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计中计:铁血荒原》 一 友情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谨以此书送给无数为新中国解放战争的地下党,送给在内蒙古赤峰市松山区柴胡篮子事件所有遇难的人,此书不是历史。 初秋,艳阳天。 明媚的阳光未必会有什么好心情。 林中则顶着烈日,心里烦透了,初秋的天虽不像夏日那样晒得厉害,照在身上也格外难受,肩膀和脖子晒得剥了皮,肩上的锄头也似乎格外的沉重,压得肉皮钻心的疼痛。脚上的鞋里满是汗和淤泥,湿漉漉的十分难受,每走一步似乎都像踩在泥上,随时都会鞋底变成鞋帮。 真正令他难受的是家里正在坐月子的妻子和刚刚落草的孩子。 这几年年景糟透了,每年分的粮食不够半年吃,男人给地主扛活,女人就去挖野菜,日久天长野菜也有挖尽得时候,野菜没了,许多人就要挨饿了。 林中则就是这个样子,尤其是今年,妻子宫凤英要临产,家里顿时就揭不开锅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去年的今天他和宫凤英结的婚,今天的同一天就有了孩子,按理说应该高兴,可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今天也是地主南霸天的三房小妾坐月子,所有的人都给地主道喜,林中则也去道了喜,本以为在借些米面,谁知还没开口,就被几个恶狗一样的打手撵了出来:“今天是三姨太太喜日,小姐的生日,只许进,不许出,这是老爷的规定,谁也不能破坏,没事的早些滚回去。” 林中则长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央求南霸天看在自己扛活的份上,哪怕是给一斗米,暂解燃眉之急,谁知几个打手竟然用枪顶住他的脑门,再?嗦就打死你。林中则只有含着眼泪往家走。 令他担心的还不止这些,地主的小妾生孩子,所有的接生婆都去了他们家,宫凤英自己一个人在炕上痛的死去活来,不住的喊叫,每叫一声,都像刀一样刺进林中则的心里。 林中则将锄头放在院子里,默默地走进屋。 屋里宫凤英的叫声已停止,掀开房门,便问道一股股血腥味,宫凤英坐在早就准备的沙土窝子里,任由着血躺进沙土里,孩子在她的怀里,她剪短了脐带,将孩子包好,放在旁边的炕上,孩子沉沉的睡去。 宫凤英脸上苍白如纸,见到林中则回来了一笑:“你回来了,没想道生个孩子这么难,我现在全身就像要虚脱,只有麻烦你把土和这些脏东西替我倒了。” 林中则鼻子一酸,妻子向来任劳任怨,从未半句怨言,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过意不去,感觉亏欠她越多。于是含着眼泪将血和沙土收拾了出去。 宫凤英打了哈欠:“这几天弄得我没休息好,总算是将孩子生了下来,就像去了很大一块心事,现在我觉得有些困了,你给我烧点水,一会我给孩子洗洗。”说完慢慢的躺下,闭上眼:“这几天把你也累坏了,一会烧好水,中午睡一觉,下午还要给去干活。” 林中则的泪躺进了沙土里,分不清哪是宫凤英的血,哪是自己的泪。 中午没吃饭,也没有什么可吃,林中则将屋内的耗子窟窿都掏了一边,也没找到一粒米,喝了满满一瓢冷水,连累带饿倒在炕上沉沉睡去。 宫凤英喝了两口水,似乎有些力气,精神好了些,搂着孩子也进了梦乡。 梦里她看到了一个美好的世界,没有压迫,也没有饥饿,到处一片和平,人们吃的是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白面馒头,这样的世界只有在梦里见到―― 中午可以不吃,晚上呢,青黄不接的时候,又到哪里去弄吃的,何况宫凤英也该补补身子。孩子也需要奶,奶是母亲的血,母亲都没血了,哪来的奶。 即使睡着的时候,她的泪都湿透了枕头。 不远处,地主南霸天家里鼓乐喧天,喜气洋洋,不时的有人走进走出,每个人的脸上似乎有感染上了喜气,进去的人都将自己最好的东西拿了进去,作为恭贺南霸天喜得女儿的贺礼,这正是: “穷在大街无人问, 富在深山有远亲。 一村两家添人口,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东屋宫凤英和孩子还在酣睡,林中则揉了揉干涸的眼睛,一觉醒来,丝毫没有一丝轻松,反而觉得无比的疲惫,他拖着沉重的双腿,腿上简直就像灌了沉重的铅,慢慢的挪出屋子,不敢弄出一丝声响,生怕惊动宫凤英和孩子。 骄阳似火,秋老虎的季节最令人难受,早晨晚上冻得有些受不了,中午又出奇的热。 林中则拿起镰刀,准备去割草。今天本来是南霸天女儿的生日,只要能拿得出一份贺礼的人都可以在地主家大吃一顿,甚至可以喝上几杯酒,地主南霸天虽然很小气,但也有高兴的时候,但这种时候并不是很多。 已经有不少人在地主家吃完饭,红扑扑的脸,显然有了几分酒气,那样子比过年还兴奋,一边走还一边讨论着今天的宴席。 生在地主家就算进了天堂,林中则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儿,同样的孩子,不同的是命运,人家是凤凰,自己家的是野鸡,没处觅食,随时都会饿死的野鸡。 也许地主今天高兴,晚上或许借给他几升米。 大街上除了去地主家贺喜回来的人寥寥无几,这个时候若不去干活,就在家睡觉。因为这个时候,难得休息一天。 林中则刚走出大门口,关上门,就看到村东头的刘二领着五岁的孩子刘耀辉肩上还扛着一袋什么东西,向这边走来。 刘二是山西人,几年前逃难到此,是本村的人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还将李老汉的女儿给他做了妻子,成了李老汉的养老女婿,自从他来了之后,李家的日子竟然好了起来,山西人不但会理财,还会过日子,这一点村里的人虽也不否认,头一年,村里人分米的时候,他要了些种子,在院子里种上了谷子。所以那一年,吃了多半年的野菜,但是到了秋天的时候,他收的何止是当初的几升米。只是这个刘二和村里人走得并不很近,原因是这个人山西口音太重,一时半会弄不懂,过了好几年,才渐渐地适应,其实他是个很不错的人。 他这个时候要去什么地方?林中则肯定他也去给地主南霸天贺喜,也肯定喝了几杯水酒,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低着头装作没看见。 偏巧,刘二看见了他,老远就喊道:“中则,你干莫去?”其实是“干嘛去,他的乡音太重,听到耳朵里就是“干莫去”。 林中则只得硬着头皮答话:“二哥,我去割些草。” “割草?”刘二笑了笑:“听说弟妹生了个孩子,你怎么不在家伺候她?” 林中则苦笑了一声:“伺候?二哥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种家,一天不干活一天就没饭吃,即使成天干,也没必能填饱肚子,唉!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 “唉!”刘二也叹了一口气:“多少年了,世世代代都这样,靠给地主扛活挣钱糊口,在这里算是幸运的了,在我们老家若能有口饭吃,我就不用逃到这里了。” “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林中则叹道。 刘二停住了脚,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没走,林中则这不好意思走,只有陪着他继续说下去,小耀辉瞪着大眼睛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林中则,仿佛很有趣,又有一丝陌生,老老实实的倚在父亲的腿上。 林中则实在忍不住了:“二哥这是要干什么去?” “本来想去集市换几斤白面,给弟妹下汤米,后来一想,还有好几日,干脆就捡省事的,背一袋子小米。应该早些来,谁知龙骥硬将我拉了去,错过了吃上弟妹的喜面,就来晚了,兄弟别见怪。”说完将小米递给了林中则。 满满的一袋子小米,足有一百多斤 一百斤小米,不是小米,是救了一家人的命。 林中则激动地只想给刘二跪下,他从没想过刘二会是雪中送碳的人。 林中则的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流在嘴里、 刘二放下米:“兄弟,我回去了,这些日子有些疲倦,回去睡一觉。”说完打了个哈欠:“好了,你也别去干活了,回去好好伺候伺候月子人。”说完领着孩子转身走了。 千言万语,就算用所有的语言也无法形容林中则此时的心情。天地间似乎都充满了光亮,一片明朗。 久不动烟火的烟筒终于又冒出袅袅炊烟,那么清晰,直上青天。 宫凤英搂着孩子还在鼾睡,幸好,孩子还没醒。 米香顺着门缝钻进了屋子,钻进了宫凤英,孩子的鼻子。 睡梦中的宫凤英梦到了一个幸福,童话一般的世界,那里没有剥削,人人都丰衣足食,从不会为吃饭发愁,吃的即使想都想不到,都是白面馒头,白如雪,大如碗, 咬上一口,说不出的舒服,喝的是浓香的米粥,不稀不浆。就像甘泉一样滋进她干涸的身体。 米香越来越浓,她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梦,多美的梦,她宁愿就这样一直的做下去,永远别再醒来,可惜再好的梦也有醒的时候,醒来的时候心情绝对难受。她舔了舔干的发涩欲裂的嘴唇,咽了口唾沫,嘴干的要命。 米香却越来越浓,宫凤英使劲的嗅了嗅,发觉米香越来越浓,林中则走进了屋子,他的手里端着一碗金黄色米粥,白的碗,金色的粥,那样香,那样耀眼。 是不是还在做梦,林中则笑吟吟的看着她,将粥放在她嘴边。 不是做梦,林中则笑的那样真,宫凤英坐了起来,接过粥。香气顿时充满屋子,也充满了她整个人。 “哪来的米?”宫凤英轻声道,睡了片刻,觉得全身都有些力量,尤其是看到了米之后。 林中则也一笑:“你永远也想不到,是刘二哥给送来一大袋子米,有一百多斤,够你吃的。” “刘二?没想到救济我们的竟然是他?”宫凤英长出了一口气:“记得分米时还人家。” “那是肯定的,”林中则叹了一口气:“南霸天自己挥霍无度,对我们并不大方,我想今年也未必会给我们多少。” 宫凤英也长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喝下了碗里的粥。 平静的日子劳累而单调,冬去春来,只要看到渐渐长大的孩子,才知道岁月的流失,过去的永远不再回来。 刘二还是和以前一样,见到林中则就像没事一样。 漫长劳累燥热的秋天终于过去了,天渐渐的冷了,收完漫山遍野的庄稼,直到将所有的粮食都打进了仓里,才休息了几天。 冬天,所有的长活都聚在村东头的粪坑里,这里集中了全村人的屎,就像地主的粮仓里装满了全村人的粮食一样。 直到腊月才陆陆续续将粪送完。 要过年了,地主分给了每个长活一年的只够半年的粮食和几斤白面,家家户户都准备着要过年。 这一天,天气很好,林中则和宫凤英抱着孩子扛着一袋子米去了刘二家。几个月了,宫凤英还是第一次出门,刘二很很热情将几个人让进了屋。 “二哥,我是来还米的,多亏了你的米,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林中则道。 “邻里乡村的谁用不找谁,不就是一袋子米吗,值得你说的那么严重?”刘二的妻子李平说道。说完抱过宫凤英怀里的孩子:“这小女娃很漂亮,长的和你一样,将来也是个美人坯子。” “什么美人坯子,唉!生在咱们这种家庭的孩子,真是倒霉了。”宫凤英叹道。 李平又一笑:“还不都是这样,勉强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既然来到了这个世上就得活着,要活着,就得想着活下去的办法。”说完逗着孩子玩:“这孩子叫什么名?” “我给她起的名叫‘玉娇’。”林中则道。 “林玉娇,很好听。”李平笑道。 “兄弟,二哥给你的米是给弟妹下汤米的,不是借的,你不用还,何况你今年的粮食也不宽裕,这些米你一会扛回去,今天中午就在我这里吃,虽然在一村住着,却难得来串个门。” 见丈夫这么说,李平放下孩子去炒菜。 林中则和宫凤英起身就要走,刘二连拖带拽将三人留下,时间不长,李平就炒好了菜,还烫上了几盅酒:“酒是自己酿的,我们山西人都会酿酒和醋,只是这里缺东西,醋酿不成,酒倒勉强。” 几杯酒下肚,刘二,林中则的话就多了起来,刘二便说起山西的风土人情,每件事林中则听起来都很新鲜。 李平和宫凤英也都喝了几杯,说了些家长里短。 “兄弟,我觉得你们这里的人就是死脑筋,缺少变化,你那么大院子闲着太浪费了,明年你将院子翻成地,我送你些谷子你自己也种些,这样就不愁青黄不接的时候没饭吃了。”刘二道。 “二哥真是好人,”林中则笑的:“那可多谢二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 “感谢什么,一个村住着,邻里邻居的,有什么困难,都该互相帮助才对。”李平道。 “妈妈!我困了。”小耀辉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坐在李平的怀里。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恋怀。”李平笑道,拍着小耀辉的屁股,片刻就将他哄睡着了。 “耀辉着孩子真乖。”林中则笑的。 “那咱们就做亲家!”李平笑道:“我也很喜欢小玉娇。” “好啊!”林中则说道:“二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不但是玉娇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林中则的救命恩人,这门亲家做主了。” 刘二叹了一口气:“现在时局变幻,几年前,国民党和**合作赶走日本鬼子,现在赶走外强,只剩下国共两党了,这一山容不得二虎,中国未来的命运究竟掌握在谁的手里,是在令人担忧?” “担忧?此话怎讲?”林中则问道。 “我们这里信息堵塞,听不到外面的消息,但是也是难得的平静,国民党和**有非常明显的不同,国民党是正规的军队,装备精良,代表着地主富农,而**全是穷苦的农民工人,就和我们一样,两方有着本质的区别。”刘二说道。 国民党,**这些名词林中则听说过,只不过他认为这是两个人而已,一个姓国,一个姓共:“国民党和**究竟是什么东西?” 刘二不禁笑了:“是两个不同的群体,就像当初的官府一样,其中国民党是正规的统治者,只不过,国民党内部四分五裂,中国的命运掌握在他们手里,迟早将中国人民带进了火坑,所以就有许多爱国主意者和先进青年组成另外一支队伍,这个队伍起先只有几十个人,到后来渐渐壮大,现在发展几百万人已经和国民党分庭抗议,不久的将来,也许中国就会改变成另一种命运。” “二哥,你说究竟是国民党好还是**好?”宫凤英问道。 刘二又一笑:“他们有本质的不同,作为地主富农,当然喜欢国民党,作为老百姓,穷苦的农民当然喜欢**,因为他们的口号是‘打土豪分田地’每个人都有地种,每个人都有衣穿,都有每个人自己的收入。” “想法是好的,可惜人家地主有枪有炮,就像南霸天!”林中则说完向向窗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谁敢惹他?” 刘二又一笑,也压低了声音:“你不敢惹,我也不敢惹,这才长了地主的嚣张气势,如果大家都联起手来,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如果地都分给我们每个人,那么我们都不会饿肚子了,也能和地主一样吃香的喝辣的。”宫凤英说道。 “是啊!”刘二说道:“到时孩子们都去上学,我们自己种自己的地,岂不比现在好几百倍。” “但愿这个日子早些来。”宫凤英说道。 “黎明之前,总是最黑暗的,最后的暴风雨就快来了。”刘二看了看窗外,又叹了一口气。 林中则不懂,宫凤英更不懂。 地主和农民几千年的关系也许终究会有瓦解的一天,只不过那一天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李平放下怀里的小耀辉:“兄弟好不容易来串趟门,你看你净说些个没用的,依我说,还不如说些个实在的,刚才兄弟说了,这门亲事就算定了,我也少了一份心事。” “日后的社会不知会变成什么样,我们老一套娃娃亲也许在他们身上就不适应了。”刘二道。 李平翻了他一眼:“什么不适应,社会在怎么变,男的说媳妇,女的找婆家。” “好好!只要兄弟愿意,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刘二说道,李平找来红纸笔墨,双方交换了生辰八字:“林玉娇,辛亥年八月十五,属大龙,于辛亥年腊月十八于刘耀辉定下亲事,双方不得反悔,以此为证。男方父亲刘二,母李平,女方父林中则,母宫凤英。定于辛亥年腊月十八日。” 刘二还要出聘礼,被林中则拒绝,这一袋米就成了聘礼,外人永远不知道这一袋米对林中则多大的意义。 于是,李平重整酒席,林中则一直在刘二家喝到天黑才回去,于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就这样被父母定下了终身,这正是: “玉娇生在苦寒家, 饥困险些命丧榻。 人间自有真情在, 张家葫芦结李家。“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飞来的横祸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二飞来的横祸 送走林氏夫妇,李平先进了屋,刘二望着满天星斗长叹一口气,尤其是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自己的家乡,那本是个美丽的地方,养育了他几十年,那么亲切,令人留恋,现在变得遥远而又陌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在外的游子,又有谁不想念自己的家乡,想念自己的亲人,这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形象也只能在梦里见到了。总可惜,梦也不是能随人心愿。 “快睡觉!”李平在屋里喊道,她若不喊,刘二也许会想上半夜。 “知道了!”刘二回应了一声,关上大门,突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呻吟声,声音很轻,却没瞒得过刘二的耳朵,黑暗中,果然看到墙角处一个人手扶着墙,捂着胸口,仿佛受了很重的伤。 刘二扶住来人:“你受了伤?” 受伤的人点了点头,肩上淌出泊泊血迹,血在肩上已经凝固,刘二将他扶进屋里,吓了李平一跳:“他是谁呀?” “他是个人,重伤的人,是谁没关系?”刘二道。 他的年龄不过二十几岁,清秀的脸上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刘二将他搀到炕上,扶着他躺下,他咬着牙:“大哥,借你的刀子一用。” “你要刀子干什么?”李平问道。 来人不说话,强咬着牙,脱下外衣:“把它烧了,要不然会给你们惹来麻烦?” 李平接过外衣看了看:“这么好的外衣,烧了多可惜,我给你洗洗。”说完走进外屋,去洗衣服。 屋里只剩下刘二,孩子和受伤的人。 刘二将来人的衣服脱下,见一颗子弹深深地打进了他的肩上,镶进了他的骨头。子弹清晰露在肉外,周围的肉变成了淤黑色,被子弹烫的有些发焦。刘二将他平放在枕头上,来人似乎疲惫过度,失血过多,昏睡了过去,刘二轻轻地将子弹取出,又取来盐水,擦洗伤口的淤血,然后取来白药给他敷上。 大约半个时辰,来人才渐渐苏醒,见到刘二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感激的坐了起来:“谢谢你!同志!” “同志?”刘二看了看受伤的人:“你是**?” 来人点了点头:“我叫苏林燕,冀东军区的,这一次我们来到这里本来是和当地地主武装谈判的,谁知这些人竟然施黑手,和我同来的几十个同志都牺牲了,我必须马上走,否则,就会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苏林燕道。 刘二心里一惊,尤其是头几天听到盟里传来**和*达盟的消息。 “其实这本是一场骗局。”苏林燕道:“国共合作,本来是势必再行,谁知国民党借此诱杀**高级将领,他们的目的是政府主席**,幸好**去了别的地方。” 刘二叹了一口气:“早就听说**是穷人的救星,只可惜我不能参加**。” “**是*的,自由的,谁都可以参加,只是这是条不归路,随时都会牺牲,被暗杀,也许看不到胜利的那天,可是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信仰,为民族的自由,解放献身。这是革命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苏林燕道。 刘二点了点头,他虽然没参加革命,可他懂得革命,因为他亲眼看到为革命献身的战士。 李平将衣服洗好,搭在外屋的晾衣服杆上:“明天就会干了不耽误穿!”说完热上了饭菜。 苏林燕喝了几碗米粥,精神好了些:“大哥,我要走了,在这里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我逃脱的消息很快会传遍整个昭乌达盟,地主武装肯定不会放过去我,我一人生死是小,连累了无辜可就不必要了。” “今晚不会有人知道,你明早趁天黑再走,一来歇歇脚,二来养养伤。”刘二道。 苏林燕叹了一口气:“好。” 刘二笑了笑:“正好,我和你讨论讨论这个神秘的**。” 苏林燕也笑了笑:“**并不神秘,起源于苏联,提倡资产共有,以《*主义》为基础,以穷苦人为主力,组成的新生党派,这个党派一成立,就立刻得到了广大的穷苦人的支持,迅速壮大,我敢肯定,未来的天下一定是**的,因为天下是人的天下,以人为中心,而其他党派就是缺少这种意识,所以,国民党虽然屠杀**人,却无法杀尽千万的穷苦百姓,就像夏明翰说的‘杀死夏明翰,还有后来人’的革命根本,革命是不灭的力量,因为有无穷无尽的穷苦人在做斗争,为争取自由,争取*而斗争,直到全国人民都翻身解放做了主人的时候,那是再没有斗争,才是真正的人民的天下。” “好啊!听你这么一说,连我都想参加**。”刘二笑道。 “**是自由的,随时欢迎你。”苏林燕说道。 “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已经是**员了。”刘二道。 “有什么不一样?”李平问道。 “觉悟不一样,一个**员,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觉悟,知道怎样为自己争取自由,和平。”苏林燕道。 夜,静得出奇,黑的吓人。 李平早就昏昏的睡去。 苏林燕和刘二一直谈到深夜才睡去,他们谈了很多,究竟都谈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第二日,李平早早的起来,用小米面烙些干粮,给苏林燕拿上,让他作为盘缠用,苏林燕推托不过,拿上干粮趁着黑夜离开了刘二家。 这件事本没人知道,但这世上从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从此以后,刘二和村人逐渐热呼起来,他为人诚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帮助村人,主动提出众人可以有自己的田地,一时取得众人的信任,在村里威望颇高。(.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但他的做法无疑得罪了村里的头号人物――南霸天。南霸天虽恨得牙痒痒,却一时也没办法。 这一天,盟里来了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宪兵,联合南霸天的打手,说搜查*,一时之间全村人人自危,因张老汉说了一句公道话,当场被宪兵打死,众人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宪兵将全村的人集中在村东头的碾坊里,继续开剿灭*的大会,表明只要有人知道*的下落,就让他当当地的治安队长,这时南霸天的打手龙骥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在宪兵头的耳朵边嘀咕了半天,宪兵头不住的点头:“谁是刘二?” 刘二的心一惊,苏林燕的事本来做的很隐秘,莫非被人发现了,难道是被龙骥发现的。 龙骥绝对是个小人,是个卑鄙的小人,平时和刘二的关系本来不错,到了有利益的时候,朋友就不值钱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是!”刘二道“什么事?” “几天前,是不是有人到过你家?”宪兵的头喝道。 “现在就有好些人来到这个村子,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刘二道。 “别装蒜!”宪兵的头一枪座子?在刘二的胸口,刘二猝不及防被?得坐在了地上,捂住胸口咳嗽了半天:“你凭什么打人?” “对!无凭无据凭什么打人?”群众顿时叫了起来,声震山野。 “砰砰!”宪兵鸣枪警示,顿时将群众的声音压了下去。 李平疯了一般要去找宪兵头子拼命,宫凤英死命的拖住李平,不让她喊出来,在众人的掩护下将李平和孩子拖了回去。 小耀辉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抓走,吓得大哭了起来。 审问会还在继续,令众人吃惊的是宪兵头子竟然语出惊人说出刘二是**,他的入党介绍人尽然是冀东党委组织部部长,这个官绝对不小,刘二竟然没想到救他的竟然是冀东党委组织部部长,难怪只是一句话竟然加入了**,连申请都没写,而且自己的名字竟然出现在宪兵的名册里。 名册里的人就算是虾米,也是大虾米。 “好了,都回去!”宪兵头子吼了一声,压着刘二进了南霸天的家。 南霸天的家绝对是铜墙铁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平时和刘二关系不错的朋友,都离得远远地,唯恐避而不及,只有林中则将李平母子藏在屋内,片刻不离左右。对刘二的生死情况一点也不清楚,林中则几次托人打听,也没打听到刘二的情况。李平整日哭哭啼啼个不停,林中则夫妻虽表面极力安慰,却也都明白,刘二此次凶多吉少,生还的机会不多。 从此以后,林中则就将小耀辉当做自己的亲生对待,抚养着两个孩子,第二年,林中则又有了第二个女儿林天娇,整整一年的时间,没听到刘二的消息,众人都以为刘二死了,尤其是龙骥当上保安队长后,毙了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很似刘二。但是却草草的埋了,没叫家人收尸。 龙骥当了保安队长后,更是对**人彻底清洗的大扫荡,望风捕影的捉了许多人,更是诛连了许多无辜,一时之间怨声载道,就在此时,无数**被抓,全国各地爆发了大规模的民变,各地保安团捉了抓了无数人,有当场枪毙的,也有被送到南京的,一时之间人人自危,朝不保夕,唯恐稀里糊涂被人抓了去掉了脑袋。 龙骥因为出卖刘二可谓是一步登天,顿时成了重要人物和南霸天平起平坐,一时之间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领着几个人扛着枪到处像疯狗一样乱抓人,人人唾骂,有人在家里剪了小纸人,写上龙骥的名字,更有甚者,知道龙骥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人后面,早中晚三次用脚踩,钉子钉,咒骂他早些死,可见了面之后,还要向孙子一样,点头哈腰:“龙爷好!” 龙骥的眼简直就长在脑袋顶,对他叫好的人不理不睬,等他走了过去,这些人就如获大赦,暗暗的松了口气,心里不知念了多少遍“阿弥陀佛”如果他给你答话。就说明你这个人要倒霉了,因为他口里只有三个字“**”。 **不可怕,是**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从不知道什么是**,就被人稀里糊涂的抓了去当了**,又被人稀里糊涂的好一阵子审问,最后稀里糊涂的拉去顶缸被枪毙。 这样的事太多了,但真正的**却并没有抓住,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谁才是真正的**。 时光流逝,转眼间就过去了四五年,这四五年里,从没一天消停过,**始终也没抓光,人还是老样子,该耀武的耀武,该扬威的扬威,该受穷的还受穷,自从**来了之后,非但没改变穷苦人的日子,这些穷苦人反而生活更加艰难。 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雨后的彩虹才最美丽。 李平牢记刘二说过的话,支持者她走过这些年,她曾一度幻想刘二有一天会回来,看看她,也看看孩子,否则早就她就活不下去了。 大人们随都活在恐惧中,可孩子们却永远是快乐的,天真漫烂的童年总是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一群孩子过家家,用石头片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玻璃石子当做菜,几个用力气的孩子抬着小姑娘和小小子,拜天地,有时还摘些野菜,绿油油的煞是可爱,惹得大人都一阵羡慕,羡慕他们的快乐。 孩子群中,有三个孩子最大,一个是六岁的刘耀辉和龙骥的儿子五岁的龙飞,他俩不但最大,也是孩子们的领袖,自然常常因为争夺领地,而发生冲突。所有的小孩,甚至全村都知道,林玉娇和刘耀辉的娃娃亲,这些孩子时分时散,但是不记仇永远是孩子最大的优点。 孩子们无所谓,但是李平和林氏夫妇却永远感激龙欢。 这一天,全村的孩子都在玩娶媳妇,新娘是林玉娇,新郎的人选却为难了,因为有两个人同时要当新郎,那就是两个大孩子,龙欢和刘耀辉。几个孩子抬着林玉娇一直走出了很远,按规定到了指定的新房,只等着新郎了,这时两个人却争吵不休最后打了起来。 刘耀辉的力气很大,几个回合就将龙欢鼻子打出了血,这下将其他的小孩吓坏了,谁都知道龙欢原来有个走狗,现在狼一样爹。谁也不敢得罪他,好在龙飞从不仗势欺人,就算在外面打架吃了亏,回去也不说,这样小孩才敢和他一起玩。 几个小孩撒腿就跑了回去,龙欢自己擦了血,攥着小拳头:“刘耀辉,我就是不服你,我们再来。” “来就来,谁怕你,你爹出卖了我爹,才换了保安队长,害得我没了爹,你们龙家没好人。”刘耀辉喊道。 龙飞顿时低下了头:“耀辉,是我们对不起你――” “臭小子!”龙骥不知何时带着人站在了刘耀辉的身后,一巴掌将他打了个趔趄。 “你干什么?”龙飞跑过去,抱住龙骥的腿:“你要打他,就到我,从此以后,你们若在欺负她,我就和你一刀两断,不认你这个爹。”他的话果然有用,几个背着枪的保安队员放开了刘耀辉,龙骥恶狠狠的看了刘耀辉一眼:“算你小子走运。”然后扬长而去。 留下刘耀辉和龙飞,龙飞又攥了攥拳头:“我一定要凭真本事打败你。” “好!”刘耀辉也攥着拳头两个拳头捧在一起:“我们都凭真本事,绝不依靠别人。” 他们为什么要打败对方,但他们都只是孩子,孩子的心固然单纯,却绝对是真的,他们一定是为了某一件事。 孩子当中只有一个比较老成稳健叫田健农,他是三姨太远房侄子,是南小娇的表哥,是孩子们当中从来不出风头,但上天往往会眷顾不爱出风头的人。 这件事,被正在干活回来的李平看到。 龙飞虽然年龄不大,却不像他爹,虽然脾气火些,却有一股正义感,人虽百性,难得的是正义,有正义的人,做事都不会卑鄙,更不会遭人痛恨,咒骂。 渐渐地,地主家的公主南小娇也大了和同村小伙伴一起玩耍,孩子们的天真,单纯,总是和大人的恩怨隔的很远,总是能听到孩子们快乐的笑声,给单调枯燥的山村,添上一丝难得的色彩。 每当看到孩子们愉快的笑声,总是能忘却昔日的忧愁,换来短暂的快乐。快乐虽短暂,终究是快乐。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过着,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关系到南霸天,也关系到龙骥,甚至关系到所有的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 突来的变故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深夜,南霸天的三姨太房里喘息声渐渐平息。(.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三姨太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几年如此,尤其是生了女儿南小娇之后,母女简直就成了南家明珠,南霸天更是对三姨太宠爱有加,女儿就睡在他的旁屋,每当看到女儿熟睡的摸样,南霸天就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南霸天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长的膀大腰圆,犹如庙里的金刚,一脸虬髯胡子犹如张飞在世,更重要的是,他不但养了几十个打手,他自己也身手不凡,所以不论是过路的八路军还是国民党军队都不敢惹他,给足了他面子,他的地位始终不衰,尤其是他的打手龙骥当了保安队长之后,他虽然给足了龙骥的面子,但龙骥很有自知之明,他最清楚南霸天的实力。 一山容不得二虎,这句话对南霸天和龙骥并没用,南霸天眼里龙骥并不是虎,只是一只披着虎皮的狐狸,狐狸虽狡猾,只要吃饱了,就不会有什么大出息。龙骥也是一样,南霸天是一块大的永远吃不完的肉。只要有肉吃,他从未想过更过份的东西,这样的人绝对能长命。 三姨太就像小鸟一样倚在南霸天宽大肩上,南霸天很喜欢看到三姨太被征服的样子,甚至比得到一件宝物更令他高兴,这些年,能令他兴奋地事不多了。 三姨太成了他生命唯一的乐趣。也成了他一生唯一的知己。 她睡很甜,甜得就像个婴儿。 南霸天轻轻地亲了她的一下,三姨太似乎被他的胡子扎痛了,嘴唇轻轻的动了一下,又进了梦乡,南霸天很喜欢她的这种模样,喜欢三姨太**后的娇态。 他舒展了一下四肢,不觉有些疲倦,暗叹了一声,想当年自己几天不睡觉也没觉得累过,现在不行了,他什么都不服,就是服老,人一过不惑之年,精神体力就大不如以前,虽能瞒得了别人,却永远瞒不了自己。 困倦就像欲来的风雨,挡也挡不住,南霸天抬起晕晕欲睡的眼皮,今夜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心惊,令他有些魂不守舍,他现在只想早些睡去,也许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夜沉如水,万物都已静止,南霸天极力的闭着眼,却仍无法入睡,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明知自己时日无多,绝不会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睡觉上。 这时,女儿南小娇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妈妈,我要尿尿。” 平时都是三姨太伺候她大小便,但这次却是个例外,南霸天不忍叫起酣睡的三姨太,起身抱起女儿去了屋后,南小娇不知吃了坏了什么东西,竟然拉肚子,南霸天对别人凶神恶煞,对这个女儿确是百依百顺,就算让他当马骑,他也乖乖趴在地上。 南小娇拉了半天,才站了起来,南霸天给她擦了屁股,抱着她回到了屋,哄着她继续睡觉,才回到了自己的屋。 三姨太蜷缩在炕上,像小鸟一样,南霸天掀开被子钻进去,被窝里一阵滚烫,南霸天搂过三姨太的*,触手一片光滑,热的有些烫手,三姨太的身体却有些发凉,南霸天一跃而起,他意识到了什么,多年的打拼,他就有了野兽一样的嗅觉,*这上身,紧紧地攥住手枪。 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手枪成了他的生命,从没离开过他半步。 等他确定屋内没人的时候,才慢慢的打着火镰子,屋里亮了起来,照着南霸天那张因恐惧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多少年,他已经没了这种感觉,当年就像豹子一样敏捷的他,现在竟有些胆怯,胆怯是因为这么多年他已经失去了当年的争拼,因为他现在已经不需要。 冷汗侵透了他的全身。 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竟然不觉,他知道自己真的老了,迟钝了。 三姨太已经死了,被人一刀致命,死时并没有多痛苦。 能一刀致命而不令人发出声音绝对受过极严格的训练。 杀手就在他离开的时候潜进了屋子,要杀的绝不是三姨太,而是他。 究竟是什么人要他的命,他杀过很多人,仇家多的数不胜数,但是敢动他的人却不多,他想起了龙骥,人的**永无止境,杀了他,龙骥就成了这里的土皇帝。 南霸天猛的喝了一口水,稳定了心神,手里仍紧紧地攥着那把陪着他出生入死,杀过无数人的驳壳枪。枪身早就掉了漆,露出红铜的颜色,磨得有些发亮,它的年龄绝不比南霸天小,却是南霸天最忠实的伙伴,只有它在的时候,南霸天才充满信心。 现在枪还在,但是南霸天的信心渐渐消失。 冷汗顺着他的脸躺了下来,流到他的嘴里,又咸又苦。 三姨太的身体渐渐冰冷,僵硬。那张漂亮曾经令无数男人着迷的脸,现在变得灰暗,扭曲。那双晶如葡萄的双眸现在变成了死鱼一样的眼。 女儿南小娇仍在酐睡。 南霸天慢慢的靠近了门口,屋外死一般寂静,早就人去屋空,几个巡逻的打手还在扛着枪打着哈欠,在院内晃荡。 究竟谁是杀手,难道就在这几个人当中,南霸天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缩回屋子,这件事他决不让第二个人能知道,他回到屋里,将三姨太的血迹擦洗干净,然后穿好了衣服,将血衣血被塞进灶内点燃,坐好了这一切,望着三姨太的尸体,不禁泪流满面。 杀手杀的不是三姨太,三姨太替他死的,他失去最好的知己,也失去了最心爱的人。 他决定,这件事暂不声张,但他的脑里,已经有了打算―― 夜凄冷而又漫长,南霸天呆呆的看着窗外,直到天明,他决定今早请龙骥赴宴。 请客的人还没等出院子,龙骥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南霸天的家,请客的长活忙将龙骥请到厅堂。 南霸天在堂中品着茶,看到龙骥的时候,颇有些意外,龙骥完全失去往日的威风,一副焦急的样子,甚至练枪都没带就跑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南霸天问道,他极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哥,不好了,你侄子不见了。”龙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约莫半夜的时候,我有些口渴,起来喝水,见龙飞的屋子亮着灯,这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谁知我进了屋一看,孩子没在屋,我以为他去小解,等了半天也没回来,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才出去找,谁知找了半天也没见孩子的踪影,跑的我腿都快断了,还是没有见到孩子,可真的急死我了,唉!我也不敢声张,这真是报应!”龙骥瘫倒在椅子上。 一夜之间,两个地主恶霸一个死了妻子,一个丢了儿子,这件事实在离奇。 南霸天关上房门,长叹了一口气:“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龙骥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想找回儿子?” “既然丢了,又能去哪里找?”南霸天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你嫂子被人害了。” “嫂子?”龙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比自己丢了儿子还吃惊:“那个嫂子?” “你三嫂,而且我就在她身边!”南霸天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霎间龙骥就像老了几十岁。 半晌,南霸天终于说话了:“你我在村里的威望自己最清楚不过,这些人表面毕恭毕敬,暗地里恨不得我们早死,如今我们两家出了这样的事,这些人一定暗地里解恨,所以,我们都不要声张,明日你叫弟妹夜里回娘家,就说将龙飞送去了姥姥家,而我则谎称三姨太得了重病,去请几个远方的郎中,然后等几天说她医治无效,这样就不会弄得满城风雨,然后暗地里,看看究竟是谁勾结了外人来到这里。” 龙骥点了点头:“大哥的意思是什么人所为?” 南霸天咬了咬牙:“谁最恨我们?” 龙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莫非是她,李平?” “李平何足道哉,是**!”南霸天道:“我若猜得不错,**已经到了这里,而且很快就会露面,那时死的就真的是我们了。所以这些日子,你要加紧看住村里的每一个人,不要像刘二一样,让**又可乘之机。” “是!”龙骥点头答应:“我们这就回去安排。” 送走了龙骥,南霸天回到那间冰冷的屋子,屋子阴暗冰冷,三姨太躺在冰冷木板上,身体已经僵硬,南霸天握住这双曾经柔软如棉的手,现在变得僵硬,就像冰一样僵硬,冰冷。他永远看不到三姨太的言行举止,喜怒哀乐,永远听不到她的声音。 三姨太何尝不是如此,再也体会不到南霸天关怀,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宠爱。 南霸天将被子盖了盖,泪水无声的淌在三姨太冰冷的脸上。 三姨太出殡的那天,全村老少都来为这位美人送最后一程,只是对她的死都充满了疑问,却没人敢问。 这天,林中则的小女儿五岁的林媚和几个小伙伴正在弹石子,龙骥领着几个保安队员掏出了一把糖:“我问你们几个问题,谁要知道我就给谁糖吃。” 几个孩子互瞅了一眼,还是比较大的一个孩子说道:“你问什么?”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王大宝?”那孩子道。 “好,给你一块糖。”一个保安队员将糖塞到那个孩子手中,那孩子生怕保安队员反悔,连忙将糖塞进了嘴里。 这糖来的真是太容易了,几个小孩都有些后悔:“我也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好!都谁知道,谁知道我给谁糖。”于是每个孩子都分了一块糖。 糖甜甜的,从嘴甜到心,一个保安队员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块糖:“我这里还有,还是谁知道送给谁。” “我知道,我知道。”孩子争前恐后的说道。 “不忙,”说完叫过一个孩子,拉到了一边,也不知和那个孩子嘀咕什么,最后给了那孩子整整一大把糖,引来其他几个孩子的羡慕,最后终于轮到了小林媚。 “林媚,你家几口人?”保安队员问道。 “四口,我爸爸,妈妈,姐姐和我。”林媚道。 保安队员点点头:“你家经常来客人吗?”他怕林媚不明白:“就是你不认识的人?” 林媚摇摇头:“除了李平婶和耀辉哥哥外没人去我们家。” “你常去耀辉哥哥家玩吗?” “不常去,没人和我玩。”林媚道。 “你知不知道他家经常来客人吗?” “我不知道。”林媚道。 问了半天,保安队员也没出个所以然来,龙骥怕小孩的嘴不严,告诉她们不许对外人说,以后还会给他们糖吃,这些孩子都信誓旦旦的点着头,保证不告诉大人。 一路上,龙骥沉吟不语,直到回到家,究竟是谁杀了南霸天的三姨太,是谁弄走了自己的孩子,最令他担心的事龙飞生死下落不明,几个保安队员傻愣愣的站着,一个屁也不敢放,生怕得罪了头,以后没好果子吃。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村里人尽管种种猜疑,也不敢声张,慢慢的就平静下来。该享福的享福,该受罪的还接着受罪。 只是,龙骥和南霸天的变化很大,对长活不在过分的苛刻,开始没人敢和他们交往,慢慢的发现龙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和村里人逐渐缓和下来,时常东家走走,西家串串,但是在他心里,始终认为儿子的失踪和本村人有关,尤其是林中则,李平。 日子就这样的平淡的过着。 孩子渐渐地长大了,李平和林家的关系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热,原因是村里传出很多流言蜚语,寡妇门前是非多,林中则尽量避免和李平单独接触,可时间久了,村里好事的人还是传出了流言蜚语,尤其是孩子们渐渐地懂事后。 李平去林家的时候更少了,尤其是刘耀辉渐渐长大,她发现这个孩子身上隐藏着一种极不安分的特点,不但叛逆心强,就是做事都出乎人的意料,完全不像他爹,林中则很讨厌他这套趋炎附势,和南霸天,龙骥等人打得火热,但是想想昔日刘二在世时的约定,只要他不作出对不起祖宗的事,还是打算将林玉娇嫁给他。 慢慢的,刘耀辉来林家的时候也少了,有时,一整天也见不到他的人影。 这可苦了李平。 春去秋来,转眼过了十余年,这十余年不论外面小日本,国民党,**打得火热,但山村仍然一片宁静,只是当初年轻的渐渐的老了,当初的孩子渐渐地大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 计谋还是阴谋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十年了过去了。 十年的时间绝不短,每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这些刚刚长大的孩子。 也都到了成家的年龄。 刘耀辉和林玉娇的婚事是人尽皆知的事,长大后的林玉娇和刘耀辉就不像小时候似地,若即若离,没有一丝感情,李平和林中则夫妇看在眼里也不禁有些着急。 倒是南小娇和田建农的婚事似乎是早晚的事,南霸天也张罗的很紧,早有人传出话来,说年底两人将成婚,而南家也正在准备筹备婚事。 这一年初夏,地里到处长满杂草,村里的男长活忙不过来,于是村里的妇女和孩子也下了地,近几年,村里的姑娘很少出门,在家里纺线织布绣花。几年了,甚至村里的小伙子们都不认识小时候的玩伴。 这也是林玉娇第一次出屋,第一次下地干活,去薅地里的草。 田建农渐渐地成了长活的领袖,他是地主未来的女婿,将来继承南霸天的产业。可他却从不以此自居,对所有的长活还是和原来一样,当成朋友。 长活们也当他是生死弟兄。 麦地里,杂草覆盖了麦苗,林玉娇纤细的双手犹如绣花,很快就薅了几条垄,正巧田建农走到了她身边:“这里的草很多,你不用薅的那么快,今天薅的太多,明天手会难受的。” 林玉娇笑了笑:“长活就这样,挣人家十分钱,就该出十一分力,你说是不是。” 田建农也一笑:“你倒很要强,我们虽住在一个村子,好长时间没见了,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林玉娇又一笑,继续薅她的草:“时间久了仿佛每个人都变了,你也一样,如果走在陌生的地方,也许我都认不出来你,对了,今年你该结婚了。”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眉宇间闪过一丝忧郁。 虽只一瞬间,却没瞒过林玉娇的眼,林玉娇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想起了刘耀辉,其实她和刘耀辉的事不知听父母说过多少遍,磨叽了多少回,可在她心中,始终对刘耀辉没有一丝好感。 感觉若没有,就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什么是情,其实就是一种感觉。 林玉娇没答话。 田建农又说道:“你从来没薅过草,明天手一定会疼的。”说完走了。 林玉娇低着头,又继续薅她的草。 田建农没走出多远,就站下了,静静地看着林玉娇,良久。 他的眼神就像一块磁铁,林玉娇的心就像被一根线牵着,眼角的余光就看到田建农发呆的眼神。她的心突然一跳,跳得厉害。脸就像被人打了一个耳光,烧得厉害。 田建农已经走了,林玉娇不由得抬起头,望着他失去的方向怔住了。 田建农英俊稳重,正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只可惜这个白马王子早就名花有主,林玉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心一痛。 他们接触时间虽短,却没瞒过两个人的眼睛,一个是林媚的玩伴霍睨,霍睨绝对像他的名字“和泥”,这样的人就有一种好处,就是不得罪人,但是这种人必须有一副厉害的眼光,善于察言观色,尤其观察他能得到好处的人。恰巧他父亲是村里唯一识字的人,就成了地主家的教书先生,若论村里有钱有粮当然是地主南霸天家,若论村里谁家的藏书多,无疑是霍家,读书人似乎都比白丁聪明些,无论是干好事还是坏事。 谁说书生百无一用,说这几句话的人一定会一头撞死。 田建农无疑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待人宽厚,所有的长活都当他是兄弟,他的威望并非完全靠的是南霸天,南霸天也渐渐发现,他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 晚上下工了,田建农走到最后,因为他在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看看明天都需要干什么,要多少人,其他的人去哪块地干。 林玉娇早就走了,她很想见到田建农,又怕见到他,她很清楚自己,也很清楚田建农,更清楚两人的位置。 他们之间绝不能有一丝关系。 可是她又想起了小时候过家家,田建农,龙飞和刘耀辉,龙飞,她突然有些思念龙飞,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变成了什么样子。就这样,一路上心不在焉,有些患得患失的走了回去。 田建农转了一圈,也没记住干了多少活,还剩多少草没薅,脑袋里一片混乱,尤其是看到林玉娇之后。说实话,他不喜欢南小娇,南小娇是南霸天的独女,南霸天爱如掌上明珠,惯成了南小娇强横,霸道的性格,和田建农心中的女人格格不入。他心中的女人绝不是这个样子。他也不想贪图南霸天的家产,他只想和自己所爱的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尤其是见到林玉娇之后,两人虽出身不同,贫贱差距很大,却本质相同,可是自己又如何拒绝南小娇,接受林玉娇。 他叹了一口气,刚要往回走,险些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建农哥,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霍睨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骤然吓了田建农一跳:“你怎么还没走?” “你是长活的头,你都没走,我忙什么,再说我问问明天我去什么地方干活。”霍睨道。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再晚了回去没饭吃。”田建农道。 “若我一个人也许真的饿肚子,可你这个未来地主的乘龙快婿在一起,不但不会饿肚子,也许会吃些好的。”霍睨笑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我们都一样,什么乘龙快婿,说白了还不都是南霸天的长活。给他种地,他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连闻味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我们,不是你。”霍睨道。 “我们都一样。”田建农道:“南霸天并不是个大方人,南小娇和她父亲差不多。” 霍睨眼珠转了几转,低声笑道:“建农哥是不是不喜欢南小娇?” “她是地主和我们绝对不一样。”田建农道。 “建农哥是不是喜欢林玉娇?”霍睨道。 田建农突然一怔,没想道被霍睨看出了心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没有,你可别瞎说,这话若传到南家和林家,对谁都不好。” 霍睨又一笑,低声道:“建农哥你怕什么,如今的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节节胜利,国民党已经退过长江,不久的天下将是我们穷人的,听说**最恨地主富农,看来地主富农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我听人说――”他低下声:“我听说,南霸天的三姨太,南小娇的母亲根本就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暗杀的,龙骥的儿子龙飞根本没去他姥姥家,而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们之所以不敢声张,就怕将人逼反了,到那时来了一两个**,里应外合,南霸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田建农心突然一跳,这件事本来很隐秘,为什么霍睨会知道,村里还有谁知道。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是吗?你怎么知道?” 霍睨很得意:“说实话,我不知道的事还真不多,尤其是咱们村的事。我还知道其实你真正喜欢的是林玉娇。” 田建农又叹了一口气:“我喜欢谁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比我还清楚。”他苦笑了一声。 “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你今天的举动,无疑是证明了我的话,只是林玉娇不是别人,谁都知道,她和刘耀辉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刘耀辉才是你们最大的障碍。”霍睨道。 “你别胡说!”田建农有些怒气,究竟是因为霍睨的话,还是因为刘耀辉,尤其是听到这个名字,他现在烦透了,只希望霍睨快些走。 霍睨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煞有其事的继续讨论田建农和林玉娇的事。 “你今天怎么了?”田建农问道:“回去晚了可真的没饭吃了。” “若是能如了你的心愿,我就算挨一顿饿也没关系。”霍睨笑道。 “对你有什么好处?”田建农问道:“难道你喜欢南小娇?” 霍睨晃着大脑袋:“我可不敢,也从没想过高攀地主家,我只有一件事?” “原本你是有条件,以我对你的了解,向来是不图三分利,不起早五更的人,说罢什么条件?”田建农笑道。 霍睨嬉皮笑脸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以后咱们做个连襟如何,这件事还得你撮合。” “原来你看中了林媚,林媚心高气傲,不太好说话。”田建农笑道。 “什么心高气傲,她不听别人的话,还不听她姐姐的话,只要你肯替我说话,一定没问题。”霍睨道。 田建农没说话。 霍睨笑了笑:“这么说你真的喜欢林玉娇,得了!其他的事包在我身上,尤其是刘耀辉的事,我保证让你满意。” 田建农心一动,霍睨的事以后再说,可眼下如果霍睨能搞定刘耀辉,那是最好不过了,这个不起眼的霍睨难道真的有什么惊人的本事。 本事倒不敢说,至少可以叫他试试:“你无论怎么做都和我没关系,而我也没叫你去做。”田建农道。 霍睨一拍胸口:“所有的事都包在兄弟身上,保证不会出卖你,而且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南霸天怪罪,全由我一人承担。” 田建农一笑,没再言语。 霍睨突然伸出手:“拿来!” 田建农一愣:“那什么,我没钱!” “谁说要钱了,我记得你曾说过,今天慢些干,明天的手一定会疼的,既然疼,就应该想个办法,我想你定有办法。”霍睨笑道:“这样我也有话说。” “我说什么都没逃过你的贼耳朵,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有什么办法?”田建农道。 “当然有,真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你不是有手帕纸类的东西吗,叫她缠上手不就结了,其实缠手是小,送个定情物才是真的。”霍睨道。 “什么定情物,一旦送不出去,怪不好意思的,以后见面怎么说话。”田建农道。 霍睨又一笑:“林玉娇走的时候,不住的向你这里看,我保证,她现在和你一个样,甚至比你都心急。” “别胡说!”田建农道。 “刚刚恋爱的人总是将对方想的向神一样高尚,其实比普通人都愚蠢,因为满脑子是对方。”霍睨道,向田建农要了手帕,说自己有事转转,要田建农先回去。 天已经黑了。 田建农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霍睨的视线里。 霍睨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不远处有一所很破旧的房子,房子前有一颗大柳树,平日的时候,很多人都在柳树下乘凉,直到入夜的时候,柳树下才显得十分平静,霍睨在柳树下东张西望瞅了半天,也没见到人,正暗自嘀咕:“这个人怎么还没来,去哪了?” 突然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骤然吓了他一大跳,险些跳起来:“我的妈呀!你想吓死我。”霍睨拍着胸口有些惊魂未定。 “你不正在找我吗?现在我来了,怎么会吓着你。”来人道。 “谁知道你像个鬼似地,偷偷摸摸的来,又偷偷摸摸得走。”霍睨道:“对了,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 “我去找龙骥,想入他的保安队。” “你去找龙骥,被忘了你爹可是被他出卖的,他这个保安队长可是用你爹的命换来的。”霍睨道。 “你小点声!”刘耀辉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他干什么。再说我爹放着好好的长活不干,非要干什么**和南霸天作对,南霸天是这里的土皇帝,谁敢惹他,真是自找苦吃。好在这些年,南霸天和龙骥没为难我们母子,我才能活下来,所以我坚决和我爹断绝关系,改变我家的面貌。” 霍睨点点头:“其实也是,活着的人总不应该老为死去的人耿耿于怀,冤冤相报,无止无休,弄不好还将小命搭进去。” “好兄弟,你真是我的知己,将来我若发达了,先忘不了你。”刘耀辉拍着霍睨的肩膀,深叹了一口气:“所以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霍睨点点头。 刘耀辉露出箭一般的目光:“在这里若想发达,只有依靠南霸天。” “南霸天是地主,将来只怕后受到牵连?”霍睨说道。 刘耀辉又一笑:“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也不例外,他之所以偏向穷人,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穷人,可是他们也离不开富人,因为他们也同样需要钱。” 霍睨眼前一亮:“是啊!不论是**还是国民党,都一样喜欢钱,只要有钱,还有摆不平的事。” “是啊!”刘耀辉点点头:“只有在田建农身上做文章了。” “难道田建农就没想到这一点。”霍睨道。 “每个人追求不同,田建农只是个平民,想的只是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安分守己,平平淡淡得过日子。而我不一样,我不想安于现状,我要出人头地。”刘耀辉道。 “我现在该怎么做?”霍睨问道。 “难得你还是本村的秀才,该怎么做还怎么做,现在,田建农和林玉娇还在犹豫,缺少中间牵线人,只等他们火候差不多了,谁也离不开谁,倒时我再出面,那是,我就是他们的恩人,就像当初我父亲赠林家一袋米一样,现在你就算送给林中则十袋米他也不会稀罕,因为他现在不需要,要想要一个人永远欠自己的情,那就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送她最需要的东西,那才会令他感恩一辈子。”刘耀辉说道。 “是啊!到时候,田建农一定会倾尽全力来帮助你,那是你的机会就来了。”霍睨道。 “田建农不但欠我的情,也欠南小娇的情,倒是最好的报答方法就是撮合我和南小娇,那才是两全其美最好的办法。”刘耀辉道。 霍睨点头。 天完全黑了下来。 刘耀辉望了望漆黑的天空:“你说谁才是最终的赢家?”他似乎问霍睨,又似乎在问自己。 霍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装作没听见。 漆黑的夜空,几颗繁星无力的眨着眼睛,似乎对人间的争斗也觉得无比的疲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五 媒人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林玉娇吃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筷,不是不饿,也不是饭不好吃,就算现在什么也不吃,胃里也觉得满满的,胸里闷闷地。这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她自己也没弄清楚,就连父母也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还意思问,明知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林媚倒是饿了,连吃了几大碗,才放下碗筷,伸了个懒腰,回屋里睡觉。 屋里很快就响起林媚均匀的呼吸声。 林玉娇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得睡不着,她没想田建农,也没想刘耀辉,想的是小时候孩子们在一起过家家,那时自己是新娘,为了争新郎刘耀辉和龙飞竟然不惜打得头破血流。 她从没想过田建农,脑子里从没有他的影子,因为他永远属于南霸天和南小娇。 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乱糟糟的不知道是期盼还是焦虑,期盼天亮,焦虑天亮,天一亮就能见到他,却又怕见到他。 她的心里矛盾极了。 直到鸡叫头便,她才懵懵懂懂的睡去,睡梦中又回到童时的时代,没有纷争,没有烦恼―― “玉娇,起来吃饭了,今天是怎么了,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炕。”母亲在门外喊道。 林玉娇揉了揉眼睛,发觉眼睛有些干疼,手指肿的厉害,也疼得厉害。难怪田建农说――,又是田建农,林玉娇决定忘了这个名字。 如果那么容易忘了,世间就没什么烦恼了。 林玉娇活动着肿的像棒槌一样手指,洗了一把脸,林媚早就吃了饭,和同村的姑娘们早早的就下了地。 屋子里只剩下林玉娇,她胡乱的吃了几口剩饭,走出屋外锁上门。 外面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林玉娇走出院子,村子里冷冷清清,所有的人都去了地里干活,林玉娇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关上院门。 拐过墙角,林玉娇就看到地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在干活。 突然,身后就像扑过一只狼,“嗷”的一声,林玉娇吓得:“妈呀!”一声蹦了起来,险些瘫倒在地上,霍睨嬉皮笑脸的钻了出来:“玉娇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在你身后站半天了。” “你个狼吃狗嚼的东西,你吓死我了。”林玉娇气道,捡起一块碗大的石头,向霍睨砸了过去:“我给你冒开!” 霍睨虽然还嬉皮笑脸,看见林玉娇真的有些生气了,这块石头真的向自己砸来,连忙连蹦带跳的躲开,林玉娇又捡了一块石头刚要扔出去,霍睨连忙认错:“玉娇姐!我不是有意吓你的,是在你想事想得太出神,我都来老半天了。” “你不去干活,在这来干什么?”林玉娇问道。 霍睨一脸认真:“我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 林玉娇一撇嘴:“我又没长病,看我什么,没事赶紧滚,我还要去干活!” “干活!你就知道干活,看看你的手,今天还能干吗?”霍睨说道。 他若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林玉娇顿时觉得双手又麻又肿就像蒸熟的包子。她活动着双手:“每个人都这样,又不光我一个。” “就你性子急,别人都不这样,我刚从地里回来,特意看了看她们的手。”霍睨道。 “你有病呀!没事看人家手看什么。”林玉娇不肖道,说实话,她对这个霍睨一直就没什么好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霍睨很不知趣:“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因为你比别人都幸运。” “幸运?幸运什么?”林玉娇懒得再和他说话:“我要走了,你也去干活!” “干活忙什么,有比干活更重要的事情,你想听不想听。” “哼!”林玉娇冷哼了一声:“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若真的是我的事,我就不会在这里等你了。”霍睨道,他看着林玉娇,本来还想买个关子,谁知林玉娇根本就不领情,女人的好奇心本来就很强,只是林玉娇心里乱糟糟的,没什么心情和他扯皮。 霍睨见勾不起林玉娇的兴趣,只好自言自语道:“田建农,你真是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他掏出田建农的手绢,仿佛是对手绢说。 林玉娇心突然一跳,田建农这个人就像一块磁铁,深深地吸住了她的心。她本来想走,两条腿却不听使唤,只得站住了:“你不去找田建农,在这里自己都囔什么?” 她虽然说了一句很不相干的话,却明显说明她对这句话,这件事很感兴趣。 霍睨却不说话了:“我这就去找他,把这个东西还给他,你不知道,这个东西对干活人很有用,将它缠在腕子上,就能减轻疼痛,而且很快就会消肿,所以这个东西轻易不会送给人,除非关系特别的人。” “是这样!”林玉娇道:“看来田建农托你将这个东西送给他关系很特殊的人?” “玉娇姐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的确是这样。”霍睨道。 “在咱们这个村子和他关系特别的只有南小娇,你应该送给南小娇,怎么跑到了这里?”林玉娇道。 “玉娇姐,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田建农对你的关心难道你看不出来。”霍睨道。 林玉娇叹了一口:“你告诉田建农,这个东西我不要,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些苦衷你永远不明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玉娇姐!”霍睨紧走了几步追了上去,拉住林玉娇:“玉娇姐你听我说,其实事情并非像你想象的那样复杂,尤其是你和刘耀辉,刘耀辉不是田建农,田建农性情稳重,是个君子,他的意中人是像你这样能干贤淑的姑娘。而刘耀辉则不然,他锋芒外露,名利心极重,他才得以南小娇那样能给他好处的女人,就算你谨守着昔日的诺言,将来受害的会是你自己。你若能好好想想,其实田建农才是你最合适的人选,而刘耀辉也能借助田建农进入南家,到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些话你怎么知道?”林玉娇问道。 霍睨一愣,随即道:“其实除了你不知道外,其余人都知道,刘耀辉巴结龙骥,没巴结上,只有另改门厅,而这个门厅就是南家,只要田建农不离开南家,他就永远没机会,就像你也一样,刘耀辉若不找到意中人,你永远活在他的阴影里。” 林玉娇不再言语,半晌:“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受人之托。”霍睨道。 “受田建农还是刘耀辉?”林玉娇问道。 “玉娇姐,你什么脑袋,当然是田建农,对刘耀辉我们都只是猜测。”霍睨有些心虚。幸好林玉娇没注意到。 “你告诉田建农,给我时间,我好好想想。”林玉娇叹道。 “想什么想?这件事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这个东西你先替他保管着,是要是留,你自己决定,到时候,你们自己,我这个媒人也算做到头了。”说完将手绢往林玉娇怀里一塞,转身就跑了。 林玉娇召唤了两声,霍睨早就不见了踪影,她拿着手绢,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但她的心里绝对满是田建农的影子。 田建农,林玉娇叹了一口气,拿着手绢怔怔发呆,就像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既没法收留,有没法扔掉,最重要的是今天如何见田建农,见了面又说些什么,田建农会用什么眼光看自己。 以后怎么办。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默默地走进了地。 阳光耀眼,所有的人都在干自己的活,仿佛根本就没看到她何时来,但她却觉得每个人的眼睛都像针一样盯着她,刺着她的心。 其实根本没人看他,是她自己不安而已,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整整一天没见到田建农,她既有些期盼,又有些担心,田建农去了哪里,转念一想,如果真见了面,又能说些什么。 与其难相见,倒不如不见。 不见岂非更思念,她的心里矛盾极了。 直到日落,也没见到田建农的影子。 田建农到底去了哪里,她既不能问,也不能不想,人生最难过的不是面对,而是等待。 但是又不得不等待下去。 偏巧,晚上的时候,霍倪也没见到田建农,田建农就像突然消失了,他到底去了哪里?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 鹰啸九天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整个院子都熄了灯,所有的人都睡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田建农绕过厢房,回到自己的屋子,他的屋子并不是很好,和普通的长活没什么两样,其实他也绝对不想外人想象的那样,南霸天绝对不是大方的人。 但是每晚他必须向南霸天汇报,这已成了他每晚必须要做的,每晚南霸天也会在客厅里等他,今天南霸天的客厅一片漆黑,南霸天似乎不在这里。 他会去哪呢? 田建农转身来到南霸天的寝室,南霸天的寝室也没有点灯,田建农刚想要走,却听见一声低低的略显沙哑的声音。 “南兄,此事就交给你了,但愿你不要令我失望。”声音明显带着命令的口气。 “二十年前一别,我们就约定此生再也不见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形如陌路,你为何又来找我,我已经退出江湖,从此不想再过问江湖的恩怨,安度晚年也就算了。”这是南霸天的声音。 声音都不大。 “南兄!”沙哑的声音叹了一口气:“南兄还不明白现在的局势,现在**节节胜利,打过长江,国民党节节败退,正规军队的力量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蒋委员长已经通令全国,令所有的地主武装起来,做最后的争斗,一旦**胜利,翻身的是穷人,而我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南兄!你自己想想,我们手上有多少**的血,一旦这笔帐算起来,就算你我死上十回,也不够偿还的。总之也是个死,不如拼他个鱼死网破,一旦我们胜利了,天下还是我们的,就算我们败了,也要杀他个措手不及,现在我们得到消息,**想和平解放热河,所有的党领导人都到林西开会,其中有中央主席**,副主席周恩来,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和华北局的领导,到时我们会选一地点,围剿*,到那时和**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委员长一高兴,这热河就是我们的。” 南霸天没说话似乎在思索,也似乎心动了。 “你要我怎么做?”南霸天问道。 “北海蛟有一批军马,善于山地作战,而我们要*较量,靠的就是有力的地形,我想要你派一心腹去北海蛟那里,带上我的信物,将那批军马弄回,在你这里饲养。钱我已经付了,只要他见到信物就会将马交给你,然后会护送你出他的地盘,我们这里派人去接应。” 南霸天点了点头:“看来我是没得选择。” “你也可以不合作,也可以投降**,你自己选择。” “我还有的选择吗?当初选了这条路,就没打算回头,也没法回头。”南霸天道。 沙哑的声音笑了笑:“这才是南有猛虎镇山,北有蛟龙入海,西有阎罗太岁,东有鹰啸九天。” 南霸天笑了笑:“昔日的诨名不足一提,现在我们都老了,镇山虎简直就成了窝里猫了。” “虎永远是虎,你永远是你。”沙哑声音又道。 南霸天也笑了笑。 沙哑声音又道:“我该走了,此时越隐秘越好,越快越好,最好现在就去,我已经备好了马匹,一切,东西就在――” 田建农侧着耳朵细听,但是声音的确太小。 半晌,屋里声音大了起来:“南兄,我就不久留了,被人看见对你我都不好。” “好!”南霸天说的:“我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 田建农忙躲到暗处,南霸天第一个出来,看了看四处没人,摆了摆手:“好了,可以走了。” 屋里出来的人中高个,穿着一个黑色大衣,大帽子遮着脑袋,蒙住了脸,田建农只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这个身影他绝对陌生。 南霸天仔细的看着周围,发现周围没人,才向黑暗的黑衣人摆了摆手,黑衣人随着南霸天走了出去。 田建农慢慢的靠着墙,在黑暗处摸索这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没*服就躺在炕上。 他无意中知道了南霸天的秘密,这个秘密一定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他更知道知道这个秘密后的后果,因为他太了解南霸天了。 他宁愿不知道。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却无法强迫自己入睡。 难眠滋味绝对是外人无法体会的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过了半晌,迷糊中的田建农就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用问也知道是南霸天。 田建农若不去见他,他一定会来找田建农,因为他要了解长活这一天干了多少活,做一个地主,绝对不想外人想象的那样轻松,如果只知道享乐,很快就会被另一个人所代替。 南霸天轻轻的推开门,就看到炕上躺着的田建农,他似乎轻舒了一口气:“建农!”他轻唤了一声。 田建农假装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谁呀,深更半夜还不快睡觉,明早还干活呢!” “是我,你姑父!”南霸天说的,对田建农的顶撞似乎并不介意,轻声道:“穿上衣服到我屋里来,我有事叫你去做。” 田建农忙睁开眼,假装揉了揉:“姑父这么晚了还没睡,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南霸天一笑:“年轻人就是贪睡,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一样,有时一睡就是一天。我在卧室等你。” 南霸天走了。 田建农磨磨蹭蹭的下了地,稳了稳心神,长喘了两口气,整理整理衣服,才慢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南霸天的卧室没点灯,一片漆黑,只有南霸天烟袋锅中的火光就像黑暗中的点点繁星。 田建农轻轻的推开门,南霸天坐在炕沿上,耷拉着腿,一口一口的吸着旱烟。 “姑父叫我有什么事?”田建农问道。 南霸天磕了磕烟袋,将烟灰倒了出去,又装上了一袋,打着火链子。 “建农,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我自小就在姑父这里长大,到现在整整二十年。”田建农道。 南霸天点了点头:“南虎北蛟,东鹰,西太岁,四大势力平分秋色,不相上下,互不侵犯。可眼下八路军步步紧逼,威胁到我们所有的人,所以我们也尽早做出防范,现在北海蛟有一百匹军马,这些军马善于山地作战,所以要我派一心腹人取回,你随我走南闯北见过市面,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早就厌倦了争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尤其是生活在乱世,你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要争要斗,这是活在这个世上的规则,谁也没法改变,这些年,我隐居在此,就是希望能安度晚年,”他无奈的笑了笑:“看起来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手上的血债太多,而且我们还要活下去,现在国共两党的争斗接近了尾声,我们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前途。” “难道我们就不能投降**?”田建农说的。 南霸天脸一沉:“你若再敢这么说,我就毙了你。”随后叹了一口气:“我的底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死在咱们手里的**少吗?就算现在他们不计较,早晚有一天这笔血债会还的,到那时,我们真的只能坐以待毙,而现在,我们至少还有一支力量。” 田建农点了点头,这时候他通常不搭话,而是继续听,而南霸天也不希望他搭话,只希望他能执行他的命令。 “马我已经给你备好了,你连夜就走,你的任务很特殊,你扮作一个马贩,只要你能平安的到达达理湖畔,就算完成了任务,北海蛟会派人护送这批军马,到我们的地界。”南霸天道:“为了保密,你练枪也不带,但是我相信你。” 田建农沉吟了片刻。 “你老实沉重,扮作地地道道的农民,别人不会怀疑你,尤其是夜里赶路,干粮和水我都给你背好了。” 夜色漆黑,繁星点点。 马是一匹不太好的普通马,背上搭着很大的包裹,包裹里装着粮食,南霸天拍拍包裹:“你要的都在这里。” 田建农点点头。 这匹马虽然看似不怎么样,脚程却不慢,不到半夜就跑出了二百里左右,进了草原地界。 漆黑的夜色看不清草原的景色,只闻道一股青草的凄香。 越往北,越是寒冷。 田建农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被冻得有些发木,奔了半夜,不觉有些又饿又渴。 他看了看周围,不远处有一个沟坎,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很熟悉,沟坎很深,田建农划拉了一堆干柴,取出一个白面馒头。馒头冻得又冷又硬,田建农取出一只筷子。将馒头插在筷子上,然后点燃火。 火遇干柴,立刻燃了起来。 田建农找了块石头坐下,一边烤火,一边烤着馒头,时间不长,馒头渐渐变成金黄色,撒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田建农咽了一口唾沫,在他的记忆力,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比不上这个烤馒头。 他六岁那年,家里遭了瘟疫,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和姑姑。就在他们又渴又饿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是南霸天送给了他们几个烤馒头,救了他们的命。 南霸天不但是他的主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从此以后,这人就是他的家,而他的姑姑也嫁给了南霸天。 想起姑姑,他不由得流下眼泪。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姑姑到底是怎么死的。 想起姑姑,他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泪水无声的流在馒头上,他又想起南小娇,南小娇骄横无礼,完全不像自己的姑姑,想起这两个人她的心里矛盾极了。 馒头已被泪水侵湿,吃到嘴里又咸又苦。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望了望远方,远方一片漆黑,这个时候,他又想起林玉娇,为什么现在想他的时候这么多,她基本占据了自己的生命,想起她既有一丝甜蜜,又有一丝辛酸。 现在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望着星空发呆,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 思念就像一群蛀虫一样侵蚀着他的思维,使他的思维变得麻木,甚至有些迟钝,有人说,感情使人变得痴呆,甚至变傻,田建农从来不相信,直到他遇到林玉娇的时候,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他也没想过。 感觉不是想出来的,就像炸药,只要有引线就会点燃而一发不可收拾。 更像长江决堤的水。 林玉娇的影子不断在他眼前晃动,晃动,越来越清晰。 突然,林玉娇的影子没了,他火热的心突然冷了起来。 就像沉入九天的冰窖。 不知何时,两把冰冷的枪同时顶在他的脑后:“站起来,别动,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这枪绝对不长眼睛。”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大爷!我只是个赶路的,除了这匹马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求求你们放了我。” “少他妈的废话!”其中一人喝道:“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走!” “大爷让我去哪里?”田建农忙道。 “去你该去的地方!”另一个喝道:“你少装蒜,我们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等我!”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各位大爷辛苦了,我真是不知高兴还是荣幸,在这个鬼地方吃硬馒头,大爷要请我,我求之不得。”说完走出了沟。 他嘴说的十分轻巧,心里却很着急,寻思着如何脱身。 两个人久经训练,一左一右的将田建农夹在中间,捆上了他的胳膊。 田建农暗叹了一口气,现在看来,他一丝逃跑的希望也没有。 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将自己掳住,明显是早有预谋,有计划的在这里等着自己。 出了河沟,大概走出了五六里路,前方是一片树林,树林里一片临时帐篷,就像是蒙古包,里面看到许多扛着枪巡逻的人。 两个人将马拴在一棵树上,将田建农推到最中间最大的的帐篷里。 这个帐篷很大,最少能容下几十人。两旁站了数十个扛着枪的胡子,最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十左右岁的人。 这个人长得很特别,隼目鹰鼻,他的身材并不是很魁梧,可谁也不敢小瞧他,全身上下散着一股彪悍之气。 他穿着一件黑色大氅,脖子上围着一整条狐狸。 狐狸的脑袋就在他的鹰鼻子下。 他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很大的铜塑展翅飞鹰。 田建农的心沉了下去。 这个人正是东方啸天鹰。 啸天鹰的势力在四大派里并不是最大,但是他的鸷狠,黑吃黑却是所有人的忌惮,他还有更大的资本那就是消息灵通。 田建农的心沉了下去。 啸天鹰既然盯上了他,就说明啸天鹰早就盯上了这批货。 啸天鹰盯上的东西,他就一定会得到。 啸天鹰抽了两口旱烟,磕了磕烟袋:“,是自己交出来,还是要我动手逼你。” “鹰爷说的什么,我听不懂!”田建农忙道。 “小子,少他妈的装蒜,说,你深更半夜来这里干什么?”啸天鹰鹰一般的目光似乎要看穿田建农的心。 “鹰爷原来问的是这个?”田建农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鹰爷?”啸天鹰问道。 “生在这个地方谁不知道四大势力,南有猛虎镇山的南霸天,北有蛟龙入海,西有活阎太岁,东有鹰啸九天,就算没见过您的人,也认识您的独门标记鹰啸九天图。”田建农说道。 “好一张伶牙俐齿,小子,既然你知道我就是啸天鹰,你也该知道,鹰爷看上的东西,没有一件会漏掉,北海蛟的这批军资我要定了。鹰爷我是黑吃黑出的名。” 田建农哭丧着脸:“鹰爷说的是什么,什么北海蛟的军资?” “小子,你鹰爷干什么的看来你是不知道,跟你挑明了,南霸天接到一批军资,这批军资在北海蛟手里,用来联合抵抗八路军。谁的势力大,谁就是四派的领袖,这谁都知道,南霸天深夜派你去达理湖畔见北海蛟,不错,这样,鹰爷我也是大方人,我向来有功则赏,有错责罚,只要你交出信物,我保证,给你的好处比南霸天大。” “能够跟随四大势力,是我们穷人的梦想,更是我的梦想。如果鹰爷愿意我现在就加入鹰爷的队伍里,为鹰爷效命。”田建农忙道,他只希望能骗过啸天鹰。 啸天鹰岂是孩子那么好骗,如果是那样,他就不是啸天鹰了,也许早就变成哮天犬了。 啸天鹰盯着他“嘿嘿”冷笑了两声:“难怪南霸天会选中你,果然有些伎俩,看来鹰爷若不让你知道鹰爷的厉害,你是不会说出来的。” 田建农吓得顿时瘫倒在地:“鹰爷饶命,鹰爷饶命,小人的所有家当都在这里,本来小人的家的确是归南霸天管辖,只是南霸天骄横无礼,和当地的政府勾结,老百姓苦不堪言,没法活了,我舅舅在林西,我是偷着跑出来投奔他的,谁知被你们稀里糊涂的抓来,至于你们说的什么军资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这么重要的东西,南霸天和您一样,视若珍宝。怎么会派一个人来,连武器都没有,你看我这个样子就像个逃犯,哪像个什么去和大人物做交易。” “大人物!哈哈哈哈”啸天鹰冷笑一声:“正因为是这样,你才不会让你怀疑,你能骗得了别人,却无法骗我啸天鹰,阿三阿四,看来这小子并不认识咱爷们,你就让他认识认识。” “是!”抓住田建农的两个胡子,突然拿出几十条竹板,主板上打着空,空里穿着绳子:“小子,这是十指钻心锁,要不要尝尝!” “大爷,千万别动刑,我――我――,我还有老母亲。”田建农吓得简直要哭出来,他固然有一半在装,也有一半是真的。 “少来这套,动刑!”啸天鹰喝道。 “鹰爷!鹰爷!”这时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一个小胡子:“鹰爷,不好了,咱们的粮食着火了。” “什么!”啸天鹰蹭得一下窜了起来:“好小子,竟然和你鹰爷玩阴的,阿三阿四,这个小子就交给你了,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他开口,其他人跟我来。” 顿时帐篷里只剩下田建农,阿三阿四。 “阿三――”田建农刚开口。 阿三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阿三是你叫的吗?你要叫三爷。” 田建农通的一咧嘴:“是!三爷,您老人家行行好,就放了我,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 “小子,你三爷我混了几十年,当了几十年胡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还敢跟我装蒜,实话告诉你,说了咱们大家都有好处,将你们的阴谋计划和盘托出。” 田建农暗暗纳闷:“究竟是谁放的火?此人放火有什么目的?” 阿三见田建农思索:“小子,还是!” 田建农深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说,但是你们让我说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说?” “看来不痛在你身上,你是不会说的,真是犯贱。”阿三道,说完将竹板套在田建农的手上。 突然有人在门外喊道:“三爷在吗?三爷在吗?” “谁呀?”阿三问道。 “三爷,是我,小六,我有急事找你,你快出来。”门外小六道。 “他妈的,没见我正忙着吗。”阿三虽然一百个不愿,却还是站起来走了出去。 “小六子叫阿三干嘛去了?”阿四在屋里渡着步,不停的向外张望,半晌,小胡子又跑了回来叫道:“四爷,不好了,三爷被人害了!” “什么?”阿四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小六子,三爷在哪呢?” 门外月朗星稀,哪有人影。 “在这呢!”小六子说道。 阿四一探头,就觉得胸口一凉,随后就涌出了一股热血。 小胡子将阿四的尸体拖到了帐篷后面,然后跑进了帐篷开了门。向田建农招了招手,田建农跑了出来,门外不远处拴着南霸天给他的马,干粮水都在马身上。 小胡子将田建农伏在马上,随后也跃上了马背。 那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马,驮上两个人顿时就有些吃力。 幸好啸天鹰等人都在救火。 小胡子带着田建农总算跑出了林子。这个小胡子究竟是谁,劫自己干什么,他刚想问,谁知令他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小胡子见没人追来,竟然朝空放了两枪,枪声惊动了正在救火的胡子。 “在那里,那里有人!”一时间,几十个胡子跃上了马,朝他们的方向杀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七 另一股势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砰砰!”枪响不断。 小胡子似乎有些害怕了,趴在马背上,抽打着马屁股:“喂!你这是什么破马,怎么跑得这么慢?” “我这是种地的马,又不是作战的马,当然跑得不快了。”田建农道。 胡子的马越来越近,小胡子突然翻到马肚皮底下,回头就是一枪,跑在最前面的胡子应声倒地。 小胡子像鱼一样又溜到马背上,又是一枪,第二个胡子又倒在马下。 距离远了些。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小胡子,他们追的是我,你快跑。“ “跑!往哪跑!“小胡子笑道:“我只是想将他们都引过来。” “这些人都杀人不眨眼,你最好别惹上他们。”田建农道。 “他们杀人不眨眼,难道我就眨眼。你看,我同样会杀人。”话音未落,枪又响了,冲到最前面趴在马背上的胡子应声落地,一转眼,小胡子就杀了三个。 说话间,田建农和小胡子就跑到了沟里。越往里沟越深,两边的山崖渐高,树木渐密,小胡子放慢了速度,后面的胡子越来越近。 田建农也越来越急,他急的是自己刚刚逃出虎口,,又不知道小胡子带自己去那里,莫非他是阎太岁的人,难道阎太岁也到了这里。 枪声渐进,越来越响。 这时,密林里枪声大作,万枪齐发,黑暗中看不清有多少枪,多少人,几十个追上来的胡子还没弄起怎么回事,没见到对方是什么人,都中弹身亡。 田建农这才明白,原来小胡子这里设了埋伏。 树林里突然亮了起来,几十人手举着火把,都下了山,将小胡子围住,走到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姑娘。 这个姑娘一身劲装,看上去英姿飒爽,腰里别着两把短枪。 小胡子蹭得一下跳下马背,拉住她的手:“乌兰姐,我就知道你不放心我。” 叫乌兰的女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小鬼,完成任务了吗?” 田建农这才看清小胡子的面貌,不过十七八岁,他个子并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魁梧,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灵巧,就像一个成了精的猴子。 “有乌兰姐给我做后盾,我哪有完不成的道理,你看――”他一指田建农:“你们要的人在这里。” “龙欢,记住了,是朱总司令和苏部长要的,可不是我要。”乌兰笑道。 叫龙欢的小胡子挠了挠脑袋:“乌兰姐,你就让我高兴高兴不行吗?” “高什么兴,你一高兴久得意忘形。”乌兰说的。 “还是乌兰姐了解我,对了,乌兰姐,我们部队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去看看朱总司令和苏部长,你最少有半年没见到苏部长了?”龙欢问道。 听到“苏部长”三个字,乌兰的脸上似乎飘起一朵红云,露出女儿特有的娇态。 “乌兰,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们了?”旁边一个魁梧大汗说道。 “葛布!乌兰姐还轮不到要你来管!”龙欢不悦道。 “龙欢!”乌兰忙拦住龙欢:“葛布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们还有事。” “什么有事,既然有事,乌兰姐为什么不去办事,会在这里接应我。”随后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吗,自从上次分别,苏部长可惦记你了,又怕你年龄小,上了坏人的当,又怕你被胡子欺负,有时候竟然问我‘龙欢,你说你乌兰姐不会有事?’我说‘我哪知道?’有时苏部长竟然都吃不下饭,尤其是听说这里打仗的时候。我们在这里不会停留太久,你若不去看看他,你会后悔的。” 尽管乌兰也知道,这个龙欢有些添油加醋,但是她的确惦记苏林燕。 田建农现在才明白,这个小胡子根本不是胡子,而是八路军。 八路军什么时候到了热河。他耳边忽然想起南霸天和沙哑人说话的声音。 八路军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交易。 几个人沿着沟岸向上走。 龙欢见乌兰有些犹豫,身边的葛布仿佛非常不悦,不断地咳嗽:“乌兰姐,我们曾经救过你的马队,你虽然不是八路军,但是我们总算是朋友,到了你们的地界,我们又没让你经地主之谊,就是老朋友见见面叙叙旧又怎么了?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从此你乌兰和八路军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果有人心怀不轨,我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葛布听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刚要发作,却听见乌兰说话了:“小鬼头你胡说什么呢?想当初,还是我用牛奶将你喂大的,要是靠苏部长,早就把你饿死了,现在你到来教训我。” “唉!”龙欢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将苏部长当成爹了,也不知道我这个爹,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妈。爷俩一对光棍好说不好听。”说完又将脑袋靠在乌兰肩上:“这个肩膀真像我妈的肩膀。” “去!”乌兰轻笑道:“你这小鬼,就捡便宜,你们这短时间还好?” “我们?我们都谁呀?”龙欢问道。 “当然是你,朱总司令和苏部长了。”乌兰道。 “我看是问苏部长?”龙欢笑道。 “你这个小鬼,再贫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乌兰笑道。 “我知道你舍不得。”龙欢笑道。 乌兰一转身瞧见了即多余又无奈的田建农:“龙欢你怎么还捆着人家?” “你不知道?这小子嘴可硬了,啸天鹰无论怎么问就是个不说,我怕他使坏,所以就没给他松绑。” “到了这里他还能使什么坏?”乌兰说道,也不知她从哪抽出的牛耳尖刀,刀光一闪,捆在田建农身上的绳子落了地,田建农的衣服丝毫没碰破。显然这个女人也一副好身手。 再往前就出了沟,沟外面拴着几十匹马,乌兰等人都上了马。田建农一眼就认出这些都是纯种草地骏马,莫非这个乌兰就是驰骋在草地上的有“关外铁骑”之称的草原骑兵。 这只骑兵神出鬼没,堪称与四大势力并驾齐驱,只是听说这支骑兵的首领是个女的,但是谁也没见他的真面目。 赫赫有名的女匪首竟然是这个样子,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 “乌兰姐,想好了吗,前面该到了十路口的时候了。” 龙欢勒住了马缰。 东方微微泛起鱼肚白,黎明前夕不但最黑暗,也是一天最冷的时候。 乌兰看了看远方:“难得有朋自远方来,走!”说完一打马,跑了出去。 龙欢在后面也跟了上来:“乌兰姐从来就没让我失望过。” “小鬼头,现在高兴了。”乌兰笑道。 “其实我也不是最高兴的,除了你外,还有另外一个人。”龙欢笑道。 “小鬼头,在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乌兰笑道,却一点也没有要撕他的嘴的意思,相反倒是还想听他说下去。 龙欢这时偏巧闭上了嘴。 时间不长,拐过了一座山坳,就看见了十几座营帐,营帐外清一色的灰衣绑腿,五星帽,扛着枪巡逻的八路军。 最中间的一个比较大的帐篷里亮着灯,里面似乎有人影晃动。 “朱老总和苏部长又一夜没睡。”乌兰说道。 “他们经常通宵,换做我就熬不住,闭上眼就睡着。”龙欢说道。 “什么事都有你。”乌兰笑道。 “龙欢回来了!”门口一个小八路笑道将龙欢扶下了马:“快进屋,老总都等急了。” 龙欢笑了笑:“都到家了,忙什么?” “小龙欢!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从帐篷里走出两个人,第一个人大概五十左右岁,四方大脸,八字重眉,威严中不失亲切,和蔼。第二个人不到四十,文质彬彬一副书生样,却也有一股英俊之气。 龙欢像个跳骚似地跳到第一人的身上。 朱总司令笑着“哎幺!”了一声:“小龙欢长大了,以前记得过草地的时候,我一口气背你走了一上午,现在一时也不行了。” 龙欢跳了下来,又蹦到苏林燕身上:“苏部长,一会得给我奖励,你看我把谁给你带了。” “小鬼,我这点家底早晚让你都给我倒腾去。”苏林燕笑道。说完一眼看到在龙欢身后的乌兰。 正巧乌兰也在看着他,脸上带着喜悦羞涩的笑容。 “喂!喂!”龙欢挡住苏林燕的眼:“苏部长,这可是我的功劳,你先说好了,不需打赖。” “好好!”朱总司令笑道:“我作证,你要什么,让苏部长给你。” “这还差不多!”龙欢笑道。 “好了!别在外站着,快进屋。”朱总司令笑道。 屋子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龙欢也不客气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 “小鬼,是不是饿了?”朱总司令问道。 龙欢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饿倒没饿,就是有些渴了,现在好了。” “正好,我们刚熬好了小米粥,一会咱们一起用餐。”朱总司令说道。 “到了我们北方,我总该以尽地主之谊,到我家是不可能的,离这里太远了,我带来些牛肉干和奶豆腐大家一起尝尝。”乌兰道。 “让你破费了真有些过意不去。”朱总司令说道。 “总司令见外了。”一摆手,葛布抱过一个大油布包,油布包里包着几十斤牛肉干和几十块奶豆腐。 “喂!”龙欢接过布包:“大家先别吃,总司令,你说我是不是立了超级大功。” “是是!龙欢立了超级大功。”总司令笑道。 龙欢这才将布包放到桌子上,众人围着桌子坐下,苏林燕亲自为大家盛上饭。金黄色的小米粥散着诱人的香气。 田建农咽了一口唾沫。 “来!”朱总司令笑道:“这位是――” “这就是我从啸天鹰救出来的人质,是不是他您自己去问。”龙欢说道。 朱总司令笑了笑:“小同志,别害怕,八路军是人民的队伍,都是由千百个穷苦人组成自己的队伍,为争取自由,活路,为了一口饭吃才起来革命的。” 田建农听着。 “来!小同志,坐下一起吃饭。”苏林燕搬过一把椅子,田建农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不知该坐还是不该坐。 “坐!”龙欢说道:“你看我们多和气,朱总司令虽然是很大的官,却不像国民党的高官,一点官架子也没有,在我们心里只当他是长辈。” “这些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革命的继承人,来别客气,坐下一起吃饭。”朱总司令说完将筷子递了过去。 田建农接过筷子。 乌兰,葛布,朱总司令,苏林燕,龙欢和田建农围在桌子旁用餐。 东方渐白。 一丝残阳冲破阴霾,万道金光铺洒大地。 田建农吃了几块牛肉,喝了两碗小米粥,最后,朱总司令又给田建农和龙欢每人填了一碗:“年轻人不要和我们比,想当年我一人能吃着一盆,现在可不行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比起饭量照我们年轻时差远了。” 警卫兵收拾下碗筷。 田建农思索着如何回答朱总司令的话。 龙欢将自己救出来绝对不会只想请自己吃顿饭。 朱总司令倚在椅子上,满面笑意,苏林燕坐在朱总司令的对面,发现乌兰不住的看着自己,想抬头看,又有些不好意思。 龙欢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不住的在苏林燕身上搜寻。 只有田建农浑身不舒服,就像坐在针毡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朱总司令问道。 “田建农!”田建农说道,在这个朱总司令面前,他就像见到自己的亲人,无法说半句假话。 “你是南霸天派来的,看得出,你绝对不是普通的长活。”朱总司令笑道:“因为我和你一样,所以我能看得出。” “是!”田建农点点头:“我是南霸天长活的头。” 朱总司令点点头:“你听说过八路军,**吗?” 田建农点点头:“听说过,不但听说过,而且还知道**是国名党的死对头。” 朱总司令点点头:“**诞生二十几年,就像一个婴儿,现在才逐渐成熟,这期间无数**人为了新中国而丧失了生命,现在的局面是无数先人的鲜血染成的。**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是无数穷人组成的。是我们穷人自己的队伍,**为穷人打天下,让所有的穷人都翻身做主人,有自己的田地,自己的财产。提倡资产共有,婚姻自由,不再受父母包办,不再受地主的压迫,剥削。这样的日子很受穷人的欢迎,所以**才有今天。我想你能明白。”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他不但明白,那种深深地痛早就扎在他心里,穷人,若不是穷人,他的家人也不会相继离去。 苏林燕盯着田建农,看着他面色不断的变化:“现在全国面临着解放,小日本,国民党反对派都被赶出了中国,全国又回到了人民的怀抱,只有几个少数的省市还处在过渡阶段,尤其是热河,这里民族众多,龙蛇混杂,民风彪悍。有少数地主武装还在做无谓的争斗,一旦解放,必然要损害他们的利益,所以党中央决定尽量和平解放北方。这样就要有更多的人参加**,所以我们决定将势力发展进来。” “林燕说得对。我们希望你能加入**!”朱总司令说道。 田建农看了看朱总司令和苏林燕,没想到竟然要他加入**,正巧乌兰也看着他。 “你们也想要这批军马?”田建农问道。 “哈哈哈哈!”朱老总和苏林燕笑了起来:“**虽然虽然穷,几百匹军马还看不到眼里,我们若要了你的马,你怎么回去交代?” “你们不是让我参加**吗?”田建农说道。 “是啊!”苏林燕笑道:“你的任务艰巨。” “**分为明党和暗党,向我们这样的人以**的身份出现就是明党,也有许多同志作出的牺牲比我们大得多,他们就是暗党。”总司令叹了一口气。 “所谓的暗党就是地下工作者,做的是搜集情报,他们的任务才是最艰巨的。”苏林燕道。 “你们是让我坐地下工作者?”田建农问道。 “你是南霸天的人,最能和四大势力见上面,接上轨,现在虽然全国面临解放,可我们的任务仍是十分艰巨,尤其是北方多民族,这里地主武装十分猖獗,我们要想解放这里,必须先出掉这些不法势力。”苏林燕道:“而这些势力在这里早已根深蒂固,要想铲除他们势必要造成不必要的财产损失,这对日后重建起增加了困难,我们主张和平解决,对于那些顽固分子也只有真枪实弹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我们要将自己的人打进去,随时掌握这些人的动向,建农,从第一眼我就看出你是个有志气的先进青年,大势所趋,将来的热河还需要你们这些当地的年轻人去建设,所以我和老总都希望你能参加**,争取早日解放华北。” 田建农暗暗思索。 “建农!解放全国势在必行,你如果还是执迷不悟,执意要跟随这些地主武装继续混下去,最后吃亏的只是你,你自己想,我们也不强求,不但不强求你,还送你到达理湖畔,剩下的事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苏林燕说道:“龙欢还是你将建农送去!” “好!”龙欢说道:“建农哥,你可想好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到朱总司令和苏部长赏识的。你想想,就算这里的势力都加在一起也不够我一个师打的,国民党八百万军队都不禁八路军打,何况只是几个土匪胡子。” 田建农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好!我加入**,但是我能做什么?” 朱总司令看了看苏林燕笑了笑:“建农啊!我们果然没看错你,从现在起你就是一名真正的**员,你要牢记党交给你的任务,现在四大势力里阎太岁始终不知所踪,你要设法打听他的下落。这个人不露面才是最可怕的。” 田建农皱了皱眉:“昨天晚上,我无意在南霸天的书房外听到了一番谈话。” “谈话?”苏林燕看了看朱总司令:“这番谈话一定很重要。” “不错!”田建农说道:“南霸天这些年实际暗中养精蓄锐,但是表面上真的像隐退山林,与江湖无关,更和所有的人断了来往,但是昨天晚上,来了一个神秘的人。” “怎么个神秘法?”苏林燕问道。 “这个人穿了一个宽大的黑布袍,包着脸,个头并不是很大,最重要的是说话有些沙哑。他和南霸天密谋商议,说**要来到塞北热河。在一个地方设下埋伏,要伏击**领导人,所以才到达理湖畔进一批军马物资。这批军马物资就养在南霸天的家里,然后等时机一到,这些善于山地作战的马就派上了用场。”田建农道。 苏林燕看了看朱总司令,正巧朱总司令也在看着他:“这个消息很重要!”朱总司令说道:“这次中央秘密来林西开会和平解决热河,这些土匪胡子又怎么知道的?对了!建农!这个消息很重要,你千万要设法打听到他们在何处设伏,目标是谁,有多少人,几天后我们路过南霸天的地盘,我会秘密的让龙欢和你接头,记住你的身份千万要保密,不论对任何人,除了龙欢外,对所有人都要保密。” 田建农点了点头。 “天不早了,建农也该走了,免得时间久了北海蛟生疑。”苏林燕说道:“龙欢还是和建农走一趟。” “是!”龙欢蹦了起来敬了一个礼。 “现在啸天鹰绝对怀疑救你的人是南霸天的人,所以,我们现在决定改变战术,我派一队人给你助威,你们大摇大摆的进去,让北海蛟摸不透南霸天的实力。”苏林燕说道。 “我们八路军不便露面,这件事就麻烦乌兰!”苏林燕说道。 一直没说话的乌兰一笑:“既然苏部长说话了,我当然义不容辞,要多少人!” “最少也要一百人!”苏部长说道。 “好!没问题!我和葛布都不需要露面。”乌兰道。 龙欢一笑,做了鬼脸:“乌兰姐,我们都走了,你有什么话最好快说,尤其是苏部长和朱总司令不会在这里长久的,过了这个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 苏部长看了看乌兰,似乎满腹心事,却又没法说出。 乌兰满脸娇羞,看着苏林燕,收起英姿,露出女儿特有的温柔。只有见到苏林燕的时候,她才将埋藏已久的感情露出。 苏林燕也不是木头。 他是**,有着铮铮铁骨,但也有着绵绵柔情。只是他为了革命,牺牲的太多,牺牲了亲人,感情,甚至生命。 日上三竿,苏林燕送走了田建农龙欢等人,乌兰在屋里正坐在椅子上等着他。见苏林燕进了屋,站了起来,笑了笑:“苏部长,我们已经半年没见面了,这半年的时间真长啊!” 苏林燕笑了笑:“这半年你过得还好!” 乌兰点了点头:“很好!只是很想念你们!” 朱总司令笑了笑:“乌兰啊!你和林燕是老朋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唠唠,等龙欢回来我们就要走了,这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 “只要有思念就够了。”苏林燕说道。 “思念!”乌兰眼睛有些湿润了:“你知道思念的痛苦吗?” 苏林燕叹了一口气:“我每天都在思念,思念的人太多了,我的亲人,我的战友,都在我面前倒下了。为了新中国,有多少**人死去,甚至死的不明不白,难道这些人不需要去思念吗?” 朱总司令不说话了。 这些话不但勾起了朱总司令的伤心事,也勾起了乌兰的伤心事。 乌兰的泪淌了下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八 北海镇蛟龙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万里荒原,烟波飘渺。 达理湖畔位于热河北端,是草原上唯一的湖畔,既不像风景如画的西湖,游人络绎不绝,也不像漓江春水,如此令人流连忘返。 但是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突然看到一望无际的湖泊,你会是什么心情,也许比见到西湖还兴奋。 虽然已近立夏,可这里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相反倒是渗透肌肤,侵入内心的冷。 龙欢和田建农走的并不快。 田建农看起来心事重重,龙欢倒是很高兴,就像刚出笼的鸟,骑在马上,东瞅西看,左盼右顾,田建农真的很羡慕他。 “建农哥!你看起来满腹心事?”龙欢问道。 田建农笑了笑:“跟随了南霸天这么久,突然要背叛他,总觉得有些不忍!” 龙欢也笑了,手里的马鞭扬了一下:“你不是背叛他,你是没背叛自己的良心,若是要你在感情和良心选择,我相信你会选择良心的。” “没想到你口才还这么好!”田建农也笑了笑。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苏部长说的。这些地主武装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完全不顾百姓们的死活,发动无意的争斗,现在**已经统一了天下,全国马上就要解放了,人民自己翻身做了主人,这些地主的利益就要受损,所以他们自然要联合起来阻止全国解放。可是以他们的力量要和八路军对抗岂不是以卵击石,国民党八百万军队都被八路军消灭了,何况一群乌合之众。” “南霸天经常对我说一句话‘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田建农说道。 “是啊!南霸天能有今天,就算不是英雄,也绝对是枭雄。他看到的比我们远得多。”龙欢说道。 “说实话,自从加入**,我就有一丝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什么,偶尔还会有一丝心惊肉跳。”田建农说道。 龙欢又笑了:“现在**就像雨后的春笋,遍地都是,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地主富农的的年代,其实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是啊**能走到今天,绝对有他的过人之处。”田建农叹了一口气:“自从我偷听到南霸天和沙哑人的谈话后,总觉得这是一场惊天阴谋,每当想起沙哑人的声音,我都情不自禁的有些恐惧。” “建农哥,你是太小心了,自从建党到现在**经历了无数风雨,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什么样的危险没经历过,到现在我们已经迎来了日出,还有什么可怕的。”龙欢说道。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大意,真正的危险是你看不到的,你看到的那并不是危险,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迎来了自己的天下,放松了警惕,敌人才有机可乘。”田建农道。 龙欢突然沉吟,这句话苏林燕不止一次说过。 “龙欢,这个沙哑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我学给你,这个人我没见过,所以我认为这个人一定还有其他的身份,只要你见到陌生人,就注意一下。”田建农说道。说完将沙哑人的语调学给龙欢。 龙欢记在心里,他相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田建农说出了心里话,顿时觉得心情愉快起来,问道:“其实,我也很喜欢**,尤其是婚姻自由。” “是啊!以前都是父母做主,不论你愿意不愿意,都是父母说了算,有的甚至都结了婚,还不知道自己嫁给了什么人,为了活下去,将你自己女儿嫁给五六十岁的地主老头子,你说这不是将姑娘的一生毁了吗?对了!建农哥,你结婚了吗?” 田建农无奈的一笑:“没有!” 龙欢摇摇头:“你是地主的心腹,怎么会没有喜欢你的姑娘?” “南霸天是我的姑父,我姑母死了许多年,他们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叫南小娇,我自小父母双亡,是姑姑姑父将我养大,姑姑死后,由姑父做主将南小娇许配给我,只是――” “你不喜欢她,我看得出。”龙欢说道:“如果是我不喜欢的人,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接受的。” “你有喜欢的人?”田建农问道。 龙欢摇了摇头:“没有!对了,建农哥!你一定是有了心上人。” 田建农点了点头:“她叫林玉娇,是个长活的女儿,可她具备所有女人的优点,温柔善良,漂亮,善解人意,这些都是南小娇不具备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龙欢说道。 田建农摇了摇头:“如果换作是你,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想见见她,只是我可不想喜欢什么人,一旦要是喜欢上了女人,就英雄气短了,就像苏部长,时常一个人怔怔发呆,可是见到乌兰之后又没话说了。其实我知道,他喜欢乌兰,乌兰也喜欢他。”龙欢说道。 田建农笑了笑:“这我就纳闷了,**提倡婚姻自由,可苏部长和乌兰之间又有什么阻碍吗?” “说起乌兰话可就长了。”龙欢说道:“乌兰是大家小姐,自小生活优裕,但是乌兰却自小爱舞枪弄棒,有一身好武艺,十年前,她家突然遭到一群土匪袭击,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乌兰的父亲死在土匪枪下。正巧苏部长经过,救下乌兰,此时的乌兰见到苏部长,只想和苏部长一走了之,谁知,乌兰家的仆人跪求乌兰,不要离开他们,他们组成了一支马队,由乌兰带领,保卫当地的牧民。” “乌兰是**吗?”田建农问道。 “不是!”龙欢说道:“乌兰早就想加入**,是苏部长没批准,因为以前**力量小,是国民党和土匪的眼中钉,以她的力量很难抵抗他们,不但国民党很想让他加入,其他土匪也希望乌兰入伙。这样乌兰就成了红人,不但能保住自己的实力,还能保护好当地的牧民。现在**力量大了,我想苏部长应该批准乌兰加入,只是乌兰的手下葛布对**好像有些敌意。” 田建农点了点头:“这个葛布是什么来头?” “葛布是乌兰的表哥,自小在乌兰家长大,在马队中很有威望,乌兰虽是马队的首领,实际是他说了算。”龙欢叹了一口气:“本来乌兰早就想将马队交给他,自己跟随苏部长参加革命。可是马队硬是不同意,去年,我无意中听见乌兰说她已查到杀害她父亲的土匪,可是她再没深说,看样子,她不报家仇是不会和苏部长结婚。” “只能两地相思了!”田建农叹道。 “朱总司令也曾不止一次催过苏部长,希望他能找到伴侣,毕竟三十几岁的人了。可苏部长一直耽搁着,也有人给他介绍了几个,他总是借口推脱,我觉得在他心中,一直还惦记着乌兰。”龙欢道。 田建农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还不如一个人自在。对了说说你!” “我有什么好说的?”龙欢笑道。 “就凭你能在啸天鹰的地盘放火救人,就知道你绝对不是一般人。” 龙欢叹了一口气:“我是个孤儿,是朱总司令和苏部长捡到的,他们有个好朋友是西藏密宗的大喇嘛,此人虽然是佛门弟子,却是独来独往,嫉恶如仇,杀人不眨眼,死在他手上的坏人不计其数,他见到我后就将我带走,告诉朱总司令十年后将我送回,这十年我就和师父回到西藏,师父教我武功枪法。四年前,我奉师命下山找到朱总司令和苏部长,一直到现在,已经四年没见到师父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样了?“ “你师父一定很厉害?”田建农问道。 “那当然,我还没学到师父的武功十分之一,现在还没遇到对手。”龙欢得意道。 说话间,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密林,密林里全是几抱粗上百年的松木,最细的也有大缸粗,密密麻麻的挡住了视线。密林外是一个很大的场子,厂子里有一百多人,靠边处有一百多匹马一字排开,中间有几个标靶,场子中有几个人正在骑马射击。 田建农在离场子一百米外处站住了,下了马。 场子里射击的人也停下了,人马归队,一字排开,训练极有素。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魁梧,面色漆黑,长满络腮胡子,穿着一身劲装,稳步走到田建农面前站下。 “南山震虎。”田建农道。 “北海蛟龙!”这人道:“兄弟是南爷的手下。” “不错!”田建农牵过南霸天送给他的马,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 这个人看了看马,然后点了点头:“请报上名号?” “田建农!” “田爷请!其他的人在树林外等候。” 龙欢冷笑一声:“这是什么臭规矩,难道我就不是人!” 那人看了看龙欢:“早听说南爷手下枪法个个如神,今天我就领教领教,请!”说完向龙欢做了“请”的姿势,这哪是请,这是在挑战。 “请!”字说完,这人突然跑了起来,几步就奔到了马前,双脚一点地。身子拔地而起,稳稳当当落到中间一匹黑马身上。 那黑马“蹭!”得一下窜出了马队,围着大场子转了起来,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很远的地方都能觉到马兜起的风。 田建农不禁有些担心,这是他的地盘,这些人成天练这个,而龙欢虽然灵巧,只怕―― 还没容他多想,只见龙欢也跑了几步,身子腾空而起,稳稳当当的站在一匹红色骏马的马鞍子顶上。 那红马见有人站到身上“灰溜溜”一声嘶鸣,立起老高,龙欢就像个纸人,随着它忽高忽低,那马咆哮了两下,前蹄立起,蹭得一下窜出了好远,看的所有人都心惊肉跳。 那人见龙欢也不示弱,随后在马上一转身,一只脚伸进蹬里,身子斜斜的向下,一式“海底捞月”右手捡起早就准备好扔在地上的手枪。身子瞬间立了起来,“砰砰砰砰!”一连十枪,枪枪中十环。 的确是神枪手,就算上着瞄准镜的人也未必能枪枪中十环,何况在疾驰的马上。 场子中间有一排靶子,白靶红圈,他就打在最中间的一个靶子的红圈上。 田建农暗暗为龙欢捏了一把汗,现在倒成了南霸天和北海蛟的较量。 龙欢也不示弱,刚才还站在马鞍子上,不知何时左脚也伸进了蹬里,身子笔直的立着,慢慢的一点一点向下滑,就像一把打开的扇子,慢慢的伸出手,慢慢的捡起地上的枪。 快固然难练,但是龙欢的慢,从容稳定不知胜过他多少倍。 他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向上移,就像一把扇子。他的身子就像扇子的一根扇骨,甚至看也没看只听到几声枪响。枪响过后,他的人也站了马背上,整个人就像一个欲飞的鹞子。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场子中间的靶子上。 龙欢打的是靠在最外边的靶子,他没有打中最中间的十环,而是从最外面的一环到最里面的十环,子弹打出了笔直的一条线,根本就不像是用枪打的,就像是用手工凿出来的。 就算用手工凿,也未必凿的的那么准,那么齐。 马上的人也不甘示弱,此时的马跑出了最快的速度。 前方不远就是两个木框子,木框子和马身一样高,甚至比马还低些,那马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木框里。 田建农不禁屏住了呼吸,暗暗为马上的人担心。 这时,也不见马上的人如何动,突然钻到了马腹下,还没等马腹底下的人钻出来,那马又来到第二个框子前,这一次不是钻底下。而是跃过木框子,就在这火光电石之际,马腹下的人奇迹般的钻了上来,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 说起来很长,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 此时马上的骑士也站在了马鞍上,那马归队,传来一阵掌声。 龙欢还在马上。 那匹马的速度更是惊人,几个起纵就到了木框前,这匹马很不寻常,本来第一次应该是钻框,谁知这匹马竟然越了起来,龙欢若是学第一个人,那就惨了,整个身子就要被压在马腹下。 龙欢似乎早有准备,身子向后一溜,贴着马背滑下,拽住了马尾巴,也随着马跃了起来,跳过木框,就在这时,他手里的枪响了,打出了十发子弹,子弹都打在靶子的中间十环上。 枪本来只有十发子弹,就在他站在马背上的一瞬间,就换了弹夹,若换做别人,紧张还来不及,又哪有时间来换弹夹。 龙欢不是别人。 他的左手扔拽住马尾巴,不论马钻框还是跃框,他就像马身上的一部分,那马又跳了几圈,直到跑累了,才停下归队。龙欢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场子周围响起雷鸣一般的掌声。 天外有天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果然英雄出少年,强将手下无弱兵,二位请!” “请!”田建农和龙欢由人领着走进了密林,龙欢暗暗心惊,大概有一里地宽的密林包围住整个达理湖。茂密的枝叶就像一个撑天巨伞,不但挡住外面人的视线,就算进了树林,也未必能看得见哪里藏有机枪,哪里藏有大炮。 要强攻这里绝对不易。 田建农对龙欢的身手佩服的五体投地。 龙欢也有些自鸣得意,赢了对手总是件很高兴的事,不禁对田建农有些轻视。 胡子将田建农送到了林子里,就看到了达理湖的真面目。湖水碧绿如玉,湖面上罩了一层白色水汽,隐约看到湖中心的绿地,就像传说中的仙境。 绿地上四周是八棵粗大的松树,每棵松树上都建着?望台,?望台上站着两个哨兵,哨兵前是一挺重型机关枪。 树下有十几个巡逻士兵分别把守在岛的周围,将岛围得铁桶一般,飞鸟难越。 最中间是一处高大青石砌的房屋,房屋上的烟筒冒着袅袅青烟,房屋里一定住着北海蛟。 若论城池坚固,只怕没人能比得上他了。 二人互望了一眼,各自想着心事。 北海蛟会不会像啸天鹰一样。 要打这里最少一个师,还要配有重型巨炮。 突然传来一阵“哗哗”的滑水声,似乎还夹着一丝歌声,白雾中一个老者滑着一只小舟向着边移来。 小舟看似不快,时间不长就到了岸边。 “南有镇山猛虎!”田建农道。 “北有出海蛟龙!”老者道:“二位是南爷派来的!” 田建农点点头。 “请上船!”老者道。 小船看似不大,坐在上面却很平稳,老者操起船桨,慢慢的拨着水,小船离开岸,向中间的小岛驶去。 龙欢第一次来这里,坐在船上觉得很新鲜,看看这,望望那,在脑中勾出湖的轮廓。 越往里走越冷,龙欢紧了紧衣服,水汽扑到脸上湿漉漉的。 “昔日女娲来补天,北方就用寒冰堵,南方就用沙石填,南方热,北方寒,不冷不热是中原,人人都说中原好,君子无钱处处难。”老者轻唱道。 歌声充满凄凉,无奈。即说明了南北不同的气候,又说明了世态炎凉。 老者还在低唱着。 哗哗的水声似乎在伴奏,常年的在水里,他的脸上也似乎长了一层水锈。咋看上去有些发绿。 小岛越来越近,景色也越来越清晰。 小岛的周围全是用石头垒砌,以防泥土流失,岛上全是参天古树,古树的顶部有士兵架着机枪在放哨,古树下,岛的正中是一所石头砌成的大房子。房子周围站着四个端枪的哨兵。 小船就在房子前的青石台阶上停下。 台阶上站着两个哨兵,打量了田建农和龙欢半晌才说道:“你就是南爷派来的!” 田建农点点头:“我就是来拜访蛟爷的。” “蛟爷有请!”哨兵说道,将田建农龙欢请上了岛。 岛上空气清新,使人神清气爽,龙欢长吸了两口气:“蛟爷的仙岛果然与众不同。” “是啊!除了蛟爷外,只怕没有第二个人会找到这里,将这里建的这么好。”田建农说道。 岛上虽然很冷,却是绿草茵茵,踩在脚下软软的舒服极了。 龙欢看了田建农一眼,田建农似乎是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事。 岛并不是很大,片刻就到了屋子前。 领路的哨兵开了门,顿时一股暖流扑面而来。 屋子并不是很大,而是隔开了好多间,这间屋子三面全是炕,炕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毡,炕烧得很热,每个炕上都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摆着茶具。正中的地上放着一个铜炭盆,炭盆里的炭火烧得正红。 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蛟龙出海入云图。一条巨蛟张牙舞爪的直入云霄将太阳踩在脚下,飞向更高的九重天外。 画的两侧是一副对联,上联写着:“碧水**,独钩垂钓,两耳不闻窗外事。”下联写着:“乱世争拼,群雄逐鹿,管他谁家赢来谁家输。” 这副对联和画上的蛟龙如云图格格不入。 画下的炕上坐着一个四十左右岁,面色白嫩,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看上去就像一个饱学之士,他手里拿着一个旱烟袋,旱烟袋做的十分考究,纯金做的烟袋锅,白玉烟杆,红如樱桃的玛瑙嘴子,从他嘴里冒出丝丝烟气。 这样的人让人一看就有好感,哪怕他是个小人。任谁也想不到北海蛟竟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 “蛟爷!”田建农抱拳道。 北海蛟磕了磕烟袋:“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快请坐!” 田建农和龙欢坐在靠西面的炕上,有仆人献上奶茶。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真是岁月不饶人。”北海蛟道:“南爷还好!” “托您老人家的福,南爷很好。” “四大势力中,南爷隐退的最早,连我都羡慕他神仙的日子,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自,身在乱世,不进则退,身后是没有退路的。”北海蛟道。 田建农点了点头:“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门突然开了。 北海蛟连头都没抬,似乎早就知道还会有人再来。 田建农和龙欢看到来人不禁微微吃了一惊,来的人正是啸天鹰。 啸天鹰就像到了自己的家,径直的走进了屋。 北海蛟这时将烟锅里的烟灰倒出,又装上了一袋。 啸天鹰第一眼就看到了田建农和龙欢,他虽不认识龙欢,也知道一定是他杀死了阿三阿四,救走了田建农:“阿三,阿四果然是你们杀的。” “那只怪他学艺不精。”龙欢说道:“否则他们就不会死了。” 啸天鹰脸色发青:“想不到南霸天也会使诈。” “南爷深知四大势力中鹰爷最不讲信用,是个无耻的小人。所以暗中派人保护我,只想看看鹰爷是否还和昔日一个样,不过鹰爷尽管放心,昨天的事只当一笑,我不会告诉南爷的。”田建农说道。 “哼!你告诉又能如何,难道我怕南霸天不成。”啸天鹰冷笑道。 “我知道鹰爷谁也不怕,可是目前四大势力若不在合起伙来对抗我们共同的敌人八路军,只怕谁也不好过,到最后难免都被消灭,所以我奉劝鹰爷,最好少打小主意。”田建农说道。 啸天鹰几时被人指着鼻子骂,顿时想发作,北海蛟咳了一声:“我们都是老前辈了,何必和这些晚生争执,南兄有如此手下,当时我四大势力之幸。” 啸天鹰这才冷笑了一声,见北海蛟叼着烟袋,烟斗里烟还未燃火,径直的走到了炭盆前,伸出二指,夹起一块拇指大的红红的火炭,慢慢的走到北海蛟身前,放在烟斗上。 屋里顿时散出一股焦臭味,啸天鹰的二指被烧破了皮露出鲜红的肉,火还在继续烧,北海蛟似乎没见,慢慢的吸了两口,直到烟斗里的烟完全烧着了,才说道:“放在这里!”一指自己的膝盖。 啸天鹰的二指烧的露出森森白骨,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烧的是北海蛟的手。 龙欢顿时?舌大气都不敢出,若要他剁下自己的手指,他会毫不皱眉,可是若要他夹着一块烧红的炭火,任由着炭火烧着自己的肉,闻着烤人肉味,他简直看不下去。 可他必须看,他小瞧了这些土匪,这些土匪的确有过人的狠。 北海蛟还在慢条斯理的抽着烟,烟迷过他的脸,他的人似乎都在雾中,令人看不清楚。 他的腿上冒起丝丝焦烟,散令人作呕的焦腥味,火炭烧进了他的肌肤,慢慢的烧透了他的肌肉,渗到他的骨头。 北海蛟还在抽着烟,仿佛烧的是啸天鹰的腿。 龙欢强忍着自己翻腾的胃,没让吃下去的小米粥吐出来。 该轮到田建农了。 龙欢虽然不明白,田建农绝对明白,这是啸天鹰和北海蛟向自己示威。 田建农轻轻一笑,走到了北海蛟身前:“久闻北方烤肉乃是一绝,想不到我今日倒有兴尝上一尝。”说完夹起北海蛟腿上的滴这人油的火炭,放进了嘴里。嚼了起来,边嚼边赞叹:“好吃好吃!” 龙欢终于忍不住,跑到了屋外呕吐起来。 啸天鹰和北海蛟的脸色有些变了。 田建农没输给他们。 就算打死他,龙欢也没有吃下这沾着人肉火炭的勇气,现在他对田建农有些佩服了。 空气就像突然凝固了。 半晌,北海蛟终于说话了:“信物我见到了,五百匹军马,我已经备好,另外送上十头奶牛算是我孝敬南爷的。” “如此多谢蛟爷,还希望您有空去走走。”田建农道。 “一定一定!”北海蛟站了起来,腿上的伤仿佛给本就没当回事。 烟波浩渺。 密林深处。 直到将田建农送的不见了影子,北海蛟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蛟兄,现在的情况你我都清楚,你真不该将军马送给南霸天。现在的情况肯定是四方联盟,谁的势力大,谁就会是老大,难道你愿意听人摆布。”啸天鹰说道。 北海蛟叹了一口气:“我们是土匪,靠的是打家劫舍,可现兵荒马乱的在能去哪里打,我手下几百弟兄,每个人都要吃饭。我这里不出产金银,只有军马,不卖掉怎么办,何况我还要枪炮物资,粮食。四大势力各有所长,你老鹰靠卖消息,我这里城池坚固,而南霸天储存了大量的粮食,我们只有同心协力,或许能和八路军一拼。” “八路军人数众多,就凭我们――”啸天鹰嘲笑道。 “你忘了,擒贼先擒王,只要把八路军的头领一网打尽,八路军就会不打自散,你可以小瞧我,也可以小瞧南霸天,但是你不可小瞧一个人,这个人不但掌握着你我的命运,还掌握着**的命运。” “这个人是谁?会有这么大的神通?”啸天鹰问道。 北海蛟笑了笑:“这是国民党,也是我们最后一张王牌,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亮他的。我敢说,他是一把利剑,能刺进**的心脏,致**于死地。” 啸天鹰摇了摇头:“但愿能像你说的那样。” 方才还互不服输,玩火*,现在竟然同仇敌忾,人岂不真的很奇怪。 一丝残阳斜照在湖面,江湖面渡上了一层金色。清风掠起水上的惊鸭,荡漾的水映着北海蛟和啸天鹰的影子。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九 阴差阳错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林玉娇懒洋洋的躺在炕上,只有劳累的人们才知道能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以前她从不觉得。 她的心却烦透了,说实话不是烦,而是担心,她已经整整两天没见到田建农的影子,这个人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他们的事被南霸天知道了,田建农被南霸天―― 不至于,何况他们也没做什么。 田建农去了哪里,连万事通霍倪都不知道。 她胡思乱想着,恋爱的人是不是都非常敏感,喜欢胡思乱想。 不论怎样,她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 林媚倒是很踏实,躺在炕上片刻就进了梦乡。 父母的屋子还亮着灯,母亲给父亲洗衣服,这是最普通不过的平常人家的日子,日子虽然苦了些,却是充满和谐,安乐。 自己呢?她叹了一口气,眼前出现了田建农和刘耀辉的影子。 田建农,一直令她魂牵梦绕,可是她也知道他们面前的路有多坎坷。 她嫁给刘耀辉呢?她想不都不敢想,从心眼里她瞧不起刘耀辉,如果要她嫁给刘耀辉,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 她正在胡思乱想,辗转反侧,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很匆忙,很快就到了门口,敲了两下门。 林玉娇的心“咯噔”一下,是不是田建农。 为什么她的心总是田建农。 “谁呀?”林玉娇的母亲宫凤英放下手中的衣服,开了门:“吆!是嫂子,怎么这么晚了才想起来串门?” 李平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白天没时间,只有晚上来了,你们睡了?” 宫凤英笑了笑:“还没有?我洗了几件衣服,来快进屋,别再外面站着。” “我――我就不进屋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李平喃喃道。 没什么事,通常都是很有什么事,否则谁黑登半夜来串门子。 “谁呀?”林中则披上衣服,来到了屋外,见李平站在屋外:“嫂子来了!快进屋?” “你还没睡呢?”李平见林中则出来,便进了屋,在炕沿上坐下。 “嫂子吃饭了吗?”宫凤英问道。 “吃了!”李平说道。 “耀辉在家呢?”林中则问道。 不说起刘耀辉,李平脸上好有些笑意,一说起儿子,李平顿时抹了泪:“缺爹少妈的孩子总是少教育,这些年尽管我尽进了最大的努力,可还是没教育好他。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们夫妇帮我劝劝他,成天和龙骥这帮人鬼混,真怕哪天会出事。” 林中则叹了一口气:“耀辉这孩子和他父亲不一样,这孩子得失心太重,就像一口吃个胖子,自从上次我说了他一会之后,从此再也不来我们家了。” “你和他父亲不错,你就看在他死去的父亲的份上,劝劝他,我不求你别的,就让他收收心,我不指望他能出人头地,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将来成了家也许就好了。”李平说道。 “是啊!”林中则叹了一口气:“都老大不小的了,也该到了成家的年龄,有时间就把他们的事定下来。” 李平没说什么,眼里满是泪水。 他们的每句话,林玉娇都听的清清楚楚。 送走了李平,林中则夫妻半宿没睡,他们的每句话林玉娇都听得清清楚楚,直到他们睡得时候,林玉娇还没睡,她了解自己的父亲,林中则是个重感情的人,尤其是对刘二当年赠米之恩念念不忘。 从林玉娇懂事起,这件事就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听的林玉娇耳朵都起了糨子。 林玉娇说个孝顺的孩子,自小从没惹过父母生过气,这件事令她很为难,怎么办?她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 她的叹息声惊动了林媚,林媚揉了揉眼睛:“姐姐!你怎么了,吵得我都睡不好!” 林媚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她没睡完的觉。 田建农,刘耀辉,田建农,刘耀辉,这两个名字交替在脑海里旋转,她到底如何选择。 直到深夜她才决定,明天一定要去找到田建农。 就这样懵懵懂懂的不知何时才半睡半醒的失去知觉。 金鸡破晓,唤醒了沉睡的日头。也唤醒了正在沉睡的人们,太阳懒洋洋的伸着腿,明亮的曙光冲破阴霾,洒满大地。 “姐!起来了,晚上不睡,早晨不起,快起来。”林媚叫道。 林玉娇睁开眼,发觉双眼就像进了沙子,又枯又涩。她揉了揉眼睛,强抬起眼皮,太阳已经大高。 林中则夫妻已经吃完了饭,下地干活去了。 林媚也走了,村子顿时而有些空荡。 林玉娇出了屋,锁上门,走出了院子。 屋外的土路上,空当当的,林玉娇关上了大门,走到了村口,地里已经满了人。 突然身后想起了脚步声,还有人说话,难道还有人比我晚,林玉娇想到,回了回头就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本村的万事通霍倪,另一个却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刘耀辉。 现在她就算拧着鼻子也的说句话,否则岂不是关系越来越僵。 “耀辉,霍倪,你们也刚走,我以为只有我最晚。”林玉娇笑道,她自己也知道这句话说的多不体面,甚至有些没话找话。 刘耀辉仿佛根被没听见。 霍倪好歹应付了一句:“玉――玉娇姐,你――你还没走呢?” “霍倪呀!听说南霸天买了一批蒙古纯种奶牛,哪天你偷着弄来点,咱们也尝尝。”刘耀辉说道。 “唉!”霍倪叹了一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南霸天心疼奶牛就像心疼他的宝贝女儿,别人碰都不让碰,让他最得力心腹看着,怎么弄?”霍倪说道。 “别人没办法,你小子还没办法?”刘耀辉说道:“谁不知道你和田建农的关系。对了,你知道田建农这几天去了哪里?” “我当然知道?”霍倪晃着大脑袋说道:“不过我也是刚刚知道的,田建农去了草地买奶牛去了,刚回来,我估计可能在牧地放牧呢!”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出了很远。 原来田建农去了牧地放牧,怪不得没看见他呢。 林玉娇就像放下举了很久的大石头,只要有田建农的消息,刚才的尴尬就不那么重要了。 见到田建农后,自己该怎样面对呢,她陷入深深的矛盾中。 是去还手绢吗? 林玉娇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她的心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了田建农的音讯本来高兴,她没有一丝兴奋的意思。 牧场并不是很远。 牧场是南霸天私人的地方,其实所有的土地都是南霸天的,只是这个牧场特别,牧场很大,除了放牧外,南霸天还作为打猎用,闲来无事去狩猎。这里外人很少来,也不让来。田建农就在这里放奶牛。 奶,是南霸天喜欢为数不多的饮食之一。 田建农正坐在一快突出的大石头上出神。 这里的草很高,奶牛悠闲地啃着草,有的干脆就躺在地上舒展着四肢。 田建农手里攥着一个子弹桶。 “这可不是普通的子弹桶!”他想起龙欢的话。 离开龙欢已经一天了,他竟然有些思念,回来的路上,龙欢送给他这个子弹壳,这可不是普通的子弹壳,关键的时候能就你的命,这是龙欢的原话,子弹壳里藏有机关,装着子弹,平时可以戴在手腕上当装饰,谁也不会注意。 回到这里他没有急着去见林玉娇,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千万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牧场上一望无际,田建农打了个哈欠,躺在石头上,现在才觉得有些疲倦,回到这里他才觉得和普通人一样。那些和胡子们斗智斗勇的事,他深深地埋在心里。 他早就厌倦这种生活,可是他又没办法拒绝,因为他活着,只要活着就要听从命运的安排。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命运绝对不按人的意思去走,偏偏安排人做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而那些想做的人又没机会。 霍倪来了,他永远在你想象不到的时候来,就像个幽灵。 “建农哥!” 骤然吓了田建农一跳,田建农翻身坐了起来:“你想吓死我!” 霍倪坐在田建农身边的石头上,嘻嘻笑道:“建农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田建农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说的怎么现在才见到你!”霍倪说道,说完向田建农靠了靠:“建农哥,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田建农说道:“是不是又是林玉娇的事?” “什么是不是?”霍倪一脸不乐意:“不听算了,好像我非得告诉你似地。”说完站了起来就要走。 田建农忙拉住他:“好好!你!” “其实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总之这几日我见到林玉娇有些心不在焉,有些患得患失。我猜想他一定很着急,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你。”霍倪说道。 田建农一撇嘴:“这我也知道,还用你说。” “我就知道这些,都告诉你了,好了,我该干活去了。”霍倪说道。 “干什么活,在这里不是一样干活吗?”田建农说道。 “在这里干什么?就这么几头牛还用得着两个大男人?”霍倪说道。 “你知道什么,这是奶牛,一会得挤奶。”田建农说道。 “挤奶?”霍倪好奇道:“你会挤吗?” “我哪见过这玩意,不会怎么办,再不挤时间长了就酸了。”田建农说道。 “好!对了!挤出来咱俩先尝尝,我从小长这么大,除了我妈的奶之外,再也没喝过,唉!这么久了,连奶味是什么样都忘了。“霍倪叹道 “你以为我吃过,我连我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田建农黯然道。 “好了!好了!“霍倪说道:“别提伤心事了,来咱们开始挤奶。”霍倪说道。 田建农点点头。 霍倪提着木桶,田建农蹲在奶牛身下,挤了半天,将奶挤了一地,奶牛痛的“哞哞”直叫,幸亏田建农躲得快,否则一定会被牛踢上一蹄子。 霍倪看了半天,似乎看出了名堂,蹲下去刚伸手,牛“哞”的一声,跑了。 两个人望着跑远的牛,摇头无奈。 霍倪正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了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这边走来。 林玉娇。 “救兵来了!”霍倪说着,转身就跑。 “喂喂!”田建农叫道:“你回来!” “我走了在呆在这里就碍眼了,当电灯泡的滋味可不好受。”说完一转身就不见了可踪影。 “这个兔崽子!”田建农骂道。 林玉娇手里拿着一个树枝,边走边抽打着地上的草,不一会就来到了田建农身边。 见不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现在田建农就在身边,她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她稳了稳心神,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脚踢这地上的草:“你出去了?” “嗯!”田建农点点头:“出去了两天,昨天晚上回来的。” 林玉娇点了点头:“听说你去买奶牛了?” “是啊!”田建农说道:“南霸天也不知道哪根弦不对,都几十岁的老头子了,非要喝什么牛奶。” “人家有钱,喝得起,我们穷人家不要说喝奶,能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林玉娇说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林玉娇看了看奶牛惊讶道:“你是怎么经管的,在不挤奶,可就不能要了。”说完提着木桶,走到一头奶牛的肚皮下,很熟练地将奶挤了出来。 她的手很轻,奶牛也似乎很舒服,约过了半个时辰,林玉娇极了满满一桶:“好了,今天不用挤了。” 田建农呆呆的看着她似乎出了神,林玉娇说什么他也没听清楚。 林玉娇见到田建农发呆的模样不禁好笑:“你怎么了?好像魂不守舍似的?” 田建农一怔,才回过神来,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没怎么――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病了?” “感冒了?”林玉娇问道:“是不是这几天出去受了风寒了?” “好像是!”田建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又不是,我也不太清楚。” 林玉娇不禁失笑:“那就怪了,你还是看大夫去!” “看大夫!好久没看大夫了!”田建农自言道,他脑袋里一片混乱,自己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见到林玉娇比见到北海蛟,啸天鹰还紧张。 这些事,除了南霸天之外谁也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种身份,南霸天想将他作为传人,就不得不将自己的全部事业交给他。 这些事他当然不会对任何人说。 已近中午,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身上,晒得人有些晕眩。 林玉娇将准备好的手帕塞进田建农的衣兜里:“你的东西永远是你的,不会成为我的,我也不能拥有,我就算嫁给任何人,也不能嫁给你。”说着句话的时候,她的泪也流了下来,其实她绝对喜欢田建农。 田建农何尝不是如此:“你为什么拒绝我?” “我不能不拒绝你!”林玉娇说道:“你我之间咫尺天涯。永远走不到一起,这就是命,谁也没办法。”说完掩面跑了,跑得不见了踪影。 田建农怔怔的拿着林玉娇递给他手绢,这不是还手绢,而是撕碎了他的心。 田建农望着林玉娇失去的方向,突然间就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失魂落魄的坐在石头上,呆呆的出神。 手绢还在他手里,这是陪伴他很久的手绢,就像是他的最好的伙伴,手绢里总是有一股很重的汗味。 现在手绢竟然有一股淡淡的山茶花的香气,这里的人家都很穷,每到夏季,姑娘们都到山上去采集野茶花,用来制作香粉,男人不会弄,也不想弄。 田建农从未觉得山茶花的香粉日如此清香淡雅,他将手帕凑在鼻子上嗅了又嗅,茶花味很浓,手帕洁白如雪。 他怔住了。 手绢不是他的,一定是林玉娇的。既然林玉娇拒绝他,又为什么送她手绢。一霎间,他就像找回了丢失了许久的东西,现在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比不上这块手绢。 他欣喜若狂,跳了起来,不料起的太猛,一脚踢撒了奶桶,雪白的牛奶淌了满地。 “你怎么了?”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声音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南小娇。 刚刚的惬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田建农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忙定了定心神:“没什么?” “没什么?看你的样子,就想要发疯似地,究竟是什么事另你真么兴奋?”南小娇满脸不悦。 “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田建农提高声音道,用来压制自己内心的不安。 “你嚷什么?难道你嚷我就怕你,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南小娇问道。 “你凭什么来管我,我拿什么东西还要请示你吗?”田建农说道。 “好啊!田建农,敢和我顶嘴了,我――我――”南小娇气的说不上话来。 “真是好笑,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说出话来就是圣旨,不行别人说话了。” “姓田的,我告诉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南小娇道。 “养大怎么了,我为你们出了多少力,在你们家我算什么,不过是南家养的一条狗,也为你们咬了不少人,我为你们家付出的,早就还回了你们的养育情。”田建农说的, “好!好!”南小娇气的脸色发青:“姓田的,你现在翅膀硬了,忘了你当初就像一条要饿死的狗一样来到我们家,是谁救了你们得命?”说完上去就撕开田建农的衣服,露出朱总司令送给田建农的手枪。 南小娇后退了一步,颤声道:“这――你是从那弄的?” “是北海蛟送给我的,告诉你,北海蛟很欣赏我,他告诉我,很欢迎我去达理。”田建农说的。 南小娇全身颤抖:“好!好!你死去好了!” 若不是南小娇气急,一定会看出田建农在撒谎,只可惜,南小娇怒气冲昏了理智,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 田建农胜利了,无论怎样,他终于气跑了南小娇,他终于和南小娇撕破脸,既然早晚都得撕,还是早撕些。 田建农似乎胜利了,他本来高兴,可他一丝高兴地意思也没有,相反倒觉得有些失落,失落的滋味并不好受,幸好他并不经常失落,失落中夹着一丝愧疚。 如果没有林玉娇,他的另一半也许会是南小娇。 南小娇,南小娇。 林玉娇,林玉娇。 只有想起林玉娇的时候,他的心才有一丝欣慰。但是欣慰过后很快就是烦恼了。 “你长大了!”不知何时,南霸天站在了身后。 田建农吓了一跳,连忙回过身,南霸天的脸色很不好看:“建农,你真的长大了,连我都对你另眼相看了。” 田建农低下头,这么多年,他对南霸天总是有一种畏惧,就像狼对虎的畏惧。 “年轻人要有自己的独立思想,这是对的,如果我没有自己的思想,现在我也许还是个长活,或许早就死在兵荒马乱之中。不过我也希望年轻人本份些,不论做什么,首先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南霸天淡淡道。 田建农掏出朱总司令送给他的枪,递了过去:“姑父,这是北海蛟送给您的礼物。” 南霸天接过枪,仔细的看了看,幸好枪身上什么都没有,南霸天双目箭一般的目光看着田建农:“他真的是送给我的?” 田建农没言语,显得很心虚。 “能得到北海蛟赞赏的人不多,能让他送东西的人更不多。”说完将枪放到田建农的手上:“这把枪不错,不过再好的枪也要看在什么人手里,我自出道到现在只不过是一把平常的枪,但是不知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枪下。”南霸天道。 田建农听出南霸天话外之音,不禁皱了皱眉头。 南霸天口气一转:“现在村里的年轻人真是让人另眼相看,尤其是那个刘耀辉,你应该多向他学学。” 田建农没应声,他知道,刘耀辉已在南霸天心中逐渐要取代他的位置。 一连几天,田建农由南家的总管变成了牛倌,每日在牧场里放牛,倒也快活。只是没见到林玉娇,也没打听到任何消息,这令他很焦急。 这天晚上,乌云遮住了日头,从云层的缝隙里射出几缕残光照着大地,田建农伸了伸胳膊,叹了口气:“太阳抻腿了,明天准要下雨。”说完将牛圈好,自己走了回去。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走到村头的时候,看到大树下仿佛有两个人影,距离很远,没看太清,等到走到了跟前的时候,田建农想退来不及了。 树下的人也看到了他。 南小娇和刘耀辉。 刘耀辉显得有些尴尬。 南小娇也有些脸红。 田建农摆了摆手:“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而且我和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关系。” 南小娇冲上来给了他一个嘴巴:“姓田的,你胡说什么?” “捉奸捉双,你还要我说什么,从此以后,你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见!” 有些事情总是那么巧,田建农虽然挨了一个嘴巴,心里却舒畅极了。 可是他又怎么像南霸天交代,南霸天绝对不是南小娇。 “唉”他叹了一口气。 真是“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正在他烦恼的时候,就看到许多人围在村变得一片绿地上,好像在开什么会,而且还有好多拿枪的。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 转变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他的心忽然一跳,因为他看到了灰色的军装和五角星军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是八路军,会不会是龙欢,想起龙欢,田建农就一阵激动,仿佛见到了许久的亲人,龙欢纵马越壕中十环的绝技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还有朱总司令和苏林燕部长的教诲,他从心里对**八路军产生莫名的好感。 只有感觉好了,才能谈别的。 是不是龙欢他们来了,想到龙欢,他的心突然跳了起来,他尽力的压制自己的心情,慢慢的靠了过去。 草地上传来一阵青草的凄香,上面坐着许多人,有八路军,还有许多村民。 田建农慢慢的走到了人群的外围,顺着人群缝往里看,就看到了正中坐着四个人,最中间的竟然是苏林燕部长,左边的是乌兰,乌兰穿军装,更显得英姿飒爽,左边的竟然是龙欢。 龙欢的旁边还有一个四十左右岁中年八路军。田建农对这个人很陌生。 苏林燕正握着刘耀辉的母亲李平的手,不住的问长问短,李平更是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向苏林燕在诉苦。 当年,刘二救走苏林燕的事老少皆知。 苏林燕也忍不住流下了泪:“老姐姐,是我害了刘二哥,你有什么需要,有什么困难,尽管向组织提出,这是本县的张金峰张县长,有什么困难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尽管去县政府找他。” 龙欢左面的八路军点了点头,他的口音有些发涩,好像并不是本地人:“老姐姐,你放心,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老姐姐,你不要怕,现在已经不是几十年前了,现在时**的天下,也是人民的天下,人民翻身做主的日子不远了,到那时,我们有自己的田地,有属于自己的牛羊,有自己的财产。”苏林燕说道。 “这些财产都归我们自己吗?”李平问道。 “当然了,哪怕是你杀了吃,还是卖了,都是你自己说了算!”苏林燕说道:“**还提倡婚姻自由,严禁买卖婚姻,这些都已经写进了宪法里,未来的日子将会是我们穷人自己的日子,我们会迎来一个崭新的天下。” “真盼着那一天早些到来!”李平说道。 苏林燕一笑:“快了――” “你将**说的那么好,为什么国名党说你们是*?”霍倪突然喊了一嗓子。 “哈哈哈哈!”不但苏林燕,即使乌兰也忍俊不住。 霍倪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荷枪实弹的护卫,不禁有些害怕。 “这个小同志问得好?”苏林燕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似乎很愉快:“**起源于苏联,起初中国在国民党和日本鬼子双重剥削下,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时就有先进的知识分子和爱国之人,他们学习苏联**,掀起一场救国活动,号召先进青年共同组织起来抗日救国,这就是**,起初,**的势力很小,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不但要躲避着国民党的逼迫,还有躲着日本人的追杀,只有在逃避中发展自己的力量,打的都是游击战,那是我们虽然物资弹药匮乏,但是我们有一颗团结众志成城必胜的决心,所以几经波折,经过无数**人的努力,推翻了陈独秀,王明的左倾思想,一致推举**为政府主席,周恩来为副主席,朱德为三军总司令,党内的统一使**走上了正确的发展道路,有了新的目标方向,**很快壮大起来。这使国民党又惧有怕,他们自认为自己是正规的‘**’,而我们**就是土匪了。但是我们这些‘土匪’很特别,从不扰民,相反倒是很得人民的拥戴,渐渐有取代他们的意向,而国民党内部四分五裂,为保自己的实力,互不支援,这样就形成了孤军深入之势,再加上这些‘**’瞧不起穷苦老百姓,一旦孤军作战,没有了后援,除了被消灭,就是投降。而我们恰恰和他相反,除了我们自己的部队之外,老百姓的支持是最重要的,他们不但出粮出力,还积极参军,支援前线作战,你们见过这样的土匪吗?” “是啊!”张县长笑道:“如果换作**,你们公然说他们是土匪,非得将你拉出去枪毙不可。” 霍倪一吐舌头:“因为你们是**,和我们老百姓是一家人,所以我才敢这么说。” “是啊!”张县长笑道:“若在以前,肯定要将你拉出去枪毙,现在你说什么都无所谓,不过你要凭良心说。” 霍倪脸一红,喏喏道:“是啊!讲良心才最要。” 田建农一边听苏林燕讲话,一边不住的看着龙欢,龙欢眼就像箭一样早就在搜索这田建农,他知道田建农就在这个村子,而且肯定会来。 他也看到了田建农。 乌兰也看到了田建农。 但是所有人都将这种欣喜埋在心里,表面上不露声色。 最后一抹黄昏都被乌云盖住,天暗了下来。 苏林燕也看到了田建农,眼中露出了一丝喜色:“我们来到这里,就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参加到**的组织里,将来新中国的建设离不开你们这些当地人。” “听说**对地主富农很是痛恨?”霍倪说道。 苏林燕一笑:“**人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主富农也不例外,说是**人对地主富农很痛恨也是有原因的,当年地主武装联合国民党大肆屠杀**员不计其数,但是地主富农也不全是坏人,如果能投靠**,我们还是欢迎他们的,会给他们一条生路的。” 李平叹了一口气:“**真是仁慈。对于自己的仇人还这样大度。” “这世上本就没有永远的仇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就像国民党和**,起先两方势不两立,后来又联合起来抗日,到最后小日本被打败了,国民党又容不下我们这些穷人,所以又开始对**,八路军大肆扫荡,这就是由敌人转向朋友,再由朋友转向敌人。你们说这世上是不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苏林燕说道。 “是啊!”人群中一阵赞叹声:“**员就是素质高,说出的话都不一样。”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田建农不知不觉竟然靠近了林玉娇,林玉娇离他本来不太远。 他的心突然就像要跳出胸膛,慢慢的他的下颌靠在林玉娇的肩上。一霎间就像碰到了针毡。 幸好,林玉娇好像不知道,没什么反映。 田建农就像做错了什么事,脸红的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他的心就像磁铁一样被林玉娇吸住。再也挪不开半步。慢慢的将身子靠在林玉娇身上。 林玉娇仍然没有反应,但是田建农却明显觉得林玉娇呼吸急促起来,身子也有些微微颤抖。慢慢的将身子靠在田建农前胸。 男人固然需要女人的温柔,女人也岂不同样需要男人的粗犷,宽阔的胸膛。 这些本来谁也不敢这样做,是苏林燕的话决定了田建农林玉娇的决心。 林玉娇垂着手,田建农深吸了几口气,却没有勇气抬起自己的手,林玉娇的手离他不过咫尺,却是天涯。 他现在就像牛郎织女隔河相望,那一道银河是永远无法愉悦的鸿沟,其实这世上根本没有“银河”只不过是世人无法战胜自己内心的矛盾。 战胜敌人容易,要想战胜自己才是最难的。有些人战胜了所有的敌人,站到了**的顶端,到最后却郁闷而死,是自己的**无奈杀死了自己。 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不但自己融化了自己,也融化了林玉娇。 一霎间,天地间仿佛凝固,只有两颗跳动的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动了起来,原来苏林燕站了起来,炊事兵要做饭了。 许多老百姓纷纷要求苏林燕等人去自己家中吃饭。 苏林燕笑着拒绝:“谢谢乡亲们,现在我们还能有口饭吃,乡亲们的生活也不富裕,将来大家都有自己的财产田地,我一定来这里和乡亲们庆祝一番。” “是不是苏部长瞧不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李平说道。 苏林燕拉着李平得手:“姐姐,当年你救了我一命,才有今天的苏林燕,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当年,我们八路军所到之处全是各地乡亲们接济,可谓**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们能有今天,全是乡亲们的支持,还是那句话,乡亲们都不富裕,我们不是不去,是不忍心吃乡亲们仅有的一点口粮。” 苏林燕说的极是诚恳,李平不禁落泪了。 炊事兵开始点火做饭,围观的老百姓还是迟迟不肯离去。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一阵大笑声:“原来是张县长和**到了,龙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人群突然闪出一条路,龙骥领着几个带枪的保安队员来到了苏林燕面前。 龙欢看了乌兰一眼,正巧乌兰也看着龙欢,两人脸上明显带着不悦。有人可以小看她,但是不能小看苏林燕。 苏林燕倒不在乎。 龙欢一闪身,也没见如何动,龙骥只觉得“嗖”的一下,就见到龙欢动了动,他和其他几个队员的枪却莫名的倒了龙欢的手里。 只一瞬间龙欢就缴了几个人的枪,身法快的简直不可思议。 龙骥呆在地上,手捂着枪盒子,说不出话来。 龙欢摆弄着龙骥的枪:“你知道站在你眼前的人是谁吗?告诉你,他就是未来的华北局书记,你一个国民党敢带枪站在他面前,真是瞎了狗眼。” 张县长急忙打圆场:“龙欢,龙骥队长是来迎接苏部长的。” 龙骥擦了一把汗,望着这个瘦小的龙欢:“这位小同志,你误会了,我是来迎接苏部长和张县长的。” 龙欢哼了一声:“苏部长和张县长来了几个小时,怎么也没见到你的影子?” “龙欢,别无礼!”苏林燕忙道。 “对于国民党特务,我一向不会手软。”龙欢说道。 龙骥又擦了一把汗:“我刚从邻村回来,听到苏部长和张县长来到本村,没来及回家就赶来了。”他喘了一口气:“这些年我虽然当的是国民党的官,可是有大家作证,我龙骥没做过什么过格的事。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 没人吱声。 龙骥不禁有些急:“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尤其是近些年,我龙骥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时有的村民说话了:“是啊!龙队长这些年表现的确不错。我们可以作证,很像一个**员。” 村民很清楚龙骥,这些年龙骥虽然有些收敛,但是伤天害理的事也并不是没做过,只不过村民不愿意得罪他而已。毕竟**不可能永远在这里。 李平恨恨的看了龙骥一眼,恨不得一口吞了他,这些年,李平无时无刻不想着龙骥如何害的刘二,只希望儿子刘耀辉能有一天为父报仇,只可惜刘耀辉与刘二的性格完全相反。 他应该是龙骥的儿子才对,无论什么都像极了龙骥,可他偏偏却是刘二的儿子。 夜色迷蒙,龙骥也没看清李平的脸色。何况他也没时间去看其他人。 苏林燕看了看龙骥,又看了看张县长:“张县长,这位是――” 张县长忙介绍:“这位是本县保安队长龙骥,原来是国民党的官员。” 苏林燕点了点头:“中国本来就是被国民党统治,做的是国民党的官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高的觉悟,去投前途未卜的**。” 李平愤怒的目光看向龙骥,她全身不住的发抖,几十年的仇恨今日终于可以报了。 苏林燕似乎觉到了李平的异常,忙像她使了个眼色,李平见苏林燕暗示自己,也觉得苏林燕一定另有打算,便不再做声,但她相信苏林燕会为刘二讨回公道的。 “到了这里就到家了,走!今天我做东,一定要和各位喝个痛快!还要求苏部长多多指点,教诲。”龙骥说道。 “指点不敢当。”苏林燕笑道:“我们党内有规定,任何人不需扰民,我们现在虽然不富裕,但是口粮还是有的,龙队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是瞧不起我们这些曾经为国民党卖命的人,说实话,我们也是吃谁的饭,受谁得管,就像苏部长说的,我们的觉悟不高,但是现在我们觉醒了,真是‘听君一片话,胜读十年书’啊!所以从今天起,我要正式加入**。”龙骥说道,自认为很得体。 周围的群众一片愕然,谁也想不到,龙骥竟会加入穷的叮当响的**。 苏林燕笑了笑:“难得龙队长能由此觉悟,只是**是穷人的组织,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包括干部都是人民的公仆,而不是人民的大爷,凌驾在人民头上的祖宗。” “**的党风作风我很清楚,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决定将我这些年得到的不义之财全部上缴。”说完一摆手,有几个队员抬着一个大箱子来到苏林燕身前。 箱子很大,很有份量,榆木做成,周身涂着红漆,箱口上镶着纯铜狮子锁扣,锁扣上锁着黄金大锁。 龙骥掏出钥匙伸进锁里,只听得“啪”的一声,大锁被打开了。 这时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看龙骥到底藏了多少金银财宝,这些年都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只有龙欢和乌兰,警觉的盯着周围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龙骥慢慢的打开箱子盖,满满的一整箱子银元。 这一整箱子能买多少粮食,能养活多少人。 也许老百姓并不清楚,但苏林燕和张县长绝对清楚,谁也想不到龙骥竟会这么大方。 “听说参加**是要介绍人的,就让张县长做我的介绍人!”龙骥说道。 “苏部长,现在我们正缺少这样的人,就让龙骥加入**!”张县长说道。 龙欢看着苏林燕,乌兰也看着苏林燕,就凭这一箱子银元,谁都有资格加入,毕竟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不多,拿出这么多钱资助**的人更不多。 苏林燕点了点头:“**是*党派,谁都可以加进来,只是要执行党的四大原则,要受群众的监督,做一个好官,受老百姓称赞的官,这才是真正的**,**曾说过‘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对于那些假冒**之名为祸一方的人,我们坚决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对于你加入**,我很赞成,今天,通着全村乡亲的面,你要起到带头的作用,乡亲们,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来找龙队长。” “乡亲们只要瞧得起我龙骥,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找我。”龙骥大声道。 众人没人吱声。 龙骥口是心非,蜜舌腹剑,谁都清楚,但谁也不敢得罪他。众人长叹了一口气,对于龙骥参加**都持有异议。 “龙队长暂时还是任保安队长,看以后表现,在另委职务。”苏林燕说道。 “我一定尽力!”龙骥说道,至少他保住了自己的官位,甚至还会高升。 田建农还沉浸在温柔乡中,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和自己心爱的在一起,心里就很难在容下其他的事。 “既然苏部长和张县长同意我入党,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总得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如果你不答应,那就是瞧不起我这个降将。”龙骥说道。 张县长看了看苏林燕:“既然龙队长有此意,我们恭敬不如从命。” 苏林燕看了看乌兰,又看了看龙欢:“好!既然龙队长有此意,那我们就去坐坐。” 龙骥顿时大喜:“苏部长肯给龙某面子,是龙某的荣幸,请!” 众人见苏林燕等人去了龙骥家,都闪开一条路。 田建农蓦然惊醒,放开了林玉娇,黑暗中只觉得脸如火烧,仿佛所有人都盯着他,其实谁也没注意他。 只有一个在注意他。 苏林燕等人在龙骥的陪同下,出了人群,龙欢慢慢的靠近田建农,在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天完全黑了下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一 父子情深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龙骥的宅子很大,青砖红瓦,在当地可算首屈一指,本来龙骥想让苏林燕等人住在上房,苏林燕却选中西厢房,因为这里安静,宽敞。而且不会埋下奸细。 门外,龙欢安排好了哨兵,直到深夜苏林燕和乌兰才回到厢房就寝。 屋里燃着灯,铺好被褥,不用问也知道是龙欢的杰作,苏林燕记得老半天没见到龙欢了,谁知道这个小兔崽子又跑到哪去了。 苏林燕喝了几杯酒,脸显得有些红。乌兰的寝室本来在东厢房,只是她不放心苏林燕一个人,说他喝醉了,所以一定要坚持将苏林燕送回去。 苏林燕没拒绝,乌兰搀着他坐下,娇慎道:“你呀明知自己喝不了酒,还逞什么英雄,喝了那么多。” 苏林燕揉了揉双眼:“是呀!好久没喝酒了,喝点酒醉,说起喝酒,还得是你们蒙古的姑娘。” 乌兰有些不乐意:“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蒙古人?” “没有?”苏林燕忙道:“蒙古人豪爽好客,要比汉人纯朴百倍,所以我很喜欢和蒙古人交朋友。” “那!你的妻子呢?将来你想找什么的姑娘?”说完这句话,脸上飞起两片红晕。 苏林燕没想到乌兰竟会这样问,顿时一怔。 乌兰叹了一口气:“你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早就应该成了家,可现在你看,不要说别的,自己的衣服都没人洗,谁想到那么大个苏部长,将来华北局的书记,竟然连内衣都不洗。” 苏林燕一笑:“你知我知就够了,何必要别人知道。” 乌兰气的白愣了他一眼:“你明天别叫苏林燕了,叫苏林猪算了。” “你呀!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了。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苏林燕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乌兰沉下脸:“现在才觉得困,方才喝酒时怎么没觉得困,我想和单独呆一会就困得不行。”说完赌气坐在炕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的确是件痛苦的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若是久不见面,见了面又不能谈谈心,温存温存那就更痛苦。 这种说不出的痛苦是外人所不能了解的。 苏林燕无奈坐在她身边:“乌兰,我了解你的心情,**的事业前途未卜,生死茫茫,不成功便成仁,自身安全尚且不保,又怎能考虑儿女私情。” “什么儿女私情,在我眼里你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孤僻冷漠,没一丝感情,就像个冷血动物。”乌兰说道。 苏林燕无奈的笑了:“有人骂我,也有人赞我,但是说我像冷血动物的,你还是第一个,我说过,我不想连累更无辜的多人,在我的眼前,倒下的战友何止万千,看到他们亲人的痛苦,扔下孤儿寡母,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所有的痛苦都一个人承担。” “你知道,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当你将我救出的那一刻,我就认定,此生和你同生共死,不论我们眼前的路是什么样,我都会陪你走下去,就算你瞧不起我,嫌弃我,我还是要陪你走下去,除非我死了。” “我怎么会嫌弃你。”苏林燕叹了一口气:“我只希望能早些解放,全国人民都在**的领导下进入一片新天地,早日解脱封建地主的统治。那时在没有阶级,没有争斗,种我们自己的土地,养我们自己的牛羊,你说好不好。” 乌兰听的痴了,她的心思早就飞向了遥远的。宁静的天堂一样的世界,只可惜这种世界只有在童话的梦境里才寻得到。 苏林燕脸上泛着红晕,看着乌兰,他和乌兰很早就认识,那是的乌兰还是个少女,时光不饶人,转眼过了十年,当初的少女渐渐成熟,这十年她的性格变得刚毅,果断。连自己对她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时局,他自己岂不也如此。 想当年,他毕业师范学校,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员,他的理想很简单,只要能吃饱肚子足矣。是一个人点醒了他,这个人就是他的最尊敬的人,朱总司令。从此以后他参加了**,将自己家仅有的十亩地变卖,抗击国民党,他的举动,赢得了朱总司令的赞赏,从此加入了**的领导行列。 他是幸运的,无数次枪林弹雨中,他活了下来。他并不为自己取得的成就感到高兴,骄傲,自满。相反,他很羡慕那种无拘无束的游牧生活。他认为那种日子才是真正的自由。 无国又岂能有家,无家有谈什么自由。 “天上白云飘,地上马儿跑,我在草原的怀抱――”苏林燕低低的唱起蒙古的民歌,这首歌乌兰懂事时就会唱,现在出在苏林燕口中,别有一种滋味:“解放了,你最想去什么地方?”乌兰问道。 苏林燕看了看窗外:“我最想去蒙古的草原,和你一起去放牧。” 乌兰再也忍不住,扑进苏林燕的怀里:“你现在身居高位,你愿意为我放弃!” 苏林燕抚着乌兰的秀发:“我革命是为了新中国,而不是为了什么高位,高处不胜寒,所以我宁愿做一个隐者,快快乐乐的心上人厮守一生。” 乌兰的头紧紧地贴在苏林燕的胸膛,这是她自己为了安慰自己说了无数次的话,她只希望有一天能听到苏林燕亲自为她说,她不希望苏林燕能将官做得多大,她只希望能和苏林燕平平安安终老一生。 但是,她从来就不知道苏林燕在想什么。 现在苏林燕终于亲口说出来,她知道了自己在苏林燕心中的位置,就算是马上让她去死,她也心甘了。 苏林燕呢?他何尝不是如此,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能将自己的感情显露出来,他不是圣人,也不是神仙,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比其他人多受了几天教育,觉悟高一些,但绝不是摈除七情六欲的圣人,只不过为了一个目标,牺牲了自己的感情而已。 乌兰的心跳个不停,她虽然过了心跳的年龄,心跳的时候只在梦里见过,或是自己幻想罢了。现在她就依偎在自己魂牵梦绕的人胸上,她究竟是种什么心情,只觉得两颗心贴的那么进,仿佛要跳到了一起。 乌兰轻轻的闭上了眼,慢慢的抬起头,薄薄的嘴唇贴在苏林燕的脸上,苏林燕只觉得乌兰呼出的气拂在脸上痒痒的,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 龙欢。 苏林燕突然一惊,从火热的温柔乡中醒了过来:“龙欢,他去了那里?” 乌兰猛然的睁开眼,打断了热吻总是件很难受,也是件很难堪的事,可是一想到很久没见到龙欢也不禁惊醒,松开了苏林燕:“对呀!这个小兔崽子又跑哪去了?” 苏林燕快步走到了门前,门外哨兵三三两两的来回巡逻。 “龙欢你去了那里?”苏林燕叹气道。 “唉!爹娘就是好,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想到我!”声音在顶棚上响起,龙欢就像个纸人似地贴在棚上,四肢撑着顶上的檩子,瞪着一双发亮的眼看着苏林燕和乌兰。 苏林燕顿时就像摊了一般坐在炕上:“小兔崽子,你什么时候躲到上面去的?” 龙欢“出溜”的一声溜下了墙,活动着四肢:“唉!我在房顶上一个多时辰了,累的腰都酸了。”说完坐在炕上。 乌兰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亲热被人撞到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龙欢拿起桌上的茶猛的喝了一大口:“从早忙到晚真的有些口渴,爹呀!你该怎么感谢我!” 苏林燕笑了笑:“你这个小兔崽子,我的那点家底早让你倒腾到你兜里了,还让我怎么感谢你。” “其实很简单,早点给我找个妈不就完事了,再说我都长大了,咱们爷俩总不能一对光棍!”龙欢笑道。 苏林燕看了看乌兰,不禁一笑,乌兰脸色绯红,却露出欢心一笑。 “你这个小鬼头!”乌兰轻轻的拍了龙欢的脑袋一下。 龙欢捂着脑袋:“后妈,真是后妈,现在还没有弟弟妹妹我就受后妈的气了。”龙欢苦着脸道。 在苏林燕眼中,龙欢就是他的孩子,在龙欢心中早就当苏林燕是他的父亲。什么都有假,只有亲情没有假。那种亲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且也装不出来。 龙欢突然压低了声音:“爹!我总觉得这个龙骥不太可靠,所以我才先来这里查一下,然后在这里等你。” “儿子真是长大了,爹也老了。”苏林燕叹道。 “什么老了?您是老当益壮,明年该给我生个弟弟了!”说完看向乌兰一眼,乌兰笑了笑,脸上抹过一缕红晕。 “你这个小兔崽子,有你一个还不够我操心的。”说完在龙欢的脑袋拍了一下。 龙欢向外看了看:“天不早了,我该走了。” “儿子!小心!”苏林燕满是关怀。 乌兰笑了笑:“你看你这个当爹的,孩子早晚要自立,何况龙欢又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 “也许我上了年纪,上了年纪的人,感情总是很脆弱,依附性很强,一会见不到这个小崽子,我就觉得缺点什么。”苏林燕说道。 “真该找个人陪陪了。”龙欢说完看向乌兰。 乌兰假装没看见:“我也该走了!”说完站了起来。 龙欢却比她更快:“我爹说,我一走他就觉得缺点什么,有爹没妈的孩子好可怜,同样没老婆的男人也好可怜,妈呀!你自己考虑,像我爹这样的好男人并不是随时都有。”说完走了出去,带上门。 乌兰本来想嘱咐他几句,龙欢就像个猴子,转眼就没了人,顺便将门锁上,嘱咐外面的哨兵没有他的话谁也不许开,苏林燕带出来的兵都是跟随他很久的人,早就知道他和乌兰的事,知道龙欢有意在撮合二人,乌兰在屋里敲了几下门,门外的士兵也装作没听见,乌兰知道是龙欢给二人创造机会,不禁深深感动,同时又有一件令她担忧的事,那就是她的管家葛布。 深夜本来就是休息的时候,若因为白天琐事烦恼而耽误了休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何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本来就在四大喜的头位。没有人愿意因为琐事而耽误了良辰美景。 直到屋里熄了灯,门外的士兵才算松了一口气。瞪着猫一样的双眼盯着宅子的每一处阴暗的角落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二 深夜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夜沉如洗,漆黑如墨,几颗繁星似乎也看倦了人间争斗,偷偷的躲在黑暗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田建农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使他的精神一爽,人也顿时精神起来。 这个时候的人通常都很难眠,盼着天早些亮,这两就能早些见到林玉娇。等到两人关系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该盼天黑了。田建农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禁叹了一口气,林玉娇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望着夜空独自难眠。 想了一会林玉娇,他的思维回到了龙欢身上,龙欢临走时塞给他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开这窗子”,明显这是龙欢找他的标记。 虽然已近立夏,白天很热,可到了晚上还不能开着窗子,田建农趴在窗户上一直向外张望,现在他才发现想龙欢的时候甚至超过林玉娇,尤其是龙骥要求加入**的那一刻,他总觉得龙骥绝对不是真心投共,也许这里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可惜他只是怀疑,没有半点证据。 半夜了,龙欢还是没来,他本来担心龙骥会不会将苏林燕诓到家中然后使诈,又一想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质,龙骥就算真的狗胆包天,也没有那个本事。为什么自己事事总忘坏处想,尤其是近一段时间,是不是自己暗中加入**,心虚罢了。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已经过了半夜,一股寒气迎面扑来,他打了个寒战,龙欢也许不来了。 他关上了窗户,瘫坐在炕上,觉得全身就像散了架,提不起一丝精神。 这是突然一丝风刮过,田建农睁开眼,刚刚关好的门窗怎么会突然开了,他坐了起来看到窗子原来关的好好地,身边不知何时躺着一个人。 龙欢。 龙欢坐了起来,低声笑道:“建农哥,想我没有?”他还是带着几分孩子气。 田建农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倒在炕上“嘘!”示意龙欢躺下。 “怎么不想,你呢?”田建农问道。 “你说呢?若不是因为担心你,我们就不来这里了?”龙欢说道。 田建农点了点头。 “我们一路上不断地发展*员,就希望能挖出热河境内隐藏的恶势力,这些势力决不能小视,等将来成了气候,再想收复他们就不易了,何况会造成当地老百姓生命财产的损失。也会对**员人身安全造成威胁。”龙欢道。 田建农点了点头:“我明白**的意思,只是这样一来,投共的分子不断增多,难免龙蛇混杂,不乏居心叵测,二心不定之辈,这些人都是拥蒋份子,掌握了我们的情况,一旦情况有变,就会立即倒戈,到那时就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是啊!”龙欢说道:“所以,苏部长才会在这里埋下你这颗炸弹,龙骥虽然已经投共,但此人阴险狡诈和南霸天狼狈为奸多年,投共只是为了暂保性命,我敢说此人绝不是真心投降,所以,苏部长要求你要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而且你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包括张县长在内。” “自从听了龙骥投降之后,我就怕你们被他蒙骗,可是我又没办法通知你们。”田建农说道。 “建农哥!你真是小看**了,每个新人我们都要观察一段时间才决定是不是让他加入**,参加重大的军事,政治决定。”龙欢道。 田建农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别的地方我虽不知道,只是这个地方,以我的估计,苏部长提出的和平解放只怕很难,这里盘踞着多年的土匪地主武装力量不容小视,很难用言语打动他们。” 龙欢也点了点头:“那就打,与其和这种人浪费口舌,倒不如送给他们几车炮弹。”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总从沙哑人走后,南霸天出入的时候更少了,到现在我还没打听到很有价值的线索。” “如果南霸天那么不小心,也许早就活不到现在了。”龙欢道:“嘘!”低声道:“门外有人!”说完像鱼一样滑下了炕,躲进靠墙角的一堆农具里。 龙欢说的没错,田建农也听到声音,而且正在向这里来。 他的心突然跳了起来,盖上被子,蒙上头,装睡起来。 龙欢将身子团成一个团,隐藏在农具里,不故意去寻找,是不会发现这里有人。 脚步渐近,田建农听得出,这是南霸天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很特别,有一种特殊的沉稳。只要听过了就很难忘,这种脚步声,田建农不知听了多少回次。 门开了,南霸天从来不敲田建农的门,她也很少去别的屋。 田建农深吸了两口气,装作熟睡。 南霸天坐在炕上,点了一袋旱烟,红红的烟火照亮了南霸天那双幽深的双目,这双眼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龙欢屏住呼吸,希望能听到一些他想知道的。 田建农终于稳住了心神,假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姑父,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霸天轻轻的笑了笑,露出许久没有的笑容:“年轻人就是贪睡,我和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比你还能睡,只不过我很少睡。” 田建农明白。 南霸天又笑了笑,磕出了烟袋里的烟灰:“那时候,倒是想睡,只怕一睡就醒不过来了,鬼子,国民党和土匪会随时要了你的命,现在不一样了,有的是时间,却又睡不着,是不是人老了,明知自己时日无多,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田建农坐了起来,想用说话来掩护龙欢,南霸天绝对不是个好骗的人,时间久了,龙欢难免会露出马脚。 “姑父今天怎么了?”田建农说道。 “建农啊!这些日子,是不是觉得我冷落了你,其实我对你并不是冷落,我没有儿子,我对你是恨铁不成钢。”南霸天深叹了一口气:“古人云‘猪肉贴不到羊身上’看来这句话真的不错。” “姑父,我――”田建农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霸天长叹了一口气,田建农这才看出南霸天双目中夹着忧愁:“**今天来这里了?” 田建农点头:“是的!” 南霸天点了点头,抽了两口烟:“昔日的犬,今日便成了虎,看来所有人都小看了这些土八路。” “原来和**势不两立的国民党鹰犬现在竟然投靠了**,姑父,您怎么认为?”田建农试探道。 南霸天冷笑了几声:“你说龙骥?虽然你没对我说,可是龙骥公然投共,又岂能能瞒得了人?何况他本来也没想瞒任何人?” “姑父一直对他不错?”田建农道。 南霸天叹了一口气:“当年的龙骥就和千百个流浪的孩子一样,无家可归,随时会像野狗一样被饿死。是我救了他,给了他田地,帮他成了家,现在,这个野狗长大了,就像当初的**,变成了狼,现在已经变成了虎。” 田建农本来想说什么阻止他再骂下去可是在找不出什么更好的话题。 暗处的龙欢气的牙痒痒,若不是还想探听消息,他一定出来给这个老杂毛一枪。 “不过狗也好,狼也好,就算是虎也不例外,最终难逃猎人的手。”南霸天冷笑道。 他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他是在为自己。为田建农打气,还是真的有预谋。 田建农暗暗思索,咀嚼着南霸天的话。 “建农,你在想什么?”南霸天问道。 他说话的时候,田建农从来不说话,这是她喜欢的,同时他也不喜欢田建农过分的呆板。 “没――没什么?”田建农忙道。 一袋烟很快就抽没了,南霸天将烟灰磕出,又装上了一袋,近段时间他的烟非常勤,浓烟呛得他不住的咳嗽,火光照着屋子,顿时亮了起来,田建农忙下了地,挡住火光,防止照在龙欢隐藏的农具上。 南霸天并没注意,只是那张饱经沧桑的脸看似更加苍老了,只是他向来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别人很难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的确不可小视,国民党败局已定,看来解放穷人的日子不远了。”他叹了一口气。 “姑父,我今天听他们说,他们很希望向您着同样的人来参加他们,现在您回头还来得及。”田建农说道。 他每次和南霸天提起时,南霸天都会暴跳如雷,今天南霸天只是默默地吸着烟,良久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不想回头,只是我无法回头,我们走的本来就是条永远没法回头的路。” 这句话岂不同样出自北海蛟的口。 为什么不可回头,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他们自己若不说出来,别人永远不知道。 “老糊涂!”龙欢心里暗骂道。 “建农!你说我的心腹,我没什么可靠之人,这些人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一旦有一天**真的打过来,他们就会临阵倒戈,所以从今以后,你要加紧留意这些人的动向,看看他们究竟想干做些什么?” “他们”自然说的是龙骥等人。 “还有!我看刘耀辉这个孩子不错,你可将他拉拢过来。”南霸天说道。 田建农点了点头:“只是这个人和龙骥走得很近,只怕――” 南霸天一笑:“那是他认为龙骥能给他好处,现在龙骥虽然表面上投共,耀武扬威,用不了两天,就会在村子开什么人民代表大会,不论他怎么折腾,也只不过是鱼缸里的鱼而已。” 南霸天很瞧不起龙骥。 莫非南霸天还有更有利的杀手锏。 他的脑袋里究竟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龙欢恨不得钻进他的脑袋,看个清楚。 偏巧,南霸天不说了而是站了起来:“建农,我说的话你记住了,现在所有人认为我们失和,是因为你不喜欢小娇,越是这样,越能麻痹敌人,这世界上若无‘大意’两个字,就没有狼和猎人的活路了。” “狼和猎人”田建农暗暗思索,南霸天指的是谁。 今天南霸天说的话是在太多了,他站了起来:“我回去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要请龙骥来赴宴,你不用上山了。” “嗯!”田建农答应道。 南霸天走出了屋子,顺便关上门。 田建农悬着的心“普通”一声放进了肚子里。他觉得自己就像散了架,再也没力气做起来,躺在炕上。 龙欢像个猫一样悄悄地溜到了炕上,趴在田建农的耳边:“真是个老狐狸。” “嘘!”田建农小声道:“他现在还没走远,你过一会再走。” 龙欢点点头:“建农哥,你的责任巨大,这老狐狸的脑袋里有太多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我会慢慢的打听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会被他说动。”龙欢笑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田建农说道。 “今天和你在一起站着那个漂亮姑娘就是林玉娇?”龙欢问道。 “你怎么知道?”田建农低声惊讶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一直看着你。那姑娘真不错,要珍惜。”龙欢说道:“以后我会来看你的。” 田建农点了点头,说起林玉娇不知是种什么滋味。 不知不觉,已过半夜。 破晓的金鸡正在呼唤沉睡的日头。 龙欢慢慢的溜到了窗户上,一纵身上了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三 贼父子的阴谋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龙骥满足的坐在太师椅上,斜倚着身子,虽然是清晨,可他看起来脸色相当的好,满面红光,脸上带着醉意,他应当高兴,像他这么幸运的人太少了,以前充当南霸天的打手,而后出卖**而当上了当地的保安队长,做了国民党的官。(.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一做就是几十年。 现在**赢了,天下已经成了**的,他又见风使舵,投靠了**,做了**的官,不论官大小,总是官。而且以后还有高升的机会,这种机会相当多。 张县长是个不错的人,和龙骥很合得来。龙骥对他的印象相当不错,他也很赏识龙骥。 桌子上的残席还没撤,满桌子的啃光了肉的鸡骨头,和几坛刚开封的酒。酒是陈年老酒,散发着浓郁的酒香,使人不饮自醉。 这些人的酒量都不是很好,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还没觉得怎么样,苏林燕就有些醉了,若不是乌兰极力劝阻,他相信再有片刻,就能将这个大名鼎鼎的组织部长,未来的华北局书记灌倒在桌子底下。 苏林燕等人还忙着赶路,天还没亮就启程了。 龙骥的兴致很高,自己又独饮了一会,才觉得有些酒意,这些年他对自己基本比较满意,吃的喝的全是最好的,只要能买得到,在他家随处可见。只是一件事,就算用所有的东西也弥补不了,那就是他的儿子龙飞,这些年,龙飞就像在人间消失了。 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自己这辈子无儿无女是报应来了。 报应,谁也改变不了。 刚刚的一丝惬意渐渐的被忧愁所代替,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要个儿子,无论他住的房子有多大,吃的有多好,生活多会享受,这些都无法代替他的思子之心,可是老天就和他作对,龙骥不是没有女人,每个女人都像干巴的盐碱地,无论他费尽多大力气,最后都无力而归。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眼角湿润了,泪淌过他的脸,流进了他的嘴,又咸又苦,不论他吃什么样的山珍海味,喝什么样的陈年佳酿,都无法使自己的泪变甜,屎变香。 上天注定的东西谁也没法改变,他还是个普通人,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屋内的香气渐渐淡了,龙骥忽然觉得一阵疲倦,无比的疲倦,自己老了,岁月不饶人,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有老的时候,都一样会经历生老病死。谁也逃不过上天为人类安排的这段行程。 他正想着,不觉得入了神,眼前又出现了龙飞活泼的影子。 门突然开了,龙骥的目光仍盯在门上,龙飞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儿子长大了,甚至比自己都高,那么魁梧,那么像自己。 “儿子!”龙骥站了起来,恨不得将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是梦是幻觉。 儿子怎么会在自己思念的时候出现呢? “龙叔!是我,我是耀辉,你又在想龙飞了?”刘耀辉站在龙骥身前,看着龙骥。 龙骥擦了擦眼泪,直了直身子:“耀辉呀!快坐,吃饭了吗?” 刘耀辉看着满桌子的鸡骨头,不禁咽了口唾沫,违心道:“吃了!” “吃的什么饭,是不是小米饭?”龙骥问道。 刘耀辉的眼睛终于挪开了桌子,低声道:“嗯!” 龙骥摆了摆手,走进了一个老妈子,这个老妈子是龙骥从县里请来的,做得一手好饭菜:“今天有贵客,再做一份。” “老爷,甚么贵客?”老妈子好像是外地人,说起话来有些生硬。 刘耀辉初次见到这个人。 “就照方才的再做一桌。”龙骥说道。 “嗯!”老妈子说完出去了。 “来耀辉,坐到我这里!”龙骥拉着刘耀辉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禁有些痴了,眼前这个孩子多像自己的儿子,可惜―― 他的泪再次留下来,是不是人到了这个年龄,感情极度脆弱,是不是人喝了酒就会想起伤心事。 刘耀辉坐在龙骥的身边,不禁泛起一阵温暖。 他是个孤儿,自小失去了父亲,在人们鄙视的目光中长大,只有他自己知道活的多痛苦,甚至像狗一样寄人篱下,甚至还要听人的闲言碎语。 所以他要立志成人,不再受人白眼,不再寄人篱下,他要学南霸天,学龙骥,要当地主,让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像狗一样趴在他脚下。 龙骥,南霸天将成为他的垫脚石。 “我愚钝,不及龙飞十分之一,否则,也能替您分担忧愁。”刘耀辉说道。 龙骥突然一笑:“孩子,你看我现在有什么忧愁,现在**的天下,而我已经是**,又是这里的保安队长,现在就是南霸天也不得不卖我个面子,我有什么忧愁的事,只是――” “只是想起您的儿子,可惜我不是您的儿子,其实我多想有您这样的一个爹,至少我不在受别人白眼,不再受被人的气。”刘耀辉说道,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日子,不紧流下眼泪。 “儿子?”龙骥喃喃道:“是老天报应我,让我失去了儿子,可你呢,你还是个孩子,你是无辜的,你是去了父亲,是我一手造成的,所以我一定尽最大的力量,来完成你父亲的责任,将你培养成人” 刘耀辉一阵激动:“这件事我一直没怨过任何人,当初的**不过是一帮土匪流寇,毫无力量可言,我爹当初参加**本来就是不明之举,即使您老人家不揭发他,他早晚也会被其他人揭发的,您如此善待我们母子,我想就算他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好孩子!好孩子!刘二呀刘二,你虽然比我死得早,可你有这么懂事的儿子,你也该瞑目了。”龙骥的泪淌了下来。 “自从见到您,我就将您当成了我的父亲,不论干什么,我都拿您当我的榜样,我曾想,如果您是我爹多好啊。”刘耀辉说完,想起自己孤苦的日子,不禁泪流满面。 龙骥流泪了,十年了,十年的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究竟什么样,就算龙飞没死,活在世上,会和他一样吗?会像刘耀辉一样度自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 慢慢的刘耀辉变成了龙飞的影子,或许自己的儿子根本就没死,或许他就是自己的儿子。 龙骥终于忍不住,攥住刘耀辉得手:“儿子,从今后,你就是我龙骥的儿子,我要完成你的心愿,,你有什么心愿?” 刘耀辉扑进龙骥的怀里,泣道:“和父亲在一起我还有什么心愿,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自己的父亲,现在我找到父亲了,从今以后,别人再也不敢小瞧我,我只希望我的父亲,健康长寿,我这个儿子大树底下好乘凉。” “好好!”龙骥大笑道:“这才是我的乖儿子,无论你有什么心愿,我这个做爹的都会帮你完成,至于你以后怎么对我,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刘耀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您就是我的亲爹,我刘耀辉发誓,从今以后,我改姓‘龙’,如果我对爹有二心,叫我不得好死。”说完叫了一声:“爹!“ “哎!”龙骥满面笑容,这一声爹叫的他心头发热:“好儿子!咱们是父子了,从今以后,没什么你我,这就是你的家,要什么,吃什么尽管开口。” 刘耀辉站了起来,坐在龙骥身边。 突然传来一阵香气,老妈子端着一只烤鸡,一盆手把肉,走了进来。 “来!耀辉,快来吃!”龙骥说道。 刘耀辉咽了口唾沫:“爹,叫你破费了。” “这是什么话!”龙骥沉下脸:“从今后这就是你的家,想吃什么,就对老妈子说。” “是!” 龙骥转过身,对老妈子说道:“这是我的儿子少爷耀辉,从今后这个家除了我就他说算。” “是!少爷!” “少爷!”这两个字听的刘耀辉受宠若惊,忙站了起来:“不敢!不敢!” “什么不敢!”龙骥说道:“我的儿子不是少爷是什么?” “是!”刘耀辉忙道。 老妈子端上了酒,然后下去了。 龙骥倒了两杯酒:“来,我今天咱们父子相认,共同干了这杯。” “我从来没喝过酒!”刘耀辉说道。 “谁一生下来就喝酒,还不是日后炼出来,这年头在外面办事,不会喝酒,没有钱是办不成的。”龙骥说完干了杯中酒。 刘耀辉也喝了下去,就算他品不出酒的滋味,至少他能闻得出酒的浓香。 日头渐渐升高了,屋里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之下,刘耀辉全身都沐浴在阳光中,说不出的温暖惬意。 等他吃的差不多了,龙骥才说话:“今天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办?” 刘耀辉吞下嘴里的肉,抬起头听着。 “我加入**,早就传到了南霸天的耳朵,我想现在南霸天已经坐不住了。”龙骥说道。 “爹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加入**,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利?”刘耀辉说道。 “哈哈哈哈!你放心,你爹早有打算,耀辉,你知道爹为什么一直不让你进保安队吗?”龙骥问道。 刘耀辉摇摇头。 “保安队是国民党的,染过**的血,将来也许有一天**会反过来算这笔帐,你不是国民党,不论到什么时候,这笔账也不会算到你头上,我早就为你的前程做好了打算。”龙骥道。 “原来爹一直关心我,是我错怪了爹!”刘耀辉感激道,眼泪不禁躺了下来。 龙骥叹了一口气:“爹看的远比你远得多,一会你和我一起去见南霸天。” “我也去!”刘耀辉问道。 “当然,以后,爹的事就是你的事,也该带你去见见世面了,对了,你和林玉娇的婚事怎么样了?”龙骥问道。 刘耀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龙骥笑了笑:“是不是你不喜欢林玉娇,喜欢南霸天的女儿?” “我――”刘耀辉顿时结舌,这件事龙骥又是怎么知道。 “想要往上爬的人很多,不止你一个,尤其是你们年轻人,每个人都在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这些事是瞒不过人的。”龙骥道:“不过你的想法很好,南霸天只有一个女儿,他的家业将来只有她女儿继承,这可是一大片家产,田建农和南小娇两人不和,暗地里和林玉娇眉来眼去关系暧昧,除了南小娇那个傻子之外,所有人都知道。” “是啊!南小娇还要我偷着监视他们呢?也许等着田建农和林玉娇结婚的时候,她或许知道了。”刘耀辉说道。 “所以,你千万不能让南小娇知道他们的事,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尤其是**提倡婚姻自由,这样无疑是给了田建农和林玉娇的机会。南霸天是地主,墙倒众人推这句话永远不假。”龙骥说道。 “但是他的家产在他倒台之前,还需要有人来继承,否则被**没收那就可惜了。”刘耀辉说道。 “就算结局是一样的,至少我们要卖给**一个人情,即使他的家产被**没收,也得由我们交给**,我们虽然没替**打天下,但是我们爷一样是**的功臣。”龙骥说道:“那样,我们高声的日子就到了,不要说一个保安队长,就算是乡长,县长也不是没可能的。” 刘耀辉的心热了起来。 “我老了,将来的一切都是你的,年轻人总是有那么一股冲动劲,但是要沉住气,千万不可急功近利,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南霸天是老狐狸。绝不是一般的老狐狸,对付他我们谨慎再谨慎,千万不可大意。”龙骥说道:“对于南霸天我太了解他了。” “听说这里有四大势力,这四大势力各有所长,以父亲之见,这四大势力可有南霸天?”刘耀辉说道。 “四大势力在热河盘踞已久,根深蒂固,国民党和**双方拼的势如水火,谁也顾不上这些土匪流寇,使这些恶势力迅速增长,形成热河所谓的四大势力。”龙骥望了望远方,叹了一口气:“现在,**已经逐步统一了天下,**肯定不会任由这些恶势力继续称霸下去,不久就会对他们下手,而这些流寇肯定会和国民党的余孽和起手来,做最后的孤注一掷。” “父亲,您认为这里还会有一场硬仗?”刘耀辉说道。 龙骥点了点头:“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 刘耀辉笑了笑:“父亲现在虽然明不经传,但是确是最后的渔翁。” “要做渔翁并不容易,要先看准时机,然后等待时机,要知道,机会总是留给有有心人。”龙骥道。 “父亲说的是,不过我还担心一件事?” 龙骥笑了笑:“你担心的是南霸天?” 刘耀辉点点头:“听父亲的意思,南霸天肯定会和我们作对,而我们有没有实力和他争斗,不知父亲有什么对策?” “对策?”龙骥笑了笑:“这么多年,南霸天自认为很难了解我,他认为我不过是条狗而已,只要喂饱了就不会咬人,但是他忘了狗也会变成狼的,要对付南霸天也不是没办法,我可以假意劝他也投降**,他肯定不会答应,而后我答应他将知道的都告诉他,这样他还认为我会依靠他,对我虽然有介意,却不会起任何疑心,如果说将来有一天输了,一定输在‘大意’上。” “大意?”刘耀辉点了点头,这时他一吞下一整只鸡,打了个咯:“不知我们将来会不会有大意的一天?” “谁都会有?我们也不例外但愿这天能晚点到来。”刘耀辉说道。 “大意起源于麻痹,得意忘形,对事物判断错误,给了敌人有机可乘,给自己造成了致命的伤害,也许一次就会丧了命。”龙骥望了望窗外,窗外阳光明媚,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刘耀辉的心情既激动,又期盼,总算找到一颗可以依靠的大树。 或许就能改变一生的命运。 每个人的机会都不会太多,一旦把握不住,就很难再有第二次机会。 机会总是留给有心的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四 人民代表大会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起的很晚,若不是霍倪将他叫醒,他现在还在酣睡。这几天他睡得很晚,总是觉得有那么多琐事,这些琐事以前从来没想过,也不去想,但是现在不得不去想,也没法不想。 南霸天这几天看似很忧虑,不但是他忧虑,所有人都和以前大不一样,尤其是这几天来了几个莫名其妙的人,这些人既不是四大势力的人,也不是普通的土匪流寇,尽管田建农费劲了心机,也没打听到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和南霸天密谋些什么。 南霸天很小心,对任何人都起了怀疑,当然也包括田建农,他们谈话的时候,门外都派了兵,将门把守的紧紧的,这些兵都是来人带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一定是对**有所阴谋,究竟是什么阴谋,是不是对龙欢他们不利,田建农几次想进屋都被门外的哨兵挡住。 直到深夜他也没听到屋里的谈话内容。 “建农哥!”霍倪不知何时钻进了屋子,掀开了田建农的被子:“都什么时候,那几头奶牛你再不去放,别说挤奶,连尿都没了。” 田建农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涩的双眼,只觉得全身酸痛,说不出的难受。 “干什么?大清早的鬼叫什么?”田建农说道。 “什么大清早的,都快到中午了,快起来,有热闹看了,**来这里开‘人民代表大会’,什么是‘人民代表大会’?看看有没有我们什么事,我们也加入**,就像龙骥,混个小官当当。” 田建农一撇嘴:“龙骥有一箱子大洋,还是保安队长,人家投共,能带动更多的人投降**,现在**不是以前了,现在人家将是天下的统治者,不是当初的杂牌军了,想加入**,那得看你够不够资格。” “唉!”霍倪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看看热闹总可以。” “我还要睡觉,我可不像你那么好事,你自己去?”田建农说完又钻进了被窝。 “睡睡睡!就好像猪一样,除了吃就睡。”说完将田建农从被窝拽了出来:“快点,现在都开上了。” “你真是烦人。”田建农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下了地:“下午你帮我去放牛。” “没问题,大不了我再去找林玉娇。”霍倪道。 “别别别!”田建农连忙道:“还是我自己去。”想起林玉娇他的心就莫名的泛起一阵温暖,那一夜就像一个梦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幸好,所有人都在盯着苏林燕等人,没人在乎他,否则早弄的满城风雨了。 霍倪就像个急猴子,上蹿下跳,拉着田建农一溜烟跑了出去。 遇到这样的人,田建农一点办法也没有,每次和霍倪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田建农的无奈,却又没办法拒绝。这样的人千万不能得罪。 村前小河日夜不息的东流如海,孕育着河两岸的生命,两岸青草凄迷,就像一块天然的地毯,踩在脚下软软的,舒服极了。草地上几只大鹅摇摆着大屁股在觅食,就像天上浮动的白云,给草地平添了无限生机。 田建农很喜欢这里,就像小时候,一群小伙伴在草地上摔跤,奔跑,打架,那时候草地就成了孩子们的天堂,现在草地还在,就算过几十年,几百年草地还是一样,只是人变了而已。 这也是苏林燕,龙欢来的地方。 想起苏林燕和龙欢,他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温暖。 草地上周围围满了人,中间搭起了一个高台子,台子上摆着一排教室用的破桌子,桌子后做的几个人,其中一个田建农认识,就是昨天陪苏林燕来的张县长,还有几个陌生的八路军,看样子也是干部。 其中一个四方脸,年纪四十左右,狮鼻阔口,一副武将的模样,说起话来瓮声瓮气,底气十足,声音传出老远,只是地方口音很重。 “乡亲们――”“们”字拉的很长,咋一听就是:“想亲们――” 田建农和霍倪虽离得很远却听的清清楚楚。 “乡亲们!你们好!”四方脸的八路军说道。 “八路军同志好!”台下乡亲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这是尹百川尹团长,特来我县视察,顺便来看看我县党员的发展情况,现在由尹团长宣布任命党员名单。”张县长说道。 “好!”尹团长站了起来:“我受苏部长之托来此县,苏部长对此事很是重视,听说这里的民风很好,投共很积极,现在我就宣布新发展的党员名单。” 本来乡亲的热情还很高涨,现在竟然鸦雀无声。 尹团长似乎愣了愣:“乡亲们,听我说,现在**已经逐步收复了北方各地,准备和平解放热河,这就希望大家齐心协力,来共同建设我们自己的家园,现在发展第一批,将来还在继续发展第二批新的党员,但是你们记住,党员是人民的公仆,而不是人民的祖宗,受人民的监督,对于不合格的党员我们要坚决严肃处理,绝不姑息。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审批。” “是啊!”张县长继续发言:“梁团长说的是,**是人民的公仆,处处为人民的利益着想,绝无私心,一旦有发现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要严肃处理,每个公民都有监督党员的权利,每个党员必须接受人民的监督。作为党员要设身处地的为群众着想,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解决群众的各种问题,做一个合格的**员。” 霍倪瞪大了眼听着,好像有什么好事要临头。 田建农叹一口气,他比任何人都理解龙骥,也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和龙欢一样对龙骥投共持有异议,只是龙骥是苏林燕和张县长举荐的,他也没办法说阻止,也许苏部长另有用意。 不论苏部长有什么用意,这个龙骥绝不像其他的投共人员,这个人的背景心态太复杂。 复杂多变的人总是给人一种不信任的感觉。 田建农只是静静地听着。 人群里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 林玉娇和林媚也在人群里,不时的望着田建农。 每当看到林玉娇,田建农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垂着头不敢直视。幸好,林玉娇也似乎看出了田建农的尴尬,尽量避开他的目光。 林媚兴致很高,不住的踮着脚张望着,手拍的通红。 大会还在继续,自从苏林燕来开了一次会之后,这里的人似乎对**很有兴趣。 大会的内容早在人们的心中,无非是当众宣布龙骥为保安队长而已。无论是谁当队长也好,队员也好,老百姓监督也好,督监也好,只不过名字好听一点,到任何时候老百姓该种地还种地,该受累还受累,官当什么时候都是官,民到什么时候都是民。 有的老百姓怕得罪南霸天,就想偷着溜走。人群外龙骥的保安队员早就守在外面,见有的老百姓要走,便上前拦住,假笑道:“干什么去呀,难得**来这里开会,龙爷是**了,现在不捧个场,将来在龙爷面前不好说话,难道你就没什么事会求着龙爷。”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本来要走的人乖乖的退了回去。 大会还在继续,尹团长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仍在继续:“乡亲们,听我说,**既然住进了这里,这里就回归了**的怀抱,大家要相信政府,相信**。” “好!”又是一阵掌声。 “尹团长,你常驻这里吗?”人群中有人问道。 “这位老乡问得好啊!”尹团长笑道:“**亲就像一家人,谁都是一样,将来有什么事,尽管去乡里,去县里找政府,政府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大家不必客气。” 人群里的人交头结尾窃窃私语,对于尹团长的话都要有些半信半疑,都暗暗叹气这里将来还是龙骥的天下。 每个来这里的**说的都很好,但是都没有切身实地体会到**带来的好处。 “乡亲们,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之所以能走到了今天,全靠的是人民的支持,人民相信党,党爱护人民,党民一家亲,只要大家相信**,在**的领导下,大家会切身体会到党带给人民的温暖。”尹团长说道。 “是啊!”张县长说道:“我张金峰在此向大家保证,尹团长句句实言,现在**已经逐渐统一了天下,人民翻身做主的日子不远了。” 群众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对张县长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不论怎样说疑总是多于信。 “现在,我公布全县第一次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党代会,第一次选拔会,第一批**干部的提名人单,这将是权县的一个里程碑,将是彻底推翻,改变封建统治,人民自己当家作主的日子到了。” 人民自己做主,地主干什么去?许多长活都充满了疑问,但是谁也不敢问。这里人世代都为地主扛活,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只要有口饭吃的日子,一旦改变,甚至他们自己都有些不适应,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只有这些小年轻的都跃跃欲试,对未来充满好奇。 “中华人民共和国热河省,权县县政府成立,县长张金峰,新乡乡长龙骥,候补党员刘耀辉,团员霍倪!”梁团长公布完毕,群众鸦雀无声。 只有原来的保安队员见队长高升了鼓掌叫好。 田建农叹了一口,他明白苏林燕这样安排无非是希望能用龙骥来牵制南霸天,只是在新乡,龙骥和南霸天狼狈为奸已久,现在龙骥成了新乡乡长,以龙骥的为人,未来的情况很难预料。尽管**的政策有多好,但这群人在这里根深蒂固已久,又岂是能在一朝一夕能更改的,何况,他现在手里又掌握了实权。 虽然所有的人对此都持有异议,可谁也不敢公然反对,人民代表大会,只不过让人民听听而已。 尹团长和张县长都看出了群众不同的反应,梁团长的脸上露出一种令人费解的表情,只有张县长满面微笑。 令田建农费解的是两面三刀的霍倪怎么也加入了**,霍倪早就不见了人影。 又一阵掌声,龙骥领着刘耀辉和霍倪在几个保安队员的拥簇下来到了台上。龙骥满面红光,不过今日显得格外兴奋,不论是谁,升官发财都是一件值得兴奋地事。 “乡亲们好!”龙骥洪亮的嗓音震得山野回音不断,台下的群众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有些刺耳。 这人果然没白混,人民代表大会,首先将人民放在第一位。 他的回想并不强列,还是那几个保安队员拍着稀稀疏疏的掌声和吼破嗓子的喊声:“龙乡长好!” 真他妈的搞笑。 田建农轻蔑的冷笑了一下,他发现所有的人目光都和他一样。 龙骥很规矩的像台上所有的领导敬了一个礼,这个礼敬的不伦不类,引起许多人的低声嘲笑。 尹团长站起来,打了个立正,然后敬了一个礼,握住龙骥得手,笑道:“恭喜你龙乡长,现在新乡总算回归人民的怀抱,作为第一任乡长,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龙骥笑容满面,紧握着尹团长得手:“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负组织对我的信任和期望,竭尽全力,殚精竭力,力,力――。”他是在再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梁团长微微一笑:“龙乡长记住,**是凭实干做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我希望龙乡长少说多做,将**的政策融进实际工作当中。” “尹团长的金玉良言,我一定做成匾,挂在我的书房上我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铭记在心,勒在沙肝上。”他的一番话令尹团长和张县长都有些忍俊不住。 大老粗本来就是当时基层干部的一大特点。 尹团长走到刘耀辉的面前,见到刘耀辉时,他似乎深叹一口气,眼中流露出一种慈爱,和一丝泪水:“你就是刘耀辉?” 刘耀辉点点头。 尹团长忍不住的攥住刘耀辉得手:“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革命先烈之后,你爹当年为了掩护苏部长而遭人暗害,算来已经十几年了,苏部长无时不惦记你们母子的情况。你们过得还好!” 刘耀辉又点了点头,对于他的父亲他早就没了印象,龙骥早就成了他亲爹。但是若能得到死去的爹庇护,他还是愿意的。 尹团长注视了他许久,才松开他的手,接着握住霍倪得手:“你们是新乡第一批年轻的干部,希望你们以党的政策为准,严格要求自己,做一名合格的党员。” “我一定不负党对我的信任。”霍倪初次和这么大的领导握手,平时虽然很贫嘴,现在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学着龙骥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尹团长点点头:“我相信在**领导下的新乡会越变越好。” 大会结束了。 群众三三两两的回去了,该干嘛还干嘛,人民也走了。 张县长和龙骥等人陪着梁团长在村子周围转了几圈,尹团长坚持要张县长回县,声称自己还要继续赶路,张县长无奈,只得辞别尹团长回到了县里。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五 情深 深情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尹百川团长一行人拒绝了龙骥的请求,坚持住在河边的草地上,在草地上支起帐篷,炊事兵在做饭。 这里离村子不过几十步,尹团长领着一个警卫兵,离开营帐,到了村子,村东头的大柳树下就是刘耀辉的家,尹团长来到柳树下,驻足良久,不禁流下两行热泪。 “团长!”身旁的警卫兵轻唤了一声。 尹团长忙拭去泪,一指院子:“就是这家?” 他在问谁,警卫兵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尹团长静静地望着院子,深叹了一口气,想进去,却又止住步。 警卫兵跟随他很久,很了解他的性格,见他有些犹豫,便上前敲门:“有人吗?” 李平正在做晚饭,今天是儿子的出头之日,她本来应该高兴,可在她心里非但没有一丝高兴,反而更多的担心,无奈,一筹莫展。自从她去了林家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林中则身上,希望林玉娇能收住他那颗野马一样的心,从此以后,李平对林玉娇和儿子暗中观察的很紧。 林玉娇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李平的眼,事实令她失望了。 这也怪得不林玉娇,当然也没法怪自己的儿子。 现在除了叹气外,李平只有默默地祷告,希望丈夫的在天之灵能保佑儿子改邪归正。 敲门声吓了李平一跳,近来不知为什么,每次有人敲门,李平都觉得心惊肉跳,就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慌乱中,手里蒯水的瓢掉到了地上。她忙捡起瓢,也顾不得擦,放到锅台上,紧跑了几步,开了屋门。 院子外,尹团长正在柳树下闲转。 每次见到**李平的心就一阵激动,就像见到许久的亲人。 她快步走出了屋子,来到柳树下:“尹团长,怎么不进屋?” 尹团长乍见李平,双目中似乎又满了热泪:“老姐姐,你受苦了!” 李平握着尹团长的手,也流下了热泪:“得知你们**取得了胜利,苦早就没了,来别在门外站着,快进屋!” 尹团长也没客气,随着李平进了院子,看到院子虽然收拾的很干净,却有些破败不堪。 “这些年,就你一个人拉扯着孩子?”梁团长问道。 李平心头一热,又掉了泪:“是啊!自从刘二被龙骥出卖后,家里没了男人,多亏林中则照顾,唉!”李平深叹了一口气:“寡妇门前是非多,林中则也怕村里说闲话,后来他妻子宫凤英代替了他照顾我们。” 尹团长点点头:“我当过国民党的官,审讯刘二时我在场,他交代了家里的一切,托我照顾你们母子,只是这些年打仗,到现在才有机会见你一面,真是有负朋友所托。” “只要你能想着我们母子,我就满足了,现在的人眼睛都往上看,有谁还能记得孤儿寡母和死去的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您就不一样了。”李平幽幽道。 梁团长又岂能听不出的话外之音。 这时已经进了屋子,李平给尹团长倒了一杯水:“穷人家没有茶,尹团长就将就些。” 尹团长接过水一饮而尽:“我还真有些渴了。” 北方人豪爽,李平见尹团长将水喝光,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记得十五年前,苏林燕部长遭人袭击,落难到此,想想那时,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像发生在昨天。” “是啊!苏林燕部长时时提起,告诉我们所有的**干部,如果到新乡一定要去刘二家看看,了解他们母子的情况,帮助他们解决生活上的困难。”梁团长说道。 李平向窗外看了看,警卫兵立即示意,出了屋门,四处张望,见没有人想尹团长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尹团长说道。 李平抹了一把泪,不禁抽噎起来:“这么多年了,刘二被龙骥出卖,死于非命,本来想**一旦胜利,会像这些走狗算账,看来龙骥是得不到报应的那天了。” 梁团长双目中似乎也燃起了烈焰,继而叹了一口气:“这件事组织会给你个交代的,刘二的事,我以一个**员的身份向你保证,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平点点头,现在除了点头他还能做些什么,**的为人她不知听了多少遍,**的事迹她也不知道听人说了多少遍,可是**的实际行为却令她很失望。 “你对我们还有什么要求吗?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满足你。”梁团长说道。 “我就一个儿子,现在将他提到干部群里,应该说你们对刘二也有个交代了,可是这孩子从下就失去了父亲的教育,变得孤僻,自私,不安份,整天和龙骥鬼混,甚至认贼作父,完全不像他父亲,我希望你能劝劝他,最好能将他放在你身边。”李平说道。 尹团长叹了一口气:“今天我在会上就看到他和龙骥的关系,龙骥的为人我们还是清楚,只是他的入党介绍人是本地的张县长,而他又主动投共,这件事令苏部长也很为难,但是你放心,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只是耀辉这孩子。”尹团长叹了一口气:“党有党的原则,他的介绍人张县长,入的是政府党员,这里的差别很大,何况要进入军队必须要他本人同意才行,以他现在和龙骥一伙人的关系,只怕很难说服他。”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机会我试试劝劝他!”梁团长说道。 李平点点头:“尹团长,难得来这里一次,如果你瞧得起我,就在我这里吃一顿便饭。” **拒绝吃老百姓的饭众所周知,李平只是出于好客而已,也并没有真心要留尹百川吃饭。 谁知尹百川竟然做到了炕上:“好久没坐热炕头了,今天我就破个例,在这里吃一顿饭。” 他的话一出,不但李平傻了,连警卫兵也傻了。李平傻了,是因为家里没什么好吃的,警卫兵傻了是因为从来没见过团长会在外面吃饭,而且是个寡妇家。 李平笑了笑,有些尴尬:“尹团长,说实话,我这里的确没什么好吃的。” “我小时候家穷的连草根都没有了,那时候能吃上一碗小米饭简直就上了天堂了,后来我们那里大逃荒,逃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晕倒在一家门前,是一个老者给我灌了一碗米汤,喂了我一碗米饭,我才活了下来,而后我参军到现在,说实话,来到这里,我就想起了昔日,所以我决定重温一下过去,你――不介意。”他的眼里似乎有了泪水。 警卫兵也落泪了。 李平擦了一把鼻涕,眼泪融进了米里,溅起一朵小水珠,晶莹透剔。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刘二。 警卫兵偷偷的将嘴凑到梁团长的耳边:“这户人家也不是很富裕,是不是――” 尹团长点了点头,低声道:“等我们走后,叫炊事兵送一袋白面。” “一袋子?”警卫兵有些吃惊。 “怎么了?”梁团长一瞪眼:“以后我一年不吃馒头,这总可以了。” 警卫兵没在吱声。 时间不长,李平就端上一大盆浓浓的米汤,一盘子咸菜,一大盆小米干饭和一大碗熬得很烂的野菜土豆。 “难得请**员吃顿饭,只是乡下是在寒酸,尹团长就将就一口!”说完递过筷子。 梁团长的眼早就盯在野菜土豆上,就像一只恶狼盯着一块肥肉,简直是垂涎三尺,警卫兵都觉得奇怪。这是尹团长接过筷子,夹了一大土豆放进嘴里:“好吃!好吃!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说完又吃了一大口,不住的夸赞。 夸得李平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警卫兵看到梁团长吃的津津有味,也不禁吃了一口,虽然不难吃,却也绝对不像梁团长说的那样,简直就像在吃山珍海味。 警卫兵还没吃下一碗饭,一大盆米汤米饭,野菜差不多都进了梁团长的肚子,直看得李平只?舌。 梁团长狼吞虎咽的吃的满脑袋是汗,也不顾的刚刚穿的新军装,左一把,右一把,两个衣袖子擦得全是汗。 “唉!”警卫兵叹了一口气:“团长,求求你,这可是新军装,至少你总得穿一星期,你现在只穿了星期一。” 李平不禁笑了:“这样,尹团长若瞧得起我,就脱下我给你洗洗,明早你来拿,想当初,我也曾为苏部长洗过血衣。” “好,今天就便宜你小子一回。”说完脱下衣服:“那就麻烦你了。” 李平接过衣服:“我儿子快回来了,尹团长,我希望你能说说他。” “好!”尹团长活动了一下四肢,样子舒服极了:“我吃了你一顿饭,总该还你个人情。” 警卫兵向外看了看,样子有些焦急:“团长不早了。” 尹团长不慌不忙的向外看了看:“天还早,再等一会!” “团长!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参谋长等人肯定都着急了。”警卫兵说道。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发展党员,考察党员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我想单独和刘耀辉谈谈有什么不对吗?”尹团长瞪眼道。 警卫兵挨了一顿训,默不作声。 “耀辉也该有二十好几了?”梁团长问道。 李平叹了一口气:“二十一了,他五岁就没了父亲,十六年了,当初的孩子长大了,我们这一代人也都老了。” “岁月不饶人,十几年转眼即逝,对了!这些孩子也都到了该成家的年龄,记得刘二曾对我说过,说林家的丫头和耀辉曾定下娃娃亲。”转眼叹了一口气:“**虽然提倡婚姻自由,但是一时之间还很难将留下许久的习俗改过来。” 李平叹了一口:“林家人一直照顾我们母子,对于他们的婚事,林家也没反悔,只是所有的事都在刘耀辉身上。” 尹团长愣了愣:“为什么?” 李平就将这些事对尹团长一一说了。 尹团长默然不语:“田建农,我很想见见这个人!” “这孩子虽然生在地主家,却不像地主家孩子骄横心机深重。”李平说道:“真不知刘二做了什么孽,竟然有这么个孽子,不但不想着怎么为父报仇,竟然认贼作父,现在他都姓龙了。” 尹团长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禁长叹一口气,喃喃道:“为什么?”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几颗繁星顽皮的眨着眼,看着人间的争斗,似乎也要来凑一凑热闹。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夜空的宁静,脚步声有些踉跄,李平吃惊的望着外面,站了起来:“是耀辉回来了!” 话音未落。门开了,刘耀辉进了屋,人还未到,先是一阵扑鼻的酒气。 “你又喝多了!”李平嗔道。 “母亲!”刘耀辉强抬着一双重如山的眼皮,摇晃着不听话的手臂:“妈,咱们家的好日子来了,从此以后,你和我吃香的,喝辣的,就――就――咯!”他打了一个咯:“就像南霸天,他见到我们,也敬我们三分,我们――现在是――共――**。” 酒气熏得李平有些恶心:“你喝多了,你看谁在咱们家呢?” 她虽然恨自己的儿子,但是也不愿意毁了他的前途,他的党员是留是去还不是梁团长的一句话。 “平时咱们家连个兔子也不来,是不是现在看我成了预备党员了,都来巴结我,你――”他一指尹团长:“你是不是南霸天派来的人。”他醉眼惺惺,似乎还没看清炕上还坐着两个人。 “是我!”梁团长说道,他的语气很和蔼,对于年轻人,他一向很尊重。 刘耀辉醉的实在太厉害:“你是谁?” “混账!他是尹团长!”警卫员喝道。 “尹团长!”三个字就像一把重锤击在他的心上,顿时清醒,冷汗冒了出来:“是――是――尹团长,你怎么到了我们家?” “这不是你们家,这是革命烈士的家,我到这里是为了吊唁昔日的战友,为革命牺牲的烈士。”尹团长冷冷道。 刘耀辉虽然狂傲,却也要看对什么人,眼前的这个人不要说他,就是他干老子的上司张县长也庇佑不了他。 “你知道什么是**,你以为入了党就是**,想昔日,党的第一任书记陈独秀,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将**领入歧途,被开除党籍,现在你一个预备党员就这样无法无天,如此下去,你被开除党籍的日子不远了,**并不是终身制,你之所以能加入**并不是因为龙骥,也不是张县长的保荐,而是苏部长的举荐,否则,以龙骥一个杀害出卖**的国名党特务又怎么会当上这个乡长,这种人投降**定有用意,他以为**是三岁的孩子,那么好骗,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个人就会露出本来的面目。你就向一棵小树,你是革命烈士的后代,靠的是你父亲的荫佑,**给你的说法,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做一个真正的**员。希望你能记住我今日之言,你的路还很远,希望你珍惜你的前途。” 刘耀辉只觉得酒气上涌,胃里再也容不下这么多的酒肉“哇”的一声,吐了尹团长满身。 警卫兵顿时想发作,双眉立起。 李平忙拿过毛巾,擦洗尹团长身上吐出的秽物。 尹团长今天脾气出奇的好,连警卫兵都觉得奇怪:“刘耀辉,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今天我就取消你的党籍。” 刘耀辉简直趴在地上。 李平感激的看着尹团长,不知该说些什么。 作为一个*员,警卫员真的看不下去,过去一个嘴巴打在刘耀辉的脸上,刘耀辉的脸顿时起了五个指印:“这一掌我是替**打你的,若非看在你父亲是革命先烈,此生你都不可能加入**。” 警卫兵的嘴巴并未使刘耀辉清醒,相反他内心燃起一股复仇的火焰,这个火焰染烧了他整个身躯。 尹团长眼里流露出痛苦:“耀辉,我知道你自小失去了父爱,可是正因为这样,你更应该自强,自立,继承你父亲的遗志,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唉!――”尹团长长叹一口气,不禁落下泪。 夜沉得可拍,屋里的繁星似乎也看倦了人间的争斗,悄悄地躲进云层里,将黑暗留给大地。 时间就像突然凝固。 “你考虑一下,如果你现在加入我的团里,我会欢迎你的。”这是尹团长扔下的最后一句话。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六 仓促的婚事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清晨。 田建农突然惊醒,这个时候,若在平时一定会睡得很好,这几日他发觉己就像变了一个人,尤其是暗中加入**和那一晚的风情。 这几日突来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就像狂风突然袭击,将他的思维刮得支离破碎。 林玉娇仿佛是有意躲着他,自从那晚后,一连几天都没出门,莫非是知道刘耀辉成了**,和自己反悔了,不能!无论什么位置,一个人的性格是不会改变的,林玉娇早就不齿刘耀辉的行为。 可是林玉娇为什么要躲这自己。 林玉娇就像一把剑,将他的心搅得粉碎,几乎占据了他整个人,整个心,几乎成了他的灵魂,全部。 梦,固然解除了当日的相思,可醒来后岂不令人更相思,更难受。 尤其是今夜,他本来睡得很晚,倒不是他有什么事情,而是睡不着,直到深夜才懵懵懂懂的睡去,睡着就梦到了林玉娇,却不是什么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而是自己和林玉娇倒在南霸天的抢下,他清醒觉出中子弹的地方痛的彻骨,直到最后的那一刻,他还拼命的掩护着林玉娇,叫她快走。 林玉娇渐渐模糊了,只剩下南霸天那张狰狞的脸,“砰!”的一声,南霸天手里的枪响了。 田建农也被惊醒。 他全身都被冷汗侵透,甚至湿透了褥子,梦里中枪的地方似乎还隐隐作痛。他摸了摸胸口,喘了半天,还有些惊魂未定,他下了地,蒯了一瓢冷水一口气喝光,洗了一把脸,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 梦终究是梦。 田建农穿好了衣服,走出屋外,忽觉得一阵冷风扑面。天阴的很沉,看样子很快要下雨,远处白雾茫茫罩着荒芜人迹的荒原,使荒原显得更加萧索,凄凉。 村子里十几户人家还在酣睡,这些人早就习惯早起晚归,给地主扛活,混一口饭吃。时局,本来就如此,又有谁能改变,有的人甚至不愿改变,只希望地主能对长活好些就满足了。 至于**说的话,只有真的到来的那天,或许才是真的,现在也只不过说说收买人心罢了,该扛活还得扛活,地主若不给你饭吃,你还得饿着。 那些所谓的**干部,就像龙骥等人岂不还是耀武扬威,换汤不换药,唉!穷人―― 屋外湿漉漉的,田建农长吸了一口气,走出了院子。 大门微掩着,似乎有人出去过,还有谁会比自己还早。 一定是南霸天。 进来南霸天常常深夜出去,究竟干什么,去了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田建农看着远处的林家,只希望林玉娇能知道他在这里等她。 林家的大门紧闭。 突然脚步声响起,田建农一惊,南霸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建农!起得这么早!” 田建农的心“腾”得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对南霸天本来就有一种畏惧,尤其是昨夜做了这场梦之后:“奥奥!睡――睡不着。” 南霸天深叹了一口气:“换做谁也是一样,走咱们散散步,很久没和你散散步了,想起你小的时候,我整天抱着你,去哪里都领着你,那是你不但很乖,还很听话。”他叹了一口气:“岁月不饶人,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昔日的小孩子现在长大了,昔日的壮年,渐渐的老了。有的已经不在人世。” 他是不是感叹时光的流逝,逝去的红颜知己。 三姨太是他最深的痛,这些年他变得孤独,冷漠,甚至不可理喻,只有田建农知道他心中的痛苦。 田建农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在他心里,南霸天已经不仅仅是单纯是他的姑父,未来的岳父,甚至还是生死仇敌。 他们有仇吗? 他们之间只有恩,是他将田建农养大成人,又哪来的仇,南小娇,林玉娇,为什么南小娇不是林玉娇,如果南小娇像林玉娇一样,就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事出现,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背叛南霸天。 现在如果要他选择,他还会选择林玉娇,他宁可没遇到龙欢,宁可被啸天鹰打死,也胜过活在恩情与感情的痛苦中。 这种痛苦只有憋在心里,长久会憋得人发疯,却没有任何办法发泄。 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他想起那晚在树下遇到南小娇和刘耀辉。想起南小娇,他从心底就有一种深深地厌恶。 “建农!你在想什么?”南霸天问道。 田建农默然惊醒,这才发觉不觉中已经走到了牧场。 浓雾笼罩的牧场就像传说的仙境,这里的雾特别大,浓的就像刚从烟囱里冒出来的烟,扑到脸上都觉得湿湿的。草丛里的雾水很大,片刻间就湿透了田建农的裤子,裹在腿上说不出的难受,鞋底上也沾满了泥,就像有几十斤重。 南霸天犹如未觉,只是望着远方,望着他自己的独立王国,这是他的地盘,他是这里的主人,为了这块地,他身上至少挨过十次枪伤,无数次刀伤,可他都熬了过来,这些都没能令他放弃,最终他赢了,和其他三大势力平分秋色,各霸一方。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染过他的鲜血,他绝不容别人从他手里抢走。除非他死了。 田建农了解他此时的心情,南霸天对自己的土地财产,就像田建农对林玉娇的感情一样深厚,任何其他东西都无法比拟代替。 可是这些早晚都会离开自己。 南霸天突然驻足,田建农猝不及防险些撞到他身上。 南霸天望着远方长叹一口气:“建农你知道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田建农摇摇头,每个人的**不一样,所求不一样,痛苦当然也就不一样。 南霸天也许知道田建农回答不上来,并没有强求也没有再问,只是幽幽道:“人生最痛苦事就是得到再失去。” 田建农默然点头,他虽然没得到也没失去,可是在梦中他已经深深体会到那种痛苦。 得不到并不痛苦,失去了才是真正的痛苦。 本来这些话南霸天从来不会说的,是不是因为人在孤独时感情才最脆弱,说些平时都不说的话。 现在南霸天就像一只行走在沙漠中孤独的狼,随时都会被人杀死,吃掉。 可是就算明知前面是猎人挖好的陷阱也只得跳下去,因为他别无选择。这世上不会给你太多的路,让你有太多的选择。就像狼,虽然能吃掉其他的动物,但也会被别的动物吃掉。 南霸天何尝不知自己就是被追得无处可去的狼。 现在他已经不是狼了,就像一只肥羊,不论谁都想得到这只羊。 **,龙骥。 田建农看着南霸天面部不断变幻的表情,知道南霸天心里的矛盾和激愤,这些不论他多留恋,都会弃他而去。 只是他为什么会选择来牧场,他的千顷良田,还有树木,粮仓,囤积了许多年的粮食,岂不都比这块牧地重要。 粮仓处有重兵把守,就算是田建农也没进去过。 南霸天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却一句话也没说,驻足了良久,才回头对田建农道:“**很快就会打过来,这些都已经不属于我们了,我只希望在**打来之前,你带着小娇离开。” 田建农没想到南霸天会这样说,顿时不知如何回答,半晌:“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姑父,何况我们还有其他的势力,并不孤单。“ 南霸天一笑,笑的很凄凉:“国民党几百万正规部队都被他们打败了,何况我们这些乌合之众,不要在对其他抱有任何幻想了。” “昨天我看到龙骥用一箱子大洋就打动了**,成了新乡的乡长,您若是也学他,这新乡有他龙骥什么事?他算个什么东西?我在暗处偷听,听这些**的口语,的确希望向您这样的人加入。” 南霸天突然一笑:“建农,你还年轻,太幼稚了,**之所以封他龙骥为新乡乡长,只不过是想借他的力量分散我的力量而已,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已,以龙骥出卖刘二的一桩罪行足可要他的命,这笔账早晚会算的。” 田建农不语,但在他心中,朱总司令的慈祥,苏林燕的和善。龙欢的可爱,调皮,都给他留下美好的印象。他始终相信,**的为人。 南霸天并不知道田建农在想什么,见他不语,只当是和自己一样,但也知道他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深叹一口气:“我经历的够多,看到的也够多,所以,我宁可相信我的判断,我宁可现在战死,至少我不用像狗一样,你知道,做一个降将甚至都不如死。” 田建农还是不相信。 南霸天望着远方:“建农,无论如何,我们与**这一仗誓不可免,胜的希望很渺茫,我希望你能在听我一次,小娇是我的全部,我的一切都在小娇身上,我希望你能善待她,我没有儿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也只有将他交给你我才放心,小娇生性不坏,只是我太宠爱她母亲,自从她母亲糊里糊涂的死后,我太宠着她了,所以造就了她现在这个性格,唉!” 田建农不语,他心里隐隐一阵刺痛,难道他真的能舍弃林玉娇吗? 这世上为什么会生有林玉娇,又为什么还有南小娇。 晨雾弥漫着荒原,是整个牧场看起来更加朦胧,荒凉,田建农的眼里同样蒙了一层雾气,令人猜不透他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一只觅食的兔子突然在田建农脚下窜出,将田建农惊醒,兔子,虽然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动物,岂不要比自己快活几百倍,至少在它心里没那么多烦恼。 兔子很快就消失在深草里,田建农的目光一只追着兔子,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确切说,这个人并不是很难看,身材也很好,在不了解她的人眼中,她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喜欢她的人也很多,只不过她在外人眼中就像高贵的公主,令人高不可攀,事实是这样的吗? 她任性,骄横,嫉妒心强,甚至有些蛮不讲理―― 可这些和现在的她比起来简直有些微不足道了,现在就像一只离群的孤雁,孤独,无依,多希望有一颗大树来依靠,可是能令她可以依靠的树在哪? 南霸天看到自己的爱女,几步奔了过去,将女儿搂在怀里,忍不住落下泪,只有在女儿面前,南霸天才没办法控制自己。 “爹!你这是怎么了?”南小娇悠悠道:“我们不都很好吗?” “很好!很好!”南霸天擦了一把泪:“小娇,怎么今天起的这么早?” “有些睡不着?”南小娇道。 南霸天点点头:“是啊!”看了看身旁发呆的田建农:“女儿的心事本来就不是做父亲能理解的,建农,有时间你多陪陪她。” 田建农点点头,他可以陪陪南小娇,可是他能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南小娇正偷眼望着他,很久了,年龄越来越大,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心也越来越远了,小的时候那么无拘无束,童年无忌,那时从来没有这么多烦恼的事,烦恼随着年龄的增多,也越来越多了。多的就像自己的头发。 南小娇垂着头,玩弄着自己的辫子,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田建农一时之间怔住了,脚仿佛坠了铅,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南霸天见田建农傻愣的站着,不禁有些生气:“建农,我的话你没听见,小娇不但是你表妹,也是你的未婚妻子,未来的日子还需要你们自己去创造,你们自小在一起长大,可说是青梅竹马,怎么到现在突然生疏起来,是不是因为小娇是我的女儿?” “不是!”田建农忙道,自小他就对南霸天有一种深深的畏惧,更很少看到南霸天生气。 南霸天似乎松了一口气:“我知道建农的性格,就算所有人都背叛我,你也不会的,所以我才将小娇交给你,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本来很想将你们的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现在看起来不可以了,也来不及了,我做主,从今天起,建农和小娇就正式结为夫妇。” 南霸天的一番话说的田建农顿时张目结舌,本来他还想着如何敷衍南小娇,却没想到南霸天竟然让他们现在就成婚。 他本来可以拒绝,可现在他又如何能拒绝,如果现在拒绝,南霸天一定认为自己害怕受牵连。 可是林玉娇呢,林玉娇,他的心突然一阵刺痛,甚至比被刀绞还痛。这种说不出的痛才最痛苦。田建农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可惜这个世界太小了。 南小娇似乎也有些意外,脸上泛起一阵红晕,露出女儿特有的妩媚,娇羞,令人不饮自醉。可是田建农的确没心情去欣赏,他的心充满了苦恼。 那一夜,他虽然和林玉娇什么也没说,可是林玉娇的心早就归了他,否则,林玉娇怎么会软香在怀。 那段感情两人都深深的埋在心底,只等有一天发芽结果。 如果自己和南小娇结婚,又怎么向林玉娇交代,又怎么向自己交代,又怎么承受无尽无休的痛苦,和良心的谴责。这种无言的相思使他有些精神恍惚,甚至都有些撑不下去,若不是在这特别的时期,他早就抛开一切,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去找林玉娇。 现在他该怎么办?他只觉得自己心痛得要命,仿佛随时都会窒息。 这是种什么感觉? 田建农的心在哭。 南霸天看了看他:“怎么了建农?去陪陪小娇,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日久了就会找回你们昔日的感情的。” 南小娇望着远方,搓着手,她多希望田建农拉住他的手,陪她走下去。 “小娇,所有的年轻人中,建农是最优秀的,你也许不了解,但是我绝对能看的出,刘耀辉阴险狡诈,霍倪两面三刀,这些人都不可靠,所以我将你托付给建农,这不但是我,也是你死去的母亲的意思。”南霸天望着远方的荒草幽幽道。 前方的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田建农望着远方被雾气笼罩的茫茫原野,他的脚再也迈不出去。 南小娇见他没走过来,自己走了过去:“建农!”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田建农听在耳里就像刺进了一把刀,他现在才知道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是种什么滋味。 “小娇!”这两字就像猪临死时发出的哼哼,南小娇皱了皱眉头,很不满意,但是又一想到那日和刘耀辉在树下无意被田建农撞见,只当是田建农对此事耿耿于怀,自己服个软,说点好话也没什么。 南霸天走到二人身前:“建农,小娇,我相信你们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的,现在局势紧急,没太多的时间筹办婚事,何况你们的婚事早就人所周知。就不用什么世俗礼节了,今晚你们就算成婚了,我会去准备一下。” 南霸天一向很少说话,但是说出话就不会更改。 田建农太了解南霸天了,对于南霸天的话,他只有遵从,除了遵从外,他二十年没找到第二种办法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七 追忆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茫茫的雾气遮住田建农的双眼,他的眼里也像蒙了一层雾,令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他的内心何尝不像这荒原的雾,朦朦胧胧。 南小娇似乎也看出了田建农的二心不定,望了望远方,不禁悲从心来。 牧场的中间有一个荒坟,被周围的杂草掩盖,南小娇几步跑到荒坟前跪下,放声大哭,空旷的山野响起了无助的回声。 坟是他母亲的,三姨太死后,南霸天就将她葬在这里,是不是人死茶凉,三姨太活着的时候,南霸天百般宠爱,三姨太死了,不论清明,过年,南霸天甚至连一张纸也没烧,更不用说来祭奠了。 很少有人了解南霸天,他也不需要人理解,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独自一人来到这荒野,在三姨太的坟前,像她诉说着心事,一把一把的往上填土,这么多年过去了,三姨太的坟才没被流水冲走。南家的长活虽然多,南霸天却从没让任何一个人来修理过三姨太的坟,也包括田建农和他的独女南小娇。 南小娇从没哭得这么伤心过,说她思念她的母亲,八成是骗人的,他自从懂事起就没见过母亲,母亲在她的印象中渐渐模糊,他也只是从父亲的口中得知母亲的样子。 她想念母亲,更希望有个人能代替他母亲,弥补母爱的空白,有个更疼她,更爱她的人,带了这个年龄,需要的就不是母爱了。需要的是一个狂阔的胸膛,一双可依靠的肩膀。 泪水落到了地上,落到了草丛上,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雾水。 空旷的荒野只有南小娇的哭声和风的呜咽声。 田建农也落泪了,他想起了小时候姑姑领着他四处逃命,为了活命,姑姑才嫁给南霸天,想起姑姑,田建农的心肠一阵酸痛,南小娇是姑姑唯一留下来的骨血,自己当然有责任照顾她,就算是替姑姑照顾他。 就算是铁石心肠也有被换软的时候,这个软化剂就是女人的泪。 南小娇只是在母亲的坟前哭着,嘴里不住的叨念:“妈!十几年了,我和父亲无依无靠,我就像个野孩子,没有母亲的疼爱,没有母亲的教导,缺少温柔,骄横,让人看不起,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现在,**就要打过来了,我和父亲墙倒众人推,母亲,女儿孤苦无依,你就把女儿带走,母亲,呜呜呜呜――” 女人,这就是女人,将自己的弱点归于死去的母亲。 田建农终于忍不住了,他似乎看到姑母的责怪,他更从未见过南小娇如此的伤心,他的心终于被感动了,他轻轻托起南小娇的胳膊,叹了一口气:“我会替姑母照顾好你的!” 南小娇哭的似乎没了力气,瘫坐在湿地上,眼睛红的就像血染。 田建农将她扶了起来,南小娇瘫倒在田建农的怀里。 她的娇躯柔弱无骨,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甚至比林玉娇的更浓,如果你怀里有这样的美女,你的心很难再容下别的。 田建农却再也找不到那晚的激情,冲动心跳。他就像抱着一块毫无感觉的木头。 南小娇倚在他怀里,似乎在享受着难得甜蜜,安静,温馨。 田建农望着远方,他似乎又回到那一晚,林玉娇带走了他的整个思维,整个心,现在他只剩一副没有思维空空的躯壳。 他的心何尝不是在流血。 她也知道这几天突来的事情太多,林玉娇一直没见他只是在等待着机会,机会需要等待,只是太漫长了。 自己在以什么面目去见林玉娇。 林玉娇!林玉娇!三个字就像刀一样刺着他的心。他紧咬着牙,任由着泪水流进嘴里,泪是苦的,就像是自己酿下的苦酒,还得自己咽下去。 有谁能体会这种感觉,虽然没流血,却痛得撕心裂肺,深入骨髓,而且这种痛没任何药可以医治,只有靠时间慢慢的将其磨灭,最后带进了棺材。 荒野里冷风扑面,南小娇的心却是热的,热的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她轻轻的闭上眼,抬起头,微翘着嘴唇递到田建农的颌下。 南小娇吐气如兰拂在田建农的脸上痒痒的。她的手也不禁抱的紧了起来。 田建农明显感觉到了南小娇的异常,她的娇躯似乎微微的颤抖,手臂将他的腰搂得很紧。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南小娇的唇。他也知道南小娇正在等着他, 初吻代表一个人的心。 田建农多希望他怀里抱的是林玉娇,想到林玉娇,他的心突然一痛,就像一盆冷水浇透了所有的火焰。 田建农轻轻的推开南小娇:“天不早了,该吃早饭了!” 南小娇睁开眼,眼里明显带着怒意,被人拒绝总事件尴尬的事,现在不是尴尬,而是难堪了。尤其是女孩子被拒绝。 南小娇喘了一口气,压了压怒气,捋了捋略显凌乱的头发:“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心怀不满,是因为你遇见我和刘耀辉在约会。” 这件事田建农早就忘了。 “其实,我是托刘耀辉暗中看着你,看看你到底为什么疏远我,不想我弄巧成拙,偷鸡不着蚀把米,反倒被你撞见,刘耀辉告诉我们,你一直都很本分,这样我就放心了,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南小娇说道。 田建农暗暗心惊,他心惊的倒不是别的,自己和林玉娇的事刘耀辉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他为什么会瞒着南小娇。 难道他有心撮合林玉娇和自己的婚事。 他为什么要撮合自己,为什么要瞒着南小娇,他为什么不乘机将自己和林玉娇的事告诉南小娇父女。 南小娇也看出了田建农的异常,皱着眉:“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不相信我?” 田建农默然一惊,叹了一口气:“没有!” 南小娇松了一口:“那就好,不管你信不信,我发誓绝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一辈子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这一辈子,时间太长了。 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照顾一个人,还要一辈子的时间来忘记一个人。 照顾一个人容易,要忘记一个人却很难。 牧场的雾越来越浓,田建农的裤子湿到了腰部,裹在腿上,湿漉漉的十分难受。 南小娇挎着田建农的胳膊,兴致很高,完全不顾脚下的露水,似乎要和田建农在逛遍整个牧场。 田建农却没兴趣。(.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他的心在流泪,明天他怎么见林玉娇,以什么面目去见林玉娇,他怎么对得起林玉娇,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脚下的路很湿,沾满了鞋底,就像拖着千斤重担,他的心何尝不像脚下的鞋,压的简直喘不过起来。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头的时候,不会因为你的心情而改变,尽管田建农走的很慢,却很快走出了牧场,这里留下他最美好的回忆,和最无奈的抉择。 无奈,有些事岂非是“无奈”和“悲伤”来形容的。但是这世上还有什么词能形容田建农此时的心情。 牧场的每一颗草每一棵树看似都那么熟悉,田建农路过那块青石头时回想起当日的林玉娇。 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块手帕现在还在他的怀里,想宝贝一样珍藏着。 手帕之所以珍贵,是因为他喜欢手帕的主人,现在手帕的主人是不是和他一样承受着相思的煎熬。 相思还有个期待,现在等待都没有了,只剩下煎熬了。 牧场离村子并不远。 田建农只希望能永远的走下去,一生也走不完,这样他就见不到林玉娇了。 村口很快就到了,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一阵鞭炮声。 不年不节放的什么鞭炮,就算苏林燕来的时候,也没说放鞭炮迎接,田建农只觉得心:“砰!”得一下。 鞭炮声来自南霸天的家,浓浓的烟雾和鞭炮的纸霄飞的满院子都是,鞭炮声震得全村老少都驻足观看,南家的门口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山村本来就枯燥无趣,有谁家姑娘出门子,小子娶媳妇就成了全村唯一的乐趣。 放鞭更是稀奇,固然是穷买不起,更没地方去买。 村里的小孩子早早就等在门口,瞪着捡未燃过得鞭跑。运气好的捡到几个,甚至比过年还高兴。 田建农看到成群的小孩子,不禁一阵羡慕,心里更是一阵酸痛,那时候,所有的小孩子都过家家,新郎,新娘,那么无拘无束,早晨拜了天地,中午谁也不认谁是谁,下午又和另一个重新再拜,晚上又不认识了。 想想那时真是快乐,单纯,无忧。 人为什么要长大,长大后承受着无奈的痛苦。 今天所有的长活都没去干活,以为有消息传出,说新上任的乡长龙骥要为大家分田地,究竟怎么个分发,是不是真的能得罪南霸天将天地分下去,人们的心既期盼,又有些害怕不安。 因为既不敢得罪龙骥,也不敢得罪南霸天。 一大清早的,南家突然鞭炮齐鸣惊动了所有的人,大伙都出了门,起先还不敢去的太近,只是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张望,后来看到南霸天笑容满面,站在大门口迎接来的人,这可是稀奇。 南霸天特意的换了一身大红喜袍,胸前佩戴着一朵大红花,戴着一个?沿礼帽,见到有来贺喜的人,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这种皮笑肉不笑令人看了很不舒服,就像在脸上罩了个面具。 起先人们只是张望。 渐渐的进去的人有的是本村的长活,有的本来是无意路过,本南霸天叫住,拉进去,南霸天本人不但不收礼,还额外送给贺喜的人一块大洋。 一块大洋,普通人家甚至一年也挣不来一块大洋。 南霸天的独女出嫁,南霸天不但不收礼,还送给贺喜人的礼,真是闻所未闻。 谁让人家有钱呢? 鞭炮声惊动了林玉娇,这几日,林玉娇心神不定,甚至心惊肉跳,突然就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害怕,究竟为什么害怕,她害怕什么。 田建农――这个名字就像一把刀一样将她的心搅得粉碎。可是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找他,甚至见都不敢见。他只希望龙骥的话早日实现,分了南霸天的地,那样南霸天就无暇顾及田建农和她了。 只是她太幼稚了。 南霸天如果那么笨,也许在偶就活不到现在了。 鞭炮声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林媚一个蹶子跳了地:“姐!你听,是南霸天家办喜事,快去看看!” “看什么?”林玉娇懒洋洋浑身提不起精神:“我想睡一觉!” “你都快睡成猪了!姐,你这几天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林媚关心道。 “没有?这几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没事的,你去!”林玉娇说道。 “身子不舒服,更得去散散心,走!”说完也不管林玉娇愿不愿意,将她拖下了地。 林媚的力气很大,林玉娇只觉得自己就像小鸡一样被林媚提了起来,下了地,穿上鞋。 屋外天阴的很沉,雾气弥漫扑到脸上湿漉漉的,林玉娇站住了:“这个样子怎么见人,一早晨不知道都在干什么,脸都没洗。” 林媚顿时有些泄气:“姐!南家办喜事,很你有什么关系,你打扮有什么用!” 林玉娇顿时一惊:“南家办什么喜事?”她的心简直要跳出胸膛,说话不禁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林媚奇道:“当然是南小娇了结婚。” “南小娇?”林玉娇的心跳的更厉害:“南小娇和谁结婚?” “当然是田建农了,怎么也不会和刘耀辉!”林媚道。 “田建农!真的是他!”晴天霹雳当时将林玉娇的人震倒,将她心披个粉碎,她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她的眼在流泪,心在流血。 林媚看出了她的异常:“姐!你怎么了?” 林玉娇深叹了一口气,将泪咽回肚里:“没什么?林媚,你自己先去,我一会去找你。” “姐你到底怎么了?”林媚关心道。 “我真的没事,你快去!”说完将林媚推了出去。 林媚虽然满腹狐疑,去还是耐不住鞭炮声的吸引,一溜烟跑了过去。 屋里只剩下林玉娇,突然间她就像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支柱。 阴差阳错的手帕,那一晚的柔情,只不过他将这一切都压在心底,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才拿出来肚子的欣赏,期待着下一次的相会,等候着爱情的结局。 现在欣赏变成了回忆。 没有了结局。 她终于忍不住,自己放声大哭了起来,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难过,悲伤,心痛。 哭泣代表不了什么,该伤心还伤心,该难过还难过。 哭了片刻,心情好受了些,她仔细的梳洗了一番。 人岂非很奇怪,恋爱的时候爱打扮,失恋的时候,也同样喜欢打扮,甚至比恋爱时打扮得更细心。只不过心情不一样而已,一个是期盼,一个是失落。 她没有刻意的去打扮自己,只是仔细的梳理了略显凌乱的头发,高高的梳在头顶上,垂直腰际。她拿出了珍藏了许久的茶花香水,在头上喷了喷,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然后她就走了出去。 她走的并不快,没走一步就像踩在自己的心上,那么痛,痛彻心肺。她怕见到田建农,有期盼见到他,这种矛盾的感觉令她停住了脚步,失去看他,还是不去。 既然他选择了南小娇,我为什么还要去看他,即使看了又能如何。 也许他又不得意的苦衷,看看又何妨,或许他本来就不是真心喜欢南小娇的,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和她结婚。 眼前就像徘徊在十字路口,林玉娇混乱的思维就像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 鞭炮声还在继续,那么刺耳,林玉娇捂住了耳朵,却留下了泪水。 流进了嘴里,苦涩的,咸咸的,就像是自己酿了一杯苦酒,还得自己喝下去。这是一杯无底的酒杯,需要一辈子来喝完,所以有人宁可用毒药也结束自己,也不愿意继续喝下去。 林玉娇慢慢的往前走,南霸天的家就在眼前,青红瓦,就像传说中的皇宫。穷人的天堂,这些与他永远无缘。 青色门,朱红的大门,门前早有长活,打手铺上地毯。等候着新人,新人去了哪里。 空气中弥漫着烟和浓雾混合的说不出的味道,令人有些窒息。地上鲜红的鞭炮纸屑就像鲜血。 大门两旁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龙骥和南霸天并肩站在大门口有说有笑的等待着什么。 刘耀辉和霍倪拿着大洋在人群中再分大洋。 人群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南小娇成亲了固然是南家一喜,但是每人得到一块大洋,却是群村人的喜,这一块大洋能买多少小米,够一家子人吃上一个月的。 林玉娇挤在人群里,他并不希望有人看到她,尤其是霍倪。 偏偏霍倪就看到了她,而且向她这里走来:“玉娇姐!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林玉娇见到霍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不想见到他。 霍倪塞进林玉娇手里两块大洋,低声道:“不要白不要!” 林玉娇恨恨的看了霍倪一眼,恨不得将这个人一脚踢死。刚想将霍倪给的大洋还给他,林媚不知从何处钻了过来,一把手抢了过来:“你不要我要!”说完又挤到了前面。 林玉娇正在暗自气恼,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恭喜你霍党员!”她嘲笑的。 “什么党员?我现在是团员。离党员还差一大截呢。”霍倪道。 林玉娇想起当日这个霍猴子抢自己手帕的时候,不禁有一阵酸痛,泪水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人群中一阵骚动:“来了!来了!” 林玉娇强忍下泪水,驻足望去,果然看到了她最想看和最不想到的人在一起走了过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八 新婚夜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和南小娇并肩走了过来,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村人都受到了南家的好处,众星捧月一般将二人围在中间,拥拥簇簇将二人挤进了大门。 无论有多少人,多热闹,也无法驱除田建农内心的痛楚,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林玉娇。 无论有多少人,林玉娇总是显得那么清秀,高贵,孤独。 但是命运却对她很不公,出生时险些因饥饿而死,长大后又被抢去心爱的人,无论什么她都输给了南小娇。 无论她多优秀,多努力也无法和南小娇比。 既是无奈,也是使命,田建农有他的无奈也有他的使命。 一对新人就这样踏上了猩红的地毯。林玉娇一直目送到田建农和南小娇进了大门,直到看不到人影,她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似乎是祝福的笑,可她的内心呢,在流血,在哭泣。 有谁愿意看到自己所爱的人携着另一个女子走进了洞房。又有谁愿意独自守着悲伤,但是除了悲伤之外,还能做什么。 能做的只有哭泣。 南霸天和龙骥早就进了大厅,在等候新人的礼拜。 早有喜娘将南小娇推进了准备好的屋子去化妆。 门外的人拥着田建农进了屋,在提前准备好的酒席旁坐下。 林玉娇偷偷的走了,她不能不走,她在这里除了悲伤之外还能干什么。 村子里静悄悄的,不论是大人小孩都去了南家参加南小娇的婚礼,就算是孩子南家也不例外的给一块大洋,留下吃一顿饭。 林玉娇回到自己屋子,躺在炕上,她的泪忍不住的沁湿了枕头,贴在脸上湿湿的,好不难受。所有的悲伤只有她一个人慢慢的承受,别人无法替她承受,也不能承受。 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哭了半晌,她只觉得眼睛痛得厉害,心就像被人揪出来一样难受,整个人就像要疯了似地,屋子里闷得喘不过气。 屋外雾气扑面,湿漉漉的扑到脸上无比难受,村子静的出奇,所有人都在南家贺喜,鞭炮声盖住了所有的声音,也盖住了林玉娇的思维,她就像个木偶似地走出了院子。 一霎间她万念俱灰,天地间充满了南家酒肉的香气,对林玉娇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无奈和嘲笑。 她懵懵懂懂的走出了院子,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不觉中过了河边的草地,来到了牧场。 青草凄迷,沾满了雨露,走过的地方,湿了衣裤,林玉娇犹然未觉,世事的无情岂不比这露水残酷百倍,人岂不同样要承受,因为你被无选择。 林玉娇倚在曾经和田建农相遇的大石头上,青石依旧,上面满是雾水,顺着青石向下流,流进了草地,踩在脚下软软的。 林玉娇无力的瘫坐在青石上,任由着石头上的雾水侵透她的裤子,侵透她的肌肤,侵透她的心。 她倚在青石上,再也无力气站起来,她在青石上躺了很久,慢慢的掏出田建农的手绢。 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什么会阴差阳错的将自己的手绢送给了田建农。 又为什么在草地上不能拒绝田建农的拥抱,自从那次之后,林玉娇变得十分小心,生怕被别人知道。等着最后的机会,**。 现在,靠山山倒了。 她将手帕摊开,写了一行行伤心地字。 南霸天特别兴奋,看到女儿成家,就像看到自己昔日成亲时一样,他的心也变得年轻起来,只不过那时只有自己。 现在屋子有好多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笑容,倒不是因为南家的喜事,而是吃到了从未有过的美味,相信这一生再也吃不到这样的好吃的东西,喝到这么好喝的酒。 众人频频举杯,南霸天的脸红红的,一霎间就像年轻了十几岁。 龙骥虽然是**,可是和南霸天的关系,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最清楚。 酒过三巡,众人将新娘南小娇新郎田建农推了出来。 南小娇本来就很漂亮,经过喜娘的一番打扮,穿上红喜袍,整个人都被喜气包围洋溢。咋一看,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田建农木然的走在南小娇旁边,毫无表情的托着南小娇的胳膊。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西装,这身西装是南霸天特意在县城托人定做的,笔挺的就像一杆标枪,整个人看起来那么脱俗,出众,鹤立鸡群,引来无数年轻人的羡慕。 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二人身上。 龙骥举起酒杯来到二人身前:“建农小娇,今天是你二人大喜之日,我代表我个人和**对你们的接合表示祝贺,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谢谢龙叔叔!”南小娇娇笑道,这一笑,更是清纯秀丽,令人不饮自醉。 远处的刘耀辉脸上带着恨意,嫉妒看着田建农。 接着本村的教书先生霍倪的父亲霍子夫致新婚致辞,宣布二人正式成为合法夫妇。 保安队员王平笑嘻嘻的端过盘子,盘子里放着两杯殷红的葡萄酒:“二位,该喝交杯酒了,说好了,我的手臂现在酸酸的。也许一个不小心会掉到地上。那二位只得喝西北风了。” 南小娇一笑,这是本村的习俗,忙掏出一块银元,放进盘子里:“现在呢?” 王平的腰一挺:“现在好了,有力气了,不过一会也许又没力气了。” 南小娇气的白愣了他一眼:“若是村子天天有人结婚,你岂不发财了。” “喂!”霍倪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捂住了盘子的酒杯:“好事成双,建农哥,不会少了我这份,若不然,我可就替你喝了这杯酒的了。” “滚你个兔崽子!”南小娇笑骂道:“若是没了你,这天下就太平了。” “别别!”霍倪忙道:“那就寂寞了!”嘴里说着,眼睛不住的盯着田建农,一对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动着。 南小娇又掏出一块银元,塞进霍倪的手里:“好了!滚!” 霍倪接过银元,忙装进兜里:“这还差不多,若不把我打发好了,今天晚上你们别想睡觉。” 霍倪打发好了,南小娇和田建农才算顺利的喝了交杯酒。 交杯酒和进田建农的嘴里,说不出的味道。就像一杯自己酿的苦酒又不得不喝下去。 人生不像一杯酒那么简单,喝下也就没事了,更不像毒药,喝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而是一杯慢性的伤心药,会慢慢的将你的心伤透,伤死,但却不会要了你的命。 与其这样,还不如人不伤心,直接要了命,那样岂不好很多,死并不可拍,活在感情的煎熬中,才是最痛苦的,这种痛苦就像人吃饭长大一样,必须经历的。 田建农暗暗叹了一口气,每时每刻他都在想着林玉娇,林玉娇几乎占据了他整个生命,令他寝食难安,却又没办法从他的生命中驱逐出去,这样的痛苦不知道还要经历多久。 南小娇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父亲面前,为父亲敬酒。 南霸天箭一般的目光盯在田建农的脸上,田建农垂着头,忙装出一副笑脸,咬着牙叫了一声:“爹!” 南霸天接过田建农敬的酒,一饮而尽:“从今后你们二人就是夫妻了,记住一句话‘夫唱妇随’。我没别的嘱咐你们的,只希望你们走好未来的路,不论前面的路有多艰险,我都希望你们携手一生,不离不弃。” “我!记住了!”田建农沉声道,不论他是不是喜欢南小娇,她在自己心里到底有多重,但是他必须要保护她。 南霸天点点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真与假是瞒不过我的,我相信你。” 田建农低下头,不敢直视南霸天的眼。 “好了!你们忙你们的!我还要陪你龙叔叔喝几杯。“南霸天道。 “真是岁月不饶人,想当初咱们兄弟打江山时,就仿佛发生在昨天,现在这些娃儿们都结婚了。”龙骥笑道。 南霸天也笑了:“是啊!老了真的老了。” 接着贺喜的人该向新人敬酒了。 什么事都离不开这个霍猴子,他第一个蹦了出来,挤到了南小娇和田建农中间,硬将两个人分开,自己非得和南小娇干一杯。 三天无大小,南小娇值得应付这个霍猴子,见田建农被其他人拥到了另一边去敬酒。 第一个敬田建农酒的是刘耀辉,每当看到这个人田建农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觉得那都不对劲,总是想办法躲着这个人,偏巧这个人就喜欢田建农。 田建农值=只得硬着头皮看着刘耀辉。 刘耀辉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建农,真是恭喜你了,咱们这一辈中,你是第一个成家的,对了,我方才经过牧场是看到一个人在青石上出神,不知在干什么,牧地是你经管的地方,有时间是不是应该去看看。”说完露出一种嘲笑。 牧地,田建农的心突然就像被人恨恨的踹了一脚。 刘耀辉已经喝下了杯中酒。 田建农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但是他还尽量保持着微笑,尽管他自己知道笑的多勉强,多难看。 刘耀辉似乎也不想让田建农太难看,和其他人喝酒去了。 酒宴还在继续。 碰杯声,欢笑声一浪高过一浪,田建农的眼渐渐模糊,是酒喝得太多,还是泪迷住了双眼。 他自己都不清楚。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院子长了灯,南小娇早就在喜娘的陪同下回到了新房静坐,这叫作福,是新娘必不可少的过程。所以就算平时淘气的像猴子的女孩,这时也得乖乖的坐在炕上,等着新郎回来。 新房是南小娇的闰房,也是整个院子最豪华,最气派的地方。 门是新涂紫色得漆,油光发亮,甚至可以照出人影来。纯铜的把手雕刻着狮子头,狮子的嘴里衔着金色的环子,轻轻一碰,发出悦耳的声音。 推开门,隐隐传出一股股淡淡的檀香味,令人闻之神清气爽。屋内豪华气派,耀眼生辉,地上铺着名贵的地毯,地毯上绣着纯手工制作的大红喜字,喜字两旁绣着龙凤呈祥。 这是新房的客厅,东面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摆着一个紫铜镀金香炉,檀香味就是从香炉里冒出,香炉的两边摆放着瓜果贡品,墙上挂着一副栩栩如生的观音送子图。 西面的墙上挂着一个红红的喜字,喜字下也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的两角燃放着一对粗如的手臂龙凤蜡烛,将屋子照如白昼,中间摆放着瓜果糕点,还有一壶葡萄酒,两个酒盅。 正厅的背面有两个门,此时门开着,一进厅就能看到屋里的景色,东面的屋子是一铺炕,炕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毡,毡上绣着富贵牡丹图,将炕装扮的花团锦簇,柔软舒适。炕的中间放着一块洁白如雪的处女布,如果新婚之夜能将这块布染红,表示新娘是纯洁的处女,在婆家的地位更高了。炕上的被子叠着整整齐齐,南小娇就坐在炕的中间。 另一间屋子里面是一张绛紫色的挂着流苏锦帐大床,床很大,几乎占了半个屋子。此时床帘挑开,床里的装饰一览无余,床上的被褥都是丝的,光滑,崭新,绣着各式各样的花朵,精致,生动。 床的另一面是一个梳妆台,台上摆着一块崭新的镜子,光滑明亮。镜子下面摆着一把牛角梳子,几盒香粉。 此时天完全暗下了下来。新房都燃上了灯。整个新房都洋溢着浓浓喜气。 就算用世上最豪华的东西,也无法填补一个人的内心的寂寞、 南小娇焦急的望着窗外,到现在还没看到田建农的影子,她一次尝到等人的滋味,原来竟是这样难熬。 她终于忍不住下了地。 就在这时,门“哐当”一下开了,保安队员王平和霍倪掺着田建农进了门口。 田建农醉的是在太厉害。 王平和霍倪一进屋顿时就怔住了,谁也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新房。简直就是传说的仙境。 正巧南小娇也来到了门口。 霍倪看到南小娇时,才真的怔住了,他不是没见过南小娇,而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新娘子。 南小娇早就卸去了那身犹如戏服的新娘妆,在头上只不过随随便便的戴了一朵珠花,身上穿了一件紧身夹袄。这样非但丝毫没减去她的妩媚,倒显得更动人。 霍倪顿时有些口干舌燥,王平更是张目结舌。 南小娇没顾得两人的异常,只是忙搀扶住田建农:“谢谢你们了!” “奥奥!”霍倪应付着,竟然忘了要红包,以他的性格,这个时候若不敲他一竹杠,是在有些对不起他这个名字,可他现在竟真的对不起自己。直到南小娇将田建农掺进了屋里,二人才回过神来,可是,新房已经关上了门,二人只得离去。 可是也就是这一瞬间,南小娇的影子深深地印在二人心中。 田建农早就醉的不醒人事,南小娇将他拖进了屋里,放在了炕上,田建农从没想过会有一天真的住进南小娇的屋子。 南小娇又何尝想到她的新婚竟是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进来。一想到**,她的心就“腾”得一下,不寒而栗。 田建农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和自己一样,现在已经是穷人的天下,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地主终于要结束了无法无天的日子。 这世上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南小娇深叹了一口气,看着烂醉如泥的田建农,不由得一阵愧疚,想想昔日自己的骄横蛮不讲理,她发誓以后一定善待田建农。 田建农的嘴里喘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双眉紧锁,就像个受了伤的孩子,他的心里究竟藏着多少悲伤,苦闷,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小娇为他脱去了鞋,洁白如雪的丝袜被他穿的黑一片,白一片,就像一个大花脸。还散着难闻的臭味。这些南小娇都不在乎,为他脱去了礼服,露出崭新的衬衫。 即使在睡梦里,田建农的忧伤也浮现在脸上。 南小娇将他搂在怀里,用他的温柔来温暖,愈合田建农那颗受伤的心,他究竟为什么忧伤,为什么流泪,南小娇不禁叹了一口气,泪水顺着脸流了下来,滴到田建农的面颊上,很快就融进了田建农的肌肤里。 夜就这样平静的过着。 田建农的头压麻了南小娇的胳膊,她犹然未觉,只是希望用自己的温柔来打动田建农的心,换回他的爱。 老天也似乎不忍看这个女子的无奈,用黑暗将自己的脸遮住。 不知道――这世上也许就没那么多无奈和悲伤了。 就因为知道的,了解的,懂得太多,所以这世上才有了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傻子之所以活的快乐,就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越聪明的人烦恼岂不也多。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小娇浑浑噩噩的睡去,她睡了一生中最难眠,最无奈的一夜。 她也想像田建农那样,将自己灌的烂醉,可是她不能,至少她不让村里的人看自己的笑话,看南家的笑话。 夜就这样静悄悄的在无声中溜走,南小娇看着怀里的田建农,本来自己依偎在他的怀里,却为什么会是这样。 洞房花烛夜,这本是人生的第一喜,又有谁想到她的新婚竟是在孤独,无奈中度过。 蜡烛渐渐的燃了下去,为什么时间如此难熬,南小娇终于在鸡叫头遍昏昏睡去。 多难熬的夜,都会过去的,南小娇终于醒了,她醒来时,天已大亮,她怀里的田建农已经不见了,而她自己却正正当当的躺在炕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田建农呢?他去了哪里? 南小娇没顾得换衣服就跑了出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九 猎鹰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阴靡了几天终于下了雨,霏迷的小雨虽然不大,却阻止了人的行动,昨天全村人都在南家贺喜,喝的大醉,今早尽管天已经大亮,所有人还在梦中,回复着昨晚的喜气和实惠。 不少人从中得到了实惠。 田建农深叹一口气,昨晚喝的太多了,脑袋像裂了一样疼痛,恨不得将他割下来,扔得远远的。 以前的这个时候,家家户户早就炊烟袅袅,现在所有人还都在睡梦中,霏迷的小雨湿透了田建农的衣服,流过他的脸,落到他的衣服上,很快就湿了一片。 他浑然未觉,只是木然的赶着牛,走出了院门,走过了村子,走向了牧地。 林家就在大路旁边的一家,现在它也和所有的人家一样,关门闭户,一家四口在屋内酣睡。林玉娇呢?她也会向所有人一样睡得着吗?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深夜难眠,独自望着星空,盼着天亮,等待着黎明。 每天都有天亮,每天也都有黎明。 田建农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水,他的泪流干了,和酒混到了一起流进了肚子,存进了他的心。 现在,他所能流的只有血了。 奶牛悠闲地啃着路边的草,用了很长时间才到了牧地。 草上的雨水像珍珠一样晶莹透剔,顺着草流到了地上,滋润着地上的泥土。 田建农慢慢的走了过去,慢慢的走到了青石山上,慢慢的走过每一处曾经走过的地方。 林玉娇。 熟悉,亲切,多令人兴奋地名字,就像一针兴奋剂。现在这个名字那么陌生,那么遥远,又那么悲伤。 青石上,雨水不断地顺着石头流下,流进青石下的泥土里。 田建农仰面躺在青石上,任由着雨水湿透了衣服,侵进了肌肤里。雨水流过他的脸,路过了他的脖颈。冲进了他衣服里,他的整个人都侵在雨水中。 良久,他似乎终于被雨水清洗了头脑,冷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刮一样,他坐了起来,紧了紧衣服。 他穿的还是那套青灰色的涤卡布服,这套衣服他最少穿了两年,两年里他和所有人一样,甚至没换过一套像样的衣服,就算他去北海蛟赶马的时候也穿的是这套洗的发白的衣服。 他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下压着一块石头,被石头压过的地方又红又肿,甚至有些发青。他揉了揉发青的地方,不断地皱着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青石上的石头似乎压着什么东西,田建农突然想起刘耀辉的话,林玉娇来过这里,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 拿走石头,下面果然压着手绢,手绢正是霍倪送给林玉娇的那条,现在这条手绢洗的洁白如雪,叠的方方正正,所以才没被雨水侵湿。 田建农就像看到了稀世珍宝,颤抖着手打开手绢,手绢香气袭人,林玉娇一定视若珍宝,现在就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也失去了意义。 洁白的手绢写着一娟秀的文字,他没想到林玉娇还会写字: “人还在,情已失,梦已破。一片真情化流水,瞬间流走不回头,向来只闻新人笑,有谁记得旧人愁。白日思念心忧焚,夜晚难眠泪沾襟,只盼他日重相逢,鸾结凤。与君到白头。 梦已失,人还在。青朱门王侯府,彩翼翩翩秉红烛,新人醉卧枕上笑,谁知我独自泪悲流。万千真情化风走,流的泪,化成剑,斩断无限相思,流下悲伤,无奈,心痛和遗憾。” 洁白的手帕,漆黑的字,手帕上斑斑水迹,像是林玉娇流的泪。 田建农的心彻底碎了,他攥着手帕,眼前浮现出林玉娇的悲伤,绝望。 他没有泪可流,他的心在流血。 玉娇!我知道你对我伤心,绝望,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有谁知道我的苦衷,无奈,但愿人生还有来世,用我的一生来偿还你对我的真情,玉娇!玉娇!―― 他的心在呼唤,玉娇,你能原谅我吗? 空旷的荒原终于响起了他嘶哑的哭声。 哭声能代表什么?但除了哭,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比哭能更发泄内心的痛苦。 田建农仰面躺在青石上,任由着雨水和泪水流进嘴里,他的神情完全麻木,分不清泪水流进了肚子是种什么滋味。 手帕还在被他紧攥在手里,就像攥着一个人的心,死也不分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只野兔蹿上了青石,蹦到了他身上,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呼声:“建农!” 南小娇的声音,田建农默然惊醒,将手帕藏在怀里,站了起来,走到了一头奶牛跟前,蹲下假装挤奶。 “建农!”南小娇一溜烟跑到田建农身前,一把将他拉起,嗔怪道:“建农!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田建农望着奶牛,没看向南小娇,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道以什么面目对待南小娇。 南小娇望着田建农,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建农!你是不是还怪我,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从小到大,我的心就一直归了你,只是我爱你太深,所以才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可是,我却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相信我好吗?我会做到最好,让你满意的!” 田建农能说什么? 他的心突然间就像被撕成两半,如果南小娇还像以前一样,他也许不觉得什么,可现在―― 南小娇就在他怀里,温柔的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 自己这样对南小娇岂不同样不公平。 南小娇也是无辜的。 田建农深叹一口气,顿时陷入矛盾中。 雨水将二人融在一起,湿透了衣服。 南小娇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享受着难得平静,安宁。 良久,南小娇抬起头,轻声道:“建农我是你的妻子,我有什么做的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你就直说好了,我会让你满意的。”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田建农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令你不满意,你说给我听好了?我不会生气的?”她轻声道。 “没有!”田建农终于说出了两个字,他望了望远方,轻叹了一口气,轻的不希望任何人听见,更不希望任何人看见,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内心的秘密,痛苦。 但是他的举动又岂能瞒的了人。 南小娇何尝不明白,只不过她不想说白,说明而已。她宁愿将所有的痛苦,无奈藏在心中,让它随着时间慢慢的消失。 “建农!你如今已经是南家的女婿,和我爹的儿子没什么区别,有些事你该替爹分忧了。”她叹了一口气:“我爹只有我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我又做不了什么,所以只有依靠你了,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我家现在正值危难时期,也许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个责任不该由你来扛!你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南小娇悠悠道。 田建农深叹了一口气:“几十年前我就该死了,可是我没死,是你爹救了我,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南家的,为南家付出,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不要想得太多。” 南小娇望了望田建农没再言语,她的心究竟在想什么,知道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龙骥这几日常来咱们家,你――是不是应该看看去!”她低声道。 田建农点点头:“龙骥!好!” 南小娇笑了,她这是第一次笑,笑中夹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牧场离村子并不远,田建农和南小娇走得很快,田建农既不希望在这里多逗留,也不希望被人撞见,时间不长就回来了。 南小娇在后面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到了家,累的满身是汗。 进了院子,田建农停住了脚步,前面第一间屋子就是南霸天的客厅,现在客厅里只有两个人。 南小娇险些撞到田建农的身上,田建农忙将她扶住,示意他不要出声,只听屋子里传来不大的声音:“大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大哥,我现在是为咱们兄弟找条出路,才不得不出如此下策。”这是龙骥的声音。 “下策!”南霸天冷笑一声:“我看你这是上策,你以为我南霸天是什么人,是三岁孩子吗?” “大哥,你误会我了!”龙骥忙道:“我若不出此下策,只怕**早对我们下手了。” 南霸天突然不语,半晌:“你想怎么样?” “现在张县长对所有的乡镇都发了土地改革的命令,这个命令必然会我们有影响,现在八路军势如破竹,一路打来,我们只是用了缓兵之计来拖住他们,那样就给了我们时间。”龙骥说道。 “给了我们时间!你什么意思?”南霸天问道。 “大哥,这你还不明白。如果我不将此事揽过来,**来肯定是为了分土地而来,会打的我们措手不及,难道我们真的能像他们说的那样,将自己的财产分给这些穷光蛋,但是现在敌强我弱不得不采取缓兵之计。”龙骥道。 南霸天望着他,眼里流出一丝怀疑,他太了解龙骥了。 龙骥见南霸天将信将疑,不禁压低了声音:“猎鹰传来话,叫我们执行土地改革命令。” 提到“猎鹰”两个字,南霸天不禁睁大了眼盯着龙骥,半晌:“这真是猎鹰的意思?”。 听到这两个字,田建农不禁想起那一日听到的沙哑声音,莫非这个人就是猎鹰,这个人究竟是谁? “猎鹰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不是真正的**他是不会透露的,但是却将他的身份告诉了我,而且让我转告你,他现在不便露面,我以乡长的身份,希望大哥你配合我,将土地改革进行下去。” 南霸天思索了片刻,沉吟不语。 良久。 “猎鹰为什么这么做?” “是为了麻痹**!”龙骥说道:“现在**用撤退政策,将**势力分散,而后关门打狗,分而歼之。总起来看,**已经被击溃,但是**毕竟是中国正牌统治者,**消灭的只是表面的力量,其中还有一部分暗藏的力量,有的隐伏在*里,有的隐伏在民间,商界。这股力量绝不可小视。现在,*首领一路北退,诱敌深入,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来联合所有的隐藏力量,对**高级领导一次彻底的清洗,倒是势必造成*群龙无首,这样消灭他们就容易多了。” “话虽说得容易,**经历了无数风雨,难道会没有防备!”南霸天道。 “若力量而论,**的确没法比,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我们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龙骥道。 南霸天点了点头:“地点选好了吗?” 龙骥摇摇头:“地点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猎鹰非常小心,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也许,现在猎鹰也没定下具体的地点。”南霸天说道。 龙骥点了点头:“猎鹰行事一向很小心,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不出手则已,出手就伤人,这是猎鹰的原则。猎鹰行动关系到国共的生死存亡,在行动之前,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叫**有所觉察。” “所以,猎鹰希望我配合他,执行**的命令。”南霸天说道。 “不错!一旦行动成功,不但失去的一切都会归还回来,还会高升,到那时我们可都是**的功臣,不要说几百亩土地,就是封王封侯也不在话下。”龙骥说道。 “封王封侯?”南霸天冷笑一声:“你想得太好了,你认为我们是谁?” “一旦‘猎鹰行动’成功,天下就是我们打的!我说的不错。”龙骥说道,他的口气明显大了起来。 南霸天没言语,龙骥早就不是当初的龙骥,这个人的野心太大了,大的就想一口吞下天。 田建农站在门外,不禁听的出了神。 “猎鹰行动?”究竟是什么行动,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地方,他的心不禁焦急起来。 就在这时,龙骥一眼瞥在门外,就看到了田建农:“什么人!”说完掏出了手枪。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 初吻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南小娇一个箭步窜进了屋:“龙叔叔,是我们!” 龙骥脸色顿变,看到了南小娇身后的田建农:“是你们!” 他的话令南小娇很不悦:“这是我的家?” “奥!奥!”龙骥顿时有些尴尬,忙将手枪放进怀里:“当然没错,只是我和你父亲商量大事,你冒然进来,有些吃惊罢了。” “建农是我的女婿,以后许多事该由他做主了,年轻人缺少的就是锻炼,一辈子不出槽,一辈子都是小驹,以后有什么事,还得和建农商量。”南霸天说道。 “是是!”龙骥忙道:“是该和孩子们商量。”他说的似乎很轻松,但是语气极不自然。 田建农随着南小娇进了屋,直接走到了南霸天面前:“父亲!” 他没有直接叫“爹”或是“爸”,虽然缺少了亲密,却多了尊敬,他太了解南霸天了。 南霸天微微一笑:“好,来,你们坐。” 只有看到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南霸天的脸上才露出许久没有的笑容。 南小娇靠着父亲坐下,田建农也坐在南霸天的身旁,南霸天看着田建农,似乎很满意:“建农,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父亲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我想父亲心中早有了结果。”田建农道。 南霸天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建农,你这孩子最大的缺点,也是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太会说话。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将来以后这个家还要靠你执掌,所以你必须要有自己的思想和见解,更学会怎样处事。” “父亲教训的是!”田建农说道:“只不过在父亲的庇护下,我们小辈只是照做就是了。” “有件事我想交给你处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南霸天说道:“龙骥,这件事你就和建农商量。”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父亲,这件事还是您来处理,此时涉及太多,背景很复杂,我的确处理不好这件事。” “并不是每件事都能处理好的。”南霸天说道,望了望屋外:“这件事,我还要考虑考虑!” 龙骥看着南霸天,似乎在犹豫:“最好快些!”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何况我如果不想合作,凭你们现在的实力强迫我也并不容易。”南霸天淡淡道。 “大哥说的什么话,在这里谁不知道您南爷,您若不愿意,有谁敢强迫您,我只是传达‘猎鹰‘的意思。希望您能慎重考虑!”龙骥道。 “我会考虑的,但是你的给我时间,我还要看看其他的三大势力如何。”南霸天道。 龙骥点点头,站起来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南霸天,田建农和南小娇。 “父亲!龙骥是不是说分田地的事!”田建农问道。 南霸天点点头:“这件事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我不会让龙骥得逞,在**面前邀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这些土地就像他的生命,这是他用命换来的,用命换来的东西一定最珍贵,所以他不容任何人从他手里抢走。 南霸天见田建农深沉犹豫不禁一笑:“建农不要将我想的太复杂,我们每个活在世上的人都要接受命运的赋予,命运赋予的你的快乐,你自然欣喜,可是命运赋予你的不幸你也没办法拒绝,只有欣然接受。难道你还有第二个办法。” 田建农默然的听着,回想起自己的一切,这一切,岂不都是命运,有谁能逃得了命运的安排。 龙欢,林玉娇,他长叹一口气。 “你们说话,我去做饭!”南小娇说道。 南霸天笑了笑:“小娇真的长大了。” 时间不长,南小娇就端了一盆白米饭,一大碗木耳山菇和一碟子炒肉:“龙骥家的厨娘做菜这是一绝,那天教了我做一道新疆炒肉,味道好极了,只是我做的不好,你们就将就些。” 南霸天笑了,笑得很开心:“能吃到我女儿做的饭,真是不容易,我一定多吃些。” “那说好了,今天的菜饭不许剩。”南小娇笑道。 穷个人家不要说能吃上白米饭,甚至都没见过,比馒头更珍贵,田建农只吃了一碗就再也吃不下去,南小娇坐在他对面,不断地往他碗里夹菜,看的南霸天一阵阵心酸。 他想起三姨太。 田建农想起林玉娇。 南小娇呢?这样是不是对南小娇不公平。 田建农深叹一口气,禁不住鼻子一阵发酸。 南小娇见他放下了碗筷,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了建农?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好吃!好吃!”最后的一个“好吃”他自己甚至都有些没听见。 “好吃就多吃些!”南小娇说道,说完又给田建农填了一碗:“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田建农不由一阵心酸,南小娇的话的确很令他感动,想想自己不由得一阵愧疚,禁不住流下了一滴泪。 泪流到碗里,伴着白白的晶如白玉的米饭,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是甜,是酸,还是痛。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总算小吃完了这顿饭。田建农成婚后第一次吃饭,第一次吃南小娇做的饭,第一次吃下了一生最无奈的饭。 雨还在下,蒙蒙的细雨遮住了人的眼帘,田建农向外看了一眼:“奶牛还在牧场呢,我去赶回来。” 南小娇向外看了看,眼里流露出关怀:“奶牛又不是人,被雨淋淋没关系。” 田建农向外看了看:“北方的奶牛不适合这里的气候,我还是去看看,总是有些不放心。” 南霸天笑了笑:“建农的这个性格很像我,这段时间奶牛成了建农的全部,我就欣赏这种人,不论做什么,哪怕就是掏大粪,也要做的最好。” 田建农笑了笑,只有他自己知道才知道那里牵着他的心。 即使到了那里又如何难道林玉娇会在那里等他,最多也只不过回忆回忆而已。 回忆能如何,也只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烦恼和忧愁本来就是孪生兄弟,就像人的四肢一样,从一生下来就伴随着你来这个世界,要快乐多得多。 南小娇见田建农执意要去牧场,便取了一件雨衣,披在他身上:“早些回来!” 田建农点了点头走出了院子。 南霸天看着田建农走出了院子,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怪,自己竟也有些看不透。这个年轻人的心理究竟装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凄迷的雨就像伤心人的眼泪,田建农默然的走出村子,村子里静悄悄的,人们都还沉浸在睡梦里。 牧场并不远,被凄雨弥漫,朦朦胧胧。 田建农很远就看到了几头奶牛似乎因受不了潮湿而挤在一起,互相依偎着。 是不是畜生都比人懂得感情,其实畜生远比人快乐的多。 田建农长叹一口气,这些天他的泪早就流干了,甚至身上的血液也随着感情的失落而流失,渐渐的枯涩。 他静静地站在雨中,任由着雨水顺着头发流进了衣服里,渗透了他的肌肤,融进了他血液,滋润着他的心。 他的心干涸的要命,就算再大的雨也无法将他的心唤醒,一个人若是心已死,他在这个世上也许就没了希望。 他的衣服被水侵透了,雨水顺着裤腿流进了鞋里,就像踩进泥里。 他走的很慢,他要追忆一下过去,过去,难道真能过去,他再问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能忘记林玉娇,不能,他叹道。既然不能为什么还要和南小娇结婚。 他的大脑里乱的就像一团捋不清的乱麻。他的心就像吃了一团乱草。 青石亦不远。青石是牧场唯一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也是田建农唯一伤心回忆的地方,只要看到青石,就会想起林玉娇,更会想起自己结婚的那天,林玉娇在青石独自哭泣的影子。 青石依旧,人能。 他突然怔住了,青石上呆呆的坐着一个人,她似乎来了很久,雨水将她的头发洗湿,贴在脸上,空旷的牧场中那么孤独,无奈,悲伤。 林玉娇。 田建农一霎间就像木雕泥塑,林玉娇怎么可能在这里,一定是自己思念过分而产生的幻觉。 林玉娇仍像泥像一般坐在青石上,呆呆出神,看到田建农,满是泪水的脸流下了两行泪。泪是热的,有感情的,永远和雨水融不到一起。 “玉娇!玉娇!真的是你!”田建农再也顾不得别的,一步窜上了青石,将林玉娇抱起。 林玉娇来了很久,衣服早就湿透,被田建农一抱雨水顿时流了下来,湿了草地。 林玉娇没有拒绝,她在这里本来就是等田建农的,老天总算让他们单独见上一面,只要一面。 相见不如不见,即使见了又能如何? 林玉娇慢慢的抬起头,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静静地望着田建农,那么熟悉,那么陌生,那么复杂。 田建农终于忍不住,将林玉娇拉起来搂进怀里。 林玉娇没有拒绝,任由着田建农拉进怀里。 在情人的怀里是种什么感觉,田建农只觉得心痛,再也找不到那晚心跳的感觉,现在有的只是悲痛,无奈,和心伤。 林玉娇木然的倚在田建农的怀里,她的思维早就随着雨水流进大地,飘到了远方。 良久,林玉娇抬起手臂,搂住了田建农的腰。 她轻轻的抬起头,微翘起嘴唇,贴在田建农的脸上,唇上。 田建农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热泪流在林玉娇的脸上,流进了她的眼里嘴里。 田建农的嘴唇贴在林玉娇的唇上,那么热,热的就像一团火。 谁没有初吻,又有谁的初吻是在悲伤,无奈没有结果中度过。 你若有这样的初吻,你一定忘不了,就算下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那种痛和只能用刻骨和铭心来形容。 比刻骨和铭心更痛一千倍。 时间,你就不能为这对苦命的恋人多停留一分钟。 时间慢慢的在消失。 良久,林玉娇推开了田建农。 田建农痛苦的看着林玉娇,他的心正一点点被撕的支离破碎。口里留有林玉娇的余热,身上似乎还留有林玉娇的余香。 林玉娇转过身,似乎不想让田建农看到她的脸,更不想让田建农看到她的痛苦。 她忍着泪,让雨水和泪流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泪是什么滋味? 只有自己尝了才知道。 “忘了我!”林玉娇淡淡道,这就话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那么悲伤,苦涩。 “我――忘不了!”田建农悄悄地擦了一把泪,他不想让林玉娇看到他的无奈悲伤和无助。 “即使忘不了又如何!”林玉娇长喘了一口气,压制内心的悲痛:“你现在已经是南小娇的男人了,你已经有家了,我本不该在来找你,可是――可是――”她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可是,我又怎能忘了你,每次想你从天黑盼天亮,盼星星,盼月亮,却没想到盼来了这么个结果。 这些话,林玉娇怎能说出口,她不想在增加双方的痛苦。 田建农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早就告诉了他,是他背叛了林玉娇,背叛了誓言,背叛了林玉娇的一片真情。 “但是,我还要谢谢你,因为是你让我懂得了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我也算没白来这世上一回!”林玉娇悠悠道,没说一句话似乎都用了很大的力气,来压制自己的泪水和悲伤。 田建农能说什么,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玉娇突然转过头,就在这一瞬间,她变得那么漂亮,那么美丽。 她笑了,脸上的泪水晶莹的就像一颗颗珍珠:“你知道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田建农不知该怎么回答,更不知道林玉娇想要什么答案。 “是――初吻!”林玉娇似乎有了很大的力气:“你知道这个“吻”字怎么写?” 田建农当然知道:“口字加勿字。”他声音轻的自己都有些听不见 “吻的意思就是不是真情勿动口,你也许能得到一个女人的初夜,但未必能得到她的初吻,因为她的初吻是留给她最心爱的人。只有初吻才是她的真心,你明白吗?” 田建农能说什么。 “你让我爱过,所以我将初吻给了你。”她笑了,笑得那么伤心。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忘了我,我会忘记你的。”林玉娇说道:“从此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你给了我爱,我给了你初吻,再――见――” 田建农一把将她拉住:“玉娇!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林玉娇悠悠道:“就算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会嫁给刘耀辉吗?”田建农问道。 林玉娇望着他的脸,良久:“我嫁给谁都无所谓,我只记得我爱过你!” 田建农忍不住又将她拥在怀里,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我不会让你嫁给刘耀辉的,如果你真嫁给了他,就毁了你一生。” 林玉娇轻轻推开他:“你该多关心关心南小娇!” “不!”田建农喊道:“我不会让你嫁给刘耀辉的!” 林玉娇轻轻一笑:“谢谢你的关心。”说完转身要走。 田建农一转身挡在她身前:“我岂不和你一样,爱你甚至胜过自己的生命,但是有些事要比感情重要,所以我唯有牺牲我的感情,可是在我心中何时何地不牵挂着你,只要你幸福,我就满意了,我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这样我就将南家的恩情还完了。” 林玉娇默然不语,只是看着田建农等他说下去。 “人以群居,物以类聚,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正直,有一颗爱心,但是优秀的人太了,如果你相信我,千万别嫁给刘耀辉,我会送给你一个更优秀的少年,相信我!” 他的真诚令人相信。 林玉娇望了望远方,看着被细雨笼罩的牧地:“我走了,还是那句话,忘了我!” 这一次,她真的走了。 细雨很快就将她的身子掩盖,田建农望着她消失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龙欢。 龙欢在哪里? 想起龙欢,他的心流过一丝暖意。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一 真情流露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怔怔的望着林玉娇失去的方向出神,一时间全部的思维似乎都被林玉娇带走了,整个人接近麻木,只剩下了一副空空的躯壳。 南霸天和南小娇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发呆的田建农。 “建农!你怎么了?”南小娇终于忍不住,攥住田建农的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是泪水还是雨水。 南小娇不知道,田建农自己又何尝知道。 南霸天箭一样目光看着田建农,似乎要看透他的心。 田建农长喘了一口气,压了压心头的郁闷和悲伤:“没什么!”他低声道:“只不过一到了这里就想起我姑姑。” 南霸天的目光也看向了远处的荒丘:“二十年了,还有几个二十年?”他喃喃暗道:“建农,小娇,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牢记我一句话,要看好你母亲的坟。” 田建农点了点头,就算出于对过世人的孝敬,也该如此。 难道南霸天还另有用意。 至少,现在不论南小娇还是田建农没去多想。 南霸天为什么要来牧场。 田建农默然心惊,自己适才太过于专注林玉娇,竟然忘了南家妇女的存在。 “父亲,您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田建农问道。 南霸天微微一笑:“你还是老样子,即使成了我的女婿还是一点没有变,我的确有事找你,而且这件事非比寻常。” 田建农也一笑:“这是父亲对我的信任。” “唉!”南霸天叹了一口气:“每次要你去的地方都是危险重重,九死一生,可你每次都能完成任务,除了你之外,我的身边再也没有可信之人,所以这件事必须你去。” “为父亲分忧,理所应该,要去我去什么地方?”田建农问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全国闹土改。解放军打过的地方,当然得分田地,执行他们的政策,我们热河省现在还是三不管的地方,要分我的田地,还不那么容易,所以我要看看其他的几个势力是不是也同样被分了土地。”他顿了顿:“还有,更重要的‘猎鹰行动’。” “什么是‘猎鹰行动’?”田建农问道,这件事一定关系着龙欢他们,他的心不禁跳了起来。 “猎鹰行动?”南霸天一笑:“这些国民党特务和潜藏在*里的反动派妄想对**领导人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洗,而后再次迎接蒋介石回来,这就是所谓的‘猎鹰行动’!” 田建农暗暗心惊:“我们也参加吗?” 南霸天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我是四大势力的人,就算想不参加也不行,不要说**饶你不了我,就算其他三个势力也不会放过我,其实我参加不参加无关紧要,我手里的粮食才是最重要的。” “父亲,我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田建农看着南霸天的眼,等着他的回答。 南霸天也看着田建农,良久:“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现在还是劝我投降**,建农你有没有听过《杨家将》的故事。” 田建农点点头:“我听过!”何止听过,简直听得太多了。从小他就听本村的夫子霍子夫讲杨家将的英勇,如何杀敌立功,却又如何在朝廷不得地,被迫致死的故事。 现在,南霸天为何要说起杨家将。 “所以,你不要劝我,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南霸天说道。 田建农点点头:“全凭父亲做主。” 南霸天赞许的点点头:“也许将来你就明白了,但愿我们都能看到那一天。”他望了望远方的天际,草地里掠起一群惊鸭,飞向远方。 田建农不明白,南霸天的心理究竟装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究竟都知道什么,为什模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事实上他却的确是个神秘的人物。 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也没人知道他是如何起的家,更如何笑傲山林,等人们知道他的时候,他已经排在了四大势力里。 现在他还是一样,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他究竟有什么令人畏惧的东西。 至少田建农没看到。 “家里人多眼杂,所以,我才选择了这个地方,交代你任务。”南霸天低声道,每到这个时候,他的神情就变得格外肃穆。 “我该去什么地方?”田建农问道。 南霸天塞进他手里一个布包:“先去啸天鹰那里,他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啸天鹰住在什么地方?”田建农问道。 南霸天看了看远方:“啸天鹰住的地方最隐秘,除了特殊情况之外,我们约定不会去找他,但是现在情况特殊。” 田建农皱了皱眉:“父亲,不是我信不过他,只是此人――” 南霸天有一笑:“你拿我的帖子,他不会慢待你的,我写一封信你带给他。” “这样就好了吗!”田建农长出了一口气,想想那一日被啸天鹰掳住险些丧命,却又不敢说出来。 “昔日各势力四分五裂,各自为政,但是当时的红军一股部队来到了热河,说是长征路过,啸天鹰第一个被袭击,当时幸亏其他势力都不是很远,相互联盟,当时我一枪击毙了红军一个大首领,救下啸天鹰,但是红军,为了替这个大首领报仇,几次来这里寻仇。后来大家约定,彼此都不来往,只是一旦事情有变,还会像昔日一样,互相联盟。四大势力缺一不可,北海蛟城池坚固,啸天鹰消息灵通,阎太岁有枪支武器,而我靠的是囤积粮食。如今,八路军胜利在望,土地改革势在必行,必然会损害地主武装的利益,就凭这些势力,岂能听从**的安排,就算鱼死网破,也不会善罢甘休,任人摆布。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度联合,也许现在的啸天鹰比我们还着急。”南霸天说道。 田建农仔细的听着。 南小娇似乎并不知道父亲找田建农干什么,现在觉得有些惊讶,担心。望着田建农,又望着南霸天:“爹!怎么――让建农去,有没有危险?” 这句话说出来,田建农心里流过一阵暖意,不禁叹了一口气:“小娇,这又不是第一次,你不用担心。” “我――”南小娇眼睛有些湿润了 南霸天看着小夫妻缠绵的样子,不禁一阵心酸:“小娇,建农是见过世面的人,跟我没少在外闯荡,我相信他,你也应该相信他,将来,这个家还要靠他!”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担心他。”南小娇说道,露出女儿特有的娇羞和缠绵。 南霸天又一笑:“我何尝不担心他,但是我们这种人,每天都活在刀尖上,随时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随时都会被另一股势力吃掉,可是只要你活着,就要斗争下去,就要为自己找出路。这是我的无奈,更是所有生在乱世中人的无奈。” 南小娇默然不语,她当然明白,小时候,她经常好几天看不到父亲的人影,照顾她的只有一个老妈子,那是她总是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害怕什么,害怕在也见不到父亲。 直到父亲回来了,她才放下心,知道自己又能得到父亲的呵护,但是,父亲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 每次父亲回来心情都很沉重,幸好,以后父亲不常出去。她的担心也渐渐的少了。 现在她更担心了,那是父亲身边还有很多人,每次出去的时候,都带上几个,田建农只有一个人去涉险,万一―― 不知为什么,每次父亲出去的时候,她这种不详的感觉都很强烈。 现在仍是一样。 南小娇紧紧地攥住田建农得手眼里流露痛苦:“建农,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田建农忍不住将她揽在怀里:“我答应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相信你!”南小娇看着田建农,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胸上。 雨还在下,南霸天也似乎不忍打断小夫妻的缠绵,可是田建农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为了这个使命,他不得不离开她。 “建农,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回去一趟,这一次,你要快马加鞭,早去早回。”南霸天说道。 田建农点点头。 时间不长,就回到了高门大院。 南霸天在马槽中选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马上佩戴着清一色青铜雕鞍,鞍子上一应俱全,除了备足干粮和水之外,左蹬上还有一柄重型冲锋枪,伸手可及。 南霸天将他领进自己的寝室。 他的寝室很简陋,一个独身男人大多对自己的生活不会太奢侈,似乎越简单越好,南霸天也不例外。 一个砖坯子搭成的土炕,炕上铺着厚厚的毛毡,毛毡早就磨得没了毛,有些发亮,坐上去仍十分柔软。 咋一看,这就是乡下的土老头子的家。 回到这里,南霸天装上了一袋眼,默默地吸了几口,这个时候他的神情也通常变得格外萧索。 坐了片刻,他打开地上的柜子,这个榆木柜子的年龄大概和他差不多少,抛上的漆早就磨没了。连柜子上的木头似乎也磨去了一个坑。 南霸天看到它就看看到了自己,昔日它岂不和自己一样意气风发,现在渐渐的衰老了,老的露了骨。 但是这箱子记载着他昔日的一切,装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霸天很少打开过,就算田建农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打开。 他似乎没什么可瞒着田建农的,他岂非也同样了解田建农,至少他不是个卑鄙的小人,这一点,南霸天可以肯定。 田建农始终规规矩矩,就算这些年一直在南霸天身边,从没多花一分钱,和南小娇耳磨鬓厮,从没有过分的举动,这一点另南霸天很赞赏。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得到人的信任。 真诚不会造假,也不会装出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这麽多年,田建农从没让南霸天觉得不满意过,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林玉娇。 现在林玉娇的事解决了。 不论二人如何眷恋,如何的不舍,最终注定了二人无法走在一起。 命运的无奈,有谁能够改变。 田建农不会认命,可在这件事上,不是命运,而是亲情和感情的抉择,最终他选择了亲情。 既然注定要伤害,就伤害我。 田建农想起林玉娇,不禁一阵心酸。 南霸天只当他是不愿离开南小娇,默默不语,终于打开柜子盖,驻足了良久,才拿出一个红布包,一封早就写好的的信。 这些,南霸天早就有了打算。 “建农!这是啸天鹰的巢穴,你一定要仔细地看,千万不可遗失,只有拿着它,才能见到啸天鹰,这样才能证明你是自己人。还有这是我的一封亲笔信,这里记载着我们要谈的事情。”南霸天说道。 田建农接过信和布包,揣在怀里。 南小娇就在门口等着。 “去!”南霸天叹了一口气:“小娇在门口等着,我想她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田建农点点头。 “一旦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了。”南霸天又点了一袋烟,袅袅的烟雾迷住了南霸天的双眼。 南小娇看着田建农,半晌:“父亲交代你的事完了!” 田建农点点头。 “我给你做了饭,你要不要吃些!”她低声问道。 田建农心头突然一热:“谢谢你,我当然要吃些!” 南小娇一笑,拉起田建农,兴奋地就像个孩子。 南小娇的屋子并不远,只有几步,南小娇只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头,那样就能和田建农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她尝过孤独,受过寂寞,忍耐过等待。 她最怕的也是孤独,寂寞和等待。 可是她必须要面对,因为她别无选择。 南小娇做了一桌子饭菜,就算再好的饭菜,此时吃起来又是什么味道? 田建农只觉得心里就想塞了一团草。 南小娇不住的将肉夹进他的碗里,劝他多吃些。 南小娇变了,变得就想另外一个人。 温柔,细心,就算是林玉娇也未必有她这样细心,温柔,体贴。 田建农望着南小娇,终于忍不住攥住她夹筷子的手:“小娇!我――” 是不是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歉意,新婚夜将她独自扔在新房里凄凄凉凉,而自己喝的不醒人事。 南小娇轻轻倚在他的怀里:“我做的饭好吃吗?” 田建农点点头,现在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 “你有厌倦的时候吗?”她又问道。 田建农摇摇头。 “就算你是骗我的,我也高兴。”她的头又贴得紧些。 田建农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低下头。 南小娇的嘴唇凉的就像一块冰。 人心本来就是善变的,所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永恒。 所谓的永恒,只不过是人们心中的一个神话罢了。 但这个神话会一直到永远,直到真的有一天海枯石烂,这个神话也就破灭了。 因为那一天人类也将不存在了。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完全不重要了,田建农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他自己也不明白。 短短的一个上午,他到了两个女孩子的初吻,他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若不是亲身经历,一定不知道那种滋味,那种牵挂。 良久,田建农放开了怀里的南小娇,南小娇娇喘着,脸上现出无比的娇媚,田建农竟有些看的痴了。 方才还阴雨绵绵,现在竟然停了。 即使雨还在下,也不可能在多留片刻,人生本来就这样,就像一条永远也走不完的路,等到头的那天,生命也就结束了。 田建农望了望屋外:“我该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南小娇点点头,手仍紧紧地搂着田建农的腰:“你千万要小心,我――等你!” 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感人,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南小娇终于松开了田建农,打开崭新的柜子,从柜子里取出两桶大洋:“穷家富路,多带些钱总是好的。” 沉甸甸的大洋代表着南小娇浓浓的爱意,田建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南小娇将大洋放进马褡子里,然后找出那套崭新的燕尾西装。 “你现在代表的是南家,一定要穿得体面些,不要太小家子气。”南小娇帮他换上衣服。 屋外,冷风扑面,村子里静得出奇,所有人都在屋里不是喝着开水,就是蒙头大睡。 田建农牵着马,南小娇随行,一直到了村口。 远处白茫茫的大雾遮住了视线,田建农停住了脚步:“小娇,回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南小娇看着田建农,眼里满是泪水:“建农,你会想我吗?” 田建农点了点头。 “我会想你的!”南小娇静静地望着田建农:“不论你在哪里,我的心都在你身上。” 田建农长叹了一口气:“生在乱世,你我都无法选择,逃避,既然无法逃避,就让我们共同面对。” 说完跃上马背:“驾!”打马扬长而去,草地上留下一窜窜足迹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二 骆家庄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跃马疾驰,顶着烈风,希望吹散心头上的人影。 林玉娇,南小娇,这两个影子在他脑海里交替着,就像两个不停旋转的的铰刀,将他的心他的思维搅得混乱。 雨虽然停了,雾气却很大,扑到脸上湿漉漉的十分难受,越往北,越是荒凉。 村子渐渐消失了,田建农勒住了缰绳,停下了脚步。 他不想停留,是因为不想遇到林玉娇,可他的心里,又何尝有一时放下过她。 她几乎占据了自己的全部。 田建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发现狂奔之后,心情好了点。 枣红马如出海蛟龙,一路上上蹿下跳,现在被田建农勒住,似乎很不情愿不住的打着响鼻,蹶着蹄子。 田建农松开缰绳:“既然你和我一样,都觉得郁闷,那么我们就痛痛快快的跑一场!” 马似乎也听懂了田建农的话,“灰溜溜”一声长嘶,放开四蹄,如箭一般,将地上的雨水溅起老高。 似乎又下雨了,田建农摘下斗笠,戴在脑袋上,雨点打在脸上隐隐作痛,田建农顾不得这些,只是策马前行,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想着另外几件事情。 自己和林玉娇的关系除了南家父女之外,所有人都知道,刘耀辉为什么没告诉南小娇? 还有这个霍倪,他怎么也参加了**? 尹百川团长似乎有好多话要对自己说,莫非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些疑问早被林玉娇压在最心底,现在才拿出来想想。 千丝万缕就像一团乱麻,缕不出头绪。 唉!他叹了一口气,龙欢现在在哪里,一想起龙欢,他的心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想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和朋友。 也不知奔了多远,枣红马渐渐放慢了速度,鼻子喘着粗气。 这里至少离村子有几百里路。 天渐渐的黑了。 茫茫荒野一望无际,到处是断壁残垣,记得昔日他和南霸天来北方时,这里牛羊遍地,牧人的好客,豪爽,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现在这些牧人也不知是走了,还是死了,地上到处是散落也不知是人还是畜生的残骸,只有昔日放牧用的窝棚残破的骨架还顽强地支撑着,向路过的人们诉说这里发生的战争和不幸。 乱世带给人的是战争,战争带给人的只有杀戮,死亡和不幸。 田建农深叹了一口气,想起昔日到这里的牧民,如果这些牧民还在,至少会邀请自己喝上一碗热腾腾的奶茶,端上手把肉和烫好烈酒。 他多么希望能有个太平盛世,所有人都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 他自己呢?如果不是生在乱世,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和林玉娇成亲,过着舒心太平的日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他想起了朱总司令和苏林燕的话。 突然,草丛蹦出一只兔子,田建农一惊,本能的掏出朱总司令送给他的驳壳枪,他的手腕上还带着龙欢送给他的秘密武器。 手枪还是崭新的,枪栓里藏有十发子弹,田建农很喜欢枪,但他一向很少用枪。 他的枪法应该不错,手枪是无声的,轻的只听到了一丝风声,野兔应声倒地。 田建农下了马,活动着有些发酸的腿,捡起野兔,兔身上还有一股子弹烧焦的肉味。 他很喜欢吃兔肉,记得以前常常靠吃这些野味生存,那种狼吞虎咽的感觉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枣红马啃着地上的青草,草很湿,连水也不用喝了。 田建农望向远方,看起来附近没有村户,今晚宿在那里?这里是什么地方,离啸天鹰的鹰巢还有多远? 幸好,他还有张地图。 地图上路线很清晰,一条红色主线弯弯曲曲的一直向北延伸,最后到了一处山上停住了,大概山上就是啸天鹰的鹰巢了。 他所处的牧地也有标记,标记是一个村庄,写着“骆家庄”三个字。 荒原野草凄迷,哪有什么村庄,莫非自己所处的位置不对。应该不会错,出了村庄一直向北,没有一处岔道,从地图上看,骆家庄一定是个很大的庄子,就算已经遭到毁灭,至少也应该看到一些房屋。 骆家庄是北方一个很大的庄子,这里应该是北海蛟的地盘,是北海蛟做交易的重镇,但是由于国共两党不断地战争,再加上土匪组成的大团骚扰,就算北海蛟自己的老巢也朝不保夕,何况只是一个镇子。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村子里的老农百姓都是幸运的。 天阴的更暗,田建农抬起头看了看无边的天际,不禁叹了一口气,今晚的雨是不会停了?总不能露宿在这荒野,至少也该找到这个骆家庄,哪怕有间牲口圈,也比露宿在这里好得多。 这一夜怎么过?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生在乱世,他现在至少躺在暖阁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 不论是林玉娇,还是南小娇。 他现在竟然思念起南小娇来。 南小娇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望着漆黑的夜空,守着孤独寂寞思念着亲人。 这个时候才懂得什么是寂寞,孤独。 这个时候才知道亲人的重要,后悔没有珍惜。田建农发现他思念南小娇竟是那样强烈,林玉娇呢? 田建农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更多的心酸。(.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他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裤子被露水湿了半截,他犹然不觉,他的思维岂不完全停留在思念中。 突然,鼻子一酸,田建农打了个喷嚏,呼吸串了七窍,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远处隐隐传来一股炊烟的味道。 现在所有加起来也没有比炊烟的味道更吸引人,尽管有些呛鼻。 田建农就像嗅到了世界最美的美味,寻着烟味来到来到了一片树林。 树林并不是很密,疏疏散散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树林中出现了庄子的轮廓。 偌大的庄子到处是断壁残垣,只有最中间的一处房子还像是个房子,炊烟就是从这间房子里冒出。 田建农牵着马来到了大门口,屋子里没有点灯,大门紧闭,院子里好像有人在抱柴做饭。 “有人吗,我是过路的想借个宿!”田建农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吱嘎!”大门开了,黑暗中看出是一个阴阳怪气瘦的出奇的老头子,咋一看吓一跳,偌大的庄园只有一个老头,院子看起来竟有些阴森。 田建农不禁打了个寒战,莫非这个老头子是这里死去的冤鬼,还是山精野魅。 “你要干什么,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老头子的声音苦涩,刺耳,听到耳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田建农顿时有些结舌,呐呐道:“我是个过路的,在这里错过了宿头,这里实在太荒凉,百里找不出一家客店,所以只有叨扰老丈了。” 老头子走出院子,掩上大门,看了看田建农,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指远处的一间破房子:“那里有马棚,你就在那将就一宿,我这里没有马棚,也没地方住宿,你快走。”说完关紧了大门,还插上了门插。 田建农吃了个闭门羹,再也没力气去敲门。 庄子一片漆黑,田建农只得牵着马找一处还没完全坍塌的房子。 偌大的庄子要找一处完全没有坍塌的房子实在不容易,田建农找了半晌,才找到了老头子说的那间房子, 这还算是一处院子,土墙虽然已经破败,但是还顽强的屹立着,房子虽然不是很大,却很整齐,看起来老头子常来收拾。院子有一处马棚,马棚里有马槽,田建农将马牵进马棚。取下马身上的豆饼,给马放了草料,然后卸下马身上的干粮,拿进屋里。 屋里收拾的很整齐,四壁徒空,一进门就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阴森是这里的一个特征。 田建农仗着胆子,坐在炕上,点燃了炕上放着的煤油灯,煤油灯里的煤油很多,火捻似乎也是新换的,隐隐仿佛有一股煤油味。看来前不久还有人住过。 煤油灯亮了,屋子顿时亮了起来,炕上没铺草席,光着土炕似乎还有温度,整个屋子只有炕头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算是个装饰。 若不看到这幅画或许好些。 这幅画没什么特别,只是很大,很久,上面被烟熏的又焦又黄,依稀看得出这是一个老太太的大幅头像。 头像没什么特别,只是大得出奇,就像死人的遗像,只是这两只眼睛就像活了一般,不论你往哪个方向看她都会盯着你。 田建农的脊背突然冒起一阵凉风。 沥沥的小雨,四壁徒空阴森的屋子,大幅的遗像,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自己就像置身一个传说的鬼域,田建农长出一口气,压了压自己的心神,手里攥紧了枪。 只不过是一副古画而已,难道还会真的变成什么鬼怪狐狸精。 田建农暗笑自己鬼故事听得太多了。虽然他强装着自己的胆子,却不敢再向画上看,越不想看,眼睛却偏偏硬往上瞅,看到了心里就有一股恐惧感。 这种恐惧不但来自这幅古画,更重要的是那个奇怪阴森的老头子。 骆家庄是个大庄,北方的重镇,人口稠密,怎么十余年的时间竟会荒废到只剩下一个孤寡的老头子。看那老头子的模样,真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莫非自己无意撞进了鬼府。 就算是鬼府,也要熬到天亮,天一亮什么都没有了。 田建农拿出几块风干牛肉,放进了嘴里,以前他最喜欢吃的就是北方的风干牛肉,现在这些牛肉吃起来竟是那么毫无味道,就像在嚼木头,只吃了一块就再也吃不下去,那古画上的老太太似乎不住眼神的看着他,看得他既恐惧又不舒服。 是不是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n,就算吃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也觉得无味。 他拿起羊皮大衣盖在身上,这件羊皮大衣还是崭新的,在这里只要出门,无论什么时候都离不开这种大衣,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 大衣盖在身上顿时暖和了许多,田建农蒙住了脑袋,闭上眼睛,尽快让自己睡着。 觉决不会在你想睡的时候睡着,不想睡的时候,它却偏偏阻住了你所有的思维,让你听从它的安排。 人生岂不这样。 田建农长叹一口气,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越是想事情的时候。 独卧榻上,孤枕难眠,只待天亮。 女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的只是一个男人,让她刻骨的男人。 而男人想的却是他生命里所有的女人。 田建农第一个想起林玉娇,林玉娇现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望着漆黑的夜空独自难眠,受着那种刻骨铭心的相思痛。 南小娇呢?南小娇为什么转变的那么快?自己是不是该善待南小娇,有时间多想想她。 不该挂记的却偏偏忘不了。 林玉娇在他眼前直晃,那无助的哭泣悲伤的神情就像一把刀深深的刺进他的心,将他的心割成两半。 他的心沉甸甸的,沉得仿佛随时都会窒息,他拿出了林玉娇写着相思的手绢,贴在心上,心里呼唤着林玉娇的名字,终于在无限相思中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究竟睡没睡着,迷糊中仿佛听到了一声惨叫。 是做梦。 田建农惊得坐了起来,全身顿时被冷汗浸透。 屋里早就有一片漆黑,煤油灯早就燃灭了,只有画上的老太婆还瞪着眼睛一眼不眨的望着屋子的每一处角落。 田建农觉得没法再待下去。 他就像个受惊的兔子,穿上皮袄,抱起东西,出了屋,屋外冷风扑面。 他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皮袄。 天漆黑如墨。 雨还在下,沥沥的雨声遮住了天地所有的声音。 田建农奔向马棚,枣红马正在向外张望,神情即是不安,见到田建农,就像见到久别的亲人,“突突”的打着响鼻,脑袋在田建农的身上又挨又蹭。 田建农抚着马背,畜生岂不和人一样,总能觉察到隐藏的凶险。 突然一道闪电将漆黑的天幕划成两半,闪电过后,就是一个霹雳。 今年的第一个雷竟然是在这里听到的。 霹雳下的村庄显得更加神秘,诡异。 这诡秘的庄子里究竟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神秘的老头子为什么如此冷淡,怪异。 鬼怪纯属传说,自己若猜得不错,这一声枪声绝对来自神秘的老头子家。 田建农定了定心神,将手枪紧握在手里,戴上斗笠轻轻的拍了拍马脑袋,低声道:“老伙计,你在这老实呆着,千万别出声,我去看看。” 枣红马轻轻地撅了一下前蹄,似乎听懂了田建农的话,点了点头,在他的胸前蹭了又蹭,久久不肯离开。 “我会小心的!”田建农爱惜的抚了抚马头,走出马棚,进入了漆黑的夜幕里。 “哗哗”的雨声遮住了田建农的脚步声,地上满是流水。田建农依在残墙上,努力地搜寻着老头子的那间大门。 就在他接近大门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惨叫声遮住了天地所有的声音,一霎间天地万物似乎都已停住。 田建农只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底冲到头顶,手心泌出冷汗,枪握的更紧了。 惨叫声过后,天地又恢复了平静。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三 意外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惨叫为何如此强烈,莫非预示是什么,田建农的心腾地一下,他敢肯定这叫声一定是老头子传来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枪在他手里。 田建农慢慢的向大门靠去,大门并不远,却关的很紧,田建农推了两下没推开,显然里面插着。 正面的墙很高,田建农试了一下,够不着,他绕过正墙,走到了屋后,屋后的墙并不是很高,田建农一踮脚就抓住墙顶上的青石。 整个墙全是用青石头垒成,田建农慢慢的踩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向院子张望,院子一片漆黑,只有小窗户散着微弱的光。田建农慢慢的摸索着,翻过了墙,整个人贴在屋墙上。 墙壁很厚,里面似乎有人说话,却听不到在说些什么,田建农慢慢的绕过墙角,来到了屋前。 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跳一下,仿佛随时会跳出胸膛。 他将身子完全隐在黑暗中,闭起眼,长呼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直到自己完全平静下来,才慢慢的挪动脚步,来到窗户前。 屋子点着灯,窗棱纸年久未换,又黑又黄在外面仅看到微弱的光亮,却看不到屋内的景色。 田建农靠在窗边的墙上,伸中指沾了点唾沫,慢慢的渗透窗棱纸,窗户上顿时多了个小洞,小洞虽不大,却足可看清里面的一举一动,屋里顿时就像个裸露的婴儿,完全呈现在田建农面前。 地上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人,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两人的摸样,这两个人在屋内翻箱子倒柜找什么东西,看样子没找到。 屋内很简陋,地上摆放着一个很破旧的柜子,柜子已经被打开,里面只有几件很破旧的衣服,炕上铺着草席,那个看起来很阴森的老头就像死猪一样趴在炕上,脑袋中了一枪,五色的脑浆顺着枪口就像开了锅一样往外冒,看的田建农一阵恶心。 这两个是什么人,为什幺杀这个老头,难道这个老头子身上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个人还在继续翻找,屋里没找到,又去了外屋,在外屋有一阵子翻腾,连水缸,锅灶都打翻在地。 “这老杂毛藏在了什么地方?”其中一个人说道:“你看清了吗?” “我绝对看清了!”另一个人回答道。 “这就怪了,我们都翻遍了怎么也没有,莫非上天入地了?”这个人自言道。 “头领!我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对这里比对家都熟悉,绝对错不了,当年,为了找隐藏在着这里的*,我们杀了全镇所有的人,最后竟然在树洞里找到了隐藏的**,头领你说,若不是我的指引,**能找到*吗?” 头领点了点头:“这倒是!”突然声色一厉:“你是在我面前邀功吗?记住还是我饶了你的狗命!” “是!是!”这人低声道。 田建农明白了,原来为了追杀**,这些人丧心病狂的杀害了全村的人,最后只剩下这个老者。 二人找了半晌毫无结果,最后又回到原来的那间屋子。眼睛盯在炕上的老者。老者仿佛临死时非常痛苦,盘曲着四肢,紧紧地趴在炕上,手指撕破草席,抠破了炕上的泥土,鲜血染红了炕。 头领眼睛盯在老者的死尸上,一双鹰眼仿佛在搜寻什么。 突然一声霹雳划破苍穹,划破窗棂,落进屋里,罩着老者狰狞可饰的尸身,老者圆睁着双目,似乎随时都会站起来向二人索命。 杀人如麻的头领似乎也有些恐惧。 另一个人更是如此,躲在头领身后,不住的全身颤抖:“头――头――头领!你――你――你看!” “看什么看?”头领极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你没杀过人吗?想那年,你为了张家的张晓梅竟然不惜借**的力量来屠杀全村的百姓,最后张晓梅自刎,多少人死在你手里,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怎么现在怕了!” 那人立即低下头,说出了一句话,才真的令田建农震惊:“可是――他毕竟是我父亲。” 畜生!田建农心里暗骂道。 两个人互相抖着对方的底细,惧意似乎小了些,突然又一声霹雳,将窗子震得“嗦嗦!”只响。仿佛随时会被霹雳劈落。 两个人不由得同时望了望窗户,田建农清楚地看到二人眼里流露出的恐惧。 他捡起一块石头。 霹雳一个接着一个,仿佛要将这间屋子劈成两半,两个人吓得靠在墙上。 “空!”“咔!”一个霹雳落到了院子里,照得天地一片惨白,霹雳打在墙上,将墙劈倒,田建农趁此时机,用石头击碎窗棂,打进屋里。 “啊!”屋里的人吓得团成一团,躲进墙角嗦嗦发抖。 头领毕竟见过大世面,掏出枪向外打了一枪,田建农忙躲在墙角处,头领的一枪打空,他本来也不知道外面有人,只是涨涨胆子,谁知一个霹雳竟然直接打进屋,两个人一个翻滚到了外屋,顺着后窗户逃了出去。 老天总有一双明锐之眼,审视着人间的善恶。 天公有双洞察眼,善恶到头终有报。 田建农绕过房子,看到两个人跳过了墙,逃得不知去向,直到确认两个人真的逃走了,才顺着后窗户跳了进去。 这两个人不惜杀害老者究竟为了找什么? 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人? 田建农看着四周,这些一定没他们要找的,老头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田建农看着这个令自己有些发?的老头,不禁叹了一口气,这老头子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以至惹来杀身之祸。 老头看起来是在炕上俯身趴着睡觉,两个人突然钻进了进来,用枪顶着老头的脑门,逼问着老头什么?老头似乎要站起来和他理论,被他一枪打死。 田建农思索着,老头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他回想起自己初进村时,老头奇怪的举动,莫非也是怕自己知道什么秘密? 老头得手紧紧地抠进炕上的泥土里,似乎要将整个炕抱起来,难道他身下的炕藏有什么秘密? 田建农一喜,转出屋外,确定方才那两个人没再回来,才挪动老头的尸身。(.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炕上的草席已经被老头撕烂,田建农仔细的看着草席,将草席扯到了旁边,果然看到炕上隐隐有一快突出正方形,若不仔细看,谁也看不出这里的破绽。 田建农一阵欣喜,原来老头子死死地趴在炕上,就是为了护住炕上的机关。 他的惨叫是不是在提醒自己。 用枪杀人绝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不像刀那样令人疼痛,等人知道疼痛时,已经死了。 他一定是在被枪杀之前叫出来的。 田建农掀开最底下的的一层破草席,果然看到炕上一个小把手。 田建农的心骤然跳了起来,这两个人费尽心思,不惜杀人灭口,最终还是一场空。而自己竟然没费一丝力气就找到了,是天意还是人意。 若说没有善恶报应,为什么有些事情竟然那么巧合。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人只不过是按着命运的安排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田建农左手紧握着手枪,右手拉动把手。 炕被拉开,里面传出一股呛人的的焦烟味,一个人蜷缩在炕洞里,奄奄一息。 原来找的是个人。 田建农将炕洞里的人拉了出来,借着霹雳的光不禁大吃一惊:“尹团长!” 炕洞里藏得竟然是前两天去新乡的的尹百川尹团长,只几天的功夫,尹百川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田建农将他背起,离开了屋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马棚。枣红马见到主人回来,又撅蹄子,又蹭脸,田建农将干粮和水拿进屋里,将尹百川放到炕上。 尹百川受了很重的伤,全身都被血染红,是匆忙之间老头将他藏进炕洞里,本来伤势就很重,经过炕洞里的烟一熏,顿时昏了过去。 田建农给尹百川灌了几口水,尹百川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多谢老丈。” “尹团长,是我!我是田建农!”田建农说道。 尹百川突然睁开眼,咳嗽了两声:“建农!怎么是你?” “我是无意路过,您怎么到了这里?”田建农问道。 尹百川长喘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似乎说得太多了,歇了片刻,才睁开眼:“此时说来话长!”刚说完这几句话,就喘个不停。 田建农下了地:“尹团长!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尹百川点了点头,昏昏睡去。 田建农四处搜寻,见墙角出有一堆干柴,水缸里还有半缸水,他填了几瓢水,点燃柴火。 屋里没有燃灯,烧开水,田建农将几块风干肉投进水里,用铲子搅动着,时间不长牛肉的香气充满了屋子。 尹百川打了个喷嚏,休息了一会精神好了许多。 田建农端上牛肉,在锅里又添了几瓢清水。 尹百川似乎饿了很久,端起牛肉汤,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真香啊!” 田建农看着尹百川喝完,打上一盆热水:“尹团长,洗洗伤口。” 尹百川脱下血衣,田建农不禁吃了一惊,尹百川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有刀伤,有枪伤,也有鞭伤。就像一条条蚯蚓爬在身上。 尹百川也看出田建农在吃惊,不禁一笑:“建农!看到了,我能活下来完全是个奇迹,你相信奇迹吗?” 田建农点点头,其实他并不明白尹百川的意思。 尹百川喝了牛肉汤,精神好了许多:“你这个年龄怎么会明白?”他叹了一口气:“想当年,唉!说起来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是**正处在动荡时期,随时会被日本鬼子国民党消灭,参加**的人,没有几个能活下来,可是大家凭着一股坚定的信念,硬是撑了下来,尽管我们的战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去,更坚定了我们为穷人打出路,推翻反动派的决心,可是到处是叛徒,走狗汉奸,多少正义之士就被这些走狗送了性命,我就是其中一个!” “您?”田建农看着尹百川,不禁有些纳闷。 “事情不可一概而论!”尹百川道:“我的运气要比别人好些,就在我要被枪毙的头一天,一个神秘人救了我,将我送到了朱总司令身边,当起了苏林燕部长的警卫团长。”他笑了笑:“时间真是不饶人,转眼十几年过去了,那时候,你们还都是四五岁的孩子。” “您怎么认识我?”田建农问道。 尹百川一笑:“你的事,苏部长已经告诉我了,在你们这群年轻人当中,只有你能担起重任。” “您真是夸奖了,刘耀辉和霍倪,这些人才是真的人才,出身又好,而我是地主的女婿,怎么说也逃脱不了干系。” “你结婚了?我听龙欢说的林玉娇是你的未婚妻?”尹百川问道。 田建农摇摇头:“我虽喜欢林玉娇,可是我不能置南家父女不顾,南霸天从下就将我当成了儿子,更何况我不能让刘耀辉的阴谋得逞。” 说道“刘耀辉”尹百川的脸就起了一种莫名的痛苦:“刘耀辉!刘耀辉!” “是!刘耀辉早就图谋南霸天的家产,以他的为人,一旦进入南家,就是南霸天的末日。我只是想慢慢地劝化南霸天,让他加入**,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尤其是现在‘猎鹰行动’”! 尹百川突然一惊:“你也知道‘猎鹰行动’?” 田建农点点头:“猎鹰行动是热河的地主武装联合国民党特务举行的一次大暗杀,谋杀我党高级领导人,造成**群龙无首,然后逐步击破各路军,重复国民*。” 尹百川点点头:“和我知道的消息一样,我之所以会受伤,就因为我知道了猎鹰行动,才会被追杀的。” “什么人追杀你?”田建农问道。 “是自己人!”尹百川道:“是我手下的一个营长,我得到密报,原来他在团里策划谋反,我带人去缉拿,谁知中了他的埋伏,我带去的弟兄为了掩护我,都力战而死,我才逃了出来。逃到这里被老者救下,对了,那老者呢?” 田建农将自己所遇到的一切告诉了尹百川。 “原来是这样,对了建农,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尤其是龙骥一伙人。”尹百川道。 “龙骥心怀叵测,投共另有目的,依我看,在新乡最大的钉子不是南霸天,是他龙骥。”田建农道。 “所以我们要尽快粉碎他们的这个‘猎鹰行动’以确保我们全体党员的安全。”尹百川道。 雨不知何时停了,这里的气候真是奇怪,方才还阴雨绵绵,现在竟然露出了星星。 尹百川忘了往屋外:“时间紧急,我想现在就启程。” 田建农点了点头:“我送你也好有个照应!” 尹百川没有拒绝:“谢谢你了!” 田建农将羊皮大衣披在尹百川的身上,又将一桶银元放进尹百川的兜里。 尹百川连忙拒绝:“建农,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倒是你―― “尹团长,将来我希望你能绕过南家父女一命!”田建农说道。 尹百川叹了一口气:“南霸天并不是很坏,这一点我还能做得到,你放心!” 田建农一笑。 “还有,我会将你的功绩报告给苏部长的,你的前途不可限量,不要光看眼前的龙骥刘耀辉等人去比,你的前途愿不这些人远大。”尹百川说道。 田建农有一笑:“我投靠**,只是出于对**的好感,并没有其他的意图。” “好感――说得好!”尹百川大笑:“我们就因为好感才参加**的。” 屋外万籁惧?,几颗繁星似乎也在云层里憋得太久,不停的眨着眼,偷看着人间的一切。 田建农牵了马,将包裹和枪备好,走出了院子。 夜里的骆家庄更显得清冷,阴森。 尹百川叹了一口气:“昔日的骆家庄人口聚密,何等繁华,现在竟被国民党土匪和流寇大团洗劫成了死城,将来在建可就费时费力。” 田建农没有言语,他的心早就没在这里。 “对了!尹团长,我知道啸天鹰的老巢。”说完将图掏了出来。 尹百川一阵欣喜:“太好了,啸天鹰的消息灵通,若把他消灭,我们的动向这些土匪流寇就不容易掌握了。”说完掏出笔,在自己的手臂上画了一幅草图。 天渐渐的亮了,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此时的天不知何时有阴沉了起来。 尹百川向远处望了望:“建农,快到了,我就不留你了,现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奸细,一切小心为妙。” 田建农点点头:“我就不远送了。” 望着尹百川远去的背影,一种无言的寂寞用上心头。 前方还有多远。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四 鹰巢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枣红马“突突”的打着响鼻,田建农站住了脚步,望向远方,远方白茫茫的一片,烟云笼罩,犹如一幅凄迷的图画。 清晨的空气扑到脸上湿漉漉的,冷风刮来犹如刀割。 田建农裹了裹衣服,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雾气很大,却没有下雨,田建农四处搜寻,发现远处有一颗枯树。 田建农牵着马来到枯树下,小树并不高,田建农一脚就踢成两截,折下干支,掏出火柴将干柴点燃,火顿时燃了起来,田建农烤了烤衣服,觉得舒服了些。 马背上还搭着那只死兔。 田建农很喜欢吃兔肉,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若能吃上一只香喷喷的烤兔,心情肯定好了许多。 他抽出匕首,很熟练的剥皮掏出内脏,将野兔架在火上,时间不长,野兔身上就发出“滋滋!”的声音,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田建农在褡子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里装着精盐。 若没有盐再好的肉也失去味道。 兔肉渐渐变成金黄色,田建农咽了一口唾沫,撕了一块兔肉塞进了嘴里。 滚烫的兔肉赶走了阴冷,田建农扯下了一条兔后腿咬了一口。 突然一阵脚步声自远方传来,他本能地站起来,手里攥紧了枪。 马蹄声渐进,走过两个年轻人。 马上的年轻人见到田建农忙下了马,抱拳施礼:“这位大哥,我兄弟路过此地,无意骚扰了,多多见谅。” 田建农打量着二人,见二人年龄都不是很大,很清秀,不像是在北方的风沙中长大。 田建农松了一口气,看着二人:“二位是要去什么地方?” 年龄稍大的人不禁叹了一口气:“不瞒大哥!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谁会到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二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田建农问道,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唐突。 年龄稍大的人无奈的一笑:“不瞒大哥,我叫骆云,他叫骆起,我们是亲兄弟,在阎太岁手下做事,现在**要瓜分土地,四大势力若不在联合起来,只怕只有挨饿等死的份了。”骆云看着田建农:“我若猜得不错,大哥不是南霸天就是北海蛟的手下,这里是去鹰巢的必经之路,荒凉无比,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 “看来我想瞒你没用了,我是南霸天的手下。”田建农道:“我叫田建农!” “原来是田大哥!看来真是有缘,我这里有酒,你这里有肉,我们饮一杯如何?”骆云说道。 “好啊!”田建农说道:“寡酒固然难饮,一个人吃肉也没什意思,来尝尝我的烤肉,还有特产的风干牛肉。” 骆家兄弟也不客气,卸下马鞍子,席地而坐。 田建农撕下两条兔腿,递给骆家兄弟,骆家兄弟接过兔大腿,从马鞍上掏出三个精致的小铜瓶,骆云打开瓶子,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骆云挨个喝了一口,表示没毒。 田建农接过骆云递过的酒,喝了一口:“好酒,这是正宗的烧刀子,劲头十足,当年我和南爷去过西部地区,喝过这种酒,真是回味无穷。”说完咋了一下嘴。 阴冷的天能吃上一顿烤肉,喝上几杯烈酒,还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事。 田建农喝了几口,脸上有些发热,心里也暖了起来。 骆家兄弟似乎也一样,脸有些红红的。 “田大哥!不知南爷对此事有何看法?”骆云说道 田建农望了望远方:“南爷有一个打手,靠出卖**而当上了国民党的保安队长,后来又投靠了**,成了新乡乡长,现在正要执行**的政策,瓜分南爷的土地,南爷无奈,又不能和他当场翻脸,所以才会想到四派联盟,共同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 骆云也点了点头:“孤木不成林,阎爷也正是这个意思。看来又是四大派联手的时候了。” 田建农点了点头:“但愿鹰爷那里能有个好办法。” “鹰爷消息最灵通,**那里隐伏这我们的人,我想他应该早有主张了。” 酒喝完了。 三匹马也似乎吃饱了,站在主人身旁,打着响鼻。 田建农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又是个雨天。”他望了望头上乌云密布的天。 “是啊!”骆云也站了起来:“如果不耽搁的话,我们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见到鹰爷。” 一路上有了骆家兄弟自然少了许多寂寞,中午三人胡乱的吃了一些随身带的食物,喂饱了吗,又继续赶路。 接近黄昏的时候,终于看到地图上标志的鹰巢。 到了这里田建农才吃了一惊。 这里人迹罕至,全是崇山峻岭。山上石崖犹如刀砍斧峭,浓郁的参天桦树,榆树遮住了人的视线,地上的灌木臻柴足有一人多高挡住了人的去路。 山上没有路。 路本来就是人走出来的。 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田建农望了望骆家兄弟,骆家兄弟也似乎有同感。 三人围着山转了一圈,发现有条河流直淌山下,既然有水,啸天鹰的鹰巢多数在这里。 “看来我们只有自己上山了!”骆云说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也不知从哪里冒出几十个身穿青衣的人来,一式重装武器,将三人团团围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禁地!” 骤然吓了三人一跳。 田建农对着领头的人一抱拳:“我是南霸天的手下,有要事要见鹰爷!” 骆云也一抱拳:“我是阎太岁的侄子,我们和田大哥只是偶遇,一路结伴而来。” 领头的人身材魁梧,样子凶悍:“你们既然是南爷和阎爷的手下,可有鹰爷的标记。” “我们只有一张地图!”骆云道。 “拿来我看!”领头的人说道。 田建农拿出了地图,领头的人看了半晌,点了点头:“果然是鹰爷的亲笔手谕!凡是的人进山必须蒙上眼,这是规矩!” 骆云看了看田建农:“既然是规矩,那好!” “但是,我们的马匹和物件必须带上山,这里有我们送给鹰爷的东西。”田建农说道。 “你放心,一件也少不了你的。”魁梧的大海说道。 蒙上了眼,顿时一片漆黑,这人蒙眼的技术很高,既不觉得有多紧,有透不过一丝光亮。只觉得磕磕绊绊好像是上台阶,又好像是在拐弯。 田建农仔细的记着,脑中勾画出一幅图案。 “田爷,南爷近来身体好?”领头的魁梧大汉说道,他也许知道田建农在默记道路,故而用说话来打扰田建农的思路。 那一旁的骆云也是如此,,在人家地盘,人家和你说话,你若不回答就显得有些失礼。 田建农只得点头:“托朋友的福,他老人家一向很硬朗,只是很思念老朋友,若不是家有要事,他老人家亲自来拜会鹰爷。”田建农道。 魁梧大汉“哈哈”大笑:“好!好!即使是假话也很动听,难怪南爷会让你来,我想你不会让他失望的。” “此事涉及四大势力的利益,我想鹰爷早有打算。”田建农说道。 他虽说这话,耳朵却仔细的听着,那一边的骆家兄弟也遭到了同样的问话。 话不难听,却暗藏玄机。 七拐八拐,也不知道拐了几道弯,都走了什么方向,也不知上了多少凳石阶,中间还被人用软架抬了一段路程,最后在一处平地上停下了。 魁梧大汉将三人的蒙脸布揭下。 眼前一亮,即使阴着天也有些刺眼,田建农眨了眨眼,慢慢的恢复了视力,看清周围的一切。 这里树木林立,遮住了人的视线,看不到外面究竟是什么所在,只看到林子里一大片房子,这些房子盖得很不讲究,咋一看很凌乱,大只要你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乱的是在奇怪,你进去也许就会迷路。 最中间的一处房子很大,一定是啸天鹰的聚义厅。 魁梧大汉并没有将三人领导聚义厅,而是领到离聚义厅很远的两处房子,将三人隔开。 田建农仔细地看着,可等到了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原来的路了,这里的每一间房子都一摸一样,甚至小路上长的草都像一个盆里长出来的。 田建农暗暗的叹了一口,算了,一切顺其自然。 啸天鹰其却是个很讲究的人,将田建农的马匹衣物,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进来。 屋子很整齐,火炕并不大,却很暖和,墙上粉刷这白粉,地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具等物品。 田建农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里的窗子很奇怪,每个窗子都对着前一间房子的背面,就像一个被隔离的世界。 自从摘下蒙面布,他就没看到骆家兄弟。 他们会在哪间屋子? 现在屋子里这剩下田建农一个人。 炕很热,躺上去无比的惬意,尤其是几天没睡上一觉的人。 啸天鹰为什么不见自己,莫非是先会骆家兄弟? 田建农想着想着就进了梦乡,他实在太乏了。 他醒来的时候,天早就黑了,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不知何时有人送来了饭菜,放在桌子上。现在饭菜和冒着热气,也许是下人刚刚又回了一次锅。 菜很丰盛,烧野鸡,红焖兔肉,爆狍腿和一大盘泡椒水晶凤爪。 田建农很喜欢吃凤爪,只有这里的凤爪才是最正宗,最好吃的。 所谓的凤爪,当然不是真的凤凰爪,却是山野鸡的爪子,用清水泡上两天,煮八分熟,然后再用野山椒和香油一起腌制,腌上半个月,出来后,野鸡的爪子白如水晶,吃起来又麻又辣又香,真是回味无穷。 但是也并非随时都有,野鸡的数量虽然不少,一到了冬季,这道菜就成了珍品。 寡酒虽然难饮,清冷的深夜还有什么比喝上几杯更令人舒服的事,虽然只有一个人。 田建农慢慢的嚼着鸡爪子,喝了几杯。 他本不善饮,可现在他却迷上了酒的滋味。 夜深人静,饮上几杯总会想起许多事情,现在他的脑子里就在想着许多事情。 不是林玉娇,也不是南小娇,想她们太多了,想的自己都有些神经迟钝,所以田建农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去想。但是有些事情你越不想去想,却硬是挥之不去。 感情即使如此。 现在却不是想感情的时候,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捋清。 先他想到路上遇到的骆家兄弟,这两个人是不是骆家庄里的杀害老人的那两个? 还有,这两个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被关进屋里。 啸天鹰迟迟不见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不觉中,他吃光了盘子里的鸡爪,喝了整整一壶酒。 喝下去的酒是什么味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思维变得清晰起来。 他伸了懒腰,用舌头舔着嘴唇,嘴唇上还留有鸡爪的余辣。 坐了片刻,田建农站了起来。 屋里没燃灯,田建农摸黑吃了一顿饭,屋外的景象渐渐的清晰起来。 不是天亮,而是眼睛适应了黑夜。 门窗正对着前面的后房墙,窄小的胡同静悄悄的,此时所有的人都在熟睡,天地陷入一片寂静。 田建农推开门,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这里是高山的顶部,气候要比山下冷得多,田建农裹了裹衣服,刚要走出去,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人来,吓了田建农一跳。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看来你不懂这里的规矩,没有鹰爷的召唤,是不允许离开这间屋子的。”这个人年龄不是很大,说话虽然老气横秋,却还有股孩子气。 “是啊!”田建农忙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一个人在屋里很闷,来!进屋和我聊一会!” 这个小胡子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不行!今天我值班,私离守地,若是被葛青知道了,还不打死我!” “葛青是谁?”田建农低声问道。 “葛青你都不知道?”小胡子说道:“就是领你们上山的那个魁梧的大汉,他可是这里的二把手,就是鹰爷也让他三分,这个人平时很凶的。”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胡子笑了笑:“我叫梁飞!” “梁飞!”田建农说道:“对了,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就喜欢玩的吃的东西,我这里有南边特产的风干牛肉,要不要尝尝?” 梁飞咽了口唾沫:“不行!”嘴上虽然这么说,眼睛却瞄向屋里。 田建农拽住他:“有什么不可,这里只有你和我,吃一点没关系,再说那个葛青就不睡觉吗?” 梁飞虽然还在推辞,却有些半推半就,田建农趁机将他拉进屋里。 屋子很黑,田建农掏出几块牛肉,塞进梁飞的手里。 梁飞向外看了看,见的确没人,才偷偷的放进怀里。 田建农又拿出五块大洋塞进他的手里。 五块大洋!梁飞的手不禁有些颤抖。 “你给我这么多钱,想干什么?”他低声问道。 “我想知道骆家兄弟在那里?”田建农问道。 梁飞似乎松了一口气,原来田建农问的是这个:“就在左边第一间房子!” 田建农点点头:“我想出去走走!” 梁飞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不行!这里是个迷宫,你一出去有可能就会迷路。” “那你和我一起出去!”田建农说道。 “那就更不行,这里晚上只有一个值夜。”梁飞又说道。 田建农又掏出五个大洋,塞进梁飞的手里。 梁飞禁不住诱惑,却又有些担心。 “你放心,九宫八卦我也懂得些,你换上你的衣服,不会有事的。“田建农说道。 “好!这是三更天,再有一更就换班了,你快些回来!”说完脱下衣服,摘下帽子。 田建农悄悄地溜了出去,记住这里是靠左边胡同第三家。 山上万籁惧?,静得可怕,只有无数的繁星不停地眨着眼,亮的就像宝石,仿佛伸手可及。 田建农记着走过的路,突然转到右边第三间房子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声音虽然不大,却听得很清楚。 其中的一个声音正是领他上山的葛青。 另一个声音极是熟悉,竟然是在骆家庄杀死老汉的神秘黑衣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五 神秘的猎鹰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凝神聚听,屋子没点着灯,说话的声音极轻,若不仔细听,绝对听不出在说些什么。 山顶上静得出奇。 田建农慢慢的靠近窗子,声音清晰起来,虽然不是很大,却绝对能听得清楚。 声音细的就像针尖。 “葛总管!这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首领”问道。 “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您稍安勿躁!还有许多细节需要时间。”葛青低声道。 “葛总管,你可想好了,时间不会太多,如果此时一旦成功,将来的热河归你还是归啸天鹰,那就看你们谁的功劳大了。”“首领”说道。 “是!”葛总管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的!” “好!猎鹰行动势在必行,你的任务艰巨,肩负着成败的关键,所以这些势力中许给你的条件也最优惠,啸天鹰老谋深算,顾虑重重,难成大事,所以必须找个人来代替他。”首领说道。 “自从啸天鹰被八路军袭击后,一直对**心怀惧意,关于这次猎鹰行动,我觉得他还是二心不定,所以我才会深夜来找你!”葛青说道。 “不成功便成仁!”首领说道:“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拼最后的力量,鱼死网破,一旦将**高级领导人谋杀,军部将秘密从台湾将委员长接回大陆,继续支撑大局,那是天下还是我们的。” “是!国民党毕竟是中国的领导者,而**只不过是一帮土匪流寇罢了,未来的天下还得靠蒋委员长执掌,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完成任务。”葛青说道。 领似乎很满意:“行动一旦成功,我们就是新中国的开国*,那是不要说一个小小的热河,就是封王封侯也理所应该,蒋委员长不是个吝啬的人。” 葛青似乎很兴奋。 田建农脑中急转,这个首领会不会就是“猎鹰”?只可惜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这时,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快得就像流星一闪而逝。 田建农急忙躲在黑暗处,大气不敢喘,这个小小的鹰巢看来的确不简单,里面的水很深很混。 突然听到不远处似乎有脚步声,田建农凝神细听,声音来自西面,看看周围还没有人,顺着原路返了回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总算他记性还不差,终于回到了屋里,没在迷宫般的胡同迷了路。 梁飞还在屋里,神情即是不安,看着田建农平安的回来了,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你可回来了!”说完就要走。 田建农一把拉住他:“首领是谁?” 梁飞的脸顿时变色:“在这里不知道的最好别问,因为你不知道的就是不想让你知道的。”说完甩开田建农:“我该换班了。” 田建农一屁股坐在炕上,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有些恐惧。 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骆家兄弟并不是“首领”,更不是害死骆家庄老汉的人。 这个首领究竟是什么来头。 还有那个神秘的人影究竟是谁? 田建农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若没有人来叫醒他,相信能睡到明天的的这个时候。 金鸡破晓,黎明隐现。 一道明亮的阳光照进屋子,照在田建农的脸上,田建农还在酣睡。很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看他的样子一定在做好梦。 不论什么梦,也不论你多不情愿,总会有人关心你的行动。 田建农就这样被叫醒了,他醒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梁飞。 “天亮了吗?”他揉了揉朦胧的眼问道。 “亮了!”梁飞说道:“这个时候该起床了,不论是本山的人,还是外处来的客人,都要起床了。” “这里的规矩很多!”田建农笑道。 “不是规矩,这是早饭的时间,吃过早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梁飞道。 对于昨晚的事,谁都不提,就像从没发生过。 田建农穿上了衣服,随着梁飞走了出去。 若没有梁飞带路,田建农相信再走几十米就会迷路,这里的路实在太复杂。 梁飞放满了脚步,和田建农并肩而行,他垂着头,似乎满腹心事,却又说不出口。莫非他也知道了葛青夜会“首领”的事。 这件事关系到鹰巢里所有的人。 里面的人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 最中间的聚义厅很大,能容下一百多人,里面许多八仙桌,最前面的是一张整块大理石雕成,大理石后一把宽大的椅子,椅子上是个铜雕的“鹰啸九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一只硕大的铜鹰振翅高飞,似乎要冲破九天,直上凌霄。 桌子后,椅子上坐着穿戴整齐的啸天鹰。 田建农第一眼见到他就看到比昔日苍老了许多。 他岂不和南霸天一样,甚至要比南霸天更复杂。 田建农明白。 第一排桌子上坐着大总管霍青,骆家兄弟,田建农也被让到了第一排座位上。 啸天鹰第一眼就看到了田建农,微微一笑:“和你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呢?” 他说的是龙欢。 龙欢――田建农不禁叹了一口气。 但是啸天鹰的话还是要回答的。 “他还有别的事,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田建农笑道。 啸天鹰也大笑:“昔日只是个误会,贤侄不必挂在心上。” 田建农也一笑:“哪里,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记性特别差,昔日我们发生过得什么,我早就忘了,都忘了像南爷提了。” “哈哈哈哈!”啸天鹰笑得很开心:“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来!快请坐,一会我一定要和田贤侄痛饮三大杯。” “三大杯是不够的!一定要和鹰爷不醉不归。”田建农也笑道。 另一边的骆家兄弟也搭话道:“是啊!田大哥真是好酒量,一会借着鹰爷的酒少不了要敬田大哥几杯。” “好说!好说!”田建农笑道。 “三位都是少一辈中的佼佼者,看到你们,我们这些老家伙才真的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啸天鹰笑道。 众人客套了一番,啸天鹰这才向众人介绍鹰巢里的大小头目。 第一个当然是大总管霍青。 来过这里的人对他都不陌生。 霍青也抱拳向田建农,骆家兄弟赔罪:“二位别见怪,这是鹰爷的规矩。” “哪里!入乡随俗!”骆云说道。 头领一直没露面,田建农借着和众人见面的机会,四处搜寻。 人群里也没有。 梁飞一直站在啸天鹰身旁。 昨晚的那一道人影究竟是谁? 这里的每一个都那么陌生,就算眼前的这个人是,田建农也不认识。 田建农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费脑筋想不通的事通常不去想。 除了林玉娇外。 现在绝不会是像林玉娇的时候。 田建农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个子不算太高的小胡子,正在向田建农做着鬼脸。 田建农突然一笑,难道这里也能遇见熟人。 小胡子绝对陌生。 田建农也没多想,坐在椅子上,椅子上铺着动物的皮毛,坐上去柔软舒适,这时早饭开始了。 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田建农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总觉得很新鲜。 早饭很简单,既没酒,也没肉,只有咸菜条和小米粥。 昨晚的一碟子凤爪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田建农不明白啸天鹰为什么会这麽小气,小米粥岂是待客之道。 有的人见到这样的早饭已经开始皱眉了。 啸天鹰端起碗吃了两口:“各位对这样的早饭也许不满意,甚至不理解,也许认为我太小气了。”他又喝了一口粥吃了一口咸菜条。 这里的人不是穷苦百姓,心里虽然都这样说,鼻子却哼出了两个违心的字:“没有!” 啸天鹰很快吃完了饭,放下手里的碗:“几十年前,正值日本鬼子进中国,军阀大乱,那是随时都会被打死,即使侥幸没被打死,也会被饿死,冻死,那是若能吃上一顿小米粥,就算是过年了。” 所有人静静地听着。 有人刚刚还觉得小米粥难以下咽,现在竟然也都喝了下去。 “现在我们虽然不会饿死,也不用吃小米粥了,但是――”他的声音沉重了起来。 众人都知道他说到了正题 “但是那是我们吃小米的还是良民,现在呢,我们吃的是大鱼大肉,但是我们是土匪。”啸天鹰“砰!”的一声放下碗筷:“是谁规定我们是土匪,是谁要抢走我们的饭碗,既然我们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就要一直走下去,哪怕是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呼声顿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 田建农终于明白,啸天鹰吃着顿饭的目的。 现在所有人都不觉得小米粥多难吃,也都没心思再吃下去,只等着啸天鹰再说下去。 啸天鹰看了看众人:“四大势力如今都已经齐聚鹰巢,商议我们生死存亡的大事,众位都什么想法?” “全听鹰爷的,我们既然来到了鹰巢,就是听听鹰爷的主意?”骆云道:“临行时,阎爷说只要鹰爷主意已定,西派一定鼎力相帮。” “既然我们都来找鹰爷,就请鹰爷给大家拿个主意!”田建农说道。 “既然大家都一致推举鹰爷,鹰爷就不要推辞了!”朝田建农做鬼脸的小胡子突然高声叫道。 这一嗓子就像放了一枪,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啸天鹰脸上露出了笑容:“众位太抬举我啸天鹰了,四大势力各有所长,本来各自为政,但现在形势紧急,所以大家只有再度联盟,才能有希望保住自己现有的产业。” “是啊!大家都想听听鹰爷的高见!”小胡子叫的最欢。 “高见倒是不敢当!但是我这里的消息却是最灵通,目前八路军一路北退,以退为进,将国民党军力分散,而后逐个消灭,现在北方的**基本被肃清,**执政天下可谓迫在眉睫,一旦**执政了天下,我们的末日可就到了。”啸天鹰叹了一口气。 “鹰爷久居高山,现在还没什么,南爷的土地现在面临着被瓜分,再有几个月庄稼就该进了收获期,一旦被瓜分,这可是几万斤粮食。”田建农说道:“所以南爷顶住各方面的压力,希望能撑过秋天。一旦起事,粮草首当其冲,以现在的存粮,最多不过吃上几个月,这么多人还要做好日后的准备,所以,南爷请鹰爷尽快做决断。” “南兄担忧的不无道理!”啸天鹰说道:“但是以我们目前的力量还很难和**较量,所以**也想和我们一起策划一场行动叫‘猎鹰行动’?”啸天鹰说道。 众人顿时无语。 谁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打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什么是猎鹰行动?”小胡子叫道。 “策划这场行动的人叫‘猎鹰’所以这场行动叫‘猎鹰行动’。”啸天鹰说道。 田建农心不禁一跳,这个“猎鹰”很快就会浮出水面:“鹰爷,原来这场行动不是四大势力策划的,四大力量怎么会听从别人的。” 啸?/p>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六 龙欢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现在田建农正躺在炕上。这其中的缘由只有田建农知道。 炕烧得很热,躺在上面无比的舒服。 外面还阴着天,阴的很沉,仿佛随时都会下雨,是不是这里离天很近,所以阴的特别沉,仿佛随时都会压了下来。 田建农闭着眼,仿佛随时都会睡着,可他的心却想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小胡子。 他没见过这个小胡子,可这个小胡子孤胆英雄的确很令人敬佩。 现在他已经在炕上躺了好几个时辰了,啸天鹰也没请他去商量的意思。其他几个人是不是和他一样,还是啸天鹰单独叫去商量。 那个梁飞也不知跑哪去了。 现在屋子外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田建农坐了起来,炕显有些太热了,一个人若心里有事,怎么样都会觉得不舒服。田建农推了一下门,竟然发现门被反锁着。 为什么门被反锁上? 田建农既不敢撬开,也不敢顺着窗户跳出去,啸天鹰为什么将自己锁起来,难道这里真的还有什么秘密。 田建农无奈又躺在炕上,只有闭着眼等到中午来送饭。 最难熬的就是等待,田建农这一生中虽然不时常等待,却不是没等过,每一次都觉得度日如年一般的难过,这种难过才最难受,因为这个时候总会想起许多不愿意想的事,想的人。 林玉娇。 龙欢,苏林燕等人现在在哪里。 唉!田建农叹了一口,即使自己知道了消息,又怎么通知龙欢。想起苏林燕和龙欢等人,其他的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不容易接近了中午,田建农忽然觉得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早晨吃的一碗小米粥早就消化的无影无踪,现在他开始怀念夜里的泡椒凤爪了。 天有些发白,是中午亮晌了,看来下午还要下雨。 田建农无奈的坐了起来,在地上转了两圈活动着躺得有些发僵的身子。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看起来是来送饭的,田建农不由一阵欣喜,只有吃饱了饭,才有精神去做其他的事。 哪怕还是小米粥。 门开了,进屋一阵冷风,田建农忽觉精神一爽。 送饭的小胡子不是梁飞,但身影看来很熟悉。 等小胡子转过身来,田建农不禁笑了:“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小胡子笑道:“难道我们只能呆在屋里任由他摆布吗?” 田建农一笑:“看到你,我就想起我的一个好朋友,他和你一样?” “是吗?”小胡子笑了笑:“他叫什么名字?” “龙欢!”田建农说道。 “龙欢,这个名字很好听,也是南爷的手下,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小胡子问道。 田建农摇了摇头:“不是,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的来头可大了,以后有机会我介绍给你。” 小胡子笑了笑:“好啊!对了,啸天鹰很小气,就给我们喝了一碗粥,中午的饭还不错,尤其是这个‘泡椒凤爪’,真的很好吃!” “你也喜欢吃这个鸡爪?”田建农问道。 小胡子点点头:“很不错。” “对了,送饭的是不是那个梁飞?”田建农问道。 “那个梁飞?”小胡子疑道。 “就是和啸天鹰在一起的那个大孩子。”田建农说道。 “是啊!我一巴掌就把他打晕了,然后才来找你!”小胡子说道。 “你没打死他!这个小胡子很不错的!”田建农说道。 “你放心,我下手你很有分寸的。”小胡子说道。 “那就好!”田建农说道。 小胡子向前凑了凑:“这鸡爪的确很好吃,来别客气!”说完抓起一只鸡爪塞进嘴里。 小胡子吃的很快,田建农也忙抓起一个塞进嘴里。 再过片刻,也许都进了小胡子的肚子里。 片刻间,一大碟子凤爪进了二人的肚子里,吃的二人额头上渗出细汗。 麻辣的凤爪,驱赶着阵阵寒意。 小胡子摸了一下嘴唇,吸了一口气:“好味道!” 田建农也叹了一口气:“是啊!这里的凤爪可真称得上‘鹰巢一绝’。” “哈哈哈哈!”小胡子大笑:“你可真有趣,说点正经的,南爷对此事有何看法?”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现在南爷也是左右为难。” “是啊!这件事也真的令人挠头!”小胡子说道。 “蛟爷那里还好些,尤其是南爷,南爷是典型的地主,手下长活多数都是种地干活,屯聚粮食,而现在施行土地改革,南爷首当其冲,一旦被瓜分,可是几万斤粮食。”田建农道。 “是啊!几万斤粮食可是够一个团吃一个月的。”小胡子说道。 田建农看着小胡子:“我去过蛟爷的达理湖畔,怎么没见过你?” “谁说你没见过我?”小胡子笑道。 田建农却想不起来。 “对了!龙骥等人现在都在干些什么?“小胡子问道。 “你知道龙骥?”田建农疑道。 “当然知道,这个人口是心非,两面三刀,先是依靠南霸天,而后靠出卖**做了当地保安队长,现在有背叛了国民党,而投靠了**,当上了新乡的乡长。”小胡子说道。 “你还真的了解这个人,其实,这个人到现在也和国民党的特务,当地的地主武装暗中来往,一起策划猎鹰行动。”田建农说道。 小胡子眼睛转了转:“原来他是特务。” “如果你是**,你会相信这样的一个人,而且以他的力量怎么会和南霸天抗衡,所以这种随风倒的人在**和地主武装之间来回串。”田建农说道。 “有什么新消息吗?”小胡子问道。 田建农突然一惊,看着小胡子:“你说什么?” 小胡子一转脸,轻轻一扯,脸上拽下一张面具:“建农哥!你看我是谁?” 田建农险些跳起来,低声道:“龙欢!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龙欢笑道:“我可比你来得早,我们也有情报处,得到情报说这里的地主武装在组织一场什么‘猎鹰行动’我就躲在达理湖畔附近,果然看到一个人奔向这个方向,然后我就一直跟着他,到了一个叫‘骆家庄’的地方,那个地方真是阴森恐怖,那家伙真是胆小,被我一吓,就躲进被窝里不敢出来,最后全盘抖了出来。” “那个人呢?”田建农问道。 “被我杀了,把脸上的人皮剥了下来,做了一张人皮面具,要不然怎么能骗过你。”龙欢说道。 田建农险些瘫坐在炕上。 “怎么你害怕了!”龙欢笑道。 “怎么不害怕!”田建农说道。 “若不然怎么能混进鹰巢。”龙欢叹道:“你不知道,党内出现了叛徒,尹百川团长下落不明――” “尹团长现在早就回到了团里!”田建农笑道。 龙欢眼前一亮:“怎么,你见过尹团长?” 田建农便将当日情景告诉了龙欢。 龙欢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个所谓的‘猎鹰’也在这里?” 田建农点了点头:“昨晚我偷听到有人在谈话,其中一个就是追杀尹团长,戕害骆家庄老汉的凶手。”突然脑袋灵光一转:“我看到一个黑影,是不是你!” 龙欢有些吃惊:“怎么,你见到我了。” “我只见了一道黑影,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田建农说道。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龙欢说道:“一旦猎鹰行动真的展开,打的我们措手不及,那时可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所谓知己知彼。”田建农说道:“对了,你又没见到骆家兄弟!” 龙欢点了点头:“着两个人还在酣睡,看来是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田建农皱了皱眉:“这两个人还真的能睡着。” “睡不着又能如何!”田建农叹道:“就像我被锁进了屋里,除了等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该走了!”龙欢说道:“时间久了,啸天鹰会起疑的,我们也不能走的太近。” 田建农点了点头:“最好想办法探出骆家兄弟的口风。” “很快的!”龙欢说道:“现在我们都被孤立了起来,只有暗中联合。” “鹰巢并不平静,这里隐藏的暗流很深,尤其是那个管家葛青。”田建农说道。 “这个人我们要格外小心。”龙欢说道。 田建农点了点头:“这个人和‘猎鹰’走的很近。” “啸天鹰!葛青!”龙欢暗道,暗自思索:“建农哥,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田建农点了点头,目送龙欢走了出去,心里一片惆怅。 龙欢四处看看,见胡同一个人都没有,偷偷的溜进了骆家兄弟的屋里。 骆云看到了龙欢先是吃了一惊。 “你们在屋睡得真是踏实!”龙欢说道。 “唉!”骆云叹了一口气:“不睡能怎么办?我们不像你家北海蛟爷,和鹰爷关系好。“ “关系好!”龙欢笑了笑:“我只是不想呆在屋里而已出来散散心而已。” “散心!”骆云叹道:“我们不要说散心,就是出去方便一下也不能。” 龙欢看了看四下没人,做到了骆云身边:“我们被啸天鹰软禁了,啸天鹰不会将我们永远囚禁在这里!” 骆云看了看龙欢:“不会!” “怎么不会?”龙欢说道:“我们都是三大势力的贴心人,啸天鹰会不会用我们要挟主人。” 他的话一说,骆家兄弟也叹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我们北海的周边重镇被国共两党以及日本大团毁灭一空,现在周边的贸易尽数皆空,只剩下达理湖畔,失去了生存之术,如此长久下去,不要说和**去打,慢慢的也被拖垮。现在蛟爷寝食不安,只盼四大势力能想出一个好的办法,以解燃眉之急。” “北方蛟爷以贩卖军马畜生为生,目前的日子还能过得去,而我们西方可就更惨了,私卖军火本来就是触犯了法律,不论谁也不会放过我们,何况现在八路军已经不缺少了枪支弹药。我们总不能搂着枪支过日子。”骆云道。 “以骆兄之间,我们该怎么?” “说句实话,兄弟我现在已经没了主见。还请大哥出个主意。”骆云道。 龙欢眼睛转了转:“你也不用着急,总有解决的一天,我还要看看田建农,听听他的想法。” 骆云叹了一口气:“但愿能早些想出办法!” “这样的结局是我们始料不及的,啸天鹰不讲信用,置其他势力不顾,将我们软禁,我想肯定另有用意,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我想不会将我们怎么样?”龙欢说道。 骆云点点头:“以他一人的势力,还很难完成‘猎鹰行动’。” 龙欢点了点头,现在他至少明白骆家兄弟和他一样。 啸天鹰到底要干什么? 龙欢出了屋门,脑里不断地思索。 他的屋子并不远。 炕上梁飞还在盖着被子“酣睡”。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睡得太着,只不过被龙欢打晕了而已。 龙欢看了看床上昏迷的梁飞,从这个人嘴里或许能得到些什么。 他在大椎上捏了几下,梁飞突然哼了一声,就看到了龙欢:“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不想任由你们摆布,乖乖的听话,否则,我就会让你永远呆在屋里。”龙欢喝的。 梁飞有些害怕:“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否则我会随时要了你的命。”梁飞吓得点点头。 “还有啸天鹰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将我们软禁在这里?” “这――这些事,我――我怎么知道!”梁飞的舌头有些发短。 “你会不知道,你被以为我看不出,你是啸天鹰最近的人。”龙欢喝的。 “我也不是不告诉你!”梁飞说道:“有些事都是葛青一手安排的,我相信就是鹰爷也不知道。” “这个葛青是什么来路?”龙欢问道。 梁飞摇摇头:“我来这里的时候,葛青就已经是大总管了。” “你没骗我!”龙欢说道。 梁飞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骗你,其实许多人对他都不满,就是鹰爷也要让他几分,我们更不敢惹他。” 龙欢点点头。 “对了,昨天晚上――”梁飞突然压低了声音:“昨天晚上葛青背着鹰爷偷着和‘猎鹰’私会,我想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鹰爷知道吗?”龙欢问道。 “鹰爷很相信他!”梁飞说道。 “你知道他们都说些什么?”龙欢问道。 梁飞摇摇头。 龙欢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会帮你的。” “谢谢!”梁飞说道:“这些日子,鹰爷似乎很有心事,尤其是从‘猎鹰’来了之后。” “猎鹰本来就是为了商议共同对付**的事,鹰爷多了个帮手本该高兴才对。”龙欢道。 “你不知道!”梁飞说道:“四大势力本来平分秋色,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财产才不得以出此下策。但是现在国民党一介入,性质就完全变了,说不定我们将来会卷入两党的纷争中。” 龙欢叹了一口:“现在国民党已经退出了大陆,只剩下一些顽固分子做无谓的抵抗,我们若不再为自己找条出路,将来受害的是我们,即使我们胜利了,得到好处的猎鹰等人。一旦这些人翻脸,到时我们是什么,不过是他们的枪把子。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土匪,流寇而已,我们为什么要替他卖命。” “可是――可是――”梁飞。 “难道这些鹰爷还不明白,更要时刻堤防小人。”龙欢说道。 “你说的是!我想鹰爷会明白的。”梁飞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还是带着无限忧思。 “我知道你能接近鹰爷,所以你要提醒鹰爷,有些时候看得见的并不是敌人,真正的敌人是你看不见的。”龙欢叹了一口气。 梁飞静静地听着,他忽然发现这个少年很不一般,他的思维成熟都是他生平仅见的,他忽然对这个少年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 “我叫梁飞,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梁飞说道。 龙欢叹了一口气,看着屋外的远方,他的神思似乎也飞到了远方。 他为什么会叹气,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七 中秋之盟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直到傍晚的时候,龙欢才懒懒的坐了起来,这一觉睡得真舒服,若不是门外有人敲门,相信能睡到第二日天明。[.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进来的是啸天鹰,没有啸天鹰的允许,谁也不敢明着进来,除非是偷着。 啸天鹰的身后还跟着大管家葛青,田建农和骆家兄弟。 龙欢见到这个人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啸天鹰先笑了笑:“冷落了众位,还请众位见谅,鹰某给众位赔罪了。” “哪里!”龙欢忙道:“鹰爷有事只管吩咐好了,何必亲自劳动大驾。” “鹰某是主,众位远道而来,今晚我们就不醉不归,为了表示鹰某的诚意,一会我一定先罚三杯。”啸天鹰笑道。 “鹰爷说的哪里话,在下等人都是晚辈,罚酒就免了,听鹰爷的教诲才是真的。”龙欢说道。 “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啸天鹰说道:“连我都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鹰爷客气了,鹰爷为四大势力之首,可谓是热河的擎天柱,我们有幸能受到鹰爷的教诲,真是我辈的福气。”骆云说道。 龙欢和田建农附和着。 心里却暗骂着:“你不过是个土匪流寇,什么擎天柱,狗屁!”嘴上却说:“正是!所以我们都到鹰巢来取经,听鹰爷的安排!” “哈哈哈哈!”啸天鹰大笑:“假话虽然不真却很动听,所以我宁愿听动听的假话,也不愿意听难听的真话。” 良药往往苦口,真话都很难听。就像药外面包的一层糖,糖虽然甜,可是却不治病。 屋外冷风扑面。 山顶上的风很高,也很冷,吹到脸上有些疼痛。 梁飞看着龙欢,看里充满敬意。 田建农看了龙欢一样,彼此会心的一笑,都知道谜底即将揭晓。 转过胡同,前方不远就是鹰巢的最中心聚义厅了。 现在,聚义厅收拾的很干净,屋里点了粗如儿臂的大蜡烛,将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八仙桌上摆上了酒宴,酒宴很丰盛,全是山珍野味。 爆獐腿,红焖鹿肉,五色丸子,火腿金菇,野鹌鹑,一整只烧山鸡,最中间的是一只烤全羊,当然更少不了一道泡椒凤爪。 酒尘封了很长时间,虽不是什么佳酿,但是口味还不错,在别处很少能喝到这样的好酒。 打开酒封,扑鼻的香气顿时充满了整个屋子,龙欢虽然不善于饮酒,却还是有些垂涎欲滴。 屋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偌大的聚义厅显得有些清冷,又有些不协调。 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比较大的桌子上,龙欢挨着田建农,接着是骆家兄弟,葛青,啸天鹰。 梁飞挨个斟满了酒,垂首站在一旁。 “众位贤侄,恕鹰某慢待之罪,来干一杯。”啸天鹰举起了酒。 说是干一杯,实际是一碗。这些笑傲山林的豪杰从来不会用杯,免去了添酒的麻烦。 入乡随俗,啸天鹰一口气就干了一大碗。 田建农,龙欢,骆家兄弟也不怠慢,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喝干,只有管家葛青,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算是喝了。 “葛大总管不会饮酒?”龙欢问道。 葛青笑了笑:“不是不会,而是山上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鹰爷陪四位只管畅饮。” “葛总管真是费心那!”龙欢说道。 “没办法,山上这么多兄弟吃喝邋遢睡总得有人管。”葛青说道。 “是啊!”啸天鹰说道:“说句实话,葛总管要比我更辛苦。” “兄弟之间,但不上什么辛苦!”葛青说道。 龙欢真想给他一巴掌,这个人的脸比墙还厚几倍。 梁飞不经意的看了看龙欢,龙欢也看了看他,彼此露出会心的一笑。 真诚总在不言中。 现在每个人都夹起一只鸡爪放在自己的碗里大嚼特嚼。 啸天鹰看着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吞吃着鸡爪,不禁一笑:“年轻人不论做什么事都那么有朝气,到了我这个年纪,只有眼馋的份了,来多吃些,说完每个人碗里夹了一些肉。” 葛青陪了片刻,就出去了。 啸天鹰也没有阻拦。 葛青和啸天鹰的年龄差不多,啸天鹰出道时,葛青鞍前马后和啸天鹰共同打的江山,奠定了东方鹰的威名和地位,这其中有一半是葛青的功劳,但是这个人从不为名利所动,一只默默无闻。 但是啸天鹰自己却最清楚。 酒过三巡,几个人整整喝下五坛,啸天鹰的脸上明显有了醉意。 龙欢说话了。 他来啸天鹰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喝酒,他最关心的是究竟谁才是‘猎鹰’。 猎鹰一只没露面。 “鹰爷,在下斗胆问鹰爷一句,我们来这里可不是让鹰爷破费的,回去如何向主人交代?”龙欢问道。 “是啊?”田建农说道:“四大势力里最急的可是南爷了,几百亩地面临着被瓜分,那可是几万斤粮食。” 啸天鹰听着。 “鹰爷能不能让我们见见猎鹰?”骆家兄弟问道。 啸天鹰半晌长叹了一口气:“四位认为是我独揽大权,不让你们见猎鹰,其实你们错了,是猎鹰不见你们!” “为什么?”龙欢有些急了。 “猎鹰行动关系着**的兴衰,猎鹰的身份自然暴露不得,除了几个少数人之外们很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在行动之前是不会露面的。”啸天鹰说道。 田建农一拉龙欢,示意他不要冲动:“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强求了,只是今天鹰爷将我们请来,我想鹰爷似乎有了对策。” 啸天鹰看了四人一眼:“四位贤侄心急得很。” “不能不急!”田建农说道:“几百亩地,几万斤粮食,投共份子龙骥打着**土地改革的旗号,瓜分南爷的土地势在必行,南爷仗着昔日的威望勉强支撑,一旦龙骥真的翻了脸联合当地政府,只怕南爷的土地从此该姓了。” “猎鹰行动一旦展开,就要想到后果,首先,暗杀了*的高级领导人,势必会引起党内极大地震撼,报仇心切会高于一切,会不惜一切代价复仇,我们必然要想好退路,退到哪,后勤如何保障,就成了我们的重中之重,解放军现在有几百万人,光在热河就有几十万人,说实话,有没有把握打赢这场仗,蛟爷心里实在没底。而且八路军的组织庞大,并不是刺杀几个领导人就能将其粉碎,行动一旦展开,我们就要做好长久的打算。”龙欢说道。 啸天鹰在沉吟,这也是他最担心的。 “蛟爷想的的确周到,不知蛟爷作何打算?”啸天鹰问道。 “蛟爷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鹰爷知道,我们主要是建设城堡,至于八路军的消息我们丝毫不知,现在八路军主力在哪?都有哪些主要领导人,他们将如何行动?兵力部署如何?这些我们一概不知,我想鹰爷即使不全知道,至少也知道个大概,所以我们才会找到鹰爷,共同商量对策。”龙欢侃侃道。 只有田建农最清楚,龙欢是在往外套啸天鹰的话,看他到底知道多少。 啸天鹰略一沉吟,黯然不语。 龙欢眼珠子转了几转:“看来鹰爷掌握的也不是太多,我们也就不免为其难了。”转过身看了看骆家兄弟:“洛兄,索性也没什么事,如果你欢迎,我倒想去阎爷那里看看,听听他老人家的高见。” “好啊!随时欢迎!”骆云说道。 久不言语的骆起终于说话了,他若不说话别人一定认为他是个哑巴。 “我想其他的几个势力都有了打算,只不过大家想听听鹰爷的打算罢了。” 不常说话的人,说出的话通常很有道理。 “不错!”田建农说道:“其实南爷早就想和八路军作最后一战,哪怕是破釜沉舟,鱼死网破也胜似坐以待毙,只是什么时候起事,地点在什么地方?主要袭击的人是谁?这些都要提前做好周密的部署,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一旦起事,四大势力相互照应,前后支援,有力的保障后勤支援,虽然我们用的是措手不及闪电的打法,可是一旦有一方失误,有可能会满盘皆输,所以我们想征求鹰爷的高见,听听鹰爷对**的了解多少,这样回去也好对阎爷有个交代。”骆云说道。 他的话正对了龙欢的意,龙欢立即点头支持,田建农看了看骆起,也点头称是。 桌上的酒已经干了,啸天鹰低头沉思。 梁飞立即将酒填满。 夜沉了下来,屋子顿时显得有些清冷,梁飞放下手中的酒樽,从里面端出一个大炭火盆,火盆里的火烧得正红,红的就像樱桃。 屋子顿时热了起来。 “我很喜欢喝滚烫的酒,你们呢?”啸天鹰说道。 “鹰爷和我一样!”田建农说道:“这里的气候实在有些异常,我简直都要有些受不了了。” 梁飞将酒放在炭火盆上,时间不长,酒壶里冒出一丝丝酒气,整个屋子被酒气笼罩。 热酒填在碗上,喝进口里从头到脚瞬间暖遍全身。 啸天鹰一口气干了满满一碗酒,他的脸因酒精的关系也显得红红的,“啪!”的一声碗被他摔在地上,吓了众人一跳:“你们认为啸天鹰徒有虚名,*的动向早就在我的掌握之中,目前华北局的大部分领都集中在南部,所路过的地方大多数归了他们的统治,也有许多人加入了**,这才使**迅速壮大,土地改革变得如此紧迫,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华北局虽然举足轻重,但是还不足以动摇*的根本,现在华南局,华东局,华北局,东北局党中央的高级领导人逐渐向热河以北的巴林撤退,我们得到情报,这些人再有几个月就会在巴林的西部,叫做林西的地方会合,那是党中央的领导人包括主席**,副主席周恩来,三军总司令朱德,以及各大集团军的首领都在在那里开会,解放全国,我们的人就扮作当地的老百姓,就利用这个时期打他个措手不及,将其一举粉碎。然后暗藏在*内部的**便乘机而起,抓住其余的*封锁消息,迫使其投降,等着其他的部队进入林西地界,然后我们在那里设伏,逐个消灭,只要能一举粉碎*的领导人,这时的*犹如一盘散沙,军区会各自为政,加剧党内的矛盾,我们的机会就来了。而后‘猎鹰’振臂一呼,将委员长从台湾接回,继续主持大局。天下还是我们的天下。” 龙欢暗暗吃惊,这些重要的消息啸天鹰怎么会知道。 田建农看了看龙欢。 只有骆家兄弟凝神细听。 “目前!猎鹰得到的消息就是最少还有三个月,*的领导人才能齐聚林西,所以这阵子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却不忙于动手,生死成败在此一举,各位你们回去后,还要将此事告知主人,在这段时间里,要积极筹备武器,马匹,粮食和人手,尤其是南方的南爷,如果土地改革势在必行,抗不过去,也就顺其自然,毕竟粮食现在还不到收成期,在我们粉碎*之后,这些土地还一样归还给我们,现在只不过让这些*高兴一阵子,这叫麻痹。”啸天鹰喝了一口酒。 这个人若不说话,这是一句也没有,若说起话来就像开闸的水,不流干了是很难收住口的。 “人若失败,就失败在大意上,可是谁也无法避免大意,当初的委员长就是太大意,以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才用他们来抵抗日本鬼子,现在看来,委员长的大意而养虎为患,最终将委员长赶出大陆,唉!”啸天鹰长叹了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喝干。 田建农看了看龙欢,又看了看啸天鹰。 龙欢更是凝神细听,仔细的注意着每一个细节。但是他心里最大的疑问还是没有解决,这个猎鹰到底是谁,很显然啸天鹰的消息都是来自他那里,他有是如何知道的。 最大的问题只怕这一次难以有答案。 龙欢眼睛转了转:“鹰爷,你说的这个‘猎鹰’靠谱吗?” 啸天鹰的脸有些变了:“你信不过我?” “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信不过这个猎鹰。你想,我们四大势力的身家性命可都压在他身上,一旦此人是**的特务,只凭他几句话可就将断送了我们所有人。”龙欢说道。 田建农也点了点头:“鹰爷既然认识这个‘猎鹰’我想南爷也应该只知道,怎么没听南爷说起。” 啸天鹰皱了皱眉:“猎鹰说他见过南爷,而且还和南爷有过来往。” 田建农心一跳,幸好南霸天的书信没交给啸天鹰,莫非猎鹰就是那个沙哑人,可是那个首领从身形,声音上判断绝不是那个人。 为什么会有两个猎鹰? 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也许啸天鹰,南霸天都不知道。 可是他们若不亲自说出来,只怕永远是个谜。 龙欢有些心急。 田建农暗中攥住龙欢得手,示意他不要在深问,以免啸天鹰起疑。这是啸天鹰的秘密,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天完全暗了下来,夜幕笼罩着大地,将时间万物笼在黑暗里。 一切都在沉睡。 山顶是那么平静。 龙欢除了打听猎鹰的消息,还在摸索上山的路,似乎毫无结果,尤其是喝了几杯酒,更显得有些沉不住气。 田建农明显感觉的龙欢的异常,踩着他的脚,示意他不要露出破绽。 他的话并未使啸天鹰起疑,啸天鹰只是猜测这是北海蛟要套出猎鹰的身份,然后单独和猎鹰联系。 啸天鹰的消息多数来自猎鹰。 谁掌握了主动,谁就成为四大势力的首领,最后得到的好处就最大。 四大势力中,势力最大应该是阎太岁,这个人虽然不太出风头,不像啸天鹰那么张牙舞爪,可是他的人数之多,武器之强,是其他三人无法比拟的。 但是他现在也派人来到鹰巢,明显将啸天鹰推上了领袖的位置。 啸天鹰只有却之不恭了。 最主要的还是将这个领导一直做下去。 田建农看透了啸天鹰的心思,骆家兄弟也同样看透了啸天鹰的目的,只有龙欢还追问不停。 啸天鹰何等老谋深算,不论怎么回答始终不给他满意的答案。 菜有些冷了,酒还温着,梁飞又给众人斟满。 啸天鹰举起杯:“喝完了这碗酒,我会告诉众位贤侄具体的安排,众位回去后,对你们主人除了交代外。还要加紧准备,时间还来得及!” 田建农,龙欢和骆家兄弟一口气干了碗里酒。 啸天鹰放下碗,抹了一下嘴唇:“再有三个月,也就是八月中秋,那时所有的*领导人都会齐聚巴林,我们就选择在那里设伏,到时四大势力倾巢而出,兵分两路,一路由猎鹰,和我们四大势力的主力设伏围歼*领导人,另一路只是一小部分,在达理湖畔周围设伏,借助达理湖畔的天险来吸引*的主力,我们袭击成功后,全体撤向达理的周围,由一小部分人吸引他们的主力,我们在后面出其不意,一举消灭*在巴林的主力,而后,由隐藏在*里的**精英煽动策反,趁*大乱,群龙无首时,我们再发动第二次袭击,争取消灭热河所有的*,而后又猎鹰等**精英共同迎回委员长,通电全国,这样天下又回到了**的手里。你们回去后,做好一切起事准备,但是千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功亏一篑。” “八月中秋?”田建农暗暗思索。 龙欢看着他。 “好!就按鹰爷的意思办,只是我们如何联络?”龙欢问道。 “巴林离骆家庄不是很远,而且我们人多眼杂,在八月初就以做贸易为名,分几批将物资军马,和粮食运至骆家庄,而后我和猎鹰在骆家庄,做好一切准备,务必在八月初五晚上赶至骆家庄,而后我们分批进入巴林,在周围的村庄,树林庄稼设好伏击圈,昼夜监视*领导人的动静,一旦全体*聚在一起,我们就先派出我的暗杀组,将其周围警卫诛杀,而我们大部队趁夜色潜进去将其全部包围,争取将所有*领导人再次歼灭,一个不留。最后在还留一个搜查小组,搜查周围还有没有漏网的*,一切完毕,我们顺原路退回,退至骆家庄,此事不久就会满城皆知,震惊全国,*余孽会乘机反扑,自然会想到是我们四大势力所为,第一个就会想到离巴林最近的达理湖畔。” “那我们岂不遭殃了!”龙欢说道。 啸天鹰叹了一口气:“行动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这就是鱼死网破,到时将周围的村民都聚在达理湖,而我们扮作普通老百姓,这就叫‘弃车保帅’。” 龙欢暗骂,这群草菅人命的土匪,八月中秋死的会是你们。 “好计策!”田建农说道:“如此周密谨慎的计划,*始料不及,可是离中秋还有三个月,这三个月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最重要的是粮食,至于土地是谁的并不重要。”啸天鹰说道。 “鹰爷的意思是让**分了南爷的土地?”田建农的脸变得很不好看。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南爷的名字早就在*的名单里,*第一个要杀的只怕也是南爷,如果南爷此时和**扯硬,不但他自己性命不保,还会连累无辜,更会影响整个计划,我想孰轻孰重,南爷自己会酌情处理的。” 龙欢也点点头。 “这有我给你们主人的信,就劳烦你们带回去,务必在行动之前不可轻举妄动,以免被*有所发觉,到最后功亏一篑,那时不要说我们的土地保不住,就是我们的脑袋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在脖子上。” “我们一定将鹰爷的话传给主人。”骆家兄弟说道。 啸天鹰连唬带吓,田建农脸上有些变色:“我一定将鹰爷的话一字不差告诉南爷。” 啸天鹰很满意:“你们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我们老了,将来的江山还要靠你们去继承,但是你们要记住一句话。” 四个人都凝神听着,梁飞也睁大了眼。 “不成功便成仁,因为这世上从没有第三条路。”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八 温莹莹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和龙欢策马而行,走了一天才觉得有些疲倦。 脚上的马,也突突的打着响鼻,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 二人很久没见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当着骆家兄弟的面只当不认识,在骆家庄和骆家兄弟分手之后,二人才畅所欲言。 龙欢邀田建农去自己的营地。 华北局的营地离骆家庄并不是很远。 “建农哥!如果下一次你没有地图,还能找到这里吗?”龙欢问道。 田建农一笑,摇了摇头:“真的没把握,来的时候,光顾看着地图,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竟然发现自己走到了这麽个地方,崇山峻岭一望无际,要想找到啸天鹰的老巢还真的不易。” 龙欢也一笑:“其实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转,葛青只是在迷惑我们而已。” 田建农倒有些吃惊了:“原来是这样?” “起先我也不知绕了多远,于是偷着将布刺了一个小洞,这样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的一清二楚。”龙欢笑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有什么事能瞒过你?” 龙欢也笑了:“其实只不过是我的手比较快而已。” 田建农点了点头:“中秋之盟是我们消灭他们的好机会,这些人不除,对解放热河有一定的阻碍。” “这些恶势力在热河盘踞许久,根子之深,涉猎之广,我们目前还不知道,更重要的是,猎鹰到底是谁?究竟还有多少国民党特务隐藏在我军里,这些特务就像蛀虫一样,将我们的消息卖给啸天鹰,对我们危害不小。”龙欢说道。 不觉中,翻过了一座高山,眼前露出一片营帐。 已近黄昏。 阴沉的天气似乎还要下雨。 营帐外有一排扛枪巡逻的士兵。 “到了!建农哥!这一次来可要多玩几天。”龙欢笑道。 田建农点头:“对了,乌兰姐还在吗?” 龙欢摇了摇头:“乌兰姐回草地了,她那里的牧民被人袭击了,现在乌兰姐和她的马队都守在牧地。”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 “龙欢!”不知何时在营帐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唤声,骤然吓了田建农一跳。 营帐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美少女,这个少女年龄并不是很大,穿着一身灰色的军装,腰杆笔直,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英姿飒爽,走起路来身不动膀不摇。 她的双目很黑,很深,就像达理湖畔的水,令人看不透她的内心。 聪明,锐利又夹着复杂。 “莹莹!”龙欢跳下了马,那个叫莹莹的少女拉住龙欢的手:“你可回来了,把我惦记坏了。”语气中带着七分关怀,三分责怪。 “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龙欢笑道。这时才想起马上的田建农。 “建农哥!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情报组的的温莹莹,你可别小看他是个女孩子,胆大心细,功夫很不错。这一次的情报就是她搞到的。”龙欢笑道。 田建农的心突然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一霎间就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温莹莹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和龙欢很相配,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他的在恋爱。 田建农不知心里是滋味,一霎间怔在那里。 龙欢,温莹莹都看出田建农的异常:“建农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尹团长呢?我想去看看他?”田建农说道。 他绝不是真的想去看尹团长。 龙欢撒开温莹莹,拉住田建农:“哥!你怎了?” “哥?”田建农咀嚼着这个字。 你可以叫他“大哥”也可以叫他“田哥”,但是惟独一个“哥”字,显出与众不同的关系,就像亲兄弟,甚至比请兄弟还亲。 田建农的眼里不知怎么溢满了泪水。 “哈哈哈哈!建农!”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尹团长。 田建农绝不会是真的想去看尹团长,只不过他真的不愿意呆在这里。 尹团长攥住田建农和龙欢的手:“恭喜你们得胜回来,苏部长在屋里等着呢,走快进屋。” 田建农默然的点点头。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坏透了。 龙欢皱了皱眉,田建农怎么了?自从见道温莹莹,他就突然不快起来,龙欢敢肯定,田建农并不认得温莹莹,似乎对温莹莹很有偏见,这到底为什么? 温莹莹不断地看着龙欢,偷眼看着田建农,她敢肯定,他也同样不认识真个人。 北方的六月天,阴沉多变,突然间下起雨。雨打着帐篷“劈啪劈啪”之想。 苏林燕的屋子生着炭火。 田建农一进屋就看到了伏案疾笔的苏林燕。苏林燕显得仓老了许多,这段时间他一定经历许多感情的困惑。 “建农!”苏林燕有些惊讶,放下了手中的笔。 “苏部长!”田建农也说道。 “来快请坐!”苏林燕笑道。 田建农点点头坐在苏林燕对面的椅子上。 “部长!这一次龙欢和建农可是立了大功。”尹百川说道。 “建农本来就立了大功!”苏林燕笑道。 “是啊!”龙欢搜的一下钻到了苏林燕身前:“爹,我回来了!” “你这个猴崽子!”苏林燕拍了拍龙欢的脑袋:“这一次你有立了大功!” 龙欢摇了摇头:“这一次立功得不是我,若没有莹莹的情报,我们都会被蒙在鼓里!”龙欢说道。 “哈哈哈哈!”苏林燕大笑:“难得这个小子会谦虚。” “龙欢长大了!”尹百川也笑道。 田建农黯然不语,他的心不知涌起一种什么滋味。 温莹莹还拉着龙欢的手,脸上略带一丝笑意:“那里,是你机智勇敢才对,整个冀东军区的功劳都叫你一个人立了。” 龙欢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温莹莹,整个人似乎都洋溢在幸福温馨中。 田建农明白,龙欢对温莹莹动了感情。 朋友恋爱本来应该高兴,田建农为什么会有一丝悲伤和无奈。 苏林燕也似乎看出了田建农的不快,却也很纳闷,看了看龙欢,又看了看尹百川,尹百川也很纳闷,龙欢更是有些不解,看着田建农又不好意思问。 还是苏林燕打破平静:“建农,说说你们的经过!” “还是让龙欢!”田建农说道,他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现在却无从说起,也不想说什么。 “还是你来!”苏林燕说道:“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还是龙欢,我补充!”田建农淡淡的说道。 龙欢有些疑惑,现在苏林燕一问,立即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将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苏林燕。其中不乏夸赞温莹莹一番。 温莹莹当然笑着回绝:“你一身是胆,机警百出,若没有你,就算我们知道又如何。” 田建农打了个哈欠,说句实话,他的确有些困了。 尤其是看到温莹莹之后。 温莹莹好像也看出了田建农的困意:“对了!你们奔波了一天也累了,我熬了小米粥,来都喝一碗。” “好!好!你这一提醒我还真饿了!”龙欢笑道。 “是啊!只可惜我们这里没什么好吃的,建农就凑合一下。”苏林燕笑道。 田建农勉强一笑:“我本来就是穷人家的孩子。” 田建农只喝一小碗米粥,就放下了碗筷。 “建农,是不是不舒服?”尹百川有些担心。 田建农摇了摇头:“也许这些日子太困了,我想睡一觉。” 尹百川点了点头,刚要站起来。 “建农我还有些话要问你?”苏林燕说道。 “苏部长,我要说的都和龙欢说了,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田建农说道。 苏林燕看着田建农,眼里充满不解。 “建农哥!去我的屋睡,我一会就回去。”龙欢说道。 田建农摇了摇头:“不用了,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 “那怎么行?”龙欢说道:“走!我领你去!” 田建农轻轻的甩开了他得手:“尹团长会带我去的。” 天完全黑了下来,天地一片寂静。 田建农躺在板床上,眼睛瞪得老大,他又怎么能睡得着。 龙欢的影子在他脑袋为什么晃个不停? 屋外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渐渐升起。 田建农就像躺在针毡上翻来覆去,既然睡不着索性出去走走。 只有苏林燕的屋子还亮着灯。 一颗树下,依偎这两个人影,田建农的心一跳,竟然是龙欢和温莹莹。 田建农躲在不远处的帐篷外。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温莹莹如此反感。 温莹莹像个小鸟一样偎依在龙欢怀里。 但是她的眼却望向远处,龙欢虽然没看到,田建农去看到了,温莹莹的眼里究竟藏着秘密,她在想些什么? 龙欢轻轻的捧起她的脸,贴上她的嘴唇。 田建农的心一桶,想起那一日和林玉娇在草地初吻的那一幕。 “初吻是女人的心,你也许能得到女人的初夜,却未必能得到她的初吻。”这是林玉娇的话。 温莹莹却推开了龙欢,站了起来:“别――这样!” 被人拒绝总是有些尴尬,但是被恋人拒绝却不是尴尬,而是有些失望。 龙欢显然有些怒气。 温莹莹轻轻一笑,轻轻的扯了他一下:“你忘了,你大哥还在屋里,他似乎很不高兴你也不去问问他,他到底怎么了?” 龙欢皱了皱眉,想发作却又发作不出来,甩开了温莹莹的手。 “生气了!”温莹莹轻笑道:“不是我小气,你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们有什么关系?”龙欢气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你看你,就像个孩子!”温莹莹笑道。 田建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男人问什么总是这样,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硬去强求,难道得不到的就真的那么好。 他想起了南小娇。 这个时候他竟然很思念她。 她在干什么?是不是独自望着窗外,等着自己归来,是不是早就沏好了热茶,一直等到深夜。 龙欢的脸上仍很难看。 田建农突然很疑惑,温莹莹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要拒绝他? 女孩子的初吻岂不献给他最心爱的人,除非这个人不是她喜欢的。 “你真该去看看,到了这里,你总不能连个面都不见!”温莹莹说道。 “建农是我大哥,他最理解我!你回去,我想在这独自坐坐。”龙欢说道。 温莹莹当然知道龙欢在赌气,无奈一笑,坐在他旁边,食指戳了一下他的鼻子:“你不就是想亲我一下吗?给――”说完将脸递了过去。 这是在施舍。爱情本就不该乞讨,施舍。 田建农都有些不明白,温莹莹似乎非常勉强。 感情本来就容不得掺假,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强装笑颜? 田建农看得出龙欢非常喜欢她。 但是她对龙欢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种距离只有龙欢自己能体会得到。 田建农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就仿佛受伤的是他自己。 龙欢是他的兄弟,最好的朋友,他当然不希望他有任何的伤害,尤其是感情,这种伤害,足可以毁了一个人。 施舍的爱情算什么爱情,即使拥有了又能如何? 林玉娇呢? 是不是整夜难眠,望着夜空独自哭泣。 龙欢很不满意转过头,似乎在凝望着远方,其实在生气。 这个时候的男人最是敏感的时候,哪怕是对方一个眼神不对,都会记在心里。 龙欢似乎想得太复杂,也许是认为温莹莹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或是认为温莹莹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人。 但是田建农的心理却想着另外一件事,温莹莹如何得到北海蛟的情报。 龙欢看着远方,神情很是黯然。 他本来机智百出,但是在感情面前同样不知所措,或是判断错误。 田建农深叹一口气,他不想再看下去,转过身,四处看了看,整个天地一片漆黑,只有苏林燕的屋子还亮着灯。 田建农慢慢的靠近苏林燕的屋子,他不想惊动别人,因为他有好些话想对苏林燕一个人说。 营帐外的士兵还在巡逻。 借着灯光看到苏林燕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心事。 袅袅的烟雾迷住了他的眼。 田建农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苏林燕蓦然一惊,似乎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进来!” 田建农推开了门:“苏部长,是我!” 苏林燕似乎一怔:“建农!来快请坐!” 田建农点了点头,坐在苏林燕的对面。 屋子很简陋,除了一张办公桌,笔墨纸砚之外,就是一包“恒大”牌香烟,一包火柴。 现在香烟抽的差不多了,满桌子烟灰,火柴棍。 “建农,你抽烟吗?”苏林燕问道。 田建农摇摇头:“我不抽烟,我姑父却很喜欢抽烟。” 苏林燕一笑:“早听说,南霸天最喜欢抽云南的白凤丝,近来烟瘾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您怎么知道?”田建农奇道。 “越是上了年纪的人烟越勤,就像我原来一包烟抽两天,现在两包烟还抽不到天黑。”苏林燕无奈的笑了笑,说完又点了一根。 “建农,我总觉得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现在就咱们两个,有什么话你就直。”苏林燕说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我说的苏部长你不要介意,我觉得在新乡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南霸天,而是龙骥。” 苏林燕弹了一下烟灰,笑了笑:“你继续说!” “我无意中听到龙骥对南霸天说,土地改革是猎鹰让龙骥传话给南霸天,这就说,龙骥和猎鹰的关系甚至比南霸天还要近,龙骥利用**的身份作掩护,我想此次中秋之盟他就会露出狐狸尾巴。”田建农说道。 苏林燕叹了一口气:“对于龙骥的过去,我们都十分了解,只是现在全国正处于土地改革的阶段,**本身的力量不足,只有依靠这些当地人去执行,等土地改革完毕,再看这些人的具体表现。” 田建农也长叹了一口:“南霸天早就有金盆洗手的意思,只不过早年为了救啸天鹰打死一个**首领,为此耿耿于怀,我尽量会去劝说他,希望他能加入**,顺利将土地整改下去。” “那是最好!”苏林燕说道:“你知道我们损失的人太多了,能不动武和平解决是最好的,也是党中央的方针。” “我知道!”田建农说道:“我会尽量劝说他,还有,就是啸天鹰的中秋之盟?” 苏林燕看着田建农:“我正想听听你的意见。”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田建农说道。 “你说!”苏林燕笑道。 “八月初我们都会赶到骆家庄去会合,我一定会亲自押送粮食,你们选好一个伏击点,首先要看看其他三势力是否到齐,我最后一个到,这样就给了你们时间,利用他们在等粮食的时候,进行伏击剿杀,而后在路上截击我,这样所有的粮食都归我们所有。而我的条件就是用这些粮食换南家父女的命。”田建农说道。 苏林燕一笑:“地主富农也是人,我们也不必要赶尽杀绝,只要他不参与袭击八路军事件,我我们会给他一条生路的,至于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田建农这一次真的笑了:“我就先替南家父女谢谢您了。” “我们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不过我看你好像很不高兴,可否说来听听。”苏林燕笑道。 田建农摇摇头:“这是我个人的事,和其他人无关。” “建农,你做的很好,**的眼睛是亮的,不会将你的功绩埋没,也不会任由龙骥的人胡来,只要我们解放了热河,就恢复你真正的身份,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将来的任务也很重。”苏林燕说道。 田建农笑了笑:“我从没想过向党索要什么,我只是觉得和你们很投缘。” “投缘?”苏林燕大笑:“我们千千万万个**岂不就因为投缘才走到了一起,谁也没像党组织提出什么,可是回报还是给了我们,那就是未来的胜利。” “还有,苏部长就是要防备身边的人,我觉得这个猎鹰来头不小,党中央**的行军路线和时间这本是绝密,啸天鹰怎么会知道?”田建农说道。 苏林燕皱了皱眉:“我会注意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们说的话只有您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田建农说完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 “嗯!”屋外仍黑得很。 田建农回去的时候也没见到龙欢和温莹莹。 一丝明亮的阳光冲进屋子,照在田建农的脸上,田建农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四肢,只觉得身上说不出难受,丝毫没有睡醒时的惬意,反而倒觉得有些失落。 龙欢昨晚在那睡的,以他现在和温莹莹的关系,不和能两个人住在一起。 龙欢,可怜的龙欢。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 “建农哥!你醒了?”龙欢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骤然吓了田建农一跳。 “你在哪睡的?”田建农问道。 “我在外面转了一宿。”龙欢说道:“不知怎么了,我忽然想师父了?”他说话时,眼睛有些湿了。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我要走了,你是不是送送我!” 龙欢点了点头。 “建农,要走啊!”尹团长来到田建农身前。 “是啊!我出来的很久了。”田建农说道。 尹百川看了看龙欢:“龙欢,去送送你田大哥,我想他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龙欢点了点头。 “龙欢!”温莹莹突然跑了过来,满脸焦急,一把拉住龙欢:“你去哪了,害得我为你担心。” 龙欢刚要说什么,田建农咳了一声:“我要走了,让龙欢送送我!” 温莹莹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也送送你!” “不用了!”田建农说道:“我想和龙欢单独谈谈。” 温莹莹一脸不悦。 尹百川接过话:“莹莹,建农和龙欢是兄弟,一定有好多小秘密。” 温莹莹一百个不情愿。 田建农牵过马,龙欢在后面跟了上来。 走了很远,两个人都没说话,似乎都在想着心事。 龙欢的心还拴在温莹莹身上。 田建农终于打破了沉静:“我结婚了!” 龙欢“嗯”了一声。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田建农问道。 龙欢蓦然一惊,似乎才如梦方醒:“大哥!你和林玉娇结婚了,你怎么不早说,恭喜恭喜!” 田建农无奈的一笑:“不是她?是南小娇!” 龙欢真的吃惊了:“大哥,不会!你和林玉娇怎么能分手,是不是南霸天强迫你!如果是这样,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田建农苦笑了一下:“南霸天从小对我如亲生子,南小娇为我更是改变了许多,我是背叛爱情,选择了亲情,虽然对林玉娇有些不公,至少我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龙欢突然不语,田建农的话令他太吃惊了。 林玉娇绝对是百里挑一,虽然他只看了一眼,但是林玉娇的影子还是深深地印在他心里。 田建农看着龙欢:“你知道一个男人最幸福的是什么吗?” 龙欢摇了摇头,他从没想过。 “是有个好妻子!在你饿的时候给你端上饭,在你渴的时候给你倒上水,在你冷的时候给你披上衣,在你苦恼的时候,听你发泄着心中的唠叨,却从没怨言。而且不论你走多远,从不担心她会背叛你,在你需要她的时候,从不会拒绝,这样的人才是个好的女人,才是男人心中完美的女人。”田建农说道。 龙欢的脸起了莫名其妙的变化:“哥,你到底要说什么?” 田建农望了望远方:“自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将你当做亲弟弟,真心的希望你能幸福,可是你现在的样子能幸福吗?” “你是说温莹莹?”龙欢问道:“你好像很不喜欢她?” 田建农无奈的一笑:“我喜不喜欢她根本无所谓,而是你,你没谈过恋爱,一旦进入感情的漩涡就难以自拔,试想一下,我说的这些温莹莹那样能做得到,她是搞情报的,难道你愿意回来自己一个人吃着冷饭,躺在冰冷的炕上,孤零零的等着天亮,将来有了孩子,孩子怎么办?这些都是你必须要想的,可是你现在只顾着好玩,想到过以后吗?” 龙欢不语,他还在想昨晚的事。 田建农望了望远方:“温莹莹心机深沉,不像你这样单纯,你虽然聪明,可在她面前你只是个孩子,我不想看着你痛苦下去,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不是她的初夜,而是她的初吻,她将初吻送给你,也就等于将心给了你。” “初吻?”龙欢的心刺了一下。 “我曾想,等中秋一过,我就会安排你和林玉娇见面,她才是男人心中最好的女人。”田建农说道:“将她托付给你我也就放心了,你知道她和刘耀辉从小就定了娃娃亲。” 龙欢瞪大了眼睛,真的有些吃惊了:“不!不!她是大哥的――” “我和林玉娇是清白的!”田建农厉声道:“我不但喜欢她,更尊重她,夫妻两个人感情还在其次,尊敬才是最重要,你尊敬温莹莹吗?温莹莹尊敬你吗?她想过你感受吗,恋爱虽不是结婚,可是必须起码的拥有,你们做到了吗?在我看来你们各有目的而已。” 龙欢突然不言语,在田建农面前,他就像个孩子。 田建农掏出珍藏许久的手绢:“这是林玉娇送给我的,我将它送给你,希望你珍重它,其实也是在珍惜你自己。” 龙欢看着田建农,缩在袖子里手慢慢的伸了过去,接过手绢,他接过的不是手绢,是田建农的一片真诚和友情。 “连我都不知道,林玉娇的确是个才女,如果你能和她走在一起,我相信你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这是田建农扔给他最后的一句话。 “人还在,情已失,梦已破。一片真情化流水,瞬间流走不回头,向来只闻新人笑,有谁记得旧人愁。白日思念心忧焚,夜晚难眠泪沾襟,只盼他日重相逢,鸾结凤,与君到白头。 梦已失,人还在。青朱门王侯府,彩翼翩翩秉红烛,新人醉卧枕上笑,谁知我独自泪悲流。万千真情化风走,流的泪,化成剑,斩断无限相思,流下悲伤,无奈,心痛和遗憾。” 龙欢的泪落在手绢上,和林玉娇的泪融在了一起,崭新的手帕又添了一个人的相思。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九 造化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霏迷的小雨还沥沥的下个不停。 田建农裹了裹身上的皮袄,远处看到了自己的家。 家是什么样子,以前他从来不知道,家不只是几间房子,要建立起来很难,要毁掉却很容易。 现在他竟然有了种期盼,思念。 村子一点没变,房子也没变,变得是人。 黄昏,雨终于停了,村子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屋里不是睡觉,就是打牌,或是喝酒。 大门还是朱红色,看起来仍是那么显眼。 现在大门正敞开着。 田建农的心突然热了起来,这个人仿佛都精神了百倍。 门洞里,南小娇正张望着,是不是每天她都在这里张望,等待着丈夫回来。 田建农下了马,活动着有些发木的双腿。 南小娇快步跑了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缰绳。 枣红马见到主人似乎也很高兴“突突”的打着响鼻,蹄子不住的刨地,脑袋在南小娇身上又挨又蹭:“辛苦你了!”南小娇拍着马头。 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千言万语,田建农竟不知如何开口,怔怔的看着南小娇,竟然看痴了。 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是喜还是激动。 南小娇轻轻的拉过他的手:“怎么了?” 南小娇没有刻意的打扮,说实话,她也不需要去打扮,她本来就是个美女,天生就带着与众不同的气质。 “没什么!”田建农说道,竟然有些害羞,以前他很看不起南小娇,现在竟不敢直视南小娇的脸。 南小娇轻轻的笑了:“身上都湿透了,快进屋换换!” 田建农点点头,任由着南小娇将他拽进屋里。 早有人从南小娇手中接过马缰绳,牵进马圈。 “爹!建农回来了!”南小娇看着南霸天,满脸兴奋。 南霸天盘膝坐在炕上,每次田建农见到他,他都这个姿势,这个姿势说明他在想事情。 田建农的进屋打断了南霸天的思路。 “建农,快换换衣服,别着凉!”南霸天下了地:“小娇,快去找几件干松的衣服!” 南霸天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是不是现在才将自己当成真正的儿子。 田建农有些激动:“爹!让你久等了!” “哪里!”南霸天笑道,他很少笑,更很少开心的笑,捋了捋田建农的头:“快到这里来烤烤!小心别感冒!” “没事的!”田建农也笑道:“这么大人了,还要劳动父亲操心。”说完坐在火盆前烤了烤手。 南小娇拿过一整套衣服,从内衣,秋裤到外套一件不少。 田建农接过衣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屋子不是很大,也没有多余的闲屋,田建农抱着衣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南小娇虽是他的妻子,可是两人还没合过房,在她面前*服总是有些难堪。 南小娇笑盈盈的看着他,样子也在催他快些换上。这种出自心底的关心并不是装出来的。 “建农,快换上!”南霸天催道。 “这――”田建农不禁有些脸红:“我出去方便一趟。”说完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南霸天摇了摇头:“这孩子,这么大的人了,还害羞。” 南小娇的眼一直盯着他跑进了原来住的屋子,才坐到炕上。 田建农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衣服。 这身衣服是南小娇特意订做的,干爽舒适,合体,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 南霸天看着田建农,就像看到了昔日的自己,很满意:“来,先喝杯水!” 南小娇将水沏好,端了上来。 水很热,掀开盖子,袅袅的热气散发着龙井特有的清香,田建农咂了一口,一股暖流顿时冲遍全身。 南霸天没追问什么,只是默默的吸着烟,这些日子他的烟瘾似乎更大了,雪白的墙也有些熏黑了。 “父亲!烟抽多了也不好!”田建农说道。 南霸天点了点头:“我知道,!”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深思也似乎飞向远方:“自从你母亲去世后,烟就成了我唯一的伙伴,伴我度过了后半生,算起来我整整抽了三十年的烟。” 一提起三姨太,南霸天的眼就有些湿了。 “父亲,姑母都过世这么多年了,您也别太难过了!”田建农劝道。 南霸天点了点头:“是啊!你母亲若活着今年应该四十五岁了,整整比我小十八岁。”他又抽了一口烟,浓雾遮住了他的眼,将他的神情带向远方,带回到过去:“你母亲若是活着,看到你们如此的恩爱,也该满意了!” 这句话一说,田建农的心就跳了一下。 幸好南小娇并没注意。 “爹!你们说话!我去做饭!”南小娇说道。 “嗯!”南霸天应道:“是该做些好吃的,这几日纵然苦了建农,也苦了小娇。” “爹!”南小娇轻轻的拉住南霸天得手:“爹!我天天在家无所事事,苦了我什么?倒是建农,风餐露宿。对了建农想吃点什么?” 田建农一笑:“现在才觉得家不但最温暖,做出的东西也最好吃。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南小娇娇笑:“出去了一趟回来变得会说话了,几时见你夸过我,那我就给你露一手。” 田建农也笑了:“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是有一手。” “那当然!”南小娇笑道:“不过我也没尝过,你最好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田建农不禁失笑:“看来这一手也没多打把握!” “把握当然有,肯定能做熟!”南小娇笑道走了出去。 南霸天也一笑:“小娇真的变了,变得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要有些刮目相看了。” 田建农一直目送着南小娇走了出去,才转过头,低声道:“父亲,这几日龙骥来过没有?” 南霸天摇摇头:“说也奇怪,这几日我也没见道龙骥的影子?” 田建农突然一惊,他回去哪里。 “你见到啸天鹰了?”南霸天问道。 田建农点点头:“见到了,而且其他两家也都派人去了鹰巢!” “那就是了!”南霸天说道。 烟斗里的烟燃尽了,南霸天又换上了一袋,默默的点燃:“结果怎样?” “中秋在骆家庄会合,袭击**的领导人!”田建农说道。 “啸天鹰必定是得到了消息,中秋**的高级领导全部集中在热河的某一处,而后实施突击,将所有的**领导人一举歼灭。这个偷袭计策很好!”南霸天有些嘲笑:“一旦成功,国民党的几百万军队竟然不入热河的几个地主武装,蒋介石还有什么脸会大陆,干脆一头碰死算了。” “但是啸天鹰似乎很有把握!”田建农说道。 “把握?”南霸天笑了笑:“到头来死的是谁还不一定?猎鹰?猎鹰?到底是狩猎的鹰,还是去猎杀鹰?” 田建农疑惑的看着南霸天,其实他一点了不了解南霸天。 南霸天的心机,城府,没人能了解。 南霸天猛的抽了两口烟,田建农没言语,这个时候,通常都是他在考虑事情,而是是最关键的事情。 “四大势力各有千秋,缺一不可,我们主要的是粮食,中秋之前,务必将粮食运至骆家庄,啸天鹰是不是这样说的?”南霸天问道。 “是!不但对我这样说,对其他两派的人也是这样说!”田建农道。 南霸天点了点头:“我们最主要的是粮食,兵书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明天我带你去粮仓,是该让你接手这个家的时候了!“ “不!”田建农忙道:“爹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就是,这个家还需要爹来支撑!” 南霸天笑了笑:“年轻人有自己的主见和见解,总不能依靠我一辈子,我老了,在这个世上看得够多,经历的够多,担心的够多,最后竟有些惧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越老越怕,就像人一出生的时候,该来的时候不愿意来,哇哇大哭,老了,该走的时候又不愿意走,你说是不是很矛盾,年轻时,在世上活了二十年,生死不怕,敢拼敢闯,死有何惧。老了,在这个世上活了六七十年,才想起留恋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些晚了。” 田建农看着南霸天,突然觉得今天的南霸天有些特别,话似乎特别多,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爱唠叨,明知自己时日无多,怕以后机会越来越少了,所以就拼命地唠叨。 田建农仔细的听着,和南霸天聊天的机会并不是随时都有,南霸天并不是向所有的人都敞开心扉的。 南霸天磕了磕烟袋,望了望窗外:“我很喜欢雨天,因为雨天总是会令人想些什么,尤其是你母亲!” 对于姑母,田建农也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南霸天叹了一口气,三姨太是他的最爱也是他的最痛。 “我和你母亲就是在雨天认识的,那是我以为你们是母子,很失望啊!”回想起往事,南霸天的脸上久洋溢起一种兴奋,整个人也似乎年青了。 “后来,你母亲告诉我,全家都在瘟疫中死了,只剩下你们俩。”南霸天说道:“我当时就被你母亲吸引了,就算你是他的孩子,我也不会有顾虑的,因为你母亲扯住我的心,”他笑了笑:“其实,我和你母亲也有一段趣话。”南霸天神秘一笑:“这是我的秘密,除了你我没对第二个人说过,那时,我四十岁,我不是没有女人,对于女人我也没太多的耐心,你母亲却是个例外。(.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南霸天笑道。 田建农听着。 南霸天神秘的一笑:“我和你母亲认识了整整一年,你母亲才答应嫁给我!” 田建农这才有些惊讶,对于姑母的事,他那时还太小。 “你不知道,我这一生没怕过谁,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母亲,这一年的时间里,我整整瘦了二十斤,二十斤才换来你母亲的同意,她认为我可靠,才答应嫁给我。”南霸天笑道,他的脸上也洋溢这一股自豪,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回到一个女人,还有些沾沾自喜,也真难为他了。 田建农暗暗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好笑,却又有些尊敬他了。 说道这里,南霸天的脸突然暗了下来,三姨太死的时候,南小娇只有五岁,他们才仅仅六年。 南霸天长叹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我本来要和你母亲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度过一生,可是兵荒马乱的哪里才是安静之所,活在乱世,不进则退,不争就死。要想活下去,只有不断地去拼,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 田建农仔细的听着,南霸天每说一件事都有一定的目的,他今天为什么要说起死去很久的三姨太。这么多年田建农早就养成了多听少问的习惯,对于南霸天他只有听。 听多了自然就听出了门道。 南霸天不是个爱聊天的人,他的心事很少有人知道,也从来不对外人说,今天是个特别。 田建农知道,南霸天对他说这些绝不是给他讲故事。 南霸天又叹了一口气,对于田建农他一向很满意,因为田建农总能听出他要说什么,话里隐藏着什么。 “只可惜好景不长,这么多年虽然有人对我很不满,却没人敢打我的主意,但是只有一次。”南霸天落泪了,这一次不但伤心,而且刻骨,这一次损失了最亲爱的人。 三姨太。 其实三姨太是他唯一的妻子。 “所以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续弦,你母亲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她死了,我虽然还活着,可是我活的孤独寂寞,无聊。有时想想,还是她聪明,因为她没有那么多操心的事,只是静静地躺着,与大地融为一体。”南霸天落下两行热泪。 “人死不能复生,父亲还是不要想得太多。”田建农劝道。 南霸天点点头,试了一下泪:“是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没能找到杀害您母亲的凶手,我无能。我所能做的,只有将我的感情,一切陪着你母亲长眠与大地。你母亲那里,有我的一切。” 田建农点点头,南霸天爱妻情深谁都知道。 “所以!一旦有一天我们失去了粮食,土地,你唯独不能舍弃的就是你母亲的坟,我对不起她,就由你们来偿还,不要让人惊动她!” “是会尽力的!”田建农说道。 南霸天点点头。 说话间,南小娇端上饭菜:“爹怎么了?又想起娘了,唉!其实爹也真可怜,自己独自过了这么年,建农,你说是不是?” “是啊!也苦了爹了!”田建农说道。 南霸天一笑:“过去了,我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你们长大,结婚,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歇歇了,小娇,去,拿上一瓶好酒,我要和建农喝几杯。” “好啊!”南小娇笑道:“咱们家的酒都快放酸了,难得爹有如此雅兴,建农,你就陪爹喝几杯,也暖暖身子!” 田建农点点头:“好久没和爹对饮了,难得爹有如此雅兴。” 南霸天点点头:“是啊!近年来我的爱好越来越少了,喝酒就算是其中的一样!” 南小娇看了看田建农,笑了笑:“说好了,可不许喝多!”说完脸上泛起一阵嫣红的娇态。 田建农不禁有些痴了,南小娇就像换了一个人,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南霸天看着南小娇走了出去,看了看田建农:“建农!连我都没想到,小娇会变得如此懂事,你要珍惜她!” 田建农自然知道南霸天指的是什么,点点头:“小娇是我的表妹,又是我的妻子,我会珍惜她的。” 南霸天点点头,很满意。 其实田建农从没令他失望过。 天暗了下来,酒喝了不少,席间南霸天对田建农只说一句话:“珍惜小娇,看好你母亲的坟。” 屋里都燃上灯,田建农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南小娇搀着他的胳膊将他扶回房里。 其实南小娇关心的有些过了,就算再喝这些,田建农也不会真的醉倒。 但是有人关心总是令人高兴的事。 “我给你烧好了洗澡水,你要不要洗洗澡,这些日子一定疲惫!”南小娇轻声商量道,生怕说的不对令田建农生气。 田建农当然不会生气,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有多难受。 南小娇的旁屋就是洗澡的屋子,屋子很简单,却粉刷的很干净,中间摆着一个榆木做的大洗澡桶,不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很舒服,一进屋热气有些扑面,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茶花香味。 水的温度恰好比身体的温度高一点,澡桶上摆放着崭新洁白的丝巾,肥皂,伸手可及。 田建农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澡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南小娇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水我兑好了,快洗!” 田建农看着南小娇,竟然别扭起来,也不知道是屋子太热,酒喝得太多,还是有其他别的原因,额头,身上竟然冒出了细汗,湿漉漉的全身难受。 “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南小娇问道,伸手抹了抹他的额头。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就是――你――能不能――出去!”田建农终于说出了这就话,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就像排出了憋了许久的大便。 南小娇不禁笑了出来,食指点了点他的脑门:“那你自己洗!” 田建农点了点头,南小娇在他腰上轻轻的掐了一下,轻轻的扶在他耳边:“水很快就会凉的,你快些!”说完快步走了出去,脸上飘起两朵红云。 田建农顿时就像吃了蜜,舒服极了整个人仿佛都要飘起来。 他现在正躺在浴盆里,*的就像个婴儿,隔着水,也似乎能感到自己的心跳。 南小娇,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南小娇。 他闭着眼,静静地躺在水里,享受着水带来的平静,安详。 直到最后一丝疲劳完全都消失在水里的时候,他才坐了起来。 水有些凉了,田建农仔细的擦着身子,直到完全干透了,才穿上南小娇给他送来的衣服。 走出浴室,屋外凉风扑面,田建农的脚步轻的就像要飞起来,那小上的烛光也似乎更明亮了。 窗户上隐隐的看到南小娇的影子,正向外张望着。 田建农快步就走上了小,小还是和结婚时的一摸一样,送子观音,龙凤蜡烛。 南小娇穿了一件略显宽大的丝袍睡衣,看到他忙拉过椅子:“快坐下!” 田建农坐在椅子上。 红红的蜡烛将屋子照得满是嫣红,南小娇在蜡烛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的娇媚,令人不饮自醉。 南小娇起了一壶热茶:“刚喝完酒,喝杯茶对身体有好处!” 茶是上等的茉莉花,浓郁的茶香充满屋子。 田建农看着南小娇,竟然忘了去端茶。 南小娇有一笑:“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田建农摇摇头,将茶一饮而尽,茶是什么味道,他自己也没喝出来,他所喝下的是一片真情,爱意。 “我有些困了!”田建农说道。 他倒并不是真困,只不过心里对南小娇怀着一份深深地愧疚。除了林玉娇外,还有新婚之夜将她一个人丢在房里。 “炕我已经铺好了,你是睡床还是睡炕?”南小娇轻声问道。 “当然睡炕了,你――睡在那?”田建农问道。 他这句话不但问的唐突,更没道理,南小娇似乎有些委屈:“你若嫌炕挤,我在床上睡。” 田建农顿时有些尴尬:“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南小娇看着他,满脸的不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是!”田建农忙道:“我的意思是你睡在那,我就睡在哪?” 南小娇突然扑进他的怀里,轻轻的捶打着他的后背:“你坏死了!” 客厅的蜡烛灭了。 小屋里洋溢着暖气,大红喜字似乎也放着红光,整个屋子都充满喜气。 炕上铺着崭新的被褥,褥子上放着洁白的丝巾。 田建农倒在炕上,他彻底的醉了,这个时候有谁能不醉。 他不但醉,而且醉的厉害,整个人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虽然不会伤人,却能将人彻底的粉碎,融化。 他烧的简直受不了,身上的衣服顿时显得碍事,多余。 他现在*着,就像置身于炎炎的夏日,体内燃烧的火焰不但未减,反而更厉害了,他呼出的气似乎都能融化一切。 就在这时,突然觉得一块凉凉的冰贴在他的嘴唇上。 有谁尝过烈日下凉爽的感觉。 那种感觉根本就不是语言能形容的。 南小娇的嘴唇凉的就像一块冰,她的身子就像一块无瑕的碧玉,凉的透骨。 现在她的整个人都被田建农包围着,渐渐的被融化。 时间在那一霎间仿佛停住了,只有心的跳动和呻吟声。 寂寞的深夜,醉人的呻吟,组成一首绝妙的交响曲,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情人的呻吟更动听。 她全身就像一大块碧玉雕成,双胸高挺,小腹平坦,双腿修长,结实,全身上下充满了弹性。 呻吟声渐渐地变了,变得有些痛苦,她的全身颤抖,双臂紧紧地搂住田建农,似乎要将他整个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融为一体。 痛苦的声音消失了,慢慢的变得愉悦,快乐甚至在颤抖。 她喃喃的诉说着心事,诉说着相思,这些话,她自己也从没说过,更不敢说,只有完全*的时候,她才敢敞开心扉,诉说着她的相思,倾诉着她的喜怒哀乐。 慢慢的所有的声音都变了,变成了愉悦,颤抖,她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就好像置身于狂风中,紧紧的抱住一颗大树。 她的需要竟是那样强烈。 一霎间,整个人就像飞向了向往许久的天堂,又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后又飞像了天堂。 最后也不知究竟停在了何处。 万物似乎都停止了,天地间只剩下“砰砰”的心跳和喘息声。 什么都没有了。 田建农只觉得疲倦,无比的疲倦,身体在消失,只剩下一丝仅存的思维,看到南小娇那张娇艳欲滴的脸,慢慢的这张脸也渐渐模糊,消失。 他想说些什么,却一丝力气也没有,仿佛整个人都不存在,天地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消失,最后南小娇也渐渐的消失了。 屋子平静了下来。 没了激情,也没了呻吟,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南小娇就像温柔的鸽子倚在田建农的身上,脸上带着愉悦,满足,幸福。 时间悄悄地在不觉中溜走。 无论多幸福或是多甜蜜,只要是梦就有醒的时候。 一丝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子,许久不见阳光,是那样的明亮,刺眼。 田建农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活动着四肢,慢慢的睁开眼。 他*着,就像个婴儿一般全身*,他从来没这样*过,抓起被子盖在身上。 南小娇呢? 他突然想起南小娇,屋子只有他一人,昨夜的缠绵,激情,莫非这是个梦,既然是梦,为何枕上还留有余香,白丝上留有点点朱红。 他的衣服呢?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南小娇去了哪? 他想站起来,至少总该穿上衣服。 这是门外脚步声响了,南小娇哼着小曲,迈着轻盈的脚步向屋里走来。 田建农抓紧了被子,盖住脸,现在酒完全醒了。 南小娇进了屋,就看到蒙着被子的田建农,突然扯开了被子:“我就知道你装睡,每天的这个时候你早起了!” 田建农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翻过身蜷缩着身子,将整个背部朝向南小娇:“把衣服给我好吗?”他简直在哀求。 南小娇不禁笑了,似乎笑得很愉快,依在田建农身上,将脸贴在他的脸上,嘴唇碰到了他的鼻子,轻轻的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田建农紧闭这眼,不敢出声,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惧。 南小娇轻轻站起来:“好了!看你倒像个新娘子,我把衣服给你拿来了。”说完走了出去。 田建农用最快的速度刚穿上了内衣,南小娇又笑盈盈的进来了,她的脚步很轻,轻的就像要飞起来。 田建农突然一呆,南小娇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她的脸就像熟透的樱桃,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滴出水来,葡萄一样的双目脉脉含情,就像干旱已久的鲜花乍然遇上了一场透雨,全身上下说不出的水灵,可爱。 田建农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说不出的别扭。 南小娇轻轻的笑了,帮他穿好衣服,最后拉着他的手:“今天似乎有好多事要做?” 田建农默然一惊,从温情中惊醒:“是啊!一定有好多事要做!” 南小娇有一笑:“父亲在等你。” “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田建农问道。 南小娇轻轻的扯了他一下,娇笑道:“哪有那么多事可做?大概是又要你陪她喝酒,不过我可先说好了,早晨不许喝酒。” 田建农会心的一笑,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了牵挂,这种牵挂竟是那样的强烈,一时也不想离开南小娇。 屋子里散发着菜饭的香气。 田建农的肚子突然“咕”的叫了一声。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 萧东英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南霸天很早就出去了,这是他的习惯,多少年来风雨无阻,清晨的时候很少能见到他的影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南小娇早就将饭菜准备好,等着田建农。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田建农很快吃完早饭,他要去地里看看,每次去地里的时候,都是他最快乐的时候,他很喜欢田园生活,没有争斗,快乐的劳动。 如果土地是他的,他很同意分下去,自己留下够用的足矣。 南小娇收拾着碗筷,田建农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涌上一股甜蜜,忍不住的将她拥在怀里。 南小娇轻轻一笑,端着碗筷顺势倒在田建农的怀里,轻笑道:“看你就像个孩子,似乎离不开怀了,记得你以前并不怎么喜欢我!”南小娇说道。 田建农的脸顿时一红,违心道:“谁说的,我――我一直喜欢你!” 南小娇又一笑,在田建农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有人说,男人就像长不大的孩子!我一直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小孩岂不就是这样,不论你在干什么,他只要不高兴,随时都会抱着你的大腿,让你寸步难行。” 情人的依恋岂不就像孩子,当她的母爱被激发出来的时候,她会将丈夫当成自己的孩子,将母性寄托在他身上,这就是人性的特点。 人性是伟大的,也是自私的。 田建农静静地听着,明知有些不对,却无法反驳。 南小娇在田建农的腿上坐了片刻就站起来,田建农竟有些恋恋不舍,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 南小娇轻轻地笑了笑:“感情就像陈年老酒,慢慢的品,才会拼出味道,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说完,端着碗筷走了出去。 田建农目送她走出了很远,心中涌起一种甜蜜。 什么滋味? 牵肠挂肚。 南小娇似乎占满了他整个人,将他的思维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一丝其他的东西。 是不是这就是感情,每个新婚的人岂不都是这样? 将感情一直维持下去那才是最难的。 新婚的恩爱永远代表不了天长地久。 田建农的心突然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滋味,他自己也不清楚,总之不是很舒服。 突然,门口响起了一声轻咳,田建农蓦然一惊,这声咳嗽他最清楚不过,也不知听了多少回。 南霸天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看样子绝不是刚刚回来 “爹!”田建农忙站了起来:“您还没吃饭!” 南霸天摇了摇头,装上了一袋烟:“不吃了!上了年纪,什么都不香了,看着你们年轻人的朝气,真的很羡慕啊!” 田建农的脸突然一红,方才的一幕觉得没逃过南霸天的眼。 虽然他和南小娇已经成亲,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是亲热被人看见总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幸亏南霸天不是别人。 要是别人也许还没什么。 田建农有些不敢直视南霸天的眼,他忽然觉得近来自己变得有些婆婆妈妈,甚至不利不索。 南霸天坐在炕上,默默地点上烟:“建农!这个家该是你经管的时候了,我一会带你去粮仓。” “粮仓?”田建农有些吃惊:“我还是――” 南霸天摇了摇头,面上显出无比的萧索:“钱财,名利,地位都是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拼搏了一生,到最后还不都是留给儿女,你是我的儿子,你当然应该知道这个家的一切。” 儿子――田建农的心突然一热。 “一切听父亲安排!”田建农说道。 南霸天点点头。 屋外艳阳高照,阴沉了许久的天气,乍然一个热天,竟然有些受不了,田建农看了看外面,不少人扛着农具陆陆续续的下地了。 不论最终这些土地究竟归谁,人们要的也只不过是土地种出来的粮食而已。 南霸天刚要起身,田建农沏了一杯水:“爹!您不吃饭可以,但总该喝点水,否则,胃会受不了的。” 南霸天轻轻一笑:“好啊!粮仓并不是很远。”说完咂了一口。 田建农的眼睛却看向门外。 南家在村子的最中心,长活上山基本都路过南家的门口,其他人无所谓,他只是在看着林玉娇。 他很想见到林玉娇,却又怕见到她。 方才和南小娇亲热时的一丝惬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继而转变成莫名的痛苦。 她是他的初恋,他的最爱,也是他的最痛。 幸好,时间不长,林玉娇挎着篮子就路过南家的门口,仿佛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向屋里望了一眼。 田建农的心突然“砰”得一下,险些跳出胸膛,忙低下头,其实林玉娇根本就看不到他,等他抬起头时,林玉娇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 他的心突然就像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刺得流血,痛彻骨髓。 他闭上眼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痛苦。 南霸天的眼就像伏天的烈日,会照到人内心最深处,尤其是田建农,他的一个细小的举动,都逃不过南霸天的眼,只不过,南霸天现在已经闭上眼,不想看到的,他已经看不到了。 看到了了岂不就知道了,知道了就有烦恼了。人活着最大的痛苦就是烦恼。 只有经历过太多的烦恼,才知道怎样去避免它。 其实避免的不是烦恼,而是避免自己的自私,如果没有了自私,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了烦恼,若没了烦恼,岂不就成了天堂,人活着也就失去了意义,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人岂非就这么奇怪,一生下来就带着自私,烦恼,争斗,苦多乐少,如果失去了这种本性,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正因为这样,才懂了珍惜,才知道失去的痛苦,得到的宝贵。 田建农想的出了神,南霸天有轻轻的咳了一声,他绝不是真的咳嗽,只不过是使了个动静,提醒田建农不要去想太多无关的事,一个男人的心思总不该全都牵挂在女人的身上。 可是若没有了女人,男人的争斗又有什么用。 杯里的水早就喝干了,南小娇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他身前,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看到南小娇,他的脸更红了,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么无耻,龌龊,脚踩两只船,是个十足的感情骗子,小人。 现在所有的言语骂在他身上也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见到南小娇是一种愧疚,因为他心里还想着林玉娇。 可是见到林玉娇呢?他有是种什么感觉,是他将手帕托人送给林玉娇的,是他得到欺骗了林玉娇的感情,最后是他又另娶新欢。 田建农只觉得心在流血,他甚至都想如果可能自己一头碰死,也强似这种说不出的痛苦。 南小娇递过一杯水:“建农,你也喝杯水,我听爹说一会带你去粮仓。” 田建农接过水,看到南小娇深情纯洁的面孔,顿时心头一热,眼泪险些落下来。 他生怕南小娇看自己的异样,忙用杯子挡住脸,似在品茶。 一杯水就这样被田建农喝下去了,水是什么味道,烫不烫?他没感觉,南小娇从他手里接过空杯子,轻声道:“你还要不要?” 田建农摇了摇头:“不要了!”看了看南霸天:“爹!我们该走了,我想可能还有许多事要做!” 南霸天点点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是有许多事要做,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该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爹!”南小娇虽然是在对南霸天说,眼睛却看向田建农:“早些回来!” 田建农点了点头。 南霸天轻轻的摇了摇头:“女孩向外,难怪人家总是拼了命要儿子。” “爹!”南小娇轻轻的扯住南霸天的胳膊:“爹!你说什么呢?建农不是您的儿子吗?就算您有自己的儿子,有建农懂事听话吗?” 南霸天有一笑,对这个宝贝女儿,他一向最没办法,轻轻的戳了戳南小娇的鼻子:“我就说了一句,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好好!就算我有儿子,也没建农好,这总共可以了?” “这还差不多!”南小娇松开了父亲,撒娇道。她的样子就像个天真淘气可爱的小姑娘。 大街上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下地干活了。 粮仓离村子并不很远,遥遥相望,一个高大椭圆形就像城堡一样仓子,装着南霸天的积蓄。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萧东英(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小时候来过一次,那是和小朋友捉迷藏时来到这里,却被两个持枪的大胡子吓跑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敢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现在那两个大胡子是不是也老了。 这里就像是村子的禁地,谁也不敢跃过警戒一步。 苍松翠柏,四季常青,浓密的茂盛的古树,臻柴灌木将里面围得风雨不透,遮住了人的视线,只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向里面。 每年庄稼收好,都堆在南霸天的院子里,夜晚有几十个打手围着村子,任何人不准出去一步,而后趁着夜色运进粮仓,年年如此,也不知道他为何做的如此隐秘。 南霸天不想让人知道的,谁也别想知道,更不敢多问。 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通向山顶,田建农和南霸天刚走到山脚就被两个持枪凶神恶煞般的大胡子拦住,这两个大胡子也不说话,只是拿着枪对准了二人。 这两个大胡子正是赶走田建农的那个人,十年过去了,两个人都显得苍老了许多,胡子也更长了。 难道他们连南霸天都不认识。 田建农不由得很奇怪。 南霸天也没言语,掏出怀里那把和他年龄相仿,磨得锃亮的手枪,放到东面的大胡子手上,那大胡子看了又看,点点头,又递给西面的大胡子,两个人看了一番,才将枪交给南霸天,然后让开路。 田建农刚想问,见南霸天似在凝神细索,便闭上了嘴,他太理解南霸天了,他若不说,就是不告诉你。 山上凉风习习,似乎还带着一股潮湿汽,草丛里偶尔有一只野兔窜出,看到有人又窜了进去。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程,大概到了半山腰,眼前的景象一亮,不但看到了人,还听到了鸡鸣狗叫声。 山的正腰是一片平地,平地上几十个端着枪的士兵,正在警惕的望着四周,正中间是一排屋子,屋子后面有两间茅草屋,茅草屋前几只小鸡在地上刨着食,一只很大的狼狗被锁在一棵大树上,此时见到生人,不住的咆哮。 两个哨兵立刻拦住二人的去路,也不答话,端着机关枪对准了二人。 南霸天从怀里掏出了手枪,其中的一个人拿着枪跑进了茅屋里。 这些人的举动真是奇特,田建农看着南霸天,南霸天的眼只是盯在茅屋里。 时间不长,脚步声响,从茅屋里走出两个人。 第一个人身材魁梧,年龄和南霸天差不多,六十岁左右,须发皆白,看起来比南霸天还苍老许多。田建农总觉得这个人和谁相似,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第二个看起来是他的老伴,年龄比他小些,很年轻,虽然年过半百,还是风韵犹存,这样的人总是不免让人多看几眼。 这里竟像是世外人间。 老者见南霸天,快步走了过来,拉住南霸天得手,不禁老泪纵横:“南天兄,我们又见面了!” 南霸天一笑:“是啊!我们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牛郎织女七月七还见上一面呢,你们老哥俩又快一年没见了。”那老妇人说道,虽然面色很老,说起话来,却很动听。 那老人握住南霸天的手,神情很是激动。 南霸天转过身:“建农!快来见过你萧叔叔!” 田建农点了点头:“萧叔叔!”他对这个人,这个名字绝对陌生。 老人点了点头:“萧东英是我的名字,她叫母夜叉。” 这个名字听起来也很陌生,南霸天从没提起过。 田建农看得出这萧东英和南霸天一样,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东英看着南霸天:“你来找我一定有事,走!进屋说!” 南霸天点了点头,几十年的有情,他们之间早就有说不出的默契,田建农自懂事起就有了粮仓,就有了这些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守着一个承诺,陪伴着孤独,度过了几十年,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的信念。 田建农对南霸天更加佩服了。 屋里很亮,收拾的也很干净,只要有女人,屋子总是干净些,炕烧得也很热,屋子的装饰很简单,除了外屋做饭用的锅灶,屋里只有一个旧的破了皮的柜子。 炕上铺着厚厚的毛毯,毛毯上放着烟匣,里面装满旱烟,靠墙角叠着两套行李,除此之外,屋子里再也没其他的东西。 竞合南霸天的屋子出奇的相似。 萧东英将烟匣递给南霸天:“这是我种的旱烟,来尝尝!” 南霸天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烟斗,装上烟,默默的点燃。 萧东英也点燃了烟,袅袅烟雾顿时弥漫整个屋子,充满了呛人的烟味,两个老人的神情都很萧索,一霎间,两个人似乎有老了很多。 屋子里只剩下默默地吸烟声。 母夜叉没进屋,只听到外面一声鸡的惨叫,就像被人一刀砍断了脖子,随后没了声音。 母夜叉提着刚刚还昂首挺胸鸣叫的大公鸡:“这只鸡早就该吃了,记得以前,能吃上一只鸡可真的上了天堂。”母夜叉笑道。 她的手很利索,田建农看得出,这个母夜叉绝对有一副好身手。 “老南!你们兄弟很久没见面了,就好好唠唠,一会我们饮几杯!” 南霸天一笑:“夜叉还是不减当年的豪气,好!正想和东兄拼拼酒,看看东兄的酒量是否减了。” “酒量倒没减,只是饭近来吃得少了!”母夜叉说道。 南霸天叹了一口气,听出母夜叉的话外之音。 局势逼人,这个地方很快就会消失。 时间不长,母夜叉就端上了顿好的鸡,和一大碟白如水晶的泡椒凤爪。 “这里没什么吃的!尤其是侄子初来,实在寒酸!”母夜叉笑道。 “哪里?”田建农忙道:“有这一道泡椒凤爪就足够了,我在啸天鹰那里吃过,现在想想还回味无穷。” “啸天鹰!”母夜叉的脸上有些变了:“你去过他哪里?” 田建农点点头。 母夜叉的脸变得说不出的恐怖,使人不寒而栗。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二 意外的消息 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路上的草挂满了露水,在山上干活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田建农的裤子湿了半截,却浑然未觉。 这几日觉得别扭极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患得患失,精神不济,脑子里只想着两个人。 南小娇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同样惦记自己。 林玉娇似乎已经早回去了,现在大街上只剩下南霸天和他,在雨中显得那么孤独。 南霸天放慢了脚步:“建农!” 田建农犹然未觉,险些撞到南霸天的身上:“父亲!” 南霸天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建农!你和我说实话,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是粮仓还是小娇?” “是――是――”田建农喃喃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南霸天叹了一口气:“有些事对你很不公平,可是我们都活在这个世上,既然活着,就有许多自己本来不愿或者不能的事,但是都做了,因为我们还要活下去,就像着荒原的狼,随时会吃掉其他的野兽,但也同会被其他的野兽吃掉。” 田建农在听着,他了解南霸天此时的心情。 “我知道你这个时候再想小娇!”南霸天说道:“因为我看得出,我当初对你母亲就是这个样子,就想整天守在她身边,什么也不做,夫妻是恩爱,可是你要记住一句话‘天妒红颜’。” 天妒红颜这句话田建农当然听说过,也了解它内在含义。 南霸天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他除非不说话,说出的话就非常有道理,又为什么提起三姨太。 这段时间,南霸天提得最多的就是三姨太,每当提起三姨太的时候,南霸天的脸就莫名的泛起一阵兴奋,一阵失落,悲伤。 自从三姨太死后,他就变得失落寡言,惜言如金。 “我当时就是和母亲太恩爱了,以至老天都妒忌,将你母亲从我身边带走,如果我和你母亲也和其他的夫妻一样,也许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你母亲也不会弃我而去!”南霸天的眼淌下了眼泪:“所以,你和小娇就像其他夫妻一样,我不想在你们身上看到我昔日的影子,如果她令你不满意,即使你打她,我也不会怪你的!” “父亲!”田建农皱了皱眉,说起姑母,他的心里同样难过:“父亲看得出,以前的小娇娇蛮,任性,真的很令我讨厌她,可是现在她变了,连你都说,她变得太多了,也变好了,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南霸天黯然不语:“好了!不说这些了,但愿我们都能躲过这一劫,**能放过我们!我老了,能看到你们平平安安,也就放心了。” “爹为什么老往坏处想,也许――”田建农刚要往下说,忙闭上嘴。 南霸天忧虑的事太多了,没注意到田建农的漏洞:“不要以为龙骥只凭一箱子大洋就能收买**,他太乐观了,只*刘二一项罪,足可叫他去偿命,**也是人,也有爱恨情愁,恩怨必抱。”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恩怨必抱成了南霸天投共的心病,当年,南霸天究竟打死了**什么样的人以至到现在耿耿于怀。 他自己若不说,别人永远无法知道。 整个村子都融进雨中,显得那么朦胧,萧索,孤单。 田建农路过林家的时候,向里看了看,林家窗户开着,看到林玉娇在梳头,林玉娇也看到了他,田建农的心突然就像被人揪了一把,痛的简直跳出来。 那一霎间,林玉娇手中的梳子再也疏不下去了。 人性固然是伟大的,但人性也是自私的。 田建农咬紧牙,将这种痛苦压在最心底。 南霸天在说什么,他竟然没听清楚。 这种痛慢慢的竟然变成了病,现在他觉得自己有些气短,胸闷的要命。 好在!家已经不远。 他心中只呼唤一个人的名字――龙欢,在他心中,只有龙欢才能配得上林玉娇,只有龙欢才能给她幸福。 只要她能嫁给龙欢,我也就放心了,并不一定拥有,只要他能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龙欢,但愿你能早些来,也料了我一片心事。你也有个归宿,温莹莹?田建农一想到温莹莹,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一阵痛,就像想到刘耀辉一样。 刘耀辉到和此女相配。 田建农不由得一笑,为自己的想法而高兴。 高兴只是一时的,田建农很快又陷入沉思。这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他连自己的命运都左右不了,也只不过自我陶醉一下而已。现在,他又回到了现实。 这几天,龙骥,刘耀辉和霍倪似乎都很消停,也不知道都在干些什么,他和刘耀辉自小就不和,也难怪刘耀辉一心想娶南小娇,却被南霸天硬推给自己,刘耀辉落了一场空,这这段时间没刘耀辉肯定有所举动。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田建农还不怕他,因为他手中除了**的头衔外。没有一兵一卒,而自己手下还有几十号人。等到“猎鹰行动“过后,自己的身份大白,那是也就没什么事了。听苏林燕的意思,至少自己也在龙骥之上。 这个时候,总该为自己想想了。 不觉中,田建农走到了大门口,早有人打开了大门。 这些年都已经成了习惯,南家有十多个打手,这些打手平日看门护院,每人都有枪,所以龙骥才没敢硬来。但是凭自己的实力,土地改革早晚还要进行下去。 现在不光是土地的问题。 田建农的思路突然清晰起来。 刘耀辉一直暗中支持成全自己和林玉娇,目的就是进南家,将南家的家产归为己有,他的目的绝不单单是土地改革的问题。 田建农突然惊出了一声冷汗。他险些忘了这个隐伏在暗中的祸害。而现在,他竟然成了**,自己该如何应对。 他正在凝神细索,理不出个头绪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了一声:“建农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二 意外的消息 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正在沉思的田建农被吓了一跳,南霸天也转过身,就看到霍倪像个猴子似地跳了过来,一把拉住田建农:“建农哥!恭喜恭喜,自你新婚之后,怎么才出门。好几日没见到你!”说完才看到南霸天:“南爷也在,不知方不方便?我有点事找建农哥!” “原来是霍党员!”南霸天嘲笑的:“方便,有什么事你们去!对了,你父亲在家吗?有时间叫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遵命!”霍倪笑道,说完一抱拳,学着戏文的样子:“我这就回去请家父!” 南霸天又好气又好笑:“快滚!都那么的个人还没个准调子!” 霍倪笑了笑:“在你老人家面前,我们永远都是孩子!” 南霸天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像田建农说道:“快去!我想霍倪若没事是不会找你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找建农哥玩玩而已!”霍倪说道。 南霸天看着他,看着霍倪有些心虚。 “南爷,我和建农哥从小就是好朋友,这你是知道的!”霍倪喏喏道。 南霸天一笑:“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愿意多管,去!” “是!父亲!”田建农说道。 南霸天进了院,虽然他表面上说不在乎,可是他的心里还有些犯嘀咕,这个时候,霍倪找田建农有什么事? 等他再想看时,已经没了人影。 霍倪到什么时候也改不了那一副猴子脾气,拉这田建农一口气跑出了好远,跑进一片树林里。 跑的田建农有些上气不接下去,进了树林,才甩开霍倪的手:“你拽我跑到这里干什么?我是地主,你是**,你和我走得太近了,叫刘耀辉看到,小心把你这个团员踢出党外。”田建农没好气道。 “建农哥,你还真不了解刘耀辉,我对他还有用,大事虽然办不了,谁让我长着两条快腿呢!”霍倪叹道。 “什么意思?”田建农皱了皱眉,霍倪的快腿,一定还隐藏着更深的含义,记得自己和林玉娇,不就是这个快腿撮合成的。 想起林玉娇,尤其是刚刚看到她的影子,田建农的心又是一痛,自己虽然有了南小娇,可林玉娇依旧占满了自己的整个心,自己仍是那样爱着她,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绝不是另一个能代替的。 田建农暗恨自己无耻,可是又无法控制自己波动的感情和心痛。 就让他痛,那一天完全将他痛碎了,痛没了,也许就不痛了。 那一天,这个人也就消失了。 要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刻钟,可是要忘记一个人却要一辈子。 这世上本就苦多乐少,可是若没有这些苦,又怎知道珍惜,若是没有痛,这个世上岂不无趣了很多。 田建农的思绪完全停在林玉娇身上,一时竟然忘了霍倪的存在。 霍倪似乎也被田建农感染,想起了林媚。 林媚天真活泼,完全不像林玉娇,整天就是个乐天派,成天东部愁西不管,就知道玩,她和林玉娇不一样,从来就没把感情放在心上,更没那其他人当回事。 土地改革是这些**员的首要任务,是对老百姓的一件大喜事,霍倪借此机会去了林家。暗中向林媚表示爱意,谁知林媚竟然装傻充愣,对他完全没有感觉,甚至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还被林玉娇训了一顿,说他两面三刀,和龙骥刘耀辉等人狼狈为奸,弄得他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 就是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么大的好事,为什么没赢得所有人的支持。 和这些人比起来,他是在太嫩了,南霸天是什么人物,就凭本村的这几个人能将他扳倒,简直就在做梦。可是刘耀辉和霍倪却不这么认为,只想马上将南霸天扳倒,自己在村民中树立威信。 南霸天如果那么容易对付,尹百川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将南霸天缉拿。让你们白白抢了这份功力。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这些毛头小子竟然没明白。 所以不但林玉娇,就是林中则夫妇对霍倪也平添许多反感。 不论南霸天怎么坏,尤其是这些年,对手下的长活的确不错,加上这几年念头比较好,每年都给长活许多余粮,村民们对他也渐渐失去反感。 也许南霸天有意在收买人心,不论怎样,这些年他的确很不错。 村民的愿望很简单,只要能让自己吃得饱,穿得暖,谁来领导并不是最重要的。不论是**执政,还是国民党得天下,都要去劳动凭自己的劳力所得,到任何时候,天上不会掉馅饼。 就算掉馅饼,你敢张嘴接吗,不怕将你噎死。 但是一旦地主和这些**起了冲突,那么遭殃的只怕又是这些无辜的老百姓。所以老百姓对此事反响并不是很大。鹬蚌相争,必有渔翁得利,但这个渔翁却不是老百姓自己。 归根结底是龙骥这伙人,就算将南霸天赶走,难道龙骥会比南霸天好,对于这一点谁也没有把握,但是龙骥的脸皮要比南霸天厚的太多,也无耻的太多,昔日曾信誓旦旦要彻底铲除藏在这里的**,出卖了刘二,而后又顺风转舵投靠了**,当起了**的干部,真是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老百姓恨他早就超过了南霸天。 但是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见了面还得该称呼,原来的“龙爷!现在改成了“龙乡长!”一旦“龙爷”被**听到,得知他还在这里作威作福,只怕他这个“龙爷”就得改成“龙王爷”了。 但是不论“龙爷”也好,“龙乡长”也好,还是“龙王爷”也好,现在新乡还是二分天下,既不敢得罪“南爷”更不敢得罪“龙王爷”。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三意外的消息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两个人都默默的想着心事,一时间就像僵在那里,最后还是田建农打破了平静,这个时候,他又想起南小娇,南小娇一定在家里等的很着急,现在的霍倪,刘耀辉可是敏感人物,自己还是早些回去,以免她挂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心就是这样怪,虽然只有拳头大,却能容下天下,女人。 其实这就是**。 **是无边的,也是无止境的,是无穷的**支持着人不断的向前走,走向最终,走向死亡。 田建农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林――玉――娇,现在――还好?” 霍倪笑了笑,没直接回答田建农的话:“你说呢?” “我?”田建农顿时语塞,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他该说什么,怎么说? “建农哥,你为什么要舍弃林玉娇,虽然你和南小娇成婚了,其实你还是放不下她,我说的对不对!”霍倪说道。 田建农点点头。 “那是为什么?不是我说你,建农哥!你此番真是不智之举!”霍倪说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因为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了解我!” “也许是!”霍倪说道,而后又摇摇头:“你娶了南小娇,固然得到南家的财产,可是也得罪了刘耀辉,你知道,刘耀辉处心积虑的撮合你和林玉娇,就是为了得到南小娇和南家的财产,其实这样对南家和南小娇都有好处。” 田建农长长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霍倪说的很对,可是在他心里总觉得刘耀辉就像一只狼,令人不信任的狼。 “你不是我,你也无法感受当年我和姑母流浪街头,是南霸天救了我们,将我当成了亲生儿子抚养,姑母早去,现在只剩下老小两个人,而今形势有如此紧迫,这个时候我若抛弃他们,我做不到,也做不出来。”田建农说道。 霍倪叹了口气:“可是,你这样害了一个人,你知道林玉娇对你的感情,她整整两天没吃饭。两天没吃饭,你能受得了吗?你知道你新婚时林玉娇整整哭了一个通宵。” 田建农扶在树上,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无力支撑着身子,马上就会倒下去。现在他只想倒下去,永远别再醒来,那样他就不再承受着无边的痛苦,可是那样,他又怎么放心他所关心的人。 霍倪看到田建农,轻轻拍了拍田建农的肩膀:“建农哥!一切都过去了,伤心有什么用。你成家了,林玉娇祝福你,现在,你也该祝福她了!” 田建农突然一惊抓住霍倪的手:“你说什么?” 霍倪咧了咧嘴:“建农哥,你的手太有力量了,我的胳膊都要被你掐断了!” 田建农放开了霍倪:“你说清楚点!” 霍倪叹了一口气:“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林玉娇和刘耀辉本来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现在**虽然提倡婚姻自由,可是几千年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一时改不过来的,他们的接合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行!我去找她!”田建农撇开霍倪转身就要跑。 霍倪一把将他拉住:“建农哥!你是不是糊涂了,还是疯了,现在林玉娇和你正在气头上,依我看,林玉娇有些和你赌气,可是这种事又如何能赌气,一旦她和刘耀辉接合,刘耀辉绝不是真心对她,你现在去找林玉娇不但于事无补,反而还会招来南小娇的误会,那样你可就说不清了。” “可是这样岂不害了她!”田建农简直再喊,他希望林玉娇能听到他的喊声,听到他的关心。 可是林玉娇又怎能听得见。 即使她知道又如何?她和刘耀辉的婚事是迟早的事,她无法扛过自己的家人,除非刘耀辉先毁了婚事,可是现在刘耀辉绝不会反悔,他要林玉娇来报复田建农。 他要让田建农痛苦一辈子。 “建农哥!我告诉你这些,就是不想在你看到林玉娇和刘耀辉的婚事时接受不了,这件事是早晚的事!”霍倪说道。 “我知道!”田建农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也不要自责!自从林玉娇来到这个世上,就已经注定了她的命运,她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世上。”霍倪叹道。 田建农仰天长叹一口气:“这也就是命,谁也没法改变,一切顺其自然!” 霍倪突然一笑:“其实建农哥你也不必太担心,我知道你并不是放不下林玉娇,只不过你不想让她嫁给刘耀辉而已,他们现在只是定婚,不像你们直接就结了婚,结婚最少在一年以后,我想这段时间,如果局势能改变或许――” 田建农眼前一亮,一把攥住霍倪的手:“太好了,一年的时间足够了!” 霍倪咧了咧嘴:“什么时间够了?” “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田建农说道。 霍倪一笑:“感谢我什么,记得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了,你是**,我是地主,我们是立场不同的人,将来也许――” 霍倪一笑:“也许不会的,我只是个小卒子,执行命令而已,以后有对不住哥的时候,还望哥见谅!” 田建农一笑:“话说七分留三分,事也一样,不论做什么都可做绝,冥冥中有一双洞察眼在观看着人间善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也许不信这些,但是我希望你能事事留个后路。” 霍倪一沉吟:“建农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田建农摇摇头:“我有什么资格说你!我只是对我的朋友一个忠告而已!” “我会记住的!”霍倪说道。 雨还在下,田建农这才觉得全身都被淋透了。 “建农!你在哪?”突然远处传来南小娇焦急的呼声。 霍倪看了看田建农,眼里满是羡慕:“建农哥!我真有些羡慕你!”霍倪看了看远处奔来的南小娇。 她手里拿着湘妃竹伞,由于跑得急,雨水淋了一身。 南小娇全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头发流到脸上,肩上。 看到田建农,满脸的关怀,带着三分责怪,将伞举到田建农的头上。 “你这个霍猴子,有什么事去家里说不行吗?看看你们都淋湿了?”南小娇翻了霍倪一眼。 “小娇姐,是我不对,若不然你打我几下!”霍倪笑道,还是那样的顽皮。 南小娇又好气又好笑:“打你能解决什么?” “唉!”霍倪叹了一口气:“你妈为什么不再给你生个妹妹,我真的好羡慕建农哥。” 这句话说的是真的。 南小娇一笑:“你想得到美!快滚回去,淋着凉可没人管你。” 霍倪有一笑,笑的很辛酸:“那我就去你家,睡你的热炕头。” “再嘴贫,看我不死烂你的嘴!”南小娇笑道。 一个单身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别人成双成对。 就像一个正在闹心的人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开心。 伞只有一把,在田建农头上。 南小娇轻轻的倚在田建农的头上,整个身子都淋在雨中。 田建农整个人都洋溢在幸福中。 如果南小娇不是生在地主家,也许和田建农是很好的一对,至少会很幸福。 霍倪看了看田建农,突然放满了脚步,故意落后两步。 他是不想和田建农走得太近,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三 婚事 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村子并不是很远,也没用太长时间,一路上田建农魂不守舍,南小娇尽管满腹狐疑,却也不好意思问,明知问了也没结果,田建农和霍倪究竟有什么秘密。 雨还在下,一道道小河就像一条条无法愈合的伤痕深深地留在大街上。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青草和泥土混合的说不出的味道。 “建农!”南小娇轻声道:“霍倪找你是不是有事?” 田建农点点头,思索着如何回答南小娇的话:“是!这个时候,霍倪能找我,透漏一下消息,说明这个人还有点良心。” 南小娇点点头:“我说你怎么满腹心事。”她突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把土地分了吗?分了也就分了,依我说,你和爹也就不要做无谓的斗争了,现在局势已定,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就算分了土地,也应该有我们自己的那一份,大不了我们自己中自己的地也就是了!” 田建农突然攥住南小娇的手,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南小娇变了!他从未想过南小娇变得如此开朗,知书达理,只是她太乐观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生在地主家,从小衣食无忧,不谙世事,更不知道世上的尔虞我诈,有多少人窥视南霸天的产业,就算现在将土地分了下去,也未必有太平的日子。 这些田建农早就想好了。 即使有一天真的将土地分了下去,田建农也要亲自面见苏林燕给一个说法。 至少那也是“八月中秋”之后。 还有三个月,怎样挨过着三个月,田建农叹息着,这三个月不光要保住土地,还要保住林玉娇。 田建农望了望天空,长他一口气,一筹莫展。 如果林玉娇真的嫁给刘耀辉,自己怎么像龙欢交代。 可怜的龙欢,也许正逐渐拒绝温莹莹,幻想着林玉娇。 南小娇以为他还在为土地的是发愁,又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低声道:“我和你说点事。” 女人的事总是那么多?田建农摇了摇头,又不好意思拒绝,俯下头去。 南小娇轻轻地将唇贴在田建农的脸上吻了一口。 田建农全身一荡,就像一股热浪瞬间涌遍全身,整个人也顿时精神起来。 吻――就这么奇怪。 现在田建农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阴沉的天似乎黑的格外早,田建农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若在平时,现在还是艳阳高照的时候。 南小娇早就准备好了饭菜。 这段时间,她变得勤快了,尽管现在的家丁,长活,厨娘还姓南,可是她还是喜欢自己动手,似乎对每个人都不放心,连厨娘都觉得奇怪。 其实很简单,这个家日后不免要被解散,到那时谁会在伺候你,只有自己,南小娇只是未雨绸缪。 饭菜都很丰盛。 一个人心情若不是很好,吃起饭来也毫无味道。幸好,南小娇准备了好酒,阴冷的天,能饮上几杯,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 这段时间,南霸天似乎也迷上了酒的味道。 南小娇只烫了一壶就再也不让二人喝了。 田建农只吃了一碗大米饭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南霸天看到田建农似乎有心事,想问,终究没开口,问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田建农若想说,不问他也会说的,否则问了他也不会对你说实话。 默默地吃这顿饭,南小娇和田建农回房安寝。 新婚的夫妻睡得总是要早些。 也许是喝了几杯酒,也许是南小娇的温柔驱除了田建农心中的烦恼,郁闷。 现在,他变得兴奋起来,整个人就像一头雄狮。 风雨过后,南小娇带着醉人的微笑,满足沉沉入睡。 田建农却睡不着,他只是想着一个问题,林玉娇为什么会选择刘耀辉,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他?难道是和自己在赌气?还是另有原因? 林玉娇不是南小娇,她有自己的打算,也有自己的主意。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龙欢?一想起龙欢,田建农的心又是一紧,可怜的龙欢,是不是还在为温莹莹而烦恼。 林玉娇?你为什么不等等,你是我的最爱,我不会忘记你,就算我们此生不能走到一起,我也会为你找个德才兼备的好男人,可是刘耀辉,现在虽然张牙舞爪,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对他的看法,苏林燕对他的看法,这些人虽然能猖狂一时,到最后,只怕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龙骥?这个杀害**的奸细,刘二是为救苏林燕而被他出卖,现在苏林燕掌控着热河的一切军政要务,难道真的为一箱子大洋而任他逍遥下去。 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自己孤立无援,唯一的一个帮手霍倪也投靠了刘耀辉,何况刘耀辉现在恨不能将自己吞下去,自己和林玉娇单独相处的机会简直没有,这该怎么办? 一旦刘耀辉和林玉娇真的接合,自己又如何面对龙欢,龙欢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现在龙欢和林玉娇似乎超越了自己的一切,自己的未来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竟然露出了繁星,那么灰暗。 村子的另一边会是什么样子,一定是烟雾弥漫,林玉娇呢?是不是也很自已一样独自难眠,望着夜空想着心事。 田建农长长的叹了一口,发觉自己竟然是那么苍白无力,渺小。 夜沉如水,万物似乎都与黑夜融为一体,田建农看着南小娇熟睡的样子,不禁又是爱惜又是羡慕。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田建农就在这种困惑,无奈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悦耳,清脆的鞭炮声将他惊醒。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六五 婚事 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很久没听到鞭炮声了!鞭炮代表着喜庆,吉祥,难道又有人在办喜事。 田建农脑袋就像装满了浆糊,晕沉沉的十分难受,也懒得去管别的事,刚想翻身接着睡,突然兔子一般的跳了起来。 南小娇早就起了。 太阳已经老高了,连日的阴靡,难得会有一个晴朗的天气。 雾气还很大。 太阳穿过浓密的大雾,露出火一样的脸。看上去有些力不从心。 南小娇的屋子是全村最高的建筑,站在屋顶能看清周围的一切,田建农站在窗户上,就看到了村东头缓缓地驶来一辆大马车。 大马车豪华气派,百里内只怕再也找不到这样的马车。 这是马车中最好的八挂套,牵头五匹,驾辕,辕侧各一匹的枣红色高头大马,显然都是经久训练的良驹。全身上下无一颗杂毛。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马套笼头,都是崭新的红色尼龙所作。赶车的车老板是有几十年的驾龄的老车夫,现在他全身上下也都穿着一身喜袍,戴着黑色的礼帽,手中挥舞着一丈多长的大鞭子。 鞭子也是崭新的。鞭头上系着耀眼的红缨,随便一抖,鞭子就在空中舞出一个圈,鞭稍清脆的响声甚至超过正在鸣放的鞭炮。 车厢上铺着厚厚的毛毡,毛毡上罩着绣着大红喜字的缎子,整个车洋溢着一片浓浓的喜气,在孤调的山村那么显眼,似乎有些不伦不类,缺少了一些人气。 无论多豪华的,多气派的东西,缺少了人气,就变得有些空洞,单调,甚至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红色带表着喜庆,也同样代表着血色。 阴靡的清晨,空荡的大街上,偶然出现这样一辆豪华的马车,非但没有丝毫喜庆,反而说不出的阴森,就像传说中钟馗嫁妹。 马车在大柳树下,刘耀辉家门前停了下来。 田建农的心突然一跳,快步跑了下去。 “喂!”南小娇一把手没拉住他:“你脸都没洗,干什么去?”说完也跟着跑了出去。 和田建农比起来,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何况枯燥的村子很难有热闹可看。 现在,大柳树下热闹起来,鞭炮声惊动了正在沉睡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都跑了出来。围着花车赞个不停,空旷的花车总算有了一丝喜气。 车老板从车底座上掏出一捧糖,分给来看热闹的小朋友,靠在最外面是年纪稍长的人,田建农跑过来的时候,花车周围挤了满满一圈人。 人们在议论着,对花车指指点点。 车老板很多人都认识,是本乡最有名的车老板,人缘好,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乡亲们,大伙都抽着!尝尝这洋玩意。” 抽烟的爷们立即抢在了前头,分了烟。 霍倪的父亲霍子夫站在最外面没抢到洋烟卷,只得点上自己的旱烟,摇头晃脑捋着山羊胡:“怪哉!今日不是黄道吉日,更不易娶亲,这刘耀辉怎么会选中今天的日子。”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六婚事 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靠他最近:“老夫子!你在这瞎叨念什么?现在是新时代,你那套早就不讲究了。” 霍子夫看了看田建农:“年轻人懂什么?文王留下八卦,就是为了告诉世人如何迎吉避凶,几千年,我们一直用延续到现在!”说完摇着头,看向远处:“我看人无数,从没看错过,今日是红砂日,尤忌嫁娶,有诗曰 ‘起屋犯红纱,百日火烧家,娶妻犯红纱,一女嫁三家,得病犯红纱,必定见阎王,出行犯红纱,必定不还家。” “老夫子!太过了,哪像你说的那么严重!”田建农说道。 霍子夫摇了摇头:“我敢保证,不过百日,必会各奔东西。”说完叹息了一声。 这老头不但是本村的秀才,也是半仙一样的人物。 百日――田建农突然不语,百日也就到了中秋。 奇怪的事又出现了, 娶亲的车按理这时应该去女方家,在女方家吃过早饭,然后将新娘接上车,在本村转上两圈,然后接到新郎家,远处的到晚上再将新娘送回去,这是定亲。如果是结婚,把新娘留下,其余娘家人再坐车回去,就这么个过程。 现在有些变了,自从**来了之后,仿佛一切都变了,新时代,新办事,就由这个信任的**员开始。 这时,刘耀辉的母亲李平出来了,儿子定亲,最高兴,最累的莫过于父母,刘二死得早,也只有自己张罗,幸好,她的儿子非常“争气”。 这样争气的儿子百里挑一。 天时地利人和几乎占全了。 李平穿戴的很新鲜,整个人也似乎年轻了许多,满脸堆笑,招呼着众人进屋。 车老板从车底下掏出草料豆饼,给牲口添上,然后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屋。 这时,门开了,刘耀辉走了出来,就在他出来的那一霎间,似乎整个光彩都被他夺去了。 他穿着一套最新式的蓝色燕尾西装,系着一条雪白的领带,领带上还打着粉红色的领花,脚上穿着进口老人头皮鞋,,亮的能照出人影。 他整个人就像一杆标枪,笔挺,人也似乎精神了几百倍。 霍倪在他身后跟着,也穿了一套西装,但是和刘耀辉比起来,就逊色了很多。 刘耀辉在人们的印象中,心机深沉,不拘言笑,很难相处,不似田建农那样随和。 现在,刘耀辉笑容满面,在招呼着众人进屋,不拘言笑的人若是笑起来,会给人另一种感觉。甚至比和蔼的人感觉更亲近,却令人不想接近。 车老板跳下车,上前抓住刘耀辉的手:“少爷!老爷都有些等着急了。” 少爷!车老板似乎说的顺口了。刘耀辉忙瞪了他一眼:“什么少爷?” 李平有些吃惊。 车老板忙一笑:“你看我这嘴都叫顺口了,现在是新中国,老一套已经过时了,就请上车!” “去哪?”李平吃惊问道:“这是我的家,你要我们去哪?” 车老板一笑:“您不知道,少爷――,不,看我这猪脑子,这么一改,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李平看着车老板,似乎不知他在说些什么,惊奇的望着刘耀辉。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七 婚事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刘耀辉盲打圆场:“妈!我是**员,当然不像其他人那么俗套,乡里早就安排好了,张金峰县长亲自为我主持婚礼,您就别管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李平皱了皱眉,不用自己管当然是好事,可她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 车老板向刘耀辉使了个眼色:“别让张县长和龙乡长等太久了!” “是!走咱们走!”刘耀辉说道。 “到底要去哪?”李平有些急了:“这是我的家,难道要去林家不成!” “当然不是!”刘耀辉忙道:“妈!我爹是革命烈士,我的婚事,当然由**操心了,难道您还信不过**?” “信不过**!”这句话在当时来说可是一项大罪。 李平不敢再多言,随着车老板,在众人的拥簇下上了喜车。 村里人都觉得万分奇怪,怎么看也不像是刘耀辉娶媳妇,倒像是李平再出嫁。 老夫子摇头晃脑的叹个不停:“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 幸好刘耀辉没听见,别人也就更当听不见,田建农也懒得再听他絮叨,跟着众人,随着喜车,看看喜车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李平坐在车上说不出的别扭,自己这算什么,倒像是领着儿子出嫁,看着众人的疑惑眼光,恨不能钻到车下。 刘耀辉倒没什么,微笑着向众人点头。 喜车围着村子转了两圈,拐进了胡同一处高墙大院边。 李平的心一跳,这竟然是龙骥的家。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鼓响,接着喇叭声,顿时鼓乐齐天,整个村子洋溢在一片喜气的鼓乐声中。 刘耀辉紧紧地攥住李平得手,生怕李平想不开,拂袖而去。 突然“砰砰”两声,两道浓烟冲空,在空中炸开,犹如两朵彩云,紧接着鞭炮声响起,鞭炮声刚停,从院子走出了两个人。 李平看到这个人,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他撕得粉碎,然后口一口的吃下去。 一阵爽朗的大笑,村里人不知听了多少遍,尤其是现在,这个笑声似乎越来越来响了,也越来越多了。 县长张金峰也满面春风,走到花车前,亲自扶住李平:“大姐,快下车!” 张金峰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员,自从苏林燕等人来了之后,对自己一直很关照,李平对他的印象不错,这么大个县长亲自迎接自己,哪有不给面子的道理。 龙骥笑着责怪刘耀辉:“耀辉,是不是车夫老张误事了!” 车夫老张吓得险些坐到地上,刚要张口申辩,见龙骥偷着向他使了个眼色。 李平和刘耀辉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屋。 屋子收拾的很整齐,也很阔绰,整个房顶用红绸系的花,靠北面墙上贴着一个大红喜字,喜字下是一张很大的八仙桌,八仙坐上摆着各种果脯,糕点,水果糖和香烟。 东西左右两边各摆放着五张较小方桌,方桌两边各有两把椅子。 几个人说话间就进了屋。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八婚事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刘耀辉笑着回答:“乡长多虑了,老张一向忠心耿耿,是我自己准备不周,让二位领导久等了!” “耀辉越来越会办事了!难怪苏部长极力推荐,大姐,将来耀辉前途不可限量。”张金峰说道。 李平心里叹了一口气,表面却没露出来,笑了笑:“还不都是你们做领导的关心,这孩子从下没爹,脾气又倔又犟,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就看在他死去的爹的份上,对他高看一眼。”说完流出眼泪。 “妈!”刘耀辉向李平使了个眼色,不想再让她说下去,李平装作没看见。 张金峰县长笑了笑:“大姐,组织会给耀辉一个交代的,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安排你们母子,刘二哥去世这么多年了,这些年,苦了你们母子,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 李平刚要说话,刘耀辉忙接过话茬:“现在可谓是双喜临门,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要求组织的。” 张金峰大笑:“耀辉,在龙乡长的调教下越来越会说话了,好了,即使你不要求,组织也会提前考虑你的,以你目前的表现,龙乡长的极力推荐,现在组织任命你,为新乡的副乡长。”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尤其是李平,儿子高升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可现在她却高兴不起来。 这话若是出自龙骥之口,肯定认为是假的,但是出自张县长的口,而且张县长还拿出盖着大红印章的委任书。 刘耀辉激动地险些跪在地上,这一定是龙骥的功劳,刚想脱口叫声“爹!”一见李平在场,忙咽了回去:“多谢组织对我的信任,多谢张县长,龙乡长对我的提拔,我一定不负重望,做好本乡的土改工作。” “好啊!”张金峰说道:“我就喜欢年轻人雷厉风行的性格,这里的土改工作就落在你们的身上了。” 刘耀辉点点头:“组织如此对我,我自当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张金峰笑了笑:“那倒不必,现在热河面临着解放,全国形势一片大好,土改工作不会太难的,但是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 “是!”刘耀辉忙道。 龙骥满面微笑的看着他,是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李平一直没说话,在这群人身边显得即多余又无奈,幸好,张县长还没忘了她:“来大姐,快请上座,一会还要接受新人的礼拜,这么多年的辛苦,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听听儿子的孝顺话,我说的不错!” 刘耀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张金峰笑了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实就是如此,这些‘爹辛苦了,妈受累了’的话如在平时说,一定酸得很。” “是!”刘耀辉说道,他现在才发现原来张县长也很幽默。 李平无奈的坐在八仙桌的右边,宽大的八仙桌说不出的豪华气派,椅子柔软舒适,可李平却如同坐在针毡上,全身说不出的难受,就像被困了十几道绳索。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九 婚事六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不坐却不行,张县长还坐在她身边,龙骥坐在对面。 这是什么?不知道的人一定认为坐在左面的是刘耀辉的爹。现在所有人都认为龙骥是刘耀辉的爹,别人怎么认为不重要,关键是刘耀辉自己认为那才是最重要的。 龙骥早就成了他爹,这是不争的事实。 众人都很纳闷,怎么刘耀辉娶媳妇去了龙骥家,众人虽然都未挑明,地下却都窃窃私语。 李平就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脸就像着了火。刚要站起看来,却被张县长抓住她的手,嘘长问短,好不热情,弄得李平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这时,打扮的很帅气的霍倪从后面慢吞吞的走出来,这个时候,他可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充当押车的。也不知道是哪辈子留下的传统,喜车上必须要一个年龄比新郎小的年轻小伙一起去接新娘。 “霍倪!你快些,怎么磨磨蹭蹭的!”龙骥说道。 霍倪这个时候当然不怕什么乡长,县长:“龙叔,你不知道,我这个押车的举足轻重,一旦女方有个挑理什么的,我得打圆场,一旦出来个蛮不讲理的,弄不好还得挨骂,您说我容易吗?”一副受委屈的样子。(.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龙骥一笑,知道这是押车的要红包,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六块大洋,六六大顺嘛,塞进霍倪的手里。 霍倪顿时精神了,眼睛也瞪大了,腰板也挺直了,最重要的是走出门外,向龙骥敬了个礼:“您放心,我一会完成党交给的任务。”说完一溜烟都到喜车上。 众人对霍倪的样子都感到好笑。 虽然龙骥新事新办,但是本村的规矩还是讲究的,塞给车老板六块大洋,嘱咐车老板路上小心。 车老板点头哈腰,赶车的时候虽然多,能给这么大的主顾赶车,是可遇不可求的事,立即精神抖擞,手中的马鞭在空中一扬“啪”第一声,比放鞭炮还要响得多。 鞭声一响,鼓乐响起,车老板坐在马车前,手中马鞭在空中一扬,八匹马几乎同时向前垮步,喜车离开了龙骥家。 整个村子也没多少人家,不过一百米的路程,但是为了要显气派,车老板故意在村子绕了两圈,然后才到了林家。 林中则,宫凤英夫妇在就在屋里准备好了,听着外面鼓乐喧天,只等着喜车接人。 东屋早就收拾的整齐干净,新买的炕席,屋子重新装修了一番, 西屋是姐妹两个人的屋,现在,这间屋子收拾得也很干净,一个大梳妆台,梳子,花粉应有尽有,喜娘是龙骥特意从县城聘来的,据说有经验的喜娘能将新娘子打扮得向另一个人,甚至连新郎都认不出来。 林玉娇不喜打扮,何况她也不需要打扮,再高级的花粉也无法和她天生的丽质和与生俱来的气质相比。 林玉娇没有特意的打扮,喜娘早就让她打发走了,她只是对着镜子细细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她就这样坐了将近一个上午,没吃也没喝,更没说一句话。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十婚事七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林中则不断地长吁短叹,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将女儿嫁给认贼作父的刘耀辉,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林玉娇的屋门关得紧紧的,林媚看着姐姐,不禁悲从心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林媚和林玉娇完全不一样,林玉娇属于淑女型,性格内向,不上言辞,稳重温柔,常常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隐藏在心里,是男人心目中不二的选择,林媚不一样,林媚性格开朗,活泼好动,和任何人都很合得来,整个一个乐天派,从来不知愁滋味,现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看到姐姐要出嫁了,一股莫名的滋味涌了上来。 这种滋味越来越强烈,最后竟然忍不住流泪了:“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刘耀辉,可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嫁给他。如果是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林玉娇长叹一口气,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流进嘴里,这段时间,她的泪流的太多了,她虽然极力忍着,可是泪就像她的感情,越压制来的就越猛烈。 泪淌进嘴里,又咸又苦,林玉娇将它咽了下去。 半晌,她渐渐的哭出了声。 她的哭声就像刀一样撕着林媚的心,林媚抓住林玉娇的肩头:“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既然你不喜欢刘耀辉,为什么要嫁给他,我去和爹娘说,不嫁了,我知道你是在和田建农怄气,天下好的男人多得是,又不止田建农一个,田建农重情重义,是个好男子,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娶南小娇,既然事已如此,你这又是何苦?”林媚说完就往外跑。 林玉娇一把将她拉住:“林媚!我的好妹妹!我――”林玉娇再也说不下去,抱住林媚失声痛哭。 林媚从来没哭的这样伤心过,更没见到姐姐这样难过,一霎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哭了半晌,林玉娇的两眼肿的就像烂桃,这段时间,她哭得太多了,只要一流眼泪,眼睛立刻就肿了起来,而且很久不消。 要想不流泪只有不伤心,可是又怎么能不伤心,她的心早就伤得支离破碎,残全不全。 “姐姐!看你的眼睛,这样子怎么见人?”林媚抱住林玉娇,说不出的关心还是悲伤。 林玉娇长叹一口气,压了压内心的悲痛,望了望远方:“他如果嫌弃,大可悔婚!”他自然是指刘耀辉,她也没忘柳树下刘耀辉对她的冷淡,更忘不了刘耀辉的为人。 她只觉得心里乱极了。 自己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是一袋子小米葬送了自己,如果不是从小订这个娃娃亲,就算她嫁给霍倪,也不会嫁给刘耀辉。 你宁可嫁给一头猪也不要嫁给一只狼,因为你在猪的身边至少是安全的。 可这世上又有谁懂得这个道理,岂不都选择威武的狼,谁会选择笨得要命的猪。 但是结局却无法预料。 鼓乐鞭炮还在继续,林玉娇恨不得将所有的鼓敲碎,有多远扔多远。 可是她还是静静地坐着,除了坐着她还能干什么。 林媚将她脑门前的头发疏的长长的,遮住了肿得像烂桃一样的双眼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十一婚事八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突然,门前响起了鞭炮声,一定是结亲的喜车来了,林玉娇忙擦了擦泪,长吸了两口气:“林媚,你去接应一下!” 林媚点点头:“你可别再哭了,看你的眼睛,哪像出嫁,简直就像奔丧!”林媚叹道,说完这句话,她也后悔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喜事最忌讳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说完吐了两口唾沫,捂着嘴跑了出去。 林玉娇看着林媚失去的背影,一阵惆怅,失落。 门外喜气洋洋,到处一片喜气,尤其是村里的小孩子,手里拿着龙骥给的小鞭炮,一边走,一边向空中扔“啪啪”响的很清脆。 林中则和宫凤英夫妇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一见车老板神气十足的挥舞着马鞭,在空中舞了几个鞭花,“啪啪!”清脆的鞭哨声震得山野响着回音。 八匹马就像被钉子钉在地上,纹丝不动站在林家大门口。 霍倪笑吟吟的望着院里,却有些失望了,林媚没出来。 “辛苦了!快进屋!”宫凤英连忙递上香烟,车老板还坐在车上,有些待理不理,半晌才接过烟,林中则连忙递上火柴点燃。 烟是“恒大”牌的,若在平时,即使闻闻也都难得,只不过龙骥为显阔绰,女方所有的一切都由他出,这烟当然是他买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有人欢喜有人忧,这句话一点不错。 倒不是娶亲的人家有多欢喜,其实真正欢喜的是像车老板,押车的这类人,趁着人家办喜事,不狠狠敲他一杠子才怪呢?现在的恒大香烟已经不香了。 车老板慢吞吞的抽了一口烟,眼前迷过一层白雾,还是没下车,屁股就像钉在马车上。 官差理差,来人不差,这是女方如果不将车老板和押车的人打发好,就会遭人耻笑。 所以当个车夫除了出门有车代脚外,好处多了。 林中则没办法,这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块大洋塞进车老板的手里:“一路都辛苦了,屋里都准备好了,快进屋喝点茶,暖暖身子。” 即使天不冷,也要这样说,究竟是哪辈子留下的传统,也无从考证。 车老板这才歪着嘴,半半睁半眯的假装拒绝,却直接装进了兜里。 林中则这才松了一口气,娶媳妇固然不容易,打发姑娘出门子,也不是件愉快的事,简直有些低三下四。 没办法,谁家都这样。 车老板这才露出笑容,随着林中则夫妇进了院子。 霍倪还坐在车上,正向屋里张望着,大洋倒无所谓,让林媚来求自己那才是最美的事,想想林媚像自己低三下四的商量自己,不禁笑出声来。 许多小孩子也正在向院子张望,看着院子来人。 林家在本村是独户,没有亲门近支,所有人都去捧龙骥的场,林家就显得很冷淡。 半晌,林媚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咳咳!”霍倪端起了架子,做的板直,等着林媚来求自己。 林媚来到了车前,看了看霍倪:“你是押车的?” 这哪像在请人,简直在审贼。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十三婚事九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霍倪一愣,怎么遇到这么个主:“是呀!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吗?” “那好!请你下车!”林媚面无表情冷冷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霍倪顿时有些尴尬,碍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下不来台:“不下!” “那好!你就在车上坐着!”林媚说完转身就要走:“你是不是看我们没有兄弟,欺负我们!” “哪里!”霍倪一个蹶子跳了下来,不但没弄到大洋,甚至没听到一句好听的。 林媚头也不回的走进屋里,霍倪在后面紧跟着,就像生怕丢了似的。 来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进了屋子。 炕上放上了桌子,桌子上早就摆了各种糕点和水果罐头。 糕点做的很精致,红绿相映,屋子里散着浓郁的香气,令人垂涎三尺。 罐头打开着,罐头旁边还摆着几瓶酒,酒旁边放着几副碗筷。 现在,车老板坐在炕的正坐上,只等着林中则来敬酒,望着满桌子的糕点,不住的咽着唾沫。 林中则本来想进西屋看看林玉娇,见房门关得紧紧的,偶尔传来林玉娇的轻泣声。 林中则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的心突然一痛。 刘耀辉应该是个很有前途的青年,在本乡可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为什么会心痛。 屋里车老板还在等着。 林中则走进东屋,忙换了一副笑脸:“穷人家怠慢了!就将就一口!” 车老板忙将唾沫咽下去:“不怠慢!不怠慢!时间还来得及!” 林中则忙打开酒封,倒上一杯酒。 酒气浓郁和糕点的香气混合出一种说不出令人愉悦的味道。 车老板“嗒”一声将酒喝了下去,摸了一下嘴唇:“好酒!” “双桥好走,独木难行,再来一杯!”林中则劝道。 “好!”车老板又喝了一杯。 喝双盅是这里的习俗。 车老板喝完了酒,才夹了一块罐头塞进嘴里,吃的满嘴流着浓浓的罐头汤。 看的林媚有些恶心。 一个人若是心情不快,看什么都有些不顺眼。 霍倪也像个人似地往炕上一坐,等着敬酒。 即使你再不愿,心里多别扭,但是礼节还是不能落的。 这事当然落到林媚身上,说实话,林媚对这个霍猴子从来就没有好感过,都是小辈,宫凤英见林媚大模死样一副不理不睬的架势,不禁有些着急。 林玉娇和刘耀辉的婚事本来就很勉强,一家子人闹的意见纷纷,林媚甚至和父母赌气不说话。 宫凤英忙扯了一把林媚,向林媚使了个眼色。 屋里还站着许多看热闹的村众,林媚仍是一副大模死样带着要死的架势:“霍倪!东西可摆在桌上,你又不七老八十,不用我扒嘴喂你!” 这是一句是什么话,也多亏霍倪脸皮厚,端起酒自己喝了下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十四 婚事 十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这杯酒什么味道,肯定很难受,林媚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若在平时,林媚也许不会这样,她赌气的倒不是霍倪。(.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打狗还得看主人,霍倪只不过是替刘耀辉挨损挨骂而已,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多少年了,谁见过这样的押车的,本来满腹欢喜,却弄得憋了一肚子窝囊气。 这边的林中则不断地劝车老板多吃些,车老板看着满桌子糕点,不住的咽着唾沫。但是心里还惦记着龙骥家的酒席。 这些糕点也是平日难得一见,都是龙骥从县城里特意的定做的。 日上三竿,太阳照进了屋里。 这时的车老板有些急了,到现在一顿饭都吃完了,新人怎么还没出来,按理说,新人早就该出来敬酒,然后和父母一起去男方家进行下一道程序――换盅。 这里面很有说道了,两个人初次见面叫相迷糊,因为谁也不认识谁,屋子里一大堆亲门近支,男女老少都有,新郎要认准哪个是自己未来的媳妇,这个时候最为紧要,也就是所谓的第一印象。 在屋里巡视一圈,双方才在中间的媒人介绍下认识,女方的姑娘给男方每人倒上一杯水,算是见面礼。 如果双方的印象好的话进行第二道程序――打对光。 如果印象都不好那就拜拜。 第二道程序很明显那女双方都近亲起来,一对新人出去走走,互相了解了解。然后在女方家吃顿饭,定下定亲的日子,然后女方提出要彩礼,衣服钱,安家费等等,双方达成一致的时候,就等着定亲了。 如果达不成一致,有中间的媒人进行调解。如果调解不了,那也没办法,还是拜拜。 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封建时代,有代替相亲的,找一个漂亮精神的小伙子,去外省相亲,等结了婚,娘家人都走没了的时候,真正的新郎才出现,这时的新娘寻死觅活要上吊,也于事无补,被人看了起来,等过了三年五载,孩子好几个也就认命了,这就是俗话说的“好汉无好妻,赖汉守花枝,家住三河县,我叫傻柱子。” 傻柱子就是其中的一个。 认了命的女人也会活的很好,因为长得漂亮,男人又窝囊,在村里掀起一阵不小的桃色绯闻。 那时候当然没有绯闻这个词,叫拉帮套,或是搞破鞋。 刘耀辉和林玉娇是同村从小都认识,这两道程序就免了,直接就订婚了。 龙骥也想学南霸天直接将婚结了,但是林家人不愿意,尤其是这个时候,龙骥也不敢太过份。所以就走了老一辈留下的传统习俗。 宫凤英将林媚拽到外屋,低声道:“你姐姐干嘛呢,怎么还不出来!” 林媚没好的将宫凤英甩开:“你自己不会去看!”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十五婚事十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十一 宫凤英不禁有些着急:“林媚!你能不能懂事些!” 林媚白了母亲一眼:“亲是你们定的,你们自己不会去!” 宫凤英深知林媚的犟脾气,不禁深叹一口气:“你姐的婚事是我们一手操办的,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们一概不管!” “也不想让你管!”林媚大声道,两个人在外屋嚷了起来。 “林媚!不许和母亲这样说话!”门开了,林玉娇走了出来。 “姐!”林媚拉住林玉娇:“姐!你真的要去!” 林玉娇一笑,笑得无比辛酸,惆怅,一戳林媚的鼻子:“傻丫头,这种事有闹着玩的吗?怨不得父母,是我自己答应的。” “可是――可是――”林媚拉住林玉娇:“姐姐!你这是跳进火坑!” 林玉娇望了望屋外:“既然老天安排你跳火坑,你又有什么办法!”说完走进了东屋。 林媚的争吵早就惊动了车老板等人,也只有车老板一人吃惊,暗暗叹息林玉娇生在福中不知福,这样论人才有人才,论地位有地位,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人真是打着灯笼找不到。 霍倪只想着林媚,那一天自己也将林媚娶进家里,想想林媚的冷淡,骄横,不禁心凉半截,却又有些不甘心。 这时,林玉娇进屋了。 每个新人这时候都应该穿的花枝招展,披红挂绿,不论多少人,一眼就能认住来,可林玉娇打扮的是在太朴素了。 一身青布涤卡套装,已经很旧了,只是洗的有些发白,只是干净,整齐,穿在她身上令人看了很舒服。 无论什么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很受看。 车老板有些吃惊:“玉娇!可不要怪我多嘴,这是喜庆的日子,总该穿的上色的衣服,这种衣服可不吉利。” 上色,多数都指红色衣服。 “他刘家娶得是人,不是衣服!”林玉娇说道。 车老板闹了个无趣,若换做别人,早就一扭身走了。 龙骥家娶媳妇,就算新娘骂你八辈祖宗你也得听着。 林玉娇什么也没带,直接上了车,坐在车中间。 宫凤英忙将准备好的包袱拿上车,到刘家还用得着。 车老板抱起鞭子,被林玉娇顶了两句,再也提不起精神,有气无力的挥了一下鞭子,车上虽然只多了三个人,八匹马就像拉了几千斤重的东西,走起路来也似乎有些凌乱。 这边喜车一动,那边就燃起了鞭炮。鼓乐声顿时传遍整个村子。 林玉娇心里烦透了,就像坐在针毡上。 她应该满足,这样的喜车就算南小娇也没做过,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一路上引来无数人的羡慕。 车子还是按着原来的路围着村子转了两圈,林玉娇抬起头,神情木然的看着南霸天的家,那里留下太多的遗憾。 田建农呢?他现在在那里? 想起田建农她就流泪了。 眼睛被额前的头发遮住,就算流泪也没人看见,何况她流泪本来就不是给人看的。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十六婚事十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十二 柳树下是刘耀辉的家,小时候这里就成了小伙伴们的乐园,在这里过家家,娶媳妇,那时自己常常当新娘,新郎呢?除了刘耀辉就是龙飞,从来没有过田建农,可是自己却喜欢上了田建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龙飞呢?如果龙飞还在,或许又是另一个样子。 树还是昔日的树,只不过比以前多了许多裂纹。那原来看起来很整齐干净的房子,现在看起来也破旧了许多。 昔日的小伙伴现在都长大了,以前的过家家现在变成了现实,过家家可以随时在变,可是真正的成亲只有一次,一次注定了一生。[.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一生会是什么样子?也许都在这一念之间。 可有几个人能真正的选对了自己。 大树下突然站着一个人,林玉娇的眼突然亮了。 田建农,他正默默的站在树下,看着自己,眼里流露出无比的痛苦。 林玉娇咬咬牙,她本来是那么盼望能见到田建农,可是现在见到之后,她只觉得涌上一股莫名的恨意,这股恨意越来越浓,恨不得将田建农拽过来狠狠地咬上几口,将他撕得粉碎,一口一口的吞下去。 为什么不见还想见,见了又如何?与其相见倒不如不见,不见至少有一个美好的印象。 现在这个美好的印象破灭了,留下了无穷得恨意。 南小娇倚在田建农身旁,正向喜车望着,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温柔,似乎比以前更动人了。 看到她,林玉娇说不出的嫉妒,胸中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我为什么会为你难过,你既然娶了她,就说明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既然没有我,我们再见面就是仇人。 地主――若没有地主,也许―― 一路上林玉娇的心突然变得很冷酷,恨意瞬间代替了一切,这股恨意能毁灭一切,她突然甩开眼前的头发,双眉顿时立了起来。如箭一般的目光钉在田建农的身上,似乎要将田建农的心穿透。 田建农,南小娇,南霸天,刘耀辉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 她暗暗地咬咬牙,将这股恨意藏在最心底,只等着机会。 喜车转过大柳树,鼓声渐进,越来越响,这时,鞭炮声齐鸣,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 车老板的精神又来了,马鞭在空中一扬,清脆的马鞭声就像抽在林玉娇的心上,将她的心抽的粉碎。 既然已经碎了,就在碎一次又何妨。 林玉娇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流泪,宁可流血。 马车突然停下了。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屋子里走出了四个人。 这四个绝对是本乡最有头有脸的人物,中间的是县长张金峰,左边乡长龙骥,右边的刘耀辉的母亲李平。 身穿燕尾西装,这次婚礼的最中心人物刘耀辉站在龙骥身旁。 林玉娇一眼就看到刘耀辉,心里忍不住一阵厌恶。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十七婚事十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十三 “哈哈哈哈!亲家,一路辛苦了!”龙骥大笑,伸手去扶林中则。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林中则受宠若惊,忙从车上跳下来,龙骥是何等人物,即使心里恨他不得好死,可是表面上还要毕恭毕敬。 宁可得罪南霸天也不能得罪龙骥。 因为这个人是个小人。 李平拉住宫凤英得手,不住的问长问短,显得很亲密。 宫凤英也像久别的老友重逢,互相唠起了家常。 龙骥的家当然不像林家那么清冷,这时从院子里涌出了许多人,原来是保安队员和厨房的老妈子,还有本村的村民们,将喜车团团围住,拦住新人不让下车。 龙骥忙招呼着人发红包,一边劝说着周围凑热闹的人,当然若没人来凑热闹,就显得清冷了。 这是各取所需,所以没人会拒绝。 “好了好了!”龙骥笑道:“新人一路上也辛苦了,快请进屋!” 尽管拿了红包,看到龙骥一副笑脸还是有些不依不饶,龙骥没办法,笑着再掏腰包,人群中有人再喊:“龙乡长的儿子办喜事,大家可不能饶了龙乡长,一会各敬龙乡长三杯。” 龙骥大笑:“没问题,各位瞧得起我龙骥,大家不醉不归,快走进屋!” 凑热闹的人见龙骥这么说,也就都闪开了,本来是新郎扶着新娘下车,林玉娇自己跳了下来,也没看刘耀辉,径直的随着众人走进了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刘耀辉顿时有些尴尬,尤其是看到林玉娇穿这身素淡的衣服,又不好发作,没办法只得随着众人进了屋。 正厅上早就摆好了位置。 正中的八仙桌上摆好了酒,酒是瓷坛的,现在盖子已经打开,酒味充满屋子,一定是陈年佳酿。 桌子上有四个白瓷酒盅,酒盅现在空着。 张县长和龙骥十分客气,将林中则和宫凤英推到座位上。 林中则有些不知所措,坐在大人物中间,总觉得全身不舒服。 林玉娇也没客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刘耀辉本来应该坐在林玉娇身边,看到林玉娇满脸不欢喜,也觉得没趣,坐在林玉娇对面的椅子上。 八仙桌的两边各四张椅子,正坐上只有一把椅子。 林中则夫妇坐在西侧,东侧坐着李平,顿时显得有些不协调,正坐上坐着县长张金峰,这虽然是龙骥的家,龙骥此时显得多余而又有些尴尬。 张金峰看了看李平:“大姐,如果不见怪,我就多说一句。” 李平看了看张县长,又看了看林中则夫妇,叹了一口气:“张县长有什么话就直!” 谁能体会到一个寡妇的辛酸无奈。 张县长要说的话一定是李平不愿意听的,否则岂不早说了。 “大姐!刘二哥死去这么多年了,你含辛茹苦将耀辉拉扯大,不容易呀!幸好,耀辉这孩子懂事,招人喜爱,所以在龙乡长的推荐下,成为新乡的的支柱,将来前途不可限量。龙乡长深知对不起你们母子,所以极力弥补他的过失,我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你深受刘二哥的影响,觉悟自然要高人一等,这些年,龙乡长对耀辉可算是仁至义尽,犹如亲生儿子,甚至比亲生儿子还要亲,龙乡长没有儿子,早就将耀辉当成了儿子,现在我做主,要龙骥对刘耀辉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不知大姐的意思?”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十八婚事十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十四 李平强压着心中的悲痛,有谁能体会到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而自己的儿子竟然认贼作父,可是李平能怎么办?如果得罪了龙骥,不担报不了仇,耀辉的前程也许就会在这个人的手里,为了儿子,唉―― 宫凤英用脚踢了一下李平,生怕她一时气愤做错了事。 刘耀辉看着李平,眼睛露出焦急之色。 只有林玉娇面无表情的坐着,仿佛所有事都和她没关系。 李平终于点点头:“我儿子的前程就交给你们了!” “好!”张县长站起来鼓掌:“真是双喜临门,龙乡长,还不快敬大姐一杯酒,从此以后,耀辉可就是你的儿子,养不教父之过,耀辉有什么过失,我可拿你是问!” 龙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上前拉住李平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龙乡长,快请坐,孩子的婚事还要继续!”张县长说道。 “是是!”龙骥坐在早就为自己正准备好的座位上。 他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南霸天,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中活了下来,活下来容易,怎么活下去才是最难的,他充当了南霸天的打手,为南霸天打下了现在的江山,而后终于得到了机会,靠出卖**而当了国民党的官,现在又顺势投靠了**,当起了新乡的乡长,连他的老主人对他都礼让三分。南霸天的女儿出嫁,将他请在首席上,他的儿子订婚,却没将南霸天放在眼里。[.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门外看热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刘耀辉就像放下了举了许久的大石头,轻松地不得了。 林玉娇还是面无表情的坐着,至于刘耀辉的爹是谁,好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婚礼还再继续。 霍倪站在张县长身旁,见所有的事情都圆满了,才端起酒坛,将桌子上的酒盅倒满。 酒色殷红,红的透明,是正宗的女儿红,除了龙骥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普通人喝不起,也买不到。 这时,两个厨娘又抬上一个大红礼盒,放到桌子上,打开礼盒,一股扑鼻的香气充满屋子,一个大大喜字,喜字十分讲究,喜字上面盘踞着龙凤,栩栩如生。 龙骥拿过一把勺子,在喜字的头上轻轻的蒯了一勺,里面露出虾仁,杏核,花生和香丝。 这时,厨娘又拿来五个制作很古朴的小碟子放在五人身前。 龙骥挨个碟子蒯了一勺,最后才轮到自己。 这就是换盅,南方将彩礼衣物等项都准备好,在酒桌上通着媒人的面,交给女方。双方喝了杯中酒,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 龙骥当然不会小气,这个时候也不是小气的时候,一摆手,早有人准备好十桶大洋,交给林中则。 十桶大洋,多少人红了眼。 林玉娇眼都没眨一眼,双目空洞洞的。 双方父母喝了杯中酒,宫凤英将大洋放了起来,然后才进行下一个节目,就是男女互包袱。 林玉娇暗中深叹了一口气,一袋子小米,十桶大洋就葬送了自己的终身。 这是霍倪又出场了,走到了林玉娇面前:“玉娇姐,该论你们了,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这定情物还是要换的。” 林玉娇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刘耀辉也站了起来,这一霎间双方都是什么心态, 每个人的肚子里都揣着一个“鬼”。 在众人的叫喊下,双方都将包袱扔给对方,里面包着给对方买的衣服,鞋之类的东西。 现在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看热闹的人也终于盼到了最后的时刻,开席。 龙骥出手阔绰,酒席也当然很丰盛,众人又过足了瘾。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十九婚事十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十五 霍倪的眼睛一直在人群四处搜寻,他的心思当然没在刘耀辉和林玉娇身上。 按理说,林媚这时早就该来了,又是本村的,相隔不过几十米,但是迟迟不见林媚的影子,她在家到底干什么。 霍倪给张县长等人倒完了酒,一个人悄悄地溜进厨房。 好东西都在厨房,刚刚端下的喜字糕点正摆在柜子上,几个打下手的伙计正在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咳咳!”霍倪假装咳了两声,几个正在往嘴里塞得伙计立刻闭上嘴,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就像个正在喘粗气的大蛤蟆。 霍倪又好气又好笑:“你们几个真不要脸,让龙乡长就看到,不得撕烂你的嘴。” 那几个伙计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鼓着腮帮子,鼻子喘着粗气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霍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赶紧咽下去,一会将你们噎死!”霍倪气道。他当然生气,那一对龙凤都快被他们吃没了。 几个人如获大赦,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霍倪将糕点抱起,走进内室,然后割成小块,放进怀里,走了出去。 林媚一定没吃过,想到林媚的冷淡,霍倪刚刚好了一点的心情又坏了起来。 唉!好事多磨! 霍倪叹道,绕过了酒席,出了院子。 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村里的人都去了龙骥家,大街上到处飘着酒肉的香气,和划拳行令声。 霍倪看了看周围没人,一闪身进了林家。 屋里好像有人,隐隐约约听到说话的声音。 霍倪心一惊,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像猫一样窜进院里,躲在墙角偷听。 屋里的人似乎也刚刚到,林媚显得有些吃惊,意外:“田建农!你怎么来了?” 田建农――霍倪顿时松了一口气,田建农来干什么,他的心又热了起来,能偷听到别人的秘密,抓住别人的把柄总是件快乐的事。 林媚对田建农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感,若不是自己正在伤心,也许都不会给田建农开门。 田建农有些尴尬,看着林媚满脸不悦:“林媚!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 “好了!我生你什么气,是林玉娇那个傻子,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吗,怎么会看上你!” 不提林玉娇,田建农的心还好受些,一提林玉娇,田建农的心顿时就像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攥的流血:“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负了她!” 听到田建农也很伤心,林媚的心多少好受些:“说这些都没用了,现在你们都成家了,有自己的日子,都忘了!” 田建农摇摇头:“玉娇为什么要嫁给刘耀辉,难道就因为刘耀辉是龙骥的儿子,或是因为他们是**员?” 林媚也一愣,摇摇头:“这是她的秘密,或许就是因为从小定了娃娃亲!” “刘耀辉等人自认为自己的思想觉悟要比其他人高,老一套的传统早就丢在一边――” “哼!”林媚翻了田建农一眼:“一个个都假正经,你和南小娇不也是从小就定亲了吗?” 田建农无奈的一笑:“林媚!你虽然没生在地主家,可是没受过苦,我不一样,我的家遭了瘟疫,只剩下姑姑带着我四处流浪,随时都会冻饿而死。就在生死边缘的那一刻,是南霸天救了我们,对姑姑礼敬有加,一年的时间姑姑才答应嫁给他,为了姑姑他才退出江湖,隐居在这里,他们虽是我的姑父姑母,实则是我的父母,若不是这个时候,我也许会抛弃南家的一切。”田建农望着远方,眼里露出无限的忧虑:“全国土地改革势在必行,分了土地倒没什么,墙倒众人推,到最后只剩下南家父女孤苦无依,多少人在偷窥南霸天的家产。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抛弃他们――” 林媚没再言语。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五十婚事十六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十六 “换做是你,有人对你的父母不利,你会撒手不管,和你相爱的人远远地看着,不要说别人用什么眼观看你,你自己,又如何能心安,这一辈子又怎能承受着良心的谴责。” 林媚的心彻底痛了,如果要她在感情和亲情中选择,她还是会选择亲情的。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田建农的语气好了些:“你做得对,你来找我干什么,我能做的一定会帮你!” “谢谢你!”田建农露出一丝笑容,低声对林媚说些什么。 霍倪将耳朵贴在墙上,声音实在太小。 田建农究竟对林媚说些什么,霍倪恨不能窜进屋里。 林媚显得有些吃惊:“不会!” 田建农摇摇头:“这件事千万别对任何人说,是兔子终于会露出尾巴的,你看过作恶多端的人能逍遥到几时!” “作恶多端的人?”霍倪暗暗思忖,这不是明摆着说龙骥吗? 可是龙骥现在一手遮天和县长打得火热,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田建农又在林媚的耳朵上说些什么,林媚点点头:“我也没把握,但是我会尽力的,至于姐姐同不同意见你,那是她的事!” 田建农展颜一笑:“林媚太谢谢你了,我保证,这个人来到你面前时,你千万别喜欢上他!” 林媚的脸一红:“你说的他真好像天上难找,地下难寻,我不相信。” “比我要强上几百倍!:田建农望着远方叹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见他!”林媚笑道。 “一定有机会的!”田建农说道:“他才是真正的**,解放军!” “只不过要我喜欢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我可不是姐姐!”林媚又说道。 一提到林玉娇,田建农的心就莫名的一痛:“林媚,我走了!” 林媚点点头,看了看屋外:“我想姐姐快回来了!” “对了!你怎么不去!”田建农问道。 “我去干什么?”林媚不肖道:“去看这些小人得势狐假虎威的样子!” 霍倪的心突然一跳,原来这些**员在老百姓的心中竟是“小人得势狐假虎威”。 霍倪本来还想进屋,现在看起来即使进屋林媚正一肚子气没处撒,自己弄不好闹了个灰头土脸自讨没趣。顺着墙爬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他决定要暗中跟踪田建农。 婚礼还在继续。 现在这些人都有些酒了,农村就是这样不喝倒,不吐不罢休,这些人现在都有了六七分醉,再喝下去很快就会被人扶着回去,但是这时候的人通常都觉得自己才刚刚有酒,红脸粗脖子,谁要不让他喝他就会和谁急,甚至会拼命。 所以这个时候,通常都再给他灌下几杯,这样他就自己承认自己醉了,即使他心里多么再想喝,还是一头钻到桌子底下,像个死猪一样,睡得不醒人事。 如果他真的睡着,那家人可算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这个时候,这些穷人都挺腰拔肚,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更有甚者,竟要去南霸天家分他的家产。吓的家人屁后紧跟着,寸步不敢离。 龙骥等人暗中观察,不禁心中暗喜,这些人只要灌上几盅酒,就会听自己摆布,南霸天的末日不远了。 赶走了南霸天,在**面前也立了首功,整个新乡也成了自己的天下 天渐渐的黑了,贺喜的人陆续都回去了,林玉娇走在最后,在柳树下驻足良久。 她心里矛盾极了。 柳树下空洞洞的,哪有田建农的影子。 “男人!这就是男人!”林玉娇悲从心来。 田建农,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林玉娇暗恨道。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五十一婚事十七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十七 如果田建农在柳树下等她,或许他还能原谅他,大不了骂他一顿出出气,可现在―― 大街上,三三两两的贺喜的村民喝的醉晕晕的,在家人的搀扶下往回走,一路上还在议论着龙骥的酒席,要比南霸天的酒席还要好得多。 霍倪瞪着一双贼眼,在远处盯着林玉娇,田建农一定有话要对林玉娇说,也许这些话才是最重要的。这些话即使南小娇问未必知道。 霍倪暗自庆幸,多亏这次偷着去看林媚,否则田建农的秘密自己永远无法知道。 现在正是非常时期,自己若能得到田建农的秘密,在龙骥面前可是大功一件。 现在,刘耀辉已经靠着祖上的荫庇已经高升了,自己呢,如不立功,只怕永远听命于刘耀辉。 田建农可是个危险人物,在土改上要比南霸天更难对付。 村里静悄悄的,微弱的灯光犹如点点繁星,点缀着黑夜,犹如点点宝石。 林玉娇站在自己的门口,不禁长叹一口气,这一天就像做了一场稀里糊涂的梦,现在梦才有些醒了,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嫁给刘耀辉,又为什么会嫁给刘耀辉。 对刘耀辉和龙骥等人,她只有厌恶,幸好现在只是订婚。 林中则喝的有些多了,宫凤英本就不善饮,再加上多饮了几杯,倒在炕上便睡着了。 林媚早就在门口等着林玉娇,见林玉娇这么晚才回来,以为和刘耀辉在亲热,不禁有些生气:“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林玉娇一愣:“林媚!你怎么了?” 林媚没好气的说道:“可真是新娘子,别人都回来了,只有你还赖在龙骥不走,依我说,你就住在龙骥的家算了。” 林玉娇看了看林媚,对这个小妹妹一向最没办法:“林媚,你有什么事,到底是怎么了,还是有人欺负你?” “谁敢欺负我!”林媚说道,往屋里看了看,低声道:“田建农来过!” 田建农,林玉娇的心突然一跳,顿时涌上一股暖意。脸却故意一沉:“田建农,我不认识他,他是来找爹娘的,还是来找你的!” “都不是!是来找你的,你这是明知故问!”林媚说道。 “他来找我干什么?”林玉娇问道。 “他说有话要对你!就在后面的小树林等你!”林媚说道。 林玉娇转身进了屋。 “喂!”林媚拉住林玉娇:“田建农真的有不得以的苦衷,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换做是你,在父母和感情面前选择,我想你也会选择父母的。”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林玉娇说完甩开林媚得手,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姐姐!”林媚在外面唤道,林玉娇叉上了房门。 林媚长叹一声:“姐姐!田建农在树林等你,他的心何尝忘过你,其实他早就为你想好了终身,他说,有一个比他好百倍的真正**员,他和你最合适了,希望你慎重考虑自己,千万别做傻事,刘耀辉不是个什么可靠的人!” “是不是可靠的人,我不用他管!他管好南小娇就行了!”林玉娇说道。 人总是这样,爱得越深伤得越真,最后爱变成恨,这种恨的力量远远超过爱,正因为这样一时的恨,留下了终身的遗憾。 这时,从村头踉踉跄跄的走来一个人,这个人似乎喝多了,嘴里嘟囔着什么,细看原来是本村的教书先生霍子夫,嘴里吟着一首打油诗:“忘记父仇悖人伦,认贼作父天不容,小人得势焉长久,争名夺利一场空。” 天地间充满苍凉,萧索。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五十二阴雨绵绵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天都快亮了,田建农才回去。 南小娇多喝几杯,现在还在酣睡,田建农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她根本不知道。 现在,田建农就躺在炕上,炕上暖暖的,田建农脱去了被露水湿透的衣服,顿时觉得就像散了架,却丝毫没感觉到舒服,林玉娇难道真的决定嫁给刘耀辉。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是那么无力,那么渺小。 有谁了解他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独自等待。 等待本就是一件最难最难熬的事,何况是黑夜。 最后,在那棵大树上留下了一个记号。 田建农只觉得双腿又酸又麻,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躺着永远比站着舒服,田建农昏昏沉沉的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 田建农醒的时候,已经近了中午,昨天的酒宴都喝得太多了。到中午,各家才陆陆续续都冒出炊烟,南小娇没在屋,她去了那里,自从结婚后,她一向很少出门。 田建农爬了起来,只觉得全身就像被绳索勒过,紧巴巴的十分难受。他活动着四肢,半晌,才觉得好了些。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一改往日的阴靡,烈日照得人简直有些受不了。 南霸天没在屋,其他的屋子也没人,田建农有些奇怪,南霸天父女去了哪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些日子,尤其是昨天,龙骥家办婚事竟然没邀请南霸天,很显然和南霸天断绝关系,想想往事,很不是滋味。 土改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大家都在想土地究竟怎么个改法,这些土地究竟会归谁。 本来平静的日子,经过龙骥等人这么一闹,土地改革没进行下去,但是地里的庄稼却没人管了,经过这连日的雨天,地里长满杂草。 田建农在院子里没见到南霸天父女,索性去地里转转。 大街上冷冷清清,所有人都在吃午饭。 村民们靠吃饭全靠这些地,如果年头欠收,都要饿肚子,就算所有的土地都归了个人,打不出粮食,有什么用。 这些年,南霸天经常去外面,买一些外国产化肥,粮食产量很好,村民们才不至于饿肚子,可是一旦归了个人,村民家里没什么余钱,不要说外国产的化肥,能买得起种子就算不错了,到时候,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田建农边走边想,不觉到了地里。 出了村子就是地,现在谷子正是薅二遍草的时候,经过连日的阴雨,野草死灰复燃一般,迅速长满了垄沟,分不清哪是谷子,哪是野草。 如果拿出昔日的热情,也许还来得及。 田建农看了看远处,除了一望无际的庄稼,连个人影也没有。 他还要到其他的地看看。 牧场里十多头奶牛还在啃着草,他远远就望见那块令他伤心的青石,青石依旧,在太阳下似乎还闪着光。 牧场的周边有一块瓜地,这个时候应该到了瓜熟的季节。 这里的土地很特别,全是黑土地,只有牧场周围有一片沙土地,种出的香瓜格外甜,这段时间,这块瓜地也渐渐地要荒废了。 田建农突然一阵心痛,远远传来一阵阵清香气。 等他走进瓜地里,怔住了,偌大的一片瓜地,只有两个孤独的人影。 南霸天和南小娇。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五十三阴雨绵绵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南霸天将烟袋别在腰上,就像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南小娇虽然自小娇生惯养,干起活来却不含糊,片刻间就摘了满满的一袋子香瓜。 “爹!小娇!你们怎么在这里?”田建农的心突然一酸。 “建农!”南霸天抬头笑了笑,捶了捶腰:“真是老了,干一点活就累得受不了。” 南小娇笑了笑:“其实干活也蛮有趣的。” 田建农没说什么,他能说什么,扛起瓜袋就往回走。 “唉!这连日的阴雨,将瓜都泡的不甜了。”南霸天说道“旱瓜涝枣,瓜越旱越甜!” 南小娇听着。 田建农背着瓜袋子,快步走在最前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满山遍野的庄稼都变成了荒草,令人心痛,一旦收成不好,明年的口粮怎么办? 他这么想,南霸天何尝不是,几百亩地,光种子和化肥就花了多少钱?这可是一大笔钱。 唉!田建农长叹一口气,苏部长,龙欢你们在哪? 眼前这些“伪共”一心想如何将南霸天打到,对实际的问题置之不理,就算能打倒南霸天,又能怎样,难道不吃饭就不饿吗? “建农!你在想什么?“南霸天见田建农低头想着心事,不禁问道。 田建农长叹一口气:“爹!你看着满山遍野的庄稼都快成了杂草了,怎么不叫人心痛。” 南霸天突然一笑:“建农!你太操心了,就算十年不种庄稼,我们也饿不着,这些年,我对村民可算仁至义尽了,周围几十个村的老百姓都靠野菜过日子,再看看咱们村,虽然不是多富裕,但早就解决了温饱,这些人不但不感激我南霸天,反而还联合龙骥等小人妄想将我打到,真是笑话,看看最终是那些笨蛋受罪。(.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爹!”田建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年,南霸天的确没亏待过村民,每家虽没有存粮,但是都够吃的,这里面的花销只有田建农最清楚。 村口大柳树下,围了一些人,正在指手划脚的讲着土改的事,远远就能听得见。 南霸天驻足望去,脸上带着不悦。 “爹!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不到最后,您是不能出面的!”田建农说道。 南霸天的心肠并不坏,只是脾气并不是太好。 “也好!”南霸天说道:“这些人都是我们的长活,但愿他们能听你的劝告!”说完,接过田建农背上的香瓜。 “建农!”南小娇关切道:“他们若不去,你也别勉强,总之饿不着咱们!你――可别他们打起来。” 田建农一笑:“还不至于,他们若不听,那谁也没办法!” 柳树下的人群见田建农来了,立刻闭上嘴,原来最中间讲话的是保安队员王平,这些国民党的遗老遗少现在摇身一变,脱下国民党的那身黄皮换上了五角星,就成了**的干部,难怪老百姓常说,换汤不换药。 到任何时候,老百姓永远是老背兴。 王平见田建农先还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但是转眼一想,反正也是翻脸,干脆就翻。 等他演讲完了,什么祖祖辈辈受地主的剥削,现在终于翻身做主了等等等等。 村民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去得罪人。 等他说完了田建农才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有理,因为你们都在给南霸天当长活,为什么扛活,因为你们要吃饭,饭从哪里来,是庄稼长出来的,大家不妨想一想,十年前,一样这些地,那时全村不过不算孩子不过一百人,现在将近二百人,我们还是这些地,那时,有半年我们是靠野菜度日,现在谁家还吃野菜,不能说吃好,至少我们能吃饱。看看周围的几个村,哪一个不是靠野菜接济,我说句难听的话,大家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得了!田建农,你们家吃的什么,我们家吃的什么!”王平说道。 “龙骥家又吃的什么?”田建农问道。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五 土改会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转眼间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村子里平安无事,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许多人见龙骥等人都没了动静,只得下地继续干活,薅了地里的二遍草,但是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耽搁,明显的不如往年。 这一天,田建农走到村东口,就碰到了林媚。 林媚挎着筐,框里装着野菜,见到田建农老早就打招呼:“田大哥。” “林媚!刚回来!”田建农问道。 “是啊!田大哥!”林媚说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林媚变了,紧锁着眉头,似乎满腹心事,田建农也觉得有些奇怪:“林媚,你这是怎么了?” 林媚叹了一口气:“田大哥,你这些日子看到姐姐了吗?” 田建农摇了摇头:“你姐姐现在是乡长的儿媳妇,副乡长的妻子,又是**员,我算什么?” “田大哥!”林媚的样子很委屈:“我姐变了,整天和刘耀辉在一起,我真怕有一天出什么事?” 田建农无奈的一笑:“和对象在一起,就算出点什么事也无所谓!” 林媚摇摇头:“田大哥你说错了,我不是说那种事,何况我也说不了她,他和刘耀辉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形同路人,只是她特别恨地主,这段时间周围几个村的地主富农有几个险些被他们害死,很快就会到咱们村了,田大哥,你要小心啊,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刘耀辉非常恨你。” 田建农的心突然一痛。 “我就怕姐姐被他们害了?”林媚泣道:“田大哥,我尽力了,只是我姐姐太不近人情。” 田建农点点头:“我知道!” “田大哥,你说的那个叫龙欢的――真的――那么好吗?”林媚低声道,有些羞涩。 田建农点点头:“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他――成家了吗?”林媚又问道,声音变得更低了。 田建农突然一笑:“你是不是想见见他?” 林媚轻轻一笑:“有谁不想找个才貌双全的对象!” “好!”田建农笑道:“我一定将他介绍给你!” 林媚点点头:“谢谢你!田大哥,我昨晚听姐姐说明天就到咱们村了,你早些准备,免得被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这么快!”田建农疑道。 “是啊!这一次,他们将周围的地主富农全都打倒了,就是为了给你示威,一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林媚道。 田建农望了望远方:“明天一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田大哥,我走了!你千万要小心!“林媚关切道。 田建农点点头。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五 土改会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太阳火辣辣的照得人睁不开眼,所有的屋子都开着窗子,田建农径直的走进了南霸天的屋子。 南霸天正在抽烟,这段时间他很少出去,多数的时候都一个人默默地抽烟,想着许多事。 “建农!快坐下!”南霸天道,自从和南小娇结了婚,南霸天对田建农客气多了。 “爹!您没出去转转,这些日子天气可好了!”田建农说道。 南霸天一笑:“老了,就不愿转悠了,对了,建农找我是不是有事!” 田建农点点头:“龙骥明天就会都咱们村,爹,您有什么打算?” 南霸天抽了两口烟:“是该翻脸的时候了!既然早晚都的翻,那就早些!” 田建农点点头。 “刀疤你们进来!”南霸天说道。 刀疤是老实人,那一年,胡子看中了他的老婆,派人来抢,刀疤拼死保护,被人在脸上砍了一刀,幸亏南霸天路过,打跑了胡子,救下了他,从此脸上就留下一条又粗又长的疤痕,时间久了他的真名字渐渐被人忘记,刀疤就成了他的名字。 他很少说话,平时只是个看院子扫大门的老头,田建农懂事时,刀疤就已经在这里看大门了。 “大哥!”刀疤进了屋,同时进还有喂猪的朱三,还有本村的铁匠王大锤,另一个竟然马夫老六。 这几个人平日在南家连长活都欺负他们,没想到竟是南霸天的心腹。(.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南霸天看着几个人进了屋,黯然的叹了一口气:“又该是兄弟们出山的时候了!” “大哥,有什么事您就只管吩咐,兄弟们过了二十年的太平日子,也够本了。”刀疤道。 南霸天默然半晌,显然吓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掀起炕上的毛毡。 毛毡下是炕,泥抹得很厚,南霸天拿过一个榔头,刨了几下,露出一个大木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四把重型机关枪。 南霸天拿出一把,看了半晌,爱惜的抚摸着枪身:“这是正宗的德国重挺机关枪,威力巨大,现在分给你们三人,今天晚上分别架在东西南北的房顶的炮上,明早你们三人分别守住东西南三个方位。” “是!”刀疤接过机关枪,这一刻,他不再是个看大门的,他的眼睛亮了,腰也挺了,似乎生命也放了光彩,战士本来就该驰骋沙场,哪怕是战死。 “爹!背面的就有我来守着!”田建农说道。 南霸天摇摇头:“你是我的儿子,自然要随着我去,北面的人我已经选好了!” 南霸天又从木箱子里掏出一把五四手枪交给田建农:“这把枪携带方便,射的很准,你带着,以后随时都会用得着。” 田建农点点头,接过手枪。 枪里都推上子弹,几个人抱着枪都分头准备去了。 “建农,一会你在村子转悠一下,看看有什么动静,龙骥都约了什么人,有多少人!我出去一下,记住千万别和他们起冲突。”南霸天说道。 “父亲,还是我和您一起去!”田建农说道。 南霸天摇摇头:“家里没人不行,没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闯进来,别吓着小娇。” “是!”田建农说道。 南霸天转到后面,像个猴子似地窜上了墙,只有那一刻,才显出南山霸虎的本色。 田建农出了院门,大街上静悄悄的,若在平时这个时候的人都在午睡,说实话,田建农真的不愿意见到这些人,本来都是很不错的弟兄,也许就要变成仇人。 可是谁也没办法。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五 土改会 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突然大柳树下出来一阵响声,是大喇叭的扩音声,骤然吓了田建农一跳:“乡亲们!现在开会了,开会了!” 田建农的心跳了起来,这是龙骥的声音,刚刚林媚还说明天才来,怎么这么快。 林媚没理由要骗自己。 但是的确是龙骥的声音。 这一嗓子,顿时热闹起来,村民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田建农一闪身进了院子,上了东厢房顶炮上,这里离大柳树最近,说什么都听的清清楚楚。 大柳树下不知何时搭了一个台子,台子上站着龙骥,刘耀辉,霍倪,王平,林玉娇还有几个带着五角星的解放军。现在这几个人可不是一般人物,走到哪里有扬眉吐气,目中无人。 尤其是龙骥,挺着大肚子,手里拿着能装下脑袋的大喇叭,声音传出几十里:“乡亲们,大家好!” 龙骥是本村人,大伙对他的开场白都没什么兴趣,既没鼓掌,也没叫好。 倒是台上的霍倪,拍着手:“龙乡长好!”满场子只有他一个人叫喊,声音格外的刺耳,难听,骤然吓了龙骥一跳。 龙骥回身白了他一眼。 霍倪连忙闭上嘴。 林玉娇不肖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厌恶。 打倒南霸天,是她的目的,她只为了报复田建农。 “乡亲们,几千年来,我们穷人都在受地主的压迫,吃不饱,穿不暖,为地主扛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就深刻形容在地主剥削下的人民生活的艰辛,我们虽没亲眼看过,可是想一想我们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为地主扛活,地主吃的山珍海味,我们吃糠咽菜,看到乡亲们过得这种日子,我心痛啊!幸好,**来了,**是穷人的党,是我们自己的党,我们当家做主的日子到了,乡亲们,明天就是我们穷人彻底解放的时候。” 龙骥在台上喊破了嗓子,底下的群众却不怎么热情,也没发出想象的那种雷鸣般的掌声。 倒是台上这几个自己人巴掌拍得通红。 林媚在台底下不住的向林玉娇打手势,要她下来,林玉娇假装没看见,气的林媚真想狠狠地踢他两脚。 龙骥一番慷慨陈词说完了:“乡亲们,你们也说说,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土地改革关系这老百姓,我们必须联合起来,众人拾柴火焰高吗?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就没有能难住我们的,也没有我们克服不了的,**为什么能得天下,就因为**是穷人的天下,为穷人打得天下。” 台下有许多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这时,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跳到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家都知道,我娘家是西村的,西村的地主见我生的漂亮,非要霸占我,是龙爷救了我,将我嫁到这个村来,我感谢龙爷,龙爷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林玉娇险些吐出来,这是些什么话,是不是西村的地主没霸占你,让龙骥霸占了。 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要让你陪龙骥睡觉呢?你也愿意吗?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和**改革土地有什么关系。 林玉娇实在没法再呆下去,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龙骥一听觉得有些不符合实际问题,忙向她使了个眼色,让另一个妇女说,另一个妇女水平也不比她高到哪去,就是没事凑热闹怕天下不乱的那伙:“是啊!封建社会就是害人,我们家兄弟多,拉扯不过来,没办法,就找了一个拉帮套的,那是叫拉帮套,这时候叫搞破鞋――” 龙骥有些听不下去了,幸好说的是以前。 现在呢?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五 土改会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这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喋喋不休的磨叽,本村的教书先生霍子夫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就想走。 龙骥眼尖:“霍先生,你干嘛去,来你也说两句!” 霍子夫只得站住:“龙乡长,这是**的事,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这时台上的两个妇女被“请”了下去。 “老先生这句话可就不对了,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今博古,这些事,理应由您给大家讲解一番。”龙骥说道。 老夫子也不禁有些得意,被人夸总比被人骂好得多。 房上的田建农坐在炮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这里的女人素质实在太高了,怎么自己现在才发现。 房上有炮,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这是阁。 现在,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院子。 炮里并不宽敞,只容开一个人,和一箱子子弹。 霍老夫子被人请到了台上,说实话,这个人脾气古怪,还真的不想上台,一上台说的全不是龙骥等人爱听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霍倪不禁有些着急,知父莫如子,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龙骥等人很客气的将霍子夫请到中间。 “乡亲们!”霍子夫提高了嗓门:“乡亲们,不知道别人,就说我霍子夫,我是河南人,那一年我还不到二十,穷秀才一个,家乡一连三年大旱,颗粒不收,没办法随着逃难的人逃了出来。后来人都散开了,我孤身一人逃到了这里,那是这里还是一片荒凉,真是万里无人烟,我又渴又饿,昏死在这里,我以为自己一定死在这里,没想到我活了过来,我睁开眼就看到了一群马队,是马队救了我,马队的首领就是南爷,原来,南爷喜要在这里建了村寨,于是我就成了村里的教书先生,南爷又为我娶妻生子,说实话,我是吃南家的饭长大的,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头些年,年年闹天灾,兵荒马乱,但是这些土匪一听说南方霸虎再此,都怪怪的躲着走,我们才能过上太平日子。虽然苦了些,可是一年还是吃多半年粮食,南爷可怜大家,于是四处购买化肥,咱们终于结束了吃野菜的日子,现在大家都吃饱了,不管别人如何,我霍子夫是不会反对南爷的。至少,南爷是个汉子,铁铮铮的汉子。” 龙骥的脸变成了猪肝色,若不是**的身份,他一枪闭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爹!”霍倪恨不得将霍子夫塞进地里。 田建农听的热血膨胀,真是难得还会有这样的一个人。 龙骥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看着霍子夫,突然眼睛一转:“乡亲们,霍子夫说的不错,我这条命也是南爷救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按理说我不应该忘恩负义,可是我是为大家着想,为穷苦的百姓着想。” 这世上什么都值钱,就是脸皮不值钱,这世上不要脸的人实在太多,什么话都讲得出来,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卖主求荣竟然说的冠冕堂皇。 台下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时难以决定。 田建农恨不得一脚将龙骥活活踢死。 林玉娇脸上露出不肖的神色。 “但是,为了穷苦百姓的利益,为了实行**,资产共有,我们一定将土地改革进行到底!”龙骥攥着拳头。 “好!”台上的刘耀辉等人高声叫道,声音空旷刺耳难听。 林玉娇冷冷的看了刘耀辉一眼,不禁冷哼一声。她虽然恨南霸天,南小娇田建农,更讨厌龙骥,刘耀辉。 “好了!老夫子,你可以下去了!”龙骥连忙将霍子夫“请”下去。 不知趣的人总是那么多,到任何时候都不会少。 “乡亲们,土地改革必须进行下去,土地是人民的,必须归还人民!”龙骥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我们坚决拥护**!”台上的人齐声喝道,台下也不少人随声附和。 “乡亲们,明天我们就彻底的结束被地主剥削压迫的日子,大家有没有信心和我一起打倒地主,打倒南霸天!” “有!”台下不少人跟着喊了起来。 霍子夫摇了摇头,走出人群。 “好了,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改变我们命运的日子不远了!”最后还不忘喊了几句:“**万岁!” 人们怀着不安兴奋的心情回去了。 这个结果早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只是大家的心情不一样,有的怀着报私仇的目的,有的坐山观虎斗,还有的想趁此时捞一把好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南霸天和龙骥一旦都起来,两败俱伤,那可是有好处可得。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十五 土改会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下了炮,回到了屋子,南小娇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全身都被冷汗侵透了,看到田建农进了屋,一把将他拉住:“建农,你说,我们会不会出事?” 田建农摇摇头,抓住南小娇的手,南小娇倒在他怀里:“建农,我真怕!” “没事的!”田建农说道:“我有些饿了!” 南小娇站起来:“我做好饭了!快吃一点!” 田建农点点头,和南小娇一起吃完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天不知何时又阴了起来,阴的很黑,似乎要下大雨。 天很快就黑了,南霸天还没回来。 田建农点亮了蜡烛,南小娇倚在炕上,不住的向外张望。 田建农将她平放在炕上,这些日子,南小娇的肚子渐渐的凸了起来,田建农尽量逗她开心,可是这种情况实在开心不起来。 田建农望了望屋外:“小娇,你先睡,我去看看爹回来没有?” 南小娇攥住他的手:“爹若回来,一定会来找你的,我――不想――让你走!” 田建农一笑:“我不走,那好,你躺着,闭上眼,我给你讲个故事,讲个玉皇张大帝的故事!” 南小娇点点头,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田建农都会给她讲故事,那时的南小娇就像回到儿时的年代,那么纯真,无忧无虑。 “这一天,天帝俯视人间,见人间男耕女织,做卖做买,边关金戈铁马,完全和天上不一样,不禁想到,我在天上做了几万年的皇帝,就是如此,不知人间的皇帝什么样,有机会一定试试。”田建农说完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感叹天帝的命运:“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天帝下凡了,于是东方的道教鸿钧老祖,女娲娘娘和西天的如来佛祖都来为他送行,希望他早日回归天界。” “他转世投胎的正是殷纣王,这个皇帝可算是历史上最有名的暴君,见他如此残骸大臣,于是派武王和姜尚终于将他逼死,可是因为他作孽太多,无法回归天界,于是为争天帝之位,天上也发动了一场战争。” 他讲故事的时候,南小娇从不多嘴,而是全神贯注的听着。 “从古到今,不论天上地下,战争就没断过,这一次可是天上大乱,没办法,众神谁也不服谁,最后还是如来说话了,让金星下界到人间寻访一位德才兼备的人来天上当皇帝,这样,太白金星就来到了人间,他寻访了很久,见人间哀鸿遍地,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自私自利之心更重,于是叹息着摇摇头,走了很长时间,这一天,到了一个叫张家庄的地方。” 南小娇静静地听着,样子仿佛已经睡着。 “来到这里,令金星眼前一亮,这里男耕女织,难得的一派太平之像。天上都如此,何况人间了,金星变成一个老乞丐,来到村口,突然听到村里一阵鼓乐齐天,进去一打听,原来是本村的大善人张百忍家办喜事。村民见这个老乞丐又穷有苦,告诉金星,张百忍是方圆百里的大善人,惜老怜贫。金星有些不相信,于是来到张百忍的大门口。迎亲的队伍一见来了个叫花子挡路,有的人已经生气了,但是好心人还是有的,去禀报张百忍。张百忍出来了,五官端正,五缕长髯,果然一派富贵相,就问老乞丐,老人家你有什么事吗?金星也不客气要吃上好的酒席,于是张百忍便将他请到上房,谎称自己的远方表叔来了,吃完了饭,谁知这位表叔还不知足,非要去新人的洞房去住,这一下张百忍的儿子不干了,金星就说自己的了一种怪病,非要借新人的洗房冲冲喜,于是,当夜金星就住在新房里,第二日清晨,张百忍来请表叔吃饭,表叔不见了,却见炕上有两个大元宝,张百忍就吩咐下人将元宝砸碎了,分给穷人,金星一见张百忍的确是难得好人,于是说明来意,将张百忍请上了天当皇帝,于是就有了玉皇张大帝。” 南小娇没睡着,能安安静静的听故事,是她最幸福的时候,为故事里人物的博大宽容所感动,她的心也慢慢的变得的宽大起来,她相信好人会有好报的。 腹中的婴儿也似乎在听故事,停住了蠕动,似乎安然入睡了。 南小娇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平静,完全将烦恼瞥在脑后,安然的睡着了。 田建农长叹了一口气,故事终究有讲完的时候,屋外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南霸天呢? 明天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田建农见南小娇已经熟睡,轻轻的下了地,来到南霸天的屋子,南霸天的屋子漆黑如墨,房门紧闭,南霸天没回来。 他到底去了哪里?要去请什么人? 田建农去了好几次,南霸天都没在屋。 他躺在炕上,一股孤独涌上心头,这些年他一直在南霸天的影子下长大,虽然以前对南霸天很不满,从没想过自己会独挡这个家,自己明天该怎么办? 他长长的叹了两口气,万物似乎都已经静止,只有偶尔有几声蝉叫。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也不知自己去了几次南霸天的屋子,最后实在乏了,昏昏沉沉睡着了。 混乱的脑子也不知做了些啥梦,总之令自己很难受。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突然一阵叫喊声将他惊醒:“打倒南霸天,还人民土地,打到土豪劣绅,还人民自由!”生音一浪高过一浪。 田建农惊得满身是汗,一跃而起,手里紧紧地攥住手枪。 南小娇吓得躲在炕上“栗栗”发抖,突然抱住田建农:“建农!”竟然说不出话来。 田建农稳了稳心神,掏出怀里朱德总司令送给他驳壳枪塞进南小街的手里:“你千万别出来,不论发生什么事!”说完,一纵身窜出了屋子。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五十九 母夜叉 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院子里静悄悄的,和往常没什么一样,田建农的心却热了起来,就像看到久别的亲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南霸天就坐在院子中间的摇椅上,摇着蒲扇。他身前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烟盒,火柴,还有正在冒着热气的浓茶。 南霸天微闭着眼,斜倚在椅子上,抽着烟,喝着茶,样子舒服极了。 但是他的心却冷得要命,这么多年,他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搏斗,从未胆怯过,因为那是面对的生死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可是他现在面对的是自己的子民。 南霸天长叹一口气,二十年前,这些人就像被人遗弃的流浪狗,无家可归,随时都会被冻饿而死,是他可怜这些人,将这些人救下,开垦土地,娶妻生子,现在这些流浪狗都翅膀硬起来了,开始反对自己了,真是恩多大,仇多大,早知如此,那些白白浪费的粮食都不如喂条狗。 南霸天忽然流泪了,他一生中只流过两次泪。 第一次是三姨太死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他曾发誓,宁可流血也不流泪,可是有时候泪比血更珍贵。 南霸天咬了咬牙,将泪水硬咽进肚子里。 对于无情的人你只有更无情,南霸天并不是怕,也不是畏惧**,他和**打过交道,也杀过**,可他从没怕过,他只是舍不得和这些朝夕相处的村民。 村民呢? 南霸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口号声渐渐响起,声音越来越高。 他身前四五米处划了一道红色警戒线,将他圈在圈子里,现在这道警戒线就如同一道深沟,将他和村民完完全全的隔离成两个世界。 这年头,*成了家常便饭,若不*倒有些奇怪了。 “打倒南霸天,打到土豪劣绅,还人民土地,还人民自由!”口号声声彼此起伏,赞不绝耳。 南霸天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前胸,“霍”的一声站了起来,看了看房上的炮,炮上黑黝黝的枪口正冲着院子中间,南霸天看了看北面的屋子顶,里面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南霸天坐下。 这个位置尤为重要,枪口正面对着进来的人。 南霸天点点头,猛喝了一口茶,又斜坐在椅子上。 他的样子虽然很惬意,可是他的眼睛却已经有了怒火。 田建农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手枪。 “建农!”南霸天倒了一杯水,递给田建农:“来喝杯水!” 田建农依言将水喝了下去:“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霸天微微一笑:“早就回来了!别慌!对付这些人,还不用我亲自动手!” 田建农点点头:“爹久经沙场,这些人自然不在话下!” 南霸天轻轻一笑:“这些人,小人!” 口号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突然,说有的声音在一霎那停止了。 田建农的心也似乎在一霎那停止了,万物似乎都静止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十 母夜叉 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砰!”的一声,厚重的大门被人踢开了, 一刹那,门外的人也停止了脚步。 双方就像斗仗的公鸡,互相凝视着,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龙骥,刘耀辉,林玉娇,霍倪,王平还有几个带五角星的解放军,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南霸天面前。 南霸天眯着眼看着龙骥:“原来是靠出卖**而成为**的国民党龙骥龙队长,龙乡长,将来也许是龙县长,龙市长。” 龙骥的脸变成了紫猪肝色。 “南霸天,你为富不仁,为祸一方,现在该是你归还土地的时候了!”刘耀辉喝道。 王平也钻了出来:“南霸天,你若识相,就乖乖的在土地改革文件上签上你名字,否则你后悔莫及!” 南霸*极反笑,冷笑一声:“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娘胎呢,若不是看在你爹娘的份上,我现在就毙了你!” 王平一愣,有些害怕,但看可看身后这么多人,不禁胆子又大了起来:“现在是**的天下,不是你们地主武装的天下,你想杀谁就杀谁。” 南霸天不肖的看了他一眼:“你越过红线了!” 王平虽然很狂妄,但是还是退了一步。 一霎间,都没了言语,南山霸虎就像猛虎一样,令人不敢侵犯。 龙骥见所有人都没了言语,知道是自己出马的时候了,向前跨了一步。 “退后!”南霸天淡淡道:“我南山霸虎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我就像捡条狗似地把你捡回来,养大,现在你变成狼了,反头咬你的主人,龙骥,你也太小瞧我南霸天了!” 龙骥看了看四周,除了田建农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林玉娇见两个人说话之间,关系就要弄僵,不禁有些担心,目光看向田建农。 田建农也偷偷的望了她一眼。 林玉娇眼里不再是仇恨,而是关心,充满柔情。 为什么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露出深藏已久的感情。 田建农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感动,泛起一股柔情蜜意,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种力量更大,不禁向她靠了靠,偏巧,林玉娇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有的人不听邪,拥着前面的人,越过警戒线。 突然一阵“突突突突”,刺耳的机枪声划破闷空,南霸天身后的炮重挺机关枪吐着长长的火舌,在警戒线上尘土飞扬。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十二母夜叉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龙骥连忙向后一退,站在警戒线外面,顿时吓出一身冷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突然,西面,东面,南面三面机枪同时开火,将人群聚到一个圈子里,这些人本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都是在龙骥等人的鼓动下才来闹事的,此时见机枪大作,有的人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林玉娇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抖动。 人群中的王平虽然没经过什么大阵势,当保安队员的时候,却杀过人。这时他的手慢慢的从怀里掏出枪,只要能杀了南霸天,其余人就好办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的枪瞄准了南霸天。 南霸天全副精神都在龙骥身上,这些人只有龙骥久经大敌,临阵经验丰富,最难对付。 人们往往只会盯住凶狠的狼,却忘记了狼身上的狈。 真正的狼不可怕,就像真正的敌人并不可怕。 突然人群中只听得一声杀猪般得惨叫。 众人的目光都像惨叫声看去。 “啊!”林玉娇吓得惊叫了出来。窜到田建农的身边。抓住田建农的衣角,栗栗发抖。 有田建农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安全了。 有她在身边,田建农全身就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田建农的手也不禁握住了枪。 惨叫声是王平发出来的,王平握枪的手连同手枪一起被击碎,腕子上只剩下白森森的腕骨。 南霸天吹了吹枪口上冒出来的烟,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 弹是他打出去的,就打在王平的枪筒里,连同手枪,握枪的手一起炸碎。 谁也没见到南霸天什么时候掏出的手枪,手枪藏在哪。 现在,手枪就在南霸天的手里,随时都可以击碎任何人的脑袋。 王平抱着断腕躺在地上发出鬼一般的嚎叫,令人听了毛骨悚然。人群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给他包扎上药,甚至去扶他起来。 龙骥冷冷的看了南霸天一眼:“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伤的可是**!”他擎枪在手,随时都会射出致命的一枪。 “**!你能代替**吗?**若是你这个样子,两面三刀,卖主求荣,早就一败涂地了,何来的今天就凭你这条狗站在这里耀武扬威!”南霸天冷冷道:“做人应该光明正大,我这一生恨得就是卑鄙小人。” 龙骥看着南霸天,手不禁有些发抖。 现在骑虎难下,龙骥没想到南霸天竟会和自己玩着一手,满以为能用众人的势力将南霸天压倒,现在看起来没用的。 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将来如何在众人面前抬头。自己这个乡长也算干到头了。 就这这时,突然机枪声大作, 正北面不知何时垂下了一条绳索,绳索上一个人就像猿猴似地,抱着机枪顺着绳索跃了下来。 弹就打在龙骥的脚下,龙骥只有后退,再后退。 抱枪的人正是南霸天亲自去请的神秘人。 就在离地四五米的时候,这个人抛开绳索,落到龙骥身前,冒着黑烟的枪口顶在龙骥胸口。 枪口的黑烟发着刺鼻的炮药味。 “母夜叉!”龙骥惊道:“原来南霸天请的是你!”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十三母夜叉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来的人正是母夜叉。 她不但性格泼辣,身手更是一流,就在龙骥吃惊的时候,夺过龙骥的手枪,随随便便的向后一扔,就扔在桌子上。 现在,龙骥这伙人可算丢了大人,一向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龙乡长竟然被人夺了枪,手下被人打碎了手腕。 林玉娇吓得躲在田建农身后,垂着头,若不是田建农在她身前,现在早就堆在地上。幸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龙骥,南霸天身上,没人注意她。 刘耀辉见亲爹被人逼得团团转,不由得一阵焦急,刚要往前迈步,“突突”子弹打在刘耀辉的脚下:“你就是刘二的儿子?”母夜叉不肖道:“刘二一条磊落的汉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认贼作父,若换在十年前,我早就毙了你!” 就在母夜叉说话间,龙骥突然伸手去夺母夜叉的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些胡子出身的土匪,手底下都有两下子,母夜叉眼观四路,将枪向后一闪,一脚踢向龙骥的左肋。 南霸天眼睛紧紧地盯着龙骥和母夜叉,那一刻,他的眼睛除了母夜叉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攥枪的手滋细出汗,他可以随时毙了龙骥。 他之所以不想伤人命,就是想给田建农和南小娇留条后路。否则今天这几个人就会血溅当场。 龙骥这些年虽然养尊处优,但是伸手却仍很敏健。 闹事的人见到炮里黑黝黝的枪口,有的已经吓破胆,慢慢的向后退,退到了大门外。 现在,南霸天的脸露出紧张之色,如果母夜叉被龙骥伤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打死龙骥。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些年,母夜叉的练功夫的时候比吃饭得时候都多。 现在龙骥有些不支了,这些年的安逸享受,他早就荒废了功夫。何况母夜叉手里还抱着一柄重重的机关枪。随时都能射出子弹。 那一边,南霸天虽然连身子都没起,可是手里的枪随时都会要他的命,南霸天的枪法他是最清楚的,打他眼睛,绝不会打他鼻子。 母夜叉手里的机关枪扫向龙骥的脑袋,龙骥只听得一声风声,忙低下头,枪筒顺着龙骥的脑袋扫过,将他脑袋戴的五角帽扫落。 就在这时,母夜叉一脚踢在他秃脑袋上,龙骥肥胖的身子普通一声坐在地上。 刘耀辉顾不得机枪随时都会打在身上,跑过去将龙骥扶起。 这一脚将龙骥踢得昏头转向,七晕八素,直到刘耀辉将他扶出了老远,回到家里才渐渐清醒过来。 众人见龙骥吃了亏都一哄而散,这些人本来就是凑热闹来的,都想从中捞到好处,但是一见龙骥受了伤,逃的比兔子都快。生怕南霸天记住自己的摸样,名字。 南霸天仍坐在椅子上。 林玉娇随着众人溜了出去,最后不忘看田建农一眼,眼里流露出留恋。 但是还是走了。 该走的总会走的。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十四 母夜叉 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母夜叉,随后刀疤,朱三,王大锤也都从房上下来:“大哥!” “众位辛苦了!”南霸天站了起来:“稍后我为众位摆宴!” “谢谢大哥!”刀疤,朱三,王大锤回到屋里。 院子里只剩下南霸天,母夜叉,田建农还有趴在地上端了碗的王平。 “这个人呢?”南霸天看了看正在断腕的王平:“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方才还大言不惭为民做主,现在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竟然无人问津!人民呢?” “爹!我还是将他送回去!”田建农说道。 “哼!”南霸天冷哼一声:“若不是看在他早死的爹娘份上,我今天就要了他这条小命,我南霸天最恨的就是卑鄙小人。” “霸天!”母夜叉看了看昏死的王平:“还是给他弄弄!” “我若给他医治,别人一定认为我怕了龙骥。怕了**,哼!我南霸天不怕过谁!”南霸天喝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王平和龙骥就在一起,早就一副小人的嘴脸,这样的人教训教训也好。 王平痛的死去活来。 “南爷!看在他爹娘的份上,就让我来救救他!”霍子夫不知何时来到进了院。 “霍先生!”南霸天站了起来,他对霍子夫一向很尊重。 “南爷!”霍子夫施了一礼:“南爷,还是让我来救救他!” 霍子夫最尊重的就是南霸天,倒并不是南霸天是地主,而是尊重南霸天的为人。 南霸天的确算条汉子。 南霸天一沉吟,母夜叉说话了:“霸天!就让老夫子救救他!” 南霸天看了看母夜叉:“好!既然夜叉和夫子都说情了,那就带他走!王平你听着,只有这一次。” 王平痛的说不出话来。 “谢谢南爷!”霍子夫叹息着将他扶起来,走出院子。 母夜叉长叹一口气:“世人都被眼睛蒙住了心,都用眼睛去看,等学会用心看时,已经晚了。” 她自己呢? 南霸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龙骥准备接我的班,也许日子不远了!” “霸天,我们!”母夜叉看了看南霸天,又看了看田建农。 南霸天站了起来:“龙骥等人不足为惧,只是他们在执行**的政策,土地早晚都会分下去,我准备见一下苏林燕!”南霸天说道。 “爹,您要见苏部长?”田建农问道。 南霸天叹了一口气:“我们是地主,**最恨的就是地主,当初**刚刚成立的时候,地主武装疯狂杀害**,找个笔账早晚都会算的,所以,我要苏林燕给个说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母夜叉点点头:“霸天你做得对,也只有苏林燕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南霸天仰天叹了一口气:“我活了一大把年纪,就算死了也无所谓,只是为了建农和小娇留条出路,我能留给你们也只能这些了。” “霸天!你变了!”母夜叉说道。 “唉!老了。”南霸天叹息着,回到了屋。 南小娇在屋里吓得瘫在地上,直到全都走没了人,才磕磕绊绊的站起来,来到客厅。 客厅当然是待客的地方。 村里静悄悄的,弄得满城风雨的土地改革终于以龙骥的失败告终,那些窥视南霸天家产的,想从中渔利的都灰溜溜的回到了家,就像长了一场大病不敢出门。 当晚,南霸天设宴款待众人,尤其母夜叉,喝了几杯酒更显得英姿飒爽,人也似乎年轻了,的确,看她的身手,谁也不相信她是五十多岁的人。 南霸天有些醉了。 刀疤和母夜叉都是老熟人,不断地劝母夜叉多饮几杯。 母夜叉喝了几杯,脸就显得更红了:“刀疤!这几年没见,你的酒量到长了,这真是巾帼不如英雄了。” “哪里!夜叉嫂太谦虚了!”刀疤道:“难得相聚,再干几杯!” “不了!”母夜叉看了看南霸天,温柔的一笑:“回去晚了,老鹰该吃醋了!”说完脸上泛起一片嫣红。 她和南霸天,萧东英定然有一段纠缠不清的恋情。只是这都是他们最深的秘密,谁也不愿意拿出来。 酒席完毕,刀疤等人都各自回去休息。 南霸天看了看田建农:“建农!你也回去,今天一定小娇吓坏了!你好好安慰安慰她!” “是!”田建农站起来,扶起南小娇,南小娇虽然在众人身边,却仍一颗心跳个不停,肚子里的婴儿也似乎受到了惊吓,不住的颤动。 只有在田建农身边,南小娇或许有一丝欣慰,一丝安全感。 屋子里只剩下南霸天和母夜叉。昏暗的灯光照着母夜叉的脸,南霸天有些看的有些痴了。 “霸天,天很晚了,我该回去了,时间久了,老鹰会惦记的。”说完叹了一口气。 南霸天点点头,那表情痛苦的就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我送你!” 母夜叉点点头:“我一个人回去你也不放心,好!” 田建农一直目送南霸天和母夜叉走远,一股莫名其妙的孤独涌上心头,一霎间竟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是不是这段时间事情太乱,自己胡思乱想的太多。 田建农看着刚刚熟睡的南小娇,站在窗台前一直望着南霸天和母夜叉走的不见了踪影,才回到炕上睡觉。 这段时间,他睡得实在太差了,也不知道迷迷糊糊到了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没睡着。 漫漫的长夜终于过去了。 天终于亮了,田建农一跃而起,身边的南小娇不见了,南小娇去了哪里? 田建农几步就下了,来到客厅厨房,也没见到南家父女的影子。 他们去了哪? 院子里静悄悄的。刀疤,朱三,王大锤都没了人影。 他们都去了哪里? 田建农一口气跑到牧场瓜地,瓜地里只有南小娇发呆的人影。 田建农一把将南小娇抱在怀里:“小娇,你怎么在这?” 南小娇脸上满是泪:“爹不见了!” “爹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一直没回来!”南小娇说道。 “一定去了粮仓!”田建农说道。 “没有!爹不在粮仓!”南小娇泣道。 这一次田建农真的懵了:“爹!你到底在哪啊?” 空旷的天地只有风的呜咽声。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一神秘的失踪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南霸天到底在哪? 田建农拉着南小娇一路狂奔,南小娇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快到村口的时候,停下了:“建――农!你慢些,别让村人看到咱们家出事了!” 田建农蓦然一惊,方才光顾着急跑了,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南小娇长喘了两口气,直到完全缓过这口气才说道:“我起的很早,起来的时候,爹的房门虚掩着,却一直没动静,我不放心就推开门看看,爹不在屋子里,我以为爹去了什么地方,本来想叫你一起去找,见你睡得很香,就没叫你,可是我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见到爹的影子,我想是不是爹一个人去地里了,于是到地里看看,谁知地里也没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也许,爹去送母夜叉还没回来!”田建农安慰道。 南小娇摇摇头:“现在是什么情况,爹怎么会放心将我们两个扔在家,我想爹是不是出事了!”南小娇哭了起来。 “你别胡思乱想,以爹的精明,不会着别人的道的。”田建农说道。 说实话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但愿如此!”南小娇长叹一口气。 “你别着急,我一会去一趟粮仓!”田建农说道。 南小娇点点头。 村子里静悄悄的,平时的这个时候家家炊烟袅袅,现在静的就像一个死村。 南小娇和田建农快步回到院子里。 院子很平静,平静的就像一座空宅,看门的刀疤,喂猪的朱三,和打铁的王大锤都不见了。 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田建农暗恨自己为什么睡得就像死猪一样。 南霸天的屋门虚掩着,田建农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南霸天没在屋子里,屋子里收拾的很整齐,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田建农看了看周围,最后目光落在木柜上。 木柜是屋子里唯一的装饰,也是南霸天唯一的秘密。 柜子很少有开的的时候,钥匙也不知道放在哪,南霸天的秘密当然很少有人知道。他也不让别人知道,就是他的女儿也不例外。 柜子当然锁着。 田建农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破绽,炕上装机关枪的箱子里面空无一物,乍一看就像一口大棺材。 田建农的手按在大锁上,他仔细的看着这把锁,这是一把牛鼻子大锁,结实,笨重。光是钥匙就有半斤多重,这么大的钥匙南霸天绝不会戴在身上,可是屋子里并没看到钥匙。 “唉!”他使了使劲,看看锁是不是年久了,自己会蹦开。 “咔”一声,硕大的锁竟然被田建农拽开了,骤然下了田建农一跳,难道这锁真的糟了。 田建农看着南小娇,南小娇也在看着他。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神秘失踪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并没忙着打开柜子,而是摘下锁。拿在手里慢慢的看着,锁上有一丝破漆的痕迹,莫非这是被人撬开的,很显然,撬锁的人手段很高明,若不是误打误撞,很可能发现不了其中的秘密。 田建农打开箱子,箱子里的东西很整齐,叠着一堆衣服,难道南霸天的秘密就是这些衣服。 这些衣服都有些破旧了。有的已经打了补丁,还有几件女人穿的衣服,一定是南小娇的母亲穿过的。 田建农一件一件的往外拿,发现有些衣服里面竟然很凌乱,每件衣服里面都藏着一些金银首饰,这些首饰都有些旧了,一定是三姨太生前戴过的,南霸天见物思人,偶尔拿出来回忆一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中间的一件青大卦里,沉甸甸的,原来是一把很旧手枪,田建农的心突然一惊,这把手枪可是南霸天的宝物,没有这把枪,即使是南霸天也见不到萧东英的面。 这把枪从来就没离开过南霸天。 田建农思索着,将枪揣进了怀里。 南小娇有些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将这么一把破枪像宝贝一样的藏着。田建农有了好几把好枪,为什么还要带上这把枪。 箱子底下还有零散着几块大洋。 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难道南霸天的秘密就是这几件衣服和这把破枪。 既然南霸天要去粮仓,为什么没带上这把枪,没有这把枪,即使萧东英在场南霸天也进不了粮仓。 这就成了规矩。 南小娇望了田建农一眼,希望能给她满意的答案。 这些事,田建农当然不能让南小娇知道,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危险也就更多,所以南霸天从没将这些事告诉女儿。 “我去一趟粮仓!”田建农说道。 南小娇点点头:“小心些!” 田建农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千万别出去!” 还没等出了屋子,就看刀疤满身是血的跑了进来,一进院就扑到在地:“少爷,大事不好了。”说完就昏倒在地。 田建农大吃一惊,跑出屋子,南小娇大惊失色,这几天她受了太多的惊吓,竟然被门槛子绊倒,一连磕了几个跟头,也没顾得疼痛,爬起来跑了过去。 田建农将刀疤抱进屋里,打来清水擦洗伤口。 他的伤并不是很重,只是流血太多导致昏迷,伤他的人枪法很好,好像故意要他回来传话,并没有伤他的要害。 田建农将他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敷上白药。 南小娇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刀疤醒过来。 刀疤的遭遇正是她想知道的,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田建农皱着眉看着刀疤,朱三,王大锤呢!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每一刻都那么漫长,南小娇恨不能将他的嘴撬开,究竟是什么人伤的他,南霸天他们到底在哪? 好不容易,刀疤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总算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放声大哭:“少爷!老爷被人掳去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一神秘失踪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被什么人掳去了?”南小娇一把抓住刀疤的手,刀疤叹了一口气,双眼不禁流下泪:“母夜叉!” “母夜叉?”田建农的心一跳,看着刀疤:“你怎么知道的?” 刀疤叹了一口气:“昨夜,南爷亲自去送母夜叉,深更半夜我实在不放心,于是叫来朱三和王大锤在后面偷偷的保护南爷,谁知南爷和母夜叉去了粮仓就再没出来。我们等了很久,南爷还是没出来,于是我们暗暗潜到粮仓,见母夜叉领着几个人偷偷的溜进村子,然后来到南爷的房间,不知要找些什么,大概没找到,又悄悄地溜出来,我们一路暗暗跟踪,这些人出了村子,我才听母夜叉说‘究竟藏在那里’,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要找什么东西,我们只想跟着她看看她将南爷藏在哪里,谁知刚到山脚就被她发现了,幸亏我机灵,见她一站住脚就躲起来,朱三和王大锤稍微慢了些,被她掳住,我藏在灌木后,借着黑幕,母夜叉并没看到我,朝我逃去的方向,放了几枪,她的枪装着消音器,发出来毫无动静,等你知道疼时,子弹已经打进肉里。我强咬着牙,在草丛灌木里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挪着,这些人死死地盯着周围的的一草一木,幸亏我对这个地方极熟悉,所以才没找到我,我爬在一颗大榆树上,一直呆到天亮,母夜叉等人也怕被人看到,见找不到也就罢了,幸亏朱三和王大锤没出卖我。” “怎么是母夜叉将我父亲掳去了?”南小娇疑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只怕龙骥会对南爷不利,却没防备母夜叉,没想到南爷精明一生,最后竟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刀疤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竟会是她!”南小娇恨道:“如果有一天让我抓到这个老贱人,我一定将她千刀万剐。”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不是我躲得早,只怕永远也不知道南爷是被他掳去了,我们和龙骥拼得你死我活,他早将南爷交给**了!”刀疤喘息道。 他每说一句话似乎都费很大的力气。 “刀疤叔!你好好养伤,我去要人!”田建农说道。 刀疤一把攥住田建农:“建农,你听我说,我们现在人单势孤,朱三和大锤都在他们手上,我又受了重伤,就凭你自己无疑是自投罗网,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会酌情考虑的,刀疤叔,你什么都不要管,想吃什么尽管对小娇说。” 刀疤点点头:“建农!我没事,你千万不能去呀!” 田建农点点头:“刀疤叔!我知道了,你放心!” “好孩子,我一定帮你救出南爷!”刀疤的泪流到枕头上。 屋外,天阴的厉害,田建农回到自己的屋子,静静地望着窗外。 “建农!刀疤叔说得对,你现在人单势孤就算去了又能如何!”南小娇说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床头上放着朱总司令送给他,他又交给南小娇的枪。 这把枪崭新锃亮,放着幽光,沉甸甸的煞是合手:“小娇,你会用枪吗?” 南小娇摇摇头:“我不喜欢枪!” “枪是不祥之物,没人喜欢,可是生在乱世,你不想被杀,只有靠它保护了,这把枪是一个大人物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也许有一天能用得着!”田建农说道。 “大人物?”南小娇疑道:“你不是说北海蛟送给你的吗?” 田建农笑了笑:“北海蛟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个人是不是叫朱德?”南小娇问道。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一神秘失踪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的脑袋突然“嗡”的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南小娇一笑:“这个朱德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没听你说过?” 田建农静了静心神:“朱德两个字千万别说出去!” 南小娇点点头,目中充满疑惑:“建农,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觉得你有许多事瞒着我,有些时候我也禁不住想问你,可是我又想,如果你想告诉我,不用我说你也能告诉我,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问了,你不但不说实话,闹的彼此都不愉快,所以我决定不问你。”她笑了笑,笑得很辛酸:“昨天,我攥着枪,无意触动枪栓,见枪栓上刻着‘朱德赠’三个字,所以我想这把枪一定是一个叫‘朱德’送给你的。” 田建农望着南小娇,眼里充满柔情,轻轻地将南小娇揽在怀里:“小娇,时候到了,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相信我,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我相信你!我若不相信你,也就不会嫁给你了!”南小娇的头贴在他胸口上。 田建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委屈你了。” 南小娇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我拖累了你,你现在也是**了,那个叫尹百川的团长很欣赏你!” “你怎么知道?”田建农疑道。 “只要是在这个村发生的事我都知道!”南小娇悠悠道。 田建农的心“腾”的跳了一下,林玉娇的事呢? 难道南小娇也知道,既然知道又为何不挑明。 难道南小娇是在提醒自己。 田建农决定不再想这些:“小娇,这把枪我送给你,现在我就教你如何用枪!” “我――不想学!”南小娇说道,然后轻轻一笑:“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总不能每时每刻都待在你身边!”田建农说道,他绝对无心说的一句话,但是南小娇的脸却变了,变得很难看。 这是她第一次和田建农变脸。 田建农的心一跳,知道南小娇理解错了,赶紧一笑:“小娇,我要去救父亲,这段时间就你一人在家,如果有人来闹事,你怎么办?是不是要靠自己。” 南小娇似乎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看了许多,立即有了笑意:“你说的是救父亲!“ 田建农无奈的一笑:“除了救父亲,我还能有什么事离开你!” 南小娇点点头:“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田建农抚着南小娇略显隆起的肚子:“如果你生的是男孩,我们爷俩照顾你,如果你生的是女孩,我就照顾你们娘俩。” 南小娇点了点头,全身洋溢在幸福甜蜜中。 田建农首先教南小娇端枪,瞄准,发射,南小娇虽然是个女孩,却丝毫不含糊,时间不长,就学的有模有样,田建农推上子弹,让南小娇自己对着远处炮的一角练习,最后田建农在墙上挂了一块木牌,木排上画着环子。 枪是无声手枪,南小娇一连射了几枪都没中,不禁有些泄气,田建农在旁边不断的鼓励,指点,终于打中了牌子。 小小的成就都会引起人的兴奋。 南小娇推上子弹“啪啪啪啪”一连打了四五发,虽然不尽人意,却能打中牌子。整整一下午,南小娇将牌子打得稀烂。墙上的砖被打得满是窟窿。 田建农不断地去探望刀疤,见刀疤并无大碍,这才放心,在马厩转了一圈才回到屋里。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一神秘失踪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晚上,刀疤好了许多,喝了两碗小米粥,精神好了许多,嘱咐田建农千万别冲动,一定要等自己养好了伤一起去。 田建农点头应允。 刀疤很满意,喝完了粥,又沉沉睡去。 夜静的出奇,偶尔有几只蝉鸣,打破夜空的宁静,田建农突然坐了起来,南小娇也许有些劳累,躺在炕上沉沉睡去。 田建农悄悄地下了地,走进南霸天的屋子。 以前,这屋子总是充满一股浓浓的烟味,田建农最讨厌的就是烟味,所以他很少到来,现在,烟味渐渐消失了,屋子显得格外的清冷。 没有了烟味,失去的是亲切。 田建农轻轻的钻进屋子,屋子里有他早就准备好的枪支,衣服。 他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作战用的紧身衣服,这身衣服他放了很久,胸前背后都有夹层,夹层里放着厚厚的毡子。 腰上的弹夹装满子弹,将两只手枪分别插在腰上。 他背上重挺机关枪,慢慢的溜出屋子,整个人就像一只刚出笼的豹子,行动敏捷,没发出一丝响声。 他悄悄地溜出后门,来到马厩外,早就将枣红马牵在外面等着。 田建农将子弹搭在马背上,看了看四外没人,悄悄地上了马。 枣红马是久经训练的良驹,轻轻的抬腿落脚,借着黑幕,出了村子,直奔粮仓。 粮仓并不是很远,田建农将马隐藏在密林深处,自己悄悄地摸上了山。 他来过一次,山下有两个门神一般的大胡子守着,这两个人六亲不认,只认那把破的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捡的手枪。 母夜叉翻箱子为什么没带走这支枪。 田建农管不了这么多,一头钻进密林里,躲开上山的路。 他只走了两步就钻了出来,这里的臻柴太密。每个臻柴都像小树一样又高又密,韧性极强,拉不动,扯不断。 田建农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生怕弄出动静被两个大胡子听见。 周围密密麻麻全是臻柴灌木,要想从其他地方绕到山上简直是做梦。 只有唯一的一条路。 田建农望了望星空,漆黑如墨,也许能接着黑幕闯一闯,既来之,则安之,好歹自己也要弄清楚。 上山的路弯弯曲曲黑夜中就像一条若隐若无的长蛇,一直盘像山腰的粮仓。 田建农慢慢的靠近土路,悄无声息的往上走。 走了不远,这个地方就应该是第一道岗哨,田建农蹲在一处灌木丛下,仔细的看着。果然不远处有两个黑影一动不动。 田建农慢慢的往上挪动着身子,黑影渐渐清晰,黑夜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两个人就像两尊塑像一样站着,黑夜中显得格外诡秘。 田建农简直在爬,一点一点的靠近黑影。 也不知爬了多长时间,田建农只觉得双腿渐渐麻木,心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膛。 等他到了黑影面前的时候,准备猝然发难,无声手枪攥在手里。 手枪冰凉,手心却全是汗。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一神秘失踪六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倚在一大颗桦树下,稳了稳心神,枪对准其中的一个黑影,枪虽然无声,可必然会带起一丝风声,一个小小的失误,也许就会造成致命的伤害。田建农蹲了半晌,发现黑影仍是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 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向鹰一样看着四周,原来这两个黑影都在灌木丛里,并没在路上,田建农低着头,俯着身子。满满的爬了过去。 那两个黑影就像死了似地。 直到看不到两个黑影的时候,田建农才站起来,试了试额上的汗。 风吹到身上透骨的冷,田建农慢慢的倚在一棵大树后,仔细的看着周围,周围除了风吹草动之外,什么也没有。 田建农定了定心神,将手枪藏起来,将冲锋枪抱在怀里。 慢慢的接近粮仓,越是到了这里,越有一种压抑,恐惧感,山上万籁惧?,就像一只巨兽张着大口,随时将人吞下去。 再往上走,可就倒了粮仓,田建农的心简直要跳出来,堡垒一样的粮仓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里面装着无数冤魂野鬼,风中隐隐的传来一丝呜咽。 这是幻觉。 田建农紧紧地抱着机枪,镇静再镇静。 等他完全平静下来,呜咽声也消失了。 眼前露出一排茅屋。 茅屋有狗看门,田建农慢慢的抽出驳壳枪,准备将狗打死。 狗大概也知道自己即将有了危险,早就躲得不知去向。 田建农将手枪放进腰里,抱着冲锋枪,躲在茅屋的暗处。 茅屋里没有着灯,这个时候大都在熟睡。 田建农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靠近了茅屋。 茅屋里漆黑一片。 田建农在窗户上添了一个小窟窿,里面一股扑鼻的潮气霉味,仿佛很久没动烟火。 屋里没人。 萧东英,母夜叉会去哪里? 南霸天呢? 是不是藏在粮仓里。 田建农慢慢的转到后面的茅屋里,茅屋里很凌乱,一个人都没有,人都去了哪里? 田建农的心突然一惊,莫非们已经离开了这里? 他快步到了粮仓,粮仓的大门开着,隐隐有车辙的印记。田建农蹭得一下钻进了粮仓里,顿时吃了一惊,里面空无一物,所有的粮食都已经运走了。 他点燃火柴,见墙上挂满了蜘蛛网,地上有几只蛤蟆鼓着眼睛瞪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暗格呢? 田建农拿出火镰子点燃,顺着梯到了暗格里。 暗格里的粮食早就没了踪影,空的就像传说的古墓,既没有萧东英等人的影子,更没看到南霸天。 田建农仔细的搜寻着,希望能找出一丝蛛丝马迹,除了空旷的屋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原来萧东英早就离开这里,田建农推开茅屋的门,屋子里除了遗弃的破鞋烂袜子之外什么都没有。更不可能藏着什么人。 看样子连小鸡和狗都带走了。 从屋子的潮湿来看,这些人至少走了半个月,可刀疤为什么说昨夜还看到母夜叉带着人闯进南家,难道这些人安稳好了之后有返了回来? 还是南霸天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贵重的东西?田建农的心突然一惊,南霸天的柜子被撬开,显然是在找东西,看样子没找到。他们究竟在找什么东西? 难道南霸天除了这些家产之外,还有一笔不为人知的宝藏? 田建农努力搜索着昔日的记忆。 当年,南霸天是土匪出身,打家劫舍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兵荒马乱的能有什么好东西,自从退隐之后,靠的是自给自足,日子还过得去。就算南霸天真的有什么宝物,藏在何处,就是他的女儿南小娇也不知道。 萧东英肯定有所怀疑,所以将南霸天劫持,大概就是为了这些宝藏。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一神秘失踪七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可是自己从没听南霸天提起过,如果有宝藏,南霸天不会不告诉自己。 田建农望着漆黑的夜空,思索良久。 有太多的事令他想不明白,萧东英或许有贪宝之心,可是母夜叉绝对没有。 他忽然想起林玉娇。 母夜叉和南霸天的关系很暧昧,两人似乎还有未断的感情,如果萧东英想害南霸天,母夜叉第一个不答应。 可是究竟是什么人劫走了南霸天。 刀疤难道在说谎。 刀疤整整二十年都在看大门扫院子,从没接触过外人,而且他的命是南霸天救的,他怎么也不会出卖南霸天,朱三和王大锤又去了哪里,难道是他们俩合伙劫持了南霸天? 田建农摇摇头,如果真是他们劫持了南霸天,刀疤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去,反而还会独自回来? 难道刀疤回来另有目的? 田建农的心乱极了,事情的经过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刀疤说,母夜叉劫走了南霸天,而后打伤朱三王大锤,又追杀他,最后进了南霸天的屋子,翻箱子倒柜没找到东西,然后才走,这是整个事情的经过。 但是他的话也有破绽,那就是母夜叉他们都是骑马来的,黑夜一定能听到马蹄声,而后将刀疤打伤,肯定会有枪声,就算他们在小心,搜索时也会弄出动静,不会没人听得见。 田建农深叹一口气,现在村民和自己势成水火,恨不得自己早死,而后平分家产,就算有人听到,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何况这件事如果张扬出去,龙骥等人定会再来,自己人单势孤,又能撑多久。 唉!田建农长叹一口气,现在只剩下刀疤和自己,一旦结果真的想自己想像的那样,田建农不敢再想下去。 东方不觉泛起了鱼肚白,朦胧的白光冲破黑暗,照着山上,显得那么清冷,孤独。 田建农顺着原路返下山,见那两个黑影竟然是木头桩子套上衣服,显然是吓唬想上山的人。 天明他决定自己去现场看看,说不定那里能找到蛛丝马迹。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宝藏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二传说的宝藏 浓雾下笼罩的荒原,就像一幅凄迷的山水画,远处的山,近处的草地,朦朦胧胧在雾气中显得格外凄冷,萧索。村头的大柳树就像一个乏力的老人,强撑着肢体垂着头,显得那么疲惫,无力。 迷蒙的荒原天地相连,远远望去犹如仙境。 这世上有哪只笔能描绘出荒原的凄迷,萧条。 又有什么词能形容田建农此时的心情。 雾色迷蒙,吹在脸上又湿又冷的。 田建农长叹一口气,望了望远处的迷雾,不禁落下两滴泪。 他走的并不快,也不是很慢,就像平日在散步。 幸亏这时还没人起床,也没人看到他。 他不想让被人看到,就像别人也同样不想见到他一样。 土地改革早晚的事,但是又同样惧怕南霸天,尤其是南霸天打碎王平的手腕。 其实这时候早有人起床了,收拾收拾院子,备些干柴引火。有的人甚至到外面看看有没有牲口拉的粪,捡回去晾干等冬天用来当柴烧。 田建农起得很早,这成了他的习惯,这个习惯来源于南霸天。 所有人知道南霸天的这个习惯,现在也同样知道田建农也有这样的习惯。 大街上冷冷清清,雾气扑到脸上湿漉漉的难受,有些人看到了田建农,就像避瘟神一样,躲进了屋子里。 田建农仰着头,永远保持着那种高傲的姿势,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姿势。 村子并不大,大街也并不是很长,他不知走了几万次,现在他就像过传说的奈何桥,恨不能一时飞过去,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重。 不论多远的路终有到头的时候。 田建农就在这种无奈,矛盾的心情中走出了村子,走到传说中的南霸天被掳的地方。 田建农并不完全相信刀疤的话,尤其是看到啸天鹰的管家葛青背着主人私会“头领”,他并不是敏感,只是现在形势太复杂了。 出了村子,他加快了脚步。 走了大概一里路,离村子远了些,就看到刀疤说的那个地方。 中间是一条并不太宽的土路,两旁长满了各种野草蒿子,上面挂满了露水,晶莹的就像一串串珍珠。 田建农站在土路上,回想着刀疤说的话,这里应该有一番打斗的痕迹,朱三和王大锤也许被人直接用枪顶住脑门,可是刀疤却逃走了,母夜叉定会派人追赶,在草地上必然会留下被践踏的痕迹。 野草半腰深,田建农的裤子完全被湿透,他犹然未觉,仔细的搜着,希望能看到蛛丝马迹。 草地上的确有凌乱脚步和草被塌乱的痕迹,弯弯曲曲一直到了一棵榆树下。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宝藏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这里的榆树并不是很多,弯弯曲曲都很高大,树枝就像一个张开的大伞,茂密的树叶足可阻挡人视线,甚至能接住雨,在草地上极是显眼。 其中的一颗不算太大的榆树上,在一人多高的地方有一片血迹,就像一个人的手掌印,而后看到向树上爬的脚印。 刀疤并没说谎,事实的确如此。 但是他心中的疑虑还是没有消除,母夜叉对这里即使熟悉,难道就没想到人会在树上。 树下明显有踩踏的痕迹,仿佛在这里转悠了片刻。 突然树上传来一声乌鸦叫,声音空旷刺耳。 田建农突然一惊,对呀,这里离村子并不是很远,这么多人在这里来回转悠,难道村里的人都没提听到?何况刀疤说,他们还去了自己的家。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不要说村民,就是自己的家被人翻了个底朝上,自己又何曾知道。 他望了望头上的天,低的仿佛伸手可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爹!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田建农转了一圈毫无结果,只得顺原路返回去。 回去干什么? 他第一次尝到了孤独,无奈。他从没想到,南霸天在他心中竟然如此重要。 他绕过了村子,来到了牧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地里的香瓜烂了满地都是,瓜秧就像一条条丑陋的皱纹趴在地上,想想昔日村民们坐在地头分瓜的情景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这种情景以后再也没有了,这些平日和自己就像亲弟兄的好哥们,现在也变成了仇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瓜的秧子缠到脚上拉不开,扯不断,田建农只得蹲下,雾渐渐稀了,透过浓雾,看到一个老人的影子。 “爹!”田建农快步跑了过去,他突然怔住了。 这个人正在用镰刀往外弄着烂瓜秧,身上,脚上满是泥泞,听到田建农的叫声,也一惊:“建农!” 田建农停住了脚步,虽然不是南霸天,可对这个人,他同样尊敬:“先生!你在这里干什么?” 霍子夫笑了笑:“你不知道,这些烂瓜秧若不及时清理出去,明年的这块地可就完了,种什么都不出,唉!每年的这个时候,这块地早就弄得板板整整,谁知道,这块地是南爷的命根子。” 田建农不语,这些他当然知道,是不是人走茶凉,现在不要说这块土地,就是南霸天本人在,是不是也要踩上一脚。 “先生,你这是何苦,这块土地究竟归谁还不一定呢!”田建农说道。 霍子夫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沾的瓜叶子:“老了!干点多就累得不行,想当年,南爷我们比赛挖地,你别看我体格不大,可是挖地毫不含糊,南爷都落不下我,唉!想想那时候,一些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多热闹。”他叹息这,坐在一块大石板上。 石板也很湿,在这里,算是做干爽的了。 田建农也靠着霍子夫坐下。 霍子夫掏出烟袋,这根烟斗已经很旧了,比他的年龄小不太多,像这个年龄的人都喜欢抽两口。 霍子夫默默地装上烟,点燃,在嘴里吐了出来,突出长长的烟丝。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宝藏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南爷呢?今早怎么没见他出来?”霍子夫问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不应该告诉别人,可是我相信你!”他看着霍子夫。 霍子夫看着田建农,那双饱经沧桑的眼显得更加清澈:“是不是南爷出事了?” 田建农点点头:“前夜失踪了!” 霍子夫在石头上磕了磕烟斗:“一定能够是被人劫了!” “先生怎么知道?”田建农疑道。 “这不是正大光明的手段,说明做这种事的定然是土匪一类的人物,而是趁南爷不备,暗中偷袭,否则以南爷的机警怎么会着了别人得道。” “被劫的还有朱三王大锤!”田建农说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霍子夫突然一愣:“哪刀疤呢?” “刀疤逃回了!”田建农说道。 “刀疤逃回来了,也就是说,刀疤知道南爷被劫的经过。”霍子夫问道。 “刀疤说是母夜叉劫走了南爷朱三他们,而他则逃到树上才躲过一劫!”田建农说道。 霍子夫皱了皱眉:“南爷于他们夫妇有救命之恩,何况母夜叉是南爷的情人,如果说萧东英为了某些目的倒还能说得过去,可是母夜叉对南爷一直旧情未忘,她怎么会反过来加害南爷!” “我也很怀疑,所以我方才去了刀疤说的村西头的大榆树下,看到果然有打斗的痕迹。但是这也说明不了南爷就是被母夜叉劫走的。”田建农说道。 霍子夫点点头:“你考虑的很周到,尤其是这个时候,更不能大意,下了错误的判断,你有没有去粮仓?” “去了,那里早就没人了!”田建农说道。 霍子夫点点头:“南爷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是不是将所有的粮食都运走了?” “是!”田建农点头道。 霍子夫点了点头:“很多年前,流传着一个故事,就是南爷的故事,南爷由一个明不经传的小人物一跃和其他三大势力平齐平座,靠的是什么,对于他的起家,人们总是怀着疑问,可是谁也不知道南爷究竟怎么起的家,有人说靠打家劫舍,说实话,南爷并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杀的都是该杀的,可是在几次大的争战中,南爷主力尽失,可是又神秘的崛起,萧东英损失了一次主力,而后只有靠着南爷才活下去,所以好事的人四处挖掘南爷的底细,终于有天一天,一个叫万事通的人不知在哪打听到了,说南爷无意中得到了昔日阿鲁台留下的宝藏!” “阿鲁台是谁?”田建农奇道。 “这话说起来可就远了!”霍子夫的目光也看向了远方: “我们这里不是中原,叫关外,从山海关往外全是关外,这里宋朝时是大辽契丹的领土,后来契丹被金人所灭,这里就成了蒙古的发源地,到处看到蒙古人的影子,后来忽必烈一举灭了南宋和大金,统一了中原,建立大元。直到顺帝的时候,民不聊生,终于激起各地大规模民变,以朱元璋,陈友谅等人为首,一举推翻了元顺帝,将他赶出关外。元顺帝到了关外,内部四分五裂,分成了瓦茨部落,兀良哈三卫和鞑靼的黄金家族,其中以鞑靼的黄金家族最为富有,瞧不起其他两族,于是矛盾重重,而这时的明朝天子正是成祖朱棣,见到蒙古内部矛盾加剧,于是发动了战争,这样在明朝强大的攻势下,鞑靼节节败退。 那一年,朱棣六十岁的高龄亲征鞑靼,当时的鞑靼首领阿鲁台见大势已去,仓皇逃走,于是将最后的一点家底藏了起来,究竟藏在何处,没人知道,朱棣一路猛追,最后在将阿鲁台赶至榆木川消灭,这笔宝藏就没了下落。”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宝藏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听着,直到霍子夫说完了,才问道:“这事是真的吗?” 霍子夫笑了笑:“明朝到现在过去了几百年,这只是个传说,但是传说未必就不是真的!” “先生认为这是真的?”田建农问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霍子夫又装上一袋烟,点燃:“传说就有他的道理,大元在中原立足很久,搜刮了无数金银财宝,这些财宝数目庞大,留下了一些也是有可能的,若是放在一个部落中也许不算什么,但是若给一个人,那可就是一笔大的数目。” “先生认为南爷得到了这笔财宝?”田建农问道。 霍子夫的目光看向远方:“这件事说起来可就话长了,南爷开始只是个无名小卒,在这乱世中要想立足何谈容易,所以南爷无意得到这笔宝藏的可能性很大。 那一年,南爷不过二十五六,正值少年,于母夜叉情投意合,母夜叉是草原的大户人家,当时虽然母夜叉的父母极力反对,但是母夜叉却死心跟随南爷,这时的南爷为了在草原上立足,开始筹集资本,就在这时,无意中得到了这笔宝藏,于是南爷孤身涉险,用其中的一小部分换取枪支,粮食,这样逐渐有了实力,而这时,母夜叉的家突遭洗劫,杀了母夜叉的父母,抢走了牲畜,就在这时萧东英救下了母夜叉。 当时的萧东英和南爷并不认识,但是就因为这一场变故,才使母夜叉对南爷产生了憎恨,他认为是杀她父母,毁她家的人就是南爷,当时她嫁给萧东英也是想借萧东英的手杀死南爷,于是误会就这样差生了。 此时的南爷正在招兵买马,突然被人袭击,南爷由于准备不足,全军覆没,但是他却逃了出来,几经打听,最后得知是萧东英干的。当时的萧东英很有实力,于是南爷只好暗中潜入他的营地,没想到碰到母夜叉。 南爷见到母夜叉非常气愤,将她打晕带了出来,南爷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将母夜叉带到藏宝处。 母夜叉深知自己错怪了南爷,本想和他一走了之,却被萧东英找到。 南爷是个磊落的汉子,深知母夜叉这条命是萧东英救的,所以甘愿让出,何况母夜叉和萧东英已经成了夫妻。 萧东英也佩服南爷是条汉子,所以就甘心交南爷这个朋友。 以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萧东英被人出卖,是南爷救的他,所以萧东英视南爷亲如兄弟,二十年如一日的守着一个诺言,南爷曾几次找到母夜叉,想将宝藏分了,可母夜叉不同意,认为这是南爷自己的东西,和她无关,南爷佩服母夜叉,所以自从你姑母死后,南爷就再也没续弦,村人固然认为南爷伉俪情深,其实南爷对母夜叉旧情不忘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霍子夫道。 “先生认为劫走南爷的不是母夜叉,但是宝藏之事,南爷没对我说也就罢了,怎么也没对小娇说?我认为宝藏的事还是有些不太靠谱?”田建农说道。 霍子夫笑了笑:“南爷的富有,人所共知,全村有几百口人,近十年每人的口粮是两千斤,这样算起来就是几万斤粮食,我们只有一千亩地,每亩地最多只能打三百斤粮食,除去种子也就二百斤左右,这些粮食将够村民们分的,你说,南爷哪来的余粮,这些帐你应该最清楚,就算这些土地都分给了老百姓自己,平均口粮也未必达到两千斤,挨不挨饿还是个未知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他叹息道。 田建农突然怔住了。 这些帐他从没算过,也没想过,仔细想想的确如此,可是南家吃不完的白米,喝不完好酒,花不完的银钱都是哪来的,当然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难道南霸天真的有不为人知宝藏。 田建农皱了皱眉:“先生,你认为南爷究竟被什么人劫走的?” 霍子夫长叹两口气:“小人得势,建农你可要小心!” 老夫子的话里有话既然不明说,田建农也不能再深问:“先生,你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霍子夫点点头:“昨夜的确有动静,但是全是脚步声,我敢肯定,没有马!” 田建农点点头,面带忧虑:“先生,我该怎么办?” 霍子夫抽了两口烟,望了望远方:“土地改革不可避免,分土地并不是目的,龙骥等人的目的就是要霸夺南爷的全部财产,包括南爷的房子,宝藏。他的目的就是想逼走南爷,但是他还不知道宝藏的下落,所以,不论谁劫走南爷,都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田建农点点头:“这一点我早想到了!” “所以,你要和**讲条件,是**,不是龙骥等人,你拟好一个草稿,首先可以答应将土地分下去,但是必须保留你现有的财产,要**保证你人身安全,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还要有一切政治权利,包括行政选举等等。” “什么是行政选举,有用吗?”田建农问道。 霍子夫点点头:“行政选举是**的推出的新政策,可谓是独一无二,当地的政府干部都要受百姓的监督,百姓选举自己认为可以担当重任的人任村长,乡长!” 田建农不禁嘲笑了一声:“难道龙骥等人也是民众选出来的!” “龙骥等人不一样,现在全国还没解放,**利用龙骥等人分裂地主武装的矛盾,依我看,这些人都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霍子夫说道。 “我应该找谁去谈条件?”田建农问道。 “找苏林燕!”霍子夫磕了磕烟袋:“苏林燕执掌北方政治军事,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苏部长!现在在哪里?”田建农叹道。 “你也不要着急,目前龙骥等人也不敢胡来,我无意中听霍倪说,八月左右**要经过北方一百里左右的骆家庄,在骆家庄附近的柴胡篮子村住宿,你亲自去找苏林燕,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田建农不由一惊,这些保密消息霍倪怎么知道,可想而知龙骥等人更知道。 他表面不动声色:“谢谢先生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南爷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会被人知道,母夜叉等人也不知了去向,龙骥等人知道我人单势孤,只怕挨不了多久。” “挨一时算一时,,如果实在逼得紧了,你就像他们提条件,以我的推断,,他会搬出县长张金峰,这个人是**员,应该会答应你的条件,这样你就会保住现有的财产,这个时候龙骥等人还是不会放过你,灰暗中盯着宝藏,你要尽快联系到苏林燕,早设法打听南爷的下落,目前只有这一个最稳妥的办法,有张金峰的签字,龙骥等人不敢胡来。”霍子夫说道。 “唉!”田建农深叹一口气,望了望雾气迷蒙村子,不禁一阵悲伤。 “建农回去!龙骥会随时恭候的,尤其是南爷失踪后,很想在**书里自己的威望,你要做好准备。”霍子夫说完站起来继续往外拖瓜秧。 田建农回去的时候,南小娇正在大门里?望,大门关得紧紧的,就像防备狼一样。 田建农推开大门吓了南小娇一跳,看到是田建农才拍着胸口,长呼了两口气:“吓死我了,你去了那里?” 田建农轻轻的揽住南小娇的肩头:“我到外面转转!”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去转转?”南小娇娇嗔道。 “刀疤叔起来了吗?”田建农问道。 南小娇向西厢房努了努嘴:“伤的很重,现在还没起呢!” “那就多叫他睡会!”田建农看了看厢房:“你练得怎么样了?” 南小娇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已拿起枪就全身发抖,尤其是看到王平抱着腕子痛苦的神色。” “如果你不想被人打成那样,只要将打你的人打成那样!”田建农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南小娇问道。 这时,突然听到关紧的大门“砰!”的一声,就像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破锣声的叫喊:“有人吗?快出来,再不出来,就撞开你的大门!”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 红头文件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南小娇吓得险些瘫倒在田建农的怀里。 田建农稳了稳心神:“小娇,你进屋!” 南小娇摇摇头:“我不放心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们不敢将我怎么样!”田建农说道:“你现在怀了身孕,受不了惊吓,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 南小娇虽然不情愿,却被田建农推了屋子。 门外叫喊声还在继续,田建农狠狠地踹了大门一脚“砰!”的一声砸门声才停止。 “我们不是聋子,用不着你们像追贼似地,,什么事!”田建农打开大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 副乡长刘耀辉领着两个穿军装的保镖,正站在大门口,手里拿着一份红头文件。 田建农看着刘耀辉,刘耀辉也瞪着田建农,双方就像斗仗的公鸡。 “刘耀辉!你爹怎么没来,让你们这些狗腿子干什么来了,用什么事让龙骥亲自来。”田建农冷冷道。 “南霸天呢怎么没出来?我要找南霸天!”刘耀辉说道。 “小兔崽子!南爷的名字是你叫的!”刀疤不知何时起来了,脚步有些踉跄,他毕竟是土匪出身,手底下有些功夫,刘耀辉还没回过身,就被他打了一个嘴巴。 刘耀辉恼羞成怒,他现在可是**员,代表着**办事,谁敢对他不敬,就是对**不敬。 身后扛枪的两个当兵的立刻举起枪。 刘耀辉被打的有些晕头转向,伸手去摸腰里的枪,田建农手疾“蹭!”得一下,刘耀辉的手还没碰到枪,就被田建农拔出,顶在他的脑袋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姓刘的,要比玩着玩意你还嫩着呢!”田建农喝道。 那两个保镖一见刘耀辉被人用枪顶住了脑袋,举起枪对准田建农。 刀疤一转身,就在两个保镖全神贯注的盯着田建农时,突然出拳打在两个的肋骨上,两个保镖顿时堆在地上,就像两团烂泥。 田建农的手枪在手里转了几个圈:“刘耀辉,不要认为有**给你做后腰你就为所欲为,告诉你,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也可以杀了龙骥,你信不信。” “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刘耀辉面无表情道。 “你想死吗?”田建农问道。 他当然不想死,他现在是新乡的副乡长,前程远大,若现在死了,那岂不太可惜了:“我当然不想死!” “难道我就想死,但是如果将我逼到非死不可的份上,我会拉上你们的!”田建农喝道:“你知道,土匪本来就心狠手辣,若非心狠手辣也当不了土匪。” 这句话倒是真的。 “我只是在执行上级的命令,这是县里传来的文件,你自己拿去看!”刘耀辉将文件递给田建农。 “你不用拿什么县里盟里来压我,叫你们的县长来见我。”田建农道。 “我会如实的禀报县长的!”刘耀辉看了看田建农,撇下了最后一句话。 刀疤喘着气,一屁股坐到在地上,方才的一个嘴巴抻动了伤口,刚刚愈合的伤口现在又开始冒着血水。 “刀疤叔!你不要紧,快进屋。”田建农将刀疤掺进院里。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东西,真是枉为人,若非南爷,这兵荒马乱的,早就逃荒去了,不知报恩也就罢了,还反咬一口,真是该杀!”刀疤咬牙道。 “唉!”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将刀疤扶进屋里,嘱咐刀疤安心养伤,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刀疤叹了一口气:“现在局势越来越紧张了,建农,你要小心应对,等我伤好了,我们一同去寻找南爷,这件事,还得他老人家主持大局!” 田建农点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红头文件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大街上,来来往往已经有了不少人,看到田建农都像避瘟神似地远远避开。田建农也不想和这些人说些什么,有什么来往,径自往前走。 大柳树下早就围了一群人,自从刘耀辉去踢南家的大门,大柳树下就有人在张罗着开会了。 开会的内容正是上头传下的红头文件。 大喇叭声震得山野四处回音,犹如狼嚎。 田建农虽然离的很远,却能听的清清楚楚。 开会的人正是霍倪。 村里一二把手都受了伤,只有他还算是个健康的人,这个会当然就由他来开了。 林玉娇呢? 田建农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每当想起林玉娇,他就涌起一种莫名的滋味。(.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大柳树下长期搭着一个大台子,随时准备着开种会议。 现在,霍倪拿着大喇叭,扯破嗓子喊:“乡亲们!现在开会了,这可是我们老百姓自己会议,关乎我们自身的利益,县政府发下红头文件,希望我们自己解决土地改革的事,如果解决不了,就采取――”霍倪看了看台下的老百姓,又看了看手里的稿件,竟然忘了念到哪! 霍子夫不肖的看了看台上霍倪:“**真是没人了,怎么会用这样的人来主持会议!” 台下的有的人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霍子夫:“先生,你的儿子如今是**,你怎么不高兴,还在这里说三道四,你就不怕说你*吗?” “*是说反就反的吗?那要看实力,**的一本好经,都叫这些人给念糟蹋了。”霍子夫说道。 “你这个人就是老顽固!” 台上的霍倪当然没听到父亲在台下的责骂,还在红头文件上寻找“就采取――”采取什么? “霍倪,到底采取什么?”人群中有人不耐烦了! 最后憋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了,“大家别着忙,县里说了,如果我们自己执行不下来,就采取‘军事行动’。” “军事行动?是什么行动?”有人问道。 霍倪又往下看,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什么是“军事行动”,憋得满脑袋都是汗。 “行了,霍倪,你也别和我们拽词了,就直接说文件上的内容!”有人提议道。 霍倪松了一口气,自己也暗骂写文件的人,你们这些新名词这些山村老土哪里知道,直接说怎么办就得了。 “好好!”霍倪忙道,继续向下念:“根据党中央定的文件,土地改革势在必行,为了广大的贫苦人民群众,为了在没有贫富阶级之分,实施资产共有,这可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句话当然是霍倪自己加上去的。 “什么是资产共有?”人群中又有人问道。 “真是没文化!”霍倪说道。 “哎哟!**瞧不起我们这些贫民了,刚才还说没有贫富阶级之分,怎么还不到一屁时就没文化了。”人群中一个妇女说道。 霍倪连忙改口:“就是说,所有的资产都是我们大家的,比如说,比如说――”霍倪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词来:“就是说,我们打多少粮食都是我们自己的,资产共有嘛,没有了地主的剥削,压迫,然后大家按人口平分,就是这个意思。” “奥!”人们终于弄明白了。 霍子夫看了看台上的霍倪,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真是又可气又可叹。 大会还在继续,人群中你一嘴,我一嘴的议论着不停,霍倪将拿来的文件都分了下去,然后“仔细,认真”的听着群众的意见。 田建农躲在远处的角落里,听着这些人不住的吹捧,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刚想转身会去,就听见身后一声轻唤: “建农!”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红头文件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声音那么熟悉,悦耳,又带着一丝忧伤,关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田建农蓦然一惊,自己想的太多了,竟然没觉到身后有人。 田建农回过头时,就看到那双带着忧伤的大眼睛,这双眼,他梦里环绕千百回,曾有那么多话又说,现在就在眼前,倒不知该说什么,甚至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林玉娇还是老样子,仿佛一点也没变。看着田建农眼里仍是充满关切,无奈。 “玉――玉娇,你――”田建农喃喃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玉娇黯然一笑,眼里满是忧伤:“怎么会是我,应该是南小娇才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田建农垂着头,不敢直视林玉娇的眼。 林玉娇长叹一口气,望了望远方:“换做是我,你会原谅我吗?” 田建农顿时语塞,在林玉娇面前,他永远都有亏欠,内疚。 林玉娇一笑,似乎很开心:“不过也没什么了,你我都成家了,现在我们还是邻居的关系,这不很好吗!” “不好!”田建农黯然道:“我无能,无用,我改变不了本来就不该发生的!” 林玉娇有一笑,笑得很辛酸:“我是幸运的,因为有人为我苦苦的等了一夜,就凭这一点我就比其他人幸运多了!”她还在笑,可她的眼里满是泪水。 田建农鼻子一酸,真想将林玉娇拥在怀里。[.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可他终究忍住了,感情虽然甜蜜,可是感情的结果是苦的,谁愿意漫漫长夜,独自忍受着相思的煎熬,忍受的寂寞等待着黎明的来临。 可是有谁没尝过相思,寂寞,等待。 林玉娇垂着头,这段时间,她岂不和他一样,何曾忘记过每一时,每一刻。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刻钟,可要忘记一个人却要一辈子。 时间仿佛凝固,本来有千言万语,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林玉娇终于打破沉默,她还在笑,笑的泪都流了出来,晶莹的就像一颗颗珍珠:“你说也奇怪,没见面的时候,总想见面,又那么多话想对你说,现在见面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田建农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的泪水淌下来。 “是我太任性了,其实我知道你一定有话要对我说,”林玉娇顿了顿:“我知道,你虽然不属于我,可是却关心我,这种关心胜过父母,甚至妻子丈夫,我应该珍惜。” 田建农的心突然就想被揪了一把,林玉娇的冷淡他心里好受些。他本来以为林玉娇变了,变得任性,蛮不讲理,可是想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厉害。 林玉娇只是一时赌气而已。 田建农长叹一口气,泪水终于无声的流了下来:“玉娇,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他轻声道。 林玉娇笑了,笑的很开心:“建农哥!其实一直都是我错怪你,我本来以为现在的局势你会离开南家,可是我错了,现在我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你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为我曾经爱上这样的男人而感到自豪。” 田建农的心暖暖的,林玉娇也同样知书达理,爱上这样的姑娘,岂不同样是幸运。 “建农哥,林媚将你的话都告诉我了,我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可是我已经和刘耀辉定亲了,你知道,在这里龙骥和刘耀辉说一不二,谁敢惹他们,”林玉娇望了望远方长叹一口气:“何况我一来到这世上,上天就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命运,那时的南霸天如果能借给我们一袋米,我的命就不会是刘家的,这是命,谁也没办法改变。”林玉娇望了望远方,目中满是泪水。 “所以我恨南霸天,更恨南小娇。”林玉娇掩面轻泣。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三红头文件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玉娇!成长的路上哪有一帆风顺,我们本来就没有缘份,你我只不过是前世的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相信我,不要嫁给刘耀辉,我会将一个比我更优秀的人带给你,他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田建农说道。 他看着林玉娇,眼里满是期待,期待着林玉娇能心动。 “我相信你,因为你是个值得相信的人!”林玉娇说道:“茫茫人海,那就看缘份,前日,龙骥和父亲已经订好了,明年的中秋为我们举行婚事。”林玉娇笑了,笑的满是悲伤:“你知道,我虽然厌恶刘耀辉,可是我没办法拒绝,也没力量拒绝。” 田建农一笑,笑得很开心:“时间够了,我保证,他会有很好的办法,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员。” 林玉娇也一笑:“你的朋友,应该和你是一样的人,总是令人有一种安全感。” 田建农突然觉得全身轻松起来,仿佛要跳起来,他终于能向龙欢交代了。 可怜的龙欢,现在是不是还在为温莹莹而烦恼。(.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建农哥!”林玉娇从兜里掏出一份红头文件:“建农哥,这是县政府刚刚发下的红头文件,自然是土地改革,资产共有的事,附近的地主富农都被肃清了,现在只剩下你了,龙骥等人必会软硬兼施,我真担心,你一个人难以应付。” 田建农心头一热,接过林玉娇递给他的文件。 “建农哥!南霸天为什么这个时候离开?”林玉娇突然问道。 田建农突然一惊,南霸天失踪林玉娇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南霸天离开?”田建农问道。 林玉娇愣了愣:“昨天,我无意中听到龙骥说,现在南霸天不在,剩下田建农就好对付多了。” 田建农长呼一口气:“他是失踪的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林玉娇皱了皱眉:“这件事为什么龙骥知道,难道是龙骥等人做的!” 田建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但他失踪了,连粮仓的萧东英等人也不见了。刀疤回来说是萧东英等人劫持了南霸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林玉娇望了望远处的粮仓:“粮仓是本村的禁地,谁也不敢贸然前去。萧东英等人是南霸天的心腹,也是最后一支力量,现在他们都莫名其妙的失踪,建农哥,你的处境不妙。” “我知道!”田建农叹道。 林玉娇望了望四周,见没人低声道:“建农哥,依我说,这些土地迟早都得分,县长对龙骥等人发下话,如果本村解决不了,就派兵来,到那时,你的处境可就危险了,而且我还听说――“她的声音更低了:“我还听说龙骥等人想霸占你的所有家产,上缴**,建农哥,这些事我想你自己早就该想到,你无法和**斗,你为什么不顺水推舟,你的财产要比龙骥大得多,你怎么没想到投降**。” 田建农暗暗叹气,心里道:“玉娇,你怎知我的秘密,其实我早就是**,只不过我在等着立一个大功。” 见田建农沉思,林玉娇有些着急:“建农哥,红头文件可是中央发下来的,谁也抗不过去,现在龙骥等人还没动手,你找到县长,和他签署一个协议,土地可以分下去,但是必须保留你现有的财产,和人身安全。这样龙骥等人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然后你在慢慢的接触上级人物,龙骥出卖刘二一事,**早晚都会向他算这笔账,而你顺应天意,免动干戈,配合**那可就是**的功臣。到时候,这个新乡的乡长不知道是谁的!” “谢谢你!”田建农看着林玉娇,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温暖。 “我还听说,龙骥说南霸天有宝贝,本来想让刘耀辉入赘的南家,谁知南霸天这个老狐狸早就料到龙骥这一手,先将你拽了进来!”说完面上现出一丝红晕,一丝嗔怪,不禁狠狠地瞪了田建农一眼。 田建农心里甜滋滋的,就仿佛吃了蜜。 女人的眼神同样重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对你的感觉。 “谢谢你,小娇,我怎么找张县长!”田建农问道。 林玉娇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禁一笑,就像找到了失去许久的东西:“到县里的办公室去找,这几天他应该都在,他很喜欢和平解决此事,因为他也不想打仗,打仗必然有损坏,再想重修就难了。” 这时,大喇叭的喊话声突然停了,田建农一惊,看了看四周,幸好没人:“玉娇,我该走了,让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就不好了!” 林玉娇点点头,眼里流露出不舍,留恋:“这件事你快些去做,龙骥等人早就想致你于死地,一旦让他先下手,事情可就无法挽回了。” 田建农点点头:“我尽快去做!” 雾越来越大,渐渐的迷住了人视线,田建农默然一惊:“今天是不是七月七了?” 林玉娇点了点:“今天是牛郎织女鹊桥会,晚上一定会下雨的。” “三百六十天只有七月七这天才能见上一面,当然有些心酸了!”田建农说道。 林玉娇一笑:“如果不见面是不是就不会心酸了,更不会落泪了!” 田建农突然不语,良久:“那种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雾渐渐的越来越大,隐约中看到人们回家的影子,田建农垂下头,望了林玉娇一眼,躲在墙角处,向自己家走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 神秘的沙哑人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立秋虽还没到处暑,早晚却很凉了。 田建农看了看天,已近黄昏了,黄昏了,又过了一天,这一天,田建农走过了村里的每一处庄稼地。 这段时间大雾不断,吐穗的庄稼一遇到大雾,就像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有的甚至已经枯死。 地里荒草丛生,只有几个少的可怜的村民再薅地里的野草。 这些村民还在做着平分南霸天家产的美梦,就算能分,拿什么分,所有的粮食都被萧东英带的不知去向,他不但带走了粮食,还带走了南霸天的消息。 萧东英你到底在那里? 爹!你到底在哪里? 田建农远远就看到迷雾中的村子,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方才还似画中一般,现在渐渐黑了,田建农望了望村头的大柳树,心里顿时一惊,想起昨天的红头文件,想起林玉娇,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甜意。 自己亲自去找张县长,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这个张金峰是个怎么样的人,喜欢什么东西,明天去自己该带些什么见面礼,总不能空手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家门不远了。 南小娇正焦急的望着院外,见他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就像放下背了许久的大石头:“你去了哪里,可急死我了!”她娇怪道。 田建农轻轻地笑了笑,抚着南小娇有些发红的脸:“我又不是吃奶的孩子,这么大的人,还能凭空丢了。” “不理你了!”南小娇责怪道,说完就往屋里走。 田建农忙轻轻的拉住她:“谢谢你,我去了周围的荒山转一圈,一来看看这些土地,二来看看萧东英有没有藏在附近。 南小娇轻轻的一笑:“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这样一个人冒然出去,很危险的!等刀疤叔好了,你们一起去。”说完向刀疤的屋看了看。 “刀疤叔的伤好些了吗?”田建农问道。 “嗯!好多了,再过三五天,就能痊愈了!”南小娇道:“刀疤叔刚刚吃完药睡下,就别打扰他了。” 屋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每顿饭都是南小娇亲自做的,桌上还摆着一壶烫好的酒。 田建农盘起又酸又麻的腿,坐在炕上。 一样的屋子,一样的炕,田建农从没觉得如此舒服。 南小娇倒上一杯酒递给田建农:“今年的天涝得很,每天晚上都觉得关节有些痛,听先生说,喝点酒能祛风化湿,我有身孕就不陪你喝了。”说完倒上了一杯酒。 酒香很快就充满了屋子,屋子温暖起来。 田建农只觉得喝下一杯温馨,一杯柔情。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 神秘的沙哑人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南小娇虽没喝酒,似乎被酒气感染,双颊微红,灯光下,说不出的娇媚。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小娇的心何尝不再南霸天的身上,担心南霸天的安危,可是在自己面前从不提起,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他喝下了杯中酒,此时的壶已经见底了。 南小娇看到田建农的神情不对,忙问道:“建农,是不是哪不舒服!” 田建农摇摇头,忙换了一副笑脸:“哪有!有些累了,走,回屋休息!” 南小娇点点头,打了个哈欠:“你儿子早就困了,只是等着他爹,还是迟迟不肯睡。” 田建农一笑,笑的很心酸,将南小娇抱在怀里,轻轻的亲了一口。 南小娇一戳他的鼻尖,轻笑道:“这么大个人还像个孩子似地,让你儿子看到,多不好意思。”说完走出了屋子。 田建农本来已经走了出去,可他的眼睛却被一样东西吸引住,那就是林玉娇给的红头文件的背面上似乎有什么字。 红头文件就被他随便遗弃在桌子上。 屋里暖暖的,南小娇早就摊开了被褥,懒懒的躺在炕上:“这一天最舒服的时刻终于到来了,要是一睡不醒多好啊!” “别胡说!”田建农轻斥道,说完躺在南小娇的旁边,南小娇将手放在田建农的胸上,很快就进了梦乡。 田建农见南小娇睡着了,轻轻的站起来,他的心当然还牵挂着红头文件背面上究竟写着什么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林玉娇送给他时是刚刚打印出来的,干净整齐。是谁在上面的留的字,留子的人究竟要干什么? 他轻轻的下了床,来到客厅,点上蜡烛。 客厅顿时亮起来,隐隐中还有酒的香气,田建农一眼就看到红头文件上的字:“三更有朋自远方来。” 田建农的心顿时一惊,这个“朋”会是谁? 难道是龙欢来了? 不可能,如果龙欢等人来了,自己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这个字究竟是谁留下的,他是怎样进屋留的字?字迹有些潦草,一定出自男人的手笔,南小娇一定不知道,否则应该早告诉自己。 田建农将红头文件拿到蜡烛下,将带字的那张烧掉。 三更天,为什么要等到三更。 田建农回到屋子的时候,南小娇还在睡梦中,田建农将手枪揣进怀里,瞪着眼睛,一直到深更。 这个人怎么混进屋子在文件上留的字,南小娇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难道这个人比龙欢还要厉害。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田建农混乱的脑子还是理不出一点头绪。 他轻轻的站起来,走进客厅,现在离三更已经不远了,大门紧插着,田建农故意这么做,他到底想看看,这个神秘的“朋友”能有什么神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夜静如水,万物似乎都与黑暗融为一体。 田建农的眼睛等的就像两盏灯,盯着不远的大门。 漆黑的深夜里就像一个巨兽的大口,随时都会将人吞掉。 屋里有些冷了,田建农裹了裹衣服,也许是多喝了几杯的缘故,现在头竟然晕晕的。 快到三更了,这个时候怎么能睡着。 田建农突然闻到一丝极轻的烟味,这股烟味很熟悉,迷糊中,他竟然看到了南霸天进了屋。 “爹!”他叫了一声,激灵一下醒了,空荡荡的屋子哪有南霸天的影子。 刚才只不过打了个盹,做了个梦而已。 他惊得全身都是冷汗,这个时候怎么能睡着,自已为什么会睡着。他紧紧地攥着手枪,手心,额头渗出汗泽。 突然,屋外响起极轻的脚步声。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神秘的沙哑人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腾地站了起来,将手枪隐藏在袖子里,脚步声渐近。 田建农稳了稳心神,坐在椅子上。 门轻轻的被推开,进来两个人?田建农虽然早有准备,可见到这两个人不禁吃了一惊。 因为这两个人太出乎他的意外。 就算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会是这两个人。 第一个赫然是在骆家庄杀人的“首领”,二个竟然是只偷着见过一次面的神秘沙哑人。 这两个人怎么会到了这里? 沙哑人仍是一袭黑色的大长袍,带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礼帽下一副黑色大墨镜,墨镜下满脸胡子。[.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整个人就像一块大黑炭雕成。 领看起来年龄并不是很大,腰板挺得老直,一定是个军人。 这两个看到田建农人坐在椅子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也坐在对面田建农为他们准备的椅子上。 “两位就是给我留字的人?”田建农面无表情道:“二位可真是神通广大呀!” 领和沙哑人对望了一眼:“看来田兄不欢迎我们!” “你们可都是大人物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二位!”田建农说道:“二位在我家来无影去无踪,是没瞧得起我这个主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沙哑人笑了笑,破锣似地嗓子笑起来十分刺耳难听:“田兄不要误会,我们来也是有事相商,对你我们都有好处!”他极力压制着嗓子,这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音调,他在掩饰自己真实的身份。 “好处!”田建农看了看二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一个笑话:“我平白无故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且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 领笑了笑:“就凭这个!”说完掏出一个盖着金色**徽章的小本子。 “我不认识!”田建农说道:“我只是个山野村夫,不认得这是干什么!”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暗暗吃惊。从这小本子的烫金字来看,也一定是国民党的高级官员。 “田兄也许不知道,但是南爷却一定听说过此人,他就是国名党军部总参,上将梁燕平,他年龄不过三十,却是委员长的心腹,在苏联留过学,是**的重要领导人之一,此次代表委员长在大陆发动‘猎鹰行动’的总策划者,梁将军亲自来会见你,可见对你的重视,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机会。”沙哑人道。 田建农暗暗吃惊,没想到这里还隐藏着这么大来头的人物。 田建农思索片刻:“来找我什么事,现在可不是当年**统治的时候,现在**已经统一了全国,面临着解放,和国民党的任何官员来往都会掉脑袋。” 沙哑人看了看田建农:“除了和我们合作,你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现在土地改革已经席卷全国,地主富农被诛这是避免不了,你认为分了土地就算了了吗?你想的太简单了,当年**起事的时候被地主富农诛杀的**不计其数,这笔帐难道**就忘了吗?所以要想活命,我们只有铤而走险,破釜沉舟的赌一把。而且我们有十成把握,做不做就随你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四神秘的沙哑人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假装沉思了片刻,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选择,只不过他不能让沙哑人看到自己气馁。 沙哑人看到田建农在沉思:“猎鹰行动迫在眉睫,这个时候不能因小失大,一旦这里的地主武装不同意土改,就会打乱原有的计划,一旦**派部队前来,到时候不但仅有的一点力量保不住,就算我们自己也在劫难逃,所以我们一定要联合起来,配合**的政策,这样才能麻痹**,认为天下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田建农想了想:“!要我怎么做!” 沙哑人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这一番连唬带吓终于将田建农说服:“配合**,将土地分下去。” 田建农看了看他“这明摆着我们要对**屈服,既然如此,我直接投降**就完了,何必费那么大事!” 梁燕平笑了笑:“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们只不过是暂时借给他们而已,过后我们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田建农假装想了想:“好!不过我有条件!” 沙哑人看了看梁燕平:“你!” “第一,我要见张县长和他面对面谈,第二,只准将土地分下去,保留我现有的财产,包括粮仓,牧场,第三,保证我全家的人身安全,在这期间,尤其是龙骥等人不可以任何理由来我家骚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田建农道。 梁燕平又看了看沙哑人:“这个条件不算过份,你去安排。” 沙哑人点点头:“你放心,猎鹰行动之前,我会保你平安的,猎鹰行动成功之后,在论功行赏,那是你就不是现在的田建农了,我敢保证,你的地位一定在龙骥之上。” “谢谢二位的栽培,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二位说清楚!”田建农叹道。 梁燕平和沙哑人互望了一眼:“你!” “家父被人掳走了,有人看到是萧东英所为,二位知道,萧东英是家父的好友,家父的秘密只有他知道,将土地分下去之后,我去寻找家父,这段时间,你们要保证我妻子的安全。”田建农说道。 “你知道萧东英的下落?”沙哑人问道。 田建农摇摇头:“不知道,可是我必须找到他,否则,我无法完成行动分给我任务。” 梁燕平的脸变得很难看:“如此说,南霸天的秘密萧东英知道。” “一定的!当年他们本就是联手起事,若说有一个人知道家父的秘密,这个人一定是萧东英。”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找回粮食,物资。”梁燕平说道。 田建农点点头。 沙哑人望了望窗外:“不早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起身,用不用我们帮忙!” 田建农摇摇头:“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一旦你们介入,反而会打草惊蛇,我寻到萧东英的巢穴,秘密返回来,到时候你们再到这里和我接头,一举荡平萧东英,岂不两全齐美。” “如此甚好,”沙哑人道:“你现在就准备,张县长明天准到,现在已是七月,离中秋不过一个月,这一个月你的时间很紧,任务很重。” 不觉中,金鸡破晓,正在呼唤沉睡的日头。 沙哑人望了望窗外:“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记住一定要完成任务。” 田建农点点头,将二人送了出去。 院子一片漆黑,相信谁也没看到,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五 一纸协议 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剩下的时间,田建农没睡觉,也睡不着,他还有好多事要做。(.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这个神秘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连张县长也要听他的,莫非说张县长也是国民党的人。 田建农暗暗心惊,张县长言谈举止像极了苏林燕,说他是国民党,田建农一百个不信,莫非这个沙哑人的职位在张县长之上。 黎明破晓,一丝白光冲破阴霾,隐隐的看到荒原的轮廓。 田建农将院子打扫干净,在院子中间铺上猩红的地毯,地摊上放上一张八仙桌,左右各摆了四把椅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八仙桌上摆放着茶水,香烟,还有糖果。桌子里还有早就准备好的大洋。 一切准备就绪,田建农回到屋里,思索着还有什么没想到,对了,自己该拟一份草稿,一会自然用得着。 南小娇早早就起来了,还是没田建农早,等她起来的时候,田建农早就准备好了。 看到这一切显得有些吃惊,田建农告诉她不要大惊小怪,也许中午要在这里吃午饭。 酒肉都是现成的,南小娇当然不担心,听说要来家里吃饭,顿时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问田建农什么人来,田建农只告诉她有什么好吃的准备什么,一会自然之道,南小娇乐呵呵的跑进厨房,准备伙食。 田建农喝了一杯茶,精神好了些,一夜没睡,早晨眼睛就像进了沙子,干涩难受。 刀疤看到院子里的摆设,不禁有些吃惊:“少爷,你这是要迎接谁?” “刀疤叔,你怎么起来了?”田建农问道。 “唉!老了,不中用了,你在院子里收拾了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刀疤说完坐到椅子上。 田建农一笑:“你重伤未愈,多休息对身体有好处,我这是在迎接**!” “什么!”刀疤顿时大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牵动了伤口,顿时痛得又坐在椅子上:“狗日的**,要分我们的土地,你还迎接他。”伤口顿时拼出血:“我和他们拼了。”说完,也顾不得伤口疼痛,跳进屋里。 田建农连忙将他拉住:“刀疤叔,你听我说,土地改革势在必行,谁也无法改变。我想好了,和他们硬拼我们固然吃亏,但是我们为什么不学学龙骥,分了土地,保留我们现有的财产,岂不两全齐美。” 刀疤站住脚,却还是怒气满面:“讲什么和,大不了鱼死网破。叫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田建农一笑:“行了,刀疤叔,谁好惹,国民党八百万军队都消灭了,我们还能成什么气候,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若不是**看在以后重建费时费力,早就派部队来了,我们现在的实力不说你自己也清楚。” 刀疤默然不语,一甩手进了屋将门摔得“砰!”的一声。 田建农无奈的一笑,这些土匪,仿佛天生就有一种倔脾气。 太阳终于懒洋洋的伸了伸腿,打了个哈欠,睁开眼。 阳光斜照在院子里,八仙桌上。 突然,村口处传来一阵鞭炮声,接着鼓乐齐鸣,似乎有什么喜事,难道今天谁家办喜事,田建农皱了皱眉,不会,本村两大首富都办了喜事,还有谁家?莫非是林玉娇和刘耀辉结婚了。 一想到林玉娇,田建农再也坐不住了,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五 一纸协议 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为什么每件事都会想到林玉娇?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脚步和一阵口号声由远处传来。 这年代若不喊过两次口号,就不配做当代新青年。 若论声音分贝之大,恐怕就算大炮也要望尘莫及了。 “欢迎土地改革,欢迎张县长亲临新村!”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震的山野四处回音。 田建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原来是村民又在搞什么运动。 这个沙哑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令张县长如此的听话。 田建农正在思索,南小娇慌慌张张地跑下来:“建农,是不是来咱们家,我听见这一次的人可是不少。” 田建农笑了笑:“你放心!就算再来这么多,也都是跟班起哄的,最终做主的只是一个人。” 脚步声大起来,伴随着口号声一直到大门口。 田建农仍坐着没动,倒是南小娇不住的向外张望,急的在院里团团只转。 脚步声和口号声基本在同一时间停止了,接着一个浑厚,粗犷的声音响起,通过扩音喇叭传出老远:“乡亲们!静一静!我是县长张金峰,受本村的乡绅田建农邀请,来商量土地改革的大事,这可是关乎全民的大事,田建农能主动找到县里,和平解决此事,县里非常重视,可以说是新政策的一个进步,也是全民素质的提高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顿了顿,向院里看了看:“我想,田建农现在已经在准备了。” 田建农站了起来,大门虚掩着,从门缝里看到外面聚了很多人。 田建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在院里燃了起来。 鞭炮声吓了许多人一跳。 田建农缓缓地推开大门,人群中穿着灰色衣帽的张县长格外显眼:“建农!哈哈哈哈!” 张县长大笑握住田建农的手:“让你久等了!”言语十分客气。 “哪里哪里!张县长公务繁忙,能亲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来快请进院。”田建农忙道。 张县长对院里的布置显然很满意,被田建农推在最中间的位子上,倒上水,点上香烟。 张县长的烟瘾似乎很大,或许是走久了有些劳累,喝了一杯水,喷云吐雾的抽起烟来。 龙骥,刘耀辉等人都在椅子上坐下,霍倪和林玉娇当然也来了,见没了座位只得站着。 田建农又搬来一把椅子:“县长,这是件大事,我想请本村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做这次洽谈的见证人。” “好!”张县长道:“我们欢迎!” 立即有人带头鼓掌。 田建农走到霍子夫身前:“先生,这件事还得劳烦你作见证。” 霍子夫愣了愣,当然没想到田建农会邀请自己,忙咳了咳:“建农,你看这里全是大人物,有龙乡长作证就可以了,我,我――” “先生不必客气,我们是和**在洽谈。龙乡长代替的是**,所以我也要请一个人做这次会谈的见证。” “那我就不客气了!”霍子夫说道,说完来到八仙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田建农也坐下,又给张县长点上烟,会议开始了。 张县长清了清嗓子:“乡亲们,**从建党到现在已经走过了十个春秋,这十个春秋,全在我们穷苦大众的支持下走到今天,最终奠定**的基础。由此可以总结出一个结论,天下是人民的。在这十年里,我们经过了日本鬼子的侵扰,军阀的混战,以及国民党反动派的压迫,可谓是民不聊生,好在经过我们不断地团结,斗争,赶走了侵略者,结束了军阀混战,彻底粉碎了国民党留在中国的顽疾,那就是资本主义时代。” 台下静悄悄的,都仔细的听着,老夫子不断地记着。 他喝了一口水,就继续往下讲:“**胜利了,劳苦大众胜利了,穷苦人民胜利了,**最终会解放全国,在这个时候,党中央提出,为了解决几千年无法改变的穷富差距,让所有人都有衣穿,有饭吃,实施资产共有制,哪怕只有一粒米也要大家吃,这就实施了资产共有,这世上再没有穷富不均的现象。但是中国几千年留下的封建制度很难一时改变,这就需要大家的努力,总起来说,成绩很显著,新乡周边的地主富农都愿意归还人民土地,可以说,这是思想上的提高,我很高兴,尤其是值得表扬的是,有南方一虎,热河四大势力之一的南霸天,亲自找到县政府,要求和平解决此事,这令我很敬佩,和平是党中央一再强调的重中之重,一旦燃起战火,本来不富裕的人民,更有如雪上加霜,所以,对于田建农的做法,我要表扬,在政策上也适当放宽,这对以后,全县都起了一个好的带头作用,当年国民党二十九军军长郭金秋第一个率众投降**,从此以后近二百万军队投共,**在会上高度表扬郭军长。他虽然是国名党,虽然和我们面对面的做过斗争,但他能够在最重要的时候认清事实,值得我们敬佩,学习。” 掌声再次响起,田建农的眼有些湿润了。 真正的**员值得敬佩。 掌声结束了。 张县长看了看田建农:“建农啊!令尊虽然没在,但是我觉得即使令尊也赞成你的做法,少年人有理想目光远大,这很好,在这里你也讲几句,而后我们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宜。” “是啊!建农,你也讲几句!”霍子夫说道。首先带头鼓起了掌。 掌声明显没方才激烈,只有林玉娇几人将手掌拍得通红。 田建农本来有千言万语,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回想起往日的辛酸,终于流下一滴泪。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五,一纸协议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林玉娇见他半天没言语,不禁有些着急。 “建农!怎么了,难得众人齐聚一堂,你就讲几句。”霍子夫道。 田建农点了点头,看了看人群里的人。 张县长看着他,眼里充满鼓励。 空气仿佛凝固,有的人想听,有的人不想听,谁知道田建农会说些什么令人意外的话来。 半晌,田建农终于说出了话:“乡亲们,我叫田建农,你们有的叫张三,有的叫李四,有的在村东头住,有的在村西头住,有在村前住,又在村后住,有的是山东人,有的河南人,还有河北人,就算闭着眼,都能数清每一家,每一户,睡着了都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他说得很慢,仿佛每一个字都用了很大的力气。 张县长也听着,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田建农顿了顿,看了看四周的群众:“可是三十年前,大家认识我田建农吗?认识这里的那一个人!”他终于说出了重点。 顿时没人吱声,所有的人都在沉思。 “三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漫无人烟的荒原,茫茫百里,渺无人烟,是南爷第一个来到这里,看中了这里的土地,从此卸甲归田,领着手下的弟兄开始在这里开了第一亩地,盖了第一间房,军马当做种田的马,兄弟们手里抢变成了犁杖锄头,那时的这里还不过百十人口,三十多家。[.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现在呢,全村近四百口人,一百多家,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我不说,大家自己也清楚,当年跟随南爷的弟兄这些老的老死的死,已经没差不多了。”他长叹一口气,回想起死去的老人,眼里流出泪水。 “我们都是逃难来的,是南爷收留的我们,给我们娶妻生子。”霍子夫大声道。 众人有的流泪了,回想起当年逃荒来到这里,有的已经泣不成声。 田建农长叹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今天,我要对大家说的是,就算土地分了,也是南爷的土地,是南爷自己开的土地,不是南爷霸占大家的土地,你们可以冷眼,也可以墙倒众人推,但是,南爷我田建农没对不起大家,这些年,年年闹灾荒,可我们没挨过饿。”他顿了顿,望了望众人,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终究没再说出口:“这些土地以后都归大家自己了,希望大家的日子能越来越好。” “好!”霍子夫带头鼓掌:“我提议,以后还是由建农带着大家一起干,乡亲们,你们说好不好!“ “好!”这一次众人的声音喊得老高。 林玉娇双手拍的通红,眼里禁不止的流下泪,她本来恨南霸天,可是又为什么希望田建农过得好,其实爱的力量永远比恨大。 “好啊!”张县长站了起来:“建农,南爷值得我们尊重。我们不应有阶级之分,建农,乡亲们一致推举你,你――” 田建农摇摇头:“谢谢乡亲们,建农已经厌倦了,这么多年,和南爷四处奔波,真的很累了,现在,土地交给大家,我也就放心了。” 众人见田建农执意不肯,都觉得有些惋惜,尤其是林玉娇不断地向他使眼色。 张县长见田建农执意不肯,也不再勉强:“建农,这是土改的文件,你在这里签上字。” “在签字之前,我有几个条件!”田建农道。 “你!”张县长道:“只要在政策允许的情况下,我都会考虑的。” “多谢张县长,第一,只准分下土地,保留我个人的财产,包括我现有的财产,房屋,粮仓和牧场。” 霍子夫快速的记着。 “第二,**不得已任何名义来侵犯我人身安全,不得已各种名义来勒索钱财,不得有阶级之分。第三,允许我有政治权利,包括投票选举和一切社会活动。”田建农道。 此言一出,那些本来还想分南家粮食的人顿时心灰意冷,尤其是被田建农数落一顿之后,都灰溜溜的走了。 张县长似乎在沉思,究竟有那个条件令他不满意。 半晌。 龙骥等人也没多说话,这个时候他不想得罪任何一个人,何况他本身也是吃南家的米长大的。 “好!”张县长说道:“这几个条件都不过份,只要是中国人,都有政治权利,我代表**,县政府和你签字,保留你享有的财产,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你的安全就交给龙乡长了。”张县长看了看身旁的龙骥:“龙乡长,这可是一件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如果我们保证不了建农的人身安全,那可就是我们**失言,会对和平解决土地改革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如果这件事有差错,我拿你是问。” 龙骥暗暗叫苦,表面上还是斩钉截铁:“是!南家的安全就包括在我身上。” 霍子夫看了看田建农,脸上露出赞许。 林玉娇也松了一口气。 只有刀疤坐在炕上恨不能冲出去打死这些人。一个人独自生闷气。 双方在协议上签上字,沸沸扬扬折腾了许久的土地改革终于告一段落,田建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洋,张县长客气的收下了,双方都很满意。 许多想看南家热闹的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都灰溜溜的走了。 南小娇最高兴了,只要不动刀动枪,分就分了,反正自己家有的是吃的。 当天晚上,建农留下张县长,龙骥,耀辉,霍倪,林玉娇和霍子夫在家里吃饭,林玉娇第一次在南家吃饭,看到南小娇谦谦有理,贤惠大方,对田建农一往情深,对她的恨意也少了些。 一直喝到深夜,张县长等人才回去。 在酒席宴上,龙骥表示绝对保护好南家所有人的安全,这样田建农就放心了,他其实最担心的就是龙骥暗中使坏,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这件事不安排好,他怎么能放心。 所有人都走了,田建农望着屋外的繁星,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他备好马,带上枪和干粮,天没亮就辞别南小娇去了北方。 南小娇虽然一万个不舍,可一想到田建农执意要去,也只有嘱咐他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茫茫荒原一望无边,自己究竟要去哪里,要到哪里? 爹,萧东英,母夜叉你们究竟在哪?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 暗杀者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本来还很晴朗的天气,瞬间就阴了起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田建农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总之就是不想在村里再呆下去,他想找到苏林燕,尤其是知道了梁燕平等人在热河活动以后。 另一个和他一起的那个人呢? 田建农满脑袋是沙哑人的影子,这个人究竟是谁? 不觉中已到了中午,这是哪里,现在至少走出了二百多里地,枣红马也些累了,田建农将身上带的武器和干粮卸下来,自己喝了一口水,枣红马在草地上啃着青草。 田建农倚在一棵大树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吃了一块。 现在才觉得有些疲惫了,是不是昨晚喝的酒太多了。 他斜倚在树低下,有些昏昏欲睡,和南小娇在一起的时候,从没觉得她多重要,现在竟然是那样的惦记她,对于妻子和恋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恋人只是想念,思念。 而惦念又是另一种滋味。 他忽然看到南小娇倚在大门上,无力的向他求救,他这是怎么了? 小娇! 激灵一下,他发觉自己刚刚做了个梦,是个噩梦,这些天,他岂不天天在噩梦之中。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发觉全身湿漉漉的。不知是雾水还是汗水。 枣红马突然就向受了什么惊吓,不住的回头打着响鼻,向田建农跑来。 这匹枣红马曾跟随过南霸天走南闯北,杀过人流过血,负过伤,是难得的宝马,此时为什么显得如此慌张。 田建农一惊,本能的站起来。 枣红马跑到田建农身旁,向远处扬了扬头,田建农立即会意,一定是那个方向。 远处是一片茂密的丛林,田建农拍了拍枣红马的头,示意它不要动,自己蹑手蹑足的像树林靠去。 他满满的走进树林,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隐隐中传来一股血腥味,越往里血腥味越重,田建农的心跳了起来,额头冷汗。 他将无声手枪攥在手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示意自己冷静冷静。 靠近里面的时候,他隐身在一颗大树后,眼前的景象使他大吃一惊。 竟然是解放军自己打了起来,地上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 这些穿着解放军衣服的人身手十分矫健,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紧,杀人一招毙命。 靠自己最近的一个人还在争斗,对手突然一掌看在脖颈上,顿时倒了下去,凶手左手一横,明晃晃的匕首抹向对手的脖子。 田建农一惊,倒下的人这么熟悉,很像尹百川。 他来不及细想,手枪对准了凶手发出了一颗子弹。 这个人无声的倒下了。 田建农很少杀人,不到万不得已,他轻易不出手,他害怕杀人,更不喜欢杀人。每当看到被杀的人倒在面前的时候,心里就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杀人的人早晚被杀,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可是你不杀人,就会被杀,这世上从就没有第三种选择。 凶手倒下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 暗杀者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领头的人一摆手,做了个“撤”的姿势,似乎没注意到死了人,就在那一刻,田建农的脑子“翁”的一下,看清了这个人的脸,竟然是在骆家庄和梁燕平在一起杀害骆老汉的凶手。(.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这些人见领头的一摆手喊撤,迅速的撤出了树林,速度快得惊人。 田建农的心简直就要跳出胸膛。这些人就像传说的幽灵,霎时没了踪影。 过了很久。 田建农确定这些人不再回来,才跑出树林,自己的腿就像灌了铅,跑起来跌跌撞撞,跑到枣红马跟前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 这绝不是累的,是吓得。 谁见过这么凶狠的暗杀者,谁见过这些神出鬼没的身手,他们要杀这个人,这个人就非死不可。 田建农备好马,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树林。 那个杀手的尸体还在,田建农将他推到了一边,被砍晕的人果然是尹百川。 田建农暗暗庆幸,自己不觉中又救了尹百川一次,是有意,还是天意。他将尹百川放在马上,然后将杀手也驮在马背上。 枣红马神骏非凡,驮着三个人速度如飞,很快就离开了树林,进入荒原。 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 田建农估摸着应该去的是西方,而自己走的是北方,应该不会碰上面,枣红马一路狂奔,直到天黑才慢了下来。 田建农下了马,驻足远望,茫茫草地,一望无际,远处有一片白色的蒙古包,原来这里有牧民。 枣红马喘着粗气,肩胛上滋着汗泽。 田建农却止住脚步。 这里人迹罕至,谁能保证这不是神秘杀手的营地,那可是羊入虎口。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尹百川呼吸微弱,面色苍白,如不及时抢救,只怕有性命之忧。 怎么办? 田建农将尹百川隐藏在一棵树后,自己向蒙古包走去。 自己住宿是小,尹百川的伤可耽误不得。 蒙古包在远处看来就像一座座坟丘,空旷的草地看起来无比的荒凉,凄冷,孤独。 田建农走到最外面的蒙古包,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也没有,越是这样,越给人一种恐惧,田建农将手将藏在兜里,兜里握着手枪。 所有的帐篷都一个样,静悄悄的,难道这里的人也遭了不测。 田建农慢慢的走到了最中间,最大的蒙古包前,壮了壮胆,大声问道:“有人吗?我是过路的,错过了宿头,还请行个方便!” 屋里没人吱声。 田建农又壮了壮胆子,声音又提高了些:“我是北方的马贩,错过了宿头,还请行个方便。” 还是没人吱声,但是屋里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 过了很久。 田建农有些忍不住要推开门,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是什么地方的牧民,难道是土匪大团? 田建农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 暗杀者 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这时,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戴很整齐的女子,这个女子年龄不是很大,全身上下充满了一股活力,带着蒙古女性特有的魅力。 田建农略有些垂着头,没敢直视这个女子:“大姐,我是北方贩马的,错过了宿头,这里荒芜百里无人烟,还请大姐行个方便。” 那女子看了看他,有些吃惊:“咦!建农!怎么是你?” 声音很熟悉。 田建农抬起头,惊得险些蹦起来:“乌兰姐!” 乌兰也长出了一口气:“建农!怎么是你?你怎么到了这里?” 田建农看了看四周:“乌兰姐,怎么就你一个人?” “人都在屋里,建农!快进屋。”乌兰说道。 田建农有些迟疑:“乌兰姐,你知道苏部长在什么地方?” 乌兰一笑:“你是找苏部长的,我以为你单程来看我的,看来我白高兴一场了。” 蒙古的女孩很好客,也很豪爽。 田建农面色凝重:“乌兰姐,我有重要的事要见苏部长。” 乌兰见田建农的神情不似开玩笑:“建农,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田建农点点头,低声道:“尹团长受伤了,就在不远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乌兰大惊:“在哪?” 田建农用手一指尹百川的藏身处:“乌兰姐,幸亏遇到你,否则尹团长这条命可真的不保了。” 乌兰头也没回,跑了过去。 枣红马见主人回来了,又蹦又跳,样子高兴极了。 乌兰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尹百川和杀手的尸体:“这个人是谁?” 田建农看了看这个人:“说出来,你也许都不信,这就是伤尹团长的凶手,他们的杀人速度真是骇人听闻,一招毙命,我晚到一步,尹团长就被他杀了,这些人大概有一百多,穿的全是解放军的衣服,我也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特征,故而将他带回,请苏部长鉴认,但以我的估计,这些人八成和猎鹰行动有关。” 乌兰面色凝重:“建农,你做得好,我们快回去,我令你去见苏部长。” “好!”田建农将他的尸体放在马上,自己背着尹百川,乌兰牵着马,蒙古包里亮起了灯。 原来蒙古包里全是解放军战士,见到乌兰领着田建农,都有些差异。 这些人都不认识田建农,田建农自然也不认得他们。 乌兰也没说话,径直的将马牵到帐篷前,将死尸抱进屋里。 屋里装饰的很考究,桌椅床俱全,就像是蒙古大户的家。 椅子上坐着久不见面的苏林燕。 苏林燕也显得有些意外:“建农!” “苏部长,原来你们都在这里!”田建农高兴道,将尹百川放到床上。 “百川!”苏林燕惊道:“百川这是怎么了?” “苏部长!事情的经过,我一会像你解释,目前最重要的事将尹团长救醒。” 苏林燕点点头,仔细的检查起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 暗杀者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随着他的目光移到尹百川的脖颈,面色凝重起来,额头上现出汗泽,在尹百川的脖颈,脊椎处捏了几下,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脊椎上扎了十多针。 乌兰不断地给他擦着汗,在旁边一声不吱。 过了很久,苏林燕才长喘了一口气,刺下最后一针,尹百川吐出一口淤血。 苏林燕着才抬起头看了看乌兰和田建农:“好险哪!多亏抢救及时,这一掌砍得稍偏,看来是百川和他面对面,闪的不及时,但是却躲过了致命的喉箍处。建农!你救了百川两次,我可要好好谢谢你!” 田建农见尹百川无恙,一颗心也就放下了:“苏部长客气了,偶凑巧遇上。对了苏部长,从尹团长的伤势来看,伤他的是什么人?” 苏林燕将尹百川放下,拔出了银针,尹百川呼吸渐渐顺畅,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性命无碍。 苏林燕坐在椅子上,凝神思索,半晌:“这种手法来源于德国,二战时,德国的特种部队惯用的手法,一时无二,这一招致命可算杀手之王,后来这种战术传于苏联,广泛用于特种部队的训练,杀人无形,一招毙命,但是要求极严,稍有一丝不对,就会被对手所侵,但是在中国,这种战术并不广泛。” 苏林燕的目光落在死尸的身上:“一定是这个人要杀百川!” 田建农点点头:“我遇到他时,尹团长已经倒下了,他的左手袖里似乎藏着匕首,右掌砍下去,接着左掌掌缘在人的咽喉一抹,”说完做了个“抹”的动作,“其实他这一抹,就用匕首划破人的咽喉,速度快无论比,尹团长的几百人很快就全军覆没了。” 苏林燕点点头,在尸体的身上仔细的搜寻,这些杀手明显是受过接严格的训练,令他担心的还不知这些,而且这些人善于伪装,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话,尹百川的番号团号现在一定被这些人利用,好在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阴谋,存在。 这个杀手从外表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穿的是正规的解放军军服,只是没有编制和番号。苏林燕撕开他的衣服,突然看到他左肩上刺着一只展翅的雄鹰。 “这就是这些人的标记!“苏林燕道。看了看窗外叹了一口气。 “苏部长,你认得这个标记?”田建农问道。 苏林燕点点头:“此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当年日本野战特种部队山野村夫就是一名跆拳道高手,在中国组建了一个叫“猛虎”的特战队。这些队员身上都刺着虎头,猛虎特战队在中国可谓是罪行累累,杀人无数,却毫无办法,这些人有超人的忍耐,来无影去无踪,杀人无形,有多少**被他们杀害,后来日本投降,这只神秘的特战队也就神秘的消失了。现在从这些人的特征来看,很像当年的猛虎特战队。我估计当年的这个山野村夫并没有死,而是被国民党暗中收买了,留在中国。这些刺有‘飞鹰’标记的暗杀组织很可能就是经山野村夫调教出来的。” “苏部长,认识一个梁燕平的人吗?”田建农问道。 “梁燕平?”苏林燕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人有些陌生:“他是干什么的?” 田建农便将当日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告诉苏林燕。 “军部总参?年纪很轻?国民党的上将*我都认知,但是这些后起之秀就有些陌生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和这些暗杀者有关。” “不但是他,就是县长张金峰也和这些人有一定的关系,否则他又怎么会如约而至,答应我所有的条件?”田建农说道。 “张金峰?”苏林燕皱了皱眉:“此人怎么会同这些人有瓜葛?” 田建农摇了摇头:“苏部长,这一次我找你,希望你能给我个说法!“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 暗杀者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苏林燕一怔:“什么说法?“ “我不敢邀功,现在土地改革全国打倒土豪劣绅呼声彼此起伏,我岳父南霸天曾和**正面为敌,一旦追求起来,我全家就会因此事遭到不白之冤,我希望苏部长看在我两次救尹团长的份上,能够给我个书面证明,证明我是**,我全家无罪。”田建农说道。 苏林燕看着田建农,半晌:“建农,组织已经给你早就入了党,而且还给你安排了职务,没通知你,是想在猎鹰行动之后,此次行动关乎着华北地区的和平解放和**员的安危,我如果现在就将你的身份暴漏,或是你手中有了党的证明,那么隐藏在暗中的特务就会对你不利,何况,现在梁燕平已经找到你,一旦察觉你手中有**的文件,你的后果非常不利,你暂且不要着急,猎鹰行动完成之后,彻底搜查党内的敌对份子,会换下一批不合格的干部,那是的党员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你放心,将来我会以华北局的名义发令华北地区,将你的身份,功绩公布于世。并且证明南霸天并没有和**为敌,而是是土改的功臣。” 田建农展颜一笑:“谢谢苏部长,只要**不向我翻后账,我就谢天谢地了,至于什么功绩,我从没想过。” 苏林燕一笑:“建农,**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错必罚,纪律严明,否则怎会得到大众的支持,出尔反尔不是**的为人,何况你所为**做的,大家都有目共睹。” “我只是不放心龙骥这帮小人。”田建农说道:“这段时间,南家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岳父神秘失踪了,看守粮仓的萧东英,母夜叉夫妇也不见了。我除了透漏消息之外,还去寻找我岳父,因为我岳父身上有一个秘密,就是当年岳父得到的宝藏。” “宝藏!”苏林燕笑了笑:“还真有宝藏,我一直以为宝藏都是个传说。” “我也不相信,可是连本村最正直的教书先生都说我岳父却是得到了宝藏,姑且不论是真是假,我想请苏部长帮我一个忙,如果**有人知道,千万要救救他。”田建农有些哀求。 “放心!建农,如果有南爷的消息,我会尽力去救的。”苏林燕道。 田建农一笑:“谢谢苏部长,对了,怎么没见到龙欢?” “龙欢啊!这段时间可忙了!”苏林燕笑道。 “是不是和温莹莹――”田建农只觉得心有些痛。 苏林燕看了看乌兰笑了笑:“建农,看来你很关心他们的事,说也奇怪,自从温莹莹来了之后,龙欢就有些郁郁寡欢,就像变了一个人,这段时间回西藏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暗杀者六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和温莹莹一起去的?”田建农问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没有!温莹莹回华北局了,近一段时间回不来。”苏林燕道。 田建农的心仿佛回到肚子里:“苏部长,以后有机会麻烦你向龙欢带着话,就说我说的,有人在等他!” 苏林燕一笑:“你们这些小娃子,搞什么神秘兮兮的,什么人在等他?” 乌兰看了苏林燕一眼:“当然是他的意中人了,难道他也像你这个当爹的一样,搞了一辈子革命,打了一辈子光棍。”说完自己也笑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尹百川突然咳了一声,坐了起来,第一眼就看到苏林燕:“苏部长,是谁救了我?” “百川醒了,醒得很快啊!”苏林燕笑道:“你和建农真是有缘,有是建农救了你!” 尹百川挣扎着要下地,被田建农缠住:“尹团长,苏部长刚刚给你行了针,你还是安心养病!” “不!”尹百川捂着脖颈:“部长,北方潜进一批神秘的特种部队,这支部队只怕对我们不利呀!” 苏林燕笑了笑:“百川,建农都对我说了,我们大小经历了无数战斗,那一次不是出生入死,何况现在热火有几十万部队,就凭几百个特种兵又能怎么样,可喜的是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行踪,又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我想肯定在猎鹰行动中现身。” “话虽如此,这些人实在太诡秘,令人防不胜防。”尹百川道:“我领着军区独立连巡逻,见密林深处几个八路军战士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我领着战士就进了树林查看,谁知,这几个人见到我们来了,跑了过来,敬了个礼‘报告司令,树林里有两具女尸,先样子先奸后杀。地上还有解放军的军章,我一听这还了得,我们刚一到这里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于是我们被那两个战士领进树林,树林很深,进了里面觉得有些不对,根本就没见到什么尸体,这是却听到身后的战士倒地的声音,这些人的手法实在太快了,转眼间,我们几百人就都倒在地上,我后退了一步,躲在了胸前致命的一击,脖子却被人重重的击打了一下,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看清他们是什么部队的编制?”苏林燕问道。 尹百川摇摇头:“我当时光顾着想尸体的事,一旦此事传扬出去,对八路军会造成不良的影响,所以并没太注意这些,以为是附近兄弟团的。” “他们会不会借用你们死去的弟兄的编制,一旦混入,我们可就措手不及了。”乌兰道。 “是啊!”苏林燕道:“你马上写好通报,叫所有的部队见到军区独立连的人立即抓起来,如有违抗,就地正法。” 乌兰刚想走,又转了回来:“对了,我们是秘密来到这里,电报机都在温莹莹那里。” 苏林燕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 “不要紧,我们连夜启程。”乌兰道。 “不回你的家了,这件事对你很重要。”苏林燕道。 乌兰摇摇头:“我想过了,我现在已经离开了马队,只要能和你平平安安在一起,其他的事也就不重要了,何况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指正他就是杀害我全家的凶手,只要我知道就足够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六暗杀者七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苏林燕笑了笑:“难得乌兰大小姐能想得开,好,我们就连夜回到营地,幸好,离这里并不是很远。” 田建农似乎明白了,记得乌兰好像是找到了凶手。 “建农!”尹百川拉住田建农的手:“建农,再次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田建农一笑:“尹团长不必客气,我也只是偶尔路过,是尹团长福大命大造化。” 尹百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苏林燕,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苏林燕自然也注意到了尹百川,两个人都没说什么,但是他们的心理明显有一个共同的话题。 “建农,你也奔波了一天,有些累了,早些休息!”苏林燕道。 田建农点点头:“苏部长,中秋我实在没把握弄到粮食,还请您见谅。” 苏林燕一笑:“你救了百川两次,胜似给我们万旦粮,这件事没关系。” 田建农点点头,乌兰领着他到另一个帐篷休息。 “对了!”乌兰突然道:“大概在半个月前,离这里向西不过百里的邙山好像有人在活动,建农!你不妨去看看,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邙山?”田建农向西方望了望:“不管是不是我都要去看看,现在我根本没一点线索。” 夜渐渐深了,苏林燕还在不住的吸着烟。 “部长,你也该休息了。”尹百川道。 苏林燕将眼嘴扔进烟灰缸里:“百川,看来土地改革的事进展的很顺利?” “是!经过几次反围剿,这里的敌人都消灭的差不多了,只有少数的顽固分子,还有热河盘踞已久的四大势力,四大势力已不足畏惧,南方霸虎已经归顺了我们,其他的三大势力没了粮食做后盾,很快就会是一盘散沙。” 苏林燕点点头:“中秋之盟,想必土匪会倾巢出动,我们布好天罗地网,只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对了!兵力部署好了吗?” “差不多了。”尹百川道:“前方五十一炮兵营,四面布置机枪营,而后是步兵搜查队,与此同时,由四个团分别前往北海蛟,阎太岁,和啸天鹰的巢穴,一举荡平。令我最担心的还是着最后这支神秘的力量。”尹百川叹了一口气,面带忧色:“就是这些飞鹰特战员。” 苏林燕想了想:“很好,龙欢应该快回来了,这件事就交给他,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些人的下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而后进行围剿。” “好的!只有龙欢做事我才放心,这些年他从未让我们失望过。”尹百川笑道。 “是啊!”乌兰端上一杯两杯奶茶:“这小兔崽子在身边不听话真气人,不在身边又想得慌。” 尹百川笑了笑:“父母都是如此,儿行千里母担忧。” “自从卓谚大喇嘛将他交给我时,我就认定了他这个儿子,那是他才六岁,也许真的和我有缘,见到我竟然很亲热,直到大喇嘛将他带走的时候,他才哭了。”苏林燕说道,眼里充满了泪花。 孩子的童年总是令父母充满了回忆,也充满温馨甜蜜。 苏林燕笑了笑:“转眼十年过去了,当大喇嘛将他带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他竟然一眼认出了我,喊了第一声‘爹’。” “龙欢从小聪明伶俐,又学了一身本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尹百川笑道:“等解放了,我们就将龙欢的名字改了。” “怎么改?”苏林燕一怔。 “当然该姓苏,或者叫苏龙欢,或者叫苏欢欢。”尹百川道。 乌兰一笑:“苏欢欢,太女孩子气了,不太好。” “也很好,”苏林燕笑了笑:“只是这孩子现在真的欢乐不起来。” “对了,我记得上一次建农来的时候,好像对温莹莹没什么好感!”尹百川道:“说实话,温莹莹看似无可挑剔,对龙欢情意深重,可我对她就是不放心,就因为她太优秀了,无懈可击,反而令人对她产生了不信任,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她就像在演戏,可又找不出她的破绽。” 乌兰也叹了口气:“龙欢这孩子心地单纯,感情脆弱,有机会真的好好开导开导他。” “依我看,这件事就交给建农,他们村的好姑娘有的是,个个心底善良,这样也许就能弥补温莹莹在龙欢心里的位置。”尹百川道。 苏林燕点点头:“建农这孩子虽然生在地主家,可是行事缜密,机警,有两次救了你的命,所以,我们不能亏待他,此次猎鹰行动之后,我就以华北局的名义,恢复他**的身份。” “好啊!”尹百川道:“他们村的小青年我看了一圈,就觉得建农是个人才,只可惜现在还不敢暴露身份,否则这新乡的土改工作可就落在他身上。” “百川!你我是多年的好兄弟,这件事只怕落到你的身上,我要调到中央了,战争总有结束的时候,你们这些扛枪的也该是卸甲归田的时候了,新县是你的老家,我想将你安排到哪里。”苏林燕道。 尹百川摇了摇头:“我跟随您多年,还是让我当您的警卫!“ “百川那!这么多年,你无时无刻不惦记你的妻子,也该是时候了,这是两份委任状,你千万收好,妥善保管,等解放后,你就去新县上任。建农这孩子我就将他交给你了。” 委任状盖着华北局的大章,有苏林燕的亲笔签名:“尹百川任新县县委书记,田建农任县长。” 尹百川不断地点头:“部长,安排的好,好啊!对这些无名的**员,我们更要高看一眼,只是张金峰呢?” “解放后,必要调动一批干部,他就在其中,或许到其他县继续任县长,或许到别处。”苏林燕道。 不觉中,奶茶喝光了,东方渐渐放亮了。 田建农还在酣睡,他从没想过,也更不敢想,自己竟然被苏林燕任命为新县县长,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他所做的对苏林燕的意义有多大。 尹百川在苏林燕的心中的位置有多重。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七 邙山深处 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天还没放凉,田建农就已经起床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营帐中已经有不少人在收拾了,田建农见大帐篷没亮着灯,心想苏林燕定时忙到深夜,现在还没起,自己也不便打扰他,于是牵出枣红马,独自出了帐篷。 初秋的天气早晚格外的冷,中午又出奇的热,若不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很难适应这里的气候,田建农取出羊皮袄,这个时候穿皮袄绝对不是什么新鲜事。(.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帐篷周围有一些灌木,长得很高大,这些灌木很有用,多数用来防狼,其实人们也忽略了一件事,既然能防狼,也同样能隐藏狼,有的狼就是隐藏在灌木里,等着羊落单的时候,就垂手可得了。 田建农想着,突然见一棵高大的灌木后闪过一个人影。(.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个人影快得出奇,只一闪,就奔出了好远,隐藏在另一棵灌木后。 田建农突然一惊,怎么这里隐藏着探子,这个探子究竟在探听什么。 他不动声色,慢慢的转过马头,假装没看到,跟在后面,但是那个探子绝对看到了他。 恰巧,那个探子去的方向也是西方,他的速度很快,时而进了河沟,时而躲在树后,田建农只有慢慢的跟在后面,生怕跟丢了。 这个探子很狡猾,似乎发现被人盯梢,速度也慢了下来,左顾右盼,最后跑到了一个山坡上,山坡上有一片桦树。 田建农有些犹豫,是进去,还是不进去,树林很大,不进去,这个人就跟丢了。 好歹也要进去看看。 树林很密,田建农只好将马放到外面。 他下了马,手里攥着手枪,就算抓不到活的,也打死他,这样苏林燕等人的行踪就不会暴漏。这个探子一定是在跟踪苏林燕等人行踪,而后要干什么。 田建农一进了树林,才有些后悔了,这样岂不明显暴漏了,树林里杂草丛生,偶尔传来两声鸦叫。令人毛骨悚然,更要命的是,那个人不知去了哪里。 田建农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树林。 枣红马面前站着一个人手里的枪正对着他,正是那个探子:“别动!在动一步我就打死你。”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七邙山深处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只得站住,也举起枪。这是他从无数次经验总结出来的,当对手让你放下枪时,你千万不能任他摆布,那样你就完全将自己交给他了,这时候就要考验两个人临敌时经验了。 “难道我就不会打死你!”田建农说道:“信不信你在动一步我就打死你。” 那个探子一怔,似乎没料到会遇到一个这样一个愣头青。他现在占据了有力的地形,因为他旁边就是枣红马,随时都可以躲在马后。 田建农用眼角的的余光看了看四周,除了树林里的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藏身。 就在他这一分神之际,那探子出手了,左手快无论比的捏住田建农的手腕,这是最简单的擒拿手,也最有效。 田建农的手腕被扣住,枪掉在地上,他也不含糊,多少年随同南霸天四处闯荡,也有两下子,只不过平时不显露罢了,就在他手枪落地的那一刻,左脚踢到了探子的右腕,探子没防备田建农竟然会有这一手,手枪飞了出去。 田建农就在这一刻,伸手去抢地上的手枪,那个探子更不含糊,一脚踢向田建农的脑袋,田建农只得回身躲过他这一脚,这个探子就在此时,捡起了手枪。 这时,枣红马突然“灰溜溜”一声,一蹄子踢在探子拿枪的手臂上,探子猝不及防,被马蹄子提了个正着,只听“咔”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手枪再次落地。 探子痛的“哇哇”大叫,凶性大发,顾不得断去的胳膊,紧跑了几步,腾空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田建农的头颅, 这个人定然是久经训练,身手十分利索。田建农躲闪不及,只得举起双臂,架住他的脚。 这一脚狠狠地踢在田建农的胳膊上。 双臂火辣辣的疼痛,肿了起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就在这时,探子的另一脚踢在田建农的胸口上,田建农顿时觉得胸口一闷,一股甜味涌了上来。眼前发黑,险些栽倒。 枣红马见主人吃了亏,猛的向探子撞去,探子只得闪身,躲开枣红马。 枣红马前踢后撅,护住田建农,叼起田建农的衣服将他甩在背上。 田建农上了马,精神一振,伸手去摘鞍子上的机关枪,突然觉得手上力道一失,一股热血流了下来,原来探子竟抛出飞刀,刺在田建农的手背上。 枣红马见到他手里有兵器,纵身跃起,从高空直扑而下。 探子就地一滚,捡起地上的手枪,照着枣红马就开了一枪。 枣红马身在空中,这一枪正好打在它的脖颈上。 “扑通”一声掉在地上,田建农被它甩出了老远,枣红马的脖颈上如泉眼一般喷着血。可怜的这匹宝马,驰骋南北,终究死在枪口上。 田建农只觉得全身摔得七晕八素,丝毫力气没有。 枣红马奋起最后一丝力气,奔向探子,整个身躯砸了下来。 探子也不知道是被吓呆了,还是被枣红马的救主之心所感动,一时竟然忘了躲避,直到枣红马的身体完全的倒下的时候,才向后疾退了一步,但是还是慢了些。 枣红马庞大的身躯就像一座山似地倒在地上,砸住了探子的腿,探子摔倒在地,枪甩出老远。 它伸长了脖颈,无力的看了田建农最后一眼,缓缓地阖上双目。 “枣红马!”田建农发疯似地站了起来,就像失去了最好的伙伴,完全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扑向探子。 探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蹬住枣红马的尸体,竟然将被砸的腿拽了出来。蹭的向后一滚,躲开了田建农,田建农发疯似地有扑了上来,一把扯住探子的衣服,探子也不示弱,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甩,衣服被撕开,胸前露出“飞鹰”标记。 “是你们!”田建农一惊,就在这时,探子一脚踢在田建农的小腹上,田建农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缓缓地倒下了。 探子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了田建农。 田建农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他手里的枪口,黑黝黝的,这一枪,就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就代表着和这个世界永别了,告别了所有的一切,财产,妻子,子女,还有暗恋已久的女人。 田建农无力的躺在地上,这个时候。他反而想的不多,一个人最终都会失去,包括生命,即使他多留恋,也无法阻挡索命无常的脚步,既然如此就坦然面对! “砰!“枪响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七邙山深处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没丝毫感觉,是不是所有的死去的人都这种感觉。 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探子的脑门上涌出了一股脑浆,整个人就倒在地上。 田建农没有死,只有死过的人才知道阳光是多么的可爱,一草一木都是那么亲切,所有的一切都充满明朗。 探子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手里的枪还冒着烟。 高挑,英姿飒爽,现在用所有的语言都无法形容这个人,她虽然只是手指轻轻一动,阴阳界上却换了一个人。 田建农本来高兴,他应该站起来,至少谢谢这个人的救命之恩,可是他是在站不起来,只觉得身体渐渐消失,最后连仅存的一丝思维也消失了。 他就这样昏迷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过了多少时辰,如果就这样永远的昏迷下去,也许那是最好的结局。 只可惜,来到这个世上的人从来不会按照自己意愿安排自己的结局,冥冥中早就为每一个生灵安排好了他的一生,生老病死痛。 田建农醒了,这是一间不算太大的屋子,墙上糊着厚厚的泥,裂着深深地痕迹,地上摆着随时都会散架变成烧火柴的柜子。 屋子很暖,炕烧得很热。田建农就躺在炕上,仔细的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看似那么熟悉,似曾在哪见过。 也不知睡了多久,什么人给治的,总之舒服多了,全身也觉不出什么地方疼了。 现在觉得有些饿了。 他刚要坐起来,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而且就向这里走来。 田建农忙闭上了眼,究竟是谁救了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门被推开了,进来一股冷风,随后进来一个人,田建农眯着眼,看到这个人不禁吃了一惊,这个人竟然是母夜叉。 救他的人正是母夜叉。 母夜叉明显看起来有些瘦了,也有些黑了,显然这段时间没少奔波。 田建农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 刀疤说母夜叉劫走了南霸天,而霍子夫却说母夜叉是南霸天的情人,根本不可能。 事实究竟如何? 母夜叉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田建农,皱了皱眉,自言道:“这孩子伤的并不是很重,怎么现在还没醒,不应该啊!”语气充满温柔,听的田建农心里一阵温暖。 要说她劫走了南霸天,他还真的有些不相信。 事实决不能被感情左右。 田建农暗中叹了一口气,自己老装死也不行,该怎么办总该有个结果,就算是母夜叉真的劫走了南霸天,也该有个理由,如果真的为了宝藏,给她就算了,世上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自从这一次田建农似乎明白了许多。 他轻轻地翻了个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是哪?” “建农!我是你夜叉婶!你怎么会遇上那个人,要杀你的人是什么人?”母夜叉问道,她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丝毫分别。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夜叉婶,你怎么到了这里?萧叔叔呢?” “这里是我们的老根据地,”说完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再也不回来了,谁知还是又回来了。你萧叔叔这段时间出去打探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田建农问道。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七邙山深处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母夜叉叹了一口气:“你父亲没对你说吗!”随后叹了一口气:“也许你父亲不想让你知道的太多,对了,你父亲现在好吗!” 田建农看着母夜叉,似乎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母夜叉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是有意在试探自己。 田建农点点头:“只是有些惦记您!” 母夜叉一笑:“其实我何尝不惦记他,那一天晚上,他非得送我,我说又不是小孩子,可是他不就不答应,这里离村子近两百里的路程,到这里已是半夜,我留他住下,他说不放心你们,回去要和**和平解决,而后再将我们接回村子,说实话我也不放心他,本来想往回送送,他笑着说,那我们不是来回折腾着玩吗,我是从枪口里爬出来的,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他就这样一个人走了,唉!”母夜叉叹了一口气:“也在不知为什么,以前年轻的时候,从没觉得有多留恋他,现在老了到思念起老情人来了,说起来真是让你们年轻人笑话了。” 她叹着气,似乎回忆起往日的温馨柔情,那表情一定不是装出来的,何况也装不出来。 母夜叉哪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土匪,和那天枪击龙骥等人简直就像两个人。 “哪里!”田建农道:“既然您那么喜欢父亲,当时为什么没和他走在一起?”田建农问道。 母夜叉叹了一口气:“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都时年轻,一时激动,错怪了你父亲,嫁给了萧东英,当我知道错怪他时,已经晚了,我已经嫁给萧东英了,而且也知道了凶手,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等待机会,机会终于来了。”母夜叉咬着牙。 她的话和霍子夫有些相近,田建农又问道:“夜叉婶,说我父亲得到昔日蒙古黄金家族留下的宝藏,是真还是假的?” 母夜叉突然一愣,看着田建农:“这么大的事你父亲竟然没告诉你!”随后又道“是了,老虎做事一向谨慎,他是怕给你们带来无谓的灾难,事实上他真的有宝藏!” 这句话说出来令田建农一惊。如果说母夜叉真的想得到这批宝藏,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他继续听着。 “那一年,当你父亲再回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家早就没了,而我也嫁给了萧东英,你父亲一时气愤,将我劫走,质问我为什么背叛他,我当时万分气愤,质问他他为什么恩将仇报,杀我全家,你父亲愣住了,我以为他心亏了,于是问他你那里来的钱收了这么多人?你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告诉了我他最大的秘密,就是得到了宝藏,而且将宝藏的藏身处告诉了我,当我得知冤枉了他的时候,本想和他一走了之,这时萧东英也找到了。” 母夜叉说着,不禁流了泪。 田建农仔细的听着,他希望能听出破绽,又希望没有破绽,他不相信母夜叉劫走南霸天,如果不是母夜叉劫走南霸天,南霸天现在会在哪?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七邙山深处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答案只有一个,刀疤肯定知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母夜叉没看到田建农脸上微妙的变化,还沉浸在昔日的悲伤中:“我佩服南霸天,因为他和萧东英同是土匪,这中间避免不了来往,当萧东英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你知道他多痛苦,他问萧东英,是否爱我一辈子,不离不弃。我也同样佩服萧东英,他认为自己冤枉了朋友,甘愿让出。”这时候她笑了,笑的很无奈:“你知道被人爱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可是被两个人爱,就变成痛苦了。最后南霸天走了,他留下了一句话,对萧东英说的,因为那是萧东英已经有过一个妻子,而且还给他留下一个孩子。如果萧东英敢负我,他决不饶他,就这样走了,其实他一直没走远。”母夜叉又笑了,满脸洋溢着幸福:“其实他一直在我附近,每一次我们有难的时候,他都及时出现,对我也只是远远观望,其实我的心何尝不是像刀剿一样难过,唉!”她叹了一口气:“前年他找到我和萧东英,要将宝藏分给我们一半,让我们远走高飞,现在他有难,我们怎么能就这样离开他,我们这么多年都吃他的,喝他的,又怎么能要他的东西,何况现在也不是分家的时候,于是被我拒绝了。” “萧叔叔的意思呢?”田建农问道。 “就是我的意思!”母夜叉道:“萧东英若不是条汉子,我也不会和他到现在,说实话,我随时都可以离开他。”这句话很明显,随时都可以去找南霸天。 “萧叔叔的那个儿子呢?”田建农问道。 母夜叉神秘的一笑:“你很快就会见到他。” 他――究竟是谁? 母夜叉若不说,自己绝没办法知道。 田建农脑子转了转:“萧叔叔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几天了,我这也是不放心他,所以才想着出去找找,谁知道无意遇上了你,真是天意,我告诉萧东英,去村里看看你父亲,顺便看看土改的事,龙骥有没有为民难你们。” “没有!”田建农道:“土地已经分下了!” “分了?”母夜叉有些吃惊:“怎么分的?” “保留我现有的财产,包括房屋,粮仓和牧场。这也算是无奈中的上策了。”田建农道。 母夜叉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没有第二个办法,如果在强撑下去,只怕连眼前这些都保不住了。” 母夜叉看了看屋外:“你看我这脑子,光顾说话了,忘了给你做饭,你躺了一天了,也该起来活动活动,想吃点什么?”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七邙山深处六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一笑:“还真的有些饿了,您做点泡椒鸡爪!” “你这孩子和你爹一样,鸡爪子吃多了小心手指头变尖。(.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母夜叉笑道。 田建农也笑了:“我宁可变尖。” “这孩子!”母夜叉露出了一丝慈爱,对田建农就像对自己的孩子。 山上雾气弥漫,树木茂密。初秋的早晨就像刚结冰的水,冷澈心骨,其实若和冬天比起来还差得远,只是在炎热的夏天里一时还没适应过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几十间很破旧的房屋,临时修整了一番,有几间是住人的,其余的都是用来放粮食的,粮食的周围洒满了石灰,用来防潮。 田建农挨个屋子看看,所有的屋子都是一个样子,那就是简陋,山下的两个大胡子还在扛着枪巡视。 袅袅的炊烟给荒山带来一丝生气,这里人迹罕至,百里无人烟,是个隐秘的好去处,只是太清冷了些。 田建农在房屋周围转了一圈,也没见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粮食跺摆的整整齐齐,只有这里略显得干燥些。 田建农转了一圈。也么见到破绽,难道刀疤在撒谎?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一丝疑惑,萧东英去打探什么消息,会不会带着南霸天去寻宝藏。按照母夜叉的说法,当夜南霸天将她送回来,而后就离去了,难道是萧东英背着母夜叉将南霸天劫走。 他决定在探探母夜叉的口风。 “这里可不比粮仓,我们来时简直都不能住了。”母夜叉不知何时站在门外。 田建农忙回过神:“能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 “是啊!这也只是权宜之计,等你萧叔叔回来,我打算再去一天村里,见见你父亲。看看下一步的安排,这里并不似久留之地。”母夜叉说道。 “是啊!萧叔叔什么时候回来?”田建农问道,正好母夜叉的话引出了他的话题。 “应该快了,他走十天了!” “十天?”田建农的脑袋“翁”的一下,南霸天到现在出事也正十天左右,萧东英会不会背着母夜叉将南霸天劫走,而后独吞宝藏,或是献给**。 这顿饭田建农吃的毫无滋味,只觉得满嘴又辣又苦。 母夜叉也觉得有些奇怪,看着田建农不住的劝他说吃些。 等田建农吃完了,母夜叉才问道:“建农。你怎么来的这里?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田建农决定要告诉她实话。 他放下碗筷:“其实我是来找你们的!”田建农说道。 母夜叉有些吃惊:“我想定然不是接我们回去的!” 田建农点点头:“我是来找父亲的,我父亲失踪了!” 这句话说完,母夜叉的脸顿时变了,手里的筷子也落到了地上。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七邙山深处七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半晌,母夜叉抬起头,看着田建农,就像看着陌生人,凌厉的目光似乎要看透田建农的心。(.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田建农也看着她。 良久,母夜叉长叹一口气:“你是在试探我,还是怀疑我?” “都是!”田建农道:“因为刀疤受伤了,伤他的人就是您,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 母夜叉叹了一口气:“你认为会是我做的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刀疤说的,他说您领着几十个人进了村,,而后打伤了他和王大锤,朱三,将父亲劫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那她呢?他是怎么逃回去的?”母夜叉厉声问道。 “他说逃到了树上,才躲过你的搜查!”田建农道。 母夜叉突然不语,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你一定去粮仓了,然后看到的是人去屋空,而后一定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田建农不否认。 “其实早在十天前,我们就已经搬到了这里,这件事只有你父亲知道,那天,你父亲是在没把握能对付得了龙骥等人,所以连夜来找我,他对我说了一个秘密,但是我现在说给你,也许你并不相信。”母夜叉道。 田建农不语。 “你父亲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年少气盛,被人有所察觉。他发现了叛徒。“母夜叉道。 “这个人是不是刀疤?”田建农道。 “我的话你也许不信!”母夜叉道。 “的确!刀疤说你劫走了南爷,你说刀疤是叛徒,的确令人难辨真伪。”田建农道。 母夜叉笑了笑:“当晚,你父亲将我送回来的时候,山上只有我们两个,萧东英已经走了,说实话,我本来是留他住宿的。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一直很不错,而在我们心中彼此对对方又有一种深深地依恋,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这些年我对她怀着深深地愧疚,尤其是你姑母死后,我劝她再续一房,他说老了,其实越是这样,我越心痛,总想弥补一些往日的过失,可是老虎他对我始终尊敬有加,从来没越雷池一步,他说宁可一个人痛苦。” 另一个人当然是萧东英了。 没有人愿意分享自己的妻子,哪怕是恩人朋友,但是却能分享自己的生命。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 “那一天只有们我两个,一路上走得并不快,你知道,和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再远的路也觉不出远了。”母夜叉叹了一口气:“老虎看似很有心事,我几次问他,他最后告诉我这个秘密。他我送回到山上,当时山上只有我们两个,我想留他住一宿,他拒绝了,他说我婚前珍惜喜欢你的,婚后珍惜你选择的,既然你选择了萧东英,心里就不该在想着我,更不该想着其他的事。”母夜叉叹了一口气,双目似乎隐隐有些泪水:“而后他就走了,我送他到了山下,他坚持要我回去,就这样,独自走了。我一直目送他很远,准备萧东英回来一起去看看他,谁知竟然碰上了你,你知道,这里有几万斤粮食。”母夜叉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您对父亲的情意,可是这不能代表别人!” “别人?你是说萧东英?”母夜叉说道。 田建农不否认。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七,邙山深处八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我若说不是他,你也许说我偏向他,这样你回村盯着刀疤,我暗中去找萧东英,我们分头行动,中秋过后,我回去村里找你。如果真是萧东英做的,我会杀了他。”母夜叉道。 田建农点点头:“我相信您!” 母夜叉点了点头:“回去要特别留意刀疤,尤其是注意小娇,看看她有什么异常,我若估计的不错,这段时间刀疤一定威胁小娇,不许说出去,否则就对你不利的这些话,女人的胆子都很小,经不住吓,自然不肯对你说,但是那种惊慌不安的眼神会告诉你,你要留意,别太逼问她,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和刀疤的行动,这样不难看出,一旦刀疤对小娇有过威胁,说明南爷就在他手上,至少,他知道下落,而我的估计,此事绝对和龙骥有关,凭他自己的力量他还不配和南爷做对手。我估计事情必然是这样的,我和老虎的行踪早就被他们盯上了,而后他骗王大锤和朱三,说我们要对老虎不利,于是三人就在暗中跟踪我们,另一个力量埋伏在村口,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老虎返回的路上,村口处,另一股力量突然涌出,就在大伙全神盯着突袭者的时候,刀疤突然袭击王大锤,和朱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击倒二人。而后跑出,假意和老虎并肩作战,趁老虎不备,突然出手,这样老虎就落在这些人手上,而刀疤则假意打自己一枪,受伤回来,潜伏在你身边,一来你势单力孤,必会依靠他,二来也好探听宝藏的下落。因为老虎必定会将宝藏的秘密告诉南小娇,从南小娇身上着手,要更省力得多,尤其是你现在离开南小娇,给了刀疤机会。” 田建农听着,忽然觉得母夜叉说的会更有道理。 “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被萧东英劫走了。”母夜叉说道:“不过我相信这种可能并不是很大。” “我也不相信萧叔叔会劫走父亲,可是父亲被劫却是事实。”田建农道:“夜叉婶,此时就拜托你了,如果不是萧叔叔劫走父亲,还要你们二位相助我救出父亲。” “那是自然!”母夜叉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母夜叉望了望窗外,深叹了一口气。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八 疑惑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离开母夜叉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中午的时侯,雨渐渐的停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马蹄声就像一记重锤重重的打在田建农的心上。 他不是个果断的人,做什么事都有些犹疑,甚至刚做了就后悔,所以南霸天总是不断地告诫,做事要果断,要有独立的思想,不要听东是东,听西便西。 田建农也试着改变自己,可是每到大事临头的时候,总是犹豫不定,生怕判断错误,前思后想。[.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南小娇了。 母夜叉是女人,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她懂得女人,更懂得男人,一路上策马疾驰,雨水溅了满身。 宝藏,究竟在哪? 田建农叹着气,先是土改,土改刚一过,现在又什么宝藏,田建农狠狠地抽打着马屁股,将所有的怒气都发在马身上,马负痛,跑的飞快,雨水湿透了田建农的衣服。 茫茫的荒原只有“哒哒”的马蹄声。 天黑的很早,大约五六点左右,天就黑了下来。 此时的雾气更浓,隐隐看到村子的轮廓,在雾色中显得更加苍茫,萧索,凄凉。 地里的人在都收工了,村子连个灯亮都没有,所有的人似乎都睡下了。 人们睡得很早,既不想见到田建农,也不想看到龙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想躲瘟神一样躲着这些人,幸好,这些人不常遇到。 田建农到了村口,勒住马缰,一路的狂奔,那马喘着粗气,乍一听下,四肢不停地抖动。 他在村口下了马,他不能让人看到像逃命似地,装作若无其事的牵着马来到家门口。 这里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平静里充满无声的硝烟,争斗。 大门还敞着。 刀疤用力的挪动着大门,步履蹒跚,头上白发更多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尤其是脸上的刀疤更加显眼了。 田建农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出卖南霸天,记得小时候,他经常骑在刀疤的脖子上,刀疤将他举过头顶,在村里转悠,刀疤妻子孩子都死在土匪的手里,他从小就将田建农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对于刀疤,田建农有另一种感情。 多少年了,昔日的小伙子现在也老了。那时的小孩子现在也长大了。 大门也很旧了,门板上的钉子有些松动,门板中间露出缝隙,就像人脸上的皱纹。 马蹄声惊动了刀疤,他抬起头,看到田建农,先是一愣,似乎没料到田建农会这么晚会回来。而后脸上充满了惊喜,这种表情田建农看过很多次,每次和南霸天回来的时候,刀疤都是这种表情,日久了,这种表情就像长到了脸上。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八 疑惑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少爷,你回来了?”刀疤满面惊喜,接过听手里的马,似乎有些老泪纵横。 田建农心一酸。 天色很暗,刀疤并没注意到田建农换了马,看着田建农:“少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吃饭?快进屋,小娇大概睡下了,我给你做饭去!” “刀疤叔!别忙了,走进屋,我有话要问你!”田建农道。 刀疤点点头将马牵进棚里,回到厢房。 他进屋的时候,田建农正在屋里喝茶,茶是普通的茶,像他这种人能有茶喝就不错了。 屋子很简陋,炕上铺着厚厚的毛毡,地上只有一个要散架的柜子,屋子很干燥也很暖,那个年代的人似乎都是那个样子,似乎越简单越好。 田建农坐在炕上,连日的奔波双腿有些麻木,尤其是脖子上的伤,仿佛越来越痛,竟然不敢扭动。 刀疤倒上洗脸水,递过手巾:“少爷!先洗洗脸!” 水很热,很烫,握了一天缰绳的手,还有什么能比烫一下更舒服。 刀疤点了一袋烟,看着田建农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眼里充满了慈爱。 田建农暗中观察着刀疤,那双饱含沧桑的双目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可惜,谁也没有洞察之眼,来看透人的内心。 等田建农洗完了,刀疤给田建农倒了一杯水:“少爷,先喝一杯水,润润喉咙,我去给你端饭。这些日子,小娇每天都给你热着饭,等着你回来。唉!”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话要说。(.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怎么了刀疤叔,小娇怎么了?”田建农问道。 “没怎么!”刀疤道:“小娇怀孕了,每天都睡得很早,起得很晚,若是在以前,这个时候早就在门口等你了。” 田建农点点头:“是啊!”以前小娇总是站在大门口,不住的?望,直到自己回来。 “还是别打扰她了!”田建农道:“对了!龙骥等人来过吗?” 刀疤怔了怔,面上闪过一丝不安,随后又摇了摇头:“没有!” 田建农目中闪过一丝疑惑,刀疤似乎怕田建农再问下去:“少爷,你喝水,我去给你端饭。”说完忙下了地,进了厨房。 这一丝不安怎么能瞒得过田建农,田建农皱了皱眉,这几天家里一定出过什么事。 无形中,他似乎觉得和刀疤的距离竟是那么远。 自从进了院,就仿佛又进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陌生,遥远。 南小娇呢?她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刀疤步履有些蹒跚,端着碗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烟斗里烟早就熄灭了,他似乎未觉,还在裹着烟嘴,吐出的烟气令人一阵阵恶心。 菜汤溅到他的衣袖上,他犹然未觉,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些点点的细节,并没逃过田建农的双眼。 他从小就是这个性格,总是能注意到别人疏忽的细节。 他没再问,明知问了也不会有结果,别人要告诉你,不用问也会告诉你,不告诉你,问也不会说,反而徒增烦恼,说不定会坏了大事。 田建农将这种疑惑压在心底,准备一会问问小娇。 他只希望小娇能对他说实话。 刀疤见田建农大口的吃饭,仿佛没事一样,暗暗松了一口气:“建农!饭凉了吗?” “没有!”田建农道:“你不知道,我在路上就惦记龙骥等人会来找茬,看来这些人很讲信用,我就放心了。” 刀疤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顿饭田建农不知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自己都吃下了什么。 好不容易吃完,田建农只觉得胃就像吃了草一样涨的难受。 “少爷!吃好了吗!”刀疤问道。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八疑惑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只觉得吃下的饭菜就要顺着嗓子涌出来。 刀疤见田建农吃完,也知道一路很辛苦,将碗筷收拾走,问道:“少爷,有没有老爷的消息?” 这句话他似乎憋了很久,他很想知道答案,又似乎怕失望,语气不禁微微颤抖。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不用我说,你也能看得出。”说完摇摇头:“没有,我寻遍了几百里,连个鬼也没见到。路上倒是有许多土匪大团,没办法只有顺着山路走,沿途的人家也没看到有马车经过,或是女土匪。” 刀疤叹了一口气:“有时我也怀疑,那一晚是不是看错了,只看到是个女人,她的身手像极了母夜叉,莫非不是母夜叉,或是别的人,又会有谁呢?” 田建农的心突然一惊。 难道会真的有别人,难道自己冤枉了母夜叉或是刀疤,既然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南霸天到底被谁劫走的? “我有些累了!”田建农道:“刀疤叔,你也早些休息!” “嗯!”刀疤点了点头:“建农!小娇身子不便,你就不要多打扰她!” 田建农点点头:“我知道。” “你也别太着急!”刀疤道:“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也许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这句话就像痴人说梦一样,坐在屋中躺在床上自己安慰自己。 明天也许会不一样。 田建农叹了一口,走出厢房。 天暗得很,上房南霸天的屋子房门紧闭,门前接了蜘蛛网,就像荒废了许久。田建农推开门,取出火镰子点上蜡烛。 屋里隐隐传来一股阴潮的霉味,地上地老鼠瞪着溜圆的小眼珠看着这个陌生不速之客。墙角挂满了蜘蛛网,墙上的泥东一块西一块的掉在地上,许久没人收拾。田建农叹了一口气,这就叫人去空,自从土改之后,南家的家丁都分了土地,各自顶门立户独自过日子去了,诺大的院子显得格外清冷加上南小娇有怀了孕,这些屋子就空了起来。 田建农坐在炕上,炕凉的透骨。 坐了片刻,站了起来走出屋子,准备回上屋。 上屋早日熄了灯,南小娇似乎早就睡了,这是自己的家,为什么自己的脚步如此沉重,温馨的小为什么看来如此陌生。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这是我的家,田建农暗道。为什么每次回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这是怎么了? 他双腿就像灌了铅,每一步都那么沉重,几十层台阶,他走了近十分钟。 小的门紧闭,田建农推了推发现门插着,南小娇一定在熟睡,自己该不该叫醒她。 田建农不知为什么突然犹豫了,举起的手竟然敲不下去。 冷风扑到脸上,又湿又冷,凉气吹透了他的衣,也吹透了他的心。 他忽然涌起一种不详的感觉。 他举起的手终于落了下去“砰”轻轻的落到门上。 没人回应,难道南小娇没在屋。 “小娇!是我,开门!”田建农轻唤道。 还是没人回应。 田建农隐隐有一丝怒气,南小娇难道真的不在屋,她会去哪? “小娇,是我!我是田建农!”田建农提高了嗓音。 屋子终于亮起了灯,门“吱嘎”一声开了,露出一条缝,顺着门缝看到南小娇略显苍白惊慌的脸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八疑惑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门完全开了,田建农进了屋。 南小娇并没像以前那样热情,激动,只是淡淡道:“你回来了?” 田建农点点头,看着南小娇的脸,南小娇的脸很苍白,也瘦了许多,几日不见宛如隔了数秋,看起来竟然那么陌生。 屋子里收拾的很整齐。 蜡烛照着雪白的墙,映得人的脸苍白,无力。 屋子很温暖,温暖中有一丝清冷。 “吃饭了吗?”南小娇问道,她似乎说每一句话都很费力,蜡烛照得她的脸苍白,无血,疲惫。 田建农皱了皱眉,看了看里面睡觉的屋子。 炕上的被褥很凌乱,团成一堆,南小娇似乎有些尴尬,偷眼看了田建农一眼,幸好田建农并没注意她。 “你睡,好好休息!”田建农说道。 南小娇似乎松了一口气,拉着田建农的手,坐在炕上:“你――刚回来!” “回来半天了,在刀疤的屋里坐了一会!”田建农说道。 “在刀疤的屋!为什么不直接回来?”南小娇突然变得很激动,看着田建农,满脸怒气。 田建农一怔,自从婚后南小娇就像变了一个人,从没见她发过脾气,为什么一听说自己去了刀疤的屋子会生这么大的气,难道这些天背着自己做过什么? 难道刀疤知道? 田建农看着南小娇,甩开了她的手:“这几天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南小娇似乎没注意到田建农会这么问,顿时有些搪塞:“什――什么事?你都安排好了?能有什么事?” 田建农的心突然一跳,南小娇那不安,躲躲闪闪的眼神,一定说明这几日家里不但发生了事,而且发生了很多的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究竟是什么事?刀疤瞒着自己还能说得过去,为什么南小娇也会瞒着自己。 田建农的怒气冲到脑门,恨不得狠狠地给她一巴掌,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我累了,今晚我想在床上睡!”田建农说道。 “你!”南小娇的脸露出委屈,双眼溢出泪水:“你是不是嫌弃我?” 田建农叹了一口,倒在床上。 他实在太累了,脖子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些他当然不能和南小娇说,有些话自己只能装在心底。 这世上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他鞋也没脱,抓起被子蒙在脑袋上。 南小娇慢慢的揭开被子,轻轻的给他脱去鞋:“我给你打洗脚水,你洗洗脚,这些日子,一定累坏了!” 田建农没吱声,只是抓着被子。 南小娇走进外屋,打了一盆热水,站着毛巾,给他擦洗满是泥泞的脚。 田建农的心突然一热,怒气也渐渐消了,忍不住掀开被子,将南小娇抱在怀里。 南小娇就像受惊的孩子,在他怀里“栗栗”发抖,她为什么发抖,这段时间究竟出了什么事? 南小娇不说,田建农也不深问,就算明知问了,南小娇也不会说实话,反而徒增烦恼。 现在,田建农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也*天早上起来一切都好了,这只不过是自己做了一个令自己烦恼的梦而已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九 真相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漫长的黑夜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不知何时风带走了阴云,露出了许久没有的晴天,太阳懒洋洋的舒展着四肢,将阳光洒在大地上。 田建农醒的时候屋里已经很明亮了,村里的人陆陆续续都上了山,连日的阴靡,雾气使得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庄稼更如同雪上加霜了。 南小娇早就做好了饭,见田建农醒了,拿来厚一些秋衣秋裤:“换换衣服,早晚很凉了。” 田建农点点头,南小娇一夜似乎没睡好,双眼有些红肿,人也没了精神。 “小娇,你怎么了?”田建农问道:“我是你丈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南小娇骤然吓了一哆嗦:“没――没有,只――只是――”越着急越说不上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田建农从她手里拿过衣裤,很快就穿戴整齐下了地。 “也许怀孕的人都是这样!是我多心了!”田建农说道。 南小娇似乎长出了一口气:“也许是的,这些日子总是神情恍惚,是不是太惦记你们了!” 你们――自然是指田建农和南霸天。 “也许是!”田建农道:“你不问问我又没有父亲的消息?” 南小娇摇摇头:“不用问我也知道。”随后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何况你本来一点线索也没有。” 田建农点点头。 南小娇将碗筷摆上:“建农,你也别找了,我想这些人绑了父亲一定有目的,多数是为了宝藏的事!” “宝藏?你知道宝藏?”田建农问道。 南小娇似乎说走了嘴:“我――我也是听说的。” “你听谁说的?”田建农问道。 南小娇忙用碗挡住脸:“小时候听他们说的!” “小时候?”田建农皱了皱眉,他当然不相信南小娇的话:“刀疤叔有没有向你说起过宝藏的事?” 南小娇拼命地摇着头:“宝藏这件事那些老人都知道,只不过谁也不愿意说出来,因为一旦我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拿它救命呢?我猜想这些人劫走了爹一定是为了宝藏!” “为什么会相信这些空穴来风?”田建农叹道,他发现南小娇的脸变得有些红,而且不住的用碗挡着脸。 终于吃完了饭,这顿饭吃的毫无味道。 田建农望了望屋外,阳光明媚,难得的好天气。 屋外刀疤正在扫院子:“少爷早啊!” “刀疤叔也早!”田建农笑道:“‘真是树倒猢狲散’原来多热闹的大院子,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这样更好!”刀疤笑道:“这多清净,以前这些长活的破鞋烂袜子到处乱扔,一天扫好几遍,现在好了,扫了一遍就能撑好几天。” 田建农笑了笑,没再言语,走出了院子。 “少爷!你要去哪里?”刀疤跑了出来问道。 “我随便转转!”田建农道。 刀疤点了点头:“少爷!你――千万要小心!” “怎么了?”田建农问道:“刀疤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九真相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刀疤摇了摇头:“建农!我不说你也知道,现在虽然土地分下去了,可是并没动了我们的根本,这些窥视我们家产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张县长虽然答应保证我们的安全,可是他必定不能总在我们身边,还得靠我们自己。” 田建农点了点头。 “少爷!没事少出去,免得突然打出个冷枪什么的!”刀疤道。 田建农看着刀疤的脸,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刀疤满面关切,那真诚绝不是装出来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出卖父亲,田建农的心不知泛起一阵什么滋味:“刀疤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我随便走走!” 刀疤点点头:“早些回来,别让――小娇惦记!” “我知道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田建农说道,说完走出了院子。 大街上清冷,空旷,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初秋的一早一晚很凉,但是中午却比夏天还要热。 秋老虎,二八月,最令人难受。 田建农只穿了一件秋衣,此时还觉得有些燥热。 地里人们薅草的薅草,运地的运地,热火朝天的忙着。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就算此时在怎么忙,损失的也无法挽回,地里的荒草早就盖过了庄稼。(.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此时的人们或*白了了一个道理,天上绝对不会掉馅饼。 田建农绕过人群,来到牧场。 有的人也看到了田建农,只是装作看不见,将头恨不能塞进裆里。 牧场里的草长短不齐,每到这个时候,都该组织人割草了,将草晾干,留着冬天喂牲口,现在这片地是田建农个人的,不经过他的允许谁也不敢来这里,何况是来割草了。 如今是七月中旬,再有一个月就该收谷子了,那时就没时间来打草了。 田建农站在牧场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每年冬天大丰收,人才不至于挨饿,今年如此年景,明年这个时候只怕又得靠野菜充饥了。 牲口呢,全村几百头耕牛今年冬天靠什么过冬,记得那一年冬天,因为没有草,许多牛都站不起来,靠人抬才站起来,有句俗话叫“趴蛋”了。 最后这些“趴蛋”的牛因为没草吃,不得不都宰了。人们虽解了口欲,一冬天没断了肉,第二年冬天只有代替耕牛用人拉了。 这里就是一个小世界,一样充满了争斗。 田建农坐在经常放牛的大青石上,回想着昔日的情景。 林玉娇的影子又出现在他面前。 林玉娇!每当想起她的时候,心里就莫名的涌起一阵甜蜜。尤其是林玉娇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龙欢,你一定要等我,再有一个月,我就将她送到你面前,也算对你二人有个交代了。 林玉娇,心里还惦记自己,对了,她曾说龙骥等人知道南霸天的下落,也就是说,南霸天多数落在龙骥的手,究竟是谁联合龙骥劫走南霸天。而龙骥自然知道南霸天有宝藏,但是并不知道宝藏藏在那。 田建农望了望远处,头顶阳光火辣懒得刺眼,他的心突然开朗起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奔波,思路逐渐清晰起来,龙骥的为人他很了解,南霸天更了解,他一定是想得到宝藏献给**,他的目的绝不是区区的一个乡长。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九真相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绝不是! 田建农脑中灵光一闪,他一定认识猎鹰,也许会将这批宝藏暗中送给猎鹰。 田建农摇摇头,不可能,龙骥为人狡诈多疑,是个十足的老狐狸,以他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这批宝藏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不觉中,已近中午,王平招呼大家回去吃饭。土改之后,少了一只手的王平就成了新村的村长,代替了田建农。 他自然看到了田建农,远远地望了他一眼,恨不能将他一口一口撕碎。 人们陆陆续续的走了。田建农还坐在青石上,静静的思索。 每个人都追求自由,一旦真的无所事事,反而倒不知所措了。 太阳越来越毒,田建农抚了抚被太阳照得发晕的脑袋,心里还有一个疑问,这段时间究竟家里出了什么事? 南小娇的不安,躲躲闪闪,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刀疤呢?他一定也知道内幕,只不过不说罢了。 究竟是什么事? 田建农长叹一口气,望了望远方,突然看到一个人向这里走来。 田建农的心突然跳了起来,仿佛全身的血瞬间用了上来,整个人也精神了百倍。 林玉娇。 她总是在自己最孤独无奈的时候出现,对自己就像传说的观世音菩萨。 就算是观世音菩萨也未必会出现的如此及时。 田建农坐着没动,也许林玉娇只是偶尔路过。 林玉娇四处看看,径直的来到青石前,蹲在草地上,高高的草盖住了她的身子。 田建农的心突然跳了起来。 她的样子似乎很急,向四外看了看见没人才低声道:“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我――去找父亲了!”田建农道。 林玉娇向前凑了凑身子,离田建农近些:“我和你说一件事,你自己做好心里准备!” 田建农的心简直跳出胸膛,林玉娇说的事一定很严重。 “什么事?”田建农问道。 林玉娇突然不说了:“这件事关系这两个人,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 “是不是南小娇?”田建农急道,一把抓住林玉娇的胳膊。 林玉娇轻轻的挪开:“建农哥,我若告诉你真相,也许会影响你们感情,但是我认为此时并不简单,不能将你蒙在鼓里。”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对我说实话,这个人一定是你。”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所以我回来告诉你,那天晚上,天色很晚,我无意路过你家门口,竟然看到一个人翻墙进了院,我暗暗溜进墙角,见这个人竟然上了,然后南小娇屋子的灯就灭了。 我以为是你回来,但一想你回来怎么会翻墙而入,决定看个明白,而后在暗处继续观察,过了很久,这个人终于出来了,刚下了,就被刀疤截住了,刀疤用枪顶住他的脑袋,说了一句‘小子原来是你’。这是南小娇出来了,‘刀疤叔,你放他走,’刀疤看着南小娇狠狠地说了一句‘田建农去寻找你父亲,你暗中和他幽会,你对得起田建农吗?’南小娇突然哭了,‘刀疤叔,他知道父亲的下落,’此话一出刀疤的枪顿时垂下来‘原来是你们劫走了南爷?’那个人哼了一声‘老杂毛,要想南霸天活命,你就乖乖的听话,共同找出宝藏,否则明天的就是田建农和南霸天的忌日,我现在杀田建农就像踩死一只臭虫,南小娇,要想让你男人活命,你就乖乖听话。’刀疤恨声道‘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打死你?’那人看了刀疤一眼‘你为什么不开枪,如果我死在这里,龙骥可就有杀你们的理由!’最后刀疤放下了枪,那人看了南小娇一眼‘你听着只有听我的话,或许我发发慈悲饶了田建农一命,否则,我随时都会杀了他。’南小娇简直在哀求‘求求你不要伤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那个人很满意‘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说完不忘在南小娇脸上摸了一把,而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刀疤气的追了出去,几次举起枪,最终还是放下了,我躲在墙角,终于看清了这个人,原来是他?”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九真相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他是谁?”田建农急道。 “他是?”林玉娇刚要说出这个人的名字,突然听到远处一阵脚步声,田建农一惊,忙站了起来,见刘耀辉领着几个八路军向这个方向走来。 “建农哥,我走了!”林玉娇急道,若被刘耀辉撞见,日后不免会生出些事端。 林玉娇猫着腰,在草丛深处慢慢的移了过去,田建农望着四周,突然看到一只比他更倒霉的兔子。 那兔子向箭一般窜了出去,田建农掏出手枪,拔下消音器“砰”的一枪那兔子刚跑到刘耀辉身前就倒地死了。 刘耀辉看了看田建农,正巧田建农在看着兔子。 “你在这里干什么?”刘耀辉问道。 田建农冷冷一笑:“牧场是我的,我干什么还用得着问你吗?”说完捡起兔子:“我倒想问问你,进我的牧场干什么?我和**的协议你不是不知道!” “协议?”刘耀辉冷笑一声:“随时都会变成废纸!” 田建农点点头:“敢不敢把这句话对你们的县长讲,但是我会的。” 刘耀辉顿时一怔。 田建农看着兔子,似乎在搜寻猎物,见林玉娇逃走的方向没了动静,知道林玉娇已经逃走了:“大乡长,我可不比你们,吃**的,喝**的,我现在没了土地,只有靠这些山鸡野兔充饥了,所以我劝你最好远离我的牧场,否则我会在全体社员大会将你扰民的事公布,你自己怎么弄的这个乡长你自己清楚,无非是靠着你父亲的荫护,你认贼作父,无耻之极,竟然还耀武扬威,真不知这世间还有‘羞耻’二字。” “住嘴!”刘耀辉喝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田建农冷冷一笑:“谁毙谁还不一定呢!”手枪在手里转了一个圈,还没等刘耀辉掏出枪,就顶在他脑门上:“谁都知道你我有隙,今天在我的牧场打死你,也是你来滋事。” 刘耀辉突然面色一变“走!”一挥手狠狠地离开:“田建农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里的!” 田建农一笑:“但愿那一天早些到来。” 茫茫的牧场,早就没了林玉娇的影子。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和南小娇有什么交易,南小娇为什么会瞒着自己。 田建农也没顾得去捡死兔的尸体,慢慢的走在牧场深处。 牧场里草最高能没盖住人的头顶,地上返上一股股潮湿的青草味。 田建农慢慢的走出牧场,脚上沾满了草地上的泥泞。 他望了望头顶上的蓝天,深叹了一口气,南霸天在时,自己在他的荫护下从没觉得如此累过,如此无助,现在自己竟然就像离群的燕,那么孤独。 原来撑起一片家是这么难。 不觉中,走进了牧地的中间,姑母的坟在荒原中显得孤独,无力,甚至只剩下一个低低的土丘,土丘上长满荒草。 荒丘前有一块青石,这块青石是南霸天搬来的,清晨的时候,南霸天都要坐在青石上驻足片刻,和妻子说说话,谈谈心。只有在这里他才敞开自己的心扉,诉说自己的感情。 南霸天不是没钱,却从没想过要为妻子重修坟墓。她为他留下的只是无穷的回忆。 他认为活下的人才最重要。 田建农坐了片刻就站了起来,他决定暂时不惊动刀疤和南小娇。 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决定有机会再问问林玉娇,只可惜,林玉娇并非随叫随到。 田建农慢慢的走回去,走到了村东口,突然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什么东西在议论着,田建农也不想多管闲事,本来想绕着道走开,去被人挤了进去,地上躺着一个死尸。 看到这个人,他的脑袋突然“嗡”的一下。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 暗格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这个人田建农见过,只见过一次,有的人见过一次就让你忘不了,这个人就是其中的一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是粮仓萧东英手下的像门神一样守山的大胡子。 邙山上只有母夜叉他三人。 他在这里,莫非母夜叉也在这里。 这个人蜷缩在地,脖子上被人抹了一刀,死时并没什么痛苦,只是他的右手紧紧地攥着,就像攥着什么东西。 人们议论着,有的人已将目光聚在田建农身上。 谁知道这个人做了什么被杀的,谁要认下他明显*上身。 田建农慢慢的退出人群,王平正在人群外看着他,见他出来忙转了眼神。 田建农也懒得理他,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的离开人群。等走出人群的视线里快步的走回去,关上大门。 院子里清清冷冷。 田建农依在大门上,一颗心简直要跳出来。 刀疤正在屋里抽着烟,见田建农的样子有些吃惊,快步走了出来:“少爷,怎么了?” 田建农插上大门,向刀疤使了个眼色,刀疤会意,虽然充满疑惑,却不好过问,和田建农回到厢房。 田建农端起桌上的凉茶,一口喝个精光,然后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刀疤疑惑的望着田建农:“究竟出了什么事?” 田建农长出了一口气:“刀疤叔,那一晚你真的看清是母夜叉劫走了父亲,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些怀疑?” 刀疤摇摇头:“这几日,经过我前思后想,反复琢磨,我忽然觉得这里面有秘密,以母夜叉对这里的了解,不会想不到我会躲在树上,而且我刚刚想起,母夜叉手下的人全是哑巴,怎么会说出‘没有’两个字!” 田建农的心又是一跳:“刀疤叔,你确定不是母夜叉劫走了父亲?” 刀疤点点头:“现在我可以肯定,那个领头的虽然身段很像母夜叉,但是要比母夜叉年轻得多,似乎身法武功也在母夜叉之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田建农皱了皱眉:“刀疤叔,母夜叉的武功如何?” “我年轻的时候在母夜叉手下走不了三五招,从那天对付龙骥的手法来看,这些年母夜叉的武功似乎更精进了,但是还是没那天劫走的女子厉害。”刀疤道。 “那会是谁?”田建农皱了皱眉。 “我也想不出!”刀疤道:“对了!少爷,你刚才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田建农摇摇头:“刀疤叔,从现在起,你就在院里哪也别去!” “怎么了?”刀疤疑道。 田建农低声道:“萧东英的人死在这里!” “什么?”刀疤惊得站了起来:“萧东英也到了这里?” “嘘!”田建农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大声,其实他的担心完全多余,如此高的院墙,外人自然听不到屋里人在说话,只不过田建农为了小心,故而不敢弄出动静。 刀疤示意,点点头,坐在田建农身边。 “而且死在这里!”田建农道。 “萧东英死了?”刀疤惊道。 田建农摇摇头:“是他手下看山的大胡子。” 刀疤似乎松了一口气:“这些人自从断舌后,誓死跟随萧东英,这次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萧东英夫妇也来到了这里,这些人平日不会单独行动,怎么这个人死在这里!” 田建农摇了摇头:“这个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正在全神贯注时被人在咽喉抹了一刀,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九暗格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什么事?”刀疤问道。 “这个人的右手攥得紧紧的,我猜测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田建农道。 刀疤似乎在思索。 “刀疤叔!现在将尸首明目张胆的扔在街上,就是为了要引我们前去,这个大胡子究竟发现了些什么被人暗杀,一旦是敌人布的陷阱,我们可就上套了,以我的估计,此事必然是龙骥一伙所为。”田建农道。 刀疤点点头:“即使龙骥不是主谋,这件事也和他难逃关系,你说得对,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小心为妙,紧闭家门,就当什么事也不知道,龙骥等人就是在嚣张,也不敢抬着尸体找上门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田建农点点头:“和我想的不谋而合。” 刀疤叹了一口气:“我若猜得不错,南爷的很快就会有下落。”他望了望窗外,叹了一口气。 田建农盯着刀疤的脸,半晌:“刀疤叔这几日家里真的没出什么事?” 刀疤一惊,看着田建农,良久叹了一口气:“少爷,真的没出什么事?小娇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只是在这个时期,我们都互相安慰,不可心生疑虑,我们这几个人若在不和心,只怕不等到找到南爷,这个家就不存在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田建农点了点头,刀疤说的很有道理。 现在他也没办法在怀疑刀疤。 刀疤点了一袋烟,默默地吸了起来。 “刀疤叔,我要去睡一觉。”田建农道。 刀疤点点头。 田建农回到屋里的时候,南小娇正在收拾南霸天的屋子,看到田建农回来忙赔笑道:“你回来了?” 田建农点点头:“出去逛了一圈,父亲的这间屋子都快荒废了。” 南小娇一笑:“这些日子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全身提不起一丝精神,你回来了之后,才觉得好些。” 田建农心头一酸,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相信南小娇不会背叛自己,可是这个人究竟用什么威胁南小娇就范,在屋里对南小娇都做了什么? 他的心突然一阵刺痛。 现在和南小娇的距离似乎那么遥远,似乎永远有一条沟壑划开了二人的感情。 但是他还是记住了刀疤的话。 “你饿了?”南小娇说道:“我也没吃呢,走,我们去吃饭。” 田建农点点头。 南小娇放下扫地的笤帚,捶了捶腰:“这些日子腰酸背痛,干一点活就累得不行。”说完一笑拉住田建农的胳膊。 她笑起来还是那样灿烂。 田建农也笑了笑,笑得那么不真,笑的那么假,皮笑肉不笑的滋味多难受。 难受也得笑,这世上有多少令人难受,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出卖尊严的事,但是为了活下去,岂不都做了,有的甚至做了一辈子。 这顿饭吃的毫无滋味。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田建农抱了两床大被子放在炕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即使这样还说冷。 其实他的脑袋直冒汗,热的简直受不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九暗格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南小娇也不敢多问,这些日子,她忽然觉得和田建农产生了莫名莫名其妙的距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但是只要田建农在,她就觉得安全,踏实。 夜深了,南小娇睡得很踏实,或许炕热的缘故,额头冒出一丝丝细汗。 田建农掀开了被子,浑身上下汗水淋淋,他难道真有病,当然不是。 他轻轻地坐起来,将另一床被子卷好,放进被子里,咋一看就像人在里面睡,然后轻轻的下了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凉风习习,吹到身上有些冷,田建农紧了紧衣服,慢慢的爬上最上层的炮。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十字路口上还有燃过的纸钱。 原来今天是七月十五鬼节,自己怎么忘了去姑母的坟前烧上些纸钱,田建农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看向远方。 不知何时,大胡子的尸体被掉到村头的大柳树上,晃晃悠悠就像个吊死鬼,空旷寂静的深夜令人毛骨悚然。 田建农攥紧了拳头。 大树的不远处,两个穿着解放军衣服的探子正探头探脑的不住向四处张望,像是撒好了网,只等着鱼上钩。 有鱼吗? 田建农叹道,其实最明显不过了,等得就是自己这条鱼,但是自己怎么会上钩。 田建农只希望林玉娇口里说的那个人再来,那个人知道自己回来是不会来的,他找南小娇究竟干些什么,一想这些,他的心就一阵刺痛。 这里是全村的最高点,无论看那都很清楚,别人却看不到他。 鱼真的回来吗?一个探子正四处张望,不住的渡着步。三另一个人倚在树上打着盹,用帽子遮住脸像是睡着了。 田建农暗暗好笑,就在这时,突然暗中出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向树上吊着的尸体奔来。 放哨的探子立刻来了精神,用脚提醒了另一个探子,示意他不要做声。 睡觉的探子睡眼朦胧的站起来,起的猛了,险些撞到树上,立即摘下盖在脸上的帽子,扣在脑袋上。 这个黑影径直的奔到树下,刚要解下绳子,发现人已经死了,知道这是个陷阱,急忙转身离开。 这个人的身子很矫健,在夜色中行走如飞,田建农看了片刻简直叫出来,这个人竟然是母夜叉。 探子躲进暗处。 母夜叉四处看了看,并没发现探子,而是像村里奔来。 田建农一阵着急,如果被龙骥等人知道,自己有口难辩,可就倒霉了。 两个探子在暗处悄悄地跟着。 这时,黑夜中突然失去了母夜叉的身影,田建农也一愣,去了哪里。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九暗格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两个摊子也正在东瞅西望,将人跟丢了,可怎么回去交代,失去了立大功的机会。 这两个探子悄悄地钻了出来,四处张望。 田建农的心突然一跳,两个探子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人影,原来母夜叉发现了这两个探子,故意引他出来。两个探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母夜叉用匕首割断了咽喉,和大胡子死的一摸一样。 母夜叉的杀人手法快得出奇。 田建农吓得心跳个不停,难怪这些土匪能在荒原称霸这么久,果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母夜叉见周围再没了探子,放开了脚步,真是快愈奔马,向这个方向本来。 一纵身,一丈多高的院墙就在她脚下溜过了,然后就见她去了西厢房。 田建农悄悄地下了,靠着墙角来到西厢房的窗户下。 母夜叉看了看所有的房间都关着门,人似乎早就睡了,这才悄悄地将门划开,跃近了屋子。 屋子的灯突然亮了。 母夜叉一惊,本能的抽出匕首。 刀疤正在炕上坐着抽着烟,屋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他吹灭了火柴,倒了一杯水:“难得母夜叉能来我这里,我这里有酒有茶,你想喝什么?” 他站了起来:“炕烧得很热,你若不嫌脏就坐下歇一会。” 母夜叉似乎有些意外,双眉微立:“看来你早就知道我要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刀疤点点头:“因为曹大到了,而且还死在这里。”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母夜叉道。 “你低估我没用,关键是你低估了敌人。”刀疤道。 母夜叉冷笑一声:“!你为什么要做内应劫走南爷?” 刀疤又抽了一口烟:“应该是你劫走了南爷!” 母夜叉冷笑一声,也没见她如何动,匕首就贴在刀疤的咽喉上:“你知道,我母夜叉最恨的是什么人!” 刀疤摇了摇头,轻轻一笑,继续抽了两口烟:“想必少爷已经见到你了!” “你怎么知道?”母夜叉问道。 “这次少爷出去本就是为了寻你们的行踪,当时他并不相信我的话,或许和你现在想的一样,认为是我将南爷卖给了他的对头。”刀疤道。 母夜叉点点头:“我虽然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可是为什么就你一个人逃了回来,王大锤和朱三呢?” “如果他们能回来,南爷就不能回来吗?”刀疤道:“现在想想也许是故意放我回来,无非要我告诉少爷是你所为,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劫走南爷的人也是个女人,身材和你差不多,武功也很高。” “你凭什么认定就是我?”母夜叉问道。 “因为我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怀疑!”刀疤道:“可是后来又仔细想想,这里面有好些漏洞,第一,以你对这里的了解,怎么会想不到我会躲在树上,第二,我听到他手下的一个说‘哪去了?没在这里!’从这两点我认定,劫走南爷的人并不是你,而且你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母夜叉点点头,手里的刀也放了下来。 刀疤将水递给母夜叉:“今天,少爷出去闲逛看到那具尸体,回来一说我就断定是曹大的,曹大既然死到这里,你和萧东英也到了这里,而且今晚必然回来这里。” 母夜叉接过水喝了两口:“这些人怎么知道老虎的行踪?”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九暗格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刀疤一笑:“我若估计的不错,龙骥定然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他太了解南爷,知道南爷心里虽然仍喜欢你,可是却不会做出出轨的事,今夜必会将你连夜送回去,等南爷落单时再出手。而后知道粮仓已经人去空,很容易挑起我们之间的猜疑,这样你的行踪一露,不难将我们一网打尽,他留下我,就是要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少爷,由我和建农引出你们,你们的行踪一露,他们就会现身消灭南爷最后一股力量。” 母夜叉点点头。 “对了!今天少爷说,曹大的左手攥得很紧,似乎找到了什么证据,只不过在场的人没人注意,趁现在天黑,我们去看看!”刀疤道。 母夜叉点了点头:“两个狗子被我弄死了,现在应该没事,走!” 刀疤点点头,随着母夜叉走了出来。 田建农躲在暗处,大气不敢喘,幸亏二人并没想到身后还有人,也没开门,都越墙而过。 田建农的心跳的厉害,见二人都跑了出去,快步的回到顶继续观望。 他对刀疤不是没有怀疑,怕刀疤暗中伤害母夜叉。 顶上只看到两人健步如飞的影子。 时间不长,就到了大柳树下,刀疤看了看母夜叉。突然抽出匕首,将曹大的左手割掉,揣进怀里“走!”两个人如飞一般在黑夜里又窜了回来。 田建农从没想到,看似老态龙钟的刀疤竟然也身怀绝技。 田建农偷偷的下了,屋里又亮起灯,刀疤掏出断手,曹大的手就像长在一起,任你怎么掰仍是硬的像一整块石头。 刀光一闪,曹大的手顿时被劈成了两半,手心上果然有两个鲜红的血字“暗格”。 “暗格?”两个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怎么会是暗格,整个村子只有粮仓里有一个暗格,莫非南霸天被藏在暗格里。 窗台下的田建农也一惊,自己那一日去了暗格,根本什么也没有,难道后来南霸天被人暗中转移到了那里。如果现在猜得不错,粮仓里早就戒备森严,连一只鸟也飞不进去,曹大多数就死在那里。 刀疤站了起来,在地上转了两圈:“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南爷的藏身处,曹大一定是知道了南爷的所在,故而被杀,我若猜得不错粮仓里现在一定戒备森严,今晚我们又杀了他们两个人,明日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给你备好马,你速速离去,暗中积蓄力量准备营救南爷!” 母夜叉点点头:“好!你要照顾好少爷!他若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 刀疤点点头:“只要我活着就不让任何人伤到少爷!”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九暗格六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母夜叉的眼睛湿润了,攥住刀疤的手:“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了,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说完用力攥了攥刀疤的手。 “齐心协力!”刀疤紧握了母夜叉的手:“我们不会让龙骥的阴谋得逞的。” 母夜叉松开了刀疤的手:“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建农知道,以免打草惊蛇,你们要远离粮仓,千万不能让人有所察觉。” “知道了!你就放心!”刀疤道。 母夜叉叹了一口气:“尤其注意这两个孩子,就将她们交给你了,千万要保护好他们。” “我会的!”刀疤叹了一口气:“建农这孩子外柔内刚,目光如炬,想要瞒他真是不容易。” “这孩子识大体,我想他会明白的。”母夜叉道。 刀疤点点头:“走!现在是三更,夜深人稀,不容易被人发现,我给你备好了马,在北面的树林里。” “你给我准备好马了?”母夜叉喜道。 刀疤笑了笑:“朋友来了那能走着回去!” 母夜叉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心细。” “多少年了,跟随着南爷,早就改不了,走!”刀疤道。 母夜叉点点头,二人出了房门。 田建农人躲在暗中大气不敢喘,幸好,二人忙着赶路,并没想到暗中会藏着人。 二人悄悄地出了大门,隐入黑暗里。 田建农连忙跑上了炮,仔细向远处望去,果然看到二人进入树林。 树林里拴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树杈上藏着马鞍干粮和水。 刀疤像猴子一样爬上树,摘下马鞍,取下干粮和水,备上马:“走!越快越好!” 母夜叉上了马:“刀疤,死了两个人,明天县里定会搜查凶手,第一个就会想到你们,你们千万小心。” 刀疤点点头:“我会的,一路保重。” 母夜叉飞身上马,“驾!”向北驰去。 刀疤望着母夜叉失去的身影,长叹了两口气,慢慢的走出树林,然后靠在暗中回到了院子。 这一切田建农看得清清楚楚,刀疤进了院子,屋子里熄了灯。 田建农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直在炮里蹲着,直到东方发白,刀疤也没出来,田建农这才回到屋里。 南小娇还在酣睡,丝毫没觉到身边的男人出去了一宿。 一股无比的困倦涌了上来,田建农在也抬不起眼,慢慢的进入梦乡。 突然,大街上一阵喊叫声将田建农惊醒,南小娇吓得抓住田建农:“建农怎么回事?” 田建农揉了揉发红的双眼:“什么事?” 这时,刀疤跑了上来:“少爷!小姐,你们千万别出来,有什么事我会安排好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撞门声:“开门!开门!”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 早秋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的心突然跳了起来。 南小娇惊愕的望着田建农,躲在田建农的背后,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建农,怎么回事?” 刀疤面不改色,沉声道:“你们别吱声,我去看看。”说完高声叫道:“一大清早的喊什么,知不知道这是谁家?” “管他谁家,统统出来,再晚了,别怪我们不客气!”门外士兵高声喝道,将门擂的震天响。 刀疤暗暗吃惊,他是土匪出身,这种阵势见得多了,表面装作若无其事,慢慢的打开大门,不耐烦道:“一大清早穷吼什么?”下一句还没说出来立即闭上了嘴,门外站着十多个凶神恶煞一般的解放军。 这些人虽然穿着解放军的衣服,却目不斜视,犹如僵尸,手上的骨节都特别的大,一定是受过特殊的训练,田建农站在上也看到了这一点,心里更加吃惊:“这些人是哪里来,莫非――莫非是那支神秘的“飞鹰特战队”。 这些人怎么会隐藏在这里,来这里干什么? 田建农心里暗暗吃惊,表面不动声色,暗暗寻思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领头的人看到刀疤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这么大的院子就你一个人吗?” “回长官的话,当然不是,小的只是这里看院子的,长官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小的,小的一定照办。”刀疤点头哈腰道。 “哼!”长官的怒气似乎还未消:“这是南霸天的家吗?” “是!回长官的话,这里的确是南爷的家,不过现在南爷不在了,是少爷和少奶奶勉强支撑门户。” 领头的点点头,突然喝道:“叫你们少爷和少奶奶也出来!“ 刀疤的头垂的更低了:“回长官的话,少奶奶有喜了,这段时间贪睡的很,现在还没起呢!” “什么有喜了,有喜就不起了吗,告诉你,本官在执行公务,快一点到村头集合,晚了,我这把枪可不管你什么少爷,少奶奶!”长官道。 刀疤连忙点头:“长官息怒,我这就去叫醒少爷。”说完背对着众人,偷偷地将一把大洋塞进长官的手里。 那长官看了看刀疤冷哼了一声:“叫你们的少爷快点,老子的忍耐是有限的。” “是!是!”刀疤连忙道:“这就去!这就去!” “走!”长官领着其他人走了。 田建农见这些人走远了才下来,刀疤快步迎了上去:‘少爷,这些人来者不善,我们可要小心。“ 田建农点点头:“如今我们执行了土地改革的政策,我想,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从满了忧虑,这些人绝对来的不那么简单,从曹大被杀的收费的手法来看,定时这些特种兵所为,这些人今天肯定是为了昨晚两个人被杀的事。田建农只是奇怪,昨晚为什么会派两个平常的战士去看守,这些特种兵干什么去了。 两个解放军战士被杀,这在当时绝对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早秋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表面不动声色,看着刀疤:“刀疤叔,现在是**通知我们,要我们去,不去也不行,我们就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刀疤满面忧郁:“这些人凶神恶煞一般,能有什么好事,唉!”他长叹一口气:“现在我们除了听话之外还能干什么。” 田建农点点头:“走,去看看!” 南小娇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跟在田建农身后, 田建农忽然觉得和她的距离竟然那么远,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晚的神秘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 南小娇当然不知道田建农已经知道那一晚的事,但是总觉得的田建农对自己明显很冷淡。 村头的大柳树下站着许多人,田建农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围着那两具尸体。 “乡亲们!”破锣似的大喇叭叫声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山上也似乎来回荡着回音,所有的人都被大喇叭声引过,陆陆续续来到台子下。 台上早就站满了人。 田建农看到最中间的那个人不禁吃了一惊,这个人正是“飞鹰特战队”队的首领,在骆家庄杀害骆老汉的凶手。 这个人既然在,很明显梁艳平也在这里。 为什么这些人都会聚在这里,他们在这里究竟有什么阴谋? “乡亲们!”龙骥又说话了:“乡亲们,党中央,省政府对我们这里的解放,和平都很重视,有消息说,国民党的大团会经过这里,所以省政府特意派三十三军独立团的骆英团长常住这里,对这些阻碍解放的敌对份子进行军事打击行动,现在请骆英团长给我们讲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骆英清了清嗓门:“乡亲们!省里接到重要情报,说一批敌对份子对我解放军区,革命根据地秘密进行破坏行动。所以省政府特遣独立团在此驻扎,对地主武装,敌对份子,土匪大团进行围剿歼灭,以保障热河尽快解放。” “好!”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突然本村村长张平高声叫道:“欢迎独立团驻扎新村,欢迎骆团长。”接着人们一阵震天口号。这年代,你得学会跟流行,喊口号。若让那些积极分子看到你冷淡的模样,那你就倒霉了。 尽管你心里骂他祖宗十八代,表面上也得毕恭毕敬,将吃奶的力气喊出来:“欢迎骆团长。” 他妈的“骆贼”还差不多,但是嘴里还得高声喊道:“欢迎骆团长。” 骆团长看了看底下热情高涨的人群,似乎很满意,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笑意:“谢谢乡亲们,**能走到今天,全靠老百姓的支持,换句换说,没有老百姓的支持,**就没有今天,所以我在这里谢谢乡亲们的支持,虽然热河已经面临解放,但是我们依旧不能麻痹大意,就在前天晚上,我们击毙一个来窥视我军机密的奸细,可就在昨天,我们的两个战士暗中被杀,这就说明,在我们这里还隐藏着敌人的奸细,我们的任务艰巨呀!一旦被这些敌对分子介入我们的内部核心,我们的实力就会完完全全的裸露在敌人面前,乡亲们,我希望大家能同心协力,挖出这些隐藏在人民内部的特务,奸细。” “好!我们支持骆团长。”人群中有人高声道。 田建农只觉得一阵反胃,这世上最无耻的人并不是贼,而是喊捉贼的贼。 “骆团长,我知道这个人是谁?”王平虽然面向这个尸体,眼睛瞄向田建农。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早秋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骆英看了看他:“我希望能破案,找出凶手,为死者报仇。” 王平看了看大胡子的尸体:“这个人是南霸天的手下,看守粮仓,不知何故死在这里,我想此事定和田建农有关。团长何不将田建农一家审一审。” 骆英脸一沉:“田建农,南霸天弃暗投明的事,早就通报全国,有谁亲眼看到田建农杀了大胡子,又有谁看到田建农杀了八路军战士?” 台下没人吱声。 骆英看了看众人,刚要说话,这时刘耀辉走了过来:“我可以证明这个人是南霸天手下,不知何时离开粮仓,又不知何故死在这里,田建农虽然投降了**,但是**惩赏分明,有功则赏,有过责罚,田建农虽有功**,但是昨晚死了我们两个战士,但是人命关天,我想我们应该查清楚。” 此话一出,田建农的心一跳,台上的林玉娇也变了脸色,两个战士的性命,绝不可能一笔勾销。 骆英看了看刘耀辉:“你是本乡的副乡长,说话办事都代表着**,我早听说你们二人有隙,但是都是个人的恩怨,决不能掺进工作当中,更不能官报私仇,**绝不是官僚主义,是人们的公仆,否则你就不配做**。” 这段说的铿锵有声,只听得群众不断地点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乡亲们,从死者被杀的手法来看,绝不是一般的人所杀,凶手必是个高手,一刀致命,我敢断定,凶手决不在这个村,现在,**根基未稳,我们更不可能先乱了阵脚,或是错怪了**的功臣,更不能有阶级成分之分,让敌人有机可乘。” 田建农简直不相信这是骆英所说。 他的一番话说的所有人都默然不语。 “那位是田建农?”骆英大声问道。 林玉娇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田建农走出人群:“我就是!” 骆英下了台,握住田建农得手:“建农啊!做得好,你的事迹全国都知道了,都在学习你,你功劳不小啊,你是**的功臣。” 田建农暗中叹了一口气,这个人真是个好演员,简直说的天衣无缝,就像真的一样。 “不敢!多谢骆团长的夸奖。”田建农简直太激动了,半天说出话来。 骆英握着田建农得手半晌没放开:“建农啊!这次我们来的人不少,村里的房屋不多,所以我想征求你的意见,住在你的粮仓里,可以吗?” 田建农心突然一跳。 想不答应,可以吗? 田建农点头:“骆团长若是喜欢,尽管住好了。” 骆英点点头:“好啊!建农,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说完看向田建农,田建农的心一跳。 “好了!”骆英点头道:“还有一件事要和大家商量,近来中央传给地方命令,俄罗斯的斯大林下台,新上台的赫鲁晓夫推翻了旧制,和中国的关系彻底决裂,在边境蠢蠢欲动,战事一触即发,目前我们正处于物资匮乏之期,所以中央动员全国出粮出力,我们这里主要生产粮食,为了援助北方,省政府决定,提前收秋,所以从今天起,全村不论男女老少,只要能动的,一律上山!”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早秋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一阵骚乱。 “什么?不是说土改之后粮食全都归我们自己了吗?怎么还归国家了,今年我们靠什么过冬?”人群中听到的全是这样的声音。 霍子夫看了看台上的骆英,又看了看台下的群众,心里涌起一阵悲哀。 只有田建农最清楚这里的始末缘由,骆英等人找不到南霸天的粮食,而“猎鹰行动”却迫在眉睫,为了支持此次此次行动,这是唯一的办法。 “骆团长,粮食都归了你们,我们吃什么?”人群中有人问道。 骆英的脸变了:“不是归我,是归国家,记住,你们是人民,国家有责任义务保护你们,但是你们有义务支援国家,怎么在国难当头的时候都想退缩?”说完,掏出手枪“砰砰”鸣了几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接着一阵机枪大作,台下几十个战士向天鸣枪。 你可以和人顶嘴,但是你觉得不敢和它反抗,机枪声一停,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 “现在我宣布,全村分成男女两队,男队就由村长王平,女队就由林玉娇带领,抓紧抢收麦田,但愿战事早日结束,国家会还你们粮食的。”骆英说道。 “骆团长!”刀疤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骆团长,我们在土改时和张县长有过协议,村里的一切活动我们可参加,也可不参加。何况我们小姐现在有了身孕,请骆团长见谅。” 骆英看了看刀疤:“你是不是中国人,既然是中国人,就应该尽中国人的义务,如果全民都像你这样,还有组织吗?你家小姐在哪?我看看她是否能动。” 田建农忙站出来:“刀疤叔久跟随家父,对我们情同父子,骆团长大人大量,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哼!”骆英的脸缓和些。 “没事的,我去就是,骆团长说得对,我们都是中国人,既然国家需要我们,自然在所不辞。”南小娇站出来说道。 她的话令骆英很满意。 “好!下午大家准备好镰刀,现在虽说早了点,但是时不待我,最慢也要在半个月完成,大家听明白了吗?” 回答这句话时,就像都吃了泻药,有气无力。 “王平!林玉娇你们是乡里的骨干,在国难当头的时刻,作为党员,你们要挺身而出,不怕困难,带领着大家渡过难关。”骆英道。 林玉娇心里暗暗着急,此时的粮食完全还没成熟,现在就收获,明显弄一把秕子,往年这些秕子都给牲口当料,今年――唉! 人们可怎么过着个冬,明年的种子怎么办? “你们二位能不能完成党交给的任务?”骆英问道。 “能!”王平说道。林玉娇没吱声。 “龙乡长!你手下的人哑巴吗?”骆英不悦道。 龙骥一拍桌子:“林玉娇,能不能完成任务!” 怎么完成?现在在这些有枪人的面前,这些人都装哑巴,一旦这些人不在这里,自己又如何能摆弄得了这些本来就安份的妇女。 骆英的脸越来越难看。 林中则夫妇暗暗替女儿担心,唉!本来想借着女婿全家人都沾个光,没想到竟会是这个样子。 刘耀辉早躲在桌子后面当哑巴。 林玉娇怎么回答,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突然听到台下有人说了一声:“能!”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一 解围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这句话等于救了林玉娇一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这个人身上。 说这句话得人正是田建农,在这个时候,除了他没人敢说话,除了他没人会替林玉娇出头。 霍子夫暗暗赞叹田建农是个汉子,敢作敢当就像当年的南霸天。 田建农早在人们心中颇有地位,只是刘耀辉龙骥等人不住的从中挑拨,上一次土改,人们对田建农的印象又有了改变,这一次,田建农说出这句话出乎很多人的意外,自然也出乎林玉娇的意外。 林玉娇看着田建农,眼里流露出感激。 刘耀辉本来想说什么,但一想到刚才被骆英顶了一顿,闹了个灰头土脸,现在只想看看他如何收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骆英一笑:“好!你说说,怎么完成?” 田建农看了看台下鸦雀无声的人群:“乡亲们,不论是龙骥龙乡长,还是王平,林玉娇,当的都是**的官,自然要为**办事,所谓*,说的很明白,一民一主。我们是民,无条件的服从党的领导,安排。王平,林玉娇都是年轻的孩子,是**对他们的信任,所以将这里的工作交给了他们,但是所有的工作都是要大家去完成,我相信大家能理解他们的苦衷,今天,**就在这里,谁有意见可以当面提出来,不要背后让他们左右为难,要知道真正当家的不是林玉娇,她们也当不了什么,她们也只是在执行**的命令,我相信大家能理解,不要还给他们出难题。(.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所有的人都垂着头,自然知道田建农指的是什么。 田建农是长活的头,这些年深知长活的脾气,南霸天在地里巡视时,这些人惧怕南霸天的威风,连个屁也不敢放,维诺是从,可南霸天一离开这里,立即就像就开了锅,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南霸天对这样的人毫不客气,狠狠地教训了几顿,让他长长记性。 现在,如果不将这些人的嘴堵住,只怕凭林玉娇很难摆弄这些人,倒时骆英将所有的气出在林玉娇身上,林玉娇就倒霉了。 人群没人吱声,但心里都恨得牙痒痒。 “那就请大家说说你们的意见,让林玉娇怎么做,我想,你们都是有经验的老农,我们都是晚生后辈,有些事还得你们多多指教。”田建农道。 谁敢吱声,谁不要命了,原来这些**也都和土匪一样,没什么区别?人们暗叹道。 田建农见没人吱声:“大家就是没意见了,既然没意见,那就齐心协力将任务完成,否则,只有要骆团长亲自出马了。” 骆英的脸又变了:“这是中央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已任何理由来推三阻四,否则,别怪我军法从事,翻脸不认人。”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台下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人一见骆英凶神恶煞的模样,都闭上嘴。 “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大家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天一亮就上山干活,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希望你们大家好自为之。”骆英道。 谁能说什么,谁敢说什么! 林玉娇感激的看了田建农一眼,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一解围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不管人们心中如何的不悦,如何骂**,骂骆英祖宗十八代,第二日天还没亮,就被王平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叫醒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林玉娇起的很早,昨晚一晚上都听到父母的长吁短叹声,谁都知道,这一千亩地是村里人的命根子,一旦被人强行收走,全村几百口人靠什么度日。 这些,只要是个长脑袋的人就会想到。 可是一想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兵,刚刚生出的一丝怒气又随着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 “干活了!”破锣似的嗓子将人们从睡梦中惊醒。 林玉娇揉了揉发涩的双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丝毫没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更累了。 这些人都是长活出身,早就学会了各种耍滑的手段,磨磨蹭蹭的干听到答应,没见有人走出来。 “砰砰砰砰!”一串子机关枪射击声,在村子最中间的大青石上打出了一串串火花,将石头打成了青黑色。 人们这才披上衣服,拿着镰刀,来到村东头大柳树下集合。 王平早就站在那里耀武扬威的等着,他也似乎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腰里别着手枪,帽子上的五角星红的就像鲜血染成。 他的左手被南霸天打碎,断手在袖子里晃悠,右手拿着大喇叭交唤着,听的人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乡亲们!我们现在分成男女两个队,每个队有一百五十人,男队有我带领在西山坡开始收,女队由林玉娇带领,在北山坡开始像西收,而后由车老板领着几十个壮青年往回运,现在大家就开始。” 往年都是如此,就是睡着了,也能说出这一整套的过程。 每年的这个时候也是长活们最高兴的时候,除了能吃到新鲜的谷子,就是结束了这一年的辛劳,将所有的粮食入库,剩下的活就不多了。大家可以聚在村里没事听听老先生说说评书,或是地主高兴请大伙喝两杯。 今年,大家的精神不知都跑到哪去了,一个个蔫头耷拉脑,戴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脚下就像戴了一副沉重的脚铐,王平不断的催促,但是人的脚步还是快不上来。 林玉娇看了看即将升起的日头,不禁更着急,全村的妇女都在这里,这些妇女典型的泼妇型,欺软怕硬,在机关枪面前像孙子,在林玉娇面前可就像上了膛的机关枪一样硬得不说理。 林玉娇最担心的就是这些妇女。 庄稼地看似那么遥远,其实很快就到了。这时的庄稼绿油油的,正是在生长的阶段,刨开里面的谷粒,还是一包水,此时收下来,打下来全是秕子,喂牲口都不愿吃,何况是人了。 有的人坐在地头上哭了起来。 林玉娇望了望远处,男队们比较想得开,有的已经开始动手了,就像割草一样。这时割草的季节,却在这里收庄稼,所有的人都心痛的哭了起来。林玉娇站在最高处,看到山下的十字路口都站满了解放军。 解放军本来不这样,唉!一母生百般,想想苏林燕,尹百川甚至还有朱总司令是多么和蔼可亲,与百姓丝毫不犯,可眼前这些人和打家劫舍土匪大团有什么不同。 “大娘,婶子,姐妹们,大家就动手,我们抗不过这些人的,在这里发牢骚只会增加他们对我们的反感,一旦这些人翻脸,倒霉的可是我们。”林玉娇急道。 “林玉娇,你少来这套,你现在是**,汉子是副乡长,还有一个当乡长的老公公,饿着谁也饿不着你们,你当然不怕,可我们呢。一家老小全指着这块地生存,老天爷,你让我们怎么活呀,哎呀我的老天爷呀!” 这个女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拿出嚎丧的本事,坐在低头嚎啕大哭起来。 宫凤英不愿意了,女儿本来最无辜,现在又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损,顿时站起来:“我说你怎么这么说话,怎么就饿不着我们,现在玉娇还没结婚了,昨天在会上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在这里耍什么威风,有种你坐在骆英面前嚎去。” 那个女人顿时站起来,冲到宫凤英面前,李平离宫凤英最近,看到两个人要打起来,忙站起来,挡在宫凤英面前:“他三婶你干什么,这也不是玉娇说的算,都是那个骆英,要不我们现在就将你送到骆英面前,你和他评评理。” 一说到“骆英”三婶顿时泄了气,如果真将她拉到“骆英”面前,恐怕真的有人为她嚎丧了。 嚎也嚎过了,还得接着干。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一解围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一镰刀下去割不下几根谷子,一大堆人就像蜗牛一样缓缓地向前进。 另一边的男人们明显要快得多。 南小娇初次进地劳动,觉得很新鲜,也干得很快,林玉娇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可是看到她不说话,只干活,渐渐地也有些好感,其实她也是无辜的。 每个人都有无辜,无奈的一面,不能将你的不平,愤恨加在别人身上。 林玉娇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道:“小娇,初次干活,别累着,还要干好长的一段时间呢!” 南小娇一笑,看了看林玉娇:“没事的玉娇姐。” 林玉娇点了点头,看到她略显臃肿的身子,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不是恨,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整整一天,没干平时半天的活。 直到完全黑了下来,人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就像散了步一样往回走,林玉娇走在最后头,她实在不愿意和这些人走在一起。今天算过去了,明天呢? 今天男人们最少落下他们一百亩地,这一百亩地的进展如何像骆英交代,一旦骆英问起,自己该怎么回答。 远远望去,村子里燃起了灯,林玉娇的脚就像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觉得无比的费力。 幸好,村东头的大柳树下一个人也没有。 这样自己就能睡个踏实觉了,林玉娇想到。 可是明天呢? 所有干活的人都回去了,有的已经吃晚饭睡下了。 林玉娇倚在一颗榆树下,不由得流下泪,她想起田建农,如果自己和田建农结婚,就不会有这种无奈了,最多也只是干干活而已,现在呢? 她只觉得自己就像要散了架,全身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玉娇!”突然耳边轻轻地有人唤道,这声音这么熟悉,莫非是在做梦。 林玉娇擦了擦泪站了来。 田建农。 他似乎早就在这里等她。 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关心她,疼她,爱她,这个人一定是田建农。 田建农手里还拿着镰刀,看样子还没进家,村里不少人都已经吃晚饭睡下了。他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 林玉娇只觉得无比的委屈,一霎间所有的泪水都要涌了上来,再也顾不得别的,一头扎进田建农的怀里,哭了起来。 田建农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同样的林玉娇,却在也找不到昔日的激情,有的只是兄长一般的关怀。 “建农哥,你领我走,走得远远的,走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一刻都不想。”林玉娇泣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能走到哪里,走到哪里都一个样。有了困难就要想办法解决,逃避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怎么解决?这些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我能怎么办?”林玉娇突然甩开田建农。 田建农轻轻地扳过她的肩头:“今天,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村民调动不起积极性,无非是因为他们夺走了我们的粮食,这已经形成了事实,没法改变,只有尽快将骆英他们弄走,这才是唯一的上策。” “我知道,可是怎么能让村民最快完成任务?” “除了这些粮食外,我们还有一块地,这些粮食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能接济到我们四五月份,一旦这最后的一点粮食也被他们发现,我们可就真的惨了。”田建农望着远方叹了一口气。 “还有一块地,在哪?”林玉娇瞪大了眼睛。 “小声些!”田建农道:“你忘了,牧场里几百亩豌豆。本来是给牲口作料的,今年因为没人打理,草将豌豆盖住了,这也算因祸得福,没被他们发现,等将这些人打发走了,我们在开始收这些豌豆,勉强过冬!” 林玉娇大喜:“建农哥,我――”竟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田建农一笑:“你告诉妇女们这个消息千万别对男人说,一旦这些男人知道了这个消息,没准有人会告诉骆英,那时可这真的要挨饿了。” 林玉娇沉吟片刻:“这是村民们最后的口粮。”说完叹了一口气:“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叛徒走狗。” 田建农一笑:“若非如此,小日本怎么能进来,如果中国人万众一心,没准将小日本卖了,他还为我们数钱呢。” 林玉娇看了看田建农,会心的笑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二 女人的力量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不是什么喜事,但是对林玉娇来说,解决了这个难题,可是天大的喜事。 清晨。 林玉娇起得很早,特意的梳洗一番,整个人立即精神百倍,林媚奇怪的看着林玉娇,自从田建农结婚后,姐姐很少打扮自己,更很少快乐过,今天是个例外。 “姐!你要结婚了?好像从没见你这样高兴过,记得你现在应该高兴不起来才对!”林媚满脸愁容道。 “当然高兴,一会你就知道了!”林玉娇笑道,身子轻的简直都要飞起来。 林中则夫妇更觉得很奇怪,女儿今天是怎么了? 王平扯着破锣嗓子在村东头杀猪一般的叫了起来,听的人心里十分的厌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厌恶归厌恶,活还是要干的。 人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尤其是妇女,磨磨蹭蹭的一步迈不出三指,带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见到远处有持枪的士兵,这才收起病容,迈开了步。 林玉娇走在最后面等着所有人都出来。 王平看到林玉娇不仅露出一丝轻蔑:“昨天你的进展可不快呀。” “是呀!”林玉娇叹道:“女人永远是女人,任何时候都没法和你们男的比。(.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王平一笑:“所以我从来都看不起女人。”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林玉娇冷笑一声,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咳了一声。 田建农。 “玉娇,千万别和这种小人斗气,这种人我们得罪不起。记住我昨晚对你说的话,我觉得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林玉娇会意:“你的意思是告诉三婶那几个领头闹事的。” “对!三婶虽然脾气泼辣,但是口很严,而且能起到带头作用。”田建农道。 林玉娇点点头:“人多嘴杂,没准会泄露出去。” 所有人都在地里弯下腰,年老的就在山底下近处,年轻的都上了山顶,本来还都坐着,见林玉娇来了,才懒洋洋的站起来。 三婶的身旁聚了好几个妇女的头,这些人平时都称为“片长”主管着“一片”妇女们的家长里短,大小事务,虽很得女人们的心,男人却十分厌恶。 这个几个人聚在一起,那能有什么好事? 林玉娇在几个人身边坐下了。即没有要走,也没有要督促干活的意思。 倒是这几人觉得奇怪了:“玉娇,看样子你今天很高兴,是不是要结婚了。”三婶道。 林玉娇将身子往三婶身前凑了凑:“结婚有什么高兴的,我是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难道骆英不要我们的粮食了?” 林玉娇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他要走了我们的粮食,我们打又打不过,抗又抗不过,只能听人摆布,不过――”说道重点,林玉娇的声音压低了:“就你们几个人知道,可千万别对其他人说,我们的庄稼虽然被他们抢走了,可是田建农的牧场还有几百亩豌豆,幸好骆英还没有发现――“ “对呀!”三婶一拍脑门:“一旦这些豌豆也被他发现了,我们可真的惨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二女人的力量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今年,都忙着土改的事,谁也没人理会这些豌豆,都快让草欺负死了,但是这也算因祸得福,所以,我们最好将他们赶紧弄走,听骆英的口气,只要拿到粮食,就会离开这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林玉娇道。 “可是――”三婶皱了皱眉:“牧场是田建农家的,我们――” “其实我们都错怪田建农了,这个主意就是田建农出的。”林玉娇道。 “唉!建农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三婶道。 听人夸奖田建农,林玉娇也美滋滋的:“他对我说,三婶口风严,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千万不能让那些男的知道,没准谁到骆英那里邀功,一旦这些豌豆被发现,全村老少可就真的惨了。” “不会的!”三婶第一个保证:“如果从我们这几个人的口里说出去,我就撕烂她的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玉娇,你就看我的。” “好啊!有三婶出马,那些男的肯定会败下风。”林玉娇笑道。 三婶拿出长了绣的磨石,吐了几口唾沫,蹭蹭的磨起了镰刀,几下子就把镰刀磨的锋快,老三,你带着人在下头,老四你带着人在地中,我去山顶,咱们和这些臭男人较量较量,昨晚,这些老爷们那副德行,我看了就想吐。” “老三”也接口道:“可不是,你没看我们家石头他爸,从他祖宗那辈子就是软皮蛋,昨晚竟然和我抖起了威风,说老娘们到什么时候也比不了老爷们,我呸!我说你那软皮蛋的骨头谁不知道,你爷爷到你爹再到你没有一个在老娘们面前真正的直起过腰,现在来种了,不服就试试。” 这老三说着说着扯起“黄嗑”来了,这种话题最能吸引人,立刻有几个妇女围了过来,其他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有热闹可看,都围了过来。立即围了半山坡,山的那一头王平带着人正热火朝天的干着,见这些女人凑到一堆干什么,也不禁觉得奇怪。 “老三说说,结果如何?”三婶来了兴趣。 林玉娇不禁有些脸红,刚想走,却被三婶拉住:“玉娇,别忙,大伙合计个对策,准叫那些老爷们乖乖管咱们叫娘。” “三婶,我知道可――” “没事,你放心,我保证,明天我们就落他们一百亩。”三婶道。 “我当然相信三婶,只是――”林玉娇脸更红了。 三婶一笑:“还害羞,都要结婚了,害什么羞,姑娘早晚有做媳妇的那天,就那点事。” “老三”说的饶有兴趣:“刚结婚那会,一晚上勉勉强强弄个一两下,虽然没怎么过瘾,也算凑合着,渐渐地两晚上弄一下。” “后来呢?”三婶问道。 老三白了三婶一眼:“你呀也未必比我好到哪去,现在两年也未必能让你舒服一回。” “哈哈哈哈!”三婶笑的前仰后合:“那你就不会自己舒服,以后再犯隐你就找我,我帮你解决。” “你呀,现在都成黄脸婆了,那块黑土地早就干巴了的就像你那张脸了。不用猜我都知道,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老三道。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二女人的力量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唉!”三婶说话还是比较实在:“可不是吗?咱村的老爷们不知都怎么了,那个玩意就像霜打的茄子,除了尿尿,我看也就是吊荡着算是个爷们,有时候勉强塞进去,还没等你使劲,结果‘出”的一下,溜了出来,再想进去可就难了,还有倒是立起来了,也有劲了,刚插进去还没觉得怎么回事,就觉得里面滚热,完了,彻底完了,气得我一脚就把他踢了下去。真想给他割下来,扔出去喂狗。” 林玉娇越听越难听,再让她说下去,不一定还说些什么难听的,咳了两声。 “咳玉娇,有什么难为情的,对了,我有个好主意,”说完低声说道:“明天咱们就和这些爷们打赌,如果他们干不过我们,就让他们跪地磕头管我们叫娘,今天晚上回去,别叫他们闲着,好好折腾折腾他们。看看这些爷们到底比我们强在哪?”三婶道。 “好!说定了,谁也不许将我们的计策透漏,明一早咱们来个突然袭击,这些老爷们,哼!等着,有他们好看的。”老三道,忽然觉得众人的眼神都有些纳闷,昨天要就你们几个闹得最欢,今天这是怎么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三婶脑子转的快:“你们不知道,昨天他们比我们多干了一点,回去那个熊样,说老娘们天生就是伺候他们老爷们的,什么三从四德,礼义纲常好个把我教训,我呸!我今天就想给这些臭老爷们一个颜色看看,否则以后一辈子别想抬起头,现在就觉得我们不如他们,没准哪一天再娶个二房回来。” “二房?连头房都伺候不好,还二房呢?”人群有人笑道。 “这话就不对了那叫新鲜,在你面前装死,在二房面前可能就累死了。”三婶道。 “哈哈哈哈!”这些妇女笑的前仰后合。 “好了!我的计策怎么样?大伙愿不愿意争这口气!”三婶高声喊道。 有几个心实的,平日在家受老爷们气的,立即高声喊道:“愿意!”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谁也不许说出去,我们是裤兜子放屁暗使劲,一定要超过这些臭男人。”三婶道。 “好好!”人群中又喊起口号。 “好了,大家别喊了,我们靠的是手中的镰刀,可不是靠嘴,大家快干!”三婶道。 虽然有些人还带有疑问,但是看到这些“片长”都带头干了,都打起精神,山上欢声笑语和昨日大不相同。 姐姐到底对这几个人说什么,为什么这几个人的变化这么大,绝不是为了争什么气这么简单。 这些人的速度一加快,南小娇明显拉了下来,她是地主,总觉得在众人面前矮一头,真是“落配的凤凰不如鸡”,幸好三婶挨着她,别人割四条陇,她割两条才勉强跟得上。 心情好了,干起活来也就不觉得多累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二女人的力量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三婶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玉娇,你别干了,回村里给我们挑一挑子水来。” 林玉娇也擦了擦汗:“嗯!”说完放下镰刀。 “你放心!这里有我们,你就负责给我们挑水,还有,叫小娇和你一起去,她身子不便,不适合干这种活。” “好啊!”林玉娇笑道:“走小娇!” 南小娇抬起头,直了直腰:“不好!我――” “你什么你!快去。”三婶道。 “走!”林玉娇也笑道。南小娇笑了笑:“谢谢玉娇姐,谢谢三婶。” 山的另一面田建农见到这些妇女热火朝天的样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倒是其他人倒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王平,不住的督促众人快干。[.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男人们不住的?望这些女人,暗想这些女人今天是不是吃错药,怎么突然发起飙来。 妇女们在三婶等人的督促下,进展神速,很快半山坡的庄稼就倒下了。 林玉娇和南小娇挑水虽然累的汗流满面,但是心里却是异常高兴。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女人队超过了男人,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村子。 男人们显得有些没面子。 田建农走得最晚,因为林玉娇总是走在最后,见到林玉娇进了院,这才回到自己的家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南小娇已经做好了饭,见到田建农进屋很高兴:“快洗洗脸,今天一定很累,吃完饭早些休息。” 田建农点点头,洗了洗脸,刀疤已经洗完脸,坐着抽烟。 田建农本来想和南小娇说些什么,却总觉得没话可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鸿沟将两个的心隔成咫尺天涯。 南小娇倒没觉得田建农有什么异常,吃晚饭倒头便睡,她倒很听话,女人们商量的事绝不像男人透漏半句。 田建农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日,田建农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这些男人仿佛一夜没睡好,一个个打不起精神,倒是女人们不住的像男人示威。简直就像一群母老虎。 中午的时候,骆英领着几个士兵到地里检查,看到男人队带死不活的样大为气恼,将这些人狠狠地训了一顿,然后将所有人带到女人队里。 “乡亲们!大家停一停,我有几句话要说。”这一嗓子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众人都放下手中的活。 “乡亲们,从这两天的进展情况,我们不难看出,真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男人队是怎么了,照这样下去,驴年也收不完,我看是王平你这个领头的也干到头了,既然你带不了这些人,干脆就归女队的林玉娇带领好了,你该干满干嘛去!就这么定了,林玉娇,全队有你带领,可别让我失望啊!” 林玉娇没想到骆英竟会这样安排,顿时不知所措:“这这――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三婶像林玉娇一使眼色:“你们男人服不服,不服咱们就在比试。” 王平当然不服,但是一见骆英不悦的表情,也不敢吱声,心里暗暗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骆英拍了拍林玉娇的肩膀:“玉娇!好好干,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林玉娇只得点头。 这一天女人们干得更有劲了,倒是这些男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拉脑在女人屁后紧跟着,时不时的叹一口气。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三 戳穿阴谋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三婶也很会安排,一个女人挨着一个男人,决不让他们再凑到一起,男人们彻底的失败了。 这一天的进展神速,再有两天,就收完了所有的地。 晚上,三婶安排车老板几个人明天往回运庄稼,然后在安排人开始打场。 有了三婶安排,林玉娇乐得清闲,这回连水也不用挑了。 晚上,所有人都回去了,林玉娇听了三婶的安排,去了一趟西树林,西树林是一片麦地,本来是南家的,现在也归了公,麦地离村子并不是很远,但中间有一大片杨树林,穿过杨树林就到了村子。 杨树林里的草很密,以前从没觉得什么,现在走进密林深处竟有些恐惧。 尤其是几只乌鸦凭空的叫了几声。 林玉娇只觉得头皮发乍,强装着胆子,加快了脚步。 越怕越有鬼,林玉娇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走到一棵大树下,突然看到树后闪过一丝强光,这是手电的光,这种手电只有部队才有,林玉娇吓得险些坐在地上。 是有意,还是巧合。 林玉娇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手电的光照的她睁不开眼。她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林玉娇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在这里干什么?”说话的竟是骆英的声音,看来只有他一个人。 这个人是不是有意在盯着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才现身,林玉娇的心跳个不停,呼吸也急促起来,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骆英看到林玉娇害怕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玉娇怎么了,我就那么可怕吗?” 林玉娇一笑,,甚至比哭还难受:“骆――骆――骆团长,你――现在――还――还没睡!” 骆英不怀好意的一笑:“睡不着,尤其是来到你们村之后。” “你――事多,不像我们,我们――我们这么――这么这么清闲。”林玉娇只觉得自己语不成句,自己都觉得无比的别扭。 骆英“嘿嘿”的奸笑了两声,听的人十分不舒服:“可不是,自从见到你之后,我就成夜的睡不着,小宝贝,你可想死我了。”说完扑过去,没等林玉娇防备,就将林玉娇抱在怀里。 林玉娇吓得一哆嗦,被他这一抱简直就像捆了两道铁箍,任她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 骆英一只胳膊抱住林玉娇,另一只手撕开了林玉娇衣服。 林玉娇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腰带:“骆英,你是解放军,我看你就是个土匪,畜生。” 骆英冷笑一声:“呸!什么解放军?你乖乖的听话,让我高兴高兴,将来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否则,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在林玉娇的要带上扯了两下。 林玉娇死死地攥住腰带:“你这个畜生,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啪!”一个清脆的耳刮打在林玉娇的脸上,林玉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嘴里涌出一股咸味。 骆英左手攥住林玉娇的胳膊,脚下一勾,将林玉娇摔倒,整个人就像狗一样将林玉娇压在身下。 林玉娇骤然被他摔倒,还没来得及防备,骆英得手掐住林玉娇的脖子。 林玉娇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也渐渐松开。 骆英狞笑着,另一只解开了林玉娇的腰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二戳穿阴谋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林玉娇只觉得渐渐窒息,骆英掐在脖子上的手越来越重。(.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突然只听得骆英“哎呀!“一声惊叫,一股鲜血溅到林玉娇的脸上,掐在林玉娇脖子的手也渐渐地松开。 林玉娇全身骤然一松,用尽全身力气将骆英推了下去。 骆英咬着牙,突然掏出手枪,这是就听到又大叫一声,握枪的手顿时被打的粉碎。 林玉娇长吸了几口气,捡起他落地的手枪,突然被人拉住到树后。 “嘘!”来人捂住她的嘴:“别出声,惊动了这里士兵就麻烦了!” 田建农!除了他还会有谁关系她的生死。 林玉娇软软的倒在他身上,再也站不起来。 田建农扶住林玉娇,轻声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晚了就会被人发现。” 林玉娇点点头,她不是不走,实在走不了。 田建农将她背在身上,仗着路熟,很快就出了树林,进了村子躲在墙角里。 林玉娇惊魂未定,死死的抱住田建农,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建农哥,你带我走,我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林玉娇嘶哑着。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走,能走到哪里!” “我――现在我该怎么办?”林玉娇泣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个人的底细。这个人不是**。他是国民党的特务。” “你怎么知道?”林玉娇惊道。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你记住以后不可单独出门行动,要和三婶在一起,这些人有重要的任务要做,他们不敢声张,此次你将骆英的手枪收好,,关键时候,或许会用得着。” 林玉娇半信半疑,田建农借着月光,将她嘴上的血擦好,将她送到门口,看着林玉娇进了屋才回去。 这一夜,田建农就站在跑顶上,一夜没合眼。 第二日,林玉娇实在不愿意起,林媚觉得很奇怪,倒是三婶招呼着村民去干活。 骆英很早领着人就站在村口,胳膊上绑着吊布。看着村民上山,见到人群中的林玉娇:“林玉娇,你站住!” 林玉娇假装没听见,继续向前走,突然一个士兵一把揪住林玉娇:“团长叫你,你怎么装听不到。” 林玉娇恨不得将骆英吞下去:“放开你的手!”林玉娇喝道。 那士兵一愣。 这时村民有人回头,士兵瞪着眼,将众人敢开。 士兵将林玉娇拉到树后,骆英阴沉着脸:“昨晚谁开的枪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三戳穿阴谋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林玉娇冷冷的看着他:“畜生!” 骆英扬起手,刚要落下去,突觉得一紧,被人攥住了手腕。 “谁?”骆英一惊,忙一回头,身旁两个人拔出了手枪。 林玉娇又惊又喜,回头就看到田建农。只有他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只有他才会关心自己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 “是我!昨晚开枪打你的也是我!”田建农冷冷道。 骆英脸色大变,刚要掏枪,田建农的手枪顶在他腰上:“骆英,你听好了,别人不知你的底细,我可清楚,你冒名**,在这里胡作非为,一旦你行踪被**发现,不要说你,就是梁艳萍上将,挣个猎鹰计划都会因你失败,你不会因小失大。” 骆英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我?你不要管我是谁,我只告诉你,你的一切梁艳萍都告诉了我,所以你在这里最好安分些,否则你会知道结果的。” 骆英暗暗咬牙冷眼看着田建农。 田建农看着他突然一笑:“骆英,你也不用想着暗中报复我,我知道你的飞鹰特战队的底细,我南家在‘猎鹰行动’中站着特殊的位置,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而且如果我现在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们向梁艳萍交代。交给我的任务你如何完成。” 本来还很嚣张的士兵立即松开林玉娇,林玉娇站在田建农身后,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现在看到骆英软了下来,一颗心采才放进进肚子里。 骆英得手放了下来:“原来梁艳萍上将都告诉了你,看来我小看你了。” 田建农哼了一声:“怎么样?是不是还想再为非作歹下去?还想向昔日血洗骆家庄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骆英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则么知道,当然是梁艳萍告诉我的,现在你相信了!” 骆英叹了一口气:“我骆英从未受制于人,今天我算栽在你手里。” 田建农冷冷一笑:“你栽在你自己手里,为什么做出如此下流龌龊卑鄙的事。” “既然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从此以后,我们互不干涉,你看怎么样?”骆英道。 田建农点头:“为了整体大计,我就不和你计较,也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你记住从此以后不许你对村里任何一个女人无礼。” 骆英点点头。 “好了!我们也走了,如果让村民们知道这件事,对你影响可不好。”田建农道:“玉娇!我们走!” 林玉娇还是有些不放心,拽着田建农的衣服,一边走,一变不住的回头看,生怕骆英背后放冷枪。 田建农装作若无其事,等走出村子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擦了一下汗。 现在的南家绝不是昔日,南霸天还在他们手上,仗着自己偷听的消息将骆英震退,但愿骆英能放过林玉娇。 林玉娇看着田建农忧郁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难过:“建农哥,你为了我得罪了这些人,可要小心。” 田建农一笑:“我只是担心你,他们不敢将我怎么样。”说完看了林玉娇一眼。 山上人们还和往常一样,继续收地,再有一半天,估计就快完事了。这些瘟神也该走了。 林玉娇在没往日的笑容,有事没事总是爱往田建农哪里跑,惹来许多人的非议。 晚上,人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林玉娇夹在人群中,急忙走了回去,生怕在遇见骆英等人。 田建农这几日也没休息好,每晚都在炮里?望,见粮仓周围戒备森严,黑夜里不时的有亮光闪过。心里暗暗着急,思索着如何营救南霸天,却苦于无有良策。 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了,又是难熬的一夜,田建农模糊中听到南小娇喊吃饭,这几日自己连话也没和南小娇说,是不是有些冷落了她。 南小娇的身子越来越显得臃肿了,走路都有些费力,田建农不禁涌起一阵愧意,尤其是近来,自已为什么想林玉娇的时候多,而想她的时侯越来越少,刀疤真在扫着院子,见田建农出来,忙迎了上去:“少爷,是不是这几日被让小姐去了,你看她的身子!” “是啊!”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平常人家的妇女这时候都不去,何况我们?” “还是去!”南小娇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又是什么成分,这些人苦于抓不住我们的把柄,不要惹麻烦了,我吃完了,你们俩紧吃,吃完了快些走!”说完拿着镰刀走了出去。 田建农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吃完饭。 刀疤吃完也走了。 田建农出来的时候,人基本走得差不多了,他不经意的向林家望了一眼,这些日子,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是那样的挂记林玉娇,强压在心底的那一丝感情就像死水投进一块石头,泛起一阵涟漪。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三戳穿阴谋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南小娇,为什么还要去想林玉娇,他忽然发觉自己原来是这么的无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唉!他长叹一口气,默默地走出村子,骆英果然很守信用,路口处再也没有士兵把守。 转过大柳树,就出了村子,放眼望去,一望无际,静的出奇。 “建农哥!”林玉娇不知何时在柳树后冒了出来,垂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田建农的心骤然热了起来,整个人也精神了:“玉娇,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林玉娇道:“特意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田建农一笑:“你我何分彼此,说什么谢!” 林玉娇摇了摇头:“建农哥,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我和刘耀辉订了亲,”说完苦笑了一下:“你也看到了,他心里何曾有过我,我的心里何曾有过他,这样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感情,唉!” 田建农长叹了一口气:“中秋之后,我们去做一件大事,这件事完毕,我就将你送到龙欢身边,你愿意吗?” “建农哥!说句实话,我从没想过其他人,我只想着和你离开这里,找到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林玉娇的眼泪流了下来。 田建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兵荒马乱的能去哪里?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玉娇听我的,困难总会过去的。” 林玉娇点点头。 “走都在地里干活,就我们两个还没到,该引起人们的非议了。”田建农道。 林玉娇长叹一口气,默默的走在田建农身后,快到山上的时候,故意落后了两步。她似乎有许多话要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这几日,在人们的努力下,终于收了所有的粮食,一车车粮食在士兵的押送下运往北方。 这一天,骆英撤走了所有的部队,人们才明白了田建农的苦心,纷纷感谢至极,开始进入牧场割草,收拾豌豆,虽然不算太好,但是勉强能过冬了。 将这些瘟神打发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现在也进了八月,在去北方之前,田建农还要去粮仓看看。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四 离别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八月的天渐渐地冷了,一早一晚都得穿棉袄,中午又出奇的热,真是一片云彩一阵雨,就是这样的气候,谁也没办法,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的村民,开始还不真的不适应,慢慢的久了也就习惯了。 山已经渐渐地变黄了,阵阵秋风,吹的枯叶离开了树干,刮得遍地都是,平添了几分凄凉,萧索。 田建农深叹了一口气,想起小时侯,又想起和南霸天初次来到这里,现在这里已经人去空,只留下高耸的粮仓诉说着往日的沧桑。 田建农一步一步的走着,每走一步心情都那么沉重,骆英究竟去了哪里?南霸天呢?是不是在他们手上?或许已经遇害了? 路终有到头的时候,粮仓不远了,地上一片狼藉,屋子,粮仓的门敞开着,早就人去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田建农慢慢的走进屋子,越到这个时候他的心越沉重,屋子里除了一股股臭汗味,就是看到满地的老鼠。 粮仓里似乎堆着炸弹之类的东西,隐隐中有一股火药味。 绕过粮仓,进了暗格,暗格的门也开着,空空如也,田建农仔细的看着墙壁,希望能找出一丝蛛丝马迹,终于在墙角的处看到三个模糊的字:“我来过。” 这三个字一定是南霸天临走时留下的,告诉田建农他还活着,或许他也想到田建农会找到这里。 田建农的心跳了起来,至少证明南霸天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中秋之盟过后,自己就联合萧东鹰,母夜叉开始营救南霸天。 现在这些人一定还没套出宝藏的消息,他们只是要宝藏,只要南霸天不说,这些人为了宝藏,不会对南霸天怎么样?想到这里略略放心了些。 宝藏,究竟在什么地方? 田建农站在山上望着牧场一片繁忙的景象,心里稍稍安慰些,今年的村民能熬过这个冬,至少会对自己存在一丝感激。 他下山的时候,刀疤正在村口张望着,见到田建农从粮仓回来,不禁微微有些吃惊:“少爷――” 田建农一摆手:“我去粮仓了,看看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 刀疤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这些人早就跑的没了影子。”田建农道:“对了,刀疤叔,那五百匹军马现在还在牧场吗?” 刀疤点点头:“这是咱们最后的一点家底,我将它们赶到百里外的小铺村牧场。” 田建农点点头:“刀疤叔,麻烦你就将他们赶回来。” 刀疤点了点头:“现在是该用着它们的时候了!”他叹了一口气。 “刀疤叔!越快越好,时间不等我们了!”田建农道。 刀疤点点头:“我现在就去!”说完备好马,准备好一切用品,扬长而去。 田建农看了看远处,村子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上了山,这是最后的一点粮食。收拾的非常仔细,现在这些豌豆都在成长期,刚刚开花,再有一个月,也就该收成了,薅了地里的野草,再加上天热,豌豆的收成应该不错。 田建农没进地,没必要,也不需要,他要做的事很多。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身上就像火炙一样,晒得人一阵阵头晕,田建农看了看村头,刚要进院就看到一个人向这边走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离别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看到这个人心里一喜。 霍子夫。 虽然这个人在村里行事古板,墨守成规,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很不讨人喜欢,但是田建农对他却很有好感。 霍子夫似乎在看到了田建农,老远就打招呼:“建农,干嘛呢?” 田建农一笑:“先生,过来坐会!” 霍子夫一笑:“本来不想坐,却又禁不住你的诱惑,对了还有西湖的龙井吗?” “还有云南的白凤丝呢,自从我爹走了之后,这些烟丝都快风干了。” 霍子夫一听说有好烟不禁加快了脚步,田建农坐在门口的上马石等着他,见他走到面前才站起来笑道:“记得以前,你总是没事蹭我爹的白凤丝,走进屋。” 霍子夫一迟疑:“我还是在外面!“ 田建农一笑,知道这是南霸天定的规矩,闲杂人没事不让进院,霍子夫虽然和南霸天的关系不错,二十几年也只是逢年过节进两次院。 “走!我请你进屋,你还客气什么!“田建农道。 霍子夫看了看田建农,终于跟着田建农进了院。 “唉!院子还是和原来一样,只是少了些生气,显得太冷淡了!“霍子夫叹道。 田建农将霍子夫让进正房的客厅,拿出南霸天的白凤丝,沏上茶水,自从南霸天失踪后,除了土改那天,这是第一次来人。 田建农很好客,也很喜欢有人来串门,很喜欢喝茶聊天。 霍子夫一连抽了几大口,那样子舒服极了,靠在太师椅上,似在闭目养神,又似在回味嘴里的烟香。 田建农喝了一口茶,寡酒难饮,一个人喝茶也没什么味道,现在烟和茶混合起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什么味道? 是友情。 半晌,田建农又给霍子夫倒上水:“先生,很难来我家,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 霍子夫一听忙站起来,摇头道:“不行不行!无功不受禄,我是长活,你是地主,怎么随便在这里吃饭!” 田建农一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地主了,我们是邻居,也是朋友,朋友在一起吃顿饭,没什么不可以的?” 霍子夫一笑:“如此说来我就不恭了。你们这一代的小年轻的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教你们读书写字,我太了解你们的性格,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令我欣赏。我最厌恶的一个是刘耀辉,还有霍倪。” “你的儿子?”田建农疑道。 霍子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儿子怎么了?他也是人,为人不守本份,两面三刀,真是枉我一番教导。” “百人百性,这是谁也没法改变的事实。”田建农道。 厨房里,南小娇早就做好了饭菜,见霍子夫在这里便端上酒,自己吃完独子去睡了。 田建农满满的倒了一杯酒递给霍子夫:“先生很难来我家做客,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 霍子夫望着满桌子饭菜,咽了一口唾沫:“老夫一生清贫,难得能小酌几杯,今天算是过年了。”说完干了杯中酒:“唉!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个奇迹,能落到这里,更是不容易呀!” 田建农默默地听着。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离别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记得昔日逃荒落到这里的大概有几万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那时这里到处都是野草,荒地,哪有人家。”提起往事,总是令人无限的感慨。 霍子夫和田建农共同干了一杯酒,霍子夫叹了一口气:“记得第一次喝酒也是和南爷在一起,那是,南爷还是土匪,刚刚和弟兄们来到这里,准备在这里落户,唉!时光不饶人,转眼就过了二十年,这二十年真快呀!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都白了头,有多少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剩下我们这些老骨头苟延残喘,这些年,南爷对村民真的不错,大家不再挨饿,就算**执政了天下,不挨饿也就不错了。” “这话怎么讲?”田建农放下酒杯,看着霍子夫。 “纵观中国几千年历史,得民心者的天下,**是穷人的队伍,得民心,自然会得天下,但是由于连年征战,国力衰弱,百废待兴,要想改变现貌,岂是一朝一夕之事,这段时间可是人民最苦的时候。”霍子夫喝了一杯酒,长叹一口气:“南爷性格刚烈,不肯向**低头,村民多数都是小人之流,今年有这几百亩豌豆勉强度日,明年种子可就困难了。” 田建农不语,他能说些什么。 “龙骥等小人得势,只顾着向**讨好,盲目的执行**的政策,没从实际考虑,村民们遭难的日子在后面呢!”霍子夫道。 田建农干了杯中酒:“自从我田建农掌管着土地以后,对村民可说是仁至义尽,各家虽没有过多的余粮,却不至于挨饿,村民不但不知感激我,还背后听从龙骥等人的指使,欺我年幼,也罢,现在土地分下去了,我南家也倒了,得利的是龙骥,刘耀辉等人,村民又能如何。”说完落下两滴泪:“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 “喝酒!”霍子夫也干了杯中酒,眼泪一滴一滴流进杯里。 这顿饭吃了整整一个下午。 田建农说了一生最多的话,喝了一生最多的酒,他没什么朋友,只有龙欢一个,他没有太多的知己,有林玉娇就够了,他没有太多尊敬的人霍子夫就是其中之一。 他已经满足了。 太阳渐渐偏西,晚上的时候,刀疤赶着马群回来了。 田建农重新整治酒菜,三人这才开怀畅饮。 “刀疤叔,先生,我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家里就拜托你们了。”田建农敬了二人一杯:“小娇身子不便,村里有什么大事小情,你二老就替我操一下心,建农感激不尽。” 刀疤和霍子夫也干了杯中酒:“建农!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但我相信你既然要做,就有你的道理,放心,我们会尽力的。”霍子夫看了看刀疤。 田建农点点头,一股热泪流进杯里。 他要说的只有这些,本来有千言万语,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来,田建农只想和这两个人多坐一会,哪怕片刻。 南小娇早就去睡了,这些日子,也许太劳累了,一睡就是一天。 夜深了,田建农送走了刀疤和霍子夫,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涌起一阵萧索,凄凉,难过。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离别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走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小虽在咫尺,却远如天涯,这本是他住的地方,现在看起来竟是那样陌生。 门就在眼前,田建农抬了几次手,才慢慢的推开门,他是在没有勇气,也不想再回到这里。 门没有插,小屋里仍很暖和,田建农多希望还像以前一样,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日子,两个人从没像以前一样谈过心,甚至说上几句贴心话,就像身边躺着陌生人。 南小娇舒展着四肢,仰面躺在炕上,这个时候,只有这么躺着才最舒服,田建农忽然觉得一阵愧疚,这些日子,自己关心林玉娇的时候太多了,何曾问过她的喜怒哀乐,何曾关心过她的苦辣酸甜,何曾想过他的感受,自己有什么资格对她冷淡,对她生气。 她小肚子渐渐凸起,身材也渐渐臃肿,与昔日的她判若两人,小腹里的婴儿时不时的跳动一下。每跳动一下,南小娇的身子就一动,显然很痛苦。 田建农就这样的站着,站了很久,南小娇似乎也觉察到了身边有人,轻轻地睁开眼,向炕里挪了挪身子,翻过身有继续睡。 田建农坐在炕沿上,轻轻地将她身子翻了过来。 南小娇慢慢的睁开眼,田建农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其实她根本没睡着。 “建农!快睡,这些日子你累坏了!”南小娇轻声道,向里又挪了挪身子。 田建农摇摇头:“我想和你坐会。” 南小娇一笑,坐了起来,将头靠在田建农的肩上:“怎么了,老夫老妻的,想起浪漫来了!”她轻声道。 田建农笑了笑,南小娇还是那么天真,是自己变了,变得多疑,变得猜忌,才会使两人的感情渐渐有了隔阂。 南小娇的手放在他的胸上:“这些日子你累坏了,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是三婶他们不让说,说我们怎么才能赢了你们男人,”屋子本来没有人,但是南小娇的嘴还是贴在田建农的耳朵上:“就是晚上不让你们睡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第二日,你们肯定没精神,我们就赢了。”说完也不禁笑了。 田建农也笑了,他知道自己笑的多勉强,多难看,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忍不住将南小娇抱在怀里。 南小娇紧紧地倚在田建农的怀里,忍不住的流泪了。 她为什么流泪,其实她每天都在流泪,只是不想让田建农看到她的伤心,给田建农增加负担,她要让田建农好好地活下去。 田建农的泪水滴在南小娇的脸上,很快就融进她的肌肤里。 “小娇,明天我就走了,你自己多保重。”田建农终于说出了离别的话。 南小娇突然推开田建农,惊愕的望着他:“你要去哪里?是不是不要我了?” 田建农摇了摇头:“不是!” 南小娇轻轻地哭泣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可是我并没做过什么,我发誓我没对不起你,我不想对你说,是因为我不能让你知道真相,以你的性格,你定会不顾一切去营救父亲,那样岂不中了他们的圈套。” 田建农攥住南小娇的手:“我知道你对我好,为了我,你宁可舍弃父亲,但是我不能不久救父亲,告诉我,那天晚上来的人究竟是谁?” “刘耀辉!”南小娇说道:“我不怕你对我误会,我只怕你知道了父亲在刘耀辉龙骥等人的手上,会贸然去营救,那样他们就会借此机会,害了你。我已经失去了父亲,我不能在失去你。” 南小娇趴在田建农的胸口,痛哭起来。 田建农的胸口湿了一大片,他紧紧地抱住南小娇,只想将南小娇融进自己的身体,装进自己的灵魂里。 “建农!不要去想着救父亲了,我只要好好地活着,就是父亲也希望如此,现在我们人单势孤,一旦在失去你,我――我怎么活下去?” “不会的!”田建农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到南小娇的脸上,可是他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他一生中不知经过多少次危险,身上也不知挨过多少刀,可他从来没怕过,也从来没想过。可现在他为什么有如此的不舍,为什么会有如此生离死别的难过。 南小娇倚在田建农的胸上,仿佛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田建农的心仍沉甸甸的,不知为什么,竟然涌起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吉祥,田建农尽力不去想,只是抱着南小娇,抱的南小娇有些喘不过气来,南小娇没有拒绝,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躺在田建农的怀里。 慢慢的睡着了。 睡着了岂不是最好,所有的烦恼,所有的不快都抛之脑后,一觉醒来,所有的事都变了。 的确变了,南小娇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用最舒服的姿势躺着,身旁的田建农却不见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五 中秋猎鹰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在忙着收地,或是坐在地头和长活们啃西瓜,晚上偷出两个月饼,藏在被窝里,半夜偷偷地拿出来吃。 现在却没日没夜的走在路上。 田建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活动着有些发僵的腿。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骆家庄很快就要到了,沿途上秋风瑟瑟,一望千里荒芜人迹,好一派萧条的景色。 往年,这里有成群的马队,牧人们赶着牛羊,有的去了县城,换些食盐布匹,也有的迁居到别的地方,在这里总是看到一片繁忙的景象。 现在这些景象不见了,只有随风摇曳枯黄的野草,向路过这里的人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不幸。 马蹄声打破荒原的宁静,空旷的荒原里显得那么孤独,似乎是除了觅食的野兔之外,天地间唯一的生物。 一路上,这里就像传说的幽灵世界,空旷的什么都没有。 晚上,田建农将马群圈在山顶上,自己站在最高处向远处张望,骆家庄并不是很远,没见到四大势力的人,也没见到苏林燕龙欢等人的影子,应该说,他们就隐藏在附近,田建农看了半晌,黑夜中的骆家庄显得格外诡异,尤其是想起那一夜。 田建农看了半晌,连日来的奔波无比的疲倦,真的好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马群吃饱了,偎依在一起,似乎也沉沉入睡。 田建农倚在一块大石头旁,铺上羊皮大衣,望着晴朗的星空,思绪万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每年的中秋,他都会和南霸天坐在院子中,听他讲关于中秋的故事,中秋节本来是没有这个节日,是元末的时候,鞑子横行中原,家家供养,有好吃的先让鞑子吃,谁家娶媳妇先让鞑子睡三夜,如此的残暴不仁,终于激起民愤。于是大家在八月十五那天,商量起义,怎么起义呢?于是有人建议在这天做月饼,月饼馅放上纸条,写着“杀鞑子”。于是这一天所有接到月饼的人都杀了供养的鞑子,只后各地开始爆发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终于推翻了元朝,将鞑子赶出中原。从此以后,为了纪念这次起义,以后就有了八月中秋节。田建农望着明月从东方渐渐升起,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昔日杀伐声。 传说固然遥远,现在呢,中秋猎鹰是不是也会像杀鞑子那样成为一个传说。 没想到自己会卷进这场无谓的漩涡中。 他忽然想起林玉娇,自己选择南小娇是不是错了,南小娇呢?其实刘耀辉一直很喜欢她,自己是不是夺人所爱了?南小娇是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唉!林玉娇呢?自己是不是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可是如果真见面,又觉得没话可说。没话一定有很多话,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怎么说。 南霸天呢? 混乱的思维就像一锅粥,眼前忽然闪过南小娇,林玉娇,南霸天又变成龙骥,刘耀辉,沙哑人。 迷迷糊糊中,一阵冷风刮过,一阵困倦袭来。 田建农就这样睡着了。 他也记不清自己一年中有多少时日在荒郊野外度过,渐渐的对这种生活似乎也习惯了。 不习惯有什么办法,人生有多少不适应,被生活都迫习惯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习惯,只有适应。适应了,也就习惯了。 月光照在田建农的脸上,那样苍白,无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现在到了什么时候,田建农忽然觉得有人在脸上吹气,是谁?莫非是林玉娇? “玉娇!”他刚要喊出来,突然觉得周身一冷,荒山野岭林玉娇怎么会到这里。 突然,一阵冷风刮过,将他吹醒,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五中秋猎鹰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见到这个人,“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龙欢!” 龙欢也笑了笑:“荒郊野外竟然睡得这么香,被人抗走都不知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田建农伸了个懒腰,连日来的不快,阴郁,都随着龙欢的到来渐渐消失。 田建农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龙欢笑了笑,坐在田建农身边:“我们一直在这里。” 田建农发现龙欢变得憔悴了,那双亮得就像寒星一样的眼也渐渐变得黯然无神了。 “什么时候来到的,看来是我晚了?”田建农问道。 龙欢又笑了笑:“我们也是刚来,这些日子一直在盯着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啸天鹰这个老狐狸真狡猾,躲躲闪闪,直到前天,我才找到这个老杂毛,暗中跟着他到了这里。” “苏部长他们呢?”田建农问道。 “他们也来了,暗中埋伏在骆家庄四周,只等着其他三个势力人全都到齐,一网打尽。”龙欢道。 “说句实话,这些土匪都不可怕,真正可怕是国民党最后的一支部队‘飞鹰特战队’这些人装扮成**的样子,暗中搞破坏,神出鬼没,真是令人担心。”田建农叹了一口气。 龙欢笑了笑:“建农哥!你说的飞鹰特战队,是不是一群没有番号的穿着解放军的衣服,大约一百多人,领头的叫‘骆英’?” 田建农一愣:“你怎么知道?” “这群人已经死了!”龙欢道。 “死了?怎么死的?”田建农惊得站了起来,这个消息太令他意外了。 龙欢皱了皱眉,看着田建农满脸不解:“建农哥,怎么了?” “是谁杀了这些人,缴获什么东西没有?” “是尹团长在柴胡篮子村埋伏将这些人狙杀的,缴获了一大批粮食。”龙欢道。 柴胡篮子村,田建农清楚,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四面环山,村子有几十户和人家,因盛产药材柴胡而得名。 田建农松了一口气:“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行踪?” “是温莹莹提供的。”龙欢道。 “温莹莹?”田建农皱了皱眉。每次提到这个人,他都有一种莫名其妙不舒服的感觉。 龙欢叹了一口气,提到温莹莹,他的心似乎就被什么牵动一下。 “粮食是我们村的,骆英霸占了我们村所有的粮食,一定是为了‘猎鹰行动’做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剿杀,我总是有些不信。”田建农道。 “其实特种兵也没啥。这些人在我手下走不了三招,我就能要他的命,你是被他们杀人的手法吓坏了,所以对们怀有一种畏惧。”龙欢道。 “也许是!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田建农道:“对了,温莹莹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龙欢叹了一口气,勉强一笑:“什么关系,我和她本来就没关系!” 田建农苦笑了一下:“龙欢,还瞒着你大哥,我难道看不出你现在郁郁寡欢的样子。” 龙欢叹了一口气:“能怎么样?若隐若离,谁知道她心里究竟怎么想?” 田建农轻轻一笑:“你呢?是不是想和她真的走到一起?” 龙欢有一笑,笑的很勉强:“没有,我听大哥的,只是,只是,要想忘一个人真的很难。” 田建农黯然点点头:“我知道,忘一个人真的很难!”他虽然再说龙欢,可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林玉娇就像一根无形的绳子,牵住他的心,他的魂。 “一切随缘!”田建农道:“缘分本是天定,谁也没办法改变。” 龙欢似乎不想让田建农再说下去:“建农哥,苏部长离此并不是很远,想不想见见他?” 田建农点点头,他忽然发现,他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就是从温莹莹身边将龙欢拉过来。既然如此,一切随缘,他忽然涌起一阵萧条,心灰意冷的感觉。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中秋猎鹰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哒哒”的马蹄声打破荒原的宁静,每一声都像踩在田建农的心上,他和龙欢本来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两人的距离又是那么遥远。 刚刚赶走的一丝郁闷又不知不觉的回来了。 田建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沉甸甸的。 龙欢的心情也似乎好不到哪去,两人都默默的无语,幽静的深夜也不知走了多远,转过一个山坳,骆家庄渐渐的远了。 山坳里有许多帐篷,有的帐篷还亮着灯。门外有哨兵守卫,见有人立即举枪示警。 龙欢走在最前头,向哨兵打了个手势,敬了一礼:“我是龙欢!” 那哨兵立即放下手里的枪,也敬了一礼让开一条路。 “将这些马看好!“龙欢说道。 哨兵牵过龙欢和田建农手里的马,将马赶到别处。 “建农哥!请!“龙欢说道。 田建农点点头。每次见到苏林燕的时候,他的心就泛起一阵暖意,就像回到了家里,看到了久别的亲人。 苏林燕现在一定还在屋里,研究着解放热河下一步计划。 等他进了屋里,就看到屋子里有二三十个人。这些人除了苏林燕外一个也不认识。 苏林燕看到龙欢领着田建农进来,立即站了起来,大笑道:“我儿子回来了,几天没见到儿子,真是有些挂记!” 屋里其他的人也都笑了:“苏部长十年前走失了儿子,现在当然像个宝似的宠爱。”一个女的说道。 “建农也来了,你们怎么遇上的?”苏林燕笑道。 “这个世界太小了!”田建农说道。 “哈哈哈哈!”屋子里的人顿时都大笑起来:“说的好啊!”人群中一个年级比较大的人站了起来:“建农这句话说的好,就因为这个世界太小了,我们五湖四海的人才会凑到一起,参加抗日,打鬼子,闹革命。” “对了!建农,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东军区政治部主任李中权同志!”苏林燕道。 这个名字他很陌生,点点头:“李主任好!” 李中权点点头:“苏部长向我提起过你,好啊!建农,作为地主,作为热河的四大势力之一,能积极配合党的政策,将土地进行整改下去,你功劳不小,我们定会以冀东军区的名义,将你的事迹公布华北,来请坐!” 田建农摇摇头:“还是您做!我站着就行!” “别客气,快做!”苏林燕道:“别拘束,这些都是我的战友,都是一家人,来我给及介绍。” 这里面的人田建农有的听说过,有的没听说过,只要能是苏林燕的同志,官都不小,至少他这样认为,他记住的只有几个人 冀东十五地委副书记王平民, 冀东行署财政厅厅长王克如 冀东十二军分区政治部副主任胡里光。 冀东十五地委宣传部长冀光。 其余的人都是地市级干部,人太多,田建农一时也记不住。这些人都纷纷赞扬田建农一番。 “苏部长,听说将飞鹰特战队全部剿灭了?”田建农问道。 苏林燕笑了笑:“是啊!自从你上次救下尹团长之后,这段时间对这个特战队我们可是没少下功夫,却一直没有结果,最后还是温莹莹从华北局回来,暗中打听到了这些人的下落,原来这些人一直冒着解放军之名藏在新村里。” “是呀,这些人强迫村民收了还没成熟的粮食,一定是为了猎鹰行动做准备,但是我很怀疑,以这些人的行动速度和做事缜密的程度来看,怎么会露出行踪?”田建农道。 苏林燕一笑:“你小瞧了**,**能走到今天可以说无论大规模的战斗,还是游记特战都进成熟时代,就凭一百多个特战队员我们还不放在眼里。” “我最担心的就这些人,既然都消灭了,那是最好。”他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丝毫未感觉的有多轻松。 李中权笑了笑:“听苏部长说此次猎鹰行动多亏了你提供给的消息,而且救了百川两次,你功不可没呀。” 田建农笑了笑:“李主任过誉了,都是小事,何足挂齿。对了,苏部长,我这五百匹军马最适合草原作战,就交给您了,我现在还是土匪的身份,自然还要回到土匪窝里!” 苏林燕看了看田建农:“你的心思我明白,战斗马上就打响了,那里会很危险。” 田建农点点头:“我会小心的。苏部长,李主任,后会有期。” 苏林燕将田建农送出帐外:“建农!多加小心。” 田建农点点头,忽然觉得一股热泪涌了上来,心情十分难过,这是为什么,他和苏林燕交情并不深,他对苏林燕只有尊敬,为什么会突然有一丝不舍,还有留恋。 一时间,田建农竟然怔在哪里。 “建农,是不是不舒服,我叫龙欢送送你!”苏林燕道。 田建农摇摇头:“苏部长,请你转告龙欢,林玉娇还等着他!”田建农说完这句话飞身上马,跑出营帐。 他只觉得心酸酸的,眼泪仿佛随时都会流出来。 苏林燕站在帐篷外,望着他远去的影子,陷入沉思,林玉娇是谁? “龙欢?”苏林燕唤道,龙欢仿佛早就不在这里。他的心,早就飞到了温莹莹的身上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中秋猎鹰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策马疾驰,黑夜中马蹄声格外的刺耳,骆英死了,他应该高兴,为**,为人民都除去了一害。 他的心始终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着,是什么?林玉娇,南小娇,还是龙欢,温莹莹? 仔细想想都不是。 夜静更深,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疾驰的马,如刀的冷风,吹不散他心头上的阴影。 突然,脚下一软,疾驰的马突失前蹄,栽倒在地,将田建农甩出了老远。 挨摔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记得最初是挨摔是七岁那年,第一次挨摔摔得好几天起不来,刚好了,又被南霸天推倒马背上,那时连姑姑都骂南霸天心狠,可是最终他练得能在马背上睡觉,就算在紧急的情况,也能保护自己。 这一次是个例外,一来天太暗了,荒郊野外没防备会有绊马索,二来,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还骑在马上。 这一跌,田建农顿时觉得眼前发黑,呼吸困难,剧烈的疼痛使他顿时清醒过来,他一个“鹞子翻身”刚刚跃起,一支冰冷的枪贴在他的脑门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握枪的手很有力,田建农是行家,明白这一次真正的遇上了对手。 另一个人铁箍一般扣住了他的手腕,现在他的脊椎,甚至全身的骨节都要散了架,甚至没有力气再反抗。 另一个人在他身上不断地搜查,终于搜出了两把手枪。 第一把是他自己的手枪,另一把是南霸天留在家中的那把扔在大街都没人捡的老掉牙的枪,可是这把枪却是一个信物。 那个人看到手枪时突然怔住了,另一人顶在田建农脑门的枪也渐渐松开了,田建农长喘了两口气,慢慢的站起来。 这时,拿枪顶田建农的人突然背起田建农,如飞一般的窜上山岗,进了密林。 时间不长,田建农就被背到了半山腰,山腰上灌木一人多深,那人就像猿猴一样,左窜右蹦,田建农在他身上简直无物,终于在一大片枫木林里停下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枫树林冷风凄凄,偶尔还夹着一丝烤肉的味道。 那人将田建农放下。 田建农这才看清原来枫树林里有一个人工凿成的洞穴,门口用一块大石板掩着洞口,那个人推开石板,里面的人露出头。 这些人只是打手势,谁都没有说话。 里面的人又进去了。 那人似乎怕田建农跑了,手里的枪仍对着田建农。 田建农苦笑了一笑,自己这个样子,还能往哪跑。 时间不长,就从里面走出两个人,看到这两个人,田建农一阵激动。 萧东鹰,母夜叉。 他本来要找他们。 “建农!”母夜叉奔了过来,将田建农抱了起来。 田建农笑了笑:“萧叔叔,夜叉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母夜叉见田建农异样:“建农,你受伤了?” 田建农摇摇头:“被跌下马背,没事的。”嘴里说没事,却站不起来苦笑一下:“这匹马险些将我跌出十万八千里。” 母夜叉笑了笑,知道了怎么回事,于是扶着田建农进了洞。 洞内点着油灯,到处弥漫着油烟味,还有吃剩下的烤肉。里面铺着牛毛毡子,坐上去很舒服。 母夜叉将田建农伏在毡子上,把他的胳膊背过来,用力的扭几下,田建农痛的呻吟出来。 “忍着点!”母夜叉道:“没事,只是有些扭伤了,过一会就会好的。”说着田建农只听到“噶”的一声,脊椎一阵钻心痛。 母夜叉笑了笑:“好了,只是有些错环,我给你对上了,一会就舒服了。” 虽然很痛,但是却能活动了。 “建农,你怎么到了这里?”母夜叉问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直到田建农说完,萧东鹰才磕了磕手中的烟袋:“那五百匹军马被解放军劫走了?” 田建农点点头:“我孤身一人,只得逃走。” “嗯!”母夜叉道。 “你父亲有没有消息?”萧东鹰问道。 “有!就藏在粮仓的暗格里!”田建农道。 萧东鹰点燃烟斗:“还在哪里吗?” 田建农看了看母夜叉:“现在已经转移走了!” 母夜叉看了看田建农:“你怎么知道你父亲被藏在暗格里,是不是刀疤对你说的?“ 田建农摇摇头:“那一夜,我一直站在炮里,因为我也怀疑刀疤,生怕他会对你不利,所以你们说的每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母夜叉一阵激动,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好孩子,你真有心。” 突然,只听得一声惊天动的大炮声响,远处的骆家庄顿时陷入一片火海,熊熊的火舌飞起万丈高,房屋在炮火中变成一片废墟。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中秋猎鹰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走!”萧东鹰第一个窜出山洞,接着母夜叉也跃了出来。洞外已经准备好了几十匹马,每批马上都带着长枪短枪,近身搏斗的空心铁棒。 田建农骑上一匹黑色的高头骏马,紧跟在母夜叉身后。 天地间到处充满了硫磺火药味,赤红的火舌映红了天地,整个荒原都似乎燃烧在火海里。 萧东鹰就像一只看到猎物的豹子,冲到最前面。 田建农暗暗纳闷,萧东鹰难道也是**,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着急? 几十人一阵狂奔,奔到骆家庄对面的一个山头,山上树木茂盛,阻挡住了人的视线,田建农骑在马上像骆家庄?望,几十个土匪冲到门口,随后就被打死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庄里顿时一片惨叫声。 萧东鹰拿出望远镜向庄里观望,田建农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找什么。过了约莫两代烟的工夫,突然从庄里窜出一队人马向北方仓皇逃去。 “啸天鹰!你终于出来了!”萧东鹰咬牙道:“走!”一拍马屁股,那马如飞一般向啸天鹰逃去的方向追去。 “老鹰!”母夜叉纵马挡在萧东鹰面前:“老鹰,肉在嘴边,急不得,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别忘了,还有解放军呢?” 萧东鹰徒然惊醒,勒住马缰,又继续向四处观望,片刻,将望远镜递给母夜叉:“走进我们的伏击圈!” 母夜叉点点头:“啸天鹰逃走的路线有解放军埋伏,这就奇怪了,这些解放军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萧东鹰打马顺着山头奔了下去,母夜叉,田建农等人紧跟在其后。 马蹄,炮火混杂着说不出的一种声音,在空旷的塞外格外刺耳,诡异。 萧东鹰等人奔到一处山坡上观望,啸天鹰领着百十余骑兵逃进一个干河沟,田建农皱了皱眉,啸天鹰莫非被打糊涂了,一旦山上埋伏八路军,必然会形成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之势。 但是,越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八路军也不会想到啸天鹰狗急跳墙,竟会逃进沟里。 就在这时,突然山坡上机枪大作,火舌冒起老高,子弹打在沟坎上,打碎了沟边的岩石。 啸天鹰等人突然跃下马,将马赶紧沟里,黑暗中看不到是人是马,所有的子弹都打在了马身上。一匹匹战马嘶鸣着嚎叫倒在沟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沟里很快就静了下来。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山上的树木烧焦了冒着浓烟,这时,隐藏在密林里的解放军露出身子,看样子要打扫战场。 田建农的心不禁跳了起来,第一个出来的仿佛是尹百川,尹百川在这里,龙欢是不是也在这里? 高处借着月光,看到土匪沿着沟坎慢慢的展开包围圈,将解放军围在中间。 田建农手里的枪不禁攥的紧紧地,只要尹百川进了包围圈,他宁可暴露自己,也不能让尹百川中了埋伏。 可是这样一来,萧东鹰岂不也暴漏了,包围圈正渐渐地缩小。 正在他左右危难,暗中着急之际,突然一颗大树上抛下一颗手榴弹,在沟坎上炸开,立即传来一阵惨叫声,几十个土匪被炸得粉身碎骨。 尹百川等人大吃一惊,太过轻敌,险些中了敌人的诡计,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机枪声,土匪开始反击了。 几个解放军立即中弹倒下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中秋猎鹰六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尹百川立即一个翻滚,滚在一个土匪的脚下,刺刀一挑,刺进了一个土匪的肚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平时看似很文弱的尹百川打起仗来丝毫不含糊,刺刀左挑右刺,顿时几个土匪被刺到在地,现在简直成了近身肉搏。 月光下,几百人打在一起,没有枪声,只有刺刀“哧哧”刺进肉里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就在这时,突然树上一个人影如大鹰一般跃进人群。 龙欢。 田建农险些叫了出来。 龙欢真的向龙一样,灵活矫健,出手之狠,一招毙命,比那些特种兵不知狠多少倍。他这一来解放军如虎添翼,土匪渐渐不支。 几十个人就像捻臭虫一样被龙欢打得断了气。 就在这时,田建农突然发现,人群中啸天鹰不见了。 啸天鹰就像凭空消失了,难道在战斗中被人打死了,绝不可能,他狡猾就像狐狸,他逃进这里不是没有目的,一定是顺着暗道逃跑了。 萧东鹰的眼睛一直盯着啸天鹰,直到啸天鹰完全消失时,才放下望远镜,看了看母夜叉,母夜叉也看着他,都点了点头,同时说了一个字“走!” 龙欢等人已经在清扫战场,见没有啸天鹰,吩咐手下人分头去找。 萧东鹰等人策马疾驰。 东方渐渐发白,天就要亮了。 是不是亮了天,所有的一切就会变了。黑夜是不是会掩埋一切真相。 田建农没在多想龙欢和尹百川,只要知道他们平安无事大获全胜就行了。 黎明前。 树林已经不远,此时甚至要比深夜更暗,更有一股透心的冷,田建农的心却是热的,手里的枪似乎与自己融为一体,也有了温度,有了灵魂。 树林很密,参天的古树挡住了人的视线,萧东鹰一摆手,停止了脚步,吩咐人隐藏在大树后。 母夜叉突然一纵身窜上了一棵大树,瞬间就消失了。 田建农不禁有些担心,母夜叉一个人去哪了? 萧东鹰突然低声道:“慢慢走,放轻脚步,靠近中心。”他当然说给田建农听。 其他的哑巴久随他东打西杀,他一打手势,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马蹄声渐渐地轻了,这些都是久经训练的良驹,甚至比人的脚步还轻,慢慢的靠近林子最中心。 田建农隐身在南面一棵大树后,眼前的景象使他吃了一惊。 树林中间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之间拴着一匹青色的健马,马背上搭着干粮,水和枪支武器。 啸天鹰不知何时来到了马前,看样子一路狂奔,大口的喘着粗气,脑袋上满是汗,顺着鼻尖滴在胸口上往下流,伏在马身上双腿不住的发抖。 突然,他就像一只嗅到了危险的猎鹰,一个“鹞子翻身”跃上马背,解下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驾!” 马复痛,四蹄翻开,向前猛蹿,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硬生生将疾驰的马拽到在地。 啸天鹰猝不及防被甩出老远,他不愧久经大敌,临危不乱,向前一滚,整个身子就像一根标枪似的站起来,为什么会这样?莫非有埋伏? 突然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中秋猎鹰七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这个人的出现,连田建农都有些意外,不是解放军,也不是刚刚消失的母夜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是啸天鹰的管家霍青。 他的出现,不但田建农吃惊,啸天鹰的脸突然变了,意识到是霍青出卖了自己,“刷”的一声拔出手枪对准霍青:“原来是你出卖了我?” 霍青一笑:“是你自取灭亡而已,没有人出卖你!” “你为什么会出现?” “你呢?又为什么在此,为什么会做上东方霸主的位子?”霍青问道。 啸天鹰全身一震,如遭雷击,霍青的话似乎击倒他内心最深处。 他的双目就像黑夜中的两道寒光,射进啸天鹰内心最深,最阴暗处。 每个人岂不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只不过就像屁股一样,藏在最深处,用衣服掩饰着,只可惜再好的遮掩终究改变不了事实。 真相终有一天冲破层层掩饰,暴漏在人们面前,露出隐藏在假面具后的那张脸。 啸天鹰双手不住的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滴在衣服上。那张本来就变得发黄的脸,渐渐地变白。 “原来你不姓霍,也不是什么霍青!”啸天鹰瞪着眼。 “难道你是啸天鹰吗?你只不过是一条被人遗弃随时都会饿死的野狗!”霍青冷冷道。 啸天鹰是指扣动扳机,向脸上抹了一把汗:“好!既然我们是一丘之貉,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哈哈哈哈!”霍青仰天长笑:“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包括你骑得马,还有你手里的枪。” 啸天鹰的脸真的变了,变成了死灰色。 突然黑夜中不知哪里伸出一道绳索,套住了啸天鹰的手腕,啸天鹰猝不及防,手枪脱手而飞。 绳索就像一条毒蛇,抽向啸天鹰的头颅。 啸天鹰久经大敌,手下的功夫自然不弱,向后一仰,躲开了绳头。 他知道这种兵器虽然长,却打远不打近,就着向后倾倒之际,整个人倒下去,摔在地上。 绳子顺着鼻尖擦过。 所有的人都认为啸天鹰被绳子抽倒,只有一个人知道啸天鹰在使诈,这个人当然是用绳子的人。 突然绳子在啸天鹰的头顶画了一圈,绳子就像蛇一样,飞了回去。 田建农这才看到,母夜叉站在一棵大树上,手里挽着一丈多长的牛皮鞭子。 他从来没见这么长的鞭子。 普通人能甩起来都很费力。 母夜叉身子一纵,跃了下来,手里的鞭子舞的笔直,抽向啸天鹰。 啸天鹰手里没了枪,见到母夜叉突然现身,料想萧东鹰也必然在此,不禁心生胆怯,只有不住的倒退,伺机准备逃走。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萧东鹰等人从夜色中现了身,将啸天鹰围在中心。 啸天鹰暗中叹了一口气,要想逃走,看来机会渺茫,他是土匪出身,生来就带有一种拼命的精神。 他最后的一击肯定惊人。 萧东鹰早就料到他会狗急跳墙,或许抢了某一个人的枪支马匹,命令所有人都将手枪收好。 啸天鹰一边躲闪着母夜叉的进攻,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周围的人。 这些哑巴他认得,都是跟随了萧东鹰很久没一个好对付,这时他盯到正在观看的田建农。 田建农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二人拼斗。 就在这时,啸天鹰突然靠在大树上,被母夜叉逼得没处可躲,母夜叉大喜,鞭子像毒蛇一样将他围在中心。 啸天鹰这是突然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身子竟然离开了树,迎向了母夜叉的鞭子。 母夜叉鞭稍回转“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啸天鹰的背上。 啸天鹰狂叫一声,犹如鬼啼,听的人毛骨悚然。可是他的手也紧紧地攥住了鞭稍。 他宁可挨上致命的一击,拼了命也要抓住鞭子。 用鞭的人最拍被人攥住鞭子,母夜叉也不例外,用尽全力往回夺鞭子。 啸天鹰就像溺水人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任凭鞭子将他的手勒的鲜血淋淋,突然他的身子绕着鞭子转了起来,将鞭子缠在身上,这样一来,母夜叉就变得被动,除了撒手鞭子,只得随着他的身子转动,这样一来,局势就变了。 萧东鹰暗暗着急,两个人像陀螺一般在地上转动,一时间竟然难以分开。他攥住空心铁棒,随时准备加入战团。 就在这时,啸天鹰的身子突然窜出,像一只觅食的凶鹰,扑向田建农。血淋淋的五指抠像田建农的面门。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中秋猎鹰八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从他抓住鞭稍的那一刻,田建农就知道他有诡计,就在他距离田建农不到一米,五指在田建农面门不到二尺的地方,田建农突然抡起手中的铁棒,狠狠地削在啸天鹰的秃脑袋上。 就在电光火石,一刹那的功夫。 刚才还凶的就像一只负了伤的野兽,现在随着一棒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田建农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只觉得手被铁棒传来的力道震得麻酥酥的。 啸天鹰被这突来的一棒子削的丢了半条命。 母夜叉看了看倒在地上啸天鹰,脸上冷汗淋淋:“这些年他知道我们早晚会找到他,在鞭子上可谓下了很深的功夫。(.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萧东鹰长出了一口气:“百密终有一疏,这个贪得无厌的东西报应到了。” 什么报应?田建农暗暗思寻。不用多问,谜底很快就揭晓。 啸天鹰醒来的时候,满脸满身全是冷水,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树上。 他第一眼就看了萧东鹰。 萧东鹰老了,这些年他究竟躲在哪里,为什么到现在才现身。 萧东鹰看着啸天鹰,就像一只老虎在看着另一只老虎:“啸天鹰,没想到我还活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啸天鹰的鼻子往外流着血,滴在前胸上:“你真命大,难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哈哈哈哈!”萧东鹰狂笑一声:“我一定要活着,因为我要报仇,当年是谁出卖了我,将我的鹰巢告诉了八路军,我才会途中遇袭,可惜我没死,既然没死,我就要找到出卖我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你。” “当然是我!”啸天鹰大笑道,这一笑,鼻子的血箭一般的窜了出来,染红了前胸,令人一阵恶心。 萧东鹰也笑了:“没想到的你自己设的计终会用在了你自己身上。”说完看了看霍青。 看到霍青,啸天鹰才露出一股恨意。 霍青看了看被缚的啸天鹰,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都吃惊的话:“我是萧东鹰的儿子,到这里本就是为了复仇来的。” 这句话说完,啸天鹰软软的瘫了下去,若非有绳子缚着,早就瘫在地上。 “猎鹰行动为什么会毁在你手里,猎鹰是不会放过你的!”啸天鹰嘶哑着。 “哈哈哈哈!”霍青大笑起来:“啸天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猎鹰手里的一个棋子罢了。” “你说什么!”啸天鹰圆睁这双目瞪霍青。 “猎鹰行动,猎是你啸天鹰?谁让你长了一双多事的耳朵,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霍青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击在啸天鹰的头上,身上,心上。 他意识到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 啸天鹰再也没力气站起来,再也没力气呼出一口气,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瞬间七窍流线一条条血迹,红的那么耀眼,就像爬了一条条丑陋的蚯蚓。 田建农长叹一口气,不可一世,以消息灵通著称的啸天鹰就这样的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中秋猎鹰十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孩子你是不是还不明白?”母夜叉问道。 田建农摇了摇头,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他不喜欢流血,更不喜欢杀人,但是他却杀了啸天鹰。 人活着本来就有许多的无奈,但是为了生存,尽管有多少不想做的,甚至不能做的,都昧着良心,闭着眼做了。 “昔日,热河的四大势力中本没有啸天鹰这个人物,只有萧东鹰。”母夜叉说道。 田建农隐隐也能猜得出啸天鹰和萧东鹰的关系。 “啸天鹰本来是萧东鹰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就像南霸天手下的龙骥。”说完长叹了一口。 田建农呢?岂不同样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以后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母夜叉再说了,最后母夜叉说了一句话另田建农真的吃惊,霍青是萧东鹰的儿子,但是却不是她的儿子。 谁说老天没有眼,善恶到头终有报。 昔日啸天鹰用计害了萧东鹰,现在霍青岂不同样害了啸天鹰。 原来母夜叉说的打听消息,是萧东鹰暗中去联系霍青,为的就是今天报昔日之仇。 现在萧东鹰的仇报了,猎鹰行动也结束了,解放军消灭了土匪,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只等着苏林燕等人回来彻查隐藏在新乡里的伪共和国民党特务。他本来应该轻松,可他的心似乎还牵挂着什么事,莫非是惦记岳父,细想想又不是,究竟是什么事如此令他牵肠挂肚? 霍青握住田建农的手:“父亲常提起你,说你是少年一代中的佼佼者,为人心细谨慎,且富有正义感,我该向你学习!” 田建农一笑:“哪里?你年纪轻轻就能得到啸天鹰的信任,报了家仇,真是虎父无犬子,有大将风范。” “你们别再谦虚了,天快亮了,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解放军定会找到这里。我们速速离开,边走边商议。”母夜叉道。 田建农等人点点头,出了树林。 天渐渐的亮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到了十字路口的时候,萧东鹰勒住马:“建农!向西是回新村的方向,咱们就在此处分手。” 田建农点点头,看了看母夜叉。忽然涌上一股难舍的感觉,心头酸酸的。 母夜叉似乎也看出田建农的不舍,笑了笑:“这孩子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我们回去收拾一下,将粮食安排好,然后去新村找你,开始想办法营救你父亲,只是有一件事很令我担心!”母夜叉叹了一口气:“现在地主武装袭击**,虽然失败,只怕要刮起一股打倒地主武装之风,你回去千万要小心,尤其是你这次也参与了此次行动。” 这句话令他心一跳,这岂不是他正担心的。 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照在田建农那张苍白的脸上。 马走的并不快,每走一步似乎都费了很大的力气,天地间似乎还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家并不远,每次回来时都有一种期盼,心早就飞到小上或是林玉娇的身上。 现在,他既没想南小娇,也没想林玉娇,他只想静一静,想一想小时候的故事,想一想姑姑。 沉甸甸的心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令他挥之不去,南霸天,他现在那? 南霸天,想到南霸天他的心突然一惊,为什么四大势力只见到啸天鹰一个,北海蛟呢?阎太岁呢?为什么这两个人没露面? 还有霍青的一句话:“猎鹰行动,猎的就是你啸天鹰,谁让你长了一双多事的耳朵,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 莫非这里面还有文章,还有死去的那支特战队是不是真的“飞鹰”队员? 想到这里,他的心豁然开朗,一霎间所有的疑问都解释通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什么东西响,他本能的回过头,突然脑袋“嗡”的一下,被什么重物击倒,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陨落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十六陨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头痛使他苏醒过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如果就这样永远的睡着,岂不知最好,田建农揉着脑袋,突然一股难闻的腥臭气。 这是什么地方? 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 屋子并不是很大,屋顶还有一个通气孔,隐隐中看到墙壁好像有门,关的很严。地上铺着压的稀烂一大堆庄稼秆,也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躺过,乱糟糟的就像一个猪窝,田建农就躺在猪窝里。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田建农努力地回忆着,终于想起自己再回途中遇袭。 是什么人暗算自己。 现在,他坐在乱草堆里,可以仔细想了想了。 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就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闲在终于发生了。人也有第六感觉,能预知福祸。 人最难的不是面对,是等待。 等待终于过去了,该面对了。 田建农长出了一口气,脑袋上的疼痛渐渐消失。 现在他的心情竟然好了起来,连身下的枯草似乎也变得柔软了起来,像躺在最舒服的暖隔离。 想起暖阁,就想起南小娇,现在南小娇是不是还站在小上,盼望着自己早些回去,刘耀辉有没有又去威胁她。(.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唉!田建农深叹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不该现在回来。 可是不回来又能怎么办? 算了?田建农躺在枯草上,闭上眼,长湖了一口气,渐渐地睡着了。 真正的危险并不可怕,既然你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就得随时准备着这个结果的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觉得门突然开了,一阵冷风刮了进来。吹到他的脸上,将他吹醒。 该来的总会来的,田建农一生没得罪过什么人,但不是没得罪过人,只得最两个,但是这两个就已经太多了。 进屋的只有一个人,手里提着被油烟熏得又黑又黄的煤油灯笼。 田建农不用看,凭着脚步声也听出了此人是谁? 龙骥,除了龙骥谁敢半路将他劫走,除了龙骥谁敢将自己关进牢房。 田建农眼也没挣,只是翻了个身,看了看龙骥:“龙骥,你还是现身了,我以为你偷偷摸摸的将我擒住,想养我的老呢。” 龙骥没言语,似乎根本没听见,而是站到了他旁边。 “田建农,你来南家的时候,我跟随南霸天已经很久了。”龙骥轻声道,似乎在回忆往事。 田建农点点头:“不错,那时,你很得父亲的信任,父亲视你左膀右臂,就像啸天鹰信任霍青。 此言一出,龙骥的脸有些变色,啸天鹰的结局似乎在他意料之中。 田建农没去多想,这些也同样在他的意料之中。 “建农,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该聪明些,你知道,虽然我出卖了刘二。可是我想在还当**的官,所以我劝你也最好识相些,否则你和啸天鹰没什么区别,我会给你个很好的理由。”龙骥淡淡道。 田建农突然笑了:“我是南霸天的人,还用的什么理由吗?” “错!”龙骥突然一指田建农“你是**?”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陨落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这句话真的令田建农震惊了。 这可是绝密,龙骥怎么会知道? 他看了看龙骥,很快就镇静下来:“难道你不是**吗?” 黑暗中龙骥没看清田建农的脸色变化:“田建农,我龙骥是什么货色我自己最清楚,更不用你提醒我,我问你,南家的宝藏到底藏在哪?” 田建农笑了笑:“南家的宝藏?你是父亲最信任的人,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何况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可信度都有限,难道你也相信?” “田建农,你不用和我卖关子,现在猎鹰行动已经彻底将你们这些地主葬送,我现在就以新乡的乡长的名义将你逮捕,如果你能说出宝藏的下落,我保你安枕无忧,否则,我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让你死的很惨。” 田建农笑了笑:“你没得到宝藏,或许我还能活几天,你若得到宝藏,我就会死的更惨。” “你不相信我!”龙骥看了看田建农。 田建农也看着龙骥:“我活着对你是个威胁,你死我亡这是早晚的事,我告诉你宝藏的下落,那是做梦。”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是**的,而且暗中和苏林燕的来往,出卖‘猎鹰行动’我一清二楚?否则,你为什么能在这次行动中全身而退。”龙骥说道。 田建农看着龙骥,究竟谁是隐藏在苏林燕身边的内奸? 龙骥看着田建农:“我会告诉你的,有你没我,这句话不错,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我要将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一个一个弄死,让他们慢慢的死在你面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龙骥看着田建农:“就从南小娇开始,你知道,刘耀辉一直很喜欢南小娇,如果我把她送给刘耀辉,你说会怎么样?” 一提到刘耀辉,田建农再也忍不住怒气,“腾”的站起来,飞起一脚。[.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龙骥正在得意的笑着,为自己精心安排的结局而自喜,突然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田建农这一脚狠狠地踢在他小肚子上。 “好小子!”龙骥痛的捂住了肚子,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田建农还是慢了一步,等他冲到门口的时候,龙骥已经关上了门。 田建农狠狠地踹了两下门,门纹丝微动,他的脚踹的一阵钻心痛。 剧烈的疼痛使他的脑子顿时清醒,他坐在枯草堆里,龙骥已经走了,不可能在有人会来救自己,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着机会。 天似乎亮了。一丝强光顺着通气孔照进了屋子,隐隐中看到屋子的一切,屋子阴暗潮湿,墙上糊的泥一片一片早就脱落了,露出了丑陋的疤痕,这是岁月留下的印记。 墙上似乎还有一行字:“革命就是牺牲,刘二!” 刘二,想不到刘二叔也被关子这里? 田建农突然笑了,这世上就这么奇妙,总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 十五年前**员刘二被关在这里,十五年后同样是**的田建农也被关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偶然? 田建农坐在枯草地上只是静静地想着,那个出卖**的内奸,如此说来,**的一举一动岂不都在龙骥等人的掌握中。 自己的担心看来并不是多余的。 田建农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刘二留下的六个字“革命就是牺牲”。 牺牲的何止一个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陨落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突然从房顶的通气孔上垂下一条绳子,绳子上吊着一碗小米饭,这算是早饭了。 田建农想也没想,解下绳子,将米饭吃了下去。 他必须要保持足够的体力,这样才有机会对付敌人。 那只碗随便的一扔,就滚出了好远。 龙骥当然不在乎一只碗。 一连过了好几天,这几天,除了每日三餐有人用绳子送饭外,再没见到任何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天约摸晚上,门慢慢的闪开一条缝,大概是该到受审的时候了,田建农一动没动,只等着龙骥来问话。 突然钻进一个人,跑到田建农身边:“建农哥!” 声音这么熟悉,田建农顿时一惊,原来是霍倪。 “你怎么来了?”田建农喜道。 “嘘!”霍倪小声道:“今天晚上我看门,你换上我的衣服将我打晕,然后逃出去。” “这不行!”田建农道:“那岂不连累了你!” “没事的,是龙骥吩咐我,要我来劝劝你,到时候我就说你趁我不被,将我打晕,换了我的衣服逃走了。” “好兄弟,只是――只是――”田建农竟然说不出话来。 霍倪脱下自己的灰色的军装:“你快穿上!林玉娇在西山树林等你。” “林玉娇?她在那里干什么?”田建农疑道。 “别问了,趁这时候没人你快走,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南爷还等着你去救呢?”霍倪穿上田建农的衣服。 “南爷在哪?”田建农问道。 “就在这里,你去联络人回来救南爷,晚了也许真的来不及了。”霍倪急道。 田建农换上了霍倪的衣服,看了看霍倪,眼睛突然湿润了:“好兄弟,我――” “我什么?快点动手!”霍倪急道。 田建农咬了咬牙,一枪?在霍倪的脑门上,一股鲜血涌出,霍倪顿时昏了过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陨落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下手很有分寸,既能作假,又伤不了人。 太阳安全落了下来,黑暗笼罩着大地。 院子静悄悄的,门口有守卫在打着瞌睡。 田建农慢慢的走着,不住的用眼角余光在看着院子。 这是县政府的后院,当然是关犯人的地方,这个地方不知关了多少犯人,这不知死在这里多少人。 大概这些年犯人少了,门口的守卫都有一搭无一搭的打着瞌睡。 田建农没直接出院子,而是绕到了前面一排房子,最中间的一间房子亮着灯,从窗棂上看,似乎有好几个人影。 煤油灯虽然很暗,但是却能认出每一个人,田建农慢慢的靠近墙角,溜到黑暗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时候还在开会,想必是很重要的会。 四外没人,田建农慢慢的靠近窗户,渐渐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女的,田建农蓦然一惊。这个人的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他止住了脚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大意,等他确定周围真的没人的时候,才慢慢地靠近窗户,用手蘸了蘸唾沫,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洞。 屋子里坐着四个人,有两个背对着他,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两人是谁,只看到一个很长的辫子。坐在他身边的豁然是神秘的沙哑人。 对面的两个人看得比较清楚,一个是梁艳萍,另一个是龙骥。 这两个人的身影都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 屋里的人自然没想到屋外会有人偷听。 “现在,苏林燕等人已经到了林西,和党中央**等人会合,他们要经过这么一个地方?”那女的手在桌上不断的比划:“如今,苏林燕等人消灭了啸天鹰为首的地主武装,一定想不到这只是我们设的障眼法,真正的猎鹰行动还没开始?” “得到你的情报,我及时的抓住了隐藏在我们村的**田建农,这个人不知怎么投靠了苏林燕,暗中调查我们的一举一动,透漏消息给苏林燕。”龙骥说道。 “哈哈哈哈!”那女的突然笑起来:“难道我们就不会利用他,这一次的猎鹰行动,圆满完成,利用了苏林燕为我们拔去了啸天鹰这个碍眼多事的家伙,这个人的功劳很大。” 田建农全身一颤,原来自己上了他们得当,其实自己**的身份龙骥等人早就知道。 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龙骥等人的连环圈套。 不但自己中计,苏林燕等人呢,他们要对付的可不是自己。 这一次,他们要对付的是全体**高级领导人,如此看来,那支神秘的“飞鹰特战队”根本没有死,死的人也许是北海蛟,或是阎太岁。 田建农暗暗出了一口气,幸亏自己逃了出来,听到这个消息。 “我是这么安排的?”梁艳萍道:“现在距离中秋还有五天,我们得到可靠的消息,苏林燕等人现在已经和**接上头,正在林西开会,后天所有的**都返回冀东军区。我们就在这,”说完用手一指地图:“这是个山沟,地图上标着叫‘柴胡篮子’四面环山,地势险要,最适合设伏,住着十多户人家,中秋之夜他们定会到达这里,在这里住下,那是我们就用‘飞鹰’将外面的警卫杀死,而后由我们带着其余的人冲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力争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个消息可是最准确,最精确,田建农的心不禁跳起来,双腿不禁有些发抖。 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消息告诉苏林燕。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强光照了过来,照在田建农的身上。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陨落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建农蓦然一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谁?”突然一声大喝,这人快步向这边跑来:“有奸细!” 田建农掏出霍倪的手枪,转身爬上墙头,子弹打在他身边的墙上。 喊话的人是刘耀辉。 他也是无意路过这里,月光下看到偷听的人,他也没想到会是田建农,或者根本没想到田建农会逃出来。这是这样一来,田建农真的再劫难逃了。 这么重要的消息被泄露怎么会罢休,屋里的人都掏出手枪,追了出去。 “耀辉!是谁?”龙骥问道。 刘耀辉摇了摇头:“没看清,穿着解放军的衣服,向那边跑了。”说完几个人同时追了出来。 墙外万籁俱寂,只有风吹枯草的响声,黑暗中哪有人影。 “我们分头追,这个人跑不多远!”梁艳萍喝道,说完自己带头向北奔去。 五个人就像五个幽灵,消失在黑暗中。 田建农没跑,而是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才站起来,躲在黑暗处,向西山跟的方向跑去。 西山跟离这里大概有十里路,一个小时就到了,若在平日,根本就不算什么,现在田建农就像露了影的兔子,躲避着猎鹰的追捕。 寂静的荒原,只有脚步和喘着粗气声。 只要自己能找到林玉娇,就能逃走。 想到林玉娇,想到梁艳萍等人的轨迹,田建农的脚步更快了。 林玉娇是不是还在等着自己,会不会没见到自己而回家了。 还有那个女的,田建农突然灵光一闪,是她? 很快就到了西山跟,树林远远可见。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枪声一响,田建农突然觉得左肩一痛,意识自己已经中了子弹,他顾不得伤口,回头放了两枪,打到一个人。 身后的枪声似乎还没断,难道不止一个人。 他突然卧倒在地,向后又开了一枪,又打中一个人。 来的是三个人。 他打到了两个,还有一个,这个人不知躲到了哪里。 田建农在草地上滚着,接近树林,只要到了树林,林玉娇肯定在在哪里等着自己。 树林一片漆黑,既没看到林玉娇,也没看到马。只有风吹树叶的呜咽声。 田建农绝望了,他扶着一棵树站起来,躲在树后,寻找林玉娇,观望着敌人的动静。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田建农左腿一软,中弹顿时倒地。他身后缓缓地转出一个人, 田建农“啪啪”两枪,剧烈的疼痛使他失去了准头,两枪都打空。 来人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枪对准了他。 是神秘的沙哑人。 沙哑人举起枪,对准田建农:“你本不该死,可是你非死不可!”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陨落六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田建农看着这个人:“你究竟是谁?” “你很快就知道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田建农闭上眼,中了两处枪伤,实在没力气逃走,也无路可逃。 这时沙哑人突然大叫一声,随后倒在地上,田建农的身后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 田建农一惊,回头一看,林玉娇握着枪还在拼命地扣着扳机。 弹打没了。 “玉娇!”田建农大喜。 “建农哥!快走!”林玉娇扶起田建农,突然田建农一口鲜血吐在林玉娇的身上。 “建农哥!你怎么了?”林玉娇大惊道。 沙哑人站在田建农的身后,手里举起枪。 田建农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林玉娇,他意识自己没要逃走的希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林玉娇身上。 沙哑人枪口还冒着黑烟,他左肩虽然中了枪,却不致命。 在他的眼里,田建农两个人只等着死。 田建农慢慢的举起右手,他手里虽然没了枪,可是还有最后的一个武器。 龙欢送个他的,他只当是一个礼物,从来没试过。 咋一看,就像是在抹去嘴边的血迹。 沙哑人离他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 就在同时,沙哑人手里的枪也响了,田建农的秘密武器也飞了出去。 两声惨叫,子弹打在沙哑人的右肩上,手枪落地。 田建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林玉娇,子弹打在他后背上。 林玉娇只觉得田建农的血不住的吐在自己身上。 沙哑人也没了反击能力,捂着伤口消失了。 “建农哥!你坚持住,我带你走!” 田建农嘴里不断地冒着鲜血:“玉娇――我――我――不行了,你快去―林西――找――找――苏部长,温莹莹――是――是――内奸。”他越说越气短。 “建农哥,你没事的!”林玉娇抱着田建农放声大哭。 “他们――要在――柴胡篮子――袭击――苏――――”田建农吐出了最后一口血,头缓缓地垂了下去。 “建农哥!”林玉娇抱住田建农,空旷的树林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声。 田建农的尸体渐渐凉了。 可是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满足。 他一生充满了不幸,每一天都为了生存苦苦挣扎,现在终于可以安息了。 田建农,热河的百姓会记住你,就像像记住千百个为**牺牲的**人一样。 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 这个自小就充满同情,正义,责任的青年就这样的倒下了,永远与大地融为一体。可他的灵魂,他的精神,他的名字永远留在人们的心中。他临死时想的都是**的安危,没提及家人一个字,可在他心中,又何曾不思念着父亲,妻子,还有怀孕的孩子。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没,似乎在哭泣,田建农的灵魂融进了星空,融进了这片大地,仰望爱护着他的子民。 突然远处想起了枪声。 林玉娇一惊,忙从悲痛中清醒过来。 “建农哥,我会回来看你的,我会为你报仇的。”说完放下田建农,跃上马背,向北方驰去。 田建农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突然下去了下雨,天公也似乎在哭泣,用泪水冲干了他身上的血迹,为这位无名的英雄默默地哭泣,送行。 革命就是牺牲。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七 饮马河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漆黑的深夜,悲痛的哭泣,狂奔的马蹄声,仿佛再也为早逝的人送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寂静的大地,被黑暗吞噬着,只有几颗繁星无力的眨着眼,仿佛对人间的争斗也充满了疲倦。 林玉娇手里紧紧地攥着枪,枪里早就没了子弹。 脸上的泪水流进了脖子,湿透了衣服,冷风吹来,一股透骨的冷。 枪声渐进的远了,到后来没了动静,这些人不是没追,也许是跑错了路。 也不知跑了多远,跑到什么时候,直到东方渐白,她的人渐渐支撑不住,全身似乎都要虚脱,胯下的马冷汗淋淋,不住的打着颤,她停了下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冷风使她从悲痛中清醒。 这是什么地方?她问道。 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最多不过是跟着龙骥等人到了县政府,而后去了周边的村镇。 “对了!建农哥要我去林西找苏林燕,我当然要去林西,在这里胡奔乱跑,弄不好南辕北辙。”她自思道。 眼睛哭得红红的,就像两个熟透的李子。 林玉娇一生中只有两次最伤心,都是因为田建农。(.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现在她只有收起悲痛化为力量,完成田建农交给他的任务:“建农哥,你放心吧,我会将你消息传给苏部长的,杀害你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林玉娇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的眼泪烫出来。 八月的天气一早一晚冷得要命。 东方渐渐放亮,朦胧中看到周围的轮廓,这里四面环山,不远处仿佛有一个村子,此时村民们还没起,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戾。 林玉娇的心热了起来。 可是她一个大姑娘怎么能冒冒失失的进村。她解下马背上的羊皮袄,穿在身上。 这匹马本来是南家的,马上的用具也是南家的,是霍倪偷偷地和刀疤借出来的,说是出去办点事,刀疤不好拒绝,只好借给他,没想到没救了田建农,反而害的自己四处逃命,弄不好连累了南家和自己的爹妈。 想到自己无辜的父母,林玉娇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马啃着清晨带着露水的草,看着远处,不住的打着响鼻。 林玉娇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村子,希望能出来一个人,至少自己可以问问路。 果然,有一家亮起了煤油灯,似乎主人在穿衣服。 林玉娇从来没觉得灯光那么明亮,那么可爱,忍不住的想奔过去,在热炕头好好地睡一觉,可她不能。 时间不长,屋里的灯就灭了,村子又陷入一片黑暗。 她又失望了。 冷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林玉娇裹了裹皮袄,盖住脑袋,突然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 突然觉得头烫的厉害。 林玉娇的心一惊,老天爷呀,我千万不能有事啊,建农哥用生命换来的消息,我一定要带给苏林燕,到那时即使我死了,也无所谓了。 一想到死,她的泪又流了下来。 她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蓦然一惊,本能的站了起来,手里攥紧了枪。 枪,还是田建农从骆英手里缴来的,现在只剩下一副空壳。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饮马河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林玉娇的心跳了起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等她看到来人时,不禁松了口气。 来人是一个老头,清早起来背着粪篓在拣粪。 拣粪是北方人的习惯,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都有早晨早起捡粪的习惯,尤其是牛粪,捡回来放在院子里,或是墙头上晾干,冬天用来当柴烧,有的直接倒进粪场,等着明年上地当肥料。 林玉娇对捡粪并不陌生,小时候经常和妹妹背着比人还大的粪筐村里村外去捡粪,不但是她,所有的小伙伴都如此。 “咦!姑娘,你这是要去哪?”捡粪的老头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看到她的样子很吃惊。 林玉娇忙站起来,裹了裹羊皮袄,盖住身上的血衣忙道:“我是赶路的,迷了路,请问大爷这是什么地方?” 老头清早看起来是收入了,捡了大半篓粪,听到林玉娇向自己请教,也不禁来了兴趣,掏出烟袋,点燃了烟,抽了两口:“这叫上领村,村里有十多户人家,原来这里本来没有人,大都是从各地逃难来的。见此处水草丰盛,就在此安家落户了,对了姑娘你要去哪?” 老头很健谈,说话略带些外地口音,看起来很慈祥,不像坏人。 林玉娇暗暗松了一口气,藏在羊皮袄里的手枪也不攥的那么紧了。 “请问大爷,这里离林西还有多远?”林玉娇问道。 提到林西,老头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姑娘是解放军吧?” 林玉娇摇了摇头:“不是,我去找人!” 老头一笑:“一定是去找对象吧,姑娘要是早来四五天,或许能遇到解放军。这些人真好啊!既然你是解放军的家属。没说的,走咱们进村。”老头很热情。 林玉娇有些犹豫。 老头一笑:“前五六天,冀东军区的苏林燕部长一行人就住在我们这里,你不知道,苏部长就住在我家。” 林玉娇的心跳了起来。 “走吧,虽然现在**已经将这里占领,可是还有些顽固份子,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是别叫人看到好。”老头道,说完牵过正在啃草的马。 林玉娇还是有些犹豫,除了为自己担心外,害怕连累老头。 老头看到林玉娇还站在哪里,有些不乐意:“姑娘,你若不去就算了,我老人家活了六十来年,没佩服过得很么人,对解放军,对苏部长可以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来到这里,苏部长等人坚决在外面搭帐篷,是我将他们请进村的,在我这里吃了一顿小米饭,临走给我留下一整袋子白面。咱们知道解放军穷,不像国民党富得流油,我再三不要,还有一个叫龙欢的小家伙,简直就像孙悟空,一跳就窜到房上去了,硬将白面给我留下。”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也洋溢笑容。 龙欢,林玉娇的心一跳,脸不禁有些发热,心里漾起一股暖意。 “走吧姑娘,看你的样子一定是走了很远的路,家里没人就我一个老头子,洗洗脸,吃点饭,然后睡上一会再走也不迟。” 林玉娇虽没言语,却挪动了脚步。 这是在山坡下建的小村子,稀稀疏疏的十余户人家,老头的家就靠在村东头,院子虽然有些破旧,却收拾的很干净,。三间小土房,院墙因年久失修,豁豁??就像长城,东西厢房虽然还没有倒,估计再有两场雨,也只剩下三间正房了。 这是典型的贫民村。 屋里四壁途空,只有一个柜子,外屋搭着锅台,锅里还冒着热气。 老头点亮煤油灯,从锅里蒯出一瓢热水:“姑娘,你先洗洗脸,我去给马添草。” 林玉娇点点头,胡乱的洗了一把脸,然后进了屋。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饮马河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小屋收拾的很干净,被子叠的很整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一进屋就有一种温暖。一年四季都不往下拿的烟匣永远都摆在炕上最显眼的位置,免得拿来拿去麻烦。 炕烧得很热,林玉娇真的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老头填完草回来,见林玉娇还裹着皮袄,片有些奇怪:“姑娘,快脱下皮袄,跑了这么远的路,皮袄都湿了。” 林玉娇何尝不知道,可是皮袄里的外衣全是血,田建农的血,她要将扎件衣服送给苏林燕,送给龙欢,让他们知道田建农的忠诚。 对了,田建农是怎么知道的消息?莫非他是**?为什么拼着性命将消息传出?此时的林玉娇才收起悲痛,想想这件事的始末缘由。 老头不知道林玉娇在想什么,更觉得奇怪了? “姑娘,你是哪的人?”老头问道,说完坐在炕沿上。 “大爷,我相信你是好人,您能不能出去一下。”林玉娇说道。 老头顿时明白,笑了笑:“姑娘你等等,我这里有老伴穿过的衣服,你若不嫌弃,就换换。”说完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件衣服。 衣服是普通的粗布衣服,很干净,洗的有些发白,有的地方还打着补丁。 “我给你弄口饭吃,吃完了你就睡一觉,然后再走。”老头说完走了出去。 林玉娇关上屋门,用最快的速度换下血衣穿上老头找的衣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心情也略微好了些。 时间不长,老头端来开水,莜面炒面:“丫头,我们这里穷没什么好吃的,你就凑合一口,吃饱了休息一会,然后等着人都上山了再走。 林玉娇点点头,倒上开水,吃了两碗炒面,老头坐在炕上边抽着烟,边和她说话:“姑娘,你要去林西?” 林玉娇点了点头道:“大爷,林西往哪个方向?” “冀东军区的领导都去了林西,组织部长苏林燕就在我家住的,要说起苏林燕呀!那可真是这个。”说完挑起大拇指。 林玉娇对苏林燕不是很熟悉。 老头有些卖弄,继续道:“苏林燕,河北润丰人,早年当过小学教员,而后加入中国**,发动村民起来闹革命,打游击,闹改革,因成绩显著,被提升县长,地委书记,现在是冀东军区的组织部长,但是依我看,此人的前途不可限量。”老头说完磕了磕烟灰。 太阳照进屋子,林玉娇放下碗筷,突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跑了一夜,哪能不困。 老头看到林玉娇眼皮不住的打架,收拾完碗筷:“姑娘,以我的推算,你就不要去林西了,即使去了,也找不到人?” “为什么?”林玉娇强打精神问道, “现在也许他们在返途的路上,以我的估计,他们在中秋的时候,会到柴胡篮子一带。” “柴胡篮子?”林玉娇一惊,方才的一丝困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头点点头:“是啊,柴胡篮子和我们这里一样,几十户人家,本来这些解放军就都自己搭帐篷,但是现在渐渐地冷了,帐篷里没法住。何况我们百姓很欢迎解放军的。”老头抽了一口烟:“这里离柴胡篮子也很远,大概有三天的路程,也许还来得及。” 林玉娇只觉得心里乱糟糟,也不知是因为田建农得死,还是实在太困了。 “他们人多,走起路来自然要慢得多,你一个要比他们快得多,或许能赶到他们前面。”老头说道。 林玉娇点点头:“大爷谢谢你了,我现在只想睡一觉。“ 老头笑了笑:“年轻人就是贪觉,到了我这个岁数就没觉了,大概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肯讲光阴浪费在睡觉上。”说完关上门走了出去。 林玉娇没言语,仿佛觉得老头的话很有道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饮马河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现在屋里就剩下一个人,她就像喝了**汤,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软软的倒在炕上。 她实在太疲劳了。 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子,照在她那张疲惫的脸上,苍白如纸。 阳光未必能驱走压在她心头上的心事。 闭上眼,似乎就看到了田建农倒在血泊里,又似乎看到父母被推上了刑场,“砰!”的一声父亲倒下了,接着母亲也倒在血泊里。 “爹,娘”她呼喊着,倒在血泊里的母亲似乎绝望着向她求救,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爹娘!龙骥我要杀了你。”她突然坐了起来,只觉得全身冷汗淋淋,湿透了衣服。 阳光充满了屋子,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林玉娇擦了擦脸上的汗,全身就像突然溱在冷水里,不住的打颤,这不是做梦,血淋淋的是事实。(.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为什么这种事会落到自己头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林玉娇的眼流了血,自从她和田建农分手后,眼睛里经常流血。 每次流血的时候,眼睛就像灌进了沙子一样疼痛。 透过窗户看到马正像屋子里张望,?望着主人,林玉娇再也坐不住了,叠好了血衣,推开门。 门外的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 那马见到主人无恙,灰溜溜的嘶鸣了两声,不住的打着响鼻,撅着蹄子。 林玉娇并没觉得睡了一会有多舒服,反而觉得全身说不出难受头晕目眩。 村子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上山收庄稼,林玉娇牵着马走出了院子,记得老头说过,柴胡篮子应该是在东面,边走边打听。(.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村子里没有人看到她曾经来过,也没有人看到她走,她就像时间的过客,来的无声,走的悄然。 一路上,马向东疾驰,越走越荒凉,前方的景象也渐渐地变了样,似乎进了草原之地,一望无际到处荒草,没有传说中“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景色。偶尔有几个小丘,小丘上的几颗小树随风摇曳。 她从小听老夫子讲过草原,她的家离草原并不是很远,也听说过草原牧民热情好客,那时她总是想着有一天能领略草原的风光,尝一尝草原的粟米,手把肉。 现在她来了,现实永远比传说残酷。这里有的只有荒凉。 天越来越热,似乎到了中午,胯下的马速度也渐渐地慢了下来。 再往前走不远就看到一条河,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远处似乎还听到牛羊的欢腾牧人的歌唱。 林玉娇一阵欣喜,那马看到了水,也加快了脚步。 河水清澈见底,水里似乎还有鱼儿在游动,荡起一圈圈水纹。 马低下头,将嘴伸进河里,大口大口的饮起来。 莫非这条河就叫“饮马河”。 饮马河孕育着草原的文明,延续着草原的生命,是草原的母亲,牧民们都聚在河两岸放牧生存。 林玉娇只觉得无比的疲倦,牛羊的欢腾,牧人的歌唱似乎都在梦中。 她太疲倦了,一霎间,仿佛天地都不存在,她的眼里没了草原,没了饮马河,也没了杀伐,只有安宁和平静。 她就这样倒在饮马河边,静静地听着溪流,她的生命仿佛也融进了饮马河里,变得那样安静。 马喝完水,站在主人身边,不住的向四处张望,保护着主人。 她就这样的睡着,或许她太疲倦了。 她真的就希望永远的睡下去,等醒来或许一切都变了,田建农是个梦,逃命也是个梦,自己只不过做了一个凄惨的梦而已。 暖暖的小,香喷喷的烤肉,男人们粗犷的饮酒,交杂成一曲绝妙的交响曲,远离烦恼和不幸,有的只是欢乐。自己的嘴里正喝着甜蜜的乳浆。 梦终究有醒的时候。 林玉娇醒来时,就觉得满嘴甜蜜,身前似乎有人给她喂奶。 是真是梦? 朦胧中,她仿佛咽下嘴里的奶,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饮马河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这个人正端详着她,似乎觉得很奇怪。 她是个女人,地地道道的蒙古女人,英姿飒爽,脸上带有蒙古女性特有的彪悍刚毅之性。 “这个人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林玉娇想到。 那女人也看着她,似乎也有同样的疑问。 “姑娘,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到了这里?”那女的问道。 林玉娇坐了起来,那女的放下碗:“你昏倒在饮马河旁,是我将你救回来的,你身上带着武器,而且还有血衣,说明你经历一场战斗,看你的样子,一定是被人追赶,你不妨讲实话告诉我,我或许能帮你。(.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女的一定是马帮的土匪,要不然怎么看的如此仔细。 林玉娇还在思索着,这个人的影子很熟悉,怎么就想不起来。 那女的见她沉吟,便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我看你很面熟!“说完就要往外走 “我也好想看过你,却又想不起来,我是新村的!”这句话说完,林玉娇也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向她泄了底。 那女的一惊回过头看着林玉娇:“新村的田建农你知道吗?” “田建农!”林玉娇“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你认识田建农,他――他――”林玉娇双目痛彻心肺。 那女的看到林玉娇伤心地样子,突然一惊:“你是林玉娇?“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真的令林玉娇吃惊了。 “建农呢?他在哪?”那女的问道。 “建农他――他――死了!”林玉娇压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着两个字。 “死了?他怎么死的?”那女的一把攥住林玉娇,神情十分激动。 林玉娇不禁有些纳闷,看了看那女的:“你们很熟?” 那女的放开林玉娇,关上屋门,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林玉娇似乎有些吃醋了。 “我去过你们村,是和苏林燕龙欢一起去执行土地改革,说起认识田建农时间可长了。我叫乌兰。” 林玉娇终于想起来了。 接着乌兰就讲起了田建农的故事。听得林玉娇激动不已,原来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是**,是个英雄,难怪会如此关心苏林燕等人的安危。 等乌兰说完,林玉娇就向乌兰介绍事情发生的经过,听得乌兰大惊不已。 “他们要在柴胡篮子设伏,这可糟了,林燕等人以为消灭的地主武装,定会大意,这可怎么办?”乌兰急道。 “乌兰姐,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赶在苏部长前面,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只要他得知这个消息,在柴胡篮子设伏,定能将突袭的敌人擒获,说不定还能挖出内奸。”林玉娇道。 乌兰点点头,沉吟片刻:“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这些地主怎么知道他们的行军路线和具体的时间,若无内应,这些人又凭什么地断定中秋之夜苏部长会到柴胡篮子村?” “乌兰姐,温莹莹是干什么?”林玉娇问道。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突围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十七 突围 “温莹莹?”乌兰似乎在沉吟:“温莹莹是总局派来的无线电通讯员,此人虽然是搞无线电的,但是对侦查却有独到之处,许多重大消息都是她得来的,和龙欢关系很不错,我也向苏部长提议,等回到冀东军区,就把他二人的事订下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林玉娇突然心一酸,就像被针刺了一下,甚至比失去亲人还痛。 乌兰似乎看出林玉娇的异常。 “玉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她问道。 林玉娇咬了咬嘴唇,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本来是想救出田建农,通过田建农离开刘耀辉,谁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程度,自己有家不能归,龙欢呢? “乌兰姐,有一件事,求你传给苏部长和龙欢,这是建农用命换来的消息。[.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为了这个消息,连累了我父母,霍倪,我有家不能归,可是我既然答应建农哥就要做到,现在我托付给你了,也就放心了。”林玉娇泪水躺了下来。 “玉娇,你这可就见外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还没说!”乌兰脸色凝重。 “我说了你也许不信,但是这的确是田建农说的,他说,温莹莹是内奸!”林玉娇低声道:“我不认识温莹莹,更没必要栽赃。” 这句话乌兰真的吃惊了,温莹莹怎么成了内奸,可是她更相信田建农,如果说田建农说温莹莹是内奸,那么他必然在现场见过温莹莹,见到苏林燕就能证明温莹莹是不是内奸,如果这段时间温莹莹不在军营,就能证明田建农说的不错,温莹莹很有可能和“猎鹰”等人接头,被田建农看到,于是不惜一切代价杀田建农灭口。 事态紧急,乌兰站了起来,在屋里不住的渡着步:“我们马上走,在柴胡篮子等着他们,只要见到林燕就好办了!” “乌兰姐,我就不去了,你去找苏部长,我去算干什么的!”林玉娇长叹了一口气:“我这就回村,安排安排!” 乌兰看着林玉娇:“我记得林燕和我说过,田建农曾经为了温莹莹和龙欢闹得很不愉快,他早就把龙欢当成了亲弟弟,早就为他选好了人选,这个人绝对不是温莹莹。”她看着林玉娇:“你见过龙欢?” 林玉娇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就是在新村见过你们一次。” “这件事就交给我,龙欢是我儿子!”乌兰道。 这句话真的令林玉娇吃惊了:“你儿子,不会!” 乌兰笑了:“他是苏林燕的儿子,你说是不是我的儿子。” 林玉娇点点头:“那自然是了,你怎么没和苏部长在一起?” 乌兰摇了摇头:“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以后有时间慢慢和你,我会安排好你的,我们更对得起田建农,这个苦命的孩子。我听林燕说早就安置好了他的工作,让百川和他担任新乡的书记和县长,没想到建农――”说完落了泪。 “建农九泉有知也该瞑目了,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了?” “还是叫我乌兰姐,我和苏林燕虽然有恋爱关系,却没夫妻名分。” “建农已经死了,他用生命换来的消息,我们及时传给苏部长,也算对他在天之灵有个安慰了。”林玉娇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乌兰看了看天:“现在已经是下午,我们日夜兼程,应该能赶在他们前面。” 门突然开了,大管家葛布探进了脑袋:“大小姐,客人要来了,是不是出去接应一下。”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突围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乌兰的脸突然变了:“葛布,现在这里还有多少弟兄?” 葛布有些吃惊:“大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现在是秋收季节。兄弟们都去了关内用马匹交换粮食,在家的不过五十余人。” “你速速将人召集起来,我要出去。”乌兰道:“而且备好武器。” “大小姐,你要去哪?” 乌兰的看着他:“葛布,我要做什么用得着告诉你吗?来的客人你替我招待一下。快去!” 葛布皱了皱眉,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五十余人聚在帐篷前,乌兰和林玉娇各自跨上一匹马,向东驰去。 葛布望着乌兰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 一路上尘土飞扬,渐渐地离开了草地,进入丘陵地带,路也渐渐地难走了。 天完全黑了下来,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跑的乌兰前面:“大小姐,我们该停下喂喂马了。” 乌兰勒住马缰,向远处眺望:“二叔,这里离柴胡篮子还有多远?” “最少还有一天半的路程。”二叔道。 乌兰点点头:“前方山脚下好像是片树林,我们去那里歇歇脚。“ 二叔点了点头,众人打马进了树林。 二叔等人拾来干柴,燃起了火,在马背上拿出准备好的肉干子,在火上烤好,众人分着吃了。 吃完了,马匹在树林里吃着草,众人拿下马背上的牛毛毡子,铺在地上盖上羊皮大衣睡着了。 牧人露宿是最正常的事,倒是林玉娇开始有些睡不着,大概也是实在太困了,不久也渐渐地进入梦乡。 突然一丝极轻的脚步声将她惊醒。睡了一觉,觉得全身都像要肿了似的难受,她从没在野外露宿过,只觉得全身难受。 大概半夜,林玉娇揉了揉眼睛,突然觉得一股透骨的寒意。 树林静的出奇,偶尔传来牧人的呼噜声。 是什么声音将自己惊醒,莫非是野兔,林玉娇摇了摇头,像是人的脚步声。 此处百里荒无人烟,又哪里来的人,就在她疑惑之际,突然又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果然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逝。 这个人是谁,要干什么? 林玉娇轻轻地靠了靠谁在身边的乌兰:“乌兰姐!“她轻轻地摇了摇。 乌兰被惊醒:“怎么了玉娇,睡不着!” “嘘!”林玉娇轻轻地趴在乌兰的耳朵上:“乌兰姐,树林外面有人。” “有人!”乌兰一惊:“什么人?” “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好现在树林外面!”林玉娇道。 乌兰轻轻翻了个身,二叔躺在她身边不远处。她用脚踢了踢二叔:“二叔!” 二叔一翻身,睁开了眼:“大小姐怎么了?“ “我们被盯上了!”乌兰低声道。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突围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二叔是久经大敌的老手,假装翻了个身,靠在树跟站起来,又窜到另一棵树后,就在他要出了树林的时候,突然打过一枪。 二叔连忙躲在树后,就在这时,黑暗中也不知多少枪同时开火。枪声将所有人惊醒。 乌兰将林玉娇围在中间,几十人躲在树后,观察动静,慢慢的顺着树林靠到山角。 突然背后响起枪声,几个人中枪倒地。 “弟兄们撤到树林里。”乌兰喝道。所有的人又都撤汇原处,仗着茂密的树木做掩护。(.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外面又没了动静。 乌兰冲了几次,都被同样逼回原处。 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情况,就是只要有人冲出树林就被打死,在林内却安然无恙。 众人将乌兰和林玉娇围在中间,保护着二人。偶尔林外响起两枪,叫人摸不清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天渐渐的亮了,众人都紧绷着脸,双目死死的盯着林外。 只要有人一动,林外就想起了枪声,冲出去的人就会死在林外。(.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敌人究竟想干什么? 太阳渐渐升起来,照在树林,照在每个人的身上。 每个人都冷汗淋淋。尤其是乌兰和林玉娇更加焦急。 二叔看了看林外,似乎在凝神思索半晌终于说话了:“大小姐,这些人看起来很奇怪。” 乌兰点了点头:“这些人的确很奇怪,只想将我们困在林里。” “恕我多问一句,大小姐究竟要去干什么?”二叔看了看乌兰:“我就是豁出老命,也要将你们送出去。” 乌兰长叹了一口气,一指林玉娇:“田建农得知有人要暗害林燕,在柴胡篮子设伏,所以我们要赶在林燕面前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二叔道:“袭击我们的人显然不想伤害我们,但是又不想让我们将消息告诉苏林燕,所以才将我们围在这里,也许等到天黑就会慢慢地退去,可是就误了去柴胡篮子的时间,很明显,这些人知道我们的目的。“ “那会是谁呢?”乌兰疑道。 “大小姐,真相终究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能逃出去,将消息即使送出。”二叔道。 乌兰长叹一口气:“怎么能逃出去?”她望了望渐渐升高的日头,焦急的犹如火焚 二叔沉思片刻,摆了摆手将周围的人召集过来,低声商量片刻,然后分头行动。 乌兰突然攥住二叔的手:“二叔,我――” 二叔一笑,拍了拍乌兰的肩膀:“丫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岂能瞒得过我,为了你的幸福,我们这些弟兄今天拼了命也要护送你出去。兄弟们分头准备。”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突围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所有人都将铺在地上的牛毛毡子披在马身上,将马赶到四个不同的方向,然后再树林里开了枪,枪声惊动外面的人,见马匹披着毡子,以为人藏在毡子底下,向毡子开了枪。 牛毛毡子厚的很,很有韧性,子弹打不透,这样一来,马匹冲出了树林,将外面的土匪引了过去。 乌兰等一行人看着土匪现了身,悄悄地上了山,借着密林慢慢的离开外围土匪的视线,冲出了包围圈。 越走越高,也走越远。 山下的土匪也换了战术,专打马腿,将马击毙,才发现上了当,回过神来的时候,见人已经上了半山腰。 最显眼的当然是乌兰了,那一身鲜艳的衣服不论走到哪,都像草丛中的花一样那么鲜艳。 “在哪里,追!”山下传来土匪头子的叫声:“站住,在不站住我就开枪了!”砰砰枪声大作,打在周围的树木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山上的人仿佛没听见,反而加快了脚步。 这些土匪全是一色蒙古装束,好像是哪个部落的。 这时,树林深处灌木丛里慢慢的站起一个人,向山上看去,这个人一身蒙古男子的装束,细一看却是乌兰。 原来乌兰并没有走,而是和手下的弟兄换了衣服,这些人将土匪领到山上,而自己和林玉娇仍躲在林子里,等着土匪都上了山,在和林玉娇夺马逃走。 乌兰正向山上张望,突然觉得身上一紧,原来树林里竟然还隐藏着人,正在乌兰向上张望时,将乌兰困在树上。 乌兰大惊,奋力的挣脱着,那人是个老手,很快就打了个结。 “原来是你!”乌兰看着那个人恨声道。 “是我,当然是我?”那个人正得意的说道,在乌兰脸上摸了一把,乌兰突然一笑,笑的那人有些发毛:“你笑什么?” “我笑你是个胆小鬼,我现在被你捉住了,就我们两个,你想做什么,只要你有胆量,我都依你。”说完向他抛了个媚眼。 那人喉头滚动,似乎也动了心,手也不听使唤,摸着乌兰的脸,似乎有些发抖:“好看!真好看!”声音都有些变样了。 他的手继续向下滑,摸过了乌兰的脖颈,触到乌兰的*上。 突然,他只觉得“轰”的一下,随后看到自己的脑浆流到脸上,淌进嘴里,是谁在后面下的手,难道后面还有人,他回过头就看到“栗栗”发抖吓得变了色的林玉娇,手里抱着比碗还大的青石头,石头上沾满了自己的脑浆。 他就这样的倒下了,被两个女人用石头将脑袋砸碎,说出去丢死了男人的脸。 林玉娇仿佛吓呆了,竟然怔在哪里。 “玉娇!你怎么了,快把绳子给我解开。”乌兰急道。 林玉娇颤抖着手扔了石头,险些砸着自己的脚,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这是地道的蒙古牛皮做的绳子,韧性极强。 越着急越解不开。 “我靴子里有匕首,掏出来割断。”乌兰低声道,抬起自己的右腿。 林玉娇的心仍跳个不停,摸了半天,才掏出匕首,费了老大的劲才割开绳索。 乌兰活动者四肢,狠狠地看了被林玉娇砸的脑浆迸裂的死尸,“该死,真是死有余辜。” 林玉娇似乎还在恐惧中,她从下胆小怕事,就算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没想到今天会亲手杀了一个人,尤其是看到那个人回头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眼里充满疑惑,忿恨,恐惧。一闭上眼,那张恐惧的脸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走啊!玉娇,时间不早了。”乌兰拉着林玉娇跑出了树林。 树林外,有几匹土匪的马正在啃着草,乌兰二人各骑上一匹,离开了树林。 此时山上枪声大作,土匪追上了乌兰的人,双方开了火,很快就没了动静。 “驾”乌兰拼命地打着马:“二叔,我会回来为你报仇的。” 嘶声很快被风声淹没。荒原上只有疾驰的马蹄声。 作者题外话:全书最激烈的部分“猎鹰行动”突袭苏林燕就在下一章节,希望关注我的朋友,继续关注我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八 日月…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川流不息的饮马河日日夜夜无止无休的流过草原,就像一条玉带将草原化成南北两半,孕育着草原的文明,延续着草原的生命。河两岸水草丰盛,牛羊遍地,不远处的帐篷旁边,牧人在挤着奶。 晚上的饮马河格外热闹,牧人们聚在一起,点燃篝火,吃着烤肉,喝着马奶酒,围在篝火旁尽情歌唱。 这就是牧人们的生活。 也不知多少年了,饮马河突然肃静了,没了昔日的光景,牧人们为了生存,都离开了自己的故土,离开了饮马河。 乌兰就是其中的一个。 也不知又过了多少时日,饮马河突然热闹起来。 河两岸大概有一百多人。有的忙着搭帐篷,有的在汲水,有的三三两两在欣赏饮马河的风光,更有的年轻恋人坐在饮马河旁,看着河水,向对方表示着爱意。 这些人都穿着灰色的军装,乍一看没什么分别,只有从年龄中看出不同。 巡逻的士兵向远方眺望着,防止敌人偷袭。 人群里好一派繁忙的景象。 离河不远的草地上,两个约摸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在散步,神情似乎很愉快。 苏林燕望了望远方:“中权,时光真是不饶人,转眼你我参加革命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我们可谓是风雨同舟,步步艰辛,先是八年抗战,而后又是内战,现在总算迎来了胜利,为革命牺牲的前辈先烈也该瞑目了。” “是啊!”李中权笑了笑:“林西会议胜利结束,作为我们冀东军区的党政军领导,责任重大呀。” 苏林燕点点头:“前方捷报连连,尤其是平津战役,傅作义答应和**谈判,准备和平解放北京,这座古都免遭战火洗劫,真是可喜呀。” “傅作义能及时回头,接受**的和平主张是他是明智之举,即保全了首都人民的和平,又得到爱国主义者的称号,只要是一个清醒的人,有长远眼光的人,都会意识到全国解放乃是大势所趋。国民党主力部队三大战役之后,基本被消灭,再也无力回天,及时回头是这些国民党高级将领唯一的出路。”李中权道。, 苏林燕点了点头:“停止内战和平建国是我党一贯提出的主张,这次林西会议所提出的方针,是政治的重中之重,中权,你责任重大!” 李中权笑了笑:“北方民族众多,民风彪悍,尤其是这些年,日本鬼子的侵略,土匪大团的骚扰,本来善良的民族激起他们的反抗,使他们拿起自卫的武器,可这样一来就像一匹匹脱缰的野马,再驯服可就难了。” “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我们军区政治部所拟定和平解放内蒙,据中央传来的消息,说内蒙首领乌兰夫也有和平解放内蒙的意向,你们政治部可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苏林燕道。 “是呀!内蒙的和平会在全国起到重要的影响,中国是个多名族的国家,各民族思想意识良莠不齐,鱼龙混杂,想从中渔利,投机取巧的人极多,现在,西藏,新疆都及不安份,这些少数民族的首领在外国和国民党反动势力的煽动下,都像搞独立,如果内蒙能和平解放,会给外国和国民党内的民族分裂及份子一个沉重的打击。”李中权道。 苏林燕叹了一口气:“中国经过八年抗日,这几年的内战,百废待举,一旦糟了炮火的洗劫,重建可就困难了。那时的人民会更加困苦。所以能和平解放内蒙可是目前党给我们任务的重中之重,对和平解放全国也有着深远的影响。”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日月同辉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嗯!”李中权点点头:“昔日,郭金秋军长第一个率众起义的共产*民党高级将领,国民党表面上虽然损失了一个军,可带来的负面影响却是不可估量的,接着许多有识的爱国之士,都纷纷脱离南京国民政府的统治,人数多达二百万之众,所以国民党兵败是必然的,内蒙若能和平解放,这对全国的解放战争起着巨大的影响。(.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是啊!由此看来我们任务艰巨,我们冀东军区联系,定下具体的方针,要尽快的与北方局取得联系,听取一下北方局的意见,这件事就落在你李主任的头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苏林燕道。 “百川也该回来了?”李中权点点头,话题一转。 “是呀,这些年地主游记频繁,我们得到情报,说小铺屯附近有股流寇,我想明后天,百川就能回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苏林燕道。 李中权点点头:“百川身经百战,交给他的事,当然不用担心,对了,这次来林西,听说你有看到了乌兰姑娘,人家可是等了你十余年,你为什么不让她入党?” 苏林燕一笑:“早些年打游击时无意救了她一次,谁知这个姑娘就认定了我,一直未嫁,而是领着马队学起我来了,开始抗日,而后又打土匪,只是她力量很小,如果当时让她加入**,必会引起国民党的*,而她的自由之身就好多了,不论国民党,土匪大团,地主武装都想拉拢她入伙,这样她就没了危险,,反而会活得更好。” “你说的也有道理,昔日**力量小,随时都会遭到*,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已经消灭了敌人,胜利在望,也该想想你们的事了,其实我觉得入不入党没关系,关键是人家姑娘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得给人家一个交代。”李中权道。 “这件事我早有打算,等解放了,我就将她接过来。”苏林燕道。 “那乌兰的意思呢?”李中权道。 “她――没有――什么意思!”苏林燕道。 “林燕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依我看乌兰定时想和你一同回军区,是你认为她是马匪,是不是有些瞧不起人家,这件事我可得批评你。” 苏林燕一笑:“当然不是,乌兰有她自己的事,等她处理完了,就去冀东军区找我。” “听说你要被调到总局,这件事可得紧办。”李中权道。说完向远方望了望。 草有些枯黄了,万里荒芜,显得无比萧条。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日月同辉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 “唉!原来的饮马河旁全是牧民,后来都被土匪抢光了,索性牧民也不放牧了,干脆去当土匪,就这样,饮马河也不见马了。”说完摇着头走了。 苏林燕也回到了帐篷:“中权,说实话,今晚不知为什么,真的想小酌几杯,记得最少两个月没饮酒了。” 李中权咽了口唾沫:“是呀。明天的这个时候会经过柴胡篮子,再有几天就回到冀东,但愿不久的将来能看到昔日饮马河繁荣的景象。” “会的!”苏林燕道。 当晚,两人饮了整整一瓶酒,一直唠到了深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炊事兵就起来做饭,苏林燕昨晚虽然喝了些酒,早晨起的很早,其他人也都陆续起床了,清晨的草原格外冷,吃过早饭,继续赶路。 有田建农送的马,走起来快多了,渐渐地离开了草原,进了丘陵地带,远远望去山连山岭连岭,一望无际。 天黑的时候,就看到大道旁山沟里有十多户人家。 苏林燕勒住马像村子望了望:“这里就是柴胡篮子,看来我们今晚只得住在这里了。” “为了不扰民,我们还是自己搭帐篷!”李中权道。 “也好!这里的百姓也不富裕。”苏林燕说完下了马,四处张望,寻找合适的地方准备安营扎寨。 这时,从山上下来一个老头,看样子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见到解放军忙迎了上去:“解放军同志,你们怎么不进村?” 苏林燕笑了笑:“老人家,我们人多,人吃马喂的怎好叨扰村民,实在过意不去,我们就在这里住一宿,明天还得赶路呢!” 老头看到苏林燕等人似乎有些意外:“解放军同志,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里的老百姓。” “老人家说的哪里话,我们是穷人的队伍,所有的解放军战士都是穷人组成的,我们**能走到现在,全靠老百姓的支持拥护,不是我们不进村,这里的百姓也不富裕,明日一早我们就得赶路,还是不进村了。”苏林燕道。 这时,三三两两的村民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见有解放军都停下来了脚步,听到老头这么一说,都纷纷邀请解放军进村。 苏林燕,李中权笑着拒绝,村民们实在热情,见解放军不进村,也都不回去,叫妇女还去准备饭。 这样一来,苏林燕等人就没法拒绝了。 老头很热情,一边招呼着解放军进村,一边帮着赶马。 村头是一个大马圈,现在村里马都在山上,马圈空着,老头将马赶进圈里,添上草料。 村长招呼着苏林燕等人进屋。 屋子很暖,炕烧的很热,妇女们忙着放桌子倒水,甚是热情,虽然不是牧民,但是热情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林燕等人洗完脸,都坐到炕上,喝着农家自己从山上采回来的茶叶。 老头给马填好了草,也来到屋里和苏林燕等人聊天。屋子里洋溢着一片祥和,温馨之气。 时间不长,妇女们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这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幸好菜园子里种的豆角,土豆,疙瘩白还新鲜,宰了队里一只羊,弄了满满的几大锅,村民们还特意的端上月饼解放军和全村老少一起用餐。 吃晚饭,天完全黑了下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日月同辉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队长安排解放军住宿,将苏林燕,李中权等人安排在自己的家中,自己出去找宿。这已经成了规矩,军队有自己的秘密,既不想让他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屋子静了下来。 连日的奔波,暖暖的炕,很快众人就进入梦乡。 万籁俱寂,明月冰盘一般的高挂在天上,北斗星永远都挂在北方为迷途的人们指引方向。几颗闪亮的星一闪一闪的照着大地,似乎在记录着人间的善恶。 所有的人都睡下了,只要老头子像夜游神一样在村里转悠,偶尔给马填一些草料。 就在这时,宁静的夜被打破了,从大道上跑来两匹疾驰的骏马,飞一样进了村子。(.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村口处遇到正在巡逻的老头。 乌兰下了马,喘着粗气:“大爷,这里是不是柴胡篮子村?” 老头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看乌兰和林玉娇:“是呀!姑娘。”老头颇有些意外。 “大爷,解放军是不是住在这里?”乌兰又问道。 “是啊,都在村子里。你看到村口的第二家就是苏林燕部长住的地方。”老头道。 “谢谢大爷了!”乌兰扔下马,拉着林玉娇就冲了过去。 老头看到林玉娇等人进了院,突然摆了个手势,黑暗中不知从哪冒出几十人来,将什么东西披在马身上,将马牵了出去。 “林燕!苏林燕!”乌兰惊呼道,空旷的夜,嘶哑生犹如鬼啼,格外刺耳。 苏林燕李中权等人似乎被惊醒,点亮煤油灯,乌兰径直的冲进屋子,一把拽住苏林燕:“不好,敌人在这里设伏,快走。” 苏林燕一惊,看着满面风尘的乌兰,犹如在梦中:“乌兰,你怎了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建农死了,他回去就被龙骥等人逮捕了,被霍倪和我救出,偷听到一个消息,说猎鹰行动是假的,真的行动会在八月中秋在柴胡篮子村设伏,田建农被沙哑人打死了,托我去林西找苏部长,我半路遇到乌兰姐,这才赶到了这里。”林玉娇急道。 苏林燕蓦然一惊:“究竟是谁想害我们,难得我们真的中计了,同志们,准备战斗突围。” 李中权拔出手枪:“林燕,我去看看动静。” 苏林燕摇摇头。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火光冲天,一百多匹战马全身着着火,疯了一般冲进院子,向屋子里冲来。 龙欢窜出屋子,跃上房顶,架起机枪,阻挡着冲上来的马匹。 王平民护在苏林燕面前:“部长,看来我们只有突围这一条路了。” 苏林燕点点头:“我们中计了,难怪建农一直怀疑,是我太大意了。”马匹被击退,龙欢跃进了屋子:“爹,我保护你冲出去。” 就这这时,子弹打进了屋子,王克如,王平民等人,没等苏林燕下令,抢先冲了出去,仗着墙做掩护,击毙了几个敌人。 院子里到处都是解放军的尸体,这些敌人凶狠异常,神出鬼没,显然竟然是“飞鹰特战队”的队员。 深夜,枪声异常刺耳,院子里血染成河。这是王平民只觉得身边的王克如突然一颤,头部中弹顿时栽倒:“克如!”还没等他叫出来第二声,胸口一凉,子弹穿胸而过,倒在王克如身上。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日月同辉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屋子里的**领导人都冲了出去,都死在院子里,小小的院子堆满了解放军的尸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苏林燕额头冒出冷汗,屋子里只剩下李中权,龙欢,温莹莹,乌兰和林玉娇几个人。 战斗还在继续,冀光,胡立可等人相继牺牲。 苏林燕脸色苍白:“是我大意了,中权,百川无罪!” “林燕,你说什么!”李中权握着枪就要冲出去。 苏林燕抓住李中权:“中权,记住我说的话,我们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将百川从我们身边调走,而后突袭我们,会嫁祸给百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从中破坏内蒙和平解放,看来我们今天很难逃出这里,能走一个是一个,龙欢,乌兰你们保护李主任回去,李主任千万不能有事!” “爹!要走一起走!”龙欢拉住苏林燕。 “啪!”一个清脆的嘴巴打在龙欢的脸上,龙欢的脸顿时起了五个手指印,六岁时那年,苏林燕就认下龙欢当儿子,这些年,从没对他训斥过,这是他第一次打他,也是最后一次,当爹的你那一个没打过儿子。 “你是我儿子,记住,苏家人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将革命事业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你若完不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就不要说是我苏林燕的儿子。” “爹!”龙欢突然跪下,放声大哭:“爹,我就是死了,也要带你出去。” “砰!”院子突然火起,两侧厢房被崩塌。 “快走!”苏林燕狠狠地将龙欢踢开:“乌兰,记住我教给你的任务,就算死,要将李主任送回冀东军区,否则你不配做我苏林燕的朋友,更不配做我的妻子。龙欢,记住照顾好玉娇,快走!” “爹!”龙欢站起来,一脚踢开后窗户。 “林燕,我们一起走。”李中权拼命地抓住苏林燕:“你若不走,我也不走,要死我们就都死在这里!” “龙欢,带他走。”苏林燕喝道,狠狠地一枪打在李中权的腕子上,李中权松开了紧拽苏林燕的手。 乌兰攥住苏林燕得手,眼里充满恨,:“林燕,我走了,我会为你报仇的!龙欢走!” 龙欢含着泪拽起李中权冲了出去。 乌兰夺过温莹莹的手枪塞进林玉娇手里,弄得温莹莹一愣,随着四人逃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苏林燕,苏林燕打开文件包取出文件,开始焚烧。 外面的炮火声渐渐地稀了,到最后完全没了动静。 越是这个时候,真正的危险也就到了。 苏林燕知道龙欢等人已经脱离危险,也就放下心,现在没有什么令他担心的,文件还在焚烧,火光将苏林燕的脸映得如同朝霞。 “砰砰砰!”十几支枪同时戳穿了窗户,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苏林燕。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日月同辉六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苏林燕仿佛没看见,仍是在焚烧着文件。[.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苏林燕!”突然门开了,几个人并肩站在门口,看着连头都没抬的苏林燕。 梁艳萍盯着苏林燕:“苏林燕,今天是中秋节,中秋节都是家人团聚的时候,想不到却是我们冤家团聚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苏林燕没有抬头,仍在继续焚烧文件。 沙哑人似乎很着急,抢上一步,就要去抢,苏林燕手里的枪对准了他:“不要动,在动一步我就打死你。” 沙哑人急忙站住脚步,望着梁艳萍。 梁艳萍盯着苏林燕:“我知道你们**不怕死,可是我想知道,你们革命究竟为了什么?” 文件继续在焚烧。 “不能让他全都烧了,“沙哑人道。 “革命是为了自己。”苏林燕道:“我由一个小学教员,因为革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走到这个位置,你们说我为什么要革命。”他看了看沙哑人:“所有的材料都是我做的,可以说,如果你能打动我,我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你们想知道的,还有你们不知道的。” “你为什么不参加国民党?”梁艳萍看着苏林燕,双目闪烁:“如果你能参加国民党,我保证比你现在的地位高。” 苏林燕一笑:“我很快就会调到总局,任副书记,这个官相当你们国民党军区司令,你做得了住吗?” 梁艳萍看着苏林燕:“军区司令?” “不错!”苏林燕道:“我想你没这个权利。[.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屋子里浓烟呛鼻,苏林燕的脸被熏得有些发红,他的双目闪着坚毅的光芒,文件完全化为灰烬。 “苏林燕!看看你的处境,竟敢和我们讲条件!”龙骥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枪指着苏林燕。 “哈哈哈哈!”苏林燕突然大笑:“看看你们这群只会搞偷袭小人,自从**成立到现在,死在你们国民党暗杀组织的手下不计其数,可是中国千千万万个有识之士,千千万万个**人你们能杀的光吗?为什么**能走到今天,逐渐统一了全国,而国民党就像丧家之犬逃到了台湾,这里的道理你们永远不懂,永远不会明白,郭金秋军长为什么会率众起义,这个道理你们永远不懂,今天我苏林燕死了,是为解放而死,为党而死,为人民而死,在北方这块土地上,人民会记住有一个叫苏林燕的人用热血捍卫了党的尊严,一个坚贞不屈的**员。”苏林燕站了起来,用枪顶住自己的脑门。 “砰!”枪响了。是苏林燕自己开的枪,打在自己的脑门上,血在他脑门上映出了一个红五星,鲜红,耀眼。 苏林燕缓缓道下了。 “这!”沙哑人看着梁艳萍,半晌说不出话来:“首领,这怎么办?” 梁艳萍看着苏林燕:“这就是**么?” 所有的人都退去了,院子恢复了平静。 小院里血淌成河,横七竖八的躺着解放军的尸体。 月亮似乎更亮了,为这些英勇不屈的**员照亮天堂之路,突然一片繁星闪了三闪,黑夜中就像五彩缤纷的鲜花,为革命牺牲的烈士送行。 苏林燕静静地躺着,他的脸上一片安宁,丝毫没有看出痛苦,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头上,他的头似乎借着月亮的光辉也幻起了五彩光芒,与日月相映同辉。照耀着大地,照耀着他走过的没一个地方。照耀着他的子民。 月光在他身上似乎变暗了,所有的一切光芒似乎都不足和他比,他的精神就像日月一样同辉,就像泰山一样高大,永垂不朽。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十九 南小娇的不幸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阵叫喊声将刀疤惊醒,自从田建农走后,每天睡得都很晚,偶尔有一丝心惊肉跳,就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些年,很少有这种感觉,自从南霸天失踪后,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今天似乎要比每日更重一些。 他一跃而起,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南小娇的小。 每天的这个时候,南小娇都在酣睡,今天也似乎起的特别早些。 刀疤冲上来,正好和南小娇碰了个对面:“大小姐,好像出什么事了?” 南小娇脸色苍白如纸,这几日显得无比的憔悴:“这几日实在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异样,刀疤叔,建农会不会出什么事?” 刀疤摇摇头:“我真的没把握。每次建农出去的时候,我都有信心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可这一次,自从他走后,我的心就一直提着,总是预感什么事要发生。” “砰砰!”急促的脚步声向这里走来:“当当!”什么重物撞击着大门:“开门!开门!” 南小娇大惊:“刀疤叔,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刀疤转身刚要走,被南小娇拽住:“刀疤叔,你快走,今天这些人来者不善,你去找母夜叉会来救我,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大小姐,要走我们一起走。”刀疤拉住南小娇。 “不行,你带不走我,我也跑不了,你快走。”南小娇奋起全身力气将刀疤从后窗户推下。 刀疤被南小娇推了下去:“大小姐,你快下来。” 南小娇快速的从抽屉里取出仅存的两桶大洋撇了下去:“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你快走!” 刀疤捡起大洋:“大小姐,我会回来就你的。”含着泪借着夜色消失在南小娇的视线里。 南小娇长叹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自从父亲失踪后,这个结果早就在她意料之中,她是逃不出这些人的手心的。 “砰!哗啦!”大门被劈碎,刘耀辉带着四五个解放军摸样的人冲进院子:“刀疤,南小娇你们被包围了,快快出来投降。”喊了半天不见动静。 刘耀辉有些沉不住气深怕南小娇逃走,一个箭步冲进小。 南小娇正在梳妆。 刘耀辉用枪指着南小娇的满脑门:“南小娇,田建农去了哪里?” 南小娇连头也没抬:“我只知道有一个畜生闯进了我的屋。” “好,你不说,那我就让你看看田建农!”刘耀辉狞笑道。 南小娇的心顿时就像被刀割了一样,她强忍着悲痛站了起来:“走,要我去哪里!” 刘耀辉一笑:“这就对了,去你该去的地方,这个地方早就不适合你待了。” 南小娇站起来走下了小,这些日子,肚子里的婴儿渐渐长大,跳动的十分厉害,似乎预感到了不安和恐惧。 下的人看到刘耀辉押着南小娇下来,齐齐的站在南小娇两侧,用枪对准了她。 突然听到大门外一阵叫喊声,王平领着人将林中则夫妇和林媚也像押犯人一样押着走了过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南小娇的不幸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他们怎么了?”南小娇问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刘耀辉用枪戳了一下她后背:“记住,不该问的最好别问,问了也不会有结果。因为你是犯人。” 南小娇冷笑几声:“犯人?谁不知道龙骥想得到南家的宝藏,仗着**给的权利胡作非为,早晚有一天,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这句话气的刘耀辉瞪圆了眼:“你说对了。” 村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躲在门口胆战心惊的偷偷观望,生怕刘耀辉等人闯进自己家里。 “乡亲们,大家别害怕!都出来,昨夜有人去县政府袭击**,被**击毙,现在在西山跟,大家可随我们一起去看看。”王平拿着大喇叭喊道。 村民们战战兢兢的走出大门,谁要不听他的话,不出来,这个人就亏心了,很快就会倒霉了。 村民看着南小娇被押了出来,心里明白了*,但是林中则夫妇怎么也像犯人一样带着? 人群中霍子夫不住的皱着眉,暗暗担心霍倪,怎么不见到这个小兔崽子。 一行人稀稀疏疏的像西山跟走去,生怕看到什么不想看到的景象。 南小娇走了几步,就觉得肚子痛的厉害,额头上汗珠落了下来。 西山跟并不远,到了那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田建农的尸体横卧在树林里,南小娇再也支撑不住了,昏倒在地。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又黑又潮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竟然是父亲的屋子,原来在自己的家,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天地一片漆黑,人也漆黑。 南小娇惊愕的看着这个人,眼里流出恐惧。身子缩到墙角:“你要干什么?” “南小娇,你也有这一天。”来人看着她坐在她身边。 “刘耀辉,你将我弄到这里干什么?”南小娇满脸惊惧:“是你害死了建农?“ “建农!建农!你眼里只有田建农?”刘耀辉恨到:“我哪一点比不了田建农?” 南小娇长呼了一口气:“你那一点也不不上他,你认贼作父,阴险狡诈,怎么披的这张人皮。” “啪!”刘耀辉一个嘴巴打在南小娇脸上:“你敢和我这样说话,你现在落到我手里,我说让你生,你就能活下来,我说让你死,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哈哈哈哈!”南小娇突然大笑起来:“好呀!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你为什么不一枪打死我,干什么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可惜刘二叔一条好汉,铮铮铁骨,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无耻,卑鄙的儿子。” 刘耀辉冷笑一声,并没觉得有多难堪,这样的话他听得太多了。 “既然你说我无耻,那我就无耻给你看。”说完就像饿狼一样扑了上来,将南小娇压在身下。 南小娇拼命地踢打着,突然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她失去了反抗能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淌了下来。 刘耀辉就像一只饿急的狼,三下两下就拔光了南小娇的衣服。 南小娇紧紧地捂住肚子,只觉得下身痛的渐渐失去知觉。 突然一阵钻心的痛,一个硬物插进了身体,小腹下就像撕开一样疼痛。 “刘耀辉!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会回来向你索命的。”南小娇紧紧的捂住肚子,肚子里的婴儿似乎受不了强烈的挤压,想要跳出来。 刘耀辉疯狂着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整个人都要钻进南小娇的体内。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冲上大脑,南小娇顿时失去了直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像一具没有身体的灵魂,只有一丝麻木的思维告诉她还没死,还在那间黑屋子里。 刘耀辉早就走了,南小娇的身体下黏糊糊的,相比是刘耀辉自己无法发泄的精力。 南小娇就这样的躺着,她的脑里什么都没有,只想一死了之,死也需要力气。 她坐起来,小腹不再跳动。 南小娇慢慢的扶着墙站起来,除了碰头之外,没有另一种更好的死法。 就在这时,门又开了,黑暗中一个幽灵似的人钻了进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南小娇的不幸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王平,被南霸天打碎了手的王平。 突然王平将她拦腰抱住:“南小娇,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我这只手被你爹打断的,你就这么死,太便宜你了。”说完将南小娇按倒。 南小娇似乎失去了知觉,也失去了反抗能力,任由着王平就像狗一样趴在自己身上,发泄着*。 突然,*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涌出,接着一个滑滑的东西离开了身体,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她再次失去了直觉。(.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王平被这股异物顶出,突然觉得自己下身全是南小娇涌出的鲜血,暗骂一声:“倒霉!”刚要站起来,突然觉得脑后被人重重的击了一下。 “谁?”他还有一丝清醒,朦胧中,就看到刘耀辉站在他身后。 “你为什么要害我?”王平从刘耀辉阴沉的脸似乎看出刘耀辉那双冒火的眼。 “为什么?你自己干了什么?”刘耀辉冷冷道。 “我干了什么?你又干了什么?”王平捂着脑袋,没来及穿裤子,南小娇的血渐渐地涌边他的下身。 刘耀辉的脸一变:“既然你知道了,我就更不能让你活下去,刘耀辉突然从王平的腰上拔出匕首,王平奋起最后一丝力气刚要向左滚,只觉得后背一凉,随着刘耀辉下去的匕首,所有的力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耀辉看了看渐渐软下去王平:“你若没看到我,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现在更不能让你活下去。”说完将南小娇的右手盘了上来,攥住匕首,做成了王平凌辱南小娇,本南小娇拔出匕首,刺死王平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刘耀辉看了看四外没有人,快速的溜了出去,只等着天一亮,让所有人看到王平凌辱南小娇,被南小娇杀死。 但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南小娇是不是死了? 天刚蒙蒙亮,刘耀辉就怀着不安的心来到屋里,推开了门,说实话,他多少有些愧疚,毕竟他曾经是真心喜欢南小娇。 屋里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 南小娇不见了,王平仰面朝天*着身子的躺在地上,整个下身沾满南小娇的血,还有那个刚刚成型的死婴也压在王平的腿上。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 暗夜救人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漆黑,阴暗的屋子。 霍倪突然觉得冷水泼到脑袋上,机灵一下醒了。 “霍倪!田建农哪去了?”就像小鸡一样被人拎起。 龙骥眼睛瞪得就像两个豆包,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去,霍倪揉着脑袋,看了看四周:“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只是你家?明天你就在这里呆着。”龙骥恨道。 “龙爷!“霍倪突然跪下:“龙爷饶命呀,你让我劝说田建农,开始这小子答应了,我信以为真,没想到他趁我不备,抢走我的枪,然后将我打晕,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你不知道,田建农都招了,说你们合伙演的双簧。在我面前耍诡计,你们还嫩点。”龙骥吓唬道。 “天地良心,我为什么要帮助田建农,我上有老下有小,田建农能给我什么好处,无非是将我带进火坑,只要长脑子的人都知道龙爷是不会放过他的,我就算不想活了,难道还要连累我爹妈,龙爷,您想想,田建农被你们抓住了,还想拉个垫背的,您怎么能听他的。” “哼!谅你小子也不敢骗我!”龙骥冷冷道。 霍倪提着的心“噗通”一声放进了肚子,暗暗擦了一下冷汗。(.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等他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田建农的尸体被吊到大柳树下。 “龙爷!”霍倪只觉得眼前发黑。 龙骥回过头:“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辞职,说实话,我胆小没能力低,真的无法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您还是另选一个。” “混账!”龙骥一个嘴巴打在霍倪脸上:“你以为这是什么,小孩过家家,想不玩就拉倒吗?” 霍倪挨了一个嘴巴,不敢做声。 一夜之间似乎发生了天大的变化,南霸天彻底倒了,在人们心中向山一样永远不倒的南家,南霸天就这样倒下了,南霸天不知所踪,女儿女婿相继丧命,王府一般的南家门口挂上了新乡乡政府的大牌子。 这段日子,霍倪没看到龙骥等人,日子倒也过得自在,只是村民躲躲闪闪的眼神令他有些疑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最令他担心的就是林媚,果然,林家大门紧闭,门口有哨兵把守,林家一时成了禁地,不论谁都绕着林家走,生怕和自己有什么牵连。 林媚呢?林中则夫妇去了哪里?不用问,一定是被抓了起来。 南家,应该说乡政府戒备森严,门口有哨兵把守,尤其是这一两天,似乎比往日戒备的更利害,霍倪每次路过这里,想进去,都被门口的哨兵拦住。 林媚一定被关在这里,一想到林媚,他的心就跳到嗓子眼。 中秋,本来是一家人喝酒,吃月饼赏月的时候,此时村子里静悄悄的,都早早的吃晚饭,天没黑就睡下了。 霍倪却睡不着,就像躺在针毡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全是林媚。 林媚一定在被关在南家的院子里,自已想什么办法将它救出来。唉!自己救了田建农,非但田建农没逃出去,反而连累了林家一家人,一旦自己再救林媚,就会连累父母。 想到这里,他又躺下了。 朦胧中,他看到林媚满身是血的向她求救。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暗夜救人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他突然坐了起来,全身冷汗淋淋,不行,我一定要救她。他慢慢地站起来,穿好衣服,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一阵冷风吹来,吹到身上一阵透骨的寒意,霍倪紧了紧衣领,顺着墙角,溜到了南霸天的院子。 门口的哨兵倚在门上,昏昏欲睡。 霍倪慢慢的转到后面,后面的墙不太高,上一次就是他和刘耀辉一起来的,他像猴子一样爬上了墙,见四外门人,慢慢的跳了下来,,院子里一片寂静。巡逻的哨兵似乎也回屋睡觉。 霍倪慢慢的溜进后院,贴在墙上,寻找着后窗户。 南家的屋子做的很讲究,每间屋子后面都有窗户,夏天通风很好,霍倪慢慢的贴近窗户,用手轻轻地捅破窗户纸。 屋子里一片漆黑,这间屋子没有。 霍倪慢慢的靠近了另一间屋子,仔细一听里面仿佛有呼吸声,霍倪的心跳了起来。 他轻轻地推开窗户,接着月光,果然看到里面蜷缩在墙角昏昏欲睡的林媚。 霍倪按住狂跳的心,定确定下四周没人的时候,才跳了进去。 林媚蜷缩在枯草堆里昏睡,霍倪轻轻地坐在她身边止不住狂跳的心,等自己平静下来,才轻轻地摇了一下林媚。 昏睡中得林媚被惊醒,看到霍倪顿时正大眼睛:“嘘!别出声,我救你出去。”霍倪小声道。 林媚似乎在梦中,揉了揉双眼,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知道这不是梦,慢慢的扶着霍倪站起来,活动着双腿。 霍倪扶着林媚,心止不住的跳动起来,他多少次魂牵梦绕携着林媚的手,一旦真的林媚站在他眼前,他反倒不知所措了。 半晌,霍倪收起心猿意马,轻轻地拉住林媚的手:“我救你出去!” “会连累你的!”林媚轻声道。 霍倪摇了摇头:“我不怕,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我先出去,看看有没有人,你在窗户口等我。” 林媚点了点头:“你要小心!” 霍倪笑了笑,为了林媚这句话,他宁可去死。 院子万籁俱寂,哨兵都回屋睡觉了,霍倪将林媚扶了出来,拉着林媚靠着墙角来到墙边,见四周没人:“你踩着我肩膀,上墙。” 林媚点点头。深夜跟外清冷,林媚早就顾不得这些,她只想早些离开这里。 霍倪扶着墙慢慢的站起来,将林媚送到墙顶,林媚慢慢的蹲在墙上,霍倪就像个猴子,一窜就窜到了墙顶,又跳了下去,将林媚抱了下来。 林媚从没觉得自由是如此重要。 霍倪看了看四外仍是漆黑一片,拉着林媚低声道:“走!” 直到出了村子,两人这才放开速度,也不知去了什么方向,直到天微微发亮的时候,实在跑不动了,林媚软软的倒在霍倪的怀里。 “这是什么地方?”林媚问道。 霍倪看了看四周:“我们最少跑了四五十里,我是暗着北斗星的方向,应该是北方,再往前走,就应该是小铺村,到哪里我们去弄点吃的,然后去找你姐姐,回来救你父母。” “你知道我姐姐在哪?”林媚问道。 霍倪摇了摇头:“不知道也得找。” 林媚的泪突然流了下来:“我姐姐这一走,不但连累我父母,还连累了把你父母,他们见我没了,一定会想到被人救了,是我害了你们。”说完哭泣起来。 霍倪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林媚,为了你,我宁愿牺牲一切。”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为我牺牲这么多。”林媚道 “你知道如果没有你,我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思!”霍倪望着远方悠悠道,可是他的脸上却挂满了泪。 路还很远,霍倪扶起林媚,只要不死就得走下去,此时两个人的心贴的那么近,只要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这世上就没什么可怕的东西。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 屠蛟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轰轰”的炮火声震动着林玉娇的耳膜,她记得这已经是第十天了,这十天龙欢领着几千人的部队扫灭了周边的土匪。[.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些有投降的大团,还有啸聚山林的土匪。 他们回到柴胡篮子的时候,村民们已将烈士的尸体草草掩埋,龙欢令人掘开坟墓,将众人的尸体分开来葬,粗略的算一下,死去的地市级干部就由二十三人,可以说是解放前**损失最惨重的一次遇袭。 林玉娇就像乌兰的尾巴,乌兰走到哪,她就跟到哪?除了给随乌兰之外,她还能去哪? 这段时间所有的人心情都格外沉重,一天难得说上两句话。 前面是迫击大炮,黑黝黝的炮口正对着达理胡畔狂轰乱炸,所以的土匪都聚在这里,热河的四大势力南霸天不知去向,啸天鹰死了,只剩下北海蛟和阎太岁。 阎太岁到底在哪里? 龙欢顾不得那么多,先扫没北海蛟再说。 北海蛟以城池坚固著称,几搂粗的树被大炮震得东倒西歪,打理湖畔最外面的防线被攻破了。 大炮在湖里掀起几丈高的巨浪,达理胡到处弥漫着炮火硝烟。 龙欢部队一步一步向前进,所有的大炮对准湖中心的屋子。 “北海蛟,你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若不投降,片刻间就将你夷为平地。 突然,从树上探出一个脑袋,喊话的士兵顿时中狙倒地。 龙欢大怒:“迫击炮准备,轰平达理胡!” 顿时,所有的大炮喷出火舌,轰轰的炮鸣震得达理胡似乎在晃动。(.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龙欢红了眼,亲自操纵一门威力最大的大炮,一炮击在房上,“轰隆”一声房子倒塌。 这是一面白棋高高的举起来。 “投降!晚了!”龙欢喝道:“打!” “打!弟兄们,往死里打!一个不留!”温莹莹举起枪,高声喝道。 乌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林玉娇,林玉娇眼里露出质疑。 “龙欢!”乌兰靠近了龙欢,温莹莹也凑了上来。 乌兰假装没看到:“龙欢,不可打死北海蛟。” 龙欢同样尊敬乌兰,就像尊敬苏林燕一样:“您有什么意见?” “目前我们只有北海蛟的下落,而沙哑人梁艳萍骆英和神秘的飞鹰特战队我们都不知道方向,北海蛟是唯一的线索,我们只有从他口中套出这些人的下落。”乌兰道。 龙欢点点头拿起扩音哑巴高声喝道:“北海蛟,你听着,叫人将枪支武器送过来,举起手排着队走出来。” “是!”里面出来两个人,抱着几十只枪,举着白棋,猫着腰慢慢地走了出来,有解放军接过了武器,检验完毕。 这时,里面走出一堆人,约摸十来个,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小胡子,将北海蛟五花大绑的绑了出来。 乌兰看了看龙欢,都觉得很奇怪。 领头的小胡子快步走了过来,来到龙欢面前:“报告首长,我叫达苏,是北海蛟手下的小头目,我们都不愿意打仗,更不愿意和解放军**为敌,是北海蛟逼着我们打仗,我们无奈,只得将蛟爷绑住来投降,求首长网开一面,饶过蛟爷一命。”达苏说道。 龙欢看了看达苏,点了点头:“只要你们说实话,我会网开一面,我们八路军是人民的军队,不是杀人的刽子手。把北海蛟给我带上来。” “将蛟爷带上来。”苏达说道。 其他人将北海蛟带了上来,北海蛟面色苍白,看着苏达,紧咬牙关。 “蛟爷,请原谅兄弟们的背叛,我们只能做无谓的抵抗,是瞒不过解放军的眼睛的。”达苏道。 北海蛟紧闭着双目,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脸上的胡子似乎好些日子没梳理,一团凌乱。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屠蛟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龙欢喊到这个人就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北海蛟,梁艳萍现在在哪?”龙欢问道。 北海蛟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北海蛟自从和你们作对那天起,早就有了这种打算,要杀要刮来。你蛟爷皱皱眉头不算好汉。” “北海蛟,我知道你是个英雄,可你这个英雄也只是个替罪羊而已,你将自己当成了枪把子,而梁艳萍,落英等人早就大势已去,真不明白,你长的是什么脑袋。”乌兰道。 “四大势力除了啸天鹰,你是最笨的一个,南霸天早就投降了**,现在只剩下你,还守着你这个弹丸之地,岂不知早就被人出卖了,否则,就凭我们千人的部队敢来剿灭你们,说实话,你这里最多不过百人而已,甚至百人都没有。(.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乌兰有道。 北海蛟的脸变了。 达苏突然一鞠在地:“这位女同志说的太对了,我们这里不过六十人,其余的人早就被梁艳萍带走了,当了枪把子,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弟兄,为了这些人的一己之私,全部成了枪下鬼。” “闭嘴!”北海蛟喝道。 “蛟爷,到现在您还不明白,这些人是不会成功的。”达苏看着北海蛟,突然跪下:“蛟爷,如果你能回头,或许**会给我们一条生路,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为什么飞的听那个梁艳萍的,无辜送了几百兄弟的命,难道就凭他真的能力挽狂澜,恢复国民党的天下,你快醒醒,许给你愿不可能实现的。,只要**能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这些弟兄放牧种田来养活你。” “是呀!”乌兰道:“只要你能说出这些人到底藏在哪?我们还将达理胡交给你们,让你们自由的放牧种田。” 北海蛟突然睁开双目,这句话似乎打动了他。 “你说的是真的!”她看着乌兰,他自然认识乌兰。 “你,只要你能说出梁艳萍等人和飞鹰特战队到底隐藏在哪,我保证和你达理胡秋毫不犯。”龙欢道。 北海蛟叹了一口气:“为了我这些弟兄们,梁艳萍我只有对不起你了,他们在――”突然,北海蛟身子一颤,不知哪里来的子弹穿透胸膛,顿时毙命。 龙欢圆睁双目,竟然在自己眼皮下杀人,谁有这个胆子,谁有这个枪法。 “蛟爷!”达苏抱着北海蛟放声大哭:“是谁杀了蛟爷,谁?你站出来。” 人群里只有惊呼声。 只有一人显得很平静,这个人就是乌兰,她静静地看着达苏:“人死不能复生,你们将蛟爷安葬了。” 达苏点了点头,抱着北海蛟的尸体,慢慢的走进树林。 树林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尸和断树。 乌兰叹了一口气:“龙欢,你随我来!” 龙欢点了点头,温莹莹随后也跟了过来。 “你过来干什么!”乌兰冷冷道:“我再叫我儿子,你算什么人!” 温莹莹闹了个大红脸。 林玉娇躲在人群里,近来她觉得乌兰的变化很大,虽然对自己一直不错,可是无形中总是有一股畏惧。 片刻龙欢就回来了。吃完了饭,所有的帐篷都熄了灯。 龙欢慢慢的钻了出来,看了看四外没人,悄悄地溜进了乌兰的帐篷。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屠蛟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乌兰的帐篷包裹的很严,里面一片漆黑,龙欢像猫一样悄悄地掀开门帘,里面还有一层门帘,掀开里面的一层,屋里亮着灯,乌兰坐在床上,苏达赫然在屋里,见龙欢近来,忙站了起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龙欢,来坐。北海蛟虽然死了,知道内幕的不止他一个,苏达就是其中之一。”乌兰道。 “我大体的事都知道,在中秋之前,我们派出的去啸天鹰打听消息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蛟爷就知道此时泄密了,于是暗中联系了梁艳萍,梁艳萍告诉蛟爷,叫他千万别声张,此时他早有安排,这一次不过是诱兵之计,真正的猎鹰行动还没开始呢,进入八月,蛟爷征集了不少资源如火的村民,派出一个小头目领着,大概一百多人,走到半路,和骆英领的人碰了个对面,于是我们的人穿上这些人的衣服,押着粮食继续赶赴骆家庄,途中被解放军全部击毙,而这些人则藏在打理湖畔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而后通着线人的通告,说中秋北方局的领导将住宿在柴胡篮子,于是梁艳萍要蛟爷派出一百多弟兄,扮作游击马队,然后由线人将这个消息告诉解放军,解放军必然会派出警卫营去剿灭,我们的人仗着地熟,和解放军兜了一个打圈子,然后再将警卫营的兵力分散,这样警卫营调离了部队,深入草原,而后梁艳萍又派了阎太岁的人袭击警卫营,抓住一个叫尹百川的人,将所有的事都栽在他头上。 八元中秋,这些人再次出动,隐藏在柴胡篮子附近等着,然后我们派出自己人扮作老乡的模样,将解放军诱入山沟,半夜突然袭击,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是袭击过后,梁艳萍等人却发现少了几个人,知道有人逃脱,必然会派兵来剿,于是命蛟爷仗着城池坚固,在这里死守,造成他在这里的假象,叫我们穿上解放军的衣服,故伎重演,企图骗过解放军,当我们知道他的阴谋后,谁也不愿意在听他的,于是那些留给我们的衣服都被我们撇到湖里。这才劝说蛟爷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蛟爷说誓死不投共,于是我们无奈只得趁他不备,将他缚住,没想到却害了他。“说完躺下眼泪。 乌兰仔细的听着,直到他说完才问道:“你说的线人究竟是谁?” 达苏摇了摇头:“除了梁艳萍外,这两个人都穿着很大的袍子,戴着礼帽墨镜,只是其中一个从走路的姿势看很像女人。” “如果他在你面前,你能认出来吗?”乌兰问道。 达苏摇了摇头:“我只是从背后看到,没见到这个人的脸,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两个人一定都是**。另一个人说话声音沙哑。” 乌兰看了看龙欢,又看了看达苏:“还有什么没说的吗?这些人现在到底去了哪里,还有阎太岁到现在没露面,他到底在哪?这个人到底是谁?” 苏达摇了摇头:“这些蛟爷都知道,只可惜蛟爷死了,我若猜得不错,不论是线人很可能就隐藏在你们这里。” 乌兰点点头:“你去。” “是!”苏达退了出去。乌兰也走了外面,见没有人跟踪,才回到屋里。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一 乌兰的结局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我途中遇袭,才延误了去柴胡篮子的时间,才导致惨祸发生,如此一连串的阴谋,肯定有人暗中和梁艳萍联系,苏达说的不错,这个人就在我们军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乌兰道。 “这个人会是谁?“龙欢皱眉道。 乌兰叹了一口气:“龙欢,记住你爹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我爹要我邬?如何也要救出李主任,照顾好母亲。” “还有林玉娇呢?”乌兰的脸突然变得很难看。 “是是!”龙欢忙道。 “龙欢,林玉娇受田建农之脱,冒着生命危险,甚至全家遭难,向我们送信,你为什么不多想想她,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她的后半生该怎么办?” “母亲的意思?”龙欢有些不解。 “不单是我的意思,也是你父亲的意思,建农活着的时候,曾对你说过,要将林玉娇介绍给你,这句话不错。” 龙欢一世预赛:“这――这――可是,林玉娇是建农哥的情人,说不准和建农哥有了什么关系,我――不太――好!“ “啪!“乌兰一个清脆的嘴巴打在龙欢的脸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龙欢的脸顿时起了五个之音:“真亏你是苏林燕的儿子,我都替他脸红,苏林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两句话不来,露出你的小心眼,田建农是光明磊落的汉子,重情重义,否则也不会娶南小娇为妻,难道就是温莹莹是贞洁烈女,我告诉你,你若相信她,早晚会死在他手里,你认为你是他第一个男人吗?他给过你真情吗?真慢为你是怎么想的。” 一个嘴巴打得龙欢天运地砖,真正击倒他的不是乌兰的手,而是乌兰的嘴。 “你走,你如果有负林玉娇,我很你爹,你师父都不会原谅你。” “妈!我记住你的话。”龙欢低声道。 “记住有什么用,要用你的实际行动让我么人呢就看到你是怎么做的。”乌兰厉声道。 龙欢揉着火辣辣的脸,悄悄地退了出去,他实在不愿再再带这里。 夜就这样静静地过去了,龙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这一夜,一会看到苏林燕,一会看到乌兰,一会看到尹百川,更多的时候看到田建农。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龙欢一惊,着脚步声太熟悉了,记得那一晚:“梁艳萍!”他突然一跃而起,坐了起来,全身冷汗淋淋。 这是个梦? 龙欢擦了擦脸上的汗,梦虽过去了,可脚步声依在。 “什么人,干什么呢?”龙欢站了起来,只觉得全身紧巴巴的,无比的难受。 天还没完全亮,东方泛起一丝鱼肚白,大多数人还在睡着,只有几个哨兵在巡逻。 龙欢刚要开口问,就见到林玉娇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像是寻找什么东西,脸上,鬓角满是汗则,似乎没看到龙欢,险些和龙欢撞了个满怀。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乌兰的结局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泪水无声的流下来,这些日子,每当独自一人的时候,他都默默地流泪,直到流血,自己已经走了这步,还能有什么办法,所以多数的时间她都和乌兰在一起,只有和乌兰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觉得略略开心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乌兰走了,不论她去了哪里,都不会轻易让自己找到,乌兰为什么要离开自己。 林玉娇无助的望着龙欢失去的背影,站了起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门突然开了,龙欢站在门前,林玉娇看到龙欢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暖意:“龙欢!你――”她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龙欢进了屋,坐在床上:“玉娇,我母亲会去哪?” 龙欢本来说的很无意,林玉娇听起来很不是滋味:“乌兰姐也许会饮马河了,昨晚在这里呆了很晚才走!” 林玉娇没再说“母亲”。 龙欢也没在意:“你知道饮马河在哪吗?” 林玉娇点点头:“牧民多数在饮马河旁放牧,乌兰姐也不例外,是不是我们没完成任务,苏部长等人羞红了埋伏,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回去了?”她是在说乌兰吗?她在说自己。 龙欢呢?谁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林玉娇的话外之音。 他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走!去饮马河!” 饮马河永远不会变,蜿蜒数百里,谁也不知道乌兰究竟在设么地方,等看到游牧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牧民见到有解放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开了枪,领头的几个解放军迎头栽倒。 龙欢勒住马缰,拿起扩音喇叭:“为什么要开枪?” 牧民没有回话。枪声反而更烈了。 林玉娇来到龙欢面前,用手一指:“那个最大的帐篷就是乌兰姐的,这些人本来都是乌兰姐的手下,今天为什么要向我们开枪。” 龙欢突然一惊:“准备战斗!”说完跃下马背,端起冲锋枪,打死几个牧民。 接着解放军分成几个小组从四面八方将帐篷团团围住,继而发起攻击。 鲜血染红了饮马河。 牧民渐渐少了,抵抗也渐渐地弱了下来,龙欢抱着冲锋枪径直的冲进蒙古包前,一脚将门踢开。 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 乌兰穿着新鲜夺目的新娘袍服,正瘫在床上,小腹上不断地流着血,染红了床,地上葛布斜倚在墙上,一把匕首插在胸口上。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乌兰的结局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他们在火拼。[.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娘!”龙欢一步窜上去抱住乌兰:“娘!娘!” 乌兰慢慢的睁开眼看到了龙欢,笑了笑:“欢儿!玉娇――呢?” 她一说话,血就顺着小腹涌了出来。 “娘!是这个人伤的你,葛布!”龙欢大吼一声,震得屋子嗡嗡的荡着回音。 葛布似乎也听到了龙欢的呼唤,慢慢的睁开眼,胸口处的血再次涌出。他的手动了动,似乎要拿什么。 他的手还没动,龙欢就窜到他面前,狠狠地一脚踏在他脑袋上,“噗”的一声,就像踩碎了一个西瓜,红的白的一起涌出,溅了满地都是。 乌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脸色奇迹的好了起来:“我终于找到了杀害我全家的凶手,就是这个人,这些年他本来想从我手中夺走马帮,可是我的家人都不服他,于是他就想娶我,当他得知我喜欢苏林燕的时候,于是暗中和梁艳萍等人来往,出卖我们,这一次玉娇送信被他暗中听到,于是在路上设伏,将我们围住,使我们功亏一篑,这等恶贼,我不亲手处之,难解我心头只恨!” “娘!要杀他还不容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龙欢哭道。 乌兰长叹一口气。梁上露出一样的红晕:“我就要快看到你爹了,想想要见到你爹,我真是高兴,儿子,你长大了,懂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我打了你一个嘴巴,就是要你记住,要善待玉娇,否则你的下场会和你爹一样。” “娘!你胡说设么,我不让你死,你不能死。”龙欢大声道。 乌兰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玉娇,你过来。” 林玉娇不知何时站在帐篷口,看着乌兰,忍不住热泪纷纷:“乌兰姐!” “傻孩子,叫我什么,叫我――母亲!”乌兰的手触到林玉娇的面颊上,忍不住的留下了泪。 林玉娇张了张仍没叫出来。 “孩子!”乌兰的脸渐渐的变白了:“龙欢,善待玉娇,否则,我和你父亲都不会原谅你!” 龙欢点点头:“娘,我记住了!” 乌兰用力的点点头:“玉娇,替我们照顾好龙欢,他――太――单纯。”点下的头再也没抬起来。 “娘!” “娘!”林玉娇抱住乌兰的尸体,放声大哭。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乌兰的结局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啊――”龙欢就像一头发疯的猛兽,冲出了帐篷,门外还有几个牧民躲在帐篷后,鬼鬼祟祟的准备放黑枪。 龙欢一把捋出了一个,揪住那人的脑袋,竟然活生生的将脑袋扭了下来。扔到另一个人身上,那人吓得撒腿就跑,接着许多隐藏在后面的牧民哭爹喊妈的跑了出来。龙欢也不管好人还是坏人,逮着一个死一个,哭声惊动了屋里的林玉娇。[.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龙欢,你怎么了,你不能在杀人了,这些人都是无辜的。”林玉娇放下乌兰的尸体,跑了出来,狠命的抱住龙欢。 龙欢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整个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杀光了所有的人。 林玉娇的力气并不大,龙欢挣了两挣,竟然没睁开,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就看到地上被自己活活撕碎的的尸体。 “龙欢,你不能在杀人了,这些人是娘的家人。”林玉娇泣道,将龙欢轻轻地搂在怀里。 龙欢就像个受了惊吓的婴儿,只有躲在母亲怀里才能有一丝温暖,一丝安全。 部队其余的人都在掩埋尸体,追回了逃跑的牧民,安慰他们还在这里继续生活。 龙欢的泪湿透了林玉娇的前胸,他多想永远的躺在这里,可他不能,他忘不了温莹莹,温莹莹是他的痛也是他的爱。早将他的心站的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忽略了眼前最该珍惜的。 现在,龙欢没去想那么多,他还沉浸在悲痛之中,自从他记事那天,他第一个见到的是苏林燕,那是他的爹,这个爹为什么姓苏,他为什么叫“龙欢”?别人永远不知道。 他轻轻地脱开林玉娇的怀抱,默默地来到帐篷内,蒙古包里,温莹莹正在梳理着乌兰的尸体,乌兰躺在床上。神情那样安详,就像睡着了。 龙欢也蹲了下来,将乌兰轻轻抱起,默默地走到河边,撅了一个坑,将乌兰放了进去。 她就这样跪着,任谁拉也不起。知道天渐渐地黑了,他才被温莹莹拉了起来,拽进帐篷,那一晚温莹莹就住在龙欢的帐篷里。 林玉娇整整一晚没睡,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破灭的无影无踪。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二十三 内奸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清晨,林玉娇在饮马河边洗了洗脸,河水映着自己的影子,那么憔悴,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水凉的彻骨,仿佛一直凉透了心。 林玉娇只觉得自己的手就像裂开一样疼痛,原来这段时间,只顾着逃命,都没来得即用热水洗脸,被秋风一吹,手裂了口子。 她的泪一滴一滴落到水里,真正的通病不是这些表面看得见的伤。 不知何时,龙欢的影子倒影在水里,整个人显得那么苍白没憔悴,就像大病初愈,眼神有些发直,静静地看着林玉娇。 那一刻他们的心贴的如此之近,现在就像两个陌生人。 龙欢就行一个石像死的立在那里,既没动,也没说话。 半晌,林玉娇终于站起来,她受不了龙欢如此的举动,龙欢身上就像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她通不过气来。 “你找我!”林玉娇冷冷的。 龙欢皱了皱眉,好像心里也很矛盾。 林玉娇站了起来,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屋里。 龙欢随后跟了过来,就站在林玉娇的身后,林玉娇擦了擦脸:“你找我干什么?” 龙欢的嘴唇动了两动,眼里留露出复杂,无奈。他想这两件事,第一,林玉娇本来是是龙骥的儿媳妇,刘耀辉的未婚妻,前途远大,为什么会和地主田建农在一起?第二田建农是怎么逃出来的?林玉娇这一走。必然会连累自己的父母,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林玉娇还在和他赌气,当然是因为温莹莹住在他屋里,如果龙欢现在能说些好听的,向她解释一下,她也许会原谅他。 龙欢的第一句话令她睁大了眼睛,从龙欢的眼里看出了不信任。 “田建农是怎么逃出来的?”龙欢问道,显然他问这句话时也下了很大的勇气。 林玉娇盯着龙欢:“你是在审问我?” 龙欢没有不语,也就是默认。 “好!”林玉娇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不住的转动,却没流下来,她暗暗的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将手里的梳头的梳子放下,随便的将长发系上。 “我告诉你,我喜欢田建农,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可是建农念及南霸天的养育之恩,宁可舍弃我,起初我恨他,很得要死,可是自从骆英到了村子,我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其实南小娇远比我更可怜,更需要他的照顾,渐渐地我对他的恨意小了些,刘耀辉对南小娇心怀叵测,联合龙骥图谋南霸天的家产,一南霸天的精明又怎么看不出来,所以早他一步将南小娇嫁给了田建农,事后龙骥和刘耀辉都觉得面上无光,于是这才想到我。”林玉娇神探一口气,所到此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烫了下来啊。 内奸 清晨,林玉娇在饮马河边洗了洗脸,河水映着自己的影子,那么憔悴,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水凉的彻骨,仿佛一直凉透了心。 林玉娇只觉得自己的手就像裂开一样疼痛,原来这段时间,只顾着逃命,都没来得即用热水洗脸,被秋风一吹,手裂了口子。 她的泪一滴一滴落到水里,真正的通病不是这些表面看得见的伤。 不知何时,龙欢的影子倒影在水里,整个人显得那么苍白没憔悴,就像大病初愈,眼神有些发直,静静地看着林玉娇。 那一刻他们的心贴的如此之近,现在就像两个陌生人。 龙欢就行一个石像死的立在那里,既没动,也没说话。 半晌,林玉娇终于站起来,她受不了龙欢如此的举动,龙欢身上就像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她通不过气来。 “你找我!”林玉娇冷冷的。 龙欢皱了皱眉,好像心里也很矛盾。 林玉娇站了起来,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屋里。 龙欢随后跟了过来,就站在林玉娇的身后,林玉娇擦了擦脸:“你找我干什么?” 龙欢的嘴唇动了两动,眼里留露出复杂,无奈。他想这两件事,第一,林玉娇本来是是龙骥的儿媳妇,刘耀辉的未婚妻,前途远大,为什么会和地主田建农在一起?第二田建农是怎么逃出来的?林玉娇这一走。必然会连累自己的父母,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林玉娇还在和他赌气,当然是因为温莹莹住在他屋里,如果龙欢现在能说些好听的,向她解释一下,她也许会原谅他。 龙欢的第一句话令她睁大了眼睛,从龙欢的眼里看出了不信任。 “田建农是怎么逃出来的?”龙欢问道,显然他问这句话时也下了很大的勇气。 林玉娇盯着龙欢:“你是在审问我?” 龙欢没有不语,也就是默认。 “好!”林玉娇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不住的转动,却没流下来,她暗暗的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将手里的梳头的梳子放下,随便的将长发系上。 “我告诉你,我喜欢田建农,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可是建农念及南霸天的养育之恩,宁可舍弃我,起初我恨他,很得要死,可是自从骆英到了村子,我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其实南小娇远比我更可怜,更需要他的照顾,渐渐地我对他的恨意小了些,刘耀辉对南小娇心怀叵测,联合龙骥图谋南霸天的家产,一南霸天的精明又怎么看不出来,所以早他一步将南小娇嫁给了田建农,事后龙骥和刘耀辉都觉得面上无光,于是这才想到我。”林玉娇神探一口气,所到此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烫了下来啊。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内奸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我和南小娇在同一天出生,南家宾朋满座,酒山肉海,我家一粒米也没有,正在父亲万般无奈?准备将我送掉的时候,刘二叔出现了,它使用一袋子米救了我,救了我母亲,救了我们全家。(.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父母感激刘二叔,于是就将定下了娃娃亲,究竟我的终身送给了刘耀辉。而后因为刘二叔救了苏部长,惹来大祸,刘二叔被抓,我父母念及当初刘二叔的救命之恩,照顾着他们母子,谁知,渐渐大的刘耀辉露出了他的本质,认贼作父阴险狡诈,和龙骥是一丘之貉,一见南小娇无望,又想起我,我百般抵抗,最终架不住父母的哭泣,才答应,李平婶说等成了家刘耀辉也许就好了,我除了认命,还能做什么,那些日子我恨透了田建农。知道有一天,落英等人冒充解放军去新村征收粮食,谁知骆英竟然对我起了歹意,是田建农救了我,原来每一天晚上建农都暗暗地看着我,知道我进了屋,睡了觉才回去。”想起这些林玉娇又流了泪。 “而刘耀辉,竟然装作没看到,我在他眼里,甚至不如猫和狗,但是新乡是龙骥这伙人的天下,我们这些小百姓怎么抵抗得了。”林玉娇叹了一口气,擦了一把泪。 “那一天,霍倪突然找到我,说田建农被抓了,我大吃一惊,知道龙骥不会放过他,于是商量霍倪救他出来,霍倪当然不肯,这可是掉脑袋的事,闹不好会连累父母,于是我答应他。如果他能救出田建农,我就想办法让林媚嫁给他,霍倪对林媚一直是单相思,林媚却瞧不起霍倪的两面三刀,就这样,霍倪终于答应了,于是我们商量我在西山跟树林备好马等着他,马是南家的,正巧,龙骥找霍倪劝说田建农交出宝藏,霍倪借着这个机会,见到了田建农,用枪将自己打晕,田建农穿着霍倪的衣服逃了出来,而后,田建农没直接去西山跟找我,而是偷听到了他们策划袭击苏部长的计划,但是却被人发现了,逃命之际,被沙哑人击中,但是总算找到我,为了救我,他挨了沙哑人两枪,最后他用腕子上什么武器打在沙哑人的左肩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临死时告诉了两句话,要我转告诉你们。” “告诉我们什么?”龙欢问道。 林玉娇摇了摇头,暗暗的将泪演进肚子:“算了,没什么可说的!”林玉娇看着龙欢不信任的眼神,再也说不下去。 “我就知道你没什么可说的,想一想,一个**进会为了救一个土匪,说出来只能骗骗孩子。”温莹莹不知何时站在龙欢身后,冷嘲热讽道:“依我看,你就是来打探消息的,试问一下,你怎么知道乌兰会在饮马河,乌兰也被你骗了,葛布怎么知道你去的目的,你们定然是早就攒同好了,只不过在我们面前唱苦肉计而已。” 林玉娇看着温莹莹,这世界最可恨的人就是贼喊捉贼,林玉娇恨不得一拳击碎那张隐藏在面具下那张可恨的脸。 温莹莹瞪着那双迷人的大眼看着她,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林玉娇败了,彻底的败了,她永远都是失败者,在南小娇面前她失败了,在温莹莹面前她同样失败了。 失败了,除了眼泪还有什么? 林玉娇收起眼泪,她不想让龙欢看到她的泪,更不想再温莹莹面前流泪。 “你认为我是内奸,好!我就是内奸,龙欢,温莹莹你杀了我!”林玉娇站起来咬了咬牙,走了出去:“我走了,你们随时都可以向我开枪。” 温莹莹毫不犹疑的举起枪。 龙欢突然一脚将她手里的枪踢飞,他也不知为什么涌起一股无名的怒气,向温莹莹吼道:“我的事你少管,最好闭上你的嘴!” 林玉娇一愣,脸色顿时一变,他从没想过龙欢会对她这个态度。会有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在她眼里龙欢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林玉娇就这样走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龙欢默默地会到帐篷,突然就想失去了什么东西,甚至比失去父母都难受。 温莹莹坐在他身边,见他沉这脸,满面不高兴,一时也不知高说些什么,蓦然不语。 龙欢突然站起来走到了帐篷外:“走!去新村!” “去新村干什么?”温莹莹追出来问道。 “我说过,我干什么不需要你管,你愿意去就去,不愿去就呆在这里,爱去哪就去哪?”龙欢吼道。 温莹莹怔了两怔,皱了皱眉,暗暗地咬了咬牙。 这时突然两个士兵搀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他是谁?”龙欢问道。 “龙欢!”那女的看到了龙欢不禁高兴道:“终于见到你们了。” 那男的也看到了龙欢:“龙欢,我是新村的,她是林玉娇的妹妹林媚,我是就田建农的霍倪,我连夜救出林媚,为的就是找你们回去救林玉娇的父母,林玉娇呢?她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龙欢的心突然跳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林玉娇。他一把抓住霍倪:“你说什么?” 霍倪吃惊的看着龙欢:“林玉娇呢?现在龙骥,刘耀辉等人抓了许多村民,你们若早些去,或许还能来得及,也许我的父母也会受到连累。” “走!”龙欢大吼一声,霍倪和林媚都有些纳闷,究竟怎么了? 大路上扬起一阵阵尘土。很快这里就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大结局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结局 龙欢突然发现不远处一阵枪响,他勒住马,掏出望远镜。 “这是粮仓!”霍倪走到龙欢面前。 龙欢点点头,见山下几十个土匪冲了上去和山腰上解放军正在战斗,他仔细地看着,突然发现了穿着解放军服饰的骆英。 “冲!杀死这些解放军!谁敢像土匪开枪,我就毙了谁!”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温莹莹纵马来到龙欢面前:“龙欢!你这是怎么了?” “谁敢像土匪开枪,我就毙了谁!”说完纵马冲啦上去,远远一枪打中山底一个土匪。 他这一来,战场形势顿时变了,这些伪解放军只得回头,对付龙欢等人。 萧东鹰冲进了粮仓。 “老虎!”母夜叉,萧东鹰进了地窖,将南霸天和尹百川救了出来。 突然,萧东鹰看到一个人影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用枪对准了母夜叉:“小心!”他窜了上去,抱住母夜叉的后背,整个人趴在母夜叉的背上。 “砰!”枪响了。萧东鹰缓缓缓缓地倒在母夜叉身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老鹰!”母夜叉急忙抱住丈夫。 “老鹰!”南霸天攥住萧东鹰的手老泪纵横:‘老鹰,是我害了你!“ 萧东鹰摇了摇头,攥住母夜叉的手:“这么多年,多亏了你们照顾我,我才能活到现在,我――“说完将南霸天的手放在母夜叉的手上:“照顾――好她!”说完嘴角淌出一股血,缓缓地倒在母夜叉怀里。 “老鹰!” “南爷!”刀疤大叫一声,扑到南霸天身上,一股血涌到南霸天身上。 “刀疤!”南霸天大叫一声。 刀疤用力的扶住南霸天,替南霸天阻挡着子弹。 骆英就站在不远处。 刀疤整个人压在南霸天身上,半个身子被打的血肉模糊。 南霸天找准骆英放了机枪,骆英早就躲在树后。 这时,龙欢等人窜了上来,落英等人被团团围住。 龙欢本来想活捉骆英,就在这时,温莹莹突然窜出,一枪打在骆英的脑门,骆英惊愕的看着温莹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终究没说出来。 “百川叔!”龙欢下了马,抱住尹百川失声痛哭。 尹百川抱住龙欢,忍不住老泪纵横:“我都知道了,我们中了敌人的轨迹,都怪我们一时疏忽大意,害了苏部长。” “南爷,”霍倪走了过来。 南霸天看着霍倪,点了点头:“好啊!你们做得好。唉!只可惜建农,对了,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这时,哨兵报告,山上穿着军装的解放军全被消灭了。 龙欢点点头,一行人进了屋子。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大结局二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接着龙欢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仔仔细细想的告诉尹百川。(.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尹百川仔细的听着:“最后问了一句,林玉娇是被你气走的!” 龙欢垂下头:“是!” “你个混小子!”尹百川气的狠狠地打了龙欢一个嘴巴:“我这是替你父母打得,你父母交代你的事你都扔到哪去了。” 母夜叉等人安排萧东鹰的尸体,时间不长也回到屋子里。 龙欢挨了一个嘴巴,心里反倒舒坦些:“是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迷心窍! “你一直都鬼迷心窍!“南霸天突然说道。 南霸天并不认识龙欢,他的眼睛却看着温莹莹,温莹莹假装没看到他。 “这位是南霸天!“ “你要叫南爷!”尹百川道:“当年,苏部长逃难道新村,如果南爷也想龙骥,苏部长根本就逃不出去,是南爷一再告诫手下人不许声张,只有龙骥例外。” “是南爷!”龙欢忙道。 南霸天叹了一口气:“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踢了,没机会和苏林燕对饮几杯,始终是我的一大憾事,对了,夜叉,你有林中则夫妇的消息吗?” 母夜叉擦了擦泪:“他们夫妻已经死了!尸体和建农一样,刮在树上!”母夜叉道。 “什么!”林媚顿时昏倒在地。 “畜生,龙骥我不杀你,誓不为人!”龙欢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尹百川一把拽住他:“龙欢,还要想个万全之策。” “事情即以出了,冲动没有用,龙骥等人早就会想到这一天,也许早就做好了打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我们贸然问罪,他定会以林家暗中和地主来往为由,而现在解放军的政策是打倒地主武装,乍一听,他做的也没什么不对,何况,建农**的身份。他是不会承认的。”南霸天道。 “南爷说的有道理,袭击我的人正是飞鹰特战队,现在骆英虽然死了,可是这只神秘的特战队还隐藏在暗处,梁艳萍还没有下落,所以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尹百川道。 “我们该怎么办?”龙欢问道。 “我们都化妆一下,和你一起去,以现在的时间,龙骥定然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就消灭了骆英,他遽尔想不到我们会逃了出来。”尹百川道。 龙欢点了点头。 南霸天,母夜叉,尹百川等人都换了军装。 东方渐渐发亮,一丝若隐若无的光亮照着大地,照在山上。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血腥味。 自从杀害林中则夫妇之后,所有人为了安全都到了县政府,县政府离这里也并不是很远。 约*点钟,龙欢等人就到了县政府。 县政府门前戒备森严,几十个哨兵在手,就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包围县政府!”龙欢下令道:“叫张金峰。龙骥等人出来。” 这时突然跑过两个哨兵,像龙欢敬了一个礼:“报告首长,县长不在,只有新乡的龙乡长在这里!” 龙欢下了马,盯在这个哨兵:“你抬起头来!” 这个哨兵有些躲躲闪闪:“是你!骆云!”龙欢突然道。 骆云一见暴漏了身份,撒腿就往回爬,龙欢比他更快,伸手将她揪住:“你在这里,阎太岁也走不多远,说,谁是阎太岁。” 骆云紧闭着嘴一言不出。 突然从里面走出几个人:“不用找了,他就是阎太岁,也是杀害田建农的凶手。”龙骥等几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压着一个人。 “龙骥定会耍什么花招,暗中戒备!”南霸天低声道。 其余人点点头。 龙骥很快就走到了龙欢面前,将这个人往龙欢面前一推:“就是他,你们的**员,没想到他就是猎鹰计划的策划者,出卖解放军的人。” 张金峰!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只有南霸天例外。 张金峰似乎受了什么重伤,奄奄一息,肩膀上还有被田建农打的伤痕。 其余的几个人扶着张金峰,等着龙骥下令。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大结局三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他就是阎太岁,沙哑人,没想到我们都上了他的当,幸好我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趁他不备将他缚住。“龙骥道。 龙欢突然冷笑了一声:“门口哪来的这么多士兵。是不是飞鹰特战队!梁艳萍在那?” 此言一出,龙骥顿时一惊,突然四面八方,房顶上涌出无数机枪,龙骥也顿时吃惊。 “哈哈哈哈!”张金峰突然甩开龙骥:“还是别演戏了,不错,我就是阎太岁,所有的事都是我策划的,小龙欢,你爹苏林燕是什么任务,都死在我手里,何况你一个小娃子。”他话音未落,就听见“砰!”的一声。龙骥在他背后开了枪。 张金峰似乎没想到龙骥就会暗害他,刚要说什么,龙骥又是一枪,张金峰倒地死了,这个神秘的要太岁,沙哑人就这样死在龙骥的手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大家听我说,我们都是**员,千万被伤了和气,大家齐心协力找出梁艳萍,**不会怪我们的,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没有看清张金峰犯人真面目。”龙骥高声叫道。 就在这时,机枪响了。 双方在县政府门前交了火。 所有的人看得出,这些人才是真正的飞鹰特战队,原来这些人一直都隐藏在县政府里,难怪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战斗近半个小时,双方死伤都很惨重,龙欢虽然人多,却没有这些特战队人勇猛,最后所有人都参加了战斗,龙欢的眼一直盯着龙骥,突然从龙骥身边窜出一个人,身形十分矫健。 “你终于出来了!”龙欢大喝一声,像那个人扑了过去。 那人急忙一闪,手中枪刚要举起,被龙欢踢飞。 这个人也不弱,在龙欢踢飞他的手枪同时,也踢飞了龙欢的枪。两个人在这里饭翻滚滚的打了起来。 战斗接近了尾声,南霸天一直盯着龙骥,生怕这个人突然打出一枪。 尹百川,母夜叉也参加了战斗,终于消灭了这只神秘的特战队。这种部队只适合搞偷袭,真正的战场上也未必能以一当十。 就在这时,温莹莹突然举起了枪,对准龙欢,他一直忍受着,就是等着这一天。 她的枪还没响,突然觉得后背一凉,胸膛炸开一样难受,随后就看到胸前涌出了血,是谁在自己背后开枪,她回过头终于看到她最不愿意看到他的人――林玉娇。 林玉娇的枪口还冒着黑烟,她的眼里只有仇恨,温莹莹奋起最后一丝力气想举起枪“砰!”林玉娇手里的枪又响了。 温莹莹倒下了,她的眼睛没看想龙欢,而是看向梁艳萍。 “莹莹!”梁艳萍大吼一声,放下龙欢,将温莹莹抱起:“莹莹!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温莹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尽力了!”说完软软的倒在梁艳萍怀里。 梁艳萍双目赤红,突然手伸向腰里。 “龙欢快走!”林玉娇惊呼道,一枪击中梁艳萍的脑袋。 梁艳萍还没来及拔出腰间的手榴弹,就缓缓的倒下了。 “玉娇!“龙欢奔了过去,一把抱住林玉娇:“玉娇!你什么时候到了这里!”林玉娇冷冷的看着他。转身走了。 县政府平静了,满院子全是尸体。 刘耀辉早就吓得对在屋里,被母夜叉揪了出来:“好小子,躲在这里!”母夜叉狠狠地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南霸天,尹百川等人将龙骥捉住,困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早就解放军解下都快风干的三具尸体,林玉娇姐妹乍一想见宛如隔世,抱头痛哭,最后还是母夜叉将姐妹二人扶起掺进屋内安顿好。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大结局四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霍倪跑到后院,终于找到被龙骥等人藏在牢中的霍子夫。霍子夫见到儿子不禁老泪纵横,非但没责怪儿子,反而好言安慰。霍倪无地自容,抱着父亲放声大哭。 县政府门前站满了人,周边所有的人都聚在这里。 梁艳萍,张金峰,温莹莹,骆英等人的尸体都摆在地上,龙骥,刘耀辉刘耀辉被捆着推到了院中央,尹百川高声向群众报告这些人的罪行,听得群众咬牙切齿。 尹百川诉说完毕,看着龙欢:“龙欢,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龙欢咬着牙:“此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不枪毙难解我心头只恨!” 尹百川摇了摇头:“还是让玉娇,我想乌兰定然有话交代你!” 林玉娇点点头:“乌兰姐告诉了我龙欢的身世,龙欢并不是苏林燕部长的儿子,他是龙骥的儿子,本名叫龙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此言一出,龙欢怔怔的看着看着林玉娇:“你在骗我,我怎么会是龙骥的儿子,我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林玉娇冷冷一笑:“一直以来,你就从没相信过我,但是我并没要得到你的相信,但是这是乌兰姐亲口告诉我的,那一年,你师父卓颜大喇嘛为了寻找苏林燕来到新村,得知被人出卖,便将这笔账算在南爷头上,于是暗中行刺南爷,结果刺死了三姨太,而后又找到龙骥,却看到了龙骥的儿子,于是暗中将六岁的龙飞带走。大喇嘛本想将龙飞杀了,但是一路上龙飞一言不发甚是听话,于是大喇嘛起了怜悯之心,便给龙飞很了一种药,使龙飞忘记以前,将他带给苏林燕部长,当时苏部长正在打游击抗日,于是又将龙飞交给大喇嘛带回西藏,传授武功。” “不错!这件事我可以作证。”尹百川道:“因为当时大喇嘛顺便将我救出,否则,我早就死了。”说完将脸上的胡子扯下,揭下一块假面皮来。 “刘二!”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不错,我就是刘二!“尹百川道。 这令龙骥更吃惊了。 “所以这件事我可以证明,龙欢就是龙骥走失的儿子!”刘二说道:“当年,我很大喇嘛一起带走孩子,我留下跟随苏部长,孩子就有大喇嘛带走。” 龙欢吃惊的望着尹百川:“百川叔,我父母死了,死无对证,开不得玩笑。” “这是开玩笑的事吗?”尹百川望着龙欢:“这么多年我一直跟随着苏部长,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乌兰抱着必死之心,所以才将这件事告诉玉娇。至于怎么处置龙骥,你自己决定。” 龙欢惊愕的望着林玉娇,看着尹百川,每个人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半晌,他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我相信你们不会骗我,可是我只记得我的父亲是苏林燕,一个坚贞不屈的革命者,真正的**员,至于龙骥,就算你是我亲爹,我也不能包庇你,是死是活,还是有老天来决定!” 龙骥看着龙欢真不相信他会是自己走失的儿子:“你!你真是龙飞!” 龙欢甚至没有抬头:“我叫龙欢,从现在起我叫苏欢!” 龙欢慢慢的走到龙骥身边,缓缓地掏出枪。 “龙飞,你真的要杀我!”龙骥看着龙欢,眼里留露出无比的眷恋,只有在这个时候,或许他有一丝悔意。 龙欢看着他:“柴胡篮子一次死了几十个**,这笔账我不能不算,你表面投降**,暗中和沙哑人,梁艳萍合谋策划猎鹰行动,不杀你又怎对得起死去的革命烈士。可是你毕竟是我亲爹,将我带到这个世上,养了我整整六年,你是死是活,就让老天决定!” 说有人都看着龙欢。 龙欢突然将枪抛上天空。慢慢的转身走进人群。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大结局五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半晌,枪从半天空落了下来,不偏不正正好砸在龙骥的脑袋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个小人终于得到应有的报应。 南霸天看着走进人群里的龙欢,不禁暗暗赞许。 树上还帮着刘耀辉,刘耀辉一见自己的爹还没死,不禁一阵高兴,但是看到龙欢杀死了龙骥,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破灭了。 刘二缓缓地走到刘耀辉身前,看着刘耀辉,半晌:“我承认我不配做父亲,可是林中则夫妇对你有恩,你简直禽兽不如,南小娇有孕在身,你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这样的孽子,留你何有。”说完缓缓地举起枪。 所有人得知真相,不仅对刘耀辉更是暗暗咬牙!南霸天老泪纵横,暗暗咬牙。 “慢着,我有话要说!”这时李平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跑到南霸天面前:“南爷,我不求能饶了刘耀辉,他认贼作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死有余辜,但是如果小娇还在,你能饶了他妈?” “小娇”南霸天一把攥住李平的手:“你说什么?小娇还活着!” “嗯!”李平点点头:“那天我暗中跟着刘耀辉,生怕这个畜生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果然如此,等这个畜生走后,我就偷偷的将小娇被了出来,藏在地窖里,请老夫子给医治,这件事只有我们俩知道,现在小娇还在地窖里。” 南霸天再也顾不得别的,李平带着将南小娇拉住地窖。 南小娇骤见父亲,以为在梦中,不禁放声大哭。 南霸天见到爱女,对刘耀辉的恨意也减了许多,尤其是这些日子和刘二被关在一起,两人之间有了很深的友情。 “这件事又交给小娇!“南霸天道。 南小娇一见刘耀辉被绑在树上,得知怎么回事,走上去狠狠地一个嘴巴抽在刘耀辉的脸上:“畜生!刘二叔一世英雄,怎么会有你这个孽子。” 刘耀辉咋一看到南小娇,不禁又愧又羞,不禁低下头:“小娇,我不是人,你杀了我!”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南小娇喝道。 李平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刘二眼里也露出了赞许,毕竟这是他亲生儿子。 “刘耀辉,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那好,我就嫁给你,可是我要你身上一件东西,以弥补你以往造的恶。”南小娇道。 “你要什么?”刘耀辉即喜又惊。 “我要你这辈子不能说话。”南小娇说道:“从此以后,你将自己的一声过错刻在石头上,以警示后人。” 霍倪将刘耀辉的绳子解开,刘耀辉咬咬牙,一刀割掉自己舌头。 “儿子!”李平上前抱住满嘴流血的刘耀辉,来到南小娇面前,“噗通!”一声给南小娇跪下。南小娇忙扶起李平:“二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谢谢你孩子。”李平满面是泪。 “好了,大家都不要客气了,现在可说是皆大欢喜,唯独建农这孩子唉!”说起田建农,南霸天老泪纵横。 “乡亲们,建农是真正的**,就因为如此才被龙骥等人*。组织本来安排解放后我任新县书记,田建农任县长,但是由于温莹莹等人从中通知龙骥,这些人才从中*建农,建农是真正的**员,他是我们的骄傲,我们永远记住他们的。”刘二说完满面泪痕。 群众哭声一片,半晌。 刘二止住了哭声:“好了,我们还是将他们安葬了!” 林玉娇抱住父母的尸体几次昏倒,幸亏众人即使抢救。 安葬了三个人,村里肃静了,这是喜事连连,中国人民终于在十月一日这天解放了,这一天也是南霸天和母夜叉,霍倪和林媚,南小娇和哑巴刘耀辉的大喜之日。 北方冬天格外寒冷,时间不长就下了大雪。 暖阁里,南霸天夫妇和刘二夫妇正在饮酒,不远处的大柳树下简单枯燥的凿石声似乎成了这里的警钟,刘二辞去了**给的职务,这些年自己亏待了妻子和儿子,要尽心照顾他们,大路旁立起一块又一块刻满字的青石,记载着这一段鲜为人知历史。从此新村的名字改为“悔过村”。 南小娇在众人的照顾下,逐渐恢复,慢慢的变开朗起来,这一天,突然一阵反胃,呕吐了起来,经过老夫子诊断,竟然又怀孕了。喜得刘二夫妇合不拢嘴,刘家终于有后了,经过全家人共同决定,这个孩子取名叫“南忆农”。 这年冬天,有了这些豆子,村民们才勉强度过难熬的冬天,大家商议着还接着给南霸天扛活,被南霸天拒绝:“土地既然分了,你们就自己种。”第二年,大家因为没了种子而发愁。 还几天没见到龙欢了,这段时间,林玉娇一直不肯原谅他,龙欢和刘二一样,上报军区辞去一切职务,表示自己要回西藏,暂不接受军区的调遣,起先还住在南家大院,这几天没见到人影,莫非和林玉娇和好了,住在林家。 如果这二人能和好,那真是皆大欢喜了。 霍倪又上了猴子劲,准备去“捉奸”戏弄二人一番。 玩外大雪一尺多深,没人膝盖,霍倪虽然几次想回去,却又忍不住自己的冲动心,幸林玉娇家并不是很远。 林家冷冷清清,门窗紧闭,等他到了林家大门口,突然看到门前一个大雪堆,雪堆里露出人的衣角,骤然下了霍倪一跳:“这是谁?”等他扒开雪堆一看,吓得险些跳起来,雪堆里的人竟然是冻僵了的龙欢。 “林玉娇!林玉娇!”霍倪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姨子”一脚踢开门,屋里冷清清的,林玉娇戴着孝正在灵牌前默默地祈祷。 霍倪的不请自到令林玉娇非常吃惊。 “霍倪,你干什么!” “龙欢呢?”霍倪问道。 “龙欢,他走了,我也不知道。”林玉娇似乎对龙欢恨意未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走了!走你去看看!”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林玉娇就往外走。 “你要拉我去哪?”林玉娇想挣脱霍倪的手,被霍倪抓的死死地:“去哪?就去你们家。”霍倪没好气道,将林玉娇脱到大门口,眼前的景象将林玉娇吓呆了。 “龙欢!龙欢!”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冻僵龙欢抱进屋里。 霍倪忙去找父亲,南霸天和刘二听到消息都来了,很快小屋里挤满了人。 霍子夫看着冻僵的龙欢不住的摇头叹息。林玉娇吓得哭了起来“先生!龙欢怎么样了?我真不该这样对他,我――我――。” “姐,就算龙欢以前冷淡过你,你也不该将他拒之门外,这回可好,龙欢一旦有事,看你怎么办?”林媚说道。 “我――我――”林玉娇自己也不到该说什么,攥住龙欢的手眼泪流到龙欢的脸上。 半晌,龙欢只能关于长出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玉娇,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爹娘的托付――” “龙欢,你没错,错的是我!”林玉娇再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将龙欢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一滴一滴的留在龙欢的脸上。 “好了!”南霸天说道:“玉娇,你父母走了,从今后你就是我南霸天的女儿,别再着清冷的小屋呆着了,走和父亲回家。” “是啊!玉娇姐,走!”南小娇拉住林玉娇笑道。 世间就这么奇妙,以前林玉娇那么恨南家,现在南家竟成了自己最亲的人。 龙欢渐渐的醒了,他第一眼就看到林玉娇那张焦急的面孔:“玉娇!对不起我一直错怪你了。” “没有――是我太自私了。”林玉娇喜极而泣。 “好了!龙欢,南爷已经忍下玉娇作义女,我就代替苏部长做你父亲为你们主持婚礼,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以后,这就是林玉娇的家。”刘二道。 “好!”霍倪带头鼓起掌来。 终于是个圆满的结局。 新婚过了一个月,龙欢说要回西藏看看师傅,顺便去柴胡篮子看看父亲,就这样辞别南霸天等人和林玉娇去了柴胡篮子,此时柴胡篮子已经建成烈士陵园,苏林燕,胡里光,冀光等人的遗像和事迹有专门的讲解员像瞻仰烈士的游人在讲解。 龙欢站在苏林燕的陵墓前久久不动,仿佛又回到了那恐怖的一夜。 十年*终于过去了,这十年发生了什么?龙欢不知道,因为他一直在西藏陪着师父。 不论其他村如何斗地主,批林批孔,悔过村有刘二这个老革命和母夜叉坐镇。一直相安无事,这些年正是全国还苏联债,村民一年有半年的时候挨饿,南霸天和刘二来到三姨太的坟,将坟挖开,厚重的棺木丝毫未损,在棺木的底层,南霸天打开木板,里面满是珠宝。 “原来藏在这里,难怪龙骥费尽心机也没找到!”刘二道。 南霸天默默不语,他本来是留给建农的。想起建农,他的心就一阵无言的痛。 卖掉一些珠宝,换些粮食,接济悔过村的村民。 黑暗终于过去了,这一天,年近古稀的南霸天突然和刘二提出要去散心,听说柴胡篮子烈士陵园建的不错。克什克腾旗的达理湖畔,世界地主公园的石林,林东的辽上京,宁城的辽中京。还有红的像火一样的红山,都是很好玩的地方。 就这样,四位老人携着孙子,走遍了荒原的没一个角落,寻找着昔日的痕迹。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后记 吾网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 胡栏子事件 1947年5月份,离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全面解放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当时的*冀察热辽军区在其临时驻地林西召开会议。冀东(驻地在今河北省唐山市)军分区代表团是参加这次会议的11个代表团其中之一,会议历时40多天 事件背景 柴胡栏子事件会议结束,满载着会议收获的冀东代表团一行72人在团长苏林燕的带领下踏上了返乡的道路。于5月15日到达乌丹,受到了当时二十二军分区的热情招待。队伍休整两天后,继续前行。为了保证冀东代表团的安全,当时的二十二军分区派出了一支临时组建的70多人的骑兵连负责护送任务。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于17日黄昏时分到达柴胡栏子村。当时天色已晚,代表团决定在这里宿营。由于柴胡栏子村非常贫穷,只有30多户人家,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居住。当时该村的西、北、南面均已经被我方控制。只有东面的赤峰市被国民党的93军占领。为了防范来自于东面的敌人偷袭,代表团经过研究决定将护送的骑兵连派往距离柴胡栏子村华里的彩凤营子村居住。由于听老乡说前几天这里有敌人在活动过。在临休息之前,代表团团长苏林燕同志还特意召开了会议,对安全工作进行了认真的部署,安排人员负责警卫工作。可以说不可谓不细致。 事件起因 巧合的是,由十几股土匪和降队组成的1000余人的队伍准备去赤峰投奔国民党的第93军。同样宿营在离柴胡栏子村西6里多的一个村子。就这样敌我双方在互不知晓的情况下住得如此接近。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这股土匪通过拾粪的村民打听到附近的柴胡栏子村有军队驻扎,于是就试探性地模了过来。到村口的时候被哨兵发现,喊话的哨兵被敌人打死。不明情况的我方怕误伤友军,于是派出通讯员继续喊话联系,当确切地知道对方是土匪消息后,团长苏林燕迅速招集所有人员到村民刘根柱家集合,马上派通讯员王生;去彩凤营子村通知骑兵连火速增援,并组织力量奋起反击。但是去送信的通讯员回来说没有找到骑兵连,于是代表团领导研究决定派出五人一个小组立即突围不惜一切代价寻找骑兵连。一个年纪最大的战士为了掩护战友突围而牺牲。突围出来的四个战士终于在彩凤营子北面的山上找到了骑兵连。原来骑兵连在听到枪声后,不但没有来增援,相反把队伍带到了牛头山上。而且最为要命的是当骑兵连知道代表团被敌人围困的真实情况后,竟然以情况不明为由拒绝营救。而带领队伍返回。这使代表团陷入了被敌人层层包围的危急之中。 战斗过程 战斗打响了,沉着冷静地指挥警卫班按占领了屋顶等有利地形开始还击。当敌人发现对方火力不强,连机关枪也没有的时候就在机关枪、迫击炮的掩护下发起了猖狂的进攻。代表团除了警卫班和三四个警卫员有长枪外,其余人只有一些小短枪,手榴弹都没有几个,代表团的干部、工作人员、警卫员、马夫全都投入的战斗,战斗十分激烈。 在负责掩护代表团的骑兵连临阵逃跑、敌人步步逼进的情况下,我方战友火速焚烧了文件、电报密码后,率部突围。我方战友李中权回忆说:敌人发现我们突围,子弹疯狂地横扫过来,我们的前后左右都是纷纷的弹雨,子弹落在地上噼噼炸响,尘土上下飞扬。不断有人中弹倒下,其余人继续跟随我向*围。我冒着枪林弹雨奋力跑出约100米,突然右臂中弹,右肋和前臂骨被打断了,我只好左手提枪射击,继续和同志们向*围击…… 一名警卫员追上来呜咽着向我报告:“苏部长冲出大门不远就牺牲了。”我心头一震,但也只能强压着这巨大的悲痛和愤怒。敌人的子弹更密集地向我们射来,因为我们的干部制服目标太明显了。跑到近200米外,又一颗子弹击中了我们左背,又从左锁骨飞出,鲜红的血立即从我的口里、鼻孔里喷了出来。我痛感到革命20年,出生入死没见*,今天大概要牺牲在这个地方了,但是我还有双腿,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我,就是一定要冲出去!我又和大家一起,利用地形作掩护,向东迅跑…… 李老和战友们被听到枪声赶来的热北骑兵团救了。 战斗结果 整个战斗中代表团共牺牲22人,其中苏林燕、王平民、胡里光、王克如、冀光等5人是代表团成员,我党的高级干部。在解放战争中,一次牺牲5名高级干部这是仅有的一次。他们大都是红军时期的干部,抗日战争中就屡立战功,如果不牺牲许多人都能够成为将军。可见这次损失是十分严重的。后来发现从左肩进去的子弹穿透了我方战友李中权的左肺叶尖,距大动脉仅一毫米。 烈士安葬 听村里岁数大的老乡说,由于当时时间紧迫,对柴胡栏子牺牲英雄们的安葬是很简单草率的。借遍十里八村也没有凑够22口棺材,不得不借用3口老乡的柜子代替。直到次年解放以后,才重新进行了隆重的安葬。也最终使这些生在各地的英烈们长眠在这块塞外的土地上了。有了青山的作伴,我想他们不会寂寞的。柴胡兰子烈士陵园 位于松山区西北45公里处,属市级革命历史遗址保护单位。陵园始建于1971年,总占地面积15000平方米,建筑面积为1774,4平方米。烈士陵园由烈士墓、烈士纪念碑、陈列室三部分组成。陵园内安葬着解放战争时期在柴胡栏子事件中牺牲的冀察热辽中央局党代会冀东代表团成员、冀东区党委组织部长苏木燕、冀东十五分区副政委王平民、冀东行署行政厅长王克如、冀东十二分区政治部主任胡里光、冀东十五地委宣传部长冀光等22名烈士。烈士墓建在陵园北侧山坡墓台上,纪念碑耸立在烈士墓前面。碑高15米,正面刻有“革命烈士纪念碑”八个大字。陵园内西侧为陈列室,陈列着部分烈士遗物及烈士生平事迹、图片等。苍松翠柏环绕着整个陵园,使这里显得分外庄严肃穆。 作者声明 此书完全虚构,书中的苏林燕和现实的苏林燕并不完全一样,现实的苏林燕作战勇猛,已经成家,且有了后人,更不可能和草原的姑娘有个爱恋,书生如此写,只是说明苏林燕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苏家有关的人认为书生此法不妥,书生会改正。 此书历尽波折,最终未能出版,原因是涉及国共之间的争执,涉及党内事件,许多出版社都不肯冒险。要的要求将苏林燕烈士的名字和柴胡篮子事件换掉,书生不这么认为,在我们享受和平的同时,更应该了解那些这些为新中国默默牺牲的无名革命前辈。 如果机会我还会写《苏林燕》让更多的人了解这段真实的历史。 逍遥书生 2011年9月30日早晨5点完稿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