身为英雄者又当如何? 很简单那就由我来创造一个大难。 【第三十八话救世主】 日本?比睿山?延历寺―― “尸田先生我回来了。”“在外面那么久辛苦你了。”寺庙大堂内一个右脸上有着暗红色烧伤的男人正襟危坐于蒲团上小口品着杯中的清茶。他是永井千成被尸田誉为得力助手的“国士四干部”之一。“千成这次你干得很不错。”千成对面的屏风后传来尸田一西的声音“打开电视看看吧现在的冲绳正一片哀鸿遍野呢!”“是。”千成拿出怀中的pda转到直播频道其上正在报导着已异常严重的冲绳疫情:“截止至目前已有2oo例病患死于近日爆的新型流感千余人被隔离治疗。特效药仍在全力研制中。为防感染扩大到日本本土政府已下达‘封岛令’停飞所有航班。”“没想到我带去的那罐病原体竟有如此建树啊!”千成关上pda轻笑道。“呵那可是原731部队的宝贵遗产自然不同凡响。政府怎么也想不到一次动漫节竟会酿成这般惨剧吧!”“恩。”千成点点头说“动漫爱好者大多分布于不同的职业、年龄和社交群体让他们做为最初的感染源不仅可保证传染面达到最广而且难以追查。现在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政府方面尚全然没有察觉到动漫节就是疫情的爆原点还以为这只和**型肺炎一样是一种单纯的突变病毒。此番的成功多亏了尸田先生的战略眼光呢!”“哼这话我可不爱听说得好像吾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般。”“不属下绝非此意。这是一场战争战争中牺牲者总是难免的以少数人的牺牲换来千古承平这才是悲天悯人的我佛慈悲啊!”“千成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嘛!没错如果不给琉球人一点苦头他们永远都只会安于现状蹉跎下去。要拯救一个民族必须先让其深切的体会到危殆感。现在日本政府已封锁冲绳全岛传达出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的意思眼下的冲绳形同一个被抛弃的怨妇这正是助了吾辈一臂之力啊!”屏风后,尸田一西的身影站了起来“我们的李鸣已因为这次刺杀事件彻底成熟起来吾辈为他铺好的阳关大道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去走了!” 冲绳?那霸?李鸣遇刺康复一周后―― “混蛋日本已经放弃我们了么?不仅不派专家过来还隔离了全岛这是什么意思?!”“哼何止日本就连美军都把他们在岛上基地封锁起来不许我们进去寻求援助呢!”“富人就可以接受治疗那叫我们这些穷人怎么办啊!难道我们只能等死了吗?”“可恶。。。我们怎么这么傻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白夜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根本就不该仰日本人鼻息苟存!”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主干道上挤满了游行示威的人群。任它喊声震天市政厅也依然紧闭门帘不做丝毫回应。民众的反抗情绪已到达冲绳置县以来的最高点。 “是时候了李先生。”――白夜党原竞选总部内万里泊文正透过玻璃窗凝视着外界的游行。“人民已到生死存亡的时刻救世主该登场了。”“泊文你确定你的特效药真的有用么?”李鸣摇着轮椅行到窗边问道。“给我药的那位朋友可是日本红十字会的顶尖专家这是他废寝忘食的研究成果难道还不可信么?他是不愿把药拱手送给已**到膏肓的日本政府才私下托我交给您的。李先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泊文一脸认真地说。“好吧我就权且一试。我党究竟能否挽回声誉尽在此一搏了!”李鸣打开大门泊文、来栖光以及白夜党的中坚人士都跟随他走了出去一辆装满特效药的白色卡车也从车库中缓缓驶出开向人头最为密集的那霸广场。 “大家请静一静!”来到游行示威的中心点李鸣用一个喇叭对人群喊道“我有几句话想对大家说!”“咦?那个人是白夜党的李鸣?”“他不是中国派来的间谍么?怎么死里逃生后还敢留在冲绳?”群众的目光很快被突然到来的白色卡车吸引一齐望向李鸣。“我这里有一些特效药是我医学界的朋友托付于我的。虽然还没有经过临床实验不知是否会有效但有总好过没有我希望大家能试一试!”李鸣高举手中的药瓶说道。“特效药?已经研制出来了么?”“那辆卡车里全部都是吗?”顿时间本来躁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开始仔细聆听李鸣的话。如果特效药是真的那么对于已有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他们这简直是天降福音。“前些时的事只是一场误会是我的政敌向媒体散播恶意中伤我的谣言才给大家造成了错误的认识。”李鸣继续说道“无论中国还是美国我和它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在琉球所做的一切都仅代表我个人。民主和自由是不分国籍的希望大家能相信我冰释前嫌。有人愿意过来试一下我的药吗?现在日本已经抛弃了你们我的药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一番慷慨陈词之后人们却还是踟蹰不前互相观望。是的李鸣的名声已因刺杀事件彻底被搅坏了没有人会轻易相信他。“我们怎么知道你的药里有没有毒?我们可不会随便用来历不明的药!”一个人喊道。“既然如此我就证明给大家看吧!”李鸣挽起袖子毫不犹豫的用针管抽取了一些药液注射进体内。“泊文光你们也注射一些吧。”“是。”白夜党人士也纷纷挽起袖子做出了和李鸣一样的动作。“我们现在都没有穿防护服和大家一起暴露在空气中。按理说我们也都应该被感染了我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我已用过药你们看到了它没有毒。如果这药有效则我们大家都有救;如果无效则我也会和你们一起死。如何现在大家还信不过我吗?”“好我就来试一试!”看到李鸣等人如此坦然几个胆子稍大的民众走上前来卷起了袖子。“好。。。好像真的有用耶!”经过注射之后这几人显得很是惊讶他们感到头疼和乏力在一瞬间都有了明显的减轻。“大家都来试一试吧我感觉舒服多了!”一批实验者呼吁道。可场中的人们依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迟未敢做出决定。“是否接受注射是大家自己的选择如果今天还没有想好明天来也行!”李鸣开口道“即使是晚上来也没关系我会不睡觉一直在这里等着大家!” 日暮西陲陆续又有几个人接受了注射后人群渐渐散去。大多数人仍旧不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一个被媒体渲染成政治间谍的人手里。李鸣履行了他的诺言彻夜都守在广场中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医疗站一刻也未曾合眼。然而一天过去之后事态却出现了乎意外的转机。批接受注射的人当晚便已退烧各种症状也均在睡过一觉后缓解于无形。白夜党持有能够治愈新型流感特效药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街知巷闻。第二日的那霸广场排起了人龙几乎冲绳全境的感染者都争相闻信而来数千人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量产的特效药到了么?”李鸣一边招呼群众一边问身边的泊文道。“明天就能运抵我那位朋友知道他的特效药有用时别提多高兴呢他保证后续生产不成问题。”“恩这次可真得感谢他呢!”李鸣抹了抹头上的汗会心地笑道。“神迹啊!在所有人都放弃了我们的时候只有李先生出手相助李先生才是我们的真神我们之前都错怪您了!”“是啊我们决定永远跟随李先生了!李先生才是真心为琉球着想的人!”接受治疗的人们一个个都喜逐颜开众星拱月般围绕在李鸣周围。“大家言重了这些是我应该做的尽最大努力帮助琉球人民本就是鄙人毕生之志愿。”李鸣谦虚的回应道。他此刻的心情也异常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真心的感谢在冲绳所做的努力第一次得到回报。“李先生您是琉球独立的唯一希望!我们再也不会听信谣言了请您带领我们去获取真正的民主吧!”“大家请放心我承诺过你们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各位的病治好。”李鸣解开外衣上的扣子胸口的两块弹痕展露于人前“我的血不会白流。既然中了两颗子弹上天都不愿让我死去那就定然是它有意叫我继续完成未尽的使命。从今往后只要我们大家团结一心任何敌人都再也无法阻挡吾等的道路!”“是啊受了这么重的伤李先生还能够活下来这一定是受到上天的眷顾了!我们跟着李先生不会有错的!”“琉球万岁!琉球万岁!”民众的漏*点被燃烧至沸点一个民族的呐喊终于在此刻响彻云霄。 当然李鸣胸口的那两处伤是假的是做出来的。人们并不知道他遇刺当日有穿防弹衣还以为他是在硬生生扛下两枪后又奇迹般的生还了过来。因此必须有两块足够逼真的伤口让人民认识到天意所向。想要掀起一场革命个人崇拜是必须的;而个人崇拜绝非几次在议会中的夸夸其谈就能获得。现在的李鸣已不再迷惘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该做的是什么了。白夜党的根本方针已经转变一切都将重新开始。群众基础既已到手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赋予群众力量。看着眼前汹涌的人潮李鸣脸上露出了最为欣慰的笑容。 大事可成! 中国?宁波?某孤儿院―― “这位小李先生的事业如今也做得有声有色了啊!”看着电视里对冲绳疫情的报导一位中年女性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龙井茶。她虽已年过三十却华色未衰清新脱俗的气质如茶香般从身上散出来乌黑的眸子中闪现着知性的瑰丽。“阿姨来一起玩吧!我们正在玩丢手绢哦!”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像小猫一样在她身边磨蹭、撒娇。“阿姨这里有客人你先去和小朋友们玩一会儿吧!”她温柔的笑了笑目送小男孩回到朋友们当中那甜美的笑容中仿佛蕴含着足以融化冰霜的热能。“小志的父母一年前死于车祸他本来一直都很孤僻最近才渐渐向我敞开了心扉。”她转脸面向桌对面的客人“说吧芳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公还是私?” “我想拿回李觅先生留在这里的武器姐姐。” 。。 第三十九话 阵前阵后 阵前远攻近夺;阵后利益交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间回溯那片战场上奇绝的真相终于跃然纸上。 【第三十九话阵前阵后】 一个月前·波斯共和国·伊斯法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瞭望台上的伊索眼见三万人的败军如长蛇般鱼贯进入城门一股莫名的不安袭上他的心头。随着这些灰头土脸、步履蹒跚看似战斗意志全丧的士兵陆续涌入伊索的心跳也渐次加快。“不对!没有命令我的军队是不可能擅自撤回的!”——“关门!快关上城门!”留下这句话后伊索便头也不回的冲下瞭望台向城门前奔去。守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一时难以理解伊索话中含义也只好遵从指令拉下了门闸。下面的大军才有几百人进城城门却陡然落下将其余的大队全部关在门外。“怎么回事?难道露出马脚了?”城内的几百人纷纷交头接耳。正在此时伊索已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怎么回来了?前线到底生了什么事?”“我们吃了败仗弹尽粮绝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大人请快让其余弟兄们进城吧我们已很多天没吃过饭了!”排头的一个士兵压低军帽回道。“哦?”伊索将眼前的士兵打量了一番说“饭自然会给你们吃。可你们违抗军令擅自撤回在前必须得先受罚!”“是。我们辜负了大人的期望甘愿受军令处置。”与伊索接话的士兵坦然答道。“呵欺敌计用完又来苦肉计是么?”伊索心中暗嘲道。此时的他已非常清楚眼前这些士兵绝非他原本带出的那支队伍。借助他下此论断的并非士兵的长相也非衣着而是更加根本性的因素:三万人的队伍如果真的遭遇惨败怎可能又三万人原封不动的撤回来?既然没有太多的人员伤亡又何以称其为惨败? “大人要受何种处罚请您直言!”士兵们齐声道。看来这个状况原就在他们预料之内他们认为只要能让全队都进入城中即使受一点皮肉之苦也无妨。“呵你们倒挺有骨气的嘛!”“是我们甘受任何惩罚!”“好那么就把你们的全部切下来吧!”伊索微笑着说。“啊?”顿时士兵们脸色大变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快点吧外面的兄弟们还饥肠辘辘的在等着呢!如果你们不愿自己动手我也可代劳。”“开。。。开什么玩笑!”一个士兵怒道“别和他说这么多他只有一个人杀了他打开城门吧!”“哈哈哈你们的戏这样就演不下去了?”伊索轻哂道“为了顺利混入城内不惜暂做小小牺牲断手断脚也无所谓?呵这苦肉计倒是不错但你们的底线还是轻易就被我抓到了呢!”“可恶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假的了么?”“不我也是一分钟前才看穿。你们的伪装非常完美衣服是从我方降兵和亡兵处得来的吧?一开始连我都被骗了呢值得嘉奖!如果你们的主帅不那么急功近利而是只派几千人伪装成我的败军那么混进城后打我一个猝不及防的成功率就更高了!”“哼既然已被识破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兄弟们动手吧!”眼看戏已演不下去士兵们很快进入战斗状态挺抢直指伊索。“以多欺少是么?哎你们还真以为我只有一个人啊?”身临枪口伊索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轻弹一下手指立时间数十个狙击枪的红点闪现于敌军身上近千人的部队凭空冒出般从四面包抄将城内这几百伪军团团围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伊索当然不可能单枪匹马入虎口他在从瞭望台到此的途中就已向城内所有士兵布红色警戒他之所以和敌军说这么多话是为了拖延时间让第一批先头部队赶到此处。“混蛋中埋伏了!”政府兵们见状纷纷开枪防御可不出多时他们还是被淹没在了源源不绝的人海中。伊索则早已转身回道向城内走去。 “外面有两万多人他们可能还有后续部队。。。敌众我寡看来这将是一场恶战了。”走在楼梯上的伊索不再那么从容凝重的神色现于颜表。“不可能赢的。。。通知诺伊诺斯大人做好全军撤离放弃伊斯法罕城的准备!”朝对讲机说完话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城外—— “被识破了呢!看来叛军里确实有‘高手’存在。”给门外长队殿后的一辆车内鲁斯抚摸着腿边的宠物狗微笑起来。仅仅几百人的牺牲似乎并未对他的运筹帷幄造成影响成竹依然稳植于其胸。“总督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一旁的副官问道。“既然内外夹击之势无法形成那就正面攻击吧!叛军的大部队已全数葬身荒野这城内最多不会过两万人人数的差距摆在这里无论他们怎么反抗结果也只有一个!”鲁斯朝对讲机里布了全军突击的命令一瞬间本在门外逡巡等待的军队全部荷枪实弹朝城门起猛攻。平静的伊斯法罕顿时硝烟弥漫、杀声震天。“十万人的本队还未到总督大人现在双方人数相当还是不要太靠前为好!”看着一不可收拾的形势副官劝道。“没关系。我很想在叛军死光之前一睹他们那位大将的庐山真面目!”鲁斯将车顶打开站起身来上半身全露于车外。由于夜色太浓即使拿着望远镜也只能依稀看见城顶瞭望台上的几个人影而无法看清其相貌他便用手中拐杖敲车如骑马一般示意“坐骑”继续向前。随着本该处在最安全后方的装甲车向战场中心地带开进贪生怕死的副官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当车前进到足够的位置时城上那面迎风飘舞的丘比特旗逐渐清晰的映入鲁斯眼帘。“爱神?!”鲁斯本以为波斯解放阵线领仍是已和爱神划清界线的保罗故当他看到这面不该出现于此的旗帜时不禁大吃一惊。正在此时城顶上似突然有什么东西朝这边飞了过来。还没待鲁斯有所反应疼痛感就已炸裂于肩头——他被远程狙击枪射中了! “你们稍后保护诺伊诺斯大人出后门从小路逃走。由我带队殿后。”伊斯法罕城内伊索开启了一个临时指挥总部正在部署撤退方案。“那那西大人我们真要放弃伊斯法罕么这可是我们的总基地啊!”一个干部心有不甘地问。“没了伊斯法罕我们还有其他据点。丢掉一个城和组织全灭这两个结果你选哪一个?”伊索以不容反驳的强势口吻说道。众干部只好禁口安静听从他的安排。这时一个城门守兵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脸上似带有一丝喜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那那西大人在下有急事禀报!”“这里正在开会有什么事不能等会儿说么?”伊索皱着眉头问。“不不在下带来的是吉报!政府军的总指挥被我击毙了!”“啊?”听到这个消息满座的人都惊讶得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敌军的总指挥已被我用狙击枪干掉了!”年轻士兵兴奋的重复着嘴中话语。“你怎么能肯定被杀的是敌军总指挥?”“一定没错的!因为那人一被击中后敌军阵营立刻呈现出乱象现在他们已开始撤退了!”“什么?撤退?”听到这个字眼伊索连忙奔到窗边亲眼向下望去:敌人果真已停止猛攻且战且走向远方退去。“呵。。。看来他说的是真的政府军已放弃攻城了!”伊索深深舒了一口气将本来摊开于桌上的撤退地图卷了起来。“竟然是真的啊?!”“我们化险为夷了?不用弃城了?”众干部都趴在窗边恍如犹未梦醒。“那那西大人这可是乘胜追击的好机会冲上去把他们全歼吧!”击中政府军主帅的士兵手舞足蹈道。“不穷寇莫追。我方现在伤亡惨重已无力再战。追上去会遭到他们的全力反击不说还有可能迎头碰上敌人的后续本队。不过年轻人多亏有你我们才保得了伊斯法罕你这次可立了大功啊!”伊索难掩欣喜之情笑意浮上嘴角。“跟我说说敌人的主帅长什么样?”“哈哈。。。大人您过奖了我是运气好而已。敌人的主帅嘛是一个独眼的美国人。”士兵一边摸着后脑勺憨笑一边说道。“独眼的美国人?”听到此语后伊索的笑容立刻收了回去一脸严肃地问:“他多大年纪?瞎的是左眼还是右眼?”“啊。。。他戴着眼罩的好像是左眼我也没看得太仔细年纪不大差不多二十来岁吧。”“这。。。怎么可能?”伊索顿觉脑中一阵嗡鸣后退两步坐倒在椅上嘴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是他?!” 与此同时政府军中—— “总督大人坚持住撤回我方势力范围后马上给您疗伤!”疾驰的装甲车内副官焦急地对鲁斯说道。“哈。。。真是遗憾。。。因为我的大意害得你们无功而返实在是抱歉。”孱弱的鲁斯靠在一只狗身上嘴里喘着粗气。子弹并未射中要害而只击中他的肩膀现在伤口已经过紧急处理包上了绷带血也止住了。尽管如此他却依然面色苍白鲜红的血迹从嘴下一直延伸到胸襟。“哎。。。没想到在丘比菲城大难不死的我身体竟变得这般弱不禁风反而成了你们的累赘。其实。。。你们可以不用管我继续战斗的。那样的话。。。就可以消灭叛军了!”“总督大人请不要这么说消灭叛军的机会多得是可万一您有什么闪失我该怎么向托姆总统交代啊!”“叛军绝非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今天不灭光只怕再无良机。”鲁斯苦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装有止痛药的小瓶子将药片灌入口中。导致他如此虚弱的原因并非肩上的小伤而是因中枪而触的旧伤。看来爱神大厦的那次爆炸不仅使他跛了脚也不单给他皮肤上留下多处烧伤恐怕就连内脏也因坍塌房屋的压挤受到了遗痛终生的伤害。他早已永远告别“健康”二字了。 装甲车在万人的拱卫下抄小路前进着后面的车队也陆续跟上。东方的朝霞撕破夜幕探出头来。一场本该胜负悬殊的战争随着人潮的尴尬退去就这样戛然而止了。已被逼到悬崖边缘的波斯解放阵线捡回了一条受惊过度的命。然而这阵前的表象又是否是事实的全部呢?答案仍隐匿在时间的洪流中。 一周后·德黑兰—— “总督大人您觉得怎么样?”“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坐在办公室里的鲁斯一点点撕下肩上的绷带说。“叛军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那次战斗后他们元气大伤停止了势力的扩张目前还在一心修缮破败的伊斯法罕城。”副官恭敬地回答道。“呵这只缩头乌龟短时间内不会再对德黑兰构成威胁了。”“是大人只要再对其动一次总攻他们将必死无疑。”“不现在民生凋敝不是穷兵黩武的时候。我们也需要休养生息。”鲁斯一改好战的作风取出一张地图摊开在桌上用手指着伊斯法罕的位置划出了一条线。“以伊斯法罕为界在这条线上布下重兵严加防守不许叛军越雷池一步。”“只防守不进攻是么确实是个重整旗鼓的好方法。可是这岂不是也给了叛军喘息的时间?况且您所划的界线那边还有几座未被叛军攻下的城市难道就这样拱手让给他们了?”副官仔细端详过地图后问道。“你是在怀疑我的部署么?”鲁斯抬眼看着副官。“不不属下不敢。”副官这才现自己失言连忙住口。“恩把我的指令传达下去这将是我军下一阶段的总方针。” 伊斯法罕方面—— “政府军这段时间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了啊。”“恩看来他们也需要休息了。”波斯解放阵线的中央议事大厅里一场会议正在召开着。除august、october、艾桑一众高级干部外伊索和诺伊诺斯也在场。“我们今日有幸活着坐在这里那那西居功至伟。”坐在席上的诺伊诺斯开口道“那那西给大家说说你对现今局势的看法吧。”“是。”伊索站起来说“目前的形势相信在场诸位心中都有数。我方有生力量已损失大半实力不比从前;而敌方又有一个擅于谋战的人物坐镇使我们寸步难行。这一切都归咎于保罗大人日前的战略错误——如果不是他过早的主动挑战德黑兰遭到敌军猛扑本当如日中天的我们也沦落不到今日这个境地。因此纠正这个错误将成为我们唯一的出路。战争讲究循序渐进我们必须在凝聚足够力量取得波斯大部分领土后再把最后的矛头指向都德黑兰。所以我们当前的目标是。。。”伊索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用手指着伊斯法罕的位置划出了一条线。“先扩军稳定民心再以伊斯法罕为界将这边尚未到手的城市悉数拿下。我们要抓紧政府方面按兵不动的时日把力量恢复至鼎盛。”“好很好!”待伊索说完诺伊诺斯拍掌赞同道“大家都听到了这就是我们下一阶段的总方针希望各位能戮力贯彻。” 非常奇妙的波斯解放阵线与德黑兰政府间在战略上呈现了出一种默契。而这种看似合理的默契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此时还鲜少为人所知。 现在时刻·美国·华盛顿—— “干得如何了?”白宫总统办公室内美国总统托姆正和某人进行着一次简短的电话会议。“解放阵线和政府都非常稳定互不侵犯。我们最初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电话里传出鲁斯的声音。“有人察觉到你从中做的手脚了么?”托姆问。“哈我办事你放心两方皆无人知晓现今局面是由我一手促成的。”鲁斯得意地笑道“当日我派三万人伪装成叛军欲图潜入伊斯法罕故意在数字上露出破绽让对方有机会察知并做出迎战准备。随后我又主动驱车向前把自己暴露在对方狙击手的射击范围内引诱他朝我开枪。我用望远镜清晰的看到了狙击手的位置预估出他的射击轨道即时调整身体站位避过了致命伤。以我现在的体质一旦中枪必定吐血不止副官见我受伤惨状很自然会催促我做出全体撤军的指令。我已把一切做成‘意外事件’的样子谁也不可能觉其中有诈。”“恩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也只有你能想到利用自己身体的伤病演这么一出惊险的戏码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托姆夸赞道。“做戏就要做到最逼真看清枪手位置后再躲开子弹并非难事。当然为防临场有变我也准备了万一没有枪手或中枪后出血量不尽人意的后备方案——我把能催化内脏出血的药物混进了一直随身携带的止痛药瓶内只要顺着‘剧情展’吃上几粒不怕副官不认为我命在旦夕。就算我一时晕了过去他也定会自己下达撤军的命令。”听到这里托姆不禁感到脊背一阵凉。电话对面这个人为了计谋的达成已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了。“鲁斯你的生命很宝贵以后还是少做这类事为好。”托姆自真心的劝道。“哈哈哈总统大人居然也关心起我这粒棋子来了!放心吧我的身体我自有分寸。”鲁斯顿了顿继续道“在给过叛军迎头痛击后他们锐气受挫已知道政府军不是好惹的蛰伏下来凝聚实力是其最佳选择;而政府军也吃够了叛军的苦头不会轻易再进。这种暂时和平的持久对峙局面正中了你我的下怀啊!”“没错不战不和不统不独乃是我美国获得最大利益之策!波斯民风未靖一支叛军倒下还会有另一支叛军崛起循环往复无休无止局面永远得不到控制。消灭波斯解放阵线与我无益;把他们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将波斯一分为二不仅可以防止新晋分裂势力的抬头稳定的波斯也更加易于掌控。现在是和平年代无论我党还是我国都不乐于看到又生一轮海湾战争。让他们双方永远这么互相消耗下去而又都不能灭掉对方才是我真正的目的!鲁斯你做得很好!”笑声在电话线路间回荡不绝一对把计谋演绎致极点的二人组合继续着他们的对话。波斯这块久经战乱的土地终于在他们的谈笑间迎来了所谓的“和平”。 “那么总统先生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呢?”尽情笑过之后的鲁斯颇有兴致的问道“你知道太过平淡的波斯已满足不了我的胃口了。”“呵那就先委屈你饿一阵吧。在形成牢不可破的长久僵持体系之前波斯暂时还需要你的坐镇。”托姆笑着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转眼看向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其上正转播着前段时间曾爆新型流感而近期疫情又逐渐缓解的冲绳事态。 “但我保证短暂的饥饿过后定会为你奉上一顿最丰盛的大餐!” 第四十话 软暴力 恐怖份子可分为三种。[.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自杀式袭击者属下乘;建立准军事组织利用导弹长程打击者属中乘。最上乘的恐怖则毋须借助物理暴力就可获得远于前二者的成效。那是神的境界! 【第四十话软暴力】 “怎么回事?怎会突然跌得这么厉害?” 美国?华尔街―― 这一天华尔街的各大金融市场人满为患。人们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着浮动异常的股市和汇率大盘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没道理啊!行情前几天还很看好的!”“可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的全部身家就这么没了?”焦急、慌乱、歇斯底里各种极端的情绪在手机铃声的交织中不断传染、膨胀。“雷顿银行刚刚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破产了!”不知是谁突然这么喊了一声平地里一声雷响更把集体的恐慌推到了顶峰。“不会吧。。。连雷顿那么大的公司也。。。”“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平凡的一日成为了美国永难磨灭的梦魇。金融市场出现反常的巨大动荡证券、外汇、房地产各高端领域仿佛被投下炸弹般遭受了毁灭性打击。爆炸的涟漪更以极快的度呈多米诺效应状向其他各行业疯狂延伸。一夜之间许多富豪倾家荡产更多的中产阶级走上了跳楼的绝路。躁动和不安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自爱神事件圆满解决以来美国已持续了一年多的安宁终成杯中泡影。 “谁来给我一个解释?”白宫中美国总统托姆猛力敲打着桌子充满怒意的声音震得阁僚们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数日前还因自己的波斯战略为美国获得莫大利益而志得意满的托姆此刻却显得狼狈不堪。一上任就被称为智慧派总统的他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踩到这样一摊烂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你们全都哑了么我在问你们话呢!”“总。。。总统先生我认为这次的现象是房产泡沫破裂引起的。”财政部长终于顶不住压力第一个开口了。孰知这一句话又使托姆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房产泡沫?这是你自己的臆测还是有理论依据?如果有理论依据就做一份损失评估和救市方案来给我!”“是。。。是。”财政部长硬着头皮应承道。“好不容易才打倒恐怖主义我不希望经济上又出什么乱子。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仅请你们诸位各尽所能带领民众渡过难关。”托姆一手撑起头无力地挥了挥另一只手宣布会议解散。“为何我会如此失态?”房内的人走*光后他渐渐恢复了冷静一丝皱纹却也随即爬上眉头。“是因为太过关心波斯局势而忽略了国内么?这位子果然不是那么好坐的。”形单影只的托姆抚摸着椅臂苦涩的自嘲中显出彻骨的寂寥。 一周前?英国?伦敦?某银行―― “在指定时间把钱汇到我在开曼群岛的户头上我就会货了。”铜墙铁壁环绕而成的银行密室内詹姆斯?哈克微笑着将一张写有账号的纸递给了坐在他面前的客户。这是他一年多来在此处断续谈成的第七笔生意。“阁下的支持我方定当铭记于心没齿难忘。”客户接过纸后满怀感激地谢道。“我也仅是对志同道合的朋友略尽绵薄之力不必言谢。只愿合作愉快。”詹姆斯陪同客户缓步走出银行大门二人又客套了几句便各自上车向相反的方向驶去。坐在车上的他拿出一张写有几行字的纸在其中的第七行后画了一个钩。“做到这个地步应该足够了吧。”他满意的笑了笑便把纸撕得粉碎扔进垃圾盒中。“哈克先生接下来去哪儿?”司机打开隔音窗户转头问道。――“回家。” “你那边最近怎么样?”十几分钟后詹姆斯拨通了一个电话。“局势一直很稳定。”电话中传出诺伊诺斯的声音“政府军似乎在休养生息这正好给了我们恢复实力的时间。短期之内不会再有大规模战争爆。”“恩那么等差不多的时候也该派个人回来帮帮我了艾桑或者其他能干的人都行我一个人掌控如此大的一张网实在有些累啊!”詹姆斯调侃道。诺伊诺斯听出了他愉快的心情连忙问:“詹姆斯先生您那边的进展也还顺利吧?”“恩我刚送走委内瑞拉来的客人。”“委内瑞拉。。。也就是说您的七单交易已经全部完成了?”“是。蘑菇这东西留两个压箱底以备不时之需就行了。我现在已拥有了足以使计划运作起来的初始资金不出一年一切都将瓜熟蒂落我们只需静待采收胜利的果实即可。”“那么在下就遥祝先生‘财运亨通’!”“哈哈哈哈。”詹姆斯的笑声回荡于车内而这仅预示着他惊天大计的刚刚开始。 这一年来他共向分属于不同国家的七个恐怖组织出售了七枚核弹以此募得了数额庞大的资金。其中除日本的“国士”外每一个都带有鲜明的反美色彩某种意义上可算做*爱神的盟友。然而詹姆斯的目的却远非只是拉拢盟友这般简单。“工作时间到。”回到位于格林威治半岛的自家别墅后他脱掉外套走入了一个房间。其内整齐的摆放有数十台高功率电脑和一台实时显示美国纳斯达克指数的大型壁挂显示器每一台电脑前都配有一个工作员熟练而忙碌地敲打着键盘。“大家辛苦了。”“啊是总裁!”工作员们看到詹姆斯到来纷纷站起身来行礼。“不必多礼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加紧进度吧下周就能放假了。”詹姆斯径直走到属于他的专用电脑前坐下很快也进入了工作状态。这样的作业模式自从他售出第一枚核弹始就一直持续着。昔日的恐怖组织爱神早已在他独具风格的领导下脱胎换骨俨然一副全新面貌。 数日后?委内瑞拉资金到达后第二天―― “这个世界上最具破坏力的武器是什么???不都不是。那种东西有且永远只有一个――钱!没错只有钱才拥有真正毁天灭地的力量!”詹姆斯深吸一口气后敲下了回车键也为他长期以来的筹谋画上了一个句号。他将出售核弹得来的资金分置于瑞士、卢森堡、开曼群岛等地以不同的名字开户短期内又将这些钱从不同方向“轰炸”美国、加拿大、墨西哥、海地等北美国家进行软性投资。以追求利率差额和汇率变动收益将雪球越滚越大游走于各大金融市场间引起无数盲从者的跟进将整个北美市场过度炒热。而就在今天他赚得盆满钵满之后迅撤走分散于各国的所有资金留下一个毫无价值的巨大泡沫继续虚造假象。这个泡沫仅在一日之后就瞬间破灭了。这使得所有投资者血本无归甚至很多知名企业也因此破产北美经济圈的秩序被严重扰乱。各国间的互相影响更使得这一现象具有了“生命力”不断成长、扩散美国毫不意外的成为了暴风雨中受害最严重的国家。然而这也不过仅是詹姆斯全盘计划的一小段序曲。 “诸位举杯欢庆吧!这个由我们孕育的金融危机很快就将传播到全世界而各国也都会如预期的将指责的矛头指向危机的罪魁――美国!”詹姆斯兴奋的向他的“员工们”宣布道。他早已将自己最初投入的那笔游资以不为人知的方式抹煞干净把整起事件弄得好像全部本就该归咎于美国般。按照他的计划全球反美情绪即将到达史无前例的**而这时他早前卖出的那七枚核弹也都可物尽其用了。本来就极具反美色彩的七个组织必将借此时机以核弹为筹码对疲敝交加的美国施以各种威胁届时全世界都将因核弹持有国的暴增而紧张的展开军备竞赛。在这样的背景下“1929公式”即会被启动世界将陷入万劫不复的灾难之中。“1929到1933年全球性经济危机爆以轴心国为的七大国为将祸水外引挽救濒临死亡的经济对外起疯狂侵略。二战于焉揭开帷幕。经济危机为世界大战的直接导火索这乃是万古不变的公式。而此次由我们创造的金融危机其破坏力将远1929年再加上那七个核弹组织对世界局势的撼动到时候不怕不会生理想之中的结果。诸君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萌芽就在今天诞生于吾等手中了!一战也好二战也罢美国本土全都没有受到直接伤害它反而利用这两次机会大战争财一跃成为世界第一强国;但这次不一样了美国无疑将成为战争的靶心被摧毁殆尽。让我们一同期待这个时刻的到来吧使美国彻底消失在世界地图上的壮举将由我们这一代人见证!” 在詹姆斯的鼓动下所有工作员也都亢奋的高喊起来。是的詹姆斯的做法与本?哈克不同他不寻求所谓的“先破后立”也不希冀取代美国去引领新世界的秩序。他所追求的只是单纯的毁灭。把美国连同世界一起拖入毁灭的深渊作为他仇恨的殉葬品乃是他唯一的诉求。此时此地以软暴力掀起的灭美阴风已悄然刮散开来。在这酝酿之下不久后的2o14年习惯于和平、麻木而逐渐变得集体空虚的人们面临了他们前所未见的混沌。 神的时代到来了。 【胜负游戏ii?第二章】 第四十一话 狂飙时代 2o13年下半突如其来的经济危机自美国爆迅席卷世界上大多数资本主义国家全球金融市场遭遇前所未有之大萧条。正当各国疲于应对之际分属于委内瑞拉、尼加拉瓜、古巴、巴基斯坦等国的激进组织接连对外宣布己方已拥有核武器。此消息立即在世界范围内掀起轩然大波亲美国家与反美国家纷纷以防守为名开始了剑拔弩张的军备竞赛经济危机在短期内升级成为军事危机。 自此人们正式陷入“第三次世界大战随时可能爆”的恐慌之中。 胜负游戏ii?第三章 【第四十一话狂飙时代】 “尸田先生李先生到了。” 日本?比睿山?四明峰―― “贤侄好久不见了啊!”坐在将门岩上的尸田一西挠着他光秃秃的脑袋笑得眼睛咪成了一条线。刚从冲绳飞抵京都的李鸣和来栖光正在蒹葭的带领下来到他面前。“一直以来公务缠身疏于问候。晚辈在此向尸田叔叔赔礼了。”“哈哈贤侄太过客气了。”刚一见面三人便打开话匣子寒暄起来。身着一袭白衣的蒹葭则如往常一样退到一旁弹起琵琶为众人助兴。婉转悠扬的乐声在他随风舞动的衣袖映衬下更添一份清雅之美。 “最近在琉球干得还不错吧?”尸田呷了一口杯中蒸茶问。“恩自流感疫情平息以来群众支持和党内团结都已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李鸣平静的叙述着白夜党的近况但还没说到两句他的话锋就陡然一转“可目前的局势却不太乐观。”“哦?”“尸田叔叔您也知道的吧?目前民间正在盛传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打响了。如果这个时候真的爆世界大战致使亚洲的环境不再稳定对我们正在进行的事业绝不是一个好消息。”“恩。。。确实如此最近民间也有不少团体出资请天台宗做祈求和平的法事好像战争已迫在眉睫一样。对此你的看法如何?”“我认为这乱局背后是爱神在操纵。”李鸣断言道。“哦?”“前些时我在有关波斯共和国内战的新闻里看到叛军阵营里出现了丘比特的旗帜那时我就知道爱神一定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着。这次多国的激进组织密集宣布他们拥有核武器更让我确定了这个想法。那些小组织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短期内研制出核武器其时间更不可能恰巧碰到一起。因此唯有一种可能他们的核武是从某处买来的。而世界上手头持有复数核武器且敢于出售的卖家就只有爱神一个。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么这次经济危机的肇因也可得到解释了――那定是爱神利用核武交易得来的资金在北美市场做过什么手脚扰乱了金融秩序。近来生的一切都是爱神的阴谋!唯一让我想不通的是在已没有本?哈克元气大伤的爱神里还有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着李鸣滔滔不绝的推理连尸田也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他竟推测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他紧接着问道。“爱神与我虽有杀父之仇但事有轻重我暂时还不想和它起冲突。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我必须趁世界大战打响之前尽快拿下琉球。”李鸣斩钉截铁地说。“呵看来你是胜券在握了呢!”“是现在不动手只怕再无良机。我这次来其实有三件事想和您说第一就是我决定彻底改变以前和平斗争的路线。前些时我已让芳为我取回以前父亲在白夜的储备武器只要等我方战斗人员训练完毕随时可向冲绳县政府起武装政变。既然他们不让我的琉球自治法案通过那就由我自己去建立一个琉球共和国!”“恩你就尽管放手去做吧无论如何吾辈都会支持你的。”“不接下来这第二件事我认为在实行之前有必要先取得您的认可。”“但说无妨。”“由于我将要面对的敌人除了冲绳县政府外还有日本及其背后的美国单靠常规武器就想让琉球独立并不现实。所以。。。”李鸣稍顿了顿说道“我也想持有一枚核弹!”“难道。。。你也想从爱神手上买?”尸田佯做惊讶道。“不除购买之外我还有更好的办法。只要尸田叔叔不反对我就可立即去实行。”“这。。。你能保证一旦你拥有核弹后不会对琉球人民造成危险吗?”尸田脸上表现出一丝“犹豫”。“绝对不会。核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筹码威吓效果大于实质作用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也不想轻易用它。”“年轻人有闯劲是好可千万别蛮干啊!哎。。。现在的时代已不属于我这种老朽了你走到今天吾辈也有责任好吧你就放手去做吧但切忌要谨慎不可草菅人命。”尸田甚是“为难”的点了点头。“多谢晚辈定当谨遵教诲!” “罢。。。罢。继续吧你要说的第三件事是什么?”“那个。。。第三件事其实是我要说的。”一旁的来栖光度开口道“等琉球的武装斗争上了正轨我们和日本之间的关系也会闹僵短期内就不能常往返于两地之间了。所以我想把苏珊娜接到琉球去。”“哦原来是这样啊!没问题琉球的医疗水平现在也很不错了。”“恩如果琉球得以成功独立我大概会一直留在那里。”李鸣插嘴道“光现在也和我一条心等苏珊娜醒过来后他们想在琉球安家。”“好能看到你们稳定下来吾辈也高兴啊!”说到这里尸田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吾辈也有一事想和贤侄你说!”“叔叔请讲。”“还记得吾辈跟你提过我和你父亲之间曾有指腹为婚的约定吧?这不吾辈在外地的养女下个月就要回来了我想让你们俩什么时候有空能见上一面。”“啊?”李鸣的脸嗖的一下红了。他确还依稀记得尸田曾说过自己有个养女对娃娃亲一事也有所耳闻但因为一直没见着女方的面也就没太把它当一回事不知不觉就抛到脑后了。“男人当以大事为重儿女私情暂且。。。”紧张之下李鸣吞吞吐吐的说起了套话。“你不会是嫌弃小女吧?放心长相方面绝不会让你失望。”“不。。。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出突然我。。。”“哈又不是要你们马上谈婚论嫁先见上一面互相了解一下也算不上突然吧!吾辈知道你以事业为重但身边有个人关心一下不也挺好么?你看人家光和苏珊娜连以后安家的事都想好了你也不能太落后啊!”“是啊李鸣也让我看看未来的弟妹嘛!”光用胳膊肘拐着李鸣添油加醋道。李鸣实在说不过二人勉强低下头说:“好吧。。。下次来时我会和尸田小姐见面。”“哈哈这才对嘛!” 就这样在说笑间三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尸田才亲自送李鸣和光下山。由于他们还要赶去医院接苏珊娜所以尸田并未留他们用晚膳。一次短暂的会晤结束了尸田独自一人回到了山顶。蒹葭仍候在将门岩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似正蹲在地上画着些什么。尸田凑上前去俯身一看只见土中被画出了一个螺旋形迷宫一只蚂蚁正沿其轨迹在土槽里爬行。“是啊。”尸田微微一笑用手轻抚着蒹葭乌黑的披肩秀――“蚂蚁正按照我们预定的线路愉快的前进着呢!” 波斯共和国?伊斯法罕―― 这天波斯解放阵线内召开了干部级别例会。除诺伊诺斯、那那西、艾桑、august、october等老面孔外还有一个新人列席:他是名为达瓦尔的年轻狙击手因前次在战场上击中政府军主帅立下大功而进阶为城门守兵的总队长。“最近的局势相信大家已经很清楚了。”坐在主席上的诺伊诺斯道“美国正为日益逼近的世界大战忙得焦头烂额无暇东顾。这是我们扩张势力的最好时机那那西在本月内已连拔三城希望诸君都能像他一样拿出1oo%的精神做好分内之事。只要能取得伊斯法罕以南的全部区域我们的版图就过了政府军可随时再向德黑兰起挑战!”“是!”诺伊诺斯话音刚落血气方刚的达瓦尔便用他洪亮的声音回话道并站起身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坐在一边的伊索却对此冷眼旁观对于这种每周一次只是在不断重复前议的例会他并没有太大兴趣他在思考的是更加深邃的问题。尽管政府军夜袭伊斯法罕未果一事已过去不短的时间但每当回忆起那晚的情景他仍常有如鲠在喉的不自然感。“在那样压倒性的优势下政府军几乎只差一口气就可将我们连根拔起了即便主帅突然中枪也应有人担任临时指挥先乘胜把伊斯法罕攻下再说而不该仓促撤军啊!不主帅亲自置身前线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射程内这本就极不正常了!一切的巧合就像是被某人安排好的一样。”诸如此类的思绪经常浮上伊索心头使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都是政府军演的一出戏故意不消灭我们?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疑惑使伊索每日都仿佛陷入梦魇一般恍恍惚惚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会已开完。 “那那西大人会开完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才使他回过神来。看着纷纷离场的人们伊索的目光聚焦在了达瓦尔的背影上他确信只有这个人掌握着解开他心中疑问的关键。于是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开始了他对达瓦尔的第五天秘密监视。 当日?深夜?城外远郊―― “果然有古怪!”躲在一块巨大岩石后的伊索探头向外看去只见达瓦尔正站在一片空地上警惕的四处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伊索心想他一路跟踪达瓦尔到此终于要有所收获了。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两盏忽闪忽灭的车灯由远及近渐渐进入他的视线。达瓦尔也举起手里的电筒以同样的频率打出灯光暗号。不多时一辆军用吉普开到离达瓦尔十米处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用探照灯扫视四周似在检查附近除达瓦尔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政府军?!”伊索一眼看出了这些人穿的是波斯政府军的制服连忙缩起头更好的隐蔽着自己。“安全。”军人开口道。话音稍落一支黑色拐杖便从车门中探出紧接着一个独眼独臂的美国人走了出来。“这个人是。。。”待看清此人的面貌后伊索大吃一惊他本能的屏住了呼吸。“叛军最近有什么动静?”独眼人走到达瓦尔面前问。达瓦尔恭敬的低下头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在近期会议中听到的一切禀报给了对方。“恩依然在我计划之中。”独眼人满意的点点头手伸进外套掏出一张纸来递给达瓦尔说:“接下来该执行下一个任务了。” 第四十二话 独立的联合 独立与联合是一组反义词。独立意味着仅凭一己之力;联合则意味着借助外力。但有时一组泾渭相对的概念在刻意的安排下也可产生神奇的化学作用。 【第四十二话独立的联合】 “确定是这里吗?” 一艘商船航行在太平洋某片平静的水域上水手们悠闲的躺在甲板上沐浴着正午的阳光。两个人站在船头正用望远镜眺视着远方的海面。他们是来栖光和万里泊文。“是的依我搜集的情报爱神贩卖给阿富汗激进组织的核弹将走水路运送到指定港此处乃是他们的必经之地。”“好成败在此一举!”来栖光点点头继续观察着海面上的动静。这是琉球白夜党的一次秘密行动由光和泊文带队将己方伪装成贩卖马铃薯的商船守株待兔意图截取爱神正于运输途中的核弹。船上的每一个水手皆是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白夜党成员他们分成十几支小队每一队都由前白夜足球队的一名“足球员”负责指挥。今天白夜党将迎来他们获得正规武装以来的第一次准军事行动。 “如果连一支运输队也拿不下那么攻下冲绳县政府也将是痴人说梦!”每一个年轻的士兵耳边都仿佛还回荡着来栖光的训话。起初缺乏经验的他们也曾因此有些紧张但现在他们却打算以此为在冲绳起政变的前哨演习明确了心中的目标誓要干出一番成绩来。“现敌影!”随着光突如其来的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卸下“悠闲”的伪装拿起身边的枪站上各自的岗位。“要开始了!”光兴奋的拉下身边的一块布一架回转式远程机枪暴露出来。商船也在此刻马力全开极驶向出现于不远处的一艘运输船。霎时间枪炮齐鸣。敌方虽已迅接战却颇显狼狈很显然他们并未料到此处会有埋伏。“你们是什么人?!”敌船上传来问话声。“海盗!”光一边猛开着机枪一边大声回话道。“海盗么?请停火我们会把船上值钱的东西全都交出来的!”“呵。。。倒挺配合的嘛。不过可惜我们是专抢蘑菇的海盗!”经光把话挑破对方也即收声以全力还击。但似乎因运送的是高危险的核弹为防“走火”引起毁灭性的爆炸敌船并未配备很强的火力。当然光也不希望伤到重要的核弹他向两侧的炮兵吩咐道:“不要打船舱只把船上的人干掉就行了!”一场鏖战过后胜负的天平开始倾斜敌方渐渐不支很多人干脆弃船而逃跳入海中。当两艘船足够接近后光下达了登上敌舰的命令白夜党士兵皆如饿虎扑食一般鱼贯而上挥刀切菜似的将还来不及跳海的敌人清扫一空。不多时一场漂亮的胜仗诞生了。光和泊文步入敌方船舱中一枚印有丘比特图案的核弹映入他们眼帘。“好。”光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全员回船准备起重机!” 一日后?那霸?白夜党总部―― “干得不错!”这天李鸣非常高兴为刚刚归来的光开起了庆功宴。不胜酒力的他脸已通红但仍在推杯换盏的畅饮着。“李先生不要再喝了身子要紧!”场内所有人都弹冠相庆之际黄芳却似乎心里有疙瘩板着一张脸抢过了李鸣的酒杯。起初她本来就不太愿意让李鸣走上危险的武装斗争之路但形势所迫她也不便明言只好勉强帮李鸣取回了其父留在中国的武器;她原以为靠这些武器起一场武装政变便能平定冲绳可万没想到李鸣竟还觊觎得到一枚核弹这时她才悔不当初提出了明确的反对可大势所趋李鸣根本听不进她的话无从左右白夜党大方向的她只得再一次把这口气吞进腹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诸此种种使黄芳心中充满了内疚与矛盾此刻她终于在脸上表现了出来。“芳别这样嘛!现在正是高兴的时候你也来喝点!”已有些微醺的李鸣夺回黄芳手中的酒杯倒满了酒再次大口大口的喝起来。“李先生你。。。”黄芳的嘴不停的动着仿佛是在义正严词的说教但在嘈杂的环境和高亢的气氛下李鸣只能看到她的嘴在动根本听不清她所说的任何一个字。黄芳无奈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黄芳也没法清晰的说出走上武装之路到底哪里有错毕竟理论上这样是有助于琉球的;但女人的直觉又告诉她李鸣正在越错越远越来越偏离李觅原本坚持的道路。有时候黄芳坚信自己是正确的;有时候她却又觉得自己只是在无理取闹。坚定和动摇同时存在着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暂时存放核弹的仓库那枚粗壮如男性阳物的巨大弹头抢入她眼中。一时间她不禁呆住了但很快一股难以名状的不适和恶心又涌上她心头。“很美不是吗?这新鲜的蘑菇正向外腾腾的散出热气。”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黄芳转头看去这才现泊文也在仓库中正陶醉的抬头仰望着那核弹。“黄小姐凡事不必那么认真。”泊文略有所指的说“手上握着一枚蘑菇对我们而言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请相信李先生吧他无疑是正确的。不久后的明年世界地图上就将只有琉球没有冲绳!” 日本?比睿山―― “泊文刚才打电话来大事已成。”永井千成撩动着他的中长走入延历寺大堂。隙间那若隐若现的暗红色烧伤一如既往的透出诡魅之气。“是么蘑菇已经如期‘转手’了啊!”堂内尸田一西与蒹葭正对视而坐闲适的以围棋对弈。“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希望李鸣能让这枚我们好不容易送到他手上的蘑菇物尽其用。”尸田阴沉的笑道。他的话语透露出一个真相――核弹是由他所送而非李鸣抢来的!几天前他请了一支不太强的海上雇佣兵在指定的时间把自己手上这枚核弹运到太平洋上同时让泊文向李鸣透露爱神会将出售于阿富汗的一枚核弹经水路运输的消息。本已急欲得到核弹的李鸣自是不会放过这千载良机立刻就决定派来栖光带领精锐部队前去截取核弹。如此这般两方互相独立而又隐隐间互相联合的奇妙现实便在尸田的剧本下促成了。尸田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不能直接将核弹送给李鸣那会暴露他和爱神曾有交易一事使李鸣对他的初衷产生怀疑;同时也是为了让李鸣能够亲手抢得其想要的东西借此为其增加自信使其认为大部分事都是由自己计划并实施的并无外力帮助。就这样尸田将这枚闲置在自己手上将近一年之久的核弹成功赠送给了真正需要它的人。 “万事具备。接下来吾辈只需静待‘琉球共和国’的诞生即可了。” 一切都在尸田一西的掌控之中。然而这时却有一个小小的插曲悄然奏生。 “不用帮忙我自己能行!”深夜酒兴已酣的李鸣被某人推着轮椅送入了自己的房间。随后那人又帮助李鸣躺上了床。阑珊之下李鸣醉眼朦胧并没有看清眼前这人是谁只感觉其双手温暖而柔和。“说了不用帮忙了我在医院做过很长时间复健从轮椅上床这点小事我还做得到。”李鸣语带囫囵的喃道。“你呀就别自大了!先前在庆功宴上你醉得以为自己能站起来重重的摔了一跤呢!”一个甜美的女声回道。“胡说!我怎么不记得。。。你你是谁啊?”“哎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喝酒了!我是小雪啊!”对方娇媚的说。“小。。。小雪?!”听到这个名字李鸣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他睁眼望去这才看清坐在自己床边的果真是宫良雪。“你。。。你怎么在这里?”“哎呀连这也忘了么?不知道昨天给我短信邀请我参加庆功宴还说要好好感谢我上次‘救命之恩’的是谁!”“你。。。你爷爷知道你在这里吗?”李鸣对小雪所说之事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略显唐突地问道。“放心吧爷爷不知道他很早就睡下了。呵呵怎么说呢其实爷爷连我和你见过面这件事都全然不知呢!”“这样啊。。。”酒已半醒的李鸣低下头陡然现小雪的手竟一直搭在他的手上。“你这是干什么?”他本能的缩回手。小雪却不甚害羞仍伸手将他的手抓住说:“你不会连这个也不记得了吧?还是说你想不认账?”“你是指什么。。。”李鸣努力在脑中拼凑记忆察觉到小雪从刚才开始已不再用“李先生”尊称自己而改用“你”这样直接且亲密的词汇。“真的。。。完全不想认账吗?”听着李鸣接连而来的问话小雪的眼睛微微湿润了“我刚才对你表白你明明已经答应了的那么不好意思的话你难道想要我再说一次吗?” 第四十三话 推心置腹 我们渴望着、排斥着用虚伪粉饰着自己用自欺化解着矛盾。[.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这空虚的世界每个人都在进行着一场内心之战有时是无病呻吟有时是小题大作亦有时乃真实的困顿和挣扎。那么此刻让我们赤诚相见推心置腹的谈谈吧! 【第四十三话推心置腹】 “李鸣我喜欢你!” 少女婉转动听的声音拂入耳内柔若无骨的拥抱融化人心。李鸣呆若木鸡地坐在床上双手下垂着并未回应少女的心意。她之前有向我表白过吗没有吗?尽管此时李鸣酒已全醒但仍回忆不起在进入房间之前他和小雪之间生的事。看着几乎处于无神状态的李鸣小雪更进一步将脸凑上前去想吻李鸣。“不!”李鸣轻轻推开了投怀送抱的少女眼中显出一丝犹豫。“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只是个残疾人无法给你幸福的。”“我喜欢你认真的样子我喜欢你的无私我。。。我就是喜欢你!残疾人又怎样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坚强、坦荡!”客观的理由似乎无法动摇情窦初开的少女小雪再一次拥了上来。此刻的李鸣在思考着什么?从未和异性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他当然难以抗拒这前所未有的温存。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很想就这样答应小雪他也期待着接下来将会生的事。但同时在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他:不行!“我已和尸田叔叔的养女有婚约了如果答应了小雪我将如何面对尸田叔叔?不武器、人脉、舆论、核弹政变所必备的一切要素我现在都已集齐只要再获得以琉球民主协会为的守旧派势力支持则毋庸再患大事不成。如果我现在答应小雪她就可成为我和宫良会长之间的桥梁多深的隔阂都能化解这不正是我需要的么?相反要是我拒绝了小雪导致两家关系闹僵就非常麻烦了。”李鸣的思虑渐从单纯的男女之情进而到功利和极为现实的层面。激烈的矛盾使他窘迫不堪。 “小雪有件事我想告诉你。”过了良久李鸣开口道。他终于做出了艰难的抉择。“我已经和人有婚约在先了。”“什么?是谁?你们见过面吗?”小雪惊问道。“见过。我们感情很好都很喜欢对方。等琉球之事告捷我们就会结婚。”李鸣撒谎道。他此刻只能这么说因为他知道一个素未谋面的婚约对象根本无法堵塞小雪的热情。“可。。。那也不一定的吧?只是有婚约而已到时候不一定要兑现的。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小雪似还不愿死心继续问道。“这个你就不用问了。总之。。。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的。我不能背弃我的未婚妻。”李鸣斩钉截铁的说。“。。。好吧。”小雪低下头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嘛没关系的。”小雪擦了擦溢出在眼角的泪珠强作笑颜道“如果你为了我而背叛你的未婚妻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个李鸣了。不早了你快睡吧我也该回去了。”说罢她便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我让人送你吧这么晚了。”李鸣略显尴尬的说。“不用了。”撂下这句话后小雪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下了我和民主协会之间算是完了。”看着小雪离去的背影李鸣叹道。他必须接受这个结果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感性和理性究竟哪一个能把人导向正确?千古以来此皆为哲学家们争论不休的话题而大多数人都认为真理应是偏向于理性一方。但李鸣知道如果只有理性则人与机器无异有时让理性屈服于感性才是明智之选。假使他刚才答应了小雪或许和民主协会之间的死结可就此迎刃而解继而要走的路也将一马平川但那会辜负尸田叔叔一切都将本末倒置这不是他所愿看到的。为人最重要的便是忠于言谨于行若为了一时利益连自己的诺言都可全然不顾则此人已丧失了最基本的做人资格。(.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李鸣对自己的选择并不后悔只觉得因此伤害小雪太深实令心中难受毕竟活了这么多年那是第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在反复的自我安慰中李鸣沉沉睡去。 波斯共和国?伊斯法罕―― “那那西大人您找我有事?” 这天波斯解放阵线的城门守兵总队长达瓦尔被单独叫到了伊索的房间。“是的。”伊索示意刚刚进来的达瓦尔关上门一脸严肃地说:“几天前你和鲁斯秘密会面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哈?您在说什么啊?鲁斯是谁?”达瓦尔佯作不知地问。“呵就是你们称为三局总督的那个人啊!”伊索轻笑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出去了。”达瓦尔狼狈的转身想走伊索却叫住了他。“哈哈哈年轻人你以为你的那点破事被我戳穿后你还走得了吗?私通敌军可是死罪!”“你别胡说我没做过!”达瓦尔矢口否认道。“别紧张如果我真想取你性命直接派人抓你枪毙就行又何必特地把你叫到这里来呢?”伊索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听见这句暧昧难明的话达瓦尔疑惑地问道。“坐吧。”伊索用眼睛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想和你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其实我们是一路人。”看见达瓦尔仍未解除戒心伊索突然说道“如果美国真的开大军过来偏安一隅的波斯解放阵线根本不是对手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起初我跟保罗大人;现在我又跟诺伊诺斯大人。说白了就是见风站队。小时候家里穷没吃过几口饱饭现在谁能让我吃饱喝足我就跟谁。我不是波斯人对这个国家没多大信仰我所信奉的只有实际的利益。”“你到底想说什么?”达瓦尔试探道。“波斯将败于美国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可不想眼睁睁看着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化为泡影。我一直都在寻求投靠美国的机会不知你可否帮我搭桥呢?”伊索凑前一步满脸的奸狡。“你就做个顺水人情吧!否则你一个人卧底在这里缺少帮助也迟早会露馅。”“好吧。”达瓦尔终于相信了伊索道:“不过日后还是只有我和总督大人直接联络他会给你什么任务由我负责传达。”“哈哈多谢多谢。为了以后共享富贵可得承蒙你关照了。”“这个好说。”“说起任务。不知总督大人上次给你的那张纸可否给我一看呢?”“连这都知道?”达瓦尔心中一惊又变得狐疑起来。“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不用藏着掖着给我看看也好让我明白我们究竟走到哪一步了嘛!”伊索嬉皮笑脸地说。“好吧给你看也无妨。反正总督大人写的东西你也看不懂。”达瓦尔从外套里取出那张鲁斯给他的纸递给伊索。这些天来他一直把这张纸随身携带。 “真是这张纸么?果然看不懂呢!”伊索看着手中的纸连连摇头道。“哼我就说吧!好了快还给我!”达瓦尔伸手去要伊索很干脆的还给了他。“没别的事了吧?那我走了。”“恩。”伊索微笑着点了点头。正当达瓦尔转身之际却陡然听得身后一声枪响他本能的弯下腰闪避子弹谁知摸了摸身上他却并未受伤。“怎么回事?”他转头一看只见伊索肩上中枪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伊索是朝自己的肩膀开了一枪!“呵子弹打中肩膀这一幕你应该很熟悉吧?”伊索苦中带笑道。还没等达瓦尔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伊索便飞快的把枪扔到他脚边扯开嗓子大喊起来:“有刺客!快抓刺客!”不到几秒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便破门而入好像他们早就埋伏在附近等待着伊索的呼喊一般。“那那西大人!您怎么样?”“达瓦尔。。。我识破达瓦尔是政府军的卧底他抢了我的枪想杀我!”伊索和士兵们一唱一和。“可恶你竟然骗我!”达瓦尔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情急之下他捡起脚边的枪对准伊索胸口连抠数次扳机。“保护伊索大人!”士兵们见状乱枪齐射把达瓦尔打倒在地。“叛徒看你还敢造次!”一个士兵用枪托抵着达瓦尔的脑袋骂道。瘫倒在血泊中的达瓦尔抬眼望去伊索竟没被他打死仍好好的仰坐在地上。他又抠了抠手中那把枪的扳机枪口毫无反应。“可恶。。。没子弹的么?那那西这混蛋。。。枪里一开始就只装了一颗子弹啊。。。”奄奄一息的达瓦尔暗恨道可惜悔之已晚。“搜身。。。快搜他的身!他身上有敌军主帅给他的密函!”伊索激切地喊着。众士兵随即对达瓦尔上下其手不多时便从外套中搜出一张染血的纸来。一个士兵展开纸开口念道:“刺杀伊索?那那西及诺伊诺斯二人事成之后重重有赏!”“你这混蛋不仅那那西大人连诺伊诺斯大人也想杀吗?!”愤怒的士兵用脚猛踩着达瓦尔的头。 “不对啊。。。我的那张纸上写的根本不是这些!”达瓦尔用他那几乎已失去生命神采的双眼再次望向伊索只见伊索正一边得意的狞笑一边用手轻拍着自己的口袋。“我的纸。。。被掉包了?那张纸上的字是那那西写的!”达瓦尔终于知道伊索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而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把他叫到此处再诱杀之。一方面是为了“物证确凿”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得到那张纸。“可恶。。。竟是如此精心的布局!”达瓦尔很想喊出声来但他已张不开嘴。体温正一点一点流逝他渐渐的在变成一具尸体。看着士兵们把达瓦尔拖出房间地板上留下长长一道血迹伊索满意的躺下等待医务兵为他包扎伤口。 “鲁斯么。。。呵这局棋是我赢了啊!” 第四十四话 奔向明天 明天会怎样?明天有什么?即使我们已有了清晰的规划“明天”这个概念也依然充满了不确定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无数个明天构成了我们的人生而我们却无从得知下一个明天是否还会如期到来。 【第四十四话奔向明天】 “事情就是这样。” 伊斯法罕城内伊索处理完达瓦尔背叛一事后立刻赶到诺伊诺斯处对他详尽的汇报了事情的始末。“也就是说你认为几个月前政府军的突然撤退是他们刻意为之?”听完伊索的话诺伊诺斯似尤疑惑未解。“是的现在既已查出达瓦尔是德黑兰的卧底则那一晚‘政府军主帅的临阵中枪’就极可能是他们合演的一出戏。”伊索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故意放过灭掉我方的最佳机会对他们到底有何好处?”“我认为美国并不想彻底消灭我们。”伊索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从上一次海湾战争的结果看来波斯最主要的反美势力一旦被灭很快又会有许多零星的游击武装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而美国只擅长打总力战不擅长打游击战。所以如果美国彻底打垮了我们他们就势必面临和以前一样的局面再度被困于反游击的泥沼中逐渐丧失在波斯的既得利益。谁都不愿意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美国定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训把战略方针改变了。”“恩你的意思是美国不消灭我们是为了把波斯所有的潜在敌人全都集中在解放阵线内以保持目前局势不变?”诺伊诺斯问。“是的等我方势力稍稍坐大他们只需再像上次一样给我们一次迎头痛击狠狠的削弱我们却又不消灭我们即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如此循环往复把波斯一分为二维持较为平衡的僵持局面才是美国达到利益最大化的明智之选。”伊索点头道。“哼即是说我们在无形之中充当了被美国利用的傀儡?”“恐怕确是这样我们的心理已被美国摸透。我制定出以伊斯法罕为界逐步恢复势力而暂不攻打德黑兰的计划也着了美国的道。这正是他们想要的。”“可恶!”诺伊诺斯猛地捶了一下桌子愤愤道:“不过幸好你及时现了达瓦尔这贼人现在是我们翻盘的时候了!立刻转变战略直接去攻打德黑兰吧!” “战略固然是要转变但现在贸然去打德黑兰我们的胜算恐怕不大。”伊索托着下巴说道他似已对此有过一番深思熟虑。“那么你想怎样?”“其实目前的形势已与之前有所不同了。从这张纸就可看出。”伊索指着桌上那张从达瓦尔处得来写有刺杀命令的纸说。“之前美国并不想彻底消灭我们;现在他们却突然想要派人刺杀您。这个转变您怎么看?”“难道是因为迫在眉睫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使他们坐不住了?”“正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开打美国无暇再分心于这小小的波斯。所以他们想暗杀你我二人让达瓦尔坐上波斯解放阵线的第一把交椅从此只和德黑兰政府打打‘默契战’给热血未退的波斯人民做出一个内战仍在继续的假象波斯既不至于大乱利益也可得到保证。用最小的投入获取永恒的稳定这乃是美国在此非常时期的一劳永逸之计。(.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哼那个黑人总统竟如此歹毒啊!”“恩不过我们也由此可见美国已开始变得焦急了他们不想再过多的耗在波斯。所以我打算以慢打快。表面上我们将计就计假装并没有现美国的伎俩保持不温不火的稳步扩张势力。达瓦尔已死这个消息当然也不能对外公布以后就由我来伪装成达瓦尔继续和德黑兰方面交涉。我会谎称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刺杀同时又保证下次定当不辱使命以此拖住美国使他们寄望于‘达瓦尔’这条线而不再制定出新的对策。为了应对即将扩大到全世界的战局缺乏耐性的美国必然拖不过我们。等世界大战一打响包括美军事顾问在内的美方人员必将抽身退出波斯前往真正等待着他们的战场把波斯这个尚算稳定的局势留给德黑兰政府和‘达瓦尔’处理。届时便是已凝聚了足够实力的我们向德黑兰起突然袭击的时刻。”“好!实在是妙计不愧是那那西!”诺伊诺斯兴奋地拍手道。“是大人请放心这些就全权交给在下去办吧!”伊索恭敬的弯下腰俯受命。 主从二人又聊了约十分钟后伊索便退下了。他再一次为波斯解放阵线立下大功:不仅诱杀了达瓦尔还提出了日后的全面计划。但在这卓著的功勋中却也参杂着常人无法看透的玄机――在某些关键的细节上他并没有对诺伊诺斯说实话!先那张所谓的“暗杀纸条”根本就是他自己写下的由这张纸条散出的一切战略推理其实也不过是他在自说自话;其次敌方主帅是鲁斯这件事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告诉诺伊诺斯现在达瓦尔死了整个解放阵线内知道此事的就只有他一人。不知出于何种动机伊索把这两个秘密藏在了心中此刻他正向自己的下一个舞台走去。 “呵这东西你以为我真的看不懂么?”回到房间的伊索看着从达瓦尔处得来的那张真正的纸条暗自笑道。随即他的视线转向摊开在桌上的易容装备――一张人皮面具。“鲁斯啊终于到我们正式会面的时候了!”伊索微笑着戴上人皮面具走出房间奔向了属于他的明天。 冲绳?那霸―― 从宿醉中醒来的李鸣觉得头还有些痛。昨晚所生的一切交杂着萦绕在他心头。他长叹一口气后坐上轮椅向外行去。光、黄芳、泊文以及白夜党的其他干部都在议事厅里等着他。李鸣很清楚现在不是纠结于儿女私情的时候因为某个属于他的明天正在不远处的时间节点上招手遥待。 “睡得还好么?昨天醉成那样!”光对迎面而来的李鸣打趣道。“恩还好。我以后不会再喝那么多酒了。”李鸣有些惭愧的回道。这句话看似是说给光听实则是说给黄芳听的语中带有丝丝歉疚。“好了我们来开会吧李先生今天把我们召集到这里是有重要的话想说吧?”一旁的泊文说道。“恩我想跟大家谈谈下一步的走向。”李鸣点点头。光率先开口道:“武装、群众基础乃至核弹全都已经到手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接下来我们应该去争取以琉球民主协会为的保守派势力支持。”“这。。。很困难吧?宫良会长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泊文皱起了眉。“哈哈万里先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宫良会长可能很看不惯李鸣但现在不同了。他最疼爱的孙女可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啊你说是不是李鸣?”光略有所指的说。作为年龄接近的同辈人他似乎看出了小雪和李鸣间的暧昧但可惜他并不知道昨晚生的事。“抱歉啊光让你失望了我和小雪之间并没有那么亲密她不会帮我在宫良会长那里说好话的。”李鸣无奈的苦笑道。“啊?你们不是。。。那个。。。”光一时间有些唐突察言观色之中他现李鸣的脸色不甚愉快便立刻住口不说了。“他们俩难道昨晚闹僵了?” “可是琉球民主协会在保守派中拥有很大影响力我们确实需要想办法和他们搞好关系。”泊文皱着的眉头没有舒展开他认为这是一个必须正视的问题。“这个我已经认真想过了。”李鸣说道“以宫良会长的性格就算我再怎么低三下四的去求他他也不大可能支持我。所以我想换一个视角去看这个问题――如果整个琉球的民意都倒向我这边届时他是否还会执迷不悟?”“啊!你是说我们继续在民众中扩大支持直到连宫良会长也承受不住舆论压力主动来找我们?”泊文恍然大悟道。“是等到大势所趋之时即使他再顽固也不会和全琉球为敌。”“可是自流感疫情缓解以来我们在民众中的支持率已到达一个峰值怎么样才能让民意更加倒向我们呢?”“催化剂。”李鸣低声道“我需要几个能够为我而死的人作为催化剂!”“李先生您是什么意思?!”黄芳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不好的预感立刻问道。李鸣却并不理会她而是转向光说:“光这件事我想交给你全权负责。去帮我找几个罹患癌症经济困难且有子女需要照顾的人。然后以‘落人’的名义给他们一封短信。” 第四十五话 革命之岛 时光荏苒不舍昼夜。 此刻它再度无视世人的意愿冷酷的向前拨进。2o13的残冬逝尽2o14在人们如履薄冰的惧战恐慌中狞笑着揭下了面纱。 【第四十五话革命之岛】 腊尽春至年复一年。在世人为日益紧逼的世界大战感到人人自危之时新年的钟声兀然敲响。它仿佛是在缅怀那最后的和平又好似在为世界高唱丧歌。“下一个新年是否还会到来?”人们悲观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宛如未来将只剩下一片黑暗。果不其然积蓄已久的混沌很快爆了。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为这混沌揭开序幕的竟是太平洋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岛。 自冲绳流感疫情缓解以来蛰伏了数月的琉球白夜党于2o14年初采取重大行动。在其安排下八名癌症患者以极其血腥的方式集体自杀后世称之为“琉球八义士自戮事件”。以此为起点冲绳全县的反抗情绪及独立呼声空前高涨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者与日俱增。在巨大压力下代表保守派势力的琉球民主协会决定与白夜党握手言和。而这恰成为了接下来一系列连锁的开端。 2o14年?两党会晤当日―― “没想到你们竟然连蘑菇都弄到手了。”宫良会长俯着他佝偻矮小的身躯在《共斗协定》上签下了名字。看着李鸣如胜利者般的笑脸他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他本想保持现状了此余生;殊不知瞬息万变的时局还是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现在他只能把所有的未来全都寄望于眼前这个年轻人了。“真是老夫聊少年狂我竟也没头没脑的上了贼船啊!”会长自嘲道。“爷爷别这么说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得一起努力才行!”小雪挽起爷爷的手半撒娇半安慰的说。听着小雪的话李鸣不禁倍感尴尬。他本以为生了上次的不愉快后小雪会和他翻脸没想到小雪竟还像以前一样处处为白夜党说话。“原来只是我多虑了啊。”李鸣舒了一口气接住小雪的话头握住会长的手说:“是啊小雪说得没错。现在是我们摒弃前嫌一意对外的时候了!”“呵套话就不必说了。告诉我吧我需要做些什么?”会长开门见山道。“您果然快人快语!那么晚辈就说了。”李鸣清了清嗓子道“目前外面群情汹涌县政府正处于高度警戒状态我党也早已上了他们的黑名单搞突然袭击不太现实。所以只能智取不可莽斗。政府一直都在密切关注我党的动向今天您来和我见面一事也一定被他们探听到了。我想利用这一点。”“哦?怎么个利用法?”会长颇有兴致地问。 “政府虽然知道了你我今天的会面但不可能知道我们到底谈了些什么。等您走出这扇大门后县政府一定会派人询问您我们所谈的内容。那时您就告诉他们您是专程来说服我的并且已经说服成功了。待会儿我们录一份音把您说服我的全过程录进去。届时您只需将此作为证据交给他们就行。以您数十年来对政府忠心不二的身份他们定然不会怀疑您。明天你我两党联合政府高官一起开一个新闻布会向群众表明我们‘坚决拥护一个日本’的立场这样皆大欢喜的局面是他们所乐于见到的。而信以为真的他们必然会放松警惕等新闻布会开完他们洋洋自得的时候我的部下来栖光则早已带人攻陷政府大楼了。”“哈确实是妙计!不过这真能骗得过他们么?”宫良会长置疑道“一直主张琉球自治的白夜党为何会轻而易举就被我说服这一点政府可不会忽视哦!”“啊。。。”李鸣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的计划过于“年轻”过于理想化了。“呵你先别慌想要弥补你这条计策的漏洞老夫倒有一个建议。”会长笑道“本属激进派的你无缘无故被我拉进保守派这远远不足以让政府放下戒心。但如果我们之间建立起一条纽带状况就不同了。”“您的意思是。。。”“哈你那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反而变得迟钝起来了?我所说的是婚姻的纽带啊!” 次日?琉球民主协会本部―― “各位朋友大驾光临实令鄙处蓬荜生辉!”满面春光的宫良会长站在台上热情的招呼着到来的宾客们。今日来此的清一色是冲绳县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县长也亲自前来。“欢迎欢迎各位来参加我孙女的订婚宴!”宫良会长笑得合不拢嘴给座下贵宾们一一敬酒。走到县长身边时他还特地弯下腰低声耳语道:“年轻人不懂事我昨天和他好好谈过了他终于大彻大悟决定入赘到我家将来一心继承家业。从今往后他就是自己人了外面的游行狂潮他也答应会出面摆平。以后我这孙女婿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担待。”“诶大喜的日子谈什么政治嘛!放心我会好好提点后生们的!”县长拍着宫良老人的肩膀道。他的语气显得很是轻松似是有一块心头大石终于在今天得以放下了。“多谢多谢!”宫良老人一边拱手致意一边退回到台上宣布道:“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主角登场!” 话音刚落宫良雪便推着李鸣的轮椅缓缓走了出来。二人都是盛装出席不仅小雪就连李鸣都穿上了印有加贺染的和服。他们像一对女儿节上精制的偶人十分登对宾客们纷纷投来了艳羡的目光。“这就是所谓的政治联姻吧?”李鸣心想。他昨天的计划在宫良会长的提议下做出了一点改动:把新闻布会改成订婚宴。其效果非常明显满座政客无一不对白夜党完全解除了戒心。本来李鸣顾及与尸田一西的约定不愿答应宫良会长的建议;但由于情势所迫除此之外也别无选择所以姑且应承了下来。“这只是演戏而已不算有负于尸田叔叔。”李鸣心中这样想道。他赔出一副笑脸与座下素未谋面的人们客套起来。 融洽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酒已半酣客人们起身欲行之时一声尖锐的巨响猛然划破天际传入众人耳中。“怎么了?”醉醺醺的县长撩开窗户朝外望去只见政厅方向的天空升起了一串明亮的火光。“咦今天有人放烟花么?”正在疑惑之际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随即在场许多人的手机也都跟着响起古板的铃声在堂内交织出一曲怪异的混音。“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到!”县长用一只手指堵住左耳大声朝手机嚷道。“哈?不知从哪儿冒出的武装把政厅攻陷了?”“你们正在撤退?”“游行的民众也手持武器开始暴动?”惊讶声、疑问声嘈杂的弥漫开来。李鸣的嘴角则浮起了一抹浅笑。“那是光的信号他已经得手了!” “喂宫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县长收起手机朝宫良老人大吼道。“哈你们很吵啊宴会中可不可以请你们把。“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县长继续怒吼道。“很简单。”李鸣摇着轮椅行到他面前伸手打了一个响指说“因为现在你们全都是我的俘虏!”指声刚落堂内四周便冲出数十名手持机枪的白夜党员枪口齐唰唰的对准着每一个脑满肠肥的政客。 “冲绳已死!我宣布这里从今天开始就是琉球的时代!” 第四十六话 主菜 我所行之路何时才是尽头?占据政厅?宣布建国?不这些皆不过是一个开始。我将要面对的真正主菜还远未端上桌来。 【第四十六话主菜】 “恭迎李先生!” 来栖光带领士兵们向刚刚入主县政厅的李鸣欠身祝贺道。现在是白夜党成功攻占冲绳县政厅的一小时后。某种意义上此刻的李鸣已是冲绳全境无二的统治者了。“光今天你可居功至伟啊!长达近一年的练兵果然没有白费。”李鸣微笑着说道。“是。在我党的武力下那些疏于防备的县兵根本不堪一击。”光回答道他沉浸在胜利的亢奋中。“县长和官员们如何了?”“我已将他们软禁起来必要时可充作与日本交涉的筹码。”“哈也该让那些人吃点苦头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把你和小雪的事给办了?”一旁的宫良老头插入二人的对话问。小雪则红着脸躲到了一边。“啊?您说什么?”“呵又在装傻了么?今天是政变成功的大喜日子你已成为全琉球的领袖了干脆趁现在把你和小雪婚礼的日子定下来吧!”“怎么那不是演戏的么?他把订婚的事当真了?”李鸣心中暗叫不妙。“建国之后你也会需要我们民主协会的帮助吧?成为姻亲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联盟关系我们才可更好的互相协作啊!之前那场订婚宴可不单单是做戏哦喝过交杯酒就一定得负责的。”宫良会长进一步说道。“不。。。实不相瞒我已和别人有婚约在先了。”说出这句话李鸣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可不凑巧宫良会长似因年老耳背根本未听清他用手掌耷拉着耳朵问:“啊?你说什么?”“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一时间李鸣无言以对。“好啦!爷爷你就不要逼人家了!”小雪用力甩开爷爷的手气哄哄地跑了出去。作为一个女人连续被人拒绝两次当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小雪!”李鸣心中有愧刚想追上去宫良会长却拦下了他。“没关系的女孩子害羞偶尔会闹些情绪等我回去跟他说说就行了!”老人笑眯眯的说他还以为这只是小俩口间寻常的打情骂俏。“啊好吧。”李鸣也顺水推舟避开了这个敏感话题。他现在的确没有时间在这种事上纠结。 “婚事我们容后再谈。先跟我说说吧眼下你打算干些什么?”宫良会长问道“向人民宣布琉球独立制定宪还是先选出官员?不不我们还是先开个庆功宴吧!”老人红光满面眼中的权欲暴露无遗。起初他没想到一切会来得如此顺利;现在他则已开始考虑自己未来在琉球新政府中的任职问题了。李鸣举目四望在场几乎所有士兵都眉开眼笑毫不紧张。他们似与宫良会长心态相同认为所有事都已结束可以坐享太平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李鸣从刚才的尴尬状态恢复了过来一句话就把众人从臆想拉回了现实。“攻占政厅不过是一道小小的前菜主菜还没上桌呢!”“啊?”“我们真正的敌人可不是冲绳县这么点兵力如果现在就放松警惕小心接下来的主菜会吃不消哦!” 是的李鸣的预见在短短几个小时后便成为了现实。县政厅一夜无事可当人们从睡梦中醒来时外间的局势已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李先生您快来看!”刚天亮不久一个卫兵便急匆匆的把李鸣拉出了房。“昨晚我们明明按照您的吩咐严密布防了可还是。。。”“哼果然还是生了么。”李鸣探头朝窗外望去只见政厅不知何时已被大队人马团团包围围城者正是驻扎在冲绳的美军。“我们该怎么办?”卫兵六神无主的问道。白夜党刚接手冲绳不满一天军力未有扩张此时与美国驻军交手无异于以卵击石。尽管如此李鸣却显得不甚慌张他轻轻摆手道:“放心这一点前菜我还吃得下。”“这。。。这也是前菜吗?”“恩真正的强敌还未露面呢!” 与此同时·冲绳近海—— “情况如何?”“县政厅已被美国驻军包围攻破只是时间问题。”一个水兵用响亮的声音向长官报告道。这里是从属于日本海上自卫队的一艘大型军舰其周围还有数艘小舰呈环状拱卫炮口整齐的对向冲绳本岛。“那个什么白夜党不过是跳梁小丑交给美军就绰绰有余了其实瘧师大人您不必亲自到此的。”“不这是日本本国的问题我怎好袖手旁观。”被称为“瘧师”的长官一边用手指抚弄着自己的梢一边看着手头上关于琉球白夜党的资料说“况且这白夜党一天之内就成功起了一次近乎完美的武装政变我不认为单凭缺乏实战经验的美国驻军就能解决他们。” “冲绳这块战略宝地处于美日协管的状态已经很久了我正好可趁这次机会把它完全收归日本所有。”“大人您的意思是。。。”“哈哈哈年轻人这次的事件可不单单是美日联军对白夜党的镇压哦!这更是日本和美国的一次博弈谁能在镇压中抢得功谁就在日后冲绳归属的交涉上掌有更多话语权。”瘧师扬起嘴角邪笑道“战争有很多打必要的时候我甚至可炮轰那霸府把白夜党和美军一并歼灭独占功。事后只须对外宣称美军在与白夜党的战斗中悉数阵亡即可正忙着准备世界大战的美国是不会深究于此等小事的。”听完瘧师的话水兵不禁感到脊背一阵凉战争之诡谲果然不是涉世未深的他所能参透的。“呵呵刚才的话可不要对别人乱说哦!”瘧师端起桌上的咖啡送到嘴边闲适地看向窗外。“接下来就让我们静观其变吧!” 瘧师沼此次海上行动的总指挥。今年三十岁的他为日本原防卫大臣之子在政坛上可谓名门之后其军国主义式的战略思想受到国内很多人推崇。自昨日冲绳事后日本方面刚一接到消息他便自动请缨担任此职。这或许是他期待已久的一次试剑良机吧! “瘧师大人有新情况!”约十几分钟后刚才的水兵再次敲门进入。“怎么他们双方终于开始交火了么?”“不白夜党依旧闭门不出美军也未轻举妄动双方仍在对峙。”“哦那你说的新情况是什么?”“在。。。在距离我军不远处现有不明舰只正在靠近!”“什么?”瘧师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难道还有其他人也想分一杯羹么?” 不远处海面·一艘军舰上—— “夏威夷第三舰队布阵完毕!”舰长室的通讯器里传来清晰的报告声。“好暂时按兵不动!保持与地面驻军联络。”身穿白色军服的舰长用沉稳的声音回道。这艘军舰是从离冲绳不远的夏威夷基地接到命令后的美国虽为本土备战忙得焦头烂额但仍拨出了这样一支舰队来支援冲绳驻军。冲绳在太平洋的战略地位至关重要美国自不可能弃此地于不闻不问。若不是因为防备世界大战的原故他们还会派出更加大量的军队到此处。就这样在短短不到半天时间内冲绳便被各方啸聚而来的饿狼围了个水泄不通。 “舰长有人要见您!”正当舰长忙于分析海面形势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水兵的声音。“什么人?”“他说只要告诉您是佩里就行了。”“佩里?啊难道是。。。”舰长的表情从疑惑转为震惊连忙喊道:“快快请进!”“哈哈舰长先生我们好久不见了啊!”随着爽朗的笑声响起一个身穿浅蓝色西服的金男人走了进来径自在舰长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跷起了二郎腿。“您。。。怎么会在这里?”舰长脱下军帽低着头诚惶诚恐地问。“这星期我来夏威夷度假临时听说你们舰队有军事行动所以就上船来了。”佩里仿佛到了自己家一般毫不拘谨的说道“放心吧这次随舰我已经过托姆总统的许可了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吩咐!”舰长有些狼狈的压低头恭敬的答道:“是三局协督大人。” “终于到齐了么?重量级的敌人们。”冲绳县政厅内李鸣手拿望远镜观察着远方海雾中若隐若现的军舰群笑道。“这阵仗比我想象中还大啊!”“喂现在还有闲心说笑么?我们得赶快找条退路啊!”旁边的宫良会长看着黑压压一片的美军早已面如土色。“不用慌这正是琉球建国所必须具备的排场。”李鸣充满余裕地拿起一部广播对讲机调试到公共频率后开口道:“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们接下来是谈话时间!” 第四十七话 默剧 海陆两军围如困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巨大的人数差距势必酿成一场惨烈的恶战每个人都这样认为着。然而事实却与之背道而驰。一场不见炮火的默剧即将在琉球诸岛开演。 【第四十七话默剧】 “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接下来是谈话时间。” 李鸣的声音通过公共频率传到美日两军主帅的耳中。“谈话时间?呵有趣!”夏威夷第三舰队主舰内佩里饶有兴致地拿起舰长专用对讲机开口道:“白夜党党魁你已被完全包围了!现在我们唯一可谈的只有投降事宜!”“哦?阁下是?”对讲机里传来李鸣的问话。“美国三局协督·佩里在场美军的最高顾问。”佩里意气扬扬道。他竟自称为全军总指挥完全无视了身边的舰长。对此舰长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三局协督乃是一个绝对凌驾于他之上的特殊官职。托姆总统自上任以来在其政治改革中破格任命了两人一个是鲁斯另一个就是佩里。佩里原在三角洲部队服役后内调为总统幕僚因其优异的表现最后一跃升为仅次于鲁斯的三局协督某种意义上他已成为总统意志的代言人美**政两界中无人不惮他三分。 “哦那么和你谈就可以了吧?”对讲机中再次传来李鸣沉稳的声音“我方的要求很简单我希望美日两军立即撤出琉球领海。”“什么?开什么玩笑!况且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琉球领海’!”谈话中传出了第三人的声音。“请问你是?”“日本海上自卫队指挥官瘧师沼!”“哈很好。既然美日双方的决策人都在那就请你们尽快撤离吧!”李鸣的口气轻松中显出一丝调侃。“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现在不过是一只待宰羔羊!”瘧师问道。“资格么?不知核弹是否可作为我的资格呢?”“核弹?!”“是的冲绳县政厅里现存有一枚核弹并且它的控制钮正在我手上。”“哼!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佩里不屑道。“信不信由你但事实可不会因你相信与否而改变。” 佩里撇了撇嘴角向一旁的舰长做出暗示。舰长立刻心领神会打开随舰的核能探测设备不过多时坐标图上便显示白夜党所盘踞的政厅内确有强烈的核反应。“怎么可能?他们真有核弹?”顿时佩里目瞪口呆“难道他们也是从爱神残党手里购得核弹的组织之一?”经过约十秒的短暂思考后他开口道:“就算你真有核弹那又如何?如果我不撤军你就把核弹射向华盛顿?哼实话告诉你我国的主要城市全都具备了能击落核弹的军备只有数弹连才有可能命中凭你区区一枚核弹根本无法对我国造成威胁!”“谁说我要把核弹射向美国了?”李鸣笑道“我是要把核弹就地爆破啊!”“什么。。。自爆?!”“是的。只要我按下手中的按钮核弹将在数秒之内爆炸。现在正包围着我的地面部队以及你们美日两方的海上军队每个人都会在冲击波下尸骨无存!”“可是。。。你自己呢?如果爆炸的话第一个死的不就是你么?”“呵我可不怕。我早已抱有必死的决心了!如果琉球不能独立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要拉你们所有人和琉球陪葬!”“这个。。。疯子!”“好好想想吧!如果核弹爆炸死的可不只我们琉球诸岛、九州萨摩县以及就在不远处的台湾全部都会受到影响。那之后的亚洲局势会变得如何?那之后的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我死了自然是管不着了。这一切的责任、非议全都会落到你们美日两国头上!哈哈哈哈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直接导火线哦!” 李鸣的条件开出后本来磨拳擦脚的美日两军开始了长达四分钟的沉默对讲机内死寂般的静谧无声。然后第一批人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喂他们难道真有核弹?”“夏威夷舰队上的探测仪已经确认过了还会有假?”“可恶那我们就冲进去把控制钮抢过来吧!”“笨蛋我们一开始武力突破那个叫李鸣的家伙肯定就会按钮了!”“那怎么办?万一爆炸先死的可是我们啊!”包围县政厅的驻冲绳美军纷纷议论开来。冲动、惶恐、退缩各种表情一一在他们脸上走马灯似的轮转。“撤吧!性命要紧!我们冲绳部队没必要听夏威夷海军的节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顿时一呼百应。琉球的独立说到底也只是日本一国的问题没有任何一个美国人情愿为这种事赔上性命。没过多久地面部队便丢盔卸甲作鸟兽散的不见了踪影县政厅遂告解围。看见窗外的这一幕李鸣忍俊不禁。他转手拿起对讲机调到只针对日本一方的私密频率。 “瘧师先生你还在吗?”李鸣问。“啊。。。我在。”几秒的犹豫后瘧师沼回话道。“相信你也看到了美军的地面部队已撤退完毕他们的夏威夷舰队马上也将了。只顾自己死活的美国人打算丢下你们先走一步呢!”“呵你是想离间我们吗?”瘧师一语道破了李鸣的意图。“哈随你怎么说。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忽视哦!”“说正题吧!特地用私密频率你想说的应该不只是这些。”“好。瘧师先生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哦?”“稍后我将送还包括原冲绳县长在内的所有俘虏希望你能友好的撤军。”“怎么?现在占据谈判优势的是你怎么反倒向我卖起人情来了?”“细水长流。我只是想让瘧师先生知道琉球的独立并非是要彻底站到日本的对立面。自二战以来琉球就一直处在美国的军管中日本多次想缩减美国驻冲绳部队却总是事与愿违现在正好趁此独立之机让琉球彻底与美国撇清关系圆日本一个从未实现过的梦。名义上琉球虽然独立;但我保证摆脱美国的桎梏后在我领导下的琉球无论政治还是经济上始终还是会与日本站在同一阵线。”“也就是说像现在中国和台湾的关系一样么?”“你可以这么理解。”“呵呵好口才!好吧你放还我方俘虏后我就撤军。不过话说在前面我可没有被你蒙蔽哦!他日再一决胜负吧!”“承让。” “瘧师大人我们真的就这么撤军么?”瘧师关掉对讲机后一个水兵问。“是啊否则还能怎样?对方已经给足了面子如果再不领情就真得拼个同归于尽了。”瘧师无奈道“没想到我竟被这么个毛头小子将了一军呢!”他一边玩弄着卷曲的头一边看着陆续登舰的俘虏们“李鸣么。。。哼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五分钟后·夏威夷舰队主舰—— “怎么?日本人率先撤退了么?”舰长看见缓缓驶向远方的日本舰队惊问道。“果然是一群胆小鬼!”佩里愤怒地拿起对讲机大声说:“喂白夜党魁告诉你我和日本人不同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啊佩里先生我正想找你!”李鸣笑着回话道。“找我干什么?”“我很敬佩你孤军死守的精神不过无论是你们的地面部队还是日本方面都已经撤了现在还继续守下去似乎过于顽固了呢!”“哼我就不信你真的会引爆核弹!”“哈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嘛!我们琉球只是独立于日本而已我的敌人也只有日本一个。”李鸣用刚才与瘧师沼说话时完全相反的论调道“我可不想因此破坏长年以来琉球和美国之间鱼水与共的良好关系。我保证独立以后的琉球依然会允许贵国驻扎数量不低于从前的军队琉球仍旧会作为美军在太平洋最重要的战略堡垒而存在我们刚刚建国很多地方不成熟还需要贵国多多支持和指点呢!当然这些都是在以您撤军为前提的后话了。”“好一个软硬兼施!”佩里心想。正在这时舰长表情凝重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指向其面前的通讯屏幕。佩里朝屏幕望去只见上面显示着几行文字是从五角大楼直接送过来的紧急命令——“夏威夷第三舰队立即放弃当前任务回基地待命。”“国内生什么事了么。。。难道世界大战开始了?”佩里紧咬牙关狠狠的将对讲机砸落在地“撤军!待我下次再把这小鬼撕个粉碎!” “开空头支票真是有趣!”眼见美军舰队撤出视线李鸣满意的笑道。其实他的手中根本没拿什么核弹控制钮。“芳这么个使用核弹的方法你觉得如何?”他把脸转向身边的黄芳问。他知道黄芳一直担心自己滥用核弹造成不可挽回的死伤今日所出的这一计也是给黄芳吃的一颗定心丸。“还望李先生能贯彻始终。”黄芳欣慰地点头道。“好把敌人请出了家门接下来该做我们自己的事了。”李鸣摇着轮椅行出房间再乘电梯离开县政厅来到那霸市的中心广场上这里早已云集了数以万计的百姓。 李鸣、光、黄芳、泊文、宫良会长琉球新政府的干部们整齐的站于一排与人民共度着这个琉球族历史性的时刻。“我宣布——”李鸣高声说道“琉球共和国在此成立!” 欢呼声、礼炮声一时响彻天际。 第四十八话 哑鸣之钟 一弹无不费一兵一卒逼退数倍于己的大敌。琉球共和国在奇迹中降生了。然而这却并非李鸣一人的功劳。一切的成形早在很久之前就已埋下伏笔。 【第四十八话哑鸣之钟】 “到底生了什么事?” 从冲绳撤回夏威夷的佩里正与五角大楼的高官视频通话中。“冲绳方面的事暂且缓一缓吧。”国防部长表情凝重地说。“什么意思?”佩里激切地问道他还未从与李鸣对阵时的屈辱中恢复过来。“冲绳的独立说到底也只是他国的问题目前局势下我们不宜对其投入过多兵力。况且白夜党并未明确表现出反美的倾向等当前的燃眉之急结束后冲绳问题或许能通过外交途径找到出路。”国防部长一板一眼道。“燃眉之急?你是说当下有比冲绳更重要的事?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世界大战已经开始了?”佩里提出了从刚才起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忧虑。“不。”国防部长摇摇头说“正好相反。第三次世界大战已然胎死腹中。” 同日?数小时前?委内瑞拉―― “大家准备好了么成败在此一举!”“是!”无线电通信中士兵们齐声回答着指挥官的问话。这是美国最精锐的突击部队之一他们被派到此处执行一桩特殊任务――找出并夺取委内瑞拉激进反美组织所藏的核弹。尽管各界舆论已把战争推至箭弦之上但美国并不希望世界大战真的爆这次行动乃是美国阻止大战所尽的最后一搏。“突破一切阻碍谁先现核弹就把你们手上的除核装置安放其上务必把核弹运回本国!我们要将世界大战扼杀在萌芽之中!”指挥官重申着任务的目标。“遵命!”士兵们应道有人还默默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他们早已做好豁出性命的准备。所谓除核装置和李觅曾安置于自己心脏上的微型机械一个原理它出的干扰波可使核弹暂时无效化从毁灭性武器变成单纯而笨重的大铁块。美国运用最尖端的科技将其投入量产这将是他们阻止大战的唯一杀手锏。 指挥官一声令下后武力火拼很快就开始了。成功潜入敌方基地的突击队员们展开地毯式搜索。面对不断杀出的敌人他们毫不畏惧奋勇无前。激烈的战斗中双方皆有死伤但美国的火力自然不是委内瑞拉一介激进组织所能比拟近一个小时的弹道横飞后敌方主力便告歼灭。“a队报告你的情况!”“我方有人负伤请快派医务兵支援!”“知道了。核弹呢现核弹没有?”“没有。这里只有一些普通的机枪和弹药。”“不在那里么。。。”指挥官沉住气转而呼叫b队。“b队是否现核弹?”“没有这里除了死尸就只有几台rpg火箭炮。”“是么。。。”核弹终究会藏在某个地方的指挥官这样想着。可他把全部小队轮番呼叫了数次并亲自参与搜索后仍旧一无所获。“可恶把这地方给我掀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出来!”他开始焦急了因为搜索核弹的时间甚至已出之前的战斗时间若继续这么拖下去敌方增援很可能会赶到他们将陷入进退维谷之境。“还没有找到吗?”“是。。。我们已搜遍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难道我们这次的行动被泄露敌人已事先把核弹转移到别处了?”豆大的汗珠从指挥官额上滑下。正在这时他的腰间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呼叫委内瑞拉这里是巴基斯坦你们找到核弹没有?”通讯器里传出另一个指挥官的声音。原来执行这次特殊任务的不只一个部队美国向其黑名单上疑似从爱神处购得核弹的六个国家皆派出了人马。“还没找到你们呢?”“我们也没找到几乎所有地方都搜遍了可就是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指挥官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用通讯器联络其余四支部队结果昭然纸上――在总共六国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见到了核弹的影子。“这到底。。。”正在指挥官百愁莫解时他身边一个躺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敌兵艰难的开口道:“早就说过。。。我们没有核弹了。爱神是什么。。。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美国一定要说我们拥有核弹?” “你们。。。被骗了!” “是的我们都被骗了。” 现在时刻?夏威夷―― “我们锁定的那些国家全部都没有找到核弹战争之钟已不会再响起了。”国防部长沉重地说道他的语气中丝毫不见消除战争的喜悦。“也就是说。。。我们白白消耗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用于备战第三次世界大战却根本就不会生了?”佩里感到恍如隔世好像有某个异物哽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可是那六个激进组织在年初时明明高调宣布过自己持有核弹并会对美国及所有亲美国家动攻击的。这又该作何解释?”“他们现在对此矢口否认说自己从未宣布过那种东西。”国防部长苦笑道“这一切都是个骗局我们深深被人摆了一道。冲绳那种小问题我们已无暇干涉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这场骗局的元凶。”“爱神!”――咬牙切齿的佩里从嘴中隙出两个字来“一定是爱神干的好事!是他们精心做出假象让我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无用功!他们压根就没有卖出核弹那些核弹全都还在他们手上!” 一日后?日本?比睿山?延历寺―― “我国已武力解散六个持核组织现在世界范围的核威胁已不复存在。美利坚合众国的子民啊请放心吧和平已回到我们身边。我在此承诺第三次世界大战不会生!”寺庙内堂的壁挂电视上正直播着白宫言人对民众的公开讲话。美国一如往常的将事实加以“润色”把对自己形象最有利的一面展现在了人民眼前。但彷徨和喜悦始终是不同的。白宫言人虽极力伪装微笑着说出了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其语气间却依然显出一丝窘迫。非常凑巧的旁边另一台壁挂电视上也在直播着一场公开讲话。那是琉球共和国的开国大典数万民众的簇拥下李鸣正向全世界宣言着琉球的独立。 “将不同的点和不同的面结合起来看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看着两个电视尸田一西再也难掩心中得志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听着尸田痛快的笑声向来不苟言笑的蒹葭也微微抬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仿佛那哑鸣之钟的破碎声正在他耳边奏出最美妙的天籁。 第四十九话 在商言商 货币、营利、交换、流通四大要素构筑了现代商业的框架。钱乃是商业唯一且永远的指向。任何商业活动其最终目标只有金钱。然而金钱真的足以涵盖商业的一切吗? 【第四十九话在商言商】 “实在是讽刺啊。” 詹姆斯?哈克一口饮尽玻璃杯中的酒两眼无神地看着电视屏幕。其上正转播着白宫言人就“第三次世界大战不会生”面向全美的讲话。“明明已经把核弹卖出去了现在却又说没有。。。难道这些只是我做的一场梦么?”失魂落魄的詹姆斯囫囵自语着。这天他整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看着各国电视台的新闻空空的酒杯已铺满了一桌。他正蒙受着巨大的打击和羞辱。从出售核弹到挑起全球经济危机再到诱世界大战这一整套计划可说滴水不漏可一夜之间它却全部付诸东流了。到底是什么导致了现今这混迷的局面詹姆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靠经济危机赚饱了足够的钱可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难不成那些核弹会凭空蒸吗?”重复的问题一遍又一遍从他嘴中喃出连他身边的部下都被这份落寞感染心绪潮动起来。“哈克先生这一定是某种圈套我们会努力找出原因的!”部下劝慰道。“圈套?呵。。。哪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圈套啊!”詹姆斯抽*动着肩膀苦笑道“站在这圈套背后的又到底是谁呢?” 愤恨和怅惘交织在一起仿佛要把他的内脏搅烂。然这份混浊而纠结的情感并非只弥漫在这一个空间。大洋彼端詹姆斯的敌对势力中也有人被同样的疑惑困扰着。 “这些屁话我再也不想说第二次了!”坐在车内的美国总统托姆将一张稿纸撕得粉碎。他正在回白宫的路上而那张纸上的内容是不久前他作为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的获奖感言。“托姆先生为阻止世界大战殚精竭虑他的不懈努力也最终得到了成效。一举解散六个持核激进组织成功将世界大战扼杀在萌芽之中这一壮举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与以前不同的美国一个热爱和平反战的美国!请容许我将本届诺贝尔和平奖授予他实至名归的主人!”授奖司仪那慷慨激昂的话语似还回荡在托姆耳边。此刻他不禁为这些话感到恶心。“哼说得好像真是我阻止了这次大战一样!”托姆看着手中奖杯油然生出将其砸烂的冲动。一枚核弹也没有找到六个激进组织即告解体大战的隐患就这么无端的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紧张备战到底是为了什么!”托姆在心中怒吼道。这种感觉如被利刃扎进胸口一般刺痛。他此刻的窘迫比刚得知经济危机爆时更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坐在这个总统的位子上。“总统先生不要想那么多。得奖之后将其安然收下就好。”托姆身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刚从夏威夷归来陪同托姆领奖的三局协督?佩里。“这份奖的获得源自于整个内阁共同的努力。在此非常时期得到诺贝尔奖不仅宣传了我国的和平形象也为民众增添了信心或许对您三年后的连任都会有所助益呢!总之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况且世界大战不会生终究也不算一件坏事啊!”“我不需要这些门面工作!”仍在气头上的托姆严肃地看着佩里“被人耍了之后又笑嘻嘻的跑去领个自我安慰的奖这和傻子有什么区别!我们现在该做的是尽快查出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属下定当彻查此事!”佩里见劝慰无效连忙低头允命。“爱神。。。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托姆紧握双拳嘴中隙出了他主观认定的主使者的名字“一群残党匪类这次定要把你们清除干净!” 日本?比睿山―― “今天的菜不错啊!”尸田一西用筷子夹起碗里的上等松茸送进口中。蒹葭似已事先用餐完毕坐在桌旁轻声抚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千成你也一起来吧!”尸田今日心情甚佳招呼一旁的永井千成坐在了他对面。“美国和爱神现在如何了?”尸田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道。“还是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他们仍未察觉到此番事件是谁做的手脚。”“那就好。想解开这个谜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了。”尸田笑道。 面上难掩的笑意已使真相呼之欲出其实一系列谜团的缔造者正是这位身居世外的僧人。这一切的溯源要从最初尸田命永井千成救出离绞刑台仅有一步之遥的诺伊诺斯时说起。他之所以刑场救人是想以诺伊诺斯为桥梁与爱神现任领詹姆斯?哈克见面并摸清詹姆斯的性格。那次见面中永井提出核弹交易后詹姆斯立刻一口应承了下来不仅讨价还价还非常熟练的完成了一整套交易程序。尸田年轻时就听他老师丘比菲说过有关其弟的事这次更确认了詹姆斯虽名为恐怖分子但实际上仍脱不了一介资本主义商人的固有性格――其行事风格充满了钱的气味。在詹姆斯的带领下积累资金成了爱神的一大宗旨尸田由此推断詹姆斯日后定会继续出售核弹。这就是关键所在!尸田让永井与詹姆斯见面其目的当然不是买得区区一枚核弹而是为了借此一窥詹姆斯惯用的交易方式。 宗教的资金来源是无穷无尽的。尸田坐在天台座主的位子上通过信徒的供奉长年来累积了数额庞大的资金。去年他拿出资金中的一大部分分散投入到他在六个反美国家的户头上并伪装成这些国家的激进组织与爱神连续展开六单交易。由于他已熟知詹姆斯的交易方式戏演得足够逼真轻易就骗过了詹姆斯被金钱蒙蔽的双眼。鬼使神差之下爱神原本拥有的九枚核弹已有七枚转移到了尸田手上两方之强弱悄然易位。不久后全球经济危机爆。尸田早已看透此乃詹姆斯一手促成他便顺水推舟聘请黑客黑进那六个激进组织各自的服务器假借他们的名义向全世界宣布“我们已持有核弹”的消息在经济危机的紧张局势下成功酿就“第三次世界大战随时可能爆”的假象。掌握大量核弹并非尸田的全部目的造出一个“世界大战很有可能生而实际上又不会真的生”的时局才是他的真意。李鸣在琉球进行的独立运动需要漫长的准备期这期间是绝不容许美日两方干扰的尸田以世界大战为诱饵将美日的视线转移出去为李鸣赢得了一个最佳的革命环境;而一旦世界大战真的生作为太平洋战略中心点的琉球自然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一个刚刚独立的国家如果被卷入不休的战火中无疑将是灭顶之灾这有违尸田的意志。于是他让早已安排进五角大楼的“国士”线人在军事会议中提出“武力夺取核弹阻止世界大战”的建言诱导美国去现那六个激进组织其实并无核弹的事实使战争的假象一瞬间破灭。深谙心理的尸田知道美国在蒙受了此等奇耻大辱之后定会拼命寻找骗局的元凶而由于这一切的肇因是爱神卖出核弹的行为故美国的怀疑对象百分之百会是爱神;与之相对爱神灭美计划不成也正在恼羞成怒之时面对美国的追查定会顽抗到底。如此一来两方陷入互耗之中短期内就没有人会干涉已经独立的琉球的展步伐了。是的所有的布局最后的受益者皆是琉球! “李鸣你可要珍惜吾辈的心意让琉球更加快的成长啊!”尸田吃完碗中最后一粒米笑道。“不过那个詹姆斯还真是能干呢用从我们这里得到的总共不足七亿的资金竟闹出了这么大的经济危机。”永井千成说。“丘比菲老师的兄弟金钱方面的才能自是不在话下我也正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啊!”尸田幸灾乐祸的坏笑道“哈哈能造成今日的局势也多亏了他的助力。在商言商他这次也赚了不少钱啊我们算是两清了!” 尸田的布局隐隐无形之下把世界导向了他理想的方向。美国、爱神乃至琉球任何一方都未现他这个隐形人对全局的掌控。但是否真的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存在呢? 某时?某地―― “出售核弹利用所得资金挑起经济危机;再利用那些持核组织对美国的威胁造成世界大战进而毁灭美国。无论怎么看对如今还没有导弹射器的爱神来说这都是一个最佳计划啊!错到底出在哪里呢?”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摸着下巴琢磨着。“利用。。。利用我看到头来爱神是被别人利用了才对!”坐在他身边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可究竟是谁会有如此能力?”少年反问道。“这个世界上能把如此完美的计划破灭的只有两个人。而且是我们都认识的人。”――这时第三个人加入了对话他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你指的是。。。那两个人吧?”这次问话的是第四个人一个三十到四十岁间的中年人。“恩。一个是李觅他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哼。。。”老者摸着胡须道“除了尸田一西还能是谁!”“哦尸田一西好久没见到那家伙了。”少年点头道。这是一张桌子四个人围桌而坐不远处的沙地上还有第五个人。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正用沙和着清水堆砌着一座沙堡。“在商言商爱神这次输得也不算太惨呢!”小男孩开口道但他的目光仍全神贯注的盯在沙堡上。“哦?这话怎么说?”中年人看向小孩问。 “呵呵詹姆斯不是靠着经济危机赚了不少么。”小男孩给沙堡加上纸制屋顶道“爱神的资金累积至此也可告一段落了。以前爱神没有导弹射器总想借他人之手捡现成便宜。但现在不同了有了足够的资金造出导弹射器只是个时间问题。别忘了爱神手里可还剩有两只蘑菇啊!” 第五十话 暗涌 “据情报显示敌方军事顾问已不在境内。” “哦?认为波斯局势趋于稳定终于撤回老家了?” “是。此心腹之患一走就是我们大展拳脚之机。近期我会加紧攻城略地的步伐相对的也望诺伊诺斯大人一偿属下前日所提的请求。” “恩我已向詹姆斯先生提交你的内调申请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收到答复伦敦方面正是人力匮乏之时有你去助阵将是雪中送炭。这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没有了军事顾问的政府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有我一人坐镇足矣。把你的才能挥到真正需要你的地方吧!” 【第五十话暗涌】 “这是近期要向民众公布的宪法草案李先生请过目。” 李鸣从官员手中接过厚厚一叠文件仔细查阅起来。琉球共和国虽已独立但宪法、体制、内阁等重要事项皆还未最终确定因此那霸市政厅内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李鸣每天最多也只能睡上不到三小时。“政治果然比革命更难啊!”李鸣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时光敲门走了进来。近日他主要负责关注国际舆论的动向。名义上琉球虽然独立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对此予以法律上的承认因此每一个国家都可能是琉球潜在中的敌人摸清各国对琉球的态度是目前必须预先下好的一步棋。 “怎么又有哪个国家在谴责我们了?”李鸣抬头问道。“还不是美国和日本这两国的谴责一直就没有停过。”光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他们还在忙于‘世界大战戛然而止’的善后短期内不至于打过来。”“哦琉球成了个大家都无暇理会的空白区啊总觉得连老天都在帮我们。”李鸣笑着低下头继续埋于办公桌上那座由文件堆成的小山中。“偶尔也休息一会吧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的。”光关切道。“没关系这些是我该做的事。总不能喊一声独立之后就什么都不管躲回家去睡大觉吧?对了你有什么事特地过来一趟应该是有话跟我说吧?”“恩不过是和政治无关的事我不知该不该讲。”“说吧。看你表情似乎不像鸡毛蒜皮的小事。”李鸣停止手中的工作认真道。“宫良雪失踪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李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们订婚宴也就是我夺取政厅那天。自从被你气跑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详见第46话开头)虽然宫良会长说小雪闹脾气离家出走不是第一次了表现得不太担心但我还是认为这件事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都这么多天了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李鸣苦恼的用手撑起额头。“看你忙于公务大家都不想因这种小事打扰你所以。。。”“小事?这可不是小事!”李鸣提高音调道“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外行踪不明万一遇到危险我该拿什么向宫良会长交代?我们和琉球民主协会之间的关系又会破裂到什么程度?快抽出尽量多的人力在琉球全境展开搜索一定要把她找出来!我近日要去一趟日本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日本?等等你去日本干什么?”“探望尸田叔叔。琉球独立以来一直没有时间去向他报喜;而且政治方面我有许多问题也想向他请教。”“你在开玩笑么?现在局势未稳你怎么可以跑到敌国去?”“正是因为局势还不明朗我才要抓紧时间去一趟。等以后日本大军真的开过来我再想出国就难了。”“那。。。我和一起去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光急切道。“不你留下你得寻找小雪。放心吧我会用隐藏身份出国也会带几个保镖在身边不会有事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代理我工作的唯一人选。”“我?政治这东西我哪里搞得懂!”“呵我看你做得很好啊给自己多一点自信吧!党内不分男女老少不都称你为‘来栖公’么?你的威望可不在我之下哦!趁现在多树立一些人脉吧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你可得做我的接班人。”“喂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况且我的年纪比你大哪能做你的继承人你该早点生个儿子才对!”“来栖你似乎忘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啊!”李鸣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奉行的是民主精神即使我有儿子也不可能让他世袭。白夜党党的位置不是留给子孙后代而是给有能力的人坐的!” 对话升华到精神的层面房间里迎来了短暂的沉默。李鸣见光低头不语便继续说道:“我不会去很长时间的你就留在国内等我回来吧。这期间顺便把苏珊娜也转到政厅来我已在政厅安排了最好的医疗设施。一旦我们真和美日开战民间的医院将不再安全那时再转移就晚了。”“好吧。”光勉强应承道“你可得早点回来!你才是琉球真正需要的人!”“恩知道了。” 两日后李鸣秘密启程前往日本。这件事只有党内少数高层知晓。令人意外的是以往总和李鸣形影不离的黄芳这次竟没有主动要求与其同行而只是默默目送他登上飞机。一切的局势都对琉球有利当每个人都这么想时平静的水面下却在这不经意的时刻卷起浑浊的暗涌。 李鸣赴日当夜?琉球共和国府?那霸政厅―― 夜幕降临在这个新生的国度劳累了一天的人们皆沉沉睡去。只有黄芳还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地盯着显示器。显示屏被分割成十数个小屏幕播放着各不相同的视频录像。同时看着如此多的屏幕并非因为黄芳的动态视力有多好而是因为她已反复看过这些视频很多、很多次了。这是去年冲绳动漫节的现场录像!虽然李鸣曾对黄芳做过不滥用核弹的承诺但黄芳仍隐隐感觉到李鸣不知不觉间已偏离了李觅当年所行的道路。这种偏离究竟是李鸣自身的意志还是有某双推手在黑暗中牵引所致呢?在不安感的驱使下她开始对李鸣抵达冲绳以来所经历的各种事件暗中展开调查。随着调查的逐渐深入她现有许多事件都存在着看似自然实则又值得怀疑的地方而其中最甚者便要数去年的新型流感病毒爆。为什么病毒会突然在冲绳一地爆?为什么爆的时点恰好在李鸣遇刺和平争取冲绳自治失败之时?为什么疫情扩散后李鸣立刻从难以彻查其源头的渠道得到了特效药藉此一举挽回了白夜党的声誉?一切都来得太过顺理成章仿佛整件事都早已被人设计好一般。诸多疑问使黄芳以此为切入点进一步追查终于被她现最初的流感患者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在同一天参加了冲绳动漫节。黄芳相信她的疑惑一定能从冲绳动漫节里找到解答。于是她在琉球独立后以白夜党高层的身份向动漫节举办方索取了当日全部的现场录像并一一进行排查。 现在困意正贪婪的蚕食着她的双眼但她仍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一遍又一遍的把这些录像看下去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真相已近在眼前了此刻绝不能放弃。终于在凌晨一点十三分时她的眼睛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一幕。她把脸逼近显示器将一个屏幕上的画面定格、放大。她眼前所呈现的是一个被人群包围的高阶展台台上整齐的排列着一排头戴防毒面罩却又身着比基尼的火辣美女而展台左边的角落里隐约露出一个男人的面庞――男人脸上标志性的暗红色烧伤瞬间夺入黄芳眼帘。 “这是。。。永井千成?!” 英国?伦敦?格林威治半岛―― “大家准备开始新的工作了!”詹姆斯?哈克从房间走出来用高亢的声音对他的“员工”们宣布道。经过连续两天的酗酒曾把自己关在房内足不出户的他似是突然得到了某种启示终于从消极中振作了起来。“工作。。。是指。。。”一个部下不解地问。“导弹射器啊!爱神虽然被人耍了但不能永远这么萎靡下去。现在既已有了足够的资金我可不打算让仅存的两枚核弹烂在手里快去筹备制造导弹射器所需的材料吧!在美国人找到这里之前我们至少要先把华盛顿或者纽约给轰掉!”“是我们立刻去办!”看见詹姆斯重拾冲劲部下们也都欣慰不已纷纷紧张的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果然武力才是最终的归宿啊!”这时大厅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詹姆斯转头望去在一名部下的引领下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哦你到了啊!”看见来人詹姆斯兴奋地走上前去。“路上有所延误来迟了还望见谅。”“哈没事!我听诺伊诺斯说过你在波斯的战绩这里缺的正是你这样的战术专家!”“不敢当哈克先生折杀在下了。”男人恭敬地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伊索?那那西在此向爱神本部报到。” 第五十一话 女 男人和女人皆活跃在各自不同的领域。然而在父系社会的今天男人所占的领域已数倍于女人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女轻男重这存在了千年的思想或许还会永恒的延续下去。 但即便如此这里也还有着另一个事实——无论在任何领域女人的力量都不可忽视。 【第五十一话女】 “永井千成。。。” 看着手上这张电脑打印出的照片黄芳思绪万千。为什么永井千成会出现在作为去年流感最初爆点的冲绳动漫节会场?为什么这个展台上的showgir1们会头戴防毒面罩?黄芳心中的所有疑惑皆因这张照片迎刃而解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不安。本来她打算等李鸣回来后向其出示这张照片并陈述自己的担忧;但后来转念一想以如此单薄的证据可能无法使日渐偏执的李鸣信服。于是她有了新的计划——必须在李鸣回来之前取得更具决定性的证据! “咚咚咚”外面传来短促的敲门声。黄芳解开颈下的两颗扣子露出白净的肌肤应道:“请进。”现在是她约好和某人在房间里见面的时间而这就是她实行计划的第一步。“黄小姐依旧如此明艳动人啊今天找我有什么事?”访客推门进来后满脸堆笑地问道。此人正是万里泊文。“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黄芳也向泊文回以礼貌的微笑她将手中的照片递出去说:“不知这张照片上的人你是否认识。”“哦?”泊文接过照片一看憨笑道“虽然我认识的女孩很多但这些女孩都戴着面具我也不知道她们是谁呢!”“不我问的是左下角的男人。”黄芳注意到泊文刚看到照片时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便进一步用手指在照片上问“这个脸上有烧伤的男人你是否认识?我认为他和去年突然爆新型流感的肇因有关。”“抱歉我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泊文略嫌生硬地答道。“是么那就奇怪了我和这个人五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指wihtnight事件)他和你应该同为‘国士’的高级干部才对啊!”“嘛那大概是你记错了我并不认识这个人。”泊文继续打着马虎。“不用装了。”黄芳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一针见血的试探道:“琉球独立过程中你们做过些什么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你只用告诉我尸田一西在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黄小姐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你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何必戒心这么重呢?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见泊文一味装傻黄芳转变了问话的语气用柔和的声音说“我知道尸田先生私下叫你们做这些事其实也都是为李鸣好为琉球好。现在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以便日后能更方便的合作。”她一手轻轻挽住泊文的脖子一手紧贴泊文前胸将嘴凑到其耳边说话声如柔媚的微风“告诉我吧自己人之间不需要存在秘密。” 被美女如此亲密的接触着泊文一时间也愣了神。但二人近乎拥抱的姿势才维持不到几秒他就立刻推开了黄芳。“黄小姐请不要这样!”泊文拉了拉领带义正言辞道“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如果没别的事恕我先告辞了。”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虽然作为专业人士理应不会被这点小诱惑难倒但继续这么待下去他真的担心自己会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仅仅这样果然录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啊!”泊文离开后黄芳无奈地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扔到桌上。一无所获的她却显得不甚沮丧一抹仿佛计谋得逞般的笑容浮现于她脸上“接下来得动真格的了!” 日本·比睿山—— 刚下飞机的李鸣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来到了延厉寺尸田一西早已在大堂静候他多时了。“哎呀贤侄百忙之中还特地抽空远道而来实在令老朽不胜惭愧!”刚一看到李鸣尸田便激动地站起身来步履蹒跚的迎上前去扶住了李鸣的轮椅。“叔叔可别这么说我来探望您是应该的。”李鸣亲切的说道。“哈哈好快看茶!”尸田一边吩咐身后的蒹葭奉茶一边推着李鸣进入了大堂。“小侄此来是专程向叔叔道喜的您日夜牵挂的琉球已经独立了!”草草喝下一口茶后李鸣恭敬地朝尸田弯下了腰。“诶吾辈该祝贺你才是你的理念终于实现了。在你的努力下琉球得以独立老朽可真得好好感谢你!”尸田宛如一个慈祥的老者开心得连眼泪都溢了出来。“从新闻里看到你不费一兵一卒就喝退美日大军当时吾辈别提多高兴了!有你在无论美国还是日本就都不敢动琉球分毫吾辈今后也大可放心了啊!”他一拍大腿绘声绘色的说着此刻又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快跟吾辈说说你打算把琉球建设成一个怎样的国家?”“说来惭愧由于时间仓促小侄还没有正式敲定琉球的社会制度。我此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向叔叔请教此事。”“哎吾辈不过一介愚僧怎敢置喙政治呢!”“不叔叔您过谦了。小侄知道您出自政客世家不仅在早稻田大学这样的名校受过教育还远渡重洋去朝鲜学习过叔叔的意见定会具有相当的参考价值。”“哈哈是。吾辈平日闲来无事确也曾构想过如何才能建造出一个理想的国家。来帮我把笔记拿来。”尸田抬抬手一旁的蒹葭立刻心领神会鞠过一躬便走进了内室。不出多时他就手捧一个布满灰尘纸质略有些黄的本子走了出来。 “这是吾辈年轻时所构想的一些蓝图多半是胡言乱语不可当真。现在给你一看倒是可以不过吾辈想先听听你自己的想法。”尸田用一只手按住本子道“毕竟你才是治国之人你应该有认真考虑过走怎样的道路才适合琉球吧?”“是。那么小侄就说了。”李鸣呷了一小口茶说道“现今世界大多数国家都实行资本主义。但从这次的经济危机可看出资本主义其实存在很大弊病。无论怎样改革过于自由的经济体制终究会导致经济危机数年一周期的爆。可见资本主义并非长久之策。”“哦?那么你是想实行社会主义咯?”“社会主义的宏观调控确实很大程度上能使经济平稳的展。但我也不打算用社会主义。”李鸣此话一出尸田即刻表现出莫大的兴趣伸长脖子问道:“这是为何?”“一个国家的优劣并非只看整体经济。如果整体经济飞上升国民却依然难以吃保穿暖那么经济二字则形同废话。社会主义往往只注重树干的粗壮而忽视了真正使一棵大树得以生存的其实是那些深埋地下的细小根茎。这样的国家终会走向集权、**和灭亡。这一点已在上世纪苏联解体时得到了证实。民主、自由、平等此乃我和我父亲所追求之初衷如为展国家连这些都忘记了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任何事物都是会存在缺点的有时看得太全面也不一定好哦!既然你把当今两大意识形态都给数落了一番那么你到底打算何属何从呢?”尸田追问道。“我想把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结合起来。不应该说我想展出一种不同以往的新型意识形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李鸣说出了他的结论。“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尸田听完不禁仰面大笑。“啊。。。叔叔您不要笑嘛我的设想果然还是有欠成熟么?”“不不不完全不是哦!哈现在可以给你看了!”尸田一边笑一边把手下的本子推到李鸣面前。李鸣翻开一看双眼顿时睁大了许多他如获至宝的目光再也难以从本子上移开。 “原来。。。叔叔您在那个年代就已看得如此透彻了!小侄实在汗颜。”李鸣用颤抖的手不断翻动着纸页。这本子上所写的与他刚才所提出的“第三意识形态”设想不谋而合并且比他所说的更加具体、完善。“是啊英雄所见略同。这没什么好汗颜的当今世上能思考到这一步的恐怕也只有你我二人了。”尸田欣慰地点点头握住李鸣的手道“自资本主义革命后历史已经过了数百年的淬洗。现在和过去不同若还是死守着那两块老牌坊不放未免有些太迂腐了。21世纪的我们应是站在巨人肩膀上以全新视角重新看待世界的人;可大多数人都放弃了这一得天独厚的权利选择止步不前。唯有我们唯有我们断不可与其同流合污!以琉球为起点让世界刮起变革的风暴吧!吾辈已垂垂老矣一切的希望全都在你身上了!”尸田的一字一句皆烙印进李鸣脑内他此刻再看尸田仿佛看到了一尊金光璀璨的大佛那么完美无暇那么无懈可击。 “好的小侄定会代替叔叔完成这一无上使命!”李鸣将本子收入怀中五体投地的俯下身子用最洪亮的声音说道。看着眼前的李鸣尸田满意的笑了。在耳濡目染之下李鸣潜意识里被灌输了“第三意识形态”的设想此刻他已毫不怀疑的认为这创想完全出自于他自己。这已不单单是催眠了;李鸣已从心理上彻底变成了另一个尸田一西! “叔叔恕小侄先行告退了。一个即将涅槃的琉球正等待着我!”李鸣抬起头眼中似乎燃烧着熊熊火焰。“诶不要急着走嘛今天必须留下吃饭。”“还是不了。”“不行难倒你不想见见你未来的妻子长什么样么?”“啊?”“恩。吾辈的养女前几天终于从外地回来了她正在后面等着见你呢!”尸田眯缝着眼笑道。刚才慷慨激昂的对谈几乎让李鸣把婚约一事忘了个精光此刻突然被提起他不禁束手束脚浑身不自在起来。“没关系总得见上一面的嘛。正好今天你们俩都在你下次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吾辈把她叫出来好不好?”“不。。。不。。。”李鸣吞吞吐吐的说。此时尸田已转过身去朝内室喊道:“小雪你可以出来了!”“小雪?!”李鸣一愣马上又低下头去“不大概是我听错了吧。” 低着头的他依稀听到屏风被挪开的声音;接着是和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轻若点水的脚步声;随之一股淡淡的芳香穿透空气抚摸进他的鼻腔。对方已走到我面前了吧?他心里想着。这时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李鸣你可以抬头了。”“咦?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正在李鸣思索之际一双肤如凝脂的纤纤玉手已把他的脸捧住、抬起。两人的目光在极近的距离下交汇了。看着眼前的人李鸣不禁大吃一惊把心里的话也叫了出来:“真。。。真的是小雪?!”“扑哧”——对方嫣然一笑放开手欠身道:“小女子尸田雪这厢见过李先生。” 第五十二话 糖与雪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万里泊文挂掉手机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自从被黄芳质问过之后他心中便一直惴惴难安现在那种紧张感才终于散去。因为他已和尸田一西通电话汇报了此事并从尸田处得到了抹杀黄芳的许可。“今晚动手做成意外事故的样子不要留任何痕迹。”泊文在手机中写下这样一条短信送给了他的一名手下。随后他收起手机安静地凝视着窗外“这样。。。就能结束了吧?” 【第五十二话糖与雪】 “小雪?!”延厉寺大堂内看着从屏风后娓娓步出的少女李鸣直愣愣地睁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看我有那么好看吗?”小雪用长袖掩住嘴偷笑起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离家出走了么?”李鸣不解地问。“是啊我离家出走了之后就到义父这里来了嘛!除了这里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小雪继续用捉弄的语气回道。这时一旁的尸田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开口道:“怎么你们以前见过?”“是啊有段时间几乎天天见面呢!”小雪顽皮地笑道。与之相对的李鸣则是非常严肃的回答说:“是的。之前在琉球民主协会曾有过数面之缘。”“民主协会?啊!你这丫头上次不告而别原来是跑回本家了啊!”“是啊好久没见爷爷人家想他了嘛!”“请问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鸣问道。“我来回答你吧!”小雪抢过话头在李鸣对面的榻榻米上坐了下来“冲绳宫良家和京都尸田家是世交琉球民主协会的地位一直那么稳固也都多亏了代代在日本政府担任高官的尸田家帮忙。哪知道我的这位义父――尸田家的新任当主竟放弃仕途选择做一个无欲无求的僧人导致尸田家面临了绝后的窘境。于是在我出生之前宫良家就主动提出将自家的一个孩子过继给尸田家继承香火。结果到后来宫良家也没能生出男孩为了实践前约就只好把我送出去了。”“哈哈就是这样。这小丫头一年前突然不告而别害得吾辈到处派人找她没想到她跑回本家去了。不过还真是造化弄人你们竟因此提前认识了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尸田摸着他的光头笑道他似乎也拿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养女没辙。“也就是说。。。我是你的婚约对象这事你早就知道了?”李鸣有些尴尬地看向小雪。“是啊那天晚上我去找你表白其实是在测试你看你会不会因为一个没见过面的准新娘而拒绝主动送上门来的艳遇。结果你竟然做到了呵呵果然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啊?”“你这个呆瓜!自从那次测试之后我就真的喜欢上你啦!”小雪小鸟依人般挽起李鸣的手把头亲昵地靠了上去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羞涩“本来义父向我提起婚约这事时我是很排斥的。但等到真正认识你之后我才觉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了!”看着小雪陶醉的样子李鸣不禁也脸红了。 他并不因小雪曾向他隐瞒事实而气恼反而为这奇妙的缘分感到不可思议。本来对小雪就有些好感的李鸣总碍于担心尸田方面的婚约而不敢和小雪有过多接触现在得知这两人竟是同一人一切问题也就都迎刃而解了。不仅感情上是在事业上也是――他和小雪在一起既不会和尸田疏远也不会和宫良会长闹僵以前那种必须两者择其一的矛盾已永远离他而去。“也许这正是上天的安排吧!”想到这里李鸣也极其自然的用一只手搂住了小雪。两人互相依偎好不甜蜜。“咳。。。两位这里可是佛门清净地可否等吾辈背过身去后再清热呢?”尸田咳嗽一声开玩笑道。“啊。。。抱歉!”头一次抱住异性的李鸣还没来得及体味个中滋味便立刻僵硬的松开了手。“哈哈先前吾辈还在苦恼该怎么介绍你们互相认识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时候也不早了吃过饭后贤侄你就带小雪一起回去吧顺便替吾辈问候宫良前辈。等时局稳定一点后别忘了邀吾辈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哦!”尸田爽朗地笑着仿佛正真心为这对喜结良缘的璧人感到高兴。 不多久晚餐便摆上了桌。吃着蒹葭端上来的斋菜三人一阵谈笑风生。一股家庭般的温暖油然升上李鸣心头身处这人生历程中从未有过的温馨画卷里他差点流出眼泪来。此刻他甚至希望时间能够停留不用再返回到尔虞我诈的权谋斗争中永远享受这份隽永的和睦。然而夜幕依旧如时铺满了天空在星辰的催促下李鸣还是和小雪一起踏上了归途。尸田和他们依依惜别后独自回到了寺庙大堂与蒹葭面对面而坐。这时他那张慈祥的假面才终于揭下一个真实的奸笑浮上眉宇:“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句话果然不错呢!” 是的真相当然并非表面上那般简单。女人只不过是尸田用来控制李鸣的手段之一。他知道一个从素未谋面的女人难以迅俘获李鸣的心便让自己的养女先李鸣一步回到冲绳老家以宫良家千金的身份与李鸣接触培养二人的感情基础进而擦出火花。小雪对尸田的计划知之甚详她的每一步行动皆是由尸田指挥。自小接受尸田教育的她早已不是一个单纯的少女而是“国士”中除四大干部外的第五个核心人物。除感情羁束外小雪也担当着白夜党和琉球民主协会间桥梁的任务。可以说本来互相敌对的白夜党和琉球民主协会之所以有今天的密切合作皆是她一人的功劳。此外在去年的李鸣遇刺事件中小雪也身负不可或缺的重职(见36话):当日在演讲会场上朝李鸣连开两抢的既不是琉球民主协会中人也非台面上所称的极端爱国主义者而是万里泊文的手下。这场刺杀戏码正是在“国士”的自导自演下运生的。诚然尸田并不是真的要取李鸣性命他只是想给一心坚持和平斗争路线的李鸣一记当头棒喝迫使其改变心意进行暴力革命。主使一次真实的刺杀却又不能让刺杀目标死亡这就需要告密者的存在。小雪恰如其分的扮演了尸田为她量身订做的角色李鸣在她的告密下穿上了防弹衣从刺杀中活了下来。尸田一西自始至终都游刃有余的掌控着棋盘上每一个方格他的自信也在此刻爆棚至无可附加之境。 然而这世界上不存在绝对意义上的完美之局。反抗的插曲总会在不经意间悄然奏生。 琉球共和国?那霸市―― “任务已完成。”万里泊文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这封带图短信满意地笑了。那照片是一个车祸现场黄芳的尸体正瘫倒在血泊中。“黄小姐你怎会这么不小心呢!”泊文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怪笑道“生了这样的惨剧李先生一定也不好受。只但愿他的新婚妻子能弭平他心中的悲伤吧!”黄芳已死泊文从此便了无牵挂安心地坐了下来。而这时他额头上的汗仍在不住的往外冒出。“这可恶的老毛病!”嘴里一边骂着他一边把手伸进外套掏出一个小药瓶。其内所装的是低血糖患者行不离身之物――砂糖。泊文像往常一样扭开瓶口就往嘴里倒可手还没抬至嘴边指上却突然乏力一松手瓶子掉落下去砂糖全撒在了地板上。“呵有这么严重吗!”他自嘲式的笑了笑便弯腰去捡药瓶哪知眼前陡然一阵天昏地暗无论怎么伸手都无法触碰那近在咫尺的小瓶。触手可及的距离仿佛变成万丈峡谷。他一手扶住椅子一手拼命地抓着空气踉跄之下终还是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泊文才再次睁开疲倦的双眼。此刻他已躺在政厅医疗室的一张病床上了。“呵我竟会如此失态啊。”看着手臂上正在打的葡萄糖点滴他无奈的自语道。“醒了么?”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钻入他耳内他转头望去只见黄芳正悠闲的坐在角落里。“你。。。你怎会。。。”泊文张大了嘴惊得瞠目结舌。难道自己见鬼了?抑或是在做梦呢?“很遗憾我并没有死哦!”黄芳耸耸肩走到泊文床边将嘴贴近泊文耳朵轻声道“那张尸体的照片是我给你的。”“这。。。怎么可能?!”“没什么难的。我在你的手机上安置了一枚微型芯片那枚芯片能使你无论给谁打电话或给谁短信都直接转到我的手机上。也就是说你给手下出抹杀我的指令其实是给我了给你回短信的人当然也是我咯。”“啊?那。。。我之前给尸田先生打的电话也是你。。。”“没错是我用变声器接的电话。尸田一西还不知道你出了什么状况。”“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芯片!你又是什么时候把芯片放在我手机上的?”“呵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可不等于没有。看来你似乎以为白夜党只是一个普通的政治组织呢!告诉你吧在白夜党这个词诞生之前李觅先生领导下的‘白夜’可是一个类似于cia的组织这种小物件随手可得。我上次回国所带回的不单单是常规武器这类设备我也私下拿了不少。至于什么时候装在你手机上的。。。还记得那天我们那个深情的拥抱么?”“是那时?!”泊文顿时面如土色悔不当初。“哈莫非你以为那个拥抱是为了诱惑你?在你心中我是那样的人么?其实不只是装芯片抱你的时候我还做了点别的事。”黄芳拿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在手上晃了晃问:“这东西是你的吧?”“这是。。。原来是你!”“是的我把你随身携带时不时就会来两口的宝贝换掉了。这个一模一样的药瓶里装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砂糖没有太大分别实际上却是有甜味但不含糖分的阿司帕坦颗粒。低血糖的人吃这个症状是不会有任何缓解的。”“你这。。。”泊文怒上心头他很想起床给这个比魔术师还手快的女人狠狠一拳但刚从昏迷中苏醒的他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能望洋兴叹。“为什么。。。有那种机会为什么不干脆用毒药毒死我!”“毒死你?那可不是我的目的。我只需要你乖乖躺着不动就行了。医生在你的病历上写的是低血糖作导致晕厥这本来就是你的宿疾所以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你的昏迷与我有关。这样我就有充足时间以探病的名义来拷问你了!”“拷问?”“是啊很期待吧?”黄芳微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注射器将其内的液体打进泊文的输液管里。“这是什么?!”“硫喷妥钠这种药你也许听说过。它能让人处于镇静麻醉状态消除大脑对行为的控制暂时丧失说谎和隐瞒的能力。简而言之也就是随着药量的加大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会如实的回答什么。”“连。。。这种东西都弄到手了么?”泊文感到肌肉一点点松弛下去神智也开始逐渐恍惚。“如果不是那天我问什么你都不肯说我也不会出此下策。”黄芳拿起准备好的录音笔按下了记录钮。 “现在问答开始。” 第五十三话 决裂 独自坐在房间内的黄芳手中紧握着一支录音笔。[>她不敢入睡也不敢轻易外出她现在唯一的使命便是在李鸣回来之前誓死保护这支录音笔。因为这笔内蕴藏着万里泊文的自白亦即尸田一西暗中对琉球独立进行的所有干预她必须把这铁一般的证据呈现到李鸣面前。怀着坚定的决心黄芳面朝窗外等待着给这一切画上句点。 【第五十三话决裂】 2o14年3月12日下午李鸣所乘坐的飞机从日本返回琉球。一小时后他的专车抵达了那霸市政厅。刚进大门黄芳便第一个出现在李鸣眼前。她算准时间早已在此等候了。“欢迎李先生归来。”“恩辛苦了。”李鸣客套式的摆摆手似因旅途劳顿想早点回房休息。看着跟在李鸣身边一只手与他十指紧扣的小雪黄芳大抵明白生了什么。她并不对此多问而是直接开口道:“可否打扰您一会儿我有些事想向您汇报。”“哦?与泊文有关么?”李鸣抬眼问道“我在路上听接机的人说过了他低血糖病现在还在医疗室里昏迷不醒。情况好像很不乐观。”“是我要说的事确实和他有关。不过我想单独和您谈。”黄芳看着小雪意有所指地说。“就在这里说吧。没关系小雪是自己人。”“是么?那好吧我希望您能听听这个。”黄芳拿出录音笔向前递去。“这是什么?”“万里泊文的自白。这里录有一切的真相。”“自白?”“是的。万里泊文病后我给他注射过硫喷妥钠也就是俗称的吐真剂。这种药能消除大脑对行为的控制阻绝说谎和隐瞒的能力将其所知全都和盘托出。这段录音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录制的我相信李先生一定会对其中内容感兴趣。”“哦?我倒是说低血糖应该不至于导致长期昏迷不醒这么严重的症状。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啊!”李鸣直视着黄芳表情比之刚才有了很大变化眼中充满责难。(.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您。。。这是什么意思?”“哼吐真剂曾是cia的拷问用药关于它的性能我也略知一二。”李鸣托起下巴说道“过量的吐真剂会使用药者的身体遭受不可逆转的负作用严重的还会变成植物人美国当局出于人道考虑早已把它列为禁药。有段时间它甚至还成为了死刑用药。我不在国内期间你竟私自对政府要员用这种药到底考虑过后果没有?若泊文因此再也醒不过来你该如何交代!”李鸣的音调逐渐升高几乎变成了斥责。黄芳只好低下头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情势所迫我唯有这么做才能从他嘴里问出真话来。等您知道真相知道他和尸田一西做过些什么后定然不会再对这种人有所同情。”“尸田一西?你所说的真相和尸田叔叔有关?”“是。从最早时您在琉球国立大学的演讲到您再争取和平自治时遭到的刺杀再到去年的流感事件以及您从不知名处夺得的核弹这些无一不是尸田在幕后策划。您一直以来都被他利用了!我知道这些话可能有些难以置信。是的就连我听万里泊文把这些一五一十说出来时也有些惊讶。可这就是事实!您听过录音之后就会明白吐真剂作用下的自白绝无半点虚假!” 听着黄芳口中耸人听闻的话语李鸣呆住了。刚从尸田一西处回来的他怎可能接受对自己恩人如此“荒唐”的指控。李鸣沉下脸说:“好吧我就听听。”他按下录音笔上的播放键一段刺耳的杂音冒了出来。他继续耐心听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笔中却没有出一丝人声杂音贯穿始终。随着时间推移黄芳的脸色渐渐由白转青她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这录音笔我一直带在身上绝无被人动手脚或调包的可能半小时前我还听过一次明明没有问题的。。。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李鸣有些不耐烦地问。(.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可还没等他话说完黄芳就一把抢过录音笔反复拨弄其上的按键无论怎么按笔中出的依旧是杂音。原始的录音已经不复存在了!“芳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现在该告诉我了吧?”“不信任”三个字几乎已写在李鸣脸上他的眼中也不再含有一丝以前看黄芳时的亲切。“不会这样的不会这样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请您再等等。马上。。。马上就能听到了!”黄芳语无伦次的重复着嘴中的句子李鸣额上却已皱起眉头。 “不用再试了。”这时大厅入口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伪造的录音和真实录音不同很难长时间保存。可能是因为采取过太多伪造技术导致这小小的录音笔负荷不了吧。黄小姐我知道你一直对尸田先生以及李先生所做之事心怀偏见可你也不能指望用伪造的东西欺骗李先生啊!”黄芳循声望去只见门口正站着一个左脸留有明显烧伤的男人。“永井千成?!你怎么会在这里?”“永井先生是和我一起回来的。”李鸣回答道“建国初期尸田叔叔怕我们人手不足所以就派他跟我回来了。听说永井先生曾和父亲以及芳都有些交情我相信以他的经验定能帮上我们不少忙。”“呵。。。呵呵原来如此是你对我的录音动了手脚吧!永井千成!”黄芳大声喊道。“哎呀呀这话从何说起!”永井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是跟着李先生刚刚才到的根本没和这里任何人接触过怎么可能换掉你手上的录音?”“哼!天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李先生不要相信他他要是真的问心无愧就在这里让我再给他注射一次硫喷妥钠!”“芳!你怎么可以这样!永井先生是来帮我们的!”李鸣阻住“失常”的黄芳问“告诉我永井先生说的全都是真的么?你是因为在给泊文打过吐真剂后一无所获才伪造录音想欺骗我吗?芳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一些做法可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了!”“呵。。。您真的这么看我吗?在你眼中十余年来一直忠心跟随李觅先生如母亲对孩子一般爱着你的黄芳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吗?!”黄芳的冷笑变成了怒吼。李鸣已被尸田腐蚀入骨难以再救了;而她也失去了唯一决定性的证据现在就算拿出那张有永井千成在场的冲绳动漫节照片也只会又被污为伪造无法取信于人。李鸣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李鸣了。想到此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李鸣不要怪黄小姐她也是为了你好。”站在李鸣身边的小雪开口道“来人啊快扶黄小姐下去休息她精神有些错乱了。”还没等小雪叫的人近前黄芳便指着她骂道:“贱人我用不着你同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吗?万里泊文的录音里早把你的底细交代得清清楚楚!今天就算无法让李先生相信我的话我也要先除掉你这祸害!”话音未落黄芳就掏出随身手枪对准小雪毫不犹豫地抠动了扳机。哪知小雪一闪躲到李鸣身后子弹只打中了空地。“芳你真的疯了吗?”李鸣叱问道。“李先生你让开这个人不值得你保护!”黄芳用枪指着李鸣并不准备就此收手。“没想到。。。你竟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好!要杀她就先杀了我吧!”李鸣张开双手大喊道。“李先生。。。变了的不是我而是你啊!”看着李鸣如面对敌人一般的眼神黄芳无奈只好缓缓放下举枪的手。正在此时一声枪响突然在大厅内爆一颗子弹贯穿了黄芳的肩膀。“想趁现在杀了我么?永井千成!!!”黄芳转头看着开枪打她的永井愤怒的再次举起枪准备还击。“黄小姐疯了卫兵!快把她拿下!”随着永井一声令下卫兵们纷纷涌上厅来。他们见李鸣并不拦阻便很快排开阵势把黄芳围于一个圈内。“李先生。。。你要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杀死我吗?”黄芳用凄凉的声音问道。李鸣却不抬眼看她只是小声吩咐了一句:“拿下就行不要伤她性命。”“呵。。。哈哈哈哈是这样么?你真的宁可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我么?!”黄芳哀怨地喊着得到的回答却是来自卫兵枪口的一颗冰冷的子弹。子弹射中她的手腕似是想把她手中的枪打落可她的手指仍旧坚定不移地握着枪柄。随后又一次枪声响起这次被打中的是她的左腿一个踉跄她跪倒在地。 “看来。。。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了啊!”看着齐刷刷对准自己的枪口看着无动于衷的李鸣黄芳心死了。既然事已至此她的任何努力都无法改变如今现状还能奢望些什么呢?安心死去吧但愿我的死能唤回李鸣的清醒。“对不起李先生我没能照顾好公子。”此刻她心中的“李先生”从李鸣转为了李觅。身中三枪的她不仅无力更无心反抗终于瘫倒在血泊中。“李先生芳现在就来陪您!”她的眼睛渐渐闭合凌乱的头铺散在血污里嘴角露出了毫无留恋的浅笑。 “不!芳你不许死!”正在黄芳万念俱灰等待生命流尽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脑中响起。那是李觅的声音。“李先生您来接芳了么?芳已经累了。。。不想再斗下去了让芳来陪您吧!”“不你不可以死!你的使命还没有结束!”“可是。。。我真的好孤独。。。我真的不想待在没有您的世界了!”“芳忘记我曾对你说过什么了吗?不可轻言放弃!以你的能力不至于就这样死去!如果一条路行不通就自行开辟新的道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我们无法解决的难题!”“李先生。。。好我听您的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幻觉在黄芳脑内不断回闪。然而这虚无缥缈的幻觉这来自一个已死之人的声音却使她重新睁开眼睛爬了起来。屹立在粘稠的血地上那把抢依旧稳稳地握在她手心中。伤痕累累的赤鬼高举她仅剩的武器呐喊声划破长空――“李先生请您看好我最后的战斗!!!” 第五十四话 激变 “不要追了让她走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李鸣的声音。[>其中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情感我已不得而知。我只是一味地奔跑着不再做任何思考。当血污模糊了我的双眼疼痛麻痹了我的四肢我仍告诉自己:这条路必须继续跑下去。 【第五十四话激变】 “没想到。。。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看着满目疮痍的国政大厅小雪有些恍惚的感叹道。“和五年前一样和whitenight时一样。”胳膊上缠着绷带的永井千成也喃喃自语道他绷带下的血迹仍清晰可见。“那时候她也像今天一样仅靠一人之力就堵截了爱神全部的追兵。有时我在想她那美丽的外皮下包裹的其实是否是一只野兽呢?”千成用手轻按臂上的枪伤自嘲般的笑着。此时的大厅内早已地板翻裂、弹孔满布宛如战后废墟负伤倒地的卫兵们纷纷被担架抬下唯独不见了那破坏者的身影。“李先生现在去追还不迟。”千成转过头对愁容满面的李鸣说道。“不必了。芳并没有伤及这里任何一人的性命就随她去吧。”李鸣心有余悸地摆手道黄芳在弹雨中杀出一条血路的样子仿佛仍游荡在他眼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李鸣说完这句话便径自摇着轮椅向电梯行去。待李鸣刚一进电梯千成就挥手招来几个贴身亲信耳语道:“凭黄芳现在的身体应该走不了多远你们快追上去把她结果掉!”手下们一一领命离去后他紧绷的表情这才稍稍舒展开来。 其实这次对黄芳的反制是在极其仓促之下才成功的。在李鸣离开日本返回琉球之前尸田一西欲给万里泊文打电话通知他小雪将回到琉球协助其工作。却偶然现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这使得尸田疑心顿起因为往常泊文的手机都是处于24小时待机状态的。于是尸田认定泊文已生某种意外而白夜中有可能伤及泊文的只有黄芳。在这层考虑下尸田临时任命永井千成随李鸣一起回国并假设出多种可能生的情况将其应对之法教给了千成。用电波干扰的方式毁去录音、视频类文档正是其中的一种。千成跟李鸣回到那霸政厅时故意躲在门外观察室内动向以及黄芳到底打算耍什么把戏。一看到黄芳拿出录音笔他便立刻启动应急方案之一让藏在手表中工作原理类似emp的微型装置出电波干扰瞬间洗掉了黄芳的录音。在该装置运作时半径五百米内所有电子设备都会出现故障如手机无法接听等。当千成确认黄芳的录音已不存在时很快就关掉了干扰装置其总共的运作时间不到一分钟他相信在如此短时间和小范围内没人能察觉到他做过什么。就这样他有惊无险的完成了任务。整个过程虽然一气呵成但现在想来仍难免有些后怕。“这样就应该没问题了。”千成擦着额上的冷汗深舒了一口气。叫人追出去干掉黄芳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其实千成知道即使黄芳逃过追杀活了下来离开白夜的她也已是一条无水之鱼翻不起大浪了。无论是死是活失去李鸣信任的黄芳都不再对“国士”构成威胁。想到这里千成志得意满地走出了大厅。 而在他步出政厅不久后一个从反方向走来的人与他擦肩而过。这个人是——来栖光。 “竟然生了这种事。”半小时后来到李鸣办公室的光听李鸣说完前事不禁皱起了眉头。“可这不像是黄小姐会做的事啊!你不在的这些天我看黄小姐和平日没什么区别全无精神失常的先兆。”“好了这件事我会另外派人调查你就不用管了。现在小雪我已经找回来了你就一心去忙你的吧!”李鸣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似已不想多谈。“好吧。哦对了!听说你今天要回来不到一小时前我给你打过几个电话可都无法接通。这是怎么回事手机坏了么?”“啊?”李鸣拿出手机随意按了几下道“好像没问题啊大概是信号不好吧。”“是么。。。”光若有所思地看着李鸣一些零星的想法在他脑中浮动。 二人又聊了几分钟后光走出了办公室。站在走廊里的他点着一支烟塞进嘴里。“黄小姐也不在了么?这里似乎物是人非了啊。”看着窗外平静的天空他心中五味杂陈。而此时的他还不知道琉球共和国已处在暴风雨的前夜了。 三日后·美国·华盛顿—— “听说你有急事要跟我说?”坐在白宫总统办公室里的托姆正会见着他今天的第一个访客。“是。我想请问总统关于爱神的搜查目前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三局协督·佩里刚一进门便坐到托姆面前单刀直入地问道。“对你我就不隐瞒什么了。”托姆皱起他那张日渐憔悴的脸“现在为止我方还未得到任何有利情报。”“那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么?对方可是持有复数核弹挑起世界大战恐慌的恐怖组织!”“哎你也不年轻了怎么还如此轻狂呢?”托姆苦笑道“这件事我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可你也知道爱神隐藏得有多好即使从伊斯法罕那帮疑似爱神分党的人嘴里我们也没能套出一点东西。想找到爱神现在的总部不是一两天就能完事的。”“我可不是轻狂哦!我今天专程过来是想告诉您您之所以一无所获是因为您的调查方向从根本上就错了。”“哦?”“其实我也是最近才想到与其舍近求远欲图从伊斯法罕那些比石头还顽固的家伙嘴里挖宝倒不如把目光转向更切实可行的地方。”“你是指。。。”“冲绳!不现在或许应该叫琉球了。”佩里嘴角上扬继续道“早先我随同夏威夷舰队阻止琉球独立时就探测到他们基地里藏有一枚核弹。我认为这枚核弹极可能是从爱神流出的。上次没从那六个激进组织里找出一枚核弹而琉球现在却堂而皇之的握有一枚来历不明的核弹我们恐怕不能对此不闻不问吧?何况琉球白夜党某种程度上也应算作是激进组织!比起势力已相当巩固的波斯解放阵线琉球的根基还远远未稳。我们一举把它攻破问出他们得到核弹的渠道不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爱神了吗?”“呵我看你是想借此报上次没能拿下琉球的一箭之仇才对吧?”“是。也可以这么说。”佩里毫不避讳地点头道。“琉球之事我们固然不能不管。”托姆拱起十根手指说“但我很清楚白夜党党魁的性格他是不会和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爱神合作的。”“利益当前仇恨又算得了什么?总统你可不能感情用事啊!”“哎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琉球乃太平洋战略要地就算没有核弹这码事我们迟早也要把它收回来就按你想的去做吧!不过切不可伤白夜党党魁的性命他是我一位老朋友的遗子。”“是我心里有数。今早我已和日本防卫省的瘧师沼约定明日同时兵这次定要让琉球俯称臣。”“哦?都定好出兵日期了你倒挺会先斩后奏的嘛!”“惭愧。有关此次军事行动的议案我已经写好了请您过目。”佩里心知托姆并无责怪他的意思便进一步要求道“我希望您能拨给我三倍于前次的兵力!” 同日·日本·比睿山—— “一切都进展得甚是顺利啊!”延厉寺大堂内尸田一西与蒹葭对视而坐二人正在切磋茶道。“是啊明天大概就能公布社会体制和内阁官员的投票结果吾等的琉球共和国也总算走上正轨了。”尸田转动着手中茶碗脸上显出怡然自得的表情。至今为止全局的每一个细节皆被他牢牢掌控从未出过任何纰漏现在这淡雅闲适的时光是他所理应享受的。然而就在他饮下第一口沁人心脾的成茶时一些嘈杂人声却不解风情的传入他耳内。“怎么了?外面在吵什么?”他失兴的朝窗外望去。还没等他看个究竟一个小沙弥突然跌跌撞撞的破门而入闯进大堂。“干什么?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尸田生气地嚷道。“大僧正。。。不好了!外面有好多拿枪的兵正在往山上来拦都拦不住!”惊惶失措的小沙弥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汇报道。“什么?!”数十年来比睿山从未被世俗之人雍扰过陡然接到此等情报尸田也有些惊讶连忙拖着长长的僧服步出寺外。他刚一出门只见十几个身穿日本军服的士兵涌上了寺前石阶再朝山下望去整座比睿山不知何时竟已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你们干什么?佛门圣地岂容尔等擅闯?!”尸田指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军官怒斥道。军官却一点不买账只是板起一张肃杀的脸孔大声问:“你是天台座主尸田一西么?”“吾辈正是。”“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军官铿锵有力的话语里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话音刚落便伸手抓人。一旁的蒹葭见状急忙张开双臂上前拦阻:“你们想对座主怎样?!”“躲开!”军官一掌把瘦弱的蒹葭推翻在地“我们接到命令有胆敢阻挠抓捕者格杀勿论!尸田一西此山已被完全封锁请不要做任何无谓的抵抗!”“恕贫僧斗胆一问吾辈究竟犯了什么罪值得你们如此大张旗鼓?”看了看蒹葭那本来洁白无暇现在却沾满尘土的和服尸田正色问道。“哼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你做过的事我们都已知道了!”军官冷笑着挥了挥手他的十几个随员便纷纷举枪把尸田围住。军官从制服内拿出一张盖有红印的文件展示在尸田面前“现在我以叛国罪奉命将煽动琉球独立的元凶缉拿归案!” 一小时后·九州·鹿儿岛县·防卫省海上自卫队分部—— “好的知道了。”办公室里的瘧师沼挂掉电话用手指捻了捻额上的须满意地笑了。“尸田一西已被成功捕获现正解往东京。”他摆动着手上一张冲绳动漫节的现场照片转脸对身边的人说“感谢你给我带来如此宝贵的情报。有了这张照片和你的证言那个妖僧至少可判二十年以上的徒刑。”“那就好。”瘧师身旁一个面色苍白宛如大病未愈的女人微笑道。她正是数日前带着一身重伤逃离琉球渡海来到鹿儿岛的黄芳。“多谢瘧师大人襄助。擒贼先擒王只要尸田一西一除收复冲绳便指日可待!” 第五十五话 后院火起 如果一条路行不通就自行开辟新的道路。(} 当我看着血迹斑斑的衣衫当我撂倒凶恶的追兵当我用渔船渡过幽长的海峡李觅先生曾说过的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是的从内部以谏言的方式劝使李鸣改变心意已不再可能那么我就唯有踏上另一条路从外部用武力让他清醒! 【第五十五话后院火起】 两日前·鹿儿岛县—— “我知道这些证据或许有些微薄但请您务必相信我。如果时间允许我还会为您找出更多的证据!”面色苍白的黄芳用哀怨而绝望的声音说服着她面前的男人。此时的她身上还留有多处枪伤以及长途跋涉带来的病痛。她的生命之火早已燃至极限使她坚持活下来的只是那一份仅存的信念。坐在她对面的瘧师沼看看她憔悴消瘦的脸颊又看看手中那张清晰拍下永井千成的照片开口道:“好吧我相信你。我这就派兵去抓尸田一西。”“真的吗?”黄芳大喜过望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人竟会如此开明。“当然是真的。”瘧师脸上露出友善的微笑“黄小姐不知你为何会来找我呢?”“因为您是日本国内最强硬的琉球独立反对派你我立场一致所以您是我现在唯一可信赖的人。”“哈这就对了。既然你把身家性命都赌在了我身上我自然没有不信你的理由。”瘧师捋动着卷曲的额“说实话我早就怀疑李鸣背后有人支持了。否则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国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年内把民族革命推进到这个地步。现在你证实了我的猜想如果是政治、宗教背景显赫的尸田家暗里做他的靠山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有这张照片和你的证言让那妖僧入罪已绰绰有余。”瘧师站起身来握住黄芳的手感激地说“我正在苦于冲绳之事久无进展你的出现无异于雪中送炭。感谢你为我带来如此宝贵的情报。”“您言重了。不过您难道不怀疑我的投诚是琉球方的反间计吗?”为确认瘧师的真心黄芳进一步试探道。“哈哈其实我早就听过黄小姐你的大名。当我和士兵在岸边巡视现你浑身是伤的倒在船上时就在想你究竟是克服了多少困难才来到这里的啊!通过刚才的交谈我更确信你就是我所听过的那个巾帼豪杰。这样的人又怎会是使用反间计之辈!”“您的知遇。。。黄芳实在无以为报!”黄芳的声音颤抖着感激的泪光溢于眼角。 “黄小姐你的身体还未复原请先回房休息吧我方的医师定当给你最好的治疗。待尸田一西束手就擒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瘧师扶起黄芳说。“瘧师大人。。。我想请问您抓到尸田一西后您是否马上就会对冲绳采取军事行动?”“是。我已向内阁提交出兵申请大约今晚即可得到回复具体的出兵日期是在三日之后。”“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大人能对李鸣手下留情毕竟尸田一西才是幕后主谋李鸣很多事都不知情他只是被利用了。”“这个嘛。。。你的护主之心我理解真是难以相信李鸣竟会听信谗言抛弃你这样一个忠臣。好吧我答应你不伤他性命待把他活捉回来我会向法庭求情把他从宽落的。”“恩。。。谢谢。”黄芳嘴上言谢面上却显得仍有些担心。“还不放心吗?”瘧师看出了她的忧虑道“这样吧。出兵之日你与我随行我会给你部分的现场指挥权。在你的监督下我定会把一个毫无损的李鸣带到你面前。” 得到如此郑重的承诺黄芳终于安心肯接受治疗了。时光飞逝一切都按照她预想中展着尸田一西顺利被捕而决定命运的出兵之日也就在明天。 现在时刻·琉球·那霸行政厅—— “原来是这样。”宫良会长笑得挤出了满脸皱纹“真乃天作奇缘没想到小雪竟就是你原先的婚约对象啊!”“是啊爷爷。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小雪紧紧挽着李鸣的手一脸甜蜜。“哈哈那你们就快些把婚礼办了吧!我还指望有生之年能抱上重孙子呢!”“是爷爷请放心。不过在婚礼之前还得先把正事办完。”李鸣陪笑道“我想明天就宣布本国的社会体制、宪法以及领导人的全民投票结果。建国已有些时日了这事我不想再拖。”“哦?投票结果出来了?给我看看。”“光把今早出来的结果给爷爷过目。”李鸣伸手从光处拿过一张纸递给宫良会长。其上显示着李鸣获得9o%选票以绝对优势当选为琉球共和国第一任总统。“呵这结果虽早已在预料之中但还是得恭喜你李鸣。不现在该叫李总统了!”宫良会长眯缝着双眼在纸上浏览着“不过怎么不是全票通过?难倒还有国民对你不满?”“也许是倾日人士的弃票吧!”李鸣耸耸肩拿过那张纸看了起来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仔细观察投票结果。几秒钟后他的目光停留在纸上的一处眼角稍稍抽搐了一下。那1o%的票并非如他所想是极端人士的弃票而是投到了另一个名字之下——来栖光。短暂的沉默过后李鸣转眼看向身边的光微笑道:“光还有人投票给你啊!”“哈哈也许是人民觉得你全票通过太没悬念所以才拉我过来做挡箭牌吧!”光不甚在意摸着后脑笑道。“别这么说这数据可是非常有说明力的。光你的能力已经获得大家的认同了哦!” 李鸣随即又掏出另一张纸交给宫良会长“爷爷你再看看这个吧。这是早前我为当选总统后预定的官员名单其中有些可以直接任命有些则需要全民公投来决定。”宫良会长朝纸上望去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他自己的名字:他是众议院议长将继续带领琉球民主协会独立于白夜党之外为日后国内施行两党制及多党制做铺垫。来栖光担任国防部长;永井千成为枢密院院长(相当于国务院总理)万里泊文则是名誉副院长(由于万里泊文仍卧病不起故枢密院实际上是由永井千成一人掌管);其后原白夜队一众队员也都在内阁中被任命了要职。唯有黄芳担任外交部长的那一栏已被李鸣用笔涂改掉了。“总统的安排巨细无遗相信大家都会满意的。”看完每一行文字后宫良会长心悦诚服道。接着李鸣又拿出宪法草案递到他面前。然而由于美日两军对新一轮军事行动的秘而不宣李鸣他们还不知道如今时局的骤变早已不允许他们这么清闲的在此立法选官了。 几分钟后李鸣仍在和宫良会长商讨宪法事宜时永井千成突然快步走了进来。“啊千成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这些明天将要向民众宣布的事项。”“李先生属下有要事禀报!”千成似没有听到李鸣的话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哦?什么事?”“请先屏退左右。”千成的表情显得极其严肃。“那。。。小雪你先送爷爷回去吧。”待小雪和宫良会长离开后李鸣道:“有什么事现在说吧光是自己人请但说无妨。”“是。”千成抬头看了看光开口道“一小时前尸田先生在日本被捕现正被送往东京。”“什么?!” 当日深夜·东京—— “听说他就是煽动冲绳独立的元凶?”“呵怎么看都是个只会念经的和尚。”监狱里两个狱卒探头往一间牢房望去尸田一西正盘腿坐于铁栅之后双手合十眼睛微闭嘴中默念着天台宗的法华经。“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骨子里却是个叛国贼!”“真没想到这年头连和尚都做起如此不耻的勾当!”狱卒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冷嘲热讽着尸田却不以为意仍如一尊石像般静坐无声。这是他二十余年来第一次踏出比睿山来到外界但从他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惶恐复杂的心情。“尸田一西!”突然一个不属于狱卒的洪亮声音传入他耳内他微微睁开眼只见一个政府官员出现在牢门前。“何事?”尸田沉稳地问。“我来通知你明天最高法院将对你进行提审。证据确凿二十年的刑期估计是跑不掉的视乎冲绳局势的变化无期徒刑或死刑也是有可能。你需要找律师吗?”官员用不屑的口吻问。“不必了。”尸田面无表情的回道。“哦?罪孽太深重你已经死心了么?”“不恰恰相反我根本就不会进法庭。”“什么?”“麻烦你替我给你的上级带句话就说我愿意与政府合作。”“什么意思?你打算出卖你在冲绳的棋子?”“是的。我会把你们想知道的关于琉球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你们帮助你们攻破琉球。”尸田用他那不带任何感**彩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与之相对的条件是我需要一张由相亲自签署的豁免令。” 第五十六话 瓮中国 2o14年3月16日美日两军同时向琉球共和国出兵21世纪亚洲最大规模的一次海上军事行动揭开帷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这一天也成为了琉球自建国以来最漫长的一天。 【第五十六话瓮中国】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浴室中一丝不挂的黄芳看着镜中自己那满布十余条伤痕的身体心情无比沉静。尸田一西伏辜、琉球根基未稳现在正是对其起闪电战的最佳时机。这一切从她逃出琉球的那一刻就已决定;不应该说从她接受李觅托孤开始照顾李鸣时起就已决定了——一旦李鸣走上歧途她必须肩负起纠正者的责任。淋浴冲刷于身看着水线顺延如沟壑般的伤痕点点滑下黄芳已无一丝犹豫。“抱歉了公子你的国家今天就由我亲手来终结!”她长吁一口气擦干身子整齐地穿上一套日本海上自卫队军服走出了浴室。 此刻她已身处一艘从鹿儿岛出至琉球的军舰之上。再过不到一小时她就将与昔日出生入死的同伴们拔刀相向。“这套衣服很适合你啊!”看着迎面走来的黄芳日军总指挥瘧师沼轻拍着手说道。“既然一切准备妥当那么现在就来看看只属于我们的‘本阵’吧!”在瘧师的引领下黄芳走进了这艘旗舰的舰长室。室内宽阔舒适、视野良好主控台上分布着大小不一的数十个按键及全海域电子地图。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就是全日本最强舰队的本阵接下来决定战场成败的房间了。”瘧师介绍道“每一门自动炮都对应桌上的一个按钮如前所说经我允许后你将享有这里部分按键的操控权。只要我们的旗舰一开炮其余所有军舰皆会朝同一目标动攻击。我已事先下令未经允许不可有除我们外的第三人进入这个房间。换句话说你已获得相当于副舰长的权限:不仅可掌控战局还可对我实行有效的监督。如何不知这样是否合你意呢?”“非常感谢。”黄芳深深鞠了一躬她为瘧师能如此忠实的履行前约而感动不已。这样就能在胜出战争的同时确保李鸣生命安全了。 在瘧师的耐心指导下黄芳逐一熟悉着主控台上的按键。不知不觉间琉球共和国已近在咫尺。 半小时前·那霸行政厅—— “我们的国家将采取既不是资本主义亦不同于社会主义的体制。”李鸣正坐在摄像机前用还不甚娴熟的琉球语通过电视直播向全国人民表演讲。按照预定计划国家体制、宪法、总统投票结果、官员任免等重要事项都需在今天公诸于众。“一方面我们会采取多党议会制以全民公投的形式每四年一度进行领导人选举并保证每一位琉球公民享有言论、集会、游行、出版等自由的政治权利;另一方面政府将对国内经济适当的进行管制和调整以杜绝经济危机的频和由经济引起的各种社会矛盾。(.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我相信两种意识形态的融合将是未来全世界的大势所趋由琉球作为领头羊为世界做出表率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现在我正式宣布这一新制度名为资本社会主义!”李鸣慷慨激昂的演说赢得场下一众官员和各界名流的啧啧赞叹。而就在这时来栖光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总统我有紧急军情汇报!”他话音刚落几个官员就上前把他拦阻下来。“总统正在向国民公开演讲不要打扰他!”“刻不容缓演讲请先停一停吧!”“不行直播一旦中断会造成民众恐慌的!”“还管它什么恐慌啊!已经火烧眉毛了!”光急得抓耳挠腮官员们则一概搪塞几番折中后才终于允许把“紧急军情”几个小字打到李鸣可以看见的屏幕上。可尽管这样演讲还是持续了近半小时才姗姗收尾。 “你怎么可以这样?没看到屏幕上的字吗?”直播一停光便抢步上前大声说道。“别生气我已经很大程度上缩减演讲长度了。说说吧什么事?”还沉浸在漏*点中的李鸣毫不紧张用缓和的语气问道。“美日两军已经打到家门口来了!你现在站上瞭望台就能看见密密麻麻的舰影。不出十分钟他们就会布阵完毕随时可以开战!”光大吼着几缕青筋冲上颈梢。“什么?!”陡然听到这个消息李鸣也觉有些惊愕“怎么可能?他们应该还在忙着‘世界大战风波’的善后才对啊!”“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只知道敌人来势汹汹而我们则几乎全无防备国门大开!赶快下命令吧我们该如何部署迎战?”看着情绪激动的光再看看一班茫然无措的官员李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道:“放心吧像上次一样就行!难道你忘了我们手中可握有一枚致命的毒菇啊!” 琉球近海·美军旗舰·科罗纳多号—— “资本社会主义?哈哈哈!这不伦不类的名字果然是小孩在玩家家酒啊!”夏威夷第三舰队的舰长室内全军主帅佩里看着李鸣的演讲捧腹大笑起来。这次的舰长室内只设了一个座位由佩里名正言顺的坐于其上而原本真正的舰长则像随从一样默默站在一边。“说什么两种意识形态的融合归根到底你还是个变向的独裁者。乖乖等着我揭下你那虚伪的假面吧!”佩里收住笑声拿起望远镜朝前方望去“我们的战友好像已经到了。呵没想到他们出动的舰艇比我们还多啊!看来这次日本人是动真格的了。”“联军兵力总合已达上次的三点五倍此番我们定能旗开得胜!”舰长在一旁应和道。“呵这还用说!”佩里靠在宽阔的椅背上傲慢地跷起了二郎腿“今天我定当一雪前耻!” 美日两军逐渐合流摆开阵型之际佩里手边的通讯器里传来李鸣的声音:“各位大人大驾光临请恕在下有失远迎。”“哦?这家伙又开始放嘴炮了?”佩里饶有兴致的弯下身子当起一个“乖巧”的听众。“但我想你们很快就要像上次一样打道回府了。”通讯器里的李鸣继续说道“你们似乎忘了上次的教训啊!核弹的控制钮可依然在我手中哦!只要我一按下。。。”还没等他这句话说完佩里就突然插嘴打断了他:“哈小朋友我以为你想说什么呢原来只是故技重施啊!不过你以为同样的招数可以在我身上用两次么?是除了兵力上的增加无论领军者还是舰队编制都和上次一样。我也知道持有核弹的你并不把单纯的兵力增加放在眼里。但是你可曾仔细想过两个表面上看似相同的东西会否真的一点区别也没有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通讯器对面李鸣对佩里的话一点摸不着头脑官员们也频频摇头。佩里则只是笑而不语不过多时便切断了通讯。“哼我看这家伙只是故作神秘想拖延时间罢了!”李鸣断言道。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报告总统不久前美军放下一艘小艇靠近我国领土我方已将艇上之人捕获他声称是您的旧识一定要来见您。我现在把他带来了。”“旧识?”李鸣狐疑的向门口望去“好带他进来。”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琉球军人用枪抵着一个美国人的后背推推嚷嚷走了进来。美国人左眼戴着一块白色眼罩右边空空如也的袖子被军人抓住腿脚似也有些不便手里著一根拐杖蹒跚前行。“你。。。”看见来人李鸣和光不禁大吃一惊——“鲁斯?!” 第五十七话 重逢 那一天史上最年轻的民选总统诞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当通过电视、网络、报纸看到这位年仅二十岁的总统登台时许多他昔日的同学、老师与友人都感到震惊和汗颜。然而对于他来说现在还远非功成名就、弹冠相庆之时。这条崎岖的总统之路前方仍是一片漆黑。 【第五十七话重逢】 “鲁斯?!”看见步履蹒跚走进房间的这人李鸣和光都惊讶得叫出声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在这个时间点上见到这位本已不存在于人世的老友。“哈哈很吃惊吧?”鲁斯仍像以前一样话语中充满善意的调侃“快让这个拿枪指着我凶神恶煞的家伙走开吧!久别重逢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你先退下。”李鸣向带鲁斯进来的巡查兵吩咐道。待那人走到一旁鲁斯便毫不拘谨地找了张宽敞的大椅子坐下点着一根烟塞进嘴里一举一动都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两年未见没想到你们都混得这么好了啊!”他四下张望着好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把房间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他把目光转向与李鸣手牵着手的小雪坏笑道:“哦原来是事业爱情双丰收真羡煞旁人呢轮椅怪!”听到这久违的亲切称呼李鸣会心的笑了“哪里我只是运气好而已。倒是你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们以为你已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死了是吗?呵我也没想到自己的命会这么硬呢!那场杀死了无数人的爆炸居然只废了我一条腿实在是太客气了!”鲁斯拍着他那条瘸腿说道。“这些年来你到底在哪里这么长时间怎么也不和我们联系一下?”看到鲁斯仍是以前那个鲁斯李鸣撤下了心底的防备关切地问道。哪知鲁斯伸手一拦突然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孔“提问就到此为止吧!我这次来可不是和你们叙旧的。” “啊?”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李鸣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光却已略有察觉开口问道:“既然两年都没和我们联系那么你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次你是代表美军来的吧?”“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光你的观察力敏锐了不少啊!没错我现在的身份是你们的敌人。”此话一出立刻引起房内不小的骚动卫兵们纷纷举枪对准了鲁斯。“喂虽说是敌人也用不着这样嘛!”鲁斯高举双手呈投降的姿势“我没带任何武器已经检查过了。不信你们可以问刚才带我进来那人。”“鲁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鸣不解地问。“那次大难不死之后我隐居在以色列。后来托姆总统亲自请我出山。去年我一直在波斯担任镇压叛军的工作最近我则被调来了亚洲。我目前的官职是美国三局总督。”鲁斯用冰冷的语气说道“虽然表面上坐在科罗纳多号舰长室里的是佩里那家伙但他终究只是我一个比较特殊的下属。我才是此次对琉球军事行动的美军最高负责人。”“本来我还在为我们的重逢而感到高兴的不料时移世易当年的落人现在竟已做不成朋友了。”光用立场鲜明的口吻回应着鲁斯。“各为其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鲁斯摊开手耸耸肩“如果硬要分出个对错我倒是一直在坚持落人的反恐宗旨只是没想到短短两年你们竟已堕落成恐怖分子之流。”“你懂什么?我们才不是恐怖分子琉球之事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光的情绪激动起来。“哦?你不是恐怖分子?呵本?哈克也曾这么说过。普天之下的恐怖分子都这么说过。”“哼随你怎么说!我也没想到从不屈居人下的鲁斯竟会如此不明就里甘当美国的爪牙!” “好了!不要吵了!”李鸣止住了这充满火药味的争执问道:“事已至此就算你们口头上争出了胜负也于事无补。鲁斯我只想知道既然你是美军的主帅那你不带武器只身跑来敌营意欲何为?难道是想说降不成?”“说降?我可没那么天真。”鲁斯笑道“不过我也没看到你在通讯器中所说的那个紧握于你手中的核弹控制钮啊!”“那种东西我当然不可能随时拿在手上但只要我一声令下自然会有人去按它!”李鸣将空空的手掌握成拳头“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不是说降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呵呵以前的事你似乎都忘干净了呢!除血拼和说降之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争端?”鲁斯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李鸣面前“我来是想和你们玩一个游戏啊!” 与此同时?日本?东京―― “你确定他真的有我们需要的情报吗?”“他是这么说的。我们有理由相信身为冲绳独立幕后主使的他掌握着某些至关重要的信息。”国会大厦内日本相和官员相继进入了一个由卫兵严密把守的房间。刚一推开门就看到身戴手铐脚镣的尸田一西坐在一张大长桌的末端。“总理你是来得最迟的一个啊!”看见相现身尸田淡淡地说道。“闲话就不要说了。告诉我你所谓能帮助我们攻克冲绳的情报究竟是什么?”相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单刀直入道。“请让吾辈先看看你带来的豁免令。”“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包括我在内现任内阁的全部成员都召集过来了所有人都在等你开口!”“在你当着我的面给豁免令签字之前吾辈一个字也不会说。”尸田耷拉着眼皮毫不退让。“哼自作聪明。”相小声对身边一个幕僚耳语道:“他以为让我当面签署豁免令又有全体内阁成员在现场作证就可万无一失。可他不知道我想撕毁这一纸空文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待会你给我把这件事办妥我们的政府可不会随便就和叛国贼达成协议。”“是属下知道。”二人商讨完毕相从一个官员处接过一张打印出的豁免文件说:“我就圆了你这个心愿。但你要是想耍什么花招我们可不会让你轻易走出这扇门!”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镶金钢笔利落的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递到尸田面前“现在满意了吧?” 看着尸田手捧豁免令逐字细阅的样子相心中暗笑不已。“好这就足够了。”尸田看完纸上的每一句话后点头道。“现在就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吧!”“是。”得到护身令牌尸田变得十分配合他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想解决琉球之事其实非常简单。。。”在场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话可就在这时他突然眼神一变夺过相手里的钢笔朝自己腹部捅去。金属笔尖扎破薄薄的僧衣猛地**他肚子里。戴着手铐虽然行动不便但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还是顺利完成了。一切只生在不到一秒钟之内任何人都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尸田腹部闪现出耀眼的红光。“你们以为吾辈真的会稀罕这一张废纸么?”他那不带一丝痛苦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奸笑只听轰的一声他的肚子爆炸开来尸田一西被炸得粉身碎骨。而包括全体内阁官员在内国会大厦的这整个楼层也在巨大的爆炸声中灰飞烟灭。 第五十八话 桌上战争 当意志出现分歧武力的胜负便作为唯一的裁判途径来决定正确和错误。这是人类历史中的一条铁则。但战争是否真是必然?分歧和争端又能否通过战争以外的形式予以解决?以前我心中时常有这种疑问。 直到在丘比菲城亲身参与了那一场以不流血比赛来决定世界走向的游戏我才豁然开朗。拒绝战争打破陈规表现出至高文明的恰恰是被称为“恐怖分子”的人物。究竟世人如何看待战争又如何定义恐怖分子?模糊中我看到了真谛。 【第五十八话桌上战争】 “我来是想和你们玩一个游戏啊!” 听到鲁斯的话李鸣和光不禁愕然。“像以前在丘比菲城时一样这场游戏如果你们赢了美军就自动撤军不再干涉琉球;反之如果赢的是我就请你们交出核弹把琉球归还日本。我知道这个提议在旁人看来也许有些儿戏但同为落人我们都是知道其可行性的。”“原来如此。”李鸣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正合我意!”他爽快的答应了鲁斯的提议光也表示默认。一切尽在不言中落人行进至今只有这一共识从未改变过。“等等总统怎么可以这样?万一他们输了不认账该怎么办?”一个官员极力反对道。“放心吧。”没等李鸣说话鲁斯就笑道“我是美军的最高负责人一旦我输了定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撤军。”“哼空口无凭。如果你真的那么重要我们直接把你押作人质要挟美军撤退岂不更加简单?”“够了。”李鸣挥手阻止道“我相信他。就把一切交给游戏决定吧!” 见总统话官员只好收声。其实李鸣一直以来都很欣赏本·哈克以游戏定成败的做法;爱神没落后他还一度因无法再次见到这种完美的争端解决方式而感到遗憾。可以说鲁斯的提议是正中李鸣心坎。“说吧我们要玩什么游戏?”他饶有兴致地问仿佛此刻他已不再是背负国家命运的总统而是一个全情享受于游戏过程的玩家。“规则并不复杂是一个所有人都玩过的游戏——包剪锤。”“哦?有意思。”“十局六胜。我和你们两人分别赛五局最后综合出结果。”鲁斯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对刚才的官员说“由你来当裁判负责计分这样该不会有不公平的嫌疑吧?”“好!”官员取出随身携带的笔在纸上分别写下“琉球”和“美国”的字样。他心里却想道:“哼不过是一个单纯比运气的游戏。只要双方比分接近我稍作更改也不会有人察觉这样一来我们就赢定了!” “准备好了吗?谁先来?”“我来!”光主动坐到了鲁斯对面。“好游戏开始。”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人便像孩童一般嘴里有节奏地喊着“包剪锤”双双出拳。“可恶输了。”光气恼道。第一轮他出的是包鲁斯出的则是剪刀。这种极其简单的游戏一轮只用花两到三秒不出多时五轮就结束了。光面色惨淡裁判眼中则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比分竟是四比一鲁斯以绝对优势领先。“怎会这样。。。这么明显的差距我就无法在比分上做手脚了!”裁判茫然地看向鲁斯鲁斯脸上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镇静的微笑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稳赢一样。“你。。。你一定是晚出了!”裁判不服气道。“哦?你看到了?”鲁斯斜过眼坏笑着问。“这不用看也知道!你的运气怎可能这么好?”“哈哈刚才说我输了会不认账的人现在居然自己说出这种话来了。好你要是不服不妨也跟我比比?三局两胜怎么样?”“比就比!”裁判挽起袖子和鲁斯杠上了。哪知才不到五秒胜负即已飞快的决出——鲁斯三比三全胜而且在旁人的仔细观察下并未现他哪一轮有晚出。 “这是怎么回事?”目睹鲁斯的强运旁人纷纷不知所措唯有李鸣托着下巴双眼紧盯鲁斯。“你们不可能赢的。因为我知道这个游戏的必胜法!”“什么?包剪锤有必胜法?听你在这里吹牛!你一定是作弊了我们再比一次!”气得七窍生烟的裁判要求道。“够了我可没空继续和你浪费时间。轮椅怪该你了让我们战决吧!”鲁斯的手肘衬在桌上对李鸣说道“现在的比分是四比一接下来你必须五局全胜才能赢。呵呵这个几率有多大呢?你现在认输也是可以的哦!”“不让我试试吧我或许能破解你所谓的必胜法。”李鸣摇着轮椅来到鲁斯对面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仿佛经过方才的观察他已看出了鲁斯之所以获胜的原因。 “哦?斗志倒是不错嘛!”“彼此彼此。”待二人坐定裁判一令下半场游戏就开始了。“包剪锤!”两人同时出拳旁边的人们围上来一看皆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这次李鸣博得头筹他出的是锤而鲁斯出的是剪刀。“果然如此你的伎俩已经被我看透了!”李鸣自信道。“是么?”“不信就继续吧!”第二轮出拳李鸣出的是锤鲁斯出的是剪刀二人所出与上一轮全无差别依旧是李鸣取胜。他连胜两轮引得房内众人士气一振差点欢呼起来。眼见巨大的优势被一成成扳回鲁斯虽沉默不语但那从游戏刚开始就一直保持不变的笑容仍未从他脸上消失。 同一时间·日本舰队旗舰—— “瘧师大人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是动攻击的最佳时机!”舰长室的通讯器里传来一个军官的声音。“黄小姐你认为呢?”瘧师礼貌地转过头询问黄芳的意见“目前琉球仍旧处于全无防备的状态连军舰也没派出来。如果我们现在进攻就可一举拿下他们了。”“奇怪啊。。。”黄芳看着前方的琉球海岸陷入了思索“李鸣在公共频道的通讯自刚才突然中断就一直没有恢复。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到他派出一兵一卒。这是在玩什么花样?”“呵我看他们该不会是偷偷弃城而逃了吧?”瘧师哂笑道。“不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我们暂且按兵不动观察事态展。”黄芳拿起通讯器下令道。“好吧再等十分钟。”瘧师看着手表“时间一到我们就开始攻击。” 另一方面·美军旗舰·科罗纳多号—— “进展得很是顺利啊。”头戴耳机的佩里脸上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那霸政厅中正在进行的包剪锤游戏以及该房间里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通过耳机尽收于他耳内。是的鲁斯身上是安装有窃听器的琉球方的一举一动皆在佩里监控之中。“请继续拖延时间吧总督大人。”佩里抬头看着显示屏上一个正在缓慢推进快要积满的进度条自语道“只要不到十分钟你所带的微型除核装置就能使恐怖分子的核弹暂时变成一块废铁了。”他站起身来对一旁的舰长下令道:“敌方自爆威胁即将解除让全舰做好战斗准备!” 第五十九话 包剪锤 包剪锤猜拳游戏中最简单的一种。[!!!!]表面上它只需比拼眼力、敏捷及运气;而实际上它也是一种可以运用精密计算来获得胜利的斗智游戏。 【第五十九话包剪锤】 包剪锤是一种以随机出拳来决胜负的游戏但人类却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随机”。人的出拳必然会无意识中遵循某种规律。比如人在第一次出拳时出锤的几率就极低。这是因为游戏双方从喊“包剪锤”直到出拳的过程中其手掌一般都呈握拳的姿势。也就是说在游戏正式开始之前玩家都是以“锤”为起手式。而人受潜意识影响多半不会直接把起手式当作终式其间将不自觉的去寻求“改变”。即在第一次出拳时人们出剪刀或布的几率要远远大于出锤。明白这一点后只要做出一个简单的对策就可保证在第一轮猜拳中不败――那就是每逢第一轮只出剪刀!在预先假定对手只会出剪刀或布的情况下你出剪刀要么会赢要么就是和局而败的几率则被降到了最小。通过观察鲁斯和光以及和裁判间的两次游戏我现他在第一轮中都是出的剪刀。正因如此我才做出了这样的推断。 同等条件下进行的游戏不可能存在必胜法一说。鲁斯所谓的必胜法其实只不过是一种概率赌博。在猜拳游戏中人可分为两类――a型:可能连续出同样手势的人(偏谨慎);b型:不会连续出同样手势的人(偏情绪化)。鲁斯在第一轮出剪刀后可从对手下一轮所出的手势中看出他属于哪一类人并采取相应对策。虽然单凭一轮的结果就断言对方所属类型并不能达到百分之百准确但在总回合数不多的情况下这种方法还是非常实用的。裁判在第一轮出布输掉后下一轮改出了剪刀鲁斯由此判断他是b型人。这类人的心理特征是极力避免连续失败他们认为“上一轮我出布输掉了那么下一轮我就不要再出布。”这就等于传达给鲁斯一个重要信息:“下一轮我只会出布以外的手势。”与之对应鲁斯只需在下一轮出锤就可立于不败之地。对鲁斯而言第二轮是能使他分辨出对手到底是哪类人的赛点所在。他先假设对手是b型人在第二轮中出锤如果对方确实是b型人他就可继续使用这一策略;相反如果对方是a型人他则可能在第二轮中输掉。这就是鲁斯对裁判时能三局全胜对光时却输掉了一局的原因――光是a型人鲁斯对阵他时输掉的正是第二轮。 当然鲁斯也有专门对付a型人的方法:那就是把a型人变成b型人!一般人不会连续三次都出同样的手势因此光在连续两次出布后第三轮必会做出改变。所以第三轮鲁斯只用出锤就可回到对阵b型人时的情况。光第三轮出的是剪刀这时作为偏谨慎a型人的他在潜意识中会做一次统计:“我出布赢了一次出剪刀则输了锤我还没有出过。”在这样的统计下光会认为第四轮再出可能会导致他输掉的剪刀是不明智的因此他更偏向于接下来出布或锤。由此鲁斯只要在第四轮中出布就又可保证不败。并且此时光已在潜移默化之下被变成了b型人。接下来的第五轮鲁斯也可按照对阵b型人的方法轻松取胜。甚且就算这一改变计划未遂在最后的第五轮中光没有变成b型人依旧出了和上一轮相同的手势进而赢下该轮。鲁斯也还是能以三比二的分数获胜。不论是四比一还是三比二只要按照上述逻辑演算的策略最后领先的都会是鲁斯。 “我不得不赞许你那如计算机一般的头脑。但可惜你所谓的必胜法一旦被看穿就不能再奏效了。”坐在鲁斯对面的李鸣笑道。他刚刚反其道而行之通过重复出锤获得了两连胜。“呵轮椅怪两年不见你确实长进了不少。”鲁斯并没有因计策被识破而显得慌乱反而更加镇定了“可就算你看穿了我的必胜法又如何呢?游戏并没有结束接下来还有三轮。在我无法使用策略的这三轮里我们只能单凭运气决胜负。现在的总比分是四比三你有信心光靠运气就三轮全胜么?”经鲁斯一语点破李鸣紧张起来。确实比分上他仍处于不利要再连胜三轮谈何容易。“来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随着裁判的号令第三轮出拳开始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人各自的比分都焦灼的攀升着。终于第五轮赛毕最终比分出炉:三轮中李鸣两胜鲁斯一胜总分数为五比五平。“哎光靠运气终究是不行呢!”鲁斯叹道。叹气之余他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离去。李鸣则长舒了一口气他总算没输掉最后的防线。“好吧!”鲁斯扯扯衣领道“下面进入加时赛一局定胜负。” 眼见二人白热化的战局豆大的汗珠从裁判额上滑下。鲁斯却似一点也不担心甚是轻松的开口道:“在加时赛开始之前先告诉你一件事――接下来我会出布!”“什么?!”李鸣睁大眼睛大脑极运转起来。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把本来单靠运气的游戏再度拖入了智慧的比拼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多半是假的吧?想骗我出剪刀然后以锤取胜。不这可是鲁斯他不会用如此单纯的骗术那么难道。。。”“想够了没有?快出拳吧!”在鲁斯的催促下“包剪锤”的喊声响起。拳落桌而不可改二人出拳已定分别看着对方的手势――鲁斯果然如他所说出的是布;而李鸣出的是剪刀。“赢了!”这下旁边的官员们终于忍不住欢呼起来。这场艰难的胜利到底还是被拿下了李鸣像虚脱一样背靠在了轮椅上。面对败北鲁斯沉吟不语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轮椅怪你果然长大了啊。”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派只船送我回去。放心我会遵守约定即刻撤军的。” 看着鲁斯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李鸣心中百感交集。能赢鲁斯是他以前想也没想过的事今天却成为了现实这果真是因为天眷琉球么?满溢的喜悦下一个念头突然闪现于他脑中――“等等不对啊!”李鸣用手扶住额头陷入一段思索:“按照鲁斯的必胜法他只用一开始和我比三局两胜就能稳赢了!为什么。。。为什么偏要比十局六胜这么多?为什么要光和我两个人二打一的分别与他玩游戏甚至还主动要求不服气的裁判与他比试?这简直就是在刻意拉长游戏的回合数!”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难道鲁斯是想通过漫长的游戏过程让我觉他的必胜法?我是在他的一步步引导下才赢的?!”寒颤过后李鸣心头顿感一阵温暖。原来鲁斯并没有变成他的敌人。立场所限下鲁斯是以他的方式给琉球送上了一份大礼。 “欠下这么大个人情我可该怎么还啊!”李鸣在心中默默感谢道。这时旁边传来官员们的声音:“总统您快看那个独眼龙已经走到码头了!”李鸣摇着轮椅行至窗边抬眼望去。只见鲁斯在两个卫兵的护送下已走到码头;美军旗舰科罗纳多号则像在等待命令一般驶到了离鲁斯不远的海面上。 “喂从窃听器里你们也听到了游戏是我输了。我们给自己留点面子撤军吧!”鲁斯对具有通讯功能的窃听器说道。哪知窃听器里却出他意料之外的声音:“开什么玩笑!!”这是来自舰长室佩里的声音。“你说你一定会赢我们才让你去的!你现在输了就叫我们撤军这是什么意思?!”“胜负难测我也没想到那轮椅怪会进步这么多。身为军人我们应该言而有信不要让美利坚合众国面上无光。”“哼那只是你个人与恐怖分子之间的约定和我们无关!我是不会撤退的!”“佩里!难道你忘了谁才是本次行动的最高负责人吗?托姆总统有令全军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呵原来你还记得你的官职啊!三局总督大人!”佩里冷笑道“既然记得你就不该故意输掉游戏!”“你说什么?”“哼以为我没看出来么?你是故意输给昔日朋友的!否则以你的能力怎可能不赢?回答我啊你这美国的叛徒!”“将士们不要听他胡说!我绝对没有放水!”“收声吧叛徒!你知道我这三局协督的职责是什么吗?就是在你死亡或有异心的情况下取代你的位置给军队下达真正正确的命令!况且现在除核装置已使恐怖分子的核弹无效化他们已经不能再以自爆为威胁了!这样的优势下哪有撤军的道理?”“除核装置?你什么时候。。。”听到除核装置几个字鲁斯惊愕不已他仿佛根本不知此物的存在。“哈哈我知道如果要求你带着除核装置去见老友你一定会拒绝我。所以我把除核装置安在你身上的窃听器里了!不要怪我这可是我为预防你背叛的先见之明!” “可恶!”鲁斯猛地将装在外套内侧的窃听器扯下一把摔在地上。“没用的除核过程已经完成。就算你现在把它破坏了敌人的核弹也一样处于休眠状态!”“做的这么绝么。。。好!全军将士如果你们硬要听佩里的不肯撤军就把我和白夜党一起消灭吧!”鲁斯苦劝未果只好动用最后手段张开独臂挡在那霸政厅前方他希望舰队中能有人顾及他的生命去阻止佩里。被摔出了一条裂缝的窃听器里却传来佩里无情的命令:“袒护敌人的鲁斯不再是我们的同伴不用管他!全军听令对琉球动总攻击!” 第六十话 一刻万象 以游戏取代战争:前一刻我还因复见此景而欣喜不已这一刻我才现自己的幼稚。\更新快/丘比菲城之例不过一个千古难逢的偶然等待下一个偶然或许仍需千年。理想在现实面前总是这般无力。那么我的琉球之业会否也只是一个看似美丽却一捅就破的气泡呢? 【第六十话一刻万象】 “继续搜索生还者!” 东京国会大厦旁聚集了难以数计的消防车、救护车和警车身穿各色制服的人们忙碌地奔走于残垣败瓦之间。这栋象征现代日本政治之繁荣的建筑物在约一小时前轰然倒下只留下无尽的唏嘘和哀号。“简直和911一样。。。”目睹无数血肉模糊的躯体被白布盖上早在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的警视总监有些失神地喃道。“报告总监厚生省长官已无生命迹象。”一个警员小跑着过来汇报道。“大部分都是当场死亡好容易救出个还在喘气的终究也还是死了吗?呵。。。内阁全体在同一天玩完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警视总监扶着虚汗频出的额头苦笑着自嘲道。他转过身问:“鉴定科那边怎么样我要的结果出来没?”“出来了这是刚才收到的传真。”警员把一张纸递给总监。“爆炸原因是尸田一西胃里的炸弹本来只限于一层楼的小规模爆炸却因多米诺效应导致整栋大厦的坍塌。经过对现场肉块的初步dna鉴定已证实凶手为尸田一西本人。”总监默念着传真上的文字心中疑窦丛生:“事先吞下强力炸弹谎称有可靠情报透露把内阁全员骗到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这个叛国贼可真够狠的为了杀光内阁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可是。。。这么做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刚想至此他身边那位警员腰间的通讯器响了。“是总厅的来电。”警员接起通讯器其内传出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总监。。。总监在你那儿吗?”“我就是。有什么事?”总监一把抢过通讯器问道。“有人起暴动。。。正在攻打总厅我们快挺不住了!”“什么?是什么人?”“全都是天台宗的信徒总共有几千人。他们喊着要为座主报仇不由分说就攻了过来。”“天台宗信徒?他们应该都是平民啊以你们的火力怎可能镇压不住?”“是平民没错。。。但他们持有很多自制燃烧弹采取突然袭击我们根本防不胜防。而且。。。总厅武器库和特警队里好像有人是他们的内应内外夹击。。。我们。。。”话未说完只听一阵密集的枪声通讯便中断了。总监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由于爆炸事件事关重大所以他不仅亲自出马还带来了大量警力这才使得总厅后防空虚给人捡了便宜。可是爆炸事件生到现在还不过一个小时如此短时间内何以有数千人迅聚于一地?而且尸田一西的死无异于自杀何来报仇一说?“难道他们早有预谋?”总监叫出声来“原来如此!尸田一西想以他的死激起盲目信徒的愤怒事先就已安排了这一复仇暴动。他的目的不只是杀光内阁他还要毁掉整个东京!快!赶快回去支援!不能让贼党得逞!”总监急切地下达着命令在场所有警察皆行动起来。可正在这时不知何处的一个声音喊道:“快看那里!”警察们循声望去只见各条路口、各个小巷以及许多建筑物里纷纷走出一些人来。乍看下他们似乎是各方聚集过来看热闹的民众;但仔细一看他们有的手持菜刀有的握球棒还有人拿着燃烧弹和自制土枪正目露凶光的向警察靠近。以国会大厦废墟为圆心这样的人越聚越多不到几分钟就已有两千余人出现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这些人也是信徒?为了不让我们回防原来这里也早有埋伏了。。。可恶全都一副平民模样好让我们放送警惕么?尸田一西你到底把这座城市控制到什么地步了?!”警视总监拿起佩枪缓缓退入部下们的保护网中。虽然就火力而言警方占据优势但人数上暴徒却倍于警方。“伙计们准备好要打一场硬仗了!”总监高喊着鼓舞士气道心里却十分没底他万没想到区区一个佛教宗派居然会有此等动员力。“清除佛敌!为座主报仇!”暴徒的一个头目一声呐喊人群便如山崩地裂、饿虎扑食般奔涌而上。 枪声和爆炸声在日本的政治圣地上空不断回响这个国家自明治维新后的西南战争以来时隔一百三十七年再次陷入了内战之中。 琉球·科罗纳多号—— “全军听令对琉球动总攻击!”随着佩里一声令下各舰纷纷展开阵势将炮口一致对准目标。“在此之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总督大人你是甘愿和恐怖分子一起受死还是愿意回到船上来?”趾高气扬的佩里对岸边的鲁斯下达着最后通牒。“我心意已决除非你们肯撤军否则我不会登舰。”“是么?你这个样子我回去可不好和托姆总统交代啊!”佩里故作为难地挠着后脑“看来需要给你下点饵料。”他一挥手一个水兵把鲁斯行不离身暂放在船上的四只狗取了过来它们皆被锁在铁笼里。“你的四个好朋友现在在我旁边。你难道连它们的死活也不顾了么?”“你。。。想怎么样?”“也没什么。要是你肯回来一切都好说;如果你宁愿弃它们于不顾也要陪恐怖分子殉葬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我说过。。。美军必须言而有信。”鲁斯心里似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挣扎咬着牙开口道:“若你们撤军回国后我愿承担所有责任。” “呵看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佩里耸耸肩并不对此感到失望。或者说早已觊觎三局总督之位许久的他其实一直期盼着眼下这个状况的生。他打开舰长室的窗户让部下把狗笼抛了出去几声惊慌的犬吠交织下笼子一个接一个地沉入暗茫的大海中。起初海面还扑腾的鼓起一些水花和气泡;但不过多时它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可恶。。。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眼见这冷酷的画面鲁斯紧握拳头怒吼道。佩里却不再搭理他只是转过身心安理得地坐回椅子上摇一摇手他身边的舰长即下令道:“攻击开始!” 一时间百炮齐鸣。第一轮炮击只有少数击中码头大多都打在了水面上。美军似欲以此为警告给琉球最后一次投降的机会。可尽管如此巨大的冲击波和浪压还把瘸腿的鲁斯掀翻接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情况好像不对啊!”坐在政厅窗前遥望岸边的李鸣说道。他虽未听到岸边已然决裂的交涉但也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骤变。“美军不承认刚才的游戏结果了!快把鲁斯救回来!”他用通讯器对岸边的驻军命令道“战争不可避免全军准备迎战!”李鸣还想力挽狂澜可他身旁的光却说:“包剪锤游戏拖延了太多时间现在已经来不及拉开防线了!”“可恶莫非那游戏一开始就是美军的缓兵之计吗?我们和鲁斯都骗了!”李鸣懊悔地捶着大腿。琉球几乎全无防备而敌人的矛头已刺到眼前再说什么都为时晚矣。 “他们似乎没有投降的意思啊。”佩里摸着下巴说“不用再等了动真格的吧!”命令刚下美军舰队的第二轮炮击就已预备完毕这次他们把目标对准了那霸政厅的大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的白夜党不仅反击就连逃命的余地也没有了。坐以待毙是他们唯一可做之事。正在这千钧一之际科罗纳多号上的一门主炮台突然被从天而降的什么东西击中其内刚欲射的炮弹立刻哑了火。“怎么了?是敌人的炮击吗?”船身剧烈的震荡下佩里扶着椅子大喊着抬头往窗外望去可还没等他弄清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炮火呈网状朝他正面砸来。科罗纳多号猝不及防转瞬之间就被轰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瘧师先生!你究竟在干什么啊?!”与此同时日军旗舰的舰长室内黄芳也目睹了震惊的一幕——瘧师沼趁她不注意私自按下了主控台上的一枚炮击钮其弹道定位正是射向美方。“我在干什么?”瘧师脸上露出一反常态的阴沉笑容“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话音未落他就从腰间抽出一把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手一挥黄芳的颈部顿时血喷如注后退了两步便颓然倒下。瘧师顺手将刃上血滴甩落在地转头看向湮没在硝烟中的科罗纳多号“真正的战争现在才要开始呢!” 【胜负游戏ii·第三章】 第六十一话 混迷的大海 谁是敌人谁又是朋友?即使这最基础的一点在战场上也并非总是一目了然。[.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拨开迷雾我们所看到的是真相抑或只不过是另一层迷雾呢? 胜负游戏ii·第四章 【第六十一话混迷的大海】 也许最近我会死直觉一直这样告诉着我。但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使我渐渐重拾希望本该紧随身后的死神似乎已追不上我的步伐。也许最近我不会死了吧!但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呢——瘫软在墙角的黄芳俯眼看着从脖子里汩汩溢出的血泉感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和脉搏正在飞快的流逝。“呵。。。原来如此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她用尽气力咳嗽了两声鲜血亦毫不吝啬的从嘴中喷出。“到头来我什么忙也没能帮上。。。抱歉李先生我的路就到此为止了。”黄芳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此刻她多么希望能像上次濒死时那样听到李觅的声音听到李觅说一句“芳你已经尽力了”。可到最后什么也没在她耳边响起。是啊幻觉是只有活人才能感受到的不知不觉间已变成一具尸体的黄芳再也无法享有这奢侈的权利了。 “瘧师大人到底生了什么事!”军衔较高的士官们陆续进入舰长室情况显得极其混乱。这支舰队在平日的演习中被要求一旦旗舰朝一个目标开炮所有舰只必须立刻跟进对同一目标展开攻击。因此当瘧师对准美方科罗纳多号按下炮击钮时其余军舰也全都不假思索的朝科罗纳多号开炮。惯受机械式训练对旗舰的服从已趋于一种本能反应的士兵们在全然不知情下就攻击了己方的友军。“大人回答我们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答案如你们所见。”面对士官的追问瘧师把军刀收入鞘中语带悔恨地说“我们都被这女人骗了。她诈降混进我军玩弄了我的信任。刚才她把我推开强行对美方按下了炮击钮。我虽将她当场正法但可惜为时已晚。”士官们纷纷看向躺倒在血泊中的黄芳又惊又怒道:“可恶居然利用我们训练时的习惯让我们误击友军!白夜党的混蛋自知敌不过我们竟用起了如此卑劣的策略!”“哎都怪我错信奸人。这次真是被死死的将了一军啊!”瘧师扶着额头坐下一脸愁容。“我斩杀她之后收到了一个消息你们也看看吧。”他按下操控台上的一个钮前方屏幕上显示出不久前从日本国内来的一则消息。士官们看后无不目瞪口呆:“国会大厦被炸内阁全体死亡警视厅被攻陷东京生大规模暴动。。。怎么会这样?!”“这就是琉球方计划的全貌。”瘧师叹一口气道“他们先用苦肉计让这女人来诈降然后这女人向我们给出了‘尸田一西是白夜党幕后主使’的信息。等我们派人把尸田一抓他却仿佛早知道自己会被抓一样事先在胃里装了炸弹把整个国会大厦炸了个干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现在天台宗信徒又以复仇为名起动乱你们认为这一切会是巧合吗?我们一直都被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啊!”听了瘧师的这一席话士官们惊得后退了几步如今的局势已不是他们可以凌驾的了。“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吧。”瘧师眼神凝重地望向前方千疮百孔的科罗纳多号正在浓烟的包裹下缓缓沉入海中而美军的其他军舰则剑拔弩张的向日军靠近。 “日方舰队请立即给我们一个解释!”旗舰被击沉的美军在播音器里怒吼道。“琉球奸细混入了我军按下炮击钮才误伤了你们。我们一定会负责向贵国赔偿现在请先一致对外吧!”日方回道他们的话语间少了一分底气。“协督大人该怎么办?”美军的一艘军舰上该舰舰长转头问刚刚被从救生艇上救起的佩里。此时的佩里已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似的躺在担架上血污使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废话。。。当然是还击了!老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他气息微弱怒意却正盛开口就毫不留情的命令道。“但日方说。。。”“管他们说什么!谁知道是琉球奸细对我开炮还是那个叫瘧师的家伙一开始就内通琉球啊!”“可是日方的军舰数比我们多。”“难道。。。你害怕我们打不赢不成?”佩里咬牙切齿的让上本身坐起一把抓住舰长的衣领“美国受到攻击可以不问任何理由予以还击!你还在等什么?!”“是。。。”见佩里情绪如此激动舰长不便多说只好对全军下令道:“准备攻击日方舰队!” “等等刚才真的是误伤啊!”看着美军的炮火疯狂的横扫过来瘧师用近乎求饶的语气喊道。但他脸上却暗自浮现出了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瘧师大人平安号进水镰仓号损伤严重。请快下指示!”一个士兵急切的汇报道。“继续谈判我们不能和美国开战!”“可他们根本不肯听我们说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全军覆没的啊!”“可恶。。。好吧!一边还击一边撤退准备退入东京湾!”瘧师捶着桌子痛下决断。命令下达后全军开始朝日本内海撤离还击的炮火也终于打响。尽管日方火力不如美军但军舰数的优势使得战局仍处于平衡状态。顿时这场美日联合军夺还琉球的战争性质被完全改变不久前还是盟友的两方彻底撕破了各自的脸皮。 “协督大人对方正在撤退我们要不要追?”美军舰长眺望着连天炮火外逐渐远离的日方舰影问道。可回头一看佩里已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唉看来这个残局得由我善后了。”舰长摘下帽子擦了擦满头淋漓的大汗道“继续进攻!向那些仍在还击的舰只开炮!”正在这时美军后方突然一声巨响只见阵型尾部的一艘军舰上冒出浓烈的黑烟。“怎么了?难道日本人绕到后面去了?”舰长抓起通讯器问。“不攻击我们的不是日方是琉球的军舰!”“什么?!”舰长大梦初醒般的一拍脑门瞬息万变的局势几乎让他忘记了原本的敌人——琉球的存在。“刚才海面上还一艘船也没有的。。。怎么这帮恐怖分子趁着我们被日本拖住的空隙也派出军舰来了吗?没关系干掉他们!”嘴上虽这么说他心里却一点也没底。美军已失去旗舰主帅又重伤昏倒这对士气的摧残无疑是毁灭性的;而现在他们又必须面临腹背受敌之局。况且琉球的军舰除了一小部分是自制的外大多数都是原冲绳驻军处得来的现成美国船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世界第一强国引以为傲的海军也难免要遭遇滑铁卢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但这个时候不趁火打劫的才是傻子呢!”琉球军一艘军舰的舰长室里来栖光笑道。他点着一根烟塞进嘴里转头看向坐在旁边舰长席上的人说:“我们差点被美军端了个底朝天这你也有责任。说将功赎罪也好给老朋友表示一点歉意也好总之这场仗就交给你了。可别耍什么花招哦!”“我知道你到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我。不过请放心吧!”舰长席上的人回话道。他正是鲁斯被两个士兵用机枪指住目前负责指挥琉球全军的鲁斯。“就算你不说这些客套话我也会好好干的。因为佩里那家伙正让我怒火中烧啊!” 第六十二话 有舍有得 这场战斗进行至此任何一方都不再想让它继续下去所有人都在寻求一个结果:称不上胜利却能在最大程度上保有利益的结果。 【第六十二话有舍有得】 “展开两翼从后包抄!”坐在琉球旗舰内的鲁斯游刃有余的指挥着战争仿佛忘记了有两把枪正抵在他背上。一分钟前美军还在忙于和撤退中的日方断后舰只交火面对从天而降般的琉球舰队他们根本来不及转向就吃下了一轮重击。在鲁斯的指挥下琉球渐渐掌握了绝对主动权而美军全体的士气也已濒临崩溃。“什么?又沉了两艘?”满头冒汗的舰长不断接到败报只觉心慌意乱。一个士官焦急地问:“日方大部分舰只已撤入内海我们无法再追了。舰长该怎么办?要不要调头继续打琉球?”“调头吗。。。”舰长咬着手指甲看着被染成一片血红的天空又看看昏死过去的佩里叹道“打到这个份上我们已经不可能赢了。全军准备撤退吧。”“撤退?”士兵们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没想到本来差距悬殊志在必得的一战竟沦落到了靠撤退保全颜面的地步。“要我再说一次吗?全军准备撤退再打下去吃亏的只会是我们!”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美军偃旗息鼓朝外打出了示意停战的三色炮。虽然他们谁也不愿接受这个结果但不容争辩的事实告诉他们只有撤退才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鲁斯认识美军的停战信号他挥一挥手下令停止攻击:“穷寇莫追让他们走吧。”就这样在琉球全军督促式的目送下船体破败的美军缓缓撤出战场。自第一炮打响开始这场战争持续了约三小时;而现在整片海域里已看不到除琉球军舰外的第二种船。琉球军损失轻微那霸政厅则毫无伤本该实力最弱的他们此刻成为了战争的不二胜者。“赢了?”士兵们先是怀疑而后便欢呼起来鲁斯背后的那两杆枪也不知在何时撤了回去。“这下子琉球共和国算是在全世界扬眉吐气了。”来栖光一手搭住鲁斯的肩膀似在自言自语也似在表示感谢“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啊。” 一日后·东京—— “一场战斗刚刚结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投入到新的战斗中。”一个日本士兵小声牢骚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瘧师大人是短期内能赶回东京的唯一有兵权的人呢!”另一个士兵应声说。二人举目向前望去只见数千头戴白巾的天台宗信徒正手拿机枪浪涌般鱼贯而来。瘧师沼稳坐中军指挥军队和这些与昨日截然不同的敌人战斗着。他们是从琉球连夜赶回的日本正规军在政府和警视厅双双沦陷的现状下唯一一支坚持镇压暴乱的力量。尽管海上自卫队出身的他们并不擅长陆战更不熟悉巷战但军中几无一人懈怠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奋勇抗敌。“敌人始终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啊!”一个副官用手搭棚眺望着不远处的战局说。“虽然拿了武器但比起琉球和美军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毫无战斗经验的暴民。只要把战事控制在东京之内不出一个星期就能分胜负了。”眼见己军处于优势瘧师略感安心地说。“舍琉球而入东京大人这次的赌注实在明智。我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山崎之战1一样!”副官意有所指地说。“呵我可不要做丰臣秀吉。我只是在尽一个日本公民的爱国之心而已。”瘧师不再看副官举起军刀高喊一声:“大家上啊!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这场持续了一周的日本内战后来被载入史册。当有人问起放弃琉球撤回东京是否值得时史学家们普遍认为这是个只有傻子才会问的问题。 十日后—— “报告大人市内最后一拨暴乱分子已基本肃清。临时的全民投票结果将在一小时后出炉。”“知道了我马上就到。”身处自己家中的瘧师正对着镜子更衣一席威风笔挺的军服使他显得格外英俊。那场农民起义式的内战似乎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经过三天的压倒式战斗后瘧师宣布了一条“主动投降者既往不咎”的法令。以此为分水岭敌方主力开始大批瓦解没过多久就只剩下一些零星且弱小的反抗武装。而今天终于连这最后一丝残火也被扑灭了。本就在政界享有盛望的瘧师这十日内更是成为了举国上下无人不知的明星他此刻整装启程正是要去收纳那份已到手边的荣誉。 “瘧师大人来了!”当瘧师的车行至东京市政府前他在百姓和记者的夹道欢迎下一面挥手致意一面走进了大门。这场面比之琉球建国时的盛况有过之而无不及。“瘧师大人这是开票结果。”随着瘧师接过一个官员递来的文件纸现场播音也把结果公布给了所有民众——在十一日的政治空白期锐意弭平动乱的英雄·瘧师沼顺应民意当选为日本第九十x任相。顿时全场欢声雷动早就预备好的礼炮也放上了天空。瘧师却显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没说过要参加选举啊!”“您没报名参加选举不假但大家还是全都把票投在了您名字上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官员谄媚地说。“不行我所做的事只是尽了身为一个军人的职责相的头衔我可担不起。”瘧师义正严词道。“相大人您就别再推辞了就连天皇也对您赞誉有加!国不可一日无主难道您忍心让人民失望吗?”经过几番谢让一封就职书被推来推去瘧师终于“勉强”接受了下来。他登上能够鸟瞰万民的主席台通过电视直播开始了他的就职宣言。 演讲完毕又一轮欢呼响彻耳际。看着众星捧月般簇拥在下的群众瘧师双手扶栏笑了。“我说过我可不要做丰臣秀吉。。。我要做的是拿破仑啊!”2 典礼过后瘧师回到内厅。他当上相后的第一步是筹备重建被毁的国会大厦和警视厅以及修缮与美国间的关系。“接下来可有得忙了。”他习惯性的用手卷弄着额开始对新的日本展开各种构想。这时一个亲信来到他身边对他耳语道:“相大人您的客人在白虎厅等您。”“哦?”“是之前受降的天台宗叛乱领袖他想亲自向您贺喜。”“好我这就去。”瘧师心中想道:“哎呀差点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他放下手中杂务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抱歉让你久等了。”瘧师匆匆来到白虎厅找了张椅子坐下。“没关系我只是想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和你见一面。”坐在他对面的人微笑道。这人身穿一袭白衣蓄一头乌黑的长面容格外秀丽白皙细嫩的肌肤使他身上散出一分阴柔之气。他正是之前延厉寺中的带修行僧:蒹葭。“沼这些天来你做的非常好。多亏有你我暌违了二十年的大计才即将变成现实。”蒹葭开口道语气宛如长者对晚辈说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瘧师低下头俯身行礼道“实现尸田先生的梦想乃在下毕生之荣耀。” 注1山崎之战:1582年(日本战国时代)国内最高权力者织田信长在本能寺之变中被家臣明智光秀叛乱杀害导致政局动荡。当时正在备后(地名)与敌人交战的织田信长部下:丰臣秀吉主动放弃战争返回本国讨伐叛贼。丰臣秀吉在山崎(地名)击败敌军这一战使他基本确定为日本最高统治者。 注2拿破仑:1799年在埃及作战不利的拿破仑从一张法国报纸上得知国内急变化的政治形势后主动放弃与埃及的战事返回法国动雾月政变并取得成功成为法兰西共和国第一执政。 瘧师沼的成功模式与丰臣秀吉、拿破仑极为类似。 第六十三话 佛之正体 日本古代广泛存在着一种兵法名为影武者。\更新快/即在战场上由替身穿上与主帅相同的服饰骑同种马匹伪装成主帅以干扰敌方的战术。但时至现代暂时性的影武者已无法再欺骗日益精明的人们。因此长期性的影武者便应运而生。 【第六十三话佛之正体】 1993年·夏—— “这位是日后负责照顾座主饮食起居的小沙弥。”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僧向尸田介绍道。这天是尸田一西成为天台座主的第一天他刚同保镖合演了一场戏与挚友李觅凄然话别。初入延厉寺的尸田并未表现出太多不适应而是用略显老成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小和尚。看了约半分钟他开口问道:“听说你也是今天才入寺?”“是老师傅刚刚才为我剃度。”小和尚摸着精光的脑门回道。“也就是说你和我一样算是这里的新人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你?”“是的座主您好以后请多多关照。小僧法号。。。”小和尚话刚说到一半尸田就抬手阻住了他:“你以前叫什么我没有兴趣从今天起你就是不染院大僧正了。”“啊?可那不是您的名号吗?”小和尚疑惑不解地问。“没错从今天起你就是尸田一西!”尸田果决地说道。“这怎么使得?座主继承天台宗可非儿戏啊!”站在一旁的老僧连忙劝阻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你懂什么?我又没说不当你们的座主!”尸田以锐利的眼神刺向老僧使他顿时哑然。“听好了从今日起天台宗将不再是从前那个老迈不堪的朽木我会赋予它前所未有的光芒。”尸田指着小和尚道“为实现这一点你们最好与我配合。我要你成为我的替身直到你死的那一天。这期间你就是名义上的天台座主而我则是你身边一名微不足道的侍从这样做是为了让我能不受身份桎梏更加方便的活动于各界。为了我为了天台宗的复兴你能做到吗?”“是。。。小僧会尽量去做。”小和尚点头道。出于对宗派的绝对忠诚他没有多作考虑便慨然应允了这一离经叛道的要求。他长达二十一年的替身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这二十一年间他们二人大多数时间都形影不离。尽管最初小和尚并不能充分理解尸田与他交换身份的深意常常出些纰漏;但随着长期的耳濡目染他渐渐被尸田的思想感染、同化在身心上都彻底变成了“真正”的尸田一西。当年那名引他们进门的老僧圆寂后山里从未有人对这位言谈举止尽显佛法大家风范的座主有过丝毫怀疑。除了李觅、“国士”四干部以及宫良雪外世界上再无别人知道尸田的秘密。而现在李觅已故知道这秘密的就清一色全是尸田的自己人了。长年的修生养性、素食生活以及没有污染的清雅环境使得尸田的容貌在最大程度上保持着年轻现在的他看上去甚至还不到三十岁。虽然黄芳曾看过尸田和李觅的合照但模糊的记忆使她真正见到尸田时根本没能认出她更没想到时隔二十余年尸田的相貌几乎全无变化。这些年间尸田一直以“蒹葭”为化名服侍在座主身边。但凡需要接待外客时座主要么是躲在屏风后说话要么就是和蒹葭同时出现从无例外。表面上的天台座主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傀儡真正下达决策的人从来都是蒹葭。 “觉得这两个字怎么样?”一日蒹葭和“天台座主”一起会见了一位经常来拜访的客人。蒹葭向其展示了刚写好的一份墨宝阔大的宣纸上飘逸而又不失苍劲的写着“国士”二字。“国士无双。。。不错这两个字最足以表现我们组织的精神。”客人一边用手指卷弄着额一边赞道。他是瘧师沼。同为政治名门的瘧师和尸田两家从先辈起就一直是世交这一代上关系更加密切。小时候瘧师沼视尸田为兄长;现在他则因为思想上的影响成为了尸田最忠实的信徒。“那就这样定了吧。今天起你就负责为我招揽贤才必须得是和你我一样有心改变日本的爱国者。”“放心吧我已在律师行和出版业相中了两个胸怀抱负的人相信他们会成为‘国士’日后的骨干。”“恩这些就交给你去办了。有一点你要谨记切不可让外人知道我们这层关系。”“在下明白。为了实现您的宏图大计我定当倾尽全力。” 这一次会面为“国士”这个隐藏在宗教内的非宗教组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日后的“国士”四干部就是瘧师沼、永井千成、万里泊文和那个一直扮演着尸田一西几乎连自己本名都忘记了的不染院大僧正。年蛰伏了数十载的“国士”采取了一次最大规模的行动。先是瘧师在第一次美日联合围剿琉球时让全体日军率先撤退把美方推入丧失友军不得不撤的境地暗中帮助李鸣渡过了第一次危机促使琉球得以顺利建国。而后他又用在与尸田相反立场上的完美演出成功骗过了逃离琉球的黄芳。当黄芳说出尸田乃煽动琉球独立的幕后主谋时他一口应承会马上捉拿尸田并劝黄芳尽快疗伤。但实际上当晚他就打电话向尸田告知了一切。尸田立即让其替身吞下为备不时之需早已准备好的炸弹交代过重要事项后那个一心为主而死的可怜替身就乖乖受擒以一个简单明了的自爆将整个日本内阁送上了西天。随后尸田便以蒹葭的身份火动员天台宗教徒开始了为座主复仇的神圣之战。而其实以其有限的兵力他根本没想过靠这群教徒能翻起什么大浪来;这番暴乱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使唯一握有兵权的瘧师能够以之为跳板借机登上已无政府的日本相之位。瘧师方面也成功挖掘出了黄芳的最大剩余价值污黄芳为内奸把炮击科罗纳多号的责任全都推到她身上以此将现场乱局变得合理化骗取士兵们的信任。神不知鬼不觉间他逆转了琉球本处于绝对劣势的战局再一次帮助李鸣渡过了危机。 当所有人皆以为琉球就要被攻破主谋也即将伏诛之时“国士”却以尸田的假死脱胎换骨般掌控了整个日本从谷底一跃而至巅峰。然而这还不是“国士”的最终目标他们仍在朝着更远的前方有条不紊地迈进。 现在时刻·东京—— 今天是瘧师沼当上相的第三天记者招待会和内阁的重组都已运筹完毕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尽管已经身居高位他却还和以前一样喜欢一个人独居。没有供使唤的下人也没有供泄压力的女人他独自走进空荡荡的房子伸了一个懒腰。“相这位子果然不是给人坐的啊!”他抱怨着在书桌前坐下自言自语道“不过接下来应该会更累吧。”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打极厚的文件夹从中择出一份文件摆在面前仔细审阅起来。这是他不知多少年前和尸田共同起草的一项议案其第一页的排头处写着一个古怪的英文单词——“geac”。 第六十四话 最好的发展 经过连番争战穿越无数荆棘沐浴在血汗中的琉球终于迎来晴天。[!!!!]从此一切都会和以往不同我面前的道路将不再曲折一马平川。 【第六十四话最好的展】 “什么时候的事?” 李鸣问道。这是琉球逼退美日联军后的第一天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永井千成却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尸田一西死了。“是昨天生的。”永井沉重地说“尸田先生被日本政府逮捕用自爆证明了他的决心。”在小雪呜咽的哭泣声中李鸣听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就是说昨天导致日方紧急撤回国内是尸田叔叔牺牲自己才换来的?”他的声音也有些打颤。本来因为黄芳的事他多少也动摇过一度怀疑过尸田;但现在尸田以死明志孰对孰错已显而易见了。李鸣觉得自己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尸田。他紧握着轮椅扶手身体剧烈的颤动着此刻贯穿到他灵魂深处的哀伤甚至比亲眼见到父亲死去时更盛。他仰望着窗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流出泪来“叔叔我一定会继承您的遗志永世守护琉球!” 现在时刻·日本新任相登位后的第四天—— “总觉得自那一战过后一切都变得顺利了。”办公室里还是李鸣、永井、小雪三人房内的气氛却比数日前有了明显的改变。“也许是因为尸田叔叔的保佑吧。”李鸣看着桌上的一份文件微笑道。这十几天来琉球终于不再受外界干扰迎来了一个平稳的展环境;可以预见到这样的良好态势还会持续下去。他手上的这份文件正是日本新政府送来的外交国书上面说日本愿意和琉球建交与琉球共同开始一段长期的友谊近日还会派外务大臣来进行正式访问。言下之意就是日本有意承认琉球共和国为一个独立国家将双方放在了平等互利的地位上。之前李鸣怎么也没想到世界上第一个给予琉球正式认可的国家竟会是日本。并且这次建交还会引起一个连带效应:即日本表态后美国也应当不会再过多的干涉琉球;毕竟最开始时美国向琉球出兵是以帮助日本收复失地为名现在日本都不计较了名不正言不顺的美国自然也失去了攻打琉球的理由。“昨天的敌人也可以是今天的朋友。这句话果然没说错。”李鸣安心的笑道他已好长时间没像现在这样每晚都能睡个安稳觉了。让李鸣最出乎想象的是日本竟在国书中对“资本社会主义”表现出常的兴趣欲就这一制度与琉球展开深入的探讨和交流。这简直像做梦一样看来不只是琉球连因提出全新意识形态而一直被称为恐怖分子的他也跟着一起走出了人生的阴霾。 “这届的日本政府还真不一样啊!”李鸣感叹道。“是啊可能是因为前些时的内战使他们终于看清琉球问题除了一味武力镇压还有其他更好的解决方法。他们的新任相也算是个有志一改前弊的明白人。”一旁的永井应声道。“原来这个瘧师沼骨子里其实是个不满于现状的改革派我得对他刮目相看了。由他当相日本人民可有福了。”回想起两次围剿中瘧师皆未对琉球开过一炮伤过一人李鸣不知不觉间对他产生了良好的印象。“千成准备好接待日方外务大臣的事宜这是我们第一次与人外交可不能太寒酸。”李鸣吩咐道。他又转头看着小雪说:“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也尽快把婚礼办了吧。” 守得云开见月明。不久前还朝不保夕的琉球共和国挡在它面前的阻碍却在短短几天内全部消失了。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但是亦有人站在截然不同的角度看待它。 “那个尸田一西有问题。”坐在沙上的鲁斯一只手托住脑袋于心中断言道。他已在琉球住了过十天从所见所闻中对相关的各种形势有了一定了解。“自尸田一西死后所有优势都倒向了琉球这边实在太顺利了。。。顺利得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鲁斯刚得知李鸣当上了琉球之主时就觉得事有蹊跷除非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否则李鸣怎么可能和与其本来毫不相关的琉球扯到一起?“在想什么呢?都想得出神了!”他身旁的光问道。“啊没什么。”似是认为缺乏真凭实据目前的主观推断不可做准他并没有向光说出心中所想。“呵最近经常看到你思维短路啊!”“大概是旧伤所致脑子没以前好使了。”鲁斯摸着身上残留的烧伤说。“放心吧会好起来的。你看琉球这么恶劣的形势不是也好转了么?”光背靠在椅子上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你真的认为现在的局势已完全好转?”“哈这里面确实有运气的成分不过我相信以后的大局对琉球是有利的。阔别已久的鲁斯不是也活生生的回到我们身边了吗?对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干脆不要走了就留在这里吧!”“如有可能我还是想回美国。毕竟我对亚洲还不熟悉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可你和美国不是已经翻脸了么?你回去他们不会拿你问罪?”“托姆总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当初他那样执着的请我出山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把我当仇人。我只是坚持在游戏里输了就必须信守承诺的原则自始至终都没有背叛美国这一点相信与我们同样亲身经历过丘比菲城游戏的托姆总统是能理解的。”“那。。。也就是说我们以后还是有可能成为敌人?”“不见得。等琉日建交后你们与美国的敌对关系将得到很大程度的缓和;而我回去后也会利用我的影响力尽量让美国不再干涉琉球。”“有你这句话就好。只是。。。才重逢没多久就又要分别李鸣恐怕会伤心的。”“没那么快我还会继续叨扰你们一段时间的。”鲁斯笑道“我不会主动跑回美国去我要等托姆亲自派人来接我才走。这可是个面子问题。” “好!那我希望美国永远也不要向你低头。”光一手搭着鲁斯的肩膀说道。尽管之前他曾对鲁斯冷颜向相但从李鸣处得知鲁斯是故意输掉游戏后他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三个落人能够重新走到一起始终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或许我也和琉球一起转运了吧?”他这样想着“最近还会有什么好事生也说不定呢!” 当日深夜·那霸政厅·苏珊娜的病房—— 自离开医院转入政厅接受治疗后苏珊娜一直享有着全国最佳的医疗条件。光仍和以往一样每天都会准时来探望她带来鲜花和亲手折的纸鹤紧握她的手和她一起度过一个个日夜。可昏迷时间已过一年的她伤情依旧没有太大好转。医生说目前只能保证维持她的生命任何手段都无法把她唤醒想要醒来必须靠她本人的意志。光知道这番话无异于是在说苏珊娜已相当于一个植物人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希望。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营造一个能够和苏珊娜共同幸福生活的未来而且他坚信这个未来必将成为现实。 此刻是凌晨两点十分钟前光才刚刚离开回房去休息。苏珊娜独自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平静而有规律的呼吸着。突然间她的一根手指略微抬动了一下床边的心电图也呈现出忽高忽低的波动。随即一口剧烈的呼吸声打破房内的寂静她缠绕着输液管的手臂抽搐起来。几秒钟后抽搐停止她眼皮下感到一阵胀一股刺眼的白光贯了进去。黑暗被取代——她的眼睛睁开了。 第六十五话 外交日 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是为外交。[}外交是国之所以为国的一条基准。表面友好的外交下时常充满着各种阳奉阴违、勾心斗角。因而外交也是新生国家走向独立自主所必经的第一道门槛。 【第六十五话外交日】 “一副有板有眼的样子嘛!” “是啊他和刚认识我们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来栖光和鲁斯通过摄像屏幕观看着正在会客大堂里进行的李鸣与日本外务大臣的会晤。一如日方主动递来的国书中所述外务大臣于今晨抵达琉球这里是他上任后一连串访问行程中的第一站。琉日两国作为平等主体的次会谈在此已持续了整整一上午。今天的李鸣一改往日着装身穿纯黑长袍衣领自右向左而敛腰间束带两个阔大的袖口展伸至膝盖以下。这是古琉球王国的正统服饰和中国逐渐失传的汉服颇有几份相似。在白和黑衣的互衬下李鸣不卑不亢侃侃而谈一身凛然正气显露无疑;相较之下假笑着频频点头的日本外务大臣更像是一个配角。 “估计谈得差不多了。”光看着手表道他深深佩服着说了那么长时间话也不喝一口水的二人。“不正题才刚要开始呢。”鲁斯说。正在这时一个下层官员模样的人带着刻不容缓的表情走进屋来说:“来栖公麻烦您出来一下。”“什么事?”“医疗室来的消息是关于苏珊娜小姐的。”一听到这个名字光的眉角上扬二话不说便夺门而出走廊里可清晰听到他的奔跑声。“嘛我也去看看吧。”鲁斯也站起来跟着走了出去他对屏幕里那两人乏味的谈话早就失去了兴趣。 两个隔场的观众离开后正厅里的唇舌游戏仍在继续着。“恩听完您的介绍我对资本社会主义更感兴趣了。”外务大臣的笑容几乎要把满脸的褶子挤到地上不真不假的客套和寒暄结束后他们的谈话终于由此进入了正题。“哦?”“实不相瞒我们瘧师总理最近也对此比较关注还让不少学者做了专项研究。您知道我国新遭兵变百废待新瘧师总理是个有志改革的人我想他或许在往这个方面考虑。”“你是指资本社会主义?”李鸣问道。外务大臣轻点了一下头。“总理向我透露等日后时机成熟他想邀请您到东京大学就此问题进行演讲让更多人了解这个新的社会体制。”“他是在说日本也想尝试走和我一样的资本社会主义路线吗?”李鸣心想。原本他只想让琉球独受其惠没打算把这套模式推广出去;现在他却看到了能让世界上更多国家接受这个体制的可能。如果真能这样那么何乐而不为呢?由我创的意识形态将可能给全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革——想到这里他便激动不已。 “只要贵方真诚相待演讲一事我自当义不容辞。”李鸣一口应承道。“不过这事短期内是难以达成的。”外务大臣摆手道。他好像单是在指让李鸣赴日演讲又好像在指日本朝资本社会主义的转型。“毕竟我们不久前还是那样的关系我这次的访问就已经招致国内不少反对的声音了。在社会体制上展更深远的友谊将非一朝一夕之事。”“恩我能理解。”他知道对方不能把话说得太明某些事点到即止就行了。能得知日本有接纳资本社会主义的意图已可算是这次外交上的一大斩获。“李总统瘧师相托我向您带来问候。”外务大臣突然转移话锋说道“另外他还托我带来一件东西希望您能过目。”他从西装外套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李鸣。“这是。。。”李鸣打开一看只见第一张文件的排头处写着四个英文字母:geac。“这份提案将在我国充分认识资本社会主义后开始试行详细情况总理近日会亲自向您致电说明还请屈尊静候。”外务大臣压低声音说道。李鸣粗略看着手中的文件眼中露出欣喜却又复杂的神色。他在心中默念着:“geaetunity:大东亚共同体。” 大洋彼岸的另一端·美国—— “日方称前次之误击乃混入军队中的琉球奸细所为。其后的还击亦属因急于赶回国内镇压叛乱不得已而为之的适当防卫。”一个官员在白宫的总统办公室里向托姆读着近期的外交简报。“他们答应会支付科罗纳多号及其余一切损失的赔偿且已将当日炮击我方军舰的奸细正法希望这次的误会不会影响与我们之间历史悠久的良好关系。”托姆一只手托住下颚任由官员的话语钻入耳内现在他根本没有心情去听这套近日来已听过不下十遍的外交辞令。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个今天刚由日方送来致歉的盒子盒中盛放着黄芳的头颅经过防腐处理这颗头仍未散出臭气其微闭的双目显得很是安详。托姆只瞟了一眼就匆匆关上盒子侧过脸去。“芳你何苦做这种事呢。。。”看着昔日友人身异处像战利品一样出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他心中五味杂陈。“琉球会怎样我已不想再管了。”他认为事情酿成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他的责任。如果当初他让李鸣的小说在美国出版李鸣还会不会去琉球?如果他不派舰队去攻打琉球黄芳还会不会死?在无尽的内疚与自责下他的心绞痛不已。 “总统佩里先生想见您。”电话里传来秘书的声音。“哦?他已经醒了么?”托姆抬起头吩咐做简报的官员带着盒子出去让他把黄芳安葬在李觅的墓边便点着一根烟塞进了嘴里。这是他第一次在总统办公室里抽烟。没过多时手上打着石膏的佩里就进来了。“听说你昏迷了很多天觉得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为了分散痛苦的情绪他开口慰问道。“多谢总统关心我已经好多了。”佩里举了举还能动的右手说。“那就好有时间还是要好好休息。怎么找我有什么事?”托姆问。“我想申请再次出兵琉球。”“什么?”听到这句话托姆立马感到一阵反胃。“我想再次出兵琉球我们必须报仇雪恨!”佩里加重语气重复道。“这些天你一直在昏迷可能不知道外界的事。日本已产生新的政府且与琉球正式建交他们现在的关系好着呢没有我们插嘴的余地。”托姆耐着性子说道。“可是。。。就这样算了吗?那可是我们在太平洋不可或缺的军事要地!”“是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才刚刚领到诺贝尔和平奖不希望被民众说成是一个穷兵黩武的总统!”“但琉球白夜党的核弹可能是从爱神处获得的为了找出爱神的根据地我们不能放弃这条线索!”佩里仍不死心据理力争道。“我说过——够了!”佩里拍着桌子说。这是他头一次对佩里大声说话。“爱神是爱神琉球是琉球不要把它们扯到一起!如果不通过琉球就找不出爱神的基地这点小事都做不来我还要你有什么用!” 见总统心意已决佩里不便再说只好低头说道:“是。属下会尽力去查。”“没别的事就出去吧!”托姆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总统。。。还有一事。不知鲁斯您打算如何处置?”在佩里看来鲁斯背叛美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现在正是他填补空缺晋升三局总督的时机。“争取和他联络上明天派人到琉球把他接回来。”托姆说出了与佩里的期望完全相反的话。“可。。。他是个叛徒啊还帮着恐怖分子攻击我们!”“那天的情况我不是不知道鲁斯只是在遵守与朋友间的承诺他并无大错。况且我们需要鲁斯他是美国不可或缺的人才!”“可是如果以后他又像上次那样调过头来打自己人该怎么办?”“蠢货!要是不赶快把他接回来和以前的朋友待久了他就真要变成我们的敌人了!” 这实在是一次不愉快的谈话。佩里不仅失去了干涉琉球的许可也没能得到升职他感觉总统已不再青睐他了。“可恶那个连环杀人犯有什么好为什么要那样信任他!”离开白宫的佩里忿忿不平的回到了自己位于华盛顿特区的住宅。刚刚出院的他本想凭着一腔热情再度报国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他现在只想猛灌几杯酒下肚好好泄一下。开门走进家里他打开了电脑。在责任心的驱使下他在买醉之前想先处理完这几天因住院而落下的公文。电脑刚进入主界面一封邮件便“嘣”的弹了出来一行简短的文字映入眼帘。这是一封匿名邮件其上只写了一句话:“我知道爱神的总部在什么地方。”华盛顿市内的电脑都置于强大的防护网下不用担心骚扰邮件所以凡是在这个网内传输的邮件其内容都不会是空穴来风。“大概是下面的特工想给我提供消息吧。”佩里这样想着用单手敲出一封回复了过去。这封邮件的日期显示它是几天前来的他本以为对方不会那么快就回复自己没想到才不到一分钟一封新的邮件就弹了出来。 “爱神总部在伦敦的格林威治半岛现由一个名为詹姆斯·哈克的英国籍波斯人掌管核弹就在他手上。若想夺回请尽兵。”这条消息让佩里难免有些惊讶。自他接管爱神的调查工作以来重心一直放在中东地区说爱神总部在欧洲的这还是头一遭。他试图解开对方ip地址看看这封“热心”的邮件到底是从哪来的却现这里面采用了一种连身为一级程序员的他也无法破解的乱序加密法把件地完美的隐藏了起来。这下终于引起了佩里的重视他回复道:“你是谁?你的消息来源是什么?”没过多久对方又以极快的度回了过来。他没有回答佩里的问题而是给出了一个时间和“三天后下午一点带着你的人去伦敦千年穹顶我在那儿等你。届时便是爱神终结之日。” 第六十六话 冲刺 从渡海游学,到入山为僧;从国士建立,到掌控日本。二十余年的缜密计划终于走到最后阶段,终点就在眼前,开足马力冲过那条白线,我所获得的将是越凡尘的荣光。 【第六十六话冲刺】 “那个草案能够成功吗?” 在外务大臣访问琉球的同日,瘧师沼办公室里迎来了一位客人。他是与瘧师一同借平定叛乱荣登高位的日本新任副总理,在自卫队军中他曾是瘧师的席得力助手,最近则被吸入进了“国士”组织。“我总觉得其中牵涉面太大,实行起来不会一帆风顺。”副总理手里拿着一份“大东亚共同体”的原案,眉头紧锁着说出了他的担忧,“这个词可能会引起某些不愉快的联想。”坐在办公桌后的瘧师沼微微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这位副手所指的是什么,“大东亚共同体”和哪个词很像,不言自明。“这只是一份内部交流的草案。”瘧师开口道,“等它正式公布时,你担心引起舆论波动的那个词将不会出现。我会用‘geac’,或干脆用‘au’来代替1。当年‘eu’(欧洲联盟)成立时,又有谁往希特勒的第三帝国上联想过呢?”副总理没想到瘧师竟打了一个这么古怪的比方,沉吟道:“让世人以为我们是在效仿欧盟的模式么?想法虽不错,但以我国在亚洲的名声,某些敏感的人恐怕还是会捕风捉影。”“恩,确实,如果以日本为倡议东亚一体化,难免会有人觉得我们有侵略野心。可若倡议人不是日本又会怎样呢?”“你是指。。。”“琉球。”瘧师自信满满地说,“我让外务大臣带给李鸣的那份文件里写有由琉球带头推动这个计划的提议。琉球是一个刚刚当着全世界的面,公然反抗日本并成功取得独立的新兴国家,某种意义上它代表着反日势力。由这样一个国家提出东亚一体化,你认为其他亚洲国家还会想东想西吗?”“妙计!”副总理以拳捶掌道,“只是不知李鸣会否顺从我们。”“放心吧,他急于把他的思想推广到更多地方,又怎会拒绝这送上门的好事。我们设想中的大东亚共同体将是一个统一实行资本社会主义的联盟,这也正是李鸣朝思暮想的夙愿。” 渐渐的,“国士”计划的全貌展现了出来。琉球,不过是多米诺骨牌中的第一张。“国士”帮助琉球独立,使得资本社会主义的新思潮得以宣传,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以此为起点,拉拢亚洲诸国,建立一个庞大的第三意识形态同盟,而这个同盟的核心,将当仁不让的是日本。此计划一旦成形,自冷战结束以来的世界格局会生彻底改变,美国的世界霸主地位将受到严重威胁。用自己的思想给全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变革,把马克思和亚当·斯密都拉于马下——尸田一西二十余年前定下的宏图大计即将成为现实。 “一年。我们最后还需要一年的冲刺期。”瘧师说道,“一年内,我会循序渐进的把日本改造成资本社会主义。待全世界皆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意识形态在日琉两国茁壮成长,就叫李鸣出东亚一体化的倡议,让更多人加入我们的阵营。展至理想状态后,亚洲将凝聚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也就是说,在2o15年到来之前,这个计划都要秘而不宣?可如此短的时间就要其他国家接受一个全新的思想,这真的能做到吗?”副总理似仍心存疑虑。“此言差矣。”瘧师斩钉截铁地说,“在亚洲,不少国家都留有社会主义残余;同样,也有某些国家名为社会主义,实际上却心向资本主义。你认为,这些人会怎么理解‘资本社会主义’这么个模棱两可的名字?打个比方吧,假如有两个人,一个喜欢吃甜,一个喜欢吃辣,我则宣称手里有一道又甜又辣的美食,邀请他们来品尝;尽管怀着不同的喜好,他们却都想尝一尝。而一旦他们尝过之后,就会永远也离不开这终生难忘的美味。”听完这番话,副总理彷如醍醐灌顶,疑惑从他眼中消失了。瘧师继续说道:“不管别人是怀着怎样的初衷来加入我们的共同体,我们都一概允许。当他们尝到资本社会主义的甜头,自然会摒弃成见,共享美餐;而一传十,十传百,络绎来加入我们的人也会越来越多。是金子就会光,有了无论对任何国家都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资本社会主义,还怕无人问津么?”言语间,瘧师流露出对资本社会主义绝对的自信和崇拜。“恩,是我多虑了。跟了瘧师大人这么多年,还从没看到您哪一步走错过。”副总理点头道,“不过,我认为还有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要建立东亚共同体,有一个国家必须得先拉拢,有了它的支持,一切都不在话下。可那棵大树怕是没那么好啃。”“如果你指的是中国,那么大可不必忧心。”瘧师用一根手指卷弄着头,悠然笑道,“我们已经对它采取对策了。” 中国·北京—— “刘先生正在等你。”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说道。“恩。”身穿白衣的长男子简单应了一声,便起身走进内室。他,是仍维持着“蒹葭”装扮的尸田一西。自瘧师沼取得政权,他向其交代过需要注意的事宜后便抽身离开了日本。现在,“尸田一西”已是一个死人的名字,琉日两国各得其主,比睿山也选出了新的天台座主,这个已不存在于世上的名字顺其自然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彻底摆脱了身份的桎梏后,一身轻松的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行动自由,做起了另外的工作。今天,他来到故友李觅的祖国,将与这里“九常委”之一的某人会面。刚一进门,房间的主人就迈步上前,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好久不见了啊,尸田老弟!” 一场决定亚洲命运的会晤开始了,“国士”顺利进入了撷取胜利果实的冲刺期。而在远方的另一个“赛场”上,某支人马也悄然酝酿起他们的冲刺。 美国·华盛顿—— 这天下午,佩里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来回踱着步的他,怎么也无法使心情平静下来。收到那条提供[爱神]总部地址的邮件后,他立刻联系了托姆。可总统正在开会,几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接起他的电话。“明天鲁斯可能就要回来,再拖下去,这个行动就会落到鲁斯手上。分秒必争,不能再等了!”对鲁斯的嫉妒心作祟,邀功心切的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在总统得悉之前,自行带人前往伦敦。身为三局协督的他拥有极大的自主权,只需一些简单的运作就可做到这一点。“虽然那条信息的真实度仍值得怀疑,但试一试也无妨。”他反复说服着自己,再次坐到了电脑前。这次一旦成功,他将立下消灭[爱神]的功,这将是他越鲁斯,升上总督的唯一机会;而就算消息是假的,他也只是白跑一趟而已,并不会造成多大损失。无论怎么看,这件事都有放手一博的价值。“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消息,你的目的是什么?”谨慎起见,他在键盘上敲下这一行文字,了过去。不到一分钟,对方的回复出现了:“三天后见面时再详谈。在帮助你根绝[爱神]前,我不会提任何条件。”看着电脑屏幕,佩里深吸了一口气。几分钟后,他拿起私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是佩里,马上挑选局里最精锐的两百个特工来见我。” “怎么样?他会来吗?”“没问题,他已经动心了。” 英国伦敦格林威治半岛的一栋大宅里,坐在电脑前的两个人对话着,邮件是他们出的。“那就好,我们破解华盛顿特区的防火墙总算没有白费。”[爱神]之主詹姆斯·哈克欣慰地说。“等三天后,美国人攻来的时候,我们就关门打狗。”坐在詹姆斯身边的伊索·那那西狡诈的笑道,现在他已是[爱神]的高级干部了。“待把他们消灭干净后,我再以他们的频率向美国出‘已成功摧毁[爱神],并夺得核弹’的消息。美国必将欢欣鼓舞,毫不设防。而那时,我们的两枚核弹就能派上用场了。”伊索转头看向身后的两枚核弹,那眼神宛如是在看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双胞胎孩子。几天前,[爱神]的核弹射器已制造成功,这正是他们暌违已久的时刻。“声东击西,攻其不备,这条计策实在是妙。美国怎么也想不到,当天‘已被毁灭’的[爱神]会突然把两枚核弹射出来,他们根本来不及用上反弹道导弹,一切就已经结束了。”詹姆斯感叹道,他仿佛已看到了华盛顿和纽约天空上飘起美丽的蘑菇云。正如他所说,这是确保射中的核弹不被拦截的最佳法门。 “终于,轮到我们冲刺的时候了!” 注1:au:亚洲联盟(asianunion),模仿欧洲联盟(un:europeanunion)的词组。 实现亚洲联盟是现任日本相鸠山由纪夫的政治理想之一。 第六十七话 Doube yes 在凝聚了足够的实力后,[爱神]和“国士”双双开始了各自的冲刺。两大势力的崛起,给世界的将来蒙上一层不见天日的黑布。然而,与不久后即将生的一件事相比,它们却根本算不上什么。 【第六十七话doub1eeyes】 “光,你还好吧?” 那霸政厅里的某个房间里,刚刚结束外交会晤,与日本外务大臣拜别的李鸣关切地问道。他眼前的光默然垂着头,目光有些恍惚。“没什么,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光头也不抬地说。“苏珊娜的事我刚才听说了。”李鸣用缓和的语气安慰道,“你不要太担心。医生不是说了吗,那是个好兆头。” 一小时前,李鸣还在接见外宾的时候,光和鲁斯来到苏珊娜的医疗室,从医生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各项数据显示,苏珊娜昨晚曾短暂的苏醒过一次,随后又陷入了昏迷。医生说这是个好兆头,能醒来说明苏珊娜的意识已趋于恢复,又晕过去只是因为长期昏迷后突然醒来,对外界的不适应从而引的自我防卫机制所致,下次醒来时就可保万事无虞了。总体的情况是乐观的,但看着苏珊娜那消瘦的脸颊,光仍感到心里没底。醒来了一次,真的就保证能醒来第二次吗?如果第二次又和第一次时一样再晕过去怎么办?各种疑虑缠绕在他心头,而后,一个极不情愿联想起的词浮现在他脑中――回光返照。 油灯在快要燃尽前,会突然出强烈而耀眼的亮光,然后熄灭。这种现象在医学上也很常见。那么苏珊娜昨晚的醒来会否只是肾上腺素的异常分泌所致,而与病情好转无关呢?光不敢再想下去。“从今天开始,我要每晚都陪着她。”光低喃道,“如果我昨天晚上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她也许就不会昏过去了。我一定要成为她睁开眼后第一个看见的人。”“你打算每晚都不睡觉吗?可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一旁的李鸣劝道,“有医生照看,应该不会有事。况且病房里还有摄像头和紧急呼叫器,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光,你不要太情绪化了,目前琉球正值用人之际,你身体搞垮了,我该怎么办?这也不是苏珊娜愿意看到的。”经过几番劝阻,他才终于说服光。可似乎是某种心魔在作祟,光脸上依然看不到得知因苏珊娜随时会醒来而产生的喜悦。 “听说美国方面已和鲁斯联系,明天就会派人来接他。”李鸣试着转移话题道。光抬眼看向房间另一端的鲁斯,他正坐在窗台上,静静地眺望着远方。李鸣过来之前,一直是鲁斯在不断的安慰光,接到美方打来的电话后他才走开。“明天就要走了,他大概正在思考该如何面对美国吧!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鸣叹道,“他为了我们和自己的国家反目,使得他们的关系有了隔阂。我至今仍觉得很对不起他。”“你有没有觉得鲁斯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光问道。“哦?”“以前他总是满嘴毒舌,有时我还感觉他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他却亲切了很多,换作从前,我怎么也不相信鲁斯居然会为了我们故意输掉一场游戏。”光顿了顿,继续道,“以前的他一向我行我素,不甘居于人下。难以想象这样的他现在竟会从属于美国政府,成为一个拿工资的官员。”“是啊,经你这么一说,他的性格确实改变了不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李鸣也转头瞟向鲁斯,此刻的鲁斯正在服用着随身携带的止痛片,自他来到琉球,李鸣已是第四次看到他吃这种药了。“从那场我们难以想象的爆炸中死里逃生,终日忍受病痛,只能依靠药物抑制内伤的复,他性格上有些渐变也是难免的。”李鸣的语气里透出一分感伤,“如有可能,我真希望他能一直留在这里,与我们共进退。明日一别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放心吧。”通过话题的转移,光脸上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不少,现在换他来安慰李鸣了:“我们落人就像磁石一样,来自不同国家的三个人能够走到一起,分散了两年也能在这里重聚,这应该已可算作是奇迹了。我想,冥冥之中或许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在牵引着我们彼此。我相信明日的别离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 是啊,无论任何困难都无法阻隔落人间无形的联系,我们永远都是一个整体。看着光和鲁斯,李鸣心想着。然而,这是事实,抑或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呢?李鸣不愿多想,他认为如果宿命论能让人放下心头的包袱,使人心情舒畅,那么相信它一回也未尝不可。可现在的他还并不知道,在这个偏于理想化的认识中,有一点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 当天深夜?苏珊娜的病房―― 尽管答应了李鸣,不会通宵守在病床前,可今天,光还是待到了很晚。和往常一样,直到临近午夜两点,他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回房去睡觉。在光离开了约半小时后,苏珊娜的身体出现了与昨天相似的异状。先是一根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接着,她床边的心电图呈现出忽高忽低的峰谷;最后,一口呼吸声如破笼而出的鸟儿一般从她鼻腔中顺畅的呼出。几秒钟后,苏珊娜的眼皮缓缓抬起,她再一次醒了过来。她并没有像前次一样感到窗外的月光刺眼,而是觉得那光芒十分柔和。此刻,她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身体也未有任何不适应。这次,她是彻底醒来了。正如医生所预料,最好的状况生了,经过漫长的治疗,“睡美人”终于痊愈! “光,你在吗?”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苏珊娜喉咙里传出,这是她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医学界有一种说法,说即使长期昏睡的人,在意识的波动下,偶尔也能听到外界的声音。苏珊娜证实了这一说法的正确,显然,她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光经常熬夜来陪伴她。可此时,光却并不在她身边。“不在么。。。”她显得有些失落,用双臂撑床,尝试着坐起来。正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哟!你醒了。” 这并不是光的声音。黑暗的房间角落里,一个人站起身,朝床边走了过来。似乎是算准了光离开的时间,他二十多分钟前就坐在这里了。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他那蒙着一只眼的独特脸庞出现在苏珊娜视线里。他,是鲁斯。看到这张脸,苏珊娜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忙挪动臀部,使身体紧靠床板。“干嘛啊!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只是代替光来看看你而已。”鲁斯挠着头说道。“你骗不过我的!”苏珊娜如临大敌般的叫道,可她沙哑的嗓音无法穿越极厚的墙壁。“你在说什么啊?”犯了迷糊的鲁斯问道。苏珊娜却并不理会她,只是用一只手在床上乱摸,似乎想寻找什么。“不在。。。紧急呼叫器不在!是你拿走了吗?”她焦急的望向屋子一角的摄像头,“应该有医疗人员轮流在监视屏前值班的,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人过来!摄像头。。。也被你动了手脚吗?”面对苏珊娜的自说自话,鲁斯脸上充满了无辜,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不用装了!你骗得过他们,可骗不过我!”苏珊娜喝道。“光以前和我说过,你们三个人只是在网上一个论坛里认识的朋友,真正见到面是在去丘比菲城的前一天,而丘比菲城被美国攻陷后你们就失散了。也就是说,你们真正相处的时间还不满六天!短短六天,光和李鸣不可能充分的了解你,更不用说。。。你的声音了!时隔两年再次见到你,他们关于那六天的记忆已非常模糊,看到你的相貌大体没变后,他们根本不会察觉到声音上细小的差异。而我却不同,我和你已相处过很多年,你的声音就算化成灰我也记得。昨天,你和光一起来探望我时,一听你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你是谁了!不用再装了,一个人的相貌再怎么改变,声音也不可能变的!”在苏珊娜的指责下,鲁斯的脸渐渐沉了下来:“在离开琉球之前来看看你,这个选择果然没错。我的担忧终究还是变成了现实。”鲁斯一改刚才的表情,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么看来,这趟亚洲之旅我并没有白来。”他举起一只手,缓缓摘下戴在左眼上的眼罩,本该是空洞的深凹眼窝中,一只完好无缺的眼球清晰的映照出了苏珊娜的影子。他用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揭露了那残酷的谜底。 “果然是你――本?哈克!” 第六十八话 反瀑布 那一天,在维多利亚时代最著名的文学作品里,夏洛克?福尔摩斯与詹姆斯?莫利亚蒂教授展开了最终对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名侦探和犯罪界脑,一光一暗,激烈的交锋着。那是一场没有胜负的战斗,正义和邪恶同归于尽,双双堕入了莱辛巴赫瀑布的深谷。福尔摩斯和他毕生的宿敌一同死于1891年的5月4日。 事实本该如此。但是。。。 【第六十八话反瀑布】 《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最后一案》中,柯南?道尔用沉痛而哀伤的笔触写下了主角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死亡。但在不久之后,《福尔摩斯归来记》的第一篇《空屋》里,那位名侦探又奇迹般的复活了。原来,那天死在瀑布下的只有莫利亚蒂,福尔摩斯则成功的死里逃生。我早该猜到这个结局。不只福尔摩斯,几乎所有类似作品中,但凡出现正邪冲突,表面上双方同归于尽的,最后死的都只会是邪恶一方,正义的英雄将毫无意外的幸存下来。这已成为一条不成文的定律。 但事实真的如此不公吗?邪恶为什么就非得死?世人又凭什么把“邪恶”定义为邪恶?文学,只是场一厢情愿的泄。它越是维护自己心目中那狭隘的正义,就越说明现实与之相反。在我眼中,1891年的杀人瀑布永远是反向而流。最终生存下来的那个人并不是福尔摩斯,而是整容后的莫利亚蒂! 2o12年?丘比菲城沦陷当日―― 爆炸声不断在我耳边奏响。爱神大厦,这座由我亲手营造的艺术品正在一点一点分崩离析。出入口已被完全封死,整个楼层浓烟弥漫、火舌四窜,连脚下的地面也开始龟裂。今天,我是必死无疑了。哈,死就死吧,只要我的遗产还在,自会有人让它重见光明。有一个如此懂我的人与我陪葬,我死而无憾。 躺倒在地上的本?哈克,无比珍惜自己这最后一丝清晰的意识,在弥留之际贪婪的欣赏着眼前人间炼狱般的画卷。似乎不分可燃与否,一切东西都在大火下焚烧起来,这些事物将毫无保留的与他共赴地狱。他全身上下充满了烧伤,连脸部也不例外,无情的烈火吞噬了他的面容,血肉冲破所剩无几的肌肤,暴露在氧气和浓烟的混合物中;一块断石牢牢压住他的左腿,使其严重骨折。然而,已动弹不得的他却并未感到丝毫痛苦,他仿佛正平静的享受着圣徒升天时神灵合一的宝贵刹那。他努力扬起上身,想看看在他对面不远处那位陪葬者的情况,大约一分钟前,就没再听到他说话了。一具被巨石拦腰截断的躯体映入本?哈克眼帘,其下半身出刺鼻的焦臭味。这是鲁斯,已彻底停止呼吸,变为一具尸体的鲁斯。“你居然先走一步了啊,真没耐性。”本失落的重新躺下,现在轮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我究竟会怎么死呢?烧死、压死、砸死,还是窒息而死?”他沉默的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这时,一块比压住他左腿还要大得多的断石从摇摇欲坠的天花板上剥落,如断头台上的铡刀般朝他砸来,垂直砸中了他的右臂,整条手臂顿时失去知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的意识终于在这一秒停摆,双眼渐渐闭上,陷入无尽的晦暗中。 [爱神]的末日结束了。美国的f22战斗机队在爱神大厦爆炸殆尽,变为一堆参杂着血肉的残垣断瓦后,大举进入丘比菲城。美军很好的收拾了残局,他们把干部级的恐怖分子及敌方战斗员捉拿收押;把数不尽的尸体堆上了运输车,送往集体火葬场;而那些一息尚存的伤患则被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送上地面,进入耶路撒冷的医院接受治疗。这座曾经兴盛繁荣的地下城,一夜之间被清扫干净,成为历史上不复被人提起的渺小注脚。 那之后,不知过了多少天。我醒来了。 这是在哪里?为何到处都一片洁白?是天堂吗?还是地狱呢?我会见到上帝耶和华,还是真主阿拉?或者谁也见不到,只能在这洁白的领域里永恒游荡?我正在思考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有我熟悉的犹太腔:“你醒了。”――谁?这是谁?我睁开眼望去,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我确信他不是天使,因为他没有翅膀,而且天使也不戴口罩。我在记忆中搜索着,符合这一形象的职业似乎只有一个――医生。是医生吗?那么我是在医院里?莫非我没死?我闻到了消毒水和各种药剂的味道,可是,如果我没死,美国应该不会放过我,我又怎么可能被送到医院来呢? 我努力想张开嘴,问问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我的嘴前,使我的嘴唇无法活动。我想抬起惯用的右手,至少向医生表达些什么,可换来的只是肩膀上一阵几乎连我自己也感觉不到的微弱抖动。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瘫痪了?那位医生像看一只垂死的小猫一样,用充满怜悯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叹着气走出了房间。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拼尽全力,大约花了两分钟才从床上勉强坐起来,想寻找那一连串问题的答案。我看到,墙上一面镜子里映照出的自己:我并没有瘫痪,但比瘫痪更糟糕。我的右肩下除了一条空空如也的淡蓝色袖子以外,什么也没有――我的一条胳膊不见了,是被烧成了灰烬,还是留在了丘比菲城的废墟深处?我的一条腿断了,上面打着石膏。而我的脸上,则像木乃伊一样包裹着层层绷带。我用左手一点点把它们拉开,随着灼烧般的剧痛,我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容颜――鲜红的肌肉裸露在外,那是一张属于僵尸的脸。我毁容了,变成了一个没有脸的魔鬼!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因为大面积的烧伤和毁容,我身上已不存在一丝“本?哈克”的痕迹,所以美军才没能认出我,他们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伤者送到了医院。 起初的一个星期里,我也曾一蹶不振。形同废人的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只能躺着等死!可渐渐的,我的想法改变了。我想起,鲁斯也是一个独臂人,他断的也是右臂,而且我们的身高体型没有多大差别。那么,这是不是说明我可以变成鲁斯?!这个念头使我疯狂的振作起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是的,让本?哈克变成鲁斯将是我唯一且最佳的生存之道!在这一思维的基础上,我脑中垒起了一个庞大的计划,一个足以让我亲手重建理想的计划。() 养好腿伤之后,我趁夜逃出医院,并带走了与我相关的所有诊疗资料。我离开耶路撒冷,来到特拉维夫,找到了一个熟识的地下整容医生。我们利用黑客技术潜入美国公民档案库,找到了鲁斯的照片。按照我的要求,医生对我进行了整容和皮肤移植手术。那是一次成功的手术,几周后我拆下绷带,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张和鲁斯一模一样的脸。我曾经考虑过挖掉自己的左眼,使我看起来更像鲁斯。但不久后,我打消了这个冲动的想法:想扮成独眼龙,戴上一块眼罩不就行了么?反正只要一直戴着,也不会有人要求我摘下眼罩来看看的。为了使身份的转换足够逼真,我模拟鲁斯受重伤幸存后的身体状态,随身携带一瓶止痛片,时不时就当着别人的面吃两口。但那里面装的并非止痛药,而是我钟爱的口服型可卡因。就这样,除了腿有点瘸之外,我的外形已完全变成鲁斯,连我自己也找不出二者间哪怕有一丝区别。当然,想彻底变成鲁斯,还有一点不可或缺。鲁斯是多重人格,万一鲁斯有熟人知道这件事,那日后我和他们碰面时就很可能露馅。我无法用演技使自己变成像鲁斯那样的怪人,但我想到了一个弥补的方法,只用把人格外置就可以了。我找了一份流浪狗收容中心的工作,精心挑选了四只狗,把它们命名为莱尔、乌伊克、艾斯曼和布拉德,幸好我在“幻想1888”的游戏中与这些人格碰过面,还记得他们的名字。那之后,我与四只狗形影不离,走到哪里就让它们跟到哪里,就像它们与我本为一体。这样,一旦碰到知晓内情的鲁斯熟人时,我就可随便编个神乎其神的理由,说爱神大厦的那场爆炸使我的人格变得残缺不全,只有四个“存活”了下来,而我为了维持他们的“生命”,不得不把他们转移进狗的身体里。只要说得够详细,不怕别人不相信。但可惜,这套说辞我始终也没能用上。当佩里把那四只狗扔进海里时,我真的觉得大事不好,万念俱灰。直到我和李鸣、来栖光见面,他们并没有问起我的人格时,我才放下心来。原来鲁斯那家伙隐藏得比我想象中还深,竟没有把他有多重人格一事告诉任何人。看来,安排那四只狗同行反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我在流浪狗收容中心蛰伏了一年,期间得知托姆在大选中胜利,成为美国的新任总统。我的计划也从此时开始实行。我对外放出消息,称鲁斯还活着,且极有可能身在特拉维夫。我知道托姆是个爱才如渴的人,一定很希望鲁斯能为美国政府效力,他也果然上当,立马就跑来访问以色列,在我的引导下,他多番查探之后与我见上了面。一如我预期的,在我的欲迎还拒下,托姆给出了一个足够重量级的职位。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特意为我新设了一个部级官职――三局总督,能拥有如此大的行政特权,正是我的计划所必须的。我曾设想过,假如托姆知道他把这么大的权力给了本?哈克,而不是鲁斯,会是何种表情呢? 我上任不久后,就迎来了第一次任务:以美**事顾问的身份前往波斯共和国,帮助镇压名为“波斯解放阵线”的地方武装。托姆私下向我交代,这次任务的目的不是彻底打垮那支叛军,而是制衡他们,把他们的力量限制在与政府军势均力敌,双方谁都无法很快咬死另一方的范围内,以此控制和稳定波斯的局势,使美国获取最大利益。我不得不承认,托姆是个出色的军师,比他的前任总统施洛斯要聪明许多。但这也只限于“军师”而已,他作为幕僚长或许是个不错的人选,可作为总统就略显不足了,否则又怎会让我长驱直入的深入政府内部呢? 我到达波斯后,先给叛军来了个下马威,用丘比特阵型把他们十万大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将敌人逼至死角再放其一条生路,是达成托姆目的的不二法门。我需要在美国政府内步步攀升,所以目前得博取托姆的信任,尽量执行好他所交代的每一个任务。我的计划是,事先在叛军内部安插一个卧底,再穿上叛军的衣服,直接开向他们的根据地伊斯法罕,起决定命运的总决战。而在叛军即将弃城而逃时,我则会靠近城门,让卧底狙击手开枪射中我的肩膀,随后以“主帅负伤”为由举全军撤退。这一方面可完成托姆的嘱托,一方面也给了我的卧底在叛军内立功,扶摇直上的机会,实乃两全其美之策。事后,托姆对我大加赞赏,而我并没有说出卧底的存在,只说故意把自己暴露在敌方狙击手的射程内,豁出性命的使自己负伤,给本来毫无危险的任务增添了一分悲**彩。从当时托姆的声音里我听出他深受感动,已经彻底相信我了。但这次任务也并非一帆风顺,其中有个小小的插曲。我从吉普车里站起身,用望远镜观察敌方城头时,竟现其上飘扬着代表[爱神]的丘比特天使旗帜。此前,我听说波斯解放阵线是[mask12]前指挥官保罗自立为王建起的组织,他致力于和[爱神]撇清关系,应该不会立起[爱神]的旗帜才对。可现在这一明显的矛盾说明了什么呢?难道是城头变换大王旗,波斯解放阵线有了新主人,且这个人与[爱神]关系密切?看来,对此我还需进一步查探。 波斯局势稳定后,由于佩里的请缨,我被调往亚洲,去攻打新近独立的琉球共和国。那是曾经的落人李鸣和来栖光建立的国家,听说苏珊娜也在那里。苏珊娜是唯一可能识破我身份的人,对我来说如同一颗不定时炸弹。此行我正好顺道去确认她的情况。为了见到苏珊娜,我必须深入琉球内部,这意味着我不能把琉球一举攻陷,因为那样,琉球将会重回日本制下,而我就很难与苏珊娜见面了。而且,攻陷琉球对我毫无好处可言,让这个太平洋的战略要地维持独立状态,从亚洲牵制美国才是我所希望的。出于这两个目的,我第一次违背了美国的旨意,前往琉球与李鸣和来栖光玩了一场包剪锤游戏,故意输给了他们。这样,按照我这三局总督与琉球总统的约定,美军就可撤兵了。尽管佩里那家伙从中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差点使我的计划落空,但日本舰队的突事件将局势重新拉入我的掌控中。 在琉球的这些天,我博取了李鸣和来栖光的充分信任,几乎可在政厅内任何一个区域通行无阻。我利用这一点,在一个没人察觉到的地方动了个小小的手脚,相信日后此处会为我所用。这段日子,我一直很悠闲的给自己放假,享受着南国风光。至于美国会不会追究我这次出师不利的责任,我毫不担心。当初想到用游戏诈败以潜入琉球这个方法时,我就考虑过托姆的感受。他曾是参加过丘比菲城游戏的一员,理应知道在游戏中一诺千金的重要性,况且凭他对我的信任,也不会因为佩里的几句话就把好不容易得到手的“鲁斯”弃于不顾。果然,美国方面今天主动和我联系了,他们明天就会派人接我回国,且承诺我三局总督的官职不会有改变。呵,是的,我在美国的地位依然稳如泰山。并且,在琉球期间我还知悉了一个将来也许会影响大局的重要信息――据我推断,琉球的独立、天台宗叛乱以及日本近日的内阁重组,极有可能与一个叫尸田一西的人有关。如果我没记错,伯父以前对我说过,他在朝鲜曾有两个得意门生,一个是李觅,另一个就名叫尸田一西。表面上的信息显示,这个人已死于日本国会大厦的爆炸。可这样一个很可能是亚洲诸多变故幕后主使者的人,真的会如此轻易就死了吗?作为同样在一栋大厦的爆炸中被认定为死亡人口的我,当然不会和外界持相同看法。 美国、日本、波斯、琉球,世界上每一个动荡之地的详细状况皆在我掌控中。从在耶路撒冷的医院病床上醒来,直到今天身处琉球那霸,两年多来世界所前进的每一步,都忠实的按照我的计划在进行着。愚蠢的人们啊,你们说,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呢?即使在[爱神]之外,我本?哈克也始终还是那个本?哈克啊!现在,我该做完这次琉球之旅的最后一个工作了。 本?哈克缓缓靠近病床上的苏珊娜,用一个枕头把她的脸捂住。“人的外貌再怎么改变,声音也是不会变的。多谢你告诉我这一点。”他戴着白手套的手逐渐加力,使苏珊娜喘不过气来。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两年间,本早已习惯了只用一只左手施力,刚从沉睡中醒来的苏珊娜根本没有反抗他的余地。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起初,苏珊娜还挥拳蹬脚,极力挣脱;但一分钟后,两分钟后,她动作的幅度渐渐减小、消失了。本看着病床边已变成一条毫无波动的直线的心电图,放开了手里的枕头,把苏珊娜摆回醒来之前的样子。这间病房里,短短几分钟内生的事仿佛从未生过。苏珊娜平静的睡去,亦宛如从未苏醒过。并且,她再也不会醒来了。 本离开病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外套内取出一个小瓶子,将一片“止痛药”愉快的放进嘴里。“口服的,始终不如注射的啊!”他重新戴上那只眼罩,遥望东方的天空,耐心等待着黎明的来临。 第六十九话 三方白热(前篇 ) 各种准备,全部完毕;各种阴谋,浮上水面。隐藏自己的人们,纷纷露出真颜;一切的酝酿,至此已然结束。现在,是爆之刻! 【第六十九话三方白热(前篇)】 琉球与日本签订亲善条约,日本还表现出愿意尝试改革为资本社会主义的意向。这个风雨飘摇中诞生的新生国家经过一路坎坷,终于被世人承认,走到了今天。身为落人的我,理想竟变成了现实,为此我感到由衷的高兴,有几次甚至喜极而泣。国内局势已趋于稳定,接下来该可以在和平的环境下潜心建设国家了吧?我曾这么想过。但当我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才觉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苏珊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跪倒在苏珊娜床边痛苦哀号的光,李鸣脑中一片空白。他本以为一切灾厄已经过去,可以举国共享胜利果实了,没想到才过一晚,阴霾又笼罩在政厅里每一个人的心头。“可恶,就不能让我松口气吗?!”在这气氛压抑的病房里,看着面盖白布的苏珊娜尸体,听着光撕心裂肺的咆哮,李鸣紧握着拳头,不知该如何泄心中沉重的郁积。 “是自然死亡。”医生这般断言。昨晚,病房里的紧急呼叫器没响,也没留下苏珊娜的指纹,只是安然的摆放在床边;房间一角的摄像头拍摄出的画面显示,整晚都未生任何异状,苏珊娜一如往常的静卧在病床上,今早护理人员进来时才现心电图已停止波动。从医学上解释,她是窒息而死;对于长年昏迷,与植物人无异的病患来说,这是极其正常且普遍的死法。“她是在没有任何痛苦的情况下安静死去的,或许对她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医生如此安慰道。“看来,前天她突然醒来真的是回光返照啊。”李鸣想道。 相较之下,光远无李鸣那般镇定。他一听到这个噩耗,整个人几乎都崩溃了。两年来,支撑着光继续活下去做好每一件事的动力就是苏珊娜。他无时不在憧憬和等待着苏珊娜醒来后,二人甜蜜幸福的生活。尽管他知道这种希望可能是渺茫的,但他至少能以此为幻想。可现在,就连这幻想也被彻底粉碎了,他生存于世的唯一动力顷刻间荡然无存。光的哀号声贯穿了那霸政厅,如病毒般感染、侵蚀着每个人的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即使是与苏珊娜素未谋面的人,听到这哀号,也无不凄然泪下。“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在持续了数十分钟的悲鸣后,声音沙哑的光停了下来,转而开始小声的自言自语。他揭开苏珊娜脸上的白布,看着那张与往常并无什么不同的脸,温度还未从这个躯体上完全退去,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光反复测探着她的呼吸和心跳,好几次因错觉而高喊起来:“医生快过来,她还活着!我听到心跳了!”现在,谁也不敢接近这个男人。他似乎已经疯了。只有李鸣还留在房间里,一语不的注视着光,他知道,无声才是此刻最好的安慰。 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光无法再忍耐。在旁人面前总表现得无比强硬的他,即使刚才在哀号时也没流下一滴眼泪。身为国防部长的他,必须在外人眼里始终描摹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坚强形象,这是他的职责。但此刻,在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李鸣两人后,他最后的防线也终被摧毁――他紧紧抓住李鸣的膝盖,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淌下,涕泗横流、泣不成声。李鸣一手搂住光剧烈颤抖的肩膀,无明的泪水也从他眼中滑落。泪与泪混合在一起滴在床单,滴在地面的千纸鹤上,那股悲伤渗透布和纸,深深融入了这个国家的土壤里。 两个落人,正经历着难以跨越的伤痛。而此时此刻,另一个“落人”却已扬长而去,他带着被尘封的真相,高枕无忧的置身于返回美国的专用飞机里。 本?哈克回到美国后的第二天―― 自上任三局总督以来,本第二次回到了美国。这两天,他拜访了华盛顿各级高官,也和总统见上了面。正如他所料,没有人再过问他在琉球犯下的“过失”,仿佛什么都没生一般,他的地位和往常一样稳固。成功除掉苏珊娜后,又确认了自己在政治上依然处于有利位置,他春风得意的到达了“鲁斯”这个身份的巅峰。“不知道李鸣和来栖光现在怎么样了。”他幸灾乐祸的想象着那两个人看到苏珊娜尸体时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 这时,他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总督大人,我们无法联系上协督。”电话里的人说道。一小时前,闲来无事的本想起他回来的这些天还没和佩里打上照面,便吩咐手下传见佩里,对于这个在琉球海战时公然忤逆他的人,现在也该小施惩戒了。[]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佩里并没有出现在他面前。“那家伙受的伤还没好吗?还是说,他故意在躲我?”本问道。“不,协督三天前就伤愈出院了。这期间局里没人见过他,他现在理应在家里休养才对。可无论我打他家里的电话还是手机都没有人接。”“哦?难不成因为得罪了我,急得跑路去了?他应该没这么胆小啊!”本心里想道。“继续查,我今天必须见他。”他撂下这句话后挂断了电话。约半小时后,他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局里有两百个平时与佩里亲信的特工和佩里一起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本皱起了眉头,“这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 伦敦?千年穹顶―― “mi11enniumdome,果然名不虚传。”身穿风衣的佩里抬头仰望着面前这座造型怪异的建筑,感叹道。在这座城市里,他就像人堆里一个不起眼的普通游客。可实际上,周围已有四个持枪特工潜伏在各处暗中保护着他。今天,是他和那个跟他邮件的神秘人见面的日子,而千年穹顶,正是他们约定的见面地点。为防止归国的鲁斯阻碍此次行动,两天前他就提前飞来了英国。他从局里带来了两百个最为亲信的特工和最精良的装备,现在,这一小支军队正地毯式的铺展、隐藏在伦敦的大街小巷中。而这一切,都是他私下授命进行的,此次行动极为秘密,甚至没有得到总统的许可。“只可成功,不可失败!”佩里心中反复默念着。确实,要是他此行能顺利端掉[爱神]的老巢,夺得核弹,则他的功绩将远远过鲁斯,永垂青史;而如果一旦失败,那么他私下出兵的行为就会遭受极大的政治责难,他的仕途也将就此终结了。这,是一次乾坤一掷的赌注。 中午12点一到,烈日高挂上天空。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游客最少的时段,不会有人接近千年穹顶。这时,佩里等待的人出现了。“挺会挑时间嘛。”佩里看着迎面走来的人,他身穿黑色长袍,头戴连衣帽,步履轻盈无声,仿佛中世纪的幽灵。“带了多少人来?”刚一见面,他便单刀直入的问道。“两百人。”“足够了。跟我来吧!”“等等,起码先让我搞清状况吧!”佩里拉住他的袖子,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爱神]的事?你有何目的?”“哎,你们美国人就是多疑。”黑衣人摇着头摘下连衣帽,其面容暴露于佩里眼前。这是一张深色皮肤的中东人面孔,嘴边没有一丝胡须。“我是[爱神]的高级干部,伊索?那那西。”他伸出象征友善的手,自我介绍道。“[爱神]的干部?换句话说,也就是叛徒咯?”“呵,可以这么说。”伊索一点也不介意地耸耸肩,说,“实不相瞒,自丘比菲城沦陷以后,[爱神]已是江河日下,大不如从前了。现在只能把基地设在伦敦,靠着几枚核弹苟延残喘。可惜他们连导弹射器也没有,被美国摧毁只是个时间问题。我想,与其贪慕虚名,留在一事无成的[爱神]等死,倒不如主动寻求生路。”“哦?这就是你背叛的原因?”“是的。[爱神]总部目前只剩下一些文职和技术人员,领也不过是个搞经济的家伙。除了几枚搁着不能用的核弹,根本没有武力可言。别说两百人,就算五十人他们也抵挡不住。人是趋利避害的生物,我为什么要给你情报,相信你也能理解。”“呵,我印象中的[爱神]似乎没你说的那么不济。”佩里挖苦道,他出于本能的对叛徒这一“职业”没有好感。“那么告诉我吧,你有什么条件?”“很简单。我需要得到贵国的豁免,让我摆脱[爱神]残党的身份,永久安全的居住在伦敦。”“哦?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吗?”佩里搓动着两只手指,问。“哈哈,您真是快人快语。确实,这方面也得意思一下。我是个好说话的人,十万欧元就能打了。”“恩,这的确不是个大得吓人的数字。”“那。。。就这样成交咯?”伊索理由充分,眉宇、动作、口吻间也皆表现出势利小人之态,让人不由得不相信他。 “成交。不过豁免令和支票得通过总统的认可,等事成之后才能给你。”“这样啊。。。”伊索脸上显出一丝担忧。“放心吧,我们不会过河拆桥的。不过,为了确保你所言不虚,我们之间必须建立起一层更牢固的信赖关系。”佩里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伸进口袋里,“干了这么多年特工,我也见过不少诈降的例子。美国没在这方面少吃苦头,所以我得慎重行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满胶囊的小药瓶,取出其中一颗,“把这粒药吞下去,我就能百分之百相信你了。”观察着伊索的表情,他继续说道,“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两小时后才会毒。届时你会七孔流血,在极端的痛苦中死去。解药我没带在身上,它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如果你告诉我的都是实情,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如果你是骗我,想对我图谋不轨,那么到时候你就恐怕得和我一起陪葬了。”“这家伙不简单!他是有备而来的。”伊索心中暗想道。他努力不让这层想法在脸上显现出来,犹豫了约三秒钟,开口道:“没问题。”他接过药丸,说,“不过我也有个不情之请。为了确保你所说的解药真的存在,我想让你也吃一颗毒药。”“哦?”佩里对他这个要求感到有些惊讶。“带你去毁灭[爱神],两小时内就能搞定。届时我想和你一起吃解药。”“恩。。。很合理。”佩里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从瓶子里又取出了一颗胶囊。二人同时把药放进嘴里,吞了下去。无需更多言语,协议已在此刻达成。“走吧,抓紧时间。”伊索转过身,带佩里上车,往目的地行去。佩里也拿起通讯器,对他所有的部下命令道:“行动开始!” 与此同时?詹姆斯宅―― “我们已在飞机上了,约定时间内可以到达。”詹姆斯?哈克的电话里传来艾桑的声音。[爱神]总部的武力虽不像伊索说的那般不济,但其旗下大半成员都未经过正规军事训练也是事实。因此,按照伊索的提议,詹姆斯一天前和身在伊斯法罕的艾桑取得了联系。目前,艾桑、august、october三位波斯解放阵线的最高干部正亲自作为小队长,分别带领着三支1oo人的武装小队乘坐运输机作为援兵,身处从波斯飞往英国的途中。三百人加上总部固有的人员及武器,兵力已过美方。“好,现在可以万事无忧了。”詹姆斯放下电话,看着铺展于桌面的战略分布图,拿起对讲机,对总部内全员下令道:“敌人马上就会到来,做好迎战准备!” 第七十话 三方白热(后篇 ) 同样的时间,空间在交错。三个国度,在同一天内各自生了表面看来互不相关的三件事。当未来的人们回审视,他们会现其中缠络着奇异的内在联系。而之后整个二十一世纪的世界历史,也皆是在那一日悄然成形。 【第七十话三方白热(后篇)】 2o14年4月某日,佩里约见伊索?那那西,起自攻陷丘比菲城以来第一次对[爱神]的正面进攻。这一天,同时也是尸田一西秘密前往中国后的第四日。 “怎么样,今天可以有结论了吧?”“恩。”宅邸的主人――刘先生摸着下巴道。他是尸田的旧识,年轻时曾与尸田、李觅一样赴朝鲜学习。在当时的大学校园内,他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回国后,由于其家庭背景,他在政坛上一路平步青云,现已官至常委,是这个国家具有最高权力的九人之一,并且仍有继续晋升的迹象。本来,他和尸田并无深交;但十年前他作为外交官进入驻日使馆工作期间,与这位老校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当然,这种友谊是建立在政治认同感上的。那时,二人间就有过某些约定;现在则到了兑现这些约定的时候。 这些天,在叙旧之余他们也谈了一些“公事”,其中核心便是大东亚共同体的建立。经过四天的讨论和交涉,今天似乎终于能达成共识了。“共同体建立之初,将至少有中、日、韩、琉四国加盟;其后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越南、老挝等国也皆在待加盟之列。此联盟旨在仿造欧盟模式,让东亚所有黄种人国家组成一个整体。在保留各族母语的基础上,汉语确定为联盟内共同语言;人民币则将是共用的流通货币。”反复默读着手中由尸田提出的条文,刘先生连连点头。显而易见,里面很多条款都是为讨好中国而存在的。“放心吧,有我拍板就表示我国的支持了。”刘先生说出一番豪言壮语,言下之意即是:“我已被内定为下届总理,有我支持就可保无事不成,我就是中国的代言人。”得到他的肯,尸田满意的笑了。这个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一方面,刘氏好大喜功的性格特点早已被尸田掌握、牵引和利用;另一方面,多年来中国一直在谋求通过亚洲为世界局势洗牌,结束美国独大的局面,东亚共同体的设想正迎合了中国的愿望,它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有两件事我想搞清楚。”刘先生话锋一转,指着手中条文的其中一条,问,“这里说的‘资本社会主义’是怎么回事?共同体内的所有国家都必须实行这一体制吗?”“是。如果连社会制度都不同,国与国之间无法有机的联合为一体。”尸田果决的说道,对这一点他丝毫不打算退让。“恩。。。不过这在我国实行起来恐怕有些困难。”“我知道,不过我们还有一年时间。”“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一年内转化党内舆论?”“是的,资本社会主义并非资本主义,你可以把它理解为社会主义的一种更高级形式。这么说相信党内的反对声浪会相对减少。”“好吧。。。我会尽力一试。”刘先生表现出一丝犹豫,随后又问道:“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共同体的领导人要如何选择?”尸田淡然一笑,他非常明白刘氏的意思,顺着其话头答道:“我们将在第一次同盟大会进行投票,选出四个宗主国,领导人由宗主国轮流担当。当然我可以保证,第一届的盟主必是贵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诸国之间应该公平选举。”刘先生立马“澄清”道,而他的表情却显得很是满意。“东亚之王”谁都想当,有这点私心并不奇怪,所以尸田向刘氏给出了口头承诺。但实际上他并不打算让中国做第一任盟主,因为那很可能使自己辛辛苦苦创造的基业变成别人的东西。他的真实意图是扶植琉球,由琉球这个联盟起者担任初届盟主乃天经地义之事。当然,这层话现在不能挑明,目前的要任务是把中国拉拢过来,待到共同体的雏形已成,再好言安抚也不迟。 二人各有各的算盘,但一切都按照尸田的计划在进展着。会谈结束,两人起身,亲切的握手。一项影响全亚洲命运的决议,就这样达成了。“祝我们马到功成。”一番客套话后,刘先生送尸田离开了宅邸。尸田坐上车,往机场驶去。“谈得怎么样?”开车的司机是尸田从日本带来的助手,他关心的问道。“很顺利。”经过四天不断的会谈,尸田似乎已经很累了,他靠在椅背上简短的答道。“接下来去哪里,回国吗?”助手问。“不。”尸田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匆匆闪过的街景,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来:“去琉球。” 同日?琉球―― 数日来,来栖光一直把自己关在苏珊娜的病房内。尽管苏珊娜的尸体已被移走,准备下葬,他却还是茶饭不思,呆呆的看着那空无一物的床铺。“来栖公恐怕再也难当重任了吧?”党内不时传出这样的论调。但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安慰他,大家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去触逆鳞是个不智的选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就连前些日一直陪在光身边的李鸣也对此不再过问,忙自己的事去了,或许他觉得光需要一段自我治愈的过程。 这天,面颊消瘦的光依然坐在床边。但今天他并没有自怨自艾的呆,而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他翻来覆去地拉扯着床单,趴在地上检查每一只纸鹤,对心电仪、输液架、监视器,乃至墙上一个小小的污点都要仔细看个明白。也许在旁人看来,这些举动意味着他的精神已走向失常,但光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终于,在房间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时,他停了下来,盯着手里的一个东西默默喘气。那是在病床底部现的一小片指甲壳,它夹在床板反面的一个角落里。自苏珊娜死亡的第一天,光就察觉到其一只手指上的指甲缺了一块,对于每天都来探望苏珊娜的他来说,即使这样细小的差异也逃不过他的法眼。起初他并不知道这点小缺陷意味着什么;但现在,当真正看到手中这片指甲时,他猛然觉悟到――这是至关重要的证据! 光停摆了数日的大脑,此刻剧烈的运转起来。“为什么这东西会嵌进床底?摄像头拍下的影响明明显示当晚苏珊娜并未醒过。既然没醒过,本来在手上的指甲怎会折断,还跑到别的地方去呢?”随着思考的深入,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答案只有一个――摄像头有问题!当晚苏珊娜是醒过,并激烈地挣扎过的,但摄像头没有拍下这个画面!”他抬头望向墙角的摄像头,仿佛要将其瞪穿。“不,有问题的不只是摄像头。如果苏珊娜因痛苦而挣扎过,甚至到了连指甲都会折断的地步,那她为什么不按床边的紧急呼叫器?为什么紧急呼叫器上连指纹也没有?难道有人拿走了紧急呼叫器,事后又把它放回了床边?”由一个小点爆出数个无法解释的矛盾,真相呼之欲出。“当晚在房间里的不只苏珊娜一个人!她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谋杀的!”想到这里,光重新再看手中的指甲壳,此物又具有了新的意义。“这是苏珊娜刻意弄断,留在床下的。她想以此向我传达出最后的信息,一定是这样!可恶,为什么到现在我才觉!”光紧握拳头,凝视着眼前这个杀人现场,一头名为愤怒的野兽正撕裂囚槛,从他心中破笼而出。 英国?伦敦?格林威治半岛―― “人到齐了吗?”站在詹姆斯城堡式的大宅前,伊索问道。他和佩里刚刚驱车来到这个地方。“恩,随时可以突入。”看着面前这座哥特式建筑,佩里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他以前从没想到过[爱神]这个伊斯兰恐怖组织的总部竟会带有如此浓烈的欧洲中古风格。“恩,那我先进去了。”伊索摆摆手,敲响了城堡的门把。不多时,门内传来人声,佩里警觉地躲到了一边。双方用波斯语对过暗号后,大门打开,伊索走了进去。按照他们二人之前的计议,行动将这样展开:伊索先进入敌方总部,当确认敌方全无戒心时,他会按下藏在口袋里的一个信钮,佩里收到信号后便带兵冲入堡内。为免打草惊蛇,引起猛烈反抗,佩里答应伊索仅用催眠弹来进行第一轮攻击。 “怎么样?”“他们都来了,正在门口。”进入城堡地下室后,伊索对詹姆斯?哈克汇报道。为防在冲突中受伤,詹姆斯将自己置身于铜墙铁壁包围内的地下安全屋中。战斗开始后,他将在这里对全局号施令。“似乎比预计的时间早了点啊。”詹姆斯看着怀表,喃道,“不知艾桑他们能否赶到。”“即使他们赶不来也没关系的。”伊索看着摊开在桌上的一张战略部署图,自信地说。“美国人一攻进来,先会使用催眠弹。为了使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已往一楼大厅派出一小批人做诱饵。待这批人‘安然中弹’,倒下去呼呼大睡后,我会下到一楼为美国人引路。我谎称带他们去抓您,而实际上则把他们带到二楼圆厅。我方身穿防弹衣,头戴防毒面罩的主力部队全部埋伏在二楼。待敌人一进圆厅,我就立即进入密道,关闭厅内所有出口,届时我方就可关门打狗了。虽然敌人装备不弱,但把他们关进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再围而歼之,相信他们也只能引颈待戮。”听完这早已谙熟于心的计划,詹姆斯拿起对讲机再次向堡内全体部下确认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是!”“恩。”听到这些士气高昂的回答声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伊索可以开始行动了。 “信号灯亮了!”外面的佩里收到信号,立刻按下手中的启爆钮,安放在大门上的炸弹应声爆炸,佩里带领手下19o人如怒涛般冲入门内。在一楼,迎接他们的是一些零星的反抗,几枚催眠弹打出,敌人便纷纷倒下,简直不堪一击。“前进!”佩里招手指挥特工们继续向前突进。这时,头戴和美方同一款式防毒面罩的伊索缓步走来,出现在特工们的视野里。“好大的烟!”他一边用手挥散面前的烟雾,一边说,“跟我来吧!我先带你们干掉詹姆斯?哈克,再带你们去取核弹。”此刻,美方已对伊索报以百分之百的信任,毫不犹豫地跟在他身后,往目的地走去。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詹姆斯听到头顶上不断传来枪林弹雨的交火声,随后,那声音戛然而止。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着,战斗已经结束了。笑容,浮上他的脸庞,现在他所一直等待的时刻终于到来――该向华盛顿和纽约射核弹了!这时,功成名就的伊索和几个戴防毒面具的己方战斗员通过门外的密码锁,走了进来。他们也渴望亲眼见证美国上空飘起两朵蘑菇云的历史时刻。“干得不错。”詹姆斯称赞道。“哪里,为[爱神]分忧是在下毕生的荣幸。”伊索拍拍身上的尘土,恭敬的鞠了一躬。“已经用他们的频率向美国出消息了吗?”詹姆斯问。“是的。美国政府已经相信[爱神]被毁,核弹正在送回美国的途中。他们还对佩里那家伙大加赞赏呢!美国总统大概半小时后就会对全世界表反恐战争的胜利宣言了。”“呵,恐怕那段宣言得留到地狱里去表了。”詹姆斯转过身,向置有核弹射钮的操作台走去。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城堡顶层的穹顶就会打开,而早已安置在射器上的两枚定位完毕的核弹将升上天空,为美国敲响末日的丧钟。“向邪恶的美利坚说再见吧!”詹姆斯举起手指,朝操作台按去。突然,只听背后一声枪响,他感到胸口一热,再低头看去,整个前胸都已被鲜血浸湿了。“怎。。。怎么。。。”詹姆斯猛咳一口血,染红了尚未打开密封盖的操作台。他双手扶桌,忍痛回头望去,就在这时,又一颗子弹钻进了他的心窝,伊索身边一个战斗员的枪口处正冒出白色的硝烟。“为什么。。。”詹姆斯的喉咙里似已鼓满血泡,说不出话来。那个开枪的战斗员缓缓取下脸上的防毒面罩,一张金碧眼的美国脸孔显露出来――是佩里!不只是他,伊索身旁的每一个战斗员都是身穿[爱神]装备的美国特工。看到这一幕,詹姆斯再也无法支撑心脏被打穿的身体,脚下一滑,瘫倒在地。剧烈的咳嗽声持续了不到十秒钟便停止了,他抽搐于血泊中的手指似想抓住什么,却一无所获;他逐渐翻白的眼瞳此刻只看向一个地方――伊索?那那西那张狡诈的笑脸!伊索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带着身后一众特工转身走出了房间。 “干掉詹姆斯了。我们去下一站吧。” 第七十一话 赢家 美国、英国、波斯,恐怖主义和美式民主,一场名为“反恐”的游戏贯穿整个世纪,如火如荼的进行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双方互相角力,各占优势,渐呈僵持之局。而今天,当这场漫长的游戏终于要分出胜负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跃上了台面。 【第七十一话赢家】 “全都按照我在邮件里给你的做了吗?” “是的。” 数十分钟前,伊索和佩里驱车前往詹姆斯宅途中,二人进行了一段简单的对话。其后数小时内生的一切,皆是建立在这段对话的基础之上。对话中,除了确认早先在邮件中交代过的既定策略外,伊索还向佩里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事实――“我是被詹姆斯要求,向你诈降的。他打算干掉你们后,利用你们的频率向美国政府出[爱神]已被捣毁,核弹已成功夺回的信息,借以放松美国的警惕。然后,他会趁此机会,向华盛顿和纽约射核弹。”对此,佩里足足震惊了一分钟没说出话来。随后,他用打着结的舌头问道:“告诉我这个,你是什么意思?”“拿你们特工的术语来说,我是双面间谍。”伊索不慌不忙地说,“表面上,我听命于詹姆斯,给你们设下了这个套。但其实,我早已对[爱神]毫无留恋,一直都在寻找着全身而退之法。詹姆斯的命令正好给了我机会,我假意应承于他,而实际上是站在你们这边的。”“这些话为什么刚才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面对眼前这个突然改变说辞,素未谋面的男人,佩里眼中充满怀疑。“詹姆斯为防电子仪器被你们查出,故没在我身上装窃听器。但他是个做事谨慎的人,所以在我们的见面地点――千年穹顶安排了眼线。我刚才不告诉你真相,是为了逃过他眼线的监视。现在我们在车里,他已鞭长莫及,我自然就可知无不言了。至于你是否该相信我,还需要我回答吗?”伊索指着自己的肚子,示意“我已吃下你的毒药,出卖你对我毫无好处可言。” 此刻,佩里终于理清了利害。他认为,如果伊索是个不惜牺牲自己生命也要骗他的人,那么不说方才这番话也无妨,说了反倒画蛇添足。由此可见,伊索应是真心同他合作的。“不用操心了。”正在佩里思索之际,伊索摆摆手道,“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我保证你们能马到功成。” 二十分钟后?詹姆斯宅―― “跟我来吧!”佩里带领19o名手下突入屋内,以催眠弹撂倒一楼守卫后,负责带路的伊索出现在他面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按照詹姆斯的计划,我现在要把你们带到二楼圆厅。等你们一旦进入,厅内所有出口就会关闭,早已埋伏在外的[爱神]战斗员将对你们展开围攻。”伊索一边带着美国特工们朝二楼走去,一边毫无保留的将“己方”计划豁盘托出。“照计行事吧。”登上欧式古典阶梯,一行人快要到达二楼时,伊索一把拿过佩里手中的枪,架在自己脖子上。与此同时,19o名特工分散开来突入二楼,他们并未按詹姆斯所预想的进入圆厅。“恐怖分子给我听好了!”佩里勒住伊索的脖子,仿佛真的在劫持人质一般大喊道,“你们的计划已经暴露,你们的伊索?那那西大人现在在我手上!如果不想让他没命,就乖乖缴械投降!”二楼埋伏的战斗员们听到这么一喊,马上乱了阵脚。他们本就是未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半吊子,只会按步就班,不懂临场应变。原以为拿着武器朝房间里一通扫射就能轻松解决问题的他们,哪受得了现在这种突变,不过多时就开始小声议论起对策来。这一议论,立刻把他们躲在暗处的埋伏位置暴露无遗,还没等抬起手中武器,就听得楼层内枪声大作。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美国特工如马蜂出巢般涌向他们。顷刻间,包围变成了反包围,伏击变成了反伏击。[爱神]战斗员听到佩里叫他们乖乖缴械投降,本以为双方还有谈条件的余地,没想到袭击却生得如此之快,他们在毫无防备下纷纷中弹倒地。二楼错综复杂的走廊顿时化为了尸横遍野的乱葬岗。 “你们几个,穿上他们的衣服,拿上他们的装备。”战斗结束后,伊索用手指指点点的吩咐道。包括佩里在内的五个特工利索的换上尸体们的衣服,拿起他们的武器,戴上他们的防毒面罩,站成一排跟在伊索身后。“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们去去就回。”佩里命令其余特工原地待命,和伊索一起朝地下安全室走去。他接下来的任务是狙杀詹姆斯。 如果詹姆斯多留个心眼,在二楼装满监视器,此刻他即使身在地下室,也能将二楼战况一览无余,从而避免杀身之祸了。可惜他对伊索、对计划都过于信任,根本没想到会生此等颠覆性的骤变,只是一心待在安全的地方等着捷报到来,等着按下那命运的核弹射钮。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就这样在一个小小的疏忽下崩溃了。而詹姆斯也为此付出了最沉痛的代价。 现在时刻―― “干掉詹姆斯了,我们去下一站吧。” 伊索踏过詹姆斯?哈克这位[爱神]之主的尸体,带着特工们走出地下室,重新回到了二楼。[]他口中的下一站,指的是位于城堡顶层,那两枚安置在射器上的核弹。“这些确实就是我们要找的核弹。”登上顶层后,一个手拿核能探测仪的特工说道。仪器上显示,他眼前这两个巨大的金属块里正散出强烈的核能。“恩。”佩里仔细察看着核弹头上所印的爱情天使?丘比特标志,点头道,“没错,就是它们。可是。。。怎么只有两枚?”“这里现在只有这两枚,其他的都被詹姆斯卖出去了。”伊索回答道。“你是指卖给那六个反美国家的激进组织了吗?别胡说了,我们已彻查过他们的基地,他们手上根本没有核弹!”佩里提高声调道。“请稍安勿躁,你是说我这里总共应当有九枚核弹么?可是你看看你们的核能探测仪,如果这里的核弹有九枚之多,这机器的波动该不会这么‘温柔’吧?”佩里转头看向核能探测仪,的确,仪盘上显示的数值怎么看也不像正置身于核弹堆中。“据我所知,琉球共和国在[爱神]卖出核弹的近期内突然得到了一枚来历不明的核弹,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伊索继续说道。他把矛头指向了琉球,而这也正是佩里曾经考虑过的问题。“确实可疑,但在我亲眼看到琉球那枚核弹之前,尚无法证明他们的核弹是从[爱神]处购得的。”尽管被人说中心头猜疑,佩里却仍然持否定态度。“要证据嘛。。。也不是没有。”伊索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纸递给佩里。这是詹姆斯利用海外银行账户与七个反美激进组织的交易记录,其中也包括与永井千成,即国士的交易。看着上面出现日本人的名字,佩里略有所思,“看来琉球的嫌疑确实很大。”一方面他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着,另一方面他的嘴上依旧在抗辩:“这种交易记录,也可能是你伪造的。”“喂,你这么说我就没办法了。我的命现在可是在你手上,答应你们要做的事也做了一大半了,还有什么必要骗你?” “协督大人,时间差不多到了。”这时,一个特工看着手表插嘴道。“恩,先办正事吧。”佩里放下争论,问伊索:“你确定是现在没错吗?”“是,这就是预定的波斯解放阵线派援军来的时间。”“好,准备动手。”佩里对着手中的一个通讯器说道。伊索曾在邮件中向佩里提及波斯援军一事,并建议他带上rpg火箭炮再来英国。波斯方面的援军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如果援军和[爱神]本部的战斗员联合起来,兵力将过美方特工,届时胜负亦将或未易量。而伊索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负责通知诺伊诺斯派援军赶来的人正是他。他在电话里把要求援军抵达的时间推后了一个小时,也就是说当援军到达英国时,美方和[爱神]的战斗其实已经结束了。援军们对此当然不知情,他们还以为能准时赶上决战。 离詹姆斯宅外三公里处?援军预定到达的停机坪―― “准备降落了,大家拿好武器!”一艘民用飞机上,艾桑对一百个荷枪实弹的波斯士兵命令道。与其平行而飞的另一艘飞机上,august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两百名士兵纷纷调整装备后,做着最后的战斗准备。“可以看见地面了。”飞行员说道。可没过一会儿,他的语气改变了。“等等,地上好像有东西。。。那是什么?”话音刚落,两枚rpg火箭弹逆风而上,出现在飞行员视野里。还没等艾桑和august有所反应,只听轰然两声,两艘飞机机翼起火,浓烟滚滚冒出。两百余人的援军部队顿时在剧烈的爆炸中成为了天空上的一抹猩红。 “来不及着地就gameover了,真是悲哀啊!”地面上,一支十人的小部队抬头仰望着火红的尸体雨,笑道。伊索在邮件中曾向佩里指明,要求他从部队里调出至少十人,配备上火箭炮在这个停机坪耐心等待。一旦援军现身,不等他们降落,就立刻将其击毁。现在,这个目标达成了。波斯援军宛如飞入捕兽夹中的老鹰,以一种极其讽刺的方式全体阵亡。詹姆斯、艾桑、august,[爱神]的三位重量级人物在同一天内6续殒命。 “干得不错,这样一来就无后顾之忧了。”半小时后,伊索、佩里等人乘坐装有两枚核弹的卡车来到了坠机现场。看着满地焦尸,佩里满意地点点头,“算是你信守了承诺。”他从等待于此的十人小队队长手里拿过一个小瓶子,先从中取出一粒胶囊自行吞下,而后又递给伊索。“这是我答应给你的回报。”伊索喜出望外,刚想借过药瓶,佩里却止道:“如果我在调查琉球后现他们的核弹与[爱神]无关,就代表你们并未对外出售核弹,剩余那七枚核弹仍旧行踪成谜。到时候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吧?”“是是,这是当然。”伊索脱口而出道,佩里一松手,他立马接过瓶子,倒出药丸,狼吞虎咽般将其吃下。“啊,现在舒坦多了!”一块大石从他心头落下,他愉快的抚摸着肚子,只觉通体舒畅。在佩里看来,这是令人反胃的一幕,一个人竟为了区区一点利益不惜出卖组织,甚至看着二百余名昔日同僚的尸体还能笑得出来,这该是多么无耻的一个人啊!“我再也不想和这样的家伙打交道了。” “待我回国向总统报告后,你的豁免令和十万欧元的打赏很快就能兑现。”佩里说道。“在下不胜感激。只是口说无凭。。。”“放心吧!”佩里看出了伊索的心思,补充道,“美国一向赏罚分明,你也算是我们反恐战争史上的一大功臣,我们定将言而有信,不会亏待你的。”“好了,走吧!无限的美誉正在等待着我们!”佩里转身对特工们说道,随后他便走向了事先准备在此的大型运输机。“恭送协督大人。”看着佩里指挥部下把核弹搬上飞机,伊索恭敬而谄媚地告别道。“后会有期了。”搬运工作完成后,佩里潇洒的一挥手,迈步登上飞机。他脸上无时不显露出作为胜利者的昂扬意气。 看着飞机通过滑翔道,升上天空,朝返回美国的方向驶去,伊索的表情改变了。“用十万欧元打赏我吗?风凉话可别说得太早。这场游戏谁是赢家都还不一定呢!”待飞机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后,他抬手看了看表,自言自语道,“恩,大约到时间了。”随即,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早先佩里交给他防身的美军手枪,紧贴自己的手臂、大腿以及侧腹连开三枪,子弹破膛而出,穿过他的**,沾满鲜血的三粒弹头掉落在地。剧痛之下,他把枪扔进了已焚烧殆尽的波斯飞机残骸和尸堆中。短短半分钟内,他已面色惨白,虚弱无力的瘫坐于地上,抬头遥望东方的天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艘与前两架坠毁的波斯飞机同型号的民用飞机出现于天幕。它顺着滑翔道安全着6到地上,一个人连走带跑的从机舱里冲了出来,他似乎在天上就已看到了重伤倒地的伊索。此人是与艾桑、august同为援兵队长,分别带领1oo人部队赶来支援总部的october,他所在的飞机与前两架飞机同时从伊斯法罕出,可不知为什么竟然迟到了。“生什么事了?”看着眼前如人间地狱般的惨状和鲜血淋漓、身中三枪的伊索,october面带惊恐的问道。“我们被美国人设计了。。。艾桑和august都死了。”伊索的声音奄奄一息,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无力的搭在october手掌上,“快。。。快回去救詹姆斯先生!” 第七十二话 君临 伊索?那那西,原[爱神]情报部门高级干部、波斯解放阵线最高军事长官、现任[爱神]席辅佐官。不断变化的职介,述说了这个男人与[爱神]浑然一体的一生。然而也正是他,亲手葬送了哺育他十余年的[爱神]母亲。矛盾的行为下,隐藏着一个清晰的目的。很快,所有的谜都将揭晓。 【第七十二话君临】 “快。。。快回去救詹姆斯先生!” october以最快度驱车疾驰在通往詹姆斯宅的道路上,伊索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此刻,身中三枪的伊索已昏迷在车后座,october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包扎。经过一番现场调查,他现了射伤伊索的那三颗子弹,它们的确是美军专用子弹。“到底生了什么事?”october一遍又一遍在脑中想象着他着6之前可能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据他所知,今天的行动明明应该万无一失,为什么呈现在他面前的却是如此悲剧性的结果呢?“我一定要找到答案!” 车到达了目的地,october和他麾下一百名波斯士兵刚想进入眼前这座黑云密布的城堡,这时,伊索醒了。“我。。。也一起去。”他说话的声音极其微弱。“你的伤太重,还是留在车里休息吧!”october劝道。“不,你需要我。”伊索斩钉截铁的说,他苍白可怜的面容使人难以拒绝。“好吧。”october答应了,并派两个士兵搀扶着伊索紧跟在他身后。他确实需要伊索,伊索不仅可为从没来过这个[爱神]新总部的他引路,同时也是他了解现场状况的唯一途径。如果没有伊索,他将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独力探寻,甚至在这座拥有一百五十多个大小房间的巨型城堡里迷路都有可能。 “那那西,到底生了什么事?”进入城堡后,october见伊索已基本清醒,便开口问道。“我们被美国人设计了。”伊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逐渐呈降调的声音说着,“我们之中好像出现了叛徒,美国人事先就知道了我们的诱杀计划。。。连援军的抵达地点也暴露了,他们分兵埋伏在那里,用火箭炮杀了艾桑和august。詹姆斯先生现在也生死未卜。”“也就是说,敌人的伏兵真的比预定时间提前到达了?”“是的。”原来,october还在飞机上时就接到了伊索打来的一个电话,伊索说在援军的预定抵达地点附近看到了可疑的人影,情况可能有变,要他减缓飞行度。正因如此他才逃过一劫,现在得知实情后,他由衷的对伊索心存感激。october知道,询问过多细节只会无谓消耗伊索的体力,目前时间紧迫,应以詹姆斯的安全为最优先。于是跳过自己心中一堆仍未解开的疑惑,直接问道:“詹姆斯先生在哪儿?”伊索抬起颤抖的手指向二楼,他似乎已虚弱到连回答问题都成困难了。 在伊索的指引下,october上到了二楼。刚一踏上阶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随后映入眼帘的是堆叠于回廊中已被打成马蜂窝,数之不尽的[爱神]战斗员尸体。october虽也经历过不少战阵,但在室内看到此种屠杀余景这还是头一次。“詹姆斯先生在哪儿?快带我去!”目睹眼前惨状后,他用更加急切的语气问。伊索仍是不说话,推开正搀扶着他的两个士兵,拉着october径直朝圆厅走去,后面一百名士兵也紧紧跟上。二人来到圆厅里的一面墙边,墙上挂有一支装饰用剑,西洋式的剑柄配上伊斯兰式弧形剑身,显出一种奇特的美感。伊索伸手将剑轻轻一转,一道暗门打开了,他和october一起走了进去。按照伊索和詹姆斯最初拟定的计划,伊索需谎称詹姆斯身在二楼,引佩里和美国特工前往圆厅,待敌人就位后,伊索躲进密道,厅内所有出入口也会随之关闭,而后[爱神]方战斗员便会把被困在狭小空间内的美国人围而歼之。现在,他和october进入的正是这个密道。一百名士兵刚想跟着进去,谁知密道的门突然关闭了,他们再去移那把剑,却怎么也掰不动。同时关闭的不只是暗门,就连从回廊进入圆厅的每一道铁门也齐刷刷的封闭了。密道的暗门和圆厅的其他铁门中设置了一个连动机关,一旦暗门关闭,其余所有门也会全部关闭,从内部绝对无法打开。本应用在美国人身上的机关,现在却把波斯兵困住了。顿时,士兵们不知所措,与外界完全隔离开的圆厅里乱成一团。 october并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他和伊索进入了暗门内的一条滑道。按最初计划,伊索困住美国人后需进入密道,与身在地下室的詹姆斯会和,所以此滑道是直接通往地下室的一条捷径。这条滑道宛如水上乐园里的封闭式滑梯,不到半分钟,二人就滑到了出口,october环顾四周,现自己已身在地下室里了。“这边走。”伊索带着他继续往前走,来到一道设有密码锁的门前,詹姆斯就在这扇门后。输入密码后,门打开了,二人走了进去。这时,伊索看了看手表,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城堡一层―― 此刻的一楼里,第一批被美国特工用催眠弹撂倒的[爱神]兵纷纷醒来。他们看看时间,心想战斗应该已经结束了。睡了整整两个半小时的他们错过了决定[爱神]命运最重要的时刻,他们还以为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着,美国特工已被顺利全歼,詹姆斯也已按下两枚核弹的射钮,华盛顿和纽约现在可能已然生灵涂炭了。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前往詹姆斯所在的地下安全室,确认己方的胜利。于是,睡眼惺忪的六十余人便从正常通道朝地下室走去。当他们到达地下室时,也正好是伊索和october进入安全室后不久,伊索早就计算过这个时间。他准确的知道美方催眠弹的作用时间是两小时零三十分钟。 [爱神]兵们到达地下室后,现安全室的门紧闭着,他们没有高级干部才有的通行密码,打算隔门与詹姆斯对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然而正在这时,他们却听到门内传来了争吵声。先是伊索的声音:“没想到竟然是你!”然后答话的是这六十余人并不熟悉的声音,october的声音:“你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没想到叛徒竟然是你!是你出卖了我们!美国人究竟给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杀艾桑和august,为什么要把核弹给敌人,为什么。。。要杀害詹姆斯先生!”听到伊索的这番话,门外的[爱神]兵们顿时打了个激灵,“什么?詹姆斯先生死了?!”震惊之下,门内的对话还在继续着。october狂妄的说道:“[爱神]早在丘比菲城陷落时就已名存实亡,你们却不自量力,以弹丸之势与美国对抗。区区两枚核弹能干什么?能摧毁拥有五千余枚核弹头的美国吗?简直是痴人说梦![爱神]的灭亡是迟早的事,我可不想和你们抱着一起死,及时抽身自退才是正途。”“所以。。。你就背叛了我们?”伊索的声音显得非常哀伤。“是的,现在你也和詹姆斯陪葬去吧!”october说罢,随之而来的是二人的扭打声,约十秒后一声尖锐的枪声响起,门内瞬间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外面的[爱神]兵一个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鼓起勇气,挺着手中机枪走上前去准备强行对门内扫射。正在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面色惨白的伊索,他握着一支还在往外冒出硝烟的手枪,身上三处枪伤的绷带均在“扭打”中被撕开,本已止住的鲜血再次汩汩流了出来。不远处的october则是太阳穴中了一枪,颓然倒在地上,与詹姆斯并排陈尸。 “那那西大人夺过叛徒的枪,干掉了他!”士兵们看到这一幕,无不这般认定着。他们深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实,在这一刻,伊索变成了捍卫[爱神]的孤胆英雄。但实际的情形当然不是如此。几分钟前,伊索一进安全室的门,趁october因看见詹姆斯的尸体而惊讶不已之际,用手切中他的脖根将他打晕。后来士兵们所听到的一字一句皆是伊索用事先准备好的录音机播放的声音,其中october的说话声是他早前用声纹变频器录制的。录音播放完毕后,他自己扯下身上的绷带,使伤口裂开,伪装出扭打之声,随后开枪,毫不费力的结果了obsp;“惊魂未定”的伊索坐下喝了口水,向士兵们讲述了他们晕倒期间生的事。october背叛[爱神],把全部计划告诉了美国,美国人提前到来,伏击了艾桑和august的援军,与此同时美国主力也到达城堡展开血腥屠杀,但因为詹姆斯的藏身地太过隐蔽,他们并未找到,故并未对詹姆斯不利,而只把核弹运走了。其间,伊索奋力反抗,因诈降身份早已被美国得知,险遭杀身之祸,最后在身中三枪后装死的情况下才逃过一劫。后来,不知道叛徒身份的伊索受october所骗,带他回到城堡,用通行密码帮其找到了詹姆斯,不料october突然变脸,枪杀詹姆斯,完成了美国交给他的最后任务。真相大白后,伊索在与叛徒的搏斗中终于侥幸手刃了贼人。说到这里,伊索不禁悲从中来,声音也变得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我害了詹姆斯先生,如果不是我太蠢,就不会引狼入室了!”“那那西大人,别这么说,一切都是那叛徒的错。若不是您临危应变,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士兵们安慰着伊索受伤的心,他们深知,亲眼看到詹姆斯先生死在面前的伊索此刻是多么的无助和自责。 “october带来的一百个同伙现在还被我困在二楼圆厅里。”见士兵们对自己的说辞深信不疑后,伊索补充道。“好!我们现在就去干掉他们!”几个士兵端起枪,义愤填膺的向门外走去。“等等,那些人都是波斯来的士兵,他们也许和我一样对october的背叛并不知情,我们要慎重行事。”在伊索的叮嘱下,众人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伊索来到了二楼圆厅前。他们警惕地打开一条门缝,朝里望去,只见厅内士兵出奇的安静,脸上仍泛着惊讶之色。“没想到october队长竟然就是出卖组织的叛徒!”“是啊,我们都被骗了!”波斯兵们议论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那西大人和詹姆斯先生一定都被october杀死了!”“哼,那个叛徒等会一定还会回来,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要和他拼了!”听到这些谈话,门外士兵的担心正在渐渐消除,伊索则率先开门走了进去。“那那西大人,您还活着?!”看见伊索带人进来,波斯兵们不禁喜出望外,纷纷丢掉枪凑了过来。“詹姆斯先生怎么样了?october呢?”面对接踵而来的提问,伊索一一回答着。看着这景象,伊索身后的[爱神]兵也解除了武装,他们已清楚的知道厅里这些人的立场了。此刻,整栋城堡里已不再有敌人。 原来,不久前[爱神]兵们听到的那段录音,圆厅里的波斯兵们同样也听到了。伊索事先就在圆厅和地下安全室建立了通讯通道,当他在安全室播放录音时,只需按下一个按钮,设置在圆厅的播音器也会同时响起。“抱歉,本来用来对付美国人的机关竟把你们关住了。”伊索向波斯兵们道歉道。“没关系,那那西大人没怀疑我们的立场,我等已经感激不尽了。”波斯兵们说话间表现出深深的悔意,“我们还在飞机上时就现飞行度减缓了,当时虽觉得奇怪,却没太在意。原来是october为了把另两架飞机暴露在敌人的炮口下,才故意迟到的。哎,要是我们那时能识破他的险恶用心就好了。”由于波斯兵所乘坐的飞机中,他们和october并不在同一个机舱内,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飞机减是因为october接到了伊索的一个电话。在此种的误区下,他们竟对october的迟到产生了这样一番理解,这令伊索分外高兴。就这样,在伊索处心积虑的粉饰和扭曲下,他“编写”的故事成功取代了真实,谁也没现其中的蹊跷。 伊索之所以选择october做替罪羊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october从未来过位于伦敦的这个新总部,人生地不熟的他更易于摆布,如果换作艾桑或august,事情就不会那么顺利了。二是因为october在波斯解放阵线时就有过一次背叛的先例(背叛保罗),这在解放阵线中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人人都对october保有见利忘义、先己后人的恶劣印象。因此,士兵们从心理上对october的背叛更容易相信和接受。综合以上两点,从伦敦[爱神]兵的角度看,伊索是对[爱神]忠心耿耿的宿臣,october是今天才头一次见到的一个陌生人;从波斯援军的角度看,伊索是在波斯立功无数的战争英雄,october则是已有过前科,不受人待见的叛徒。于是乎,在先入为主的心理作用下,不同的两批人非常自然的选择了相信伊索而不信october。经过漫长而复杂的程序和接二连三的谎言后,伊索的目的达成了。此刻,整个旧[爱神]体系中干部级别的只剩下诺伊诺斯一人,其他所有人皆已被他清除殆尽。而诺伊诺斯也已被剪除左膀右臂,在波斯,伊索的人望及群众基础比诺伊诺斯高出许多,诺伊诺斯无异于被完全架空,他旗下的波斯解放阵线目前只相当于一个听命于伊索的[爱神]分部。同时,现在围绕在伊索身边的这一百六十余人也完全臣服于他。今天,他并没有毁灭[爱神],而是将整个[爱神]收入囊中,取代詹姆斯,取代哈克家族,成为了[爱神]独一无二的领袖。 然而,这并不是伊索野心的终结。 “那那西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士兵问道。群龙无的情况下,他在潜意识里已把伊索当成自己理所当然的主人。“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伦敦不能继续待下去了。”伊索深思熟虑后说道,“我们把基地迁到阿富汗,对全世界的穆斯林出号召,让他们投靠过来,与波斯遥相呼应,建立新的[爱神]!”“可是,核弹落入美国之手,我们已无资本号令天下穆斯林了。”一个士兵遗憾地说。“呵,此言差矣。”伊索神秘的一笑,示意众人随他来。在他的带领下,一百六十余人登上阶梯,来到了三楼。“詹姆斯先生虽觉得此次计划滴水不漏,必将成功。但我不同,我做事总喜欢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走进三楼的一个房间,将手掌贴在墙上。那里似乎有一个掌纹识别器,手一贴上去,墙面便向上升起,这又是一道暗门。众人走了进去,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其中9o%的面积都被一个东西占满了。伊索打开灯,那个东西映入人们眼帘。霎时间,原本垂头丧气的士兵们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欣喜的神色,振奋了起来。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枚核弹,一枚印有爱情天使?丘比特图案的核弹。 第七十三话 真相的载体 亲眼所见,未必属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亲耳所闻,未必乃真。在这充斥欺骗和隐瞒的世界上,眼和耳的直观皆无法成为判断的依据。我们唯有用“心”去掘,那潜藏于细节中的真相。 【第七十三话真相的载体】 第一个真相,藏在一片指甲壳里。 琉球?那霸―― “你看,这就是证据!” 这天晚上,那霸政厅闹得沸沸扬扬。其肇因是来栖光在苏珊娜的病房里现了一片指甲壳,以此宣称苏珊娜的死有疑点,要求李鸣彻查此事。光进入李鸣的办公室已有一个小时了,其间房内不时传出激烈的争辩声。门外的人们对此议论纷纷,然而他们谈论的焦点并非“苏珊娜事件”的案情,而是光的精神状况。“难道来栖公也和黄小姐一样精神失常了?”“是啊,一片指甲能说明什么问题?苏珊娜小姐分明是正常死亡,他却硬要编个凶手出来。”“哎,看来是妄想症。李总统肯定伤透了心。” “光,你冷静一下,这只是一片指甲。”房内,李鸣略感无奈地劝道。“不,这不只是一片指甲,这是苏珊娜传达给我的信息!”光激动的说着,连隔着墙的走道里也能听到他的声音。“这片断掉的指甲夹在床底板上,就说明苏珊娜当时曾挣扎过,而监视器却没有拍下这个画面,这不正意味着监视器被人动过手脚了吗?”“可是你怎么知道这片指甲是苏珊娜出事当晚留下的?之前苏珊娜曾醒来过一次,它也可以是那时苏珊娜因不能适应外界环境而不小心折断的啊!”李鸣不厌其烦的分析道。他说的不无道理,可光马上一口否定:“事当日的白天我去看过苏珊娜,那时她的十只手指都完好,指甲不可能是她醒来那晚折断的!”“你确定没有记错?”“是的!”“好吧,先不说这个。”李鸣知道,一个人在极度亢奋状态下的记忆是不能作为真凭实据的,更何况是关于指甲壳这么细小的地方的记忆。于是他转换话题道:“我问你,你说苏珊娜是被人杀害的,那你倒说说凶手是谁?”“这。。。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叫你帮我调查啊!”光一时语塞。他虽然现了苏珊娜死亡的真相,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会是谁下的杀手,整个那霸政厅里根本无一人有杀苏珊娜的动机。 “没有嫌疑人叫我从何查起?”李鸣犯难道。“你可以问当晚值班的医生,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员靠近啊!”“那天值班的只有一个人,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没看到任何异常动向。”“那他中途是否去过厕所或打过盹呢?”“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就算问出这些也没什么用吧?”确如李鸣所说,事情已过去了这么多天,现在再去调查绝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可光对他的话产生了不同的理解。(.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哼,我知道你不想查!你觉得我是在无中生有,浪费时间!别人都说我精神失常,没想到你也这么想!好,你不查我自己去查!”几乎从未吵过架的二人间,光放出了这句狠话。刚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了出去。门外的人们看见怒气冲冲的光,无不退避三舍,谁也不敢挡路。眼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李鸣面色惨然,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一小时后,李鸣留下烟灰缸中如小山一般的烟蒂,离开办公室,回到了卧室,小雪正在房里等他。近日里,琉球外敌消退,形势一片看好,本来他和小雪准备趁这段时间举办婚礼,可因为苏珊娜的死,婚礼被无限期延后了。“如果苏珊娜刚死不久我就结婚,不知光会怎么想。”他以此为理由说服了小雪,但光似乎并未意识到他的良苦用心。“怎么了?有心事吗?”看着李鸣垂着头回房,身心俱疲的躺倒在床上,小雪关切地问。“光今天来找我了,他说苏珊娜可能是被谋杀的。”李鸣把一小时前生的事告诉了小雪。“看来这次他真的受了很大打击,他的承受能力已到极限了。”小雪说。“是啊,以这种精神状态,他恐怕再也无法做好国防部长的工作。也许。。。他已经没有用了。”李鸣表情阴沉的说道。这句话里蕴含的意思连小雪也感到有些吃惊。李鸣看了看小雪,收起刚才那骇人的表情,换回一张笑脸,“放心,改天我会找他好好谈谈的。不早了,我们睡吧。” 灯灭了,真相被笼罩在夜幕中,悄然消散。 一方消散,一方浮起。 第二个真相,是藏在一张纸片里。 美国?华盛顿―― “你说什么?!你确定吗?”佩里惊讶地叫了出来。“是的。不过这点小瑕疵并不影响协督大人您此番创建的不世之功。”一个科研人员说道。这天是佩里回到美国后的第二日,[爱神]覆灭的消息已通过托姆总统的新闻布会街知巷闻,全国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佩里获得了总统亲授的荣誉勋章,一扫之前在琉球出师不利的阴霾,扬眉吐气,成为政坛第一红人。他的官位虽仍是三局协督不变,但部门内权力的天平生了明显的改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疏远“鲁斯”,转而投入佩里门下。他朝思暮想的局面终于成为了现实。然而此刻,在他辉煌的功业中却参入了一个污点――经过科研人员的调查,现他带回的两枚核弹其中一枚是假的,那只是一个有着核弹头外形却不具备丝毫核能的冒牌货。 “总统已收到了详细的报告,不过他并不怪罪您。他说您的功绩是不容抹杀的事实,那枚核弹日后再找到就行了。”科研人员说道。托姆的心情似乎很好,不打算计较这不大不小的得失。但佩里本人不这么看,他的眼里容不下沙子,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千辛万苦得来的光环上抹黑。“我一定要查个明白!”他怒吼着走出房间,掏出手机拨通了曾经记下的,伊索的电话号码。“喂。”“啊,是佩里先生啊!我刚想打电话向您道谢呢,豁免令和十万欧元我已经收到了,真是不胜感激!”电话对面传来伊索的声音。“住口!别给我打马虎,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佩里破口大喊道。“啊?您是指什么?”伊索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核弹啊!你给我的核弹有一颗是假的!”“什么?这怎么可能?”“什么不可能!你难道不知情吗?”“在下真的不知啊!那天您不是检测出核反应了么,怎么现在又说是假的?这玩笑可不能乱开!” 位于伦敦宅内的伊索,面带慌张的接听着电话,简直像真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一样。“我没和你开玩笑!那核弹确实是假的,你是不是还私藏了一枚?”电话里的佩里一口咬定道。“冤枉啊!在下要那种危险的东西有什么用!若您说的属实。。。”伊索一番考虑后,说,“我想会不会是詹姆斯搞的鬼。他其实共卖出了八枚核弹,但害怕手里只有一枚砝码的话会引起属下对[爱神]实力的猜疑,于是抹去了一笔交易记录,瞒着我们造了一枚假核弹,谎称[爱神]握有两枚核弹,借以稳定人心。”“我不否认有这种可能,但[爱神]卖出的核弹到底去了哪儿至今成谜,你等于是在告诉我那枚核弹也不知所踪了,这叫我如何信服?”“我建议您马上着手调查琉球,那里才有您要找的线索。”“是啊。。。”佩里暗想道,“托姆总统坚定的停止了一切对琉球的干预,这次正好是让他产生动摇,重启对琉球军事行动的契机!”这个念头一出,矢志攻打琉球的佩里心中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开口道:“哼,我就暂且相信你。不过一旦被我现你说谎,你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吧?”“请放心,在下怎敢骗您呢?我们可是一度同生共死过的伙伴啊!” 电话挂断了,笑容浮上伊索嘴角。他抬起头,此刻摆放于他眼前的正是他口中那枚不知去向的核弹。他欺骗了佩里。但他也从其语气里清楚的听出,这次佩里并没有完全受骗,他只是把佩里的视线暂时转移向了琉球。在起此次为[爱神]洗牌的行动前,他就对佩里进行过详尽的调查,他知道佩里两度出兵琉球皆无功而返,其自尊心受到了重创。因此,适时的把矛盾焦点转向琉球,就能极大程度上让自身淡出佩里的怀疑名单。另外,今日才收到的总统豁免令也起了很大作用。由于美国刚为他颁豁免令,所以即使佩里仍对他心存疑虑,也只能憋在心里,拿他无可奈何。豁免令就形同一道护身符,美国为顾及信誉,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出尔反尔,主动对他出手。伊索当初之所以要求以豁免令为交易条件,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段可以自由行动,不受美国辖制的时间。 至于那枚假核弹,当然也是伊索制造的。之前,詹姆斯命他全权监督制造核弹射器时,他就利用闲暇时间瞒着詹姆斯制造了一枚假核弹,并将其与一枚真核弹掉包,安置于城堡顶层的核弹射器上。被掉包后的真核弹则被他藏进了三楼的一个密室里。这个密室位于顶层核弹射器的正下方,其间只隔了一层天花板。所以,当佩里在顶层对两枚核弹进行核能检测时,三楼的真核弹也处于核能检测器的检查范围内,佩里自然无法从显示屏上看出这其中耍的花招。实际上,连詹姆斯也不知道三楼密室的存在,因为那是伊索为了此次行动私自开辟的。平日里,詹姆斯多数时间都待在地下安全室和自己的办公室里埋于经济研究及大局统筹,根本不可能知道这座巨大城堡里每一寸空间各生了什么事。可以说,伊索很早之前就在他眼皮底下背叛了他。 “为了防止美国夺走我们的核弹,那那西大人留了一手,特地藏起真核弹,让美国人把一颗假核弹运了回去。”近日来,[爱神]的成员们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这个话题。他们佩服伊索的智慧和高瞻远瞩。在他们眼中,伊索是在[爱神]最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并成功为组织保留了最后成本的英雄。不需收买、不需威逼、不需诱惑,人心自然而然的向伊索靠拢了。 也许在旁人眼里,[爱神]的实力九成只余一成,伊索靠着一枚核弹和区区一百多个手下根本难成大器。但伊索不这么认为。他目前的一百余名手下中,除october从波斯带来的援军外,其他人都不是专业战斗员,而是为了应对美国攻击,临时披甲执枪的技术人员。这些人有的是不亚于詹姆斯的经济专家,有的是军事科学家,也有谍报、电脑和宗教学方面一等一的好手。佩里攻来当日,伊索建议他用催眠弹进行第一轮攻击,并特地调这批人去一楼给佩里“喂弹”,其目的就是保留这批人的性命,让他们在睡眠中错过最激烈的战斗。在伊索看来,现在[爱神]的强大之处不在于战斗力,而是软实力。只会开枪的莽撞战士死多少都无妨,只用事后重新招揽就行了;技术人员则不同,他们是各行各业中的精英,[爱神]东山再起必不可少的棋子。按照伊索的设想,这批人将成为他日后的领导核心,只要有他们的忠诚辅佐,假以时日[爱神]就能重振声威。 “那那西大人,我们的先头部队已到达阿富汗。”这时,一个部下走进房间,报告道,“他们向全世界的穆斯林出了[爱神]挺过大难,急需襄助的号召。目前中东及回教地区响应者已过三千,正在6续朝阿富汗聚集。”“快!真快!”伊索心中暗喜道。[爱神]的软实力之二,就在于“爱神”这两个字的金字招牌。数十年来,[爱神]对中东阿拉伯地区经营不懈,在穆斯林世界中,“爱神”二字已成为一种信仰。只要[爱神]本部出圣战的号召,必会应者云集。现在,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这个想法的正确,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爱神之名仍然广受眷顾。“好,这个星期内我们就放弃伦敦,去阿富汗和他们会合。”伊索说道。他预定用詹姆斯的剩余资产和从美国处得来的十万欧元作为新[爱神]的启动资金,只要善加利用,这个雪球定能越滚越大。他抬头看着墙上的世界地图,目光停留在阿富汗处,心潮澎湃:“在这片土地上,我将建立起我的天下!” 选择阿富汗为新的总部,有着深远的意义。第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阿富汗长年作为穆斯林反美的桥头堡与美国顽强抗争,可谓美国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使有朝一日,美国现被伊索所骗,[爱神]依然存在,他们也万万想不到[爱神]会从那么“安全”的英国迁往极端危险的阿富汗。第二,阿富汗与中国接壤。这样一来,除中东固有基础群体外,[爱神]还可吸收一部分东亚的反美力量。 是的,伊索的目的仍旧是反美。但他的反美,与[爱神]前几任领袖的反美并不相同。 几个小时过去了,伊索开始着手准备搬迁事宜,从这天起,这栋大宅也变得忙碌起来。伊索走进他的房间,清理着自己打算带走的私人物品。“呵,原来这东西还在啊!”他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张已有些泛黄的纸片,那是一张名牌。曾经,[爱神]所有成员都拥有一张这样的名牌,其背面印有爱情天使丘比特的图案,正面则写有他们的名字和职位。本?哈克耗费十年时间建造丘比菲城之初,那里的工人、居民和各部门成员都来自四面八方、互不相识,为了方便一目了然的知道别人是谁和加快人与人间的熟识度,那时的人们在工作时必须佩带名牌。可以说这张小小的纸片浓缩了伊索和[爱神]十余年来休戚相关的历史。然而此刻,他看这张名牌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怀念。名牌上分两行写着持有人的名字,第一行是波斯文,第二行是波斯语读音转换成英文拼法后的名字。伊索?那那西的目光移到第二行上,凝视着自己的名字。 那里写着四个字母――eso1。 第七十四话 阋墙 世界上没有永远稳固的关系。表面上看似完璧如初的磐石,内里却可能早已裂痕满布。当一粒小小的水滴从外部落下,所有的裂痕都会延伸、爆。在那一刻,磐石也将变为一堆沙砾。 【第七十四话阋墙】 苏珊娜死后第十一日—— 那场悲剧后,已过去很多天了。这段时间,琉球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日本联合建立大东亚共同体开始被提上议事日程。政厅里再度忙碌起来,人们渐渐淡忘了十一天前曾生过什么。就连一直叫嚣着要寻找证据的来栖光也消停了下来,终日人间蒸般的闭门不出。苏珊娜这个名字不复被人提起,宛如从未存在过一样。 这天,政厅里正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会议,是否由琉球牵头起大东亚共同体将在这场会议上最终决定。李鸣、永井千成、宫良会长以及全体政府高官都列席于会议室内,唯有来栖光未出现在他的座位上。但没有人对此感到奇怪,他们对那个空位视而不见,继续开着会。“日本国内近日已逐渐开始了资本社会主义的改革,其诚意有目共睹。”会议进行了一小时后,手拿一大叠文件的永井千成下结论说。“建立大东亚共同体是让琉球走上历史舞台不可缺少的一步,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还请总统早下定夺。”一个官员应和道,其他人也逐一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永井就是李鸣意志的代言人。李鸣的意向如何早就显而易见,这场会议其实在开始之前就已经有了结果,现在他们只是在走个过场而已。“恩,诸位都说的有理。但我们需要听取更多声音,还有人有不同意见吗?”李鸣开口问道。二十秒过去了,场内没有一人说话。“好吧,既然大家都无意见,那么接下来就来讨论向东亚各国出加盟邀请的事宜。日本说他们完成社会体制改革至少需要一年时间,我们则务求在这一年内做好一切准备,吸收尽量多的盟友,让明年的第一届大东亚峰会顺利召开。” 李鸣说罢,低头抽出了一张文件。上面写有他早已起草好的邀请函和一系列秘密外交程序。他刚想开始念,会议室的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人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来栖公?”一时间,满座哗然。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的来栖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显然,他们都认为几乎已经不问政事的来栖光今天不会到场。就连李鸣也面带惊讶,自从那天光和他一言不合,从他的办公室夺门而出后,二人已多日未见了。“抱歉,我迟到了。”光无视众人异样的眼神,径直走到自己座位前坐下。“恩,那我们继续刚才的问题。”李鸣略感狼狈的重新拿起文件。正在这时,光大声道:“等等,你们是在讨论大东亚共同体的事吧?”“是。”李鸣回道。“哦,那是否也该听听我的意见?”“来栖公,建立大东亚共同体一事方才已然议毕,现在我们在谈的是如何向盟国起邀请。”一个官员说。“哦?我没来之前你们就议毕了?似乎太不把我这个国防部长当回事了吧!”光斜眼说道。此话一出,官员立刻收声。李鸣苦笑着摆摆手,“国防部长的话当然要听。光,跟我们说说你的意见吧。” “我不同意建立大东亚共同体。”光单刀直入地说道。这句简单的话语顿时犹如投入水面的巨石,引起一阵骚动。“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大东亚共同体对琉球而言有多重要吗?”“来栖公,你太过沉浸于悲伤,大概并不清楚我们的议题,要不要我们再给你介绍一遍?”官员们纷纷“挺身而出”,想止住光的话头。“不,我对这个议题非常了解。”光回应道,“这些天来我虽足不出户,但并未疏于政务。我对今天要说的每一句话都做过充分准备。”“哦?我以为你还在找苏珊娜一事的证据。”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我确实找过。”光并不生气,而是冷静地说道,“但我知道孰轻孰重,当我得知你们今日的会议内容后,就意识到必须暂时放下私事,来履行我应尽的职责了。”“看来这些天你也做过不少功课。”这次说话的是李鸣,他的语气略带愠怒,“那好,我就听听你不同意的理由!” “我相信在场诸位先生都听过‘大东亚共荣圈’一词吧?”光站起身来问道。室内众人都闭口不答,他们当然听过“大东亚共荣圈”,那是日本相近卫文麿在194o年提出的概念,表面上它主张亚洲各国团结互助,实际上却是日本对全亚洲展开侵略的障眼名目。在当时,那是一个世人皆知的骗局。“看来大家对这个词并不陌生。”光观察着在座众人的表情,继续道,“那么,难道你们不觉得今天我们在讨论的大东亚共同体和这个词很像吗?”“陈年旧事何必再提,大东亚共同体是在模仿欧盟的模式,与你说的大东亚共荣圈根本没有相似性!”一个官员反驳道。“此言差矣。”光微笑着摇摇头,“上个世纪日本之所以走上侵略者的道路,究其根本是因为‘二二六事件’后内阁逐渐被军部掌控。反观现在,天台宗叛乱后,瘧师沼以军人之身就任相,不正和‘二二六事件’后日本的时局极为相似么?1945年后,日本历来都是文官治国,限制军人权力。然而今天,军人却堂而皇之的登上相之位,以一己之力鼓吹社会体制的改革。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曾经的军国主义!”“来栖公,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永井千成开口了,“历史毕竟只是过去的事情,如今世界的大环境已与那时不同,怎可同日而语?况且,这次提出大东亚共同体构想的并非日本,而是我们琉球!”“哦?当时最早响应‘共荣圈’构想的也是一个叫‘满洲’的国家。”光针锋相对地说。一听到“满洲”二字,永井不由得怒从心中来,提高嗓音质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琉球是个伪政权?!”“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大亚洲共同体一词到底是谁提出来的,真的是我们自己么?我记得那好像是十几天前来访的日本外相带来的‘舶来品’。明明是别人的东西,却硬要说成是自己提出的,怎么,琉球成了日本的传话筒么?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和当年的满洲有何区别?!” 光的一席话技惊四座,永井仿佛吃了闷头一棍,沉默起来。光见自己占据优势,便以更强的气场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不少人都觉得我是空穴来风,但我想说的是,历史是一个螺旋形上升的过程。过去的事并不代表永远不可能再生。日本在利用我们,大东亚共同体很明显是法西斯之兆,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你们拼命把琉球推到悬崖边上,到底意欲何为!”“可恶,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永井心中暗叫不妙,光的突然难很可能使李鸣产生疑惑,今天大东亚共同体的议题一旦被搁置,“国士”的计划将会受到极大阻碍。“起初,我也一度被蒙蔽,认为团结亚洲乃琉球不二的前进之道。”光双手扶桌,宛如会议的主持者一般旁若无人的继续说道,“但自从苏珊娜出事后,我渐渐置身事外,以旁观者的眼光才陡然觉到,琉球和日本的建交似乎来得太顺利了。这样看来,瘧师沼当日的撤兵、天台宗的叛乱,以及他火成为相,这一切都太不寻常,就好像有某个势力在暗中扶助我们、利用我们一样。琉球不可以成为他人的棋子,大东亚共同体这种荒谬之事断不可应允!” “不要。。。不要再说下去了!”永井千成在心中喊道。虽然光的言辞多为主观猜测,并无直接指向“国士”或尸田的证据,但在其话语中多次出现的“利用”二字已足够让永井心惊肉跳了。正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光的慷慨陈词——“光,你的妄想症似乎又加重了啊!”光循声望去,当他看到说话者的脸时,感到一阵彻骨的心寒。是李鸣!说话的人是李鸣!“把今日之事与七十多年前的事类比有什么意义?你当时出生了吗?大东亚共荣圈也好,军国主义也好,法西斯也好,不过是盟军在二战中取得胜利后的污蔑之词。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果当时赢的是德意日,大东亚共荣圈还会成为你口中的一个贬义词么?我们这代人根本不可能了解那段历史的真相,既然不了解,把今天的事反溯到那个年代有何参考价值?”“李鸣,你。{}。。”李鸣不等光回嘴,继续吼道:“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凡事只知往回看,那我们就什么也做不成了!你说我被人利用?证据是什么?就是你认为我的成功之路太过顺利了吗?那么是不是我一生坎坷,直到垂暮之年才让琉球独立就合你胃口了?全凭主观臆测,没有半点证据就做出结论,这就是典型的妄想症表现!告诉你,即使真如你所说,我被人利用了,我也心甘情愿!一个人活在世界上,都没有人屑于去利用他那才是真的悲哀;能被人利用恰证明了此人的价值所在!如果我能让琉球成为亚洲的宗主,打破美国一家独大的局面,就算被你幻想中的某人‘利用’,我也在所不惜!” 李鸣的一席话使光顿时间呆若木鸡,他的嘴唇颤抖着,眼眶中险些溢出泪来。光没有再去组织反驳的言语,半晌之后,他近乎绝望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李鸣。。。你变了。”“人都是会变的。永远不思改变的人,终生只能是落人。而我,如今已不是落人了。”李鸣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而是用冰冷的语气回道,“你不一样也变了么?变得多疑寡决。建立大东亚共同体是琉球目前唯一可行之路,是对是错自有后人去评断,我们现在不该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光,你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已经不适于担任公职了。”“这。。。就是你的回答?”光低垂着头,手指深深抠进桌沿里。然而李鸣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以第三方口吻宣布道:“来栖光精神失常,他的意见暂时不予采纳。本会议维持原决定不变。” 李鸣的最终决议已出,谁也不能再更改。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永井千成心中暗自笑,他笑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李鸣早已被完全催眠,把尸田的意志当做自己的意志,还展出一套牢不可破的理论。只要有李鸣坐镇中军,“国士”的计划不可能有丝毫动摇。“精神失常么。。。呵,我终于知道黄小姐当日的感受了!”光悲怆的声音打破沉默,他似乎还想做最后一搏,“但即使我精神失常,你不听取我的意见,建立大东亚共同体的决议也不可通过!这个决议关乎琉球的命运,不能由你们几个人坐在这里说说就算,而应该让全国公民投票决定!”“这个不劳你操心。来人啊,送来栖先生回房休息。”李鸣避开光的话锋,命令道。不多时,便有两个卫兵把光架住,推搡着迫他离席。“呵,这就是资本社会主义的民主么?”光惨笑道,“看来美国人说得也许没错,不论初衷如何,畸形的体制必将诞生独裁!”他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而他的人已被押送出门外。 “好了,我们继续最初的话题吧。”李鸣排除干扰后,疏了疏桌上的文件。会议回到了光进来之前的那个节点上。“我草拟了一些加盟邀请函,打算先给菲律宾或缅甸这样相对较小的国家,一试水之深浅。”李鸣以平缓而毫无感情的语调开始了邀请函的宣读,官员们全都聚精会神的倾听着。没有了不同的声音,会议恢复了它原本的和谐,室内一片升平景象。 一小时后,会议仍不见结束。光已回到自己房间。他今天所蒙受的打击,绝不亚于十一日前痛失苏珊娜。作为琉球政府的一员,他已尽了最大努力履行职责;作为李鸣的朋友,他也放下私事,优先给予其最中肯的谏言;作为一个日本人,他则没有为自己的国家说话,而是站在最客观的立场上分析着形势。无论于国于民于友,他都没有做错,可是却换来了眼下这样一个结果。光灰蒙蒙的双眼无力地看着地板,没有了苏珊娜,没有了李鸣,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国家,也早已没有了曾经热爱过的足球,现在我到底还有什么呢?他脸上透出痛彻心扉的孤独和哀伤。 来源:(_49123#t)【胜负游戏ii】第七十四话阋墙_光兴_新浪博客#bsp;“琉球已经完了。”他抬起头,说道。这句话并非是自言自语。此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有十余个人环绕在他身边,仿佛等待听从号令般的拱卫着他。他们,是来栖光曾经的队友,原神户白夜足球队的成员,目前皆在琉球白夜党的政府中担任要职。“这块土地已背离我们的梦想,留在这里也只会徒增伤感。”光站起身来,踢开晕倒在他脚边,不久前那两个押送他离开会议室的卫兵,走到门口。他点着一支烟,塞进嘴里,说出了最后的决断——“我们走吧!” “是!吾等白夜誓死跟随来栖公!” 分裂的乌云再度笼罩于这个太平洋的岛国上空。而在大洋彼端,另一个遥远的地方,疑窦和内乱也在持续上演。 波斯共和国·伊斯法罕—— “是么,你打算明天就迁去阿富汗了?”波斯解放阵线的领诺伊诺斯在和伊索·那那西通话着。[爱神]生巨变后,这已不是他们的第一次通讯了。诺伊诺斯已得知这几日里生的事,当然,他所听到的只是伊索口述的虚假版本。“由于october的出卖,[爱神]总部被美国攻陷,核弹被夺,詹姆斯、艾桑、august三人阵亡。多亏伊索藏起一枚核弹,为[爱神]保留了最后的力量。”刚听到这个惊天噩耗时,诺伊诺斯的第一反应就是难以置信。一种近乎于本能的东西在告诉他,这不可能是全部真相,其中一定有与事实不符的地方。于是他派人做了一些调查,可波斯离英国实在太远,所能获得的信息总是支离破碎,最后他只好打消了内心的怀疑。这里有三个原因:一是因为伊索的谎言几乎天衣无缝,很难找到破绽;二是伊索曾是诺伊诺斯最亲信的部下,多年来二人形影不离,诺伊诺斯并不认为伊索与此次事变的内幕会有关系。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伊索虽然目前实际上已成[爱神]新主,但他的资历始终不够,因此他推荐由诺伊诺斯和自己一起执掌大事,二人成为享有相等权利的一字并肩王。既然从这次事变里能得到利益,那么默然接受自然也是明智之选。 但诺伊诺斯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遥控”的人,即使现在接受了现状,他也会保留心中的怀疑,无时不刻在脑内进行分析、推理。所以,虽然目前他的左膀右臂(艾桑、august、october)已断,又被未统一的波斯国内战局困住拳脚,无法抽身离开,但对于伊索的计划来说,诺伊诺斯依然是一个不得不防的最大不确定因素。 “你已在阿富汗选定了可以作为总部的建筑了么?”诺伊诺斯在电话里问道。目前,阿富汗系[爱神]已招募到五千余名成员,人数上不成问题,唯一值得关心的就是基地选址了。新[爱神]必须有一个堪比丘比菲城、詹姆斯古堡的宏伟基地。“我并不打算重建基地。”伊索出人意料地答道,“总部先临时安置在当地的一个清真寺里。”“哦?”诺伊诺斯似乎对此颇有兴趣。在ight事件生以前,[爱神]的基地就是一间普通的清真寺,宛如沙漠里一叶孤舟,难道伊索是想把[爱神]回到最初始的状态,以示东山再起之决心?“我认为,基地的建筑物不可太为明显,阿富汗随处可见的清真寺是最好的选择。”伊索解释道,“而且,兵力也不可集中于基地一点。兵力的过于集中是[爱神]前几次险些覆灭的重要原因。这次,我要把兵力尽量多的分小,散布在于阿富汗全境内新建的几个据点里,建立一个随时可自我防守,又随时能支援总部的战略兵团网。诺伊诺斯大人您请放心,我必会让[爱神]改头换面,成为一面坚不可摧的铁壁。”听伊索说得头头是道,诺伊诺斯没有异议了,“好吧,按这个方案去做。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爱神]不可以再失败了!我会处理好波斯的事,让波斯作为[爱神]的第二堡垒在外部支持你。” 通话结束了,这是一次愉快的通话。诺伊诺斯虽没有完全放下戒心,但基本已是合作态度了,这一点伊索能感觉出来。“好,诸事已了,明天就可动身了。”伊索放下电话,看向四周。城堡里能拿的东西已经全都转移到阿富汗,目前只有伊索本人和负责护卫他的几十名手下仍在伦敦。明天,这次[爱神]大迁徙就将完成。“今晚可睡个安稳觉了!”伊索走到床边,看到桌上那张印有“eso1”字样的名牌,淡然笑了笑,“还是把这东西带上吧。”他拿起名牌,**了上衣口袋里。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刚想脱衣就寝,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身体仿佛失去了平衡。“怎么回事?!”他一手扶住墙面,另一手撑在床上,努力使自己不倒下,可不适感还是很强烈,连五脏六腑都燃烧般的绞痛起来。“这种感觉,到底是。。。”伊索来不及细想,只觉双脚一沉,好像被砍断一样失去了知觉。他先是膝盖着地,随后全身都瘫倒在地了。他的脑袋无力的靠在床脚,眼睛逐渐翻白,最后终于闭上。伊索·那那西沉沉的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哪里。。。这是哪里。。。”当伊索睁开朦胧的双眼,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现自己不是在城堡的软床上,而好像被拖到了空旷的室外。他眯起眼抬头往远方望去,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灌进他的领口。透过薄雾,他依稀看见远处一个白色壳形的庞然大物,十二只黄色的尖角呈扩散状在其上围成一个圆阵。“千年穹顶?我怎么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伊索心下狐疑不已,不只因为所处的环境,还因为眼前这个奇怪的建筑物比他所知的千年穹顶要巨大得多,足有十倍以上。为弄清到底生了什么事,他迈开蹒跚的步伐,向前走去。 在伊索看不见的远方,千年穹顶正门前,几个人影在攒动。“寻找了这么长时间的频率,总算是把他拉进来了。”一个中年人眺望着逐渐向前靠近的伊索说。“是啊,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他身旁,一个须皆白的老者回道。“这家伙自以为已经得势,却忘记了[爱神]还有最后一道防线。”较前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现在该是狠狠教训他一顿的时候了!”年轻人身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摩拳擦掌道。这四个人的站位形成一个正方形,而在他们正中央处,还有第五个人。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面前摆放着一个刚刚堆砌好的沙堡。“诸位,我们去大闹一场吧!”小男孩挥起愤怒的手臂,一击将沙堡打得粉碎。 与此同时·詹姆斯宅·地下室—— 自从詹姆斯把[爱神]的指挥中心设在自己的这栋城堡,他也把他的兄长从格林威治半岛南端的那座小木屋里接了过来,将其安置在离自己办公室最近的地方——地下安全室旁一百米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这个房间门口设有指纹锁,只有詹姆斯一人能够出入。数日前,房间里的人虽然不能活动,却亲耳听到了自己弟弟被枪杀时的惨叫,他用他的耳朵鉴证了[爱神]此次突变的全过程,鉴证了伊索在地下室里说过的每一句谎言。但很显然,包括伊索在内,城堡里现在没有一人记得这个房间的存在。人们都以为詹姆斯一死,[爱神]就已易主,但没有人想到,[爱神]真正的主人其实还安然无恙的活在这里。此刻,他正躺在房内一张金属制的床榻上,全自动式医疗仪器仍在通过输液管为他输送维持生命的营养液。这位须浓密的老人太阳穴和额头上分别粘有四根电线,它们连接着床边的一台机器。“诸位,我们去大闹一场吧!”不久前那五个人说过的话一一以文字显示在机器旁的电脑屏幕上。随后,这台缠满电线的方形机器上亮起晦暗的红光。 丘比菲·哈克平静地笑了。 第七十五话 曙光 人格分裂,亦称解离型精神官能症。其肇因有二:一是突变型,即在巨大刺激和逃避心理产生的自我防卫机制作用下,分裂出性格差异极大的多个人格以分担单体人格无法负荷的压力。二是渐变型,即长期生活在幽闭、单一的环境下,性格逐渐扭曲,为排解孤独而自行分配角色,最终衍生出复数人格。 【第七十五话曙光】 2oo9年,ight事件中,一颗子弹射入丘比菲?哈克的头颅。这位一手创建[爱神]的恐怖主义教父自此成为废人。除残余的些许听觉外,他丧失了五感及行动能力,终日只能卧病在床,靠医疗仪器和营养液维持微弱的心跳。多年来,他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不能说话、不能行走,粪便无数次灌进裤裆里,臭,而后干枯。度日如年的无尽黑暗加了这位枭雄的衰老。这使得实际上只有六十多岁的他变得须煞白、形容枯槁,与一具木乃伊无异。是的,他已无法再被称之为人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大脑。 这个大脑很想像以前一样统领全局,但它通过电脑屏幕以文字形式出的指令是极其有限的。虽然人们一如从前的尊敬它,对它顶礼膜拜,却并不能充分理解它的指令,只将其置诸高阁,而后自行自事。于是,大脑开始变得焦急,焦急又转化为孤独、恐惧。“没有人真的还把我当做领。”“也许他们认为我只是个累赘。”“我弟弟是否真看懂了我在屏幕上的指令呢?”困惑,把这个大脑包围,使它变得畸形。它怀念过去、担忧现在;它想帮忙,却又无能为力。终于,大脑无法再忍受这些矛盾,它的人格分裂了。 起初,它只分裂出一个人格与自己对话,借以排解苦闷。但后来,它渐渐现一个还不够,它需要更多。从这时起,分裂变成了无性繁殖的量产过程,一个又一个“新生儿”诞生了。现在,它的世界里已共存了五个人格。这些人格象征着它人生轨迹的镜像,以丘比菲?哈克在不同年龄段的形象呈现出来。其中有血气方刚的少年,也有沉着稳重的中年人;有大智若愚的老者,也有精力丰沛的孩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们全都有着不同的思考方式和看问题的视角,他们定期进行的会议总能精准的分析出当今世界的症结所在。当然,现实中的人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的智慧也无法真正的撼动时局。他们,只不过是那个大脑聊以**的“家家酒”式产物而已。 然而,这已是过去式了。今天,这五个独立的“生命”正式踏上了改变现实的征程。当詹姆斯死在地下安全室时,大脑听到了一切,它得知了伊索?那那西的狼子野心,并且采取了行动。本?哈克曾用意识交流的方式把jack从鲁斯脑中拉出,“邀请”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现在,丘比菲也用相同的方法把伊索请进了他的主场。丘比菲拥有不逊于本?哈克的脑活性,也有与本在冥想室中同样的机器作辅助,意识交流的条件已基本达到。剩下的问题就是伊索是否具有意识交流的资格了。世界上拥有意识交流能力者屈指可数,就目前所知只有三个人――本?哈克、鲁斯和丘比菲。伊索能否有此“荣幸”仍是个未知数,但丘比菲认为值得一试。他经过数天的冥想,终于奇迹般的找到了伊索的“频率”。作为[爱神]的最后防线,一场战争开始了。 “没想到这家伙的大脑开度竟也过了1o%,难怪他能把[爱神]摧残到这个地步。”丘比菲的精神空间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望着从远处逐渐靠近的伊索说道。“不过也正因如此,你的好运即将走到尽头了!要怪就怪你头脑太过达吧!”少年跃跃欲试的向前走去,他想做这场战斗的先锋。“to,不可急躁,先试探他一下。”他身旁的老人提醒道。这位老者是五个人格中性格最接近丘比菲本人的,他有着老成持重的特点。“害怕的话你就乖乖留在后场吧,five!”代号为to的少年不以为然地说着,径自向前走去。这里的人格们似乎是以数字互作称谓的。 看着to争打头阵的背影,老人five面色沉重。“就算干掉了伊索,又能怎么样呢?”他在心里自问着。詹姆斯已经死了,丘比菲也不可能重新领导[爱神],现在干掉伊索,留下的依然是个烂摊子,丝毫无法给[爱神]带来现实的利益。他们所在进行的,只是一场悼念之战。“为什么直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时,我们才能展开行动?”老人眼里流露出一股寒彻心扉的哀伤。“有所行动,总比没有的好。”five身边的一个中年人说道,他看出了老人的心思。“至少这次,我们抓住了手刃仇人的机会。” 另一方面?琉球?会议结束后一小时―― “你说什么?!”李鸣尖叫道。他刚从手下处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来栖光叛逃了!“来栖公消失了,两个负责监视他的卫兵晕倒在他的房间内。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原神户白夜队的十余人和两艘战舰。”听着官员的报告,李鸣的手颤抖不已。“连你也不能理解我,选择了离开我么?可恶,为什么军舰会被他开走?!”他语无伦次的问。愤怒、悲伤、慌乱、悔恨,各种情感在他脸上交相展露。“那两艘是来栖公的直属舰艇,他拥有可以启动它们的密匙。”“他到底想去哪里?”李鸣暴跳如雷,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对不起光的地方。“我们探测到那两艘军舰仍在我国领海内,他们应该还没走远。”官员回答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追?!”“永井院长已经派人去追了,他下达了全军动员令。”“他竟然擅自出兵?”李鸣似乎稍微冷静了下来,问道。“不,宪法规定,当正负国防部长因意外因素不能对军队行事指挥权时,行政院长有权临时调动军队。”“也罢!”李鸣一挥手,说,“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要永井务必把光抓回来见我!” 十几分钟后,李鸣的军令传到了海岸的军事基地处。“也就是说,要我留活口么?”永井千成看着手中的文件,自语道。“请转告总统,我一定会尽力为之。但若敌方反抗过激,我就不能保证下手的轻重了。”打走传令兵后,永井举起望远镜看向远处的海面,他派出的四艘军舰正在朝指定方向疾驰。派出两倍于敌的舰只,他意在以兵力取胜,每两艘包夹一艘,力争把叛火扼杀在摇篮之中。“两艘军舰一艘驶往夏威夷,一艘驶往关岛。看来他是想寻求美国的庇护。”回想着出兵前探知的敌方逃走路线,他说道。“美国和我们现在并非敌对关系,托姆会保护他吗?”一个“国士”的成员问。“托姆意向如何我不清楚,不过在美国还有来栖的好友鲁斯,以及苏珊娜的父亲,前总统施洛斯,他在美国政坛还保有一定的影响力。总之,凭来栖和美国的渊源,他有不只一个可投靠的对象。”永井坚定决心道,“所以,我们断不可放虎归山!” “你说的很对。”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永井转头一看,一个长相清秀,身穿白衣,留着乌黑长的男子正向他走近。他,是尸田一西。今天稍早时候,刚刚从中国抵达琉球,暂住在永井宅内的尸田一西。“您来了。”永井朝他微微点头示意。“来栖一走,琉球几乎清一色都是我们的人。所以,来栖这次莽撞的行动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尸田缓缓前驱,坐在了一张刚由手下搬来的凳子上。“你有信心能追上他吗?”他一边用一张纯白的折扇给自己扇风,一边问道。“是,我们的兵力强于来栖,且我们还可随时添加追讨部队。”永井成竹在胸地答道。“那就好。”尸田拿过永井手中,那张由李鸣下达的“留活口”命令,两三下撕得粉碎,临空一撒,纸片随风飘散进海里。“不用有所顾虑,尽管放手去做吧。来栖一死,我眼中最后的沙子也就消除了。” “遵命!” 同一时间?丘比菲的精神空间―― “这里似乎不寻常啊!”随着脚步的前移,伊索看着视野中逐渐变得清晰,那大得有些过分的千年穹顶,心想着,“难道我是在梦中么?”这时,一个人影映入他的眼帘,是to。“喂,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是迷路了么?”to喊道,他想装作一个热心帮忙的好心人,以放松伊索的警惕。“是啊,可不可以借你的电话一用,我想叫车送我回去。”看到这里有人,伊索很高兴。“没问题,我这就过来。”to见骗局得逞,加快脚步向前走去。距离渐渐缩短,二人面对面的相见了。此刻正是to突然难,打对方个措手不及的好时机。然而,他却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人,本来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to居然惊讶得呆住了。“你。。。”他用充满疑惑的双眼打量着伊索。“不对啊!”to心中暗想道。伊索很早就加入了[爱神],丘比菲认得他的长相。人格之间,记忆和信息都是互通的,所以这五个人格脑中也全都深深烙有伊索的容貌。但此刻站在to面前的这个人却与他印象中的伊索?那那西长得完全不一样! “怎么回事?我们应当没有找错人啊!”to的大脑高运转起来:“人在精神世界里的意识体应该与其在现实世界里的外貌完全相同。但现在,伊索的意识体和他现实的样子却截然不一样。这种情况只可能有一个解释――现在我看到的才是他真正应有的样子!”此时,二人四目相对,时间宛如停止,伊索当然也察觉了面前这人表情的异状。另外,他还看到了更重要的东西――他看到从to眼球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脸。那并不是一张中东人的脸,也根本不是他平常照镜子时看到的模样,而是一个头为褐色的,美国人的脸!“原来如此!”在这一刹那,伊索陡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纵身向后一跳。与此同时,to也采取了行动,他伸手去抓伊索,却没有抓到。 “我说这个千年穹顶怎么这么大来着,原来我不是在现实世界啊!”躲过to的攻击后,伊索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to不再像起初时那样轻松,而是如临大敌般的摆开了架势。“我也想问你相同的问题啊!你是谁,这是谁的精神空间?”“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to挥起拳头向前冲去,他知道现在已不是互问互答的时候了。然而正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他身后伸出,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使他顿感乏力,无法向前。“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有帮手。。。”to勉强转过头,侧眼向后望去,一张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那是一张下巴上长有短短胡渣的脸,一道极深的疤痕烙印在其鼻梁之上,双眼之间。 第七十六话 反击的狼烟 当天空笼满黑暗,当浑浊遍布世间,当天平的一端倾斜至极限,没有人再相信奇迹之时。希望之光却往往在此刻,于黑洞的最深处被点燃。 【第七十六话反击的狼烟】 “叛国者来栖光,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试图反抗。只要缴械跟随我们归航,李总统会对你从轻落!” 喊话声回荡在琉球与关岛之间的海域上,一只军舰被两艘同吨级舰船前后包夹,停止了前航。“我再重复一边,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们能保证你性命无虞!”两艘追讨舰上轮番播放着意思相同的话语,被夹在中间的船却没有任何回应。“可恶,不把我放在眼里么?”追讨舰上一个手握通讯器的将佐不悦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全舰做好战斗准备!”他大手一挥,向士兵们下达了开炮命令。他口中所谓的“缴枪不杀”当然是一个骗局,“国士”无意让来栖光活命。按照永井千成的指示,追讨军要用这番话引得来栖回应,借以确定他人在船上。一旦确定,就可立即开炮,毫不犹豫的把目标击沉。但现在,这条计策未能奏效,只剩直接攻击一途。 轰鸣的炮声在耳畔奏响,天空几被染成红色。在二对一的情况下,追讨军占据了绝对优势。炮击不到五分钟,目标船即升起浓浓黑烟,摇摇欲沉了。“停火!”舰长室里的将官下令道。他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目标,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他们没有还击?”即使处于劣势,为求自保也应该拼命还击一下啊,为什么敌人连炮都不开,只是一味挨打?将官这样想着。“既不战又不降,这是什么意思?喂,趁它还没沉,派人上去看看!”他对身边的副官说道。不出多时,一艘载有二十名武装士兵的小艇便从追讨舰出,向目标船驶去。 由于立功心切,将官焦急的等待着。搜查艇派出后已有几分钟过去了,眼看着目标船渐渐沉入海里,舰长室内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时间残酷的流逝,将官望眼欲穿,一颗狐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当敌舰的整体几乎都没入海中时,搜查艇才姗姗来迟的出现在回航的路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报告舰长,我们没有在敌舰里现来栖光。”无线电里传来搜查队长的声音。“什么?难道他们选择了去夏威夷?驶往关岛的这艘船只是诱饵?”将官大失所望,到手的立功机会就这样溜走了。“不。。。不只是这样。”搜查队长吞吞吐吐道,“不只没有来栖光,我们在船上几乎没看到一个人影。”“什么?!”将官的语气由失望转为惊诧,“你是说,我们追的是一艘空船?”“不,也不能说是空船。我们在驾驶舱里现了一具头上留有弹孔的尸体,他身穿普通水兵军服。我认为是他独自一人在自动驾驶系统的帮助下把船开到这里,等我方开炮后就饮弹自杀了。”“这么大艘军舰,居然只放一个人在上面?”将官瘫软在座椅上,他依稀意识到,事情不单是扑了个空这么简单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夏威夷路线上的追讨军就传来急电。将官接起通讯器,嘴巴惊得差点掉到地上。“你说什么?你们那边的船上也没有来栖光,只有一个自杀的小兵?”两路消息的吻合使这次志在必得的追讨无功而返。当琉球政府再派船渔网式搜索整个领海时,来栖光一干人等早已逃出生天,不见踪影。 “两艘军舰都没人?!”总指挥部的永井千成接到消息后,无比震惊。“好不容易掳走两艘军舰充作家底,居然就这样给我们当活靶了?”永井一遍又一遍呢喃自语着,他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如此浪费筹码。他更难以置信,一场胜券在握的战斗怎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失败。“没有上军舰,那来栖到哪儿去了?那么多人莫非凭空蒸了不成?”正在永井捶胸顿足之际,一个官员神色紧张的闯进门来,“十万火急”几个字清晰的写在他脸上。“怎么,又生什么事了?”“我们刚刚才现。。。原来来栖带走的不只十余个旧白夜队成员、两艘军舰和舰上的士兵。”官员气喘吁吁地说。“什么?难道还有别的东西被他带走了?”永井问。“不,不是东西。是人。。。他带走了一个人!” 数小时后?某海港―― “所有人都安全登6了吗?”已脱离危险区的来栖光正清点着人数。原来,他并非带大队逃亡,而是在逃离琉球前告知了甘愿跟随他的数百人一个集合地点,然后把他们每十人分成一个小队,租借了数十艘小渔船,从不同时间、不同方向呈扩散式离开琉球。现在,他们全员都安然无恙的在约定地点结集了。琉球官方的视线被军舰所吸引,谁也没想到他们竟会放着军舰不用,而是化整为零,挤在渔船里漂洋过海。这哪里是举团叛国,简直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偷渡行为。另外,来栖所用的诱饵不只是军舰,还有逃跑路线。“国士”依逻辑判断他会逃往美国,而距琉球较近的美国海外领土只有关岛和夏威夷,来栖的军舰也确实是朝这两个方向开的。然而,这只是障眼法,来栖根本没打算直接寻求美国的庇护,能够与美国建立联系的也不只关岛和夏威夷,比起它们,还有一个离琉球更近,更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东沙群岛!被台湾所辖的东沙群岛。此刻,来栖等人就立足于群岛外沿的东沙环礁上。 “欢迎来到东沙。”来栖到达后不久,几名台湾军官便迎了过来。光在离开琉球前,就以政治避难的名义与台湾取得了联系。当台湾查知他与美国总统托姆、前总统施洛斯、三局总督鲁斯是旧识后,热情的答应了他的登6请求。现在,他们正像接待贵宾一样把来栖等人请上车,并安排了当地最高级的下榻处。在东沙过一夜后,他们预计送光前往位于台北的ait(美国在台协会办事处,相当于使馆)。届时,光就会处于美国的保护伞下,正式摆脱琉球的桎梏。 “今天,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啊!”一辆加长型悍马车上,与光并排而坐的原神户白夜队队长称赞道。“您过奖了。”光回道,言语间仍旧不改当年作为一名足球员时的谦恭。“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队长问道,“依我看,你现在完全有实力组织一个流亡政府,与李鸣分庭抗礼。”“呵,那些都是后话。”光轻笑着转过头,看向躺在车后坐上的一个人。“我们先要做的,是挥这家伙的最大价值。”说完,他又转回头去。车经过一个岔路口,驾驶员技巧娴熟的打着方向盘拐弯,后座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那是药瓶和注射架碰撞的声音。后座上的人,是正在打着葡萄糖点滴,依然处于昏迷中的――万里泊文。 反击的狼烟,在黑暗的中心被点燃,一面倒的局势逐渐崩裂。而另一个地方,另一处黑暗的中心,狼烟也正在熊熊升起。 丘比菲的精神空间?千年穹顶(伪)―― “怎么可能。。。他怎会还有帮手?!”丘比菲人格之一的to刚想挥拳袭击近在咫尺的伊索,一只手陡然从他身后伸出,死死扼住他的喉咙,使他动弹不得。“怎么可能。。。我们分明只用意识交流把他一个人拉了过来,这里怎会存在其他人?”to大惑不解地看着伊索,伊索却只耸耸肩,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笑容。“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他语气轻松地说,“在詹姆斯的城堡里有可能和我敌对的只有一个人。这里,是丘比菲?哈克的精神空间吧?呵,你难道是他的人格?没想到那个老头子竟把自己‘塑造’得如此年轻。”伊索上下打量着to,仿佛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 “可恶!”to被这羞辱式的眼神激怒了,可他的喉咙被锁死,双脚像上吊的人一样悬空,根本无力反抗。他感觉自己就快断气了,可正在这时,勒住他的那只手突然松开了。他本能的用双手护住脖子,跪倒在地。当他再回头望去,只见那个偷袭他的疤面人正被另一个人一拳重重的打在肚子上,连退了几步。帮他解围的是丘比菲的另一个人格,一个目光凌厉的中年人。“谢了,four。”他站起身来,摸着喉咙道谢。four并不回话,继续目不斜视的与疤面人对峙。他,是众人格中话最少的一个。此时,其他人格也6续赶到,五个人把伊索方的两人团团围住。“啊,你们怎么有这么多人?”伊索显得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丘比菲竟会有如此数量的人格。“这老头子做了太长时间植物人,看来心理已经扭曲到一定程度了。”疤面人一边说话一边退到伊索身旁,和他背靠背而站。 “jack,刚才吃了一拳,你还好吧?”伊索小声问道。“放心,那种力度和当年我们布拉德的拳头可没得比。”疤面人不屑地笑道。“喂,你们要说话到什么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是短,打扮也很中性,但从声音仍可听出她是女的。“女人?”疤面人一惊,“呵,老头儿,你的变态程度不亚于我啊!”“无礼之徒,你再说一遍!”女人怒道。此时,丘比菲人格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开口了――“three。”这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只是轻唤了一声女人的代号,她便噤口不言了。这个小孩,似乎才是丘比菲所有人格的领。“你们的名字很奇特啊,你想必就是one了吧?按年龄排序的么,呵呵!”疤面人说道。小男孩并不与他嬉皮笑脸,而以严肃的表情问候道:“好久不见了,华特?席格先生。(华特?席格是第一部中开膛手杰克的名字)”见对方已识破自己身份,疤面人也回道:“你也是,别来无恙么,莫里亚蒂教授!”“果然是你,鲁斯!”小男孩并不十分意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疤面人问。“这个世界上,至少在我所知的人际范围内只有三个人拥有意识交流的能力,一个是我,一个是我那侄儿,还有一个是鲁斯。既然已确认了你不是伊索?那那西,那么剩下的可能性不就显而易见了么?”“聪明!不愧是当老大的,和其他人就是不一样。”疤面人拍手赞许道。 “我虽然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死,以及你为什么会变成伊索?那那西的样子,但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我该为我那可怜的弟弟讨回公道了。”小男孩此话一出,丘比菲人格们的包围圈缩得更紧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先把你其他的人格全叫出来吧!到现在还隐藏实力你不觉得很没必要么?”丘比菲知道鲁斯的人格不只两个,因此显得尤其谨慎。疤面人听了这话,苦笑着摊开手,说:“很遗憾,我们这边仍活着的人格。。。已经全部在你面前了。” 第七十七话 因果之城 交汇的灵魂,重铸的躯体。瀑布下同归于尽的光和暗,在新时代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一切,皆从那座城开始。 【第七十七话因果之城】 “居然不惜陪上性命也要看我到最后一刻,好吧,那我们就一起死吧!死吧!” 爆炸轰鸣、浓烟弥漫,所有的出入口皆被封死,天空和地面的界限已然龟裂、模糊,放眼之下,只有燃烧的烈焰仍嘲弄般的舞蹈着。这里是2o12年的爱神大厦,丘比菲城沦陷当天的末日之楼。 “妈的,怎会如此痛苦!”躺倒在地上的鲁斯忍受剧痛努力向前望去,想看看他那位宿敌是否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受着同等的煎熬。但他已抬不起头来,无法看到那如墙烟雾外的本?哈克了。“罢了,我都这样了,他又能好到哪里去呢?”鲁斯放弃了一窥究竟的念头,脑袋重新靠在了地板上。火舌穿透他的外套,在皮肤上肆虐着,他感觉,此刻就连牙龈都在往外冒血。然而,那极端的疼痛却并非来源于此,而是来源于腰部。就在一分钟前,一块从天花板坠落的巨砾砸在他身上,将他整个身体拦腰截断、一分为二了。现在,他隐约能闻到那已不属于自己的双腿正散出刺鼻的焦臭,他觉得内脏正泡在滚烫的水池里,数十种无法用任何词汇形容的痛楚正以肠子为基点窜上他的每一寸神经。“我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吧。。。一个住在曼哈顿却没有工作的穷小子,能死在这里已经了无遗憾了。”眼睛黑的鲁斯感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在逐渐停止,但惟独意识仍坚守在大脑中迟迟不肯散去。是的,他还想感受更多的痛苦,对不久前刚从封印中破棺而出,好不容易重拾自己身体主导权的鲁斯来说,即使**的疼痛也是一种宝贵的体验,他不愿放弃这弥足珍贵的每一秒钟。 时间在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房屋的坍塌似乎停止了,区别于火焰红光的一道白色光线照入封闭的炼狱中。有人进来了!有人从外部把这密室打开了一个缺口。“哈克先生,您还好吗?”一个人影出现在已断了一条手臂,重伤昏迷的本?哈克身边。他是奉诺伊诺斯之命,专程潜入爱神大厦来营救本?哈克的伊索?那那西。此刻大厦的爆炸已经停止,土崩瓦解的大楼已处于近乎废墟的状态,而美军还未抵达,这正是伊索执行任务的最佳时机。他费了不少功夫,才终于在残垣断瓦之下找到了本?哈克。多番呼喊之后,本依旧昏迷,伊索将一只手指凑到其鼻尖,感到了微弱的呼吸。“还好,还活着!”他松了一口气,将本背在身上,朝出口走去。走了没多远,本已看似安全的房顶突然回光返照般的颤动起来,一块脱落的大石垂直凿下。身手敏捷的伊索现不妙,为保护背上的本不再受创,本能的一侧身。石头没砸中本?哈克,却砸在了伊索脑门上。顿时,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一个踉跄,二人双双倒地。这个意外使死亡的气息再次在地面上扩散开来,只到五分钟后,一阵粗犷的呼吸声打破了寂静。伊索的眼睛睁开了。 本该受到致命伤的伊索在短时间内苏醒。他擦擦头上的血迹,竟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他看看地上的本,又拿起自己胸前别着的一块名牌看了看,诡异地喃道:“有趣!”而后,他抛下本,径直朝出口的反方向走去。他来到一个只剩半边身子的人身旁,蹲了下来,用手指触碰此人的额头,说道:“兄弟,我来接你了!” 此时的鲁斯是活着还是死了,从医学上已很难界定。他没有了心跳、呼吸和脉搏,但意识和记忆还停留在大脑皮层。他的眼睛睁开着,虽已失去神采,但仿佛仍能看到些什么。 几分钟前―― “救救我,我不想死!”鲁斯的精神世界里,一个人悲怆地呼喊着。“滚开,我才没空管你!”布拉德不耐烦的把拉着他胳膊不放的人一甩,转身走进了白色建筑物内。那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出像玻璃落地一样的脆响,整个身体四崩五裂,如灰尘般随风飘散了。白色建筑物外的广场上,不分男女老少,无数人撕心裂肺的哀号着,他们的身体正在从脚到头一点点碎裂,有的人只剩下上半身,有人则只剩一颗头了。“求求你了,让我们进去吧!”人们蜂拥而上,包围了建筑。布拉德却无视他们,猛的把门一关,将所有人锁在了外面。随着鲁斯身体的残破和主体意识的淡化,这里也生着和现实世界相同的事。爆炸声不绝于耳,火灾充斥人间,以象征鲁斯大学时代教学楼的白色建筑为圆心,半径散到无限大的圆环内,无处不天崩地裂、哀鸿遍野,恍如世界末日的光景。唯独这栋建筑仍屹立不倒,如海中孤岛般成为这里最后一处安全场所。 “全都关在外面了吗?”“是的。”圆桌会议室内,戴高度近视眼镜的乌伊克问道。他正看着一台像电脑显示器一样的东西,其上显示着一串数字,这串数字正在飞递减。它,所象征的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口。“毁灭也差不多该扩散到这里了吧?”站在一旁的莱尔自言自语道,“随着主体的死亡,这栋房子也不可能保住。”“那么,差不多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乌伊克关掉电脑,苦笑道。“喂,难道这样就结束了?我们不抵抗一下吗?”布拉德问。“没有用的,我们和外面的人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乌伊克说,“人格是不可能脱离人体存在的,你看看那儿。”他指向走道尽头的门口,大地的裂痕彷如有生命般,已经从外面延伸进来了。“不,我们不能放弃希望!”这次,说话的是艾斯曼,他冰冷的眼中第一次闪出热忱的火花。“哦?那你说该怎么做?”乌伊克抬头看看不断落下砂尘,已支撑不了多久的天花板,问。以他理性的视角来看,灭亡已无可避免。“我们和外面那些人是不同的!”艾斯曼断言道,“我们有能力尽量拖延灭亡的时间。只要我们每个人6续堵到门口,把像病毒一样蚕食这栋房子的裂痕吸引到我们身上,以我们身体的碎裂换取整栋房子坍塌的时间就行了。看看外面那些人就知道,人格的碎裂比房屋的碎裂要缓慢,因为我们有意识,而房屋只是记忆和想象的产物!”“是么?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区别只不过是我们一个个去送死,抑或一起死罢了。”“是的,就是这个区别!我们一个一个6续死去以拖延最多的时间,先死去的人就能把生奇迹的希望留给后面的人,直到...最后一人!” “奇迹么?原来你是在寄望于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是的,不到最后一刻我们谁也无法断言外界会生什么改变。所以我们应该把希望赌在其上!”“呵,用己力不可掌控的东西来赌博么?好吧,那就由我来做第一个牺牲者。”乌伊克一副不关痛痒的样子独自走到门口,用脚踩住地上的裂痕,一瞬间,裂痕从地上爬到了他身上。他的皮肤开始龟裂,裂痕如藤蔓般在他身上攀爬开来。“乌伊克,你。。。”艾斯曼对他的举动感到震惊,他没想到最反对自己的提议的人,竟然第一个把这提议付诸实践。“没关系啦!”乌伊克笑着摆摆手,“既然我的观点是大家都要死,那么早死晚死也无所谓,就让我用行动对你聊表一下赞成吧!” “喂,时间可不等人!我们快来决定由谁做‘最后一个’!”看着逐渐消失的乌伊克,布拉德急了,“要怎么决定?投票吗?还是抽签?”“不,我认为‘最后一个’已有合适的人选。”艾斯曼说着,将目光转向坐在圆桌主席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鲁斯。他,是真正的鲁斯,刚从棺材中被释放不久,为‘伦敦1888’游戏的胜利起到过决定作用的鲁斯。“他吗?为什么?!”布拉德大声问道。于此同时,乌伊克的碎片已消失殆尽,不复存在了。“因为他是jack离开我们前,最后指定的人!这个身体原本也是属于他的!”艾斯曼道。“可是。。。”布拉德的话刚到嘴边,莱尔就一个鱼跃冲到了门口,“我同意艾斯曼,就让鲁斯做‘最后一个’吧!你们别浪费时间了,快过来!”说罢,他就用脚踩住了那重新回到地上的裂痕。“走吧,布拉德!让我们好始好终!”艾斯曼笑着说。他刚准备去跟随莱尔的步伐,鲁斯却伸手把他拉住了。“不能这样!我不能没有你们!”“你在说什么呢?现在可不是煽情的时候!”“不,说什么也不行!”正在二人拉扯之际,布拉德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鲁斯,将他牢牢困住。“艾斯曼,你先去吧。这家伙是死脑筋,没那么容易想通,就由我来确保他成为‘最后一个’!”布拉德似乎终于想通了,一手像提小鸡一样捉住鲁斯,一手向艾斯曼竖起了大拇指。 “那么,就拜托你了!”艾斯曼不再回头,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门前,用手搭在正在消散中的莱尔的肩膀上。“你们。。。不要啊!”看着一个个前赴后继迈入鬼门关的“伙伴”,鲁斯几乎流出泪来。“喂,你别吵了!”布拉德不知从哪儿弄出一根绳子,把鲁斯绑在一把椅子上,又把椅子搬到圆桌上。“等着,我再去拿更多椅子来!”他把圆桌周围共五把椅子全部搬了过来,像叠罗汉一样一把把垒在一起,堆砌成一座“高塔”,鲁斯则被放在了塔的最顶端。这,是在制造制高点,让鲁斯尽量晚的被从地面爬升的裂痕触及到。“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泪水已爬满鲁斯的脸颊。“不是叫你别吵了吗?我们是在遵从jack的意志!这具烂掉的身体就还给你吧!留着好好享用,哈哈哈!”布拉德大笑着跳下桌子,朝门口冲去。 时间,残酷的嘲笑着团结。没过太久,莱尔、艾斯曼、布拉德皆已荡然无存。裂痕如贪狼饿虎扑噬而来,整栋建筑已被吞掉了一半,只有鲁斯,仍孤塔高悬的摇曳在狂风中。终于,那裂痕已触到桌脚了。本来全黑的天空此刻宛如斑驳的房顶,出现一块块白色,新的腐蚀现象也随之而生。天空的白块挤如水滴一般的东西,滴在地面上、建筑的屋顶上,其所到之处尽皆变白。不多时,所有的东西都被这水滴同化了,整个世界除那座由桌椅堆成的高塔外,已然一片煞白。然而,即使这样,也是前一秒的事。就在这一秒,圆桌的一脚被蚕食干净,稳定顿失,五把椅子朝苍白的“大海”笔直坠下,鲁斯也跟着一起向无底洞堕去。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从黑点中伸出一只手来,不偏不倚的抓住了鲁斯;同一时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兄弟,我来接你了!” 丘比菲城沦陷一天前?某地―― “这里是我专门为你在脑中开辟的一个房间,既然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会意识交流的知己,我当然不可能轻易就放走他,若不是我主观意识想放你走,你将永远被封锁在这个被我遗忘的角落中。” 永远。。。是多久?jack在心中自问着。本?哈克留下这句话后就消失了,而jack则在作为华特?席格输给夏洛克?福尔摩斯后,被判“无期徒刑”,关进了本脑中的这个“冥想之间”。他,成为唯一游离于鲁斯大脑外的鲁斯人格。但jack并没有放弃希望,他在出事前已向人格们交代过扶植鲁斯做主人格,他相信只要这样做,在最后一天的游戏中,落人队战胜本?哈克绝非全无可能。他在等待着那个时刻,本?哈克败给落人,败给美国,在痛苦的折磨中丧失意识的时刻。现在,他等到了! 本?哈克受重伤丧失意识后,其大脑自然不再有禁闭jack的能力。在本昏迷的一刹那,他脑里的“冥想之间”的门打开了,jack重获自由。他本想占据本?哈克的身体,但在多次尝试后未果,他必须去寻找一个意志力没有那么强的人作为躯体。这时,伊索出现了,他把本背在身上,二人的头脑在极近距离下有了接触。jack再次尝试,但依然没有成功。伊索的主体意识占据着大脑,jack根本无法从外部对其有丝毫干涉。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块幸运之石从天而降,砸到伊索头上,正中要害。伊索死了。其意识也随之消散。就在这个消散的过程中,伊索大脑处于半无主状态,jack冲进去把支配权一举夺了过来。而后,伊索醒了。当然,此时的伊索已不再是原来的伊索。jack获得能自由行动的躯体后,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看不远处的鲁斯。当他看到肚破肠流的鲁斯后,心中一凉;但可喜的是他从鲁斯脑中感到了一丝微弱的意识流,于是他伸出手,去接触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世界,将那世界中唯一可抓到的东西抓了过来。 “是你啊!”看着惊魂未定的鲁斯,jack说道。“你?”看见周围的环境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又看见久别重逢的jack,鲁斯显得非常惊讶,“这是哪儿?”“新地方。”jack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问,“其他人怎么了?”“全都。。。不在了。”鲁斯眼中充满了悲伤的血丝。“是么。。。我也大概料想到了这个结果。这次对你的打击不小吧?”鲁斯没有回答jack,他还未从刚才的末日恐怖中走出来,脑中一片混乱。“我希望这次的打击能化作你的动力。”jack见鲁斯不语,继续独自说道,“从今天起,就只有我们俩了。但愿你不要感到孤独,因为,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啊!”他拿起手中的一个名牌,扔给鲁斯。 “记住,这是我们现在的名字――伊索?那那西。” 第七十八话 Change ides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当两个概念出现交换,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所谓的正邪,不过如运动场上中场休息后的场地交换般虚无。 【第七十八话sides】 “这是什么?” 鲁斯被拉入伊索脑中后,已过去了十几分钟。他第一次觉,自己手掌中竟粘着一些东西――四枚不同颜色的半透明碎片。“是他们。”jack拉过鲁斯的手一看,微笑道,“看来他们并没有一走了之。”“你是指...”“当然是我的兄弟们啊,莱尔、乌伊克、艾斯曼、布拉德。”经jack这一说,鲁斯才想起,他的这四个人格在把精神世界的崩溃牵引于己身,最终化为尘埃时,曾有一阵风吹过,将零星的碎片吹往鲁斯所在的方向。“这些难道是当时的。。。”鲁斯现,这些禁贴在手中的碎片已无法剥离,宛如与他的手融为一体。“是的,这是他们给你留下的遗产。虽然他们的意识已不在了,但你仍可连同他们的份好好活下去。” 鲁斯此刻并不理解jack话中的含义,但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明白了。日后的伊索?那那西之所以有身中数枪仍坚强不倒的体魄,是得益于布拉德;之所以掌握许多军事及权谋知识,是承袭自乌伊克;之所以有冷静理性的分析力,是继承于艾斯曼;之所以能编出一个又一个滴水不漏的谎言,则是归功于莱尔。他已与“四圆桌”有机的融合为一个整体,不再是以前的鲁斯了。 但在各人格的碎片与鲁斯完好磨合之前,这个名为“伊索”的新身体并不如想象般听话。鲁斯和jack并非这里的东道主,即使分工合作也很难像以前一样将一具躯体操控自如。他们经常想迈左腿,迈开的却是右腿;想跳,却蹲了下来;想躺,却一直站着。更加困难的是,伊索拥有健全的眼和手,已习惯独眼独臂的鲁斯根本无法使“多出”的眼睛和手臂物尽其用。从丘比菲城逃出,回到地上世界后,经过一年之久的漫长适应过程,直到来到波斯时,这个充满着各种排斥反应的身体才总算温顺下来,听命于他们。 这一年中,在意识和身体的斗争之余,鲁斯也辗转去过很多地方。他曾想和李鸣、来栖光相认,还回到美国,参加了李觅的葬礼(见第七话)。但面对昔日落人同伴陌生的目光,他退缩了。他知道,即使向李鸣和光说出真相,他们也不会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中东人说的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鲁斯黯然离开了美国,那段时间他迷茫了,在没有一个人认识自己的世界上,他丧失了活下去的动力,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这种浑噩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他得知[爱神]并未完全死去,还有相当一部分势力留在世上后才有所改观。如果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那么就重入斗争的漩涡吧!在一种疯狂念头的推动下,鲁斯和jack制定了一个长远的计划,一个以“伊索?那那西”为身份寻找[爱神],窃取[爱神]领导权的计划。他们达成共识,认为既然已失去鲁斯的身份,得不到美国或落人的支持,那么干脆活用现有身份,打入[爱神]内部再以图后计。于是,他们一边努力适应着新身体,一边开始调查伊索的背景、习惯、性格及各项资料。在确信自己能完美的模仿伊索,不会被人看出破绽后,他们来到[爱神]的祥地波斯共和国,把计划付诸了实践。 当时的波斯,正值解放阵线叛军势炽之际。鲁斯和jack判断,如果打入这个组织,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爱神]。他们运用那颗为谋略而生,却尘封已久的大脑,略施小计便顺利加入了解放阵线,更屡建奇功,在组织内一路平步青云,大有反客为主之势。果然一如所料,这个组织真的和[爱神]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解放阵线里,鲁斯先后与保罗、诺伊诺斯重遇,更从诺伊诺斯口中得知比钻石更加宝贵的信息――[爱神]仍存在,总部设在伦敦的格林威治,领为本?哈克之父詹姆斯,而且更重要的是,[爱神]的创始者丘比菲?哈克依然活在人世!诺伊诺斯的信任和一连串的震撼信息使鲁斯欣喜若狂,现在,他成了世上为数不多的知道[爱神]核心秘密的人之一。 那时鲁斯就想努力表现,以图要求诺伊诺斯把自己内调至伦敦。但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把他的注意力引向了别的地方――那就是波斯政府军中美**事顾问“三局总督”的出现。那一天,政府军大举压境,直逼伊斯法罕城下,鲁斯从人口中听到了那位曾让他吃下不少苦头的三局总督的相貌――一个二十来岁,左眼戴眼罩的美国人!鲁斯大惊失色,这个人不正是原来的“自己”吗?(见39话)“是谁伪装成我,混进美国政府了呢?”他思考着。那个三局总督的谋略之凌厉绝非常人所可比,结合上次与他交手时他所使用的“天使阵型”(见28话),答案似乎显而易见了――本?哈克!这个世界上能把我逼至如斯田地的只有本?哈克!为什么他没死?为什么他会变成我的样子在美国担任要职?鲁斯想想自己混入[爱神]的目的,疑惑迎刃而解:“原来本?哈克和我打着相同的算盘!” 知道本?哈克未死后,鲁斯几晚都兴奋得合不上眼。[]各种思绪爆炸开来,缠绕着他。“如果我刚入主伊索的身体时,就找到离我不远,昏迷不醒的本?哈克结果了他会怎么样?要知道,那时伊索身上可是带着枪的!不,当时我还未能适应伊索的身体,连迈步离开废墟都很艰难,更别提抠扳机杀人了。呵,这样也好!”鲁斯并不为他错失了根除本?哈克的机会而懊恼,他反而感到高兴。本来他心中还存有一丝迷惘,假如我真的夺得了[爱神]的领导权,后面该怎么做呢?反美吗,还是主动被美国招安?现在,这层忧虑消失了――本?哈克在美国!这意味着我和他的游戏还没有结束,我很乐意玩下去,我很乐意以[爱神]为武器反美,反本?哈克!本?哈克曾说过:“我们就像一块镜子的不同两面。”现在想来,这句话果然不假。我加入了[爱神],你进入了美国,我们就像足球比赛中场休息后一样交换了各自的场地,但,我们的立场没有变。等我掌控[爱神]之时,以你的能力,想必也已把美国收入囊中,届时我们再一决胜负吧!美国和[爱神],谁是正义谁是邪恶已不再重要,只有胜利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从那时起,鲁斯就着力寻求着和那位三局总督见面的机会。因为那人是本?哈克毕竟只是他个人的想象,他必须亲眼确定才行。而不久之后,这个机会竟从天而降,落到他面前――他现解放阵线内的达瓦尔是三局总督的内应,二人经常秘密会面。于是,鲁斯干净利落的干掉了达瓦尔,从他身上得到了一张由三局总督给予他的纸条。鲁斯把这张纸条私藏了起来,而把伪造的纸条呈上给诺伊诺斯。伪造纸条上写有要求达瓦尔刺杀伊索及诺伊诺斯的命令,鲁斯以这个根本不存在的暗杀命令为基础,向诺伊诺斯提出了一系列战略,并要求隐瞒达瓦尔已死的事,往后都由他伪装成达瓦尔,继续保持与美方的联络,以求获得信息、拖住敌人。 诺伊诺斯采纳了他的提议,那一天夜里,他戴上早先准备好的人皮面具,离开房间去与三局总督见面。(见44话) “你来了。”在约定会面的地点,本?哈克仍和上次一样,在几个波斯政府军人的保护下,从吉普车上拄着拐杖下来了。“是,属下已恭候多时了。”鲁斯说道。他的人皮面具下安置有微型的声纹变频器,故并不担心身份被识破。“你们先退下吧。”本对保镖们挥挥手,道。待保镖们退去,鲁斯突然跪了下来,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哈克先生,我终于又见到您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已经。。。”“呵,别这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快起来吧,诺伊诺斯!” 原来,鲁斯此刻所戴的根本不是达瓦尔的面具,而是伪装成诺伊诺斯的面具!达瓦尔被击毙当晚,鲁斯得到了他的纸条。达瓦尔曾信誓旦旦的说过鲁斯就算拿到纸条也看不懂(见43话),确实如他所说,鲁斯得到的只是一张空白的,没有任何文字的纸条。这是一种浮雕密码,必须用特殊材质的笔涂过之后,文字才会在纸上显现,丘比菲给本的遗书上就曾用过这种密码。[爱神]里只有丘比菲和本两人拥有解开此密码的笔,而后来本又给他的心腹诺伊诺斯制作了一支。本认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万无一失的确保只有诺伊诺斯一人能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殊不知鲁斯继承了乌伊克阅读盲文的能力,只要纸上曾写过字,鲁斯单用手一摸,就能“看”到其上的内容。本自从当上三局总督被派往波斯后,一直很想与[爱神]建立联系。当他从达瓦尔处得知波斯解放阵线的新主人名叫诺伊诺斯后,立刻写下了这张纸条,要求达瓦尔转交给诺伊诺斯。纸上所写的当然不是暗杀命令,而是本?哈克告知诺伊诺斯自己还活着,机缘巧合之下利用鲁斯的身份站在了美国一方,并要他在指定的时间地点与自己见面详谈。现在,阔别已久的主从二人终于相见了,本对眼前这个自己最忠诚的同伴没有丝毫怀疑。 “哈克先生,您当天是怎么从丘比菲城脱险的?为什么会变成鲁斯的样子?”“诺伊诺斯”一番痛哭流涕后,好容易冷静下来,问道。“哎,说来话长。”本把这些年来的经历向鲁斯豁盘托出,鲁斯不禁心感唏嘘,原来本?哈克也和自己一样,经历了如此相似的苦难。“这么说,哈克先生您的眼睛也。。。”鲁斯“关切”地问。“放心,眼睛还在。”本笑着微微抬起眼罩,一只清澈的左眼露了出来。“倒是你,也跟我说说[爱神]的情况吧。”“是。”鲁斯不加掩饰的把自己所知的[爱神]近况说了出来。“原来如此,你们波斯解放阵线也是[爱神]的一部分啊。好,那我就不长留波斯,这里交给你们了。请你把我的情况转告给父亲和伯父,要他们不必担心。日后我掌控了美国,与你们里应外合,整个天下也将易主而治!”“是,我定当把话带到。哈克先生也请把我的新电话号码记下来吧,以后有事吩咐可以经常联系。”鲁斯说罢,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报了出来。 二人进行了约半小时的长谈后两厢话别,鲁斯转过身,带着满意的笑容朝伊斯法罕城走去。他当然没把本仍活着的消息带给詹姆斯或其他人,至今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事后,本时常与鲁斯电话联络,与鲁斯交换信息。琉球的情况,苏珊娜的死,以及本对美国的渗透,鲁斯都知之甚详;然而本所知的[爱神]情况,却是经过极大修饰和隐瞒的。双方交换场地之后的下半场比赛已悄然开始,目前谁处于领先地位一目了然。 那天之后,垄断了[爱神]与本之间信息桥梁的“伊索”自荐内调到伦敦,成为了詹姆斯的副手。而后他又利用佩里除掉了詹姆斯、艾桑、august和october,并掌握了一枚核弹。整个[爱神]已改头换面,几乎成为伊索?那那西的私有财产,他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了。今天,他就将跨过那最后的障碍。 现在时刻?丘比菲的精神空间?千年穹顶(伪)―― “你是说,你只有这两个人格了么?”one看着眼前的鲁斯和jack,仍心存怀疑地问道。“我没必要骗你,我其他的人格皆在丘比菲城沦陷的那天灰飞烟灭了。”jae闭上双眼,用意识在整个空间内搜索了一遍,现除了jack和鲁斯外,这里确实不再有其他杂质,才笑道:“这次你倒是挺诚实。”“恩,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呢?”jack颇有兴致地问。“人格之间如果肉搏,将永远分不出胜负,这点我是知道的。我们也都不是粗人,拳打脚踢恐怕有**份。所以,为了能确保将你消灭,我有个提议。”one张开双臂,与此同时,他身后那巨大的千年穹顶上十二支金黄色的尖角散出耀眼的强光,把在场的七人笼罩于内。 “按照老规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第七十九话 哈米吉多顿 美国、日本、琉球、波斯、英国、阿富汗,每一个点都被无形的线紧密相连,形成斗争的网络。任何一地的风吹草动皆可能引起骨牌效应,致使整个局势动荡。在神经的紧绷下,谁也没有喘息之机。 现在,让我们停下冲锋的步伐,暂时跳出纷乱的螺旋,到不属于这六个点外的另一个地方,回顾一段遥远的历史。 【第七十九话哈米吉多顿】 《圣经·新约·启示录》中提到了一场战争,名为哈米吉多顿大战。那是神与魔鬼的最终对决,人世上的最后一场战争,即普遍所指的“圣战”。现代神学家曾经认为,团结全人类对抗法西斯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就是哈米吉多顿大战。然而近千年前的西方社会却有着一种更为广泛和统一的认识,那时的人们认为,哈米吉多顿大战只可能指向一件事——十字军东征。 “1192年·米吉多山脉(今以色列境内)”—— “哈米吉多顿大战,这样就结束了吧?”远征军的统帅,狮心王理查手执地图,俯瞰着整个米吉多地区感叹道。这位被世人誉为雄狮的中世纪第一名将不久前刚打败了他的劲敌,穆斯林之王·萨拉丁,得到停战合约。现在,他正意气风的瞭望着自己的战果。“从今往后,人世间再也不会有战争。陛下,您的丰功伟绩将永载史册。”他身旁的一名戎装骑士自内心的歌颂道。“但愿如此。”狮心王眉宇间忽然显出一丝神伤,“虽然我们夺回了不少地盘,但耶路撒冷还在萨拉丁手里,这并不能称作一场永恒的胜利。”看到国王的担忧,骑士说道:“陛下请放心,萨拉丁已是垂暮之年,膝下又子嗣繁多。等他一死,他的儿子间必起内乱,届时不需要战争,只需政治手段就可轻易拿回耶路撒冷。”“但愿如此。”狮心王又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此次大举东征的目的就是从萨拉丁手中收回耶路撒冷,连这个目标都没有达到,哈米吉多顿大战真能算得上结束吗?狮心王理查心中充满疑惑。他理应一鼓作气把萨拉丁的势力彻底摧毁,但现在,他们双方都疲敝不堪,无力再战了。目前的局势,是最能接受的结果。眉头深锁的狮心王调转了马头,道:“眼下我们先处理好善后事宜吧!”说罢,他便率先策马冲下山头,向东征军的据点·阿克城奔去。 他口中的善后事宜,指的是树立一个耶路撒冷国王。约一百年前,在罗马教皇的号召下,西欧基督教国家组成联军(十字军),以“拯救圣地”为名对地中海东岸(中东地区)动战争,势要从穆斯林手中夺得耶路撒冷。这场战争取得了压倒性胜利,十字军攻占耶路撒冷,建立了以基督教为统治地位,一切制度模仿欧式的耶路撒冷王国。最初的几代耶路撒冷国王皆怀雄才大略,不断镇压当地人民起义的同时,还在进行领土扩张,使得耶路撒冷王国盛极一时。但随着一位在埃及迅崛起的穆斯林枭雄·萨拉丁的出现,欧洲人的圣地梦逐渐破灭了。萨拉丁于1187年与十字军展开总决战,经过近百年荣华富贵的腐蚀,十字军大不如前,不仅被萨拉丁大败于海廷,最终还丢掉了耶路撒冷,残部狼狈逃回欧洲。当欧洲得知败报后,愤怒的组织了全新的十字军,重新向中东开进,这即是后世所称的第三次十字军东征。而此次东征的领袖就是狮心王理查。 理查打败了萨拉丁,使欧洲人士气为之一振,满心欢喜的认为已取得了《圣经》中哈米吉多顿大战的胜利。然而实际上,这次胜利只是局部性的,萨拉丁并没有被消灭,他还保有相当一部分实力,而最为关键的耶路撒冷也没有如预期一般回到十字军手中。但目前要做的并非计较这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尽快树立一个耶路撒冷国王,为灭亡的耶路撒冷王国复国。由于狮心王本身已是英国国王,战争结束后还要回到英国,因此他自己并不能当耶路撒冷王,而必须让所有领主、贵族投票,推举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担任此职。这,就是他赶回阿克城的目的。 “数日后·提尔城”—— “结果已经出来了么?”十字军大将,六十岁的康德拉急切地问道。“是。。。是的!”一名部下用颤抖的双手捧着刚刚从阿克城得来的信件,激动地答道。看着他的表情,康德拉心中已然有数,摸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大胡子笑了起来。在康德拉的笑声中,部下眼含欣喜的热泪诵读着手中的信件:“经我们讨论后一致认为,康德拉爵士为唯一有资格成为耶路撒冷国王的人。加冕式将在下周举行。”他话音刚落,室内所有人皆面朝康德拉单膝下跪,齐声高呼道:“国王殿下万岁!国王殿下万岁!”“嚯嚯嚯,诸位免礼。”康德拉挪动略显肥胖的身躯,下座和爱将们一同庆祝。庆祝他成为第一个“没有耶路撒冷的耶路撒冷王”。 五年前,当萨拉丁在海廷战役中打败十字军,毁灭耶路撒冷王国时,这位康德拉表现出了出奇的坚毅。当时整个耶路撒冷王国皆沦陷于穆斯林的铁蹄下,唯提尔城一地被康德拉守住,始终未被攻破。新十字军从欧洲反攻回来后,康德拉更成为军中灵魂人物,对战争的胜利立有不可磨灭的功勋。而且他年轻的妻子伊莎贝拉则是曾经耶路撒冷国王阿马里克一世的女儿,由他成为耶路撒冷王可谓实至名归。“加冕的日期是哪一天来着?”康德拉端起一个镶有玛瑙的黄金酒杯,大喝一口后问道。“是下周三。”部下回答说。“嚯嚯嚯,是在阿克城由英王理查亲自给吾加冕吗?”“是的,殿下。”“恩。。。那差不多明天就该准备出了。这事可拖不得。”康德拉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 一天后的一大早,新任耶路撒冷国王华丽的车队在城民的欢送下向阿克城出。康德拉和夫人的马车在队伍的偏前部,前后左右四方皆有城中最精锐的近卫骑士保护;队伍后方则跟着数百人的浩大骑士团,所到之处,路人无不驻足俯,盛况蔚为壮观。 几小时后,车队驶离提尔城区,进入一片树林地带。时值正午,开路的几名骑士觉得阳光晃眼,难免有些困乏了。正在这时,队伍最前方的一匹马突然嘶叫起来,它前蹄高扬,坐在镫上的骑士一时间重心不稳,跌落马下。随后,这匹全身裹满铁甲的战马疯似的回过头,朝反方向猛冲过去。后面的骑士一阵慌乱,连忙闪躲,顿时,惊马已把整个队形冲散,直奔康德拉的座驾而去。“保护国王!”众人现状况异常,立刻拥上前去护驾,然而为时已晚。密集的树丛中不知从哪儿跳下一个头裹白巾人,此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惊马的背上,他用娴熟的技术稍稍牵引缰绳,马便保持直线继续前冲。原来,这人早就埋伏在此处,在队伍的必经之路上撒满了毒刺。这种叙利亚特有的植物毒素在使中毒者疼痛之余,也能短时间内麻痹其视觉,使之丧失方向感,这匹马正是踩到了毒刺才失控的。马上之人从腰间抽出两把水流形弯刀,在混乱的队伍中如入无人之境,对准前方车中人影直奔过去。他口中用波斯语大喊着:“assassin前来受取康德拉级!”说罢,一刀刺入车内。 人喊马嘶间,一道血光闪过,密林中惊起鸦声一片。 真实和虚幻的交织下,历史被隐约皆开了面纱。 把时间稍微推前,答案就在那个地方。 丘比菲的精神空间内—— “按照老规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one张开双臂,他身后那巨大的千年穹顶上十二支金黄色的尖角散出耀眼的强光,把在场的七人笼罩于内。整个空间开始出现变化,本来除千年穹顶外空无一物的地平面上海市蜃楼般“生长”出许多建筑、街道、沙漠和人影,栩栩如生的跃动在鲁斯眼前。“这是。。。”“这就是我们游戏的赛场,以耶路撒冷为中心的古代中东大地。”one笑道。“两年前你们在丘比菲城用‘幻想机’所玩的那个游戏,其实除‘伦敦1888’外还有另一个备用程序,那就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我侄儿比较喜欢福尔摩斯和开膛手的故事,我则更青睐这段‘圣战’的历史。基督教世界与伊斯兰世界的战争,美国和中东的意识形态之争,你不觉得那段历史和我们今天的立场很相近么?两年前我之所以能以‘莫里亚蒂’的身份进入游戏,是因为我身边有一台与丘比菲城‘幻想机’相同的机器,两台机器同处一个网络内,所有的资源和程序都可共享。我现在正是要启动这台与我大脑相连的机器,调用当时的备用程序,把我们的意识带入1192年中东的虚拟世界。”“你是说,我们现在也得像两年前一样,在脑中冥想一个存在于那段历史中的人物?”鲁斯看着周围不断变化的环境,问。“没错,理解得真快。你现在要反复冥想一个生活在十字军东征时代的人物,到游戏中你就会变成那个人。所有规则都与你曾玩过的‘伦敦1888’类似。我们将身处不同阵营,一决胜负。”“可是,那段历史我并不熟悉啊,也根本不知道该选择哪个人物!而且,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人,你那边却有五个,这也太不公平了吧?”鲁斯皱着眉头说。“公平?哈哈哈哈!”one大笑道,“这里没有公平,只有现实!两年前,你不是也以一百多个人格的人数优势赢过了我们吗,风水轮流转,现在该是我取回这个优势的时候了!”面对这明显不对等的形势,鲁斯还想据理力争,一旁的jack却伸手拦住了他,他的眼神似乎在说:“这就是现实,如果不能改变,就接受它吧!我们所玩的游戏,又有哪一场曾公平过呢?” 见鲁斯不再说话,jack开口问道:“圣战的时代,也就是说这场游戏的主题是战争咯?”“不。”one摇摇头,笑着说,“这可是我的游戏,又怎会选择‘战争’这个‘伊索·那那西’的长项呢?这,是一场关于暗杀和保护的游戏。” 第八十话 暗杀与保护 中东大地上有一块土地,一块地球上任何一个坐标都望尘莫及的土地。公元前十世纪,犹太人在那里建国,所罗门神殿拔地而起;公元3o年,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在那里殉难、复活、升天;公元621年,先知穆罕默德在那里夜行登霄,向真主阿拉受领《可兰经》。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世界三大宗教都诞生于那一个地方。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它不仅是巴以冲突的中心,其地下更埋藏着名为丘比菲城的巨大废墟。 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是全人类灵魂的故乡。是的,它就是永恒的圣地――耶路撒冷。 【第八十话暗杀与保护】 “assassin前来受取康德拉级!” 在提尔到阿克城途中的一片森林里,一声波斯语的呐喊穿透茂密的树叶,直达天际。头裹白布、脚跨惊马的刺客手执两把流水形弯刀,向准耶路撒冷国王?康德拉的马车杀奔过去。骑士们谁也未预见到会生这种事,全都措手不及;混乱的队伍中,没有人能阻挡惊马前进的步伐。“死吧!”两只马头交错,刺客奔至几乎与目标马车平行等身处时,一刀插入车里,刺中车内人影。只听一声惨叫,鲜血“唰”的喷溅了出来。 “成功了!”正当刺客欣喜之际,突感下腹一阵剧痛。“怎么回事?”当他定睛一看,只见车内被刀刺中的竟只是一个稻草扎成的假人,假人身上设有一个弩箭射器;他自己的腹部,此时已被一支粗箭刺穿了,血液正汩汩流出体外。“怎么会这样。。。”刺客顿觉无力,跌落马下。四周的骑士对这急转直下的状况虽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纷纷挺着长枪将倒地的刺客及时围住。“留活口!”这时,队伍后方传来一个声音,骑士们回头望去,脸上皆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们看见一匹白马从队尾缓缓走来,马上坐着两个人,前面一人正是他们的国王康德拉。“您为什么不在马车里?”未待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康德拉便策马走到刺客近前,率先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刺杀吾?”刺客并不说话,只是捂着肚子上的伤,直直地望着前方。“他行刺之前有喊出assassin的名号,此人想必是assassin中人。”一个骑士说道。“哦?原来如此。”康德拉摸着大胡子,略有所思道。assassin是当时活跃于中东的一个神秘而又臭名昭著的伊斯兰团体,以政治暗杀为业,耶路撒冷及黎凡特帝国的多位贵族和大公皆死于他们的弯刀之下。“你是想阻止吾加冕为王吗?”康德拉问。刺客仍旧不说话。但康德拉已大概猜出这次暗杀的目的。穆斯林输掉了哈米吉多顿大战,但他们一部分人仍心存不甘,妄想破坏十字军在大战中获得的成果。(.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在加冕之前就杀掉新任的耶路撒冷国王,无外是实践这一策略的最佳手段。 “还不愿告知吾实情么?若肯供出指使你的主谋,吾承诺会对你网开一面。”康德拉见刺客迟迟不肯开口,便进一步问道。可毫无意外的,刺客依旧守口如瓶。“让我来问问吧。”这时,与康德拉同骑一匹马,坐在他身后的那人说话了。这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连衣帽遮住了他的眼睛,从帽角可看到他褐色的梢,其左肩绣有一个巨大的红色十字架,胸前佩戴着一枚纹章,纹章上的图案略显古怪――那是两名执盾骑士同骑于一匹金黄色的马上的纹样。“assassin的成员绝不会向敌人泄露半点机密,这一点我早有耳闻。”白衣人翻身下马,走到刺客面前,道。“但我还听说,assassin执行刺杀前都会在口中含上一颗剧毒的药丸,一旦任务失败就会立刻将其咬碎服下,瞬间毙命。”白衣人伸手轻处刺客的肩头,继续说,“国王问你话你不回答,这的确表现出了你视死如归的精神。可是,你的药丸在哪里呢?从这个层面上说,和你的同僚比起来,你似乎又过于珍惜生命了啊!”刺客无言以对,因为他根本没含入那种药丸。“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服药自杀。”白衣人弯下身子,凑到刺客耳边低声说道,“因为丘比菲只有五个人,你们很珍惜人员的数量。为了在游戏中取胜,你们需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所以即使刺杀失败,你也不会贸然自杀,想先留着性命以图日后再寻找可趁之机吧?”听到白衣人的话,刺客一惊,第一次开口道:“是你?!”“呵,是的。并且,我也知道你的身份了哦,four!换做一般刺客,遇到刺杀失败,只会有三种表现。要么服药自杀,要么弃械投降,要么就放出‘要杀要寡,悉听尊便’的豪言壮语。可你,却不选择这三种中的任何一种,只是保持沉默。通过之前的短暂接触,我知道丘比菲的人格里有个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的家伙,那就是你了,four!(见76话)人格和人是不同的,无论你外表怎么改变,象征着一个人格区别于其他人格的东西――个性都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所以你,一开始就被我看透了哦!” “有问出什么吗?”康德拉上前来问道。“不,他还是不肯说。”白衣人摇摇头,“为了不耽搁时间,我们还是先赶路吧!”他看看刺客流着血的腹部,说,“这家伙受的不是致命伤,带他一起上路。到阿克城后再慢慢拷问他。”他以命令的口吻对骑士们吩咐着,可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动手执行命令。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与国王同乘一马的人是谁。“按他说的去做!他是吾新任的侍卫长。多亏他告诉吾沿途要提防刺客,不可乘坐马车,吾现在才可无恙。马车里的稻草人和一旦被刺中就会射弩箭的机关也全是他设计的。”康德拉向骑士们介绍道。这时,康德拉年轻貌美的妻子也从队尾骑马赶来,说道:“是啊!这位先生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们不可慢待于他。”见国王和王妃都这么说,骑士们便不再质疑,将刺客五花大绑后押了下去。那位不穿铠甲穿长衫的神秘骑士重新坐上康德拉的马,整好队形后,队伍66续续的再次出了。 时间回溯?游戏开始前?丘比菲的精神空间―― “这是一场关于暗杀和保护的游戏。”随着周围不断“生长”出中世纪的房屋和街道,one解说道:“1192年的第三次十字军东征,狮心王理查打败萨拉丁。耶路撒冷虽未被收复,但中东的许多港口及地盘重回十字军之手,他们已具备为耶路撒冷王国复国的资本。经选举和一系列政治博弈后,提尔城的将领康德拉加冕为新的耶路撒冷国王。但这位国王登基后未满一个月,就被assassin派出的刺客暗杀了。这次游戏就是要在这段历史中进行。我们两边分别为保护方和暗杀方,我们可以不管历史的桎梏,重新去演绎这个故事。如果康德拉在一个月内被杀,则暗杀方胜;反之则保护方胜。一切规则和你们玩过的‘伦敦1888’相同,在游戏中你所代表的人物一旦死亡,你就会立刻被踢出游戏,所以不管康德拉存活与否,只要我们任一方的全员都在游戏中死亡,则该方也将被认定为负。唯一需要强调的是,我们可以在游戏中选择任何一个人物扮演,但不能选择目标康德拉本人。规则你们都清楚了吗?” “是的,随时可以开始。”jae张开双手,他的手掌里不知何时被放进了两张折好的纸条。“你们选左还是选右?你的抽签将决定你在游戏中所处的立场。”one一本正经地说。jack撇撇嘴,这里是丘比菲的精神空间,抽签所用的纸条当然也是这空间的一部分,one可以任意掌控谁抽到哪一张,东道主的优势显而易见。既然如此,又何必搞个貌似公平的抽签程序来唬人呢?jack心中只觉好笑。“还是‘您’先抽吧!”他用这种方式讽刺着眼前这个将公平原则践踏殆尽的对手。“恭敬不如从命。”one毫不客气的留下一张纸条,而把另一张递给jack。“暗杀。”他打开手中的纸条,说道。jack看着自己手里,这张写有“保护”二字的纸条,无奈的苦笑道:“保护啊。。。还真不是我们这边的长项。”一旁的鲁斯凑过头来,说:“等等,他刚才说在真实的历史里,那个康德拉国王是被暗杀成功了吧?那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无所谓。”jack说,“这场游戏要是真的公平,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玩了呢!” [爱神]的始祖丘比菲生活在战争年代,并不具备本?哈克那样的“绅士风度”,他的字典里没有公平这个词,谋略和胜利就是他的一切。“抽签已定。现在请开始冥想你们希望变成的人物,十秒钟后游戏正式开始。”one的话音一落,在场七人纷纷闭上了眼睛。十秒过后,四周的环境已全部变换完毕,他们的身体也逐渐变得透明,离开丘比菲的精神空间,向那台所谓“幻象机”里的程序移动而去。 “现在时刻?1192年4月某日?阿克城”―― “一个世纪以前,我们在这片圣地上建立耶路撒冷王国,让上帝的选民可以往返无忧的来此朝圣。今天,我们再一次从异教徒手中拯救了危亡的圣地,使朝圣之路重新开通。承蒙主的恩赐,我们的耶路撒冷王国将永葆安泰,直至无穷!” 耶路撒冷国王的加冕典礼上,韦博大主教慷慨激昂的进行着他的神职演说,其身旁的主席上安置有两张椅子,狮心王理查和准耶路撒冷王康德拉并排而坐。经过数日的跋涉,康德拉及时且安全的抵达了目的地。附近的贵族和领主们全都到场参加了这神圣而庄严的仪式,他们听着演说,无不感动万分,有几位贵妇还落下泪来。现场唯有一人表情严肃,笔直而坐,对演说毫不动容。这人身穿一袭黑袍,头戴黑色裹布,活像是来参加葬礼。他是萨拉丁的使者。和在场的所有基督徒不同,他并不认为世间会有一场叫哈米吉多顿的大战,更不觉得萨拉丁败给了十字军。在他看来,这次停战只说明双方实力趋于均衡,硬要说谁赢了谁输了则纯属无稽之谈。每当韦博大主教说到“异教徒”一词,满眼憎恶的将目光投向他时,他都报以冷淡一笑。是的,他此行只是奉主人之命来看一场笑话,一个领土不包含耶路撒冷的“耶路撒冷王国”的建国大典。实际上,在场来宾里还有一人有类似的感受,那就是狮心王理查。经过几天的思考,他深知坊间所流传的哈米吉多顿大捷不过是一个政治口号,战争并没有结束,敌人还在养精蓄锐、虎视眈眈。今天的典礼只是一场自欺欺人,却又必不可少的闹剧而已。 主教的演说结束,康德拉站起身来。“我以教皇的名义,授予你耶路撒冷国王尊号。”在又一段颂词过后,一顶镶满宝石的王冠经由主教之手戴到了康德拉头上。“耶路撒冷万岁!耶路撒冷王国万岁!”场下的人们感动至深地呼喊起来,就连地位本应比康德拉高的理查也垂下他那满头金,像狮子一样的大脑袋向新国王行礼。康德拉挺起圆圆的肚子,虔诚地亲吻了主教的手背。每一步程序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从这一秒起,一个全新的耶路撒冷王国诞生了。 “同一时间?王宫地牢”―― “可恶!你这家伙!”守卫一声哀号,躺倒在血泊中。他的咽喉被利刃割断了,他身边还躺着另三名守卫的尸体。行凶者舔舔刀尖的血滴,笑着向前走去。他走到一扇牢门前停了下来,抽出从守卫身上搜来的钥匙**锁孔。“four,上次你救了我,这次换我救你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会被他们抓住!”行凶者打开牢门,走了进去。“原来是to啊!”盘腿坐在地上的囚徒喃道。(76话中,four曾从jack手上救过to一命)“是啊,现在咱们两清了。”to掏出另一把钥匙,蹲下来想给four的脚镣解锁。“加冕典礼时,对国王的保卫往往最为森严。而典礼一旦结束,警备就会松弛下来,现在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快跟我出去大干一场,结束这无聊的游戏吧!”to一边说话一边顺着four的脚镣摸去,寻找锁孔。可这时,突然寒光一闪,一把匕从正面而来,硬生生捅进了他的胸口。“你。。。不是four?!”看着“four”手中血淋淋的匕,to踉跄的连退两步。“抓了一个,又引来第二个,这买卖果真稳赚不陪。我早料到丘比菲人格中性格最为冲动的你会来劫狱救人了。”假囚徒脱下破烂的衣裳,洁白长衫上鲜红的十字架露了出来。一张留有褐色中长的俊秀脸庞映入to的瞳仁。“你。。。你是。。。” 假囚徒走上前,双手将匕按入to心脏更深处的同时,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耶路撒冷国王侍卫长,圣殿骑士团1团员――安条克?劳?卢瑟。” 【胜负游戏ii?第四章】 注释1: 圣殿骑士团:原名“基督和所罗门神殿的穷骑士”,十字军时代力量最强大的骑士团,近代银行业的明者。于第一次东征时兴起,第三次东征后趋于落没。初期的建团目的是保护从欧洲来耶路撒冷的朝圣者,他们坚守以贫穷为荣的宗旨,经常两人合用一马,并以此图案作为自己的团徵。但实际上,随着银行业的明,该团后来逐渐展为当时世界上最为富有的组织。圣殿骑士团全盛时期有两万名团员,在欧洲有9ooo余处产业,甚至拥有自己的“国家”――塞浦路斯。耶路撒冷国王康德拉和狮心王理查皆是该团的亲密盟友。 第八十一话 平凡物语 我不了解那段历史,它对我来说只是白纸一张。对手们鄙夷我的无知,他们却不知道,有时候,无知也可成为一种优势。 胜负游戏ii?第五章 【第八十一话平凡物语】 十字军东征是什么?耶路撒冷王国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并没有那样渊博的知识储备。因此,我也不知该在这游戏中选择怎样一个角色。这表示我方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了吗?不,这种情况恰对我方是极其有利的。 游戏开始前十秒钟,七名玩家闭上眼睛,开始冥想稍后将在游戏中扮演的人物。我的眼却一直睁着。因为我不知该变成何人,对此我茫然无措。五个丘比菲飞快的完成了选择,他们的身影在我视线中消失,一一进入了虚拟的程序世界。作为东道主,他们对这段历史当然谙熟于心,可以在第一时间定位好自己的角色。而我,该拿什么和他们对抗呢?迷惘持续着,直到最后一秒,我才豁然开朗。我也闭上眼,选择了唯一我可驾驭的角色――一个平凡的骑士。 那一秒,我在心中冥想着一个尽量大众化的形象:年轻的白种人,虔诚的基督徒,穿一身下级骑士的铠甲,名字里拥有在欧洲人名中较为常见的中缀?劳。这是一个丢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再普通不过的骑士形象,在那个骑士成群的时代,一定有人与这些要求吻合。我不知道我所冥想的这些信息是否过于模糊,万一那台名为“幻象机”的电脑不接纳,我会不会直接被踢出游戏?但我只能这么做了,时间不允许我迟疑。 结果表明,这场赌博是我赢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变成了一个中世纪的骑士,十字军里数都数不过来的小兵中的一员。成功进入游戏后,我立刻向四周的人打听必要的资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环境是最好的老师,尽管我之前几乎对十字军的历史一无所知,但真正置身于这个环境后,我耳濡目染,总归也了解到了一些基本的东西。{}我听说当时最富盛名的集团名叫“圣殿骑士团”,几年前耶路撒冷失守时,它虽然大败给萨拉丁,名望江河日下,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它今天依旧保有相当的影响力。更重要的是,准耶路撒冷国王康德拉是该团的忠实仰慕者;其关系就好像现代的歌星和粉丝一样。我认准方向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我花光所有钱,从市场上买了一件当年由战败的圣殿骑士团团员留下的长衫;改名换姓,给自己取了个具有当时贵族风格的名字――安条克?劳?卢瑟。随后在提尔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杀了个来做买卖,却仗势欺人的穆斯林。顿时,我伪造的名字和身份在城内传开了,不久便上达天听。约莫估算好时间后,我通过正规渠道,要求拜见康德拉。他听说有圣殿骑士团的义士来朝,马上欣然接见。这样,我的目的也就初步达成了。 我和康德拉聊了很多,虽然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在编故事,但他仍听得津津有味。最后,我得知他次日就要离开提尔,赶去阿克城参加耶路撒冷王的加冕礼,便顺着话头提出了我的建议――“殿下如今身份尊贵,一出此城,定有不肖之徒觊觎暗杀。请允许我护送殿下上路。”康德拉答应了我的请求,对我所提的各项安保措施也无不采纳。出行途中,因为我捉住一个assassin的刺客(four),救了他一命,而被正式任命为他的侍卫长,在军中地位倍加宠贵。作为一个假冒的圣殿骑士,陡然获得如此殊荣,是不是该担心身份有朝一日被揭穿?不,我没有这层顾虑,因为一切皆在我计算之中。果然,加冕礼结束后不久,位于塞浦路斯岛的圣殿骑士团本部就给我送来函件,封我为军团长,授黄金十字架。这一下,我的身份稳如泰山了。是的,不论古代还是现代,某些规则一律适用。如果我假冒某个大学的毕业生,在社会上取得了卓著名望,还何愁那所大学不承认我的校友身份呢?丘比菲认为,对历史的无知是我的劣势,但他错了。我无须知道那些庞杂的历史故事,透过现象去看本质,这只不过是一个从暗杀者手里保护肉靶的游戏,时代也好,背景也好,根本就不重要。我只须随时站在肉靶身边,取得保护他的最高权限,就可无往不利。 “现在时刻?加冕礼结束后第三天”―― 阿克城的城门上竖起了两只木制的十字架,其上绑着两具几乎已被风干的死尸。他们是assassin派来暗杀耶路撒冷国王的刺客(four和to),现在他们的愚行已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为了一道供人民唾弃的景观。促成这一切的正是安条克?劳?卢瑟。“从二比五到二比三了,比分快追上了哦!”卢瑟心中暗笑着。此刻他正在视察阿克城的厨师团。前两天,医护团、饲马人、近卫骑士以及王宫里的大部分下人也都被他视察过了。他认为,assassin在两次外部刺杀未果后,很可能采取内部渗透的对策。“敌人就在身边。”卢瑟这样告诉着自己。他逐个盘问、查探在王宫工作的人们,一旦现稍有可疑者,立刻逐出宫外。另外,他还要求国王康德拉本月内不准外出,以免身曝险境;国王毫无怨言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刚刚一步登天的康德拉或许也正想呆在宫殿里,好生享受一番帝王生活。“营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然后把肉靶控制在此环境内。丘比菲,如此铜墙铁壁,你要怎么打破呢?”卢瑟自信满满。“好了,你们都没问题。下去准备晚饭吧!”结束了今天的视察工作,他一挥手,吩咐厨师们离去。三天来,他都重复着这种千篇一律的生活。这样的游戏虽然略显枯燥,但胜负的准则是,保护方只需在四月这一个月内确保康德拉不被暗杀,就算取胜。所以他现在的作为不失为上上之策。 这时,一个骑士面带难色的走了进来,俯到卢瑟耳边说:“军团长,国王殿下想出门。”“什么?他不是承诺过这个月内不外出的么?”卢瑟感到有些惊讶。“是啊,我们也都劝过了,可国王执意要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听说是要给英王理查送行。”“啊?”卢瑟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狮心王理查是这次十字军东征的总大将,他把自己打下的疆土拱手送给康德拉,料理好一切善后事宜后,就得返回英国。受惠于狮心王的康德拉有必要送他出城,这是骑士精神中必须履行的义务,为此理由违反不外出的承诺是可行的。“偶尔出城一次应该也没什么的吧?”骑士问道。“不行!”卢瑟态度强硬地说,“生命安全才是当下最重要的!我去找国王说!”他飞火流星地来到国王的花园里,看到国王和王后正在为出行做准备。“殿下,您为何不遵守承诺?”“嚯嚯嚯,抱歉了,这次实在是必须得出门一趟,理查陛下正在等我呢。”面对卢瑟的质问,国王捋动着大胡子,不以为然的说。“可是万一。。。”还没等卢瑟说完话,国王身边的王后也开口道:“就这一次,我们也不走远,有圣殿骑士的军团长保护,不会有事的。”“。。。”卢瑟见大势所趋,无从转圜,只好软下口气:“好吧,不过我得随行,一切事宜请听从我安排。”“是,这个当然。” 一盏茶工夫后,康德拉国王盛大的送行队出门了。“来了啊,那我们也动身吧。”城门外的狮心王见队伍已出城,便领着他的兵,策马踱步,缓缓前行。康德拉的大队也尾随而来,队是穿着华丽,列成方阵的仪仗队,包括鼓手、号手、纹章官和掌旗兵;跟在后面的就是受近卫骑士团团保护的康德拉。“在如此滴水不漏的护卫下,assassin应该无机可乘的。”每个骑士心里都这样想着。他们认为卢瑟过于敏感了,事态远非那么严重,现在所进行的只是一场没有危险的盛大散步而已。 仪仗队的整体出城后,近卫骑士们也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在骑士团的中央靠尾部,一匹白色骏马上驼着两个人,前面一人身穿圣殿骑士长衫,后面一人则头戴王冠,披红色披风。他就是这支大队的主人,仍和上次一样沿用着两人合骑一马的传统。当这匹白马跟随近卫骑士越过城门,刚刚步出阿克城外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惊雷般贯入骑士们耳内――“assassin前来受取康德拉级!”“保护国王!”顿时间,白马旁几个最精锐的骑士挺起枪来,立身四顾,但无论东西南北何方都未见有刺客的影子。正当他们狐疑之际,一个人影从他们没想到的方向出现了――上面!只见一个人从空中跃下,抽出一把袖刃,径直朝坐在白马后方那人刺去。她打落那人的王冠,一刀深深插入他的头顶。“耶路撒冷国王的性命,我收下了!”看着突然生在眼前的这一幕,骑士们都惊呆了。令他们吃惊的不只是国王那血如泉涌的头颅,更是刺客的样子――这人衣衫破败,皮肤腐烂,活像一具僵尸。当他们再抬头朝刺客从天而降的地方望去,真相呼之欲出。原本高悬于城门,绑在那两支十字架上的尸体,竟有一具不见了! 第八十二话 参差的平局 “好吧,不过我得随行,一切事宜请听从我安排。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是,这个当然。” 康德拉国王的大队出城前约半小时,宫廷花园内―― 在多番劝说未果后,卢瑟只好妥协。看着在谈笑风生中整理行装,对生命危险浑然未知的国王与王后,卢瑟心生一计。那是在既要出城,又要确保国王安全的矛盾里唯一折中的办法。“殿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乔装出城。”卢瑟开口道。“什么意思?”“让一个士兵穿上您的服装,与我同骑一马走在队伍的正中央,以吸引刺客的视线。而您则打扮成普通的步兵,混在仪仗队里。这样就可确保。。。”“嚯嚯嚯,安条克卿,这可不行。”卢瑟的话还没说完,就迎来国王否定的回答。“可是殿下,您刚才答应过,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为英王理查送行,乃我国之大事。身为国王,我必须以最体面的形象示人。如果英王现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不是我本人,你认为他会怎么想?全体十字军将士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康德拉是一个因为害怕暗杀,连王冠都不敢戴的懦夫。为了生命安全而丢掉尊严,你认为,这样对国家好吗?”国王说出了他的一番道理,卢瑟当场愣住了。“放心吧,我的运气不会那么差,出一次城就恰巧被刺客撞上的。”国王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便与王后携手走出了花园。 看着他们的背影,愁容凝固于卢瑟脸上。 【第八十二话参差的平局】 “to和four都失败了,但同样的事绝不会生在我身上!”在国王准备出行的同一时刻,王宫里还有一个人也在做着她的准备。她是王后的仆人,也是丘比菲人格里唯一的女性three。三日来,卢瑟不断排查王宫里的下人,现稍有可疑者,立刻赶出宫外。可他的排查是有顺序的,与国王有直接接触的人排在第一顺位,其他人则排在第二顺位。因此,身为王后仆人的three才能暂时逃过一劫。但three也已意识到事态不容乐观,“如果不尽快动手,我迟早会被那家伙现!”在卢瑟密不透风的安保网中,她蛰伏着等待时机。终于,国王三天来的第一次出城被她盼到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趁宫中众人忙于准备出行之际,她悄悄溜上阿克城的外城门,来到悬挂着to和four两具尸体的十字架前。骑士们都集中力量于保护国王,对城门的守备则相对薄弱。谁会关心那两具连虫子都懒得理的尸体呢?正是这样的心理为阿克城制造了一个便于刺客藏身的盲点。three拿出她事先备好的易容装备,把自己化妆得像一具死尸。然后她把其中一具尸体解下,藏到一边,将自己用活结绑在十字架上。就这样,取得最佳刺杀地点的工作完成了。她接下来要做的,只是静静等待肉靶暴露在她眼前。 康德拉盛大的出行队伍在鼓号齐鸣中顺次步出城门。先是仪仗队,接着是近卫骑士的先头部队。three低着头,在心中默默的倒计时。随着逾半数的近卫骑士跨过门界,一个极其显眼的目标出现在她视线内。一匹白色的骏马上驼着两个人,前面一人身穿圣殿骑士长衫,后面一人头戴王冠,披红色披风,蓄着蓬松的大胡子。“就是你了!”three抽出袖刃,利索的从十字架上脱身,飞身从城门跃下,向导弹一样朝肉靶砸去。“assassin前来受取康德拉级!”标志性的呐喊声在天空响起,骑士们警觉的展开防守阵型。可他们没想到,刺客不是来自任何一个平面方向,而是从天而降。当他们看到刺客的身影,一切为时已晚。袖刃已深深插入国王的头顶,血液像被凿出的油井一般汩汩涌出。 “赢了!” 一切只生在一秒。three无须担心护卫的骑士一拥而上,把她扎成马蜂窝。因为在康德拉死亡的这一秒,游戏就已经结束了。她将离开虚拟程序,回到千年穹顶的精神空间,去畅享甘甜的胜利果实。然而,事实却有悖她的预想! 国王颓然倒于马下,停止了呼吸。可周围的一切仍没有改变,three所身处的,依旧是1192年的阿克城。“怎么回事?”正当她狐疑之际,一个惊人的画面出现在她眼前――紧接着国王出城的队伍出现了,他们不是近卫骑士团,而是清一色的两人骑一马,前一人身着圣殿骑士长衫,后一人头戴王冠,披红色披风,留着蓬松的大胡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样双人同马的组合竟构成了一个方阵,数量多达近百人。是的,卢瑟没有让国王乔装,而是让无数人乔装成了国王!为此感到惊讶的不只是three,就连前面那批近卫骑士也看傻了眼,显然这是一个临时的安排,连他们都对此全然不知情。“如此庞大的障眼法中,你以为我会把国王的真身摆在最前面吗?”three的耳畔仿佛已听到了卢瑟低吟的嘲弄声。这时,双人同马的队伍中,一个穿圣殿骑士长衫的人挺身立了起来,他搭起手中的弯弓,只听搜的一声,一支箭破弦而出,贯入three的眉心。这次,换她血如泉涌了。 “明明已经成功了的,怎么会。。。”她已无法思考,躺倒在假国王的尸体边,四肢本能地抽搐着。“国王仍安然无事,不要给英王理查看笑话,我们继续前进!”射箭的卢瑟收起弓,向呆若木鸡的骑士们下令道。于是,整个队伍恢复了正常,恍如什么都没生过一样,继续在鼓号齐鸣声中前进。three的脸被无数马蹄踩过,深陷进泥土内,消失在了滚滚沙尘中。 “真是有惊无险,安条克卿,这次也多亏了你啊!”一个钟头后,送走狮心王理查,回到王宫的康德拉国王惊魂未定的感谢道。“你是怎么找到了那么多和我相同的服装?我的这身行头,王宫里应该只有一套啊!”“其实并不完全相同。”卢瑟回答道,“您出前二十分钟,我叫来了骑士团里留有和您类似胡须的所有人,给他们一些大块的红布,叫他们火剪裁成披风的形状。而离那时八分钟前,我已派人到市场去购买尽量多的,表层涂有金箔的木制王冠,这批货在出前五分钟终于送到了。殿下您可能不知道,从您登基的消息传来这里的那天起,这样的手工艺品在阿克城的市场内就成了热销商品。至于我这样的圣殿骑士长衫,”卢瑟指着自己衣服上的红十字架说,“早在两天前,塞浦路斯的圣殿骑士团本部为了让我在阿克城招募新的团员,就已运来几百件了。其实王冠也好,披风也好,只要仔细一看,就能现它们每一个都是不同的。但这样装束的一大批人聚在一起,从远方以肉眼看来,也就难以分辨它们的区别了。”“呼。。。多亏你临时把这批人编进出行队伍,我才幸免于难啊!”“这次尚算幸运,但过程略嫌仓促。披风、王冠,乃至于马匹,这其中哪怕只要有一个环节赶不上时间,一切就都完了。”卢瑟说道。“哎,都怪我!若非我不遵守与你的承诺,今天也不至落到如此危险的境地。”国王摸着胸口,内疚道。 “现在知道也还不晚。”卢瑟接过话头,说,“只要殿下以后不再违背您的承诺,我保证今日的状况再也不会生。”“恩,我知道了,这个月内我绝不会再踏出城门半步。”“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卢瑟弯腰深鞠了一躬,带着满意的笑容趋步退出正殿。其实,他故意把准备的过程说得急凑和夸张了一些,目的就是为了吓一吓这个胆子过大了的国王,让他知道一旦不遵守承诺会带来什么严重后果。现在他相信,经过今天与死神的擦肩而过,康德拉国王必定不敢再往外跑了。刺客已死三人,双方人数对比是二比二平局,而国王也已变成一只温顺听话的羊羔。目前的局势对卢瑟是有利的。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高枕无忧。因为刺客出自宫殿内部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说明他的排查工作还做得不够彻底。“看来不只是国王身边的下人,就连主教、贵族、王后,以及神职人员都需密切注意。” 卢瑟在平局中吸取教训,继续稳步前进。但有一个人却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平局。 “assassin总部?阿拉穆特?鹫巢”―― “three也死了么?”坐在石椅上的assassin领吃了一口苹果,自言自语道。这位头戴白色头巾,蓄着花白胡子的老人并没有因为暗杀失败而感到沮丧。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无法让人产生沮丧这一类的负面情绪吧。assassin的总部设在阿拉穆特城,阿尔伯兹山脉的一个峡谷中。它有一个气派非凡的名字:“鹫巢”,但实际上却毫无阴森恐怖之感。此处与其说是一个恐怖分子的聚集地,不如说是一个绝美的秘密花园。这里到处开满争奇斗艳的鲜花和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奇珍异果;山间溪泉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葡萄酒和牛奶。偶尔可见一些文雅美丽的妙龄女郎在酒池中嬉戏、沐浴,有任务时她们是以美色迷人的刺杀高手,无任务时则是这鹫巢里专属的歌姬、舞姬。assassin之所以有数量众多的信徒为之卖命,其原因除了宗教信仰,不得不说也有一部分源自于人们对这极乐天堂的痴迷与向往。 “伊玛目大人,这次我们虽然失败了,但下次一定能成功。请您再派刺客去阿克城吧!”一个assassin的高级干部谏道,他刚刚得到了three事败身死的消息。被称为伊玛目的老人扔掉苹果,摆摆手说:“你下去吧,什么时候派什么人去,我自有分寸。”他的表情十分悠然,连丧三员大将似乎对他丝毫无关痛痒。“更衣。”打走干部后,叫来两个身姿婀娜的女郎为他穿上白色大长袍,转身往一栋清真式建筑走去。 “太阳渐渐大起来了,我得进屋去躲躲。”伊玛目表情祥和地走进室内,心中暗自笑。“鲁斯,你以为人数对等就表示目前我们是平局吗?呵,你可知道,你现在已处在老夫的圈套之中了啊!” 注: assassin:此词意为刺客或杀手,词源为阿拉伯语的hasasin,中文将该词音译为阿萨辛,或意译为黑煞星。 assassin是中世纪活跃于阿富汗至叙利亚的一个穆斯林异端教派,当时世界上最具规模的刺客集团,专门从事政治暗杀。该组织由波斯人哈桑?萨巴赫创建,总部鹫巢设在阿尔伯兹山脉,其历代领皆被称为伊玛目,十字军则称其为“山中老人”。真实的历史上,1192年4月28日,耶路撒冷国王康德拉和韦博主教在吃完饭后的归途中,被两名assassin的刺客暗杀。康德拉死后十日,香槟伯爵亨利二世顶替了他,加冕成为新的耶路撒冷王。 第八十三话 恐怖鼻祖 曾经有一个组织,源起波斯,与今日之[爱神]同宗同文。极盛时,它席卷欧亚,王公贵胄无不谈虎色变,将之视为死亡的代名词。它就是assassin,世界上最早的恐怖组织。 【第八十三话恐怖鼻祖】 “一切游戏规则与‘伦敦1888’相同。” 丘比菲如是说道。可最为关键的一点他却隐瞒了下来――如果输了会怎么样?伦敦1888游戏中,在虚拟世界死亡者会立刻被踢出游戏,意识回到现实的躯体里。那么这次,情况还会相同吗?答案是否定的。此次参与游戏的是人格,而非传统意义上拥有躯体的人,他们本就是从一个精神空间内开始的游戏,所以一旦在游戏里死亡,他们将无处可回。简而言之,在游戏中死亡的那一刻,该人格也将灰飞烟灭,不复存在。诚然,就算在游戏里未损一兵一卒,只要目标人物康德拉被暗杀成功,输的一方也将在胜负决定的那一刻全体丧生。这次游戏乃是丘比菲为亲兄弟的复仇之战,为[爱神]的追魂之役,如果这次不成功,将来恐永无希望,他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了。 然而,鲁斯的情况则不同,他并不知道万一输掉游戏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若他还以为像“伦敦1888”时一样,为了游戏的胜利可以以人命为棋子,肆意牺牲的话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对这一信息的掌控,是除人数外丘比菲的另一优势。尽管目前丘比菲已丧失三员大将,但他丝毫不担心。(.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死几个人格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只要最后能有一人活下来即可;鲁斯则正好相反,倘若此时死掉任何一个人格,对他都将是莫大的打击。对人格价值的重视程度差异,造就了丘比菲的又一大优势。孑然一身的他,正在不带任何负担的心理下玩着这场游戏。 “你以为人数对等就表示目前我们是平局了吗?呵,你可知道你现在已处在老夫的圈套之中了啊!” assassin的总部鹫巢里,丘比菲的人格five,亦是该组织的头领伊玛目在心中暗笑道。所谓圈套,指的是两个方面。第一,他通过牺牲三个人格,已明确知道鲁斯方的一员就是安条克?劳?卢瑟,随时将局势控制在敌明我暗的状态下,是全天下恐怖分子的绝对准则。第二,他通过牺牲三个人格,也已给卢瑟造成思维定式,将其引导到一个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你就按照对付前三个人的方法继续对付我吧,老夫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哈哈哈哈!”伊玛目的笑声回荡阿尔伯兹的山坳里,仿佛他已拿下一场稳稳的胜利。 “数日后?阿克城”―― 自从three的暗杀失败后,康德拉国王变得极其听话,几乎每天都闭门不出,只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活动。几天过去了,王宫里一片太平,全无异事生。这归功于卢瑟天衣无缝的安保措施。他在排查每一位王宫下人的同时,也时刻紧盯着王后、神职人员及各贵族的动向。无论于外于内,他都把敌人的暗杀之门封死了。“这样应该就安全了吧。”眼看着时间已临近四月尾,卢瑟也松了口气。他想象着assassin因找不到机会下手而上窜下跳、抓耳挠腮的样子只感到好笑。但他并没有因此疏于防备,他深知,四月的这最后几天很可能就是敌人做背水一搏的日子。这几天他更加谨慎了,就连国王睡觉的时候,他也亲自守在寝宫门前,寸步不离。 这天,他仍像往常一样,巡视着王宫内外,忽见几个人神色匆忙的在殿中来回穿梭。“出什么事了?”他上前向一人问道。“哎呀,安条克大人,您还不知道吗?今天可是我国的大日子!”“哦?什么事?”卢瑟刚问出口,那人却已跑没了影。“究竟何事让他们如此着急?”怀揣着疑惑,他朝人们去往的方向走去,循步来到一个房间前。这是王后的住所,许多人都驻足围于门前,其中还包括国王康德拉。“嚯嚯嚯,安条克卿也来了啊。”“请问殿下,生什么事了?”“大喜事哦,我耶路撒冷王国有后了!”“啊?”乍一听,卢瑟还感到有些不知所云,但转眼看看等在房门外的都是男人,从门里进进出出的全是女人,便渐渐明白了状况――是王后正在生产。 那个时代的贵族女性衣着大多比较宽松,年轻的王后为保持美态,可能也在遮掩便便大腹上下了一番功夫。作为一个刚到此不没多久的“外人”,卢瑟今日才知道王后有孕在身,其实并不奇怪。他觉得惊讶的是,康德拉国王竟能在六十岁高龄老来得福,实在得感叹老夫少妻这种组合的奇妙。“呵呵,我以前也没想到会喜从天降!从今天起,我国就有嫡系正统继承王位了,萨拉丁等异教徒将再也无从觊觎我耶路撒冷的大地!”康德拉摸着他那看起来比王后大得多的肚子,自豪地笑道。“恭喜殿下承蒙我主保佑。”卢瑟恭敬的行礼道。 这时,屋内传来“哇”的一声啼哭,国王再也按捺不住焦喜交加的心情,迈着大步奔进了屋内。“恭喜殿下,是位王子!”接生者欣喜的抱过一个白白胖胖,眼睛还没睁开的小婴儿给国王看。“恭喜殿下。”满头大汗,几近虚脱的王后也用虚弱的声音祝贺道。“嚯嚯嚯,好,好!这小子真可爱!”抱着哇哇哭个不停的王子,国王高兴得语无伦次起来。每一位守在门外的臣下,此刻都默默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向上帝道以最诚挚的感谢。 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卢瑟也有些感动。“让我也抱抱王子吧!”屋里传来王后的声音,其中充满着母爱。国王把婴儿递过去,本来唇无血色的王后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宝贝,脸上也逐渐恢复了生气。国王走到王后身边坐下,一把将她搂住,说:“感谢你,感谢你为耶路撒冷诞下了未来。”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的画面,使旁人看了无不动容。这时,国王忽然沉吟一声,用手扶住额头。“殿下,您怎么了?”王后关切地问。“没什么,可能太高兴了,有点头晕。”国王笑着站起身来,想往外走,“毕竟还是年纪大了啊,别担心,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他嘴上这么说着,声调却明显的由高转低,刚走到门口,就弯腰咳嗽起来。“殿下,您没事吧?”听到声音,卢瑟连忙赶到,搀扶着国王问道。“没什么。。。”国王一句话还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当最后一声咳嗽响起,一大口鲜血也随之从他口中喷出,将卢瑟洁白的长衫染得鲜红。“殿下!”卢瑟暗感不妙,国王却已倒下身去。 顿时,在场的人们都惊叫起来。“医士,快传医士!”混乱中,卢瑟只觉双耳嗡鸣,脑中一片煞白。“国王身体素无疾病,这是怎么回事?”他将一只手指伸至国王鼻尖,感觉到国王的呼吸已十分微弱了。“可恶,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他茫然无助地抬起头,向四下望去。眼前的每一个人都绝望地呼号着,显得那么的无辜。卢瑟呆立当场,完全丧失了判断。他更没有现,在王后的怀抱中,那个嗷嗷待哺,泣不成声的婴儿正以不属于他年龄段的眼神,将冷漠的目光投向这边。 鹫巢里,仰望着西沉的落日,领伊玛目微笑着把盛满葡萄酒的金杯高举过头,面朝阿克城的方向,将杯中之酒洒落下去――“鲁斯,一路好走!” 第八十四话 命悬一线 “殿下,您怎么了?!”混乱的惊叫声中,康德拉国王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卢瑟臂腕上。“到底是谁?什么时候?”卢瑟无助的望向面前的每一个人,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突然,他与某人的视线产生了交集――王后怀抱中那个刚出生不久,仍在哭泣不止的婴儿正以一种冷峻而戏谑的眼神看着他。顿时间,真相呼之欲出。“怎么可能。。。难道是他?” 【第八十四话命悬一线】 十字军官方史料中,耶路撒冷国王康德拉的子嗣不见于记载。但民间野史中,却有一种流传甚广的说法:康德拉曾与妻子生有一子,但在不到两个星期后就夭折了。由于当年康德拉被assassin刺杀,之后耶路撒冷王位易主,因此这位在人世间一闪即逝的小王子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可在[爱神]设计的游戏程序中,这极为不起眼的小插曲被忠实的重现了,并且成为飞将丘比菲送往胜利的直通车。 游戏开始之前,one在脑中冥想了一个角色,一个安睡于母亲**之中的幼小生命。这个角色隐藏在人们用肉眼无法看到的地方,但其一旦出手,又可在极近距离下给予目标肉靶最大的伤害,且不会惹得半点嫌疑。是的,在本次游戏里,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角色人选。鲁斯再怎么机关算尽,最后面对的也只能是一个死局。这就是作为东道主――游戏设计者的最大优势。 丘比菲先用三个弃子把鲁斯的思维引导到一个固定方向,当鲁斯费尽心力排查王宫里每一个人时,所做的其实都是无用功。从一开始,丘比菲就把全部赌注都押在第四次暗杀上了。当然,即使是弃子,也为最后“射出子弹”充当了必不可少的齿轮。丘比菲的三号人格three作为王后的女仆,在宫里虽无法接近国王,却掌握着侍奉王后起居的权利。她早在实行自己的暗杀行动之前,就已在王后房间床角的被垫里藏了一支毒针。婴儿出生后,就是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拿起这根毒针,刺入了他父亲的脖子。这就是丘比菲,尽管垂垂老矣,但身为[爱神]始祖,李觅和尸田的启蒙导师,他那缜密的思维仍旧如波斯弯刀一般锐利。 “竟能做到这一步,我终究还是太小看他了!”看着嗷嗷大哭的婴儿,卢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很想告诉众人,这个毛头小子就是伤害国王的凶手,但这样的说辞显然无人会相信;他也很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摔死这个孩子,但可以想见,在他冲到王子身边前,就一定会被人拦阻下来。现在,他已是进退维谷。“这招实在有够歹毒!”卢瑟心中暗恨道。此时,几个医士匆匆赶到,对国王采取了一些急救措施。“怎么样?国王殿下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人们争相问道。“这。。。好像不是患病,而是中毒了。”医士面带难色的说。“什么?中毒?怎么会这样!殿下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我们这些人里,有人对国王下了毒?”“先别说这些,救人要紧。殿下中的是什么毒,你能配出解药吗?”公卿贵族们又开始吵嚷起来。医士更加犯了难,assassin所用之毒,向来是从各种毒花毒草中萃取调和而制,研究其成分再做出解药少则也得十天半个月,哪能解眼前这燃眉之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这时,卢瑟把医士拉到一旁,附耳低声问道:“你有办法救殿下么?”“这。。。”医士紧张得大汗淋漓,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问你,殿下最多还能活多长时间?”“不。。。不过一刻钟,也许更短。这种毒如果内服,绝对会即刻毙命。从殿下的情况看,他应该是从体外被人落了毒,这才使得毒素的侵蚀比正常情况慢了些。”听到这句话,卢瑟闭目沉吟。紧接着,他把嘴贴得更近了,用最低的声音向医士提了一个问题。 “恩,我知道了。”得到回答后,卢瑟一把搂起奄奄一息的国王,调头就跑。“安条克大人,您这是干什么?”“您要带殿下到哪儿去啊!”产房前的众人边追边问道。突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难道是安条克大人下的毒?”这句话在一瞬间引起了爆炸式的共鸣。“是啊!这个人来历不明,虽说是圣殿骑士,但我们过去都从未见过他!”“他以前保护国王或许是别有用心也说不定!”一时间,各种猜测浮于纸上。人们沿着卢瑟逃走的方向一路追去,直到尽头,一扇厚重的大铁门出现在他们眼前,阵阵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冷?”“这是冰库。安条克抵达本城的头一天就派人到极寒之地采集了为数众多的大冰块,全都堆放在这里。”“啊?他逃到这儿来做什么?我以为这里是专给厨子用的。” 众人议论正酣之际,已身在门内的卢瑟正用力欲图把门关上。“殿下还跟他在一起!难道他想把殿下冻死?快来人啊!诛杀这个叛贼!”近卫士兵们纷纷赶到,他们弯弓搭箭,齐刷刷的向前射去。可此时铁门已轰然关闭,箭矢无一不弹坠到地。“没想到这地方竟真能派上用场。”卢瑟不再搭理外面的吵闹,拉下几道大铁闸,从内部把房间封死了。他自信冷兵器时代的人无法轻易攻破如此坚固的铁门。刚接手康德拉国王的保护工作时,他就曾试想过各种可能生的状况,被assassin下毒自然也在他考虑之列。如果刺客下毒成功,短时间内无法解毒该怎么办?在这种想法催使下,他命人建造了这间冰库。寒冷的环境能暂时减缓毒素对人体的侵蚀,中毒后躲来这里是唯一的救急之法。这本是个下下策,无数种应急方案中的一个,卢瑟自己都没想到,竟有一天会派上用场。“居然能把我逼到此等境地,你确实不简单啊!”他拖着国王肥胖的身躯,躺倒在一块冰墙旁,仰天苦笑着。 刚才他已从医士处得到证实,如果外界温度低到一定程度,国王的毒确实能得到一定缓解;但相对的,长时间处于极寒环境下仍是死路一条。最多可坚持一个钟头,到时不被毒死也会被冻死。“一个小时。。。这就是我们最后的时间了。”卢瑟把身体缩成一团,不断用嘴往手心吐着热气。看着一旁不省人事的国王,他默默自语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jabsp;“同一时间?鹫巢”―― “怎么回事?”看着东边的天空,夜幕渐渐取代了黄昏,皱纹爬上assassin领伊玛目的眉头。“one应该已经出生了,为何。。。”one已得手是板上钉钉之事,毋庸置疑。但如果康德拉已死,游戏就该立即结束,获胜的人格马上回到丘比菲的精神空间才对。为何现在还什么都没生呢?伊玛目心中疑惑不已。“难道是那个肥猪国王的脂肪导致毒时间延长了?”他忐忑的猜想着,但不过多时,他又放松下来。“无所谓,拖得过今天,拖不过明天。”他的自信是有理由的,因为他此次计谋还有另外的关键点。 assassin总部位于远离耶路撒冷王国势力范围外的阿拉穆特城,想短时间内消灭躲在鹫巢最深处的伊玛目几乎是不可能的。而one现在是耶路撒冷的王子,处在重重保卫下,其安全也可保无忧。丘比菲的最后两个人格可说是在南辕北辙两个距离甚远的地理位置上享受着各自铜墙铁壁般的保护伞。卢瑟已然不足为惧,鲁斯目前顶多还剩一个人格可自由活动。而康德拉毒身亡的时间,最多也不会过一两个小时。那么,试问鲁斯那孤零零的一个人格怎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把分处于两个完全不同地方的敌人一网打尽?就算骑快马,光从阿克城到阿拉穆特也得花上好几天工夫!鲁斯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只能顾此失彼或顾彼失此。胜负属于哪一方,已再明显不过了。 伊玛目安坐在自己的石椅上,对那不久后必将生的结局毫不担忧。他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胜利的果实瓜熟蒂落。 “鲁斯,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 第八十五话 圣十字 “没想到会生这种事。” 全副武装跨于马上的狮心王理查遥望着西沉的落日,感叹道。本该已经返程回到英国的他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仍留在地中海东岸地区。“也许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他,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理查扭转他那长满金的“狮头”,面对着山崖下排列齐整的数万十字军,振臂高呼道:“将士们,这次就让我们把哈米吉多顿大战真正的终结吧!”“噢――噢!!!”热血沸腾的骑士们跟随他们国王的身影,排山倒海般朝前策马狂奔起来,在这片焦热的土地上卷起滚滚黄沙。那面绘有金色十字架的大旗,也再一次迎风招展。 【第八十五话圣十字】 “数日前”―― “一切总算安定下来,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儿子大概已经两岁了,我还没见过他呢!”“不知道母亲现在过得怎么样。” 浩浩荡荡的十字军回程队伍里,充满愉快和期待。骑士们眼中夹杂着喜悦和浓浓的乡愁,这次顺利班师他们已经等待了太久。在和乐融融的谈笑中,位于队的英王理查微闭双眼,似乎坐在马上睡着了。此刻,是他长年军旅生涯中弥足珍贵的一丝恬静。“有那个叫安条克的年轻人在康德拉身边,三年内应该不会再有战火了。”他这样告诉着自己。正在这时,远处的一阵骚乱声把他从小憩中惊醒。“怎么了?”他猛地回头问道。队的骑士们一阵面面相觑,由于归家心切而早已松懈下来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后面生了什么。理查只好自己到后面去看看。他驭马前行了不久,一个神色慌张,宛如大梦初醒的士兵踉踉跄跄的迎面赶来。“陛下,大事不好了!”“何事惊慌?”理查眯缝着眼睛,朝远处望去。“是敌袭!我们遭遇了敌袭!”“什么?”此话一出,本还有些慵懒的理查陡然打起精神,“驾”了一声,战马向前飞奔而去。 在多达数万人的庞大队伍里,瞻前就无法顾后。待理查赶至骚乱的爆点,一片与队完全不同的光景使他震惊了。几百个头裹白巾的穆斯林骑士正砍瓜切菜一般斩杀着乱了阵脚的十字军。虽然敌方的人数远远少于己方,但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遭到偷袭,在狼狈的应对下,十字军后部伤亡严重。“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签订停战协议了!”理查来不及细想,连忙用他那如狮吼般的大嗓门吼道:“将士们,准备迎敌!”他策马在队伍中来回奔驰,传达御令,不多时,全队便一齐转身,呈方阵状散开,做好迎击态势。十字军虽有所懈怠,但毕竟是百战精英,一旦警醒起来,便如出鞘的利刃,锋芒尽显。“撤!”敌方一个将领见势头不对,带兵转身就逃。他们似早就埋伏在此处,已等候多时,故而对这里的地形也十分熟悉,几百人溜进山谷,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可恶,游击么?”理查顿足怒道,此时,从敌人撤退扬起的沙尘中,一支冷箭突然迎面飞来,不偏不倚射中了理查坐骑的眼睛。白马惨叫着跌倒,理查也被掀翻在地。“保护陛下!”近卫骑士们一拥而上,理查却大声道:“别管我,快去追敌人!他们射倒我的马就是想让你们分心,拖延追击的步伐。”“是。。。是!”骑士们见国王无碍,便狂奔着冲进山谷,追杀穷寇。 怎料第一队人马刚进谷中,两边山壁上就滚下十几块巨石,顿时把追击的骑士压得人仰马翻,肝脑涂地。同时,石头也把本来就不宽的谷道堵死了。“可恶,这也是埋伏吗?别怕,绕路追!”理查再次下令道。[]他相信凭着人多势众,量对方有千般把戏,也难逃一死。十数分钟后,十字军果然取得斩获,几个稀稀落落的穆斯林兵被俘虏,押了过来。“说!你们是哪来的小贼,是不是萨拉丁派你们来的?停战期间他为何败盟!”被区区几百人打成这样,理查早就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的大声吼道。俘虏却似乎由于语言不通,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挥动着手指,叽里呱啦乱嚷一通。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理查这才现那支插在死马眼睛里箭上绑着一张布条。扯下来一看,这原来是一封信。理查的目光快在信的字里行间跳跃着,看完全文,他的怒气不禁更上一层。“异教徒果然无信誉可言!萨拉丁欺人太甚!”他拔出腰间佩剑,亲自上前,将俘虏的头一个个斩了下来。 “吾友理查,我本想与贵方长久修好。但经一番调查后,现汝新立之康德拉国王实乃酒囊饭袋,不成气候。国内王公贵族皆谓我不可错失良机,无奈众意难违,我只好顺从真主的选择。数月前之停战协定,权且作罢,还望吾友谅解,与我再决胜负。”理查咬牙念完萨拉丁的信,狠狠将其掷于地上。“本以为你还有一隙之明,看来异教徒终究还是异教徒,无耻小人,以为我会怕你吗!”他换一匹马,登上山崖,向阵容已整顿齐整的十字军将士们表了圣战再开的宣言。“将士们,这次就让我们把哈米吉多顿大战真正的终结吧!”“噢!――噢!!!”刚刚蒙羞的骑士们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全都挺起长枪,振臂疾呼起来。就这样,本已在回英国途中的十字军被彻底激怒了,数万人调转马头,杀气腾腾的将全军折返。十字旗和星月旗的战争,再度一触即。 “几天后(现在时刻)”―― 鹫巢里,assassin的领伊玛目摸着花白的胡子,洋洋自得。耶路撒冷国王康德拉中毒已深,最多活不过一个小时,他认为胜负已然抵定,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是等待胜利的来临而已。十几分钟前,伊玛目就在面前摆了一个沙漏计时器。在这最后的一小时里,他不打算做任何事,只用怀着愉悦的心情,看时间随瓶中之沙慢慢流尽就行了。哪知沙漏还没流到一半,一个手下就匆匆忙忙闯了进来。“伊玛目大人,十。。。十字军来了!”“什么?”伊玛目眉头微皱,“你在说什么啊?鹫巢地处隐蔽,还从没被外人现过。况且,十字军的主力不是全都回欧洲了吗?”“属下所说绝非戏言。您。。。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伊玛目心中狐疑,登上他所在的这座清真式建筑顶层的阳台,向外望去,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山腰上黑压压一片,一大群身着亮晃晃铠甲的人马如百足蜈蚣般正朝这里蜿蜒而来。一具具闪耀着寒光的甲胄清晰且真切的映入他的眼帘,不容得他再质疑。“怎么回事?这些人来干什么?”伊玛目焦急地问。可是很显然,他的手下也答不出这仿佛从天而降的数万人到底为何而来。踟蹰了一会儿,当伊玛目再次转头看去,“百足蜈蚣”已向上攀爬了一大截,开始咬人了。男人的厮杀声,女人的尖叫声逐渐传入他耳内,十字军惊人的行军度令他瞠目结舌。“这些人来意不善,快!全员出动!”伊玛目下令道。“是。”手下领命出去了。可伊玛目心里清楚,他麾下的人全然不足以和眼前这只背上烙着十字架的巨虫对抗。assassin虽单兵作战能力极强,但终究只是个暗杀组织,无法和身经百战的正规军队较量。整座阿尔伯兹山里只有约两千名刺客,即使个个身怀绝技,可以一个打十个,人数对比也依然悬殊,不可能有胜机。果然,双方刚开战不久,刺客们便颓势尽显,那蜈蚣眼看着越爬越近,踏着无数尸体,快要闯入鹫巢花园的大门了。“可恶!”尽管还没完全弄清眼下是个什么状况,伊玛目心中却已有决断――逃!现在能做的只有逃了!“我的命是最重要的,我绝不能落到这些人手里!”他转身朝密道方向奔去,长长的袍子把桌上的沙漏卷翻在地,玻璃碎开,沙子全洒在他脚上,其状狼狈不堪。他也顾不得这许多,像只落水狗一样连滚带爬钻进了密道。 “安全了,这样就安全了!”伊玛目佝偻着老迈的身躯在密道里奔跑着。“这条密道只有我知道,只要一到出口我就安全了!”听着外面不断变得清晰的厮杀声,他也不停自我安慰道:“死吧!全都去死吧!用你们的血肉为我筑起盾牌,拖住那群基督徒的步伐吧!我只要再坚持三十分钟,一切就都无所谓了!”在求生意识的驱使下,他宛如脚底生风,没过多久就已能看到尽头处的亮光了。起初他还在犹豫,是逃出密道好,还是干脆在密道里躲半个小时好。但从敌人开始放火烧山,他闻到一股刺鼻的焦焚味时起,这个犹豫就打消了――留在这里也只能等死,外面才是最安全的!他加快脚步,向近在咫尺的出口冲去。 “到了!”他走出密道,已置身于山脚下。但刚一出门,就听到“嗖”的一声,他只觉胸口一热,再低头看去,一支箭已贯穿他的右胸,箭头扎进他背后的山体,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山壁上。“这。。。”猛咳一口血后,他抬头向前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十字军骑士如阅兵般一字排开在他面前。军队正前方,一个须皆金黄色的人挺立于马上,他正是英王理查。原来为了防止有人出逃,十字军的大队在上山之前就已分出一部分人马留在山下,将整座山团团包围,不留一个缺口。理查有令,只要一看到有人从山上逃下,二话不说,直接先朝其射一箭。“狮心王理查。。。”伊玛目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哦?老头,你竟认得本王?”“哼。。。还装什么?你就是鲁斯,或者jack对吧?能找到鹫巢算你有本事,但杀了我又能如何?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赢的最终还会是我!”“啊?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鲁斯是谁,jack又是谁?”理查对眼前这个疯老头的妄语感到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什么?难道你不是吗?” 理查已懒得搭理这个将死之人,他扭过头去,正和一个骑加急快马刚从外面回来的传信兵交谈。二人说了几句话,理查的表情突然改变了。“什么?萨拉丁偷袭阿克城?!”他惊叫道。“是的,目前萨拉丁正率主力大军攻打阿克城,城内不断向外求援。”“调虎离山。。。他在那封信上写要和我在阿拉穆特城的阿尔伯兹山决战,还让我追着之前偷袭我们的那几百人来到这座山,自己却跑去打阿克城!可恶,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从知道他败盟的那一刻起,我就该赶快回阿克城才对!萨拉丁,我看错你了,你竟是此等卑鄙小人!”理查捶胸顿足,怒不可遏。听到他的话,伊玛目却比他更加震惊,绝望爬上了他的脸庞。“竟然。。。竟然是这样!”伊玛目仰天长叹一声,呜呼哀哉。“疯老头,你在那儿鬼叫什么?”几个士兵正在气头上,既然无法马上赶去与萨拉丁正面决战,那么好歹先拿个人出气吧!他们弯弓搭箭,数箭齐,顷刻间就把伊玛目射成了马蜂窝。“别管这里了,我们快回阿克城,但愿还来得及!”理查看也不看被钉死在山壁上的伊玛目,对全军下令道。不多时,将阿尔伯兹山洗劫一空的十字军便全员下山,重新整队,朝阿克城方向出了。 “同一时刻?阿克城前”―― “还不肯投降吗?”城外,十万穆斯林大军的领袖萨拉丁?尤素夫捋了捋自己毛球般的黑胡子,道:“那我就没必要再等了!”他招一招手,传令士兵们开始最后一轮攻城。“怎么办?异教徒好像要动真格的了!”阿克城内,韦博主教焦急地问。他身后一班牧师,全都低头合眼,默然祈祷着。他们谁也没想到,在国王康德拉遇害仅短短十几分钟后,本已签订停战协定,数月来秋毫不犯的萨拉丁竟突然撕毁盟约,没有任何预警的兵至城下。接二连三的生不幸,这天可称是耶路撒冷王国最黑暗的一日。绝望,如乌云般笼罩在整个阿克城头。“不用怕!”面对稍显懦弱的韦博主教,康德拉的妻子伊莎贝拉王妃表现出出奇的勇敢和坚强。她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王子,说道:“这座阿克城是英王理查一手重建的,没那么容易被攻陷!我听信使说,理查王仍未远去,他听到消息一定会赶回来救我们。我们要坚持下去,断不可投降!” 王妃的一番话,使士气得到了鼓舞。但也正是这个时候,城头传来阵阵怪异的响声。“什么声音?难道敌人在用投石车?”韦博主教惊呼道。可细听之下,又不像是巨石砸城的声音。这时,一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进来汇报道:“敌人用投石车向城上砸来了许多装满油的大布袋,又齐火箭,过一半的将士都被烧死了。殿下,我们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以投石车扔布袋?这是什么怪异的战法?恶魔撒旦的门徒竟如此残暴!”韦博主教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如果能坚持过今天,我们或许还有生的希望。”王妃闭上眼,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但敌人似乎连半小时时间也不肯给我们了。” 随着冲车对城门的最后一轮冲撞,燃烧的大门打开了,萨拉丁在穆斯林骑士的拱卫下进入了阿克城。“哎,真麻烦。这种时候,那个王妃就该带着孩子一起归天才对。可惜基督徒禁止自杀,到头来还得我亲自动手。”萨拉丁一边着牢骚,一边骑马旁若无人的朝王宫走去。几天前,他就调集几乎全国的兵力和财力,从埃及远道而来,为这场战争,他做了充足的准备;而本来人数就处于劣势的阿克城,又因国王遇刺导致士兵战意消沉,在突如其来的掩袭下更加不堪一击。就这样,萨拉丁像鲸鱼吞虾米一样用极短时间就拿下了这座号称百攻不落的名城。现在,他成为了阿克城里独一无二的新王。 他带人径直进入王宫。此时宫殿的主厅里只剩下王妃和她襁褓中的孩子:小王子躺在摇篮里哭个不停,王妃则异常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似在等待命运的裁判。“我还以为你会有些亲兵,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就全都跑没影了。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躲起来呢?”萨拉丁戏谑的笑问道。“你有这么多人,我躲到哪里还不一样都会被你找到?”王妃冷静的回答。“呵,你倒是明理。”“我素闻萨拉丁乃仁义之人,数年前攻下耶路撒冷城时未杀一个百姓。为何今日会性情大变,不守盟约,做出这等背信忘义之事?”“很遗憾,因为今天我所扮演的是‘反派’。”“啊?”萨拉丁不再搭理王妃,走到婴儿的摇篮边,笑道:“你应该明白我是谁吧?” 萨拉丁坏笑着弯下腰来,孩子哭得更猛了。“如果在十字军和穆斯林两大阵营各安插一个人无疑是最好的游戏方案,你们是这么认为的,我也一样。在做伊索?那那西的这段日子里,为了把[爱神]纳入囊中,我做过许多功课,对伊斯兰教的研究得不浅。萨拉丁这位穆斯林的英雄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以说,他是我有限的知识网中认识的唯一一个十字军时代的人物,所以我选择了他。怎么样,你想到过这种结果么?人格之间的信息是互通的,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那个叫five的老头是什么下场了吧?现在只剩你了哦!”萨拉丁顿了顿,继续说道,“不久前,你大概还认为胜券在握吧?我要怎么才能在一小时内干掉两个身在不同地方,且距离这么远的敌人呢?呵呵,现在知道答案了吧?这一招我把它命名为‘圣十字战法’。” 萨拉丁从游戏开始的一刹那,就花大力气不断派人查探assassin总部的位置。查明之后,他便派几百人去偷袭狮心王理查,引理查去追偷袭者。偷袭者潜入鹫巢所在的阿尔伯兹山脉躲藏起来,理查自然也就追到了那里。由于萨拉丁给理查的那封信中写到,与其约定于阿尔伯兹山一战,所以理查下意识的以为阿尔伯兹山是萨拉丁旗下的一个据点,而山上的穆斯林全都是萨拉丁的手下。在这种误导下,怒火中烧的理查必会倾尽全力大开杀戒。最后,他不仅不知道自己成为别人借刀杀人的棋子,甚至连自己无意间端了assassin的总部也全然不知。另一方面,萨拉丁早早的就调集大军,长途奔袭阿克城。这一切的举动,皆是在康德拉国王遇刺之前,婴儿的身份暴露之前就已开始了的。究其原因,是因为jack比鲁斯想得更深,他一早就认为丘比菲不会只把赌注下在assassin一处,而会在两个阵营里都安插人马。所以,实际上jack手头上的时间远不只有一个小时,而是极其充裕的好几天才对。理查、鹫巢、埃及、阿克,不同方向的四个点画出两条进军线,形成一个交叉的十字,这就是他口中的“圣十字战法”。 “你这个疯子,到底在说些什么?”一旁的王妃听得一头雾水,她当然不知道萨拉丁是在和婴儿说话,还以为他在对自己说话。“是啊,你说对了,我本来就是个疯子。”萨拉丁转眼看向王妃,“好久没听人这么叫我,实在是怀念啊!我可得好好谢谢你!”话刚说完,他便抽出腰间弯刀,手起刀落,一道血红的直线从王妃脸上划过,沿颧骨下方将这张美丽的脸蛋削成了两半。“呵,这些个虚拟人物,总是这么入戏。”萨拉丁低头再看婴儿,只见他已爬出摇篮,凭着最后一丝求生欲,奋力向前爬着。“这又是何苦呢?”萨拉丁一刀刺中婴儿的小手,蹲下身子,面对着婴儿的脸,笑道:“不要怕。” “我可从没说过要杀你啊!” 注: 萨拉丁?尤素夫:穆斯林世界中最著名的英雄人物,埃及阿尤布王朝开创者,伊斯兰教逊尼派宗主,阿拉伯抗击十字军的领袖。1187年,萨拉丁从十字军手中收复了耶路撒冷城。从此之后,耶路撒冷再未落入十字军之手。埃及都开罗至今仍留有以他名字命名的城堡。值得一提的是,萨拉丁实际上也遭遇过两次由assassin主导的暗杀,其结果是他把多达十几人的刺客一个不留的诛杀了。 第八十六话 鸠鹊同巢 “我此次出行,希望能够保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波斯共和国?伊斯法罕―― 打点好行装的诺伊诺斯站在他的私人飞机场上,几个西装笔挺的保镖伫立于他身后。他打算离开伊斯法罕一段时间,现在正向属下做着最后的安排。“为免人心动摇,请不要让组织里一级干部以下的人知道我的行踪。”“是,您请放心。只是,恕在下愚钝,诺伊诺斯大人您出去一趟,和人心向背有何关系?”“呵。”诺伊诺斯轻笑一声,从身旁的保镖手里接过一件安置有c4炸弹的背心给自己穿上,说,“因为这次,我不知道能否活着回来。” 【第八十六话鸠鹊同巢】 “1192年?阿克城”―― 凭借最后的求生欲,耶路撒冷王国的小王子翻出摇篮,卖力向前爬着。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知道这样做也许无济于事,但如今他已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了。“这又是何苦呢?”居高临下的萨拉丁看着这匍匐于脚下的幼小生命,撇了撇嘴,一刀刺中婴儿的手掌,蹲下身子,面对着痛苦哭号的婴儿,笑道:“不要怕。我可从没说过要杀你啊!” “不杀我?什么意思?”这句话在婴儿心中激起巨大的涟漪,他忍痛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恶魔。萨拉丁并不回答这个没有语言能力的小孩用眼神表达的疑问,只是拍拍手,用实际行动揭示了答案。随着拍手声的落下,几个人抬着两副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分别躺着身上还在冒着寒气的康德拉国王和卢瑟。他们气色不佳,但很显然,都还活着。“jack,已经赢了吗?”卢瑟勉强直起身子,用虚弱的声音问。“是啊,一切都结束了。”萨拉丁微笑道。“这是怎么回事?!”婴儿大惑不解,这两个人应该已经命在旦夕才对,怎么会出到外面来,其中一人竟还恢复了意识?“我花这么长时间调查assassin总部的位置,你以为我就没有一点额外的收获么?”萨拉丁坏笑着说,“我找到了你们的药剂师,并从他那里得到了assassin所有毒药及解药的配方!”“什么?”婴儿心中一惊,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jack让鲁斯和康德拉国王服下了解毒药,他们如今已无性命之忧。萨拉丁看到婴儿的表情变化,说:“现在知道我不杀你的原因了吧?之前,你以为我只剩下不到一小时时间,必须尽快结束游戏,但现在不同了。肉靶康德拉已经被我解了毒,只要安心调养,别说一小时,再活个十几年也不成问题。还记得吗,这场游戏的胜负规则?暗杀方须在一个月内杀死肉靶,否则就是保护方胜。现在离这个时限还剩好几天,肉靶已不再有生命危险,可以说我已经提前胜利了。但我又嫌玩的不够尽兴,你说我是不是该利用这最后的几天,做点有趣的事呢?”萨拉丁活动着十只灵活的手指,笑道,“不如让我给你打点麻醉剂,一片一片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敷药等它们长好,然后再继续割好不好?我们独处的时间可有的是哦!” 婴儿终于明白了jack不杀他的目的。已经稳赢且剩余时间充裕的jack留着他的命,是为了慢慢折磨他,把他当做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战利品,来享受从中获得的极致快感。他将在各种残忍的手段下,苟延残喘好几天,直到“一个月”的时限结束,才能得到解脱。堂堂[爱神]之主竟沦落到这种地步,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啊!本来,丘比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以复仇为唯一目的开始这场游戏的。但现在他退缩了,暴露在萨拉丁那剐刀一般的眼神下,他自心底的呐喊着:“快结束吧!快让这场游戏结束吧!我输了!是我输了!” “好!” 丘比菲的精神空间内―― “这家伙竟真的上当了。”jack和鲁斯看着瘫倒在地,双眼圆睁,嘴里不受控制的往外流着唾沫的one,满意的笑了。几秒钟前,游戏已经结束,回到游戏始地的,只有jae三人,其他人格全都灰飞烟灭,不剩一丝痕迹。是的,除了康德拉被成功暗杀或游戏双方中任一方全体死亡外,这场游戏还有第三个胜负评断标准――在某一方认输的情况下,游戏会即刻结束。(见第8o话)“亏你能想到这一招,明明没找到什么解药,还让两个人假扮成我和国王来哄他。”鲁斯道。“呵,若不是这样,又怎能逼他认输呢?”jack得意地说。“但你不怕他万一不上当,一小时的时限一到,我们错失掉到手的胜局吗?”“从结果来看,下这把赌注是值得的。”jack解释道,“一刀杀了他确实简单,但那样的话就只有我们两个能回到这里,与我本意不符。留丘比菲一命,对我们可是大有用处啊!” 三日后?阿富汗?塔卢坎―― 战胜丘比菲后,鲁斯完成了[爱神]大迁徙的最后一步。现在,伦敦只剩下一具空壳,[爱神]总部已经有组织有体系的在阿富汗的塔卢坎市落地生根、借尸还魂。正值这百废待兴之际,此处今天却迎来了一个不之客。 “让我进去,我要见伊索?那那西!”“不行,那那西大人正在为就任[爱神]领而斋戒,这段时间概不见客!” 清真寺主殿里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冲突,一个带着几名彪形大汉,没有蓄须,也没戴头巾的人不顾守卫拦阻,执意要闯入伊索的房间。“就说是诺伊诺斯来访,还望‘那那西’大人务必一见!”不之客大声喊道,此时他的几个保镖已开始动手与守卫推搡。 诺伊诺斯虽已在某种程度上认可了伦敦总部被美国现,詹姆斯?哈克身死,核弹被夺的事实。但心思缜密的他无时不在分析着这其中的疑点。一方面,他相信曾与自己情同手足的伊索;一方面,他又本能的不愿接受哈克家族彻底从[爱神]权力核心离去的现实。越想这些事,越使得他坐立难安。“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能只像个局外人一样不闻不问!”终于,他决定暂时放下波斯解放阵线的事务,亲自到[爱神]的新总部走一趟,当面问问伊索,一解心中淤积。当然,他并非无准备而来。他决定,一旦现伊索说的话和以前有所矛盾,“伦敦事件”里有任何猫腻,就反客为主,像当初对付保罗一样处置伊索。就算此事不成,他也会拉响捆绑在身上的c4炸弹,与伊索同归于尽。在[爱神]的生死存亡之刻,这或许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伊索,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否还是从前那个伊索?那那西吧!” “让他进来。” 就在诺伊诺斯的保镖快和[爱神]守卫大打出手之时,房门内传来一个声音:“诺伊诺斯大人是我们的贵客,不得无礼!”“是。。。是。”守卫立即立正站到一旁,不再拦阻,诺伊诺斯推门走了进去。“诺伊诺斯大人!”两人刚一见面,伊索就快步上前,与诺伊诺斯深情的拥抱。“生这种事,实在是[爱神]的不幸。没能提早现october有叛心,害死了詹姆斯大人,实乃在下一人之错,还请诺伊诺斯大人责罚。”面对伊索一片赤诚的告白,诺伊诺斯没有表现出太多感情的波动,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是么?”“是啊,刚才在外面的是新晋加入[爱神]的本地人,并不认识您所以才礼数不周,还望大人海量汪涵。”“不必一口一个大人了,现在你才是[爱神]的领。”诺伊诺斯略带讥讽的看了伊索一眼,说。“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伊索连忙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大人早年对我的提携,在下永世难忘。对了,解放阵线还好吗,您怎么亲自到这里来了?本来我想等处理完杂务后,去波斯拜访您,与您共商[爱神]今后之计的。” “我现在来了不是省得你专程再跑一趟么?”诺伊诺斯对多番花言巧语似都不为所动,转身挑了张椅子坐下,并示意保镖关上门。“大人,您是否对我有什么误会?”“呵,误会倒谈不上。我这次来只是想听你详细的说说詹姆斯先生故去的那天具体生了些什么事,毕竟只在电话里谈,很多事都说不清楚。”“哦,这个没问题。对了,在此之前,我另有一事想让大人您知晓。”伊索说完,便转身走到房间的一个隔帘处。见此举动,诺伊诺斯警觉的用眼神暗示保镖跟上伊索,以防他耍花招。伊索拉开隔帘,一个东西出现在诺伊诺斯视线里――那是一张由孟加拉虎毛皮制成的软床,一个老人安静的躺在床上,全自动式的医疗仪器与老人的口鼻、手腕相连,床边还设有一台电脑。“丘比菲大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刚才还非常冷淡的诺伊诺斯顿时喜上眉梢,三两步走上前去,俯于床边,用颤抖的声音说:“丘比菲大人,我以为您也和詹姆斯先生一样。。。”“丘比菲大人是我在离开伦敦前一天才在总部里找到的,所以之前在电话里都没来得及和您说。他藏得够隐蔽,没被美国人现,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一旁的伊索眼中含泪的说。 “干得好。。。伊索,你干得好!”比之方才,诺伊诺斯的语气出现了明显的转变,他看也不看伊索一眼,只是紧紧抓住丘比菲的床沿,无语凝噎。这时,丘比菲床边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行文字:“小诺,你来了吗?”“是。。。是的!”诺伊诺斯猛的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有你和那那西在,[爱神]就不会沉沦。”显示器上继续出现着文字,“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那西带人撤出伦敦,来到这里另起炉灶,都是遵循老夫的意思,小诺你可不要怪罪他啊!”“啊?”诺伊诺斯抬头看着伊索,伊索苦笑着点点头,“由我担任[爱神]领实乃危急时刻的权宜之计,实际上我的一举一动,都是听从丘比菲大人的安排。”“原来是这样!”诺伊诺斯心中豁然开朗,他的疑惑渐渐打消了。仿佛在漆黑一片的天空中,天使拨开乌云,看到了温暖的阳光。 “小诺,你以后也要和那那西好好合作啊![爱神]的将来就靠你们了。” “是。。。还请丘比菲大人多保重,属下定当谨遵教诲!” 第八十七话 鼎立 三角形,被誉为最稳定的结构。昔日团结,宛如的一体的三角在今天却分散各方,各占鳌头。三角,正在诠释出另一种稳定。 【第八十七话鼎立】 丘比菲在游戏中落败后,意识陷入了瘫痪状态。现在的他几乎丧失了全部思考能力,连植物人都不如,其身体所剩的机能只有呼吸和心跳了。这样一个活死人,当然不可能再号施令;他床边电脑上所显示的文字皆非出自其本人的意志,而是由“伊索”事先编好,写入程序中的。这就是jack留他一命的原因。不管躯壳残破到何种地步,丘比菲也仍是[爱神]不可缺少的一面神圣旗帜。为了便于更好的控制[爱神],鲁斯和jack有必要藏身于这面旗帜后,假传圣旨。将[爱神]的固有血液层层抽空后,鲁斯渐渐把因崇拜自己才聚集而来的新人添加其中。现在的[爱神]已和伊索·那那西一样:外表未变,灵魂则江山易色了。 “有些人曾经叱咤风云,名震天下,但他们的辉煌却已是过去时。詹姆斯和丘比菲就是这样的人物,前者把经济战运用得炉火纯青,后者把哲学和意识形态融入恐怖主义,独创新思。然而,他们谁也没能逃过一代比一代强的定律,终究成为时代的弃儿。我的敌人不是经济学家和理论家,他们只是我的垫脚石,助我在更高的阶梯上与真正的敌人相遇的垫脚石。是的,能够与我为敌的只有一个人——本·哈克。现在,我就要用他亲手开创的基业向他挑战。” 阿富汗塔卢坎市的一个小型机场上,伊索正在为诺伊诺斯送行。“让您特地跑一趟,实在是辛苦了。”伊索恭敬地说道。自离开伦敦,到达阿富汗的这几天来,他蓄起了短短的络腮胡须,头上也常戴一顶白色头巾,颇具恐怖组织头领应有的风貌,形象上已获得广大穆斯林的认同。“哪里,知道丘比菲大人无恙,[爱神]仍处于常轨中,我也算不虚此行。”诺伊诺斯向伊索回礼道。他满面春光,原本那份兴师问罪的气势早已丢到九霄云外,身上绑的c4炸弹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卸去了。“波斯解放阵线不可一日无主,请恕我不能长期在本部襄助,这就要先回去了。日后丘比菲大人若有什么吩咐,还望你随时告知。”他欠身说道,卸下心防,与人真诚相待的诺伊诺斯显得那样人畜无害。“是,这个自然。”伊索点点头,“丘比菲大人昨晚交代我说,他希望波斯能够早日统一,这份使命还得多多仰仗您了。”“恩,我自当不负重任。”二人互相客套了很久后,才一番拥抱,依依惜别。看着徐徐升上天空,跃入云海的飞机,伊索脸上浮出一丝微笑。 “最后一个难缠的家伙总算是解决了。接下来该办办正事了。” 虚拟的游戏中,时间如洞天日月,倥偬转苒。现实世界里却并未过太长时间。就在鲁斯和丘比菲游戏结束的一刹那,琉球的永井千成也正急匆匆赶回那霸府的行政厅,向李鸣报告未能抓回来栖光的消息。 “实在抱歉,我们追丢了。来栖已不知逃向何方。”陈述完追击报告后,永井一个劲的道歉,此前他从未想过会面临此等窘境。“这种事说一声抱歉就完了吗?!”李鸣拍案大怒道,他眼中怨恨的火焰仿佛要把来栖光生吞活剥一般。“来栖带走了我国数不尽的机密,还拖走了我们政府里最优秀的一批人。虽然我们目前和美国尚处于和平状态,但若他逃到美国,天知道局势会怎么改变!”“总统请息怒,我已向关岛和夏威夷出引渡来栖的通文,但对方坚称来栖并未逃到他们那里。”“他们当然会这么说!美国人可不是傻子!”李鸣劈头盖脸的吼道。永井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再三赔礼。其实,他心中何尝不比李鸣更加焦急?来栖光不仅带走大量机密,还掳走了万里泊文,一旦泊文醒来,他从泊文嘴里撬出任何一点真相,对“国士”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他很想抓紧时间,在木已成舟之前把泊文劫回,或干脆杀泊文灭口。可现在来栖到底去了哪里仍是个谜,这一点不解决,谈什么都是缘木求鱼。有太多事不能和李鸣明说,永井实在窝了一肚子火。 “李总统,你也不要太责怪永井先生了。”这时,一个如罄乐般动听的声音传了进来。李鸣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面容清秀,身穿白衣,留着乌黑披肩长的男子站在门边。“你是。。。蒹葭?你怎么。。。”“座主蒙难,天台宗一时间又被国内视为叛党,在下孤苦无依,只好远渡重洋,前来投奔永井先生了。”蒹葭以袖掩面,说得如泣如诉,引人怜悯。看到他,李鸣似乎就想起了“死去”的尸田,口气也渐软了下来。“永井,刚才我话说得重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蒹葭,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多谢总统高义。”蒹葭像古人般揖身一拜,继续道,“听说来栖先生离开琉球了?在下与他也算有过数面之缘,感觉他不像是会叛逃之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唉,人心难测,你长年深居山中,心性善良,是不会懂这些的。”李鸣叹道。悲凉的言语中透出对光极大的失望。“永井,来栖的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希望你能及时跟进,他到底跑去了哪里,至少这点你要尽快给我一个答复。”“是。”“还有,今天早些时候日方给我来文件,说他们的‘资本社会主义’改革进展顺利,已是时机可以尝试性的开一次‘大东亚会议’,让各成员国互相知个底了。我们大东亚共同体目前还在筹备阶段,所以这次会议并不像普通国际会议那样见得了光,需要秘密进行,派去参加的人不能是正式的政府官员。永井,你可有推荐的人选?”“这。。。其实蒹葭就可以一行。”永井说道,“他多年跟随尸田先生,可算是尸田先生的得意弟子。不只佛法和音律方面,在政治思想上也多有耳濡目染。眼下我们正值用人之机,几天前我就想把他引荐于您,因为来栖这次的事才耽搁了。”“哦?你还有这方面才能?”李鸣用看待晚辈一样的眼神,好奇的看向蒹葭。蒹葭则一如既往的谦虚道:“不不,永井先生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担此大任。”“诶,如果有真才实学,却不为所用岂不可惜了?说实话,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看出你必非凡品。现在,你就把我当做尸田叔叔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也希望你能倾力相帮。”“这。。。”“放心,”李鸣见蒹葭犹豫,继续说道,“我不会要你一个人前往,琉球民主协会里有几个在野之人也曾有过外交经验,让他们陪同如何?这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任务,你只用把我教给你话如实在会议上说一遍就行了。” “那好吧,在下姑且一试。” 蒹葭趋步退去,眼中露出得意的神采。由他这个大东亚共同体的总策划师亲自参加第一次大东亚会议,自是正中下怀。他早已为这次会议做好充足准备了,让永井把他推荐给李鸣也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来栖光一走,纵观琉球政府,几乎清一色都是“国士”的人,现在连尸田本人也置身其中。从这个层面上看,来栖的叛逃也未尝不是一件顺水推舟的好事。“来栖,你以为逃出琉球就可一劳永逸了么?”尸田暗笑道,“该死的终究会死,这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现在时刻(鲁斯送走诺伊诺斯当天,来栖光出逃后的第四天)·台北—— “你醒了。” 万里泊文睁开朦胧的双眼,现自己正被绑在一张病床上,来栖光静静的坐在床边。“来栖先生。。。这是哪里?”“这里不是琉球。”光毫不掩饰地说道,“我已从琉球白夜党叛逃了。你是我带出来的‘纪念品’。”“什么?”泊文心中一惊,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黄芳用硫喷妥钠(吐真剂)对他进行拷问的时候,对现在时局生了什么变化全然不知。“你。。。为什么要叛逃?”他试探性地问道。“我是被尸田一西逼出来的。”光说,“黄小姐把他从你这里得到的录音放给我和李鸣听过,你们的阴谋已经败露了。只可惜尸田势大,把我和黄小姐赶出琉球,将李鸣软禁了起来,现在由他自己做琉球之主。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只爱戴李鸣,不买尸田的账,目前群情激奋,琉球的政局风雨飘摇。我和黄小姐已着手准备联合美国回琉球去大干一场了。”光记得李鸣对他说过,黄芳是因为无端的指控尸田未果后才狂逃出琉球的。如果当时那支录音笔里的内容顺利播放出来了会怎么样呢?他顺着这个可能性编了这么个故事。黄芳是否真的疯,尸田又是否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些事光还拿不准,他需要一个答案,而答案一定就在泊文听完这个故事后的反应里。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听完光的话后,泊文问。“大约已有半年了。”光再次编了个谎言。与之相应的,摆在泊文床头的台历也被光事先调整过了。“是么。。。那么你带我出来做什么?”泊文没有明确表态,似乎仍在试探。但可惜,一个从长期昏睡中刚刚醒来的人智商是会打折扣的,他没有觉,即使是谨慎的试探,他这句话也透露出了重要的信息。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既然你已经全都知道了,那还带我出来做什么?”而且,如果光所编的故事与实情完全不符的话,泊文此时的反应应该是“来栖先生,您在胡说些什么啊,别开玩笑了”才对。听到这句话,光已然笃定了心中的猜测——果然,尸田就是这一切的幕后元凶。但他还想多套出一点信息,便继续说道:“是的,我已从你那慷慨陈词的录音里了解到了足够多的真相,本该不带着你这个累赘出逃,一枪嘣了你一了百了。但尸田始终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带你出来,就是为了在恰当的时机,假扮成你回到琉球,说我是从‘来栖光’那里逃出来的,骗取尸田的信任,好方便暗杀他。”“你去吧。我已阻止不了你了,但在那之前希望你能先杀了我。”泊文说道。光的话中并未提到蒹葭,泊文认为他还不知道蒹葭才是真正的尸田,所以,即使光假扮成泊文回琉球,暗杀了和尚模样的假尸田,也无法全身而退,在敌人的地盘上,他终究会被真尸田的人马打成马蜂窝。这,是还不知道身在比叡山中的假尸田已死的泊文对光这句话的理解。 “这家伙怎会如此坦然?难道他真的认为大势已去,我去杀了尸田也没关系么?”光心中狐疑道。“不,还有另一种解释。”光的大脑飞快运转着,“也许他认为我即使假扮成他也杀不了尸田,是什么令他有如此自信?”想到这里,光开口说道:“放心,我会成全你,杀了你的。毕竟直接剥下你的脸做人皮面具,伪装效果会比用胶膜做成的要好。但我现在还需要让你多说些话,以便分析你的声纹,制成变声器,然后安在人皮面具里。”“原来你留着我的命,还让我说这么多话就是为这个。”泊文说道。“奇怪!”光又开始了思考,“他现在为防止我分析声纹,应该尽量闭口不言才对,怎么还在继续说话?看来他不只是认为我杀不了尸田,而且还觉得我如果假扮成他去杀尸田只有死路一条。他希望我去杀尸田,希望我死!”光沉下性子,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让你苏醒过来的?”“事已至此,再问这个又有何用。”“呵,我告诉你吧。因硫喷妥钠导致昏迷的人本来应该是醒不了的,我用一种特殊的药剂才使你醒了过来。而这种药剂也有一种强烈的副作用,它会使人间歇性失忆,即使只过去了一两分钟,用药者也会完全忘记这段时间内听到过什么,说过些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整整一分钟里,光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张一合的做着口型,而不出声音。突然,他再次开口道:“之前的一分钟,我有说过些什么吗?”泊文一片茫然,“你。。。你什么也没说。”“呵呵,看来药起作用了。”光笑道,“你已经不记得刚才我说过些什么,你又对我说过些什么了。”“这。。。难道是真的?”泊文努力回想着刚才的一分钟,他只记得光与他对视而坐,似乎张嘴在说些什么,可他又完全不记得有听到其中的内容。“唉,这药可真麻烦。那我就再问一遍吧。”光道,“你为什么认为我此去暗杀尸田会失败?你为什么说我必死无疑?” “我说过这些吗?莫非我真的不记得了?”正在泊文疑惑之际,光一把抓住他:“难道尸田已经不再信任你,即使我假扮成你也无法接近他?”“看来我是真的失忆了。不过还好,刚才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泊文心中暗自得意,道:“不,尸田先生仍十分相信我。我说你杀不了他,是因为尸田先生心思细密,一定能从你的举手投足间看出破绽。”“不对!”光心想,“什么心思细密,这种程度的理由根本不足以让他确信我杀不了尸田。他这句话是在推翻前论,所表达出的意思仍旧是希望我去杀尸田,最后反倒被杀。看来刚才那个理由我没能说中。”做出这个判断后,光又故技重施,还像之前一样只张嘴做口型,而不真的出声。“喂,怎么又这样!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也听不见!”这次,泊文大吵大嚷起来。可无论他怎么吵闹,光都充耳不闻,只是断断续续的做着口型。一分钟过去了,光开口问道:“告诉我吧,你到底为什么说我杀不了尸田?” “我。。。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尸田先生心思细密,不会被你所骗!”听到一直不出声的光说话了,泊文也感到有些突然。“你又失忆了吗?刚才我已逼问出,你说我杀不了尸田另有别的原因了!”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大声质问道。“我有说过吗?可恶,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冷汗淋漓的泊文心中骂道,“这究竟是什么药,把我的脑子完全搅乱了!”“回答我!是不是你和尸田见面要对什么暗号,一旦我对不上,他就会识破我!”光说出了他这次的猜测。“不。。。不是!”为了引光羊入虎口,泊文再次否定了他的猜测,胡乱编了个理由想把问题搪塞过去。“又没猜对吗?这家伙还是想引我自投罗网!”光脸一沉,心想,“没关系,我就试到正确答案出现为止!”于是,一分钟的沉默期第三次上演了。 只做口型的沉默期过后,光推翻泊文上一轮中用来搪塞的借口,让泊文以为失忆,并提出一个新的猜测;猜测不对,泊文为引光飞蛾扑火,将之否定,再用情急之下想出的新借口来搪塞。就这样,同样的步骤循环往复,一次次重复着。“莫非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尸田能在短时间内认出我不是你?”“是不是你的身体里被植入了追踪器,尸田随时都能知道真正的你身在何方?”一个又一个的猜测被否定,终于,在这个连光都觉得近乎枯燥的过程进行到第十分钟时,“赛点”到来了——“难道在琉球的不是真的尸田,只是个替身?”这,只是光随口一说,和之前的每一个猜测一样,仅是一种可能性而已。可泊文的反应使光意识到:“没错,就是这个了!”疲惫尽显的泊文在听到这句话后,眼中闪现出和前几次都不同的神色,尽管只出现了不到两秒,但还是被光捕捉到了,这种神色名为慌张。“尸田只是个替身。。。也就是说,在东京被炸死的,那个和尚模样的尸田是假的,真正的尸田现在还活着?”想到这里,光也觉得有些震惊。为了操控李鸣,为了使琉球独立,为了建立大东亚共同体,尸田竟做到了这一步,实在令人不寒而栗。“那么,真正的尸田是谁呢?永井千成吗?还是琉球白夜党里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不不,在琉球的就是尸田先生本人!”“别说谎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最后一轮问答开始了。“那个担任天台宗座主的并非尸田一西本尊,我也大概猜到了尸田的真面目。”光说出一些宽泛的话语,欲图从泊文的表情变化上慢慢缩小嫌疑人的范围。“为了方便下指令,尸田的本尊应该会尽量与替身形影不离。所以应该不会是永井千成这样经常被派出去办事的人。而我记得,我每次与尸田见面都会出现在他附近的人是。。。”“不要!不要再说了!”泊文睁大他那充满血丝的双眼,惨叫般的大喊起来。观察着泊文那扭曲的脸,光心中已有定论。“感谢你的配合,我们的这次对话非常愉快。”他站起身来,微笑道,“最后我想告诉你,我对你用的药是某人给我的强力清醒剂,并没有间歇性失忆的副作用。”他转身走到门口,说道,“你的利用价值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 光关上门,离开了房间。他最后的那句话,并不是说给泊文听的。这里还有第三个人。随着光的离去,房间里的一道暗门打开了,一个女人缓步走出。“都怪我没带来硫喷妥钠,否则从你嘴里榨出点信息也不至于这么复杂。”精神几近崩溃的泊文机械式的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不露声色的旁听者。这是一个亚洲女性,看起来似乎有些年纪,但清新脱俗的气质仍使她保持着青春,一双充满仇恨的眸子里仍旧透出知性而冰冷的美。 “你是。。。” 女人开口了,这也是万里泊文人生中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黄芬。” 第八十八话 交错之网 表面平静的世界,内里的争斗从未停息。[爱神]的纷扰结束后,各势力的视线再次回到东亚。一切,都在朝着终点迈进。 【第八十八话交错之网】 美国?华盛顿―― 伦敦的[爱神]总部覆灭后,已过去很多天,全美仍沉浸在一片喜悦升平中。在舆论的大肆推动下,为国民抹去恐怖阴影的佩里成为深入人心的民族英雄,其政坛上的声望也与日俱增,盛极一时。与之相对的,从琉球灰头土脸回来的鲁斯(本?哈克)变得不受人待见,一个月来都闷在办公室里,几乎可用默默无闻来形容。“佩里先生的势头完全压过了总督啊!”“我看总督的位子被佩里先生取代是迟早的事。”“可不是吗,总督在任这么久都没取得什么建树,只是清闲度日。也不知他肚子上长出赘肉没有!”――局里的特工私下里经常有这样的议论,本?哈克初期攫取的人心很明显的在逐渐流失。某种程度上,伊索借扶佩里上位以制衡本?哈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这种不容乐观的氛围下,本的脸上每天都看不到笑容。但他的郁闷并非因为个人在政治博弈上的失意,而是源于对[爱神]现状的关心。“单单一个佩里,真的就把[爱神]摧毁了吗?”这个问题萦绕在他心头,阵痛不去。他想通过意识交流去问问伯父丘比菲,到底生了什么事。但苦于环境所限,他没有丘比菲城“冥想室”里的特殊仪器,也弄不到以前用惯的注射式特制可卡因,无法达成意识交流的条件,始终没能与伯父取得直接联系。于是,他只好稍绕远路,给他和[爱神]间唯一的桥梁――诺伊诺斯打电话,几天后,电话终于得以接通。“抱歉,哈克先生。前段时间太忙,手机没放在身上,一直疏于向您通报消息。”接电话的这个人是伊索,也是鲁斯,反正不是本?哈克心目中那个对他忠心不二的诺伊诺斯。本并不知道这一点,他急切地问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你现在人在哪里?”“我在塔卢坎。”“塔卢坎,那不是阿富汗吗?”“是的,[爱神]总部已从伦敦迁到了这里。我今天是特地从波斯过来看看情况的。”电话中的人以诺伊诺斯的口吻把那个他已讲过无数遍的谎言又对本说了一遍。“佩里。。。杀了父亲?”本手中转动的原子笔咔嚓一声,被他握断了,鲜血在他掌纹的沟壑中流溢。“是。。。请哈克先生节哀。丘比菲大人如今还安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父亲怎会。。。哎,这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不把此等重担交到他肩上,他就不会。。。”本?哈克哽咽失声,通红的眼眶强忍着不流出泪来。 “现在的[爱神]由伯父号施令,你和那那西负责指挥实行么?”本沉吟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问道。“是。我主要负责波斯方面,阿富汗总部由那那西管理。核弹我们还留有一枚,近日仰慕[爱神]之名,6续云集而来的新晋成员也有数千人,势头不算坏,只要坚持过这最困难的一段时间,东山再起不成问题。”“好,目前修生养息最是重要,我认同伯父的决议。你们好好干,我也会尽量从美国方面帮你们。”二人互道珍重后,对话结束了。强持镇静的本在电话挂断的一刹那,心底的某根线终于崩溃,泪水夺眶而出。他用仅余的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呜咽声被外面的人听见。“父亲。。。父亲。。。”耳语般细微的哭声被封闭在小小的方寸间,却也正生生地撕裂着他身边的每一层空气,如芒刺般锥扎着他的每一条神经。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本连忙把泪擦干,用带血的纸包住断掉的原子笔,一起扔进垃圾篓里。“真搞不懂总统是怎么想的!”门外的人说道,尽管自上次琉球一别后再没碰过面,但本仍能听出这是佩里的声音。“[爱神]被我解决了,恐怖主义的威胁已不复存在!眼下正应当是对付琉球的最佳的时机,[爱神]对外售出的核弹如今我们都还未收回,琉球是唯一可能有线索的地方,现在还迟迟不肯动手,总统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佩里不断的抱怨着,旁边几个特工则一边附和一边劝解。从话语中,本大抵听出生了什么事。现在的佩里虽声望日高,却始终还停留在三局协督的位置上没得到正式提升,其心中自是不满。为造就更大的功业,他最近一心致力于向琉球开战。刚才他大概又是到托姆总统处提出这个建议,遭到婉拒了。“让佩里进来。”本调整好情绪后,按下坐式电话的一个键,对秘书说道。 “又被总统拒绝了么?”佩里一进门,本便问道。“是啊,怎么,连你也来嘲笑我?”佩里找了张椅子坐下,没好气的回道。自上次在琉球生的不愉快后,二人间的关系一直很僵,佩里不愿和这个名义上的上司多说话,只想等他快被调走,好自己来做总督。他没想到,本今天会破天荒的主动要求和他见面。“我不是要嘲笑你。”本心平气和地说,“在对琉球问题上,我和你的观点是一致的。”“哦?这倒奇怪了?你上次不是还力挺你那两个小兄弟么?”“前次我只是就事论事,要你信守游戏输了就必须撤退的承诺。这并不代表我对琉球的态度。琉球这个非法政权既然从不正规途径拥有了核武器,我国就理当追究到底。”“哼,说的好听。那时要不是你。。。”见佩里似乎又要借题挥,本伸手止住了他。若非考虑到实际的利益,把美国的视线转移到琉球身上,从而给百废待兴的[爱神]营造一个相对平稳的复苏环境,他才不想和眼前这个杀父仇人多废话。“前事就莫要再提了。我叫你进来是想告诉你,对琉球开战一事,我会支持你。”“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佩里狐疑地看着本。“我们俩斗来斗去,初衷其实也都是为了美国好。故我希望至少我们能在观点一致的地方互相帮助一下。”“你的意思是。。。你会去说动总统?”“不,我有别的办法。”本说道,“总统目前仍有犹疑是因为碍于他过去和李鸣之父的情面,不忍动手。同时也是因为他尚未看清放任琉球不管会给我国带来的危害。所以你想成事,就得对症下药。” 某个计划在本?哈克心中萌芽了。或可说,这个计划的蓝图是他早已想好的,现在他只是将其提上台面而已。 另一方面?印度尼西亚?万隆市―― “恩,诸位的态度我已经明白了。”一个日本人对场内在座的数十名各国代表说道。这里,是由中、日、韩、琉球、泰国、菲律宾、缅甸、印度、印度尼西亚、越南十国秘密召开的所谓“第一次大东亚会议”。每个国家皆派出了两名以上、人数不等的代表与会,今天他们正是要在此讨论东亚建盟的事宜。会场后方的一面墙上,绘有一个鲜明的标志:一个由圆规和直角曲尺上下咬合而成的不平行四边形,其中央处有一个五角星,星星左右两端上分别有着镰刀和锤子的图案。这将是日后大东亚共同体的盟徽1。“现在我们同盟已初具基础,只欠一股促成的东风。”日本代表仿佛会议主持者一般地说道,“最后,我想听听作为起国的琉球代表的意见。” 会议至此,已是进行了一半有余。韩国、印度等还在为是否加入同盟摇摆不定的国家已被中、日、琉等国说服,为了使亚洲崛起、兴邦富国,在场十国代表初步达成了建立大东亚共同体的共识。目前,唯剩下怎样建立同盟的问题,在顺次询问过诸国代表的意见后,题目被有意或无意的抛到了琉球代表,也就是蒹葭的头上。“我认为,马上宣布建立政治共同体还操之过急。”蒹葭说道。此刻的他全无在李鸣面前的矜持和羞涩,语气不卑不亢,柔中带刚,好似一位见惯场面,经验丰富的外交家。“美国刚刚打败[爱神],解除恐怖威胁,正是拔剑四顾的时候,我们此时不可冒进。”“那么,琉球代表的意思是,这联盟的事得再缓缓?”印度代表问。“不,我说现在建立政治共同体操之过急,意思是我们须从经济共同体做起。”蒹葭答道,“我们这里有十个国家,我想先让五个国家建立东亚煤钢同盟,过段时间再让五个国家建立东亚货币联合会,然后择机从以上两拨国家中各挑出一两个组成东亚原子能联盟。把十国有参差、有错层的分成三批,先组建一些不起眼的小组织,有利于蒙蔽美国的视线。好事多磨,所以这三步之间的间隔时间不能太短,有这样一段充裕的时间用来准备,我们也好继续探索和展资本社会主义,还望诸位能多有耐心。这三个组织有的需要高调,有的则需低调,要叫美国人认为这三个组织间并无有机联系,充其量只是像东盟2一样难成大器的松散联合。随着美国的戒心日渐被麻痹,我们三个组织则要努力吸纳尽量多的新成员。工业、金融以及能源,此三项为国之根本,以它们为基石,不愁不会壮大。等到时机成熟,最好是美国忙于改选,无暇东顾之时,三个组织需在同一时间宣布合并,而合并之后的名称就是大东亚共同体。届时美国再感到我们的威胁,却是米已成炊,无可奈何了。”蒹葭做完一番阐述后,礼貌的弯腰鞠了一躬,问:“不才在下妄语二三,权作参考。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恩,这个方案值得一试。”“是啊,看来琉球共和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提出的。”一时间,代表们议论纷纷。随后,日本代表率先表示了支持,中国代表也立即跟进。有两大国表态,其他众人马上见风站队,不多时,这一建议就得到了全票通过。待率先建立的煤钢同盟的国家、时间讨论决定后,议酣人散,各代表饱载而归。“我们的梦想第一次离变成现实这么近,实在可喜可贺,这都多亏您智谋深远啊!”人们6续离场时,另外几个琉球代表语带奉承的对蒹葭说道。他们虽不知蒹葭就是尸田一西,但听过方才蒹葭的言辞谈吐,已觉出此人非同凡响,早些巴结自无坏处。“过奖了,为国效力,我只是在做分内的事。也不知回国的飞机就位了没,你们先出去看看吧。”“是。”“呵,马屁精。”看着这几个随同人员走了出去,蒹葭不屑的轻笑道。这时,一个中国代表从后面迎了上来,把嘴凑到蒹葭耳边。原来,在会议还在进行时这个中国代表就向蒹葭打过手势,似是有话要说;蒹葭刻意支开随从,就是为了和此人说上话。 “什么事?”蒹葭用最简短的语式问道。代表小声回答:“你们要找的人,我已经给你找到了。”“来栖光?”“是。据我方间谍报告,他现在人在台北,还未和美国正式通气。”“好,这消息来得正是时候。”蒹葭嘴角浮起一丝邪笑,“为报答你,我就让台湾回母亲怀抱一聚吧!” 注释: 1大东亚共同体的盟徽:此盟徽蕴含尸田的核心思想。圆规和曲尺构成的不平行四边形是共济会的标志,象征资本主义。五角星、镰刀、锤子是什么的标志,象征什么我就不说了。 2东盟:东南亚国家联盟的简称,由马来西亚等国起,一个比较松散,有时只作为外交平台的国家联盟。 第八十九话 不曾存在的存在之物 有些东西从来不曾存在过,而某种程度上它又一直存在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在那看不见的地方,我们所一直排斥的东西,其实早已渗入到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粒子里。 【第八十九话不曾存在的存在之物】 “你所说的办法究竟是什么?” 华盛顿三局总督的办公室里,佩里和本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着。“不久前,我收到台北方面的情报。”本说道,“来栖光逃到了那里。”“来栖光?琉球的国防部长?”“是。他和李鸣似乎产生了某种不可调和的矛盾,致使他不得不流亡海外。”“也就是说,琉球有分裂之兆?”佩里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我们赶快支持来栖光对抗琉球吧,这可是天赐良机!”“不。”本摇摇头。“喂,扶植第二政府不是我们一贯的做法吗?”“有朝鲜和越南的前车之鉴,这个做法已被证明没有实用价值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本微微一笑,道:“坐山观虎斗。” “琉球已和日本正式建交,和中国关系也不错,这等于亚洲已承认了它的独立。现在想干涉它,我们缺乏合适的口实。所以,我们要做的是谋求一个口实。如今琉球内部分裂,就让他们自己去打吧,打得越天昏地暗,越不可开交才好!一旦琉球惊动四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这不正给了我们以维和之名探囊取物的机会么?届时托姆总统也不会有任何疑虑了。”听到这番话,佩里沉静下来。一个声音在心底告诉他,这个办法是可取的。“切勿急于一时。”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耐下性子去等待吧。”“要等多长时间?”“放心,以他们箭拔弩张的态势,不会太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好,这次我就听你的。我会把琉球的一举一动全都反馈给总统,一旦抓住他们的尾巴,就立刻动手!”“恩。”本点点头,目送佩里走出了办公室。 随后,他的脸阴沉下来。“等待吧,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东西可阻止我了!” 数日后·琉球—— “尸田先生,您真打算把台湾回归给中国么?”一辆轿车上,永井千成和尸田一西并排而坐。不久前,尸田才从万隆开完会回来,此刻他们正谈论着会议的结果。“人家把来栖光的行踪给了我,我总得投桃报李,给人家吃点甜头吧。”尸田说。“可是,台湾问题已沉淀数十年,恐怕不是我们轻易就可解决。”“呵,谁说过我要武力夺还了?”尸田轻笑道,“待大东亚共同体事成,整个东亚具为一系。中日琉尚不分彼此,何况台湾呢?共同体的最终形态,将是共用一种货币、一面旗帜、一部宪法,在这样的体制下,夹在中国和琉球之间的台湾又怎可独善其身?加入共同体是它唯一的出路。届时,台湾也就算是正式与母亲团圞了。这是一个和平演变的自然过程,不劳我们操心。我之所以跟中方代表那么许诺,无非是再往他嘴里喂一只饵,让他更清晰的看到加入共同体的好处。” “先生高见。”永井千成拱手拜道,“但恕属下鲁钝,以那三大联盟的形式真的可使共同体一帆风顺的促成吗?”“呵,你到现在还不懂么?大东亚共同体其实早已存在了!”尸田隐笑一声,说,“当军国日本提出大东亚共荣圈的概念时,亚洲各国无不万般抵触。(.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随着二战落幕,日本事败,这个提案似乎也就成为痴人梦呓,退出历史舞台了。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被日本占领过多年的韩国,深受日本文化影响,他们嘴上虽痛恨日本,骨子里却用榻榻米、吃寿司、使梭门,生活习惯的改变使这整个民族的灵魂过半数已经日化;中国更甚,尽管他们的爱国者视日本为眼中钉,在生活中却离不开日本。{}‘政治、经济、物理、化学、人民、共和,甚至社会主义’,这些现代化的词语无一不是明治维新时的日语词,后来被中国直接拿来用,这样的词汇在现代汉语中过5o%。可以说现代汉语是在日文的帮助下才产生的,除非使用文言,否则离开这些词,中国人就等于不会说话了。日货他们可以抵制,但根深蒂固的语言他们如何抵制?大多数中国人恐怕还不知道此事呢!他们只知吹嘘日本文化是来源于中华,又哪敢正视二十世纪以来,二者的母子关系早已悄然易位的事实。” “日本文化领先亚洲各国多年,自然的借鉴乃历史潮流,不可避免。中国人有谁知道他们从小听到大的歌曲多少是翻唱自日本歌?有谁知道他们从小用到大的法律多少是照搬自日本法?随着网络的兴起,中国人甚至连网络用语也多半日化了。中韩二国尚且如此,其余东亚诸国又该是什么情况呢?永井,你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真的败了吗?不,败的只是日本的躯壳,日本腐尸中的病毒却广泛的传染给了他们,把他们变成了日本!当今的亚洲,可以说是日化的亚洲!大东亚共荣圈没有成型,可隐形的大东亚共荣圈却一直存在着,东亚各国数十年来都是这共荣圈的一部分!我们现在做的,只是把他们一直以来所习惯的生活方式安上一个正式的名称,而非本质上的变革,要他们接受这点,根本不成问题。你现在知道我为何对共同体的建立有着如此自信了吧?龙都已经画好了,还在乎最后点不了睛么?” 听完尸田的一番滔天巨论,永井深感五体投地。他再次坚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乃是不世的鬼才,跟随他绝对没错。当永井还沉浸在思绪的汪洋中时,尸田再次开口道:“到了。”永井抬头一看,这才觉一直在行驶中的车子停了下来,一架中型客机和数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在等着他。“此次去台北,务必把来栖光一党清理干净。”尸田嘱咐道,“我不希望有一颗猫屎参合在我的计划里。”“是。属下定当不辱使命。”“你记住,一切皆须秘密行事,不可扰动台北官方。我等你的好消息。” 二人话别后,永井下车,和士兵们一起登上了飞机。呼啸的风声中,尸田仰望着飞机朝一海之隔的台湾飞去。和本·哈克一样,他也开始了他的等待。“来栖,安心上路吧。现在已没有东西可阻止我了!” 台北—— “来栖公,请问你何时动身前往美国?”原白夜足球队的队长问道。“暂时不去。”来栖用最简短的言语回复道。此刻,他们身在ait(美国在台协会办事处),自来栖光到台北以来,这里就是他临时的住所。“可是这里离琉球太近,滞留在此恐怕夜长梦多啊!”队长提醒道。“正因为这里是前线所在,我才更不能离开。”光说道,“去了美国,虽能保证长久的安全,但也再难自由的施展拳脚。我从琉球逃出来的目的,可不只是为了保命。” “差不多是时候了,我有个任务交给你。”光看了看手表,道。“来栖公请说。”“眼下中国和日本、琉球因故交好,我们夹在这三国中间,始终朝不虑夕。我们的行踪泄露给尸田,我认为只是个时间问题。与其坐以待毙,我更想主动出击。”“哦?”“我安排的飞机大概已经到了,我打算回琉球一趟。”“这可不行,现在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白夜队长站起身来,力劝道。“这可不一定。你觉得,当前尸田最意想不到的是什么?是来栖光这个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叛逃出去的人又主动回来。这恐怕是他那无懈可击的大脑里唯一的死角,我必须以这个点为突破口。”“话是没错。。。可您回去打算做些什么呢?”“把几日前我和万里泊文讲的那个‘故事’付诸实践。”来栖此话一出,白夜队长脸上更显紧张。“放心吧。”光补充道,“如今我已清楚尸田的底细,优势在我们这边。”“但这期间,万一真如您所说,我们的行踪被泄露,尸田派人过来了该怎么办?”白夜队长似还放心不下,问道。“我已花大价钱和台湾军方交涉过了。”光自信地说,“他们会给我近日所有从琉球到台湾的飞机或船舶的资料及信息。我们一旦从中现有可疑的,也能做好应对。到时候好生招待来客,就是我交给你的任务。” 敌算一步,我算第二步,此乃对弈制胜之法门。怀着孤注一掷的决心,来栖光所准备的飞机起飞了。它跃入天际,朝航程只有几小时的琉球那霸飞去。为防对方察觉,他此行是作为一名一般乘客,搭乘一架普通客机以旅游线路出的。飞机上,已戴好万里泊文人皮面具的他正在调试着变声器。窗外浓雾缭绕的云海中,一架相同规格的客机与光的飞机擦肩而过,双方谁也没有对这一闪即逝的偶遇过于在意。 而那架飞机上所坐的,正是永井千成。 第九十话 双箭 这天,两支离弦的箭怀着相同的杀意各朝对方射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它们在半空中擦肩而过,直奔目标的心脏。谁能射中,谁又会射偏——必有一人看不到这答案。 【第九十话双箭】 在琉球和台湾,这一天内,有两架满载杀意的飞机起飞了。一架瞄准来栖光,一架瞄准尸田一西。两支看似相同的箭,实则却有着本质的区别。先,其中一方是杀气腾腾,直奔而来的;另一方则是经过易容和伪装。其次,有一端就对方可能采取的手段事先做好了防备;而另一端则料想不到一个刚刚叛逃出去的“政治犯”会主动折返回来。因此,在两箭离弦的一刹那,它们就站上了不平等的高低点。 台北·ait——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一个白夜队员看着刚由台湾军方来的传真,感叹道。传真里详述着近一小时内由琉球到台湾的飞行航班,其中从琉球府那霸起飞的只有一架。此机宣称飞往韩国,中途停靠于台北仅为加油之需。但据军方调查,在加油期间,看到有复数的人群离机,迅不见踪影。“经与航空公司核实后,查证并无乘客中途离机。”白夜队员口诵着传真的内容,笑道,“看来那几个偷跑下来的家伙不是以正规乘客的身份登机的啊!”“尸田掌握琉球实权,想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另一个队员说,“不过终究还是没能瞒过我们的眼睛。”“敌人已经登6,想潜入ait不是那么简单,估计他们正在做战术筹划。我们也得打起精神,随时准备按计划行事!”一个干部级别的队员说道。来栖光所担忧的藏身地暴露已经成为事实,尸田的人正摩拳擦掌朝这边来了。一份几乎不包含任何敌意的传真,在身经百战的白夜队成员们眼里,却是再明显不过的宣战布告。此时该做些什么,早已尽在不言中。 另一方面—— “ait的存在虽然不受国际法保护,但它仍相当于使馆,可以看成是美国在台湾的领土延伸。所以我们不可闹出太大动静,以免惊动美国。”一个仓库里,永井千成正在向十几个送货员打扮的士兵做着最后的交代。这天,有一批优质牛肉预定要送入ait,永井他们买通了运输公司,打算伪装成送货员,光明正大的进入ait,在不与美台双方有冲突的前提下杀死目标,立即走人。“记住,一定要干净利落。”“是!”吩咐停当,一行人便登上卡车车厢,出了。 约半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平安无事的通过了ait的警戒线。“永井先生,这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啊!”一个士兵小声语道,“这里的警卫神色慌乱,好像刚生了什么事一样。”“恩,我也看出来了。”“不如等会儿找门卫问问?”“不,运输公司的人多管闲事岂不遭人怀疑?”永井说,“不要多生事端,我们做好分内之事即可。”众人议定,便纷纷下车,抱着用纸箱装好的冷冻牛肉朝情报中白夜队所在的建筑物走去。实际上,每一个纸箱里都藏了安有消声器的手枪,只要一伸手就可摸到。ait的警卫似乎真的都在忙于另外的事,谁也多没看这些送货员一眼,他们一路走来,畅通无阻。 士兵们来到白夜队所呆的区域,分别于挨个房间推门查看。由于白夜队一干人等全都曾在琉球政府内身居要职,所以这些人自然不愁认不出他们的相貌。“是这里了!”一个士兵说了一句,这表明他刚从面前的门缝里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其余人闻言,皆如事先演习好一般凑拢到他身边。排头的士兵敲敲没上锁的门,道:“有人吗?送牛肉的!”便若无其事地搬着箱子走了进去。其他人则躲在门外,准备随时突入。“干嘛?我们没要牛肉!”一个白夜队员警惕的走了过来,他头上包着白色的绷带,左耳处还渗着血,好像不久前受了伤。“是ait订的牛肉,他们说也送些过来给你们。”率先进入的士兵一边回答,一边观察着四周。这个房间比另外的房间都大,似乎是白夜队的集会所,到处可见白夜成员。他们全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垂头丧气。 “放在那边吧!”白夜队员随意指了一个角落,便转过身去,嘴里嘀咕道:“妈的,今天真倒霉。被那家伙咬掉只耳朵,还让他跑了!”“是啊,来栖公也因此受了伤。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刚醒来就有那么大劲!”一个人搭腔道。“ait的警卫全都是吃干饭的,没见过世面。真想不通,对方只有一个人,怎么就能让他给跑了!”又一个人以推卸责任的口气抱怨道。听到这些话,送货员模样的士兵心里略有了些底。“确实是生了什么事,这些人现在全无防备!”他背过身一手掏枪,另一只手朝门外的同伙打暗号:“可以动手了!” 一段时间后·琉球共和国—— 深知那霸航空管制的“万里泊文”并没有乘坐直抵那霸的飞机,而是先到石垣市,而后乘火车进入那霸。此时的他不仅已戴好人皮面具,而且衣衫褴褛,身上带伤,仿佛真的刚从台湾逃出来一般。他,已经完全入戏了。到达那霸政厅后,他对守门人说:“我想与蒹葭先生一见,就说万里泊文回来了!”守门人当然认得他的样子,毫不迟疑的就把他迎了进去。“真的是万里院长,您失踪的这段日子都到哪儿去了?快快有请,我这就通报蒹葭先生。”“看来尸田真在这里。让替身死在日本,真身却跑来琉球么,好一个金蝉脱壳!不过你的好日子今天也就到头了!”“泊文”心中暗想着,随引路人往前走去。 “请您在此稍等,蒹葭先生一会便到。”来到一个房间,被安排坐下后,引路人就离去了。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墙上挂有和式的波浪浮世绘,四角各有形态讲究的插花,大门外的院子里,甚至还有一只鹤正悠闲的用长喙梳理着翅下羽毛。如此追求风雅,乃是典型的尸田一西风格。“看来,这里不是他的住处,至少也是他办公的地方。”“泊文”暗自得意,摸了摸藏在怀里的枪,待会等尸田一露面,他就打算对其迎头奉上一颗见面礼。作为行政副院长,自然无人想到要对他搜身,他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把枪带进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直到正厅里的一柱熏香烧尽,也不见有人来。约莫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房间才里终于响起尸田的声音:“泊文,别来无恙啊!”只闻声却不见人,“泊文”不敢四处张望,只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房间。多番打量后,他确定尸田并没有来,这里只有他的声音。“在哪里?”可能是门外,可能是附近房间,亦可能这声音是通过某个不起眼的小饰物中安置的传声器播放出来的。“泊文”一边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一边极尽礼数的回道:“多日不见,先生可还安好?” “我还是老样子。”尸田的声音继续响起,“泊文啊,你是怎么回来的,生了什么事?”“唉,说来话长。自从那次晕厥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再醒来时已物是人非。我从来栖光口中得知了这段时间生的一切,原来他竟叛逃出国,我则沦为了他的阶下囚。”“哦?我记得你是因硫喷妥纳才不省人事,难道被注射了那种药还能自然苏醒?”尸田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试探意味。“泊文”答道:“是来栖光用某种特殊的清醒剂强行让我醒来的,他想从我这里问出对他有利的消息。”“那你说了吗?”“属下自是守口如瓶。来栖执意想从我口中套出点东西,始终也没有加害于我。我们就这样耗了几天,每天夜里我都用绑在身上的绳索摩擦床沿。终于有一天,绳子松动了。那天来栖不在,他的一个同党看守我,我虚与委蛇,说要把信息告知于他,让他凑近过来,便趁其不备,一口将他耳朵咬掉,夺下他的枪逃了出去。那些旧白夜队的人似乎并没料到有此变故,几次撕斗下来都没能阻止我。我一路逃亡,途中遇到办完事归来的来栖,还把他打伤了。成功脱逃后,我混入一艘驶往石垣的渔船,几经周转才回到那霸。先生,来栖一党目前正藏匿于台北ait,随时有可能动身前往美国。还请先生遣我或千成往台湾,也好一血此辱!”“哈哈,不愧是泊文。蒙难时不仅心系于我,还为我把来栖的行踪带回来了,此乃大功一件啊!”尸田笑道,“一路颠簸,实在是辛苦你了。” “返台之事我们容后再议,现在先吃点东西吧,也好犒劳你舟车之苦。”尸田话音刚落,纸制梭门便打开,一个人手捧食櫈走了进来。櫈上摆放有金平糖、味增汤、铺满松茸的白米饭和一碟红姜。看着面前的饭菜,“泊文”双手合十,行天台宗之礼道:“多谢先生挂念。”随后他拿起筷子,插入饭中。这,或许是尸田的最后一轮试探了。如果是真泊文,应该会狼吞虎咽以裹碌碌饥肠;但若是假泊文,定然会怀疑饭菜有毒,迟迟不肯下箸。此时若有丝毫迟疑,之前的努力可能就全部功亏一篑了。吃,是唯一的选择。但菜中是否无毒,尚是未知之数。若食入口中,刹那间见血封喉又当如何?“泊文”抖抖衣襟,未做丝毫犹豫,张嘴便吃。 此情此景,其实已被来栖光预先料到了。这副特制的人皮面具里不仅有变声器,还配置有一根联通到口部的人造食管,食物入口不经过喉咙和胃,而是直接进入此管,滑落到一个连接在腋下的贮囊里。所以,有毒与否全然不成问题。“泊文”大口大口的把饭菜喂进嘴里,脸上显出满足之色。“好,就吃到这里吧。”尸田说道。他试探的目的似乎已达到了。“哦?”“泊文”擦擦嘴边饭粒,“先生愿意出来一见了?”“哈哈,原来你早知道我在试探你。恩,表现得很不错。”尸田爽朗地笑道,“这只是走个寻常程序,请你不要见怪啊!” 实际上,尸田一直就坐在“泊文”正对面的那堵墙后。早在他刚得知“泊文”归来时,就接到永井千成从台湾打来的电话,证实了“泊文”所言非虚。永井在电话里说,他已制服一众白夜队成员,听他们说,万里泊文确实在不久前逃走,还在ait里闹出了不小的风波。一个白夜队员被咬掉了耳朵,来栖光也被打伤,目前于台北中山医院疗养。永井等人正在前往医院途中。各种证据都表明,万里泊文是货真价实的。 “属下又怎敢责怪先生呢。”接过尸田的话头,“泊文”倒身下拜道,“此刻但望先生出来一见,多日未睹先生容颜,泊文心中不安。”他匍匐于地的同时,听到面前的墙嘎吱一声打开了,有人的脚步声从里传出。“原来一直躲在这里啊!”他心中想着,嘴上却说:“泊文拜见先生!”“恩,不必多礼。”尸田的声音传了过来,“泊文”缓缓起身,枪,也早已自怀中掏出。“成败在此一举了!”风驰电掣之间,“泊文”刚想举枪,突然感到寒光一闪,手臂顿热,强烈的痛楚迫使他本能的向后一跃。当他再有感觉时,左手已被切出长长一道刀伤。“怎么回事。。。” “很抱歉,我不能与你一见。”尸田的声音再次传出。这次,还是从墙后。原来,那堵墙并未完全打开,只是打开了一半,尸田仍躲在那半堵墙内,不现真身。此刻站在泊文面前的另有其人!“你太小看先生了,先生的智慧岂是你等小人可以企及!”此人昂挺立,手执一把染血的日本军刀,身旁还站有十个配枪护卫。他凌然笑道:“我好不容易来此一趟,居然就碰上这种事。呵,鼠辈,接下来就是吾等的时间!”“泊文”抬起头,看着眼前之人,惊讶的嘴唇吐出一句话来: “你是。。。瘧师沼?!” 第九十一话 黄泉小径 我曾从这里叛逃而出,此刻我又回到了这里。凡事种种,恍如梦中。我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呢?在这答案日渐明晰之际,我的生命又将走向何方? 【第九十一话黄泉小径】 “先生,万里泊文回来了。” 假泊文进入政厅内部前二十分钟—— “恩,带他去隔壁房间。”听完手下的报告,尸田一西呷一口盏中的八女玉露茶,慢悠悠的说道。“你怎么看?”茶水缓缓入喉后,尸田向对面的瘧师沼问道。“一个因硫喷妥钠导致重度昏迷的人,沦为叛贼的俘虏,现在又孤身一人逃回来了。。。值得怀疑啊。”闭目养神的瘧师回道,盘腿而坐的他似正在享受房内的龙涎熏香。这是瘧师沼担任日本相以来,第一次在海外与尸田会面;他此番到琉球是一次对日本公众保密的微服私访,专为找尸田商讨建立大东亚共同体具体细节而来。“你的意思是,这个泊文可能是假的?”尸田进一步问道。“是。”“几率有多少?”“四六开吧。先生应先听听他怎么说。”“沼,你的修行还是不够啊!”尸田摇摇头,道,“不论是真是假,我都不应冒险与他一见,哪怕他是假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哦?先生打算如何?”“杀了他。”尸田面无表情的说道。“可他万一真是泊文。。。”“那又如何?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泊文犯下弥天大错,也该惩罚他一下。所以,他是不是泊文,已经不重要了。”尸田招手换来侍童,吩咐道:“为我的客人备宴洗尘,记住,要下足猛料。” 就这样,在“泊文”与尸田隔墙攀谈了约五分钟后,一桌含有剧毒的佳肴摆在了“泊文”面前。“无论是真是假,先杀了再说。”“泊文”未想到尸田竟下此狠心,还道是饭食中无毒的可能性更高,即便有毒,食物不入胃,而是进入事先备好的人造食管,也可保得一时性命。哪知恰是这人造食管,暴露了他最大的破绽。本该见血封喉的剧毒被“泊文”食入口中,半晌过去他却依旧谈笑自如,至此尸田就已见出异样。“为防着我这手,居然还有备而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尸田冷笑着朝瘧师使一个眼色。就在隔墙打开,“泊文”俯身掏枪时,瘧师已横刀立于他面前。手起刀落,血光一闪,“泊文”手臂上已是皮开肉绽。 “身手倒是挺快。”瘧师拭去刃上血滴,笑道。“你是。。。瘧师沼?”“泊文”惊魂未定的看着前方,若不是他刚才闪躲及时,此刻伤的恐怕就不只是手了。“日本相为何会在此处?”他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身份暴露已成事实,而尸田仍未露面,刺杀不成,目前只有走为上计。他起身想往外跑,瘧师身边十几个护卫却已举枪相迎。霎时间,小小内室变作枪林弹雨的杀场。“可恶,来栖光不能死在这里!”身中数弹的“泊文”也不知哪来的意志力,凭着一把枪接连命中敌方数人,且战且退,竟撤到了房间外面,径直朝海港逃去。“追!”尸田看着他遁去的方向,喊道:“李鸣和小雪现在正在港口处散步,不可让他逃到那里!” 另一方面·台北中山医院—— “就是这里吗?”已脱去送货员服装的永井千成等人押着白夜队一众成员来到医院门口。“是。。。来栖公就在这里住院。”一个头包绷带,少了只耳朵的白夜队员很不情愿的答道。白夜队诸人身上皆附有大大小小的枪伤,双手也被绳子反绑,狼狈至极。ait被突袭,他们经历了一番殊死奋战,最后因准备未足,落得失败收场。现在只能沦为带路的人质,带敌人来到其目标的所在地——来栖光被逃回琉球的万里泊文打伤后所住的医院。当然,这一切全都是假的,只为欺骗永井千成!来栖光并不在这里,这是一个圈套。 “房间号?”永井像抓小鸡一样抓过一个白夜队员,恶狠狠地问。“我。。。我不会告诉你的!”为了把戏演得足够逼真,这个队员没有表现出顺从的态度,而是扭拧着极不配合。“哼,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想嘴硬么?”永井用枪抵住另一个队员的脑袋,威胁道。“a3o1。。。”队员见状,只好咬着牙供出了房间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医院不好硬闯,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看住他们。你们,随我来!”永井做了简单的安排,将队伍分成两半,一半留在外面看守大部分白夜队员;另一半跟随他,只带一个白夜队员带路,伪装成探病者朝医院走去。() 一行人来到住院区,上到三楼。白夜队员背后被人用枪抵住,倒也乖巧,没有节外生枝,把杀气腾腾的敌人带到了预定的地方。一个琉球兵看着a3o1的门牌,兴奋道:“今天我们可算是立下大功一件了!”他用手推了推白夜队员,低声问:“你姓什么?”“山本。”“恩,你对房里的来栖说,山本来看你了!我们要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在里面。”让山本与来栖对话,一方面是起确认作用,一方面也是要瓦解来栖的戒心,实乃谨慎之举。琉球兵之所以问他姓名,是为了防止他向房里的来栖递暗号,说出“我带苹果来看你了”一类暧昧难明的话来。“快,照我说的做!不许添句漏句!”在琉球兵的催逼下,山本心中只觉好笑。“我方埋伏人马早已在内等候多时,又何须我递暗号呢!”他按照琉球兵的指示,轻敲了几下门,朝病房里说道:“来栖公您在吗?我是山本,我来看您了!”随后,房里传出回应声:“哦,进来吧。” “好,他在里面!”琉球兵一个个眼中放光,把山本推开,作势准备冲入病房。“呵,等死吧!”山本也不反抗,只是踉跄地跑到一边,打算看一场好戏。眼看就要事成,正在这时,永井突然伸手止住了士兵们。“怎么了,永井先生?”永井举起手机,一一给士兵们看,短短几秒内,众人的表情全都改变了。只见那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刚由尸田来的短信:“白夜队的人在骗你们,别相信!” 琉球·那霸港口—— “我们的婚事一拖再拖,实在是对不起你。”沐浴在晚霞与海风中,宫良雪推着李鸣的轮椅徜徉在宁静的沙滩上。在一轮红日的映照下,描绘出一副隽永而淡雅的画面。“别这么说,你忙嘛,我知道,我能等你。”小雪和风细雨般的声音在李鸣耳边响起,使他恬然一笑。“美国没有反对我们,日本也和我们建立了邦交,其实现在除了来栖还在唱反调,我已不像以前那么忙了。这里有了永井和蒹葭两大助力,帮我分担了不少杂务,相信他们会处理好来栖的事,我也不劳操心。我打算这个星期内就把婚礼办了。”“真的吗?”小雪又惊又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鹿一般蹦到李鸣面前,可爱之极。“是啊。”李鸣微笑着抚摸着未婚妻粉嫩的脸颊,说,“然后,我们就去伊豆度蜜月。由于我和美国的关系还不明朗,所以暂时不能去你喜欢的夏威夷,抱歉啊。”“恩,没关系啊!伊豆我也没去过呢!” 两人抱在一起,享受着这甜蜜的时刻。保镖则远远的站在一旁,处理着传出杂音的通讯器。他们都没注意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危险分子正闯向这边。 在追兵的渔网式追捕下,“泊文”边逃边藏,一心朝港口跑去。也许他在那里准备了逃回台湾的船只,又或许他打算游泳去附近岛屿暂避,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在想什么。他身上约有五六处枪伤,大多布于手脚,最严重的两处在左肩锁骨和侧腹上。他扔掉食囊,拉出人造食管,粗略缠住流血最多的伤口;他不想敌人通过地上的血迹追踪到自己。一路反击下来,他的枪里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了,一旦再遇到大规模的阻截,他将在劫难逃。实际上,他已失血过多,体力近乎透支,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心里也清楚,这次生还的可能已是微乎其微。可他依旧没有停止步伐,只如命中注定般,朝着一个坐标不断奔跑。终于,他看到了海——他最后的希望。 这时,李鸣的保镖似乎调好通讯器,收到了什么信息,大喊着走了过来:“喂,你!我叫你呢!不要靠近这里!”“呼。。。呼。。。”“泊文”一边喘气,一边抬起被鲜血染红的双眼,如野兽一般二话不说就朝眼前的人喂了一枪。保镖倒在地上,他则继续向前。“泊文?”此时,李鸣看到了他,叫出声来。“不对,你不是泊文。”细看之下,李鸣觉他脸上人皮面具的一角已经剥落。“你是谁?”“过了这么点时间就不认识我了吗,李总统?!”假泊文开口说话了,他嘴边的变声器早已在激斗中损坏。“光?”李鸣听出了他的声音,“你这是干什么?”“让我过去!有人在追我!只要上了船,我就能逃走了!”“不行!”李鸣约略猜出了事态,说道:“光,这次我不可以让你走了。留下来吧,有什么误会我都能帮你说清楚。我保证,不会有人伤害你的!”“躲开!让我过去!”假泊文挥舞着手中的枪,跌跌撞撞的继续迈进,“躲开啊!你不怕我开枪吗?”“要杀了我吗?好啊!光,就让我看看,你是否真的丧心病狂到了这种程度!”“我?你说我丧心病狂?呵。。。哈哈哈哈!李鸣,你的眼当真已经瞎了吗?”假泊文举直手臂,用枪口对准李鸣,似乎是想吓吓他,叫他让出一条道来。这时,小雪冲上前来,张开双臂,挡在李鸣面前。“要杀他,就先冲我来吧!”“不!”眼看“泊文”就要开枪,为保护小雪,李鸣摇着轮椅,移到一边,掏出随身配枪,朝自己昔日最要好的同伴连开三枪。 第一枪,命中腹部;第二枪,命中膝盖,“泊文”跪倒在地,与坐在轮椅上的李鸣呈同一水平线;第三枪,直接命中胸口,深深扎进心脏位置。而此时,“泊文”也扣动了他指下的扳机,子弹已用尽的枪膛里传来几声悲怆的空响。“没想到。。。我的结局竟会是这样。。。”“泊文”用最后的气力站起身来,拖着他那灯芯几已燃尽的躯体朝李鸣走去,手指还在本能抽搐式的扣动着那无用的扳机。这时,“国士”一方的追兵也已赶到,他们目睹了刚才的那一幕。但他们不知道“泊文”的子弹已经用光。于是,一阵弹雨再次袭来,一颗一颗硬生生打在“泊文”后背上。看着眼前这个与来栖光已面目全非的“血人”,李鸣呆住了。“亲手送我上黄泉么。。。好,兄弟我在此谢过了!”“泊文”翕动着嘴唇,说出一句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到的遗言,终于颓然倒下。 他一头栽进海水里,走到了这条执着而绝望的黄泉小径的终点。 第九十二话 无名氏 杨斛、古河一郎、朴南若。。。随着生涯的推进,我的名字也在不断变换着,以至于我几乎忘了自己最初的名字。半生以来,我所从事的事业不允许我有一个固定的身份。是的,我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但我清晰的知道我是谁——我,是李觅的继承人! 【第九十二话无名氏】 “把他放到这边来。” 那霸海岸,假万里泊文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它的脸上、身上遍布着数十个弹孔,经过海水的浸泡后,它已是一团勉强还维持着人形的烂肉。看着面前这具惨不忍睹的死尸,宫良雪捂住嘴巴,眼里溢出同情的泪水。一旁的李鸣用手抚着尸身,显得神情恍惚。“光。。。”过了半晌,他微颤的嘴唇里才挤出一个字来,“怎么会这样。。。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悔恨、悲伤、怨怼,各种矛盾的情感在他脸上浮光掠影的闪现。负责打捞工作的“国士”成员眼见此景,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扶李总统回去休息。”“是。”待坐在轮椅上的李鸣被推走后,他冷冷的又看了一眼尸体,拿起对讲机,对另一头正等待着消息的尸田和瘧师报告道: “目标来栖光已确认击毙。” 另一方面·台北中山医院·a3o1号病房前—— “白夜队的人在骗你们,别相信!”——刚欲冲进病房的琉球士兵们看着这条由尸田来的短信,一阵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永井先生?”“来栖光不在这里,他伪装成泊文去了琉球。”永井千成说道。凭他和尸田多年的相处经验,从尸田简单的一句话里他就能读出许多隐含信息。“看来我们这次扑了个空。所幸琉球那边应该已把来栖光拿下了。”“可恶!你竟敢骗我们!”眼看着立功机会溜走,一个琉球兵抓起白夜队员山本的头,怒道。“终究还是被识破了么。。。”山本咬紧牙,凄凉的低喃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撤吗?”另一个琉球兵问道。“不。”永井小声说,“既然刚才这家伙敲门,里面有人答话,就说明这房里有人在等着埋伏我们。礼尚往来,我们也不能无功而返,应该顺手把这里白夜队的残党一并端掉才对。”永井一边给留在医院外面待命的手下短信,一边问:“催泪弹带来了么?”“有。”士兵取出催泪弹,笑道。他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小心。。。”山本卯足嗓子,想大声喊出来,提醒屋里的同伴;孰知敌人早有准备,反手把他脖后一切,没等喊声出口,他就已晕倒在地。 山本被拖开,永井挥动手势,做着部署。“start”的手势一出,拿催泪弹的士兵便上前,把门打开一条缝,将催泪弹扔了进去。顿时,烟雾弥满整个病房。已戴好防毒面罩的琉球兵举枪上前,堵在门口,对里一通扫射,直打得火光四起,暗无天日。“差不多了。”枪中子弹打完,士兵们相视而笑。正在这时,病房里嗖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飞了出来,笔直插入一个士兵的喉咙。他血喷如柱的倒下了,众人定睛一看,才看清深深贯穿其咽喉的是一支箭。“怎么回事?”士兵们本能式的散开,分居于门的两旁,待烟雾些微散去后,凑过眼往里一看——房间里哪有什么人,除了正对着门口的一把自动式机关弩箭,里面什么也没有。方才的枪林弹雨虽把病房打得千疮百孔,却未射中一个活物。 正当他们狐疑之际,病房两侧的墙壁悠然打开,十几个人从两边冲了出来。没等琉球兵有所反应,新一轮枪战开始了。这次,则确实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看着前排士兵纷纷倒地,永井心知不妙,刚想从旁落跑,陡然间,走廊里每一个病房的门都同时打开了,每道门里皆涌出至少十人,把整条走廊堵得水泄不通。永井这才知道,他以为a3o1里有埋伏实乃大错特错。实际的情况是,这层楼里所有病房都有埋伏,唯独a3o1除外。 医院外部,留守的士兵们还不知里面出了什么事。接到永井短信的他们,正打算入内支援。抬头看着病栋三楼的火光,一个士兵道:“已经开始了啊,永井先生也真是,怎么不等等我们!”他一路匆匆向前,身后却突然伸出一条绳子,把他脖颈死死勒住。其余几个士兵也遭遇了相同的处境,全都猝不及防,落入绳绞中。“你们。。。”士兵瞟眼向后望去,看到勒住他们的竟是前一秒还被绳子反绑,甘为手下败将的白夜队员们,不觉心中大讶。“看什么呢,白痴!”头上包着纱布的白夜队员开口道,“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区区几条绳子就能困住我们?李先生教我们学解绳结的时候,你们还没断奶呢!”“可恶。。。”呼吸困难的琉球兵们已说不出话来,无力的挣扎了几下,双腿就伸直了。一连好几个人,就这样相继断了气。 “俘虏。。。我们被俘虏袭击了!”其余几个没被绳子套住的士兵一边手忙脚乱地掏枪,一边对着手中的通讯器大嚷。“俘虏?我看你们是搞错了。从一开始,被俘虏的就是你们啊!”白夜队员们操起刚夺来的枪进逼上前,双方火拼眼看就要一触即。这时,一直停在医院旁几辆不起眼的救护车突然动,冲了过来。几个琉球兵被碰的一声撞飞,另几个则被碾轧于轮底。“这里。。。也有埋伏吗?”瘫倒在地的琉球兵四肢抽搐着,尚无法相信不久前还占尽优势的他们竟落得如此凄惨之境。“埋伏?呵,何必说得这么畏缩,应该是捕杀才对啊!”一个人从救护车上下来,走到最后一个还留着一口气的琉球兵身旁,“从你们踏入台湾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是堕进蜘蛛网的小虫了。” “谁。。。是谁?”奄奄一息的琉球兵在他模糊的视线中寻找着焦点,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白夜队员们围上前来,报出了问题的答案——“我们赢了,来栖公。” 十几个小时前·来栖光出去琉球前—— (此段上接八十九话末尾) “来栖公,你只身深入敌营,我还是不放心。”白夜队长对已做好登机准备的光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要对付尸田,这是唯一可行之法。”光头也不抬,拿起装有人皮面具等器材的手提箱就要走,白夜队长却止住了他。“我并不是要阻止你,而是想代替你去。”“啊?”听到这句话,光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足球前辈。“伪装成万里泊文,去杀尸田的工作并非只有你才可胜任,以我的身手,相信赢面比你更大。而且,如果你一去不返,这里的兄弟们又该怎么办?”“不行,万万不可!”“光,你清醒一点!”队长一把握住光的肩膀道,“你想想,如果我把变声器稍加调试,让它可以在万里泊文和来栖光这两个声纹间切换会怎么样?那时,就算他们看穿我不是万里泊文,我也可用你的声音让他们以为我是来栖光;能成功干掉尸田固然是好,可万一行动失败,当我穷途末路时,只要尽量吸引弹火,把我打得面目全非,让他们无法辨认尸体,他们就会认为来栖光已经死了,这将对我们非常有利。要知道,我们的身材可是很接近的。”“可是,这个策略是建立在你死亡的基础上的,不行!”光果断地拒绝道。“三军不可夺帅,我死总好过你死!况且,你不是对这计划很有信心的么,我一定不会有事的。”队长自信的说道,他一把抢过光的手提箱,转身就走。光站起身去追,他却已快步出门,把门关上了。当光再想开门时,才现自己被锁在了房里。 “队长!朴队长,快把门打开!”光一边扭动着门把手,一边猛捶着门喊道。几秒钟后,门外传来队长的声音:“十分钟后会有队员来给你开门,这件事我已跟他们说过了。”“不,朴南若队长,我。。。我命令你把门打开!”“呵,抱歉啊,我可不叫那个名字。”队长顿了顿,说,“拜托你,替我照顾好兄弟们。”“不,你不能这样!”光继续砸着门,可门外已不再有人声了。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光瘫软的坐在了地上。自责和彷徨袭上他的心头,“把一切都抛给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十分钟后,当这扇门被打开,刚放下手中电话的光正坐在办公桌后。“来栖公,你还好吧?”白夜队员关切地问道。“队长呢?”“他的飞机已经起飞了。”“哦。知道了。”光冷静的说,他的情绪似已平复下来,大异于十分钟前。他知道,现在不是懦弱的时候,既然一切已成定局,就该按照新的剧本去谋划以后的行止。“通知所有人,关于下一步计划,我有事要宣布。” 现在时刻—— 将敌人全歼的白夜队集合于医院两公里外的空地上,光的手上拿着一个布包,里面盛放着永井千成披头散的头颅。“我们赢了,来栖公。”曾经听过的那句胜利贺词再一次于他耳畔响起。“我们真的赢了么?”光默闭双眼,转身朝向琉球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他用打火机将手中布包点燃,扔进草堆里。黑烟升起,仿佛在祭奠什么人一般冉冉飘荡于天空。白夜队全体也都默契的朝黑烟一拜,万籁俱寂中,他们用无声庆祝着这算不上胜利的胜利。 一声雷鸣,稀稀落落的雨点从天而降,浇灭焚烧着的火团,灌消悼念者的脚印,为无名氏的短暂葬礼合上帷幕。人们任凭头被打湿,行走在雨水中,继续朝那条看不到终点的白夜之路迈进。 第九十三话 剪翼行动 自与琉球分庭抗礼以来,我逐渐觉了我在大方向上的某个错误。尸田一西不同于常人,擒贼先擒王的理论对他是不适用的。想要对付他,必须一点点剪除其羽翼,将他孤立,然后一举破之。 【第九十三话剪翼行动】 “不错。” 对七零八落瘫倒在血泊里的白夜队员们拍完照,来栖光满意的说道。“我看看。”几个白夜队员起身,抖抖身上的血浆,凑过头来,“这么惨,还真有点全体阵亡的感觉。把这个给尸田看,不怕他不相信。”另几个队员则走到一旁,审视着在桌上整齐摆了一排的拓膜。这是十几个即将完工的人皮面具,永井千成的“脸”也包括在内。“刚刚识破假万里泊文,尸田怎么也不会想到,顺利全歼白夜队,凯旋而归的永井小队也全都是假扮的。这下可有他好受的了!”一个队员感叹道。“来栖公请放心,这次我们定会拿那老贼的头来血祭队长!”“不。”光摇摇头,“你们此次的任务不是暗杀尸田。”“哦?”“现在杀他,还不是时候。尸田认为我的势力已经全灭,目前其警戒心应处于最低。你们回去后先要做的是按兵不动,博取他的信任;并尽量渗透到琉球政府的各个部门里,时机成熟后等我消息,再一起行事。”光说道。队长的死给光带来了不小的改变,以致于他更倾向于把战略眼光放得长远些了。“是要养精蓄锐来打持久战么。。。”队员揣度道,“也就是说,来栖公你这次不和我们一起去了?”“恩,有更重要的事等我去做。”光抬头仰望着碧蓝的苍穹,道: “我要去剪除尸田最后的羽翼,让他再也飞不起来。” 数日后·日本·伊豆半岛—— “怎么,不开心么?” 看着李鸣略带忧伤的脸颊,小雪问道。“没有啊,这晚霞太美,我看得出了神。”李鸣脸上立即变出一副笑容,回答道。“和来栖光有关吧,我知道的。”小雪低下头,眼中闪出感同身受式的理解神情,“我知道,你还在为来栖的死自责。”“不要乱猜了。光的事是他咎由自取,永井把叛党全部消灭,平安回到了琉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李鸣仰卧在海风微拂的沙滩上,四肢都浸没在暖暖的沙里,话语间显得很是舒适,“我们晚上去”他转移话题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不,李鸣,你心里其实很难过,只是没表现出来对不对?不要骗自己了,看见你这样我也不好受。”小雪拉起李鸣的手,说,“别把悲伤闷在心里,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担吧!我是你的妻子,我有这份责任。”“唉,我真的没事。现在的时间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莫谈公务,把它们抛到脑后,好好享受我们的蜜月好吗?”“不,这才不是公务!最近你每天都会从梦中惊醒。为了保护我,你亲手杀死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你为此承受着多重的打击,我怎么会不清楚呢!” 听到这句话,李鸣沉默了。这个星期,他和小雪在那霸举办了盛大的婚礼,看到身穿洁白婚纱的天使,曾有一刻让他感觉仿佛身在梦中;随后,他们来到伊豆度过梦寐以求的蜜月,一连好几天的二人世界,把甜蜜和幸福注满每一寸空气,他陶醉其中,几乎真的忘却了一切烦恼。如果生活能一直这么持续下去,什么都不改变该多好!有时,他也这样希望着。可现在,新婚妻子的话却把他击回了惨痛、冰冷,却又必须面对的现实。“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李鸣阴沉着脸说。眼见李鸣一再否认心结,小雪眼中先是透出同情,然后转为犹豫,最后爆出冲动而又胆怯的矛盾之色。那样子,宛如猎人准备去触碰一头可能已经死了,也可能只是在打盹的猛兽。终于,她似是跨过了心中一道从未逾越的坎,深吸一口气,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现自己一直以来都被人利用了会怎么样?” “你指的是什么?”“如果。。。你自始至终,对琉球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某个利益团体的暗示下所进行的,你会有什么感受?”小雪鼓起勇气问。“是说我无意识中充当了某人的傀儡么?这套说辞和来栖的倒是挺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李鸣平静地说,言语中显出一丝不屑。“是,假设来栖一直以来都是对的,错的人是你,你会怎么样?”“呵,你觉得呢?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难道我该抛下辛苦建立的琉球,一走了之么?那样我就会变回原来的我,整个亚洲局势也会恢复到两年前的原状吗?”面对一连串反问,小雪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一把抱住李鸣,说:“李鸣,我是真的爱你!如果那时候你决定放下一切,抽身离开,我会和你一起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此不问世事,过普通人的生活,好吗?”“你的假设是不可能生的。还是收起这种论调为好,我不想你也被来栖感染。”李鸣断言道,“小雪你知道吗,有个词叫骑虎难下。现在我是白夜党的党魁,是琉球的领袖,我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无数个人;即使我想离开琉球,琉球的人民不会答应,与我奋斗至今的同僚亦不会认可。我被卷进了亲手创造的漩涡,我走到哪,它就会跟到哪儿。我与琉球已是命运共同体,无论今后生什么事,我都不可能离开那块与我血管相连的土地了。” “可是,你真的被人利用了啊!那个人就是尸田一西!”此刻,小雪多么想把这句话大声喊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说出这句话,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就是李鸣不相信,付之一笑;要么就是李鸣相信了,开始怨恨一直帮着尸田欺骗他的小雪。小雪对李鸣的爱是真心的,不论她曾做过些什么,这份感情都没有半点虚假。她不想李鸣越陷越深,违背初衷的走上一条不归路;却更害怕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李鸣与她反目成仇。“我说的你都明白了么?好了,以后都不要再说这些了。不早了,扶我上轮椅,我们去温泉吧!”“恩。”小雪简单的应了一声,便把李鸣搀扶上轮椅。最终,这个夹在两重壁垒间,力量极其微弱的小女人还是选择了沉默。推着轮椅在夕阳下行走的她,此时真切的感受到尸田曾说过的那句话: “比起我,李鸣才是‘国士’现在真正的灵魂支柱。就算我亲口把所有的真相说给他听,他也同样会无动于衷。琉球需要李鸣,李鸣也需要琉球,谁也不可能把他们分开。” 被催眠的人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这是何其的无奈。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也仍有人执着的想把他唤醒,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悲哀吧。 中国·北京—— “请让一让,相今天不接受采访!”日本相瘧师沼刚一从酒店出来,就引来了大批记者的围堵。“瘧师相,请问中国和日本打算组建东亚货币联合会是真的吗?”“双方的谈判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能透露还有哪些国家参与吗?”“请问相,您的这次访华是否意味着中日关系进一步的亲密化?”无数支话筒如剑阵般递上前来,保镖们不断拦阻,显得应接不暇。“是谁把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媒体的!”人群中央的瘧师擦着额上的汗珠抱怨道,他正要赶去人民大会堂参加此次行程中最后一日的会谈。自东亚煤钢同盟建成以来,大东亚共同体的构筑已进入到第二步,即货币和金融上的联合。不仅这次他是为此而来,前些时他秘密访问琉球,也正是为了同尸田面商与此相关的具体事宜。 好容易突出了记者的包围,瘧师一行又遇上了热情民众的簇拥。在中国握有绝对话语权的某官方媒体的宣传下,许多人真心期盼着中日友好。他们听说瘧师今天会在此露面,早早就手捧鲜花等在这里。人山人海,蔚为壮观的景象几乎和1973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时有一比。“没想到中方的宣传居然做得这么到位!”看到欢迎的人群情真意切,甚至还有大腹便便的孕妇守候在此,连瘧师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只好挥手向人们一一致意。保镖们围成单薄的拱卫圈,根本不足以应对来自全世界集体主义最强的国家的人民。不一会儿,保镖圈就漏出一个缺口,民众们前赴后继的涌了上来,有的向瘧师送花,有的则献以热情的拥抱;从后赶上的记者们抓紧一个个瞬间,不断按动着指下的快门。 “请大家让一让,我今天还有会要开。等晚些时候,我的言人会开一个新闻布会来回答大家的问题,好吗?”瘧师一边和人们握手,一边说道。群众倒也识趣,经瘧师这么一说,前排的不少人就退开了。瘧师一行终于得以前进。这时,一个孕妇凑了过来。她因为行动不便,刚才一直挤不进来,现在才姗姗来迟。瘧师对此表示理解,他伸手与孕妇相握,说道:“感谢你的支持,谢谢。”领导人和孕妇亲切握手,如此经典的镜头,新闻工作者们自然不会放过,闪光灯霎时一阵狂闪。谁又能想到,一下秒他们将拍到更加“经典”的画面呢? “瘧师总理,您可认得我么?”孕妇握住瘧师的手,低声问道。“啊?”瘧师仔细端详眼前之人,确实觉得有几分眼熟。“你是。。。”“您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不记得曾死在你刀下的那个女人了吗?”“黄。。。”“没错,我是黄芳的姐姐!”未等瘧师完全反应过来,黄芬藏在袖中的枪便已露出,对准了他的脑袋。瘧师想逃,可他的右手被黄芬紧紧拽住,脱身不得。只听一声枪响,喧闹的人群陡然顿静,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投向这边。“保护相!”保镖们大喊着围拢过来,也顾不得许多,抬手就对孕妇一阵齐枪乱射。看着黄芬身中数弹,手枪落地,瘧师得意的笑了:“计划不错,可惜有欠火候。”原来,刚才黄芬开枪时瘧师机敏的一躲,子弹没射中他的头,而是打在了他穿有避弹衣的身上。“那可未见得!”黄芬虽未得手,却嫣然一笑,向后仰倒下去。正在这时,她的大肚子像气球一样“嘶”的一声胀破了,一道寒光顺着衣服的裂口突刺出来。这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身材比同龄孩子还要矮小一些。他一直蜷缩着身子,躲在黄芬“腹中”。此时他双脚一蹬,借黄芬起跳,呈一条凛冽的斜线直跃向前,将手中小刀整个刺入了瘧师沼的咽喉。前一秒还未褪去的笑容在瘧师脸上凝固、扭曲,猩红的血液喷溅而出。 保镖们的射击仍未停止,黄芬和孩子都倒下了。但一把洪亮的女人声音压过枪响,从人群中爆,传入每个人耳内——“驱逐倭日,佑我中华!” 第九十四话 芬芳儿童之家 某年·某月·某日—— “李先生,我也要和你一起走!为什么芳可以,我就不行?” “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大门打开,出现在李觅和黄芬面前的是十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有男有女,其中最大的也不过六岁。他们有的面带恐惧,有的目光坚毅,有的则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这是。。。”“孤儿。”看到眼前的景象,黄芬呆住了。她和妹妹也曾是从暗无天日的孤儿院中被李觅带回“人世”,这些孩子令她过去的种种走马灯一般重新浮现于眼前。“这里大多数孩子的父母都死于政治迫害,我不放心把他们留在政府机构的孤儿院,所以。。。”“原来您救济儿童的事业一刻也未曾落下。”“是啊。”李觅挠挠他那布满白的后脑,说,“我想把他们交给你。”“什么?”“这些孩子中不乏聪敏伶俐之苗,我教育过他们一段时间,现有人的资质甚至更胜于芳。但俗务纷扰,我不可能永远做他们的监护人。所以这项使命希望你能代我完成。”“可是。。。”“芬,我明白你有诸多不愿。但你知道吗,比起我和芳所着眼的当下,这里蕴藏着下一个时代的可能性。管教好他们,比我目前处理的工作更加有意义。”李觅回过头,脸上绽出如冬日阳光般温暖的微笑,“我所交给你的是未来,一个我看不到的未来!” “呼。。。”黄芬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她很想像妹妹一样时刻陪伴李觅左右,帮他分担烦恼;但李觅的请求使她无从拒绝。她迈步走到一个最小的孩子身边,抚摸着他的头,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小孩一语不,侧过头去。看到黄芬这个举动,李觅就知道她已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他笑着走过去,说:“芬,谢谢你。”说罢又转头对那孩子道,“不可以这样哦,以后就是这个阿姨来照顾你了,不可以对她没礼貌。”“喂,什么阿姨啊!我是姐姐才对!”黄芬一脸不悦地说。这时,小孩们一古脑围拢过来,有的抱住李觅的腿,有的拉住他的衣角,“李叔叔,你不要走!我们不喜欢这个凶凶的阿姨,我们要和你在一起!”“哈哈,大家乖,再不听话黄阿姨就要揍你们了哦!”李觅笑着逐一抱了抱孩子们,便起身往外走去。“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这栋房子是有名字的。”他随手拉掉门边的一块布,几个写在墙上的汉字映入黄芬眼帘—— 【第九十四话“芬芳”儿童之家】 “不在了。。。我回忆里的人,包括我自己,一个也不在了。。。” 看着小男孩和瘧师沼交叠在一起的尸体,躺倒在湿漉漉地上的黄芬感到体温正一点一点从身上流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保镖的叫嚷声,围观人群的喧闹声,她都已听不到了。[]血液,剥夺了她视野中除红色以外所有的颜色。似乎有一双手正把她拉向远方。“呵。。。这样也好。只是有些对不起李先生,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就只能做到这里了。” “李先生,芳。。。你们慢些走,我这就追上来。。。” 一日前——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刺杀瘧师!” 来栖光语带坚持地说。自安排白夜队余众假扮永井千成小队送回琉球后,他就离开台湾,来到了大6。“我手下还有很多人,刺杀这种危险的事不需要你做!”“哦?你的意思是,其他人就可以随便死咯?”黄芬冷笑道,“你要弄清楚,我和杨斛不同,我可不是为你才去死的。(杨斛:白夜队无名氏队长的曾用名之一)我是要为妹妹报仇!”“我不是已经把万里泊文交给你处置了么?”“那只是个开胃菜,我真正的仇人是瘧师沼!他不死,报仇哪能算成功?你需要瘧师沼死后产生的连锁效应,我则需要他的命。这一点上,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你与其牺牲掉一个可能不想死的人,何不随了我心愿?”“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可以让你去!”光继续坚持道。他们的对话中,早已把明日的刺杀当做了一个有去无回的必死任务。“呵,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手下了,这种事没必要听你的吧?你大可以按照你原本的计划行事,但话说在前头,瘧师沼明天我是杀定了。你要一意孤行,结果只会是你多赔上一条人命而已。”黄芬说罢,调头就往门外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等等!”不出黄芬所料,未待她跨过门槛,光无奈的妥协声就从身后传来。 当日晚—— “驱逐日倭,天佑中华么,真是个不错的计划。没想到那个足球小子已经成长到这一步了啊!”坐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黄芬默念着她在即将到来的死亡时该说的“台词”。这时,车厢前端传来一阵喧哗声。“站住!小孩!”一个乘务员追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朝这边跑来。小男孩灵活得像只兔子,一头就躲进了黄芬身后,吐着舌头朝乘务员做了个鬼脸。“小刚?!”黄芬惊讶道。“喂,这是你的孩子吗?虽然他这身高不用买票,但也不能一直呆在厕所不出来吧?这样我们很为难的!”乘务员满脸不高兴地说。“你。。。”黄芬回头看看小孩,约莫已知道生了什么事。 “呜呜。。。人家只是想帮你嘛!”小刚摸着头上刚被揍出的包,含泪说道。“是么,偷偷跟着我混上火车,你就是这么帮我的?以为躲在厕所就不会被人现么?你知不知道,我明天到底是去干什么!”黄芬生气地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知道!你是去杀坏人,帮芳姐姐报仇!”“嘘!”黄芬连忙捂住小刚的嘴。在儿童之家里,这孩子最调皮,但她万没想到,连这个时候他都会跑来捣乱。“知道你还来?”黄芬小声斥责道。“我是来帮阿姨的!”小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全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唉,你在下一站下车吧,我打电话给来栖,叫他派人来接你。”“不,阿姨,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小刚从他背着的包里拿出一个折叠的金属支架来,“你看,我连道具都带上了!”“这是什么?”“我知道那个坏人是个大人物,不那么容易靠近,所以阿姨明天就装成怀孕吧!人们对孕妇是最没有戒心的!而我,就躲在阿姨‘肚子’里。”“什么?”“你看,把这个放进阿姨衣服里面,像不像大肚婆?”小刚一边把手中的金属支架摆弄成圆形,一边解说道,“只要在里面垫上点棉絮,我就能藏进去,虽然有点挤,但我试过很多次了,藏在里面没问题的!阿姨也完全不用怕你带不动我,有这个做踏板,你怀里即使带着我,也只是像推着小车一样,很轻松的!”“这是你自己做的?”黄芬接过这个奇妙的小玩意,问,“装成孕妇确实有好处,可为什么要带着你?”“哎呀,阿姨怎么还不明白!你要杀坏人,时间只有一秒,万一不成功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我从你肚子里跳出来,给他一下子不是正好吗?”“喂,小声点!你说的我有想到过,我把c4也带着呢。一旦一次不能成功,我就拉下c4,和他同归于尽。”“阿姨啊,明天在场的会有很多平民吧?你用炸弹不知道会连累多少无辜的人呢!还是我的办法好。” 至此,黄芬才觉这孩子说的真的没错。尽管来栖光经过调查后,向媒体泄露了瘧师下榻酒店的地址,届时会有很多人到场去围观,混入人群将非常简单。但真正想要刺杀成功,则一定得像小刚说的这样,需要两个人合作。这意味着,将要由两条命去换瘧师一条命。“不行,我不能让你去!”黄芬这才体会到早先来栖光不让她只身赴险时的心境。“哼!”小刚撅起嘴巴,平举起一只手,不再说话。“这是什么意思?”“反弹啊!反弹都不懂吗?我把你今天跟来栖哥哥说过的话全都反弹给你。”“唉,你的情况和我不同。”黄芬叹道,“为了我妹妹,为了李先生,我这条命可以豁出去,但你。。。”“阿姨,我的白血病已经治不好了,你要装作不知道吗?”小刚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与其躺在床上等死,我也想为阿姨做点什么。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去面对一个没有阿姨的世界!”“小刚。。。”咸咸的水珠从黄芬眼中滑下,她一把抱住眼前这个孩子,再也不愿松手。 好吧,就让这火车向地狱开去。 “小刚,我对不起你。” 看着身上已满是弹孔的小男孩,黄芬忍不住呜咽。她感到头被人抓起,身体被拖离血泊,但她还是用生命中最后一气再一次大声喊出:“驱逐倭日,佑我中华!!!!!!” 现在时刻·琉球·那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尸田一西看着电视里瘧师遇刺身亡的新闻,大喊道。他一生都没用过如此大的嗓门。“来栖光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是谁做的!”“目前手头的资料显示,是黄芬。那个黄芳的姐姐。”一旁的“永井千成”回道。“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混蛋女人,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尸田语无伦次的骂着。瘧师死了,断了一条左膀右臂,失掉日本相这样一个绝佳的棋子,这些对尸田来说都算不上致命的打击。最要命的是——日本相在访问中国时,被一个中国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死在了中国都!这,该是多么大的负面影响。 尸田心里非常清楚,这次刺杀行动绝非单单针对瘧师,其矛头是血淋淋的在直接指向着他本人。尽管中日关系在双方的大力宣传下显得非常友好和甜蜜,但两国曾经有过的那段历史仍白纸黑字的写在世人心中。在中国,有相当一大部分人是极端痛恨日本,恨不得食其骨,寝其皮的,他们只是因为中方的舆论管制而隐忍不而已。这段时间双方的友好,在这些人看来可能比万箭穿心还难受。在他们正愁不得泄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干掉了日本相,还在被日本保镖乱枪打死之前,连喊几遍“驱逐倭日,佑我中华”的口号,这无异于给这帮人打了一针兴奋剂。这样的时机,已被他们等待许久了!为什么日本相会被刺杀?他到中国来是想谈什么问题?为什么杀手在死前会喊出那样的口号?这是否和日本相与中方达成的某些没有公开于大众的协议有关?一连串的猜测,会如病毒般从这些反日派口中向外无限扩散。随之而来的,将是中国本土的大面积抗议和游行。最终,中国政府将采取它一贯的做法——妥协,通过和日本划清界限来堵住民众的决堤之怒。而这,就意味着大东亚共同体将极可能会失掉它最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国。中国一走,其他各国难免望风站队,疏远开来。共同体就此胎死腹中也不无可能。 “驱逐倭日,佑我中华吗?这是哪来的鬼话!”尸田愤怒的捶打着桌子,激动的情绪使他多年来保养有方的脸蛋上显出皱纹,暴出青筋来。“这个女人,临死也不忘摆我一道吗?哈。。。哈哈!不愧是李觅的好徒弟!李兄,你怎么舍得送给你的老友如此一份大礼啊!”看着尸田的种种失态,“永井千成”心中暗笑不已。本来,他还担心自己的身份可能会被揭穿,这段日子以来终日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但现在,看到尸田自顾不暇的样子,他放心了。接下来伤尸田脑筋的复杂事还会有很多,他根本不会有闲心去揣测一个跟了他许多年的心腹是真是假——“来栖公,这次你终于射门得分了啊!” 这时,一旁保密线路的电话响了。在尸田听来,这再平常不过的响铃声此刻也是这样急促、刺耳。“喂!”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尸田老弟,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啊!”“刘兄?”尸田听出了此人的声音,他是刘常委,下届总理的内定人选,尸田在中国最有影响力的一颗棋子。“你知道吗,日本相才死了几个小时,现在已是群情激奋。各种言论在网上炸开了锅,删都删不及!我估计示威游行只是个迟早的问题!”“刘兄,你一定要帮我压一压。共同体或存或废就在此一举了!”“哼!我压?我怎么压?就因为这事,中央已经开始讨论要不要我当下届总理了!老人们现在都转向了守旧派和东宫党(东宫即古时太子的住所,此处请把东宫二字替换成太子,自行脑内补完),谁还会听我的话?”刘氏的声调不断上升,显得比尸田还要急躁,“木已成舟,这次我帮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嘟。。。嘟。。。嘟。。。”对方挂断了电话,尸田双手下垂,瘫软在椅子上,任由听筒在桌边摇摆。自始自终都从未从尸田眼中流走的绝对自信,第一次不见了。 两日后·中国·宁波·“芬芳”儿童之家—— “游行真的一不可收拾了呢!”来栖光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笑道。“这都赖于来栖公的舆论引导。”一个部下一边摆放着饭桌上的碗筷,一边说。“不,这一切都是黄小姐的功劳。”光双手合十,朝两碗插着焚香的米饭连鞠几躬。“不知这次,尸田会如何应对呢,我的连环射门可还没有结束啊!”他看看手表,把电视调到一个正在播放动画片的频道,站起来对外喊道:“孩子们,到吃饭的时间了!”不一会儿,小男孩小女孩们便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他们捏着光的鼻子,揪着光的耳朵,有的还骑到光身上,笑成一团。然而,欢乐的背后,孩子们又何尝不知这屋子里少了两个人呢?心里明镜似的他们只是在遵从李觅曾说过的那句话: “悲伤只会让你为之悲伤的那个人难过。所以,悲伤的时候——就笑吧!” 第九十五话 破局 牵一而动全身。 瘧师沼的死,绝非一个人类的死亡那般简单。他,只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推倒了他,我就能让尸田一西建立的幻想帝国炸个粉碎。 【第九十五话破局】 “听说瘧师沼这次来访问是要谈建立大东亚共同体的问题。” “共同体?那是什么?” “大东亚共荣圈你们知道吗?换汤不换药的东西!瘧师沼打算以欺诈的方式把中国并入日本!他这次来访问,就是想签署某个协议。” “什么?这不和晚清时的卖国条约一样了吗?” “是啊,亏得我们国家的领导人们还把这些消息封锁得死死的。不仅访问要谈的问题,就连瘧师沼来华这件事他们都没打算对民众公开。看来马克思说的那句话没错,‘无产阶级没有祖国’,他们为了利益,早就把国家置于天平上,作为交易的筹码了!” “这样说来,幸好那位巾帼英雄挺身而出,阻止了日本人的阴谋。她一定是从某些渠道知道了两国的肮脏交易,才取义成仁的!相比之下,我们这些男人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如梦初醒,实在是羞愧。” “是啊,要不是那位女士的义举,国家今天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呢!只可恨,我们伟大光荣正确的祖国至今还不愿把女义士的身份公诸于众,反而禁止一切凭吊行为!难道他们还想把不平等条约继续谈下去吗?” “可恶!再忍下去就不是爷们了!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 “开战!为了捍卫尊严,我们不惜一战!如果政府再不强硬,我们就自己来!” 这段对话,来自于网络上的一个讨论区。近几日来,诸如此类的议论平均每天在网上都会出现上亿段。可称得上是举国沸腾。面对这种局势,一向巧舌如簧的“五毛党”们变得无所适从;各级网络监管部门疲于应对,删帖、禁言的度远远落后于言的度。于是,他们做出了一个决定:中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将互联网彻底关闭,计算机业一夜之间回到了蒙昧时代。但这种做法却酿成了适得其反的效果——在虚拟网络上得不到宣泄的民声被逼到了现实中。()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走上街头、打出标语、齐声呐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他们点火、绝食、静坐,把除暴力以外的所有抵抗形式都挥到了极致。这次的事态已非十五年前那般容易控制(文中时间为2o14年,十五年前是哪一年请读者自行计算),暴力部门不断弹压,直到抓的人连监狱也塞不下,他们才觉,用一贯的手段已无法扑灭这场烧到眉毛上的大火了。 “中央的老人们似乎终于认清局势了呢!看来他们内部经过一番艰苦的权利洗牌,新的‘储君’已经上位了。”来栖光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笑道。新闻主持人面无表情的陈述着政府的最新决定:他们承诺会与日本断交,并积极筹备开战事宜,近几日因游行抓捕的所有人也将一概放还。“这样的话,游行估计马上就会结束了吧。真舍不得让这场如火如荼的大戏就此落幕。”“那些爱国者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事件的背后恰恰是一个日本人在操纵舆论!”光的部下看着他说道。“不要说得我好像是坏人一样。”光撇撇嘴,道,“爱国主义是世间最锋利的一把双刃剑,我只是适时的借它一用而已。”“来栖公,你认为中国真的会和日本开战吗?抑或,政府只是为了缓解危局,随口一说?”“呵,是否真的开战并不重要。只要中国敢放出这番话就已足够了。” “足够把这副庞大的多米诺骨牌推到最后一张。” 瘧师沼死后第十天·琉球·那霸—— “刘先生还没有回应吗?”看着一遍又一遍焦急地拨打着电话,却始终未能接通的尸田,“永井千成”关切地问。“恩,看来刘氏是真的失势了,如今中国已换上了新的嘴脸。”尸田把听筒重重的扣回到电话上,“中南海的那群老家伙全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连电话都不肯接!”“先生,您也不要过于动怒,身子要紧。”“我怎么可以不动怒?!你知道现在最危险的是什么吗?不是中国口头上所谓的‘宣战’,而是美国!”尸田说道,“本来大东亚共同体的计划一直是在秘密进行,为了就是防止美国知悉后从中作梗。现在可好,中国的事闹得这么大,全世界的媒体都蜂拥到那里,‘大东亚共同体’几个字遍布几乎所有报纸的头条,美国当然也看得一清二楚了!不论中国的真意如何,一旦美国介入其中,这场闹剧就收不了场。” “那先生以为,中国的宣战到底是真是假?自从这条消息布以来,解放军的人数已扩充了三倍,简直史无前例。”“中国不会傻到做战争的出头鸟,它放出这消息只为做出个姿态,从而消解民怨。会不会打仗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我只怕有傻瓜会信以为真!”尸田言有所指地说。话音刚落,他所担忧的事就变成了现实——电话响了起来,是从日本打来的。尸田脸一沉,无奈的接通电话:“我是蒹葭,有事请说。”“这烂摊子是你种下的,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解决!”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你是。。。”“我是日本的官房长官!”(官房长官:相当于政府秘书长,日本内阁的重要成员)对方用怒不可遏的口吻说道,“现在中国要与我们断交,还扬言要开战。这一切都是你们琉球那个所谓的狗屁大东亚共同体造成的!现在你说,要怎么办!你们必须对此负责!”尸田无奈地皱皱眉。他知道,瘧师沼遇刺后,日本选出了新的相和内阁,现在的这批人已完全不在他掌控范围内了。“请问,瘧师内阁的副总理在哪儿?”尸田心知他现在的谈话对象是个和“国士”毫无关系的人,便想找个更容易说话的人来谈。“他已被免去职务!瘧师沼一介军旅,侥幸上台,全是因为他推动什么资本社会主义改革和大东亚共同体才导致日本如今的危困。他的一干党羽早已被我们清除出内阁!”“可恶,这群傻子!”尸田心中暗叫不妙,嘴上却虚与委蛇道:“好吧,官房长官先生,您想让琉球怎么负这个责?”“都是因为和你们建交,现在美国对我们变成了不冷不热的态度。一旦中国打过来,没有核武器也没有美国援助的我们将如何应对?你们必须支援我们,琉球上手握有核武,我是知道的!”“中国是不会真的去打你们的。请相信我,他们没有那个勇气。”“打与不打可不是你说了算!难道你要我视中国的扩军于无睹,全无防备的坐失战机吗?琉球必须全力支持日本,只有这样,大东亚共同体的问题才有得谈!你们现在就要把核弹放到导弹射器上,对准中国!他们一旦主动开战,你们须在第一时间还击!”面对对方强硬的态度,尸田犹豫了一阵,咬牙回道:“恕难从命。” “呵,这个时候却想置身事外了么?”官房长官冷冷一笑,“我给你看些东西,希望你能重新慎重的考虑我方的提案。”他话音落后,尸田的电脑大幕上出现了一段刚由日方传来的视频。看着眼前的画面,尸田一把握住桌角,差点没气死过去。大幕上显示着两个被捆绑着的人,他们蓬头垢面,嘴里塞着布条,这两个人是——李鸣和小雪!“啊,是李总统,他不是在伊豆度蜜月么?竟。。。竟然被日本人抓了?!”“永井千成”惊道。“怎么样?蒹葭先生,我等着你的答案呢!”电话里传来得意的声音。 数日后·美国·华盛顿—— “真是闹得不亦乐乎啊!” 佩里看着三局内部东亚事务的简报,笑道。“琉球宣布支持日本,中日两国箭拔弩张。这正是我等待良久的时候!鲁斯那家伙说的坐山观虎斗果然有用。”他转头对身边一个特工说,“怎么样,我介入亚洲乱局的申请批下来没有?眼下可正是用兵琉球,弄清那几枚由[爱神]流出的核弹下落的大好时机。”“亚洲的事态总统也非常关注。但他目前正身在芝加哥,为中期选举造势,他说一切行止等他回来再议。”“呵,他的口气总算软下来了啊!这次我终于可向琉球讨回一箭之仇了!”佩里兴奋的仰靠在椅子上,吹起了口哨。 “协督先生。”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面相陌生的特工站到了他身后。“干什么?”“总督交代,要您准备向亚洲出兵。”“哦?他也看出这是好时机了?”佩里笑了笑,“鲁斯”与他有这种默契,使他犹然生出一股优越感。“要他先别急,托姆总统还没回来。没有总统的指令,三局无权调动军队。”“您说得没错。”特工点头道,“所以总督才让您准备。以便在需要时可第一时间赶赴亚洲。”“呵,这次他倒是积极。好吧,我亲自去找他谈谈!”佩里说道。特工却伸手拦住了他,“您只用做好准备就行了,这是命令。”“哦?现在他倒拿出一副上司的口吻来了。怎么?连和我见面的时间也没有,他很忙吗?”“是的。”特工用平缓的语气回道,“总督现在正在冥想。” 三局·某秘密房间—— 这是一个装置有数台大型计算机,像工作站一样的房间。随处可见的电子闪烁灯使这里充满现代主义的科技风格,同时,却也有一台老式留声机正在播放着莫扎特的《安魂曲》,随空气波动的音符令房间的气氛矛盾而诡谲。房间里只有一个人,拥有鲁斯面容的本·哈克。刚给自己注射过一剂调和式可卡因的他,浑身感到松弛和舒适,脸上的表情显得虚无缥缈。在旋律的奏动下,他的一只独臂悠扬的敲打着键盘,陶醉在屏幕上不断变化的字符中,他仿佛要舞蹈起来。《安魂曲》演奏到末段,本停下手中的工作,注视着屏幕上的一个数字。“2o、19、18。。。”随着数字的递减,他张开手臂,宛如在进行无声的高歌。“6、5、4、3、2。。。”音乐停止了,本满意的一笑,吐出一句话来: “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 与此同时·琉球—— “过去了这么多天,中国还是不见动静。终究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啊。”“永井千成”说道。“恩,私底下,中国终究会向日本妥协,我只希望这件事快些过去,好让日本把李鸣放回来。共同体受到的打击再大,只要有李鸣凝聚住琉球的民意,一切都可重新来过。”尸田道。这些天,使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说话也如梦呓般缺乏生气。突然,一个“国士”成员神色慌张的闯进来,差点跌了一跤。“不好了!不好了!”“什么事?冷静一点。”“永井”转头问道。此人接下来所说的话,使得这段时间以来来一直假装惊讶,实则心如磐石的“永井”第一次真正的震惊了。“核弹。。。”报告者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核弹怎么了?难道中国威胁要使用核弹?”尸田问道。“不。。。不是。。。” “是我们的核弹。。。突然自动射了!” 第九十六话 蘑菇开花(二) “我们的核弹。(.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它突然自动射了!” “什么?!”尸田和“永井”大吃一惊。之前因为日本的要挟,琉球迫于无奈才把核弹放在射架上,但他们从没打算过要真的使用。激活、瞄准、定向等一切程序也皆未启动,核弹应是处于休眠状态才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尸田激动的抓起手下的衣领,大吼道。“就在刚才,所有程序突然都自动运行起来,好像有人在操纵它一样,我们的监控人员根本来不及阻止。。。”手下吞吞吐吐地说道。“它。。。它飞向哪里了?”尸田绝望地问,“中国?还是日本?” “不。。。都不是。” 【第九十六话蘑菇开花(二)】 “协督先生,请尽快出兵琉球!” 刚联络夏威夷和关岛做好出兵准备的佩里,接起电话,有些不耐烦地说:“太平洋的军事部署我已经做好了,正在等命令呢!”“请现在就出兵,这就是命令。”电话里的声音迫不及待地说。“哦?”佩里挠挠头,问道,“这是谁的命令?”“副总统。”“呵,什么时候轮到他说话了?正在访问芝加哥的托姆总统不是说一切等他回来后再议么?”“不,现在是紧急事态,暂时由副总统全权指挥。”“紧急事态?我不记得宪法里有这条。。。”“协督先生,因为这是最高机密,所以媒体还没有报导。就在十分钟之前。。。” “什么?芝加哥遭受了核袭击?!” 华盛顿·白宫—— 各级官员和安全人员忙碌的在白宫里奔走着,惊恐的神色和匆忙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使这座美国政府的庄严殿堂变得门庭若市,就连总统办公室也显得一片狼藉。“现在就仓促出兵,真的好吗?”副总统优柔寡断地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通知联合国,让他们调查一下琉球攻击我们的原因?”“原因这种东西,现在还有意义么?从琉球飞来的核弹袭击了芝加哥可是铁一般的事实!”本·哈克敲打着手中的拐杖,说道,“况且,您要的原因也非常明显。琉球那枚来历不明的核弹很可能是从[爱神]处得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就是[爱神]的残党或拥护者![爱神]攻击美国,还需要理由吗?自日本相遇刺后,中日两国撕破了脸,亚洲局势异常混乱,可这些和琉球都没有关系。您想想,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琉球为什么会突然宣布支持日本?那是他们为了麻痹我们而做出的一种伪装!位于琉球的[爱神]残党想让我们以为他们正纠结于中日纷争,而放松对他们的警惕,他们的核弹名义上对准中国,实际上却是冲我们来!” “我以为[爱神]已经被佩里消灭了,怎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伦敦的[爱神]是被消灭了,但自丘比菲城陷没以来,其残党窜逃至世界各地,又怎会只有伦敦一个据点?我看琉球才是他们最新的根据地!”听完本·哈克一番义正言辞的分析,副总统脸上显出畏惧之色,“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躲进白宫最下层的地堡里,万一琉球下一轮攻击的目标是华盛顿怎么办?”“哼,鼠胆匪类。”本在心中鄙视着,面上却迎合道,“这样也不失为上策。毕竟身在芝加哥的托姆总统如今生死不明,美国的未来全系诸您一身,即使华盛顿遇袭,您的安全也万不可受到损害。”“那。。。那我们快走吧!”副总统转身就向直通地堡的电梯行去。“不,佩里目前正调集大军合围琉球,我得留在上面指挥大局,就不陪您一起了。”“好好,那这些就都交给三局办了!”副总统头也不回,便在幕僚的簇拥下一溜烟躲进了电梯。本·哈克窃然一笑,对身边的三局官员们说:“你们都听到了。副总统去了地下,现在开始,地面上的一切事宜都由我负责!” 是的,在总统下落不明,副总统逃之夭夭的当下,本·哈克便成了美国实质上的当权者。 为什么本能遥控远在琉球的核弹?那是因为早前他以鲁斯的身份滞留在琉球时,曾在那里动了个小小的手脚(见68话)——他在那霸政厅及琉球的重要军事设施里分别安置了一些微型电波送器。琉球的核弹是从[爱神]处购来的,当本看到核弹上那个丘比特图案时就明白了这点。而[爱神]的核弹恰是由本和丘比菲城科技部联手制作的。作为这枚可爱小宝宝生父,他当然掌握着这孩子身上不为人知的一些秘密。[]当初,为了防止核弹流落到丘比菲城以外的地方,本在每一枚[爱神]生产的核弹里都安装了一个深层加密的芯片,只要激活该芯片,无论他身在何方,都能远程控制核弹。他在那霸安置的电波送器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网络,但凡核弹还处在这个网络内,那么不论它怎么转移,本只需从美国输入一串唯有他知道的密码,就能使送器端口输出电波,迅激活核弹中的芯片,从而实现远程操控。 本所谓的坐山观虎斗,并非只是在等待光和尸田双方打得不可开交,而是在等待琉球的核弹被放上导弹射装置的那一刻。自光到达台湾后,本下令台湾方面通力支持光,相反,光的一举一动也会被台北的ait反馈给本,当本看到光逐渐壮大后,他相信不需多时,光和琉球的矛盾就会展到箭拔弩张的那一步。终于,这个时刻被他等到了。光和尸田的龙争虎斗成就了本的渔利,蘑菇在哪里开花的生杀大权被他一手揽住。他之所以用核弹射美国,是为了把美国的视线引向琉球,让美国卷入亚洲的漩涡中,从而给刚在阿富汗扎稳脚跟的新[爱神]营造出一个没有美国干涉的最佳生存、展环境。(见88话)只要美国把头号大敌认定为琉球,那么阿富汗的[爱神]自然就会轻松许多。这是目前身在[爱神]权力体系之外的本能为[爱神]所做的最大帮助。 但这还远非他计划的全部。一星期前,当美国两院中期选举开始,作为托姆智囊之一的本就提议他赴各州参加宣传和造势。这表面上是在为托姆及其所在政党着想,实际上却是把托姆往火坑里推。本在决定对美国射核弹的同时,也决定顺带把美国总统送上冥途。托姆长期呆在白宫,最佳的下手目标无外于华盛顿;但由于本自己和三局的总部也在都,所以又不能往华盛顿丢核弹。解决这个矛盾的唯一办法便是把托姆引离华盛顿,随便去到一个城市。于是,芝加哥不幸“中奖”,成为了本的蘑菇园。托姆如今是生是死,这一点本再清楚不过。是他亲手操纵核弹命中了托姆所在的芝加哥市政府,那个自命不凡的黑人毫无悬念的和方圆百里的所有生灵一起,化为了蘑菇云里的尘埃。就这样,本一箭双雕。 另一方面,本也早就摸清了副总统的性格。他知道副总统虽然觊觎权力,但志大才疏,一旦遇到性命攸关的问题就会疲不受用。事实证明了他的观点。总统的死和副总统的软弱使美国政局在这个非常时期里呈现真空,这正是一年多来在美国政坛深扎稳打,积蓄了不少实力的本的表现机会。他顺天应人,把世界第一强国的权力核心笑纳囊中。他整容成鲁斯,混入美国可以说就是为的这一天。趁着这次的琉球事件,他欲推翻琉球现有的政权,在那片土地上扶植一个亲美政权,使其继续作为“独立国家”存在。从朝鲜、越南到伊拉克、波斯,美国的对外战争从未获得过一次光彩的胜利。如果此次他能顺利平定琉球,那么无疑他将成为一个永载美国史册的传奇,声望也会随此扶摇直上。这件事一旦做成,上他可参加次届竞选,借势做一回美国总统;下他也将不失为埃德加·胡佛1一流的人物。无论如何,本·哈克只手遮天的日子已在眼前了。他有一个宏伟的蓝图,他打算引大量穆斯林入国,在美国扶植伊斯兰教,将其拔高到与基督教相同的地位;然后洗清[爱神]恐怖组织的污名,承认其合法性,把美国变为[爱神]的总本部,并在世界各地开设[爱神]的分支机构。那时,一个没有歧视、没有纷争,所有宗教、种族都得以平等的新世界就将在他手中诞生。 看着匆匆逃下地堡的副总统,他探出拐杖,带领早已倾心于他的一众三局官员朝办公室外走去。“走吧,让我们去消灭恐怖,为真正的民主、自由和平等而战!” 与此同时·琉球—— “怎么会这样。。。”看着屏幕上核弹爆地的坐标图,“永井”比尸田更加吃惊。十几分钟前,他们本打算启动核弹上的自爆装置,让核弹在落地之前爆炸,把损伤降到最小,可尝试过后他们现,自爆装置失灵了,核弹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而后,他们也有想过通知美国,要美国准备好拦截核弹,可不知为什么,从琉球拨往白宫的电话一个也打不通。(这些当然也是出自本·哈克的手笔)当他们还在苦于思考第三种阻止方法时,一切都来不及了,一顶琉球这个新生小国所无法承受的大帽子扣了下来。此刻,他们已成为人类公敌。“尸田先生,我们该怎么办?”“永井”问道。坐在椅子上的尸田低垂着头,任由凌乱的头耷拉下来,无力地说:“很明显,我们被人设计了。别说大东亚共同体,就连琉球能否得保都成问题。我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他微微抬起头,一只死气沉沉的眼睛透过隙看着“永井”。 “你赶快带人去日本,把李鸣给我劫回来。我已没有东西可以再失去了。” 七小时后—— “报告协督,全军已包围完毕。”一个海军将佐向旗舰亚利桑那号里的佩里报告道。“很好。”佩里透过舱窗,瞭望着己方的军容——黑压压一片的夏威夷军舰把整个琉球群岛围得水泄不通,炮口一致对准在近海里严阵以待的琉球舰队。双方战力在数量上根本不成比例。“在我正愁没由头来打你们的时候,你们居然做出此等傻事。看来是天亡琉球呢!”佩里一边自语一边吩咐身旁的舰长,“他们唯一的一枚核弹已经用掉了,我们不必再有任何顾忌。向那霸政府传达我的指令:限他们在五分钟内投降,否则芝加哥现在什么样,我就把这里变成什么样!”“是!”看着舰长用通讯器的公共频道向琉球方面传达信息,他面朝天际,微笑道: “这已是我第三度来此了,这次我要把以前的旧账连本带利一并算清!” 注1: 埃德加·胡佛:fbi初代局长,美国特工及间谍组织的缔造者。他担任局长一职长达48年,期间美国总统换过8个,唯有他的地位巍然不动。他长期对美国政坛施加着巨大的影响力,他麾下的特工并不服务于总统,而只听命于他一个人。有人认为,他是二战过后美国的实际掌权人。至今,fbi位于华盛顿的总部仍名为埃德加·胡佛大厦(j.edgarhoover)。 第九十七话 梦醒时分 从踏入比叡山的那一天起,我的棋局就已摆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国士”的建立、琉球的开国、日本的换血、大东亚共同体的奠基,每一步,每一个棋子都在按我的意志铺展着。二十余年的努力,终使成功近在咫尺。有时,我觉得这世上已无人能与我匹敌。 直到今天,我才突然觉,原来这些皆是黄粱一梦。 【第九十七话梦醒时分】 “琉球群岛全境现已为我军封围,请不要试图反抗,限你们在五分钟内投降。” “类似这样的通告在这片天空上响起,已是第三次了吧。”披头散的尸田一西望着海面上如夏日蝗虫般密麻的星条旗,自语道。“投降?呵,谁会投降啊!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岂有不拼死一搏的道理!”他站起身来,对手中的通讯器说道:“投降免谈,我们但求一战!” “哦?就这点军力也敢夸下如此海口?”佩里眺望着那霸港岸边勉强成队的琉球军舰,不禁笑。这么薄薄的一层窗户纸竟想挡住美军的坚船利炮,实在是傻得可爱。“琉球人不会是疯了吧?”一旁的舰长调侃道。“不,对美国本土采取军事打击可是前所未有的重罪,他们大概知道即使投降了也会受到军事法庭的死刑审判,打算负隅顽抗,破罐破摔了。”佩里笑着指挥全军做好战斗准备,“很好,我这就成全你们!”随着开战的口令传达到每一艘美军舰艇里,各舰主炮皆仰起了高傲的头,航母上的x47式无人战机也已准备起飞。一场强弱悬殊的屠杀就要开始了。 “蒹葭先生,我们真的要迎战吗?”一个琉球军官打着哆嗦问。此时的那霸政厅里,无处不笼罩着死亡的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溢着胆怯、退缩,唯有尸田仍保持最初的表情不变——决绝。“要硬拼我们当然赢不了。{}但我还有其他法子。既然他们已一口咬定是我们射核弹袭击了美国,这个误会恐怕永远也理不清了。那么,就让琉球放下负担,真正扮演一回我们在美国人心目中的既定角色吧!”他拿起通讯器,用公共频道对美军说道:“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们,在你们开始攻击之前,我有一些话要说。” “众所周知,去年[爱神]共向外界出售了七枚核弹。其中一枚从这里射,打到了芝加哥。剩下的六枚如今仍下落不明,你们认为它们会在哪里呢?”“这。。。这是什么意思?!”听到尸田的话,佩里惊出一身冷汗。“实不相瞒,那六枚核弹也在我手上。”尸田继续说道,“我要是说我对贵国遭受核打击一事并不知情,打到芝加哥那枚核弹是突然自动射的,你们一定不会相信我。但这就是事实,琉球被人陷害了!我们向[爱神]购买核弹并非是想挑起战争,而只是为了单纯的加强国防。如果你们愿意讲道理,就请立刻返回美国,对这次事件进行详细调查,琉球也会积极配合你们,直到查出真凶为止;但你们若无视我的好意,执意要进攻,那么我也会采取最激烈的反抗,誓死捍卫我国的领土!你们叫我法西斯也好,叫我恐怖分子也好,事实摆在眼前——现在我想消灭贵国的某些城市,只需一分钟;而你们能否在一分钟内攻下琉球呢?开战与否,最终的决定权在你们,还请慎重考虑。” “检查一下他说的是否属实!”佩里命令道。他身边的舰长和技术人员们立刻打开核能检测设备,不一会儿,六个闪烁的核子辐射圈便映入他们眼帘。“可恶,从[爱神]流出的核弹竟然真的全都在他手里!”佩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自信满满的表情也蒸到了九霄云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原来,早在尸田以蒹葭的身份出仕琉球时,他就把手头的所有核弹一同运了过来,作为必不得已时的杀手锏分置在群岛的六个军事设施里。[]这,就是琉球的最后防线。“混蛋,这里简直就是第二个丘比菲城了,还敢说你们和[爱神]毫无关系吗?”佩里怒道,“快,通知五角大楼,让他们在我国所有大中型城市架起反导弹装置,绝不能让这帮恐怖分子得逞!”军士们听令,立刻着手向美国打电话,舰长室里一片忙碌。这时,通讯器里再次响起了尸田的声音:“对了,顺便提醒你们一声。如果你们想靠在所有主要城市使用反导弹装置来阻止我,我劝你们还是别费这心。因为接下来要怎么射核弹全凭我的心情,我可能把核弹分别打到六个城市;也可能把六枚核弹全都射到同一个城市。反导弹装置也许能击落一两枚核弹,但你们有把握击落全部六枚吗?” 这番话说到了佩里的心坎里。反导弹装置在防卫针对同一个目标的数弹连时,极有可能会失误。已经遭受了一次核打击,且又总统悬缺的美国根本冒不起这个险。“协督,炮舰和战机皆已准备妥当,是否开始攻击,请求指示!”“美国的朋友们,我再问你们最后一次,是否撤军?”——面对双重催促,佩里顿时失去了判断能力。攻,则可能会使美国再次被蘑菇云笼罩;不攻,则无法向白宫作交代。无论是进是退,等待着他的都是悬崖峭壁。他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暂缓。。。暂缓攻击。” “如何,已做出决定了吗?”尸田见美军迟迟未有进攻,得意地问道。“是,我方撤退需要时间,请稍作通融。”佩里嘴上虽这样说,实际上他心中却做出了一个算不上策略的决定:他打算拖延时间,趁机打电话给“鲁斯”,把是否撤军的决定权交给“鲁斯”。这样,就算事后上层怪罪下来,至少可以有人帮他背黑锅。“恩,就这么办。”佩里擦擦额上的汗珠,刚想拿起听筒打电话,电话突然自己先响了起来。“协督先生,我们刚拦截了一架意图飞往那霸的直升机,上面的人要求和您讲话。”电话里的士兵说道。“是什么人?”佩里问。“一个脸上有烧伤的亚洲男子和一个坐轮椅的白人,他们似乎是琉球政府的重要人物。”“什么?!”听完士兵的描述,佩里两眼放光,连忙道:“快,快带他们来见我!” 数分钟后,两个“客人”在士兵的护送下登上了美军旗舰亚利桑那号。他们是“永井千成”和李鸣。此前,“永井”奉尸田之命前往日本去救被扣押的李鸣。很明显,这次行动成功了。但不巧的是,他们偏偏在这个时候回到了琉球领空。“啊,李总统!原来刚才一直在通讯器里跟我放狠话的人不是你么?”佩里问道。李鸣刚想接话,一旁的“永井”却抢先说道:“是的,那人是琉球的临时执政者。李总统远离琉球的权力中心已经很久了,此前他被日本捕获,一直在做俘虏,我刚把他救出来。”“哦?”佩里转向二人身边的美国兵,问,“和他们一起在直升机上的还有谁?”“除飞行员外,还有一个女人和几个特工模样的男人。”“那是我的部下和李总统的夫人。”“永井”再次抢话道。“琉球共和国行政院长,永井千成先生是么?你很爱说话嘛!”佩里看着手中的资料说,“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弄清楚,你们现在是我的人质。我终于有和琉球谈判的筹码了。” “不,没弄清楚的人是你。”面对佩里不甚友好的态度,“永井”毫不慌张,面带微笑地说,“我们的飞机在从日本起飞前,我就已获知美军包围琉球的消息了。我们并非一时不走运被你们逮住,也并不是你的人质。而是我主动到这船上来的。”“呵,有趣,我倒想听听一只‘主动’撞到蜘蛛网上的小虫来此有何贵干?”佩里语带讥讽地说。“我来此,是为了帮你渡过难关。”“永井”找了张椅子坐下,“刚才琉球方面是不是以核弹为威胁,要求你们撤军?我知道那六枚核弹的具体位置。”他翘起二郎腿,动了动手指,说,“喂,还不给我和李总统送点茶或咖啡什么的过来吗?”佩里脸色一沉,吩咐士兵端来两杯咖啡,问:“你的意思是,你要告诉我琉球的核弹藏在哪里?”“不仅如此。”“永井”喝一口咖啡,道:“我的人已分别身在那六个地点,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夺取据点,把核弹转换到休眠状态,使其无法射。”“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佩里对眼前这个突然到来的人质所说的这番话感到异常惊讶。“相信你们也知道,最近由于政见不合,琉球内部已分化为两派。目前在那霸与你们对垒的那家伙是一派,向[爱神]购买核弹,以及对美国射核弹全都是他的主意;而我,则是与他对立的另一派。换句话说,我是亲美派,是你们的战友。” “是。。。是吗?”佩里忍不住内心的喜悦,态度生了18o度大转变,笑着问,“你的人冻结核弹需要多长时间?”“做完一整套程序大概得要半小时。不过使那霸政厅里那个恐怖分子手中的控制钮无效则只需要几分钟。”“那。。。那太好了!请快动手吧!”佩里兴奋道。“等等,事情没这么简单。”这次说话的不再是“永井”,而是从刚才开始便一直衔口不言的李鸣—— “我们不可能白白送你这样一份大礼,我也有我的条件。” 第九十八话 虎内虎·山外山 “什么?你说你是谁?” 约一日前,从华盛顿飞往芝加哥的空军一号上,托姆总统接到了一个电话。“我是鲁斯,真正的鲁斯。”电话里的人说道。“等等,你的意思是,一直在我身边的那个鲁斯是假的?我此次去芝加哥很有可能遭至不测?”托姆用上扬的语气重复着对方刚才告诉他的事,很显然,他并不相信这通无稽之谈。“是的,那个人是本·哈克,他打算24小时内对芝加哥进行核打击,总统你现在还是抽身避祸为妙。”“核打击?开什么玩笑!他哪来的核弹?就算这是真的,又怎么会被你知道!”“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现在的伪装身份让他以为我是自己人,他的一切计划我都了如指掌。这些说来话长了,信不信由你。总之,我建议你到达芝加哥后只做短暂的停留,然后换乘一般的商务飞机来与我会合。我会帮你做好隐蔽工作,确保核打击过后,本·哈克认为你真的死了。”“与你会合?你在哪里?你知道你这是在意图诱拐美国总统外加诽谤政府公职人员吗?”“我在阿富汗,言尽于此,等你到了之后,自会真相大白。如果你有意按我说的做,稍后用安全线路给我回复,我会告诉你我们见面的具体位置。” 对方挂断了电话。托姆一脸犹疑的转过身来,问旁边的特勤人员:“追踪到这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了吗?”“抱歉。”特勤看着手中的仪器摇摇头,“对方挂断的时间把握得非常精准,我们没能成功。”托姆皱起眉头,不再说话。他看着窗外白皑皑的云海,思绪万千:“本·哈克么。。。” 【第九十八话虎内虎·山外山】 坐山观虎斗:待两虎相斗,各有死伤时再出手擒之,是猎人捕猎的上上之策。一般情况下,此计都能收获成功。但有时也会有特殊情况:譬如猎人下山擒杀两虎后,欲张网捕捉时,某只虎的死尸里突然扑出第三只虎。又譬如,猎人坐于山上等待两虎互伤元气时,远处的另一座山头上,却早已有技艺更娴熟的猎人瞄准了相同的猎物。荒诞的比喻使人难以放弃鹬蚌相争后诱人的利益。但虎内之虎,山外之山却绝非神话或传说,它们真实的存在于猎场上。如果不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在胜利唾手可得的那一瞬,猎人反可能成为猎物。 现在时刻·琉球近海—— “我们不可能白白送你这样一份大礼,我也有我的条件。”看到李鸣突然开口,佩里先是一愣,而后迎合道:“这是自然。不知李总统有何条件?”“正如千成所说,现在身在那霸,那个叫蒹葭的人才是你们要找的与[爱神]勾结的恐怖分子。实际上,他的真名是尸田一西。”“什么?尸田一西?早前那个在日本国会大厦里炸死全体内阁成员,导致天台宗暴乱的元凶?他还没死?”佩里惊道。“是的。”李鸣不改表情,继续一字一句地说道,“此前,他一直操纵我如傀儡。直到最近我现他大东亚共同体的阴谋后,因政见与他不合,被他放逐到海外。此后他的一些行为我皆不知情。希望你们能分清泾渭,他是叛乱分子,并不能代表琉球政府;我才是琉球的正统。”“也就是说,你的条件是。。。”“我希望这次战争你们只把矛头对准尸田,不许伤害琉球的人民。此事平定后,美国要保证琉球独立国家的地位,仍然交由我管理。我会放弃原来尸田主张的,带有法西斯色彩的资本社会主义,把这里建设成一个真正自由平等的资本主义国家。”“这件事我不能做主。豁免你和琉球,需要经过总统的认可,但你知道,我国现在并没有总统。”佩里揶揄道。“那就找个能做主的人来,我要见到白宫、国务院和参谋长联席会议的保证书再决定是否帮助你们。”李鸣毫不退让,撂下这句话后便不再言语。“那。。。我试试吧。”佩里明白时间的紧迫,被困在那霸的尸田随时有可能狗急跳墙,射核弹,所以他必须马上给李鸣一个答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现在全美国谁可为此事做主?他只能想到一个人。于是,他给那人打了电话。 “你看看,这样行不行?”几分钟后,打完电话的佩里从传真机里拿出一些文件,递给李鸣。这就是他要的保证书。“恩,可以了。”李鸣点点头,把文件交给“永井”,吩咐道:“动手吧。” 李鸣的转变并非突然生的,而是由来者渐。“我原来只想当一个小说家,我的梦想实现了吗?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我是否继承了父亲的遗志,为他心目中的民主和自由奋斗?如果是,那为什么当初跟随父亲的人会一个个与我疏远?如果不是,如果我现在既没有走在父亲的路上,也没有走在一个小说家应走的路上,那么我究竟在走着谁铺出的路呢?”早在黄芳叛逃出琉球时,李鸣就对某些根本的信念产生了动摇。他心底仿佛有某个声音朝他呼喊:“不应该这样!你不是在做你自己!”苏珊娜之死导致光的觉醒后,光找他谈过许多。关于黄芳的“操纵论”,关于大东亚共同体是否真是李鸣想要的,当时他都有过一些思考。只是那时的一切都尚处在猜测阶段,缺乏实际的证据,且充斥“国士”成员的那霸政府也没有给他们追寻真相的空间。最终,他们什么也没能揭露出来。但渴求真相的火焰已于他们心中熊熊燃烧,这种难以抑制的**催促着他们找到一条出路。于是,光和李鸣秘密达成了一个协议,他们决定将琉球一分为二。由于“国士”成员的只手遮天,在琉球内部眼线四布,不适合施展拳脚;因此若想调查真相,就必须跳出琉球,去到信息更为开放的外界。经商讨后,这个任务落到了光头上。李鸣与光假装不合,并在关于是否牵头起大东亚共同体的会议上针锋相对,激烈争吵。(见第74话)而后光“一怒之下”带领支持他的人叛逃出海,游弋到了台湾。这是他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合演的一出戏,实际上光的叛逃事前经过了李鸣的默许,李鸣的“丧心病狂”也得到了光的配合,不可调和的矛盾和决裂皆是瞒天过海之计的一部分。 当光到达台湾后,李鸣表面上一意孤行,私下却和光保持联络。原本,李鸣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下了这步棋。孰知随着光调查的深入,真的被他找到了潘多拉的盒子。当光录下他和万里泊文的对话,并把全部内容在电话里播放给李鸣时,一切已不容得他不去相信。“原来尸田叔叔没有死,原来蒹葭才是真正的尸田,原来。。。他一直在欺骗我。”真相竟如此让人绝望,这令李鸣感到五内俱焚。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正面与尸田交锋的时候,且尸田有小雪这么颗安插在李鸣身边,寸步不离的棋子,如果过早表现出对尸田的不满,所有计划都可能会暴露。于是,李鸣决定继续忍耐,继续伪装,扮演好他的傀儡角色,便是对光最好的支持。 几周前,光的一通电话把他们的计划推到了新的高度。当时,正值白夜的无名氏队长代替光伪装成万里泊文,前往琉球去暗杀尸田。以前与[爱神]的对抗使光学到一个宝贵的经验——当制定好一个计划后,必须考虑计划失败的可能性,并以此可能性为基础,锻造出补救的方法。在这个念头的萌下,光先打电话给身在飞机上的队长,告诉他:“万一被尸田识破你的身份,万不得已,必死无疑时,请你务必逃到港口,李鸣在那里等你。他会送你上路。”随后,他又打电话给李鸣,说:“这个时间,请你带小雪去港口散步,届时假泊文会逃到那里,他身后的追兵很快也会赶到。你和他进行一些简单的对话,要让追兵和小雪以为他是‘我’,并让他们亲眼目睹你开枪打死了‘来栖光’。”就这样,李鸣和无名氏队长合演了一计“荆轲刺秦,公子献头”,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死了“来栖光”,并吸引追兵的弹火,尽可能把“光”射得不成*人形,使尸体难以辨认。李鸣的无情灭亲,使得他的傀儡身份空前稳固,谁也不会怀疑这样一个人竟会暗自与尸田为敌,他活动的自由度更高了。这也就是无名氏队长在身负重伤情况下,还要苦苦支撑着跑到港口给李鸣杀的原因。 这场戏并没有就此结束,李鸣和小雪结婚,去伊豆度假之举也包含着计谋成分。换句话说,李鸣是故意被日本抓作人质的。他结婚前,就已得知了光在中国暗杀瘧师沼的计划,并预见了大东亚共同体的破产及亚洲局势的纷乱。此种情况下,再呆在处于风口浪尖的琉球将极不安全,还可能会成为尸田的人质。所以他选择了日本作为度蜜月的地点,在中国向日本宣战后,他第一时间跑到伊豆县政府“自”,说:“我是琉球总统,请抓住我,这样能使将来有可能生的中日之战里让琉球支持你们。”面对琉球总统的主动投诚,日本新内阁当然乐于接受,且因为李鸣不断在说琉球会如何配合你们,他们对李鸣的态度也非常友好。在那里,李鸣名为人质,实际却享受着贵客的待遇,他甚至被邀请与天皇同席进餐。那之前,也生了一个小插曲,即小雪对李鸣的剖白。(见第93话)那时,小雪对李鸣说出了许多心里话。起初,李鸣认为她是在替尸田试探自己,因而一再伪装;但后来,当他现小雪是真的敞开了心房,不是作为监视者,也不是作为棋子,而是作为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在与他坦诚相见时,他被感动了。原本,他打算只让自己留在日本,而把小雪打回去,与尸田共灭亡;但现在他改变了心意,他决定让小雪和自己一起留在日本这个安全岛。他为自己满是傀儡线的生活环境中能有这样一丝真情而感到庆幸。 随着琉球的核弹打到芝加哥,亚洲的紧绷局势得到了一定缓解。中日矛盾逐渐转化为美国和琉球的矛盾,李鸣这个人质对日本而言也就显得不再那么重要。因此,“永井千成”轻易就救出了李鸣。或可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日本把李鸣交还给了“永井”。他们在回来途中商量了下一步计划。当初伪装成永井小队回到琉球的其他白夜成员,在“永井”和李鸣的帮助下,调查出了尸田存放其余六枚核弹的地方,并得以分别潜入其中,他们煽动各地的留守人员,获得了各自的支持者。现在只要李鸣一声令下,他们就能起几场迷你政变,获得核弹的掌控权。李鸣欲以此为交换条件,让美国保证琉球的独立和琉球人民的安全。他知道,是尸田推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让琉球独立这一点,他始终没有后悔过。尸田的很多做法并不能称之为错,其出点是好的,只是手法过于极端,最后导致了可怕的法西斯化。李鸣不想让琉球人民为其买单,不愿让琉球共和国与尸田殉葬。他在否定自己的同时,也努力保护着那些值得肯定的东西。 这场跨时已久的计划开展至今,除本·哈克鬼斧神工的从中插了一脚外,一切都尚算顺利。大局依然朝着李鸣和光所希望的方向延展着,眼看就要成功了。连本·哈克亦未料到,他在坐山观虎斗,看着来栖光和尸田互掐,即将从中渔利之时,来栖的阵营里竟突然窜出李鸣这第三只虎来。 “完成了。”“永井”挂掉手中的电话,说道。“已经好了吗?”佩里看了看手表,他没想到“永井”的度竟会这么快。“是的,你试试吧。”“永井”自信满满地说。正在这时,通讯器里传来了尸田的声音:“我说,你们撤军也太慢了吧。这么长时间过去,我都没看见太大动静啊!”此前,为拖延时间,佩里确把整个舰群的包围线退后了一些。显然,尸田对这点程度的“撤退”并不满意;但如今,他的不满对佩里来说已无所谓了。“啊,尸田先生是么,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决定不撤退,而要继续进攻。”听到佩里叫出自己的真名,尸田心中一惊,“喂,你是不是忘了我手里有什么了?”他强作镇定地问道。“呵,核弹是吧?你尽管射,我已不怕你那些烂蘑菇了。”“怎么回事?”尸田看着手中的控制器,突然觉得它离自己是那么遥远。“定位,给我定位!先打一枚到纽约,让他们看看我不是在说笑!”他命令身旁的手下道。不一会儿,手下回复道:“定位完毕,可以射了。”尸田深吸一口气,他的本意只是想让佩里撤军,而并不愿真的袭击美国,毕竟从长远来看,与美国完全撕破脸对他没有好处。但现在他必须得先用掉一枚以示威吓了。他努力使手指不颤抖,用力按了下去。“怎么样?”“核弹。。。没有射!”一个技术人员回道。“怎么会这样?”尸田又一连按了好几下,一旁的观测屏幕上都显示着没有任何改变。“可恶!给我接听一号弹的驻守人员,我要问问到底生了什么事!”尸田一把将控制钮甩在地上,怒道。但此刻他的怒容已威严尽失。尽管他还想补救,可他的大脑在告诉着他,大势已去,你已无力回天了!“尸田先生,你已经射了一枚吗?我怎么没看到有东西升空啊!”通讯器里的佩里讽刺道,“呵,告诉你,你的核弹现在全部被我冻结了,你手上的钮你爱怎么按就怎么按吧!不过我劝你还是赶紧出来投降为好,我的海军6战队现已登录那霸,你要是继续坚守,等会儿刀枪无眼伤到了你我可不负责。” “投降?”尸田看着窗外,蚁群般涌上岸来的6战队战车及逐渐悬起白旗的琉球舰队,他的心落入了冰冷的深渊。“真的。。。我真的就到此为止了么。。。”这时,美军的扩音器里响起了一个声音:“琉球的士兵们,我是李鸣!美军此来并非为了杀戮,只要交出尸田一西,他们便不会占领琉球,也不会伤及这里的一草一木,请你们不要抵抗!琉球的人民们,如果你们能听到我说话,请你们安心呆在家里,戒严马上就会解除,明天我就将回到琉球,一切都会恢复正常!”这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岸上的守兵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举起双手立于道旁。美军的战车不一枪一炮,顺利的在那霸街头行驶着。“李鸣。。。”尸田瘫软在地,此刻他知道了什么,又在感叹些什么,一切已尽在不言中。无意识下,有人把他绑了起来,将这个囚犯推出了帝国倾塌的大门。 “你就是尸田一西?原来是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啊!”在指定的受降处,佩里一边哂笑一边指着步履蹒跚被押上前来的尸田,“我说,你脸上的妆花了!哈哈哈哈!”大笑过后,他挥手让士兵把尸田带到一旁。尸田至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看佩里身边的李鸣和“永井”一眼。“好了,李总统,感谢你这次的通力协助,现在让我兑现你的条件。”佩里转身面对李鸣,说道,“接下来的一周内,我军会暂时驻扎在琉球,帮助你重建新的民主政府。”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拔出枪来,对着李鸣就是一枪,子弹射进李鸣的左膝,引起一声惊叫。“你。。。这是干什么?”李鸣忍痛问道。此时,“永井”已被其身旁的美国兵捆住。“呵,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放你一马吧?你说你和尸田一党的恐怖分子没有关系,但我可没有忘记前两次是谁让我饮恨而退的。我身上的炮伤还在隐隐作痛呢!”狰狞的笑容,爬上了佩里的脸。“你。。。你难道要出尔反尔?”“你指的是我早前给你保证书吗?哈,那些是假的啦!白宫、国务院和参谋长联席会议根本就懒得理你!我出尔反尔又如何?现在你们的六枚核弹被我军接管了,你已没有价值!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战犯,和尸田一西一样的战犯。我怎可能放任不管,让你继续做你的太平总统?” 之前,佩里和本·哈克通过电话,一系列伪造的证明文件都是由本所制。目前,美国国内群情激奋,被核弹攻击对这个世界第一的泱泱大国而言乃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怎可能交出一个尸田一西就能了事?铲除包括李鸣在内的整个琉球政府都是手下留情了,按照美国某些激进派的意愿,该让琉球群岛在世界地图上消失才可解恨。另一方面,本·哈克也不希望李鸣继续活下去。李鸣是曾打败他的“落人”之一,单活在世上就已是一颗不定时炸弹,更何况把一国的权柄交到他手里?好容易做成一件事,本自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话就说到这里吧。”佩里直挺挺地举起枪,对准李鸣的头,以第三方的口吻宣布道,“琉球匪李鸣死于部下的叛杀,对这位李觅的后嗣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我国深表遗憾。”“混蛋,你怎么可以杀我!是我帮你赢得这场胜利的!”李鸣大声叫喊着,佩里却已抠动扳机。这时,一个人影突然闪出,挡在李鸣面前,子弹射进了他的胸膛。 “尸田。。。叔叔?!”看着缓缓倒下的尸田一西,李鸣的表情凝固了。或者说,他的身体不知此时该用怎样一种表情。“尸田叔叔。。。为什么?”“呵,你肯叫我一声叔叔就好。。。”尸田抬起手,抚摸着李鸣的脸颊。实际上,他的后背在刚才挣脱美国兵的拘押时就已挨了一刀。“你能看穿我,能反抗我,我感到很高兴,李兄的儿子没有令我失望。不要。。。为我惋惜,为了自己的目的把你拉进这场局里,是我不对。但至少有一点我没有后悔,我所做的一切都和你父亲一样,是为苍生。。。是为大义。。。只是手法不同,结果不同。。。我没有对不起李兄。。。没有。。。”一口鲜血从尸田口中吐出,他的手渐渐从李鸣脸上滑落,“活下去!帮我照顾好小雪。。。照顾好琉球。。。”一代奸雄的手垂落在地,他微笑着闭上了双眼。后世的历史研究者们对此深感不解,为何一个被人背叛,最后含恨而终的人会笑着死去?那答案,恐怕只有尸田一西自己知道吧。 “尸田。。。叔叔。。。”李鸣的喉头翕动着,本来,他对眼前这个人已无半点感情,可不知为什么,他此刻竟流下泪来。“好了,碍手碍脚的家伙不在了,现在让我办完事早点收工吧!”佩里再次举枪,又一颗子弹眼看就要喂李鸣吃下。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干嘛?我正忙着呢!”“情况怎么样了?”手机里传来本的声音。经佩里把生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一番后,本说道:“好,这样就够了。只留少量士兵驻守琉球,其他人撤回来。把李鸣也带回来。”“怎么,不杀他了吗?”“是的,他也许还有用。”“喂,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撤军?”“回来再告诉你。”本匆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佩里看着李鸣,耸耸肩,把枪收了回去,“算你走运,有个你以前的朋友在罩你。不过放心吧,你这种等级的战犯,终究也难逃一死。” 夕阳西下,美军的舰队缓缓朝夏威夷驶去。琉球的百姓从各家的窗户中探出头来,目送着兵不血刃就班师回国的“友好敌人”。他们知道,这些都是李鸣的功劳。他们,在黄昏中等待着总统下一次安抚民心的公开讲话,这片土地上却已无他们等待的人了。 半小时前·美国—— “总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宫的战略会议室里,三局特工们看着大屏幕,显得神色慌张。本默然盯着突然出现于大屏幕上的诺伊诺斯,他也和李鸣一样,不知此时该用一副怎样的表情。“[爱神]的诺伊诺斯竟然还没有死?”“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那我们出兵琉球岂不是错怪好人了?”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然而本所思考的,却不是他们在议论的话题。“亲爱的美国朋友们,我再重复一次。虽然这次声明来得有点晚,但也请你们不要怪我。”屏幕上的诺伊诺斯说道,“对芝加哥的核打击与琉球无关,乃是[爱神]所为。是我们远程控制琉球的核弹袭击了你们。我在此宣布——[爱神]复活了!” 本仰望着屏幕,那些似曾相识的话语不断进入他耳内。他在看到虎内之虎的同时,仿佛也看到了山外之山。 第九十九话 似曾相识的一刻 当亚洲局势紧张,美国遭受核打击,夏威夷舰队开赴琉球等诸多事件把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到太平洋的一隅时,另一件事也在某个遥远的彼端悄然生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芝加哥飘起蘑菇云的同日,波斯解放阵线攻陷了德黑兰,耗时一年多的内战结束,波斯共和国重新统一。这个曾疮痍满目的国家统一在了[爱神]的旗帜下。 【第九十九话似曾相识的一刻】 “佩里还没到吗?” “他的飞机已进入美国境内,马上就能到达。” 听完诺伊诺斯入侵美国网络的那段公开讲话后,身处白宫总统办公室里的本?哈克如坐针毡。不久前,他听说了波斯解放阵线混一全国的消息,结合这一点,他约莫也能理解诺伊诺斯此番举动的用意。唯一不解的是,为什么诺伊诺斯在事先没有知会他的情况下,就擅自开始了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他很想现在就打电话给诺伊诺斯问个究竟,但自从美国总统遇难,他临时执掌政府以来,各级官员就无时不刻的缠着他。在这栋白色的大房子里,总有无数的眼睛在看着他,他根本没时间去打那通“私人电话”。这宛如一口痰卡在喉咙里的感觉,使他浑身都感到不适。 约二十分钟后,从琉球被匆匆召回的佩里出现在本?哈克面前。“请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刚攻下琉球就急着撤军?那里还有很多善后事务等着我处理呢!”佩里用他一如既往的大嗓门嚷道,自诩为攻打琉球第一功臣的他丝毫不给本?哈克面子,“还有,不让我把从琉球获得的六枚核弹带回来,而把它们全都留在夏威夷又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在夏威夷放置核弹会给附近的亚洲国家带来多大的不安吗?”愁容深锁的本抬眼看了看佩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按了一下手上遥控器的播放键,办公室墙壁上的电视里便闪现出早先录下的那段“诺伊诺斯讲话”。看着屏幕,佩里的表情逐渐改变了,从视频里他得到了问题的答案。“这是我要你撤军之前在战略会议室里收到的,视频经过深层加密,短时间内无法查出来源地。”本说道。“这个人说是他遥控核弹袭击了芝加哥,这可以做到么?”佩里问道,他还沉浸在诺伊诺斯那极富挑衅意味的言辞里。“琉球的核弹是由[爱神]所造,[爱神]要远程操控也不是不可能。”“也就是说,这笔账不应该算在琉球头上,我们攻打了无辜的人,这就是撤军的原因?”“从[爱神]购买核弹,并作为射地,这始终都不能算是无辜。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好先把琉球放到一边,毕竟真正的敌人浮出了水面。”本说,“好了,现在带我去看看你请来的那位坐轮椅的贵客。” 谈话又持续了几分钟,此时的另一个房间内,李鸣正孤独的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空空的房间里,摄像头左右摇动,两个背手立正的特工一言不的站在他身旁。尽管李鸣腿上的枪伤已做过简单的包扎,但死一般的寂静仍令他的伤口隐隐作痛,让人感觉四壁仿佛正朝自己挤压过来,快要使他窒息。同样是作为俘虏,这里的待遇可比在日本差上许多。曾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以这样一种形式回到美国。这时,囚徒眼前的门打开了,佩里走了进来,“你的那位老友要见你。”话音方落,拄着拐杖的“鲁斯”就探身进屋,吩咐负责看管的特工出去后,轻轻关上了门。“抱歉了,轮椅怪,如果不是我电话打晚了,也不会害你白捱一枪。”本一边模仿着鲁斯的口气,一边上前,为李鸣解开手铐,“我已替你教训过佩里了。我知道,没有你的帮助美国不可能这么快攻下琉球;但为了给国际上一个交代,我们必须先把你抓回来,走一走法律程序,做个样子。之前的诸多不敬,还望你能理解。”看到“鲁斯”,李鸣的心防稍微放松了些,他问道:“法律程序走完后,我会怎么样?”“也许会叛死刑,也许是终生监禁。但是请放心,这些只是形式上的说法,到时候我保证会把你完好无缺的送回琉球。”“恩,那就多谢你了。这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至少得半年。”“不行,太久了。”“呵呵,轮椅怪你可真是急性子。好在我为你准备了另一个方案。”“哦?”“如果你能‘将功赎罪’,那么不走法律程序,直接给你豁免也是可以的。”本笑着说,“只要你像以前一样,帮我一个小忙。” 琉球?那霸―― “来栖公!来栖公!”那霸广场下,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在李鸣身陷美国后第二天,琉球的人民终于迎来了他们理想中的领导人。“怎么样,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吧?”刚做完临时大总统就职演说的来栖光,转身向美国驻琉球的司令官问道。“恩,有您出来凝聚民意,我们也轻松了不少。”司令官点头道,“再观察一段时间,我就能放心的把琉球交给你了。”“将军你言重了。”光微笑道,“若不是你们帮琉球清理了门户,我也坐不上这个梦寐以求的位子。” 听着二人的对话,一旁的“永井千成”及白夜队众人心里只觉好笑:“美国人还真以为来栖公愿意做他们的傀儡,建立亲美政府了!”正如白夜队成员们所想的,光现在仍是在演戏。光假装站在李鸣的对立面,其最重要的意义之一就是为了这个时刻。当李鸣失势,不能再当总统时,光就能顺理成章的跳出来接管琉球。美国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人选。并且,美国也想不到一直和李鸣“对抗”至今的光,竟然会和李鸣是一伙的。光急匆匆的赶回这个无主地,正是为了在此非常时期从美国手上保住琉球,等待李鸣的归来。这样,总比美国不知从哪儿找来个“德高望重”的人当总统要好。 集会结束后,光来到他的办公地――曾经属于李鸣的总统府。包括宫良会长在内的众多官员都在等待着他。“欢迎回来。流亡了这么久,实在是辛苦您了。”几个人立马跑上前,奉承着这位有美国做靠山的新主子。“你们也不易啊!”光以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道,“好了,接下来该谈谈怎么改革李鸣的弊政,建立一个全新的琉球了。”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尽可能去保留李鸣的执政理念。甚至于,他想把“去尸田化”后的资本社会主义也保留下来。毕竟,如果和大东亚共同体分离开来看,这个社会制度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的。无论是美国的工会体制、政府救市;还是中国的改革开放,实际上都是为了在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意识形态间寻求平衡。既要防经济危机,又想防独裁**,把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融合,创造出第三种制度将是唯一的出路。只要能把握好两者间的度,并找到一个精准的契合点,那么这种新的体制必将为未来国际所公认。目前的琉球正是一个敢于为人类踏出一大步而甘当实验品的勇者,它的存在有着神圣的价值。当然,“资本社会主义”这个名字已被恐怖主义丑化,必须换个新名字让它存活下去。路斯尔斯主义(1osers,即落人)怎么样?光在思考着。 这时,宫良会长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来栖公,在开始忙于政务之前,有件事我认为您需要知道一下。”他故作神秘地招了招手,引光进到内室的一个房间。他打开桌上的电脑,一段视频出现在显示器上。“您刚从中国回来,恐怕还未听闻此事吧?”宫良会长说,“最近世界各国的政府都收到了这份视频。”光定睛一看,不觉惊出声来:“诺伊诺斯?!” “对芝加哥的核打击与琉球无关,乃是[爱神]所为。是我们远程控制琉球的核弹袭击了美国。我在此宣布――[爱神]复活了!”屏幕上的诺伊诺斯慷慨激昂地说着,“[爱神]共向外流出了七枚核弹,刨去已使用掉的一枚还余六枚。我可以像之前一样,操纵这六枚核弹打到世界上任意一个地方;就算它们全都不在导弹射器上,我也能使它们就地自爆,造成相当大的毁灭。我奉劝美国不要轻举妄动,我一旦现你们想要拆除这些核弹,就会立即使之引爆;就算你们不怕环境污染,打算把它们沉进海底,我们[爱神]手上也还有一枚核弹攒箱底(指被伊索带到阿富汗那枚)。总之,如果你们不配合于我,我随时都会在世界地图上画几朵蘑菇。为了继承本?哈克先生的遗志以及吾等[爱神]历来悲天悯人之博爱,我决定仍像以前一样,给你们三条路选。一,坐等灭亡。二,召回美国在外的所有驻军、间谍及间谍卫星,永不再干涉别国事务。若这两条路你们都不愿走,吾等也愿给你们一个公平抗争的机会。请美国和甘当美国走狗的仆从国各选出一队由三人组成的队伍,到吾等的大本营与我们玩一场游戏。只要你们能在游戏中获胜,我诺伊诺斯将衔碧受缚,无条件交出核弹的控制权;如果赢的是我们,也希望你们能愿赌服输,遵守吾等的条件。对于我的邀请,你们也都有过一次经验,因此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三天后我会派飞机到各国接人,请做好决定。最后,祝诸位游戏愉快!” “这东西总觉得似曾相识啊!”光看完视频,咬牙道。是的,这使他感觉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坐在他位于神户住处的电脑前,看着那段由苏珊娜所演说的,内容几乎相同的网络通牒。长崎的毁灭、家人的死亡,以及苏珊娜。。。所有痛彻心扉的画面瞬间又一次在他脑中炸裂。宫良会长没有察觉到光的感情变化,在一旁说道:“现在距[爱神]的时限已过去了两天,我们名义上也算是亲美国家,不知这游戏我们是否需要参加呢?”“参加,当然要参加。我可得去现场好生感谢一下[爱神]给我这番时光倒流般的体验啊!”光自语似的说道,从他眼中闪烁出旁人看不懂的光芒。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官员的敲门声:“来栖公在吗?有一通美国打来的电话,说是要找您。”“接进来。”光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里出现了本的声音:“我的兄弟,别来无恙么?”“鲁斯?”“是啊,李鸣也在我旁边,有我的保护,他现在很安全,你可放心了。”“哦,那多谢你了。”“诺伊诺斯那家伙的网络通牒你已看过了吧?他居然想模仿本?哈克,真是自不量力。”本充满诚意地问道,“怎么样?愿不愿意重组落人队,和我一起再大干一场?” 第一百话 回归到原点 2o12年,世界各国最优秀的特工齐聚一城,以抵抗[爱神]核打击为目的,参加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斗智游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们施展毕生智慧,互相竞技,最终把[爱神]的迷梦埋葬在丘比菲城的废墟下。岁月的流逝使这一切成为过去;但螺旋式上升的历史却再度把齿轮咬合,交织过去与现在,呈现出海市蜃楼般的光影。 【第一百话回归到原点】 “能向我解释一下,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佩里回到华盛顿后,本?哈克终于偷得一丝闲暇,躲进办公室里,打了一通他早就想打的电话。这通电话是打给诺伊诺斯的,本如此认为着。但一如往常,接电话的人并非诺伊诺斯,而是一直以诺伊诺斯的身份与本保持联系的鲁斯。“哈克先生,您终于打来了!”鲁斯佯装兴奋道。“怎么?你在等我电话?”“是啊,白宫里耳目众多,我怕打电话过去时您正好不方便,所以一直在等您打过来,好跟您汇报现在的情况。”“这么说,你擅自向各国出网络通牒也是因为怕我不方便接电话,才没事先通知我?”“是,请您原谅属下先斩后奏。由于时间紧迫,我必须在芝加哥遇袭后24小时内话,否则难以让世人相信此次核爆乃[爱神]所为。”“好吧,我现在只想听听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睿智如哈克先生,相信您已知道原因了。”鲁斯意味深长地说,“承认这次核袭击,让全世界看清我们的能力,乃是使[爱神]复兴最快捷的方法。现在我们只需延续两年前未完成的剧本,就可达成您当初的宏愿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局面已和那时不同了吗?我就快掌控美国,你这个时候让[爱神]赢了游戏,重回昔日辉煌,我长期潜伏在美国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不,哈克先生,这次要在游戏中获胜的可是您啊!您的计划我都清楚,自不会多此一举来妨碍您。(.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可您想过没有,单取掉一个琉球,真的能让您在美国的地位稳如泰山,一呼百应吗?您还需要更大的成就!您需要带领美国彻底消灭[爱神]!”“哦?”本笑了起来。其实他早前已约莫猜出“诺伊诺斯”的用意,刚才只是在试探,现在知晓了“诺伊诺斯”的本心,他也好放下心防,坦诚相待了。“原来如此,你是想让我和美国最终获胜么?”“是的,所以此次游戏您务必亲自到场,我会故意输给您,把您捧上美国历史前所未有的神坛。等您‘消灭’了我们,我们这帮兄弟再暗渡陈仓,在您的帮助下逐渐渗入美国政府,成为您的左右手。那时,一个崭新的美国就将诞生。由[爱神]控制美国,这才算是[爱神]真正的复兴!” “好!不愧是我的诺伊诺斯!那我就敬候佳音了!”商讨初定,电话挂断了。鲁斯微笑着站起来,走出门去,来到厄洛斯寺1的大堂。这座位于阿富汗塔卢坎市郊区的巨大清真寺是鲁斯花了数月时间建造的,虽然装潢不甚华丽,外观上也缺乏建筑学的美感,但其内部广阔的空间却足以容纳数百人,作为这次的游戏赛场已绰绰有余。鲁斯在大堂里遇到了正牌的诺伊诺斯,他正在布置游戏所必须的器具。在鲁斯的授意下,久战于波斯,已凝聚足够实力的诺伊诺斯利用美国遭受核袭击,无暇东顾的空当调动全军突袭德黑兰,一夜之间就把量变转为质变,使波斯解放阵线真正解放了波斯。现在,终于不用再打仗的他把主力人马留在波斯,自己则来到阿富汗,通过网络向世界宣言了[爱神]的复活。作为名义上的游戏起人,他不想错过这场[爱神]与美国最终决战的盛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还是像上次一样吗?”诺伊诺斯停下手上的工作,问道。“是的,为确保游戏顺利进行,这次也不能让外界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鲁斯说,“我不只要禁止追踪和定位,还要仍称这里为‘丘比菲城’。”“呵,用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地名,这倒不是错。我们究竟在哪里,就让外界的人瞎猜去吧!”“是啊。”鲁斯仰望着寺里的圆顶,沿用曾经爱神大厦的风格,表现出“宗教混沌”理念的壁画映入他眼帘――在星月的映衬下,一个头裹白布的天使左手持十字,右手持弯刀。“明天就要开始了,把一切导向终幕,让一切回归原点。”鲁斯用与方才打电话时截然不同的语气自语道, “从游戏开始,也从游戏结束吧!” 次日―― 从[爱神]指定地起飞的飞机飞往各国,在严格的搜身和仪器检查后,各队的参赛人员交出武器、通讯及追踪设备,纷纷用布蒙住双眼,踏上了征途。所有程序与两年前一样,玩家们在不知将要前往何方的情况下,经过数小时枯燥的飞行,抵达了目的地。 “算上我们居然只有六队?”诺伊诺斯看着登6报告,感叹道,“没想到竟这么少。”“是啊,大多数国家都举棋不定或拒绝了我们的邀请。上次游戏被美国独占勋,其他国家都没吃到甜头,想必他们是吸取教训,不愿淌这滩浑水了。”一旁的鲁斯说,“我甚至还接到情报,有的国家和美国通气,说他们不参赛就是对美国最大的帮助,因为这样可使美国更快的进入决赛。”“呵,看来我们多年的努力也没白费,美国的霸主地位逐渐动摇,可以号令的仆从已越来越少。这样也好,那些胆小的鼠辈不来,我们就能快达到目的了。”诺伊诺斯笑道。“好了,准备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吧!” 几分钟后,坐车在塔卢坎兜了一大圈,被弄得晕头转向的各队人马6续进入了厄洛斯寺。在大堂站定后,他们这才获允解开蒙眼的布条。“欢迎,欢迎诸位的大驾光临。”没等人们的眼睛适应光明,位于大堂第三层贵宾室处的诺伊诺斯就开口说话了。“在诸位之中,我看到了不少老面孔。如你们所见,由于美国的不得人心,这次参赛队伍比上次少了许多。所以我们爱神队决定不再像上次一样做决赛种子,而是和大家一起在淘汰赛中争夺进入决赛的名额。”按照鲁斯的交代,诺伊诺斯以[爱神]领的身份说着他的开场白,“而且,为了使游戏变得更刺激,我们将添加一个奖项――最终胜出的队伍可以在不伤害他国主权的前提下,当着在场五国的面许下一个愿望,而在场五国必须一致同意。怎么样,如此丰厚的奖品让你们觉得不虚此行了吧。我看到到场的队伍里有些人就是他们国家的领导层,有这么多大人物在此,那么我默认各队皆有权代表各自的国家也不为过吧!如果大家怕这个奖品没有国际效力的话,大可不必担心。”诺伊诺斯打了一个响指,大堂中央的一块幕布随之升起,五个被捆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是在数日前失踪的联合国五常任理事国代表。“我们[爱神]已为诸位准备了最合适的国际见证人!” 随着五常代表的尴尬出场,各队纷纷议论开来。“简直是胡闹!”韩国国家情报院队的一个人怒道,他的两个队友也一本正经的表示着愤慨。但他们的心声却不是这样。“如果最后赢的是我们,我们就可要求美国援助我们打朝鲜了!”――浮现于脸上那细微的窃笑出卖了他们。不只韩国,在场其他各国也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本?哈克所在的美国落人队。新奖品的宣布瞬间把他们吸引到了美国这块肥肉上,对[爱神]的敌视在空气中逐渐减少,胜出后该向美国提什么要求变成了此时的主旋律。 “他们已开始瓦解了。”诺伊诺斯暗笑着。为把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他这边,他清了清嗓子,宣布道:“现在请大家开始抽签,以决定诸位在淘汰赛中的对手。”话音刚落,一个[爱神]成员便把抽签箱搬了上来。各队依次上前抽签。这时,几股视线也在大堂内交织起来。本?哈克仰望着诺伊诺斯所在的贵宾室,爱神队的三人居高临下的坐在一堵防弹玻璃后。诺伊诺斯的身边坐着伊索,这一点本已事先听说过,但最令他意外的是伊索身旁的人――那是瘫坐在可移动式护理床上的丘比菲?哈克!他的手腕和鼻子上都插满了输液管,似乎正打着维持生命所必须的药物。“连伯父也亲自出来了?!”在这种场合下与伯父重逢,本一时间百感交集。同时,贵宾室里的鲁斯也在凝视着场中这只名为落人队的队伍。窃取了他容颜的本?哈克稳坐中军,身旁是坐在轮椅上的李鸣,第三人则是三局协督佩里。与其说此时鲁斯惊讶于李鸣为什么会出现在本身边,倒不如说他正惊讶于为什么来栖光不在落人队中。本会以“鲁斯”的名义重组落人队原班人马,这一点鲁斯是早已料到了的。但很明显,现实和他的预料出现了差异。 鲁斯本能的扫视全场,这才现站在大堂中央等待抽签的只有四支队伍。第五队的三个人坐在角落里,低垂着头,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觉得拿到别人抽剩下的最后一支签就足矣了。这三人皆身穿黑色风衣,面庞被连衣帽深深遮掩住,使人看不清容貌。他们的装束竟和当年李觅的u.n队一模一样!其他各队的衣服上都镶有写着队名的标牌,唯独这队的队服上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呵。”鲁斯嘴角浮起笑容,“这下可有趣了!” 【胜负游戏ii?第五章】 注释1: 厄洛斯:爱神丘比特的另一个名字(厄洛斯为希腊文,丘比特为罗马文)。 第101话 Restar 种族、宗教、意识形态、国家理念,一场由上世纪延续至今,日趋多元化的斗争,其所有的矛头在今天汇聚到一起,极端的复杂终将回归于纯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厄洛斯寺,便是这一切的开始和终结之地。 胜负游戏ii?终章 “抽签完毕。” 工作人员将箱子里的最后一支签交给大堂角落的黑衣三人组后,说道:“请登记你们的队名。”“ight队。”静坐于三人正中央的男人开口答道。随着这个意料之外,同时也在意料之中的队名出炉,第一轮淘汰赛的分组也已确定了:mi6队对爱神队、d队对落人队。六支队伍在大屏幕上看到了他们各自的对手。3。 “赛前,我承诺大家,此次游戏将和上次一样,秉持公平公正的精神。且无论最后结果如何,[爱神]都保证让各位安全返国。现在,我来宣布轮游戏的主题。”贵宾室里的诺伊诺斯站起身,道。“等等!”一个声音从场下传来。诺伊诺斯低头望去,说话的是李鸣:“你口中的公平,这里有不少人已经体验过了――两年前你们制定以负为胜的规则,就完全是为你们自己的渔利而存在。当时若不是我父亲牺牲性命打破了你们设下的死局,最后的胜负则将由你们随意左右。我想问这次你们会不会和上次一样歹毒,仍使用以负为胜的晋级制度?”“呵呵,年轻人还真是性急,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呢。”面对李鸣不留情面的质问,诺伊诺斯丝毫不觉尴尬,而是轻松地笑道,“为保证绝对的公平,也为了增加游戏的娱乐性,我方打算把晋级制的选择权交到诸位手里――也就是说,如何定义‘胜利’这一概念将由你们五队投票来决定。8。”他话音刚落,几个工作人员便手拿托盘走到了各队面前。托盘里各放有一张卡和一支笔,卡上分别写着“胜”和“负”的选项。“现在请大家投票,如果你们欲和常规比赛一样让胜者晋级,就在‘胜’的一栏打钩;反之,若你们想以负为胜,就在‘负’的一栏打钩。工作人员会把你们投的票放在保险箱里,待第一轮游戏结束后开票。届时我们会依多数票的选项决出晋级和淘汰的队伍。” 这确实是一种最公平的形式,李鸣无法再反对。但看着眼前的投票卡,各队却都犹豫起来。“第一轮结束后才开票,那不是意味着我们要在不知怎么才算赢的情况下进行游戏么?”“选正常的胜者晋级无疑会使游戏变得简单,思维上要拐的弯也少一些。2。可我怎么知道其他队会选什么?万一多数人选了‘负’,我们却以胜者晋级的前提在玩游戏,到时候岂不输得很冤枉?”许多人都这样想着,他们左顾右盼,想从其他队的人脸上看出点端倪,可别人也和他们一样,迟迟不敢下笔。室内的气氛变得焦灼,随后另一个想法也在人群中产生:“[爱神]好像并不参加投票,也就是说他们将在全然不知什么是胜,什么是负的情况下玩游戏,比我们还处于劣势。可他们会主动把自己置于如此不利的境地吗?不可能!他们一定早就计划好了在某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耍诈!”未知、怀疑,各种恐惧把人们包围。打钩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此时变得比登天还难。2。 “请各位抓紧时间。”在诺伊诺斯的催促下,场下众人更是急上眉梢。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选‘胜’!请大家也都跟我一起选‘胜’!”人们循声望去,说话的是本?哈克,亦即代表美国的“鲁斯”。“以正常的胜负标准来进行游戏显然比以负为胜要简单许多,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吗?”本一边说着,一边在投票卡上打了一钩。“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团结,把所有选择都统一起来,不要让这种没有意义的投票分化我们!”“盟主”美国了话,其他各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好一一做出了选择。“你怎么。。。”看着“鲁斯”手中的投票卡,李鸣有些诧异。“嘘!”本竖起一只手指放到嘴边,示意李鸣噤声。 当全部投票卡被回收起来,装进一个小型保险箱里,诺伊诺斯说道:“为免有人怀疑我们[爱神]偷偷打开此箱,篡改其中内容,现在请你们五队上前,各选一个字母输入到保险箱里作为密码,以确保到时候只有你们才能打开此箱。9。”看着工作人员从大堂正中央桌上的保险箱旁退开,场下众人面面相觑,显然,[爱神]这样近乎变态的强调公平使他们感到有些不适应。“我先来吧。”本率先走到桌前,在密码锁的键盘上按下了一个字母。人们见有人带了头,便也亦步亦趋的跟进,五个字母很快就输完了。“好了,准备工作已经做完,现在我宣布游戏细则。”诺伊诺斯按下手边的一个按钮,大堂中间的桌子四角升起了几道防弹玻璃,把保险箱封闭在内。 “第一轮游戏的主题是――捉迷藏。” “稍后,你们会按照对战分组,每两队一个房间,被分配到各自的赛场。1。各赛场都设有四个两米高的木箱。守方一队需要议定一人,为其贴上写有‘ghost’字样的贴纸,躲进其中一个木箱里。攻方则需要选出一人作为捉鬼人,找出ghost藏在哪里。当投硬币决定攻守所属后,游戏就会开始。游戏分为上下半场,各五分钟。上半场由守方藏人,这期间捉鬼人的双眼会被蒙住,耳朵也要戴上完全隔绝外界声音的耳机。下半场,攻方的捉鬼人即可上前打开你认为藏有ghost那个箱子的门。猜中即攻方胜,未猜中即守方胜。需要强调的是,上半场里箱门一经关闭,就不得再次开启;下半场里攻方唯捉鬼人有权力开门,且其只有一次开门的机会,在那一瞬间胜负就已决定,所以开门之前还望慎重考虑。4。”看着场下人们全神贯注的听着游戏规则,诺伊诺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也许会有人问,这样不就成了ghost和捉鬼人之间一对一的游戏了吗?事实并非如此。在整个游戏的上下半场合计十分钟时间内,除ghost和捉鬼人外,两队的其他四人都可自由活动。干扰、提示、欺骗、帮助,只要不伤害到他人的**,任何手段都可使用。唯有一点要特别说明,因为上半场中攻方只有捉鬼人一人蒙眼,其两名队友是能看到真相的;所以一旦ghost藏好后,攻方的两人将禁止用语言和文字与捉鬼人交流。当然,直接用手指出ghost所藏的箱子也不行。现场裁判会严格杜绝犯规行为。” “说话、写字、动作指示都不行,攻方很吃亏啊!”“看来这游戏的重点似乎在ghost和捉鬼人以外的地方。4。”随着规则宣布完毕,各队的人们纷纷低声讨论起来。这时,诺伊诺斯再次开口道:“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们会给大家讨论的时间。从现在开始,你们有十五分钟的自由准备阶段。这期间,你们能在厄洛斯寺的第一层随意活动。可以找个角落商量战术,也可四处去搜罗待会儿游戏中可能会用到的道具。这层楼里,只要你们搬得动,且不违反游戏规则的东西,皆可以拿来用。时间到后请回到大堂集合,裁判将带你们去各自的赛场。” “道具?”参赛者们看了看空空如也,只有灰尘和蜘蛛网的大堂,觉得一头雾水。但他们还是飞快的散开,朝四面八方跑去。唯有ight队的三人,依旧巍然不动。“我们也该准备入场了。”贵宾室里,鲁斯站起身来,朝房门走去,“我等不及要一展身手了。9。” 十三分钟后?1号房间?场次:mi6对爱神队―― 四个底部带有轮子的两米高木箱被推到场中央,这些与其说是箱子,其实倒更像电话亭式的小房间。赛场两侧坐着爱神队和他们的对手,mi6――英**情六处。裁判则立于一旁,默默地看着手表。“你一个人真的行吗?”诺伊诺斯小声问道。“是的,这只是第一轮,还用不着诺伊诺斯大人出手,请看我的表现吧!”鲁斯自信地回道。这时,裁判上前两步,说道:“离开始还有一分钟。”他拿出一枚硬币,“现在先来猜硬币。请选择正反,猜中方将有权选择攻守。”“你们先猜吧。”鲁斯说道。“正!”对方毫不谦让的报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么我们就猜反吧。5。”鲁斯耸耸肩,他似根本不看重这个环节。裁判把硬币高高的抛上半空,随后用手背接住。正面朝上的硬币立刻呈现在双方眼前。“我们要做守方。”mi6脱口说出了他们的意向。显然,他们一致认定在这个游戏中,守方比攻方有利;又或许,他们已设计好作为守方该使用的战术。 “离开始还有约半分钟,请稍作等待。”裁判站到四个分别标有abcd编号的箱子前,说道。这时,诺伊诺斯用比刚才还小的声音说话了:“要我的帮助,随时都可以哦!”他悄悄把兜里的仪器掏出一角,示意给鲁斯看。这仪器与四个箱子里的微型摄像头相连接,每只箱内的画面都会呈现于其上,贴有ghost贴纸的人躲在哪里,只用稍稍看一眼就一目了然。这种利用东道主地位,“顺理成章”的作弊是诺伊诺斯一贯的做法。“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遇到的只是群乌合之众,应该用不着您的高科技。”鲁斯轻轻推手回绝,站起身,微笑着朝对面的mi6队一鞠躬,以示友好。 “没想到这么早就给我们碰上[爱神]了啊!”“哼,能在这里干掉他们岂不是更好,说不定整个游戏都可提前宣告结束了!”“我已调查过那些箱子,放心吧,我们的策略不会有失。”和对手一样,mi6队的三人也正窃窃私语着。这时,裁判手拿一张贴纸,来到他们身边,问:“你们选谁做ghost?”“这张纸等会儿再贴也没问题吧?我现在不想让他们看到谁是ghost。”一个英国人说道。“可以的。你们进到箱子里再贴都行。那么,这张纸我就先交给你了。”裁判将纸递到那人手中,紧接着他拿出眼罩和隔音耳机,走到爱神队一侧,“诺伊诺斯大人,那那西大人,请问你们选谁做捉鬼人?”“等会儿再选也没问题吧?我现在不想让他们看到谁是捉鬼人。”鲁斯模仿mi6队的语式,调侃道。“哈哈,那那西大人,您就别玩笑了。这规则是您亲自制定的,您还不知道吗?捉鬼人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戴上视听阻隔设备。”“哦,好好,那我来当吧!”鲁斯取过眼罩和耳机,给自己戴上,悠闲地吹起口哨来。随着秒针走到节点,裁判宣布道:“现在游戏开始!” 他话音刚落,mi6队的三人几乎于同时起身。他们飞快的钻进了三个不同的箱子,一把将门关上。不只ghost,他们全队都把自己藏进了箱子里。 第102话 最简单最复杂 一个简单的动作,有时蕴藏着复杂的铺垫;一个复杂的迷局,有时只为简单的目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胜或负,黑或白,喜悦或忧伤,简单或复杂,世间一切对立的概念,又何尝不可相互转化? “下半场开始。” 随着裁判话音响起,鲁斯摘下眼罩和耳机,向前望去。mi6队的三人已不在他的视线里,眼前只剩四只不会说话的木箱。“不只ghost,连其他两人都藏起来了么?”鲁斯笑道。他没有现,诺伊诺斯此刻正在不停朝他使眼色。是的,诺伊诺斯已通过四只箱内的微型摄像头,从手中仪器的屏幕上清晰的看到了ghost的所在。“手里握着贴纸的人在c号箱!”他想用眼神传递出这个讯息,可鲁斯根本不回头,只是径直向前走去。4。“在这里吗?”鲁斯停在b号箱前,自言自语着。“或者是在这里呢?”他又挪步到了c号箱前。“没错,就是这里!快开门吧!”诺伊诺斯在心中呐喊着,他手舞足蹈得险些蹦了起来。 但突然,他的动作停止了,转而变为脸上惊讶的表情:他从仪器屏幕里看到,c号箱里的人把手中的ghost贴纸从箱子底部的缝隙处塞进了d号箱!“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大脑思索着,很快得到了答案。是c号箱的人听见鲁斯的声音,并从箱底的缝隙里看到鲁斯的影子一直停在那里,从而判断出鲁斯所在的位置,于是把贴纸转移了出去。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上半场mi6队之所以要三人都钻进箱子,且不把贴纸贴在固定的某个人身上的原因:他们的ghost不是固定的,而是可以在三个箱子间自由移动!这简直就宛如ghost的字面意思――幽灵一样!此时,鲁斯又走到d号箱前托起了下巴。3。他好像做选择题一般,在某两个选项间摇摆不定。几秒钟后,ghost贴纸再次移动,从d号箱回到了bsp;伊索在哪里,贴纸就将不在哪里,这怎么可能猜中嘛!诺伊诺斯焦急起来,他没想到mi6这群乌合之众竟也有两把刷子。(.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爱神]总部曾设在伦敦,隶属于英国的mi6定是对此耿耿于怀,决定在游戏里立下功劳,为英国洗去窝藏恐怖组织的污名。这时,鲁斯突然回过头,自游戏开始后第一次与诺伊诺斯对视。诺伊诺斯连忙挤眉弄眼,想传达出些什么。鲁斯却淡然一笑,转身“咣”地打开了d号箱的门。2。“捉鬼人猜错,本轮游戏mi6队胜!”看着d号箱里的英国特工摊开空无一物的双手,以及c号箱里胸前贴有ghost贴纸的人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裁判宣布道。在这一瞬间,结果就已抵定,爱神队输了。诺伊诺斯双手抱头,沮丧地蹲了下去。他此时并不想迁怒伊索,他知道这不是伊索的错,因为他自己也没想出破解对方计策的方法。 “怎么了,诺伊诺斯大人?”鲁斯一脸轻松地走过来,问道。“你说呢?!我们被淘汰了啊!”“嘘!”鲁斯转眼看了看一旁得意洋洋的mi6队,示意诺伊诺斯小点声说话,“大人,赢的是我们啊!”“啊?”“您难道不记得‘胜负游戏’的规则了么?”鲁斯笑着望向窗外,大堂里那只被防弹玻璃重重包围的保险箱。9。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诺伊诺斯逐渐恢复了镇静。“有些事你没告诉我吧?”看着保险箱,他问道。“是啊,我想给您一个惊喜。”鲁斯笑道,“这,是一个以负为胜的游戏。赢的是我们!” 约半小时前,在大堂里进行了一次投票。投票的结果将直接影响这场捉迷藏是胜者晋级还是以负为胜。当玩家们对投票卡上的“胜”“负”选项迟疑不决时,本?哈克带头表态,要所有人跟他一起选“胜”。而实际上,他却给“负”的那一项打了钩。早在各队特工来到阿富汗之前,鲁斯就以诺伊诺斯为身份,在电话中与本合谋导演了这一场骗局。本按照鲁斯的要求,在自己选“负”之后,朝离自己最近的一队(国情院队)暗打手势――将手掌翻面,是一个国际间通用的特工暗号,意为“我在说反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5。“美国队要大家跟他一起选胜,可这句话已被[爱神]听见了,[爱神]也会努力争胜;但若美国队表面上告诉我们选胜,实则是想要我们选负,[爱神]无法接到这一信息,仍以为我们都选的是胜,这一错误理解就将给他们带来极为不利的后果。”――看到本的手势后,对方立刻展开了这样的联想,并毫不犹豫的选了“负”。另一方面,ight队与落人队间似乎也存在某种合作关系,他们在没有任何眼神交流的情况下,领会并配合了本的真意,也选择了“负”。就这样,三张“负”票被装进了保险箱,第一轮游戏的定义被完全改写。这不再是一场由捉鬼人找出ghost的游戏,而变成了捉鬼人必须故意选择错误的箱子才能获得晋级的游戏。1。攻方原本四分之一的胜率摇身一变,成了四分之三,由不利转为极其有利。 包括[爱神]在内,六支队伍中有四队知道这个真相,另两队则是全然不知情的倒霉鬼。造出这么一个形势,便是鲁斯和本的目的――他们欲借此把爱神队和落人队更顺利、更轻松的送入决赛去碰头。由于投票环节是在对战分组出来之后进行的,本可以根据分组表决定向哪一队打手势,即他有着让国情院、mi6、bnd三队哪一队知道真相,哪两队去做“祭品”的权力。于是,分别将与爱神队和落人队对垒的mi6和bnd就顺理成章的中了头彩。当然,要造出这样一个局势还得有一个前提,就是爱神队和落人队必须在对战表的不同组别中,他们第一轮不能被分到一起。6。为此,鲁斯也下过一番功夫。他和本约定,在分组抽签时让本第一个去抽。抽签箱里五个印有不同编号的小球中,2号球和3号球被内置了两块电磁铁,其他球中则只有实心铁。当本上前抽签时,鲁斯按动手中的磁铁遥控器,先打开3号球内的电路开关,使其附有磁性,把2号球的磁极与3号球调整为同极后,再打开2号球的电路。如此一来,箱内就出现了有趣的现象――3号球把其他球全都吸到一起,唯独2号球被远远斥离开。本伸手入箱,按照与鲁斯的约定,只需从被吸到一团的球中任意抽出一个,就可确保不抽到2号球,也就不会和不参加抽签,已在分组表中固定为1号的爱神队碰到一起。当本抽完签后,鲁斯用遥控关闭电路,消掉球的磁性,箱内的球恢复正常后,其他队伍再上前抽签,自然就察觉不到任何异样了。6。 就这样,在本?哈克的积极配合下,鲁斯在分组中获得了一个“傻瓜对手”。他几乎不用动任何脑子,也不需要诺伊诺斯的帮助,就可轻松干掉对方。更加让他欢喜的是,mi6队居然自作聪明的制定了在三只箱子里转移ghost贴纸的计划――鲁斯通过一次次在箱子前的移动,听到三只箱子中轻微的纸张摩擦声,以及看到诺伊诺斯在观察手中监控仪器后惊讶的表情,得出了这个结论。mi6队的这一行为直接导致了一个讽刺的结果――鲁斯只用在四只木箱中随便乱开一个门,就可猜错,就可输掉,就可以负为胜!在一整套复杂的设局下,鲁斯迎来了这样一个最最简单的胜利。3。至于这些木箱底部各有一条正好可塞过一张纸的缝隙,是否是鲁斯为吸引对手使出如此愚计而故意设计的,现在已不得而知了。 “就是这样。” “你能确定吗?”诺伊诺斯半信半疑地问。“鲁斯这种人说自己会投‘胜’,他就一定不会真的投‘胜’。他的习性,您也不是不清楚。”鲁斯说道。现在,他正过滤掉一些诺伊诺斯不该知道的信息,讲述着游戏之所以会以负为胜的另一个版本的原因。“我一直在观察他的行动,您看现场录像就能知道,他在号召别人都投‘胜’之后,做了一个‘反话手势’。mi6队当时离他太远没能看到,但其他队的特工里一定有人领悟了他的意思而跟着他投‘负’,比如那个模仿李觅的黑衣人队。9。我相信,这些想意图联合起来欺骗[爱神]的家伙不在少数,至少也有三队。”“恩,但愿如此。”诺伊诺斯似还有些不放心。“大人,我的判断什么时候错过?稍后保险箱一开启您就知道了。我很期待好好欣赏一下mi6队待会儿的表情。”鲁斯说完,笑着走了出去。骗倒所有人,在游戏中独占鳌头――今天,他终于重新找回了这种乐趣。 另一方面?十分钟前?2号房间?游戏场次:ight队对国情院队―― “请决定捉鬼人。”裁判手拿眼罩和耳机,对面眼前的三个黑衣人说道。此时双方的攻守已有判定,ight队是攻方,韩国国情院队是守方。“我来吧。”一个黑衣人迈步上前,摘下连衣帽,面容暴露出来。他,是来栖光。几日前,他接到白宫打来的电话,受邀与本?哈克、李鸣重组落人队。本来,他很期待可以重现两年前的辉煌。但想到琉球也有资格自建一队后,他婉拒了本的邀请。他认为与其把三个落人组到一队里,不如分为两队,在游戏中互相配合。本接受了他的提议,并和他达成了一系列约定。刚才在投票时选‘负’,就是其中之一。但三人全都披上黑衣,则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有些东西是值得隐藏的。 “我们可通过箱子底部的缝隙看他的影子,以判断他正站在哪个箱子前。如果我们其中一人看到了影子,而贴纸不在你手里,就敲一下箱壁,其他队友会从箱子底部把贴纸传过来。这样就可让他猜中,故意输掉了!只要我们三人藏进相邻的三个箱子里,我们的胜率就有百分之七十五!”趁着光戴眼罩和耳机的空当,国情院的三人低声商量起来。显然,他们在十五分钟的调查时间里也现了箱底的缝隙,制定出了类似mi6的策略。与之不同的是,看到过本?哈克手势,知道以负为胜规则的他们把这个策略改良到了正确的道路上。“请守方准备。”随着光戴好装备,裁判看着表说道,守方手中拽着ghost贴纸的人瞅准一道箱门,站了起来。 “游戏开始!”裁判一声令下,手握贴纸的人率先起跑,国情院队其他两人立马跟上。这时,光突然大喝一声,也跟着一起冲了出去。 第103话 各显神通 同样的游戏,输法只有一种,赢法却有多种。[.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三场已知结果的斗争,过程却散出异样的光斓。 “游戏开始!” 捉迷藏游戏的第二赛场里,裁判一声令下后,守方手握ghost贴纸的人瞄准b号木箱率先起跑,他的两名队友也随之朝其两侧的a号箱和c号箱跑去。一前二后,宛如三支离弦之箭,把他们必胜的计划射将出来。然而与此同时,来栖光也大喊一声,跟着一起冲了出去。捉鬼人这种异常的举动引得对方一惊,就连裁判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光虽然做出跑步的姿势,但头戴眼罩和耳机的他无法辨别方向,没跑两步就停下了。“怎么回事?”当人们减慢步伐,回头想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时,他却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一样回到了原地。“一惊一乍的,有病吗?”国情院队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光的嘴角却浮起一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的大喊和起跑不为别的,只为吸引对手注意力,减慢对手的度! 就在国情院三人还未缓过神之际,光身旁的两个黑衣人突然如飞影般窜向前去。其中一个黑影过国情院队的两人,和对方手拿ghost贴纸的人几乎同一时间钻进了木箱。“咣咣”,随着两声关门声,a号箱和b号箱里都有了人。国情院队这才看出对方耍的伎俩,他们原定藏进c号箱的人继续往前跑去,原定藏进a号箱却被人抢了先的那人则折返回来堵截ight队跑得较慢的另一个黑衣人。“被抢了一个箱子并不打紧,只要我们队三人所藏的箱子能彼此相连,转移贴纸的计划就能实施!”他心里这样想着,张开双手像打篮球的防守队员一样拦在黑衣人面前。谁知那黑衣人的身体“嗖”的一响,如气球突然被针扎消了气一般,顿时没了人形,地上仅余一件瘫软着的黑色风衣和两只高跷一样的大长靴。国情院队的防守者哪见过这种离奇场面,惊叫一声呆在当场,只觉跨下一阵风吹过,似有什么东西跑了过去。守方的另一人眼看已快来到c号箱前,听到身后队友的叫声,本能的回头一看,一只像动物一样的东西登时映入他的眼帘,正四只脚着地朝这边飞奔过来。他一愣神,那东西已灵巧的闪过他,溜进了bsp;又是一声关门声,一切只生在不到十秒。国情院队所描绘出的理想蓝图却正因这十秒,一去不复返――手拿ghost贴纸的人倒是按照原计划成功藏进了b号箱,可他两旁的箱子里所装的却已不是能配合他行动的队友了。“裁判,这样也行的吗?”被撂在箱外的两个守方队员向裁判抗议道。裁判摊摊手,说:“游戏规则是在整场游戏时间内,双方除ghost和捉鬼人外的其他四名玩家都可自由活动。所以攻方愿意在上半场里躲进箱子并不违反规定,况且他们也没有使用暴力手段吧?”“可。。。可是。。。”两个韩国人像吃了黄连的哑巴,嘴唇哆嗦半天,也找不出反驳之词。裁判看看手表,道:“ghost已经藏好了吗?这样的话我们快进入下半场吧!” “没关系,就算我们在外面,也可以扰乱他!”一个守方队员看了看眼耳皆被堵塞的来栖光,道:“游戏规定下半场里攻方不能用语言、文字等形式交流,现在就算他们有两个人在箱子里,也无法把有效信息传达给捉鬼人!我们守方则不同,我们想怎么说话都不受限制,待会儿就是我们干扰他的大好时机。”“恩。”另一个守方队员点点,对裁判道:“可以开始下半场了。”随着裁判的宣布,上半场结束,光摘下了眼罩和耳机。“请攻方捉鬼人选择你认为ghost所藏的箱子,并把门打开。”“好。”光迈步向前走去。这时,两个韩国人聚拢过来,对他说道:“ghost在b号箱,快去开门吧!”他们挤眉弄眼,尽量使表情猥琐。这是为了引导光的逆向思维,让他觉得“既然对方告诉了我ghost在b号箱,那么他就一定不在b号箱,相对其他三个箱子,要以负为胜的话我选b号箱应该是最安全的。[]”“快选吧,我们把正确答案都已经告诉你了哦!”守方继续皮笑肉不笑的干扰道。光却不屑地瞅了他们一眼,根本不搭理他们,只是用手打了一个响指。响指过后,只听a号箱和c号箱里有了动静。“他在朝里打暗号?他们要说话犯规了吗?”韩国人心想。他们估计,光让自己的两个队友分别藏进ghost两旁的箱子里,就是为了使其向外传递信息,让光能知道两人所在的箱子,从而判断出ghost就夹在他们两个中间。知道了ghost准确的位置,只用随便选一个除该箱之外的箱子就可故意猜错了――这便是光打的如意算盘。理论上,此时藏在箱内的ight队两人可以不说话,而只出“呜呜啊啊”一类的声音,就能到预期的目的。但守方的ghost也不是傻子,这时只要他也在箱子里出“呜呜啊啊”的声音,使三个箱子里都出同样的声音,就能混淆光的视听,让他无从判断了。因此,这两个韩国人认为,干声不说话一法是行不通的,光想让计划得逞就只有犯规说话一途。 “策略倒是不错,只可惜忽略攻方在下半场不能说话的规则!”国情院队的二人眼巴巴望着裁判,随时准备检举揭。尽管他们刚才言语上的干扰没有奏效,可他们并不沮丧,因为他们认为现在至少还有几成赢的希望。短暂的一秒内,种种思绪在他们脑中徜徉,但马上,一个残忍的现实就把他们的幻想打破了。ight队并没有犯规,而是选择了只声不说话的方法来传递信息。a号箱和c号箱里依次传出了两声“嗯”,如同歌手在开唱前清嗓子一般清脆。这些,竟都是女人的声音!两个韩国人顿时目瞪口呆,温婉动听的女儿声他们在箱子里的队友根本模仿不来,此时就算再怎么叫嚷也无法使光混淆,ghost在哪里已一目了然。“怎么会这样。。。”守方二人瘫倒在他们的座位上,他们完全没想过六支清一色全是男人的队伍里竟会混有女人,现在他们终于知道ight队裹上密不透风的黑色大衣和连衣帽是要遮掩什么了。“我选择c号箱。”光从容的走上前,故意猜错,打开c号箱的门,一把将里面的人抱了出来。“萱,辛苦了。”“我不辛苦,来栖叔叔!”“哈哈,我也终于到了被人叫叔叔的年纪了么。”光手里抱的是一个打赤脚的孩子,看起来只有六七岁。这更令国情院队看傻了眼。“游戏结束,本轮的胜者是国情院队!”裁判宣布道。此时,各箱门也都打开,灰头土脸的ghost走了出来,一旁的a号箱里,摘下连衣帽的宫良雪也缓步趋出。 “你和李鸣以前玩的就是这种游戏?”小雪问道。尽管已知道以负为胜的规则,但听到裁判说出获胜队伍的名字,再看看“获胜”那一队垂头丧气的样子,她仍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是啊,我们晋级了。”光抱过小女孩,温和地笑道。那表情,和当年的李觅如出一辙。“走吧,其他队的比赛应该也已经结束了。”说罢,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径直走向大堂。背后留下的,只有三个“胜者”悲怆的叹息。 时间回溯到另一边?十分钟前?3号房间?游戏场次:bnd队对落人队―― “攻方为bnd队,守方为落人队。”投币结束后,裁判宣布着双方的攻守。“我们是守方?”佩里带着愠怒问道。他深知,在以负为胜的规则下攻方拥有四分之三的胜率,大大有利于守方,即使攻方不知负者晋级的规则也有可能歪打正着,莫名其妙的拿下这轮游戏。目前这种局势,是佩里不愿看到的。“没办法,谁叫我们猜硬币猜错了嘛!”本?哈克耸耸肩,一脸的轻松。“你可不要轻敌,对方是德国联邦情报局,在全世界的特工里都是知名的!”佩里告诫道。本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放心吧,落人队可是卫冕冠军哦!”他走到裁判旁边,拿过ghost贴纸,一把贴在了李鸣胸前,说:“我们的ghost决定了,游戏可以开始了吗?” “恩。”裁判给bnd队选出的捉鬼人戴上眼罩和耳机后,宣布道:“游戏开始。”“你打算怎么办?告诉我你的计划!”佩里急切地问。“别慌嘛。”本笑着把李鸣的轮椅推进d号木箱,“轮椅怪,你呆在里面别出声就行了。”说罢他一把将门关上,从地上拖过一个纸盒,放在脚边。“这是什么?”佩里问道。“呵。”本蹲下身子,打开纸盒,说:“不要以为攻方占点优势就了不起了,现在我就让你知道守方秒杀攻方的方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裁判和bnd队其他两名未蒙眼的队员脸上的表情也随时间流逝而一点一点改变。当五分钟的上半场结束,bnd队捉鬼人摘下眼罩,从重新恢复光明的双眼里看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画面――他面前竟只有一只门口紧掩的木箱,其他三只箱子全都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些木屑和残破的木块。“这。。。这是怎么回事?”捉鬼人转头看着他的队友。这时,佩里打岔道:“嘘,不许犯规说话哦!写字、打手势也全都不行。”经这么一提醒,bnd队的两人只好噤口不言。“你们。。。莫非把箱子都拆了?”捉鬼人问道。“呵呵,难道不行么?”本奸笑着。“到底用的是什么。。。这不是暴力手段吗?”捉鬼人转向裁判,质问道。“守方未伤害到任何人的**,不算使用暴力。”裁判回道。“那。。。现在只剩一个箱子了,难道我还要选?我还有得选?” “是的,攻方捉鬼人,请选择你认为ghost所藏的箱子,并把门打开。” 第104话 九人决赛 “攻方猜中,游戏结束,本轮的胜者是bnd队。(.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在裁判的宣布声中,bnd队捉鬼人打开箱门,看到了箱子里身上贴着ghost贴纸的李鸣。“我们赢了?”不知以负为胜规则的捉鬼人惊讶不已,他不明白落人队为何要拆掉三个木箱,留下一个ghost所在的箱子故意让他猜对。“是美国的同胞让了我们一马。”bnd的一个队友看出了他的疑惑,凑过来解释道。这时,本?哈克脸上堆满善意的笑容,说道:“现在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吧。” 九分钟前―― “不要以为攻方占点优势就了不起了,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守方秒杀攻方的方法。”本?哈克从地上拖过一个纸盒,小声对佩里说道。“这是。。。”“我要拆掉三个空箱子,只留下李鸣所在的箱子让那个德国人直接猜对。”“拆箱子?这里面是什么?难道是斧子?”佩里看着本脚边的纸盒,问。“不,不是那么低效率的东西。”本摇摇头,打开纸盒,几把伐木厂中常见小型圆电锯映入他们眼帘。“这。。。这种东西你从哪里弄到的?”佩里惊道。他知道游戏开始之前有十五分钟的准备阶段,各队玩家都拼命的在大堂的每一个角落寻找游戏中可能会用上的道具,可这厄洛斯寺里实在是空空如也,十五分钟内谁也没找到点像样的东西,没道理唯独本找到了如此专业性的工具啊!“一会儿再告诉你,现在时间紧迫,快动手吧!”本拿起一把电锯,递给佩里。“等等,就算用这些东西,离上半场结束也只有不到四分钟了,时间恐怕不够吧;而且,虽然对方的捉鬼人被蒙住了眼睛,塞住了耳朵,可那边两个家伙又该怎么办呢?”佩里望向bnd队的另两名队员,担忧道。他们大张旗鼓的拆箱子,这两人定不会不闻不问。“呵,你的这两个问题可以同时解决。”本俯到佩里耳边,低语了几句,佩里眉心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他站起身,径直向bnd队所在处走去。 “朋友,你们好。”佩里面带笑容的打招呼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们队的ghost是藏在d号箱里。”“你要干什么?”面对佩里突如其来的寒暄,两个德国人有些尴尬地问。“我们打算拆掉其他三个箱子,只留下d号箱。”“什么意思?”听他这么一说,两人有了兴趣。“来,请借一步说话。”佩里友好地搭住二人肩膀,把他们带到离裁判较远的房间一角,低声道:“我们队长对我说,这轮游戏他想让你们赢。美国队在第一轮就落马,是[爱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一旦生这种事,就会使他们大大低估我们美国人的实力,从而轻视我们。他们不知其实是我们在故意示弱,到时候,我们只需和已晋级的你们通力合作,在幕后指导你们,就可杀[爱神]一个措手不及了。”“是这样吗?”德国人将信将疑地问。“放心,我所言绝无半点虚假。请看――”佩里伸手一指,只见本?哈克已操起电锯,在a号箱上开工了。见对方已用实践证明了诚意,bnd队原有的一点怀疑在逐渐消散。“你们知道吗,要拆完三个箱子,时间略显不足。可巧的是,我们这里正好有四把电锯。”佩里眼中充满“邀请”二字,他从地上捡起两把电锯,递给了对手。 还有什么把如此致命的武器亲手交给你的敌人更显坦诚?德国人最后一层心理防线被打破,他们已无拒绝的理由。就这样,不知以负为胜规则的他们接过电锯,加入了落人队的行列。[.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四人一齐上阵,几分钟过后,三个箱子已不成原型,变成一地的木屑和碎渣。 现在时刻―― “我在[爱神]有线人,工具是他交给我的。”游戏结束后,落人队走在通往大堂的路上,本对佩里说道。某种意义上,他这句话并不算欺骗。因为,电锯确实是在十五分钟的准备时间里,他在电话中向声音伪装成诺伊诺斯的鲁斯要求后得到的。“是谁?”“游戏全部完结后,你自会明白。”本不再多言,昂阔步地迈入大堂,其他几队也已在那里集合了。 “三场游戏的胜者已决出,他们分别是mi6队、国情院队和bnd队。”正牌的诺伊诺斯在贵宾室里宣布道。“现在,我们来打开保险箱,看看游戏之前,诸位投票的结果。”话音刚落,大堂中央桌子四角的防弹玻璃壁退下,保险箱呈现了出来。五支队伍依次上前,输入五个字母的密码,箱门打开――三负二胜的开票结果爆炸式的揭晓。“这样啊,那么从第一轮晋级的队伍就是爱神队、d队惊叫起来,半秒之后,本也愤愤不平地叫嚷道:“谁?到底是谁投了负?”五队乱成一团,然而,这是不记名投票,谁也不能且不可能追究责任了。“请工作人员带淘汰的队伍回房休息。”诺伊诺斯懒得再看闹剧,吩咐几个手下把mi6队和bnd队带离了大堂。 “好了,现在在场的只有明天决赛的参赛队伍了。”诺伊诺斯俯视着下面的“鲁斯”、李鸣、来栖光这些老面孔说道。“决赛?明天就是决赛了吗?”李鸣问道。他以为决赛应是在两支队伍之间展开的。“是的,这次决赛是由三队共九人一起参加。还是老规矩,请诸位回房休息一晚,我们会把明日决赛的主题和规则送到房间的电脑上。”“这么快就到决赛了,[爱神]这次还真是想战决啊。”李鸣感叹道。“恩,大概是诺伊诺斯自知能力不如本?哈克,无法把赛程拖那么长吧。”一旁的本附和道。“那么今晚,我们三人可以再叙一次旧,外加商讨一下明天如何合作了。”李鸣看着不远处的光说。“恩,你先去找他吧,我随后就到。”本道,“这之前,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当夜―― “你来了。”“是。哈克先生吩咐,我当然会来。”一处走廊的尽头里,本和易容成诺伊诺斯的鲁斯见面了,躺在机器医疗床上的丘比菲也在旁边。“你明天会配合我的吧?”本问道。“那是自然,我会把哈克先生送上最终大赢家的宝座。”“恩,我只是确认一下。叫你来这里,我是想和伯父说说话。你说过,伯父现在能用床边配置的这台电脑屏幕和外界交流的吧?”“是。”鲁斯点点头。目前,在“鲁斯”这个躯壳里的是jack,鲁斯的本尊则被放到了丘比菲的脑中。正是为了应对现在这样的场面,经过多日的练习,jack才做到了暂时把鲁斯分离到另一个人体内。他认为,单靠电脑设定的程序和本对话也许会露馅,用真人对话才可保高枕无忧。本蹲下身子,拉着丘比菲苍老的手,用阿拉伯语说道:“伯父,是我,你还认得我吗?”“阿拉伯语?”jack心中小小的一震,[爱神]内部平时只用波斯语和英语两种语言交流,本此时说阿拉伯语是意欲何为?“难道他已开始怀疑我了?这是在试探?” “本。。。本,你终于来看我了。”床边的屏幕上显示出这样的文字。好在鲁斯近两年来为了伪装成伊索?那那西,更好的融入到[爱神]中,学会了伊斯兰教国家里为数不多的几种主要语言,阿拉伯语的基础对话他还是能做到的。“那就好。。。那就好。”感动抑或悲伤,看到伯父意识尚算清晰,本眼中闪出泪光。“伯父请放心,明天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爱神]和美国将不分彼此,融为一体,我们。。。在那大同世界里再相聚吧!”本站起来,拍拍鲁斯的肩膀,说,“这段日子以来辛苦你了,我承诺你,这些苦劳绝不会白费,明天你我就将一起见证新世界的降生!”他弯下腰,最后又拥抱着丘比菲,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李鸣和来栖光今晚约我见面,为免怀疑,我现在得过去。”“您去吧,哈克先生。”鲁斯深鞠一躬,道,“让他们享受这最后一夜的虚像,是我们应尽的慈悲。” 几分钟后?ight队房间―― “你来了。”――同样的开场白被用到了截然不同的场合下。本推门进入房间,看见小雪正搂着李鸣的一只手,甜蜜的私语;叫“萱”的小女孩在软床上开心的蹦来蹦去;光则坐在电脑前,查看着[爱神]刚过来的游戏规则。“你去哪儿了?”光问道。“到处去逛了一逛。明天决赛结束后,诺伊诺斯可能和本?哈克一样,如法炮制上演一出自爆的戏码,所以先摸清楚逃生路线是有必要的。”本笑着说。“你倒是挺自信,怎么,觉得明天的游戏已胜券在握,不考虑如何去赢就开始想那之后的事了?”“呵,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本调侃道。这段时间来,他早已把鲁斯的口气模仿得炉火纯青。“来看看吧,这就是明天的游戏。”光移了移显示器,让本能看到。屏幕上不仅显示着几条游戏规则,旁边还配有图片,而文件的顶端写有几个字号较大的文字―― 八角形游戏。 第105话 点与线 连接过去、现在和未来,不同时代的羁绊浓缩于九个人身上,所有恩怨都将在此得到洗涤。[.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而背负这看不见的命运的,是一张八角形的桌子。 “所有人已经到齐了么,现在我来宣布游戏规则。” 厄洛斯寺最上层的洋葱形穹顶下,一个被四面白刷刷的墙壁包裹的房间内,一张正八角形大桌置放其中。光这张桌子就占了整个房间7o%的面积,像极了拉斯维加斯赌场里的巨型轮盘。这,便是今日的决赛场地。九名参赛者略显拥挤的靠墙站立,听着裁判的开场语。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错。在这决定世界命运的时刻,紧张,没有浮于表面,只是在各人心底若起若浮的暗涌着。 “如诸位眼前看到的,稍后将有八人坐在桌子的八个角上,一人坐在中央。”裁判指着那张造型古怪的庞然大物,说道。这张桌子的八个角上,分别有着八把松软舒适的皮制座椅,[爱神]还极其人性化的在每把椅子前放了一个盛有饮料的玻璃水杯。桌子正中央则是镂空设计,被开出了一个大洞,洞里放置有一张转椅。“诸位先需要进行一次投票,得票数最高的人可以坐到中间的位子。然后,电脑会随机分配其余八人的座位。”裁判拍拍手,天花板上的屏幕亮了起来,每个参赛者的名字围绕着一个八角形的示意图显于其上。场内有几人抬眉一惊,显然,他们没想到所谓的电脑竟会在这个位置。“这是一个生存和死亡的游戏。”裁判继续道,“位于八角形每条对角线上的两人将以一种非常简单的方式互博生死。a向b起挑战,做出一个或一系列动作,然后b必须做与之不同的动作。(.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一旦b重复做出了与a相同的动作,就会立即出局,也就是‘死’。此时如果b存活了下来,他也有权利反向挑战a。当然,诚如大家所想,坐在中间的选手拥有与其他八人少许不同的特权。他能够第一个起挑战,作为‘中间人’,场上无论哪个角都和他位于同一条对角线上,所以他可把任意人定为挑战的对象。而且,他还可决定继他之后,游戏从哪个角开始,并选择游戏轮转的顺序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当游戏转完一圈后,如果胜者还没有决出,那么就请仍然存活着的玩家再进行一次投票,选出新的‘中间人’。以此类推,请互相拼杀,直到本场决赛最后的胜者诞生为止!” 一段算不上复杂的规则宣读完毕,在场每个人心里都有了谱。正常的理论上,这个游戏谁能尽量多的干掉敌方,活到最后,谁就是赢家。但现在不可这样理解。这是一场以负为胜的游戏,活并不是优势,全力争‘死’才是各队应该做的。决赛的胜者将不是活到最后的人,而是率先三人全‘死’的一队! “规则都听清楚了么?那么现在,请开始投票吧。” 和一天前的胜负投票一样,这次投票依然采用不记名形式。裁判给每个人笔和纸,大家把希望让其成为‘中间人’的选手名字写在纸上,全部交给裁判后当场开票。(丘比菲由于身体不便,是由伊索代笔)几分钟后,裁判从托盘里打开一张张纸,念着上面的名字。很快,结果就出炉了。这是一个本?哈克料想之中的结果。在ht队与落人队互为同盟的情况下,谁的得票数最高实在毫无悬念。“鲁斯获得六票,中间人是鲁斯。”没等裁判把话说完,本就一个纵身,跳进了桌子中间的洞里,安然入座。实际上,这也正符合伊索和本之前的约定,伊索在设计游戏时,特地定出‘中间人’这么个凌驾于其他玩家之上的概念,何尝不就是为本?哈克量身定做,打算藉此把他捧上最终胜者宝座的呢?至少在目前,这个信息是确凿的传达了出来,本也心领了他的好意。 看着稳坐中央的本,伊索暗暗一笑。“很好,鱼张开嘴吃饵了。” 几分钟后,电脑随机选出了其余八人的位置,他们也纷纷入座。裁判高举右手,然后垂直放下,游戏开始的讯号就此出。“按照规则,由我第一个来。”本转动座椅,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佩里身上。既然他有权随意挑选起挑战的对象,他当然希望先让自己的队“死”一个人。“佩里。”本弹弹手指,道,“我要开始做动作了。”说完,他做了一个再简单不过,也极易模仿的动作――握拳。佩里立刻心领神会,也紧跟着握住拳头。“好,有样学样,你可以死了。”本笑道。不一会儿,裁判就把一张写有“die”字样的黑色立牌放在了佩里面前。“家家酒一样!”看着此情此景,诺伊诺斯咬牙暗恨道。他恨的不单是被落人队先下一成,更恨佩里这么早就被抽走――坐在佩里对角线那一头的人正是他的队友伊索,此时佩里出局了,伊索待会儿该向谁起挑战呢? “接下来,我选择游戏从这个角以逆时针开始。”本的视线离开佩里,把椅子转到另一头,指着来栖光宣布道。“谢了。”光微笑道。在他对角线上的人是李鸣。本此刻传达出的信息非常清晰――干掉李鸣!只要李鸣一“死”,落人队就连丧两员,在游戏的初始阶段便可取得难以动摇的优势。“李鸣,看好了,接下来我要做一连串动作,请慢慢跟我学。”光一脸轻松的对李鸣说道,顺便也转向裁判,问:“做一串动作没问题吧?”“是的,一个动作或一系列动作都可以。”裁判点头道。“好,那现在就开始了。”光拿起跟前的水杯晃了晃;李鸣也拿水杯摇了摇。光伸出一只手指,蘸蘸杯中的水,然后放进嘴里嘬了一口;李鸣也把相同的手指伸进水中,再含到口里。光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李鸣也咕嘟咕嘟,把杯里的水喝入肚中。光对李鸣笑了笑;李鸣也回之一笑。这一切动作仿佛是在照镜子,找不出一点区别。这时,光突然张开嘴,其内含着的一大口水倾泄而出,淌在桌上;李鸣顿时傻了眼,他也张开了嘴,但没有任何东西流出来。镜子里的两兄弟在最后一个环节里出现了一目了然的差异! “哈哈,你没有吐水的动作,可以不用死了!”光笑道。李鸣瞪直了双眼,一脸茫然。更加吃惊的要数本,他没想到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会被光弄成这样。“本轮双方皆保持存活,李鸣选手,请问你要反向挑战吗?”裁判问道。李鸣看了看本,有些犹豫地说:“要。”他俯下身子,与桌面平齐,朝桌子大吹一口气,并张嘴保持了三秒。“我完成了,你请吧。”李鸣直起腰来,说道。如果光模仿了他的这个动作,那么将有一些致命的不同。那就是李鸣的桌上没水,光的桌上有水。一旦光朝桌子吹气,吹的就不是桌子,而是水。这张八角桌的桌面并不水平,而是内部比外部稍高。光吹水的话,一开始水会向桌内流动,但流到一定程度后,水会从斜坡反向滑下;如果光也张着嘴保持三秒,那么此刻滑回来的水就会流到他口中。李鸣清楚光的习性,这样的脏东西他是一定不会让其进口的。所以到时,光要么会闭嘴躲开;即使反应不及,也会有一个吐水的动作。总之,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里蕴含着李鸣必胜的信心。 “呵。”光看着李鸣,笑了笑。随后举起一只手来,“裁判,在我开始做动作之前,能暂停一下吗?”“有什么事?”裁判凑过来问。“桌子湿了,我想请你擦一下。”“好的。”――仅仅一句话,李鸣再次被打败了。“你干什么要反向挑战!没看见我在摇头吗?”本终于无法忍耐,开口怒道。原来,刚才裁判问李鸣是否反向挑战时,本是在不断摇头的。显然,李鸣没有听他的话。“如果你不挑战,那么你们俩至少都能活下来。可现在。。。”本望向光,此时他已完成吹气的动作,一张写有“die”字样的黑色小牌立在其面前。“我。。。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光会突然背叛我们,想也为难他一下。”李鸣有些委屈地辩解道。“你。。。”本转向光,质问道:“你究竟是在干什么?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鲁斯啊。”光用一只手转动着桌上的黑牌,镇静地说,“当初你要我们重组落人队,我拒绝你,而自己单独另组了一队。这里面的原因,你以为你真的清楚吗?”看着本的表情一点点在变化,光笑道:“我确实想帮助美国,但希望你能理解,在当前局势下,琉球比美国更加需要一次国际性的巨大胜利!”“原来如此。。。两年过去,你的翅膀竟变得如此之硬了啊!那么,之前选择‘中间人’的投票也是你为了暂时欺骗我,祭出的一点甜头么?”“你在说什么啊?之前我们ht队可是一张票也没投给你哦!”此话一出,本顿时愣住了。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诺伊诺斯,又立刻收了回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披着伊索外衣的jabsp;“开始吧,我期待已久的混战!” 第106话 黎明或黄昏 “之前我们ht队可是一张票也没投给你哦!” “什么?!”听到光的这句话,本?哈克深感惊讶。ht没有投票给我,那是谁。。。”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诺伊诺斯所在的位置,又立即收了回来。然而,他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已被光尽收眼底。“哈哈,骗你的啦!”光笑道,“让你坐在中间对我们琉球也有好处,我这不是借你之威成功‘死’掉了吗?你的那三票是我们投的,否则。。。难道爱神还会帮你投票不成?” 本感觉自己被戏弄了,脸色由红转白,沉默下来,不再说话。而光,已从这几秒钟内得到了一个他所需要的答案。 略早时候?决赛开始前―― “来栖,我们待会要全力配合那个叫鲁斯的人吗?”走在通往顶层的楼梯上,小雪问道。“除此之外还能怎样?”光耸耸肩,“你的李先生也在那一队,我们这次就只好陪太子读书了。”说完,他继续向楼上走去。至少在此刻,他的内心还是倾向于帮助落人队的。这时,他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刚一回头,就和来人迎面撞了个正着。“抱歉。”一个棕色皮肤的男子向光低头道歉,随后又急匆匆地朝楼上跑去。光认出了此人的相貌,他是爱神队的成员之一:伊索?那那西。“这人怎么搞的?这么宽的楼梯也能撞到我?”正当光不明所以时,他突然现,自己的衣兜里不知何时被插进了一张小纸条。 “落人队的鲁斯有问题,他以前从不会和你们开作战会议。” ――光打开纸条,这句话赫然映入他的眼帘。“怎么回事。。。”他抬头向楼梯上方望去,伊索已不见踪影。但纸上的那句话已深深引起他的共鸣,使他过目难忘。实际上,当昨天“鲁斯”去他的房间,主动要求商讨游戏中的合作事宜时,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两年前,在丘比菲城时,鲁斯可从不会这么做。他往往是叫光和李鸣把各自的想法写在纸上交给他后,就匆匆赶他们回去睡觉。光不知道这种做法的原理是什么,但这一方法确实达到了在[爱神]监视器之外也能开作战会议的目的。为什么鲁斯昨天没有这样呢?光心存疑虑。难道他认定[爱神]这次没在我们的房间装监视器,抑或他不怕我们的会议被窃听?但现在这张纸条不恰恰证明[爱神]已知道我们昨天开过会了吗? “现在的这个鲁斯,已与两年前你认识的鲁斯不同了。你不觉得自你们重逢后,生了一些难以理解的怪事么?”――光继续看着纸上的文字。“难以理解的怪事。。。”伴随着回忆,他嘴中低喃着。苏珊娜!――这个名字刺入了他的脑神经。真相至今仍石沉大海的苏珊娜之死,不正是生在他和鲁斯重逢不久之后么?还有琉球的核弹为何会突然自动射到芝加哥,也同样令人费解。“难道。。。”一个从未有过的猜想在光脑中绽放出可怖的涟漪。 “希望你在决赛中能对鲁斯有所保留。不依靠美国的协助,让琉球独立的赢得这次游戏对你也没有坏处吧?”纸上后续的文字写道。“想离间我们吗?”光心想。但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的被这仿佛带有魔法的字句牵引着,继续读下去――“你可以不相信我。可鲁斯同样不值得你信任。我知道,单凭这张纸上的三言两语无法阻止你在稍后的‘中间人’选举中把票投给鲁斯。但到时候只要你做一件事――对鲁斯说‘我们ht队一张票也没投给你’,再观察他的表情,你就会现,这张纸上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届时,请你做出你自己的判断。” “来栖叔叔,你怎么了?”萱看见光面色有异,凑近过来问道。光将纸条折起,放回口袋中,摸摸萱的头,说:“我想对昨天讨论好的作战计划做一些变动。” 现在时刻―― “果然有问题。”――“鲁斯”刚才惊讶的表情,和那瞟向诺伊诺斯又匆匆收回的目光深深烙印在光的瞳仁中。他已找到了他需要的答案。鲁斯不仅把我们的作战会议毫不掩饰的暴露给[爱神],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居然觉得是[爱神]投票给了他,甚至还做贼心虚的把目光避开。鲁斯已不再是原来的鲁斯了,他成了[爱神]的爪牙。不,也许真正的鲁斯早就已经死了,这个鲁斯是由[爱神]精心装扮后安插进美国的奸细!光做出了最坏的假设。“那么,那个叫伊索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呢?”自游戏开始至现在,光有几次看向伊索,伊索却从未看过光一眼。他似乎在怕“鲁斯”察觉出什么,而故意避免和光的眼神交流。“鲁斯是敌人,伊索才是朋友?难道他是某人放进[爱神]的卧底?是谁?托姆吗?”光知道,这种在恐怖组织内投放卧底的行为是美国的拿手好戏。 “游戏继续以逆时针进行。”裁判的话把光从思索拉回现实。“接下来,轮到谭萱小姐。”裁判看着手上的名单表,念道。“是我是我!”坐在光身边的萱像上课回答问题一样举起手来,“我要向你起挑战!”她指着对角线另一头的诺伊诺斯说道。“我的对手就是这么个小姑娘么?”看着对面满脸童真的小女孩,诺伊诺斯心中念道。“大家看好了,我要做的动作对面那个叔叔一定学不来!”萱一脸坏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一把将绑在马尾辫上的皮筋抽下,一头长披散了下来。随后,她又旁若无人地编起了新的辫子。顿时,诺伊诺斯目瞪口呆。这个动作对于短不过眉的他来说,根本比登天还难。 “只是模仿对方的动作而已吗?那很简单啊!”――看着诺伊诺斯的表情,光回想起昨晚小雪所说的话。“呵,这个游戏确实看起来极其简单,但内里又何尝不是暗藏杀机呢?”同时,光也从诺伊诺斯脸上读出了一层更重要的信息:这个游戏不是诺伊诺斯设计的。它的设计者,应是伊索?那那西! “我。。。放弃。”听完诺伊诺斯的话,裁判略显尴尬地问:“诺伊诺斯大人,您需要反向挑战吗?”“不必了。”诺伊诺斯回道。尽管他为被一个小丫头耍了而感到不悦,但他也不想像李鸣那般,因为反向挑战而在阴沟里翻船。他还清晰的记得伊索曾对他说过设计这个游戏的目的,“冷静下来,一切才刚要开始呢。笑得最早的人终难笑到最后。”他对自己说着。见诺伊诺斯已有表态,裁判宣布道:“那么,本轮的结果是两位玩家都存活了下来。” “来栖叔叔,我表现得不错吧?”萱侧过身,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光,期盼她所应得的表扬。“恩,真棒!”光微笑道。同时,他也用余光注视着诺伊诺斯。“如果小看这孩子你就要吃大亏了,她可是由李觅先生和黄芬小姐一手调教出来的‘芬芳’儿童之家头号优等生!只要假以时日,她就是下一个黄芳。”用自己的方法去拿下这一轮游戏――光之前是这样向萱吩咐的。尽管ht断开了与落人队的合作,但这并不代表白夜和[爱神]就可以做朋友了,这一点光心里十分清楚。所以,接下来的每一轮,无论对手是谁,他都不会放水。 “九名参赛者目前仍余七名,游戏继续,请下一位玩家起挑战。”裁判转向萱身旁的丘比菲?哈克,说道。丘比菲对角线上所坐的,正是ht队的另一个队员――宫良雪。裁判话音落后,过了半晌,瘫软在机器医疗床上的丘比菲仍未有任何动静。他只好凑到丘比菲身边,问:“哈克先生,可以开始了吗?”“恩,我能行,开始吧。”――医疗床边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简短的句子。“那么,请宫良小姐做好准备。”裁判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瘫痪在床的老头是什么人,但光对这一轮充满了信心。尽管小雪是我们队里相对薄弱的环节,可面对一个动都不能动的老人,又怎会不济呢?现在可是形势大好,所谓的白夜,究竟是黎明还是黄昏,让我们一起来见证这即将到来的答案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雪紧盯着对面的老人,不敢有丝毫松懈。要想证明自己不只是一个用来凑人数的花瓶,现在便是最佳时期。何况,她的对手并非李鸣的那一队,而是如今的全球公敌[爱神],她无须有任何顾虑。“能行的,我好歹也曾是‘国士’的四干部之一,跟义父学习过一段时间。应付这种事没问题的!”她不断给自己打气道。这时,老人身旁的屏幕上却突然显示出一段文字:“动作做完了,请学吧。” “啊?!”不只小雪,连光也惊讶万分。刚才丘比菲哪有做过什么动作,他只是安静地躺在原地而已啊!见小雪迟迟不动,丘比菲再次用他的屏幕“说话”了:“小姐,肉眼没看到并不表示我就一直没动过哦。来吧,请完成你的动作!”“是虚张声势吗?想让我猜着做一个动手指之类的动作,结果猜错!其实他根本没有动过,我只需要和他一样不动就行了!是的,一定是这样,一个植物人怎么可能会做出什么动作!”小雪心想着,说道:“好,我知道了。裁判,请给我一点准备时间。”说罢,她模仿丘比菲的样子,仰躺在靠椅上,一动不动,静待时间流逝。等差不多所有人都看出她的意图后,她坐起来,道:“我做完了,这样可以吧?”“恩。”裁判点点头,“没有动作也可算是一种动作。”“不,你做的不对。我刚才并非没有动过。”――赶在裁判说出结果之前,丘比菲的屏幕“说”道。“打算不认账了么?”小雪反唇相讥道。“裁判,能麻烦你帮个小忙吗?”屏幕上出现了这样的文字,“请把我的嘴打开。” “好的。”裁判走到丘比菲身旁,俯下身子,将其合住的下颚轻轻拉动。当他看都丘比菲口中的光景时,本轮的结果已是显而易见了。“宫良小姐没有做出和哈克先生一样的动作。”裁判宣布道。“什么?我没听错吧?”“小姐,你可以自己来看看。”在裁判的引导下,小雪来到丘比菲的座位旁,清晰地看到老人嘴里的舌头竟然卷曲了。“这。。。怎么可能?”小雪不服道,“他也可能是刚把舌头卷起来的啊!”“不,哈克先生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即使这样简单的动作,他也得使出最大的力量,这不是一两秒就能轻易做到的。结果已定,请您回坐。”不容小雪辩驳,裁判就伸手请她回到了座位上。 植物人有时也能做到活动舌头或弯曲手指这样细微的动作,但丘比菲并不能。这一点,坐在桌子另一端的伊索再清楚不过。是他,在游戏开始之前用胶水把丘比菲的舌头粘成那个样子,然后关上了丘比菲的嘴。整个游戏过程中,丘比菲其实一直都未动过。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伊索笑着低下了头,“很好,节奏仍在我的掌控之中。” 第107话 撕裂的脸 在那同一张桌子上,有人假装友善,有人假装卑谦,有人假装惊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但当轮盘转完一圈,虚伪的面具亦渐次剥裂。一双双伺机而动的手,静待着将其彻底撕下的时点。 “我不反向挑战。” 初战失利的小雪生气地瞪着丘比菲,说道。“那么,游戏继续进行。”裁判的目光以逆时针方向移向坐在丘比菲身旁的人――佩里。“这么快就转回来了啊!”佩里玩弄着桌上印有“die”字样的黑色立牌,一脸轻松地说,“继续,你们继续,当我这个‘死人’不存在就好。跳过我,接下来该轮到。。。李总统了吧?”“可是。。。”佩里身边的李鸣抬起头,望向他对角线另一端的来栖光,说,“我对面的人已经‘死’了,我该怎么办?”“您可以选择pass。”裁判回答道。“那就只好。。。pass吧。”李鸣语带遗憾地说。 一连跳过两个角后,众人的视线转到了诺伊诺斯身上。“呦,小妹妹,又该我们了。”诺伊诺斯一手衬起下巴,朝他对面的中国女孩谭萱说道,“这次,让我们好好玩玩吧!”面对他故作猥亵的眼神,萱一点也不示弱,做着鬼脸道:“来就来,我才不怕你呢!”“看好了。”诺伊诺斯张开双手,一边做动作一边口述道,“你看,我手里没有东西吧?”然后,他用右手拉起左边的袖子,“袖子里也什么也没有哦!”又用左手拉起右边的袖子,“这边也一样。”这时,当无论手掌还是袖子都本该空空如也的诺伊诺斯再张开手,一枚硬币赫然出现在他一只手的手心里。 “魔术么?”一旁的光看着诺伊诺斯耍的戏法,心想道,“魔术几乎可说是小孩子的天敌,这次下狠手了啊。。。”“动作做完了。变个一模一样的给我瞧瞧吧!”诺伊诺斯得意道。“哼,我才不怕你呢!”萱转过身,问,“来栖叔叔,借我一个硬币好吗?”“你已经看出来了?”光感到有些惊讶,连他自己也才刚琢磨出点端倪,没想到萱竟这么快就看破了个中乾坤。“恩。”萱伸手接过光掏出的硬币,对裁判说:“叔叔,给我一点准备时间行吗?”“啊,好的。”得到裁判肯,她背过身去,几秒钟后又转了回来。“好,可以开始了。”萱先张开双手,里面空无一物。而后,她重复着和诺伊诺斯一样的台词,先后卷起了左右两边的袖子。最后,她再次把手摊开,左手手掌中,一枚硬币凭空“冒”了出来。她,克隆了诺伊诺斯动作的全过程。(.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刚开始,你的手里确实什么也没有。”萱对诺伊诺斯说道,“后来你拉起左边的袖子,那里也的确没有东西。但最后,当你用左手去拉右边袖子的时候,实际上已把藏在袖子肘关节折皱处的硬币拿到了手里。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出来吗?因为你的双手一直呈挡格状,直到最后才完全舒展开。这样做,除了是因为要用内肘夹住硬币,还会是因为什么!”“好眼力。”因尴尬而致的肌肉僵硬,在诺伊诺斯脸上展现无遗。他眼睁睁看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再次教训了自己,写有“die”字的黑牌也被放在了萱的桌前。 但很快,他的表情恢复了自然,进而还露出一抹窃笑。“很好,这样就好。” 在游戏开始之前,诺伊诺斯和伊索有过一番对话,其内容,他还记忆犹新。 “当你和你对角线上的敌队成员玩游戏时,会出现两种情况。”伊索用一根笔在纸上写写划划道,“其一,对方很弱,他的动作你能轻易模仿。其二,对方不弱,他的动作你无法模仿。如果遇到这第二种情况,就借这一轮为试探阶段,一边观察一边等待轮到你起挑战那一刻的到来。那个时候,要是你确信对方是他们队里较强的一人,请不要犹豫,在你的动作里故意露出破绽,让他去模仿吧!”“让对方‘死’吗?”诺伊诺斯看着纸,若有所思的问道。“是的,这时你最好配有一点惊讶的表情,让对方无法察觉你的意图。”“恩,我大概明白了。”“是的。”伊索在纸上的八角形草图上打了几个叉,“让敌队里较强的成员先‘死’,只留下一个最弱的成员在场上。这是此游戏的第一个要点。” “目的已经达到了啊。”看着来栖光和谭萱桌前的两张“die”牌,诺伊诺斯暗笑道。ht队率先死了两人,表面上看的确是占尽优势,但真的是这样吗?他的目光又飘向身旁的小雪――“呵,死了也就意味着无法再对场上形成干涉,那么留最弱的一个成员在场内孤军奋战,就不怕我们让她怎么也‘死’不掉么?” “接下来,请宫良雪小姐起挑战。”裁判走到小雪身边,说道。“恩,这次我能行的。”小雪看向对面,不久前刚赢了自己的丘比菲,心想:“刚才你能动舌头。这次换你来学我的动作,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她推开椅子,站起来,高举双手,像伸懒腰一样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重新坐下。“我的动作做完了,来学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呵呵呵。。。真是大幅度的动作呢!”丘比菲的屏幕上显示道,“裁判,这个动作我做不来,请容许我放弃此轮。”“是。”裁判恭敬地点了点头。 “哈?这样也可以吗?可以放弃?”小雪问道。她本以为这下总算能为之前的失误争回点脸面,却不曾想遭致了这么个不冷不热的结果。“当然可以。”裁判回答说,“之前你们队的谭萱小姐做编辫子的动作时,诺伊诺斯先生不是已经放弃过一次了么?这种情况等同于对方未能模仿出您的动作,你们双方都仍保持存活就行了。”“唔。。。”小雪沉默下来,像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她总觉得,如此直白的放弃好像是事先预谋好的一样。“嘛,算了。反正现在是我们队占优势,待会儿我找个机会死掉就行了。”小雪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毕竟已死两人的优势是个不争的事实。 至此,八角形游戏的第一圈已转完七个角,共死三人,场上仍余六人。 “很好,这就是丘比菲大人的作用。”纵观全场形势,诺伊诺斯想道。之前,他也曾向伊索置疑过这个游戏的方方面面,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这个‘中间人’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落人队和ht队很可能串通一气了吗?他们只要联合起来,就能稳稳掌握‘中间人’的优势,这对我们可极其不利啊!”早前时候,诺伊诺斯在看到八角形游戏的设计方案时,不满地问道,“还有,做动作是怎么回事?你要丘比菲大人怎么做动作啊!话虽然不好听,但这样一来不就形同我们队只有两个人了么?”“诺伊诺斯大人,请您消消气,先看看这个吧。”伊索把一张纸条递给诺伊诺斯。 “落人队的鲁斯有问题,他以前从不会和你们开作战会议。” 纸上的文字映入诺伊诺斯眼帘。这,正是以后伊索会塞进来栖光口袋里的那张纸条。“我打算把这东西交给那个叫来栖的日本人。”“哦?”“鲁斯、李鸣、来栖,是原落人队成员。现在他们却拆散开来,分成了两队。诺伊诺斯大人,您认为问题出在哪里?我觉得,就在这个来栖身上。他不与以前的同伴组合,却另行组队,这就给了我离间他们的可趁之机。”“这样啊。”诺伊诺斯看完纸上的内容,道。“游戏的第一圈,鲁斯也许能得到六票,成为‘中间人’。”伊索继续说道,“但只要来栖按我这纸上所写的做了,他们的同盟就将瓦解;一旦来栖和鲁斯对着干,鲁斯作为‘中间人’的优势也就大大减少了。”“你确信来栖会反叛鲁斯么?”“疑心生暗鬼。”伊索指着纸上的一句话,说,“我这里提到‘你不觉得和鲁斯重逢后,生了一些难以理解的怪事么’,意在引导他把鲁斯和苏珊娜之死联系到一起。恋爱中的人总是盲目的。苏珊娜的死至今仍真相不明,我在这里给他提供了一种可能性。只要他还心系苏珊娜,那么这个可能性很快就会在他心中开花结果,长出茂密的枝条。在此基础上,他还会做出许多联想。有了这些芥蒂,他自然也就不会和鲁斯合作了。” “恩,这确实可行。看来你对调查落人队还真下了点工夫,连来栖的感情状况都掌握了。”诺伊诺斯说,“但鲁斯这次为什么和他们开了作战会议,而不像以前一样只递纸条,这确实很奇怪啊。”“鲁斯受过两年前的重创,侥幸留得一命,难保他没有记忆紊乱一类的后遗症,或许连他自己都忘记他当年的一些行径了吧。”伊索收起纸条,立刻转移话题道:“刚才您提到丘比菲大人不能动的问题,这其实也是我们的一个优势。”“是么?”“丘比菲大人为了胜利,吩咐我在他舌上涂胶水。”经伊索简单解释后,诺伊诺斯明白了这么做的目的。“只要用胶水渡过了丘比菲大人的挑战阶段,接下来就好办了。无论到时候他的对手是谁,他都只需放弃该轮即可。这意味着,他和他的对手都不会‘死’。”“这样的话。。。” “是的,当游戏第一圈结束,对方两队多多少少有人‘死’掉时,我队三人则将全数存活。”伊索说道,“所以,在下一圈的‘中间人’投票时,我队将获得三票。而同盟关系已不复存在的敌方两队,其存活人员无论怎么投票,也不会有人过三票了。”“原来如此!”诺伊诺斯拍手道,“这个时候,存活人员的数量反而变成优势了!”“恩,第二圈的‘中间人’非我队莫属。而且,此时的‘中间人’与第一圈时受来栖光反叛之影响,未能真正挥优势的‘中间人’不同。那将是绝对意义上君临全场的存在!大人,您现在知道我设置‘中间人’的意图了吧?这是为[爱神]量身定做的特等席啊!游戏的第一圈只是铺局,第二圈才是真正的开始!” “恩。。。可是,我仍觉得把第一圈的‘中间人’拱手让给鲁斯有些危险。”诺伊诺斯担忧道。“请不必为此烦恼。让他做第一圈的‘中间人’,在下自有在下的目的。” 因为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向中间人挑战了! 回到游戏进行时,全场人都有些讶异地望向坐在第八个角上的伊索?那那西。“接来来轮到那那西大人,请问您要起挑战,”几秒钟前,裁判询问伊索时,看向伊索对角线的另一端――已“死”的佩里,道,“或者是像李鸣选手一样,pass掉这一轮呢?”“我不pass。”自游戏开始以来从未说过一句话的伊索开口道,“我要向‘中间人’挑战!”“什么?”“对‘中间人’来说,任何一个角都和他处在对角线上,所以在游戏刚开始时,他可向任意一个人起挑战。同时,这也意味着――和‘中间人’处在同一对角线的我们所有人,也全都有权向他挑战。” “来了。。。终于来了。”刚才还为来栖光的反叛略感焦躁的本,此时看向对面的伊索,心中拂过一丝暖意――来栖光怎样都无所谓,[爱神]是我的盟友,让我‘死’的机会来了!他嘴角上翘,张开手臂,道:“来吧,我接受你的挑战!” 第一圈的最后一轮对决,在屏息凝神的静寂中开始。伊索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件他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一块白色的眼罩,将其戴在了自己的左眼之上。“接下来,是我的动作。请模仿它。”他摘下了刚刚带上的眼罩,放于桌面。“就是这样?结束了?”连裁判都觉得有些不解,这仅仅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摘眼罩动作而已嘛。“是的,中间人,该你了!”笑容,终于不加任何掩饰的浮现在伊索脸上。他,迎来了一个只属于他的赛点――本?哈克不可能敢摘下眼罩,因为他并非真正的独眼龙,一旦眼罩摘下,一切都将曝光。伊索此时的行为已与游戏无关,这纯粹是一次私人的、心理上的攻击。 “‘中间人’,可以开始模仿了吗?”裁判问道。本的身体却颤抖不已,他翕动的嘴唇的里小声吐出一些话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帮我的吗?你不是在创造让我‘死’的机会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啊!”看着本被逼到绝路的样子,伊索享受不已。他此时的精神状态宛如一个密教的词汇――无尽的**。“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但这时,本的表情突然改变了,他渐渐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总算是撕下脸来,露出真面目了么?早了吗?晚了吗?被骗的是我,还是你呢?”他的话,开始语无伦次,然而听到这些话后,伊索的笑容消失了。他感到了危险!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是谁?我可不是任你摆弄的人偶。我是鲁斯!落人鲁斯!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会撕碎爱神之翼的――鲁斯!!!!!”在极度兴奋的喊声中,本一把扯下了左眼上的眼罩,其下的一切都展露出来。 第108话 针尖麦芒 本?哈克所伪装的鲁斯有一道命门,那就是他的左眼。如果在游戏中做出摘眼罩的动作让他模仿,他一旦摘下,其眼睛未瞎之事就将真相大白。而他若不摘眼罩,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做出如此简单的动作,则会更加让人觉得他有问题。无论作何选择,本?哈克都将被逼入绝境。 起初,伊索是这样认为的。但显然,他错了。 “那个人不是伯父。” 一日前,开完战略会议后,回到自己房间的本伫立在一面镜子前,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悲伤。“那个人不是伯父,伯父不可能跟我说阿拉伯语。”他的嘴唇翕动,反复默念着一个令他难以接受的事实。他曾从佩里处打听过[爱神]伦敦血案的始末。佩里非常自豪的说出了他是如何将詹姆斯?哈克一党消灭殆尽的。尽管佩里只捡对自己有利的说,话语中充斥着虚构成分,但本依旧听出,佩里之所以能在伦敦行动中大获成功,是得益于其在[爱神]里的一个内应。 “[爱神]内部有一个具有相当权力的人协助佩里杀掉了我父亲。” 本获知这个信息后,他感觉这次游戏可能不会如想象般一帆风顺。“有什么东西在我的控制范围外进行着!”本认为,既然有人谋害了他的父亲,那么伯父也很可能遭遇不测。“难道伯父正被某人胁迫着?”怀着这层猜忌,他觉得有必要亲自找伯父确认一下。于是,他约见了丘比菲,并用阿拉伯语与其对话。阿拉伯语是穆斯林群体间使用最广的一种语言,丘比菲自然会说,但他却极不情愿去说。伊斯兰教派别庞杂,除主流的逊尼、什叶两派外,另有苏菲派、哈瓦利吉派,以及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小派。丘比菲的信仰就属于后者,一种脱胎于“圣战时代”暗杀组织assassin的极端派别。这一派的穆斯林只以波斯语为母语。尽管为了传教需求,丘比菲在工作时不得不大量使用阿拉伯语,但在与自己家人对话时,他是一定不会放弃母语,去说阿拉伯语的。所以,正常情况下,如果本对丘比菲说阿拉伯语,丘比菲会立刻用波斯语回以严厉的斥责。但这种情况在此次久别重逢的约见中没有出现。 “伯父已经死了,至少他的思维已被禁锢。那个电脑屏幕上所显示的文字绝非来自他的大脑。” 当本看到丘比菲的屏幕上出现阿拉伯语时,感到心如死灰。他很想当即揪着诺伊诺斯问个清楚,但最终他选择了隐忍不。“这个诺伊诺斯可能是别人伪装的!”回到房间的他,面对镜子思忖着各种可能性。“只能这么办了。”――他冷笑一声,摘下眼罩,将三只手指深深地抠进左眼里。一股灼热的刺痛,伴随血和泪的混合物被他拉出了体外。 现在时刻――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是谁?我可不是任你摆弄的人偶。我是鲁斯!落人鲁斯!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会撕碎爱神之翼的――鲁斯!!!!!”在极度兴奋的喊声中,本一把扯下眼罩,一个空洞的左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这与想象中大相径庭的画面,伊索呆住了。 “模仿成功。”裁判拿过一张“die”牌,递给本。伊索抽搐着上唇,半晌无语。过了好久,他才挤出一句话来:“总督先生,你的眼伤似乎有些新啊,连疤也没有!”“呵。”本收起刚才佯装的疯狂,恢复镇静,说道:“两年前在爱神大厦的爆炸中,我这只瞎眼受到了二度创伤,现在时不时就会流脓,看起来总像是眼珠刚被挖出来一样。”“那。。。”伊索暗吞一口冷气,说,“你以后可得多多注意身体啊。”“多谢关心。” “游戏的第一圈至此已结束,目前的存活玩家仍有五人。请各位稍事休息,准备开始第二圈的‘中间人’投票。”随着裁判的宣布,伊索和本之间不见火星的唇枪舌剑也暂时休兵,三队人马离开八角桌,各自聚拢起来,开始了他们的“休息”。而此时,本也非常清楚,[爱神]内部到底是谁在暗中与他作对了。“如果诺伊诺斯真的有心帮我赢下决赛,那之前轮到他时,他就应该向我起挑战,让我‘死’掉才对。但他不仅没这么做,和我哪怕连一次眼神交流也没有。反倒是这个伊索突然向我难。看来,之前一直伪装成诺伊诺斯和我联络的人就是他了,他想至我于死地,把[爱神]变成他的私有财产!”这个人到底是谁?本不禁这样想。在他印象中,曾经[爱神]情报部门里的那个伊索?那那西一向默默无闻,绝不会有此等能耐和野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神队的休息区域里,诺伊诺斯愤怒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向鲁斯挑战?还做了个那么简单的动作!这根本就是在帮他‘死’啊!”“大人请息怒。”伊索用临时编出来的一套说辞解释道,“您也听到了,我刚才说鲁斯的眼伤是新的,这是在诱导来栖光,让他认为鲁斯的眼是不久前才瞎的,进而确信这个鲁斯是假的。只要他这么想,接下来的第二圈,ht队和落人队就绝不会合作了。”“他们不是早就撕破脸了吗?”“是的。但现在这休息时间,他们却有可能再次洽谈,重新联合。您看,他们两队现在是分开的,没有交头接耳,这就说明我刚才的作为奏效了,来栖光仍不信任鲁斯。”“仅仅为了加深他的不信任,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你可是让落人队多‘死’了一个人啊!”诺伊诺斯仍然怒气未消。“有必要,绝对有必要。”伊索说道,“您看现在的局势,他们两队都各剩一人在场,并且,这两人还是夫妻!只要他们稍后一打默契战,马上就会有一队获胜!但经过我刚才的诱导,加深了两队的隔阂,他们打配合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小了。我想,现在来栖一定正在交代宫良雪,待会儿不要帮李鸣。”“哼,算你有理。”诺伊诺斯白了伊索一眼,道。“大人,您还信不过我吗?”伊索继续苦诉忠肠,“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我们内讧,而是准备好接下来的‘中间人’投票啊!” 正在这时,本走了过来。“那那西,刚才可真得多谢你啊!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兑现的。”他挥手说道。此话一出,只见愤怒刚刚稍有缓解的诺伊诺斯顿时瞪大了双眼。“混蛋,这是怎么回事?!”他揪起伊索的领子,喊道,“你和他有过协议?你把[爱神]卖了?”“不。。。不是啊,你别听他胡说!”伊索回头望向本,本却已带着微笑飘然离去。“他是在离间我们,我和他从没有过什么协议!”“现在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刚才你们摘眼罩时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那该不会是在打什么暗号吧?!”“诺伊诺斯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对[爱神]的忠心日月可鉴啊!”“那就证明给我看吧!”诺伊诺斯一把推开伊索,道,“待会的投票,让我做‘中间人’。”“什么?可是。。。不是说好我做‘中间人’的吗?”“哼,这个位子的权力太大,我可不放心让你去做。你不是要证明忠心吗,那就投票给我吧!我做‘中间人’,和你做‘中间人’有什么不一样!” 从游戏开始至今,每一个步骤都在伊索的掌控中。但现在,这句话已成过眼云烟。 “现在开票。”休息时间结束,裁判从仍存活的五人处收集起投票,宣布道,“诺伊诺斯获得三票,中间人是诺伊诺斯先生。”说话间,诺伊诺斯已坐入桌子中央,本则与他交换,坐到了原属于他的一角上。“请已‘死’的玩家原位不动,现在电脑将对其他玩家进行随机排列,重新分配座位。”裁判拍拍手,天花板上的屏幕开始了排位。几秒钟后,诺伊诺斯外四人的位置便已敲定。不巧的是,李鸣和小雪正好处在了一条对角线上。 “第二圈游戏开始,先,请‘中间人’起挑战。”“我要向哈克先生挑战。”诺伊诺斯不假思索地说道。利用“中间人”的优势,尽快让不能动的丘比菲先出局,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哈克先生,请模仿我的动作。”诺伊诺斯说完,原地不动,维持了十秒。正如裁判之前说过的,不动也是一种动作。就这样,丘比菲以最轻松的方式获得了一张“die”牌。“现在,我选择游戏从这个角以顺时针方向开始。”诺伊诺斯指向伊索的位置,继续使用着他的特权。目前伊索的对角线上并无“活人”,所以诺伊诺斯的意图非常明确――“把身为‘中间人’的我‘杀死’吧!”伊索叹了口气,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此时只“杀”掉丘比菲一人足矣。[爱神]队需要留得两个“活口”,为下一次“中间人”选举做票仓。但为了向诺伊诺斯表明“忠诚”,他此刻别无选择,只能顺着诺伊诺斯的意思办。“啪”的一声,他拍了一下桌子;诺伊诺斯也照样拍了一下。两个无比简短的动作,把诺伊诺斯也送入了死国。 [爱神]成功甩掉了第一圈留下的劣势,现在各队都只存活一人,三方平分秋色。 “裁判,我有一个提议。”完成了诺伊诺斯的要求后,伊索开口道,“丘比菲?哈克先生健康状况欠佳,现在他已出局,可否让他先回房休息?”“恩,这自然没问题。”裁判拿起挂在腰间的通讯器吩咐了几句,房间大门打开,一个[爱神]成员进来,把丘比菲的轮床推了出去。这,也是伊索向诺伊诺斯示好的一层举动。众所周知,是否关心丘比菲与是否忠于[爱神]有着非常直白的关系。 “游戏继续进行,按顺时针方向。。。接下来轮到宫良雪小姐。”裁判转向小雪,说道。小雪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李鸣,默默一笑,做了个天台宗的单手佛门手势。几根手指交叠着挨在一起,这是个极易模仿的手势。看到这个动作,不仅诺伊诺斯,就连光和萱都惊讶不已。就在不久前的休息时间里,光还特地交代了小雪,暂时不要帮助李鸣。如若和李鸣在同一条对角线,则最好做一个李鸣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动作――比如站起来。当时小雪答应了光,但很显然,有些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难,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在光和李鸣之间,小雪最终还是选择了李鸣。 “完了,落人队要赢了!”看到这对新婚燕尔的互动,诺伊诺斯心中绝望地喊道。他没想到刚才好不容易才扳回的一点局面这么快就被抽空。现在,任何一个轻微的打击对[爱神]都是致命的。没有人能拯救[爱神],几秒钟后,断头台的铡刀就将落下,一切都结束了。“赢了!”与诺伊诺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佩里此时已经欢呼起来。他挥舞着手臂,激动不已,足像一个在比分领先情况下听到终场哨声的球员。坐在他旁边的李鸣笑了笑,既然有人在期待,那就做出回应吧,给游戏做个了结――他伸出手,做出了和小雪一模一样的手势。 第109话 Die or Die “如果你能将功赎罪,那么不走法律程序,直接给你豁免也是可以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只要你像以前一样,帮我一个小忙。”游戏开始前一天,“鲁斯”对从琉球押送回美国的李鸣说道(见99话)。“什么事?但说无妨。”“你看看这个。”“鲁斯”按动手中的遥控器,壁嵌式的屏幕上开始出现画面。这,是芝加哥核爆后诺伊诺斯来的网络通牒。“[爱神]。。。”看完视频,李鸣马上明白了“鲁斯”的意思,“你是想邀请我和你一起重组落人队,去参加这次的游戏吧?”“没错。”“呵,这种事直说就好。”李鸣笑道,“就算不向我开出政治条件,我也会答应你的。毕竟,打倒[爱神]是我父未尽的悲愿。”“哈,不愧是轮椅怪!”“鲁斯”开心地拍了拍李鸣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来,跟我来!” 他推着李鸣的轮椅,步出房间,在华盛顿三局总部幽长的走廊里前进着。“到了。”二人来到一扇圆形的金属大门前,停了下来。“这是要干什么?”“去参加游戏之前,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鲁斯”在门边按下指纹,输入一串密码,和李鸣一起进入了房间。这房间里摆着一张手术床,几台电脑,几个身穿白衣,医生模样的人正调试着电脑旁的机械仪器。“来。”“鲁斯”把李鸣推到房中央,蹲下身子,一脸严肃地说:“待会儿要做的事也许会令你有些不适,所以我想事先征求你的同意。” 几分钟后,“鲁斯”一人走出了房间。佩里正在门外等他。“怎么样?他答应了吗?”“恩,正在进行中。”“哈,这样就可保万无一失了!”佩里高兴道。“还记得我交代过你的事吗?”“鲁斯”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递给佩里,“到时候,看我的眼色使用它。一定要谨慎,不让别人觉。”“恩,放心吧。”佩里看着袋中的一小粒药丸,笑道,“我绝不会失手的。” 现在时刻―― 当小雪故意做出一个极其简单的手势后,八角桌上的每个人都紧张的把目光锁定在李鸣身上。接下来的一秒内,游戏的走向将只系诸于李鸣一身。如果他模仿了小雪的动作,落人队就可一举扫平群雄,成为决赛的冠军。“大势已去!”诺伊诺斯绝望地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佩里则完全相反,他已开始提前欢呼庆祝了。人们屏住呼吸,紧盯李鸣,等待着他拉下断头台的锁扣,为[爱神]下达最终裁决。 既然有人在期待,那就做出回应,来做个了结吧!李鸣轻轻一笑,伸手做出了和小雪一模一样的手势。[爱神]输了――蓄势待的喊声升至人们的喉头,然而,却也梗在了喉头。在场每个人的表情都僵住了,他们眨眨眼,现自己并未看错――李鸣确实成功克隆了小雪的手势,但他伸错了手。之前小雪做动作的是右手,此刻李鸣用的却是左手!“怎么会这样?”连小雪也觉得难以置信,她睁大眼睛,哑口无言。“大家都怎么了?”看着众人的表情,李鸣满脸疑惑,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才陡然觉一般惊叫道:“哎呀,伸错手了!” “李鸣选手未能做出和对方相同的动作,游戏继续进行。”裁判把已拿在手上的“die”牌又收了回去,宣布道。“可恶,我怎会这么不小心!”李鸣生气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为错过这次绝杀[爱神]的机会而感到懊恼。(.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坐在小雪旁边的伊索此时总算松了一口气,眼中满含欣慰地看着李鸣和光。他心里非常清楚,李鸣并不是伸错手,而是故意做错动作的!李鸣早就和光一样反叛“鲁斯”了――伊索还清晰的记得帮助他得出这个结论的画面。在游戏刚开始时,在第一轮光对阵李鸣时,在光做出吐水的动作时,伊索看到,光的嘴一边吐水一边做口型,说了一个简短的唇语――“提防鲁斯”!而后,李鸣显然明白了光的意思,立刻对光反向挑战,假装失误,进而帮助光“死”掉。光能从“鲁斯”找他开作战会议中察觉出不妥,李鸣当然也能。这对长期合作,心有灵犀的拍档早已达成默契,他们无需语言就能交流。从那个时起,身在落人队的李鸣,实际上就已成为ht队的内援了。 “这不是失误,他是故意的!”――不只伊索,本?哈克也看穿了李鸣的把戏。虽然之前他就有过怀疑,但此刻才真正确认。现在他只后悔没能早点觉。就在本心中五味杂陈之际,游戏还在继续进行着。做错动作的李鸣对小雪说道:“我要反向挑战,请看好我的动作。”听到这句话,小雪才终于明白李鸣的真意,一股暖流涌上她的心田,“原来他是想让我们赢!”她回头看了看光,只见光正在朝她点头。这更加笃定了她的判断,“好吧,就让我们合力把琉球导向胜利!” “不!不能让他反向挑战!”看着已开始做动作的李鸣,本心中暗喊道,“是时候了!动手吧!”他飞快地朝坐在李鸣身边的佩里使了一个眼色。李鸣刚“犯错”时,佩里就在等待这个眼色了!他向本微微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粒药丸,悄悄扔进了自己面前的水杯里。人们的视线此时全都被吸引到李鸣处,谁也没察觉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那药丸一沾到水,立刻溶解于无形,无色无味,浑然一体。本轻轻一笑,伸手去摸他放在椅子旁的拐杖。他用手指触碰了拐杖的钩形把手,那里有一个如手机开关一般,极小的按钮。 就在这一瞬间,刚开始做动作还不到两秒的李鸣突然感到心脏一阵绞痛。“呃。。。终于来了么!”他捂住胸口,努力撑起身体,想做完动作,可身体已不听他使唤,剧烈的颤抖起来。“怎么了?!”看到李鸣的异状,小雪站起来问道。“雪。。。学我的动作!”李鸣用毕生最大的力气叫喊道。随着他的声音,破口而出的还有白沫。终于,他再也支持不住,仰面倒下,跟轮椅一起翻倒在地。“怎么了?生了什么事?”除本和佩里外,在场无人不感到惊讶。光和伊索围上前来,只见李鸣双眼圆睁,已停止了颤抖。光伸手去摸李鸣的鼻下,刚一触到,他心中便咯噔一下,悲愤的血丝冲入眼眶。 “已经。。。没有呼吸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伊索叫出声来。他反复摸着李鸣的手腕、胸口,只觉天塌地陷。“脉搏、心跳。。。全都感觉不到。”在这以负为胜,以“死”为胜的赛场上,竟然出现了真正的死亡!“是水,这水里有毒!”佩里指着李鸣的水杯,突然喊道,就在刚才李鸣倒地之际,他已把自己下过药的水杯和李鸣的水杯悄然交换了位置。“是你!是[爱神]毒死了他!”――面对佩里突如其来的指责,还没等伊索反应过来,本已一个箭步冲来,一拳打中了伊索的鼻梁。“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做!”本抓起伊索的衣领,大骂道,“什么光明正大?什么公平公正?恐怖组织始终还是恐怖组织!大家都看清楚,这家伙杀人了![爱神]杀人了!”“没有,我没有,不是我!”伊索极力反驳,本却一把将他推开,“不是你还能是谁?好生生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的!”“不,我没有下毒,那水大家都喝了,我也喝了,我们怎么都没事?”“哼,你也可以在杯子上抹毒啊!”本拿起李鸣的水杯,端到伊索面前,“你说你没下毒,那好,你把这杯子里的水喝掉!” “。。。”伊索呼吸沉重、眼角颤。面对这横立在眼前的水杯,他没有不喝的理由。“喝就喝!”他拿过水杯,就往嘴边送。本?哈克的那只独眼熠熠生光,他所等待的,他所需要的,正是这个时刻!“别喝!”突然,一个人大喊一声,夺过伊索手中的水杯,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诺伊诺斯。。。大人?”伊索看着从“中间人”座位跳过来的诺伊诺斯,惊道。“你干什么?!”本愤怒地质问。“刚才你也接触过这个杯子!”诺伊诺斯义正言辞地说,“谁知道你在拿杯子的时候,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他喝了这杯水,就算死了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诺伊诺斯。。。你知道我是谁吗?!!!”看见从未反抗过自己的诺伊诺斯为了一个敌人与自己针锋相对,本怒火中烧。“我当然知道,你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鲁斯!”诺伊诺斯用不逊于本的声音吼道。他一把拉住伊索,退到一旁。“都他妈别吵了!”俯在李鸣身边的光以比双方都高的音调喊着,“[爱神],快把你们的医生找来!李鸣说不定还有救!”“啊,是。”裁判立刻拨通对讲机,几个抬担架的[爱神]成员被他叫了进来。“游戏先暂停,你们快送他去医务室!”“呵,医务室?”本心中只觉好笑,“心脏麻痹,死透了的人还有得救?” “诺伊诺斯大人,您。。。”“别说了,那那西,我相信你。之前被那混蛋离间了,是我的错。他刚才想杀你,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诺伊诺斯看着被担架抬下的李鸣,说,“他一定在那水里下了毒。李鸣也多半是被他杀的。”“恩。。。我也这么认为。”恢复了冷静的伊索凝视着本?哈克,从那昂然自得的表情里他推测出了真相,“他是在重施李觅的故技!也许他之前在李鸣的心脏里植入了什么东西,可以从外部控制激活,使其出强电流或毒液,在内部直接摧毁李鸣的心脏。他想借此污蔑[爱神]在游戏中杀人,影响这次游戏的公平性。和当年的李觅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李觅杀的是自己,他杀的却是别人!” “也就是说。。。李鸣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不知何时,光也凑过来加入了他们的对话,“难怪刚才李鸣学错小雪的动作时,眼中表现得那么坚定。。。那么绝望。”“喂,你干嘛偷听我们讲话!”看到突然插进来的光,诺伊诺斯不悦道。伊索却摆了摆手,示意暂时就让光留在这里。诺伊诺斯很快“理解”了伊索的意思,目前这种情况,正是再次加深光对鲁斯隔阂的机会。“是的,是李鸣自己选择了死亡,和他父亲一样,他想用死亡来打乱[爱神]的阵脚。”伊索接过话头道。“那个鲁斯。。。”光的牙咬得咯吱作响,“他知道李鸣一定会做出和李觅先生相同的选择,他借着这种心理利用了李鸣!”想到这里,鲁斯是敌是友光已非常清楚了,就连苏珊娜的死亡真相也豁然开朗。“也许那家伙不是鲁斯,也许鲁斯原本就是这么个卑鄙的人。。。不管怎样,我已知道,现在这个鲁斯。。。绝对是我的敌人!”光不再说话,默然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也许在鲁斯说服李鸣,给自己的心脏安装东西时,李鸣是心怀与李觅相同的大义,不畏牺牲也要消灭[爱神]的;但在刚才,李鸣故意学错小雪的动作时,其心境一定有所改变。他的死,不再是为了消灭[爱神],而是为了白夜,为了琉球!他宁愿死,也不愿让落人队获胜! 光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在心中暗自立誓:“李鸣,你所传达的信息我已经领会到了。请好好休息吧,我会接替你完成心愿的!” “现在。。。游戏继续。”裁判擦擦额上的汗珠,说道,“宫良雪小姐。。。你准备好了吗?”他转向小雪,问道。其意是李鸣刚才的反向挑战仍然有效,只要小雪现在能模仿出李鸣的动作,她就能“死”,ht队就能获胜。但小雪所必须模仿的,却是抽搐、口吐白沫,最后颓然倒下这一系列动作。“宫良小姐,可以开始了吗?”裁判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雪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眼里,已失去神采,只剩一片黑暗。在如此的近距离下,她亲眼目睹了自己丈夫的死,而且在不到十分钟后,她还要模仿她丈夫的死状。这,是多么残酷的考验啊!“宫良小姐,你在听我说话吗?”裁判再次问道。“恩。”――终于,小雪开口回答了。她紧闭的双眼流出泪来,淌满苍白的脸颊。“我能行,让我来吧。” “义父不在了。。。李鸣也不在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是落人。。。所以。。。我要做一个和李鸣一样的落人!”她睁开眼,擎住泪水,先举起手,模仿李鸣病之前那两秒内的动作。然后,她突然紧捂胸口,浑身颤抖,出呻吟。她从嘴里吐出唾沫,像李鸣一样,出最后的呐喊――“雪。。。学我的动。。。”然而,就在这时,她哽咽了。最后的这句话,她怎么也喊不完。她无法控制自己决堤的眼泪,无法控制那猛兽般袭来的悲伤,她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女人的哀嚎响彻房间,在四壁内回荡、碰撞,裁判呆立在那里,不忍宣布她模仿失败,就连内心冰冷的诺伊诺斯也被感染,低下了头。 “小雪。。。小雪!”光和萱纷纷离座走来,二人抱住小雪,安抚着她的后背。“来栖。。。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琉球。。。我。。。我没能做到。。。我做不到。。。”“不,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足够了。。。这样就可以了,接下来交给我吧。你。。。坐在这里就行了。” “喂喂,行了吧你们?”――桌子的一角,传来一声破坏气氛的斥责。是佩里。他一手衬着下巴,不耐烦地说:“够了没有?裁判你倒是快说啊!这小姑娘的动作学错了!”光抬头怒视着他,如果手里有枪,光真想现在就一枪把这美国人嘣了。佩里倒是毫不在意,继续说道:“还有啊,你们[爱神]杀了我落人队一个人,怎么?打算糊弄过去,就这么算了?”“那你想怎么样?”诺伊诺斯以[爱神]最高代言人的身份开口问道,“难不成想像两年前李觅一事那样,让我们把以负为胜的规则转变成正常的以胜为胜?”“呵。”佩里耸耸肩,“那倒也未尝不可。你们杀了人,总得给个说法吧?”“先,我想重申一遍,我们并未对李鸣下毒。其次,这次的负者晋级制和上次不同,是由全体参赛者投票决定的,并非由[爱神]单边操作。所以,就算在游戏过程中有人死亡,这规则也不会改变!”诺伊诺斯强硬道。 “恩,你的说法我可以理解。佩里啊,那水里究竟是否有毒,待游戏结束后,我们把它带回去化验一下就知道了。现在还是以游戏为重才好。”这次说话的是本?哈克,“不改规则也行,就由我说个折中的提议吧。”他看看小雪,看看诺伊诺斯,最后,目光定格在伊索身上,“现在,第二圈游戏也该结束了。在场仍存活的参赛者本该还有三人,可因为李鸣的不幸,现在只剩两人了。我们落人队无故失去了一个参赛者,这样对我们是不公平的,游戏也将无法进行下去。总不能因为李鸣死了,在游戏里也判他‘die’了吧?如果可以这样,我倒也没有异议,因为这样的话,我们队就三人全死,应该已经赢了才对。”“你到底想怎样?!”诺伊诺斯抢过话头,问。“呵,我的要求很简单。落人队本该有一个存活的名额,就不能让他轮空。所以,希望你们能容许我‘复活’,代替李鸣的位置,继续玩游戏。”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没等诺伊诺斯说话,伊索就开口道。这场游戏本就是鲁斯和本决战的舞台,不只本,就连鲁斯也希望他能“复活”,回到游戏中。“这样,我们就能再次一决胜负了!”“哈哈哈哈,这才像话嘛!”本笑着拖起椅子,挪到原属于李鸣的一角上,重新坐下。“这样就行了吗?”诺伊诺斯问。“恩。别无他求。”本摊开手,道,“请开始第三圈游戏吧。” 本?哈克成功“复活”了,他渐渐把游戏的主导权从伊索手里夺了过来。并且,目前还无人知道,除使自己“复活”之外,他还从李鸣的死里获取了更大的胜利砝码。 同一时刻?喀布尔?美军驻阿富汗总基地―― “是,是,我知道了。”一个司令官放下电话的听筒,召集部下所有军官,说道,“刚才白宫来电,恐怖分子[爱神]的老巢已被我们现了。”“怎么回事?[爱神]不是禁止任何参赛者携带有可能被卫星定位追踪的通讯设备吗?”几个军官议论道,“也许还是像上次一样,有人在心脏里植入信器,避过了[爱神]的检测设备。”“可是那东西的话,不是只有在携带者心脏停止跳动时才会开始工作吗?”“是啊,这说明我们又有一位为国牺牲的英雄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不只是朝白宫送了[爱神]基地坐标信息这么简单呢!我听说安装在心脏里的那东西还能出干扰电波,使其附近的核武器暂时丧失机能!” “是的,正如诸位所想,[爱神]现在是空门大开。”司令官说道,“而且,据白宫来的消息显示,[爱神]的总部就在我们阿富汗!”他按动手中的遥控,屏幕上显示出白宫提供的坐标图。“在塔卢坎么?离我们这里也不算太远啊。”一个军官看着坐标图说道。“恩,我们有幸接到此次剿灭[爱神]的任务乃无上的光荣。通知你们的军队,立刻准备出!”司令官看看手表,道, “三十分钟内,我们就可突入位于塔卢坎的目标地点。本次行动代号――‘弑神’。” 第110话 杀手锏 一个人的死亡,激起众人的愤怒。一个人的死亡,也成就了某人的胜局。战火,继续在桌面上延烧,烧出那最后的辉煌。 【第110话杀手锏】 “仍和上一轮一样,请各位玩家稍事休息,准备进行第三次‘中间人’投票。” 李鸣的死没有止住游戏的步伐,一场“存活者”仅余三人的鏖战还在继续。裁判话音刚落,各队便纷纷起身,像之前一样,分区议论起来。 “接下来怎么办?只剩三个人了,你能确保‘中间人’是你吗?”诺伊诺斯问道。他显得十分担忧,自“鲁斯”接连得手后,他认为局势远远脱离了[爱神]的掌控。“放心吧。”伊索看着不远处,一边安慰小雪一边对其做着指示的光,回答道,他似已从李鸣的死亡阴影中强挺着恢复了过来。“目前的ht队,是不可能把票投给鲁斯的,相较而言,他们投票给我的几率还大一些。退一步说,就算他们不投票给我,三方均以一票打成平手,‘中间人’位置轮空,鲁斯从中也捞不到好处。”“。。。”诺伊诺斯沉默了片刻,问,“现在你对胜利还有几成把握?”“大概三成。”伊索不甚乐观地回道,“眼下的局势已与游戏刚开始时大有不同,我只能祭出最后的杀手锏,放手一搏了。”“一定。。。一定要赢!”诺伊诺斯握着他的手道,“那个鲁斯居然用变声器把自己的声音弄得像本·哈克先生一样,这不止是为了麻痹我们,也是在羞辱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我们也要赢过那家伙!”“是,我会尽力的。”伊索拿过纸和笔,准备开始投票。他为诺伊诺斯的话深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他竟听出了本·哈克的声音!还好现在敌对立场鲜明,使他情绪化的做出了那样的判断,但如若他冷静下来,稍加细想。。。”伊索倒抽一口冷气,“我得抓紧时间了!” 休息时间很快就结束了,裁判搜集起三张投票,一张张地念道:“鲁斯先生,一票。”“这是落人队的。”诺伊诺斯紧张的在心中默数着。“宫良雪小姐,一票。”“这是ht队的。”随着裁判的宣布,诺伊诺斯感到松了口气,“还好,应该是三人三票平手了,谁也不是‘中间人’。看来即便发生了李鸣猝死那样的事,来栖也还始终保持着独立,不愿帮助我们啊。”这时,裁判放下已念完的两张票,拿起第三张,念道:“宫良雪小姐,一票。恩,宫良小姐以两票成为本次‘中间人’,请各玩家入座。”——“什么?”诺伊诺斯一惊,再看看伊索笑着走到桌边,他才明白小雪多出的那一票是谁投的,“哦,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第三圈游戏,已无须电脑随机排座,本和伊索很自然的坐到了一条对角线上,小雪则坐在桌子中央。此刻的来栖光,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他也没想到,小雪竟会成为“中间人”。“宫良小姐,请开始游戏。”裁判做出“请”的手势,说道。“我要挑战的是。。。”小雪用通红的双眼扫视着两侧的二人。经过光的一番安慰,她的悲伤已稍有缓解。但她仍非常清楚,为李鸣报仇是她的首要任务。光曾对他说过,尽管[爱神]可能并非杀死李鸣的真凶,但也不可轻易帮助[爱神],这一点,她谨记于心。“我要挑战的是——鲁斯!” “什么?可恶!”听到这句话,诺伊诺斯气得捶胸顿足。他本以为,伊索投票给小雪,能让小雪意识到到底谁才和她是同一阵线,即便没这层意识,至少也该心存感激,向伊索挑战才对。这时,她只要向伊索做个简单的动作让其模仿,[爱神]就可胜出了。可偏偏。。。“唉。”伊索叹了口气,显然,他也和诺伊诺斯一样,感到无比的遗憾。“呵呵呵,做得好,小姑娘!你是个明白人,知道你的老公到底是死于谁之手。”本得意向小雪伸出“友谊”之手,说,“来吧,让我赢吧!游戏结束后,我会消灭[爱神],帮你复仇的!”“那就多谢你了,请看好我的动作。”小雪微微一笑,也向本表示了她的友好。苍白的微笑,依然挂在脸上,她的手,却已飞快抬起,打中了自己的喉咙。鲜血,顿时喷洒而出。 “怎么了?什么情况?!”场内的人们一时傻了眼,细看过去,才发现小雪的手中握着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那碎片已深深扎进她的咽喉。“这是。。。刚才那个被摔碎的杯子上的!”“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自裁?!”“动作做完了,来吧,学我的动作!”小雪捂住伤口,颤抖着将玻璃从颈上拔出,一把甩到本的桌前。“不一定会死的,你不是要赢吗?不是要证明你是好人吗?来,证明给我看吧!把它插进喉咙里,美国就可以赢了,你就能实现承诺。。。为李鸣报仇了!”这番话把小雪的意图暴露了出来,场内众人无不唏嘘。一个少女,当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后,竟能爆发出此等的勇气和意志。看着面前染血的玻璃,本眼角抽搐了两下,在胜与负,生与死间,他迟疑了几秒,沉下脸来。“我放弃。”他把玻璃推到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好。。。很好,我知道。。。是谁害死李鸣了!”此时的小雪已体力难支,匍匐在桌上,她伸出煞白的手指向伊索,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指定。。。游戏从这里。。。顺时针开始。。。拜托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拜托了。。。替李鸣。。。替李鸣。。。”“我知道了。”伊索站起身,扶住已近晕倒的小雪,“唉,我让你当‘中间人’,可不是要你做这种事啊。。。快!带她去医疗室,全力抢救!”几个急救人员被伊索传唤而来,用不久前抬过李鸣的担架把小雪抬了出去。房间里,再次弥漫出李鸣暴卒时那种诡谲而压抑的气氛,不同的是,此时的空气里多了几分血腥。 “鲁斯,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算完?”面对伊索的指责,本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做过。造成这一切的是你,是[爱神]!别忘了,我是正义,你才是邪恶!”“正义和邪恶,什么时候轮到美国来定义了!”伊索模仿起恐怖分子的惯用口吻,这以往被人听来总只付之一笑的狡辩之词,此刻却显得那样铿锵有力。“什么都不必说了,继续游戏吧!”本已懒得争辩下去,他深知,在这个房间里,除了那乳臭未干的中国小女孩外,没有一个人称得上是好人,正邪之争根本毫无意义。“好,那就请你模仿我的动作!” “等等!”——伊索话刚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人们回头望去,看见说话者是刚护送小雪出门回来的来栖光。“什么事?”裁判问道。“刚才李鸣死了,鲁斯‘复活’,代替他玩游戏。那么现在,小雪不在了,她的名额还在,我们队是否也应该有一个人‘复活’,来代替她继续游戏?”光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问道。面对这咄咄逼人,却又无法驳回的问题,裁判犯了难。光指着本,进一步说道:“如果不让我‘复活’,那个人是不是也该滚下场来?”“这。。。”裁判用求助式的眼神看向伊索,见伊索点了点头,便说道,“好,你可以‘复活’。”没等裁判说完,光已一跃跳入“中间人”之座。 “游戏继续。鲁斯,现在接受我的挑战吧!”伊索站起身来,朝裁判使了一眼色。裁判立刻心领神会,绕着桌子走了几步,打开了房间的大门。只见刚才小雪被抬出去时还无甚异状的门此时已有了不同,门前不知何时被竖起了一道纸制屏风,将门口完全挡住。“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正当人们疑惑不解时,裁判从房间一角的储物柜里取出两支长矛,将其中的一支递给了伊索。长矛,这种在某些国家只有进博物馆才能看到的东西,在阿富汗这片冷热兵器并用,冲突不断的土地上却是常见品。显然,这一系列事先早就准备好的道具便是伊索此前所说的杀手锏。“看好我的动作。”伊索抡了抡胳膊,嗖的把手中的长矛投掷出去,正中离他不远的大门,把屏风刺出一个窟窿。“完成了,模仿吧。”伊索拍拍手,重新坐下。裁判又把另一支长矛交给了本。“这是要干什么?这动作也不难啊!”接过长矛的本心中狐疑道。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鲁斯,你还认得我吗?”“这声音是。。。”本立刻听出了这熟悉的声音——是美国总统托姆!他再抬头望去,果然,刚才后面还什么都没有的屏风,此刻出现了一个坐着的人影。从伊索刺出的那个洞里,清晰可见那人的腿和一只肤色黝黑的手掌。 “总统先生?您。。。您怎么。。。”不止本,就连佩里和光都大吃一惊。本该已死的托姆为何会出现在这[爱神]的基地里?“你想问我不是死了么,对吗?”屏风后的托姆开口道,“没错,如果不是伊索·那那西提醒,我的确已被你投到芝加哥的核弹炸得粉身碎骨了!”此话一出,四座哑然。谁也没听过,芝加哥的核爆事件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版本。“总统先生,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闭嘴!那那西是我安排在[爱神]里的卧底,他已告知我一切!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得以远程操控位于琉球的核弹,但那确实就是你所为![爱神]对他们制造的每一枚核弹的动向皆有跟踪监控,那监控显示,琉球发射的核弹,其发射信号就是从华盛顿的三局总部里发送的,证据确凿,不容你狡辩!你当初混入美国,目的就是觊觎总统之位。杀了我,再借助平息琉球和消灭[爱神],你现在不正是已达到目的,把国内的副总统及内架空,成为实质上的美国总统了么?不,总统二字应该还不合你的意,或许我应该称你为——皇帝殿下?” “不,您误会了,我。。。我没有。。。”本的声音开始紊乱,突然出现的托姆使他感到堕入了深渊。“到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么?是不是该轮到你投长矛了?既然你想让我死,我就偿了你的心愿吧!来,把长矛插进我的心脏!这样你就赢了,你的帝国主义美国就可赢了!”“不,我。。。”本语无伦次的呢喃着,他转眼看向伊索,看到伊索那得意的笑容。“原来早就设计好了有这步棋么?如果我不投长矛,就等同于默认了托姆刚才所说的所有罪行,并且失掉了赢下游戏的大好机会;如果我投长矛,就算他躲开没死,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想杀死美国总统之心也已昭然若揭,虽能赢游戏,我却成了大逆不道的叛国犯,这里有联合国五常任理事国的代表在场,不止在美国,在国际上。。。我也将再无立锥之地,等待我的只有审判和死刑。伊索·那那西,这是何其歹毒啊!” 眼见本被逼到了进退维谷之境,伊索笑着催促道:“投还是不投,快做决定吧,时间可不等人!”“可恶。。。”本咬牙窃恨,“这家伙真是托姆派来的卧底么?很有可能!我被人耍了!但。。。等等!”本仿佛陡然察觉到什么,急躁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他紧盯着屏风后托姆的手,突然嘴角上翘,浮现出狡诈的笑容。“好,我做出决定了!”他摸了摸矛尖,张开独臂,将长矛瞄准了屏风后的托姆。“鲁斯!你干什么?你好大的胆,竟敢真的拿矛射我?!”“呵,有何不可?!”本毫无顾虑的使出全力,长矛如导弹般飞离了他的手。 十秒前·房间门口—— “糟了,他识破我了!”屏风之后的“托姆总统”冷汗直流,他紧握手中的变声器,瑟瑟发抖。“难道他曾得到过托姆已死的确切消息?”眼见本瞄准了自己,“托姆”不作他想,已准备拔腿逃命。此人确实是黑人,但不过是一个[爱神]的新晋成员,根本不是什么托姆总统。 真正的托姆,确已在芝加哥的核爆中丧生了。 结局相关 历时四年零一个月,《胜负游戏》的写作已全部完成 出于我个人版权以及防盗贴方面的考虑,《胜负游戏》的最后三话我将不在此贴出 我已把最后三话上传到群共享里,已加入群的朋友可随时下载阅读 这三话将暂时只作为群的内部交流文件,大家可收藏,但请勿外传 尚未加入群内的读者,请加qq群:18194655,以观看《胜负游戏》的结局 现在的入群条件是回答以下三个问题,将答案写在加群时的身份验证里,答对其中两个,证明了您确实是《胜负游戏》的读者,就可被允许入群 (已加入群的朋友不用回答这些问题,也请不要在评区内透露问题的答案) 1正序时间线中[爱神]的前后三个基地分别在哪里,请回答城市名 2三位主角的故乡分别在哪里,请回答城市名 3请说出鲁斯主要人格(即四圆桌)的名字(不包含鲁斯和jack) 最后,感谢大家对《胜负游戏》一如既往的支持,你们的支持是我坚持继续写作最大的动力 以后我的新作如果写到一定程度,也许还会在此开,或通知大家可以在哪里看到,望大家继续捧场 谢谢 《胜负游戏》结局相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结局相关(二) 出于不能完全展现于网上以及维护我个人版权方面的考虑,《胜负游戏》的最后三话我将不在此贴出 我已把最后三话上传到群共享里,已加入群的朋友可随时下载阅读 这三话将暂时只作为群的内部交流文件,大家可收藏,但请勿外传 尚未加入群内的读者,请加qq群:18194655,以观看《胜负游戏》的结局 现在的入群条件是回答以下三个问题,将答案写在加群时的身份验证里,答对其中两个,证明了您确实是《胜负游戏》的读者,就可被允许入群 1.三位主角的故乡分别在哪里,请回答城市名 2.请说出鲁斯主要人格(即四圆桌)的名字(不包含鲁斯和jack) 3.请说出第一部中最后一个游戏里,落人队和爱神队双方在幻想1888的虚拟空间中各选择和扮演了哪些角色(包括丘比菲在内,参加那次游戏的共七人,回答问题的朋友只需说出其中四人以上就算对,格式为鲁斯=某某,李鸣=某某) 补充说明: 由于前些时日所发《结局相关》中的问题被有人拿到百度知道里提问,还有人给回答了,因此特别另开一贴,写出新问题,之前的旧贴已作废,想加群的朋友请以此帖为准 再次重申,已在群内的朋友请不要在任何地方外传问题的答案,否则我还会每隔一段时间更新问题 为了方便您阅读,请记住“网”网址: 《胜负游戏》结局相关(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