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连环杀手》 第一章 菜地谜案 黄昏时分,宋老头在自家后院看着长势茂盛,绿油油的蔬菜,喜不自禁,他想:“过几天就可以摘下来,买个好价钱了。得赶在天黑之前,把菜地的草除掉,土松完。” 这时候,女儿小琴哼着歌,轻快的走进菜地,兴高采烈的老远就喊,“爸,你回去吃饭吧,我来松土。” 她快步来到到父亲身边,左看右看,开心的赞道:“哇!这些菜长的太好了!” 宋老头抬起头,慈爱地望着小琴,美滋滋的说,“是呀,今年的菜比去年长的好,肯定可以卖上好价钱!”他边锄地边说,“没剩几块地了,等锄完再回家吃饭。” 宋老头最心疼这个女儿,她从小就乖巧听话,几乎没惹父母生过气,非常体贴父母。平时宋老头是很舍不得让女儿去地里干活的。 小琴看到父亲头发灰白,佝偻着腰使劲的锄地,不禁心痛万分:爸爸都这么大年龄了,还要辛苦操劳,我们做儿女的怎么能忍心呢? 她心疼的抢过父亲的锄头,撒娇的轻推着父亲,“爸!快去吃饭吧,别菜凉了,就这么两小块地,我来锄,一会就锄完了。” 宋老头见女儿执意要锄地,只好松开锄头,听从女儿的命令,回家去吃饭。 吃完饭,抽了一根烟,天色渐渐有点黑了。宋老头估计小琴已经锄完地,马上就会回来,可是等了好一阵,小琴也没有回来。他有点疑惑,问正在忙着剁鸡草的老伴,“天都快黑了,小琴怎么还没回来?” 老伴低着头,快速的边剁草边回答,“是该回来了,你快去看看!” 宋老头叼着烟,不慌不忙的来到后院,放眼望去,朦朦胧胧的菜地里,哪有小琴的身影,锄头搁在地上,地还没锄完呢。 这丫头,毛毛躁躁的,跑哪里去了?莫非到其他地里去了? 他环顾四周菜地,根本没有小琴的身影,便着急的呼唤,“小琴!小琴!”没人答应,回答他的只是一片寂静, 他一阵眩晕,头开始发懵,担心的大声叫喊起来,“小琴!小琴!你在哪里?”还是没人回答,这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不知道为什么,宋老头的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他实在不敢多想。 他沿着地头来回转着,并不停的呼喊小琴的名字,黑黝黝的菜地里,根本没有小琴的回应。他的双腿有点发软。忽然,他拍了一下脑门,嗨!我瞎紧张,老糊涂了!小琴是不是从侧面绕回家了。 他急不可耐的回到家里,见老伴还在低头剁草,连忙问:“小琴回来没有?” 老伴伸手抓过一把草,放到菜墩上,漫不经心的回答,“没见她回来。” 宋老头开始恐慌起来,追问道:“真的没回来?” “没回来呀!”老伴诧异的抬起头,问:“怎么了?” “小琴没在菜地里,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老伴失手把刀掉在地上,吃惊的嚷道:“啥?怎么会呢?不是才出去一会吗?” 她昨天一晚上不知为什么,老是心神不宁,睡不着觉,心中忐忑,正嘀咕呢。她迅速的跑到院后,对着菜地大声呼喊,“小琴!小琴!”没人回答,真的没人回答。 老太太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宋老头害怕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安慰老伴说,“别急!别急!我去看看,她是不是去她姐姐家里了。” 小琴今年20岁,个子高挑,瓜子脸,樱桃小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漂亮。她性格温顺,待人接物很有礼貌,凡与她接触的大人小孩没有不喜欢她的。 她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姐姐也都已经成家。 小琴一直想出去学习,由于父母年龄大,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家里经济比较困难,她高中毕业后就回家帮父母种菜地,卖菜。 她计划自己挣学费,抓了十几头猪仔,还有几十只雏鸡,精心饲养,想等养大后,卖成钱当学费。 宋老头踉踉跄跄、心急火燎地跑到大女儿家,喘着粗气问道:“小丽,小琴来了没有?” 小丽眨巴着眼睛,摇头回答,“没有呀?爸,怎么了?” 宋老头含着眼泪说,“刚才小琴在菜地换我吃饭,一会功夫,人就不见了。” 小丽是个胖乎乎的女人,天塌了都满不在乎。她大大咧咧地说,“爸,没事!也许是小米有什么事情,叫小琴去她家了。”小米是小琴的二姐。 她立刻给小米打电话,“小米,小琴在你家吧。” “没有呀?姐,怎么了?”小米不安的问道。 小丽大声说,“爸说,刚才小琴在菜地换他吃饭,现在人不知道去了哪里,问是不是来咱们俩家了。” “我刚从外面回来,没见小琴。她会不会去哪个同学家了?”小米猜测到。 小丽说,“那咱们赶紧找找。”她们急忙给小琴几个要好的同学、朋友打电话,人人都说没见过小琴。 小米赶紧来到小丽家,姐妹俩根本就没想到小琴会有什么事情,安慰老爹道:“不会有事情的,她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说不定现在已经回家了,咱们回家去看看。” 姐妹俩牵着老爷子的手往宋老头家走去,一路上,宋老头满脑子都浮现着小琴进菜地时的笑脸,他盼望赶紧回家,见到心爱的小琴坐在家里。 他们匆匆忙忙走到大门口,老太太听到脚步声,立刻冲出来,满怀希望的问:“找到小琴了?” 这下,姐妹俩面面相觑,心里有点发毛,这么晚了,小琴还没回来,不会真出什么事情吧? 姐妹俩虽然忧心忡忡,但担心父母急坏身体,便安慰老父老母道:“小琴不会有事情的,我们再出去找找,会找到她的,你们放心好了。” 小丽和小米急忙给各自的老公打电话,叙说了小琴失踪的事情,催促他们赶紧去找人。 小琴的姐夫和他们的朋友们,忙不迭四处打电话,凡是能想到的人,都询问了一遍,大家都回答说,没见过小琴。 他们满怀希望的又在菜地、地头、屋前院后,沿着离家不远处的一条石板渠,呼叫着小琴的名字,进行地毯式的收索,最终还是没见到小琴的踪影。 小琴,那个漂亮的女孩,就这么在不到20分钟的时间里,在自己家后院的菜地里,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第二天的清晨,在十几公里外的石板渠里,有人发现了一具女尸,经辨认,死者正是小琴。 当宋老头得知小琴真的出事情了,立刻昏厥过去,几天都神智不清,醒来后只是老泪纵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常常到后院,呆呆的凝视着菜地,巴望,幻想某天小琴会突然出现在那里锄地。他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他本来话就不多,现在更是沉默寡言。 老伴则嚎啕大哭、痛不欲生,天天以泪洗面。始终不肯相信自己活泼可爱的女儿,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死的。 派出所怀疑是谋杀,到现场勘察,什么线索也没发现。 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是她自己失足掉到石板渠里,因为菜地离水渠有几十米的距离。她换父亲吃饭时,天快黑了,她明明是要帮父亲把地锄完的,怎么可能又去水渠边呢? 有人推测是有袭击者把她拖到某处害死后,抛尸到石板渠里的,那么,这个凶手是谁呢? 小琴家是单家独院,房前屋后都是菜地。一般很少有外人来这里,只有附近几家种果园的,也都离的很远。 他们种植的东西都是自己拿到市场上去卖。那么,有什么人会在她家跟前,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她掳走了呢? 而且,如果有人袭击她,她挣扎叫喊,家里人也应该可以听到的,为什么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这,都成了一个谜! 一、治安主任的烦心事 金银镇地处伊市至乌市20公里处,被318国道劈为两瓣,国道东北面是绵延的山脉,山里矿藏丰富,开发了很多煤矿和铁矿;西南面是一马平川,林则徐修建的黄渠,蜿蜒其间。这里土地肥沃,种植着大片的果园和一些零星的菜地。 张扬就是这金银镇的办公室主任兼治安主任,他年方24岁,英俊魁梧,头脑聪明,办事干练,深得领导的器重。 那天,张扬行走在上班的路上,想起一个月前小琴离奇的死亡,脑海在深深的思索: 小琴家在国道以西,靠近林则徐渠的下方,那里只有7、8户人家,住的相对较远,左右邻舍都是几十年的老相识,不可能作案。 再说那些住户人员年龄都较大,也不可能有力气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神不知鬼不觉把小琴掳走。 那么,嫌疑人有没可能是他们的孩子呢? 他把他们每家的情况梳理了一遍,随即摇摇头,也不可能,符合嫌疑人条件的人员,都去外地上学或者打工去了,嫌疑人不可能是他们。 那么,会不会是外来人员呢? 常常听人说,有很外地逃犯,都藏身于深山里的煤矿,这些杀人越货的逃犯,会不会恶行不改,窜下山来作案。 张扬冥思苦想也没理出头绪,他暗自叹口气,“公安来了都没找到蛛丝马迹,看来这件案子,真成悬案了。” 想到如花似玉的女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惨死,自己作为镇上治安办主任,负有很大责任,他的心情感到异常沉重。 张扬正出神的想着,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对不起!”那人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呵呵!没关系。” 张扬定睛一瞧,原来是镇上齐治青的儿子齐明明。他个子中等,五官俊秀,听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南京大学,上学期间,由于压力较大、太过用功,导致精神有点错乱,现在休学在家。 张扬记得,他带公安刑警们去检查小琴的尸体时,好像看到明明也在那附近转悠。 张扬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他作案吧,随即摇头,嗨!真是胡思乱想,怎么可能呢? 下午,张扬心事重重地刚进办公室,电话响了,他拿起话筒,传来李书记的声音,“小张,明天早晨上面要来检查工作,今天要把相关资料全部集中到会议室。” 张扬抬起胳膊,看看手表,还剩5分钟就到下班时间了。 他快步来到各办公室,见莎莉他们都在做下班准备,他笑呵呵的说道:“嗨!美女们!都先别走,明天早晨上面要检查工作,你们把工作资料都拿到会议室去。” 莎莉一听,就皱起眉头,嘟囔道:“早不通知,晚不通知,偏等下班时间。回去晚了,万一碰上连环杀手怎么办?” 张扬心中有点不悦,但却笑着说,“哪有什么连环杀手,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自己吓唬自己。急着回家干嘛呀。” 莎莉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和小左把资料抱到会议室。 她们正在会议室忙着把资料排放到会议桌中间,突然“嗵”的一声巨响,把大家吓了一跳。 原来是个花盆被摔在地下,接着冲进来一个穿玫红色长裙子的胖女人,她气势汹汹的指着莎莉就开始怒骂,骂似乎不解气,又用力把胸脯拍的“嘭嘭”作响,接着又使劲“啪啪”的拍着桌子。 小左看到这个傻女人情绪激动,好几次把自己的巴掌都拍痛了,忍不住去搓手,还是继续拍桌子,就忍俊不住,却没敢笑出来。 那莎莉却只顾低头摆放资料,像是没听见似的,硬是一声不吭。 小左感到有点奇怪,莎莉向来伶牙俐齿,从不让人,这次怎么修养如此之好,居然任这胖女人百般辱骂。 看到胖女人一副不把莎莉骂倒骂晕,誓不罢休的样子,小左实在看不下去。再说自己不去劝解,情理上也说不过去。于是,她好言劝胖女人道,“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 胖女人骂的口干舌燥,无人理她,正觉无趣。听到有人接她的话茬,又来了情绪,她恶狠狠地冲到小左面前,指着小左的鼻尖,吐沫四溅,声嘶力竭的吼叫一番,把小左吓的连连后退。 莎莉轻轻拉了一下小左,悄悄说,“别理她,她就这样,装疯卖傻,死不讲理。” 张扬在办公室听到吵闹声,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到会议室,见胖女人正发疯似的又吼又叫。 “玛依奴尔,你怎么了?”他用带着民族腔调的语气问道。 胖女人朝张扬看了一眼,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揉着鼻子,声泪俱下,指着莎莉吼道:“我好欺负吗?啊?” “来,来,到我办公室去,别在这里吵,有什么问题,我来解决。”张扬对胖女人招手道。 胖女人朝着莎莉“呸!”的吐了一口,又狠狠瞪了一眼小左,不情愿的跟着张扬走了。 进到办公室,张扬请胖女人坐下,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接过来一饮而尽,差点没呛着,接着又举着杯子,粗声粗气的说,“再给我到一杯。” 张扬看到胖女人滑稽的样子,开玩笑说道:“看吧,你大喊大叫的,渴的吧!再来一杯,继续大喊大叫。” 胖女人连连摆手,“不喝了!不喝了!我不会对你大喊大叫的。” “那你好好说,为了什么事情,你这个样子发脾气。” 胖女人气呼呼的说:她去办公室找人,看莎莉办公室的花土有点干,就好心拿莎莉的喝水杯子给花浇水,没想到莎莉沉着脸,把杯子从她手中夺走,她觉得受到歧视和欺负,就撒起泼来。 张扬了解情况后,为了缓和她的情绪,语气温和的劝道:“玛依奴尔,你热心的帮助浇花,没错,是做好事情,应该表扬你。那个莎莉对你态度不好,是不对的,她有错,我们要开会点名批评她。” “不过嘛,”他用拇指掐着小指的尖尖,对胖女人比划道:“你嘛,没必要为了这么尕尕的事情大吵大闹,影响不好嘛。” “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好吗?我给你解决。” 玛依奴尔看到张扬态度和蔼,彬彬有礼,不由频频点着乱蓬蓬的大脑袋,说,“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吵了,我听你的。” 胖女人终于像打了胜仗似的,昂着头,心满意足的走出办公室。 临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嚷道:“你一定要开会批评她!” “好的,一定的。” 张扬就是这样,善于调解各种纠纷,化解各种问题。从不激化矛盾,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些找事情的人,常常是怒气冲冲而来,经过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调解劝慰,最后都高高兴兴而走。 大家对他这种能力都很佩服。这也是领导对他非常器重的原因。 第二天早晨,上级检查工作组刚走,张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一群人乱哄哄的朝办公室走来,为首的是小豆子,拐拉着罗圈腿,气喘吁吁、惊慌失措,老远就喊: “张主任,快去看哪!3号井后面的废井里有个死人。” 张扬一听,大吃一惊,“什么?你们看清楚了?” 站在小豆子旁边的黑蛋,连连点着光头说,“就是,就是,我们几个人去追呱啦鸡,呱啦鸡朝这个废井洞里飞去,我们把洞口堵上,进去抓呱啦鸡,结果发现里面有个死人,好像死了很长时间,我们没敢靠近。” 张扬让他们赶紧带路,进到废井洞里。果然,老远就看见一具尸体,为了保护现场,他让小豆子们千万别再靠近尸体。 他立刻给派出所打电话,派出所民警来后,经过勘察,确认是具女尸。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面目模糊不清,长发,衣服已成碎片,唯一能看清的是女尸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这个女人是谁?是什么时候被人谋害的?谁也不知道。 经过排查,附近从没有女性失踪人员的报案,公安们提取了一些女尸身体上的物质样本,也没查出什么结果。 一直也没人来认领女尸。 此案又成了无头悬案。 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菜地小琴的案件还没侦破,又出了件无名女尸案。 小镇上一时众说纷纭,人人都像福尔摩斯一样,判断、推理、猜测。有怀疑女尸是被人在其他地方杀害后,弃之废井的;有说可能是直接在废井洞里遭人杀害的;也有说,不定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 张扬感到忧心忡忡,非常自责。镇上治安归他主抓,现在出了两起命案,年底安全分也没有了。 难道真如莎莉说的,有个暗藏的连环杀手在小镇上吗? 如果有,这太可怕了! 二、两个好朋友 齐明明在家服完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后,就去找朋友梁新,见梁新正在帮奶奶劈柴。 他说,“梁新,你知道吗?昨天小豆子他们在3号废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梁新淡淡的说,“我奶奶已经给我说过,我还不相信呢。” “公安人员一点线索也没有,看来又是悬案呀!” 梁新用力劈柴,鄙视的说,“我看那些公安人员都是饭桶!” “就是!菜地小琴的案子,也没有破出来,” 梁新轻蔑的翻了一眼,“哼!全是无能之辈。能破出案子才怪!” 明明扬着头,若有所思,“这个案子的确不好破,什么线索也没有。你想啊,那里是荒郊野外,根本找不到目击证人。嘿嘿,我看目击证人只有凶手自己了。” 梁新似乎没听见,明明继续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杀害的,咱们这里的派出所,没有刑侦设施,那些刑侦人员又没什么智慧,想破案?难啊!” 明明低着头,嘴里叽咕着,突然,他兴奋的笑起来, “哈哈哈!梁新,你不是常常看侦探小说吗?咱们小时候就梦想能当侦探,我认为凭咱俩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可以破这个案子。我觉得呀!你就是福尔摩斯,我就是那华生。哈哈!看来,咱们应该是天作之合呀。” 梁新停止劈柴,深深的望着明明,有点心酸,暗想,“明明精神还是有点错乱。” 明明见梁新一副沉思的表情,以为梁新赞同自己的提议,迫不及待的紧盯着梁新,问:“我说的对吧?你向来比我聪明,你分析分析,是什么人干的?” 梁新放下斧头,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应付道:“我判断,这个案子不是外面的流窜犯干的,就是因情杀人。” 明明佩服的点点头,然后又摇头叫道:“不对!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起案件有关联。说不定是同一个人干的。” 梁新惊奇的问,“哦,为什么?” “你想呀,死的都是女人,会不会有个变态狂,心灵扭曲,仇恨女人,看到独行的女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杀!杀!杀!”明明夸张的作出瞪眼睛,举胳膊挥刀砍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大侦探,别忘了,菜地小琴尸体上没有刀砍的痕迹,井洞女尸也没有刀痕。” 明明看着梁新,吐口粗气,“你总算高兴了,看你刚才很不开心的样子。我都害怕你和我一样也有忧郁症了。” 明明突然又道,“咦?你怎么知道?那两个女人没有刀砍的痕迹呢?你好像去过现场了!嗨!要不,你就是天生的大侦探,有第六感觉!” 梁新满脸放光,洋洋得意的说,“那当然!天生我才必有用!咱们现在不如去现场看看,或许真能找到点什么线索。” 明明煞有介事,毕恭毕敬的鞠躬,“请!梁大侦探!” 他们兴致勃勃的往山上的废井洞走去,山上寂静无声,感觉整个世界,就掌控在他们两人手中。 他们来到废井洞口跟前,望着井口荒凉的景象,梁新握紧双手,皱着眉头,犹豫着要不要立刻进去。 明明调侃的笑着,大声说,“梁大侦探,你害怕了?” “谁害怕了?走,进去!” 梁新大踏步朝井里跨去,明明一把拉住梁新的胳膊,“等等,咱们先看看有没什么特殊脚印。”明明蹲在地下,仔细查看。 “这里有什么可看的,”梁新焦躁的喊起来,“没看这么多脚印,杂乱无章,肯定是那天公安来查案踩的。” 明明才不管呢,在那小心翼翼的左瞧右看,还真像侦探。 忽然,他兴奋的指着一棵小草,“看!这里夹着一个烟头,说不定是犯罪分子留下的。” 梁新眉毛一挑,不以为然,“说不定是那些查案人员随手扔的。” 明明把烟头轻轻的装进塑料袋里,他们开始往井里走去,井里寒气逼人,阴森森的,明明不禁打了个寒颤,梁新四处张望一番,却感觉很爽,“好凉快啊!” 明明吸吸鼻子,“好像有股味道,” 梁新耸耸肩膀,冷冷的说,“这里面死过人,当然有味道。” 明明一听,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不由自主打个冷颤,惊恐的说,“咱们赶紧出去吧,我有点恶心。” 他们快速走出井外,明明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叹道:“哎呀,真是两重天呀!我看,这个女人可能是被杀后才拖入里面的,谁会没事情进到这阴沉沉地方谈情说爱。来,看看有没拖拉的痕迹,” 梁新朝井里望去,他若有所思,轻声说,“或许这个女人,本就该死呢。” 看到明明忙忙碌碌,深深着迷于此案,梁新想:明明有精神病,不能刺激他,越是打击他,越激发起他的兴致,不如鼓励他,说反话。 因此,他大声鼓励道,“明明,我看你一个人就可以破这个案子。” 明明大喜过望,高声问:“真的?你这样说,我更有信心了。” 唉!看来反话不起作用! 却说张扬自从菜地案件发生后,一直在琢磨: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如真是外地流窜犯作案,难保不会再发生案件。 现在,果然又出现了井洞女尸。这个人会不会继续作案呢? 张扬看今天没什么事情,想再去井洞周围探察一番,他带着治安员小刘朝废井方向走来。 正走着,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上风处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张扬抬头一瞧,原来坡上有两个年轻人迎面走来,那不是齐明明和梁新吗,他们干什么去了? 他示意小刘不要惊动他们,待他们走下坡,张扬突然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正全神贯注的低头说话,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明明惊慌的说,“没、没干什么,我们随便转转。” 梁新则仰着头,面无表情的从张扬跟前走过。 张扬紧皱眉头,对着他们的背影,久久的凝望,思索道: “齐明明为什么总爱出现在现场?还有那个梁新,表情怪异,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 “会不会齐明明病情发作,在脑子混乱状态下不自觉作案呢?” “还有那个梁新,形迹可疑。也可能是他们两人合伙作案,不然,他们干嘛一起来这里呢。” 三、互相怀疑 梁新一路阴沉着脸,明明忍不住说,“哎,你说他们为什么也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或者此案与他们有关?” 梁新一脚踢开路上的小石子,幽幽的说,“别人是治安主任,来这里勘查,挺正常的。” “什么呀,电视上报道过一个团委书记,伪装了好多年做坏事呢,在没有破案之前,人人都有嫌疑。”明明郑重其事的说。 然后,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梁新,问道,“梁新,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不参加高考呀?你的成绩比我好,绝对能考上重点大学。” 梁新垂下眼睛,伤感的说,“奶奶没有退休工资,又有糖尿病,爷爷去世也没留下什么钱,那点抚恤金只够生活费,没看奶奶那么大年龄还在卖菜挣钱。” “你可以问你爸爸要呀!” 梁新郁郁的皱着浓眉,“哼!我爸爸是不会给我钱的。” 明明很是抱不平,“你爸爸也过分,自己儿子的学费都不愿意出,是不是那个女人不愿给?” 梁新露出厌恶的表情,愤愤的说,“别提那个女人。” 明明右手搭着梁新的肩膀,感慨道,“唉!要是你妈妈还在多好呀!后娘就是不行,你多委屈呀!幸亏我妈妈还活着。” 梁新听到明明后面的那句话,一阵心酸,差点掉下眼泪,他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回来呢?忧郁症有那么厉害吗?” “我常常头晕,心慌气短,像得了心脏病。注意力不集中,脑子一片空白,感到非常无聊、烦躁。” “有时候还出现幻觉,为点小事情就发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宿舍有个室友太让人讨厌了,很多次我都想杀了他。” “这个病有那么厉害吗?” 明明做出痛苦的表情,“当然啦,你不知道犯病时的那种滋味,太痛苦了。”“不过,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心情好多了,没那种烦躁的感觉了。”明明说完笑起来。 明明和自己在一起心情就好,梁新觉得特别开心,他关心的说,“明明,你要好好调整心态,病好了早点去上学,别耽误课程了。” 明明点着头,“知道,我决定这段时间边治病,边破案,两不误。” 却说张扬在山上见到梁新和明明后,始终在怀疑,他们会不会与命案有关,不然他们去那附近干嘛? 他有种强烈的愿望想接近他们,只要和他们接触,也许就能找到蛛丝马迹。可是,要用什么借口去找他们呢? 张扬还没找到机会,明明自己却找到办公室来了,他进门就径直走到张扬跟前,神秘的提出一个塑料袋,“张主任,你看,这是我在井口附近找到的烟头,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证据,我觉得对破案应该有帮助。” 张扬奇怪的接过塑料袋,请明明坐下,问:“你去现场看过了?” “是呀,那天咱们还在山上碰面了,你们是不是也去那里寻找线索?” 张扬不置可否,他谨慎的问道,“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呢?” 明明兴奋的说,“我从小就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那时候常常幻想能发生一起什么大案,自己当侦探去分析、推理,寻找佐证,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张扬探询道:“那么,根据你的判断、推理,你对此案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肯定是有一个变态狂杀手,他心理有疾病,痛恨女人,专门寻找单独在外的女人,趁人不备痛下杀手。想想吧,被杀的女人身上都没有财物,所以,可以排除谋财害命,我说的对吧?” “好像有点道理!” 明明瞟了一眼办公桌上是烟盒,继续滔滔不绝,“这个凶手是什么人呢?有可能是外地来的流窜犯,很长时间没作案了,恶习难改,刚巧碰到这个倒霉的女人,就把她杀了。” “还有可能这个凶手就是咱们本地的人,”说到这里明明死死盯着张扬,似乎要看出张扬有什么表情变化。 张扬笑了,“这个明明似乎怀疑我是凶手,看来他病的不轻呢。”为了不刺激明明,他大加赞赏的说:“明明,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希望你继续调查,有什么新情况和我联系。” 明明兴高采烈的回家去了 第二章 谜案再现 一、神秘失踪 欧阳林最近很开心,他接连几天手气好极了,每次打牌都赢钱。 这不,他刚才又赢了200多元,要不是赶着上夜班,急于回家做饭,再打几圈,说不定还能赢更多钱呢。 他抑制不住兴奋,急切的要向朋友老贾炫耀自己的好运气,顺便约他上班时一起走。 他兴高采烈的走到老贾门口,就听老贾老婆大声在说,“听说欧阳林的老婆和一个年轻临时工关系密切,大家都议论纷纷,说的很难听。” 老贾气呼呼的训斥老婆,“别胡说!那些人吃饱了没事情干,就爱乱嚼舌头。” 老婆委屈的嚷道:“又不是我说的,是那些人在传嘛。” “我和老欧是朋友。别人瞎说,我们就不应该再传。”老贾吼着老婆。 欧阳林听到这些话,黑瘦的脸像乌云般的阴沉下来。他悄悄的转身回家了。 回到家,老婆已经做好饭,他沉默地坐到餐桌前,绷着脸倒了杯酒,老婆埋怨道,“天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 他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干,闷闷不乐的说,“我喝点酒怎么了?你嫌弃我吗?” 老婆鄙视的斜了他一眼,气乎乎的说,“喝吧!喝吧!不定哪天喝死你。” 他气愤愤的盯着老婆一言不发。然后,叹口气,转身穿上工作服,出门走了。 第二天早晨,上夜班的他没回家,妻子以为他又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也没在意。 可到了下午,他还是没回来,妻子生气的想:“越来越不像话,喝酒打牌连时间也没有了。” 她怒气冲冲的到他常去打牌的地方找他,人人都说没见过他,又去问他的同事,同事们说,他昨晚就没去上班。 妻子觉得奇怪,他明明穿上工作服走的,怎么会没去上班呢? 欧阳林妻子又四处打听,结果是杳无音讯。到了晚上,还是不见欧阳林的踪影,妻子感到情况不妙,赶紧找张扬报告情况,张扬派人寻找了几天,也没找到。 就这样,欧阳林神秘的失踪了。 因为他和妻子关系一度紧张,所以他的妻子找不到他,并不伤心。大家都觉得奇怪,虽然欧阳林脾气暴躁,爱咋咋呼呼的,但为人还不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销声匿迹呢? 会不会是她老婆和情夫合谋把他杀了? 或者他离家出走了? 这,都不得而知! 二、茅草堆下的人头 10月里的一天,秋风瑟瑟,电工组人员在班长赵四带领下,在山上由东向西架电缆外线。 由于是阴天,山上风特别大,电工们感到寒风刺骨,浑身冷飕飕,不住的发抖。班长赵四搓着冻的有点僵硬的手,吩咐正在埋头整理电线的阿宝,“天太冷了,先别整理电线,你去找点柴火点上,大家休息一下,暖和暖和。” 今年雨水较少,山上的茅草不多。阿宝东寻西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小堆茅草。“这点茅草不够呀!”他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然后环顾四周,发现山坡下面,有好大一丛茅草,便连跑带跳的奔向那里。 到了茅草前,他弯下身子用力扯起一把茅草,“哈哈!这一大堆茅草够烧的了。”他兴高采烈的准备继续再拔茅草,突然发现茅草下面有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咦?这黑呼呼的是什么呀?他好奇的用棍子拨拉一下,仔细一瞧,立刻大惊失色,跳起来就跑。他像被狮子追赶逃命的小羚羊,一口气飞奔到山坡上,上气不接下气,对正在休息的电工们说,“你、你们,快、快去看,那里好像有个人头,” 大家七嘴八舌的嘲笑他,“你是不是酒喝多了?眼睛看花了。” “你早晨没吃饭,饿晕了吧?产生幻觉了。” 他惊恐万状的连连摇头,大声嚷道:,“真的,真的!不骗你们,就是一个人头。你们不相信,自己去看。” 赵四看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不像是在开玩笑,挥手叫大家,“走!下去看看!” 大家快速奔到坡下,凑近茅草堆,果然看见草丛中央,露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头,大家都恐惧的跳到一边,“哎呀!这真是个人头!太可怕了!” “赶紧报案吧。” 赵四迅速拿出手机,往派出所打电话报案。 10分钟后,派出所民警迅速赶来,立刻封锁现场,对人头进行拍照,然后开始挖掘尸体,尸体起出后,经过勘查,确定是具男尸,尸身已经腐烂,但面容依稀可辨。警察判断有可能是两个月前,报案失踪的欧阳林,遂叫电工们上前仔细辨认,大家认出的确是无故消失的欧阳林,也许是山上泥土干燥得原因,他的面部居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腐化。 三、误杀 谋杀 办案民警仔细查验尸体,发现死者身体上并无明显伤痕,唯有头部右侧,有半截绿色玻璃瓶深嵌在脑门上。因为是阴天,那块玻璃在死者头上显出幽幽的绿色,使得死者摸样怪异,惨不忍睹。法医认真反复检查,并没看到有其他伤口,遂断定:死者死因应该为酒瓶砸入脑袋所伤致命。 那么,会是谁用酒瓶把死者杀害了呢?办案民警分析有三种可能: 第一,欧阳林身穿工作服出门,肯定是要去上班的,那他会不会在上班路上碰到什么人,临时兴起,邀约喝酒,喝多了和嫌疑人发生争执,嫌疑人一时气愤,失手砸死了他。第二,有可能是平素仇恨欧阳林的人,见他一人在路上行走,尾随其后,趁他不备,用酒瓶突然袭击了他。第三,有可能某个酒鬼喝多了,神志不清发酒疯,刚巧看见欧阳林独自一人,莫名其妙的砸死了他。 这时候,张扬也匆匆忙忙赶到现场,虽然现在已是深秋,他却一身燥汗,他那漂亮的浓眉又蹙紧在一起了。之前,他正在调解一对夫妻矛盾,接到电话,立刻赶来。他和办案民警迅速交流一番,招手叫阿宝他们,“过来、过来,大家全跟我一起去治安办,办案民警要了解一些现场情况。”电工组人员一个个表情严肃,谨慎的跟在张扬后面,来到办公室,在静静的在外面等候询问。 一个英俊挺拔、浓眉大眼的民警从办公室出来,高声问道:“是谁先发现现场的,请进来。”大家推搡着阿宝,“是他!是他!”“快去,开始审问你了。” “审问我干嘛?人又不是我杀的。”阿宝边走边小声嘟囔着,进入办公室,看到一个文质彬彬的办案民警,正坐在张扬的办公桌前,记录着什么,见阿宝进来,民警抬起头,态度和蔼的说,“请坐。”阿宝看到民警态度很好,松口气,小心翼翼的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办案民警边问边纪录着。“我叫侯阿宝,”“今年多大了?”阿宝回答,“35岁,”“做什么工作?”“外线电工。”阿宝心想:明知故问,你们刚才不是在山上看到我们在架线嘛,除了电工还会有谁呢。 办案民警问完上述话后,搁下笔,用办案人员特有的眼光,望着阿宝说,“请你把发现尸体的过程给我们讲一遍。”阿宝这时才看清,那个叫他进办公室的民警,正和另一个民警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紧盯着自己。他局促不安的扭动身子,清了一下嗓子,右手紧紧地铰着左手说,“今天早晨,我们去架线,天太冷了,还刮风,我们都冻的发抖,不知道谁把线抽乱了,赵四班长让我整理电缆线,我在那整理了好长时间都没理出来,我刚把一个电缆头穿好,赵四班长就对我说:先别整理电线,天太冷了,你去找点柴火点上,大家休息一下,暖和暖和。“我就到处找茅草,今年雨水少,茅草不多,我看山坡下面有堆大茅草,就高兴的跑去,拔第一把还没发现人头,准备拔第二把时,发现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我想这是什么呀,说不定是快木头,那就好了,够烧一会的了、、、、、、” 阿宝看到办案民警聚精会神的听自己叙述,忘记了紧张,开始手舞足蹈,比划起来,“我那棍子拨拨,仔细一看,我的妈呀,是个人的脑袋,吓的我一口气跑到山上,叫大家过来看,哼!他们开始还不相信我的话呢,说我喝酒喝多了,说酒话,还有人说我没吃早饭,产生幻觉了。”要不是班长叫大家到茅草前,他们亲眼见到人头,他们还不相信哩!然后,赵班长打电话给你们报警,你们就来了,就是这样。”办案民警问,“全部过程就是这样吗?”阿宝点点头,“嗯。” 那个文质彬彬的民警做完记录,抬头问阿宝,“还有没什么要补充的?”阿宝摇摇头说,“没有了。”民警把笔录本递给阿宝,“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子。”阿宝接过笔,恭恭敬敬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办案民警郑重的对他说,“谢谢你的配合,如果再发现有什么问题,请及时给我们汇报。”阿宝赶忙答应,“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舒口长气,乐颠颠的跑出门去。 门外,电工们看到阿宝出来,都围上前逗他,“咦?怎么没把你拷起来?”阿宝故意气呼呼的瞪着眼睛,“干嘛要拷我?警察说应该把你们这些嫌疑犯全拷起来。” 他们正在开玩笑,那个大眼睛民警又出来叫道,“其他发现现场的人都进来,”电工们呼呼啦啦全都进了办公室,高个民警说,“你们是一起发现现场的吗?这样吧,让负责人先说,后面大家补充。” 大家让赵四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赵四缓缓地说,“早晨,我看天冷的很,就让阿宝找些柴火取暖,阿宝去找茅草,一阵子就没命似从山坡下跑回来,说在山坡下发现了人头,大家开始都不相信,我叫大家一起下坡去看,果然看见茅草堆里有个人头在那里,我就赶紧给你们打电话报警,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民警仔细的作完笔录,又问道,“你们谁还要补充,有什么发现,有什么看法,都谈谈。”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就是赵班长说的那样。”“事情的经过就是那样的。”办案民警说,“既然这样,你们都把名字签上吧。”大家各自签上自己的名字。 四、立案调查 这时那高个子民警从椅子上站起来,用锐利的目光环视着大家,严肃的问道,“你们和欧阳林熟悉吗?”大家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做笔录的民警看到赵四他们有点紧张,便温和的说,“没关系,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比如他平时的为人,喜好,常和什么人在一起,和什么人有矛盾,大家知道情况的说一下。” 赵四看大家都不说话,摇了摇头,心情沉重地说,“我知道欧阳林平时爱喝点小酒,打个牌,有时候酒喝多了,发发牢骚。其他的没什么,他人还是挺好的。听说两个月前去上班就没回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谁知道却死了,唉!真是可怜。”赵四说着说着眼睛湿润起来。 民警问,“你知道他平时和什么人有矛盾吗?”侯阿宝激愤的抢着回答,“他有时候喝多了和人吵吵架,但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情,就杀人吧?心太狠了。”其他人都附和着说,“就是呀,就是呀。” 民警又问,“你们知道他失踪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和什么人闹过矛盾吗?”赵四向左右看看,见大家都不吭声,就说,“我们不太清楚,他和我们不在一起工作,见面机会不多。”电工们都点点头。 “应该问他们同班工作的人。”侯阿宝提议道。有一人轻声咕哝说,“有没可能是他老婆和人合谋杀了他,”民警警觉的问,“哦,为什么这样说?”那人看大家都扭头紧盯着自己,赶紧闭口不言了。 办案民警看电工他们知道的情况并不多,就说,“好吧,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果你们想起什么线索,可以报告给我们,或者找你们的张扬主任,你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大家低声议论着走了。 电工组人员走后,那个作笔录的办案民警沉思了一会,问张扬,“欧阳林家的情况你熟悉吗?”张扬回答,“知道一些情况,他妻子在家休息,儿子在内地,他在矿井上工作,一个星期上白班,一个星期倒夜班,平时爱喝酒,酒风有点不好,喝多了控制不住情绪。” 张扬建议先去找欧阳林的同事老贾了解情况,因为他和欧阳林是要好的朋友,肯定知道很多情况,民警表示赞同说,“那就先去找老贾吧。” 张扬带民警们到老贾家,老贾正在胡噜胡噜吃面条,张扬招呼道,“老贾叔,您这是吃什么时候的饭呀?”老贾笑容可掬,赶紧放下碗筷,说,“我上夜班,这不,刚起床吃午饭呢。” 看见几位办案民警紧跟在张扬后面,老贾一脸困惑,张扬介绍到,“这几位是办案民警,今天在山上发现了欧阳林的尸体,要问一些欧阳林的情况。”听说找到了欧阳林的尸体,老贾不禁万分难过,忍不住流下眼泪,哽咽的叹息道,“唉!老欧阳好可怜啊,没想到他真的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 民警问,“他失踪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或者和你说过什么吗?”老贾感到嗓子发堵,悲痛的回答,“我觉得和平时一样,没发现有什么反常的,他失踪前一天我们还在一起上夜班,平时我们几乎都是一起上下班。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来叫我。” “你知道他和谁有比较深的矛盾吗?”民警问道,老贾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好像没有,他平时为一些小事情,喜欢和人争论,他爱好抬杠,把抬杠当成乐趣,但真正和谁都没仇。” “据说他老婆和其他人关系密切,有这回事情吗?”老贾沉吟道,“有那么些风言风语,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也许是那些人胡说八道。” “欧阳林没和你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吗?或者表现出情绪低落?”民警又追问道,“没有,别看他平时爱咋咋呼呼的,但他不爱说家里的事情,我没看出他情绪有什么不好。”老贾老老实实的回答。 问完老贾后,张扬又提议去找他们的李班长调查,李班长和老贾一样,听说欧阳林果真死了,不由唏嘘一番。民警问,“欧阳林失踪的那晚,你们班里有谁没去上班吗?”李班长仰头想了一会说,“那天大家都在上班,只有欧阳林没来,当时我还生气,不来上班,也不请假。大家还以为他去哪里喝酒喝醉了,后来他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叹口气,“唉!现在发现他死了,也不知道是谁杀死他的?” 张扬把欧阳林班的其他工作人员,逐一叫到办公室,民警经过仔细询问、探查,排除了他们班里的人作案的可能。 张扬感到迷惑不解,非常愤怒,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它和前面的两起案子有联系吗?难道又成了无法破解的案子吗?这起案件有没可能和欧阳林的妻子有关呢? 五、欧阳林的妻子 欧阳林的妻子叫周妙芸,皮肤白皙,面容姣好,虽已不再年轻,但身材居然保持的很好,仍颇有吸引力。她始终觉得自己嫁给欧阳林,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常常为此哀叹、烦恼。 她看到欧阳林不求上进,成天浑浑噩噩,就暗自生气。后悔自己当初太年轻、太单纯、太天真,糊里糊涂看上欧阳林,天下有那么多的好男人,自己却瞎了眼,偏偏选择欧阳林这么窝囊的人。 周妙芸平时自命清高,从不屑与她眼中的“俗人”来往,所以,很少有人真正了解她,在背后对她冷嘲热讽的倒是不少。 欧阳林也渐渐感到妻子对自己越来越冷漠,像陌生人似的。因此,他自暴自弃,终日借酒浇愁,恍惚迷离。他越是这样,周妙芸越是瞧不起他。 欧阳林失踪前没多久,张扬曾偶尔听到几个好管闲事的碎嘴人,闲来无事,在议论欧阳林妻子和某人打的火热。当时,还训斥他们无事生非、捕风捉影,败坏别人的名声。 欧阳林失踪后,那几个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周妙芸对自己丈夫的生死漠不关心,一点没有妻子应有的着急、悲伤的样子,说不定欧阳林的死与她有关呢。 张扬推想:也许周妙芸真的如他们所说的有外遇,并因此嫌欧阳林妨碍他们,俩人合谋把欧阳林杀害后,藏尸于山上。然后,又故意四处寻找,造成欧阳林离家出走的假象,用以迷惑大家。但她却没想到欧阳林的尸体会那么快被人发现。 他正在沉思默想,推理分析,就听那个叫王力敏的办案民警大声说,“刚才有一个电工提出欧阳林老婆会不会和人合谋杀人,你们想想,有没这种可能?我们应该单独去找那个电工谈谈。” 另一个叫刘文俊的民警,就是在桌子前作笔录的那位民警,从座位上站起来,点头赞同道:“对,到目前为止,经过调查,还没有发现有明显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的人。如果欧阳林和周妙芸的感情不好,就不能排除欧阳林妻子有作案嫌疑。” 王力敏沉吟道,“不是还没通知欧阳林的妻子吗?我们现在去欧阳林家,看看他妻子是什么反应。” 张扬带着王力敏他们,来到欧阳林家,周妙芸吃惊的问,“那么又什么事情?”王力敏单刀直入的说,“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一具男尸,请你去辨认一下,是不是你的丈夫欧阳林。”周妙芸轻轻地“啊!”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怔在那里,片刻之后,她声音颤抖的问,“什么?不可能吧?” 民警们觉得奇怪,作为妻子,听到有关丈夫的噩耗后,她居然没有一点悲痛的样子。张扬在旁边暗暗观察着周妙芸的表情变化,“看她那神情,似乎不相信欧阳林已经死了。”王力敏用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周妙云,像要看透嫌疑犯脑中的罪恶思想。 他神情严肃的问周妙芸,“欧阳林失踪当天,有什么反常举动吗?”周妙芸脸色发白,细若蚊声,轻声回答,“没有,”王力敏继续追问道,“你知道欧阳林和什么人有矛盾吗?”周妙芸立刻答道,“没有!” 刘文俊突然问,“你们夫妻感情怎么样?”周妙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沉默了一会,迟疑地说,“还可以。”突然,她板着脸叫起来,“你们这么问我,难道你们怀疑是我杀了他吗?” 王力敏威严的注视着周妙芸,沉沉的说道:“我们没有说是你杀了你丈夫,我们想问你,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什么人有可能杀害他?”周妙芸抵触的翻翻眼睛,气呼呼的说,“我想不出什么人会杀害欧阳林,破案应该是你们的职责。” 张扬为了缓和周妙芸的不快情绪,用一种极其坦诚的神气和口吻,缓缓的说道,“请你别误会,难道你不希望尽快找出凶手,为你丈夫报仇吗?希望你配合我们查出真相,不要生不必要的气。”周妙芸低下头,没有吭声。 王力敏语气平和的问,“欧阳林去上班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周妙芸惴惴不安的回避着民警们的目光,低声说,“我在家看电视。” “有谁作证?”她神情忧郁的回答,“就我一人在家,没有人作证。” “那你把他最后离家之前的情况,给我们详细描述一遍。”周妙芸迟疑着说,“他那天要上夜班,在外面玩了一天,回来很不高兴的样子,什么话也不说,沉着脸吃饭,我看到他那样很生气,说他又去喝酒,别哪天喝死了,他没吭声,然后穿上工作服就出门了。谁知道一去就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不知道是为了欧阳林伤心,还是为自己被冤枉而感到委屈。 张扬他们回到办公室,王力敏锁着眉头判断道,“我看周妙芸有重大作案嫌疑,你们看到没有,问她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神色很不自然,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似有什么隐情。” 六、扑朔迷离 张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刘文俊手里拿笔,一边旋转着,一边说道:“从表面上看,周妙芸的确有很多疑点,但她为什么要害死欧阳林,动机是什么?她一个女人有那么大的力气,去做这件事情吗?如果去做,肯定需要帮手,那么这个帮手是谁?现在要搞清楚欧阳林失踪的那天晚上,她究竟在干什么?” 王力敏想了想,果断的说,“我看这样吧,我们把欧阳林的尸体运去做尸检,确定有没有其它死因,比如中毒等致死情况。”他看到张扬沉思的神情,对张扬说,“张主任,你对这里的情况熟悉,请你继续走访调查,我们向领导汇报案情,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和线索,请及时联系我们。” 张扬答道,“好!我立刻安排可信人员进行摸底排查,有情况及时给你们汇报,你们放心吧!” 送走王力敏他们,张扬又在脑海里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他有一种直觉,这件案子没表面那么简单。他倒了一杯茶,刚端到嘴边,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女人嚎啕大哭的冲进办公室。 原来,是早晨张扬去解决家庭纠纷的那位女主人,他们刚把事情说了个头,张扬就突然接到电话,山上发现了尸体,他急于去现场,把他们的事情暂时搁置到一边。本以为他们夫妻一时怄气,平心静气后,矛盾会自行化解,没想到还在闹腾。 那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欲绝的哭诉,“可恶的家伙,现在鬼迷心窍,家不管,孩子也不管,对我心不在焉的,动不动就夜不归宿,不知道在哪里和狐狸精鬼混。你一说他,他就动手打人,还让我滚出去,不是为了小孩,我早和他离婚了,我就不相信,离了他还不活了。” 张扬曾听到过闲人议论她男人和周妙芸关系微妙,为了证实这件事情,就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你吗?”那女人气愤的说,”还不是被周妙芸那个骚狐狸精迷住了。”张扬警觉道,“哦?为什么这样说?” 那女人怒目圆睁、指手画脚道,“他好几次深更半夜,蹑手蹑脚的回来,以为我不知道,以为我是傻瓜。哼!有天我亲眼见他和那骚货在她家院墙外,卿卿我我、难舍难分,令人恶心。回来我质问他,还不承认,发脾气想打人。” 张扬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你发现他们这样多长时间了?”女人咬牙切齿的嚷道:“我估计早就开始了,我真正发现是在今年春天,他认为我没抓住事实,就倒诬赖我冤枉他。没看那个女人假正经、自以为是的样子,不然欧阳林怎么会离家出走,肯定是被那个女人欺负的无法忍受,这个女人太狠毒了,真不知道我们家的人怎么会和她纠缠上。” 张扬静静地听着这个女人发牢骚,他知道她压抑的太久了,心里苦闷,无处可诉。她平时虽然泼悍刁蛮,但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份上,不可能自亮家丑。 于是,张扬给她倒了杯茶,劝慰道,“夫妻要互相体谅,他可能工作辛苦,心情烦躁,你要多关心他。没有事实根据的事情,不要猜疑,毕竟你们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你们经常这样吵闹,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 张扬平时处理家庭纠纷,总是先静静的听侯当事人发牢骚、诉怨气,然后承认对方说的有理,等当事人“气”顺,“怨”平,便好言相劝送出门外,再把另一方单独叫来,苦口婆心教育一番。 现在这个女人的老公已经牵扯到了嫌疑人周妙芸,张扬觉得不能等闲视之,他故作随意的问道,“他什么时候夜不归宿了?” 女人气哼哼的振振有词,“我记得清清楚楚,欧阳林离家出走的那天晚上,他就没回家,肯定是到周妙芸家鬼混去了,还说他打了一晚上的牌,把人当傻瓜吗?谁会相信!当时我问过他的牌友,说他根本就没去打牌,真会撒谎!” 听到这里,张扬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难道真是他们合谋杀害了欧阳林? 他和颜悦色的承诺会把她老公叫来“好好收拾一顿”,替她出出气,并当着她的面,派人叫她老公立马来办公室,看到女人焦急不安、非常害怕的样子,他对女人说,“放心!你先回去吧,他不敢再打你的,这事我来解决,一定好好批评他,让他以后好好对待你。” 女人千恩万谢的走了,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女人的老公来了,张扬批评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呢?”男人眼睛冒火,大声嚷道:“她有神经病,整天疑神疑鬼的,现在还跑到你这儿来冤枉我,我看这日子没法过啦,这个臭女人就是想把我的名声搞臭。” 张扬严肃的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女人心胸小,她在乎你,才和你计较。你是个男人,多忍让忍让,怎么能打老婆呢?再说打人也解决不了问题。女人嘛,好好哄哄她,不就没事儿了,至于这样么?” 那男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张扬顿了顿,又随意说道,“你也别怪你老婆,她说你8月份的一天,夜不归宿,你说去打麻将了,其实根本没去,你去哪里了?” 张扬注视着那男人,男人脸色突变,神情紧张,张扬似乎没注意到他的情绪,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没关系,虽然你比我大,但咱们都是男人嘛,互相可以理解的。说说无妨,你是不是去和哪个女人幽会了,说吧,我保证绝不乱说,不会告诉你老婆的。” “什、什么时间?8月份?那么久了,我哪能记得?”那男人用颤抖的手,紧压着焦干的喉咙低声说。张扬做出一副若无其事,故作轻松的样子,继续说道:“她说好像是8月5号吧,你哪能不记得呢?就是欧阳林老婆报案前的那天晚上,全镇人都帮着找欧阳林的那天,你不会是去了欧阳林家吧?” 那男人像触了电似的跳起来吼道,“她胡说八道,我明明打了一晚上的牌,她纠缠的没完没了,找了这个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看他是想害死我!” 张扬看到他惊慌失措,极力辩解的样子,思忖道:难道真是他们合谋杀人了吗?还是等王力敏他们来盘问吧。 张扬微笑着对那男人说,“你对自己的妻子要好点,女人爱你才管你、找你,看你妻子利利索索的,平时把家里家外收拾的干干净净,这女人还是不错的。要珍惜呀!男人要心胸宽广些,别和女人一般见识。好啦好啦,消消气,回去给妻子认个错,哄哄她。” 男人看到张扬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舒了口气,绷紧的神经总于放松下来。他感激的连连对张扬道,“好的,好的,张主任,谢谢你!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快回家吧。”张扬把他送到门口,久久的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从视线中消失。他才返回办公室,靠在椅子上,他觉得头脑发涨,最近接连发生了几起案子,全都没破,小镇上的人惶恐不安,他的心理压力之大不言而喻。 他想透透气,就站起来,活动了几下胳膊,把办公室窗户打开,却看到办公室后面的篮球场上,有几个小伙子在全神贯注的投篮,里面好像还有齐明明和梁新,便悄然走了过去。齐明明一眼瞟到了他,顺手把篮球传给张扬,嘴里说道:“张主任,来,放松放松。” 张扬会心的一笑,稳稳地接住球,耍了几招花式运球,然后一个利索的“三大步”,把篮球送入篮筐,齐明明目不转睛,由衷的赞赏道,“哈哈!张主任,没想到,你打篮球有一手啊。”张扬谦虚道,“一般般啦,我看你投篮投的非常准嘛。”说着把篮球传给了旁边的梁新,梁新接过球顺势便左手勾了出去,“刷!”三分球!空心篮!把大伙看的目瞪口呆。 这时候,小豆子和候阿宝几个人赶了过来,他们想打全场赛,张扬便下了场,坐在球场边休息。齐明明连忙跟过去,递上一只烟,讨好的说,“张主任,好长时间没见你,听说欧阳林被人给害了,找到嫌疑犯了吗?” 张扬看着齐明明关心的样子,轻轻摇摇头,齐明明渡着步子,用电视里神探惯用的腔调说,“我觉得呀,这杀害欧阳林的人,很有可能与杀害菜地小琴、井洞无名女尸的人,是同一个凶手!”张扬眉毛一扬,问道:“你有什么根据?” 齐明明看张扬很重视自己的见解,眼睛里射出喜悦的光芒,头头是道的分析道,“这小镇原来一直是风平浪静的,却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出了几起人命案,岂不怪哉!我早就给你说过,肯定是内地的越狱犯,变态狂,特别嗜血,隔阵子就想杀人。” 张扬故意用一种温和的责备口吻说,“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说有一个变态狂痛恨女人、专门杀女人吗?、、、、、、” 明明面红耳赤,眨巴着眼睛,疑惑的问道,“我上次真是这样说的吗?现在情况有变化了,世界上万事万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嘛,我估计凶手觉得作案手法雷同,没什么意思,而且也容易被发现,为了混淆办案人员的视线,牵着他们的鼻子,让他们晕头转向,他改杀男人为乐了。” 张扬听到此处,内心发出一声怒吼,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穷凶极恶的凶手。忽听明明又说道,“也不能排除欧阳林妻子的嫌疑啊,杀夫的女人可是不少,这世道,一切皆有可能呀,你说对不对?张主任,不能光看表面现象。” 也许如他所说,真有这样的人。那么,周妙芸又是怎么回事?她和案件有没关联呢? 明明发现梁新好几次在球场上望着自己,便挥手叫道,“梁新,过来,休息一会。”梁新犹豫了一下,走过来,张扬热情的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梁新,梁新默默的接过烟,轻声说,“谢谢!”张扬摆摆手,微微一笑。 明明忍不住碰碰梁新,“梁新,你觉得欧阳林是被什么人谋害的?”梁新深深的吸了口烟,然后又徐徐的吐出烟圈,淡然的说,“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刑侦人员。” “阿宝明天要带我们去看发现欧阳林的现场,张主任,你和我们一起去,好吗?”明明央求道,张扬含笑答应道,“明天如果我不忙,就和你们一起去。” 这期间,梁新一直漠不关心的看着阿宝他们打篮球,偶尔瞧一眼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明明。 张扬心说,虽然明明有忧郁症,可他很多看法和自己不谋而合,等王力敏他们的尸体检验结果出来以后,就好寻找破案线索了。 张扬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脑子里对案件总是挥之不去,一种忧郁的阴影满布在他的脸上。 早晨,他刚进办公室,明明突然出现在眼前,神秘的说,“张主任,我昨天晚上发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溜进欧阳林的家,我怀疑欧阳林之死与他们有关。” 张扬惊奇的问,“你怎么会跑到她家附近去呢?”明明回答道,“我专门去跟踪、监视她的,看她有什么动静,有何苗头。我发现周妙芸很少出门,那个男人进去一个小时后,东张西望的才出来,我看这其中必有猫腻。” 张扬提醒说,“你别被人发现,臭骂你一顿。”明明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拍拍胸脯,“不会被发现的,我使用反侦察的方法,跟踪他们。” 他们正在谈论着,一个小孩带进来两个风尘仆仆的人,其中一人用四川话问道,“请问,谁是张主任?”张扬站起来,“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对望了一眼,自我介绍道,“我们是四川绵阳公安局的,来调查两个人的情况。”说完,递上警官证,张扬仔细看完警官证后,客气的和他们握手,然后给他们倒上茶水,他们看着明明却不说话,张扬示意明明,“明明,等有时间咱们在继续分析,你先回去好吗?” 明明看出来人有话不愿当自己面说,就知趣的走了。这时两人拿出照片,“张主任,请你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你们镇上的人?”,张扬接过照片,认出是小镇上的方勇刚和李春江,他疑虑到,不会他们又出什么事情了吧? 第三章 风波再起 一、李春江的家事 李春江家祖籍福建,母亲生育了10个孩子,他在家里排行老小,上面有3个哥哥,6个姐姐,还有个80岁的老奶奶跟着他们,他的爷爷被强行征兵,从此就杳无音讯。 那时李春江还没出生,有一天,他父亲刚从田地里劳作完准备回家,突然来了几个国民党兵冲上前,不由分说把他父亲抓走了。他父亲是位老实巴交的农民,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也是家里赖以生存的靠山,没有父亲的家,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 他的父亲被抓走后,老奶奶和孩子在家里成天哭哭啼啼,母亲则是六神无主,以泪洗脸。这时,邻居来看望他们,对他母亲说,“孩子他妈,你先别光顾哭呀,听说被抓的壮丁还关在县里,你赶紧想办法,打点打点王保长,求他帮忙疏通关系,他应该有办法把孩子的爸爸救回来。” 母亲经邻居提醒,擦干眼泪,赶紧东借西挪,筹措钱财买上礼品,来到王保长家。王保长看见母亲,顿时满脸堆笑,迎上前来客气的说,“哎呦!大妹子,你怎么有时间来我家了,快请坐、快请坐。” 母亲诚惶诚恐的含着眼泪说道,“我不坐了,我家常贵被抓壮丁了,请你帮忙想想办法把他救回来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把礼品递上,王保长瞟了瞟礼品,收起笑容,摇摇头,很为难的说,“妹子呀,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呀,人都抓走了。” 母亲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了,想想办法吧,你知道我家里有5个孩子,还有80岁的老母亲,本来日子就紧巴巴的,全靠常贵撑着,他要是抓走了,我们全家老小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王保长捻着胡须,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救常贵回来,不过―”他停顿下来,看着母亲,欲言又止,母亲生怕他变卦,焦急的说,“只要你肯帮忙救出常贵,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办到的,都会答应的。” 王保长听到这里,心中暗暗高兴,但他却不动声色,咕噜咕噜转着眼珠说,“这个事情真不好办那,不过,你既然这样求我,看在同乡的份上,我会尽力帮忙的。”母亲感动的刚要说“谢谢”,王保长突然又接着说,“嗯―我想把你家的儿子过继过来。” 母亲一听,心猛的一抽,泪水流了下来。这个儿子刚满2岁,长的方面大耳,皮肤白里透红,异常聪明,人见人爱。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他上面有4个姐姐,他是父母的心头肉,母亲委实舍不得送人。 王保长看到母亲闷声不响,不愿给孩子,就沉下脸说道,“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帮不了你的忙啦,你把你的点心拿回去吧。”母亲颤抖着嘴唇,可怜巴巴的望着王保长。 看到母亲在痛苦的犹豫,王保长口气又稍稍温和的说,“其实你的儿子跟着我会过上好日子的,你看你家里穷的饭都吃不饱,孩子在你家里也是活受罪。”母亲看出来,如果不给他孩子,他真的不会帮忙救出常贵,便狠下心,眼泪汪汪的答应了。 王保长随即笑逐颜开,他担心母亲反悔,急忙说,“我现在就去你家抱孩子吧。”母亲感到揪心的疼,愁眉苦脸一脸的苦相,王保长看到母亲不情愿的样子,生气道,“你如果实在舍不得,我就不去抱孩子了,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说完转身要进内屋。 母亲急了,“好吧!好吧!王保长,你别生气,我现在就把孩子给你抱来。”王保长心头一阵狂喜。其实,他早就看上常贵的这个漂亮儿子了,每次见到这个孩子,他都按捺不住冲动,想把孩子抱回家。唉!这孩子多可爱呀!要是自己的多好!他虽然心里很瞧不起这家穷人,却非常羡慕他家有这么俊俏的儿子,他常常恨自己夫妻不争气,一个孩子也生不出来。 刚好国民党要摊派壮丁,他灵机一动,就把常贵的名字报了上去,让人抓走了常贵,趁机要挟他们把儿子送给他。 王保长得到儿子后,欢喜无比。几天后,他托人将常贵放了回来。常贵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是进屋去看小儿子,他满屋子转了一圈,也没见着小儿子,他问妻子,“小五子去哪里了?”母亲垂下眼帘,愧疚的低声说,“送给王保长了。” 常贵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话了,大声喊道,“什么?你把孩子给谁了?你快去给我抱回来。” 母亲抽抽噎噎的哭着说,“是为了救你出来呀!王保长答应帮忙,但他非要小五子。” 常贵如万箭穿心,他拉开门,“我现在就去把小五子要回来!”母亲堵着门,拉着常贵的胳膊,伤心欲绝的哭着说,“你如果去要儿子,他们肯定还要抓你去当兵。”常贵暴跳如雷,挣脱掉妻子,大声吼道,“当兵就当兵!我就去当兵!小五子决不能给他,我现在就去抱回来!” 母亲哀求常贵道,“你想想吧!你把孩子抱回来,他们肯定又要把你抓走,没有你,我们一家老小怎么过日子呢,母亲那么大年龄了,她怎么受得了打击,孩子抱走了,咱们可以再生呀!”常贵听到这里,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痛苦的嚎啕大哭起来。 几年后,国民党兵败如山倒,王保长害怕受到清算,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悄悄地带着小五子逃到台湾,后又转辗来到马来西亚,在那里挣得一份家产,娶了姨太太,后来他年龄大了,把公司交给小五子管理。 王保长越是到晚年,越思念亲人,他盼望能回大陆和亲人团聚。他常常回忆往事,儿子生母当年痛苦的求他救常贵,含泪送儿子的情景历历在目,使他感到非常的愧疚,追悔莫及。 他在临终之际,怀着悔恨的心情,告诉了小五子真相,希望小五子有机会能回大陆,去看望自己的亲生母亲,替自己道歉赎罪,再去看看自己离别多年的养母。 改革开放后,小五子遵从父亲的遗愿回到福建,他的亲生父母早已远离家乡,不知去向。他只见到了自己的养母,养母也已年迈,他给自己的养母盖了新房子,让她安享晚年。 由于自己是商会会长,有事急忙赶着回马来西亚了,他想等到下次有机会,再来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兄弟姐妹。 几年后,他通过各种关系,打听到亲人的消息,听说自己有9个兄弟姊妹,父亲早已去世,母亲还健在,他激动不已,他多么想见到朝思暮想的母亲呀! 他回大陆急匆匆来见自己的母亲,不料母亲却于半个月前病故去世,他感到伤心不已,后悔自己来晚了,他在母亲的坟头跪拜不起,痛哭流涕。 其实母亲是自缢身亡的。她与小儿子李春江住在一起,她常常思念自己的小五子和二儿子,二儿子早年参加解放军后,去国外执行特殊任务,就再没和家里联系过,谁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母亲想起来就泪流满面,郁郁寡欢。有天为了一点小事情,和儿媳挣了几句,她生气并联想到思子的痛苦,万分绝望的自杀了,临终前她还不停的呼唤自己的两个儿子。 李春江不敢告诉哥哥真相,只说母亲病故,可怜母亲千辛万苦把9个孩子拉扯大,自己却在日思夜想的儿子回来之前,凄惨的离世,让人唏嘘不已。 小五子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给生母尽孝而感到惋惜,他决定给兄弟姊妹们的儿女们提供全部学费,并给小弟弟李春江一笔钱。 二、交友不慎 李春江有了哥哥给的这笔钱,觉得才大气粗,得意忘形,常常吆五喝六的请人吃喝,一帮不务正业的食客,天天围在他身边,李大哥长李大哥短的,叫的李春江心花怒放,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这些钱就被他挥霍的所剩无几。看到钱越来越少,他开始着急起来,整日想着怎么再去弄点钱回来,撑所谓的豪爽面子。他想问哥哥再要些钱,但又难以启齿,怕哥哥骂他败家子,将来连孩子的学费也不提供了。 他没有了往日志得意满的神情,开始唉声叹气,他的朋友方勇刚来找他,见他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很是奇怪,不解得问他,“你现在不缺钱财,有吃有喝的,干嘛愁眉不展的?” 他垂头丧气的说,“唉!我这阵请客吃喝,把我哥哥给我的钱都快花光了。”方勇刚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你哥要呀。你哥哥那么有钱,还愁什么?” 李春江也跟着坐在沙发上,“我哥哥给我钱,是希望我做点什么事情,他要是知道我请客吃饭把钱花光了,会把骂我的狗血淋头的。他最恨挥霍无度,铺张浪费的人。” 方勇刚满不在乎的眉毛一挑,“那就别问他要了,想想办法,咱们自己也可以找机会去挣钱!” 方勇刚的父亲是一位高级军官,在部队看上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医生,无情地抛弃了方永刚母子,母亲郁郁寡欢,在方勇刚8岁那年,离开人世。 方勇刚无依无靠,只好投奔父亲,由于从小就和父亲分离,父亲对他毫无感情,非常冷漠。后母对他则是冷眼相待,不理不睬。他小小年纪就在亲身父亲的家里,饱尝了寄人篱下的痛苦滋味。 他痛恨父亲的无情,讨厌后母的傲慢,十来岁时便愤愤然的离开父亲家,浪迹天涯。也许是老天看他可怜,他流浪到镇上后,镇领导得知他的身世,对他非常同情,安排他到矿上做维修工作,他才有了安身之处。 李春江和方勇刚默默地坐了一阵,觉的无聊,就晃晃悠悠的一起去他们常去的小商店,那里经常聚集着一群闲人,不是议论东家长西家短,就是打牌下象棋。他们老远就听小豆子高声在说,“你们听说没有,龙龙开车去四川倒了一车树苗回来,挣了一万多元钱。” “真的?” “就是!他们昨天又去了,不知道这趟能不能挣那么多钱。”李春江听了,非常羡慕,有点心动。方勇刚用胳膊捅捅李春江,努着嘴说,“怎么样?想挣钱,机会多的很!” 这时候,一个稍显瘦弱,个头不高的小伙子走过来,笑嘻嘻的招呼道:“李大哥,方二哥,你们也在这里呀。”方勇刚一把拉住他说,“小钱,你上次不是说有个朋友在广州做生意吗?” 小伙子肯定的点点头,“就是,”方勇刚着急的说,“你和他联系联系,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做。”小伙子爽快的说,“好!我打电话问问。” 这个小伙子叫钱小亮,是四川绵阳人,长的白白净净,嘴巴特甜,很会察言观色。他在矿上干临时工,手脚麻利,眼疾手灵,大家都喜欢他。 他来到矿上就和李春江、方勇刚交上了朋友,李哥方哥叫个不停,搞的两个人晕头转向,相见恨晚。尤其是方勇刚和他更是投缘,常常邀请他去家里吃饭喝酒,海阔天空,胡吹乱侃,如果时间晚了,钱小亮就留宿在方勇刚家。 有一天,他们三人和一群人在一个小酒馆喝酒,看见张扬过来,就热情的邀请他,张扬本不想参加,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他刚落座,方勇刚就醉醺醺的端着酒杯,舌头打结、口齿不清向张扬敬酒道,“张、张主任,我、我们明天就去广州了,要做一笔大生意。我们挣、挣上大钱后,定会好好的请、请你吃大餐,我祝你万事如意!” 张扬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微笑着说,“好,好,谢谢方大哥,我祝你们财源广进!一路顺风,!” 李春江也喝多了,他满脸通红,兴奋的举起酒杯,“来,来,张主任,我也敬你一杯,祝你步步高升!” 钱小亮喝的好像不多,他毕恭毕敬的端着酒杯,敬张扬道,“张主任,你是个好领导,我很敬佩你,认识你,我感到很荣幸!” 三、走上不归路 张扬看到他们俩的照片,首先想到的是:莫非李春江和方勇刚跑到内地去贩毒,被公安局盯上,追踪到这里。他指着两人的照片告诉四川民警,“他们两个是我们镇上的人,一个叫李春江,另一个叫方勇刚。” 四川民警严肃的问,“能肯定是他们吗?”张扬点点头说,“就是他们!”张扬试探的问道:“请问,他们犯了什么案子吗?”四川民警表情沉沉的说,“他们在四川绵阳山区里,被人杀害了!” 张扬吃了一惊“什么?他们被人杀害了?”办案民警疲惫的靠向沙发背,“是的,十月五号,我们接到报案,在绵阳华凌山村的后山里,有人在那里发现被野狗刨出来的两具尸体,警方立刻赶到现场,展开侦破工作,经过现场勘察和走访调查,发现该村村民钱志群家有重大作案嫌疑。” 办案警察停顿了一下,端起杯子喝口茶继续说道,“他家的邻居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几天前,钱志群家的小儿子钱小亮,带回两位新疆客人,说是来内地做生意的,路过这里玩几天,他们吃饭时还叫他陪坐。但是,后来就再没见到新疆人,他曾好奇的问过钱志群:‘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你家新疆的客人?’钱志群神情不自然的说,‘他们已经走了。’邻居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没见到他们两人出村呢? 后来听说山上发现两具尸体,邻居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两个新疆人,经过到现场辨认,发现死者的确就是新疆人。 我们去询问钱志群,起初,他狡辩抵赖,一口咬定不是他们做的。后来在他家找到了被害人的物品和墙上的血迹,他才交待,因为看到被害人身上带有现金,一时鬼迷心窍,起了贪财的念头,和全家人合谋:先把两人灌醉,半夜趁他们熟睡之际,干掉他们。那两人毫无防备,兴奋的大吃大喝,全喝醉了。特别是方勇刚,喝得烂醉如泥,稀里糊涂就被砍杀。李春江听到动静后,挣扎着与他们搏斗,被砍的血肉模糊,死的很惨。他们杀死两人后,连夜把尸体拖到后山上掩埋了。我们去抓捕钱家人,发现参与杀人的钱小亮已不知去向,根据他们的供述我们找到这里。” 警察说完又把案发现场的照片递给张扬,张扬看到方勇刚和李春江两人模糊不清,血肉横尸的惨样,不禁打了个寒颤,感到心情异常沉重。 四、追凶 办案警察果断的对张扬说,“张主任,请你马上带我们去他们两家,一是通知家属他们出事的情况,二是看他们知不知道钱小亮的去向。”张扬深深的叹口气说,“好,那我们就先去方勇刚家。” 一出办公室,张扬就看到明明还在门口转悠,他赶紧把明明拉到一边,低声吩咐道,“明明,别对任何人泄露绵阳来了刑警,有很多事情回来再告诉你。”明明看到张扬如此重视自己,非常高兴,他会心的说,“我知道,我会保密的。” 张扬他们来到方勇刚家,方勇刚的妻子正在低头洗衣服,只听她对儿子说,“你再不听话,等你爸爸回来,好好收拾你。”儿子顽皮的大声说,“我爸爸才不会打我呢,他回来肯定会给我买好多好吃的东西。”张扬听到这里,鼻子发酸,差点掉下泪来。 方勇刚的儿子看到张扬他们,欢快的叫道,“妈妈,妈妈,叔叔来了。”方勇刚妻子赶紧站起来客气的招呼道,“张主任,你们来了,快请坐。” 她给大家泡好茶,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张扬他们,张扬一时不知如何告诉她方勇刚被害的事情。他赶忙介绍,“这两位是绵阳来的刑警,想问你一些事情。”方勇刚妻子心头一紧:勇刚不会在外惹什么是非了? 张扬看到小孩子在一旁,扬着头观望他们,轻轻摸摸他的头,柔声哄道,“小朋友,你到隔壁房间去玩好吗?叔叔们有事情对你妈妈说。”小孩子忽闪忽闪大眼睛,点点头,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这时,四川民警郑重的对方勇刚妻子说,“告诉你一件不幸的消息,方勇刚在绵阳山区遇害了。” 方勇刚妻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直愣愣地看着四川民警问道,“你说什么?”张扬接过话说,“嫂子,方大哥和李大哥在四川被人杀害了。” 方勇刚的妻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不相信的问道,“不会吧?会不会搞错了?”张扬肯定的说,“嫂子,是真的。” 方勇刚妻子大叫一声,向后倒去,张扬和四川民警手疾把她扶住,让她坐在沙发上,好半天她才憋出声来,放声大哭。哭了一阵后,她气愤的问道,“是谁害死他们的?”张扬沉痛的回答,“是钱小亮,绵阳刑警已经破案,方哥他们被骗去钱小亮家,他们贪图方哥他们的钱财,半夜把他们杀害了。” 方勇刚妻子的叫道,“钱小亮?不可能!他前天还来我们家,说勇刚他们回到内地,就和他分手去了广州。” 四川刑警警觉的问道,“钱小亮来过这里?他现在去哪里了?” 方勇刚妻子含着眼泪,摇摇头,“不知道,他在我们家吃完饭后,说是再去李春江家看看。”她伤心地哭喊着,“钱小亮,你怎么能狠心杀勇刚,我们像对待亲兄弟一样,对你那么好,你的心太狠毒了。”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钱小亮会对方勇刚下毒手,他们对他问寒问暖,每次做好吃的都叫钱小亮,觉得他一人在外,很不容易。他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下手杀勇刚呢? 四川民警对方勇刚妻子说,“嫂子,请你节哀!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凶手绳之以法。你估计他现在会在哪里?” 她抹着眼泪抽抽噎噎的回答,“他那天说要去李春江家,你们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张扬看她伤心过度,怕她一时想不开,就打电话叫莎莉和小左过来,陪着方勇刚妻子。 他们紧接着赶到李春江家,李春江的妻子在外面打工还没回来,只有两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在家。张扬和刑警们等侯着李春江的妻子,他随意的问着两个女孩,“你们这几天见过钱小亮吗?” 大女儿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说,“钱叔叔昨天还来过我们家。”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没有说,他给我们从四川带回好多吃的。” “他说起你们的爸爸没有?” 小女儿抢着回答,“他说爸爸和他在老家就分了手,还问爸爸哪时候回来?他在我们家吃完饭就走了。” 张扬看到两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被他们称之为“叔叔”的人杀害,再也回不来了,不禁感到心中隐隐作痛。 一会,李春江的妻子回来,看到张扬他们有点惊诧,她打过招呼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张扬,张扬介绍道,“他们是绵延公安局的,来调查钱小亮的情况,最近你见到钱小亮了吗?” 她用惊讶的口气说,“他昨天来过我们家。” 张扬追问道,“你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吗?他说过什么?” “没有,他从四川回来,问我老李回来没有。” “小钱怎么了?”她不安的问道,张扬愤愤的说,“他杀人了!” “啊?不会吧?” 四川民警阴沉沉的说,“他涉嫌参与杀害方勇刚和李春江。”李春江的妻子一下子楞在那里,半响没出声,她感到恍惚迷离,怀疑自己听错了话,“他杀了谁?”她迫不及待的又问道, “他杀害了方大哥和李大哥!”张扬难过的回答。她听完什么也没说,就昏了过去,张扬他们赶紧掐住她的人中,她慢慢的苏醒过来,无声的流着眼泪。 知道钱小亮在小镇上,警方迅速布控,派了大量警力埋伏在小镇周围,在小镇内进行搜查,却没发现钱小亮的踪迹,钱小亮像是在人间蒸发了。 五、烤肉摊 大队人马白白守候了两天,只好撤回大批警力。张扬感到极其郁闷,难道钱小亮事先得到消息逃跑了,抓凶手归案的希望会落空?四川刑警肯定要嘲笑咱们新疆人! 为及时抓获犯罪嫌疑人,警方派刘文俊和王力敏两位民警,与四川民警成立临时专案组,由张扬配合、组织小镇治安员巡逻防范,继续进行排查、追捕钱小亮。 张扬召集全体治安人员开会,通报钱小亮杀人的案情,要求大家严格保密,密切注意往来人员,一旦发现钱小亮现身,立刻逮捕他。 安排部署完毕,治安员们分头行动。张扬正准备出门,明明又兴致勃勃的来到办公室,“张主任,是不是钱小亮犯案子了?”明明摆出一副私家侦探特有的表情问道,张扬感到奇怪,这个消息一直封锁着,没往外泄露,他怎么会知道? “谁告诉你的?”张扬警觉的问道, 明明洋洋得意的说,“小刘曾悄悄打听钱小亮的消息,四川又来了刑警,你们个个神秘莫测的样子,我一猜就知道与钱小亮有关。” 张扬告诫明明,“明明,这事很严重,千万不能往外声张。”然后他又轻声问道,“你有钱小亮的消息吗?” 明明摸摸脑袋,想了想回答,“前两天我见他去小商店打牌,他说第二天要去新宁市找同乡,一起进山里游玩。” 张扬松口气,终于有钱小亮的消息了,他连忙问道,”你知道他的同乡在哪里吗?” 明明摇摇头,“不知道,他只是说在市上。” 张扬知道明明好奇心很重,他肯定会四处打探钱小亮的,于是,对明明说,“明明,你一旦有他的消息,赶紧通知我们,还有别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一定要保守秘密。” 明明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是!我知道,绝对保守秘密!” 张扬立刻派小刘和另外两名治安员去新宁市寻找钱小亮,吩咐他们,“要悄悄地找寻,不能大肆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新宁市离小镇20余公里,治安员半个时辰就到了,他们分头在各个车站打探钱小亮的消息,人人都说没看见他,他们又到大街小巷到处寻找,也没发现钱小亮的踪迹。 他们焦急万分,快速返回车站,希望能在那里看到钱小亮,结果还是大失所望。他们觉得非常沮丧,忽听有人说,“你们不是在问钱小亮吗?刚才看见他和几个人在烤肉摊前吃羊肉串。” 小刘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急忙问道,“在哪个地方?”那人指着前面说,“就在四巷路口的烤羊肉摊上。”小刘使个眼色,两个治安员迅速奔向那里。 六、追悔莫及 两人远远的就看见烤肉摊前坐了四、五个人,他们抑制着兴奋,小心翼翼的包抄过去,却发现钱小亮根本不在,他们扑了个空,白激动一场。 两个人垂头丧气的跑回来,朝小刘摊开双手,无奈地摇摇头。小刘的心沉甸甸的,钱小亮会去哪里?我们要不要在这守株待兔? 他犹豫着还去不去再到街上寻找,就听一个人对治安员说,“钱小亮坐镇上的线路车回去了。”他立刻与张扬联系,希望他们能在小镇上截住他。 张扬接到小刘电话,马上安排人员对过往线路车仔细盘查,镇上的线路车一辆接一辆的回去,可就是没见到钱小亮的身影。 天慢慢黑了,张扬的心又提起来,别钱小亮听到风声,悄悄逃跑了。他安排一部分治安员继续在小镇路口检查,其他人员在小镇周围寻查,他则回办公室向专案组汇报情况。 几个治安员正在小镇内巡查,突然听到有人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凄厉叫喊,“救命!”“救命啊!杀人了!” 大家吓了一跳,朝发出喊叫声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人捂着脑袋,拼命向他们跑来。他们赶紧拉住他,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他惊恐万状的指着后面,“有人追杀我!”几个人赶忙去寻找,却什么人也没见到。 另外几个人把他扶到医务室,医生过来给他包扎伤口,边处理边吃惊的说,“谁这么狠,砍这么深的口子!”他疼的呲牙咧嘴,不住的呻吟。 由于他满脸血迹,只能看见两只惊恐的眼睛,大家一时认不出他是谁。当医生把他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他的面孔完全显露出来时,大家惊呆了,异口同声的叫道,“钱小亮!” 治安员小李给其他治安员递了个眼色,“你们好好照顾小钱,待会把他带到办公室,我出去一趟。” 出了医务室,他抑制不住激动,三步并作两步冲入张扬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大喊起来,“张主任,张主任,钱小亮找到了!” 张扬一个激灵,猛然站起来,“什么?找到钱小亮?他在那里?” 小李兴奋的手舞足蹈,“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自己来的!自投罗网!他们马上就带他过来。” 张扬的心终于放下来。一会,钱小亮被带进办公室,他头上绷着绷带,脸色苍白,痛苦的坐在沙发上。 张扬不动声色的问他,“小钱,你被谁砍了?” 钱小亮惊魂未定的回答道,“我刚从市上回来,走到树林带旁,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我扭头去看,一个东西就狠狠地砍在我的脑袋上,我拼命和砍我的人搏斗,那人转身跑了。” 张扬问,“你看清楚他的脸了吗?” 钱小亮虚弱的低声回答,“天太黑,事情发生的突然,没看清楚他的脸,好像他的个子和我一样高,力气很大,肯定是个年轻人。” “哦,你认为会是什么人要杀你?” 钱小亮心有余悸的,“我不知道,我没得罪什么人那。” 张扬沉着的说,“这样吧,你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 钱小亮战战兢兢的说,“好的,我就住这里,这里安全。” 治安员给他端来水,帮他擦洗掉身上的血迹。张扬立刻报告专案组,“钱小亮已经逮住,不过有另一个连环杀手还在镇上。” 四川民警迅速赶来,决定连夜审问钱小亮。他们坐在办公桌前,默默地审视着钱小亮,钱小亮神情懊丧,迷茫的看着他们。好一会,民警突然开口问道,“钱小亮,你在绵阳做过什么?” 钱小亮一惊,随后又镇定下来,一脸无辜的回答,“我,我没做过什么。” 四川民警皱紧眉头,又问道,“你认识方勇刚和李春江吗?” 他坦然的答道,“我认识,他们是我的大哥。” “他们在四川被人杀害了,你知道吗?” 他做出大吃一惊的表情,高声问道,“什么?方大哥和李大哥遇害了?” 四川民警凝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是的,在你的家乡,绵阳华凌山村,被人杀害了,惨不忍睹。” 他神情不安的问,“是谁杀了方大哥他们?” 民警威严的说,“我们问你呢!十月八号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他轻声说,“我,我在家里睡觉。” 四川民警狠狠的瞪着他,“你还狡辩!你的父亲和兄弟已经招供,你们合谋杀害了方永刚和李春江。” 钱小亮惊异万分望着四川民警,随即又镇定下来,他辩解道,“我没有杀人!” 四川民警气愤的高声说,“你最好老实招供,别在抵赖,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 钱小亮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低下头“我,我……“见事情已经败露,再狡辩也没用,钱小亮低声咕哝道,“不是我非要杀他们的……我真的于心不忍。我劝阻不了家人,其实我内心很痛苦……” 他开始痛哭流涕,“当时叫他们去我们家,也是为了感激他们平时对我的照顾。谁知道,我爸爸和弟弟见他们带有现金,起了贪念;我也一时糊涂,没有坚决阻止他们,做了他们的帮凶;我真的感到后悔莫及。 “当回来看到他们的家人和孩子对我还是那么亲热时,我的心刀搅似的难受,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我真希望那个不知名的杀手,把我当场砍死。自从出了那件事情后,我天天做恶梦,心惊胆战,生不如死……今天被刀砍,可能就是老天对我的报应。” 第四章 案中之案 一、压力 看到钱小亮后悔莫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四川民警质问道:“既然你如此后悔,为什么不投案自首,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赎罪?” 钱小亮哭着说道:“我想回来看看,能不能给他们的家庭弥补点什么。” 两个民警互相对望一眼,心说:犯罪分子都是这样,只有落网时,才会感到后悔。一个民警轻蔑的说道:“你真会撒谎!你想弥补什么?你把杀人当儿戏,随便想弥补弥补,就没事情啦?”钱小亮可怜巴巴低下头。 此时,王力敏和刘文俊也赶到办公室,四川民警点头示意他们已经审问完毕。然后,他们站起来坐到一旁。 王力敏落座后,大声问道,“钱小亮,今天晚上砍你的人,如果你见到可以认出来吗?” 钱小亮神情沮丧地摇摇头,嗓音嘶哑的回答,“认不出来,我那时只顾拼命的和他厮打逃命,没看到他的模样。” 刘文俊看看手表说,“既然这样,我看咱们明天早晨还是带钱小亮去现场看看,这几天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王力敏和刘文俊就把钱小亮带到树林带,让他指认案发地点,钱小亮在那里转了好几圈,始终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那棵树下被人砍的。 王力敏他们仔细查看,发现在一棵大树下,有一些混乱的脚印和几滴血迹,判断这里应该是案发现场,他们进行拍照勘察,取回血样,又让钱小亮示范了当时搏斗的场面。 由于四川民警急于把钱小亮押回绵阳结案,王力敏和张扬他们只好送别四川民警。四川民警临行前,表示非常感谢王力敏、张扬他们的配合和热情款待。然后,依依不舍的回绵阳去了。 钱小亮的案子总算了结。可是,那个连环杀手还在威胁着小镇的居民,小镇的居民整天提心吊胆,都担心成为下一个连环杀手的目标。 连环杀手的调查,目前没取得大的进展,掌握的只有钱小亮的口供:杀手个头不高,是个年轻人,体格强壮。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线索,王力敏、刘文俊和张扬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二、寻找线索 却说齐明明这几天寝食难安,他的焦虑堪比王力敏、张扬他们。在他的意识里,自己俨然已属于私家侦探,找不到案件的线索,令他郁郁寡欢。 他苦思冥想:那个砍杀钱小亮的人与杀害欧阳林的人是否是同一个凶手? 如果是,那么欧阳林妻子和那个男人的奇怪举动又作何解释? 如果欧阳林的妻子就是作案嫌疑人,那么,砍杀钱小亮的的人究竟是谁呢?这两起案子扑朔迷离,使他感到毫无头绪,心烦意乱。 想起好几天都没见梁新,他便兴步来到梁新家,进门就见梁新正撑着铁锹,一动不动的望着浇菜的流水在沉思。他想戏弄梁新,憋着嗓音怪腔怪调的叫道:“新,你在干嘛?” 梁新被怪声打断思路,皱着眉扭头一看是明明,忧郁的眼神顷刻间变的开朗起来,他大笑着说,“阴阳怪气的,没看我在浇地。” 明明高声嚷道,“我站你跟前好一会,你都没发现,连环杀手来了,你都不知道。” 梁新冷笑一声,“哼!连环杀手敢找我吗?”接着揶揄道:“齐大侦探,是不是破解了欧阳林之谜,来报喜的?” 明明愁容满面的说,“哪里啊,别取笑我,我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想和你探讨探讨。” “你认识钱小亮吧?”明明问道,梁新点点头回答,“我认识他,怎么了?” 明明叹息道:“他把方勇刚和李春江骗回老家做生意,哄他们去他老家玩,图财害命,半夜把他俩杀死,悄悄埋在后山上,野狗把尸体给刨了出来,村民发现后立刻报案,绵阳公安刑警几天就破案,把钱小亮父亲和弟弟抓捕归案。 “钱小亮作案后,担心方勇刚、李春江的家人久不见他们回家,引起怀疑,又来这里掩人耳目,说他们到内地就分了手,还故意探问他们的消息。却没想到,四川民警很快追踪到这里,警察们在镇上寻找几天,没找着他,以为他逃跑了。不曾想他去市里玩,回来天黑了,在路边树林带行走,被人偷袭,砍伤脑袋,然后自投罗网,警察问他作案的事情,他开始还不承认。据说那个砍他的人有可能就是连环杀手,个头不是很高,是个年轻人。” 梁新重重的把铁锹顿在地上,气愤的说,“钱小亮真不是东西,忘恩负义!方、李两家对他如此好,他居然忍心杀害他们。有人砍他,活该!算是替天行道!” 明明愁眉不展,带着一种迷惑的神色的说,“最近小镇怪事真多,居然又出现案中案,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我发现这个杀手的作案手法也变了,改专杀男人为乐,还惩恶扬善起来。真是奇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梁新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膀,明明央求道:“梁新,我想去现场看看,等你浇完菜地,陪我去好吗?” 梁新似乎没听见明明的话,他把树上的苹果摘下几个扔给明明,“尝尝,今年的苹果特甜!”明明连忙伸手接住苹果,大咬一口,赞叹道:“真甜!好吃!” 他抬头向树上望去,“今年苹果结的挺多的!” 梁新洋洋得意的说,“那当然,这是我精心修剪,上足肥料的结果。” 明明频频点头,“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明明又恳求到:“你陪我去看看钱小亮遭遇砍杀的现场好吗?” 梁新有点不耐烦,但他还是用平静的口吻说,“公安都没找到什么线索,你去能发现什么?” 明明不高兴了,反驳说,“那不一定,公安们老是用一种惯性思维模式破案,对于特殊案件,要用特殊的方法。打破常规,反向思维,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梁新看明明坚持要去,只好顺着他,“好吧!好吧!我把地浇完,就陪你去。” 明明露出愉快的笑容,说,“这才是好兄弟嘛!我帮你拔草。”其实地里没什么草。 明明又继续说道:“还有欧阳林的现场我也想去,本来说好要和阿宝、小豆子一起去的,不巧节外生枝,冒出个钱小亮的案子,他们忙的不亦乐乎,被耽搁了。” 梁新一听还要去山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不情愿的说,“我如果有时间就陪你去山上,估计没时间。” 明明没注意到他的情绪,继续自言自语,“你比我聪明,你分析一下,我发现欧阳林的妻子和一个男人走的很近,经常鬼鬼祟祟的,听说他妻子早就和他貌合神离……” 梁新听到这里,厌恶的皱眉说道:“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真是个窝囊废,说不定就是他老婆害死他的。” 明明咬着嘴唇说,“谁知道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光看表面现象判断事物,难免有失偏颇,法律是尊重事实的。重要的是找到证据。” 梁新带着一个近于嘲弄的微笑算是回答。浇完地,梁新便和明明去了案发的树林带。 明明在树林带周围仔细观察着,突然,他看见一颗纽扣,就小心的捡起来放进口袋。他指着前面的大树对梁新说,“钱小亮就是在那里被砍的,不知道这个凶手是早有预谋,还是碰巧遇到了钱小亮?” 梁新细细的看了一圈,“谁知道呢?钱小亮是罪有应得,其实自古至今,有很多罪犯都漏网了,这件案子......”他摇摇头,“难破!” 三、酒店风波 小镇杀手深深潜伏着,无明显的线索,而且,随时有可能乘机出来作案,伤害无辜群众,王力敏、刘文俊、张扬他们感到形势严峻。经过商议,他们决定召开一个紧急治安会议,要求全体治安员必须到场。 王力敏首先给大家通报情况,他直奔主题说道:“首先告诉大家,树林带里提取的血样,化验结果已经出来,血样的血型与钱小亮的血型相同。可以肯定,是钱小亮被砍时流下的血迹,钱小亮的案件算是告一段落。 “目前,我们主要的任务是要找出那个看不见的杀手,这个杀手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疯狂作案,大家要提高警惕,加强防范意识,做好保护群众生命安全工作。从今天开始,要二十四小时值班巡逻。” 刘文俊接着说,“小镇接连发生几起凶杀案件,都没有目击者,唯一的就是钱小亮近距离接触过杀手,但他当时惊慌失措,根本没有看见杀手的面孔,只提供出凶手的大概身高和年龄。 “所以,根据目前掌握的这条线索,把查找杀手的范围先锁定在小镇内,凡是个子在1.7米左右,年龄18―35岁的男性人员,一个不漏,全部摸底排查。要查出三天前,钱小亮被砍的晚上11点10分―30分,他们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有什么人证明。这件工作要认真仔细,悄悄地进行,不能大肆张扬,以免引起恐慌情绪。” 接着刘文俊又严肃的说道:“杀手可能是个变态狂,杀人没有明显的动机,是随机的,谁碰到谁倒霉,大家不可掉以轻心。所以,提请大家在查案过程中,首先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张扬环视在场的治安员们,补充道:“你们还得注意一个情况,案发当天,谁家有外来的朋友和亲戚在小镇上的,一并报上来。刘伟,你负责把符合条件人员的摸底名单提供上来,要详细列明每个人的家庭状况。张卫东把值班表报上来,现在大家分头行动。” 十几分钟后,治安员小刘报上摸底名单,符合条件的有二十二人。 刘文俊仔细的看了一遍名单,说,“人还不算多,这样吧,把他们一个个单独叫到办公室来询问。” 经过调查询问,有十六位人员都有不在现场的证人,另有两人是在一起的,还有四位没有证人,说自己一人在家看电视。 这四人里有梁新,曹金生,孙成安,王金虎,另外在一起的两人,是侯阿宝和小豆子。 王力敏看着询问笔录,沉思了一会,目光坚定的说,“对这六人进行重点调查。” 张扬把值班人员安排好,抬手看表,早过了吃饭时间。他正准备叫王力敏、刘文俊去吃饭,就接到表弟打来的电话,表弟在电话里心急火燎的对张扬说,“表哥,你现在快来酒店吧,我老爸在酒店惹事情了。” 张扬奇怪的问道:“你不是在酒店举办婚礼吗?怎么舅舅会惹事情?” “一时半会说不清,你赶紧来吧。”表弟催促张扬说。表弟今天结婚,本来是让张扬陪酒的,因为张扬忙于小镇的案子就没去。 现在这个时间,按说婚宴应该结束了,舅舅会惹什么事情呢? 张扬快速赶到迎宾大酒店,就见酒店门前一片狼藉,满地碎玻璃渣,一群人在里面吵吵嚷嚷,舅舅的声音最高。他扒开人群,看见舅舅处在一种暴怒和激愤的状态下,正在大发雷霆,旁边有几个110警察在调解。 舅舅见张扬来了,情绪激动,吼的更凶了。张扬看到舅舅手上包扎着纱布,轻轻拉拉舅舅的胳膊问,“舅舅,你的手怎么了?”舅舅看了一下手,瞪着眼睛,气呼呼的说,“割破了。” 张扬平和的说,“舅舅,有什么话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舅舅满脸通红,气愤的说,“他们总公司欠我100多万水暖建材款,一直拖着不还,这个酒店是总公司下属的酒店。刚好你表弟要结婚,我想就在这里办酒席,顶账消费,一来给他们拉生意,二来我也可以收回一些欠款,当时和他们老总商量好,他答应消费顶账。 “所以,我让他们把酒宴的菜按最高的标准上菜,烟、酒也都从酒店里拿,上五粮液酒和中华烟。谁知道结账时,他们全按最高价格算账,光酒比外面商场的就贵8万多,烟也比外面贵了3万多,我只有吃哑巴亏,认了。” 舅舅呛了一下,继续说到,“没想到,我要签字顶账消费,酒店人员拒绝说不能顶账,非逼我交现金。我告诉他们是和他们老总谈好的,他们不相信,说拿条子来,我哪里有条子,我给老总打电话,他居然不接,后来干脆关机了。他们太不讲信用,故意玩人。还好意思叫110来。” 酒店管理人员不好意思,神色尴尬的低声说,“我们和总公司是独立核算的。真的不能顶帐。” 张扬板着脸,指责他们说,“你们这样做就不对了,既然独立核算,老总干嘛答应顶账消费,这不是讹诈吗?” 舅舅气愤的说,“我今天就是不交钱,看你们能把我怎么办,你把你们老总叫来。” 110民警劝说道:“大叔,你看他们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老总,也说不清楚,公司欠你的材料款,你后面去要,今天把酒店的款先结了,好吗?” 舅舅坚决不同意,张扬看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用处,就劝道:“舅舅,今天是表哥的大喜日子,闹的太僵,也不好。咱们先把酒店帐结清,后面再问老总要材料款好不好?” 舅舅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好吧!今天看我外甥的面子,我把帐接了。后面我跟你们没完!” 张扬总算把舅舅劝住了,表哥压低嗓音对张扬说,“爸爸最听你的话,今天如果不是你来,他是不会罢休的,不知道还要闹腾到什么时候。” 张扬刚准备走,酒店人员拦住他说,“你舅舅把转门砸坏了,要赔转门款,”张扬怕舅舅知道又要发怒,就悄悄的说,“我们负责修好,你们别再惹我舅舅生气了。” 舅舅一路上懊悔的说,“早知道,我在外面拿烟酒,多花10多万的冤枉钱,现在的生意好难做,都不讲诚信。” 舅舅伸手让张扬看自己的手表,感叹地说,“你看,这块表3万多,我哪想买这么贵的表,是一个公司欠我20万块钱,他们用下属商场的代金券结的账,我能消费那么多吗?只好打九折卖给别人,剩下的三万没办法,只好买了这块表。” 四、回归正题 张扬把舅舅安抚好,立马直奔办公室,王力敏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记录本,见张扬气喘吁吁的回来,关心的问道:“事情处理完了?”张扬笑着回答:“办完了。” 王力敏举着询问笔录,说道:“这六个人在案发时段,没有证人,都有作案的可能,”他瞟了一眼挂钟,“现在时间又点晚了,我看这样吧,明天早晨把这六个人再叫到办公室,我们仔细谈谈。” 张扬点点头,王力敏又继续说道:“还有欧阳林的案子,疑点重重,他老婆的种种表现,很不正常,绝对有作案嫌疑。” 张扬给王力敏倒杯水,然后自己也倒一杯,边喝边坐下,说道:“我正想给你汇报,镇上一个叫黄金生的,他们两口子在闹矛盾,他老婆怀疑他和周妙芸有暧昧关系。据他老婆说欧阳林出事的当晚,他一夜未归,我那天处理他家矛盾时,曾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黄金生吞吞吐吐的,似有什么隐情,我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想等你们来询问。” 王力敏听后,眼睛闪出亮光,兴奋的说,“很好,我们可以把他先作为突破口,现在就先把他找来吧。” 张扬看大家都在忙碌,就自己去找黄金生,黄金生的家离办公室不远,几分钟就到了。黄金生妻子见到张扬,喜出望外,热情的让座上茶,她翻箱倒柜把家里的好烟翻出来给张扬抽。张扬看她忙得不亦乐乎,笑着说,“嫂子,不用忙了,我找黄大哥有点事。”张扬接着又调侃的问道:“黄大哥现在对你好了吧?” 黄金生妻子有点不好意思,涨红着脸说,“嗯,自从你那次教训他后,他再没打过我,改很多,谢谢你了。” 张扬一直没见黄金生露面,问道:“黄大哥人呢?” 黄金生妻子一脸幸福的说,“去超市买东西,一会就回来。” 张扬站起来说,“嫂子,黄大哥回来,你让他去办公室一趟,我们有事情问他,现在我还有事,先走了。” 黄金生妻子答应道:“好的,他回来,我让他马上就去。”黄金生妻子客气的送走张扬后,心里嘀咕起来:张扬不会无缘无故找黄金生的,这个家伙不会又和周妙云那个狐狸精纠缠上了,欧阳林死的不明不白,难道他们怀疑黄金生杀了他? 五、排除嫌疑人 黄金生的妻子正猜测着,黄金生提着大包小包东西回来了,进门就兴高采烈的对老婆说,“老婆,今天超市搞店庆,商品全部打折,我买的东西,便宜了一百多元。” 老婆没搭理他,黄金生奇怪的问道,“给你说话,没听见吗?”老婆还是一声不吭,他抬头看看老婆,发现她心事重重的绷着脸,似乎在生气,他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 老婆斜他一眼,说,“没人惹我,刚才张主任来找你,让你马上去办公室。” 黄金生疑惑的问道:“找我?找我干什么?” 老婆撇撇嘴,说,“我怎么知道?说有事情问你,快去吧。” 黄金生指着买的东西说,“我去看看,你收拾一下。”黄金生匆匆赶到办公室,张扬见到他,热情的招呼道:“黄大哥来了,快请坐!”他坐下后,瞧瞧四周,发现有两位陌生人,神情严竣的坐在办公桌前。 张扬指着他们介绍道:“他们是刑警队的,来调查欧阳林的案子,想问你一些情况。” 黄金生看到两位警察,用犀利的眼睛盯着自己,有点紧张,张扬轻声说,“黄大哥,没事,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别紧张。” 刘文俊打开记录本,边纪录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金生。” “多大年龄? “45岁。” 刘文俊记完后,放下笔,前倾着身子问道:“黄金生,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八月七号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黄金生眼睛闪烁着,低声的回答,“我在打麻将。” “和谁在一起?” “和朋友。” “哪些朋友,他们叫什么名字?” 黄金生忐忑不安的说,“曹金生,孙成安,侯阿宝。” “打到几点钟?” “打到天快亮了。大概6点多吧。” “打完牌,你去哪里了?” “我回家了。” “能确定吗?”黄金生瞧瞧张扬,见他正平静的望着自己,他的心没那么慌了,回答道:“能确定。” “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和欧阳林的关系怎么样?” “一般。” “和他妻子呢?” “也是一般。” “你们平时来往吗?” “不怎么来往。” 刘文俊问完后,用探询的眼神望着王力敏,王力敏摆摆手,刘文俊说,“那今天就这样吧,有事情我们在找你,你先回去吧。” 黄金生电打似的跳起来,快步出去了。 王力敏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扬扬浓眉说道:“看他刚才惶惶不安的神情,他绝对没有完全说实话。” 刘文俊说,“就是,我看他和周妙芸还是有点问题。应该把黄金生说的那几个打牌的人叫来落实真假。” 王力敏看着黄金生的口录,沉吟道:“他说一起打牌的那三个人,在钱小亮遇袭的那天晚上,也都是说一人在家看电视,没有证人。” 刘文俊兴奋的说,“对,这样调查范围就缩小了。” 王力敏看着张扬说道:“为了防止他们串供,不能等到明天再问他们,现在就把打牌的三人叫来,张主任,你认为呢?” 张扬点点头说,“这样最好,我现在就通知他们来。” 一会,侯阿宝垂头丧气的来了,王力敏笑着对他说,“侯阿宝,谁欺负你了?满脸不高兴的。” 侯阿宝摇晃着脑袋,噘着嘴巴嘟囔道:“我和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老是找我。” 刘文俊看到他摇头晃脑的滑稽表情,有点忍俊不住,说,“没有人说是你作的案呀,叫你来是了解一些情况。” 侯阿宝闷闷不乐的问道:“问什么事情?” 王力敏说,“八月七号晚上,你是不是在打牌?” 侯阿宝一时有点发愣,眨巴着眼睛问道:“八月七号晚上?是哪时候?” 刘文俊笑了,“八月七号就是八月七号,提醒你一下,就是欧阳林失踪的那天晚上。” 侯阿宝“噢”了一声,说,“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在打麻将。” “是哪几个人?” 阿宝说,“曹金生,孙成安,还有黄金生。” “你们打到几点结束的?” 侯阿宝想了想,说,“大概三、四点吧。” “你们中途有人出去过吗?” “黄金生好像先走的,我们三个人就开始斗地主。” “他几点走的?” “我没有看表,应该有两点吧。” 王力敏又问道:“钱小亮被砍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侯阿宝皱眉说道:“唉!他们那天问过我了,我和小豆子在家看足球赛。” “看到几点?” “球赛十二点多结束,我们又看其他频道,十二点半小豆子就回家了。” 王力敏见情况基本问清楚了,轻轻拍拍侯阿宝的背,说,“好了,没你的事情了,你放心回去吧。不过,今天问你的问题,别告诉其他人,好吗?” 侯阿宝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他如释负重的走了。 紧接着曹金生睡眼朦胧的进来,王力敏看他踢啦着鞋子,衣衫不整的样子,没好气的问道:“你刚起床吗?” 曹金生打着哈欠,“嗯。” “今年八月七号晚上,你在干什么?” 曹金生揉揉眼睛,回想着说,“八月七号晚上?八月七号?好像在打牌。” “打到几点钟?” “四点左右。” “和谁在一起打牌?” “侯阿宝,孙成安,黄金生。” “你好好想想,你们四个人一直都在打牌吗?” 曹金生扬着头想了想,说,“我们开始是打麻将,后来黄金生走了,我们三人就开始斗地主。” “他几点走的?” “一点到两点吧,我们只顾玩,没看时间。” 这时候,孙成安来了,张扬赶忙把他带到其他办公室,说,“你坐下,稍微等一会。” 张扬回到办公室,只听刘文俊问曹金生,“钱小亮被砍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曹金生说“我在看电视。” “和谁一起?” “我一个人,我在看动物世界。” “看到几点?” “看到两点。” “好,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曹金生无精打采的走了。刘文俊说,“我看应该排除他的嫌疑,他像个大烟鬼,瘦骨嶙峋的,不像钱小亮说的那个人,是个壮汉。” 张扬说,“我看也是。” 王力敏看天色已晚,说道:“把孙成安叫来吧。” 张扬把孙成安叫进办公室,王力敏又问了对侯阿宝、曹金生的提的那些问题,孙成安的回答和侯阿宝、曹金生差不多。 六、夫妻吵架 问完孙成安后,王力敏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张扬,张扬摆摆手,“谢谢!我不抽烟。这几天可把你憋坏了,抽烟的时间都没有。”张扬笑着说道。 王力敏把烟叼在嘴上,打着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徐徐吐出烟圈,很享受的说,“的确,好几天都没抽烟了。” 他快快的吸了几口,把烟掐灭,开始分析道:“从他们四个人的口供中,可以看出,侯阿宝、曹金生、孙成安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他们三个人说的相差不大,打牌结束时,大概是四点左右,黄金生是大概两点钟走的,看来三人没有撒谎。而黄金生却说自己打了一晚上的牌,六点结束,那四个小时的时间他去了哪里?” 张扬赞同的说,“是啊,从他们说的情况看,黄金生嫌疑最大,他老婆也说他晚上没回来,不知道他是到欧阳林家去约会了,还是真的和周妙云一起或者单独谋杀了欧阳林。” 刘文俊来回渡着步说,“明天把黄金生老婆叫来问清楚,黄金生究竟是几点钟回家的。” 张扬有点担心的说,“如果问他老婆,又要加深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 王力敏睁着两只大眼睛,说,“管不了那么多,顾忌这、顾忌那的没法破案,明天必须要盘问黄金生老婆,还有那个梁新、王金虎明天也要找来。” 却说黄金生心神不定的刚从办公室回到家,老婆就连忙迎上前去,急切的问道:“他们找你干什么?” 黄金生垂下眼皮,沮丧的说,“没问什么,就是问打牌的事情。” 妻子逼视着他的眼睛,大声说,“是不是问你欧阳林失踪的晚上,你去了哪里?早就给你说过,不要和那种女人来往,不听话,惹祸上身了吧。” 黄金生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欧阳林的事情关我啥事情,又不是我杀了他。难道你也怀疑我杀人了?” 黄金生妻子委屈的拍着大腿说,“我当然不相信你会杀人,是你和那女人纠缠不清。怎么样?警察盯上你了吧!天知道,那个坏女人还和其他哪个男人勾搭,把自己男人害死了。” 黄金生听到老婆贬损周妙芸,忍不住愤怒,叫道:“你别无凭无据的胡说八道!” 老婆气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黄金生,厉声骂道:“你还护着那个狐狸精,你那天晚上天快亮才回来,你去哪里了?不是去跟那个臭女人鬼混去了吗?哪天她把你和欧阳林一样害死,才好呢。” 黄金生恼羞成怒的准备扑上去揍老婆,侯阿宝来了,看到两口子都怒不可遏的样子,拉着黄金生劝道:“黄哥,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 黄金生妻子气呼呼的瞪着黄金生说,“阿宝,刚好你来了,我问你,他说八月七号和你们打牌打到天亮,是不是?” 侯阿宝听了有点迷惑,他望望黄金生,黄金生使了个眼色,侯阿宝心领神会,立刻说,“就是,我们那天真的打到天亮,你就别误会黄哥了。” 侯阿宝接着说,“嫂子,你快去做饭吧,我肚子有点饿呢,今天在你家吃饭。” 说完,赶紧拉着黄金生进里屋去了,进门就神神秘秘的说,“今天民警找我了,问八月七号晚上打牌的事情。找你没有?” 黄金生懊恼的皱着眉头说,“找我了,也问我晚上打牌的事情。” 侯阿宝瞅着黄金生悄悄问道:“黄哥,你那天晚上不是两点多就走了吗?你又到哪里去了?” 黄金生挤挤眼睛,说,“小声点,别听我老婆胡说,我直接回家睡觉了,她睡着了,不知道。” 侯阿宝松口气,说,“那就好了,你和那个周妙云还有来往吗?” 黄金生一口否定,说,“别听人瞎说,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阿宝眯着眼睛,猥亵的笑着说,“给老弟细细说说无妨,我又不会说出去,”他羡慕的继续说道:“那女人长的还真漂亮,挺有味道的。不过,老弟也提醒你一下,民警现在正在调查欧阳林的死因,你和这女人走的太近,真的有可能惹祸上身,也不怪嫂子说你。” 黄金生一脸忧郁的说,“这个我知道,欧阳林的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 侯阿宝同情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自己还是小心点,别再和嫂子闹了,女人就是小心眼,哄哄吧。” 侯阿宝出去,看到黄金生老婆还在那里伤心掉泪,就劝解道:“嫂子,黄大哥和那女人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你别猜疑了,我们那天就是在一起打牌的,我作证,你还不相信我吗?” 黄金生妻子红肿着眼睛看着侯阿宝点点头,阿宝心满意足的走了。 第二天清晨,张扬派人通知梁新来办公室,梁新的奶奶说他天蒙蒙亮,就去工地了。 治安员刘卫东来叫黄金生的妻子去办公室,她气的咬牙切齿,骂道:“这个狐狸精害死自己男人,现在又来给我们找麻烦了,不得好死。” 七、再审周妙芸 黄金生妻子满面怒容的来到办公室,张扬请她坐下,她不愿意就坐,气呼呼的站在那里。刘文俊彬彬有礼的微笑着说道:“大嫂,你坐下好吗?站客难打发。”黄金生妻子这才坐下。 刘文俊紧紧盯着黄金生妻子的眼睛,用温和的口吻说道:“大嫂,我们叫你来是想核实一下,八月七日黄金生出去打牌,几点钟回家的?” 黄金生老婆转了转眼珠,说,“十二点就回来了。” 刘文俊说,“你好好想想,他到底是几点回家的?” 黄金生老婆肯定的说,“就是十二点回来的。” 刘文俊严肃的说,“大嫂,你最好给我们讲实话,黄金生自己说他是六点钟回家的。” 黄金生老婆低下头不说话,张扬提醒说,“嫂子,你那天不是说他夜不归宿吗?” 黄金生老婆低声嘟囔道:“他是六点多才回来的,可他绝不可能去杀欧阳林的。”接着她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 张扬劝道:“嫂子,我们没说他杀了欧阳林,只是要核对一些情况,你不用担心。” 刘文俊见她说了实话,说道:“好了,大嫂你可以先回家了。”黄金生老婆泪眼婆娑的看看张扬,张扬安慰到:“没事,你回去吧,我们不会冤枉人的。” 正说着,王金虎进来了,他穿戴的整整齐齐,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头发梳理的溜光溜光的,落座前用手抹了一下沙发,看没有灰尘,才小心翼翼地坐下去。王力敏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他,心说:整个一个娘娘腔。 他单刀直入的问道:“王金虎,钱小亮遇袭你知道吗?” 王金虎嗲声嗲气的回答,“我知道呀。小镇上人人都在传。” 王力敏听到他的声音比女人还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男人吗? 他问道:“你那天晚上十一点―十一点半之间在干什么?” 王金虎眨巴着小眼睛说,“我在家看电视呀。他们都问过我的。” “有谁证明吗?” “没有呀,我在我妈妈家,她出门玩去了,就我在家看家。” “你看的什么电视节目?” “我看的是非诚勿扰。” “好吧,你可以回去了。”王力敏不耐烦的挥手说。 王金虎扭动着腰走了,王力敏常常的吐出一口气,厌恶的说道:“真把人的牙都酸倒了。” 看到王力敏做出倒胃口的怪相,刘文俊忍不住笑起来,他说,“王金虎手无缚鸡之力,不男不女的,我看他的嫌疑可以排除。” 王力敏说,“还要继续审问黄金生,他没说实话。那个梁新,张主任,你快点派人找他回来,越快越好。” 黄金生又被叫到办公室,他一脸憔悴,眼睛布满了血丝,看的出他昨夜没睡好。 王力敏正颜厉色说道:“黄金生,你昨天没说实话,你们几个打牌的伙伴都说八月七号夜晚,你两点左右就走了,你去了哪里?” 黄金生可怜巴巴的叹气说道:“我给你们说实话,你们千万别让我老婆知道,我是去见周妙芸,待到六点多回家的。” “你们在一起干了什么?” “唉!就是男女之事。” “周妙芸说起过欧阳林吗?” “周妙芸说欧阳林天天喝酒,从不知道关心她,她内心很痛苦。”“你觉得她会不会害欧阳林?” “我觉得她心地善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问完黄金生,王力敏说,“现在立刻叫周妙芸来,” 一会,周妙芸傲慢的昂着头来了,张扬请她坐下,她冷冷的问道:“又找我有什么事?” 王力敏目光冷峻的对她说,“八月七号晚上,你做了什么?” 周妙芸皱着眉头说,“我在家看电视,睡觉。” “两点钟你在干什么?”“周妙云生气的说,“不是告诉你们,我在睡觉吗。” “不是这样吧?那时候,你家没来人吗?” 她表情一怔,说,“没有来。” 王力敏沉着脸说,“你最好说实话。我们已经掌握一些情况。”周妙芸扭过头,避而不答。 王力敏又冷冷的说道:“黄金生已经交待了你和她的关系。” 周妙芸心里一惊,随即生硬的说道:“我和他关系好怎么样?那天晚上两点多,他就是来我家,待到六点多走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可问的了吧。” “你认为欧阳林的死与他有关系吗?” “绝对不可能。” “那好吧,你可以回去了。” 周妙芸板着脸昂首挺胸的走了。 “ 八、庭院深深 王力敏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周妙芸,翻了翻大眼睛,鄙视的说道:“真是恬不知耻,还理直气壮的,欧阳林娶了这种女人,难怪下场不好。” 刘文俊感叹的说,“我看她属于那种自命清高,性格孤僻的人。” 王力敏凝视着记录本,大声的说,“他们两人的话,不足为信,我看还是要去欧阳林家探察一下。” 张扬不无担忧的说,“齐明明曾说,他发现黄金生夜晚趁人不注意,鬼鬼祟祟的溜到欧阳林家,他们会不会串供呢?” 王力敏思索片刻,果断的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她家察看。” 正说着梁新来了,他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张扬招呼道:“梁新,你来了,坐吧。”梁新似笑非笑的咧咧嘴,坐在沙发上。 王力敏上下打量着他,然后问道:“梁新,钱小亮被砍的那天晚上你在干嘛?” 梁新冷漠的反问,“请问钱小亮被砍是哪一天?” 王力敏说,“就是十月二十三日,晚上十一点十分到十一点三十分,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梁新表情漠然的回答,“我在家看足球赛?” 王力敏两眼炯炯有神的追问道:“和谁在一起?” 梁新粗声粗气的回答,“我一个人,我奶奶不喜欢看球赛,到隔壁邻居家玩去了。” 突然,梁新焦躁起来,大声叫道:“钱小亮被砍,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找我问来问去的。” 王力敏正色道:“公民有义务配合警方调查,你不要不耐烦。” 张扬担心他们争吵起来,和颜悦色的劝道:“梁新,我们不是说你和砍人案子有关系,只是例行调查,你配合一下好吗?” 梁新看看张扬,压低嗓音说,“你们不相信,可以去问我奶奶。” 王力敏冷冷的说,“我们会去问的,你可以走了。” 梁新站起来,大踏步的走了。 王力敏气愤的咬紧嘴唇,说道:“要密切注意他的动向,他和钱小亮供述的嫌疑人,有很多相似之处。” 接着他又说道:“我们现在去欧阳林家。” 他们来到欧阳林家,张扬开始敲门,周妙云听见敲门声,眉头紧锁着过来开门。看见是张扬他们,冷冷的说,“你们来了,请进。” 刘文俊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些事情不太清楚,所以上门来找你,我们急于抓到杀害欧阳林的凶手,希望你给予配合好吗?” 周妙芸看到刘文俊帅气英俊,而且彬彬有礼,顿时心生好感,态度稍许缓和的说,“没关系,你们进来吧。” 王力敏看到她家布置的温馨雅致,一尘不染,不由得夸奖道:“真干净!”他看着周妙芸,笑容可掬的说,“不介意我们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吧?” 周妙芸如此的聪明,自然明白他们是把她当做嫌疑人对待,来她家的目的就是探查、寻找线索。因此,她莞尔一笑,一语双关的说,“你们想怎么参观就怎么参观,我家就那么大点地方。” 张扬陪着周妙云聊天,他环顾四周,由衷的赞叹道:“嫂子,你家收拾的真干净呀!” 周妙芸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柔声说,“谢谢夸奖!一般般。” 却说王力敏刘文俊在房间内仔细查看,并没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他们又在小院内收索了一圈,也没发现蛛丝马迹。 他们只好回到房内。周妙芸话中有话的说,“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了吗?” 王力敏刘文俊对望一眼,刘文俊笑着说,“我们在院内参观了一圈,你的小院收拾的幽静雅致,真令人赏心悦目。” 王力敏婉转的问道:“我们想请你回忆一下,欧阳林平时没说过他和什么人有矛盾或者争吵过吗?” 周妙云垂下眼睛,和以前一样轻声回答,“没有,他不爱给我说那些事情,我们很少沟通,他爱喝酒打牌,我很少干涉他的事情。” 王力敏他们看问不出什么结果,就告辞出来。刘文俊分析道:“看来她和欧阳林过的很不幸福,她内心根本瞧不起欧阳林,难怪她和黄金生纠缠在一起。” 王力敏忿忿不平的说,“看不上就离婚呀,何必委屈自己,又偷偷摸摸勾引男人,破坏别人的家庭。” 第五章 又出奇案 一、 反目成仇 梁新回到家里,眼里燃烧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想起王力敏的态度,不禁骂道:“一群蠢货!脑残!”看到奶奶不在家,他走进卧室。 一会,奶奶进来,看到梁新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上前关心的问道:“他们叫你去办公室干嘛?” 梁新心疼奶奶,不愿让奶奶担惊受怕,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没什么事情,问我在家干什么。” 奶奶松口气,眉开眼笑的说,“他们是不是想给你找工作干?” 梁新不置可否的说,“也许吧,奶奶,他们要问前几天晚上我在干什么,你就告诉他们,我在家看电视,不要多说话。” 奶奶疑惑的看着孙子,说,“你本来就天天在家看电视呀。” 却说张扬在办公室写材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叫骂声,他正准备起身,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女人已经撕扯着闯进办公室。 一个女人揪着另一个女人的头发吼着,“让张主任评评理。”张扬赶紧上前把她们拉开,原来是蓝心湄和刘莉莉。 这两个女人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常常打扮的花枝招展,招摇过市,她们自认为是镇上的两枝独秀,根本瞧不起别的女人。现在却都披头散发,灰头土脸,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张扬觉得奇怪,她们不是要好的朋友吗?怎么反目成仇打起架来了? 蓝心湄和刘莉莉平素做有什么好吃的,都叫对方一起吃,你来我往,其乐融融。蓝心湄的女儿比刘莉莉的儿子大一岁,长的聪明伶俐,聊聊可人。刘莉莉的儿子虎头虎脑的,非常可爱,她们两开玩笑说,“看他们多般配,我们两家搭亲家吧。” 所以,两家人都是亲家常亲家短的叫个不停,两个小孩也都是公公婆婆、岳父岳母的称呼,俨然成了一家人。 小镇划拨土地盖房子,她们两人商议两家盖在一起,相与为邻,还可以共同进材料,省很多事情。谁知就因为盖房子,矛盾渐渐出现,刘莉莉去进木材料,蓝心湄少给了500元,然后只字不提。刘莉莉很不高兴,在老公面前多次嘟嚷,老公实在听的不耐烦,瞪着眼睛责备道:“谁让你和他们凑在一起,要做邻居的。” 后来蓝心湄去进水泥,多掏了800元,刘莉莉也不吭声,蓝心湄忍不住,在刘莉莉面前旁敲侧击提过几次,刘莉莉却故意装迷糊。蓝心湄气愤的对老公说,“刘莉莉这人怎么这样,水泥总共6800元,她给6000元,那800元就不闻不问了。” 老公听后没有搭腔,蓝心湄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给你说话,你像死人似的一句话也不说。”老公瓮声瓮气的说,“你们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男人插什么手。” 蓝心湄埋怨说,“你真是个废物,什么事情都指望不上你,” 老公斜着眼睛,讥讽道:“你们平时不是好的要穿一条裤子吗。”蓝心湄气的咬牙切齿,上前狠狠捶了老公两拳, 那天,蓝心湄盖房子缺一袋水泥,她就去刘莉莉房前拿了一袋,刘莉莉知道后,沉着脸数落道:“你拿水泥怎么不说一声?”蓝心湄生气了,大声说,“大工要急用,你又不在,再说水泥又不全是你的,你还少给了800元水泥款呢。” 刘莉莉气的满脸通红,说,“上次进料的500元,你不是也没给吗?” 两个人争执起来,开始纠缠起了你多吃一顿饭,我少吃一顿饭,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甚至一些女人之间的私房话也拿出来攻击对方,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不可开交,还是她们的老公来了,才把她们拖回家。 自此以后,两人相见不是怒目而视,就是形同路人。今天,两个小孩为抢玩具争起来,蓝心湄的女儿力气小,没抢过,大声啼哭,蓝心湄听到女儿的哭声,过来把刘莉莉的儿子狠狠训斥一顿,实在气不过,又搡了一把。刘莉莉的儿子从没见岳母这样凶过,吓的大声哭起来,刘莉莉听到儿子的哭声,冲过来问儿子,“谁打你了?”儿子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说:“岳母打我了。” 刘莉莉气愤不过,找蓝心湄理论,蓝心湄翻着眼睛,不予理睬,刘莉莉气急败坏的跳着脚说,“真没良心,对你那么好,居然翻脸不认人。” 蓝心湄反唇相讥,“就你对人好?别人都不好?我对你不是掏心掏肺吗?” 刘莉莉质问道:“你掏了什么?哪次不是我出的多,我从来不跟你计较,没想到你居然来打小孩子出气,你缺德呀。” 两个人开始破口对骂,后来厮打起来,找到张扬这里来评理。 二、夜半凶案 张扬劝解道:“两位大姐,你们都坐下,好好说,行吗?” 蓝心湄和刘莉莉两人像躲避瘟神似的,互相嫌恶的坐在沙发的两头,一时都不说话。张扬面带微笑看着她们说道:“姐姐们,你们谁先说,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刘莉莉捋了一下乱发,心说:绝不能提为钱翻脸的事情,别人会瞧不起自己的。她满脸愠色的说:“我们家的虎虎和她家燕燕在一起,为了玩具争起来,她跑过来骂我儿子,还打他……” 蓝心湄“腾”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瞪着眼睛大声喊道:“谁打他了?谁打他了?我只是说了他几句而已,你别夸大事实。” 刘莉莉斜眼看着蓝心湄,气咻咻的反驳道:“你不打他,他会哭吗?他会说你打他吗?” 其实,蓝心湄刚才也在想:幸亏刘莉莉这个傻瓜没提钱的事情,不然大家笑话死了。所以,她顺着刘莉莉的话,含含糊糊嘟囔道:“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 刘莉莉撇了撇嘴低声说,“你刚才不是说没打他吗?” 张扬看出她们俩都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便笑着劝解道:“好了,两位姐姐,就为这点小事情,没必要闹成这样。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们这样做,对孩子影响也不好。你们大人在这里争吵不休,说不定两个小孩子早在一起玩耍起来了。”刘莉莉和蓝心湄都低下头不再吭声。 张扬为了缓和她们俩的情绪,又开玩笑道:“你们不是搭亲家了吗?岳母教训教训自己的女婿,没什么呀,要是媳妇有错,你也可以教训儿媳妇嘛,你看你们为了小孩子撕扯打架,人家不笑话你们吗?把孩子也吓着了。再说远亲不如近邻,何况你们既是亲家又是邻居,更要互相照应,是不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两人都退一步,别在吵了,好吗?” 两个人想想也是,常常见小孩子打的不可开交,过一会儿,眼泪一抹,又在一起嘻嘻哈哈了。从前两家人和和睦睦像姐妹似的多好,现在为了区区几百元钱,反目成仇,也太丢人了。 自从张扬劝解后,两人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想想对方平时对自己的好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刘莉莉首先登门到蓝心湄家,她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笑着说,“给,水泥钱。”蓝心湄扫了一眼刘莉莉,推辞说,“行了,行了,不用给了。”刘莉莉把钱塞到蓝心湄的手中,道歉说,“当时也怪我粗心大意,没及时把钱补给你,别生气了,好吗?”蓝心湄也舒展眉头,抽出500元钱,递给刘莉莉,“我还欠你500元呢。”说完两个人会心的一笑。自此两人渐渐和好了,但毕竟争吵过,总没有了原先的那种随意亲和的感觉。 却说蓝心湄和刘莉莉两人都有一位老父亲,她们的母亲都是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去世的。蓝心湄的父亲曾参加过抗美援朝,退休之前一直是镇上的警卫人员,退休后在自己家摆弄院前的小菜园,颐养天年。他为人和善,从不和任何人争吵,他和刘莉莉的父亲一向关系很好,两位老人经常在一起聊天、相伴锻炼身体。 那天,蓝心湄的父亲要浇菜地,那里只有一条小渠沟,很多人家都在浇地,他家住在下游,只有等上游人家浇完菜地后,才轮到他家浇,今天轮到他家应该是半夜了, 半夜三点,蓝老头估计上游人家的菜地已经浇好,就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月光皎洁,大地被照的像白昼一样,老爷子心情特别高兴,这像大白天一样,正好浇地不用照手电了。 他兴冲冲的扛着铁锹去扒水,路过刘莉莉父亲的家门口时,习惯性的瞅了一眼,发现院子里面好像有动静,他想:这老爷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干嘛?他好奇的推了一下院门,门居然开了,他咕哝道:这老爷子,门也不顶。 他轻轻进到院内,听到房间里有人在痛苦的呻吟,并夹杂着有气无力喊“救命”的声音,这声音虽小,但在夜深人静时,显的特别阴森恐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跟前,悄悄向房内张望,看见一个黑衣人正穷凶极恶的举着木棍,拼命击打一个人,那木棍每打一下,都发出“噗噗”的声音,被打的人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已经奄奄一息。 这不是在杀人吗,他顿时惊慌失措,转身就跑,不小心碰到院内的凳子,“通”的一声,惊动了屋内的人,黑衣人楞了一下,迅速拉开房门冲了出来,蓝老头跌跌撞撞的往大公路上奔跑,黑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蓝老头拼命奔逃,无奈年龄大,再加上心慌,跑到公路边时,黑衣人几大步就追上老人,顺手拣起路边的石块,朝老人的头部狠命砸去,老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然后又挣扎着想站起来,黑衣人一脚踹翻老人,高举石块,残忍的冲着老人头部狠狠砸了无数次,见老爷子爬在那里一动不动,黑衣人确定老人已经死了,立刻逃之夭夭。 三、案发现场 天刚蒙蒙亮,方江海迅速的套上运动装,匆匆忙忙洗漱完毕,就开始沿着大路慢跑。他晨练已经有六个年头了,不管严寒酷暑还是刮风下雨,从没间断过。 小镇周围一片寂静,大路上几乎没有车辆来往,空气特别清新,他惬意的边跑边做了几个深呼吸,感到身心无比愉悦,不由轻声的哼起小曲。他跑着跑着,突然发现远处有个人躺在那里,他有点疑惑:这人大清早怎么躺在马路上,会不会是昨晚喝多了酒,醉倒在这里。这里车来车往太危险了,得赶紧叫他起来。 他加快步伐,迅速跑到跟前,仔细一瞧,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人浑身血肉模糊,匍匐在地上,双手伸向前方,似乎要向人求救,他脚上穿了一只布鞋,另一只鞋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身体旁,有块带血的石头,看样子这人早就死了。 方江海以为是出了车祸,他壮着胆子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却发现这人头部和整张脸都血迹斑斑,根本看不出他的摸样,只能看清他嘴巴半张着,令人感到十分恐怖。 难道是出车祸后,肇事车辆逃跑了? 方江海惊慌失措的赶紧跑到值班室,对正在值班的小刘说,“你们快去大公路看看,那里有个人被车碾死了。” 小刘听了大吃一惊,急忙问,“是谁?” 方江海心情沉重的摇摇头回答,“不知道,他脸上、身上全是血,看不出是谁。” 小刘立刻给张扬打电话报告此事,张扬让他们先去现场,他随后就到。小刘急匆匆跟着方江海来到路边现场,看到那人的凄惨模样,感到心情异常沉重。 这时,张扬也紧随其后赶到,当他看到现场的血腥场面,不由吃了一惊,凭直觉判断这绝不是一起简单的车祸,他想:这会不会又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他让小刘注意保护现场,自己则向公安局打电话报案。 一会,办案民警开着警车来了,刘文俊和王力敏也在其中,他们把现场仔细勘查一番,立刻得出结论,这根本就不是车祸,而是蓄意谋杀,那块带血的石头,就是作案的工具。 由于被害人脸部和头部砸伤严重,血肉模糊,特征不明显,无法查明被害人身份,张扬对小刘说,“你赶紧派人在小镇上挨家挨户查问,谁家有人出门未归。”小刘答应道:“好,我马上去办。”他正转身准备走,蓝心湄焦急万分的冲到现场,扒开人群,看到地上的尸体,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他父亲每天早晨都早早去她家吃饭,今天却一直没来,她正觉得奇怪,就听有人传说,大路上有人出事情了,她提心吊胆的赶到父亲家,却没看到老人在家。她怀疑道:那人不会是老父亲吧?就急急忙忙赶到出事现场,一眼就认出那正是她的老父亲。 看到自己的老父满身血迹躺在地上的凄惨摸样,她伤心欲绝,悲痛的哭叫道:“爸,爸。。。。。。你怎么了,你死的不明不白。。。。。。你说话呀。。。。。。”她向父亲的遗体扑了过去,一位民警拦住了她,她拼命挣扎哭喊,“爸,爸,你说话呀!你看看我呀!”在场的人见状,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为了不影响办案民警们进行现场勘查、拍照,张扬对身旁的小刘说,“快把她拉到一边去,不然民警无法工作。”小刘赶紧和另一个工作人员把蓝心湄架到一旁,蓝心湄此时已悲痛万分,哭昏了过去。 办案民警们正紧张忙碌的处理着现场。突然,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叫道:“不好了,刘莉莉的父亲,在家被人杀害了!” 办案民警立马分开几人到刘莉莉的父亲家查探究竟。 他们进到院内,发现房门敞开,屋内血迹斑斑,一片狼藉,一老人蜷缩在地上,皮开肉绽,浑身是血,那些血迹已经凝固,身上有几处骨头折断呲了出来,令人惨不忍睹。一根劈裂的带血木棍扔在一旁。 四、通缉嫌疑犯 作为公安刑警,王力敏见过很多的凶杀现场,他一向较为冷静、理智。可是,今天见到老人被杀的残酷场面,还是感到震惊和难过。他皱着眉头想:这么大年龄的老人,应该快快乐乐的在家颐养天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遭遇如此横祸,死的那么凄惨。 他们经过仔细的勘察,发现房间内有两个人的鞋印,一个是死者的,另一个是一双42码的鞋印,这双鞋印在房间里杂乱无章的分布着,可以推测此鞋的主人,当时情绪激动,失控的在房内来回乱窜。 王力敏环视四周,吐了口闷气,推断道:“凶手应该是在房内,为了什么事情和被害人争吵,越说越气愤,随手用这根木棍把老人击打致死。”他指着那把木棍继续分析说,“从那把碗口粗的木棍已经劈裂的状况看,凶手对老头是恨之入骨,下死手打,不把他弄死誓不罢休。” 刑警们频频点头,非常赞同他的推断,他们把房内检查拍照完毕后,继续在院内进行勘查,发现窗户下还有另外一双鞋印,这双鞋印和那双42码的鞋印一前一后都通向院外,并沿着大路的方向交叠在一起。 一个刑警蹲下细看那些脚印并丈量几步,然后转身走到窗台前仔细查看一番,用肯定的口吻分析道:“从这些脚印的走向可以看出,应该是蓝老头听到动静后,进到院内,爬在窗户上意外看见了杀人,逃跑时不小心踢翻了木凳,被凶手发现,追杀灭口。”说完,他指指那只翻到在地的木凳。 为了得到印证,王力敏叫人迅速的把蓝老头的鞋拿来进行比照,结果发现那鞋印恰好和蓝老头的鞋相吻合。 那么,可以肯定穿42号鞋的人就是凶手,这凶手是谁呢?为什么要对那么大年龄的两位老人痛下杀手? 王力敏思索片刻,果断的挥手说,“去把刘莉莉叫来,我们要询问一些情况。” 一会,刘莉莉哭哭啼啼的来了,王力敏沉沉的说,“请你节哀,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请好好想想,你爸爸和谁有矛盾?” 刘莉莉抽抽噎噎的回答道:“我爸爸平时对人都挺和善的,从没和人结过怨、吵过架。” “从现场看,凶手应该是穿42码鞋的人,你印象中有这样的人吗?” 刘莉莉一脸迷惑,含泪答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什么也想不起来。要不把我老公找来问问。” 王力敏扭头吩咐在一旁帮忙的小刘,“赶紧去把刘莉莉的老公找来。” 小刘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几分钟后,刘莉莉的老公急匆匆的来到小院,他呆呆的望着老头遇害的房间,像做梦似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还没缓过劲,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王力敏看他一眼,问到,“你是刘莉莉的老公?” 他恍惚的点点头,王力敏问道:“知道平时你岳父和什么人来往吗?” 刘莉莉的老公瞪着大眼睛说,“知道呀,他平时和蓝老头关系挺好的,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锻炼身体。“ “他房间有什么贵重物品吗?” 他摇摇头,说,“据我所知,好像没有。” “他和别人有没有很深的矛盾?” 刘莉莉老公眨眨眼睛想了想,肯定的说,“没有。” 王力敏扫视了一遍小院问道,“老爷子平时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不是,有一个临时工常小三租住在边房。” 王力敏一个激灵,急忙问道:“那常小三的人呢?” “不知道,是不是上夜班了。” 王力敏说,“去把他的房间打开。” 刘莉莉老公找到钥匙把门打开,一股强烈的刺鼻的怪味直冲出来,呛的王力敏他们倒退一步,他们?巫粑??咳套沤?椒磕冢?患?路??患?10饕患?18湓诘厣希?采系谋蛔游吹??驳ピ嗟牟恢?朗鞘裁囱丈??恢徽硗酚湍迥宓模?兰拼永淳兔幌垂??p>房间内乱七八糟,掀开锅盖,半锅不知道什么东西已经发霉,那股怪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王力敏紧抿嘴巴,蹲在地上拿起一只鞋,翻过来仔细看看号码,说,“他穿的就是42码的鞋。”他又掀开床单找了一双其他的鞋,也是42码的。 王力敏舒口气,大声说,“可以肯定,杀害刘老头的嫌疑人就是这个人。”他迅速安排治安员小刘,“立刻通知张扬,带刑警抓捕常小三。” 几个骨干治安员带领刑警们来到常小三工作的地方,却没找到他。工友们说他已经两天没来上班,看来他是作案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公安局迅速发布通缉令,并沿途设卡寻找嫌疑人,一个星期过去,却毫无线索。常小三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五、紧急会议 邱晓江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喂那些鸡、鸭、猪、羊,不然等那些牲畜肚子饿起来,大家就别想清净了。有一次,邱晓江有急事,早晨没来得及给它们喂饲料,整整一天,他家院内鸡飞狗跳,牛、羊牲畜们的凄惨嚎叫声此起彼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变成屠宰场了,住在附近的邻居们差点没被吵死。 天刚蒙蒙亮,他穿上干活的衣服,来到凉棚前,麻利的系上围裙,迅速把各种原料倒入桶内拌好,正准备去喂动物们,电话突然响了,他赶紧去接,原来是统战部通知他立刻去县里参加紧急会议。 他放下电话,急忙解开围裙,边走边对忙于做早餐的妻子说道,“等会你去喂一下饲料,我现在去县里开会。” 妻子扭头看他拉开大门,正急着出去,“扑哧”一声笑起来,问道:“你穿成这样去开会?” 他低头看看满是饲料水迹、皱巴巴的衣服,满不在乎的大声说,“咋的?穿这衣服就不能去开会吗?” 老婆揶揄道:“可以呀!只要你不怕别人把你当成脏乎乎的叫花子,对你避而远之就行。” 他斜老婆一眼,“你以为别人都像你,毛病那么多,以貌取人。” 老婆撇撇嘴,故意不悦道:“不想换,随便你。” 看老婆有点不高兴,他嗅嗅衣服,摇摇头觉得这样的确很不雅观,自己英俊潇洒的,这身脏衣服真把人的形象都埋没了,还是换身衣服吧! 他返回房内,抽出柜子里一套新衣服,急急忙忙的换上,就赶往县里奔去。 两个小时后,他返回小队办公室,看隔壁办公室门开着,就大声喊,“小郑,你过来一下。” 一个戴着眼睛,文质彬彬的青年,从隔壁办公室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邱主任,找我有事情?” 他皱着眉头,严肃的说,“你马上通知小队全体人员开会。” 小郑惊奇的看着他的新衣服,回答道,“好的,我立刻去通知。” 十分钟后,小郑进来说,“邱主任,人员已到齐,可以开会了吗?” 邱晓江满意的点点头说,“可以,我马上就去。” 操场上,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大声的开着玩笑,好不快活。现在是秋收时节,人人都忙于收获地里的果实,大家已经很长时间没聚在一起,今天通知开会,大家才得以碰面,所以彼此都很兴奋。 邱晓江快步走来,挥手高声喊道:“请大家安静一下,我现在通知一件重要事情。” 大家立刻停止交谈,静静地望着他,他扬扬眉毛,继续说道:“今天早晨,我去县上参加一个紧急会议,是关于通缉金银镇一个杀人犯的会议。昨天晚上他连续杀害两个老人后逃跑,现在各地方都设卡子搜查追捕他。县里要求我们提高警惕,注意防范嫌疑犯,如有陌生人来到镇上,一定要注意。发现嫌疑人要及时报案,这里有县上发的通缉令,上面是这人的画像,请大家仔细看清楚杀人犯的面貌。” 他举着通缉令说,“等会我们把通缉令贴到小队办公室门口,请大家都去仔细看看。” 他的话音刚落,有人就说,“我看那个凶手是不会到我们这里来的,我们这里那么偏僻。” 其他人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凶犯应该不会来的。” 邱晓江严肃的说,“不管他来不来,大家都要注意。”其实在县里开会时,他也在想,既然各要道都在严密盘查,凶犯绝对不可能逃到这里来的。 几天后,邱晓江去办公室,发现通缉令被夜里的大风刮下来掉在地上,就顺手捡起来塞进自己的办公桌,自言自语道:“不定哪天上级检查,还要用呢。” 六、神秘临时工 转眼间,春天来了。大地已经开始化冻,小队人人都在忙着春耕准备工作。由于邱晓江整天在队上忙忙碌碌,实在没时间去操心自家的春耕事情。 家里的一切全靠妻子担当,看到妻子每天早出晚归,马不停蹄,既要忙地里的活,又要喂那些牛羊鸡鸭,整个人明显的消瘦了许多,邱晓江感到非常的心疼和愧疚。 他抚摸着妻子的脸庞,关切的说道,“老婆,你瘦了那么多。这段时间队里事情太多,我实在没时间管家里的事情,让你一个人操劳,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妻子轻轻地拍拍他的脸,温柔的说,“没事,你去忙你的工作。我一人能干下来。” 邱晓江看到妻子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都凹下去很多,更加心疼,他大声地说,“不行,你太累了,得招个短工来帮帮你。我明天抽时间去找。” 看到邱晓江如此的疼爱自己,一种甜蜜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她觉得丈夫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自己再苦再累也值得。因此,她柔声细语的说,“我能干下来,不用找人了。” 邱晓江着急的说,“那怎么行,一定要找个人帮忙,不然把你累坏了怎么办。” 看到丈夫执意要找人,妻子只好顺从的点点头说,“那好吧,就听你的。” 第二天,暮色降临之前,邱晓江的妻子和邻居大嫂干完活,从地里一起结伴回家,她们边走边开心的聊着天。大嫂是个心宽体胖、快言快语的人,她看到开春以来,天天都是邱晓江妻子一人在地里忙碌,从没见邱晓江来过,有点打抱不平,忿忿的说道,“你家邱主任怎么不来干活?每天就你一人在地里,那么漂亮的老婆,他也忍心。” 邱晓江妻子笑了起来,她委婉的解释道:“小队要做年初计划,安排各项事情,他没时间来,早晨他还说要找个人帮忙呢。” 接着,她摇摇头,叹口气道,“现在到哪里找零工,不好找呀。” 大嫂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说,“别着急,我昨天找到一个零工,让他帮我干几天活,等忙完了,问问他,愿不愿意去你家。” 邱晓江妻子高兴的说,“那好,等你的活干完了,一定让他来我家帮忙。” 大嫂点点头,说,“放心吧,我的活一干完,就立刻带他来你家。” 几天后,邱晓江正在和妻子在家吃晚饭,邻居大嫂带着一个陌生青年来了,邱晓江妻子赶紧放下碗筷,热情的说,“你们来了,快请坐,你们也吃点饭吧。” 大嫂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们已经吃过了。” 接着她问道,“你们还要不要找人干活了?” 邱晓江急切的说,“要,要。我正发愁找不到人呢。” 大嫂指着跟她进来的年轻人说,“我把人给你们带来了,你们看怎么样?” 邱晓江热情的对年轻人伸出手,“你好。” 年轻人有点迟疑,轻轻握了一下邱晓江的手,拘束的点点头,然后对邱晓江妻子微微笑了笑。邱晓江看到他相貌憨厚,身体强壮,穿戴的整整齐齐,感到十分满意。他诚恳的说,“你就在我们家干活吧,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年轻人不紧不慢的说,“知道,我会好好干的。”邻居大嫂看他们已经谈好,就放心的回家去了。 邱晓江看年轻人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就指着沙发说,“请坐,坐下吧,不要客气。”年轻人这才坐下。邱晓江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年轻人,自己也叼上一支,边打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眨眨眼睛,犹豫着回答,“我―叫李彪。” 邱晓江又问道:“李彪,你原来在哪里干活呀?” 李彪的眼神掠过一丝不安,他轻轻回答道:“在南疆干过一段时间。” 邱晓江觉察出他有点紧张,以为他是在外人家不习惯,也就不再细问。他站起来说,“你早点休息,需要什么,就问你嫂子。”李彪也紧跟着站起来,毕恭毕敬的点点头。 天刚拂晓,李彪就起床了,他把院子的角角落落打扫的干干净净,又把牲畜的饲料拌好,邱晓江妻子领着他,去各处把鸡鸭牛羊喂了一圈。 几天过去,邱晓江看到李彪非常自觉,干活既勤快又麻利,从不需要人去安排,感到很高兴。妻子也常常在邱晓江面前夸奖李彪勤快老实。 邱晓江从见到李彪的第一眼,就觉得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一天吃饭时,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彪,温和的问道,“你原来到过我们这里吗?” 李彪轻声说,“没有,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邱晓江又问,“你来新疆多长时间了?” 李彪神情闪烁,低声回答,“三年了。” “这里有亲戚吗?” “没有。” 邱晓江沉思着自言自语,“怪了,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李彪憨憨的望着邱晓江笑了笑,没有吭声。 邱晓江对妻子说,“我看咱们和李彪就是有缘,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特面熟。” 李彪究竟像谁呢?这个念头始终在邱晓江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想不出所以然,就自我解嘲道:“世界上面貌相似的人多呢,那些秀明星脸的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李彪也许像某个明星吧。”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那天,邱晓江要写关于小队综合治理的文章,需要找一些资料作参考。他在办公桌内东翻西找,把相关的资料放在桌子上,没想到一阵风刮过来,资料全飘落到地上,邱晓江赶紧弯腰拣起来,无意间看到那张通缉令,他一时心血来潮,把通缉令展开仔细看了一遍,突然发现通缉令上的嫌疑人好面熟。 他皱着眉头思索,不由大吃一惊,这,这人不是和我们家那个干活的李彪很像吗?他仔细回忆李彪来到他家的情况,发现李彪的确有点怪异,经常呆呆的凝视着远方,神思恍惚,心事重重。每当在电视里看到凶杀场面时,李彪的脸就会不知觉的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他当时还认为李彪是一个感情丰富,富有同情心的人呢。还有当看到公安干警抓捕犯罪份子时,李彪更是神情紧张,流露出明显的恐惧感,难道他真的会是通缉犯吗? 七、嫌疑犯 邱晓江心急火燎的回到家,院内静悄悄的,他去每间房内探寻了一遍,没发现有任何异样。他又到院外四处张望,没看见李彪的身影,再去看圈内的鸡、鸭、牛、羊全都吃饱喝足正在懒洋洋的晒太阳,李彪去了哪里?难道他听到风吹草动,逃跑了。 他有点不知所措,正准备出去,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只见李彪满头大汗的扛了一袋饲料进来,对他憨憨的笑着。 邱晓江怔怔的看着李彪,发现他的确和通缉令上的人一模一样,毫无疑问,他就是通缉令上的逃犯常小三。看到李彪放下饲料袋后,马不停蹄的又去地里拔草剁了起来,邱晓江实在无法把李彪和那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联系起来, 李彪工作认真,吃苦耐劳,沉默寡言,憨厚朴实,为什么会杀死两个老人呢?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原因,自己作为小队主任,明知李彪是逃犯却不及时报案,这不是知法犯法吗? 看到李彪每天都仔细的把饲料槽清洗的干干净净,将院内收拾的井井有条。有几次半夜刮大风,他立刻起来检查牲畜围栏,他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一样,他实在不忍心去报案。 还有如果李彪被抓走了,还能找到像他一样认真负责的人吗?他思前想后,非常矛盾。如果不报案,就是窝藏,怎么办?看到李彪每天乐在其中的认真干活,邱晓江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纠结,他每天都犹豫着要不要去报案。 却说齐明明天天做着大侦探的美梦,他这里走走,那里转转,希望能找出砍杀钱小亮疑犯的蛛丝马迹,但却始终毫无结果。他悄悄跟踪周妙芸和黄金生,发现他们最近很平静,两人几乎没有来往。 他觉得一筹莫展,倍感无聊,整天在家唉声叹气的,他爸爸见他情绪不稳定,担心他过分郁闷又要犯病,就说,“你别呆在家里,去找梁新玩去。” 他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梁新在不在家,我好长时间没见他了。”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明明来到梁新家,见梁新的奶奶正在栽菜苗,奶奶看见他很高兴,说,“明明,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玩呀?” 明明说,“最近忙的很,还有我心情不好。”奶奶关心的问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呀?” 明明有点心烦,说,“没什么,奶奶,梁新去哪里了?” 奶奶边种菜苗边说,“他去挑水了,菜苗刚种上要浇水。”明明“哦”了一声。 一会,梁新汗流浃背的挑水回来,他放下水桶,一转身看到明明,惊奇的问:“你怎么有时间来了?” 明明愁眉苦脸的说,“在家没意思,你什么时候去上班?”梁新回答道:“过半个月再上班。” 梁新拿着水瓢,一窝一窝的浇着菜苗,明明跟在后面帮着提水,他们议论着最近发生的案子,明明说,“那个常小三,一下就杀死两个老爷子,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看他平时老实本分的,怎么也不像如此凶残的人。”梁新幽幽的说,“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从外表是看不出人的内心世界的。” 明明点点头,“也是,可我还是想不通。也不知道他逃到那里去了?” 八、天网恢恢 梁新昨天帮奶奶翻地种菜,一直忙到夜幕降临,他挑了无数担水,肩膀感到一阵阵刺痛,他好想去休息,看到奶奶那么大年龄,仍然佝偻着背栽苗,感到揪心的难受,他硬是咬着牙,忍痛又挑了几挑水。 奶奶见还有几块地没种,梁新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就慈爱的对梁新说,“新儿,天黑了,你先去回去休息吧。明天,你早点起床,到你姨妈那里,问她要些老家带来的新品菜种,把这几块地种上。” 梁新柔声答应道:“好的,奶奶,您累了一天了,也去休息吧,明天再种好吗?”奶奶起劲的用小铲子一边刨沟一边栽菜,说,“就剩这几棵了,栽完我就回房。” 看着奶奶种菜的场面,梁新感到如此的熟悉。他定定的站在那里,思绪飘向远方。曾几何时,妈妈也带着他,在这块地里种菜,他光着小脚东窜西跑,把刚栽的菜苗都踩坏了,妈妈没有责怪他,只是在那里开心的笑着,他以为妈妈喜欢他踩菜,就故意起劲地踩起菜苗来,妈妈赶紧把他抱在怀里。那时他多快活呀!想到这里,他的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第二天,梁新早早的起床,跑步到明明家,见明明歪着身子,嘴里喃喃着说着梦话,梁新猛的掀开被子叫道:“懒汉,该起床了!太阳晒到屁股了。” 明明睡眼朦胧的翻过身子,嘟囔着说,“才几点呀,你就起来了。” 梁新大声说,“你忘了咱们要去红星小队吗?晚了就没班车了。” 明明一听,弹簧似的一下蹦起来,慌忙抓过衣服边穿边说,“就是,我差点忘记了,咱们赶紧走吧。” 梁新指着他长短不一的衣襟说,“扣子,扣子,” 明明连忙把错位的衣扣扣好,正要出门,梁新盯着他的脚,疑惑的问道:“你就穿拖鞋出门?” 明明慌慌张张的找来鞋子,大声嚷道:“哎呀,我急的什么都忘了,你怎么不早点来?” 梁新闻言大笑起来,“是谁刚才还说,才几点呀,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明明辩解道:“我昨天晚上五点才睡着,你来时我正梦见自己破案呢。” 梁新斜挤着眼睛,揶揄道:“大侦探,昨晚破获几起大案要案呀?” 明明不服气的说,“你别嘲笑我。哼!说不定哪天,我真的会抓住某个凶手呢。” 梁新故意用妥协的口吻说道:“好,好。大侦探,我拭目以待。咱们赶紧走吧。” 明明跟着梁新快步前往车站,他便走边气喘吁吁的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梁新,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一鸣惊人的。” 他们坐在班车上,眺望着群山,小草初露,整个山脉犹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绿纱,随风蜿蜒起伏,令人心旷神怡。 三个小时后,班车到达终点,这里离梁新的姨妈家,还有8公里,没有班车,他们只能走路去。 他们边走边在山涧嬉戏,在这青山绿水之间,他们几乎忘记了一切忧愁和烦恼。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梁新的姨妈家,发现姨妈不在家,大门却敞开着。他们进到院内,看见院内干净整洁,像是刚打扫过。梁新拉过小板凳坐下。明明第一次来,觉得很新鲜,他东张西望,这里走走,那里转转。 听到隔壁有鸭、鹅的欢快叫声,他好奇的爬上梯架,闻声张望,原来是隔壁的人,在给它们喂食,怪不得动物们叫的那么欢呢。 明明兴致勃勃的看了一会,正准备下梯架,突然发现那个喂食的人,迎面朝他待的方向走来,他无意的看了一眼那人,咦?这人好面熟,他又盯着那人仔细的瞧了瞧,这人不是通缉犯常小三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梁新的姨妈回来了,看见他们俩来了,非常高兴,她快活的说,“我去杀只鸡,给你们做饭吃。”梁新客气的对姨妈说,“不用,不用,姨妈,我们待一会就回家。” 明明因为发现了嫌疑犯,心情一阵激动,他迅速的滑下梯子,急不可耐的小声问姨妈道:“姨姨,你认识隔壁那个喂鹅的人吗?” 姨妈大大咧咧的说,“我认识呀,这人可好了,干活从不偷懒。他原先帮我干活,我看他实实在在的,就介绍给他们家干活。” “你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吗?”明明又问道。 姨妈摇摇头,低声说,“我没问过,管他从哪里来,干活好就行。”姨妈说完,系上围裙去抓鸡。 明明悄悄地对梁新说,“嗨!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梁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明明神秘的压着嗓音说,“我发现常小三了,真的,他就在隔壁喂鹅,不相信你去看。” 他拉着梁新到梯架前,硬推他上梯架,梁新无奈的爬上去,四处张望一番,却什么也没看见。他跳下梯架,凑到明明跟前,掰开他的眼睛仔细瞧瞧,明明迷惑的问,“怎么了?”梁新又摸摸他的额头,关心的说,“你不会发烧了吧。” 明明明白过来,不高兴的推开他的手,嘟囔道:“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梁新轻轻摇摇头,看来明明神神叨叨的又犯病了。 明明不甘心的又爬上梯架,看见那人还在那里忙忙碌碌的剁草。明明什么也没说,悄悄溜下梯子。 不一会,姨妈就做好了饭,他们吃着姨妈的炒鸡,赞不绝口。姨妈说,“好吃吗?你们多吃点,吃完饭,休息一会。”不等梁新搭腔,明明嘴里含着饭,迫不及待的抢着说,“姨妈,我爸爸让我早点回去,你快把种子给我们吧,我们待会就走。” 姨妈地里事情多,就没勉强挽留他们,她把种子翻出来交给他们,明明催促梁新道:“咱们现在回去吧,不然没有车了。” 梁新想到奶奶在家等菜种种菜,就告辞了姨妈。明明和梁新一路上默默无言的走着,明明看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就高声对梁新说,“我刚才给你说,常小三在隔壁,你还不相信。” 梁新不置可否的狂笑起来,明明生气的说,“你笑什么呀,给你说不清楚,不相信就算了。” 梁新开玩笑的说,“相信!相信!大侦探,我相信你最终会把常小三绳之以法的。” 明明认为梁新在嘲讽自己,气的一路上都不跟他说话。他无心欣赏路边的风景,总觉得班车像老牛车似的太慢了,好不容易回到小镇上,明明急忙跳下车,对梁新说了句,“我先走了。”就飞奔而去。 他连走带跑的冲到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张扬说,“我,我破案了,我破案了,” 张扬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到,“明明,你在说什么呀?你从哪里来的?” 明明喘着粗气说,“我告诉你,我发现常小三了。” 张扬不动声色的问,“你在哪里发现的?” 明明情绪激动的说,“在红星小队,我真的那里看见常小三,在一户人家干活。” 接着明明把发现常小三的过程详细叙说一遍,张扬不敢掉以轻心,立马打电话,把情况报告王力敏,他们迅速调了几个公安干警,火速赶往红星小队,到达那里时,天已黑了。他们直奔邱晓江家,果然发现正在低头吃饭的是常小三,常小山看到公安干警进来,急忙扔下碗筷,迅速的跳起来冲向后门,刚准备逃跑,被王力敏眼疾手快,按倒在地,考上手铐,逃跑半年之久的常小三终于落网了。 明明得意洋洋的跑到梁新家,“告诉你,常小三在红星小队被抓住了。”梁新面无表情的问了句,“是吗?”然后就沉思起来。 明明望着梁新消瘦的脸,不无担心的说,“怎么回事?我看你忧心忡忡的,难道你也得忧郁症了?” 九、害人终害己 刑警们将常小三押回小镇,已是半夜,他们顾不上吃晚饭,便开始对常小三进行审讯。刘文俊作好笔录准备后,王力敏威严的审视着常小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常小三。”常小三小声地回答, “你的籍贯?” “四川重庆。” “是你杀害刘老汉和蓝老头的吗?” “是我杀的。”常小三哭丧着脸回答, “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常小三看了一眼王力敏,见王力敏正严厉的盯着自己,他赶紧低下脑袋,嘟囔着说,“都是刘老头逼的。” 王力敏大声说,“你不要狡辩抵赖,你最好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常小三含着泪交代说,“那天,我和刘老头在门口聊天,他说:给你介绍个女人,你要不要? 我说:要啊。 他说:我给你介绍女人,你得给我介绍费。 我说:可以,你要多少? 他说:5000元。 我当时吃了一惊说:要那么多? 他说:多什么,我保证给你介绍个条件好的。 我想想,自己都30多岁了,平时忙着上班,没机会碰到女人,他要是能给我介绍个条件好的,花点钱也值得。 第二天,我到银行取了5000元给他,他收下钱,高兴的不得了,拍着胸脯说,过两天,我就把那个女人带来给你看。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他却一点动静没有,我急了,就去问他,他说,你别急嘛,那个女人的爸爸突然生病,她赶回老家去照顾,等她回来,我就叫她和你见面。 可是过去两个多月,他再也没提这件事情。我又去问他,他说:急什么,那个女人不来了,我正在给你物色另一个女人,比那个女人漂亮多了,下个星期约她来和你见面。 他问我:你现在手头有没有钱,给我借500元,我本来不想借给他的,但怕他不高兴,就借给了他。 可是,两个星期过去了,他也没给我介绍什么女人。我又去问他,他推说,这个女人有事情暂时来不了,等下个月再来。然后他又问我要了300元钱。 就这样,他今天骗我有这个事情,明天骗我有那个事情,零零星星要了我2000多元钱,到最后也没给我介绍一个女人。 我终于知道他是在骗我,就去找他说:不用麻烦你介绍女人了,你把钱退给我吧。 他一听,很不高兴,说:我说给你介绍的,你催什么?这也不是到市场上买东西,说买就买。 又过了很长时间,他也不提这事,好像从没这说过这件事似的,而且每次看到我理都不理。 我问他要钱,他说:我现在没有,等有了给你。 就这样推来推去的,没还过一分钱。我越想越生气,我辛辛苦苦的下井,从来都舍不得乱花钱,他却骗走我那么多钱。 我爸爸病了,我想寄钱回去,就又找他要钱,他大发脾气,吼叫着说,他现在没钱,等有了再给。 我没办法,就说:你给我退一半,那一半我不要了。 他强词夺理的说:是你违约的,法律上规定,你违约应该双倍赔钱给我,你还欠我5000元呢。 我气愤的说:你简直就是个骗子,你想钱想疯了。 他死皮赖脸的说:我就是骗子。是你自己傻,你愿意上当,活该!没本事找女人,哪个女人会看上你这个窝囊废。 我愤怒的捏着拳头说:“我要打死你这个骗子!” 他抄起门后的棍子,气势汹汹的说:“你敢。看我不把你劈了。” 我的血往脑袋上涌,我已经丧失理智,气愤的向他冲过去,他举起棍子来打我,我身子一闪,夺过棍子就拼命打他,越打越气愤,直打的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忽然,我听到门外有动静,我拉开门冲出去,发现有个人正慌慌张张往外跑,我担心他去报案,就紧跟在后面追,一直追到大路上,追上他,我顺手拣起石块,砸向他的头部,他栽倒在地,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我一脚踹倒他,又用石头连砸他的脑袋,他扑在地上不动弹了。那一刻,我突然惊醒:完了,我杀人了,杀了两条人命,怎么办?得赶紧逃命。 我昏头昏脑,发疯似的一直顺着大路向前跑,看到一辆班车,就慌慌张张的搭车到了县上,然后东躲西藏的帮别人干活。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被逮住了。 第六章 劫杀谜案 一、失而复得的猪 常小三终于被绳之以法,张扬郁闷的心情稍稍舒缓。这段时间,小镇接二连三的出状况,他的神经像上了玄的剑,始终紧紧的绷着。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睡过安稳觉了,今天好不容易才踏踏实实的睡着。 突然,张扬听到有人在敲门,张扬问,“谁呀?” 一个细弱的声音回答,“张主任,是我。” 张扬立刻穿好衣服,打开门,原来是徐发福,张扬看他哭丧着脸,就知道准又出了什么事情。果然,徐发福愁眉苦脸的说,“张主任,我的猪晚上被人偷走了。” 张扬吃了一惊,“猪也会被偷?”他看天还没亮,问道:“你的猪关在什么地方?” 徐发福可怜兮兮的说,“就在我们家的院子前面,我那两头猪养了十一个月,准备星期天宰了去卖的,谁想到晚上被人偷了。”他像孩子似的哭起来,边哭边说,“我老婆有病,就指望卖猪的钱看病呢。” 张扬关心的问道:“你妻子有什么病?” 徐发福抹着眼泪说,“我的妻子高度近视,现在越来越严重,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家务活也干不了。如果不做手术,可能完全失明。本来是想把卖猪的钱,给老婆看眼睛的。”说完,他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张扬看到他黑瘦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哭的红红的,实在于心不忍,安慰道:“不要着急,你估计猪是什么时间被偷的?” 徐发福焦急的说,“可能是下半夜,因为我回家快两点了,还专门去猪圈看过,它们都好好的。” 张扬立刻打电话叫治安员小刘,“赶紧来一趟办公室。” 张扬和徐发福也随即赶往办公室,一会,小刘来了,他奇怪的看着徐发福,“怎么了?” 张扬疲乏的说,“昨天夜里他的猪被偷了,你赶快安排人去查找。” 小刘说,“好的,”他拉着徐发福匆匆忙忙说,“你跟我走吧。” 小刘叫来几个治安员来到徐发福家,看见他老婆正披头散发的在哭泣,小刘劝慰说:“不要伤心了,我们一定想办法,把猪给你们找回来。” 徐发福带着小刘他们来到猪圈前,他们绕着猪圈仔细观察,发现猪栏前有清晰的车轮印,判断肯定是贼运猪的车辙,他们沿着车轮印,一直跟踪到小路上。 这时,天已蒙蒙亮,迎面过来几个晨炼的人,小刘上前询问道:“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辆车过去?” 晨练的人上下打量一番,说,“刚才看见一辆盖的严严实实的车过去了。” 另一晨练的人接着说,“好像听见车里有猪姥姥的哼哼声。” 小刘说,“谢谢你们了!这肯定是偷猪的车子!赶紧追!” 他们向前飞奔,老远看见一辆车停在路边,他们气喘吁吁的冲到跟前,然后悄悄包抄过去,发觉车上没有一点动静,上前一看根本就没人。他们爬到车厢上,果然发现里面有头猪在哼哧哼哧的,他们觉得奇怪,不是丢了两头猪吗? 会不会他们把那头猪转移走了,他们正议论着,见两个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他们立刻隐蔽起来,就听一人说,“真他妈的倒霉,那头猪怎么会掉下去呢?” 另一个人责怪道:“还不是你没绑紧,唉!费了那么大的劲,还丢掉一个,赶紧走吧,别被人发现了。”说完,他把脚跨上脚踏,另一个人也准备上车。 毫无疑问,这两个人就是偷猪贼,小刘一招手,几个治安员一拥而上,把他们按倒在地,两个贼喊叫起来,“你们干嘛?干嘛抓我们?” 小刘气愤的踢了他们两脚说,“你们两个贼,赶紧老实交代,还有一头猪呢?” 两个人垂头丧气对望一眼,狼狈地说,“不知道,在半路上丢了。” 小刘他们在附近来回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那头猪,他们只好先押着两个贼回来。 徐发福看见小刘他们把贼抓住了,喜出望外,大声喊着,“谢谢!谢谢你们了!”就迫不及待的爬上车看他的猪,没想到只剩一头猪了,当即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叫道:“我的猪呀!呜呜!我的猪!只有一头了!怎么办呀?呜呜!” 小刘看到徐发福鬼哭狼嚎的样子,又好气有好笑,训斥道:“你怎么那么爱哭!你是不是男人!等会我们帮你去找那头猪!真是的!” 他们四处寻找,一直找到中午,才在一个四处无人的草丛中,发现了那头猪,它正优哉游哉的用嘴拱着草堆,躺在地上打滚享受呢! 联想到徐发福虚惊一场,为了这头猪,失魂落魄,像丢了亲娘似的号啕大哭的样子,小刘他们不禁哈哈大笑! 二、地磅房 施燕燕天生丽质,穿上漂亮的连衣裙,更是美艳非凡,她一路走来,几个司机被她的魅力惊的目瞪口呆,她把地磅房门刚打开,司机们就蜂拥而至的跟进来。 虽然施燕燕没工夫搭理他们,但他们只要能接近美人,就感到心情舒畅。他们坐在地磅房的条凳上,天南海北的神侃,不时的瞟一眼施燕燕。 施燕燕忙不叠的打扫卫生、整理票据。这时,小镇广播开始播音,一个女声在播小镇卫生治理状况,瘦猴司机侧耳细听,突然高声嘲笑道:“哈哈哈!你们听!是谁在播音,这哪里是播音,简直像是在哭诉,真难听!” 其他司机本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正热火,根本就没听广播,也没注意是男是女在念什么东西,经瘦猴这样一提醒,大家安静下来,开始倾听广播,听了一会,几个司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哈哈!还真是难听!小镇领导脑子有水了,找这么个人播音。” “就是,我看应该让施燕燕播音,人漂亮,嗓音也好,你们领导是不是瞎眼了?”瘦猴司机调侃的对施燕燕说。 燕燕对瘦猴不置可否的笑笑,其实,这本来就是施燕燕的播音,只是司机们没听出来,司机们这样贬损自己的播音,她哪里敢承认。她觉得奇怪,经常有人夸自己的声音温婉好听,自己还得意洋洋的,怎么上了广播就如此难听,哭腔哭调的。 司机们评论完广播,一个平头司机挠挠头说道:“你们知道吗?前几天有个人遇到一个人问路,问路人递给他一支烟,他抽后被迷惑,到银行把家里没到期的三千元支票取出来,又问开商店的人借了两千元,凑够五千元迷迷糊糊供手给了那个骗子。到第二天还觉得自己似梦非梦的,跑到银行问昨天自己到底取钱没有,银行工作人员证实他就是取了钱,他差点没气死,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傻。” 另一个司机气愤的说,“还说呢,我姨妈也碰到一个骗子,她在路边,一个男人上前搭讪,不知怎么她就鬼使神差的回家,把没到期的支票翻出来,到银行取出现金交给了那人。 “听我在银行工作朋友说,他当时还问我姨妈:‘阿姨,你的钱没到期,你干嘛取出来?’ “我姨妈眼睛直直的,不耐烦的连说两遍:‘阿姨要用钱,阿姨要用钱。’一个瘦高男人还在旁边说,‘你给她大钱嘛。’ “我朋友心想:给不给大钱,关你啥事? “出了银行门,我姨妈就把钱给了那骗子,一个小时后,我姨妈清醒过来,那骗子早不知去向,我姨妈后悔死了。 “问我姨妈怎么上当的,我姨妈说不清楚,让她回忆那人是不是在她跟前抽烟了,她说就是的,估计那人把烟吹到我姨妈脸上,她就被迷晕了。据说被烟迷晕后,丧失意识,骗子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瘦猴司机义愤填膺的说,“这些骗子为了钱,什么事情都敢干,应该逮住他们就枪毙。”接着他笑容可掬的对施燕燕说道:“燕燕,你们天天都在收现金,还要上夜班,可得小心点,别被人盯上了。” 一个司机踢了他一脚,骂道:“你真是个乌鸦嘴,胡说什么。” 燕燕和颜悦色的赞同道:“他说的对,就是要小心呢。” 平头司机说,“要注意,谁要在你们面前抽烟,让他们滚出去抽,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的人太坏了。” 三、夜半惊魂 施燕燕下班回家,老公已做好一桌丰盛的晚餐再在等她,她走近卧室,把床头柜拉开,小心翼翼的将包放进去,刚准备去端水,老公就体贴的把毛巾递给她,指着水盆说道:“快洗洗,赶紧吃饭。”燕燕接过毛巾,洗完手和脸,闭上眼睛,幸福的把头靠在老公肩上撒娇。过了一会,她挣开美丽的大眼睛,焦虑的说,“老公,今天那些司机说了件好可怕的事情。” 老公捏捏她的脸颊,关心的问道:“他们说什么事情了?” “他们说那些骗子给人抽烟,人一抽就迷糊了,让你给钱就给钱,或者他们对着人吐烟,就像小说里写的迷香药一样,人就被迷惑,丧失意识,骗子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们还提醒我,让我注意呢。” 老公揪揪她的耳朵,笑着说,“就这事呀,别听那些人危言耸听,平时注意点就行了。” 燕燕惴惴不安的说,“今天我右眼老跳,跳的我心烦,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老公伸出胳膊搂过燕燕,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老婆,可能是肚子饿的缘故,眼才跳,快去吃饭,别胡思乱想好吗?” 老公把筷子递到燕燕手上,燕燕心不在焉的接过筷子,忽闪着大眼睛环视了一遍房间,却没见到女儿,问老公道:“点点怎么不在家?” 老公说,“她奶奶打电话,叫她去玩。” 燕燕担心的问道:“她一个人去的?” “不是,我送她去的,她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我妈妈让她住在那里。” 燕燕放心的“哦”了一声,老公催促燕燕道,“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燕燕赶紧坐在餐桌前,老公跟着也坐下,他先夹块鱼放进燕燕的碗里,沾沾自喜的说,“尝尝!味道如何?” 燕燕边吃边夸奖道:“嗯!老公,你做的这道鱼,比馆子的好吃多了!” 老公眉开眼笑,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当然!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做法,别人做不出这味道的。” 燕燕高兴的点点头,把菜夹给老公,充满柔情的说,“你也快吃吧,都忙乎半天了。” 燕燕吃着饭,不无担忧的又说道:“老公,我真的担心呢,营业款放家里真的不安全。” 老公扬扬眉毛,满不在乎的说,“没事,星期天银行不营业,营业款不放家放哪里?再说,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的嘛。哪里出过什么事情?别庸人自扰了。”说完,他用手轻轻点着燕燕的脑袋,“你呀,听风就是雨,小心一点就是了。” 听老公这样说,燕燕放下心来。他们吃完饭,燕燕急忙去看韩国连续剧,老公动作麻利的把锅碗瞟盆收拾干净,就坐到燕燕身边。燕燕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连续剧,受到电视剧里夫妻恩爱场面的刺激,燕燕有点把持不住,她激动的依偎着老公,眼神迷离的说,“老公,今天可是咱们的二人世界,你要好好表现喔!” 老公挤挤眼睛,会心的微笑道:“那当然!点点不在家,我们可以放开啦,待会看我怎么一展雄风。”说完,做了个暧昧的表情,用力的吻了一下燕燕,燕燕娇滴滴的故意瞪了他一眼,说,“老夫老妻,还老不正经!” 老公伸手挠燕燕的胳肢窝,嬉笑道:“我就是老不正经,老公对老婆不正经,天经地义!” 燕燕乐不可支的笑成一团,大喊道:“谬论!谬论!” 老公耐心的陪着燕燕看完连续剧,放好水让燕燕先洗澡,看燕燕躺下后,自己才开始洗澡。洗完后,两个人无拘无束的缠绵起来,直到筋疲力尽,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下半夜,天色漆黑,万籁俱静,人们都深深的进入梦乡。这时,一个黑影悄悄地翻进燕燕家的院墙,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窗户前,贴着窗户玻璃偷听,房内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想测试房内的人又没有警觉性,故意跺脚搞出一点动静,房内的人却毫无反应。 他沿着墙悄悄摸到客厅窗户前,发现窗户没关,心中不禁一阵狂喜。窗户上安装着钢筋,但对他来说只是摆样子的,他伸出两手,一使劲拉开钢筋,他纵身穿过钢筋,跳入房内,轻轻推开卧房的门,卧室里,燕燕和老公紧紧抱在一起,正在酣睡,全然不知道有人进入他们的房间。 他提着一根铁棍,径直走到床头,轻手轻脚拉开柜门,去拿燕燕装营业款的包。突然,燕燕的老公本能的感到有人在跟前,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还没看清状况,黑影人就照他脑袋狠狠的一铁棍,燕燕老公哼都没哼,就“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燕燕被惊醒,迷迷糊糊看见一个黑影在眼前,她惊恐万状的尖叫着翻滚到床底下,那人抓起包就往外跑,燕燕意识到这是抢劫,她急的大叫,“钱!钱!”她爬出来,奋不顾身的去追那人,刚追出门,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她犹豫了一下,返身抓件衣服披在身上,又冲出门,那人已逃出几十步远,燕燕捂住胸口大声叫喊,“来人呀,抢劫啦!” 这时,天已蒙蒙放亮,隔壁邻居听到喊声,赶忙出门探望,刚好碰见黑衣人一闪而过,他立马去追黑衣人,黑衣人回头一个砖块砸过来,邻居慌忙躲开,黑衣人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邻居赶到燕燕家,发现燕燕老公满头是血,不省人事的倒在床上,燕燕则嚎啕大哭,邻居赶紧报案,张扬他们火速赶来,那抢劫犯早已不知去向。 四、似是而非 施燕燕家距乌伊公路七、八百米远,那里四通八达,二十四小时各种车辆往来不断,抢劫犯只要逃向公路,就可搭乘任何一辆车逃跑。 张扬果断的安排一部分人员沿马路封锁、警戒,另外安排一部分人员在小镇内追寻抢劫犯,并向警方上报案情,警方接到报案,迅速调派大批警力赶赴现场,对小镇进行全线布控,仔细查找嫌疑犯,奇怪的是,经过对小镇进行密集式的搜寻后,却没发现一点抢劫犯的蛛丝马迹。 警方马上对施燕燕家进行勘查,发现她家客厅窗户上的钢筋已被拉弯,形成一个洞口,刚好可以钻过一个人。因此断定,抢劫犯应该是从客厅进入卧室的,可是,警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拉开钢筋,进入卧室,那么大的动静,施燕燕两口子却豪无知觉,直到被人袭击,才发现有人入室。 警方当即要求对施燕燕进行调查,施燕燕这时正在医院照顾老公,她老公经过医生紧急抢救,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却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棍伤有可能伤到大脑,如果伤及大脑的话,说不定会成为植物人。燕燕焦急万分的守候着,希望老公能早点醒来。 张扬派小李去替换施燕燕照顾老公,让燕燕立刻回家配合警方调查案情。 施燕燕会到家,发现一房子的警察正在勘查现场,一个神色严峻的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番施燕燕,问道:“你就是施燕燕?” 燕燕紧张的点点头,他面无表情直视着燕燕,说,“请你把案发经过详细叙述一遍。” 施燕燕捋了一下乱发,惊魂未定的说道:“昨天下班回家,我和平时一样把营业款的包放进床头柜,然后和老公吃饭,吃完饭后就看电视,看完电视剧,我们就睡觉了。 “睡到半夜,老公突然坐了来,接着猛的又倒下来,我被惊醒,睁眼一看,一个黑影站在床头,吓的我一碌翻到床下,那黑影没有管我,他把床头柜的包抓起来就跑,这时,我才意识到他是来抢钱的,就大叫‘钱,钱。’ “我不顾一切爬起来去追他,他飞快的往外跑,我大喊:来人呀!抢钱了!刚好邻居李友卫出门,听到我的喊声,就去追那人,没想到那人用块砖猛的砸向他,他赶忙躲闪,那人在房头一拐就不见了。” 警察沉思着又问,“你的包里装有多少营业款?” 燕燕想了想,说,“有6万多。” “为什么不把钱存进银行?”警察犀利的看着燕燕问道。 燕燕含着眼泪,委屈的说,“银行星期天不营业,我只好把两天的营业款放在家里,星期一再存入银行。” “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燕燕回答道:“一直是这样的。” 警察又问,“你在地磅房工作多长时间了?” “六年了。” “以前有这么多营业款吗?” “没有,这次最多。” “外面有谁知道,你把营业款带回家了?” “我没注意过,” “最近你注意到有什么人跟踪你吗?” 燕燕说,“没有。” “那么,你看清楚抢劫犯的面貌吗?” 燕燕后怕的说,“没有,事情发生的突然,根本来不及。” “晚上有人把你家窗户上的防盗钢筋都撇弯了,那么大的动静,你们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燕燕脸刷的红了,她支支吾吾的咕哝着说,“我们睡的太死了。” 警察看燕燕表情复杂,心中明白了,他继续问道:“晚上你们夫妻是不是在一起了。” 燕燕狼狈的点点头,警察冷冷的说,“好了,你可以去忙了。” 警察又找到李友卫核实燕燕所说的情况,李友卫证实燕燕后面所说的都是真的。 警察经过多日调查,没发现任何线索,他们怀疑有可能这是燕燕两口子一起精心谋划的监守自盗,但是,燕燕老公头上被打了那么大的伤口,失忆了半个月,难道也是装的吗? 五、连环抢劫 民警在小镇进行走访调查,却没有发现抢劫犯的任何线索,民警们感到非常奇怪,这件案子只有当事人施燕燕和李卫宏的是目击者,但两人都说事发突然,没有看清嫌疑犯的相貌特征。由此,他们怀疑施燕燕夫妻俩有重大作案嫌疑,也可能是监守自盗,燕燕老公身受重伤,说不定是他们故意上演了一出苦肉计。 民警们找到地磅房的工作人员,详细了解燕燕的为人处事,大家一致夸奖燕燕为人正派,工作一丝不苟,平时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一个多月过去了,此案一直毫无头绪,警方也始终没有排除燕燕两口子的嫌疑。然而,没过多久,新的案子就为施燕燕辩白了。 小镇居民赵世雄,在山里开煤矿。上个月他进了大批原材料,资金有点紧张,月底只给工人们发放了一些生活费,他计划过几天,两个月的工资一起发。那天,有个工人到他的办公室问他,“赵老板,这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呀?” 赵世雄不好意思的说,“就这几天吧。”想到工人们冒着生命危险工作,他觉得拖欠他们的工资,很是内疚,好在工人们都很体谅他。 那天,他取了八万多的工资,回到矿上,已是下午七点多了,他想:“这一时半会的工资也发不完,再加上一部分工人已下班回家,领不了工资,明天早晨一起发吧。” 他想把钱提回家,想到老婆早晨和他生气,临出门老婆黑着脸说,“你有本事别回家。”他就冒火。 当时他气呼呼的回道:“我对这个家早就够够的了!” 老婆哭着咒骂他,“你这样对待我,没好下场!” 他觉得老婆简直不可理喻,恨恨的说,“我再回家,就不是人!”摔手出了门。想想,算了,今晚就在井上待着吧。他看着鼓囊囊的钱袋,有点担心,暗自嘀咕道:“今晚得小心点,听说前阵子地磅房的营业款被人抢了,凶手一直没抓到,早知道今天不应该提款。” 他转念又想,我今天晚上不睡觉,没人敢来打劫吧。他用大杠子把门死死顶住, 他紧张的瞪着眼睛熬到下半夜,睡意却一阵阵袭来,他强打精神支撑着,还是忍不住打盹。他刚迷糊了一会,就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房门,他的心提了起来,一个激灵想站起来,还没等他起来,门突然被狠狠撞开,一个蒙面人冲进来,对他头上就是一刀,砍的他血流满面,他想搏斗,第二刀又砍在他的背上,他顿时失去知觉,那人又疯狂的连砍几刀,赵世雄昏倒在地,蒙面人迅速提起钱袋,飞奔而去。 第二天,工人们来上班,发现赵世雄不省人事,立刻将他送往医院,经过紧急抢救,输了大量的血液,总算救活了他。时隔一个月,小镇就发生了两起抢劫杀人案,而且作案的手法如出一辙,民警们这才排除了燕燕两口子作案的嫌疑。 六、路遇老同学 齐明明自从帮助警察在红星小队抓捕了常小山,着实得意了好一阵子,他越来越自信,认为自己极具侦探的天赋。经常琢磨小镇发生的那几起没破获的杀人案,时不时的去现场探查一番,总想有一天自己能够破案抓住凶犯。 他把张扬当成自己的知己,有事没事的就去找张扬,把自己的一些奇思怪想告诉他,张扬知道明明有点忧郁症和偏执狂,明明有时说的荒诞离谱,他都耐心的倾听,明明看到张扬如此认可自己,很是骄傲。 那天,明明觉得无聊,就去找梁新,梁新的奶奶说梁新现在天天加班,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没有见到梁新,明明感到非常失望,他垂头丧气的走着,突然,迎面走来一个人,大声喊道:“嗨,这不是齐明明吗!” 明明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高兴的叫起来,“郝卫东,你回来了。” “是呀,我回来两天了,你现在怎么样?”郝卫东热情的拉着明明问道。 “我嘛,”明明挠了一下头,故作深沉的说,“在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郝卫东大声问道。 明明卖关子道:“一点小事情,不足挂齿。”看到明明满不在乎的样子,越发勾起了郝卫东的好奇心,他推了明明一把,着急的说,“玩什么深沉,快告诉我。” 明明晃晃脑袋,打岔道,“你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了,打算怎么样?” 郝卫东得意洋洋的说,“我已经和一个公司签合同了,等毕业后,就去上班。” “哦,”明明揽住郝卫东的膀子,叫道:“行啊,你小子。”他又羡慕的问道,“是大公司吗?发多少工资?” 郝卫东眼睛闪亮,兴高采烈的说,“是家大公司,专门来学校招聘的,试用期三个月,月工资五千,试用期满后,月工资八千。” “挺可以的嘛,还没毕业就找到工作了。”明明叹口气说,“要不是我身体不好,我也快毕业了。” 郝卫东同情的拍拍明明肩膀,鼓励道:“没事,明明,你学习成绩那么好,不愁找不到工作,只不过晚一年而已嘛。” 他又说道:“我看你精神状态挺好的,你应该到学校去,别在浪费大好时光了。” “我正有此打算呢。”明明说,“你知道吗,我这次帮公安局破获了一起案子呢。” 郝卫东惊奇的喊道,“真的?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明明把发现常小山的来龙去脉述说了一遍,郝卫东揪揪明明的耳朵,笑着说,“呦,呦!没看出来,你现在成大侦探了。” “你别嘲笑我好不好,咱们是老同学,我才告诉你。我休学在家实在无聊,就自己找点事情干,不然脑子要生锈了。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出了好几起案件呢。” 郝卫东歪着脑袋,紧紧盯着明明,大声问道:“什么案子?说详细点。” 明明掰着手指头,说,“首先是发生了三起杀人案,毫无线索,一直没有破案。再次是李春江他们被人骗回内地做生意被杀了,此案已破,最近呢,又发生了两起抢劫案。” 郝卫东瞪大眼睛问道:“破案了吗?” 明明愁眉不展的说,“哪里破案了,一点线索也没有。”郝卫东看到明明忧愁的神情,担心明明犯病,他连忙赞赏道:“明明,我真的佩服你,你居然帮公安局破了一桩案子,太了不起了,要是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你真的这样认为?”明明疑惑的问道。 “那当然!”郝卫东肯定的点点头说。 听到郝卫东由衷的夸奖自己,明明喜不自胜,刚才那种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 他转移话题,微笑着问道,“卫东,你有女朋友了吧?” 郝卫东一脸幸福,快乐的回答道,“谈了一个。” “是同学吗?” “是校友,比我低一届,家是西安市的。” 明明打趣道,“好啊,你是爱情、事业两不误呀。” 七、无事生非 郝卫东和明明分手后,就径直回到家里,看到妈妈满头大汗在地里忙活,他心疼的走过去,说,“妈,我来帮你干。” 妈妈用手捋了一下灰白的头发,慈爱的说,“不用你干,一会就干完了,你才回来两天,休息去吧。” 郝卫东是郝家的骄傲,他和明明是同班同学,从小学习就好,他和明明学习成绩不相上下,都是班里的尖子。郝卫东长的眉清目秀,像个女孩,他为人和善,从不像一般的男孩惹是生非,对人向来是彬彬有礼。 他上面有三个姐姐,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父母和姐姐们都特别宠爱他,从不舍得让他干活。全家人只希望他能好好学习,考上名牌大学,有个好的前程来光宗耀祖,他也没有辜负全家的期望,当年就以高分考上了西安交大。 时间过的飞快,还有一个星期郝卫东又要去学校了,他闲来无事,就去找朋友李健,李健和郝卫东是发小,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跟着爷爷长大,他不喜欢学习,早早的就辍了学,在社会和那些比他大的孩子厮混,他对朋友大方豪气,朋友们聚在一起大吃大喝,他总是抢着付账。 李健看到卫东来了,非常高兴,立刻找几了个朋友一起喝酒,喝到酒酣处,他们说起小镇最近连出的两起抢劫案,卫东插话说道:“听说这两起案件都没破获。” 李健浓眉一挑,轻蔑的说,“我看那些公安全是饭桶,小镇上发生了好几起人命案都没破,更别说抢劫案了。” 他们又五马长枪,东扯葫芦西扯瓢的喝了一阵酒,有两个人说家里有事,先走了。剩下李健、卫东和大牛三人又继续喝,大牛乘着酒性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胆子真大,胆敢跑到别人家里去抢钱。我看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李健眼睛一亮,然后仰头喝干一杯酒,说,“嗨,嗨,又说起抢钱的事情来了。” 郝卫东喝的有点多了,他舌头僵硬,嘟囔道:“我还没当过抢劫犯呢。什么时候我也当当,男人这一辈子应该什么事情都做一下。” “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李健端起酒杯说,“来,干了!咱们也找个案子干一下。” 说完,他们一阵狂笑。 这时,大牛神秘的悄悄说:,“李健哥,你想不想真的去捞把钱?” 李健瞪着血红的眼睛,粗声粗气的说,“当然想!这年头,要是有机会,我就敢去抢。” 郝卫东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也在一旁起哄,大吼道:“就是,就是,我也去。” 大牛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什么人注意他们,就小心翼翼的轻声说,“我讲的可是真话,我不是在煤气站上班吗,我知道他们把钱放在什么地方。” 李健一听,立刻放下酒杯,问道:“真的?在哪里?” 大牛喷着酒气,指手画脚的说,“就在柜子里,我亲眼看见他们放进去的,有好多钱呢。” “嘿嘿。”李健眉开眼笑的拍着郝卫东的肩膀,说,“老弟,你不是想当男子汉吗,看!机会来了。“ 郝卫东惊恐的往后缩着身子,连连摆手说,“不,不,我不去,我是说着玩的。” 李健对大牛使了个眼色,大牛诱劝道:“没事,卫东哥,他们发现不了的。没看前面那几起案子,一件也没破吗。” 郝卫东看出他们说的是真的,顿时脸色苍白,两眼发直,咕哝着说,“我不去,我不去,我又不缺钱花。” 大牛好言相劝道,“你自己刚才不是说,想去体验一下没做过的事情吗。” 郝卫东低声说,“我是开玩笑的。” 这时,李健突然变脸,神情凶恶的说,“嗨,哥们,是你先挑起来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要去做的事情,不去也得去。” 郝卫东战战兢兢的说,“我真的不想去,我不敢,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 李健皱着眉头说,“这样吧,胆小鬼!你去给我们站哨,行了吧。” 郝卫东哭丧着脸,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这时,他的酒也醒了,后悔莫及,早知这样不来就好了。 八、穷凶极恶 煤气站的警卫老张,是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因为他年龄大了,单位照顾他,让他在煤气站当门卫,他工作勤勤恳恳,认真踏实。 下午,他早早来到煤气站,把院内院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又到各处检查了一遍,看没什么情况,就放心的开始看电视。煤气站成立两年来,一直都平安无事,但他每天晚上始终坚持巡视四、五遍。到了下半夜,他按部就班的又出去巡查一遍,一切和往常一样,他感到有点瞌睡,就把电视关掉,躺在床上休息。 到了下半夜,他突然听到有点动静,朦胧间发现几个黑影溜了进来,他问了声,“谁?”正要起身,那几个黑影猛扑过来,不由分说抓住被子就蒙住他的脑袋,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那些人按着他的被子,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一直打的他不动弹后,才罢手。 然后,他们直奔那个办公的大柜子,拿出钳子等工具,使劲的撬开门锁,拿手电往柜子里一照,顿时傻了眼,柜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李健气呼呼的埋怨道,“哪有钱,你看清楚放这里吗?” 大牛肯定的说,“我下午亲眼看到他们把钱放进柜子里的。” “那怎么没有呀,你自己看吧。”大牛探头一看,果然傻眼了,他慌张的说,“怪了,我明明看见他们把钱放在这里的。” 他们又到处翻腾了一遍,也没发现有钱,几个人败兴而归,李健越想越冒火,责怪大牛道:“你说有钱,哪里有?还白白把人打了。” 郝卫东吓得两腿发软,牙齿上下直打哆嗦,他担心的问道:“你们不会把人打死了吧?” 李健满不在乎的说,“不会的,怕什么,你回家千万别露出惊慌的样子,这几天咱们都别联系。” 郝卫东惊慌失措的跑回家,感到心在“扑通扑通”乱跳,半天都难以平静,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场恶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睡意。他后悔极了,今天不去找李健就好了,都怪自己没有意志,没能劝阻他们,倒鬼使神差的跟他们去抢劫,要是被人发现就完了,也不知道被打得的人是死是活,他不停的自责,唉声叹气,精神快崩溃了。一会他又抱侥幸心理想道:过几天我就去学校了,离开这是非之地,就没事情了。 却说老张的妻子看他早晨一直没回去吃饭,就来找他,看院子大门敞开着,没有一点动静,觉得奇怪,便大声喊道:“几点了,还不回去吃饭。” 没人应答,她大大咧咧的走进门,看到老张头还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的说,“这个死鬼,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她走上前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被子上血迹斑斑,里面的人一动不动,她惊恐的掀开被子,发现老张头满身血肉模糊,人已经奄奄一息,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会,她醒了过来,边哭边声嘶力竭的大喊,“救命呀!来人呀,杀人了!” 九、心事重重 人们闻声匆忙赶来,看到老张不省人事,他们赶紧把他送往医院,医生看到老张的伤势非常严重,立刻进行紧急抢救,两个小时后,一个医生出来告知,老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现在正竭尽全力进行抢救,要家属做好心理准备。老张的妻子闻讯后,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在场的人有人安慰她,有人在摇头叹息。 张扬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发现事态严重,赶紧报案,王利敏和刘文俊等公安干警迅速赶赴现场,他们对现场进行仔细的勘查,从那些柜子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情况看,嫌疑犯们作案目的应该是抢钱,从现场的足迹分析,他们是有备而来,因此怀疑有可能是里应外合作案。 他们让煤气站负责人把相关工作人员全部找来,负责管钱的王西西一到办公室,就神色紧张的爬到一张旧桌子底下,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番,终于掏出一个包,打开一看,兴奋的说,“钱还在这里呢,钱没丢失。” 原来下班前,他已经走到门口了,总觉得钱放在柜子里不太安全,就拐回来把钱挪到了旧办公桌底下,难怪大牛他们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钱。 王利敏他们通过排查,排除了其他上班的人,最后他问王西西道:“你放钱时,有人看见吗?” 王西西回忆说,“好像大牛在一旁。” 王利敏问,“他是干什么的?” 王西西回答,“他是个工作人员,平时挺稳重的,我觉得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王利敏皱着眉头说,“那不一定,闷人干坏事。” 他转头问张扬道,“那个大牛来了吗?” “在外面,我去叫他。”张扬快步出去,一会,大牛不慌不忙的来到办公室,王利敏用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大牛,大牛装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王利敏沉沉的问道,“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大牛说,“昨天晚上我和朋友在酒馆吃饭,然后回家睡觉了。” “你和谁在一起吃饭?” “李健、郝卫东,还有赵军、宏伟。” 王利敏轻声吩咐张扬道:“你派人去把这几个人找来,越快越好。” 张扬点头说,“知道,我马上叫他们去找人。” 一会,李健、赵军、宏伟三个人都来了,王利敏问他们昨天晚上喝酒的事情,他们的回答和大牛一样。 张扬对王利敏说,“那个郝卫东不在家,等一会在去找他。” 原来明明大清早闲来无事,就去了郝卫东家,发现郝卫东脸色蜡黄,萎靡不振像生了大病似的躺在床上,和几天前判若两人,他关心的问道:“东东,几天没见你,怎么这副模样?不会是病了吧?” “没病,”郝卫东心事重重的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不舒服。” 明明说,“没病就好。听说煤气站被人抢了,那个站岗的老张头被人打的报病危了,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呢。” 郝卫东紧张的问道,“是吗,有线索吗?” 明明摇摇头说,“好像没有,他们正在寻找线索,等张叔叔醒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哦。”郝卫东放下心来,幸亏自己没跑到跟前去打人。 “这些人胆子太大了。”明明叹息道,“估计那两起抢劫案也是他们干的。” 郝卫东脱口而出,“不是这样的。” 明明奇怪的看着郝卫东,“你怎么那么肯定呢?” 郝卫东掩饰道,“我觉得他们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吧。” “根据心理学分析,作案的人一般不会做一次就罢手的,特别是作案成功的人,胆子会越来越大。”明明边说边一把拉起郝卫东,“懒汉,快起来吧,咱们出去转转。” 郝卫东想到事情已经发生了,躺在床上后悔也无济于事,只好爬起来跟明明出去了。他们在外面转了一圈,明明看到郝卫东还是无精打采的,就说,“看你这样,莫不会和我一样得忧郁症了。” 郝卫东心情沉重的说,“真得忧郁症还好了呢。” 明明笑着说,“你以为有病是好事情呀,那种难受的滋味你是没尝过。”正说着,张扬派来的人跑过来对郝卫东说,“张主任叫你立刻去办公室。” 明明问道:“找东东干嘛呀?” 来人神情漠然的说,“不知道。” 郝卫东苦着脸跟来人走了,明明看着郝卫东的背影若有所思,良久,他自言自语道:“真奇怪!张扬怎么会找郝卫东呢?难道此案与他有关?” 十、做贼心虚 郝卫东神情沮丧的来到办公室,看到李健几个人都在那里,不由吃了一惊,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头一阵发晕。 王利敏严肃的对李健他们说,“你们几个先出去吧。” 李健出门时,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郝卫东,郝卫东的心顿时紧缩了起来,完了!毫无疑问是被发现了,他强作镇定的站在那里。 王利敏看到郝卫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指着凳子,示意郝卫东坐下,语气温和的问道:“你是大学生吗?” 郝卫东点点头,“嗯。” 王利敏问道:“昨天晚上你在干嘛?” “啊?”郝卫东紧张的舌头发僵,他吞吞吐吐的回答,“我、、、、、我和李健、大牛,赵军、宏伟几个人一起喝酒。” “喝到几点钟?” “大概一点钟。”郝卫东答道,他看到王利敏炯炯有神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赶紧低下脑袋。 凭着多年办案的经验,王利敏一眼就看出郝卫东惊恐不安,肯定有问题。他想威慑他一下,就大声喝问道,“喝完酒,你们又去干嘛了?” 郝卫东战战兢兢的小声回答,“我们回家了。”说完,他的腿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王利敏装着没有看见,继续问道,“你知道昨天晚上,煤气站的警卫被人打了吗?” 郝卫东一听更加心虚,他惊慌的回答,“我不知道。” 王利敏严厉的说,“你还不说实话吗,我们已经掌握一些情况,你最好给我们说实话。” 郝卫东本来就心惊胆战的,经王利敏这么一敲打,立刻吓得面如土色,他结结巴巴道:“我、、、、、、我、、、、、、” 王利敏好言相劝道:“你是个大学生,应该明白事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只要如实交代,我们会从轻处理的。” 郝卫东的心理防线一下崩溃了,他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王利敏语气缓和的说,“你别害怕,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好吗。” 郝卫东抽噎着说,“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我呆在家里没事干,就去找李健玩,他叫来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大家边喝边说起了小镇最近连出的两起抢劫案,我说,‘听说这两起案件都没破获。’ 李健说,‘我看那些公安全是饭桶,小镇上发生了好几起人命案都没破,更别说抢劫案了。’ 喝了一阵酒,赵军、宏伟两个人说家里有事先走了。我和李健、大牛三人又继续喝,大牛乘着酒性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胆子真大,胆敢跑到别人家里去抢钱。我看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李健说,‘怎么又说起抢钱的事情来了。’ 我喝的头有点大,就开玩笑说,‘我还没当过抢劫犯呢。什么时候我也当当,男人这一辈子应该什么事情都做一下。’ 李健端起酒杯说,‘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来,干了!咱们也找个案子干一下。’ 大牛说,‘李健哥,你想不想真的去捞把钱?’ 李健说,‘当然想!这年头,要是有机会,我就敢去抢。’ 我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就起哄说:‘就是,就是,我也去。’ 大牛说,‘我讲的可是真话,我不是在煤气站上班吗,我知道他们把钱放在什么地方。’ 李健问:‘真的?在哪里?’ 大牛说,‘就在柜子里,我亲眼看见他们放进去的,有好多钱呢。’ 李健对我说,‘老弟,你不是想当男子汉吗,看!机会来了。’ 我说,‘不,不,我不去,我是说着玩的。’ 大牛劝我道:‘没事,卫东哥,他们发现不了的。没看前面那几起案子,一件也没破吗。’ 我说,‘那我也不去,我又不缺钱花。’ 大牛说,‘你自己刚才不是说,想去体验一下吗。’ 我说,‘我是开玩笑的。’ 李健生气了,说,‘是你先挑起来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要去做的事情,不去也得去。’ 我看他气势汹汹的,有点害怕,就小声说,‘我真的不想去,我不敢,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 李健说,‘这样吧,你去给我们站哨,行了吧。’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大牛带着我们躲在暗处,远远的观察张老头。 下半夜,我们几个溜了进去,我站在门口,大牛和李健抓住被子蒙住张老头的头,一顿暴打,一直打的他不动弹后,才罢手。 然后,他们直奔办公的大柜子,撬开门锁,李健拿手电往里一照,柜子里空空的。 李健埋怨大牛,‘哪有钱,你看清楚了吗?’ 大牛说,‘我下午亲眼看到他们把钱放进柜子里的。’ ‘那怎么没有呀,你自己看吧。’大牛探头一看,果真没有,他说,‘怪了,明明放在这里的。’ 他们就到处翻了一遍,也没找到钱,李健很生气,责怪大牛:‘你说有钱,哪里有?还白白把人打了。’ 我吓得两腿发软,牙齿上下直打哆嗦,担心的问道:‘你们不会把人打死了吧?’ 李健满不在乎的说,‘不会的,怕什么,你回家千万别露出惊慌的样子,这几天咱们都别联系。’ 警官,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我没有打人,也没有抢钱,求你们对我从宽处理,我真的感到后悔莫及,早知这样不去找他们就好了。 十一、落入法网 王利敏听完郝卫东的交代,立刻安排其他几位民警,“把李健、大牛马上控制起来,要快!” 却说李健和大牛正忐忑不安的盼着郝卫东出来,却看到几位民警疾步朝他们走来,李健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拔脚想逃,却被赶上前来的民警迅速制服,直接考上了手铐。大牛见状只好垂头丧气的待在原地,乖乖的束手就擒。 民警们把李健和大牛押入房内,郝卫东哭丧着脸看看李健,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李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郝卫东,郝卫东胆怯的低下脑袋。大牛看看郝卫东狼狈的样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王利敏用具有穿透力的眼神,威严的来回扫视着他们三人,然后,挥手说道:“把郝卫东先带出去。” 大牛苦兮兮的望着被押出房外的郝卫东,王利敏沉思了一下,指着大牛吩咐道:“让他也出去。” 等大牛走出门,王利敏坐了下来,他静静的观察着李健,从李健满不在乎的神态看,这人不好对付,绝对是一个负隅顽抗的人,说不定前两起抢劫案与他也有关系。 王利敏开口问道:“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李健摆一副轻蔑的表情回答道。 王利敏见状,勃然大怒,但他极力克制住情绪,大声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昨晚不是你伙同郝卫东、大牛把张老头打伤的吗?” 李健狡辩说,“不是的,我没有。” 王利敏说,“你还不承认吗?郝卫东已经交代了。” 李健翻了一眼王利敏,说,“既然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王利敏气愤的说,“你最好配合我们,如果对抗,与你没有好处。” 李健不吭声,在往后任王利敏怎么问,他一律保持沉默不回答,王利敏气的真想扇他几耳光。 王利敏看问不出什么,就叫押下他,把大牛叫来,大牛见到王利敏就开始心慌意乱,王利敏看出他是个胆小鬼,就平静的问他,“昨天晚上,是你伙同李健、郝卫东来抢劫的吗?” 大牛含着眼泪,可怜巴巴的回答,“是。” 王利敏语气和缓的说,“你只要老老实实交代,我们会从宽处理的。” 大牛低声咕哝道,“我知道,我会老实交代的。” “那你把你们作案的过程交代清楚。” “嗯,我知道,”大牛声音颤抖的继续说,“我和李健、郝卫东一起喝酒,说起小镇前两起抢劫案都没破获,然后大家开玩笑说咱们也抢一次,我喝多了,就随口说,我们煤气站有钱,我知道藏在哪里,我带你们去,李健高兴的答应了。 晚上我们来到煤气站,看见张老头上半夜一直没睡,还不停的巡查,我们只好等都下半夜动手,等他躺在床上后,我们悄悄的进去,没想到被他发现了,他问,‘谁?’我们害怕发现就冲上去,用被子蒙住他的头一阵猛打,他不动弹后,我们就去翻柜子,结果根本没找到钱,李健怪我瞎说,我说我真的看见钱放在那里的,不知道他们哪时侯又拿走了。然后,我们有到处翻箱倒柜,也没找到钱,只好走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求你们对我宽大处理。” 王利敏说,“好吧,我们会根据情节轻重处理的,我现在问你,你和李健是好朋友吗?” “是的,” “李健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 “据我所知,就我们几个。” “他平时靠什么生活?” “他和爷爷在一起,靠爷爷的退休金吧。” “你们平时聚餐是谁付钱?” “大多数是张健,他这人很仗义。只要有钱他就会请我们。” “他的钱从哪里来的,你知道吗?” “他爷爷给的吧。” 王利敏越来越怀疑李健了,看到张扬进来,就对他说,“咱们现在去李健家。” 张扬带他们来到李健家,李健的爷爷见到张扬十分高兴,张扬实在不忍心告诉李健的事情,他说,“爷爷,他们要检查一下你们家。” 李健的爷爷有点奇怪,问道:“要检查我们家,怎么了?”张扬说,“待会告诉你。” 李健的爷爷随意的说,“那你们检查吧。” 王利敏问老爷子,“李健住那间房呀?” 李健的爷爷带他们到一个边房说,“就是这间。” 王利敏他们进去,看见房间凌乱,到处都是烟头,李健的爷爷跟在后面说,“房间乱,李健不爱收拾,我年龄大了,也没力气收拾。” 王利敏他们仔细搜寻,发现铺底下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纸箱,上面都是些衣服和鞋子,他们把箱子拖出来,一个一个的检查,发现中间的一个箱子里装有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钱,王利敏问李健的爷爷,“老人家,你知道这些钱吗?” 老爷子吃惊的看着那些钱,颤巍巍的说,“我不知道呀,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 王利敏他们回去继续提审李健,李健起初还抵赖狡辩,后来在证据面前,只好交代了他的作案过程: 原来李健好吃懒做,什么工作也不想干,爷爷的那点工资只能糊口,他又喜欢交结朋友,平时吃喝还爱抢着付账,眼见压力越来越大,他就想怎么去搞点钱,他发现地磅房天天收现金,就打起了注意,经过一个多月的观察和踩点,他把抢劫目标定在了施燕燕身上。 那天抢劫施燕燕后,公安们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觉得一个人抢钱目标小,不容易被人发现。那天他无意中发现赵世雄从银行取了大笔钱,就悄悄跟踪到矿上,半夜抢劫了他。 十二、可怜天下父母心 郝卫东被张扬派来的人叫走后,明明一直在等待郝卫东的归来,他焦急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郝卫东回来,明明忍不住去找他,半路上刚好遇见治安员小刘,他急忙问道:“你见到郝卫东了吗?” “见到了,”小刘皱着眉回答,“他被拘捕了。” “什么?”明明吃惊的叫起来。 “昨晚煤气站被抢劫了,就是李健、大牛他们三人干的。” “东东会参与抢劫?不可能!”明明大声嚷道。 小刘看明明不相信,就摇摇头说,“怎么不可能,我骗你干嘛,他自己已经招认了,开始我也不相信呢。” 明明看到小刘一副认真的表情,知道这是真的了。他叹口气问道,“他现在在哪里?我去看看。” “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难怪我和他说起那几起抢劫案有可能是同一人作案时,他脱口说不是的。看来东东抢劫是真的了。唉!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自言自语的咕哝着。 小刘感叹道:“卫东一直是他们家的骄傲,现在却出了这种事情,他父母肯定万分难过,你和卫东是好朋友,快去看看他们吧。” 明明点头道:“对,对,我现在就去安稳他们。” 明明匆匆忙忙赶到郝卫东家,只见郝卫东的妈妈伤心欲绝的躺在床上哭泣,他的父亲一脸憔悴的坐在那里发呆,见到明明,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明明不知如何安慰他们,只好也跟着唉声叹气。 卫东妈妈知道明明来了,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明明不知所措,喃喃的劝慰道:“阿姨,你要想开点,别太难过了。” 郝卫东妈妈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喊道:“东东啊,你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情呀?到现在我都不相信,我们从没让你缺过钱,你究竟为了什么呀?” 卫东爸爸黑沉着脸,一下老了十多岁,他颤抖着嘴唇,气愤的说,“这个虐子,他马上就毕业了,工作的合同也签了,他怎么那么傻,居然跟人去做这种事情,我都不想活了。” 明明看到卫东父母伤心痛苦的样子,心情异常沉重。他知道现在对卫东父母说什么都没用,卫东父母早出晚归,幸勤劳作,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上,他却在这关键的时刻,辜负了他们期望,怎不令他们心碎。明明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这时卫东的姐姐回来,明明就赶紧回家了。 郝卫东出事情后,一段时间里,整个小镇的人都纷纷替他感到惋惜:他马上就毕业,要去一个好单位工作了,却鬼使神差的跟人去抢劫。平时那么优秀听话的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真是不可思议。 第七章 雪地谜案 一、路遇“烂南瓜” 郝卫东出事情后,明明心情极其难过,他每次去看望郝卫东的父母,两位老人都会不停的哭诉,使他那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忧郁。 转眼间,冬天来了。那天,明明把家门口的积雪清扫干净后,就直奔梁新家。在路上,他遇见一个叫柳月兰的女人,这女人四十岁左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虽然她长相一般,但皮肤较白,所谓一白遮百丑,看上去还是小有韵味,她生性风流,在镇上名声不太好,大家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烂南瓜”。 明明招呼道:“柳阿姨,这么冷,你还出门呀!” 那女人只顾低头想心事,根本没去注意周围,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见明明跟自己打招呼,她略微笑笑,也不回话就匆匆与明明擦肩而过。明明回头望着她的背影,觉得好生奇怪,平时这个柳阿姨非常热情,爱说爱笑的,今天怎么了?跟她打招呼,不冷不热的。 明明摇摇头,叹息道:“也许她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了。”快到梁新家时,他又碰到镇上的孙启山,好像也是心事重重的,明明热情的招呼道:“孙叔叔,你好!” 孙启山边走边含糊其辞的回答,“好,好。” 看到孙启示脸色铁青,双眼布满血丝,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明明不由自主的想道:“这人阴沉沉的,满脸的不祥。” 明明来到梁新的房内,见衣服堆了一铺,却不见梁新,他叫了起来,“梁新,梁新,人呢?” “我在这里,”梁新从柜子后面探出头。 明明笑话道,“干嘛,这么多衣服,准备摆地摊呀。” “是呀,“梁新边擦柜子边说,“我就是准备去摆地摊,你说行吗?” “有何不行,”明明兴奋的说,“我跟你一起去摆。” 梁新大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当真的。”梁新把柜子擦完,开始整理衣服。 “唉!”明明不由自主的叹口气,梁新惊奇的问,“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情触动你的心灵了?” “知我者,梁新也。”明明满面忧愁的说,“你知道吗?郝卫东参加抢劫了被判刑了。” 梁新无动于衷的说,“听说了。” 明明,“我真替他难过。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情。” “那有什么想不通的,一念之差,就会铸成终生悔恨。怪他自己脑子有水。” “他马上就要工作了,他为了什么呀,我看他的女朋友也完了。” “那是肯定的,哪个女孩子会接受这种大脑缺弦的人。”梁新冷冷的说。 明明看梁新收拾好了,就说,“咱们出去转转吧,老呆在家里闷的很。” “好啊!”梁新穿上衣服,他们兴冲冲的出了门。 走在雪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明明好不惬意,他捏了几个雪人,然后又抛掷出去。梁新特别喜欢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他不停的在雪地上走来走去,他们尽情的享受着皑皑的白雪的乐趣。突然,迎面跑来一个惊慌失措的人,老远就对他们惊呼,“不好了,前面有人被杀了!” 明明和梁新吃了一惊,那人跑到他们跟前,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他声音颤抖的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那、那里有个人被杀了。”梁新和明明对看一眼,梁新说,“走!咱们去看看。” 他们顺着脚印,老远就看见一个黑影窝在雪地里,他们近前一看,果真有个女人仰面朝天倒在血泊中,她的喉咙被切开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明明看的心惊肉跳,他一阵头发晕,恶心想吐。梁新朝前仔细一看,不禁叫道:“咦!这不是烂南瓜吗,她怎么会被人杀了?” 二、“烂南瓜”之死 “什么?不可能!”明明吃惊的叫起来,“我刚才还在路上和她打过招呼呢。” “自己过来看吧,”梁新拉着明明来到女尸四五步远处,明明?巫粑??nσ磺疲?15叹?值乃??盒碌氖郑??揭慌裕?笊?碌溃骸肮?皇撬??庠趺纯赡埽渴撬?绷怂?俊?p>“管他谁杀的。”梁新神色镇定的说,“赶紧去报案吧。” “对,对,咱们去报告张主任。”明明仓惶的拉起梁新转身就跑。 他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扬的办公室,刚准备进门,梁新突然停下脚步,表情怪异的对明明说,“你去报告吧。” “怎么?”明明不解的看着梁新问道:“你为什么不进去?” “我不想进去。”梁新神情不快的回答,看明明还在发愣,他皱着眉头催促道:“你快进去吧。” 明明只好自己进去,张扬正在写东西,看到明明神色慌张的样子,急忙问道:“明明,有事情吗?” “烂南瓜被人杀死了。”明明胆颤心惊的报告。 “什么?烂南瓜?”张扬觉得莫名其妙。 “就是那个叫柳月兰的女人。”明明解释道。 张扬吃惊的问,“在哪里?” “在镇子西边,往公路去的小路上。”明明惶恐不安的回答。 张扬立刻放下笔,穿上大衣,对明明说,“走,赶紧带我去现场。” 明明一出门就“咦?”了一声,张扬闻声扭头问道:“怎么啦?” “我和梁新一起来的,他人怎么不在了。”明明左右张望着回答。 张扬焦急的说,”先不管他了,咱们赶紧去现场。“说完他疾步而行,明明快步跟在后面,边走边把发现死者的过程详细叙述了一遍。张扬掏出手机向警方报了案,他们刚到现场,警方随后也赶到了。 张扬上前看到死者的喉咙像张开的大嘴,鲜血喷溅在周围的白雪上,那场景令人惨不忍睹。傍边还有一把带血的刀子,让人恍惚间像进入了动物屠宰场,他不禁感到心情沉重,这是谁如此的狠毒?把人像动物似的宰割了! 民警们紧张的勘察现场,仔细寻找一切可疑的线索,法医上前认真检查尸体,经鉴定,死者是被利器割破喉咙,大量出血致死,凶器就是那把丢弃在现场的刀子。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半小时前。从死者附近那些杂乱无章的鞋印分析,死者曾经和人在这里厮打过。而且那些鞋印是一双男式鞋和一双女式鞋踩出来的。这两双鞋印已肯定一个是女死者留下的脚印,另一个是一双四十码的男式鞋的脚印,初步断定凶手应该是穿四十码鞋的男人,那么,这个男人是谁呢? 通过现场的种种迹象推断,受害人和凶手应该是熟人,他们相约一起来到这里,为了什么事情两人发生争执,然后互相厮打起来,男人下手杀死了女被害人。警察们正在商议如何开展侦破工作,一个治安员急匆匆跑来报告:镇上居民孙启山在自己家上吊自杀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扬他们忙不迭的处理完现场,就带着民警们去了孙启山家,经过询问,孙启山瘫痪在床的妻子告诉民警:孙启山一个小时前,急匆匆的出了趟门,过了一阵又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却在家上吊自杀了。民警问,“他出去干什么,你知道吗?” 孙的妻子伤心的说,“不知道,他服伺完我,就一言不发的走了。过了一阵,他又回来帮我解了小便,我看他心神不宁的,就问他出什么事情了,他说没什么事情,给我倒了杯水就出去了,谁知道他却自杀了。”说到这里,孙的妻子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她哽咽着说,“他这一走,让我将来怎么活呀!” 民警们怀疑“烂南瓜”之死与孙启山有关,他们把孙启山的鞋子与现场雪地的脚印比照,果然对上了鞋印,毫无疑问,是孙启山杀死了“烂南瓜”,然后又回家上吊自尽。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孙启山痛杀“烂南瓜”,然后又自尽呢? 三、引狼入室 春风和煦,明媚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到处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在小草初露的一条小路上,一个高个子男人步履矫健的在前面走着,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孩,那女孩约莫十七八岁,脸色苍白,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 这时,迎面走过来的一个人,大声招呼道,“张班长,你干嘛去呀?” 那位被称为张班长的满面春风的回答,“我去找梦蝶,办点事情。” “找梦蝶?”那人疑惑的上下打量张班长身后的女孩,然后指着不远处说,“梦蝶在那里。” 张班长带着那女孩朝来人指的方向走去,老远见一个穿花衣裳的女人正蹲在地里埋头种菜,张班长大声喊道:“梦蝶,你过来一下。” 梦蝶闻声,赶紧站起来,笑吟吟的迎上前来,问道:“张班长,找我什么事情呀?” 张班长拉过扎羊角辫的女孩,“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新分来的柳月兰,这位是梦蝶。”介绍完后,他恳切的对梦蝶说,“梦蝶,你带她吧,让她做你的徒弟。” 梦蝶微笑着答应,“好的。” 张班长吩咐柳月兰道:“你可要听你梦蝶姐的话,她人漂亮,心肠也好。”柳月兰使劲的点点头。她瞅了一眼梦蝶,发现梦蝶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她羞怯的咧了一下嘴,低下脑袋。 张班长兴高采烈的对梦蝶说,“好啦,她就交给你了,我走了。”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柳月兰悄悄的盯着梦蝶毛茸茸的大眼睛出神,梦蝶柔声问道:“小兰,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八岁。”柳月兰轻声回答, 梦蝶露出羡慕的表情,“十八岁,如花般的年纪,多好呀!”说完,嫣然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柳月兰看的发呆,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唉!老天爷为什么不把这种美丽给我呢。 虽然她心情有点阴郁,但她眨巴着那双肿泡泡的三角眼,讨好的说道,“大姐,你长得好漂亮。”梦蝶笑容可掬的说,“你长得也挺好看的呀。” “真的吗?”柳月兰惊喜交加,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自己好看,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如此美貌的女人之口。 梦蝶柔声问道,“你的父母在哪里呀?” 柳月兰眼神黯淡下来,她说,“我妈妈早就去世了,我爸爸不知去向,我是和奶奶一起长大的。” “哦,”梦蝶同情的说,“没有妈妈,挺可怜的。我小时候妈妈去世的也早。” 梦蝶又问,“你现在和奶奶一起生活吗?” 柳月兰回答,“没有,我奶奶去世了,就我一个人。” “哦,”梦蝶关切的说,“一个人怪可怜的,那你平时就到我家来吃饭吧。” “那行吗?”柳月兰不敢自己的耳朵。 梦蝶微微一笑说,“可以的,我叫你去,没关系的。” “那谢谢梦蝶姐了。”柳月兰非常感激的说。 中午下班后,柳月兰跟着梦蝶来到她家,梦蝶给柳月兰倒了杯糖水,然后拿出一袋饼干递给她,说,“吃吧,肚子饿吧?你闲垫垫肚子,我马上就做饭。”那个年代,饼干算是奢侈的东西了,而且买时还需要交粮票呢。 四、往事如烟 过了一会,梦蝶的老公回来了,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在家里,感到非常奇怪。他轻声问梦蝶,“这个女孩是谁?” “她是新分来的柳月兰,班长叫她做我的徒弟。”梦蝶一边切菜一边回答。 柳月兰正坐在那里吃饼干,听见杨俊在问她,赶紧站起来,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叫道,“大哥,你好!” 杨俊瞅了一眼柳月兰,冷冷的敷衍道,“嗯,好。”转身就进到另一间房子。 晚上,杨俊满脸不悦的说,“你们班长真是的,怎么给你分个那么难看的人。” 梦蝶说,“别乱说,人家难看啥?” 杨俊轻蔑的说,“本来就是,你看她那张苦瓜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小咪咪的眼睛还是个三角形,太难看啦。看见她,就让人倒胃口。” 梦蝶白了一眼杨涛,“行了,干嘛糟蹋人。你管她难看不难看。” “也是,她难看不难看关我啥事。”杨俊凑到梦蝶脸上“啪”的亲了一口,嬉皮笑脸的说,“我老婆梦蝶漂亮就行了,我不能拿我老婆的标准去衡量别的女人嘛。” 却说柳月兰去梦蝶家吃饭,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就习以为常,像自己家一样进出随便。梦蝶不忍心看柳月兰孤身一人住在外面,就让她搬进了自己的家。 她把柳月兰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对待,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她吃,甚至连自己孩子吃的东西都要给她分一份。 杨俊对柳月兰却没什么好感,他觉得这丑八怪太令人讨厌了,本来天天在他家吃饭就够烦的,现在居然还搬到家里来,把他们家的生活都打乱了。为此,他没少埋怨过梦蝶,也从不正眼瞧她。 柳月兰却对杨俊日久生情,她极力讨好杨俊,经常对杨俊嗲声嗲气的,要不就痴痴的盯着杨俊看,杨俊看到她那对小三角眼,就烦不胜烦。 柳月兰属于那种很有心计的人,她知道杨俊根本就瞧不上自己,自己长得不好看,而梦蝶又是如此漂亮,自己根本竞争不过她。 为了接近杨俊,她换了个方式,常常在杨俊面前赞美梦蝶,慢慢的杨俊开始和她说起话来。她常常巧妙的挑拨梦蝶和杨俊的关系。一天,她乘梦蝶不在时,装着很随意的样子说,“大哥,今天我们班大力夸奖大姐漂亮,说大姐是小镇上最最漂亮的女人,大姐的脸“刷”的就红了。” 杨俊皱皱眉头,没有搭腔,她赶紧给杨俊到了杯水,别有用心的继续说道:“我好羡慕大姐,她可讨人喜欢了,我们班长经常爱和大姐聊天,一聊就是好长时间,都舍不得走呢。他平时很照顾我们,每次都给我们分配清闲的工作。”说完,她悄悄的观察杨俊,发现杨俊脸色苍白,怒形于色。看来自己说的一席话产生了效果,不禁暗暗高兴。 她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杨俊,甚至在梦蝶面前也毫无顾忌。梦蝶是个心的善良的人,她只以为柳月兰把杨俊当着大哥哥看待,还为杨俊对柳月兰改变了态度而高兴,却哪里想到柳月兰小小年纪,心术不正,正在逐步蚕食和破坏自己的家庭。 杨俊渐渐开始猜疑起梦蝶,看到柳月兰对自己特别殷勤,他已觉不出柳月兰难看了,他们开始眉来眼去。 五、搬家 柳月兰为了迷惑梦蝶,越来越勤快,抢着干家务,帮着接送小孩,俨然自己是半个女主人。 梦蝶看到这一切,却倍感欣慰,她认为柳月兰越来越懂事,暗自琢磨给柳月兰找个合适的对象,让她能得到家庭的温暖。 有一天,柳月兰提前下班回来,看见杨俊远远的也回来了,就故意走的很慢很慢,她磨磨蹭蹭的打开房门后,并不立刻直接进入房内,而是依靠在门框上,双手按着太阳穴,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杨俊走到跟前,看到她蹙着眉头愁容满面的神态,关心的问道,“小兰,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我的头好疼。”她乘势一下扑到杨俊怀里,杨俊吃了一惊,轻轻推开她,说道:“不要这样。” 她却紧紧抱着杨俊不放,带着一副甜蜜幸福的模样,撒娇的咕哝道:“人家喜欢你嘛。” 杨俊看到她眯着那双肿泡泡的三角眼,做出一副沉醉痴迷的表情,使那本就难看的脸庞更加丑陋,不禁心生反感,他粗声说道,“快进房子吧。你梦蝶姐马上就回来了。” 其实,杨俊虽然和柳月兰眉来眼去,骨子里却根本瞧不起她。他听了柳月兰诽谤梦蝶的那些话,很生梦蝶的气,借此报复梦蝶。 虽然这样,杨俊也不忍心直接拒绝柳月兰,担心会伤害她的自尊,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而柳月兰却会错意,认为杨俊不接受她,是由于梦蝶的缘故,越是这样,柳月兰越是不放弃。 杨俊开始躲着柳月兰。吃饭时,他默默无语的夹点菜端到一旁吃,梦蝶惊奇的问道:“咦?你怎么不在饭桌上吃呢?” “凳子太矮,憋的难受。”杨俊找借口道。 梦蝶说,“这样啊,咱们有时间去换个高点的饭桌。” 梦蝶看杨俊就夹了一点菜,心疼的说,“你怎么吃那么点菜。”她边说边端起盘子给杨俊夹菜,杨俊笑眯眯的用碗接住,连声说,“够了,够了。” 柳月兰看见梦蝶和杨俊恩恩爱爱的样子,心如刀割,食不甘味,她开始憎恨梦蝶。 柳月兰虽然痛恨梦蝶,但她表面上还是装的若无其事,有时反而对梦蝶更加亲热。她常常趁梦蝶不注意时,对杨俊暗送秋波,杨俊却始终板着面孔。 她故意衣衫不整的在杨俊面前晃来晃去,梦蝶一点也没觉察出她的企图,她笑着对杨俊说,“这个小兰,一点也不讲究。”杨俊皱着眉头,不置可否。 杨俊看到柳月兰越来越不像话,就对梦蝶说,“让小兰搬走吧,她老呆我们家不是个事情。” 梦蝶说,“一个姑娘家,你让她住在外面,不好吧。再说,当初是我叫她搬来的,怎么好让她搬走呢?” 杨俊不好挑明原因,只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个女人是个难缠的主,杨俊实在后悔当初接近她。苦思苦想,唯一摆脱她的方法,就是尽快给她物色个对象,让她搬离这个家。 六、恩将仇报 那天,杨俊走到柳月兰跟前,和颜悦色的对柳月兰说,“小兰,大哥给你说件事情。” 柳月兰心情激动,以为杨俊改变了主意,她急切的问道:“什么事情呀?大哥。” 杨俊严肃的说,“大哥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介绍对象?”柳月兰热血沸腾,她含情脉脉的望着杨俊,柔媚的问道:“介绍谁呢?”她满怀期待,希望杨俊说是他自己。 杨俊避开她热切的目光,淡淡的说,“大哥是想先问问你,如果你同意,就帮你介绍。” “好啊。”柳月兰意味深长的盯着杨俊说,“最好给我找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杨俊感到非常尴尬,他竭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恳切的说,“大哥和你说正经事呢。” 柳月兰淡然一笑,“我说的也是真心话呀。” 杨俊瞪着大眼睛,有点不耐烦的说,“你不要想入非非,好吗?我们是不可能的。比我好的人多呢,你梦蝶姐会帮你找个合适的对象的。” 柳月兰现在已经不能听到杨俊提梦蝶,只要一提,她的心就感到猫抓似的难受,她不屑的撇撇嘴,怏怏不乐的低声说,“不用她找,我已经找到了。” “哦,”杨俊注视着柳月兰,有点不相信的问道,“你找的是谁?能告诉大哥吗?” 柳月兰哀怨的看着杨俊,大声叫道:“我喜欢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杨俊一听,感到十分烦躁,拉长着脸拂袖而去。 杨俊对柳月兰越来越冷淡,柳月兰却像是走火入魔。她不能看见梦蝶和杨俊在一起,只要看到,她就浑身颤抖,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她认为自己精神上遭受痛苦,全是梦蝶造成的,是她使自己落到这种境地的。当初你不叫我住进你家,我也就不会陷入杨俊的情网,经受这种折磨。 她常常夜不能寐,悄悄啜泣,急不可耐的想要拆散他们,将杨俊拉到自己的身边。她绞尽脑汁,思来想去,还是要使用反间计。 有一天,杨俊在外面和朋友聚会,酒喝多了,跌跌撞撞的回到家,梦蝶忙不迭的上前照顾,柳月兰在一旁殷勤的帮忙,她俩把杨俊好不容易安顿在床上,杨俊嚷嚷着要喝水,梦蝶赶紧到隔壁房间去倒水。 柳月兰觉得机会来了,她侧耳倾听,梦蝶清晰的脚步声过来了,她立刻伏在杨俊的身上,脸贴着杨俊的脸,将杨俊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梦蝶进来,她故意挣扎着把杨俊的手拉下来,梦蝶惊愕的瞪大眼睛,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没有埋怨柳月兰,待杨俊熟睡后,她到柳月兰的房间,拉着柳月兰的手,平心静气的问道,“小兰,给姐姐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月兰故做羞涩的说,“大姐,让我怎么说好呢,她是大哥呀。”梦蝶更加疑心,她安抚柳月兰道,“没事,你实话实说,我不会怪你的。” 柳月兰吞吞吐吐的说,“其实,其实,大哥对我这样好多次了,我担心你知道了要生气,就没敢告诉你。” 梦蝶头一阵发晕,杨俊,你怎么能这样做,难怪柳月兰常常衣衫不整,毫不避讳杨俊,原来你们早就不清不白。 第二天,杨俊酒醒后,眼神迷离的叫道:“老婆,快给我端点水喝。”梦蝶忍着怒火把水递给杨俊,看到杨俊若无其事的样子,梦蝶实在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气愤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做那些肮脏的事情?” 杨俊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问道,“我做什么事情了?” “你做了丢人的事情还不承认?你对小兰做什么了?”梦蝶泪如雨下,伤心的喊道。 杨俊喝多了,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现在烦死柳月兰了,听到她的名字就火冒三丈,他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不是你把她招进家里来的吗?” 七、请神容易送神难 梦蝶看到杨俊不但不承认错误,还理直气壮的大发雷霆,感到无比心寒。她呜咽道:“你太虚伪了,你还不承认、、、、、、要不是我亲眼见到,还真以为冤枉你呢。” 杨俊表情愕然,大声叫喊,“什么?你亲眼看见我做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梦蝶哽咽着说,“自己做了亏心事,自己还装不知道。” 梦蝶不停的抹着眼泪,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又红又肿,杨俊看着非常心疼,他伸手去拉梦蝶,梦蝶气呼呼的甩开他的手,大叫道:“别碰我!” 杨俊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他言辞恳切的说,“老婆,老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哭了,好不好,快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梦蝶半信半疑的盯着杨俊,沉默不语,杨俊一把搂过梦蝶,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柔声劝道:“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很难过。” 梦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伤心的捶着杨俊的胸脯,大声哭喊道:“你,你把小兰搂在怀里,真是令人作呕,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杨俊一听,猛地松开梦蝶,瞪大眼睛,吃惊的叫道:“什么?什么?不可能!我才不会那样做,你眼看花了吧?” “你还狡辩!”梦蝶怒视着杨俊,泪如雨下。 杨俊看梦蝶如此的伤心,他知道梦蝶是不会无中生有的,难道我昨晚真的那样做了,可是自己没有一点印象,他使劲摇摇脑袋,歉疚的说,“老婆,真是那样,可能是我喝醉了,把她当成你,老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 梦蝶是个善良的女人,见杨俊惶恐不安的样子,经不住杨俊的苦苦哀求,心就软了。仔细想想,这件事情自己也负有一定责任,当初杨俊就不同意柳月兰住在自己家,是自己固执己见,觉得柳月兰从小没有母亲,非常可怜,硬让她搬进家来。 后来,杨俊提出让柳月兰搬走,自己碍于情面又没同意。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也不能全怪杨俊。心里也就原谅了杨俊,她默默地盯着杨俊,良久,哑着嗓子说,“事已至此,就算了。希望你好好反省,好自为之。”转身走到另一间房内。 这时,柳月兰从外面一扭一扭的回来了,看到杨俊,顿时笑逐颜开。杨俊看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冲到柳月兰跟前,怒气冲冲的吼道:“柳月兰,你赶紧找个地方搬走。” 柳月兰一下愣住了,见杨俊铁青着脸,她惴惴不安的问道:“怎么了?大哥,” 杨俊气呼呼的说,“你别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你今天就搬走,别在我家呆了!” 柳月兰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会,她死皮赖脸的嘟囔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搬走,我不想搬走。” 杨俊鄙视着柳月兰,厉声质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月兰垂下眼睛,咬着嘴唇咕哝道:“我,我不能过那种看不见你的日子。” 杨俊一听,剑眉倒竖,大声吼道:“你看你,把我们家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梦蝶好心收留你,你却让我们家不得安宁,你有没有良心?” 柳月兰哑口无言,呆呆的站在那里。 杨俊气愤的进到柳月兰住的房间,把她的衣服拽出来,全部塞进纸箱,柳月兰哭了起来。她定了定神,立刻去找梦蝶,抽泣着说,“姐姐,大哥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逼我搬走。现在天冷了,我不想搬走。我把你们当成亲人,我从小就失去了妈妈,没人关心我,我好可怜呀、、、、、、呜呜、、、、、、” 她伤心欲绝的痛哭着,梦蝶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就软了。梦蝶慈善的安慰说,“好了,你别哭了,我去给杨俊说说,你先别搬走吧。” 梦蝶走过去,杨俊正把那几个箱子往外搬,梦蝶拉住杨俊,说,“杨俊,小兰现在一时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就暂时让她再住一阵吧。” 杨俊瞪着眼睛,厉声说道:“还住一阵?她把咱们家折腾的还不够吗。” 柳月兰跑过来,低声下气的说,“大哥,都是我不好,我在不那样不懂事了,你就原谅我吧。”杨俊看看梦蝶,把箱子重重的一摔,“我不管了。”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 柳月兰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她赶紧把箱子拖回房内。 八、瘟神之祸 自从发生搬家事件后,柳月兰收敛了一阵,她暗暗观察动静,发现梦蝶和杨俊表面上和过去一样,但还是有了隔阂,骨子里处在冷战之中。她兴奋不已,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他们产生新的矛盾,以达到她所预期的目的。 杨俊看到梦蝶对自己始终不冷不热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开始沉默寡言,形容憔悴。 看到柳月兰在自己家里没事人似的晃来晃去,他就烦恼不已,为了躲避柳月兰这个瘟神,他常常很晚才回家。如果不小心和柳月兰碰面时,他就怏怏不乐的别过脸去,瞅都不瞅柳月兰一眼。 柳月兰发现杨俊瘦了很多,感到非常心疼,她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这样也许能赢得杨俊的欢心,就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你最近怎么了,人都瘦了一圈。” 杨俊听到她的声音就反感,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被你这个害人精搅和的,他阴沉着脸白了柳月兰一眼,默不作声的走开了,柳月兰非常尴尬。 柳月兰看杨俊这样对待自己,又开始恨梦蝶。看到梦蝶安置若然,举手投足间透出那种无法形容的美丽和大气,她感到自惭形秽。对于梦蝶的善良和宽容,她却毫不感恩,她认为就是梦蝶使自己变成一个小丑的。 她不愿意看见梦蝶平平静静的样子,总想刺激梦蝶,让她心情不愉快,那天她故意拐弯抹角的提起杨俊对他的骚扰,“大姐,你别生气了,你看大哥最近都瘦了很多,大哥是喝醉了才那样的。你就别记在心里了,你就原谅他吧。” 梦蝶本来就在强迫自己忘记这些不愉快的往事,经柳月兰一提,她又开始心烦意乱起来。柳月兰看到梦蝶黯然神伤的样子,非常痛快。 她继续酝酿怎么样能造成一场更大的风波,让杨俊对梦蝶彻底死心。 她在悄悄的寻找机会,她发现杨俊有好几次跟在他们的后面下班回家。她留心观察,杨俊和她们下班时间相差不大,她想到一个恶毒的计划。 那天中午,她故意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洗了,临到上班时间,她摸摸衣服叫起来,“哎哟,梦蝶姐,我的衣服都没干,把你的衣服借我一件穿好吗?” 梦蝶把自己最漂亮的花衣服拿出来,问道:“这件衣服,你可以穿吗?” 柳月兰接过来,仔细打量着,兴奋的说,“太好了,谢谢姐姐!等我的衣服干了,我洗洗就还给你。” 她穿上梦蝶的花衣服,得意洋洋的去上班,觉得自己美极了。临下班,她对班长献媚的说,“班长,我想找你谈点事情?”班长不知道什么事情,就和她一起走回家。 她和班长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并不停的往后观看,老远发现杨俊出现在后面,就故意学着梦蝶走路的样子,靠近班长,假装不小心扭脚歪倒,班长赶紧扶住她,她乘势倒在班长怀里,班长大吃一惊把她推开。 杨俊老远看见两个人拉拉扯扯的,仔细一瞧,那穿花衣服的女人好像是梦蝶,想到柳月兰曾经说梦蝶和班长如何如何,他气的浑身发抖,快步向前冲来。柳月兰对班长找了个借口,赶紧跑回家,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紧跟着杨俊满脸怒气的回来了,她想:好戏就要开始了,便悄悄的溜了出去。 过了一会,梦蝶把孩子接回来,系上围裙开始做饭,杨俊抑制不住愤怒,逼视着梦蝶,大声质问道:“你下班后和谁在一起。” 梦蝶见他态度恶劣,没好气的说,“我没和谁在一起,怎么了?” 杨俊气呼呼的嚷叫,“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人。” 梦蝶一听顿时大怒,问道:“你胡说什么?我做什么了?”她还以为杨俊为了先前的事情生气,又说道:“你自己做了丑事,倒来侮辱我。” 杨俊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大喊大叫起来。梦蝶看到杨俊丧失理智的样子,联想到那次他和柳月兰的丑恶行为,不禁十分伤感,她感到万念俱灰,压低嗓音用一种抑郁的口吻说,“杨俊,你不想过就算了,我不勉强你。”说完她开始切菜, 看到梦蝶一副轻视自己的表情,杨俊实在忍无可忍,他一边大吼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怎么会堕落成这个样子。”一边上前怒不可恶的推了梦蝶一把,梦蝶一个趔趄,朝后倒去,杨俊急忙伸手去拉,没想到碰落梦蝶手中的菜刀,菜刀掉在菜板上被弹起来,猛地朝着梦蝶的颈部飞去,梦蝶的喉咙顿时鲜血喷溅,杨俊惊慌失措,赶紧找毛巾捂上,梦蝶昏了过去,杨俊边哭边叫,邻居们闻声赶紧帮忙把梦蝶送往医院,因流血过多,梦蝶不幸去世。 当医生告知梦蝶已死亡时,杨俊五内俱焚,他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捶胸顿足,后悔莫及,自己心爱的妻子被自己害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乘人们都在忙着办理梦蝶的后事,捡起菜刀狠狠砍向自己的脖子。 就这样,一对恩爱的夫妻被柳月兰这个害人精搞得家破人亡,她那肮脏不齿的行为,使她臭名远扬,大家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烂南瓜” 九、退婚 柳月兰惹出祸事,在当地呆不下去了,就到小镇来找自己的表姐。在这里她认识了一个叫丁东的小伙子。 丁东个子中等,五官俊俏,性格温和,在小镇做电焊工作。他第一次见到柳月兰,是在柳月兰的表姐家,他和柳月兰表姐夫是同事,经常去她表姐家吃饭。 那天,他一进门,就见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坐在那里,一时愣住了,柳月兰表姐笑吟吟的介绍道:“她是我的表妹,叫柳月兰。” 他把柳月兰上下打量一番,心想:这么难看的女人,没人会娶她的。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说,“你好!” 柳月兰眉开眼笑的说,“你好!” 柳月兰表姐去做饭,柳月兰和丁东聊的热火朝天。 吃饭时,她像老熟人似的,热情的给丁东夹菜,说,“来尝尝这个菜,我表姐可以当一级厨师,她的菜做的太好吃了。” 丁东边吃边赞赏道:“就是,我是有福之人,经常在这里大饱口福。” 丁东看柳月兰形貌虽丑,但在席落落大方,谈笑风生,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柳月兰挤着小三角眼频频看丁东,戏说道:“帅哥,哪天把你的女朋友带来让我瞧瞧。” 丁东说,“我的女朋友在老家呢。” 柳月兰有点失望的“哦”了一声,然后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丁东说,“还没定呢,到时候一定会请你的。” 柳月兰表姐问,“你们是别人介绍的,还是自己谈的?” 丁东回答,“我们两家是世交,父母从小给定的。” 柳月兰打趣道,“哟,这年头还有定娃娃亲的。” 丁东不好意思的说,“我们那里都是这样的风俗。” 柳月兰问:“你有女朋友的照片吗?” 丁东说,“有。” 柳月兰着急的说,“快拿给我看看。” 丁东从上衣口袋掏出照片,递给柳月兰,柳月兰的表姐也凑上前来,她看着照片,惊呼道:“你女朋友真漂亮!” 柳月兰看了正中下怀,哼!我就喜欢和这种美貌的女人竞争男人。从那以后,她在丁东面前卖弄风情,不停的暗示、勾引丁东,丁东经不起她的诱惑,和她纠缠起来,早忘了自己还有个漂亮未婚妻。 一天,丁东突然接到父母来信,信的内容是让丁东回老家去结婚,丁东忐忑不安的告诉柳月兰,柳月兰一听脸色阴沉下来,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丁东说,“我就是没主意,才来问你的。” 柳月兰看丁东六神无主的样子,有点生气,她说,“我看你还是回去结婚吧。” 丁东问,“那你怎么办?” 柳月兰神情忧郁的说,“你马上要结婚了,管我干嘛?” 丁东说,“不行,我舍不得你,你要是愿意跟我结婚,我就回去退婚。” 柳月兰高兴起来,担心丁东变卦,她催促道:“你最好明天就回老家,赶紧退婚,一回来咱们就结婚。” 第二天,丁东请了探亲假,真的回去退亲了。 丁东回到老家,父母高兴不已,妈妈说,“咱们后天就去小雅家,商定结婚日期。” 丁东犹豫着说,“妈,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妈妈焦急的说,“你都多大了,早该结婚的。不行,这次要听妈妈的话,不能再拖了。” 丁东吞吞吐吐的说,“妈,我想退婚。” 妈妈大吃一惊,问道:“你说什么?为什么?” 丁东说,“我在新疆已找好了一个对象。” 妈妈焦急的喊道:“我不同意,小雅哪点不好,人长得漂亮,性格又温柔。” 丁东说,“可是,我对她没感情。” 妈妈说,“什么没感情?你们一直不是在通信吗,过去不是你追她的吗?” 丁东无话可说,就说,“反正我不想和她结婚。你给我退掉。”妈妈气的大发脾气,“我们两家是世交,怎么好意思提退亲,当初人家父母不同意,还是我们求人家的。” 丁东不愿听这些,他威胁说,“妈,你不同意就算了,我明天就回新疆。” 妈妈想到:好不容易他才回来一趟,万一气走了,自己心里会难过的。只好气呼呼的说,“好,好,你妈妈可以厚着脸皮去退亲。但是,我提醒你,那个女孩知道你有对象,还纠缠你,绝对不是个好人。你会后悔的。” 丁东妈妈来到小雅家,把丁东的情况告诉了小雅妈妈,不停的责怪自己和丁东。 小雅妈妈是个性格随和的人,看到丁东妈妈纠结的样子,她反而安慰丁东妈妈,“没事,咱们都是老朋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自由,孩子不愿意,咱们不能硬逼他们。” 丁东妈妈还是过意不去,说,“其实我很喜欢小雅的,小雅不会想不通吧?” 小雅妈妈微微一笑,说,“没关系的,其实早就有个男孩心仪小雅,那男孩子条件不错,只是因为咱们两家已定亲在先,小雅一直在拒绝。前两天,那男孩还来求我。” 丁东妈妈说,“是吗,这样我就放心了。” 丁东没想到这么顺利就退了亲,高兴的写信告诉柳月兰,让她放心,他把探亲假休完,就回去和她结婚。 两个月后,丁东兴高采烈的回来,第一时间就去找柳月兰,却发现柳月兰的房门紧锁着。 他来到邻居家,问道:“请问,你知道柳月兰去哪里了?” 邻居定定的看着丁东,用同情的口吻回答道:“柳月兰一个星期前已经结婚,搬走了。” 这真是晴天霹雳,他简直不敢相信,两个月前还信誓旦旦要和他结婚的人,转眼就和别人结婚了。 十、结婚 原来,丁东走后半个月,柳月兰在一次朋友聚会中,又和吴小奇相识了。 聚会那天,柳月兰来的有点晚,她刚一落座,就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抬头望去,发现对面有个小伙子正好奇的瞧着自己,这小伙子长得阳光、帅气,她第一感觉就是:这人比丁东帅多啦。 小伙子身边有一个娇媚的女孩子,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柳月兰,朋友指着小伙子介绍道:“他叫吴小奇,这位是她的女朋友阿媚,她叫柳月兰。” 吴小奇微笑着对柳月兰点点头,阿媚甜甜的招呼道:“柳姐,你好!” 柳月兰说,“你们好!” 他们边吃饭边聊天,吴小奇是个性格温和的人,他很少说话,只是听别人讲话,阿媚问柳月兰,“柳姐,听说丁东一回来,你们就结婚,是吗?” 柳月兰迅速的瞟了一眼吴小奇,神情不自然的回答,“还不一定,等他回来再说。” 阿媚叹口气,说,“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小奇,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办呀?” 吴小奇说,“我当然希望越快越好,可是你父母不同意,你说怎么办?” 柳月兰一听,心里燃起希望之火,问道:“阿媚,小奇这么帅的人,你妈妈为什么不同意呢?” 阿媚沮丧的说,“我妈妈嫌他家里兄弟姊妹多,经济条件不好。” 柳月兰说,“你妈妈也太势力了,你要自己拿主意。” 吴小奇感激的看看柳月兰,阿媚斜了一眼柳月兰,厥着嘴巴说,“小奇就是嘴巴不甜,你要是多哄哄我妈妈,她最终会同意的。” 柳月兰说,“关键是你们自己,要意志坚定,不能仅凭小奇去哄你妈妈,只要你们感情真挚,谁也拆不散你们。” 阿媚和吴小奇深情的对望一眼,点头表示赞同。 阿媚非常爱王小奇,但她也爱耍小性子。一次,他们俩生气了,几天不说话。 柳月兰抓住机会,对吴小奇格外的关心,给他做好吃的送去,讲一些风趣的故事,吴小奇非常开心。 那天,阿媚叫吴小奇去她家里,吴小奇犹犹豫豫的说,“我担心你妈妈说我一顿。“ 阿媚说,“不会的。” 吴小奇只好忐忑不安的去了,阿媚进到家,兴奋的喊道,“妈,妈,我们回来了。” 阿媚妈妈正在做饭,听到声音,高兴的抬起头,见五小奇跟在后面,立刻沉下脸,厉声问道:“你来干嘛?” 吴小奇涨红着脸,不知所措,阿媚不满的对妈妈说,“妈,是我叫小奇来的。” 阿媚妈妈训斥道:“我警告你,以后不准随便叫外人来家里,我们不欢迎。” 看见阿媚妈妈态度恶劣,吴小奇扭头就走,阿媚跟在后面叫喊,“小奇!小奇!” 吴小奇不理她,这时,阿媚的哥哥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恶狠狠的拦住他,威胁道:“姓吴的,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纠缠我妹妹,我对你不客气!” 吴小奇气的七窍生烟,回击道:“你少威胁我,请我,我也不会再去你家的。” 阿媚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柳月兰知道后,高兴不已,她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吴小奇,没几天功夫,就把吴小奇诱惑到手,她催逼吴小奇赶紧结婚,就这样,他们才认识一个月,就闪电结婚。 柳月兰起初还对吴小奇充满激情,她本本分分的和吴小奇过了三年太平日子,生了两个小孩。 十一、不安分的心 十一、不安分的心 还没到传说中的七年之痒,柳月兰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她觉得吴小奇木讷,不会甜言蜜语,没有激情,就知道两点一线,上班---下班,跟他在一起生活,真是无聊透顶,她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她发现班长孙其山,这段时间心事重重的,关心的问道:“孙班长,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呀?” 孙其山疲惫的说,“唉!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几乎都没合眼。” 柳月兰好奇的问,“为什么呢?” 孙其山郁郁的回答,“我老婆又犯病了,每天晚上都折腾,不是要喝水,就是要起夜。” 柳月兰说,“那你应该在家好好休息,别来上班了。” 孙其山说,“哪能呢?有很多工作要安排,她是慢性病,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柳月兰想了想,问道:“孙班长,你还没吃早饭吧?” 孙其山皱着眉头说,“哪有时间吃饭?” “中午到我家去吃吧。”柳月兰热情的邀请道。 孙其山看看柳月兰,感激的说,“谢谢!谢谢!中午我看情况吧。” 下班前,柳月兰走到孙其山跟前,娇媚的说,“孙班长,我现在回家去做饭,你呆会过来吃饭。” 孙其山看看周围,小声的说,“要没啥事情,我就过去。” 柳月兰回到家,哼着小曲,兴致勃勃的做了几样拿手菜,等待孙其山。没想到快到上班时间了,也没见孙其山的身影,她非常失望,暗自埋怨道:不守信用的家伙。 下午一上班,柳月兰就悄悄的四处寻找孙其山,发现他根本就没来上班,她想道:难道是他家出什么事情了? 一连几天,都没见孙其山的身影,她感到闷闷不乐,实在忍不住,问副班长道:“这几天怎么没见孙班长来上班?” 副班长表情怪怪的看看她,说,“你不知道?他老婆病重住院了,他在医院照顾。” 柳月兰“哦”了一声,心情顿时轻松起来,原来他不是故意不来吃饭的。 星期天,她到商店买了些补品,到医院去看望孙其山的妻子,刚巧孙其山出去吃饭了,他的儿子在那里,柳月兰问道:“你妈妈怎么样了?” 儿子心情沉重的回答,“我妈妈脑梗严重,有可能要瘫痪。” 柳月兰走近病床,看到孙妻子躺在床上人事不醒,同情的说,“真是可怜,你要好好照顾你妈妈。” 儿子含着眼泪说,“知道!” 柳月兰又安慰道:“不要太难过了,说不定你妈妈会好起来的,要有耐心。” 她在那里呆了一会,看孙其山还没回来,就说,“阿姨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妈妈,等有时间我在来看你妈妈。” 孙其山儿子感谢道:“谢谢阿姨,你慢走!” 柳月兰出了医院大门,迎面碰上孙其山,她的心不由“砰砰”狂跳起来,她眨巴着小三角眼,激动的嚷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妻子住院了。” 孙其山面红耳赤的说,“不好意思!她那天突然昏迷,我们赶紧送到医院抢救,没有时间啊。” 柳月兰含情脉脉的说,“没关系!你好好在医院照顾她吧,我抽时间给你送饭来。” 孙其山慌忙说,“不用,不用,我们在外面买就行了。” 柳月兰说,“那怎么行,外面的饭没营养,我给你做,你别管了。” 十二、悬案 柳月兰心情愉快的回到家,看到吴小奇躺在床上,她满脸不悦的问道:“大白天,躺床上干嘛?” 吴小奇有气无力的说,“我好像感冒了,浑身无力。” 柳月兰冷冷的说,“感冒了?那就休息吧。” 她到菜市场买了只鸡,精心熬炖,满屋子飘着鸡肉的香味,吴小奇非常感动,暗想道:“还是老婆好,看到我病了,不吭不哈的给我炖鸡汤。” 几个小时后,鸡汤熬好了,柳月兰做了几样可口的小菜,连同那炖好的鸡,统统送到了孙其山那里,孙其山说,“哎哟,你那么忙,不用来送饭。” 柳月兰无比体贴的说,“你天天照顾病人,休息不好,别把身体搞坏了。” 孙其山说,“没事情的,我和儿子换着照顾呢。” 柳月兰把勺子递给孙其山,温柔的说,“快尝尝,我熬的鸡汤。你要加强营养呢。” 孙其山幸福的喝了口鸡汤,赞赏道:“嗯,味道不错,太好喝了。” 柳月兰满脸媚相,“这可是专门为你是精心炖制的。来,尝尝我做的小菜。” 她亲手用筷子夹起菜,送到孙其山的嘴前,孙其山不安的看看昏迷中的妻子,“我自己来。”边说边接过筷子。 柳月兰含情脉脉的看着孙其山吃完饭,麻利的收拾好碗筷,伸手捏了一下孙其山的脸颊,孙其山满脸通红的后退了一步。 柳月兰恋恋不舍的说,“我走了,等有时间,我再来。” 孙其山望着远去的柳月兰的背影,陷入沉思。 柳月兰一路上,想入非非,兴奋不已。回到家,看到吴小奇还在床上躺着,就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道:“你怎么还在睡觉?” 吴小奇“哼哼”着说,“我浑身难受,给我端点水喝。” 柳月兰气呼呼的说,“难受,不知道去医院拿药吗?” 她没好气的把水递给吴小奇,吴小奇挣扎着起来喝完了,他问道:“你熬鸡汤了?” 柳月兰眨眨眼睛,说,“没有,我炒了几个小菜,你吃不吃?” 吴小奇有点失望,可怜巴巴的说道:“我一天都没吃饭了,我嗓子干痛干痛的,我闻到鸡汤味,还以为你给我炖鸡汤了。” 柳月兰翻着白眼说,“我哪有时间熬什么鸡汤,你凑合着吃点菜吧。” 柳月兰随便热了菜,端给吴小奇,吴小奇吃了几口,嗓子实在疼的厉害,放下筷子说,“我吃不下去,我想喝点稀的东西。” 柳月兰黑着脸,不耐烦的说,“哪来那么多事情?想喝稀的,自己去弄。” 吴小奇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又倒在床上。晚上,他开始发高烧,柳月兰沉浸在对孙其山的怀念之中,对他根本不闻不问。 从那以后,柳月兰和孙其山打的火热,吴小奇却一直蒙在鼓里。 那天,吴小奇同往常一样,第一个去食堂上班,他掏出钥匙,伸进锁孔,发现门锁有点紧,一使劲还是打开了,他推开门,没想到“轰“的一声,门爆炸了,当场把他炸的七零八落,连个全尸都没有找到。 公安局立刻进行立案侦查,但由于现场被炸的一片狼藉,根本没有找到相关线索。 他们开始进行排查,第一怀疑是仇杀,经过调查,人们反映吴小奇本分老实,人缘特好,从没得罪过什么人,因此排除了仇杀的可能。 第二怀疑是情杀,柳月兰有重大嫌疑,经过调查,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线索,这件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始终是个悬案。 烂南瓜被杀后,张扬曾仔细调查过,他把这件尘封多年的案件和现在的案件联系起来,认为它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由于没有明显的证据,只能推断:当年孙其山和柳月兰勾搭成奸,孙其山为了霸占柳月兰,嫌吴小奇碍事,悄悄在食堂门上安放了炸药,既可以炸死吴小奇,又可以毁掉现场。 后来柳月兰和孙其山反目成仇,柳月兰执意要去报案,孙其山下手把烂南瓜柳月兰杀死,自己也畏罪上吊自杀了。 第八章 灭门血案 一、逃逸 烂南瓜被杀以及孙其山的上吊事件,在小镇上引起很大的轰动,一时被传的沸沸扬扬,有人把柳月兰过去一些不光彩的往事抖落出来,说她向来人品不好,破坏了好几个家庭。 甚至有人说这是报应,二十多年前,她曾经故意陷害梦蝶,致使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家破人亡。二十年后她自己也惨遭割喉,乃是因果循环。 明明曾目睹柳月兰惨死的现场,他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表面上看,是柳月兰抓住了孙其山的把柄,逼迫他与自己结婚,孙其山一时气愤将其杀死。但会不会有人威逼利诱,使他们自相残杀呢。 明明带着这种怪异的念头去找张扬,张扬看到明明非常高兴,调侃的说,“明明侦探,又有什么新发现?” 明明郑重其事的说,“我总觉得烂南瓜的案件另有隐情,” “哦”张扬很感兴趣的说,“说说看。” 明明来回度着方步,分析道:“柳月兰一直单身,没人管束,孙其山老婆半死不活的,对他们没有什么妨碍,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反目成仇呢?” 张扬会心的一笑,“嗯,明明,你很聪明,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们不能被表面现象迷惑、、、、、、”话未说完,小刘急匆匆的进来报告,“张主任,李绍文家出事了。” 张扬急忙问,“出了什么事情?” 小刘沉痛的说,“他们一家三口被杀了。” 张扬大吃一惊,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 “不太清楚,他们刚来报的案。” 张扬立刻站起来,招手道:“快!去现场!” 他们来到李绍文家,那里已被围的水泄不通,人们看见张扬来了,自动让开一条路,张扬问,“你们知道是谁干的?” 大家都摇着头说,“不知道。” 小刘说,“我已经让小李他们出去查了。” 张扬给王利敏打电话通报案情,然后又给小李打电话,小李汇报说,“有人看见李康武扛着猎枪,从李绍文家出来,我们正在找他。” 一会,王利敏和刘文俊带着刑警来了,张扬迎上前和他们匆匆握手,王利敏问,“具体什么情况?” 张扬说,“有可能是李康武杀了他们一家,现在已经安排人员严守个路口在找他。” 王利敏问,“有线索吗?” 张扬说,“暂时还没有。” 王利敏说,“要防止他继续作案。我在调些民警过来,你把嫌疑人的照片提供一下。” 张扬叫小刘道:“你立刻去找李康武的照片。”小刘匆匆离去。 王利敏对几个民警说,“我们先勘察现场,你们和治安员分头追寻嫌疑人。” 现场,李邵文浑身是血倒在院内大门前,几步远处,他的妻子仰面朝天躺着,儿子则倒在房内,看样子全是被猎枪射中,一枪毙命。 二、一枪毙命 王利敏带上手套,上前查看李绍文的尸体,只见他的胸前流有大量血迹,双眼圆睁,头歪在一边。他妻子的头部血肉模糊,脑浆迸溅,那个六、七岁的男孩,更是可怜,肚子里的内脏都出来了。 法医上前仔细鉴定李绍文的尸体后,说,“从伤口上看,受害人应该是被猎枪近距离击中。他的身体上就这一处枪伤,是一枪毙命的。” 他又查看了李绍文的妻子,肯定的说,“她也是被一枪击中头部毙命。” 法医又去查看李绍文的儿子,发现也是被一枪击中肚子,他推测道:“这人看来当过兵,不然枪法不会如此精准。” 王利敏皱着眉头,问张扬道:“有目击证人吗?” 张扬说,“有,隔壁邻居张霞曾看见李康武扛着猎枪从他家出去。” 王利敏急忙说,“快把她找来。” “她就在外面。”张扬大声喊道:“张霞姐,你进来吧。” 王利敏扭头看了一下现场的尸体,沉重的说,“我们,还是出去问吧。” 张霞听到张扬在叫自己,战战兢兢的正准备进院子,看到张扬和王利敏出来,就停住脚步,在原地等着。张扬看到张霞脸色煞白,安慰道:“张姐,你别害怕。”他介绍道:“这位是王利敏队长,你把看到的情况说一下。” 张霞惊恐的往院内扫了几眼,回忆道:“今天早晨,我在家里听到几声“叭叭”的声音,我想,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像打枪似的。 我好奇的出门,到处张望,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时,我看见李康武从李绍文家匆匆忙忙的走出来,我想跟他打招呼,看到他眼睛直愣愣的,表情有点怪异,我就没有说话,他径直从我跟前走过去了。 我还纳闷:他们两家关系向来不好,他怎么会去李绍文家呢?我回头看到李康武肩上挎了把猎枪,联想到刚才的枪声,就赶紧到李绍文家,看到他家院门大敞,正准备进去,忽然发现,李绍文他们都躺在地上,吓的我扭头就跑,刚巧遇到小刘,我就告诉他了。” 张扬说,“还有其他人看见了吗?” 张霞郁郁的说,“我不知道。” 王利敏问张霞道:“他们两家为什么关系不好?” 张霞说,“他们两家都在开小商店,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过几次,可是,也不能为这点事情就杀人呀!”张霞不停的叹息。 王利敏又问张扬道:“这个李康武是干什么的?” 张扬回答:“他是个转业军人,已经退休了,为了打发时间,开了家小商店。李绍文的妻子也开了家商店,两家商店挨在一起。” 张霞插话道:“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李康武平时那么老实,话又少,怎么会杀人呢?不过、、、、、、”她突然停住不说了。 三、恐吓成真 王利敏见张霞欲言又止,严肃的说,“请把你所知道的相关情况,全部告诉我们。” 张霞觉得自己有点失言,红着脸说,“可能是我瞎猜测,当初李绍文找的对象,就是李康武的女儿欣雅,他们都开始谈婚论嫁了,不知为什么,两人突然又吹了,李绍文后来就和小红结了婚,我想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 张扬说,“不会吧?这件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 王利敏沉思了一会,问道:“你说他们吵过几次架,都是为什么事情?” 张霞迟疑不决,眨巴了几下眼睛,说,“人都死了,我、、、、、这样说他们好不好?别以为我在传闲话,说是非。” 王利敏沉着脸说,“这怎么是说闲话,都已经出人命了,你有义务把知道的情况告知我们。” 张扬恳切的说道:“张姐,我们这是在调查案情,你放心,把知道情况都说出来吧。” 张霞不自觉的瞄了一眼院内,惶恐不安的放低声音,说,“两个月前,李康武不知道为什么,怒气冲冲的提了一桶大粪,泼在李绍文家的大门上,转身就走,李绍文气愤的追上前去,厉声警告说,‘你给我小心点!小心老子哪天把你弄死!’ 李康武慢吞吞回击道:‘还不知道谁把谁弄死呢。’当时我以为他们说的是气话,”她悲伤的望了一眼大院内的尸体,叹息道:“唉!谁想到,真会出这样的事情,三条人命呀!唉!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非得这样下死手?” 王利敏考虑到,现在还没找到李康武,实际情况只有等抓到当事人后,真相自然会大白。他客气的多张霞说道:“这样吧,谢谢你提供的线索,你如果在想起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们,谢谢你的配合。” 他对张扬说,“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赶紧找到李康武。” 张扬说,“就是。”他拿出手机,问小刘道:“有李康武的消息吗?” 小刘回答:“还没有,我们正四处寻找,山上山下全部搜寻了一遍,也没见的他的踪影。” 张扬命令道:“你们要继续寻找,务必找到他,还有,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有情况我会立刻给你汇报。” 张扬举着手机,无奈的对王利敏摇摇头,王利敏说,“我们现在去他们两家的商店查看一下。” 他们快步来到商店门口,只见两家商店大门紧锁,冷冷清清,往日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场景一去不复返。也许是由于商店主人遭遇不测的缘故,这个地方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恐怖感。 王利敏皱着眉头,拉了一下门锁,说,“去把李康武的女儿找来,让她把门打开。” 四、一张纸条 张扬马上给小李打电话,“小李,你立刻去找李欣雅,让她把商店的钥匙带来。” 小李急忙跑到学校,见李欣雅捧着书,正从教室里出来,小李赶紧迎上前去,毕恭毕敬的招呼道:“李老师,你好!下课了?” 李欣雅笑眯眯的回答:“嗯,刚下课。”看到小李神色不安,忧心忡忡的样子,她柔声问道:“小李,找我有事情吗?” 小李避开李欣雅询问的目光,垂下眼皮说,“李老师,今天早晨李绍文一家三口遇害了,有人怀疑你爸爸干的。” 李欣雅吃惊的叫道:“你说什么?邵文遇害了?”她趔趄了一下,追问道:“为什么会怀疑我爸爸呢?” 小李心情沉重的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张主任打电话,让你拿上钥匙去开商店的门。” 李欣雅半信半疑的说,“我爸爸平时连鸡都不杀,怎么会杀人呢?”她忽然担心的问,“我爸爸现在在哪里?” 小李说,“现在到处都找不到他,你不要太着急,先去开门吧。” 李欣雅跟着小李来到商店,看见一群警察和围观的人堵在门口,不由心慌意乱,张扬对人群说,“请大家让一下。” 他朝李欣雅点点头,示意她上前开门,李欣雅拿出钥匙,手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好不容易才把门打开。 门一开,王利敏和几个刑警立刻进入商店,张扬跟在后面,突然发现门内有个揉皱的纸团,弯腰捡了起来。 王利敏他们仔细查寻一番,商店里干净整齐,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藏匿什么人。王利敏问李欣雅道,“李老师,请问你爸爸最近情绪特别吗?” 李欣雅感到心神恍惚,万分难过,她那端庄秀丽的脸此时变得如此的苍白。听到问话,她的眼睛湿润起来,她控制不住的哽咽道:“半个月前,我爸爸在医院检查出得了癌症,已经到了晚期,所以心情特别不好,非常郁闷。” 王利敏看到李欣雅文文弱弱的样子,联想到李绍文曾经是她的恋人,父亲又与这件案件有牵连,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是何等的难过,不由的动了恻隐之心,他轻声问道:“这期间,你爸爸提起过李绍文家吗?” 听到李绍文的名字,李欣雅的眼神更加黯淡,她伤心的说道:“我爸爸以前常说,小红蛮横,为了一些小事情老欺负他。我劝父亲忍一忍,都是隔壁邻居,没必要闹那么僵,退一步海阔天空。后来他身体不太好,就很少听他提起过他们。父亲检查出病症后,也就是前几天,我劝父亲把商店过掉,父亲答应了。” 她悲愤的喊道,“他怎么又会去杀人呢?我不相信我爸爸会杀人!” 在王利敏询问李欣雅的时候,张扬把那张纸团展开一看,上面写着:缺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五、议论纷纷 这话太伤人了!到底是谁写的?难道这起惨案的发生,是由这张纸条引起的?它是怎么到李康武的手里呢? 张扬拿着纸条,陷入沉思。从这张纸条上,应该可以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他翻来覆去的查看字条,发现纸条背面似乎有胶水粘贴的痕迹,他走到门前,仔细查看,门上有那么一丁点淡淡的胶水痕迹,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难道是有人知道李康武得了绝症,故意把这张纸条贴在李康武的大门上,诅咒李康武。李康武和小红他们积怨太深,也许见到纸条的第一反应,就断定是李绍文和小红干的,他一时激愤,反正自己得了绝症,也没什么希望了,你说我没好下场,那我就先灭了你全家。 张扬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李康武就有可能自寻短见。他赶紧把纸条交给王利敏,“王队,你看一下,这是在门口捡到的。” 王利敏看过后,不动声色,把纸条递给李欣雅,“李老师,你看看这个。” 李欣雅接过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脸色大变,惊讶的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上面的话真是恶毒。” 张扬指着大门说,“在那里捡的。” 李欣雅不满的质问道:“就凭这张纸条,你们认为,是我爸爸杀害了李绍文一家人,你们有证据吗?” 王利敏说,“我们现在只是推测,有人看到你爸爸扛着猎枪,从李绍文家出来。所以,我们要找到他,了解真实情况。” 张扬语重心长的说,“李老师,我们并没说,就是你爸爸杀了人,只是他有重大嫌疑,希望你配合我们找到你爸爸,只要找到你爸爸,真相就会大白。” 李欣雅含着眼泪,情绪激动的高声嚷道:“我绝不相信我爸爸会杀人,他肯定是冤枉的。” 张扬同情的说,“李老师,你别难过了,我们也希望不是你爸爸杀的。你好好想想你爸爸会去哪里?” 李欣雅头一阵发晕,她按着太阳穴说,“我爸爸从来不去别人家,一般都在商店。他会到哪里去呢,现在已经是深秋,他在外面冷也受不了呀。”她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这时,李绍文的老母亲颤颤巍巍的来了,她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叫,“我的儿呀、、、、、、你怎么不明不白的就被杀了,扔下我这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呜呜、、、、、、杀人凶手,你好狠心呀,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呀、、、、、、我可怎么活呀?老天爷呀、、、、、、”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使很多围观者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唉!老太太的三个儿女中,就李绍文条件最好,也最孝顺。想不到会遭受灭门之灾。” “是呀,真是可怜!一家人都被杀了。那个小孩子可惜了,聪明伶俐,又漂亮,对人还有礼貌,每次我来买东西,都热情的喊‘叔叔好’。” “就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下这么狠的毒手,也太过分了。” 有不知情的人问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呀?” “哎呀!李康武有时把东西卖的便宜些,顾客都到李康武商店去了,小红很不高兴,经常指桑骂槐。有时候,小红看到顾客要进李康武的商店,就把顾客抢走。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李康武平时那么老实,话也不多,从来都没和别人红过脸,这次怎么会、、、、、、” “闷人干大事情。可惜李绍文一家被害,他自己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不值得呀!” “就这种不爱和人交流的人,最爱钻死牛角,千万不能得罪他们。” “就是,听说李康武得了绝症,也许他悲观失望,想到平时受了那么多的欺负,干脆把李绍文全家拉去陪绑。” “万万想不到,李康武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大家纷纷摇头叹息。 这些声音如雷贯耳,李欣雅听了心如刀割,惶恐万分,难道真是爸爸杀了邵文一家? 六、无情的代价 看到李绍文的老母亲满头白发,在那里捶胸顿足,悲痛欲绝,李欣雅感到一阵心痛,不由潸然泪下。曾几何时,自己和李绍文相亲相爱,发誓永不分离,没想到最终还是曲终人散。 悠悠往事,涌上心头,当初李绍文疯狂的追求自己,自己也看上李绍文一表人才,虽然他家经济条件很不好,自己仍然不顾父亲的坚决反对,对他情有独钟。 李绍文后来去当兵,自己对他的母亲问寒问暖,关爱有加,甚至连工资都贴补给李绍文家,李绍文曾感动的许诺,要让自己幸福一生。 谁知李绍文转业回来后,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小红,对李绍文紧追不放,李绍文看到小红父母家有点小钱,居然和小红纠缠不清,自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依然提出分手,选择了退出。 没想到李绍文和小红结婚后,居然在父亲的商店旁,开了家商店,而且常常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对父亲恶言相向,父亲总是忍气吞声,回家后,担心自己伤心,只是轻描淡写的发几句牢骚,把很多怨气都闷在心里。 那小红飞扬跋扈,常常辱骂父亲,惹的天怒人怨,最终落个全家灭门的悲惨结局。而这起惨案还与父亲有关,父亲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这一切犹如乱麻纠缠不清,李欣雅感到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却说明明一直跟随着王利敏和张扬他们,见他们忙忙碌碌的勘查现场,就跑到人群里,留意人们在议论些什么。 他听了一阵,觉得心情郁闷,很想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就来到梁新家,神神秘秘的说,“梁新,李绍文一家都被杀了。” 梁新吃惊的问,“什么?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情?” 明明激动的说,“李绍文和小红在院子里被杀,他们的儿子死在房内。公安们怀疑是李康武杀的。” 梁新诧异的叫道:“李康武?他平时不是挺老实的吗,怎么会突然杀人呢,肯定是李绍文家做事情太过分了。” 明明说,“也许吧,听说当年本来是李绍文和李欣雅谈恋爱的,结果被小红插了一杠子,李康武一直怀恨在心。” 梁新带着一种古怪的微笑,瞅着明明说,“那个小红平时也够霸道的,李康武对我奶奶说过,小红经常找茬骂他,别人都那么大年龄了,你夺人之爱,还欺负别人,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明明叹口气说,“如果是这样,就不能全怪李康武了,李康武也挺可怜的,听说得了肝癌呢。” 梁新阴沉沉的说,“是呀,他那么谨慎老实的人,不是万念俱灰,忍无可忍,是不会才做出绝事的。” 这时,一个女孩从房内出来,兴冲冲的招呼道:“明明哥,你好啊!” 明明怔了一下,定睛一瞧,惊喜的叫喊道:“思凝?你怎么回来了?不上学了?” 思凝白了明明一眼,笑着说,“上呀,我们现在实习,要求做社会实践活动,我是回来盖章的。” 明明挤眉弄眼的说,“难怪!你是无事不回三宝殿呀。” 思凝故作气恼的噘着嘴巴,说,“明明哥,你这样说,我太伤心了。”她扭头对梁新撒娇道:“哥,你听明明说的什么话呀!你得帮我教训教训他。” 梁新似笑非笑的“嗯”了一声。 七、似曾相识 思凝对着梁新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朝明明挤挤眼睛,明明不由哈哈大笑,“美女,没人帮你吧?” 思凝咂咂嘴巴,笑着问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在说什么案子的事情?” 明明说,“是呀,今天早晨李绍文全家被杀了。” 思凝目瞪口呆,惊叫道:“有这样的事情,太可怕了!” 明明叹息着说,“他们怀疑是李康武作的案,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李康武,唉!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会不会也遇害了?” 梁新突然插话道:“不可能!谁会去害他!我认为今天晚上再找不着李康武,他就有可能自杀了。” 明明听的毛骨悚然,大声嚷道,“不会吧?他自杀也得有个尸首吧?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想到还真被梁新一语说中。 第二天中午,张扬就接到报案,在伊河岔口处,发现了一具男尸,张扬预感到,这人有可能就是李康武,肯定是感到走投无路,投河自尽了。 张扬带人立刻赶往现场,发现死者匍匐在水里,头发蓬乱,面部浮肿,面貌依稀可辨,仔细查看,果然是李康武,他的右手还紧紧握住那杆猎枪。 张扬心情异常沉重,为李康武感到难过,这么大年龄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何苦要走到如此境地,害人害己呢。 王利敏他们随后也赶到现场,经过一系列勘查,断定李康武系溺水身亡,检验猎枪后,发现就是这把猎枪射杀了李绍文。此案只好到此为止。 张扬感到压力巨大,小镇这几年连续不断的发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案件,有没可能和连环杀手有关呢? 虽然那些案件看似相互无关,但他隐隐觉得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伸向人们,每当人们放松警惕,他就会出来兴风作浪。 这次发生的李绍文被杀事件,是由那张神秘的纸条引起的吗?那张纸条上的字,是刻意打印出来的,所以无从查出何人所为。 由于李康武已死,无法得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整个案件只能凭推测断案,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 张扬闭目凝思,把小镇这几年发生的案件细细梳理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头绪。他皱紧眉头思索着,突然耳边穿来一个悦耳的声音,“张主任,你好!” 他吃了一惊,醒过神来,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孩,那女孩忽闪着迷人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盯着自己,张扬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见张扬在发愣,那女孩笑盈盈的道歉道:“不好意思,打搅你了!” 张扬急忙回道:“没事,没事,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女孩上前一步,柔声说,“我在西南政法学院上大学,学校让我们在当地盖社会实践的章子。麻烦请给我盖一下。” 她边说边递给张扬一份表格,张扬接过表格,看了一下问道:“你叫梁思凝?” 女孩微笑着回答,“嗯,我叫梁思凝。” 张扬开玩笑的说,“可是,你没有在我们这里进行社会实践,我们怎么给你盖章呢?” 思凝着急的说,“那你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呀。” 张扬看她急得满脸通红,不禁笑道:“跟你开玩笑的,怎么会不给美女盖章呢?” 他找出章子盖在表格上,不由自主的打量着女孩,问道:“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思凝嫣然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打趣道:“也许我长得太大众化了。” 张扬连忙否定,“哪里,哪里,你那么出众,任何人见了,都会过目不忘的。” “谢接着说,“我哥哥和奶奶都在小镇上住。” 张扬惊奇的问,“你哥哥是谁呀?” “梁新。” 张扬“哦”了一声,没有吭声。思凝惊奇的问,“你不认识我哥哥吗?” 张扬连忙说,“认识,认识。” 八、动心 这思凝的眉毛、眼睛和梁新长的太像了,难怪自己觉得那么面熟。他们兄妹俩的性格截然不同,梁新总是一副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而思凝则给人一种清新可人,阳光靓丽的感觉。 这女孩长得太漂亮了!张扬不由深深的望向思凝,却发现思凝也正凝视着自己,他的心不禁一动,默然的笑笑。 思凝微笑着打破沉默,说,“张主任,你不是要让我参加社会实践吗?让我做什么工作?” 张扬问,“你学的什么专业?” 思凝说,“我学的法律专业。” 张扬眼睛一亮,高兴的叫起来,“好啊,我也在自学法律,有时间请教你,可以吗?” 思凝爽声笑道:“请教不敢当,互相学习交流还可以。” 张扬的心狂跳起来,意味深长的说,“那,说好了,我有时间就去找你。” 思凝喜笑颜开的答应道:“好啊,我等着你。张主任,我先走了,拜拜!”她轻轻的摆摆手,袅袅婷婷的走了。 张扬目送着思凝秀美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心,这女孩谈笑自若,与众不同,真讨人喜欢。 晚上,他辗转反侧,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思凝热情甜美的笑容,难道我对她动心了,一见钟情?这不可能吧? 几年来小镇上接二连三的出现状况,自己一直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偶尔的被父母逼着去相亲,可都没感觉。也许是工作紧张,根本就没那个心情。今天他却非常渴望有一个红粉知己。 却说思凝回家后,忍不住对梁新说,“哥,那个张主任长的真帅,人挺好的。” 梁新目不转睛的盯着思凝,良久,鄙视的说,“帅什么帅?我看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思凝反驳道:“我怎么和你的看法正好相反,我觉得他彬彬有礼,挺有魅力的。他也在学习法律,还要和我互相交流学习呢。” 梁新皱着眉头,挖苦道:“他和你互相交流学习?我看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思凝脸“刷”的红了,嗔怪道:“哥,你怎么说的那么难听。我看人家可是正人君子。” 梁新轻蔑的说,“什么正人君子?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坏人脸上贴字了吗?你最好少和他罗嗦。” 思凝面红耳赤的说,“哥,你说的什么话呀,把人想的都像你那么卑鄙。” 梁新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吼道:“我怎么卑鄙了?我做什么坏事了?” 思凝看到梁新突然翻脸,惊慌失措的说,“哥,我没说你卑鄙,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梁新脸色缓和下来,轻声细语的说,“思凝,我们兄妹不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和气,好不好?” 思凝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 李绍文的案情不明确,明明在家老是念念不忘,心情郁闷,他推想:肯定是小红骂了李康武,李康武忍无可忍,拿起猎枪,到李绍文家,二话不说,就是一枪,小红出来,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照她脑门又是一枪,儿子出来,也给一枪,李康武早就做好打算,不活了! 他越想越兴奋,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他兴致勃勃的去梁新家,走到梁新家门口,突然碰到张扬,他好奇的问:“张主任,你去哪里呀?” 张扬说,“我去找梁思凝。” 明明惊讶的问:“你找思凝干嘛呀?” 张扬充满柔情的说,“请教一些问题。” 明明若有所思的嘿嘿一笑,“哦,明白了。”然后,他挤挤眼睛,阴阳怪气的揶揄道:“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九、不准理他 “醉翁之意不在酒?”张扬微笑着说,“明明,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其实,我是去问思凝借几本法律参考书。” “是吗?”明明半信半疑,见张扬英俊的面孔微微发红,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绝不会错:张扬爱上思凝了。他酸溜溜的说,“说真的,我觉得你们俩个很般配,一个英俊潇洒,一个美丽动人。” 张扬不置可否,关心的问道:“明明,你有女朋友吗?” 明明郁郁的摇摇头,咕哝道:“哪有人会看上我。” 张扬说,“不要那么悲观嘛,你头脑聪明、思维敏捷,而且长得一表人才,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 两人边说边进到院内,思凝正巧出来,看见张扬,不由喜出望外,惊喜的招呼道:“张主任,你来了。” 张扬笑容满面的说,“是呀,我来请教你了。” 明明紧跟在张扬的后面,冲着张扬的背影作怪相,思凝忍俊不禁,笑道:“明明哥,你也来了。” “嗯”明明四处张望,问道:“你哥哥呢?” “我哥哥去给人帮忙了。你们坐吧,我给你们沏茶。”思凝沏好茶端到他俩跟前。明明端起茶杯吹了吹,笑眯眯的问:“思凝,你们法律专业,都有什么课程呀?” 思凝热切的看了一眼张扬,说,“多呢,每个学期都不一样。” 明明收起笑容,大声感叹道:“思凝,你要是学刑侦专业多好。” 思凝睁大眼睛,好奇的问,“为什么?既然这样,你当初怎么不报刑侦专业?” 明明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的拖腔带调的说,“你没听说过吗?世界极小极小,刑侦极大极大,女士极少极少,男生极好极好。如果你爱她,就送她去刑侦,因为那里是女生的天堂。如果你恨他,送他去刑侦,因为那里是男生的地狱。” 思凝听完,不禁哈哈大笑,“真逗,你从哪里听到这些奇谈妙论的?” 张扬笑呵呵的说,“肯定是刑侦学院流传出来的,那里男生多,女生少。” 思凝恍然大悟,调侃的说,“难怪明明哥要上财经学院,原来那里美女如云呀。” 他们正兴高采烈的说笑着,梁新回来了,看到张扬,有点吃惊,他语气冷淡的问:“张主任来了,有事情吗?” 张扬平静的说,“没什么事情,我想问思凝借一些法律参考书。” 梁新“哦”了一声,走到另一间房里,明明赶紧跟进去,急切的问道:“你去给谁帮忙了?” 梁新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焦灼不安的问:“张扬真的是来借书的吗?” 明明说,“是呀,我到他办公室看到他经常看法律书,原来他在自学考试。” 张扬见梁新态度生硬,赶紧起来,发现思凝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他莞尔一笑,神情自若的说,“思凝,找本参考书,过两天,我在来找你。” 思凝进入房内,拿了一本《证据法学书》递给张扬,“这本书行吗?” 张扬接过一看,大喜过望,“太好了,我正想找这本书呢,等我看完了,就还给你。”他脉脉含情的望着思凝,轻声说,“有时间我再来问你课题。我先走了。” 思凝恋恋不舍的把张扬送出门外,一回房,见梁新斜睨着自己,冷冷的吐出一句,“我警告你,不准理他!” 第九章 峰回路转 一、现场 思凝看到梁新满脸怒气,惊愕的瞪大眼睛问道:“哥,你为什么不让我接触张扬呢?人家只是来借书而已,你为什么不高兴?” 梁新郁郁寡欢,低沉的说,“装腔作势的,我不喜欢他!” 明明看看梁新,摇头说,“你真让人不可思议。”他转头对思凝说,“别听你哥的。我觉得张扬这人挺好的,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在小镇上很有威信,口碑也好。” 梁新不耐烦了,嚷道:“行了,行了,别给他戴高帽子,提起他,我就生气!说点别的吧。” 思凝迷惑不解,大声说,“哥,我十分不解,你为什么老是心浮气躁的?好像人人都和你有仇似的。” 明明看到梁新的眼里又闪耀出愤怒的火花,赶紧转移话题,说,“思凝,这几年咱们小镇发生了好几起悬案,都没破出来。” 梁新鄙视的冷笑一声,“哼!就他们那水平,能破案才怪!” 明明笑着说,“所以,我在说,思凝要是学刑侦多好。” 梁新看看思凝,嘲笑道,“思凝学刑侦,她能破案?天大的笑话?你看古今中外,哪里有女神探?” 思凝满脸通红,不服气的说,“那不一定,我们法律系,也也有涉及刑侦的,我常常看犯罪心理学的书,还经常去旁听关于刑侦学的课呢。” 梁新眯眼挖苦道:“你以为听几堂课,看几本书,就可以破案,那人人都可以当神探了。” 思凝咬着嘴唇,气呼呼的瞪着梁新,明明担心他们两人争吵起来,笑着说,“学学逻辑推理学,对破案应该很有帮助。” 思凝说,“刑侦学院专业很多,其中有些还涉及生物学、物理学、化学。” 明明问:“有没有分析现场的课本。” 思凝回答道:“我知道的,有现场询问对象,勘查,判断能力,立案条件,现场分析。” 明明沉思默想了一会,说,“思凝,你把你的书拿出来,我看有没我需要的书,学习一下。” 思凝兴冲冲的进到卧室捧出一堆书,明明翻了翻,抽出一本说,“我就看这本犯罪心理学。” 梁新看明明津津有味的看着犯罪心理学书,他也来了兴趣,伸手命令思凝,“把那本策略学给我看看。” 思凝把书递给梁新,做了个怪相,你不是小瞧我吗?怎么还要看我的书。 明明乘梁新在翻书,悄悄对思凝耳语道:“咱们明天去那几个现场看看?” 思凝兴奋的点点头。 第二天,明明早早来找思凝,见思凝才起床,催促道:“赶紧收拾一下,咱们先去看小琴被害的现场。” 思凝说,“现在去?有点早吧。” 明明急不可耐的说,“不早了,咱们要看两个现场。” 思凝快速洗漱完毕,拿起小提包,说,“走吧。”明明问,“你不吃饭了?” 思凝神情庄重的说,“回来在吃吧。” 明明带着思凝先来到石板渠跟前,看到石板渠两边光滑陡峭,水流踹急,思凝脸色苍白,紧张的说,“水流这么急,真吓人,如果掉下去,根本爬不上来。” 二、距离与时间 他们走到小琴家的后院,发现菜园一片荒凉,地里的菜稀稀疏疏,一看就知道,主人没有心思管理它们。 明明叹息道:“老两口真是可怜,小琴活着时,他们还有盼头,卖菜、养猪挣学费,虽然苦点累点,但有希望也有干劲。现在女儿死了,没了希望,地也不想管理了。人啊!不能没有目标。” 他左瞧右看,指着小琴家的菜园,“走,咱们先去那里面看看。” 思凝担心擅自进入菜地,遭来主家不满,犹豫着说,“我们不给主人打招呼,就这样进去,好吗?” 明明满不在乎的说,“没事,为了避免触景伤情,老两口很少到后院来。” 思凝惊奇的问,“你怎么知道?” 明明神气活现的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还用问吗?” 思凝钦佩的点头道:“明明哥,还是你聪明。” 明明走进菜园,四处观望,然后盯着石板渠的方向,自言自语的说,“菜地离渠道那么远,天快黑了,她会到水渠边吗?” 他思索了一会,说,“思凝,你站在这里,别动。”思凝莫名其妙,定定的站在那里。 明明快步走到水渠边的小路上,目测着距离,然后看着手表,叫道:“思凝,你过来。” 思凝恍然大悟,她不紧不慢走到明明跟前,问道:“多长时间?” 明明看着表,分析说,“你从菜地走过来,需要5分钟时间,我认为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把小琴从菜地掳走并抛到水里,有点不可能,她会不会是自己走到水渠边的呢。” 思凝疑惑的说,“你的意思是她自己落水了。” 明明连忙否定,说,“绝对不是。我推想她是不是看见了熟人,被叫过来说话,然后被人害了。” 思凝不解的问,“害她总有目的吧,她有仇人吗?” 明明说,“这女孩温柔娴熟,大家都喜欢她,不可能有仇人。” 思凝瞧瞧周围,说,“那就不可思议了,你说的不是自相矛盾吗?又不是自己落水,又没仇人害她,那她怎么在石板渠里冲了几公里呢。难道有鬼了。” 明明表情凝重的说,“我一直在怀疑,可能有一个精神分裂的变态狂,没有任何目的,刚好那天病情发作,把小琴推到水里去了,而且,这个人是小琴认识的人。” 思凝频频点头,说,“任何可能都有,我听过一堂课,讲的就是:要大胆假设,小心推理。” 明明说,“咱们把现场看好,然后集中思路分析。” 思凝很赞同,“对,咱们把设想的都写下来,然后慢慢推理。在集中到一点上。” 明明忽然懊丧的说,“咱们还是不专业,应该带上纸笔的。”思凝笑起来,大声说,“谁说不专业,我早带上了。”说完从自己的小手提包里拿出纸笔。 明明佩服的说,“不愧是法律系的学生,考虑很周全。” 思凝将头一扬,得意的说,“那当然,”她快速的把地形图画了下来,交给明明,“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明明细看了一会,说“没有,还算专业。” 思凝调侃道:“我看你还真有侦探的派头呢,咱们现在去看无名女尸的现场吧。” 三、烟味 明明想起那次和梁新进入废井,不知是精神恐惧还是井内空气稀薄的原因,自己突然出现窒息想吐的感觉,什么也没观察清楚,就跑了出来。今天万一又出现这种情形,特别是在思凝面前,那就太丢人了。他提议道:“咱们把张扬叫上一起去,怎么样?” 思凝正在浮想联翩:张扬要是能和我们一起去,该多好呀。听明明一提,她立刻激动不已,不由欢叫道,“张扬要是能来,那就太好了!” 明明见思凝毫不掩饰自己对张扬的好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故意板着脸,冷冰冰的说,“我就知道你想和张扬在一起。” 思凝看明明一副很不高兴的表情,顿时心灰意冷,大声嚷道:“不是你说叫张扬来的吗?你和我哥哥都是莫名其妙!” 明明见思凝怫然变色,不由哈哈笑道:“我是逗你玩的, 你还想当侦探,连真假状况都辨别不出来。” 思凝羞红了脸,咕哝道:“我也是假装生气的。” 他们来到办公室,张扬一见思凝,心就开始狂跳起来,他竭力掩饰自己激动的情绪,平静的问道:“看你俩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吗?” 明明低声说,“我和思凝刚才去菜地看了现场,现在我们要去废井那里在看看,思凝想叫你一起去。” 张扬深情的望着思凝,微笑着说,“现在我要忙点事情,下午才有时间。” 思凝眉开眼笑的说,“那说好了,咱们下午一起去。”张扬笑眯眯的点点头。 下午,他们三人一起来到废井。张扬望望四周,说,“趁现在有阳光射进井里,咱们先探查井里的情况,然后在出来观察外面。” 思凝和明明异口同声的回答,“好的。” 张扬和明明走在前面,思凝跟在张扬后面,井洞里面是斜坡,思凝没注意,她迈步一进,“哎哟”一声,扑倒下去,张扬迅速转身,扶住了思凝,思凝大惊失色,抓住张扬说,“谢谢!” 张扬温柔的注视着思凝,关爱的说,“这都是斜坡,你穿高跟鞋不好走,我牵着你。”说完紧紧拉住思凝的手。 思凝看到张扬对自己如此体贴入微,不由心潮起伏,激动不已。她含情脉脉的说,“你也小心点。” 张扬心情愉快的点点头。 明明边走边说,“我判断呀,这个女人是离家出走的。” 思凝疑惑的问,“离家出走?家里人应该会找她,为什么一直没人认领尸体呢?”明明嘟嚷道,“可能是外地人吧。” 走了一段距离,明明指着前面,问张扬,“那女人好像就这里被发现的,对吧? 张扬看看周围,点头道:“就是这里,这里还有点痕迹,王利敏他们当时鉴定过女尸,大概死了一个多月。” 明明打量着井内的墙壁,迷惑不解的说,“这女人到底是在这里被杀的,还是在外面被杀移尸进来的呢。” 张扬说,“这地面是斜坡,在这里作案有点难度,王力敏他们判断是抛尸在这里,我看也是这样。” 思凝问,“当时没发现其他相关的线索吗?” 张扬说,“没有,女尸身边什么都没有,人都腐烂了,只有红色高跟鞋完好无损,衣服颜色看不出来。” 思凝把井里的图形画下来,标明尸体位置,他们就一路观察一路开始回撤。 三个人气喘吁吁的出了井口,思凝找了快干草,大家坐下来休息。突然,一股浓浓的青烟,从上风瞟过来,明明站起来,四处张望,吸吸鼻子,说,“好像是烧纸的味道。” 四、陌生人 他们警惕的站起来,寻着飘来烟雾的方向走去,老远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烧纸,看见明明他们走过来,那人抬头瞟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烧纸。 明明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老乡,现在不是清明节,你为什么在这里烧纸呀?” 那人冷漠的望了望明明,沉默不语,只是表情复杂的用小棍拨弄着烧纸的火堆。 明明有点尴尬,看看张扬,只见张扬满怀疑虑的注视着这个奇怪的男人。思凝看那人把纸已经烧光了,上前和颜悦色的问道:“老乡,你这是给谁烧纸呀?” 那男人也许看到思凝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便嘶哑着嗓音回答,“我在给亲人烧纸。” 思凝同情的问,“你的亲人安葬在这里吗?” 那人含着眼泪说,“没有。” 张扬和明明一听,面面相觑,思凝轻声问,“那你怎么在这里烧纸悼念呢?” 男人泪流满面的说,“当初我们就是在这里分手的。她在这里失踪的,是我对不起她呀!”说完,男人失声痛哭起来。 明明看到男人如此伤心难过,也很难过,他上前安抚道:“老乡,你别伤心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告诉我们好吗?”他指指张扬,对老乡说,“这位是我们镇上的张主任,你把你的情况说一下,看我们能不能给你帮忙。” 男人泪眼朦胧的看着张扬说,“我女朋友丽丽和我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她父母嫌我们家穷,死不同意,硬要逼她嫁给别人,她不愿意,就从四川跑到这里来找我。 “她想让我和她一起回去见她父母,我说老板还欠我半年的工资,等拿上钱在回去,可是我去找老板,老板却找种种理由不想给钱,我一时气愤,就把井上的电动机拆下来卖掉了。 “那天下午,我和她一起走到这里,突然想起身份证和钱包忘了拿,我回去拿身份证,让她在这里等我,没想到一回去,老板就把我扣住了,并报案告我偷窃,把我关了一年多。 “等我出来后,就向家人打听丽丽的下落,家人吃惊的说,丽丽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一听,急了,又到矿上找熟人打听,大家都说没见过丽丽,他们告诉我,前年在一个废井里发现一具女尸,穿的是红色高跟鞋,没人认领。我的心一惊,问在哪里发现的,他们说的地点时间和我们分别的时间差不多,呜呜,丽丽好可怜啊,肯定是她在这里等我,遇到坏人了,呜呜、、、、、、” 张扬问道:“你女朋友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男人说,“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上衣,白裤子,脚穿一双红色高跟鞋。” 张扬沉吟道:“你最好跟我们去办公室谈谈。”那人犹豫不决,明明说,“你不愿意找到杀人凶手吗?” 那人圆睁双眼,气愤的说,“我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张扬说,“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你最好带我们去看看。” 那人带着张扬来到一个山梁上,“我们就是在这里分手的。”张扬举目望去,发现那里离废井不远,只需翻过一个坡。 张扬让那人回忆他们分手时的情况,“你好好想想,你回去时,在路上遇见过什么人没有?” 那人思索了一阵说,“没有看见什么人呀,那时天还亮着呢。” 五、红色高跟鞋 那男人和张扬说话时,明明在一旁悄悄的观察着,发现那人头发蓬乱,满脸胡子拉碴。明明暗暗想道:不能完全相信此人的话,或许就是他杀死那个女人的,因为愧疚,又来这里烧纸祭拜,祈求内心得到安宁。 思凝看到那人嘴唇干裂,神情疲惫,像是几天没吃没睡,觉得很可怜,她同情的说,“大哥,你是不是还没吃饭?要不跟我们下去吃点东西。”说完,她向张扬透去温柔的一?龋??糜胝叛锏哪抗庀嘤觯?叛锪?λ担?岸裕?裕?阆群臀颐且黄鹑コ苑拱伞!?p>那人感激的说,“谢谢你们了!”张扬他们来到餐馆,点了几个小炒,思凝给大家倒上茶,她忽闪着大眼睛,和蔼的问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炳辉。”那人轻声回答,神思恍惚的低下脑袋。 饭上来后,思凝看到罗炳辉非常拘束,只是吃饭,很少夹菜,便把菜盘推到罗炳辉跟前,笑吟吟的说,“大哥,你别客气,多夹点菜。” 张扬看到思凝如此善解人意,富有同情心,心中十分欢喜,对思凝更加刮目相看。他也开始给罗炳辉夹菜,明明在一旁看着他俩偷笑,并不停的对思凝挤眉弄眼。 吃完饭后,张扬给王利敏打电话通报此事,一会,王利敏和刘文俊迅速赶来,听闻情况后,王利敏把现场女尸的照片拿出来,让罗炳辉辨认,罗炳辉一见到那双高跟鞋照片,顿时痛苦不已,他颤抖着手,指着照片,泣不成声,“这,这双鞋子,就、、、、、、就是她的。”说完,泪如雨下。 王利敏问,“你的女朋友是什么发型?身高多少?” 罗炳辉悲伤的说,“她是长发,个子比我矮点,可能有1.64米。” 王利敏沉吟着说,“和女尸鉴定结果基本接近,应该就是她。” 罗炳辉泪流满面,焦急的问道:“请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遇害的?” 王利敏说:“初步断定,是被勒窒息死亡。” 罗炳辉一听,心如刀绞,他含着眼泪,悲愤的叫道:“丽丽、、、、、、丽丽呀,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是谁那么狠心缺德!” 张扬安慰说,“你也别太难过了,现在带我们去你原来的老板那里,好吗?” 罗炳辉伤心的点点头,他们来带井上,老板见罗炳辉带着警察找上门来,不由惊恐万分,王利敏严厉的问道:“你就是张老板吗?” 张老板惶恐的回答:“我就是,我就是,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王利敏严肃的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张老板肥胖的脑门上不由冒出冷汗,他心虚的看了一眼罗炳辉,见罗炳辉正狠狠瞪着自己,吓得赶紧移开目光。 张扬气愤的说,“张老板,你是不是欠罗炳辉的半年工资没给,还把他抓到了监狱里?” 张老板委屈的嘟着厚嘴唇,低声说,“也不能全怪我呀,我当时资金紧张,给他说缓缓再给他。谁知道他把电动机拆掉卖了,害的我停产,损失了好几万。” 罗炳辉痛哭流涕的指着张老板:“你这个缺德的家伙,你知道吗,你害的我女朋友被人杀死了。” 六、酒后惹祸 “什么?”张老板目瞪口呆,吃惊的嚷道:“你的女朋友被害死了,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又不是我害死她的!” 罗炳辉恨恨的说,“我让她在坡上等我,要不是你当时扣留我,她就不会失踪,又被人害死。”说完,蹲着地上,抱头痛哭。 张老板见此情景,不知所措,他愧疚的低下脑袋,连连叹气,他把罗炳辉搀扶起来,赔罪道:“是怪我不好!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我把工资给你,加倍给你好吗?你别再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心里也很难过。” 王利敏严厉的说,“那些问题,你们后面在解决,你现在把工人的花名册拿过来。” 张老板诚惶诚恐的说,“好的,好的。”急忙跑了出去。 一会,张老板把花名册拿过来,交给王利敏,王利敏翻着花名册问到:“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间来的吗?” 张老板说:“大多数知道,个别的记不清楚了。” 张扬说,“你的工资表应该可以反映出来。”张老板为难的说,“好几年的,得翻很长时间呢。” 王利敏高声说,“就要三年的,还不到三十本,快去!我们不嫌麻烦。” 张老板赶紧去找工资表,好一阵,抱了厚厚一沓工资表过来。王利敏说,“张主任,你在这里查他们工作的年限,我来询问他们的工人。” 王利敏看到张老板提心吊胆,紧张不已,态度稍稍缓和,说,“去把你的工人都叫过来,我们要调查一些情况。” 一会,张老板带来十几个工人,王利敏逐一调查询问,经过核对,罗炳辉证实,只有三个人一直在这里工作,王利敏问那三人:“你们知道前年开春,有个女人在废井里被杀了吗?”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听说了。” 王利敏说,“既然这样,你们几个跟我们到镇办公室去。” 三个人脸色苍白,嘟嘟囔囔的说,“我们又没杀人,为啥把我们逮走。” 王利敏严厉的说,“没有说你们杀人,要向你们了解一些情况。” 到了办公室,王利敏单独询问他们三人,一人叫李西的说出一个重要线索: “前年3月20号,我们三人到镇上去喝酒,结果喝多了,我们晕晕乎乎的走到坡上,发现一个女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我们就去逗她,‘小美人,你在这里等谁呀,跟我们一起走吧。’那女人看我们醉醺醺的,吓得跳起来就跑。” 王利敏皱着眉头问,“那女人长的什么模样?穿什么颜色衣服?” “长头发,好像穿的是粉色衣服。” 张扬问,“你看清楚她往什么地方跑了?” 李西说,“她往对面山坡跑去。” 王利敏厉声问,“你们后来追她没有?” 李西垂头丧气的说,“我们当时喝多了,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她,看她跑了,我们就跌跌撞撞的回来了。” 王利敏问,“那时是几点?” 李西哭丧着脸说,“不知道,就记得太阳已经落山了。” 七、井上调查 王利敏感到奇怪:三年前的事情,他为什么把日期记得那么清楚,难道是他们作案,刻意编造的故事。 可是,如果是他们作案,应该极力掩饰自己的行为才对,为什么还咋咋呼呼,唯恐别人不知道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瞪大眼睛,警觉的问道:“你怎么肯定那天是3月20号?” 李西红着脸,低声说,“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 王利敏“哦”了一声,他把另外两人叫过来询问,起初他们还抵赖,说没有调戏过那女人,后来承认有过此事。看到三人说的情况基本一致,王利敏对张扬说,“虽然他们三人口径都一样,还是不能排除他们的嫌疑,我们再去井上了解情况。” 却说张老板迫不及待的盼着那三个工人回来,他们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工作骨干,如果没有他们,有些工作进行不下去。 看到李西他们回来,张老板喜出望外。但当看到王利敏依旧沉着脸,一副严肃的表情时,张老板的心又提了起来,难道他们三人果真与案件有关? 张老板热情的给王利敏他们上茶,王利敏摆摆手,说,“不用倒,我们不渴。你过来,回忆一下,在你扣留罗炳辉那天下午,见到李西他们三人没有?” 张老板神情紧张,极力回忆道,“我好像记得,他们三人是一起从外面回来的,全都满身酒气,一回来就在那里叫嚷嘻笑,我因为要处理罗炳辉的事情,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王利敏问,“当时谁和他们在一起?” 王老板想了一下说,“有三四个人吧,对了,当时和他们在一起的,有两人现在在6号井工作。” 王利敏眼睛闪出亮光,兴奋的说,“你立刻带我们去找他。” 张老板毕恭毕敬的答应道:“好的,好的。” 他们来到6号井,那两人刚巧下班,看到张老板热情的开玩笑道:“张老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老板尴尬的说,“不是风吹我来的,是他们公安要找你们。” 两个人吃惊的嚷道:“公安找我们干什么?” 王利敏上前说,“我们想问一些情况,希望你们配合我们。” 两人眨巴着眼睛,问道:“要问我们什么?” “前年张老板扣留罗炳辉,你们记得吗?” 两个人点头说,“记得,” “那天,李西他们三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说,“天刚黑,他们就回来了。” 王利敏紧紧的盯着他们的眼睛,问道:“他们回来说些什么?” 两人认真的回答,“他们说在路上碰到一个女人,他们叫她跟他们走,那女人吓得跑掉了,还开玩笑说我们没有眼福。” “你们能保证绝对没记错。” 两人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没错,因为那天是李西的生日,本来也请我们去的,我们要上班就没去。” 看来确有其事,李西他们没有说谎。王利敏和蔼的说,“你们再想想,那天晚上有没有其他反常情况?比如谁回来的较晚。” 三个人眨巴着眼睛,竭力回想,一人说,“我记得那天刘庆龙很晚才回来,神情有点恍惚,失魂落魄的,问他怎么了,也不吭声。” 八、来回奔波 王利敏追问道:“这个刘庆龙是干什么的?” 张老板说,“他原来在我这里开绞车。” 王利敏目光犀利的扫视着他们每个人,加重语气问道:“你们知道他在哪里吗?” 两个工人把头摇的跟货郎鼓似的,说,“不知道!我们到6号井上班时,他还在张老板那里工作。” 王利敏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张老板,张老板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说,“他去年就辞了工作,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要不回去问问李西他们。” 王利敏对两个工人说,“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果你们再想起什么,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张扬赶忙把电话号码留给他们。 张老板临走,去和两工人告别,发现两个工人满脸不悦,就笑眯眯的讨好他们说,“你们有时间去我那里,我请你们喝酒。” 两工人互相对望一眼,调侃的说,“张老板,说话要算数喔,我们这个星期天就去。”张老板耸耸肩膀,做了个怪相。 张扬他们回到张老板井上时,已经快到下午了,李西穿好工作服,正准备去上班。他惊奇的看着王利敏他们:这些人怎么又来了?张老板拦住李西,恳求道,“等等,他们还要问你话呢。” 李西撅着嘴巴,咕哝说,“真倒霉!几年前的事情扯个没完了。” 张老板沉沉下脸,气呼呼的说,“谁要你们去挑逗别人的,活该!” 王利敏问李西:“你认识刘庆龙吗?” 李西漫不经心的说,“认识,他原来是这里的绞车工。” 王利敏和颜悦色的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李西惊讶的问,“难道刘庆龙与杀人案有关吗?” 王利敏正色道:“谁说与他有关了?我们现在要向他落实一些情况。” 李西自知失言,不好意思道:“去年他在察县上班,今年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王利敏语气缓和下来,好言相问:“他在察县什么地方上班?” 李西说,“在一个建筑工地,他的对象就住在小镇上,你们可以去问他的老丈人。” 张扬和气的问,“他对象叫什么名字?” “夏丽。” 王利敏问张扬道:“你知道这个人吗?” 张扬不好意思的回答,“不知道,回去问问治安员。” 王利敏想了想,说道:“李西,你再好好想想,你过生日那天,刘庆龙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 李西一脸迷惑的摇摇头,说,“我们那天喝多了,没注意他。” 张扬平和的问道:“张老板,刘庆龙这人平时表现怎么样?” 张老板说,“他这人比较老实,不太和人交往,平时沉默寡言,工作倒很认真。”他摸摸肥脑门,自言自语的说,“我觉得他是不会杀人的。” 王利敏翻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肯定?” 张老板眨巴着小眼睛,咕哝道:“他那么老实本分。” 王利敏和张扬匆匆忙忙赶回小镇,张扬找来小刘,急切的问道:“你认识夏丽吗?” 小刘说,“认识,夏丽是夏晴天的女儿。” 张扬催促道:“你快带我们去她家。” 九、心中有鬼 小刘赶紧带着张扬他们去夏晴天家,他边走边介绍道:“夏丽和刘庆龙两人是自由恋爱,夏晴天从开始就不同意,他嫌刘庆龙是零时工,人木讷老实,父母又不在这里。可夏丽偏偏就是喜欢刘庆龙的老实,说什么也要跟着他,他俩恳求夏晴天同意他们的婚事,但怎么也说不通,最后两人干脆私奔了。” 张扬担心的说,“如果是这种情况,找夏晴天可能问不出什么结果。” 王利敏说,“去了就知道了。” 他们来到夏晴天家,夏晴天正佝偻着腰打扫院子,他还不到六十岁,却满头白发,一脸沧桑,可以看出日子过的并不顺心。小刘一进门,就笑着招呼道:“夏叔,你好!在忙啊。” 夏晴天抬起头,笑容满面的说,“小刘,你来了。”看到王利敏、张扬紧随其后,他有点不知所措,连忙放下扫帚,热情的迎上前来,客气的说,“张主任来了,快请屋里坐。”他大声招呼老伴,“赶紧倒茶!” 小刘说,“夏叔,张主任他们要问点事情。” 夏晴天满脸疑惑的打量着王利敏,张扬微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刑警队的王队长。” 夏晴天咧嘴笑笑,说声“你好!”王利敏点点头。 夏晴天问,“你们找我问什么事情呀?” 张扬语气平和的说,“是这样的,我们想问一下刘庆龙的情况。” 夏晴天一听脸色突变,气急败坏的大叫道:“我不认识他!” 小刘拉拉夏晴天的胳膊,劝慰道,“夏叔,他们为了一件案子,需要向刘庆龙了解情况。你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好吗?” 夏晴天余怒未消,浑身颤抖的骂道:“他就不是人!” 张扬安慰说,“夏叔叔,你不要生气,别把身体气坏了,儿女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主。” 夏晴天听张扬这样说,心情渐渐平静下来,问道:“你们要问什么事情?” 张扬和蔼的说,“我们想问,前年3月20日那天,刘庆龙来过你们家么?” 夏晴天一时有点发愣,他皱着眉头说,“这么长时间,我想不起来。” 小刘问:“那时他不是经常来你家,刚和你女儿谈恋爱吗?” 小刘这样一说,又勾起了夏晴天的怒火,他咬牙切齿的说,“我根本就不认他们。”他忽然不耐烦的挥手说,“不要提他们,一提我就气的头晕。” 王利敏说,“你不要生气,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夏晴天生硬的说,“不知道!” 小刘注意到夏丽妈妈欲言又止,就上前问道:“阿姨,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夏丽妈妈看了一眼夏晴天,小声说,“他们在察县,在一个建筑工地干活。” 夏晴天一听,立刻火上心头,气呼呼的瞪着老太太,大声吼道:“你是不是偷偷去过他们那里,不是不让你去吗?” 老太太含着眼泪,诚惶诚恐低下脑袋。张扬说,“夏叔叔,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你就原谅他们吧。” 他低声问老太太,“阿姨,他们在察县哪个工地?” 老太太说,“我不知道是什么工地,我就知道女儿在那里给工人做饭,庆龙在开塔吊。” 张扬舒口气,说,“阿姨,谢谢你们了!” 从夏晴天家出来,张扬抬头看看天空,问王利敏道:“天快黑了,咱们今天还去察县吗?” 王利敏果断的说,“今天无论如何要找到刘庆龙。” 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察县,跑了四个工地,才找到夏丽工作的地方。 食堂里,夏丽围着一条花围裙,正麻利的准备晚饭,看到小刘突然到来,兴高采烈的叫道:“小刘,你怎么有时间来了?” 小刘笑着说,“你出来一下,我们找你问点事情。” 夏丽赶紧出来,见到张扬他们,她惊奇不已,小刘介绍道,“这位是张主任,这位是王队长。”夏丽笑眯眯的说,“你们好!” 张扬微笑道:“你好!刘庆龙在吗?” 夏丽快乐的说,“他出去买东西了。” 王利敏问道:“你能不能想起前年3月20日,刘庆龙在干什么?”夏丽瞪着大眼睛,想了想,摇摇头说,“想不起来,怎么了?” 小刘提示说,“夏丽,你知道前年发现井洞女尸的事情吧?” 夏丽说,“知道呀!”她疑惑的问,“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王利敏说,“我们想问一下,刘庆龙那天晚上在干什么?” 夏丽吃惊的嚷道:“难道你们怀疑庆龙杀人?” 张扬平静的说:“我们想问他的情况、、、、、、”话未说完,刘庆龙回来了,看到小刘,高兴的招呼道:“你们来了。” 小刘笑着说,“张主任来问你一些事情。” 刘庆龙好奇的望着王利敏他们,问道:“你们要问什么事情呀?” 王利敏说,“前年3月20日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刘庆龙挠挠头,憨憨的说,“那么长时间,一时想不起来。” 王利敏看到刘庆龙不紧不慢的样子,想道:他是故意装出愚昧无知的样子,还是真的无辜呢? 小刘提醒说:“就是菜地小琴被害的那段时间。” 刘庆龙还是迷迷糊糊,想不出所以然。 王利敏说,“张老板扣留罗炳辉的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刘庆龙一听,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看夏丽,又看看小刘,低声咕哝道:“我记不清楚了。” 王利敏严厉的说,“你要说实话,不要和我们兜圈子。” 刘庆龙眨巴着眼睛,愁眉苦脸的发呆。 张扬温和的说,“你别着急,好好想想。” 王利敏说,“我来告诉你,那天晚上,罗炳辉让他的女朋友在坡上等他,结果自己被张老板扣留了,而他女朋友却被杀了,有人说你晚上很晚才回去,你去了哪里?” 刘庆龙一脸无辜的看着王利敏,嗫喘道:“我没去哪里,我在井上呀。” 王利敏严肃的说,“你最好说实话,有人看见你神色慌张,半夜才回来。” 刘庆龙叫喊起来,“你们不会以为我杀了那女人吧?我冤枉呀!” 夏丽绷着脸说,“庆龙根本不可能杀人,你们不能无凭无据的冤枉他。” 张扬说,“你们在好好的想想。” 夏丽沉思了一会,突然脸色发红,局促不安,她悄悄的拉拉刘庆龙,刘庆龙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他们的这个举动早被王利敏看在眼里:看来他们心中还是有鬼。 十、夜半路人 王利敏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刘庆龙,刘庆龙有点心慌意乱,他挠挠头,吞吞吐吐的说,“那,那天晚上,我,我是在、、、、、”他看看夏丽,突然住口不说了。 张扬看到他们夫妻俩表情怪异,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了解除他们的顾虑,缓和他们的紧张情绪,他拍拍刘庆龙的肩膀,和颜悦色的说,“你别着急,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 刘庆龙感激的朝张扬笑笑,静下心来,慢条斯理的说,“其实那天我是去夏丽家了,她父母中午去亲戚家串门,家里就我和夏丽,我们喝了点小酒,就在夏丽的房间睡着了。 “谁知她父母突然提前回来,看到我们在一起,她爸爸大发雷霆,拿起棍子劈头盖脸的打我,夏丽拼命抢夺棍子,叫我快跑,我惊慌失措的跑出她家。 “跑了一阵,想到他爸爸脾气暴躁,我如果逃跑了,他可能会去毒打夏丽,我又悄悄的拐回来,正看到夏丽哭哭啼啼,被赶出家门,我上前拉着夏丽就往山上走去。 “走到山坡上,好像听到对面山坡那里,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声,天都黑了,附近到处都是坟堆,会不会是女鬼?我俩吓得拔脚就往山下飞奔,不料刚跑几步,迎面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不言不语,无声无息的飘过去了,他会不会也是鬼!我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惊恐万状的一口气狂奔到镇上。 “我们商量要去哪里,夏丽胆颤心惊的说,她不敢去井上了,要到她朋友雨洁家,我就把她送到雨洁家,我们把遇到的怪事给雨洁说了,雨洁说我们是自己吓唬自己。我安抚了一阵夏丽,想到第二天要上班,我就一个人回井上了。” 王利敏用心听完刘庆龙的叙述后,问道:“你们是在哪个坡上听到有女人哭声的?” 刘庆龙说,“就是发现井洞女尸的那个坡上,那里只有一条路。” 王利敏皱着眉头,问,“你们看清楚撞你们的人了吗?” 刘庆龙摇摇头说,“没有。当时我们吓得只顾逃命。” 王利敏又问,“你们撞到那人,他没叫喊?” 刘庆龙心有余悸的说,“没有,他不言不语的,只顾往前走,我们才更加害怕。” 王利敏说,“这个人有多高?” 刘庆龙说,“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提心吊胆的,根本就没注意什么高矮。” 王利敏说,“你们在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刘庆龙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了,就是这些。” 王利敏思索了一会,问道,“那个雨洁现在住哪里?” 夏丽看到王利敏似乎不相信他们的话,立刻沉下脸,气呼呼的说,“你不相信,去问她好了。” 王利敏看到夏丽态度恶劣,不由火上心头,他厉声质问道:“小镇发现女尸时,你们为什么不反映情况?” 夏丽翻眼争辩道:“我们又没看到杀人,总不能在那里乱说一通吧。” 张扬见状,赶紧笑眯眯的说,“好了,谢谢你们给我们提供的线索。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做饭了。” 夏丽轻声说,“没关系。” 刘庆龙和善的看着张扬,呐呐的说,“你们吃完饭在走吧。” 张扬微笑着说,“谢谢!谢谢!我们回去吃。” 他们回到小镇上,张扬说,“我们先去吃饭吧。” 王利敏焦急的说,“我们先去雨洁家,落实一下刘庆龙说的情况,看是不是属实。” 他们来到雨洁家,雨洁正在给瘫痪在床的父亲喂饭,看到雨洁无微不至的照顾父亲,小刘颇受感动。 小刘悄声说,“雨洁,我们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雨洁赶紧放下碗筷,来到客厅,见张扬来了,高兴的说,“张主任,你也来了,快坐。” 张扬关心的问,“你父亲的身体好多了吧?” 雨洁说,“好多了,就是吃饭还让人喂。”看到这样如此关心自己的父亲,雨洁非常感动。 张扬用同情的口吻说,“老人病了真是可怜,你要好好照顾。”雨洁点点头。 小刘夸奖到:“雨洁可是个大孝女,她爸爸基本上都是她在照顾,她从来毫无怨言。” 王利敏听说雨洁在家任劳任怨的对对父亲,不由敬佩的说,“还是养女儿好啊。”雨洁问,“你们要问什么事情?” 王利敏说,“前年3月20日,夏丽来过你家吗?” 雨洁一听笑了起来,“夏丽和我是好朋友,她经常来我家。3月20日?让我想想―” 张扬提醒说,“就是夏丽和刘庆龙被她爸爸打的那天晚上。” 雨洁想起来了,说,“这件事情呀,夏丽和刘庆龙一块来我家,说是他俩的事情被她爸爸发现了,她爸爸打了刘庆龙,还把夏丽赶出家门,夏丽说在山坡上听到有个女鬼在哭,还遇见一个男鬼,他们吓坏了,脸色苍白,我和刘庆龙安慰了好长时间,夏丽才平静下来。” 王利敏问,“刘庆龙是什么时间走的?” 雨洁说,“大概11点半。” 雨洁奇怪的问:“你们问这些干嘛呀?” 张扬说,“一点小事情,希望我们问你的事情,你要保密。” 雨洁顽皮转转眼珠子,说,“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 从雨洁家出来,王利敏分析道:“看来刘庆龙他们说的是真话,他们在路上碰到的人,一定是嫌疑人。” 张扬叹息道:“可惜他们没看清那人的面貌。” 王利敏对今天的收获非常满意,他充满信心的说,“只要有目击人,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张扬笑着说,“王队,我的肠胃开始反抗了,咱们吃点饭吧。”小刘说,“我也是。”王利敏伸了伸臂膀,大声说,“我早就饥肠辘辘了。”张扬深有感触的说,“看来你们刑侦工作辛苦呀!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王利敏说,“那是常事,这些对于我们来说都无所谓,关键是案子要破出来,破不出来,我们着急呀。不过,你们基层的工作也不容易。” “的确。”张扬欣慰的说,“好在这具无名女尸,终于有人认领了。” 王利敏忧心忡忡的说,“可是,凶手还没找到,我们失职呀!” 张扬说,“毕竟现在有线索了。” 第十章 玉米地疑案 一、不信拉钩 一段时间以来,王利敏就没有真正休息过,今天虽然来回奔波,很晚才吃饭,但因为终于找到一些与案件有关的线索,使他非常振奋,连日来的疲劳居然一扫而光,他兴高采烈的说,“这个无头案,总算有点眉目了。” “是呀,”张扬也露出愉快的笑容,他推测道:“说不定这几起案子都是这个人干的。” 王利敏低头沉思了一会,忽然皱起浓眉,自责道,“那个欧阳林的案子,到现在也没结果,我心头一直是沉甸甸的。” 张扬百感交集的说,“我何尝不是如此,老是觉得有块石头压在心头。” 王利敏点了只烟,抽了一口,然后徐徐吐出,问道:“你们注意过欧阳林的老婆吗?” 张扬说,“我们还在暗中观察她,但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这时饭菜上来了,王利敏赶紧拿起筷子,招呼道:“张主任,小刘,赶紧吃吧,我已经饿的招不住了。”说完,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张扬、小刘看到他饥不择食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 他们吃完饭,已经到深夜三点了,张扬关心的说,“王队,你要注意身体呀。” 王利敏做了几下扩胸运动,大声说,“没事!我是铁骨钢筋,干我们这行,没有白天黑夜,饥一顿饱一顿已经习惯了。”他挥手道:“好了,你们也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打电话。” 张扬在回去的路上想道:废井女尸案将近三年毫无进展,没有一点线索,今天突然发现一系列的线索,要感谢思凝和明明,是他们的热情和不服输的精神,促使我们去勘查现场,也恰巧碰到了罗炳辉祭奠女朋友,然后找到一连串的相关线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扬想到思凝,不禁心潮起伏,思凝热情明朗,态度积极,对弱者怀有深切的同情心,这一切都深深的感动和激励着张扬。 张扬回房躺着床上,毫无一丝倦意,思凝甜美的笑脸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特别是思凝那双温柔而黑亮的眼睛,似乎还在脉脉含情的注视着自己。想起思凝那对甜美的酒窝,不油让他人心生爱慕之情。她的单纯,她的善良,让他难以忘怀,他就在这思念中沉沉睡去。 他梦见思凝自信满满的说,“我和你打赌,小镇上的案子我全都会给你破的,不相信咱们拉个钩。”说完她歪着头,笑眯眯的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和张扬拉了个钩。 二、摹写作案现场 张扬一觉醒来,想起梦中思凝对自己拉钩的情景,不禁心醉神迷,兴奋不已。他高兴的哼起流行歌曲,忘情的边唱边洗簌着。这时,明明进来了,阴阳怪气的嘻笑道:“张主任,好心情啊,居然有雅兴唱歌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张扬含着牙刷,用手指指沙发,示意明明坐下,明明坐在那里四处打量一番,他这是第一次来张扬宿舍,发现房间窗明几亮,干净整洁,不由赞叹道:“哇!你的房间真干净啊!” 张扬洗簌完毕,心情愉快的问道:“明明,这么早来,是有什么好消息吧?” 明明旋转着眼珠,故作神秘的说,“我既有好消息,又有不好的消息,你想听什么消息?” 张扬看到明明一本正经,故弄玄虚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催促道:“好兄弟,别卖关子了,快说,我待会要急着出去办事呢。” “好吧,”明明得意洋洋的说,“告诉你,我和思凝把小琴案发现场和丽丽案发现场,绘出图形进行比较,发现它们有很多共同点:一个是在水渠里,一个是井洞里,它们旁边都有一条小路,而且,作案时间都是在夜幕刚刚降临时。” 看到张扬聚精会神的倾听自己的分析,明明兴奋不已,他挥舞着手臂,口若悬河的说,“她们两人都是长发,而且身高都在1.6米左右,她们被害时都没外伤、、、、、、” 张扬想到早晨还要开会,一看表,时间快到了,他温和的说,“明明,你们分析的很有道理。这样吧,我马上要去开会。等有时间和你们好好交流。” 明明有点失望,急切的问,“是不是关于破案的会议,”他用期待的眼神紧紧盯着张扬,央求道,“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张扬看到明明如此醉心于破案,非常感动。他微笑着拍拍明明的肩膀,温和的说,“不是,是其他会议。等散会后,我去找你和思凝,好吧。” “嗯。”明明点点头,“我在思凝家等着你。”他心情愉快的走了。 张扬散会后,就径直来到思凝家,看到明明和思凝正在摹写作案现场,明明指着现场图说,“丽丽是在这里被李西他们调戏的,她惊恐万状的往对面山坡跑去,天渐渐黑了,罗炳辉却一直没有出现,丽丽想走回原地等待罗炳辉,却因对地形不熟悉,迷失方向,走到了废井跟前。 “她看到周围一片漆黑,更加恐惧,就在那里哭哭啼啼,刚巧刘庆龙、夏丽对面山坡路过,远远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误以为是女鬼,吓得往回就跑。 “这时那个杀手刚巧过来,也许他就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正处在精神错乱,心智丧失状态,他在外面游荡,听到女人的哭声,心烦不已,闻声而来,刚好和刘庆龙、夏丽撞了个满怀,他有可能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吓了一跳,所以不言不语,悄悄走过。 “他神思恍惚,继续寻着哭声寻找,在废井跟前发现丽丽独自一人在那里哭泣。黑夜激起了他的杀人欲望,丽丽刚好符合他错乱中的遐想对象,他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捂住丽丽的嘴巴,直到丽丽窒息瘫软。 三、犯罪心理 明明之所以自信满满,得出这些结论,是那天他从思凝这里借走《犯罪心理学》后,回家就全力以赴的攻读此书,如饥似渴的查阅各种资料,认真的做笔记,结合小镇发生的几起案件,运用书上的理论与实际案情做出比较、分析、推断,并还原丽丽和小琴的凶杀现场。 思凝双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的聆听明明的现场分析,完全沉浸在他所描述的场景之中,一点也没觉察出张扬的到来,张扬在后面静静的欣赏着思凝美丽的背影,瀑布般的秀发,陶醉在遐想之中。 明明对着现场示意图分析、推论,口若悬河。一抬头,突然看见张扬满眼含笑,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倾听自己高谈阔论。 他激动的想打招呼,张扬连忙朝他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明明精神振奋,滔滔不绝的说,“凶手看到丽丽已经无声无息,没有了生命迹象,脑子可能有点清醒了,他把丽丽移到废井里,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把丽丽移到井洞的最深处。 “他开始可能还惶恐不安,毕竟是第一次杀人,担忧和焦虑让他坐卧不安,难以平静。但是,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月,没有任何人报案或寻找失踪的女人,他放下心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尝到那种杀人后的快感,已经消耗殆尽。他那杀人的欲望开始日益增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恶魔在他的内心蠢蠢欲动,他极力想要磨练自己的杀人技巧,以便寻找更多的猎物,让内心得到平抚。 “他常常在傍晚时刻,四处游荡,极力寻找合适的作案目标。他刚巧来到小琴家的菜地附近,发现小琴一人在菜地里,那里人烟稀少,地理位置相对偏僻,时间、环境因素都符合不易被人发现的作案条件。 “他站在石板渠的小路上,装着受伤的样子,请求小琴过来帮忙,小琴也许认识他,也许不认识他。总之,她是个热心肠的女孩,毫无防备的来到石板渠边,他趁其不备,一把勒住小琴脖颈,掐昏小琴,将其抛入石板渠中。 说道这里,明明的眼睛闪闪发光,“这就是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小琴的父母既没有听到喊声,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的原因。凶手希望大家误以为,小琴是自己失足掉入水中的。” 思凝听完后,皱着秀眉,沉吟片刻,问道:“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凶手有没可能是一个惯性杀手呢?” 明明立刻否定:“决不可能!要是杀人惯犯作案,小镇早就不平静了,可在那之前,小镇从没出现过凶杀案。” 思凝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是这样,就可以缩小查找凶手的范围。” 明明瞪大眼睛,茫然的问:“如何缩小范围?” “可以锁定在三年之内,进入小镇的外来人员和本镇回归人员。特别是要重点调查被社会排斥,并且很落魄的外来人员。”思凝说完,得意洋洋的指着明明的脑袋,嚷道,“明明哥,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四、分析案情 明明拍拍脑门,钦佩的说,“思凝,还是你聪明,不愧是学法律的!我怎么一点没想到呢?” 张扬被思凝的睿智明锐所折服,他情不自禁的大声赞叹道:“思凝,你真是天才,聪明绝顶。” 思凝闻声转过头来,看的到张扬在自己身后,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她的心不由怦怦狂跳起来,她脸色绯红,激动的嚷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好啊,居然在后面偷听。” 张扬面红耳赤的说,“我是刚刚进来的,不相信问明明。”他朝明明挤挤眼睛,明明会心的一笑,说,“我作证,他就是刚刚进来的。”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梁新突然出现了,他露出少见的微笑,问道,“?眩?忝切烁卟闪业脑谔致凼裁茨兀俊?p>“哥,”思凝兴奋的说,“我们在谈论菜地小琴和废井女尸的案情呢。” 明明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手舞足蹈的说,“梁新,我们现在终于找到破案线索了。” 梁新惊奇的瞪着眼睛,很感兴趣的问道:“你们掌握什么线索了?” 思凝得意的说,“我们已经查出废井女尸的身份,她的名字叫丽丽,是从四川来找男朋友的,她男朋友叫罗炳辉,她在坡上等男朋友,却被残忍的杀害了。”思凝垂下眼帘,低声叹息道:“丽丽真是可怜!” 明明表情肃然的说,“我们判断有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碰巧在山坡上遇见了丽丽,看她一人在那里哭泣,一时丧失心智,产生妄想,杀害了她。” 梁新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你们怎么知道杀手有精神分裂症?你们为什么没想到,这个杀手有可能是个流窜犯。” 明明想了想,说,“听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也对。思凝刚才提出一个排查嫌疑人的方法。” 梁新急切的问,“什么方法?” 明明指着现场分析图,说,“你看,这是思凝画的现场图。思凝提出一个聪明的办法,着重调查前年案发前来小镇的人,我觉得应该只调查男人,他们的年龄应该是十八到五十岁之间,这样调查范围就小多了。” 梁新瞟了一眼现场图,反驳道:“为什么要把女人排除在外?谁说女人就不会杀人?我觉得应该着重调查有犯罪前科的人,这样的人最有可能二次作案。” 思凝找来本子,仔细的把他们提出的建议记录下来。 梁新看张扬在那里沉思默想,一言不发,皱着眉头,不无讽刺的说,“张主任,这么明显的办案程序,你们居然想不到。”他连连摇头,叹息道:“难怪杀手肆无忌惮的疯狂作案。” 张扬愧疚的说,“当时现场一点线索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调查方向。” 一丝冷笑轻轻掠过梁新的嘴唇,他质问道:“现在你们有目击证人了,为什么还不赶紧破案?” 明明看梁新咄咄逼人,有点让张扬下不来台,就抢着说,“我告诉你,刘庆龙和夏丽曾经遇见过嫌疑人。” 梁新“哦”了一声,问道:“他们是怎么遇见的?他们看见凶手的模样了?” 明明深深的叹口气,说,“可惜他们当时吓得屁滚尿流,根本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容。” 梁新冷笑一声,讥讽道:“天黑了,他们就是不害怕也看不清楚吧?你们怎么就肯定刘庆龙他们遇见的人就是嫌疑人呢?” 五、苞米地遇袭 瑶珍从姨姨家回来,已接近黄昏,为了抄近道,她穿梭在一片玉米地中。眺望着这一片郁郁葱葱,已有半人高的玉米地,感到心情及其舒畅,看到不远处,有一些五颜六色的小野花,她喜不自禁的奔过去采集起来,边摘边哼着小曲,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她兴致勃勃的摘了一大束花,越看越喜欢,心想:这花拿回家插在花瓶里,可以开好多天呢。 她站起身来,举着花束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正在尽情欣赏着,忽然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她猛地转扭过头,发现真的有个人在背后阴沉沉的盯着自己,她吓的惊叫一声,花束从手上飞了出去。 那人不言不语,神情冷漠的瞧着她,她定睛一看,原来这人是邻居的儿子岳明朗,她脸上露出愠怒之色,恶狠狠的瞪了岳明朗一眼,岳明朗板着脸,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瑶珍气愤岳明朗搅乱了自己的好心情,就在岳明朗擦身而过时,轻轻嘟囔了一句,“可恶的东西!讨厌!” 她以为岳明朗没有听见,谁知这话却清晰的传入岳明朗的耳朵里,岳明朗立刻站住,扭过头气势汹汹的问道:“你骂谁?” 瑶珍看他一脸凶相,气不打一处来,高声说,“我想骂谁就骂谁,关你啥事!” 岳明朗家和瑶珍两家素有积怨,常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瑶珍母女在小镇上是出了名的泼妇,她们伶牙俐齿,尖酸刻薄,每次两家争吵的结果,都是岳明朗母亲败下阵来。 岳明朗的父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个老实人,常常劝岳明朗的妈妈:“不要吵了,你又吵不过人家母女,她家就是不讲理的人,你就忍忍吧。” 所以,岳明朗家一直都在忍气吞声,今天看到瑶珍无缘无故的谩骂自己,岳明朗满腔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他气的青筋暴跳,扯着嗓子吼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瑶珍向来张狂不让人,哪能忍下这口气,她轻蔑的嚷道:“谁欺人太甚,我看你才是欺人太甚!”她撇着嘴骂道:“畜生!” 听到瑶珍骂自己是畜生,岳明朗升起的怒火更加炽烈,他气急败坏的叫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你骂谁是畜生?” 瑶珍插着腰,跳着脚,翻着眼睛吼叫,“骂你又怎么样?” 岳明朗气愤的走到瑶珍跟前,指着她的鼻子威胁道:“你再骂!你再骂!小心老子把你弄死!” 瑶珍挺着胸,瞪着眼睛,挑衅的说,“你敢!我看你有多能?”她涂抹四溅的连连骂道:“畜生!畜生!” 尽管岳明朗极力克制自己,但看到这个飞扬跋扈,蛮横不讲理的女人一再侮辱自己,他的眼睛霎时还是冒出怒火,他恼羞成怒的冲上前去,一把揪住瑶珍的长发,暴雨般的拳头噼里啪啦落在瑶珍头上,瑶珍拼命护着脑袋,挣扎咒骂,根本无济于事。 打完后,岳明朗把瑶珍摔翻在地上,扬长而去。 却说瑶珍挣扎着爬起来,一摸满头都是大包小包,她坐在地里痛哭流涕,伤心不已。眼看夜幕即将来临,那些玉米秆被风吹的?,摇摇摆摆,在朦胧的气氛里,显得十分诡异。她陡然感到毛骨悚然,胆颤心惊,她惊恐万状的爬起来,朝回家的方向飞奔起来,就在快出玉米地时,突然有个人从背后一把揪住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掐住了脖子。 六、呼救 瑶珍拼命用手撕扯那人的手臂,无奈那人力大无比,死死扼住瑶珍的喉咙,瑶珍拼命挣扎了几下,就窒息过去,她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看到瑶珍已经气绝身亡,那人像扛麻袋似的将瑶珍扛到肩上,往玉米地深处走去,刚走几步,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他慌忙抛下瑶珍,朝玉米地深处逃去。 瑶珍被狠狠掼在地上,憋的好一阵才缓过气来,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想咳却又咳不出来,只能小声的呻吟。听到有人说话,她想爬起来求救,却感到浑身无力,嗓子发不出声音。 她焦急万分,听到脚步声由近及远,她明白那些人要是走了,万一那坏人又来找她,就彻底没命了,她嘶哑着嗓子,拼命的叫喊,“救命!救命!”就又昏迷过去。 那几个人走了几步后,一个人突然停住脚步,侧耳倾听,问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一个人说,“没有啊。” 另一个人四处张望了一下,疑惑的说,“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救命。” 先问话的人说,“我好像也听到了。” “咱们赶快去看看!”他们急忙拐回头冲进地里,到处寻找,忽然,听到前面不远处,似乎有人在呻吟,循声用手电一照,果然发现有个披头散发,面如土色的女人躺在那里,他们目瞪口呆,吃惊的定在那里,瑶珍看到有人来了,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快救救我!”就又昏厥过去。 那几个人赶忙跑到跟前,仔细一瞧,顿时大吃一惊,“这不是瑶珍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另一个人摇晃着瑶珍,呼喊道:“瑶珍,瑶珍,你醒醒!” 瑶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们,他们急忙问,“瑶珍,你怎么了?” 瑶珍奄奄一息,恐惧的说,“有人想害我。” 他们焦急的问,“是谁想害你?” 瑶珍用微弱的声音回答:“是岳明朗。”“岳明朗!”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喊起来,惊愕的面面相觑, 一个人看瑶珍状况似乎不妙,大声说,“快把她送医院去。” 他们架起瑶珍,瑶珍惊恐万状,又踢有打,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送到医院,医生问明情况,立刻给她做全面检查,检查完毕,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惊吓过度,精神有点错乱。” 几个人立即通知瑶珍的父母,瑶珍父母惊慌失措,哭哭啼啼的来到医院。 张扬接到报案,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召集治安员到岳明朗家,岳明朗父亲看到张扬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表情严肃,不由感到莫名其妙,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 张扬温和的说,“我们找岳明朗,他在家吗?” “在家呀,”岳明朗爸爸喊道:“明朗,有人找你。” 岳明朗阴沉着脸,从里屋出来,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扬平静的说,“去办公室谈好吗?” 岳明朗两二话不说,跟着张扬就走了。 到了办公室,张扬平心静气的问,“明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死瑶珍?” 岳明朗瞪着眼睛,吃惊的叫道,“什么?我要害死瑶珍?谁说的?,” 张扬说,“就是刚才,瑶珍在玉米地,差点被人掐死。” 岳明朗愤愤的说,“她被人掐死,关我什么事情?难道你们怀疑是我干的?” 张扬警觉的望着岳明朗,缓缓的说,“瑶珍的父母控告你袭击了她,还想把她掐死。” 岳明朗一听,火冒三丈,怒气冲天的吼道:“这个泼妇,简直是条疯狗,乱咬人。” 七、杀手是谁 张扬看到岳明朗一副被冤枉的愤慨表情,暗暗想到:瑶珍也有可能真的冤枉他,岳家和瑶家素来不和,瑶珍会不会诬陷岳明朗呢?瑶珍家在小镇上向来争强好胜,对这件事情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问道:“那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岳明朗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是才回来探亲吗,下午没什么事情,就去同学家了。” 张扬直视着岳明朗的眼睛,问道:“然后呢?” 岳明朗垂下眼皮,压低声音说,“我抄近道回来,路过玉米地,碰见那女人在摘花,我惹都没惹她,她就骂我是畜生,气的我把她揍了一顿。” 原来是这样,张扬沉吟着说,“可是,瑶珍父母说你打完她后,还不肯罢休,又悄悄跟踪她,突然袭击掐住她的脖子,欲把她置于死地。” 岳明朗气的暴跳如雷,大声嚷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就凑了她几拳,然后就直接回家了,怎么可能去要掐死她。” 张扬郑重的说,“瑶珍一口咬定是你做的。现在控告你谋杀未遂。” 岳明朗翻着眼睛,气呼呼的抱怨道:“你们为什么相信她说的话,他们家是出了名的赖皮狗,你们不知道吗?” 张扬不置可否,问道:“你回来时,遇见什么人没有?” “没有。”岳明朗坦然的说,“我回家就开始看电视。过了一阵,我爸爸也回来了。” 张扬问,“你爸爸知道你打人了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们。” 张扬恳切的说,“明朗,你好好给我说实话,你真的没有袭击瑶珍吗?” 岳明朗感到心烦意乱,大声说,“我真的没有,我干嘛要把她掐死呢?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张扬皱着眉头,严肃的说,“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很严重,他们家控告你谋杀未遂,这个罪名可不轻。” 岳明朗不服气的说,“我知道,但法律也要重证据吧,不能由她家说什么就是什么,随便诬陷栽赃我。” 张扬叹了口气,不胜惆怅的说,“明朗,没有证人,证明你那时在家看电视。我们没办法证明你是清白的,这件事情只有交给刑警队来处理了。” 岳明朗瞪着眼睛,悻悻然的说,“那你们就叫刑警队来处理吧,刑警队也要以事实为依据,我还不相信她瑶家无中生有,一手遮天。” 却说瑶珍父母不停的来找张扬大吵大闹,要他们立刻把岳明朗绳之以法。 王利敏他们开始介入调查,他们请瑶珍叙说事情的经过,瑶珍悲愤填膺,声泪俱下的控诉道: “我从玉米地穿梭回家,在路上拔小花,岳明朗突然出现在后面,把我吓了一跳,我嘟囔了一句,他不问青红皂白,过来对我劈头盖脸的一顿痛打。 “打完后,心还不甘,藏到地头,趁我不备,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掐昏后,以为我死了,准备把我扛走扔掉。这时候王亮他们过来,他吓的仓惶逃跑了,多亏吴亮他们及时救了我的命。” 王利敏问道,“你们两人发生争执时,有人证明吗?” 瑶珍摇摇头说,“当时就我们两个。” 王利敏仔细的观察着瑶珍,问道:“你说岳明朗袭击你,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瑶珍忧伤的说,“没有,他是从我背后突然窜出来的,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然后掐住我的脖子,一阵我就昏过去了,虽然我没有看清他,但我保证绝对是他。” 八、现场询问 她浑身颤抖,抽抽噎噎的哭诉道:“他太恶毒了,居然想把我弄死,你们一定要替我主持正义,将他绳之以法,不能让他逍遥法外。”说完,放声痛哭起来。 王利敏坚决的说,“如果他真的这样,我们会依法办事的,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瑶珍神情忧郁的摇摇头,说,“没有了。” 王利敏沉思着说,“那就这样吧,你想起什么在告诉我们。”瑶珍昏昏沉沉,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王利敏问张扬道:“吴亮他们来了没有?” 张扬望望门外,说,“来了。” 张扬出去把吴亮他们叫进来,吴亮三人进到办公室,显得很拘束,张扬轻声说,“你们坐下吧。” 吴亮局促不安的坐下来,紧张的盯着王利敏,王利敏严肃的说,“请你把当天晚上,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一下。” 吴亮忐忑不安的说,“我和小三、鸭子边走边聊天,快走出苞谷地时,突然听到后面好像有人在喊救命,我们几个就拐回头,顺着声音找过去,结果发现瑶珍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我们问她怎么了,她有气无力的说岳明朗想杀他,我们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么人,见瑶珍精神恍惚,又昏迷过去,我们赶紧把她送到医院。” 王利敏两眼炯炯有神的环视着他们三人,问道:“你们在现场没有看到岳明朗?” 小三子窘迫的说,“没有,可能是听见我们说话的声音,逃跑了。” 吴亮摇摇头,神情阴郁的表示怀疑,说,“我怎么都不相信,岳明朗会做出这种事情。” 鸭子眼神茫然的说,“我也是,岳明朗这人平时很仗义的,再说,他现在是个军人,怎么会随便想把人搞死呢。” “哦?”王利敏听说岳明朗是军人,心中一怔,问张扬道:“岳明朗是当兵的吗?” 张扬皱着眉头说,“是去年参军的。” 王利敏陷入深深的沉思,好一会,说,“先让他们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住,说,“最好把瑶珍也叫上。” 他们来到玉米地,瑶珍因为惊吓过度,一来到这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浑身瑟瑟发抖,精神频临崩溃的边缘。 王利敏温和的说,“你不用怕,告诉我们,你是在什么地方被岳明朗打的?” 瑶珍迷迷糊糊,居然想不起来在哪里挨过打,她目光迟钝的到处张望着,失神的想了好长时间,指着前面的小路说,“好像是在那里,我在采集花,他从背面过来,吓了我一跳,我嘟囔一句后,他就开始打我,然后把我狠狠摔在地上。” 王利敏警觉的问,“你过了多长时间爬起来的?” 瑶珍眨巴着浮肿的眼睛,估计道:“可能有五分钟吧。” 王利敏看瑶珍恍恍惚惚,神情沮丧,想让她先平静一下。叫吴亮三人先指证现场,吴亮指着苞米地说,“我们就是在这里遇见瑶珍的,本来我们走过去了,听到喊声才拐回来的。” 王利敏问瑶珍道:“他们说的对吗?” 瑶珍点点头,神情恐惧的说,“我不知道,我在路上跑着跑着,突然被揪住头发,掐住了脖子。” 王利敏立刻叫人把岳明朗带到现场,岳明朗看见吴亮他们都在现场指证他,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吴亮尴尬的咧咧嘴巴,欲言又止。 王利敏看到岳明朗眼睛布满血丝,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禁有点同情,和颜悦色的说,“告诉我们,你在哪里打的瑶珍?” 岳明朗带他们来到距离瑶珍指认五、六米的地方,“就是这里。” 他四处察看了一下,朝路边努努嘴说,“那不,她掐的花还在那里。” 王利敏上前一看,果然有一束干枯的花束。他问道:“打完她后,你又去哪里了?” 岳明朗看到自己真被当作嫌疑人来对待了,不禁感到十分愤怒,心中恨恨的骂道:一群脑残,居然相信癞皮狗的话。他昂首挺胸,冷冷的回答:“我把她推倒后,就走回家了。” 九、迷茫 王利敏看到岳明朗怒不可遏,一副无辜被人陷害的表情,凭直觉感到,岳明朗有可能真是被冤枉的,王利敏安排在现场采集脚印,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谁想此地前一天偏偏浇了水,结果什么痕迹也没有找到。 王利敏越来越感到此案异常蹊跷,案发时,没有其他人证、物证,只有瑶珍单方面的指控,而岳明朗只承认打过瑶珍,至于其他的一概不承认。 岳明朗既然打过瑶珍,已经出了恶气,怎么又会想到要掐死她呢?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瑶珍会不会因自己犯错在先,被打后精神错乱,心智丧失,强迫性思维混乱,认定岳明朗想要掐死她。可是瑶珍脖颈上的确又有被掐的淤痕,这又怎么解释呢?王利敏陷入深深的迷茫和困惑之中。 瑶珍家因为习惯性的爱耍泼,总是三天两头来吵吵嚷嚷,要求尽快重判岳明朗。王利敏解释道:“你们指控岳明朗谋杀,因为没有第三人证和物证,岳明朗又拒不认罪,仅凭瑶珍一人指控,难以定案。我们还在继续调查,待事实清楚后,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瑶珍父母听后暴跳如雷,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吼道:“他岳明朗一直不承认,就永远不定罪吗?你们这是在包庇岳明朗。”他们气愤的扬言,“我家有亲戚在公安局,会让你们早早定案的。” 果然,几天后,上级要求王利敏尽快了解此案。 王利敏对他们这样强迫结案,很不满意,希望能寻找到岳明朗不在现场的证据,但通过各种努力,却没有任何收获,岳明朗还是只能自己证明回家后,一人在家看电视。 岳明朗的父亲自从儿子出事情后,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他坚决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杀人。他痛哭流涕的恳求王利敏让他见见儿子,他保证会劝儿子说出事实真相。 王利敏看到老人面容憔悴,痛不欲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悄悄安排岳明朗父子俩见了面,岳明朗的父亲见到儿子,劈头就问:“明朗,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袭击瑶珍?” 岳明朗看到父亲饱经风霜的面孔,不禁感到一阵心酸,他坦诚的告诉父亲,“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去害她。” 岳明朗的父亲对王利敏说,“我儿子脾气是有点暴躁,但他绝不可能杀人,我相信他是无辜的!希望你们作主,给我儿子洗清罪名。” 王利敏意识到,瑶珍家亲戚来头不小,他们的意思要立刻给岳明朗定死罪。可是,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岳明朗想杀瑶珍,就随便定罪,是不是有点草菅人命。 上面一再催促结案,现在又找不到相关线索,王利敏陷入两难境地。 岳明朗归队的日期到了,却被当作杀人犯关押着,他所在部队知道他的情况后,立刻派人前来,要求把岳明朗押回部队,交由军事法庭审判。可是瑶家那位有势力的亲戚吩咐下来,决不能把岳明朗交给部队,他是在地方上犯法的,就应该由地方审理此案。 十、为子求情 却说张扬一直在苦苦思索:瑶珍遇袭事件,如果真的不是岳明朗作案,那就另有其人,这个人是谁呢?会不会是那个连环杀手?可惜现在找不到岳明朗不在现场的证据。 岳明朗父母为儿子的案子到处奔波求人,结果是四处碰壁,他们感到走投无路,一筹莫展。有人出点子,让他们去求瑶珍家撤诉,老两口只好抱着试试的态度,低声下气的来到瑶珍家,瑶珍妈妈看到他们,沉下脸,冷冷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 岳明朗父亲惴惴不安的说,“我们是来向你们赔罪的―”话未说完,瑶珍妈妈抢过话头,盛气凌人的说,“你家儿子太狠毒了,打了我家瑶珍,还不罢休,又想掐死他,一句赔罪就算完了?” 明朗妈妈惶恐不安,唯唯诺诺的说,“我家明朗的确太过分,他可能是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情,请你们原谅他。” 瑶珍妈妈眯着三角眼,蔑视的说,“是他想杀我们家瑶珍,触犯了刑法,我们也没办法。” 岳明朗爸爸小心翼翼的说,“可是,明朗说他真的没有做过那事情呀!” 瑶珍妈妈用狐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明朗爸爸,厉声说,“你的意思,你儿子是冤枉的,是我们家瑶珍诬陷他吗?那你们找我们干嘛?你们去找公安局呀!” 明朗父亲诚惶诚恐的辩解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求你们开恩撤诉,我们会报答你们的恩情的,你们无论提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瑶珍妈妈皱着眉头,咬牙切齿的说,“我们不需要你们报答什么恩情,我们只希望依法办事!”她流露出嫌恶的表情,乜视着明朗父母,大声说,“你们不用在说什么了,我们是绝不会撤诉的!” 明朗妈妈愁容满面的恳求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请你们发发善心,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瑶珍妈妈面容冷峻,一口拒绝,“不行,你们去找公安局,他们说给你们轻判,就轻判。” 明朗妈妈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泪流满面的乞求道:“希望你们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饶明朗一命吧。求求你了!”说完,“嘭嘭”的磕着响头。 瑶珍妈妈翻翻眼睛,别过头,冷酷的说,“你们回去吧,是你儿子犯了死罪,你别这样来作践我。” 瑶珍爸爸看着他们这样,实在于心不忍,赶紧扶起明朗妈妈。“你快起来,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 他犹犹豫豫的说,“其实,我们也不想做的太绝了、、、、、、”瑶珍爸爸话未说完,瑶珍妈妈狠狠瞪了一眼,厉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瑶珍爸爸用恳求的目光,巴望着老婆,嗫诺道:“我觉得他们怪可怜的―” 瑶珍妈妈打断他的话,训斥道:“你一边去!我们家瑶珍命不该绝,要不是吴亮他们,早就死了,谁来可怜我们。”说完气哼哼的进到里屋去了。 瑶珍爸爸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明朗父母失望的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 明朗父母走后,瑶珍爸爸说,“我看他们两口子怪可怜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撤诉吧?” 瑶珍妈妈轻蔑的撇撇嘴,恶狠狠的说,“你没看他们前面多张狂,他不是到处求人吗,出事情后,也不来看我们,现在来求我们了。” 瑶珍爸爸请求道:“瑶珍也没出多大事情,要不给他们说说,从轻发落。” 瑶珍妈妈吼叫道:“那你问你女儿愿意不愿意!” 瑶珍一听,痛哭起来,抽抽噎噎的说,“我一想起岳明朗那天对我脑袋狠擂拳头,然后还想掐死我,我就痛恨!绝不能轻饶他岳明朗,就是把他枪毙,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瑶珍妈妈严厉的看着瑶珍爸爸,瑶珍爸爸无奈的叹口气走了。 三个月后,岳明朗被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自始至终他都在喊冤。 岳明朗父母自从儿子被枪决后,心灵受到重创,老两口一病不起,明朗妈妈在明朗死后半个月,也随儿子魂归西去了,家里就剩下岳老汉天天以泪洗脸。 十一、迟到的证人 褚老汉和老伴去内地女儿家呆了五个月,今天终于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小镇,对于小镇上的一切,他都感到特别亲切,特别温馨。 他回家把行李放下,就急忙走出家门,想去和镇上的老熟人们拉拉家常,聊聊天。 他转了一圈,见外面没几个闲人,就想去瑶珍家看看。走在半道上,遇见李老汉,李老汉眉开眼笑的招呼道:“老褚,你回来了。” 褚老头上前握住李老汉的手,激动的说,“是呀,是呀!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李老汉笑呵呵的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褚老汉说,“我在外面转转,待会去老瑶家看看。” 李老汉一听,神色大变,他凑到褚老汉的耳边,轻声说,“瑶珍家出事情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褚老汉瞪着眼睛,吃惊的问,“她家出什么事情了?” “几个月前,瑶珍家告岳明朗蓄意杀害瑶珍,明朗被判处死刑,已经枪毙了。” 褚老汉惊愕的说,“有这样的事情?那瑶珍怎么样了?” 李老汉回答,“她没事情,就是当时受了惊吓。” 褚老汉惊讶的问道:“既然瑶珍没事情,怎么会枪毙明朗呢?” 李老汉伤感的说,“现在是严打时期,说他是现役军人,犯了故意杀人罪,还态度恶劣,拒不认罪,影响极坏,所以要严惩不贷。” 褚老汉皱着眉头,神情阴郁的自言自语道:“我觉得明朗这孩子是个挺好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他焦急的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快告诉我!” 李老汉缓缓的说,“就是在你回老家的前一天晚上,瑶珍在玉米地里,碰见明朗,两个人发生了口角,明朗一时气愤打了瑶珍,不知他怎么会鬼迷心窍,趁天黑时,居然又想把瑶珍掐死抛尸。 “刚巧吴亮他们路过苞谷地,救了瑶珍一命。唉!就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明朗弄的命都没有了!” 接着李老汉摇摇头,不无心酸的叹息道:“明朗妈妈伤心过度,前一阵也去世了。”说完,他的眼睛不由的湿润起来。 褚老汉听后,百感交集,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我回去才几个月,就发生这么多事情。”他突然想起什么,皱着眉头思索着。好一阵,神情阴郁的问道:“你确定是我回内地的前一天吗?”李老汉肯定的点点头。 这时,小刘办事回来,刚巧走到他们身后,就听褚老头在问李老汉,“你确定明朗真的是在苞谷地要杀害瑶珍吗?” 李老汉说,“是呀。他们都这样说。” 褚老汉疑惑的转着眼珠,说,“我清清楚楚记得那天,看到明朗从苞米地回家了,怎么又会去杀瑶珍呢?” 李老头眨巴着眼睛,迷茫的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转身看见小刘,努努嘴说,“这不,小刘来了,你问他吧。” 褚老汉一脸迷惑的问道:“小刘,我那天看到明朗从苞谷地回家的,他怎么又去杀瑶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刘警觉的问,“你说你哪天看见岳明朗了?” 褚老汉认真的说,“就是六月五号那天。” 小刘急切的问,“你能肯定吗?” 李老汉插话道:“就是那天,因为老褚早晨告诉我们,他明天就要去女儿家,说下午去买车票,对吧?老褚,” 褚老汉点点头回答,“是这样,我买了车票,从岔路回来,看见明朗从苞米地出来往家里走去。” 小刘问,“那时候天黑没有?” 褚老汉想了想,说,“还没有,天快黑了,我一直跟在他后面,看到他进到家里的。” 小刘感到问题严重,说,“褚叔,你跟我到办公室去一下,好吗?” 褚老汉说,“好的。” 小刘带着褚老汉急匆匆的找到张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说了一遍,张扬听后,脸色苍白,沉吟了半响,叮嘱道:“褚叔,谢谢你给我们反映这个情况,这件案子很微妙,你别往外说好吗?” 褚老头神情严肃,保证道:“我不会乱说的。” 却说褚老头一出门,就急不可耐的来到瑶珍家,瑶珍父母满脸忧郁,低声招呼道:“老褚,回来了!” “我刚回来。”褚老汉关心的问,“听说瑶珍出了点事情,是真的吗?” 瑶珍妈妈郁郁不乐的说,“没啥事,谁告诉你的?” 褚老汉不可能出卖李老汉,他转移话题,用同情的口吻说,“听说岳家儿子也被枪毙了。” 瑶珍爸爸表情尴尬,低声咕哝,“就是。” 褚老汉控制不住自己难过的心情,喃喃的说,“这孩子也真可怜!可惜了!” 瑶珍妈妈露出一种冷酷无情的表情,尖声嚷道:“又什么好可怜的,他是自作自受!” 褚老汉看到瑶珍妈妈毫无同情心,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背后油然而生,他不由脱口叫道:“说不定他是被冤枉的呢。” 瑶珍妈妈一听,顿时勃然变色,气愤的责怪道,“你怎么说这种话,你以为是我们陷害他吗?” 褚老汉忽然醒过神来,慌忙说,“你别会误会,我是说、、、、、、”他望着瑶珍爸爸,欲言又止。 瑶珍爸爸看到褚老汉神情怪异,疑惑的问,“老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褚老汉犹豫片刻,迟疑的问道:“你家瑶珍和明朗打架那天,是不是六月五号下午。” 瑶珍爸爸点点头,“是呀,怎么了?” 褚老汉又问:“瑶珍被人袭击是不是天刚刚黑?” 瑶珍爸爸惊奇的回答,“是呀。” 褚老汉大声说,“可是天快黑时,我亲眼看见明朗从苞谷地回家了,他怎么又会去苞谷地袭击瑶珍呢?” 瑶珍妈妈阴沉着脸,不无恼怒的说,“老褚,说话要负责任!你敢肯定你那天看到的人,就是岳明朗?” 褚老汉是个认死理的人,看到瑶珍妈妈怀疑他撒谎,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非常气愤,他大声嚷道:“我绝对没有看错!” 瑶珍爸爸一时有点发愣,惴惴不安的咕哝说,“难怪岳明朗一直在喊冤,难道我们真的冤枉他了?” 瑶珍妈妈气哼哼的怒视着老伴,叫嚷道,“不可能!绝对是他干的!” 十二、患难见真情 褚老汉被瑶珍妈妈数落一顿,非常生气,他脸色铁青的站起来,走出瑶家,暗暗想到:难怪小镇很多人都不愿意和瑶家打交道,嫌瑶家母女蛮横不讲理,这次我算是领教了。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尖酸刻薄,才为了一点小事惹出大祸,害的老岳家破人亡,还没一点同情心。岳家跟你们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愤愤不平的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呼直喘粗气,老伴看他闷闷不乐的板着脸,走上前来,关心的问道,“你不是去找老瑶吗,怎么满脸不高兴的回来了?” 褚老汉皱着眉头,嘴唇发抖,好半响才说,“瑶家那女人死不讲理,真把我气死了!” 老伴看到他心烦意乱的样子,不由笑道:“今天一回来,你就急不可耐的要去看望老瑶,怎么又生起气来了?” 褚老汉擦擦眼睛,忧伤的说,“老岳家出事情了,他家明朗被枪毙了!” 老伴一听,大吃一惊,问道:“为了什么事情?” 褚老汉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的说,“瑶珍控告明朗在苞米地,对她谋杀未遂。” 老伴呐呐的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褚老汉叹息道:“明朗被枪决后,明朗妈妈也去世了。” 老伴心情难过的说,“他们两家一直都有矛盾,平时都不说话的,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褚老汉轻蔑的撇撇嘴,“说是明朗想把瑶珍掐死。” 老伴吃惊的说,“不会吧,明朗那孩子平时挺好的?再说,明朗不是去当兵了吗?” “明朗本来是回来探亲的,谁想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褚老汉感叹的说,“就是咱们回内地的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记得当天下午看到明朗从苞米地回家的,我对老瑶说,明朗肯定是冤枉的,瑶珍妈妈当场就恶狠狠的训斥我。” 老伴轻声责备道:“你也是的,他们两家都闹出人命了,你还去她家说明朗冤枉,人家肯定要生气。” 褚老汉想想,说,“也是。我是觉得明朗有可能是冤枉的,白白枪毙了,那是一条命呀!唉!不说了,你把行李打开没有?” 老伴说,“还没有,我这不在做饭嘛,等会吃完饭,在开包收拾。” “唉!”褚老汉焦躁的走来走去。 老伴问,“你急什么呀?” 褚老汉说,“老岳这次打击太大了,我都不能想象,他怎么受得了。等会我去看看他,给他带点特产过去。” 老伴善解人意的说,“就是,老岳这人不错,人忠厚老实。在这种时候,最需要关心,你去看看他,要不叫他来咱们家吃饭。” “行。我来拆包!”褚老汉为老伴的善良所感动,他急忙拆开行李,拿出两包海味特产,对老伴说,“我现在就去看老岳。” 老伴吩咐道:“你去要小心点,别让老瑶他们看到了。” 褚老汉眉毛一扬,厌憎的说,“管他们看见不看见,我现在对他们一家人很有看法。” 褚老汉一路上又碰见几个熟人,他们都和李老汉一样,先是关心的询问他回内地的情况,然后就说起岳明朗的事情,大家似乎都对瑶珍指控岳明朗有所怀疑,说明朗有可能是冤枉的,他听后犹如万箭攒心般的难受。 他疾步如飞的来到明朗家,看大门关着,就敲敲大门,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他使劲一推,门居然开了。 进入院内,环顾四周,冷冷清清的,见房门紧闭,他轻轻敲了几下,屋内毫无动静,他奇怪道:难道老岳不在家?他推了一下门,门“吱”的一声开了,他跨步进去,喊了声,“老岳,在家吗?” 只听东边房内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谁呀?” 他赶忙走进去,见岳老汉萎靡不振,正挣扎着要起床,他赶紧上前按住岳老汉,“老岳,快躺下,别起来了。” 目睹岳老汉白发苍苍、瘦骨嶙峋,和几个月前判若两人,一下老了几十岁,褚老汉的心不由的紧紧的抽了一下。 岳老汉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老褚,坐下吧。”就双目无神的望着屋顶默默发呆。 褚老汉关心的问,“你吃饭没有?” 岳老汉扭过头去,哽咽着说,“吃不下去。” 褚老汉眼泪差点流下来,联想到明朗可能是冤枉的,就这样白白的死了,他的心如刀绞般的痛起来。 褚老汉声音颤抖的说,“明朗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别太伤心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多想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他说着这些安慰的话,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老伴和儿子都离他而去,他怎么可能不想?又这么可能不伤心呢? 岳老汉忽然意识到老褚是来看自己的,他转过脸失神的望着褚老汉,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褚老汉见状,鼻子一酸,他强忍住泪水,掩饰的说,“我从内地给你带了两包干海鲜,吃时先用水发一下。” 岳老汉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说,“谢谢了!” 褚老汉充满同情的说,“你不要老躺在家里,出去走走,你嫂子叫你去家里吃饭。” 岳老汉泣不成声的说,“我不想吃,谢谢嫂子了。” 看到如此老实的好人,遭遇这种不幸,褚老汉感到无比心酸,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 岳老汉突然拉住褚老汉的手,泪流满面的说,“老褚啊,明朗一直都说,他没做过那件事情,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我相信!我相信!”褚老汉紧紧握住岳老汉的手,怜悯的说,“我知道明朗是个好孩子,肯定是他们搞错了,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褚老汉心情沉重的走出明朗家,他是个疾恶如仇的人,想到明朗被冤枉,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绝不会袖手旁观。 小镇现在对岳明朗的案子议论纷纷,流言蜚语纷至沓来,有说明朗就是冤枉的,有说他们两家早就有矛盾,瑶珍故意陷害明朗,太缺德了的。 十一、探视 “除非让我去劝导劝导他,他也许会说出真相的。”明明鼓足勇气说道。 张扬考虑了一下,说,“好吧,我去征求一下王利敏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同意的话,你就可以去见他。” 明明绞着双手,眼睛直盯盯的望着张扬,用恳求的语气说,“那你现在就问他们,好不好?” 张扬见明明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样子,便赶紧拿起电话,向王利敏他们说明了情况,通完电话后,张扬兴奋的放下话筒,高兴的说,“好了,他们同意你去试一试。” 明明眼睛不觉有些湿润,他激动的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他们急匆匆的来到看守所,王利敏迎上前来,他和张扬耳语了一番,然后,走到明明跟前,神情严肃的说,“你去见梁新时,一定要注意安全,他现在神志好像还不清醒,你要小心,防备他情绪失控来攻击你。” 明明挺了一下胸脯,很有把握的说,“我知道,我和梁新亲如兄弟,他是绝不会攻击我的。” “是吗?”王利敏半信半疑,他又吩咐说,“如果梁新愿意和你沟通,你要小心翼翼的转换话题,问一些与案件有关的事情。” “我知道。”明明眨巴着眼睛,热切的望着王利敏,用乞求的语气说,“我想,我想梁新有病,希望你们要好好对待他,对他进行宽大处理。” 王利敏严肃的说,“这个我们会根据情况处理的。” 明明在接待室里心神不宁,焦急的等待着,一会,梁新在警卫人员的陪同下来了。 只见梁新满脸憔悴,人瘦了一圈,那个精明强干的梁新早不见了踪影。明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他扑上前去,紧紧的抱住梁新,哽咽道:“梁新,是我,我是明明。” 谁知梁新却神情呆滞的看着明明,一言不发。明明关心的拉着梁新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问道:“梁新,你怎么不说话?你吃饭了没有?”他上下打量着梁新,“才几天没见你,没想到你瘦了那么多。”说完,眼圈又红了起来。 梁新木然的坐在那里,仿佛对一切都毫无感觉似的,明明又说,“我这几天也犯病了,心情特别烦躁,难受万分。这才刚好点,就赶紧过来看你了。” 他动情的握住梁新的手,捏捏他的耳朵说,“新,今天看到你,我真的感到很高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特别是听到你被抓了,我心如刀绞、、、、、、”他眼里溢满泪水,说不下去了。 梁新还是默默无语,神情冷漠的直视着前方,明明看到梁新这样,一种难以言状的心痛袭上心头,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爱抚的捋了一下梁新蓬乱的头发,温和的问道,“梁新,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梁新对明明的话根本无动于衷。 明明和梁新相对坐了半个小时,什么也没有打听到,只好无可奈何的出来了,他伤感的说,“没想到梁新会变成这样,怎么办啊?” 他情绪激动的嚷道:“我觉得,不管他犯罪没有,出于人道主义,你们也应该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 张扬看到明明急不可耐的为梁新说情,非常感动,他拍拍明明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为难梁新的,这样吧,你先回去,至于住院治疗的事情,我会给他们提出来的。” “那就好。”明明恋恋不舍的走了,刚走几步,他忽然又急慌慌的跑回来,对张扬说,“我觉得梁新一个人在这里太可怜了,既孤独又无依靠,不如叫思凝来陪伴他,有亲人在跟前,他会慢慢好起来的。” 张扬感动的说,“知道,我们会考虑的,你放心回吧。” ps: 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写好品的,谢谢关注我的作品的读者们!希望你们继续关注我的作品,并提出宝贵的建议! 十二、以恶治恶 明明心神不宁的回到家中,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梁新神情迷乱的神态,不由感到一阵阵揪心的难受。他实在憋闷,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伤感的情绪,就赶紧来到梁新家,想找思凝好好谈谈。 隔老远就听见梁新家里传出,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那声音就像哨子发出的尖啸声,特别的刺耳,让人听了,感到心烦意乱。 明明一听,就知道那是梁新的后妈,凌云的声音,明明气哼哼的想:这个可恶的女人来干什么?要不是你这个祸害,梁新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大步垮进院内,见思凝正靠在大门旁,伤心的暗暗落泪,他不由感到一阵心酸,上前关切的问思凝,“怎么了?他们来干什么?” 思凝泪眼朦胧看着明明,更加悲伤,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明明轻轻拍拍思凝的背,柔声说,“思凝,别伤心,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 思凝抹了一下眼泪,把明明拉到一个无人的小房间里,含着眼泪说,“凌云看到我哥哥被关起来了,现在又来逼我奶奶把院子卖掉,把钱交给他们保管,让我奶奶住到他们那里去。” 明明着急的说,“你奶奶同意了?” 思凝摇摇头说,“没有,我奶奶坚决不同意,这不,他们就在那里和我奶奶争吵,我听的头都大了,他们已经吵了半天了。” 明明怒目圆睁,气愤的说,“这个坏女人太过分了。把房子卖掉,你和梁新去哪里住。不行,我要去骂他们一顿。” 思凝拉着明明的胳膊,“你别去,你去根本没用,那女人是个泼妇,死不讲理。” 明明气呼呼的说,“我才不怕她呢!我去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他挣脱思凝的手。跑了出去,他来到那间房里,就见凌云正指着奶奶的鼻尖,涂抹四溅的说,“老不死的,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让你跟我们去享福。你还不愿意,真是不知道好歹、、、、、、” 明明一听火冒三丈,他冲上去指着凌云的鼻子,怒吼道:“我看你才是不知好歹,你竟敢指着老人的鼻子说话,还骂奶奶老不死的。” 那凌云正骂的起劲,没想到明明上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痛骂自己,气的暴跳如雷,她穷凶极恶的说,“我们家的事情,关你啥事?你凭什么来指手画脚?” 明明怒不可遏的说,“你对老人不尊重,谁都可以管你。” 凌云恼羞成怒,张口结舌的说,“谁对老人不尊重了?谁对老人不尊重了?” 明明气的浑身发抖,“你、、、、、、你刚才指着奶奶的头。大声呵斥奶奶,就是不尊重,你、、、、、、你不要看梁新不在家,就欺负奶奶。” 凌云勃然大怒,一蹦三尺高,“你胡说八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明明毫不畏惧,对凌云怒目而视。“你想干什么?我才不怕你呢!”他拍着胸脯说,“梁新不在,有我在呢,我就是不允许你欺负奶奶和思凝!” 奶奶提心吊胆的拉着明明。劝说道,“你别说了,别气坏身体了。” 凌云恶毒的说,“好管闲事,气死才活该!” “把你气死才活该!”明明反唇相讥,“做了缺德的事情的人,才没有好下场,老天爷长着眼睛呢。” 凌云一听,吼道:“你说谁做了缺德事,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撕烂你的嘴。” 明明一语双关的说,“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这下捅到凌云的软肋了,她气急败坏,大声咆哮道:“我和你拼了!” 就恶狠狠的扑向明明,明明轻巧的闪过身子,顺手抄起一跟棍子,不停的挥舞着,“来,来,你敢来打我?我今天打死你,都不犯法!” 看到明明的架势,凌云云气的咬牙切齿,脸色发青。她有点做贼心虚,只好嚷道:“好,好,我不跟你这个神经病一般见识,今天饶了你,你小心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轻蔑的撇撇嘴说,“哼!我等着你!不相信你还无法无天了。” 凌云气急败坏的走了。 明明笑眯眯的扶着奶奶,得意洋洋的说,“奶奶,你别生气了,她就是欺软怕硬,下次在来,对她不要客气!” 奶奶叹口气,愁眉苦脸的说,“他们总逼我卖房,也不想想梁新和思凝怎么办?” 明明打抱不平的说,“是呀,他们太贪婪了!思凝和梁新也是他们的孩子呀。” 他安慰奶奶说,“不理他们,只要您坚持不卖,他们是没办法的。” 明明看到思凝心情稍微好点,就勾勾手指,神秘的说,“跟我来,我有话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呀?”思凝跟在明明的后面,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明明探头看了看门外,悄声说,“我今天去看了梁新,他的情况不太好,整个一个麻木不仁的样子,我给张扬说了,让你去照顾梁新。” 明明忽然控制不住情绪,颤抖着嗓音说,“我真的有点担心,在这样下去,梁新会变成真正的神经病了。” 思凝紧张的说,“怎么?难道你相信是哥哥杀了那些人?哥哥故意装成那样,迷惑警察吗?” 明明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你说是谁呢?那天他差点把周洋洋勒死,后来又袭击你,这,这怎么解释呢?” 思凝坚决的说,“反正我不相信哥哥是连环杀手,我的直觉告诉我,绝不是哥哥干的。” 明明没有争辩,他真诚的说,“他们没有证据,只是怀疑你哥哥,你让他千万别泄露任何的消息。挺过这阵子,就没事情了,你哥哥病情稳定了,就可以回来了。” 思凝含着眼泪说,“你要相信我,我知道,我哥哥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明明怜悯的点点头,说,“我相信你,我先回家了,我还要吃药,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明明心情沉重的回到家里,暗暗想道:看来还得去找张扬,让他想想办法,救出梁新。 ps: 明明气呼呼的说,“我才不怕她呢!我去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他挣脱思凝的手,跑了出去,他来到那间房里,就见凌云正指着奶奶的鼻尖,涂抹四溅的说,“老不死的,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让你跟我们去享福,你还不愿意,真是不知道好歹、、、、、、” 第十五章 杀手是谁 一、思凝的委屈 明明直接去找张扬,见张扬神情疲惫的靠在靠背椅上,明明犹豫了一下,转身想走,张扬叫住明明,问道,“明明,你有事吗?” 明明心想:我看你心里就没有思凝,让你办的事情居然忘了。他阴沉着脸,闷闷不乐的说,“你给王利敏说好没有,让思凝去照看梁新。” “他们还要研究一下,你先别着急,好吗?”张扬不紧不慢的说。 明明有点沮丧,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这有什么好研究的,一群笨蛋,怪不得梁新瞧不起他们。” “你说什么?”张扬神情严肃的问道。 明明知道自己有点失言,低声说,“我说错了,是我一时有点太着急,” “哦?”张扬诧异的问,“你着什么急?” 明明情绪激动的说,“你不知道思凝的后娘,天天逼着她奶奶卖房子,你不赶紧想办法把梁新解救出来,思凝连窝都没有啦。” 张扬有点发愣,他红着脸,尴尬的问,“那房子到底是谁的?” 明明翻着白眼,怒气冲冲的说,“是思凝奶奶的房子。今天早晨为了这件事情,我和凌云差点打起来。” 张扬踌躇片刻,果断的说,“好吧,我会尽快让他们处理梁新的事情。”说完他站了起来。 张扬想到思凝目前的处境,不由焦急万分,他匆匆赶到思凝家,见思凝形容憔悴,正失神的望着窗外。他一阵心痛,上前抱住思凝,思凝看到张扬,不禁泪流满面,失声痛哭起来。张扬轻吻着思凝的脸颊,柔声哄道:“亲爱的,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我。” 思凝伤心的附在张扬的肩头,喃喃的说,“我哥哥绝对不会杀人的,我相信我哥哥是无辜的。” 张扬无言以对,他安慰说,“你别太伤心了,也别压力太大,我们会竭尽全力弄清事实真相的。” 思凝呜呜咽咽,哭的双肩只直抖,“听明明说,我哥哥现在憔悴不堪,神情恍惚,快成神经病了。” 张扬听了心头一震,“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 思凝漂亮的睫毛上挂满泪珠,她委屈的说,“现在连明明都开始怀疑我哥了,还说我哥是装出那副样子的,别说其他人了。” 张扬双手捧着思凝梨花带雨的脸庞,含情脉脉的说,“思凝,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王利敏。” 张扬来到看守所,见王利敏正拿着梁新的那本日记,在沉思。张扬问,“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王利敏站起来,来回渡着方步,分析道,“从他的日记里看,我分析梁新有可能真的不是连环杀手,那几次袭击,都是在他精神错乱的状态下做的。” 张扬赞同的说,“我也是这样看的。据我分析,梁新描述对钱小亮和瑶珍的袭击,与事实基本相符,按照推理,他每次发病后都会记录下来,如果他是一系列血案的凶手,为什么却没有记录毛德礼女儿爽爽、柳老汉、茹萍以及肖老师的孙子这四个受害者呢? “还有,他提到欧阳林遇害的那晚,他曾看见两个人,那会不会是欧阳林和嫌疑人呢? “另外,他发现有人在李康武的门上贴字条,这张字条,我是亲眼见过的。” ps: 王利敏站起来,来回渡着方步,分析道,“从他的日记里看,我分析梁新有可能真的不是连环杀手,那几次袭击,都是在他精神错乱的状态下做的。” 张扬赞同的说,“我也是这样看的。据我分析,梁新描述对钱小亮和瑶珍的袭击,与事实基本相符,按照推理,他每次发病后都会记录下来,如果他是一系列血案的凶手,为什么却没有记录毛德礼女儿爽爽、柳老汉、茹萍以及肖老师的孙子这四个受害者呢? 二、夜行者 王利敏皱着浓眉,说,“如此看来,小镇上的确潜伏着一个极其阴险狡猾的杀手,他有可能想嫁祸梁新,来误导我们。难道我们在排查的过程中,遗漏了什么人?” 张扬抓住时机,建议道:“我觉得梁新应该可以给我们提供很多的线索,但看他现在的精神状况,难以帮助我们。不如让她妹妹思凝来照顾他,然后慢慢疏导他,消除他的抵触心理,说不定会有收获。你说怎么样?” 王利敏摸摸后脑勺,思索了一会,果断的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做。明天叫思凝过来吧。” 却说明明在家里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他索性又跑的张扬的办公室去打探消息,看张扬不在,赶紧冲到思凝家。 他前脚刚进门,后脚张扬就来了,明明紧盯着张扬的眼睛,迫不及待的问道:“王利敏同意让思宁去吗?” “唉!“张扬故意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明明大失所望的叫道,“怎么?他不同意?” 张扬转动着脑袋,低沉的说,“他同意了。” “好啊!”明明高兴的跳了起来,对思凝说,“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张扬说,“不用了,思凝一个人去就行了。” 明明有点泄气,低声嘟囔,“两个人不是更好照顾嘛。” 第二天早晨,思凝来到看守所,他们把梁新带过来,思凝猛的扑上前去,抱住梁新痛哭流涕,梁新却毫无反应,思凝抚摸着哥哥的脸庞,细细的打量着,看到哥哥胡子拉碴的,心痛不已。 这时张扬来了,柔声对思凝说,“我给王利敏说好了,待会就送你哥去医院治疗,你就好好照顾他吧。” 思凝站起来,情不自禁的给了张扬一个吻,说,“谢谢你了!” 张扬说,“谢我干嘛?咱们还用这样吗?” 这天晚上,寒风凛冽,巡查队员们依旧在小镇的四周巡逻,小刘和小希冻的瑟瑟发抖,他们正想找一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一下,忽然瞥见有一个黑影,在夜色中匆匆的行走,一会,那人停了下来,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小刘觉得此人形迹可疑,便轻声对小希说,“看,前面的那个人好像有点问题,咱们悄悄的跟上去。” 他们轻手轻脚的跟着那黑影,始终和黑影保持着一定距离,那黑影走着走着,突然从手中拿出什么,比比划划的,然后,跳起来继续行走。 前面一拐就是市集,路灯把一切都照亮了,小刘正犹豫着,怎么才能不让那个人发现跟踪,那黑影似乎有点察觉,他急走了几步,猛的转过头来,小刘他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明明吗?这么晚了,他出来干啥? 他们正在发愣,一转眼,明明突然不见了。小刘他们赶紧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明明的任何踪影。 第二天,小刘照列去张扬的办公室进行汇报,他把昨晚看到明明的情形说了一遍,张扬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你确定昨晚看见的就是明明?” “绝对没错!”小刘肯定的回答。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五章三夜行者》,这本书已有8908人看过!/bzvvfv 三、黑暗的隧道 “他到底去哪里了?”张扬焦急的问道。 小刘一脸窘迫的说,“这个、、、、、、我看是明明,有点吃惊,一不留神,他就不见了。” 张扬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小刘犹犹豫豫的说,“我觉得,明明每次都在帮我们查案,绝不可能是嫌疑人,也许他是晚上睡不着觉,出来溜达溜达。” “是吗?”张扬直视着小刘,他看出小刘显然没有讲出真心话。 “不过,”小刘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也有可能,他就是嫌疑人,每次帮我们查案,只是一种假象,目的是让我们不去怀疑他,梁新被抓的那天晚上,明明不是也在夜游吗?” 张扬一听,警觉的说,“这样吧,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还是照常进行巡逻。不过,要把明明作为重点监视对象,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是。”小刘双脚一并,幽默的举手敬了个军礼,张扬不由的笑了起来。 却说梁新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医生对他做了全面检查,发现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严重。 看着表情漠然的哥哥,思凝非常担忧,她问医生,“原来他犯病时,第二天就会恢复正常,为什么这一次,却那么多天都精神恍惚的?” 医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一看就经验丰富,有着辨貌观色的本领,他说,“你把当时病人犯病的情况说一下。” 思凝表情不自然的说,“我哥哥每次病情发作,都是在农历的节气日,到第二天又清醒过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一次,他是在发病过程中被刺激了,他就一直迷迷糊糊了。“ 老医生说,“有这种情况,患者犯病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他的大脑进入一种解离状态,与现实完全脱节,患者被困在脑中的某个展区里,比如焦虑、妄想,在幻想发泄完后,心中的郁闷和焦虑得到了释放,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并感到轻松愉快。 “这次,患者有可能正在释放他心中的怒火,突然有人终止了他的释放,这种郁闷就堵在他的胸口里,导致他精神恍惚,就像一个睡梦中的人,走在黑暗的隧道里,一直没有出来。” 思凝着急的说,“那怎么办,他不会永远都这样吧?” 医生坦率说,“这个很难说,像他这种情况,如果不及时治疗,就有可能头脑一直混乱下去,变成完全的精神分裂症。 “不过,你放心,我们给他做了一些加强治疗,通过催眠疗法,诱发出他的压抑记忆,然后辅以精神上的疏导,他应该会被唤醒的,你要有耐心。” 思凝含着眼泪,坚强的说,“我知道,我哥哥不会变成神经病的。” 梁新经过治疗后,每天都是呼呼大睡,思凝寸步不离的守候着。 梁新就像是,周围的世界和他内心的思想都已停止了,他的身体在极度疲倦后陷入了微睡状态。 第二天,梁新在睡梦中,表情瞬息万变,时而惊恐,时而忧伤,时而仇恨,时而一副威胁的表情。 到第三天,思凝出去打饭回来,突然发现梁新不见了,她大吃一惊,惊恐的四处寻找,哪里还有梁新的踪影。 思凝惊慌失措的给张扬打电话,张扬立刻来到医院,他们在医院的各个角落寻找了一遍,大家都说没有见过梁新。 难道梁新畏罪潜逃了?他既然没有杀过人,干嘛要这样做?难道,他在看守所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为的是掩人耳目,或许他真的就是那个连环杀手?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五章杀手是谁三、黑暗的隧道》,这本书已有9088人看过!/bzvvfv 四、意外 张扬赶紧通知治安员们加强警戒,四处寻找,结果却一无所获,哪里都没有梁新的踪影。 张扬非常疑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梁新会跑到哪里去呢?他有没有可能去明明家呢?他安排小李他们,“你们继续在各个路口蹲守查找,我们几个去明明家找找。” 他们心急火燎的来到明明家,明明正在睡梦中,听到敲门声,他懒洋洋爬起来,踢啦着拖鞋,睡眼惺忪的问道,“谁呀?” 思凝焦急的说,“是我,明明哥。” 明明听到思凝的声音,一个激灵跳起来,赶紧打开门,看到张扬他们一个个表情凝重的跟在后面,吃惊的问道:“怎么了?你们一个个如临大敌似的,” 思凝满怀希望的问道:“我哥哥在你这里吗?” “什么?”明明感到莫名其妙,反问一句,“你哥不是在医院吗?” 思凝哽咽着说,“我出去打饭,一会功夫,他就不见了。” “那你们赶紧找呀。”明明一听,开始着起来。 张扬神色镇定的说,“我们这不是到你这里来找吗?” 明明焦急的说,“他没来我这里呀。” 张扬疑惑的看着明明,他会不会把梁新藏匿起来呢? 明明猜出了张扬的心思,他保证说,“我不骗你们,梁新真的没来。” 思凝哭着说,“这可怎么办?他的病还没好呢,我们到处都找遍了。他会去哪里?” “思凝,你别着急,你哥不会有事情的。”明明安慰道,他转了转眼珠,问道:“你们没去家里找吗?” 小刘不屑的说,“他根本不可能回去的。” 明明白了一眼小刘,反驳说,“你们没去找。怎么知道他没回去?” 张扬抱着一线希望。说,“走吧,去家里看看。” 明明赶紧回房披了件衣服,一路小跑,跟到梁新家,结果大失所望,大门被一把大锁紧锁着。思凝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小刘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明明也紧随其后的跑进去。他们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梁新。 小刘又蹲下来。把每个床铺底下都看了一遍,根本就没人。他究竟会去哪里呢?张扬紧张起来,难道梁新真的逃跑了?如果是这样,自己的责任可就大了,是自己提出让思凝照顾梁新的。 思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站不稳了,明明赶紧扶住思凝。劝慰道:“思凝,别哭了,我觉得你哥会回来的。” “可是,”思凝担忧的说,“我哥哥这阵子,一直都昏睡不醒,他会不会真的精神失常了。” 明明却想:梁新呀梁新,你就跑的远远的吧,千万别被再抓回来! 张扬打电话。询问其他治安员有没有梁新的消息,结果全都说没有,大家顿时心神不定,垂头丧气的。正在此时,梁新突然出现了,他精神抖擞,泰然自若,根本就像没犯过病一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看到那么多人围在他家里,他傲慢的仰着头,扫视着大家,用惯有的讥讽口吻问道:“怎么回事?来了这么一大群人?” “哥哥!”思凝激动的扑上去,紧紧的攥着梁新的手,生怕他再次跑掉。 梁新莫名其妙的望着思凝,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思凝欲言又止,含着眼泪只是在那里傻笑。梁新看到了张扬,他冷冷的说,“有什么事情?进房里说吧。”说完转身进了房内。 大家张口结舌,面面相觑,张扬向他们挥了一下手,“你们都先回去吧。” 那些人一走,张扬就把思凝拉到一旁,悄悄吩咐道:“你要好好照顾你哥,别在让他受到任何刺激。” 思凝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张扬对明明使了个眼色,“走吧!明明。” “我想呆在这里,”明明担心的说, 张扬神情严肃的说,“先让思凝照顾他吧,人多了会刺激他的。” 梁新看他一回来,大家都走了,觉得不可思议,问道:“思凝,他们今天犯什么病了,一个个神情怪异的跑到咱们家来?” 思凝目不转睛的盯着梁新,“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意思?”梁新看到思凝怀疑的目光,“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思凝担心刺激梁新,赶紧垂下眼睛,低声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梁新瞪着大眼睛,催促说,“别吞吞吐吐的,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思凝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你刚才去哪里了?” 梁新大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说,“我去工地了,快过年了,我去看看工地上有没什么事情。” 思凝非常奇怪,哥哥难道把前面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正在此时,奶奶回来了,见到梁新,欢快的叫道:“小新,你回来了,病好了?” “什么?”梁新一时有点发愣,吃惊的问,“谁病了?” 思凝在一旁急忙对奶奶使眼色,奶奶根本没看见,思凝又在摆手,奶奶什么也没看见,自顾自的说,“前几天,你犯病了,在医院治疗,可把奶奶急坏了、、、、、、” 梁新茫然的看着奶奶,又扫了一眼思凝,疑惑的问道,“我住院了?我怎么没有印象?” 奶奶没心思纠缠这些,只要孙子平安,她就放心了,她说,“你没事就好,看你都瘦了一圈,我给你做好吃的去。”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五章杀手是谁四、意外》,这本书已有9142人看过!/bzvvfv 五、抱头鼠窜 明明看到梁新若无其事的回来了,好奇的想打探情况,张扬却叫他一起回去,明明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张扬出来了。一路上,明明心里在嘀咕:“梁新刚才去哪里了,他会不会神情恍惚,又去工地了?” 走着走着,明明突然忍不住嚷道,“你说,梁新究竟去哪里了?” 张扬不慌不忙的说,“梁新回来就好了,至于去哪里,思凝会搞清楚的。”接着他随意的问道:“明明,这几天你晚上出去没有?” 明明表情一怔,不自在的说,“没有呀。” 张扬揽着明明的肩膀,推心置腹的说,“明明,你给我说实话,你觉得梁新到底和那些案件有没有关系?” 明明眼神闪烁,呐呐的说,“我看梁新有点像精神病,就算他杀了人,也不是故意杀人,应该属于过失杀人。” “如此说来,”张扬目光炯炯的看了一眼明明,“你认为梁新就是作案嫌疑人,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找到突破口,让梁新说出实情呢?” 明明有点心烦意乱,他咕哝说,“只有等他情绪稳定了,循循善诱的问他。” 回到宿舍,张扬感到疑惑,为什么每次发生案情时,明明都会在现场出现?记得第一次发现小琴被害时,明明就在附近转悠,后来他又和梁新跑到废井里,只要有血案发生的地方,他几乎都在现场,为什么这么巧呢?是好奇,还是另有隐情? 还有,他到底和梁新是什么关系?他既然和梁新是好朋友,为什么又出卖朋友,说梁新就是作案嫌疑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难道他和梁新合谋作案,又急于想摆脱自己的嫌疑?但也不像,可为什么那次梁新攻击周洋洋,明明却出来指证梁新,过后又翻供说没看清楚? 这天晚上,小刘他们照常巡逻,又发现明明在街上走走停停,当走到步行街时,一拐弯人就不见了。小刘感到奇怪,为什么每次明明一到这里,就会突然消失? 小刘正在疑惑间,忽然一个人抱头鼠窜的冲过来,惊恐万状的叫着,“救命呀!救命呀!” 小刘赶紧上前拉住那人,原来是候阿宝,他惊魂未定的捂着脑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刚走到一个拐弯处,突然窜出一个黑影,上来一把拉住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拼命挣扎,狠狠咬了一口那人的手,他疼的一下松开手,我才逃了出来。” 他边说边心有余悸的看着后面,小刘他们立刻要按他说的方向去寻找,候阿宝拉住小刘,战战兢兢的说,“你们、、、、、、你们先把我送回家去,好不好?我一人不敢走。” 小刘着急的说,“我们要去找那个坏人,你跟我们一起走。”候阿宝非常害怕的说,“我在这等着你们。” 小刘怀疑是明明在搞鬼,怒气冲冲的寻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什么人。 他们只好先把候阿宝送回家去,一出门,突然发现明明又在拐弯处出现了,他鬼鬼祟祟的朝梁新家走去,他们悄悄跟踪在后面,明明站在路边,谨慎的对着梁新的后窗户观望了一会,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梁新的后窗户前,贴着墙在偷听什么。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他轻轻起来走回家去。 第二天,小刘把明明晚上的举动报告给张扬,张扬沉思着说,“你们做的很好,别打草惊蛇,继续跟踪。” 张扬思来想去,有了个主意,他把工作安排完,就来到明明家,明明的爸爸说,“明明一大早就出去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五章杀手是谁四、抱头鼠窜》,这本书已有9142人看过!/bzvvfv 六、心虚 张扬不动声色的问道:“他去哪里了?” 齐治青淡淡的说,“不知道,他就爱乱跑。” 张扬想,如果昨天晚上明明袭击了候阿宝,他的手肯定有咬伤,他应该会去医务室包扎伤口。 他匆匆来到医务室,问医生道:“明明来过吗?” “没有啊。”医生摇摇头回答,他惊奇的问,“明明怎么了?” 张扬神色镇定的说,“没有什么,有点小事要找他。”张扬到处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明明,他开始紧张起来,明明会去哪里呢,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便逃之夭夭了。 他忧心忡忡的来到思凝家,见思凝正在收拾家务,忙的不亦乐乎。思凝笑容满面,含情脉脉的望着张扬,高兴的说,“现在不忙了?” 张扬微笑着点点头,随意的问道,“看到明明没有?” 思凝疑惑的盯着张扬,“没有啊?你找他干嘛?” 张扬漫不经心的说,“没什么,就是问问他。你哥哥现在情况怎么样?” 思凝皱着眉头,担忧的说,“我正想给你说呢。我哥现在好像对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就像是被洗脑了似的。那天他从医院跑到工地去了,说是要过年了,去看看。” 张扬推测道:“会不会在治疗过程中,对他的记忆有什么损伤。” “可是他对其他的事情一点没有忘记,”思凝奇怪的说,“唯独对那天的事情却完全失忆了。” “这就奇怪了,应该问问医生,我下午就去医院。”张扬又想起了明明,便匆匆告辞,“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明明却突然出现了,看到张扬,他有点惊慌,但马上又镇定的说,“呦,大清早就来谈情说爱了。” 思凝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看到他的手包扎着,急忙问道,“哎哟,明明哥,你的手怎么了?” 明明立刻把手藏到背后,掩饰的说,“不小心弄伤了。” 张扬紧紧的盯着明明的眼睛,带着一副关切的表情问道:“严重吗?” 明明满不在乎的说,“不严重!” 张扬意味深长的问,“真的不严重吗?让我看看。”明明神情古怪的赶紧躲开,“没事情,没事情。” 张扬更加怀疑起来,晚上袭击候阿宝的人绝对是他了,他有可能才是一系列血案的制造者。张扬故作轻松的说,“明明,你跟我去办公室吧,我有事情想问你。” 明明嘴角浮现出一个古怪的微笑,说,“好的,我想进去看看梁新,要不你先回去,我待会就去办公室。” 张扬担心明明又玩失踪,不慌不忙的说,“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他和思凝站在门口说话,好长时间过去了,明明却一直没出来,张扬有点着急,“思凝,你进去看一下,赶紧把明明叫出来。” 思凝体贴的说,“你有急事吗?要不你先回去,待会让明明去找你。” 张扬不放心,如果明明真的是嫌疑人,万一他有所察觉我们已经怀疑他了,有可能就此逃跑,在去抓他,就麻烦了。便说,“我在这里等他。” 思凝疑惑的进房去了,一会思凝出来说,“明明根本没找我哥,他早就走了。” ps: 张扬不放心,如果明明真的是嫌疑人,万一他有所察觉我们已经怀疑他了,有可能就此逃跑,在去抓他,就麻烦了。思凝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看到他的手包扎着,急忙问道,“哎哟,明明哥,你的手怎么了?” 明明立刻把手藏到背后,掩饰的说,“不小心弄伤了。” 张扬紧紧的盯着明明的眼睛,带着一副关切的表情问道:“严重吗?” 明明满不在乎的说,“不严重!” 张扬意味深长的问,“真的不严重吗?让我看看。”明明神情古怪的赶紧躲开,“没事情,没事情。” 七、四处寻找 “什么?张扬大吃一惊,“他从哪里出去的?咱们怎么没有看见他?” 思凝猜测道,“他会不会从小门出去的。” 看来明明真的是做贼心虚,不然他干嘛悄悄的溜走呢?张扬焦急万分的说,“我得先走了。” 张扬立刻给小刘打电话,“你赶紧安排人员,务必要找到齐明明。” 小刘带着大家四处寻找明明,那些人感到莫名其妙,纷纷猜测,“怎么了,明明犯什么事情了?” “是呀,怎么突然要找他?” “小刘,快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 小刘不置可否,只是严肃的说,“大家赶紧找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刘突然想起明明每天晚上走到集市拐角处,就不见了踪影,他现在会不会又去那里了? 他默默无语的带着大家朝那里走去,发现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有一家养各种宠物狗的人住在那里,明明晚上来这里在干什么呢? 小刘仔细的观察,发现那家院墙有攀爬的迹象,难道明明晚上翻墙而入了?小刘敲门问道,“齐明明晚上来这里吗?” 他们面面相觑,回答道,“没有啊,他从来没来过。” 一个人建议道,“咱们去他们家看看,说不定他回家了。” 他们急匆匆的来到明明家,小刘进去问齐治青道:“叔叔,明明回来了吗?” 齐治青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呀,我刚从外面回来,你去他房间看看。” 小刘大踏步的跨进明明房间,只见明明怔怔的坐在床上发呆。小刘上前推了一下明明,问道,“你在干嘛?张主任到处找你,你怎么跑回家来了?” 明明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说,“我正准备去找他呢。走吧。” 他们来到办公室,小刘刚想出去,张扬示意小刘留下,他把房门关上,高声问道,“明明,刚才你怎么不吭不哈的就走了?让我白等你半天。” 明明红着脸,含含糊糊的咕哝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先回家了。” 张扬看明明很不自在的表情,明显觉得不对劲,他到底是犯忧郁症了,还是心中有鬼? “明明,”张扬和颜悦色的说,“你这几天晚上,跑到外面干什么?” 明明眨巴着眼睛,惴惴不安的说,“我没出去呀?” 小刘大声说,“你撒谎!我亲眼见你三更半夜的跑到集市那里晃悠,你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就在外面溜达溜达、、、、、、” 小刘气呼呼的责备道:“那你怎么不说实话?” “你说实话,”张扬目光炯炯的看着明明,“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明明面如死灰,喃喃的说,“不小心碰伤的。” “不对吧,”刘反驳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明明愧疚的低下脑袋,张扬拍拍明明的肩膀,平心静气的说,“明明,你如实告诉我们,好吗?” 明明眼里含着泪花,沉默不语,小刘看着有点来气,忍不住大声说:“是不是你想谋害候阿宝,却被他反咬了一口?” ps: “明明,”张扬和颜悦色的说,“你这几天晚上,跑到外面干什么?” 明明眨巴着眼睛,惴惴不安的说,“我没出去呀?” 小刘大声说,“你撒谎!我亲眼见你三更半夜的跑到集市那里晃悠,你到底在干什么?” 八、发誓 “什么?”明明吃惊的跳起来,尖声叫道:“冤枉!冤枉!我是冤枉的!谁说我要谋害候阿宝?” 小刘瞪着眼睛,刚想说什么,张扬摆了一下手,对明明说,“你告诉我,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明明委屈的说,“我、、、、、、我发现二狗子家,养了好多漂亮的小狗,我想要一只,他们不卖。我就想去偷一只回来、、、、、、 “每天半夜等他们睡觉了,我就悄悄的溜出来,爬在他家院墙上观察,结果发现那些小狗根本不出来,我又仔细测算了距离,想逮住小狗,每天都空手而归。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逮住一条小狗,一时高兴,未及时撤退,没想到被一条大狗扑上来咬了我一口,我狼狈不堪的逃回家,一看好大的伤口,今天早晨我赶紧去防疫站,打了狂犬疫苗。” 小刘啧啧道,“怪不得你每天走到拐弯处,就突然销声匿迹了,原来是爬人家院墙去了,你真行呀!” 明明不好意思的咕哝道:“没办法,需要面前无法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到他家的小狗,我就念念不忘,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一只。不然,就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哦,哦,”小刘讥讽道:“想偷东西,理由还挺充分的!” 张扬严肃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明明举起那只受伤的手,发誓道:“我以我的这只手发誓,保证没有撒谎,骗你们就是小狗!让我的这只手报废!” 小刘挖苦道:“你那只手本来就是狗爪子,早已报废了。” 张扬说,“我们要去防疫站调查,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明明唉声叹气的说,“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要不,我现在就和你们一起去防疫站。” 张扬说,“不必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明明漫不经心的走了。小刘瞧着明明的远去的背影,“看明明的样子,估计没有说谎。” 张扬若有所思,不置可否,小刘接着说,“防疫站应该可以区分出人和狗咬的伤口吧?” “不知道啊”张扬安排说,“你现在去防疫站落实一下情况。” 却说思凝看到张扬匆匆忙忙的去找明明,感到很是奇怪,她自言自语的嘟囔,“张扬和明明今天搞什么鬼?” 梁新恰好听见了,他好奇的问,“思凝,明明这么了?” 思凝说,“哥,你不知道,明明今天阴阳怪气的,让张扬在门口等他,说要进来看你,结果自己却不辞而别。” “是吗?”梁新用深沉的眼光看着思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也不知道。“思凝摇摇头说,“明明的手不知道怎么也弄伤了,张扬要看,他却把手藏了起来,表情非常怪异,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 梁新听了,大踏步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低声说,“张扬终于聪明了一回。” 思凝大惑不解,“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梁新耸耸肩膀,咕哝说,“没什么,没什么。” ps: 明明举起那只受伤的手,发誓道:“我以我的这只手发誓,保证没有撒谎,骗你们就是小狗!让我的这只手报废!” 小刘挖苦道:“你那只手本来就是狗爪子,早已报废了。” 九、杀手现形 思凝紧紧盯着梁新的眼睛,“你们今天怎么个个都阴阳怪气的?” 梁新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思凝恍然大悟,“哥,你不会怀疑明明就是那个连环杀手吧?” “那是你自己猜测的,”梁新斜睨着眼睛,“我可没这样说。” 思凝拉着梁新的胳膊又是摇又是晃的,撒娇的央求道:“哥,你快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告诉你了,”梁新眯着眼睛,压低声音说,“你不能去告诉张扬。” “我知道,”思凝点点头,“我不会对他说的。” 梁新露出一副深沉的样子说,“明明每次都爱到犯罪现场去,那天我和他一起去废井下面,他一下去就心慌意乱,浑身打颤,嚷嚷着要出去。还有那天欧阳林被杀的夜晚,我看到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其中一个人很像是明明,但他从来没跟我说起过,你说那些案子与他有什么关系,他那么热衷于此事?” 思凝说,“也许明明有忧郁症。脑子不太正常。” 却说小刘急匆匆的来到防疫站,进门就问,“医生,请问齐明明今天早晨来打过防疫针吗?” 那医生头也不抬的说,“来过。” 小刘又问,“他的手究竟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 医生不耐烦的说,“是被狗咬伤的。” “狗咬的伤口和人咬的能看出来吗?”小刘故作好奇的问道。 那医生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小刘,说,“当然!” 小刘兴致勃勃的跑回去告诉张扬,“我问医生了,明明的伤口就是被狗咬的。” 张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如此说来,咱们又失去了方向,现在只有加强巡逻,对明明和梁新也不能完全放弃监视。我相信那个杀手会露出马脚的。特别是这两天一定要警惕。” 马伊俐这天没啥事情,就抓了两只鸡,来到小镇的亲戚家玩耍,亲戚热情的招待了她,做了一大桌的好菜,知道她平素喝点小酒,多劝了几杯,没想到吃完饭,天已黑了,再一看表。快十二点了,马伊俐闹着要回家。亲戚说,“别回去了,这阵小镇很不太平,就在这里过夜吧。” 马伊俐坚持说,“不行,不行!我今天匆匆忙忙出来,好像没关院子门。” 亲戚知道她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她,就说,“我们送你回去。” 她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回去,我还不相信真能碰上什么连环杀手。”说完借着酒力,大大咧咧的走了。 她匆匆忙忙的往家里急赶,为了抄近道,她走在树林带里。风吹的树枝左右摇晃,吱呀吱呀的发出响声,地上的落叶也在“沙沙”作响,到处黑压压的。 她想起了亲戚的话,不禁有点紧张,心开始怦怦乱跳。感到周围的树林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地注视着自己,全身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有点后悔不听亲戚的话,越走越觉得身后像是有人在跟着,便猛一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恐惧使她拼命地跑起来,虽然她平时是一个比男人还大胆的人,但此刻她还是感到毛骨悚然,惊恐万状,她拼命向前奔跑着,突然树林里窜出一个人来,上来就卡住了她的脖子,她是在地里干活的人,有点蛮力气,她反手去掐那人的脖子,并声嘶力竭的叫喊,“来人呀!来人呀!有坏人!有坏人!” 正好小刘他们巡逻到附近,听见叫喊声,立刻冲了过来,只见两个黑影扭打在一起,那个黑影想挣脱马伊俐,却被马伊俐死死拽住了胳膊,小刘他们上前一把揪住那人,把他放翻在地上,马伊俐返身骑在那人的身上,用拳头狠擂那人的脑袋,一边打一边说,“要不是老娘我反应的快,今天就成了你手下的冤鬼了。” 小刘他们好不容易拉开马伊俐,把那人的脸扭转过来,用手电一照,不禁大吃一惊,叫道:“怎么是你?”原来那人居然是候阿宝,他趴在地下,眼睛咕噜咕噜的乱转着,一声不吭。 他们把候阿宝候押到办公室,小刘赶紧给张扬打电话,张扬正在和小李他们一起巡逻,听说抓到了嫌疑人,兴奋不已,立刻赶到办公室,只见嫌疑人耷拉着脑袋,头发乱蓬蓬的,张扬弯下腰,朝他的脸上看去,不由惊异的叫道,“候阿宝!” 张扬问小刘要了一只烟,围着候阿宝连转了三圈,问道:“候阿宝,难道你真是那个屡屡作案的连环杀手?” 候阿宝摇头晃脑,默不作声。张扬立刻通知王利敏,王利敏他们迅速的赶来,王利敏看到候阿宝,吃了一大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候阿宝居然会是那个连环杀手。 王利敏严肃的问道:“候阿宝,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害马伊俐?” 候阿宝面如死灰,悻悻然的说,“她不是好女人!” “你为什么说马伊俐不是好女人?”王利敏惊奇的问道。 候阿宝圆睁着双眼,愤恨的说,“一个女人喝得酒气熏天的,半夜三更在外面瞎逛,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王利敏平心静气的说,“阿宝,你老老实实的说,你都做过什么?” “你们让我说什么?”候阿宝显出一副迷惑的表情,大声问道。 王利敏看到候阿宝居然还想抵赖,不由勃然大怒,厉声质问道:“就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候阿宝惊恐的望着王利敏,一言不发。王利敏说,“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早就掌握了你的情况!” 候阿宝眉头紧蹙,低下脑袋,打定注意什么都不说。张扬知道像候阿宝这种人,只有来软的去感化他,他到了杯水,递给候阿宝,温和的说,“阿宝,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那些人的,你把心中的苦楚讲给我们听,好吗?” 候阿宝阴沉着脸,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那些人全都该死。”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五章杀手是谁四、抱杀手现形》,这本书已有9142人看过!/bzvvfv 第十六章 心灵杀手 一、懦弱的男人 张扬语气缓缓的问道,“为什么呢?” “他们都不是好人,不配做人!”候阿宝眨巴着眼睛,怒气冲冲的说。 王利敏看候阿宝还理直气壮的,不由气愤的叫道,“你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 候阿宝一脸凶相,固执的强辩道,“那些没有道德的人,法律不管他们,也不去约束他们,我就有权利去杀他们。” “变态!”王利敏说,“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去惩罚那些你所谓的坏人吧?” 候阿宝撅着嘴巴,好似有天大的委屈,摇晃着脑袋说,“我告诉你们,那些人根本都是人渣,杀了他们一点都不冤枉。” 张扬想起梁新的经历,候阿宝这样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可能他也是受到过什么刺激,心理失衡,由此来报复社会。 他平心静气的说,“阿宝,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小镇上的那些血案真的是你做的吗?还有,你心中有什么委屈告诉我们好吗。” 张扬平时见到候阿宝,老远就热情的先打招呼,从来不摆领导架子,也不歧视候阿宝,所以,候阿宝对张扬一直都很敬重。 候阿宝想到自己干的这些事情暴露了,张扬对自己还是好言好语的,并表现出特别关爱的神情,不由心里难过万分,他含着眼泪,敞开了自己隐秘的心扉。 原来从记事开始,阿宝的爸爸和妈妈就感情不好,妈妈从来瞧不起爸爸,而爸爸是一个非常懦弱的人,妈妈对他颐气指使,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爸爸只会缩到角落里,默默的流泪。 有一次,阿宝看到爸爸忙忙碌碌做好了饭,妈妈吃了一口,便吐出来,拍着饭桌,气势汹汹的骂道:“蠢货,这个菜怎么做的那么难吃?” 爸爸小心翼翼的尝了一筷子,低声咕哝,“不难吃呀。” 妈妈“叭”的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冲上去,照着爸爸的脸上就是一耳光,一边骂道:“你还敢犟嘴,立刻给我重做!” 爸爸老老实实的把菜端走,又重做了一份,小阿宝看到妈妈像个凶神似的,吓得战战兢兢的躲在一边,妈妈对他漠不关心,看都没看他一眼。 有一次,妈妈很晚回来,在外面狠狠敲门,爸爸睡着了,开门慢了点,妈妈对着爸爸拳打脚踢,又撕又咬的,闹的不可开交,阿宝实在忍不住扑上去护着爸爸,妈妈就照着小阿宝的身上擂了几拳,就那样还不解气,又上去揪着爸爸的衣领,狠狠搧了几个大耳光,阿宝哭着哀求妈妈别再打爸爸,没想到妈妈一脚把自己踹开,显出厌恶的神气,骂道:“讨厌的东西,和你爸爸一样,就是个多余的祸害。” 阿宝听了,难过万分。 妈妈每天晚上涂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跑出去,然后三更半夜才回来,爸爸从来是敢怒不敢言,根本不敢问妈妈去哪里了。妈妈很虚伪,见到外面的人,就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对爸爸柔声细语的,抢着干家务。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是谁一、抱杀懦弱的男人》,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bzvvfv 二、孤独 只要别人转身一走,妈妈立刻就原形毕露,把手中的活马上扔在一旁,指着爸爸的鼻尖,恶声恶气的吼叫,“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赶紧去干活。”爸爸忍气吞声的赶紧去干活。每逢此时,小阿宝的心就像针扎似的疼起来。 外人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却根本不知道,爸爸天天过的是水深火热的日子,他们纷纷夸奖爸爸有福气,取了个温柔贤淑的漂亮老婆。 就这样,妈妈还不甘心,经常把外面的狐朋狗男友带到家里来,让爸爸做饭招待他们,如果爸爸稍微脸色不好,妈妈就会当作众人的面,把爸爸骂的狗血淋头。 阿宝每次看到爸爸委曲求全,一副懦弱的样子,就感到羞愧难耐,气愤不已。他暗暗下定决心,长大后,绝不找什么老婆,也绝不会像父亲一样被一个女人欺负。 妈妈最终还是在他八岁那年,跟着一个男人跑了,爸爸伤心欲绝,一病不起,最后惨死在家中,临终前还叫着妈妈的名字。 阿宝痛恨妈妈的薄情寡义和水性杨花,更恨爸爸没有骨气,不像个男人,居然还为这样一个女人伤心绝望。 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已经开始对家庭产生了强烈的厌恶,对女人则痛恨轻视,以致心灵渐渐扭曲。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爱情,这就是为什么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还一直单身,并没有结婚的原因。 因为妈妈风流放荡,名声不好,又跟着男人私奔了,那些小孩都瞧不起他,常常羞辱他,也不愿意和他一起玩,使他倍感孤独。 有一次几个小孩在玩皮球,他站在一边,羡慕的观看着,一个小男孩不小心把球踢到他的身边,他高兴的捡起来,讨好的送给他们,没想到一个男孩上来一把抢过篮球,大声呵斥道:“谁让你摸我们的皮球,没人想理你!你妈妈不是好人,跟男人跑了,不要你了。” 他听了怔怔在站在那里,眼里噙满了泪水,心中充满仇恨和愤怒。从那时起,他心里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他渐渐的长大了,随着岁月的更迭,阅历的增长,他开始注意观察周围的事物,他看到很多家庭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闹的不可开交,就很庆幸自己没有结婚。他开始习惯于自问自答。 有时候想起自己的父亲委屈的死去,他就对妈妈恨之入骨。他常常幻想自己为父亲报仇,如何折磨那些可恶的像她妈妈一样的坏女人。 那天,他到小商店去买烟,电视里正在播放电视连续剧《水浒转》,刚好演的是武松打虎和为兄报仇杀嫂的故事,大家边看边议论,“武大郎自己形象丑陋,懦弱不堪,居然娶了个风骚漂亮的潘金莲,本来就不般配,注定武大郎没有好下场。” “是呀,潘金莲要是一开始嫁的是武松,估计她就不会和西门庆勾搭成奸,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什么呀,我看潘金莲骨子里就是个淫荡的女人,嫁给谁,都不会安分的。”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二、孤独》,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bzvvfv 三、毛骨悚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些人的话,句句像利刃般捅在候阿宝的心尖上。自己父母的婚姻,不就是现代版的武大郎和潘金莲似的婚姻吗?阿宝越看越生气,小时候那些不堪的往事,不禁涌上心头。他感到痛苦和绝望,恨不得立刻揪住那几个人狂抽一顿。 从那以后,阿宝经常晚上出去转悠,那天他吃完晚餐,信步来到山上,呼吸山里新鲜空气,好不惬意。 夜幕渐渐降临,朦朦胧胧间,他看到梁新朝山上跑来,像发疯似的一路狂奔着。出于好奇,他悄悄的跟踪在后面,发现梁新精神恍惚,只是在山里打转,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由于知道梁新有一个可恶的后妈,阿宝感到自己和梁新同病相怜,难道他后妈又想出什么坏主意,来折磨梁新吗?一眨眼间,梁新突然不见了,他急不可耐的在山上寻找梁新,忽然看见两个黑影冲下山来,他来不及躲避,迎面和他们撞了个满怀。 那两人惊恐的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之中,阿宝忽然听见对面山坡上,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声,那声音强烈的刺激着他,他突然想起妈妈晚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门,一个想法突然闪现在脑海里,这个女人夜半三更的在山里啼哭,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他心中慢慢的升腾起一种彻骨的恨意。 他循声慢慢的找去,发现一个女人正慌不择路,惊慌失措得奔跑着,这个女人三更半夜独自一人在山上,是不是在等待和勾引什么人?他想起妈妈的过去,以及爸爸受到的屈辱,越来越气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的情绪,上去一把揪住那女人,狠狠的卡住她的脖颈,那女人挣扎了一会,然后慢慢的瘫软下来。 他猛然惊醒:我在干什么?我竟然把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掐死了,怎么办?他惶恐万分,感到内疚和恐惧。 得赶紧把她藏起来,他想起这里好像有一口废井,他慌慌张张的找了一圈,发现那废井就在不远处,他用力把那女人抱起来,匆匆跑进废井的深处,抛下那个女人。然后,一路飞奔下山。 回到家中,他居然没有料想中的那种内疚和不安感,当他沉浸在山上那种特定的毛骨悚然的场景里时,心情居然轻松起来,而且越来越兴奋,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快感。 从那以后,候阿宝像中了邪似的到处寻找目标,渴望再次经历那种强烈的惊险过程。 那天傍晚,他在外面四处游荡,忽然发现梁新表情狰狞,狂躁不安的在石板渠上的小路上狂奔着,他立刻紧紧的跟在梁新的后面,意外的发现,梁新似乎精神上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看到小琴在菜地里,笑容可掬的给梁新打招呼,并朝梁新走去。忽然,梁新像中了邪似的突然掐住了小琴的脖子,一会,梁新又松开了手,小琴惊恐万状的沿着石板渠逃跑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三、毛骨悚然》,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bzvvfv 四、怒火攻心 候阿宝看到那种情形,不由的目瞪口呆,难道小琴曾经伤害过梁新的感情,所以梁新才会那么愤怒的对待她,他忽而想起了自己的妈妈,那个背叛爸爸的女人。他感到气愤难耐,既然你梁新下不了手,那我就帮你下手。 看到小琴仓惶的在渠边奔跑,阿宝怒火攻心,立刻冲上前去,一把将小琴推到石板渠里,可怜小琴没来及叫喊一声,就被踹急的水流冲走了。阿宝兴冲冲的回到家里,想起自己对那个跟妈妈一样的坏女人的报复,不禁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越来越开始渴望寻找新的复仇对象,既可以除掉这些道德败坏的人渣,又能使自己心身愉悦。 那天他去小商店,听到人们在背后议论欧阳林的妻子周妙芸,“她和黄金生勾勾搭搭的,路人皆知,欧阳林居然装聋作哑。” “是呀,欧阳林真是没骨气,要是我,找就和那个女人离婚了。” “不过,那女人倒是有几分姿色呢。” “呸!装模作样的,就不是什么好女人,还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 “也不知道黄金生的老婆知道不知道?” “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还不早就闹起来了。” “这种事情,谁会去告诉她,她肯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候阿宝听了,脸上一片乌云,他觉得这些话像是专门针对他说的,他气愤的想起自己的爸爸,那个懦弱无能的男人,欧阳林和周妙云简直就是爸爸和妈妈的翻版,他越想越气愤,简直怒不可恶。这种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收拾不住,活在世上,真是给男人们丢脸。 他每天都悄悄的关注着欧阳林,想趁机告诉欧阳林,他的老婆是个淫妇,看他到底怎么处理此事。他发现欧阳林最近上夜班,每天都和老郭一起上下班,一时还找不到机会告诉他真相。 那天下午,他看到欧阳林独自一人去上班,就蹑手蹑脚的跟踪在后面,没想到欧阳林居然发现了他,还邀请他一起喝酒,他们两个边喝酒边说话,不知不觉两人都喝多了。 他们提着酒瓶,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欧阳林平时说话就是大大咧咧的,喜欢满口脏话,当时就破口大骂说,“候阿宝,你他妈的怎么带的路?” 候阿宝舌头僵硬,气呼呼的说,“你怎么怪我呢,你不是天天在这条路上走吗。” 欧阳林气急败坏的嚷道:“放你妈的狗屁!你怎么赖到我的头上。” 候阿宝最烦被人提起妈妈了,他暴跳如雷的吼道,“你对我那么厉害干嘛?你怎么不对你的老婆厉害去,你老婆在外面偷男人,你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一点也厉害不起来。” 欧阳林在老郭家门口,已经听到对老婆的议论,回家又被周妙云数落一顿,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怒火,候阿宝这么一说,他立刻火冒三丈,怒气冲天的撕扯着候阿宝,“你给我说清楚,你敢污蔑我老婆!我今天对你不客气,我要把你整死!”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四、毛骨怒火攻心》,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bzvvfv 五 误导 欧阳林说着,就恶狠狠的伸出手,死死的卡住了候阿宝的脖子,候阿宝顿时感到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过去,他使劲的想板开欧阳林的手,无奈欧阳林正在气头上,力大无比,根本掰不开他的手。 候阿宝急中生智,他挣扎着举起酒瓶朝着欧阳林的脑门狠狠砸去,欧阳林手一松,闷声不响的倒了下去。候阿宝捂着自己脖子,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见欧阳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踢了一脚,“你还装死!”欧阳林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他上前一摸,发现欧阳林鼻息全无,已经死了。 候阿宝惊慌失措的把欧阳林拖到山坡底下,摸黑找到一个小土坑,他开始用手使劲的刨起来,一会他的指甲就疼的受不了了,他把欧阳林随便的放进浅坑里,用土草草盖上,由于土坑太浅太小,尸体容易被人发现,他就到周围胡乱扒了一些草堆在土堆上面。然后把现场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一遍。 做完那些后,他感到筋疲力尽,头昏脑胀。他坐在地上,渐渐的脑子有点清醒起来,为了防止留下线索和脚印,他又沿着山路开始转起圈来。 走着走着,候阿宝突然发现地下坐着一个人,似乎在那里休息,他吃了一惊,看见那人在黑暗里望着自己,他赶紧转过身子,匆匆的走了。发现那人并没有跟着自己,他就若无其事的回家来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候阿宝觉得自己又干了件了不起的大事。他睁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默默的在想:欧阳林这个懦夫这么不经打,就那么一酒瓶子,居然就死了。他死了倒也解脱了,不然和爸爸一样,头上顶着绿帽子,精神压抑,背后被人指指戳戳,连头都抬不起来,活着有什么意思。 想到今晚为欧阳林永远的排除了烦恼,他感到心情特别的愉悦。不过,一想到那具尸首,他还是有点担心,别被人发现查到自己的头上。没想到欧阳林的老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开始寻找欧阳林,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报告给了张扬,张扬派人匆匆寻找了一遍,结果是毫无踪影,此事也就那么不了了之。 那几天又下了几场小雨,山上根本找不到一点痕迹,他开始心安理得,高枕无忧起来。隔了一段时间,他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思来想去应该把周妙云这个放荡的女人干掉,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但是欧阳林才死,干掉这个女人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还是让她多活几天吧。 那天,他们刚好去山上架外线,赵四让他找柴火,他发现了埋藏欧阳林的那个草堆,就故意惊恐万状的跑上山来,叫大家一起去看茅草堆下的人头。 当王利敏他们调查询问时,候阿宝故意显得义愤填膺,为欧阳林抱打不平。还提议王利敏他们去寻问欧阳林班里的同事,然后误导王利敏他们,将周妙云和黄金生列为重大作案嫌疑人。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五、误导》,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bzvvfv 六 真相泄露 候阿宝在交代自己的作案过程中,不停的摇头晃脑,带着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绘声绘色的侃侃而谈,一点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和作恶感,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传奇故事。 他透露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柳月兰和孙其山的死亡,居然也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候阿宝看到张扬和王利敏得知此事,不禁大吃一惊,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感到兴致勃勃,沾沾自喜。他得意洋洋的说: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柳月兰不光彩的过去,早就被传到了小镇上,她害死了杨俊和梦蝶两口子,被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大家对她都唯恐避之不及,认为她是个不详的女人。” 没想到她来到小镇没多久,就勾引上了丁东,并诱使丁东回老家和自己的未婚妻小雅退婚,当丁东在老家退婚时,柳月兰看到吴小奇人高马大,英俊潇洒,边趁机又拆散了吴小奇和阿媚的恋情,并逼迫吴小奇和自己迅速的结了婚。 等丁东喜气洋洋的从老家赶回来时,却发现柳月兰和吴小奇早已结过婚了。丁东白白忙活一场,结果却是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 后来柳月兰见吴小奇中看不中用,就和孙其山又勾搭上了,他们两人令人不齿的肮脏关系,几乎在小镇上是公开的秘密。 柳月兰的老公吴小奇上早班时,被不明不白的炸死,大家都猜测与柳月兰和孙其山有关,但却苦于没有证据,案子一直悬在那里。 候阿宝对吴小奇的遭遇很是同情,他觉得吴小奇的下场,比自己的父亲更惨。对柳月兰这个水性杨花的恶毒女人恨之入骨。所以,他经常悄悄的跟踪柳月兰和孙其山,想从他们的谈话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他俩合谋害死了吴小奇,为可怜的吴小奇伸冤。 那天,柳月兰和孙其山在树林里散步,候阿宝在后面悄悄的跟着,就听柳月兰气呼呼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孙其山为难的说,“现在我老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我怎么能扔下她不管呢、、、、、、” 柳月兰打断他的话,气愤的说,“你心疼你老婆,怎么不心疼我呢?” “那你让我怎么办?”孙其山有点不耐烦的说,“只有等到她哪天去世了,咱们再说。” 柳月兰一听勃然大怒,“你说的什么话!她一直不死,那我们就一直这样?” 孙其山烦躁的说,“你别和我吵了,我心烦着呢,我一晚上都在照顾病人,头昏脑胀的。” 柳月兰跺着脚,嚷道:“你活该!你又不是在照顾我,你在照顾那个死瘫子,怎么还不赶紧死掉!” 孙其山愤愤的说,“你怎么那么恶毒?她都成那样了,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柳月兰冷笑一声,“同情心?吴小奇被你炸死了,你怎么没有同情心?” 孙其山怒气冲冲的说,“这事你别全怪在我头上,是你提出来,如果我们要长长久久,除非除掉吴小奇这个绊脚石,不是你让我除掉他的吗?”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六、真相泄露》,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bzvvfv 七 反目成仇 柳月兰咕哝着说,“我是随便说说的,哪知道你居然当真,真的把他害死了。” 候阿宝听后,怒不可恶,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太歹毒了,给人戴绿帽子,还不满足,居然丧心病狂,把自己的家人也害死了。法律虽然没有事实依据,惩罚不了你们,我却要替天行道,让你们不得好死,血债血尝。 这时,只见孙其山逼近柳月兰的面孔,阴沉沉的说,“你别狡辩!你想推卸责任,全赖在我头上,没门!” 柳月兰委屈的嚷道:“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 孙其山瞪着眼睛打断她的话,恶声恶气的说,“咱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谁也别想逃走。” “你、、、、、、你、、、、、、”柳月兰气愤的指着孙其山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孙其山板着脸,冷酷的说,“你以后别再提什么结婚的事情。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说完,转身就走。 柳月兰在背后撵了几步,伤心欲绝的叫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候阿宝回家想起这件事情,就气的睡不着觉,思来想去,如果自己直接去除掉他们两个狗男女,容易暴露目标。他们现在已经反目成仇,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 嗯!这个计策太好了,他手舞足蹈,兴奋不已。迫不及待的开始行动起来,他发现孙其山在一个小饭馆里,闷闷不乐的自斟自饮,就凑上前去,热情的招呼到,“孙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唉!”孙其山看了一眼候阿宝,重重的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说,“还是你阿宝好啊,一个人过日子,轻轻松松,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候阿宝同情的说,“孙哥最近很辛苦吧,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嫂子多亏有你照顾。” 孙其山感叹的说,“她跟了我一辈子,吃苦受累,毫无怨言,现在病了,我怎么能不管她呢?” 候阿宝伸出大拇指,赞赏的说,“孙哥,你是好样的。” 他要了两瓶酒和孙其山对饮起来,两个人一边喝,一边天南海北的瞎扯着。候阿宝看到孙其山喝的酒酣耳热,有点醉了,就凑到孙其山的耳朵边,悄声说,“孙哥,听说柳月兰想和你结婚,你不同意。” 孙其山摇着头,大着舌头说,“肯、、、、、、肯定不行,我和她结婚,我、、、、、、我老婆怎么办?” 候阿宝神情严肃的说,“我听说,柳月兰扬言,你如果不要她,她就要去告你,告你当年在食堂安放炸药,谋害了她老公。” 孙其山一听,面如死灰,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候阿宝镇定的说,“我刚好经过她家的门口,听到她正在咬牙切齿的咒骂你。” “你别、、、、、、别听她胡说,我根、、、、、、根本没害她老公。”孙其山紧张的辩解道。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七、反目成仇》,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bzvvfv 八 挑唆 候阿宝看到孙其山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暗暗的高兴,他拍拍孙其山的肩膀,安慰说,“我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孙其山看到候阿宝若无其事的样子,便放下心来,他拿过候阿宝的酒杯,满满的倒了一杯,恭恭敬敬的递给候阿宝,舌头发硬的说,“兄、、、、、、兄弟,这、、、、、、这就对了!谢谢你、、、、、、你,你相信我!来!我敬你一杯!” “好!我干了!”候阿宝接过酒杯,狡黠的眨眨眼睛,将酒一饮而尽。 孙其山呆呆的坐在那里,越想越生气,忽然咬牙切齿的说,“这,这个女人简直是条疯狗,胡乱咬人。我,我不会放过她的。” “就是!”候阿宝想在加把火力,继续煽风点火,“要不人家怎么说,红颜祸水,女人就是祸害!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就不该去招惹她。” “唉!”孙其山叹了口气,后悔莫及的说,“哪是我招惹她呀,是她主动勾引我的,都怪我当初一时糊涂,上了她的贼船。” “所以呀。”候阿宝露出一副非常同情的表情,关心的说,“赶紧想想办法吧,彻底的摆平她。孙哥,我可是提醒你,这个女人是很难缠的,当年就是她害的梦蝶和杨俊家破人亡。” 孙其山频频的点着头,呐呐的说,“我知道,我知道。” 候阿宝故意恐吓道:“想想吧,如果她连自己家的老公都想谋害,保不准哪天也会谋害你的。你可得小心点!” “哼!”孙其山目露凶光,怒气冲冲的嚷道:“她想来害我,我先灭了她!” “对!”候阿宝兴致勃勃的鼓动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要早点想办法对付她!” 候阿宝见达到了目的,便又去找柳月兰,他故意说柳月兰家的线路接触不良,需要检查接好,不然会烧坏家里的电器。 柳月兰一听非常紧张,赶紧搬来梯架,候阿宝爬上梯架。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然后,跳下梯子,柳月兰担心的问道:“搞好了吗?” “搞好了!”候阿宝拍拍手上的灰,轻松的回答。接着。他故意摊开两手说,“哎哟,我的手好脏呀。” 柳月兰赶紧说,“那到我房里洗洗吧。” “谢谢了!”阿宝立刻跳进入柳月兰的房间,柳月兰端了盆清水,阿宝边洗手边夸奖道,“柳姐,早就听别人说,你家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果然是这样的。” “是吗,”柳月兰高兴的说,“女人嘛,就应该把家务收拾好,房子干干净净。人的心情也舒畅。” “哼!你的舒畅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阿宝暗暗的想。他马马虎虎的洗完手,还是不想走,东张西望,吞吞吐吐的说,“柳姐,可不可以倒杯水,我快渴死了。” 柳月兰笑嘻嘻的说,“不好意思!早该给你倒茶的,我怎么忘了。” 一会,她端着茶水过来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候阿宝,狐媚的说,“阿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阿宝接过茶杯,一边“噗噗”的吹着茶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柳月兰斜睨着眼睛,风骚的说,“你为什么不结婚呀?” 阿宝愣了一下,干干的笑道:“谁能看上我呀?” 柳月兰凑近阿宝,眼神迷离的说,“怎么这样说呢?我看你就是个挺优秀的男人嘛,是不是你的条件太高了?” “哪里,哪里,”阿宝本能的后退了几步,躲避着柳月兰的进攻,咕哝说,“我又穷又丑,别人跟我喝西北风呀。” 柳月兰露出轻浮的微笑,挑逗的说,“那你平时不想女人吗?” “我,我,”候阿宝有点招架不住了,他感到浑身一阵燥热。 “阿宝,阿宝,”柳月兰嗲声嗲气的叫着,慢慢的贴近候阿宝,满脸淫荡的说,“阿宝,我就不嫌弃你、、、、、、” 候阿宝看着柳月兰丑陋的面孔,突然想起自己的妈妈,也是一个放荡的女人,他不由一阵嫌恶,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柳月兰伸手摸摸阿宝的脸颊,温柔的说,“怎么了?阿宝,你是不是有点冷?” “不是,”阿宝冷漠的说,“你不是和孙其山相好吗?” “喔唷,”柳月兰轻轻的点着候阿宝的额头,淫笑着说,“原来你在吃醋呀,我告诉你,我和他已经断绝关系了。” “是吗?”候阿宝显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半信半疑的说,“怎么可能呢?大家都知道,你对他情有独钟,他老婆已经半死不活的,将来他肯定要和你结婚的,你怎么又要和他断绝关系呢?” 柳月兰眼神黯淡下来,闷闷不乐的说,“不是我提出分手的,是他要和我断绝关系的。” “不会吧,”候阿宝一副想不通的样子,他咕噜咕噜的转着眼珠,猜测道:“他会不会又看上别的女人了?” 柳月兰表情一怔,候阿宝漫不经心的说,“我听说,孙其山怀疑是你把吴小奇给谋害了,他说像你这样能谋害亲夫的人,有可能还会谋害别的男人,他是绝不会娶这种女人的。” 柳月兰一听,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她颤抖着嘴唇问道:“谁告诉你的?” 候阿宝贴近柳月兰的耳朵,悄悄的说,“我告诉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前几天,我和孙哥在饭馆里喝酒,孙哥亲口对我说,你这种女人太可怕了,为了要想和他结婚,居然要挟他,要把炸死吴小奇的事情,栽赃到他的头上。你还威胁他,如果他不结婚,就要去公安局告发他。” “他胡说八道!明明是他、、、、、、”柳月兰脸色苍白,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她忽而惊醒的捂住了嘴巴。 候阿宝看到柳月兰惊慌失措的表情,心中一阵窃喜。哼!你这个变态的风流女人,报应马上就要到了。 柳月兰此事已是心慌意乱,坐卧不安,早忘了勾引候阿宝那件事,候阿宝趁机逃了出来。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八、挑唆》,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bzvvfv 九 一箭双雕 “怪不得孙其山对我态度大变,原来他早就想抛弃我了,我该怎么办?”柳月兰在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孙其山谈谈。 她鼓足勇气来到孙其山家,孙其山一见到她,就显出厌恶的神情,冷冷的翻了她一眼,她又开始火冒三丈,抛下一句话,“明天十二点在老地方见。”说完转身就走。 孙其山看到柳月兰走了,松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还耍什么个性!明天见,就明天见,是该做个了断了。” 第二天,柳月兰心神不定的先到了镇西的小路上,过去他们幽会时,常常在这里散步,那时候感觉这条小路是多么的温馨,现在却觉得这里死气沉沉的。柳月兰不由得百感交集。 看到孙其山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柳月兰气不打一处来,她死死的盯着孙其山,一言不发。孙其山冷漠的看着柳月兰,问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柳月兰看到孙其山挂着副冷峻阴沉的表情,不由感到一阵心寒,没想到我们现在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她伤心欲绝,痛苦的喊道:“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想理我了吗?” 孙其山板着脸,冷冷的点点头。柳月兰伤心的说,“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对你那么好,付出了那么多,你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孙其山轻蔑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说,“说话别那么难听。” 柳月兰瞪着眼睛,质问道:“我说什么难听的话了?你不想跟我结婚,当初干嘛和我在一起?” 孙其山耸耸肩膀,大声说,“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 柳月兰嚷道:“真是不知羞耻,还我勾引你!你就没有责任吗、、、、、、” 孙其山有点不耐烦了,打断她的话,“你别吵了!说吧,你今天叫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柳月兰哭丧着脸,嘟囔道:“我就是让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办?” 孙其山脸色铁青的说,“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 柳月兰胆颤心惊地凝视着孙其山,不无心酸说,“你太没良心了!” “你有良心?”孙其山嗤之以鼻。 柳月兰含着眼泪说,“没想到你会这样对待我。” 孙其山脸上露出憎恨的表情,恶狠狠的说,“你不是说要去告我吗,你去告呀!” 柳月兰见孙其山如此的冷酷无情,气的浑身发抖,她用威胁的语气叫喊道:“你这样对我,我就是要去告你。” 孙其山怒不可恶的捏紧拳头,大声吼道:“你敢!” 柳月兰愤怒的说,“你看我敢不敢!”她想吓唬孙其山,就朝大路上冲去,孙其山气急败坏的去拉她,他们俩厮打了起来,孙其山怒火攻心,全是你这个晦气女人,害的我不得安宁。他掏出水果刀,照着柳月兰的脖子狠狠捅了一刀,柳月兰“啊”了一声倒了下去,鲜血立刻喷溅了一地。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九、一箭双雕》,这本书已有9368人看过!/bzvvfv 十 可怜的人 孙其山神情麻木的把刀子一扔,转身跌跌撞撞的回家了,进到房内,他重重的倒在沙发上,头脑一片混乱,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仿佛是做了场恶梦,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杀了柳月兰,他惶恐不安,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妻子,还有孩子。 这个女人,就是个扫帚星,谁和她纠缠谁就倒霉。是她把我逼的走投无路,我为了她成了杀人犯。这么多年来,天天提心吊胆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女。 他感到头痛欲裂,悲痛万分,当初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看上这种女人,如今落到如此境地,已悔之晚矣,老伴以后怎么办? 他面如死灰的来到老伴跟前,嗓音嘶哑的问道:“你要不要小便?” 老伴点点头,发现他神情忧郁,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什么。”他心里一阵悲戚,差点掉下泪来,他掩饰的笑了笑,转过身悄悄的抹去眼里的泪花,给老婆倒了杯水,深情的望着老伴喝下去。然后给老伴盖好被子,恋恋不舍的在家里转了一圈,然后就上吊自杀了。 当候阿宝得知,孙其山真的把柳月兰杀死了,然后自己又上吊自尽,感到兴奋不已,真没想到那么容易就除掉了这两个堕落的人渣,而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吴小奇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以后就这样做下去,还没风险,他决定继续寻找新的目标,不在亲自出面, 那天,候阿宝到小商店去买烟,老远就见商店门口围了一群人,人群里面传出声嘶力竭的叫骂声,他好奇的挤进人群,发现是李晓红在李康武的大门前,又蹦又跳,涂抹四溅的怒骂着,“怎么了?”他问身旁的人。 那人摇摇头,叹息说,“这小红太厉害了,得理不饶人。” 候阿宝追问道:“究竟是为什么事情?” “听说李康武最近检查出得了癌症,他想凑点医药费,就把商店的东西便宜的处理了,李小红说李康武故意抢她的生意,破口大骂李康武。” 候阿宝奇怪的说,“怎么没有听见李康武的声音?” 那人说,“其实,李康武不吭声就算了,这小红还没完没了。” “听说原来李绍文找的是李康武的女儿李小雅,被小红插了一杠子,是真的吗?”候阿宝打听道。 “好像有这么回事情。” 候阿宝愤愤不平的说,“小红这样太过分了!” “是呀,小红经常抢李康武的生意,老爷子都忍气吞声,让着她,现在人家都有病了,还欺负人家。” 候阿宝说,“难道没人管吗?” “怎么管?她就骂几句,又没出人命。” “哼!要是搁着我,得了绝症,我才忍不下这口气,早和她同归于尽了。”候阿宝义愤填膺的说。 “就是,人和人不一样,这李康武本身就是个老实人。” “唉!怪可怜的。”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可怜的人,这本书已有9490人看过!/bzvvfv 十一 欺人太甚 候阿宝今天心情特别愉快,打牌赢了三百多元钱,路过李康武和李小红的商店,他突然想要犒劳犒劳自己。 他发现李康武的小商店门庭冷落,而李小红的商店却人来人往,就想照顾李康武的生意,他径直来到李康武的商店,刚迈进门槛,小红就在隔壁大声叫起来,“阿宝,你想买什么?快到我这里来,我给你便宜点。” 阿宝心中骂道:这个女人太过分了,简直是欺人太甚,抢生意抢到人家门口来了,真是个没素质的东西。但他还是笑容可掬的说,“哦,哦,我不买什么东西,我来找李叔有点事情。” 候阿宝进到商店,看李康武脸色铁青,神情忧郁,长吁短叹的,不由同情的问道:“李叔,你怎么了?” “没什么,”李康武闷闷不乐的回答,阿宝指着柜台里的烟,小声的说,“给我买两包烟,一瓶酒,在拿几包方便面和牛肉干。” “啊?”李康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睁大眼睛,诧异的问,“你不是不买东西吗?” 阿宝露出轻蔑的神色,朝门外瞟了一眼,放低声音,悄悄的说,“我是故意这样说的,要不李小红又要抢你的生意。”他皱着眉头,打抱不平,“她怎么能这样做?太过分了!” “唉!”李康武长长的叹口气,苦着脸无可奈何的说,“我早就习惯了。” 候阿宝气愤的说,“这可不行!她不自觉,你就不能让她,你越让,她越得寸进尺,该厉害的时候就得厉害。你不要太软弱,太老实了。没听说过吗,人善被人欺负,马善被人骑!” 李康武听了候阿宝的话后,脸色更加难看,阿宝赶紧说,“李叔,我走了,你要保重身体,不要老是想不愉快的事情。” 候阿宝走后,李康武的耳朵里老是回想着阿宝说的那句话,“人善被人欺负,马善被人骑。”就是因为自己太善良、太老实了,李小红才欺负自己。他忽然有种冲动,想和李小红狠狠对骂一场。 过了几天,李小红在商店门口扫院子,她挥舞着扫把,故意扫的尘土飞扬,那灰尘全朝李康武的商店里飘去,李康武赶紧关住大门。 第三天,李小红又开始清扫垃圾,她左边挑一下,右边哗啦一下,把垃圾都哗啦到李康武的商店门口了,有些垃圾还蹦到商店里面去了,李康武终于忍无可忍,他气愤的冲出商店,拿起扫把,狠狠的把垃圾全扫到李小红的门口。 李小红不乐意了,她冲出商店,指着李康武就破口大骂,“你不是人,你缺德!你把垃圾扫到我家门口,你、、、、、、你不得好死、、、、、、” 明明是李小红先把垃圾扫到李康武门口的,她现在反倒有理了。李康武一辈子与世无争,又是一个木讷的人,根本就不会吵架,看到李小红插着腰,张牙舞爪,没完没了,骂不绝口,一气之下,李康武关门回家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欺人太甚,这本书已有9500人看过!/bzvvfv 十二 广告牌 匆忙中,李康武忘了把商店的广告牌收回去,第二天早晨来到商店,发现广告牌居然不见了,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难道是被贼偷走了?不可能呀!这个小牌牌偷去有什么用处? 他想起自己昨天临走时,李小红还在背后追着自己辱骂,那些话真的不堪入耳。肯定是这个可恶的女人把广告牌给扔了。 他立刻跑到路边垃圾场一探究竟,果然广告牌被扔在垃圾堆里。他气的暴跳如雷,怒火攻心,立刻提了一桶大粪,冲到李绍文家的大门前,举起粪桶,使劲朝大门泼了上去,然后转身回商店了。 李小红和李康武还不知道自己家的大门被泼上了大粪,李绍文最先出门,一出家门,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他嗅了嗅鼻子,发现臭味来自大门那里。 他快步走到大门前,伸手拉开大门,一脚踩在了大粪上,一股强烈的恶臭扑鼻而来,熏的他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他赶紧捂住鼻子,往地下一看,满地都是大粪,自己的手上也沾满了黏糊糊的粪便,他气急败坏的跑回家里,高声叫道:“是谁把大粪泼在咱们家大门上的?” “什么?不会吧?”小红正在吃饭,她吃惊的嚷叫起来,放下碗筷,就朝大门跑去,老远就闻到臭气熏天,她看见满地的粪便,有点发呆。 李绍文知道李小红向来飞扬跋扈,经常和人结怨,不用说,肯定是她招来的麻烦,他怒气冲冲的质问,“你到底得罪谁了?” 李小红翻着眼睛,委屈的说,“我没得罪谁呀。” “你没得罪过人?”李绍文不相信,他瞪着眼睛,气呼呼的说,“你没得罪人才怪,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到家里来泼粪的。” 李小红突然想到李康武,失声说,“会不会是李、、、、、、”看到李绍文既愤怒又疑惑的盯着自己,她赶紧捂住嘴巴,没有说下去。 李绍文看见李小红惶恐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几分,他气愤的跺了一下脚,吼道:“你自己收拾吧,我走了。” 李小红猜想,绝对是李康武泼的大粪,但她没亲眼见到,只好哑巴吃黄连,忍着恶心,满腹怨气的把大门冲洗干净,然后去了商店。 她在商店里看到李康武今天特别的兴奋,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出来,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越看越生气,忍不住跑出商店,指桑骂槐起来。 李康武却无动于衷,充耳不闻,他对过往的熟人,老远就眉开眼笑,主动的打招呼,看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人,一反常态的热情,大家都感到惊奇不已。 候阿宝听到有人议论此事,感到非常的痛快,他来到商店,看李康武笑容满面,异常开心,继续鼓动道,“李叔,听说你给李小红家来了个清水大泼墨,太好了!就应该这样,她下次在敢欺负你,你就以恶治恶,你这么大年龄了,怕什么?大不了和她拼个鱼死网破。说句难听的,你就是和她同归于尽,也划的来。”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二、广告牌,这本书已有9500看过!/bzvvfv 十三 血洗全家 李小红看到候阿宝总是去李康武的商店买东西,暗暗开始痛恨候阿宝,一天,阿宝迎面遇到李小红,热情的招呼道:“小红,早啊!” 李小红斜睨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板着脸擦身而过。喲,你还装聋作哑的,好!我会让你尝尝滋味的。 候阿宝径直去了李康武那里,见李康武又垂头丧气,一脸苦相。阿宝关心的问道:“李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李康武嘴唇发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要杀了她,她欺人太甚了。” “怎么了?”阿宝猜想,肯定是李小红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他追问道:“快告诉我,是不是李小红又欺负你了?” 李康武红着眼圈点点头。 “为什么事情?” 李康武气愤的说,“我身体越拉越差,我想把商店过给别人,小红在背后说我的商店这不好,那不好的,别人就不过了。” 阿宝咬牙切齿的说,“她怎么那么恶毒,她这样不会有好下场的!她是想让你自动关门,就剩她一家商店。” 李康武神色忧愁的说,“算了,不过就不过吧。和她争也没什么意思。” 阿宝看到李康武一副懦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露出厌恶的神情,说,“什么?别人欺负你,你就忍气吞声,要是我,才不会善罢甘休呢。” 他看到李康武的熊样,就像起爸爸的懦弱,他气愤不已,像你们这样的人,最好都别活在世界上。 他想出一条妙计,跑市里去打了张纸条:缺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趁着夜深人静,他悄悄的把纸条帖在李康武的大门上,哼!我看你李康武见了纸条还会无动于衷? 李康武一夜未眠,神情恍惚,想起李小红的所作所为,就气愤不已,天一亮,他就去了商店,掏出钥匙,正要开门,突然发现门上贴了张字条,凑近一看,上面写着:缺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康武气的头昏脑胀,他一把扯下字条,扔在地上,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李小红,你太过分了,居然这样诅咒我!你抢了欣雅的男朋友,我们没跟你算账,你动不动就欺负我,我为了欣雅,也都忍了,现在我病了,你居然还不放过我,你还想气死我。哼!在我死前,我先灭了你全家。 他怒不可恶的回到家里,拿了一把猎枪,就冲到李绍文的家门口,照着大门狠狠擂起来,李绍文听到有人在敲门,发出那样的噪声,他跑到大门前,气势汹汹的问,“谁?” 李康武镇定的说,“是我。” 李绍文满腔怒火的打开门,李康武二话不说,对着李绍文就是一枪,李绍文应声倒下,这时李小红紧跟着后面出来,看到李绍文倒了下去,她冲上前想要拼命,李康武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枪,李小红也倒下了,这时,李绍文的儿子听到动静,刚探出头,李康武也给了他一枪,然后,他扛起猎枪,大摇大摆的离去。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三、血洗全家,这本书已有9520看过!/bzvvfv 十四 敲山震虎 候阿宝津津有味的述说着他所做过的那些事情,看到张扬王利敏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静静的倾听着自己的叙述,感到非常兴奋,他说着说着,忽而感到口干舌燥,大大咧咧的请求说,“能不能给我来点水,我渴死了。” 张扬给他到了杯水,候阿宝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一饮而尽,张扬皱着眉头问道,“阿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候阿宝摇晃着脑袋,满不在乎的说,“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王利敏竖起剑眉,不耐烦的说,“候阿宝,你还做过什么?快说吧。” 候阿宝清了清嗓子,继续述说起来: 那天天快黑了,我下班回来,就去岳老汉的商店买烟,看到岳老汉慌慌张张的从商店储藏室出来,我有点奇怪,随口问道,“岳老伯,你在干嘛呀?快给我拿两包烟。” 岳老汉惊慌的转身去拿烟,我瞟了一眼储藏室,发现有个小脑袋探出头来,她见我盯着她,马上缩回了脑袋。我没有多想,就回去了。 走到半路上,看到毛德礼急急忙忙的在路上奔走,他见到我,焦急的问,“阿宝,你看见爽爽没有?” “没有啊。”我诧异的问,“怎么了?” 毛德礼心神不宁的说,“天都黑了,爽爽还没回家。”他匆匆忙忙的走了。 回家吃过晚饭,我突然想起岳老汉的商店里怎么会有小女孩呢,她是不是毛德礼正在寻找的女儿爽爽? 听说有些坏老头,专门引诱小女孩进行猥亵。想到这里,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出门,悄悄的来到岳老汉的商店后窗,我正准备扒窗一探究竟,突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吃了一惊,赶紧躲藏起来,只见岳老汉扛了个大袋子,悄悄的出了门。 他一路上惊慌失措,四处张望,我有点纳闷,黑灯瞎火的,这岳老汉鬼鬼祟祟,到底要去哪里?他身上扛的是什么东西? 我警觉的跟着他,忽然有点内急,就拐到一颗树前,等我解完小手,岳老汉已经不知去向,我急忙四处寻找,什么也没发现。 岳老头会不会回商店了,我匆匆忙忙的跑回商店,却见岳老汉正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我上前笑嘻嘻的问道,“岳老伯,你刚才去哪里了?” 一丝难以觉察的阴影掠过他的额头,他满脸不悦的说,“我一直就在商店,哪里也没去。” 他居然撒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想敲山震虎,故作疑惑的说,“不对吧?我明明看见你刚才扛了个袋子出去了。” 岳老汉冷笑一声,扭过头不在搭理我。 毛德礼的女儿已经失踪了三天,他们到处寻找女儿,却杳无音讯,看到他们夫妻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又想起了岳老汉。 我故意到商店去买东西,岳老汉看到我,很不自在,我若无其事的赔礼道歉,“岳老伯,对不起了!我那天是跟你开玩笑的,谁知道你还当真生气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四、敲山震虎》这本书已有9520看过!/bzvvfv 十五 消除祸害 岳老汉阴沉着脸,根本不搭理我,他越这样,我越是怀疑他。 我有点生气了,便提高声音,尖刻的说,“你是不是心中有鬼?那天买烟,我就是看到有个小女孩在储藏里,她是不是爽爽?你把她藏哪里去了,他爸爸正在找她呢。”说完,我就朝储藏室走去。 岳老汉突然目露凶光,气势汹汹的站起来,想要拦住我,他指着门外,厉声吼道:“你他妈的有神经病!在这里胡言乱语,快给我滚出去!” 这老头太不正常了,我没听他的,一把推开他的胳膊,继续往里面走,岳老汉怒不可恶,拿了把榔头冲了过来,我突然怒火中烧,控制不住杀人的欲望,一把抢过榔头,照着他的脑袋狠狠敲了几下,他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我探头往储藏室里看了看,发现根本没有爽爽的身影,就拿了块抹布,把现场清理了一遍,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我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从家里出来,去岳老汉的商店、、、、、、 候阿宝谈笑风生,长长的吐口气,眼睛里闪闪发光,他夸张的努努嘴说,“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王利敏听完候阿宝的叙述,死死的盯着候阿宝,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张扬若有所思,显出理解的神态,沉着的问道,“那茹萍的死与你有没关系?” “别着急嘛!”候阿宝看看张扬,又望望王利敏,看到他们迫不及待的样子,就闭着眼睛,好像在思索什么,然后他抬起头,泰然自若的说,“我马上就要说到了、、、、、、” 我听那些治安人员议论,他们在蹲守时,发现茹萍是个极其风流放荡的女人,她同时在跟几个男人鬼混,老的少的都有。我不由想起自己的妈妈,那个淫荡的女人,我嫌恶的想吐,浑身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满腔的恨意慢慢的从骨髓里散发出来。 我想起小时候,妈妈为了出去鬼混,对我和爸爸拳打脚踢,还嫌我是绊脚石。 我对茹萍开始恨之入骨,我把对妈妈的痛恨,全部转移到了茹萍身上,我要报复,我渴望用报复来驱赶我心中的痛苦。我悄悄的观察茹萍的动向,发现了茹萍约会的规律,以及小李他们巡逻的时间, 我发现高飞常常去和茹萍约会,他和我的身形很相似,就决定假扮高飞,趁机干掉茹萍,免得她在祸害别人。 那天天刚黑,我跳进茹萍家里,一进房间,我就把开关关了,茹萍以为是高飞想制造浪漫情调,她一扭一扭的从里面房间出来,嗲声嗲气的说,“哎哟,亲爱的,几天不见,没想到越来越有情调了。” 我定定在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茹萍有点惊讶,情意绵绵的说,“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还在生我的气?”说完,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嘴巴就往我的脸上凑,我本能的往后躲避着,又想起了妈妈,她从前就是这样和别人鬼混吧。 ps: 御风之莲: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四、消除祸害》这本书已有9520看过 十六 伪君子 我一把揪住茹萍的头发,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她挣扎了一下,我用力箍紧她,一会,她瘫软了下去,我把她放平,清理了一下现场,然后大摇大摆的从茹萍家走了出去。 我一点也用不担心有人会看见我,他们一定会把我当成高飞的,我轻松自如的回家了,想起为小镇除了一个祸害,感到兴奋不已。我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比较有快感,就决定继续寻找新的作案目标。 有一天晚上,我在外面转悠,忽然发现那个所谓的肖老师------肖雄风,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窜进了林欣然的家里,早就听说林欣然风流成性,放浪形骸,这肖老师夜半三更去她家,肯定不是去干什么好事情。 真没想到肖雄风居然是一个伪君子! 记得小的时候,因为妈妈的所作所为,她在小镇早已臭名远扬,同学们都瞧不起我,也不愿意和我玩。 肖雄风是我的班主任,一天,我的作业没做完,肖雄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质问,“候阿宝,你为什么不按时做作业?” 我惴惴不安,嗫嚅着说,“我,我的铅笔盒丢了。” “铅笔盒丢了?”肖雄风鄙视的说,“为什么不让你妈妈再给你买一个?” 我怯怯的说,“我妈妈不在家。” 肖雄风露出一脸怪笑说,“你妈妈太过分了,有时间到处疯疯癫癫的去约会,就没有时间管管自己的孩子。你啊,真该为有这么个妈妈而感到羞耻!” 同学们听了,齐刷刷的把头扭过来盯着我,我羞愧的低下头,脸色通红,眼睛里满含泪水,肖雄风见了,不但没有一点的同情,反而变本加厉的说,“候阿宝,你知道你妈妈的名声很不好,你千万不能像你妈妈那样,你知道吗?要不然啊,你迟早会把自己毁了的。” “我、、、、、、知道了。”我带着浓重的哭腔,低声并缓缓的回答。 肖雄风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他提高声音说,“候阿宝,你的态度很不端正,你的声音那么小,同学们能听见吗?你应该站起来,大声的回答。给我和同学们做个保证!” 我听了,把头埋的更低,肖雄风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便厉声催促说,“站起来,快一点,不要影响上课!” 我站了起来,鼓足勇气大声的说,“知道了。老师,以后我一定会完成作业,不会受别人的影响,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绝不会在这个没有任何希望的地方工作,在这工作的人,都是因为没有出息!” 肖雄风瞠目结舌,他没想到我会那么大胆,居然敢指桑骂槐,他气的脸色铁青,却强忍着没有说什么,只是恨恨的说了句“上课!”便没有理过我。 从那天以后,肖雄风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只要看见我有一点点小错,都会训斥我很久。 那天,我上课迟到了,肖雄风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不停的来回推搡着,厉声说,“这节课,你就站在这里。”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六、伪君子》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bzvvfv 十七 天理不容 我老老实实的站了几乎一节课,肖雄风讲完课,开始布置作业,他突然想起了我,回过头来,用一副嫌恶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嘲弄的说,“你看你,衣服脏兮兮的,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你那个风流的妈妈,有时间去和别人约会,就没时间给你洗衣服?” 我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的确是很脏,我局促不安的低下脑袋,感到难过万分。他见我没有反应,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下去做作业吧。记住了,你现在别想靠任何人,你有这样的家庭,算你倒霉!你就应该比其他同学更刻苦一点,不然,迟早也会像你妈妈那样,没有出息!” 我如获大赦般赶紧跑向座位,一个男同学把腿一伸,我“啊呀”一声朝前扑去,一下磕在课桌上,额头开始流血,同桌女同学吃惊的叫起来,“哎呀,他的额头流血了!” 肖雄风瞟了一眼,装作没看见,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临出门,冷冷的说了句,“留一点血不会死的,等到快死的时候再叫我!” 我的心顿时冷到骨头里,不禁泛起了深深的绝望,同学们也在一旁幸灾乐祸,嗷嗷的起哄,只有一个女同学同情的望着我。 一天,下课后,同学们推推搡搡的往教室外面冲,我不小心碰到一个男同学,他二话不说照着我的脸上就是一拳,然后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妈妈就是个坏女人。专门破坏别人家庭,你也不是好人。” 我的鼻血留了下来,我满腹委屈的找到肖雄风,谁知他听完我的哭诉,冷冷的说,“他是不小心打的你,你为什么要撞他,活该!以后走路要小心一点,不然哪天咋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老师说的话吗?还有没有天理? 怒火在我的心里熊熊燃烧,反正我遭遇什么,你也不会管我,我用不着在怕什么人,我把自己的愤怒爆发了出来,“你是不是要等我死了,才会给我说公道话?你还是个老师吗?我被学生打了,你不但不安慰,还说这种刻薄的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肖雄风一听,恼羞成怒,他气势汹汹的瞪着我说,“冲你对老师说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你和你妈妈是一样的、、、、、、” 我气愤的打断他的话,大声吼道:“你别提我妈妈!我妈妈再不好,也用不着你来评论!她是我妈妈,你怎么能确定我跟她是一类人?你这个坏东西,心被狼给吃了的坏家伙,总有一天,你会为了你所做的一切而后悔的!” 肖雄风听了,气急败坏,他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狂吼道:“你个兔崽子,老子还要你来教训了,你是不是不想上学了?好,我成全你!” 他怒不可恶的找到学校领导,要求立刻把开除我,学校领导说,“他毕竟是个孩子,给他一个机会吧。” 肖雄风没有达到目的,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他恶狠狠的点着我的脑袋说,“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敢这样,没好果子吃。”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七、天理不容》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bzvvfv 十八 错杀 我昂着头,回到了教室,原来肖雄风每每训斥我,我都是胆颤心惊,唯唯诺诺的,自从那天以后,我见到他,就对他怒目而视,横眉冷对,他对我也是恨之入骨。 一天下午下课后,我刚走到学校大门口,一帮男同学,就把我堵在了门口,一个男孩带头呐喊,“候阿宝!候阿宝!你妈妈是个坏女人,你爸爸是个缩头乌龟。”其他的男孩又蹦又跳的也跟着瞎起哄, 我一听,气急败坏,冲上去和就和那男孩厮打了起来,打的那男孩哇哇乱叫,抱头鼠窜,其他的小孩见状,一拥而上,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我逮住一个,就不放手,拼命狠揍,其他人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我却毫无知觉,结果把那个男孩的打的鼻青脸肿,胳膊也骨折了。 肖雄风抓住这点,对那男孩的父母煽风点火,硬是要求学校把我开除了。 你肖雄风当年动不动就说我妈妈风流放荡,道德败坏,现在你自己怎么也和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鬼混起来了。 我发现肖雄风隔三岔五就去林欣然家,就偷偷的爬在窗户底下偷听,只听林欣然用恳切温和的语气说,“亲爱的,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肖雄风心不在焉的说,“过段时间在说吧。” 林欣然悻悻然的说,“你怎么老是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肖雄风竭力安慰她,肉麻的说,“小宝贝,我是真心爱你的,过段时间我和儿子商量商量,好吗?” 林欣然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 哼!你们这对可恶的狗男女,我会让你们两个人渣,成为一对风流鬼的。 本来我想先把肖雄风干掉,然后在把林欣然灭掉。但那阵风声很紧,你们天天在安排巡逻,我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治安员们天天巡逻,发现没有什么动静,慢慢松懈了下来。我乘机悄悄的观察肖雄风,发现他最近晚上不去林欣然家了,这可怎么办? 没有机会去实施复仇行动,我在家急不可耐,心里像猫爪般的难受。我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巡逻队员现在应付差事,肯定放松了警惕。 风高夜黑,我悄悄的跑到肖雄风的家附近探查,居然发现周洋洋正在那里扒窗窥视,我赶紧藏了起来。 突然肖雄风的孙子跑出门口来玩耍,我往四周一看,什么人也没有,我听到肖雄风在房子里大声的在说话,我的心忽然狂躁起来,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一种嗜血的感觉控制不住的袭上心头。 肖雄风当年对我的辱骂声,言犹在耳,我真想立刻冲进去把他杀了,但我听到他家还有其他人,我木然的呆立在那里,那个小孩还在玩耍,他跑到我跟前,用手推搡着我,想让我离开那里。 一会,他又用小手来打我,我突然怒火中烧,一把揪住那小孩,卡住了他的喉咙,他动都没动就没气了,我突然惊醒了,我怎么会把这个小孩给杀了,小孩是无辜的呀,我惶恐万分的赶紧逃回家。 第十七章 煤场疑案 一 榆木脑子 候阿宝回到家里,想起那孩子,不禁后悔莫及,可是已经铸成了大错,没有办法挽回了。他自己安慰自己,这是老天爷要报复肖雄风,不是我候阿宝做事太残忍。 如果肖雄风知道孙子的死亡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肯定会感到生不如死的。 候阿宝反思自己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突然感到一阵迷茫,自己虽然杀了那些人渣,心灵获得了短暂的快意,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空虚。他想就此罢手,可是又无法控制自己突如其来的嗜血欲望。 候阿宝暗暗的跟踪林欣然,他把林欣然假想成自己的妈妈,对她的淫荡行为恨之入骨,非欲除之而后快。 候阿宝发现林欣然近来很是谨慎,从来不单独外出,每次出去都和人作伴。这可怎么办?候阿宝焦急万分,他计划把肖雄风和林欣然干掉以后,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平静的生活。 可现在却没有机会下手了,这样下去,自己会发疯的。候阿宝边走边在沉思默想,突然发现巡逻的小刘和小希迎面走来,他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他想藏起来,却发现周围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怎么办?小刘他们肯定会怀疑,这么晚了,我一个人还在外面游荡,绝对有问题。看到小刘他们越走越近了,候阿宝急中生智,他故意惊恐万状的边跑边喊,“救命呀!救命呀!” 然后战战兢兢说有人突然袭击了他,他受到惊吓,一个人不敢回家,并要求小刘他们送他回去,小刘他们急于找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候阿宝就这样侥幸的蒙混过关。 几天后的晚上,候阿宝又不禁不住内心的焦躁,开始四处游荡,他来到树林带里,突然发现一个女人在树林里奔走。这么晚了,一个女人在树林里狂奔,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酒味,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候阿宝一路跟踪,那女人似乎有所觉察,惊恐万状的跑了起来,候阿宝冲上前卡住了她的脖子,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孔武有力,阿宝不是她的对手、、、、、、 张扬因为抓到了连环杀手,声名远扬。 那天,永新煤矿的李矿长接到水泥厂打来的电话,他们现在急需五十吨的煤渣,李矿长安排大班长安心亚,“水泥厂急需五十吨煤渣,你赶紧安排工作人员。” 安心亚记得这几天就没有好好出过煤,哪里有那么多的煤渣,他惴惴不安的说,“咱们好像没有那么多的煤渣,这几天没有出多少煤。” 李矿长目光炯炯的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西边煤台不是有老煤渣吗?一块装上就差不多了。” 安心亚眨巴着眼睛,谨慎的说,“可是,那煤渣一直在着火,怎么办?” 李矿长面孔一板,气愤的责备说,“你是榆木脑子吗?你不能叫他们从东面没着火的地方开始装吗?” 安心亚揉揉脑袋,嚷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李矿长看安心亚一副自嘲的表情,放缓了语气,催促道,“快点安排人员吧,他们的车马上就到了。” 安心亚匆匆忙忙的叫来了三个人和一辆铲车,水泥厂的车已经在那里等待了,他们装了几车煤渣后,忽然发现煤渣堆里有个东西,铲车司机小张叫阿布都,“你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一、榆木脑子》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bzvvfv 二 麻袋里的尸首 阿布都乐颠颠的跑了下去,他用铁锹铲了几下,煤渣里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麻袋,阿布都仰着脑袋,大声说,“是个麻袋,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副司机小郑以为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兴高采烈的跳下铲车,快步跑向前来,他小心翼翼的凑在麻袋跟前细细的观察,阿布都用力把麻袋拖了出来,不紧不慢的说,“好重呀!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郑好奇的说,“打开看看。” 那麻袋上的绳子寄了个紧紧的死扣,阿布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解开,小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句,“笨蛋!” 他一把推开阿布都,拿出钥匙串上的小剪刀,“怎么那么笨!用刀子割开不就得了。”说完,用小刀三下五除二,挑开了绳子,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麻袋,麻袋里忽然窜出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熏的阿布都和小郑差点晕倒。 “喔哟,这是什么东西?那么臭!”小郑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尖叫起来。 “我来看看。”阿布都用手不停的煽着风,他凑近麻袋朝里面探望,一看不由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惊叫道:“妈呀,我看怎么像是人的胳膊在里面。” “不可能。”小郑训斥说,“你别胡说八道吓唬人。”他屛住呼吸,凑到麻袋跟前仔细一看,立刻惊恐的跳到一边,脸色苍白,嚷叫起来,“真的是死人!” 他们赶紧向安心亚报告,安心亚见状吃了一惊,他立刻给公安局报案,王利敏他们迅速赶来,打开麻袋,果然里面的是一个被肢解了的尸首,王利敏问道,“你们矿上最近有什么人失踪过吗?” 大家面面相觑,惊异的说,“没有啊。” “没听说过。” 王利敏判断,这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很可能是凶手在其他地方杀害受害者后,把尸首悄悄的运到这里,埋在煤渣堆里,希望煤渣慢慢的燃烧到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尸首化为灰烬。 王利敏他们分头在附近进行摸底排查,有人提供一个消息,阳光小学有一个姓丁的男老师,一个星期前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她妻子曾经大张旗鼓的寻找了好几天。 难道这个尸首是那个无故消失的丁老师,他们赶去他家进行调查。 丁老师的家离煤矿不远,王利敏他们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安心亚上前敲敲大门,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把门打开,她惊奇的望着王利敏他们,安心亚介绍道:“这位是刑警队队长王利敏。” 那女人彬彬有礼的说,“你好,请进!” 王利敏表情严肃的问道,“听说你爱人丁老师一个星期前离奇失踪了?” “是的。”那女人郁郁寡欢,一脸悲伤的说,“上个星期一早晨,他出去上班就没有回来,我去学校找他,他们说他根本没去过学校,学生们知道老师不知去向,都热心的帮忙四处寻找,结果连续找了一个星期,却毫无线索。”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二、麻袋里的尸首》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bzvvfv 三 仇杀 情杀 王利敏拿出一块手表,目光炯炯的盯着那女人,开门见山的说,“今天在永新煤矿发现了一具男尸,请你辨认一下,这块手表是不是丁老师的。” 那女人胆颤心惊地凝视着手表,不由的大吃一惊,她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喊道:“不,不,这不可能!我,我不相信是他!” 王利敏神色镇定的说,“请你保持镇定,我们现在只是初步推测他可能是丁老师,请你告诉我们,丁老师的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那女人悲痛欲绝,神情恍惚,她思索了片刻,喃喃的说,“他的胳膊肘上有块红记。” 王利敏表情肃然的说,“请你节哀!他有可能就是丁老师,因为我们在那具尸体胳膊上,的确发现有块红记。” 那女人一听,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的说,“老丁呀、、、、、、没想到你居然惨遭杀害、、、、、、是谁那么狠心,下如此的毒手啊、、、、、、” 王利敏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那女人的一举一动,等她稍微平静一点后,缓缓的说,“请你想想,丁老师生前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大的矛盾?” 那女人悲切的说,“老丁人很老实,从没得罪过什么人。” 王利敏又问了句,“你确定丁老师失踪了一个星期了吗?” 那女人唉声叹气,肯定的说,“能确定。” 王利敏说,“请你再想想,你们家和谁有什么矛盾吗?” “没有,没有。”那女人哽咽着摇摇头,又开始痛哭起来。 王利敏沉吟了片刻,又缓缓的问,“丁老师说过他和同事们之间有过什么矛盾吗?” 女人心乱如麻,轻声说,“没有,老丁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 王利敏用恳切的语气,安慰说,“我们会尽快抓住凶手的,请你不要太过悲伤,另外,你要是想起什么线索,请告诉我们。” 王利敏他们又来到学校走访调查,校长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人,文质彬彬的,当得知丁老师的不幸遭遇后,他难过不已,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泪,充满同情的说,“丁老师虽然身材矮小,但他为人诚实,知识渊博,做事非常认真,深受学生们的爱戴。这样的好人,怎么会被人杀害呢。” 其他师生们听说丁老师真的遇害了,都深感惋惜和悲痛,大家不无心酸的说,“丁老师是个如此和善的人,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红过脸,怎么就会遇害了呢?” 既然这样,那会是谁杀害了如此善良的丁老师呢? 经过几天的走访调查,王利敏知道丁老师既没有经济上的纠纷,也没有和什么人有过矛盾,他也没有仇人,那应该可以排除仇杀的可能。 根据多年的办案经验,王利敏判断这有可能是一场蓄意情杀案。 但师生们却一致反映丁老师是一个很自律的人。 王利敏他们又到煤矿走访调查,问大家一个星期前,有没有人看到过有什么人在煤渣堆附近出现过,大家都纷纷摇头。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三、仇杀情杀》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bzvvfv 四 神秘男人 王利敏曾仔细的观察丁老师的妻子,发现这个女人在得知丁老师遇害时,虽然表现得非常悲痛,却总让人感觉她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悲伤。 看那女人长得楚楚动人,艳丽漂亮,而丁老师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外表看上去很不般配,他们的婚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 莫非这个女人有外遇,与人合谋,杀害了亲夫? 王利敏和刘文俊一起走访了丁老师的邻居,邻居们已经知道丁老师遇害的事情,一个个都在哀婉叹息,痛心不已。 王利敏和颜悦色的问那些邻居,“我们需要了解丁老师的情况,你们能提供一些线索吗?” 邻居们面面相觑,疑惑的问,“什么叫线索?” 刘文俊解释说,“就是丁老师平时在干什么,和什么人交往,你们把知道的丁老师的情况,统统告诉我们,好吗?” “是这样呀。”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他们两口子很少和我们来往。那个丁老师每天按部就班的去学校、、、、、、” “是呀,丁老师为人和气,就是不善言谈,每次见到我们,总是很客气的打声招呼‘你好!’,然后就走了。” “嗯,丁老师是个挺好的人,他的妻子很傲慢,每次遇见我们,目不斜视,一副很瞧不起人的样子。” 王利敏问道:“你们发现有什么人经常来他们家吗?” “没注意过。” 一个头发花白,情绪乐观的大妈,提供了一条线索,“我看到有个男人,经常趁丁老师不在家,就来他们家里。” 王利敏警觉的问:“大妈,你认识这个人吗?” 大妈摇晃着脑袋,撇撇嘴说,“不认识,” “这个人有多大年龄?” 大妈想了想,说,“好像有四十多岁。” 刘文俊焦急的问道,“他长的什么模样?个子有多高?” 大妈眯着眼睛,看看刘文俊,又看看王利敏,最后指着王利敏说,“那人个子和你差不多高,很瘦,是个长脸。” “您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像这个人的?”王利敏把学校老师的合影照片,拿给大妈观看,大妈边看边摇头说,“这里面没有一个像那人的。” 王利敏又问,“最近这个人来过吗?” 大妈摇摇头,坦率的说,“他原来几乎一个星期要来一次的,最近好像有两个星期没来过了。” 王利敏感激的说,“谢谢大妈!谢谢大家的配合!希望你们又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 刘文俊边走边说,“大妈说的这个男人,应该有重大嫌疑。” “我也这样认为。”王利敏提议说,“我们在去煤矿看看。” 他们来到永新煤矿,见几个工人正坐在外面的轨道上,在吞云吐雾,抽烟休息。王利敏走上前准备询问,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不耐烦的说,“你们赶紧起来工作,不要在这里闲扯了。”说完冷冷的瞟了一眼王利敏他们。 王利敏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人,那人眼神闪烁,赶紧走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四、神秘男人》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bzvvfv 五 照片 王利敏发现那人的体貌特征,很像大妈说的那个男人,就故意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工人们回答,“他是我们的周副矿长。” “哦”王利敏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你们的周副矿长,看样子脾气很不好嘛。” “嗯。是有点。”工人们友善的解释道:“周副矿长脾气有点急躁,但他为人还是挺好的。” 刘文俊和气的问,“周副矿长的家在哪里呀?” 工人们叹了口气,怜悯的说,“他没有家了,去年他的妻子突然去世,他就住在矿上了。他现在是孤身一人,挺可怜的!” 王利敏谨慎的问,“他没有儿女?” “没有。” “那他没有在找对象吗?” “也没有。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妻子去世后,他伤心欲绝,发誓在不找老婆了。” “这样呀,你们李矿长在吗?” “在办公室呢。” 王利敏和刘文俊找到李矿长,王利敏斟酌着问道:“你们的周副矿长平时表现怎么样?” “怎么?”李矿长吃惊的瞪着眼睛,诧异的问道:“难道你们怀疑周副矿长有什么问题?” 王利敏沉吟着说,“我们在走访调查中,有证人说,有一个很瘦很高,长脸的男人经常去丁老师家。我们看周副矿长很符合那些特征,所以,问问他的情况。” 李矿长显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连连摇头,嚷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王利敏严肃的说,“这不能仅凭你的感觉判断,是要用事实来说话的。你知道他平时和什么人来往吗?” 李矿长一听,有点紧张,他坦率的说,“我就知道他和矿上的人来往,其他的我还真的一概不知道。” 刘文俊直截了当的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经常去丁老师家呢?” 李矿长一脸愕然,“他认识丁老师吗?” 王利敏看李矿长也不太了解周副矿长的个人生活,就说,“你有周副矿长的照片吗?” “没有啊。”李矿长想了一下,急忙又说,“有,有,我们有矿领导的合影。”他翻箱倒柜找出一张照片。 王利敏和刘文俊拿上照片,立刻去找提供线索的那位大妈,大妈热情的接过照片,看了一下,就指着中间的周副矿长,肯定的说,“就是这个人,他经常来丁老师家。” 刘文俊松了口气,高兴的说,“谢谢大妈!” 王利敏推测说,“这个周副矿长去年才死了老婆,今年丁老师又被害了。他和丁老师家究竟有什么关系呢?我敢肯定他和丁老师的妻子绝对有暧昧关系。” 刘文俊赞同的说,“是呀,矿上的工人说,他发誓再不娶老婆了。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恰巧又在煤矿工作,丁老师遇害又被埋在距离煤渣着火不远的地方,这些也只有他们煤矿的人才知道。” “对,我们还是直接去问丁老师的妻子,看她怎么解释。”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五、照片》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bzvvfv 六 畏罪潜逃 他们来到丁老师家,刘文俊上前敲了敲门,丁老师的妻子珊妮不紧不慢的打开门,看到又是王利敏他们,珊妮不禁有点烦躁,她板着脸,闷闷不乐的问道:“你们又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找到凶手了?” “还没有,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王利敏平静的回答,他把照片递给珊妮,“请你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珊妮面无表情的接过照片,匆匆扫了一眼,冷冷的说,“不认识。” 王利敏目不转睛的盯着珊妮,“请你在仔细的看看,好吗?” 珊妮垂下眼睛,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照片,表情茫然的问,“这张照片与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刘文俊神色严肃的说,“这张照片里,可能有嫌疑人在里面。”他意味深长的说,“你不会一个都不认识吧?” 珊妮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惊慌,她语气生硬的说,“一个都不认识!” 王利敏指着周海涛,冷冷的说,“这个人你也不认识吗?” 珊妮看到王利敏他们像是在审问自己,气的脸色铁青,大声叫道:“你们是在判断我,还是在寻找线索。” 刘文俊平静的望着珊妮变了形的脸,和颜悦色的说,“我们是来问你,认不认识这个周海涛,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珊妮的脸刷的红了,她含含糊糊的说,“我不认识。” 王利敏看珊妮神色很不正常,提高声音说,“他经常来你家,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珊妮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说,“你,你怎么知道他经常来我家?” 刘文俊神色镇定的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周海涛每次趁丁老师不在家,就到你家里来,这不是事实吗?” 珊妮惶恐不安,满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王利敏语气温和的说,“请你说实话,我们现在怀疑周海涛与丁老师的遇害有关。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 珊妮突然泪流满面,情绪激动的叫喊,“不可能,不可能,海涛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王利敏警觉的追问道:“那你说谁会这样做?” “是、、、、、、是、、、、、、”珊妮欲言又止,王利敏开导说,“你最好把实情告诉我们,你不想让你的丈夫含冤负屈的死去吧。” 珊妮脸色苍白,喃喃的说,“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杀害了老丁,但我知道海涛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王利敏恳切的说,“请你在好好想想,想起什么来找我们。” 一出门,王利敏就竖起剑眉,怒气冲冲的说,“这女人一口否定周海涛是嫌疑人,肯定隐瞒了很多事情。” 刘文俊不慌不忙的说,“我们还是去找周海涛了解情况吧。” 他们匆匆忙忙来到煤矿找周海涛,工人们说,“周副矿长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 “什么?”王利敏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他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工人们擦哈着嘴巴嘟囔说,“他去哪里又不会给我们请假。” 王利敏顿时心急火燎,“我们赶紧去找李矿长,周海涛会不会畏罪潜逃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六、畏罪潜逃》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bzvvfv 八 珊妮 李矿长偏偏也不在,王利敏的心提了起来,他焦急万分,问工人们,“你们李矿长去哪里了?” “不知道。” 刘文俊态度和蔼的请求道:“请把李矿长的手机号告诉我们。” 工人们一边干活,一边慢吞吞的说,“我们李矿长没有手机。” “什么?你们李矿长这么节约?”王利敏诧异的瞪着大眼睛,感到难以置信。 “是呀,他很节约的。” 这时候,李矿长回来了,看到王利敏他们,热情的迎上前来,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案子有线索了?” “还没有。”王利敏皱皱眉头,焦急的问,“周海涛人呢?” 李矿长满不在乎的说,“我派他出去学习了。” “什么?我们不是告诉你,他有可能是嫌疑人吗。”王利敏不高兴的埋怨道。 李矿长看到王利敏急不可耐的神情,笑着说,“没事,你们别着急,他马上就回来了,你们先喝杯茶好吗?” 王利敏愁眉不展的说,“我们哪有什么心情喝茶,你能确定周海涛马上就回来吗?” “确定,确定。”李矿长笑容满面的安慰说,“别着急嘛,如果这件案子真与周海涛有关,我会劝他说出事实真相的。” “他能听你的?”王利敏把嘴边的茶杯移到一边,表示怀疑。 李矿长乐观自负的说,“我试试呗。如果他做了坏事,总是会露出破绽的。” 正说着,周海涛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回来了,看到王利敏他们,表情一怔。李矿长站起来介绍说,“这位是刑警队的王队长,这位是刘文俊警官。” 周海涛很不自在的上前握握王利敏的手。然后又和刘文俊握了一下手,他淡定的对李矿长说。“李矿长,你先忙,我待会在来向你汇报。”说完,转身想走。 李矿长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哎――你先别走,王队长他们要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周海涛一听,有点发愣。他探究的看着王利敏他们,疑惑的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前几天在矿上发现了一具尸体,你知道吗?”王利敏眼神锐利的盯着周海涛。 周海涛镇定的说,“知道。” 刘文俊问。“你认识丁老师吗?” “不认识。”周海涛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安。 王利敏早已看在眼里,他又问道:“那你认识丁老师的妻子珊妮吗?” 周海涛踌躇片刻,轻声回答,“不认识。” 王利敏紧紧的盯着周海涛的眼睛,严肃的说。“请你说实话,你真的不认识珊妮吗?” 周海涛表情惶恐,低声说,“认,认识。”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周海涛面红耳赤。局促不安的说,“是,是情人关系。” “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周海涛仰着头,想了想说,“有一年多吧。” “上个星期一和星期天,你和谁在一起?” 周海涛掩饰不住沮丧的心情,垂头丧气的说,“我一直在矿上。” “有谁作证?” “矿上的工人和安心亚可以作证。” 刘文俊出其不意的问,“你对丁老师的被害有什么看法?” “我,我不知道?”周海涛心神恍惚,忧心忡忡的。 王利敏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周海涛,“请你说实话,你认为珊妮有没可能杀害丁老师?” 周海涛急不可耐的跳起来说,“不可能,不可能!她不会那么恶毒的!” “你觉得会有什么人会想害丁老师呢?” 周海涛挠挠脑袋说,“我真的不知道。” ‘珊妮最近情绪怎么样?她给你说过什么吗?” “嗯,让我想想,她好像有点情绪不安,她说丁老师最近古古怪怪,经常提前下班。所以,她,她让我暂时先别去她家了。”周海涛一脸窘迫的回答。 “你知道珊妮在你之前,有过其他的情人吗?” 周海涛很不自在的说,“珊妮告诉我,阎校长曾追求过她,还有一个管理员高力世也在追求她。” 王利敏轻蔑翻着眼睛,嘲弄的说,“她的追求者不少嘛。他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多少?” 周海涛难堪的说,“我,我不太清楚。” “是你追求她,还是她追求你的?” 周海涛感到一阵羞愧,他红着脸含糊的说,“我们互相都有好感。” “你在好好想想,有什么人会觉得丁老师碍他的事情。” 周海涛惶恐的说,“我的处境很尴尬,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人要害丁老师。” 为了证实周海涛的话,王利敏他们又去找安心亚和几个当班工人,他们都证实丁老师失踪的那几天,周海涛一直在矿上。 王利敏闷闷不乐的说,“看来周海涛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了。我们现在去找那个阎校长吧。” 他们来到学校,阎校长热情的迎上前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查出杀害丁老师的凶手没有?” 王利敏皱着眉头,不胜惆怅的说,“还没有啊,我们就是来找你,希望你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好的,好的!”阎校长满脸堆笑,急不可耐的说,“说吧,你们需要问什么事情?” 刘文俊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觉得珊妮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吗、、、、、、”阎校长表情莫测,吞吞吐吐的说,“珊妮这女人,可能是长的漂亮的缘故吧,总是会吸引很多的男人,而她、、、、、、” “此话怎么说,”王利敏警觉的追问道。 阎校长点了一直烟,百感交集的说,“其实我不应该说的,但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顾忌不了那么多了。那是前年吧,丁老师过生日,他邀请我们去他们家庆祝,珊妮做了一桌的好菜,她的厨艺很好,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大家都赞不绝口。 丁老师是一个很朴实的人,他平时就不善言谈,所以在酒桌上,都是珊妮忙前忙后的给我们敬酒,我们都喝的有点多了,大家又开始夸奖珊妮的手艺,珊妮兴奋不已。 我也喝多了,我突然觉得肠胃翻滚,控制不住想吐、、、、、、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七、珊妮》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bzvvfv 九 谁在说谎 “我立刻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外,珊妮也跟着出来了,我在那里拼命的呕吐,珊妮关心的扶着我,轻轻的给我捶背,一开始我还没注意。 “后来,我突然想要上厕所,我急切的推开她,就往厕所跑去,没想到她也跟着进来了,她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居然来帮我解皮带,我吓得酒都醒了,赶紧推开她,她一脸的媚相,嗲声嗲气的说,‘哎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没搭理她,赶紧进了房间,她又挨过来坐在我身旁,我匆匆喝了两杯酒,就提前告辞了。珊妮把我送往出门,抛着媚眼,恋恋不舍的说,‘阎校长,下次在来啊。’ “就你这风骚劲,我哪敢在来。虽然后面丁老师又邀请过几次,想到珊妮的放荡和不检点,我都借故推脱了。 “珊妮还到学校来找过我几次,我没有搭理她,不冷不热的把她送走了。那时候我就开始替丁老师担心,不定什么时候,他会被这个女人毁掉的。唉!没想到,丁老师果然遭遇了不幸。” 王利敏若有所思的问道:“丁老师知道珊妮的人品吗?” 阎校长扶扶眼睛,心情沉重的摇摇头,“应该不知道吧,珊妮平时对人就很热情,又会哄男人,丁老师当然被哄的团团转。” “那你知道珊妮还和什么人来往吗?” 阎校长眨眨眼睛,迟疑的说,“她,她好像又和管理员高力世打得火热。” 刘文俊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珊妮好几次专门到我的办公室来找高力世。”阎校长露出一副轻蔑的神情回答。 王利敏果断的说,“阎校长,你把高力世叫来,我们和他谈谈。” 阎校长吐口气,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刘文俊望着阎校长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这阎校长也很不正常。他为什么要把珊妮勾引他的事情,那么详细的告诉我们呢?” 王利敏推测说,“周海涛说珊妮曾告诉他,阎校长追求过她,现在阎校长又说珊妮勾引他,到底是谁在说谎呢?还有珊妮说高力世追求她,看来也是真的。” 一会,一个体格魁梧,高大帅气的男人跟在阎校长的后面来了,阎校长介绍说,“这两位是刑警队的,想调查一些情况,这位是高力世。”说完,阎校长出去了。 “你们好!”高力世笑容可掬的走上前来,他睁着大眼睛,快言快语的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刘文俊和蔼的说,“你知道丁老师遇害的事情吗?” “知道。”高力世大大咧咧的说,“全校的人都知道了。” “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珊妮的事情。” 高力世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说,“我告诉你们,丁老师遇害是早晚的事情。他娶了珊妮这样的老婆,就意味着要倒霉。你们没看过吗,武大郎娶了潘金莲不就是这样的下场吗。这不,丁老师果然不明不白的死了。” 刘文俊很感兴趣的问道:“听说你和珊妮以前相好过?”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八、谁在说谎》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十 红颜祸水 “是呀。”高力世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现在怎么又开始贬损她呢?” “哼!”高力世脸上露出一副憎恨的表情,愤愤不平的说,“当初,是她主动勾引我的,后来她有了新欢,就把我一脚给踹了。” 高力世孩子气的话,让王利敏和刘文俊忍俊不禁,不由大声笑起来。 高力世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瞪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我说的是真的,我没骗你们,这女人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 “哦。”王利敏强忍住笑,打趣道:“你说的那位新欢是谁呀?” 高力世耸耸肩膀说,不屑一顾的说,“就是永新煤矿的那个什么狗屁周副矿长。我敢保证,丁老师就是被那个周副矿长害死的,他老婆去年不是死了么,说不定也是被他们两个狗男女共同谋害的。” 刘文俊问,“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周矿长害死了丁老师?” “这不明摆着嘛。”高力世指手画脚,振振有词的说,“丁老师被害后,居然会被埋在煤渣堆里,那不是煤矿的人干的,还会是谁?” 王利敏警觉的问,“周海涛老婆是怎么死的?” 高力世眼睛一翻一翻的,咕哝着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你在好好想想,丁老师最近有没什么异常的表现?” “没有啊,”高力世一脸茫然的说,“我没发现丁老师有什么异常表现。不过――丁老师这次没有调上职称,可能心情不太好。” “他为什么没有调上职称呢?” “上面只给了一个名额,够条件的只有丁老师和阿思妍两个人,阿思妍在教育局里有亲戚,那当然是给阿思妍了。” “没有调上职称,丁老师没有发过牢骚吗?” “没有听到过。丁老师是个勤勤恳恳,人品极好的人,一般很少说是非。如果按工作表现来说,我觉得职称应该给丁老师的。唉!没办法!我想丁老师内心还是很不痛快。” “你上个星期一和星期天和谁在一起?” “怎么?难道你们怀疑是我把丁老师害死了?”高力世诧异的叫了起来。 王利敏严肃的说,“我们这是例行调查。你好好想想!” “星期天我在家干活,星期一在上班。”高力心神不定的说。 “星期一,你见到丁老师了吗?” “没有啊。” “下班后,你去哪里了?” “我回家了。” “有谁证明。” “我老婆可以证明。”高力世脸红脖子粗的嚷叫起来,“我说这女人是红颜祸水吧,谁和她纠缠谁就倒霉!唉!你们,你们千万别把我和她的事情告诉我老婆,不然,我就完蛋了!” 王利敏看高力世诚惶诚恐,心烦意乱的表情,讥讽的说,“男子汉做事,要敢做敢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么回事情!”高力世双手作揖,急不可耐的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一定要给我保密,我老婆要是知道了,会和我离婚的。”高力世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十一 张扬上阵 王利敏摆摆手,“好了,回去吧。” “谢谢了!谢谢了!”高力世千恩万谢的走了。 王利敏深思道:“估计高力世没有撒谎,我们还是要找那个阎校长。” 高力世刚走,阎校长就进来了,他迫不及待的问,“高力世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王利敏目光炯炯的看了他一眼,说,“暂时还没有。我想问问,丁老师这次没调上职称,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阎校长表情沉重的解释说,“上面只给了一个高级教师的名额。考核符合条件的有两个人,就是丁老师和阿思妍,我内心是倾向于丁老师的。 “可是,阿思妍的亲戚在教育局,人家早就给我打过招呼了,你们也知道,我不可能得罪教育局的人。所以,就没给丁老师调职称。不过,我答应他,下次再有名额,会优先考虑他。” “哦,是这样的。”王利敏伸了一下胳膊说,“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 阎校长上前握着王利敏的手,急切的说,“希望你们能尽快抓到凶手,为丁老师报仇,唉!一想到丁老师,我的心里就很难过。” 案子调查到此处,似乎又没了头绪,现场没有人证,三个人的嫌疑也排出了。案子又陷入困境,怎么办? 王利敏忧心忡忡,焦虑不已。这时,刘文俊突然又得急性阑尾炎住院了,王利敏只好把张扬调来帮忙。张扬来后,就开始仔细的查看调查记录,王利敏却在那里苦苦的思索,一会,他自言自语的说,“我认为还是周海涛的嫌疑最大。” 张扬说,“只要能找到最后见到丁老师的人,就好办了。” “不如把你的治安员发动起来。”王利敏提议道。 “好啊!”张扬兴奋的说,“就让他们调查,人多力量大。” 他们走访调查,一个辍学的孩子说,星期一晚上,他看见一辆摩托车往煤矿方向冲去,摩托车上好像有个麻袋。 王利敏高兴的说,“这样调查范围就小多了,我们现在只需调查哪些人有摩托车。” 经过调查发现,周海涛居然也有一辆摩托车,看来还是他的嫌疑最大。 他们仔细的检查了周海涛的摩托车,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而且他的摩托车在事发前几天,已经被朋友借走了。 王利敏和张扬准备再去学校调查,高力世却急匆匆的跑来报告,他在一个废弃的空房里,发现墙上有像血迹的痕迹,王利敏他们立刻赶去查看,经过比对那墙上的血迹和丁老师的一模一样,看来这个嫌疑人还是在学校里,他会是谁呢? 他们把学校有摩托车的人,进行逐一排查,发现一个人的摩托车上有隐隐约约的血痕,王利敏立刻询问车主,车主惊慌失措的说,“我不知道血迹是从哪里来的。” 王利敏厉声问道,“你的摩托车借给别人用过吗?” 车主诚惶诚恐的说,“星期一晚上,阎校长借用过。” “他为什么借你的摩托车?”张扬平静的问道。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十红颜祸水十一张扬上阵谁在说谎》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十二 偷鸡贼 车主苦着脸,心慌意乱的说,“我没问,第二天早晨阎校长就把车还给我了。” 阎校长绝对有重大作案嫌疑! 王利敏和张扬立刻来到阎校长的办公室,阎校长摆出一副安详镇定的神态,笑眯眯的看着王利敏和张扬。 王利敏表情严肃的走上前,直视着阎校长的眼睛,缓缓的说,“阎校长,是不是你杀害了丁老师?” “不是。”阎校长身子往后一仰,神情自若的回答。 王利敏板着面孔,严厉的说,“不要狡辩了,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就说实话吧。” “唉!”阎校长长的叹口气,扶了一下眼镜,欲言又止。 张扬温和的说,“阎校长,请你如实告诉我们,好吗?” “好吧。”阎校长掩饰不住懊悔的心情,喃喃的说,“我就告诉你们吧,上个星期一早晨,丁老师为了职称的事情,到办公室和我吵架,我要去开会,他拦住我,不让我走,我一气之下,失手掐死了他。 “我看闯出大祸了,就把他先藏了起来。到了晚上,我想把他装进麻袋,悄悄的处理掉,没想到塞不进麻袋里,只好把他拖到空教室里砍下他的手脚,然后运到煤渣堆里埋了,想到煤渣会慢慢燃烧到那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火化掉。谁想却被发现了,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呀。” 张扬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丁老师平时性格温和,为什么突然会为了职称的事情,和阎校长争吵呢?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记得前年他们学校的黄会计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至今没有任何线索,学校的财务又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黄会计为什么会神秘的失踪呢? 正在这时,忽然有个女人前来报案,说要揭发自己的丈夫,前年开春杀害了学校的黄会计。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揭发自己的丈夫呢? 女人哭诉道:“那天半夜,我们在睡梦中,突然听到院内鸡飞狗跳,因为以前经常有人偷鸡,丈夫以为又是贼来偷鸡了。 “他拿根木棍,怒气冲冲的冲出门外,果然看见一个人正爬在鸡笼上,他怒不鳄,照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棍子,那人不吭不哈就倒了下去,丈夫上前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那人是学校的黄会计,他怎么会来偷鸡呢?看他一动不动,丈夫有点惊慌,上前一摸鼻息,发现他居然没气了,这可怎么办?怎么会一棍子就把人给打死了,这出了人命,不是要偿命吗,反正没人看见,我们就把黄会计用车连夜运到河边,抛进了河里。 难怪当年黄会计神秘失踪,一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我们两口子养鸡越做越大,几年下来睁了不少的钱,男人有了钱就开始变坏,他天天花天酒地的,还找了个妖媚的女人,要和我离婚,我不同意,他就对我拳打脚踢。 “昨天晚上,他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我净身出户,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就对我不客气,让我不得好死。想到他忘恩负义,不定那天真会把自己害死,还无处伸冤,就赶紧先来检举他。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十红颜祸水十三偷鸡贼》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十三 东窗事发 这事简直出乎他们的预料,王利敏和张扬大喜过望。他们赶紧派人抓捕胡祖业,此时,胡祖业正带着情妇在家里享受鱼水之欢,两个人全身赤条条的,刚好被前来的警察逮个正着。 胡祖业还以为是老婆举报110,来整治自己偷情的,他气的咬牙切齿,暴跳如雷。暗暗在想:等我交完罚款,回来在狠狠收拾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当王利敏威严的审问道:“胡祖业,前年三月十五日的晚上一点钟,是你在你家的鸡棚里,把黄会计打死的吗?” 胡祖业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原来不是偷情的事情,而是东窗事发了。 他惊慌失措的望着王利敏,不由的目瞪口呆。王利敏严厉的看着他,大声喝道:“你最好立刻老实交代!” 胡祖业面如死灰,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个贼,就、、、、、、就上去敲了一棍子,就一棍子,谁、、、、、、谁想到他就死了。” 王利敏瞪着眼睛,厉声的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不去报案?” 胡祖业哭丧着脸,低声说,“我,我害怕让我去坐牢。” “你把尸首怎么处理了?” 胡祖业战战兢兢的说,“我和老婆当晚就把他扔在河里了。” 张扬插话问道:“你从家里冲出去时,黄会计不知道你来了吗?” “好像不知道,他正扒在鸡窝上。” 张扬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又问道:“黄会计以前有偷盗的习惯吗?” 胡祖业缩着脑袋,胆怯的说,“我不知道,以前从没听说过。” 张扬大惑不解,“这就奇怪了,为什么黄会计会跑到胡祖业家偷鸡呢?” “黄会计经常到你们家附近转悠吗?”张扬细心的问道。 胡祖业的小眼睛惊恐的咕噜咕噜乱转着,“我看他经常去阎校长的家里。” “他经常去阎校长家?”张扬目光炯炯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阎校长家住在我们家西头,他每次来,都要路过我们家门口。” 张扬暗暗的想:“这事有点蹊跷,黄会计为什么要经常去阎校长家呢?” “他一般什么时间去阎校长家?” “有时候早,有时候晚,不是定时的。” 张扬又问,“阎校长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他有一个孩子在外面上学,妻子前年去世了,岳母现在还和他住在一起。” “哦?”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张扬的脑海,他警觉的问道:“他的妻子是怎么去世的?” “不知道是得了心梗还是脑梗,那天突然一头栽进水缸就死了。” 张扬对王利敏说,“我觉得阎校长的妻子,死的有点蹊跷,是不是应该去找阎校长的岳母了解一下情况?” 王利敏若有所思的说,“我正有此意,我们走吧。” 他们来到阎校长家,看到老太太白发苍苍,孤苦伶仃的坐在那里发呆,不由的感到一阵心酸,他们上前关心的问道:“老人家,您身体还好吧?” 老太太神情木然的望着他们,默默不语。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十红颜祸水十三偷鸡贼十三东窗事发》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十四 奸情败露 张扬语气温和的说,“老人家,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女儿当年是怎么去世的?” 老太太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现出一道亮光,紧接着,又熄灭了。 她冷漠的看看张扬,然后低下头,喃喃自语的说,“她是突发急病栽倒在水缸里淹死的。” 张扬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他轻声问道:“是真的吗?” 老太太的眼睛里突然溢满了泪水,张扬看在眼里,更加确信,此事非同寻常。他恳切的说,“老人家,请你不要太难过了,有什么伤心事,告诉我们好吗?我们一定会帮助您的。” 老太太怔怔的凝视着远方,瘪瘪的嘴唇不住的颤动,好一阵却什么也没有说。 张扬用温和的语气,竭力劝说道:“老人家,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老是闷在心里,会憋出毛病的。” 老太太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张扬说,“老人家,你女儿不是淹死的,对吗?”接着他安抚老太太道:“请你告诉我们吧,不用怕,我们会替你做主的。” 老太太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他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和学校的黄会计好上了,黄会计经常趁阎校长出门,就来到家里,老太太曾多次劝说过女儿,让她和黄会计断绝关系,女儿根本不听,还训斥她多管闲事。 那天阎校长要外出学习三天,不知道怎么却提前一天回来了,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看到家里黑灯瞎火的,他担心吵醒家人,就轻手轻脚的进到自己的卧室,随手打开灯,不禁目瞪口呆,眼前的一切令人不堪入目。 原来妻子正和一个男人亲密的搂在一起酣睡,那男人就是学校的黄会计,阎校长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黄会计浑然不觉,还在呼呼大睡。 阎校长怒不可遏,一把揪起黄会计,黄会计这才猛然惊醒,看到突然出现的阎校长,不由大惊失色,手足无措。 阎校长气愤的掐住他的脖子,黄会计因为做贼心虚,只是胆颤心惊地凝视着阎校长,不敢反抗。阎校长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暴怒之中把黄会计给掐死了。 看到黄会计瘫倒在地下,妻子吓得跪在地下求饶,阎校长用可怕的眼睛阴沉沉的盯着妻子,一句责怪的话也没说,只是冷冷的吩咐道:“不准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说完扛起黄会计的尸体出了门。 老太太早已被惊醒,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见女儿惊恐万状,魂不守舍的,老太太气愤的埋怨说,“早就劝过你,你不听话,怎么样?现在终于弄出人命了。” 自从那天以后,母女俩天天提心吊胆,如坐针毡,总害怕阎校长要惩罚她们。出乎意料的是阎校长居然不动声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倒对妻子显得格外体贴,关怀备至。 妻子非常愧疚,每次想要道歉,都被阎校长用严厉的眼神拦住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十红颜祸水十三偷鸡贼十三奸情败露》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十五 绝望的深渊 有一天,阎校长下班回来,脸色非常难看,吃完中午饭,他大声的说,“我上班去了。”然后“通通”的出去了,老太太有点纳闷:他今天走路怎么气势汹汹的,脚步声那么响。 一会,女儿看水缸快没水了,就挑了一担水回来,她正提起水桶望缸里倒水,阎校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突然抓住女儿的头发,狠狠的按在水缸里,直到女儿一动不动。 老太太正好拿着脸盆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当时吓得双腿发软,心惊肉跳,恍若是在做恶梦。她定定的站在那里,手中的脸盆“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下。 阎校长听到响声,转身朝老太太走了过来,老太太惊恐万状,想到他可能是要杀她灭口,老太太也不想活了,杀就杀吧。 他走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看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痛苦万分的说,“是我把你女儿淹死的,你去告我吧!”说完转身摔门而出。 老太太想到这件事情是女儿有错在先,现在女儿已经死了,她还有个外孙,要是去告他,外孙怎么办?外孙要是知道是妈妈一手破坏了这个家庭,他会精神崩溃的,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老太太左思右想,愣了半个小时,然后跑到外面大声呼救,人们闻讯赶紧过来帮忙,老太太告诉大家,女儿是突然栽到水缸里淹死的,医生过来判断可能是突发脑梗或者心梗而意外死亡,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老太太泪流满面的,心痛不已的说,“全怪我!全怪我呀!是我没有把女儿教育好,害了女婿全家。”老太太的内疚和后悔之情,溢于言表。 张扬和王利敏听完,感到心情特别沉重。 他们又去核实情况,张扬看到阎校长憔悴不堪,一脸绝望,不由动了怜悯之心,他缓缓的说,“阎校长,我们去找了你的岳母,他把你家的事情全告诉我们了。” 阎校长凄惨的笑了一声,说,“我做人太失败了,是吧?” 王利敏不无惋惜的说,“你为什么想不通呢,当初妻子那样,离婚就得了。干嘛要闹出人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呢?” 阎校长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良久,他用自嘲的腔调,缓缓的说,“是啊,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当时好面子,想到自己是一校之长,家里出了这种事情,怎么能面对同事和社会。唉!你们难以想象,那种从幸福的高峰,又跌回到绝望的深渊那种痛苦的。” 王利敏问道:“是你把黄会计放到胡祖业家的鸡窝上的吗?” 阎校长嘴角浮出一个古怪的微笑,轻轻的说,“是的,我把姓黄的放在他家鸡窝上,用棍子捣了捣鸡窝,鸡群开始惊恐的叫喊起来,胡祖业以为有贼要偷鸡,就对准黄的脑袋敲了一棍子,以为是自己失手把人打死人了。” 张扬迷惑不解的说,“阎校长,还有一件事情,我总是想不明白,你不会因为丁老师问你要职称,就杀了他吧?”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十五、绝望的深渊》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第十八章 沙场疑云 一 一去不归 阎校长眯着眼睛,不无心酸的说,“那天我把老婆摁进水缸里,没想到丁老师刚巧来找我,他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我却一点没有觉察。丁老师悄无生息的走了,他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一直保守着秘密。今年评职称,他是志在必得,说实在的,他也应该得到,可我没办法啊,为了学校,还是把名额给了阿思妍。 “丁老师非常气愤,他是那种认死理的人,任我苦口婆心,怎么给他讲道理,他就是听不进去,还威胁我说,‘你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前年是你把你老婆按倒水缸里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别把我惹急了,否者,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的。’我当时又急又怒,一气之下,就把他、、、、、、唉!” 自此,整个案件真相大白,张扬为阎校长深感惋惜,慨叹不已。 钱宇辉新近又开了个沙场,每天早出晚归,忙的不亦乐乎,人也明显的消瘦了很多。早晨他急急忙忙洗簌完毕,提着皮包,匆匆忙忙的对妻子雪莹说,“我不吃饭了,我得赶紧去沙场。” 雪莹关心的说,“饭已经做好了,你吃完饭在走,干嘛那么急?” 钱宇辉抬手看看手表,急不可耐的说,“来不及了,我和人约好去要去看沙料。” 女儿甜甜跑上前,搂住钱宇辉的脖子,撒娇的说,“爸爸,你给我买个小熊回来,好吗?” 钱宇辉心疼的摸摸女儿的头说,“爸爸今天有点忙,如果有时间就给你买,没时间明天一定给你买,好吗?” “好的。”甜甜懂事的点点头,她抱着爸爸的脸亲吻了一下,钱宇辉笑眯眯的朝女儿挥挥手,“爸爸走喽。” 甜甜跟在后面,恋恋不舍的说,“爸爸,再见!” “乖女儿,再见!” 下午,甜甜从幼儿园回来,一到家,就兴高采烈的大声叫喊,“爸爸,爸爸。” 雪莹柔声细语的说,“你爸爸还没回来呢。” 甜甜有点失望,瞪着小眼睛,咕哝说,“不知道爸爸给我买小熊没有?”原来她是念念不忘她的小熊。 雪莹微笑着哄道:“爸爸答应给你买,就一定会给你买的。” 母女俩在家等到十二点,钱宇辉还没有回来,甜甜一会出去望望,一会又出去瞧瞧,她焦急的说,“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呢?” “爸爸可能有事情,待会就会回来的。要不,你先睡觉吧。”雪莹拍拍甜甜的背说。 甜甜撅着嘴巴,不乐意,“我要等爸爸回来。” 晚上三点钟,钱宇辉还没有回来,甜甜实在熬不住了,爬在沙发上睡着了。雪莹担心甜甜受凉,赶紧抱起甜甜,想把她放到卧室里,甜甜突然惊醒了,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爸爸回来了吗?” 雪莹安慰说,“爸爸还没回来,你先到床上睡觉去。” 甜甜扭着身子叫喊道:“不,不,我不去睡觉,我要在这里等爸爸回来。” 没想到一夜过去了,钱宇辉是没回来,他平时是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有什么事情都会给雪莹说,不可能无缘无故不回家的。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一、一去不归》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二 查访 雪莹感到惶惶不安,钱宇辉究竟去哪里了,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雪莹焦急万分,她急匆匆的来到沙场,问工人们,“钱宇辉来过吗?” 工人们纷纷摇头说,“钱老板从昨天开始,就没来过工地了。” 两天过去了,钱宇辉还是没有回来,雪莹焦急万分,她赶紧到钱宇辉的亲戚和朋友家四处寻找,结果大家都说没有见过钱宇辉,钱宇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雪莹赶紧到公安局报了案,王利敏接到案情,立刻派出警力到处查找,但却毫无任何线索,钱宇辉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利敏和张扬去找钱宇辉的妻子雪莹,看见雪莹正伤心欲绝的在哭泣,旁边有两个女人在陪着她落泪,王利敏自我介绍道:“我们是刑侦大队的,专门负责调查钱宇辉失踪的案情。”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三个女人。 雪莹两眼红肿,含着泪说,“请坐吧。” 王利敏问道:“钱宇辉平时有没有和什么人结过怨?” “没有。”雪莹神情恍惚的说,“他这人心地善良,平时喜欢乐善好施,应该没有仇人。” “他有没有和人经济纠纷呢?” “没有,我们沙场一般都是别人欠我们的账,我们偶尔的欠一些运费,但只要结上账款,他都会及时付清运费款的。” “他身上经常带有大量现金吗?” “有时候带上几万元。” “他昨天出门时,带现金了吗?” “我不知道,他早晨匆匆忙忙连饭都没吃,就走了。” “他经常和谁在一起?” “就是沙场的工人。” “他有朋友吗?” “有两个最好的哥们。” “他们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 “一个叫沙立新,一个叫尹光光。他们住在镇边果园里。” 王利敏说,“我们先去沙场调查,然后在去找他的朋友。” 王利敏和张扬快速来到沙场,工人们看到他俩都惊奇不已,王利敏请他们放下手中的工作,工人们都围了过来。王利敏问道,“你们钱老板平时为人怎么样?” 工人们互相望望,有点不知所措,王利敏大声说,“是这样的,你们钱老板已经三天没有音讯了,现在我们要调查他的相关情况,请你们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工人们一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钱老板人挺好的,对工人也不苛刻。怎么会失踪呢?” “是啊,他是个好老板,他会不会去哪里玩去了?” “前几天他还带着两个朋友来这里转悠呢。” 王利敏警觉的问道:“他的朋友是干什么的?” 工人们说,“好像是他的发小,他们三个人经常形影不离的。” “你们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吗?” “一个叫立新,一个叫光光。” “这几天,你们发现钱宇辉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没有啊,他向来对我们都是态度随和,好言好语的。” “他又有没有带其他人来过这里?” “有,他有时候带那些外面来的人看沙子。”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二、查访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三 大吃货 “看沙子的都是什么人?” “大多数都是司机,他们在这里装上沙子,然后运到工地。” 王利敏和张扬在沙场周围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王利敏说,“我看这些工人们,也不了解多少情况,我们现在去找钱宇辉的那两个朋友吧。” 张扬边走边推测说,“钱宇辉会不会被人绑架了?” “不可能!”王利敏摇摇头,一口否决,说道:“大多数绑架者都是为了要钱,到目前为止,钱宇辉家没有接到什么要钱的消息。” “那就奇怪了,钱宇辉要是被人杀害了,应该有尸首呀,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们先来到尹光光家,张扬敲敲门,一个人粗声粗气的大声喝问道:“谁呀,有什么事?” 张扬说,“是我们,刑警大队的。” 伴随着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门忽然打开来了,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拉着门,瞪着小眼睛,疑惑的看着张扬他们,张扬微笑着说,“我们进去说话好吗?” 胖子赶紧把手松开,王利敏和张扬进到房内,王利敏神情严肃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憨憨的说,“我叫尹光光,怎么了?” 王利敏目光锐利的看着尹光光,“你认识钱宇辉吗?” 尹光光镇定的说,“认识呀,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王利敏问,“你最后一次看到钱宇辉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尹光光皱着眉头,诧异的问道:“什么意思?宇辉怎么了?” 王利敏目光炯炯的说,“钱宇辉失踪了,你不知道吗?” 尹光光惊异的说,“前天雪莹来找过宇辉,没说他失踪呀。” “是吗?”王利敏严肃的说,“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最后一次是在哪里看见钱宇辉的。” 尹光光摸摸光脑门,说,“最后一次是在百花餐厅,我和沙立新,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好像是宇辉的客户。” “哦。”王利敏问道:“那两位客户是做什么的?” 尹光光用手揉搓着耳朵说,“我不知道,他们在只是在喝酒。” 王利敏说,“他们长得什么模样?说话口音是哪个地方的?” “哎呀,”尹光光红着脸,难为情的说,“我当时只顾吃东西,没有注意听他们说话。” “他们的长相你应该记得吧?” “长相嘛,基本可以记得,一个长得是个长脸,挺英俊的,看起来人很精明,嘴巴特甜,大哥长大哥短叫个不停。另外一个长着一张四方脸,看起来比较诚实,说话较少。” 王利敏说,“你觉得钱宇辉失踪会与他们有关系吗?” 尹光光眼神茫然的望着王利敏,憨憨的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他担心的问道:“宇辉不会真的有事情吧?” 王利敏说,“现在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你最好再仔细想想,他最近说过什么话,想要干什么事情?” 尹光光愁眉苦脸的说,“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要是想起来,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王利敏从尹光光家一出来,就轻蔑的说,“一看就是个大吃货,肥头大耳的,什么也不知道。”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三、大吃货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四 合作伙伴 王利敏和张扬来找沙立新,沙立新正准备出门,他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位稳重沉着的人,他惊奇的望着王利敏他们,欲言又止。张扬彬彬有礼的说,“你好,你是沙立新吗?” “是呀。”沙立新笑容可掬的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王利敏坦率的说,“我们想向你调查一下钱宇辉的情况。” “什么?”沙立新一听,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他惊讶的问道:“宇辉怎么了?” 王利敏神情严肃的说,“钱宇辉前几天失踪了,你不知道吗?” 沙立新大吃一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王利敏他们,情绪激动的说,“我不知道呀,前几天雪莹来找过他,我说宇辉没有来过,她就走了。” 王利敏平和的问道:“你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沙立新难过的说,“最后一次是在百花餐厅,我和宇辉、光光,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他们好像是宇辉的客户,我们一起吃的饭。” “他们都有什么特征?” “一个是四方脸,宇辉叫他方哥,他说话好像带点四川口音,另一个是长形脸,好像是河南人,宇辉叫他小安。” “他们谈论了一些什么话题?” “他们说在什么地方建一个沙场,说是钱款不够,希望宇辉能参股。” “然后呢?” 沙立新怅然若失的说,“宇辉说考虑考虑,有时间他会去那个地方考察一下的。” “你知道那两个人住哪里吗?” 沙立新掩饰不住悲伤的心情,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感到头昏脑胀,思绪混乱。 张扬敏锐的说,“钱宇辉有可能就是去和这两个人会面的。” 王利敏用他素常坚定沉着的语气说,“对,应该是这样,如此说来,这两个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张扬皱着眉头,沮丧的说,“我们没有这两个人的照片,还真不好查。” 王利敏果断的说,“找专家画速描就行了。” 张扬他们拿着那两个人的速描画像,到各个酒店走访调查,人们都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王利敏灰心丧气,焦虑万分,看来这两个人作案后,仓惶逃走了。可是为什么没有见到钱宇辉的尸首呢?会不会是这两个人想要钱宇辉的银行卡密码,把他藏在了某个地方。 他们到处寻找,毫无线索,他们又来到雪莹家,看到雪莹面容憔悴,双眼失神,张扬心情特别沉重,他问道,“你知道钱宇辉要和人合作建沙场吗?” “知道。”雪莹忧伤的说,“那天他说内地有两个人要建沙场,因为没有经验,想在本地,找个合伙人,希望他能参股,他准备考察一下,在做决定。” “你见过那两个人吗?” “没有。”雪莹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悲伤的说,“我一般不参与他工作上的事情。” 他们正在说着,尹光光突然气喘吁吁的来了,他看到王利敏和张扬也在场,惊喜的大声道,“太好了,太好了!你们都在这里,我告诉你们,那两个和宇辉吃饭的客人,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四、合作伙伴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五 疑似冤枉 王利敏和张扬异口同声的问道:“他们在哪里?” 尹光光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兴奋的说,“他们在周惠威家租了间房子。” “好啊。”王利敏非常振奋,迫不及待的说,“你赶紧带我们去看看。” 尹光光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带着王利敏和张扬来到周惠威家,结果却发现一把铁将军,锁在大门上。 尹光光唉声叹气,不由跺着脚,沮丧的说,“我刚才还看见他们进了那间房子,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悄悄的来告诉你们,他们怎么那么快就逃跑了。” 张扬和王利敏急忙通知各路人马,在各路口守候,大家白白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到那两个人的踪影。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吹草动,惊慌失措的逃跑了。就在王利敏和张扬悲观失望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一阵人声嘈杂,似有什么人在大喊冤枉。 那群人越走越近,原来是几个巡警押着两个人过来了。尹光光上前一看,立刻跳起来,指着他们说,“他们就是在百花餐厅吃饭的人。” 那两个人抬头一看,高兴的嚷叫起来,“光光,光光,是你呀!快来帮帮我们。” 尹光光气愤的走上前,指着他们的鼻尖说,“你们为什么要杀害宇辉?” “什么?”两个人闻听此言,顿时目瞪口呆,齐声喊道:“谁说我们杀害了宇辉。” “不是你们是谁?那天我们和你们两个一起吃完饭,宇辉第二天就失踪了。” “我们是冤枉的。” “我们没有杀害钱宇辉。” 那两个人神情紧张,此警觉的互望着,大呼冤枉。 王利敏不耐烦的说,“到办公室在说吧。” 来到办公室,王利敏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两个人,严肃的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方脸人回答说,“我叫方敬江,他叫安如海。” 王利敏又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安如海镇定的说,“我们是来投资沙场的。” 方敬江插话说,“我们正在考察,具体位置还没定。” 王利敏用犀利的眼神望着他们说,“你们是怎么认识钱宇辉的?” 安如海不紧不慢的说,“是一个叫游名山的小伙子介绍我们认识的,那天在饭店吃饭,我们正在商议怎么筹建沙场的事宜,这时,坐在我们旁边的小伙子很感兴趣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想建沙场,我给你们介绍个老板。’ “我们半信半疑的问道:‘他在哪里?’他热情的说,‘明天我就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住在哪里?’ “我们告诉他,我们租了间民房,第二天他果然把钱老板带来了,钱老板说他已经有个大沙场,效益不错。 “我们说希望他和我们合作办沙场,因为他有经验,他说考虑考虑。第二天钱老板请我俩和他的两个朋友一起吃了顿饭,还说明天和我们一起去看沙场,谁想接连几天却没见到他的人影,我们还寻思,他是不是变卦了,故意不见我们呢。”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五、疑似冤枉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六 游名山 王利敏和张扬听完他们的解释后,认为这两个人应该没有撒谎。张扬问道:“既然你们没有杀害钱宇辉,为什么又要逃走呢?” “逃走?”方敬江和安如海两人面面相觑,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安如海大声争辩说,“我们没有逃跑,我们刚才是出去吃饭,吃完饭回来,就被这几个人,不问青红皂白的抓起来了。” 王利敏镇定自若的说,“没有逃跑就好,你们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你们知道那个游名山在哪里吗?” “不知道。”安如海摇摇头,回忆说,“不过,我看钱宇辉对游名山不怎么感冒。那天我们在讨论筹建沙场时,游名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非叫钱宇辉出去一趟,过了一会,钱宇辉脸色铁青,满脸怒气的从外面回来了。我们没敢问他,但看的出,肯定是那个游名山惹他生气的。” 方敬江补充说,“就是,我听到钱宇辉进来时,轻声咕哝说,‘不可救药,简直太不像话了。’我估计那个游名山,干了什么钱宇辉不高兴的事情。” 王利敏警觉的问道:“钱宇辉还说什么了?” 安如海说,“他没在说什么,只是说,‘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行了。’我们知道他的意思,不让我们和游名山来往。” “你们后来见过游名山吗?” “没有,从那天以后再没见过他。” 王利敏把尹光光叫进来,问道:“你认识游名山吗?” “认识呀。”尹光光莫名其妙,一脸惊诧的问道:“游名山怎么了?” 王利敏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尹光光滔滔不绝的说,“游名山原来是一个到处游荡的人,一天在路上饿的昏倒了,宇辉看到后,动了恻隐之心,给他买了食品和水。 “他非常感激宇辉,非要认宇辉做大哥,宇辉就把他带到了沙场,让他在沙场工作,没想到,他是个吊儿郎当的人,根本不好好干活,还带着那些工人赌博。宇辉一时生气,就让他离开工地,没想到他就是不走,痛哭流涕的说,他会痛改前非,好好工作的。 “宇辉心软了,就留下了他,没想到,他好了才几天,就又犯病了,居然把沙场给司机的运费独吞了,宇辉大发雷霆,气愤的让他滚蛋,他才走了,他就是个无赖。” 张扬奇怪的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宇辉又与他来往呢?” 尹光光这次挺聪明的,他分析说,“他为了讨好宇辉,天天往宇辉家跑,对雪莹甜言蜜语的说好话,雪莹帮他说情,宇辉没办法,就依着他了,不让他管沙场就行了。” 张扬分析说,“我认为,这个游名山很可疑,方敬江和安如海那天看见他找钱宇辉,可能是因为赌博输钱了,他来问钱宇辉要钱,所以,钱宇辉才说他不可救药。” 王利敏默默地沉思着,他忽然站起来,果断的说,“立刻抓捕游名山。” 可是大家四处寻找,都没有见到游名山,他像是在人间蒸发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六、游名山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七 烂泥扶不上墙 这个线索似乎又断中了,王利敏非常焦急,张扬提议说,“我们在去找雪莹,了解一下游名山的情况,说不定会有收获的。” 他们来到雪莹家,雪莹用期盼的目光,热切的望着王利敏他们,问道:“宇辉有消息了吗?” 王利敏和张扬互相对望一眼,不由感到非常愧疚。张扬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暂时还没有消息。我们来是想问一下游名山的情况。” 雪莹一脸惊讶的问道:“游名山出什么事情了?” 王利敏说,“是这样的,有人给我们提供消息,说钱宇辉对游名山很有意见,我们想了解一下他们的关系。” 雪莹闷闷不乐的说,“宇辉是去年在路上认识游名山的,当时看到游名山饿昏了,给他买吃的救了他。他甜言蜜语的要跟着宇辉,并认宇辉为大哥,宇辉就把他带到沙场,没想到他是个好吃懒做的人。 “宇辉想开除他,他又可怜巴巴的来找我,求我帮他说情,他保证以后会好好干。当时宇辉很生气,坚决不要他,说宁愿给他点钱,也不让他去工地,因为他自己不好好工作,还影响工人们,把工人都带坏了。 “后来他自己提出不在沙场干了,想自己做点小买卖,宇辉答应给他三万元本钱。” 王利敏思考了一会,问道:“钱宇辉出事情后,他来过你家没有?” 雪莹轻轻的摇摇头,说,“没有,他可能还不知道宇辉出事情了。” 张扬问,“你知道钱宇辉把三万元给游名山没有?” 雪莹说,“好像给了。” 王利敏说,“钱宇辉失踪前几天,有没有回来说过游名山找过他?” 雪莹想了想说,“有,那天宇辉回来怒气冲冲的说,他没想到游名山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把三万元都挥霍一空。现在赌博又输了五千元钱,当着客户的面,叫他出去,问他要钱还赌债。早知道他是烂泥扶不上墙,就不应该救他。” 王利敏板着脸,责怪说,“一开始,我们来找你时,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们这些情况?” 雪莹心情沉重的说,“当时,我心乱如麻,根本想不起来那些事情,难道宇辉的事情与游名山真的有关吗?” 张扬说,“根据现在调查的情况,他很有可能与钱宇辉的失踪有关系,如果游名山和你联系,你一定要稳住他,赶紧报告给我们。” 雪莹含着眼泪,神情紧张的说,“他会不会又想来害我?” 王利敏威严的说,“他不敢,他有可能会来找你要钱,你一定要不露声色,以免打草惊蛇。” 雪莹点点头,哽咽着说,“我知道了。” 一出门,张扬建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人保护雪莹?” 王利敏看看周围的环境,低声说,“我正有此意,先派两个人监视这里,游名山不知道我们会怀疑他,有可能这两天会窜出来的。” 五天过去了,钱宇辉没有任何消息,雪莹在家愁眉苦脸,坐卧不安,想道钱宇辉肯定是被人谋害了,她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七、烂泥扶不上墙》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八 落网 雪莹正在痛哭流涕,伤心不已,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她立刻紧张的问道:“谁呀?”门外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原来是隔壁的柳阿姨,柳阿姨端来一碗饺子,热情的说,“雪莹,来,阿姨包了点饺子,你趁热吃点。” 雪莹感动的接过碗来,感激的说,“谢谢柳阿姨!快请坐。” 柳阿姨坐了下来,她望着雪莹明显消瘦的脸庞,心疼的说,“哎哟,才几天时间,就瘦了那么多。” 雪莹一听,眼泪又止不住留了下来,柳阿姨忙说,“你别太伤心了,赶紧趁热把饺子吃了。” 雪莹刚把饺子端起来,突然一个人冲进房子里,雪莹抬头一看,原来是游名山,她吓得哆嗦了一下,柳阿姨惊讶的望着游名山,游名山满面春风的说,“嫂子,你好!”他又看看柳老太太,热情的招呼道:“大妈,你好!” 柳阿姨兴高采烈的说,“好,好,你也好!”柳阿姨站起来,告辞道:“雪莹,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雪莹一把拉住柳阿姨,急切的说,“阿姨,你别走,就在这坐一会吧。” 游名山眼睛滴溜滴溜的四处乱转,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他做出一副希望柳阿姨回避的表情。 柳阿姨一看,又准备站起来,说,“我走了、、、、、、我走――”话音未落,雪莹死死的拉着柳阿姨,带着乞求的表情,恳求道:“你别走,阿姨,别走!就在这里陪我。好吗?” 柳阿姨神情惶恐的坐了下来,她偷偷的瞅了一眼游名山,发现他贼眉鼠眼的正在东张西望。再看雪莹,她正悄悄的给自己使眼色,她明白了,这人应该不是个好人,柳大妈警觉的坐那里观望着。 游名山看柳大妈没有走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道:“嫂子。我大哥呢?” 雪莹颤抖着嗓音回答,“你钱哥不在家,早早就出去了。” 游名山吃了一惊,看到雪莹正定定的望着自己,随即显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问道:“我大哥去哪里了?” 雪莹说。“我不知道,可能是去沙场了吧。” 游名山朝雪莹做了个手势,说。“嫂子,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雪莹正襟危坐,语气生硬的说,“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能不能、、、、、、”游名山犹犹豫豫的说,“能不能给我点钱?” 雪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大声说,“我现在没有钱。你要用钱,去问你大哥要。” 游名山焦急的说。“我大哥一时回不来,嫂子,你给我想想办法,好吗?” 雪莹瞪着眼睛,不高兴的说,“你为什么说宇辉回不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游名山眼神闪烁。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嫂子,你想想办法给我点钱吧?”他可怜巴巴的乞求道。 雪莹为难的说,“我真的没有钱,那钱和卡都是你哥在管着,你是知道的呀。” 游名山一看,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我走了。”雪莹着急的盯着他,生怕他跑了。这时,游名山忽然打起柳阿姨的主意,死皮赖脸的说,“要不你先问柳大妈借点钱。” 柳大妈立刻回应道:“我也没有钱,我们现在还没发工资呢。” 游名山死死的盯着雪莹和柳大妈,忽然穷凶极恶的掏出一把刀子,大声叫道:“不准动!今天你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柳大妈吃惊的一下倒在沙发上,雪莹强作镇定的说,“游名山,你想干什么?想抢劫吗?” 游名山结结巴巴的说,“废话少,少说,赶紧把钱给我交出来!” 雪莹气愤的说,“真没想到你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宇辉救了你的命,你现在居然来打劫我们。” “什么良心不良心的,赶紧把钱给我。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游名山气势汹汹的举着刀子逼近雪莹,柳大妈抖抖嗦嗦的说,“有话好好说,快把刀子放下。” 游名山恶狠狠的说,“把钱交出来,我就放下刀子,不然刀子可没长眼睛!” 雪莹盯着房门,在想怎么能逃出去,游名山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挡住了门口,大声吼道:“我数三声,你要是不给我拿钱,我就血洗你全!” 雪莹冷笑一声,问道:“是不是你把宇辉杀害了?” 游名山气急败坏的说,“是我杀的又怎么样?谁叫他要钱不要命的!” 雪莹忽然一头朝他撞去,咬牙切齿的喊叫,“你不是人!我跟你拼了!” 游名山举着刀子向雪莹猛戳过去,在这紧急关头,房门忽然被一脚踢开了,两个巡警冲上前来,一把抢过游名山的刀子,然后狠狠的反扭着游名山的胳膊,把他按倒在地,游名山呲牙咧嘴的嚎叫起来。 他们把游名山押到王利敏面前,王利敏竖起剑眉,威严的问道:“你是游名山吗?” 游名山垂头丧气的说,“是的。” “是你杀害了钱宇辉吗?” “我没有!” “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不是你杀害钱宇辉的?” 游名山垂下脑袋,默不作声。王利敏厉声喝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要抵赖,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杀害钱宇辉的?” 游名山还是呆呆的一言不发。 张扬平静的劝说道:“游名山,我们已经知道是你杀害了钱宇辉,你在狡辩也没有用!你最好自己老实交代,以免吃大苦头。说吧,你是怎么杀害钱宇辉的?为什么要杀害他?” 游名山看看张扬,垂头丧气的说,“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那天我赌博又输了钱,我在门口等着他,想要点钱,他一出来我就跟着他,到一个偏僻的巷口处,我一下跳出来,叫了一声大哥,他似乎吓了一跳,看到是我,怒气冲冲的说,‘你又找我干什么?’ 我嬉皮笑脸的说,‘钱哥,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钱宇辉恶声恶气的打断我的话,‘你有没有钱与我没有关系,你别在来找我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八、落网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九 忘恩负义 “我装出一副悔恨莫及的样子,低声下气的说,‘钱哥,我就问你要这一次钱,我保证下次再不找你要了。’ “钱宇辉看到我可怜兮兮,惶惶不安的,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他犹豫了一下,停住脚步,说道:‘你说话要算数,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说完,打开皮包问道:‘你要多少钱?’ “我心中大喜,嬉皮笑脸的说,‘给个一万吧。’他吃惊的嚷叫道:‘什么?一万?你是狮子大张口啊,给你五千得了。’说完数了五千元,扔给我,教训道:“去找份工作干,不要整天不务正业的。”我点头哈腰的说,“知道,知道!” “我看到他包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有好几万元钱,我就动了邪念,想把它据为己有。一路上,我故意磨磨蹭蹭的走在他的身后,寻思如何能把钱搞到手。 “我突然发现路边有一块石头,趁他不注意,我捡起石头,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他一头栽倒在地下,我怕他没死,又照他脑袋砸了几下,眼看脑袋稀烂了。 “我把他拖在一个角落里,找了快烂塑料袋盖了起来,然后我偷了把铁锹,挖了个坑,就地将他掩埋了。我把包里的钱揣在兜里,就到其他地方玩去了。没过几天,钱就被我花了个一干二净,我发现警方并没有怀疑到我,就想问雪莹在要点钱,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张扬听完,心情沉重的摇着头说,“你太残忍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 王利敏瞪着大眼睛,义愤填膺的说,“你真是个败类,无情无义,猪狗不如。把你这种人渣凌迟处死,都不解恨!你赶紧带我们去现场。” 游名山把他们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里,在一个破败的围墙角落前,公安干警将土挖到五十公分深时,见到一个尸体,头部血肉模糊,让人看了不由感到心寒胆战。 当地居民知道此事后,都对游名山咬牙切齿,痛恨不已,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 “千万不能随便行善,弄不好是引狼入室,碰到像游名山这种忘恩负义的人,白白把性命都丢了。” “是啊,世界上真有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他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心肠太狠毒了。” “那也不一定,要分对象行善,不是人人都和游名山一样,也有人是知恩图报的。” “就是,对那种游手好闲的无赖之徒,绝对不能行善。” 这件案子告破之后,张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百感交集,思绪万千:人真是太复杂了,当初游名山穷困潦倒之时,哪怕饿昏在街头,也没有想到要去杀人害命。可钱宇辉对他行善之后,他尝到了甜头,居然激起了他的贪欲和恶念,这种人也许只配永远当乞丐和流浪汉。 王利敏终于松了口气,自从这件案子发生以来,自己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现在此案已惊了结,自己可以好好放松休息一阵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九、忘恩负义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第十九章 三号疑案 一 蹊跷离世 曹卫东一下班,就马不停蹄的来到病房,父亲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曹卫东温和的说,“老爹,你想吃什么饭呀?” 老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大声的说,“你想吃什么,就给我打什么吧。” 曹卫东孝顺的说,“那我看有什么好吃,就买什么。” 他来到餐厅买了份鸡肉、素菜和米饭,回来见老爹还在兴致勃勃的看着电视,头轻声说,“老爹,先吃饭吧。” 他伸手想去搀扶父亲,父亲要强的摆摆手,坚强的说,“我自己能起来。” 老爷子动作利索的爬起来坐在床边,接过卫东递过来的碗筷,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夸奖说,“嗯,今天的饭菜真好吃,卫东,你也吃点吧。” 卫东看父亲情绪很好,非常高兴,笑容满面的说,“我等会在吃,您先吃吧。” 老爷子稀里呼噜一阵就把饭吃完了,放下碗筷,大声说,“你也快吃吧。”就又继续看起电视来了。 老爷子今年八十岁了,明眸皓齿,红光满面,耳不聋眼不花,精力充沛,根本就不像八十岁的老人,他的身子骨特别的硬朗。 卫东刚给他过了八十大寿,请了十几桌客,风风光光的给老人家祝大寿,大家都祝福老人延年益寿,长命百岁。老爷子眉开眼笑,喜气洋洋。 不知道老人是太过兴奋。还是吃东西不小心,第二天居然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儿女们担心老人的身体,赶紧把老人送到了医院。 医生给老人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老人的各项脏器,居然相当于五十岁的年龄。医生都很惊讶。说老人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有点小小的感冒,住院观察两天,就可出院了。 卫东陪着父亲看了一会电视,感到病房有点闷热,就打开窗户,一会旁边床上的病友也回来了。还带来三位家属和朋友,卫东看人太多了,对父亲说,“爸,你现在需要什么?” 老爷子直愣愣的望着电视,咕哝说,“我什么也不要。” 卫东说。“那好。我出去转转,一会就回来。” 老爷子乐呵呵的说,“好,好,你去吧。” 卫东在外面转了一会,夜幕慢慢降临了。他想到那几个家属可能走了,就漫不经心的回到病房。发现房门虚掩,房内电视还在开着,他有点奇怪,他们干嘛把病房门关上,不嫌热吗? 他推开房门,把灯打开,发现那位病友已不在病房,只有父亲一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头歪向一边在睡觉,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悄悄的把电视关了。就坐在一边拿本书看了起来。 看了好一阵,他发现父亲一动不动,觉得有点纳闷,平时父亲睡觉总爱在床上动来动去的翻身,今天怎么那么安静,他望望父亲,发现父亲脸色煞白,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立刻附到父亲的脸前,仔细一瞧,不由大吃一惊,父亲居然没有呼吸了,他心慌意乱的摇摇父亲,父亲一动不动,他的头发顿时竖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用手试试父亲的鼻息,发现父亲真的没有呼吸了,他惊恐万状的大叫起来。 护士闻讯,立刻来到病房,经过一番检查,说老爷子已经去世了,他简直不敢相信,才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自己出去时,父亲还精神抖擞的在看电视,二十分钟后,父亲就去世了。而且那几个病友也不知去向。 他觉得父亲死的有点蹊跷,他痛苦的要求说,“我爸爸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去世的,请你们对我父亲进行全面的检查,” 医生很不情愿的说,“老爷子年龄大了,也许是自然老死的。” 曹卫东坚决不相信,大声喊道:“不可能!我刚才出去时,我爸爸还好端端的看电视呢。” 就在他和医生吵吵嚷嚷时,东边一个病房里,忽然也传来了“爸!爸!”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这个老爷子也突然去世了,病人家属在叫护士和医生,医生和护士东奔西突,手忙脚乱。 家属在那里嚎啕大哭,整个楼道听得清清楚楚,让人感到阴森森的,特别的揪心。 一会另一头的病房也传来了“爸!爸!爸!”凄厉的哭叫声,这些哭声混杂在一起,让人感到心惊胆战,恐惧莫名。 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出现了三位老爷子突然去世的怪事,让人匪夷所思,家属们强烈要求医生检查尸体,医生检查后,惊异的发现,三位老爷子都属于窒息死亡。 医生们感到大惑不解,如果说曹老汉年龄大了,有可能突然去世,可是那两个病人一个才七十岁,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是住院全身检查一下,怎么会突然窒息去世呢? 还有另外那个老爷子,也是为了检查身体才来住院的,检查只是血压有点高,怎么可能也忽然去世呢?而且他们全是窒息死亡,似乎是有人对他们实施了毒手,这太可怕了,医院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怪事。 家属们义愤填膺,强烈要求医院给个说法,他们怀疑医生是在找借口,说不定是他们失职造成的。 医院压力巨大,医生们首先自查,怀疑是不是有假药,可是这三个病人除了打点滴的氯化钠一样,其他的药物都不一样,会不会是氯化钠有问题呢?可是,其他病人都用的是一样的氯化钠,为什么他们都没反应呢? 问题不应该出在药物上,他们又从病人窒息的症状上寻找病情,结果发现他们的病情,根本就不会引起窒息,难道是有人专门对他们实施了犯罪,可是,尸体上又没有发现勒痕,这时,医院里暗暗的流传着可能有鬼,专门找老人下手的谣言。 院长急忙召集医生和专家讨论,大家从医学的角度分析,都认为这件事情有点怪异,有医生建议,让公安介入调查,院长当即否决,院长神情严肃的说,“如果报案,让外界知道我们医院出现这种可怕的事情,谁还敢在来我们医院就诊?”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九章三号疑案 一、蹊跷离世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二 无计可施 医生们纷纷点头称是,然后,大家又开始沉默不语,显得若有所思。院长扫视着众人,皱着眉头说,“请大家开动脑经,想想如何既能把事情的原委查清楚,又能说服家属,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大家表情凝重,眼睛直视着前方,却感到无计可施。院长不快的说,“这样吧,最近每个科室要加强安全防患意识,对外来探视病人的人员,要严加盘问,对不明人员要密切注意,大家下去在想想办法,有什么好的建议,直接来找我。” 曹卫东和那两家家属联合起来,一起去找医院领导,医院领导说,“我们正在查找病因,请你们耐心的等待,我们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曹卫东激愤的跳起来说,“已经过去三天了,你们还没有找到原因,你们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另一个家属也边哭边说,“你们医院负不负责任,我爸爸就一点小毛病,居然在你们医院不明不白的死了。” 另外一个家属也说哭哭啼啼的说,“医院本来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怎么成了把人致死的地方?” 那位院领导满脸愧疚,张口结舌的说,“我非常体谅你们的心情,我们正在积极想办法查明原因,请你们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吗?你们冷静冷静,你们这样吵吵嚷嚷,对医院影响不好。” 他这句话一下捅了马蜂窝,几个家属气愤的推搡着那位院领导,“你们把人治死了,还不让我们说话,你们还有没有天良?人死了,你们不在乎,倒在乎医院的影响。” 那位院领导惶恐不安,连连辩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话音未落,一个女家属上去给了他一耳光,厉声骂道:“你简直不是人,你是什么意思?啊?将心比心,要是你爸爸这样无缘无故的死在了医院,你会冷静吗?” 院领导捂着脸,狼狈不堪的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会给上级反映的。” 几个医生和护士赶紧上前劝解,曹卫东大吼一声,“你们都滚到一边去,少罗嗦,你们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把医院给砸了!” 这时,副院长来了,他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人,白白净净,戴着一副眼睛,文质彬彬的。他上前和颜悦色的说,“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请你们冷静冷静,我们医院的确负有重大责任,请你们配合我们查找原因。你们先回去做好老人的善后工作,好吗?” 那个女家属尖声哭叫,“不行!今天不给我们解释清楚,我们就不走!” 曹卫东和另一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就是,我们不走,你也别想走。” 副院长耸耸肩膀,无可奈何的说,“你们这样情绪激动,没办法解决问题啊。” 曹卫东怒气冲冲的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这叫情绪激动。”一大群病人围在那里观看,护士赶紧大声说,“请大家都回病房!请大家都回病房!” 三 触目惊心 曹卫东铁青着脸,冲护士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叫大家走?”他目光炯炯的对大家说,“你们大家评评理,我们几个人的老父亲在这里住院,本来都没有什么大毛病,忽然就接二连三在一个小时之内去世了。你们说,这医院是不是有问题?” 病人们听后,开始窃窃私语,“就是,肯定是有问题,怎么会那么巧,三人同时去世。” “是不是打了什么假冒伪劣的针药,或者吃了什么假药。” “是呀,现在的医生根本没有医德,只是想挣钱,说不定进了一批假药,把人害死了。全是一帮丧尽天良的家伙。” “唉!医院会不会有什么变态狂混进来了?” “说不准,也许是监狱的杀人犯逃了出来,跑到医院来了,也不对呀,为什么死的都是老爷子呢?” “真的,是很奇怪耶。” 听到大家的议论纷纷,曹卫东越来越生气,他怒不可恶,又开始嚷叫起来,“我们要求立刻报案,请公安局继进行调查,这医院里面肯定有杀人犯。” 几个女家属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场面一片混乱,副院长看到越发不可收拾,只好悄悄的走了,只剩下那些护士们在安抚受害者家属。 有个女家属在那里声泪俱下的控诉医院的种种不是,突然发现副院长不见了,她不由怒火攻心,义愤填膺的骂道:“好啊,你们这些没人性的家伙,还是什么狗屁院长,事情没有处理,居然扔下我们不管不问的走了。”她坐在地下,歇斯底里的哭叫起来。 曹卫东一把揪住一个护士推搡着,“你个我赶紧去把你们副院长找来、、、、、、不然、、、、、、”护士惊慌失措的说,“院长马上就会来的,请你们别激动,我马上去找。” 那个女家属突然从地下站起来,怒声吼道:“别听她骗人,把这里砸了!”她抓起一把椅子砸在一个玻璃柜上,玻璃的碎片溅了一地,吓得那护士惊叫起来,曹卫东也怒气冲冲的举起一把椅子想去砸办公桌,突然有人失魂落魄的跑过来喊道:“你们别在闹了!别在闹了!快去看,十三号病房又死了两个人。” “什么?”大家一听全都目瞪口呆,惊恐万状的问,“怎么回事,太可怕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 “是男人还是女人?” 大家全部往十三号病房涌去,门口人太多了,大家纷纷踮起脚尖,朝病房里拼命张望,七嘴八舌的嚷嚷着,副院长这时又回来了,他低垂着头,神情疲惫的说,“请大家都回避一下,好吗?都不要随便进入病房,请病人家属也理解一下,不要随便翻动现场的东西,我们已经报案了,现在要保护好现场。” 大家不由面面相觑,恐惧万分的说,“这太可怕了,这样看来,我们住在这里也没有人身安全,得赶紧办出院。” “是啊,赶紧回家吧,别没病死,却被人害死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九章三号疑案三,触目惊心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四 警方介入 这时,王利敏刘文俊和几个刑警神情严肃的来了,大家看到警方开始介入调查,纷纷躲避在一旁,让出一条道来,一个长相英俊的警察,边走边大声说,“请大家现在都回到自己的病房,不要到处乱跑,等会我们要对你们进行询问调查。” 大家这才回到自己的病房。 王利敏他们进入病房,法医上前鉴定尸体,发现两位死者都是刚刚窒息死亡不久,他们一个七十一岁,一个七十六岁,为什么死亡的都是老年人呢,会不会是某种药物对老年人刺激特别厉害,引发呼吸困难而窒息死亡呢? 王利敏他们首先询问医生对病人的治疗情况,然后把这两个病人的病历调出来,发现医生每日下的处方,并没什么大的变化,两位病人已经打了一个多星期的针,前期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在看医药批次,也是同一批药,其他同类病人用的也是这种药,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出现异常反映。 王利敏判断应该不是出在药品方面,他安排医生把出事病人的相关材料全部整理出来,然后对出事情的病房探查了一圈,发现一个重要的情况,这几个病房基本是对门,如果有人想连续作案,非常方便。 这时,医生们把五个老人的住院资料全部整理出来,堆放在办公桌上,王利敏他们仔细的翻阅着,刘文俊看了一会,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他们这几个老人的病床号都是带三的,十三号,二十三号,三十三号,怎么会那么巧呢?” 王利敏接过刘文俊递给的材料,细细一看,果然是这样的。他又看看今天出事情的人的病床号,却是二十六号和二十七号,他灵机一动,立刻走到他们的病房,一看门牌号,过人发现自己推测的没错,原来门牌号正是一十三病室。 看来,这个作案嫌疑人,是专门选择和三数字有关系的男性老年人下手,他又查阅了他们的出生日期,好像和三数并没有多大的关联。 刘文俊把材料全部翻阅一遍后,说,“我觉得这是一个精神变态的人在作案,你看这几位老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他们都不是一个地方的,唯一的联系就是都与三数字有关系,这可能是偶然的,他们刚好被安排在这些床位上。” 王利敏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分析说,“现在,可以断定凶手的作案手法,就是对和三数字有关的老男人,一律格杀勿论,可能这个嫌疑人曾经受过某种刺激,精神错乱。” 刘文俊疑惑的问道:“现在要搞清楚,凶手是用什么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病人弄的窒息身亡的?” 王利敏皱着眉头说,“是呀,照此推断,这个嫌疑人应该是在医院工作的人员,他能随便接触病人,而不用引起任何怀疑。” 刘文俊拿着笔在手上不停的旋转,若有所思的说,“在医院工作的人,除了医生就是护士,难道凶手在他们中间?” 五 意外窒息 王利敏对医院的陪同领导说,“请你安排你们科室的人员,按照花名册,把当班的医生们全部一个一个的叫到这里来,我们要询问一些相关的情况。” 一会,一个叫柳国良的男医生进来了,王利敏问道:“你对这几个病人在医院里离奇死亡的事件,你有什么看法?” 柳医生摇摇头,叹息说,“我们科室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痛心。” 王利敏盯着柳医生的眼睛,谨慎的问道,“你认为他们是被谁杀害的?” 柳医生抿了抿嘴唇,吞吞吐吐的说,“嗯,这个不好说,现在不知道病人究竟是怎么去世的,还不能妄下结论。” 王利敏前倾着身子,恳切的说,“请你给我们讲解一下,什么情况下能令人窒息死亡?” 柳医生清了清嗓子,像背书似的侃侃而谈,“所谓窒息:就是人体的呼吸过程,由于某种原因受阻或异常,所产生的全身各器官组织缺氧,二氧化碳潴留而引起的组织细胞代谢障碍、功能紊乱和形态结构损伤的病理状态称为窒息。当人体内严重缺氧时,器官和组织会因为缺氧而广泛损伤、坏死,尤其是大脑。气道完全阻塞造成不能呼吸只要1分钟,心跳就会停止。” “一般来说,严重的药品过敏反应,也有可能导致气管痉挛窒息。” “比如蔽塞性窒息综合症,就是呼吸系统在某层面上,如吊钟、舌头、喉咙之肌肉等。有收窄及蔽塞因素,所以空气不能流通自然,造成窒息。其实这种情况,基本上是很复杂的呼吸问题。以肥胖中年男性为多,非单纯睡眠毛病,但很多时候,可导致日间渴睡。” “还有中央性窒息综合症,就是中枢神经系统控制呼吸出了毛病,呼吸间歇性中断起来。病患者多有失眠现象,或半夜多次醒过来;很多时候有忧郁及性欲减退之现象。” “一般来说,这类窒息的时间每次都较短,少于二十秒钟。有别于蔽塞性窒息,那些生活于高处之人,较易发生,窒息会因脑缺氧而致昏迷,最终呼吸、心跳停止而死亡。” “一般认为,在窒息期的3分钟以内进行人工呼吸急救,可完全复苏。经4~5分钟,仍有救活可能。若经8~9分钟以后,则难以复苏。” 王利敏听完后,思索了片刻。然后又问道:“什么药物容易引起窒息呢?” 柳医生犹豫着,慢吞吞的说,“这个不好说,因人而异。” 王利敏问道:“这几位病人用的药会引起窒息反应吗?” 柳医生瞪大眼睛,警觉的说,“应该不会的。” 王利敏看这位柳医生学究气严重,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说道:“好吧,我们就了解到这里。你可以忙你的工作去了。” 柳医生环视着王利敏他们。彬彬有礼的点点头走了。 这时,又进来一位黄宛西女医生。她神情紧张,手足无措,王利敏和颜悦色的说。“你好!请坐下吧。” 黄医生惶恐不安的坐了下来。王利敏问道,“事发当时,你在现场吗?” 黄医生惊慌失措的点点头,说,“在场,我看病人家属在这里围攻副院长,大声的吵闹,就让护士过来劝解,没想到他们闹的不可开交,根本不听劝告,正在此时,一个病人家属惊恐万状的跑过来叫我,‘黄医生,黄医生,快去看看我爸爸,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赶紧到病房查看那个病人,结果发现他已经停止呼吸没气了,我吃了一惊,本能的朝旁边床上的病人看了看,发现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也不太对劲,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大家都跑出去看热闹,他怎么会那么安静的躺在这里,无动于衷呢?我赶紧凑到他跟前,摸摸他的鼻息,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死亡了。” “联想到前几天死去的三位病人,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对他们下了毒手,我立刻对病人家属说,‘请你们节哀顺便!千万不要去翻动病人,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要保留现场。’我赶紧给领导做了汇报,领导觉得事态严重,让我做好安抚病人家属的工作,等待警察的到来。” 王利敏满脸严肃的说,“这么说,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医生。” 黄医生点点头说,“是的。” 王利敏问道:“你觉得怎么才会引起病人窒息死亡呢?” 黄医生解释道:“有些药物过敏,会导致呼吸困难,由于过敏物质的释放,使这些物质引起支气管平滑肌的收缩,收缩的结果就是使支气管管径变细,变细之后,会影响空气通过流量,人就会感觉喘不上来气。” “呼吸不通畅到一定的阶段,最终无法使身体的呼吸系统与外界空气进行交换,从而使内部缺氧,最终导致心跳停止直至死亡。 “通过捂鼻子和嘴巴或者掐脖子等方式,都有可能达到令人窒息而死亡的结果。” 王利敏冷静的说,“你当时发现两位死者是什么情况呢?” 黄医生脸色苍白,心有余悸的说,“当时我发现病人脖子上没有被外力施暴的痕迹,所以,我才觉得很可怕。” 王利敏又问道:“你们医院前几天连续死亡了三位老人,为什么不及时报警呢?” 黄医生不可能对医院的领导说三道四,她惴惴不安的说,“当时想到病人可能是由于什么药物过敏,所以医院想自己查找原因。” “你们查找的结果是什么?” 黄医生轻轻的摇摇头,阴郁的说,“尚未查出原因,没想到就又出了这起事件。” 王利敏遗憾的说,“你们要是早早的报案,有可能就避免再次发生案件。” 黄医生叹口气,说,“当时大家都担心惊动警方,会引起外界的注意,影响到医院的声誉,谁想到又会出状况呢。” “当时,院长还给我们开会,要求各科室注意安全,防止不明人员进出,想方设法要查明真相,唉!”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九章三号疑案三,触目惊心五、意外窒息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六 疑点重重 王利敏又把当班的护士一一找来询问,他们的说法基本一致,王利敏问道,“你们在案发前几日,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员进进出出吗?” “没有,”护士们都纷纷摇头说,“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我们也没注意过。” 王利敏说,“后来出了三位老人同时去世的事请后,你们院领导要求你们注意防范,怎么又会出事情呢?” “谁知道呢?”护士们满腹委屈,闷闷不乐的说,“自从开会后,我们大家天天都是小心谨慎的,对进出人员仔细的询问,有些病人家属不理解,还怒气冲冲的责骂我们没事找事。” 王利敏提醒道;“你们再仔细的想想,在出事期间,前来住院的病人里,有没有做出什么怪异举动,回想了一阵,七嘴八舌的说,“我是没有发现。” “我也是,好像没有这样的人。” 王利敏说,“你们再好好想想,病人的家属里有没有这样的人?” 护士们说,“没有,真的没有。” 王利敏镇定的说,“好吧,你们谁要是想起什么可疑的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 王利敏对刘文俊说,“我们首先要把这个科室近来住院的病人和家属进行排查,然后在针对各位医生和护士进行排查,我觉得医生和护士他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们有什么想法?” 刘文俊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要查清他们医院有没有新进什么医务工作人员,因为过去从没发生过此类的事情,前面的工作人员暂时可以排除在外。” 王利敏非常赞同,高兴的说,“对!这样可以缩小调查范围,主要是针对外来人员的走访调查比较麻烦。” 刘文俊微笑着说,“让医院给咱们增派几个助手,这样调查速度快点不就快了吗。” 他们紧张忙碌的开始走访调查起来,有医院护士反映,有天晚上,曾发现有个叫赵奎清的病人,半夜三更的在走廊里,来回走动,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另一个科室的护士反映,有一位老人的儿女很不孝顺,经常咒骂老人给他们找麻烦,会不会是这个人作的案。 还有一个病人反映,有天晚上,他正在睡觉,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头顶窥探自己,他当大吼一声,“谁?”那个黑影立刻消失了,当时他给家里人说,他们都说他是在做梦。 又一个病人家属反映,就在三位老人出事的头天晚上,他在睡觉前,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病房外面探头探脑的。 十三号去世老人病室的病友说,没出事情前,好几次他发现有人穿着白大褂进来,他以为是医生,可是那人探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出去了,当时他还纳闷,这医生那么晚了,到病房里来找什么人?现在想来,肯定是他看到病房有人没有睡觉,就走了。 另一个出事情老人的病友也说,他好几次看到穿白大褂的人,站在二十三号病床前呆立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有做就走了。 七 窥视 通过走访调查,王利敏判断,这个嫌疑人应该是穿着白大褂,冒充医生或者本来就是医院的人,所以他在病房里来回窜来窜去的,病人和家属丝毫不会怀疑,然后,他趁受害人不注意,给他们注射了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只有通过尸检才能知道。 王利敏让护士把那个发现有人窥视自己的病人,立刻叫来询问。一会,那个病人歪着头,郁郁不欢的进来了,王利敏问道:“李世伟,请你告诉我们,你是几点钟发现有人在你头顶窥视你的?” 李世伟眼神迷离,心有余悸的说,“大概是晚上十二点吧,他们几个病人都出去乘凉去了,我感到有点困乏,就一个人在病房里睡觉,我恍恍惚惚的感到有个人影,一直站在我的床头跟前,我立刻睁开眼睛,发现果真有个人阴森森的站在我头顶上,正附在我的脸上,细细的观察我,我惊恐的大吼一声,‘是谁?’ “那个黑影一声不吭,转身悄无声息的出去了,我忽然感到惊恐万状,正想爬起来,我的儿子回来了,我告诉他,刚才有个人把我吓坏了,他像鬼似的飘飘忽忽的,附在我的头顶上在看我。我儿子说,‘肯定是你出现了幻觉,哪有什么人。’可是,我相信自己绝不会看错,根本不可能出现幻觉。” 王利敏问道:“你的床位号是多少?” 李世伟有点奇怪的看着王利敏,说,“十二号呀。” 王利敏警觉的问道:“你觉得那个窥视你的人,是不是医院的医生呢?” 李世伟摇摇头,说,“我感觉不像是医生,医生怎么会黑着灯进入病房呢?而且我问他是谁的时候,他也不回答我。” “他的个子有多高?” “这个我没有注意,当时我躺在床上,又有点惊恐,根本没去注意那个人。” 王利敏说,“那你想想,他有什么特征吗?比如走路快还是慢?” 李世伟思索了一会,说,“我觉得他走的很快,因为我吼叫是谁时,他立刻就出去了。” 王利敏想了想,问道:“你的旁边就是十三床病人,他平时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没有,那个老爷子心态很好,能吃能睡的,他还经常给我们说笑话,唉!这么好的老人,居然不明不白的突然死了。” 王利敏问道:“你认为他是病死的,还是被人谋害死的?” 李世伟说,“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害死的。因为,他身体很硬朗,没什么大毛病,他说他是专门住进医院进行全身检查的。” 王利敏问道:“你是第几个住进那病房的?” “我是第一个。”李世伟难过的说,“第二个就是这个老爷子。” “你有没有发现他住进医院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李世伟说,“我没有发现。” 王利敏又问,“那个十四床的病人是那天住进来的?” 李世伟说,“他是第三天住进来的,这个病人性格有点内向,不爱说话。” 八 反常 “是吗?”王利敏疑惑的问道:“你说这个人性格内向,表现在那些方面?” 李世伟看王利敏提问的态度,好像是在怀疑十四床的病人。他赶紧解释说,“十四号床的病人虽然内向,但他人挺好的,看我们有时候不方便,就帮我们拿东西叫护士的。” “哦。”王利敏说,“你们病房就你们三个人,事发当晚,你和十四床的病人都在病房里吗?” “在呀!”李世伟垂头丧气,不无难过的说,“我们三个人都在,我记得中午我们在一起吃饭,十三床还在和我们说笑,‘你们两个呀,瞌睡太多了,睡的那么死,护士给你们发体温表,叫了几遍,你们都不醒,猪八戒也没有你们那么多的瞌睡。” 王利敏一听,警觉的问道:“你们平时也是瞌睡很多吗?” 李世伟奇怪的说,“没有呀,不知道为什么那两天特别犯困,总是哈欠连天的。” “十四床也是如此吗?” “是呀,他和我一起呼呼大睡,所以,十三床说我们是猪八戒托生的。” “十三床出事那天,是谁先发现的?” “是她的女儿。他女儿轻声问他,‘爸爸,你喝不喝水?’十三床不回答,因为她女儿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问他喝不喝水,他都是立刻起身来喝水的,可这次却有点反常,他一动不动的。” “他女儿有点奇怪,轻轻的推了一下他说,“爸。爸,起来喝水了。’他还是没有动静,他女儿觉得不对劲,凑到他脸前看了看。发现他脸上灰沉沉的,不由惊恐的大喊起来:‘爸,爸,你醒醒。你醒醒呀!’ “她使劲的推搡他,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我们赶紧去叫护士,却发现护士和医生正忙着抢救二十三号病人,一个护士过来扒开他的眼睛看了看,不由脸色大变,吃惊的说道,‘他,他好像没气了。’ “他女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和十四号惊诧不已。他下午吃饭时。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间说没气就没气了,又没见他又什么异常的反映,就这样一睡不醒了。紧接着。我们又听到走廊那头也传出哭喊声,吓的我们心惊肉跳的。” 王利敏问道:“护士和医生当天和往常一样吗?” 李世伟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一样呀,他们发药,打针,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 王利敏说,“好吧,你回去在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什么可疑的细节,如果有请再告诉我们。你把十四号床的人叫过来。” 一会,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进来了,王利敏目光炯炯的上下打来量着那人,发现他头发稀疏,目光迟钝,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他严肃的问道:“你是刘溪水吗?” 刘溪水木讷的点点头,王利敏语气平和的问,“十三号床出事情前,你发现有什么异常现象吗?” “有。”刘溪水惶恐不安的说,“这几天晚上,我都发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趁我们睡觉了,就轻轻推开门探头探脑的看我们,发现我盯着他,就赶紧走了,我当时还奇怪,这个医生半夜三更的还找什么人。” 王利敏问道,“你看清他的面貌了吗?” 刘溪水摇摇头说,“没有,他戴了个大口罩,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王利敏说,“出事情的那天晚上,那位神秘医生出现过吗?” 刘溪水低声说,“我没有发现他。” 王利敏说,“你注意过没有?他的个子有多高?” 刘溪水说,“他的个子偏高。” “这人胖还是瘦?” 刘溪水尴尬的笑笑,“我不知道,因为他穿着白大褂,我看不出来。” “要是你在见到他,能认出来吗?” 刘溪水惶恐的说,“我不知道。” 王利敏说,“谢谢你的配合,你如果在想起来什么,请告诉我们。” 刘溪水呐呐的说,“我知道,我知道。” 王利敏又把那位病人家属叫来,说,“请你把知道的可疑情况说一下。” 病人家属说,“三十三号床老人出事的头天晚上,我刚把预备床放好,准备要睡觉,忽然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他在我们病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下,见我没睡觉,就走了。” 王利敏说,“你看到他的模样没有?” 那人说,“没有,因为走廊的灯关了。” “你发现那人个子高还是矮?” “没看清,他露了一下头就走了,我没看清楚,早知道我应该追出去看看。” “他穿的什么衣服呢?” “没看见,他在门玻璃窗上往里面看,我看不到他穿什么衣服。” “他来看过几次?” “前面我从没注意过,因为那天我正好对着门,所以看见他了。” “三十三号去世,你在跟前吗?” “在,”那家属同情的说,“三十三号下午吃饭时,还大声的说,等他出院后,就去种菜,锻炼身体,反正这次检查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明天他就要求出院。唉!谁想到,他居然无缘无故的死了。” 王利敏说,“是谁发现他去世了?” “是他的儿子。当时外面哭哭啼啼的,他儿子跑出去看了一会,回来自言自语的说,‘真是奇怪,一下死了两个老爷子。’他想起什么就到他父亲跟前看了看,说,‘我爸爸今天怎么睡的那么沉,外面哭天喊地的,他居然没听见。’ 他边说边坐了下来,不小心坐在他父亲的脚上,他赶紧看看父亲,忽然发现父亲有点异常,他怎么一动不动的,他诧异的又看看父亲,发现父亲脸色煞白,他赶紧摸摸父亲的脸,发现冰凉凉的,他吓的大声叫喊起来,发疯似的跑出去叫道:‘护士,护士,快来人呀,我爸爸不行了。’ “这时,护士已经忙的焦头烂额,顾东顾不了西,好一会,护士来了,检查了一番说,‘给老爷子准备后事吧。’ “‘什么?’他儿子惊喊道:‘我爸爸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去世呢?’” 九 谋害现场 家属恳切的说,“警察同志,希望你们尽快抓住凶手,我们现在在这里,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真害怕凶手又对我们来下手。” 王利瞪大眼睛,声音洪亮的保证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真凶,将他绳之以法的。” 他们叫那个二十三床的病友过来询问,一会,他过来了,他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性格开朗,活泼好动,他一进来,就自我介绍,“我叫吴大同,我是三十四床的,住在中间病床上,在没出事情的前三天,我眯着眼睛休息时,好几次发现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不吭不哈的站在二十三床跟前,一直盯盯的望着他,什么也没做,他好像是故意背对着人,所以我没看到他是什么模样,不过,从他的背影看,他是一个瘦高型的人,走路悄无声息的。” 说到这里,他表情夸张,双手向天的做个感谢老天爷的举动,感慨的说,“警察同志,你们说这个人是不是那个嫌疑人呀,太可怕了,幸亏那天晚上我没在病房住,要不,有可能死的就是我了。” 王利敏说,“你要是在看到他,能认出他来吗?” 吴大同耸耸肩膀,迟疑的说,“我不知道能不能认出来,他们穿白大褂的人,猛的一看都是一样的人。” 王利敏问道,“出事情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在病房住?” 吴大同情绪激动的叫道:“当时我从外面吃饭回来,我的一个朋友和我的亲戚刚好一起来看我,我们就在病房里聊天。老爷子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在看电视,我听到他儿子问他,‘爸爸,你需不需要什么?我想出去一会。’老爷子大声的说。‘没事,你去吧。’” “我们在病房说了一阵话,大家担心老人不高兴,就告辞走了。我送他们出门。亲戚们先走了,我又和朋友在外面过道里,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我想回病房去,朋友说,‘别回去了,到我那里去住一晚上,你那病房里面的空气太难闻了。’” “我想想也是,就直接跟他走了。没想到第二天一回来。听说老爷子昨天晚上去世了。我简直不敢相信,那老爷子身体多好呀,红光满面的。比年轻人的脸色都好,胃口好。心态好,特别能吃能喝,怎么就会突然死了呢?” “我觉得肯定是那个穿白大褂的人干的,说不定他就是个流窜犯,故意穿白大褂,装成医生的模样,你想病人怎么会怀疑医生呢。” 王利敏不置可否,又问,“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我就知道这些,我实在想不明白,”吴大同摇摇头,沉痛的说,“这个人为什么要去杀害一个八十岁的老人呢?真是丧尽天良呀!” 吴大同走后,王利敏对刘文俊说,“你有什么看法?” 刘文俊用手转着笔,沉思着说,“从这几个人提供的情况上分析,这个杀手,应该是一个瘦高型的,装扮成医生模样的人,。” “嗯,我也是这样看的。”王利敏扭过头,朝门口的人叫道:“小刘,请你们把十三号病房的家属叫来。” 一会,一个老太太精神恍惚的进来了,她眼睛红肿,头发凌乱,嘴唇不停的发抖。王利敏看到她痛苦的神情,不由心里很难过,他客气的请她坐下,和颜悦色的问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老太太痛苦的说,“是的。” 王利敏说,“请你告诉我们,你家的病人是怎么去世的?” 老太太颤抖着身子,内疚的说,“都怪我呀,我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就跑去看热闹,发现是前几天去世老人的家属,在那里跟医院的人大闹,我突然想起我家的老汉还没吃药,就赶紧回病房,一看旁边病人的家属也跑外面去了,我把开水倒好,叫老汉说,“快起来,该吃药了。”老汉没有吭声,我看他在睡觉,大声的说,‘外面都吵翻天了,你还能睡着,哪来那么多的瞌睡。’ “然后,我搡搡他,叫道,“起来,吃完药在睡。”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我有点奇怪,平时我一说吃药,他立刻就起来了,今天是怎么回事?我朝她他脸上看了看,发现他和平时有点不大一样,我就对他的脸拍了一下,结果他没反应。” “我头有点发晕,开始紧张起来,我用手试试他的鼻息,好像觉得没气了,我不敢相信,又狠狠的推了他几下,他还是一动不动,我惊恐的大喊起来,这时,同病房的家属听到喊声,跑回来问道‘怎么了?’我哽咽着说,‘我家老汉没气了。’ “他说,‘赶紧叫医生呀。’他跑出去,看到医生们和护士正在与那几个人闹的不可开交,就大喊,‘十三号房的病人都死了。’人们马上都跑到我们病房来啦,护士也紧随其后,他们一检查老汉,摇摇头说,‘没救了。’我嚎啕大哭起来。” 王利敏问道:“在那之前,你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人到你们病房来吗?” 老太太眼神迷离,木呆呆的说,“没有。” 王利敏说,“你回去吧。” 他们叫另一个受害者的家属过来,他是病人的儿子,他痛苦万分的回忆说,“当时,我在病房看着护士抢救那老汉,突然想起我了爸爸,有点纳闷,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会无动于衷,还睡的那么死。我就到他跟前看了看,发现他有点不对头,我摸了一下他的头,冰凉凉的,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他不会也出什么事情吧,我大声喊叫,“爸!爸!你醒醒!” “他没有一点反应,我惊恐万状的哭喊道:‘护士,快来看看我爸爸!他好像也不行了。’护士急忙过来,用手翻翻我爸爸的眼睛,神色立刻大变,吃惊的挤出门外,去叫医生,医生马上过来了,他检查我爸爸后,脸色变的非常苍白,表情沉重的说,‘你们都出去吧,千万不要乱动现场。’我才知道我爸爸可能是被人谋害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九章三号疑案八,谋害现场触目惊心五、意外窒息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十 李力沙其人 王利敏听完这几个人叙说的情况后,要求医院护士把近半个月来住院病人的名单提供出来,他和刘文俊仔细查询,发现有三个瘦高型的男性病人,比较符合描述,他们要求询问调查这三个病人,护士说,“这里面的两个病人早已经出院了,还有一个刚才做检查去了。” 王利敏问道:“那两个病人是什么时候出院的?” 护士翻了一下病历,低声说,“他们都是在老爷子出事之前出院的。” 王利敏有点失望,他看看刘文俊,说道:“那么,这样吧,这个病人做完检查回来,请你让他到我们这里来一下。” 护士礼貌的点点头,说,“好的。” 王利敏立刻安排一个刑警,“你去把那几个证人带来。” 刘文俊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辨认一下,这位病人是不是他们晚上见到的那个穿白大褂的人。” 王利敏果决的说,“是呀。” 刘文俊判断说,“我认为他们根本认不出来,这个嫌疑人当时穿的是白大褂,还带着个大口罩,现在又穿着病号服,不好辨认的。” 王利敏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辨认不出来。” 半个小时后,那位病人精神萎靡的回来了,护士说,“请你去办公室一趟,有人找你。” 那病人一脸迷惑的问道:“谁找我?” 护士冷冰冰的说,“去了就知道了。” 那人满腹疑虑的来到办公室,看到一群警察在里面,犹豫着准备要出去,一个护士喊道,“李力沙,你别走,正找你呢。” 李力沙莫名其妙的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王利敏在一旁细细的观察着,发现这人瘦骨嶙峋,脸色蜡黄,唇无血色,似乎有什么重病缠身,他问道:“请问你经常晚上出去转吗?” 李力沙诧异的看着王利敏他们,呐呐的说,“是啊,我经常晚上去外面转,怎么啦?” 王利敏平静的说,“你为什么要出去转圈?” 李力沙满脸不悦,敏感的说,“病房里闷的很,我出去透透气,难道不行吗?你们是不是在审问我,怀疑是我杀了那几个老人?” 王利敏镇定的说,“没有,我们这是对每个人进行例行调查,你不要误会。” 李力沙强忍着病痛,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你们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我浑身没劲,要休息呢。” 王利敏不慌不忙的说,“你是不是经常扒在其他病房门上,往里面张望?” “什么?”李力沙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吃惊的嚷叫起来,“是谁这样说我的,简直是信口雌黄,我从来就没习惯去偷窥别人。” 王利敏说,“去把那几个人叫来。” 一会,那几个谈话的家属和病人都来了,他们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李力沙,李力沙瞪着他们,怒气冲冲的说,“简直莫名其妙,你们看我像是凶手吗?” 几个证人面面相觑,尴尬的纷纷摇头说,“我们没有说你是杀手,你不要多心。” 十一 白大褂显身 李力沙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说,“其实我好几次看到有个穿白大褂的人,鬼鬼祟祟的在走廊里乱窜,你们找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王利敏心平气和的说,“你见过他的脸吗?” “从来没有,他戴了个大口罩,”李力沙满脸不悦,露出一副轻视的神情,讥讽道:“你们也不想想,如果他是作案嫌疑人,怎么会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让人认出他的真面貌来。” 证人们说,“对呀,对呀!” 王利敏看到李力沙身体虚弱,有点疲惫不堪,便关心的说,“好了,没你的事情了,你回去休息吧。” 李力沙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走了。王利敏问证人们,“你们看他像那个穿白大褂的人吗?” 证人们犹犹豫豫的说,“他的个头和那个人差不多,但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像。” 王利敏强调说,“请你们注意观察一下周围的人,如果发现有可疑人物,立刻报告我们。” 一个人咕哝了一句,“我们都希望快点出院,呆在这样的医院,真的没有安全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害了。” 王利敏听了,心灵受到强烈的刺激,如果这个案子在不尽快破出来,我们警察在群众的眼里,就成了无用的代名词,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竭尽全力破获此案,抓住这个凶残的连环杀手。 他迅速的安排几个刑警,让他们穿上便衣日夜巡查。终于在一天晚上三点钟左右。他们发现一个医生模样的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他鬼鬼祟祟的在走廊里来回张望,然后又在这个病房门口瞧瞧,那个病房的门上瞅瞅,最后他走到一个病房去了。 便衣刑警们悄悄的盯着那间病房,天大亮了,病人们纷纷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可是那间病房里,却始终没有任何人出来,他们有点疑惑,上去敲了一下房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刑警们猛然推开门,冲了进去,却发现那房间原来是个两件套间,里面堆放着各种杂物。还有几件白大褂挂在墙上。 刑警猛然想到,白大褂人进房间后不久,有一个男子从另一扇门里出去了。肯定是白大褂人在房间里脱下了白大褂。就从这个房间出去了。刑警们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恼不已。 他们蹲守到第三天晚上,发现那个神秘的白大褂又悄然出现了,刑警们兴奋不已,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在不能让他逃脱了,就在那个白大褂悄悄的爬在一个病房门上。踮脚偷窥时,他们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了那人。 那人惊慌失措的吼叫起来,惊动了病房里的很多病人,他们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站在那里观看热闹。护士也听到了声音,连忙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大家一看,这人就不是这个内科室的人。 刑警们把他押送到王利敏的办公处,王利敏连夜提审,大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眯着一双细眯眯的小眼睛,惶惶不安的说,“我是在外科住院的病人,准备做胆结石手术。” 王利敏看到他瘦高的身子,和人们反映的嫌疑人很像,便厉声问道:“你是个病人,为什么要半夜三更的穿上白大褂,冒充医生到处乱窜?” 那人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说,“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好,暂时不能做手术,让我住院观察,我整天呆在病房里,觉得很无聊,大家又都不愿和我说话,我都快闷死了。那天,我发现有个储藏室里挂着几件白大褂,晚上实在睡不着觉,就想出这个办法来打发时间。” 王利敏气愤的说,“你打发时间?趴在人家的门上干什么?” 那人唯唯诺诺的说,“我看看那些病人,是不是都睡觉了。” “人家睡觉不睡觉关你什么事情!”王利敏皱着眉头,气呼呼的说,他突然出其不意的问道:“是你去杀害了内科的五个病人吧?” 那人大惊失色,痛哭流涕的叫喊道:“我没有,我只是好奇的看看那些病人。你们冤枉我、、、、、、呜呜、、、、、、”他躺在地下,开始驴打滚,任谁去拉他,就是不起来。 王利敏看到他耍起了无赖,感到有点诧异,办案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他派人叫外科的护士上来辨认,小护士过来一看到那人,就不由的笑了起来,王利敏他们莫名其妙的看着那护士,不由的想到:这外科的护士和病人,怎么个个都神经兮兮的,莫非他们都有神经病? 这时,那护士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容,说,“这个病人叫吴亮,他的精神有点不正常,他经常把自己想像成医生,趁人不注意,就去偷白大褂穿在身上。” 王利敏严肃的说,“你们早就知道,他有穿白大褂的嗜好吗?” “是呀,”小护士肯定的点点头,笑着说,“我们很多护士都知道的。” 王利敏沉下脸,不高兴的说,“你们为什么从来没有给我们反映过?” 小护士满不在乎的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会跑到内科来呀。” 王利敏气愤的说,“你们有没有责任心?啊?你们的病人乱窜科室,吓唬内科病人,你们倒还满不在乎!” 小护士见王利敏发怒了,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道歉说,“对不起,怪我们失职,请你们原谅。” 王利敏看到小护士狼狈不堪,非常尴尬,不由的放缓了语气说,“我们的刑警,日夜幸苦的在这里蹲守,就是为了尽快抓住那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而你们的病人却神经兮兮的到处乱窜,扰乱我们的思绪,影响我们破案的进程,如果在出事情,你能负担起责任吗?” 看到王利敏严肃的表情,小护士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惶恐不安的说,“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请你们原谅。” 十二 酚噻嗪猝死 “去吧。”王利敏温和的说,“把你的病号带走,好好看住他,别在让他乱窜了。” 护士连忙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王利敏对便衣刑警说,“你们这几天辛苦了,希望你们继续好好坚守岗位,再幸苦几天。我相信这个凶手一定会现出原形的。” 便衣警察精神抖擞的说,“我们保证认真蹲守,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便衣警察走后,王利敏不胜惆怅的叹口气,对刘文俊说,“线索又中断了,又得从头开始,这个杀手到底是谁呢?” 刘文俊平静的说,“这个杀手既然在医院里,他总是会暴露出来的。” 王利敏焦急的说,“我在担心别又出什么人命案了,那样人们会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们无能的。” 这时候几位老人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几个老人的胃里几乎都服用了大量的酚噻嗪药物,王利敏调查询问医生,医生奇怪的说,“我们从来没给病人下过这种药物,是谁给他们吃的?” 王利敏问道:“氯丙嗓是治疗什么病的?” 医生说,“它是抗精神病的药物,这种药对精神病人是安全有效的,但对老年人,心脏不好的人危害极大,少数病人可发生猝死。其发生因素有窒息、肺动脉栓塞、心室颤动和不可逆性低血压,还有原因不明的“酚噻嗪猝死”,尤以窒息为多见。” 王利敏若有所思的说,“难怪那些老人都是毫无朕兆的突然窒息死亡,原来是服用了酚噻嗪类药物。为什么这几个突然去世的老人胃里会有这些药物呢?是谁故意给他们服用了此药。普通人应该不会知道此药的副作用,难道这个杀手是医院的护士和医生?” 他们又仔细的分析排查,发现护士和医生里面,并没有符合这些疑问的人。 他们只好从几个去世老人的身上寻找线索,王利敏对刑警和医院的领导说,“你们仔细的想想,这几位死者有什么共同点,杀手选择他们,是他们有共同点而杀害他们,还是因为他们都和数字三有关系?” 刘文俊说,“我觉得应该和数字三有关系,那个十三号病房的两个病人,并没有什么共同点,不是一起被害了吗?” 院领导们纷纷点头称是。 三天又过去了,王利敏他们还是毫无头绪,王利敏仔细询问死者家属,在死者出事情前,服用过药物没有,家属们一致说,护士每天都在发药,他们都是按时让他们把药吃了。 王利敏问道,“你们注意过那些药有时不一样吗?” 家属们说,“我们几乎没注意过,反正护士每天都是按吃一次的剂量发药,我们每天让他们按时吃药就行了,没考虑过药变了没有。” 一个家属突然说,“那天我好像觉得我爸爸的药片比平时多了,但我没想那么多,还是给我爸爸吃了,难道是药物的问题?” 王利敏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氯丙嗓之类的药物?” 十三 真凶 十三、真凶 “咦?”十二床的李世伟吃惊的嚷道,“你们说的这个药物名称,我怎么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到突然出现了一丝希望,王利敏激动的说,“你再好好的想想,究竟在哪里见过?” 李世伟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却说刘文俊来到走廊里,一直在沉思默想,不小心一脚踢翻了垃圾桶,垃圾桶里面滚出来几粒药片,刘文俊特别留意的捡起药片,仔细一看,这正是酚噻嗪类药物,他连忙在翻倒的桶里搜寻,结果发现了酚噻嗪的药盒。 他拿着药盒问那位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你知道这个药盒是从哪个房间打扫出来的吗?” 那位工作人员茫然的摇摇头,说,“我打扫了十几间房子,没有注意过。” 刘文俊问道:“你是从东边打扫过来的?” “是呀。”工作人员吃惊的点点头。 刘文俊立刻朝那边走去,发现十三床和二十三床都包括在内,他又看了一下垃圾桶,判断这个药盒是在附近的十三号房间打扫出来的,他急忙进入病房,看到十四号病床已经空了,他问护士,“十四床的病人呢?” 护士说,“他昨天出院了。” 刘文俊举着药盒问道:“你们给他吃过这种药吗?” 护士接过药盒看了看说,“没有,我们从没有见医生下过这种药。” 刘文俊跑回办公室,问李世伟,“你见过这个药盒吗?” “喔,”李世伟叫道:“我想起来了,好像刘溪水用过这种药。” 王利敏急切的问道,“你能肯定吗?” “能肯定!”李世伟回忆说,“记得当时我还问他,你在医院里吃自己带的药不行吧?他笑了笑,没有吭声。” 刘文俊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具体哪天我不记清了,反正是我们一同住院几天以后的事情。” 王利敏说,“我看这刘溪水有重大作案嫌疑,赶紧把他找来。” 刘文俊说,“他昨天已经出院了。” 王利敏板着脸,生气的说,“他出院了,护士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刘文俊无奈的摊摊手,做了个怪相。 王利敏立刻安排刑警们,“立刻到刘溪水家,抓捕刘溪水。” 半个小时后,他们抓到刘溪水,押解到王利敏跟前,刘溪水脸色苍白,低垂着脑袋,王利敏问道:“刘溪水,是不是你给那几个受害者下的药?” 刘溪水颤抖着嘴唇,一言不发,王利敏又问了一遍,“刘溪水,请你回答,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药?” 刘溪水呐呐的说,“我没有下药。” 王利敏拿出药盒,“这不是你的药吗?” 刘溪水看了一眼,咕哝说,“又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药。” 王利敏说,“你最好老实交代,有人看见你往受害者的药盒里放药了。” 刘溪水还想抵赖,王利敏看他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缓缓的说,“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好吗?我们知道你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十四 变态心理 刘溪水一听,眼泪差点掉下来,他颤抖着声音说,“有好几次,我病的非常严重,住进医院没几天,因为没有钱,病还没治疗好,医生就让我出院了。” “这次我的胆囊又疼的受不了,只好来住院,就听这几个老汉在议论,说他们有医疗保险,他们虽然没什么大病,就是来住院专门检查一下身体的,我听了心里很不平衡,你们明明没什么病,便跑来住院,还不花钱。我有病,天天痛苦不堪,因为没钱,医生就让我出院。” “我越想越生气,看到几个老汉成天得意洋洋,一脸兴奋的神情,我就悲愤的想:你们早就该死了,我父母因为没钱治病,早早的去世了,你们相当于活了我父母的两辈子。我突然想起在哪里看见过一本书,上面写的是酚噻嗪类药物,可以使高血压、心脏病患者窒息死亡,而且不留任何痕迹。” “我就悄悄的买了这些药物,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放进护士发药的盒子里,前几次放的有点少,他们吃后只是感觉不舒服,后来我加大了药量,没想到他们三人果真死亡了。” “一开始我提心吊胆,担心被人发现,但医院一直没报案,决定自己查找原因,一直没查出结果。那天医生想让我动手术,问我身上带了多少钱,我说只有八百元,医生说不够手术费,要不你去借一点,我说我借不上钱,医生说,那没办法给你动手术了,你就在住几天消消炎吧。” “我住在医院里,成天默默无语的,他们都不愿意和我说话,我也不想理他们,我听到几个病人说,胆囊病如果不及时治疗,也可以转化成癌症,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开始担心起自己的病情。” “我问医生,我不动手术,是不是有可能会转化成癌症,医生态度生硬的说,‘谁给你说的?你怕得癌症就动手术呀。’我听后感到特别的心寒。不是我不想动手术,是因为我没钱,你们不给我动手术呀。” “那天我心情特别郁闷,呆在走廊里休息,听到十三病室的两个病人在大声的聊天,他们又在说他们有医疗保险,住院自己花不了多少钱,如果买商业保险的话,还可以多报点钱回来。” “我听后很感兴趣,就进到他们的病房,问道:‘怎么样买商业保险呢?’两个病人很瞧不起我的样子,冷淡的说‘买商业保险,你有钱吗?’我尴尬的摇摇头,他们板着脸不在理我了。我突然怒火中烧,就因为你们有钱,就这样藐视我吗。” “我气呼呼的回到病房,想如何去报复他们,我又想起了酚噻嗪类药物,对,就用它!我趁他们都去打饭了,偷偷的把他们的药换掉,放进酚噻嗪类药。他们吃后果然都窒息死亡了,当时他们的家人没有发现,全跑去看曹卫东和医生吵架,他们吵的越凶,我感到越高兴,听到十三病室传来哭声,我感到心情特别的愉悦。” 十五 失踪的孤独人 “现在又死亡了两个人,医院无法在掩盖这些事实,只好让公安局介入破案,这样医院的可怕名声也就传出去了,没人敢在来这里住院,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王利敏听后,简直难以置信,他办了那么多年的案子,第一次遇见,因为别人有医保,自己没有,就想办法除掉他人,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呀! 刘文俊也陷入了沉思,刘溪水杀人固然让人痛恨,可是,就是因为有人享有特殊的福利待遇,多吃多占,而那些弱势群体连最基本的医疗保障都没有,这本来就不公平,刘溪水其实也是一个正真的受害者。 安新源这几天右眼老是在跳,跳的心烦,他郑重其事的告诉妻子,“这两天别惹我生气,我右眼在跳呢。” 妻子白了他一眼说,“你右眼跳与我有什么关系?” 安新源说,“怎么没有关系?我心情不好,你要好好哄我。” 妻子笑了起来,“你多大年龄了,还要让人哄。” 今年的枸杞子成熟的早,枸杞子的工钱比往年高很多,妻子说,“明天我去摘枸杞子,你在家给儿子他们做饭吧。” 安新源闷闷不乐的说,“凭什么要我给他们做饭?” 妻子好言说,“儿子身体不好,小兰要出去干活,你就给儿子做饭好吗?” 安新源气愤的说,“别人上大学都好好的,他怎么就会感到压力大,我看他是想偷懒。” 妻子推了他一把,“别让儿子听见,又犯病了。” “哼!”安新源烦恼的说,“听见就听见。” 下午,安妻子回来,却没有看到安心源做饭,她以为他生气,出去玩了,自己动手开始做饭,安的妻子是一个个头不高,任劳任怨的女人,从来不发任何牢骚。 她把饭做好了,天渐渐黑了,安新源还是没有回来,她觉得奇怪,安新源平时沉默寡言,很少和人来往,没有一个知心朋友,他会去哪里呢? 她没有等他,把儿子叫出来,先和儿子吃饭,边吃边说,“你爸爸太过分了,不做饭就罢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吃饭。” 儿子说,“不回来就不回来,管他干嘛?” 安妻子责怪道:“你可不能这样说,他毕竟是你爸爸,幸苦了一辈子,也该好好休息了。” 儿子说,“就是,也许他已经永远的休息了。” “胡说八道!这话不吉利,知道吗?” 儿子沉默不语了,原来儿子学习拔尖,上了一年大学就回来了.他们家住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安新源本来就是个孤独的人,从来不和人主动打招呼。所以,他家的儿女像她,也都性格孤僻,很少和人交流。并且还有点自卑,平时就是他的妻子和外界交流多点。 他的儿子今年去大学上学,没多久就回来了,说是神经有点错乱。 一晃三天过去了,安新源一直没回来,妻子猜测他是不是心情不好,自己偷偷的回四川了,可是和老家联系,都说他没有回四川,他会去哪里呢? 第二十章 神秘失踪者 一 走访 安妻子想到他心情不好,肯定时到哪里去散心去了,过两天就会回来的,便满不在乎的出门摘枸杞子去了。这一去就是十几天,挣了三千多元钱,便兴高采烈的回来,想给安新源报喜。 一到家,她就开始大喊,“老安,老安,我回来了!” 家里没人应答,她惊异的进到房内寻找了一圈,才知道安新源一直就没回过家,她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便四处打听,人们都说这段时间从没见过安新源,还以为他回老家探亲去了。 安妻子感觉情况不妙,赶紧给张扬报告情况,张扬立刻派人四处寻找,结果是杳无音讯,哪里都没有安新源的踪影,安妻子痛哭流涕,伤心不已,张扬立刻给王利敏他们报案。 王利敏他们开始走访调查,大家都吃惊的说,“安新源是个老实人,从来没和人争吵过,平时少言寡语,与世无争。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 “他们家很少和人来往,又是单家独户,我们几乎很少见到他。” 王利敏他们调查了一个星期,没有任何线索,安新源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调查一时陷入了僵局。 王利敏召开调查小组会议,他首先分析说,“从走访调查的情况反应,安新源的失踪,非常的蹊跷,他没有任何仇人,只是个退休在家的老人,平时从不和任何人往来,他为什么会失踪呢?大家都谈谈看法。” 刘文俊首先说,“安新源会不会有老年痴呆症,出去一时找不到家门了。” 王利敏说,“我们问过他妻子,她说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不可能走丢的。” 一个刑警说,“我们在调查中,听群众说他的儿子又精神分裂症,他的失踪会不会与他的儿子有关呢?” 另一个刑警说,“我觉得他的妻子也有嫌疑,安新源失踪时,她说去摘枸杞子,有人证明吗?说不定是她故意制造的假象。” 张扬说,“我认为疑点应该在他的儿子身上。” 王利敏听完大家的发言,思考了一阵说,“这样吧,我们现在把重点放在调查他家的成员上,张扬你负责调查他家的社会关系,我和刘文俊负责找他的妻子谈话,你们两个刑警去负责向小镇居民走访调查。” 大家立刻分头行动,王利敏找到安的妻子,问道:“你最后见到安新源是什么时候?” 安妻子已经红肿,难过的说,“我们最后在一起是十八天前,我让他给儿子做饭,他很不情愿,他对儿子辍学在家非常失望。等我出去打短工回来,他不在家,也没给儿子做饭,我以为他出去散心了,谁知道他一夜未归,第二天我就匆匆忙忙的摘枸杞子去了。” 王利敏问道:“你走之前没给儿女们打招呼吗?” 安妻子说,“我告诉儿子和女儿了。” 王利敏说,“你和谁一起去的?” 安妻子疑惑的看着王利敏说,“我和小红、夏利一起去的。” 二 自闭症 王利敏警觉的问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安妻子揉着眼睛,哽咽着回答:“她们还在地里摘枸杞子,我担心他们父子俩在家闹矛盾,所以,提前回来了。” 王利敏说,“你觉得安新源会不会因为儿子有病,想不通呢。” 安妻子恐惧看着王利敏,大声的说,“你的意思,他有可能会自杀吗?我不相信!他不会这样做的。” 王利敏双目炯炯有神,问道,“那你说他会去哪里呢?” 安妻子垂下眼帘,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他万一有什么不好的情况,我可怎么办呀?” 王利敏安慰说,“请你不要随便猜测,匆忙的下悲观结论,也许问题没有那么严重。你的儿子呢?” 安妻子朝房间摆摆头,回答,“他在家里,你们找他吗?” 王利敏说,“你把他叫出来,我们想问一些情况。” 一会,一个瘦高,脸色苍白的小伙子出来了,他木然的盯着王利敏,安妻子对他说,“安铭,他们是公安局的,是来帮咱们寻找你爸爸的。” 安铭神情呆滞的看着王利敏他们,傻呵呵的咧嘴笑了一下,王利敏问道,“安铭,你爸爸出门告诉你了吗?” 安铭又惨笑了一下,说,“没有,我不想理他,他也不愿意理我。” 王利敏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呢?” 安铭忽然怒气冲冲的说,“他不让我出去玩,我就恨他。” 王利敏和刘文俊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你这么大了,爸爸还管你吗?” 安铭点点头,声音洪亮的说,“我就没有自由,他自己是个守旧的人,还不让别人跟上时代。” 王利敏严肃的问道:“你爸爸失踪了,你有什么看法?” 安铭笑了笑,“他会自己回来的。” 王利敏紧紧的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回来呢?” 安铭眼神里掠过一丝怪异,阴森森的笑起来,“他出去了,总是要回家的。你们问的问题,太小儿科了。” 王利敏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安铭,发现他眼睛里突然闪现出凶狠的目光,语无伦次的说,“他爱管闲事,肯定是别人把他留下了,他这种人到哪里,都让人觉得讨厌。” 王利敏觉得安铭很不正常,说的全是一派胡话,他问安铭,“你喜欢你爸爸吗?” 安铭说,“妈妈让我尊重他,我就尊重他,谈不上喜欢。” 安铭说这句话时,又显得正常起来,王利敏有点迷惑,他是真的装疯卖傻,还是在故意隐藏什么东西? 王利敏平和的问道:“你认为你爸爸会去哪里呢?” 安铭说,“我不知道。” 王利敏见问不出什么结果,就出来了,他对刘文俊说,“这个安铭说话颠三倒四,问他是在浪费时间。“ 刘文俊怀疑的说,“他会不会是故意装出那样的?” 王利敏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他眼神飘忽不定,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绝对有精神疾病,我肯定他有点自闭症,是个精神麻木的人。” 三 俏媳妇与放羊娃 刘文俊点点头,“就是,安铭说话脑子好像有点断弦,杂乱无章,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而且,我总感觉他家的气氛阴沉沉的,令人有种窒息感。” 王利敏表示赞同,“我也有同感,他家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到处冷冷清清的,一家人都很压抑,木头木脑的。” “是呀。”刘文俊说,“我觉得他家的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属于内向型的人,加之又住在偏僻的地方,很少和外界交流,封闭自我,导致他们神情麻木,行为异常。” 张扬找到安新源的家属了解情况,发现安新源在新疆并没有什么亲戚,他是自流来疆的人员,妻子是他回四川接来的,他几乎不去任何人家,他的一个旧同事老张说,二十多天前,他看到安新源拿了把镰刀,在路边树林勾树枝,他问道:“老安,你要树枝做什么?” 安新源面无表情的说,“我在家没什么事情,割点树枝编柳条筐。” 我笑着说,“你可真是心灵手巧呀,还会编柳条筐。” 安新源不冷不热的咕哝了句,“这有什么难的。” 老张本来兴致勃勃的想和他聊聊天,看到安新源冷漠无比的神情,就闷闷不乐的走了。 张扬问道:“你没发现有什么人和他在一起么?” 老张皱着眉头,回忆说,“我走了一段路,不经意的回了一下头,看到他还在勾树枝,旁边站着放羊娃小西岭。” 张扬急迫的问道:“小西岭有多大岁数?” 老张说,“有个十四五岁吧。” “哦。”张扬不由的想:安新源的失踪,会不会与这个小西岭有关呢?他继续问道:“小西岭是谁家的孩子?” 老张撇撇嘴,说,“他是一个流浪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一直在给一个少数民族家放羊。” 张扬恳切的说,“张大叔,您能带我去那个少数民族家吗?” “可以!”老张豪爽的立刻迈开大步,边走边说,“前一阵。老安的妻子问我见到老安没有。我还纳闷,这老安自从退休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闷在家里,怎么会突然离家出走呢?” 老张带着张扬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大院前,老远就闻到一股股的羊骚味和牛粪味,老张拍了拍大门,一个穿着花裙子,长相特漂亮的少数民族妇女出来了,她疑惑的问道:“你们找谁?” 老安笑容可掬的说,“我们找小西岭。他在吗?” 漂亮媳妇眨眨长长的眼睫毛,满脸不悦的说,“他早就走了,这个小孩不好。” 张扬态度和蔼的问道:“他为什么不好呀?” 漂亮媳妇皱着眉头,生气的用手比划着,“他爱偷东西。偷钱,还把我家的羊悄悄的卖了。” 张扬急切的说,“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漂亮媳妇摇摇头,气哼哼的说,“我不知道。他那天和一个老汉一起来要放羊的工钱,本来我不想给他的,那个老汉威胁我说,‘你不给他工钱,他就要放火烧你家,我劝了他好一阵,他才让我陪他来找你。’我一听,就把钱给他了,他还嫌少呢。” 她瞪着美丽的大眼睛,气呼呼的说,“这个小孩子,太不地道了。” 张扬微笑着说,“你别生气了,小孩子不懂事。” 漂亮媳妇大声说,“什么不懂事,他怎么知道偷钱,我要是碰见他,非骂他一顿。” 张扬见问不出什么其他情况了,便对漂亮媳妇说,“打搅你了,谢谢你告诉我们的情况,我们走了。” 漂亮媳妇笑容满面,客气的说,“对不起!我刚才只顾发牢骚。我请你们进房子喝点奶茶在走,好吗?” 张扬摆摆手说,“谢谢!谢谢!我们有时间再来喝奶茶!” 张扬对老张说,“大叔,您觉得安新源会不会和小西岭一直在一起?” “不可能的!”老张一口否定。接着,他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的说,“安新源会帮小西岭要工钱?简之难以置信,这太不像安新源的为人了。” 张扬诚恳的请求道,“张大叔,我想请您帮忙调查一下,安新源还会和什么人在一起,会去哪里。” “行!”老张痛快的答应道,“我和老安也算是朋友和同事一场,我会用心打听的,有消息我就来告诉你。” 张扬感激的说,“那就谢谢您了!” 老张摆摆手说,“不客气!我先走了。” 张扬向王利敏汇报了调查情况,王利敏听后,从烟盒里抽出一只烟,含在嘴上,沉思片刻,疑惑的说,“难道安新源真的会和小西岭一起离家出走吗?我怎么不太相信?” 张扬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安新源平时不爱和人交往,怎么突然会和一个放羊娃搅合在一起出走。” 王利敏把嘴上没点着的烟,又放回烟盒,果断的说,“咱们在去找安的妻子,落实一下具体情况。” “好的。”张扬说,“现在就去吗?” “现在就走。”王利敏拿起帽子戴在抬头上,说,“如果安新源和小西岭在一起,他的老婆应该知道的。” 他们来到安新源家,安妻子见到张扬喜出望外,眼睛不由的烁烁发光,她带着期盼的口吻问道:“张主任,是不是有我家老安的消息了?” “还没有。”张扬不自在的摇摇头,沉重的说,“我们来是想问你一些安叔的其他情况。” 安妻子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眼神明显的黯淡下去,她阴郁的问道:“你们要问他什么事情呢?” 王利敏说,“你知不知道,他经常和那个放羊娃小西岭在一起?” 安妻子一听,顿时脸色苍白,神色慌张。王利敏对她瞟了一眼,装作没有看见,继续问道:“你知道吗?” 安妻子强作镇定的说,“我不知道呀!” 王利敏目光炯炯的问道:“真的吗?” 安妻子看到王利敏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心慌意乱。 四 偷羊 安妻子突然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她颤抖着双肩,呜呜咽咽的说,“我知道,那个放羊娃经常把他主人家的羊,偷到我们家来,做清炖羊肉吃。” “我告诉老安不要叫那孩子这样做,他不听,强辩说,‘主人家又不知道是我们吃了他的羊,小西岭说羊在路上丢了。” “我说,‘你这样做是在伤天害理。’他训斥我,‘女人家知道什么,少管闲事!’” 王利敏严肃的说,“这么说,安新源经常唆使小西岭偷羊,最近你见过小西岭吗?” 安妻子哭丧着脸说,“没有,我就不喜欢他,不愿意见到他。” 王利敏问道,“他和安新源会不会有经济纠纷呢?” 安妻子摇摇头,欲言又止,王利敏说,“你最好把实情告诉我们,这关系到你丈夫的生命安全。” 安妻子一听,紧张起来,她惶恐的说,“小西岭经常把羊偷来,让老安帮他卖掉,老安卖了羊,没给小西岭钱,小西岭就三天两头阿里找他,他烦不胜烦,我说,‘你就把钱给他,他是个贼,小心哪天人家主人来找你要羊,我看你咋办。’” “他气呼呼的说,‘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该干什么去干什么。’我发现气愤,就在没管过他的事情。” 安妻子胆颤心惊地凝视着王利敏,问道:“难道你们怀疑是小西岭杀害了老安?” 王利敏说,“现在没有找到他们,不能妄下结论,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 安妻子犹犹豫豫的说,“我记得小西岭曾说过,他有个表姐在红旗公社,他会不会去那里。” 王利敏果断的说,“好!我们立刻去红旗公社。” 他们来到红旗公社。找到公社治安人员,询问小西岭的表姐住在哪里,公社治安员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小西岭的表姐家。 小西岭的表姐看到王利敏他们,一脸迷惑。她好奇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公社治安员说。“他们是公安局的,来找小西岭,小西岭在你们家吗?” “在呀!”小西岭的表姐吃惊的问道:“怎么?小西岭犯什么事了?” 治安员不耐烦的说。“赶紧告诉我们,小西岭在哪里?” 小西岭的表姐惊慌的说,“他在房里睡觉呢。” 王利敏他们迅速的冲进房内,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户却打开着,可能是小西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做贼心虚,爬窗逃跑了。王利敏伸手拉了一下被子,发现热乎乎的还有体温。说明小西岭刚才逃跑。 王利敏命令大家,立刻追捕小西岭,大家整整搜寻了一天,终于在一个茅草房里发现了小西岭,他蓬头垢面的缩在墙角里,惊慌失措的瑟瑟发抖。 王利敏目光犀利。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西岭害怕的低下脑袋,战战兢兢的回答,“我叫小西岭。” 王利敏说,“你和安新源在一起吗?” “没有呀。”小西岭大惊失色,死眉瞪眼的呜咽起来。 “不许哭!”王利敏厉声问道:“你是不是杀害了安新源?” “什么?”小西岭目瞪口呆的盯着王利敏。大声嚷叫起来,“我没有!呜呜、、、、、、”他摇晃着脑袋,痛哭流涕。 王利敏皱着眉头说,“既然你没有干坏事,为什么要逃跑?” 小西岭哭丧着脸,嗫嚅着说,“我以为你们是因为我偷羊的事情,来抓我的。” 王利敏一听,哭笑不得,他问道,“最近你见过安新源吗?” 小西岭哑着嗓音说,“没有,十几天前,我在树林带里见过他,我问他要卖羊的钱,他说没有,羊早被他煮了吃了,我又蹦又跳,咬牙切齿的骂他,‘都是你害我,你太坏了!吭人的家伙,小心你不得好死!’” “他一听,气急败坏,大声骂我,‘小兔崽子,你敢诅咒我,我砍死你!’说完,举着镰刀朝我冲过来,我吓的立刻逃之夭夭,害怕他会找到我,就赶紧来到我表姐家藏起来。” 王利敏说,“你知道安新源会去哪里吗?” “什么?”小西岭愣愣的看着王利敏,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问他,张扬和蔼的说,“就是安新源平时做什么事情,有什么朋友,你把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小西岭说,“是这样的,刚开始我没想到过要偷羊,有一天,安新源见我坐在地里放羊,主动上来和我打招呼,问我,‘这是你家的羊吗?’我说,‘不是的,我帮别人家放羊。’他‘哦,’了一声,就走了。” “隔了几天,他看到我,又过来找我说话,‘你放羊他们给你多少钱呀?’我说,‘一百块。’他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这么少呀,你怎么不问他们多要点?’我说,‘他们不给,就给这么多。’” “他阴阳怪气的说,‘那你可以想想办法嘛。’我问,‘想什么办法?’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走近我说,‘你可以悄悄的把羊卖掉呀。’我说,‘我不知道有没人要呢。’他诡异的说,‘这样吧,你把羊给我,我帮你卖。’ “我兴奋的说,‘真的?’他保证道:‘我说话算数,今天你给我一只羊,咱们杀了吃清炖羊肉,怎么样?’我很想吃羊肉,就让他赶走了一只羊,他第二天给我端来一碗羊肉,我稀里糊涂的吃起来,安新源又说,‘过几天再弄一只。行吗?’我说‘行。’我忽然想起来主人会发现的,就反悔说,‘不行,万一他们发现羊少了,会责问我,要扣我的工钱的。’” “他露出亲切的笑容,狡狯的笑了笑说,‘你怎么那么傻,卖一只羊的钱,比你的工钱多很多呢。’我动心了,就说,‘那好吧,千万不能让主人发现了。’他挑了只最大的羊赶走了,隔了两天,主人清点羊数,突然发现少了两只羊,问我,我说不知道,可能羊在路上丢了,主人不相信,就把我开除了,工钱也没给我,我就去找安新源要钱。”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二十章第二十章神秘失踪者 四、偷羊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五 冷血动物 原来是这样的,王利敏说,“小西岭,你如果在看到安新源,一定要报告我们。” 小西岭倒蒜似的点着头,“知道!知道!” 王利敏他们只好打道回府,又来到小镇上,张扬不由感慨的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要不是小西岭亲口供述,我真的不敢相信,安新源是这种卑鄙的小人,平时看他蔫不拉几的,居然会去诱惑小孩子,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王利敏若有所思的说,“所以呀,不能仅凭表面现象,来判断人和事物。” “是呀,”张扬摇摇头,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我还是觉得安新源失踪与他的儿子有关系。” 王利敏说,“既然这样,你认为怎么才能在他儿子那里,找到突破口呢?” 张扬想了想,提议说,“我们去他的房间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好吧。”王利敏雷厉风行,立刻说,“我们现在就去。” 他们来到安新源家,安的妻子不在家,只有儿子安铭在家,张扬和颜悦色的问道:“安铭,你天天在家里干什么呀?” 安铭腼腆的笑笑,轻声说,“看书,睡觉。” “天天睡觉,不出门,很闷吧?”张扬关心的问道。 安铭看出张扬事真诚的在关心自己,露出非常感激的神情,微笑着回答,“我不觉得闷,我吃的那些药,容易引起瞌睡。” “哦?”张扬担忧的说,“你可要注意身体,你爸爸到现在都没和你们联系过吗?” “没有。”安铭眼神里掠过一丝蔑视,淡淡的说,“我和他从来没有共同语言,他联不联系我们,我都不在乎。” 张扬看到安铭对父亲漠不关心,用略带责备的口吻说,“不能说这样的话,他毕竟是你爸爸,他生了你,养了你,辛辛苦苦一辈子,人要有感恩之心。” “嗯。”安铭随和的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记住的。” 张扬又问道:“你爸爸离家出走前,有没有什么朕兆?” 安铭仰着头,煞有介事的思索了片刻,“他说,”安铭学着安新源的口吻,“你就是我人生的一大败笔,本来我指望你能出人头地,让我扬眉吐气一回,没想到你居然学成了神经病。一想起这些,我就感到生不如死,恨不得立刻化为烟云。” “不会吧?”张扬吃惊的说,“一个做父亲的人,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呢?” “我爸爸根本没有思想,他意识不到自己的言行,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安铭显出厌恶的神情,面容冷峻的说,“我们家的人,互相之间缺乏正常人的交流,血管里流的不是热血,而是冷血!是的,还不如冷血动物!” 安铭嘴角浮出一个怪异的微笑,继续阴森森的说,“我们家的人只是为了活着而麻木的活着,并不是在享受生活,享受人生。没有激情,没有思想,只会日复一日的为了吃饭而劳作,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行尸走肉。” 六 渴望 听了安铭的话,张扬感到不寒而栗,看到安铭镇定的侃侃而谈,像是在分析、解剖别人的家庭,他谈的这么自然流畅,又这么安详镇定,张扬想:谁说安铭有神经病,安铭分析自己家的生存状况,句句都切中了要害。 安铭见张扬在默默地沉思,带着一种高傲和嘲弄的微笑,意味深长的说,“你是不是被我的话吓住了?你认为我说的句句切中要害,我说的没错吧?” 张扬惊骇的望着安铭,他居然能看透我的心思,这个安铭头脑不简单,他聪明、思维敏锐,哪里像是神经病,简直就是个天才,不过据说天才都是神经病。 安铭看到张扬很感兴趣的望着自己,掩饰不住愉快的心情,头头是道的分析说,“像我和我妹妹,从小在这种家庭环境中长大,就像套子里的人,谨小慎微,唯恐做错什么了事情,从来不敢出去和小朋友玩耍,久而久之,心理压抑,变得没有个性,性格孤僻,对社会感到恐惧,不能溶于社会。” 他惨淡的咧嘴笑笑,继续说,“为什么我学习成绩比一般人好呢,就是因为我没有朋友,形单影只,我的唯一消遣方式,就是努力读书,书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张扬充满同情的说,“没想到你是个孤独无助的人,如果人不和人交往,就会脱离社会,没有归属感,心理会产生扭曲,你为什么不交几个朋友呢?” 安铭神情黯淡,郁郁寡欢的说,“我们从小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中长大,已经养成孤独的习惯了,别人和我们在一起,会觉得我们没有什么乐趣,也不想和我们玩。” 张扬深有感触的说,“也是,那你爸爸从来不和你交流吗?” 安铭的脸上露出憎恨的表情,冷笑着说,“没有,我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张扬警觉的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安铭停顿了一下,耸耸肩膀说,“他从前和我是精神上的陌生人,现在则是肉体上的陌生人。” 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他父亲的去向?张扬觉得心跳加速,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张扬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思想感情从语音和脸色上流露出来。他镇定自若,很感兴趣的问道:“你知道你爸爸去哪里了,是吗?” “我不知道!”安铭突然瞪着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不耐烦的吼道。 失控片刻之后,安铭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我气!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多么希望有那么一位父亲,他可以看穿我的逞强,保护我的脆弱,会在我的眼泪掉下以前,用大大的手掌抚摸我的脸颊,鼓励我,鞭策我;” 忽然,眼泪顺着他清秀的面颊流了下来。 他哽咽着说,“我多么希望他会在我受到委屈的时候,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告诉我在他的面前永远都不需要伪装坚强,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爸爸也会相信你。” 七 怜悯与蜕变 张扬听了安铭推心置腹的话语,感到心情特别的沉重,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对孩子的成长,其影响有多大呀,它甚至会影响孩子一生的命运。 安铭绝对与他父亲的失踪,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定要想办法弄个水落石出。首先要消除他心中的疙瘩,打消他的疑虑。 张扬流露出听懂了安铭的声音,读懂了他的思想的表情,带着怜悯的腔调,缓缓的说,“我理解你,我可以感受到你内心的痛苦,你有什么想法都告诉我,好吗?” 安铭发现自己的话,深深的打动了张扬,不由激动的难以自持,脸上焕发出喜悦的光芒。他回忆道:“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考试考了满分,老师在课堂上表扬了我,然后又批评了一个不爱学习的同学,那同学恼羞成怒,认为是我让他出丑的。” “他在路上堵住我,骂道:‘今天老师训我,全怪你!’不由分说,照着我的脸上就是一拳,我的鼻血顿时流了下来,我捂住鼻子回到家里,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父亲,父亲居然无动于衷,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我的心顿时冷透了、、、、、、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心好像被撕碎了、、、、、、” 说到这里,安铭开始撕扯起自己的手指,每逢心烦意乱,忧虑和痛苦的时候,他总是这样。 张扬露出关怀和充满同情的神色,轻声说道:“是啊,要是我,我也会感到心寒的。” 张扬的话仿佛是一股暖流,缓缓的注入安铭冰冷的心里,他眼睛里溢满了感激的泪水,情不自禁的上前握住张扬的手,喃喃的说,“谢谢!谢谢!只有你能理解我!只有你能那么专注的倾听我的心声。” 张扬微笑着说,“其实,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份期盼,希望有人能理解自己,相信自己。有时候是我们自己想的太多了,才让自己如此的难受和身心疲惫。不要让心太累,不要追想太多已经不属于我们的人和事。” “对!对!你说的太深刻了!”安铭佩服的点着头,自我解剖道:“我一向就喜欢追忆往昔,喜欢回顾过去,喜欢不去忘记,如今却发现,深刻在心里的那些东西,其实早已在时间的长河里化成了遗忘。” 张扬赞赏的点点头,循循善诱道:“所以,我们的一生都需要蜕变,否则每天都在机械地循环往复,人生该是多么无聊呀。蜕变伴随着痛苦,需要我们积蓄、坚持、隐忍,在泣血中挣脱往昔的束缚,在砸碎过去的锁链中寻觅新的生机、、、、、、” 安铭听到此处,兴奋不已,他迫不及待的打断张扬的话,“对,对,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张扬温和的说,“所以,你就想帮你父亲去完成这种蜕变,对吗?” “是呀!”安铭睁大眼睛,惊奇的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说,我这样做是对的了?”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二十章神秘失踪者 四、偷羊七、怜悯与蜕变》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八 触目惊心 张扬表情凝重,不置可否,缓缓的问道:“那么,你是怎么完成你父亲的蜕变呢?” 安铭兴高采烈的说,“我趁他睡觉时,用塑料薄膜将他裹好,然后放进一个深深的涵洞里。” 张扬镇定的说,“你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当然!”安铭笑容可掬的说,“现在我就带你们去。” 张扬和安铭谈话期间,王利敏在安铭家已经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看到有一卷塑料薄膜,还以为是他们家种菜地用的。 安铭带着王利敏他们,来到一个深深的涵洞里,他用手指着里面,平静的说,“这个地方最适合我爸爸,因为他一生都不爱和人交往,他喜欢安静,这里多安静呀!他可以在这里静静的完成他人生的蜕变。” 王利敏他们立刻弯腰进入涵洞,安铭在后面友善的提醒道:“你们要小心点,那里面有点潮湿,很容易滑倒。” 张扬不胜惆怅的想道:“究竟是什么让安铭对外人如此的关心,却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的麻木不仁。” 王利敏他们进入涵洞里面,一股奇臭无比的腐臭味扑鼻而来,熏的他们差点呕吐,他们拿灯照亮前方,果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具油布包裹的尸体在那里,他们上前一看,触目惊心,人已经腐烂,散发出阵阵的臭味。 他们心情沉重的走出来,安铭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样?他是不是已经化为乌有了,我说过,我们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也许都将成为驿站、成为匆匆过客、、、、、、” 王利敏打断安铭神经兮兮的话语,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怎么把你父亲运到这里来的?” 安铭态度坦诚的说,“我把他扛过来的。” “没有人发现吗?” 安铭镇定自若的说,“没有,这里很少有人来。” 王利敏用狐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安铭,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父亲?” 安铭似乎摸不着头绪,一脸迷茫的说,“我没有杀死我的父亲!我只是感觉他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其实他的心早就走到了尽头,早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人生其实都是一个过程,总有结束的时候,只不过我帮他提前结束罢了。” 他的一番话,令王利敏目瞪口呆,他把自己的父亲杀害了,却丝毫不为自己感到不安和愧疚,居然还说的冠冕堂皇,极富哲理性。 王利敏冷冷的说,“为什么我们去你家调查时,你不告诉我们,你把父亲放在了这里?” 安铭怀着感激的心情,望着张扬说,“因为有人理解我,相信我,我愿意与他分享我的秘密,我才告诉他的。” 张扬听到此话,心中一震,不由的叹息道:“安铭,安铭,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在犯法吗?” 安铭听到张扬在一旁悲叹,心中颇为高兴,他淡淡的如梦幻般的说,“我觉得家应该像冰冷冬天里的一杯热茶,让人在疲惫的时候感到温暖;家应该像黑夜里鹅黄的灯光,让人的心头始终有所期盼。可是我们家永远是冰冷的冬天,永远都没有任何得期盼。”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二十章神秘失踪者 四、偷羊七、怜悯与蜕变八、触目惊心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第二十一章 墙尸之谜 一 藏尸暴露 韩大庆在路上遇见一个长发美女,正痴痴的望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摄人魂魄,他顿时心荡神怡,那美女忽然面带微笑,朝自己飘然走来,柔声的叫道:“韩哥哥,韩哥哥!” 韩大庆兴奋不已,他惊奇这位美女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便笑眯眯的说,“美女,你怎么知道我是韩哥哥?” 边说边扑了上去,突然他感到脸上一阵肿痛,原来挨了一个大巴掌,就听一个泼辣的声音,怒气冲冲的骂道:“死鬼,都什么时间了,还不起床。” 他沮丧万分,摸着脸一下坐了起来,气呼呼的问道:“你干嘛打我?” 老婆没好气的说:“你忘了今天咱们要拆房子,你不是叫几个人来帮忙吗,难道等别人来了,你才起床?” “糟糕!”韩大庆咕哝了一声,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匆匆忙忙的就往外跑,老婆叫道:“哎,哎,你干嘛去?” 韩大庆说,“我的去把工具找来,别他们出门去了。” 老婆嗔怪道:“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我早就借回来了,你赶紧刷牙洗脸,吃饭去。” 韩大庆捏了一把老婆的脸,“老婆,你真能干!” 吃完饭,几个帮忙的朋友把铲车调过来,几铲子就把房顶掀掉了,然后开始推墙,正推着,韩大庆的朋友喊道:“停!停!” 韩大庆莫名其妙的问道:“猴精,怎么了?” 猴精指着铲车下面说,“你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韩大庆顺着猴精的手指看过去,发现推倒的砖块里,有一些像衣服之类的东西,他疑惑的说,“咦?到底是什么东西?” 猴精对铲车司机招手说,“别在动了,我们下去看看。” 他们下去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那堆东西,居然是一副人骨架和碎衣服片,韩大庆面如死灰,吃惊的说,“这、、、、、、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猴精胆大,他跑到跟前。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说,“应该是在墙里推出来的。” “什么?”韩大庆吃惊的嚷道:“我家的墙里。怎么会有人的尸体呢?“ 猴精说,“我们赶紧报案吧,要不说不清楚呢?” 王利敏接到办案,立刻带刑警们来到现场,他们经过认真的勘查,法医鉴定,这具尸骨是在五年前被砌在墙里的。 王利敏他们又仔细的挖掘,居然在另一堵墙里又发现了两具尸体,韩大庆脸色苍白,毛骨悚然的嚷道:“吓死我了。我这几年天天在和死人作伴,太恐怖了。“ 王利敏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住进这所房子的?“ 韩大庆战战兢兢的说,“我是四年前搬进来的,当时又两个民工在这里盖了房子,但还没住。说是父母病危,他们要回去照顾老人,急需凑出一笔医药费,就两万元卖给我了。” 王利敏问道:“你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吗?” 韩大庆摇摇头,说,“他们自己说是青海人,可是我听他们的方言像是甘肃人。” 王利敏问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韩大庆想了一下说,“男的有四十多岁,长的五大三粗的,女的有三十五六的样子,长得娇小玲珑的。” “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韩大庆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觉得他们好像在捡破烂。” 王利敏问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韩大庆结结巴巴的说“我不知道,我把两万元给了他们,他们就走了。” 王利敏皱着眉头,怀疑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买房子没有房产证吗?” 韩大庆着急的说“没有,我当时问过这房子有什么手续,他们说,没什么手续,他们当时也是从别人的手上买过来的,我看房子便宜,问远处的邻居,他们都说这房子就是他们两口子盖起来的,我也就没多问。” 王利敏说,“你没看他们的身份证吗?” 韩大庆惶恐的说,“前几年,身份证管的不严,他们说身份证丢了,还没补办好。” 王利敏责怪说,“你也真可以,什么手续也没有,就把钱付给别人了,也不害怕上当受骗。” 韩大庆失魂落魄的说,“当时我也害怕,后悔不应该轻率的付钱,万一是个骗子,真的房主人回来了,把我们赶出去,那就惨了,可是过去了五年,也没有什么人来,我就放心了。” 王利敏冷静的说,“你怎么想起来要拆房子?” 韩大庆咕哝说,“这几年我挣了点钱,感到那些房子太小,而且盖的很粗糙,就像把它推倒,重新盖大点的房子,谁想到就推出来人骨架了。” 王利敏问道:“附近的邻居,你都认识吗?” 韩大庆说,“这里的人流动性很大,隔几天就有新人搬过来,基本不太熟悉。” 王利敏看了他一眼,说,“你住在这里,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 韩大庆窘迫的说,“没有,我从没发现过。” 王利敏严肃的问道,“你住的房屋里,有以前房主留下的东西吗?” 韩大庆连忙说,“有!有!他们留下一些衣服、鞋子和一些工具,我看衣服还新,没舍得扔掉,我都收起来了。” 王利敏果决的说,“你带我们去看看。” 韩大庆带着王利敏他们来到一个小房间里,指着墙角处的一堆东西说,“就是这些,全部的箱子里。” 王利敏翻开一看,里面有小孩的衣物,还有女人的连衣裙鞋子等。王利敏警觉的问道:“那两个人有小孩吗?” 韩大庆愣了愣,说,“不知道,我从来没见他们带小孩。” 王利敏问道,“那男的有多高?” 韩大庆估计说,“有个有一米七二吧。” 王利敏又问,“那女的呢?” 韩大庆说,“她好像有一米六七的样子。” 王利敏皱着眉头问,“那男的长什么样子?” 韩大庆比划说,“长脸,鹰钩鼻,浓眉,两个眉毛之间的距离很近,快要连在一起了,肤色较黑。所以,我对他的印象特深。” ps: 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二十一章墙尸之谜 一、藏尸暴露》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bzvvfv 二 急于卖房 王利敏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问道:“那女的有什么特征?” 韩大庆翻了翻眼睛,回答说,“她的皮肤较白,说话温温柔柔的,老公前老公后的,当时我听了,感到很肉麻。” 王利敏仔细的问道,“你还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韩大庆回忆说,“记得当时,我把两万元钱交给他们,他们数都没数,就装进了口袋里。我还想,他们怎么那么信任我?那女人临走时,露出妩媚的表情,柔声说,‘我们要回老家去了,你来买我们的房子,说明我们有缘,送你个东西做纪念吧。’ “她拿出一对银耳环,抛了个媚眼,‘这个送给你的妻子吧。’我就接过来了。” 王利敏警觉的问道,“那对耳环还在吗?” “在。”韩大庆惶惶然的说,“还在我老婆的耳朵上戴着呢。” 王利敏说,“把你老婆叫过来吧。” 一会,韩的妻子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进来了,王利敏平静的说,“你还记得卖给你们房子的人吗?” “记得。”韩妻子点点头,胆颤心惊地凝视着王利敏,王利敏说,“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我们。” 韩妻子哭丧着脸说,“四年前,我和韩大庆刚从内地来到这里,我们发现这里交通便利,很适合做点小买卖,就想在这里租间房子。我们四处寻找,发现这家院落房子挺多的,应该有出租房。表情喜悦舒畅 “我们来到大门前,开始敲门,一个女人出来了,她惊奇的打量着我们,问道:‘你们找谁?’ 我说,‘大姐,我们想租房子,你们的房子出租吗?’ ‘租房子?’她愣了一下,沉默片刻,略带勉强的说,‘你们先进来吧,等会我老公回来,你们问问他。’ 我们等了半天,一个男人回来了,他看到我们似乎很不高兴,那女人赶紧站起来说,‘瑞龙,他们是来租房子。’ 那个叫瑞龙的男人仔细的打量着我们,阴沉着脸说,‘你们要租多长时间?’ 大庆听他这样问,知道有希望了,兴奋的说,‘我们想一直租下去。’ 瑞龙瞟了大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行吧,你们先住东边的房子,一个月一百块钱。’ 大庆满怀喜悦的连声说:‘行!行!谢谢你们了!’ 我们住了大约一个星期,那女人过来了,她迟疑的盯着我们,吞吞吐吐的说,‘你们那天说想在这里长期住下去,是吗?’ 大庆愉快的说,‘对呀。’ 那女人说,‘这样吧,我父母最近病危,需要我们回去照顾,他们急需一笔医药费,我们想把房子卖掉,如果你们想要,我们可以便宜卖给你们。’ 大庆问道,‘你们卖多少钱?’ 她毫不迟疑的说,‘一口价,两万。’ 我和大庆对视了一下,说,‘我们考虑一下。’ 她出门后,我们开始商量,大庆说这个院子有很多房子,还有新两间新房,买上还是划算的,我们就买下来了,一直住到现在。” 三 找寻张天佑 王利敏说,“你知道他们的老家在哪里吗?” 韩妻子摇摇头,迷茫的说,“不知道。” 王利敏说,“你再好好的想想,他们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情?” 韩妻子心神不定,尴尬的说,“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王利敏无奈的说,“这样吧,你们在慢慢的回忆一下,我们明天在来找你们。” 王利敏对刘文俊说,“我们现在去那些邻居家走访一下。” 他们来到离韩大庆家最近的一户人家,刘文俊上前敲敲门,出来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开门,她仰着头,稚声稚气的问道:“警察叔叔,你们找谁呀?” 刘文俊和蔼的说,“我们找你的爸爸妈妈,他们在家吗?” “他们不在家。”小女孩一边摇头一边说,“我爸爸和妈妈都出去卖菜了。” 刘文俊弯下腰,温和的问道,“小朋友,你们家有谁在家呀?” 小女孩指着房间里面,说,“就我和爷爷在家。” 正说着,一个留着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出来了,问道,“倩倩,你在和谁说话呀?” 倩倩转过头,大声的说,“爷爷,警察叔叔来了,他们要找爸爸和妈妈。” 老爷子看到几个警察站在那里,赶紧走上前,热情的招手说,“快进来,快进来,到房子里面坐。” 王利敏他们跟随着老爷子进入房内,老爷子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好奇的问道:“你们找我儿子他们干嘛?” 王利敏郑重其事的说,“我们想调查一下,你们前面那户人家的情况。” “调查他们?”老爷子诧异的看着王利敏他们,刘文俊温和的解释说。“大爷,他们那里出了点事情,我们想问问他家的情况。您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哦。”老爷子爽朗的说。“我来了六、七年了。” 王利敏很感兴趣的问道:“那您知道前面那家,有个叫瑞龙的原房主吗?” 老爷子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没和他们打过交道。” “您知道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爷子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这里住的不是他们,是一个三口之家,后来那一家人不在了。瑞龙就一直住在那里。具体的你问我的儿子。” 刘文俊看看房子周围,说,“您儿子哪时侯回来?” “快了,”老爷子说。“他给儿媳妇送菜去了,一会就回来。” 王利敏问道,“您和瑞龙说过话吗?” “说过,”老爷子眯着眼睛,回忆说。“我记得几年前,有一次,我家的小狗跑到他家去了,我准备进门去找,那个瑞龙突然出来拦住了我。板着脸,态度很不好的说,‘你要干嘛?’ 我说,‘我家的小狗进到你们家去了。’ 他阴沉着脸,满脸不高兴的说,‘我去给你找。’ 过了一会,我家的小狗嗷嗷叫着,被他拎了出来,我扫了一眼他家的院子,发现他一个人正在砌墙,当时还想,这人还挺能干的,一个人在盖房子。” 刘文俊说,“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老爷子轻蔑的哼了一声,说,“我感觉他阴森森的,有点怪异,难以接近。” 这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回来了,看到王利敏他们,不由吃了一惊,老爷子说,“文轩,他们找你问那个叫瑞龙的事情。” “哦。”文轩对王利敏他们笑笑,问道,“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 王利敏说,“那个叫瑞龙的人是哪里的人,你知道吗?” 文轩想了想,说,“他好像是甘肃人,他的老婆好像是宁夏的。” 王利敏警觉的说,“你和他们熟悉吗?” 文轩摸摸头说,“我们只是见面打个招呼,没有什么深交。” 王利敏又问道:“那所房子的前房东,你认识吗?” 文轩说,“认识,他们是四川人,男人名叫张天佑,有三十多岁,带了个小男孩子。” “他们去哪里了?” “不知道,”文轩瞪着眼睛,茫然的说,“当时瑞龙他们来投靠朋友,就住在他们家,隔了一阵,就没见到张天佑他们了,我问过瑞龙,他说,‘他们一家回内地去了。’” 王利敏问道:“他没说张天佑把房子卖给他们了吗?” 文轩摇摇头说,“他没告诉过我,我也没问过他们。我们天天都忙的毕业以后,没有时间管闲事。” 老爷子这时候插话说,“我记得张天佑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叫李振春,住在新利县。” 王利敏惊喜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老爷子说,“那年张天佑帮他买了一车煤,叫我帮他去卸车,我和他一起去过他们家。” 王利敏兴奋的说,“你现在还记得他们家吗?” 老爷子说,“应该记得。” 王利敏他们带上老爷子去了新利县,老爷子凭印象还真找到了李振春。 李振春刚好在家,看到老爷子喜出望外的迎上前来,握住老爷子的手,激动的说,“你怎么有时间来我家了?” 他突然看到跟在后面的王利敏我们,不由惊诧的问道,“咦?他们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压低声音说,“他们是来了解张天佑的情况的。” 李振春赶紧招呼道:“你们好!快到屋里坐。” 王利敏看到李振春慈眉善眼的,对他很有好感,问道:“张天佑你认识吗?” 李振春惊奇的说,“认识呀?” 王利敏问道,“你现在还和他联系吗?” “没有。”李振春拘谨的说,“这几年我在外面做生意,没时间找他,好几年没联系他了。”他好奇的问,“张天佑怎么了?” “他有点小事情。”王利敏问,“他把房子给了一个叫瑞龙的人,你知道吗?” 李振春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王利敏说,“你知道张天佑的老家在哪里吗?” 李振春皱着眉头,焦急的又问道,“天佑到底怎么了?”见王利敏表情严肃的等他回答,他说,“我记得他好像给我说过,是四川万县什么地方的,时间长了,我一下想不起来。” 四 柳暗花明 王利敏恳切的说,“你在好好想想,这点对我们很重要。” 李振春思索了一阵,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大声说,“我想起来了,叫青岭村,因为他说过,‘我们那里山清水秀,是名副其实的青岭村。有时间你和我一起去玩玩。’” 王利敏高兴的说,“很好,非常感谢你,如果张天佑和你联系,你一定要告诉我们。” “好的。”李振春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说:“不过,我们都好几年没联系了,估计他不会来找我的。” 的确是这样,王利敏心情沉重的想,那三具人骨架如果真是张天佑一家,他当然不可能来找你李振春了。他判断那三具无名尸骨,十之八九就是张天佑一家人,他立刻联系万县公安局,请他们帮忙查找青岭村一个叫张天佑的人。 万县公安局效率很高,下午就打来电话,说青岭村的确有一个叫张天佑的人,不过,他的家人反映,他外出打工,已经五年多没和家人联系了。 王利敏更加肯定墙内的三具尸体,就是张天佑全家人,现在关键的是,要找到那个叫瑞龙的人。一个星期后,无名尸骨dna鉴定结果出来了,原来那小孩就是这两具尸体的孩子。 现在可以确定就是瑞龙杀害了张天佑全家,并把他们砌在墙里,谎说他们一家回内地去了。 现在寻找瑞龙的线索中断了,要到那里去寻找线索呢?王利敏心焦不已,此案似乎陷入了僵局。 两个月过去了,王利敏他们走访调查了几十户人家,因为时间过长的原因,大家没有提供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王利敏他们灰心丧气,一筹莫展的时候,韩大庆气喘吁吁的找来了,他急不可耐的说,“有一个从南疆来的人,说是瑞龙让他来我家,看看当年他留下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让他把一件蓝色的衣服带回去。” 王利敏焦急的问,“你把衣服给他了?” “没有。”韩大庆小心翼翼的说,“我告诉他那些东西还在,不过时间长了,我把它们压在哪里都忘了,一时半会找不着,让他过两天在来。” 王利敏喜出望外,不由的表扬韩大庆,“你做的太好了,谢谢你,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走了。”韩大庆愕然道:“哎呀!我忘了问他住在哪里,当时我只顾想要赶紧来报告你们。” 王利敏安慰说,“没事,他会来找你的,他来了你一定要拖住他。” 三天后的一大早,韩大庆的老婆急匆匆的找到王利敏他们,气喘吁吁的说,“你们快去,那人又来取衣服了。大庆叫你们赶紧过去。” 王利敏他们迅速的赶到韩大庆家,只见一个秃头的男人正和韩大庆聊的热火朝天,韩大庆见到王利敏他们,立刻站了起来,王利敏他们表情严肃的走上前,围住了秃头男人,秃头男人一脸惊讶的看着王利敏他们,不知所措。 五 追踪 王利敏上前干脆的自我介绍道:“我们是刑警队的,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秃头茫然的看着王利敏,吃惊的问道:“你们要问什么事情?” 王利敏说,“瑞龙现在在哪里?” “他在南疆。”秃头眨巴着眼睛,莫名其妙的问道:“瑞龙他怎么了?” 王利敏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道:“他在南疆什么地方?” 秃头昏头昏脑,一脸疑惑的说,“他在哈希镇上。” 王利敏严肃的问道,“他在哈希镇干什么?” 秃头有点紧张,一口气说,“他在那里开了一家餐馆,我在给他管理一些杂事,他让我到这里来取他的一件蓝衣服。” “你到这里来后,和他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秃头提心吊胆的说,“我告诉他,主家没把他的衣服仍掉,不过要找一找。” 王利敏暗暗松口气,放下心来,平静的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秃头茫然的说,“我准备下午就动身。” 王利敏神情严肃的说,“瑞龙牵扯到一件命案,你要带我们去找他,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在找他。” 秃头一听顿时目瞪口呆,惊恐万状,他喃喃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带你们去的。” 王利敏立刻联系南疆公安局,请他们帮助找到瑞龙,控制住瑞龙。 他们坐了一夜的车,终于到了南疆的哈希镇,秃头带王利敏他们来到一个叫瑞香的餐馆附近,他惶恐的指着那里说,“那就是瑞龙的餐馆,” 王利敏严厉的说,“你先进去,不要打草惊蛇。” 秃头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进到店里去了,王利敏他们装成顾客紧随其后,也进入店内。秃头朝坐在柜台上的一个男人走去,那男人正背对着柜台在忙着,秃头大声的喊道:“老板,我回来了。” 那个人扭过头,看是秃头,不由喜出望外,连忙问道:“衣服拿回来没有?” 秃头不动声色的说,“拿回来了。” 秃头把衣服递了过去,那人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过衣服,抖开衣服仔细的查看着,王利敏一看,柜台里的人长脸,鹰钩鼻,浓眉,两个眉毛之间的距离很近,肤色较黑,与韩大庆描述的完全相符,王利敏做了个手势,几个刑警立刻冲上去,把瑞龙扑倒在地,瑞龙拼命的挣扎着。 他们把瑞龙带到当地公安局,王利敏威严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瑞龙气势汹汹的说,“我叫瑞龙。” 王利敏沉着脸说,“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瑞龙很不情愿的回答。 王利敏厉声说:“你涉嫌杀害张天佑一家三口。” 瑞龙陡然一惊,脸色大变,随即又强作镇定,大声狡辩道:“冤枉!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张天佑!” 王利敏冷笑一声,“我问你,五年前,你不是住在北疆红菱镇吗?” 瑞龙张口结舌的说,“我,我从来没有去过北疆。” 王利敏气愤的说,“你不要抵赖,你的那件蓝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六 不怀好意 “什么蓝衣服?”瑞龙故作镇定的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利敏挥手叫道:“把秃头带上来。” 一会,秃头垂头丧气的进来了,他沮丧的看看瑞龙,瑞龙轻蔑的撇撇嘴,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王利敏对秃头说,“请你把去北疆的事情述说一遍。” 秃头做了个深呼吸,缓缓的说,“三天前,瑞龙老板派我到北疆红菱镇,去找一个叫韩大庆的人,让我把五年前,放在他家里的一件蓝衣服拿回来。” 王利敏举起那件蓝衣服,问道:“是这件衣服吗?” 秃头看了一眼,低声说,“就是这件衣服。” 王利敏对瑞龙说,“瑞龙,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急着去拿这件蓝衣服?” 瑞龙低垂着眼睛,一言不发,王利敏把衣服放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卷纸条,问道:“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瑞龙面无表情,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秃头,秃头吓的慌忙低下脑袋。 王利敏说,“这几张支票缝在蓝衣服的夹层里,支票上的名字是张天佑,你怎么解释?” 瑞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还是一声不吭。 王利敏扭头说:“带金紫霞上来。”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被带上来,王利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惊慌失措的看了一眼瑞龙,咕哝道:“我叫金紫霞。” 王利敏大声说,“你把杀害张天佑一家的事实交代一遍。” 金紫霞面如死灰,结结巴巴的说,“五年前,我们听说新疆很好挣钱,我和瑞龙来到红菱镇,想去那些矿上打工,我们先打听有谁出租房子,一个老太太说,你去问问住在前面的张天佑,他家房子多,有可能出租。” “我们找到张天佑,说想租房,张天佑高兴的答应了,说他有一间边房空着,可以租给我们。我们看房子不算太好,但不太贵,就凑合着住进去了。” “张天佑经常倒腾点小买卖,有事没事的在我们面前炫耀,那天他兴高采烈的说,他倒了一趟废铁,一下挣了三万元。” “瑞龙开始眼红,请求说,‘张哥,你带我一起干吧。’张天佑一口回绝,‘不行,你有本钱吗?’ 瑞龙尴尬的说,‘我没有。’ 张天佑眼睛一斜,轻蔑的说,‘没本钱还想和我干?你知道不知道,收废铁需要先交钱的。’ 瑞龙红着脸,狼狈的咕哝说,‘不行就算了。’ 张天佑看瑞龙那样,好不得意,他偷偷的瞄了我一眼,说,‘要不你帮我收废铁吧,我给你发工资。’ 瑞龙喜出望外,说,‘谢谢张大哥,我会好好干的。’ 张天佑心不在焉的‘唔。’了一声,眼睛却直盯盯的看着我,我看他不怀好意,赶紧出去了。 有一天,张天佑派瑞龙出去收废钢,我一个人在家,张天佑忽然来到我的房间,说他喜欢我,并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疾言厉色的让他滚出去,并警告说,‘下次在敢这样,我就告诉瑞龙。’ 七 **与讹诈 “张天佑嬉皮笑脸的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啦。’从那以后,他对我很是客气,老实了好一阵,我以为他自我反省了。 “谁知道有一天,很晚了,瑞龙还没回来,张天佑贼心不死,又讪讪的来到我的房间,手里拿着一沓钱,笑眯眯的说,“哎,紫霞,你来帮我数数,到底是多少钱,我怎么数了好几遍也没数清楚。”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我面前炫耀他有钱,想诱惑我,就冷冷的说,‘数不清楚,重新数,我没时间帮你数。’ ‘怎么没时间?你现在不正闲着吗?’他继续纠缠,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色迷迷的说,‘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数嘛,我希望将来挣的钱,全都交给你数。’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谁稀罕你的臭钱。他看我一副不屑的样子,急忙表白道:‘紫霞,我是真心喜欢你,你要是跟了我,我会好好对待你的,保证你一辈子吃穿不发愁。’说完,就扑过来想搂我,我火冒三丈,一把推开他,大声吼道:‘我从来都不愁吃穿,你快给我出去。’ “他看我大发其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低声嘟囔,‘你别生气嘛,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天天都在想你,晚上经常睡不着觉、、、、、、’ ‘你还胡说!’我怒不可恶的推搡他,‘滚出去!滚出去!赶紧滚!’ “他看我这样对他,不禁脸色大变,气急败坏的把钱塞进口袋里,怒气冲冲的说,‘不识抬举!别给脸不要脸,我有钱还愁找不到女人。’ “我看他原形毕露,气愤的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是个无耻的混蛋,快滚出去!’ 他跺着脚‘哼!’了一声,狼狈不堪的走了。 “虽然我这样对待他。他每次看到我,还是心怀不轨,紧紧的盯着我,我仰着头对他视而不见。 “他感到无计可施,又不甘心,便开始挑拨我和瑞龙之间的关系,他说我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让瑞龙对我小心点,瑞龙开始还没有在意,张天佑干脆胡说我曾经勾引过他。瑞龙生气了。开始找茬辱骂我。因为瑞龙的不信任,我赌气没告诉张天佑行为不端的事情。 “有一天,张天佑满嘴喷着酒气,趁瑞龙不在家。又来骚扰我,他厚颜无耻的说,‘你看瑞龙对你也不怎么样,说不定他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就看你不顺眼,他骂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他那样对待你。唉!瑞龙真不是东西!这么好的女人,居然不知道珍惜,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真心喜欢你,关心你的。’ “他边说边向我扑来,我一边躲一边气愤的搧了他一耳光,他愣了一下,嘴里咕哝着。‘打是亲、、、、、、亲,骂是爱、、、、、、你、、、、、、你这样,我更爱你、、、、、、’ “他猛然像恶狼似的一下把我扑倒在床上,按着我,开始乱摸乱动,我想叫喊,嘴巴却被他的嘴堵住了。 “这时瑞龙突然回来了,看到这种不堪入目的场面,怒不可恶,大声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 “他拿起铁棍就朝张天佑打去,张天佑惊慌失措,抱头鼠窜,瑞龙在后面紧紧的追赶,张天佑眼看躲不过去了,突然跪下来求饶,‘饶了我吧,我喝多酒了,一时糊涂,你提条件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瑞龙停下脚步,阴沉着脸,上下打量着他,然后气愤的扫了我一眼,狮子大张口说,‘那好,你给我十万元钱,我就不追究这事了。’ ‘十万?’张天佑目瞪口呆,大声嚷叫起来,‘我没有那么多呀!’ “瑞龙沉下脸说,‘没有?那我就去报警,告你强奸未遂,到时候你老婆肯定会和你离婚的,你还要被判刑坐牢,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张天佑可怜巴巴的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我,不胜惶恐的说,‘可我现在只有三万元的支票。’ “我拉拉瑞龙,轻声说,‘算了吧。’瑞龙甩开我的手,瞪了我一眼,说,‘那你先给我们三万。剩余的,按驴打滚算利息。’ “张天佑还想说什么,瑞龙铁青着脸,一把把他推出门外,恶狠狠的说,‘没什么好商量的。’ “张天佑只好垂头丧气,懊丧万分的走了。我看张天佑苦兮兮的神情,有点于心不忍,对瑞龙说,‘你要那么多钱,他能拿的出来吗?’ “瑞龙翻翻眼睛说,‘管他的,谁要他敢来动你。’他忽然愤愤然的盯着我,狐疑的说,‘你是不是在心疼他?’ ‘没有!’我急忙辩白,‘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别胡说!’ ‘那好!’瑞龙厉声说,‘你少管闲事,最好给我闭紧嘴巴!’ “张天佑害怕老婆知道他的丑事,悄悄的分好几次把存折给了我们。 “后来,他说他真的没那么多的钱了,瑞龙说,‘钱不够,就用你的房子抵押。’ “张天佑他们只好搬走了。我总觉得良心过不去,老是担心害怕,哪天张天佑回来,告我们敲诈勒索他,我们会被判坐牢的。就催促瑞龙赶紧把房子卖掉。 “刚巧韩大庆他们来租房子,我就劝瑞龙把房子卖给了他们,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王利敏沉思了一会,突然问道:“你们是怎么把张天佑一家砌在墙里的?” “什么?”金紫霞吃了一惊,张口结舌的说,“我、、、、、、我不知道呀,张天佑他、、、、、、他们一家怎么会被砌在墙里面、、、、、、” 王利敏看到金紫霞一头雾水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难道她真的不知情? 他立刻审问瑞龙,“瑞龙,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把张天佑一家砌在墙里?” “我们没有!”瑞龙一脸无辜的大声嚷叫起来,“紫霞说的全是实情,张天佑他们早就搬走了,是谁在诬赖我们?” ps: 七、调戏与讹诈 八 出乎意料 王利敏一时陷入了迷茫,如果他们说的是真话,那几具尸体有可能不是张天佑一家人,那他们会是谁呢?张天佑的家人说,张天佑已经五年没和家人联系了,他们会去哪里呢? 也许瑞龙和金紫霞在狡辩,当时判断那些尸体就是张天佑一家人,没有将尸体和张天佑的家人做dna鉴定,现在只有在把那几具尸体与张天佑的家人再做dna对比,让事实来说话,看瑞龙他们还怎么狡辩。 王利敏他们正紧锣密鼓的要对尸体做dna鉴定,万县公安局突然来电,说张天佑在云南因涉嫌伤害人被抓获了,张天佑居然真的没有死。 这几具尸体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张天佑他们害死了这一家人? 万县公安局顺藤摸瓜,张天佑终于交代,原来早在几年前,他出门做生意,在路上认识了一个叫张万浩的老乡,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因为两人都姓张,就结拜为把兄弟。 张天佑得知张万浩带着老婆小孩初到新疆,人生地不熟,还没找到住处,就好意邀请他们一家先搬到自己家里住,对他们一家热情款待。 没想到,那张万浩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看张天佑经常不在家,就和张天佑的妻子眉来眼去,勾搭成奸。 张天佑一直蒙在鼓里,有天他出门办事,提前回来了,发现家里静悄悄的,他有点纳闷:妻子在家干什么呢?大白天把门反锁着?他轻轻的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进到房里,却发现张万浩正和妻子赤身裸体的在鬼混,他一怒之下,拿起铁棍照着张万浩的脑袋就是一下,张万浩哼都没哼就倒在了地上。 张天佑的妻子见状,惊骇的捂住嘴巴,差点叫出声来,张天佑愤怒的踢了两脚张万浩,他却一动不动,张天佑警惕的拖着铁棍,上前一摸鼻息,张万浩居然没有呼吸了。张天佑顿时傻了眼,张天佑的妻子惊恐万状的问道,‘他、、、、、、他是不是死了?怎、、、、、、怎么办?’ 张天佑刚要说话,张万浩的妻子突然领着小孩进来了,看到张天佑手提铁棍,丈夫躺在地下不省人事,她吃惊的尖叫起来,张天佑害怕被人听见,慌忙上去捂住她的嘴巴,她拼命的挣扎,张天佑捂的更紧了,不一会她瘫软了下去,张天佑感觉不对劲,急忙松手一看,那女人居然也没气了。他胆战心惊,后悔莫及,一转头发现那小孩惊恐的站在那里发呆,他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揪住那个小孩,将他也掐死了。 张天佑妻子缩在一旁,浑身瑟瑟发抖,张天佑皱着眉头,瞅着地下的三个死人,感到头晕脑胀,恍恍惚惚,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一会,他回过神来,捏着拳头,愤怒的对妻子咆哮道:“都怪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害人精,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恨不得立刻把你也掐死!现在可怎么办?他们都死了、、、、、、”他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九 哀求 看到张天佑伤心绝望的嚎啕大哭,妻子感到愧疚万分,她为自己不忠不齿的行为,给家里带来的大祸而深感后悔,可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看到躺在地下死气沉沉的张万浩,她满脑子都是怎么能把尸体不露痕迹,尽快的处理掉,对张万浩再没有半点的情义和同情,她焦急的盯着那三具尸体,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 这时,张天佑突然站了起来,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果断的说,“我现在就去投案自首。” 妻子慌忙一把拉住张天佑,怯怯的哀求说,“不行!你不能去自首,你去自首,咱们一家就完来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 张天佑厌恶的甩开妻子的手,瞪着血红的眼睛嚷道:“人都死了,想什么办法?你能让他们起死回生吗?” “我?”妻子尴尬的后退一步,张天佑跺跺脚,“你就是个祸害!我还是立刻去自首吧。” 就在他要出门的一刹那,妻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叫道:“天佑,求求你了!你别去!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别去自首、、、、、、呜呜、、、、、、” 张天佑充耳不闻,继续往外走,妻子不顾一切的扑向前,死死抱住张天佑的小腿,大声叫道:“你不能去!不能去呀!” 张天佑气哼哼的拖着妻子的身子走了几步,突然感到身心疲惫,筋疲力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真想立刻死掉,摆脱这一切烦恼。 妻子看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立刻爬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院墙边新砌的房地基,不由灵机一动。 见张天佑心如死灰,痛苦不堪,她犹豫片刻,吞吞吐吐的说,“干、、、、、、干脆,把、、、、、、把他们砌到墙里,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人发现、、、、、、” 张天佑阴沉沉的瞪着眼睛看着她,一言不发,她吓得赶紧低下脑袋,不敢在说话。 过了一阵,张天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站起来,不耐烦的说,“快点!就按你说的办,我们赶紧把他们移到墙基那里。” 妻子急忙奔进房内,张天佑先把小孩子抱了起来,看到小孩天真无邪的小脸和软绵绵的身体,张天佑不由的一阵心痛,“小孩子是无辜的呀!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他的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把小孩小心翼翼的放到墙基后,他就去拖张万浩的尸体,不知是心情紧张,还是张万浩太沉太重,他一连拽了几次,都没把他拽起来,妻子见状,赶紧过来帮忙,他们像拖死狗似的,把张万浩连拖带拽弄到了墙基下。 最后,张天佑抱住张万浩妻子的上半身,老婆抬着她的腿,匆匆忙忙朝墙基走去,就在放下那尸体时,张天佑妻子扫了一眼那女人的脸,居然发现那女人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在狞笑,她大吃一惊,吓得惊叫一声“妈呀!”抛下尸体,扭头就朝房间跑去。 十 最终落网 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她神志不清,精神恍惚,眼前总是出现各种幻觉,那女人不是张牙舞爪向她扑来,就是瞪着流血的眼睛,呜呜哭泣着向她索命;还有那小孩子跟在她的后面,扯着她的衣角,管她要妈妈;她吓得第二天就大病不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两个月后才渐渐好起来。 张天佑为了掩盖尸体,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就把房子快速的砌了起来。他担心神经错乱的老婆说漏了嘴,恐吓她:“你不要对外人胡说八道,要是有人问起张万浩,就说他们回老家了,否者,我把你也灭了,砌在墙里面。” 老婆缩在墙角里,呆滞的望着他,似乎什么也不明白,张天佑看她那样,实在气愤,你为了情人的死,居然伤心绝望成这样。好几次,他控制不住情绪,恶狠狠的摇晃着眼神迷离的老婆嘶喊,他真想立刻掐死她,让她和张万浩到阴间去做风流鬼。 张万浩失踪很长时间,从没人过问过他们,因为来这里的人员流动很大,三天走了,两天来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从不去注意谁谁走了,谁谁来了,张天佑渐渐的放下心来。 过了一段时间,瑞龙金紫霞刚好来租房子,张天佑就把那间新盖的房子租给了他们。 由于对妻子的背叛始终怀恨在心,张天佑为了报复,开始调戏金紫霞,最终却被瑞龙逼迫走了。 他虽然恨瑞龙恶意敲诈自己,很心疼那些钱,但还是暗暗庆幸,终于可以脱离这是非之地。 他和妻子辗转来到云南,在那里打工挣钱,日子过的还算顺利。 有一天,张天佑和几个要好的工友一起喝酒,席间,一个工友喝多了酒,炫耀自己怎么怎么能干,用手段把一个朋友的妻子勾搭到手,并耻笑那个朋友是个笨蛋,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自己给他带了绿帽子,还对自己掏心掏肺。 张天佑听了心中颇不是滋味,联想到自己的不幸遭遇,觉得那人的每句话,都是在暗暗的讽刺自己,对那人是越来越气愤,那人却一点没有觉察,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蠢货,难怪他老婆要背叛他。” 张天佑冷言冷语的反驳道:“你也太卑鄙了,真是人渣,朋友妻不可欺,没听过吗?你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简直猪狗不如!” 那人喝的头大了,见张天佑指责自己,怒不可恶,他涂抹四溅的骂道:“你有什么权利说我是人渣,我看你和那个肉头差不多,朋友妻不客气,你没听过吗?说不定你妻子正和你朋友在床上,你还不知道呢。” 他的这句话一下捅到了张天佑的痛处,他情绪顿时失控,吼了句,“王八蛋!”猛的跳起来,一酒瓶砸在那人的脑袋上,那人仰面倒了下去,张天佑看都没看,丢下一桌目瞪口呆的工友,转身扬长而去。 那工友当场昏迷不醒,幸亏大家及时把他送到医院抢救,保了条命,却留下严重的脑震荡后遗症,张天佑听说,立刻带着老婆逃之夭夭。 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己最终还是落网了。 二十二章 连环爆炸之谜 一 飞来横祸 玉玲一下班,就匆匆忙忙的来到菜市场,在市场内转了一圈,相中一只大公鸡,让人现宰,把毛褪了,又去买了两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喜滋滋的往家里赶去。香秀迎面走来,看见玉玲满面春风,手上又是鸡又是鱼,大包小包的,好奇的问道:“家里来客人了?买这么多菜?” “不是。”玉玲举着手里的东西,笑容可掬的说,“我家文轩今天早晨从学校回来了。” “是吗?”香秀笑嘻嘻的说,“那你可得好好给儿子做好吃的,补补身子。” “就是。”玉玲摆摆手,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大门,扯着嗓门喊道:“文轩,妈妈给你买了鸡和鱼,告诉妈妈,你想吃红烧鱼还是酸菜鱼?” 文轩赶紧从房内出来,伸手接过玉玲手上的东西,没想到沉甸甸的差点没接住,他心疼的说,“妈,买这么多的菜,你怎么不叫我帮你去提,随便做点饭就行了。” “那怎么行?”玉玲把鱼和鸡拿出来,说,“你在学校吃了一个学期的大锅饭了,肯定缺少营养,身子亏欠了很多,妈得给你好好的补补。” 文轩明明长得高大魁梧,身强力壮,世界上有这种缺乏营养的人吗?文轩听到妈妈的话,乐不可支的握住拳头说,“妈,你看我这块头,像是缺乏营养的人吗。” “我觉得缺就缺。”玉玲挽起袖子,动作麻利的一边跺鸡一边说,“待会你爸就回来了,他还不知道你今天回来,看到你,肯定高兴的不得了,你们父子俩晚上可要好好的喝上几杯。” “嗯。”文轩勤快的帮着妈妈洗菜,收拾鱼。这时,曹新志回来了,看到文轩喜出望外,惊喜的喊道:“文轩,什么时候回来的?” “爸!”文轩高兴的叫道:“我是早晨回来的,妈说,你去开会了。” “是呀,”曹新志上下打量着儿子,看到儿子越来越成熟了,慈爱的拍拍他的肩膀,由衷的感叹道:“小子,老爸怎么觉得你又长高了!” 文轩调皮的背靠着爸爸,踮着脚尖问妈妈,“妈,你看我比爸爸高多少?” 玉玲一脸幸福的望了一眼父子俩,回应说,“当然是你比你爸爸高了,首先你的学问就比他高嘛。” 文轩对老爸做了个怪相,曹心志乐呵呵的进房洗手去了。 玉玲做好菜,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着饭,你一言我一语聊的不亦乐乎,玉玲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二点了,心疼的催促文轩,“你赶紧去睡觉吧,昨天晚上在路上没休息好。” 爸爸也说,“是呀,去睡吧,我们明天在聊。” 文轩恋恋不舍的看着爸爸和妈妈,“好吧,我先去谁睡了。” 玉玲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儿子,得意洋洋的对曹新志说,“你发现没有?儿子越长越帅了。” 曹新志兴高采烈的调侃说,“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嘛。” 玉玲笑着瞪了曹新志一眼,嗔怪道:“说的什么话。” 文轩从小学习就好,没让他们操过什么心,高考第一年就顺利考上了重点大学,曹新志和玉玲很是心满意足。 却说他们睡到下半夜,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两个人惊的一下跳了起来,玉玲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曹新志觉得爆炸声好像来之儿子的房间,他心急火燎的冲进文轩的房间,发现墙面有个大窟窿,文轩睡的床刚好挨在那面墙,文轩满脸灰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二 霸道的主任 曹新志心惊肉跳,浑身颤抖,连声呼喊,“文轩,文轩!” 文轩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儿子,难道儿子被炸死了? 曹新志双腿一软,瘫了下去。这时玉玲缓过神来,她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冲到儿子的房间,看到儿子浑身是土,已经奄奄一息,曹新志像泥塑似的坐在地上,一副悲痛绝望,痛苦不堪的神情,料到文轩已经凶多吉少,不由眼前一黑,伤心欲绝的哭喊一声“文轩!”,就昏倒在地。 邻居起初听到爆炸声,以为是自己家里发生了爆炸,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冲出家门,观察四周,发现自己家的东西完好无损,这时才发现爆炸声好像来自曹新志家,他急匆匆的跑到曹新志家,发现他家里一片瓦砾,到处灰蒙蒙的混乱不堪。 这时,其他的人也闻讯赶来,见曹新志两口子,一个呆若木鸡,傻愣愣的呆坐在那里,一个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他们赶紧扶人的扶人,报案的报案。 大家担心破坏现场,都不敢轻易的去搬动文轩,人们个个表情凝重,窃窃私语: “肯定是有人放了炸药包。” “就是,会是谁放的炸药包呢?” “听说文轩昨天才放假回来,没想到就遭遇如此的横祸。” “唉!人生真是无常,没想到文轩这么好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是哪个缺德的人,居然去害一个孩子!” 却说曹新志和玉玲看到儿子被炸,一阵失神,恍若做了场恶梦,夫妻俩清醒后开始抱头痛哭,他们后悔莫及,为什么头天晚上要催促儿子去那间房子休息,当时儿子依依不舍,想在父母身边多呆一会,自己却认为儿子累了,非逼他去休息,谁想就这样阴阳两隔。 早知道这样,绝不让儿子睡到那间房子里去,可是惨祸已经发生了,后悔已没用了。 想起昨天下午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在一吃饭时的欢乐情景,玉玲就肝肠寸断,泪如雨下。曹新志更是痛不欲生,心如刀割,整个人一下苍老了几十岁,那种丧子之疼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王利敏刘文俊他们接到报案后,立刻赶到现场,只见现场墙面炸了个大窟窿,床板被震裂开来,文轩的脑袋被一块石块穿了个洞,就是这个罪魁祸首要了他的命,初步判断是有人在外墙下放置炸药包并引爆了炸药。 曹新志是阿里镇的主任,性格直爽,作风强硬,比较霸道,工作方法有点欠缺,有次别人想求他办事,买了一些礼品送到他家,他对歪风邪气向来深恶痛绝,开大会时,居然把礼品拿到会场上充公,直接不点名的批评别人送礼,搞的送礼的人狼狈不堪,对他很不满意。 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他讨厌的人说话非常刻薄,谁要是惹他不高兴,他就会百般刁难,处处阻挠。好在他的妻子性格开朗,为人热情,知道自己的丈夫总爱得罪人,不讲究什么工作方法,往往在路上遇见人,老远就首先打招呼,所谓妻贤夫祸少,很多人看在他妻子为人热情的份上,没有跟他斤斤计较。 三 无理取闹 这次不知道曹新志得罪了什么人,嫌疑人居然极其恶毒的对他家实施炸药包,而且还是专等他们的儿子放假回来,可见其怀有多么刻骨的仇恨。 这个犯罪分非常狡猾,他深知炸药爆炸的威力,且知道炸药爆炸后会把现场炸的一片狼藉,公安人员根本不容易找到相关的破案线索。 王利敏说,“我看,这应该是一起报复性杀人案。” “对,”刘文俊点点头说,“曹新志是镇主任,平时在工作中肯定得罪过不少人,也许他得罪了某个有极端行为的人。问题是他为什么要炸死曹新志儿子呢?” “丧子之痛,比杀自己更难受,犯罪分子就是想让曹新志感到生不如死。”王利敏皱着眉头说,“我们去向曹新志了解一下情况吧。” 曹新志这时正沉浸在丧子的痛苦中,他表情凄楚,神情恍惚,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骄横之气。看到王利敏他们来了,他毫不理会,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王利敏理解曹新志此刻的心情,他上前安慰说,“曹主任,请你节哀顺变!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希望你能坚强点,配合我们尽快找到犯罪嫌疑人,将坏人绳之以法。” 曹新志泪眼模糊的看着王利敏,强压住内心的痛苦,轻轻的点点头。 “你想一下,”王利敏同情的看着他浮肿的眼睛,“你好好想想,最近在工作中你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人对你有成见。” 曹新志想了想,茫然的摇摇头,嘶哑着嗓子回答,“我想不起来得罪过谁?” 王利敏和善的说,“我非常理解你的痛苦,请你放下悲痛,再好好想想,哪怕是微小的细节,因为线索可能就藏在最小的细节里。” 曹新志低下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个月前,王贵荣满身酒气的来找自己,告自己的外甥李二,盖鸡棚占了他家的宅基地,因为自己忙于去开会,匆匆忙忙告诉他明天去解决,王常贵当时就大发脾气,吼道:“明天?你是想包庇你家亲戚吧?明天他把鸡棚都盖好了,你怎么解决?” 曹新志一听,气不打一出来,大声说,“你不相信我,干嘛来找我?” 王贵荣看曹新志疾言厉色,态度强硬,他瞪着眼睛,一时无话可说,好一阵,气呼呼的叫道,“你,你是领导,我为什么不来找你?” 曹新志看王贵荣胡搅蛮缠的样子,气的脸色铁青,正想教训教训他,突然想起开会时间到了,便忍住怒火,和颜悦色的说,“我给你说明天解决,一定会去解决。你先回家去吧,我现在要去开会。” 谁知王贵荣看到曹新志改变了态度,以为他是害怕自己,根本不理他的茬,继续吼叫,“你今天不给我解决问题,休想去开会!”他边说边伸手拦住了曹新志,曹新志最恨别人要挟自己,他一把推开王贵荣,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你少给我无理取闹,让开!” 四 去向不明 王贵荣被曹新志推了个趔趄,气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他咬牙切齿的叫道,“好啊!你、、、、、、你敢打我!我、、、、、、我和你拼了!”说完,一头朝曹新志撞去,曹新志灵活的往旁边一闪,王贵荣扑了个空,差点一头撞到门框上,他狼狈的一把抓住门框,酒也吓的半醒了。 他扭过头,见曹新志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气愤不已,暗暗思量,曹新志如此强壮,自己肯定打不过他,便虚张声势,涂抹四溅的嚷嚷:“我、、、、、我要给你放炸药包!” 竟敢拿炸药包来威胁自己,我是被吓大的吗?曹新志火冒三丈,瞪眼指着王贵荣的鼻子大声说,“你放!你来放!我在家等着你!” “哼!你等着!”王贵荣边说边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后来他一直没来找过自己,难道真的是他放的炸药包吗? 曹新志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王利敏认真听完后,果断的说,“我们现在就去找王贵荣。” 他们来到王贵荣家,刘文俊上前敲敲门,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开门,她仰着头,惊奇的问道:“叔叔,你们找谁?” 刘文俊和蔼的摸摸小女孩的头,“小朋友,我们找王贵荣,他在家吗?” “找我爸爸?”小女孩摇摇头说,“我爸爸不在家。” “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妈妈在家,你们问妈妈。”小女孩朝房间里大 声喊道:“妈妈,警察叔叔来了,他们要找爸爸。” 一会,一个围着围裙,袖子卷的高高的胖女人出来了,看到王利敏他们,有点惊讶,她和颜悦色的问道:“你们找贵荣有什么事情?” 王利敏严肃的说,“我们要向他了解一些情况,他去哪里了?” 胖女人看看小女孩,皱着眉头说,“他昨天晚上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 刘文俊着急的问道:“你知道他会去哪些地方?” “怎么?”胖女人看到王利敏和刘文俊郑重其事的神情,疑惑的问道:“贵荣犯什么事情了吗?” 刘文俊说,“没有,昨天晚上曹新志家被炸了,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哦,”胖女人脸上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惊慌,她定了盯神,有点不悦的说,“他家被炸和我们家贵荣有什么关系?” 王利敏刚才清楚的看到胖女人露出惊慌的神态,此事肯定与他们有关,他严厉的说,“我们要向他了解一些事情,请你告诉我们,他究竟去了哪里?” 胖女人哭丧着脸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昨天早晨,他和我生气吵了几句就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王利敏追问道:“你们为什么事情生气?” 胖女人含着眼泪,委屈的说,“就是为了隔壁李二盖鸡棚,占了我家地基的事情,他怪我在家看到他们在砌墙,也不吭声。” 刘文俊温和的说,“你别太难过了,王贵荣出门时,带什么东西走了?” 胖女人用手抹了把眼泪,“我没注意,应该什么也没拿。” 小女孩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突然插话说,“我看到爸爸拿了个盒子走了。” 五 溜之大吉 “哦?”王利敏顿时警觉起来,他略微弯下身子,微笑着问小女孩:“告诉叔叔,你爸爸拿的是什么样的盒子?” 小女孩看到警察叔叔如此重视自己说的话,喜笑颜开,咧开小嘴回答,“我爸爸拿的是、、、、、、” 这时胖女人忽然悄悄捏了一下小女孩,大声训斥道:“不许胡说!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去!一边玩去。” 小女孩委屈的看看王利敏,低下脑袋,讪讪的跑到一边去了。 胖女人忧心忡忡的望着小女孩远去的背影,勉强微笑着说,“你们不要相信她的话,小孩子不懂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是吗?”王利敏怀疑的问道,胖女人眼神闪烁不定,她做了个深呼吸,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我想起来了,贵荣出门时,真的什么也没拿。” 王利敏看到胖女人遮遮掩掩,心神不定,似乎在担心什么,小孩子一般是不会撒谎的,胖女人阻止小女孩说话,难道她想要掩盖什么?或许此爆炸案果真与王贵荣有关? 王利敏用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胖女人,严肃的说,“请你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 胖女人惴惴不安,欲言又止,见王利敏直盯着自己,有点心慌意乱,她悄悄的瞟了一眼刘文俊,发现刘文俊也正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自己,便苦着脸说,“请你们相信我,贵荣绝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刘文俊和颜悦色的问道:“你知道王贵荣和曹新志吵架的事情吗?” 一提此事,胖女人的脸色突变,气愤的尖声叫起来:“我知道!那个曹新志太过分了,李二占我家房基地,贵荣去找他评理,他不但不给我们解决问题,还打我家贵荣,现在有人给他家放炸药包,活该!这是给他的报应!” 她怎么会说这种话!王利敏和刘文俊对视一眼,曹新志可没说他打王贵荣,只是推了他一把而已。 看到胖女人这种态度,他们越来越怀疑王贵荣确实与此案有关,也许胖女人和王贵荣吵架,说了什么刺激王贵荣的话,王贵荣一时愤怒,就跑去给曹新志放了炸药包。 王利敏见胖女人涂抹四溅,不断的咒骂曹新志,便打断她,和颜悦色的说,“请把你和王贵荣吵架的过程说一遍,好吗?” 胖女人很不情愿的停住了嘴巴,悻悻然的说,“昨天,我想用推车推煤,结果被李二砌的鸡圈堵住,进不来,我让贵荣过来帮忙,他磨磨蹭蹭的,我气愤的骂他是窝囊废,被人欺负也没办法,他却反过来怪我,我就说,你那天去找曹新志,他打了你,你就害怕了,你在我面前那么厉害,有本事去找曹新志厉害去,他就气愤愤的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看来,王贵荣还真受了刺激,王利敏见胖女人好像真不知王贵荣的去向,便说,“这样吧,王贵荣如果回来,你让他找我们。” 胖女人巴不得他们赶紧走,唯唯诺诺的答应,“知道,知道。” 王利敏和刘文俊刚出门,就见一个人影从门边“嗖”的一下窜跑了。 六 那盒子的人 这人肯定是王贵荣,王利敏不假思索,像突然射出的利箭,猛的向那人冲去,那人惊慌失措,拼命奔逃,王利敏天天都在锻炼身体,每天最少要跑十来公里,这人怎么会是王利敏的对手,几乎不到一分钟,王利敏几大步冲过去,追上那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那家伙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救命!救命呀!” 王利敏狠狠扳扭过他的头,发现这人居然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他张着嘴巴,翻着白眼珠,恐惧的看着王利敏,张开嘴巴想大喊大叫,王利敏瞪大眼睛,训斥道:“瞎吼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神情紧张的嘟囔说,“我、、、、、、我叫阿小林。” 王利敏盯着他,严厉的问,“你刚才在偷听什么?为什么要逃跑?” 阿小林眨巴着眼睛,战战兢兢的说,“我、、、、、、我没有偷听,我什么也没有看、、、、、、看见、、、、、、”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 阿小林可怜兮兮的嗫嚅道,“我、、、、、、我刚走到门口,就、、、、、、就看见你们出来了,我赶紧走了。” “什么?”王利敏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不然干嘛看见我们就跑?” 阿小林噘着嘴巴说,“我害怕你们把我当坏人抓起来。” “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阿小林突然捂住眼睛吼叫起来,“我没有!没有!你们冤枉我!我、、、、、、我刚才是路过那、、、、、、那里,呜呜呜、、、、、、我要告诉我妈妈,你们欺负我、、、、、、” 他张大嘴巴,像小孩子般开始大哭起来,他的奇怪举动让王利敏莫名其妙,他皱着眉头仔细一观察,发现阿小林似乎神经不正常,根本就是一个神经病。 阿小林边抹眼泪,边东张西望,王利敏看见他那样,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刘文俊使了个眼色,凑近阿小林的脸,和颜悦色的问道:“小林,你晚上一个人出来过吗?” 阿小林看刘文俊态度很温和,怯怯的点点头,“我经常趁妈妈睡着了,偷偷的跑出来玩。” “昨天晚上你出来过吗?” “出来过呀。” “那你看见过什么没有?” “我看见一个人拿了个东西,到王主任家那边去了。” 王利敏焦急的问,“他拿的是什么东西?” 阿小林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认识他吗?” 阿小林一只手含在嘴里吸吮着,一只手在比划,“不认识,我看见他这样捂住脸,黑黑的看不清楚。” 刘文俊轻轻握住阿小林的手,态度和蔼的说,“小林,你是好样的,赶紧回家去找你妈妈,如果你想起什么人告诉我们,好吗?” “嗯嗯嗯。”阿小林捣蒜般的点着头,然后笑眯眯的鞠了一躬,如获大赦般的转身跑走了。 王利敏沉思道,“不知道这个神经病说的是不是真的?” 刘文俊看着阿小林远去的背影,“我看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他没必要撒谎。” 七 藏匿 胖女人见王利敏他们渐渐走远了,重重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愣愣的瞪着大眼睛发呆,难道?难道这个死鬼真的给曹新志家放炸药包了?这个没脑子的混账东西,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这可是要判死刑的啊!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啊? 她想的头昏脑胀,欲哭无泪,不停的后悔自己辱骂了丈夫,刺激了他,不然他怎么会去干这种傻事,都怪自己呀!她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同时又对王贵荣感到气愤,恨不得王贵荣立刻出现在眼前,上去狠狠的搧他几个大嘴巴子来解气! 就在她神情恍惚,后悔莫及时,忽然瞥见王贵荣正在蹑手蹑脚的向房门靠近,他来到房门口,悄悄的探了一下脑袋,见老婆没什么反应,便轻轻的踮着脚尖,悄悄的进到厨房里去了。 好啊!你胆子真够大的,闯出那么大的祸,像没事人似的!胖女人瞧见他的动作,终于忍无可忍,猛地跳了起来,冲进厨房,声色俱厉的大吼一声,“你居然还敢回来?” 王贵荣此时手里正拿着馒头,蘸着酱菜津津有味的吃着,不想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吓了一跳,手一抖,馒头便从手中飞了出去,差点砸在老婆的脸上,老婆脸一偏,馒头骨碌碌的又滚到老婆的脚前,王贵荣仓惶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馒头,嬉皮笑脸的说,“老婆,老婆,我饿了,让我吃点东西吧。” 胖女人看到王贵荣脸色蜡黄,憔悴不堪的模样,既心疼又气愤,不由的哭了起来,“呜呜、、、、、、你、、、、、、你还吃,你、、、、、、你还能吃的下去,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叫我们娘俩以后怎么过呀、、、、、、呜呜、、、、、、” 王贵荣看到老婆痛哭流涕,心痛欲绝,一时手足无措,沮丧的站在那里,好一阵,他可怜兮兮的说,“唉!都怪我!怪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胖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泣不成声,“我、、、、、、我不生气!说的轻巧!人、、、、、、人家公安局的人都找到家里来了。” “啊?”王贵荣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做的事情?” 胖女人泪眼模糊,“你以为别人是傻瓜吗?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王贵荣垂头丧气,含在嘴里的馒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发呆,胖女人突然拉着他的手,焦急的说,“我看你还是赶紧去自首吧,你主动交代,他们会从宽处理的、、、、、、” “自首?”王贵荣紧紧握住老婆的手,皱着眉头摇摇头,“我不能去,去了就出不来了。”他拍拍老婆的手,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又不知道我回家来了,我躲上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也是,”胖女人担心的问,“你回来有人看见你吗?” 王贵荣摇摇头,“没有,我从小路过来的,没人看见我。” 胖女人仰着大脑袋想了想,“这样吧,你先躲在地窖里。千万不要出来,免得被人发现。” 八 蛇咬 “好好,我现在就藏起来。”王贵荣急急忙忙跑到后院的墙角处,那里堆放着很多杂七杂八不常用的杂物,王贵荣三下五除二就把杂物掀到了一边,这时下面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内有四五平方米,那是他家的地窖,平时比较贵重的东西,都藏在这里面。 看到洞口结满了蜘蛛网,王贵荣用手迅速的划拉一圈,便仓惶的钻进地窖,老婆赶紧把杂物放回原处,将地窖不留痕迹的掩蔽好,然后踮着脚尖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没什么异常情况,舒口气正想走开,就听地窖里突然传出王贵荣凄惨的叫喊声,“啊呀!” 老婆下了一跳,惊慌的问道:“怎么了?贵荣?” “不好了!我、、、、、、我好像被蛇咬了一口!” “什么?”胖女人大吃一惊,立刻不顾一切的去扒地窖口,她一边扒一边哭叫,“你不要乱动,我马上就下来救你、、、、、、” “你别下来!别下来!”王贵荣虽然痛的直哆嗦,但他担心老婆的安全,颤抖着嗓音叫道:“不,不,不要下来!不要连你也咬了。” “那怎么行!”老婆奋不顾身的溜下地窖,手忙脚乱的扑到王贵荣跟前,“咬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王贵荣痛的呲牙咧嘴,紧张的说,“好像咬到我的脚踝了。” 老婆凑近王贵荣的脚前,仔细的察看,发现皮肤有点红,却没有什么伤口,有点奇怪,“怪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伤口呢?” “是吗?”王贵荣抱着脚想凑近看看,却疼的忍不住叫起来,“喔唷!好痛啊!那,那是什么东西咬了我?” 老婆站起来,谨慎的查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她疑惑的问,“你看见蛇了吗?” “没有啊,我一下来,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钻心的痛,想到应该是被蛇咬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痛呢。” “现在还疼么?” “疼啊!钻心的疼!” “那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不行!万一被他们发现,来抓我怎么办?” 老婆盯着他的脚,坚决的说,“顾不了那么多了,万一是蛇咬的,耽误时间,会没命的,走吧,我扶你上去。” 王贵荣有点惶恐,但为了活命,只好听老婆的话,被老婆搀扶着,一拐一拐的来到医务室,一进门老婆就催促医生,“方医生,快看看我家贵荣,他好像被蛇咬了。” 一听是蛇咬的,方医生立刻上前,指着条凳,“快坐下,快坐下!咬到哪里了?” 王贵荣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好像咬到我的脚踝了,好疼啊!” 方医生赶紧检查,却一点没发现有什么伤口,只是皮肤上有些荨麻疹的痕迹,他问道:“你是在哪里被咬的?” “我、、、、、、我、、、、、、”王贵荣吞吞吐吐,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婆反应快,抢着说,“是在院子里咬的。” 方医生怀疑的问,“你看见蛇咬你了?” 九 避重就轻 “没有,”王贵荣摇摇头,沮丧的嘟囔,“这么痛,我想肯定是蛇咬的。” 方医生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果断的说,“我看不是蛇咬的,应该是荨麻草扎着你的脚了,你看,这里皮肤隆起来一大片,就是荨麻的症状。” “荨麻草?”王贵荣一脸迷惑的望着老婆,“地窖里怎么会有荨麻草呢?” “地窖?什么地窖?”方医生抬起头,奇怪的问道,“不是在院子里被扎的吗?” “这、、、、、、我是、、、、、、我是说、、、、、、”王贵荣张口结舌,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急的满脸通红,老婆慌忙接过话头,“哦,他就是在院子里被扎的。方医生,既然是荨麻草扎的,应该没什么大事情,谢谢你了。” 说完,她朝王贵荣使了个眼色,立刻扶起王贵荣,“咱们回家吧,家里门还没锁呢。” 王贵荣有点狼狈的站起来,唯唯诺诺的跟着老婆一瘸一拐的走了,走到半路上,老婆瞧瞧周围,见没人注意他们,便埋怨说,“你怎么不小心,居然说什么地窖,生怕别人不知道。” “哎呀,我忘了,你就别在怪我了,我的脚还疼的很呢。”王贵荣踮起脚尖,皱着眉头委屈的呻吟起来。 老婆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几个人影出现在眼前,原来是王利敏他们,正一个个神情严肃的盯着王贵荣。老婆一阵心慌,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逼王贵荣去医务室,这下可好,被人逮个正着,这可怎么办? 王贵荣拔脚想逃,无奈脚痛的厉害,稍一迟疑,被王利敏一把拉住胳膊,“我们正要找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王贵荣哭丧着脸,沮丧的看了老婆一眼,乖乖的跟着王利敏他们走了。 来到办公室,王利敏威严的直视着王贵荣,大声说,“王贵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把自己做过的事情,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王贵荣眼看躲不过去了,只好低下脑袋,嗫嚅道:“我交代,我交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打牌输了几百块钱,心里不痛快,没想到小鸽子还在一边幸灾乐祸,嘲笑我蠢笨,我一时气愤,一板凳砸在他的脑袋上,没想到他的脑袋立刻鲜血直流,我吓得赶紧逃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王利敏听的莫名其妙,严厉的说,“你最好先交代,你是怎么给曹志新家放炸药包的,其他事情后面在说,不要避重就轻。” “什么?炸药包?”王贵荣目瞪口呆,他突然跪在地下大声嚷叫起来,“冤枉!冤枉呀!我没给曹新志家放炸药包啊!” “你没有?那你躲躲藏藏干什么?” “我、、、、、、我以为把小鸽子砸伤了,你们是来抓我的。” “曹新志家的炸药包不是你放的吗?” “不是!绝对不是!不相信,你们可以问小鸽子和黄鼠狼他们。” 十 再次爆炸 “黄鼠狼?”王利敏皱了皱眉头。 王贵荣尴尬的咧了咧嘴,解释道:“那、、、、、、那是外号,我们几个人是牌友。昨天,我和老婆为了鸡棚堵路的事情,在家狠狠吵了一架,老婆没完没了的辱骂我,说我是窝囊废,去找曹新志处理事情,事情没解决,倒被别人收拾了一顿,还敢怒不敢言,就会对自己家人发脾气。” “我实在受不了,气愤的冲出家门,到小商店喝了点柜台酒,然后跑到黄鼠狼家打牌,打了整整一夜,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们。” 看到王贵荣一副老实巴交的委屈模样,不像是在说谎,如果此案真的如他所说,不是他干的,那会是谁呢? 从走访的情况看,曹新志在工作中得罪过不少的人,口碑不是很好,也许是其他对他有气的人干的。 看到王贵荣愁眉苦脸的样子,王利敏沉吟片刻,严肃的说,“这样吧,你先回家去,我们找你时,你要随叫随到,配合调查。” “知道,知道。”王贵荣诺诺的答应,松了口气,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警察怎么还要让自己配合调查,看来还是没有摆脱嫌疑,他们仍在怀疑自己,他又开始紧张起来。 走到门口时,他回过头,指着外面的天,赌咒发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放炸药包,请你们相信我,要是我说谎。天打五雷轰!” 王利敏摆摆手,“你先回家去吧,有事情我们会找你的。” 王贵荣一走,王利敏立刻派人把小鸽子和黄鼠狼叫到办公室。 小鸽子是一个皮肤白净。个子矮小,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人。他头上包着白纱布,应该是被王贵荣打伤的,看到警察。他感到一阵心慌意乱,手指不住的发抖,王利敏扫了他一眼,直截了当的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小鸽子哆哆嗦嗦的回答,“我,我在和王贵荣、黄鼠狼打牌。” “打到几点钟?” “打了一晚上。” “不对吧,你们晚上是不是还干了什么?” “没,没有、、、、、、”小鸽子眼神游移不定。结结巴巴的。 他会不会干了什么。不然干嘛胆颤心惊。惴惴不安的。王利敏决定先敲打敲他,故意面孔一板,厉声喝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我、、、、、、”小鸽子脸色苍白,嗫嚅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既然没做亏心事。你干嘛战战兢兢的?” “我,我是有点紧张。” “你为什么紧张?你把昨晚打牌的经过告诉我们。” “好,好。”小鸽子不由自主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痛的他差点叫了起来,他咧嘴吸了口冷气,“昨天下午,我在黄鼠狼家玩,这时王贵荣垂头丧气的来了,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老婆骂他,我们问为什么骂他,他气愤的说,‘还不是因为曹新志包庇李二盖鸡棚的事情。’” “我们劝他,‘别和女人一般见识,咱们打牌消消气。’然后就开始打牌,一直打到天亮。” “你们打牌期间,王贵荣出去过吗?” “没有,他喝了点酒,晕晕乎乎的。” “黄鼠狼出去过吗?” 小鸽子想了想,吞吞吐吐的说,“他出去过,他说去解个小手,过了一会就回来了。”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是被王贵荣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 “他手气不好,老是输钱,我就笑话他,他生气了,一酒瓶砸到我的头上,鲜血直流,他害怕了,当时就逃跑了。” “好,你出去吧。” 王利敏立刻吩咐,“把黄鼠狼带上来。” 一会,黄鼠狼摇头晃脑的进来了,他上身穿着一件明黄色的衣服,下身穿着一条深黄色的裤子,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黄头发,皮肤发黄,尖嘴猴腮,简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黄鼠狼。 王利敏威严的打量着黄鼠狼,一言不发,黄鼠狼偷偷看了一眼王利敏,忍不住问道:“请问,你们找我干嘛?” 王利敏大声反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和朋友打牌。”黄鼠狼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和谁?” “王贵荣、小鸽子。” “打到几点钟?” “打到天亮。” “你把打牌的过程说一下。” 黄鼠狼挺了挺身子,不慌不忙的说,“我们昨天下午开始打牌,打了整整一晚上,王贵荣一直在输牌,小鸽子开玩笑,说他手气不好,是因为被女人管束的,王贵荣不知道伤了哪根筋,一下子跳起来,拿起酒瓶就砸在小鸽子的头上,看到小鸽子流血不止,他吓得立刻逃跑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黄鼠狼说完,得意洋洋的斜睛看着王利敏,王利敏平静的问,“打牌期间,小鸽子和王贵荣出去过吗?” “没有。” “你出去过吗?” “我出去解过一次小手。” 他们三个人说的情况基本一致,看来王贵荣和小鸽子都没撒谎,王贵荣的嫌疑应该彻底排除,这条线索又中断了。 一连三天,走访调查都没有取得相关的线索,王利敏感到一筹莫展,心急如焚。 晚上三点钟,王利敏还在辗转反侧,这时电话突然响了,王利敏立刻跳起来,就听电话里传来小李的声音,“王队,刚才接到报案,贾书记家又被放炸药包了。” “什么?知道了!你通知刑警们立刻集合。” 王利敏带领刑警们迅速的来到现场,发现爆炸现场和曹新志家如出一辙,看来这起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好在贾书记的家人,下午去给老岳父过八十大寿,回来的较晚,这才躲过了一劫。 王利敏发现爆炸现场没有明显的线索,只是家俱破坏的厉害,他望着贾书记慈祥的面孔,轻声的询问,“贾书记,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十一 荒唐的罪人 贾书记皱着眉头,心情沉重的摇摇头。 贾书记快六十岁了,长得慈眉善眼,和蔼可亲,平时说话,总是彬彬有礼的,几乎没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给他家放炸药包呢?嫌疑人难道是故意制造恐慌气氛? 王利敏对贾书记说,“请你仔细回想一下,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在你家门口晃来晃去,或者有什么人来找你办事,闹过不愉快。” 贾书记依然默默地摇摇头,看来贾书记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时还没有缓过神来。 王利敏他们立刻走访左邻右舍,大家都提供不出有用的线索,王利敏提醒大家,“你们好好想想,最近有什么人在附近经常出现,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人,请把你们知道的所有人的名单,提供给我们。” 大家苦思冥想,把知道的能想出来的人员报了上来,王利敏根据大家提供的名单,逐个进行排查,结果那些人员全都被排除了嫌疑,这件案子又进入了死胡同。 就在王利敏他们感到压力巨大,一筹莫展之时,小镇居民许大奇神色慌张的找到王利敏他们,气喘吁吁的说,“你们赶紧去我家吧,我家出事情了。” “你家出什么事情了?” “有人要放炸药包。”许大奇心急火燎的说,“高麻子在我家要放炸药包,他想炸死我女儿。” 情况紧急,王利敏立刻带上刑警们火速赶往许大奇家,一进院子,就见一个高个子年轻人,在房内手拿防爆遥控器,勒着女孩的脖子,威胁要放炸药包,女孩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王利敏大步就往里冲,见有人要进来,年轻人声嘶力竭的吼叫,“不许进来!不许进来!不然我立刻就拉响炸药包!” 这种时候,不能刺激他,否者后果不堪设想,王利敏慢慢在放慢脚步,面无惧色的说,“年轻人,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不要这样好吗?” “不好!”年轻人情绪激动的大喊大叫,“我不想活了,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她好过,我们今天一起同归于尽,你出去!赶紧出去!” 王利敏耐心的劝解,“小伙子,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来给你解决好吗?” 年轻人狂躁的狠狠摇头,“解决不了!解决不了!我已经走的太远了。” “是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好吗?” “说什么?”他气势汹汹又使劲勒了一下女孩,女孩顿时脸色发青,开始翻起白眼,王利敏严厉的说,“你要把她勒死了,快放手!” 年轻人含着眼泪,嚷叫道:“她要死了!她死有余辜!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我就是要让她陪我一起死!让她死、、、、、、” 说着,年轻人情绪开始失控,把女孩推来搡去的,他揪住女孩的头发,一会哭一会笑的,王利敏乘他不注意,一个箭步冲上去,迅速的夺过遥控器,年轻人一看没办法了,只好松开女孩,嚎啕大哭,躺在地下打起滚来。 刑警们一拥而上,立刻控制住年轻人,王利敏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年轻人满脸灰尘,蓬头垢面,咬着牙一声不吭。 这时女孩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她和这小伙子谈恋爱,谈了半年,发现他既好吃懒做又胆小如鼠,家庭条件也不好,就提出分手,小伙子不愿意分手,说他会好好改正毛病的,女孩为了激将他,就说,“你一个大男人,有本事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不要天天来缠我。” 谁想到过了两天,就听说镇主任家被放炸药包了,后来贾书记家也遭遇放炸药包,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不知道是他放的炸药包。 今天高麻子又来找她,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来找我了。” 没想到高麻子立刻拿出炸药包,穷凶极恶的说,“你不是让我做惊天动地的事情吗?我已经做了,曹主任和贾书记家的炸药包就是我放的,我已经为你做了惊天动地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分手?如果你要分手,我们就同归于尽!” 原来这两件案子,居然都是高麻子干的,还是为了这么荒唐可笑的理由。 王利敏他们仔细审问了高麻子,高麻子对这两件爆炸案供认不讳,此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破获了,王利敏那颗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刑警们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十二 夜半爆炸 自从高麻子被抓以后,小镇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天晚上,秋高气爽,万籁俱寂,大家都进入了熟睡的状态。一个黑影突然冒了出来,他手上拎着一个奇怪的盒子,蹑手蹑脚的来到夏秋英家的房背后,那黑影鬼鬼祟祟的向四处探望了一圈,发现周围静悄悄的极其安静,便放下心来,手脚麻利的翻进院墙。 进入院墙后,他直奔房角拐弯处,小心翼翼的把盒子安放好,便轻手轻脚的跳出院子,在离开院子一百多米远后,只见他手中红光一闪,就听“轰”的一声,夏秋英家的房子被掀了起来,砖块夹杂着尘土直冲到半空中,紧接着传来惊叫声和哭喊声。 那黑影远远的观望着漫天的灰尘,听着混乱刺耳的尖叫声,不由“嘿嘿”冷笑一声,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住在夏秋英家附近的几户居民,突然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他们一时昏头昏脑,误以为发生了地震,纷纷衣衫不整的从房内冲了出来,结果发现不是地震,大家正在疑惑爆炸声从哪里传来时,听到有人在高声呼救,寻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夏秋英家里发生了爆炸。 大家急忙奔向夏秋英家,只见夏秋英穿着睡衣睡裤,浑身灰头土脸的在打哆嗦,大家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追问,“怎么回事情?是什么东西爆炸了?” “人没有受伤吧?” “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引爆了?” 面对大家的关切的询问,夏秋英惊魂未定,她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爆炸,我们正在睡觉,就突然发生爆炸了。” “那赶紧去看看,你家人有没有受伤?”夏秋英摇摇头,“没有。人没有受伤。” “那就好。人没事情就好。” 大家热心的要去帮忙清理现场,有心人劝阻说,“不要破坏现场,赶紧报案吧。” 一会,王利敏他们接到报案,迅速赶到现场,这时天已渐渐放亮,王利敏他们仔细勘查爆炸现场,发现此次爆炸的作案手法和贾书记家的爆炸情况几乎一摸一样,王利敏感到大惑不解,连环爆炸案的凶手高麻子,不是已经归案了吗,怎么又会发生爆炸呢? 他们勘查完现场,便开始询问夏秋英,“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呀!”夏秋英伤心的含着眼泪,“我从没和人争吵过,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这样来整我。” “那你老公呢?” “我老公在外面打工,一直没回来,他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没有。” “这几天你发现有什么可疑人员在你家附近转悠吗?” 夏秋英仔细回想了一会,摇摇头说,“我一下子想不起来。” 王利敏看夏秋英神情恍惚,似乎没有从惊吓中醒过神来,便说,“你先回家整理家务去,如果想起什么,就来告诉我们。” 夏秋英惶惶然的点点头。 王利敏他们又去调查夏秋英的邻居们,大家七嘴八舌,“连环爆炸的凶手高麻子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又会有人放炸药包?” “是啊,难道高麻子被放出来了?” 十三 茫然 “不可能!” “那会是谁呢?” “黄秋英得罪过谁呢?” “没听说她得罪过人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txt全集下载/--” 大家咬着耳朵,悄声议论。王利敏严肃的摆摆手,“请大家静一下,听我说好吗?” 大家顿时安静下来,王利敏目光炯炯的环视着大家,“这次发生的爆炸案,离大家的住宅很近,案发前,肯定会有一些不寻常的人和事,希望你们有注意到的,给我们提供一些有关的线索。[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大家‘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王利敏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们,“请你们大声一点,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人们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王利敏耐心的启发他们,“请你们好好想想,黄秋英曾和什么人有过矛盾吗?” 大家茫然的互相探询,然后纷纷摇头。热门 “你们再仔细的想想,最近有没有可疑的陌生人,出现在附近?” “没有。” “没发现啊。” 王利敏有点丧气,真是一群呆瓜。 却说小鸽子打牌打到半夜,瞌睡的要命,回家脸不洗,鞋不脱,倒头就睡,刚刚进入梦乡,就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醒,他一个鲤鱼打‘挺’,冲出‘门’外,发现大家都朝前面跑,他也跟在后面看热闹。 跑到跟前,见是黄秋英家发生了爆炸,不由幸灾乐祸,高兴不已,心中默默的念叨,“炸的好!炸的好呀!不知道是哪个人干的,也算帮我出了口恶气。” 原来小镇自来水经常停水,小鸽子生活不规律,黑白颠倒,家里常常没有存水。 那天晚上小鸽子喝了点酒,早晨起来,口渴难耐,家里却一滴水都没有。 他提着壶到附近的黄秋英家讨水喝,没想到刚迈进大‘门’,黄秋英从房里冲出来,拦住他,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吼他,“去去,一边去,我家没水。” “没水就没水,干嘛那么凶呀、、、、、、” 小鸽子尴尬的嘟囔,他觉得奇怪,黄秋英平时脾气‘挺’好的,今天怎么这样? 自己又没有得罪过她,怎么这种态度,他气的边走边小声骂了句,“神经病!” 从那以后,他看到黄秋英,就怒目而视,像是仇人。 现在看到黄秋英‘精’神恍惚,灰头土脸的模样,心里痛快极了,你居然有今天呀。 他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匆匆来到黄鼠狼家,发现黄鼠狼居然还窝在被子里,他一把掀开被子,“懒汉!天都亮了,还睡什么?” 黄鼠狼睡眼惺忪的骂道:“王八蛋!干嘛把我吵醒?滚一边去!”拉过被子,转身又睡。 小鸽子搡搡黄鼠狼,“哎哎,快起来,告诉你,昨天晚上黄秋影家被放炸‘药’包了。” 黄鼠狼正‘迷’‘迷’糊糊的,闻听此言,猛的坐起来,“是谁放的?” “没查出来,不知道那娘们得罪谁了。我说呀,放的好!太好了!那天我去她家要水喝,你不知道她有多凶。你想呀,别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去放炸‘药’包吧。” 黄鼠狼没有说话,眯缝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四 猜测 小鸽子见黄鼠狼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晃,满脸猥亵相,“哎,哎,你不是早对那个‘女’人垂涎三尺,梦想着去她家那个吗?” “在家里发什么呆呀,这不机会来了,快去关心关心梦中**吧,说不定人家一时被感动,会主动对你投怀送抱呢。[求书小说网.qiushu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新好快。” 黄鼠狼一把挥开小鸽子的手,沉下脸,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胡说什么!我和她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小鸽子没想到黄鼠狼会变突然变脸,愣了一下,小声嘟囔:“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干嘛气势汹汹的?” 他们经常在一起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大家从不在乎,都习惯了,今天自己又没说什么,不知道黄鼠狼犯什么神经病,居然大声吼自己,小鸽子觉得很委屈,真想一走了之。txt电子书下载http://.80txt/txt电子书下载/ 黄鼠狼见小鸽子苦着脸,很难过的样子,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低声问,“你说高麻子已经被抓了,还会有什么人会做这种事情?” “我怎么知道?”小鸽子一脸不高兴,看黄鼠狼满脸期待,算了,不和他斤斤计较。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我看肯定是那‘女’人趁老公不在家,到处招蜂惹蝶,然后又冷落人家,人家气愤她玩‘弄’人,放炸‘药’包教训教训她。不然还会有什么事情。” 黄鼠狼刚想再说什么,王贵荣走进‘门’来,看到小鸽子在里面夸夸其谈,犹豫了一下,想退出去,没想到小鸽子主动招呼,“王哥,你来了,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王贵荣尴尬的“嗯”了一声,然后咧嘴笑笑,自从他砸了小鸽子一酒瓶,很长时间没来黄鼠狼的窝点了。 今天因为黄秋英家的爆炸案,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想和黄鼠狼议论议论。 见小鸽子不计前嫌,对自己很是热情,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你别生我的气。” 小鸽子哈哈一笑,“事情都过去了,我早忘了。你知道黄秋英家被放炸‘药’包的事情吗?” “知道呀,不知是谁放的。妈的,上次曹新志家被放炸‘药’包,差点赖到老子头上,公安局把我叫去审问了好长时间,要不是高麻子暴‘露’,说不定还在怀疑我呢。” “就是。”黄鼠狼眼睛闪烁不定,“你们说小镇有没可能还会有人放炸‘药’包?” “不会吧,这炸‘药’包可不是开玩笑的,会要人命的,谁会为‘鸡’‘毛’蒜皮的小矛盾,动不动就去放炸‘药’包。”王贵荣老老实实的回答。 小鸽子眉‘毛’一扬,不以为然,“那可难说,说不定有个**狂,就喜欢制造恐怖气氛,看到大家安居乐业,其乐融融过日子,心里不平衡。看到小镇人心惶惶,惊恐万状的样子,就会感到非常兴奋,说不定是个‘性’无能。” “对!我觉得也是,肯定有这么一个人。”黄鼠狼一本正经的附和。 王贵荣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真会有这样的人?”刚说完,就听‘门’口传来老婆的尖声叫喊,“王贵荣,王贵荣,你还不回家!咱家出事情了!”... 十五 下毒 王贵荣大惊失‘色’,仓惶的跳起来,边走边说,“我先回家去看看。[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一出‘门’,他就被老婆狠狠的拽住胳膊,连推带搡的,老婆边搡边气急败坏的叫骂:“死家伙,你呆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家,咱家的‘鸡’和猪都死光了。” 原来是‘鸡’猪死了,王贵荣松了口气,不以为然的说,“大惊小怪的,我以为出什么大事情了。” 老婆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揪住王贵荣的耳朵,“你个呆子,这还不是大事?这还不是大事?你说什么是大事?啊?二十几只‘鸡’呀,你说的好轻松,赶紧给我滚回家去、、、、、、” “哎哟,哎哟、、、、、、你快放开手、、、、、、”王贵荣左右摇晃着脑袋,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摆脱老婆的毒手,他呲牙咧嘴‘揉’着通红的耳朵,“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跟你回家好了,你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呀?” “拉扯你又怎么了,老娘我是你老婆,正大光明。[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热门小说”老婆气势汹汹的又想扑上来,王贵荣赶紧躲开,老婆指着他的鼻子,“我看你是想造反了,‘鸡’死光了,你居然满不在乎,看回家我怎么收拾你、、、、、、” 老婆气呼呼的甩开大步,匆匆忙忙往前走,边走边骂骂咧咧的。 回到家,王贵荣急急的跑进‘鸡’棚里,只见‘鸡’棚一片狼藉,几十只‘鸡’躺在地上,没有一只活的,旁边一半大猪仔也死翘翘了。 王贵荣皱着眉头,难道是发生‘鸡’瘟了,什么‘鸡’瘟这么厉害?几个小时‘鸡’就死光了,不对呀,如果是‘鸡’瘟,那猪怎么也会死呢? 他上前仔细的查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正在奇怪,老婆沉着脸进来,她望着隔壁李二家的方向,大声叫骂:“缺德!真缺德!居然给‘鸡’下毒,毒了我家‘鸡’的人,要断子绝孙,没有好下场!” 王贵荣轻声问,“你怎么知道‘鸡’是被毒死的?” 老婆气的跳起来,瞪着王贵荣,涂抹四溅,“不是被毒死的,是怎么死的?你个蠢货!肯定是有人下毒、、、、、、” 王贵荣一听,突然想起什么,他匆匆忙忙跑到墙角处,蹲下一看,顿时脸‘色’苍白,原来他藏在这里的一大包老鼠‘药’没有了,肯定是那只猪崽跑进‘鸡’圈用嘴拱出来,‘鸡’群抢食吃中毒了。 他在‘鸡’圈里转了一圈,果然找到装老鼠‘药’的塑料袋,已经被扯的破破烂烂的。 他懊恼的拍着脑袋,责怪自己,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原来李二在他家‘门’前盖‘鸡’棚,养了几十只‘鸡’,臭气熏天,一刮风臭味全都飘进他家院子里,满房子都是臭味,他心中一直憋了口气。 那天正在吃中午饭,迎风又飘过一股臭味,熏的他差点作呕,他实在气愤,想要报复李二,就买来老鼠‘药’,准备瞅机会,给李二家的‘鸡’下毒。 一直没有机会,后来想想,算了,干嘛做这种缺德事情,忍忍吧,就把老鼠‘药’放在‘鸡’棚墙拐角处,没想到倒把自己家的‘鸡’猪毒死了。 看来好人不能做呀!他正在发愣,老婆过来推他一把,粗声粗气的吼道:“站在这里发什么呆?赶紧去报案!一定要把下毒的人揪出来!”... 十六 原来如此 王贵荣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乞求老婆,“还是别、、、、、、别去报案吧,你怎么能肯定是别人放的毒,万一、、、、、万一冤枉别人、、、、、、” 话音未落,老婆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高声怒骂:“蠢货!窝囊废!别人把你家的‘鸡’都毒死了,你还不敢去报案,你是不是男人?” 她重重的跺了跺脚,“好!你不去,我去!”说完,转身就向‘门’口冲去,不想迎面撞在一个人的身上,她失控的往后倒下去,来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姐,你干嘛风风火火的?连路都不看,直直的就往人身上撞。[.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超多好看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看来人是自己的弟弟,她顿时悲从心来,委屈‘揉’着眼睛,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你,你还不知道,我们家的‘鸡’全被隔壁的人给毒死了,我让你姐夫去报案,他还不敢去,气死我了,我怎么找了这么窝囊的人。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什么?”弟弟吃惊的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是今天下午,我出‘门’时,‘鸡’还活蹦‘乱’跳的,现在,现在一只活的都没有了,那只小猪也死了,呜呜、、、、、、” “你确定是他们放的毒?” “不是他们还会是谁?” 弟弟咬牙切齿,怒目道:“王八蛋!太欺负人了,如果是真的,老子不会放过他们!” 这时王贵荣闻声出来了,弟弟怒气冲冲的大声质问,“你为什么不让姐姐去报案?” “我、、、、、、”王贵荣看看老婆,‘欲’言又止,他拉着小舅子走进‘鸡’棚,指着地下的塑料袋,悄声说,“你过来看看,我觉得这些‘鸡’好像是被这塑料袋里的东西毒死的。” 小舅子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了一会,皱着眉头问,“这不就是老鼠‘药’吗,这是从哪里来的?” 王贵荣悄悄的望望‘门’外,嗫嚅道:“这,这是我那天在外面买回来的,准备毒老鼠的,本来放在墙角处,肯定是被那只小猪拱出来了。” 他不敢说自己当初是想毒隔壁李二家的‘鸡’,弟弟狠狠瞪了一眼,嚷道:“真够蠢的,你怎么会把这个东西放在‘鸡’圈里,你有没有脑子呀?” “唉!你小声点,小声点,别让你姐姐听见了,不然我就死定了。” 话音刚落,一个暴怒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你,原来是你干的好事,你死定了,可恶的家伙。” 老婆怒容满面,抄起一旁的扫把劈头盖脸的打过来,王贵荣抱头鼠窜,赶紧躲到小舅子身后,哀求小舅子,“小庆,你快帮我劝劝你姐姐吧。” 小舅子拦着姐姐,“姐,行了,行了,‘鸡’已经死了,你打死他,‘鸡’也活不过来了,再说他也不是故意的。” 老婆气急败坏,高声大吼,“你这个败家子,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毒死呢。”... 十七、线索 小舅子狠狠的瞪着隔壁院子,低沉着嗓音,“祸根是他们,你光埋怨姐夫干嘛。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是啊,都怪这可恶的李二,要不是你家盖了个破‘鸡’圈,怎么会连累到我家的‘鸡’都死光了,哼!我诅咒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一连几天,王桂荣老婆只要望一眼自家空落落的‘鸡’圈,就感到心痛惋惜,特别是李二家的‘鸡’圈里,还不停的传出欢快的咕咕叫声,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中烧,愤愤的瞪着李二家,吐沫四溅的咒骂。 老婆天天如此纠缠不休,骂声不绝于耳,王贵荣感到心烦意‘乱’,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装聋作哑,找借口跑到黄鼠狼家去躲清静。txt全集下载.80txt 老婆一个人在家骂的口干舌燥,隔壁李二家也无人应答,觉得无聊,渐渐的消停了下来。 黄秋英这阵子心情非常低落,关在家里不出‘门’,她觉得非常丢人,自己做人很失败,不然怎么有人给自己放炸‘药’包呢? 她苦思冥想,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两个人,她忧心忡忡的想,万一不是他们,冤枉了他们呢? 到最后还是下决心来到警察局,吞吞吐吐的对负责人王利敏说,“这几天,我仔细的想了想,我、、、、、、我怀疑炸我家的人,有可能是那两个人干的、、、、、、” 她有点犹豫,望着王利敏不说话了,王利敏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肯定不会放过坏人的。” “前一阵子,王桂荣的‘鸡’跑到我家来了,他到我家找‘鸡’,我就跟他聊了一会天,没想到刚好被他家的小舅子看见了,以为我跟他有什么**关系,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说了一顿。” “当时我非常气愤,骂了他几句,他瞪着我,气呼呼的放了句狠话‘你注意点言行举止,不然小心我、、、、、、哼!’然后就走了。” |“我想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怀恨在心,来报复我。” “所以你怀疑是他的小舅子?” “嗯。” “另外一个人呢?” 黄秋英愁眉苦脸的说,“我想也有可能是小鸽子,那天他来我家要开水喝,我正巧心情不好,对他发了脾气,以后他见着我就横眉冷眼,像仇人似的,所以、、、、、我觉得他、、、、、、他也有可能报复我。” “说的很有道理,这样吧,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想法,你先回去,我们会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去破案,有最新情况会通知你的。” “另外,我会派几个人保护你的生命安全,你不要害怕。” 这边黄秋英刚走,李二又来报案,说他们家的‘鸡’全部被人毒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让王利敏很是头疼。 看着李二吐沫横飞,咬牙切齿,喋喋不休的样子,王利敏沉思了一会,说,“李二,你的事情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了,你就先回去吧,我们会查到作案嫌疑人的。”... 十八、大打出手 “啥?你让我回去?” 我来报案,你们应该立刻去现场吧,什么也不做,就让我回去,这不是在敷衍我吗,李二越想越生气,气呼呼的把手一挥,“不用你们去查!我知道凶手是谁!” “是谁?” “就是王桂荣的老婆!她们家的‘鸡’前阵子不知道怎么死了,她却怪罪到我们头上,天天在那里指桑骂槐,以为我不知道在骂谁吗?” “哼!”他双手叉腰,越说越愤怒,“要不是看她是邻居,又是‘女’人,我早就收拾她了,哪还用受这样的窝囊气!没想到她得寸进尺,看我们不吭声,觉得我家好欺负,居然把我的‘鸡’全给毒死了,这次我绝不会放过她!” “王警官,你应该赶快派人把她抓起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这种人留在小镇上就是一祸害,太可怕了!不把她绳之以法,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坏事来!” 李二像安排下属一样催促王利敏,看他飞扬跋扈,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王利敏心中甚是不快,皱眉沉声道:“李二,你冷静一下,我们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断定她是作案嫌疑人,抓人是要有证据的,证据,你懂吗?” “证据?”李二愣了一下,我看你们是想包庇她吧,倒来问我要证据,他气愤的吼叫,“我会找到证据的,你们等着。”说完扭头跑了出去。 这人太嚣张了,他到底想干什么?王利敏让民警立刻跟出去。 不一会,就听到‘门’口传来‘激’烈的纠缠厮打声,夹杂着‘女’人尖锐的叫骂声,原来是李二扯着王桂荣老婆闯进了办公室。 两人进来还纠缠在一起,互不松手,民警上前奋力去拉开他们,李二却不依不饶的揪住‘女’人的头发,一边搧一边骂,“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疯子!这次我绕不了你。” ‘女’人头发被揪住实在动不了,只是又踢又打,拼命挣扎。 王利敏实在看不过去,大喝一声,“李二!放手!” 李二被王利敏的威严气势给镇住了,很不情愿的松开了手,‘女’人披头散发直起身子,咬牙切齿的瞪着李二,“我跟你拼了!”咆哮着又扑向李二,却被民警给挡了回来,“行了!你们有话好好说,不准在这里撒野!”哈小说... 十九、判断 女人突然坐在地上,委屈的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李二凭啥打我、、、、、、你不是人!你欺负一个女人、、、、、、呜呜呜、、、、、、” “欺负女人?”李二斜睨着女人,轻蔑的哼了一声,“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你这种黑心女人,就是欠揍!揍你都是轻的!” “我做了什么欠揍?啊?你给我说清楚!”女人泪流满面的质问。 “你做了什么?”李二气愤的指着女人的鼻子,“你还好意思问,你装,真会装!不是你把我家的鸡毒死的吗?你装什么无辜!” “放屁!你血口喷人!” “你家的鸡死了,关我什么事!你来冤枉我!”女人怒目而视。 “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家鸡死了,你怀疑是我下的毒,然后天天在门口诅咒辱骂我吗?你以为别人是傻瓜吗?然后你心生报复,把我家的鸡全毒死了。”李二又想冲上去打女人,被民警拦住了。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女人挥舞着双手,歇斯底里的大吼,“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你别想抵赖,公安会找到证据的。” 这时王利敏发话了,“李二,你到隔壁办公室去。” 他们吵的不可开交时,王利敏一直在旁边认真观察女人的言行举动,发现那女人的表现不像是在撒谎,李二家的鸡真可能与她无关,那会不会是她老公王桂荣做的呢? 他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女人一言不发,女人踹踹不安,有点紧张起来,王利敏突然问女人,“你家的鸡也是被毒死的吗?” 女人怔了一下,低头轻声咕哝,“是呀。”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前阵子。” “你知道中的什么毒吗?” “是、、、、、、是老鼠药、、、、、、” “那你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这、、、、、、”女人眼里掠过一抹慌乱,“我、、、、、、我不知道。” 王利敏敏锐的扑捉到女人不安的眼神,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断定这女人绝对是在说谎,他沉声道,“你最好给我们说实话。” 女人见王利敏盯着自己不放,要是他也认为是自己给李二家的鸡下毒,自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好无奈的说出鸡是被自家的老鼠药毒死的。 “既然是你们自己没把老鼠药放好,为什么又要去责怪辱骂李二家。” 女人恨恨的说,“还不是因为他家盖鸡圈挡了我家的路。” “他家盖鸡圈与你家鸡吃老鼠药有什么关系?” 女人突然发现自己把话题扯远了,说漏了嘴,万一让他们知道王桂荣当初是想毒杀李二家的鸡,真就说不清楚了,赶忙狡辩说,“本来就是他家害的,要不是他家盖鸡圈,哪能惹出那么多事情。” 她这话肯定隐瞒了什么,王利敏觉察这里头一定有问题,他立刻派人找到王桂荣,经过一番攻心教育,王桂荣终于说出当初自己一时气愤,买来老鼠药是想毒杀李二家的鸡,后来冷静下来,想想没必要这样做,就把老鼠药塞进墙缝里,没想到反倒把自己家的鸡猪给毒死了,老婆把怒气全撒在李二家,所以才骂不绝口。 二十、巴氏杆菌 王贵荣想起上次曹新志家出事,王利敏他们就曾经怀疑过自己,这次他们肯定会认为是自己做的。如果今天说不清楚,李二耍赖一口咬定自己下毒,那就惨了,不定要罚自己多少钱。 王贵荣心急如焚,赌咒发誓说自己绝对没有给李二家的鸡下毒。 既然王贵荣没有下毒,那这些鸡究竟是什么原因死亡的呢? 王利敏叫民警立刻把李二家的鸡拿去检验,检验结果出乎意料,那些不明原因突然死亡的鸡,并不是老鼠药中毒,而是感染了巴氏杆菌病毒。 巴氏杆菌病一般发生在高温、高湿、高密度养殖的地方,感染极快,死亡率极高,死亡后的鸡鸡冠呈黑色,肝脏破裂或是有出血点,肾脏也有出血点,而且最重要的是:死亡的鸡往往是鸡群中体格较大的鸡。李二家死亡的那些鸡正符合此类症状。 由于最近都是高温天气,李二家的鸡圈内温度很高,李二担心鸡挤在一起会热死,每天都往鸡圈里泼好几桶水,鸡圈里天天都是湿漉漉的,加之鸡多,鸡圈卫生不好,里面又不透气,导致鸡感染巴氏杆菌死亡。 李二知道是这种情况感染鸡瘟,只怪自己倒霉,什么也不说就气呼呼的走了。 王贵荣老婆不乐意了,她愤愤的要找李二理论,凭什么让他冤枉一通,白白挨打,还不赔礼道歉,王贵荣想息事宁人,好说歹说把老婆劝回了家。 回家后,老婆越想越气,指着王贵荣的鼻子破口大骂,王贵荣也觉得憋气,烦不胜烦,又去找黄鼠狼他们喝酒。 黄鼠狼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见王贵荣脸色铁青,闷闷不乐的,问,“你怎么垂头丧气的?嫂子又收拾你了?” “唉!一言难尽那。” 王贵荣叹了口气,“最近我怎么那么倒霉呀,李二家的鸡自己得传染病死了,他却赖到我们家头上,说我们给他家的鸡下毒,把我老婆揪到警察那里打了一顿,我也被叫去盘问了一番,最后查出那些鸡是感染了巴氏杆菌。” “老婆生气李二冤枉我们,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怪我不找他理论,骂的没完没了,我实在受不了,就跑出来了。” 黄鼠狼“突”的从床上坐起来,抱打不平,“鸡不是你们毒死的,你为什么不找李二算账,哪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王贵荣低下头,可怜兮兮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李二蛮横不讲理,我哪是他的对手,我都不敢告诉小庆,他脾气暴躁,要是知道姐姐白白的挨顿打,肯定会找李二去算账,我担心惹出事情。” “哼!”黄鼠狼皱着眉头,怒其不争,“你真是懦弱!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因为你成天怕这怕那的,所以别人才老欺负你。去!叫小庆修理他!” “你们叫我修理什么?”新疆地邪,说曹操曹操就来了,小庆进门听就到他们在说自己。 王贵荣悄悄的对黄鼠狼挤挤眼睛,不让他告诉小庆,望着惶惶不安的王贵荣,黄鼠狼一脸不屑的回答,“你问你姐夫!” 二十一、砸门泄愤 小庆疑惑的盯着王贵荣,见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就来气,很不耐烦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贵荣见瞒不过去了,只好吞吞吐吐的说,“就是、、、、、就是今天李二家的鸡得瘟病死了,他赖到你姐姐头上,说是她下的毒,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姐姐揪到民警那里,还、、、、、、还把你姐姐打了一顿、、、、、、” “什么?你说什么?”小庆气呼呼的瞪着王贵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把我姐姐打成什么样子了?”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搧了你姐几个耳光,后来民警查出他家的鸡是得鸡瘟病死的,李二啥话没说就走了。” “他冤枉你姐姐,连歉也不道,你姐姐怪我不帮她出气,回家越想越生气,就开始骂我,怎么能怪我呢。”王贵荣一脸委屈。 黄鼠狼眯着眼睛,煽风点火,“妈的!简直是欺人太甚,哪有这样做事情的,还不是看你姐姐他们两口子老实好欺负。” “王八蛋!”小庆咬牙切齿,紧握双拳,“看我不把他做了。”说完转身冲了出去。 王贵荣害怕惹出事情,跟在后面,“小庆,小庆!你听我说、、、、、、” “说什么?”小庆怒视王贵荣,大声呵斥,“你少管我!我姐就是找了你这么个笨蛋,才会经常受人欺负。” 闻听此言,王贵荣面红耳赤,他羞愧的低声嘟囔,“又不是我惹出来的事情,骂我干嘛?” “懦夫!”小庆冷哼一声,转头离去。 小庆一阵风似的冲到李二家,却发现他家大门紧闭,他怒不可遏,捡起地上的砖头,上去就是一顿乱砸,一边砸一边大声怒吼,“李二,你给我滚出来!” 李二家静悄悄的无人应答,你还在家里装孙子不出来,小庆越想越气愤,提脚奋力朝大门一阵狂踹,踹了十几脚,门都快被踹倒了,房内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莫非李二知道他要来找他算账,悄悄的躲出去了,哼!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先看看姐姐怎么样,小庆快步来到姐姐家,姐姐正坐在床头落泪,见他进来,梗咽的叫了声“小庆、、、、、、”便放声大哭起来,见姐姐如此伤心,小庆心头一痛,慌忙握住姐姐的手,“姐,你别伤心了,我会找李二算账的。来,先让我看看,他把你哪里打伤了。” “李二他、、、、、、”姐姐伤心欲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不是人、、、、、、我在家干活,他二话不说揪住我的头发就把我扯到民警办公室,说我给他的鸡下毒,他冤枉我!呜呜、、、、、、太、、、、、、太欺负人了,小庆,你一定要帮姐姐出气啊!” “我会的!姐,你别哭了。”小庆仔细察看,发现姐姐头上有几个青包,其他没有什么大伤,便放下心来。 他安慰姐姐道,“我刚才已经去他们家了,踹了半天门,他们家没人,等他回来,我再收拾他,我就不相信他还不回家了。” 小庆在姐姐家等李二算账,结果一连三天,都不见李二的踪影,不知道他是出去办事,还是真害怕小庆来找麻烦,故意躲藏起来了。 二十二、虚惊一场 原来李二那天发现自己家的鸡死了,想当然的认为是王贵荣老婆下的毒,他气急败坏,正愤怒的要去报案,刚迈出门坎,就有人带话说他父亲突然病危,他姐姐让他赶紧去医院。 妈的!真是祸不单行,啥事都碰到一起了!他思忖道:鸡被王贵荣家下毒了,如果不及时去报案,拖久了必然麻烦,自己还是先去处理这件事情。 反正老父亲已经送医院,自己又不是医生,去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有姐姐在那里照顾,自己晚去一会,应该没什么事情。 当知道鸡是瘟死的后,他匆匆忙忙跑出派出所和老婆去了医院,没想到他父亲居然去世了,这真是当头一棒,他后悔莫及,痛心不已,姐姐一边哭边责怪他,“不是派人通知你了吗?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过来?” 李二不敢说自己是为了鸡的事情才来晚了,只好期期艾艾的说,“、、、、、、家里出了、、、、、、出了点事情,我没想到老爸会去世啊,再说他们也没说爸爸的病有那么严重、、、、、、|” 姐姐红着眼睛,生气的说,“有什么事情比咱爸病了还急的?” 李二无话可说,心里却怨恨起王贵荣家,都是可恶的你们耽误了我的时间。 几天后,李二办完父亲的丧事回家,他每次外出,都担心有人发现家里没人会遭贼,都是从家后面的小门出去,在里面把大门反锁着,造成家里有人的假象。 所以他一回来就绕到后面去开门,老婆站在大门前等待,站了一会,突然发现大门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瞧,大门好像被人踹过,晃晃悠悠,摇摇欲倒,还有被砸过的痕迹,老婆惶恐的大声叫喊起来,“李二,李二,你快来看呀!咱家的大门不对劲!好像被打开过,是不是家里招贼了?” 这时李二开了小门,进到院内,正拿着钥匙朝大门走来,听到老婆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吃了一惊,他沉着脸快步来到大门前,“怎么了?” 老婆指着大门,“你看!” 李二望着摇摇欲坠的大门,暗骂:妈的!没想到家里真的遭贼了!他吩咐老婆,“你不要乱动,不要破坏现场!我去看看!” 他扭头朝主房间跑去,却发现门锁好好的,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他提心吊胆的打开门锁,进到房内转了一圈,发现家里的东西完好无缺,什么也没丢,他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奇怪!是谁无缘无故的来砸自己的大门,他皱着眉头,阴郁的打开大门,老婆进来就问,“你看家里丢东西没有?” 李二心神不定,气呼呼的回答,“没有!” “那大门是怎么回事情?” 李二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 他爬在大门上左瞧右看,发现是有人用砖块砸的,正巧看见地下有砖块缺缺凹凹的,他若有所思朝王贵荣家死死的看了一眼,肯定是他家干的,哼!给我玩阴的,你等着! 二十三、耍赖 李二气哼哼的正要进家门,小庆恰好路过,看见李二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这个混蛋!终于出现了! 他二话不说,冲上去一把揪住李二的衣领,李二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小庆当胸就是一拳,李二迅速的避过拳头,厉声喝问,“你干什么?” “你为什么打我姐姐?”小庆愤怒的质问,随即又是一拳,李二慌忙架住小庆的拳头,恶狠狠的回道:“她为啥要天天骂我?” “王八蛋!”小庆怒不可遏,指着李二的鼻子,“你还敢狡辩!不是你先欺负我姐姐他们的?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还不知道谁揍谁呢!”李二一脸轻蔑,他本就是小镇一霸,向来不肯吃亏,镇上的人基本没人敢去惹他,今天小庆居然来和他叫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小庆气愤的叫喊,“来!来!来!看是谁揍谁!” 李二瞪着大牛眼,“臭小子,居然敢和我斗!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气势汹汹猛的扑向小庆,小庆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上,李二抡拳就朝小庆的头上砸去,小庆灵巧的将头往旁边一闪,顺手抓起地下的砖块,照李二头上就是一下,李二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小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李二一顿狂踹,“王八蛋!来呀!你还会装死狗,你这个赖瓜子!” 李二被砖砸晕了,小庆一踹又把他踹醒了,他躺在那里好一阵才醒过神来,他捂住脑袋,挣扎着爬起来,“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来呀!你尽管放马过来!” 小庆拍拍手上的灰尘,轻蔑的吐了口吐沫,扬长而去。 李二摸着脑袋上的伤包,感到头懵懵的,没想到小庆那么厉害,自己居然被他打趴下了,本想跳起来去追赶小庆,却没敢追,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回到家里,他越想越恼火,头上的包也开始肿疼起来,他气的咬牙切齿,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我李二什么时候吃过那么大的亏。 他立刻跑到医院耍赖,说自己头晕的厉害,被砸出脑震荡快不行了,让老婆赶紧到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罚了小庆一千元钱,还让他赔偿李二一万块钱的医药费。 小庆气愤的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为了息事宁人,王贵荣赶紧到派出所交了罚款,他责怪小庆太冲动,没事找事,小庆气呼呼的顶他,“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王贵荣狼狈不堪,心烦意乱的跑回家,又开始埋怨小舅子惹是生非,老婆气的破口大骂,“都是你这个窝囊废,不像个男人,让我被人欺负,还连累我弟弟!” “怎么又来怪我呢,事情都过去了,谁让你弟弟又去惹祸!” 老婆一听暴跳如雷,吐沫四溅的吼道:“窝囊废,你给我滚出去!” 王贵荣屁滚尿流的跑到黄鼠狼家,不停的唉声叹气,“最近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明明是李二先冤枉我们,打了我老婆,他们什么事却没有。这小庆去砸了李二一砖块,就被派出所罚了一千块钱,还要我们赔李二一万块医药费,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十一、探视 “除非让我去劝导劝导他,他也许会说出真相的。”明明鼓足勇气说道。 张扬考虑了一下,说,“好吧,我去征求一下王利敏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同意的话,你就可以去见他。” 明明绞着双手,眼睛直盯盯的望着张扬,用恳求的语气说,“那你现在就问他们,好不好?” 张扬见明明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样子,便赶紧拿起电话,向王利敏他们说明了情况,通完电话后,张扬兴奋的放下话筒,高兴的说,“好了,他们同意你去试一试。” 明明眼睛不觉有些湿润,他激动的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他们急匆匆的来到看守所,王利敏迎上前来,他和张扬耳语了一番,然后,走到明明跟前,神情严肃的说,“你去见梁新时,一定要注意安全,他现在神志好像还不清醒,你要小心,防备他情绪失控来攻击你。” 明明挺了一下胸脯,很有把握的说,“我知道,我和梁新亲如兄弟,他是绝不会攻击我的。” “是吗?”王利敏半信半疑,他又吩咐说,“如果梁新愿意和你沟通,你要小心翼翼的转换话题,问一些与案件有关的事情。” “我知道。”明明眨巴着眼睛,热切的望着王利敏,用乞求的语气说,“我想,我想梁新有病,希望你们要好好对待他,对他进行宽大处理。” 王利敏严肃的说,“这个我们会根据情况处理的。” 明明在接待室里心神不宁,焦急的等待着,一会,梁新在警卫人员的陪同下来了。 只见梁新满脸憔悴,人瘦了一圈,那个精明强干的梁新早不见了踪影。明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他扑上前去,紧紧的抱住梁新,哽咽道:“梁新,是我,我是明明。” 谁知梁新却神情呆滞的看着明明,一言不发。明明关心的拉着梁新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问道:“梁新,你怎么不说话?你吃饭了没有?”他上下打量着梁新,“才几天没见你,没想到你瘦了那么多。”说完,眼圈又红了起来。 梁新木然的坐在那里,仿佛对一切都毫无感觉似的,明明又说,“我这几天也犯病了,心情特别烦躁,难受万分。这才刚好点,就赶紧过来看你了。” 他动情的握住梁新的手,捏捏他的耳朵说,“新,今天看到你,我真的感到很高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特别是听到你被抓了,我心如刀绞、、、、、、”他眼里溢满泪水,说不下去了。 梁新还是默默无语,神情冷漠的直视着前方,明明看到梁新这样,一种难以言状的心痛袭上心头,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爱抚的捋了一下梁新蓬乱的头发,温和的问道,“梁新,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梁新对明明的话根本无动于衷。 明明和梁新相对坐了半个小时,什么也没有打听到,只好无可奈何的出来了,他伤感的说,“没想到梁新会变成这样,怎么办啊?” 他情绪激动的嚷道:“我觉得,不管他犯罪没有,出于人道主义,你们也应该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 张扬看到明明急不可耐的为梁新说情,非常感动,他拍拍明明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为难梁新的,这样吧,你先回去,至于住院治疗的事情,我会给他们提出来的。” “那就好。”明明恋恋不舍的走了,刚走几步,他忽然又急慌慌的跑回来,对张扬说,“我觉得梁新一个人在这里太可怜了,既孤独又无依靠,不如叫思凝来陪伴他,有亲人在跟前,他会慢慢好起来的。” 张扬感动的说,“知道,我们会考虑的,你放心回吧。” ps: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写好品的,谢谢关注我的作品的读者们!希望你们继续关注我的作品,并提出宝贵的建议! 十二、以恶治恶 明明心神不宁的回到家中,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梁新神情迷乱的神态,不由感到一阵阵揪心的难受。他实在憋闷,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伤感的情绪,就赶紧来到梁新家,想找思凝好好谈谈。 隔老远就听见梁新家里传出,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那声音就像哨子发出的尖啸声,特别的刺耳,让人听了,感到心烦意乱。 明明一听,就知道那是梁新的后妈,凌云的声音,明明气哼哼的想:这个可恶的女人来干什么?要不是你这个祸害,梁新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大步垮进院内,见思凝正靠在大门旁,伤心的暗暗落泪,他不由感到一阵心酸,上前关切的问思凝,“怎么了?他们来干什么?” 思凝泪眼朦胧看着明明,更加悲伤,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明明轻轻拍拍思凝的背,柔声说,“思凝,别伤心,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 思凝抹了一下眼泪,把明明拉到一个无人的小房间里,含着眼泪说,“凌云看到我哥哥被关起来了,现在又来逼我奶奶把院子卖掉,把钱交给他们保管,让我奶奶住到他们那里去。” 明明着急的说,“你奶奶同意了?” 思凝摇摇头说,“没有,我奶奶坚决不同意,这不,他们就在那里和我奶奶争吵,我听的头都大了,他们已经吵了半天了。” 明明怒目圆睁,气愤的说,“这个坏女人太过分了,把房子卖掉,你和梁新去哪里住。不行,我要去骂他们一顿。” 思凝拉着明明的胳膊,“你别去,你去根本没用,那女人是个泼妇,死不讲理。” 明明气呼呼的说。“我才不怕她呢!我去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他挣脱思凝的手,跑了出去,他来到那间房里,就见凌云正指着奶奶的鼻尖。涂抹四溅的说,“老不死的,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让你跟我们去享福,你还不愿意。真是不知道好歹、、、、、、” 明明一听火冒三丈,他冲上去指着凌云的鼻子,怒吼道:“我看你才是不知好歹,你竟敢指着老人的鼻子说话,还骂奶奶老不死的。” 那凌云正骂的起劲,没想到明明上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痛骂自己,气的暴跳如雷,她穷凶极恶的说,“我们家的事情。关你啥事?你凭什么来指手画脚?” 明明怒不可遏的说,“你对老人不尊重,谁都可以管你。” 凌云恼羞成怒,张口结舌的说,“谁对老人不尊重了?谁对老人不尊重了?” 明明气的浑身发抖,“你、、、、、、你刚才指着奶奶的头,大声呵斥奶奶,就是不尊重,你、、、、、、你不要看梁新不在家,就欺负奶奶。” 凌云勃然大怒。一蹦三尺高,“你胡说八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明明毫不畏惧,对凌云怒目而视。“你想干什么?我才不怕你呢!”他拍着胸脯说,“梁新不在,有我在呢,我就是不允许你欺负奶奶和思凝!” 奶奶提心吊胆的拉着明明,劝说道,“你别说了。别气坏身体了。” 凌云恶毒的说,“好管闲事,气死才活该!” “把你气死才活该!”明明反唇相讥,“做了缺德的事情的人,才没有好下场,老天爷长着眼睛呢。” 凌云一听,吼道:“你说谁做了缺德事,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撕烂你的嘴。” 明明一语双关的说,“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这下捅到凌云的软肋了,她气急败坏,大声咆哮道:“我和你拼了!” 就恶狠狠的扑向明明,明明轻巧的闪过身子,顺手抄起一跟棍子,不停的挥舞着,“来,来,你敢来打我?我今天打死你,都不犯法!” 看到明明的架势,凌云云气的咬牙切齿,脸色发青。她有点做贼心虚,只好嚷道:“好,好,我不跟你这个神经病一般见识,今天饶了你,你小心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轻蔑的撇撇嘴说,“哼!我等着你!不相信你还无法无天了。” 凌云气急败坏的走了。 明明笑眯眯的扶着奶奶,得意洋洋的说,“奶奶,你别生气了,她就是欺软怕硬,下次在来,对她不要客气!” 奶奶叹口气,愁眉苦脸的说,“他们总逼我卖房,也不想想梁新和思凝怎么办?” 明明打抱不平的说,“是呀,他们太贪婪了!思凝和梁新也是他们的孩子呀。” 他安慰奶奶说,“不理他们,只要您坚持不卖,他们是没办法的。” 明明看到思凝心情稍微好点,就勾勾手指,神秘的说,“跟我来,我有话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呀?”思凝跟在明明的后面,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明明探头看了看门外,悄声说,“我今天去看了梁新,他的情况不太好,整个一个麻木不仁的样子,我给张扬说了,让你去照顾梁新。” 明明忽然控制不住情绪,颤抖着嗓音说,“我真的有点担心,在这样下去,梁新会变成真正的神经病了。” 思凝紧张的说,“怎么?难道你相信是哥哥杀了那些人?哥哥故意装成那样,迷惑警察吗?” 明明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你说是谁呢?那天他差点把周洋洋勒死,后来又袭击你,这,这怎么解释呢?” 思凝坚决的说,“反正我不相信哥哥是连环杀手,我的直觉告诉我,绝不是哥哥干的。” 明明没有争辩,他真诚的说,“他们没有证据,只是怀疑你哥哥,你让他千万别泄露任何的消息。挺过这阵子,就没事情了,你哥哥病情稳定了,就可以回来了。” 思凝含着眼泪说,“你要相信我,我知道,我哥哥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明明怜悯的点点头,说,“我相信你,我先回家了,我还要吃药,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明明心情沉重的回到家里,暗暗想道:看来还得去找张扬,让他想想办法,救出梁新。(未完待续。) ps:明明气呼呼的说,“我才不怕她呢!我去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他挣脱思凝的手,跑了出去,他来到那间房里,就见凌云正指着奶奶的鼻尖,涂抹四溅的说,“老不死的,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让你跟我们去享福,你还不愿意,真是不知道好歹、、、、、、” 第十五章 杀手是谁 一、思凝的委屈 明明直接去找张扬,见张扬神情疲惫的靠在靠背椅上,明明犹豫了一下,转身想走,张扬叫住明明,问道,“明明,你有事吗?” 明明心想:我看你心里就没有思凝,让你办的事情居然忘了。他阴沉着脸,闷闷不乐的说,“你给王利敏说好没有,让思凝去照看梁新。” “他们还要研究一下,你先别着急,好吗?”张扬不紧不慢的说。 明明有点沮丧,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这有什么好研究的,一群笨蛋,怪不得梁新瞧不起他们。” “你说什么?”张扬神情严肃的问道。 明明知道自己有点失言,低声说,“我说错了,是我一时有点太着急,” “哦?”张扬诧异的问,“你着什么急?” 明明情绪激动的说,“你不知道思凝的后娘,天天逼着她奶奶卖房子,你不赶紧想办法把梁新解救出来,思凝连窝都没有啦。” 张扬有点发愣,他红着脸,尴尬的问,“那房子到底是谁的?” 明明翻着白眼,怒气冲冲的说,“是思凝奶奶的房子。今天早晨为了这件事情,我和凌云差点打起来。” 张扬踌躇片刻,果断的说,“好吧,我会尽快让他们处理梁新的事情。”说完他站了起来。 张扬想到思凝目前的处境,不由焦急万分,他匆匆赶到思凝家,见思凝形容憔悴,正失神的望着窗外。他一阵心痛,上前抱住思凝,思凝看到张扬,不禁泪流满面,失声痛哭起来。张扬轻吻着思凝的脸颊,柔声哄道:“亲爱的,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我。” 思凝伤心的附在张扬的肩头,喃喃的说,“我哥哥绝对不会杀人的,我相信我哥哥是无辜的。” 张扬无言以对,他安慰说,“你别太伤心了,也别压力太大,我们会竭尽全力弄清事实真相的。” 思凝呜呜咽咽,哭的双肩只直抖,“听明明说,我哥哥现在憔悴不堪,神情恍惚,快成神经病了。” 张扬听了心头一震,“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 思凝漂亮的睫毛上挂满泪珠,她委屈的说,“现在连明明都开始怀疑我哥了,还说我哥是装出那副样子的,别说其他人了。” 张扬双手捧着思凝梨花带雨的脸庞,含情脉脉的说,“思凝,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王利敏。” 张扬来到看守所,见王利敏正拿着梁新的那本日记,在沉思。张扬问,“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王利敏站起来,来回渡着方步,分析道,“从他的日记里看,我分析梁新有可能真的不是连环杀手,那几次袭击,都是在他精神错乱的状态下做的。” 张扬赞同的说,“我也是这样看的。据我分析,梁新描述对钱小亮和瑶珍的袭击,与事实基本相符,按照推理,他每次发病后都会记录下来,如果他是一系列血案的凶手,为什么却没有记录毛德礼女儿爽爽、柳老汉、茹萍以及肖老师的孙子这四个受害者呢? “还有,他提到欧阳林遇害的那晚,他曾看见两个人,那会不会是欧阳林和嫌疑人呢? “另外,他发现有人在李康武的门上贴字条,这张字条,我是亲眼见过的。”(未完待续。) ps:王利敏站起来,来回渡着方步,分析道,“从他的日记里看,我分析梁新有可能真的不是连环杀手,那几次袭击,都是在他精神错乱的状态下做的。”张扬赞同的说,“我也是这样看的。据我分析,梁新描述对钱小亮和瑶珍的袭击,与事实基本相符,按照推理,他每次发病后都会记录下来,如果他是一系列血案的凶手,为什么却没有记录毛德礼女儿爽爽、柳老汉、茹萍以及肖老师的孙子这四个受害者呢? 二、夜行者 王利敏皱着浓眉,说,“如此看来,小镇上的确潜伏着一个极其阴险狡猾的杀手,他有可能想嫁祸梁新,来误导我们。难道我们在排查的过程中,遗漏了什么人?” 张扬抓住时机,建议道:“我觉得梁新应该可以给我们提供很多的线索,但看他现在的精神状况,难以帮助我们。不如让她妹妹思凝来照顾他,然后慢慢疏导他,消除他的抵触心理,说不定会有收获。你说怎么样?” 王利敏摸摸后脑勺,思索了一会,果断的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做。明天叫思凝过来吧。” 却说明明在家里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他索性又跑的张扬的办公室去打探消息,看张扬不在,赶紧冲到思凝家。 他前脚刚进门,后脚张扬就来了,明明紧盯着张扬的眼睛,迫不及待的问道:“王利敏同意让思宁去吗?” “唉!“张扬故意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明明大失所望的叫道,“怎么?他不同意?” 张扬转动着脑袋,低沉的说,“他同意了。” “好啊!”明明高兴的跳了起来,对思凝说,“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张扬说,“不用了,思凝一个人去就行了。” 明明有点泄气,低声嘟囔,“两个人不是更好照顾嘛。” 第二天早晨,思凝来到看守所,他们把梁新带过来,思凝猛的扑上前去,抱住梁新痛哭流涕,梁新却毫无反应,思凝抚摸着哥哥的脸庞,细细的打量着,看到哥哥胡子拉碴的,心痛不已。 这时张扬来了,柔声对思凝说,“我给王利敏说好了,待会就送你哥去医院治疗,你就好好照顾他吧。” 思凝站起来,情不自禁的给了张扬一个吻,说,“谢谢你了!” 张扬说,“谢我干嘛?咱们还用这样吗?” 这天晚上,寒风凛冽,巡查队员们依旧在小镇的四周巡逻,小刘和小希冻的瑟瑟发抖,他们正想找一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一下,忽然瞥见有一个黑影,在夜色中匆匆的行走,一会,那人停了下来,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小刘觉得此人形迹可疑,便轻声对小希说,“看,前面的那个人好像有点问题,咱们悄悄的跟上去。” 他们轻手轻脚的跟着那黑影,始终和黑影保持着一定距离,那黑影走着走着,突然从手中拿出什么,比比划划的,然后,跳起来继续行走。 前面一拐就是市集,路灯把一切都照亮了,小刘正犹豫着,怎么才能不让那个人发现跟踪,那黑影似乎有点察觉,他急走了几步,猛的转过头来,小刘他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明明吗?这么晚了,他出来干啥? 他们正在发愣,一转眼,明明突然不见了。小刘他们赶紧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明明的任何踪影。 第二天,小刘照列去张扬的办公室进行汇报,他把昨晚看到明明的情形说了一遍,张扬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你确定昨晚看见的就是明明?” “绝对没错!”小刘肯定的回答。(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五章三夜行者》,这本书已有8908人看过!:uqidianbzvvfv 三、黑暗的隧道 “他到底去哪里了?”张扬焦急的问道。 小刘一脸窘迫的说,“这个、、、、、、我看是明明,有点吃惊,一不留神,他就不见了。” 张扬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小刘犹犹豫豫的说,“我觉得,明明每次都在帮我们查案,绝不可能是嫌疑人,也许他是晚上睡不着觉,出来溜达溜达。” “是吗?”张扬直视着小刘,他看出小刘显然没有讲出真心话。 “不过,”小刘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也有可能,他就是嫌疑人,每次帮我们查案,只是一种假象,目的是让我们不去怀疑他,梁新被抓的那天晚上,明明不是也在夜游吗?” 张扬一听,警觉的说,“这样吧,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还是照常进行巡逻。不过,要把明明作为重点监视对象,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是。”小刘双脚一并,幽默的举手敬了个军礼,张扬不由的笑了起来。 却说梁新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医生对他做了全面检查,发现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严重。 看着表情漠然的哥哥,思凝非常担忧,她问医生,“原来他犯病时,第二天就会恢复正常,为什么这一次,却那么多天都精神恍惚的?” 医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一看就经验丰富,有着辨貌观色的本领,他说,“你把当时病人犯病的情况说一下。” 思凝表情不自然的说,“我哥哥每次病情发作,都是在农历的节气日,到第二天又清醒过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一次,他是在发病过程中被刺激了,他就一直迷迷糊糊了。“ 老医生说,“有这种情况,患者犯病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他的大脑进入一种解离状态,与现实完全脱节,患者被困在脑中的某个展区里,比如焦虑、妄想,在幻想发泄完后,心中的郁闷和焦虑得到了释放,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并感到轻松愉快。 “这次,患者有可能正在释放他心中的怒火,突然有人终止了他的释放,这种郁闷就堵在他的胸口里,导致他精神恍惚,就像一个睡梦中的人,走在黑暗的隧道里,一直没有出来。” 思凝着急的说,“那怎么办,他不会永远都这样吧?” 医生坦率说,“这个很难说,像他这种情况,如果不及时治疗,就有可能头脑一直混乱下去,变成完全的精神分裂症。 “不过,你放心,我们给他做了一些加强治疗,通过催眠疗法,诱发出他的压抑记忆,然后辅以精神上的疏导,他应该会被唤醒的,你要有耐心。” 思凝含着眼泪,坚强的说,“我知道,我哥哥不会变成神经病的。” 梁新经过治疗后,每天都是呼呼大睡,思凝寸步不离的守候着。 梁新就像是,周围的世界和他内心的思想都已停止了,他的身体在极度疲倦后陷入了微睡状态。 第二天,梁新在睡梦中,表情瞬息万变,时而惊恐,时而忧伤,时而仇恨,时而一副威胁的表情。 到第三天,思凝出去打饭回来,突然发现梁新不见了,她大吃一惊,惊恐的四处寻找,哪里还有梁新的踪影。 思凝惊慌失措的给张扬打电话,张扬立刻来到医院,他们在医院的各个角落寻找了一遍,大家都说没有见过梁新。 难道梁新畏罪潜逃了?他既然没有杀过人,干嘛要这样做?难道,他在看守所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为的是掩人耳目,或许他真的就是那个连环杀手?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五章杀手是谁三、黑暗的隧道》,这本书已有9088人看过! 四、意外 张扬赶紧通知治安员们加强警戒,四处寻找,结果却一无所获,哪里都没有梁新的踪影。 张扬非常疑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梁新会跑到哪里去呢?他有没有可能去明明家呢?他安排小李他们,“你们继续在各个路口蹲守查找,我们几个去明明家找找。” 他们心急火燎的来到明明家,明明正在睡梦中,听到敲门声,他懒洋洋爬起来,踢啦着拖鞋,睡眼惺忪的问道,“谁呀?” 思凝焦急的说,“是我,明明哥。” 明明听到思凝的声音,一个激灵跳起来,赶紧打开门,看到张扬他们一个个表情凝重的跟在后面,吃惊的问道:“怎么了?你们一个个如临大敌似的,” 思凝满怀希望的问道:“我哥哥在你这里吗?” “什么?”明明感到莫名其妙,反问一句,“你哥不是在医院吗?” 思凝哽咽着说,“我出去打饭,一会功夫,他就不见了。” “那你们赶紧找呀。”明明一听,开始着起来。 张扬神色镇定的说,“我们这不是到你这里来找吗?” 明明焦急的说,“他没来我这里呀。” 张扬疑惑的看着明明,他会不会把梁新藏匿起来呢? 明明猜出了张扬的心思,他保证说,“我不骗你们,梁新真的没来。” 思凝哭着说,“这可怎么办?他的病还没好呢,我们到处都找遍了。他会去哪里?” “思凝,你别着急,你哥不会有事情的。”明明安慰道,他转了转眼珠,问道:“你们没去家里找吗?” 小刘不屑的说,“他根本不可能回去的。” 明明白了一眼小刘,反驳说,“你们没去找。怎么知道他没回去?” 张扬抱着一线希望,说,“走吧,去家里看看。” 明明赶紧回房披了件衣服。一路小跑,跟到梁新家,结果大失所望,大门被一把大锁紧锁着。思凝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小刘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明明也紧随其后的跑进去,他们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梁新。 小刘又蹲下来,把每个床铺底下都看了一遍,根本就没人。他究竟会去哪里呢?张扬紧张起来,难道梁新真的逃跑了?如果是这样,自己的责任可就大了,是自己提出让思凝照顾梁新的。 思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站不稳了。明明赶紧扶住思凝,劝慰道:“思凝,别哭了,我觉得你哥会回来的。” “可是,”思凝担忧的说,“我哥哥这阵子,一直都昏睡不醒,他会不会真的精神失常了。” 明明却想:梁新呀梁新,你就跑的远远的吧,千万别被再抓回来! 张扬打电话。询问其他治安员有没有梁新的消息,结果全都说没有,大家顿时心神不定,垂头丧气的。正在此时。梁新突然出现了,他精神抖擞,泰然自若,根本就像没犯过病一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看到那么多人围在他家里,他傲慢的仰着头。扫视着大家,用惯有的讥讽口吻问道:“怎么回事?来了这么一大群人?” “哥哥!”思凝激动的扑上去,紧紧的攥着梁新的手,生怕他再次跑掉。 梁新莫名其妙的望着思凝,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思凝欲言又止,含着眼泪只是在那里傻笑。梁新看到了张扬,他冷冷的说,“有什么事情?进房里说吧。”说完转身进了房内。 大家张口结舌,面面相觑,张扬向他们挥了一下手,“你们都先回去吧。” 那些人一走,张扬就把思凝拉到一旁,悄悄吩咐道:“你要好好照顾你哥,别在让他受到任何刺激。” 思凝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张扬对明明使了个眼色,“走吧!明明。” “我想呆在这里,”明明担心的说, 张扬神情严肃的说,“先让思凝照顾他吧,人多了会刺激他的。” 梁新看他一回来,大家都走了,觉得不可思议,问道:“思凝,他们今天犯什么病了,一个个神情怪异的跑到咱们家来?” 思凝目不转睛的盯着梁新,“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意思?”梁新看到思凝怀疑的目光,“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思凝担心刺激梁新,赶紧垂下眼睛,低声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梁新瞪着大眼睛,催促说,“别吞吞吐吐的,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思凝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你刚才去哪里了?” 梁新大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说,“我去工地了,快过年了,我去看看工地上有没什么事情。” 思凝非常奇怪,哥哥难道把前面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正在此时,奶奶回来了,见到梁新,欢快的叫道:“小新,你回来了,病好了?” “什么?”梁新一时有点发愣,吃惊的问,“谁病了?” 思凝在一旁急忙对奶奶使眼色,奶奶根本没看见,思凝又在摆手,奶奶什么也没看见,自顾自的说,“前几天,你犯病了,在医院治疗,可把奶奶急坏了、、、、、、” 梁新茫然的看着奶奶,又扫了一眼思凝,疑惑的问道,“我住院了?我怎么没有印象?” 奶奶没心思纠缠这些,只要孙子平安,她就放心了,她说,“你没事就好,看你都瘦了一圈,我给你做好吃的去。”(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五章杀手是谁四、意外》,这本书已有9142人看过!:uqidianbzvvfv 五、抱头鼠窜 明明看到梁新若无其事的回来了,好奇的想打探情况,张扬却叫他一起回去,明明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张扬出来了。一路上,明明心里在嘀咕:“梁新刚才去哪里了,他会不会神情恍惚,又去工地了?” 走着走着,明明突然忍不住嚷道,“你说,梁新究竟去哪里了?” 张扬不慌不忙的说,“梁新回来就好了,至于去哪里,思凝会搞清楚的。”接着他随意的问道:“明明,这几天你晚上出去没有?” 明明表情一怔,不自在的说,“没有呀。” 张扬揽着明明的肩膀,推心置腹的说,“明明,你给我说实话,你觉得梁新到底和那些案件有没有关系?” 明明眼神闪烁,呐呐的说,“我看梁新有点像精神病,就算他杀了人,也不是故意杀人,应该属于过失杀人。” “如此说来,”张扬目光炯炯的看了一眼明明,“你认为梁新就是作案嫌疑人,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找到突破口,让梁新说出实情呢?” 明明有点心烦意乱,他咕哝说,“只有等他情绪稳定了,循循善诱的问他。” 回到宿舍,张扬感到疑惑,为什么每次发生案情时,明明都会在现场出现?记得第一次发现小琴被害时,明明就在附近转悠,后来他又和梁新跑到废井里,只要有血案发生的地方,他几乎都在现场,为什么这么巧呢?是好奇,还是另有隐情? 还有,他到底和梁新是什么关系?他既然和梁新是好朋友,为什么又出卖朋友,说梁新就是作案嫌疑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难道他和梁新合谋作案,又急于想摆脱自己的嫌疑?但也不像,可为什么那次梁新攻击周洋洋,明明却出来指证梁新,过后又翻供说没看清楚? 这天晚上,小刘他们照常巡逻,又发现明明在街上走走停停,当走到步行街时,一拐弯人就不见了。小刘感到奇怪,为什么每次明明一到这里,就会突然消失? 小刘正在疑惑间,忽然一个人抱头鼠窜的冲过来,惊恐万状的叫着,“救命呀!救命呀!” 小刘赶紧上前拉住那人,原来是候阿宝,他惊魂未定的捂着脑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刚走到一个拐弯处,突然窜出一个黑影,上来一把拉住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拼命挣扎,狠狠咬了一口那人的手,他疼的一下松开手,我才逃了出来。” 他边说边心有余悸的看着后面,小刘他们立刻要按他说的方向去寻找,候阿宝拉住小刘,战战兢兢的说,“你们、、、、、、你们先把我送回家去,好不好?我一人不敢走。” 小刘着急的说,“我们要去找那个坏人,你跟我们一起走。”候阿宝非常害怕的说,“我在这等着你们。” 小刘怀疑是明明在搞鬼,怒气冲冲的寻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什么人。 他们只好先把候阿宝送回家去,一出门,突然发现明明又在拐弯处出现了,他鬼鬼祟祟的朝梁新家走去,他们悄悄跟踪在后面,明明站在路边,谨慎的对着梁新的后窗户观望了一会,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梁新的后窗户前,贴着墙在偷听什么。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他轻轻起来走回家去。 第二天,小刘把明明晚上的举动报告给张扬,张扬沉思着说,“你们做的很好,别打草惊蛇,继续跟踪。” 张扬思来想去,有了个主意,他把工作安排完,就来到明明家,明明的爸爸说,“明明一大早就出去了。”(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五章杀手是谁四、抱头鼠窜》,这本书已有9142人看过!:uqidianbzvvfv 六、心虚 张扬不动声色的问道:“他去哪里了?” 齐治青淡淡的说,“不知道,他就爱乱跑。” 张扬想,如果昨天晚上明明袭击了候阿宝,他的手肯定有咬伤,他应该会去医务室包扎伤口。 他匆匆来到医务室,问医生道:“明明来过吗?” “没有啊。”医生摇摇头回答,他惊奇的问,“明明怎么了?” 张扬神色镇定的说,“没有什么,有点小事要找他。”张扬到处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明明,他开始紧张起来,明明会去哪里呢,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便逃之夭夭了。 他忧心忡忡的来到思凝家,见思凝正在收拾家务,忙的不亦乐乎。思凝笑容满面,含情脉脉的望着张扬,高兴的说,“现在不忙了?” 张扬微笑着点点头,随意的问道,“看到明明没有?” 思凝疑惑的盯着张扬,“没有啊?你找他干嘛?” 张扬漫不经心的说,“没什么,就是问问他。你哥哥现在情况怎么样?” 思凝皱着眉头,担忧的说,“我正想给你说呢。我哥现在好像对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就像是被洗脑了似的。那天他从医院跑到工地去了,说是要过年了,去看看。” 张扬推测道:“会不会在治疗过程中,对他的记忆有什么损伤。” “可是他对其他的事情一点没有忘记,”思凝奇怪的说,“唯独对那天的事情却完全失忆了。” “这就奇怪了,应该问问医生,我下午就去医院。”张扬又想起了明明,便匆匆告辞,“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明明却突然出现了,看到张扬,他有点惊慌,但马上又镇定的说,“呦,大清早就来谈情说爱了。” 思凝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看到他的手包扎着,急忙问道,“哎哟,明明哥,你的手怎么了?” 明明立刻把手藏到背后,掩饰的说,“不小心弄伤了。” 张扬紧紧的盯着明明的眼睛,带着一副关切的表情问道:“严重吗?” 明明满不在乎的说,“不严重!” 张扬意味深长的问,“真的不严重吗?让我看看。”明明神情古怪的赶紧躲开,“没事情,没事情。” 张扬更加怀疑起来,晚上袭击候阿宝的人绝对是他了,他有可能才是一系列血案的制造者。张扬故作轻松的说,“明明,你跟我去办公室吧,我有事情想问你。” 明明嘴角浮现出一个古怪的微笑,说,“好的,我想进去看看梁新,要不你先回去,我待会就去办公室。” 张扬担心明明又玩失踪,不慌不忙的说,“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他和思凝站在门口说话,好长时间过去了,明明却一直没出来,张扬有点着急,“思凝,你进去看一下,赶紧把明明叫出来。” 思凝体贴的说,“你有急事吗?要不你先回去,待会让明明去找你。” 张扬不放心,如果明明真的是嫌疑人,万一他有所察觉我们已经怀疑他了,有可能就此逃跑,在去抓他,就麻烦了。便说,“我在这里等他。” 思凝疑惑的进房去了,一会思凝出来说,“明明根本没找我哥,他早就走了。” ps:张扬不放心,如果明明真的是嫌疑人,万一他有所察觉我们已经怀疑他了,有可能就此逃跑,在去抓他,就麻烦了。思凝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看到他的手包扎着,急忙问道,“哎哟,明明哥,你的手怎么了?”明明立刻把手藏到背后,掩饰的说,“不小心弄伤了。”张扬紧紧的盯着明明的眼睛,带着一副关切的表情问道:“严重吗?”明明满不在乎的说,“不严重!”张扬意味深长的问,“真的不严重吗?让我看看。”明明神情古怪的赶紧躲开,“没事情,没事情。” 七、四处寻找 “什么?张扬大吃一惊,“他从哪里出去的?咱们怎么没有看见他?” 思凝猜测道,“他会不会从小门出去的。” 看来明明真的是做贼心虚,不然他干嘛悄悄的溜走呢?张扬焦急万分的说,“我得先走了。” 张扬立刻给小刘打电话,“你赶紧安排人员,务必要找到齐明明。” 小刘带着大家四处寻找明明,那些人感到莫名其妙,纷纷猜测,“怎么了,明明犯什么事情了?” “是呀,怎么突然要找他?” “小刘,快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 小刘不置可否,只是严肃的说,“大家赶紧找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刘突然想起明明每天晚上走到集市拐角处,就不见了踪影,他现在会不会又去那里了? 他默默无语的带着大家朝那里走去,发现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有一家养各种宠物狗的人住在那里,明明晚上来这里在干什么呢? 小刘仔细的观察,发现那家院墙有攀爬的迹象,难道明明晚上翻墙而入了?小刘敲门问道,“齐明明晚上来这里吗?” 他们面面相觑,回答道,“没有啊,他从来没来过。” 一个人建议道,“咱们去他们家看看,说不定他回家了。” 他们急匆匆的来到明明家,小刘进去问齐治青道:“叔叔,明明回来了吗?” 齐治青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呀,我刚从外面回来,你去他房间看看。” 小刘大踏步的跨进明明房间,只见明明怔怔的坐在床上发呆。小刘上前推了一下明明,问道,“你在干嘛?张主任到处找你,你怎么跑回家来了?” 明明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说,“我正准备去找他呢。走吧。” 他们来到办公室,小刘刚想出去,张扬示意小刘留下,他把房门关上,高声问道,“明明,刚才你怎么不吭不哈的就走了?让我白等你半天。” 明明红着脸,含含糊糊的咕哝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先回家了。” 张扬看明明很不自在的表情,明显觉得不对劲,他到底是犯忧郁症了,还是心中有鬼? “明明,”张扬和颜悦色的说,“你这几天晚上,跑到外面干什么?” 明明眨巴着眼睛,惴惴不安的说,“我没出去呀?” 小刘大声说,“你撒谎!我亲眼见你三更半夜的跑到集市那里晃悠,你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就在外面溜达溜达、、、、、、” 小刘气呼呼的责备道:“那你怎么不说实话?” “你说实话,”张扬目光炯炯的看着明明,“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明明面如死灰,喃喃的说,“不小心碰伤的。” “不对吧,”刘反驳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明明愧疚的低下脑袋,张扬拍拍明明的肩膀,平心静气的说,“明明,你如实告诉我们,好吗?” 明明眼里含着泪花,沉默不语,小刘看着有点来气,忍不住大声说:“是不是你想谋害候阿宝,却被他反咬了一口?”(未完待续。) ps:“明明,”张扬和颜悦色的说,“你这几天晚上,跑到外面干什么?”明明眨巴着眼睛,惴惴不安的说,“我没出去呀?”小刘大声说,“你撒谎!我亲眼见你三更半夜的跑到集市那里晃悠,你到底在干什么?” 八、发誓 “什么?”明明吃惊的跳起来,尖声叫道:“冤枉!冤枉!我是冤枉的!谁说我要谋害候阿宝?” 小刘瞪着眼睛,刚想说什么,张扬摆了一下手,对明明说,“你告诉我,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明明委屈的说,“我、、、、、、我发现二狗子家,养了好多漂亮的小狗,我想要一只,他们不卖。我就想去偷一只回来、、、、、、 “每天半夜等他们睡觉了,我就悄悄的溜出来,爬在他家院墙上观察,结果发现那些小狗根本不出来,我又仔细测算了距离,想逮住小狗,每天都空手而归。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逮住一条小狗,一时高兴,未及时撤退,没想到被一条大狗扑上来咬了我一口,我狼狈不堪的逃回家,一看好大的伤口,今天早晨我赶紧去防疫站,打了狂犬疫苗。” 小刘啧啧道,“怪不得你每天走到拐弯处,就突然销声匿迹了,原来是爬人家院墙去了,你真行呀!” 明明不好意思的咕哝道:“没办法,需要面前无法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到他家的小狗,我就念念不忘,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一只。不然,就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哦,哦,”小刘讥讽道:“想偷东西,理由还挺充分的!” 张扬严肃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明明举起那只受伤的手,发誓道:“我以我的这只手发誓,保证没有撒谎,骗你们就是小狗!让我的这只手报废!” 小刘挖苦道:“你那只手本来就是狗爪子,早已报废了。” 张扬说,“我们要去防疫站调查,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明明唉声叹气的说,“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要不,我现在就和你们一起去防疫站。” 张扬说,“不必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明明漫不经心的走了。小刘瞧着明明的远去的背影,“看明明的样子,估计没有说谎。” 张扬若有所思,不置可否,小刘接着说,“防疫站应该可以区分出人和狗咬的伤口吧?” “不知道啊”张扬安排说,“你现在去防疫站落实一下情况。” 却说思凝看到张扬匆匆忙忙的去找明明,感到很是奇怪,她自言自语的嘟囔,“张扬和明明今天搞什么鬼?” 梁新恰好听见了,他好奇的问,“思凝,明明这么了?” 思凝说,“哥,你不知道,明明今天阴阳怪气的,让张扬在门口等他,说要进来看你,结果自己却不辞而别。” “是吗?”梁新用深沉的眼光看着思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也不知道。“思凝摇摇头说,“明明的手不知道怎么也弄伤了,张扬要看,他却把手藏了起来,表情非常怪异,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 梁新听了,大踏步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低声说,“张扬终于聪明了一回。” 思凝大惑不解,“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梁新耸耸肩膀,咕哝说,“没什么,没什么。”(未完待续。) ps:明明举起那只受伤的手,发誓道:“我以我的这只手发誓,保证没有撒谎,骗你们就是小狗!让我的这只手报废!”小刘挖苦道:“你那只手本来就是狗爪子,早已报废了。” 九、杀手现形 思凝紧紧盯着梁新的眼睛,“你们今天怎么个个都阴阳怪气的?” 梁新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思凝恍然大悟,“哥,你不会怀疑明明就是那个连环杀手吧?” “那是你自己猜测的,”梁新斜睨着眼睛,“我可没这样说。” 思凝拉着梁新的胳膊又是摇又是晃的,撒娇的央求道:“哥,你快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告诉你了,”梁新眯着眼睛,压低声音说,“你不能去告诉张扬。” “我知道,”思凝点点头,“我不会对他说的。” 梁新露出一副深沉的样子说,“明明每次都爱到犯罪现场去,那天我和他一起去废井下面,他一下去就心慌意乱,浑身打颤,嚷嚷着要出去。还有那天欧阳林被杀的夜晚,我看到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其中一个人很像是明明,但他从来没跟我说起过,你说那些案子与他有什么关系,他那么热衷于此事?” 思凝说,“也许明明有忧郁症。脑子不太正常。” 却说小刘急匆匆的来到防疫站,进门就问,“医生,请问齐明明今天早晨来打过防疫针吗?” 那医生头也不抬的说,“来过。” 小刘又问,“他的手究竟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 医生不耐烦的说,“是被狗咬伤的。” “狗咬的伤口和人咬的能看出来吗?”小刘故作好奇的问道。 那医生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小刘,说,“当然!” 小刘兴致勃勃的跑回去告诉张扬,“我问医生了,明明的伤口就是被狗咬的。” 张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如此说来,咱们又失去了方向,现在只有加强巡逻,对明明和梁新也不能完全放弃监视。我相信那个杀手会露出马脚的,特别是这两天一定要警惕。” 马伊俐这天没啥事情,就抓了两只鸡,来到小镇的亲戚家玩耍。亲戚热情的招待了她,做了一大桌的好菜,知道她平素喝点小酒,多劝了几杯,没想到吃完饭。天已黑了,再一看表,快十二点了,马伊俐闹着要回家,亲戚说,“别回去了,这阵小镇很不太平,就在这里过夜吧。” 马伊俐坚持说,“不行,不行!我今天匆匆忙忙出来。好像没关院子门。” 亲戚知道她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她,就说,“我们送你回去。” 她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回去,我还不相信真能碰上什么连环杀手。”说完借着酒力,大大咧咧的走了。 她匆匆忙忙的往家里急赶,为了抄近道,她走在树林带里。风吹的树枝左右摇晃,吱呀吱呀的发出响声,地上的落叶也在“沙沙”作响,到处黑压压的。 她想起了亲戚的话。不禁有点紧张,心开始怦怦乱跳。感到周围的树林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地注视着自己,全身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有点后悔不听亲戚的话,越走越觉得身后像是有人在跟着,便猛一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恐惧使她拼命地跑起来,虽然她平时是一个比男人还大胆的人,但此刻她还是感到毛骨悚然,惊恐万状,她拼命向前奔跑着,突然树林里窜出一个人来,上来就卡住了她的脖子,她是在地里干活的人,有点蛮力气,她反手去掐那人的脖子,并声嘶力竭的叫喊,“来人呀!来人呀!有坏人!有坏人!” 正好小刘他们巡逻到附近,听见叫喊声,立刻冲了过来,只见两个黑影扭打在一起,那个黑影想挣脱马伊俐,却被马伊俐死死拽住了胳膊,小刘他们上前一把揪住那人,把他放翻在地上,马伊俐返身骑在那人的身上,用拳头狠擂那人的脑袋,一边打一边说,“要不是老娘我反应的快,今天就成了你手下的冤鬼了。” 小刘他们好不容易拉开马伊俐,把那人的脸扭转过来,用手电一照,不禁大吃一惊,叫道:“怎么是你?”原来那人居然是候阿宝,他趴在地下,眼睛咕噜咕噜的乱转着,一声不吭。 他们把候阿宝候押到办公室,小刘赶紧给张扬打电话,张扬正在和小李他们一起巡逻,听说抓到了嫌疑人,兴奋不已,立刻赶到办公室,只见嫌疑人耷拉着脑袋,头发乱蓬蓬的,张扬弯下腰,朝他的脸上看去,不由惊异的叫道,“候阿宝!” 张扬问小刘要了一只烟,围着候阿宝连转了三圈,问道:“候阿宝,难道你真是那个屡屡作案的连环杀手?” 候阿宝摇头晃脑,默不作声。张扬立刻通知王利敏,王利敏他们迅速的赶来,王利敏看到候阿宝,吃了一大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候阿宝居然会是那个连环杀手。 王利敏严肃的问道:“候阿宝,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害马伊俐?” 候阿宝面如死灰,悻悻然的说,“她不是好女人!” “你为什么说马伊俐不是好女人?”王利敏惊奇的问道。 候阿宝圆睁着双眼,愤恨的说,“一个女人喝得酒气熏天的,半夜三更在外面瞎逛,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王利敏平心静气的说,“阿宝,你老老实实的说,你都做过什么?” “你们让我说什么?”候阿宝显出一副迷惑的表情,大声问道。 王利敏看到候阿宝居然还想抵赖,不由勃然大怒,厉声质问道:“就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候阿宝惊恐的望着王利敏,一言不发。王利敏说,“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早就掌握了你的情况!” 候阿宝眉头紧蹙,低下脑袋,打定注意什么都不说。张扬知道像候阿宝这种人,只有来软的去感化他,他到了杯水,递给候阿宝,温和的说,“阿宝,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那些人的,你把心中的苦楚讲给我们听,好吗?” 候阿宝阴沉着脸,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那些人全都该死。”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五章杀手是谁四、抱杀手现形》,这本书已有9142人看过! 第十六章 心灵杀手 一、懦弱的男人 张扬语气缓缓的问道,“为什么呢?” “他们都不是好人,不配做人!”候阿宝眨巴着眼睛,怒气冲冲的说。 王利敏看候阿宝还理直气壮的,不由气愤的叫道,“你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 候阿宝一脸凶相,固执的强辩道,“那些没有道德的人,法律不管他们,也不去约束他们,我就有权利去杀他们。” “变态!”王利敏说,“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去惩罚那些你所谓的坏人吧?” 候阿宝撅着嘴巴,好似有天大的委屈,摇晃着脑袋说,“我告诉你们,那些人根本都是人渣,杀了他们一点都不冤枉。” 张扬想起梁新的经历,候阿宝这样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可能他也是受到过什么刺激,心理失衡,由此来报复社会。 他平心静气的说,“阿宝,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小镇上的那些血案真的是你做的吗?还有,你心中有什么委屈告诉我们好吗。” 张扬平时见到候阿宝,老远就热情的先打招呼,从来不摆领导架子,也不歧视候阿宝,所以,候阿宝对张扬一直都很敬重。 候阿宝想到自己干的这些事情暴露了,张扬对自己还是好言好语的,并表现出特别关爱的神情,不由心里难过万分,他含着眼泪,敞开了自己隐秘的心扉。 原来从记事开始,阿宝的爸爸和妈妈就感情不好,妈妈从来瞧不起爸爸,而爸爸是一个非常懦弱的人,妈妈对他颐气指使,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爸爸只会缩到角落里,默默的流泪。 有一次,阿宝看到爸爸忙忙碌碌做好了饭,妈妈吃了一口,便吐出来,拍着饭桌,气势汹汹的骂道:“蠢货,这个菜怎么做的那么难吃?” 爸爸小心翼翼的尝了一筷子,低声咕哝,“不难吃呀。” 妈妈“叭”的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冲上去,照着爸爸的脸上就是一耳光,一边骂道:“你还敢犟嘴,立刻给我重做!” 爸爸老老实实的把菜端走,又重做了一份,小阿宝看到妈妈像个凶神似的,吓得战战兢兢的躲在一边,妈妈对他漠不关心,看都没看他一眼。 有一次,妈妈很晚回来,在外面狠狠敲门,爸爸睡着了,开门慢了点,妈妈对着爸爸拳打脚踢,又撕又咬的,闹的不可开交,阿宝实在忍不住扑上去护着爸爸,妈妈就照着小阿宝的身上擂了几拳,就那样还不解气,又上去揪着爸爸的衣领,狠狠搧了几个大耳光,阿宝哭着哀求妈妈别再打爸爸,没想到妈妈一脚把自己踹开,显出厌恶的神气,骂道:“讨厌的东西,和你爸爸一样,就是个多余的祸害。” 阿宝听了,难过万分。 妈妈每天晚上涂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跑出去,然后三更半夜才回来,爸爸从来是敢怒不敢言,根本不敢问妈妈去哪里了。妈妈很虚伪,见到外面的人,就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对爸爸柔声细语的,抢着干家务。(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是谁一、抱杀懦弱的男人》,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uqidianbzvvfv 二、孤独 只要别人转身一走,妈妈立刻就原形毕露,把手中的活马上扔在一旁,指着爸爸的鼻尖,恶声恶气的吼叫,“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赶紧去干活。”爸爸忍气吞声的赶紧去干活。每逢此时,小阿宝的心就像针扎似的疼起来。 外人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却根本不知道,爸爸天天过的是水深火热的日子,他们纷纷夸奖爸爸有福气,取了个温柔贤淑的漂亮老婆。 就这样,妈妈还不甘心,经常把外面的狐朋狗男友带到家里来,让爸爸做饭招待他们,如果爸爸稍微脸色不好,妈妈就会当作众人的面,把爸爸骂的狗血淋头。 阿宝每次看到爸爸委曲求全,一副懦弱的样子,就感到羞愧难耐,气愤不已。他暗暗下定决心,长大后,绝不找什么老婆,也绝不会像父亲一样被一个女人欺负。 妈妈最终还是在他八岁那年,跟着一个男人跑了,爸爸伤心欲绝,一病不起,最后惨死在家中,临终前还叫着妈妈的名字。 阿宝痛恨妈妈的薄情寡义和水性杨花,更恨爸爸没有骨气,不像个男人,居然还为这样一个女人伤心绝望。 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已经开始对家庭产生了强烈的厌恶,对女人则痛恨轻视,以致心灵渐渐扭曲。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爱情,这就是为什么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还一直单身,并没有结婚的原因。 因为妈妈风流放荡,名声不好,又跟着男人私奔了,那些小孩都瞧不起他,常常羞辱他,也不愿意和他一起玩,使他倍感孤独。 有一次几个小孩在玩皮球,他站在一边,羡慕的观看着,一个小男孩不小心把球踢到他的身边,他高兴的捡起来,讨好的送给他们,没想到一个男孩上来一把抢过篮球,大声呵斥道:“谁让你摸我们的皮球,没人想理你!你妈妈不是好人,跟男人跑了,不要你了。” 他听了怔怔在站在那里,眼里噙满了泪水,心中充满仇恨和愤怒。从那时起,他心里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他渐渐的长大了,随着岁月的更迭,阅历的增长,他开始注意观察周围的事物,他看到很多家庭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闹的不可开交,就很庆幸自己没有结婚。他开始习惯于自问自答。 有时候想起自己的父亲委屈的死去,他就对妈妈恨之入骨。他常常幻想自己为父亲报仇,如何折磨那些可恶的像她妈妈一样的坏女人。 那天,他到小商店去买烟,电视里正在播放电视连续剧《水浒转》,刚好演的是武松打虎和为兄报仇杀嫂的故事,大家边看边议论,“武大郎自己形象丑陋,懦弱不堪,居然娶了个风骚漂亮的潘金莲,本来就不般配,注定武大郎没有好下场。” “是呀,潘金莲要是一开始嫁的是武松,估计她就不会和西门庆勾搭成奸,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什么呀,我看潘金莲骨子里就是个淫荡的女人,嫁给谁,都不会安分的。”(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二、孤独》,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uqidianbzvvfv 三、毛骨悚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些人的话,句句像利刃般捅在候阿宝的心尖上。自己父母的婚姻,不就是现代版的武大郎和潘金莲似的婚姻吗?阿宝越看越生气,小时候那些不堪的往事,不禁涌上心头。他感到痛苦和绝望,恨不得立刻揪住那几个人狂抽一顿。 从那以后,阿宝经常晚上出去转悠,那天他吃完晚餐,信步来到山上,呼吸山里新鲜空气,好不惬意。 夜幕渐渐降临,朦朦胧胧间,他看到梁新朝山上跑来,像发疯似的一路狂奔着。出于好奇,他悄悄的跟踪在后面,发现梁新精神恍惚,只是在山里打转,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由于知道梁新有一个可恶的后妈,阿宝感到自己和梁新同病相怜,难道他后妈又想出什么坏主意,来折磨梁新吗?一眨眼间,梁新突然不见了,他急不可耐的在山上寻找梁新,忽然看见两个黑影冲下山来,他来不及躲避,迎面和他们撞了个满怀。 那两人惊恐的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之中,阿宝忽然听见对面山坡上,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声,那声音强烈的刺激着他,他突然想起妈妈晚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门,一个想法突然闪现在脑海里,这个女人夜半三更的在山里啼哭,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他心中慢慢的升腾起一种彻骨的恨意。 他循声慢慢的找去,发现一个女人正慌不择路,惊慌失措得奔跑着,这个女人三更半夜独自一人在山上,是不是在等待和勾引什么人?他想起妈妈的过去,以及爸爸受到的屈辱,越来越气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的情绪,上去一把揪住那女人,狠狠的卡住她的脖颈,那女人挣扎了一会,然后慢慢的瘫软下来。 他猛然惊醒:我在干什么?我竟然把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掐死了,怎么办?他惶恐万分,感到内疚和恐惧。 得赶紧把她藏起来,他想起这里好像有一口废井,他慌慌张张的找了一圈,发现那废井就在不远处,他用力把那女人抱起来,匆匆跑进废井的深处,抛下那个女人。然后,一路飞奔下山。 回到家中,他居然没有料想中的那种内疚和不安感,当他沉浸在山上那种特定的毛骨悚然的场景里时,心情居然轻松起来,而且越来越兴奋,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快感。 从那以后,候阿宝像中了邪似的到处寻找目标,渴望再次经历那种强烈的惊险过程。 那天傍晚,他在外面四处游荡,忽然发现梁新表情狰狞,狂躁不安的在石板渠上的小路上狂奔着,他立刻紧紧的跟在梁新的后面,意外的发现,梁新似乎精神上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看到小琴在菜地里,笑容可掬的给梁新打招呼,并朝梁新走去。忽然,梁新像中了邪似的突然掐住了小琴的脖子,一会,梁新又松开了手,小琴惊恐万状的沿着石板渠逃跑了。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三、毛骨悚然》,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 四、怒火攻心 候阿宝看到那种情形,不由的目瞪口呆,难道小琴曾经伤害过梁新的感情,所以梁新才会那么愤怒的对待她,他忽而想起了自己的妈妈,那个背叛爸爸的女人。他感到气愤难耐,既然你梁新下不了手,那我就帮你下手。 看到小琴仓惶的在渠边奔跑,阿宝怒火攻心,立刻冲上前去,一把将小琴推到石板渠里,可怜小琴没来及叫喊一声,就被踹急的水流冲走了。阿宝兴冲冲的回到家里,想起自己对那个跟妈妈一样的坏女人的报复,不禁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越来越开始渴望寻找新的复仇对象,既可以除掉这些道德败坏的人渣,又能使自己心身愉悦。 那天他去小商店,听到人们在背后议论欧阳林的妻子周妙芸,“她和黄金生勾勾搭搭的,路人皆知,欧阳林居然装聋作哑。” “是呀,欧阳林真是没骨气,要是我,找就和那个女人离婚了。” “不过,那女人倒是有几分姿色呢。” “呸!装模作样的,就不是什么好女人,还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 “也不知道黄金生的老婆知道不知道?” “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还不早就闹起来了。” “这种事情,谁会去告诉她,她肯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候阿宝听了,脸上一片乌云,他觉得这些话像是专门针对他说的,他气愤的想起自己的爸爸,那个懦弱无能的男人,欧阳林和周妙云简直就是爸爸和妈妈的翻版,他越想越气愤,简直怒不可恶。这种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收拾不住,活在世上,真是给男人们丢脸。 他每天都悄悄的关注着欧阳林,想趁机告诉欧阳林,他的老婆是个淫妇,看他到底怎么处理此事。他发现欧阳林最近上夜班,每天都和老郭一起上下班,一时还找不到机会告诉他真相。 那天下午,他看到欧阳林独自一人去上班,就蹑手蹑脚的跟踪在后面,没想到欧阳林居然发现了他,还邀请他一起喝酒,他们两个边喝酒边说话,不知不觉两人都喝多了。 他们提着酒瓶,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欧阳林平时说话就是大大咧咧的,喜欢满口脏话,当时就破口大骂说,“候阿宝,你他妈的怎么带的路?” 候阿宝舌头僵硬,气呼呼的说,“你怎么怪我呢,你不是天天在这条路上走吗。” 欧阳林气急败坏的嚷道:“放你妈的狗屁!你怎么赖到我的头上。” 候阿宝最烦被人提起妈妈了,他暴跳如雷的吼道,“你对我那么厉害干嘛?你怎么不对你的老婆厉害去,你老婆在外面偷男人,你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一点也厉害不起来。” 欧阳林在老郭家门口,已经听到对老婆的议论,回家又被周妙云数落一顿,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怒火,候阿宝这么一说,他立刻火冒三丈,怒气冲天的撕扯着候阿宝,“你给我说清楚,你敢污蔑我老婆!我今天对你不客气,我要把你整死!”(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四、毛骨怒火攻心》,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uqidianbzvvfv 五、误导 欧阳林说着,就恶狠狠的伸出手,死死的卡住了候阿宝的脖子,候阿宝顿时感到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过去,他使劲的想板开欧阳林的手,无奈欧阳林正在气头上,力大无比,根本掰不开他的手。 候阿宝急中生智,他挣扎着举起酒瓶朝着欧阳林的脑门狠狠砸去,欧阳林手一松,闷声不响的倒了下去。候阿宝捂着自己脖子,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见欧阳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踢了一脚,“你还装死!”欧阳林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他上前一摸,发现欧阳林鼻息全无,已经死了。 候阿宝惊慌失措的把欧阳林拖到山坡底下,摸黑找到一个小土坑,他开始用手使劲的刨起来,一会他的指甲就疼的受不了了,他把欧阳林随便的放进浅坑里,用土草草盖上,由于土坑太浅太小,尸体容易被人发现,他就到周围胡乱扒了一些草堆在土堆上面。然后把现场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一遍。 做完那些后,他感到筋疲力尽,头昏脑胀。他坐在地上,渐渐的脑子有点清醒起来,为了防止留下线索和脚印,他又沿着山路开始转起圈来。 走着走着,候阿宝突然发现地下坐着一个人,似乎在那里休息,他吃了一惊,看见那人在黑暗里望着自己,他赶紧转过身子,匆匆的走了。发现那人并没有跟着自己,他就若无其事的回家来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候阿宝觉得自己又干了件了不起的大事。他睁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默默的在想:欧阳林这个懦夫这么不经打,就那么一酒瓶子,居然就死了。他死了倒也解脱了,不然和爸爸一样,头上顶着绿帽子,精神压抑,背后被人指指戳戳,连头都抬不起来,活着有什么意思。 想到今晚为欧阳林永远的排除了烦恼,他感到心情特别的愉悦。不过,一想到那具尸首,他还是有点担心,别被人发现查到自己的头上。没想到欧阳林的老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开始寻找欧阳林,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报告给了张扬,张扬派人匆匆寻找了一遍,结果是毫无踪影,此事也就那么不了了之。 那几天又下了几场小雨,山上根本找不到一点痕迹,他开始心安理得,高枕无忧起来。隔了一段时间,他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思来想去应该把周妙云这个放荡的女人干掉,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但是欧阳林才死,干掉这个女人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还是让她多活几天吧。 那天,他们刚好去山上架外线,赵四让他找柴火,他发现了埋藏欧阳林的那个草堆,就故意惊恐万状的跑上山来,叫大家一起去看茅草堆下的人头。 当王利敏他们调查询问时,候阿宝故意显得义愤填膺,为欧阳林抱打不平。还提议王利敏他们去寻问欧阳林班里的同事,然后误导王利敏他们,将周妙云和黄金生列为重大作案嫌疑人。(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五、误导》,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uqidianbzvvfv 六、真相泄露 候阿宝在交代自己的作案过程中,不停的摇头晃脑,带着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绘声绘色的侃侃而谈,一点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和作恶感,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传奇故事。 他透露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柳月兰和孙其山的死亡,居然也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候阿宝看到张扬和王利敏得知此事,不禁大吃一惊,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感到兴致勃勃,沾沾自喜。他得意洋洋的说: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柳月兰不光彩的过去,早就被传到了小镇上,她害死了杨俊和梦蝶两口子,被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大家对她都唯恐避之不及,认为她是个不详的女人。” 没想到她来到小镇没多久,就勾引上了丁东,并诱使丁东回老家和自己的未婚妻小雅退婚,当丁东在老家退婚时,柳月兰看到吴小奇人高马大,英俊潇洒,边趁机又拆散了吴小奇和阿媚的恋情,并逼迫吴小奇和自己迅速的结了婚。 等丁东喜气洋洋的从老家赶回来时,却发现柳月兰和吴小奇早已结过婚了。丁东白白忙活一场,结果却是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 后来柳月兰见吴小奇中看不中用,就和孙其山又勾搭上了,他们两人令人不齿的肮脏关系,几乎在小镇上是公开的秘密。 柳月兰的老公吴小奇上早班时,被不明不白的炸死,大家都猜测与柳月兰和孙其山有关,但却苦于没有证据,案子一直悬在那里。 候阿宝对吴小奇的遭遇很是同情,他觉得吴小奇的下场,比自己的父亲更惨。对柳月兰这个水性杨花的恶毒女人恨之入骨。所以,他经常悄悄的跟踪柳月兰和孙其山,想从他们的谈话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他俩合谋害死了吴小奇,为可怜的吴小奇伸冤。 那天,柳月兰和孙其山在树林里散步,候阿宝在后面悄悄的跟着,就听柳月兰气呼呼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孙其山为难的说,“现在我老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我怎么能扔下她不管呢、、、、、、” 柳月兰打断他的话,气愤的说,“你心疼你老婆,怎么不心疼我呢?” “那你让我怎么办?”孙其山有点不耐烦的说,“只有等到她哪天去世了,咱们再说。” 柳月兰一听勃然大怒,“你说的什么话!她一直不死,那我们就一直这样?” 孙其山烦躁的说,“你别和我吵了,我心烦着呢,我一晚上都在照顾病人,头昏脑胀的。” 柳月兰跺着脚,嚷道:“你活该!你又不是在照顾我,你在照顾那个死瘫子,怎么还不赶紧死掉!” 孙其山愤愤的说,“你怎么那么恶毒?她都成那样了,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柳月兰冷笑一声,“同情心?吴小奇被你炸死了,你怎么没有同情心?” 孙其山怒气冲冲的说,“这事你别全怪在我头上,是你提出来,如果我们要长长久久,除非除掉吴小奇这个绊脚石,不是你让我除掉他的吗?”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六、真相泄露》,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 七、反目成仇 柳月兰咕哝着说,“我是随便说说的,哪知道你居然当真,真的把他害死了。” 候阿宝听后,怒不可恶,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太歹毒了,给人戴绿帽子,还不满足,居然丧心病狂,把自己的家人也害死了。法律虽然没有事实依据,惩罚不了你们,我却要替天行道,让你们不得好死,血债血尝。 这时,只见孙其山逼近柳月兰的面孔,阴沉沉的说,“你别狡辩!你想推卸责任,全赖在我头上,没门!” 柳月兰委屈的嚷道:“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 孙其山瞪着眼睛打断她的话,恶声恶气的说,“咱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谁也别想逃走。” “你、、、、、、你、、、、、、”柳月兰气愤的指着孙其山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孙其山板着脸,冷酷的说,“你以后别再提什么结婚的事情。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说完,转身就走。 柳月兰在背后撵了几步,伤心欲绝的叫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候阿宝回家想起这件事情,就气的睡不着觉,思来想去,如果自己直接去除掉他们两个狗男女,容易暴露目标。他们现在已经反目成仇,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 嗯!这个计策太好了,他手舞足蹈,兴奋不已。迫不及待的开始行动起来,他发现孙其山在一个小饭馆里,闷闷不乐的自斟自饮,就凑上前去,热情的招呼到,“孙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唉!”孙其山看了一眼候阿宝,重重的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说,“还是你阿宝好啊,一个人过日子,轻轻松松,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候阿宝同情的说,“孙哥最近很辛苦吧,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嫂子多亏有你照顾。” 孙其山感叹的说,“她跟了我一辈子,吃苦受累,毫无怨言,现在病了,我怎么能不管她呢?” 候阿宝伸出大拇指,赞赏的说,“孙哥,你是好样的。” 他要了两瓶酒和孙其山对饮起来,两个人一边喝,一边天南海北的瞎扯着。候阿宝看到孙其山喝的酒酣耳热,有点醉了,就凑到孙其山的耳朵边,悄声说,“孙哥,听说柳月兰想和你结婚,你不同意。” 孙其山摇着头,大着舌头说,“肯、、、、、、肯定不行,我和她结婚,我、、、、、、我老婆怎么办?” 候阿宝神情严肃的说,“我听说,柳月兰扬言,你如果不要她,她就要去告你,告你当年在食堂安放炸药,谋害了她老公。” 孙其山一听,面如死灰,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候阿宝镇定的说,“我刚好经过她家的门口,听到她正在咬牙切齿的咒骂你。” “你别、、、、、、别听她胡说,我根、、、、、、根本没害她老公。”孙其山紧张的辩解道。(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七、反目成仇》,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uqidianbzvvfv 八、挑唆 候阿宝看到孙其山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暗暗的高兴,他拍拍孙其山的肩膀,安慰说,“我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孙其山看到候阿宝若无其事的样子,便放下心来,他拿过候阿宝的酒杯,满满的倒了一杯,恭恭敬敬的递给候阿宝,舌头发硬的说,“兄、、、、、、兄弟,这、、、、、、这就对了!谢谢你、、、、、、你,你相信我!来!我敬你一杯!” “好!我干了!”候阿宝接过酒杯,狡黠的眨眨眼睛,将酒一饮而尽。 孙其山呆呆的坐在那里,越想越生气,忽然咬牙切齿的说,“这,这个女人简直是条疯狗,胡乱咬人。我,我不会放过她的。” “就是!”候阿宝想在加把火力,继续煽风点火,“要不人家怎么说,红颜祸水,女人就是祸害!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就不该去招惹她。” “唉!”孙其山叹了口气,后悔莫及的说,“哪是我招惹她呀,是她主动勾引我的,都怪我当初一时糊涂,上了她的贼船。” “所以呀。”候阿宝露出一副非常同情的表情,关心的说,“赶紧想想办法吧,彻底的摆平她。孙哥,我可是提醒你,这个女人是很难缠的,当年就是她害的梦蝶和杨俊家破人亡。” 孙其山频频的点着头,呐呐的说,“我知道,我知道。” 候阿宝故意恐吓道:“想想吧,如果她连自己家的老公都想谋害,保不准哪天也会谋害你的。你可得小心点!” “哼!”孙其山目露凶光,怒气冲冲的嚷道:“她想来害我,我先灭了她!” “对!”候阿宝兴致勃勃的鼓动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要早点想办法对付她!” 候阿宝见达到了目的,便又去找柳月兰,他故意说柳月兰家的线路接触不良。需要检查接好,不然会烧坏家里的电器。 柳月兰一听非常紧张,赶紧搬来梯架,候阿宝爬上梯架。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然后,跳下梯子,柳月兰担心的问道:“搞好了吗?” “搞好了!”候阿宝拍拍手上的灰,轻松的回答。接着。他故意摊开两手说,“哎哟,我的手好脏呀。” 柳月兰赶紧说,“那到我房里洗洗吧。” “谢谢了!”阿宝立刻跳进入柳月兰的房间,柳月兰端了盆清水,阿宝边洗手边夸奖道,“柳姐,早就听别人说,你家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果然是这样的。” “是吗,”柳月兰高兴的说,“女人嘛,就应该把家务收拾好,房子干干净净,人的心情也舒畅。” “哼!你的舒畅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阿宝暗暗的想。他马马虎虎的洗完手,还是不想走,东张西望,吞吞吐吐的说,“柳姐。可不可以倒杯水,我快渴死了。” 柳月兰笑嘻嘻的说,“不好意思!早该给你倒茶的,我怎么忘了。” 一会。她端着茶水过来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候阿宝,狐媚的说,“阿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阿宝接过茶杯,一边“噗噗”的吹着茶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柳月兰斜睨着眼睛,风骚的说,“你为什么不结婚呀?” 阿宝愣了一下,干干的笑道:“谁能看上我呀?” 柳月兰凑近阿宝,眼神迷离的说,“怎么这样说呢?我看你就是个挺优秀的男人嘛,是不是你的条件太高了?” “哪里,哪里,”阿宝本能的后退了几步,躲避着柳月兰的进攻,咕哝说,“我又穷又丑,别人跟我喝西北风呀。” 柳月兰露出轻浮的微笑,挑逗的说,“那你平时不想女人吗?” “我,我,”候阿宝有点招架不住了,他感到浑身一阵燥热。 “阿宝,阿宝,”柳月兰嗲声嗲气的叫着,慢慢的贴近候阿宝,满脸淫荡的说,“阿宝,我就不嫌弃你、、、、、、” 候阿宝看着柳月兰丑陋的面孔,突然想起自己的妈妈,也是一个放荡的女人,他不由一阵嫌恶,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柳月兰伸手摸摸阿宝的脸颊,温柔的说,“怎么了?阿宝,你是不是有点冷?” “不是,”阿宝冷漠的说,“你不是和孙其山相好吗?” “喔唷,”柳月兰轻轻的点着候阿宝的额头,淫笑着说,“原来你在吃醋呀,我告诉你,我和他已经断绝关系了。” “是吗?”候阿宝显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半信半疑的说,“怎么可能呢?大家都知道,你对他情有独钟,他老婆已经半死不活的,将来他肯定要和你结婚的,你怎么又要和他断绝关系呢?” 柳月兰眼神黯淡下来,闷闷不乐的说,“不是我提出分手的,是他要和我断绝关系的。” “不会吧,”候阿宝一副想不通的样子,他咕噜咕噜的转着眼珠,猜测道:“他会不会又看上别的女人了?” 柳月兰表情一怔,候阿宝漫不经心的说,“我听说,孙其山怀疑是你把吴小奇给谋害了,他说像你这样能谋害亲夫的人,有可能还会谋害别的男人,他是绝不会娶这种女人的。” 柳月兰一听,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她颤抖着嘴唇问道:“谁告诉你的?” 候阿宝贴近柳月兰的耳朵,悄悄的说,“我告诉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前几天,我和孙哥在饭馆里喝酒,孙哥亲口对我说,你这种女人太可怕了,为了要想和他结婚,居然要挟他,要把炸死吴小奇的事情,栽赃到他的头上。你还威胁他,如果他不结婚,就要去公安局告发他。” “他胡说八道!明明是他、、、、、、”柳月兰脸色苍白,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她忽而惊醒的捂住了嘴巴。 候阿宝看到柳月兰惊慌失措的表情,心中一阵窃喜。哼!你这个变态的风流女人,报应马上就要到了。 柳月兰此事已是心慌意乱,坐卧不安,早忘了勾引候阿宝那件事,候阿宝趁机逃了出来。(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八、挑唆》,这本书已有9211人看过!:uqidianbzvvfv 九、一箭双雕 “怪不得孙其山对我态度大变,原来他早就想抛弃我了,我该怎么办?”柳月兰在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孙其山谈谈。 她鼓足勇气来到孙其山家,孙其山一见到她,就显出厌恶的神情,冷冷的翻了她一眼,她又开始火冒三丈,抛下一句话,“明天十二点在老地方见。”说完转身就走。 孙其山看到柳月兰走了,松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还耍什么个性!明天见,就明天见,是该做个了断了。” 第二天,柳月兰心神不定的先到了镇西的小路上,过去他们幽会时,常常在这里散步,那时候感觉这条小路是多么的温馨,现在却觉得这里死气沉沉的。柳月兰不由得百感交集。 看到孙其山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柳月兰气不打一处来,她死死的盯着孙其山,一言不发。孙其山冷漠的看着柳月兰,问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柳月兰看到孙其山挂着副冷峻阴沉的表情,不由感到一阵心寒,没想到我们现在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她伤心欲绝,痛苦的喊道:“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想理我了吗?” 孙其山板着脸,冷冷的点点头。柳月兰伤心的说,“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对你那么好,付出了那么多,你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孙其山轻蔑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说,“说话别那么难听。” 柳月兰瞪着眼睛,质问道:“我说什么难听的话了?你不想跟我结婚,当初干嘛和我在一起?” 孙其山耸耸肩膀,大声说,“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 柳月兰嚷道:“真是不知羞耻,还我勾引你!你就没有责任吗、、、、、、” 孙其山有点不耐烦了,打断她的话,“你别吵了!说吧,你今天叫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柳月兰哭丧着脸,嘟囔道:“我就是让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办?” 孙其山脸色铁青的说,“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 柳月兰胆颤心惊地凝视着孙其山,不无心酸说,“你太没良心了!” “你有良心?”孙其山嗤之以鼻。 柳月兰含着眼泪说,“没想到你会这样对待我。” 孙其山脸上露出憎恨的表情,恶狠狠的说,“你不是说要去告我吗,你去告呀!” 柳月兰见孙其山如此的冷酷无情,气的浑身发抖,她用威胁的语气叫喊道:“你这样对我,我就是要去告你。” 孙其山怒不可恶的捏紧拳头,大声吼道:“你敢!” 柳月兰愤怒的说,“你看我敢不敢!”她想吓唬孙其山,就朝大路上冲去,孙其山气急败坏的去拉她,他们俩厮打了起来,孙其山怒火攻心,全是你这个晦气女人,害的我不得安宁。他掏出水果刀,照着柳月兰的脖子狠狠捅了一刀,柳月兰“啊”了一声倒了下去,鲜血立刻喷溅了一地。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九、一箭双雕》,这本书已有9368人看过! 十、可怜的人 孙其山神情麻木的把刀子一扔,转身跌跌撞撞的回家了,进到房内,他重重的倒在沙发上,头脑一片混乱,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仿佛是做了场恶梦,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杀了柳月兰,他惶恐不安,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妻子,还有孩子。 这个女人,就是个扫帚星,谁和她纠缠谁就倒霉。是她把我逼的走投无路,我为了她成了杀人犯。这么多年来,天天提心吊胆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女。 他感到头痛欲裂,悲痛万分,当初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看上这种女人,如今落到如此境地,已悔之晚矣,老伴以后怎么办? 他面如死灰的来到老伴跟前,嗓音嘶哑的问道:“你要不要小便?” 老伴点点头,发现他神情忧郁,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什么。”他心里一阵悲戚,差点掉下泪来,他掩饰的笑了笑,转过身悄悄的抹去眼里的泪花,给老婆倒了杯水,深情的望着老伴喝下去。然后给老伴盖好被子,恋恋不舍的在家里转了一圈,然后就上吊自杀了。 当候阿宝得知,孙其山真的把柳月兰杀死了,然后自己又上吊自尽,感到兴奋不已,真没想到那么容易就除掉了这两个堕落的人渣,而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吴小奇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以后就这样做下去,还没风险,他决定继续寻找新的目标,不在亲自出面, 那天,候阿宝到小商店去买烟,老远就见商店门口围了一群人,人群里面传出声嘶力竭的叫骂声,他好奇的挤进人群,发现是李晓红在李康武的大门前,又蹦又跳,涂抹四溅的怒骂着,“怎么了?”他问身旁的人。 那人摇摇头,叹息说,“这小红太厉害了,得理不饶人。” 候阿宝追问道:“究竟是为什么事情?” “听说李康武最近检查出得了癌症,他想凑点医药费,就把商店的东西便宜的处理了,李小红说李康武故意抢她的生意,破口大骂李康武。” 候阿宝奇怪的说,“怎么没有听见李康武的声音?” 那人说,“其实,李康武不吭声就算了,这小红还没完没了。” “听说原来李绍文找的是李康武的女儿李小雅,被小红插了一杠子,是真的吗?”候阿宝打听道。 “好像有这么回事情。” 候阿宝愤愤不平的说,“小红这样太过分了!” “是呀,小红经常抢李康武的生意,老爷子都忍气吞声,让着她,现在人家都有病了,还欺负人家。” 候阿宝说,“难道没人管吗?” “怎么管?她就骂几句,又没出人命。” “哼!要是搁着我,得了绝症,我才忍不下这口气,早和她同归于尽了。”候阿宝义愤填膺的说。 “就是,人和人不一样,这李康武本身就是个老实人。” “唉!怪可怜的。”(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可怜的人,这本书已有9490人看过!:uqidianbzvvfv 十一、欺人太甚 候阿宝今天心情特别愉快,打牌赢了三百多元钱,路过李康武和李小红的商店,他突然想要犒劳犒劳自己。 他发现李康武的小商店门庭冷落,而李小红的商店却人来人往,就想照顾李康武的生意,他径直来到李康武的商店,刚迈进门槛,小红就在隔壁大声叫起来,“阿宝,你想买什么?快到我这里来,我给你便宜点。” 阿宝心中骂道:这个女人太过分了,简直是欺人太甚,抢生意抢到人家门口来了,真是个没素质的东西。但他还是笑容可掬的说,“哦,哦,我不买什么东西,我来找李叔有点事情。” 候阿宝进到商店,看李康武脸色铁青,神情忧郁,长吁短叹的,不由同情的问道:“李叔,你怎么了?” “没什么,”李康武闷闷不乐的回答,阿宝指着柜台里的烟,小声的说,“给我买两包烟,一瓶酒,在拿几包方便面和牛肉干。” “啊?”李康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睁大眼睛,诧异的问,“你不是不买东西吗?” 阿宝露出轻蔑的神色,朝门外瞟了一眼,放低声音,悄悄的说,“我是故意这样说的,要不李小红又要抢你的生意。”他皱着眉头,打抱不平,“她怎么能这样做?太过分了!” “唉!”李康武长长的叹口气,苦着脸无可奈何的说,“我早就习惯了。” 候阿宝气愤的说,“这可不行!她不自觉,你就不能让她,你越让,她越得寸进尺,该厉害的时候就得厉害。你不要太软弱,太老实了。没听说过吗,人善被人欺负,马善被人骑!” 李康武听了候阿宝的话后,脸色更加难看,阿宝赶紧说,“李叔,我走了,你要保重身体,不要老是想不愉快的事情。” 候阿宝走后,李康武的耳朵里老是回想着阿宝说的那句话,“人善被人欺负,马善被人骑。”就是因为自己太善良、太老实了,李小红才欺负自己。他忽然有种冲动,想和李小红狠狠对骂一场。 过了几天,李小红在商店门口扫院子,她挥舞着扫把,故意扫的尘土飞扬,那灰尘全朝李康武的商店里飘去,李康武赶紧关住大门。 第三天,李小红又开始清扫垃圾,她左边挑一下,右边哗啦一下,把垃圾都哗啦到李康武的商店门口了,有些垃圾还蹦到商店里面去了,李康武终于忍无可忍,他气愤的冲出商店,拿起扫把,狠狠的把垃圾全扫到李小红的门口。 李小红不乐意了,她冲出商店,指着李康武就破口大骂,“你不是人,你缺德!你把垃圾扫到我家门口,你、、、、、、你不得好死、、、、、、” 明明是李小红先把垃圾扫到李康武门口的,她现在反倒有理了。李康武一辈子与世无争,又是一个木讷的人,根本就不会吵架,看到李小红插着腰,张牙舞爪,没完没了,骂不绝口,一气之下,李康武关门回家了。(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欺人太甚,这本书已有9500人看过!:uqidianbzvvfv 十二、广告牌 匆忙中,李康武忘了把商店的广告牌收回去,第二天早晨来到商店,发现广告牌居然不见了,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难道是被贼偷走了?不可能呀!这个小牌牌偷去有什么用处? 他想起自己昨天临走时,李小红还在背后追着自己辱骂,那些话真的不堪入耳。肯定是这个可恶的女人把广告牌给扔了。 他立刻跑到路边垃圾场一探究竟,果然广告牌被扔在垃圾堆里。他气的暴跳如雷,怒火攻心,立刻提了一桶大粪,冲到李绍文家的大门前,举起粪桶,使劲朝大门泼了上去,然后转身回商店了。 李小红和李康武还不知道自己家的大门被泼上了大粪,李绍文最先出门,一出家门,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他嗅了嗅鼻子,发现臭味来自大门那里。 他快步走到大门前,伸手拉开大门,一脚踩在了大粪上,一股强烈的恶臭扑鼻而来,熏的他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他赶紧捂住鼻子,往地下一看,满地都是大粪,自己的手上也沾满了黏糊糊的粪便,他气急败坏的跑回家里,高声叫道:“是谁把大粪泼在咱们家大门上的?” “什么?不会吧?”小红正在吃饭,她吃惊的嚷叫起来,放下碗筷,就朝大门跑去,老远就闻到臭气熏天,她看见满地的粪便,有点发呆。 李绍文知道李小红向来飞扬跋扈,经常和人结怨,不用说,肯定是她招来的麻烦,他怒气冲冲的质问,“你到底得罪谁了?” 李小红翻着眼睛,委屈的说,“我没得罪谁呀。” “你没得罪过人?”李绍文不相信,他瞪着眼睛,气呼呼的说,“你没得罪人才怪,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到家里来泼粪的。” 李小红突然想到李康武,失声说,“会不会是李、、、、、、”看到李绍文既愤怒又疑惑的盯着自己,她赶紧捂住嘴巴,没有说下去。 李绍文看见李小红惶恐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几分,他气愤的跺了一下脚,吼道:“你自己收拾吧,我走了。” 李小红猜想,绝对是李康武泼的大粪,但她没亲眼见到,只好哑巴吃黄连,忍着恶心,满腹怨气的把大门冲洗干净,然后去了商店。 她在商店里看到李康武今天特别的兴奋,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出来,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越看越生气,忍不住跑出商店,指桑骂槐起来。 李康武却无动于衷,充耳不闻,他对过往的熟人,老远就眉开眼笑,主动的打招呼,看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人,一反常态的热情,大家都感到惊奇不已。 候阿宝听到有人议论此事,感到非常的痛快,他来到商店,看李康武笑容满面,异常开心,继续鼓动道,“李叔,听说你给李小红家来了个清水大泼墨,太好了!就应该这样,她下次在敢欺负你,你就以恶治恶,你这么大年龄了,怕什么?大不了和她拼个鱼死网破。说句难听的,你就是和她同归于尽,也划的来。”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二、广告牌,这本书已有9500看过! 十三、血洗全家 李小红看到候阿宝总是去李康武的商店买东西,暗暗开始痛恨候阿宝,一天,阿宝迎面遇到李小红,热情的招呼道:“小红,早啊!” 李小红斜睨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板着脸擦身而过。喲,你还装聋作哑的,好!我会让你尝尝滋味的。 候阿宝径直去了李康武那里,见李康武又垂头丧气,一脸苦相。阿宝关心的问道:“李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李康武嘴唇发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要杀了她,她欺人太甚了。” “怎么了?”阿宝猜想,肯定是李小红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他追问道:“快告诉我,是不是李小红又欺负你了?” 李康武红着眼圈点点头。 “为什么事情?” 李康武气愤的说,“我身体越拉越差,我想把商店过给别人,小红在背后说我的商店这不好,那不好的,别人就不过了。” 阿宝咬牙切齿的说,“她怎么那么恶毒,她这样不会有好下场的!她是想让你自动关门,就剩她一家商店。” 李康武神色忧愁的说,“算了,不过就不过吧。和她争也没什么意思。” 阿宝看到李康武一副懦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露出厌恶的神情,说,“什么?别人欺负你,你就忍气吞声,要是我,才不会善罢甘休呢。” 他看到李康武的熊样,就像起爸爸的懦弱,他气愤不已,像你们这样的人,最好都别活在世界上。 他想出一条妙计,跑市里去打了张纸条:缺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趁着夜深人静,他悄悄的把纸条帖在李康武的大门上,哼!我看你李康武见了纸条还会无动于衷? 李康武一夜未眠,神情恍惚,想起李小红的所作所为,就气愤不已,天一亮,他就去了商店,掏出钥匙,正要开门,突然发现门上贴了张字条,凑近一看,上面写着:缺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康武气的头昏脑胀,他一把扯下字条,扔在地上,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李小红,你太过分了,居然这样诅咒我!你抢了欣雅的男朋友,我们没跟你算账,你动不动就欺负我,我为了欣雅,也都忍了,现在我病了,你居然还不放过我,你还想气死我。哼!在我死前,我先灭了你全家。 他怒不可恶的回到家里,拿了一把猎枪,就冲到李绍文的家门口,照着大门狠狠擂起来,李绍文听到有人在敲门,发出那样的噪声,他跑到大门前,气势汹汹的问,“谁?” 李康武镇定的说,“是我。” 李绍文满腔怒火的打开门,李康武二话不说,对着李绍文就是一枪,李绍文应声倒下,这时李小红紧跟着后面出来,看到李绍文倒了下去,她冲上前想要拼命,李康武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枪,李小红也倒下了,这时,李绍文的儿子听到动静,刚探出头,李康武也给了他一枪,然后,他扛起猎枪,大摇大摆的离去。(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三、血洗全家,这本书已有9520看过!:uqidianbzvvfv 十四、敲山震虎 候阿宝津津有味的述说着他所做过的那些事情,看到张扬王利敏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静静的倾听着自己的叙述,感到非常兴奋,他说着说着,忽而感到口干舌燥,大大咧咧的请求说,“能不能给我来点水,我渴死了。” 张扬给他到了杯水,候阿宝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一饮而尽,张扬皱着眉头问道,“阿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候阿宝摇晃着脑袋,满不在乎的说,“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王利敏竖起剑眉,不耐烦的说,“候阿宝,你还做过什么?快说吧。” 候阿宝清了清嗓子,继续述说起来: 那天天快黑了,我下班回来,就去岳老汉的商店买烟,看到岳老汉慌慌张张的从商店储藏室出来,我有点奇怪,随口问道,“岳老伯,你在干嘛呀?快给我拿两包烟。” 岳老汉惊慌的转身去拿烟,我瞟了一眼储藏室,发现有个小脑袋探出头来,她见我盯着她,马上缩回了脑袋。我没有多想,就回去了。 走到半路上,看到毛德礼急急忙忙的在路上奔走,他见到我,焦急的问,“阿宝,你看见爽爽没有?” “没有啊。”我诧异的问,“怎么了?” 毛德礼心神不宁的说,“天都黑了,爽爽还没回家。”他匆匆忙忙的走了。 回家吃过晚饭,我突然想起岳老汉的商店里怎么会有小女孩呢,她是不是毛德礼正在寻找的女儿爽爽? 听说有些坏老头,专门引诱小女孩进行猥亵。想到这里,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出门,悄悄的来到岳老汉的商店后窗,我正准备扒窗一探究竟,突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吃了一惊,赶紧躲藏起来,只见岳老汉扛了个大袋子,悄悄的出了门。 他一路上惊慌失措,四处张望,我有点纳闷,黑灯瞎火的,这岳老汉鬼鬼祟祟,到底要去哪里?他身上扛的是什么东西? 我警觉的跟着他,忽然有点内急,就拐到一颗树前,等我解完小手,岳老汉已经不知去向,我急忙四处寻找,什么也没发现。 岳老头会不会回商店了,我匆匆忙忙的跑回商店,却见岳老汉正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我上前笑嘻嘻的问道,“岳老伯,你刚才去哪里了?” 一丝难以觉察的阴影掠过他的额头,他满脸不悦的说,“我一直就在商店,哪里也没去。” 他居然撒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想敲山震虎,故作疑惑的说,“不对吧?我明明看见你刚才扛了个袋子出去了。” 岳老汉冷笑一声,扭过头不在搭理我。 毛德礼的女儿已经失踪了三天,他们到处寻找女儿,却杳无音讯,看到他们夫妻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又想起了岳老汉。 我故意到商店去买东西,岳老汉看到我,很不自在,我若无其事的赔礼道歉,“岳老伯,对不起了!我那天是跟你开玩笑的,谁知道你还当真生气了。”(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四、敲山震虎》这本书已有9520看过!:uqidianbzvvfv 十五、消除祸害 岳老汉阴沉着脸,根本不搭理我,他越这样,我越是怀疑他。 我有点生气了,便提高声音,尖刻的说,“你是不是心中有鬼?那天买烟,我就是看到有个小女孩在储藏里,她是不是爽爽?你把她藏哪里去了,他爸爸正在找她呢。”说完,我就朝储藏室走去。 岳老汉突然目露凶光,气势汹汹的站起来,想要拦住我,他指着门外,厉声吼道:“你他妈的有神经病!在这里胡言乱语,快给我滚出去!” 这老头太不正常了,我没听他的,一把推开他的胳膊,继续往里面走,岳老汉怒不可恶,拿了把榔头冲了过来,我突然怒火中烧,控制不住杀人的**,一把抢过榔头,照着他的脑袋狠狠敲了几下,他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我探头往储藏室里看了看,发现根本没有爽爽的身影,就拿了块抹布,把现场清理了一遍,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我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从家里出来,去岳老汉的商店、、、、、、 候阿宝谈笑风生,长长的吐口气,眼睛里闪闪发光,他夸张的努努嘴说,“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王利敏听完候阿宝的叙述,死死的盯着候阿宝,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张扬若有所思,显出理解的神态,沉着的问道,“那茹萍的死与你有没关系?” “别着急嘛!”候阿宝看看张扬,又望望王利敏,看到他们迫不及待的样子,就闭着眼睛,好像在思索什么,然后他抬起头,泰然自若的说,“我马上就要说到了、、、、、、” 我听那些治安人员议论,他们在蹲守时,发现茹萍是个极其风流放荡的女人,她同时在跟几个男人鬼混,老的少的都有。我不由想起自己的妈妈,那个淫荡的女人,我嫌恶的想吐,浑身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满腔的恨意慢慢的从骨髓里散发出来。 我想起小时候,妈妈为了出去鬼混,对我和爸爸拳打脚踢,还嫌我是绊脚石。 我对茹萍开始恨之入骨,我把对妈妈的痛恨,全部转移到了茹萍身上,我要报复,我渴望用报复来驱赶我心中的痛苦。我悄悄的观察茹萍的动向,发现了茹萍约会的规律,以及小李他们巡逻的时间, 我发现高飞常常去和茹萍约会,他和我的身形很相似,就决定假扮高飞,趁机干掉茹萍,免得她在祸害别人。 那天天刚黑,我跳进茹萍家里,一进房间,我就把开关关了,茹萍以为是高飞想制造浪漫情调,她一扭一扭的从里面房间出来,嗲声嗲气的说,“哎哟,亲爱的,几天不见,没想到越来越有情调了。” 我定定在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茹萍有点惊讶,情意绵绵的说,“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还在生我的气?”说完,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嘴巴就往我的脸上凑,我本能的往后躲避着,又想起了妈妈,她从前就是这样和别人鬼混吧。 ps:御风之莲: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四、消除祸害》这本书已有9520看过 十六、伪君子 我一把揪住茹萍的头发,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她挣扎了一下,我用力箍紧她,一会,她瘫软了下去,我把她放平,清理了一下现场,然后大摇大摆的从茹萍家走了出去。 我一点也用不担心有人会看见我,他们一定会把我当成高飞的,我轻松自如的回家了,想起为小镇除了一个祸害,感到兴奋不已。我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比较有快感,就决定继续寻找新的作案目标。 有一天晚上,我在外面转悠,忽然发现那个所谓的肖老师------肖雄风,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窜进了林欣然的家里,早就听说林欣然风流成性,放浪形骸,这肖老师夜半三更去她家,肯定不是去干什么好事情。 真没想到肖雄风居然是一个伪君子! 记得小的时候,因为妈妈的所作所为,她在小镇早已臭名远扬,同学们都瞧不起我,也不愿意和我玩。 肖雄风是我的班主任,一天,我的作业没做完,肖雄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质问,“候阿宝,你为什么不按时做作业?” 我惴惴不安,嗫嚅着说,“我,我的铅笔盒丢了。” “铅笔盒丢了?”肖雄风鄙视的说,“为什么不让你妈妈再给你买一个?” 我怯怯的说,“我妈妈不在家。” 肖雄风露出一脸怪笑说,“你妈妈太过分了,有时间到处疯疯癫癫的去约会,就没有时间管管自己的孩子。你啊,真该为有这么个妈妈而感到羞耻!” 同学们听了,齐刷刷的把头扭过来盯着我,我羞愧的低下头,脸色通红,眼睛里满含泪水,肖雄风见了,不但没有一点的同情,反而变本加厉的说,“候阿宝,你知道你妈妈的名声很不好,你千万不能像你妈妈那样,你知道吗?要不然啊,你迟早会把自己毁了的。” “我、、、、、、知道了。”我带着浓重的哭腔,低声并缓缓的回答。 肖雄风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他提高声音说,“候阿宝,你的态度很不端正,你的声音那么小,同学们能听见吗?你应该站起来,大声的回答。给我和同学们做个保证!” 我听了,把头埋的更低,肖雄风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便厉声催促说,“站起来,快一点,不要影响上课!” 我站了起来,鼓足勇气大声的说,“知道了。老师,以后我一定会完成作业,不会受别人的影响,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绝不会在这个没有任何希望的地方工作,在这工作的人,都是因为没有出息!” 肖雄风瞠目结舌,他没想到我会那么大胆,居然敢指桑骂槐,他气的脸色铁青,却强忍着没有说什么,只是恨恨的说了句“上课!”便没有理过我。 从那天以后,肖雄风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只要看见我有一点点小错,都会训斥我很久。 那天,我上课迟到了,肖雄风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不停的来回推搡着,厉声说,“这节课,你就站在这里。”(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六、伪君子》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uqidianbzvvfv 十七、天理不容 我老老实实的站了几乎一节课,肖雄风讲完课,开始布置作业,他突然想起了我,回过头来,用一副嫌恶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嘲弄的说,“你看你,衣服脏兮兮的,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你那个风流的妈妈,有时间去和别人约会,就没时间给你洗衣服?” 我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的确是很脏,我局促不安的低下脑袋,感到难过万分。他见我没有反应,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下去做作业吧。记住了,你现在别想靠任何人,你有这样的家庭,算你倒霉!你就应该比其他同学更刻苦一点,不然,迟早也会像你妈妈那样,没有出息!” 我如获大赦般赶紧跑向座位,一个男同学把腿一伸,我“啊呀”一声朝前扑去,一下磕在课桌上,额头开始流血,同桌女同学吃惊的叫起来,“哎呀,他的额头流血了!” 肖雄风瞟了一眼,装作没看见,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临出门,冷冷的说了句,“留一点血不会死的,等到快死的时候再叫我!” 我的心顿时冷到骨头里,不禁泛起了深深的绝望,同学们也在一旁幸灾乐祸,嗷嗷的起哄,只有一个女同学同情的望着我。 一天,下课后,同学们推推搡搡的往教室外面冲,我不小心碰到一个男同学,他二话不说照着我的脸上就是一拳,然后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妈妈就是个坏女人。专门破坏别人家庭,你也不是好人。” 我的鼻血留了下来,我满腹委屈的找到肖雄风,谁知他听完我的哭诉,冷冷的说,“他是不小心打的你,你为什么要撞他,活该!以后走路要小心一点,不然哪天咋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老师说的话吗?还有没有天理? 怒火在我的心里熊熊燃烧,反正我遭遇什么,你也不会管我,我用不着在怕什么人,我把自己的愤怒爆发了出来,“你是不是要等我死了,才会给我说公道话?你还是个老师吗?我被学生打了,你不但不安慰,还说这种刻薄的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肖雄风一听,恼羞成怒,他气势汹汹的瞪着我说,“冲你对老师说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你和你妈妈是一样的、、、、、、” 我气愤的打断他的话,大声吼道:“你别提我妈妈!我妈妈再不好,也用不着你来评论!她是我妈妈,你怎么能确定我跟她是一类人?你这个坏东西,心被狼给吃了的坏家伙,总有一天,你会为了你所做的一切而后悔的!” 肖雄风听了,气急败坏,他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狂吼道:“你个兔崽子,老子还要你来教训了,你是不是不想上学了?好,我成全你!” 他怒不可恶的找到学校领导,要求立刻把开除我,学校领导说,“他毕竟是个孩子,给他一个机会吧。” 肖雄风没有达到目的,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他恶狠狠的点着我的脑袋说,“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敢这样,没好果子吃。”(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六章心灵杀手十七、天理不容》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uqidianbzvvfv 十八、错杀 我昂着头,回到了教室,原来肖雄风每每训斥我,我都是胆颤心惊,唯唯诺诺的,自从那天以后,我见到他,就对他怒目而视,横眉冷对,他对我也是恨之入骨。 一天下午下课后,我刚走到学校大门口,一帮男同学,就把我堵在了门口,一个男孩带头呐喊,“候阿宝!候阿宝!你妈妈是个坏女人,你爸爸是个缩头乌龟。”其他的男孩又蹦又跳的也跟着瞎起哄, 我一听,气急败坏,冲上去和就和那男孩厮打了起来,打的那男孩哇哇乱叫,抱头鼠窜,其他的小孩见状,一拥而上,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我逮住一个,就不放手,拼命狠揍,其他人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我却毫无知觉,结果把那个男孩的打的鼻青脸肿,胳膊也骨折了。 肖雄风抓住这点,对那男孩的父母煽风点火,硬是要求学校把我开除了。 你肖雄风当年动不动就说我妈妈风流放荡,道德败坏,现在你自己怎么也和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鬼混起来了。 我发现肖雄风隔三岔五就去林欣然家,就偷偷的爬在窗户底下偷听,只听林欣然用恳切温和的语气说,“亲爱的,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肖雄风心不在焉的说,“过段时间在说吧。” 林欣然悻悻然的说,“你怎么老是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肖雄风竭力安慰她,肉麻的说,“小宝贝,我是真心爱你的,过段时间我和儿子商量商量,好吗?” 林欣然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 哼!你们这对可恶的狗男女,我会让你们两个人渣,成为一对风流鬼的。 本来我想先把肖雄风干掉,然后在把林欣然灭掉。但那阵风声很紧,你们天天在安排巡逻,我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治安员们天天巡逻,发现没有什么动静,慢慢松懈了下来。我乘机悄悄的观察肖雄风,发现他最近晚上不去林欣然家了,这可怎么办? 没有机会去实施复仇行动,我在家急不可耐,心里像猫爪般的难受。我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巡逻队员现在应付差事,肯定放松了警惕。 风高夜黑,我悄悄的跑到肖雄风的家附近探查,居然发现周洋洋正在那里扒窗窥视,我赶紧藏了起来。 突然肖雄风的孙子跑出门口来玩耍,我往四周一看,什么人也没有,我听到肖雄风在房子里大声的在说话,我的心忽然狂躁起来,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一种嗜血的感觉控制不住的袭上心头。 肖雄风当年对我的辱骂声,言犹在耳,我真想立刻冲进去把他杀了,但我听到他家还有其他人,我木然的呆立在那里,那个小孩还在玩耍,他跑到我跟前,用手推搡着我,想让我离开那里。 一会,他又用小手来打我,我突然怒火中烧,一把揪住那小孩,卡住了他的喉咙,他动都没动就没气了,我突然惊醒了,我怎么会把这个小孩给杀了,小孩是无辜的呀,我惶恐万分的赶紧逃回家。 第十七章 煤场疑案 一、榆木脑子 候阿宝回到家里,想起那孩子,不禁后悔莫及,可是已经铸成了大错,没有办法挽回了。他自己安慰自己,这是老天爷要报复肖雄风,不是我候阿宝做事太残忍。 如果肖雄风知道孙子的死亡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肯定会感到生不如死的。 候阿宝反思自己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突然感到一阵迷茫,自己虽然杀了那些人渣,心灵获得了短暂的快意,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空虚。他想就此罢手,可是又无法控制自己突如其来的嗜血欲望。 候阿宝暗暗的跟踪林欣然,他把林欣然假想成自己的妈妈,对她的淫荡行为恨之入骨,非欲除之而后快。 候阿宝发现林欣然近来很是谨慎,从来不单独外出,每次出去都和人作伴。这可怎么办?候阿宝焦急万分,他计划把肖雄风和林欣然干掉以后,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平静的生活。 可现在却没有机会下手了,这样下去,自己会发疯的。候阿宝边走边在沉思默想,突然发现巡逻的小刘和小希迎面走来,他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他想藏起来,却发现周围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怎么办?小刘他们肯定会怀疑,这么晚了,我一个人还在外面游荡,绝对有问题。看到小刘他们越走越近了,候阿宝急中生智,他故意惊恐万状的边跑边喊,“救命呀!救命呀!” 然后战战兢兢说有人突然袭击了他,他受到惊吓,一个人不敢回家,并要求小刘他们送他回去,小刘他们急于找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候阿宝就这样侥幸的蒙混过关。 几天后的晚上,候阿宝又不禁不住内心的焦躁,开始四处游荡,他来到树林带里,突然发现一个女人在树林里奔走。这么晚了,一个女人在树林里狂奔,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酒味,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候阿宝一路跟踪,那女人似乎有所觉察,惊恐万状的跑了起来,候阿宝冲上前卡住了她的脖子,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孔武有力,阿宝不是她的对手、、、、、、 张扬因为抓到了连环杀手,声名远扬。 那天,永新煤矿的李矿长接到水泥厂打来的电话,他们现在急需五十吨的煤渣,李矿长安排大班长安心亚,“水泥厂急需五十吨煤渣,你赶紧安排工作人员。” 安心亚记得这几天就没有好好出过煤,哪里有那么多的煤渣,他惴惴不安的说,“咱们好像没有那么多的煤渣,这几天没有出多少煤。” 李矿长目光炯炯的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西边煤台不是有老煤渣吗?一块装上就差不多了。” 安心亚眨巴着眼睛,谨慎的说,“可是,那煤渣一直在着火,怎么办?” 李矿长面孔一板,气愤的责备说,“你是榆木脑子吗?你不能叫他们从东面没着火的地方开始装吗?” 安心亚揉揉脑袋,嚷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李矿长看安心亚一副自嘲的表情,放缓了语气,催促道,“快点安排人员吧,他们的车马上就到了。” 安心亚匆匆忙忙的叫来了三个人和一辆铲车,水泥厂的车已经在那里等待了,他们装了几车煤渣后,忽然发现煤渣堆里有个东西,铲车司机小张叫阿布都,“你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一、榆木脑子》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uqidianbzvvfv 二、麻袋里的尸首 阿布都乐颠颠的跑了下去,他用铁锹铲了几下,煤渣里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麻袋,阿布都仰着脑袋,大声说,“是个麻袋,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副司机小郑以为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兴高采烈的跳下铲车,快步跑向前来,他小心翼翼的凑在麻袋跟前细细的观察,阿布都用力把麻袋拖了出来,不紧不慢的说,“好重呀!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郑好奇的说,“打开看看。” 那麻袋上的绳子寄了个紧紧的死扣,阿布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解开,小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句,“笨蛋!” 他一把推开阿布都,拿出钥匙串上的小剪刀,“怎么那么笨!用刀子割开不就得了。”说完,用小刀三下五除二,挑开了绳子,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麻袋,麻袋里忽然窜出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熏的阿布都和小郑差点晕倒。 “喔哟,这是什么东西?那么臭!”小郑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尖叫起来。 “我来看看。”阿布都用手不停的煽着风,他凑近麻袋朝里面探望,一看不由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惊叫道:“妈呀,我看怎么像是人的胳膊在里面。” “不可能。”小郑训斥说,“你别胡说八道吓唬人。”他屛住呼吸,凑到麻袋跟前仔细一看,立刻惊恐的跳到一边,脸色苍白,嚷叫起来,“真的是死人!” 他们赶紧向安心亚报告,安心亚见状吃了一惊,他立刻给公安局报案,王利敏他们迅速赶来,打开麻袋,果然里面的是一个被肢解了的尸首,王利敏问道,“你们矿上最近有什么人失踪过吗?” 大家面面相觑,惊异的说,“没有啊。” “没听说过。” 王利敏判断,这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很可能是凶手在其他地方杀害受害者后,把尸首悄悄的运到这里,埋在煤渣堆里,希望煤渣慢慢的燃烧到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尸首化为灰烬。 王利敏他们分头在附近进行摸底排查,有人提供一个消息,阳光小学有一个姓丁的男老师,一个星期前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她妻子曾经大张旗鼓的寻找了好几天。 难道这个尸首是那个无故消失的丁老师,他们赶去他家进行调查。 丁老师的家离煤矿不远,王利敏他们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安心亚上前敲敲大门,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把门打开,她惊奇的望着王利敏他们,安心亚介绍道:“这位是刑警队队长王利敏。” 那女人彬彬有礼的说,“你好,请进!” 王利敏表情严肃的问道,“听说你爱人丁老师一个星期前离奇失踪了?” “是的。”那女人郁郁寡欢,一脸悲伤的说,“上个星期一早晨,他出去上班就没有回来,我去学校找他,他们说他根本没去过学校,学生们知道老师不知去向,都热心的帮忙四处寻找,结果连续找了一个星期,却毫无线索。”(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二、麻袋里的尸首》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uqidianbzvvfv 三、仇杀 情杀 王利敏拿出一块手表,目光炯炯的盯着那女人,开门见山的说,“今天在永新煤矿发现了一具男尸,请你辨认一下,这块手表是不是丁老师的。” 那女人胆颤心惊地凝视着手表,不由的大吃一惊,她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喊道:“不,不,这不可能!我,我不相信是他!” 王利敏神色镇定的说,“请你保持镇定,我们现在只是初步推测他可能是丁老师,请你告诉我们,丁老师的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那女人悲痛欲绝,神情恍惚,她思索了片刻,喃喃的说,“他的胳膊肘上有块红记。” 王利敏表情肃然的说,“请你节哀!他有可能就是丁老师,因为我们在那具尸体胳膊上,的确发现有块红记。” 那女人一听,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的说,“老丁呀、、、、、、没想到你居然惨遭杀害、、、、、、是谁那么狠心,下如此的毒手啊、、、、、、” 王利敏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那女人的一举一动,等她稍微平静一点后,缓缓的说,“请你想想,丁老师生前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大的矛盾?” 那女人悲切的说,“老丁人很老实,从没得罪过什么人。” 王利敏又问了句,“你确定丁老师失踪了一个星期了吗?” 那女人唉声叹气,肯定的说,“能确定。” 王利敏说,“请你再想想,你们家和谁有什么矛盾吗?” “没有,没有。”那女人哽咽着摇摇头,又开始痛哭起来。 王利敏沉吟了片刻,又缓缓的问,“丁老师说过他和同事们之间有过什么矛盾吗?” 女人心乱如麻,轻声说,“没有,老丁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 王利敏用恳切的语气,安慰说,“我们会尽快抓住凶手的,请你不要太过悲伤,另外,你要是想起什么线索,请告诉我们。” 王利敏他们又来到学校走访调查,校长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人,文质彬彬的,当得知丁老师的不幸遭遇后,他难过不已,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泪,充满同情的说,“丁老师虽然身材矮小,但他为人诚实,知识渊博,做事非常认真,深受学生们的爱戴。这样的好人,怎么会被人杀害呢。” 其他师生们听说丁老师真的遇害了,都深感惋惜和悲痛,大家不无心酸的说,“丁老师是个如此和善的人,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红过脸,怎么就会遇害了呢?” 既然这样,那会是谁杀害了如此善良的丁老师呢? 经过几天的走访调查,王利敏知道丁老师既没有经济上的纠纷,也没有和什么人有过矛盾,他也没有仇人,那应该可以排除仇杀的可能。 根据多年的办案经验,王利敏判断这有可能是一场蓄意情杀案。 但师生们却一致反映丁老师是一个很自律的人。 王利敏他们又到煤矿走访调查,问大家一个星期前,有没有人看到过有什么人在煤渣堆附近出现过,大家都纷纷摇头。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三、仇杀情杀》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 四、神秘男人 王利敏曾仔细的观察丁老师的妻子,发现这个女人在得知丁老师遇害时,虽然表现得非常悲痛,却总让人感觉她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悲伤。 看那女人长得楚楚动人,艳丽漂亮,而丁老师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外表看上去很不般配,他们的婚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 莫非这个女人有外遇,与人合谋,杀害了亲夫? 王利敏和刘文俊一起走访了丁老师的邻居,邻居们已经知道丁老师遇害的事情,一个个都在哀婉叹息,痛心不已。 王利敏和颜悦色的问那些邻居,“我们需要了解丁老师的情况,你们能提供一些线索吗?” 邻居们面面相觑,疑惑的问,“什么叫线索?” 刘文俊解释说,“就是丁老师平时在干什么,和什么人交往,你们把知道的丁老师的情况,统统告诉我们,好吗?” “是这样呀。”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他们两口子很少和我们来往。那个丁老师每天按部就班的去学校、、、、、、” “是呀,丁老师为人和气,就是不善言谈,每次见到我们,总是很客气的打声招呼‘你好!’,然后就走了。” “嗯,丁老师是个挺好的人,他的妻子很傲慢,每次遇见我们,目不斜视,一副很瞧不起人的样子。” 王利敏问道:“你们发现有什么人经常来他们家吗?” “没注意过。” 一个头发花白,情绪乐观的大妈,提供了一条线索,“我看到有个男人,经常趁丁老师不在家,就来他们家里。” 王利敏警觉的问:“大妈,你认识这个人吗?” 大妈摇晃着脑袋,撇撇嘴说,“不认识,” “这个人有多大年龄?” 大妈想了想,说,“好像有四十多岁。” 刘文俊焦急的问道,“他长的什么模样?个子有多高?” 大妈眯着眼睛,看看刘文俊,又看看王利敏,最后指着王利敏说,“那人个子和你差不多高,很瘦,是个长脸。” “您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像这个人的?”王利敏把学校老师的合影照片,拿给大妈观看,大妈边看边摇头说,“这里面没有一个像那人的。” 王利敏又问,“最近这个人来过吗?” 大妈摇摇头,坦率的说,“他原来几乎一个星期要来一次的,最近好像有两个星期没来过了。” 王利敏感激的说,“谢谢大妈!谢谢大家的配合!希望你们又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 刘文俊边走边说,“大妈说的这个男人,应该有重大嫌疑。” “我也这样认为。”王利敏提议说,“我们在去煤矿看看。” 他们来到永新煤矿,见几个工人正坐在外面的轨道上,在吞云吐雾,抽烟休息。王利敏走上前准备询问,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不耐烦的说,“你们赶紧起来工作,不要在这里闲扯了。”说完冷冷的瞟了一眼王利敏他们。 王利敏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人,那人眼神闪烁,赶紧走了。(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四、神秘男人》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uqidianbzvvfv 五、照片 王利敏发现那人的体貌特征,很像大妈说的那个男人,就故意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工人们回答,“他是我们的周副矿长。” “哦”王利敏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你们的周副矿长,看样子脾气很不好嘛。” “嗯。是有点。”工人们友善的解释道:“周副矿长脾气有点急躁,但他为人还是挺好的。” 刘文俊和气的问,“周副矿长的家在哪里呀?” 工人们叹了口气,怜悯的说,“他没有家了,去年他的妻子突然去世,他就住在矿上了。他现在是孤身一人,挺可怜的!” 王利敏谨慎的问,“他没有儿女?” “没有。” “那他没有在找对象吗?” “也没有。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妻子去世后,他伤心欲绝,发誓在不找老婆了。” “这样呀,你们李矿长在吗?” “在办公室呢。” 王利敏和刘文俊找到李矿长,王利敏斟酌着问道:“你们的周副矿长平时表现怎么样?” “怎么?”李矿长吃惊的瞪着眼睛,诧异的问道:“难道你们怀疑周副矿长有什么问题?” 王利敏沉吟着说,“我们在走访调查中,有证人说,有一个很瘦很高,长脸的男人经常去丁老师家。我们看周副矿长很符合那些特征,所以,问问他的情况。” 李矿长显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连连摇头,嚷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王利敏严肃的说,“这不能仅凭你的感觉判断,是要用事实来说话的。你知道他平时和什么人来往吗?” 李矿长一听,有点紧张,他坦率的说,“我就知道他和矿上的人来往,其他的我还真的一概不知道。” 刘文俊直截了当的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经常去丁老师家呢?” 李矿长一脸愕然,“他认识丁老师吗?” 王利敏看李矿长也不太了解周副矿长的个人生活,就说,“你有周副矿长的照片吗?” “没有啊。”李矿长想了一下,急忙又说,“有,有,我们有矿领导的合影。”他翻箱倒柜找出一张照片。 王利敏和刘文俊拿上照片,立刻去找提供线索的那位大妈,大妈热情的接过照片,看了一下,就指着中间的周副矿长,肯定的说,“就是这个人,他经常来丁老师家。” 刘文俊松了口气,高兴的说,“谢谢大妈!” 王利敏推测说,“这个周副矿长去年才死了老婆,今年丁老师又被害了。他和丁老师家究竟有什么关系呢?我敢肯定他和丁老师的妻子绝对有暧昧关系。” 刘文俊赞同的说,“是呀,矿上的工人说,他发誓再不娶老婆了。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恰巧又在煤矿工作,丁老师遇害又被埋在距离煤渣着火不远的地方,这些也只有他们煤矿的人才知道。” “对,我们还是直接去问丁老师的妻子,看她怎么解释。”(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五、照片》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uqidianbzvvfv 六、畏罪潜逃 他们来到丁老师家,刘文俊上前敲了敲门,丁老师的妻子珊妮不紧不慢的打开门,看到又是王利敏他们,珊妮不禁有点烦躁,她板着脸,闷闷不乐的问道:“你们又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找到凶手了?” “还没有,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王利敏平静的回答,他把照片递给珊妮,“请你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珊妮面无表情的接过照片,匆匆扫了一眼,冷冷的说,“不认识。” 王利敏目不转睛的盯着珊妮,“请你在仔细的看看,好吗?” 珊妮垂下眼睛,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照片,表情茫然的问,“这张照片与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刘文俊神色严肃的说,“这张照片里,可能有嫌疑人在里面。”他意味深长的说,“你不会一个都不认识吧?” 珊妮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惊慌,她语气生硬的说,“一个都不认识!” 王利敏指着周海涛,冷冷的说,“这个人你也不认识吗?” 珊妮看到王利敏他们像是在审问自己,气的脸色铁青,大声叫道:“你们是在判断我,还是在寻找线索。” 刘文俊平静的望着珊妮变了形的脸,和颜悦色的说,“我们是来问你,认不认识这个周海涛,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珊妮的脸刷的红了,她含含糊糊的说,“我不认识。” 王利敏看珊妮神色很不正常,提高声音说,“他经常来你家,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珊妮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说,“你,你怎么知道他经常来我家?” 刘文俊神色镇定的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周海涛每次趁丁老师不在家,就到你家里来,这不是事实吗?” 珊妮惶恐不安,满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王利敏语气温和的说,“请你说实话,我们现在怀疑周海涛与丁老师的遇害有关。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 珊妮突然泪流满面,情绪激动的叫喊,“不可能,不可能,海涛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王利敏警觉的追问道:“那你说谁会这样做?” “是、、、、、、是、、、、、、”珊妮欲言又止,王利敏开导说,“你最好把实情告诉我们,你不想让你的丈夫含冤负屈的死去吧。” 珊妮脸色苍白,喃喃的说,“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杀害了老丁,但我知道海涛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王利敏恳切的说,“请你在好好想想,想起什么来找我们。” 一出门,王利敏就竖起剑眉,怒气冲冲的说,“这女人一口否定周海涛是嫌疑人,肯定隐瞒了很多事情。” 刘文俊不慌不忙的说,“我们还是去找周海涛了解情况吧。” 他们匆匆忙忙来到煤矿找周海涛,工人们说,“周副矿长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 “什么?”王利敏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他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工人们擦哈着嘴巴嘟囔说,“他去哪里又不会给我们请假。” 王利敏顿时心急火燎,“我们赶紧去找李矿长,周海涛会不会畏罪潜逃了?”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六、畏罪潜逃》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 八、珊妮 李矿长偏偏也不在,王利敏的心提了起来,他焦急万分,问工人们,“你们李矿长去哪里了?” “不知道。” 刘文俊态度和蔼的请求道:“请把李矿长的手机号告诉我们。” 工人们一边干活,一边慢吞吞的说,“我们李矿长没有手机。” “什么?你们李矿长这么节约?”王利敏诧异的瞪着大眼睛,感到难以置信。 “是呀,他很节约的。” 这时候,李矿长回来了,看到王利敏他们,热情的迎上前来,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案子有线索了?” “还没有。”王利敏皱皱眉头,焦急的问,“周海涛人呢?” 李矿长满不在乎的说,“我派他出去学习了。” “什么?我们不是告诉你,他有可能是嫌疑人吗。”王利敏不高兴的埋怨道。 李矿长看到王利敏急不可耐的神情,笑着说,“没事,你们别着急,他马上就回来了,你们先喝杯茶好吗?” 王利敏愁眉不展的说,“我们哪有什么心情喝茶,你能确定周海涛马上就回来吗?” “确定,确定。”李矿长笑容满面的安慰说,“别着急嘛,如果这件案子真与周海涛有关,我会劝他说出事实真相的。” “他能听你的?”王利敏把嘴边的茶杯移到一边,表示怀疑。 李矿长乐观自负的说,“我试试呗。如果他做了坏事,总是会露出破绽的。” 正说着,周海涛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回来了,看到王利敏他们,表情一怔,李矿长站起来介绍说,“这位是刑警队的王队长,这位是刘文俊警官。” 周海涛很不自在的上前握握王利敏的手。然后又和刘文俊握了一下手,他淡定的对李矿长说,“李矿长,你先忙。我待会在来向你汇报。”说完,转身想走。 李矿长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哎——你先别走,王队长他们要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周海涛一听,有点发愣。他探究的看着王利敏他们,疑惑的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前几天在矿上发现了一具尸体,你知道吗?”王利敏眼神锐利的盯着周海涛。 周海涛镇定的说,“知道。” 刘文俊问,“你认识丁老师吗?” “不认识。”周海涛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安。 王利敏早已看在眼里,他又问道:“那你认识丁老师的妻子珊妮吗?” 周海涛踌躇片刻,轻声回答,“不认识。” 王利敏紧紧的盯着周海涛的眼睛,严肃的说,“请你说实话。你真的不认识珊妮吗?” 周海涛表情惶恐,低声说,“认,认识。”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周海涛面红耳赤,局促不安的说,“是,是情人关系。” “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周海涛仰着头,想了想说,“有一年多吧。” “上个星期一和星期天,你和谁在一起?” 周海涛掩饰不住沮丧的心情。垂头丧气的说,“我一直在矿上。” “有谁作证?” “矿上的工人和安心亚可以作证。” 刘文俊出其不意的问,“你对丁老师的被害有什么看法?” “我,我不知道?”周海涛心神恍惚。忧心忡忡的。 王利敏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周海涛,“请你说实话,你认为珊妮有没可能杀害丁老师?” 周海涛急不可耐的跳起来说,“不可能,不可能!她不会那么恶毒的!” “你觉得会有什么人会想害丁老师呢?” 周海涛挠挠脑袋说,“我真的不知道。” ‘珊妮最近情绪怎么样?她给你说过什么吗?” “嗯。让我想想,她好像有点情绪不安,她说丁老师最近古古怪怪,经常提前下班。所以,她,她让我暂时先别去她家了。”周海涛一脸窘迫的回答。 “你知道珊妮在你之前,有过其他的情人吗?” 周海涛很不自在的说,“珊妮告诉我,阎校长曾追求过她,还有一个管理员高力世也在追求她。” 王利敏轻蔑翻着眼睛,嘲弄的说,“她的追求者不少嘛。他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多少?” 周海涛难堪的说,“我,我不太清楚。” “是你追求她,还是她追求你的?” 周海涛感到一阵羞愧,他红着脸含糊的说,“我们互相都有好感。” “你在好好想想,有什么人会觉得丁老师碍他的事情。” 周海涛惶恐的说,“我的处境很尴尬,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人要害丁老师。” 为了证实周海涛的话,王利敏他们又去找安心亚和几个当班工人,他们都证实丁老师失踪的那几天,周海涛一直在矿上。 王利敏闷闷不乐的说,“看来周海涛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了。我们现在去找那个阎校长吧。” 他们来到学校,阎校长热情的迎上前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查出杀害丁老师的凶手没有?” 王利敏皱着眉头,不胜惆怅的说,“还没有啊,我们就是来找你,希望你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好的,好的!”阎校长满脸堆笑,急不可耐的说,“说吧,你们需要问什么事情?” 刘文俊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觉得珊妮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吗、、、、、、”阎校长表情莫测,吞吞吐吐的说,“珊妮这女人,可能是长的漂亮的缘故吧,总是会吸引很多的男人,而她、、、、、、” “此话怎么说,”王利敏警觉的追问道。 阎校长点了一直烟,百感交集的说,“其实我不应该说的,但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顾忌不了那么多了。那是前年吧,丁老师过生日,他邀请我们去他们家庆祝,珊妮做了一桌的好菜,她的厨艺很好,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大家都赞不绝口。 丁老师是一个很朴实的人,他平时就不善言谈,所以在酒桌上,都是珊妮忙前忙后的给我们敬酒,我们都喝的有点多了,大家又开始夸奖珊妮的手艺,珊妮兴奋不已。 我也喝多了,我突然觉得肠胃翻滚,控制不住想吐、、、、、、(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七、珊妮》这本书已有95620看过!:uqidianbzvvfv 九、谁在说谎 “我立刻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外,珊妮也跟着出来了,我在那里拼命的呕吐,珊妮关心的扶着我,轻轻的给我捶背,一开始我还没注意。 “后来,我突然想要上厕所,我急切的推开她,就往厕所跑去,没想到她也跟着进来了,她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居然来帮我解皮带,我吓得酒都醒了,赶紧推开她,她一脸的媚相,嗲声嗲气的说,‘哎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没搭理她,赶紧进了房间,她又挨过来坐在我身旁,我匆匆喝了两杯酒,就提前告辞了。珊妮把我送往出门,抛着媚眼,恋恋不舍的说,‘阎校长,下次在来啊。’ “就你这风骚劲,我哪敢在来。虽然后面丁老师又邀请过几次,想到珊妮的放荡和不检点,我都借故推脱了。 “珊妮还到学校来找过我几次,我没有搭理她,不冷不热的把她送走了。那时候我就开始替丁老师担心,不定什么时候,他会被这个女人毁掉的。唉!没想到,丁老师果然遭遇了不幸。” 王利敏若有所思的问道:“丁老师知道珊妮的人品吗?” 阎校长扶扶眼睛,心情沉重的摇摇头,“应该不知道吧,珊妮平时对人就很热情,又会哄男人,丁老师当然被哄的团团转。” “那你知道珊妮还和什么人来往吗?” 阎校长眨眨眼睛,迟疑的说,“她,她好像又和管理员高力世打得火热。” 刘文俊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珊妮好几次专门到我的办公室来找高力世。”阎校长露出一副轻蔑的神情回答。 王利敏果断的说,“阎校长,你把高力世叫来,我们和他谈谈。” 阎校长吐口气,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刘文俊望着阎校长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这阎校长也很不正常。他为什么要把珊妮勾引他的事情,那么详细的告诉我们呢?” 王利敏推测说,“周海涛说珊妮曾告诉他,阎校长追求过她,现在阎校长又说珊妮勾引他,到底是谁在说谎呢?还有珊妮说高力世追求她,看来也是真的。” 一会,一个体格魁梧,高大帅气的男人跟在阎校长的后面来了,阎校长介绍说,“这两位是刑警队的,想调查一些情况,这位是高力世。”说完,阎校长出去了。 “你们好!”高力世笑容可掬的走上前来,他睁着大眼睛,快言快语的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刘文俊和蔼的说,“你知道丁老师遇害的事情吗?” “知道。”高力世大大咧咧的说,“全校的人都知道了。” “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珊妮的事情。” 高力世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说,“我告诉你们,丁老师遇害是早晚的事情。他娶了珊妮这样的老婆,就意味着要倒霉。你们没看过吗,武大郎娶了潘金莲不就是这样的下场吗。这不,丁老师果然不明不白的死了。” 刘文俊很感兴趣的问道:“听说你和珊妮以前相好过?”(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八、谁在说谎》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十、红颜祸水 “是呀。”高力世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现在怎么又开始贬损她呢?” “哼!”高力世脸上露出一副憎恨的表情,愤愤不平的说,“当初,是她主动勾引我的,后来她有了新欢,就把我一脚给踹了。” 高力世孩子气的话,让王利敏和刘文俊忍俊不禁,不由大声笑起来。 高力世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瞪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我说的是真的,我没骗你们,这女人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 “哦。”王利敏强忍住笑,打趣道:“你说的那位新欢是谁呀?” 高力世耸耸肩膀说,不屑一顾的说,“就是永新煤矿的那个什么狗屁周副矿长。我敢保证,丁老师就是被那个周副矿长害死的,他老婆去年不是死了么,说不定也是被他们两个狗男女共同谋害的。” 刘文俊问,“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周矿长害死了丁老师?” “这不明摆着嘛。”高力世指手画脚,振振有词的说,“丁老师被害后,居然会被埋在煤渣堆里,那不是煤矿的人干的,还会是谁?” 王利敏警觉的问,“周海涛老婆是怎么死的?” 高力世眼睛一翻一翻的,咕哝着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你在好好想想,丁老师最近有没什么异常的表现?” “没有啊,”高力世一脸茫然的说,“我没发现丁老师有什么异常表现。不过——丁老师这次没有调上职称,可能心情不太好。” “他为什么没有调上职称呢?” “上面只给了一个名额,够条件的只有丁老师和阿思妍两个人,阿思妍在教育局里有亲戚,那当然是给阿思妍了。” “没有调上职称,丁老师没有发过牢骚吗?” “没有听到过。丁老师是个勤勤恳恳,人品极好的人,一般很少说是非。如果按工作表现来说,我觉得职称应该给丁老师的。唉!没办法!我想丁老师内心还是很不痛快。” “你上个星期一和星期天和谁在一起?” “怎么?难道你们怀疑是我把丁老师害死了?”高力世诧异的叫了起来。 王利敏严肃的说,“我们这是例行调查。你好好想想!” “星期天我在家干活,星期一在上班。”高力心神不定的说。 “星期一,你见到丁老师了吗?” “没有啊。” “下班后,你去哪里了?” “我回家了。” “有谁证明。” “我老婆可以证明。”高力世脸红脖子粗的嚷叫起来,“我说这女人是红颜祸水吧,谁和她纠缠谁就倒霉!唉!你们,你们千万别把我和她的事情告诉我老婆,不然,我就完蛋了!” 王利敏看高力世诚惶诚恐,心烦意乱的表情,讥讽的说,“男子汉做事,要敢做敢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么回事情!”高力世双手作揖,急不可耐的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一定要给我保密,我老婆要是知道了,会和我离婚的。”高力世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十一、张扬上阵 王利敏摆摆手,“好了,回去吧。” “谢谢了!谢谢了!”高力世千恩万谢的走了。 王利敏深思道:“估计高力世没有撒谎,我们还是要找那个阎校长。” 高力世刚走,阎校长就进来了,他迫不及待的问,“高力世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王利敏目光炯炯的看了他一眼,说,“暂时还没有。我想问问,丁老师这次没调上职称,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阎校长表情沉重的解释说,“上面只给了一个高级教师的名额。考核符合条件的有两个人,就是丁老师和阿思妍,我内心是倾向于丁老师的。 “可是,阿思妍的亲戚在教育局,人家早就给我打过招呼了,你们也知道,我不可能得罪教育局的人。所以,就没给丁老师调职称。不过,我答应他,下次再有名额,会优先考虑他。” “哦,是这样的。”王利敏伸了一下胳膊说,“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 阎校长上前握着王利敏的手,急切的说,“希望你们能尽快抓到凶手,为丁老师报仇,唉!一想到丁老师,我的心里就很难过。” 案子调查到此处,似乎又没了头绪,现场没有人证,三个人的嫌疑也排出了。案子又陷入困境,怎么办? 王利敏忧心忡忡,焦虑不已。这时,刘文俊突然又得急性阑尾炎住院了,王利敏只好把张扬调来帮忙。张扬来后,就开始仔细的查看调查记录,王利敏却在那里苦苦的思索,一会,他自言自语的说,“我认为还是周海涛的嫌疑最大。” 张扬说,“只要能找到最后见到丁老师的人,就好办了。” “不如把你的治安员发动起来。”王利敏提议道。 “好啊!”张扬兴奋的说,“就让他们调查,人多力量大。” 他们走访调查,一个辍学的孩子说,星期一晚上,他看见一辆摩托车往煤矿方向冲去,摩托车上好像有个麻袋。 王利敏高兴的说,“这样调查范围就小多了,我们现在只需调查哪些人有摩托车。” 经过调查发现,周海涛居然也有一辆摩托车,看来还是他的嫌疑最大。 他们仔细的检查了周海涛的摩托车,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而且他的摩托车在事发前几天,已经被朋友借走了。 王利敏和张扬准备再去学校调查,高力世却急匆匆的跑来报告,他在一个废弃的空房里,发现墙上有像血迹的痕迹,王利敏他们立刻赶去查看,经过比对那墙上的血迹和丁老师的一模一样,看来这个嫌疑人还是在学校里,他会是谁呢? 他们把学校有摩托车的人,进行逐一排查,发现一个人的摩托车上有隐隐约约的血痕,王利敏立刻询问车主,车主惊慌失措的说,“我不知道血迹是从哪里来的。” 王利敏厉声问道,“你的摩托车借给别人用过吗?” 车主诚惶诚恐的说,“星期一晚上,阎校长借用过。” “他为什么借你的摩托车?”张扬平静的问道。(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十红颜祸水十一张扬上阵谁在说谎》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十二、 偷鸡贼 车主苦着脸,心慌意乱的说,“我没问,第二天早晨阎校长就把车还给我了。” 阎校长绝对有重大作案嫌疑! 王利敏和张扬立刻来到阎校长的办公室,阎校长摆出一副安详镇定的神态,笑眯眯的看着王利敏和张扬。 王利敏表情严肃的走上前,直视着阎校长的眼睛,缓缓的说,“阎校长,是不是你杀害了丁老师?” “不是。”阎校长身子往后一仰,神情自若的回答。 王利敏板着面孔,严厉的说,“不要狡辩了,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就说实话吧。” “唉!”阎校长长的叹口气,扶了一下眼镜,欲言又止。 张扬温和的说,“阎校长,请你如实告诉我们,好吗?” “好吧。”阎校长掩饰不住懊悔的心情,喃喃的说,“我就告诉你们吧,上个星期一早晨,丁老师为了职称的事情,到办公室和我吵架,我要去开会,他拦住我,不让我走,我一气之下,失手掐死了他。 “我看闯出大祸了,就把他先藏了起来。到了晚上,我想把他装进麻袋,悄悄的处理掉,没想到塞不进麻袋里,只好把他拖到空教室里砍下他的手脚,然后运到煤渣堆里埋了,想到煤渣会慢慢燃烧到那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火化掉。谁想却被发现了,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呀。” 张扬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丁老师平时性格温和,为什么突然会为了职称的事情,和阎校长争吵呢?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记得前年他们学校的黄会计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至今没有任何线索,学校的财务又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黄会计为什么会神秘的失踪呢? 正在这时,忽然有个女人前来报案,说要揭发自己的丈夫,前年开春杀害了学校的黄会计。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揭发自己的丈夫呢? 女人哭诉道:“那天半夜,我们在睡梦中,突然听到院内鸡飞狗跳,因为以前经常有人偷鸡,丈夫以为又是贼来偷鸡了。 “他拿根木棍,怒气冲冲的冲出门外,果然看见一个人正爬在鸡笼上,他怒不鳄,照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棍子,那人不吭不哈就倒了下去,丈夫上前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那人是学校的黄会计,他怎么会来偷鸡呢?看他一动不动,丈夫有点惊慌,上前一摸鼻息,发现他居然没气了,这可怎么办?怎么会一棍子就把人给打死了,这出了人命,不是要偿命吗,反正没人看见,我们就把黄会计用车连夜运到河边,抛进了河里。 难怪当年黄会计神秘失踪,一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我们两口子养鸡越做越大,几年下来睁了不少的钱,男人有了钱就开始变坏,他天天花天酒地的,还找了个妖媚的女人,要和我离婚,我不同意,他就对我拳打脚踢。 “昨天晚上,他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我净身出户,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就对我不客气,让我不得好死。想到他忘恩负义,不定那天真会把自己害死,还无处伸冤,就赶紧先来检举他。(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十红颜祸水十三偷鸡贼》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十三、东窗事发 这事简直出乎他们的预料,王利敏和张扬大喜过望。他们赶紧派人抓捕胡祖业,此时,胡祖业正带着情妇在家里享受鱼水之欢,两个人全身赤条条的,刚好被前来的警察逮个正着。 胡祖业还以为是老婆举报110,来整治自己偷情的,他气的咬牙切齿,暴跳如雷。暗暗在想:等我交完罚款,回来在狠狠收拾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当王利敏威严的审问道:“胡祖业,前年三月十五日的晚上一点钟,是你在你家的鸡棚里,把黄会计打死的吗?” 胡祖业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原来不是偷情的事情,而是东窗事发了。 他惊慌失措的望着王利敏,不由的目瞪口呆。王利敏严厉的看着他,大声喝道:“你最好立刻老实交代!” 胡祖业面如死灰,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个贼,就、、、、、、就上去敲了一棍子,就一棍子,谁、、、、、、谁想到他就死了。” 王利敏瞪着眼睛,厉声的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不去报案?” 胡祖业哭丧着脸,低声说,“我,我害怕让我去坐牢。” “你把尸首怎么处理了?” 胡祖业战战兢兢的说,“我和老婆当晚就把他扔在河里了。” 张扬插话问道:“你从家里冲出去时,黄会计不知道你来了吗?” “好像不知道,他正扒在鸡窝上。” 张扬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又问道:“黄会计以前有偷盗的习惯吗?” 胡祖业缩着脑袋,胆怯的说,“我不知道,以前从没听说过。” 张扬大惑不解,“这就奇怪了,为什么黄会计会跑到胡祖业家偷鸡呢?” “黄会计经常到你们家附近转悠吗?”张扬细心的问道。 胡祖业的小眼睛惊恐的咕噜咕噜乱转着,“我看他经常去阎校长的家里。” “他经常去阎校长家?”张扬目光炯炯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阎校长家住在我们家西头,他每次来,都要路过我们家门口。” 张扬暗暗的想:“这事有点蹊跷,黄会计为什么要经常去阎校长家呢?” “他一般什么时间去阎校长家?” “有时候早,有时候晚,不是定时的。” 张扬又问,“阎校长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他有一个孩子在外面上学,妻子前年去世了,岳母现在还和他住在一起。” “哦?”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张扬的脑海,他警觉的问道:“他的妻子是怎么去世的?” “不知道是得了心梗还是脑梗,那天突然一头栽进水缸就死了。” 张扬对王利敏说,“我觉得阎校长的妻子,死的有点蹊跷,是不是应该去找阎校长的岳母了解一下情况?” 王利敏若有所思的说,“我正有此意,我们走吧。” 他们来到阎校长家,看到老太太白发苍苍,孤苦伶仃的坐在那里发呆,不由的感到一阵心酸,他们上前关心的问道:“老人家,您身体还好吧?” 老太太神情木然的望着他们,默默不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十红颜祸水十三偷鸡贼十三东窗事发》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 十四、奸情败露 张扬语气温和的说,“老人家,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女儿当年是怎么去世的?” 老太太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现出一道亮光,紧接着,又熄灭了。 她冷漠的看看张扬,然后低下头,喃喃自语的说,“她是突发急病栽倒在水缸里淹死的。” 张扬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他轻声问道:“是真的吗?” 老太太的眼睛里突然溢满了泪水,张扬看在眼里,更加确信,此事非同寻常。他恳切的说,“老人家,请你不要太难过了,有什么伤心事,告诉我们好吗?我们一定会帮助您的。” 老太太怔怔的凝视着远方,瘪瘪的嘴唇不住的颤动,好一阵却什么也没有说。 张扬用温和的语气,竭力劝说道:“老人家,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老是闷在心里,会憋出毛病的。” 老太太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张扬说,“老人家,你女儿不是淹死的,对吗?”接着他安抚老太太道:“请你告诉我们吧,不用怕,我们会替你做主的。” 老太太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他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和学校的黄会计好上了,黄会计经常趁阎校长出门,就来到家里,老太太曾多次劝说过女儿,让她和黄会计断绝关系,女儿根本不听,还训斥她多管闲事。 那天阎校长要外出学习三天,不知道怎么却提前一天回来了,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看到家里黑灯瞎火的,他担心吵醒家人,就轻手轻脚的进到自己的卧室,随手打开灯,不禁目瞪口呆,眼前的一切令人不堪入目。 原来妻子正和一个男人亲密的搂在一起酣睡,那男人就是学校的黄会计,阎校长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黄会计浑然不觉,还在呼呼大睡。 阎校长怒不可遏,一把揪起黄会计,黄会计这才猛然惊醒,看到突然出现的阎校长,不由大惊失色,手足无措。 阎校长气愤的掐住他的脖子,黄会计因为做贼心虚,只是胆颤心惊地凝视着阎校长,不敢反抗。阎校长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暴怒之中把黄会计给掐死了。 看到黄会计瘫倒在地下,妻子吓得跪在地下求饶,阎校长用可怕的眼睛阴沉沉的盯着妻子,一句责怪的话也没说,只是冷冷的吩咐道:“不准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说完扛起黄会计的尸体出了门。 老太太早已被惊醒,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见女儿惊恐万状,魂不守舍的,老太太气愤的埋怨说,“早就劝过你,你不听话,怎么样?现在终于弄出人命了。” 自从那天以后,母女俩天天提心吊胆,如坐针毡,总害怕阎校长要惩罚她们。出乎意料的是阎校长居然不动声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倒对妻子显得格外体贴,关怀备至。 妻子非常愧疚,每次想要道歉,都被阎校长用严厉的眼神拦住了。(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十红颜祸水十三偷鸡贼十三奸情败露》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十五 绝望的深渊 有一天,阎校长下班回来,脸色非常难看,吃完中午饭,他大声的说,“我上班去了。”然后“通通”的出去了,老太太有点纳闷:他今天走路怎么气势汹汹的,脚步声那么响。 一会,女儿看水缸快没水了,就挑了一担水回来,她正提起水桶望缸里倒水,阎校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突然抓住女儿的头发,狠狠的按在水缸里,直到女儿一动不动。 老太太正好拿着脸盆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当时吓得双腿发软,心惊肉跳,恍若是在做恶梦。她定定的站在那里,手中的脸盆“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下。 阎校长听到响声,转身朝老太太走了过来,老太太惊恐万状,想到他可能是要杀她灭口,老太太也不想活了,杀就杀吧。 他走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看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痛苦万分的说,“是我把你女儿淹死的,你去告我吧!”说完转身摔门而出。 老太太想到这件事情是女儿有错在先,现在女儿已经死了,她还有个外孙,要是去告他,外孙怎么办?外孙要是知道是妈妈一手破坏了这个家庭,他会精神崩溃的,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老太太左思右想,愣了半个小时,然后跑到外面大声呼救,人们闻讯赶紧过来帮忙,老太太告诉大家,女儿是突然栽到水缸里淹死的,医生过来判断可能是突发脑梗或者心梗而意外死亡,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老太太泪流满面的,心痛不已的说,“全怪我!全怪我呀!是我没有把女儿教育好,害了女婿全家。”老太太的内疚和后悔之情,溢于言表。 张扬和王利敏听完,感到心情特别沉重。 他们又去核实情况,张扬看到阎校长憔悴不堪,一脸绝望,不由动了怜悯之心,他缓缓的说,“阎校长,我们去找了你的岳母,他把你家的事情全告诉我们了。” 阎校长凄惨的笑了一声,说,“我做人太失败了,是吧?” 王利敏不无惋惜的说,“你为什么想不通呢,当初妻子那样,离婚就得了。干嘛要闹出人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呢?” 阎校长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良久,他用自嘲的腔调,缓缓的说,“是啊,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当时好面子,想到自己是一校之长,家里出了这种事情,怎么能面对同事和社会。唉!你们难以想象,那种从幸福的高峰,又跌回到绝望的深渊那种痛苦的。” 王利敏问道:“是你把黄会计放到胡祖业家的鸡窝上的吗?” 阎校长嘴角浮出一个古怪的微笑,轻轻的说,“是的,我把姓黄的放在他家鸡窝上,用棍子捣了捣鸡窝,鸡群开始惊恐的叫喊起来,胡祖业以为有贼要偷鸡,就对准黄的脑袋敲了一棍子,以为是自己失手把人打死人了。” 张扬迷惑不解的说,“阎校长,还有一件事情,我总是想不明白,你不会因为丁老师问你要职称,就杀了他吧?”(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七章煤场疑案十五、绝望的深渊》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第十八章 沙场疑云 一、一去不归 阎校长眯着眼睛,不无心酸的说,“那天我把老婆摁进水缸里,没想到丁老师刚巧来找我,他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我却一点没有觉察。丁老师悄无生息的走了,他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一直保守着秘密。今年评职称,他是志在必得,说实在的,他也应该得到,可我没办法啊,为了学校,还是把名额给了阿思妍。 “丁老师非常气愤,他是那种认死理的人,任我苦口婆心,怎么给他讲道理,他就是听不进去,还威胁我说,‘你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前年是你把你老婆按倒水缸里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别把我惹急了,否者,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的。’我当时又急又怒,一气之下,就把他、、、、、、唉!” 自此,整个案件真相大白,张扬为阎校长深感惋惜,慨叹不已。 钱宇辉新近又开了个沙场,每天早出晚归,忙的不亦乐乎,人也明显的消瘦了很多。早晨他急急忙忙洗簌完毕,提着皮包,匆匆忙忙的对妻子雪莹说,“我不吃饭了,我得赶紧去沙场。” 雪莹关心的说,“饭已经做好了,你吃完饭在走,干嘛那么急?” 钱宇辉抬手看看手表,急不可耐的说,“来不及了,我和人约好去要去看沙料。” 女儿甜甜跑上前,搂住钱宇辉的脖子,撒娇的说,“爸爸,你给我买个小熊回来,好吗?” 钱宇辉心疼的摸摸女儿的头说,“爸爸今天有点忙,如果有时间就给你买,没时间明天一定给你买,好吗?” “好的。”甜甜懂事的点点头,她抱着爸爸的脸亲吻了一下,钱宇辉笑眯眯的朝女儿挥挥手,“爸爸走喽。” 甜甜跟在后面,恋恋不舍的说,“爸爸,再见!” “乖女儿,再见!” 下午,甜甜从幼儿园回来,一到家,就兴高采烈的大声叫喊,“爸爸,爸爸。” 雪莹柔声细语的说,“你爸爸还没回来呢。” 甜甜有点失望,瞪着小眼睛,咕哝说,“不知道爸爸给我买小熊没有?”原来她是念念不忘她的小熊。 雪莹微笑着哄道:“爸爸答应给你买,就一定会给你买的。” 母女俩在家等到十二点,钱宇辉还没有回来,甜甜一会出去望望,一会又出去瞧瞧,她焦急的说,“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呢?” “爸爸可能有事情,待会就会回来的。要不,你先睡觉吧。”雪莹拍拍甜甜的背说。 甜甜撅着嘴巴,不乐意,“我要等爸爸回来。” 晚上三点钟,钱宇辉还没有回来,甜甜实在熬不住了,爬在沙发上睡着了。雪莹担心甜甜受凉,赶紧抱起甜甜,想把她放到卧室里,甜甜突然惊醒了,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爸爸回来了吗?” 雪莹安慰说,“爸爸还没回来,你先到床上睡觉去。” 甜甜扭着身子叫喊道:“不,不,我不去睡觉,我要在这里等爸爸回来。” 没想到一夜过去了,钱宇辉是没回来,他平时是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有什么事情都会给雪莹说,不可能无缘无故不回家的。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一、一去不归》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 二、查访 雪莹感到惶惶不安,钱宇辉究竟去哪里了,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雪莹焦急万分,她急匆匆的来到沙场,问工人们,“钱宇辉来过吗?” 工人们纷纷摇头说,“钱老板从昨天开始,就没来过工地了。” 两天过去了,钱宇辉还是没有回来,雪莹焦急万分,她赶紧到钱宇辉的亲戚和朋友家四处寻找,结果大家都说没有见过钱宇辉,钱宇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雪莹赶紧到公安局报了案,王利敏接到案情,立刻派出警力到处查找,但却毫无任何线索,钱宇辉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利敏和张扬去找钱宇辉的妻子雪莹,看见雪莹正伤心欲绝的在哭泣,旁边有两个女人在陪着她落泪,王利敏自我介绍道:“我们是刑侦大队的,专门负责调查钱宇辉失踪的案情。”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三个女人。 雪莹两眼红肿,含着泪说,“请坐吧。” 王利敏问道:“钱宇辉平时有没有和什么人结过怨?” “没有。”雪莹神情恍惚的说,“他这人心地善良,平时喜欢乐善好施,应该没有仇人。” “他有没有和人经济纠纷呢?” “没有,我们沙场一般都是别人欠我们的账,我们偶尔的欠一些运费,但只要结上账款,他都会及时付清运费款的。” “他身上经常带有大量现金吗?” “有时候带上几万元。” “他昨天出门时,带现金了吗?” “我不知道,他早晨匆匆忙忙连饭都没吃,就走了。” “他经常和谁在一起?” “就是沙场的工人。” “他有朋友吗?” “有两个最好的哥们。” “他们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 “一个叫沙立新,一个叫尹光光。他们住在镇边果园里。” 王利敏说,“我们先去沙场调查,然后在去找他的朋友。” 王利敏和张扬快速来到沙场,工人们看到他俩都惊奇不已,王利敏请他们放下手中的工作,工人们都围了过来。王利敏问道,“你们钱老板平时为人怎么样?” 工人们互相望望,有点不知所措,王利敏大声说,“是这样的,你们钱老板已经三天没有音讯了,现在我们要调查他的相关情况,请你们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工人们一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钱老板人挺好的,对工人也不苛刻。怎么会失踪呢?” “是啊,他是个好老板,他会不会去哪里玩去了?” “前几天他还带着两个朋友来这里转悠呢。” 王利敏警觉的问道:“他的朋友是干什么的?” 工人们说,“好像是他的发小,他们三个人经常形影不离的。” “你们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吗?” “一个叫立新,一个叫光光。” “这几天,你们发现钱宇辉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没有啊,他向来对我们都是态度随和,好言好语的。” “他又有没有带其他人来过这里?” “有,他有时候带那些外面来的人看沙子。”(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二、查访》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三、大吃货 “看沙子的都是什么人?” “大多数都是司机,他们在这里装上沙子,然后运到工地。” 王利敏和张扬在沙场周围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王利敏说,“我看这些工人们,也不了解多少情况,我们现在去找钱宇辉的那两个朋友吧。” 张扬边走边推测说,“钱宇辉会不会被人绑架了?” “不可能!”王利敏摇摇头,一口否决,说道:“大多数绑架者都是为了要钱,到目前为止,钱宇辉家没有接到什么要钱的消息。” “那就奇怪了,钱宇辉要是被人杀害了,应该有尸首呀,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们先来到尹光光家,张扬敲敲门,一个人粗声粗气的大声喝问道:“谁呀,有什么事?” 张扬说,“是我们,刑警大队的。” 伴随着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门忽然打开来了,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拉着门,瞪着小眼睛,疑惑的看着张扬他们,张扬微笑着说,“我们进去说话好吗?” 胖子赶紧把手松开,王利敏和张扬进到房内,王利敏神情严肃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憨憨的说,“我叫尹光光,怎么了?” 王利敏目光锐利的看着尹光光,“你认识钱宇辉吗?” 尹光光镇定的说,“认识呀,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王利敏问,“你最后一次看到钱宇辉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尹光光皱着眉头,诧异的问道:“什么意思?宇辉怎么了?” 王利敏目光炯炯的说,“钱宇辉失踪了,你不知道吗?” 尹光光惊异的说,“前天雪莹来找过宇辉,没说他失踪呀。” “是吗?”王利敏严肃的说,“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最后一次是在哪里看见钱宇辉的。” 尹光光摸摸光脑门,说,“最后一次是在百花餐厅,我和沙立新,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好像是宇辉的客户。” “哦。”王利敏问道:“那两位客户是做什么的?” 尹光光用手揉搓着耳朵说,“我不知道,他们在只是在喝酒。” 王利敏说,“他们长得什么模样?说话口音是哪个地方的?” “哎呀,”尹光光红着脸,难为情的说,“我当时只顾吃东西,没有注意听他们说话。” “他们的长相你应该记得吧?” “长相嘛,基本可以记得,一个长得是个长脸,挺英俊的,看起来人很精明,嘴巴特甜,大哥长大哥短叫个不停。另外一个长着一张四方脸,看起来比较诚实,说话较少。” 王利敏说,“你觉得钱宇辉失踪会与他们有关系吗?” 尹光光眼神茫然的望着王利敏,憨憨的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他担心的问道:“宇辉不会真的有事情吧?” 王利敏说,“现在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你最好再仔细想想,他最近说过什么话,想要干什么事情?” 尹光光愁眉苦脸的说,“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要是想起来,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王利敏从尹光光家一出来,就轻蔑的说,“一看就是个大吃货,肥头大耳的,什么也不知道。”(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三、大吃货》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四、合作伙伴 王利敏和张扬来找沙立新,沙立新正准备出门,他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位稳重沉着的人,他惊奇的望着王利敏他们,欲言又止。张扬彬彬有礼的说,“你好,你是沙立新吗?” “是呀。”沙立新笑容可掬的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王利敏坦率的说,“我们想向你调查一下钱宇辉的情况。” “什么?”沙立新一听,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他惊讶的问道:“宇辉怎么了?” 王利敏神情严肃的说,“钱宇辉前几天失踪了,你不知道吗?” 沙立新大吃一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王利敏他们,情绪激动的说,“我不知道呀,前几天雪莹来找过他,我说宇辉没有来过,她就走了。” 王利敏平和的问道:“你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沙立新难过的说,“最后一次是在百花餐厅,我和宇辉、光光,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他们好像是宇辉的客户,我们一起吃的饭。” “他们都有什么特征?” “一个是四方脸,宇辉叫他方哥,他说话好像带点四川口音,另一个是长形脸,好像是河南人,宇辉叫他小安。” “他们谈论了一些什么话题?” “他们说在什么地方建一个沙场,说是钱款不够,希望宇辉能参股。” “然后呢?” 沙立新怅然若失的说,“宇辉说考虑考虑,有时间他会去那个地方考察一下的。” “你知道那两个人住哪里吗?” 沙立新掩饰不住悲伤的心情,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感到头昏脑胀,思绪混乱。 张扬敏锐的说,“钱宇辉有可能就是去和这两个人会面的。” 王利敏用他素常坚定沉着的语气说,“对,应该是这样,如此说来,这两个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张扬皱着眉头,沮丧的说,“我们没有这两个人的照片,还真不好查。” 王利敏果断的说,“找专家画速描就行了。” 张扬他们拿着那两个人的速描画像,到各个酒店走访调查,人们都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王利敏灰心丧气,焦虑万分,看来这两个人作案后,仓惶逃走了。可是为什么没有见到钱宇辉的尸首呢?会不会是这两个人想要钱宇辉的银行卡密码,把他藏在了某个地方。 他们到处寻找,毫无线索,他们又来到雪莹家,看到雪莹面容憔悴,双眼失神,张扬心情特别沉重,他问道,“你知道钱宇辉要和人合作建沙场吗?” “知道。”雪莹忧伤的说,“那天他说内地有两个人要建沙场,因为没有经验,想在本地,找个合伙人,希望他能参股,他准备考察一下,在做决定。” “你见过那两个人吗?” “没有。”雪莹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悲伤的说,“我一般不参与他工作上的事情。” 他们正在说着,尹光光突然气喘吁吁的来了,他看到王利敏和张扬也在场,惊喜的大声道,“太好了,太好了!你们都在这里,我告诉你们,那两个和宇辉吃饭的客人,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四、合作伙伴》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 五、疑似冤枉 王利敏和张扬异口同声的问道:“他们在哪里?” 尹光光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兴奋的说,“他们在周惠威家租了间房子。” “好啊。”王利敏非常振奋,迫不及待的说,“你赶紧带我们去看看。” 尹光光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带着王利敏和张扬来到周惠威家,结果却发现一把铁将军,锁在大门上。 尹光光唉声叹气,不由跺着脚,沮丧的说,“我刚才还看见他们进了那间房子,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悄悄的来告诉你们,他们怎么那么快就逃跑了。” 张扬和王利敏急忙通知各路人马,在各路口守候,大家白白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到那两个人的踪影。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吹草动,惊慌失措的逃跑了。就在王利敏和张扬悲观失望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一阵人声嘈杂,似有什么人在大喊冤枉。 那群人越走越近,原来是几个巡警押着两个人过来了。尹光光上前一看,立刻跳起来,指着他们说,“他们就是在百花餐厅吃饭的人。” 那两个人抬头一看,高兴的嚷叫起来,“光光,光光,是你呀!快来帮帮我们。” 尹光光气愤的走上前,指着他们的鼻尖说,“你们为什么要杀害宇辉?” “什么?”两个人闻听此言,顿时目瞪口呆,齐声喊道:“谁说我们杀害了宇辉。” “不是你们是谁?那天我们和你们两个一起吃完饭,宇辉第二天就失踪了。” “我们是冤枉的。” “我们没有杀害钱宇辉。” 那两个人神情紧张,此警觉的互望着,大呼冤枉。 王利敏不耐烦的说,“到办公室在说吧。” 来到办公室,王利敏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两个人,严肃的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方脸人回答说,“我叫方敬江,他叫安如海。” 王利敏又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安如海镇定的说,“我们是来投资沙场的。” 方敬江插话说,“我们正在考察,具体位置还没定。” 王利敏用犀利的眼神望着他们说,“你们是怎么认识钱宇辉的?” 安如海不紧不慢的说,“是一个叫游名山的小伙子介绍我们认识的,那天在饭店吃饭,我们正在商议怎么筹建沙场的事宜,这时,坐在我们旁边的小伙子很感兴趣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想建沙场,我给你们介绍个老板。’ “我们半信半疑的问道:‘他在哪里?’他热情的说,‘明天我就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住在哪里?’ “我们告诉他,我们租了间民房,第二天他果然把钱老板带来了,钱老板说他已经有个大沙场,效益不错。 “我们说希望他和我们合作办沙场,因为他有经验,他说考虑考虑。第二天钱老板请我俩和他的两个朋友一起吃了顿饭,还说明天和我们一起去看沙场,谁想接连几天却没见到他的人影,我们还寻思,他是不是变卦了,故意不见我们呢。”(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五、疑似冤枉》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六、游名山 王利敏和张扬听完他们的解释后,认为这两个人应该没有撒谎。张扬问道:“既然你们没有杀害钱宇辉,为什么又要逃走呢?” “逃走?”方敬江和安如海两人面面相觑,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安如海大声争辩说,“我们没有逃跑,我们刚才是出去吃饭,吃完饭回来,就被这几个人,不问青红皂白的抓起来了。” 王利敏镇定自若的说,“没有逃跑就好,你们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你们知道那个游名山在哪里吗?” “不知道。”安如海摇摇头,回忆说,“不过,我看钱宇辉对游名山不怎么感冒。那天我们在讨论筹建沙场时,游名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非叫钱宇辉出去一趟,过了一会,钱宇辉脸色铁青,满脸怒气的从外面回来了。我们没敢问他,但看的出,肯定是那个游名山惹他生气的。” 方敬江补充说,“就是,我听到钱宇辉进来时,轻声咕哝说,‘不可救药,简直太不像话了。’我估计那个游名山,干了什么钱宇辉不高兴的事情。” 王利敏警觉的问道:“钱宇辉还说什么了?” 安如海说,“他没在说什么,只是说,‘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行了。’我们知道他的意思,不让我们和游名山来往。” “你们后来见过游名山吗?” “没有,从那天以后再没见过他。” 王利敏把尹光光叫进来,问道:“你认识游名山吗?” “认识呀。”尹光光莫名其妙,一脸惊诧的问道:“游名山怎么了?” 王利敏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尹光光滔滔不绝的说,“游名山原来是一个到处游荡的人,一天在路上饿的昏倒了,宇辉看到后,动了恻隐之心,给他买了食品和水。 “他非常感激宇辉,非要认宇辉做大哥,宇辉就把他带到了沙场,让他在沙场工作,没想到,他是个吊儿郎当的人,根本不好好干活,还带着那些工人赌博。宇辉一时生气,就让他离开工地,没想到他就是不走,痛哭流涕的说,他会痛改前非,好好工作的。 “宇辉心软了,就留下了他,没想到,他好了才几天,就又犯病了,居然把沙场给司机的运费独吞了,宇辉大发雷霆,气愤的让他滚蛋,他才走了,他就是个无赖。” 张扬奇怪的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宇辉又与他来往呢?” 尹光光这次挺聪明的,他分析说,“他为了讨好宇辉,天天往宇辉家跑,对雪莹甜言蜜语的说好话,雪莹帮他说情,宇辉没办法,就依着他了,不让他管沙场就行了。” 张扬分析说,“我认为,这个游名山很可疑,方敬江和安如海那天看见他找钱宇辉,可能是因为赌博输钱了,他来问钱宇辉要钱,所以,钱宇辉才说他不可救药。” 王利敏默默地沉思着,他忽然站起来,果断的说,“立刻抓捕游名山。” 可是大家四处寻找,都没有见到游名山,他像是在人间蒸发了。(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六、游名山》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七、烂泥扶不上墙 这个线索似乎又断中了,王利敏非常焦急,张扬提议说,“我们在去找雪莹,了解一下游名山的情况,说不定会有收获的。” 他们来到雪莹家,雪莹用期盼的目光,热切的望着王利敏他们,问道:“宇辉有消息了吗?” 王利敏和张扬互相对望一眼,不由感到非常愧疚。张扬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暂时还没有消息。我们来是想问一下游名山的情况。” 雪莹一脸惊讶的问道:“游名山出什么事情了?” 王利敏说,“是这样的,有人给我们提供消息,说钱宇辉对游名山很有意见,我们想了解一下他们的关系。” 雪莹闷闷不乐的说,“宇辉是去年在路上认识游名山的,当时看到游名山饿昏了,给他买吃的救了他。他甜言蜜语的要跟着宇辉,并认宇辉为大哥,宇辉就把他带到沙场,没想到他是个好吃懒做的人。 “宇辉想开除他,他又可怜巴巴的来找我,求我帮他说情,他保证以后会好好干。当时宇辉很生气,坚决不要他,说宁愿给他点钱,也不让他去工地,因为他自己不好好工作,还影响工人们,把工人都带坏了。 “后来他自己提出不在沙场干了,想自己做点小买卖,宇辉答应给他三万元本钱。” 王利敏思考了一会,问道:“钱宇辉出事情后,他来过你家没有?” 雪莹轻轻的摇摇头,说,“没有,他可能还不知道宇辉出事情了。” 张扬问,“你知道钱宇辉把三万元给游名山没有?” 雪莹说,“好像给了。” 王利敏说,“钱宇辉失踪前几天,有没有回来说过游名山找过他?” 雪莹想了想说,“有,那天宇辉回来怒气冲冲的说,他没想到游名山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把三万元都挥霍一空。现在赌博又输了五千元钱,当着客户的面,叫他出去,问他要钱还赌债。早知道他是烂泥扶不上墙,就不应该救他。” 王利敏板着脸,责怪说,“一开始,我们来找你时,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们这些情况?” 雪莹心情沉重的说,“当时,我心乱如麻,根本想不起来那些事情,难道宇辉的事情与游名山真的有关吗?” 张扬说,“根据现在调查的情况,他很有可能与钱宇辉的失踪有关系,如果游名山和你联系,你一定要稳住他,赶紧报告给我们。” 雪莹含着眼泪,神情紧张的说,“他会不会又想来害我?” 王利敏威严的说,“他不敢,他有可能会来找你要钱,你一定要不露声色,以免打草惊蛇。” 雪莹点点头,哽咽着说,“我知道了。” 一出门,张扬建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人保护雪莹?” 王利敏看看周围的环境,低声说,“我正有此意,先派两个人监视这里,游名山不知道我们会怀疑他,有可能这两天会窜出来的。” 五天过去了,钱宇辉没有任何消息,雪莹在家愁眉苦脸,坐卧不安,想道钱宇辉肯定是被人谋害了,她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七、烂泥扶不上墙》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 八、落网 雪莹正在痛哭流涕,伤心不已,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她立刻紧张的问道:“谁呀?”门外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原来是隔壁的柳阿姨,柳阿姨端来一碗饺子,热情的说,“雪莹,来,阿姨包了点饺子,你趁热吃点。” 雪莹感动的接过碗来,感激的说,“谢谢柳阿姨!快请坐。” 柳阿姨坐了下来,她望着雪莹明显消瘦的脸庞,心疼的说,“哎哟,才几天时间,就瘦了那么多。” 雪莹一听,眼泪又止不住留了下来,柳阿姨忙说,“你别太伤心了,赶紧趁热把饺子吃了。” 雪莹刚把饺子端起来,突然一个人冲进房子里,雪莹抬头一看,原来是游名山,她吓得哆嗦了一下,柳阿姨惊讶的望着游名山,游名山满面春风的说,“嫂子,你好!”他又看看柳老太太,热情的招呼道:“大妈,你好!” 柳阿姨兴高采烈的说,“好,好,你也好!”柳阿姨站起来,告辞道:“雪莹,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雪莹一把拉住柳阿姨,急切的说,“阿姨,你别走,就在这坐一会吧。” 游名山眼睛滴溜滴溜的四处乱转,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他做出一副希望柳阿姨回避的表情。 柳阿姨一看,又准备站起来,说,“我走了、、、、、、我走——”话音未落,雪莹死死的拉着柳阿姨,带着乞求的表情,恳求道:“你别走,阿姨,别走!就在这里陪我,好吗?” 柳阿姨神情惶恐的坐了下来,她偷偷的瞅了一眼游名山,发现他贼眉鼠眼的正在东张西望。再看雪莹,她正悄悄的给自己使眼色,她明白了。这人应该不是个好人,柳大妈警觉的坐那里观望着。 游名山看柳大妈没有走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道:“嫂子,我大哥呢?” 雪莹颤抖着嗓音回答。“你钱哥不在家,早早就出去了。” 游名山吃了一惊,看到雪莹正定定的望着自己,随即显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问道:“我大哥去哪里了?” 雪莹说。“我不知道,可能是去沙场了吧。” 游名山朝雪莹做了个手势,说,“嫂子,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雪莹正襟危坐,语气生硬的说,“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能不能、、、、、、”游名山犹犹豫豫的说,“能不能给我点钱?” 雪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大声说,“我现在没有钱,你要用钱,去问你大哥要。” 游名山焦急的说,“我大哥一时回不来,嫂子,你给我想想办法,好吗?” 雪莹瞪着眼睛,不高兴的说。“你为什么说宇辉回不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游名山眼神闪烁,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嫂子,你想想办法给我点钱吧?”他可怜巴巴的乞求道。 雪莹为难的说,“我真的没有钱,那钱和卡都是你哥在管着,你是知道的呀。” 游名山一看,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我走了。”雪莹着急的盯着他,生怕他跑了。这时,游名山忽然打起柳阿姨的主意,死皮赖脸的说,“要不你先问柳大妈借点钱。” 柳大妈立刻回应道:“我也没有钱,我们现在还没发工资呢。” 游名山死死的盯着雪莹和柳大妈,忽然穷凶极恶的掏出一把刀子,大声叫道:“不准动!今天你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柳大妈吃惊的一下倒在沙发上,雪莹强作镇定的说,“游名山,你想干什么?想抢劫吗?” 游名山结结巴巴的说,“废话少,少说,赶紧把钱给我交出来!” 雪莹气愤的说,“真没想到你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宇辉救了你的命,你现在居然来打劫我们。” “什么良心不良心的,赶紧把钱给我。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游名山气势汹汹的举着刀子逼近雪莹,柳大妈抖抖嗦嗦的说,“有话好好说,快把刀子放下。” 游名山恶狠狠的说,“把钱交出来,我就放下刀子,不然刀子可没长眼睛!” 雪莹盯着房门,在想怎么能逃出去,游名山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挡住了门口,大声吼道:“我数三声,你要是不给我拿钱,我就血洗你全!” 雪莹冷笑一声,问道:“是不是你把宇辉杀害了?” 游名山气急败坏的说,“是我杀的又怎么样?谁叫他要钱不要命的!” 雪莹忽然一头朝他撞去,咬牙切齿的喊叫,“你不是人!我跟你拼了!” 游名山举着刀子向雪莹猛戳过去,在这紧急关头,房门忽然被一脚踢开了,两个巡警冲上前来,一把抢过游名山的刀子,然后狠狠的反扭着游名山的胳膊,把他按倒在地,游名山呲牙咧嘴的嚎叫起来。 他们把游名山押到王利敏面前,王利敏竖起剑眉,威严的问道:“你是游名山吗?” 游名山垂头丧气的说,“是的。” “是你杀害了钱宇辉吗?” “我没有!” “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不是你杀害钱宇辉的?” 游名山垂下脑袋,默不作声。王利敏厉声喝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要抵赖,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杀害钱宇辉的?” 游名山还是呆呆的一言不发。 张扬平静的劝说道:“游名山,我们已经知道是你杀害了钱宇辉,你在狡辩也没有用!你最好自己老实交代,以免吃大苦头。说吧,你是怎么杀害钱宇辉的?为什么要杀害他?” 游名山看看张扬,垂头丧气的说,“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那天我赌博又输了钱,我在门口等着他,想要点钱,他一出来我就跟着他,到一个偏僻的巷口处,我一下跳出来,叫了一声大哥,他似乎吓了一跳,看到是我,怒气冲冲的说,‘你又找我干什么?’ 我嬉皮笑脸的说,‘钱哥,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钱宇辉恶声恶气的打断我的话,‘你有没有钱与我没有关系,你别在来找我了。’(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八、落网》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九、忘恩负义 “我装出一副悔恨莫及的样子,低声下气的说,‘钱哥,我就问你要这一次钱,我保证下次再不找你要了。’ “钱宇辉看到我可怜兮兮,惶惶不安的,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他犹豫了一下,停住脚步,说道:‘你说话要算数,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说完,打开皮包问道:‘你要多少钱?’ “我心中大喜,嬉皮笑脸的说,‘给个一万吧。’他吃惊的嚷叫道:‘什么?一万?你是狮子大张口啊,给你五千得了。’说完数了五千元,扔给我,教训道:“去找份工作干,不要整天不务正业的。”我点头哈腰的说,“知道,知道!” “我看到他包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有好几万元钱,我就动了邪念,想把它据为己有。一路上,我故意磨磨蹭蹭的走在他的身后,寻思如何能把钱搞到手。 “我突然发现路边有一块石头,趁他不注意,我捡起石头,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他一头栽倒在地下,我怕他没死,又照他脑袋砸了几下,眼看脑袋稀烂了。 “我把他拖在一个角落里,找了快烂塑料袋盖了起来,然后我偷了把铁锹,挖了个坑,就地将他掩埋了。我把包里的钱揣在兜里,就到其他地方玩去了。没过几天,钱就被我花了个一干二净,我发现警方并没有怀疑到我,就想问雪莹在要点钱,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张扬听完,心情沉重的摇着头说,“你太残忍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 王利敏瞪着大眼睛,义愤填膺的说,“你真是个败类,无情无义,猪狗不如。把你这种人渣凌迟处死,都不解恨!你赶紧带我们去现场。” 游名山把他们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里,在一个破败的围墙角落前,公安干警将土挖到五十公分深时,见到一个尸体,头部血肉模糊,让人看了不由感到心寒胆战。 当地居民知道此事后,都对游名山咬牙切齿,痛恨不已,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 “千万不能随便行善,弄不好是引狼入室,碰到像游名山这种忘恩负义的人,白白把性命都丢了。” “是啊,世界上真有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他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心肠太狠毒了。” “那也不一定,要分对象行善,不是人人都和游名山一样,也有人是知恩图报的。” “就是,对那种游手好闲的无赖之徒,绝对不能行善。” 这件案子告破之后,张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百感交集,思绪万千:人真是太复杂了,当初游名山穷困潦倒之时,哪怕饿昏在街头,也没有想到要去杀人害命。可钱宇辉对他行善之后,他尝到了甜头,居然激起了他的贪欲和恶念,这种人也许只配永远当乞丐和流浪汉。 王利敏终于松了口气,自从这件案子发生以来,自己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现在此案已惊了结,自己可以好好放松休息一阵了。(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八章沙场疑云九、忘恩负义》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第十九章 三号疑案 一、蹊跷离世 曹卫东一下班,就马不停蹄的来到病房,父亲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曹卫东温和的说,“老爹,你想吃什么饭呀?” 老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大声的说,“你想吃什么,就给我打什么吧。” 曹卫东孝顺的说,“那我看有什么好吃,就买什么。” 他来到餐厅买了份鸡肉、素菜和米饭,回来见老爹还在兴致勃勃的看着电视,头轻声说,“老爹,先吃饭吧。” 他伸手想去搀扶父亲,父亲要强的摆摆手,坚强的说,“我自己能起来。” 老爷子动作利索的爬起来坐在床边,接过卫东递过来的碗筷,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夸奖说,“嗯,今天的饭菜真好吃,卫东,你也吃点吧。” 卫东看父亲情绪很好,非常高兴,笑容满面的说,“我等会在吃,您先吃吧。” 老爷子稀里呼噜一阵就把饭吃完了,放下碗筷,大声说,“你也快吃吧。”就又继续看起电视来了。 老爷子今年八十岁了,明眸皓齿,红光满面,耳不聋眼不花,精力充沛,根本就不像八十岁的老人,他的身子骨特别的硬朗。 卫东刚给他过了八十大寿,请了十几桌客,风风光光的给老人家祝大寿,大家都祝福老人延年益寿,长命百岁。老爷子眉开眼笑,喜气洋洋。 不知道老人是太过兴奋,还是吃东西不小心,第二天居然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儿女们担心老人的身体,赶紧把老人送到了医院。 医生给老人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老人的各项脏器,居然相当于五十岁的年龄,医生都很惊讶,说老人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有点小小的感冒。住院观察两天,就可出院了。 卫东陪着父亲看了一会电视,感到病房有点闷热,就打开窗户。一会旁边床上的病友也回来了,还带来三位家属和朋友,卫东看人太多了,对父亲说,“爸。你现在需要什么?” 老爷子直愣愣的望着电视,咕哝说,“我什么也不要。” 卫东说,“那好,我出去转转,一会就回来。” 老爷子乐呵呵的说,“好,好,你去吧。” 卫东在外面转了一会,夜幕慢慢降临了。他想到那几个家属可能走了,就漫不经心的回到病房,发现房门虚掩,房内电视还在开着,他有点奇怪,他们干嘛把病房门关上,不嫌热吗? 他推开房门,把灯打开,发现那位病友已不在病房,只有父亲一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头歪向一边在睡觉,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悄悄的把电视关了。就坐在一边拿本书看了起来。 看了好一阵,他发现父亲一动不动。觉得有点纳闷,平时父亲睡觉总爱在床上动来动去的翻身,今天怎么那么安静,他望望父亲,发现父亲脸色煞白,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立刻附到父亲的脸前。仔细一瞧,不由大吃一惊,父亲居然没有呼吸了,他心慌意乱的摇摇父亲,父亲一动不动,他的头发顿时竖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用手试试父亲的鼻息,发现父亲真的没有呼吸了,他惊恐万状的大叫起来。 护士闻讯,立刻来到病房,经过一番检查,说老爷子已经去世了,他简直不敢相信,才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自己出去时,父亲还精神抖擞的在看电视,二十分钟后,父亲就去世了。而且那几个病友也不知去向。 他觉得父亲死的有点蹊跷,他痛苦的要求说,“我爸爸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去世的,请你们对我父亲进行全面的检查,” 医生很不情愿的说,“老爷子年龄大了,也许是自然老死的。” 曹卫东坚决不相信,大声喊道:“不可能!我刚才出去时,我爸爸还好端端的看电视呢。” 就在他和医生吵吵嚷嚷时,东边一个病房里,忽然也传来了“爸!爸!”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这个老爷子也突然去世了,病人家属在叫护士和医生,医生和护士东奔西突,手忙脚乱。 家属在那里嚎啕大哭,整个楼道听得清清楚楚,让人感到阴森森的,特别的揪心。 一会另一头的病房也传来了“爸!爸!爸!”凄厉的哭叫声,这些哭声混杂在一起,让人感到心惊胆战,恐惧莫名。 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出现了三位老爷子突然去世的怪事,让人匪夷所思,家属们强烈要求医生检查尸体,医生检查后,惊异的发现,三位老爷子都属于窒息死亡。 医生们感到大惑不解,如果说曹老汉年龄大了,有可能突然去世,可是那两个病人一个才七十岁,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是住院全身检查一下,怎么会突然窒息去世呢? 还有另外那个老爷子,也是为了检查身体才来住院的,检查只是血压有点高,怎么可能也忽然去世呢?而且他们全是窒息死亡,似乎是有人对他们实施了毒手,这太可怕了,医院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怪事。 家属们义愤填膺,强烈要求医院给个说法,他们怀疑医生是在找借口,说不定是他们失职造成的。 医院压力巨大,医生们首先自查,怀疑是不是有假药,可是这三个病人除了打点滴的氯化钠一样,其他的药物都不一样,会不会是氯化钠有问题呢?可是,其他病人都用的是一样的氯化钠,为什么他们都没反应呢? 问题不应该出在药物上,他们又从病人窒息的症状上寻找病情,结果发现他们的病情,根本就不会引起窒息,难道是有人专门对他们实施了犯罪,可是,尸体上又没有发现勒痕,这时,医院里暗暗的流传着可能有鬼,专门找老人下手的谣言。 院长急忙召集医生和专家讨论,大家从医学的角度分析,都认为这件事情有点怪异,有医生建议,让公安介入调查,院长当即否决,院长神情严肃的说,“如果报案,让外界知道我们医院出现这种可怕的事情,谁还敢在来我们医院就诊?”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九章三号疑案一、蹊跷离世》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 二、无计可施 医生们纷纷点头称是,然后,大家又开始沉默不语,显得若有所思。院长扫视着众人,皱着眉头说,“请大家开动脑经,想想如何既能把事情的原委查清楚,又能说服家属,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大家表情凝重,眼睛直视着前方,却感到无计可施。院长不快的说,“这样吧,最近每个科室要加强安全防患意识,对外来探视病人的人员,要严加盘问,对不明人员要密切注意,大家下去在想想办法,有什么好的建议,直接来找我。” 曹卫东和那两家家属联合起来,一起去找医院领导,医院领导说,“我们正在查找病因,请你们耐心的等待,我们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曹卫东激愤的跳起来说,“已经过去三天了,你们还没有找到原因,你们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另一个家属也边哭边说,“你们医院负不负责任,我爸爸就一点小毛病,居然在你们医院不明不白的死了。” 另外一个家属也说哭哭啼啼的说,“医院本来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怎么成了把人致死的地方?” 那位院领导满脸愧疚,张口结舌的说,“我非常体谅你们的心情,我们正在积极想办法查明原因,请你们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吗?你们冷静冷静,你们这样吵吵嚷嚷,对医院影响不好。” 他这句话一下捅了马蜂窝,几个家属气愤的推搡着那位院领导,“你们把人治死了,还不让我们说话,你们还有没有天良?人死了,你们不在乎,倒在乎医院的影响。” 那位院领导惶恐不安,连连辩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话音未落,一个女家属上去给了他一耳光,厉声骂道:“你简直不是人,你是什么意思?啊?将心比心,要是你爸爸这样无缘无故的死在了医院,你会冷静吗?” 院领导捂着脸,狼狈不堪的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会给上级反映的。” 几个医生和护士赶紧上前劝解,曹卫东大吼一声,“你们都滚到一边去,少罗嗦,你们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把医院给砸了!” 这时,副院长来了,他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人,白白净净,戴着一副眼睛,文质彬彬的。他上前和颜悦色的说,“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请你们冷静冷静,我们医院的确负有重大责任,请你们配合我们查找原因。你们先回去做好老人的善后工作,好吗?” 那个女家属尖声哭叫,“不行!今天不给我们解释清楚,我们就不走!” 曹卫东和另一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就是,我们不走,你也别想走。” 副院长耸耸肩膀,无可奈何的说,“你们这样情绪激动,没办法解决问题啊。” 曹卫东怒气冲冲的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这叫情绪激动。”一大群病人围在那里观看,护士赶紧大声说,“请大家都回病房!请大家都回病房!”(未完待续。) 三、触目惊心 曹卫东铁青着脸,冲护士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叫大家走?”他目光炯炯的对大家说,“你们大家评评理,我们几个人的老父亲在这里住院,本来都没有什么大毛病,忽然就接二连三在一个小时之内去世了。你们说,这医院是不是有问题?” 病人们听后,开始窃窃私语,“就是,肯定是有问题,怎么会那么巧,三人同时去世。” “是不是打了什么假冒伪劣的针药,或者吃了什么假药。” “是呀,现在的医生根本没有医德,只是想挣钱,说不定进了一批假药,把人害死了。全是一帮丧尽天良的家伙。” “唉!医院会不会有什么变态狂混进来了?” “说不准,也许是监狱的杀人犯逃了出来,跑到医院来了,也不对呀,为什么死的都是老爷子呢?” “真的,是很奇怪耶。” 听到大家的议论纷纷,曹卫东越来越生气,他怒不可恶,又开始嚷叫起来,“我们要求立刻报案,请公安局继进行调查,这医院里面肯定有杀人犯。” 几个女家属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场面一片混乱,副院长看到越发不可收拾,只好悄悄的走了,只剩下那些护士们在安抚受害者家属。 有个女家属在那里声泪俱下的控诉医院的种种不是,突然发现副院长不见了,她不由怒火攻心,义愤填膺的骂道:“好啊,你们这些没人性的家伙,还是什么狗屁院长,事情没有处理,居然扔下我们不管不问的走了。”她坐在地下,歇斯底里的哭叫起来。 曹卫东一把揪住一个护士推搡着,“你个我赶紧去把你们副院长找来、、、、、、不然、、、、、、”护士惊慌失措的说,“院长马上就会来的,请你们别激动,我马上去找。” 那个女家属突然从地下站起来,怒声吼道:“别听她骗人,把这里砸了!”她抓起一把椅子砸在一个玻璃柜上,玻璃的碎片溅了一地,吓得那护士惊叫起来,曹卫东也怒气冲冲的举起一把椅子想去砸办公桌,突然有人失魂落魄的跑过来喊道:“你们别在闹了!别在闹了!快去看,十三号病房又死了两个人。” “什么?”大家一听全都目瞪口呆,惊恐万状的问,“怎么回事,太可怕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 “是男人还是女人?” 大家全部往十三号病房涌去,门口人太多了,大家纷纷踮起脚尖,朝病房里拼命张望,七嘴八舌的嚷嚷着,副院长这时又回来了,他低垂着头,神情疲惫的说,“请大家都回避一下,好吗?都不要随便进入病房,请病人家属也理解一下,不要随便翻动现场的东西,我们已经报案了,现在要保护好现场。” 大家不由面面相觑,恐惧万分的说,“这太可怕了,这样看来,我们住在这里也没有人身安全,得赶紧办出院。” “是啊,赶紧回家吧,别没病死,却被人害死了。”(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九章三号疑案三,触目惊心》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四、警方介入 这时,王利敏刘文俊和几个刑警神情严肃的来了,大家看到警方开始介入调查,纷纷躲避在一旁,让出一条道来,一个长相英俊的警察,边走边大声说,“请大家现在都回到自己的病房,不要到处乱跑,等会我们要对你们进行询问调查。” 大家这才回到自己的病房。 王利敏他们进入病房,法医上前鉴定尸体,发现两位死者都是刚刚窒息死亡不久,他们一个七十一岁,一个七十六岁,为什么死亡的都是老年人呢,会不会是某种药物对老年人刺激特别厉害,引发呼吸困难而窒息死亡呢? 王利敏他们首先询问医生对病人的治疗情况,然后把这两个病人的病历调出来,发现医生每日下的处方,并没什么大的变化,两位病人已经打了一个多星期的针,前期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在看医药批次,也是同一批药,其他同类病人用的也是这种药,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出现异常反映。 王利敏判断应该不是出在药品方面,他安排医生把出事病人的相关材料全部整理出来,然后对出事情的病房探查了一圈,发现一个重要的情况,这几个病房基本是对门,如果有人想连续作案,非常方便。 这时,医生们把五个老人的住院资料全部整理出来,堆放在办公桌上,王利敏他们仔细的翻阅着,刘文俊看了一会,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他们这几个老人的病床号都是带三的,十三号,二十三号,三十三号,怎么会那么巧呢?” 王利敏接过刘文俊递给的材料,细细一看,果然是这样的。他又看看今天出事情的人的病床号,却是二十六号和二十七号,他灵机一动,立刻走到他们的病房,一看门牌号,过人发现自己推测的没错,原来门牌号正是一十三病室。 看来,这个作案嫌疑人,是专门选择和三数字有关系的男性老年人下手,他又查阅了他们的出生日期,好像和三数并没有多大的关联。 刘文俊把材料全部翻阅一遍后,说,“我觉得这是一个精神变态的人在作案,你看这几位老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他们都不是一个地方的,唯一的联系就是都与三数字有关系,这可能是偶然的,他们刚好被安排在这些床位上。” 王利敏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分析说,“现在,可以断定凶手的作案手法,就是对和三数字有关的老男人,一律格杀勿论,可能这个嫌疑人曾经受过某种刺激,精神错乱。” 刘文俊疑惑的问道:“现在要搞清楚,凶手是用什么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病人弄的窒息身亡的?” 王利敏皱着眉头说,“是呀,照此推断,这个嫌疑人应该是在医院工作的人员,他能随便接触病人,而不用引起任何怀疑。” 刘文俊拿着笔在手上不停的旋转,若有所思的说,“在医院工作的人,除了医生就是护士,难道凶手在他们中间?” 五、意外窒息 王利敏对医院的陪同领导说,“请你安排你们科室的人员,按照花名册,把当班的医生们全部一个一个的叫到这里来,我们要询问一些相关的情况。” 一会,一个叫柳国良的男医生进来了,王利敏问道:“你对这几个病人在医院里离奇死亡的事件,你有什么看法?” 柳医生摇摇头,叹息说,“我们科室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痛心。” 王利敏盯着柳医生的眼睛,谨慎的问道,“你认为他们是被谁杀害的?” 柳医生抿了抿嘴唇,吞吞吐吐的说,“嗯,这个不好说,现在不知道病人究竟是怎么去世的,还不能妄下结论。” 王利敏前倾着身子,恳切的说,“请你给我们讲解一下,什么情况下能令人窒息死亡?” 柳医生清了清嗓子,像背书似的侃侃而谈,“所谓窒息:就是人体的呼吸过程,由于某种原因受阻或异常,所产生的全身各器官组织缺氧,二氧化碳潴留而引起的组织细胞代谢障碍、功能紊乱和形态结构损伤的病理状态称为窒息。当人体内严重缺氧时,器官和组织会因为缺氧而广泛损伤、坏死,尤其是大脑。气道完全阻塞造成不能呼吸只要1分钟,心跳就会停止。” “一般来说,严重的药品过敏反应,也有可能导致气管痉挛窒息。” “比如蔽塞性窒息综合症,就是呼吸系统在某层面上,如吊钟、舌头、喉咙之肌肉等,有收窄及蔽塞因素,所以空气不能流通自然,造成窒息。其实这种情况,基本上是很复杂的呼吸问题,以肥胖中年男性为多,非单纯睡眠毛病,但很多时候。可导致日间渴睡。” “还有中央性窒息综合症,就是中枢神经系统控制呼吸出了毛病,呼吸间歇性中断起来。病患者多有失眠现象,或半夜多次醒过来;很多时候有忧郁及性欲减退之现象。” “一般来说。这类窒息的时间每次都较短,少于二十秒钟,有别于蔽塞性窒息,那些生活于高处之人,较易发生。窒息会因脑缺氧而致昏迷,最终呼吸、心跳停止而死亡。” “一般认为,在窒息期的3分钟以内进行人工呼吸急救,可完全复苏。经4~5分钟,仍有救活可能。若经8~9分钟以后,则难以复苏。” 王利敏听完后,思索了片刻,然后又问道:“什么药物容易引起窒息呢?” 柳医生犹豫着,慢吞吞的说,“这个不好说。因人而异。” 王利敏问道:“这几位病人用的药会引起窒息反应吗?” 柳医生瞪大眼睛,警觉的说,“应该不会的。” 王利敏看这位柳医生学究气严重,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说道:“好吧,我们就了解到这里,你可以忙你的工作去了。” 柳医生环视着王利敏他们,彬彬有礼的点点头走了。 这时,又进来一位黄宛西女医生,她神情紧张。手足无措,王利敏和颜悦色的说,“你好!请坐下吧。” 黄医生惶恐不安的坐了下来。王利敏问道,“事发当时。你在现场吗?” 黄医生惊慌失措的点点头,说,“在场,我看病人家属在这里围攻副院长,大声的吵闹,就让护士过来劝解。没想到他们闹的不可开交,根本不听劝告,正在此时,一个病人家属惊恐万状的跑过来叫我,‘黄医生,黄医生,快去看看我爸爸,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赶紧到病房查看那个病人,结果发现他已经停止呼吸没气了,我吃了一惊,本能的朝旁边床上的病人看了看,发现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也不太对劲,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大家都跑出去看热闹,他怎么会那么安静的躺在这里,无动于衷呢?我赶紧凑到他跟前,摸摸他的鼻息,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死亡了。” “联想到前几天死去的三位病人,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对他们下了毒手,我立刻对病人家属说,‘请你们节哀顺便!千万不要去翻动病人,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要保留现场。’我赶紧给领导做了汇报,领导觉得事态严重,让我做好安抚病人家属的工作,等待警察的到来。” 王利敏满脸严肃的说,“这么说,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医生。” 黄医生点点头说,“是的。” 王利敏问道:“你觉得怎么才会引起病人窒息死亡呢?” 黄医生解释道:“有些药物过敏,会导致呼吸困难,由于过敏物质的释放,使这些物质引起支气管平滑肌的收缩,收缩的结果就是使支气管管径变细,变细之后,会影响空气通过流量,人就会感觉喘不上来气。” “呼吸不通畅到一定的阶段,最终无法使身体的呼吸系统与外界空气进行交换,从而使内部缺氧,最终导致心跳停止直至死亡。 “通过捂鼻子和嘴巴或者掐脖子等方式,都有可能达到令人窒息而死亡的结果。” 王利敏冷静的说,“你当时发现两位死者是什么情况呢?” 黄医生脸色苍白,心有余悸的说,“当时我发现病人脖子上没有被外力施暴的痕迹,所以,我才觉得很可怕。” 王利敏又问道:“你们医院前几天连续死亡了三位老人,为什么不及时报警呢?” 黄医生不可能对医院的领导说三道四,她惴惴不安的说,“当时想到病人可能是由于什么药物过敏,所以医院想自己查找原因。” “你们查找的结果是什么?” 黄医生轻轻的摇摇头,阴郁的说,“尚未查出原因,没想到就又出了这起事件。” 王利敏遗憾的说,“你们要是早早的报案,有可能就避免再次发生案件。” 黄医生叹口气,说,“当时大家都担心惊动警方,会引起外界的注意,影响到医院的声誉,谁想到又会出状况呢。” “当时,院长还给我们开会,要求各科室注意安全,防止不明人员进出,想方设法要查明真相,唉!”(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九章三号疑案三,触目惊心五、意外窒息》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六、疑点重重 王利敏又把当班的护士一一找来询问,他们的说法基本一致,王利敏问道,“你们在案发前几日,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员进进出出吗?” “没有,”护士们都纷纷摇头说,“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我们也没注意过。” 王利敏说,“后来出了三位老人同时去世的事请后,你们院领导要求你们注意防范,怎么又会出事情呢?” “谁知道呢?”护士们满腹委屈,闷闷不乐的说,“自从开会后,我们大家天天都是小心谨慎的,对进出人员仔细的询问,有些病人家属不理解,还怒气冲冲的责骂我们没事找事。” 王利敏提醒道;“你们再仔细的想想,在出事期间,前来住院的病人里,有没有做出什么怪异举动,回想了一阵,七嘴八舌的说,“我是没有发现。” “我也是,好像没有这样的人。” 王利敏说,“你们再好好想想,病人的家属里有没有这样的人?” 护士们说,“没有,真的没有。” 王利敏镇定的说,“好吧,你们谁要是想起什么可疑的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 王利敏对刘文俊说,“我们首先要把这个科室近来住院的病人和家属进行排查,然后在针对各位医生和护士进行排查,我觉得医生和护士他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们有什么想法?” 刘文俊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要查清他们医院有没有新进什么医务工作人员,因为过去从没发生过此类的事情,前面的工作人员暂时可以排除在外。” 王利敏非常赞同,高兴的说,“对!这样可以缩小调查范围,主要是针对外来人员的走访调查比较麻烦。” 刘文俊微笑着说,“让医院给咱们增派几个助手,这样调查速度快点不就快了吗。” 他们紧张忙碌的开始走访调查起来,有医院护士反映,有天晚上,曾发现有个叫赵奎清的病人,半夜三更的在走廊里,来回走动,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另一个科室的护士反映,有一位老人的儿女很不孝顺,经常咒骂老人给他们找麻烦,会不会是这个人作的案。 还有一个病人反映,有天晚上,他正在睡觉,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头顶窥探自己,他当大吼一声,“谁?”那个黑影立刻消失了,当时他给家里人说,他们都说他是在做梦。 又一个病人家属反映,就在三位老人出事的头天晚上,他在睡觉前,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病房外面探头探脑的。 十三号去世老人病室的病友说,没出事情前,好几次他发现有人穿着白大褂进来,他以为是医生,可是那人探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出去了,当时他还纳闷,这医生那么晚了,到病房里来找什么人?现在想来,肯定是他看到病房有人没有睡觉,就走了。 另一个出事情老人的病友也说,他好几次看到穿白大褂的人,站在二十三号病床前呆立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有做就走了。(未完待续。) 七、窥视 通过走访调查,王利敏判断,这个嫌疑人应该是穿着白大褂,冒充医生或者本来就是医院的人,所以他在病房里来回窜来窜去的,病人和家属丝毫不会怀疑,然后,他趁受害人不注意,给他们注射了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只有通过尸检才能知道。 王利敏让护士把那个发现有人窥视自己的病人,立刻叫来询问。一会,那个病人歪着头,郁郁不欢的进来了,王利敏问道:“李世伟,请你告诉我们,你是几点钟发现有人在你头顶窥视你的?” 李世伟眼神迷离,心有余悸的说,“大概是晚上十二点吧,他们几个病人都出去乘凉去了,我感到有点困乏,就一个人在病房里睡觉,我恍恍惚惚的感到有个人影,一直站在我的床头跟前,我立刻睁开眼睛,发现果真有个人阴森森的站在我头顶上,正附在我的脸上,细细的观察我,我惊恐的大吼一声,‘是谁?’ “那个黑影一声不吭,转身悄无声息的出去了,我忽然感到惊恐万状,正想爬起来,我的儿子回来了,我告诉他,刚才有个人把我吓坏了,他像鬼似的飘飘忽忽的,附在我的头顶上在看我。我儿子说,‘肯定是你出现了幻觉,哪有什么人。’可是,我相信自己绝不会看错,根本不可能出现幻觉。” 王利敏问道:“你的床位号是多少?” 李世伟有点奇怪的看着王利敏,说,“十二号呀。” 王利敏警觉的问道:“你觉得那个窥视你的人,是不是医院的医生呢?” 李世伟摇摇头,说,“我感觉不像是医生,医生怎么会黑着灯进入病房呢?而且我问他是谁的时候,他也不回答我。” “他的个子有多高?” “这个我没有注意,当时我躺在床上,又有点惊恐,根本没去注意那个人。” 王利敏说,“那你想想,他有什么特征吗?比如走路快还是慢?” 李世伟思索了一会,说,“我觉得他走的很快,因为我吼叫是谁时,他立刻就出去了。” 王利敏想了想,问道:“你的旁边就是十三床病人,他平时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没有,那个老爷子心态很好,能吃能睡的,他还经常给我们说笑话,唉!这么好的老人,居然不明不白的突然死了。” 王利敏问道:“你认为他是病死的,还是被人谋害死的?” 李世伟说,“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害死的。因为,他身体很硬朗,没什么大毛病,他说他是专门住进医院进行全身检查的。” 王利敏问道:“你是第几个住进那病房的?” “我是第一个。”李世伟难过的说,“第二个就是这个老爷子。” “你有没有发现他住进医院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李世伟说,“我没有发现。” 王利敏又问,“那个十四床的病人是那天住进来的?” 李世伟说,“他是第三天住进来的,这个病人性格有点内向,不爱说话。” 八、反常 “是吗?”王利敏疑惑的问道:“你说这个人性格内向,表现在那些方面?” 李世伟看王利敏提问的态度,好像是在怀疑十四床的病人。他赶紧解释说,“十四号床的病人虽然内向,但他人挺好的,看我们有时候不方便,就帮我们拿东西叫护士的。” “哦。”王利敏说,“你们病房就你们三个人,事发当晚,你和十四床的病人都在病房里吗?” “在呀!”李世伟垂头丧气,不无难过的说,“我们三个人都在,我记得中午我们在一起吃饭,十三床还在和我们说笑,‘你们两个呀,瞌睡太多了,睡的那么死,护士给你们发体温表,叫了几遍,你们都不醒,猪八戒也没有你们那么多的瞌睡。” 王利敏一听,警觉的问道:“你们平时也是瞌睡很多吗?” 李世伟奇怪的说,“没有呀,不知道为什么那两天特别犯困,总是哈欠连天的。” “十四床也是如此吗?” “是呀,他和我一起呼呼大睡,所以,十三床说我们是猪八戒托生的。” “十三床出事那天,是谁先发现的?” “是她的女儿。他女儿轻声问他,‘爸爸,你喝不喝水?’十三床不回答,因为她女儿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问他喝不喝水,他都是立刻起身来喝水的,可这次却有点反常,他一动不动的。” “他女儿有点奇怪,轻轻的推了一下他说,“爸,爸,起来喝水了。’他还是没有动静,他女儿觉得不对劲,凑到他脸前看了看,发现他脸上灰沉沉的,不由惊恐的大喊起来:‘爸,爸。你醒醒,你醒醒呀!’ “她使劲的推搡他,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我们赶紧去叫护士。却发现护士和医生正忙着抢救二十三号病人,一个护士过来扒开他的眼睛看了看,不由脸色大变,吃惊的说道,‘他。他好像没气了。’ “他女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和十四号惊诧不已,他下午吃饭时,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间说没气就没气了,又没见他又什么异常的反映,就这样一睡不醒了。紧接着,我们又听到走廊那头也传出哭喊声,吓的我们心惊肉跳的。” 王利敏问道:“护士和医生当天和往常一样吗?” 李世伟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一样呀。他们发药,打针,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 王利敏说,“好吧,你回去在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什么可疑的细节,如果有请再告诉我们。你把十四号床的人叫过来。” 一会,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进来了,王利敏目光炯炯的上下打来量着那人,发现他头发稀疏。目光迟钝,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他严肃的问道:“你是刘溪水吗?” 刘溪水木讷的点点头,王利敏语气平和的问。“十三号床出事情前,你发现有什么异常现象吗?” “有。”刘溪水惶恐不安的说,“这几天晚上,我都发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趁我们睡觉了,就轻轻推开门探头探脑的看我们。发现我盯着他,就赶紧走了,我当时还奇怪,这个医生半夜三更的还找什么人。” 王利敏问道,“你看清他的面貌了吗?” 刘溪水摇摇头说,“没有,他戴了个大口罩,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王利敏说,“出事情的那天晚上,那位神秘医生出现过吗?” 刘溪水低声说,“我没有发现他。” 王利敏说,“你注意过没有?他的个子有多高?” 刘溪水说,“他的个子偏高。” “这人胖还是瘦?” 刘溪水尴尬的笑笑,“我不知道,因为他穿着白大褂,我看不出来。” “要是你在见到他,能认出来吗?” 刘溪水惶恐的说,“我不知道。” 王利敏说,“谢谢你的配合,你如果在想起来什么,请告诉我们。” 刘溪水呐呐的说,“我知道,我知道。” 王利敏又把那位病人家属叫来,说,“请你把知道的可疑情况说一下。” 病人家属说,“三十三号床老人出事的头天晚上,我刚把预备床放好,准备要睡觉,忽然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他在我们病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下,见我没睡觉,就走了。” 王利敏说,“你看到他的模样没有?” 那人说,“没有,因为走廊的灯关了。” “你发现那人个子高还是矮?” “没看清,他露了一下头就走了,我没看清楚,早知道我应该追出去看看。” “他穿的什么衣服呢?” “没看见,他在门玻璃窗上往里面看,我看不到他穿什么衣服。” “他来看过几次?” “前面我从没注意过,因为那天我正好对着门,所以看见他了。” “三十三号去世,你在跟前吗?” “在,”那家属同情的说,“三十三号下午吃饭时,还大声的说,等他出院后,就去种菜,锻炼身体,反正这次检查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明天他就要求出院。唉!谁想到,他居然无缘无故的死了。” 王利敏说,“是谁发现他去世了?” “是他的儿子。当时外面哭哭啼啼的,他儿子跑出去看了一会,回来自言自语的说,‘真是奇怪,一下死了两个老爷子。’他想起什么就到他父亲跟前看了看,说,‘我爸爸今天怎么睡的那么沉,外面哭天喊地的,他居然没听见。’ 他边说边坐了下来,不小心坐在他父亲的脚上,他赶紧看看父亲,忽然发现父亲有点异常,他怎么一动不动的,他诧异的又看看父亲,发现父亲脸色煞白,他赶紧摸摸父亲的脸,发现冰凉凉的,他吓的大声叫喊起来,发疯似的跑出去叫道:‘护士,护士,快来人呀,我爸爸不行了。’ “这时,护士已经忙的焦头烂额,顾东顾不了西,好一会,护士来了,检查了一番说,‘给老爷子准备后事吧。’ “‘什么?’他儿子惊喊道:‘我爸爸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去世呢?’”(未完待续。) 九、谋害现场 家属恳切的说,“警察同志,希望你们尽快抓住凶手,我们现在在这里,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真害怕凶手又对我们来下手。” 王利瞪大眼睛,声音洪亮的保证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真凶,将他绳之以法的。” 他们叫那个二十三床的病友过来询问,一会,他过来了,他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性格开朗,活泼好动,他一进来,就自我介绍,“我叫吴大同,我是三十四床的,住在中间病床上,在没出事情的前三天,我眯着眼睛休息时,好几次发现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不吭不哈的站在二十三床跟前,一直盯盯的望着他,什么也没做,他好像是故意背对着人,所以我没看到他是什么模样,不过,从他的背影看,他是一个瘦高型的人,走路悄无声息的。” 说到这里,他表情夸张,双手向天的做个感谢老天爷的举动,感慨的说,“警察同志,你们说这个人是不是那个嫌疑人呀,太可怕了,幸亏那天晚上我没在病房住,要不,有可能死的就是我了。” 王利敏说,“你要是在看到他,能认出他来吗?” 吴大同耸耸肩膀,迟疑的说,“我不知道能不能认出来,他们穿白大褂的人,猛的一看都是一样的人。” 王利敏问道,“出事情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在病房住?” 吴大同情绪激动的叫道:“当时我从外面吃饭回来,我的一个朋友和我的亲戚刚好一起来看我,我们就在病房里聊天,老爷子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在看电视,我听到他儿子问他,‘爸爸,你需不需要什么?我想出去一会。’老爷子大声的说,‘没事,你去吧。’” “我们在病房说了一阵话,大家担心老人不高兴。就告辞走了。我送他们出门,亲戚们先走了,我又和朋友在外面过道里,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我想回病房去,朋友说,‘别回去了,到我那里去住一晚上,你那病房里面的空气太难闻了。’” “我想想也是。就直接跟他走了,没想到第二天一回来,听说老爷子昨天晚上去世了,我简直不敢相信,那老爷子身体多好呀,红光满面的,比年轻人的脸色都好,胃口好,心态好,特别能吃能喝。怎么就会突然死了呢?” “我觉得肯定是那个穿白大褂的人干的,说不定他就是个流窜犯,故意穿白大褂,装成医生的模样,你想病人怎么会怀疑医生呢。” 王利敏不置可否,又问,“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我就知道这些,我实在想不明白,”吴大同摇摇头,沉痛的说。“这个人为什么要去杀害一个八十岁的老人呢?真是丧尽天良呀!” 吴大同走后,王利敏对刘文俊说,“你有什么看法?” 刘文俊用手转着笔,沉思着说。“从这几个人提供的情况上分析,这个杀手,应该是一个瘦高型的,装扮成医生模样的人,。” “嗯,我也是这样看的。”王利敏扭过头。朝门口的人叫道:“小刘,请你们把十三号病房的家属叫来。” 一会,一个老太太精神恍惚的进来了,她眼睛红肿,头发凌乱,嘴唇不停的发抖。王利敏看到她痛苦的神情,不由心里很难过,他客气的请她坐下,和颜悦色的问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老太太痛苦的说,“是的。” 王利敏说,“请你告诉我们,你家的病人是怎么去世的?” 老太太颤抖着身子,内疚的说,“都怪我呀,我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就跑去看热闹,发现是前几天去世老人的家属,在那里跟医院的人大闹,我突然想起我家的老汉还没吃药,就赶紧回病房,一看旁边病人的家属也跑外面去了,我把开水倒好,叫老汉说,“快起来,该吃药了。”老汉没有吭声,我看他在睡觉,大声的说,‘外面都吵翻天了,你还能睡着,哪来那么多的瞌睡。’ “然后,我搡搡他,叫道,“起来,吃完药在睡。”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我有点奇怪,平时我一说吃药,他立刻就起来了,今天是怎么回事?我朝她他脸上看了看,发现他和平时有点不大一样,我就对他的脸拍了一下,结果他没反应。” “我头有点发晕,开始紧张起来,我用手试试他的鼻息,好像觉得没气了,我不敢相信,又狠狠的推了他几下,他还是一动不动,我惊恐的大喊起来,这时,同病房的家属听到喊声,跑回来问道‘怎么了?’我哽咽着说,‘我家老汉没气了。’ “他说,‘赶紧叫医生呀。’他跑出去,看到医生们和护士正在与那几个人闹的不可开交,就大喊,‘十三号房的病人都死了。’人们马上都跑到我们病房来啦,护士也紧随其后,他们一检查老汉,摇摇头说,‘没救了。’我嚎啕大哭起来。” 王利敏问道:“在那之前,你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人到你们病房来吗?” 老太太眼神迷离,木呆呆的说,“没有。” 王利敏说,“你回去吧。” 他们叫另一个受害者的家属过来,他是病人的儿子,他痛苦万分的回忆说,“当时,我在病房看着护士抢救那老汉,突然想起我了爸爸,有点纳闷,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会无动于衷,还睡的那么死。我就到他跟前看了看,发现他有点不对头,我摸了一下他的头,冰凉凉的,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他不会也出什么事情吧,我大声喊叫,“爸!爸!你醒醒!” “他没有一点反应,我惊恐万状的哭喊道:‘护士,快来看看我爸爸!他好像也不行了。’护士急忙过来,用手翻翻我爸爸的眼睛,神色立刻大变,吃惊的挤出门外,去叫医生,医生马上过来了,他检查我爸爸后,脸色变的非常苍白,表情沉重的说,‘你们都出去吧,千万不要乱动现场。’我才知道我爸爸可能是被人谋害了。”(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十九章三号疑案八,谋害现场触目惊心五、意外窒息》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十、李力沙其人 王利敏听完这几个人叙说的情况后,要求医院护士把近半个月来住院病人的名单提供出来,他和刘文俊仔细查询,发现有三个瘦高型的男性病人,比较符合描述,他们要求询问调查这三个病人,护士说,“这里面的两个病人早已经出院了,还有一个刚才做检查去了。” 王利敏问道:“那两个病人是什么时候出院的?” 护士翻了一下病历,低声说,“他们都是在老爷子出事之前出院的。” 王利敏有点失望,他看看刘文俊,说道:“那么,这样吧,这个病人做完检查回来,请你让他到我们这里来一下。” 护士礼貌的点点头,说,“好的。” 王利敏立刻安排一个刑警,“你去把那几个证人带来。” 刘文俊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辨认一下,这位病人是不是他们晚上见到的那个穿白大褂的人。” 王利敏果决的说,“是呀。” 刘文俊判断说,“我认为他们根本认不出来,这个嫌疑人当时穿的是白大褂,还带着个大口罩,现在又穿着病号服,不好辨认的。” 王利敏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辨认不出来。” 半个小时后,那位病人精神萎靡的回来了,护士说,“请你去办公室一趟,有人找你。” 那病人一脸迷惑的问道:“谁找我?” 护士冷冰冰的说,“去了就知道了。” 那人满腹疑虑的来到办公室,看到一群警察在里面,犹豫着准备要出去,一个护士喊道,“李力沙,你别走,正找你呢。” 李力沙莫名其妙的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王利敏在一旁细细的观察着,发现这人瘦骨嶙峋,脸色蜡黄,唇无血色,似乎有什么重病缠身,他问道:“请问你经常晚上出去转吗?” 李力沙诧异的看着王利敏他们,呐呐的说,“是啊,我经常晚上去外面转,怎么啦?” 王利敏平静的说,“你为什么要出去转圈?” 李力沙满脸不悦,敏感的说,“病房里闷的很,我出去透透气,难道不行吗?你们是不是在审问我,怀疑是我杀了那几个老人?” 王利敏镇定的说,“没有,我们这是对每个人进行例行调查,你不要误会。” 李力沙强忍着病痛,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你们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我浑身没劲,要休息呢。” 王利敏不慌不忙的说,“你是不是经常扒在其他病房门上,往里面张望?” “什么?”李力沙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吃惊的嚷叫起来,“是谁这样说我的,简直是信口雌黄,我从来就没习惯去偷窥别人。” 王利敏说,“去把那几个人叫来。” 一会,那几个谈话的家属和病人都来了,他们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李力沙,李力沙瞪着他们,怒气冲冲的说,“简直莫名其妙,你们看我像是凶手吗?” 几个证人面面相觑,尴尬的纷纷摇头说,“我们没有说你是杀手,你不要多心。” 十一、白大褂显身 李力沙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说,“其实我好几次看到有个穿白大褂的人,鬼鬼祟祟的在走廊里乱窜,你们找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王利敏心平气和的说,“你见过他的脸吗?” “从来没有,他戴了个大口罩,”李力沙满脸不悦,露出一副轻视的神情,讥讽道:“你们也不想想,如果他是作案嫌疑人,怎么会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让人认出他的真面貌来。” 证人们说,“对呀,对呀!” 王利敏看到李力沙身体虚弱,有点疲惫不堪,便关心的说,“好了,没你的事情了,你回去休息吧。” 李力沙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走了。王利敏问证人们,“你们看他像那个穿白大褂的人吗?” 证人们犹犹豫豫的说,“他的个头和那个人差不多,但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像。” 王利敏强调说,“请你们注意观察一下周围的人,如果发现有可疑人物,立刻报告我们。” 一个人咕哝了一句,“我们都希望快点出院,呆在这样的医院,真的没有安全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害了。” 王利敏听了,心灵受到强烈的刺激,如果这个案子在不尽快破出来,我们警察在群众的眼里,就成了无用的代名词,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竭尽全力破获此案,抓住这个凶残的连环杀手。 他迅速的安排几个刑警,让他们穿上便衣日夜巡查。终于在一天晚上三点钟左右,他们发现一个医生模样的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他鬼鬼祟祟的在走廊里来回张望,然后又在这个病房门口瞧瞧,那个病房的门上瞅瞅,最后他走到一个病房去了。 便衣刑警们悄悄的盯着那间病房,天大亮了,病人们纷纷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可是那间病房里,却始终没有任何人出来,他们有点疑惑,上去敲了一下房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刑警们猛然推开门,冲了进去,却发现那房间原来是个两件套间,里面堆放着各种杂物。还有几件白大褂挂在墙上。 刑警猛然想到,白大褂人进房间后不久,有一个男子从另一扇门里出去了,肯定是白大褂人在房间里脱下了白大褂,就从这个房间出去了。刑警们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恼不已。 他们蹲守到第三天晚上,发现那个神秘的白大褂又悄然出现了,刑警们兴奋不已,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在不能让他逃脱了,就在那个白大褂悄悄的爬在一个病房门上。踮脚偷窥时,他们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了那人。 那人惊慌失措的吼叫起来,惊动了病房里的很多病人,他们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站在那里观看热闹,护士也听到了声音,连忙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大家一看,这人就不是这个内科室的人。 刑警们把他押送到王利敏的办公处,王利敏连夜提审。大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眯着一双细眯眯的小眼睛,惶惶不安的说,“我是在外科住院的病人,准备做胆结石手术。” 王利敏看到他瘦高的身子。和人们反映的嫌疑人很像,便厉声问道:“你是个病人,为什么要半夜三更的穿上白大褂,冒充医生到处乱窜?” 那人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说,“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好。暂时不能做手术,让我住院观察,我整天呆在病房里,觉得很无聊,大家又都不愿和我说话,我都快闷死了。那天,我发现有个储藏室里挂着几件白大褂,晚上实在睡不着觉,就想出这个办法来打发时间。” 王利敏气愤的说,“你打发时间?趴在人家的门上干什么?” 那人唯唯诺诺的说,“我看看那些病人,是不是都睡觉了。” “人家睡觉不睡觉关你什么事情!”王利敏皱着眉头,气呼呼的说,他突然出其不意的问道:“是你去杀害了内科的五个病人吧?” 那人大惊失色,痛哭流涕的叫喊道:“我没有,我只是好奇的看看那些病人。你们冤枉我、、、、、、呜呜、、、、、、”他躺在地下,开始驴打滚,任谁去拉他,就是不起来。 王利敏看到他耍起了无赖,感到有点诧异,办案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他派人叫外科的护士上来辨认,小护士过来一看到那人,就不由的笑了起来,王利敏他们莫名其妙的看着那护士,不由的想到:这外科的护士和病人,怎么个个都神经兮兮的,莫非他们都有神经病? 这时,那护士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容,说,“这个病人叫吴亮,他的精神有点不正常,他经常把自己想像成医生,趁人不注意,就去偷白大褂穿在身上。” 王利敏严肃的说,“你们早就知道,他有穿白大褂的嗜好吗?” “是呀,”小护士肯定的点点头,笑着说,“我们很多护士都知道的。” 王利敏沉下脸,不高兴的说,“你们为什么从来没有给我们反映过?” 小护士满不在乎的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会跑到内科来呀。” 王利敏气愤的说,“你们有没有责任心?啊?你们的病人乱窜科室,吓唬内科病人,你们倒还满不在乎!” 小护士见王利敏发怒了,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道歉说,“对不起,怪我们失职,请你们原谅。” 王利敏看到小护士狼狈不堪,非常尴尬,不由的放缓了语气说,“我们的刑警,日夜幸苦的在这里蹲守,就是为了尽快抓住那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而你们的病人却神经兮兮的到处乱窜,扰乱我们的思绪,影响我们破案的进程,如果在出事情,你能负担起责任吗?” 看到王利敏严肃的表情,小护士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惶恐不安的说,“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请你们原谅。”(未完待续。) 十二、酚噻嗪猝死 “去吧。”王利敏温和的说,“把你的病号带走,好好看住他,别在让他乱窜了。” 护士连忙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王利敏对便衣刑警说,“你们这几天辛苦了,希望你们继续好好坚守岗位,再幸苦几天。我相信这个凶手一定会现出原形的。” 便衣警察精神抖擞的说,“我们保证认真蹲守,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便衣警察走后,王利敏不胜惆怅的叹口气,对刘文俊说,“线索又中断了,又得从头开始,这个杀手到底是谁呢?” 刘文俊平静的说,“这个杀手既然在医院里,他总是会暴露出来的。” 王利敏焦急的说,“我在担心别又出什么人命案了,那样人们会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们无能的。” 这时候几位老人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几个老人的胃里几乎都服用了大量的酚噻嗪药物,王利敏调查询问医生,医生奇怪的说,“我们从来没给病人下过这种药物,是谁给他们吃的?” 王利敏问道:“氯丙嗓是治疗什么病的?” 医生说,“它是抗精神病的药物,这种药对精神病人是安全有效的,但对老年人,心脏不好的人危害极大,少数病人可发生猝死。其发生因素有窒息、肺动脉栓塞、心室颤动和不可逆性低血压,还有原因不明的“酚噻嗪猝死”,尤以窒息为多见。” 王利敏若有所思的说,“难怪那些老人都是毫无朕兆的突然窒息死亡,原来是服用了酚噻嗪类药物。为什么这几个突然去世的老人胃里会有这些药物呢?是谁故意给他们服用了此药。普通人应该不会知道此药的副作用,难道这个杀手是医院的护士和医生?” 他们又仔细的分析排查,发现护士和医生里面,并没有符合这些疑问的人。 他们只好从几个去世老人的身上寻找线索,王利敏对刑警和医院的领导说,“你们仔细的想想,这几位死者有什么共同点,杀手选择他们,是他们有共同点而杀害他们,还是因为他们都和数字三有关系?” 刘文俊说,“我觉得应该和数字三有关系,那个十三号病房的两个病人,并没有什么共同点,不是一起被害了吗?” 院领导们纷纷点头称是。 三天又过去了,王利敏他们还是毫无头绪,王利敏仔细询问死者家属,在死者出事情前,服用过药物没有,家属们一致说,护士每天都在发药,他们都是按时让他们把药吃了。 王利敏问道,“你们注意过那些药有时不一样吗?” 家属们说,“我们几乎没注意过,反正护士每天都是按吃一次的剂量发药,我们每天让他们按时吃药就行了,没考虑过药变了没有。” 一个家属突然说,“那天我好像觉得我爸爸的药片比平时多了,但我没想那么多,还是给我爸爸吃了,难道是药物的问题?” 王利敏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氯丙嗓之类的药物?”(未完待续。) 十三、真凶 十三、真凶 “咦?”十二床的李世伟吃惊的嚷道,“你们说的这个药物名称,我怎么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到突然出现了一丝希望,王利敏激动的说,“你再好好的想想,究竟在哪里见过?” 李世伟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却说刘文俊来到走廊里,一直在沉思默想,不小心一脚踢翻了垃圾桶,垃圾桶里面滚出来几粒药片,刘文俊特别留意的捡起药片,仔细一看,这正是酚噻嗪类药物,他连忙在翻倒的桶里搜寻,结果发现了酚噻嗪的药盒。 他拿着药盒问那位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你知道这个药盒是从哪个房间打扫出来的吗?” 那位工作人员茫然的摇摇头,说,“我打扫了十几间房子,没有注意过。” 刘文俊问道:“你是从东边打扫过来的?” “是呀。”工作人员吃惊的点点头。 刘文俊立刻朝那边走去,发现十三床和二十三床都包括在内,他又看了一下垃圾桶,判断这个药盒是在附近的十三号房间打扫出来的,他急忙进入病房,看到十四号病床已经空了,他问护士,“十四床的病人呢?” 护士说,“他昨天出院了。” 刘文俊举着药盒问道:“你们给他吃过这种药吗?” 护士接过药盒看了看说,“没有,我们从没有见医生下过这种药。” 刘文俊跑回办公室,问李世伟,“你见过这个药盒吗?” “喔,”李世伟叫道:“我想起来了,好像刘溪水用过这种药。” 王利敏急切的问道,“你能肯定吗?” “能肯定!”李世伟回忆说,“记得当时我还问他,你在医院里吃自己带的药不行吧?他笑了笑,没有吭声。” 刘文俊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具体哪天我不记清了,反正是我们一同住院几天以后的事情。” 王利敏说,“我看这刘溪水有重大作案嫌疑,赶紧把他找来。” 刘文俊说,“他昨天已经出院了。” 王利敏板着脸,生气的说,“他出院了,护士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刘文俊无奈的摊摊手,做了个怪相。 王利敏立刻安排刑警们,“立刻到刘溪水家,抓捕刘溪水。” 半个小时后,他们抓到刘溪水,押解到王利敏跟前,刘溪水脸色苍白,低垂着脑袋,王利敏问道:“刘溪水,是不是你给那几个受害者下的药?” 刘溪水颤抖着嘴唇,一言不发,王利敏又问了一遍,“刘溪水,请你回答,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药?” 刘溪水呐呐的说,“我没有下药。” 王利敏拿出药盒,“这不是你的药吗?” 刘溪水看了一眼,咕哝说,“又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药。” 王利敏说,“你最好老实交代,有人看见你往受害者的药盒里放药了。” 刘溪水还想抵赖,王利敏看他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缓缓的说,“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好吗?我们知道你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十四、变态心理 刘溪水一听,眼泪差点掉下来,他颤抖着声音说,“有好几次,我病的非常严重,住进医院没几天,因为没有钱,病还没治疗好,医生就让我出院了。” “这次我的胆囊又疼的受不了,只好来住院,就听这几个老汉在议论,说他们有医疗保险,他们虽然没什么大病,就是来住院专门检查一下身体的,我听了心里很不平衡,你们明明没什么病,便跑来住院,还不花钱。我有病,天天痛苦不堪,因为没钱,医生就让我出院。” “我越想越生气,看到几个老汉成天得意洋洋,一脸兴奋的神情,我就悲愤的想:你们早就该死了,我父母因为没钱治病,早早的去世了,你们相当于活了我父母的两辈子。我突然想起在哪里看见过一本书,上面写的是酚噻嗪类药物,可以使高血压、心脏病患者窒息死亡,而且不留任何痕迹。” “我就悄悄的买了这些药物,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放进护士发药的盒子里,前几次放的有点少,他们吃后只是感觉不舒服,后来我加大了药量,没想到他们三人果真死亡了。” “一开始我提心吊胆,担心被人发现,但医院一直没报案,决定自己查找原因,一直没查出结果。那天医生想让我动手术,问我身上带了多少钱,我说只有八百元,医生说不够手术费,要不你去借一点,我说我借不上钱,医生说,那没办法给你动手术了,你就在住几天消消炎吧。” “我住在医院里,成天默默无语的,他们都不愿意和我说话,我也不想理他们,我听到几个病人说,胆囊病如果不及时治疗,也可以转化成癌症,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开始担心起自己的病情。” “我问医生,我不动手术,是不是有可能会转化成癌症,医生态度生硬的说,‘谁给你说的?你怕得癌症就动手术呀。’我听后感到特别的心寒。不是我不想动手术,是因为我没钱,你们不给我动手术呀。” “那天我心情特别郁闷,呆在走廊里休息,听到十三病室的两个病人在大声的聊天,他们又在说他们有医疗保险,住院自己花不了多少钱,如果买商业保险的话,还可以多报点钱回来。” “我听后很感兴趣,就进到他们的病房,问道:‘怎么样买商业保险呢?’两个病人很瞧不起我的样子,冷淡的说‘买商业保险,你有钱吗?’我尴尬的摇摇头,他们板着脸不在理我了。我突然怒火中烧,就因为你们有钱,就这样藐视我吗。” “我气呼呼的回到病房,想如何去报复他们,我又想起了酚噻嗪类药物,对,就用它!我趁他们都去打饭了,偷偷的把他们的药换掉,放进酚噻嗪类药。他们吃后果然都窒息死亡了,当时他们的家人没有发现,全跑去看曹卫东和医生吵架,他们吵的越凶,我感到越高兴,听到十三病室传来哭声,我感到心情特别的愉悦。”(未完待续。) 十五、失踪的孤独人 “现在又死亡了两个人,医院无法在掩盖这些事实,只好让公安局介入破案,这样医院的可怕名声也就传出去了,没人敢在来这里住院,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王利敏听后,简直难以置信,他办了那么多年的案子,第一次遇见,因为别人有医保,自己没有,就想办法除掉他人,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呀! 刘文俊也陷入了沉思,刘溪水杀人固然让人痛恨,可是,就是因为有人享有特殊的福利待遇,多吃多占,而那些弱势群体连最基本的医疗保障都没有,这本来就不公平,刘溪水其实也是一个正真的受害者。 安新源这几天右眼老是在跳,跳的心烦,他郑重其事的告诉妻子,“这两天别惹我生气,我右眼在跳呢。” 妻子白了他一眼说,“你右眼跳与我有什么关系?” 安新源说,“怎么没有关系?我心情不好,你要好好哄我。” 妻子笑了起来,“你多大年龄了,还要让人哄。” 今年的枸杞子成熟的早,枸杞子的工钱比往年高很多,妻子说,“明天我去摘枸杞子,你在家给儿子他们做饭吧。” 安新源闷闷不乐的说,“凭什么要我给他们做饭?” 妻子好言说,“儿子身体不好,小兰要出去干活,你就给儿子做饭好吗?” 安新源气愤的说,“别人上大学都好好的,他怎么就会感到压力大,我看他是想偷懒。” 妻子推了他一把,“别让儿子听见,又犯病了。” “哼!”安新源烦恼的说,“听见就听见。” 下午,安妻子回来,却没有看到安心源做饭,她以为他生气,出去玩了,自己动手开始做饭,安的妻子是一个个头不高,任劳任怨的女人,从来不发任何牢骚。 她把饭做好了,天渐渐黑了,安新源还是没有回来,她觉得奇怪,安新源平时沉默寡言,很少和人来往,没有一个知心朋友,他会去哪里呢? 她没有等他,把儿子叫出来,先和儿子吃饭,边吃边说,“你爸爸太过分了,不做饭就罢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吃饭。” 儿子说,“不回来就不回来,管他干嘛?” 安妻子责怪道:“你可不能这样说,他毕竟是你爸爸,幸苦了一辈子,也该好好休息了。” 儿子说,“就是,也许他已经永远的休息了。” “胡说八道!这话不吉利,知道吗?” 儿子沉默不语了,原来儿子学习拔尖,上了一年大学就回来了他们家住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安新源本来就是个孤独的人,从来不和人主动打招呼。所以,他家的儿女像她,也都性格孤僻,很少和人交流。并且还有点自卑,平时就是他的妻子和外界交流多点。 他的儿子今年去大学上学,没多久就回来了,说是神经有点错乱。 一晃三天过去了,安新源一直没回来,妻子猜测他是不是心情不好,自己偷偷的回四川了,可是和老家联系,都说他没有回四川,他会去哪里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神秘失踪者 一、走访 安妻子想到他心情不好,肯定时到哪里去散心去了,过两天就会回来的,便满不在乎的出门摘枸杞子去了。这一去就是十几天,挣了三千多元钱,便兴高采烈的回来,想给安新源报喜。 一到家,她就开始大喊,“老安,老安,我回来了!” 家里没人应答,她惊异的进到房内寻找了一圈,才知道安新源一直就没回过家,她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便四处打听,人们都说这段时间从没见过安新源,还以为他回老家探亲去了。 安妻子感觉情况不妙,赶紧给张扬报告情况,张扬立刻派人四处寻找,结果是杳无音讯,哪里都没有安新源的踪影,安妻子痛哭流涕,伤心不已,张扬立刻给王利敏他们报案。 王利敏他们开始走访调查,大家都吃惊的说,“安新源是个老实人,从来没和人争吵过,平时少言寡语,与世无争。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 “他们家很少和人来往,又是单家独户,我们几乎很少见到他。” 王利敏他们调查了一个星期,没有任何线索,安新源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调查一时陷入了僵局。 王利敏召开调查小组会议,他首先分析说,“从走访调查的情况反应,安新源的失踪,非常的蹊跷,他没有任何仇人,只是个退休在家的老人,平时从不和任何人往来,他为什么会失踪呢?大家都谈谈看法。” 刘文俊首先说,“安新源会不会有老年痴呆症,出去一时找不到家门了。” 王利敏说,“我们问过他妻子,她说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不可能走丢的。” 一个刑警说,“我们在调查中,听群众说他的儿子又精神分裂症,他的失踪会不会与他的儿子有关呢?” 另一个刑警说,“我觉得他的妻子也有嫌疑,安新源失踪时,她说去摘枸杞子,有人证明吗?说不定是她故意制造的假象。” 张扬说,“我认为疑点应该在他的儿子身上。” 王利敏听完大家的发言,思考了一阵说,“这样吧,我们现在把重点放在调查他家的成员上,张扬你负责调查他家的社会关系,我和刘文俊负责找他的妻子谈话,你们两个刑警去负责向小镇居民走访调查。” 大家立刻分头行动,王利敏找到安的妻子,问道:“你最后见到安新源是什么时候?” 安妻子已经红肿,难过的说,“我们最后在一起是十八天前,我让他给儿子做饭,他很不情愿,他对儿子辍学在家非常失望。等我出去打短工回来,他不在家,也没给儿子做饭,我以为他出去散心了,谁知道他一夜未归,第二天我就匆匆忙忙的摘枸杞子去了。” 王利敏问道:“你走之前没给儿女们打招呼吗?” 安妻子说,“我告诉儿子和女儿了。” 王利敏说,“你和谁一起去的?” 安妻子疑惑的看着王利敏说,“我和小红、夏利一起去的。” 二、自闭症 王利敏警觉的问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安妻子揉着眼睛,哽咽着回答:“她们还在地里摘枸杞子,我担心他们父子俩在家闹矛盾,所以,提前回来了。” 王利敏说,“你觉得安新源会不会因为儿子有病,想不通呢。” 安妻子恐惧看着王利敏,大声的说,“你的意思,他有可能会自杀吗?我不相信!他不会这样做的。” 王利敏双目炯炯有神,问道,“那你说他会去哪里呢?” 安妻子垂下眼帘,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他万一有什么不好的情况,我可怎么办呀?” 王利敏安慰说,“请你不要随便猜测,匆忙的下悲观结论,也许问题没有那么严重。你的儿子呢?” 安妻子朝房间摆摆头,回答,“他在家里,你们找他吗?” 王利敏说,“你把他叫出来,我们想问一些情况。” 一会,一个瘦高,脸色苍白的小伙子出来了,他木然的盯着王利敏,安妻子对他说,“安铭,他们是公安局的,是来帮咱们寻找你爸爸的。” 安铭神情呆滞的看着王利敏他们,傻呵呵的咧嘴笑了一下,王利敏问道,“安铭,你爸爸出门告诉你了吗?” 安铭又惨笑了一下,说,“没有,我不想理他,他也不愿意理我。” 王利敏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呢?” 安铭忽然怒气冲冲的说,“他不让我出去玩,我就恨他。” 王利敏和刘文俊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你这么大了,爸爸还管你吗?” 安铭点点头,声音洪亮的说,“我就没有自由,他自己是个守旧的人,还不让别人跟上时代。” 王利敏严肃的问道:“你爸爸失踪了,你有什么看法?” 安铭笑了笑,“他会自己回来的。” 王利敏紧紧的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回来呢?” 安铭眼神里掠过一丝怪异,阴森森的笑起来,“他出去了,总是要回家的。你们问的问题,太小儿科了。” 王利敏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安铭,发现他眼睛里突然闪现出凶狠的目光,语无伦次的说,“他爱管闲事,肯定是别人把他留下了,他这种人到哪里,都让人觉得讨厌。” 王利敏觉得安铭很不正常,说的全是一派胡话,他问安铭,“你喜欢你爸爸吗?” 安铭说,“妈妈让我尊重他,我就尊重他,谈不上喜欢。” 安铭说这句话时,又显得正常起来,王利敏有点迷惑,他是真的装疯卖傻,还是在故意隐藏什么东西? 王利敏平和的问道:“你认为你爸爸会去哪里呢?” 安铭说,“我不知道。” 王利敏见问不出什么结果,就出来了,他对刘文俊说,“这个安铭说话颠三倒四,问他是在浪费时间。“ 刘文俊怀疑的说,“他会不会是故意装出那样的?” 王利敏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他眼神飘忽不定,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绝对有精神疾病,我肯定他有点自闭症,是个精神麻木的人。”(未完待续。) 三、俏媳妇与放羊娃 刘文俊点点头,“就是,安铭说话脑子好像有点断弦,杂乱无章,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而且,我总感觉他家的气氛阴沉沉的,令人有种窒息感。” 王利敏表示赞同,“我也有同感,他家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到处冷冷清清的,一家人都很压抑,木头木脑的。” “是呀。”刘文俊说,“我觉得他家的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属于内向型的人,加之又住在偏僻的地方,很少和外界交流,封闭自我,导致他们神情麻木,行为异常。” 张扬找到安新源的家属了解情况,发现安新源在新疆并没有什么亲戚,他是自流来疆的人员,妻子是他回四川接来的,他几乎不去任何人家,他的一个旧同事老张说,二十多天前,他看到安新源拿了把镰刀,在路边树林勾树枝,他问道:“老安,你要树枝做什么?” 安新源面无表情的说,“我在家没什么事情,割点树枝编柳条筐。” 我笑着说,“你可真是心灵手巧呀,还会编柳条筐。” 安新源不冷不热的咕哝了句,“这有什么难的。” 老张本来兴致勃勃的想和他聊聊天,看到安新源冷漠无比的神情,就闷闷不乐的走了。 张扬问道:“你没发现有什么人和他在一起么?” 老张皱着眉头,回忆说,“我走了一段路,不经意的回了一下头,看到他还在勾树枝,旁边站着放羊娃小西岭。” 张扬急迫的问道:“小西岭有多大岁数?” 老张说,“有个十四五岁吧。” “哦。”张扬不由的想:安新源的失踪,会不会与这个小西岭有关呢?他继续问道:“小西岭是谁家的孩子?” 老张撇撇嘴,说,“他是一个流浪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一直在给一个少数民族家放羊。” 张扬恳切的说。“张大叔,您能带我去那个少数民族家吗?” “可以!”老张豪爽的立刻迈开大步,边走边说,“前一阵。老安的妻子问我见到老安没有,我还纳闷,这老安自从退休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闷在家里,怎么会突然离家出走呢?” 老张带着张扬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大院前,老远就闻到一股股的羊骚味和牛粪味,老张拍了拍大门,一个穿着花裙子,长相特漂亮的少数民族妇女出来了,她疑惑的问道:“你们找谁?” 老安笑容可掬的说,“我们找小西岭,他在吗?” 漂亮媳妇眨眨长长的眼睫毛,满脸不悦的说。“他早就走了,这个小孩不好。” 张扬态度和蔼的问道:“他为什么不好呀?” 漂亮媳妇皱着眉头,生气的用手比划着,“他爱偷东西,偷钱,还把我家的羊悄悄的卖了。” 张扬急切的说,“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漂亮媳妇摇摇头,气哼哼的说,“我不知道,他那天和一个老汉一起来要放羊的工钱。本来我不想给他的,那个老汉威胁我说,‘你不给他工钱,他就要放火烧你家。我劝了他好一阵,他才让我陪他来找你。’我一听,就把钱给他了,他还嫌少呢。” 她瞪着美丽的大眼睛,气呼呼的说,“这个小孩子。太不地道了。” 张扬微笑着说,“你别生气了,小孩子不懂事。” 漂亮媳妇大声说,“什么不懂事,他怎么知道偷钱,我要是碰见他,非骂他一顿。” 张扬见问不出什么其他情况了,便对漂亮媳妇说,“打搅你了,谢谢你告诉我们的情况,我们走了。” 漂亮媳妇笑容满面,客气的说,“对不起!我刚才只顾发牢骚。我请你们进房子喝点奶茶在走,好吗?” 张扬摆摆手说,“谢谢!谢谢!我们有时间再来喝奶茶!” 张扬对老张说,“大叔,您觉得安新源会不会和小西岭一直在一起?” “不可能的!”老张一口否定。接着,他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的说,“安新源会帮小西岭要工钱?简之难以置信,这太不像安新源的为人了。” 张扬诚恳的请求道,“张大叔,我想请您帮忙调查一下,安新源还会和什么人在一起,会去哪里。” “行!”老张痛快的答应道,“我和老安也算是朋友和同事一场,我会用心打听的,有消息我就来告诉你。” 张扬感激的说,“那就谢谢您了!” 老张摆摆手说,“不客气!我先走了。” 张扬向王利敏汇报了调查情况,王利敏听后,从烟盒里抽出一只烟,含在嘴上,沉思片刻,疑惑的说,“难道安新源真的会和小西岭一起离家出走吗?我怎么不太相信?” 张扬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安新源平时不爱和人交往,怎么突然会和一个放羊娃搅合在一起出走。” 王利敏把嘴上没点着的烟,又放回烟盒,果断的说,“咱们在去找安的妻子,落实一下具体情况。” “好的。”张扬说,“现在就去吗?” “现在就走。”王利敏拿起帽子戴在抬头上,说,“如果安新源和小西岭在一起,他的老婆应该知道的。” 他们来到安新源家,安妻子见到张扬喜出望外,眼睛不由的烁烁发光,她带着期盼的口吻问道:“张主任,是不是有我家老安的消息了?” “还没有。”张扬不自在的摇摇头,沉重的说,“我们来是想问你一些安叔的其他情况。” 安妻子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眼神明显的黯淡下去,她阴郁的问道:“你们要问他什么事情呢?” 王利敏说,“你知不知道,他经常和那个放羊娃小西岭在一起?” 安妻子一听,顿时脸色苍白,神色慌张。王利敏对她瞟了一眼,装作没有看见,继续问道:“你知道吗?” 安妻子强作镇定的说,“我不知道呀!” 王利敏目光炯炯的问道:“真的吗?” 安妻子看到王利敏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心慌意乱。(未完待续。) 四、偷羊 安妻子突然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她颤抖着双肩,呜呜咽咽的说,“我知道,那个放羊娃经常把他主人家的羊,偷到我们家来,做清炖羊肉吃。” “我告诉老安不要叫那孩子这样做,他不听,强辩说,‘主人家又不知道是我们吃了他的羊,小西岭说羊在路上丢了。” “我说,‘你这样做是在伤天害理。’他训斥我,‘女人家知道什么,少管闲事!’” 王利敏严肃的说,“这么说,安新源经常唆使小西岭偷羊,最近你见过小西岭吗?” 安妻子哭丧着脸说,“没有,我就不喜欢他,不愿意见到他。” 王利敏问道,“他和安新源会不会有经济纠纷呢?” 安妻子摇摇头,欲言又止,王利敏说,“你最好把实情告诉我们,这关系到你丈夫的生命安全。” 安妻子一听,紧张起来,她惶恐的说,“小西岭经常把羊偷来,让老安帮他卖掉,老安卖了羊,没给小西岭钱,小西岭就三天两头阿里找他,他烦不胜烦,我说,‘你就把钱给他,他是个贼,小心哪天人家主人来找你要羊,我看你咋办。’” “他气呼呼的说,‘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该干什么去干什么。’我发现气愤,就在没管过他的事情。” 安妻子胆颤心惊地凝视着王利敏,问道:“难道你们怀疑是小西岭杀害了老安?” 王利敏说,“现在没有找到他们,不能妄下结论,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 安妻子犹犹豫豫的说,“我记得小西岭曾说过,他有个表姐在红旗公社,他会不会去那里。” 王利敏果断的说,“好!我们立刻去红旗公社。” 他们来到红旗公社,找到公社治安人员。询问小西岭的表姐住在哪里,公社治安员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小西岭的表姐家。 小西岭的表姐看到王利敏他们,一脸迷惑。她好奇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公社治安员说,“他们是公安局的,来找小西岭,小西岭在你们家吗?” “在呀!”小西岭的表姐吃惊的问道:“怎么?小西岭犯什么事了?” 治安员不耐烦的说,“赶紧告诉我们。小西岭在哪里?” 小西岭的表姐惊慌的说,“他在房里睡觉呢。” 王利敏他们迅速的冲进房内,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户却打开着,可能是小西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做贼心虚,爬窗逃跑了。王利敏伸手拉了一下被子,发现热乎乎的还有体温,说明小西岭刚才逃跑。 王利敏命令大家,立刻追捕小西岭。大家整整搜寻了一天,终于在一个茅草房里发现了小西岭,他蓬头垢面的缩在墙角里,惊慌失措的瑟瑟发抖。 王利敏目光犀利,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西岭害怕的低下脑袋,战战兢兢的回答,“我叫小西岭。” 王利敏说,“你和安新源在一起吗?” “没有呀。”小西岭大惊失色,死眉瞪眼的呜咽起来。 “不许哭!”王利敏厉声问道:“你是不是杀害了安新源?” “什么?”小西岭目瞪口呆的盯着王利敏,大声嚷叫起来。“我没有!呜呜、、、、、、”他摇晃着脑袋,痛哭流涕。 王利敏皱着眉头说,“既然你没有干坏事,为什么要逃跑?” 小西岭哭丧着脸。嗫嚅着说,“我以为你们是因为我偷羊的事情,来抓我的。” 王利敏一听,哭笑不得,他问道,“最近你见过安新源吗?” 小西岭哑着嗓音说。“没有,十几天前,我在树林带里见过他,我问他要卖羊的钱,他说没有,羊早被他煮了吃了,我又蹦又跳,咬牙切齿的骂他,‘都是你害我,你太坏了!吭人的家伙,小心你不得好死!’” “他一听,气急败坏,大声骂我,‘小兔崽子,你敢诅咒我,我砍死你!’说完,举着镰刀朝我冲过来,我吓的立刻逃之夭夭,害怕他会找到我,就赶紧来到我表姐家藏起来。” 王利敏说,“你知道安新源会去哪里吗?” “什么?”小西岭愣愣的看着王利敏,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问他,张扬和蔼的说,“就是安新源平时做什么事情,有什么朋友,你把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小西岭说,“是这样的,刚开始我没想到过要偷羊,有一天,安新源见我坐在地里放羊,主动上来和我打招呼,问我,‘这是你家的羊吗?’我说,‘不是的,我帮别人家放羊。’他‘哦,’了一声,就走了。” “隔了几天,他看到我,又过来找我说话,‘你放羊他们给你多少钱呀?’我说,‘一百块。’他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这么少呀,你怎么不问他们多要点?’我说,‘他们不给,就给这么多。’” “他阴阳怪气的说,‘那你可以想想办法嘛。’我问,‘想什么办法?’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走近我说,‘你可以悄悄的把羊卖掉呀。’我说,‘我不知道有没人要呢。’他诡异的说,‘这样吧,你把羊给我,我帮你卖。’ “我兴奋的说,‘真的?’他保证道:‘我说话算数,今天你给我一只羊,咱们杀了吃清炖羊肉,怎么样?’我很想吃羊肉,就让他赶走了一只羊,他第二天给我端来一碗羊肉,我稀里糊涂的吃起来,安新源又说,‘过几天再弄一只。行吗?’我说‘行。’我忽然想起来主人会发现的,就反悔说,‘不行,万一他们发现羊少了,会责问我,要扣我的工钱的。’” “他露出亲切的笑容,狡狯的笑了笑说,‘你怎么那么傻,卖一只羊的钱,比你的工钱多很多呢。’我动心了,就说,‘那好吧,千万不能让主人发现了。’他挑了只最大的羊赶走了,隔了两天,主人清点羊数,突然发现少了两只羊,问我,我说不知道,可能羊在路上丢了,主人不相信,就把我开除了,工钱也没给我,我就去找安新源要钱。”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二十章第二十章神秘失踪者 四、偷羊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 五、冷血动物 原来是这样的,王利敏说,“小西岭,你如果在看到安新源,一定要报告我们。” 小西岭倒蒜似的点着头,“知道!知道!” 王利敏他们只好打道回府,又来到小镇上,张扬不由感慨的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要不是小西岭亲口供述,我真的不敢相信,安新源是这种卑鄙的小人,平时看他蔫不拉几的,居然会去诱惑小孩子,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王利敏若有所思的说,“所以呀,不能仅凭表面现象,来判断人和事物。” “是呀,”张扬摇摇头,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我还是觉得安新源失踪与他的儿子有关系。” 王利敏说,“既然这样,你认为怎么才能在他儿子那里,找到突破口呢?” 张扬想了想,提议说,“我们去他的房间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好吧。”王利敏雷厉风行,立刻说,“我们现在就去。” 他们来到安新源家,安的妻子不在家,只有儿子安铭在家,张扬和颜悦色的问道:“安铭,你天天在家里干什么呀?” 安铭腼腆的笑笑,轻声说,“看书,睡觉。” “天天睡觉,不出门,很闷吧?”张扬关心的问道。 安铭看出张扬事真诚的在关心自己,露出非常感激的神情,微笑着回答,“我不觉得闷,我吃的那些药,容易引起瞌睡。” “哦?”张扬担忧的说,“你可要注意身体,你爸爸到现在都没和你们联系过吗?” “没有。”安铭眼神里掠过一丝蔑视,淡淡的说,“我和他从来没有共同语言,他联不联系我们,我都不在乎。” 张扬看到安铭对父亲漠不关心,用略带责备的口吻说,“不能说这样的话,他毕竟是你爸爸,他生了你,养了你,辛辛苦苦一辈子,人要有感恩之心。” “嗯。”安铭随和的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记住的。” 张扬又问道:“你爸爸离家出走前,有没有什么朕兆?” 安铭仰着头,煞有介事的思索了片刻,“他说,”安铭学着安新源的口吻,“你就是我人生的一大败笔,本来我指望你能出人头地,让我扬眉吐气一回,没想到你居然学成了神经病。一想起这些,我就感到生不如死,恨不得立刻化为烟云。” “不会吧?”张扬吃惊的说,“一个做父亲的人,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呢?” “我爸爸根本没有思想,他意识不到自己的言行,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安铭显出厌恶的神情,面容冷峻的说,“我们家的人,互相之间缺乏正常人的交流,血管里流的不是热血,而是冷血!是的,还不如冷血动物!” 安铭嘴角浮出一个怪异的微笑,继续阴森森的说,“我们家的人只是为了活着而麻木的活着,并不是在享受生活,享受人生。没有激情,没有思想,只会日复一日的为了吃饭而劳作,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行尸走肉。”(未完待续。) 六、渴望 听了安铭的话,张扬感到不寒而栗,看到安铭镇定的侃侃而谈,像是在分析、解剖别人的家庭,他谈的这么自然流畅,又这么安详镇定,张扬想:谁说安铭有神经病,安铭分析自己家的生存状况,句句都切中了要害。 安铭见张扬在默默地沉思,带着一种高傲和嘲弄的微笑,意味深长的说,“你是不是被我的话吓住了?你认为我说的句句切中要害,我说的没错吧?” 张扬惊骇的望着安铭,他居然能看透我的心思,这个安铭头脑不简单,他聪明、思维敏锐,哪里像是神经病,简直就是个天才,不过据说天才都是神经病。 安铭看到张扬很感兴趣的望着自己,掩饰不住愉快的心情,头头是道的分析说,“像我和我妹妹,从小在这种家庭环境中长大,就像套子里的人,谨小慎微,唯恐做错什么了事情,从来不敢出去和小朋友玩耍,久而久之,心理压抑,变得没有个性,性格孤僻,对社会感到恐惧,不能溶于社会。” 他惨淡的咧嘴笑笑,继续说,“为什么我学习成绩比一般人好呢,就是因为我没有朋友,形单影只,我的唯一消遣方式,就是努力读书,书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张扬充满同情的说,“没想到你是个孤独无助的人,如果人不和人交往,就会脱离社会,没有归属感,心理会产生扭曲,你为什么不交几个朋友呢?” 安铭神情黯淡,郁郁寡欢的说,“我们从小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中长大,已经养成孤独的习惯了,别人和我们在一起,会觉得我们没有什么乐趣,也不想和我们玩。” 张扬深有感触的说,“也是,那你爸爸从来不和你交流吗?” 安铭的脸上露出憎恨的表情,冷笑着说,“没有,我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张扬警觉的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安铭停顿了一下,耸耸肩膀说,“他从前和我是精神上的陌生人,现在则是肉体上的陌生人。” 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他父亲的去向?张扬觉得心跳加速,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张扬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思想感情从语音和脸色上流露出来。他镇定自若,很感兴趣的问道:“你知道你爸爸去哪里了,是吗?” “我不知道!”安铭突然瞪着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不耐烦的吼道。 失控片刻之后,安铭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我气!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多么希望有那么一位父亲,他可以看穿我的逞强,保护我的脆弱,会在我的眼泪掉下以前,用大大的手掌抚摸我的脸颊,鼓励我,鞭策我;” 忽然,眼泪顺着他清秀的面颊流了下来。 他哽咽着说,“我多么希望他会在我受到委屈的时候,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告诉我在他的面前永远都不需要伪装坚强,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爸爸也会相信你。”(未完待续。) 七、怜悯与蜕变 张扬听了安铭推心置腹的话语,感到心情特别的沉重,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对孩子的成长,其影响有多大呀,它甚至会影响孩子一生的命运。 安铭绝对与他父亲的失踪,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定要想办法弄个水落石出。首先要消除他心中的疙瘩,打消他的疑虑。 张扬流露出听懂了安铭的声音,读懂了他的思想的表情,带着怜悯的腔调,缓缓的说,“我理解你,我可以感受到你内心的痛苦,你有什么想法都告诉我,好吗?” 安铭发现自己的话,深深的打动了张扬,不由激动的难以自持,脸上焕发出喜悦的光芒。他回忆道:“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考试考了满分,老师在课堂上表扬了我,然后又批评了一个不爱学习的同学,那同学恼羞成怒,认为是我让他出丑的。” “他在路上堵住我,骂道:‘今天老师训我,全怪你!’不由分说,照着我的脸上就是一拳,我的鼻血顿时流了下来,我捂住鼻子回到家里,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父亲,父亲居然无动于衷,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我的心顿时冷透了、、、、、、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心好像被撕碎了、、、、、、” 说到这里,安铭开始撕扯起自己的手指,每逢心烦意乱,忧虑和痛苦的时候,他总是这样。 张扬露出关怀和充满同情的神色,轻声说道:“是啊,要是我,我也会感到心寒的。” 张扬的话仿佛是一股暖流,缓缓的注入安铭冰冷的心里,他眼睛里溢满了感激的泪水,情不自禁的上前握住张扬的手,喃喃的说,“谢谢!谢谢!只有你能理解我!只有你能那么专注的倾听我的心声。” 张扬微笑着说,“其实,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份期盼,希望有人能理解自己,相信自己。有时候是我们自己想的太多了,才让自己如此的难受和身心疲惫。不要让心太累,不要追想太多已经不属于我们的人和事。” “对!对!你说的太深刻了!”安铭佩服的点着头,自我解剖道:“我一向就喜欢追忆往昔,喜欢回顾过去,喜欢不去忘记,如今却发现,深刻在心里的那些东西,其实早已在时间的长河里化成了遗忘。” 张扬赞赏的点点头,循循善诱道:“所以,我们的一生都需要蜕变,否则每天都在机械地循环往复,人生该是多么无聊呀。蜕变伴随着痛苦,需要我们积蓄、坚持、隐忍,在泣血中挣脱往昔的束缚,在砸碎过去的锁链中寻觅新的生机、、、、、、” 安铭听到此处,兴奋不已,他迫不及待的打断张扬的话,“对,对,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张扬温和的说,“所以,你就想帮你父亲去完成这种蜕变,对吗?” “是呀!”安铭睁大眼睛,惊奇的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说,我这样做是对的了?”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二十章神秘失踪者 四、偷羊七、怜悯与蜕变》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 八、触目惊心 张扬表情凝重,不置可否,缓缓的问道:“那么,你是怎么完成你父亲的蜕变呢?” 安铭兴高采烈的说,“我趁他睡觉时,用塑料薄膜将他裹好,然后放进一个深深的涵洞里。” 张扬镇定的说,“你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当然!”安铭笑容可掬的说,“现在我就带你们去。” 张扬和安铭谈话期间,王利敏在安铭家已经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看到有一卷塑料薄膜,还以为是他们家种菜地用的。 安铭带着王利敏他们,来到一个深深的涵洞里,他用手指着里面,平静的说,“这个地方最适合我爸爸,因为他一生都不爱和人交往,他喜欢安静,这里多安静呀!他可以在这里静静的完成他人生的蜕变。” 王利敏他们立刻弯腰进入涵洞,安铭在后面友善的提醒道:“你们要小心点,那里面有点潮湿,很容易滑倒。” 张扬不胜惆怅的想道:“究竟是什么让安铭对外人如此的关心,却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的麻木不仁。” 王利敏他们进入涵洞里面,一股奇臭无比的腐臭味扑鼻而来,熏的他们差点呕吐,他们拿灯照亮前方,果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具油布包裹的尸体在那里,他们上前一看,触目惊心,人已经腐烂,散发出阵阵的臭味。 他们心情沉重的走出来,安铭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样?他是不是已经化为乌有了,我说过,我们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也许都将成为驿站、成为匆匆过客、、、、、、” 王利敏打断安铭神经兮兮的话语,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怎么把你父亲运到这里来的?” 安铭态度坦诚的说,“我把他扛过来的。” “没有人发现吗?” 安铭镇定自若的说,“没有,这里很少有人来。” 王利敏用狐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安铭,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父亲?” 安铭似乎摸不着头绪,一脸迷茫的说,“我没有杀死我的父亲!我只是感觉他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其实他的心早就走到了尽头,早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人生其实都是一个过程,总有结束的时候,只不过我帮他提前结束罢了。” 他的一番话,令王利敏目瞪口呆,他把自己的父亲杀害了,却丝毫不为自己感到不安和愧疚,居然还说的冠冕堂皇,极富哲理性。 王利敏冷冷的说,“为什么我们去你家调查时,你不告诉我们,你把父亲放在了这里?” 安铭怀着感激的心情,望着张扬说,“因为有人理解我,相信我,我愿意与他分享我的秘密,我才告诉他的。” 张扬听到此话,心中一震,不由的叹息道:“安铭,安铭,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在犯法吗?” 安铭听到张扬在一旁悲叹,心中颇为高兴,他淡淡的如梦幻般的说,“我觉得家应该像冰冷冬天里的一杯热茶,让人在疲惫的时候感到温暖;家应该像黑夜里鹅黄的灯光,让人的心头始终有所期盼。可是我们家永远是冰冷的冬天,永远都没有任何得期盼。”(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二十章神秘失踪者 四、偷羊七、怜悯与蜕变八、触目惊心 》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第二十一章 墙尸之谜 一、藏尸暴露 韩大庆在路上遇见一个长发美女,正痴痴的望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摄人魂魄,他顿时心荡神怡,那美女忽然面带微笑,朝自己飘然走来,柔声的叫道:“韩哥哥,韩哥哥!” 韩大庆兴奋不已,他惊奇这位美女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便笑眯眯的说,“美女,你怎么知道我是韩哥哥?” 边说边扑了上去,突然他感到脸上一阵肿痛,原来挨了一个大巴掌,就听一个泼辣的声音,怒气冲冲的骂道:“死鬼,都什么时间了,还不起床。” 他沮丧万分,摸着脸一下坐了起来,气呼呼的问道:“你干嘛打我?” 老婆没好气的说:“你忘了今天咱们要拆房子,你不是叫几个人来帮忙吗,难道等别人来了,你才起床?” “糟糕!”韩大庆咕哝了一声,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匆匆忙忙的就往外跑,老婆叫道:“哎,哎,你干嘛去?” 韩大庆说,“我的去把工具找来,别他们出门去了。” 老婆嗔怪道:“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我早就借回来了,你赶紧刷牙洗脸,吃饭去。” 韩大庆捏了一把老婆的脸,“老婆,你真能干!” 吃完饭,几个帮忙的朋友把铲车调过来,几铲子就把房顶掀掉了,然后开始推墙,正推着,韩大庆的朋友喊道:“停!停!” 韩大庆莫名其妙的问道:“猴精,怎么了?” 猴精指着铲车下面说,“你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韩大庆顺着猴精的手指看过去,发现推倒的砖块里,有一些像衣服之类的东西,他疑惑的说,“咦?到底是什么东西?” 猴精对铲车司机招手说,“别在动了,我们下去看看。” 他们下去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那堆东西,居然是一副人骨架和碎衣服片,韩大庆面如死灰,吃惊的说。“这、、、、、、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猴精胆大,他跑到跟前,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说,“应该是在墙里推出来的。” “什么?”韩大庆吃惊的嚷道:“我家的墙里,怎么会有人的尸体呢?“ 猴精说。“我们赶紧报案吧,要不说不清楚呢?” 王利敏接到办案,立刻带刑警们来到现场,他们经过认真的勘查,法医鉴定,这具尸骨是在五年前被砌在墙里的。 王利敏他们又仔细的挖掘,居然在另一堵墙里又发现了两具尸体,韩大庆脸色苍白,毛骨悚然的嚷道:“吓死我了,我这几年天天在和死人作伴。太恐怖了。“ 王利敏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住进这所房子的?“ 韩大庆战战兢兢的说,“我是四年前搬进来的,当时又两个民工在这里盖了房子,但还没住,说是父母病危,他们要回去照顾老人,急需凑出一笔医药费,就两万元卖给我了。” 王利敏问道:“你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吗?” 韩大庆摇摇头,说,“他们自己说是青海人。可是我听他们的方言像是甘肃人。” 王利敏问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韩大庆想了一下说,“男的有四十多岁,长的五大三粗的,女的有三十五六的样子。长得娇小玲珑的。” “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韩大庆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觉得他们好像在捡破烂。” 王利敏问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韩大庆结结巴巴的说“我不知道,我把两万元给了他们,他们就走了。” 王利敏皱着眉头。怀疑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买房子没有房产证吗?” 韩大庆着急的说“没有,我当时问过这房子有什么手续,他们说,没什么手续,他们当时也是从别人的手上买过来的,我看房子便宜,问远处的邻居,他们都说这房子就是他们两口子盖起来的,我也就没多问。” 王利敏说,“你没看他们的身份证吗?” 韩大庆惶恐的说,“前几年,身份证管的不严,他们说身份证丢了,还没补办好。” 王利敏责怪说,“你也真可以,什么手续也没有,就把钱付给别人了,也不害怕上当受骗。” 韩大庆失魂落魄的说,“当时我也害怕,后悔不应该轻率的付钱,万一是个骗子,真的房主人回来了,把我们赶出去,那就惨了,可是过去了五年,也没有什么人来,我就放心了。” 王利敏冷静的说,“你怎么想起来要拆房子?” 韩大庆咕哝说,“这几年我挣了点钱,感到那些房子太小,而且盖的很粗糙,就像把它推倒,重新盖大点的房子,谁想到就推出来人骨架了。” 王利敏问道:“附近的邻居,你都认识吗?” 韩大庆说,“这里的人流动性很大,隔几天就有新人搬过来,基本不太熟悉。” 王利敏看了他一眼,说,“你住在这里,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 韩大庆窘迫的说,“没有,我从没发现过。” 王利敏严肃的问道,“你住的房屋里,有以前房主留下的东西吗?” 韩大庆连忙说,“有!有!他们留下一些衣服、鞋子和一些工具,我看衣服还新,没舍得扔掉,我都收起来了。” 王利敏果决的说,“你带我们去看看。” 韩大庆带着王利敏他们来到一个小房间里,指着墙角处的一堆东西说,“就是这些,全部的箱子里。” 王利敏翻开一看,里面有小孩的衣物,还有女人的连衣裙鞋子等。王利敏警觉的问道:“那两个人有小孩吗?” 韩大庆愣了愣,说,“不知道,我从来没见他们带小孩。” 王利敏问道,“那男的有多高?” 韩大庆估计说,“有个有一米七二吧。” 王利敏又问,“那女的呢?” 韩大庆说,“她好像有一米六七的样子。” 王利敏皱着眉头问,“那男的长什么样子?” 韩大庆比划说,“长脸,鹰钩鼻,浓眉,两个眉毛之间的距离很近,快要连在一起了,肤色较黑。所以,我对他的印象特深。”(未完待续。) ps:御风之莲:我的作品《小镇上的连环杀手》发布了新章节《第二十一章墙尸之谜 一、藏尸暴露》这本书已有98620看过!:uqidianbzvvfv 二、急于卖房 王利敏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问道:“那女的有什么特征?” 韩大庆翻了翻眼睛,回答说,“她的皮肤较白,说话温温柔柔的,老公前老公后的,当时我听了,感到很肉麻。” 王利敏仔细的问道,“你还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韩大庆回忆说,“记得当时,我把两万元钱交给他们,他们数都没数,就装进了口袋里。我还想,他们怎么那么信任我?那女人临走时,露出妩媚的表情,柔声说,‘我们要回老家去了,你来买我们的房子,说明我们有缘,送你个东西做纪念吧。’ “她拿出一对银耳环,抛了个媚眼,‘这个送给你的妻子吧。’我就接过来了。” 王利敏警觉的问道,“那对耳环还在吗?” “在。”韩大庆惶惶然的说,“还在我老婆的耳朵上戴着呢。” 王利敏说,“把你老婆叫过来吧。” 一会,韩的妻子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进来了,王利敏平静的说,“你还记得卖给你们房子的人吗?” “记得。”韩妻子点点头,胆颤心惊地凝视着王利敏,王利敏说,“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我们。” 韩妻子哭丧着脸说,“四年前,我和韩大庆刚从内地来到这里,我们发现这里交通便利,很适合做点小买卖,就想在这里租间房子。我们四处寻找,发现这家院落房子挺多的,应该有出租房。表情喜悦舒畅 “我们来到大门前,开始敲门,一个女人出来了,她惊奇的打量着我们,问道:‘你们找谁?’ 我说,‘大姐,我们想租房子,你们的房子出租吗?’ ‘租房子?’她愣了一下,沉默片刻,略带勉强的说,‘你们先进来吧,等会我老公回来,你们问问他。’ 我们等了半天,一个男人回来了,他看到我们似乎很不高兴,那女人赶紧站起来说,‘瑞龙,他们是来租房子。’ 那个叫瑞龙的男人仔细的打量着我们,阴沉着脸说,‘你们要租多长时间?’ 大庆听他这样问,知道有希望了,兴奋的说,‘我们想一直租下去。’ 瑞龙瞟了大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行吧,你们先住东边的房子,一个月一百块钱。’ 大庆满怀喜悦的连声说:‘行!行!谢谢你们了!’ 我们住了大约一个星期,那女人过来了,她迟疑的盯着我们,吞吞吐吐的说,‘你们那天说想在这里长期住下去,是吗?’ 大庆愉快的说,‘对呀。’ 那女人说,‘这样吧,我父母最近病危,需要我们回去照顾,他们急需一笔医药费,我们想把房子卖掉,如果你们想要,我们可以便宜卖给你们。’ 大庆问道,‘你们卖多少钱?’ 她毫不迟疑的说,‘一口价,两万。’ 我和大庆对视了一下,说,‘我们考虑一下。’ 她出门后,我们开始商量,大庆说这个院子有很多房子,还有新两间新房,买上还是划算的,我们就买下来了,一直住到现在。” 三、找寻张天佑 王利敏说,“你知道他们的老家在哪里吗?” 韩妻子摇摇头,迷茫的说,“不知道。” 王利敏说,“你再好好的想想,他们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情?” 韩妻子心神不定,尴尬的说,“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王利敏无奈的说,“这样吧,你们在慢慢的回忆一下,我们明天在来找你们。” 王利敏对刘文俊说,“我们现在去那些邻居家走访一下。” 他们来到离韩大庆家最近的一户人家,刘文俊上前敲敲门,出来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开门,她仰着头,稚声稚气的问道:“警察叔叔,你们找谁呀?” 刘文俊和蔼的说,“我们找你的爸爸妈妈,他们在家吗?” “他们不在家。”小女孩一边摇头一边说,“我爸爸和妈妈都出去卖菜了。” 刘文俊弯下腰,温和的问道,“小朋友,你们家有谁在家呀?” 小女孩指着房间里面,说,“就我和爷爷在家。” 正说着,一个留着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出来了,问道,“倩倩,你在和谁说话呀?” 倩倩转过头,大声的说,“爷爷,警察叔叔来了,他们要找爸爸和妈妈。” 老爷子看到几个警察站在那里,赶紧走上前,热情的招手说,“快进来,快进来,到房子里面坐。” 王利敏他们跟随着老爷子进入房内,老爷子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好奇的问道:“你们找我儿子他们干嘛?” 王利敏郑重其事的说,“我们想调查一下,你们前面那户人家的情况。” “调查他们?”老爷子诧异的看着王利敏他们,刘文俊温和的解释说,“大爷,他们那里出了点事情,我们想问问他家的情况。您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哦。”老爷子爽朗的说。“我来了六、七年了。” 王利敏很感兴趣的问道:“那您知道前面那家,有个叫瑞龙的原房主吗?” 老爷子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没和他们打过交道。” “您知道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爷子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这里住的不是他们,是一个三口之家,后来那一家人不在了。瑞龙就一直住在那里。具体的你问我的儿子。” 刘文俊看看房子周围,说,“您儿子哪时侯回来?” “快了,”老爷子说,“他给儿媳妇送菜去了,一会就回来。” 王利敏问道,“您和瑞龙说过话吗?” “说过,”老爷子眯着眼睛,回忆说,“我记得几年前。有一次,我家的小狗跑到他家去了,我准备进门去找,那个瑞龙突然出来拦住了我,板着脸,态度很不好的说,‘你要干嘛?’ 我说,‘我家的小狗进到你们家去了。’ 他阴沉着脸,满脸不高兴的说,‘我去给你找。’ 过了一会。我家的小狗嗷嗷叫着,被他拎了出来,我扫了一眼他家的院子,发现他一个人正在砌墙。当时还想,这人还挺能干的,一个人在盖房子。” 刘文俊说,“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老爷子轻蔑的哼了一声,说,“我感觉他阴森森的。有点怪异,难以接近。” 这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回来了,看到王利敏他们,不由吃了一惊,老爷子说,“文轩,他们找你问那个叫瑞龙的事情。” “哦。”文轩对王利敏他们笑笑,问道,“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 王利敏说,“那个叫瑞龙的人是哪里的人,你知道吗?” 文轩想了想,说,“他好像是甘肃人,他的老婆好像是宁夏的。” 王利敏警觉的说,“你和他们熟悉吗?” 文轩摸摸头说,“我们只是见面打个招呼,没有什么深交。” 王利敏又问道:“那所房子的前房东,你认识吗?” 文轩说,“认识,他们是四川人,男人名叫张天佑,有三十多岁,带了个小男孩子。” “他们去哪里了?” “不知道,”文轩瞪着眼睛,茫然的说,“当时瑞龙他们来投靠朋友,就住在他们家,隔了一阵,就没见到张天佑他们了,我问过瑞龙,他说,‘他们一家回内地去了。’” 王利敏问道:“他没说张天佑把房子卖给他们了吗?” 文轩摇摇头说,“他没告诉过我,我也没问过他们。我们天天都忙的毕业以后,没有时间管闲事。” 老爷子这时候插话说,“我记得张天佑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叫李振春,住在新利县。” 王利敏惊喜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老爷子说,“那年张天佑帮他买了一车煤,叫我帮他去卸车,我和他一起去过他们家。” 王利敏兴奋的说,“你现在还记得他们家吗?” 老爷子说,“应该记得。” 王利敏他们带上老爷子去了新利县,老爷子凭印象还真找到了李振春。 李振春刚好在家,看到老爷子喜出望外的迎上前来,握住老爷子的手,激动的说,“你怎么有时间来我家了?” 他突然看到跟在后面的王利敏我们,不由惊诧的问道,“咦?他们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压低声音说,“他们是来了解张天佑的情况的。” 李振春赶紧招呼道:“你们好!快到屋里坐。” 王利敏看到李振春慈眉善眼的,对他很有好感,问道:“张天佑你认识吗?” 李振春惊奇的说,“认识呀?” 王利敏问道,“你现在还和他联系吗?” “没有。”李振春拘谨的说,“这几年我在外面做生意,没时间找他,好几年没联系他了。”他好奇的问,“张天佑怎么了?” “他有点小事情。”王利敏问,“他把房子给了一个叫瑞龙的人,你知道吗?” 李振春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王利敏说,“你知道张天佑的老家在哪里吗?” 李振春皱着眉头,焦急的又问道,“天佑到底怎么了?”见王利敏表情严肃的等他回答,他说,“我记得他好像给我说过,是四川万县什么地方的,时间长了,我一下想不起来。”(未完待续。) 四、柳暗花明 王利敏恳切的说,“你在好好想想,这点对我们很重要。” 李振春思索了一阵,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大声说,“我想起来了,叫青岭村,因为他说过,‘我们那里山清水秀,是名副其实的青岭村。有时间你和我一起去玩玩。’” 王利敏高兴的说,“很好,非常感谢你,如果张天佑和你联系,你一定要告诉我们。” “好的。”李振春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说:“不过,我们都好几年没联系了,估计他不会来找我的。” 的确是这样,王利敏心情沉重的想,那三具人骨架如果真是张天佑一家,他当然不可能来找你李振春了。他判断那三具无名尸骨,十之八九就是张天佑一家人,他立刻联系万县公安局,请他们帮忙查找青岭村一个叫张天佑的人。 万县公安局效率很高,下午就打来电话,说青岭村的确有一个叫张天佑的人,不过,他的家人反映,他外出打工,已经五年多没和家人联系了。 王利敏更加肯定墙内的三具尸体,就是张天佑全家人,现在关键的是,要找到那个叫瑞龙的人。一个星期后,无名尸骨dna鉴定结果出来了,原来那小孩就是这两具尸体的孩子。 现在可以确定就是瑞龙杀害了张天佑全家,并把他们砌在墙里,谎说他们一家回内地去了。 现在寻找瑞龙的线索中断了,要到那里去寻找线索呢?王利敏心焦不已,此案似乎陷入了僵局。 两个月过去了,王利敏他们走访调查了几十户人家,因为时间过长的原因,大家没有提供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王利敏他们灰心丧气,一筹莫展的时候,韩大庆气喘吁吁的找来了,他急不可耐的说,“有一个从南疆来的人,说是瑞龙让他来我家,看看当年他留下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让他把一件蓝色的衣服带回去。” 王利敏焦急的问,“你把衣服给他了?” “没有。”韩大庆小心翼翼的说,“我告诉他那些东西还在,不过时间长了,我把它们压在哪里都忘了,一时半会找不着,让他过两天在来。” 王利敏喜出望外,不由的表扬韩大庆,“你做的太好了,谢谢你,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走了。”韩大庆愕然道:“哎呀!我忘了问他住在哪里,当时我只顾想要赶紧来报告你们。” 王利敏安慰说,“没事,他会来找你的,他来了你一定要拖住他。” 三天后的一大早,韩大庆的老婆急匆匆的找到王利敏他们,气喘吁吁的说,“你们快去,那人又来取衣服了。大庆叫你们赶紧过去。” 王利敏他们迅速的赶到韩大庆家,只见一个秃头的男人正和韩大庆聊的热火朝天,韩大庆见到王利敏他们,立刻站了起来,王利敏他们表情严肃的走上前,围住了秃头男人,秃头男人一脸惊讶的看着王利敏他们,不知所措。(未完待续。) 五、追踪 王利敏上前干脆的自我介绍道:“我们是刑警队的,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秃头茫然的看着王利敏,吃惊的问道:“你们要问什么事情?” 王利敏说,“瑞龙现在在哪里?” “他在南疆。”秃头眨巴着眼睛,莫名其妙的问道:“瑞龙他怎么了?” 王利敏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道:“他在南疆什么地方?” 秃头昏头昏脑,一脸疑惑的说,“他在哈希镇上。” 王利敏严肃的问道,“他在哈希镇干什么?” 秃头有点紧张,一口气说,“他在那里开了一家餐馆,我在给他管理一些杂事,他让我到这里来取他的一件蓝衣服。” “你到这里来后,和他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秃头提心吊胆的说,“我告诉他,主家没把他的衣服仍掉,不过要找一找。” 王利敏暗暗松口气,放下心来,平静的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秃头茫然的说,“我准备下午就动身。” 王利敏神情严肃的说,“瑞龙牵扯到一件命案,你要带我们去找他,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在找他。” 秃头一听顿时目瞪口呆,惊恐万状,他喃喃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带你们去的。” 王利敏立刻联系南疆公安局,请他们帮助找到瑞龙,控制住瑞龙。 他们坐了一夜的车,终于到了南疆的哈希镇,秃头带王利敏他们来到一个叫瑞香的餐馆附近,他惶恐的指着那里说,“那就是瑞龙的餐馆,” 王利敏严厉的说,“你先进去,不要打草惊蛇。” 秃头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进到店里去了,王利敏他们装成顾客紧随其后,也进入店内。秃头朝坐在柜台上的一个男人走去,那男人正背对着柜台在忙着,秃头大声的喊道:“老板,我回来了。” 那个人扭过头,看是秃头,不由喜出望外,连忙问道:“衣服拿回来没有?” 秃头不动声色的说,“拿回来了。” 秃头把衣服递了过去,那人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过衣服,抖开衣服仔细的查看着,王利敏一看,柜台里的人长脸,鹰钩鼻,浓眉,两个眉毛之间的距离很近,肤色较黑,与韩大庆描述的完全相符,王利敏做了个手势,几个刑警立刻冲上去,把瑞龙扑倒在地,瑞龙拼命的挣扎着。 他们把瑞龙带到当地公安局,王利敏威严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瑞龙气势汹汹的说,“我叫瑞龙。” 王利敏沉着脸说,“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瑞龙很不情愿的回答。 王利敏厉声说:“你涉嫌杀害张天佑一家三口。” 瑞龙陡然一惊,脸色大变,随即又强作镇定,大声狡辩道:“冤枉!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张天佑!” 王利敏冷笑一声,“我问你,五年前,你不是住在北疆红菱镇吗?” 瑞龙张口结舌的说,“我,我从来没有去过北疆。” 王利敏气愤的说,“你不要抵赖,你的那件蓝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六、不怀好意 “什么蓝衣服?”瑞龙故作镇定的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利敏挥手叫道:“把秃头带上来。” 一会,秃头垂头丧气的进来了,他沮丧的看看瑞龙,瑞龙轻蔑的撇撇嘴,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王利敏对秃头说,“请你把去北疆的事情述说一遍。” 秃头做了个深呼吸,缓缓的说,“三天前,瑞龙老板派我到北疆红菱镇,去找一个叫韩大庆的人,让我把五年前,放在他家里的一件蓝衣服拿回来。” 王利敏举起那件蓝衣服,问道:“是这件衣服吗?” 秃头看了一眼,低声说,“就是这件衣服。” 王利敏对瑞龙说,“瑞龙,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急着去拿这件蓝衣服?” 瑞龙低垂着眼睛,一言不发,王利敏把衣服放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卷纸条,问道:“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瑞龙面无表情,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秃头,秃头吓的慌忙低下脑袋。 王利敏说,“这几张支票缝在蓝衣服的夹层里,支票上的名字是张天佑,你怎么解释?” 瑞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还是一声不吭。 王利敏扭头说:“带金紫霞上来。”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被带上来,王利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惊慌失措的看了一眼瑞龙,咕哝道:“我叫金紫霞。” 王利敏大声说,“你把杀害张天佑一家的事实交代一遍。” 金紫霞面如死灰,结结巴巴的说,“五年前,我们听说新疆很好挣钱,我和瑞龙来到红菱镇,想去那些矿上打工,我们先打听有谁出租房子,一个老太太说,你去问问住在前面的张天佑,他家房子多,有可能出租。” “我们找到张天佑,说想租房,张天佑高兴的答应了,说他有一间边房空着,可以租给我们。我们看房子不算太好,但不太贵,就凑合着住进去了。” “张天佑经常倒腾点小买卖,有事没事的在我们面前炫耀,那天他兴高采烈的说,他倒了一趟废铁,一下挣了三万元。” “瑞龙开始眼红,请求说,‘张哥,你带我一起干吧。’张天佑一口回绝,‘不行,你有本钱吗?’ 瑞龙尴尬的说,‘我没有。’ 张天佑眼睛一斜,轻蔑的说,‘没本钱还想和我干?你知道不知道,收废铁需要先交钱的。’ 瑞龙红着脸,狼狈的咕哝说,‘不行就算了。’ 张天佑看瑞龙那样,好不得意,他偷偷的瞄了我一眼,说,‘要不你帮我收废铁吧,我给你发工资。’ 瑞龙喜出望外,说,‘谢谢张大哥,我会好好干的。’ 张天佑心不在焉的‘唔。’了一声,眼睛却直盯盯的看着我,我看他不怀好意,赶紧出去了。 有一天,张天佑派瑞龙出去收废钢,我一个人在家,张天佑忽然来到我的房间,说他喜欢我,并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疾言厉色的让他滚出去,并警告说,‘下次在敢这样,我就告诉瑞龙。’(未完待续。) 七、**与讹诈 “张天佑嬉皮笑脸的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啦。’从那以后,他对我很是客气,老实了好一阵,我以为他自我反省了。 “谁知道有一天,很晚了,瑞龙还没回来,张天佑贼心不死,又讪讪的来到我的房间,手里拿着一沓钱,笑眯眯的说,“哎,紫霞,你来帮我数数,到底是多少钱,我怎么数了好几遍也没数清楚。”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我面前炫耀他有钱,想诱惑我,就冷冷的说,‘数不清楚,重新数,我没时间帮你数。’ ‘怎么没时间?你现在不正闲着吗?’他继续纠缠,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色迷迷的说,‘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数嘛,我希望将来挣的钱,全都交给你数。’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谁稀罕你的臭钱。他看我一副不屑的样子,急忙表白道:‘紫霞,我是真心喜欢你,你要是跟了我,我会好好对待你的,保证你一辈子吃穿不发愁。’说完,就扑过来想搂我,我火冒三丈,一把推开他,大声吼道:‘我从来都不愁吃穿,你快给我出去。’ “他看我大发其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低声嘟囔,‘你别生气嘛,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天天都在想你,晚上经常睡不着觉、、、、、、’ ‘你还胡说!’我怒不可恶的推搡他,‘滚出去!滚出去!赶紧滚!’ “他看我这样对他,不禁脸色大变,气急败坏的把钱塞进口袋里,怒气冲冲的说,‘不识抬举!别给脸不要脸,我有钱还愁找不到女人。’ “我看他原形毕露,气愤的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是个无耻的混蛋,快滚出去!’ 他跺着脚‘哼!’了一声,狼狈不堪的走了。 “虽然我这样对待他。他每次看到我,还是心怀不轨,紧紧的盯着我,我仰着头对他视而不见。 “他感到无计可施。又不甘心,便开始挑拨我和瑞龙之间的关系,他说我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让瑞龙对我小心点,瑞龙开始还没有在意。张天佑干脆胡说我曾经勾引过他,瑞龙生气了,开始找茬辱骂我,因为瑞龙的不信任,我赌气没告诉张天佑行为不端的事情。 “有一天,张天佑满嘴喷着酒气,趁瑞龙不在家,又来骚扰我,他厚颜无耻的说,‘你看瑞龙对你也不怎么样。说不定他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就看你不顺眼,他骂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他那样对待你。唉!瑞龙真不是东西!这么好的女人,居然不知道珍惜,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真心喜欢你,关心你的。’ “他边说边向我扑来,我一边躲一边气愤的搧了他一耳光,他愣了一下。嘴里咕哝着,‘打是亲、、、、、、亲,骂是爱、、、、、、你、、、、、、你这样,我更爱你、、、、、、’ “他猛然像恶狼似的一下把我扑倒在床上。按着我,开始乱摸乱动,我想叫喊,嘴巴却被他的嘴堵住了。 “这时瑞龙突然回来了,看到这种不堪入目的场面,怒不可恶。大声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 “他拿起铁棍就朝张天佑打去,张天佑惊慌失措,抱头鼠窜,瑞龙在后面紧紧的追赶,张天佑眼看躲不过去了,突然跪下来求饶,‘饶了我吧,我喝多酒了,一时糊涂,你提条件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瑞龙停下脚步,阴沉着脸,上下打量着他,然后气愤的扫了我一眼,狮子大张口说,‘那好,你给我十万元钱,我就不追究这事了。’ ‘十万?’张天佑目瞪口呆,大声嚷叫起来,‘我没有那么多呀!’ “瑞龙沉下脸说,‘没有?那我就去报警,告你强奸未遂,到时候你老婆肯定会和你离婚的,你还要被判刑坐牢,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张天佑可怜巴巴的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我,不胜惶恐的说,‘可我现在只有三万元的支票。’ “我拉拉瑞龙,轻声说,‘算了吧。’瑞龙甩开我的手,瞪了我一眼,说,‘那你先给我们三万。剩余的,按驴打滚算利息。’ “张天佑还想说什么,瑞龙铁青着脸,一把把他推出门外,恶狠狠的说,‘没什么好商量的。’ “张天佑只好垂头丧气,懊丧万分的走了。我看张天佑苦兮兮的神情,有点于心不忍,对瑞龙说,‘你要那么多钱,他能拿的出来吗?’ “瑞龙翻翻眼睛说,‘管他的,谁要他敢来动你。’他忽然愤愤然的盯着我,狐疑的说,‘你是不是在心疼他?’ ‘没有!’我急忙辩白,‘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别胡说!’ ‘那好!’瑞龙厉声说,‘你少管闲事,最好给我闭紧嘴巴!’ “张天佑害怕老婆知道他的丑事,悄悄的分好几次把存折给了我们。 “后来,他说他真的没那么多的钱了,瑞龙说,‘钱不够,就用你的房子抵押。’ “张天佑他们只好搬走了。我总觉得良心过不去,老是担心害怕,哪天张天佑回来,告我们敲诈勒索他,我们会被判坐牢的。就催促瑞龙赶紧把房子卖掉。 “刚巧韩大庆他们来租房子,我就劝瑞龙把房子卖给了他们,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王利敏沉思了一会,突然问道:“你们是怎么把张天佑一家砌在墙里的?” “什么?”金紫霞吃了一惊,张口结舌的说,“我、、、、、、我不知道呀,张天佑他、、、、、、他们一家怎么会被砌在墙里面、、、、、、” 王利敏看到金紫霞一头雾水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难道她真的不知情? 他立刻审问瑞龙,“瑞龙,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把张天佑一家砌在墙里?” “我们没有!”瑞龙一脸无辜的大声嚷叫起来,“紫霞说的全是实情,张天佑他们早就搬走了,是谁在诬赖我们?”(未完待续。) ps:七、调戏与讹诈 八、出乎意料 王利敏一时陷入了迷茫,如果他们说的是真话,那几具尸体有可能不是张天佑一家人,那他们会是谁呢?张天佑的家人说,张天佑已经五年没和家人联系了,他们会去哪里呢? 也许瑞龙和金紫霞在狡辩,当时判断那些尸体就是张天佑一家人,没有将尸体和张天佑的家人做dna鉴定,现在只有在把那几具尸体与张天佑的家人再做dna对比,让事实来说话,看瑞龙他们还怎么狡辩。 王利敏他们正紧锣密鼓的要对尸体做dna鉴定,万县公安局突然来电,说张天佑在云南因涉嫌伤害人被抓获了,张天佑居然真的没有死。 这几具尸体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张天佑他们害死了这一家人? 万县公安局顺藤摸瓜,张天佑终于交代,原来早在几年前,他出门做生意,在路上认识了一个叫张万浩的老乡,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因为两人都姓张,就结拜为把兄弟。 张天佑得知张万浩带着老婆小孩初到新疆,人生地不熟,还没找到住处,就好意邀请他们一家先搬到自己家里住,对他们一家热情款待。 没想到,那张万浩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看张天佑经常不在家,就和张天佑的妻子眉来眼去,勾搭成奸。 张天佑一直蒙在鼓里,有天他出门办事,提前回来了,发现家里静悄悄的,他有点纳闷:妻子在家干什么呢?大白天把门反锁着?他轻轻的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进到房里,却发现张万浩正和妻子赤身**的在鬼混,他一怒之下,拿起铁棍照着张万浩的脑袋就是一下,张万浩哼都没哼就倒在了地上。 张天佑的妻子见状,惊骇的捂住嘴巴,差点叫出声来,张天佑愤怒的踢了两脚张万浩,他却一动不动,张天佑警惕的拖着铁棍,上前一摸鼻息,张万浩居然没有呼吸了。张天佑顿时傻了眼,张天佑的妻子惊恐万状的问道,‘他、、、、、、他是不是死了?怎、、、、、、怎么办?’ 张天佑刚要说话,张万浩的妻子突然领着小孩进来了,看到张天佑手提铁棍,丈夫躺在地下不省人事,她吃惊的尖叫起来,张天佑害怕被人听见,慌忙上去捂住她的嘴巴,她拼命的挣扎,张天佑捂的更紧了,不一会她瘫软了下去,张天佑感觉不对劲,急忙松手一看,那女人居然也没气了。他胆战心惊,后悔莫及,一转头发现那小孩惊恐的站在那里发呆,他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揪住那个小孩,将他也掐死了。 张天佑妻子缩在一旁,浑身瑟瑟发抖,张天佑皱着眉头,瞅着地下的三个死人,感到头晕脑胀,恍恍惚惚,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一会,他回过神来,捏着拳头,愤怒的对妻子咆哮道:“都怪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害人精,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恨不得立刻把你也掐死!现在可怎么办?他们都死了、、、、、、”他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九、哀求 看到张天佑伤心绝望的嚎啕大哭,妻子感到愧疚万分,她为自己不忠不齿的行为,给家里带来的大祸而深感后悔,可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看到躺在地下死气沉沉的张万浩,她满脑子都是怎么能把尸体不露痕迹,尽快的处理掉,对张万浩再没有半点的情义和同情,她焦急的盯着那三具尸体,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 这时,张天佑突然站了起来,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果断的说,“我现在就去投案自首。” 妻子慌忙一把拉住张天佑,怯怯的哀求说,“不行!你不能去自首,你去自首,咱们一家就完来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 张天佑厌恶的甩开妻子的手,瞪着血红的眼睛嚷道:“人都死了,想什么办法?你能让他们起死回生吗?” “我?”妻子尴尬的后退一步,张天佑跺跺脚,“你就是个祸害!我还是立刻去自首吧。” 就在他要出门的一刹那,妻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叫道:“天佑,求求你了!你别去!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别去自首、、、、、、呜呜、、、、、、” 张天佑充耳不闻,继续往外走,妻子不顾一切的扑向前,死死抱住张天佑的小腿,大声叫道:“你不能去!不能去呀!” 张天佑气哼哼的拖着妻子的身子走了几步,突然感到身心疲惫,筋疲力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真想立刻死掉,摆脱这一切烦恼。 妻子看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立刻爬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院墙边新砌的房地基,不由灵机一动。 见张天佑心如死灰,痛苦不堪,她犹豫片刻,吞吞吐吐的说,“干、、、、、、干脆,把、、、、、、把他们砌到墙里,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人发现、、、、、、” 张天佑阴沉沉的瞪着眼睛看着她,一言不发,她吓得赶紧低下脑袋,不敢在说话。 过了一阵,张天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站起来,不耐烦的说,“快点!就按你说的办,我们赶紧把他们移到墙基那里。” 妻子急忙奔进房内,张天佑先把小孩子抱了起来,看到小孩天真无邪的小脸和软绵绵的身体,张天佑不由的一阵心痛,“小孩子是无辜的呀!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他的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把小孩小心翼翼的放到墙基后,他就去拖张万浩的尸体,不知是心情紧张,还是张万浩太沉太重,他一连拽了几次,都没把他拽起来,妻子见状,赶紧过来帮忙,他们像拖死狗似的,把张万浩连拖带拽弄到了墙基下。 最后,张天佑抱住张万浩妻子的上半身,老婆抬着她的腿,匆匆忙忙朝墙基走去,就在放下那尸体时,张天佑妻子扫了一眼那女人的脸,居然发现那女人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在狞笑,她大吃一惊,吓得惊叫一声“妈呀!”抛下尸体,扭头就朝房间跑去。(未完待续。) 十、最终落网 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她神志不清,精神恍惚,眼前总是出现各种幻觉,那女人不是张牙舞爪向她扑来,就是瞪着流血的眼睛,呜呜哭泣着向她索命;还有那小孩子跟在她的后面,扯着她的衣角,管她要妈妈;她吓得第二天就大病不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两个月后才渐渐好起来。 张天佑为了掩盖尸体,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就把房子快速的砌了起来。他担心神经错乱的老婆说漏了嘴,恐吓她:“你不要对外人胡说八道,要是有人问起张万浩,就说他们回老家了,否者,我把你也灭了,砌在墙里面。” 老婆缩在墙角里,呆滞的望着他,似乎什么也不明白,张天佑看她那样,实在气愤,你为了情人的死,居然伤心绝望成这样。好几次,他控制不住情绪,恶狠狠的摇晃着眼神迷离的老婆嘶喊,他真想立刻掐死她,让她和张万浩到阴间去做风流鬼。 张万浩失踪很长时间,从没人过问过他们,因为来这里的人员流动很大,三天走了,两天来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从不去注意谁谁走了,谁谁来了,张天佑渐渐的放下心来。 过了一段时间,瑞龙金紫霞刚好来租房子,张天佑就把那间新盖的房子租给了他们。 由于对妻子的背叛始终怀恨在心,张天佑为了报复,开始调戏金紫霞,最终却被瑞龙逼迫走了。 他虽然恨瑞龙恶意敲诈自己,很心疼那些钱,但还是暗暗庆幸,终于可以脱离这是非之地。 他和妻子辗转来到云南,在那里打工挣钱,日子过的还算顺利。 有一天,张天佑和几个要好的工友一起喝酒,席间,一个工友喝多了酒,炫耀自己怎么怎么能干,用手段把一个朋友的妻子勾搭到手,并耻笑那个朋友是个笨蛋,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自己给他带了绿帽子,还对自己掏心掏肺。 张天佑听了心中颇不是滋味,联想到自己的不幸遭遇,觉得那人的每句话,都是在暗暗的讽刺自己,对那人是越来越气愤,那人却一点没有觉察,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蠢货,难怪他老婆要背叛他。” 张天佑冷言冷语的反驳道:“你也太卑鄙了,真是人渣,朋友妻不可欺,没听过吗?你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简直猪狗不如!” 那人喝的头大了,见张天佑指责自己,怒不可恶,他涂抹四溅的骂道:“你有什么权利说我是人渣,我看你和那个肉头差不多,朋友妻不客气,你没听过吗?说不定你妻子正和你朋友在床上,你还不知道呢。” 他的这句话一下捅到了张天佑的痛处,他情绪顿时失控,吼了句,“王八蛋!”猛的跳起来,一酒瓶砸在那人的脑袋上,那人仰面倒了下去,张天佑看都没看,丢下一桌目瞪口呆的工友,转身扬长而去。 那工友当场昏迷不醒,幸亏大家及时把他送到医院抢救,保了条命,却留下严重的脑震荡后遗症,张天佑听说,立刻带着老婆逃之夭夭。 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己最终还是落网了。(未完待续。) 二十二章 连环爆炸之谜 一、飞来横祸 玉玲一下班,就匆匆忙忙的来到菜市场,在市场内转了一圈,相中一只大公鸡,让人现宰,把毛褪了,又去买了两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喜滋滋的往家里赶去。香秀迎面走来,看见玉玲满面春风,手上又是鸡又是鱼,大包小包的,好奇的问道:“家里来客人了?买这么多菜?” “不是。”玉玲举着手里的东西,笑容可掬的说,“我家文轩今天早晨从学校回来了。” “是吗?”香秀笑嘻嘻的说,“那你可得好好给儿子做好吃的,补补身子。” “就是。”玉玲摆摆手,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大门,扯着嗓门喊道:“文轩,妈妈给你买了鸡和鱼,告诉妈妈,你想吃红烧鱼还是酸菜鱼?” 文轩赶紧从房内出来,伸手接过玉玲手上的东西,没想到沉甸甸的差点没接住,他心疼的说,“妈,买这么多的菜,你怎么不叫我帮你去提,随便做点饭就行了。” “那怎么行?”玉玲把鱼和鸡拿出来,说,“你在学校吃了一个学期的大锅饭了,肯定缺少营养,身子亏欠了很多,妈得给你好好的补补。” 文轩明明长得高大魁梧,身强力壮,世界上有这种缺乏营养的人吗?文轩听到妈妈的话,乐不可支的握住拳头说,“妈,你看我这块头,像是缺乏营养的人吗。” “我觉得缺就缺。”玉玲挽起袖子,动作麻利的一边跺鸡一边说,“待会你爸就回来了,他还不知道你今天回来,看到你,肯定高兴的不得了,你们父子俩晚上可要好好的喝上几杯。” “嗯。”文轩勤快的帮着妈妈洗菜,收拾鱼。这时,曹新志回来了,看到文轩喜出望外,惊喜的喊道:“文轩,什么时候回来的?” “爸!”文轩高兴的叫道:“我是早晨回来的,妈说,你去开会了。” “是呀,”曹新志上下打量着儿子,看到儿子越来越成熟了,慈爱的拍拍他的肩膀,由衷的感叹道:“小子,老爸怎么觉得你又长高了!” 文轩调皮的背靠着爸爸,踮着脚尖问妈妈,“妈,你看我比爸爸高多少?” 玉玲一脸幸福的望了一眼父子俩,回应说,“当然是你比你爸爸高了,首先你的学问就比他高嘛。” 文轩对老爸做了个怪相,曹心志乐呵呵的进房洗手去了。 玉玲做好菜,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着饭,你一言我一语聊的不亦乐乎,玉玲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二点了,心疼的催促文轩,“你赶紧去睡觉吧,昨天晚上在路上没休息好。” 爸爸也说,“是呀,去睡吧,我们明天在聊。” 文轩恋恋不舍的看着爸爸和妈妈,“好吧,我先去谁睡了。” 玉玲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儿子,得意洋洋的对曹新志说,“你发现没有?儿子越长越帅了。” 曹新志兴高采烈的调侃说,“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嘛。” 玉玲笑着瞪了曹新志一眼,嗔怪道:“说的什么话。” 文轩从小学习就好,没让他们操过什么心,高考第一年就顺利考上了重点大学,曹新志和玉玲很是心满意足。 却说他们睡到下半夜,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两个人惊的一下跳了起来,玉玲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曹新志觉得爆炸声好像来之儿子的房间,他心急火燎的冲进文轩的房间,发现墙面有个大窟窿,文轩睡的床刚好挨在那面墙,文轩满脸灰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二、霸道的主任 曹新志心惊肉跳,浑身颤抖,连声呼喊,“文轩,文轩!” 文轩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儿子,难道儿子被炸死了? 曹新志双腿一软,瘫了下去。这时玉玲缓过神来,她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冲到儿子的房间,看到儿子浑身是土,已经奄奄一息,曹新志像泥塑似的坐在地上,一副悲痛绝望,痛苦不堪的神情,料到文轩已经凶多吉少,不由眼前一黑,伤心欲绝的哭喊一声“文轩!”,就昏倒在地。 邻居起初听到爆炸声,以为是自己家里发生了爆炸,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冲出家门,观察四周,发现自己家的东西完好无损,这时才发现爆炸声好像来自曹新志家,他急匆匆的跑到曹新志家,发现他家里一片瓦砾,到处灰蒙蒙的混乱不堪。 这时,其他的人也闻讯赶来,见曹新志两口子,一个呆若木鸡,傻愣愣的呆坐在那里,一个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他们赶紧扶人的扶人,报案的报案。 大家担心破坏现场,都不敢轻易的去搬动文轩,人们个个表情凝重,窃窃私语: “肯定是有人放了炸药包。” “就是,会是谁放的炸药包呢?” “听说文轩昨天才放假回来,没想到就遭遇如此的横祸。” “唉!人生真是无常,没想到文轩这么好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是哪个缺德的人,居然去害一个孩子!” 却说曹新志和玉玲看到儿子被炸,一阵失神,恍若做了场恶梦,夫妻俩清醒后开始抱头痛哭,他们后悔莫及,为什么头天晚上要催促儿子去那间房子休息,当时儿子依依不舍,想在父母身边多呆一会,自己却认为儿子累了,非逼他去休息,谁想就这样阴阳两隔。 早知道这样,绝不让儿子睡到那间房子里去,可是惨祸已经发生了,后悔已没用了。 想起昨天下午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在一吃饭时的欢乐情景,玉玲就肝肠寸断,泪如雨下。曹新志更是痛不欲生,心如刀割,整个人一下苍老了几十岁,那种丧子之疼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王利敏刘文俊他们接到报案后,立刻赶到现场,只见现场墙面炸了个大窟窿,床板被震裂开来,文轩的脑袋被一块石块穿了个洞,就是这个罪魁祸首要了他的命,初步判断是有人在外墙下放置炸药包并引爆了炸药。 曹新志是阿里镇的主任,性格直爽,作风强硬,比较霸道,工作方法有点欠缺,有次别人想求他办事,买了一些礼品送到他家,他对歪风邪气向来深恶痛绝,开大会时,居然把礼品拿到会场上充公,直接不点名的批评别人送礼,搞的送礼的人狼狈不堪,对他很不满意。 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他讨厌的人说话非常刻薄,谁要是惹他不高兴,他就会百般刁难,处处阻挠。好在他的妻子性格开朗,为人热情,知道自己的丈夫总爱得罪人,不讲究什么工作方法,往往在路上遇见人,老远就首先打招呼,所谓妻贤夫祸少,很多人看在他妻子为人热情的份上,没有跟他斤斤计较。(未完待续。) 三、无理取闹 这次不知道曹新志得罪了什么人,嫌疑人居然极其恶毒的对他家实施安放炸药,而且还是专门等他的儿子放假回来,目的是想灭门,可见其怀有多么刻骨的仇恨。 这个犯罪分非常狡猾,他深知炸药的威力,知道炸药爆炸会破坏现场,不留任何作案痕迹,公安人员根本无从找到相关的破案线索。 王利敏面对一片狼藉的现场,判断道:“我看,这应该是一起报复性杀人案。” “就是,”刘文俊点点头,分析说,“曹新志是阿里镇主任,平时在工作中肯定得罪过不少人,也许他得罪了某个有极端行为的人。问题是他为什么要炸死曹新志儿子呢?” “丧子之痛,比杀死自己更难受,犯罪分子就是想让曹新志感到生不如死。”王利敏皱着眉头说,“我们现在去向曹新志了解一下情况吧。” 曹新志这时正沉浸在丧子的痛苦煎熬中,他表情凄楚,神情恍惚,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骄横之气。看到王利敏他们来了,他毫不理会,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王利敏非常理解曹新志此刻的心情,他走上前安慰道:“曹主任,请你节哀顺变!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希望你能坚强点,配合我们尽快找到犯罪嫌疑人,将坏人绳之以法。” 曹新志泪眼模糊的看着王利敏,强压住内心的痛苦,轻轻的点点头。 “你想一想,”王利敏望着曹新志红肿的眼睛,继续说,“你好好想想,最近在工作中你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人对你有成见。” 曹新志努力思索了片刻,茫然的摇摇头,哑声回答,“我想不出来得罪过谁?” 王利敏和善的说,“我非常理解你的痛苦,请你放下悲痛,集中精力再好好想想,哪怕是微小的细节,线索可能就藏在最小的细节里。” 曹新志低下脑袋,沉思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个月前,王贵荣曾满身酒气的来找自己,告自己的外甥李二,盖鸡棚占了他家的宅基地,因为当时自己忙于去开会,匆匆忙忙告诉他明天去解决,王贵荣当时就大发脾气,吼道:“明天?你是想包庇你家亲戚吧?明天他把鸡棚都盖好了,你怎么解决?” 曹新志一听,气不打一出来,大声说,“你不相信我,干嘛来找我?” 王贵荣看曹新志疾言厉色,态度强硬,瞪着眼睛,一时无话可说,好一阵,才气呼呼的叫道,“你、、、、、、你是领导,我为什么不来找你?” 曹新志觉得王贵荣胡搅蛮缠,气的脸色铁青,正想教训教训他,突然想起开会时间到了,便忍住怒火,和颜悦色的说,“我给你说明天解决,一定会去解决。你先回家去吧,我现在要去开会。” 谁知王贵荣看到曹新志态度软了,以为他是害怕自己,根本不理他的茬,继续吼叫,“你今天不给我解决问题,休想去开会!”他边说边伸手去拦住曹新志,曹新志最恨别人要挟自己,他一把推开王贵荣,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少给我无理取闹,让开!”(未完待续。) 四、去向不明 王贵荣被曹新志推了个趔趄,气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他咬牙切齿的叫道,“好啊!你、、、、、、你敢打我!我、、、、、、我和你拼了!”说完,一头朝曹新志撞去,曹新志灵活的往旁边一闪,王贵荣扑了个空,差点一头撞到门框上,他狼狈的一把抓住门框,酒也吓的半醒了。 他扭过头,见曹新志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气愤不已,暗暗思量,曹新志如此强壮,自己肯定打不过他,便虚张声势,涂抹四溅的嚷嚷:“我、、、、、我要给你放炸药包!” 竟敢拿炸药包来威胁自己,我是被吓大的吗?曹新志火冒三丈,瞪眼指着王贵荣的鼻子大声说,“你放!你来放!我在家等着你!” “哼!你等着!”王贵荣边说边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后来他一直没来找过自己,难道真的是他放的炸药包吗? 曹新志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王利敏认真听完后,果断的说,“我们现在就去找王贵荣。” 他们来到王贵荣家,刘文俊上前敲敲门,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开门,她仰着头,惊奇的问道:“叔叔,你们找谁?” 刘文俊和蔼的摸摸小女孩的头,“小朋友,我们找王贵荣,他在家吗?” “找我爸爸?”小女孩摇摇头说,“我爸爸不在家。” “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妈妈在家,你们问妈妈。”小女孩朝房间里大 声喊道:“妈妈,警察叔叔来了,他们要找爸爸。” 一会,一个围着围裙,袖子卷的高高的胖女人出来了,看到王利敏他们,有点惊讶,她和颜悦色的问道:“你们找贵荣有什么事情?” 王利敏严肃的说,“我们要向他了解一些情况,他去哪里了?” 胖女人看看小女孩,皱着眉头说,“他昨天晚上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 刘文俊着急的问道:“你知道他会去哪些地方?” “怎么?”胖女人看到王利敏和刘文俊郑重其事的神情,疑惑的问道:“贵荣犯什么事情了吗?” 刘文俊说,“没有,昨天晚上曹新志家被炸了,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哦,”胖女人脸上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惊慌,她定了盯神,有点不悦的说,“他家被炸和我们家贵荣有什么关系?” 王利敏刚才清楚的看到胖女人露出惊慌的神态,此事肯定与他们有关,他严厉的说,“我们要向他了解一些事情,请你告诉我们,他究竟去了哪里?” 胖女人哭丧着脸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昨天早晨,他和我生气吵了几句就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王利敏追问道:“你们为什么事情生气?” 胖女人含着眼泪,委屈的说,“就是为了隔壁李二盖鸡棚,占了我家地基的事情,他怪我在家看到他们在砌墙,也不吭声。” 刘文俊温和的说,“你别太难过了,王贵荣出门时,带什么东西走了?” 胖女人用手抹了把眼泪,“我没注意,应该什么也没拿。” 小女孩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突然插话说,“我看到爸爸拿了个盒子走了。” 五、溜之大吉 “哦?”王利敏顿时警觉起来,他略微弯下身子,微笑着问小女孩:“告诉叔叔,你爸爸拿的是什么样的盒子?” 小女孩看到警察叔叔如此重视自己说的话,喜笑颜开,咧开小嘴回答,“我爸爸拿的是、、、、、、” 这时胖女人忽然悄悄捏了一下小女孩,大声训斥道:“不许胡说!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去!一边玩去。” 小女孩委屈的看看王利敏,低下脑袋,讪讪的跑到一边去了。 胖女人忧心忡忡的望着小女孩远去的背影,勉强微笑着说,“你们不要相信她的话,小孩子不懂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是吗?”王利敏怀疑的问道,胖女人眼神闪烁不定,她做了个深呼吸,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我想起来了,贵荣出门时,真的什么也没拿。” 王利敏看到胖女人遮遮掩掩,心神不定,似乎在担心什么,小孩子一般是不会撒谎的,胖女人阻止小女孩说话,难道她想要掩盖什么?或许此爆炸案果真与王贵荣有关? 王利敏用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胖女人,严肃的说,“请你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 胖女人惴惴不安,欲言又止,见王利敏直盯着自己,有点心慌意乱,她悄悄的瞟了一眼刘文俊,发现刘文俊也正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自己,便苦着脸说,“请你们相信我,贵荣绝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刘文俊和颜悦色的问道:“你知道王贵荣和曹新志吵架的事情吗?” 一提此事,胖女人的脸色突变,气愤的尖声叫起来:“我知道!那个曹新志太过分了,李二占我家房基地,贵荣去找他评理,他不但不给我们解决问题,还打我家贵荣,现在有人给他家放炸药包,活该!这是给他的报应!” 她怎么会说这种话!王利敏和刘文俊对视一眼,曹新志可没说他打王贵荣,只是推了他一把而已。 看到胖女人这种态度,他们越来越怀疑王贵荣确实与此案有关,也许胖女人和王贵荣吵架,说了什么刺激王贵荣的话,王贵荣一时愤怒,就跑去给曹新志放了炸药包。 王利敏见胖女人涂抹四溅,不断的咒骂曹新志,便打断她,和颜悦色的说,“请把你和王贵荣吵架的过程说一遍,好吗?” 胖女人很不情愿的停住了嘴巴,悻悻然的说,“昨天,我想用推车推煤,结果被李二砌的鸡圈堵住,进不来,我让贵荣过来帮忙,他磨磨蹭蹭的,我气愤的骂他是窝囊废,被人欺负也没办法,他却反过来怪我,我就说,你那天去找曹新志,他打了你,你就害怕了,你在我面前那么厉害,有本事去找曹新志厉害去,他就气愤愤的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看来,王贵荣还真受了刺激,王利敏见胖女人好像真不知王贵荣的去向,便说,“这样吧,王贵荣如果回来,你让他找我们。” 胖女人巴不得他们赶紧走,唯唯诺诺的答应,“知道,知道。” 王利敏和刘文俊刚出门,就见一个人影从门边“嗖”的一下窜跑了。(未完待续。) 六、那盒子的人 这人肯定是王贵荣,王利敏不假思索,像突然射出的利箭,猛的向那人冲去,那人惊慌失措,拼命奔逃,王利敏天天都在锻炼身体,每天最少要跑十来公里,这人怎么会是王利敏的对手,几乎不到一分钟,王利敏几大步冲过去,追上那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那家伙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救命!救命呀!” 王利敏狠狠扳扭过他的头,发现这人居然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他张着嘴巴,翻着白眼珠,恐惧的看着王利敏,张开嘴巴想大喊大叫,王利敏瞪大眼睛,训斥道:“瞎吼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神情紧张的嘟囔说,“我、、、、、、我叫阿小林。” 王利敏盯着他,严厉的问,“你刚才在偷听什么?为什么要逃跑?” 阿小林眨巴着眼睛,战战兢兢的说,“我、、、、、、我没有偷听,我什么也没有看、、、、、、看见、、、、、、”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 阿小林可怜兮兮的嗫嚅道,“我、、、、、、我刚走到门口,就、、、、、、就看见你们出来了,我赶紧走了。” “什么?”王利敏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不然干嘛看见我们就跑?” 阿小林噘着嘴巴说,“我害怕你们把我当坏人抓起来。” “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阿小林突然捂住眼睛吼叫起来,“我没有!没有!你们冤枉我!我、、、、、、我刚才是路过那、、、、、、那里,呜呜呜、、、、、、我要告诉我妈妈,你们欺负我、、、、、、” 他张大嘴巴,像小孩子般开始大哭起来,他的奇怪举动让王利敏莫名其妙,他皱着眉头仔细一观察,发现阿小林似乎神经不正常,根本就是一个神经病。 阿小林边抹眼泪,边东张西望,王利敏看见他那样,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刘文俊使了个眼色,凑近阿小林的脸,和颜悦色的问道:“小林,你晚上一个人出来过吗?” 阿小林看刘文俊态度很温和,怯怯的点点头,“我经常趁妈妈睡着了,偷偷的跑出来玩。” “昨天晚上你出来过吗?” “出来过呀。” “那你看见过什么没有?” “我看见一个人拿了个东西,到王主任家那边去了。” 王利敏焦急的问,“他拿的是什么东西?” 阿小林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认识他吗?” 阿小林一只手含在嘴里吸吮着,一只手在比划,“不认识,我看见他这样捂住脸,黑黑的看不清楚。” 刘文俊轻轻握住阿小林的手,态度和蔼的说,“小林,你是好样的,赶紧回家去找你妈妈,如果你想起什么人告诉我们,好吗?” “嗯嗯嗯。”阿小林捣蒜般的点着头,然后笑眯眯的鞠了一躬,如获大赦般的转身跑走了。 王利敏沉思道,“不知道这个神经病说的是不是真的?” 刘文俊看着阿小林远去的背影,“我看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他没必要撒谎。”(未完待续。) 七、藏匿 胖女人见王利敏他们渐渐走远了,重重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愣愣的瞪着大眼睛发呆,难道?难道这个死鬼真的给曹新志家放炸药包了?这个没脑子的混账东西,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这可是要判死刑的啊!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啊? 她想的头昏脑胀,欲哭无泪,不停的后悔自己辱骂了丈夫,刺激了他,不然他怎么会去干这种傻事,都怪自己呀!她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同时又对王贵荣感到气愤,恨不得王贵荣立刻出现在眼前,上去狠狠的搧他几个大嘴巴子来解气! 就在她神情恍惚,后悔莫及时,忽然瞥见王贵荣正在蹑手蹑脚的向房门靠近,他来到房门口,悄悄的探了一下脑袋,见老婆没什么反应,便轻轻的踮着脚尖,悄悄的进到厨房里去了。 好啊!你胆子真够大的,闯出那么大的祸,像没事人似的!胖女人瞧见他的动作,终于忍无可忍,猛地跳了起来,冲进厨房,声色俱厉的大吼一声,“你居然还敢回来?” 王贵荣此时手里正拿着馒头,蘸着酱菜津津有味的吃着,不想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吓了一跳,手一抖,馒头便从手中飞了出去,差点砸在老婆的脸上,老婆脸一偏,馒头骨碌碌的又滚到老婆的脚前,王贵荣仓惶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馒头,嬉皮笑脸的说,“老婆,老婆,我饿了,让我吃点东西吧。” 胖女人看到王贵荣脸色蜡黄,憔悴不堪的模样,既心疼又气愤,不由的哭了起来,“呜呜、、、、、、你、、、、、、你还吃,你、、、、、、你还能吃的下去,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叫我们娘俩以后怎么过呀、、、、、、呜呜、、、、、、” 王贵荣看到老婆痛哭流涕,心痛欲绝,一时手足无措,沮丧的站在那里,好一阵,他可怜兮兮的说,“唉!都怪我!怪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胖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泣不成声,“我、、、、、、我不生气!说的轻巧!人、、、、、、人家公安局的人都找到家里来了。” “啊?”王贵荣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做的事情?” 胖女人泪眼模糊,“你以为别人是傻瓜吗?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王贵荣垂头丧气,含在嘴里的馒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发呆,胖女人突然拉着他的手,焦急的说,“我看你还是赶紧去自首吧,你主动交代,他们会从宽处理的、、、、、、” “自首?”王贵荣紧紧握住老婆的手,皱着眉头摇摇头,“我不能去,去了就出不来了。”他拍拍老婆的手,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又不知道我回家来了,我躲上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也是,”胖女人担心的问,“你回来有人看见你吗?” 王贵荣摇摇头,“没有,我从小路过来的,没人看见我。” 胖女人仰着大脑袋想了想,“这样吧,你先躲在地窖里。千万不要出来,免得被人发现。” 八、蛇咬 “好好,我现在就藏起来。”王贵荣急急忙忙跑到后院的墙角处,那里堆放着很多杂七杂八不常用的杂物,王贵荣三下五除二就把杂物掀到了一边,这时下面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内有四五平方米,那是他家的地窖,平时比较贵重的东西,都藏在这里面。 看到洞口结满了蜘蛛网,王贵荣用手迅速的划拉一圈,便仓惶的钻进地窖,老婆赶紧把杂物放回原处,将地窖不留痕迹的掩蔽好,然后踮着脚尖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没什么异常情况,舒口气正想走开,就听地窖里突然传出王贵荣凄惨的叫喊声,“啊呀!” 老婆下了一跳,惊慌的问道:“怎么了?贵荣?” “不好了!我、、、、、、我好像被蛇咬了一口!” “什么?”胖女人大吃一惊,立刻不顾一切的去扒地窖口,她一边扒一边哭叫,“你不要乱动,我马上就下来救你、、、、、、” “你别下来!别下来!”王贵荣虽然痛的直哆嗦,但他担心老婆的安全,颤抖着嗓音叫道:“不,不,不要下来!不要连你也咬了。” “那怎么行!”老婆奋不顾身的溜下地窖,手忙脚乱的扑到王贵荣跟前,“咬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王贵荣痛的呲牙咧嘴,紧张的说,“好像咬到我的脚踝了。” 老婆凑近王贵荣的脚前,仔细的察看,发现皮肤有点红,却没有什么伤口,有点奇怪,“怪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伤口呢?” “是吗?”王贵荣抱着脚想凑近看看,却疼的忍不住叫起来,“喔唷!好痛啊!那,那是什么东西咬了我?” 老婆站起来,谨慎的查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她疑惑的问,“你看见蛇了吗?” “没有啊,我一下来,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钻心的痛,想到应该是被蛇咬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痛呢。” “现在还疼么?” “疼啊!钻心的疼!” “那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不行!万一被他们发现,来抓我怎么办?” 老婆盯着他的脚,坚决的说,“顾不了那么多了,万一是蛇咬的,耽误时间,会没命的,走吧,我扶你上去。” 王贵荣有点惶恐,但为了活命,只好听老婆的话,被老婆搀扶着,一拐一拐的来到医务室,一进门老婆就催促医生,“方医生,快看看我家贵荣,他好像被蛇咬了。” 一听是蛇咬的,方医生立刻上前,指着条凳,“快坐下,快坐下!咬到哪里了?” 王贵荣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好像咬到我的脚踝了,好疼啊!” 方医生赶紧检查,却一点没发现有什么伤口,只是皮肤上有些荨麻疹的痕迹,他问道:“你是在哪里被咬的?” “我、、、、、、我、、、、、、”王贵荣吞吞吐吐,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婆反应快,抢着说,“是在院子里咬的。” 方医生怀疑的问,“你看见蛇咬你了?”(未完待续。) 九、避重就轻 “没有,”王贵荣摇摇头,沮丧的嘟囔,“这么痛,我想肯定是蛇咬的。” 方医生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果断的说,“我看不是蛇咬的,应该是荨麻草扎着你的脚了,你看,这里皮肤隆起来一大片,就是荨麻的症状。” “荨麻草?”王贵荣一脸迷惑的望着老婆,“地窖里怎么会有荨麻草呢?” “地窖?什么地窖?”方医生抬起头,奇怪的问道,“不是在院子里被扎的吗?” “这、、、、、、我是、、、、、、我是说、、、、、、”王贵荣张口结舌,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急的满脸通红,老婆慌忙接过话头,“哦,他就是在院子里被扎的。方医生,既然是荨麻草扎的,应该没什么大事情,谢谢你了。” 说完,她朝王贵荣使了个眼色,立刻扶起王贵荣,“咱们回家吧,家里门还没锁呢。” 王贵荣有点狼狈的站起来,唯唯诺诺的跟着老婆一瘸一拐的走了,走到半路上,老婆瞧瞧周围,见没人注意他们,便埋怨说,“你怎么不小心,居然说什么地窖,生怕别人不知道。” “哎呀,我忘了,你就别在怪我了,我的脚还疼的很呢。”王贵荣踮起脚尖,皱着眉头委屈的呻吟起来。 老婆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几个人影出现在眼前,原来是王利敏他们,正一个个神情严肃的盯着王贵荣。老婆一阵心慌,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逼王贵荣去医务室,这下可好,被人逮个正着,这可怎么办? 王贵荣拔脚想逃,无奈脚痛的厉害,稍一迟疑,被王利敏一把拉住胳膊,“我们正要找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王贵荣哭丧着脸,沮丧的看了老婆一眼,乖乖的跟着王利敏他们走了。 来到办公室,王利敏威严的直视着王贵荣,大声说,“王贵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把自己做过的事情,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王贵荣眼看躲不过去了,只好低下脑袋,嗫嚅道:“我交代,我交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打牌输了几百块钱,心里不痛快,没想到小鸽子还在一边幸灾乐祸,嘲笑我蠢笨,我一时气愤,一板凳砸在他的脑袋上,没想到他的脑袋立刻鲜血直流,我吓得赶紧逃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王利敏听的莫名其妙,严厉的说,“你最好先交代,你是怎么给曹志新家放炸药包的,其他事情后面在说,不要避重就轻。” “什么?炸药包?”王贵荣目瞪口呆,他突然跪在地下大声嚷叫起来,“冤枉!冤枉呀!我没给曹新志家放炸药包啊!” “你没有?那你躲躲藏藏干什么?” “我、、、、、、我以为把小鸽子砸伤了,你们是来抓我的。” “曹新志家的炸药包不是你放的吗?” “不是!绝对不是!不相信,你们可以问小鸽子和黄鼠狼他们。”(未完待续。) 十、再次爆炸 “黄鼠狼?”王利敏皱了皱眉头。 王贵荣尴尬的咧了咧嘴,解释道:“那、、、、、、那是外号,我们几个人是牌友。昨天,我和老婆为了鸡棚堵路的事情,在家狠狠吵了一架,老婆没完没了的辱骂我,说我是窝囊废,去找曹新志处理事情,事情没解决,倒被别人收拾了一顿,还敢怒不敢言,就会对自己家人发脾气。” “我实在受不了,气愤的冲出家门,到小商店喝了点柜台酒,然后跑到黄鼠狼家打牌,打了整整一夜,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们。” 看到王贵荣一副老实巴交的委屈模样,不像是在说谎,如果此案真的如他所说,不是他干的,那会是谁呢? 从走访的情况看,曹新志在工作中得罪过不少的人,口碑不是很好,也许是其他对他有气的人干的。 看到王贵荣愁眉苦脸的样子,王利敏沉吟片刻,严肃的说,“这样吧,你先回家去,我们找你时,你要随叫随到,配合调查。” “知道,知道。”王贵荣诺诺的答应,松了口气,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警察怎么还要让自己配合调查,看来还是没有摆脱嫌疑,他们仍在怀疑自己,他又开始紧张起来。 走到门口时,他回过头,指着外面的天,赌咒发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放炸药包,请你们相信我,要是我说谎,天打五雷轰!” 王利敏摆摆手,“你先回家去吧,有事情我们会找你的。” 王贵荣一走,王利敏立刻派人把小鸽子和黄鼠狼叫到办公室。 小鸽子是一个皮肤白净,个子矮小,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人。他头上包着白纱布,应该是被王贵荣打伤的。看到警察,他感到一阵心慌意乱,手指不住的发抖,王利敏扫了他一眼。直截了当的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小鸽子哆哆嗦嗦的回答,“我,我在和王贵荣、黄鼠狼打牌。” “打到几点钟?” “打了一晚上。” “不对吧,你们晚上是不是还干了什么?” “没。没有、、、、、、”小鸽子眼神游移不定,结结巴巴的。 他会不会干了什么,不然干嘛胆颤心惊,惴惴不安的。王利敏决定先敲打敲他,故意面孔一板,厉声喝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我、、、、、、”小鸽子脸色苍白,嗫嚅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既然没做亏心事,你干嘛战战兢兢的?” “我,我是有点紧张。” “你为什么紧张?你把昨晚打牌的经过告诉我们。” “好。好。”小鸽子不由自主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痛的他差点叫了起来,他咧嘴吸了口冷气,“昨天下午,我在黄鼠狼家玩,这时王贵荣垂头丧气的来了,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老婆骂他,我们问为什么骂他。他气愤的说,‘还不是因为曹新志包庇李二盖鸡棚的事情。’” “我们劝他,‘别和女人一般见识,咱们打牌消消气。’然后就开始打牌。一直打到天亮。” “你们打牌期间,王贵荣出去过吗?” “没有,他喝了点酒,晕晕乎乎的。” “黄鼠狼出去过吗?” 小鸽子想了想,吞吞吐吐的说,“他出去过。他说去解个小手,过了一会就回来了。”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是被王贵荣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 “他手气不好,老是输钱,我就笑话他,他生气了,一酒瓶砸到我的头上,鲜血直流,他害怕了,当时就逃跑了。” “好,你出去吧。” 王利敏立刻吩咐,“把黄鼠狼带上来。” 一会,黄鼠狼摇头晃脑的进来了,他上身穿着一件明黄色的衣服,下身穿着一条深黄色的裤子,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黄头发,皮肤发黄,尖嘴猴腮,简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黄鼠狼。 王利敏威严的打量着黄鼠狼,一言不发,黄鼠狼偷偷看了一眼王利敏,忍不住问道:“请问,你们找我干嘛?” 王利敏大声反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和朋友打牌。”黄鼠狼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和谁?” “王贵荣、小鸽子。” “打到几点钟?” “打到天亮。” “你把打牌的过程说一下。” 黄鼠狼挺了挺身子,不慌不忙的说,“我们昨天下午开始打牌,打了整整一晚上,王贵荣一直在输牌,小鸽子开玩笑,说他手气不好,是因为被女人管束的,王贵荣不知道伤了哪根筋,一下子跳起来,拿起酒瓶就砸在小鸽子的头上,看到小鸽子流血不止,他吓得立刻逃跑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黄鼠狼说完,得意洋洋的斜睛看着王利敏,王利敏平静的问,“打牌期间,小鸽子和王贵荣出去过吗?” “没有。” “你出去过吗?” “我出去解过一次小手。” 他们三个人说的情况基本一致,看来王贵荣和小鸽子都没撒谎,王贵荣的嫌疑应该彻底排除,这条线索又中断了。 一连三天,走访调查都没有取得相关的线索,王利敏感到一筹莫展,心急如焚。 晚上三点钟,王利敏还在辗转反侧,这时电话突然响了,王利敏立刻跳起来,就听电话里传来小李的声音,“王队,刚才接到报案,贾书记家又被放炸药包了。” “什么?知道了!你通知刑警们立刻集合。” 王利敏带领刑警们迅速的来到现场,发现爆炸现场和曹新志家如出一辙,看来这起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好在贾书记的家人,下午去给老岳父过八十大寿,回来的较晚,这才躲过了一劫。 王利敏发现爆炸现场没有明显的线索,只是家俱破坏的厉害,他望着贾书记慈祥的面孔,轻声的询问,“贾书记,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十一、荒唐的罪人 贾书记皱着眉头,心情沉重的摇摇头。 贾书记快六十岁了,长得慈眉善眼,和蔼可亲,平时说话,总是彬彬有礼的,几乎没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给他家放炸药包呢?嫌疑人难道是故意制造恐慌气氛? 王利敏对贾书记说,“请你仔细回想一下,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在你家门口晃来晃去,或者有什么人来找你办事,闹过不愉快。” 贾书记依然默默地摇摇头,看来贾书记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时还没有缓过神来。 王利敏他们立刻走访左邻右舍,大家都提供不出有用的线索,王利敏提醒大家,“你们好好想想,最近有什么人在附近经常出现,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人,请把你们知道的所有人的名单,提供给我们。” 大家苦思冥想,把知道的能想出来的人员报了上来,王利敏根据大家提供的名单,逐个进行排查,结果那些人员全都被排除了嫌疑,这件案子又进入了死胡同。 就在王利敏他们感到压力巨大,一筹莫展之时,小镇居民许大奇神色慌张的找到王利敏他们,气喘吁吁的说,“你们赶紧去我家吧,我家出事情了。” “你家出什么事情了?” “有人要放炸药包。”许大奇心急火燎的说,“高麻子在我家要放炸药包,他想炸死我女儿。” 情况紧急,王利敏立刻带上刑警们火速赶往许大奇家,一进院子,就见一个高个子年轻人,在房内手拿防爆遥控器,勒着女孩的脖子,威胁要放炸药包,女孩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王利敏大步就往里冲,见有人要进来,年轻人声嘶力竭的吼叫,“不许进来!不许进来!不然我立刻就拉响炸药包!” 这种时候,不能刺激他,否者后果不堪设想,王利敏慢慢在放慢脚步,面无惧色的说,“年轻人,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不要这样好吗?” “不好!”年轻人情绪激动的大喊大叫,“我不想活了,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她好过,我们今天一起同归于尽,你出去!赶紧出去!” 王利敏耐心的劝解,“小伙子,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来给你解决好吗?” 年轻人狂躁的狠狠摇头,“解决不了!解决不了!我已经走的太远了。” “是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好吗?” “说什么?”他气势汹汹又使劲勒了一下女孩,女孩顿时脸色发青,开始翻起白眼,王利敏严厉的说,“你要把她勒死了,快放手!” 年轻人含着眼泪,嚷叫道:“她要死了!她死有余辜!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我就是要让她陪我一起死!让她死、、、、、、” 说着,年轻人情绪开始失控,把女孩推来搡去的,他揪住女孩的头发,一会哭一会笑的,王利敏乘他不注意,一个箭步冲上去,迅速的夺过遥控器,年轻人一看没办法了,只好松开女孩,嚎啕大哭,躺在地下打起滚来。 刑警们一拥而上,立刻控制住年轻人,王利敏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年轻人满脸灰尘,蓬头垢面,咬着牙一声不吭。 这时女孩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她和这小伙子谈恋爱,谈了半年,发现他既好吃懒做又胆小如鼠,家庭条件也不好,就提出分手,小伙子不愿意分手,说他会好好改正毛病的,女孩为了激将他,就说,“你一个大男人,有本事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不要天天来缠我。” 谁想到过了两天,就听说镇主任家被放炸药包了,后来贾书记家也遭遇放炸药包,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不知道是他放的炸药包。 今天高麻子又来找她,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来找我了。” 没想到高麻子立刻拿出炸药包,穷凶极恶的说,“你不是让我做惊天动地的事情吗?我已经做了,曹主任和贾书记家的炸药包就是我放的,我已经为你做了惊天动地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分手?如果你要分手,我们就同归于尽!” 原来这两件案子,居然都是高麻子干的,还是为了这么荒唐可笑的理由。 王利敏他们仔细审问了高麻子,高麻子对这两件爆炸案供认不讳,此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破获了,王利敏那颗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刑警们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未完待续。) 十二、夜半爆炸 自从高麻子被抓以后,小镇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天晚上,秋高气爽,万籁俱寂,大家都进入了熟睡的状态。一个黑影突然冒了出来,他手上拎着一个奇怪的盒子,蹑手蹑脚的来到夏秋英家的房背后,那黑影鬼鬼祟祟的向四处探望了一圈,发现周围静悄悄的极其安静,便放下心来,手脚麻利的翻进院墙。 进入院墙后,他直奔房角拐弯处,小心翼翼的把盒子安放好,便轻手轻脚的跳出院子,在离开院子一百多米远后,只见他手中红光一闪,就听“轰”的一声,夏秋英家的房子被掀了起来,砖块夹杂着尘土直冲到半空中,紧接着传来惊叫声和哭喊声。 那黑影远远的观望着漫天的灰尘,听着混乱刺耳的尖叫声,不由“嘿嘿”冷笑一声,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住在夏秋英家附近的几户居民,突然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他们一时昏头昏脑,误以为发生了地震,纷纷衣衫不整的从房内冲了出来,结果发现不是地震,大家正在疑惑爆炸声从哪里传来时,听到有人在高声呼救,寻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夏秋英家里发生了爆炸。 大家急忙奔向夏秋英家,只见夏秋英穿着睡衣睡裤,浑身灰头土脸的在打哆嗦,大家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追问,“怎么回事情?是什么东西爆炸了?” “人没有受伤吧?” “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引爆了?” 面对大家的关切的询问,夏秋英惊魂未定,她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爆炸,我们正在睡觉,就突然发生爆炸了。” “那赶紧去看看,你家人有没有受伤?”夏秋英摇摇头,“没有。人没有受伤。” “那就好。人没事情就好。” 大家热心的要去帮忙清理现场,有心人劝阻说,“不要破坏现场,赶紧报案吧。” 一会,王利敏他们接到报案,迅速赶到现场,这时天已渐渐放亮,王利敏他们仔细勘查爆炸现场,发现此次爆炸的作案手法和贾书记家的爆炸情况几乎一摸一样,王利敏感到大惑不解,连环爆炸案的凶手高麻子,不是已经归案了吗,怎么又会发生爆炸呢? 他们勘查完现场,便开始询问夏秋英,“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呀!”夏秋英伤心的含着眼泪,“我从没和人争吵过,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这样来整我。” “那你老公呢?” “我老公在外面打工,一直没回来,他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没有。” “这几天你发现有什么可疑人员在你家附近转悠吗?” 夏秋英仔细回想了一会,摇摇头说,“我一下子想不起来。” 王利敏看夏秋英神情恍惚,似乎没有从惊吓中醒过神来,便说,“你先回家整理家务去,如果想起什么,就来告诉我们。” 夏秋英惶惶然的点点头。 王利敏他们又去调查夏秋英的邻居们,大家七嘴八舌,“连环爆炸的凶手高麻子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又会有人放炸药包?” “是啊,难道高麻子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