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兵心》 第一章 公元2033年,宇宙磁场利用技术获得突破,动力传输成为现实,外太空航行突飞猛进。2040年,几个空间技术发达的国家相继在银河系外发现一颗类似地球的星体,定名为“地球兄弟”,纷纷决定实施移民计划,但全部花费,近乎天文数字。而当今世界,战云密布,大有一触即发之式,各国都在全力以赴的备战,静等导火索燃尽的一刻。在这种情形下,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投入其中。于是中、美首倡,邀请几个经济最发达的国家共同参与,实施计划是一,再者希望能将时局缓和一下,几经磋商,七国元首达成共识,联合行动。 公元2048年,集当今世界所有最新科技的“先行者”号超级太空船在一处海岛升空,载着近三万名成员,开始太空旅行。 七国全力进行此计划,他们之间的矛盾暂时缓和,但处于第二集团的几个国家却趁机大搞动作,你来我往,世界大战终于爆发,各种新式大规模武器的使用,给人类带来了史无前例的灾难。 序章 公元1999年,盛夏,骄阳似火,操场上,几十名身着背心的青年对练搏击。场边站着一人,中等偏上个头,体格确是彪悍,身上肌肉见棱见角。此人叫时杰,26岁,北京军区特种兵大队的一名中队长,他是部队建制以来到此职位最年轻的一个。看其五官相貌,与体型有些不衬,眉目略显秀气,尚带有些书卷气。此刻,他纹丝不动的注视着场中队员们的动作,汗珠顺着身体滚落。 远处,一辆高级越野车驶近,从里面下来部队政委左继生。时杰高声道:“全体集合。”队员们迅速站成四排,时杰跑步到了左继生面前,敬礼道:“报告政委同志,特种兵一中队正进行搏击训练,请指示,中队长时杰。”前者回敬军礼,迈步到了队前。 “同志们!请稍息”左继生目光扫过众人,“我虽然是你们的政委,但每次见到你们,我都有一种从心里的骄傲,能和你们生活战斗在一起,我感到无比的荣幸!” 左继生的话也不为过,这支部队的每名队员都是千挑万选而来,是真正的部队中的精英,上天下海无所不能。 而他身侧的时杰,更是其中佼佼者,出身军人世家,家族遗传,自小就是个军事迷。七岁进入少年军校,今年26岁,从未离开过军队,耳闻目染加之个人喜好,20年的军旅生涯,钻研了各国的战史战役,可以说,从古至今几乎所有的军事文献都曾涉及,认识他的人都说:若其生在战争年代,必是个军事统帅之才。时杰也不只一次的幻想,能真正的指挥或经历一场战争。 左继生命令队员们休息15分钟,便和时杰步行到了场外一处无人的小树林。沿着林中小径,边走边谈,两人不只是上下级,也是亲密的朋友,闲谈几句,话入正题:“时杰同志,我这次来是有事和你商量。” 时杰听他语气,知道必是有特殊任务还重要的任务。“有什么任务您就说吧。” 左继生望望他平静的表情,自打认识他以来,鲜少从其脸上看出其息怒哀乐,自己知道,对方不是麻木,不是没有激情,他这是多年苦练的成果,因为对方的一双眼睛永远透着勃勃生机。 “这次的任务虽然十分光荣,但也是极富危险,很可能有生命危险。”时杰一笑:“得了政委,您又不是不了解我,有什么您就直说吧。”他已是经惯不怪。 “这次不同,以往你们执行任务,都是谋定后动,每一步都是精确计算而来,虽然危险,但有把握,而此次就算再怎样也难保不出意外,你是不可多得的全能型优秀人才,以后会有更大的发展前途,经军区党委决定,你可以拒绝执行。” “看您说的这么严重,好象是让我上天一样。” 左继生望他一眼:“你猜对了,就是让你上天。”中国人的习惯:作好了才说。 三天后,时杰乘专车进入航天员培训中心,接受6个月的训练。 匆忙不知时日过,训练结束时几位专家教练均竖指称赞,同期受训的14名队员中,各项目比较时杰均是第一,不愧是各方面素质最佳的人选。 公元2000年,酒泉卫星发射中心,长征火箭已高高竖起,发射进入到记时,一名工作人员最后确定了一下所要做的各项实验无误后,临关舱门,离开现场。时杰最后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操作人员肃立,静听着机械的报数声:……8、7……3、2、1……点火!火箭腾出耀眼的红光,飞射升空,不久没于视线,发射成功。 第一章 时杰不知道怎么昏迷的,恢复神志时,发现船体正向着一颗呈蓝色的星球飞近,有些像地球。 不是要绕地球运行吗?难道是我昏迷的过失,为什么没有一个指令传过来?正要按通讯开关,发现仪表异常,已进入大气层,不敢怠慢,转手按下一颗红色按键,身子一震,反推器开始工作,时杰忍受着过载的痛苦,直到指针回到正常状态,遥遥望见了陆地上的高山流水之际,反推器停止工作,船体尾部腾出一面大型降落伞。时杰心道:这次实验虽未完成,他们设计的着陆设备倒是不错。 全身轻震,船体平稳着陆,时杰打开舱门爬了出来,望望四周,非是事前设定的戈壁,而是一处风景极是幽静的山谷,树木隐天蔽日,脚下绿草如茵,耳畔传来鸟鸣虫叫,山泉潺潺。 时杰顾不上欣赏风景,取出联络器,一番摆弄,毫无反应,又到船中试验其他设备,均是如此,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再望望四周,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抬腕看看手表,毫无显示,这装的可是长效电池,看看天色,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于是将宇航服脱下,又将舱体作了一番伪装,向山口摸索而去。 艰难的行了约两个小时,终于转过山口,眼前出现一出山间平原,视线尽处依稀有些建筑,时杰犹豫片刻,加快步伐,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向那处行去。 太阳西垂,天近黄昏,视线逐渐模糊,正行走间,忽然从一处茂密的林间冲出七名壮汗,拦住去路,其中一个高声道:“什么人?站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时杰听他说话,标准的汉语话,听到这话,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切感,忙道:“同志,请问这是什么地方?”边说边向他们走近,离的近了,不由一愣,原来这几人的穿戴怪异,不古不今,也不象少数民族的装束,更奇怪的是他们受中所持,竟是些刀、剑之类的东西。 时杰打量众人之际,几人也打量他,也看出他的“奇装异服”,互使眼色,成扇行将时杰围住,方才说话那人又道:“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语气中已带出敌意。 考虑一下,时杰决定透露一点,“我是从北京来得,有非常重要的任务,可以见你们的领导么?” “北京是什么地方?见我们领导有什么事?” 他的回答令时杰顿时迷惑,他们竟不知道北京?不由出神,几人见他不说话,又有一个道:“三哥,我看问也白问,索性将他拿下,交给村首处置” “对,兄弟们,动手!”几人齐扑上来。 时杰此时也已是戒心大起,见几人扑来,劲贯全身,出手自卫。刀风响处,为首之人已一刀砍来,时杰微一错身,让过刀锋,探手抓住对方手腕,顺手牵羊,脚下加拌,对方吃招,身子前跄,扑倒地上。余下几人见他身手不凡,更不迟疑,拼命来攻。时杰功夫可是易与,或踢或摔,几个照面,将几人尽数放倒,但下手极有分寸。. 对方为首之人自知几人不是对手,从怀中摸出一物,放入口中,一阵尖哨传出,跟着就听见村里一阵乱响,百多十人冲了出来。 时杰见事不妙,就想退走,却被几人死命缠住,还未决定是否要下重手,对方冲近,将其团团围住。一个年约四旬的男子喝住众人,越众而出,上下打量时杰,半晌道:“你是什么人?到这干什么?老实回答!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时杰脑筋飞转,打定主意,道:“请问您是这儿的领导吗?” “我是这里的村首。” “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见对方有些犹豫,续道:“您若是不放心,可以先将我绑上。” 对方听时杰说的诚恳,又可能见他人单势孤,点头同意,却未绑时杰。两人离开众人十几米外,时杰道:“村……村首同志,我真的来自北京,此次是执行一项极特殊的任务,却因为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没有预期的完成,现在急需你们的帮助。” 对方听时杰说的话,似全不懂其意,满脸迷惑,只是听明白了他是遇到了困难,道:“你想我们怎么帮你?” 时杰急于弄清当前问题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东山村。” “那这里隶属哪个省?” “省……什么是省?” “就是……就,那您这的上一级主管是哪个?”两人谈话如鸡同鸭讲,谁也不通。 “我们没有上级主管,现今天下都在打仗,谁有空理我们这样的小山村!”村首半是无奈半是恨的答出。 时杰不由头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是在幻境中吗? 夜色逐渐加深,村首邀请时杰一同回村,后者没有办法,看来只有先静下来,慢慢搞清眼前这一切了。 民风好客,村首特为时杰一间独屋留宿。后者谢绝对方约饭之请,独卧床上,倾尽满脑所知也无法搞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思绪纷乱,辗转难寐。 耳边渐有鸟鸣,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把他从似梦似幻中惊醒。看看窗外,已是红日初升,起身下床,推门远眺,入目处,山林掩映,天蓝水清,空气中充盈着大自然的清香,不禁作了几个深呼吸,迈步出门。 转过两个街口,前面现出片空场,一群壮年正在一个青年的带领下作着各种动作,像是一种搏击术,不过在时杰看来,无甚杀伤力,出于军人的习惯,也想加入他们的早操中,迈步向他们走近。众人见他走来纷纷止住动作,其中有几个是和他昨天交过手的,眼中露出异常之色。 村首也在队中,迈步过来笑道:“老弟,这么早就起了,看来也是有此习惯,指点几句吧!“ 时杰忙摆手道:“您说笑了,我可不行。“ 为首那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插嘴道:“我听兄弟们说你昨天空手便对付了他们七个,现在又说不行,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时杰听出他话中的敌意,只好道:“昨天的事都是误会,我只是力求自保。” “昨天的事既是误会,咱揭过不提,现在只是让你漏几手,何必推三阻四的,难道我们不配看你出手?” 时杰被他一再相激,心中不免异样,道:“我只会些实战用的招数,练出来却不好看。” “原来是这样,那还不简单,咱俩就比划几下。” 时杰也算半个好事者,道:“恭敬不如从命,请!” 青年说声得罪,低喝一声,上步出拳,直击时杰面门,后者身形微错,不退反进,右手迅疾而出,扣住对方手腕,肘部借力使力,猛顶对方肋下。青年冲出几步,几乎扑倒。 旁观众人见其一个照面就吃了亏,俱是一惊,他们哪知道时杰的功夫是在各种武器具备的情况下练就的,讲求的是“快、准、狠”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千锤百炼、精之又精的招式,否则不如不练,这还是时杰招没使尽、力未用足,否则威力更大。 青年略停一下,复又向时杰攻来,又被后者轻巧的化解,连续几次,明白是差对方很多,停身住手。又有几个不服气的上来动手,却连那青年都不如,被时杰一、一放倒,竟无一合之将,不由面面相望,以为对方神人也! 最先动手的青年忽扑到时杰面前跪倒:“师傅,请收我为徒吧!”他这举动,弄的时杰手足无措:“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说着伸手相搀。那青年却泪流满面:“请师傅传我武艺,为村民报仇。” 时杰不禁觉得好笑,这情节像足影视剧中的场景,越想越是好笑,脸上不由带了出来,青年见他面露笑意,抬手抹去泪痕,高兴道:“师傅,您同意了?”时杰猛然醒悟,此刻怎么能笑,幸亏对方理解成了另一种含义,否则如何收场,忙道:“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刚把他拉起,那边又呼啦啦跪倒一片,口说拜师。 时杰更感失策,只好道:“各位先起来,我一定交你们格斗术,千万别这样,我受不起。”那村首也几步过来,拉住时杰双手,兴奋道:“感谢先祖保佑,赐给我们如此勇士!”前者更是头大,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我有多少事要做,难道是来这当教练的么?快让我醒过来吧! 经此一事,时杰成了村里的”新鲜物”所有人都来一睹尊容,时杰更像身处梦境。黑夜来临,被村首刘靖平邀请到他的办公室,不过是一处相对宽敞些的建筑,一同被邀情来的还有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及那个欲拜己为师的青年――张子静,余下几个有老有壮,看得出也是村里头面人物。 须发洁白的老者被称作管伯,是上任村首,在村里年龄最长,见识最多。管伯仔细听完时杰叙述,好半天才缓缓道:“年轻人,你说来自北京,那它在什么地方?”时杰苦笑,心道:我更想知道这个答案。顺口到:“北京是我国的首都,地处……话说到这,无心再说,对方如此问当然是不知道北京了,说也白说。轻叹口气住口不言。 管伯似乎看出这点,道:“你说的这地方难道是在异族国家?” “什么异族国家?” “就是其他的几个国家,如英国、美国、俄国他们。” “什么,您说有那些国家,怎么会有这些国家?” “这我也说不太清,好像从有人类以来就有这几个国家,你不知道吗?” 时杰没法理解对方所说,摇摇头,道:“您能说详细些吗?”管伯思索片刻,道:“很久以前,大地上还没有生命之时,是七位天神手捧天书驾乘着七彩宫殿来到这里,撒出了万物的种子,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其中的一位天神不知所踪,他手中的天书也就此失落,而只有七本天书合并,才能驾驭七彩宫殿,天书即缺了一本,就没有人再能召唤七彩宫殿,天神们便在大地上划分了领土,留居下来,人类也就从此繁衍下来。” 时杰听对方言语,一句比一句冲击力大,心中隐约明白些什么,却又无从把握,开口道:“那这里是不是叫中国呢?”管伯一阵苦笑,“最早是叫中国的,现在是四分五裂,华族内大大小小不知有多少国了!” “其余的国家呢?” “中国如此,其余的国家怎有例外。” “那现在是什么社会体制?”时杰见众人一脸茫然,具体道:“就是说是奴隶社会、还是封建社会……众人还是摇头,自己也如混浆灌脑,忽心头一亮道:“那几本天书现在在哪里?” 管伯摇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刚开始是许多战争都是为争夺天书,但由于无法破解,兴趣也就淡了,慢慢也就不知所踪,现在争来斗去的都不知为什么了!”时杰刚点燃的希望又告破灭,虽有千百个不解,但再说不出一句。 第二章 第二天午前,时杰正独坐屋中打算,村中警声响起,忙从屋中出来,见许多男壮各抄武器,涌向村口,张子敬提着把长刀也在其中,拦其问道:“子敬,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山贼来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时杰没见过山贼,随了他齐往村口,路上所见,村民多数竟持着锄、耙、木棍之类。 来至村口,远远就望见两拨人马拼死博杀,一方是刚冲出来的村民,另一拨是手持钢刀利刃、骑跨战马的武装人员。很明显,他们占了上风,大有将村民全歼之势。时杰气血上涌,虽知道这种情况下凭一人之力无法改变什么,但依然冲上前去,手无寸铁便下意识的去摸枪,一身“奇装异服”哪里有枪,谁知一摸之下,竟然真摸出了一把,原是用来野外联系用的长效信号枪。有枪在手,抬手就射,几米的距离,凭他枪法,打对方的眼睛绝伤不到其眉毛。 最先一个是个长相凶恶,砍杀最凶的魁梧壮汉,时杰抬手就是一枪,一道炫目的光球飞射而出正中对方眉心,那人又惊又痛,双眼难睁,手忙脚乱之际,被张子敬一刀砍落马下。时杰见之有效,扳机连扣,七颗光球击中对方最强几人。无弹可换,时杰收起信号枪,俯身捡起一把长刀,高呼一声:“弟兄们,冲啊!”村民听他鼓劲,又见他手中“怪器”更增勇猛,随声呐喊,气势陡增。 众贼早被刚才的一幕惊呆,哪还恋战,呼哨一声,向来路退去,时杰冲在最前,连打带吓的将对方逐离东山村。 山贼去远,众人回村,收拾战场,村民伤亡三十几人,伤者更多,充其量是场惨胜,欣喜处是得了几十把利刃和二十几匹坐骑,众人阵阵欢呼,更有几个过来将时杰抬起,抛向空中。 村民以救世主的待遇将时杰拥回村,村中各色人等均出门迎接,时杰这才想起细心打量他们装束,真是不古不今,衣服的料子也非丝非棉,自己的装束颇显令类。 刘靖平越众而出,来到时杰面前,将一面满是血手印的布巾高举过头道:“请您接受他!”村民一时安静下来,注视时杰,后者不解对方何意,以为对方定是象藏民赠送“哈达”一样,当下躬身,双手捧过,不防村民齐声欢呼起来,刘靖平兴奋道:“从此刻起,您一定会带领我们,消灭山贼,重过和平的生活。” 时杰一愣,道:“这……这为什么?” “因为从此刻起你就是东山村新的村首了。” “不行,这可不行,我……我真的不行。”但是他的话被村民们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所淹没。 夜晚,时杰仰躺床上,思潮起伏,觉得自己似处在了一处黑暗的空间里,彻底迷失。 鸟鸣山林,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时杰迈步出门,举目远眺,忽然心头一松:该来得自然会来,要做的是行动,不是空自烦恼,这一切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的。 暂时放开了心头死结,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张子敬从街角转出来,走近道:“村首师父,大家叫我请您去吃饭。”时杰这才记起,自己已经两天三夜没进食水了,他们给自己送来的都原封不动的端走了,却不感到**,正自纳闷,张子敬又道:“师父您还不吃东西吗?”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师父,搏击术我肯定教你们。”张子敬脸一红道:“是,村首大人。”时杰又想阻他莫称大人,其又道:“您快跟我去吧,今天是刘叔特意安排的全村聚餐,给大家认识您。” 时杰随着张子敬转过两条街道,前面是个空场,果然坐满了人,都在默然静等,见到两人纷纷起身示礼,时杰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道:“大家吃饭吧。“ 负责饭食的是五十几个年轻妇女,送到时杰手中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穿一身淡灰色的长上衣,领口袖边绣圈鲜艳些的花饰,两条长长的鞭子垂在肩头,下身穿同色的裤裙。五官貌相,极是漂亮,尤其是一双清澄似水得双眸,配上青春的气息,真有一种林间精灵的感觉。时杰不禁多看了两眼,少女毫不避讳的和他对视,弄得前者忙扭开脸去。 少女将碗筷递到时杰手中,后者接过细看,碗中食物非米非粟,上面盖了层肉菜,放之鼻端一闻,散发出饭菜的清香,开口动筷,还算可口。众人见他动筷,跟着开动,时杰有种回到军营的感觉,正和战友们在食堂吃饭。 一碗吃完,少女过来欲给他盛饭,时杰道:“谢谢,我已经吃饱了。”对方仍伸手过来,时杰又道:“我真吃饱了。”少女噗哧一笑道:“我去给您洗碗。”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少女不动双目注视着他,前者心中没底忙将碗筷递于对方,少女轻笑接过,起身离开。 张子敬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道:“师……村首大人,她是我妹妹张子莹,是村里有名的不好惹,您要送她东西或者她要送您东西,您要想好。” “为什么?”“因为……啊!“张子敬未及说完,一声痛呼,原来是被其妹从后偷袭了一下。 “臭大哥,又在说我的坏话。”张子莹满脸怒样,瞪视其兄。张子敬一边猛揉痛处,一边陪笑道“哪有,我能说自己的妹妹不好吗!”说话间“仓惶”逃了开去。 张子莹转向时杰,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梳子,递到后者面前,脸孔红红道:“送给你。” 时杰刚被其兄提醒,心下迟疑,未敢接过:她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又是什么表示吧。思索间,见四周的人都在注视他俩,张子莹更是一双大眼不离自己,不忍两人受窘,忙伸手接过道:“谢谢。”见对方不动,仍是注视自己,有些醒悟,忙从颈间摘下一枚项坠,是个拇指头大小的国徽,递于对方,后者接过,含笑扭头跑开。众人一阵欢呼,时杰只觉心颤:该不是又有好事降临吧! 两天下来,一切正常,时杰暗怪自己多心,深以自信的意志已再经受不了这一轮又一轮的打击了。这两天也不是白过,时杰已初步了解了这个村子的情况,工作也起了头,当然是指在东山村的工作。(.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东山村位于一处山间平地,地势以丘陵为主,四周百里外是高耸入云的绵延山脉,被原始森林覆盖着,没有大的城镇,只有几个像东山村似的小山村,由一条崎岖山道通往山外。当今天下大乱,这些小山村一直处于无政府状态,正因为这样,村中倒也偏安,有些像世外桃源,衣食无忧,人口发展很快。但这两年,一股位于门柱山的土匪崛起,带给这些村庄极大的损失。 东山村现有男丁三百零七人,其中请壮二百一十二人,妇女倒有四百六十几人,原本村中人口比这多着不少,均是命丧山贼手中。了解这些情况,时杰决定首要之事,必须先建立一只自卫的力量。列好计划,立即着手进行。在两百多壮年中挑选出九十四个有功夫底子的,组建东山村护民军第一连,余下编成后备役连,又结合自己所长,组建了十二人的特兵班,利用缴获的战马,组建了一个骑兵班,一个信息班,教会他们自己所知的几种原始通讯方式,将其派往村外,以预知敌情。 为严肃军纪,时杰照他所知写出了“十杀令”凡犯其中一条者,杀无赦!。因有几千年的军史可供参考,这一切作起来驾轻就熟。众人只觉的新村首这些措施既新鲜又严肃,却都是寻常百姓心中所想。 解决了编军问题,接下来就是所需装备,但所有兵器加起来,还不够战斗连使用。时杰向张子敬打听问其有否弓箭一类的兵器,后者道:“咱这儿大多都是猎户,弓箭都有,只是威力太小,平时只是用来射杀一些小动物。”并取来一把,向时杰展示,弓背是两指粗细的藤枝,弓弦是一种采制于一种树皮的非金属的丝线。箭是指粗的硬枝,长约五十公分,一段削尖,两寸处绑着一块碎石,箭尾插着两根鸟翎。 时杰对这箭术等同无知,便不献丑问张子敬道:“这箭可射多远?” “有杀伤力也就三四十米。”时杰听完,自语道:射程差不多,威力小……对了,这里有没有一些毒虫毒草的?” 张子敬想想道:“后山的树林中有一种八脚虫,非常霸道,被他咬到,立时毙命,您是想将它的毒液抹在箭上,用以伤敌吧?” 时杰点点头,前者又道:“这方法我们也想过,只是要捉它太危险,刘叔就因此丧了命。”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由办法,只是村里会射箭的人多吗?”张子敬听完一笑道:“我刚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以林为生,不会射箭,凭啥吃饭。” 似乎一切都在冥冥中做好了安排! 这天大早,时杰领了两百多名壮汉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将自己藏于山谷的返回舱抬到村里,村民们都对这个圆形的大金属物兴趣非常,齐来围观,问其来历,时杰无法解释,编也编不出,只好道:“此事等以后时机到了,我自会解释给大家听。” 他作为村首,村民也不便追问,后来也有人再问,均被时杰搪塞过去,时间长了,人们将这话题逐渐淡忘,只以为时杰不是凡人,是上天派下的神,来搭救世人,打听时杰来历被视为大忌,再往后,随着时杰的身份地位不断变化,就更没人提这话题了,这都是后话。 当日,经过激烈思想斗争的时杰打开后舱实验室舱门,说实话,他都不知道里边都有什么,逐一拣看,不少的瓶瓶罐罐,意料之外,竟有两箱药品,只看名字,时杰就知道什么药,这倒是望外之喜。当下取出一个密封罐,腾空东西,连同太空服,交代一番后,张子敬领了一个四旬男子拿东西走了。时杰又把自己认为有用的东西取下,完后命人将太空舱封于一处山洞中,当最后一块石头垒起时,他心中茫然若失,这是唯一证明他不是梦境的证据,心头涌起一股掉头离开的冲动,他不知道现在做的有没有意义,回头望见四周的村民,却又生出一种血肉相联的感觉。 连续几天,时杰手脑并用,忙碌不停,几乎未睡,却未感乏累,反而越忙越精神。 这天晚上,时杰按惯例给全体官兵讲解两个小时的军事课,每天均是如此,白天教武,晚上教文。 夜静人散,刘靖平留了下来,时杰问他什么事,前者道:“这几天我看你日夜忙碌,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后者一愣:“什么婚事?”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此事。”时杰摇头。“那天你和子莹当众交换了信物,十天之内双方若无反悔,依照规矩,明天你改娶她过门了。”时杰更是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当地风俗,适婚的男女青年若当众交换信物,或一方接受另一方的物品,既表示两人定亲,接下来十天之内双方无反悔,男的一方要在第十一天上娶女方过门。时杰哪知道这风俗,刘靖平笑道:“我也看出你不知道这,可现在事已至此,再说子莹是个不错的女娃儿,乖巧娴淑,娶了她不是什么苦事。” 时杰是连摇头带摆手:“这……这也太轻率了,我们还不是很了解对方。” “这有什么要了解的?我敢保证,子莹绝对是个贤惠的好妻子。”时杰没法解释心中所想,愣了一下道:“如果不结婚有什么后果?” “这种事到这地步不结婚的还没出现过,你有苦衷吗?” “不……这,要不这样,您去和她说说,现在时局这么乱,能否将婚期托后。” “这倒好说,不过总得有个时间吧?” “就等咱们彻底的消灭了门柱山的土匪”刘靖平听他说得信心十足,点头称好,欲走之际,被时杰拦下,其道:“这里还有什么规矩,您再说的详细点,比如……接受礼物方面?” 刘靖平听出他的意思,笑笑道:“咱这地方,女子再未成年或者未打算出嫁前,总是梳一根辫子,什么时候将辫子梳成两根,就表示可向她求婚了,订了情或结了婚的,就不再梳辫子,而是将头发盘起,故此男女双方多是以梳子定情。”说话间,见时杰出神,立时会意道:“你放心吧,在你与子莹结婚之日算起,一年内或第一个孩子出生前,不会再有人送你梳子了。”时杰被他说中,不由脸红。没来得及想想依他的法律观念,再有人送他梳子会是什么罪。 两人转变话题,扯到护民军的建设上,时杰趁机向对方打听此地的民风物礼,日常词汇,意外处竟和自己所知无甚差别,交流起来毫不费力。不知不觉间,鸟鸣入耳,曙光微露,天亮了。看看墙角的水钟,指到了两点,这和他已习惯的记时方法有所不同。时杰本想再问清楚,看对方一脸疲惫,止住话题,心想以后会有机会。 刘靖平告辞离开,时杰不忘再次嘱托婚事,对方点头去了。看他疲惫的神态,更觉得自己神清气足,暗想这些天自己几乎未作休息,怎会没有累得感觉。 他哪知道,他的身体已在漫长的太空之旅中被改变。 时杰来到训练场,开始一天的工作,他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切带上正规。午后,来到了村后山脚下自己倡建的兵工厂,三间小平房,二十几名工匠,正日夜不停的制造弓箭,为首的叫孙巧手。三十出头的模样,身量不高,体形瘦弱,穿着邋遢,倒像个科研人员。 时杰询问了几句工作进展情况,后者一一作答。最后时杰见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孙班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我想看看您的‘喷火器’!”时杰不知对方言之何物:“什么喷火器?” “就是您用来对付山贼的那把。”时杰恍然大悟,轻点下头,从腰间掏出那把信号枪,这种枪是专门用于野外联络,构造与转轮手枪有些相似,可装七粒特制的信号弹,不过此时已无用处,时杰佩带它只是处于军人陪枪的习惯。 孙巧手双目不眨的瞪着信号枪,时杰一笑道:“这种叫信号枪,没有杀伤力,你要有幸趣,就送给你吧。”对方以为听错,道:“您……您是说要送给我?”时杰点头,将枪递于他手,后者愣愣接过随即怪叫着跑了开去,十足像个得到玩具的顽童,时杰不禁摇头苦笑。他不曾想到,就是这把信号枪,让他有了一只无敌于天下的火器军,改变了天下命运。有人来报,张子敬回来了,时杰交代几句,出门而去。 张子敬正和那四旬汉子在时杰的办公室坐等,时杰进门,双方相互敬礼,时杰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张子敬指指桌上的瓶子,时杰凑近细看,几乎满瓶的鲜红的爬虫,前者介绍道:“开始,我还挺小心,后来一试,那虫子果然咬不透那套衣服!” 时杰暗笑,自己这高科技的产品,岂会怕小小毒虫。当下带上手套,从瓶中取出一只,看外形很像一种毒蛛,观察一会儿,叫人取来一只木箭和一只似羊的小动物,用箭划破爬虫的毒腺,从里面流出一股淡绿色的浓液,沾上少许,刺入小羊后腿,小羊只发出半声惨叫,便四蹄蹬直而死,前后不过四、五秒钟时间。时杰心底发谅,严肃道:“我们制的这些毒箭一定要由专人负责,只可用来保护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心底忽转个念头:这算不算违禁武器!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章 时间在匆忙间飞逝。这天午后,信息班传来消息,山贼出现在二十公里外,人数两百余,清一色骑兵,时杰传令备战。 部队在村口迅速集结,人数随少,但各司其职,井然有序,不似当日那种乱涌一团的场面。 时杰到得对前,高声道:“兄弟们,这次是我们护民军成立后得第一仗,这一阵我们一定要打好!要狠狠的教训敌人,打出我们得气势!”众人齐然应声。时杰命令道:“后备连第一排由刘靖平率领,留守村中;第二排由王任率领,往东山口接应;第三排与战斗连随我迎敌。” 一百多人的队伍在时杰得带领下离开东山村三公里处,这地方是时杰早先勘探好的,左边是流经东山村的小河,右边是茂密得山林,间中只有约十米宽的一条山道,这种地形最适合伏击。 依照早先的作战构想,命张子敬带后备第三排去靠近河道的一处巨石上埋伏,这巨石随只七八米高,但三面成崖,易守南攻,又命王都领了两个班战士守住唯一能冲上去的缓坡以策安全,嘱咐道:“没有我的信号,不能发起进攻。”两人领命去了。 时杰又带人前行百十米,隠进茂密的山林中静等。 大地一阵轻颤,马蹄声传来,山贼出现了。 时杰望望众人,多数人面露紧张,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打伏击,时杰知道,他们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军队,唯一支持他们的力量是来自仇恨,当下道:“弟兄们,这是我们为亲人报仇的时刻了,东山村所有的父老都在望着我们,拿出我们的勇气来!”自己所能作的就这么多了。 说话之余,悄悄将手心的汗水擦去,他不是害怕,也不紧张,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能给这些人带来什么样的命运,也包扩自己。 敌人渐近,速度不是很快,他们没想到对方会伏击,每次的作战主动权都在他们手中,通常是过了这处山梁,他们才会全力冲刺杀入村中。 时杰细细观察对方的装备,正自估算胜负,敌人忽得停了下来,不由心底一沉。就见敌丛中一骑越众而出,是个三十几岁的壮汉,手提着一把锋利的长刀,其纵马到了队前高声道:“小的们,咱们这次一定要把东山村踏平,男的全部杀掉,漂亮娘们带回山去,赏给弟兄们。”众贼纷纷狂叫附和。那人又叫道:“弟兄们,随我来呀!”言罢,率先加速,转瞬,人马便越过时杰的阵地,到了巨石下。 时杰挥手示意,一名战士吹响信笛,一阵尖哨响起,巨石上现出几十名箭手,只只利箭,如雨飞来,众贼措不及防,几十人掉下马来,时杰知道毒箭发威,心悸之余也有了把握,此战胜了。 众贼被一记打蒙,骚乱一阵,恢复队形,下马向巨石展开攻击,另有一部分,把箭相还,作用却远不及护民军的毒箭。时杰看着山贼逐渐逼近张子敬所部,时机来临,一声令下,率部喊杀冲出,山贼那料想真正的威胁来自身后,不知该上该下,又一阵大乱,中箭者更多。 时杰高喊:“缴械者不杀。”带头杀入敌丛,有几个聪明的山贼见此情景,拼命向来路逃去,时杰早作了交待,不要真个阻拦,防止对方作困兽之斗。有十几人逃跑成功,余者再无斗志,纷纷效仿,顿时溃不成军,更多的人成了箭下之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一直盯着方才说话的那人,见他也欲骑马逃走,几步拦住,举刀便砍,那人挥刀招架,功夫也不一般,时杰对这样的拼杀终是不惯,好几下几乎被对方所伤,幸亏有两名战士招架开去,其中一个还被砍伤,不由心头火起,大刀一扔,正好山贼正和一名战士对招,双腿用力,身形跃起,将对方自马背上扑了下来。两人滚落地上,时杰如蛟龙入海,只三两下就制服了对方。余下山贼再无斗志,作鸟兽散,被护民军杀个痛快。 整个战斗持续不到半小时,击毙山贼一百三十五名,虽然多数是丧命在毒箭之下。俘虏了三十二名,缴获了战马六十七匹。刀剑硬弓数量更多。护民军只伤亡十七人,这是东山村与山贼交手以来,从未有过的胜利。 时杰下令,招来后备连二排清理战场,留下一个班的战士警戒,余者,胜利回村。 他最后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一种夹杂着喜悦的痛苦感觉。 时杰率部回村,村口处,集齐了全村老少,迎接凯旋的战士,人群中跑出一个俏丽的身影,直扑进时杰怀中,正是张子莹。 时杰被这突来得艳福惊的失措,前者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我的骄傲!”时杰一时心动,只有真正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才能体会,什么是要把握的,什么是要放开的。在对方左颊轻吻一记,引得对方顿时脸红,其轻声道:“今晚我来找你。” 夜幕终于降临。时杰在灯下认真总结着此仗的得失,心中有些后怕,这仗胜的真够危险。写完之际,忽想起佳人之约,期待至于又有些心怯,长这么大了还是首次与女孩子约会。门外有人说话,隐隐听出有张子莹的声音。 门被轻轻扣响,时杰明知道是谁,仍问道:“是谁?”口中说着走向房门。 “是我。”随着回答,时杰拉开门,月光映照下,张子莹俏立眼前,时杰有些发慌道:“你是来找我的吗?”后者瞪他一眼,嗔道:“废话,不找你找谁。”跟着欢容满面,一把拉起时杰右手道:“跟我来。”时杰只觉对方掌心柔软,鼻端阵阵处子体香,顿时失去思想,随着对方出门。 更尴尬的是路上遇到两队巡逻的战士,还向他立正敬礼。 两人来到村口外一处小山包上,张子莹扯时杰坐下,道:“陪我一起看月亮。”说实话,时杰这些天日间授武,夜间授课,起草规章,从没时间留意过身边琐事,边抬头随意看去,边道:“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中秋节。” 待得聚焦“月亮”心猛的一震,双眼再难离开,张子莹说的什么也没入耳。 原来,眼前的这个月亮竟不是自己熟知的那个,上面没有“桂树玉兔”而是一片光洁,只有几处淡淡的暗影,亮度、直径也都要大些。 “喂、喂,你怎么了?”张子莹见时杰失魂一般,忙使劲的拽他衣袖。 “张……张姑娘,这……这个月亮是你们这唯一的月亮么?”时杰吃惊之下,连话都不会问了。 张子莹嗔道“什么张姑娘,难听死了,我只想你叫人家的名字,” 时杰早无心理会这些,急切道:“子莹,你快告诉我。” 后者不满他只关心什么月亮,鼓嘴不语,时杰只得换过一副口气道:“好子莹,快告诉我吧!”张子莹轻叹口气,也抬头看眼月亮,无奈道:“是!难道还会有第二个吗?” “那……那它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时杰问出,张子莹一双大眼不解的望着他,半晌才道“什么会变!没有见过,我只知道它一出来就是这样,除非阴天看不到。” “那你们如何计算一个月?” “一个月就是30天,还用怎么算?” “那你们怎么划分季节?” 张子莹似是未懂,时杰只得粗做解释,前者才道:“没有,我们这里温度变化很小,从未见过你说的‘雪’,到12个月就记作一年,不过我听管伯说过,往北有一个地方,常年都很冷的。” 时杰又问几个问题,对方只是摇头,顿时心中彷徨起来,失了和佳人相处的心情,道:“子莹,今天打了半天仗,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张子莹听出他语气无力,乖巧的点点头,两人牵手下山。 送走了张子莹,时杰独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仰头而望,思潮澎湃,与张子莹的一番话,可以得出两个结论,第一:地球和与之相关的天体发生巨变,自己在太空漫游,不知其故;第二:这个星球不是地球。两个设想,似乎都有些理由,但又都不能解释全面,但任何一条成立,都表明自己已永远的失去了熟知的一切,闭上眼睛,脑海里尽是过往的一幕一幕,不经意间,两行泪珠,自腮边滚落,心底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忽然间,想起管伯曾提到过的天书,或许,自己的答案就在里面,此间事了,定要想法找寻天书。 沉迷了两日,时杰绝重新投入工作,一者是设法赶走心中那份伤感,另一方面也确是形势需要,因为不管怎么说,他此刻都是护民军的最高领导。 第三天午后,前方哨所发来信号:有大批人马接近。时杰微感吃惊,敌人的攻击来的大快了,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想,当下传令部队集合,出村迎敌,因着哨所传来的消息,敌人行进缓慢,时杰便把部队带至离村五公里处的地段,这处也是极佳的设伏地段。 部队快速进入阵地,静等良久“敌人”才缓缓出现,哪是什么山贼,见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赶车步行,全是普道的民众。 时态即率众现身,迎了上去,对方人群中冲出一骑,马上是个三十左右的壮硕男子,见到时杰众人,离鞍下马,道:“请问你们是东山村的护民军吗?” 时杰越众而出,应声答是。那男子又道:“请问哪位是村首大人?”听得时杰自认后,上下打量他一番,忽得跪倒地上,手托“村符”道:“我是头溪村的常义,所来的人都是村里的民众,请村首大人接纳我们!”时杰忙过去将对方扶起道:“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批人是东山村西南方四十多公里处头溪村人,和东山村一样,屡遭山贱洗劫,全村人、物折损过半,常义身为村首,自知再无力对抗山贼,遂决定全村迁徙,听说了东山村有只护民军重挫了山贼,在无处所选的情况下,率众投奔而来。时杰了解了情况,将一众村民迎进东山村。 此次头溪村共来了三百余人,其中壮年男子六十二人,考虑过后加编一个战斗连,又把一些还算有战斗的老少,加编个后备连,又将所有能参战的马匹编成骑兵分队,将部队编制成型,开出村外,抓紧时间练兵,依照时杰判断,敌人很可能会有一场大的进攻。 就在时杰带人夜以继日的苦练中,时间飞逝,转眼7天。 这日午后,天气闷热,乌云自山边形成,大有暴雨来临之势。 时杰正召集几个连长传授战法,前方哨所传来讯号:敌人来了,离村四十里。 根据烟火传递的信息表明,敌人分成两部,前面是为数不多的先头部队,时杰略微思索,计划成胸,摊开自己亲绘的地图,宣布计划。 很快,张子敬、王都、王任、常义等各领本部去了,时杰战役的中心就是:利用地势,先吃掉他的先头部队,而后对敌主力,实施火攻,这个战术,是时杰根据这处的地形,心中演算过无数遍的,因为一直进行着针对型演练,各部很快就形成了阵势,只静待敌来。 时杰亲帅着十二名特兵战士站在最突前的一块横亘在路中的巨石上,望着敌人来处,时间不大,烟尘先起,敌先头部队出现了。 时杰道:“一会儿敌人接近,咱们就撤,让他们以为咱只是这里的警戒部队。”敌人在离他们不足一公里处速度有些放缓,跟着从里面快速冲出二十多骑,直直奔来,时杰笑下道:“看来他们是先让我们吃个餐前甜点,消灭他们!”众特兵齐声得令,挽弓搭箭,各取有利地形,注视来敌“三百米、两百米……五十米、三十米”时杰一声“放箭”十三只利箭齐出,对方十三人落马,时杰拔刀出鞘喊“杀”先出,十二名特兵紧随其后,他们都是时杰“精挑细选”可说百里挑一,又经他亲手教练,各个武技精良,眨眼间便将对手尽数放倒。 时杰平生第一次用长刀与人搏杀,虽然也是很快将对方解决,但腿上也挨了对方一下,左右看看,己方中负伤着唯己一人,不由脸上发烧,看来他们已将自己教授的精良搏杀技巧很好的融合进了刀枪对决中,修为可能已超过自己了,以后还要努力些才好。 对面敌人见只有他们几个,快速冲杀过来,时杰收起感悟,说声“撤”众人夺马向后方逃去,眼见敌人越过一道小石岗,进入伏击圈,一声尖哨,无数利箭自林间、石后射出,敌人猝不及防,大半落马,来路浓烟忽起,一切尽在计划中。 时杰带人杀回头来,配合着四面而出的护民军战士将余敌尽数歼灭,观察哨传来消息,敌人大部队正快速接近。时杰随即下令:“王都,你率二连与王则承在前面石梁上建立阵地,阻敌通过,其余各部,跟我走。” 时杰领了三百多人的部队顺着密林间一条新辟的小路悄悄向敌人侧后迂回过去,行走间,一名担任警卫的特兵悄声道:“大人,您的伤怎么样?”前者方才记起自己负了伤,忙低头查看,不觉奇怪,伤口已不再流血,渐有愈合之势,暗道:以前受这样的伤,怎样也得两、三天才能愈合,这怎么还不到一个小时就长好了呢?索性不是坏事。道:“就擦破点皮,不叫伤。” 队伍又行不久,前面喊杀声传来,尖兵与敌交上手了,时杰当下明白,敌人和自己想到了一起,都想来个出奇不意,当即下令:部队收缩前进,消灭敌人。 他这么有把握的下令,非是妄说,对方是伙山贼,讲究来去如风,惯于骑兵作战,哪比得了常年以林为生的护民军战士,己长对彼短。再者,敌人进到林中用作奇兵的人,不会太多。果然,短暂的短兵相接后,护民军以伤亡三十余人的代价,将一百五十余的山贼尽数歼灭。 队伍逐渐行至密林边缘,隐约能望见外面的情形,时杰领几个军官到了最边缘,只见远处的山道上敌踪纷涌,再远处的山道上护民军布下的干柴行成了个纵深两百米的火场,时杰观察良久,心中计算,外面的山贼人数最少还有数百,看来总人数要比自己估计的多,要是现在率众杀出,可趁敌混乱和地形所限,他们摆不开人马,将之全歼,可护民军肯定也会伤亡不小,如此惨胜,非我所愿,转念间,又有计定,对张子敬道:“你率一连现身迎敌,不要恋战,尽可能将他们吸引入林,如果他们中计,你领战士们尽快退出去,而后放火烧林。” 待张子敬分兵而出,时杰领余下的近两百战士又循着林隙向前四百多米,后面喊杀声起,看来张子敬与敌接上了,当即下令:“特兵班,立刻点火烧林,其余人跟我来。”言罢带人出林,迅速登上路边一个十几米高的小山包,挽弓搭箭,静待退敌。 张子敬与特兵班两处几乎同时火起,大火借着风势迅速蔓延,转眼间,就将数十公里的森林淹没,时杰望着大火,心底大惊:这要引起森林大火怎么办?正胡思乱想间,战士报告,敌人退下来了,时杰举目望去,只见有近两百多骑向这处奔来,后面还跟着两百多失了马匹的贼众,看他们样子狼狈,显然是刚从林间撤出来,最后望眼通天大火,镇定精神道:“准备战斗!” 惊慌失措的众贼正夺路逃命,猛然间,一阵箭雨迎头罩下,鬼哭狼号间心中纳闷,来时这山也探了,林也入了,未发现一个护民军,此刻却是四方涌现,难道是天上掉下、地上冒出的?一时间也顾不上研究这些了,谁腿快谁活命吧,冒着箭雨,仓惶而溃。时杰一声高喊:“缴械者不杀!”举刀领人冲下山来,众人也是纷纷效仿,更添声势,山贼最后的一点斗志终告消失,多数弃掉刀剑,跪伏于地,时杰下今将俘虏收拢,因山火渐近,只好退向山间河边,时杰看着冲天的大火,心底颤然,这要是引起森林大火,便是一场生灵涂炭啊,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正自彷徨间,一声惊雷乍响,大雨倾盆而下,时杰暗地双手合什,感谢老天爷,尽管他一直是个无神论者。 大雨浇得众人睁不开眼,所有人都无处可藏,只能任雨水猛浇,山贼蠢蠢欲动,时杰高声喝令:“全部安于原地,妄动者,就地格杀!” 大雨下了两个多小时,所有人无不是全身浇透,时杰顾不得这些,抬头去看大火,连个冒烟的地方都不见,暗松口气。运处见张子敬、王都正率部过来会合,传令特兵班留下监视火场,防止复燃,余者全部回村,干衣热汤伺候。 第四章 这次战斗,消灭山贼过五百,投降者一百七十四人,更获得了大批的作战物资,己方只损失六十七人,胜得比上一场还漂亮。 村民欢喜,时杰确实心中叫苦,山贼消灭一批还会来一批,谁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呢,护民军一方确实损失一人少一人,无法补充兵员,看来要抓紧时间审问山贼,了解他们的情况。 没容他提审山贼,担心的事发生了,护民军有七十多人病倒,山贼也有百十来人,时杰急忙奔去医所,那医生就是抓毒蜘蛛的刘医生,此刻正开方取药,忙个不停。 时杰道:“刘医生,情况怎么样?”对方一脸哭样,道:“病人太多,草药已经用尽。”时杰急中生智,想起与自己同来的太空仓里有两箱实验用药,急忙命人取来,犹豫片刻,道:“刘医生,这……这药是我自己提炼的,让病人每人服两粒,若没有异常,隔四个小时再服两粒。”刘医生接过药,有些疑惑的去了,时杰暗自求佛,希望药效未变。 晚饭后,时杰正找刘靖平谈事,那刘医生急匆匆赶来,前者以为出了异常,道:“刘医生,出了什么事么?”后者有些气喘,道:“村……村首大……村首大人,您的药……” “出了什么问题么?” “不……不是,您的药太神奇了,病人服下后,全身发热,两个小时,大半的症状消失,几个重症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在以前,这种病就算吃药静养,也要七八天,还不见得会好呢。”时杰也觉得意外,在自己的那个时代,重感也得吃不少药呢! “那些投降的山贼恢复的怎样?”时杰只是随口一问,他正考虑山贼之事,谁知那刘医生茫然道:“他们的病也治么?”时杰道:“当然!”原来刘医生没有完全领会自己日间的话意,续道:“照前面的方法,逐一用药,快去办吧。”刘医生领命去了,刘靖平放心不下,随后跟去。 他们前脚走,张子莹随后到,时者忙招呼对方坐下,道:“子莹,找我有事吗?”前者脸微一红,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时杰所她话意,心中甜蜜,起先的那些无名顾虑己在日间的战斗后消去,有哪个走下战场者不是热望美好的生命! 短智沉默中,张子莹上下打量起时杰,道:“听贺明说你负了伤,怎么看不出来?”时杰想起日间的尴尬,道:“哪算得上是伤,充其量划破点皮。”张子莹缓缓依进时杰怀中,轻声道:“听说你受了伤,人家担心死了,你要出了事,我……我也不话了,全村人都指望着你呢!” 时杰听她的话,不由心惊,自己上场拼杀,从未想过生死问题,但关于全村人的死话,不是他自负,若没有他,东山村己是村破人亡了。张子莹见时杰半晌无语,抬头道:“你怎么了?”后者见她双目盈泪,满脸关切,一股暖流涌上心田,情动下,双臂拥紧,低头吻去她腮边滚落的泪花,轻声道:“放心吧,我真的一点事也没有,等消灭了山贼,我一定娶你过门。”前者被他的亲热挑动情怀,更向他怀中拥来。两人正“郎情妾意”的甜蜜之中,一声“报告”将这打断,门口出现一名土兵。 张子莹.自时杰怀中站直,满面羞红的转过脸去,后者却是微笑以对,道:“什么事?”那名战士是负责看守俘虏的一名班长,正因为惊了首长好事暗自惶惶,听时杰发问,道:“报告村首,刚才我听见几个战俘小声议论,我们这次抓的俘虏中有门柱山的三当家――张天顺,另外,您上次擒住的那人是八大头目之一刘英魁。” “就是那个民愤最大的魔鬼老五?” “对,就是他!” “这个消息很重要,传令王任,加派一个排看守俘虏。” 第二天,时杰传令,将所有的俘虏带至村中广场,他站在正中一块青石之上,双目扫过众匪,全场寂静,片刻,时杰道:“哪位是张天顺?”连问三遍,无人应声,不由道:“没想到堂堂门柱山的三当家如此软蛋脓包,连承认自己都不敢!” 一名四旬左右的壮硕汉子霍然从人群中站起,道:“他妈的,老子就是张天顺,是杀是剐随你便,皱皱眉头不算好汉!”时杰双目瞪视着他,半晌冷冷道:“好汉?你们烧杀奸掠,为祸一方,也配称好汉?”前者被他盯的似有些心虚,道:“这……这,这当今天下,哪不是这样,何独我们!” “天下本已乱,你们拿起刀枪,为的就是再让人民多受苦难么?”张天顺听言,反驳道:“我管不了那么多,那你们拿起武器又为什么呢?”时杰道:“问的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转头对四周肃立的护民军战士高声道:“兄弟们,我们拿起武器为什么?” “除暴安良、保家为民、除暴安良、保家为民……” 略停,时杰道:“听见了么?这就是护民军的责任,谁没有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当你举起刀剑,屠杀善良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自己。”言罢,双目扫视众人,见他们有的紧握双拳,有的眼睛湿润,大多数则是低头无语,看来自己的攻心之策已然奏效。续道:“昨天,我曾说过,缴械者不杀,我们说话算话,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我警告你们,离开东山村后作什么都可以,若仍旧加入山贼一伙,下次交手,一律严惩不怠” 众俘一时议论纷纷,不见行动,时杰道:“你们放心,若想杀你们,昨天就不会施药救你们了。”这句话果然奏效,张天顺第一个迈步而行,时杰忽道:“三当家慢行一步。”前者停步转身道:“怎么,反悔了?”时杰笑笑道:“我时杰说话,不会出尔反尔,只是想请三当家带传一封书信给大当家。”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三当家不妨先看一看。” 张天顺将信收于怀中,目视时杰道:“你今天放我,这个人情我早晚还你。”时杰笑道:“三当家若是能说服大当家,就是最大的人情了!”言罢,命人牵过马匹,前者翻身上马,目视时杰,似言又止,最后向时杰拱拱手,呼喝一声,向村外驰去。 余下众俘,也有行动,忽然一个青年到了时杰近前,双膝跪倒,注声道:“首领大人,收下我吧,我想加入护民军!”时杰微笑着将他拉起,道:“你为什么加入护民军?”青年道:“我……我不想做被人痛恨的强盗!” “欢迎你!我们以后就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青年的这一举东动,连锁带起一大批人自愿加入,他们这些人多数是被强拉入伙,更有几个是亲人被杀尽之后。 人心向善,自古一理。另有三十多个表示家属全在山上,无奈回山,当中立誓,再不与护民军为敌,也有十几个不愿为兵,想做个东山村普通一民,时杰一一允诺。 纷乱之时,有几人悄悄向村外溜去,时杰一眼认出,为首者正是刘英魁,高声道:“刘英魁站住。”后者道:“你刚说过让我们走的?”时杰冷冷一笑道:“我说过任人离开,但你们几个却是不同,来人,拿下!”一众护民军涌上,将刘英魁几个按倒。其见势不妙,忙道:“饶命!我……我加入护民军。”时杰道:“你恶贯满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最重要的是,你直到最后一刻,仍负隅顽抗,杀伤我们的兄弟,将他们拉到村外,就把正法!”护民军战士连拉带拽,将几人拖出村去。 最后清点,共有一百一十七人加入护民军,时杰也没想到会收编这么多,当下将其编成第四连,自己任连长。过后,代职副连长李良请示任务,时杰道:“这些人战斗力不差,主要工作是放在思想教育上。”进而解释道:“改变一个人的行为容易,但要改变他的思想,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一定要抓紧这方面工作。” 此后几天,得知东山村有了一支厉害的护民军,十里八乡的过来投奔的更多。短短十几天,人口增加了三倍,时杰吩咐刘靖平将所有人登记造册,要逐渐形成一种规章,为了更好的对抗山贼,军队也做了下调整,成立了四个战斗连,四个预备连。 人口增加,相应的问题也随之而来,首先就是日常行政,都是凑在一起的人,难免有纠纷矛盾,大事小情的,这在时杰看来不叫事,只一天的功夫就设立了七个部门,亲手写了一百二十条法律。 事实上,时杰只不过照搬照抄罢了,至于法律条款,时杰在订立时不免暗自惭愧,把自己记得的加上自己认为合理的都写上才弄出了这么点不伦不类的东西,就这些竟让所有人对时杰更是如遇天人的感觉。这让时杰咋不羞愧呢。 最大的问题,还是村民的食住问题,想不到自己也有为着个千古话题烦心的时候啊。行政部门、规章律法,可以照抄,这个住房可不是能搬的了的。既要考虑往后的发展,还要兼顾防御,现在的东山村,不是个好的战略地点。 连续几天,时杰都为这事闹心。午后,照例去周边勘察地形,来到当日交战的地方,望着火后遗迹,心念一动,四处测量了一下,心中有了定计。 当晚,时杰找来东山村的大小管事,开始宣布自己的计划。他把白天画好的草图挂在墙上,准备逐一讲解,意外的是全员同意,根本没有出现他认为的那种乱哄哄的讨论场面,让过惯了集体讨论日子的时杰很不适应,看来这一言决断有时比众说纷纭要效率的多啊。 时不我待,第二天,时杰就将所有管事带到了他选定的东山村新址,指着四下解释道:“大家请看,这里东边是小沧河,西边是双肚上,北面是东山村,南面是一处天然的石岗,我们顺着石岗挖一条饮水渠,平时可以用来灌溉,战时可以当做护城河,而挖出的泥石又能用来建设东山新城。” 大家听完表示没异议,时杰就开始调派人手,并将四个预备交归各部听用。张子敬道:“我们战斗连呢?” “战斗连所有跟我向南开进,该去门柱山一代转转了。” 各部都紧急开动起来,时杰带人进一步向南。由于有降兵的加入,此刻对门柱山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门柱山匪数大概在三千人,但跟护民军的几次较量损失不小,而且都是属于能征惯战的,实力有些受损,此消彼长下护民军实力虽日渐强大,但还是没有决战的实力,故此,时杰制定的计划还是以巧克敌。 时杰每天除了讲授军事课就是四处勘察地形,绘制地图,几天的功夫,东山村周边百里的地形就化成了一张精确地军事图,有这张地图在手,就等于有了一半的胜利。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章 这天午后,时杰正在屋中看着地图设想将来的战事,有人来报:门柱山有信使到了。 来着自称李硕,是上次释放回山的,这次来是带了三当家的一封信。时杰接过信翻看,大致内容是张天顺和大当家常天业闹翻了,后者不甘心失败,正筹划与护民军的决战,准备倾全寨之力来攻打护民军,而到时山寨必定空虚,护民军可以趁机夺取。时杰看完道:“你先下去休息会儿,我这就给你们三当家回信。” 李硕下去休息,时杰叫人召集四个连长过来。时间不大,张子敬、王都、王任、常义来到。时杰先将信给几人传看,让他们谈谈自己的看法。 张子敬首先道:“咱先不说这信的真假,即便是真的,也不可行。”几人纷纷赞同,其又续道“目前,我们的实力比之对方较弱,真要那么干必是顾此失彼。” “我同意子敬的说法,当下,我们还是以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为主,只要我们有人,门柱山想啥时拿就啥时拿。”王都发表了自己看法。其余两人也是这想法。 时杰听他们所说真是眼前关键所在,不由心细,看来这几人都有了一定的军事才能,不枉自己这些天的努力。意见统一,时杰道:“那我就给张天顺去封信,说护民军当前实力较弱,暂不会攻取山寨,若他心向我们,只积极做好策反工作就是了。” 既然知道敌人近期有行动,护民军咋能不做准备呢。其实作战计划早在时杰的心中了。当下取过地图,依照计划,一番布置,各部都依令开拔。 一切安排就绪,时杰率领两连人赶往东山新城,毕竟,此次战斗,要以东山城做基点。 远远望去,当初的那条石岗已变成了一道城墙,大家以石岗为基础,周围立上四排五米高的巨木,挖掘引水渠的泥石全部填充在缝隙中,短短的时间就把东起小沧河,西至牙山山脚,全长六里的城墙修好。墙外宽约4米的引水渠也即将完工,只等放水。 几个工地负责人知道时杰到了,都赶了过来,众人围坐在城墙下一处宽阔的空地上。时杰举目四望,围墙后又是一番景象,只有一排简陋的茅草屋,此外再无建筑物。 刘靖平知道时杰所想,解释道:“大家都知道,这城墙关系着咱的安危,所以一致同意先把城墙修好,等消灭了山贼,咱有的是时间干别的,就是一样,所需的工具太少了,往往是事倍功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时杰知道内情,东山村本来就闭塞,门柱山闹了山贼后,更是雪上加霜。 “大家放心,山贼闹不了多久了,等我们消灭了山贼,我们就组织商队,到外面做生意,到时候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大家谈话之际,远处行来几辆马车,是给工地送饭的。为首者正是张子莹。看她指挥调动一众妇女,受命者无不顺从。 时杰望着张子莹窈窕的身影,没来由的心头一阵甜蜜,转头对特兵班长王则承道:“传令预备连各部,抓紧时间筹集守城物资,另外组织精于器械打造的工匠,组成个工程机械处,找孙巧手负责,以后再需要什么工具,着他们优先供应。” 张子莹安排好众人就餐,来到时杰面前,众人知道两人关系,纷纷笑着打趣,张子莹面嫩,拉着时杰到了一处石堆木料后面。 张子莹轻声道:“你知道为啥把你带到这里吗?” 时杰见对方态度亲昵,轻轻拉起对方小手道:“为什么?”前者轻挣两下,就认他掌握了。 “我测量过了,这里是新城的正中心,我要亲手在这里盖一所房子,等消灭了山贼,咱们就在这里成亲。” 时杰故作吃惊道:“不会吧!我记得我绘制的城区图里这地方应该是个蓄水池才对,难道你想在水中盖房子,让咱们做鱼公虾婆吗?” 张子莹忍不住轻捶他一记,娇嗔道:“不会临水而建吗,真讨厌!”时杰忍不住将她拥进怀中,有时候,爱情的建立就是这么简单! 两人这享受着难得的幸福时光,有人大喊道:“开工了。” 下午,时杰亲自带人在墙上修筑女儿墙,调配守城用具,工作间隙,和一起劳动的张子莹对上几眼,感觉真的很甜蜜。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门柱山还是没有动静,但时杰直觉感到,对方肯定有了行动,由于信息不畅,只能传令侦察排加大巡查范围,尽量提前获得情报。同时传令张子敬,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这日近晚,巡逻队来报,说捉住一名可疑人员,时杰命人将此人带到临时指挥所。那人一见时杰,立时跪倒:“护民军大人,我不是奸细,我是来报信的。” “你起来说话”时杰对这种跪叩非常反感。 此人开始诉说来意,他也是上次被释放的人员,这些天常天业几次派人到东山村侦查情况,因防守严密,所获情报很少,常天业对此十分恼火,于是他自告奋勇前来打探,实则是传递消息。(.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张天顺自回山后提起合议,引起争吵被常天业软禁起来,但山寨中已经有了矛盾,众说不一,常天业执意要战,他打算孤注一掷,一举消灭护民军,是局面回复正常,换句话说:只要护民军能粉碎这次进攻,山贼将一溃而散。 时杰想通了其中厉害,正要让那人下去休息,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还有什么事吗?” “前两天二头领吴天成领了两百多身手好的山贼秘密下山,连马都没骑向北去了。” 时杰心中一动,忙取过地图,依此人描述方向,依图而画,立刻明白了对方的企图。 原来门柱山往北,过鸡尾岭、向阳岭有一条小路能直达东山村后背,虽说山路崎岖,不利大队行军,但只要多花费几倍的时间,就能做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时杰当初也曾想过如此对付门柱山的,但后来发现了更好的路径,才舍弃没用,山贼也不是没脑子啊,也想来个攻其不备。 “吴天成带人出发几天了?” “算今天三天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情报,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也想加入护民军,但我一家老小都在山,我……我没办法……” “没事,只要你弃恶从善,护民军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另外,你回去告诉三当家的,如果常天业亲自带人下山,你让他尽量想办法在可能的情况下控制山上的局面,我一定会派人上山支援。” “那我回去见了常天业怎么说?” “你就说护民军正全力修建防御工事,再有十天就完工了。” 送走报信人,时杰传令王都,负责此间的一切事宜,自己带了一个战斗连,一个预备连连夜开拔。 一夜急行军,来到了时杰心中的理想伏击点“一线沟”地如其名,一条不足三米的小道从两座小山缝隙中穿过。两座小山虽高不过几十米,但背临大山,三面成崖,山势极陡。此处,驻有一个班的警戒人员。 稍作休整,时杰集合战士,分两路爬上小山,同时命令战士们收集石块干柴,想当初三国孔明善使火攻,怎么也要向他学习学习,忽想起上次的火攻经历,赶忙四处观察,这里山高林稀,植被不盛,断不会出现上次的事情,遂放下心来。 又待了一天,山贼还是没露面,派出去的侦查人员也回报前方没有敌情。同行的王则承和王任怀疑是不是假情报,时杰考虑下道:“不会有假,敌人若真的从这里进攻东山村,可直达我们身后,这对他们是极其有利,除非他们就是瞎说,根本不知道这条路。” 通信兵来报:常天业亲领山贼攻到了东山城,已于昨天进攻了一次,护民军得益于护城河的便利,将对方狠狠的打了一记。现在常天业正组织人填河,请示时杰下步计划。 时杰怕王都压力太大,命王任率两个排赶回去支援他,道:“你告诉王都,要坚决守住,此役是我们和山贼的生死战。” 王任领人回援,时杰打定主意,再等一天若是敌人还不出现,自己也回援东山城。 第二天午后,护民军耐心将尽之际,侦查哨报回消息,敌人来了,离此还有三里。时杰传令:全员备战。 又等了足有半个小时,视野处出现了一拨武装人员,一个个的满脸疲惫,行动迟缓,几乎是一步一挪的行进,可见这几天的行军是怎么艰难了。后面是个满脸横肉的魁梧汉子,估计是三头领吴天成,其手提长刀,一边恫吓,一边许以好处,若非这样,恐怕谁也走不动了吧。 时杰暗自撇嘴,执行这样突袭任务,连个尖兵都没有,跟着这样的头领,不吃败仗才怪呢!对付这样的疲军,一个排就够了。 山贼逐渐来到狭道外,吴天成派了十个人先行通过,他哪知道伏兵是在他头顶,其实就算他想到了,估计也派不出人爬山了吧。再说,从门柱山到东山的一路,两边都是山,能设伏的地点太多了,他哪里看的过来啊。 山贼回报,对面没有埋伏,吴天成指挥全队进入狭道。 时杰看准机会,一声响笛,两边的护民军士兵齐齐动手,推下无数的石块,将狭道封死,两百山贼被困在三百米长的狭道内。 时杰站到一处突起的岩石上,向下边喊道:“下边的人听着,我们是护民军,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一个粗哑的声音在狭道响起:“护民军的小子,你少在那胡吹大气了,我们大当家的正攻打你们东山城,你们坚持不了几下。弟兄们,放心,大当家马上会来救我们的。” 时杰没有理会他,继续道:“再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现在,时杰有些后悔,将所有的投降过来的山贼全留给了张子敬,要是这里能留几个现身说法效果是不是要好点呢。 时间流逝,底下的山贼竟无一个投降的,更有几个悄悄的拔取阻狭道的石块,此刻,东山城情况不明,没有时间跟他们多耗了,既然不投降那就只有消灭。 随着时杰进攻的命令下达,两边的护民军战士齐齐动手,打捆燃烧的干柴夹杂着斗大的石块经泻而下,时杰交过王则承道:“你留一个排继续进攻,剩下的跟我回援东山城。” 十余条坚韧的绳索顺山垂下,时杰带领众人依次滑下,狭道内惨叫声不断,时杰心有不忍,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山脚下又留了一个班的战士,预防意外,帅着余众急行军,入夜后返回东山城。吩咐战士们抓紧时间休息,自己登上城墙,王都听到消息带着几个连长过来,时杰看看,见几个首领都在,只王任肩膀受了轻伤,放下心来。 王都介绍了战况,敌人大约在两千人,由常天业亲自率领,展开了几次进攻,被消灭了两百多人,锐气已经被打下去了。 “照你看我们还能坚持多久?”时杰问道。 王都面色轻松,道:“除去三十几个伤亡,此刻我们的可战之兵至少还有五百人,还不算青壮居民,敌人根本就攻不上来。” 时杰郑重道:“我们不战至最后一人决不能让平民上阵!”王都点头应下。时杰又道:“敌人现在的情况比我们差多了,再有两天就是我们不进攻他们也坚持不了了。”王都又问起对方偷袭部队的事,时杰道:“已经解决了,明天王则承就会把人带回来,现在这里你继续指挥,我抓紧时间去找子敬,进行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前边是敌人的阵地你怎么出去啊?” “陆路当然不行,我走水路过去。” 一旁的刘靖平插嘴道:“村首你要走水路可不行,太危险了!您不知道,这小沧河虽只有三十米宽,但落差大,水势急,中间有多是礁石,根本没法行船的。” “我不用船,我潜水过去,只要潜过敌人的营地范围就安全了。”众人见他执意要去,而且有很大把握似的,只好连说保重。 时杰到了河边,抱起根圆木,跟众人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便跳入河中,入水才想起来,他们根本不懂手势的意思,但愿不要理解歪了就好。 第六章 时杰只在水中漂流了不多久,便不得不冒险上岸,摸着被撞得几处伤口,怪不得他们都劝我,没撞死我算我命大。现在要是有无线电多好,直接联系张子敬展开行动,我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时杰趴在一处岩石后向外观察,计算时间,天也快亮了吧,不远处有灯火闪动,看轮廓好像是帐篷,便悄悄摸了过去。 离得近了,不由大喜,自己误打误撞居然到了后方补给点,几十辆大车并排放着,旁边拴着骡马,心道:这个大礼,可不能不送。 悄悄接近帐篷,扒开其中亮灯的一个,借着挂着的马灯照亮,就见六个汉子在酣然大睡。山贼就是山贼,连最起码的军事常识都没有,军粮重地,防守居然如此松懈。 时杰没空替山贼惋惜了,伸手取过桌上的几件干衣,不管合不合身先穿上保暖吧。桌上还有把长刀,取过来,将几件干衣服缠在上面,将油灯里的油将其浸湿,就着油灯点燃,来到粮草车旁,挨个点火,然后跳上一匹战马,向南而去。跑出里许回头观望,大火已经烧了起来,敌营一片大乱,当下也不再理他们,催马继续向南去了。 天光大亮,时杰到了一处山坳,这是张子敬的伏兵之所,拴好马,顺着一条人迹罕至的狭窄小路向里走。 正行走间,忽从一旁的树上跳下两人,时杰认出,正是特兵班战士,其中一个道:“报告,特兵班战士王维、孙正奉命执行警戒任务。” “张连长呢?” “张连长带队在谷中潜伏。” “很好,继续警戒。” 时杰继续向里,旁边不时跳出一两个隐身暗处的特兵班战士,时杰欣慰,有点特兵的味道了。 时杰到了山谷见到张子敬和常义向两人简单的说了东山城的战况,两人很是兴奋,完后时杰道:“立刻集合队伍,突袭门柱山。” 队伍很快出发,一路上,带队的特兵班战士对路径十分的熟悉,并且在一些难走的路段加设了简易木梯或软索,行军速度很快,时杰对他们的先期工作很是满意。 行军途中时杰问起门柱上的情况。张子敬道:“这几天我们几次贴近侦查,自前几天常天业带着山上的绝大部分山贼下山后,山上剩下的战斗人员只有百人左右,若不是等候命令,我们就可以将他们收拾了。” 时杰点头,想起这个时代打仗的特点,道:“子敬,以后再遇上这样的战机,只要是不与总的战略意图相违背,具体的战术实施你可以自行决定。” 日暮时分,部队来到门柱山后崖,张子敬命令部队隐蔽休息进食,然后掏出一张地图,这是这几天勘察地形并结合降兵所述绘制的,十分详细,三人研究片刻,制定好计划。 天近拂晓,部队悄悄集合,顺着一处缓坡向上开拔。一路行来,没有遇到任何哨卡,想来对方是兵力不足,将防御重点放在前山了,更重要的是,对方根本想不到护民军会来偷山。山贼就是山贼! 尖兵回报:前面就是敌人后寨。时杰果断下令:“行动。”战士分为三组,从三个方向喊杀而出。 门柱山的众匪多是正睡梦香甜,他们真的是没想到有人会从后山出现。时杰率领着两个排的战士直插中心建筑,一边高喊“缴械着不杀”一边迅速夺取各处要地,待天光放亮时,门柱山已在护民军掌握之中了。 战斗结果,护民军未损一人,山贼死了十几个,其中为首的就是留守山寨的八头领陈天风,另有十几个逃下山去,余者全部投降。搜索山寨时救出了百多名被掠的妇女和大批的钱粮,意料之外还在一处山洞里发现被软禁的张天顺,后者见到时杰时,第一句话就是:“想不到你们这么快,我不是在做梦吧!”当时表示要加入护民军,时杰允许,并当场任命他为连长,率领刚刚投降过来的山贼。 时杰留下一个排维持山上的秩序,带着余者布阵,准备迎击回返的常天业,可等了两天还是未见敌踪,派出的侦察兵抱回个意外的消息:常天业跑了。 原来,常天业率部进攻东山城,久攻不下,派出的吴天成又一直不见动静,粮草莫名其妙的被烧了一半,顿时军心不稳,加上逃跑的山贼送信,山寨丢了,这下更是雪上加霜,无奈下,常天业准备回兵夺回山寨,仓皇撤退时被王都抓住时机,尽起可用之兵,对其发起猛烈攻击,山贼大部投降,只有常天业领着两百多亲随转路逃往了门柱山外。 时杰当即下令,留下一个排驻守门柱山,将其作为一个前哨站,余者带上所有物资,回转东山城。途中,遇到追击残匪的王都,两下汇合,凯旋回城,至此,对门柱山山贼的战役,宣告胜利。 东山城,临时村首家,时杰正在编写军事教材。此时的东山城,人口已达到七千余,依着时杰本意是将护民军解散,与众人商量时才知此举不妥。一者:门柱山匪首尚在,谁知他能不能死灰复燃;再者,时逢乱世,说不定啥时又兴起另一股土匪,不得不防。 有鉴于此,时杰做了最后安排,将护民军编成一个营,张子敬任营长,下辖三个步兵连,两个骑兵连,时杰自己成立个教授所,负责教授官兵们的军事课,现在他就是在编写教材。正这时,刘靖平从门外进来找他谈事,内容:山贼被消灭,时杰该话付前言,赢取张子莹了。 结婚是人生大事,时杰对这里的规矩可不懂,一切听从村里长者指导,被折腾了一天半夜,才将最后一批客人送走。 两根红烛,时杰和张子莹两人伴坐床边,灯下看美人,不媚美三分,何况两个人情愫早生,心心相许了。也不知是谁主动,两人已经依偎在一起,互吐心声。 张子莹伏在时杰胸怀,轻声细语道:“我和哥哥本是宋国贵族后裔,家遭不幸,逃到这里,本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谁知又闹起了山贼,叔叔和婶娘被山贼杀死,村里人也是越来越少,我们大伙都很害怕,这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幸亏你来了!”说起这个,张子莹忽的从时杰怀中支起身子,续道:“对了,你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啊?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时杰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顿时有些烦躁,没了谈话的兴趣,低头吻住对方红唇,一时间热浪袭人,满室皆春。洞房花烛夜是做的,不是说的。 时杰深知一个道理:落后就要挨打,古今皆同。为此练兵至于将重点放在了发展生产力上,依着他对这个时代的认知,拟出了一份发展纲要,交给刘靖平具体实施。 这天晚上,刘靖平又来找时杰,商讨要排个大型的商团到山外去,时杰顿时心生兴趣,决定自己亲身前往。这些天,他真是即闲也忙,安排的事都有专人负责,他讲授军事课后也有了自己的时间,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感到孤独,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他很怕这种感觉,再者,他来这里时间不短了,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可能会有什么奇遇,能让自己回到熟悉的世界去。 天刚亮,时杰带领王都、王则承,及第一连加上特兵班二十四人共计一百九十人赶着三十辆马车离开东山城,此时的贸易方式是通过货币,但像东山村这样的偏僻地区,基本上还是以物易物。张子敬和刘靖平一众人送出几里远,时杰叮嘱二人,要提放常天业卷土重来。 众人都奇怪,这样的时刻,张子莹为啥没有出现,说到这个,时杰就脸红加骄傲。新婚第一夜,由于紧张,时杰只勉勉强强的完成房事,可接下来,他就像不知疲倦似的,索取无度,每次都将对方弄得全身酸软,哀求告饶,时杰以为自己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色中饿鬼,每次都是不上不下,半路收兵。今天张子莹本来要来的,是时杰不喜欢送别,刻意多做了点功课,此刻,对方恐怕连抬一根小指的力气都没了。 第七章 车队一直向南,穿山过领非只一日,到了山口地区,再走大半日,眼前一片开阔,入目处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时杰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感,出于军人的习惯,首先拿过地图查看,依着自己的探查和村中外来户的讲解,这一带的主要城镇和基本地势还是比较了解。 东山村一带处在一个盆地地区,北面和东面是绵延的天台山山脉,西面和南面是阴山山脉。出了这山口往东是易江,蜿蜒东山村的小沧河就是注入其中,从此处往南,从东到西分布着三个大点的城镇,分别是平源、陆城、桃谷,再往南就是一个有名的大城市,信州。 时杰率人寻上一条管道,顺路继续往南,中午时分,到了一处名叫花溪岗的小镇,时杰命王都带人在镇外看守车辆,休息吃饭,自己领着王则承和六名特兵班战士进村查看情况。 街上行人了了,很是萧条,比东山还有不如,几经寻找,来到一处《客回头》的小店,店里有七八张桌子,正当午时,却不见食客。 一个伙计过来招呼几人,王则承道:“来二十斤包子,五斤熟肉。”伙计下去准备,一个妇女端着茶水上来,众人望去,见其二十几岁的样子,身材苗条,白净面容,倒也有几分姿色。 妇女一边沏茶倒水,一半观察众人,来着都是个个体型彪悍,身背利刃,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笑着打招呼:“个位辛苦,先喝杯热茶歇歇。” 王则承道:“我们要的东西快点弄,还急着赶路呢。”女子道:“很快的。”一边让伙计过来续水,一边亲自下厨去了。 众人喝茶静灯之际,门外走进几人,边走边说,内容竟是护民军大破门柱山土匪的事,开始说的还算实际,后来说起他们的头领时杰:手握神兵、能为通天、战无不胜。时杰听着差点失笑,但几个特兵战士却是一副均以为然的表情。 其中一个年轻人道:“我听河道的朋友说,他们护民军是专门保护弱小的,为平民们服务,很得人心的,不瞒你们,我这就是去看看,如果真有那么好我就参加,不但能糊口还能落个好名声。”伙计过去招呼他们,几人要了食水,继续闲谈。 时杰正想听听人们对护民军的看法,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跟着进来七八个人,见来着身着统一的青色衣裤,个个横眉立目,一身匪像,尤其为首一个,走路左摇右晃,嘴角斜拉,标准的“黑帮”分子样,时杰顿生恶感。谈话正欢的几人看见来着,个个闭嘴,显然是认识这几人。 那妇女可能是听见声响,满脸是笑的从后面迎上来,娇嗲道:“李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坐快坐!三儿,给李爷沏壶好茶。” 李姓汉子满脸淫笑,一把抓过女子,上下起手,轻薄几下道:“小心肝儿,别叫人沏茶了,你跟李爷亲个嘴,就什么都有了。”女子努力挣脱开,赔笑道:“李爷就会拿我开心,这么多客人还等着招呼呢。”李姓汉子往往诸人,道:“管他们干什么,爱等等,不等都他妈滚蛋。”王则承作势欲起,被时杰一把按住。 “李爷你又说笑,客人都走了,我做谁的生意啊,又拿什么孝敬您啊。我还得看看客人们的吃食准备好没。”说着话慌忙往后避走,转脸之际。时杰等人清楚的看到其眼中泪花闪动。王则承目视时杰,意思是请求出手,时杰示意,稍安勿躁。 饭菜上桌,时杰几人默默进食,那边的李姓汉子要了一桌酒菜,招呼手下,大吃大喝起来。几杯酒下肚,李姓汉子忽然拍桌骂道:“他妈的门柱山一群废物,跟老子要这要那,老子以为他们多厉害呢,这才几天功夫,就让人家给灭了,常天业更不是东西,跟老子要了那么多,到头来自己跑去信州,连个招呼都不打,”几个手下也是齐声痛骂,李姓汉子又喝杯酒,道:“吃完饭,通知弟兄们,这几天要狠点儿,说不定什么时候护民军就打过来了,咱得做好准备。” 此时,那女子从内屋出来,手中拎着个布袋,满脸赔笑道:“李爷,这些天生意实在不好,就这么多了,等生意好了一定多孝敬您。”李姓汉子接过布袋掂了掂道:“这也太少了!”女子软语相求道:“真的生意不好,求李爷高抬贵手吧。” 李姓汉子嘿嘿一笑,抬手摸摸女子脸蛋,道:“好吧,这次就算了,不过,今天得陪老子一晚。”女子迫于对方淫威,强颜欢笑道:“多谢李爷。” “今晚洗净身子等我。”李姓汉子又猥琐的摸下女子脸蛋,回头对同来的几个人,道:“兄弟们走了。”言罢,领着几人,扬长而去。 女子满面哀伤,回头往里走,时杰起身叫她过来。女子擦擦眼角,平静下情绪过来。 “几位还有什么需要吗?”时杰请对方坐下,原来她就是此间小店的老板娘名叫刘秀珠。 “跟你打听下,刚才那几人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跋扈?” “几位都是外乡来的吧?这种事您还是不要管,他们势力大的很,一般人根本惹不起。” 时杰见对方有顾虑,道:“实不相瞒,我们是东山城的护民军。”刘秀珠听罢,满脸惊喜,施礼道:“护民军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原来,这伙人是当地的一霸,开了个堂口叫“威风堂”,成员有几十号人,带头的就是那个汉子叫李重,因为有门柱山山贼撑腰,平日里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刘秀珠的丈夫被征去打仗,战死异乡,她孤苦无依,被李重等人当成了玩物,说到最后,已泣不成声。 时杰心中气愤道:“这个威风堂如此作恶,政府也不管吗?”刘秀珠恨道:“离此最近的桃谷城离此还有二十里,平日里那些管事的没少受李重的好处,兵荒马乱的谁管我们的死活啊!”时杰心中更气:这叫什么政府啊,连民生都不管不顾。当下道:“放心,我们既然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会管的。 时杰又仔细询问了威风堂的一些具体情况,让三个特兵战士去实地侦查情况,完后找来王都,制定好行动计划。 夜幕降临,时杰传令,行动开始,王都领了一连战士去包围威风堂,自己领了二十四民特兵战士埋伏在小店里。 马蹄声响,李重领了十来个手下到了,进门边高声道:“心肝,哪去了,疼你的爷来了。” 时杰在后厨叮嘱刘秀珠几句,后者点头下定决心般挑帘而出,一见李重,笑道:“李爷,怎么刚来啊,人家都等半天了。” “今儿是怎么了?以往老子来,你都是左推右挡的,今天咋这么急不可耐的?” “谁不知道李爷您威震四方啊,人家现在想明白了,如今兵荒马乱的,只有李爷这棵大树能做个好依靠啊。” “对对,你这么想就对了,往后就李爷罩着你了,来……来,先陪李爷喝几杯。”说着就上前动手动脚。 “李爷,当着这么多弟兄多难为情啊,不如到后面,我俩单独喝,不是更好。”李重不知有诈,嘿嘿笑道:“对……对,你们几个在这儿好好的吃着,心肝儿,走,我们走。”说着随着刘秀珠进了里屋。 刚一进门,眼睛还没看清东西,只觉的脖子一凉,已被利刃抵住,于此同时,随着一声“行动”二十余名壮汉突然出现在门窗各处,手挽弓箭,将大堂的几人逼住,随即,李重被人抵着喉咙出来,纷纷依令扔下兵刃。 时杰命人将李重绑起来,后者起初挺横:“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知道大爷是谁吗?老子……”一个战士早不耐烦了,挥手一记耳光:“少废话,我们是东山城护民军。”时杰道:“张庭、贺明、贺亮,留此看守,其余人跟我走。” 众人压着李重直奔威风堂,此刻的李重像被抽去筋骨的恶狗,只顾求饶,一个战士嫌他吵闹,扯块布将他嘴巴堵住。 来到威风堂总部,王都已带人做好准备,时杰说声“行动”战士们分从四面冲了进去,威风堂虽有近百人,但平日里只会欺压良善,论战斗力连山贼都不如,再加上堂主被擒,更无斗志,护民军未伤一人,便将所有人制服,几个殊死顽抗的也做了刀下之鬼。 时杰下令将众人集合到院子中,当着他们的面,处决了李重,然后道:“这就是为恶一方的下场,你们当中也有罪该致死者,这次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希望你们以后能洗心革面,弃恶从善,若是再敢为恶被抓,一律严惩不贷。” 遣散一众喽啰,时杰命人将威风堂所有财务分类打包,然后到屋里写下一份告示,准备妥当,静等次日天明。 天光大亮,时杰命人找了付锣鼓,号召村民集合,大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赶到村中央,时杰将李重的尸体摆在空地上,当众将告示宣读了一遍,大意就是:李重一伙勾结山贼祸害乡里,其罪当诛,现将其平日的搜刮,均分给大伙。有人担心说话:你们走了,要是威风堂的余孽回来报复咋办? “这样,如果大家担心此事发生,可以去投奔东山城,我们护民军保证,在东山城绝不会有此类事发生。” 时杰做了保证,立时有部分村民打算表示要去,时杰分发完财务,登记要去的众人,然后派了一个班的战士沿途跟随。 次日,时杰带领车队继续往南,日暮时到了桃谷城,虽说叫城,但人口不足两万,物资也是贫乏,根本不能满足经商条件,无奈歇息一晚,第二天继续向南。两天后到了陆城,陆城规模到是比桃谷大的不少,但情况依然,耽搁了一天,又向南去了。 时杰带领商队一路上走走停停,生意没做多少倒是把这一路的地形都绘制成了地图,顺路也收拾了几个像威风堂一样的地方恶势力。最搞笑的是还有一次过一处偏僻的地方,居然还遇上几十个打劫的,时杰看对方个个面黄肌瘦,营养**,知道这都是被生活所迫者。 将对方制服后一个没伤,发给他们少量物资,告诉众人,没有活路就投奔去东山城,时杰知道一点,东山城要想变大变强没有人口都是空谈。 第八章 漫漫旅途终有尽头,这一日,到了信州外围,远远就能望见城墙高耸吗,路上行人也是越来越多,乱世就是这样,世道越乱,人口越会向大都市汇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又走了半日,来到了信州城门,时杰留意了下守城士兵的装备服饰,一如在桃谷陆城所见,都像极了影视剧中古代军队的配置。只是这信州的守兵,精神面貌比前面两个小城市的好点。 路上,时杰已经做了很多功课,知道这信州城首名叫元阁朗,名义上归属宋国,但其实早已各行其是,成了一个割据的军阀,每年向宋国支付一定数量的钱粮物品而已。这是这个时代的通病,由于消息交通的的落后,如果中央集权没有有效的施政措施,久而久之,许多的封疆大吏就会形成一种尾大不掉的局面,进而形成武装割据。很多的战乱也就是这么产生的,就说此刻元阁朗正与南面的李泽源交战,两个人的本源都是宋国旧属。 信州是元阁朗的中心城市,战事都发生在外围,故此,警备一般,时杰等人交了数额不菲的入城税便进了城。在离北门最近的一个旅店安置好众人,派了几路人出去寻找此前派出来的几批商队。闲着无事也带了王则承和几名特兵战士到街上转转。 来到街上,时杰暗叫失策:这回出来,光从安全考虑了,可这做生意不是谁都可以的。就说这采买布匹、铁锭、粮种,自己就有无从下嘴的感觉。再看看身边的几位,个个体型彪悍,武艺精湛,可说道谈买卖算账,估计能把自己赔出去,只能愿能尽快联系上早来的商队。 众人一路信步,来到了一家颇具规模的布店前,时杰迈步进门,几个特兵习惯的留在了门口通道。 店中伙计见有客上门,笑脸迎上来;“欢迎光临,您需要什么样地布料,尽管挑,本店各种货物齐全,包您满意。” 时杰轻嗯一声,四处打量,果然,这店确实够些规模,布匹量多,花色品种也很齐全。回头望望王则承几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四周的地形、来往的行人上了,根本没进来谈买卖的意思。 “老板,请问您,给人做衣服用什么布料好” 听见时杰问了这么个外行话,对方不由一笑道:“您这话问的,你是给谁做衣服啊” “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就是大批量的买。” “这样啊,这样的话你就得每样都得要点儿。” “我只是说价格方面。”时杰对当前的物价,可是一无所知。 “东西不一样,价格也不同,你要是真要的多,我们每样都能给您算便宜点,要不这样,您挑,挑好哪个我们具体谈。” 时杰还想和他商量能不能以物易物,脚步轻响,自门口进来两个少女,打头的一个,十八、九岁年纪,身着一身淡绿色的衣裙,领口袖边绣着淡金色的花边,头发盘成辫花,剩了一缕从右肩垂下,看其脸上,薄施粉黛,肤如凝脂,杏眼朱唇。十分漂亮,时杰认为张子莹就够漂亮了,此女容貌不在其下,不由多看了几眼。后面跟的,看穿着打扮,可能是个随行的丫鬟。 少女似对时杰视若无物,径直到了柜台前,伙计告了个罪,让时杰自己先挑选,然后急忙迎过去,“三小姐,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 “听二哥说店里新添了一批布料,我来看看花色。”伙计忙从柜台上取出几卷布料,供少女挑选。眼神几次瞄向时杰。 时杰考虑半天,交过店员道:“我要是把你们这里的布全买下来需要多少钱?” “全……买,这要好好算算,只怕没有千枚红币不行。”(红币,现世货币单位,1红币=100元=100毛) 时杰听他报价,回头叫过王则承轻声道:“责成,咱们现在还剩多少钱?”后者想想道:“大概还有100红币吧。” 时杰听完,思考一会儿找到店员道:“老板,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现钱,能不能以物易物?” “这……本店一向是是钱货交易,从没这般做过买卖,您何不把货物拿到市场上出售呢?” 时杰脑海中出现一种特兵市场摆摊的情景,顿时否决,在他看来,军人讲究的是奉献,是牺牲,而商人则讲究获利,自古就是军不言商,此法果断不行。摇头道:“我们不会做买卖。” “我只是给您出个主意,怎么做您自己决定,这以物易物的主意我可拿不了。” 一旁的绿衣少女忽然过来道:“你想拿什么东西跟我们换啊?”时杰看看少女,店员一旁赶紧道:“这是我们主家三小姐。” 时杰生出几分希望吗,忙道:“我们的货物有兽皮、草药、火柴、还有一些山货,保证都是上等品,小姐有兴趣看看吗?” 谁知少女鼻子一皱,轻哼道:“没兴趣。”说罢,扭头离开。 时杰无奈,转头出门,少女往往他的背影,黛眉轻皱,似有所思。 时杰出门,看见门外站着五六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正向里观望,不由失笑,富贵家的小姐,纨绔的公子哥,这不典型的影视情节吗! 天色将晚,派出去的几波人回来报告情况,这信州的四家粮店,三家布店,三家五金行,一家钱庄都是一个名叫钱无数的人开的,另外这个钱无数还在诸如药店、赌档、**都有产业,可以说这个钱无数掌握了信州大半的经济。 时杰幻想要是能和这个人搭上关系倒是不错,当然这都是想像了。如今之计还是想办法度过难关吧,尽早找到早先派出的商队。最后,时杰嘱咐:我们初到这里,不要太露锋芒,处处小心,特兵一般负责警戒,大家都休息吧。 众人散去,时杰仰躺床上,无法成眠,这么多人,每天的食宿开支就不小了,以后的日子咋办啊。 天明,时杰又派多路的人出去,中午时分有人报来消息:钱无数正高新聘请武师,入选者最高每天能得一枚红币,这可算是个天价了。时杰当时就动了心,眼下没有啥好办法,要是能混个兼职做,至少能抵消众人的花费。晚上,把决定通报了所有人,并且选出武艺最好的五人,明天和他一起去应聘。 第二天一早,时杰带人来到应聘所在,是一家宅院的门前广场,此刻广场上里三层外三层的为了很多人,只有一条用红绸圈出条两米的通道,里边是个临时搭起的高台。 探听消息的人已经问明了情况,只要能打赢钱家的武师就算入围,招聘已进行了两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时杰带人观看了几场,在他眼里钱家的那几个武师也就那样,一般般而已。 知会几人过去登记,时杰自己化名赵大,其余几个报了真名,同行的特兵崔震道:“村首您咋不报真名呢?” 时杰现在有了暂时客服难关的办法,心头轻松,笑道:“你不知道吗,所有小说里的主角都得是神神秘秘的,要随时准备神龙见首不见尾。” 崔震摸摸脑袋,迷惑道:“啥是小说啊?” “这个……这个事很复杂,等将来有机会我跟你们细说,赶紧上场吧。” 时杰六人是什么身手,过关轻而易举。黄昏时候,招聘结束,时杰等二十几人被领进了钱家大院。 钱家真是家大业大,宅院占了几乎整条街,众人被领到后宅的一排平房前,这里已经有了前两天招来的四十余人。 一个中年汉子叫众人在院中站好,然后站上台阶:“诸位,我是钱府二管家钱广,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只要大家尽心做事,往后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过不完,若是有人存心不轨,被揪出来的话,可别怪钱家的人心狠,都听清了吗?”众人低应一声。 “好了,大家现在吃饭休息,明天正式安排差事。”当下,安排人吃饭睡觉。时杰等六人自动走到一起。一夜无话。 第九章 第二天早饭后,众人被集中一起,钱广讲了一遍府里的规矩,然后拿出花名册,逐一分派,独独留下时杰,后者纳闷,他们这么做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正自不解,钱广道:“赵大,跟我来。”两人一前一后向中院走去,转过几处角门,来到一处景色宜人的花园,中心是个小池塘,有间三面环水的凉亭,一个绿衣女子背向而坐,好像在饮茶看书。看那衣着,时杰似有相识。 赵大带时杰上了凉亭,道:“三小姐,我把赵大带来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少女并未转身,但时杰听声音认出,就是在布店中遇到的那个少女。 钱广身影消失在一处角门后,绿衣女子转过身来,双眼盯视时杰。后者暗笑,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玩心理战吗?我有怕你的地方吗?当下,丝毫不让跟她对视,绿衣少女首先败下镇来,脸色一红道:“你们到底是谁?混进钱府是什么目的?别告诉我你们就为那几块薪金。” 时杰心道: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啊,对方怎么就盯上的自己这些人呢?道:“原来三小姐已经盯上我们了?” “明知故问,你们的一举一动能逃过钱府眼线,老实回答!”她语气虽冷,却始终不和时杰目光相向,显是怕了时杰一般。 “我可以保证,我们来钱府没有一丝恶意,真的是为赚取薪金的。” “我会信吗?你信不信我立即叫人将你们全部抓起来,将那三十车货物扣押。” “我相信小姐有这能力,只是不知道小姐给我们定什么罪?就凭你用嘴一说吗?” “放肆,从来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你,太无礼了。”绿衣少女顿时气恼,俏脸涨的通红,看样子马上就要暴走。 时杰也怕把事情弄僵,出现无谓的意外,放缓语气道:“我已经向你保证了,我们到贵府真的绝无恶意,你只要睁只眼闭只眼,我们拿钱出力,到时自动消失。” 绿衣少女被他的话逗得有些气消,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们填的表格中说是来自东山城,我听说那里近日兴起了一支叫护民军的队伍首领叫做时杰,还说他身怀异能,不知道你认识不?” 时杰听对方提到自己,心中奇怪,消息怎么传到这么快,不可能的啊!对方问起随口道:“有啥能耐,不过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肩膀上面扛着头的平常人。” 少女被他逗得几乎失笑,平静了下情绪,道:“你即热认识时杰,也应该知道常天业吧?” “小姐说的是门柱山的大当家的吧?” “何止知道,此人现在就在我家住着呢。” 闻听此言,时杰神色终究一变,虽是转瞬间的事,却没逃过已注意到他的少女的目光。 时杰没想到常天业会住进钱府,照这样看他肯定和钱府有这某种关系,在信州钱家势力庞大,估计会对己方产生不利。时杰一时走神,少女连叫了他几声都没回答。 “赵大……赵大,跟你说话呢。”少女见对方心不在焉的样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说实话更对对方产生好奇。 “哦,小姐再叫我,你说什么?” “我问你,听到常天业的名字,是不是害怕了?” “怕,老师没教过我这个字咋写。”时杰虽这么说,但心里已开始算计,一旦常天业知道自己在这里,钱家的人若是他一伙儿,后果就是鱼死网破。 少女听他的话像是玩笑,但语气间透出的那股豪情,不由不让人折服。 “我能冒昧的问小姐一句吗?” “你说” “请问你,常天业和令尊是什么关系?” 少女思索片刻道:“真正说起来,也没啥关系,只是去年常天业截过我父亲的一批货,后来不知为什么又送了回来,他们就有了往来,前几天,常天业兵败跑来投靠,父亲收留了他。”说道这里,声音渐低,“这几年不知道父亲招纳了这么多人到底要干什么。” 时杰当下明白了两人关系,也推算出钱无数的打算,无非有两种原因,一者,可能是时逢乱世,多招些人以便保家于乱世;二者,便是不再满足只做个江湖富豪,想在这群雄争霸的大时代掺上一脚。人难道都不知道知足吗!联想起自己的来前往后,一时间思绪纷纷,沉默不言。 绿衣少女也没继续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世界,俏目灵光闪动,不知在动什么心思。 几声清脆的鸟鸣大破了两人的沉寂,时机抬头望向少女,后者顿时玉面绯红,低下头去,吱唔道:“我能帮你们什么忙吗?”见时杰迟疑不言,追问道:“你是不相信我吗?” 时杰时不敢相信,而是相信不起,若有万一,自己倒无所谓,可同来的百多位战友能否安返,期盼己归的张子莹又当如何。 绿衣少女见时杰犹豫,忽起身向东跪倒,道:“我钱玉玟对天起誓,若是心存歹意,待人不诚,下场势如此杯。”说话间拿起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时杰想不到对方此举,当下歉然,道:“钱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护民军所属,我就是时杰。” 钱玉玟对早有猜测,对方如此坦诚还是欣喜异常,道:“我猜出你是时杰了。” “怎么猜出来的?” “你们既然来自东山城,又是武装在身的,肯定是护民军所属,而我刚才提出你的名字,如果你不是时杰,能会那么形容自己的首领吗?” “是不是让钱小姐很失望?” “没……没有,怎么会,比我想象的还好。”这话出自一个妙龄少女之口,而对方不过是两面之缘的男子,不由让两人都是尴尬起来。 稍楞片刻,时杰道:“钱小姐,你能说说常天业的情况吗?”钱玉玟不答他问,低头轻语道:“你要是叫我的名字,我会更高兴。” 时杰和钱玉玟在厅中谈了小半天,知道了不少自己想要的消息,两人相处也融洽不少,不知不觉间,就该吃午饭了。时杰临走时,钱玉玟告诉他:钱府明晚将举办钱无数五十岁寿筵,到时信州所有的头面人物都会参加,常天业也必定现身。时杰想趁此机会长长见识,钱玉玟答应让他参加。 午后,钱玉玟应时杰要求,将护民军几人都调到她的专属院子,引得旁人眼睛冒血,羡慕他们走了好运。 次日,天刚日暮,钱府门前边是车水马龙,宾客分至,多数是想趁机亲近这当代豪绅,借棵大树好乘凉。 时杰等人为防止意外,都做了简单装扮,尤其是他自己,在左右脸颊各贴了一块药布,头上裹巾更是更是缠到额下,连几名特兵都不禁莞尔。 商议决定,只时杰和刘云去,这刘云的各项技能均在众人之上,尤其是技击一项,时杰都不敢保证现在是他对手,要知道刘云接受训练只不过才三个月。(关于刘云,将来会有一本书讲述他的传奇,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第十章 众人正商量化妆,钱玉玟到了,进门一见时杰模样,立时也是忍俊不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几人目光也是被这明艳照人的少女所吸引。 钱玉玟今晚做了精心装扮,乌发挽成盘花,用三叉朱钗別起,额头发际间围着一串豆粒大小的珍珠,脸上薄施粉黛,朱唇轻点,轻颦浅笑间,仪态万芳。身上衣裙仍是绿色为主,但各处的纹饰,更显华彩,突出的是腰间束根淡金色丝带,凸显盈腰一握,玲珑起伏。 时杰看来,这形象整个就是影视剧中那些偶像玉女的扮相,不知何故忽诗性打发,记起了不知从哪里看到的一首歪诗,随口就就念了出来:身若拂柳舞翩翩,凝脂雪肤娇花颜,彩衣金带飘香过,云霄玉女下九天。 其实时杰无非是看到美女口花花几句,但依他现在身份不是街头的小混混,旁边的几个战士不约而同的将头扭向一边,钱玉玟俏脸绯红,不只是喜还是怒,轻哼一记。但转眼间,她忽然迈前一步,到了时杰面前,请转个身子道:“赵……时杰,我今天漂亮吗?” “漂亮!钱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话出口时杰不由后悔,自己这是干嘛呢?没见过美女咋的,这要是传到别人耳中我算个什么人啊。尤其是深爱自己的张子莹,她会如何想。 钱玉玟听对方听时杰如此说,更是面如春花,少女的心弦似乎被人轻轻拨动。屋中诡异的出现了一阵静默。 一名侍女奉命来请小姐,才化解了时杰的自窘。领着刘云随钱玉玟出门赶奔前厅,按理说以他俩现在的身份根本进不去正院,但是主家小姐亲自带领,谁敢多言。 几人穿门过廊,走不远就听见前边鼓乐喧嚣,转最后一道角门时,钱玉玟故意慢走一步,对时杰细语道:“过会儿进去,你们自找个坐下,应酬过了我来找你。”时杰刚想问“找我干什么”前者已经紧步进门了。 大厅门口,人进人出,四人进门,钱玉玟向时杰示意了一下就缓步向主席走去,顿时吸引了全厅人的注目,时杰拉着刘云趁机溜到大厅的最角落处找个桌子坐下,再往边去是三十几个乐师和一种杂役。 时杰隐在一根柱子后四下张望,这大厅高有七八米,十六根搂粗的柱子成四排撑起屋顶,雕梁画栋,美轮美奂,面积足有六七百平米。大厅中线,是条六米宽的甬道,铺着轻柔的毛毯,两边各有五排酒桌,上面杯盘满布,摆着新鲜果品,四季干鲜。甬道尽头,摆了三张酒桌,中间那张,雕花刻纹,异常的宽大,桌后正坐了几人,居中一个中年,身穿淡紫色的长衣,体态匀称,白净面容,颌下留着黑须,五官相貌,极现平和,此刻正面带微笑,与左右欢谈,右手戴着三枚指环,尤其是拇指上的一枚,映着灯光,泛着盈盈光彩,一看就不是凡品,与衣着相貌一配,尽显富豪气向。看来这就是此次寿星钱无数了。 此刻,客人陆续进门,钱无数却很少离座招呼,只是两个相貌与钱玉玟像极的青年热情招待,主座两边的桌子空着,显然是有贵客未至。过不多时,门官高声道:“城首元大人偕贵客到!” 钱无数起身离座,营出门去,众人也是纷纷离座,抬眼望向门外。鼓乐声中,自门外进来数人,为首是个二十几岁的华服青年,体格挺拔,颇显英武,在他身后左右是钱无数和一个年岁和他相仿的男子,中等个头,面向威严,再往后是一群跟随,其中竟有个身着彩衣的少女,相貌娇媚,与钱玉玟有的一争。(.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钱无数引着众人来到主座就位,而后高声道:“诸位,这里钱某荣幸的介绍一下。”说着,向华服青年示礼,继续道:“这位就是本国二王子承恩殿下!”在场众人,忙离座见礼。 宋承恩面向众人,微笑道:“承恩今天来,是代表父亲给钱翁贺寿的,各位不必拘礼。”又道:“此次来的匆忙,没有备下贺礼,这里就代转父亲的一句话。”说着一招手,两人抬着个被红绸遮盖的东西,宋承恩揭去红绸,是块匾额,上书:国之根本,四个大字。 钱无数赶过来施礼谢恩,口道:“钱某无德无能,蒙陛下如此厚誉,真是惭愧!” “钱翁过谦了,这四个字赠与你,是在适当不过了。” 两人客气几句,钱无数命人将匾额收起,引着宋承恩重新入座。后者扭头望见静立一旁的钱玉玟,喜道:“这位小姐想必就是和元小姐并称信州双娇的玉玟小姐吧?”钱玉玟施礼答是,宋承恩打个哈哈续道:“这信州真是地灵人杰,真让小王大开眼界。”钱玉玟低头轻声道:“二王子说笑了。” 宾客到齐,钱无数下令开席,三十几个男女侍役,走马灯般穿梭,撤下果盘,摆上酒菜。 侍女将酒杯斟满,钱无数首先举杯道:“大王统领四方,英明神武,这里,钱某祝大王寿与天齐,我宋国国运永昌!”众人齐饮。 待到再次斟满,宋承恩举杯道:“钱翁这些年为我宋国昌盛,居功至伟,这里,承恩就代大王敬钱翁一杯,祝钱翁福寿永康,富贵永享。”钱无尽忙躬身谢过,饮了杯中酒。 时杰在角落看着场中众人各怀心事,做作之姿,不由好笑。 场面事做过,钱无数召来舞姬,与席间翩翩舞起,二十几个女子姿容虽远不及钱、元两女,但个个青春年少,妙龄芳华,舞技娴熟,十分悦目。 一曲舞罢,众女施礼退下,间歇之际,与宋承恩同来的元阁朗附在前者耳边一阵低语,然后起身先向钱无数敬了杯酒跟着道:“元某在这里向钱翁祝寿了。同时借此机会宣布一件事,蒙二王子抬爱,允纳小女元珂为妃……”他话未说完,席间众人一阵交头接耳,有识机者,已赶着上去祝贺了。 一时间,元阁朗倒成了席间主人一般,时杰望向元珂,见其低头不语,再转眼看看钱玉玟,正巧对方也向他往来,望向钱无数,虽然脸上没啥变化,但眼角眉梢显得有气又怒。 时杰就此推断出了己方现在的关系:钱无数看中了元阁朗的权,后者看中他的财,两人之争,肯定到了水火地步,这个宋承恩就是到这里趁机取利的。现在元阁朗先一步倒向他,又或是两人达成某种协定,要逼迫钱无数让步,想明白这些,不由摇头轻笑,人人都看见他们表面风光,暗地里的斗争之复杂,谁看得见,幸亏自己不掺合这事,不用伤这脑筋。 待大家祝贺声逐渐落下,宋承恩忽道:“钱翁,听说信州之地武风盛行,,席间总有武士相搏助兴,不知贵府有否安排?” “属民一向是以经商为本,只不过有些护院武师,他们的身手,怎么敢在王子面前出丑呢!” 一旁的元阁朗打个哈哈道:“钱翁太自谦了,谁不知道贵府护院,个个身手不凡,又在数日前招纳了门柱山的一众好汉,这两天又新聘了几十位高手,怎么说贵上无人呢。” 钱无数心中暗恨,但形势比人强,只好道:“都不过是些没个前途混口饭吃之人,怎么能和城首府的一众高手比呢,既然王子有这兴趣,钱某安排就是了。”言罢,出声道:“钱和,你就上去练番刀法,给王子助助酒性。“ 从右边席上站起一人,三十几岁年纪,来到正中,先是向上施礼,然后有人从外面取来把长刀,当场走了一趟刀法,刀影霍霍,武艺倒不是一般。 钱和练完一套,施礼欲退,忽从左边席上站起一人,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来到正中施礼道:“二王子,钱翁,小将看得心痒,想和钱兄对练一番,请大人们准许。” 钱无数刚要说话,宋承恩抢先道:“你是何人?”元阁朗忙道:“回二王子,他是属下的一名标旗,名叫李通。”(时世的军队基本编制,从大到小一次为:师、标、阵、校、尉、队;对应的职务为:管带、标旗、阵旗、校旗、尉长、队长) 宋承恩点头道:“很好,你俩就对练一番,本王派出彩头,获胜者赏红币五枚,但要切记,点到为是。” 钱无数心中暗恨,这摆明是他们俩个已和成一伙了,自己却无计可施,之寄希望于手下,能挣得一口气。 场上两人客气几句,各取兵器,当堂动手,李通的功夫都是战场拼杀出来的,简单有力,这钱和虽是不弱,但比之仍差上一截,交手十几招,被李通的枪杆扫中软肋,闷哼一声,撒手扔刀,败下镇来。 李通抱拳道:“承让了!”钱和未说话,只用左手捂住伤处,脸色苍白。时杰深谙人体构造,钱和挨得这一下,肋骨多半是被打折了,对方下手够狠的。 第十一章 钱和受伤下场,钱府又有人上来接阵,十几场下来,受伤的也越来越明显,早没了寿宴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场上就有了杀气,宾客们也不知该不该叫好了。 双方战斗继续,开始元阁朗一方派出的人众人都算认识,后来的一个都不认识了,料定是宋承恩从都城带来的,这是要力挺元阁朗啊。 眼看对方派出的人一个比一个强,钱无数已无可派之人,他就算在花钱请,也比不上正规军队的底蕴啊,更别说还有宋承恩带来的高手了。 钱无数知道对方这是要给他个下马威啊,正无计可施,钱玉玟轻附到耳边道:“父亲,你让赵大上场吧。” “赵大是谁?” “您放心派他下场吧,保准错不了。” 钱无数正是无计之际,只得道:“赵大何在?赵大……” 时杰正躲在人后看他们争权夺利,各种斗争,忽见钱玉玟悄悄走到乃父耳边细语,又用眼睛瞄向自己,知道对方可能是要拉自己“下水”了。这倒无可厚非,谁让现在自己是人家的雇员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职业道德还是要讲的。 听到钱无数召唤自己,时杰迈步出了人群,众人还以为钱无数要出啥“王牌”了,却见竟从“下人”堆里走出一位,无不相视莞尔。 时杰也不向众人见礼,只向钱无数拱拱手道:“赵大在此。”众人这算看清,此人体型倒算健硕,但一身打扮,极是滑稽,尤其是脸上那两块掌心大小的药布,更引人发笑。 元阁朗见时杰全不将自己等人放在眼里,冷冷道:“钱翁,你的手下太过无礼了,二王子在这里,不知道行礼吗?” 时杰不待钱无数回答,接道:“这位大人,我自小生活在异地,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弄错了怕惹人笑话,你别见怪。(.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元阁朗哼了一声,望向宋承恩,后者根本没把时杰放在眼里,只顾打量钱玉玟了。 宋承恩却是在想着没事:此番信州之行太划算了,元阁朗被李泽源压迫,无奈要向自己靠拢,这回再给钱无数个下马威,压迫他也倒向自己,自己是又得军力又得财力,关键是元珂答应嫁给自己了,也要逼迫钱无数答应将钱玉玟也嫁给我,想到不日自己左拥右抱的美事,那还管时杰失礼与否。当下故作平易道:“小王说了,今天是给钱翁祝寿,大家就不要讲究身份了。” 钱无数也为理他们,问时杰道:“赵大,你会武艺吗?”时杰半真半假道:“以前倒练过一点儿。” 钱无数起先见他形色俗陋,心中半凉,但听他说话态度,不卑不亢,泰然自若,双目之中,暗藏神采,依他阅人经验,此子绝非一般人物,心中稍安道:“你去向元大人手下讨教吧。”时杰低应一声。 这边应战的是个四旬左右的汉子,名叫刘长河,方才已连胜了两场,他自架上提起单刀,傲然道:“请赵兄指教。”话是这么说,但形却一点此意都没。 时杰也不客气,道:“一定一定。”刘长河轻哼一声,道:“赵兄取兵器吧。” “值此钱翁寿宴,动手已经不该了,更别说舞刀弄枪的了,我就空手和你走上几招吧。”时杰话说的漂亮,其实是他自知,这刀剑的功夫,实在是一般,索性空手对他,既脱开兵刃的束缚,赢了更光彩,众人可不知其中真相,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 刘长河被人轻视,更是气恼,道:“得罪了。”说话间,身形前越,举刀直劈,动作又快又狠,就见两人身影一合,跟着一道人影飞出,“砰”的一声,摔出几步倒在地上。待得看清,倒在地上的是刘长河,众人不由吃惊,刘长河竟不是赵大一合之将。 场外几个高明着看清了时杰出手,他在刘长河扑到之际,身子不退反上,错开对方刀势,探手抓住其右臂,手肘用力,脚下使绊,借刘长河前冲之力将他顶摔出去,动作虽然简单,但是招式使用可不简单,反应、时机、技巧、力量,缺一不可。 刘长河吃了个亏,虽是心有不甘,但输了就是输了,无颜再比,说声:“受教。”扭头下场。 刘长河下场,元阁朗一方又连派三人,均被时杰或擒拿或摔倒,三两招之间获胜,钱无数一方久被压抑,此刻终于畅快的喊了几声好。 说实话,时杰的招式都是军中千锤百炼的招式,招招都是精华,讲究的就是一招制敌,若真是三招内胜不了,那他就只有失败一途。不过时杰也有一点事情到现在都没搞懂,他知道,人的体力都有一个极限,就是说都有“累”的时候,但是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无论他怎么夜以继日的工作,或者进行各种超体力强度的训练,他都没感觉过累,而且他身体各方面的机能也与当初大不一样。比如受伤,原来要四五天能恢复的,现在只要几个小时,他一直没法弄明白,幸好是个好现象。 时杰真有些出神,“嗵嗵”脚步声响,跟着眼前一黑,一头“熊”出现在面前,身高至少有两米一二,时杰体型就够彪悍了,此人体型比时杰证打了两号,穿着一身黑衣,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浓密的体毛覆盖,脸上黑须如针,根根都是横着长,小眼大鼻子大嘴,来到时杰面前,嘿嘿一笑,点指道:“来,咱俩比划比划。” 时杰说声“来吧”言出身动,右拳直击对方胸腹,“熊人”不闪不避,挺胸迎上,“碰”的一声,“熊人”似乎没有感觉,时杰被震的倒退两步,略微愣了一下,复又上前进攻,一时间呯呯砰砰声不绝,时杰招数精粹,黑大个频频中招,但就是无法造成啥实际战果,这就是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的招式都白搭,就像一个幼儿园小孩和成年人打架,就算这小孩招式多精妙也打不过成年人。 时杰肯定对方可能练有这世界的一些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硬功,说实话,他不是没有取胜之法,但现在是比试切磋,不同于战场上的生死战,一些要害攻击比如咽喉、太阳穴、后脑海的根本不能使用,那种招式使用非死及重伤,比斗中可以假装失手伤了对方,可真正使用明招冲着要人性命而去的,对方肯定不会答应。再说,他们争权夺势与自己何干,自己也和他们无冤无仇的。虽说自己拿着薪金,但连赢了四场,也算够意思了吧。想到这里停止攻击,撤身回来。 “钱老爷,属下无能打不过这个人。” 钱无数此时也很欣慰,说实话,没想到这个赵大这么厉害,连赢四场,真是大涨面子,这种情况下停止比斗,时机无疑最好,既让对方不敢小看自己,又给了对方面子,正想就此停止,那黑大个忽道:“小子,怎么不打了,来继续啊,看爷一只手就捏死你。”时杰见他面目狰狞,出言残忍,顿生恶感。 说实话,时杰正当青壮,虽然性格沉稳,处事老到,也不是没有火气,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道:“是吗,你有这么大把握,好,现在我就站着不动,让你打怎么样?”他这一段话包括黑大个在内,无不纳闷,他们看出时杰在力量上完全逊于对方,均想:这赵大是不是疯了,要以己之短对敌之长?这是找死啊!钱玉玟反应出奇的激烈越众而出,道:“时……赵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想好再说。” 时杰奇怪,钱玉玟表现这么强烈,不是你让我上场的吗?当下道:“谢小姐关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黑大个也冷笑几声道:“小子,你说胡话呢吧?爷这一拳下去就要了你的小命!” “那可未必”时杰扭头对钱无数道:“钱翁,我赵大要是真的被对方打死,只怨我学艺不高,您可不要追究。”钱玉玟还想阻拦,时杰已转向黑大个道:“我这人说话算话,既然让你打就让你打……”说话间望见宋承恩一脸轻蔑之色,心念一动道:“二王子,如果你这手下一拳打不死我你出多少钱?” 宋承恩知道自己手下实力,号称宋国第一猛士,一拳之威,足以断碑裂石,对方血肉之躯,焉之能敌,当然,他也没把眼前人的生死放在心上,随口道;“你若无恙,本王奖你红币百枚。” 一旁的元阁朗早恨时杰坏了自己好事,想趁机将此人除去,插言道:“我看这样吧,他们二人的比试,若有损伤须自负,让钱翁贵属考虑清楚,你说呢钱翁?”他这话就是要作死时杰,钱无数也不知道时杰是何打算,转向时杰道:“赵大,你还要下场比试吗?”时杰笑道:“属下很想挣这百枚红币。” 双方达成一致,顿时,一场貌似普通的筵前比试变为一场生死战,至少在很多人看来是这个赵大在玩命,时杰倒不是很担心,他要试试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改变了。 第十二章 时杰来到黑大个一臂远的地方,摆了个古怪姿势,道:“来吧!”黑大个一声冷笑,道:“自己找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说话间,右拳直击时杰胸腹,“嘭”的一声,时杰身子被凌空击起,摔出五米开外,倒地不起,就见两个人向时杰冲去,一个大家不认识,另一个竟是钱玉玟。 两人到了时杰近前,见时杰面色惨白,鼻口有血丝渗出,呼吸微弱。钱玉玟表情悲愤,嘴唇轻颤,几乎要哭的感觉,刘云则是满脸不解,扶起时杰清唤。 黑大个在那边自语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敢受我一拳,不自量力。”说话间,迈步回席,钱无数满脸郁闷,元阁朗则一脸的畅快,而宋承恩,只注视了钱玉玟,他不在乎那个赵大的死活,只是推测她和这个赵大的关系,她为啥这么紧张?是不是和赵大有了什么关系,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有这个想法的,在人中也不在少数。 事已至此,宴会也搅的差不多了,正当各怀心事的众人欲告辞离开之际,忽见“死去”的赵大在两人的搀扶下竟然又站了起来。无不惊异。 时杰挣开两人的搀扶,尤其是看见钱玉玟眼中盈满泪花,见时杰“死而复生”顿时又惊又喜,赶紧道:“你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时杰不由奇怪,才和她认识不几天,她有必要对我这么关心吗?出言道:“我没事,只是刚才打累了,躺下休息会儿。”说完话,迈步回了中堂。 此刻的时杰心中也是既惊又喜,自己的实验成功了,身体和原来果然有了不同。不过为了验证这个设想,自己可说是在鬼门关绕了一圈。要不是自己设计周到,还真就被对方要了命去。 时杰故意站到对方一臂远的地方,外人看着好像他是话付前言,上去领拳头的表现,实则,他此举是压缩对方的发力距离,让对方无法使出全身力量,同时自己摆的那个奇怪姿势是一种经年训练练出来的:双脚前后自然分开略小余肩宽,上身微向前倾,集中力量于胸腹,在对方击中瞬间,借力发力,前腿猛蹬,重心后移,看似是被击出好远,实则是用以泄力而已,收到的只不过是对方的五六成力。即便如此,时杰仍觉的灵魂似被打出体外,短暂的失去了知觉,被两人唤醒时,只觉得有股不明的力量正从体内升起,所有不适,顿时不见。 黑大个见时杰无恙回来,一时也不敢相信:“你……你……你没死?” “就你那点力气,给我挠痒都嫌轻,还张嘴闭嘴死啊活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我看你以前能打赢,人家是被你吓死的吧”时杰这话,尖酸刻薄,他是气对方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口气。 钱玉玟被时杰的话引得破涕为笑,回神间,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位置,顿时粉面通红,急急归座,似乎在低头害羞,实则双目锁定时杰,刘云也是一脸释然,仿佛在说:这才是我们护民军的无敌统帅呢! 场中的黑大个被时杰挖苦几句,老脸通红,幸亏是黑脸,吭哧半晌道:“小子,少逞口舌,刚才那一拳我没使上全力,有种在接我一拳。”他这话一出,旁人中不少人顿时嫌他矫情。 “还想试,好啊,来,这次要使用全力啊!”说话间,身子又探上一步,仍是刚才的姿势,黑大个低喝一声,一拳击来,时杰受力,连退几步,稳住身形,道:“怎么这一拳还如刚才啊,是不是没力气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没人能接我两拳不死的!” “你以为自己是谁,在这儿胡吹大气,井底之蛙,岂知天大!” 黑大个羞恼至极道:“有种再接我一拳!”时杰比他更干脆,道:|“来” 就见黑大个沉腰做马,全身一阵轻响,猛然间一声暴喝,身子前冲,正中时杰胸腹,意料之外,时杰只是上身轻晃一下,恢复平常。 黑大个满脸不解,后退两步,自语道:“这……这……这怎么可能?死在我一拳之下的一百多了,为什么你没事?” 时杰本来想就此打住,听他这话,又回头看看宋承恩、元阁朗,再看看一脸关切的钱玉玟,道:“你站住。”此时黑大个已准备回席了。听时杰声音道:“干什么?” “我在这儿站着让你打了三拳,你总该让我打回一拳吧” “你伤不了我的,刚才你不是试过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好,我让你打,致多我们是互相伤不了对方。” “说那么多干嘛,站好,我要进攻了” 黑大个恢复满脸轻蔑,挺胸站好,时杰全不理会,暗运全身之力于右臂,此拳不要技巧,只是蛮力。 猛然间,时杰突发低喝,左腿前迈,右拳画个弧线,专业术语叫鞭拳,就像甩起的鞭梢。正中对方右肋第三根肋骨下,这地方离心脏最近,只听的一声闷响,黑大个身子丝毫未动,众人均以为是和他所说一样,两人谁也伤不了谁。 时杰确是知道,自己此拳打出的是暗劲,透过表里伤及内府,怎么也该有点效果吧?果然众人都认为平手收场时,就见黑大个身体摇晃几下,直直向后倒去,“嘭“的一声震动的附近的桌上杯碗直颤,跟着发现,黑大个已经口鼻流血,没了呼吸。 这一变化,惊呆了包括时杰在内的所有人,他也不敢相信,能将对方一拳致命。 宋承恩起身离座,道:“钱翁手下,果然高手如云啊,小王佩服,最后祝钱翁福寿永享,告辞了。”钱无数礼貌挽留,宋承恩当然不会再留,起身离座往外走。”来到时杰面前时停了一下,挤出笑容道:“阁下武艺,让小王佩服,希望来日还有再见之日。”时杰拱拱手没有回答。 宋承恩率众出门,时杰注意到元阁朗恨恨的目光,他到不在意,看着一群人出门,黑大个的尸体被四个人抬着走在最后,说实话,时杰当时虽有些含恨出手,但也没想过将对方打死,现在看着对方的尸体,心中也是凄凄。 当晚,时杰被安排进了贵宾房休息,住所不但宽敞明亮,装饰豪华,更多了四个年轻貌美的侍女要服侍他沐浴。时杰哪受得了这个,叫她们退下,自己匆匆洗完,脑海中开始消化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犹像梦中。那股充盈体内的力量也逐渐消失,身体也像是被透支过一样感觉到了久违的疲倦,渐渐困意沉沉,进入梦乡。 第十三章 窗外的鸟鸣声将时杰唤醒,看看天色,以是天光大亮,一夜饱睡,好舒服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侍女们是怎么知道他醒来的,他不知道,只是第一次被人服侍吃早饭的感觉很不习惯,虽然饭菜精致可口,时杰也只是浅唱几下,意思一下。 饭罢,钱广过来待请他去前厅。两人来到中宅的一个小厅,两人到了时,里面已经座了几个人,好像都是昨晚有份出席寿宴的。除了认识的钱家父,另有个青年与他俩相貌相似,料想是钱玉玟的哥哥吧。另外的几个看来也是钱家主事之人。 时杰进门,几人都起身相迎,钱无数从新打量时杰半晌,道:“护民军统帅,果然风采出众,以前老朽不知,失礼之处,还请海涵!请坐。”听他这话,就知道钱玉玟已向他和盘托出了所有,不由望了她一眼,前者灿然一笑,随即粉面微红,低下头去。 众人落座,钱无数将在场几人给时杰介绍,果然和时杰料想的一般无二。大家寒暄过后,话入正题,钱无数道:“时帅,昨晚之事,您仗义出手,让钱某大出了口气,在这儿,先谢过了。” “钱翁客气,我现在的身份是贵府的一名雇员,食人薪水,替人出力,分内之事。” 钱无数脸现笑容,道:“是帅怎会是居于人下之人呢,不知时帅来到信州到底有什么事,有需要钱某出力的地方,敬请开口,钱某决不推辞。” “不瞒钱翁,我们此来信州就是采买货物的,因为考虑不周,限于困境,正好贵府招人,就先到贵府找个差事,看能不能与贵府主事的见上一面,达成心愿,除此外,没有任何目的,请钱翁放心。” 钱无数哈哈一笑,道:“是时帅多心了,钱某虽然常住信州,但对护民军行事作为,早有耳闻,心中敬佩,正恨没机会结交呢,这次来到敝府,是钱某的荣幸。”停了一下,有些歉然的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今日早间,我已叫人将常天业一伙儿尽数送出了信州,还请时帅体谅钱某的苦衷!” 时杰对他这做法倒很理解,一者是向护民军十号,再者,表明,他不会不讲道义,做那种落井下石之事。当然也不排除他并不是完全看好护民军,给自己留余地。 “钱翁这么讲义气,让我有何话说,只有敬佩了。” 旁边钱玉玟的二哥钱玉喜插言道:“前些天常天业带人来投靠我们,我还以为添了什么有力的帮手呢,谁知道昨天他三个寨主下场,都是惨败,太是无能。”听他这话,时杰就只这人还是年轻,没有其父的城府,有些事看透不说破,说绝不做绝,这才是处事第一。 钱无数没理会其子的话,继续道:“时帅洞察世事,我也开门见山,想与时帅合作,成就一番大业,不知时帅有何看法?” 钱无数这话一出,正是时杰此前所料,前者和元阁朗明争暗斗,都想着掌控信州一方,但元阁朗是名正言顺的信州城首,掌握着军政大权,钱无数虽是富甲一方,也明显处于劣势,正急于创建自己的武装。 “实不相瞒,我们护民军的创建初衷是消灭山贼匪患,保一方平安,其他的真的没有任何企图,钱翁所说的大业,护民军没有立场参与其中。” 所有人立时不解时杰为何如此志短,钱无数道:“时帅还没听我讲出条件,就这么决断吗?” “我就是怕钱翁提的条件太过诱人,前景光明,让我不免心动答应,故此才不敢听啊。我现在就是希望钱翁能帮护民军个忙,将采买的任务达成。” 钱无数失神片刻,恢复正常,哈哈一笑道:“时帅果然爽快,钱某也不强人所难,这样,您此番带来的货物,我一律公平买卖,往后再有经商往来到了信州地界,只管找钱某。” “如此多谢钱翁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告辞。” 当下,时杰请钱无数找来几个战士,回转旅店,准备和钱家买卖,他前脚进门,钱玉玟带人后脚就到了。 钱玉玟指挥手下和护民军交易,然后来到时杰面前道:“时杰,我们能单独谈几句吗?” 两人来到屋里坐好,钱玉玟道:“你能说说不想合作的原因吗?” 时杰听她的话一时陷于沉默,他无话可说,他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是来自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的地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当时成立护民军是行事所迫,现在目的已达成了,以什么立场加入到这天下的纷争中去,他有什么权利带给东山城一场不该属于他们的战争。一时间,思绪纷乱,不知该何去何从。 钱玉玟见时杰久久不言,独自沉思,一脸的迷茫,道:“时杰,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我给不出原因,或许你给我一个和你们合作的理由。”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找不到和你们合作的理由,如果你能给我找一条出来,我保证无条件与你们合作。”潜意识里,时杰是希望钱玉玟给他找一条路,因为时杰已经迷茫了,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下一步怎么走。 钱玉玟终于明白时杰的意思,道:“你这人真奇怪,让人搞不懂。” 时杰苦笑道:“深有同感。”两人相视一笑,化解了方才的几分尴尬。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种理由是指哪方面的,你具体说说。” 时杰哑然道:“又转回来了,我就是找不到啊。” 钱玉玟点点头道:“我现在倒懂你的意思了,要找理由吗,无非几种,金钱、权利、仇恨?”时杰摇头,不是这样。 “再有就是……就是美人?”钱玉玟问这话时盯视着时杰,满心期待般,见时杰又摇头,顿时失望心下索然,道:“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怎么样我说了吧,找不出来。”其实是钱玉玟认知有限,假如她说:一统天下,消除纷争,带给世人长久的和平,不再遭受战争的涂炭。时杰顿时会热血沸腾,第一时间就干了,可是她的认知没到那里,而时杰却是从没想过有这条路。 钱玉玟又凝视时杰良久,缓缓道:“你这的找不到理由吗?”时杰摇头。前者紧咬下唇,道:“滚……滚回你的东山去吧,我恨你!”说着,以手掩面,夺门而去。 时杰呆愣愣的不知所以:是自己哪里说错了?哪里做错了?不和你们合作就不可以吗?思考好一会儿,忽然间像明白了什么,但只能摇头苦笑。 第十四章 钱无数还算豪气,合作之事虽未谈成,仍依着时杰所列采购单,将货物配齐,山货更是卖了好价钱,负责办事的钱广说这是为答谢时杰出手之情,后者只能无言苦笑。 天近傍晚,所有事情办完,时杰命人收拾好行装,准备第二天一早返回东山城,正这时,有人来报,宋承恩和元阁朗来访。 时杰诧异的迎出门外,见两人只到了几个个侍从过来,宋承恩更是一脸的春风,全然忘记时杰一拳打死他手下的事,时杰料想出两人来此的目的,一番寒暄,将两人迎进客栈。 三人落座,又彼此肉麻的互捧几句,宋承恩道出此来目的,不出时杰推断,招揽他的,并且承诺封时杰为统兵的将军,更是描绘了美好前景,不过时杰全没动心,一口回绝。 宋承恩见利诱不成,立马变色道:“大胆,你身为宋国臣民,身受王恩,不思报效国家,还自组武装,你要干什么,是要谋国叛乱吗?”时杰更不吃他这套,不卑不亢道:“我自己从未认为身属宋国,也没受过你们半点恩惠,只看到了盗匪猖獗,残害平民,更可恶是官匪勾结,鱼肉乡里,而政府毫无作为,请问,你们的恩惠给谁了?” 宋承恩万万想不到对方这么说,当即是假怒变真怒,语气倒出奇的淡下来,道:“这么说你是真的打算谋反了?” “我身无所属,怎么来的造反一说,真的可笑。” “好,很好,你真的有胆量,如此本王倒送上门了,你动手吧!”宋承恩显得很是光棍,元阁朗确实在一旁冷笑不语。 “我动什么手,如果你没事可以走了,我们还要休息,准备明天赶路呢。” 待到宋承恩和元阁朗脸有疑惑的出门后,时杰摇头轻笑,自语道:真是有病,跑这里来吓唬我。猛然间,觉察不对,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高声道:“王都,立刻集合。” 王都等不解时杰此举何意,但还是立刻集合了所有人,只有一个班的战士外出采买未归,时杰直觉形势危急,问道:“王都,我们还有多少马匹?” “大概六十几匹,不过都是拉车的骡马。” “叫战士们和骑,所有人立刻出城。”王则承道:“那我们的车和货物呢?” “不要了,贺亮,你在街口留守,等他们回来立即避开这里,想办法出城,听明白了吗?” 当下,时杰领着所有战士急急向北门赶去,幸亏离得北门较近,守城的士兵真要关门,见这一群人慌慌张张的,还有三两个和骑一匹的,顿时将他们拦住,时杰掏出身上的所有钱币道:“将军,我们是真的有急事,有土匪打到我们村了,我们必须尽早赶回去,您行个方便吧。” 那士兵掂掂鼓鼓的钱袋,瞄了一眼,我的乖乖,自己一年也挣不来这些啊,再看看时杰,满头是汗,因为没接到任何通知,只随便问了几句,就放行了。 一行人急急出关,看着身后城门关闭,吊桥拉起,不知道村首这是要干嘛。时杰将人连夜赶了二十几里,深夜时进了一处小树林,这才将众人召集起来缓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说一遍,然后道:“弟兄们,我这次犯了一个错误,没能认清当前形势,给护民军造成了损失,在这里向大家检讨!”是啊,时杰没想过自己当下所处的地位,只以旁观者的角度向宋承恩一番言语,痛诉了他们的腐朽。他不难想象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只在心中立誓:宋承恩、元阁朗,你们不伤害我的人便罢,若是敢伤我一人,我一定倾尽全力,讨还血债。 众人见时杰神情悲愤,羞惭不已,王都道:“村首,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追随你,是崇敬您,我们不怕损失,自打我王都加入护民军那天起,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们要战我们就战,我不怕死!我相信弟兄们也是这个想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我也是。” “誓死跟您走。” “……” 全体战士都站了起来,喊出心声,时杰热血上涌道:“弟兄们,我向你们保证,日落前的时杰已经死去,现在的时杰只是护民军一员,完全属于这个时代。”时杰喊出这番话,忽然间感觉像是脱去了枷锁般,感受到了自来到这里就没有过的轻松,尽管这感觉夹杂着痛苦。既然命运让我到了这里,我就痛痛快快的享受吧。 天近拂晓,时杰下令:“王则承,你立即率领二排、三排、四排,以最快速度赶回东山城,告诉子敬,做好一切战斗准备,消灭一切来犯之敌。” 王则承领人赶返东山城,时杰又命王都领着部队暂留这里,自己则领着四名特兵潜回信州。 五人先做了伪装,然后绕过北门,过正午时,从东门进了城,城门处,守备明显增多,严密盘查进出行人,不过重点还是在出城人员身上。时杰几人分开进了城。在越好之地回合后一起往北城而去,路上,不时能听到议论声:昨天夜里,城首调集军队,逐户搜查,说是寻找叛军,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谁知道啊……” “我倒听说了,好像是在找一支叫什么护民军的乱军,不过对方在关城时出了城,好像捉到了几个。” 时杰心一沉,知道自己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他曾幻想:自己是吓唬自己,对方根本没拿自己当回事,现在担心的是那十一名战士的安危。 旅店不能去了,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钱府,于是带着四人,赶奔钱府。 钱府中,钱玉玟正焦急地在屋里来回转圈,一名侍女过来道:“小姐,崔三说有个姓时的想见您。”钱玉玟一愣,跟着快步冲出门去。 时杰几人被钱玉玟带进了她的院子,后者一面命人给钱无数报信,一面关切道:“时杰,昨天怎么回事啊,我担心了一夜。”看她满脸关切,眼现红丝,显然是没睡好觉,时杰想不到对方这么关心自己,之将昨天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时间不大,钱无数进门,一见时杰,挑指称赞道:“时帅果然了得,遇事果断,要不然我们今天就不是在这里见面了!”时杰苦笑道:“钱翁不要再拿我调侃了。” “时帅不要多心,我只是称赞时帅果断,却不明白时帅为什么敢于和宋承恩当堂决裂?” 时杰摇摇头道:“一会儿再说这些,钱翁,我是想向您打听下我们留在城中的十一名战士怎么样了?” 钱无数轻叹口气不无敬佩道:“今晨听到消息,贵属有六人当场战死,一人突围而去,剩下四人受伤被擒,宋承恩连夜审问,四名兄弟果然英雄,大刑之下,一字不说,被元阁朗折磨致死。” 时杰听他说完,眼角抽动,双拳紧握,发出噼啪之声,显然是动了真怒。略停一会儿,时杰平复心境,道:“钱翁知道他的下落吗?” 钱无数摇头道:“这倒没有听说,昨晚元阁朗全城搜捕也没找到。”钱玉玟道:“你们既然已经出城了,为啥还要冒险回来啊?只是打听那十几个手下吗?”言下之意,认为时杰此行太不理智。 “钱小姐,那十一名战士不是我的手下,是我的兄弟。为了他们我做什么都可以”时杰言语中,充满愧疚。钱玉玟听出了时杰的意思,忙道:“对不起,我错了!” 听钱玉玟软语道歉,其实时杰也没怪她,换位思考,她自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你不能用自己的观点去要求别人:“在我们护民军,虽然职位不同,但人人平等绝没有高低上下之分。” 钱玉玟似有所悟般,明眸闪动道:“我能参加护民军吗?” “当然可以,不过……” “怎么,你刚说了是人人平等,转眼就弄出个‘不过’来?” 钱无数忙打断女儿的话,道:“玉玟,不要捣乱,我么还有重要的事呢。”转头又对时杰道:“时帅,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我想先找到留守的战士,然后赶回东山城,准备迎战,不出所料,宋承恩和元阁朗很快会派兵的” 钱无数点头道:“时帅果然想的周到,那元阁朗今天派人追击未果,回来后商议决定,三天后派兵围剿护民军。”见时杰投来怀疑目光,自嘲道:“这都是我派在元阁朗那里的内应传来的消息,相信,我家里他派的人也少不了。”愣了一下又道:“对了,找寻贵属的事交在我身上,你只要告诉我他的相貌就可以了。” “多谢钱翁费心,您只需找个可靠的人将这几个符号画在一些明眼处,我那兄弟自然就找来这里了。”这是时杰交给特兵的专用联络信号,只不过简单的拼音罢了。 钱无数包揽下来,犹豫半晌才道:“钱某还有一件事想跟时帅商量,又怕时帅认为钱某是趁人之危。” “钱翁是指合作之事吗?” 钱无数点头,时杰平静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不要钱翁的任何条件,既然宋承恩和元阁朗要战,那护民军只有应战,要让他们知道,冒犯护民军的代价,他们付不起。 第十五章 时杰领人在钱府休息,傍晚时分,钱广带了一身狼藉的贺明进来,后者一见时杰,放声大哭,引得众人个个心中悲愤,贺明细说了昨晚的经过,之所以没有和战友一起战死,是为了给时杰回报,等待机会为战友报仇。 时杰能想象昨天的战况,道:“我说过,需要牺牲的时候,勇于牺牲的才是英雄,你做的很好,眼泪打不败敌人,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振作精神,拿起手中的刀枪,向敌人讨还血债。” “讨还血债”众人齐齐立誓,时杰几句话,便击起众人心中无穷斗志,连钱氏父女都有种拿起武器大干一场的冲动,这可能就是精神的力量吧。 借着钱无数的情报,时杰对元阁朗实力有了些了解,不算地方守备不算亲兵卫队,差不多拥有七万人之重,实力比护民军强大太多,若不是有南面的李泽源牵制了大部分兵力,时杰还真想不到怎么能赢他,此次他排的围剿兵力,不算桃谷、陆城的常驻兵力,也达三千之多,还包括五百骑兵,时杰知道实力相差太悬殊,这仗不好打,但既然选择了战,就一定要打,还必须打赢,时杰有信心,信心来自他有着超越这个年代太多的作战知识。 思索整夜。硬碰护民军绝不是对手,只有一计,利用对方不了解护民军,出其不意烧他的粮草,断他补给,而元阁朗的军队补给,都是通过钱无数的手来筹措,只要钱无数小小配合,托他几日,元军没有补给,自然要退,他只要退,护民军就有取胜机会。 此战的关键就是烧粮,对此,时杰有把我,一者,他知敌军而敌军不知他;二者,时杰自问比任何人都了解门柱山到东山城一带的地形;三者,时杰是这方面的据对专家。 时杰也做好了最坏打算,如果不能达成目标,就带领人退进天台山,跟他打游击。同时提醒钱无数,要提防元阁朗趁机发难,后者自信的笑笑道:“除非他想玉石俱焚,否则他不敢乱来的。”时杰有心再说,又一想,钱无数既然敢和对方斗,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底牌的。只说了一句:您手上必须要有一支绝对可靠的力量,以防万一。钱无数道:“放心吧,这几年我也明里暗里养了些人的。” 计划敲定,时杰提出让钱无数从府里挑几名忠诚可靠的人随行,以便时时联络。 商量好一切,时杰带领贺明等几人被钱无数派人护送出城去与王都会合。 第二天一早,时杰率部等来了钱府派出的人,想不到居然有一身劲装的钱玉玟,时杰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不知道此行很危险吗?” “跟着你我不怕,再说,我完全复合你的要求,既可靠,身手也不错。”说话间,还拍了拍身后的长剑。时杰不想她去,极力劝她回去,开始,钱玉玟还和他争辩几句,到后来,小嘴一闭,俏目一翻,你爱说啥就说啥,我又不是你护民军的手下,我就不回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军情似火,时杰不能多耽搁,无奈,暗自交代刘云等几名特兵,无论什么情况,务必保证钱玉玟安全,万不得已,强制送她回信州。 一行几十人,骑着钱府分批送来的战马,提前一天离开信州,又命贺明骑了三骑快马,全速赶回东山城,传令张子敬:带齐所有战斗部队,赶往上次曾伏兵的山谷待命。 时杰领人一过陆城界,所过的村庄,竟然十室九空,惊讶之下,找个人一问,才知是他们都投奔东山城去了。不止这些,路上居然还碰上几只到东山城做生意的商队。这个消息到让时杰很意外。就冲这个,此战更不能输。 一路快马,非只一日,到了当日奇袭门柱山的那处小山谷,张子敬已带人提前两天赶到了,叙完离情,时杰召开战前会议,张子敬首先通报了目前东山城的近况:自时杰带队走后不久,就相继的有大批的乡民赶来投奔,有时候简直就是整村的人。目前的东山城,人口已经超过三万,城中的各种基础建设,已经成型,陆续的也有商队往来,能保证平民的最底商品需求。时杰也是自感幸运,东山城一代气候适宜,粮食一年三熟,以前远离了战乱,算是有些粮食储备,要不这暴增的人口,也得把东山城压垮。 “这次你带了多少人来?” “四个步兵连,一个骑兵连。” “东山城还有多少部队?” “还有常义的一个连和一个后备连维持治安。” “不少了,我还怕你们盲目的增兵呢。” 张子敬笑笑道:“你不常说吗,兵贵精不贵多,这些天我们啥都没干,光领着部队训练了,你所交代的那些训练科目,全部完成,不是说大话,现在的部队比你走的时候提高多了。 “看出来了,你们做的很好。”时杰了解完情况,开始布置战斗任务,一直忙到深夜。 说完公事,王任和几个连长过来围住时杰,指着钱玉玟附在时杰耳边低语,时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到最后只好摆出“官”威,下令休息。众人笑着散去。钱玉玟走过来,道:“刚才那几人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在说我?” 时杰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吱唔半晌道:“他们……他们问你的来历。” “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实话实说了。” 钱玉玟还想追问,见时杰一脸疲倦,以为他是累了,道:“不老实,以后再找你算账。”说着,跑回了自己的专属帐篷。 时杰是有些累,不过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累,望着钱玉玟的背影,想着刚才王任的话,时杰不是傻子,这些天钱玉玟的表现,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但是他只能说:对不起。 山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时杰神情一震,暗自羞愧,大敌当前,自己竟还有心思考虑这儿女情长。明天还是叫人先把钱玉玟送回东山去。 接下来几天,时杰命令全军依令而行,各连按计划准备自己的事。 五天后,中午,侦察兵报来消息,敌先头部队出现在门柱山外围,照速度推算,主力今晚会在门柱山不远处驻扎。时杰暗道:天助我也。当即下令,撤回所有侦查兵,这可是与真正的军队交手,不能不小心,要是被对方尖兵发现,就前功尽弃了。 时杰亲率二十四名特兵,每人背着两皮袋火油,依上次路线,向门柱山而去。到得目的地,天正拂晓,转到前山,远远望去,盈盈的月光下,山间空地上,扎着无数帐篷。 敌军可能是侦查好了附近没埋伏,只将防御重点放在了前阵,后营是粮车和补给,众人不待休息,悄悄摸了上去,几名亲卫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哨兵,时杰挥手,二十五人到了粮车近前,快速动作,将火油浇在粮车上,准备就绪,时杰说声点火,顿时,火光四起。 时杰收拢后撤,各个弯弓搭箭,做好准备。 敌营传来阵阵锣声示警,一队士兵提了水桶过来灭火,时杰挥手,一阵冷箭,射倒了最前的几人,对方这才明白不是简单的失火,剩下几个,扔掉工具,反身就跑,口中大喊:“敌袭……”跟着,敌营一阵大乱。 时杰见火势已起,率人退回后山,顺原路返回山谷。宋军乱了一阵后,归于平静,天也大亮,再看粮草,被烧去大半,首将孙实,怒斩了押粮官,同时派人返回后方,尽早调集补给过来。 第十六章 杰带人回到山谷,稍作休息,召集几个连长过来。 “敌人的粮草被烧,大家说说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其实时杰早有腹案,只是借机考验下众人的能力。 张子敬首先道:“依我看,很简单,就两种做法,一:立即退兵,等待补给;二:加快行进速度,争取在粮尽之前拿下东山城。” 王都跟着道:“若是第一种反应,我们的初衷就达到了,敌人不知道他们的补给短时间上不来,我们可以寻机主动进攻。他们要是选择第二种,我看就是有来无回了。”看大家同意他的观点,继续道:“门柱山距离东山城虽然只有几十里路,但主路不适合大部队快速行进,就算他们全速,也要走上三四天,更何况,他们还要防范我们可能发起的偷袭,真正到了东山城,必然是疲不可耐,那样的部队,能有多少战斗力。”时 “对。” “有道理。” 时杰见众人意见一致,道:“王都说的很好,我敢断定,敌人必定会采取第二种做法,他们总不能三千人过来,连一场战斗都没有就退出去,再者,他们不知道补给短时间内运不过来。所以此战我们的目的,是让他们见不到东山城。” 元军果然加快了行军速度,两天后,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了时杰预先设定好的伏击地段,此刻的时杰,正领人潜伏在离大路不足百米的一处小山包上。 时杰细心观察,心中不免有些惴惴,见敌人着装统一,装备齐整,有些装备,时杰都叫不出名字,他自己知道,他对冷兵器时代的战术战法是有研究,但实际操作尤其是各种现有装备的合成使用,还不算熟练,转头望望左右众人,见他们个个信心十足,时杰知道,他们不是对这战斗有信心,而是对自己有信心,他们既然相信自己,那么自己就再次带给他们一场胜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元军主力在离东山城五里地方驻扎下来,这里地势较开阔,适合部队驻扎,但也是最易遭受攻击。 主将孙实一路未遇到任何抵抗,说实话他根本也没把护民军放在眼里,情报显示,护民军也就千数人,充其量是一群乌合之众,作死的乱民,要不然他也不会把部队带成疲军。以他推断,护民军是全部收缩回了东山城,要以城防反抗。 日间,他也察看了东山城的防御,在他看来,简直是不堪一击,于是下令全军,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对护民军展开攻击,午饭到城里去吃 傍晚,时杰做了最后一次战前布置:“今晚,我们对敌展开偷袭,王都与我率领骑兵连担任突袭任务,子敬,你率余部在山道两侧设伏,注意,硬碰我们还不是对手,所以不要把敌人圈死,让他们退,只求打乱他们的体系就可。”后又命令贺亮:“你立刻赶回东山,通知常义,做好战斗准备,我们这里一旦展开攻击,让他配合出兵。” 众人领命各去准备,夜幕降临,时杰率着两个骑兵连,悄悄出山,趁夜向敌摸进。王则承领着二十名特兵战士,前期去解决对方的警戒。 深夜,赶了一天路的元军睡梦正酣,主讲下令,今晚要养精蓄锐,准备明天一战成功。 离敌军营地不足三百米,王则承回报,解决了敌人派出的外围流动哨,时杰望望灯火闪烁的敌营,命令排好阵型,随即高声道:“点火吧,进攻!”战士齐发怒喝,随着时杰冲向敌阵。 喊杀声四起,元军的警卫鸣锣示警,但护民军来的太快,几乎眨眼间,对方马队就冲了进来。时杰一边高喝:“缴械着不杀”一边全力杀奔主帐。敌军人数三千,不把他的指挥系统打乱,取胜就困难。 孙亮睡梦中听得一阵打乱,手下急急来报:后方出现大批骑兵突营。一时大惊,也没空纠结这么多人是从哪里来的了,下令道:“全军迎敌。”哪里还有全军啊!腿快的都跑出好几里了。 孙亮在亲卫的帮助下,穿盔带甲的收拾好,拿起兵器赶出帐,时杰带人已到了近前。后者为求歼敌首将,率领二十四名特兵,不顾一切,杀了过来,一见从敌营中出来个人,手提大枪,头插三缨,嘴里还不断的大声呼喝,心道:就你了。一提战马,挥刀冲了上去。二十四名特兵,左右护住两翼,直奔孙亮。 孙亮刚爬上战马,时杰就挥刀砍到了,前者托枪招架,你想时杰能一拳将宋国第一猛士震死,臂力能小,这一刀又借马势,长刀就像没受影响般,劈断枪杆,将孙亮斜肩代背,砍成两片。一刀之威,震惊全场。孙亮手下,还想回援,被这一刀所镇,哪还过来,顿时四散逃开。时杰借这一刀之威,高喝道:“缴械着不杀。”言罢,率领所部冲向还在抵抗的元军。 东山城方向也传来喊杀声,张子敬率部也掩杀上来,黑夜里,到处是护民军的喊杀声,元军不知虚实,加上主将被杀,顿时陷入混乱,有马的,夺路逃走,更多的弃掉刀枪,就地投降。 天光大亮时,战斗结束,各部报来战果:此役,歼敌五百,俘虏了一千三百,余者向南溃逃而去。护民军损失八十二人,王都请命,带队追击残敌,时杰准许,王都领了两连骑兵,稍作休整,向南追击而去。 时杰下令回城,护民军压着比自己队伍还长的俘虏回返,刘靖平早得消息,率人在城外迎接。俘虏们见到东山城民众对护民军夹道欢迎的场面,大惑不解,这年头还有如此受欢迎的军队吗? 稍作安定,时杰开始工作,第一项就是处理俘虏,他没有想到的是,俘虏中竟有不少在东山城的民众中找到亲戚的,原来,他们中间有不少是在陆城、桃谷、平野三城一带被征的兵,这下,俘虏工作倒好做多了。 时杰把登记俘虏的任务交给专人,然后命令将俘虏中职务最高的也就是二号将领:标旗刘御风带来,后者四十岁左右年纪,体型不高却十分壮实,左耳下一处两寸长的刀疤,浓眉大眼,非常稳健,他是在交手时被刘云徒手活擒,到现在还愤愤不平呢。 刘御风见到时杰的第一句话“你们一共有多少部队?”时杰笑笑道:“一千多点。”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们就这点人。” “当热,你也可以认为我们有三万人,因为在护民军中,我们军民一心,不分彼此。” “你说的我不了解,但我承认,这一仗我输得莫名其妙,实力比你们强,怎么就输了?” “你这实力的评判标准是什么?就是按人头算吗?” “当然不是,还有装备、日常训练、战术指挥。” “不错,你说的很好但你忽略了一条最重要的,军人的战斗意志。不说这次我们使用计谋,假如我们是正面交锋,你认为我们一千人就打不败你们三千人吗?”时杰的话让刘御风不由回想起昨晚的战斗情景,手拿劣质装备的护民军在战斗中表现的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确实是元军不能比拟的,就好像猛虎入狼群。真如时杰所说,两只军队真的硬碰硬,护民军还是会赢。 刘御风想到这里,态度有些转变,不想刚才那样,开口道:“你说的这个战斗意志从何而来? “这个不是用说你就能明白的,这样,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在我们这里四处走走看看。” “什么?你不限制我的自由?不怕我做损害你们的事?” “当然怕,但我更愿意相信你不会。” 第十七章 接下去的几天,所有上次在战斗中投降的元军,待遇完全不像个俘虏,都像个旅游团。(.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早晨起来吃完饭,自由活动,开始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的,后来胆大的就走到街上,跟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到“参观团”里。 所有人都颠覆了对这个时代当权者和平民关系的认知。一个没有各种强权,没有各种大爷,没有各种压迫,没有见到过在其他地方常见的各种愤恨不平的事。 东山城的生活水平可能还不是很高,物质还很匮乏,但是所有居民都表现出了一种在其他地方所没有的幸福。 俘虏们很迷茫,刘御风倒有些明白了,第一件事就是提出参加护民军,时杰当即表示欢迎。这里,时杰也是玩了个手腕的:他知道元阁朗的军规,作为主将战败回去也会受罚的。当然,强迫加入和自愿加入就是两回事了,即便现在刘御风是无奈加入,等他真的融入进来,他也会渐渐明白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刘御风的号召下,除去各种原因不能加入护民军的,剩余近半数人愿意加入护民军,这没有出乎时杰预料,以他设想,现在的士兵多是出身贫苦之家,当兵拿饷是希望,至不济也有口饭吃,护民军完全可以达到,同时护民军立军目标明确,让所有官兵有一个为之奋斗的最高理想。从一个私人的军队变成一个主义的军队,哪怕有一天自己战死,只要这个主义在,护民军就不会灭亡。 依着当下形势,时杰再次改组军队编制,成立护民军第一团,张子敬为团长,刘御风为副团长,下辖三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分由王任、常义、张天顺、王都担任。又亲选队员将特兵班扩编成五十人,编成特兵分队,由王则承任队长,日常训练时杰主抓,毕竟他是行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一切说起来简单,真正初步弄好整用了半个月,这也要念钱无数的好处,是他拖住了元阁朗第二次的进攻。听说他又派人来了,是该去见见来人了,顺便再了解下当前信州的近况。时杰打定主意,迈步出了军营。 护民军的简易军营是驻扎在离东山城南三里左右的一处山间平地,说起回家,时杰想念起张子莹来,越想越是想,催马加速,很快到了东山城南门,说起来,打完仗他也进出过几次了,说实话,城门当时设计的小了,只考虑防御了,没想过东山城会发展如此迅速,进出的人一旦多了就要排队,时杰下马跟着人流往里走。 将过城门时,因为人流较慢,等的时间长点,无聊的时候视线被左边显眼处的一张告示吸引住,前面是他写的《十杀令》和一百余条法律条款,浏览下来,后边有几条用不同笔色所写,并注有试行字样,其中一条引起时杰注意,第一百三十九条:丈夫若要纳妾,必须征得正妻同意,并经由民政部查证认可,婚后,妻妾享有同等权利,如有违反,除判婚姻无效外另以一百二十七条之规定,予以处罚。 时杰越看越有气:这是什么法律,不伦不类的。目的不明,陈述不清晰,这也能算法律条款?看来得去了解下怎么回事了。 时杰顺着人流进了城,城里一天一个变化,街道初步成型,也出现了商家进驻,不时就能看见施工的工地。转过中心街,时杰到了东山城民政办事处,卫兵见到时杰,齐齐敬礼,时杰道:“城首在吗?”时杰这么问是因为他已改组了护民军构成,日常施行军政分开,行政归东山城城首刘靖平,军事归张子敬。 “报告时帅,城首正在开会。” 时杰迈步进门,院子不是很大,东、西、北各有三间屋,西北角有个月亮门,通往后院,时杰站在院中听见东屋有人说话,便来到门口,里边正有几人在谈话,内容好像就是在讨论那几条试行的法律条款,此刻发言的应该是治安处的左平文:“我看,还是改了的好。” “可是若要改了,根本与当前形势不符,硬要施行,咱们也研究后果了,是不是?” 听声音,是主管民事的王兰江。 “可我们定这几条,跟时帅写的有悖,真要施行,势必有损时帅的名望。” “明知是错了也要执行吗?” “你怎么知道是错的呢,你有根据吗?” “与当前的情势不符的就是错的。” “但他是我们护民军的最高统帅,他的意志任何人不能违悖。”屋里人激烈争论,但是这一条提出,任何人顿时无言。 这时,刘靖平开言道:“这样吧,今晚我去向时帅报告,听听他的意见。”几人表示赞同。 时杰明白了那几条条款可能是他们修改过的,跟自己写的有差异,说实话,时杰对施政真的不是很在行,他知道什么是好却不知道怎样能变成那样好,他只信一条: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反正我已经把蓝图绘制好了,目标也明确了,至于你们具体怎么走我就不管了。 打定主意,时杰迈步进门,众人见他进来,纷纷起身见礼,有几个面露尴尬,时杰招呼众人做好,道:“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告示我也看了,你们改的很好,很符合实际,照此执行就是。” 众人听时杰如此说,明显得松了一口气,时杰心却一沉,照这么发展我会不会成为一个独裁者,自己只顾抓军队了,这个行政官员的素质也得加强,不过这个行政可没个硬标准来评判,能吏和廉吏不等同,酷吏也不见得是坏人,勤吏也不见得不爱财,治天下太难了,跟着时杰自嘲一笑:我是不是想多了! 不管怎样先顾眼下吧,必须成立个行政监察部门,自己不会治理,暂时也分不出好官庸官,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自己也懂:你要贪也可以,必须有度,必须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当下准备费点心思,写几条行政人员须知,给他们打打“预防针”。 众人见时杰说出那段话后,久久不语,独自出身,刘靖平道:“时帅,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时杰正心有所思,摆摆手道:“没事了,就照你们的意思,把试行的那几条正式实施吧。”跟着道:“你们先忙,我去那屋考虑些事情。” 时杰来到预留给自己的专属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纸笔,边想边写,写好有划去,如此反复几次,等最后成稿时,天已近黄昏了,推开门,发现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专属办公室办公,时杰来到刘靖平的办公室,将东西交给对方,让他明天给众人传达,并负责组建行政监察部。 时杰完成工作,想到回家,也想起自己今天下午来的初衷了,命人将几个负责人找过来,问问第一百三十九条到底是怎么回事。 户政处主管此事,处长黄恩道:“从古至今,各国都是鼓励生育,尤其是当今天下,各处战乱不休,人口损失更是严重,尤其是青壮男子,有的地方男女比例达到一比八,纳妾是各处的通例,也符合当前形势。” “那对于妇女岂不是太不公平?” “这有啥不公平的,双方都是自愿,一般纳妾的,都是有一定能力,对女方来说,也算找个依靠,我们制定法律的初衷就是通过立法保障妾的权力。” 时杰还是不能接受对方的观点,在他看来,一夫一妻制的施行在他头脑中以根深蒂固,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对方一边说,他一边摇头不语。 众人见时杰一再坚持,刘靖平道:“如果时帅认为应该施行一夫一妻制,我们就将那条法律作废,并且加重对于娶妾的惩罚力度。” 时杰叹口气: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条款与时世不符,真要坚持施行自己的条款,怕有些“真理敌不过强权”的样子了,当下起身道:“大家若是真的认为当前适合纳妾制,我也同意,但我必须强调一下,就是当事几方必须是公平、自愿、自由选择的情况下,这一点,负责审查的民政部必须慎重,呦,这都什么时间了,耽误大家吃饭了,好,我请客,请大家吃面条。” 离开民政部,时杰出北门回东山村,因为张子莹设计的她和时杰在城里的家还没建成,在所有护民军首脑的居舍建设顺序上,时杰排名最末。 此刻,时杰心中所想的只有张子莹,小别胜新婚,只要一想到张子莹俊秀的俏脸和柔软的身子,不由的热血沸腾。 踏着皎洁的月光,时杰到了自家门前,意外的是门口多了两名卫兵,借着路口的灯光,看清来者是他们的统帅,忙齐齐敬礼,时杰道:“今晚不用值班了,都回去吧。”时杰可不想两人独处时外边还有学经验的。 一个士兵欲言又止,被另一个拦下,时杰道:“还有事吗?” “报告,没有。” “没有就赶紧回去吧。” 打发走卫兵,时杰悄悄的进了院子,屋里已经黑了灯,他打算给张子莹个惊喜,蹑手蹑脚的正要推门而入,不经意间,好像是两个人的呼吸,凝神静听,确实是两个人的呼吸。 第十八章 时杰确定屋中有两个人,一时间,心头火起,只想一脚破门,当场质问张子莹,自己不提倡一夫多妻,也没说过同意一妻多夫啊,难道这也是此地的风俗?千般念头涌上心头,在院里转起圈来,本想一走了之,明日质问张子莹,走到大门口,终于有个念头站了上风,这或许是男人的通病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时杰回身,试探着推门,门没栓,轻轻的探身而入,作为优秀的特种兵,干这个到轻而易举,悄悄的来在窗前,脑海中出现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场景,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时杰细细打量床上的两人,待到看清,赶忙别过脸去,心生羞愧。 原来,床上除了张子莹,另一个竟是钱玉玟,由于屋中温暖,两人只穿了轻薄的**,毯被倚在一边,身子露着大半,被时杰看了个真切。 时杰立时赶忙退出门外,心中升起一股负罪感,暗悔不该疑心张子莹,可能是这大半天心思都花在夫妻制度的事,才让自己疑心生暗鬼,时杰给自己找了好几条理由,终于不再谴责自己偷窥的行为。 时杰好容易取得了自我心理安慰,打定主意,明天必须找刘靖平问清此地所有的风土人情,不能养成这种疑心疑鬼的臭毛病,看来今晚好事是做不成了,放开烦心事,时杰进了杂物间,可是气味不好闻,索性回到院里,在屋檐下的石板上,静坐“参禅”。 “时杰,你怎么在这啊?” 时杰挣开眼,面前是两张娇俏的笑脸,有些尴尬的道:“昨天回来,卫兵说钱小姐在这儿,所以……所以……”时杰没法解释这些,忙岔开话题道:“钱小姐怎么在这里啊?没随你的人回信州吗?“ 钱玉玟俏脸绯红道:“我……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我……我想和子莹姐做朋友!” 时杰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刚想细问,张子莹笑道:“好了,你们两个还在这儿装,我不反对就是了,也想有个玉玟这样的妹妹呢!”时杰就想问她:我装什么了,你知道我昨天偷看的事了?还是我错过了什么应该知道的事! 时杰还没来的急问,只听院门被“嘭”的撞开,一脸兴奋的孙巧手跑了进来,后边两个卫兵一脸的无辜。 “时帅,您可算醒了,我都等半天了,他俩不让我进来,说您还在休息,好容易听见你们说话了。”听他的话意,显然是认为三人是睡在一起了,这误会可大了,时杰正想解释,孙巧手那还等得道:“时帅,赶紧的,我带您去看我的东西。”时杰看对方急切的模样,也许是真的有了啥重大发现,也是为了摆脱当下这种尴尬的场面,告诉张子莹,中午回来吃饭。后者说会准备好一切的,让他放心,时杰还纳闷:吃个饭还要啥准备一切,接风宴?有必要这么隆重吗?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孙起手连拉带拽的带向后山。 后山一处极是僻静的小山谷,这里盖了几间简陋的房子,是东山村原来的作坊,向东山城搬迁后这里本来已经放弃了,此刻这里却又传出做工的声音。更奇怪的是其中一间门口外,竟有十几名卫兵守卫。时杰不解:这是什么所在,守护这么严密? 时杰被孙巧手拉进屋中,只见里面摆满了刀、钳、锯、钻各种,一边是个小高炉,上边还有正炼好的的铁水。这是孙巧手的工作间了。 “好了,一大早把我拉来,有啥事赶紧说吧!” 孙巧手一脸的神秘,从角落的一个铁箱中取出一物,用干布包裹着,当着时杰的面,轻轻打开,出现在时杰面前的是两只外形相似的“手枪”,其中一把,时机很熟悉了,就是自己的特制信号枪,当下拿起来,细细观察,孙巧手不愧其名,果然手巧,能造的如此相似,当然是外形和基本构造,真正质地工艺,就差了远了,不过,依现今的科技技术,工艺水平,能做到这点也让时杰百分佩服了。称赞道:“巧手,你真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孙巧手一脸欢喜,道:“嘿,可费了不少功夫,光研究结构,画图,我就用了十几天,接着刻模、铸造、打磨,反正做坏了好多,这只是我前天才弄好的,正准备到军营找您呢。” 时杰推算下时间,差不多有大半年了,抬头看看孙巧手,面容憔悴,显然这段时间耗费了不少心血。下意识的扣动了下扳机,枪机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连扣几下,各项机械良好,再次由衷的道:“巧手,你这的好了不起!”孙巧手听到时杰连夸自己两次,大感受用,这些天的废寝忘食,全身投入终于有了肯定。 时杰再连扣几次扳机,念头忽转,顿时一脸的惊喜消失不见,孙巧手见他神情变化,不解道:“时帅,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时杰不忍浇他冷水,总不能告诉他,有枪没子弹,只是废铁一块,连普通的武器都算不上,犹豫片刻道:“巧手,这个只有枪没用,必须要有子弹,关键是发射子弹时的枪药。” “枪……枪药?用啥药?您不是带了很多的药吗,再说,刘医生那里很多的药啊?“ 时杰没法解释此药非彼药,急切间,脑中灵光闪现,想起自己那个时代一些山村自制的火铳,用的都是土制的火药,民间作坊就能生产,自己知道原料,知道配比,知道工艺,知道有这种东西,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做呢。当下传令,召集人手,要求就是走的地方多,见多识广之人。 天近午时,刘靖平带了一百多人赶了过来,看年纪最小的也得五十岁了。张子敬居然也加在其中,一脸的好奇。 时杰知道自己若是光说名称,谁也不知道是啥,只好描述东西的特点,意料之外,有不少种东西符合他的描述,更让他好笑的是,他每天都用到的“火柴”就含有他要找的东西,记得当时第一次用这“火柴”时还笑说:没想到这个年代居然有火柴。而东山村就生产火柴。 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一切似乎都已注定,时杰顿时信心爆棚,即刻命令叫人将制造火柴的原料都弄来,再吩咐张子敬和孙巧手,赶制木炭。 人多好办事,时间不长,时杰要的东西就给备好了,拎着好几种原料进了屋,同时吩咐:不要管我了,你们该干啥就去干啥。再命令特兵战士,二十四小时在山口处警戒,任何人不得入内。 第十九章 东山村后山,一间偏僻的小屋,时杰穿着太空服,望着面前桌上的瓶瓶碗碗,坛坛罐罐,和各种研药粉的工具,平心静气,开始试验,说起来要是自制爆炸品,自己绝对是个大师级,但是眼前的一切物质,自己都不了解,他可不想做以身殉职的发明家,这不是他的理想。 张博士说这太空服耐腐蚀耐高温,还能防辐射,是个理想的劳保用品,安全起见还是穿着它来吧!回想着村民们对这些东西特性的描述,一样样研粉,配制,搅拌。 不知不觉间,视线模糊,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以前总以为整天闷在实验室中的科学家生活一定枯燥,可真正自己试验下来,好像只是一眨眼间,天就黑了。哪里来的枯燥,之嫌时间不够用了。 明火当然不能用了,忽想起,太空服上有照明设备,在胸前摸索下,打开了开关,额头的照明等亮起:这张博士想的还挺周到。杂想完毕,时杰再次全神贯注投入到试验中。 鸟鸣入耳,日照东窗,辛劳一夜的时杰打个舒张,桌上已经有了十几堆各种颜色的粉末,总量至少有一公斤,这是他半天一夜的成果,现在该实物试验了。 时杰提着几个瓶子出门,远远望见山口处一大圈人,护民军所有的军政首脑都在其中,还包括张子莹和钱玉玟,后者居然穿着一身彩衣,打扮的十分漂亮,时杰全部心思都在试验上了,没做他想,向众人做了个安好的手势,来到离屋们五十米的一块青石上。将试验品依次倒出,拿出火柴,手不禁的轻颤,他不是害怕,他是期盼的急切。 几堆粉末被逐一点燃,效果不是很理想,最后一堆了,只见火焰靠近粉末,“呼”的一声,剧烈燃烧起来,时杰欣喜万分,恨不能仰天大叫,虽然跟自己理想的还差一点,但是只要微调配比,自己就一定能成功。 山口处的众人齐齐的望着自己的头领,只见他一会儿进,一会儿出,然后在石头上点把火,再进去,再出来,再点火,如此反复十几次。终于,在一次时杰点完火后,忽然把头盔摘下,扔到一边,仰天大叫:“我成功了……哈哈……。”众人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只见时杰疯了似的冲过来,一边见人就一个拥抱,一边高兴的大叫,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当然,一脸娇羞的钱玉玟也没逃脱他的熊抱。 众人虽然不知道时杰到底做成了什么,只是想不到一向被他们敬做神明的统帅怎么会如此失常,很显然,他的喜悦发自内心,不由的也被他的情绪带动起来。 张子莹等时杰神情稍微平复下,轻声道:“既然成功了,咱就回家吧。一天一夜没休息了,今天可是你们的好日子!”时杰还是兴奋,全没领悟对方的话意,道:“我不累,今天确实是我们的好日子,应该庆贺。告诉大家,今天全体放假,休息一天。”众人纷纷叫好。时杰交过王则承道:“你带领特兵继续在此守卫,除了我,任何人不得进入那间屋子。” “是”王则承应了一声,带特兵布置去了。 时杰带领大家回转东山村,刚进村口,就见两边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时杰纳闷,这么快他们就知道我研发出了火药?这不对啊!回头要问问怎么回事,不经意间,只见身旁只剩下了钱玉玟,余者都退开两步开外。 转过个街口,喜庆气氛更浓,甚至还有人向他头上挥洒花瓣,更有几个村里的长者,当面祝福什么白头到老,百年好合之语。时杰彻底晕了,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是自己要结婚?再看看身边一脸娇羞的钱玉玟,难道是和她?偷偷的捏了自己一把,不是做梦!这怎么可能呢?再说前两天自己还极力反对一夫多妻,这还没咋着呢,自己就要娶妾,而且对方是钱玉玟,这怎么可能,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话说回来,若是自己没答应,谁也绝对不敢这么做,误会到底出在哪里了呢?一时间,时杰觉得自己再次丢失了一段记忆。 时杰迷茫间,众人进了院子,主婚人模样的刘靖平站上高台,看样子是要宣布婚礼开始,时杰赶忙叫停,众人不解,场面顿时静了下来,上百双眼睛注视着时杰,后者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弄了半天,自己是唯一不知道这个婚礼的人,而自己却是新郎。 众目睽睽之下,时杰干张嘴,总不能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场婚礼,那样的话,受伤害的不只是钱玉玟一人一事。怎么收场啊! 众人见时杰叫停,却半天不说话,弄的场面很是尴尬。王任是所有和时杰熟悉的人中,最爱说笑的,他见这情景不知是处于好意,还是出言打趣,道:“时帅,我知道你想说啥,无非是工作了一天一夜累了,不要紧,我们婚礼照办,啥时洞房您自己说了算。” “对……”众人齐齐哄道。 钱玉玟本是羞红的俏脸更是不堪,恨不得把头埋进胸里,时杰也不好意思,心道:好你个王任,别急,等哪天你婚礼我不带人闹你个三天三夜,我就不叫时杰。 气氛恢复热烈,刘靖平当中宣布时杰与钱玉玟结为和法夫妻。时杰听到这话时,扪心自问,说实话,自从在信州城两人相识,他不是对钱玉玟没感觉,尤其是同来东山的途中,两人朝夕相处,彼此斗嘴打架,很有几分恋爱男女的样子,虽然和张子莹一样,自己都有被动的成分,但是自己也没追女孩子的经历啊。难道说自己天生奇才?不知不觉中就能把女孩子追到手。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自己主动追求回,必须是一开始就抱着必须追到手的那种感觉。 时杰生出这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自己是不是应了那句:假如改变不了生活,就让生活改变你。还有,达尔文的进化论自己不认同,他说“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他的话不对,应该是“适者生存,不适者进化”才对,淘汰的是那些进化了但仍不能生存的。 时杰自己也不知道为啥自己的脑袋会转的到如此离谱的境地,或许是他强迫自己转移意念,以避开内心深处残存的几分犯罪感吧。 时杰天马行空的想象中,宴会开始,宴会从午后一直持续到黄昏,时杰第一次喝醉了,他不记得喝了多少酒,喝着喝着失去了直觉。 再睁开眼时,发觉四周静悄悄的,没了喧嚣,额头捂了块浸湿的毛巾,转头间,桌上红烛掩映,烛光下,钱玉玟托腮安坐,娇艳的俏脸闪动诱人的光彩,轻柔薄透的彩衣挡不住诱人的曲线,外面时时响起阵阵虫鸣,时杰忽然记起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 时杰起身离床,这才注意到自己也只是穿了中衣,钱玉玟被他声响惊动,见他醒来,顿时满面羞红,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你渴吧?我去给你倒水。” 时杰喝着钱玉玟端来的温水,鼻端幽香阵阵,借着残存的酒意,双目注视着她,灯下的她,白天还美上三分,尤其是那种欲拒还羞的神态,看的时杰一时心猿意马,一时情动,抓起对方小手,微一用力,后者下意识的轻挣几下,已被时杰拉入怀抱,若此刻,还说对她无情,自己都不信。 倒在时杰怀中的钱玉玟身体微颤,轻声道:别……别……”时杰笑道:“别什么啊?” 钱玉玟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索性将头埋在时杰肩头,任他去了。 (小作歪诗一首以述其景:月照虫鸣静夜深,烛火微映满屋春,玉人灯下羞掩面,轻唤夫君怜妾身)诗乍一读好像挺温馨,但谁能说洞房之夜没有强权和暴力。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娇弱的声音响起:好夫君,你绕我一次吧,我实在没力气了,莹姐就在东屋呢!跟着是一阵低低的男生,好像说了几句什么,反正钱玉玟是没听清,跟着房门轻响,一阵脚步奔着东屋去了。 时杰来到东屋门口,里边灭了灯,推门而入,从对方渐渐变化的呼吸声便能肯定她没睡,时杰此刻抛开了所有理智,再说男人在这种时候基本也没啥理智了。边走便将衣服脱去,扑到张子莹身上时已是不着寸缕,在张子莹轻微挣扎中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快从实招来,否则……嘿……嘿……”张子莹一边抵挡对方四处乱摸的怪手,一边娇喘道:“没……没有……我……我说……我说就是了。” “不急,真的不急!一会儿有的是时间。” 第二十章 次日天明,一身舒爽的时杰睁开眼,望望犹自熟睡的张子莹,轻吻她一下,后者被他惊醒,时杰想起审问之事,后者羞红双颊,时杰追问几句,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从来没真正满足过,每次看你强忍离开,我都觉得对不起你,只好多找个让你欺负……”时杰没等她说完早封住了对方的樱唇,时杰诧异之余也很感动,他想不到对方对他这么好。 良久,唇分,时杰感动之余将那晚的事情说了出来道:“我当时怀疑你,真的对不起你!”张子莹听他说完,回吻一下,郑重道:“你是我的夫君,自和你成婚之日,我的身心就只属于你。”时杰由衷道:“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是我念了八辈子的经才修来的。”话说到这里,心中忽转一念:可不要这八辈子的情债赶在这一辈子还啊。 张子莹忽然掩口轻笑,时杰忙问原因,前者道:“你派人将玉玟妹妹送来后,她主动搬来和我住,并坦率的和我说她喜欢你,让我接纳她,我说这事是你和她的事啊,玉玟妹子说护民军有法律,丈夫纳妾必须要妻子的同意才行,我不知道情况,去找刘叔叔问,他正烦心要怎么和你说修改法律条文的事,他说如果我能同意让你纳妾,法律条文的事就好办了,他还给我讲了一大堆道理,其实他不说我也不会反对的,于是我说把这事交给我就好了,我本来准备跟你说的,可总没个机会,玉玟妹子一直担心着呢,我说没事,你肯定会同意的。” “啥,你凭啥这么肯定我会同意?” “我不是肯定你会同意,而是希望你同意,我知道,玉玟的父亲很有实力,对我们的护民军有很大的帮助。” “你的意思,我们护民军要生存发展需要我‘卖身’吗?”时杰虽是玩笑的口吻,但从心里带出来的傲气还是让张子莹自豪。 “当然不是了,反正我要多找个妹子让你欺负的,玉玟人才又好,家境也好,找她不赔啊。” 时杰叫屈道:“你倒是想的好主意,你这么说好像我就是个色中饿鬼一样。” “你以为你不是啊!每次都没完没了,害的人家第二天都没力气做事。” 时杰被她的媚态**,故作认真道:“既然这样,今天我也不工作了,好好当一回色中饿鬼。”张子莹被他吓了一跳道:“你说笑呢吧,外面那么多事等你做呢?” “我看你是怕了我吧?”意料之外,张子莹竟羞涩的点头,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让男人自豪呢。时杰顿时意气风发,想起确实有事道:“你也不老实,勉强算一半一半吧。”说着起身下床,张子莹忙道:“你等一下,我去做早饭,不耽误工作。”说着跟着下床,时杰心疼她,将她按回床上道:“你好好休息吧,我顺道在兵站就吃了,今天中午就不回来了。”说着在张子莹额头一吻,穿衣出门,望望正屋紧闭的房门,估计钱玉玟不到中午缓不过劲来。 时杰在兵站简单的吃点东西,赶奔后山,特兵们正严守四周,时杰命他们下去轮休,顺便把孙巧手叫来,现在有枪有药就差子弹了。 时间不长,孙巧手到了,时杰将刚才画好的子弹构造图交给他,问他能不能做,前者拿起来,勾勾画画的研究一会儿道:“没问题。”跟着拿起草图和原来剩的弹壳赶去自己的工作间。 时杰穿好太空服,继续赶制火药,这东西有了比例表,做起来就快,只是工序费事,时杰打算好,自己一个人做不了多少,必须工厂化。于是开始将制作工序细分化。 有的人说什么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容易保密,这话不假,但看什么事,如果像这造火药,所有工序若只掌握在三两个人中,那么有一天火药制造成了各方必得的目标,他只要从这少数人嘴中就能得到所有工序,反过来,时杰将工序细分成十道,或者几十道,甚至更多的,那么每个人知道的都只有一点点,谁想盗取去,必须要把所有人知道的都了解了才行。另外细分工序还能业精于专,只有专业了才能做得好。 时杰想到就做,思考半天,将所有工序细分成了三十二道,明天就要招工建厂,看看天色,已近黄昏,迈步来到孙巧手的工作间,后者正在认真的打磨弹壳,旁边摆放着已经制作完成的十几枚,时杰随手拿起一枚,装进弹巢,严丝合缝,便放下心来。道:“我能帮你做啥?”孙巧手头也不抬道:“这种细致活,人多了没用时帅还是回去陪新娘子吧。” “你怎么也学起王任他们来了。” “不敢了,您回去吧,明早保证不耽误您试枪。” “累了就早点休息,别熬坏了身子。” “时帅放心,只要有新鲜物研究,我这人就不会累。” 他这状态倒向那些大发明家,时杰笑笑道:“巧手,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我小时候叫孙不问,以为我一天到晚老是问别人问题,人家烦了就说‘你不问不行啊’我就不问了,有啥不明白的我就自己捣弄,后来大家看我弄得东西好,就管我叫巧手了。”时杰恍然,看来人小时候是应该多问问为什么的,长大才有出息,要不找刘靖平商量下办个学校,但想到现在时局,暗道:自己又想的多了。不过办学校这事时杰放在了心上。 时杰回家,二女已做好饭菜等他回来,有家的感觉真好,尤其是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在一边。三人没有半分的尴尬,言谈笑话间很融洽,略微打破了时杰对一夫多妻制的印象。 时杰饭罢起身说去找刘靖平谈事,今晚就不会来了,二人听他这话竟都有大松一口气的样子,弄的时杰心底大叫:没这么夸张吧,虚构也要有个度,好不好。 时杰骑马赶奔东山城,刘靖平住所,将日间起草的关于成立火药工厂的计划给他,让他抓紧时间实施,关于人员,时杰设了三个条件。一:必须是土生土长的东山村原居民;二:年龄必须在四十岁以上;三:没有学识的。 刘靖平看着这怪异的三条,面露不解,时杰也没做过多解释,将话题转到护民军的各方面的建设上,这个话题一开,就有的聊了,不知不觉间,天已放亮。时杰倒没啥感觉,刘靖平却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时杰嘱咐他先休息半天,然后出门赶奔后山。 后山,时杰到达后下令特兵首先清场,并在外围警戒,严防有人误入,孙巧手听到动静,从屋里迎出来,眼里布满血丝,显然也是一夜没睡,神情确是兴奋,告诉时杰都弄好了。后者命几名特兵从屋里抬出一张桌子。 桌上手枪弹药的摆了一大片,时杰叫人在不远处栽上块厚约两公分的木板,然后来到桌边,熟练的组装子弹,将枪药装进弹壳,因为怕装药太多导致炸膛,只试着装了不足三分之一,然后按进子弹,直径一公分的铁珠字,子弹装完,一一装进弹巢,迈步到了离木板十步远的地方,静立凝神,心中也是忐忑期待。 旁观众人不知道时杰要干什么,举个铁疙瘩对着木板有啥目的,也有几个当日见过时杰手中东西能喷出七彩火球,虽没啥杀伤力,但不失是个好玩具。 众人正做猜想时,就听到“嘭“的一声,时杰所持之物喷出一股青烟,都吓了一跳,连知道内情的孙巧手都不免一惊,他虽然知道时杰试枪,可不知道是啥效果啊。 时杰快步到了木牌近前,深吸口气,才凝神静看,只见木牌上镶嵌着那颗子弹,随即退出二十步,又开一枪,这次只见木牌晃了一下,弹珠打个小坑,掉落一边。既然有效,时杰就要调试装药量,观察弹道,设计准星。 试验药量的时候,时杰不再真人试验,而是将枪绑在一跟载好的木桩上,用细线绑好扳机,七颗子弹依着装药量逐一射击,倒数第三枪的时候,炸膛了,孙巧手精心制造的手枪弹巢被毁,心疼的后者几乎落泪。 时杰却很高兴,初步确定了装药量,大概是弹壳的一半多点,还是试验用枪太少,不能很快的定型。 想到此,交过孙巧手道:“以你的速度,最快多长时间能做一把?” “大概十天吧。” “十天,怎么这么久?” “这已经是很快的了。” 时杰思考下道:“这样,你立刻去东山城从工匠处挑选一批你认为手艺好的过来,将你造枪的所有工序分下去,你只管教他们怎么做。另外,有啥条件跟我说,优先解决,速度一定要提高。”孙巧手应声去办。 时杰思考半日,以现在这进度,手枪参战不太现实,想想还有啥东西,思路展开,很多东西映入脑海,是啊!手枪不能形成战斗力,还有很多东西呢。自己就是制造爆炸物的行家,造点简易手雷还不是轻而易举。 时杰当晚回到住所,连夜画出几种简单威力大的手雷,一一推敲,最后确定了一样。与二女说了一声,第二天便搬去了后山的兵工厂。 第二十一章 在时杰亲自参与领导下,兵工厂的建设逐步展开,为了安全,时杰将这山谷做了划片,最偏僻的一块盖了十几间简易的厂房,算作火药生产区,而最危险的几个环节索性让他们搬进山洞中,时杰将所有注意事项让工人们全部背会才开始试生产,虽然开动最晚但却是最见效的,因为分工细致,工艺简单,大家的工作难度都很低,加上原料充足,短短几天就造了数百公斤,工人们手艺越加成熟,有越来越快之势。 手雷制造也很迅速,成品逐日增多,唯有手枪生产,不尽如人意,没办法,制造工艺是个造不得假的硬标准,容不得半点凑合。五天,只制造出来四把。 时杰知道这东西急不得,利用这有限的几把,先让特兵们熟悉使用,大家一边惊奇手枪的神奇,一般更是敬服起时杰。后者更是凭借枪械大师的水准,不时对枪做出一些小的完善改良,并且编写训练教材,让特兵们熟悉这个划时代的产物。 第八天上,有人来报,信州来人了,请时杰回去。他简单交待几句,然后回转东山城。 来的人是钱广,正和钱玉玟谈话,此番他不但带了一批护民军急需的各种物资,还有同行的一百多钱家的忠诚手下,奇怪的是,钱家对于钱玉玟嫁给时杰,没表现出任何异议,显然他们已有了腹稿,两人闲谈几句,话入正题。 上次信州派出的军队被护民军击败,存者逃回信州,元阁朗大怒,杀了几个军官,登时暂缓了和李泽源的交锋,调集军队要二次剿灭护民军。时杰明白,这是护民军锋芒太露,一战就吃掉他三千人,估计李泽源也没获得过这种完胜。毕竟是在元阁朗的腹地,他感到威胁不奇怪。 这些天,元阁朗加派人马,切断了东山城与外界联系的所有通道,要不是钱无数多年的经营,什么物资也运不进来,这没让时杰意料,他派在山外的情报人员可以传回第一手敌情,当下再次感谢钱无数的支持。[.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时杰又问了元阁朗近期的一些军事调动,钱广所知甚少,毕竟属于军事机密范畴内。忽然念动道:“那个宋承恩走了吗?” 钱广不屑道:“他怎么舍得走啊。” 一旁的钱玉玟插言道:“他和元珂成婚了吧?” “目前还没有,都是元阁朗在故意拖着,不过宋承恩现在也没心思娶元珂呢。” “为什么?” “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准备如何讨好沈才女呢。” “沈才女真的要来啊,我还以为是父亲找缘由招兵呢,没想到她还真的要来。” “老爷此前倒真的是故意找的缘由,谁想到对方还真的来了,我动身来此时据说沈才女已到了甘博。” 时杰清咳一声,道:“玉玟,沈才女是谁啊?”钱玉玟一脸不信的望着时杰,那意思好像说:你作为一个男人,不知道沈才女是谁,你就装吧。不过看时杰的样子,好像还真不知道似的,出言解释道:“沈才女名叫沈施然,据说一身所学,博古通今,世上没她不知道的事。” 时杰不自禁的撇下嘴,他对这种以讹传讹的事可不信,作为一个有着唯物主义哲学思想的他来说,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人。 钱玉玟看出时杰的不屑,对于自己的丈夫因为没有听到沈施然的名字“流口水”而欣慰,不过还是客观的继续介绍沈施然:“沈才女真的好厉害,她作为一个女子无权无势,却周游各国,到哪里都被视为上宾,身边更是有一大批的追随者,其中不乏王公贵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还是对这个沈才女没啥兴趣,她有什么本事跟我有啥关系。不对,应该有关系。 时杰好像抓到点什么,按理说上次元阁朗吃了亏,应该很快第二次出兵,时杰也做了准备,结果对方迟迟没来,一方面是钱无数在“扯后腿”,不过这个因素起作用不大,因为你再怎么不配合也不敢撕破脸,何况哪只军队没战备物资。主要原因还是在元阁朗身上,他虽然记恨护民军,但显然还没到认为护民军是心腹大患地步,他从心里认为护民军虽闹得欢,但派重兵一战就能平定,他顾虑的是这个沈施然,严格的说是随沈施然来的一大批的追随,钱玉玟说的明白,不乏王公贵族,这里面肯定有元阁朗忌惮的人物或代表的势力,他不可能在家里来了一群“狼“的情况下分心思对付护民军。 钱玉玟见时杰忽然发起呆来,不解道:“时杰,你怎么了?” “啊……没事,你是说跟着沈施然来的有很多的别的势力的人?” 钱广搭言道:“没错,她们一起来了不少,老爷得信了。” 这就好,既然元阁朗无暇出兵,护民军就有了宝贵的时间,每多一天,护民军就强大一分,你不来打我,我就要趁机搞你。 几人又闲聊几句,时杰命人给钱广准备食宿,后者道:“姑爷,不用麻烦,我知道现在东山城事务繁多,再说老爷那里也需要人手安排照应沈才女一行,就不久留了,明天就走,您有啥吩咐吗?” 时杰心里已有了和他同回信州的想法,毕竟,亲身侦查获取情报最好,见对方这么急,也就压下话题,道:“没别的事了,就请转达护民军全体对钱翁的敬意。” “姑爷太客气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时杰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一份孙巧手所列的兵工厂所需物资清单,道:“这是护民军急需的一些物资,请钱翁能设法尽快够齐。” 钱广接过,瞄了一眼道:“这是小事,姑爷您放心,我回去转告老爷加紧办。” 送走钱广,别人都各去忙事,时杰道:“我去找子敬他们商量些事。” 钱玉玟道:“那你今晚会来吗?” 时杰心情放松,道:“或许回来,也或许不回来,就看你想我的程度了。” 钱玉玟嗔道:“正正经经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腔滑调的,准是跟王任学的。” “王任懂啥啊,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多累啊,跟你们在一起,才是真的我呢。”时杰说话间,拦过钱玉玟,狠狠的吻了下。 在钱玉玟俏脸绯红,呼吸急促声里时杰离开户政处,赶奔护民军临时军营。 时杰转过两个街口,前面是个小酒馆,不其然从里面走出一人,两人打个对脸,时杰认出对方,竟是在花溪岗遇见的那个老板娘刘秀珠。后者也认出时杰,满脸惊喜,立邀时杰进屋,时杰虽说有事,但对方盛情难却,再者,也想实际看看她来东山城的生活近况,同时打定主意,只待五分钟。 两人进门,酒馆的基本构造和当日的差不多,因为不是饭点,没有客人,刘秀珠亲自端来饮品,时杰打听别后详情。 原来当日护民军剿灭威风堂,村民们都拍手称快,时杰走时也交代的好,便关了铺子,领了两个伙计随同不少村民一起到了东山城,只求真的能过安生日子。 “你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本来也没啥别的打算,能活一天算一天呗,可是又没别的谋生本事,后来看了告示,能开买卖,我就去刘城首那里,租了三间面铺,干起老本行。” “花费多吗?”时杰之将日常施政交给刘靖平他们负责,还真不了解具体情况。 “不多,可不多啊,租金、税,加起来还没我们那的五分之一呢,而且治安好,还没一个闹事捣乱的。”刘秀珠说的好幸福的样子。 “那有什么困难吗?” “困难……说起来也不算困难,就是商队来到少,货源紧张,有时客人一多就供应不上了。” 时杰自信道:“这个问题好解决,你放心,不久的将来,就会有大批的商队赶着过来。” “我相信你们,说良心话,我从梁国逃难到了好多地方,还没见过这么太平的地方,也没见过护民军这样的军队。” 时杰正想细问她对护民军的印象,一边听他们谈话的一个伙计忍不住插言道:“大人,您不知道,我们老板娘找了个护民军的丈夫,还是个班长呢。” 时杰道:“不要叫大人,你们可以叫我……叫……就叫同志吧。”那边的刘秀珠嗔怒道:“多嘴的小三子,快去干活。” 时杰重拾话题道:“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一定要来喝喜酒的。” 刘秀珠有些不好意思道:“他……他说要等我们所有人都过上幸福生活时才结婚。” “这可不行,这奋斗也不是三天两天的事,你们要是真心喜欢,这事我做主,立刻办。” 刘秀珠急道:“不……不……”跟着不知转个什么念头道:“您不要说是我告诉您的,要不他一准怒我托他后腿。” “你放心,就是绑我也把他绑来,还不知足,这么好的媳妇哪里找。” 问清姓名,时杰从小店出来,直奔军营,不由暗笑:都说捆绑不成夫妻,希望自己不是好心办坏事。 第二十二章 时杰从治安处骑了匹马,直奔城外,左行三里,到了护民军临时军营,远处,尘烟滚滚,喊杀不断,是骑兵在演练突击,靠山角处,是一队队步兵在演练队形,更远处,有许多人在练习格斗,其用的招式,当初都是时杰所授,后来,经过刘云的改良,被用到了器械上,威力大增。时杰有时慨叹,如果刘云和自己生在同一个时代,接受同样的教育,自己只怕已被他落下不知多远了。 得知时杰到来的张子敬从营房出来迎接,两人说着闲话一同进门,时杰传令,让几个正副营长都过来。 时间不长,刘御风、王都等人都赶了过来,大家都是很长时间不见时杰了,他今天来,估计是要有啥行动了。 谁知时杰下的第一个命令竟是让王任部队中的一个班长马上去结婚,并且准给他三天假,大家都纳闷的看着时杰和那个班长在人们视线尽头嘀嘀咕咕半天,完后那个班长高高兴兴的骑着时杰的马走了。王任不解的问大家:“时帅什么时候做的这个兼职啊?”常义道:“你去问他啊。” 时杰忙完“月老”的事,大家也就此话题闲聊一会儿,告诉了人们的来龙去脉。话入正题,时杰先向众人通报了信州近况,时杰也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让大家先考虑考虑,完后谈起信州若第二次出兵的事。首先转向刘御风道:“刘团长,你在信州的时间长,你认为这回元阁朗能派多少人出来?” “要是但从元阁朗的军事目的看,他想要一举成功的话,人当然越多越好,不过,依着四周局势,他最多能抽调两万左右的兵力。” “假如是你领兵,你会采取什么战术?” “要是我的话,我会将部队平均分开,直线开进,虽说这种阵型最易受到攻击,但确实是利大于弊。”看着时杰面露期许,继续道:“自山口入山,到东山城,近百里地形多是丘陵,虽然不利于行军,但同时也不利于对方展开大规模的突袭,也就避免了被分割的危险,弊点既除,就只剩优点了,此种布阵,兵力平均,某点受到攻击,相连的部队可以很快的支援,再有,平均兵力,后勤也就随之平均分散,就算被毁去一部分,也不至于受太大影响。” “这方法很好啊,上次你们怎么不用呢?” 刘御风苦笑道:“上次我向孙实提出,但他只说弊点,我看他是怕部队排开后护民军突袭他中军,一味的将部队死抱在一起,再说,我是假设的元军两万对我们护民军一千,还记得你上回问我,硬碰硬的交手一千护民军就不能战胜三千元军?我现在知道了,不要说对上三千,就是再加三千,护民军照样取胜。” “你说的有点夸张了吧?” “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不说别的,就看跟我一起投过来的那些兵士,我带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的战斗力我很了解,这才多少天的功夫,现在你要说他们还是我原来的兵,我都不信。” “这其实没啥秘诀,说白了就两点,一:战斗意志的培养;二:科学的方法,战斗意志就是军队的灵魂,科学的方法就是赋予这个灵魂一个强大的**。” 众人都似有所得的沉默不语,王都道:“刘团长,你猜想下这回元阁朗会排谁领军呢?” 刘御风思考片刻,道:“很大可能要派他的侄子元顺,此人带兵有方,作战勇猛,是元阁朗手下的头号战将。” 王任道:“这元阁朗怎么每次派将不是外甥就是侄子啊?他没别的人可派吗?” 刘御风轻哼一声道:“信州就是元阁朗的,军队也是他的,派驻在外地的各个首脑都是他的亲族子弟,而每次用兵,不管目的为何,统领者也必是他的亲族,外人他信不过,好像别人一离开他就会反叛一样。” 时杰知道,当今乱世,尽忠的思想淡薄,而维护一个政权最有利的就是血缘,而现在护民军聚在自己身边,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号召力,自己必须尽快将这种个人崇拜主义向思想主义转移,就像自己以前想的一样,让他们为了一个理想去战斗,而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战斗。幸好,自己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就让大家为了这个理想而奋斗吧。 刘御风忽然像想起啥道:“对了,时帅,当日在钱府寿宴上你和元顺照过面,就是第二个和你动手的那个。”时杰回想下,好像是有点印象,感觉对方很沉稳,风格和王都类似。 说起钱府寿宴,大家似乎来了兴趣,刘御风继续道:“当晚,我也在场,只不过没和时帅交手,您一拳击毙宋国第一猛士黑山,把我吓了一跳。”众人都提议让时杰讲讲当日情景,时杰没法解释怎么回事,只好道:“老刘,你不是也在场吗,你将不一样啊。” “我讲怎么能一样啊,当时我们可是敌人啊,我总不能说我当时是琢磨怎么对付你吧?” “对,不是还有刘云吗,他也在场,等他回来让他讲啊。” 王任道:“快别提那小子了,有回我们让他说,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时帅心太软,要是他早不跟那人废话了,照样一拳干死,他不就仗着功夫好吗。” 王任的话捅到了包括时杰在内所有人的痛处,是啊,提那个“**”干嘛,打击大家的信心。 张子敬清咳声道:“要不我们还是研究怎么粉碎敌人的进攻吧。”打不过刘云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 王任道:“这还有啥讨论的,时帅肯定想好了,我们执行就是了。”众人纷纷点头望向时杰。 “王任,你这种想法要不得,大家记住,我们护民军肯定会越来越壮大,相应的遇到的各种困难也会越来越多,总有一天,你们会遇到需要你们独立面对困难,所以大家必须养成勤于思考,谨慎行事的习惯。” “我没你会打仗啊。” “我一开始就会啊?谁不是从点滴做起,积累经验,逐步摸索而来的,我写了那么多的战术战策,你难道不会自己总结吗?”众人自认识时杰以来,还没见过他如此说话,殷殷之情,溢于言表。王任点头道:“是,王任记下了。” 略停片刻,时杰道:“此次若是真如刘团长所料,将来我们势必会有一场恶战,前面我也分析了,元阁朗短期内不会出兵,我们现在就是利用此次事件,将那恶战,尽可能拖后,为此,我准备近期亲自去信州一趟,看看实际情况,打算好我们下步怎么走。” 张子敬道:“这太危险了吧,要不我去。”大家其声附和。 “不用别人去,对于信州我比你们都了解,自然有办法安全返回,再者,我得找找有啥战机,光被动挨打不是护民军的作风?”最后这点,说出了重点,是啊,目前护民军的攻防计划,还是时杰说了算的。 时杰又道:“大家也要做好应付恶战的所有准备,要做到任何情况出现我们都有方法应对。” 张子敬又道:“要不这样,让王都的骑兵营跟你同去,一则检验下这段时间的训练效果,再者,有个突发情况与有个接应。”时杰点头同意。众人又一起讨论了几个将来出现战斗的方案。天色将晚,时杰和众人一起吃饭然后离开军营回城。 时杰到家,院门口依然站了两名卫兵,时杰对此很不习惯,数次要求撤走,但刘靖平等人只说此安排不是为了安全什么的,而是遇到突发情况传递命令方便。 时杰让他俩去姐对面的卫兵室休息,自己迈步进门,屋里已熄了灯,二女可能睡了吧?时杰先到东屋门口侧耳倾听,没有声息,莫非出了门?跟着一想,顿时有些兽血沸腾。 时杰运用苦练的本领,悄无声息地摸进正屋,果然两女并卧一床,时杰正犹豫先从哪个下手之际,张子莹忽然睁开眼,朦胧间,床头站了一人,吓然道:“谁?是你吗?” “不是我是谁,除了我外谁还能半夜进这门?” 张子莹起身做起道:“你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端饭吧。” 时杰过来将其拥住笑道:“这个时候想到吃饭的都有病!”张子莹挣扎几下,已被时杰扑倒床上,业已醒来的钱玉玟道:“我……我去厢房睡去了。”时杰将其一把抓住,畅快道:“不管了,这些天顾虑的东西太多了,荒唐一晚又如何,也省的我半夜换房了。” 第二十三章 次日天明,时杰赶往后山,他原打算尽早启程,但考虑再三,决定推后几天,一者等再造点火器,再者,抓紧时间对特兵进行下强化训练。 三天后第二批十只手枪造好送来,时杰奇怪,速度怎么快了这么多,孙巧手解释道:“一来是枪已基本定型,不用再重新改动,再者,工人们有了经验,熟练度增加。” 时杰将枪分发给此前挑选的十名训练成绩最好的特兵,组成个手枪班,余者每人陪4颗手雷,两公斤火药。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出发。 当晚,时杰与二女说了去信州的决定,张子莹倒没说话,钱玉玟却前是说想父亲了,后又说能帮时杰很多忙,时杰本不想带她,但又一想,自己与她结婚,毕竟对方家长未到,这回回去,不带着她还真不好说,就算自己来的地方,也有新婚三天回门的习俗,再看张子莹,嘴上虽没说啥,神情却带了出来,不能厚此薄彼吧,索性都带上,我就不信还保护不了她俩的安全。 第二天拂晓,时杰带领全副武装的特兵战士和两名钱府的向导离开东山村,与王都回合,赶奔南去。 出了门柱山一带,就到敌占区了,时杰叫过王都,命他依此前计划,展开行动,自己带了特兵,赶了八辆大车,分散开来继续往南。途中,时杰分给二女每人一支枪,二人初接过这坠手的东西不知何物,待时杰演示完都雀跃不已,喊着要学,方法也是简单,也不求发挥多少作用,只用来应急就够了。 一路走来,明显得盘查就多了起来,这是元阁朗要封锁东山城的动作啊,时杰当即派人传令王都,寻找战机,保证安全的情况下狠狠打击元军外设的哨卡,想凭百八十的人封锁东山城,他想的太多了。 一过陆城地界,钱玉玟大胆的亮出钱府招牌,信州范围谁不知道钱家的势力,一路畅行,时杰索性集合起所有人车,就大摇大摆的往信州来。 非只一日,到达信州城南二十里的一个小镇,时杰让钱玉玟先行回信州,告知钱无数,安排接应。后者轻哼道:“哼!我说我能帮你,你还不让我来。”时杰趁人不注意,在她浑圆的翘臀上轻击一记道:“好了,知道了你有本事,快去,回头给你道歉并表示感谢。”钱玉玟羞笑的骑马向城中去了,时杰带人在路边的一处疏林静等。 天近黄昏,钱玉玟领着八辆马车回来,人数也和时杰等人相同,后者不由称赞她想的周到,前者小嘴一撇,俏目上翻,一副本小姐本事大着呢!是你小瞧人。引得时杰顿时就想问她:你在床上时咋不敢摆这表情? 再看车上的货物,多是时杰此前所列购物单上的货物,当下命双方换装,又叫来刘云,领一个班护送货物回东山。 两队人马分开,时杰领人趁日落前赶进信州,时杰和二女一起坐在最前的马车上,边走边闲聊道:“小玉,一会儿进城时你想好怎么说了吗?”钱玉玟白他一眼,道:“我就说南面护民军作乱,没法做生意了,只好回来,你好烦,在信州一代谁敢盘问我啊。看你的样子,把自己弄的那么丑。” 不只是时杰,所有特兵均作了化妆,这本来就是特兵的强项,时杰更善此道,有次意外发现一种植物,将它的汁液涂抹在皮肤上就会变成一种黑黄色,水洗不掉,必须用另外一种树汁方可。时杰更在这基础上发挥特长,在眉骨下沾了贴药膏,将一只眼弄到似睁不睁,在沾几缕焦黄色的胡子,怎么看都像个半死之人。 时杰想想,这解释到能说的过去,道:“看不出来,钱大小姐挺能啊。” “那用你说,本小姐能耐大着呢,是你把人家瞧扁了。” “我说钱大小姐的能耐,是指能说瞎话,不要理解错了。” 钱玉玟忍不住举拳捶他,娇嗔道:“我的本事你看不出来啊,以后一定让你心服口服。” 时杰心头轻松,脱口道:“你要让我看什么本事,我只记得你只会说,别……别,别再来了,饶人家一次吧。“ 钱玉玟终于忍不住,俏脸羞红,在时杰背上狠捶几记,一边道:“莹姐,你听他说的什么,你也不管?”张子莹也是粉面通红,道:他说的也不差,你确实只说这几句啊。”钱玉玟更是不依道:“不来了,连你也帮他对付我。” “这你就错了,子莹向来是帮你对付我的。” 这次,连张子莹都嗔怪时杰无形,钱玉玟更是恨恨道:“你……你……好,我有办法。”张子莹不解的望望她,前者俯在其耳边一阵低语,张子莹羞笑道:“恐怕也不够吧。” “那就找十个,反正凭他本事相貌,也不愁没人喜欢。” “你不怕把他累坏了?” “累着他总好过每次我们都被他弄个半死的。”顿了一下道:“恐怕十个也不够啊。” 两女相视羞笑,时杰不由奇怪,这年代的女子都不会嫉妒吗?都能接受和别人拥有同一个丈夫吗?想必是潜意识里认为英雄就该多美女,但我这样算神马英雄呢? 三人笑闹间,车队到了城门,时杰收起心思,暗自纳闷,这都大敌当前了,我咋不知道紧张呢。 钱玉玟早一步下车,骑马先行,和守城官交涉几句,打个手势,时杰领头将车赶往城门,时杰故意和守城官兵照面,后者反倒不怀疑他。 车马刚过城门,迎面过来一队官兵,钱玉玟小声介绍,带头的是元阁朗次子,元琦。 元琦老远见到钱玉玟,满脸是笑的赶过来道:“玉玟小姐,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没了你,整个信州都失色不少啊。” “信州城失色,那众香楼一定是大增金**?” “看你说的,自始至终,我可是只想你一个啊”元琦说的露骨,身后几个年轻军官也一同应是。 钱玉玟几乎发作,但强压下火气道:“二公子这么晚了还来这里,所为何事啊?” “还不是可恶的护民军,我父亲刚得线报,说护民军几百人离开了门柱山,往南来了,中途分出一部分赶车过来了,按行程算估计这几天就到信州了,我父亲命我过来巡视,不想碰上了玉玟小姐,真是缘分啊。” “那要不要搜查我的车啊?” “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玉玟小姐啊。” “那我就回去了,家里人还等着呢。” 两方错队而过,元琦道:“不知玉玟小姐哪天有空,一起到醉仙楼聚聚。” 钱玉玟不想喝元琦多做纠缠,道:“等机会吧,等哪天有空我请二公子吧。” 离了城门,钱玉玟来到时杰身边,见他眉头紧锁,似有心事,以为和自己有关,忙道:“你别多想,我只当他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根本没……”见时杰仍是思索,气道:“喂,你怎么了?” “啊?你说什么?“ 钱玉玟嗔道:“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刚才元琦的话,照他所说,元阁朗必是在途中广布眼线,不止明面上的,此人也不简单,对我们到是用上心了,看来要找人知会王都一声才好。” 时杰说话间,见钱玉玟一脸气愤样,不解道:“你怎么了?” “你难道不在意元琦对我好?” 时杰当即明白道:“我以为你说什么呢,谁说不在意了,我只是相信你,若我是那种轻易便猜忌怀疑的人,怎么对的起深爱自己的妻子呢!” 时杰这话说的比啥甜言蜜语都管用,钱玉玟顿时转气为喜,笑意上脸,顿了一下,忽又道:“可你总该表现点嫉妒吗?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妻子啊。” “那好,我立刻追上去把他海扁一顿,敢当众**我时某人的妻子,活的不耐烦了。” “油嘴滑舌!” 第二十四章 一行人进了钱府,钱无数亲迎人进门,时杰先是大礼参拜,改口“岳父”后者面露微笑,道:“好孩子,以后要善待小玉,不要欺负她。” 钱无数转头间,望见张子莹,霍然道:“我以为我们家玉儿就够优秀了,没想到还有比她好这么多的孩子啊。”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钱玉玟哪还不知道父亲的意思,遂拉着张子莹拜他为义父。 场面稍静,众人落座话入正题,时杰忙问起城中局势,钱无数道:“前日,沈施然应我所请,到了信州……”钱无数刚说起,钱玉玟忽插言道:“她真的如传说中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吗?” “确实是世间奇女子。” “您不会真的打算娶她吧?” “世上男子,怕是没有一个不被她的才情所吸引,为父岂是例外。” “她真的有那么好?不过是长得漂亮,知道的比常人多而已。” 钱无数摇头道:“单论模样,她和你们也分不出上下,只是和她相处时会让人忽略她的相貌,会让人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世人不配拥有她。” 众人见钱无数如此身份地位竟说出如此感言,一是惊讶,同时也不禁对沈施然产生好奇。时杰也不例外,又想到元阁朗大军集结,东山城都快要朝不保夕了,你们父女还在这儿讨论这个,尤其是见到钱无数一脸的异样,全不配其年龄地位,不觉心中好笑,当下清咳一声道:“岳父大人,那个沈施然来到信州后,引起什么变化吗?” 钱无数也自觉失态,自嘲的笑道:“随着她来的有不少各国的王族子弟,俱是身份显赫,这两天又来了几个,到让我和元阁朗应接不暇。” 钱玉玟又插嘴道:“他们都来干什么,难道都是追求沈施然的吗?” “也不都是,很大部分是验证沈才女是不是真的因为一本天书嫁给我。” 钱玉玟吃惊道:“那您是不是真的有希望?” 钱无数瞪她一眼道:“胡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都是为父的借口罢了,为父有多少斤两还是自知的,一本天书,她见过的少吗?” 时杰正是着急,钱玉玟却夹杂不清的在这里讨论一个女子,当下道:“小玉,咱们一连赶了这么些天路,一定累了,你先带子莹下去休息吧。” 钱玉玟知道时杰意思,白他一眼道:“不识好人心,我是替你打听清楚,看你有没机会娶这沈才女回家。”时杰不由又气又无奈,钱玉玟拉起张子莹道:“走吧莹姐,我带你去我的院子,省的有人嫌咱碍事。” 两女出门,钱无数道:“杰儿,小玉说的不错,凭你的人才,本事,不是没有机会的。”时杰心道:好容易打发走您女儿,您又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钱无数看他神色,知他所想道:“放心吧!现在信州各路人马混杂,形势不清,元阁朗无暇分心,出兵一事已暂缓了,至少沈施然一天不走,他就没有心思出兵。(.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时杰缓口气,这和他的推断吻合,这就是说,以后该按着护民军的计划来了。忽然想起啥道:“岳父,那个天书是什么东西啊?” “谁知道是啥啊,从来没人弄清过。” “你手里的天书呢?能让我看看吗?”时杰忽然间急切起来。 “有啥不可以的,不过沈施然来时将天书借了去,等她还回来你拿走就是了。” 既然天书有了着落,时杰也不急于一时了,继续刚才的话题:“岳父,来到时候我们推想到了现在信州可能的形势,我们还制定了个计划。” “说来听听。” “当前护民军只拥有东山城至山口地区,地域狭窄,几乎没有战略纵深,我们的计划就是主动出击,将战区引到陆城、桃谷、平野一线。” “对与打仗这事我没你本事大,你既然有了计划,就按计划来,我全力配合就是了,除了不能提供你充足的兵力,别的方面都不是问题。” 两人又闲聊几句,钱无数起身,嘱咐时杰早些休息便出门去了。后者送他回来,坐回桌前,摊开地图,完善自己的计划。这一仗目标就是平源和桃谷,这两城对元阁朗来说,不是军事要地,规模也小,平常的作用就是供应信州的物资,但对护民军来说,意义就大了,拿下这两城,护民军就能将兵力开出山外,形成战场,护民军进可攻打陆城,退能回山,大大形成战略回环,当初定的计划也是如此,提笔拿纸,将一些细节又梳理一遍,毕竟,这是护民军首次真正意义上的战争。 不知不觉间,又是天明,时杰将信交给贺明,要他将信亲手交到张子敬手中。 早饭时,时杰将计划对钱无数简单讲了一遍,后者道:“你说要取桃谷,这个不难,桃谷守将中有我们的人,我可以去封信让他全力配合,事情好办。” “这个不急,我们现在也没展开行动呢,太早通知,恐怕有啥变化。”钱无数点头同意。 正说话间,张子莹钱玉玟进门,时杰只觉眼前一亮,两女均是精心装扮过,没想到张子莹这番打扮下,更是又一番气质,真如那句“三分长相七分打扮” 钱玉玟对时杰露出惊艳的目光很满意,笑道:“时杰,我和莹姐去街上买东西,没什么不妥吧?” 时杰正惊艳中,脱口道:“那你们得带一个排的特兵跟着,要不让人抢了去我就亏死了。”话说出口才想起钱无数在场,不免有些尴尬。 钱无数哈哈笑道:“不用怕,在这信州,你父亲还算有点名气。” “对,你有钱,小心我俩被人绑了去,勒索你。”钱无数更是大笑,钱玉玟打趣完父亲,又转向时杰道:“我们去逛街,你去不去啊?” 时杰一想,结婚好久了,尤其是对于张子莹,还真没多少时间专门陪她们呢,于是欣然而往。 三人出门,时杰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陪妻子的想法是好的,但陪妻子逛街的想法绝对不明智。 二女自出门逢店就进,除了布店就是饰品店,张子莹就不说了,成长在东山村,没见过这些好奇说的过,钱玉玟你什么意思?这些店你钱家开的不少,你硬拉活拽的每次都把张子莹弄进去所谓何来?打广告吗?搞促销?更过分的是还时不时拿起件衣服问我好不好看,我除了能说好看还能说出啥来?我懂啥是款式吗?尤其是店员用那种看鬼的眼光看我,我化妆了好不好,我很帅的好不好。 不知从第几家门店出来,时杰实在坚持不了了道:“我忽然想起还有事要办,不如你俩去逛吧,我先回去。”二女看他神情,知道他是托词,坚决不允。时杰无奈,只好继续坚持。 好容易盼到午时,时杰理直气壮的道:“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钱玉玟领着二人进了一处极是气派的酒楼,边走边道:“这醉仙楼是信州城最大的一家,酒菜可有名了。” 门口店员认出是钱府小姐,忙殷勤的迎上楼,钱玉玟提议要个贵宾间,时杰正想见识下当今的市井民风呢,三人便在角落处找张桌子落座。 三人点好酒菜,喝茶静等,楼梯又响,店员又引了四人上来,四人都是衣着气派,步伐雍容,满身贵气,其中一个时杰认出,竟是宋承恩。 第二十五章 宋承恩四人上楼,没意外的被两女吸引了目光,钱玉玟见惯场面,谈笑自若,张子莹轻垂下头,时杰将头侧向一旁,不与他们照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此时,楼梯又响,上来两人,时杰偷看一眼,正是元琦,另一个似乎有些印象,只听元琦道:“顺哥,三位王子请你,多大的面子啊,你还只顾练功,说的过去吗?再者……”说话间,抬头看见钱玉玟,忙止住话题,过来搭讪道:“玉玟小姐来醉仙楼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大家一起才热闹吗。”抬眼又看见张子莹,眼睛一亮道:“这位姑娘元某从没见过,敢问姑娘芳名?” 钱玉玟道:“她是我父亲请来的客人,名字不会随便告诉你的,你还是快去招呼贵客,慢待了人家该挑理了。” “对,玉玟小姐说的是,一会儿我再过来。”元琦忙不迭的走了。 时杰推想到几人身份,那个元琦口中的“顺哥”想必就是元顺了,想不到在这里和他们偶遇,正想着赶紧吃完走人,元顺忽然走过来,目视时杰,道:“在下元顺,想必这位也是钱小姐的朋友吧,不知为什么,对阁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时杰心如电转,站起身,变换嗓音,道:“我叫张敬,只是个医生,谈不上是钱小姐的朋友。” “那张医生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 “贵兄妹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们是陆城城北林家铺的” “为什么来信州?” “我是医生,哪里有病人就到哪里了。” “既然来自北方,听说过护民军吗?” “我兄妹一向安心行医,不问世事。” “我看阁下不是医生,阁下的体型倒向一人……” “嘭”的一声,钱玉玟拍桌而起,怒道:“元顺,你太过分了,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想盘问犯人一般对待我请来的客人?要找钱家麻烦,就明刀明抢的来。”时杰暗赞钱玉玟机灵,元顺却毫不在意般还要说话,一边的元琦赶过来圆场,道:“顺哥你这是干什么?既然是玉玟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走……走,喝酒去。”元顺犹自盯看时杰两眼,转头去了。 那边一个衣着体面的年轻公子也听到他们对话,忽开言道:“请问张医生,你是钱翁请来的?”时杰没回答,看看钱玉玟,后者道:“这位看着眼生,元公子也不给介绍下?” 元琦打个哈哈道:“是元某不周,这位是赵国三王子殿下。”钱玉玟微施一礼道:“原来是三王子,玉玟无理了。”赵三王子自嘲般笑道:“钱小姐客气,赵某现在不是王子,只能算是慕花之人罢了。”众人知他意之所指,暗道:此人倒也坦白。 “看来令尊也是上心,连医生都请了,敢问张医生有多大把握治好沈才女的病?” 赵三这话一问,弄的时杰三人一头雾水,后者不过是随口一说,随机应变想的个身份,凭着自己所知所学,糊弄几个有些人也是够的,听有人问起,很自然的道:“我至今还没见过病人,怎么知道如何施治,。”众人一听,也在理,只有庸医才会大包大揽,语出必定呢。 “沈才女从甘博开始旧病复发,到了信州也没恢复,难道钱翁没请你去医治?” 一旁的元琦插言道:“三王子有所不知,他们昨天傍晚才入的城。”时杰听了这话,不由从心里“感谢”起元琦来,他这话就证明自己一行的来历了,省的自己还想别的借口。这个元琦果然“上道”。 “如此说张医生今晚可能就会为沈才女治病了?” “这……这总要征得钱翁和病人的允许。” “想来,钱翁对医治沈才女是上了心了,怎么都会试试的,那这回我一定要去临仙阁看张医生巧施妙手。” 时杰心中暗叫:不是真的吧?这是往绝路上逼我啊。钱玉玟也有些失策样,一旁道:“张医生,我们这就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啥时给沈才女治病吧。”时杰正有此意,三人简单吃罢,与众人道个别,下楼而去,来在一楼,放眼望去,好几个桌子坐了保镖护卫模样的人,时杰粗略望了几眼,都有几个出众这人。 三人回奔钱府,时杰能感到,身后至少多了三批跟踪者,心底笑笑,全没当事。一路进了钱府大门,钱玉玟再也忍不住道:“赶紧把父亲找来,安排我们出城,晚了恐怕有变。” 张子莹笑道:“小玉,你急什么,刚才的镇定自若哪里去了?” “怎么,你不急?难道真等到他给沈才女去治病,让人家当面戳穿?” “你放心,时杰的本事大着呢,一粒药下去,保证药到病除。”时杰还奇怪张子莹怎么就遇事不慌,一副大将风范呢,原来她是这么想的,这也提醒了自己,是啊,自己带了两箱药品“下凡”身旁就有几样用来防身的,说不定就有效呢,反正治不好也不怕损了“张医生”的名号。当然他也不可能拿生命当儿戏,所有的药品都是经过试验的,没有效果也不会死人。废话?你见过几个吃两片“阿莫西林”吃死的。 钱玉玟急冲古来,抓住时杰胸襟,娇嗔道:“我只见你打东打西的,怎么没听说过你还会治病救人,快说,你还有什么招式没有使出来?”时杰解开难题,心头轻松,不由**道:“我的招式倒是还有几种,你今晚只要多坚持一会儿说不定就知道了。”前者脸嫩,轻啐他一下。道:“没个正行,人家每回问你,你就只知道说这个。”时杰叫屈道:“夫妻间说话若是只讲经论道,还叫夫妻吗?况且,孔子他老人家都说过‘食色性也’。” “孔子是谁?” 时杰愣了一下,叹口气,道:“我忘了他是谁了,等以后想起来爱告诉你们吧!” 下午,安排好治病事宜的钱无数领了时杰,乘车直奔临仙阁,一路上,几次问时杰有没把我,看他紧张的样子,时杰不禁莞尔,到更加对那个沈才女起了些兴趣,同时为安钱无数的心,只说有点把握。 “临仙阁”本是钱家的私宅,建成不久,地处城东一片境地,环境优雅,常时人往较少。此刻,大门处车马云集,都是各处赶来的勋贵,看来都是想看看“张医生”治病。 钱无数引着时杰直向里走,不时给时杰做个介绍,后者用心将对方的相貌身份记在心里。 两人进大门,过小门,直接到了一处园林似的地方,亭台轩榭,小桥流水,假山花树,时杰虽不是内行,但也看出此园品味不低。 小湖东边一处凉亭,正有十几个人在翘首以待,其中几个,都是在酒楼所见,钱、时两人过去与众人打个招呼,再向里走,转过一处假山,面前出现一片花树,顺着花间石径直到尽头,来到一栋两层小楼前。两个清秀的侍女正在门口等待,其中一个道:“两位请随我来。” 三人穿过一楼厅房,直上二楼,到了楼上一处小厅,门口幕帐低垂,隐见里面人影晃动,时杰不禁在心中勾画起这个沈才女的相貌。 那名侍女回禀道:“小姐,钱老爷带着医生到了。”半晌,里边有人道:“请他们进来。”声音无力,没啥特点。侍女道:“两位请。” 时杰迈步进门,钱无数却有些放不开一般,前者心道:这女的到底有啥特殊?竟让见惯风浪的钱无数如此拘谨。 穿过幕帐,时杰以为便是卧室,进来才知错了,应该是书房,着眼处,都是捆扎成册的书籍,书堆中有张软榻,旁边站着一名侍女,软榻上躺着个素衣女子,想来就是名动天下的沈才女了,时杰满怀期待的望去,见其双目紧闭,头发披散两侧,额头紧束着一条丝巾,正双手掐着太阳穴,满脸痛苦样。 时杰勾画了一路此人的相貌,全都白费,她也没啥特别的吗!和钱无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清咳一声道:“沈姑娘可是头痛吗?” 旁边的那个贴身侍女很不待见时杰的长相,正暗怪钱无数带来的这是什么人啊!听时杰这么问,不由有气道:“废话!小姐的病天下皆知,还用你问。” 时杰向来对女孩子没啥办法,何况对方是心系主人,也不生气道:“既然这样,请小姐先服下我带的一颗药,要是有效果,这病就好治了。”要说战场急救,时杰是个行家,但这中西医治病之类,他只能“呵呵”一下,所以仗的,无非就是些自己知道的日常药,反正治不好也不会出现危及生命的事。到时就说个经师不到学艺不精,人家也不会拿他怎样。 那出言呵斥时杰的侍女拿着时杰递上的白色药片,满脸差异,道:“你这医生,查也不差,诊也不诊,就敢用药?” “本人医道,与别人不同,能治的一准儿治的好,不能治的查也白查,快去用温水给病人服药。” 丫头白他一眼,一旁去拿水,沈施然只是手捂额头,旁人言辞都无暇理会,没有注意时杰这段“废话”这大概就是病急乱投医吧。 侍女给沈施然服下药,静等药效发挥之际,时杰四处打量起满屋书籍,心中叹服,就看这些藏书,此女肯定也是有过人之处。 第二十六章 时杰用心观察屋里藏书之际,钱无数却有些忐忑,他心底还是希望时杰的药有效。屋中陷入短暂的静默中。 大约过了顿饭功夫,沈施然忽的站起来,满脸惊讶,侍女以为不妥,忙问缘由。前者径直来到时杰面前,施礼道:“先生的药效果然神奇,施然拜谢。” 时杰这回算看清了对方模样,心底不免也有惊艳的感觉,见此女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盈光灵动的双眸清澄似水,娇嫩的肌肤配上娇花般的面容,姿色实超过钱、张两女,这不是重点,是其行动言谈间带出的那种气质,真的让人忽略去她的容貌。 时杰没法形容是什么感觉,也明白了此姝为何能让无数世间男子为之倾倒。大概史书上说的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吧! 同时也不免吐槽那些指责“昏君”贪美色误国的人,得这样的女子倾心,还要江山干啥啊!一时不禁冲口一首李大大美人诗。 沈施然一时诧异道:“先生说的什么?施然不是很了解。”时杰一时间醒悟过来,自己现在是“张医生”,不是大情圣,忙道:“刚才是我听来的几句俗语,夸奖人的,沈才女不用放在心里。”沈施然妙目盯视时杰片刻,展颜笑道:“先生说话果然有趣。”回头对侍女道:“雨儿,为先生上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三人重新落座,沈施然道:“请问张先生,能告诉我得得什么病吗?” 时杰此刻心有成竹道:“沈小姐得的不是病。” “不是病?” 时杰不知道该怎么用医学术语解释她这种头痛的定义,什么病理病症的他可不会瞎掰,考虑会儿道:“沈小姐这头痛之症是不是多发生在用脑苦思后啊?” “是,我请很多名医诊看,他们只能找到病因,却无法治愈,都说一样的说辞,却没一个能用药去病。” 时杰更加肯定沈施然的病就是很多脑力工作者的通病,这病无非就是用脑过度,导致神经性头痛一类的,当下道:“沈小姐不用担心,这病在张某看来,只算小病,治愈不是问题,不过目前手中还缺几样药材,要不这样……”说话间,又从药瓶里取出三粒药道:“这是三粒药,若是再有发作,温水送服,症状会暂时缓解。” “不知先生要找哪几种药材,我这几年为求自治,曾下了几天功夫研究药理,药材也有不少。” 时杰哪敢胡说,忙道:“这几种药材我只在城北一处山林里见过,小姐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将药材凑齐,为小姐治病,小姐只需安心静养便是。(.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见沈施然还想说什么,忙又道:“我们不打扰小姐休息了,我这就回去准备药品,告辞了。” “那好,有劳张医生了。” 几人前后下楼,沈施然故意和时杰走在一起,低声道:“这几年,张先生是第一个主动离开的,不知能否直言相告,可不要说是急着去采药。”时杰心道:好厉害啊,这都能看出来,想想道:“确实是因为别的急事,不过和沈小姐关系不大,纯是个人私事。”顿了一下又道:“沈小姐的病究其原因,就是用脑过度,说句不当说的话,女人太聪明了不好。” 沈施然听罢,愣了一下,道:“张医生此话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让小姐你以后少用些心思,病会好的快。” “这和女人聪不聪敏有什么关系?” “我也没说有啥关系啊?一句话而已。”不什么原因,时杰就是想逗弄下身边这个女子,估计是因为自己在她面前,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什么都瞒不住她一样,看她智珠在握的样子,就是不爽。 谈话间,几人已到门口,两人再次向沈施然辞行,后者好像还在回味时杰的话,迟疑一下才道:“今晚施然会在小楼设宴,以谢张先生出手之情,请钱翁和张先生届时光临。” 钱无数满心想答应,看向时杰,后者不置可否,沈施然道:“张先生不方便吗?” 时杰心道:你设宴请我,那些王宫贵戚的肯定也会来,到时候我一不小心,露出马脚,可是不美,当下道:“这设宴一事,还是等为小姐真正治愈后再办不迟,这几天还是请小姐安心静养。”时杰可是知道,沈施然的病,就是在科技发达的社会,也没啥立竿见影的药,缓解症状还行,根治他可没学会,反正到时候就说药材没了,多给她些镇痛药就行,又没要钱,又没要东西的,也不算骗她,可要吃了人家的东西就不好说了。 注意打定,时杰拉了钱无数告辞出门,此时,那些等待的人都集中到了小楼外的花树林中,见沈施然亲自送人下楼,看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医生出手确实见效了,齐齐过来问候,沈施然与众人寒暄见礼之际,时杰趁乱溜之。 路上,钱无数不解问道:“杰儿,你为什么急着离开,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愿和她多谈,这个沈施然在各国都有些实力的,跟她打好关系,对护民军助力很大。” “您看不出来吗?她只不过对我的医术有兴趣,再说,就算和她搞的关系再好,给她治好病,她就能集合起一支军队,帮我们消灭元阁朗吗?” 钱无数笑道:“你还别说,如果你真的治好她的病,就算你冲到元阁朗府门前,表明自己身份,元阁朗也只会关上们,装听不见。” “她真的有这么大势力?” “这还用说,你想,以她一个女子,纵横各国,处处被敬为上宾,能没过人之处吗?对了,你到底能不能治好她的病?刚才你用药时,我的心都提起来了。” “绝对治好不太有把握,但用药缓解她的症状问题不大,假如她真的安心静养,这个病会不治自愈。” 一路闲谈回到钱府,二女早迎上来,钱玉玟急切的道:“怎么样,治好了吗?”张子莹满是信心道:“看他的样,肯定是药到病除了。” 钱无数打个哈哈道:“你们俩算是找了个好丈夫,不但胸怀锦绣,武艺过人,还能治病救人,真是福气啊!” 二女一脸甜蜜,过来倚在时杰左右,几人谈笑间进了内宅。 时杰抓紧准备,因着现在的局面,自己有机会回东山前线亲自指挥战斗,这一仗必须打好,特兵们也各领任务,分头行动,一切就待明日拂晓出发。 晚饭时,有人来报,沈施然来访。 第二十七章 时杰准备好一切,准备明天赶回东山,此时,门人来报,沈施然到访,众人都是吃惊,纷纷猜测她的来意,钱玉玟更是断言沈施然看上了时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众人笑闹间,一起出门。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众人来到门前,沈施然从车上下来,时杰望去,见其装束依旧朴素,只是将秀发盘在脑后,脸上无任何粉饰,一切美丽,天然自成,更使人专注于她非凡的气质。 钱玉玟脱口道:“人们都说沈施然是天下第一才女,我看应该是天下第一美女才对!” 沈施然可能听惯了此类的言语,微笑道:“玉玟小姐说笑了,施然不过是个寻常女子罢了。” “我们从没见过面,你怎么知道我是钱玉玟?” “信州双娇,施然早有耳闻。” 钱玉玟指指身边的张子莹道:“你怎么不说她是呢?”一边的钱无数笑道:“小玉无知,沈才女名闻天下,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才奇怪呢。”转头又对沈施然道:“沈小姐,请进。” 众人进门,侍女奉上饮品,沈施然道:“请恕施然冒昧,还没请教姑娘芳名。”时杰怕张子莹出言不慎,露出破绽,抢言道:“她是我妹妹张莹。” 两女见礼完毕,沈施然美眸在时、张两人脸上扫过,不禁露出一丝笑意道:“张先生方才说话,嗓音倒不似日间那般嘶哑了。”时杰一惊,暗道:这会儿在钱府,没有伪装嗓音,不想就被她听出来了,以她身份,若是泄露出去,必定会引来麻烦,当下道:“沈小姐倒是有心!我前几天偶感不适,还请沈小姐不要传出去,以免坏了我医生的招牌。”说话间给钱无数使个眼色。后者会意岔开话题道:“不知沈才女来敝府有何贵干?” 沈施然也不掩饰道:“我此番来就是有几件事想请教张神医,还请张神医如实相告。”时杰知道自己这“神医”身份可禁不住对方拷问,正思索对策,门人来报,宋王子偕贵客到。时杰心中叫秒,沈施然首次面露异色。 钱无数告个罪,起身出迎,时杰趁机岔开话题道:“沈小姐,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动身去城北采药,请沈小姐在信州静养几日,顺利的话,不用太久就可以为小姐治病了。” 沈施然见事已至此,知道今天的目的达成不了,道:“如此,就有劳张医生了。” 来者除宋承恩外,还有元琦,不久又有客到,显然,大家都是来凑热闹的,一时间,钱府小客厅成了“座谈会”。 沈施然不负“才女”之名,知识渊博,坦途风雅,陪着无双的气质,所说言论在场众人不住点头赞赏。 时杰却是心惊,只为沈施然有意无意间长将话题引向他,所说话题,有的时杰都不知道说的啥,穷于应付,只好每次都已久住山林不通世事带过,好在他知识也算“渊博”,就因为太“渊博”,有的话众人都不解其意,不知所言何物,几个回合下来,时杰实在坐不下去了,起身告罪,言说要研究下药典,急急转头去了。 时杰回到后院,时间不大,钱无数也赶了过来,时杰问起原因,其道:“自你走后不久,沈施然推说累了,告辞离开,那些人当然也就跟着走了,沈施然还说,病愈之后,在临仙阁设宴答谢你,同时邀请众人参加。” 不过,这已不在时杰考虑的范围内了,当下与钱无数研究出城事宜,完了请后者修书一封,给平源城的许还山。 天亮时分,时杰带了三名特兵出城,因为此行肯定是要打仗,所以让二女留在钱府,脑海中回想着二女惜惜离别的场面,时杰转个念头,若是自己真的战死,二女当如何过活呢? 时杰四人赶到城北一处树林,时间不长,特兵们先后赶了过来,还有十几个钱府的忠诚手下,时杰等人去掉伪装,一路向北而去。 一行人绕行小路,快马加鞭,非只一日,到了山口外一处早先计定好的合兵之处,张子敬王都已带人等候了。两方通报情况,时杰高兴的是,王都确实了得,短短几天功夫,带着骑兵四处突袭,几乎将元阁朗派出的明关哨卡剿灭干净。更意外的是,桃谷守将之一李园是刘御风旧部,日前,刘御风孤身进城,招降了李园,并配合后者秘密扣押了主将,然后刘云率特兵进城,将几个主要将领一并扣押,桃谷实际上已在护民军掌握中。 时杰又命钱府手下,带着钱无数的亲笔书信赶去平源交给许还山,后者回信,一切遵从时杰调派。 时杰原本的计划是拿下这两城,现在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顿时胃口大开,目标,直指陆城。 陆城是元阁朗北方势力范围内一处比较大的城镇,但因为地处腹地,战略位置较小,平常驻军不过三千余,不说战斗力,就只比人数护民军也不比他差多少,即便如此,时杰也不准备强攻,用了两次的“斩首行动”这次还是有机会用的。 制定好计划,时杰命令张子敬隐秘接近陆城,然后领着李园和许还山率五十名特兵大摇大摆的进了陆城,此间守城主将名叫张世亮,是元阁朗的远房亲戚,对元阁朗是百分百效忠。 时杰进城后,先派李园以汇报战况的借口去张世亮处摸清情况,当晚,了解情况后的时杰带人展开行动。 陆城时杰几次经过,城区早被特兵们绘制成册,众人一路直奔一家名叫“群仙居”的**,李园回报,张世亮这几天都是在这里过夜。 几乎没遇到啥抵抗,时杰等人就将正与几个女子饮酒作乐的张世亮及三名警卫制服,张世亮倒是挺横,不但不听李园和许还山的劝说,还破口大骂,叫嚣若不放他,必然会被元阁朗消灭。众人不由笑其无脑,:若真是怕元阁朗,还敢起兵反抗吗? 时杰怕迟则生变,当即下令处决张世亮,可怜的后者到死都不信对方敢动他。 处理完张世亮,时杰带人直奔军部,守卫也都认识李园和许还山,虽然不明白这么晚了还来军部干什么,但级别相差,两人又都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只说军情紧急,以张世亮的口气下令,叫城中的几个主要将领赶来军部,不明所以的几人先后赶到,被埋伏已久的特兵制住,时杰知道,当前最重要的是稳定局面,以张世亮的兵符打开城门,等待张子敬率兵进城。 陆城的居民不知怎么回事,快天亮时,街上传来纷纷攘攘人马行进的声音,早出做买卖的小贩偷偷打开门,街上不时看见一队队衣着不一的兵士。 天大亮时,先期到达的骑兵已经控制了军营,后续部队也接管了城门,陆城被护民军拿下。 陆城的几个守将起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有人将张世亮的人头抛到眼前,才知道护民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城里,并且擒杀了守将,他们对护民军是早有耳闻,谈不上向往,但也是不反感,再者,主将被杀,纵然回去信州,也会遭元阁朗处罚,商量一番,一致决定投诚。护民军悄无声息地连取三城,同时几乎无伤的接收了三城的军队。 战果也出乎时杰预料,想像中的战事没有发生,这就给护民军赢得了不少时间,首要的就是改造军队,将投诚过来的五千余元军中的老、弱、病发给遣散费,遣返回家,这占了很大比例,精简下来还不足三千,时杰纳闷:元阁朗用这样的军队怎么打仗?这也不怪元阁朗,本来三城的军队就是以维持地方为主。 时杰将剩下的部队打散重组,与护民军合编成护民军第一师,张子敬任师长,下辖一个骑兵团,三个步兵团,分由王都、王任、刘御风、许还山担任,投降过来的元军旧将,充任副职,又任命李园、张天顺、常义为三城城首。 时杰将这些都交给专人具体负责,他的目光已向南望去,他在考虑,这次元阁朗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出兵,自己必须制定个计划,再次狠狠打击对方。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求……各种求! 第二十八章 一切果如时杰预料,第七天晚间,钱无数派的信使赶到,报说,元阁朗闻之三城被护民军兵不血刃的占了,又惊又怒,当即命令元顺尽数领了信州可调之兵一万两千人,开拔而来。时杰又问下信州还有多少驻军,信使表示不确定,但绝不会超过三千人。 时杰安排信使下去休息,立即召集众人商讨对策,众人先后来到,时杰先给大家通报了情况,请大家讨论,众人纷纷发表看法,重点就是:敌强我弱,不宜硬拼,只能智取。 时杰最后总结发言,此次,先不与敌人展开正面对决,首先任务,是把敌人拖成疲军,这就要看王都的骑兵团的发挥了。他给王都下的命令就是利用骑兵行动迅速的特点,能打就打,不能打就以骚扰为主,反正是宁肯不杀敌,也不损失自己。而后传令张子敬,率所有步兵,先一步退回到门柱山,在预设的战区做好与敌交战的战备。再命令,常义、李园、张天顺,率三城的守备军即刻返回东山城,准备最后的决战,至于刚得的三城,做战略性放弃。 一切安排妥当,常义笑道:“我这城首刚当了三天,就要弃城,屁股还没坐热呢!”时杰也笑道:“只要我们人在,还怕得不来城市,等有一天拿下信州,就让你做信州的城首。” 常义故作认真的道:“大家可都听见了,这是时帅亲口许诺的,真到那一天,时帅要是反悔,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啊。” 众人大笑,王任道:“要不你去找元阁朗商量下,让他把城首的位置让给你。” “做他手底下的官我不踏实,还不如做护民军的连长呢。” 任务明确,各部连夜行动,时杰待各人走后,领着所有特兵战士和临时找张子敬借的一个营,多拿帐篷,连夜向西而去,部队采用急行军,只捡荒僻的小道前进,到了易江边,折向南去。 时杰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护民军的将领很快成长为能独挡一面的指挥官,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像突然出现一样的突然消失。 部队绕了个大圈,非只一天,终于到了信州城附近。 时杰带人进入信州城西十里外的一处荒林,命令停止前进,原地休息,这几日联系急行军,战士都累得够呛,只有久经训练的几十名特兵,毫无异常,这样的急行军,相比他们数月的高强训练而言,不算事,尤其是时杰亲选的五名“亲兵”,刘云、王则承、贺明、贺亮、刘泰安,简直像度假,贺明还满脸“幸福”的道:“要是每天的训练强度只有这点多好啊!” 部队休息了一天一夜,随即展开行动,时杰不知道元顺的军队到哪里了,想来过万的军队行军速度也不可能有他们快,不管怎样,该施行自己的计划了。 第二天傍晚,全军向信州开进,时杰下令,没人至少拿两只火把,拉大间距,黑夜里,让对方摸不清虚实。 到达信州城视野范围,停止前进,开始扎营,时杰叫人在中心地带多扎营帐,不住人,所有人分散到外围,多点火堆,迷惑敌人,并且派五十名特兵,分成五十组,每组四个人,网状向外巡逻,务必防止对方的侦查人员摸进,时杰的命令就是不要怕累,多走多动,就是胜利。 此举果然见效,当晚就抓了四名对方的探子,连夜审问,确定钱无数的情报无误,信州城守军不过三千。 时杰知道,对方就是人再少,凭自己这几百人也攻不进城防坚实的信州,好在自己也没打算进攻,只希望先期排进城的联络人员将计划告知钱无数,让他配合行动。 计划很简单,就是造谣,一说元顺已和护民军达成密约,护民军拥戴元顺取代元阁朗,接任信州城首;再有就是南边的李泽源已经趁机出兵了,元阁朗爱信不信,恶心下他而已。 元阁朗封闭了四门,时杰暂时得不到城中的消息,只是加紧自己的工作,每天带着几百号人采用疑兵之计,装作先头部队的样子,在城外忙着攻城准备,晚上是拿着火把绕城而动,昼夜不休连续三天,护民军已是人困马乏,估计就算真要进攻也攻不动了。唯一见功效的就是又抓了对方两批探子。 第四天,时间见战士实在太累了,决定休息一天,刚要下令,侦骑来报,敌人西门大开,有三百左右的骑兵过来了。 时杰起初以为自己计策见效,敌人要去送信召回元军的,又一想,送信用不了这么多人,而且,也不用走西门,看来元阁朗这是有意试探啊。当即下令振作精神,全军出击,一定要消灭来敌。 全军贾起余勇,整军备战,虽说疲惫之师,但人数多过对方一倍余,况且主战的还是特兵精英,敌人也不是真的要战,只一接触,损了十几个人就缩回城去了。 当晚,时杰决定,不能在这么干了,一者,战士们太累了,再者,计划还是有漏洞,关键是人带到太少了,要是能带两千人就完美了,又一想,带两千人还用什么疑兵之计啊,直接就攻城了,正下令全军集合时,侦骑来报,有几匹快马从北门出来,向北去了,看来元阁朗还是有点中计啊,不管了,全军撤。 部队连夜撤离信州,原路直线北返,这回和来时可不同了,每天只行进小半日,大部分时间休息,并派出特兵,严密注意信州方向,着重拦截信州可能派出的第二波信使。他们可是派去取消命令的。 午后,时杰正带人行进,尖兵回报,北面出现元军骑兵,离此不足五里,看样子是回援信州的。时杰命令王则承带领一个营的士兵向西避开去,自己则率领特兵藏进路边的一处庄稼地。 元军的骑兵出现了,一副着急救火的模样,时杰心中好笑,等你们赶回去,一个护民军也看不见,还不知元阁朗会气成啥样呢。 骑兵过后,步兵也随之出现,一个个也是满脸疲惫,一如几天前的护民军战士,想来,元阁朗也是下了死命令了。 时杰静静的看着元军队伍,真是那句话:人过一万,无边无沿。元军从午后起,直到傍晚了,还没过完,不过已见粮草车夹杂其中了。贺明知道时杰最爱在敌人的后勤供应上下手,过来道:“时帅,是不是打他们一下?” “这次不打,留着反而是他们的拖累,让他们拉来拉去的不是更好玩吗?” “那这次就放过他们?” “人家大老远的来了,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啊。” “怎么个意思?” “就这个意思,看”时杰说着用手点指,贺明拢目望去,只见一队装备精良,士风齐整的队伍过来。 “这是元军的断后部队?” “没错,部队进攻,派在最前的不一定是精锐,但撤退时,用作断后的,一定是最好的,我们打就要打他们的精锐。” 断后部队不像前军般急风急火的,阵型完整,行进有序,看看天色,他们肯定会在这附近扎营,时杰估算了一下,对方人数大概在两千左右,全吃下,还没这胃口,打他个丢盔弃甲,问题不大,观察情况完毕,带人去和王则承回合。 众人汇合一处,时杰简短布置任务,最后道:“我们在后半夜动手,让他们尝尝我们的新式武器。 第二十九章 对于武器与战争,时杰的看法就是:一种新武器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一场关键战斗的胜负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而一场关键战役的胜负往往能决定一场战争;一场战争就能改变一个时代的开始或结束;纵观中外历史上,很多时代的更迭兴衰,都能归结到一场场关键的战斗上。时杰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有领先这个时代的火器,他不敢以几百人就袭击对方精锐的两千人,他是人,不是神,但是掌握了先进的武器,他可以带领很多人成“神”。 有人说“太祖爷爷”就看不起老米的“超级炸弹”,试问,他老人家要是看不起,能集合全国之力搞吗?之所以看不起,是因为没有,话说回来,“太祖爷爷”怕过什么啊! 月至中天,时杰带领五十名特兵先期向敌人摸进,远远望见,敌营火光摇曳,巡逻兵来回不断,时杰又带人潜行至百步内,最后低声重复下行动步骤,低喝一声“行动” 众特兵齐齐站起,一边点燃手中之物,一边向敌营迅速接近,霎那间,几十没冒着火花的东西边落到了敌营中,跟着响声不断,火光闪现。这就是时杰造的原始手雷,先将半公斤火药紧包成一团,引出引信,外面在包上一层有棱有尖的铁渣,再用油布裹紧,威力虽然达不到时杰所预期,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了。 众人投掷完手雷,敌营已经四处起火,惨叫声不绝,时杰下令,“撤”。战士们立即向后退却。 敌军不愧是军中精英,之乱了片刻,边有人组织队形,向这边追击过来,无数利箭,乱如飞雨。 时杰带人直撤进一片果木林,一边下令继续撤,一边命手枪班断后,不能让敌人失去目标,要吸引他们过来。 手枪班战士各个掏枪,时杰更是端起了两把,隐在树后,目标直指最前一人,眨眼间,敌人追到了十几步之处,时杰大喊“开火”,率先一枪,“嘭”的枪响,敌人应声倒地。时杰暗道:你是这时代第一个丧生在手枪下的人,从此历史上有你一笔,你应该感到骄傲。 特兵们的枪声随即响起,火光闪现中,冲在最前的十几个元军纷纷倒地,这一变故吓得后边的士兵顿时止步,时杰趁这机会,又撤下去。 元军稍楞了片刻,虽然还不知道己方的人是怎么丧命的,但对方人数不多确是看了出来,在带队将官的命令下,有迅速包围上来,因为是在林中,限制了远程武器的使用,反倒大大发挥了手枪的优势。 一路打打停停,拂晓时,时杰带领特兵已把追兵引致一条林间的小河边,此刻的手枪班战士早已打光了所有的子弹,时杰估计对方丧命在枪下的不少于百人。 河对岸就是王则承的伏兵所在,时杰命令,渡河。众人刚刚上岸,追兵就到了,敌军首将估计是被手下莫名其妙的丧命击起怒火,看架势非要抓住时杰等人,看看他们用的什么武器,见到时杰等人过河了,跟着下令渡河继续追。 三百余追兵拉开兵线,开始渡河,行至半路,林中有人大喝:“放箭”,跟着无数的利箭从林中射出,追兵损伤大半,尸体顺河而走,剩余的连滚带爬逃回岸上。 敌军知道对岸藏了部队,不敢在轻易过来,看样子是要等待后援,时杰下令,撤退,当地人集结军队赶来时,林中早没了半点人影。 时杰带人顺着小河往北,又走了一天一夜,眼前出现一条东西向的小路,取出地图查看,由此向西再有两小时路程,就是信州到路程的官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时杰命令部队休息,一边派出特兵战士去陆城打听消息,傍晚时分,两名特兵竟带着王都到了。 时杰很意外王都的到来,忙问起原因。后者道:“我这次继续发扬咱占点便宜就跑的战术,借着咱地形熟,先在陆城城南的小项山,吃了元军五百先锋,后来又几次突袭他们的补给线,到最后,元军变阵成集团行军,我看没啥机会了,就直接退回了门柱山。这次是随张师长一起过来的,他还在陆城前线指挥。” 时杰听王都只是简短几句,但过程绝没这么轻松,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没有出色的胆识和谋略是做不出来的,心下大安。对方提起张子敬,忙又问下他的情况。 “张师长原来领着部队去门柱山预设战场,谁知道元军只进入到陆城便没再往北,前些时候又无缘无故的仓促退了兵,张师长派人查明情况,对方是真的退了,不是使得什么计谋,而留守的部队不过两千余,便率全军包围了陆城,这几天准备攻取呢。” “元阁朗还挺有礼貌,知道大老远的来不合适,临走又给送上份大礼。” 部队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赶奔陆城,途中便遇到张子敬等人,众人相见,自是一番欣喜。随后进入护民军临时指挥所,时杰再次环视众人一个不缺,心头轻松。刘御风起先发言道:“时帅,说真的,这回元顺大军来时,我曾设想了几个办法,最后都免不了一场恶战,却被您三招两式的就化解了,不但让他们退了兵,还大损了一把,这刻我是真的服您了!真感谢当初我参加护民军是那么的明智。”众人都对刘御风的前半句深感赞同,到听到最后一句,不由笑出声来,都道:“这刘御风说话怎么越来越像王任。 王任道:“老刘,一会儿要请我吃饭哦。” “为什么?” “感谢我教你说话啊。”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时杰看众人斗志昂扬,也没泼冷水,他不会说自己就是去撞大运去了,要是真的算无一漏的话就该领至少三千人攻进信州去了,不过那样也不算太好,即便攻进信州,凭三千人也占领不了,反而会造成护民军的分兵,不管怎么说,战术预期达到了就好,不管过程怎么样。 闲话叙毕,开始商讨攻取陆城的计划,此次护民军兵力占优,陆城又不是很大,没必要虚实结合,如果集中攻击一处反而限制兵力的发挥,索性三个步兵团分三面齐攻,留出南面给对方逃跑,王都率骑兵团预先埋伏到南面的有利地带,若敌人真的选择逃跑,务必将对方歼灭于途中。 时杰最后强调,此次是护民军第一次的攻城战,各部必须做好准备,说实话,真要论起城市攻防战,护民军中东山系的指挥者还真的比不上刘御风等降将,故此,时杰下令,此次现场指挥,交给刘御风,余者观摩学习。这也是时杰的治将之法,不管身居何位,能者为师。 刘御风等几个降将,见时杰如此信任,心中立誓,这一回必须要好好表现,争取在众人心中留下好印象。 时杰带人做攻取陆城的准备,一边遣人向城上传话,希望对方放弃抵抗,守城主将是元顺的亲弟元达,声言效忠元阁朗,将战至最后一人,与陆城共存亡。 围城第四天天刚放亮,时杰一声开始攻城,全军在刘御风统一指挥下分从三面发起猛攻,守城兵将奋力抵抗,战至中午,护民军以伤亡近三百的代价攻进城防,五百余人投降,元达率五百余人从南面溃逃,被早做好准备的王都全歼于城南,逃者了了,元达被乱箭射死。 时杰拿着战后的伤亡统计,心头凄凄,攻取这样的小城就付出如此大的伤亡,这不在兵而在于器,护民军缺乏攻城的利器,自己既然掌握着世上独一无二的火器制造术,必须抓紧时间搞出几样用于城市攻防的武器。 不过时杰暂时还没时间搞发明,随着陆城攻取,一大堆的事也跟着过来,此次重新夺取陆城和上次不同,元阁朗是损兵折将了,短期内再想派一支占绝对优势的部队过来显然不容易,再有,围绕三城的一些乡村小镇的治理必须开始,护民军的人数日渐增多,单靠东山城的供应,显然不行。一则太远,再则,东山城也急需建设,不可能无休止的提供补给,部队必须就地补取。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于是时杰派人回东山城找刘靖平解决人员问题。这还没弄利落,张子敬又来提出问题:现在护民军的控制范围逐渐扩大,侦察兵的活动范围已到了信州北郊,这一来,军情的传递是个问题,单靠快马,显然不行,必须建立一种快速的情报传递系统。 时杰找来众人,当众问刘御风他们需要远距离传递即时的军情用什么方法?后者回答多用“飞鸟传书”这倒省了时杰的一番解释,他也是想到这点,更惊喜的是张子敬说东山城一带多有猎户,几乎家家都养着猎鸟,其特性和刘御风形容的军中用来传递情报的军鸟很像,可以替代,时杰当时下令,让王则承主抓此事,必须尽快组建一支“猎鸟部队”。 正当时杰等人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元阁朗派和谈使者到了。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元阁朗派来的使者言说邀请护民军的首脑去信州和谈。时杰随即招来众人,一致认定,元阁朗此举只是拖延时间,以便摸清护民军的真实力量,从而调集军队剿灭护民军,元阁朗的这招缓兵之计正中时杰下怀,现在护民军比元阁朗更需要时间。 研究决定,派王任为和谈代表,去到信州,去跟元阁朗扯皮,时杰早一步动身,仍以张医生的身份先去探探情况。 当晚,时杰收拾行装,想到二女,分别快一个月了,心中不由感到甜蜜,可不知为何,沈施然那绝世的姿容,不时闪过脑海,想到可能又要和她相见,不自禁的有种跃跃的感觉。 第二天,时杰率领新组建的特兵连启程赶往信州,这一个连的特兵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又选拔了五十人,凑成的一个加强连。有三个排和一个手枪班,不是时杰不想扩充手枪班,而是这回东山城运来的物资中,手雷带的不少,手枪只带来三十把,问起原因,带队的说孙巧手现在正带人没日没夜的搞新东西,没精力多造手枪,时杰相信孙巧手一定是有了啥新的发明,再说这手枪在正规作战时,威力还是太小,索性,将新一批的手枪,分发给各级的指挥员,自己还带着这一个班,余者配上所有的手雷,随他上路。 时杰带领特兵连先一步出发,一边走,一边把特兵分散开来,分批进城。 三天后,时杰领了五名亲卫,到了信州北门,只见信州盘查更严,所有官兵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来,这一仗给他们留的印象不小。 时杰亮出“神医”身份,意外的守城军官一脸恭敬,一边热情打招呼,一边安排时杰等人优先进城,原来是他母亲病重,希望时杰能施以援手,后者应承下来,问清症状,先给了三粒“万用药”。 钱府得到消息,时杰回来了,二女急切的迎出门,看她们的模样,时杰又是一阵幸福,三人相携进府。 三人进了一处偏院,钱无数和钱玉玟的两个哥哥都在,看来这回钱无数是铁了心绑定时杰了,让钱玉玟的两个哥哥也参与进来。 时杰和几人寒暄过后,钱无数道:“当初元阁朗派去大军围剿你们,我还这是担心你们应付不了,可后来你们的战果,又让我不敢想象,前些天你派人来攻城的有多少人?” 时杰把过程简短的介绍一便,只说此次获胜还是幸运元阁朗中了计,钱无数道:“他怎么会不中计,你让我在城中说的那些话,正是平日里元阁朗担心的,这个元顺确实是有些能力,元阁朗真怕你们拥护元顺,取而代之,你是怎么想到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呢?” 时杰心底暗笑:这种封建王朝几千年的战争史中存在的问题,我能想不到吗,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有人用这办法对付护民军的。 钱玉玟一边问道:“你们突袭元阁朗的亲卫军时,用的武器是不是你发明的那些东西啊?”时杰点头。 “你知道吗,那些事元阁朗的亲卫军,总数还不到三千,一仗被你们消灭了七百多,回来后,元阁朗一天没吃没喝,亲自带人研究你们的武器,研究了这么多天也没弄清是啥,这些天,恐怕他睡觉都不能睡安生。” “其实此次元阁朗若是坚持不退兵,任由元顺进攻下去,结果不会这么完美。” “元阁朗就是气这个,一万多人的大军派出去了,损兵折将不说,连一场正式的交战都没打成,因为自己疑心,就这么灰溜溜的撤回来。” 钱无数道:“也不全是因为疑心元顺夺他位置,还是你们的疑兵之计使得好,当时连我们都不知道城外来了多少先头部队,是不是真的打算攻城,当时城中就三千人,他又不敢贸然的从南线调兵,只能撤兵了。” 话题转到此次的和谈上,钱无数道:“这注意纯是宋承恩手下出的注意,要从你们的反应上摸清护民军的最终实力。” “这点我们也想到了,不怕和他耗时间,我们现在比他需要时间,对了,再有一两天,王任就改到了,特兵也会陆续进城,您派人接应一下。” “接部队进城,这事不难,你给沈施然治病之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话把时杰问的一愣,是啊?自己出城是找药的,这回来总该有个结果吧,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他虽然没把沈施然的存在忘了,但就是生生的把采药治病之事给忽略了。下意识的道:“她……她,这么乱她怎么还没走?” “她怎么会走呢?她要是那种没见过风浪的,怎么有胆子往来各国。”钱无数一脸怪时杰小看沈施然的模样。 “这……,不瞒您,为她治病,我也没把握,以前就是想拖她几天,现在只希望她走了。” “你真没把握吗?不过你上次给的药,确实有用,到现在一个多月了,还未犯过,不过这些天,她都是借口静养,谢绝会客,那些跟着来的人,也没急着离开,都去看热闹了,好像都是在等你回来。” “现在看来,只能见招拆招了。”时杰心底合计,实在不行,就厚着脸皮说药没采到,大不了多给对方点止痛药。 时杰这合计怎么应付沈施然,有人来报,护民军的和谈代表进城了。 王任是孤身一人进的信州,被元阁朗安排进驿馆,随他之后,特兵班战士也陆续赶到,被钱无数隐秘的接进钱府,时杰正和钱无数安排此事时,沈施然差人送来请柬,邀请钱无数偕神医过府赴宴。 时杰拿着请柬,不禁自语道:这消息传得够快的啊,难道她二十四小时派人监视钱府。 钱玉玟打趣道:“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的相见你了。”时杰白她一眼道:“人家是关心自己的病。”话是这么说,时杰内心还是有种莫明的期待。 第三十一章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求……各种求! 当晚,钱无数偕时杰和二女乘了两辆马车赶往临仙阁,到场的依然是那些闲散公子们,四人到后不久,元阁朗竟陪着宋承恩到了,时杰偷眼望去,元阁朗出奇的焦虑,宋承恩则是满面春风,后面是元顺一脸的气氛,再往后是元琦,显得有些心不在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众人相互寒暄间,王任在几个军官的陪同下竟出现了,这小子一身新衣,意气风发,根本没有身在虎穴的模样,在众人的关注下也毫不怯场,他进门就看见了二女,跟着才看见化妆的时杰,两人目光一对,随即分开。 众人被安排在楼下大厅团座,时杰猜不透沈施然此举何意,看这架势不像单纯的要治病,总之静观其变就是了。 一阵脚步声向,沈施然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走出来,时杰虽然两度见了此女,但仍有种惊艳的感觉,对方仍是素以淡妆,不施粉黛,先向众人告个罪,请大家落座,跟着在主位做好,环顾四周,缓缓道:“请问,哪位是护民军的代表?” 王任先是向时杰这里瞥了一眼,起身道:“我就是了,请问这位美女小姐,你就是那个沈施然吧?派人请我到这里干什么?首先声明,我可不喝酒。” 众人被王任这不伦不类的话逗得几乎失笑,元阁朗身后一人出言道:“放肆,这是什么地方?你如此胡言乱语?” 王任扭头看看此人,道:“你是哪个?” “我乃信州城首长子元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元大公子啊。”顿了一下道:“不过你甭跟我大呼小叫,我可不怕你。” “大胆!你不信我敢杀你?” 王任轻蔑一笑道:“我是应你们之约来和谈的,若你想趁机杀我,挥刀来砍就是。” 元顺插言道:“既然和谈,为何要派人取我城池?” “诸位不要忘了,咱们一天没谈成,一天就是敌人,不要说取你几座城,就是此刻已屯兵信州城外,也不足为奇。”王任的话说的有理,两人顿时哑然,脸色越发难看,几乎就是“暴走”的状态。 眼看两方就要说僵,沈施然开口道:“各位将军,能否给施然几分薄面,大家既是准备和谈,就要拿出彼此的诚意来。”她一开口,三人不好再说,元阁朗摆手让二人坐下。 沈施然轻笑下,道:“王将军,请您也坐下好吗?”王任回示一礼,回身坐下,眼睛向时杰瞥来,后者轻点下头,表示赞许。 沈施然道:“请问王将军,您在护民军中是什么职位?” “我就是时帅手下的一个小官,没什么大职位。” 元璋似乎又抓到话柄道:“你既非掌权的将领,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判?你们的诚意何在?” “莫说我还是个小官,就算是个做饭的伙夫,既然派到这里,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能代表全体护民军。” “红口白牙,光凭你说,怎知道你们有无诚意!” 王任拍案而起道:“跟我说诚意?你们要是有诚意,便不会只派一名尉旗到我们那,让我们时帅来,说你们想谈判,这就是你们的诚意?你以为你们是谁?又当护民军是什么?实话告诉你们把!我们时帅早看清你们的目的了,无非是想试探护民军的反应,从而推断护民军的实力,再不妨告诉你们,我原本想让看马的张三秃来,时帅知道后,拍着桌子骂我懒惰,说人家是有工作的,就你每天光吃饭不干活的,这点事还不想去。”现下的情形可说剑拔弩张,却被王任的最后一句逗得几乎失笑。 元阁朗脸色铁青道:“看来你们是存心耍戏了?” “不错,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到底想耍啥把戏,你们要诚心想谈,要你元阁朗亲自出城,我们时帅自会在你认为安全的环境下跟你面谈,你要谈什么,就跟他面对面的来,我等你回话,一是你准备出城谈判,二是我出门后将我就地斩首,各位告辞了。”说完,转头欲行。 众人纷纷认为王任说的在理,沈施然出言道:“王将军请留步,施然还有话想问你。” “沈小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我一说话就有人找茬,实在无法继续了。” 沈施然环视四周,缓缓道:“今晚,受邀到临仙阁的,施然都拿大家当朋友,请给施然几分面子,多喝几杯水酒,少言几句,不要逼迫施然做出逐客之举。”她这话虽没明指,但显然是说的元阁朗一伙,顿时,对方一众,脸色差到极点,元阁朗甩甩袖子,带了几个亲近,愤愤离去。 王任挑指道:“沈小姐人长得漂亮说得也好,我王任也想交你这个朋友,要不是有禁令在身,一定要敬你几杯。” 沈施然全没在意元阁朗等人的离开,轻笑道:“无妨,当下你们时帅又不在,你喝几杯酒他又不会知道。” 王任偷看时杰一眼,心道:好家伙!你这不是存心害我呢?我们时帅一家子都在那儿坐着呢!当下只能大摇其头,只说禁令不可违。 沈施然俏目盯住王任道:“若我没有记错,王将军是第四次望张医生了,莫不是和他相熟?” 王任心下一惊,暗道:这女的什么来头,算那一边的?好厉害啊!也亏他机智,打个哈哈道:“我哪知道哪个是张医生啊,只看到在座的除了沈小姐之外,还有两位貌似天仙的美女,一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已。 与王任同一想法的还有时杰,后者也没想到只是几次和王任的目光交流竟被她注意到了,这沈施然确实不简单。 沈施然恢复常态,与大家喝茶笑谈了会儿,目光转向时杰道:“张医生,不知现在所用药草是否采制齐了?能给我施治了吗?” 时杰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沈施然道:“请张医生随我上楼。”说完转向王任道:“王将军可以向在座的诸位介绍下你们的护民军,我相信他们也对贵军很好奇呢。” 时杰装模做样的拎着个药箱随着沈施然上了楼,后者摒退侍女目视时杰,缓缓道:“张医生,你现在能把你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了吧?” 时杰刚要哑着嗓子说话,沈施然嗔道:“少跟我装了,你不觉得太没意思了吗?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傻?” 时杰只有苦笑,道:“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不猜我的身份呢?” 沈施然妙目流转,道:“这有何难,若我推断不错,你必是护民军的核心将领,最可能就是他们的统帅时杰。” 第三十二章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求……各种求 时杰被人道破身份,略显尴尬道:“沈小姐果然厉害!推断的不错,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呢?” 沈施然不屑道:“没有人能在我面前装模做样,你这一套我见得多了。” “沈小姐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沈施然几乎失笑道:“杀我灭口?你不会杀我,也不敢杀我,最重要的是你也杀不了我。” 时杰故作一惊道:“杀不了你?”说话间身形前欺一步,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一步,相形之下,长身玉立的沈施然还是“小了”时杰一号。 沈施然似乎不习惯和人处在这个距离,小退半步,俏脸微红道:“甭想吓唬我,你以为一拳能打死黑山,就能胜得了我吗?” 时杰故意上下打量对方几眼,摇头道:“没看出来,不像。” 沈施然再受不了,俏脸由红转白,道:“休再无理,否则别怪我立即出手。”时杰不再试探,退了一大步,举着双手,意思是:怕了你了。 沈施然恢复常态,道:“这些年,你是在我面前表现最自然也最不正常的一个。”时杰也不再做作,笑道:“这都是硬撑的,其实我心理也是七上八下的,猜不出你到底要干什么。” “胡说八道,你真看不出我是在帮你们?” “看出来了,但你我素未平生,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往近处说,是谢谢你施治之恩,往远了说,是希望你们护民军能成就一番大业,给天下间饱受战乱之苦的民众一片安乐。” 时杰听了沈施然的话,沉思片刻道:“你前一点原因,我倒能接受,后面的那条,我感觉是在说护民军吗?” 沈施然没接时杰的话,让座道:“时帅请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两人对桌落座,沈施然亲手给时杰斟茶道:“时帅准备将来怎么做?” “什么将来?你说清楚点。” “就是你们彻底击败元阁朗之后?” 时杰摇摇头道:“没想过。” 沈施然失望之色流于眉目道:“时帅难道只想做个和元阁朗一样的一方军阀?” “老实说吧,这我都没想过,当日东山城起兵,是被山贼所迫,这回要不是我考虑不周,说了不当的话,引得元阁朗挑起事端,我们跟他也没冲突。” 沈施然更是兴趣索然,道:“我还以为时帅是个胸怀大志之人呢,这次倒是我看走了眼。” “什么是胸怀大志?就是那种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掷民众的的生命于不顾,每天东征西杀的吗?这种志向,我从未有过。” “你难道没看见当今天下正是战祸连绵吗?人民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打仗的已经够多的了,难道还要我再插上一脚,多造些杀戮?谁人于我无争我便于谁人无争。” 沈施然目视时杰好半天,不无惋惜道:“护民军也是我见过的民声最好的军队之一,时帅也是我所见的诸强统帅中,最有才能的,但也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不能说服的一个。” “这可能和我从小受得教育有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我的概念里,主动攻击别人,从而达到某种目的,就是侵略,都是非正义的。” 时杰说这话时,沈施然只静静的注视着他,前者也不掩饰目光,和她对视,时杰很奇怪,自己这些心里话怎么会和她毫无芥蒂的说出来。 “你在什么地方受的这种教育?” “这个恐怕无可奉告。”话说到此,两人似乎失去了谈话的气氛,沈施然站起身道:“道不同不予为谋,各人各命,时杰请下楼吧。” “那你的病呢?” “你确定你能治?” “说实话,我治不了,我说能治其目的你也知道,很对不起,不过能告诉你,你的病不是大问题,就是注意休息。” “这不用你说,我比你知道的不少,不过你的药很有效,我试过好多药方,都没你的药效果好,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既然有效,就请沈小姐多留一些。”说话间自药箱里取出一个药瓶,递了过去,沈施然由于片刻,伸手接过。时杰又道:“这是一种止疼药,只是镇痛只用,不能常吃。” “能问下你这药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你是问药方还是制作过程?” “要是方便你都可以说,我很想知道。”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骗你。” “你都不知道,这药怎么来的?” “不是我不说,而是说了你也不会理解,或许将来某个时候,时代进步,你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只能说这是一种科技产物……”时杰说到这里,忽然醒悟,现在不是解释药品的时候,忙改变话题道:“现在护民军与元阁朗的斗争,就请沈小姐作壁上观。” 沈施然双目盯视时杰,紧咬下唇,语气不善道:“时杰,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时杰摇头。 “我现在只想将你击倒,用脚踏着你的头,让你亲手揭去你那伪装,然后求我听你说话。” 时杰哑然失笑道:“看不出沈小姐貌似仙子,竟有如此暴力的内心,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告辞了。”说完后,时杰疾步下楼,怕是沈施然真会付诸实施一般,其实他是怕再面对后者,尤其是沈施然知道自己不能如她所想般那么做后,那双略带哀怨的双眸。 更重要的是,沈施然点出了时杰内心的矛盾,明知她说的对,却又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只能选择逃避。 楼下众人正各自交谈,更有几个围在王任一边,似乎在商议什么,大家见时杰这么快就下来,忙收住话题,王任找个机会,凑过来轻声道:“不知什么原因,有好几个势力想帮我们。”说完赶紧回座去了。 时杰知道这是沈施然起的作用,他猜不出对方这是什么目的,有那么多实力雄厚的势力她不去关心,翩翩找上人单势孤的护民军,单是报治病之恩?还是她对护民军很了解?知道护民军是真正先进的军队,都不太可能,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只是现在自己还没想到罢了。 这时沈施然面色平静的从楼上下来,施礼道:“诸位朋友,施然刚得张神医诊治,身体很累,想就此休息,请诸位原谅!”众人一听是理,纷纷告辞离开,王任跟在时杰身后欲走,却听沈施然道:“王将军请留步,施然还有两个问题想向王将军请教。” 时杰一听不好,莫非沈施然要在兄弟身上“下手”,王任血气方刚,真让她洗了脑,可怎么办,忙停住想拦阻此事,可如此一来,自己就太明显了啊,只得捉紧时间,在王任耳边道:“我的身份已被识破,她是敌是友尚不明确,你的任务是不看、不听、不问、不说,明白吗?” 王任虽然满脸不解,但还是坚定的点头领命。 时杰几人回府途中,时杰边和钱无数说着事情经过,心中却暗自祈祷:好兄弟,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可不要被美色所迷惑,说一些不该说的,更重要的是不要许下什么诺言,一定意义上,王任的许诺就是护民军的许诺。 时杰胡思乱想间,忽然一个感觉吓了自己一跳,这是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以前身边战友和二女谈笑,自己可没这种感觉啊!难道沈施然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高过了二女,这怎么可能?才和她见过几面?怎么能有这种感觉?不对,这准是因为自己与她没有确定好敌友,无从把我关系,才至于出现这种感觉,时杰不管给自己找什么理由,有一点,他不能回避,他好像“吃醋了”。 时杰一路忽思乱想的回了钱府,收拾心情,传令手枪班战士,带齐装备,潜往临仙阁,秘密保护王任,另外又派了一组,赶到驿馆,必须保证王任的安全。 分派完毕,还想和钱无数商量些事,后者打个哈欠道:“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累了……”说完,微笑的离开,屋中只剩下时杰和两女,他怎么体会不到钱无数的意思,是啊!什么是明天再说,也不迟疑拿捏,拉了两女进内屋,让她们倾诉离别思念吧。 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特兵回报:昨晚王任留宿临仙阁,现正请示是否离城。时杰心中像失落了什么,不禁又暗骂自己,王任是自己兄弟,难道不该高兴吗?当下心中释然,传令特兵:“告诉王任,目的达到,元阁朗无意和谈,可以离开,对了,再告诉他,要就就选在午时,光明正大的走。” 时杰又命贺明领两个排的特兵,赶去护送王任,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王任正午离城,沈施然也忽然离开,同行者居然是宋承恩,时杰心中暗恨:她怎么这个作风!看来她能游走列国,也许靠的就是这个本钱,心中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女人什么缺点都可以接受,唯独这一点,时杰是深恶痛绝。 随着沈施然的离开,一众追随她的外来势力也先后离开,时杰清楚,真正决战的日子到了。按照来前的计划,传令各处,积极备战。 钱无数也同步行动,一边在明面大做文章,新开两家布店,一家五金行,全然一副大干的模样,暗地里将所有东西,兑换成战需品,秘密运送出城,交道护民军手中,而且更是不惜血本,大肆拉拢元阁朗的中低级军官。 时杰也没闲着,一面遥控协调护民军的各个计划环节,一面“敲锣打鼓”的四处选址,修建药铺。闲暇之余也编几个谣言,散布到街面,不能让元阁朗**生了。 元阁朗也非等闲,终于察觉到钱家不循常举,召钱无数询问,后者早有腹案,一边保证自己有充足的物资供应军队,一边列出实据,自己的这些动作,给元阁朗带来的税收,翻了一番,加上几个拿了好处的军官也大说好话,元阁朗只能告诉钱无数,不要再将物资外运,尤其是粮食,以防万一,钱无数满应满许。 钱无数回到家,和时杰诉说了经过,后者听完,道:“看来元阁朗是有所察觉,我们的准备工作也做的基本到位,行动可以终止了,明天我会以采药的名义离城,您也着手准备离开吧,当急不当缓。”钱无数只是点点头,不置可否,时杰知道他是舍不得这多年苦创的家业,便劝道:“岳父,您不要舍不得,是您的将来还是您的,一分都少不了,只要我们人平安,暂时失去也没事。”钱无数犹豫半晌,像下了决心似的应了一声。 次日,时杰领了张子莹出城,钱玉玟以礼送的名义,一同出城,三人带了几个随员,出南门,绕个大圈,奔北而去。 一路快马不停,这一天,到了陆城,当晚,护民军所有指挥员,齐聚陆城,一为欢迎时杰,再者,研究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张子敬首先通报了各方面的准备情况,时杰欣喜不已,他们做的比自己预想的还好,战区物资补给、情报传递、尤其是在处理信州城以北护民军势力能影响到的地区,完全是按照“太祖爷爷”首创的“农村包围城市”模式来的,将这些乡村与元阁朗的控制完全切割。 时杰只知道自己的部下们做的很好,却不知道,当初在执行这个命令时,因为有悖于这个时代的“战必围城”的作战思想,执行的很不理想,要不是因为所有护民军将士对时杰有一种“神”的崇拜,恐怕这个命令就执行不下去了, 命令被勉强执行以后,好处立时显现出来,只用有限的几个维持地方的准武装人员,就能控制一个村庄,进而孤立一座城市,真不知道时帅是怎么想到的这种办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将官也转变了看法。 交换完各处情报,时杰取出地图,开始研究部署作战计划:“当下,元阁朗的部队是远远大于我们,但是他的主要兵力分布在信州以南的几个主城,基本是五个,从东到西分别是平野、肃州、金阳、荣城、同川,与之对应的是李泽源的奉节、余庆、余德、石仓,他们两方常年对峙,大部分的军队都牵制在那里,如此一来,信州以北,我们可调用的兵力,比元阁朗少不了多少,完全有能力与之一战,这次,我们必须要先出手,再攻打他一两个主城看看,大家的看法呢?” 李园是刘御风同期的将领,但在护民军中只能算的“小字辈”见时杰问话,左右看看,起身道:“我认为打就要打对方的要害,就打信州,打下信州,其他的几个城市不攻自乱。”李园这么有信心,完全是被护民军的无敌火器“震惊”了,这才有底气,好像城高防厚的信州可随手取来,这也不怪他自大,护民军的火器确实有这威力。 时杰点头道:“这个方案有可行之处,但前提是对方没有强大的外援和充裕的调兵时间,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必须有足够多的军队来应付他的反扑,试想一下,我们打信州,即使很快拿下,我们也必定有损耗,如果不能全歼守敌,被元阁朗逃走,他必定会不顾一切的组织反击,到时,我们将无力对抗,只能退,那样,势必被他追着打,我们目前的所有优势将损失殆尽。”众人听时杰分析,认为在理,时杰继续道:“基于这种原因,往后在遇到攻城战役时,首要指挥员必须考虑到以上的两点。” 时杰给众人留了印象,继续道:“我的计划就是,这儿……”众人顺他所知,竟是元阁朗势力的西北角―同川,一时不解,时杰解释道:“我的出发点就是攻打他的城市是次要的,要借此来继续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 王都道:“既然要打,为何不打位置更重要的平源呢?” “这就是重点,平源因为位置重要,所以,有重兵把守,而同川呢,往南是李泽源的势力范围,往西是高山,同川一带,都属于丘陵山地,物产不丰富,居民也少,地理价值不大,虽然是交接区,双方也没做过多少争夺,他的驻军,我已得到情报,只在五千左右。” 见众人仍有迷惑者,继续道:“元阁朗听到我们攻打同川的消息,他会是什么反应?”张子敬道:“第一:派兵攻打护民军;第二:派兵救援;第三:按兵不动,确认我们的行动计划在出兵,无非这三种,我认为他可能前两种一起做,怎么说他有兵力优势。” “对,他要出兵,会从哪里抽调呢?” 刘御风道:“他不会从最近的金阳、荣成抽兵,他要是这么干,李泽源肯定会抓住机会乘机攻取。” 许还山道:“就算他从信州调,兵力相加,我们没有什么优势啊?” 王都道:“怎么会没优势呢,我们有充足的补给,有预先设伏的时间,这就算优势。” 刘御风道:“最稳妥的方法还是让敌人不敢尽调信州的兵。” “这就是此战的关键,我们用虚实结合的办法,首先,王任,率你的团向信州开进,一路要大造声势,做出我们要强攻信州的样子,元阁朗不是要调兵来打我们吗,好,我们就送上门去。” “说不定元阁朗一准会笑我们不自量力呢,然后命令部队严防死守,等待我们护民军送死上门。” “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想消灭我们,我们就自己送上门去,王任,你的任务就是拖住元阁朗信州一代的部队,最主要的是让他不能派兵攻打我们空虚的陆城一线。” “是,保证完成任务,不但不让元阁朗来攻打我们陆城,也不让他增兵同川。” 李园道:“元阁朗若真的不敢派兵增援同川,我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王任哈哈一笑道:“一次战役,拿对方一个主城,还消灭对方五千人,还想怎么着,一口就把元阁朗吃掉。” “这是第一步计划,元阁朗不来救他的同川,我们就顺势拿下,王任,同川被我们占领后,你即刻向平源方向迂回,我们打掉同川打平源,看元阁朗心疼不心疼,他要真是龟缩在信州不出来,我们就先吃两边,再吃中间。”方针确定,众人又研究具体细节。 第二天,全军各自开拔,王任率一个团奔信州,张天顺领一个团留守陆城一线,做战略预备队,时杰亲率八千余部队,秘密向同川进发。 今天看到几个问题:什么东西越削越粗?什么东西越生产越少?什么东西越使用越多?什么……?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求……各种求 第三十四章 同川地处阴山余脉,地式多是丘陵,地形与东山城相类似,不过东山城算一处盆地,同川却只是一面临山,由于同川往北的有限几个村镇,都被护民军先期所控制,同川守军也根本没想到护民军会挑他们下手,估计元阁朗关于护民军造反的消息都没通报他们,时杰的命令是骑兵先行,占据他在地图上标好的位置。[.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因为出兵突然,大军没受任何影响,各自计入预设好的战位。 这日晚间,时杰召集众人,听取敌情通报,负责汇报的是特兵连得侦察兵,听他所报的各项情报,可见时杰对这计划构思的非是短时。 此刻,同川守军共计五千,城首元德,系元阁朗族侄,城区地理位置较好,城防坚固,不宜强攻,强攻是最后的手段,不到最后时杰不会选择。 第二天一早,各部迅速行动,以迅雷之势包围同川,说是包围,就是先在同川东线,布起一道兵线,阻断同川与信州、荣成的来往。 时杰将部队排成一个h型,常义、刘御风率部从南北两翼,延伸包围同川,张子敬所部向信州方向布防,王都率骑兵居中担任突击任务,随时准备攻击两个方向可能出现的敌人。同时为防止元阁朗孤注一掷的从荣成、金阳一带调兵,命王则承率特兵连和一个精锐骑兵营出到山口地区,严密警戒。同时下令,元德派往信州的传令兵,可以装作不知道,放他们过,但信州方向来的,要不惜代价拦住。 元德被围,对于外面出现的护民军,他几乎一无所知,搞不清为啥就出现一只部队围住自己,数次向信州报信,没有得到回示,只好派几只小股部队出城试探,均被刘、常二人歼灭于旷野。 之后,元德坚壁不出,时杰推测对方此时一定搞不清眼前形势,没法判断护民军的作战意图,又没有元阁朗的指示,这种情况下,指挥员一般都会采取以静制动,不会轻易犯险,对此,时杰将围城部队收缩,就扼守在同川至东的方向上,且不设纵深,就一道兵线,就看元德敢不敢出来。 部队围困五天,元德就是不出来,且信州荣成也没有调兵的迹象,时杰有些坐不住了,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万一元阁朗识破了护民军的作战意图,挥兵直指陆城,凭王任和张天顺的兵力完全不是对手,必须想办法解决同川的战事。 解决同川守敌,最好还是将他们调出城聚歼于野外为好,强攻是最后的一步。 当晚,时杰召集众人,商量逼迫敌军出城的办法,最后达成一致,就是必须给元德一种留在城中就是死的印象,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的军粮上动手脚。 时杰拿出一张同川城布局图,讲解自己的计划,众人见时杰随时随地都有所需的地图感到好奇,后者道:“自打我们护民军决定跟元阁朗动手的那一天,我就派人去了他所属的几个城市中绘制地图了,现在,元阁朗几个主城的城区草图都已绘好了,战争都是从情报开始打起,熟悉战场是成功的第一步,对了,一会儿参谋处将这些地图多绘制几份,分发到团级指挥员。” 最后,众人听说时杰要亲自带人进城烧粮时,都说不妥,但时杰是最高指挥员,谁也没办法更改他的命令,王都道:“时帅,您是护民军的统帅,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护民军就完了。” “没这么严重,你们放心,对于特种作战,我是绝对的行家,只要你们配合好,不会出现意外。再者,护民军不是我自己的,是我们所有人的,没了我,只要你们还在,护民军就不会夭亡。”时杰好容易说通部下,连夜召回特兵连。 次日天明,时杰带领特兵战士前往同川勘察地形,结合早有的城区图,选择好行动路线。 当晚时杰命令特兵做好所有准备,午夜时分行动开始,时杰带领特兵摸到城南,同川城依山而建,城南是处断崖,城墙就修在崖石上,城下是一条小河,自西向东流,被元军改造成了天然的护城河,寂静的夜晚只有哗哗的流水声,这处地段是任何人都不会选择的攻城地点,正因为这样,时杰才选定此处为最佳地段。 时杰带人渡过小河,道:“检查装备。”众人各自解开背负的皮囊,确认火药和火油没问题。 跨过简易的路障,就是断崖下,时杰心道:幸亏这时候没地雷,他认为可地雷可以算是最廉价,最可靠的盲区防御武器。 一行人抵达城墙下,时杰估算下高度,大概在十余米左右,侧耳倾听,城墙上一片寂静,一挥手,两名特兵自背上取下一物,这是时杰亲自设计定做的,前端是三股的铁爪,爪身用软皮包着,只露出尖锐的爪尖,后面是二十米长的软皮索,用强力努弹射,是特兵专用的攀登用具。 两声轻响,铁爪被射上城头,勾在女儿墙的墙垛上,轻微的爪身与墙体的碰撞声也被流水声掩去。 时杰试试力道,一挥手,刘云、贺亮率先攀登,看着两人身子迅捷的上升,时杰心中快意。 稍楞片刻,上面传来信号,同时垂下五道绳索,时杰做个手势,众特兵顺着皮索爬上墙去。 时杰登上城墙,先期上来的特兵已建立好警戒圈,刘云回报:离此最近的敌岗哨在四十米外,目前为止,这里没有来过巡逻的士兵。 带所有人都登上城墙,时杰低声吩咐:“王则承,你带特兵占领这里,设法控制那处的敌哨所,将我们带的所有绳索都用上,两边多设绳道,一会儿见到城中火起,派人过去接应我们。”王则承点头应是。 交代完毕,时杰领了五名亲卫,和两名身手较出众的特兵顺墙而下,从这里看城墙高不过三米,落脚处是一片长满荒草的小山岗,最近的民房也在里许外,几人顺着一条小路向城里摸去。 很快,几人进入城区,着眼处是一条巷口,时值深夜,月被云掩,四下漆黑,街面上一片寂静,时杰转到一个背眼的墙角,打亮看了下地图,辨别好方位,带人只向目的地而去。 一行人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再过一个街口就是目的地,隐约间能听到巡逻兵的脚步声,时杰正打算抓个舌头,正好,一队手持火把的巡兵转了过来,时杰一挥手,所有人都快速的隐进街角。 眼看巡兵从街角走过,忽然一个士兵急匆匆的向时杰等人藏身的阴影处跑来,时杰心提起,就听队中有人喊道:“李光头,你干什么?” 那个紧跑的士兵回道:“报告队长,我独自疼,要方便一下。”时杰暗笑:这个情景倒和影视剧中所演一样。 这个叫李光头的士兵将火把插在墙豁中,放下武器就解裤子,不防脖子一寒,已被人用尖刃抵住,同时一个声音冷冷道:“别出声。” 李光头打个冷战,道:“别……别杀我。” “好好回答我的话,保证不杀你。” “你们……问啥,我一定好好回答。” “那边是你们的粮仓吗?” “你……你们是什么人?” “少废话,回答我的话。” “是……是,转过这个街口就是我们的粮仓。” ………… 时杰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情报,命人将这士兵绑了,堵住嘴巴,扔进一处空院,带领特兵向粮仓摸去。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三十六章 同川战役的失利,让元阁朗深深感到护民军的威胁,其程度几乎大过死敌李泽源,于是分别从金阳、荣城、肃州、平野抽调约两万五千人,组成围剿兵团,向同川方向集结,看架势是要与护民军决一死战。 时杰这几天始终注意着元军的动向,他关心的是元阁朗会从平野抽多少兵,欣喜的是,元阁朗认为平野远离同川,加之平野位临易江,南面隔着肃州才是李泽源的控区,战略位置又次之,所以从平野掉的兵最多,几乎将平野的驻军掉空,他哪里想得到时杰的第二步作战目标就是平野。 综合战报,时杰下令,命常义率团出城,向荣城运动,造成一种要与李泽源合攻荣城的假象,又命张子敬率两个团加一个骑兵营,向信州正北运动,让元阁朗认为这是护民军主力要回师陆城,将他的注意力向北吸引,至多是放弃陆城,退回山区。又命原留在信州北方担任迷惑敌军任务的王任团和张天顺团也向北回缩,然后向东从平源地区赶到易江,顺江岸再向平野方向潜进,若是有夺取的战机,就相机攻占,而战役先期目标就是让元阁朗认为护民军要与他在陆城一带决战。 时杰则率剩余的所有部队,离开同川,隐蔽进同川北面的丘陵山区,要先抓紧时间整合下部队才行。 战役的进程似乎都按着时杰的计划进行着,元军有大概六千人迎向常义,其余部队,一路追着张子敬他们去了,当他们进到陆城、桃谷时,没有预期的战斗发生,而护民军主力早组织着两城的平民退到山区去了,元军占领的,就是两座空城。 正当此次元军带队主将元顺考虑是否要再占领平源,然后向山区进剿之际,身在信州的元阁朗传来紧急战报,让他火速回援信州。 原来,易江边突然出现一只护民军部队,并且攻下了平野城,全歼守敌一千五百人,而护民军攻下平野却不占领,全军越过平野,向信州逼近,元阁朗就是怕老巢有失,命元顺回援。 元顺拿着战报,心中费解,这护民军到底有多少部队?怎么我们处处受敌?但军令来了,不得不遵,又和上次一样,来时浩浩荡荡,走时急急忙忙。 而此刻的时杰还带着一个半步兵团加两个骑兵营窝在山区搞整训,所有情报汇集过来,时杰知道,战机来了。 时杰命令常义退回同川,并且将半个团部队分给他,要他死守住同川,而后,带了剩余部队向东北方向出发。 信州至陆城沿线的几个有战略价值地点都在时杰的地图上了,按照两军的行军速度,时杰将战场预设在离信州一百五十里处的一个叫崖头堡的地方,此处是大军往来的必经之路。 时杰一面带队行军,一面派出大批侦骑,一则保证各处的消息通畅,一则保证部队的隐秘性。 部队到达预设战场,时杰命令各部抓紧时间准备,隔日,敌第一波部队出现,人数四千,均是骑兵。时杰未予理会,又隔两天,第二部出现,人数五千,时杰算算敌军数量,仍未作理会。 第三天,侦察兵报来消息,敌人最后一波部队赶到,人数三千余,时杰命令全军,做好出击准备。 这三千人的目标本来是增援平野,准备抄自平野过去的护民军后路,带队的主将李真做好打算,部队越过崖头堡就转向东,直插平野,争取断去护民军的退路。 因为此前两批部队经过,李真率队循着一样的路径过来,根本没想到护民军在此有伏兵。 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过后,大批的护民军骑兵从两侧的山包上猛冲下来,元军一时间被打蒙了,阵型被护民军一击冲散,跟着见更多的护民军士兵冲出来,本就没啥士气的元军不明就里,在护民军高呼“缴械着不杀”的口号中,多数弃掉刀枪,就地投降,首将李真还打算组织反抗,被快马冲到的刘云一刀斩于马下,这一下,元军最后的抵抗意志也没了。 从降兵口中知道此刻陆城的守敌不足千人,余者都被元顺领着攻打护民军去了。时杰留下王则承带一个营领着投降的士兵慢速北返,剩下的,全速向陆城开进。 此刻的陆城,守敌确实不足千余,主将间护民军杀气腾腾的赶到,自知不敌,第一时间开城投降。 时杰再次精简部队,留下所有步兵守卫陆城,然后利用所有马匹,临时组建一个骑兵团,火速驰援张子敬。 此刻的张子敬,情况确实比较危急,被元顺带了近七千人围在门柱山一带,双方战斗已进行了三天,明显的护民军被逐渐压缩进门柱山主峰。 元顺正准备组织最后的总攻,不想,后阵一阵大乱,护民军的骑兵出现了。这下,大出元顺意外,他想不到这只护民军的骑兵是从哪里来的,当下,组织部队抵抗,山上的张子敬部见友军来援,也从山上反攻下来,双方在门柱山展开一场混战,战斗进行了半天一夜,元军不敌,元顺带了三千人退往山外。 时杰命令王都集合所有能作战的骑兵,紧追上去,照他估计,双方接下里会形成一种“夹饼”似的连续遭遇战。 王都领骑兵追击而去,时杰命人稍事休整,随后紧跟而来。 战局没有处于时杰的意料,双方在信州至门柱山几百里的区域内展开了一场混战,南线的王任、张天顺两部,完成佯攻信州的计划后,绕路北返,算是从南往北打,王都率骑兵从北往南打,中间还夹杂着不少被打散的元军部队或者分离出去的护民军,由于元阁朗将大部主力撤回信州、平野一线,护民军在局部有了绝对的兵力优势,南北对进,最后在陆城城南七十里处杨林村会师。 西线,同川城,常义率兵退守城区,元军攻来,意外的是护民军得到全城居民的支持,双方僵持两天,元军由于准备不足,未能得手,退回荣城。 此役,护民军歼灭元军野战部队万余,重要的是,刘云在乱军交锋时斩杀了元顺,断去元阁朗最重要的一条臂膀。 而护民军人数激增至三万余,元阁朗再想一个战役就消灭护民军,已不可能,时杰随即将护民军编成护民军第一军,张子敬任军长,下辖三个师,师长由王都、刘御风、王任担任,下辖十二个团,常义为同川独立团团长。鉴于这段时间部队大运动量的作战,各方面消耗严重,于是下令全面休整。 时杰更是几乎二十四小时工作,发挥自己“精力超级充沛”的优势,即便如此,一段时间下来,只要看到各种报件、请示就头疼,思考过后,觉得不妥,若是这样,势必分散各级指挥员的精力,于是下道命令,召刘靖平带一大批东山城有施政经验的政工人员过来,接管各城乡的政务,彻底的施行军政分开,让护民军将士全部精力投入到练兵作战中。 第三十七章 时杰乐得空闲,将日常军政事宜交了出去,自己则又在三万人里挑了一百人,将特兵连变成两个,自己主抓训练,特种作战任务得当,效果丝毫不亚于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纵观中外战史,例子不胜枚举。 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光有人还不行,必须有特种装备,时杰对特种兵的定义是:特种的训练方式加特种作战装备执行特种作战任务。 这些天时杰就是挖空心思琢磨印象中的各种高精尖的装备,想方设法的用现代的工艺能做出来,不过时杰有一点非常的奇怪,这个时代按理说科技水平应该远远落后于自己的认知,实则不然,他发现,这时代有很多的东西比他了解的还先进,比如冶金、制造工艺……尤其是一些传承的家族手工业者,某些方面比自己领先至少一个时代,这种发现随着他眼界的开阔,接触的人、事的增多而越来越多,给他的印象就是,这个时代是由先进向落后进化,最可能是这个时代本来科技非常先进,不过,似乎出现了某个断代,各种先进的科技流于失传,只剩下点点皮毛。这个发现让时杰一度落入各种困惑。 这日晚间时杰正全神贯注的打磨两块天然的晶石,这是他一次偶然的发现,他要做一架“望远镜”。正埋头苦干间,张子敬、王都、刘御风、王任一同来到。 时杰见四人脸色凝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请几人坐下忙问原因。四人相互对视几眼,面露难色,时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都看看满屋的各种工具,缓缓道:“时帅,你知道元顺和我在最后的决战前说了什么吗?” 时杰被王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一愣道:“说了什么?” “他与我们最后决战时说:我们此次出兵前,已大致摸清了你们的兵力,制定了几个作战计划,为何一交上手,我们的那些计划全部成了空文,好像你们无处不在,无处不是主力,我元顺自认在军事上不输于人,可到现在还没弄懂你们的真正目的,只感觉一开始就被你们牵着走,是在按你们的步骤行事,败在你们手上,我无怨无悔,真的羡慕你们有这样的统帅。” 王都说完,时杰便明白四人来此的目的,是啊!以前看似轻松的胜利,那一场不是自己绞尽脑汁,对照实例,制定战术,才能在不可能中创造可能,现在,护民军刚刚稍有点本钱,自己就忘了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敌人,整日迷醉在这器具制造上,就连例行的战术理论课都不参加了,自己不是个兵工厂的技师,自己是护民军的最高指挥员。时杰越想越悔,道:“对不起大家,我错了。” 刘御风道:“时帅,你不要这么说,我们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护民军,但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你对整个战局的把握。” “我知道该做什么了,这样,你们传达下去,护民军所有团以上的指挥员,明天上午到军部,我要向大家公开检讨。”时杰见几人面露轻松的出门,沉默静思,是啊,我还常说: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必须要检讨,以此警戒众人。 第二天,护民军中除常义外,所有团级指挥员全部到场,时杰先向大家做了检讨,众人似乎又见到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无敌统帅。 会议的后半程,各方通报战况,时杰听了是喜忧参半,喜得一面,是收编的军队从思想认识上,逐步由旧军队向护民军转变,已经可以投入作战;后勤保障系统已经成型,几个主要的城镇已建立起情报站,第一批传递情报的猎鸟以投入使用,粗略意义上,护民军已经算是一支军队了。 需要担心的一面是,元阁朗派两个儿子出使宋国和李泽源处,二人回来后,元阁朗便大胆的从外围调兵,并且军队中有宋、李番号的部队,估计三方达成了某种协议,而同川东南都出现为数不少的武装军队。 时杰听完所有汇报,道:“目前在同川有多少部队?” 张子敬道:“有常义的同川独立团和他在当地招募的一千五百人,总计四千余。” “现在离同川最近的是谁的部队?” 王都道:“是我的第一师,在同川以北五十里的仓窑,目的是监视元军对同川动手,以便随时增援。” 时杰再次感到羞愧,身为一个统帅,不知道自己的部队在哪里,这不是失败又是什么,幸好几人都有了一定的军事素养,知道提前布置,等到敌人行动,在临时调派,那哪来得及。话说回来,他们只能做这样的准备工作,真正牵涉到战略决策,他们谁也没那个权力,怪不得几个人一起来“劝我”,有这样的部下,再不用心其中,太对不起他们了。 当下道:“现在我说个规定,一会儿以书面的形势成文:在行动作战时,若确实无法得到上级指挥员的指令,部队当前的最高指挥员可根据时局,自行决定策略,事后,处置得当者,受奖,不当着无罪,但前提大家一定要记住,否则还是要按抗命论处。”见大家都点头了解,继续道:“现在,同川的情报站建设的怎么样了?” “报告时帅,已基本建好,可以保证同川和陆城的信息可以在短时间内互换。” “很好,准确快捷的信息传递,是战役成功的一半。”众人表示赞同,时杰又道:“王都,你即刻启程,赶往同川,指挥部队进城,要多带准备粮食,并且要保存好,别让人家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明白。” “还有,你们必须做好打艰苦守城战的准备,我要猜的不错,对方这次第一步,必是同川,而且主将必是那个元德,他们想打同川让我们分兵,好啊,我们就如他所愿,记住,同川不得有失。” 王都领命离开,时杰继续道:“敌人上两次进攻我们,吃了大亏,这回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毫无顾忌的进兵,他们必定采取步步为营,逐步蚕食的策略,将我们逐步压缩,逼迫我们决战,我们这回就打一场城市的攻守战。告诉刘靖平,立刻动员陆城以南的村镇平民进陆城,想办法把平源、桃谷的居民也集中进来,最好是将陆城方圆的所有村镇挪空,不给元阁朗就近补给的方便,刘御风,你负责协助此事,并且让你的二师退到陆城,抓紧时间修筑城防,此次战役的中心点,我们就选在陆城。”刘御风领命下去。 时杰又对张子敬道:“你和王任率领第三师,即刻向东,运动到易江边,然后择机循易江向信州挺近,能隐蔽最好,暴露也没问题。” “你这回是要打信州?” “没错,咱们此前的几次针对信州都是表面文章,元阁朗却回回中计,事后,肯定会猜到我们的目的,这回他调集大军北来,调完了还能剩多少,况且他虽然得到宋、李两部的助战,但依我判断,元阁朗与他们明争暗斗多年,即便是达成了某种协定,元阁朗也不会不防一手,要不然打不下我们,再被人家捡便宜,所以元阁朗最外围的主城部队,他绝对调动的不多,真正放心调空的,只有信州。” “既然不确定,为啥不稳妥些,向上次一样,攻打平野?” “他上次吃了亏,这回平野肯定会留下足够的防守力量,我敢肯定,这回真正算的上空城的,只有信州。”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时杰笑笑道:“我也不瞒你,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见张子敬质疑的目光,又道:“因为我们屡次拿信州做文章,每次都是虚张声势,这样,势必给元阁朗一种错觉,认为我们不敢打信州,也打不下来,这种感觉,我一度都有。” “我记得你说过,攻城必须有两点谨记,一:能攻得下,二:能守得住,你认为我们可以做到吗?” “先题条件不是绝对,这回我们没这顾虑,你想,上次一战,元顺殒命,这回元阁朗奋力一搏,他肯定会亲自带队,一旦你们全力攻打信州,势必动摇元军军心,如果他想调别处的兵增援,你觉得他有时间吗?所以他必然选择回援,到时宋、李的军队不会给他断后的,只要我们三处配合得当,此战我们就能将元阁朗彻底击垮。” 张子敬本身已有了很高的军事素养,只是还没有时杰的大局观,听其一番话,顿时贯通全局,两人又研究了几种可能出现的意外,和与之对应的计划。时杰最后道:“你们攻击信州,必须做到猛、狠,争取攻进信州,并且要很快控制局面,我会让刘靖平派一些有经验的政工人员与你们同行。” 众人各自领命出发,时杰独坐屋中,做最后的推敲,说实话,就算计划多周密,顾想的在周到,真正到了战场,其中的变数,也不是由人能完全把握的。优秀的指挥员,其优秀处就是能想到尽可能多的变数,考虑进更多的因素,从中找到影响全局的关键,从而加以把握利用。 这一仗可以说是元阁朗的奋勇一搏,换句话说,何尝又不是护民军的生死战呢,谁都输不起,本来,时杰是不想这么早和元阁朗发起决战,他推断元阁朗内忧外患的没实力和他决战,谁知道人家就敢和老冤家合起来出兵,真应了那句名言: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护民军在元阁朗的心中,危险系数远远大过李泽源。 这次战役时杰的计划是围绕三城展开,但他清楚,这中间的陆城防守战,是关乎到此战胜败的关键,同川可以丢,信州可以不攻下来,但是陆城必须守住,只要守住陆城,就算王都、张子敬他们退回来,也可以合击元阁朗。 时杰推断,此回元阁朗能集合过来的兵,超不过五万,而且人员是由三方构成,战斗力还要减分,己方,陆城有正规部队一个整师,加一些二线部队,一些地方武装,总人数也差不多一万五千人,加上给养充足,又新补充了一批火器,守住不是问题。 时杰在房中转着各种念头,想想陆城一旦失守的后果,想想哪里还有漏算,正有些心绪不宁时,有人来报,孙巧手到了。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三十八章 时杰听人回报,孙巧手到了,不由奇怪,孙巧手是兵工厂的最主要骨干,怎么有时间来陆城了,纳闷归纳闷,还是第一时间出门迎接。 一脸风尘的孙巧手更显的憔悴,看的时杰有些心酸,一把拉起对方的手,刚要说话,忽觉有异,低头一看,只见其右手食指、中指都没了,惊道:“巧手,这是怎么回事?” 孙巧手确是兴奋异常,道:“你别管我的手了,快去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你先告诉我,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做实验的时候炸得。” “到底怎么回事?” 孙巧手本来脾气就有些怪,气道:“我大老远的给你送东西来,你不去看看,就我的手说个不停,到底是我的发明重要,还是两根指头重要啊。” 时杰知道孙巧手的脾气,就怕别人轻慢他的发明,当下道:“你发明的东西重要,但你的安全更重要。” “这话我们回头再说,先去看看我带来的东西。” 时杰被孙巧手拉着,直奔北门。 只见城外的官道上,整齐的站着三百多的护民军战士,时杰认出,这些人都是留守东山城的治安部队,笑道:“巧手,你把东山城的保安部队都带来了吗?” 时杰本是一句笑语,不想孙巧手认真道:“差不多,我是让他们保驾的。” “什么东西这么宝贵?” “不是宝贵,是太重了。” 说话间,时杰望去,只见十二辆马车,中间三辆居然装有六个轮子,上面用硕大的油布苫着。 “都是什么啊?” “有三十把手枪,两箱弹药,还有两车手雷。” 时杰刚想问枪怎么这么少,两人已经到了第二辆马车前,孙巧手揭开上面的油布,道:“时帅,你看这是什么?”时杰望去,竟是五只长长的铁器,看形状,倒向大号的“手枪”不过按这尺寸,应该叫步枪才对。 “你说的就是这个吗?” “我见手枪的威力太小,就按比例放大,想增大威力,但子弹太重,根本打不远,药装的多,很容易炸膛,我的手就是那样炸的,后来我想,只增加其他比例,子弹不变,试验之下,威力果然大增,但这东西太不实用,又笨重,做工还费事,只做了五把就停产了。” 时杰边听他说,边提起一把,好家伙,足有三、四十斤,明显的根本不能装备部队,灵机一动,想起自己时代老式步枪上,就要解释。 孙巧手却自顾自的往前走,一边道:“我就因为这个,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间就有了个想法,弄出了这个,您看。”说话间,揭开中间三辆马车上一辆的油布。 “火炮……”时杰不由惊叫出声,孙巧手喃喃自语道:火炮……火炮,这名字好,我琢磨好久都没想到个名字,您怎么一下就叫出来了,您以前见过?” 时杰无法用语言解释自己的感受,心中奇怪:难道人类是在按照一种既定的发展程序在走吗?孙巧手是从哪里来的灵感造出的这东西,太不可思议了。 时杰望着眼前这个只能算火炮雏形的武器,不过只依目视,就能看出这门跑是后填装式,直接跳过一个时代,这真的让时杰没法接受。 孙巧手赶过来解释道:“我们测试过了,这东西射程能达到五百米,射击面广,威力惊人。”时杰还用他解释火炮的作用吗?只是不忍心打断孙巧手的介绍。 “您看,这是我们的炮弹,我们试了多次,这是最好的弹药比。” 时杰双手抱起一枚炮弹,就是个超大号的手枪子弹,构造一模一样,道:“你们只试过散弹射击吗?没试验过实心弹?” “还没来得及,不过据我的测算,如果装实心弹,威力会小的多。” “不对,那要看用于什么目的的作战,再有火炮还有很多能改进的地方。” 孙巧手一听时杰有办法改进武器,顿时来了精神。 时杰将孙巧手拉回装载步枪的马车前道:“你看这支枪,你如果只在战斗部用金属,其余的地方改成木制,重量要减轻多少,再有,你将转轮式的弹巢改成直列纵向,工艺程序会减少很多。” 响鼓不用重锤,孙巧手听完,目光发直,左手轻抚下颌,时杰知道他在脑海中构想自己描述的东西,正想进一步解释,忽然对方怪叫一声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确实简单多了……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时帅想的周到……”后边嘟嘟囔囔的一大串。 时杰想想道:“今晚,我会设计几张图,你回去好好研究,能做到的就做到,不能做到就想办法改进。” 时杰受刺激了,真的受刺激了,他太低估劳动人民的创造力了,他也太低估这时代的工艺水平了,同时,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了,更加怀疑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超过他所认知的科技时代。 当晚,时杰和孙巧手合作,设计了一只制式步枪的结构图,一张炮弹的结构图,时杰着重讲解了膛线,这个孙巧手一直要致力解决枪弹稳定和加大射程的办法,引得后者对时杰的崇拜到达顶点。 时杰在孙巧手消化这些东西时,突发奇想,列出了诸如无烟火i药、安全炸i药、雷i管……等几种初级火药的替代品,将这些东西交给孙巧手,郑重道:“巧手,这些东西你能做到的就做,暂时做不到可以不做,但有一点要谨记,我们宁肯用一个能力一般但绝对信赖的人努力十年,也绝不用一百个有能力但忠诚方面有隐患的人努力一年,你明白吗?” 孙巧手接过写满各种说明的几张表格纸,郑重点点头。时杰继续道:“最后面是我画的一张结构草图,原理我也做了说明,那个你可以集中所有资源先搞出来,那个东西如果能搞成功,我们就能领先一个时代。没错,时杰最后所列的,就是一张蒸汽机的结构草图,他知道,蒸汽机的发明与使用,是正式宣告机械时代的来临。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时杰和孙巧手整夜没睡,时杰让孙巧手先去休息下,转身出门,心中想着新添的一批火器,一时信心又涨几分,直奔陆城护民军指挥所。 此刻的陆城,城防规模已见成型,墙体都加高到六米,因为城市较小,所以只有南北两个城门,先前的布置是二师的四个团分守四边城防,五千二线兵力做预备队。这回将守南、北两面的团各分出两个营划归东西两面,余下的分别由刘云和王则承指挥,南面由刘云指挥配上两门火炮,北面由王则承指挥配一门火炮,特兵连和东山城来的部队编入预备队。 时杰正安排着守城事宜,情报员送来猎鸟带来的消息,昨日,元阁朗派了约一万人进攻同川,时杰奇怪,他们怎么就敢用一万人进攻有一万五千人驻守的城市?疑兵之计也不是这样用啊,不管怎样,一万人进攻一万五千人的城市,不吃败仗才怪,时杰当即回复指示,让王都他们守稳同川,等敌人攻击锋芒褪尽,择机全力出击,争取一举将这股敌人击溃,有条件的话组织好一些骑兵,等待驰援张子敬命令。时杰将命令用自己“抄袭”来的密码写好,交给情报站,这种“密码”只有几个护民军的主要将领懂,为防万一,一般是一式两份,用双鸟传送。 解决完同川问题,时杰专心到元阁朗的进军情况,说到底,陆城才是此战的胜负点。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三十九章 三日后午时,侦察兵回报,大约五万元军距离陆城五十里,看军旗装备,有三方组成,时杰下令,关闭城门,一级战备。正这时,又有人来报,说二位夫人到了,时杰奇怪,她俩怎么回来,忙迎出城去。 城北们,一身戎装的张子莹和钱玉玟领了两千多青壮赶来了,这都是东山城的子弟兵,时杰过去,拉住两女,又喜又怨的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二女都不说话,紧握住时杰的手,眼眶微红,时杰还真怕她俩哭出来,忙又道:“走,我们先回家。”路上,两女含蓄的表露了对时杰的思念,这让时杰很不好意思,这些天竟顾打仗了,很少想起两人。不过这可不能实话实说,会犯错误的,只好现抓了几句想到的名言,二女果然受用,一时又是甜蜜又是喜欢。 时杰问起怎么想起带人来,张子莹看看钱玉玟,后者道:“听说你们要打大仗,相亲们都想过来帮忙,不是我们拦着,来的人更多,真的,你不知道,这时候东山城有常驻人口过五万了,东山城都住不下了,他们正准备开拓新城呢。”时杰听完,很是感动,就冲相亲们的支持,这一仗,不胜也得胜。 军情紧急,三人只小聚片刻,时杰答应两人,此战胜利后一定好好陪她们几天,两女请战,时杰想想道:“你们俩去和乡亲们说,我们完全有能力击败元军,若真是需要他们时,自然会让他们上阵。”两女见时杰态度果断,也不再说,依言下去准备说辞。 第二天一早,元军出现了,时杰站在南城城墙上,用自己新制成的单筒望远镜观察着敌军,这就是时杰那次意外得到两块天然晶石的结果,通过细心打磨,做出了这时代第一架造价高昂的望远镜,单价超过五十红币,因为那种天然晶石难得。 部下们开始还不知道自己的统帅拿跟铁管子放在眼前干什么,直到时杰让他们依次使用时,才大大的震惊了一把,都请求要装配一个,时杰将材料和手法下发给生产部,争取短时间内,护民军的团级以上指挥员人手一架。 镜头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元军,他们没有急于攻城,而是大范围迂回,将陆城四面包围起来,说实话,时杰手中要是有个骑兵师,绝对能趁他们这个时候冲他们个人仰马翻。 时杰着重注意着对方的装备,看来执行任务的不同所带的装备也不同,他首次看见了几架类似飞机悬梯的器具,见过的解释那是攻城车。 纵是见惯影视剧中那种千军万马的镜头,眼前的一切,时杰还是觉得震惊,几万人在你的视线内密集分布,不由的你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说实话,时杰还是首次亲自指挥如此规模的防守战,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事到临头你紧张更会坏事,他又仔细观察对方的行进派兵,明白了这时代那些各级指挥员制成为啥用“旗”来称呼,他们的所有战时指令,都是用各种级别的旗子配合鼓乐来发出,那些小说、演义,情节中,什么两军对垒,主将上去过招,主将一死,战斗就失败了,这纯粹是瞎掰。 时杰暗自后怕,幸亏到目前为止护民军还没如此规模的野战,也幸亏军中有很多具备战场经验的降将参加指挥,要不然肯定会在大规模的野战中吃亏,对于这时代的战场指挥,时杰不是不懂,而是一直忽略着,他的认知里边似乎还存着战场上主将每一句话,都能传达到最基本的作战单位里。 此战过后,要第一时间系统规范各级指挥员关于战场信息及时传递的手法,旗语、鼓号要标准统一。 次日天明,随着一阵激烈的鼓响,敌军开始了第一波攻城行动,时杰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敌军排着整齐的队形,踏着鼓点声,逐渐接近城防。时杰来到城门处,下令,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对面正有一队敌军推着一辆撞车过来,撞车是由一根搂粗的巨木制成,被固定在一辆四轮铁车上,两边竖着坚盾,数十名壮汉掩在后面奋力冲撞。另有一部分,背负沙包,准备填平护城河。 敌军刚到城壕边,忽见城门大开,以为对方有人马杀出,赶忙亮阵,准备迎战,却见城门处只站了十几个人,还有两个模样怪异的东西,并没有人马杀出,带队的长官一声令下,就往上冲。 时杰面无表情,见敌军进了射程,下令道:“开炮” “嘭”的一声闷响,似乎半空一道惊雷,一百颗炙热的铁渣伴着一股青烟卷向敌军人丛,眨眼间,敌军前锋,齐刷刷倒下一片,各种惨叫声响起,余者大都被惊呆了,正这时,又一声巨响,敌军再次倒地一片,幸存者,如梦初醒般,掉头就跑。 与此同时,北门处也是炮声传来,城池四周也是爆炸声连绵,战斗全面打响。 时杰下令,“装填”,由孙巧手带来的三名炮手,动作熟练的退壳、装弹,另一个则用冷水浸过的湿布,擦拭炮身降温。 四周乱了一阵,渐渐归于平静,敌人的第一波攻击被打退,只留下数百具尸体和各种零散的攻城器具。 不待喘息,敌人的第二波进攻开始了,比第一次的猛烈数倍,不过重点是放在东西两面的城墙上,这正是时杰需要的结果。 离开城门,上城墙巡视,护民军仗着犀利的火器,基本上没受到多少实际的攻击。 夜幕降临,陆城方圆,仍旧喊杀冲天,双方的火把,映红了天际,犹是火炮时时的闷响,和随之而来的阵阵惨呼,显露了战斗最残酷的一面。 敌人终于又一次停止了攻势,时杰估算下,他们今天最少损失三千人,护民军一方,人员损失甚微,检察各部的火器存量,不足十之一二,恐怕再有一个轮次的进攻,火器即告用尽。 战鼓声又响,看来敌军是仗着人员优势不眠不休,连续作战了,他要战,我便战。 红日高升,激战整夜未休,不过时杰已观察到,敌人后面的进攻,完全放弃了南北正门,随之改变部署,这两处,只留下一个排的特兵保护炮手,余者分别就近增援东西两城。 时杰带着特兵二连登上西墙,双方正进行这殊死拼杀,整面西墙,从南到北,几乎所有能竖云梯的地方都搭架上了云梯,敌军正在利箭的掩护下奋力登城,时杰说声“进入战斗”率着一众特兵迎上刚窜上来的敌军。 特兵都是百里挑一,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多日苦练下更是无人能敌,一个冲锋便把登上城头的一股元军消灭掉。 时杰望望身周的守城战士,个个面露疲态,问起一个道:“你们没有轮换吗?” “报告时帅,我们是第三次轮换上来的,五团刚刚下去。” “你累吗?说实话。” “报告时帅,我累,但是我有信心守住陆城,打败敌人。” “我相信大家都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力气,就让我们一起打败元阁朗……”时杰正想说几句鼓舞人心的话,信息兵跑过来送上两份战报,时杰接过观看,一条是王都以伤亡不过千人的代价,彻底击垮了元军,目前正集结骑兵,驰援信州;另一条,张子敬已于昨日攻进信州西城,进入市区,最多一天,便能彻底拿下信州。时杰不由自主的喊了两声好,然后道:“将此情报通报全体守城将士。”这两条情报,比任何语言都能鼓舞人心。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四十章 时杰拟道命令,让王都率骑兵暂缓支援信州,先向陆城方向运动,照时杰估计,元阁朗一定会同时得到这两条情报,少不了会殊死一搏。 时杰所料不差,午后,元军几乎展开了全军的疯狂进攻,近四万部队分从四面,呈波浪装连续展开攻击,所有火器全部用尽,所有守城器械也全部用尽,所有预备队也全部投入战斗。 时杰站在南城城墙上,带着半个特兵连士兵将一波登上城墙的元军消灭掉。他将两个特兵连分成四部,每面城墙配属一部,虽然每个特兵都做着殊死的搏杀,但每人都担负另一个使命,督战,这种情况,决不能因为某个点的崩溃引发全局崩溃。 一直忙于后勤保障的刘靖平和几个青年顺着马道跑了上来,时杰认识几人,都是城里一些自愿参战的青壮代表,几人见到时杰道:“时帅,下命令让我们上吧!” 时杰看看几人,摇头道:“即使护民军只剩一名战士,也不会让平民牺牲在阵前。” 带头的青年望望眼前几乎个个浴血的护民军战士,急道“都这时候了,您还分什么军与民呢。” “这是护民军的使命。” “那……那我们参加护民军。” “我也参加。” “还有我……” 时杰知道,锦上添花易做,雪中送炭做到很难,这面对生死之际,加入护民军的,必将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护民军战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而现在这一刻,也是考验护民军的一刻,经过这样的浴血奋战,大多数的护民军战士将会有个蜕变,好钢都是历经猛火千锤百炼而来,不是温室的花花草草,经受不起风吹雨打。时杰希望所有的护民军将士都要经受这样的熔炼。 “好,我同意你们加入护民军。” 此时,又一波敌军登上城墙,那几个青壮便要抄刀上阵,时杰忙道:“慢着,护民军的第一条纪律是服从命令,我现在命令你们回去待命。” 几个青年一脸惊异,“为什么?” “这是命令!到需要你们时我自然会召你们上来。” 时杰让刘靖平带几人下去,继续做好城里的安抚工作,而后面向四周,高声道:“同志们!信州已被我们攻克,王都的骑兵正日夜兼程的赶来支援,现在敌人只是垂死挣扎,只要我们坚持下去,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城中有十几万的民众在看着我们,也有数千青壮要与我们并肩作战,我没有叫他们上来,因为我相信大家,相信我们护民军的每一名战士,相信我们一定能坚守城池,获得最后胜利,你们有信心吗?” “誓死保卫陆城。” “护民军万岁” “时帅万岁” 声浪从南城延伸过去,战士们齐声高呼,身体中似乎又产生无穷力量,再一次生生将攻上城头的所有元军击溃。[.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有精神力量支撑的军队永远是战斗力最强的军队。 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从正午打到傍晚,护民军的伤亡已超过半数,两个团长阵亡,但始终将敌人拒于城墙之下,刘御风和几个军官几次请示要不要让志愿军参战。 时杰在等待临界点,他知道护民军耗不下去,对面情况一样,看谁首先坚持不住,护民军还有底牌,而对方呢? 时杰正在纠结要不要调志愿军参战时,敌情有了变化,首先,主攻西城的敌军停止了攻击,部队撤了下去,从开始那处的攻击就没有南边和东面的猛烈,不用想,肯定是李泽源的部队了。 西面的攻势停止了,跟着北面的攻击也停止了,时杰知道,对方熬不住了。 士气是一种摸不着但是看的见的东西,随着西面和北面的攻势停止,东面和南面的攻势也缓了下去,时杰知道,此战,到此结束了。 天黑时分,西面的部队有了开拔的迹象,跟着北面也跟着开拔,时杰知道,现在要是有一直精锐的骑兵,不用太多,只要能发起一处猛烈的冲锋,就能让敌人从撤退变成溃败。可是护民军的所有将士体能已经到了顶点。 刘御风和几个团级指挥员赶来,请示要不要趁机出击,时杰摇头道:“算了,大家都很累了,就让王都收拾他们吧。” 刘云道:“时帅,要不让我带志愿军出城行动?” 时杰一想,是啊!又不是真正的要消灭敌人,只是打乱对方的撤退步骤就行,忙道:“刘云,你立刻下去组织还能指挥战斗的军官,利用城里的马匹,组成只骑兵部队,出城追击,记住,不要穿插分割,不要围敌歼灭,只要打乱他们的撤退步骤就行。”刘云带着几个报名的军官一起出门。 时至半夜,陆城南门忽然大开,无数的骑兵高喊着冲杀而出,远远就能望见一条由火把组成的火龙冲向敌阵,其实就是刘云组织了三千多民壮虚张声势而已。 元军哪知道就里,连续几天作战,他们也是疲惫不堪,小道消息说信州的老巢丢了,还有大批的骑兵向这里增援,心中正惶恐呢,黑更半夜的突然冲过来一只骑兵,顿时大乱起来。 有一就有十,有十就有百,元军从一开始的零星慌乱,逐渐演变成全营的慌乱,最后慌乱变成了溃败,无数的元军士兵从大营向南边逃去,兵败如山倒,山倒了,谁还能扶得起。 红日东升,时杰登上城墙,举目四望,视野内再也没有一支元军的部队,遍地狼藉,出击的队伍撤了回来,还带回五百余名俘虏,时杰传令下去,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正这时,有人来报,南面出现一支元军部队,人数千五左右,时杰奇怪,元阁朗这是要杀回马枪吗?还没来得及下作战命令,情报确认,那只军队都是倒拿兵器,是来投降的。 时杰喜出望外,亲自下城去迎,如此一般,陆陆续续有近四千人来投护民军。 第三天上,王都率领的一个团的骑兵带了两千多俘虏回到了陆城,问起经过,原来他接时杰命令,亲自带领两个骑兵团驰援陆城,走到一半,就遇到了溃散的元军,不用什么战斗,对方要么四散逃开,要么就地投降,于是王都让许还山带一个团回援张子敬,自己带了一个团回陆城。 双方合并,开始处理战后事宜,此战,护民军以伤亡六千五百人的代价,消灭对方联军八千余,俘虏或投诚近七千,勉强可以算一场惨胜,不过要是算上同川、信州的战事,不能不说是一场大胜。 时杰下令,将战场缴获的两座小山一样的物资分发给陆城居民,让他们各回各处,安心生产,将降兵补充进损耗严重的部队,恢复建制,然后全军休整。 时杰等刚将繁多的事项处理完毕,还没等到他出兵信州,信州的紧急战报先一步传来:元阁朗组织了三万余部队强攻信州,信州城范围大,防守力量相对薄弱,而城中又有各种不安定因素,请示时杰,是否放弃信州。时杰看罢战报,思考半晌,一面回示张子敬:尽量拖住敌人,援军随后就到。一面下令:刘御风领两个团,滞留陆城,继续处理战后事宜,由王都率领两个骑兵团,立刻出发,火速驰援信州,自己率余者随后赶去。 第四十一章 时杰匆匆辞别二女,带着部队离开陆城,途中,消息不时传来,首先是元阁朗攻入信州,双方正进行激烈的巷战,而后,王都的骑兵团赶到了,加入战团。 时杰心急战事,不过也不敢命令全速开进,他怕元阁朗也给他来个围点打援,王都的骑兵中,原先的护民军占了绝大多数,且骑兵运动速度快,不容易形成包围。而自己的队伍里,降兵的比例可多过原来的护民军,他们参军时间太短,不能不防备突发情况下有意外发生。 时杰一面以常规的速度行进,一面把特兵全部派出去,扩大侦查范围,以求最早的发现可能存在的伏兵。 时杰的担心倒是多余了,元阁朗未派一支有规模的部队阻拦,一些零星的小股部队,无异于螳臂当车,通过战斗,反倒能加速部队的融合。 时杰开始小心翼翼,到后来行军速度越来越快,一是部队已经有了忠诚的基础,再者,信州城战况愈紧。 这日午前,时杰率领大军终于抵达信州城北,不待休整,时杰一声令下,全军投入战局。 此刻,城中激战正酣,四处喊杀震天,不过差不多都是强弩之末,包括时杰带来的部队,大家都算是疲军,看谁能在阵势上压倒对手,护民军兵力比对方多出近万,头上又有援军到来的“光环”加上了“状态”,一下就将元军的气势打下去。再说,多打少,跑不了。 元军在知道护民军来援时,曾发起次猛攻,试图将护民军赶出信州,提前控制局势,单被张、王两人有计划的拖住,未能如愿,当时杰带领大军从四面出现时,斗志全消,顿时成了一盘散沙,元阁朗带着四千余亲兵进族,向肃州逃去。 护民军再次占领信州,此役打完,护民军的兵力首次超过了元阁朗,战役主动权也被时杰握在手中。 时杰命令所有部队开出城南休整,开始安排人张榜安民,清扫残余,恢复城中秩序,向张子敬打听钱无数,后者道:“根本没联系上,也没时间寻找呢。 时杰知道出事了,忙在元军降将中打听,终得知钱无数被元阁朗秘密囚禁,具体地点不详,忙下令全城搜索,几经周折,最后在城西一处秘密的牢房中找到钱无数,时杰亲自去接他出来,见对方已被元阁朗折磨的没了人形,一见时杰面,老泪纵横,时杰急忙安排医官救护,一面好言相慰。 同川传来消息,李泽源正派人全力攻打荣城、金阳,时杰暗恨:护民军辛劳征战一年,到头来被他捡个便宜,当下命令部队,向外扩张,全力攻打平野、肃州。 只两天功夫,平野、肃州即告攻克,一是多数的士兵已没了斗志,没斗志多少兵都无济于事,何况这两城里边也没多少兵了。 与此同时,李泽源也成功的拿下金阳、荣城,时杰虽心有不甘,不过目前与对方还没什么“深仇大恨”,便下令部队以巩固现有阵地为主,不主动攻击李部。也因为这些时候护民军扩张的太快,必须经过全方位的整治。 李泽源部似乎也知道自己“理亏”一般,只占领元阁朗的势力范围,一遇护民军,便主动退缩,两方像是有了什么默契般,瓜分了元阁朗的地盘。 最让护民军将士耿耿于怀的是没能抓住元阁朗,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反正没人信是死在乱军之中。 就此,护民军与元阁朗的战事算告一段落,除金阳、荣城两个主城和其周边一些村镇外,余者尽归护民军所有。 时杰将护民军政府总部迁到信州,并且话付前言,让常义出任信州城首,后者大摇其头道:“时帅,你快绕了我吧!让我整天跟这拿笔写字,还不是要我的命。”时杰笑笑,也不勉强,任刘靖平为信州城首,兼管护民军所辖内所有政务,军队方面,护民军以扩大至六万五千人,经过精简,仍保留四个正规师,余者要么清退,要么转入预备役。 时杰将军、政事物理出点头绪,召集所有军政首脑,讨论要不要确立一个政府名称,众人各抒己见,一部分人说:虽然护民军是独立的势力,但名义上应归属宋国,像元阁朗掌权时,只是每年缴纳一定的钱物,其外一切政务军务宋国都不干涉,要是公然立国,怕遭到宋国不满。“ 还一部分人说:应该成立政府,如此名正言顺,治理地方,发布律法,管他宋国什么态度。 军方的一见一致,就是一切听时杰的。后者把当日在信州与宋承恩和元阁朗说的话和以后引出的这些事都说了一遍,那些说暂不立国的便立时缄口,立国之事就定了下来。 接着是商量国号,多数人赞成以时杰之名为国号,时杰摇头道:“这样的名字最要不得,不如这样,我们就叫中i国吧!“ 一个上了年纪的勋老道:“这个名字好,古时候,我们所有华族人的国名,这个名字,象征着我们要一统华族,重建华族辉煌。” 时杰本心根本没这意思,只是觉得如果用其他名字,心中会有一种背叛的感觉,国号定好,就等着事宜的时机宣布。 时杰又问起纪年,有人回答竟是:公元6808年5月22日,时杰顿时搞不清,道:“这个纪元是怎么来的?”本是随口一问,就见众人你望我,我望你的,谁也没回答出来。还是那名勋老道:“这个纪元怎么来的,估计没人说得清,传说是七位天神临世时带来的。” “难道大家都相信天神造人只说吗?”见众人不置可否,又问了几个最想知道的问题,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还是那老者道:“时帅的问题,恐怕只有在天书中找答案了。” 时杰被他的话提醒,说不定自己真的能破解天书,弄明白这其中的所有谜团,他虽然常强迫自己不再回想往事,但现在不同往时,怎么说也有了较安定的环境,心绪一时间便飞到天书上,将几件具体事宜教派专人,自己直奔钱府。 静养中的钱无数得知时杰来意,一脸的懊悔,道:“天书已被元贼夺去了!”时杰心一下沉到底,好半天才道:“岳父,您能说说天书是什么样子吗?” “天书只是个说法,实际上是一种不知用什么金属做的箱子,水火不浸,没有任何缝隙,只有几排奇怪的符号。” 时杰听钱无数描述,心中断定,这种东西绝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可能就是物质文明发达的社会所制造,联想起这里的天文地理,已大概能肯定这里不是地球的可能性很大。 钱无数见时杰一脸苦思,关心道:“杰儿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再想元阁朗会逃去哪里。” “这贼子一定是跑去投靠宋承恩了,唉!当日,你劝我早离开信州,我没听,以致你大哥被我拖累送命。” 其实钱家除了钱玉玟的大哥身为钱府长子必须支撑钱府之外,其余所有亲族都被安置去了东山城,这次的损失都是城中的产业、钱物。 真心说,钱玉玟的大哥钱玉鸣对护民军对时杰都是帮助不小,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是真真正正的帮助了时杰,帮助了护民军,时杰也是和痛心,劝慰道:“岳父,不要伤心了,你不是还有我们吗,过两天,玉玟和子莹都会赶来信州,到时让她们好好照顾您。至于咱家的东西,我一定分文不少的要回来。” 钱无数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其实对钱财,他都看的淡了,根本没放在心上,而是和元阁朗明争暗斗的结果还是输给对方,长子还因此丧命,从心里难以接受。 时杰清楚,真正意义上,没有钱府的援助,护民军根本走不到现在,这个恩情,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 时杰又劝慰钱无数半晌,部下有事请时杰回去,后者吩咐服侍钱无数的人要用心尽心。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四十二章 五月底,张子莹和钱玉玟和大批的东山城居民一起来到了信州,时杰得信接出门外,见二女从一辆舒适的马车上下来,旁边各有两个侍女,她们这种作派,时杰心中很是不高兴,不过没有当众表露,将两人接近屋中,两女看出时杰脸色不善,却不害怕,相视一笑,随着时杰进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待众人下去,道:“你俩不是一向爱骑马吗?怎么这次倒坐起车来了,年纪轻轻还用人服侍吗?” 钱玉玟一笑道:“我们倒想骑马来的,只怕他们受不了。” “谁?还有谁。” 钱玉玟俏脸微红,一指自己和张子莹的小腹,时杰一愣,又见到两女含羞带笑的表情,立时明白,又惊又喜道:“你是说,你和子莹都……都怀孕了?” 张子莹微微点头道:“刘医生说有两个月了。” 时杰一如所有准父亲一样,欣喜异常,终于有了自己的血脉,纵算老死异乡,也是有根了。 时杰忙拉着二女在椅子上做好,道“既然怀孕了,怎么还奔波劳累的,猎鸟不是现成的吗?” 我们是向亲口告诉你啊,你还怪我们讲排场?“ 时杰心头喜悦,还管什么其他,连声认错:“对不起,我错了,快快坐好,口渴吧,我去给你们倒水。”两女看着一脸殷勤像的时杰,捂嘴轻笑。 当晚,二女宣布从此与时杰分房而睡,全力投入到胎儿身上,后者只是高兴,一时用连说遵命照办,张子莹道:“我们即热不能陪你,你随便就是了。” 时杰听出张子莹的话意,忍不住轻弹她额头一下道:“以小女子之心度大丈夫之意,有你们俩我很知足了,一路的劳累,快好好休息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时杰心头喜悦,迈不出门,连日的劳累,早不见了踪影,只想找个人喝杯酒。 兴致所来,时杰出门到了街上,此刻,信州城主街正是热闹,人来人往的,似乎完全忘记了前些天还有大军在这里浴血拼杀,大概也是见惯不怪了吧。 时杰随着街上的行人信步而行,不知怎么的,他感觉此刻信州城的气氛,相比他以前来时,好像轻松好多。也许跟他此刻的心情有关系吧。 转过两个街口,前面是个宽阔的十字路口,靠西角有处门脸,门口灯火辉煌,人们进进出出,侧耳间,能听到里边人声嘈杂,许多的年轻女子的娇嗲之声,走的近了,见门口正匾写着“百花楼”,原来是家妓i院,时杰此前在很多城市也见过这样的地方,只是当时军情正急,无暇理会,当下,护民军算是初步稳定了,该着手解决这样的问题了。 时杰打定主意,准备回家,透过厅门,隐约见里边一张大桌旁,围坐着七八名护民军装扮的人,由数个年轻女子陪着,大喝花酒,另一边一桌,似乎也有,时杰一时火起,迈步进门,门口的迎客女子见有客到,热情的上来招呼,时杰没得理会,只向那桌走去,一名对门而坐的军官抬头间竟见到统帅过来,且满面怒色,惊异下赶忙站起行礼,其他几个,反应之下,也纷纷起身,向时杰敬礼。 时杰压下火气,道:“报上你们的姓名、职务、所属部队。”几人一一报上,七人是三名营长和四名连长,另外一桌的五人是一个营长和所属的四名连长,均是元阁朗的旧部。 众妓i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些军官如此恭敬此人,又见来着面色不善,纷纷退避开去,噤声无语。 时杰本想重治这些人,忽又想到,当初护民军立军之时,只是为打败山贼,根本不可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军规中缺少很多细节,必须要抓紧时间补充完善下军规,当下道:“你们马上返回驻地,向所属长官报到。”十二个军官不明所以,但军令就是军令,忙交钱迅速离开。 时杰的好心情一扫而光,随后在城中几个繁华地段绕了一圈,至少看见三四家妓i院,数家赌场。里边或多或少都有护民军的官兵。 时杰心情郁闷的回到家中,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找来信州城军政首脑,将自己准备查封所有妓i院,赌场的决定当众宣布。 主管财政的李长山道:“这**和赌场占了全城税收的六分之一,若是查封的话,恐怕……” 他话没说完,被时杰打断:“我不管他什么税收,这个嫖赌是最能腐蚀军队战斗意志,到底是军队重要还是税收重要?” 李长山初次见到时杰发这么大火,顿时住口不言,心道:没有税收,拿什么养军队,养政府,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用眼望向刘靖平。 刘靖平、张子敬知道时杰的性情,他虽处在一言九鼎之位,但绝不是一个独断专行之人,只要说的有理,他会将自己的“威信只说”放于次要位置。 负责资政的刘统文道:“时帅,以前,我们也曾有专人调研这个**和赌场存在的合理性,一些妓子由于本身没有生活技能,而且家中无其他生活来源,况且……” “这都不是理由,总之,**和赌场必须查封。” 众人见时杰态度如此坚决,一时都不在说话,时杰也觉得自己有些偏激,对刘靖平道:“刘城首,你说怎么办?” 刘靖平考虑一会儿道:“通过这些天的工作,我们调查发现,此时的信州人口已达六十余万,而以目前的信州各方面的条件来说,最多只能养活一半,问题的根源就在这里,我认为解决办法,还是先从人口分流来想办法。”众人无不佩服转变概念的刘靖平,确实是和时杰交流最多的“老人”知道曲线说问题,再怎么说时杰是护民军的最高统帅,相互顶牛解决不了问题。 对于刘靖平说的,时杰深有体会,被对方点出问题关键,脑筋灵活起来,组织下想法道:“我说几点,大家研究一下。” 三天后,护民军贴出告示,取缔所有的赌场、**,同时下达的还有几条相关条款,对于妓子,能与护民军官兵结成夫妻的,一次性奖励五个红币,非军方的,负责解决生活问题,对于暂时没有工作能力的,政府发给最低的生存保障金,而对于信州的无业游民,则鼓励其迁出信州,向北,建立以农业为主的村镇,配发必须的生产工具,同时将骑兵团淘汰的战马,予以联合使用。 这些无业游民,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周边的农业人口,只为逃避战乱,才涌进信州,生活已处于绝境,此政策的出台,顿时受到广泛欢迎。 短短十几天时间,迁出信州的平民高达四十万,护民军每天的之处,比易江流水还快,本就不太充裕的储备,已然告尽。 这只是钱的方面,还有人员,按时杰当初规定的派驻地方的治安力量是三十比一,两个预备师尽数调光。 刘靖平几人来找时杰,问这样会不会拖垮护民军。后者道:“如果把护民军比成一颗树,那人民就是土壤,就算多么粗壮的大树离开土壤,很快就会枯死,反之,只要有肥沃的土壤,何愁长不出参天大树。”刘靖平深知此点,但有一样,护民军现在是真的没钱了,没钱发军饷,没钱给各级官员发工资,没钱继续支撑时杰的这个计划。几次想说,最后还是闭嘴没说。 这护民军政府是所有人的,不是某一个人的,时杰这些天废寝忘食,他又为什么?困难是所有人的困难,难道我们这些施政官员拿着工资只会找他说,没钱没钱吗!同时打定主意,马上回去找大家讨论办法,无论如何,都要咬牙挺过这一关。 时杰从心里知道这些官员来的目的,没钱,他也没办法,打天下易治天下难,那些一拍脑门,就会有无数的财富凭空出现,那样的情节只是出现在小说中。 依照时杰制定的方针,护民军所属的几个主城,居民数量急剧减少,而在主城间广袤的平原上,建起了许多的村镇。 一个城市能产生多少财富,不是取决于人口,而是取决于能产生价值的人口。而农业,多一个人就能多开垦一块土地,这块土地就不只是能养活一个人。 时杰还制定政策,鼓励商队往来,城市是骨架,农村是肌体,商队就是血液。 这些天,护民军所有的军政人员,每天都是全天工作,一刻不闲,时杰更是如此,七天没离开过工作岗位,连怀孕的**都没时间去抚慰。 这日午前,时杰将最后一份关于强化护民军士兵和平时期如何训练的指示签完,伸个懒腰,想想,好久没去看看自己的妻子了,正准备回家,有人来报,说沈施然要来信州,目前已到了肃州。 自和沈施然在信州分别,此女在时杰的印象中觉得应该已然淡化,但这刻忽然有人提起这名字,脑海中顿时清晰的浮现出此女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天,难道自己对她的印象如此之深吗?随即想起此女的行事作风,有些热切的心便凉了下来,还是回家去看看妻子吧。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四十三章 时杰回到钱府,两女正在准备吃饭,她俩虽然身体还没任何变化,但行动坐卧间能看出变得谨小慎微,可见对腹中的胎儿是如何看重了,两女时杰回来,也是高兴,拉他到饭桌前,亲密的共进午餐。 吃完饭,三人围桌拉些家常,钱玉玟忽道:“我听有人说,沈才女要来了,是吗?” “她来就来吧,怎么了?” “她来,你不让人去接她吗?” “不用,她爱来就来,护民军所有人都很忙,没功夫招待她。” “你这人怎么这个态度啊?” 正这当,有人来报,钱无数到了。原来自打二女来信州后,钱无数便搬去了临仙阁,将钱府让个时杰居住,时杰日常办公,都是在元阁朗的城首府。 三人听钱无数到了,忙起身迎出去,钱无数经过这些天的静养,身体已恢复如初,神情也于当日判若两人,全没了当初那种财霸一方的气势,只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者,连护民军请他就任主管商业的要求都没答应,反而让一心从政的二子钱玉贵也不许为官。 四人进屋落座,互相说几句家话,钱无数道:“杰儿,听说沈施然要来,你准备如何接待她啊?” 时杰就纳闷,一个女子怎么就让人这么关心,走到哪里都有人问,道:“她来就来吧,难道还要像欢迎联合国特使一样对她吗。” “什么联合国特使?” 时杰没法解释这是个啥称谓,只好含糊几句,说是一种身份的代表。 钱无数继续道:“咱们政权初立,各种基础都是薄弱,沈施然身份独特,我们可以通过她搞好与周边势力的关系。” 时杰当然知道此刻对于护民军来说,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但他向来不相信“口水”外交,要是谈判能谈到和平,还要军队干什么,人家之所以跟你谈,前提是你必须有谈的资本,要他向一个女人示好,从而达到交好各方的目的,想都别想。 钱无数见时杰犹豫的模样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时杰不好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道:“依岳父看我们该怎么做?” “当然往好了做,没有顶点,最低,我们也要让她知道我们还是比较尊重她的,你说呢?” “此事就由您拿主意吧,您与她也有过来往,怎么做你说了算。”转念又一想道:“让王任为军方代表,与您一起参与此事,您看怎么样。” “好吧,这事就交给我。” 送走钱无数,二女又陪着时杰聊了一会儿,便说要去午休了,这弄得时杰有些吃味,自打二女怀孕以来,自己的地位是日渐降低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不好打扰二女,时杰只好又前往“城首府”,目前信州的军政分工是刘靖平一方主管政务的在原先的元阁朗的城首府办公,军务是交给张子敬为首的军常会,总部在信州大营,两处都设有时杰的专用办公室,随他在哪里办公。 时杰将权力最大限度的下放,除颁布法令、发动战争、任免高级军政官员外,所有事宜均不用向自己请示。 时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桌上有几分文件,便拿起来翻阅,但不知为何,心总是静不下来,心头似乎总有个影子晃动。暗道自己的抵抗力真的这么低啊。 晚饭前,王任过来汇报,沈施然已经在钱无数的安排下住进临仙阁,对方提出,希望与时杰会面。时杰压下心头所想道:“你就说我很忙,暂时抽不出时间,她有什么要求,你就代为处理吧。” “她说是要跟你面谈,还说在临仙阁静候,你去不去啊?” 时杰见王任脸上似乎又“打抱不平”的神色,道:“王任,世上的好女子多得是,你各方面的条件也不错,还怕找不到个好妻子吗?” 时杰的一段话把王任说了个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时杰说的什么:“时帅,你指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时杰不好意思把话说透,道:“好了,你就去这么回复她吧,只要她提的要求不是让你很为难,你就尽量答应她吧。”王任还是一脸的迷惑,不知道时杰再说什么,但知道时杰是不打算见沈施然了,当下也只好回去转告。 时杰重新坐下,收拾心情,翻看报告,天色渐晚,内勤人员给时杰送了份简单的晚餐,点起灯火,时杰吃完,继续办公,时间不长,王任进门说沈施然到了。 时杰猜不透沈施然这么急着见自己为什么,但人家已经登门,再不好不见,道:“请她进来。” 脚步声向,沈施然在王任的陪同下走进门来,时杰终又见到这名冠天下的才女,说没点激动,是假的。 沈施然进门,时杰望去其依然是一身素装,不施粉黛,但一种令世人折腰的气质依旧,压压快了半拍的心跳,起身离座,放缓声音道:“沈才女,多日不见,请坐。” 沈施然美目闪过一丝愤恨,随之平静道:“想不到时大统帅还会用个请字啊。”语气之中,透着丝丝“凉意”。王任似乎察觉出此间漂浮起一股杀气,明哲保身是关键,一旁道:“时帅,我还有点事需要办,先走了。”然后对沈施然道:“沈小姐,我把你带到这里,人情算是换上了啊,再见。”王任的的话不无道理,这地方是护民军的要害部门,若不是王任的身份,谁能轻易带个外来女子进来。 王任离开,时杰又请沈施然落座,后者道:“时大统帅,能与我到外面走走吗?” 时杰笑笑道:“这是分内之事,应尽地主之谊。”时杰随说的轻松,心下倒是打鼓,对方此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府外走,几名警卫欲随行,沈施然道:“时帅是怕我对你有谋害之意吗?”时杰忙说不会,然后让几人各回各处,心中却道:这个沈施然,说话真不留情面。 出了城首府,隔了两步远,两人顺街向而去,走了大概百米距离,两人都没说话,时杰本想问对方此来的目的,鼻端随风送来淡淡的幽香,不自禁的深吸两下,这举动引得沈施然轻哼一声。 渐入街尾,旁边有几排果树,树木间掩映着远处传来的点点灯光,耳边传来林间低低的虫鸣,行人却是不见,沈施然挺身站住,时杰随即也停住,时杰刚想问对方何意,只见沈施然轻轻凑了过来,时杰心跳不由加快一拍,正犹豫是推还是推还是推呢?刚要喊停,沈施然轻声道:“时杰……” “嗯……”时杰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接招。”话落身影起,沈施然右手成拳,直击时杰胸腹。 第四十四章 时杰正在脑海里进行着激烈的交锋,沈施然的突然出招让他猝不及防,条件反射般左手去挡,同时身子后撤。 沈施然手腕轻柔一转,化拳为掌,重重记在时杰胸腹,索性后者正往后退没受多少实质伤害,身子更加速退开两步。 沈施然进步跟身,左掌扫向时杰肋下,招式迅疾,时杰稍作调整,右手去抓她手腕,前者手腕又是巧妙的反转,腋下已然中招。 时杰连中两招,索性大退几步,拉开距离,怒道:“沈施然,你想干什么?” 沈施然冷笑道:“教训你。”说着话,迈步近身,又攻了过来,时杰忙出手还击。 相搏几下,时杰觉出,对方的招式虽狠,但力道明显不足,很难将她对方和杀手或刺客联系在一起。不过招式精妙,时杰倒很难短时制服对手。 皎洁的月光之下,花丛树木之间,本是难得的谈情说爱的场所,不过此刻两人拳来脚往,斗的热闹,时杰被对手抢了先机,再者对方的招式确实不俗,几次中招,索性对方力道不大,没有受伤,不过被揍的感觉让时杰不爽。 时杰被逼退到一棵树下,怒道:“沈施然,你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气了。” “哪个让你客气,尽管出手,我倒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沈施然说话间,左掌又迅疾攻来,时杰自知擒不住她手腕,也不管脸面问题了,身形下蹲,伸手去抓对方小腿。 沈施然单脚点地为轴,原地转身,抬脚踢时杰探出的右手,后者手腕反转,抓她脚踝,哪料沈施然此招为虚,提腿弓膝,重重踢在时杰前臂,跟着落地连环,另只脚踢向时杰,逼得时杰狼狈后退一滚,躲开这招。 时杰到这时候算是明白,单论搏击招式的精妙,自己很难赢得对方,无奈只好发挥自己超级的抗击打能力,正好沈施然出招攻击她前胸,他拼着硬受一击,来个一力降十会,身子中招的瞬间,探出右手,抓住对方手腕。 沈施然左手被制,右手忙化掌莱切时杰手腕,后者却不给她机会,猛然后撤,带动对方身体,攻势立止。 沈施然手腕被擒,拼命想出招化解,但她稍有动作,时杰就会大退一步,自己力量打过对方太多,几次都扯得对方失了重心,其实时杰擒住对方手腕,有很多后续的制服手法,但从心里都不认为对方有敌意,故此,只要化解对方的攻击就行,也顾不上好看不好看了。 外人开来可就不是这回事了,反正是能看见一个男的死死的拉住一个女子,不管女子如何摆脱挣扎,就是不放手。 终于,沈施然放弃了挣扎,停身站好,嗔道:“时杰,你够了没有,放手。”时杰下意识间就要放手,忽觉不妥,万一自己放了她,她又进攻,自己岂不是还要吃亏,道:“你保证不再出手,我就放了你。” 沈施然轻哼一声,似气似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时杰放开她手腕,退开两步道:“你为什么出手?” 沈施然没有答他,微微调整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还一会儿才道:“时杰,若是我刚才拿着武器,你还能活吗?” 时杰自嘲道:“你空手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何况还拿武器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向我出手?”心中却是自语:若真是性命相搏,你早被我制服了。 “这要问你自己了。” “问我?你我只见了几面,也没有什么矛盾啊,难道,你真的是要考较我的功夫?” 沈施然轻呸一声道:“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问你,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没说过你得罪过我。” “那我问你,我们既然无怨无仇,为何你的态度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时杰,你敢说你的话和你心里所想一致吗?大丈夫要表里如一,不要自欺欺人。” 时杰暗道对方厉害,道:“就算我怠慢了你,你也用不着对我拳脚相向吧。” “时杰我告诉你,你治好我的头疾,我心中确实存了感激,所做的事都是以报答你护民军为初衷,但你所表现,完全拿我当做敌人看待。”看着时杰尽力的表现出无辜的样子,更是有气又恨,稳定下情绪道:“不管怎样,你治好我的病,我都要报答你,这回是给你们报信的。” 时杰一愣道:“报信?报什么信?” 沈施然冷哼一声道:“看来你们护民军败亡之日不远了。” “沈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沈施然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目光转向远处射来的淡淡灯光,双眸晶莹闪动,引得时杰不由自主的去注意她。 “我的到确切情报,元阁朗以剿匪为名,向宋国借了八万精兵,加上自己两万的存余兵力,共计十万正集结已毕,欲将你护民军一举荡平。” “沈小姐的情报确实可靠吗?” 沈施然更是冷笑道:“难道我千里迢迢的来信州,就是为了吓唬你们吗?” “你能否说的详细些?” “怎么,你怕了?” 时杰淡淡一笑道:“都说自古良兵不怯战,我时杰虽不是什么良兵,但是在我眼中,还没有赢不了的仗,打不败的对手。”这话好像是在说大话,沈施然却从中听出,时杰话语间那种敢于天下争的豪气,一种与人为帅的气魄,故意不屑道:“就会说大话,小心将来收不了场。” “你知道我们护民军的向来奉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沈小姐敢不敢打赌?此战我护民军必胜!” “大话连天,人家有精兵十万,你拿什么对付他们?” 时杰老实道:“现在,我没有任何的策略,只有必胜的信念。” “不听你说大话了,老实说,我可以帮助你们。” “你能帮我们?” “是,我能说服陈国,让他们全力攻宋,让宋国无暇出兵这里。” 时杰听沈施然如此有把握可以让一个国家出兵,惊讶对方果然不一般,随即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道:“沈小姐的心意,我心领了,我想我们能应付的了。” “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应付?对方兵力占了绝对优势。” “不是说了吗,还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如果沈小姐有兴趣,可以在我们这里多呆几天,看看我们是怎么应付的。”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午后,护民军几个高级的军政首脑齐聚城首府,时杰当众宣布了沈施然带来的消息,大家听完,虽感到事态严重,到没有出现各种惊慌,让时杰心安不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等大家消化了消息,时杰展开地图道:“大家请看,此次宋国攻击我们的大军,多是从易江东岸过来,他们可以选择水陆两种攻击方式,先说水路方面,理论上,护民军境内整条易江流域都是他们的进攻点,实际上,平野往上游去,礁石险滩多,岸边也没有适合大军集结的地形,而平源城,距离易江较远,且战略地位低,宋军大兵集结,不是要和我们打长久战,故此,他们不会舍近求远,去攻击远离信州的平源,那样,会与他们的战略意图相悖,只有平野是依河而建,河两岸地势平坦,平野离信州也近,过河后就能快速的对信州展开攻击,所以,我断定,宋军此次的攻击重点,必是平野……” 时杰正分析敌情,信息兵急急送来战报,时杰打开,不由又惊又怒,原来,今日拂晓,李泽源自荣城起兵,进犯同川,兵力不下两万。 时杰倒不是担心同川失守,而是昨夜自己苦思对敌计策时,忽略了李泽源,也不算忽略,只是时杰判断,李泽源和元阁朗向来不和,这次元阁朗率大军来犯,李泽源不该先求自保吗?看来自己对打仗行,对这政客间的各种利益妥协,还研究的不够透彻啊!以后决不能犯这种错误,要记住一条:不是自己的就一定要算别人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不知道这己方到底达成了什么妥协,但还是庆幸李泽源太着急了,若是他等到护民军全力展开对宋作战时,在相机攻打同川,可能还有机会,现在想捡便宜,太早了。 王任道:“我看这个李泽源是怕我们被宋军消灭,到时分不到肉吃。” 时杰缓缓道:“我们要让他们彻底知道,护民军不是谁口中的肉,而是一支谁也招惹不起的虎狼之师。”转头对张子敬道:“同川现有多少部队?” “常义率领的一个独立团,还有些二线部队,总计在五千左右。” “传令常义,坚守同川,王都,你立即率第一师起兵攻打荣城,减轻同川压力,再传令刘御风,将驻守陆城的李甲团调往平源驻防,然后率余部火速增援同川,王任你率领第三师所有,集结肃州一线,监视东、南、西,方向可能出现的敌情,子敬,你率其余所有部队,留守信州,不管哪个方面来的敌人,你只要记住一条,信州不能有失。” 张子敬道:“那我们还有兵力到平野对付宋国的大军吗?” 时杰笑笑道:“我会亲自赶去平野,弄好了,宋军的大军赶不上过来捣乱的,真等到他们来,李泽源已被我们击溃了。” 时杰自信满满,自信来自什么,来自实力,他的实力又是什么,无非是他所掌握的领先这个时代的科技。 时杰当天下午动身,带着扩至三百的特兵部队赶奔平野,一路急行,第二天赶到了平野水军驻地。 这是平野城南一处距易江干流三四公里远的一处小湖泊,有水道连着易江,护民军的水军就驻扎在这里。 说是护民军的水军,其实都是从元阁朗手里接受过来的,能称为战船的,就是四艘中小型的快船,其余八搜小型的运输船。 时杰等人到达时,孙巧手正带了四百多工匠在各个船上忙碌,正在全力的依图改造时杰画好的战船。 这正是时杰的打算,他打算建造一只纵横易江的水军,他是过来人,深深知道强大的水军的重要性,这个打算的起点就是孙巧手的蒸汽机造好了。 此前,孙巧手记住了时杰的郑重叮嘱,回到兵工厂,找了几个能绝对信任的人,本着可以无限等待,但不能丝毫泄露的原则,继续研制时杰新给的科目外,将其余所有研发生产全部停了下来,集中了一切力量,公关蒸汽机,可以说,劳动人民的创造力真的是无限的。更何况时杰讲明了原理,画好基本构造图,哪里有难点重点攻克哪里,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出了第一台蒸汽机。 当日,时杰第一眼看见这个“丑陋”的东西开始工作时,激动之情无以言表,这个机器的发明是一个时代替代另一个时代的标志。当下,第一时间要求所有的工匠继续努力公关,造出第一艘不用风力的战船。 现在,孙巧手带领所有的工匠正是在彻底改造战船,时杰吩咐所有特兵,都去帮忙当“苦力”。 然后登上设定好的旗舰,视察改造情况,原先的战船,首尾各有两台抛石机,时杰本想换装火炮,不过船身均是木制,受不了火炮后坐力,要加装的话不如直接设计在第二代战船上,于是,将石块换成超大型“手雷”威力比火炮也小不了多少。 顺着梯板吓到底舱,原来压仓铁的位置加装蒸汽机,左边堆满燃料,右边是一个巨大的碾盘样的装置,有二十四根推把,孙巧手解释,这是为防止蒸汽机出现故障,用人工可以替代搅动浆轮。 控制舵还没设计到上层甲板,只能在底舱就近控制,通过传声筒接受上层命令,这就是时杰的要求,先改造,摸索经验,再制造新一代战船,改造的目的是淘汰原始的风动力。 时杰参观完各部,给孙巧手的指示就是,尽量将蒸汽机模块化,多功能化,争取以后能做到各种生产所用。 时杰和所有工匠,一起全力的改造战船,各方面的战报,不时传来,首先是李泽源攻击同川时,王都对荣城发动攻势,李军回援荣城,不想中了王都的围点打援之计,吃了个亏,退回荣城,短期内不会在对同川产生威胁。 刘御风率军已到达同川,时杰考虑下,将兵力重新分配,命刘御风再给常义留一个团加入同川守军,率余者赶到信州,协助张子敬防卫,王都接替王任守卫肃州一线,王任师分两个团也参加到信州守卫,他率另两个团赶来平野。 这次战役之初,时杰也曾想过,放弃几个主要的城市,仍以运动战为主,但又想到,信州以北战略纵深太小,根本运动不开,再者,对方得到几个主城,若是短期内解决不了战事,敌人势必会站稳脚跟,倒成了他们进攻护民军的依托。 最重要的是护民军所属地区,各种基础建设初建规模,村镇布局刚刚显现,人民的建设情绪高涨,绝对不能因为战事打击大家的信心,必须将敌人阻在信州以南一线。 如果水军能最大限度的阻止宋军主力西渡,在对抗李泽源的军队上,护民军兵力也不见太劣。 这一仗,我们就拼一拼后勤供应吧! 第四十六章 时杰正亲自带人日夜不休的改造第一代战船,消息传来,肃州南出现大批军队,正向肃州一线集结,同时,派去易江东岸的侦察兵也回报,东岸也开始有敌人的船队出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时杰不由从心里感谢沈施然,若非她提前报来消息,护民军这次恐怕会措手不及,想起沈施然,倒不有奇怪起来,自己这些天在平野调兵遣将,制造战船,为何她没了消息?就算离开信州也应该有人来报告一声啊。 可能是时至心灵吧,时杰正想到沈施然,就有人来报:沈施然已在钱无数的陪同下来到平野。 时杰这次亲自前往,将两人接进平野城护民军临时指挥部。 沈施然一见时杰面,便嘲笑道:“时大统帅好有礼貌哦,还没忘了亲自来接你岳父。” “沈小姐,此前你来信州,是我怠慢了你,这里先给陪个不是,感谢你带来的情报。” 沈施然白他一眼,不过算是原谅了时杰。 一行人进到屋中落座,时杰从钱无数口中知道了,这些天,都是他陪着沈施然参观了护民军辖下的几个主要城市。 军情似火,当晚时杰召集平野几个主管,布置即将展开的作战计划,沈施然也受邀参加,其一副大感兴趣的模样。 时杰当众说出了此战的战术思想:此战,敌军大规模的出兵,后勤补给将是获胜的关键,因此,所有的战役考虑要此为重点。 沈施然一双明眸,不离时杰,听着时杰所做的战术分析,不住点头,显然赞同了时杰的观点。会后,时杰要求各部积极做好最后准备。】 次日拂晓,时杰下令登船出战,沈施然无论如何都要与时杰同等一艘,时杰几经劝说无效,同意她随行,其实,时杰潜意识里,倒是真的希望她能随行,好像要炫耀什么似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两人登上时杰的旗舰,时杰命名为《东山号》其余三艘分别为陆城号、平源号、桃谷号,再加上两艘担任补给的小船,一行六艘,起锚开行,直驶易江。 时杰卓立船头,望着宽广的江面,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也可能是首次指挥水战,也或者是有向某人证明的机会了吧。 沈施然在参观了东山号的作战装备后,首次面露震惊,以她自诩博学广知,也根本认不出东山号的装备是什么,首次看到不用风帆就能快速航行的舰船。 时杰看到沈施然的神色,内心颇有些洋洋自得,故意道:“沈小姐,想什么呢?” “要听实话吗?” “当然了。” “我当初得到宋军来剿灭你嫩们的消息时,心中认定,你们毫无胜算,昨天听你在布置战术时,觉得你们可能有三分胜算,可方才我看了你们的战船,对你们能战胜,报了七分胜算。” 时杰笑笑道:“你太高估我们了,在我心中,只不过五五之数。” “船上的这些东西,都是你发明的?” “我只是有几个构想,具体的都是大家齐心合力的结果。” “那个……什么火药的也是你发明的吗?” “算是吧。” “我自幼往来各国,见识了很多新奇武器,却从没见过威力如此巨大的武器。”沈施然如此说,心中不免失望,她本来想去护民军的兵工厂参观,却被告知,非时杰亲自带领,任何人都无权将外人带入其中。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个。” 时杰苦笑道:“说实话,我们设计所有这些的目标是希望永远也不要用到他。” “想不到这么久了,你的思想还没转变过来,非要等别人打来,才被动的出手。” 时杰想跟对方辩解,又一想,说了也无益,便住口不言。 两人似乎都有很多想法要告诉对方,得到对方的认同,从对方身上寻得答案,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场面陷入静默中。 时杰为打破这沉默的尴尬,道:“沈小姐的头疼病还发作吗?” 沈施然笑道:“你这神医虽是假冒的,但你的药却是神奇的很,自打吃过两次后,头疼就没再发作,真奇怪,你不是医生,哪里来的药呢?” 这个话题涉及到时杰的来历,早已经成为了护民军的禁谈话题,沈施然也就是当面问问时杰,换做旁人,早打上细作的标签了。 时杰没得解释,转了个话题道:“王任没告诉你怎么回事吗?” 沈施然奇怪道:“他怎么会告诉我,我也没问过他啊。” “你……你……你和他……你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什么关系很好啊?你指哪点?” “就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在临仙阁,你们的……交情不是从那时交下的吗?” 沈施然听时杰问起,不由气道:“你还提那天,我好心帮他,还没问他一句,他却说,沈小姐这回帮助我王任,这份情,我记住了,他日一定回报,但现在我有军命在身,不能谈任何话题,请沈小姐原谅。你听听,多气人!” “你帮王任什么事了?”时杰问题出口,回想当日,当即明白。“这么说,你没和他……” 话一出口,时杰当知不妥,忙住口不言,神色也不自然起来,却不知为何,心中似乎像有块石头落地。 沈施然当下没明白时杰的意思,道:“你说我和王任怎么了?”随即看见时杰的神色,立时明白,俏脸变色,怒道:“想不到你堂堂一军统帅,每日间竟转这些龌龊的心思,亏我还把你当成个正人君子,你混蛋。”看架势,就要出手。 时杰忙小退半步,连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这就是你此番在信州那番表现的的原因吧?” “我已经认错了,再说,那天你也教训我了,这回就算饶我一次吧。” 沈施然见时杰这种身份用如此口气说话,实出意外,俏目转动道:“你要想让我饶你也不难,你必须大应我个条件。”说话间,目光在时杰身上转动。 时杰以为对方是在找出拳的部位,心想:她莫不是要再打我一顿出气吧,虽然伤不了我,但四周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妥。忙道:‘什么条件,你先说,我尽量满足就是了。“ 沈施然愣了片刻,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般,道:“你能否送我一只手枪? “就这个吗?” 沈施然点头,满心期望,生怕时杰拒绝,毕竟,这涉及到了护民军军事机密。 没想到时杰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道:“这有何难。”说话间,自腰间拔出一把自备的手枪,递给沈施然,后者满脸不信状,迟疑道:“你真的送给我?” 时杰点点头,将手枪交到对方手中,沈施然这才放心接过,拿在手中,欣喜的翻看,时杰奇怪,对方居然对这个喜欢,想当初自己将第三代的手枪给张子莹和钱玉玟换装时,二女都说,成天在家,哪用得到这个,没有换,还是用的最初的产品。 沈施然翻看半晌道:“这把枪和子莹她们的不一样吧?” “嗯,她俩用的是第一代,这是第三代的,因为拉出了膛线,射程和精准度、威力都大不一样,你见过她俩的手枪?” 沈施然的全部精神全放在手中之物中,反复把玩,时杰见她模样,道:“你会使用吗?” 沈施然这才像回魂道:“当然会,前些时候,我和二位夫人一起时,她们曾取出过,用法这么简单,我一听就会了,不过,还说不上精准度。”随即像又想起什么道:“这个也是你发明的?真想不到你是如此的博学。” 时杰本想说,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不过又怕引起很多不想提及的问题,随便点点头。 沈施然又道:“刚才我说要你答应个条件时,看你一脸不安,真怕你不答应呢。” 时杰心头轻松,道:“别说手枪了,就是你要火炮,我也答应给你。” “你这么信任我吗?那你怎么还一脸的惶恐?” 时杰不禁笑笑道:“说实话,我是怕你提出要当众揍我一顿出气。” 沈施然也是玉容解冻,道:“打你一顿有什么用,当日打了你十几下,害的我手脚疼了好久,若是你再惹我生气,我就用这个对付你。”说着,晃了晃手中之物。 时杰见沈施然花容娇艳,心中一荡,脱口道:“好,以后我若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只管给我一枪。”话说出口,暗叫后悔。 沈施然兴头都在手枪上了,没注意对方的语义不妥,把玩良久道:“你们现在有多少这样的火器?”话问出了,当知不妥,这就是在**裸的刺探护民军的军事机密了。 时杰像没有听出般,道:“这种枪对于大兵团作战作用太小,只能用于一些特殊行动,现在,我们正准备研发威力更大,适合大兵团作战的制式步枪,现在,我们主要的作战还是以各种爆i炸物和火炮为主,目前,总共造好了三十门,分别部署在信州、肃州、平野、同川。”说实话,时杰此次作战,以防守为主,这些火炮可是算了筹码的。 沈施然听时杰一口气说出如此多的军事机密,当下感动,道:“谢谢。” “谢什么,沈小姐不远千里赶来送信,这份情义,我们护民军是铭记于心的。” “护民军有你这样天纵奇才的统帅指挥,一定会战胜所有敌人。”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四十七章 天近黄昏,船队顺流行至距平野百十公里的疆域,时杰取出望远镜,这个望远镜可不是他制造的那架了,这是兵工厂里专门的工匠制作,效果比他做的可好上很多。 沈施然不明白时杰拿根管子向远处观望什么,道:“时帅,你这是干什么?” 时杰没有说话,将望远镜递给沈施然,后者接过,依照时杰指示操作,随即满脸惊异,道:“时杰,这也是你发明的吗?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东西啊,施然越来越佩服你了。” 时杰可不敢贪功,也不解释,只是点了下头,不过,沈施然那种即佩服,又羡慕的样子,倒是让自己很受用,对方可是以博学多才出名。又想到自己只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又无奈叹息。 通过观察,能望见东岸舟船密集,岸上人流如梭,显然这是一处港口,时杰想起自己的时代,侵略者就是利用船坚炮利,打开入侵之门,前世之师,后世不忘,无论多么困难,自己必须建造一支远超这个时代的舰队,可以不用,但必须要有。 时杰对易江流域很陌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地方,这要是有一张详尽的地图该有多好。 晚饭时,时杰召集几个舰长布置任务,几个舰长都是他的几个亲卫临时担任,等以后必须系统的培养一批水兵指挥员。 研究过后,留贺明指挥平野号和两艘补给船负责接应,时杰亲自指挥余下的三艘去探探情况,如果是宋军所属的军港,就狠狠的偷袭一下子。 夜幕来临,时杰命令全员准备战斗,指挥三艘战船向东岸驶去。 时杰本打算让沈施然留在平源号上,但后者坚持随行,时杰考虑,她跟自己在一起反倒更放心。 三艘船离岸边越来越近,夜幕中已能清晰的看见岸上的灯火闪烁,沈施然忽然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地方叫阳原口,是宋国的一处非常重要的港口,从这里往东离易江主干大约十公里左右,是燕落湖,是宋军水军的驻扎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这么说,现在我们面前的,可能就是进剿护民军的宋军先遣部队了?” “可能性很大,从这里过易江就是宋属的奉节城,奉节再往北就是肃州一线。” “这要是有张地图就好了,一张精确的地图,就等于打赢了半场战役。” 沈施然听了时杰的话,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既然是宋军的军港,就不能白来一趟。 前面,地方两只巡逻船发现时杰的船队,靠了过来,双方接近到百米的距离,敌军传来警告声:“你们是哪里的船只,立刻停船……立刻停船。” 沈施然道:“你就说是古川城的商船,到平野做生意被阻,转回来的。” 时杰命人依言回话,对方道:“现在此处施行江禁,马上离开。”时杰一面命人打出灯号,准备战斗,一边派人继续应付对方。 双方的距离还在缩进,逐渐进入三十米距离,时杰下令:“攻击”。 东山号首先发动攻击,船首的两架投石机开动,两包重约十公斤的超大型“改装手雷”准确的落到对方的甲板上。 两声闷响,火光闪现,中弹的敌舰顿时起火,这改装的超级手雷减少了铁渣的比例,添加了易燃的“磷粉”,当然不是这个名称,只是一种化学成分相近的物质,毕竟,水上作战,还是以毁船为目的。 随着东山号的攻击,进入攻击距离的陆城号也跟着发起攻击,另一艘敌船瞬间也爆炸燃烧起来。 就听见两船上一阵乱叫,甲板上所有可燃物均被波及,先后起火燃烧起来,跟着就是一阵落水声。 时杰无暇理会他们,传令三舰,迅速接近港口,三艘船先后开足马力,速度倍增,直插敌港。 敌负责警戒的四艘船见这边有情况,先后围了过来。 现在的水战攻击武器一般是远程靠投石机,进了用火箭,还有先进的是将火油装进陶罐,然后投到对方舰船上,再用火箭引燃,这种攻击效率,怎么能跟真正的火器相比,这还是没有加装火炮,这要是加装火炮成功,时杰有把握一艘对付他们十艘。 装备的先进注定此战护民军必胜,在对方四艘舰还没合围时,护民军的三艘舰船以凭借卓越的速度,进入了敌港。 此处是个规模不小的湖泊,停满了各式的舰船,尤其是一些运载物资的船只,密集排列,到方便了护民军一方。 时杰下令:各船自由攻击,务必将所带的弹药全部打光。一时间,爆响不断,火光映红天际。 眼见有数只敌舰向这边围了过来,时杰算算三艘舰所携带的弹药也打个差不多了,反正是目之所及的地方,敌舰均已起火燃烧。又传下令去,撤出战斗。 肆虐够了的三艘舰船齐齐转舵,向江心驶去,这次时杰下令,开启加力,二十四名壮汉齐齐发力,推动转盘,三舰比来时还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等所有的敌舰调整好风帆,排好战列队形时,护民军的三艘船早跑的无影无踪了。 午夜时分,护民军的六艘战舰早已远离了战场,向北返航,这次回去,无论如何,也要想法把火炮加装到船上,这要是加装好火炮,何惧敌人的围攻。 时杰安排好所有事宜,下到船舱,来到沈施然专用的一间舱房,门口是两名特兵守卫,这是时杰亲自交代的,全因为后者坚持要去甲板观战,为防止意外,时杰不得不作此安排。 两名守卫见时杰下来,齐齐敬礼,时杰指指房间,一个特兵道:“报告是帅,沈小姐和两名侍女都呆在房中。” 时杰本来是跟沈施然解释的,见对方这么配合了,不免奇怪:她怎么不“折腾”了? 时杰回到自己的指挥舱,透过舷窗,望着外面的漆黑的江面,心中不无担心,不知道肃州的战况如何了,双方是不是已经开战了,这时代的战争,无论你制定的战略计划多么详尽,实际打起来,起关键作用的还是身临现场的指挥员。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一阵脚步声向,跟着有人道:“报告。” “进来” 自门外进来一名负责观察的特兵道:“报告,西边江岸发现不明数量的军队,看旗号是属于宋军。” “传令,停止北进,向西岸靠拢。” 时杰迈步出舱门,准备亲自去看看,转过个拐角,路过沈施然的舱门,正巧,后者正推门出来,手上还拿着卷两尺多长的纸卷。 两人打个招呼,一起向上层走去,时杰注意到对方一双明亮的眼睛显现红丝,问道:“沈小姐昨天没休息好吗?” 沈施然一笑道:“昨天我在观察窗看你指挥部队,打的对方全无还手之力,你们护民军好厉害啊。” 时杰道:“这只不过是武器比对方先进些而已,还说不上绝对的优势。” 沈施然没有继续话题,举起手中之物道:“你猜这是什么?” 时杰看对方身色,想必是对护民军有帮助的东西了,道:“是给护民军的表扬稿?” “什么跟什么?想不想打开看看?” 时杰接过,随手展开,眼前所见,竟是一张易江流域的地图,以自己的专业眼光看,也是份不可多得的军用地图,惊喜不已道:“这……你……你怎么会有这个?难道昨晚你就是在连夜绘制此图?太棒了!这……这让我们怎么谢你啊。“ “你不用谢我,你知道吗,自打我和令岳一起参观了护民军辖地,你的很多想法都是我自幼游历天下时早就希望有的,我真的希望你能这样发展下去,建立一个真正的国家。“ 时杰听完沈施然的话,半是喜悦半是失望,感**家不是对自己个人有了兴趣啊! 时杰感慨完,便将注意力转回地图上,这份地图确实精美,沿江两岸的大的城镇、地形都做了标注,还有一些势力划分情况,看着那笔画优美的文字解释,自己更是大叹不如啊。 时杰无暇理会宋、李往南去的地理势力,专注的看着宋军所辖势力的范围,忽然啊的一声,沈施然以为不妥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确定这地图所绘内容与实际相差不会太多。“ 时杰敬佩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了。“ 沈施然白他一眼,一副是他小瞧人的模样。 时杰自己明白,在未知领域,自己可能不沈施然知道的多点,可是放到已知领域,自己比对方可差的远了。 时杰手指地图道:“沈小姐,这里是不是就是昨天我们袭击的那个阳原口?” 沈施然点头确认,时杰依图,手指滑动,道:“这么说来,现在西岸就应该是宋军的望江湖了?” “应该没错。” 时杰恨不得抱住对方狠亲三口,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这份地图确实太重要了,费了好大劲才压住那个念头,道:“沈小姐,你先回舱房休息吧,我们要再打击他们一下。” 沈施然确实累了,也知道时杰不会答应她去甲板,扭头道:“你叫我的名字我不会生气的。”说完,回头补觉去了。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四十八章 时杰传令,舰队集中,同时召集几个舰长过来,他将地图平放在桌面,首先问问各舰的弹药存量,只有平源号的弹药齐备,余下的三艘都用去七七八八,两艘补给舰带的多是些燃料,粮食,当下命令所有的弹药全部集中到平源号上这次换平源号单干。 分拍完任务,时杰也转到平源号上,命剩余的五艘战船原地待命,指挥着平源号直向西岸,时杰根据地图判断,此处必是宋军的一处后勤物资中转站,换句话说,过到西边的宋军后勤,必然是从这个地方得到补充,打掉他,很大意义上就迟缓了宋军的进攻步伐。 时杰指挥平源号,将所有能表明身份的标志全部去除,渐离渐近,透过望远镜,能看到西岸一大片库房似的建筑,岸边也停着成排的船只,远处的江面上,隐隐约约的也能看见船只过来。 时杰再次取出地图,确认了一下方位,这个标记名为“子规镇”的地方,绝有可能就是敌人的物资站。 时杰没有直接靠上去,而是在江面徘徊,眼见自对面驶过来一支船队,看样子是担任警戒的战船,时杰命令,靠上去。 两方渐进,对方可能也没见过这种没有风帆,边走变冒黑烟的船只,还以为是船上起火了呢。 那只船队中估计是首船的主管所在地,见时杰他们的船只上前,有人高声道:“你们是哪里的船?出了什么情况?” 时杰指示人回话“我们是东边太初城送物资的,昨天被护民军袭击了,退到这边来了。” “你们属于那只部队?长官叫什么名字啊?” 时杰哪里知道这些啊,全无理会,反问道:“你们又是那部分的?不知道昨天阳原口遇袭的事吗?叫你们长官出来回话。(.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两边的人互相询问着,此时离岸越来越近,不用望远镜,都能清晰的看见岸边排着几排运输物资的船队,在等待进入港口,更远处,遥遥能望见有个湖区,里面也停着不少的船只。 时杰知道自己的判断对了,看对方这防守松懈的架势,估计还没有得到阳原口遇袭的消息,这也算信息不畅的好处了。 兵贵神速,也不研究夜袭了,就趁现在打他个措手不及。当下传令,甩脱敌舰,全速靠到岸边去,展开攻击。 那队警戒船估计还在想法搞清这边的身份呢,忽然发现这艘怪船加速了,知道有变,一时挥旗、鸣锣示警。 时杰哪还管他们,指挥平源号就冲了进去,地港口船只密集,正好方便攻击,一时间,冒着火星的一包包东西就临空飞起,随着平源号的行进路线,落到了经过的所有船只上,跟着爆炸声响起,大火也同时烧了起来。 敌船的密集程度也不用瞄准了,反正扔出去,就会命中目标,更有打飞了的,直接落到了岸上,引燃了离岸边较近的一些建筑,一时间,敌营人喊马嘶,乱作一团,估计到现在,宋军也想不到会有人来偷袭他的后勤基地。 这不能怪宋军疏于防备,因为自有水战以来,从没有过单只的战船偷袭的事情,因为战船和商船的外形区别很大,再有,你偷袭也得有条件,首先说你得有速度,不能慢吞吞的,还没靠近呢就被防守的舰船拦截了,再有,就算进来了,一只轻型船所携带的装备能有多大破坏力,而时杰他指挥的舰船,几乎满足了所有条件。 平源号像是一只饿狼闯进羊群,肆意妄为,凭借着摆脱风力驱动的弊端,横冲左右,宋军的几次围堵,都没有成功。 疯狂的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平源号上的所有投掷用弹药全部打光,宋军的阵地形成了一片火海,时杰看看远处的河口地区,宋军的战斗舰有合围的迹象,下令“撤退” 丝毫无损的平源号冲出尚未成型的包围圈,与其他战舰汇合,赶回平野,时杰很想知道自己的这回作战,有什么实际意义。 第二天午后,船队回到平野水军基地,时杰心头轻松,不只是打了两次胜仗,而是自己的设想有成功的希望。更在不经意间,和沈施然的关系出现了某种转变,起码,她不会对自己拳脚相向了吧。 时杰命令后勤人员,捉紧时间补充战备,检查船只,自己和沈施然领了几个特兵,赶往平野城护民军临时指挥所。 沈施然这次没有像以前般和时杰并肩而行,好像无意间落后两步,时杰也没心思考虑其中的意义。 见到平野首将许还山和带兵过来的王任,几人互道平安后,王任将一摞战报抵到时杰桌上。 时杰一一翻看,最先一份,前日,宋军部队两万余人围住了肃州,昨天已发起试探性攻击。 与此同时,信州方面也有大批的宋军出现,向信州周围运动,看架势是要包围信州,张子敬和刘靖平紧急征调了五千预备役士兵。 同川方面,李泽源的部队再次出兵,围攻同川,常义请示,能否发兵支援。 时杰将战报放在桌上,对王任粗略的讲了下此回作战的战果,后者听了,兴奋道:“这太好了,若是这样,只要王都能坚持住,宋军将因为后勤补给不到而失去战斗力。“ “正是这样,虽然不能保证一战就能打烂宋军的隔江补给,但证明了我们的计划可行,现在我们就分两步走,一步,继续打击宋军的运输线,一步去支援王都,现在平野有多少部队?” “有我这次带来的两个团和本有的两千地方守备部队。” 时杰了解了情况,随即下令,着贺明接任护民军水军指挥,他给贺明的命令是:护民军所有能战斗的舰船,由四艘改装好的主力舰为主,建立四支分队,轮番补给,必须保证最少有一只分队驻留在宋军的隔江补给线上,最大限度的阻止宋军的隔岸传送,另外阻止几艘次级战船,逆河而上,预防宋军从平源一线渡江。 时杰给水军下完命令,又转向王任道:“你带领两千守备军继续防守平野,我带俩个团去支援王都。” 沈施然此回又要跟着时杰行动,这回后者是坚决不允,说实话,水上作战,看似危险,但实际护民军的船速度快,即使打不过也能很快的撤退,而陆战,时杰自己都不能保证绝对安全。 沈施然一副受了不公正待遇的样子,一脸的委屈,时杰看了,不自禁的有些心疼的感觉,考虑了一会儿,像打定主意般,道:“施然,有没有兴趣指挥护民军的水上作战?” 沈施然听了,顿时俏目放光,道:“我可以吗?” “有何不可,这样,你现在就接替贺明,担任护民军所有的水上作战指挥,贺明,你来做协助。”贺明和所有的特兵一样,是从不考虑时杰的命令是对是错,只是无条件照做就行。 众人下去各自准备,时杰对沈施然道:“打起仗来,你可要注意安全。” “谢谢!我保证能完成任务!你也要注意安全,我希望我们能在信州喝上庆功酒。” 时杰笑笑点头,心中想道:战争中,谁能保证自己能不死,只要有战斗,就会有死亡,何况是这种面对面的拼杀,说不定自己就会丧命在对方一个普通士兵的箭下,战争是残酷的,也是公平的,到了战场上,所有人的生命都一样,只有一次。 时杰也是慨叹,为啥从一开始,自己总是面临这种非胜即死的战斗,每一仗都是能胜不能败,连退路都没有。这次更甚,如果宋军得手,恐怕他们连让自己回东山城打游击的机会都不会给。 未料胜先料败,时杰偷偷嘱咐贺明,在水上交战时务必保证沈施然的安全,这是第一条,再有,若是听到护民军兵败或者信州失守的消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她送到远离战场的安全地带,她对护民军的帮助够大了,我们无权在连累她。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四十九章 时杰带领从战船上抽调回的一个特兵连,和两个团的人马,和着原部署在平野的七门火炮,启程赶往肃州。(.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时杰抽调回特兵的目的就是用做尖兵,他可不想苦训好的特兵部队全建制的并入水军,他的目的就是先让战斗力最强的特兵熟悉水上作战,然后再逐步的培养专门的水军,特兵会分批的抽调出来。 时杰命特兵连提前出发,一路摸清敌情,为大部队的安全开进提供保障,自己断敌补给的计划目前还是个设想,就算成功短时期也不会有啥效果,真正决胜负还要真刀实枪的打几场。 平野距肃州不足百公里,中间也没啥重要的地形,只是中间有几条小河流入易江,多少给行军造成点障碍。 敌军在这段距离想大规模设伏,难度很大,不过护民军想隐秘前进,也不太可能,时杰也没打算搞啥突袭,就当给当面的宋军一个有兵来援的印象也不错。 部队行至离肃州不足十公里远的一处叫做婆婆领的地方,特兵回报:前面出现敌军的部队,人数五千上下,对方可能也得到了护民军来援的消息,正在全员备战。 时杰命令特兵继续摸清敌情,一边取出地图,研究一番。 看来此次敌人是充分的利用兵力优势,要来个全面进攻啊,也不知道信州、肃州的战况怎么样了,真的不习惯这个年代的战争,各个战场的及时战况根本不能了解,幸好,敌人也是一样。 时杰思考过后,告诉传令兵,速去信州互通及时战况,同时再交代张子敬,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保证信州不失为第一任务。 时杰同时暗恨,当初要是能拿下金阳,此刻就不用担心信州城空了,所幸,此城掌握在李泽源手里,他不应该不知道打虎迎狼的后果吧,无论如何,此战过后,若是击退宋军,必须拿下金阳和荣城,拉齐防线,不留那个大豁子。 部队继续前进,在敌防御阵地前三箭地处排开队形,时杰带人抵前侦查,只见敌军利用一道天然的土岗,两边加上木栏,建造了简易的防御工事,看他们那架势,像是就等护民军强攻似的。 此时作战,如果是突营战斗,一方除非是有兵力的绝对优势,或者是采用偷袭的办法,而护民军此刻只有五千兵力,对方根本就不怕护民军的强攻。 看来宋军还不知道护民军火器的厉害啊,还用常规的战法作战,这回可得吃点苦头了。 火器营所属的七门大炮,和六架投石车在时杰命令下向前抵近到对方弓箭射程之外,这就是机械和人力的优劣,我能打你,你不能打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对方不知道护民军这是要干什么,还把投石车推上来,要知道,投石车多用于城市攻守战,作用是用来打击对方一些大型的攻守城器具,至于野战,作用很小,成千上万人的战场,几块石头有什么杀伤力,宋军的目的是阻止护民军增援肃州,和切断肃州守敌的退路,投石车一辆都没带。 时杰当初也想考虑多装备些投石车的,但是这种机械,最少要十二个人才能使用,而且运输起来,比火炮还麻烦,且射程和精准度,更无法跟火炮相比,故此,只是将仅有的投石车用作暂替品,等新一代的炮弹研制出来就彻底的淘汰掉。 时杰同时下令,一千骑兵组成攻击队形,准备出击。 火炮装填,火药包上架,时杰一声令下,六枚冒着火花的“炮弹”落到地方的简易工事上,爆声想起,火光冲天,几处简易工事被炸个稀烂。严防在里面集结待命的宋军一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他们的战马从没有听过这种巨响,多数受惊,发起狂来。 第二批的弹药发射过去,此种情况更甚,许多的战马不听指挥,四处狂奔,冲散了敌军阵型,从炸开的豁口冲了出来。 七门待发的火炮同时响起,炙热的铁珠夹杂在青烟中,雨点般覆盖上去,冲出来的人马纷纷倒地,敌营也彻底的陷入混乱中。 时杰拔出长刀,刃指敌营,高呼道:“进攻。”一千蓄势待发的骑兵齐发一声怒吼,催动战马,杀向敌营。 几百余米的冲击距离眨眼就到,双方很快就战在一处,一方是阵型齐整,攻击有序,一边是刚逢大乱,别说有序的作战,连自己的队形都被己方的战马冲乱。 时杰手提长刀,率特兵冲在最前,专挑一些尚能保持战斗队形的地方猛冲,这只由全部特兵组成的突击队,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士兵能挡,一路杀过,尸横遍野,所向披靡,将敌人最后一点的战斗意志打掉。 很快,宋军彻底陷入混乱,四散逃开去,兵败如山倒,哪个留在最后哪个没命。 冲散了敌军,时杰下令收拢军队,继续向肃州全速开进。 日暮时分,时杰带队到达北郊,隐隐能听到城中爆炸声不断,喊杀连天,双方正进行着殊死搏杀。 时杰命王则承带火器营和一千人押送俘虏运送伤员进城,自己重新组织起余下人马,向东面掩杀过去。 此刻,正对肃州东面展开猛攻的宋军主帅听到手下回报,说大批的自己人从北面退了过来,后面是数目不详的护民军,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喊杀声中,护民军杀到了。 天色将晚,宋军主帅一时弄不清事实,忙下令停止攻城,部队收缩,攻城部队依令向后退却,不想,肃州城门忽然大开,无数的骑兵冲了出来。 宋军本是有步骤的收缩,但不是每个士兵都知道怎么回事,已占上风的攻城战怎么说停就停了,跟着听到东北面的喊杀声,城中又反常的主动攻击出来,顿时,军心不稳,本来的队形被打乱,从有步骤的撤退演变成一场溃退。 宋军溃退,时杰和带兵出城的王都合兵一处,两人合计,趁敌人势乱,发起一轮猛攻,黑夜里,到处是喊杀声,宋军的指挥体系被打乱,全军没了斗志,向东南方向彻底的溃败下去。 拂晓时,时杰下令,停止追击,收拢部队回城。 这一夜,护民军将宋军追杀出最少五十公里,远离了肃州城防。 正午时分,护民军返回肃州城,开始整肃军备,以期再战,伤亡报告晚饭时统计上来,结合此前肃州的战斗,护民军伤亡三千余,宋军一方,不计投降的两千人,伤亡最少七千。 时杰这回放下心,宋军对肃州的前期攻势算是彻底被瓦解了。 第五十章 第二天上午,猎鸟带来消息:向信州城运动的宋军,大概万余人,正向东南方向过来,张子敬请示,是否可以出击。 时杰分析,看来信州的宋军是知道了肃州这边吃了败仗,怕被抄后路,这是要撤退啊,看来又是一个歼敌的大好时机。 时杰指示张子敬可以出击,同时命令肃州的所有能战斗的护民军即刻整队出城。 八千护民军在时杰的带领下出肃州向西北而来,因着情报推断宋军的行程,将阻击阵地选在离肃州城西北三十公里的土茂领,这里是信州到奉节的必经之地。 时杰传令,全军展开队形,火器营占据有利地势,静等宋军过来。 两日后,侦查兵回报,宋军出现了,可能也侦知了此处有伏兵,已将队形排好,正向这边过来。 时杰传令,全军备战,然后和王都等几名指挥员登上一处高坡,几个够格佩戴望远镜的指挥员都通过镜头望向宋军来到方向。 渐渐的,镜头里出现了一支骑兵,正沿着官道整齐的过来,看他们架势,估计是侦查到护民军的阻击阵地没有工事,准备要骑兵踏营了。 果然,宋军的骑兵在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重新列阵,看着他们整整齐齐的站队,本来是应该有种威压在心头的,时杰却觉得有些莫名的悲哀。 战鼓声忽然想起,宋军骑兵高声呼喝着向护民军阵地发起冲锋。 时杰看着敌骑进入火炮射程,挥手示意,身后的旗令官摇起手中红旗。 连声的闷响,十四门火炮齐鸣,冲在最前的一队宋军骑兵被齐刷刷的放倒,多数都被打的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人声惨叫,战马嘶鸣,更有数匹受创较轻的战马四散逃开,几乎重演当日自乱阵脚的一幕。 敌阵中射出无数利箭,将奔逃过去的战马尽数杀死,跟着,又有约千余的马队排好阵型,准备第二次进攻了。 一如上次般,急冲而出的马队还未进入弓箭射程,迎头就是一阵密雨般的打击。 这回,宋军没有再次尝试进攻,全队向来路慢慢退去,时杰腹诽这个骑兵指挥官是个庸才,骑兵踏营不是这个打法,这样零散的攻击整个就是添油战术,倒是让护民军的火炮最大限度的发挥了威力。 敌人既然后退了,时杰传令,护民军随后成钳形阵势跟进,火器营的大炮要不时的打上几下,不求伤敌,只是震慑对方。 追了不远,宋军的后退的骑兵就和尾随的步兵汇合了,本来,这后退的骑兵还算保持着队形,尾随的步兵也算尽职尽责的执行着断后的任务,可两下一汇和,问题就出来了,两边都是追兵,前边人数随看着不多,但是那不知名的武器太厉害了,根本冲不出去,后面虽然没有那么厉害的武器,但是人数可比他们多很多。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宋军忽然就陷入了分裂,剩余的骑兵又向时杰一方猛冲过来,时杰就防着他们这手呢,火炮一直处于备战状态,这次敌军冲的又猛又急,火炮已经不能压制,幸好还有大队的部队跟着呢,否则还真说不定被他们冲过去。 剩余的步兵没有骑兵的速度,纷纷离开官道,顺着荒野向东北方溃逃,时杰命令,继续追击,部队成建制的好包围,真正的要是四散逃开,你没有绝对的兵力优势根本挡不住,时杰也没有全歼的打算,只认准了一支三千人左右的成型部队压了上去。 对面,张子敬派出的追击前锋赶到了,两方会师,这次可真有了兵力优势了。 次日天明,时杰带领的肃州兵团和张子敬带领的信州兵团将一股敌人合围在一处小山坳里,山坳不大,里面都是树林,敌人仓皇的退进树林里。 时杰观察地形,确定敌人除了山口再无出路,便命人将山口层层包围起来。 时杰传令,向里边喊话,给他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希望他们放弃抵抗,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眼前这形势,时杰可耗不起,只说一到时间,便放火烧林。 出乎时杰意料,只喊了两遍,就有人从林中出来,放下武器投降,细细辨别他们的装束,竟然是元军旧部,当时召集几个有影响力的元军降将亲自喊话,这下,效果更明显,无数的元军从里面出来投降。 最后统计,出来投降的多达四千余,时杰命人将其中几个指挥员带过来问话,一番交谈,几人无不流露出对家乡的留恋和对元阁朗的灰心。 时杰望望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降军,各个狼狈,心中忽生念头:为什么要有这无休止的战争呢? 时杰最后命人彻查树林,确认再无遗漏,快马送来战报:攻击同川的李泽源部队攻击几天无果,后得知护民军大捷,已从同川退兵,收缩向金阳、荣城一线,刘御风已出城尾追,牵制敌军,建议护民军趁机攻取两城。 时杰赞道:“老刘这把干的好,这个李泽源数次趁机取利,总想浑水摸鱼,这回必须好好教训他一下。”当即命王都率四千护民军加一千降兵返回肃州,整军备战,监视宋军下步动静;张子敬率五千人加两千降兵返回信州,补充给养,然后向金阳、荣城运动。 时杰自己率了其余所有部队,带上火器营,直接向荣城而去。 时杰的命令是当着元军几个降将的面下达的,几人小声议论一会儿,一人过来和时杰说话。 时杰已从刚才的自我介绍中知道此人叫李方周,是现在这只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原来就是镇守荣城的驻军副统领,刘御风以前也数次提到过这人,绝对是个统兵打仗的人才,就因为不是元阁朗的亲族,才一直被压着。 李方周来到时杰面前道:“时帅大人,我们既然投了护民军,如果大人您相信我,此回攻打荣城的任务,就交给我门吧,我保证一定把荣城拿下来。” “你既然加入了护民军,我们就是一起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哪里来的大人,你们请战攻打荣城,好,攻城指挥战由你全权指挥,我派给你所有的火炮支援,到时拿下荣城,我请大家喝酒。” 李方周听到时杰要赔给他所有的火炮,一时间又惊又喜,跪倒地上,郑重道:“承时帅大人相信,我李方周从此刻起,愿意为时帅流尽最后一滴血。” 时杰一把拉起李方周道:“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你们既然加入护民军,我们大家就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这个礼节从此后不准再有。” 第五十一章 时杰下完命令,各部依令而行,分成三部分。 时杰亲率着一路,只向荣城进发,路上和几个元军降将交谈,从李方周口中得知此战的细节。 这支攻打信州的部队统领是元阁朗的亲弟元阁奉,问起此人的下落,李方周道:“当日,我们得到宋军兵败肃州,元阁奉不听我的劝阻,转攻平野,而是只带了他们元家的亲信族人,带着骑兵先跑,根本不考虑全军的死活,听我的部下说,好像是丧命在火炮之下。” 这个消息稍后在统计伤亡的报告中得到证实,时杰早就腹诽过这个元阁奉的指挥,有这样的庸才带兵,不败才怪。 李方周曾在荣城驻扎多达五年,对城中的各处军事部署了如指掌,这对时杰来说,倒是望外之喜。 两天后,护民军大部队开到荣城,第一时间,就将荣城围个水泄不通,李泽源想不到宋军败得如此之快,根本没来的及反应,将荣城的部队都抽调去金阳,合攻同川去了,此刻,被刘御风牵制在金阳一线,荣城守军不到万人。 李方周建议时杰以东门为突破口,剩下的三个城门负责佯攻,后者道:“我说过攻打荣城的战役由你来全权指挥,仗怎么打你说了算。” 李方周顿时有种士为赏识者死的感觉,心里打定主意,这一仗必须要打的漂亮,以谢时杰的信任。 次日天明,李方周调集所有火器于东门,他还不是太了解这重武器的特点,只是觉得这种武器威力太大,无可匹敌,说实话,还不是太会布置,但只是下令,火器营提供火力支援,剩下的细节就由护民军专业的指挥员操作了。 李方周和时杰一众将领站在火炮后不远,更后方是磨刀霍霍的护民军攻城部队,队列整齐的静等主帅发令。 李方周望眼时杰,后者轻点下头,李方周高呼道:“火器营,开炮。” 十几门火炮腾起团团青烟,数架投石车也纷纷开动,随着阵阵的爆响,东门城墙上,守卫的李军遭到毁灭性打击。 李方周首次见到这规模的火力打击,脚下的大地似乎都随着爆炸声微微轻颤,心中惊叹。 三轮火力打击过后,城墙上再见不到活动的目标,李方周喝令停止设计,缓缓抽出腰刀,刃向前方,高声道:“进攻。” 身边的旗令官红旗摇动,战鼓声隆隆雷起,数列整齐的护民军踏着鼓点,高呼口号,攻向城墙。 二十七架云梯几乎毫无抵抗的架上城头,护民军突击队全部寻梯而上,时间不大,城门被轰然大开,李方周再挥令旗,三千骑兵蹚起一路尘烟冲进城区。 战斗前后只进行了半日,守卫荣城的八千李军,从西城突出去不到两千,被消灭三千,剩下的全部缴械投降。 时杰一面命令尽快接手城防,一面组织部队,准备乘势攻打金阳,刘御风的战报到了:原先攻打同川的李军,在得知宋军兵败,荣城被围后,没有返回金阳,连同金阳的守军,一起退走到余德去了,此刻的金阳,已被护民军占领,请示时杰,派兵增援金阳。 时杰回复刘御风,安守金阳,张子敬不日会带兵从信州到达。 此战过后,对宋军的先期作战以获胜结束,护民军全部接收了元阁朗原来的所有地盘,部队人数更是大增。 时杰将兵力重新精编为五个师,仍合称为第一军,张子敬为军长兼第一师师长,余下由王都、刘御风、王任、李方周任师长,另外成立几个以警备城市为主的独立团,并且划分好防区,王都负责肃州一线,刘御风回同川,李方周驻留荣城,张子敬守金阳,王任负责平野兼易江沿岸。 时杰预计,第二阶段的与宋作战也快开始了,也不知道那面的情况怎么样,将所有布置安排出个头绪,连夜返回信州。 与时杰同行的依然是他的宝贝,护民军特兵连,不过这次时杰再次将特兵扩编,又招了两百名符合条件的士兵,将特兵连增至五个,合成特兵营,由王则承任营长。 说实话,此刻的护民军是人强马壮,士气高涨,时杰有信心打赢接下去的第二阶段战役。 时杰回到信州,算算时间,一个多月了,先回家中与妻子稍作团聚,主要也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不过,时日还短,两女都没太显身,三人甜甜蜜蜜的聚了两天,时杰又启程赶奔平野。 说实话,时杰很想知道,情报显示,宋军在奉节一线,重新集结了兵力,却迟迟没有起兵动向,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护民军水军切断了宋军的补给线? 时杰就存着这个想法直奔护民军水军基地。 到达目的地,只见船坞里泊了四艘不是护民军的原有战船,看船体规模,和原有几艘吨位差不多,几百名工人正上下的忙碌着。 岸边不远的几颗大树下,站着一人,头戴斗笠,面向战船,看其背影婀娜,沈施然无疑。 时杰让随行特兵自由活动,独自向沈施然走去,后者听到脚步声向,回头望来,两人目光相对,时杰才看清其斗笠四周,垂下一截轻纱,将玉容掩住大半。 两人只离了数日,这次见面,时杰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似的,却又不知道该说哪句,沈施然也不说话,只是面露浅笑的望着他。 对视良久,实际压下那种让他有负罪感的情绪,打破沉寂道:“这四艘船是怎么回事?” 沈施然笑笑道:“你们在那边打的那么好,我若不做出点成绩,不是被你比下去了吗。” 时杰惊道:“难道这四艘船是你们缴获的?” 沈施然点头,时杰奇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你去问贺明他们吧。”语气像极了时杰当初所说,时杰不由苦笑:无论对方如何有才,总归是个女子,心眼还是小的。 晚上,时杰详细询问了贺明等人此前事情的经过,后者对沈施然大加赞赏,利用护民军舰船的卓越性能,小数量,多批次的对宋军的水上补给线进行不间断打击,虽然主要战役思想是时杰定的,但具体的战术实施都是沈施然所制定实施。 尤其是此前一次,知道了对方要进行一次护民军水军的集中打击,果断的集合所有护民军战船,提前突袭,不但给对方的水军一个毁灭性打击,还缴获了四艘敌船,大大地增加了护民军实力。 众人正谈话时,警卫来报:沈施然到了。 (有个前辈曾跟我说:受欢迎的书都是改出来的。现在我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有能忍受着看到这里的兄弟,真诚的希望你能留下只言片语,给小弟一点意见,与小弟一起将这本书改的好看些。) 第五十二章 贺明几人听到沈施然到来,纷纷借故离开,弄的时杰好不尴尬。 屋中只剩下两人,沈施然将斗笠摘下,放到桌上。时杰忍不住打趣道:“沈大才女戴着这个东西,是怕被人家偷看吗?” 沈施然白他一眼道:“我这么做到含义你猜不到吗?” 时杰被其指出,随即明白了此中意思,笑道:“我只想到一条。“ “哪一条?” “你是怕打败仗。” 沈施然顿时不解其意,道:“你什么意思?这中间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你若是以现在这样子,站在船头指挥作战,将士们哪还有心思战斗啊。” 沈施然玉容微红,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浮了,净说些胡话,是不是皮又再痒?” 时杰也觉得玩笑开得有些不合适,忙举手告饶道:“好了,我错了,咱们谈正事。” 沈施然恢复常态,道:“我只是想和你做个真正的知心好友,往后你若是再出言轻佻,我立刻就走。” 时杰看着沈施然的神态,心中涌起一种会错意的尴尬和失落,一时无言。 沈施然像是猜到时杰此刻的心事,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场面陷入短暂的沉寂。 良久,沈施然道:“时杰,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时杰听对方问起,轻出口气,压下心中纷乱的情绪,知道在对方心中,根本不是自己理解的那种关系,不能说没有失望,也不是全天下的女子都当自己是个宝。 时杰也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既然对方明言了想法,自己还多想什么,考虑下对方的问题道:“我准备在宋军暂时后勤出现问题的情况下,先打垮李泽源。” “你这计划考虑了多久?” “说实话,这是我刚想到的,之前没有确定宋军补给线被我们控制,只想着先解决宋军了。” “李泽源的实力比元阁朗只强不弱,你有什么办法能在宋军兴兵之前打垮对方?” 时杰被沈施然指出重点,回头一想,是啊,对付李泽源,胜负不说,绝不是短时间能结束的,这期间如果宋军重视起护民军来,凭宋国现有国力,根本就不是护民军能抗衡的。 沈施然点出时杰计划的缺漏,似乎知道时杰心中所想,道:“你还记得当初利用我来对付元阁朗的战略吗?” 时杰被沈施然点醒,心头一亮,是啊,要是想法让宋国无暇出兵,自己专心对付李泽源,这仗就好打多了。可是怎么让宋国退兵呢? 沈施然像是和时杰思想同步般,后者刚转念头,她便继续道:“要想让宋国退兵,有两条路可选。[.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什么两条路?” “一:从外部入手,我可以说服陈国起兵攻打宋国,迫使其退兵。” “为己之利益,挑起两国交兵,这不可以。” 沈施然一笑道:“从你们的立军思想上我就知道你不会采取这条策略,我真的好奇你在什么地方受的这种教育,你可知现今的天下本就是一片乱战,克敌之路无所不用,你为什么不能主动而行?” 时杰考虑片刻,依旧摇头。 “你既然不愿走这条路,就只有从内部入手了。” “请沈小姐指点。” 沈施然眉头轻皱,像是不满时杰恢复对她的“尊称”停了一下,道:“从内部入手也有两条路可选,一,像宋国国王示好,显出诚意,向他们证明你们护民军无论怎样做大,也不会对宋国构成威胁,就像原来的元阁朗那样。”看时杰面色不变,继续道:“再者,利用宋国几个王子的矛盾,让他们内顾不暇,从而退兵。” 时杰听罢道:“这条路倒可以走一走。”他早在历史上熟识这种王权争夺的“故事”,从这地方入手简单。 不过说是简单,时杰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这么决定的,本性使然,他终是不愿做这种挑唆鼓动的事,军人就该堂堂正正的战场交锋,之所以下这决心,因外他自知,他不只是军队的统帅,而是护民军一方的统帅,两国之间的战争,可不是仅仅局限于战场交锋。 当下沈施然向时杰简单介绍了宋国现在的状况,果然,不出时杰所料。 宋国,现在正是处于王子争权,尤其是宋承祖、宋承恩、宋承业,三人各拉派系,明争暗斗,早晚都会有一场骨肉相残。 “沈小姐认为我们该怎么制定计划呢?” “我跟你说这么多情况,你就没个想法出来?” “不瞒你,我现在心很乱,确实还没想到怎么做。” 沈施然似乎也知道时杰心为何乱,轻叹口气,道:“此次宋国出兵,是宋承恩大力促成,其余二人,都是出言反对的,如果你们能趁这次宋军被击退的机会,找到理由,游说宋承祖,让他向宋王陈述厉害,不愁宋兵不退。” “可是该怎么游说宋承祖呢?” “这就要看你时杰的理由和手段了,我在护民军中的事,不能保证不传到他们耳中,故此,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只能说尽力帮助你们。” 时杰被沈施然激起雄心道:“沈小姐已给我们指了条明路,若是我连这都办不到,也不陪继续领导护民军了,事不迟疑,明天我就启程到宋国去。” 时杰说是即刻启程,但哪有那么简单,他心中还真没一定能成功的办法,必须做好万一失败后的准备。 时杰思考整夜,安排部署,先是命令护民军水军继续阻击宋军的隔江补给,陆上,不主动对宋军发起动作,而对李泽源一方,要进行积极的防御,仍是以地区渗透为主,暂时也不主动进攻,同时为了防止出现紧急状况,由张子敬暂时接替护民军统帅,处理一切事宜,自己则以生病为由,暂时回东山修养。 安排过后,将命令以书面形式成文,交给专人快马传送各部。 时杰则领了三百名特兵,乘船离开平野,赶奔宋国都城上元城,沈施然依旧同行。 依时杰原本打算,是不带沈施然的,但又一想,此行自己两眼黑,少不了对方的帮助,便同意了对方同行,但也打定主意,从此后,处理两人关系,绝不往朋友之上去。 (还是那句话,看官您看到这里,没有投票或者收藏,不要紧,这说明本书还不值得您出手,您能简单说几句为什么还不值得您出手吗?) 第五十三章 时杰一行人乘三艘船顺江而下,这段时间,护民军已基本控制了这段江面,一行未遇到任何异常,倒是看见了不少来平野做生意的商船。 船队在一处叫乱石滩的地方登陆,这地方还真是地如其名,岸边是一片乱石浅滩,大船根本靠不了岸,时杰命人将小船放下,分批的离船上岸。 时杰挑出一个连随行,余下的由王则承带领,在这一带暂时潜伏,做好随时接应的准备又将人分成三批,做简单伪装继续向东。 赶路期间,时杰和沈施然很少交谈,仿佛在没有当初那种融洽的气氛一样,后者又气又恨,偶尔交谈,也是商量入城后的计划,沈施然此前虽说没有计划,但要使时杰和宋王子之间能最短时间会面,非她这中间人不可。 渐渐进入上元地界,这一路行来,时杰见到了宋国平民的生活,连年不断的征战,使得其境内民众流离失所,治安混乱,生活相对平静的地方是各种苛捐杂税,民众的所得十之七八都被官府征收,饥饿、贫困,生活没有希望,这就是时杰一路的感受,每每看到这些,时杰都觉得内心有一种煎熬。 这一天,时杰一行进了上元城。 沈施然已先期进城做安排去了,时杰带着人直接住进事前约定好的望乡客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此刻的时杰再度化身成“张医生”,他这身份,是自己认为唯一能拿到面上的。 时杰命令特兵四面而出,到城中打探情报,绘制城区图,自己则带了两人,到街上转转。 这上元城的规模比信州打了不少,更因为是一国都城,信州更无法可比。 三人顺着主街一路走来,路边街角,流民乞丐更多,更有些没了生计的在卖儿卖女。 时杰觉得心头有股无名之火,尤其是看见主街尽头一条护城河环绕的王城,高楼广宇,富贵威严,更是大受刺激,再没了逛街的心情,带人回转客栈。 客栈门口,停了两辆华丽的马车,旁边还占了一队身穿甲胄的士兵。 时杰进门才知道原来是沈施然到了,只见她和一个三旬左右的年轻人在屋中喝茶静等,看此人眉目,依稀有些像宋承恩,看门口的阵势,想必就是宋承祖了,沈施然一介绍,果然。 时杰听沈施然介绍,忙装作要施礼的样子,宋承祖赶忙相拦,其道:“张神医不要多礼,听说您曾巧施妙手,治好了施然的顽疾,小王正仰慕神医的绝技,不想今日能见,真是幸会。” 时杰谦让一番,三人寒暄几句,分别落座,宋承祖说出了此来的目的。 原来,宋承祖是来请时杰为宋国王治病的,这也让时杰想到了前些天宋军为何迟迟不进攻的原因,不只是被护民军的几艘战船拦截补给线的事。当下心中暗道:看来我的神医身份很管用啊。 “不知大王生了什么病?” 宋承祖望望沈施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后者道:“大王子有话就说,施然不是那种多言善传之人。” 宋承祖清咳一声,道:“父王年事已高,身体本就欠佳,但……但却喜好美色,几个王弟又投其所好,从各处大肆搜罗女子,进献讨好,父王的身体,怎受得了……” 时杰听罢,更是火起,当即就想质问对方什么时候想到过民之死活,王权真的比天下更重要吗?如果百姓们都没了活路,王权还有何意义,更想问问对方:你就没坐过这事? 今时不同别日,时杰忍下怒火,怕面露异样,被宋承祖察觉,忙装作低头沉思状。 宋承祖急切道:“张神医有把握治愈吗?” 时杰拿不定主意,望向沈施然,后者明白时杰眼神的意思,道:“张神医若是能治好大王的病,得到的好处绝对少不了。”语带双关,时杰当下明白。 宋承祖一边也道:“是啊,神医若是能治好父王的病,小王一定重重酬谢。” 时杰也不敢打保票,这种事除非找“大罗神仙”来,走一步看一步吧,当下道:“是这样,到现在我没见过病人,只听王子的口述,却不知道具体病症,不好说能治与否啊。” “这个容易,小王这就带您入宫。” 时杰刚想说怎么这么急,一转念,急有什么不好,最好今天就达成目的,明天我就回信州对付李泽源,忙道:“这样,我就随王子进宫。”完后收拾几样“面子物件”,随宋承祖出门。 只有两辆马车,时杰提出骑马随行,沈施然道:“张医生和施然同乘一辆吧。”宋承祖望望时杰,本来依他本意,是让时杰坐一辆,自己就可以和沈施然名正言顺的同乘一辆,见时杰点头同意,也不再多言,现下还是讨好父王为主,一旦自己就任王位,再追求沈施然可能就更容易了。 三人乘了两辆马车,在一众侍卫跟随下,赶奔王城。 时杰和沈施然坐在马车上,鼻端尽是淡淡幽香,也不知是车上的香炉而来,还是出于身畔的女子,忙找个话题道:“沈小姐,你说我是不是要给宋天翔治病呢?” 沈施然轻叹口气,没有及时回答,过来好一会儿,似乎才像打定了什么主意般,缓缓道:“你是不了解宋国现在的形势,现今三王争位,属宋承恩的势力最大,又得到**宋王宠妃的帮助,要是现在宋天翔病死,王位十有**会落到他手中,你想,他掌权后会放过护民军吗?如果你真的能治好宋天翔,那宋承祖荐医有功,说出的话才有分量,你也可以适时讨要几个对护民军有利的条件,重点是你能治好吗?” “不用看,这种病是油尽灯枯,要想治好,除非神仙来,我倒有把握让让他多活两年。”时杰不是说大话,他当初带的两箱药都做过实验,确实有两种能提高人体活力,增加免疫力,不过现在这两箱药只剩了不到五分之一,到后来非是特殊原因,都不动用,要还是像当初一样使用,别说两箱,就是两百箱也早用光了。 “我真是奇怪你怎么会后这么神奇的药?” “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话题,我真的不想骗你。“ “爱说不说,早晚你会求着让我知道。” (还是那句话,看官您看到这里,没有投票或者收藏,不要紧,这说明本书还不值得您出手,您能简单说几句为什么还不值得您出手吗?) 第五十四章 两辆马车毫无阻隔的来到王宫门前,下了马车,还没往里走,就见宋承恩和宋承业到了,如此看来,这三王争位非只短时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三王先是满面是笑的相互打招呼,完后,宋承恩来到时杰和沈施然面前,言语倒像是亲切问候,但眼中隐露的凶光显示出,其内心是不愿有人给宋天翔医治的。 一行人进了宫门,时杰此处打量,这王城的大体布局倒和印象中的故宫有些类似,不过规模要小一些。 进了二道宫门,一行人在内官带领下直奔宋王寝宫――寿天殿。 众人又在殿门外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时杰等几人才获准进入。 时杰在两名内官的带领下转过一处巨型屏风,显眼处是一张布饰华美的巨床,四周站着时杰个男女内侍,大床周围遍垂轻纱,隐约可见床上仰躺着一人。 内官走上前去,提高些声音,回报医生带到,完后示意时杰上前。 时杰先是依着内官指示,施了一礼,而后来在宋天翔面前,后者睁开眼望了望时杰,又把眼睛闭上。 时杰望着宋天翔,见其,须发焦黄,面无人色,简直就是行将就木。 时杰从所带的药箱中拿出自己的“听诊器”,这个药箱可是被监察了三遍,就这样,他仍能感觉到身边一步内,那几名内官似有实质的目光,他相信,如果自己有任何异动,最少会受到六个方向的攻击。 时杰先将听诊器放在宋天翔的胸前,似模似样的诊治,一旁的人都不知道时杰此举何意,都更加小心起来,寝殿静的落针可闻。 时杰虽然不是医生,但心跳也能听出来,微弱的跳动声,似有若无,毫无规律,依然到了油尽灯枯的阶段。 做够了戏份,时杰取出自己的“法宝”,两粒营养性质的药片,对侍从道:“用温水为大王服下。” 那个领头的内侍捧着药片面露难色,跟着目光转向三王子,宋承恩抢言道:“求副,你就照着神医指示去做。”时杰也望望三人,心头奇怪,这喝药还用允许吗?又一想,也是,自己送出的是两粒药片,让对方怎么进行试药一环。 跟着又一想,为啥宋承恩抢着允许呢?难道他是对我的医术放心,多转两个念头,当即明白,对方哪是对自己放心啊,他这抢言,明显是一手好棋啊。药物有效,他就能多少争点功劳,药物要是无效,或者治死病人,他大可以推说是宋承祖荐医之过,两头落好。 想到这里,时杰暗道:这药是吃下去,宋天翔立时咽气,自己该怎么收场啊?想到这里,不由惊出冷汗,自己还是没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啊。眼角余光望向沈施然,见其信心满面,当下不由暗求有没有路过的天神保佑下。 药片服下不到半个小时,宋天翔忽然从床上坐起,一把撩开帷幔,满脸惊喜,苍白的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 众人见到,也无不表现的欣喜万分,时杰确是又惊又喜,他不知道就是两片普通的药物,怎么就有了如此的神效,同时也庆幸,幸好有了功效。 宋天翔在两名内侍的轻扶下,起身下地,似乎不相信事实般,在地上走了几步,上下看看自己的手脚,还是面露不信的神色。 宋承恩抢先过来道喜,回过味儿来到众人也纷纷附庸,时杰也在人后支支吾吾。 宋天翔示意众人先退往一边,仔细打量起面前的神医来,见其身形挺拔健美,就是脸色暗黑,五官不整,尤其是额头的一块类似胎记的斑纹,毁了所有。 “你叫什么名字啊?” 时杰忙道:“回大王话,小民叫张敬。” 宋天翔轻捋胡须道:“张医生,你医术果然神奇,本王这些年还从未有过这种精力充沛的感觉,本王的病这就算好了吗?” 时杰知道,是该“动嘴”的时候了,忙道:“回大王,您身体本无大碍,只是连年的操劳过度,损耗太多,小民有十足的把握给您挑理好身体,如果小民的返老还童丹炼好,还能保证大王重回巅峰。” 宋天翔闻听此言,惊得从坐上站起,喜形于色,有哪个掌权者不想有大大的寿命可用,时杰的话正中对方心坎。 “你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若是有一句谎言,大王可立时砍了小民的脑袋。” “那你的丹药什么时候可以炼成?” “回大王,炼制丹药的材料已经齐全,只剩下提炼合成,应该很快就行了。” “太好了,本王现在封你为宋国总医官,管理宋国所有医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若是能炼药成功,本王答应给你个受用不尽的富贵。” “谢谢大王,小民一定竭尽全力,日夜赶工,将丹药尽快炼好,献于大王,但有一事,请大王这段时间尽量不要操心劳力,要绝对静养,固本培元,否则怕抵受不了返老还童丹的药性。” 宋天翔似乎心有所悟般,眼睛扫过面前的三个儿子,停了半晌道:“承祖,我养病期间,国中军政事物暂由你来代管,承恩、承业负责从旁协助。” 宋承祖一脸惊喜的跪倒地上,又是谢恩,又是保证,宋承恩宋承业却是面露不忿,尤其是宋承恩,望向时杰的目光,恨不得要将对方杀了。 宋天翔目光转向沈施然,道:“沈才女可有雅兴,陪本王弹琴小叙。” 沈施然道:“是施然有幸。” 宋天翔哈哈一笑,道:“传令内务官,今晚本王在玉庆宫设宴,款待神医和沈才女。” 当晚,玉庆宫大摆筵宴,宋国所有的在职高官悉数到场,酒席上,琼浆玉液,百乐齐鸣,成群乐姬,于席间翩翩起舞,场面无比奢华。 时杰坐在席间,只感觉全是难受,自始至终,都没动下筷子。他是得特许坐在了宋天翔身边的酒桌后,旁边是一些王族子弟,再往后,是二十几个,衣着华丽,年轻貌美的女子,都是宋天翔的**妃嫔。 与宋天翔一同就坐的是两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人,通过刚才介绍,时杰已经知道,这两人是宋天翔的王后,生育了宋承祖、宋承恩、宋承业三人,具体谁是谁的生母,时杰还真没心思记住。 时杰真的很难融入此情此景之中,注意力几次望向沈施然,看她是如何应对这种场面,一身素装的沈施然气质完全超越了在场的这些美女,尤其是应对起各方来,更显得游刃有余。 时间越长,时杰越觉得别扭,到最后只好和前来讨好的王族大臣对饮,希望能找个离开的托词,他虽然不在意,却引来旁边人的关注,所有人还没见过喝这么多杯酒还没醉倒的人。 宋天翔当众宣布了对时杰的任命,宴会再一次进入**,倒是时杰更有台阶喝酒了。 就算再海量也有过度,时杰渐渐的感到酒气上涌,头脑有些发昏,心中还有点明白呢,还考虑这回可别弄巧成拙,酒后坏事,再往后实际是真的迷糊了,神智也在半梦半醒之间,趁着最后的清醒,忙向宋天翔请辞。 “神医别急着走,本王**中最具艳色的德妃还没来呢,她的才学可不比沈才女低多少,本王还想着她向神医敬酒呢。” 时杰的脑袋越发昏沉,刚想再次请辞,只见一个衣着光鲜,容貌俏丽的宫女快步急匆匆过来,急切道:“禀告大王,德妃主人身体不适,不能前来参加宴会了。” 宋天翔面露关切,抬眼见到时杰,哈哈一笑道:“她得病倒是会挑时候,莫非知道张医官今天来。”转头对宫女道:“你去告诉德妃,就说明天我会排张神医她去医治。” 宫女似乎欲言又止,刚要转头离开,时杰趁机道:“大王,这病如火势,越早治疗越好。” 宋天翔考虑的片刻道:“好,来人,带张医官去迎仙宫给德妃看病。”那宫女面露喜色,像是达到什么目的一样,在两个内官的引领下,与时杰一起向**而去。 人丛中,谁都没有注意,宋承恩见他们离开后,面露阴狠,在时杰几人消失不久,也悄悄离席。 第五十五章 时杰随几人离开玉庆宫,只感觉头重脚轻,神智越来越是迷糊,勉强随着众人来在一处豪华富丽的宫门外,那宫女直接将时杰领进一处满室幽香的内殿看,借着稍显朦胧的灯光,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个人,一边还有几个衣着单薄的貌美侍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鼻端盈满香气,心中忽的升起难以抑制的欲念,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心绪平静,迈步向前。 “请问王后觉得怎么不舒服?” 床上传来一个娇柔妩媚的女音,比沈施然的声音还好听,“我觉得心口窒闷,全身乏力,而且燥热难耐,请问张医生,我这是什么病啊?” 时杰心说,我怎么知道,努力回想,自己带的药品中,有没有治疗这种症状的药。 德妃见时杰不回答,又道:“张医生,我得的这是什么病啊?” 时杰只感觉越来越汹涌的欲火升腾,头脑越发的昏沉,估计要是没有强大的意志力,早就失去知觉了,勉强道:“您能否说的再详细些?” “怎么算详细?你不会自己诊断吗?” 时杰只能取出家伙是,迈步上前,心中打定主意,比试几下,给对方两粒感冒药,扭头就走。 一旁的侍女拉开帷帐,映入时杰眼帘的竟是一张比张子莹钱玉玟还娇艳几分的俏脸,秀发乌黑,散于床沿,更衬托出欺霜赛雪的肌肤,身上更是只覆着一层薄纱,胸前玉峰高耸,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起伏,更增**。 时杰只看几眼,鼻息渐渐变粗,两耳轰鸣,再难压抑体内欲火,第一个念头是扭头就走,但双脚就像被钉在地上,根本无法转身,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 德妃双眸扫过时杰,看见其相貌,脸上露出些许的轻蔑,但说出的话确是更增娇媚:“张神医,快给人家看病吧。” 时杰像是完全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双拳紧握,不说话也不动,德妃更是显出轻蔑,但却微微挺起上身,抓住时杰右手,沿着轻纱脱落后的露出的滑嫩的肩膀,轻抚而上。 时杰终于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化身一只猛兽,将对方猛地扑倒床上,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此行的任务,只剩下**裸的“兽性” 时杰的压抑了太久的欲念被彻底引发,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和两位妻子身旁,一会儿是张子莹,一会儿又变成钱玉玟,恍惚间,似乎还有沈施然的影子,这都不重要了,这一刻的他已经失去了人的理性,只剩下了原始的兽欲。 宫门外,有人悄悄的来了,又悄悄的离开,跟着有人公开的来了,却也悄悄的离开了,谁也没有进屋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时杰再回复神智时,头脑还有些许的昏沉,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鼻端幽香环绕,刚想抬手揉揉发昏的脑袋,才感觉到怀中依偎着一个女子,而此刻自己竟是全身**。 时杰迷迷糊糊间根本想不起这到底怎么回事,转念间,曾发生过的事重回脑海,如触电般缩回被女子头枕的右臂,这一动作,引得对方也回醒过来,向时杰嗔怪的瞪了一眼,嘴角带笑的又向时杰依偎过来。 时杰看清对方容貌,真的是世间绝色,映着窗外透进的光亮,如画的五官配着异于常人的白嫩肌肤,确实是时杰见到的最漂亮的一个。 时杰此时可没有欣赏美人的心情,只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从此不再见人,抬眼见床边的一架上挂着自己的衣物,也不顾脸面问题了,用比平常还快三分的速度穿着起来。 床上的女子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浅笑看着时杰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也不说话。 时杰此刻的脑海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离体而去,急匆匆的穿好衣服,仓皇的逃出屋去。 出乎时杰意料,宫门外一切平静,只有几个内侍在打扫宫院,时杰凭着模糊的记忆向外走,宫门处一众把守的禁卫军竟向他施礼问好,他早没了心思考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 几个内官陪伴时杰出**,一路上还给时杰道喜,更弄的时杰摸不着头脑,坐着王家专用的马车,第一时间,回到客栈。 留守客栈的十几名特兵见时杰回来,纷纷敬礼,时杰对着他们,更感到阵阵的心虚,简单交流几句,独自回到卧室。 时杰闷坐在桌边,还是不能理清所有发生的这一切,心中一阵恼丧,不由“啪”的给自己一个耳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特兵来报,说得沈施然到了,时杰心中矛盾,既怕见到她,又想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犹豫间,房门轻响,沈施然推门走了进来,时杰没说话,前者也不发言,默默的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 沈施然望着时杰,后者只是和她对视一眼后,便将头低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是沈施然先出言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天翔去了趟**,回来后便当众宣布将他宠爱的德妃赐给你。” 时杰大惊失色道:“你说什么?这……这……这太荒唐了。“ “你不知道这件事?”说话间盯看着时杰,见后者不像撒谎的样子,继续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杰犹豫半晌,吞吞吐吐的将昨天的事简短的说了出来。 沈施然的反应出乎时杰的意料,她没有指责时杰的“色胆包天”,只是俏脸微红,而后沉思片刻道:“这是个阴谋,看来是有人要除掉你。” 沈施然的话如冷水浇头,时杰顿时跳出自责,开始冷静的分析事件,前者又道:“我只是奇怪,这么粗浅的阴谋你怎么没有看破,难道那个德妃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 时杰喃喃道:“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按说就算喝醉酒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再说,她的魅力比你差的多了。”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沈施然当即恼道:“你……你混账,干嘛拿我做比喻。”看她意思,几乎是要拂袖而去。 时杰苦笑道:“沈小姐,你不要生气,我说错了,我只是在找其中原因,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沈施然瞪了时杰一眼,重做回桌边,道:“你能想到吗?” 时杰仔细回想,摇摇头道:“想不出来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自控力真的这么差。” 沈施然轻叹口气道:“现在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你下一步怎么走?既然有人针对你了,你有什么办法应对?” “我现在脑子很乱,根本想不出办法,你能想到办法吗?” “对方这一招用到你身上倒是合适。” “不要再挖苦我了,我真的悔死了。” 沈施然看够了时杰发窘,开始道:“昨天自你走后,宋承恩也悄悄离开了,不久回来,与宋天翔偷言了几句,跟着宋天翔便脸色不善的随他去了,可是过不多久,又面色如常的回来吗,并且当众宣布将德妃赐赏给你,从这里不南看出,设计对付你的,必然是宋承恩,而宋天翔这么做,不管他内心的想法,现在这情形,他还不会杀你。” 时杰听沈施然叙述昨天的经过,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 沈施然继续道:“本来这次是个极佳的对付宋国的机会,你这回中计,宋天翔很可能已经起了杀你之心,就算他当下不动手,再要回复当初的局面也不可能了,我们只有改变计划,恐怕你们护民军要出点血了。” 时杰不由从心里感激沈施然,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若是对方有用到自己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下,时杰与沈施然商量起下步计划,完后,后者离开去找宋承祖,时杰则写好一封亲笔信,让亲卫刘泰安尽快交给王则承。 第五十六章 当晚,宋天翔召时杰入宫,后者心怀忐忑的来到王城。 时杰随内官进入怡心宫,见到满脸春风的宋天翔和双目红肿的德妃。 时杰施礼毕,宋天翔赐座,闲谈几句,后者郑重的当面宣布将德妃赐予时杰。 时杰先是谢罪领恩,再推说现在要专心炼药,不能被其他的是分心,宋天翔允许德妃暂留**,以待时杰成功之时再与赐婚,并许诺时杰炼药期间,会给时杰修建处体面的宅院。 时杰不敢多呆,急急告辞出门,被宋天翔派人领进一处专门为他挑选的临时居住之所。 此后数日,时杰推脱炼药紧张,外事一概推却,开始规划对李泽源的战略,沈施然则抓紧时机游说宋天翔父子,大说护民军的好话。 七天后,特兵来报,王则承依时杰信上的安排,已到达上元,被宋承祖亲自迎进驿馆,并传信说明天宋天翔会亲自召见护民军代表。 时杰又命人转告王则承一些谈话的要点,完后下令除了潜伏下来的情报人员外,余者做好撤离准备。 第二天午后,时杰拿着两粒药直奔宋王宫,在二门却被告知宋王正召见护民军代表,着他稍等片刻。 时杰谢过守卫,迈步近了王家花园,门口的守卫识得这是大王的红人,也没阻拦,时杰站在一处盛开的花树丛前装作赏花,思考一会儿该如何找借口俩开。 忽然远处有道人影,好像是宋承恩,时杰忙隐进茂密的花树从,过不多时,神色不正的宋承恩从前宫过来,边走边四处张望,身边一个随从都没带。 时杰直觉宋承恩必是要做什么隐秘的事,他既然设计对付自己,就有必要看看去,便遥遥的跟了上去。 宋承恩一路直向**走,索性是大白天,时杰遇到几个巡兵,只说是去迎仙宫,守卫们都是个个面露古怪,但还是没有拦他。 时杰远远望见宋承恩进了一处花草茂盛的园林,停身在一处三面傍水的小厅边,时杰隐在花丛后,观察着对方。 时间不大,只见那风情万种的德妃独自从内宫出来,也向小厅过来,时杰断定这两人是要密议什么,看看四周无人,脱掉外衣,悄悄下水,向小厅潜去。 一口气耗尽,时杰钻出水面,正好是小厅的底下,侧耳倾听,上面的两人谈话声一丝不落的传下来。 时杰没有想到的是,两人正用了一种常人根本不懂的语言交流,严格的说,是一种类似“英语“的语言,惊异之下,更想搞清这两人的目的了。 当初时杰作为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外语自然是必修课,熟悉四国语言,其中英语算是掌握的最好的一种外语。 宋承恩正向德妃讲说宋天翔召见护民军的事,他言道:“护民军这回请和,可是带了不少的珍玩给我们,最主要的是他们带了二十只其独有的手枪,父王刚才已经答应撤兵了。” “什么是手枪,是武器吗?” “对,是一种近距离使用,威力非常霸道的武器,他们还允诺,如果父王答应撤兵,不日会尽显数门火炮。” “这火炮是什么?” “是一种威力非常强大的武器,这回我们前期兵败,很大程度上就是吃了那种武器的亏,真的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武器,如果父王真的撤兵,我们的计划就要失败了。” 宋德妃却毫无丧气,娇笑道:“二王子不要丧气,我们的计划怎么会失败。”她这话宋承恩大概是没有领会,只听宋德妃又继续解释道:“我们此前的计划是借助剿灭护民军之机,培植我们的外部势力,现在护民军请和,是向宋国的国王请和的。” 宋承恩被一语点透,道:“对啊,若是我继承王位,他们还不是一样向我臣服。”转而又不无气愤道:“全是这个姓张的坏事,好好的计划全被他破坏,真恨不得杀了他。” “这倒是个突发状况,不过你父王此次丢了大脸,怎么会忍下这口气,我敢保证,那个姓张的丹药炼成之日就是他丧命之时,你绝对不可以擅自行动,破坏计划。” “若是那个姓张的真的炼出那个丹药,使父王恢复健康,又或者父王听了那人嘱咐,禁了女色,我们还要等多久啊。” 宋德妃又是一阵娇笑,道:“放心吧,等不了多久的,你看这几天,你父王听过医嘱吗,有哪一天不是在我床上过的,那个姓张的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迷得失了本性,连杀头大罪都忘了。” 宋承恩发出一阵淫笑道:“你怎么不说是你的丧魂香的功效。” 时杰听到这里,恨不得上去结果了这对狗男女,纠结半天,自己竟是被“迷i奸”的,正气愤时,宋德妃的声音又传了下来:“二王子放心吧,有我们英族帮助你,别说是登上王位,就算一同华族,也不是难事。” 宋承恩得意的笑声想起,时杰听到他这笑声,脑海里自然浮现两个字―汉奸,不过却又纳闷,这英族是怎么回事?宋国的王位争夺,他们来插手,估计是宋承恩与之定好了什么利益协定,不管哪个方面来说,自己必须阻止宋承恩继位。 原本时杰脑海中残存着对宋德妃的负罪感,认为她是王权争夺的牺牲品,被自己侵犯,是受害者,此刻,她的间谍身份暴露,时杰恨不得亲手除去这两人,残存的愧疚早被骨子里的仇外情节所替代。 厅上两人不再交谈,只传来口舌相交,衣服摩擦的声音,时杰不禁泛起一种作呕的感觉,浑身难受。 一阵鸟叫声传来,德妃与宋承恩停下动作,德妃道:“有人过来了,你先走吧。” “那今晚我来找你。” “你们男人都是急色鬼,那个元家小姐还不够你吗?” “那样的庸脂俗粉怎么能和你比呢。” 时杰不由慨叹,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运都是这样吗?元珂是,张子莹和钱玉玟难道就不算吗?即便是眼前这个身份高贵的宋德妃,莫不如是,或许只有沈施然,可能超脱了整治的束缚。 厅上的两人相继离开,又等了一阵,时杰才悄悄的潜回岸边,尽力将头发弄干,穿上外衣,站到日头下。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时杰拿起缠头布,缠好头发,看看没人注意到,回转前宫,路遇几个内官侍卫,后者传话:国王要召见他。 (还是那句话,看官您看到这里,没有投票或者收藏,不要紧,这说明本书还不值得您出手,那您能简单说几句为什么还不值得您出手吗?) 第五十七章 时杰见到宋天翔时,后者正把玩着王则承进献的手枪,满脸得意之色。[.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时杰早有了腹稿当下取出三粒药丸道:“大王,这是小臣这几日新炼成的丹药,献于大王,有培元固本,强身续命之功效。” 宋天翔大喜,命人手下药丸,道:“不知道你的返老还童丹炼制的怎么样了?” 时杰装作惶恐道:“大王,小臣该死。” “总医官何出此言?” “回大王,小臣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未尽全功,今次来时向大王请罪的。” 宋天翔先是面露失望,随即恢复常态道:“总医官言重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苦难吗?“ “不是困难,而是小臣在炼药过程中一时不慎,将一味主药碰到水里,失了药性,再想炼制,恐怕还要多等些时候。“ “炼药很费时间吗?“ “炼制过程倒是不费什么事,十几天便可成,重要的是这味主药极是难得,既怕水又怕热,不易采制,小臣还要从新采药,重新配制,至少要两个月的时间。“ “这个容易,你把药名说出来,本王命人采来给你就是了。“ 时杰说的这么玄乎,就是放他这句,当下道:“大王有所不知,这味主药只产于天台山的接天峰上,不要说采集不易,别人能找到都是很难,小臣恳请大王准许,由小臣亲自赶去接天峰,为大王采药。” 时杰的一番话说的天衣无缝,宋天翔沉吟半晌道:“你去接天峰必经护民军的辖区,幸好他们已向我国臣服,本王就命你为招抚使,前去信州。” 时杰一听,这块不行,忙道:“大王,这事可不能公开。” “为什么?” “大王您想,我若是公开身份的前去出使信州,有心的人一定会猜到其中原因,若真的有心怀不轨的人趁机搞坏,小臣的生死到不足惜,只怕误了大王为大王炼药。” 宋天翔想想,时杰说的倒是有道理,道:“依你的意思呢?” “依小臣所见,越秘密越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由大王对外宣称小臣是在某处制药,由小臣隐秘的进行此事。” 宋天翔捋须微笑道:“张医官的话有道理,看来你不但医术精湛,思虑也很周到,他日成功,本王还希望你能在其他地方为国效力啊,就按你说的办。”顿了一下道:“这是护民军新进献的武器,防身最合适不过,本王就赐你一把,路上有个紧急情况,也有些自保的手段。” 时杰见宋天翔如此大方,倒有些意外,转念一想,为了活久一点,连男人最难忍的事都能忍下,最心爱的妃子赐予他人,还有啥舍不得的,但是这枪还是要不得的。 “大王的厚爱,小臣铭记于心,但是这武器还是不带为好,小臣是秘密前往,带了反而容易惹事。” 时杰的话倒和宋天翔的心意,说实话,他还真舍不得这么应心的好东西,这是男人的通病,很多时候,一把好武器的地位要大大高于女人的地位。 “那本王能帮张医官做些什么?” “大王只需将我秘密的送出城去,派几个您信得过的忠诚手下与我同行,再者,请大王赐小臣一些钱财防身。” 宋天翔越发相信时杰此行,笑道:“这个好说,还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大王不要误会小臣贪财,小臣以前在护民军那里呆过一段时间,那些护民军的指挥官多是乡农出身,没见过什么大钱,若是有机会,我想趁机和他们结交,替大王转达招纳的诚意。”时杰嘴上说这些,心里却想:王则承带来的都是护民军的经费,自己能带回去多少算多少吧。 宋天翔听完,哈哈大笑道:“总医官确实是个人才,不管你的药炼成与否,此番回来,本王封你做辅国大臣。”宋天翔倒真是起了爱才之心。 时杰也有些敬佩宋天翔,不愧一国之主,但凡想要达成目的,高官、美女、富贵奇堆,常人怎不为他卖命,但是这样得到的人才,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良才,保不齐哪一天又会被更好的“价格”买走。 时杰和宋天翔又商量几个细节,决定前者今天半夜就动身,然后,时杰告辞,回府准备出城事宜。 时杰前脚进门,沈施然后脚就到了,两人在小客厅对桌做好,时杰发现,对方的神情竟有淡淡的伤愁,不解道:“沈小姐,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沈施然没有回答时杰的话,看他一眼,目光转向窗外,好久才道:“你是不是马上就出发了?” “对,就是我们此前商量的,尽快出城,我和宋天翔说好了,今晚就走。” “我……我决定不和你回信州了。” 虽然时杰来前就考虑尽量和沈施然拉开关系,不想在多做交接,不想对方竟先提了出来,不免有些诧异道:“为什么?” 沈施然目光依旧看着窗外,道:“我决定先回陈国一趟。”时杰仍是不解,继续道:“我去陈国,是说服他们在北线集结些兵力,牵制李泽源和宋国,给你们减轻点压力。” 时杰看沈施然神情相貌有些反常,不知道哪里不对,道:“我虽然不赞成沈小姐这么做,但是还是很感激你这么想。” 沈施然似是自语,又像是回答:“我不只是为你们,但愿将来你不要怪我。” 时杰郑重道:“不管将来沈小姐做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怪你。”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 时杰被沈施然弄的真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想想,她能做出什么伤害自己活着护民军利益的是呢? 分离在即,时杰觉得和沈施然又站回了天河的两边,也许从此后就再没什么交集了,说不伤感就是骗人,伸出右手道:“此地一别,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沈小姐珍重了。” 沈施然不解的望着时杰伸出的右手,又看看时杰,后者怃然,这会儿可能不时兴握手礼呢,讪讪的收回手,沈施然起身道:“施然告辞了,愿时帅此去一路顺风,他日再见,你还要这样对我。” 时杰送沈施然出门,两人缓步而行,没有客气礼让,也没说话,只是相伴出门,都像是怕一句话就打破那种一去不在的情谊。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五十八章 时至深夜,一队禁卫军守卫着两辆马车停在了医官府的后门,时间不大,两辆马车在几名骑士跟随下悄悄离城。 前面一辆马车,是时杰和两名充作助手的特兵,后边一辆,则是放着装满财币的五口箱子,宋天翔倒也大方,不但将王则承此回带的尽数转给他,还附赠了一箱,并且派了五个忠心的手下跟随。 天光大亮,一行人离开上元界,时杰望着窗外渐渐消失不见的上元城,心中百感杂生,此次的宋都之行,对他的思想改变太多,尤其是那一条他一贯坚持的“真理”。 一路之上,马不停蹄,毫无耽搁的到了易江边,时杰找了个借口,指示充作助手的刘泰安带着五个宋天翔派来的“护卫”,先期赶去接天峰打前站,告诉刘泰安,自己选择时机,“人家蒸发”。 待几人走后,时杰也去除伪装,于是这个“神通广大的张神医”先一步人间蒸发了。 又等了一天,所有的特兵战士分期赶回,当晚,派出联络的特兵也带来了接应的护民军战船,一行人登船赶回平野,接下来该集中精力对付李泽源了。 日出江岸,碧波粼粼,时杰卓立船头,他们正是在返回平野的途中,路上遇到几只往来的商船,远远的就向护民军战船摇旗致意,时杰不解,问一直暂代水军的贺明怎么回事。 “您去宋国后,我们按您的指示,解除了江禁,又除去了几股民愤很大的地方江霸,恢复了这一带的正常秩序,所有商船都能自由的往来平野,我们的江税又低,此刻的平野码头是这一带易江沿岸最繁华的码头了。” 贺明说的这一切,等时杰回到平野,见到了舟船云集平野码头,算是验证了。 时杰不尽奇怪,这眼前的大大小小的商船渔船,平时都在哪里藏着呢。 指挥着三艘战船离开平野码头,直奔护民军水军基地,转进小湖,远远就能望见军港内也是舟船密布,尤其是正中船坞里停了一艘比别的大上一号的银白色舰船。 战船靠岸,时杰带人上岸,迫不及待的的赶去那艘正重点施工的战船,几个负责人得报消息,纷纷赶了过来。 时杰问起带队的孙巧手这艘船的来历,后者简单解释了此中原因。 原来,现在用于水面作战的船只由于都是使用风力驱动,不可能造的太重,除了必须的地方需采用金属,余下的都是采用木制,船体较轻,安装火炮,不好解决平衡问题,也满足不了火炮发射时的稳定问题,故此,孙巧手选了一条最大的商船进行实验性改造,全船外层,所有裸露的地方,全部加包铁甲,内部也是反过来,除了必须采用木制的,全部用金属代替,尽量适应能安装火炮,目前,整体已完成十之七八,即将进入最后的实验阶段。 时杰又细致的检验了各项数据,充分肯定了军工部门的成绩,并告诉所有人,现在不要在乎能造多少艘出来,重要的是积累经验。 视察完后,最后问孙巧手有什么困难吗?孙巧手没说话,反而是负责联络的军需官偷偷告诉时杰:现在的护民军消耗的金属,军方这边占了九成多,地方上分到的比重还不到一成,大大延缓了地方的发展。 这是个鱼和熊掌的选择,时杰再有本事,也凭空变不出铁锭,只能咬牙熬着,他只能告诉对方:面包会有的,房子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时杰检查完新船的施工情况,临走时告诉孙巧手:目前先集中力量造好这一搜,将来物资充裕时再进行新船建造,能尽量的给地方上分出些份额。 同时还想传令给刘靖平,让他尽量想办法多拓宽物资来源渠道,但后来想想,他这就是一句可有可无的空话,刘靖平为首的施政官员,哪一个不是倾尽全力在工作,与所有护民军一起共度难关。 时杰深信一句话: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自己治理国家不在行,但必须要保证在现有的情况下打败李泽源,为护民军的平安发展奠定基础。 时杰一行在平野逗留了俩天,布置了今后护民军水军的作战计划,完后带领特兵营秘密返回信州。 因着时杰是以养病唯由消失的,所以回来信州也是尽量做到隐秘,他到达信州城时,只有刘靖平一人前来迎接。 时杰命特兵去军部驻扎,和刘靖平直往城区走,路过信州街面,时杰不是看见路边街角不时出现一伙伙的流民,巡逻兵的密度也比平时加大不少,心里便有了疑问,一会儿开会时得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马车是停留在一处宽大的府门前,时杰认得,这是钱府旧宅,此刻,府门又被扩宽一倍,门前有块新匾上面写着《统帅府》,府门对面的人家全部迁走,本有二十几米宽的街面又宽出了近两倍。 时杰忙问缘由,刘靖平解释道:“这是令岳的一番心意,将这宅子给了你,目前我们所有的政府部门都暂设在这里,军部被安排到元阁朗的城首府。”时杰点点头,道:“以后这里就正式作为护民军的政府部门吧。”顿了一下又道:“那我岳父搬去了哪里?” “令岳一家,搬去了临仙阁,听说最近还要取个妻子,那个女子还是沈施然介绍的。” 时杰听到沈施然的名字,脑海倩影闪动,轻叹口气,没有接言。 时杰二人进了偏厅,现在是用作召开小型的会议室,就见王都、刘御风、李方周等二十几个军方的高级指挥员和所有的政府官员都在私聊静等。 众人见到时杰进门,纷纷起身问好,众人寒暄几句,时杰着大家做好。 这个偏厅面积不算小,中间位置打造了一张长长的会议桌,时杰坐在首席,军政人员分作在两边。 说实话,护民军自打成立那天起还没有过这样“颇具规模”的在较正式的场合下召开会议,大多时候都像个草台班子。 时杰看了眼王都几人的军服,到现在为止,护民军还没有正式的军服样式,指战员的穿着大都是原属部队的衣服,只是简单的染成草绿色,一方面是时杰的习惯,重要的是草绿色的燃料易得。 军方早有制定统一制式军服的报告,全因为护民军太穷了,还没那个财力做,现阶段还是维持这样吧,只要能打赢仗就行,穿什么衣服还不是重点。 会议开始,各方首先通报情况,时杰先让刘靖平介绍当下护民军政府方面的情况。 “当前我们护民军遇到的主要问题就是人口增加的太快,由于护民军所辖内,政策顺乎民心,治安稳定,基本生活有保障,引来附近大批的难民涌入,两个月前,我们护民军所辖人口,不足八十万,但前天统计,人口已突破一百五十万,增加了近乎一倍,不要说安置资金,就是最简单的粮食供应都出现紧张,这个情况必须解决。” “不是有商队往来吗,我们为什么不向他们采购?” 主管财政的孙伏平道:“我们护民军为了促进民生,采取的都是最低的税收水准,所得的收入和支出基本持平,根本没有太多的储备,再者,当今各处,战乱不断,多数的良田不能种植,除了陈国境内情况较好,别的地方,哪里都是粮食不够,那些商队,有半数是来我们这里买粮的。” “那大家想到什么解决办法吗?” “当下我们只能是加大各处的治安力度,但这终归是治标不治本,最当下的还是解决粮食问题。” 时杰真的没办法,一个新生的势力要遇到的所有困难接踵而来,维持一个政权和打赢一场战役真的不是一个概念。 “对了,我们种的粮食呢?不是收获了一季吗?” 主管农业的刘得良起身道:“护民军现在吃的,就是上季先期复耕的粮田产的,这季度虽然又复耕了一倍的土地,但是离成熟还有一个多月。” “若是这季粮食收成好,能不能养活我们这些人?” 刘得良思考一会儿道:“咱们这里气候温湿,粮食可一年三熟,按此次复耕的面积来算,如果不出意外,就是再多养活一百万人都不是问题。”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度过这一个多月,等到粮食收成后,自给便不是问题了?” “确实如此,自古我们信州平原就是有名的产量区,往好了说,要是能照这样产生良性循环,我倒希望来到人越多越好。” 时杰拿不出粮食,可是能拿出办法,当然是短期内克服缺粮的办法,这些方法可都是久经检验,条条精辟。 处理完政务方面的事情,十几个领了任务的官员各去实施,会场只留下护民军一众指挥员和刘靖平等几个政府首脑。 接下来的内容就是护民军下一阶段对李泽源的战斗了。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五十九章 说到对李泽源作战,此前时杰制定战略时,根本没考虑到眼下的这个局面,不但要对付李泽源,还得先解决粮食问题,几种制定好的策略显然不适用了。 与会的指挥员也听到刚才的话,王都思考一会儿道:“时帅,眼下,我们是不是先从李泽源手里夺点粮食?” 一句话点醒时杰,对啊,哪个地方都能缺粮食,但是一个成功的势力是不可能没有军粮储备的。 “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在肃州驻防时,曾和张军长交流过李泽源那边的军力部署情况,我们初步查明,李泽源北方战区的军粮储备是设在安抚城,我们是不是想法在那里展开行动。”时杰吩咐人展开地图,众人围拢过来,王都指着地图简单讲解了一下。 李泽源北方战线处于一线的有三个大的主城,自东往西依次是余德、余庆、余晋,加上宋国在易江西岸控制的奉节,与护民军的四个南线主城平行对位,安抚位于余德侧后,要想对安抚展开行动,必须要拿下余德,但要是正面进攻余德,就相当于展开了对李泽源的决战,当下的情况,护民军是没有条件与敌展开决战的。 “李泽源的北线兵力有多少?” 李方周在这里驻扎时久,最有发言权,接口道:“李泽源的正规野战兵力大约在十三万到十五万,却因为东、南连接着陈、宋两国,兵力重点也是放在了那两边,这边的兵力不会超过四万。” “以前元阁朗攻打过这几个城市吗?” “怎么没打过,李泽源的北线就这三个主城,只要拿下一处就能动摇整个北线的防御,李泽源也知道这点,这三个主城都是本着军事要塞的战略思想建设的,假如有一万人防守,没有四万以上的兵力根本打不下来,以前元军几乎每年都要打上一两次,但效果很不明显,白白损兵折将。” 一个好的战略构想可能会脑门一拍就出现了,但是具体的战术实施可不是拍两下脑门就有的,必须是考虑周到,经得住推敲的。 当下,众人指点地图,各抒己见,研究制定可行的计划。 时杰没有参与讨论,说实话,这个计划的雏形已经在脑子里成型,他一边听着众将讨论,一边从他们谈话中找到可以完善自己计划的地方。 讨论的最后结果和时杰的预想一样,这场仗必须采用突袭,大部队不可能不为人知的越过余德防线。 诸位说了,要是能突袭成功,元阁朗一伙都是吃闲饭的,怎么会想不到,不要忘了,护民军可是掌握了这个时代威力最大的武器,同样是一千人作战,你认为手拿传统冷兵器的能和持有火器的护民军想比吗? 时杰计划基本成型,轻轻的敲击几下桌子,众人停止讨论,望向时杰。 “我想到个计划,现在说出来,大家一起看看还有什么考虑不到的地方,首先我会亲自带领特兵担任突袭安抚的任务,张子敬的一师,王都的第二师,李方周的第三师,刘御风的第四师,每个师抽调两个团组成余德前进兵团,由张子敬负责全权指挥,目的就是牵制住余德的守军,若是他们敢出城,就将他们歼灭于城外,同时也要做好接应我们的准备,你们各师师长负责指挥留守部队,王任,你率两个团沿江南下,进到肃州东南,负责监视奉节的宋军,据我判断,此刻元阁朗就滞留在那里,你的任务就是接手肃州防务,监视他们,不让他们趁机捣乱,王都,你的师有两个骑兵团,对面也没有李泽源的主城,王任的部队到达后,你即刻组织骑兵利用宋军和李军分属不同阵营的机会,争取以最短的时间赶到安抚与我回合,大家讨论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众将参看着地图,结合时杰的计划,纷纷在脑海里推演战役进程,王都道:“这个战役的关键是突袭部队能不能打开安抚城的防御……”他说到这里,才想到是时杰亲自指挥的,忙住口不言,在护民军所有将士心里,没有时杰办不到的事,对时杰都有一种“敬神”的崇拜。 时杰见众将领会了计划,继续道:“今天是八月二十四日,我要求各部务必于八月三十日前完成战役部署,此战,为了保证战役的突然性,各部行动前,要把消息控制在最小的可知范围之内。”众将领命,纷纷告辞离开,奔赴各地,展开部署。 时杰命人将战役构想和可能的几个变数,整理成书面形式,派专人送往金阳,面交张子敬,说的再好,计划的再周详,施行起来,还要看临场的指挥员,这就是古语所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众人走后,时杰也没赶去看妻子,而是在刘靖平的陪同下前往护民军新建的兵工厂视察。 一行人快马奔行了半个小时,到达信州北面的一处三面环山,一处可以通行的小山口,要说这大平原上找这种地形也是不容易。 三面的小山高不过三几百米,所有的树木全部被清除,着眼处就是一顶挨一顶的简易房,刘靖平解释这是给守卫的士兵居住的,此刻的兵工厂守卫数量近四千。 时杰和刘靖平下马往里走,守卫更是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不为过,终守卫见到时杰,纷纷敬礼,时杰奇怪的是守卫们的年纪可都是不小了,其中更有多人更像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刘靖平又过来解释,这里的守卫,战斗力不是很强,但是大部分都是东山城里出来的,忠诚方面可以放心。 其实时杰的本意是看看各种火器的生产情况,尤其是新式炮弹的研发情况,如果能够研发出来,无疑是一种攻城利器,就算强攻余德,都不是困难。 接待时杰的兵工厂负责人一一解答着时杰的问题,当说起目前兵工厂由于原料缺乏,很多车间都停止了生产,比如耗费金属大户的火炮,现在的重点只是集中所有资源研发时杰写的那些新东西,时杰想想这也不是坏事,反正现在能生产的东西都是原始产品,早晚要淘汰,不如直接生产科技含量更高的。 一行人渐渐行到山谷最里边,刘靖平等人驻足不前,时杰忙问原因,刘靖平道:“这是我们所有人决议通过的,这道门里是火药研制和生产的地方,是护民军最重要的机密,除了时帅一人,任何人不得自由进入,里面的人终生也不能出来。” 时杰初听此言,第一个念头是气愤,这种有欠人道的决议怎么能通过,随即是一种无奈,这种方法也许就是最能保证技术不外泄的方法。 刘靖平也看出了时杰的意思,解释道:“时帅也是怪这方法有欠人和,但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你不知道,现在来我们信州的商队中,想探知火器秘密的人太多了,有些人为了得到火药的制作方法,更是无所不用其极,让人防不胜防。” 时杰能体会到通过这条法令时众人的心情,当下参观兵工厂的热情也淡了下去,扭头往外走,他自觉无法面对里面的人,他将来得空,必须找到一种保密方法,替除这种没有人道的法令。 第六十章 当晚,时杰回到家中,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得到消息的二女都迎出门外,一起将时杰迎进家中。 望着二女微微隆起的小腹,时杰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二女欢喜的向他诉说着欲做人母的各种幸福。 夜色渐深,三人止住话题,这次时杰说啥也不去单独睡觉,必须要陪伴自己的妻子,因为明天又要分别。 临睡前,两女谈起钱无数即将要续弦一事,想明媒正娶,举办个仪式,问时杰的态度,后者道:“没有岳父的鼎力相助,护民军不会这么快发展到现在,这份情护民军全体永远不能忘,所以无论岳父准备怎么办都不为过,我会让刘靖平代为出面配合。” 钱玉玟轻吻下时杰,表示感激,而后道:“父亲他们初步将婚期定在下月中旬,你说我们要准备贺礼吗?” 时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长辈结婚,儿女们用准备贺礼吗?不过按时间推算,那时候估计自己正在外作战,婚礼是不可能参加了,便道:“这个是你和子莹拿主意吧,怎么做我都支持。”想法转到这里,问道:“子敬和王都他们按说都到了结婚年龄,怎么没听过他们谈婚论嫁的?” 张子莹轻笑一下道:“我们还你以为你只顾追求沈才女,没想到你还能想起这时来。” “谁说我追求她了,没有的事。” 钱玉玟道:“你没追求她?” “没有” 钱玉玟看看时杰,不像是说谎话,道:“这下可糟了。” 时杰不解道:“出了什么事?” “前些天,张大哥、王都、王任他们来信州商量事情,顺路来看我们,莹姐问他们的婚事,他们都说现在仗还没打完,哪有空想这个,莹姐说这打仗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催他们赶快结婚,几个人就不说个正行,最后被我们问的急了,王任说,怎么也得等你把沈才女娶进门再说,你现在说根本没这回事,可不是糟了。” 时杰苦笑摇头,为什么这人前人后的总把自己与沈施然扯到一起,自己在护民军里算是个“人物”,可放到沈施然的眼里,自己能有多大分量,还必须有关系似的。 张子莹又开口道:“先不说你是不是在追求沈施然的事,大哥他们的婚事,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时杰手捂额头,道:“好吧,虽说现在正打仗,但他们的婚事我们也得用心张罗,这样,以后我只会民政部的,让他们专门成立个组织部,负责护民军指战员的人际关系,包括结婚事宜。” “这样就好了,省的让人说你不关心部下。” 时杰既是无奈又是欣慰,自己有多少精力可用啊,首先要考虑的是护民军的存亡,将士们的生死,有一步算计不到,就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伤亡,还好有这几个亲如兄弟的部下。 第二天,时杰开始安排突袭安抚的准备,此刻的特兵东分西散,留在时杰身边的只有两个连,故此将正在受训的六百特兵预备役提前征调,就当做一次实战演习吧。 部队准备一天一夜,于第二天拂晓离开信州,时杰命王则承领了一个排的特兵,化妆成流民,直接赶奔安抚周边,提前侦查,自己则率主力,骑乘快马向西南方向出发。 此次时杰选择的是西线,部队出信州,过金阳,从余晋西边进入山区,然后沿着山脉边缘越过余晋,折回东向,直插安抚,这路线虽然有些绕远,但是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行动的隐秘性。 部队到达金阳,将马匹移交地方,然后继续向西,直至山区。负重越野、长途奔袭是特兵的基本能力,可以说是特兵训练中最简单的科目,达标者才能入选特兵,所以,时杰才敢选择这种行动方式。 部队一路采取急行军模式,只用了四昼夜,便成功的绕过余晋,接近了安抚一线,并且在事前商定的地区与先期到达的王则承汇合,后者将部队带到距离安抚二十余公里外的一处野林中。 时杰派出警戒,大部队开始休整,说实话,这连续几天的急行军已经耗尽了所有人的体能,这边王则承取出份简易地图,向时杰报告安抚的情况。 “安抚共有守军五千左右,均是李泽源的嫡系,有一定的战斗力,城区基本分成内外两城,内城都是粮仓,没有居民,有简单的防御工事,两千人把守,外城居民大概有万人左右,以青壮劳工为多,四周建有城墙,因这地方属于李泽源腹地,久无战事,防备松懈,可以突袭” “城里有我们的人吗?” “我先期已经拍泰安带了二十人应聘劳工混了进去,这份简报就是他们送出来的。” 时杰算算时间,距离既定的行动日期还有不到两昼夜时间,说实话,他现在不知道各部是不是已经完成了战术安排,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只要王都的骑兵能按期赶到就可以了,对于王都,时杰是充分信任的,此人少言寡语,但是在军事指挥上,绝对是个大将之才。 时杰了解完情况,对王则承道:“这样,我们后天拂晓展开行动,以西门为突破口,你率领一营特兵直接攻击守粮部队军部,我率余者进攻城防军军部,我们必须迅速的破坏他们的指挥系统,你现在去联络泰安,告诉他行动步骤,让他带人到时配合我们的行动。” 八月三十一日深夜,护民军突袭安抚的部队出发了,严格算起来,这是护民军一方第一次主动的攻击敌对的势力,以前两方虽然交战几次,都是李泽源先出手,护民军应手。 时杰带领着部队踏着漆黑的夜色,在王则承的引领下,向安抚潜进,拂晓前,部队来到了安抚西门。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城里城外寂静无声,只有城楼里透出的几处灯火闪烁,偶尔,城墙上传来几声巡城士兵的脚步响。 猛然间,城中一串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光闪现中,城门轰然洞开,吊桥落下,刘泰安的行动成功了。 时杰起身喝道:“进攻”随他令下,八百余臂缠白巾的特兵鱼跃而起,潮水般涌进城门。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六十一章 此时的安抚城首将方振正搂着两名侍妾酣然大睡,巨响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震天的喊杀声已经想起,一边忙着穿衣下床,一边喝令手下备战。 哪里有战可备啊,护民军杀进来时,多数的兵将都是在睡梦中。 护民军早有安排,攻进城门,便一分为二,直取对方的要害,两方的单兵战斗力本就相差多多,护民军又是毫无症状的突袭,更加上犀利的火器,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完成了行动计划。 时杰带领着一部特兵,直杀进首将军部。这方振也不简单,终于穿上一条裤子,持着一支长矛领了百余亲兵,结阵迎了上来。 方振还比较“讲规矩”,高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时杰还没说话,不知哪个特兵手快,两枚手雷已冒着火光扔进敌丛,两声轰响,十几个受创的敌军倒地,这标志性的武器只有护民军所有,方振这才明白,高声道:“弟兄们,来的是护民军,给我上。”他不提醒还好点,他这一高呼,顿时有几个被手雷威力震慑的士兵扭头就跑。 方振来不及处置逃兵,两方的人已冲在一起,激战起来。 时杰认准了方振,提刀就冲了上去,本想在两军阵前斩杀敌首,方振倒也配合,挺着长矛过来招架,两人只过了一招,时杰还没来得及施展,从旁过来的刘云刀出如电,抢先将对方斩于刀下。弄的时杰不无抱怨,大叹英雄无用武之地。 方振的百十人哪是特兵的对手,尤其是主将殒命,余者更无斗志,半分钟不到,大部被歼,剩的几个,仓皇四逃。 时杰下令“放火”,务必要把动静弄大些,片刻间,火光四起,首将府陷入一片火海。 时杰留下一个连的特兵,带领余者,支援王则承,等他赶到时,后者已经占领了守粮军军部。 士兵来报,守城的敌军都向东门退去,时杰道:“不用管出城的。”一面又命令所有特兵,以连为单位,迅速占领城中要害,将留在城里的守军尽数赶出城区。“ 红日东升,城里的喊杀声也逐渐消失,胆大的居民透过门缝观察街面,只见大街上出现的兵士已不是常见的李军了。 时杰在一处完好的兵营召集各带队连长通报情况,得知安抚城已基本到了护民军手中。 时杰知道,凭这几百人想防守安抚不可能,一边命人监视逃出城的李军的集结,一边派人火速去联系王都,时杰也做了准备,如果王都不能尽快到达,这城中的粮食就给他一把火烧了。 午后,派出联络王都的特兵领了千余的护民军骑兵赶了回来,这是王都派的先头部队。 时杰检视来军,发现他们只带了兵器,余下别说给养,连基本的护甲都没穿,显然是拼了命赶来的。 来了支援就好,时杰让他们先去休息吃饭,然后去四城接受城防。 安排好这只先头部队,时杰和王则承来到内城的粮仓,就见简易的城墙里,靠东边是一排排整齐的仓房,均是石墙木顶,里边是圆柱形的粮仓。 西边是几排民居似的建筑,门前是大批的骡马车辆,还有不少平民打扮的青壮。 王则承一边解释道:“这里住着的这些青壮劳工,都是被李军所雇佣,负责运送军粮,我们和他们谈妥了,只要能照例发放佣金,他们也可以给我们工作。” 时杰点点头道:“这安抚的储量到底有多少?” 王则承从身边取出个账本似的东西,翻翻道:“根据这里边的记录,各种储粮加在一起有九千四百顿。”时杰估算下,自语道:这应该够了吧。 检察完粮库,时杰对王则承道:“这里安排三个特兵连把守,千万要把粮食看好,不能让敌人破坏。”王则承领命。 时杰回到临时指挥所,部下送来这次的伤亡报告,此役,消灭对方六百余,俘虏八百,特兵牺牲了十二人,时杰看看伤亡数字,虽然杀敌很多,但是真正自己亲手搏杀的,加起来都不够一只手,不禁回头看看门口站着的三名亲卫,顿时有种别扭的感觉。 晚饭后,王都的主力进城了,时杰问起来路上的情形,王都一一作答,就是虽然赶路辛苦,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完后时杰让王都好好休息。 时杰正带人做着运粮回信州的准备,敌方的战报分至而来,其中几条让时杰重点关注。首先是李泽源自良州、怀润、余晋三地集结起三万余兵马,向安抚方向运动;余德、余庆两城守军没有大的动作,只派出过几只小的侦查部队,被张子敬指挥的余德前进兵团击溃。 时杰最担心的一条是一支人数在两万五千人的部队离开奉节,向肃州方向运动,首将很可能就是元阁朗,这让时杰很是恼火。 时杰此前估计,宋国不可能全力支持元阁朗,后者能调动的部队也就在万人左右,这次他一下带出这么多,王任可能应付不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王任采取据城而战,这种当下最有效的防御手段对敌的话,元阁朗会绕开肃州,直接攻打信州,当下的信州可是一座空城,没有什么正规的守城部队。 时杰忙问传令兵道:“这个情报到现在多久了?” “这消息时王师长得到确切消息后让我传令的,路上又用了两天,到现在有四天了。” 时杰不由拍腿而叹,这个时代的通讯真的太落后了,此刻,王任说不定已经和对方交上手了,到底发展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当即下令道:“马上用猎鸟传信平野,着留守的指挥员立刻集结部队,增援信州;另外再传令荣城的李方周和余德兵团的张子敬,派兵支援王任。” 这位说了,不是有猎鸟吗?这个猎鸟可不是军用电台,用猎鸟传送情报,必须得有一个固定的地方,目前为止,只有护民军的几个主城建立了猎鸟传送机构,其余的还是快马传送,就拿目前来说,安抚与护民军主城的情报传送,还只是单向。 第二天,时杰下令,首粮仓的部队换防,然后集结全体特兵,由王则承率领,火速支援王任,自己则亲自安排运量事宜。 消息还是一**的送到,李泽源的南线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正向安抚运动,正以日行军十公里速度,逼近安抚城;北线的余德、余庆还是没有出兵安抚的迹象。 关于王任的战况也传了过来,王任分析到了死守肃州的后果,采取主动出击,两军在肃州东南展开激战,相持两昼夜,护民军的防线被突破,王任身负重伤,十八团团长刘老黑牺牲。 所幸的是,当时张子敬也得到了情报,做出的反应和时杰的命令几乎一致,唯一的不同是命令平野的援军直接增援肃州,王任的主动出击,为护民军赢得了时间,平野的援军和李方周的部队先后到达战场,与稍后赶到的张子敬的部队将元阁朗合围进了肃州东南的奉先城。 时杰看到这些,忧心王任的伤势的同时脑中霍然开朗,又拿过方才看的李泽源南线部队的行军速度的报告,结合余德、余庆守军的反应,一个计划成型。 第六十二章 时杰想到计划,立即找王都过来商量,后者很快赶来,时杰摊开地图,道:“我有个假设,你看看成立不成立?”王都点点头,也把注意力转到地图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时杰继续道:“此刻的李泽源可能已经猜测到我们突袭安抚就是来夺粮的,故此,他投鼠忌器,不敢把我们逼得太狠,再者他也可能猜测我们是要吸引余德、余庆的守军出城,这两条成立他都不会命令两城的守军出来,再有,刚才的战报说李军的行军速度异常的慢,我敢肯定他是得到元阁朗攻击护民军的消息,他想放松压力,让我们腾出手去对付元阁朗,他来个坐收渔翁之利,你认为呢?” 王都点点头道:“这么说,李泽源的部队绝不会早于元阁朗与我们接战。” “对,就是这样,至少,在我们和元阁朗分出胜负前他不会对我们强攻,我们就给他这个便宜,先和元阁朗决战。” 既然定好计划,时杰便按照计划发布命令,既然看出了李泽源要渔翁得利,也就不能给他真的得利,故此,对元阁朗的战斗必须要快,不给李泽源从容布置的机会。 时杰首先命令同川的刘御风带兵出城,向余晋运动,当然不是要进攻,而是给对方一个信号,同时命令金阳、荣城留守军队也照此行动,务必给李泽源一个假象,让他不敢从北线的城市抽调兵力,围剿安抚,只能依靠从南线调来的三万人,只要王都能在安抚拖住李泽源的兵马,护民军在对付元阁朗的时候,兵力上就有了优势。 时杰发布完命令,对王都道:“我准备亲自去指挥和元阁朗的战斗,安抚的战事就交给你了,你要想办法拖住李泽源,不让他的大部队参与到我们和元阁朗的决战中。” “时帅放心,我保证让李泽源不能派过去一兵一卒。” 计划商定,时杰命人开始准备,这一战,必须快,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元阁朗,否则等李泽源明白过来,护民军将会陷入被动。 第二天一早,时杰带了剩下的二十名特兵,快马赶奔奉先城。 一路急行,这天午后到了奉先城西三十里处,遇到了护民军派在这里担任警戒的侦察兵,后者将时杰带到了奉节城西北的护民军临时指挥部。 张子敬、王则承等指挥员都在,似乎在商讨计划,其中一个,见到时杰到来,几步到了其面前,悲涕出声,时杰认出,是王任师的十八团副团长李山,只见其左臂缠扎绷带,额头也有伤口,仍有血丝渗出。 “时帅,我们没能完成任务,放了元阁朗过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拍拍李山的肩膀,缓缓道:“大家做的很好,这是我的失误,是我对不起你们。” “时帅,一定要替团长他们报仇啊!” “会的,这回就是我们和元阁朗做最后清算的时候了。” 王则承拿过上次的战役报告,此战,王任率部消灭对方七千余,但是护民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王任身负重伤,被送回信州医治,生死不明,十八团团长刘老黑牺牲,四千余战士阵亡,其中包括所有的中下层指挥员,可以说,战后生还的指挥员中,只剩下李山。 战士们打扫战场时,从尸体堆里找到头部受伤昏迷的李山,后者闻听这个结果,哭喊“我为什么不死”,对于这样的战果,能活下来在他看来,只是一种耻辱。 时杰放下战报,久久无言,以往护民军的所有战斗,虽然次数不是很多,但都是以巧破敌,从没打过这种消耗战,更别说这种被成建制的消耗掉。 时杰压下心中怒火,平复下心情,问起张子敬战役进程。 此次,元阁朗带来的兵力总数约两万五千人,与王任的激战以及后面和护民军援军的战斗损失加在一起超过一万三千人,此刻退到奉先的只有万余,护民军先后赶到的部队已将他们团团围困与奉先城,现在大家就是在商量对元军展开最后的总攻。 其实元阁朗是有逃走的机会的,当日王任率部与他决战,他勉强算是打赢了,当时护民军来的部队不是很多,他完全可以从容退回奉节,但他幻想李泽源那边战斗即将打响,护民军的主力势必会被吸引过去,他还想观望一番,坚持没走,谁想到一支赶到的护民军像要拼命般贴了上来,咬住就不撒嘴,当时要果断退还是能走,但他还是心存幻想,认为这是护民军的最后一击。 其实元阁朗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击,如果这次退回奉节,今生就再没了打败护民军的机会了,宋国不可能公开支持他对付护民军,这次的出兵是女儿用一生幸福换来的,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就这样迟疑间,后边赶到的护民军,穿插的穿插,分割的分割,等到元阁朗知道胜利无望,再想返回奉节时,已经没有了机会,被护民军团团包围在了奉先。 时杰既然决定了速战速决,就不会给元阁朗太多的时间,他到来之前,张子敬等人已研究好了攻取奉先的计划,照此施为就是。 第二天,天刚亮,时杰赶到奉先南门,这里是护民军选定的突破口。 时杰透过望远镜,观察奉先城守备,这个奉先城只能算是三线城市,城防还比不上当初的陆城,可以说是无险可守,破之轻而易举。 时杰下令,开始行动,火器营推着十二门火炮向前缓缓推进。 城头的元军远远望着渐渐逼近的火炮,后边是军容整肃,蓄势待发的护民军步骑,大多数人的心都凉了,知道元阁朗的末期已致,再没有获胜的希望。 火炮进入射程,张子敬拍马到了阵前,高声道:“我是护民军第一军军长张子敬,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们放弃抵抗,出城接受改编,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你们信州城里的父母妻儿在等你们回家团圆,不要再给元阁朗做无谓的牺牲了,百声鼓响后,我们即发起总攻,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同一时间,担任东门、北门主攻的将领也做了最后的劝说,尽量做到最小的伤亡。 张子敬说完回阵,沉重的鼓声随之响起,空气似乎被这鼓声压缩,压得元军将士喘不上气。 鼓声响到一半,三处城门先后洞开,大批的元军赤手从里面出来,几乎同时,西门也忽的大开,大约三千骑兵夺门而出,仓皇而逃。 西门外没有护民军的部队,这支骑兵没遇到任何拦截,离开奉先,转向向南而去,从这里往南,大约五十公里外是李泽源所控制的甘博城,绕过甘博就能返回奉节。 这支三千人的骑兵,是真正的元阁朗的亲族嫡系,是真正的子弟兵,是元阁朗最后的本钱。 第六十三章 元阁朗带着三千嫡系离开奉先,先向着正西然后转向向南,急行跑了半日,来到一个叫做官佐庄的地方,大道左边出现一片树林,右边是一道高数米的石岗,过了这个地方,前面就是甘博界,只要过了甘博,就安全了。 三千骑兵没做停留,争先恐后的驰近树林,猛然间,火光闪现,炮声想起,冲在最前边的百多人连人带马,仆然倒地,护民军果然在此设了伏兵。 炮声响过两轮,树林里,石岗后涌现出大批的护民军将士,为首者,正是时杰。 这个地方,是时杰千挑万选选出来的,说实话,四万人一战全歼对方一万三千人是不现实的,除非元阁朗打算不成功就成仁,不过就算他有,他部队里的宋军也不会跟他一同玩命,肯定有突出来的部队,而这个地方,是回奉节的必经之路。 元阁朗带人向西去的时候,时杰将战场指挥权交给张子敬,自己直接来到此地,静等从奉先逃出来的元军。 果然不出时杰所料,三千元军转了个圈,还是奔向了这里。 时杰得报时,正站在石岗的最高处眺望,得到报告,传下令去,准备战斗。 时杰肃立在三门火炮后面,静待着过来的元军,渐渐的,望远镜里出现了元阁朗的马队,纷乱的马蹄声踏得大地一阵轻颤。 敌人进入火炮射程,时杰说声“开炮”,三门火炮,同时怒吼,一下将对方的阵型打乱。 时杰长刀高举,喝道:“进攻”。令旗摇摆,埋伏于林中石后的特兵战士咆哮而起,冲奔敌阵。 时杰第一个跳到阵前,回头对五名亲卫高声道:“这回不许阻止我杀敌。”言罢,扭头就冲了上去。 五人交换个目光,还是那个策略,保证时杰的安全是第一位,交流完毕,两人在左,两人在右,一人负责身后,掩护着时杰冲上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骑兵没了速度还叫什么骑兵,特兵战士一个冲锋就杀进了敌丛,与敌混战在一起,这种形式的混战,考较的就是单兵的作战能力,元军的普通骑兵怎么会是用训练杀人机器方法训练的特兵的对手。 战场就是一边倒的局面,时杰挥舞着长刀,将两个敌将砍落下马,心中的愤恨终算有些纾解。 说实话,时杰的杀敌效率远远差于普通特兵,照这样发展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反过来让人家当老师。 既然拼杀的功夫不如人,那就拿自己的长处出来,长刀回鞘,掏出两只手枪,开始点射那些身手利害的将官。 时杰这一手提醒了众人,佩戴手枪的战士也纷纷效仿,一手拿刀,一手掏枪,外围的战士更是得空的开始向敌丛密集处抛掷手雷。 元军的气势已被这凶猛的攻击打了下去,护民军火器这一出现,更是彻底的丧失战斗意志,纷纷调转马头,向来路奔逃回去。 时杰望着渐渐脱离战场的元军,命令,收拢队形,尾随而上,他知道,这股元军早晚会被再赶回来。 果不其然,特兵刚刚结好阵势,远处尘烟滚滚,那股元军又出现了,这回时杰看的明白,敌阵中有几十个盔甲齐整的人护卫着一人,正是元阁朗。 只见剩余的几百元军纷纷下马,结成了个简单的圆阵,看来是要和护民军做最后一搏了。 时杰带领特兵缓缓接近,自奉先赶过来的护民军也从两翼包抄,将元阁朗余部团团包围,这回对方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双方渐渐接近至数米处,元阁朗也看见了时杰,高声道:“时杰,你敢和老夫决斗吗?” 时杰望着盔歪甲斜,一身狼狈的元阁朗,本有一肚子要骂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来,缓缓道:“元阁朗,到这地步你就不要负隅顽抗了,何苦多造这无端的杀戮呢。” “屁话,我们元家儿郎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有种就把爷爷的命拿去。”说话间,自元军中冲出一人,手持长矛,向时杰攻了上来。 时杰认识,正是有着数面之缘的元琦,心中忽的升起一种莫名的悲哀,长矛到了面前,才险险的用刀隔开,元琦得了先手,更是招招搏命,时杰像是失了魂般,只能勉强招架。 时杰身后刘云高声喝道:“弃械投降,饶尔不死,负隅顽抗,格杀勿论。”呼喝间,带头冲了上来,四外的护民军也是齐发怒喝,围攻而上,双方展开最后一战。 刘云两步到了时杰身边,长刀一拨,便将元琦的长矛高高挑起,一旁的刘泰安刀出如风,将元琦腰斩刀下。 元琦的殒命让时杰似乎回魂,振作精神,长刀抡起,冲奔元阁朗,刘云的速度比他快了几分,提前与元阁朗接招,只用两招,就将元阁朗的兵刃格飞,就地生擒。 元阁朗的亲兵见主将被擒,发疯似的过来营救,怎奈周围有十几倍的护民军,中间还有精锐的特兵战士,接近已无可能。 这股元军确实忠心,除了二十几个受伤被俘的,余者无一人投降。 尽歼元军,时杰命人打扫战场,望着遍野的人尸马骸,心中却没有那种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连因对王任部的损失而起的那种报复之心,都变得淡了。 时杰率人返回奉先,到了城外,就见城外的空地上,无数的人马混集,原来是近万的护民军将士在就近看管投降的元军。 时杰命专人处理这些,直接带人压着元阁朗等人进了奉先,在临时指挥部,时杰命人将元阁朗带上来。 此刻的元阁朗,已被人解去盔甲,头发也有些散乱,面如死灰,全没了雄踞一方的霸主的模样。 时杰命人解去元阁朗的绑绳,他觉得有很多话要质问对方,但看到对方此刻的模样,却一句也问不出口。 元阁朗冷冷的望了时杰一眼,道:“元某这回算是彻底的败了,你也不用耍啥手段,尽管给元某一个痛快。” 时杰看看这个陌路枭雄,轻叹口气,缓缓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怎样,你和你的那几个手下都难免一死。” 元阁朗虽然早有死的准备,但时杰全不是那种获胜后居高临下的感觉,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个打了胜仗的样子,道:“你既然决定了我们要死,为何不痛痛快快的动手呢?” “说实话,此战之前,我觉得有很多话要问你,也可能会大骂你一顿,可元琦丧命在我眼前时,我忽然有种朋友被杀的感觉,这都是为什么啊?” 元阁朗无法体会时杰此刻的心情,还以为对方是惺惺作态,却也被时杰勾起深埋心底的儿女人伦亲情,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时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就算是一个认识的敌人,对我都有一种故土亲人的感觉,这都是为什么啊?” 时杰的这句话连说两边,元阁朗也从他的话语中体会到一种哀思,不是在自己面前作态,沉默好一会儿,像是打定主意般道:“时帅,元某自认该死,也不会奢望别的想法,只是想求时帅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 “时帅可还记得小女元珂?” 时杰脑海中浮现当日钱府寿宴上见到的那个娇俏可爱的少女,点点头。 “自从和护民军开战,元某的两个亲弟,两个儿子,三名侄子和几乎所有的亲族儿男,均丧命于战场,但是元某不恨,他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选择了战场,发生了什么,都是自己的选择,只有小女元珂,她是无辜的,作为一个父亲,我欠她的太多了,我只求时帅将来攻占宋国时,遇到她能饶小女一命。” 元阁朗的话让时杰心绪几度起伏,想要说护民军怎么会攻克宋国呢,但考虑几番,把话又咽了下去,点头道:“你放心,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时杰以人格保证她的安全。” (元珂的故事,会在另一本关于刘云的故事中出现,算是列传吧,若是这本能算作本纪的话) 元阁朗还想说什么,但终未说出口,只向时杰施了一礼,转身出帐,时杰在他转身之际,隐见对方眼中的泪光,心头一软,差点说出赦免的话,但终于咬牙忍住,当前时候,可讲不得妇人之仁,同时怨恨自己,干嘛非得见对方一面,直接将其斩杀阵前就是了。 当晚,时杰下令,将元阁朗与其二十余名亲随推至军前斩首,行刑完毕,又命人将这些人厚葬,不为别的,就这些人的忠心就值得敬重。 此役结束,在对元阁朗的战斗中,护民军算是获得完胜,彻底的消灭了元军势力,但时杰的心情却毫无喜悦,反而变得越发沉重。 如果历史在重来一次,时杰也还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在他的心中,护民军的利益大于一切,任何的私人情感都不能作为损害护民军的障碍,时杰也怕,怕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变成一个只有利益,没有人情的人。 新人新书求鼓励,求推荐、求收藏、求书评区指点、求… 第六十四章 时杰如愿的迅速的解决了元阁朗,接下来就该专心的对付李泽源了,说实话,不管他个人情感怎么样,在护民军的利益前,必须抛开,再说,这个李泽源可是一次没见过面,要谈故人之情也无从谈起。 时杰收拾情怀,制定计划,此役不但消灭了元阁朗,而且在李泽源的“纵容”下,护民军的大部队居然成功的集结到了李泽源的侧后,这个变化可能是事前双方都没能预料到的。 战报传来,李泽源的南线部队得到元阁朗被全歼的消息后,开始向安抚快速开进,并且在后方开始了抽调第二批的部队。 时杰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余德、余庆的李军,此前,自己几番引诱,对方就是守城不出,要知道,护民军的大部队进到对方侧后,反过来,余德、余庆也成了插在护民军后心的两把利刃。 敌人是有城可守,可以随时随性的攻打护民军,而此刻的护民军与之对应的城市,根本没有多少防守力量,如果此刻返回肃州,在分兵支援余德、余庆一线,时间太紧,再者,处于李军腹地的安抚,处境会很危险,李泽源的南线兵团可以毫无顾忌的围剿安抚,如果分兵的话,两边的兵力又都没有优势。 时杰考虑良久,还是决定,不管怎样,先向安抚靠拢,到了安抚,最少有粮食吃,再者,到了那里也能牵制余德、余庆的守军,让他们不敢随便出击。 时杰一声令下,四万大军日夜兼程赶奔安抚,一路上,时杰几经思考,终想到个可行的办法。 大军终于到达安抚城,此时,王都正加派人手,日夜修筑城防,索性,安抚的青壮劳工不缺,效果显著,安抚有了点防守的资本。 大军入城,时杰第一世界召集众人研究下一步的计划,他摊开地图,向众人讲解此前的情况:“目前,我们南边有自良州开过来的三万李军,咱现有兵力,不弱于他,但他们的后续兵团已然组成,到时候我们的兵力将处于劣势,最重要的是余德、余庆有敌军四万余人,可随时出城攻击我们,如果对方采用合围的战士,我们势必会陷入一场混战,情况对我们不利,大家有什么看法吗?” 众人一阵沉默,一师副师长张天顺道:“稳妥的方法,就是我们可不可以考虑撤出安抚,退回我们防线。”众将中顿时有几人赞同。 王都道:“这个办法也不是很安全,我们这么多部队,不是说撤就能撤走的,就怕我们撤至中途,敌军赶到,将我们围堵在途中,到时还是一场胜负各半的混战。(.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众将开始各抒己见,时杰听大家的发言,不时亮点出现,心中的计划趋于完善,出言道:“大家讲的很好,我听你们说的,我们这回肯定是要一战的,不过战归战,咱们可不能跟他们互耗实力,我想到个计划,大家讨论一下。” 众人听时杰说话,打住了话题,纷纷转向时杰,后者道:“目前,对于南面来到敌人我们不怕,不想打我们可以走,我最担心的是横在我们退路上的余德和余庆的守军,我们根本没法掌握他们何时何地的出兵,我们是不是想法给他们找点事做。” 王都是所有人里军事才能出众的,首先领会了时杰的核心思想道:“时帅的意思是我们对南线敌军采用托的办法,然后集中精力先对付余德、余庆之敌?这……恐怕只能在粮食上想办法了。” “对,我想的这个办法就叫做树上开花,我们派两路运粮的,一路从安抚向北,然后从余庆西边奔金阳、铜川,一路向东过余德奔肃州,敌军得到我们运粮的消息,会采取什么措施呢?” “这很明显,他们肯定也看出了这是一场混战的局面,一定会想办法拦截的,南边的敌军还可能产生误判,认为我们要运粮回撤,从而等不及后续兵团的跟进,提前和我们接战,拖住我们,到时说不定我们就有了歼灭对方南线兵团的战机,这种情况出现就好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张天顺道:“可是运送粮食又要造成声势,必须需要人手啊?我们还不是一样会分兵?” 时杰笑道:“若是我们用士兵运粮,要达成这目的,当然会造成分兵,可是我们的目的是以运粮为饵,迷惑敌人。”见众将不解,继续道:“此刻的安抚城有近万的青壮劳力,我们只要动员他们,这就够规模了吧。” “可是这些青壮的战斗力怕不是李军的对手吧?” “当然不行,我们护民军没有让平民死在我们面前的规矩,派出运粮的就是运粮的,另外,我们派出的押粮队士兵,必须起到尖兵的作用,确保最早时间获知李军的行动,另外,将我们的粮食包都换成小的。” 王都率先明白过来道:“好办法。”时杰又道:“拟道命令给参与运粮的青壮,一旦得到警报,可以立即离开,所有携带的粮食,随便拿走,谁拿走算谁的。” 张子敬补充道:“我们再拍一支机动力强的骑兵远远的跟着,看看敌军敢不敢分兵追击。” “若是敌人不出城夺粮呢?” “李泽源不是傻瓜,肯定也会推算出这是一场混战局,混战我们不是不能打,而是尽量避免这种消耗,再说,他辛辛苦苦积攒的粮食,那容易就让我们轻易搬走,若真的他们就不出城,我们顺势运回批粮食,也是达成目的,放心准备吧,他们肯定会出城夺粮的。” 计划商讨完毕,接下来就是准备了,护民军的声誉是没人怀疑的,何况还有丰厚的薪金可拿,很快的,运粮大军便集结而成。 两千充作尖兵的战士先一天出门,按着商量好的路径探路去了,近万的青壮分成两队,每队在一千护民军战士的带领下,分从东北、西北两边而去。又派王则承和刘云各领了特兵附带一个骑兵团,后随运粮队后跟。 时杰又命王都、张天顺各领一万,从安抚向东南,西南向外延伸,提放南线的李军,再命令留守安抚的护民军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第六十五章 运粮队在出发两天后,李泽源的南线部队果然加快了行进速度,也没有等待第二梯队的跟进,只全速往安抚开进,看他们架势,是要趁安抚兵力空虚,拿下安抚城,彻底的将护民军的前后去路全部斩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根据这个情况,判断对南线李军打击的时机到了,一面命令两个师对敌展开战略合围,一面派出一支三千人的部队,出城与敌形成接触,装作阻击样,边打边退的将敌人引到了安抚城下。 李军没有给护民军多少准备的时间,进到安抚后,第一时间就对安抚展开猛攻,被护民军顽强的阻击下去,时杰一点也不急,此刻安抚城还有护民军的正规部队一万两千余,守城不是问题,只要派出去的部队合围回来,就能对敌展开包围。 时杰只坚持了两天,派出去的两只部队便合围回来,将李军隐隐的包围在安抚城南地区。 李军没有第一时间退出包围圈,而是选择就地扎营,欲与护民军展开阵地战,也是,现在两方的兵力比是一比一,护民军在人数上也没啥优势,再者,这里是李泽源的侧后,安抚城的四周都是李泽源的势力,随时有部队能增援过来,实在不行,向南突围,能回到良州、怀丙,向西突围能到余晋,突过安抚又能进入余德,所以,李军是一点也不慌。 时杰可是知道这个时代战争的特点,快速投放兵力的方法几乎没有,战场信息交换落后,就算李军外围的兵再多,短期内也无法投入到战场,正因为眼前的这支李军,能做的选择太多了,反而会错失良机。 若是正面交锋的兵力与护民军达到一比一,那么护民军就占了绝对的优势,因为护民军拥有全天下最厉害的火器,况且,护民军也没别的选择,也不采取合围,就是分从三面成三个集团向里推进,不怕一天前进一米,留下大大的空隙,随便你李军往哪里去。 李军也数次摆开阵势与护民军对峙,但回敬的是护民军的火炮的手雷,就是不跟你打正面。 李军将领也非庸才,很快找到护民军这样布置的弱点,就是派小股部队从护民军的防守空隙突出去,然后绕后攻击护民军的侧翼或后阵。 时杰怎么可能再给对方从容布阵的时间,一待三面的攻击阵型完成,第一时间发动了总攻的命令,他这次的目的就是彻底击溃敌人,彻底击溃和完全歼灭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击溃就是打乱敌军的指挥体系,使兵将不互知,短期内很难再有战斗力。 天近黄昏,时杰亲率着自安抚出来的护民军首先开始了总攻,其余两路随即同时展开。 三路人马在火器为先导下迅猛的向敌指挥总部发起强攻,李军展开了顽强的抵抗,但是武器的差异使他们的抵抗显得那么无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战斗开始两个小时,时杰得报,敌军分成两部,向西南和西北方向展开突围,时杰传令,不用当面拦截,放他们出去。 时至半夜,护民军三路人马在敌军指挥部会师,然后毫不歇息,返回头去追击突围出去的李军,两军正面拼杀,人数可以按一个个计算,如果是一方仓促撤退,一方是蓄势猛攻,人数就不是这个计算方法了,尤其是突出重围的李军,黑夜里得不到任何指示,只能按照此前安排的路线奔逃,哪还有什么交替掩护,哪还有什么队形,就比谁的腿快吧, 震天的喊杀声打破了原本该是寂静的夜空,火光映照下到处都是拼杀的人影,夜宿的鸟兽也离开了栖息的家园,慌乱中不知该避往何处。 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夜,第二天天亮,追杀逃敌的护民军各部收缩回安抚城,粗略统计战果,此役,护民军以伤亡两千的代价,歼敌七千,俘敌五千,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完成了击溃敌军的目的,对方再想短期内形成对安抚的合围已无可能。 接下来的几天,时杰命令全军休整,自从和元阁朗决战以来战士们还没好好休息过呢,再者,护民军所携带的火器在经过这连番作战后以消耗殆尽,必须想法补充一下。 北线的战报传来,余德、余庆两城在探知护民军运粮消息后,果然派出部队拦截,但出城不久,即被护民军得到消息,于是,所有人一哄而散,留给对方百多辆没了马匹、物资的空车。 时杰还没来得及安排下步任务,又有战报传来,余德方面,发生战斗,原来,安抚战役打响时,李泽源从余德抽调了六千人来参加会战,结果,走到半路,知道安抚会战失利,想退回余德,不成想,遇到了刘云带领的那一个骑兵团,双方遭遇,发生激战。 余德守军想退回余德,但是被刘云率部死死咬住,更加上从余德退回来的“运粮大军”,主要还是那一千担任尖兵的护民军和一千随粮队同行的护民军,两方汇合,将这六千李军阻挡在半路。 时杰第一时间命王都率领两个骑兵团火速支援刘云,要是能消灭这六千余德守军,意义不下于击溃这三万南线的李军,没了这六千人,看他余德还有多少可以机动的部队。 时杰静坐桌边研究余德战报之时,门口有人道:“报告”,随着人声,进来一人,正是王任。 时杰愣了一下,抛开手中纸笔,几步过去,先是上下打量几眼,然后将对方一把抱住。 王任眼中闪过泪花,打个哈哈道:“报告时帅,王任伤愈,特来请战。” 时杰拉着对方回桌边做好,亲自倒上杯水,道:“你可担心死我们了,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王任笑着揭开衣襟,漏出左胸一处半尺长的新疤和肩头的两处箭伤创口,拍拍道:“没事了,都好利落了。” 时杰见到这胜比兄弟的战友归来,高兴的不知道说啥,还是王任先恢复过来道:“我这次来一是请战,再者是跟您汇报下信州的近况。”时杰对这个最是关心。 “这些天,我们与李泽源正式开战,投往信州的难民更多,粮食越发的不够,刘总理让我传话,能不能先设法运一批回去,稳定局面。” “这些天我也为这事费心,余德一天不被我们拿下,我们的行动就被他牵制,可是要是绕行东线,不但路途远,甘博城也是一只拦路虎,目前,李泽源的第二梯队已然集结完毕,我们要是大规模的运粮回去,到时被对方大兵团围困在荒野,到时就算是获胜,粮食也不一定能无损的运走。” “我来的时候和刘总理他们开了个会,老李和大胡子也在,他们觉得我们南线的几个主城兵力真的不足,托我请示你是不是适当的征调些士兵。” 王任的一句话将时杰点醒,是啊,自己总感到兵力不足,兵员的补充多是从降兵或者自愿者中而来,却从没发起过有组织的征兵,真不知道自己在顾虑什么,这层窗户纸被捅破,时杰觉得思路被打通,灵感随之而来。 (还是那句话,看官您看到这里,没有投票或者收藏,不要紧,这说明本书还不值得您出手,那您能简单说几句为什么还不值得您出手吗?如果没有说的,我就说了:看书不投票,做人不厚道。) 第六十六章 时杰被王任点开思路,一个计划雏形在脑海生成。(.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王任忽又像想起一件事般,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身新衣和一封书信,道:“这是两位嫂子托我交给你的。” 时杰心头甜蜜道:“她俩还好吧?” “好,就是身子一天比一天重,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 时杰更是乐得合不上嘴,忽又想到钱无数,道:“我岳父的婚事办了吗?” “办了,很隆重的,只是我们军方的代表就我一个,连个拼酒的人都没有。” 时杰也是无奈,心中大定注意,早晚要补上这份情。 两人说话间,消息兵又送来几分各处的战报,两人分拣阅之,一份是关于奉节的宋军近况,在护民军消灭元阁朗之后派人传信给护民军,说这事是元阁朗的私人行为,宋国不会对付护民军;再有就是李泽源的第二波攻击兵团已完成集结,兵力六万余,从各处向安抚运动,时杰对这个倒不着急,别看对方人多势重,真正形成攻势还早的很,他只关心余德、余庆的战报。 王任先看的那份递过来,时杰接过,正是关于这两处的,这两城的守军收缩回城,摆出一副据守的模样,时杰最关心的那六千元德派出的部队,被护民军全歼,王都将特兵派了回来,完后带人在原地构筑工事,看来王都和时杰想到了一起。 时杰传令下去,召集所有的指挥员过来,意料之外,患了风疾正养病的张子敬也赶了来,估计是得到王任回来的消息。 大家见到王任归来,自是一番欢喜,谈笑过后,时杰让王任先通报了当前信州的近况,尤其是征兵一事,所有人同意,于是形成命令,各主城首将负责征召五千人的部队,并有当地主将暂行指挥。 时杰有总结了这些天的部队近况,他没有急于说出自己的计划,而是继续让大家谈谈接下来的步骤。 有几个都认为上次的计划就很好,我们这回再来一次也行的通。 张子敬道:“上回我们兵力对比不吃苦,况且火器存量也足够应付,这次对方的兵力多过我们不少,我们的火器也消耗的没多少了,再想取得上次的战果,我认为很困难。” 张天顺几个也提出个声东击西的办法,可以说都是不错的对敌计划。 “我听大家的计划都不错,都是能有效消灭对方有生力量的计策,但大家想过没有,这几种办法都不是三几天能结束的,我们当务之急是先想法解决后方的缺粮问题,上次,我们是假运粮,目的是牵制对方的部队,对方事后肯定会明白过来,肯定不会再犯同等错误,而这回我们反过来使用,南边牵制,北边真运粮,如果我们的计划顺利,拿下余德不是问题,就算同时攻下余庆甚至余晋都有可能。” 众人都被时杰勾勒的战役前景表示不解,时杰招呼大家围拢到地图前,解释道:“这次我们运粮的劳工都是由我们的战士组成,而且后边多跟机动部队,如果余德的守军再出来截粮,我们就坚决将他们歼灭在城外,如果他们学乖不出来截粮,我们就直接将粮食运回信州。” 张子敬道:“如果我们要想达到这个目标,必须要有绝对的兵力优势,目前余德至少还有一万五千人,我们最少要派不少于两万的部队,另外还要防备余庆的守军增援,更重要的是安抚城不能丢,而此刻李军的第二梯队已然集结成型,我们有那么多的兵力吗?” “这就是此战的关键,其本质还是刚才你们讨论的那个声东击西之策,而且是组合式的声东击西,下面我宣布作战计划,大家看看还有什么遗漏。张天顺带两个团向余庆方向运动,最好是到达余庆和余德之间,随时准备阻击余庆派出的援军;李焕率两个团进到余晋方面,目的和天顺的一样,不叫余晋的援兵出来,孙铁腿,你率两万部队押解粮食去和你们师长汇合,汇合后一切作战指挥交由他来负责,你告诉他,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把粮食运回信州为第一紧要,王任率两个团和特兵部队,与我一起向南,完成牵制南线李军主力的目的,张军长久病初愈,负责带领剩下的部队坚守安抚,大家记住一点,此战的关键是保证王都的部队能运粮顺利回去,所以无论出现任何意外都必须保证他们一路的安全,这就是我们第一步的作战计划,大家清楚了吗?” “明白。” “清楚了” “好,没有问题的话就下去准备吧。” 众将纷纷离开,时杰交过王则承,吩咐他带着两个连的特兵先期离城往南去提前探路,说实话,此战顺利与否,是要看这只南线的牵制部队能调走多少李军。 经过一天一夜的准备,第三天一早,四支部队同时离城,向四个方向开进,时杰和王任领着两个团的战士和近千的特兵一路大张旗鼓,直指李军老巢――良州,由于安抚属于李军势力的偏中心地带,所以自安抚到良州,没有什么重要屯兵之主城,只有一些次级的二线城市,就像时杰他们即将接近的望都城。 望都距离良州一百二十公里,只要越过望都,再往南就是一马平川,再没一个屯有重兵的城市了。 时杰将部队驻扎在距离望都三十公里处,晚上休息时,派出各地的特兵将这几天的战报送过来,时杰最关心的还是南线的李军有多少人向这边集结,欣喜的是,本是向安抚运动的敌军向这边靠了上来,再往南,绵西、普顺、甘博也有向这边派兵的迹象,看来李泽源是先要围歼这只进犯良州的“护民军主力”了。 北线,三余城的守军果然没敢贸然出击,估计正想方设法的摸清护民军的目的了,时杰考虑下,由于甘博离安抚较远,加之奉先城仍在护民军掌握,派兵时没有考虑到甘博这面,如果不派兵加以拦截,势必会放他们过去,考虑半晌道:“王任,你立刻带你的两个团从这里赶到奉先,占据那里,拦截甘博可能出现救援余庆的军队,要是你们兵力不够,可以随时征调肃州或平野的守军支援。” 王任领命出发,时杰望着大军远去,心头生出不好的感觉,上次也是王任,也是那个地方,也是计划出现的纰漏,希望这回不要再发生上次的事。 王任去远,时杰领着剩余的特兵继续向望都进发,看着缩小了很多的行军规模,猛然一惊,暗叫不好,怪不得王任走时面容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当下李军不知道这只奔着良州的军队有多少人,他们采用的是四面合围的架势,如果他们的部队形成合围,那就是几十倍的兵力差距,怎么打也打不赢,可是现在退回去,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李军又会将视线转回北线,如果这样,牵制敌军的目的就失败了,无论如何,望都城必须要攻打一下,还等猛攻,让这里的守军有危急感才行。 (看到这里再不投票,做人就真的不厚道) 第六十七章 次日,时杰率领特兵来到望都城下,特兵已把此前侦查的情报告诉了他,望都城原有守军两千人,前几天又从良州调来三千,首将名叫李强,城防强度次等。 时杰透过望远镜观察着望都城,只见城门紧闭,城墙上兵士林立,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突袭是不可能了,不要说只有这千把人就是王任在都不能突袭,你要是大张旗鼓的行军,可以利用手段让敌人摸不清人数,一旦交战,有什么规模的军队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强攻就更不用考虑了,这千余特兵可不是用来消耗到这种攻城战中。 可话说回来,如果不组织个战斗,敌人怎么会相信良州危险了呢,真是矛盾。 最后无奈决定,还是要发起一波强攻,幸好临行前考虑到了特兵可能遇到的战况,将剩余的所有火器带了来,利用这个,可以将人员损失减少到最少。 布置成阵,向望都缓缓逼近,排在最头的是百十个手举藤牌的战士,后面是十架小型的弹射器,再往后是手持火箭的弩箭营,这种弩箭是简单改制的,将弩箭箭身加长,加装火药战斗部,威力比弹射器小,但射程比手雷要远。 部队渐渐进入敌军弓箭射程,随着一阵锣响,自城上射下的利箭如雨般落了下来,幸好特兵们准确计算了距离,敌人的箭雨射到时,威力已减到最小,但是几台抛石机射出的石块,却给特兵造成伤亡。 敌军放箭的同时,护民军的弹射器和弩箭也开始攻击,一颗颗冒着火星的大型手雷合着火箭落上城头,一轮打击,就将当面的守军打散,如果说护民军打算攻占望都,这轮火力准备就能赢得攻城的条件。 时杰有命令部队进行了一轮的延伸打击,便下令后撤,这一轮佯攻,就有三十几个特兵伤亡,时杰怎不心疼,这样的攻击可不能再来了。 护民军退到安全距离,时杰开始命人砍木成寨,扎设帐篷,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建成一个简易军寨。 城上的李军倒也“老实”,只傻傻的在城头监视,看着城外的护民军忙碌,并没有派兵出来进攻,到让时杰很失望,如果对方敢出城来战,必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半天功夫,一个简易军寨就立在了望都城前,天色渐晚,时杰派了两个连的特兵担任巡逻任务,而王则承带领剩余的特兵开始“演戏”。 望都城里的守军这一夜过的可是胆战心惊,隔不多久,就听见对面营中一阵人喊马叫,跟着就看见灯火闪烁中无数的人影晃动,刚安静一会儿,便又是一阵纷乱,城墙上几个有“经验”的老兵告诉身边的新兵蛋子:这是对面的后续部队陆续到达了。 更有几个中级军官几次跑去找李强,请示要不要趁夜离城,敌人的火器太厉害了,假若明天敌人再来次日间的攻击,望都是守不住的。 首将李强只好给部下大气道:“诸位放心,大帅已领了大批的援军从西北方向赶来了,顺阳、甘博的友军也在向我们靠拢,只要我们能坚守半日,他们一定会赶到。”他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是没底,应几个军官的要求,写了几份十万火急的求援书,派人乘夜离城,分赴各地求援,其实,他已是第二次写这样的战报了,时杰在领军发起那波攻城战之际,已经写过一批了。 李军在提心吊胆中过了一夜,第二天,天光大亮,对面营中却出奇的沉静,连炊烟都没有,不知护民军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又等了大半天,对面营中依然如是,李强派了个百人小队前去查探究竟,得到回报,对方营中空无一人,而且他们所建的军寨,只是寨门这一块像点样子,里边什么都没有。 李强思索良久,对面的大军怎么消失了?忙召集众将,研究下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此刻的时杰正领了三十二名的特兵走在通往良州的荒野小路上,此时离望都已有二十多公里了。 这三十二名特兵是时杰优中选优,是真正的军中精锐,余下的被王则承带领着,黎明出发,追赶王任去了。 时杰留下里的目的,就是看看此行的最终结果,看看李军是不是能被调过来,以便制定下步的计划。 时杰带人在树林中休息了一昼夜,派出的侦察兵带回消息,敌军果然中计,有不下三万的李军从西南方赶来望都,另有自甘博、绵西向余庆去的李军也半路转向了这里,短期内是不会加入到余德一线的战斗。 时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拖延一周的时间,王都的运粮队就能完成任务,何况李军这样来回折腾,远不是单纯用时间能衡量的。 既然完成了任务,时杰决定返回,他没敢直接从望都一线走,而是向南再向西,绕道怀丙城,返回安抚,一路上专走荒郊野岭,尽量避让李军大部队。 这天傍晚时分,官道旁有一个小村庄,尖兵已探得消息,这个村周围没有大规模的李军驻扎,时杰决定,今晚留宿这里,好好吃一顿,做短暂休整。 众人进了村,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倒是有家小客栈,众人进去,不大的院子里停了十几辆马车,二十几个护院模样的持刀武师警戒在马车四周,更把警觉的目光望着时杰一伙。 时杰从他们的举动就能判断这些人绝不是出身军队,也没多做理会,找到老板,后者说只剩一间客房,时杰随他过去,见这房间面积倒是不小,有两排大通铺,要是分批睡,都是够地方。 叫老板准备了吃食热水,众人吃完,简单漱洗,安排警戒,四人去了村口,四人去了店外,余者在房中睡下。 朦胧之际,一阵的马蹄声惊醒了所有人,一个负责村口警戒的士兵回报:有一支数目不详的骑兵向村子接近,是武装力量。 时杰第一时间判断,这肯定不是冲他们来的,命令所有人,准备战斗,时杰不大,马蹄声进了村子,跟着村中开始人声嘈杂,呼喊呵斥。 负责警戒的士兵又报来消息,这些人好像是土匪,时杰还没做出决定,院门被轰得撞开,涌进百十个手举火把的持械壮汉。 时杰看他们这穿着作派,肯定就是土匪了,命令所有人退回屋中,指示人在后墙上挖开个洞,因为后边是条小巷,方便撤离。 正这时,忽听外边土匪中有人喊道:“喂,店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护民军,大家不要怕,统统出来吧。” 时杰几乎气乐,想不到居然能碰上打着护民军旗号打家劫舍的,这事可不能不管。 几个房间的们先后打开,时杰也推门出去,倒真要看看这假冒护民军的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这里再不投票,做人就真的不厚道) 第六十八章 时杰领着五名亲卫到了院中,正有两伙人对峙,一边是那二十几个武师,一边就是这刚到的土匪,火把映照之下,一个男子走到了人前。 时杰抬眼望去,见此人四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容清秀,额下留着短须,很是文雅,在他身边是几个年轻的男女。 那男子走到了人前,施了一礼道:“本人程继贤,请问下,哪位是带队的长官?” 土匪群中走出三人,居中一个,体型倒是魁梧,手里却是拿着把折扇,左手边是个四旬上下的汉子,长得尖嘴猴腮,面色发黄,边走还便捋着颌下的焦黄的稀须,右手边一个,三十上下,也算壮实,手上还提着长刀,只是斜眼撇嘴的,一副自命不凡的“大将”模样。 黄瘦的汉子走到近前,一边捋着焦须,嘿嘿笑道:“你问我们首领,你难道不长眼睛,告诉你站稳了,看到这位吗?他就是我们护民军的最高统帅时杰。” 时杰终于还是没忍住失笑出声,心道:嗑瓜子个出个臭虫――啥人都有啊。 只听那黄瘦汉子继续介绍:“这位是时帅身边第一大将护民军第一军军长兼一师师长――张子敬,只有本人,乃时帅手下第一谋士――刘靖平。”时杰再被气乐,心说,刘靖平啥时成了第一谋士? 程继贤望望三人,一副打死都不信的表情,但他还是精于世故,很快掩去了异色,又拱手道:“不知护民军大人黑夜来此,程某失礼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时杰”开言道:“得了,姓程的,你也别假酸了,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现在我们护民军军费紧张,想找你筹措的军费。” 程继贤看看对面这群凶神恶煞的“护民军”再看看自己身后,道:“不瞒时帅,我此番从怀丙举家迁徙,就是打算去投奔护民军的,今天碰巧遇到贵部,所携带的微薄之财,理当进献贵军。” “时杰”嘿嘿“笑道:“这就好,现在我们数次大败李泽源,前些天又攻占了余德,过两天就能拿下余庆、余晋,不久就能打下良州,你这么做算是明智,到时候给你个城首做。”说话间,忽望见程继贤身后有个年轻女子,体态娇娆,姿色出众,打个哈哈道:“程老头,那个姑娘是你什么人?” 程继贤脸色一变,低声道:“她是我的小女。” “跟你说句实话,我堂堂的一个大统帅,只娶了两个老婆,姿色比你女儿差点远了,这样吧,你就把你的女儿许配给我吧?” “这……这,实不相瞒,她已经有了婆家。” “放屁,有谁能和我时杰比,难道我的身份还配不上她,别他妈想蒙我。” 时杰在一边早忍不住了,对刘云轻语几句,后者返回屋里,时杰带着四人迈步到了场中,正听到程继贤对假时杰好言相告,假时杰一副不依不饶。 时杰走上前,高声道:“时帅大人啊,我可找到你们了,有份大礼要献给你啊。”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看着走过来的五个人。 假刘靖平道:“你们是什么人?” 时杰道:“我们是想投靠护民军的乡丁啊,正寻到份大礼要先给时帅呢。”众人望着他,果然见他手上捧着个东西,用布巾包裹着。 假时杰道:“你要献给我什么,拿过来看看。” “好的”时杰说话间,来到了对方面前,停住身子。 “快点打开,让我看看。” 时杰语气转冷,道:“这份大礼,你好好收着吧。”说话间,左手一样,跟着火光闪现,假时杰未及叫出半声,便向后仰倒,一颗子弹,正中眉心。 时杰枪响的同时,身后的几名亲卫的手枪也响了,就见“刘靖平”、“张子敬”还有前排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包括“王都”“王任”的十几个人,纷纷中弹。 这一突然的变化,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多数的土匪还没明白过来,处于目瞪口呆的境界。少数几个,有的抹头就跑,还有几个,提兵器向时杰几人攻来。 时杰抬手点射,一边高声道:“程继贤,带你的人退回屋去。” 手枪声中,时杰屋中门窗洞开,特兵涌出,向土匪杀奔过来,时杰更是高喝:“立刻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众匪这才反应,哪听他的命令,一阵大乱,纷纷向着院外冲去。 时杰带特兵随后追击,并嘱咐刘云道:“想法捉几个活的,我要问问当前情况,是不是和刚才那人说的一样。” 躲回屋中的程继贤一家,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发生的事,心中惶惶,跟着就听到大街上人喊马嘶,偶尔还有沉闷的爆炸声。 时间没过多久,就看见原先为首的那人带人回来,好像还捉了几个俘虏。 程继贤看到的却是时杰,他带人将进到村子里的一众土匪尽数赶了出去,派下特兵在村口警戒,然后带了捉到的几个回转客栈。 时杰叫人把这个自称为“王都”的带进房间,正准备审问,守在门口的特兵报告,那个程继贤说要过来拜谢,时杰道:“你就说我现在有事,一会儿再请他过来。” 时杰看看面前此人,道:“报上你的名字。” 那人斜眼看看时杰等人,语气倒是挺横,道:“你们真是活的不耐烦,连护民军……” “啪”的一声,时杰将一物派在桌面,那人一看,顿时身子矮了三分,这个东西刚才可是见过它的威力,喷烟冒火的就夺人性命啊。 “回大人话,我……我……我叫陈三。” “你们那个头领刚才说护民军攻下了余德,是不是真的?” “是的,这几天好像还要进攻余庆呢。” 时杰听到这消息,心头一松,转而道:“你们怎么想到冒充护民军作恶呢?” “回大人话,我们本是怀丙城西武阳山的土匪,全因为这些天护民军和李泽源开战,使得李泽源的部队都去前线了,这一带的乡村小城的都没了啥看守部队,我们见护民军势力渐大,就想着借这个名号,吓唬别人,谋点钱财。” 时杰听得余德被护民军攻克,这就代表第二阶段的战役已经打响,必须尽快赶过去,当下,也没了提审俘虏的兴趣,交过刘云道:“你和一班的兄弟留在这里处理下面的事,那个程继贤若真的是投奔护民军的,你就负责把他们一家护送过去。” “这几个俘虏怎么办?” “你拿主意吧,还有就是,以后遇到凡是假冒护民军为非作歹的,一律严惩不贷,我们的民心,可不能让他们糟蹋了。” 第六十九章 时杰安排完人手,天不亮就带人出发了,骑着缴获的马匹,没有去安抚,而是直接赶奔余德,他太想知道此战的过程,第二阶段战役这么快打响,实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第二阶段的战役计划还没有贯彻全军,这个时代如果没有一个整体的战略计划,大家没有协调统筹,基本就是各打各的局面,很容易陷入混战。 时杰带人日夜兼程,赶往余德,等到了余德城,接他进城的是二师副师长孙铁腿。 两人一路往城里走,这余德是典型的军事要塞,城高墙后,工事完备,城中的平民数量只占十之一二,建筑除了兵营就是一些酒馆、赌场、**,余下的就是粮仓,孙铁腿介绍,余德的存粮达到安抚的五分之一,攻下余德真是赚了。 两人回到临时指挥部,时杰问起详细经过,结果正如他意料的,开始还算有计划,后边的就是一场混战。 “当日我们押运粮食回信州,走到徐店庄时,得到尖兵报告,说敌人从余德出来截粮了,人数有七八千人,我一面将消息报告给师长,一面命令部队结好阵型,敌人还以为我们像上次一样,一击就退,结果一头就扎进我们的包围圈,那边,师长也率领骑兵抄了对方后路,将这股敌人包围在徐店庄,战斗进行了一夜,我们将这股敌人全歼,完后,师长判断余德兵力空虚,可以攻打,我们便集合部队,对余德发起强攻,这余德还真是不好攻打,我们近三万人,他们才不足六千,打了整整一天,损失了近三千人才打下余德,首将王天傍被乱箭射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你们师长呢?” “我们攻打余德时,余庆的守军过来增援,师长已带部队前去增援张天顺部了” “余晋方面呢?” “也有部队过来增援,我正准备带兵过去呢。” “我们运的粮食呢?” “都暂时运进了余德城,没有损失。” 时杰想想,只要成功占据余德,打通这条线,粮食也就能安全的运回去,便道:“我去增援李焕,你抓紧时间组织人手,起运粮食。” 时杰分派完孙铁腿,便率了四千骑兵赶往余晋方向。于此同时,余庆方面确是陷入了一场混战。 当时余德被围,余庆的守军过来增援,被张天顺所阻,双方正打的激烈,王都的援兵到了,同时,余庆第二批次的援兵也到了,双方发生更大规模的对战,这时的余庆守军多达两万三千人,而护民军赶过去的加在一起还不够一万五,重要的是连续作战,部队疲劳,逐渐陷入弱势,这时,王任率领的五千人从东南方杀到,直接威胁到了李军的侧后,双方四万余人就胶着在余庆城西南。 随后赶到的王则承带领的近千特兵的出现,成了这场战斗的胜负关键。 王则承带特兵到后,没有加入混战场,而是直接发起对余庆的攻击,当时余庆剩余的守军不足四千,虽然又城防的优势,但也比不了护民军的“火力准备”,况且,此刻的特兵,可不怕没后续部队,一次强攻,就登上城头。 特兵进了城,李军士兵更不是对手,渐渐被压出了余庆,城外正组织强攻护民军阵地的李军首将见余庆失守,一时搞不清状况,率军向南退去,护民军无力追赶,王都命令,进驻余庆。 时杰接道战报时,正在退回余德的途中,对面的余晋援军有一万五千人,而自己手上,还不足对方半数,况且,对方的后援部队充足,自己的后援却还没着落,只得下令,退回余德固守。 依着时杰当初的计划,第一步,就是单纯的运粮食,而后再利用安抚,拖住李军,佯攻余德,吸引余庆、余晋的守军来援,将敌军尽量消灭在野战中,时机成熟时再相机攻占两城。 但战役的进程达到出乎他的预料,攻占两城,势必会刺激敌人,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向这边推进,而此刻的护民军经过连续作战,部队疲劳,建制经过频繁调动,已被打乱,配备的火器,已基本用尽,急需补充。 更重要的是李军有后续部队,而护民军没有,虽说已经发布了征兵命令,顺利的话也能快速的征到三万以上的兵力,但是征到兵不等于有了兵,没有经过训练的青壮不能算士兵。 接下里的战报果然让时杰的担心成了现实,首先从良州出发的至少三万的部队向安抚逼近,怀丙出来的约两万人也汇合到余晋,东边,自甘博、绵西出发的约三万人的部队也向余庆方向挺近,这还是已知的部队数量就超过十万,时杰不由奇怪,这李泽源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部队? 李泽源怎么有这么多的部队没人给时杰答案,时杰需要考虑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应对,部下们的积极行动打乱了时杰原先的设想,李军大军集结,可以合攻安抚,或者直接攻击金阳、肃州,因为到这一刻,护民军的几个一线城市还暂时算作空城。 时杰刚刚撤回安抚的张子敬,正考虑还要不要再做战略性放弃时,雪上加霜的事又来了。 一场雨从一月十二日开始,连续下了五昼夜,这雨势是时杰来到这里从未遇到过的,最小的时候也算的上大雨,雨后,江河水暴涨,陆地行船,平川成了泽国,道路被损毁,灾后统计,护民军一方的受灾人数超过七十万。 时杰没工夫考虑接下来的军事部署了,先全力救灾,各城只留了少量的看守部队,剩下的全部派往灾区救灾。 所幸的是,李泽源的大军同样受到影响,中路被阻隔在安抚一线,东西两边也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时杰着专人负责救灾事宜,他可是每天看着地图动脑子,这场大雨算是瓦解了李军此次的军事行动,虽然护民军受灾严重,但同时也算赢得了时间,只要护民军能提供灾民足够的粮食就行,不知道这场大雨对护民军即将成熟的粮食收成造成什么影响。 时杰心中想到粮食,看看李军的兵线,心念一动,叫人找来张子敬,后者进门,时杰问了几句由他负责调配军粮的事,然后道:“你这回撤出安抚,给李泽源留了多少啊?” “安抚的存粮,我们前后大规模运了三次,没什么剩余了,这回撤出时能带的都带来余德了,剩下的连同粮库,都被我们破坏了。” “这次闹水灾,我们护民军损失严重,相信李泽源也好受不了,安抚一线,有李泽源几万大军,安抚没粮了,全靠后方运输补给,若是我们想法瘫痪他的运输线,那么,李泽源除了退回良州,别无他法。” “我看行,如果中路的李军主力退回良州,我们在兵力上就不弱于他,只要能赢得时间,我们二线兵力成型,就不怕他再来。” 时杰和张子敬统一了意见,带领新整编的一千两百名特兵,带齐装备,离开余德往南而去,用他的话说,进行一次艰苦环境下的实战演练。 (这几章的手稿不见了,都是凭记忆联系写的,可能有些生硬,大体的进度差不多,细节差点,看到这里的老兄有什么要说的,没说的就继续看吧) 第七十章 第二天拂晓,时杰率领着特兵离开余德,他没有选择直接往南,而是往东南而去,既然是拉练,就多跑点路吧。 其实,时杰是想绕过安抚的重兵,从奉先一线过望都,然后迂回去良州,这一带上次走过,地形熟,李军的几条重要交通线都被标记好了。 行军途中,道路泥泞,所过的几条小河,也都是河水暴涨,处处是洪水过后的狼藉,也亏得是久经磨练的特兵才能以正常速度行进,倒也有样好处,不用担心对方的伏击。 部队走了五天,到了奉先,此刻的奉先,还被护民军控制,不过只有人数不过一千的治安力量,时杰带人进了奉先。 此时的奉先城,已是人满为患,都是周边受灾没了衣食来援的难民,带队的首将正在烦恼,见到时杰,第一时间请示时杰该怎么办,后者能有什么办法,无非是开仓放粮,可眼下,奉先是个随时准备放弃的小城,能有多少存粮,就算现调,道路冲毁,短期内也运不过来。 时杰可不能说没有办法,考虑老半天道:“你和战士们仔细说说,这些天辛苦点,维持好治安,另外将所存的粮食都拿出来,能救济多少就多少,再有,组织人迁徙去肃州,那边还有存粮。” 其实,投来奉先的有多半是李泽源治下的难民,不过在时杰眼中,根本没这概念,护民军不会眼看着灾民饿死,他可没想过,如果此回护民军的收成受到水灾影响,粮食没了收成,而又无限制的供应,真到了粮食吃完的那天该怎么做。 时杰在奉先休息一晚,第二天趁天还没亮便出城继续向南而去,临走时命令特兵将所有携带的给养留下大半,既然是偷袭对方的运输线,给养就从敌人身上来。 全军又走了三天,到了离望都约五十公里一处地方,此处是良州通往各地的必经之地,官道穿过一条小河,寻常时河面只有二十几米宽,且河水很浅,寻常车马都能涉水而过,这回发水,水面暴涨两倍,唯一可供通过的就是一条宽约三米的石木桥。 时杰观察下四周地形,将人带进河东岸距离官道不远的一片树林,这树林夹杂生长在几处几十米高矮的石丘上,倒是能提供隐身之所。 时杰派出侦察兵去四面侦查情况,自己带领剩下的在树林里隐蔽待命。 部队等了一天一夜,滋味可是极不好受,林中又热又湿,蚊虫肆虐,要不是时杰发明的防虫药,估计能把士兵的鲜血吸干。 特兵们没一个抱怨的,只把这艰苦的环境当做磨练自己意志的工具。 时杰打定主意,再等一天,如果敌人再不出现,立刻向别的地方转移,正这当侦查兵回报,有敌人的部队过来了。 时杰领着两名特兵到了树林边缘,爬上一棵茂密的大树,透过枝叶,端着望远镜向良州方向观望起来。 渐渐的,一支敌军出现在镜头里,军队约莫有三、四千人,还有百十名的劳工,押了百多辆马车,时杰传令,准备战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特兵进到树林深处埋伏起来,不久,敌军的运粮车队来到树林外,十几个敌军向树林这边过来,看情形是来侦查的。 这十几人进到林中几十米,个个弄的全是湿透,骂着出林,直到那股敌军过河远去,时杰也没下达攻击命令。 待敌人远去,时杰召集几个连长过来:“刚才过去的这股敌人,肯定是对方运粮队的先锋,押粮的比粮食多,他们这是在探路,我推断,一两天内,对方的真正的运量车队就会过来,咱们先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第二天午前,又有一伙李军过来,这次只有千数人,都是骑兵,只在树林边缘张望下,就过河而去,不久后,敌人的运粮队出现了。 只见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都用油布裹盖着,车夫吆喝斥骂的声音不断,不过道路泥泞,又经过前面过去的人马的踩踏,根本就提不上有什么速度。 时杰传令,隐身在树林深处的特兵向外运动,离得近了,更看的清楚,这果然是真正的运粮队,真正的士兵很少。 时杰道:“爆破组,检查装备。” 组长孙士元带头打开所背负的兽皮袋,拨开包裹的油布,然后道:“装备正常。” “很好,一会儿行动开始后,你们必须迅速赶到桥边,给我把桥炸掉。” “是” “贺明,你带领一连掩护爆破组行动,桥被炸掉后,如果那股骑兵渡河回援,就将他们消灭在河中。” “刘云,你率领二连三连从左侧攻击,四连五连跟我从右侧攻击,手枪排冲进车队消灭敌人,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枪响为号,各部同时行动,去吧。” 押粮队的青壮和为数不多的士兵还和车马较劲正欢,就听得一声怪响,跟着就见林中冲出几波人。 此时,李军的骑兵已经过河,离岸有两公里远了,而离小桥最近的运粮车还有五六百米,而孙士元从树林出来,距小桥只有百余米,这段距离,只十几个呼吸间就到了。 几声闷响,桥墩被炸塌一个,铺在上面的圆木和桥板掉落河中,被河水冲的消失不见。 于此同时,三队战士高喊着“缴械着不杀”的口号冲进了车队,八百多辆运粮车,真正地押粮士兵还不到四百,余下的都是青壮的劳工,护民军如狼似虎的冲出来,大多数都四散而逃,十几个抵抗的,被就地格杀。 王则承那边,那只充作先锋的骑兵果然赶回来救援,被架在河边的几架小型弹射器射出的炸弹,炸死三百余人,活着的拼命的向后退去,王则承又命弩箭排齐射了一阵,彻底的断了对方救援的念想。 时杰带人冲散了运粮士兵,第一时间下令,毁粮,看着一袋袋上好的军粮,要么被洒入烂泥,要么被放火焚烧,只觉的心头压抑,这一袋粮食若是能分到灾民手里,就会有好几个人不会挨饿,或许就能活命,还有可能这是李泽源要派给灾民的粮食呢。 说到底,时杰是忍心不下粮食被毁,赶忙叫停,对王则承道:“不能再毁了,这样,你带人利用这些骡马,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尽可能多的把粮食运到奉先去,你能完成任务吗?” “这……这,我一定想法完成任务。” “这些都是救命粮,你们要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把粮食运回奉先” “是!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开战这么久了,我连李泽源长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等将来把他活捉了,随您怎么看,何必要冒这个险,难道李泽源能和沈才女一样漂亮吗?” 时杰气笑道:“去,你怎么也学会胡说八道了,不要没事拿人家女孩子开玩笑,你回到奉先后,赶去通知子敬,就说李军短期内不可能对护民军展开攻势,让他捉紧时间整肃军队,等灾情过去,就是真正的决战时刻了。” “您准备带多少人去?” “人多了也未必好,我就带第一排过去。” 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护民军勉强能做到知己,对于李泽源,了解的都是一些道听途说,就说战前对李泽源兵力的估计,就明显出现偏差,时杰此回选择去良州,也不见得就是要全面探知对方所有机密,但接近对方中心,能探知的信息必然比在别处容易。 (估计再有两章就和后面的联系上了,这突然断章真心的蛋疼,诸位看到这里的大大多包容) 第七十一章 午后,派去联络的特兵回报,常天业一伙行动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指挥着一辆马车进了天济押运行,军官走后,常天业便率所有人倾巢而出,往城南去了。 时杰道:“你继续和王川保持联系。”而后带齐所有人,也随之出发。 时杰带人随着常天业一伙儿离城,走了一天,奇怪的发现,跟踪常天业的,可不是他一家,另有十几个体型健硕,身背兵刃的青壮,也是在跟踪常天业,不过跟踪的水平和护民军的特兵比就差的远了,看这些人成群结伙,全无顾忌,摆明就是李泽源的人。 又跟了两日,到了顺阳城北五十公里的一处地方,过了顺阳再走就是陈国边境,这期间,时杰联络到一支此前派到这里的特兵分队,凑够了二十二人,更有把握处理突发状况了。 时杰打定主意,再跟一天,如果常天业出了顺阳,就放他们一马,还他们一份“乡亲”情,顺手再替他们解决了身后的尾巴。 时杰带人快赶了一个小时,先一步赶上常天业一伙,后者带人正从一个路边小店出来,看样子是刚休息完,正安排启程。 时杰待常天业离开小店,带人找到店主,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两个年轻伙计,时杰用三十个红币的价格买下小店,并说这里危险,请他们赶紧离开,店主忙领着家人匆匆而去。 时杰正吩咐众人赶紧进去“角色”,那十五个跟踪常天业的人就到了。 已装扮完毕的时杰摇身一变,成了店老板,四名亲卫成了伙计,几个特兵扮成食客,其余的都悄悄隐到后院。 对方进门,时杰忙赶上去招呼众人集中坐下,为首的一个抬眼仔细打量时杰几眼,道:“你是什么人?刘老头呢?” “我是他远房亲戚,这几天他有事,托我来照看几天。” 那人也不深究,带头坐下道:“快去弄些好酒好菜上来,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时杰灵机一动道:“您是不是从良州来的军爷,我表叔跟我提过,描述说有个欠我们饭钱的军爷和您很相似……” 那人没等时杰说完,一拍桌子,道:“放屁,老子舍命保护你们做生意,吃你几顿饭,还敢记账,是不是不想开这店了?” 时杰确定对方身份,忙道:“不是,我就是随口一问,您愿意赏点就赏点,不愿意赏我,打死我也不敢管您要。” “少跟我废话,赶紧去弄酒菜,惹老子不高兴,一把火烧了你的小店。” “好了,这就来”时杰答应着,同时提高嗓音道:“酒菜两桌,炒菜全部上,凉菜一个不留,好酒跟上,准备了。” 时杰的意思就是命令所有特兵准备动手,几个隐在后厨的特兵装模作样的端了几盘菜上来,几个装作食客的特兵也像吃完般站起身,一边喊着“算账”一边不经意间向这边靠拢几步。 时杰看看人员已经到位,猛然一声“行动”,率先出招,一掌砍在为首那人的后颈,那人中招,立时昏厥过去。 于此同时,特兵齐齐出手,眨眼间将对方制服,四个反应敏捷的,倒是丧命当场。 时杰叫人处理现场,将俘虏分开审问,时杰不长,负责审问的特兵便把俘虏回答的确实的部分回报时杰。 这伙人都是张怀贤的侍卫,负责跟踪常天业,等他们出了李境进入陈过后,带上一部分军队,化妆成土匪消灭常天业,夺回东西,这和时杰的估计情形没多大差距,便命令留在这里三名战士处理后事,自己带人加速追赶常天业而去。 走不多远,一个岔路口出现联络标记,表明常天业没有往绵西去,而是转向去了顺阳方向。时杰笑道:“看来常天业是贼性不改,终于干出这卷带私逃的事。”心中考虑,还要不要追,既然来了,就再送他们一程,随即带人加紧行军。 时近黄昏,望远镜里终于能望见常天业一伙儿了,从这里往南过顺阳就是陈国,往东是宋国,看常天业的行动方向,是向宋国方向而去。 夜幕降临,常天业一伙儿在一处路边空地停止行进,开始安营做饭,时杰心念一动:到现在,这个一手促成护民军的人自己还没见过到底长什么样子呢,就过去看“老朋友”此生最后一眼吧。 时杰打定主意,叫众人也就地安歇,自己带了刘云等四人悄悄摸了上去。 五人到了对方百米左右,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时杰一惊,挥手间,五人迅速的将身形隐进官道便的杂草丛中。 时杰带人刚刚隐好身形,就见到自东、南两面出现两支千数的骑兵,迅速的将常天业一伙儿围在当中,时杰好奇,领着几人顺着草丛摸了过去。 此刻的场中,两方人已对峙在一起,骑兵收缩包围圈,常天业一伙各自手持兵刃,隐在车马堆中。 遥遥的听见有人说话:“你们听着,放下那口箱子,我便放你们安全离开,并且付给你们那五百红币。” 常天业隐在一辆马车后,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们带的货物?” “我不但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还知道你叫常天业,原本是门柱山的大当家,被护民军击败后逃到这里的,是不是啊,常大当家?” 常天业想不到对方这么清楚自己的底细,心中惶惶,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实话跟你说,我有个最好的朋友在护民军呆过一段时间。” “好!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马上将箱子交给你们。”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就是陈国来的,也就是你们此次押运的接受者,这够了吗?” 形势比人强,常天业知道对抗只有死路一条,光棍的道:“来人,把箱子抬过来。” 骑兵中也有几人下马,过来检查,确认箱子还没被人动过,完后那骑马带队者道:“来人,取五百红币给大当家的。”一个士兵将一个钱袋子抛了过去,那人又道:“常大当家的,后会有期了。”言罢,一挥手,两千骑兵汇合一起,向南边而去。 事件发展到这里,时杰本该带人返回,这里的事跟他无关了,但是那人的一句话引得时杰带人向骑兵追去。 “我有个最好的朋友在护民军呆过一段时间”在时杰的印象里,和陈国素无瓜葛,要勉强算的话,只有一个人,难道她也来了此地。 时杰犹豫间,下达了跟随这股骑兵的命令,所幸天晚,那股骑兵只走了几里便选了处空地扎营。 时杰不敢靠的太近,因为从对方的行动作派,他判断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 |(|看书不投票,做人不厚道) 第七十二章 午后,派去联络的特兵回报,常天业一伙行动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指挥着一辆马车进了天济押运行,军官走后,常天业便率所有人倾巢而出,往城南去了。 时杰道:“你继续和王川保持联系。”而后带齐所有人,也随之出发。 时杰带人随着常天业一伙儿离城,走了一天,奇怪的发现,跟踪常天业的,可不是他一家,另有十几个体型健硕,身背兵刃的青壮,也是在跟踪常天业,不过跟踪的水平和护民军的特兵比就差的远了,看这些人成群结伙,全无顾忌,摆明就是李泽源的人。 又跟了两日,到了顺阳城北五十公里的一处地方,过了顺阳再走就是陈国边境,这期间,时杰联络到一支此前派到这里的特兵分队,凑够了二十二人,更有把握处理突发状况了。 时杰打定主意,再跟一天,如果常天业出了顺阳,就放他们一马,还他们一份“乡亲”情,顺手再替他们解决了身后的尾巴。 时杰带人快赶了一个小时,先一步赶上常天业一伙,后者带人正从一个路边小店出来,看样子是刚休息完,正安排启程。 时杰待常天业离开小店,带人找到店主,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两个年轻伙计,时杰用三十个红币的价格买下小店,并说这里危险,请他们赶紧离开,店主忙领着家人匆匆而去。 时杰正吩咐众人赶紧进去“角色”,那十五个跟踪常天业的人就到了。 已装扮完毕的时杰摇身一变,成了店老板,四名亲卫成了伙计,几个特兵扮成食客,其余的都悄悄隐到后院。 对方进门,时杰忙赶上去招呼众人集中坐下,为首的一个抬眼仔细打量时杰几眼,道:“你是什么人?刘老头呢?” “我是他远房亲戚,这几天他有事,托我来照看几天。” 那人也不深究,带头坐下道:“快去弄些好酒好菜上来,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时杰灵机一动道:“您是不是从良州来的军爷,我表叔跟我提过,描述说有个欠我们饭钱的军爷和您很相似……” 那人没等时杰说完,一拍桌子,道:“放屁,老子舍命保护你们做生意,吃你几顿饭,还敢记账,是不是不想开这店了?” 时杰确定对方身份,忙道:“不是,我就是随口一问,您愿意赏点就赏点,不愿意赏我,打死我也不敢管您要。” “少跟我废话,赶紧去弄酒菜,惹老子不高兴,一把火烧了你的小店。” “好了,这就来”时杰答应着,同时提高嗓音道:“酒菜两桌,炒菜全部上,凉菜一个不留,好酒跟上,准备了。” 时杰的意思就是命令所有特兵准备动手,几个隐在后厨的特兵装模作样的端了几盘菜上来,几个装作食客的特兵也像吃完般站起身,一边喊着“算账”一边不经意间向这边靠拢几步。 时杰看看人员已经到位,猛然一声“行动”,率先出招,一掌砍在为首那人的后颈,那人中招,立时昏厥过去。 于此同时,特兵齐齐出手,眨眼间将对方制服,四个反应敏捷的,倒是丧命当场。 时杰叫人处理现场,将俘虏分开审问,时杰不长,负责审问的特兵便把俘虏回答的确实的部分回报时杰。 这伙人都是张怀贤的侍卫,负责跟踪常天业,等他们出了李境进入陈过后,带上一部分军队,化妆成土匪消灭常天业,夺回东西,这和时杰的估计情形没多大差距,便命令留在这里三名战士处理后事,自己带人加速追赶常天业而去。 走不多远,一个岔路口出现联络标记,表明常天业没有往绵西去,而是转向去了顺阳方向。时杰笑道:“看来常天业是贼性不改,终于干出这卷带私逃的事。”心中考虑,还要不要追,既然来了,就再送他们一程,随即带人加紧行军。 时近黄昏,望远镜里终于能望见常天业一伙儿了,从这里往南过顺阳就是陈国,往东是宋国,看常天业的行动方向,是向宋国方向而去。 夜幕降临,常天业一伙儿在一处路边空地停止行进,开始安营做饭,时杰心念一动:到现在,这个一手促成护民军的人自己还没见过到底长什么样子呢,就过去看“老朋友”此生最后一眼吧。 时杰打定主意,叫众人也就地安歇,自己带了刘云等四人悄悄摸了上去。 五人到了对方百米左右,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时杰一惊,挥手间,五人迅速的将身形隐进官道便的杂草丛中。 时杰带人刚刚隐好身形,就见到自东、南两面出现两支千数的骑兵,迅速的将常天业一伙儿围在当中,时杰好奇,领着几人顺着草丛摸了过去。 此刻的场中,两方人已对峙在一起,骑兵收缩包围圈,常天业一伙各自手持兵刃,隐在车马堆中。 遥遥的听见有人说话:“你们听着,放下那口箱子,我便放你们安全离开,并且付给你们那五百红币。” 常天业隐在一辆马车后,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们带的货物?” “我不但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还知道你叫常天业,原本是门柱山的大当家,被护民军击败后逃到这里的,是不是啊,常大当家?” 常天业想不到对方这么清楚自己的底细,心中惶惶,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实话跟你说,我有个最好的朋友在护民军呆过一段时间。” “好!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马上将箱子交给你们。”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就是陈国来的,也就是你们此次押运的接受者,这够了吗?” 形势比人强,常天业知道对抗只有死路一条,光棍的道:“来人,把箱子抬过来。” 骑兵中也有几人下马,过来检查,确认箱子还没被人动过,完后那骑马带队者道:“来人,取五百红币给大当家的。”一个士兵将一个钱袋子抛了过去,那人又道:“常大当家的,后会有期了。”言罢,一挥手,两千骑兵汇合一起,向南边而去。 事件发展到这里,时杰本该带人返回,这里的事跟他无关了,但是那人的一句话引得时杰带人向骑兵追去。 “我有个最好的朋友在护民军呆过一段时间”在时杰的印象里,和陈国素无瓜葛,要勉强算的话,只有一个人,难道她也来了此地。 时杰犹豫间,下达了跟随这股骑兵的命令,所幸天晚,那股骑兵只走了几里便选了处空地扎营。 时杰不敢靠的太近,因为从对方的行动作派,他判断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 |(|看书不投票,做人不厚道) 第七十三章 一夜无话,第二天拂晓,陈军骑兵启程,时杰不敢跟的太紧,只能等到天光大亮后才来到大路,路上不少的往来行人,一路打听,才知道,那股骑兵向着陈国边境去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时杰终于放弃跟随的想法,率队回返,等走到处疏林边时,一声呼哨,从树林里冲出几十个骑兵,为首一个,时杰觉得眼熟,山下联想,好像是那个骑兵首领。 双方互相打量,依时杰的分划标准,对面之人绝对算的上个帅男,英俊的五官,配上挺拔健硕的身材,尤其是眉目间不怒自威,透出一股威风,举手投足间真的似乎带有王者之气,时杰来到这个地方,阅人也是不少,还是首次只一见面便心生敬佩的人,看来书中所说生就王者之像也不是妄言,相形之下,一身农装、“相貌丑陋”的时杰就没有人样了。 那人端坐马上,打量时杰一番,缓缓道:“敢问这位朋友高名大姓,跟了我们一夜,想必是累了吧,不如随我去小城登远歇息几日。” 时杰心中惊讶,对方确实有些手段,能准确把握自己的行踪,看来这个地方还是有些能人的,当下道:“我们就是赶巧路过的……” 时杰话没说完,忽见自那人身后出来个蒙面人,来到了时杰面前,揭去脸上的黑巾,不是别人,正是沈施然,一脸的惊喜:“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你怎么会到了这里?” 时杰虽然早猜测沈施然和这些陈兵有关系,却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她,也是有些意外,道:“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那个英俊的陈军首将见沈施然认识对方的样子,也从马上下来,重又开口道:“在下陈济民,阁下莫非就是护民军的时帅?” 时杰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陈国二王子,忙道:“原来是二王子殿下,失敬了,我就是时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其实陈济民从刚才沈施然的反应已经认定了对方身份,道:“常听施然说起时帅,领济民心往已久,今日一见,果然风采出众。” “哈哈,殿下说笑了,我现在那是风采出众,应该是丑彩出众才对。” “此处距敝国小城登远只有不远路城,时帅可否屈尊,到小城一聚?” 时杰不想去,正要想个街口拒绝,沈施然一边道:“时帅可别说前方战事吃紧,没有空闲啊。” 时杰是正想说的这个,竟被对方点破,边道:“既然二王子盛情,时某便打扰了。”说话间,向身后使个眼色,贺明打个呼哨,从陈军背后林中现出十余名特兵战士,个个手提火器,将陈军人多之势压了下去。 沈施然望望身后特兵半是玩笑半是真,道:“你们什么时候到了我们身后,看这样子是想让我们见识手雷的威力吧?” 时杰道:“一别多日,沈小姐说话还是这么锋芒毕露啊。”随即命令众人,收起武器。 十余名特兵过来,向陈济民敬了个礼,为首的刘云道:“二王子殿下,对不起了,刚才不知道是敌是友,冒犯了几位贵属,还请恕罪。” 这时,陈济民的几个手下从后面的林中扶出五名昏厥的伙伴,同时暗呼对方厉害,无声无息间就将己方的哨兵制服。 陈济民笑着将此事揭过,笑道:“时帅,这里荒郊野外,实在不是叙话所在,随在下进城吧。” 时杰笑着同意,带了手下随陈济民一同赶奔登远。 沈施然去除面罩,走在时杰和陈济民中间,三人一边步行,一边闲聊几句。 时杰追踪这股骑兵的初衷就是内心里希望能得到她的消息,但是这一刻,她就伴行在身侧,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众人走不多远,陈济民的接应人马到了,众人纷纷上马,几十里的路程,很快到了登远。 众人进城,时杰发现,此城城防坚固,士兵军容整齐,市面太平,平民生活环境与护民军治下差不太多,更让时杰对陈国产生好感。 此次的水灾陈国受影响很小,李泽源境内的大部分灾民都被李军堵在了边境,少量逃到这里的都被当地政府妥善安置,这个现象让时杰诟病不已,许多的统治势力将民众当成私有财产,宁肯让他们饿死在自己地盘,也不放他们到别的地方求生,估计是他们都知道统治的最基本还是普通民众。 一行人向着城中心而行,沈施然忽道:“时杰,你看这登远城的市面与护民军那里差不多吧?” 时杰点头道:“陈国王治国有方,实在是治下民众的福气。” 陈济民笑道:“时帅过奖了,以民为本,是所有当权者都该奉行的,我们只是照做而已。” “若是所有当权者都能奉行此道,天下哪里还有这么多的战争。” 其实时杰是打仗行,搞政治研究却不在行,国泰民安的国家就不打仗了吗? 陈济民听了时杰的话,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就想开口说话,此时众人到了一处建筑前,大门上挂着城首府的字样,门口的卫兵向众人敬礼。 陈济民把到嘴边的话暂时止住,招呼众人进门,陈济民将时杰让进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两边的随员都自觉的分立在门外。 时杰进门,首先注意到了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地图,其中就有护民军的所有城镇标注,再看旁边的文字注解,时分眼熟,均是出自沈施然之手。 时杰没往心里去,一旁的沈施然见时杰观察地图,也没说话,将头转向一边,陈济民招呼两人坐好,有人端上饮品,陈济民热情道:“这是敝国独产的风香叶,请时帅品尝指点。” 时杰笑道:“殿下可是难为我了,我喝水就是解渴的,对于品评茶道,可是一窍不通。”说话间,端起茶杯,刚掀开杯盖,一股清香便飘溢而出,还没喝就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不由脱口赞道:“只这香气,就知道是好东西了。” 时杰喝了一口,他虽然没喝过好茶,但也知道好茶的评判标准,确确实实是好东西。 三人边饮茶说了几句闲话,陈济民话入正题:“时帅对当今天下的乱局怎么看?” 时杰放下茶杯,想了想,道:“殿下指的哪方面?” “当然是各国政治、军事、和今后天下的发展。” 时杰苦笑下道:“不瞒殿下,我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清楚,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哪里敢妄言天下的时局。” 陈济民似乎不理解时杰的话,转头望望沈施然,后者一脸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的表情,略愣了一下,继续道:“时帅当初创立护民军的初衷是什么呢?” “哪有什么初衷,当初在东山村,门柱山的土匪作恶,大家过不下去了才奋起反抗的,现在发展到这地步,事前谁能想到。” 时杰这是说的真话,不过在陈济民听来他好像就是在玩笑一般,道:“在下虽然只和时帅初识,但护民军的作风确实早有耳闻,时帅给我的印象是一位勇于担当,敢为天下先,有大气魄之人,今天施然也在此,难道陈某就换不到一句真心之言吗?” “殿下误会了,我确实字字出于真心,绝没有半点的轻视做作。” “既是这样,我就不懂了,时帅心中就没有什么志向吗?” 时杰被对方勾起心事,苦笑道:“志向!说实话,我常常以为自己是得了精神分裂症,眼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境,我每次睡前,都希望再睁开眼,所有的一切都回到我熟悉的世界。” 沈施然一旁道:“你的意思是你从别的地方来的?” 世界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两人都被时杰这似疯似傻的话弄的迷糊,短暂沉默,陈济民又道:“时帅下一步准备怎么打算呢?” “也没啥打算,先把李泽源消灭了吧。” 沈施然不禁笑道:“李泽源的实力远大于护民军,听你的口气好像是赶走个飞虫般简单。” 时杰对沈施然这个看似实质,实则幼稚的观点不与理会。 陈济民却在一旁道:“施然你这问题问得,当初不是你说的,说时帅每次作战,总好像有一条计划是现成于心的,只要到时候依策而行就是了。”见时杰似乎没有接言的意思,遂郑重道:“当今天下大乱,实则是权力的纷争,唯一解决之道,就是建立一个强大的统一政权,消除纷争,使天下黎民再不受战乱之苦,时帅觉得呢?” “这算是个解决办法吧。” “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时帅参详。” “请说” “若时帅不嫌,小王可以代传我王,请您就任陈国兵马总元帅,你我并肩作战,统一华族,造福子孙后代。” 第七十四章 时杰对陈济民所描绘的解决天下纷争的方法是赞同的,但对于他所许诺的什么兵马总元帅倒不是很感兴趣,其实内心中,时杰是没有勇气答应,也可以说他此刻是胸无大志,统一华族,这一句说的简单,但其过程不是三年两年,或者十年八年就能完成的,或许穷他们这一辈的努力也完成不了,其过程更是连绵的战争,时杰觉得自己没权利把护民军拖入到一场不属于他们的战争中。[.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谢谢殿下的高看,我只是想带领护民军,保有一方净土,过些与世无争的生活,此外,没别的想法。” “时帅此言差矣,你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你不去攻打别人,别人也会进攻你的,李泽源就是个典型的例子,独善其身哪有那么容易。” “我们护民军奉行一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殿下信不信,不出一个月,我护民军就会将李军彻底击败,既然殿下提起李泽源,我倒有个问题想问殿下?” “时帅请将” “贵国是不是和李泽源达成了某种协议,让他毫无顾忌的对护民军用兵?” “时帅何出此言?” “我就是随口一问,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陈济民有些不自然,略停片刻道:“不瞒时帅,李泽源确实派人向我父王请和,其中有一条是献出他手里的天书,父王被其所动,答应了他的请求。”说话间。望望一旁的沈施然。 “殿下不用这样,两军相斗。各使手段,无可非议。倒是很感谢殿下能如实相告。”时杰这么说好像是很干脆,其实这是他政治斗争不成熟的表现,有些事,看透不说破,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却不会真个的拿到明面上。 陈济民还想做最后的努力道:“时帅对刚才在下提的建议,能否在多考虑一下,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时杰果断的摇摇头道:“我们护民军对天下争霸。确实没有兴趣。” 时杰不曾注意,在他拒绝的同时,陈济民失望之余,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意,这也是日后时杰损兵折将,几乎丧命的原因。 “时帅的惊世之才,岂是甘居人下着,小王的提议,太过可笑了。” “殿下误会了。我就是个普通人,从没考虑过什么人上人下的。” 两人的谈话似乎陷入了生硬,时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有些话不能说的。却还是不自禁的说了出来,望望一边安坐沉思,久不发言的沈施然。莫非是受她刺激,非要表现一种不与世人同的样子吗? 天近午时。陈济民设宴款待时杰众人,后者盛情难却。两方入席,酒桌上,两人避开敏感话题,只说些风土人情,沈施然却很失常,自始至终,都很少说话。 饭罢,时杰请辞,沈施然要代替陈济民送时杰一行,众人告辞,离开城首府,向城外走去。 一行人出城往北,沈施然和时杰并骑走在队前,两人都不说话,一直到了城外的一处树林边,沈施然忽然道:“我们下马走一段吧。” 众人下马,特兵们自觉的散到四周警戒,剩下两人站在一棵树下,沈施然望着时杰道:“你们这次的会面,结果我意料到了,但我还是很失望。” “对我还是他” 沈施然摇摇头没说话,时杰道:“陈济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可以说,你们两个身上有很多相同的地方,都有一统天下的才能,而他也有那个志向,而你没有。” “你就直接说我胸无大志就是了。” 时杰一句自嘲的话,不想沈施然竟是沉默认可。 停了片刻,沈施然转了个话题道:“自古这天下纷争,不见得非得是你的敌人才会对你不利,很多的时候,争斗的胜败面前,是没有人情可将的。” 时杰听出沈施然是意有所指道:“你这话就是说陈济民可能对我们不利?”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我真的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沈施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的意思就是说陈国早晚会对付我们了,这有什么,你有话就说,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有些话我不说,我们可能还是朋友,说了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时杰轻松一笑道:“自打和你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纠结,还有你不敢说的话吗?” 沈施然瞪他一眼,像是打定主意道:“再说之前,我要先跟你说声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 沈施然缓缓道出原因:“我自幼跟师傅游历各国,见到的是处处纷争不休,战乱绵延,人民生活苦不堪言,我真的希望有一天能结束这样的局面,知道三年前,我认识了陈济民,终于让我找到个有抱负有能力完成此举的人,我们只向相投,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几年,我奔走各地,很多时候都是在秘密的帮助他。”说道这里,看眼时杰,见他一副静听的样子,继续道:“我那次去信州传信,目的不只是帮助你们,而是变相的帮助他,只有你们的势力做大,才能更多的牵制宋国,我不想再利用你的信任伤害你们。” 沈施然说的动情,时杰却是忽然一笑,沈施然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说。” 沈施然不依道:“你怎么每次都这样,问你什么都不说。” 时杰终又见到对方的小儿女情态,心头轻松道:“你不是聪明吗,那你就猜啊。” 沈施然明眸闪动,淡淡的道:“你就真的认为我猜不到吗?你敢打赌吗?” 时杰笑道:“别人心中的想法,你怎么能猜的到,就算猜对了,我也说不对,你还不是一样会输。” “量时帅也不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人,否则,怎么做万军主帅。” “这可是两码事,保不齐我为了顾及面子,说出口不对心的话。” “你承不承认那是你良心的事,我就问你敢不敢打这个赌?” 时杰见对方一副成竹于胸的样子,回想以往的经历,此女真的有时候和自己想的一致,若真是被她猜中,再当场耍赖,那更没面子,道:“好了,算你厉害,我说就是了,我就是忽然觉得我们那种距离感没有了,又可以做好朋友了。” 沈施然看时杰言语模糊,道:“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时杰终于“投降”道:“行了,你心中知道就好了,给我留点面子吧,非得让我说出来。” 沈施然白他一眼,忽展颜一笑道:“你说我聪敏,其实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想的什么我怎么会猜的到。” 时杰有种牙根痒的感觉,却又无奈,说实话,抡起斗心智,对方强他一条街。愣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和陈济民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施然俏脸微红道:“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你干嘛想起问这个?” 时杰发窘,总不能说自己泛酸吧,岔开话题道:“我看见陈济民那边的墙上挂的那副地图,是你的手笔吧?”沈施然点头。 “你既然和他一伙的,为啥又反过来警告我呢?” “我已经说过了,不想再利用你的信任做任何伤害护民军的事,再有,我从不认为我帮助陈济民是错误的,只是在对上你们,让我有一种罪恶感,我不想因为我,造成你们两边任何一方的损失,如果你愿意听,我也可以把陈国的情报告诉你。”(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时杰听到沈施然想要赎罪似的把情况告诉自己,忙道:“你快算了吧,我想在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已经吃不消了,这些就别跟我说了。” 沈施然不由嗔道:“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让人家永远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时杰望望沈施然道:“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为啥总想知道别人的想法呢?” “你说什么症?” “没啥,我是说你干嘛非要一定要知道人家心里什么想法吗?” 沈施然俏脸微红道:“别人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总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呢。” “有的人总以为看透了另一个人,其实要想看透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就算当时你看透了,时过境迁,人都会改变的。” “你这是在说我了。” “我哪敢啊,你每次都能猜出别人的想法。” 沈施然没接他话题,道:“你这次就不怕我是故意这么做,松懈你的戒心,以便更多的掌握你们的情报?” 时杰一笑道:“这你就错了,我从没对你起过什么戒心,也没什么可瞒人的事。” “谢谢你还是这么信任我,我可以对天起誓,从今后再不做对护民军不利的事。” “你何苦这样,好像做了多少对不起护民军的事,到现在为止,你所做到一切都是在帮护民军。”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当然是了,你刚才都说了,我应该是个心口如一。是为万军的统帅吗。” “可你也说了你经常说些心口不一的话。(.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最多我保证这回说的是心口如一的话。” 沈施然忽又陷于沉默,好久才道:“不管你听不听。我还是要郑重的警告你,对陈国要有所戒备。陈济民这人我很了解,他待人接物,有情有义,光明磊落,算得上个正人君子,但是涉及到军国大事,他绝对是个能抛开所有个人恩怨,将任何阻碍他成就霸业的障碍除去,你们两个。早晚会变成争夺天下的对手。” 时杰见沈施然说的郑重,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没有过争夺天下的志向,跟他何来的冲突,我看他人不错,将来或许能当做好朋友的可能性倒更大些。” 沈施然气急道:“你怎么一副死木脑袋样,多少例子证明了,你不威胁别人,别人也见得就不对付你。你非要再吃一次大亏才能接受教训吗?你难道不考虑下,你们当初只有几十个人,只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发展成什么样了。重要的是,你们还掌握着世间最厉害的武器,这些还不够威胁吗?” “这不正是陈国所想吗。我们势力大了才能更好的牵制宋国。” “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你们发展到威胁力大于宋国了他们还会帮助你们吗?你不想想。就凭一本啥都不是的天书,就能换的陈国许诺。让李泽源从容调兵,让你们限于被动,如果这次不是发生水灾,你们现在是不是已经陷入混战了?” 时杰见沈施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不无感动道:“谢谢沈姑娘关心,放心吧,护民军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任何人要是敢不利于护民军,等待他们的必将是十倍。(.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百倍的偿还。” “你若是真能听我的话,加强戒备,不在陈国身上吃亏,我就知足了,否则,我一定恨死自己了。” “不管将来时局怎么变化,护民军全体永远当沈小姐是最好的朋友。” 话说到此,两人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对视片刻,好半天时杰才道:“沈姑娘,听你的话意,是要退出这天下的纷争吗?” “嗯,送你走后,我就去向陈济民辞行,从此真的做一个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闲人,要是有一天,到了护民军地界,你准备怎么招待我?” “别的不敢说,护民军上下一定会把沈姑娘当成永远的朋友。” 沈施然不悦道:“一口一个沈姑娘,人家没名字吗?” 时杰心下叫屈:这是你当日要求我我,现在却又反过来怪我,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你不用在心底叫屈,不瞒你说,陈济民待我非常的好”见时杰望向她,轻垂下头,继续道:“自从三年前我们相识,他就对我发誓,此生非我不娶,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纳妃,我……我……我其实很感动,可是自从遇见你后,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变得很矛盾,心里好乱,当时只是想和你拉开些距离,但……但是我还是失败了。” 时杰被对方这无异于表达爱意的言语所动,恨不得将对方拥入怀中,同时也怪自己很没男人勇气,每次都让女方先说,鼓起勇气,向前迈了半步,轻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护民军那里,我一定亲自去接你。” 沈施然抬头往往他,道:“我向陈济民辞行后,回陈都处理点事情,就去找你,好吗?” 时杰终于鼓足勇气,双臂一围,将对方娇躯拥入怀中,沈施然只是下意识的轻挣几下,便完全融入时杰温暖的怀抱,一时间,两人没有任何语言,完全沉浸在这突然来到的甜蜜中。 不知过了多久,沈施然在时杰胸前挣扎站直身子,手捂娇红的双颊,好半天才恢复常态,道:“时杰,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赶快上路吧。” 时杰望着对方满面娇羞的绝世容颜,尤其是微微轻颤的樱唇,不由奇怪,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吻她? 沈施然见时杰不说话,只怔怔的盯视自己的双唇,俏脸更红嗔道:“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时杰似乎回魂道:“施然你真太美丽了!” 沈施然对时杰这种直白的称赞似乎很不适应,道:“你可是护民军的统帅,眼看大战在即,你怎么这么容易分心。” 这番话到让时杰顿时清醒,恢复常态,道:“不用担心,李泽源不是太难对付。” “什么李泽源,跟你说了半天,你难道一句也没听进去吗?” “记住了,还要提防陈国、宋国,是不?这有什么,就是加上赵国、梁国我们护民军也不怕?” 沈施然听对方提起梁国,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边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细说。” 两人说话间,携手走出树林,不远处只见到马匹,特兵却是一个不见,正疑惑间,时杰做了个手势,十几个特兵纷纷现身,沈施然是见过特兵的战斗力的,真论起单兵战斗力,恐怕天下强兵无出其右。 众人上马,实际想起来,自己买的那间小店准备做个情报站,两个特兵会常驻那里,告诉了沈施然的联系方法,万一有什么意外可以去那里。 完后时杰让沈施然回去,后者只说再送一程。 一行人来到陈、李边界,沈施然才停马不前,两人作别,时杰带人催马扬鞭,向李境奔去,几次回头,遥遥望见玉人伫立,向这边轻轻挥手。 时杰一行进了李境,弃掉马匹,准备步行返回,回程时,时杰脑海里沈施然的影子不停闪动,根本静不下心来,最后想到,自己夸了海口,一个月解决李泽源,要是自己办不到,一定会在沈施然面前被陈济民比下去。 一行人再次化整为零,时杰只带了三个亲卫同行,绕过良州,直到了易江边,然后坐船到护民军地界。 时杰本想着走水路比陆路快,却是无意间避开了李泽源安排的截杀,当然这时候时杰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否则,以后也不一定会吃个大亏。 这天,时杰几人到了肃州,没做停留,又直奔余庆,他们到达时,护民军所有的师级指挥员已经奉命在此等候了。 时杰也没耽搁,第一时间召开会议,研究部署接下来的与李泽源的决战。(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会前,时杰先通报了此行的收获,众人得知李泽源与陈国达成妥协一事,也感到事态严重。 刘御风道:“虽说这李泽源与陈国达成妥协,但总不能不留一手,除非他是完全归附陈国。” 张子敬道:“就怕李泽源觉得不是我们的对手,趁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本,自愿成为一个彻底归附陈国的附庸。” “按理说,李泽源一直是宋国的势力,怎么会投向陈国呢。” “陈国和宋国相比,一个是红日当午,一个是日薄西山,李泽源想找个好靠山,一定会选个势力大的。” 时杰道:“依我对陈济民的印象,此人有一统华族的志向和能力,他不可能再向原来一样,放任地方势力割据,而此回我们和李泽源开战,说不定正是陈国所希望的,借我们的手,打击李泽源,让他没有割据的实力,从而彻底的倒向他们,所以我判断,陈国不会直接出兵,最少是在我们彻底消灭李泽源势力之前。” 王都道:“这么说,我们第一步只考虑打垮李泽源就可以了。” “对,我们对陈国和李泽源的关系,暂时都是假设,不管将来如何,我们都必须是先解决李泽源。”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完李泽源,时杰问起护民军现在的情况,负责军政联席的常义拿出个本子,翻开递给时杰,后者道:“你给大家介绍下吧。“ “现在我们总兵力为十一万两千人,其中一线兵力八个师,二线兵力两个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三线兵力八千人。”这所谓的一线兵二线兵是护民军对部队性质做的划分,用于正面战斗的为一线兵。战斗力最强,二线兵就是预备役或者专门执行警备性质的部队。三线兵指的就是一些维持地方的治安力量,如同现今的警察。 时杰着重听了下一线部队的驻防情况,简单划分是余德、余庆,各驻守了三个师,肃州、荣城、金阳各驻守了一个师,平野、同川驻了俩个团,余下的二三线兵力按需要分布于各城。 时杰又问起此次水灾的情况,常义道:“此次水灾我们受影响不小,粮食收成减半。多处的基础设施被损毁,生产物资也损失很多。” 时杰听到粮食收成减少不免心头紧张,他可不会凭空变出粮食来,要是再想向上次那样突袭安抚不要说很困难,就是在找那样的城市也难了,忙道:“那我们现在的情况能不能支撑我们打一场战役?” “没有问题,我说的收成减半是基于我们预计的产量,当初我们预计这期的粮食收获可以维持我们两年的口粮,现在只是变成一年。” 时杰听完。心算是放下了,他是真的怕缺粮啊。 常义又道:“这次水灾也不是没有积极的一面,通过这次的救灾,护民军境内的民众对政府更加信任。更有归属感,向心力越发凝聚,所有参与的部门都得到检验。发现并解决了很多问题,效率有了很大提高。还有就是这次强降雨,使土地得到充分灌溉。利于下季粮食的播种,现在,陆城南方受灾较轻的地区,已有很多地方完成了粮食播种,从以往的历史看,如果没有人为因素,此后三年内,保证是年年丰收。” 时杰暗舒口气,这就好了,这回能踏踏实实的和李泽源战斗了,为了后方的安定,更得打好这一仗。 情报参谋随后拿出了这些天的情报汇总,众人看罢,那种,没了后顾之忧的轻松再次消失,神情再次凝重起来。 情报显示,李泽源集合了十二万大军,兵分五路,齐头并进,分别扑向护民军几个一线城市,这个情报整好验证他投靠陈国的消息。 其实时杰也是担心,他倒不是担心这个李泽源,他充其量也就是这点人了,就是硬碰硬他也不是对手啊,他担心的是李泽源身后的陈济民,他不能确定击败李泽源之后陈国的反应。沈施然看重的人,绝非常人,自己也见到了他们的部队质量,更何况现在的陈国,国势强盛,别说十二万,就是在多个十几倍也是绰绰有余,怎么打护民军都不是对手,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计划都没用。 时杰思考间看见众人个个沉默,笑道:“同志们这是怎么了?这李泽源给我们送来这么块肥肉,我是请你们赴宴的,怎么一个个都绷着脸?” 王任“一本正经”的道:“我看李泽源送到可不是肥肉,而是一块肉骨头,还煮的不是很软,咱们的牙要是不磨尖了可不好啃。” 众人被这对将帅的比喻逗得一笑,场面轻松不少。 “王任说的也不全对,他这次送来的也不是肉骨头,而是一个手掌,弄不好他就会变成个拳头,狠狠的砸我们一下,大家都谈谈看法,怎么对付这只手掌。” 张子敬率先站起,到了地图前道:“敌人兵分五路,直指我们当面的几个主城,当然,他不可能这么平均分配兵力,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逼迫我们分兵防守,到时他随便合兵任何一处或者两处,就有了优势兵力,而我们再想临时支援,必然会陷入被动,我们能做的只有两条,一是守:即准确判断对方主攻的城市,集合优势兵力,歼敌与城下,我认为这个方法难度很大;二:对攻,战争的主动权一般都在进攻方,我们现在的一线守城兵力居于弱势,敌人势必不会想到我们会主动进攻,我们便相机反向用兵,快速的歼灭其中一路或两路,斩断他的手指,我个人倾向于第二条。” 张子敬的率先发言引起众将积极反应,开始讨论起来,有的赞同张子敬的观点,有的反对,理由就是如果不能快速的结束战斗,一旦陷入僵持,敌军势必会赶来增援,到时候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混战。 还有人提出,就是分兵固守主城,依护民军的战斗力,一万军队守城,对方就算有三万四万的都不一定能攻克,如果在相持的时候派出一两只骑兵,绕道敌后,断他们的补给,能很容易的击溃对方的进攻。 其实时杰心中早有了对敌计划,要不然敢张嘴就说一个月解决李泽源,之所以让大家讨论,目的不过是让所有人通过这种形式,能更快的成长起来,也通过这种集思广益的发言,找到自己制定的计划中的不足漏点。 最后,讨论基本分为两派,一主守,一主攻,时杰听完说道:“大家的分析都不错,但还是有一些同志的分析带有局限性,我们为什么不能攻守同时来,为什么只考虑我们怎么应对,而不想想对方要采取的策略。”其实这是时杰要求的苛刻,所谓将才和帅才是不同的,为将和为帅考虑的位面是不一样的。 时杰继续道:“王都,如果你是李泽源,你准备怎么用兵呢?” 王都来到地图前,考虑会儿道:“如果我是李泽源,基于正面对线的兵力是优于护民军的,我不会考虑正面进攻余德或余庆,这两城都是典型的军事要塞,易守难攻,我会派少量的监视部队于附近,然后集合重兵分东西两线,攻打肃州和金阳,同时集结优势的兵力分布在救援这两城的交通要道,如对方来救援,可以使用围点打援的计策,如果对方不来救援,我们便攻克这两城,进而向信州推进,攻取护民军老巢。” “王都说的很好,敌人此回采用的就是这个策略,大家看,敌人这五路大军的兵力分配,向余德、余庆来的中间这一路,只有万余的部队,边上的两路,各有两万,相间的这两路兵力至少有三万五千人,同志们觉得如何呢?”(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既然判断了对方的作战步骤,时杰接下来便做了对应安排,命刘御风为余德军政主官,领两个团驻守余德,令李方周为余庆主官,也领两个团守余庆,这些留守部队的任务不是防守城池,而是看人,任何人只能进不能出,务必保证消息不外泄,撤出的兵力归于肃州和金阳,肃州兵团由王都指挥,金阳兵团由张子敬指挥,时杰最后交代,如果对方没有按护民军计划来,而是真的主攻这两城,他们就向肃州和金阳撤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又令同川守军,秘密出城,延丘陵往南,向余晋以西运动,集合俩个骑兵师于荣城,由王任指挥,准备机动驰援,命令平野守军转进信州驻防,兵工厂做好随时转移的准备,这也是时杰做的二手准备,就算李泽源知道了护民军的计划,夺取余德、余庆,也不过是将战线拉回到历史水平,而集合于金阳和肃州的护民军重兵,一有战机出现,可以随时展开对敌作战。 时杰临散会前强调了此战的保密性:“此次战役的重要性大家都清楚,不要做任何记录,在所有计划展开之前,要将消息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众将走后,时杰叫人找来正在城外带特兵训练的王则承和几个连长,道:“现在给你们个任务,就是立刻潜去李泽源后方,以连排为单位,在确保行动安全的情况下,尽量打击敌方的运输线,最好找机会将我们当初地图上标记的那几座桥炸毁,都明白吗?” “保证完成任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各部依照时杰命令开始部署。同一时间,李泽源的大军也向护民军步步逼近。到目前为止,还是呈现齐头并进的样子。倒是中路的一直,稍稍越出,敌人要真的是直接来强攻余德、余庆任意一座,自己一方只有迅速退回荣城一条路可走,接下来再拼阵地战。 看敌人迟迟没有做出动作,时杰下令,从金阳、肃州个抽调一个团,增援余德、余庆,动静不妨弄的大大的。 胜利的天平终于向护民军倾斜。就在两个团的增援增援部队大张旗鼓的进了余德、余庆后,李军迅速改变路线,五路变成两路,连双余一线的看守兵力都没留,分东西两路,日夜兼程,迅速向肃州、金阳挺近。 时杰听到战报,一颗心落地,道:“即刻传书张子敬、王都。做好战斗准备,王任的骑兵兵分两路,突袭李军侧翼,刘御风、李方周也各领兵五千。超对方后路。” 时杰正准备亲往前线,战报传来,护民军大胜。原来,李军的东西兵团。急行两昼夜,到达肃州、金阳一线。随即展开攻击,他们哪里想到对方城中不是所估计的兵力空虚,而是蓄势已久护民军主力,在火器辅助下,对方连城墙都登不上便损兵折将的退下去,趁对方撤退,护民军展开了迅猛的反冲锋,将还没来得及准备好的李军前锋部队冲击个零散,同时,李军发现,侧翼出现了大批的护民军骑兵。[.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刚开始溃逃的是李军的前锋部队,后续部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己方的前锋部队冲阵,后面是海潮般的护民军,一时不知究竟,只能跟着往后退,逐渐演变成溃逃,后边出现的李方周和刘御风的部队,最终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的抵抗意志。 战斗发展成这样,包括时杰在内,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胜利好像来到太突然了,前些天还觉得如此困难的一场决战怎么就这么容易获胜呢? 接下来的情报让护民军上下无不气愤异常,原来,陈国得到李泽源兵败的消息后,出兵攻占了原属李泽源的顺阳、潘贺、怀丙、良州,还接受了两万余李军残部。 而宋国也同时派兵攻占了甘博、图远,而护民军呢,除了俘虏了三万余的降兵,只有派去余晋的五千人劝降了余晋守军后,得到了余晋城和守城的三千人,此外,一座主城没落着,这是护民军付出数千伤亡的代价得来的,比陈国、宋国白吃白得,护民军上下怎不窝心憋气。 时杰也是气愤,但护民军势力弱,又有什么办法,主要的是时杰没有非得要得到什么的想法,换个角度想,解决了李泽源,不是也得到了良州以北的大片土地吗,没有了战事,就好好的治理护民军,也有时间去陪陪就不见面的妻子,过几天安生日子。 时杰做好打算,命令各部,巩固已占区,安抚民心,自己则打点行装,准备返回信州,还没启程,陈国的信使到了。 时杰让人将信使请到指挥部,来着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穿一身普通的陈国官服,但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精干。 来者见到时杰,先是躬身施礼,态度极是谦卑,自报姓名,是陈济民的书记官陈和,受王子所托带了一封亲笔信。 时杰展开书信,陈济民先是向护民军祝贺取得胜利,佩服时杰能力出众,果然在一个月内击败了李泽源,时杰暗道:我是打垮了李泽源,但是好处确是被你们占了。 又往后看,陈济民解释说占领李泽源的三座城市是占了护民军便宜,请时杰站在国家的层面上能够谅解,并说虽然占了三座外城,但是良州城却留给了护民军接收,这个情报时杰已经在战报中得到,当时还奇怪,陈国为什么没有占领良州,原来是这个原因。 信得末尾陈济民为了表示对护民军的歉意,筹措了一批财物、物资的用来补偿护民军,看那份清单,价值确实不菲,时杰心道:这陈济民还算有“良心”知道付上买地费。 最后的内容让时杰大为心动,原来是陈济民欲亲自带那本天书和沈施然同来聚会时杰,将天书赠与时杰时希望双方签订一份和平协议,与护民军永不互犯,这两条正是时杰最希望的,忙道:“二王子说了什么时候来吗?” 陈和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时杰道:“有什么话你就说。” “是,当日殿下与沈小姐本要动身的,却突然听到我王病重的消息,无奈,取消了形成,准备与沈小姐同返大兴,我请示要不我先把天书和礼物带过来,沈小姐说天书之事很重要,未让我带来,献于护民军的礼物,也在起运途中,殿下是怕我们两军产生误会,提前让我过来送信。” 时杰听对方提及沈施然,道:“沈小姐也和二王子同返大兴吗?” “沈小姐与我王是旧识了,此番我王重兵,还不知道怎样呢。”说话间,竟眼圈发红。 时杰被对方感动,道:“他们现在启程了吗?” “还没有,依沈小姐的意思早走了,是王子殿下怕他离开后,护民军因为怨气与陈国产生摩擦,大是放心不下,正处于两难境地。” 时杰考虑了片刻,道:“这样吧,你即刻赶回去通知你家殿下,说我一两天就赶去良州,与他签署和平书。”陈和听完,忽然跪倒泣道:“时帅大义,让陈和敬服,我先带殿下谢过时帅。” 时杰将他搀起道:“好了,这也是我希望的,你休息下还是尽快回报,省的让你们殿下两难。”陈和又施了一礼,道:“我就不休息了,早回去一天是一天。”说完告辞出门。 时杰让人准备快马,并且签了一份同行令,着此人经过的护民军驿站尽力帮忙。 打发走陈和,时杰独坐房中,想到即将达成心之所想,不由浑身轻松,忽又想到沈施然,更是心头满足,这回去良州签协议,就能又见到她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时杰打定主意,命令下去,即刻赶奔良州,张子敬得到消息,说眼下刚得的地区情况还很复杂,让他多带些兵马,时杰笑道:“我是去谈判,又不是不打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不过还是听了劝告,带了回到余庆的特兵一起赶奔良州。 一路快马,这天走到望都不远的地方,得到暂时担任望都一带军政首将的王都回报,说陈济民派来使者,说陈济民要来望都迎他,双方草谈的地方可以选在望都,这下,实际更不疑有他,便在望都住下。 第二天一早,有人来报,说陈济民出城了,时杰吩咐下去,一起出城迎接陈济民。 两人在望都城南相遇,时杰只见到了面容有些憔悴的陈济民,相互介绍完几个随员,却没有见到沈施然,两边寒暄过后便顺嘴问了一句。 陈济民脸上闪过一丝异样,道:“施然已提前赶去了大兴,她托我给你传话,希望能再见到时帅。” 时杰没有预想的看到沈施然,心中有几分失望,不过听陈济民说的这话,又感到十分满足,其实是时杰全没了戒心,他也不好好想想,沈施然会让陈济民带这样的言语吗? 一旁的的王都道:“时帅,我们先请王子殿下进城吧?” 时杰忙道:“时某失礼了,殿下请。” “时帅客气了,请” 众人进了望都的原首将府,开始商谈协议,两方都是一种急于达成的态度。所谈条件一方如果提出,另一方根本不会反对,前后只用了两个小时。一份和平协议备忘录就“火热出炉”。 双方商定良州以南三十公里的范围内属于护民军,再往南属于陈国,两边皆不设哨卡,允许平民自由来往,时杰知道这时代,国家的观念很淡,本是同宗同脉。不过变换的是统治者罢了。 会后,陈济民提出可不可以在良州搞个正式的签字仪式,时杰想想。也对,知道的人越多,这样的协议约有约束力,便点头应允。 陈济民欲告辞之际。王都忽然道:“请问殿下。良州城北为何还有近三万的李军驻扎?” 陈济民像是刚刚想起般道:“这事王将军不提我差点忘了,这支李军不想离开本乡本土,我只好命他们暂时驻扎在那里,等以后听护民军的处置,时帅还有赶紧拿个章程出来。” 第二天一早,时杰启程赶奔良州,王都提议多带些部队,以防万一。时杰道:“我是去谈判的,你看昨天陈济民来才带了几个人。”反过来又一想。若是只带几个人过去,又好像不够隆重,最后依旧带上千余特兵。 一行人骑马离了望都,半路上路过李军的大营,看着连绵的军寨,时杰忽然产生一种不安,具体是哪里,又一时想不到,正这时,陈济民迎接到了这里。 两方汇合,一同赶往良州,时杰见陈济民一身戎装,道:“殿下穿成这样,好像是要上阵一样了。” 陈济民眼角一跳,随即笑道:“时帅说笑了,这样不是显得隆重吗。[.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岔开时杰话题,陈济民又道:“小王对时帅此次完胜李泽源,真是万分的敬佩,更是希望能和时帅一起并肩作战,成就大业,解民众于战争水火,时帅就真的不再考虑下吗?” “我都说过了,我对这争霸天下没一点兴趣,只是想求得一方净土,过几天平定的日子,顺便解开我心中的一个大疑惑,此外,别无所求,这件事,还得请殿下帮忙呢。” “时帅请讲,只要小王能力范围内,绝无推辞。” “先谢过殿下了,我别无所求,只是想借殿下手中的那本天书看看。” “我当是什么呢,时帅难道忘了,我们商谈的一个条款就是奉上那本天书啊,况且,那本天书本来就是时帅的。” “殿下何出此言?” “时帅可还记得当日我们从常天业手中得到的那个箱子吗?”时杰点点头。 “那部天书就是放在那个箱子里的,可恶的李泽源竟妄想将他们送到陈境再截回去,所幸我得到了情报,提前拿到了箱子,真要追究起来,这本天书是李泽源得自元阁朗的,当初元阁朗就是拿这本天书换条件的,而元阁朗却是从令岳哪里得的,你说这本天书是不是时帅的。” 时杰这才知道其中发生的这些事,听陈济民提前李泽源,边道:“殿下知道李泽源的下落吗?” “没有,据他部下说,当时全军溃逃时他们失去联系,很可能是丧命在乱军中了。” 时杰暗道:这样倒是最好,否则城外的这近三万的李军还真不好收降。 三十余公里的路走了小半天,正午前,众人来到了良州城,时杰远远的望了一眼城上,没见到几个士兵,城中也只是为数不多的治安力量。 时杰领了两个连入城,其余的都留在城外等候,时杰被一众的陈军将领簇拥着到了李泽源的城首府,协议签订地方就定在了这里。 时杰被迎进大厅,入目处是个巨大的长条桌,两边是座椅,时杰只是从影视剧中看到过这种签字的场面,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亲历。 随时杰进门的是四名亲卫和一个班的特兵,余者留在了院子里,双方分坐在两旁,时杰这才注意到,陈济民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个陈和坐在了他对面。 就见陈和刚才的满面春风不见了,一脸的严肃庄重。 时杰刚想问陈济民到了哪里去了,陈和首先开口道:“时帅,现在我们开始正式的谈判。” 时杰顿时不悦道:“昨天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协议了吗?” 陈和冷冷道:“济民殿下只是一个王子,不能代表国王,而我现在是正是的陈国代表,负责和你们谈判事宜。” 时杰顿时有种被戏耍玩弄的感觉,冷笑道:“你想和我谈,你还不够资格,叫你们的国王来吧。”说着就欲起身出门。 陈和确是依然端坐,面露鄙夷,道:“你以为你是谁,充其量只能算个一方的土霸,我跟你谈就够给你面子了。” 时杰气急反笑道:“这么说你想跟我谈什么?” “我现在代表我国国王宣布条件,一,你即刻下令,解散护民军,交出所有武器,护民军的所有军政人员一律来良州报到,我们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二,你随我返回大兴,我王会赐你高官要职,这两条你听清楚了吗?” “我要是不停呢?” “如若违抗,格杀勿论” 时杰哈哈大笑道:“就这两条吗,你们给的条件太优厚了,我接受不了。”说话间,已经手枪在手,只两米的距离,一枪正中陈和额头,将对方头颅几乎打穿。 时杰枪响同时,两边人几乎同时动手,那边是各拉刀枪,特兵们却是拔枪速射,一阵乱枪,几个与会的陈军将领模样的人纷纷毙命。 于此同时,门窗、墙壁被纷纷击碎,冲出大批的陈军士兵,留在院里的特兵也第一时间进来救援,时杰高声下令,冲出去,特兵围成圆阵,冲向门外,一名特兵点燃一枚信炮,一声尖啸升空,随之一声闷响,在高空爆出一团红雾。 特兵护着实际往外走,无数的陈兵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纷纷向这边包围过来,企图将时杰等拦杀在院子里,但他们太小看特兵的作战能力了。 百多名特兵围成两个圈,外围是持着长刀抵挡,内圈的都是掏出手雷,抛向陈军密集处,当面的陈兵根本拦不住,被特兵冲了出来。 这几句话说的虽简单,从屋门到大门只有百十步距离,双方整整耗费了近半个小时,损伤人数超过三百,包括了二十多名特兵战士。(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战士们护着时杰刚冲出大门,对面屋顶数排张弓搭箭的陈兵现身,迎头就是一阵箭雨,十几个无处躲闪的特兵被乱箭攒身,时杰眼中冒火,道:“刘云,把对面的弓箭手消灭掉。”一旁担任近卫的刘云掏出四颗手雷,远远的扔了过去,几声爆响,那些弓箭手被炸得抱头鼠窜,一时忘记了放箭。 此时,从街道两旁的路口,已围上来两队士兵,重又将时杰等拦截下来,双方混战在一起,那些重新站好队形的弓箭手,见下边两方人混在了一起,一时到不敢随便放箭。 特兵的手雷再次发挥威力,眼看就要强突出去,人群后一个陈将打扮的人挥旗下令:“给我放箭。”随他一声令下,又是一阵箭雨袭来,顿时,包括十几名特兵在内的七八十人中箭到地。 时杰血灌瞳仁,厉声高呼:“特兵一班,彻底消灭弓箭手,这次,刘云也像动了真怒,离开时杰五米距离,带着几个战士冲到了街角,十几颗手雷抛上屋顶,彻底的将对方弓箭手驱散。 时杰领着只剩半数的特兵且战且退的往城外走,沿途街道,无数的陈兵现身,一步一围,消灭一波又一波。 所幸限于街道宽窄,他们只能轮番进攻,让特兵有发挥实力的机会,就算这样,只过了两条街,特兵剩下的已不足三分之一。 时杰挥刀搏杀间看见去路望不见尽头的陈兵,暗道:今天便是我丧命之时啊。 正这时。敌军身后密集的爆炸声传来,王则承带领特兵赶到,时杰望去。只见特兵分成三路,两边的顺着街边的屋顶,行进间负责解决两边埋伏的弓箭手,中间的一路,则是奋勇向这边靠拢。 王则承一众特兵见时杰无恙,更添了勇气,忘却生死的冲向这边。陈兵低挡不住,纷纷往后退开,特兵终于汇合。 众特兵结好阵型。向城门冲去,所过的街口,每一处都有特兵在拼死抵抗着陈军,用鲜血维持着一条通道。 一路血战。城门遥遥在望。到处是拼杀的人影,最激烈处是在城门附近,六十几名特兵在用生命死守这唯一的通道,大批的陈兵正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集,远处的一处城楼上,站着一拨人,为首的正是手拿令旗的陈济民。 时杰望见陈济民,五内俱焚。差一点就要下令攻击,但终究忍住。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驻地,但这又谈何容易,看对方这布置,能不能离城还很困难,就算突出城去了,外边一片旷野,要躲过对方重兵围剿,比在城中还难。 时杰的所有念头都是一闪而过,到处都是耀眼的刀影,亲卫刘泰安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替时杰格挡乱箭牺牲了,其余三个也是全身是血,不知道能不能熬下来。 时杰心中感动,现在虽然是一片混战,敌人人数占了绝对优势,但时杰到现在却没有一处负伤,这都是战士用生命换来的。 城楼上的陈济民望见时杰,高声喝令:“生擒时杰者,官封上将军,斩其首者,官生三级,赏红币十万。”随着他的令下,从他身后冲出几百名身手矫健的武士,看来这是他的精锐了。 特兵终于冲到城门处,敌人的精兵掩杀过来,王则承高声道:“一连二连,随我留下断后,余者保护时帅离城,时杰那会率先离开,被刘云和贺明连架带扯的冲出城去。 遥遥听见王则承喊道:“时帅,一定要为弟兄们报仇。”厚重的城门砰然并拢,将成内外变成两个世界。 时杰望着人数不足五百,且人人负伤的特兵,颤声道:“信息分队速回望都求援,余者以排为单位,乘双纵队前进。” 这里距离望都三十多公里,中间还隔着李泽源的三万军队,看真情形,这三万人就是在这里担任最后截杀的,如果消息兵不能通过,这里打翻天望都城也得不到消息。 果然,时杰带人刚走出不到三公里,东、西、南、北均是喊杀声传来,且蹄声颤地,来的还都是骑兵,时杰知道,今天这种情况,自己已经逃不出去了,死意萌生,心情倒平静下来。 看看前面有几个高不过几十米的丘陵山,时杰率人赶了过去,挑了一个地势最有利的,命令所有人,布置防守。 特兵还没完全展开,四面即出现了数不清的陈国骑兵,密密麻麻的,将小山围得水泄不通。 时杰看看天色,至少还有两个小时天才会黑,敌人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的。 一匹战马来到山下,马上一人高声道:“山上的护民军士兵听着,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放下武器,我们保证你们能得到比在护民军更优厚的待遇。”停了一下,又道:“时杰,你也是统兵的将领,为了你自己,难道要看着部下做这无谓的牺牲吗?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时杰还没说话,一旁的刘云笑着从身边一人手中要过一张强弓,认扣搭弦,一支利箭射出,正中那人面门,那人一声惨叫,跌落下马。 其实刚才那人的几句话,正说中时杰要害,让他生出自裁的想法,幸亏三个幸存的连长和几个特别分队的队长过来请示任务才让时杰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几人见时杰面色有异,一个连长猜出了时杰的想法道:“时帅,您常说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首先第一条都是要保持冷静,护民军上下还指望着您呢,王营长还等着您为死去的弟兄的报仇呢。” 时杰心中惭愧,是啊,都到这时候了,自己怎么还会想到逃避呢,就算要死,也要堂堂正正的死在冲锋路上。 “放心吧,我没事,你们下去诚实的告诉士兵们,我们这次可能就回不去了,有愿意选择离开的弟兄们就下山去吧。” “时帅,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把大家想成什么了,我们就是同志们推来的,替他们向您表态,要为时帅流尽最后一滴血。” 时杰几乎掉泪,转过脸去,平复下心境,道:“替我转达我对弟兄们一句话,就说我时杰此生结识他们这些兄弟,虽死无憾。” 山下又出来几个盾牌手,巨盾掩护后,一人高声道:“护民军的士兵听了,我是陈国二王子陈济民,刚才的条件你们都听到了吧,本王决不食言,时杰在吗,可否阵前搭话?” 时杰正犹豫是不是要骂对方几句,一个嗓音极高的声音道:“山下的那个什么王八子,我们想好了,让我们投降的条件很简单,你赶紧回国,把你那什么国王父亲大臣爹的都杀了,然后认我们时帅为亲爹,这样我们可以考虑投降。” 又一个声音道:“刘歪嘴,你胡说什么呢,时帅行事光明磊落,有节有义,怎么会要这种卑鄙无耻的王八儿子,简直是侮辱时帅。” “是……是,我错了,要不这样,让你妈嫁给我们时帅,然后让他们给你生个弟弟,这个简单吧。” “哈……哈”众特兵大笑起来。 时杰不知道是该笑还是悲,有了这些笑对死亡的兄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知道,就刚才的一段话,就算特兵投降,能活的机会也为零。 山下的陈济民估计是鼻子都气歪了,愤愤回阵,跟着鼓声响起,四面的陈兵还是全面攻山。 这一次可不是城市的混战,特兵有了地势之利,可以组织有效的防守阵型,而对方也可以发挥箭阵的威力。 一时间,山下战鼓如雷,山道上喊杀震天,手雷爆炸声,手枪发射声,箭雨掠空的呜呜声,士兵临死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特兵虽然作战英勇,无奈人数相差的太多,纵是杀敌十个自损一个,也消耗不起,逐渐的被压缩到山顶。 ,天近黄昏,护民军再次暂时将攻过来的陈兵压下去,时杰将完全打光子弹的手枪插回腰间,拔出佩刀,高声道:“同志们,这回我不能带你们走向胜利,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大家战死此处,你们后悔吗?” “愿与时帅同生共死!” “好兄弟!我们一同上路,来世我们再做好兄弟,杀!” “杀……” 三百余特兵奋起余勇,在时杰带领下发起了此生最后一次冲锋。(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时杰率着特兵怀着必死之心冲向山下,眨眼间就陷入了敌阵,正这时刻,陈军北面,一阵打乱,手雷的爆炸声穿来,这标志性的武器表明,是护民军的援军到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时杰不由奇怪,王都怎么来的这么快,也顾不上考虑这些了,指挥特兵,向北边冲杀。 手雷开路之下,护民军的援军很快杀开一条血路冲了过来,数百护民军骑兵出现,为首者,正是一身血污的王都。 两方汇合,来不及诉说别的,王都高声下令:“掩护时帅撤退!”骑兵合围过来,将时杰等人护在圈中,且战且退的往来路而去。 陈济民见时杰有了援军,更是频摇令旗,敦促四方的陈兵过来围堵,双方依旧展开一场混战。 说是撤退,护民军将士却人人一副我留下阻敌,你们先撤的样子,不时对敌展开反冲锋,只有残存的一众特兵,掩护着时杰,缓缓移动。 第二批的护民军援军赶到了,迅速加入战团,四方的陈兵也是越聚越多,就这样,一批又一批的护民军赶到,陈军和李泽源的军队也是一层又一层的包围过来。 更大范围的混战开始了,夜幕逐渐降临,方圆十几公里的范围内,喊杀声震天,火光闪动中,到处都是拼杀的人群。 逐渐接近望都,护民军的战阵逐渐成形,东西两线形成两道兵线,将合围的陈李军队拦截,留出一条撤退的通道。 时杰率着特兵沿着护民军将士用生民和鲜血维持的“安全通道”回到望都城。维持通道的护民军士兵也逐渐收缩。 负责留守望都的许还山将血人一样的王都和“全身无恙”的时杰引进首将府,后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见到了一脸忧色的沈施然。 沈施然见到时杰无恙归来,先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扑进时杰怀中,未及说话,竟昏了过去。 时杰忙问一旁的王都道:“这是怎么回事?”王都推开正给他包扎的医官,站起身,不无愤恨道:“此次是沈姑娘来送的消息,到底怎么回事,你问她吧!” 一旁的许还山道:“时帅。我们是不是尽快的离开望都?” 时杰镇定精神,考虑下眼前形势,此战。望都的护民军兵力受损严重,很难守得住城防简单的望都,而护民军别的主力,又一时调不过来。边道:“好。你立即组织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准备撤离,再多派出几个通讯兵,联系这一带的驻军支援。” 一个小时后,护民军先期离开的车队出北门,车上都是伤兵,至于别的物资,一律弃掉。再后面是建制不全的部队,时杰此回坚持领了尚有战斗力的两个团滞后掩护。眼看到嘴的肉就要没,陈济民疯狂的发动攻势,在后面紧追不放。 彻夜的拼杀,天光放亮,王任领着五千骑兵从清化郡赶到,接替了时杰的掩护任务,同样是人困马乏的陈军无奈停止了追击,时杰领着部队继续北返。 时杰坐在一辆马车里,身旁的软榻上躺着依旧昏迷的沈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沈施然自从昨天昏迷到现在,仍未醒来。 道路崎岖,车身摇摆,时杰的心境也和如这起伏的车身一般,他现在只想一个人躲到个没有人的角落,他怕看到护民军的将士,怕看到他们目光中透出来的那种一如既往的发自内心的对他的崇敬和信任,他想找个人倾诉,他想找个人解释,解释那种让人无法解释的孤独,这种情绪压的时杰不能喘息,他手上捧着几张纸,他久久不敢打开,因为一旦打开就代表着许多的兄弟就再回不到身边了。 时杰手中捧着的是一份伤亡报告,是此次作战中特兵的阵亡名单,随他同去良州的一千一百四十七人,只有两百零九人生还,看着那长长的阵亡将士名单,他只觉的身子发软,心如刀割,这支特兵部队,是他一手组建,亲自训练,投入的感情超过任何一件事,所有的干部战士,他几乎都能叫出名字,他没当这些人是他部下,是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他们本来不用这么牺牲,是自己的幻想害了他们;是自己的私念害了他们;什么狗屁的和平协议;什么狗屁的安定空间;什么狗屁的天书秘闻;都见鬼去吧!我就是现在的我,土生土长的东山村人。 时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海中,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沈施然眼帘轻轻的颤动几下,挣开了眼睛。 沈施然挣开双眼,视线逐渐凝聚,一眼看到了面露狰狞的时杰,惊异之下,道:“时杰,你怎么了?” 时杰被沈施然的声音唤醒,脸色恢复正常,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沈施然仍害怕时杰刚才的样子道:“你……你告诉我,你刚才再想什么?表情为何那么可怕。” 时杰语气平静地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决定,正想得到你的帮助。” “你做了什么决定,我能帮你什么?” 时杰目光转向车外,停了片刻道:“你不是去过很多地方吗?我想你帮助我绘制一份各个国家的位置图,我要将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都踩在脚下。” 以前的沈施然听了这句可能会欣慰不已,但她现在只感到害怕,猛地扑进时杰怀中,痛哭失声道:“不,我不要你那样做,我还希望你做回从前的你!” “为什么这么说?” “我怕你会变,会变的和那些人一样,为了争夺天下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是指陈济民吗?” 沈施然点点头道:“我一直认为我很了解她,但……但是,我现在怀疑他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我记得你说过,陈济民会为了国家大业抛弃任何的私人恩怨的。” “不一样的,这次不一样,这次他骗了我。” 时杰爱怜的轻佣住沈施然,道:“在这世上,完全了解一个人是很困难的,何况,人是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有了不同的追求,就会有不同的选择,更有很多人是被世事的变化逼迫的改变。” 沈施然摇摇头,时杰不知道她是不同意自己说的哪里,停了片刻道:“你还没说过你是怎么到的望都的呢?” “当日,你们打败李泽源的消息传来,我正替你们高兴,陈济民过来找我,问我有没有可能跟你们签订一份和平协议,我说这很简单啊,就和他详细说了我对你的印象,当时我们还为了你的追求争论了几句,后来他让我写封信,邀请你来良州谈判,我对他这做法很赞同,就给你写了一封信,可是就在当晚,我无意中知道了他竟是密谋对付你,我当即毁了书信,却也被他发现后软禁在了绵西,后来,我想法联系到你留在良州南边的那个情报站,让他们转告你不要上当,没想到过了两天忽然来了十几个人,把我从软禁之地救了出来,我们秘密来到望都的时候,才知道你已赶去了良州……” 时杰听沈施然把经过讲完,心中也是无奈,这个时代就是信息不畅,阴差阳错的自己就没有收到情报,估计那时候自己正在各种的赶路上了,要是能早一步收到消息,这数千的伤亡就能避免。 沈施然见时杰沉默不言,低声道:“对不起。” “你说啥对不起,陈济民要对付护民军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我的情报,他怎么会这么了解你,当初他亲口发誓,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他都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现在真的好怕,怕你也变成那样的人。” “我当然也会变,以前的一些想法现在看是那么的幼稚,我不信发誓,只能说一句,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环境,我永远是我,对你的爱永远也不会变。” 沈施然直其身子,默默的看了时杰一会儿,然后复又投入其怀抱,低声道:“我选择相信你。”时杰也紧紧的拥住她,两人沉寂在这劫后的幸福中。 (成文太久,全没了当初的那种带入感,继续纠结中,哥,你就别纠结了,赶紧看吧!看完记得提点意见,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提完意见后投各种票)(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时杰带人退回到余庆,同时命令全军向北收缩,减少控制区,牢固防线,其实是时杰是鄙视陈济民的,依当下陈国国力,可以堂堂正正的消灭护民军,非要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沈施然的身体还是很虚弱,问起原因,原来是中了陈济民的一种慢性药,让人体力不足,精神不能集中,只有通过静养,待毒素排出自会好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回到余庆的第八天,护民军所有团营级以上主管齐聚余庆,召开了迄今为止护民军规模最大的一次军事会议。 时杰首先在大会上检讨了此次良州失利的错误,说实话,从开始,陈济民看似很容易的从李泽源身上占去大便宜到重创护民军的这些计划,时杰都不认为有啥高明处,两人只是处于战略高度的不同,也就是说,陈济民是站在了更高的一个层面考虑问题,处处是以统一华族为目的,而时杰只是想简单的求得一方净土,让治下的人民能够过的更好,从私心来说就是想得到那本天书,揭开心中的疑问。 退一步来讲,在这种不是朋友就可能是敌人的环境下,不谈统一华族,也必须建立一个国家,一个强大的国家,一个没有任何别的势力胆敢侵犯的国家。 时杰的打算,引得在场众人无不热血沸腾,人活一世,短短数十年,不说为了人民能过上好日子,也不图青史留名,就轰轰烈烈的活一次又当如何。纷纷表态愿为之奋斗终生。 时杰宣布完决定,命人在墙上挂起一副巨型地图,是当下护民军所控区域和周边国家地理图。手指地图,道:“我们既然要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那周边的势力就成了潜在的对手,但我们目前最大的对手就是陈国,不只是因为陈国率先对我们动手,而是因为陈国近些年国势强盛,吞并了赵国、吴国、宋国的大片土地。他的版图扩大了几乎一倍有余,这几个国家早有了联合抗陈的打算,只是这几年沈施然游走各国。替陈国暗中实施分划政策,致使联合之事一直未成,如今沈施然离开陈国,再加上形势所迫。各国联手抗陈的局面。早晚会成型,我们要适时利用这样的契机;陈国虽然实力强大,但他的拓展重点放在了东、南、西,三面,北面由于没有能威胁他的势力,所以一向没有派驻重兵,他兵员调动,也不是三两天能完成的。我们必须趁这时候,抢先出手……” 时杰分析完形势。然后布置总体战略方针,以后发起的任何战役计划,必须围绕这个战略方针进行,再怎么说,这回被迫对抗的,可是一个实力比他们强出太多的大国,如果出现任何的战略失误,等来的下场就是护民军被彻底消灭。 会议进行的第二天,南线传来战报,陈济民调集了不少于二十万的大军,正向陈,李边界集结,看来,陈济民也知道不能给护民军太多的时间。 另一份战报是混进良州的的特兵回报,这消息让时杰又悲又喜,原来情报告知,王则承只伤未死,与三十几名受伤被俘的特兵,暂时关押在良州。 会议的最后一天,时杰只召集了几个师长以上级别的参加,他先通报了各方面的情报,然后道:“陈国真是大手笔,小动一下就是二十万大军,看来是要趁我们羽翼未丰时彻底消灭我们啊。”看看几个兄弟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全没有被“震惊”的样子。 看兄弟们毫不配合,时杰清咳了下,继续道:“子敬,现在我们南线的兵力有多少了?” “此回对李泽源作战,从后方调上来一部分,又收编了李泽源一部分,现在整合成了十三个一线师,两个二线师。” 时杰又为了统一指挥,张子敬继续担任护民军总指挥,将部队重新编排,化成四个军,每军下辖三个师,分别由张子敬、王都、刘御风、李方周担任军长,剩下的编成三个独立师,机动调用。 编制敲定,时杰开始布置此次对陈作战的战役部署:“陈国此次大军攻我,若是我们被动防守,势必会陷入逐城逐地的攻防战,我们消耗不起,所以,我们必须采用主动出击,条件成熟后选择一场决定胜负的城防战。王都率第二军即刻从余晋一线,进击陈国的路角城,此城虽是过去陈国和李泽源的边界城,但是李泽源从未主动进攻过那里,所以,那里的守军,超不过万人,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此城,然后威胁南城郡,那里是陈国和赵国界城,赵国一直想攻取,王任,你随王都同行,担任护民军大使,说服赵国合兵攻打南城郡,条件不妨提的优厚些;你们要注意,如果赵国同意出兵攻下南城郡,你便继续攻打他们的台头,若是他们不同意出兵,你需立即返回余晋,参与后期的信州的攻防战,注意一条,期间如果有什么意外变故,一切以保证信州安全为主。” 时杰交代完王都两人,又对张子敬道:“子敬,你率第一军也赶往余晋,注意多带补给,等王都对敌展开行动后,余晋的防守任务就由你来接替,如果陈济民采取截断王都退路的计策,必定会对余晋用兵,你必须坚守余晋,保证王都侧后翼的安全。李方周的第四军,从余庆出发,赶往奉节一线,奉节属于宋国,战略位置正在陈军的侧翼,这回陈国兴兵,一定会趁机攻取,你自己选择适当时机,在陈军攻打奉节时背后帮一把宋军。刘御风的第三军率同独立第二师、独立第三师,即刻返回信州,动员所有力量,准备坚守信州,常义你率独立第一师,向南挺近,尽可能的想办法迟缓对方的前进速度。” 张子敬道:“时帅,这么部署我们南线的这些主城就全部变成空城了啊?” “对,就把这些城市让给他,我倒看看他这二十万人东分西调的能有多少人攻打信州,我一上所说的只是总体战略布局,如果出现临时变化,各当面的主将都有机断之权,但有一样需要谨记,信州是我们的最后底线,信州丢失,则护民军失败。” 众将明白任务纷纷下去展开行动,屋里只剩下时杰和几名特兵亲卫,刘云道:“时帅,咱特兵干什么?” 时杰望他一眼,又望望窗外,道:“立刻集合所有在余庆的特兵战士,我们去就人。” 几个亲卫以为自己听错,道:“我们去就人?就这时候去?” “对,你们想不到吧?” “嗯。” “你们都感到意外,陈济民更想不到,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对付护民军上了,正是我们就人的最好时机。” “那我们去就人,谁来保证您的安全?” “我谁也不用,因为我和你们同去。” “那谁来指挥作战呢?” “战场之事,战机都是稍纵即逝,最有力的指挥是处于一线的战场指挥员,而不是坐在后方等待战报的主帅,我已经把战略方针部署了下去,相信大家都会做到很好。” “可总是要有一个能决策全局的人吧?” “当然有了,军队的最高首长是张子敬,他有能力也有权利调动全军。” “那涉及到军政联动呢,张军长以什么名义发布命令?” “这个,就是你了。” “我……时帅,你没搞错吧。” “这有什么,我们的所有通信加密手段和程序你都懂,到时发生什么事,你只要以最高统帅部的名义下发命令就是。” “我……我恐怕不行。” “没事,我会尽量把一些战局可能出现的变化和应对方法写给你,你参照着做就是了,再说,如果我们此行顺利,最多十几天就回来了。”看对方仍是有些心虚,时杰继续道:“要不这样,我再给你找个绝好的军师帮助你。”(未完待续。。) ps:谢谢爱新医生的打赏,再谢谢能看到这里的上帝们,你们花钱了,你们就是上帝,有啥不满意的你就指着俺的脑门说,反正说了俺也不改! 怎么可能不改呢!希望在大家的帮助下能最好的完成这部作品。 小用用拜上!!! 第八十二章 时杰让刘云去集合特兵,自己依言将心中所能想到的几个战场变化及应对措施写了出来,完后又细细思索下,看看有无遗漏,不知不觉感到好笑,这就像自己是在写啥锦囊妙计一样,实际上,任何战场的变化,根本来不及和大本营有啥时时的交换,兵派出去了,打成什么样很多的是取决于临场指挥员。[.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此时,特兵集合完毕,时杰望着不足两百人的队伍,所有的好心情全部消失不见,只觉得心中压抑,勉强分布完任务,所有得令的特兵分头而去。 所有人走后,时杰迈步转过两个角门,来到一处独立的院子,门口站了两名卫兵,时杰道:“沈小姐呢?” “报告,沈小姐在屋里,今早她和我们要了一些纸笔布匹,然后一个人在屋里,就没出来过。” 时杰点点头,轻轻的迈步进院,到了门口,听得里面传出阵阵歌声,声音很低,是沈施然在低声哼唱什么,歌词听不太清,只是感到嗓音甜美,韵感丰富,时杰静听下,竟忘了敲门。 一曲歌毕,时杰才好像记起此行目的,抬手轻敲了几下房门,里边传来沈施然的声音:“是谁?” “是我。” 房门被吱呀的拉开,沈施然迎了出来,此刻她身上仍旧是一身素装,但脸上的神情却全不一样,以前她怎么都像俏立云端的仙子,给人一种不真切的美感,现在的她。实实在在地的成了一个绝世的娇娆。 乌黑的秀发束成马尾状,垂于脑后,衬托着晶莹如玉的肌肤。眉不点而黛,唇不点自红,尤其是一双清澄似水的双眸,没有任何的驳杂,神情更是愉悦,一扫前几日的低霾。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或许是正在做什么工作,袖子卷到了肘上。露出两截莹部件骨的手臂,肌肤娇嫩的似乎能掐的出水来,时杰不由奇怪。当日在信州交手,就这双手臂狠狠的教训了自己,怎么可能呢。 往下身看,只穿了一件质地轻柔的的裙子。更显出修长的双腿。不自禁的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沈施然被时杰看的有些羞涩,道:“你看什么,难道不认识人家了?” “可以这么说,自打我们第一次相遇,我每一次看到你,给我的印象都不一样,除了外貌相似之外,我很怀疑你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沈施然换上一副严正的表情道:“你说对了。我们总共有九个姐妹,你只不过见了几个而已。” 时杰听她说话。好像已从此前的事情中解脱出来,心中的压抑也是纾解,随口道:“你说你们姐妹九个,难道是一胎生的,难道你们……” 沈施然被时杰捉住话柄,玉容一板道:“看你胡说,是不是想讨打!” 时杰故意叹口气道:“为什么生的一副仙子的模样,却是一个魔女的本色呢。” 沈施然知道这几天,护民军要有大动作,时杰一定是找她有事,便道:“你过来只是跟我耍贫嘴的吗?” 时杰被她提醒,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心下奇怪,为什么与她走到一起就把要办的事忘了,是她的魅力太大,还是自己的意志力太弱呢,又听得对方提及“耍嘴”一词,望向对方红润的樱唇,沈施然似乎猜到他的心思,俏脸微红道:“不许瞎想乱来。” 这句话无疑是给时杰下达了进攻命令,后者也不去想要办的事了,迈步上前,将沈施然拥入怀中,低头捉住对方红唇,沈施然象征似的挣扎两下,便完全沉溺其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良久,沈施然拼命挣脱了时杰的怀抱,俏脸通红,气息急促,双眼也变得有些迷离,时杰也是有些脸色发红,他是因这一吻,起了男人的原始反应。 沈施然是感觉到了对方坚韧的冲击力,轻垂下头,语气极轻却是很坚定的道:“如果你……你喜欢,我随时……随时都可以给你。” 时杰也是不能自控出现这种变化,看对方的神情,也是语气坚定的道:“不,我要在所有护民军的面前,当众向你求婚!” 沈施然忽然眼圈泛红道:“谢谢你!” “什么?你为什么说这话?” “我知道陈济民亲率大军来征讨护民军,但直到此刻你也未向我问一句关于陈国的情报,也没有要求我做一件与你们有利,与他们有害的事,说明你是爱我的人,而不是将我当成一件工具。” 时杰被她点醒,心道:是啊,自己总觉得对陈国了解不够,怎么没想起来这里有个最熟知陈国的人呢。心中想着,嘴上道:“谁说我没想过,我早就考虑了,是不是把你献给陈济民,他就能退兵呢?” 沈施然笑意满脸,道:“你每次是不是在说谎,我可能不知道,但是这次,是你说谎说的最没底气的一次。” “其实陈济民要带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能提点东西。” “提什么?” 时杰指指自己脑门,道:“就是我的人头” 沈施然被时杰这句胜比海誓山盟的话感动,纵情投入时杰怀抱,哽咽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时杰也没法解释,两人就这样轻拥着,没有语言,没有动作,感受着这种无声胜有声的甜蜜。 良久,沈施然抬起头,道:“无论生与死,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也知道,你也不会让人这样逼迫我离开。” “你有没搞错,后边的那句话应该是我说的,你为什么抢着说?” “哪有,那话要是你说,会被认为是在说大话。” “那你认为我是在说大话吗?” “当然――不是,你是无人能打败的。” 这**裸的赞美,让时杰很是受用,道:“你凭什么这么有信心呢?” “就从你的士兵肯为你舍生忘死,我就可以断言。” 沈施然的话倒是提醒了时杰次来的目的,他想问问沈施然自己和陈济民想必怎么样,又一想,此刻对方恐怕最不想提及的人就是陈济民了,再者,陈济民算什么,和自己比,他不配! 沈施然似乎能猜到时杰的想法,道:“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就是来问你有没有兴趣当护民军的最高统帅?” 沈施然双目一亮,随即平淡下来,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趟良州,把我们的兄弟接回来。” 沈施然没劝时杰此行的危险,因为她知道,时杰是一定会去,她了解时杰,停了一下道:“你让我做护民军的统帅,就不怕我是陈国的奸细,把你们的所有计划都卖给他们?”时杰摇头。 “为什么这么有信心,难道就因为这次我给你们报了一次信吗?”时杰还是摇头。 “到底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呢?” “没有原因,只是觉得,如果连最心爱的人都不能相信了,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沈施然也对时杰的话很是受用,满脸欢颜,忽又道:“若我告诉你,这次我帮助你们,是怕杀了你,而你的部下仍会抵抗,然后我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打进你们内部,摸清你们的所有秘密,然后彻底消灭你们,你怎么想?” 时杰笑道:“瞧你说一大堆,听着都麻烦,要真是这样,我输得心服口服。” 沈施然轻呸一口道:“少在这里收买人心了,我早知道你这一去,一定是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好了,让我去,只是做个傀儡,我才不去呢,再说,我现在有一项更重要的事要做,没有空闲。” “什么重要的事,看着你挺忙的样子。” 沈施然娇嗔道:“什么叫我看着挺忙的样子,你只告诉我,你喜欢什么颜色?” “干什么?” “你就别管了,只说出来就是了。” “绿色!代表了生命和希望。” 沈施然惊喜道:“你竟和我想到一样。” “你到底在弄什么?神神秘秘的。”时杰说话间,抬头看见桌上堆了一堆的纸样,一旁放着刀笔布匹。 “这你就别管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时杰放弃探个究竟的想法,再不迟疑,抓紧时间又一次痛吻了面前的绝世娇娆。 时杰回到驻地,特兵们已经按计划离开了,时杰嘱咐刘云,万一出现什么自己没有提及的意外情况,可以去找沈施然商量,另外,在撤回信州时,务必保证沈施然的安全。(未完待续。。) ps:这个有的上帝说,没有空间感,其实兄弟写的时候是画好自己绘制的地图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弄到文中去,所以在涉及到一些城市地名前,都会有详细的位置描述的,没有空间感的上帝,你可以看那些城市名称的解释,有兴趣的可以自己画一张图,看军事小说,就像打仗,没地图打个毛线。 第八十三章 傍晚时分,时杰等六人来到了余庆城南往良州去的官道上。 除时杰和特兵外,同行的还有一个曾在良州驻防过的李泽源的降将,几人趁着初临的夜幕,急匆匆的赶路,时杰脑海中不时闪现着沈施然俏立门口,玉手轻挥的情景,似再用无声的语言告诉他:安全回来。 是的!自己一定会把兄弟们安全的带回来的!想到这里,时杰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虽说现在是最佳救人时机,但是深入敌后,万一出现纰漏,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回来,赶路间构想着行动步骤。 战争就是一场赌博,不是说谁的战略好谁就能赢,实力和运气同等重要,有的时候,一场风一场雨,或者是指挥员犯下的一点小错误,都有可能输掉一场战争,陈济民输得起,就算这二十万人被护民军全部消灭,他还有五倍的二十万甚至更多,而护民军呢,一旦失败就什么都没了,等待时杰的是什么下场不用多想也知道。 陈国此次调集北线共计二十二万,几乎是北线兵力的全部,陈济民亲自指挥,分左中右三路齐向北而来。 陈济民亲领中路大军十万,采用集团推进形势,企图将护民军压缩进其所控的几座主城,然后凭借优势的兵力逐一攻取,逐渐消耗掉护民军的兵力,最后在全力一击,攻克信州,将护民军彻底消灭。 陈济民每天都派出多路尖兵,他知道时杰善使奇兵。更喜欢在粮食补给上下手,所以命令重兵押运粮食,并且将物资围在大军的中间。所以时刻提防对方的伏击,但是令他奇怪的是,大军一过良州界,许多的城镇乡村是房门紧闭,十室九空,好容易找到些留守人员,问清原因。得到的回答竟然是,为了躲避战乱,都跑到护民军那里去了。 陈济民不由挑指称赞。时杰的高明,不过从另一个方面看,护民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收获人心,他们的政策也必有过人之处。心中也是惋惜。为何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所用。 先锋过了安抚一线,护民军的阻击部队终于出现了,不过让陈济民不解的是,这些阻击部队根本不像来打仗的,是来“恶心”人的,你派少量的尖兵出去,拥有地利熟识的护民军说不准就给你来个伏击,等后续部队赶到。摆开阵势,对方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打了三仗,陈军损失了三个千人队,连护民军的影子也没看到,无奈将尖兵数量增加到五千,如此一来,五千人的部队有怎么称的上尖兵。 时杰的这种麻雀战,大大迟缓了陈军推进速度,不过陈济民也不担心,自己握有绝对的优势兵力,这点损失受得了,一旦推进护民军主城,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正当陈济民指挥中路军向北推进之时,告急战报传来:西边的路角城失守,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又有告急战报传来,西部重镇城南郡受到护民军和赵军的激烈攻击,朝不保夕。 陈济民看着战报,是先惊后喜,护民军本来兵力就处于劣势,竟然还敢分兵,看来是想逼迫我回援啊,你这招倒是高明,不过却看不到实情,我们陈军不说总兵力,就单单的西路军就可以消灭你们,如此看来倒是高看了时杰啊。当即下令,西路军立刻占领余晋,断掉护民军的后路,同时传令回国,命台头守军加强戒备,准备应付敌人的进攻,二线兵团,即刻动员,做好随时增援的准备。 陈济民还在沾沾自喜状态,东路军失利的消息到了。 陈济民满脸不信的结果战报,原来,奉命前去攻打奉节的东路军,准备强攻下此城,解除陈军侧翼的威胁,到达奉节的第一时间就发起了强攻,激战一昼夜,眼看就要得手之际,忽然出现大批的护民军骑兵,从侧后杀出,与城里的宋军里应外合,将东路军彻底击溃,六万大军剩的不到两万,领军将领请示下步计划,只有压着火气下令,让他集合好剩余部队,监视奉节的宋军,并密切注意甘博的宋军,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准宋军过来。 陈济民下完命令,烦躁的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疯了,这个时杰是不是疯了,怎么可能!手下参谋问他何出此言,陈济民道:“我们事前的情报,护民军总兵力也就在十三四万左右,他又攻路角城,又攻击奉节的,他的主城还要不要了?” “传令前军,加快速度,明日之前,给我对余德、余庆展开攻击,我倒要看看时杰拿什么阻挡我攻打他的城市。” 护民军确实没有任何抵抗,前锋部队兵不血刃的开进了余德和余庆,陈济民没有能高兴起来,这两城中虽然没有护民军,却有大批的平民,总计不下于三十万,大街小巷,各种能住人的地方都住满了,护民军也是厉害,将粮食计算到了个人,陈军前脚进城,平民的粮食后脚就吃完了,面对如此众多的平民,如果不能保持供应,势必会引起民变,就算将来消灭护民军,失掉的民心也很难找回,可是这么集中的供应,大军只带着短期的军粮,哪有那么多富余的粮食啊。 陈济民更看不起时杰,这样有失人和的计策都能想到,白白叫了护民军,其实他是冤枉了时杰,这个计策可不是时杰想到的,而是刘云想到的,然后以最高统帅部的名义下达的。再说,如果不是陈国出兵攻打护民军,护民军也不会做这样的动员令,如果不是陈兵攻进余德、余庆,平民要粮食也不会找他。 陈济民无奈,只好将没有多少富足的军粮拿出来分发,一面命令全军,继续向信州挺近,原先负责攻打金阳的将领发来捷报:护民军自知不敌,撤出了金阳,此刻,陈军已经占领了金阳,但是城内饥民太多,请求拨调粮食。 陈济民气的将这捷报撕得粉碎,心中不由大骂时杰,却又不得不佩服对方,这个计策的高明,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陈兵逼到不胜即退的境地,急忙下令,没有得到命令严禁攻打护民军城市,他可怕再接手一个全是“嘴”的城市。 陈济民只认准一条,攻打信州,只要攻下信州,看你的粮食还运到何处去,传令全军,即刻向信州全速前进。 就在陈济民筹划该如何夺取信州时,西路军主将全是血污的的冲了进来,跪地请罪。 陈济民吃惊非小,忙问原因,这主将叫陈信,是陈国王族子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诉说经过:“当时我的到大帅命令,领兵攻打余晋,路上十分顺利,我们没遇到任何抵抗,我猜想护民军的部队肯定是跑去攻打城南郡了,城头只有很少量的护民军把守,于是下令攻城,五千部队没费什么力气就攻进了城去,可是我的二线梯队还没来得及跟进,城中一阵阵怪响,跟着是激烈的喊杀声,不久,城头就有出现了护民军的士兵身影,我猜想护民军肯定有诈,于是命令全军攻击,谁想到城中守军竟然比我们少不了多少,而且他们的武器太厉害,我们打了一天,损失惨重,我见无法攻克,便命令全军收缩,准备再战,谁知道部队收缩时,从东边出现了大批的护民军骑兵,直接突击我的侧翼,城内守军也趁机出兵,从后掩杀上来,我……我是拼了命才杀出来啊!” 陈济民气的牙齿咬得咯咯响,道:“你还剩多少部队?” “不……不足……不足四千人” 陈济民终于忍不住,一脚将陈信踢倒地上,大骂道:“你这个无能的蠢材,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六万……六万大军,你给我带回来不足四千,你还有脸回来见我,来人,拉下去严加看管,战后我在好好和你算这笔账。” 陈济民独坐在桌边,眼睛盯着地图,手捂额头,好半天不发一声。 陈济民沉默许久,忽然拍案而起,大声传令:“来人,传令下去,即刻对信州发起总攻,各部轮换上阵,昼夜不停!”完后又喃喃自语道:时杰,我们就在信州做最后决战吧。(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信州护民军军民,经历了入住信州以后最惨烈的也是唯一的一次生死攻击,陈军十余万部队分从四面对信州展开最猛烈的进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陈军将士久经征战,兵员素质高出护民军一线,但此刻的信州城有刘御风的三个满编一线师,有李方周先期派回来助守的一个师,两个二线师,加上平野、陆城等城市集中过来的部队也有六万余人人,最重要的是信州是护民军的“老巢”城防坚固,各种火器准备充足,毫不夸张的说,火器的使用使一种不对等变成了另一种不对等,陈军进攻一天,损失上万,仍未能登上城墙一步。 陈济民一边调配攻城部署,一面派出骑兵去看看后继的粮食到哪里了,因为按时间推算,第二批补给应该到了,骑兵报回一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轰得陈济民是“外焦里嫩”,嘴里默默叨念:不可能……不可能,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部队! 原来,骑兵带回的消失是:第二批的补给包括五百多车的军粮,已被护民军烧个干净。 陈济民沉默良久,他还是不能相信,这护民军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部队,三面开战,又有余力烧我的粮食,他们的部队又是怎么从我们大军中钻过去的,难道他们会飞? 陈济民自问了很多无解的问题,心情随即平静下来,对传令兵缓缓道:“传令下去,给各面攻城将领,告诉他们要死就死在攻城阵前。(.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莫要死在我的帐外!” 陈济民将令传下,陈军发起了比疯狂还疯狂的进攻,发起的攻势如海潮一般。一波紧跟一波,起初,还能利用云梯和登城车,战到最后,似乎踩着同伴的尸体就能够到墙顶,信州护民军所有的可战之兵全部登城助战,伤亡同等惨烈。鲜血将信州城下千步的地域尽数染红。 护民军中团级指挥员牺牲八人,余者也尽数带伤,第十师师长丁开阵亡。总指挥刘御风负箭伤,大军暂由刘云指挥,全军上下齐心,浴血奋战。使陈军未能前进一步。 陈济民亲临前阵。望着远处城墙一线双方的殊死搏杀,陈军攻的勇猛,护民军反抗的顽强,他想不到一向攻无不克的陈国精兵竟奈何不得一个尚未成气候的护民军,假以时日,谁还能是护民军的对手。 陈济民有些迷离的目光逐渐凝聚,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和一名护民军后勤人员将一个负伤的战士抬离城头。正是沈施然,为何连她也倒向护民军。 陈济民不能欺骗自己。他之所以这么快的选择对付护民军,很大的原因就是沈施然流露的对时杰的钦慕,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让陈济民选择了立时消灭护民军的想法,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或许真的可以和时杰做成朋友,时杰是他在当今天下群雄中少数几个看的起的人,但今后,两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人存活世上。 陈济民凝视着沈施然,看她在枪林箭雨中穿梭,差点下令停止攻击,他怕哪一个“不长眼”的士兵将箭射向他,他宁肯不要信州,也不想她受到伤害。 沈施然只是在救助伤病,却没有拿起武器对抗陈兵,可见她对陈兵尚有故土之情,越是这样,陈济民越是灰心,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沈施然重回身边,就算有一天自己大业得成,却失去了人生知己,少了一人喝彩,还有什么意义。 陈济民正在纠结时,一名信兵急急过来禀报:回大帅,余晋方向,出现了大批护民军骑兵,正向这边增援,前锋已过了荣城一线,向我们侧后迂回,肃州方向,参与突袭我东路军的那支护民军也有回援迹象,正向肃州运动。 陈济民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攻打信州的时机,东西两路大军的意外崩溃,让此次的作战完全失去胜算,“传令下去,部队停止攻城,即刻收缩集结。” 陈济民下了军令,临走之际,又“狠”望了沈施然良久,心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你选择时杰是错误的,时杰一定会被我击败。 想起时杰,陈济民也不免奇怪,打了这么久,怎么一点时杰的消息都没有,他不应该和沈施然在一起吗? 此刻的时杰,正躺在望都城西南方,那处他们几度藏身过的树林中,而身边众人中有一个正是王则承。 时杰不但救出王则承和全部受伤被俘的特兵战士,还将陈济民的军粮少了个干净。 当日,时杰命令特兵化成零星的小队,分期分批的赶往良州,自己率了几人最后一波出发。 几人一路上避开大路,小心翼翼,躲避着陈军侦查部队的搜索,说实话,这种搜索只是对付大批部队的,对这种几个人的防备密度,太稀疏了。 时杰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这里,这里是他们此前预定的汇合地,许多已经到了的特兵已在这里集结了。 时杰一面命人先期进城,打探消息,一面静等所有的战士归队,三天后,所有派出的特兵全员归队,时杰清点人数,只有三百一十八人,看着眼前这些兄弟,又想起良州阵亡的那些,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众特兵见时杰如此,都知道他心中所想,个个沉默无言,树林中陷于寂静,只有威风吹过枝头树叶发出的哗哗声。 沉默良久,时杰平复心境,开口道:“同志们,良州城现在有二十八名我们的兄弟,他们是上次作战时受伤落于敌手,我们的兄弟可以战死沙场,但绝不允许被人剥去自由当阶下囚,我们此去是要救他们出来,或许我们还会有牺牲,你们怪我吗?” “生死跟随时帅,救兄弟们出来”众特兵纷纷举拳立誓。 “好,下面我宣布行动计划。”这个计划是时杰这几天一直费力思索想出来的,是完全依照他所知的营救方法的延伸。 营救行动,尤其是深入敌后的这种,不管是否成功,最先考虑的是找好退路,否则,没有成功之说,这一方面,时杰是绝对的专家,制订了三套计划。 时杰将计划详细的讲解,让众人都了然于心,随即展开准备,时杰自己,则率了两名亲卫和那名同行的降将张让,四人精心装扮,完后一同赶奔良州,做最后一次确认,因为根据前期情报,王则承等人是被关押在了一处私人豪宅内。 午前时分,四人到了良州北门,守城的是陈、李混合的联军,对过往行人,盘查甚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进出城门的人也不多,四人也遇到同样的严查,但有深知良州事宜的张让在,对当地事情了解的很,四人又寸铁未带,只有随身的几件旧衣服和几个零钱,只说到城里投亲,盘查完毕,放几人进城。 街上的行人更少,一副衰败的气象,街边、墙角,仍有清晰的战争痕迹,时杰一路走过,心情是起起伏伏。 四人转过几条街口,来到了情报中所说的囚禁特兵的那处豪宅,张让道:“这处的主人叫江春山,平民暗地都叫他“江霸天”,是李泽源的妻弟,一贯贪财好色,常常强抢民女到这里供他淫乐,看上什么东西,也必定强征到手,手下还养有一拨恶奴,打死打伤人的事成了家常便饭,实在是良州的祸害,受其祸害的民众,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既然这样,我们此回不但要救人,条件允许就顺手把这个祸害除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时杰带人围着宅子转了一圈,这处宅子比李泽源的城首府也小不了多少,陈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守卫严密,显然也是十分看重这些受伤被俘的特兵,正考虑间,豪宅门口传来一阵吵闹。 时杰几人远远的观望,大门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蛮横汉子要带人出门,被守门的陈兵阻拦,双方发起了争执,张让轻声道:“那人就是江春山。” 时杰仔细大量去,那人长相倒不是很丑陋,只是一副作派,正是影视剧中那些恶霸的典型,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人,此人必除。 江春山正大喊发威:“你们他妈的陈国什么意思,我姐夫把良州给了你们,不但撤了他城首之位,又想过来对付老子,占我的家,夺我人财,又想杀我的人,现在还不许老子出门了,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江霸天是什么人,老子跺跺脚,良州城都颤三颤……” 守卫中一个军官打扮的人,冷冷的注视着江春山,等江春山“咋呼”完毕,不无杀意道:“你是谁,我们当然清楚,若非殿下看在李城首的面子上,留你一条贱命,你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回去老实呆着,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们不顾及李城首的情面。” 时杰听他们对话,心下明白,陈兵和李泽源比,要进步多了,但是还是不够彻底,像江春山这种人,谁的情面也不能讲。法律就是法律,是构成社会的基础框架,框架要是乱搭。和谈构成社会这种大厦。 江春山见陈兵不吃他这一套,更是有气,看样子就要带人往外冲,那名军官一挥手,旁边一列士兵过来,各拉兵刃,江春山立时心虚。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随着李泽源势力的败亡而一去不复返了。 时杰带人初步摸清了宅子四周的地形。心说要是能有一张宅子的布局图就好了,找找四周有没有高些的建筑,只要能窥到里面,就能画出一张草图。 天过午时。正是饭点。时杰领几人找到不远处一家三层的饭庄,从这里差不多能望见江宅。 四人要了最顶楼面向江宅的一个雅间,要好酒菜,时杰和两名特兵准备绘图,忽然隔壁传来声音不高却很清晰的争论声,好像提到了护民军。 时杰让几人噤声,几人来到隔扇旁,侧耳细听。争论声消失,只有一个人正说话:“是啊。我们是该想想了,我带兄弟们一同参军,实指望能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实现心中的抱负,这么多年下来,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到如今就剩我们三个了,虽说混到了这一官半职,但我们……唉!” 短暂沉默,又一人道:“不说别的了,大哥,只要你一句话,咱是投奔护民军还是彻底投靠陈国,兄弟都跟着你。” “你们说呢?” 又一人道:“我说还是去投奔护民军。” “为什么?” “说别的都没用,就看他们只从开始几十个人,这还不到两年功夫,发展到现在的地步,陈国二十二万大军去征讨,被人家灭了两路,这不正表明这是一支有无限潜力的部队吗?只有跟着这样的队伍,我们才会有前途。” “二弟说的这些我怎么会想不到呢,但是我怕啊!” “你是怕护民军记仇?记恨我们数次攻打他们?” 被称作大哥的人没有说话,另一个借口道:“大哥的担心多余,我觉得护民军统帅不会是这样心胸狭隘的人,他应该理解,两国交兵,各为其主的道理啊!我们都是军人,军人必须服从命令。” “我不是担心以前这些,而是这回我们配合陈济民的计谋算计他们的事。你们可能不理解一个真正的军人,一个纯粹的军人,如果是两国正面交战,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获胜,对方只会对你产生敬意,最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阴谋,人家时帅是真心的把陈济民当朋友对待,而陈济民为了达成计划,讲人家骗来,你达成目的也行啊,不算我们驻扎在城外的部队,他三万余人对付人家千余人,三十倍的兵力,又有地利之势,居然被人家生生的冲了出去,还被消灭了四千多人,这也是我不赞同投靠陈济民的原因。” 时杰还是首次听到上次战役的战果,悲戚之余也不乏淡淡的骄傲,心说这个人倒是一个充分理解军人这个职业的人,但他却不知道,在争夺天下的这个大战略前,什么手段都可以用的,胜者王侯败者寇,如果上次自己被对方消灭,谁会计较内中详情,至于史书,就看谁写吧。 “我们不提陈济民了,都说此人生就天才统帅,早晚比成大业,我看他就会耍些小聪明,今天利用这边牵制那边,明天又反过来利用这边牵制那边,看到护民军势力大了,就鼓动李帅前去攻打,说什么护民军势力尚弱,一战就能成功,结果呢……哼!李帅失败,他占去最大的便宜,这回,亲自领兵,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被收拾的灰头土脸。我们还是不要去投他了?” 时杰至此也能分析出,陈济民的进攻肯定不顺利,听他们所说,至少是东西两路失利了,只要东西两路失利,单靠中路的十万余人,攻打信州很难。 “这么说,你俩也是同意投奔护民军去吗?” “对啊,怎么?大哥你还有顾虑啊?我相信护民军统帅不会因此事迁怒我们。” “不是这样,由兵知将由将知帅,我们和护民军的数次交手,已经很能知道对方统帅是什么样了。” “那还顾虑什么?” “我是说李帅,我们投奔他来,出生入死这些年总不能这样不声不响的就弃他而去吧。”三人一阵沉默。 “大哥,三弟,我有些话不是现在才说,也不是对李帅的不敬,想当初,我们投奔李帅,目的是施展抱负,凭我们双手搏一场功名,但李帅胸无大志,又有些优柔寡断,对部下也不能做到认贤唯亲,经常被一些蝇头小利诱惑,他能有今天的成就,我看就是陈国知道这样的人终究成不了气候,才放任他,目的不过是和宋国赵国的对战中,有些缓冲的余地,而这回兵败,他躲进江宅不现身,连带我们这些领兵的将领也被限制,我看这次要不是陈军前线不利,需要我们帮助,他们肯定也不会让我们出来,大哥既然决得对不起李帅,我想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一会儿,大哥和三地去城南调兵,我呢想法去面见李帅,试探下李帅的口风,如果他是被陈济民软禁的,或说他也有意投奔护民军,我就会去通知你们,城中的陈军估计在五千左右,而我们自己的弟兄有两千人,只要我们行动迅速救他出去不难。” “但假如他既没有被软禁,也没有投靠护民军的意思,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既然愿意过这种逍遥富贵的日子,还能怪我们兄弟离他而去吗?” “二弟,你漏说了一条。” “哪一条?” “就是此刻在江宅中海油二十几个护民军的士兵,不管李帅跟不跟我们走,这些人我们必须就出来。” “对,大哥说的对,救他们出来多少能弥补我们的罪过。” “三弟只说对了一点,还有一点,我敬重这些战士,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兄弟中也不是没好汉。”(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时杰听到对面三人的谈话,心中打定主意,迈步出门,到了三人门口,轻敲几下,里边有人道:“谁啊?” “你们要找的朋友。” 一个二十多岁的壮硕汉子打开了房门,不认识时杰,便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就是护民军的时杰。” 壮硕汉子一脸不信之色,房中的另两人听到他们说话,也站起身望向这边,时杰道:“可否到里面谈话?” “请……请进。” 时杰迈步和张让进门,两个亲卫则一个留在门口,一个返回屋去。 屋中那个年纪最大的汉子上下打量着时杰,然后道:“你真的是护民军统帅时杰?” 时杰没有说话,身边的张让道:“方德先、丁谦、马行本,不认识时帅,总认的我吧?” 方德先目光转向张让,显然也是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对方,不过对方这一出声,大家都是一个队伍里的兄弟,怎能没印象,愣了一下道:“你是张让?” “没错,正是兄弟我,这回该确定我们的身份了吧?” 方德先三人相互对视片刻,随后停身站立,向时杰行礼道:“方德先” “丁谦” “马行本” “时帅好” 时杰回敬一礼,然后道:“欢迎你们选择加入护民军,从此后我希望我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几人重回桌边坐下,时杰说出来此番来良州的目的。三人听完,也是没有想到,一军统帅能亲身赶往险地营救同志。 时杰说出自己的计划。本来这些计划的难点都在没有内部人员的配合,现在有了三人的加入,成功的希望大增。 几人有根据现在的局面将计划稍作改动,和原来丁谦提的那个计划结合起来,商量妥当,丁谦和马行本去集合自己的人马,时杰交代:人不一定要多。重要的是可靠。 两人走后,方德先又依依杰要求取来四套军服换上,充作他的亲兵。 五人来到了江宅门口。守门的陈将认识方德先,知道他是李泽源手下有数的将领之一,过来拦住道:“长官,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有什么事用的着向你汇报吗?什么时候陈国的阵旗能管到我李军的管带头上?” 那个阵旗也没办法。虽然陈军对李军都有一种优越感。他们看不起李军上下,但毕竟军衔军职在那里摆着,陈军也不是占领军,陈国也没有公开的整编李军呢,他得到的军令是限制府里人员的自由,主要是看押关在江宅的特兵战士,陈济民还没腾出手来解决李军的地位问题。 “对不起长官,指责所在。此刻江府看押着重要犯人,请长官理解。” “你是怕我们几个进去救人吗?你认为我们几个光天化日之下能从你们眼皮底下把人救走?你们陈军都是饭桶啊!你个小逼崽子。若是你们王子殿下解散我们还则罢了,若是整编接收,老子一定治你不敬长官之罪!” 时杰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忙在一边道:“大哥,算了,人家也是奉命行事,大家都是当兵的,都是奉命行事,你就别较真了。”转头又对那军官道:“这位兄弟,我们是奉命要配合陈军出兵的,这次来是向李帅辞行的。” 陈军守将看看时杰,心说:还是这人说的通情理。便挥手放行。 五人进门,穿过前厅,到二院,往东厢去的门口有几个陈兵守卫,估计王则承等人就被看押在那个院中,通往后宅的门口站了两名李军卫兵。 方德先过去向卫兵打听李泽源的住处,守卫都认识方德先,一一作答,几人便转过角门,进了后宅,顺着一条廊道向里走,方德先道:“左边尽头那间就是李……李帅的居室了。” 时杰点点头,两名特兵就守在了这廊道口,几人继续向前走,时杰道:“一会儿,见到李帅,不要直接说出来意,先谈谈他的口风,让他知道你有这个意思就行。” “这我明白” 到了廊道尽头,有两名李军士兵守卫着,方德先和卫兵点头示意,还没等有所动作,就听见房中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正说话的一个正是那个江春山:“什么,到现在你说我给你找了麻烦,你怎不想想,我抢来的哪个女的,不是你先玩,抢来的东西,不是你先捡好的拿,两个人做到事,骂名让我一人扛,你最多落个管制不严,现在你把陈兵引来了,我的人被他们放的放,抓的抓,钱财也分没了,我就空落个骂名,想活命还要靠你的面子,我用不着,告诉你,今天你不把我送出城去,我就把你的事都说出去,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一个低哑的声音响起:“春山,你的脾气咋还这么不好呢,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不过只说了你两句,你看你,胡说什么,我怎么能不帮你呢。” “好,这段我们就揭过不提了,你就说吧,今天能不能送我出城?” “我不是说了吗,如今陈兵看管的严,过几天风头过去我自然送你离开。” 江春山嘿嘿一阵冷笑,道:“得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出不去城,而是根本不想走,你是盼望陈军打败护民军,重新封你做良州城首,恢复你以前的领地,此外,我还知道你为了向陈国表忠心,将两个欲拼死带兵救你出去的将领出卖给陈国,还暗地里假借陈国名义,收回将领们的兵权,其实人家只是要求他们原地待命而已。”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眼不瞎耳不聋,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是你走不走是你的事,我是一定要走的,今天晚饭前不给我个答复,明天我就把你的事说出去,我看以后你这城首怎么当。” “你冷静点,不就是送你走吗,我答应你,今天晚上一定送你出城。” “就这么走?那可不行,你还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我现在提什么条件都不过分!你听好了,一,给我准备一万红币;二,我走得带上我那些兄弟;三,你得找个有身份的护送我,我认为安全的时候会放他回来。” 李泽源半天没说话,可能是想什么,然后道:“好,你的条件我答应,这回你总该满意了吧?” 江春山一阵大笑,跟着脚步声响起,时杰拉着方德先往后退出一段。 江春山出得门来,看见方德先,瞪了两人一眼,得意洋洋的而去。 时杰望向方德先,见他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双拳紧攥,道:“怎么了?” 方德先几乎是一字一顿得道:“我现在只想亲手宰了李泽源这个畜生!“ 时杰拍拍他肩膀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猜他现在一定动了杀机,一会儿你进去之后,就说部队集结好了,向他请示任务,想办法把这个差事拿到手。“ 方德先终非常人,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平复下心情,道:“我知道事情急缓的。” 两人又耽搁了一会儿,方德先过去和卫兵说通报求见。 方德先进门,李泽源似乎有些吃惊,道:“德先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回大帅,我刚到,在二院门口遇到了舅爷,看他脸色很不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这个,没什么,来,跟我进里屋说话。” 好半天,方德先出门来,向时杰轻点下头,两人离开李泽源住的院子,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进了江宅的一处空院。 等带路的士兵走后,方德先把李泽源交代的任务讲说出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方德先假装没有听到李泽源和江春山的对话,只说集结好部队,准备随陈军出兵,李泽源不疑有他,交代方德先,说这个江春山民愤太大,必须要为民除害,但顾及妻子的面子,让他秘密进行,并且给了一纸手令,让他调集些可信的人手进来,暂时管理江宅的事情,好方便一起进行此事。 时杰认为这是个机会,可以将特兵调进江宅,于是将手令交给张让,让他立刻去城外特兵集结地调三十名战士过来。 张让走后,时杰道:“有没有方法可以接近我们被困的同志?” “这个不难,那个江春山没有说错,陈军只是命令李泽源部下就地待命,更没有对李泽源采取什么手段,一切都是李泽源搞的鬼,好像是他在忍辱负重的情况下保护我们,要不他能调兵进来,现在那些被困的弟兄包括守卫江宅的这些陈兵,所有人的饭食都是原来的江府厨房统一供应,到时候我想法把送饭的人换上我们自己人就可以了。” 晚饭时候,时杰和一名特兵战士抬了一个大食盒跟着一个江宅杂役来到了东厢跨院。 这段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那个看守的陈兵队长没有怀疑,让时杰留下自己人的那一份,挥手让他抬着另一份进到院子里。 院子不大,东、西、北,各三间房,估计原来是江宅杂役住的地方。 时杰平静下激动的心情,退开屋门。里边光线暗淡,隐约可见二十几名战士或坐或窝,没有交谈。虽不见捆绑,但个个精神萎靡,不见一丝精力,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势。 唯一的一张桌子,摆在正中,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王则承坐在桌边。呆呆的发愣,见有人送饭进来,也不见提起精神。完全是一副吃也可不吃也罢的样子。 时杰清清嗓子,找到平时的音调,缓缓道:“同志们,开饭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的话。让所有人均是一愣。齐齐向这边望过来,时杰挺身站直,回望众人,他脸上的伪装虽在,但这些与他并肩作战已久,朝夕相处的兄弟咋能不认识,完全没有想到,虽然是每个人潜意识里都有这种希望。但时杰真的就站在面前了,还是不能相信。 众特兵纷纷挣扎着站直。向时杰敬礼,时杰也是鼻子发酸,向同志们敬礼,然后让他们各回各位,亲手盛好饭菜,递到每一人手中。 时杰最后来到王则承身边,将碗筷递到对方手中,后者眼睛湿润,接过碗筷,只叫出一声“时帅”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时杰故作轻松,笑笑道:“怎么了,饭菜不好吃吗?” “时帅,这地方这么危险,你为什么亲自来呢?” 时杰再难“挤出”笑容,缓缓道:“比起同志们来,我这叫危险吗,不要说就是在这里,就是陈国的王宫,我也一定接大家回去。” 王则承能体会时杰的心境,道:“我想告诉时帅,同志们倒下时,没有一个是背向敌人的,他们都是牺牲在冲锋的路上。” 时杰轻轻的拍拍王则承的肩膀道:“我知道,同志们都是好样的,现在,我们吃饭,吃的饱饱的,跟我回家。” 战士们不再言语,大口的吃起饭食,比任何时候吃得都香。 大家吃完,时杰收拾碗筷,问道:“我们的同志都在这里了吗?” 王则承眼含悲愤道:“当时我们受伤被俘的共有三十二名同志,陈济民亲自审问,想从我们口中知道火器的秘密,为此,当面杀害了我们四名同志。” 时杰听他诉说,能想象到当日的情景,发誓似的道:“这笔债我们要牢记,他日,陈国要以亡国来还。” 王则承对时杰的话深信不疑,继续道:“后来不知为什么,他们将我们转押在这里,并且有人给我们医治伤患,此后,再没漏过面,我们的伤虽好了,但总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你们是吃了陈国的一种毒药,这种药会让人短期内全身乏力,意志消沉,他好腾出精力对付我们护民军。” “那么说,陈国现在正和我们交上手了?” “对,照时间推算,陈济民此刻正往信州挺近呢。” “那您不在信州指挥作战,还来这里。” “放心吧,我不在信州,他们一样会被击败,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接你们回家。” 时杰收拾好东西,告诉同志们等待命令,便提着空食盒出门。 此时,张让带领的三十名特兵已经赶回到了江宅,方德先将大家带到一个僻静的房间,原来的江宅奴仆成群,院落成片,陈兵来之后,遣散了绝大多数人,现在的江宅人去楼空,找个空院子很容易。 时杰开始布置计划,最后对方德先道:“记住,一定要在我们开始后在通知李泽源,让他没时间调别处的力量,只能从用防守江宅的这些。”后者点头称是。 时杰又道:“大家都清楚了吧,现在各去准备,我们今夜动手。” 夜色逐渐加深,江宅一片寂静,没有了往时的喧嚣,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想起,几十个手持兵器的人顺着后墙跳出,砍翻几个守在那里的陈兵,企图离开江宅。 与此同时,又有几十个人来到了看押护民军战士的院门外,不知是谁,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盆,响声惊动了守卫的陈兵,一时间,十几个火把亮起,百十个陈兵,出现在院门外,将这些人拦住。 火光照应下,陈兵认出,为首者正是江春山,一个为首的军官道:“情报还真是没错,你果然要来截囚,怎么,真的要救走他们去投奔护民军吗?那样,你或许死的更快。” 江春山对这人的话一点也听不明白,心道:肯定是李泽源搞的鬼,什么截囚投奔护民军,老子是被陷害的好不好。想到李泽源要借刀杀人,心中是又气又怕,张嘴就想喊冤。 没等江春山说话,身后的一个“帮助江春山逃走”的人喊道:“保护江先生先走。” 随这人喊话,一边几个同伴架起江春山,大喊着向外面跑去。 江春山也顾不上喊话了,被两个人夹持着,冲到了一处围墙下,七手八脚,把江春山弄到墙外,原本看守此处的陈兵被吸引到江宅的那边了。 外面不远处,有几辆停着的马车,江春山也不顾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几名真正的手下了,直接上了一辆,心中略微得意,还好自己聪明,想到了李泽源可能出这招,自己将仅剩的一千红币给了与他接触的那名李军军官,还许诺,若是他能保自己安全离城,再给对方一万红币,钱财动人心啊!如此巨款我就不信他不动心,你李泽源不是跟我玩手段吗,好啊!看看咱俩谁更有手段! 此时,看押特兵的院子外,只有七八名陈兵了,余者都去追江春山了,反正此刻的这些特兵形同废人,也没啥好提放的。 角落里,一处门后又冒出十几名陈兵,手举着火把过来,一边走,一边还高声的吆喝“不好了,江春山要截囚了。” 留守的一个小队长正想训斥这几人“瞎咋呼啥?江春山已经跑了。”还没出声,十几个陈兵已到了近前,猛然间,刀光闪过,几个守兵已做了刀下亡魂。 人群里一人道:“赶快行动。”十几名战士破门而去,将屋里的人带了出来,跟着将地上的尸体抬到屋里,也不管数目对不对了,跟着将火把扔到屋中,一时间,大火开始燃起。 时杰带人顺路赶往前院,方德先赶了过来,将一些军服分发给王则承等人,有陈军的,也有李军的,黑夜里,认不出是特兵就行了。 时杰看看差不多了,边道:“出府。”一群人便叫喊着“江春山跑了,快追啊。”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将火把抛入空房中。 一行人到了大门,方德先抢前几步,高声道:“你们的长官呢,快,江春山往东边跑了,赶紧追。”守门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只见从里边出来几十个军士,还有几人是被人搀扶着,以为是受伤的,方德先“气急败坏”的这番喊叫,一时便向东追下去,追出不远,方德先道:“走,我们绕过去拦截。”随着他的话,众人拐进一条胡同。 方德先领着众人折向北去,路上遇到几波赶来的陈兵,方德先只说江春山带了手下,杀出府来,可能还劫走了几个人犯,请他们协助追捕。 陈兵中,自由认识方德先的,知道他是李泽源手下的将领,不疑有他,依着指引,追向方德先估计敌人逃走的方向。 方德先领着众人直进了城北一处军营,这是前者在城中的驻扎之地,到了这里,基本就安全了。 时杰清点下人数,二十八名被困同志和随自己一同行动的战士全部都在,只等令两路的同志们了。 方德先和时杰安顿好众特兵,一起来到前者的屋中,方德先道:“时帅,咱们下一步怎么走? “明天你就去见李泽源,就说趁乱已经将江春山解决了,另外,在建议,就说为了掩人耳目,必须派人到城外假装追捕一番,这样,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安排了,一会儿还要安排几个可靠的人手,到外面接应我们的同志,估计他们也快该到了。” 方德先点头称是,完后道:“我真的服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ps:感谢天下纵横大大的打赏支持!谢谢! 每天打开起点更新,映入眼帘的是那些大神,人家的月票都是以千为单位,我们这样的小虾米连半张都没有,羡慕啊!人家是高富帅,俺是穷**丝,努力吧!为啥都喜欢锦上添花,没人愿意雪中送炭呢? 有没有觉得兄弟写的能看的大大们,给俺也投张月票呗? 月末了,大家的票可能早投出去了,兄弟能不能说,有哪位大大能记住给兄弟留一张,下月头给俺? 天近拂晓,喧闹了一夜的良州恢复平静,江宅的火势也最终没烧起来,只是毁了几处院子。[.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早饭前,最后一路五名“帮”江春山逃走的战士也被接进了军营,算上比他们早回来一步的第一路战士,所有人全部安全归来,只有一名战士手臂负轻伤,时杰问起江春山的下落,一个战士道:“我把那小子打昏了,绑好后扔进一个破院子里,要是发现的人是认识他的,一定会被打死,若是没有人发现,也是他咎由自取。”时杰没空考虑这个人渣的死活了,却没有想到,就是这种略显“不讲人道软处置”方法竟给日后的护民军带来想不到的好处。 早饭后,方德先依令去和李泽源汇报,时间不大,便返回军营,然后领了三百骑兵出城。 出城后,方德先将人马散布开,边和化装成他部下的五十余名特兵来赶往特兵藏身的那处密林。 望着渐渐缩小的良州城。所有人的心才踏实下来,时杰问方德先道:“李泽源起疑心了吗?” “没有,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弄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目的是趁乱动手,而陈军那边,却真的以为是江春山作乱,被杀伤了几十人,还被烧死了看押的重犯,我真的服气,恐怕只有您才能将如此艰难的任务办的这么圆满。” 时杰笑笑道:“若说此次任务有九分圆满。你们的帮助至少占了七分。” “时帅过谦了,为什么只说九分圆满呢?” “只要时候陈兵合检损失人数,就会查出被烧死的不是特兵。” “那……那如何是好?” “这倒不用担心。一则那个带队的将领未必敢如实上报,再者,就算他如实上报,也是说是江春山做的。怀疑不到我们头上。再说,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或许,在你我想象不到的地方,就有明显的漏洞。” 方德先道:“这是您要求太高了,咱们换过来想,我可想不出这样的计划。” “这叫什么计划,我和你们说的那几套方案哪个用上了。这回真的是得到你们的帮助,否则我们不会这么顺利。” 一行人回到特兵驻地。众人见到王则承等平安回来,各个欢欣雀跃,时杰向众人介绍了方德先,众特兵肃立敬礼,表示感谢,方德先有些受宠若惊,这只部队在李军的印象中可是在一比三十的绝对劣势下打败了陈军的,简直就是“神兵”赶忙回礼,心中想到以后就能和他们并肩作战了,又不免有些自豪。 众人汇合一处,休息一会儿,时杰和两名亲卫随着方德先出林转向东南,派出的几只装作搜查的小队也纷纷汇合过来,众人一直到了城东南的一处野外军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天近黄昏,方德先引着时杰进了军营,这里留守的主将正是丁谦和马行本。 方德先是李军的一名管带,丁谦和马行本是他手下的两名标旗,此前和护民军几次作战,都有参与,不过现在都是一家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其实方德先现在很感动的,不为别的,就是时杰只领了两名随从就敢来这重兵看守的营寨,他不会不知道,此刻陈国欲对付他的事实,如果己方三兄弟起了歹意,他们三个就是生了翅膀也飞不走,不冲别的,就冲这份信任,从今后这条命就交给此人了。 众人进了后账落座,方德先把李泽源的真实情况说了出来,马行本年轻气盛,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待两人发泄一通,言归正传,丁谦说起他们这回接到的任务:是协助陈国兵马押运一批从陈国运来的补给到前线去。 时杰听完,沉思一会儿道:“看来陈济民是遇到困难了,说不定要吃败仗。”三人奇怪,这平常的运送补给怎么就能推断城陈兵遇到困难呢。 时杰看三人不解的目光,解释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是从陈济民中路大军的间隙间穿插过来的,这陈济民部队对这军粮补给十分看重,很难通过突袭手段毁坏,看他们携带的数量,若是供应十余万部队,一个月不成问题,现在战事才开多久,他就要从后方调粮,必是军粮上出了问题。也可以说,信州他没有信心攻下来。” 时杰见三人还是不能理解,正好墙上有副护民军势力图,便站起身讲解了此番护民军的战略构想,不过时杰也没想到,这个计划会被刘云改的更加完美。 三人终于明白时杰的战略构想,齐齐称赞,都是心说:要不人家战无不胜,这样的计划谁能想到,为了集中力量,人家就敢放弃余德、余庆这样的军事要塞。 完后时杰又问道:“你们具体接到的命令是什么?” “由陈国边境运来的,包括至少五百车以上的军粮,有五千人左右押运,李泽源着令我们带三千人同行。” “这三千人可靠吗?” “时帅你知道的,我们的部队都被打散了,这三千人都是拼凑起来的,不过其中至少有半数以上是早跟我们的,忠诚方面不是问题。” “这就好,来,我们研究一下,争取让陈军糊里糊涂的就把粮食丢了。” 两天后,陈国的运粮队到达良州地界,方德先几人带了三千余人赶去和军,一同往良州加紧赶路。 时杰和一个排的特兵混在方德先的亲兵队伍里,他们被陈军主将指派跟在大队人马后面。 整支车队绵延了几里远,已过了特兵隐身的那处密林,此刻林中,俩百余特兵和三百多脱去李军军装的方德先的手下,已在林中做好了出击准备,这正是时杰选址的重点。 陈军押粮官主将孙成走在队伍的前边,正督促着加快速度,后营却传来一阵打乱,还间杂着几声爆响。 忙下令探查,时间不大,就见丁谦领着两个手下,气喘嘘嘘的到了面前:“报告孙将军,后面突然出现一支不明身份的武装,向我们展开猛攻,方管带正带人抵抗,请求支援。” “对方有多少人?”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对方装备有火器,肯定是护民军了。” “这怎么可能,殿下的大军拉网式的从这里过去刚多久,怎么会有大鼓的护民军过来?” 也许是回答孙和的疑问,后营又是一阵爆响,喊杀声更近些了,这个部队番号可以伪装,可是这标志性的武器,孙和还没看见过别家有。 孙和不再迟疑,下令道:“丁将军,你先在这里维持下。”言罢,指挥四千手下赶奔后阵去了,只留下一个叫刘贵的千人长看守物资。 丁谦见孙和去远,道:“刘将军,我看还是把物资车都收拢起来,散了这么长,很容易受到分割损伤的。” 刘贵,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随即下令,:“来人,快把马车尽量的收拢,集中看护。” 手下的士兵民役,急忙动手,呼喊吆喝,将马车赶进前边不远一处道边的疏林,树木不是很多,多的是一些末膝的荒草。 拉车的马匹看到青草,在不离开,低头狂吃,赶车的把式顺势将它们解开,这连续多日赶路,人累马匹更累。 刘贵命令千余陈兵在外围布好阵型,全神戒备,耳听得后方的喊杀声逐渐远去,可能是截粮的护民军被赶走了,松下一口气来。 刘贵正准备好好休息一番时,一名陈军的传令兵骑马提令箭过来道:“传孙统领命令,我们已经将对方合围进一处树林,命你部赶去封堵南边,要把敌人尽数歼灭于林中。 刘贵接过令箭,急忙整队,留下了两百多名士兵于此,带着余者执行命令而去,丁谦为了避嫌,也随他同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刘贵带人没有多久,五十几个军士骑马又赶了回来,为首的确是一名李军军官。到了车队前,高声道:“谁是领队的过来答话?” 陈兵虽然个个觉得高李军一头,但对方终归是个有品级的军官,再者,李军归附了陈国,两家已经算是一家了。 留守的陈兵一个小队长过来招呼,道:“长官,您有什么事吗?” “孙管带从一名被俘的对方人员口中得知,有奸细混在了这些劳工中,你速度把他们集中起来,我们要鉴别出奸细。” 小队长不敢怠慢,忙传令将数百名青壮集中,让两百多陈兵守好周围,这名李军军官和这个陈兵队长押着一个被捆绑双手的俘虏一样的,开始在人群里去,逐个辨别,谁也没注意,余这李军军官同来的五十几个兵士,悄悄的散到了车队里。 远处,冲天的浓烟升腾,喊杀声又起,可能是陈军对藏身林中的护民军实施了火攻。 大家的注意力转向那边的战场,没有转移过去的也把注意力放在鉴别奸细上,谁也没留心,车队中也开始冒起火光,看这速度,可不像意外。 火光闪现的同时,夹杂着爆炸声,拉车的军马大多没听过这种怪声,顿时受惊四散逃开,留守的陈兵见粮队车起火,急忙赶过来扑救,被四散的军马撞倒不少,好容易赶上前,手忙脚乱的开始往外拉拽粮车,但每辆车都在千斤以上。没有军马助力,岂是那么容易拖动。 这边起火,那边的劳工群中忽有人大喊起来:“快跑吧。粮食被烧了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多数民工一想,也对,谁知道奸细是哪个啊,到时候说不定就连累了自己,就算跟自己无关,但粮食被烧,也落不得好。还是跑吧。 有一两个带头的,就有跟随的,然后数百的青壮霎时也是四散奔逃。有些机灵的,顺手逮住批马,扛两代粮食,就当陈军所欠的工资吧。 留守的两百多陈兵又想救火。又想抢救粮车。又想制止民工,也开始乱了起来,不提放那几十个陈兵突然抽出兵器发起突袭。 眨眼间,五十名陈兵就命丧当场,余下的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敌人啊,汇合上来展开反攻。 这些普通的士兵哪是特兵精锐的对手,况且特兵又是骤起发难。不到十分钟,两百余陈兵尽数伏尸。几个想逃走送信的,也没跑了。 收拢队形,为首者正是时杰,清点人数,无一伤亡,看着渐成火海的车阵,对一边的那个李军军官道:“好了,行本,咱也该送信去了。” 此刻的孙和正指挥着联军围住了不大的树林,四面放火,看着逐渐向里蔓延的火势,心中还盘算这回能消灭对方多少人呢,却看见几十个衣衫不正,遍身血污的手下跑了过来,边跑边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孙和大声斥责,命带头的那个李军军官过来答话,对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报……报告将军,粮……粮车队遭到袭击,您快去救援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孙和得信如被雷击,也没心思考虑这李军军官是对方是怎么来的了,忙召集部下,舍了树林,向回赶去,林边只留了方德先率一千人留守。 时杰等人又跟在大部队后往回赶,此刻他们都是浑身血污,谁还有心思弄明白他们到底是李军还是陈军啊。 孙和带人赶到火场,大火早就成了火海,再想扑救,已无可能,俗语说的好:火大无湿柴。粮车都在荒草矮树边上,粮车起火烘干树木杂草,反过来又能加剧火势,大火是越烧越旺。 孙和急红双眼,命手下舍命抢救粮车,陈兵也是勇猛,虽葬身火海者多达三百余人,但还是抢救出了百十车的粮食。 孙和看着这残破的百多车余粮,一时六神无主,搓着双手,在地上来回走动,嘴里不住叨念:“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人群里,时杰悄悄的在丁谦耳边一阵低语,后者点点头,来到了孙和近前道:“孙将军,事已至此,急也没有办法,如果就这样去到殿下的面前,殿下说不定会迁怒你,我看不如这样,您带人即刻返回陈国,以最快速度,重新筹集一批补给,这些呢,就有我们运去前线,我想殿下一向宽厚,不会太迁怒与我们,您说是吗?” 孙和考虑了一会儿,也就这办法了,当即下令,留了一千人和李军三千人把剩下的粮食运往前线,自己则带人急风急火的回陈国筹粮。 时杰望着渐行渐远的陈军,长出一口气,他也没想到,此次行动比他的预想还顺利,陈济民的命脉,算是被掐断了。 行动最开始,是隐身林中的部队装作攻击方德先的后军,制造些声势,然后让丁谦引孙和的主力过来,特兵想着把他们引向那片树林,让他们尽量的远离前军。 孙和率军杀到时,特兵退回林中,然后利用地利,拖住孙和,好让埋伏在另一侧的人马偷袭粮车队。 孙和到了阵前,起初是想强攻,但对方是手雷加手枪,火器犀利,损失不小,大怒下将所有部队都集中了来,围住树林,然后火攻,心说:你们不是不出来吗,那就永远不要出来了。 时杰也没想到孙和这么会“配合”,便把原本计划的突袭改成“浑水摸鱼”,圆满的完成了烧粮任务。 此刻“受困”在林中的部队,在陈军开始四面放火时,就纷纷聚拢到了林间的一个小水塘旁边,这水塘不大,早被驻扎的特兵改造了,边上的树木被砍伐去,形成个真空地带,陈兵放火,正好借着火种烧烤些山鸡小兽的动物饱饱口腹,更有水性好的,从水潭里抓出不少鱼样的水生物,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一顿烧烤,等火势下去,和大部队在集合。 陈李两军合兵继续赶路,名义上三千的李军仍归千数的陈军指挥,实际上,实力就是权力,所有的命令都是方德先下达,对方只有遵从的份。 方德先改变部署,自己领了手下该在队伍前,名曰探路,让千余的陈兵推着粮车在后面跟着,缓缓的走了两日,时杰找个好地段,使个计策,将陈军聚歼。然后把粮食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这些都是对方用生命换来的,不能再毁了。 一切收拾好,所有人又折回良州方向,想好借口,准备截杀陈军的第二批补给,同时派出特兵去信州,了解当下的战况。 信息并走了没多久,连消息都没返回来,陈济民的“败退兵团”已然出现。(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当日,陈济民命令撤兵,各部报来伤亡报告,合计下来,来时总兵力二十二万,此回撤退的,只有不足十万,陈济民拿着伤亡战报,不由仰天长叹,即恨对方,也敬对方,更加坚定了要除掉护民军的决心。 陈济民命令全军,向中路集结,从余德、余庆一线后撤,他这一退兵,对方疾风似火的两路援军同时停止了步伐,不再前进一步,使得他计划的败中取胜的计策落空。 陈济民万般无奈,只能真的退出余德、余庆,心中丧气之极,眼看着这样的军事要塞摆在面前,你就是没法占领,心中再次佩服对方的计策高明。 撤退途中,他也是一再催促后方的补给到位,如果补给能及时供应上,转瞬就能反退为进,重新站回主动,他不信他的精兵打不过对方这些农民军。 陈济民也不是常人,途中几次设下圈套,引护民军来攻,以图决战而胜,但护民军战略明确,就只跟在身后,哪怕情报显示陈济民就孤身一人在前面,过去就能将他抓获,护民军也不动作,就是跟你耗。 反倒是奉节的宋军以为有便宜可占,派了两万军队来攻,落入陈济民的合围,跑出去的不到两人人,陈济民派兵随后紧跟,希望占领奉节,还是护民军临时出手,出兵支援了宋军,陈济民不敢分兵过多,收缩回来,宋军也被吓破了胆,弃了奉节。逃往甘博,奉节落入护民军手中。 陈军的军粮日日减少,陈济民连下了七道催粮令。但军粮就是运不上来,眼见军粮告尽,没资本再和护民军玩心计了,否则一个不好,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旦被护民军择机咬住,到时一群无粮之兵。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想走也走不了。无奈之下,只好真的选择撤兵。 陈济民不由奇怪,一向稳妥的后勤供应这次为何出现异常,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时杰正领了三千多名义上是他的部队。(.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暗地里两头截杀。将他的运输线彻底瘫痪了。 陈济民一路退回了良州,局势才恢复稳定,此次作战不但损耗了超过十万的部队,还被护民军占去了路角、城南郡两城,台头城目前也处于护民军和赵军的合围之下,如果没有大军的支援,失守之日不远了。 护民军一方,占据奉节。路角城,城南郡三座城市。将战线拉齐,并且隐隐的对良州形成了合围之势。 陈济民在良州做战役总结时,时杰已经领着人马绕行西线,返回了信州,所过的几个主城,军民一片欢腾,时杰知道,陈济民短期内无法再对护民军发动决战的,一些“小打小闹”的,时杰反倒希望最好能不断。 时杰回到信州,得信的在城中的所有军政首脑一起出城迎接,时杰屈指一算,离城好几个月了。 所有人回到军政府,时杰下令,各地除了担任守卫的军队主官外,余者放假三天。 时杰发布完命令,对仍忙于政务的刘靖平道:“有什么事也等三天假期结束再做,大家这些天都累坏了。” 送刘靖平离开,时杰疾奔家中,好几个月没见到妻子了,尤其是经过了信州那场激战,不知道妻子们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一直牵挂在心的沈施然,听刘靖平说,她也搬到了统帅府。 穿堂过户,时杰直到了后院,正见张子莹和钱玉玟挺着肚子在院中慢步,旁边站着一人,笑着和她俩聊天,正是沈施然。 三女听见脚步声,齐齐望过来,钱玉玟一见,道:“莹姐,我们都输了!” 时杰笑着走过去道:“说什么你俩就都输了?” “我和莹姐要去城外接你,然姐说你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我们就打赌你肯定是先处理信州公务。” 时杰望望嘴角含笑的沈施然,心道:自己本打算先向刘靖平等人交代事情的,但心中实在是挂念妻儿,在外征战时,还不觉得如何,这到家门口了,这种思念盖过了一切。 四人进屋闲聊了一会儿,沈施然借故离开,时杰算算时间,两女的产期该到了,自己这就要做父亲了,心中的甜蜜难以自述。 三人围桌闲话,互道别来故事,时杰倍加殷勤,亲自端茶递水,不时凑上前去,将手放在两女的小腹上,感受自己骨血的延续。 两女更是谈笑不绝,句句离不开腹中的胎儿,时杰有些吃味,道:“你们说来说去,句句不离他俩,难道就不想我吗?” 张子莹道:“想着你的时候,只想到了你对我们的好,可是想到我的孩子,我就觉得拥有了全部,那种感觉不一样的。” 钱玉玟道:“莹姐,你跟他说这干什么,他又体会不到这个。” “什么不懂,没有我怎么有的了他俩?” 两女均是脸孔一红,张子莹道:“你都做了万民的统帅,怎么说话还是这个样子?” “不这样还要咋样,就算是一统华族,我还是我,绝不会变!” “你真的要统一天下吗?” “时杰点点头道:”不是我要做,而是世事如此,要想平安的生活,只有自己强大到没人敢欺负你。” 钱玉玟从椅子上站起身道:“我累了,要去休息会儿,这统一天下的事我可不懂,你还是去和懂你的人说去吧。” “你指谁啊?” “你就装糊涂,人家都进门了,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们不怕我看到新人就忘记你们?” “你喜欢谁随便,还以为自己是个宝呢,我可不稀罕。” 时杰不觉纳闷,这剧本不对啊,后宫不都是相互争宠的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变得可有可无似的,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送两女回卧室,又陪她俩聊会儿天,看她们都有了倦意,便辞了两女,转身出门。 时杰的双脚似乎被无形的线牵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沈施然的住处,他真的很想念沈施然。 时杰轻敲几下房门,门被打开,沈施然站在门里,不知正想什么,双颊微红,这个场景倒和当初在余庆的那一幕十分相似,不过两人的心境却大不相同了。 沈施然还没说话,时杰已经抢步过来,发狠似的将对方抱紧,沈施然的话也被时杰炙热的吻封住。 痛快一吻,时杰放开对沈施然的桎梏,后者却像全身无骨般倚在时杰胸前,不愿站直,时杰复又将对方抱紧,在其耳边低语道:“有时候我真的想把这统帅的位子让给子敬,带你们三个回到东山村。” 沈施然轻摇下头,时杰道:“你不信我的话?” “你不怕他们不是陈济民的对手?” “现在子敬他们几个,可不是当初了,这次我没在这里指挥,你看他们哪里出了差错,有的手段,我都没能想到。” “你错了,你不只是护民军的统帅,而是护民军的精神支柱,是护民军的灵魂,我摇头不是不信你的话,而是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护民军一天有威胁在,我就不能自私的拥有你。” 时杰诧异道:“什么叫你拥有我,应该是我拥有你才对,怎么竟反着说话?” 沈施然灵动的双眸闪动,道:“因为我不觉得你哪里比我强,所以我只能说我拥有你了。” 时杰失笑道:“你总是说我说大话,我看天下间就你爱说大话,你怎么就会比我强呢?” “那好,你说几样你比我强的地方?” 时杰哑然,是啊,自己比对方强在哪里呢?只不过多了些这个时代没有的知识而已,若是以现在而言,对方处处比自己强一头,穷尽所思,自己只不过会打几场仗。 沈施然倒是先说了出来,道:“你肯定是要说打仗的事吧?不说以往,就拿此次战役,若我是陈军主帅,你们必输无疑!” 时杰一愣,道:“你什么意思?” “战役之初,陈济民自持有优于护民军的兵力,妄图一战将护民军消灭,一开始就犯了欲速则不达的错误,若是一开始就全军集中,也不忙和护民军展开决战,反正护民军没有反攻他的资本,加上陈国后背充足,早晚拖不起的是护民军,护民军什么时候被迫反击时,也是护民军败亡之时。” 时杰当初制定计划时,是通盘考虑的,这种局面绝对考虑过,也有具体的方法应对的,是什么方法来着,刚要整理思路,沈施然的香嫩红唇已经凑了上来,只觉得樱唇柔软,鼻斥幽香,精神还是恍惚,什么思路都乱成一团。 吻罢唇分,沈施然脸孔红红的道:“怎么样,我说的不对吗?你还有啥要说的?” 时杰觉得自尊心受辱,急道:“什么没得说,我知道的东西就算全天下的人加在一起,也没我知道的多。” 沈施然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仍装作平淡,道:“别总说大话,你倒说几样出来啊?” 时杰似乎失去了思考,眼光四处打量,完后指着桌上的书籍道:“就说这些书籍,你见过不用纸张,不用印刷……” 时杰说了两句,忽然醒悟,自己费劲力气希望忘记的记忆几乎又被对方勾起,神情黯淡了下来,望着沈施然,久久不语,又是伤心又是失望。(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沈施然看出时杰的异样,道:“你怎么了?” 时杰苦笑一下道:“没什么,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说话间,转身往外走。 沈施然慌忙将他从后抱住急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怪施然想法探查你的来历?” 时杰挣开沈施然的双臂,道:“不是,你若是有兴趣,我现在就把这一切都说给你,保证能满足你的猎奇心理,不用这么挖空心思在利用我对你的爱。”时杰心灰意冷,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份说不说都不重要了。 沈施然大惊失色,想不到时杰会从另一方面理解自己,这怪不得他,当下更是心急,道:“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对你的爱,你感觉不到吗?” 时杰平静的望了她一眼,目光转向窗外,良久,缓缓道:“在进门前,我仍觉的我们的爱是相互的,可以为对方放弃一切,或许是文艺小说看得多了,世上哪有他妈的这种爱?”说着再不理会沈施然,迈步出门。 这次沈施然是真的急了,又过来抱住时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利用你对我的爱来探知你的秘密!” 时杰毫无动作,语气依旧平静,道:“其实我没有任何的秘密,放在以前,这种时候,我会把一切都说给你听,请你帮助我,就因为我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第一次失去了十几名兄弟,更把护民军拖进了无止无休的战争中,更是因为我的自私。使我失去了一千多个生死与共的战友,看着他们在我身边一一倒下,他们原本不该这么牺牲的。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时杰诉说这些,心中回想起当初去良州和谈的心思,一是去见沈施然,重要的是得到那本天书,以便在接下来安定的日子里细细钻研,看能不能找出其中的秘密,纵然是疑点重重。自己也没了戒心,终使特兵几乎全军覆没,多少不眠之夜。眼前尽是战友倒下的场景,这是他一生再难抹去的痛,沈施然费尽心思的勾起自己的记忆,怎不让他伤痛。 沈施然知道时杰和特兵间的情义。根本没想过自己这么做会勾起对方的心事。听时杰连说两遍害死了他们,一时方寸大乱,抱住时杰,失声痛哭起来。 时杰的心情再难恢复平静,道:“我现在很累,想去休息一下,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沈施然哭道:“不……不。我不要听,求你不要说了。” 时杰终于忍不住心软。道:“你不用这样,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自由,我不怪你。” “不,你在怪我,我曾向子莹他们打听你的来历,她们说这是护民军的大忌,让我千万别问,我只是不想嫁给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沈施然一向身具智慧,心思敏捷,但此刻被负罪感打乱,连有逻辑的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时杰此刻也不怪对方了,是自己一直这么神神秘秘的,对方又是一种爱好探奇的心理,引得对方好奇吗,又是自己误以为对方爱上了自己,只能怪自己头脑发昏。 时杰听沈施然直说要嫁给自己时,心忽的安静下来,见她确实是一副害怕失去的样子,心道:这回可是该彻底打消对方心理的机会了。便道:“你说我来历不明,那就是怪我待你不诚实,那我问你,我什么时候问过你的来历?你假借帮助我们,实则暗助陈国,我怪过你一句吗?无论你说什么,我都选择相信,换别人行吗?却一味计较我的过去,你的爱和诚实表现在哪里了?” 沈施然此刻全没了与生俱来的的恬静,没了明镜之心,一时更是手足无措道:“你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呢?” 时杰见对方梨花带雨,神情惶急,心中更是不忍,轻轻走上一步,复又将其揽入怀中,道:“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过去,是想把过去彻底的忘记,或许我说出秘密的那一天,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天,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时杰这话说了几遍,此时的沈施然大概是平生第一次不是为探知新奇而努力,连声道:“不,我不要听,我只爱现在的你,不管你以前是谁,以后变成什么样!”说着再次主动献上香唇。 随着一吻,两人心中唯一的那层隔阂,或许说根本就没有存在过这种隔阂,消失不见,只是两个心智极高、互为“敌手”的小夫妻,在玩一种一辈子都不嫌多的游戏。 两人唇分,时杰轻吻去对方脸上的泪痕,道:“施然,嫁给我,好吗?”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胜过万语千言。 当晚,时杰将结婚报告送到护民军户政部登记,这消息便像插上翅膀般,一夜之间,护民军境内所有人都知道了,全然一副众望所归,理所当然的事。 婚期定在月底,虽然两人早已两情相悦,希望能尽快完婚,但眼下的护民军的事确实太多了,所有的军政官员,多数只休息了一天,就开始工作了。 这种情况下,时杰更不能落后,他已经是用尽了全部精力在处理事情,但对这满桌的各种报请文件,还是头大,打天下易治天下难,这可不是一句空话,这才控制了多大的地方,就有这么多事了,拍拍脑门就能把国家治理的条条是道,纯粹是“美好”的愿望。 尤其是时杰来这里不到两年时光,竟顾打仗了,对现今的民生、社会、环境等等都是一知半解,他知道,自己每一落笔,都将决定护民军如何发展,根本没有现成的模式可以套用,稍有不慎,护民军就可能走向崩溃,实际就还是那句话:时杰打仗行,治理国家,他还缺乏能力。 刘靖平等几个政府首脑这几天和时杰吃住在一起,对时杰常提出的一些治国方面的“奇谈怪论”也不知是否恰当,治理国家,没大智慧是不行的。 时杰又提出项关于土地分配的问题,刘靖平思索好半天道:“时帅的问题,我说不出什么,你怎么不去找高人请教呢?” “高人?谁?” 刘靖平道:“当然是您的未婚妻了,她这些年游历各国,想必对各国的政令、律法、民生的知之甚多,您为什么不去向她请教呢?” 时杰恍然大悟,这次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她了,省的被人诟病贪色误国,想罢,拿起桌上的几分文件,直奔沈施然的住处。 时杰见到沈施然,后者正像是刚完成一项大事般,满脸轻松的静坐看书,她见到时杰到来,顿时不满道:“我不是说过吗,不办完眼前政务,不要来见我?” 时杰不由叹气,几日前那个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不悦,一副温顺可人的沈施然不见了,好怀念啊!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沈施然,永远有自己的意志,自己独立思考的性格,或许只有在对上与自己的关系的时候,才会妥协。 当下故作委屈状,道:“这次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不是为自己来的,我是受施政部所托,向你咨询问题的。”说着将几分文件交到对方手中。 沈施然似有不解的拿起文件,一一翻看,时杰则趁机细细体验对方那份专注的美丽。 沈施然看过之后,抬头刚要说话,见到时杰凝视的目光,俏脸微红,道:“你看什么,就是为这事来到吗?” 时杰清清嗓子道:“是啊,你有什么看法?” “你是向我请教吗?” “是啊。”时杰点头。 沈施然考虑下道:“在我看来,目前,护民军施行的各种政令,都是比较先进的,照这么发展,护民军必然会走向强大!还有什么可疑虑的?” 时杰当然知道这里边有很多是经过了千百年试验的真理,哪能不先进,道:“我知道这些是先进的,但其中有些明显与这时代不符,有些是不是过激了,还有一些当下是没法实现的。” “治理国家的根本就是通过各种政令的实施,将统治层的理念贯彻到整个社会,从而决定社会走向,举个例子,治理国家就如水上行舟,统治者就是舵手,行船的方向有你来掌握,各种政令就是你控制行船方向的手段,你先说,你有治国目标吗?” “当然了,我的理想就是建立一个自由、平等、文明的国家。” 沈施然双目一亮,道:“你说具体些。” 这个时杰更不用打草稿,张嘴就来:“所有政令法规符合绝大多数人民的意志,人人拥有平等的权力,建成一个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发达的国家” 沈施然面露惊喜道:“你还说不懂治理国家,一张嘴就能说出这么明确的目标。” 时杰当然不能说这些话都是捡剩的说的,恐怕一个中学生都能比我说的好,这是人类社会的最终目的,可不是我说的。 “你既然有了治国纲领,只要依照这个,制定政策,所有与之不符的东西,该去除就去除,该修改的就修改。” “可我只会说,具体我可不会做,该从哪里做起呢?” 沈施然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有了目标,只要结合实际,制定一套完整的施政计划,一步一步走,也就是了,千万不能心急。” 时杰心中丧气,话说了一圈又绕了回来,考虑半晌,道:“你有没有兴趣治理国家?”(未完待续。。) ps:可以跳过的一章 第九十二章 沈施然听到时杰的话,先是一愣,然后道:“我……我可做不来!” 时杰心中明白,沈施然肯定是存了避嫌的想法,虽说任命她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自己也不能将这种威望演变成独裁,必须经过大家的讨论同意,便暂时止住这个话题。 “刚才我进来看你一脸的悠闲,全没有前两天那么忙碌了,你究竟在干什么呢?” 沈施然抿嘴一笑,道:“你还记得当初在余庆我问过你的话吗?” 时杰当然记得,仍故意装糊涂道:“当时说了那么多话,我哪里还记得住啊,而且还不光说话了,谁知你指的哪一句啊!” 沈施然瞪他一眼,气他一副没正经的样子,然后道:“跟我来。” 时杰随着沈施然转过厅堂,到了左边一间屋,看屋中的摆设,就像个手工作坊,墙角处,有一大两小三个柜子。 沈施然打开两个小柜,时杰举目望去,竟是几套缝制成的军服,均是两人讨论的绿色为基础色,样式虽在时杰看来有些不论不类,但设计精致,透着一股庄严。 现在的护民军还没有制式军服,所穿的都是原属势力的军服,只是经过简单的染色,样式不同,总体感觉像是一只“杂牌军”,一只正规的军队,首先必须要有正规的军装。 沈施然将几套军服取出来,挂在衣架上展开,时杰逐一细看。明显的可以分成军常服和作战服两种,质地和样式基本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领口、袖边、左胸的铭牌。有白色和红色的区别,点饰也不同。 时杰见识过很多国家的各种制式军服,很容易就能看出这是一整套从普通士兵到高级指挥员的系统服装。 帽子也有两种,一种是常时的,一种是战时的,战时的那种类似于古代的头盔,军职军衔可以从盔樱区分。常时这种,时杰意外的是沈施然竟也设计成了类似于时杰熟悉的“大沿帽”,只是帽檐略小。后面的弧度较前边也小。 时杰看完,出口称赞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真太棒了!让我怎么感谢你呢?这个大的里边是什么?” 沈施然浅笑道:“你不会自己打开看?” 时杰满怀好奇的拉开柜门,入目处。竟是总数比另两个柜子加起来都多的衣服。仍能算作军装,大体也分了两种,质地虽相同,但样式却多了好几种,尤其是在区分级别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出不同,领口、袖边的饰带都修成了金色,左胸下的铭牌。代表级别的星星变成了五角,一套最庄重的还多了三条从左肩斜拉下去的金色绶带。 时杰注意到的是帽子上帽徽出那枚鲜艳的徽章。图案正是自己送给张子莹的那枚国徽的放大版,时杰禁不住伸手去轻轻抚摸,眼角不禁的湿润,这个图案,已经深深的嵌入了他的灵魂中,他知道,在这个神圣的图案之下,有千万个与他一样,甘愿为这个图案奉献一切包括生命的人。 另一边是一套特制的盔甲样式,显眼处是左右两边,多出了两只手枪,时杰知道,这都是沈施然为他精心设计的,虽然有些花哨,但一番真心,怎不让他感激。 时杰终于将感激之情化为行动,一把拥住沈施然,“狠狠”的吻住。 当晚,时杰下令,将沈施然设计的军服定型分解,让军工厂和有生产能力的民间作坊,尽快赶工,完成护民军的换装。 此后的几天,时杰更是光明正大的出入沈施然房间,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向对方请教,温存偷吻的都是顺路,几次下来,心中不得不再次敬服此女的学识能力,不负第一才女之名。 婚期渐近,各地的军政主官,纷纷赶来信州,当然不是来专程来参加婚礼的,是时杰决定召开一次正式规模的军政联会,系统的规划护民军的未来,沈施然受邀列席会议。 会议首先是各部门通报情况,让所有人都了解护民军的现状,完后有人提议正式确立国名,时杰暂缓了这个提议,以前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现在看来实在是有些“夜郎自大”,暂时仍定名为护民军政府。 时杰也没想到的是护民军政府的发展速度,尤其是人口,已经到了四百万,这已经是个中小国的人口数量了,而且每天都有各地的难民涌入,要是按人口密度算,护民军辖地已经超过那几个大国,照这个发展速度,总有一天,就算别人不来进攻护民军,护民军也会被迫扩张。 张子敬汇报了近段的军队情况,尤其是上次会战的战果统计,消灭对方十三万,俘虏一万五千人,取得了路角、城南郡、奉节三城,将战线稳定在良州以北地区,最后说到己方伤亡,三万两千人,其中大半是牺牲在信州之战上,第十师师长丁开以下共有九名团级指挥员牺牲,好几个团的各级指挥员全部牺牲,有的甚至轮换了三波。 时杰听张子敬的报告,也能想象的到当日战况之惨烈,最后道:“在我们成功的那一天,我们一定要在全国最重要的地方,建一座纪念碑,用来祭奠这些牺牲的同志。” 大会制定了几条此后的施政纲领,各方需做的准备,最后一项,时杰提议,推选沈施然为护民军政府副总理,辅助刘靖平管理护民军政务。 其实这个提议,刘靖平早在底下和各方主管交换了看法,得来的意见基本一致,都是赞同,治理施政,很多人都是“初学乍练”,很希望有个主心骨,何况此人不久后即将成为统帅夫人。 大伙儿一致同意了,唯一一个不同意的竟是沈施然,她虽列席了会议,但没有发言权,在会后时杰问她的意见时,她明确反对。 时杰忙问其原因,好久,对方才道:“如果我不是即将成为你的妻子,我或许会答应,但现在,我不能答应。“ 时杰诧异道:“为什么,你难道是怕有人说你是靠我的关系吗?” “这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我如果做到那个位置上,会做很多以前我不愿做的事,就好像你一样。” 时杰还是不能理解沈施然的话,但强人所难时杰是不会做的,他有信心,终有一天,沈施然会答应就任这个职务。 就在护民军各方紧锣密鼓的展开各项工作时,派往陈国的情报人员报回消息,陈国主动将几座战争的得来的城市归还给原主人,同时,有大规模向北调兵的迹象。 时杰知道,这是陈国即将再次发动决定性战役的信号了,这也是他这些天始终没有放下过的问题,陈国的各种对策,也没出他意料。 这些天,时杰思考问题,常和沈施然交换看法,很多涉及到陈国方面的,后者都不愿提及,可见她还是对陈国有故土之情,时杰每次都是尽量避免,估计她也是为这个原因不愿意就任护民军政府副总理一职吧。 既然陈国做战争动员了,护民军也不能不作出反应,因着高级指挥员都在,便适时召开了次军事会议。 此刻的护民军军队数量已达到二十万,张子敬为全军总指挥兼第一军军长,王都、刘御风、李方周为副总指挥兼二、三、四军军长,每军辖四个师,令任命王任为警备力量总指挥,下辖四个独立师,和几个城市的独立团。 宣布完任命,时杰开始和大家讨论起这回和陈国即将展开的战斗要以什么方式进行。(未完待续。。) ps:还是那句话,看官您看到这里,没有投票或者收藏,不要紧,这说明本书还不值得您出手,那您能简单说几句为什么还不值得您出手吗?如果没有说的,我就说了:看书不投票,做人不厚道 第九十三章 时杰和大家讨论即将和陈国展开的战斗,众人都认为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这一点时杰也是赞同,但是通过护民军和陈国的实力对比,双方相差太多,就算陈国不主动发生大的战役,慢慢“挤”也能把护民军挤得无法生存。(.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张子敬道:“陈国总兵力差不多在一百三十万到一百五十万,从他们的动员规模看,他至少能派来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的部队,上次我们能获胜,除了时帅的战略成功之外,是胜在了对方过度”重视“下的轻敌,若是进行一场消耗战,从实力对比来说,我们等同于“慢死亡”,唯有想办法联合几只他国力量,一起抗陈,我认为这种方法可行,上次我们只胜了一场,就有好几个国家间接得回了在战争中失去的城市,这中间的利益关系,他们不会看不到,就由于护民军的快速崛起,他们可能选择扶植我们来制衡陈国,我们必须要拿出能对抗陈国的实力和不会像陈国那样的有野心威胁到他们,总之,我们第一阶段是要和陈国硬碰硬的战几场。” 张子敬的一番话,忽的击起时杰久有闪现却从没抓住过的灵感,脑海里纷乱的战国史浮现,此刻的天下,不就是战国史的翻版吗!对付这种乱局,有的是方法。 时杰心头轻松,道:“今天会议先开到这里,你们下去加紧做战前准备,下次开会我提个计划,大家参详下。” 时杰出门。本想就去把计划总结出来,心中忽生个念头,来到了沈施然的屋前。玩心打起,恢复了满脸的庄严。 沈施然见到时杰面色凝重的进门,道:“此回很困难吗?” “想当棘手。” 沈施然面露痛苦之色,犹豫半晌道:“要不要我来帮助你们?” 时杰故作惊喜道:“你真的愿意帮我,你想通了?” “我曾经耗费全部希望他们能强大,到现在又要采用同样的方法让他灭亡,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残酷!”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啊?” “你不是希望我能出使各国,联合出兵抗陈吗?” 时杰对她这话,既是意外。也是感动,道:“你真的决定了,不后悔,我可没强迫你啊!” “施然决定嫁给你。对你的事业自然也是愿意付出全部。你说,我什么时候动身?” 时杰忍不住面露轻松,道:“动身干什么?” 沈施然观察入微,看到了时杰面露神色,心中也不免悲哀,为什么男人一涉及到争霸的大业就能改变原则呢,陈济民是如此,他也如是啊! 时杰看沈施然一副灰心意冷的样子。再不忍逗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沈施然的身体有些僵直,似乎对时杰的拥抱很陌生的样子。 时杰在她耳边轻轻道:“给我绘制一张易江东岸宋国的地理图,越精确越好。” 沈施然静静的不说话,等他下面的话,见时杰说完后,就把头枕在她肩头,往常这个动作她好喜欢,现在只觉的非常难受,道:“说啊?” “时杰贪婪的嗅吸着沈施然淡淡的体香,道:“说什么,怎么,你画不出来吗?” 沈施然不由气道:“你不是说让我出使各国联兵抗陈吗?” “什么?你说什么?我说过这个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到底让我什么时候走?” “时杰半是玩笑半是真的道:“出使各国,路途劳累,又费心又危险,上天好容易让我找个仙女似的媳妇,这都快成亲了,你想上哪里去,乖乖的等我们成亲,我不想一天见不到你,我会想念的。” “你不要闹了还不好,人家已经答应帮你了!” 时杰轻轻拉起她的手道:“你的心情我了解,我答应过你,凡是你不想做的事,没人敢强迫你,而我,还是原来的时杰,而你,今后会是我的妻子。” 沈施然被时杰彻底弄的糊涂,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事啊!就是让你明白一件事,从今后,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想法让我开心,于此无关的,一律不要想。” 沈施然终于忍不住,“狠狠”的捶了时杰两拳,道:“你再不把事情说清楚原本,看我饶你!” 时杰装作很痛的样子,后退一步道:“都快嫁给我了,还这么凶,看来为安全计,我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婚事了,要不然还不被你虐待一辈子啊。” 沈施然相信了时杰来找她的原因不是她此前所想的,但更迫切的想知道时杰的打算,见对方就是胡扯不说正题,嗔道:“你要再不说,看我会不会一脚踢你出去!” “什么,威胁我,你不知道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吗?我时杰向来不会向任何强权低头的。” 沈施然双眸转动,忽的换上一副足以迷死世人的笑容,走前一步,轻拉起时杰的手道:“时大统帅,您就把您的想法告诉我吗,求你了。” 时杰心怀打开,笑道:“这就对了,以后只准以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记住了吗?” 沈施然见他仍旧造作,心里恨得咬牙,脸上却是依旧甜笑道:“好了,人家答应你。” “好吧,看你这么诚恳,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只是做了一个决定,给了陈济民一个选择,看看他会怎么选。” 沈施然听他提及陈济民,更是关切,道:“具体的呢?” 其实时杰的计划还只是个雏形,细致的步骤还未来的及制定,当下不由在脑子里转了起来。 沈施然不知道真实情况,还以为时杰还没威风够呢,鼓鼓勇气,献上一枚红唇,道:“这次该说了吧?” 时杰没想到有这意外的“福利”,一边偷笑,一边道:“简单说,就是我们要与宋国开战,而且是立刻。” “你确定你是清醒的吗?陈国已经让护民军应付吃力了,你还要扯上宋国。” 时杰刚想说你不了解历史,但一想,人家哪里比他知道的少啊,犹豫了下,没敢说这句,组织下思路道:“你错了,你的战略高度太低了,只把护民军和陈国的争端看成了护民军和陈济民的争端,不要说现在的陈国国王不是陈济民,就算是他,在考虑国与国的争端时也是本着,两害相及则其小,两利相及则其大,就因为宋国与陈国相比实力也弱不了多少,对陈国的威胁较之护民军也大的多了,护民军充其量有多大实力,陈国可以一个战役就消灭我们,往坏了说我们短时期也威胁不到陈国,就说这次,陈国为了抽调兵力对付我们,将东边两座城市还给了宋国,反过来,陈国去打宋国会给我们好处吗?另外,战争都是有消耗的,陈国巴不得我们的实力都消耗在对宋作战上,如果我所料不差,将会出现一种护民军和陈国分头齐进,共同进攻宋国的局面。” “你这都是建立在建设上,万一陈国不依照你的计划行事,没有攻打宋国,你就会同时惹上两个大国了。” 时杰笑笑道:“护民军砸骨取髓能有多大的油水,哪比得上宋国这块大肥肉,我记得你说过陈济民是一个为了国家利益能放弃一切个人恩怨的人,况且,他就算对护民军在忌惮,所做的一切也必须符合国家发展,符合统治阶层的最大利益。” 沈施然也渐渐接受了时杰的想法,道:“堂堂一个大国,在你的嘴里被说成肥肉,你的比喻太难听了,我看到时候陈国就来打你你怎么办。” “不错,此刻的宋国就是一块肥肉,还是一块煮熟的,我们想吃哪里就吃哪里,话说回来,我们就算全力抵抗陈国,就能抵抗的了吗,陈国若真的来攻,我们就去宋国那里开创一片天地,你能帮我的就是能越快越好的绘制一张我说的那份地图。” 时杰和沈施然说的这些,只不过是刚刚想到的战略雏形,还不太成熟,必须经过大家的讨论,制定一套完整的计划,用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变化,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群策群力才是进步的表现。 时杰要赶去制定计划,和沈施然告辞,后者“亲热”的送她到门口,叫道:“时杰,” 时杰听声站住,刚想转身问还有什么事吗?不提放沈施然忽出一脚,蹬在时杰右胯,时杰全无防备,直被踢出门外,要不是身手敏捷,必然是个“抢屎式“,刚想发火,身后房门嘭的闭紧,里面传出沈施然的笑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捉弄人了!地图明天这时候来取。” 时杰捂着“伤处”,满嘴苦笑,心中却是甜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敢在对我动手动脚”这是世上最伟大的统帅的第一个“壮世豪言”。 (不管看到这几句话的读者大大是通过的什么渠道,看到这里了,就证明您在看这本书,如果认为本书能引起您的点点兴趣,就帮下作者,投投推荐票,搞个小收藏,给作者一点动力,您的一点动力换来的就是作者十分的努力,谢谢!)(未完待续。。) ps:感谢lmxy和天字打头,我字做尾,中间名字霸气到起点不得不屏蔽的这位老兄的月票支持。 你们的一点支持我将还以十倍的努力。谢谢!!! 第九十四章 第二天午后,时杰召集众将于作战大厅,墙上已经挂上了刚取来的地图,不但如时杰希望的那样将易江东岸的宋国几个主城标出位置,还把护民军四周几个相邻国家的主要城市画出来。 时杰当时在取图时还问沈施然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后者道:“各国都有自己的地图,城市又不会变地方,多看多记就是了。” 时杰参照了地图,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众将也大部分没有想到,时杰又把昨天和沈施然讨论的内容经过加工,更详细的解释一遍,供大家讨论,激辩半日,最终确定作战计划,开始分头准备去了。 时杰知道,当下最要紧的是必须找到出兵的借口,虽然说这种借口太容易找了,但是如果名不正则言不顺。 或许是天助护民军,就在护民军各部积极筹备对宋用兵之时,宋国肯能认为护民军要全力对付陈国,也想在护民军身上占些便宜,就好像陈国归还给他城市一样,将奉节要回来。 护民军当然不会答应这要求,于是宋国“欢天喜地”的找到借口,倾出甘博三万宋军,直逼奉节。 时杰接到奉节守将的猎鸟传书,几乎想大笑,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啊:山人不理你,你尚不安,返来惹山人,传令道:“给孙义传书,坚守奉节,一定要把敌人拖住。”完后对刘御风道:“你立刻启程赶往奉节,指挥作战。争取将这股宋军歼灭于奉节城下。” 又对李方周道:“你也立刻赶回余庆,指挥你的第四军,出城。向云泽方向开进。” “张子敬、王都你俩也即刻赶回驻地,只用在城里留一些治安部队,余者也向易江运动,你们各部注意,此次行动一定要快,打不打下那些城市你们自己相机决定,我们必须给陈国一个信号。就是我们在全力攻打宋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几人带部下离开,时杰又对王任道:“你的几个师都部署在哪里呢?” 王任道:“第一师在望都,第二师在路角。三师四师在信州和肃州中断驻防。” “好,你即刻赶去,率领三、四两个师,赶去平野。从那里登船渡河往南是宋军的清文。那里是宋军腹地,没多少守军,我们第一仗,就从清文下手,你尽快带部队出发,我会从信州直接去平野与你汇合。” “是”王任也领命而去。 时杰又对身旁的王则承道:“特兵恢复的怎么样了?”原来,此回回到信州,依时杰令。又在全军中精挑细选了千余人,恢复了特兵建制。 “同志们听说是加入护民军。个个奋勇,获选加入的,都是军中精英,只是还缺乏系统的训练,战斗力发挥不了最高。” “实战就是最好的训练,况且我们还有三百多原来的战士,亲身带也带会了,立刻集合部队,准备出发。” 王则承转身出门,屋中只剩下时杰,他独对地图,此回若真的陈济民来攻,护民军是没法反击的,管他呢,若真是如此,我们就真格的在易江东岸另起炉灶。 时杰领着三名亲卫,出门直奔西城,转过几条大街,前面就是新划出的军事禁区,正是迁进城的护民军兵工厂,面积占了信州的八分之一,可见其规模非小。 进到里边,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原来的民居都被改成了大大小小的工作车间,所有路口都有士兵把守,最核心的地方是护民军的火药生产区。 时杰是得报有一种新式火药研发成功,威力比原来的大一倍,同时,燃烧产生的气体杂质大部分减少,大大提升了火器的使用寿命和维护时间。 工厂正在日夜加紧生产,因为那条永世不能出去的法令,时杰还是没有去火药车间参观,只是让人当场试验了新火药的威力,果然如报告上所说,主管火药生产的负责人向时杰解释,这种火药的材料和配比,时杰鼓励他们继续发扬,争取研发更多、威力更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用途更广的产品。 参观完火药,时杰到了枪械生产车间,主管正是孙巧手一个徒弟,叫张冲。 此刻孙巧手正在集中精力改造护民军战舰呢,这些枪械的研发都下放到他的几个徒弟身上。 时杰到了成品库,在物品台上已经整齐的码放了两排崭新的步枪,时杰拿起一支,拉几下枪栓,道:“现在这种枪生产了多少了?” “一共是一百四十七只。” “怎么这么少,遇到什么困难吗?” “是这样,您给的那个图纸,有几个地方我们现在的水平还做不出来,始终没能定型,一直在做改进。” “那现在是不是定型了?” “是的,已近确定型号报给了军械部。” 时杰想起来前几天倒是有这样一份报告,道:“这枪效能怎么样?” “配上新研制的火药,有效射程达到一百二十米,故障率小于千分之三,寿命在五千发左右。” “很好啊,一天最多能生产多少只?” “关键是我们缺少材料,尤其是枪栓那种硬钢,很多的故障都于此有关,要是能解决材料,每天二十只没有问题。” 时杰就怕部下跟他要各种原料,他确实解决不了,只好道:“材料问题我会想办法给你们解决的,你们就在现有的情况下抓紧生产吧。” 时杰让人运了十只到特兵驻地,让枪械师教特兵学枪,一名神箭手没有三两年的苦练出不来,况且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神箭手,而步枪射击,只要三天就能完全掌握要领,至于精确度,都是人墙在你面前,闭着眼也不会打空,精确射击吗,多打自然就会了。 最后,时杰到了他最关心的火炮试验场,决定战场胜负,火炮的作用可比步枪大多了。 第一代的新式炮弹已经研制完成,经过试射合格,估计再有两天的时间,第一批的新式火炮就能投入使用。 离开兵工厂,时杰回到家中,和两位妻子坐着聊了会儿天,临行向两位妻子说出要作战出发了,两人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时杰笑着答应,心中不能想象,自己丧命的情景,如果时时要上战场,最好还是单身的好,温柔乡是英雄冢,温馨的家或许是一种安慰和动力,也或许是消亡战士斗志的“敌人”。 心中转着念头,脚步竟不由自主的到了沈施然的住处,刚脑子里还转着要不要离温柔乡远些的念头呢,怎么又会来到了这里?难道就这么真的割舍不下吗!刚想转身回去,只见屋门一开,一身戎装的沈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 时杰见沈施然穿成这样,不解道:“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沈施然笑笑道:“我还纳闷,你怎么没来找我呢,这是要去找你。” “我是问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这还用问啊,当然是和你们一起上战场了。” “什么,你要去战场?”时杰不认为对方再说真的,但对方都穿成这样了,肯定是真的了。“这不行,我不会同意你去的。” 沈施然哪管他说,白他一眼,道:“时杰,你记住,今天是十七日,再有十三天我才会成为你的妻子,到时我可能听你的话,现在你是你,我是我,少拿那种语气跟我说话!” “总之,我是不会带你去的。”时杰知道沈施然说的有理,对方现在不是自己什么人,也不是护民军的任何一员,完全是自由人。 沈施然轻哼一声道:“少想没事了,我说过非得和你去吗?你不同意,我不会去找张军长他们啊,我想他们不会拒绝吧。”这话点中时杰要害,是啊,像沈施然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让人产生好感,包括自己,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好吧,我答应带你去。”时杰唯有妥协,对方跟自己在一起,自己会踏实很多。 沈施然像是抓住时杰的“软肋”,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答应带你去。” “什么叫你答应,哪里轮到你答不答应了,我要你求我跟你去。”见时杰在那里“运气”,继续道:“你求不求,不求我可走了?” 时杰叹口气,道:“好施然,跟我一起去吧?” 沈施然听罢展演一笑,小鸟依人似的靠到时杰身边。 时杰心道:这次算你赢了,总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的扳回来。 临出门之际,时杰道:“方才你可说了,结婚后要听我的话,是不是?” “当然……”沈施然口说一半,心中说后一半“不可能”了,但现在时杰让了她一步了,自己也该适当的顺顺他意,否则,真惹得时杰发火,下定决心不让自己去,不说别的手段,就让三个亲卫其中一个往门口一站,自己就别想去了,她常常诟病时杰有这样的一些部下,思想里已经没有了是非观念,从不问事情对错,只要是时杰的命令,全部是无条件执行,尤其是时杰随行的三个亲卫,自己有把握能打赢时杰,确是赢不了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她也奇怪,这三个人都是时杰的“徒弟”,这徒弟怎么会比师傅还厉害。 所有人准备一夜,第二天拂晓,时杰率领一千三百特兵,前往易江前线汇合王任的大部队去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中午休息时,沈施然来到时杰身旁,两人相视一笑,半日的疲劳尽去,来人来在路边树荫下青石上做好,时杰不由呆呆的望着轻靠在树下的沈施然,看她这种绝世风姿,怎么就能和政治扯到一起呢?不由就想问,你为啥不爱些风花雪月、琴棋书画的? 不想,沈施然先开口道:“时杰,你说你的新岳母怎么样?” 时杰一愣,随即想起钱无数新娶的妻子,这次回来后,曾前去补贺了一次,还正是向两人行了礼,道:“很好啊,看的出,我岳父还是很中意她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沈施然一脸嘲弄的笑意,时杰道:“怎么了?你现在提起她,有什么不妥吗?” “你可知道她的正式身份?” “什么正式身份,她还有什么特殊身份吗?难道是陈国派来的情报人员?”见沈施然竟然点头,更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还不笨吗,我只一提她,你就能猜出几分,不催,她这是陈国派到这里的情报人员,是插在护民军中有力的一把刀,除她之外,你还想知道有谁吗?” 沈施然意外的是时杰竟然摇头,奇怪的道:“你对这个不关心?” 时杰笑道:“要想彻底杜绝别国的情报人员刺探情报,这不可能,再说,我们也有专门的人员去操心这个事,我哪能都管的过来,更重要的是,有你在了,我还怕什么!”是啊。机缘巧合,沈施然和他走到了一起,断去了陈济民对付护民军甚至争夺天下最有力的一个助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若说不是幸运,自己都不信了。 “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好命,似乎每件事都给你安排好了!”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自古道,天道酬勤,这都是我努力得来的还不好,愁得我睡不着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沈施然扑哧一笑。没反驳时杰,稍楞了片刻,道:“我不想插手你跟陈济民之间的任何事。但也不希望因为我让护民军受任何损失。” 时杰不由暗笑,沈施然这么睿智,不会想不到她自己舍了陈济民,就是对护民军最大的帮助了。别的不说。陈国安排在护民军的情报网,她就算不是负责人也应该是中转的位置,如此一来,就等同于瘫痪了陈国一部分的情报来源,这还不叫帮吗! “我希望你能忘了她的身份,就当她是你的岳母,行吗?”沈施然说这话时,脸上竟有了一丝稍显**的笑意。时杰猜不出她的想法,知道问也问不出来。总有一天,要让她乖乖听话,问她什么她就要说什么,这是除争霸天下外必须做到的一件事。 “你这么说,当然就是了,对了,今天怎么忽然想起跟我说这些?” “我只是提醒你,警惕之心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失去,对手会想尽一切可能来对付你的!” “我像你说的这么笨吗?” 沈施然考虑会儿道:“说不清楚,你有时候的表现好像能通天彻地、无所不能,但有的时候又显得极度简单,到现在我还搞不清你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就是人的多面性吧,每一面都是一个不一样的人,就像你说你,你一个人能变出九个姐妹。” 沈施然被时杰提及的这个笑话逗笑,咯咯笑了起来,时杰也是心头轻松,道:“要是所有人都能被别人一眼看穿,还有什么意思,你最大的乐趣就是挖掘别人内心世界,总想知道别人心中在想什么!” “算你说的对,自从和你认识以来,我便觉得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乐趣,生活也变得生动多了。” 世界忽然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道:“不久后,你会体验到一种更有乐趣的事。” 沈施然看他模样,不解道:“你指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能说。” 沈施然刚要不依,时杰已经高声下令“出发。” 日暮时分,实际一行人赶到平野北郊一个秘密的军营,王任率领的两师人马也是刚到不久,正在和平野城赵世俊商谈过河事宜,时杰到后,几人相互敬礼,刚坐下不久,接替贺明担任水军统领的常生赶了来,他是常义的弟弟。 时杰问常生道:“此刻我们有多少船只?” “原有的和后来缴获的,再加上我们刚造的一艘共有十八艘。” “商船呢?” “大小加在一起,五十二艘。” “这不够,你和赵城首马上下去组织,除去强抢,任何手段都能用,务必保证明日午后凑够一百搜,最好是能渡人的。”两人领命去了。 时杰又命令王则承立即率特兵营先期过河,选择登陆地点,扫清障碍,进一步打探清文城一带的军情。 当晚,时杰和沈施然参观了停靠在船坞里的正进行最后工作的两艘护民军新式铁甲船,这两艘船已经能真正意义上称的上战船了,标志就是加装了六门新式火炮,动力舱也做了大的改进,负责此事的孙巧手急着向时杰介绍战船性能,只不过黑灯瞎火的时杰只简单的参观了下,不用孙巧手细说,时杰已然能看出这战船的先进性。 第二天午前,常生来报,此刻连同护民军船只共凑集一百五十艘,正集中在码头待命,时杰也没想到能征来这么多,一问才知,这是因为护民军的各种政令,深得民心,已获得了人民的拥戴,一听说护民军要用船,多数都是不计报酬的赶了来。 时杰问明情况,道:“赵城首,你去负责维护那里的秩序,照顾好船工,一待对面的准备工作完成,我们即刻开始渡江。” 傍晚,特兵带回了王则承的情报,找到了最佳登陆地点,可以渡河了,随即下令,全军开始渡河。 夜幕下,护民军在两岸燃起巨型篝火,江心也派了几艘战船担任沿途的照明,一百五十余艘大小战船,来回穿梭,至后半夜,两万大军已经安全的渡过易江。 时杰是最后一批过河的,他登岸后嘱咐赵世俊和常生,该返还船只的立刻返还,该付报酬的也不要拖延,并争取尽快在东岸建立一个兵站,囤积补给,随时供应过河的护民军,又考虑一会儿,签发道命令,着张子敬速派一个师过来担任预备队。 大军按编制集合已毕,向清文地区开进,沿途不住的有特兵出现,指引大军的前进路线,红日东升时,大军先锋已到达清文西郊。 时杰正在前锋中军,王则承正向他汇报清文的敌情,清文地处宋国腹地,守军不足五千,久无战事,防备松懈,城中已布置了接应力量。 时杰命令前锋停止开进,等待后军,午时前后,后军赶到,时杰让全军休息,攻击时间定在午夜。 天近黄昏,护民军大军向清文全速开进,时杰命特兵部队为全军先锋,担负打开城门的任务。 夜至深沉,清文的守军正沉寂在梦乡之时,连串的爆炸声响起,多数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震天的喊杀声已从四面响起。 护民军基本上没遇到什么抵抗,两军相接时宋军大多数都是衣冠不整,刀枪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呢,首将冯乾和手下四千两百名士兵投降。 “兵贵神速”,时杰稍稍安顿一下,又带齐一万五千人急袭渭文,战斗在傍晚时打响,一如清文城的情景一样,守军根本想不到会有大批的护民军突袭,首将杨绥带了一千余人逃往宗安,手下三千余也做了俘虏。 时杰把握战机,片刻不停,凑集五千骑兵,直奔渭文东南的图远,拂晓时,图远城攻克,首将被击毙,部下大部投降。 这就是后世所著《战神转》里的“两夜得三城”,护民军以损失不到五百人的代价,攻下清文、渭文、图远三城,更俘虏了宋军一万一千余人。 此时的护民军参战将士,个个疲倦欲死,很多人在局面稳定后都第一时间便委顿在地上,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时杰着令后勤人员,精心照料所有参战人员,此次的战果宋国想不到,连他自己事前也没敢预料,他不过是想向给陈国递个信号,没想到宋国战备如此不济,此回倒是又得名,又得利。(.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事后,沈施然问时杰是怎么想到的?后者想想,笑道:“趁其不备,攻其软肋!” 宋国想不到的地方更多,几乎就在时杰动手的同时,驻守奉节的护民军一改只守不攻的策略,挥兵出城,人数竟比宋军还多,三万宋军几乎尽灭,跟着从余庆、望都一线,开来十余万大军,对甘博、延泽展开猛攻,两城加起来的守军不过四万,其中甘博更像一座空城。 护民军攻城的方式得天独厚,没有损伤惨重的强攻,只是拉来十几门火炮,对着城门猛轰,直把城门连着城楼击碎为止,后边便是蓄势待发的骑兵,顺着城门而入,使得城墙上的多数装备,都成了摆设,有火炮助阵,不但大大减少攻城时间,也将损失减少到十分之一。 短短七天,护民军攻克易江沿岸的宋过次级城市五座,消灭或整编近八万人,把延泽以北的易江几乎纳为内河,就在宋国急急筹措对护民军展开全面反攻时,更大规模的打击来了。 跟护民军的“小打小闹”比起来,陈国的攻击才算上气势,把动员起来的原本对付护民军的陈军紧急调往东线,分别从绥江、原田、旧溪三个方向出兵。兵力高达五十万,与护民军南北共进。 护民军在得到五城之时,陈军也攻下了祥春、平田、东华。(.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时杰带兵向宗安逼近时,陈国锋线也指向步顺、上元、丘谷、普边,宋国上下是风声鹤唳,慌了手脚,“你们两个不是在闹矛盾吗?这么默契的合攻我们,你们究竟是闹哪样啊?” 宋国也没心思弄清楚护民军和陈国是原先在演戏还是现在在演戏,该应对还是要应对。急忙忙的从东线抽调兵力,分拒两方。 时杰得到这个敌情变化,第一时间传令各部。停止所有攻势,稳固已有的防线,自己则和沈施然返回信州,筹备婚礼。 接到时杰“婚礼请帖”的一些军师级指挥员多数有些不解。这大好的战机放在眼前。不趁机抓住,急忙忙的娶新娘子干啥。 但这“婚礼请柬”是用军令形式下达的,只能无条件执行,都以最快速度赶回信州。 众将赶到信州时,大街上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可是被人引领到作战室,情景和外面却大大的不同。 众人见到时杰。都是先声恭贺,时杰笑道:“你们祝贺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吗?” 众人确定,时杰又道:“我相信你们,可是你们不奇怪吗?大好的战机在眼前,为何不把握住,就算对方是个仙子,这几天也跑不了。” 众人被说中心事,不由齐齐失笑。 时杰又笑道:“我急着娶媳妇是不假,但要是放弃大好时机不把握,也不配做护民军的领导了。” 众人知道时杰是有计划要宣布,纷纷静听,时杰走回正位,继续道:“我们制定的战略时先对付陈国,这个不能改变,这次我们攻宋,只是放一颗烟幕弹。”众人忙问,烟幕弹是何物?时杰没法解释,道:“是一种掩饰的手段。” 时杰话入正题道:“因着我们和陈国的攻击,宋国做出反应,调来大军与我们对抗,陈国出兵多少,五十万,两军一旦接触,不是说要结束就能结束的,可以说,陈国的机动兵力已经被牵制在了宋国一线,现在,正是我们对付陈国的时候了,时间紧迫,我就说下战役部署,易江东岸,由王任统一指挥,对于我们新站的三城,如果宋军志在夺回,可以选择放弃,都存实力要紧,万不得已,可以渡回西岸,反正有我们的水师接应,撤退不是问题,西线部队,由张子敬负责指挥,对宋军的两座城也可以放弃,主要进攻方向,放在东南,就是陈国的绵锦、登远、盘西,最好是拿下良州。这两天你们要多在公众场合露露面,两天后秘密出发,我希望,能在蜜月结束后,在良州城为你们补办婚礼酒席。” 众将领命,王任忽道:“时帅,你这么急着把我们都打发走,是不是怕我们闹你的新娘子啊?” 王都师王任的堂哥,一向稳重,正要出言呵斥他,不想时杰笑道:“有一点,你们几个粗手粗脚的,什么事不敢做啊,我可不敢把新娘子就给你们。” 众人不由齐声大笑,王任更道:“还说是兄弟,这还没结婚呢,就知道护着,把我们兄弟都扔到一边。” 时杰道:“你别说我,总有一天你也会体会到这一点的。” 几人撇开正题,随便闲聊起来,不时发出一阵大笑,时杰倍感亲切,有多久没和兄弟们一起谈笑了,道:“来人,拿酒过来,这两天解除酒禁,你们爱怎么喝就怎么喝。” 王任老话重提,要准新娘过来敬酒,时杰大摇其头,正说笑间,一脸浅笑的沈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众人说笑正欢,道:“你们几个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众人先与她见礼,王任道:“我们再夸你找了个好丈夫,为了你,连我们这些生死弟兄都不要了。”沈施然嗔怪他没个正行,时杰却像心有所思,稍显沉默。 几人闲谈,这沈施然果然厉害,言辞锋利,连一向自恃能言善辩的王任也甘败下风,大家找了个理由,纷纷离开。 屋中只剩下沈施然和时杰,前者道:“你怎么了,自打我进屋,就看见你一脸的心有所思?” 时杰是在想王任刚才的一句话:为了妻子,连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要了。自己扪心自问,若是出现这样的选择,自己会选择哪边,他不能骗自己,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选择兄弟,难道三女的地位真的比不过兄弟,是自己爱她们不够深? 沈施然见时杰仍旧发愣,道:“你到底怎么了?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时杰收拾情怀,抓起沈施然小手道:“施然,你老实说,你觉得我爱你吗?” 沈施然见时杰忽然如此,一副严肃的样子,道:“你干嘛这样问我?” 时杰轻搂住对方,道:“我不知道,我好怕失去你们,也怕你们都离我而去。” 沈施然被时杰弄的迷糊道:“你好端端的干嘛说这个,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可能会离你而去呢,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离开你。” 时杰被这有些“丧气”却最直接的回答感动,低头间,稳住了对方红唇,时杰说不清为什么,有了一种似乎会失去什么的想法。 一吻作罢,沈施然道:“你还没说刚才到底再想什么?说什么怕我们离开。” 时杰此时放下心头的那股阴霾,笑道:“我是怕你嫌我不好,一走了之,我怎么不担心啊。” 沈施然看出时杰在左右言他,只不过对方这种患得患失更表现了对自己的爱意,边道:“如果你怕我走,可以做些事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啊!” “什么事啊?只要你开出条件,我一定做到,决不食言。” “我只有一个条件,结婚的时候,你必须在我身边。” 实际笑道:“我俩结婚,我怎能不在你身边呢。” “直觉告诉我,你肯定在利用这场婚礼,要搞什么大动作。” 时杰暗惊,对方果然思维敏锐,插混道:“我保证,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就算天塌了,我也扛着坚持与你举行婚礼,好不好?” 沈施然笑骂他没个正行,不过从时杰的反应看,护民军肯定是要对陈国有什么大动作了,正想进一步问,王任派人来请时杰过去喝酒,时杰正愁无法脱身呢,欣然而往。 屋中剩下沈施然,无奈的拿出纸笔,又在王任身上记上一笔账。(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按当地习俗,婚礼前三天新人是不能见面的,沈施然被苏可人接去临仙阁,时杰则抽的空闲加紧制定对陈作战计划。 婚礼正期,信州举办了迄今为止最为盛大的一个庆典场面,全城数十万居民齐动,弹歌乐舞,处处欢腾,几乎把信州翻个天,兵工厂更是赶制了几百枚礼花弹,这烟花爆满天的场面是所有人一辈子都没见到过的,一时万人空巷,将燃放礼花的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几个国家送来了贺礼,最重的一份是陈济民合着一封信送来的,沈施然直接将信命人烧掉,而时杰则是被许多的贺礼晃花了眼,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宝物啊。 时杰决定了大办的,一是表示对沈施然的尊敬,再者,把戏做足,庆典整整进行了一天。 夜至更深,时杰两人送走了做后一波“闹房”的客人,屋里只剩下两人,灯下看美人,三分酒意十分醉,望着首次一身盛装的沈施然,更是美到无法形容。 话都多余,时杰走到近前,一直在床边静等的沈施然却起身避开,时杰有些“意气风发”,笑道:“都这时候了,还想逃避,俗话说的好,肉上案板鱼入锅,各有各的命。” 沈施然红着俏脸,好半天才道:“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了,当然不会逃,但我问你,究竟想利用我干什么?” 时杰故作迷糊,接她的话语。语气**的道:“利用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做些爱做的事了。” 沈施然更是满两通红道:“谁……谁跟你说这些,我是问你。我们今天结婚,为何一个军方的指挥员都不见,不说子敬和王都他们,就是一个师长都没有,他们去哪里了?” 时杰故意不答道:“此时良辰美景的,你提他们干什么,大煞风景。” 沈施然嗔道:“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我……就离家出走。” 时杰笑道:“你是我的妻子,大半夜的能到哪里去?” “再给你个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时杰无奈。叹口气道:“你明知故问,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真的是攻打陈国去了?” 时杰点点头道:“你搬去了临仙阁,哪里知道他们已经在两天前就秘密返回前线了,此时说不定第一步作战已经展开了。” 沈施然轻叹口气。良久。才道:“没想到,你还是利用我来对付陈国了。” 时杰不由有气,道:“你怎么总有这种想法,你凭良心讲,我怎么利用你来对付陈国了?” 沈施然静默不语,时杰继续道:“自从你来到这里,我从未主动向你问过一句陈国的情况,所有让你为难的话题我也没提过。我们的婚礼是定在了月初,当时陈国欲大兵压境。我问过你吗?当时我制定这个计划,到今天多少天了,难道说当初我制定计划我就保证了结婚这天战况进行到这里?你总是嘴上说不缠绕我和陈国的争斗,可一旦有什么事发生,你第一个就想我是在利用你如何如何,如果他陈济民战略思想比我高,自然会识破我们的企图,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时杰说完,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沈施然也不说话,温馨的洞房变得冷清起来,良久,沈施然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时杰依旧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望着桌上的灯火,缓缓道:“我不怪你,可能是你先入为主,认为我所指定战略必然会围绕在你身上,从而得到利益,我就是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消除陈济民在你心中的影响,我或许真的比不上他吧!夜深了,你先休息吧!”时杰说着话,转身出门。 沈施然急道:“你干什么去啊?” 时杰并不转身,道:“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法陪你了。” “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和陈济民的关系吗?” “是我在乎,还是你?你就真的认为我除了利用你的关系就没办法战胜他吗?我真的希望我们的爱是单纯的,没有任何的掺杂。”时杰说着,继续往外走。 “你站住,我都说了是我错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时杰仍旧往外走,道:“我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认错是这么理直气壮的。” 沈施然急急的冲到时杰面前道:“我真的错了,我向你保证,从今后,不管你怎么对付陈国,不管是否牵涉到我,我都认为你是对的,也一定尽力帮你。” 时杰心中乐开花,能让沈施然从心理转变念头可不容易,脸上却不露声色,道:“你的语气根本不真诚,好像是屈服于强权一样。”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会相信?” “你应该记得我的作风,要道歉就要拿出诚意来!” “可……可现在我说不出来!” “那是你的问题。” 沈施然知道此事确实是错在自己,时杰说的没错,不过听时杰的口气,似乎是不在生气了,边道:“你可是要记住,当初听听我说了一次,后果是什么!” “对了,你不提我都忘了,我的特点就是有仇就报,你得让我踢一脚,咱们扯平。” “那可不行,你是护民军统帅,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什么统帅不统帅的,我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想到了报仇。” 沈施然眼珠转动,含羞带笑的转过身去,时杰的目光不自禁的落在了对方浑圆的挺翘上,只觉得一股欲火自小腹升腾,心中对沈施然的些许怨气也消失不见,“仇”一定要报,不过可以换个方式。 红烛燃尽,双方不知斗过几个回合,沈施然终败下阵来,完全不顾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伏在时杰身下,连声哀求对方罢兵休战。 时杰只觉得多日的烦闷一扫而光,浑身舒坦,听沈施然的哀求声,怎么那么满足呢!性之所来,“恩威并施”,逼迫沈施然赞美他,后者迫于“淫威”,只得倾尽所学,全数奉上,亏她才学绝伦,才能说出那么多的赞美之词,更有一些,若是放在常时说,恐怕两人都会羞惭欲死,床头密语,自不语外人道。 时杰一觉醒来,只觉得这是此生中最美的一觉了,低头间,见沈施然正埋首在他胸前,犹自甜睡,忍不住轻垂下头,温柔吻去对方脸上淡淡的泪痕,想起两人昨天的床头蜜语,倒不失人声一大乐趣,随即决定,以后这就当保留节目吧。 时杰心中闪过杂念,不由的重振雄风,沈施然被其从梦中惊醒,见这架势,慌了手脚道:“你说过要绕了我的。” 千言万语的赞美之词也比不过这句,时杰在对方额头轻轻一吻,让她继续休息,然后穿衣下床,直奔作战室。 时杰进了作战室,几个参谋人员正在依照着报来的各种战报分类,还有的将一些彩色的小旗子贴在墙上的地图上。 时杰看着地图上旗子的位置变化,脑海里复原出真实的战场状况,战役什么时候打响,各部队的运动。 参详完地图,时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桌上整理好的一叠各处送来的文件,开始一天的工作。 正思考间,房门一响,端着个食盘的沈施然从外面进来,不知为何,眼前的沈施然嫩白的玉颊添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红润,眉目之间,满含春意,比昨天好像美丽了几分。 沈施然见时杰望自己有些出神,展颜一笑道:“看什么,还不过来吃饭。” 时杰吃着饭菜,味道不比寻常,道:“这是你亲手做的吗,真是好吃!” 寻常的一句话,竟引得沈施然无限娇笑,不知这话就怎么这么中听。(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时杰将沈施然做到饭菜一扫而光,沈施然收拾好碗筷,却不出门,考虑了会儿道:“你现在能把对陈国的计策说给我听了吗?” “说给你,什么意思?” “我想,我可能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沈施然的这个变化倒是时杰没有想到的,道:“你是说你要帮助我们对抗陈国?”沈施然没有说话,但是坚定的点点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你怎么突然间有了这个想法?” “我不知道,早上醒来,我忽然觉的这是我的家,你们才是我的亲人。” 时杰不明白对方怎么会有这转变,但总归是好事,边道:“你要想真的帮我们,就即任护民军的副总理吧,在对抗陈国上,你不用插手,我要和陈济民光明正大的交手,堂堂正正的打败他,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沈施然对时杰的豪言壮语心悦诚服,口中却道:“你凭什么说能打败陈国,竟说大话!” 时杰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应该鼓励我,怎么竟泼我冷水。” “我是让你时刻清醒,不要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 时杰语气忽又转的**,道:“在别的事上,我可能气血上涌,胡作非为,但在这行军打仗上,我可不会犯这种错误。(.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沈施然知道他指的什么,脸一红,道:“跟你说正事呢,不要扯胡话。” “那你先答应我要不要当副总理?” 沈施然犹豫了一下道:“你如果不怕我把你的政府搞乱,我还怕什么。” “成交。其实我计策的中心可以归纳一句话,就叫‘护民军之乱’” “什么护民军之乱,说的这么玄乎?” “简单说吧。当今天下时局正处于群雄逐鹿的状态……” “什么是鹿啊?” “鹿……哦,就是一种比喻,是天下的意思,你到底要不要听,要听就认真听,不要打断我的话。” 时杰见沈施然乖乖的闭上嘴,继续道:“在这种乱局的情形下。各国间没有什么和平可谈,有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利益妥协,生死存亡。利益驱使的,总会有些有悖常理的事。” 沈施然气道:“废话,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就知道的比你少吗。你就说你的计划得了!” 时杰想想也是。自己跟她说这时局,确实有些“关公门前耍大刀”的嫌疑,边道:“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们找出那些利益点,利用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会得到好处。” 沈施然失了兴趣,站起身道:“你到底有计划没有,没有我可就走了啊?” “你既然都明白。自己想去吧,还用问我!” 沈施然忽又换上一副甜死人的表情道:“好时帅。你就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吧?” 时杰架不住这个阵势,只好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就将这个计划暂名为护民军之乱,这几年,赵、梁、宋、陈、吴,加上几个小国还有若干的地方军阀,进入了一种相对平静的势力均衡期,这其中陈国处于国势最强盛的,他虽然不断的蚕食周边势力,但是也绝对招架不住几个大国的合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所以陈国在不懈的努力,不让周围的势力形成合力,而我们正在做的就是打破这种均衡,或者说是要加速战争进度。” “可我想不出你攻打宋国跟攻打陈国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啊?” “这就对了,这就是你只被人们称为第一才女,而不是第一军事家,想听具体的内容,等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谈。” 沈施然虽然同意了出任护民军副总理,但时杰舍不得让她立即就任,总要全心全意的过几天“蜜月”,这可能是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了。 也许是上天嫌上次的喜庆不够热烈,婚庆后第五天,张子莹顺利产下一子,又隔了一天,钱玉玟产下一女。 时杰抱着一双儿女,这和知道两女怀孕时的心情又不一样,这是实实在在地看到了自己骨血的延续,抱着他俩,感受着他俩在怀中挣扎蠕动,再亲密的战友,再相爱的妻子,也没有给自己这种感觉,那种难以名状的孤独感没有了,从此后,自己在这世上算是有了真正的传承,有了真正的根,哪怕永远回不到故土去,自己的灵魂也有了寄托。 沈施然争着过来抱抱,催促时杰起个名字,时杰没这方面的经验,本想随口说让她起,后来觉得这应该是我的权力啊,考虑了会儿,哥哥起名时临,妹妹起名时静,乳名就让两女自己起吧。 当晚,时杰和沈施然**初收,意外的是沈施然再次约战,时杰不免奇怪,没次罢兵议和都是她提出来的,今天是怎么了,随口一问,后者红着脸道:“看见她俩抱着孩子时那一脸的幸福,我也想看看将来我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时杰半是玩笑道:“那可不行。” 沈施然一愣:“为什么不行?” “让你出任护民军副总理,我已经委屈不少了,你再把精力分到孩子身上,到我这里还剩多少!” 沈施然轻啐他一下:“你说的什么话,连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再说,这种事是你能做主的吗?除非你从此不碰我一下!” 时杰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说出如此挑逗的话,故意道:“没办法了,既然我说了不算,那就想法尽早达成沈才女的意愿吧!”说话间,反身而上,展开新一轮攻势。 第二天,时杰醒来起床,沈施然依然沉睡未醒,时杰看看墙角的“水钟”(一种记时设备,由两个金属桶上下相连,内装清油,油面设浮标,通过浮标指示色刻度划分时间。)比往常晚了半个小时。 除了第一天沈施然起的比时杰晚,余下的几天沈施然都是比时杰早起一个小时,上下置换水钟,亲自下厨,给时杰做好早饭,跟着才叫时杰起床,还有一次,时杰随口说了一句“拥得娇颜共眠夜,心怒为何要早朝”,沈施然心生感悟,或许就是当初对方在临仙阁说了这么几句文笔不通的怪话,才让自己和他走到了一起吧。 这一章应该是要重点写的,但是朋友的父亲去世,必须过去帮忙,只有敷衍了事一番,反正是已经这么烂了,还在乎再烂一点吗,五十步与百步而已。(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孩子出生四天了,时杰每天工作之余,就是抱着两个孩子不撒手,怎么看也看不够, 又到晚间,时杰夫妇努力完,相拥叙话,时杰道:“明天你就到政府就职吧!” “你要走了吗?” “战报显示,护民军已经完成了战役部署,我预计再有一两天就要展开行动了,我想去前线看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沈施然虽是下定决心帮着护民军了,但时杰的话还是让她伤感,分别在即,两种感情夹杂,只有要求时杰拼命的拥有她,时杰对这种要求是一向笑允的。 第二天,时杰正式引领着沈施然来到政府处,办理手续,召见官员,正式的任命沈施然为护民军政府副总理,从此后,她就是政府的第二号人物了。 安排好一切,沈施然谢绝了大家提出晚宴的要求,和时杰一起来到了张子莹和钱玉玟的卧室,时杰要出征了,大家聚一聚,一起吃顿团圆饭。 时杰和沈施然进门,两女正坐在床上为孩子哺乳,旁边两名看护,整理下东西,告辞出门,时杰来到床边,伸手摸摸孩子的小脑袋,张子莹忽像想起什么似的道:“这么久大哥他们也不来看看我们,你不会是没有通知他吧?” 时杰笑道:“你这问题至少问了五遍了,放心吧,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他们了,明天我会赶到前线去,亲口告诉他们,他们要是知道做了舅舅。也一定会乐翻天的,你们就等着收礼物吧。”两女开始猜测,他们这些舅舅会送什么礼物来。 整这时候。门口有人来报,说沈施然的好朋友来了,沈施然出门去迎接,三人继续闲聊叙话。 时间不大,沈施然领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妇女进门,后者手上端着一个方形的木盒子,包装精美。可能是什么礼物吧。 两女进门,沈施然手指时杰道:“看吧!真是的!这就是我嫁的丈夫。”一边又对时杰道:“她是我的好朋友孙美茹。”时杰与对方打个招呼,听沈施然和此女说话的语气。想来关系一定不错,孙美茹也向时杰见礼问好。 就在时杰和孙美茹目光相对的霎那,时杰看到对方目光中有些异样,心中奇怪。她怎么用这种眼光看我?正纳闷间。听孙美茹笑道:“时帅果然是人杰之才,施然真是好福气!美茹来的仓促,有份大礼送给时帅!” 时杰心里虽奇怪,嘴上正要客气几句,忽然孙美茹笑着的脸上杀机闪现,高声道:“还我丈夫的名来!”说话间,机括声响,从她手里的木匣中射出两道寒光。直奔时杰迎面。 两人之间只隔了三四步远,时杰根本没时间反应。幸亏刚才孙美茹面露异色,被他察觉,心里有了那么一点戒心,对方抬手动作之时,身子迈前一步,抬脚去踢对方,两道寒光射过,一个射在时杰左臂,一枚寒光往身后去了,跟着一声痛呼声起,时杰顾不得往后看,继续攻击孙美茹,后者身手也是不俗,和时杰交手两招,到沈施然反应过来助战。 沈施然颜色大变,厉声问道:“孙美茹,你为什么这么待我?”孙美茹边向后退,边道:“我要为我的丈夫报仇!” 就这会功夫,时杰的两个亲卫冲了进来,左右齐攻,只一个照面就将孙美茹制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其实这些变故加起来还不到二十秒时间,所有人的脑子都没来的及反应呢,忽听钱玉玟喊道:“莹姐……莹姐,时杰,看看莹姐怎么了?” 时杰忙回头望去,只见张子莹侧生歪坐,身子前附,右臂支床,左臂报拢,紧护着身下的石林,时杰紧走两步,只觉得身如电击,目光及处,一支短箭,正设在张子莹后心,泊泊鲜血,正顺着单薄的中衣流出。 时杰一步就冲了过去,双手扳动张子莹的身体:“子莹……子莹!”没有回答,探手过去,张子莹已然香消玉殒,时杰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如入冰窖,顿时没了思想。 几声婴儿的啼哭声似乎将他的魂魄唤回,原来是张子莹身下的时临,可能是被母亲的鲜血浸湿脖颈,很不舒服,大哭了起来。 时杰木然的望望场中几人,沈施然此刻的脸上已无本分的血色,同样的一脸迷茫,两名亲卫各制一条手臂,将孙美茹牢牢压跪在地上。 空寂的房间只能听见时临的哭声,只相处了几天的母亲已经永远的离他而去了。 还是钱玉玟首先出声道:“时……时杰,先把临儿抱过来,看他伤没伤?” 时杰面无表情,动作如同木偶般,想将张子莹身下的时临抱出来,轻微的拖动两次,也没能扳动张子莹圈过去的手臂,时杰用似乎在和张子莹对话吧,柔声道:“子莹,我是时杰,别伤着孩子!” 张子莹似乎听到了时杰的话,左臂无力的垂了下去,时杰似乎看到了希望,将手探在张子莹颈间,良久,才敢相信,张子莹已经永远的离他而去。 时杰也不再抱走时临,也不在乎形象了,跪在张子莹床前,抱着张子莹的身躯,失声痛哭起来。 众人不知道怎么办,沈施然先是用两道可杀人的目光望望孙美茹,后者也没了刚才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双眼空洞,表情呆板,沈施然向两名亲卫示意,两人将孙美茹提拽下去。 沈施然忍住满脸悲伤,轻轻走过去,抱起时临,一边用丝巾擦拭他颈间的血痕,一边轻轻晃动身躯,抚慰时临。 钱玉玟也是扑倒床上,痛苦失声。 时杰似乎早把这一切忘记了,只是抱着张子莹痛哭,知道一声门响,刘靖平的妻子方芮从外面走进来。 方芮看看屋中的情景,来到时杰身边道:“时帅,不要哭坏了身子,子莹地下有知,也不希望您这样!” 时杰几乎想痛斥她一句,终究忍住道:“你们都出去,让我陪她一会儿。”只短短时间,时杰的嗓音已是嘶哑,不只是痛哭原因。 沈施然也走过来道:“你想陪她,也要先包扎好你们的伤口。”时杰满心的悲愤无处发泄,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沈施然知道他是心痛到了极点,语出无心,也不跟他计较,抱着时临到了钱玉玟床前。 时杰回过头面对张子莹,抬手轻轻的抚摸对方面颊,为何一刻前还能一起说笑谈论,互道心事,这转眼间就阴阳殊途,今生永不能相见。 时杰虽然几经生死,看惯了离别,但那都是军人战死杀场,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在张子莹身上,最后在张子莹唇上深深一吻,洒下几颗英雄泪,迈步出门,门外已经站立着几个政府官员的内眷,方芮呼唤她们进门。 时杰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左臂还在流血,大步往外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是想找些事做,或者是离开这里,或许这都是假象,自己再回来时,仍能看见张子莹的轻言欢笑。 一声门响,跟着手提风灯的沈施然从门外进来,跟着点亮桌上的油灯,时杰似乎回魂,左右看看,原来自己是在作战室的侧厅。 沈施然此刻也是双目红肿,满脸的愧疚,时杰说不恨她那是假话,但此恨非彼恨:“你也没想到陈济民会用这一招吧?”从古至今,战场上有一个大家都不说但是却都不会违反的暗规则,就是交战的双方,很少直接通过非正式手段对付对方的元首,这个规则随着文明程度的提高越发的明显。 沈施然听到时杰的话,面色木然的,道:“以前听到提这个人的名字,我心中总会出现这个人,但现在,这个人好像只剩下了一个名字,人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吗!” 可惜你醒悟的太晚了,否则,子莹就不会死。” 沈施然更是愧疚难当:“对不起,是我害死了子莹!” 时杰摇头道:“错的不只你,还有我,你是想不到陈济民会这么做,而我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良久,沈施然道:“你不怪我吗?” “说不怨你纯是安慰你,但怪你又能怎样,杀了你给子莹报仇吗?我是担心子敬他们从此后会心存芥蒂,陈济民这招一箭三雕使得够高明。[.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沈施然想问问什么叫一箭三雕,但考虑下,还是没问出口,道:“你不怪我就好,子敬他们我会用行动化解他们的怨恨。” “能这样最好,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们。” “如果让你选择我们和他们,你会选择哪方?” “这时候你问我这问题!” “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不瞒你,在不久前我自己也问过自己这问题,当时我的选择是他们,但现在我只想将统帅之位让给别人,然后带你们几个找处没人的地方,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和孩子是属于我的,别的都和我无关。” 沈施然被他的话弄的糊涂,什么叫与你无关,但听他说会选择自己,愧疚之下,还是有些甜蜜,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做这种痛苦的决定的。” 时杰摇摇头道:“我只说这种选择很难,却没有说痛苦,或许能有这种选择机会对我来说也许就是解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当晚,时杰写了一道命令,用猎鸟传书陆城,那里有一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绝密部队,是时杰密不宣世的几张王牌之一,对于这支部队的存在。世上,只有时杰和刘云知道。 时杰处理完这些事,来到张子莹的灵前。棺木摆在正中,四周用各种鲜花围绕,时杰望着灵牌上张子莹的名字和当初定情时送给她的那枚小国徽,睹物思人,时杰更是悲从中来,在张子莹棺前跪倒,痛哭失声。 自与张子莹相识。快两年时光,真正全心全意的陪她没有几天,枉她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却从未为她做过什么,更觉得亏欠,对棺如人道:“子莹,我一定亲自将你带回东山村。找当初我们第一次看月的那块巨石边安葬。你说过你最喜欢那个地方,以后安定了,我会和临儿在那里常住相伴,让你感觉不到孤单。” 时杰一边低语,心中想及与张子莹一起度过的那短暂的快乐时光,更是心中悲痛,直哭的泪水似尽,言出无声。只觉的心头压抑,只想仰天大叫。 不知什么时候。沈施然轻轻走到了时杰身旁,与他一起跪坐守灵,只见时杰以手掩面,哭声中透着无限愧疚,语音悲切,真的很难想象如此一位叱咤风云的一代人雄会有这样的柔情,以人思己,也是伤痛于心,本来是权时杰的,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陪在时杰身后,无声落泪。 两人直哭了大半夜,所有人都不免担心,这样哭法,总是铁人也吃不消啊,齐齐进来相劝,时杰却仍难止住悲声,只感到全身无力,连站起来都难,这种情形,可是以前从未有过,可见伤人的最好方法是“伤心”。 众人很难劝住时杰,将求助的目光望向沈施然,后者才想起此来的目的,道:“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来陪时帅一会儿。”众人只能寄希望于她了。 待所有人退下,沈施然来到时杰身边,道:“你说要去前线,作战计划可周全了?” 时杰似乎没有听见,完全沉浸在伤心中,沈施然又道:“一个人在情绪波动时,所做的事往往会出现偏颇,若是因为子莹的事影响到对陈国的作战,造成护民军的损失,你说子莹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话是开心锁的钥匙,沈施然的话正点中事情重点,时杰稍止悲伤道:“我的计划不会有失漏的。” 沈施然听他说话了,稍放下心,只要他一说话,自己就有办法将他的思想转移出来。 “你的计划或许没有纰漏,但是你想过子敬会怎么做吗,你能保证子敬听说自幼相依为命的妹妹被敌人阴谋刺杀,他会是什么反应,他作为护民军南线最高指挥员,会不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 “不会的!” “你能保证吗?万一呢!护民军十数万将士将生死托给你们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时杰此刻思维混乱,完全不能思考,出言询问沈施然。 “你立刻秘密赶去前线,亲口将子莹的消息告诉他,若他真的失控,你就要掌控时局,如果你还这么浑浑噩噩的,那还靠谁啊!” “好吧,我这就去前线。”时杰说话间就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全身酸软,站了两次都没站起来。 沈施然费力的将时杰搀起,道:“你想好怎么对付陈国了吗?有什么我可以帮到忙得?” 时杰想想道:“战场的事到前线再说,现在我只想你给我一份陈国一些重臣、大将、或者一些王族子弟的名单,捡紧要人物写。” 沈施然一惊,道:“你要干什么?” “战争手段是相对的,挨打不还手不是护民军的风格,陈国既然敢使用这种手段,我们当然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你也要派人去刺杀报仇?” “哪会这么便宜,我要在陈国掀起一场恐怖风暴,让他们明白护民军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愿意做。” 沈施然出言提醒道:“这种事你要考虑清了,弄不好会破坏护民军的荣誉的!” 时杰想了想,认为沈施然说的有道理,道:“你只管把名单拟给我,我再斟酌下,要不要实施。” 两人相携出门,时杰回头望望张子莹的棺木,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此生最后一眼看对方了,或许只有这一刻,他脑海里那个原本熟悉的世界已彻底的成了一个影子。 (书到这里,作者没有想到成绩会如此不堪入目,简直烂到一个高水平了,作者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或许是那句话“好看的书理由都是一样的,不好看的却是各有各的理由,为了早日解脱这种从内而外的煎熬,作者郑重决定:一如既往的这么写下去,从**到灵魂接受一次淬炼。)(未完待续。。) 第一零一章 东山村,望月石旁,一座精心修建的石墓旁,站着四男二女,两个女子的怀中,各抱着一个两岁大小的幼童,墓碑上刻着“爱妻张子莹之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一行人正是时杰、钱玉玟、沈施然、张子敬、王都、王任。两个孩子没有感受到大人们心中那股伤感,在两女怀中相互斗手玩,嘴里发出少儿特有的甜脆笑声。 时杰将一束亲自采集的鲜花放在了张子莹墓碑前,久久无语,也许只有回忆才让他感到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时间转回到两年前的今天,时杰带领着特兵离开信州,他不敢在多呆一天,他真的怕自己会崩溃,他不明白,自己一向深以自负的意志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脆弱。 全队到了金阳,时杰回望了信州良久,而过了余庆,他已经忘去了信州的一切,他必须忘记,尤其是在见到了无边无际的护民军帐篷时,他必须要牢牢的记得,自己是护民军的统帅。 时杰进了临时作战室,张子敬、王都、刘御风、李方周等高级将领们都在,正研究着什么计划,王都正用一支木笔,在地图上勾画着对大家讲解。 大家脸上都充盈着一种兴奋,一种期待的兴奋,看到时杰进门,正要欣喜的跟他敬礼,却发现时杰的脸色很不正常,有些像良州之役后的样子,但比那时更显得悲愤。 时杰像众人敬礼,开口道:“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声音嘶哑,要不是确认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时帅,任谁也认不出这声音。 张子敬没来的及问别的,道:“目前,我们集结的十五万军队,分从东西两面对良州完成了合围,此刻良州城只有李泽源的不到两万的部队和万余陈军,另据可靠情报。怀丙、顺阳、绵西的守军总兵力也超不过四万,陈国的登远、并郡、独乐、景泉一线兵力更是空虚,正是攻击他们的最好时机。” “这些情报可靠吗?” “良州的情报是城中一个叫冯汗章的传出来的,他是李泽源的一名管带。并且和我们约定在攻城之时会接应我们进城,其余地方的情况是我们派人实际侦查来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发起攻击?” “随时可以!” 时杰点点头,却不再说话,众人都在等着他下达总攻击的命令,屋中陷入出奇的沉寂,绝非刚才那种“谈笑间强敌灰飞烟灭”的情景。 好半天,时杰终于出声:“子莹死了……”时杰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张子敬的表现出于时杰的意料,但也符合逻辑,只是用一种异样的语调道:“她怎么会死?” 时杰再拾伤痛。将当日的情况几句话讲了出来,张子敬听完,瘫软般的坐回椅子上,表情变得空洞,其余众人纷纷出言指责陈国的卑鄙。作为一名职业军人,最鄙视的就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王都的反应最是激烈,在时杰说出张子莹死讯时,全身僵直,又听到时杰讲起死亡过程“咔嚓”一声脆响,竟然将手中手指粗细的木笔握断,霍然起身。道:“时帅,我请求此次主攻任务由我的第二军担任。” 时杰想不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还是日后听张子敬说起原因,要不是自己的突然出现,说不定张子莹已经是王都的妻子了,时杰体会得到那种爱了不能爱。只能深埋心底的痛苦,愧疚之情,更加几分。 当时,时杰下令,展开行动。随着指挥部令下,十五万大军分从四面,准备对良州展开总攻,意外的是,部队刚刚开到良州城,只见城门大开,无数的李军弃械而出,只有镇守北面的陈军万余人展开抵抗,后果是无一人生还。 带李军投诚的冯汗章,资历比方德先还高,见到时杰时,说出了其中缘由。 原来,当日,护民军的战士把江春山抛在一处空院,该此子不死,被搜查的士兵发现,李军中知道李泽源要杀江春山的没几个,于是把江春山救回家中,两人见面,当即翻了脸,相互指责,江春山为了解恨,将李泽源做的事当众抖了出来,虽然很快的被灭了口,但消息还是传到了军中。 顿时,许多的将士便有了离心,只是没个好机会,此番护民军大举动兵,冯汗章派人联络上方德先,双方制定了策反的计划,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只不过时杰等人没有想到,只除了千余李泽源的亲族,余者尽数同意投诚。 时杰当即想将冯汗章划归张子敬指挥,后者声言,初到护民军寸功未立,极力请战。时杰便将他们划去王都的部队,突前攻击。 护民军轻松的拿下良州,一刻不停,大军分成三路,分指愿李部的顺阳、盘西、怀丙三城。 时杰第一时间到了第二军军部,他要和王都一起,为护民军而战,为张子莹而战。 王都一改往日的沉稳持重,因着时杰到来,将指挥权交给他,自己身先士卒,每每接阵,总是第一个冲上去。 时杰本来是这么想的,他也想排解心中的愤恨,他也理解王都的心情,如果王都不能将心中的那股悲愤发泄出来,也许从今后就在做不了一个优秀的指挥员了,只好下令王则承,率五百特兵紧随王都左右,心中默念:好兄弟,我会替子莹报答你对她的爱,让我们并肩一起为我们深爱的女子而战吧。 护民军只用两天时间,就攻占了三城,又用了三天再夺下并郡、登远,全歼陈军三万五千人,前后只用了七天时间,护民军攻占了陈国六座主城,消灭对方近五万人,将战线南压了百多里。 前方的战报传来,陈军自祥春、绥江、云翔郡抽调了八万余军队,向登远方向过来,西线,从南阳也开过来一支军队,向城南郡一带增援过去,时杰对这些都有预想。令部队暂停攻势,稳固阵线,并命令第四军赶来登远,他是要将这支仓促赶来的陈国援军聚歼于登远城下。 登远城。位于易江西岸,地处当时的陈、李、宋交接之地,时杰曾来过一次,站在城墙之上,想起当初随陈济民来到此城时的情景,这才过去了多久,已然物是人非,护民军和陈国已经是不能并存的势力了。 时杰亲自在登远布防,同时传书平野水军,领所有能作战的水面舰只。运兵顺江而下,从延泽东南地区登陆,掐断陈军的后路。 三天后,陈军先头部队赶到,时杰趁敌立足未稳。主动率骑兵突袭,吃掉了敌人五千的先锋,地方大军赶到后,果断回城。 时杰站在城墙之上,镜头里是无数的陈国兵将,排列着整齐的队形,在各种攻城器具为先导下。向登远步步逼近。 时杰下令道:“告诉部队,把大炮架牢,飞弹准备好,我要让陈兵未到城前,先损一半。” 敌营中传出震天的鼓想,数列陈兵踏着鼓点。整齐划一的踏地声确实有震慑对方的威势,但在时杰看来,这种密集的布阵,不过是便于大炮和飞弹更加发挥威力罢了。 时杰看着逐渐走近死亡的陈兵,眼中再没有往日那种对生命的惋惜。换上的是一种愤怒,一种冷漠,他只恨陈济民为何要用这无数的生命发动一场本不应该有的战争,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将争霸天下为毕生目标。 陈军进入射程,时杰下令,红旗摆动,火炮的怒吼声震颤大地,飞弹也冒着火光落入敌丛,这飞弹是经过了改良,弹体加大,装药量增多,更加具有杀伤力,引线也是经过试验,基本上是射程尽处引爆飞弹,虽然射程和精确度要远远落后于新式火炮,但却胜在灵活,可以快速的改变射击方向,比火炮的作用好不显弱。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爆炸声此起彼伏,陈兵被炸得尸横遍野,抱头鼠窜,再也摆不开队形。 时杰看敌阵打乱,随即下令,城门大开,蓄势待发的一万骑兵冲出城去,喊杀着冲向了陈兵,无情的追杀着散乱的敌人。 如此模样的反复了几次,天近黄昏,护民军以伤亡不足两千的代价,歼敌过两万,彻底的将敌人的攻城锐气打掉。 登远城所有的炮弹和飞弹全部用尽,时杰下令,即刻出城与敌决战,绝不给敌人以喘息之机,虽然他明白,在过一两天再发起总攻合适,但他不想再等了,他迫切的想和敌人决战。 随着时杰令下,城中所有护民军,分从四门,分前后两批,向敌人迫近,这次是时杰走在了最前,因为王都以两处负伤,耗尽了体力,时杰脑海里还印着王都那种虚弱之极的样子,他明白,王都只是发泄完心中的那股愤恨,暂时没了斗志,等他恢复过来,还是一个勇冠三军的战将。 后来有经过此次战役的陈国老兵回忆,以前是知道护民军战士作战勇敢,但此回的护民军将士,确是到了一种疯狂,从上到下,面对敌人时,都是一种面对杀父杀母的仇人一样,眼睛都是红的。 ps: 写到这里,看着惨不忍睹的成绩,再看看那些大神的各种数据,羡慕。 那些大神的数据就像是个大海,而我们这些小虾米都是茶杯,我只想说,诸位,您把一瓢水倒进大海,你也不敢说大海就是你的,可如果你把水倒进茶杯,你就敢这么说。 像我们这样的小虾米中绝对会有几个将来成为畅游大海的神龙,如果就是因为您当初的那一瓢水让他们不至于渴死,我想这些小虾米总会记得的。 估计将来他们发表什么感言是除了感谢党,感谢人民,也一定会感谢父母和那个当初给了他们一瓢水的人。 第一零二章 护民军和陈兵攻守呼唤,排着整齐的队形一步步逼近对方抢建起来的临时军营,望着伴着夕阳余光接近的护民军,多数人不免心中感慨,己等的生命也许还长不过他们映在地上的影子。 陈军的主将也非庸才,知道此刻若弃营而去,后果就是被对方追着打,无异于加速灭亡,而死守,凭借这简易的营寨,也是不可能,只有一计,就是主动出寨决战,本着我伤十人,你伤双五,也算是为国尽忠了,当即下令,全军出击。 两方主将想法一致,十余万大军便在登远城周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混战,喊杀声震天,处处刀光剑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时杰亲自挥舞着一把长柄战刀,拼杀在最前,特兵们知道时杰心里压抑太久,都选择了放他拼杀,他们想让时杰将心中的那股愤恨之火发泄出来。 时杰冲杀在最前,将一名陈**官模样的人斩于刀下,自己的手臂也被对方长矛刺中,鲜血直流,周围的特兵哗啦下为了上来,将时杰护在中心。 时杰让随行的医官为自己包扎伤口,望着拼杀的战场,忽生感悟,若是对方刚才的一矛在向里偏些,或许就已将自己刺死当场了,自己的世界或许就会安静些,不用在体会这“多倍多喜”的时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又一股陈兵出现,喊杀声打断时杰,后者退开挡在身前的特兵,举起长刀。呼喊着又冲了上去。 陈兵一路赶来,连吃败仗,人数又处于劣势。关键的是护民军由上至下显出的那种气势,无形中战斗力就提高三成。 陈军经过最开始的顽强抵抗后,开始了溃散,待所有护民军将士全部展开时,陈军终于崩溃了,小面积的溃散变成大范围的逃亡。 时杰下令,以师为单位。分头追击,更大范围的混战开始了,战圈越拉越大。陈兵被切割成大大小小的数十块,很多绝望的陈兵以开始弃掉兵器,跪地投降,战至后半夜。登远城周围已经没有了大的喊杀声。时杰下令各部停止追击,严密看守俘虏,有趁夜妄动者,格杀勿论。 时杰率领特兵返回登远,粗检下特兵伤亡,就这样激烈的拼杀,特兵才损失了二十七人,可见良州之役的损失有多大。人变得成熟为什么总是要经过种种的苦难呢? 第二天,时杰率了两个建制基本完整的两个师直扑祥春。同时命令特兵赶到易江边,照时间推算,平野来的军队该到延泽附近了,让他们不用来登远,转途去合围对方的祥春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行进途中,有消灭了两股残余的陈军,在行到离祥春不足二十公里的地方,侦查的特兵回报,祥春城下,一支护民军军队正和陈军激战。 时杰下令,先锋的五千骑兵全速赶去助战。时杰率领特兵赶到战场时,首先入耳的是震天的喊杀声,时杰身先士卒,第一个拍马冲了上去。 战场的形势很明显,正是一股护民军的部队在顽强的抵抗着来着祥春城和登远逃回来的陈兵的围攻,形势虽然危急,但是仍死死的阻住了两方的汇合。 五千护民军成两部,从战场的两翼杀了上去,第六师师长吕老客得到的命令是从邮册迂回到城门去,占领城门,为后续的队伍打开通道,他率着一个团的骑兵,迅猛的插了上去。 时杰率着一个团的骑兵直冲当面陈军的后阵,这股陈兵多是昨天从登远逃到这里的,差不多已是惊弓之鸟了,只是在想尽快返回祥春的信念支撑下作战,见护民军的骑兵杀到,顿时没了战意,四散逃开。 此时的祥春守军再想关闭城门已经做不到了,吕老客的一个骑兵团已经插了进来,在城门处建立了阵地。 没有正式的攻城战,双方依旧是围城的混战,此刻的祥春守军兵力不过万余,与登远逃回来的陈军围攻护民军这支突然杀到的四千余人的部队还有些优势,但是时杰率的五千骑兵的加入,顿时让这种优势荡然无存,跟着杀到的护民军的大部队,让祥春的陈兵彻底绝望。 护民军不到半日,攻占祥春,歼敌八千余,到此时,护民军已在东起祥春,西至并郡,南到台头一线,将双方的兵线推进至陈国北方的腹地。 时杰问了问平野当前的情况,带队的指挥员告诉时杰,那边护民军一切顺利,护民军并没有收到宋国真正意义上的攻击,可以算站稳了脚跟,时杰对王任很放心。 时杰在祥春等待一天,王都率大部队到了,时杰将战场指挥权交给王都,让他尽快巩固战线,与中路的张子敬和西路的刘御风、李方周建立联系,然后一刻不停的赶回望都,按时间推算,自己的“绝密”部队该在那里集合完毕了。 时杰回转望都,连特兵都留给了王都暂时指挥,只带了三名亲卫去。 望都城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从外观看不出任何的不同,此刻的北屋正厅中正有二十七个在待命,这二十七人,长得高矮胖瘦,穿着也是各式各样,但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没有特点,随便一个人走在街上,也不会引人注意,完全是普普通通。 这就是时杰秘密组建,由刘云参与训练,在护民军的正式编制上根本没有的记录的“秘密部队”级别高于时杰的特兵部队。 时杰当初建立这只部队的初衷就是用来做一些不能拿到明面的事情,是他手里为数不多,不能让对手甚至是自己人知道的王牌,如果不是知情人,谁也不会想到这些个外貌普普通通,一副平常人面孔下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时杰虽然没有使用过这张王牌,但是这些人的训练比特兵还严格,装备比特兵也先进,训练大纲都是时杰深知的那些“暗材料”整理的。 时杰见到众人,没有过多的言语,掏出了一份名单交给队长方进,一个长得皱皱巴巴,表情木讷的青年,上面罗列着十几个人的名字、职位等信息,道:“同志们经过一年多的艰苦训练,这次是你们第一次执行实际任务,这里是陈国的几个人命,关于他们,我想听到的是他们死亡的消息,你们能做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二十七人一起挺身站直,齐声回答。 时杰与众人一一握手,目送他们出门,最后在心底为自己找个原因,默然自问: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未完待续。。) 第一零三章 时杰派出他的绝密部队,回到良州,还没等到赶去前线,张子敬一方的战报就到了。 张子敬心怀丧妹之痛,下了一道有违护民军宗旨的命令:护民军攻城,守军抵抗过一日,破城后处死军政首脑,超过两日,所有守城官兵一律处死,超过三日,凡参与守城官兵及亲属全部处死,财产充公,顽抗到底者,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时。 时杰看到这个命令,心不由一沉,看来沈施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张子敬作为军方的最高指挥官,做出这样有些偏激的决定,发展下去,势必会对整个护民军造成影响,必须加以制止,否则如此下去,与“匪”兵还有什么区别。 时杰思考再三,不能以命令的形势否定张子敬的决定,必须亲自往前线去,两人面谈,让他自己转变过来。 时间紧迫,时杰即刻启程赶往独乐前线,四天时间,张子敬率兵连夺独乐、景泉两城,幸好张子敬自己转变了过来,只是将两城的首将处决,没有牵扯到民众。 西线,陈兵从阳泉出兵攻打台头,两边在台头展开攻防战,不料赵国突然出兵,占去了阳泉,没了后路的陈兵只能返回大浦城去。 到此,敌人的第一波反攻被打了回去,从攻占良州开始,半个月时间,护民军攻占了陈国九座主城,小城市十几座,陈国不愧是势压天下,各个城里的物质都是丰富的很。倒是便宜了护民军。 北线王任部,因着护民军停止了攻势,主动回缩。宋国可能依旧认定最大的威胁还是陈国,并没有全力夺回三城,而是集中兵力对付陈国去了,与护民军暂时处于对峙状态。 随着战区的扩大,时杰决定就地招募信兵,护民军的饷金相比各国,都算是高的。但募兵数量却不理想,数天时间做招募的还不够两万,一则大多数的人还是对陈国有好感。再者他们的生活也没到难以为继的地步。 兵员不足,时杰果断止住了继续难进,并把三处突前的城市主动弃守,将战线拉齐。接下来该围绕这些城市展开混战了。作战双方都在积极谋划,全力调兵往前线,都准备着接下来的混战。 正这时,陈国都城大兴时杰的“恐怖计划”取得了战果,同一天,包括陈国王的一个亲弟弟,两个王子,四名文臣。三名武将尽数遇刺身亡,凶手却一个没抓到。不过从使用的武器――一手枪,来判断,必是护民军无疑。 一时间大兴城阴云密布,警卫等级一升再升,讽刺的是,就在他们全城大搜捕进行时,王宫近卫军统领于当街带兵搜查时,被不知从哪里抛来的一颗手雷袭击,统领当场死亡,身边的几个副官也身受重伤,陈国上下风声鹤唳,所有公开的活动几乎停止,估计不少人在埋怨当初实施对护民军统帅的刺杀计划是多么的愚蠢。 其实时杰也后悔了,也不是后悔,而是认为不值,明刀明枪的我也可以赢得这场战争,何苦为此赔上护民军的名声,让他们知道厉害就好,也告诫别人不要再妄想些阴谋诡计。 时杰决定终止“恐怖风暴”计划,派刘云去大兴传讯,召他们回来。 这段时间护民军和陈国全力向战线调兵遣将,因为护民军整体实力弱,时杰也做好了随时弃城的准备,不过他可没打算把城市还给陈国,而是准备讨价一番,将城市分给赵国和宋国。 就在各方积极准备,大战一触即发之际,陈国向北线开进的军队忽然停止再向北,原来调来的军队也反向南开拔去,速度比来时还快。 这一反常现象引起时杰注意,不知道陈国在搞什么,第一时间召集了几个军级指挥员赶来登远,研究对方要干嘛。 众人到达时,时杰正在作战室,看着地图发呆,表情木讷,这些还不是众人担心的,让他们担心的是自从时杰来到前线的那一天,至今已超过一个月,数次相聚,从没见时杰笑过。 时杰与几人相互见礼,完后招呼几人坐下,相互通报了下各自的近况,时杰道:“对面的陈军这回出现异常的军队调动,你们怎么看?”时杰的声音与当初想比,变得有些嘶哑,估计是永久性的伤到了嗓子,说实话,众人很不习惯。 张子敬首先发言,他本来还想在劝劝时杰的,又一想,众人们劝得还少了,根本没啥作用,时杰好像已经将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只有寄予时间来慢慢恢复他的伤痛吧,转而将话题回到时杰的问话:“虽然不知道陈国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们明显的犯了兵家大忌,正是我们趁机进攻的时候。” 时杰也知道这个情况,反问道:“难道不是陈国在故布疑阵,引我们上当吗?” 王都是处在最前线的部队,想想道:“绝对不是,来前我亲自去了前线侦查,陈军就是在真正的向南调兵。” 其实时杰对这些情况已经知晓,他只是奇怪,陈国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给护民军这么个天大的便宜。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不要紧,有了这战机必须把握,当即和几人拟定份计划,兵分三路,一起挥兵南下,中心思想就是要趁这个机会给陈国最沉重的打击,商量完,各人领了任务返回各自的部队准备出兵事宜。 两天后,陈国的情报人员报回了陈国向南运兵的真相,原来是陈国南方的英族看陈国向北运兵,趁机大规模出兵,进犯陈国边境,时杰得到这个情报,第一时间终止了南进计划,同一时间,王任也发来了一份战报,时杰还以为他是告急的呢,忙打开观看,顿时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时隔两天,几个军长又被召集回了登远,不过这次来的人却包括了所有十几指挥员,看来是要开次扩大会议。 时杰在会上首先将王任报来的情况作了通报,原来,不久前,宋国国王宋天翔病逝,二王子宋承恩继位,第一时间和英族达成协议,合击陈国,并且派特使和王任接触,准备邀请护民军加入联军,共同对付陈国。 时杰通报完情况,让大家发表些看法,众将你看我我看你,相互四顾,还是刘御风年纪较大,资历也老,站起身道:“在早先,外族也数次曾试图侵占我华族的国土,当时的华族一体的观念比现在也强,但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停止内战,一致对外,后来华族的几个势力,仇恨越结越深,这个就基本没人遵循了,但向宋国这样公然的和外族勾结的事,还没有出现过。” 刘御风首先发言,众人也开始各抒己见,发表自己的看法,无非就是要不要和宋国联合攻打陈国,各种的利弊得失都摆了出来,但最终的决定权是在时杰手中,便将目光转向了时杰。 时杰见大家都望向自己,站起身道:“虽然我们现在攻打陈国得到的利益会非常大,但是,这种建立在丧失国土的情况下谋得的利益我们护民军不要,不但我们不出兵陈国,而且要尽我们可能,解除陈国的北线危急,刘御风,你的部队紧邻赵国,我想宋国很可能的也会派使者去联合赵国,如果赵国选择的是合兵攻陈,你的任务就是全力攻打赵国,华族领土,不容侵犯。” 众将都知道,时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陈国所致,论私仇,没有一个有他的大,前有亲如兄弟的部队,后面又有深爱的妻子,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将民族大义置于个人之前的,尤其是王都,更有些汗颜,刚才他虽然没表态,但他内心还是曾转念头,要对陈国一记猛打的。(未完待续。。) 第一零四章 意见统一,时杰传令各部,立刻将战略重点向宋国转移,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除非宋国停止勾结外族,否则这一战势不可免,而且是全力的一战。 就在时杰制定对宋作战时,后方传来消息,宋国特使已经和沈施然来到了良州,请见时杰。 时杰本来不打算见这个特使的,但又一想,有必要警告一下对方,不是每个人都像宋国一样,为求做大,不择手段。 将计划交由张子敬等具体执行,便率了特兵返回良州。 在良州城外见到出城迎接的沈施然,后者的言谈做派,举手投足,自然有一种领袖的气质,不承认天生一说还不行。(就说本作者,生就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穿上龙袍也不像皇上) 两人见面,没有期待中的那种激烈情绪的表现,一切显得很平静,却十分的合理,怎么说都是有身份的人了,大庭广众的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成什么样子,私底下谁什么样就没人管了。 两人并肩徒步进城,特兵早在四周布好了警戒,这也是陈济民怎么想到利用沈施然来行刺的,可以说是巧妙利用,严格的说应该是被“逼”的无奈之举,才会冒着和沈施然决裂的想法进行此事。 时杰一项深居简出,他倒不是怕危险,而是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场面,他很不习惯,可以说反感,而他本身就是出身于这样的部队,本身就是个少有的高手,各种刺杀与反刺杀手段都了解通透,身边特兵也是久经训练,各种安全措施俱全。 尤其是现在的特兵,更是被上次的事吓到,吸取教训,将各种工作做到了最细,已达到千米距离为警备区。五百米为警戒区,真正到了百米内,就算的上“真空”了,时杰对这些有的完全不知情。是王则承和几个军政首脑商量决定的,否则依时杰的脾气,绝对不说答应这么“看重”自己,因为他没这个资格,且永远有不了这个资格。 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浅谈,几个亲卫“漫不经心”的跟在十几米外。 时杰问了几句现在护民军的施政情况,沈施然一一作答,时杰禁不住暗赞对方,果然是个治国人才,很多措施。明明和自己要做的一样,为啥自己做的时候就阻力重重,人家做就一路畅通呢,不服不行。 时杰最后问道了钱玉玟和两个孩子,沈施然道:“自那事发生后。玉玟就搬到了临仙阁,又请了几个乳娘帮着照看,可惜满月你没有赶回去。”沈施然没敢说实话,钱玉玟刚刚大病初愈,差一点就没熬过来,幸亏时杰还留有几颗救命药,起因就是张子莹身亡之事。要不是钱玉玟坚持要求,时杰早接到“病危通知”了,虽然她是护民军政府副总理,但是在私人关系上,她的排名永远在钱玉玟之下,关于时杰的家事。钱玉玟说话比沈施然管用。 其实时杰是有时间赶回去的,只是他没敢回去,他很怕回去后再度面对张子莹的亡灵,这一辈子他都亏欠张子莹的。 沈施然最后道:“子敬跟你说了吗?我们已经将子莹运回了东山村安葬。[.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看他反应。沈施然就知道张子敬将这报告截下了,估计是怕时杰分心吧。 那位说谁敢这么做,护民军谁当家啊?这要分什么事,在这一点上,张子敬是娘家人,张子莹的“横”死时杰是要挨揍的,这是民俗,如果您没这机会对娘家人就不要追问了,说了您也不明白。 “当初子敬给了我封信,说你的情况很不好,情绪异常,问我怎么办,我便做主这么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时杰本来对他们擅自作此决定大感气氛,听沈施然低声的说出原因,语含怯意,无奈的叹口气,道:“也许你们这么做是对的,我真的怕亲自去送子莹还会不会走出来。” 两人沉默了一阵,时杰又道:“把她埋在哪里了?” “就是子莹当初跟我说过的一处她从小就喜欢去的那个地方,你也知道的,我看了,确实是处风景很好的地方。” 时杰还想细问,又一想,已沈施然的细致,还有什么不能想到的呢,于是住口不言。 沈施然似乎看出时杰的意思道:“那里还有几百名留守村民,都是一些村中的长者,是看着子莹他们长大的,子莹的墓就是他们和建的,时杰点点头,知我心者还是对方。 两人进了临时住所,沈施然道:“你猜此次宋国派来的使者是谁?” 时杰摇头,沈施然似笑非笑的道:“就是那个漂亮的德妃娘娘,不过现在已经是宋承恩的正牌王后了,我敢说,现在宋国的国政,很多都是她说了算。“ 时杰不由想起当初的荒唐事,不由有些汗颜,忽想起什么似的道:“你可知道这个德妃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沈施然终于失笑出声道:“还能有什么,不过是英族派的人而已。“ “你怎么知道的?“ 沈施然更笑道:“这有什么,德妃入宫时,陈天翔曾昭告天下,示其来历,这也是我曾力助宋承祖的愿意之一。“ 时杰还以为自己掌握着什么大秘密呢,原来如此啊,道:“那宋天翔怎么死的?“ 这次沈施然笑的更欢道:“他迟迟等不到你送的返老还童丹,又不知道爱惜身体,怎不会死。“ 时杰被她提起当年事,想到自己假冒神医的事是护民军的机密,没几个人知道,想来对方也不见的就能认出自己来,省了好多的尴尬,又道:“宋承祖和宋承业呢?“ “当日宋天翔暴毙迎仙宫,宋承恩抢的先机,拿了一道传位诏书,自继王位,第二天便街借口将两人诛杀,还有几个反对的大臣,当时正是护民军攻打宋国之时,可以算宋承恩变相帮了护民军。“ 时杰对这等王位的争夺故事知道的太多了,只听开头就知道结果,道:“这个人情我可不给他计。” 沈施然似乎也对这个问题再无兴趣,重拾话题道:“这个返老还童丹是不是却有其药啊?” 时杰刚要说全是自己在吹牛说大话,转念一想,道:“这种药目前我不知道有没有,不过我想将来,迟早会生产出来的。” 沈施然听他这种信心满满的语言很是好奇,清灵的双眸转动,忽然面孔一红,咯咯娇笑起来,一时间竟无法止住,时杰被她笑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你瞎笑什么?有啥好笑的。” 沈施然边笑边道:“没……没……没有,只是……只是好笑。” 时杰板起面孔道:“到底有什么好事让你笑成这样,还不快说!”沈施然仍自娇笑,似乎听不到时杰的话,后者没办法,沈施然算是这个世界上少数几个不拿自己“当回事”的人,她要打算不说,你问也白问,不理她就是最好的办法, 两人进了李泽源的城首府,现在被改成了护民军在良州的临时办公地点,所有的部门都搬到了这里,是南方地区,护民军军政的指挥中心,性质等同于当初的信州。 吃过晚饭,两人在屋中商量起怎么打发宋国的使者回去,依时杰的意思,直接告知宋国来使,表明护民军的立场,并且郑重警告宋国,不过想想来使既然是那个宋德妃,这一切等同白说。 沈施然笑道:“你怎么不听听宋国答应的条件就做这个决定?” “什么条件都不能以出卖华族领土利益为先决。” 第一零五章 沈施然听到时杰说这话,探身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否则也不敢给陈济民回信。” “怎么又扯到陈济民了?” 沈施然面孔一红道:“不久前,有人送来一封信,是陈济民写的,他封面写的是护民军政府的字样,我便打开看,原来是向我陈述陈国的近况,问护民军会不会趁机出兵,我回信说护民军绝对不会出兵攻陈。” 时杰听罢,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沈施然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 时杰不答反问道:“你怎么就敢断言护民军不会出兵呢?”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 时杰看对方自信满满的样子,道:“你既然相信我,那还赶来良州干什么?” “人家想你了,借故来看看你不行吗!” 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让时杰很是感动,不过见到沈施然有些躲避的目光,道:“不对,还有,是不是?” “没了,真的没了!” 时杰知道她所言不实,不过前面那就就够受用了,道:“我还以为陈济民有多大气呢,或者说对我有多了解呢,敢进行这样的豪赌,原来是你给他吃了定心丸啊,开来他还是相信你多些。” “你怪我吗?” 时杰摇摇头,沈施然继续道:“我给他的回复说只是本着华族利益不被侵犯的大前提,护民军才不会出兵。作为个人,我只当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有机会,取他性命的。第一个杀他的人,必然是我。” 时杰听出对方语气中透出的那种从未有过的寒意,这还是他第一次听沈施然用这种口气说话,坚定的点点头。 “对了,你给陈济民的回信是什么时候?” “八天前。” 时杰叹口气道:“我前天也给陈济民去了封信,信中表达的意思和你说的差不多,想来功劳也是记在你的头上了!” “你怎么跟我计较这个?” “不是。如此一来,我信中暗示对方的那层意思,他就体会不到了。” “什么意思?” “有些事能做但不要做。有些事想做也做不到,不过已经没用了。” 沈施然撇撇嘴道:“那你就是在怪我了!” “我真的没怪你!” “不信,除非你连说三声不怪我!” 时杰看她一副撒娇的样子,心中道:任何人遇到你。想生气也气不出来啊!只好连说了三声“不怪你”最后加了一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好了吧?” 沈施然顿时喜笑颜开,情不自禁的投入时杰怀抱。 时杰既喜欢又发愁对方这转瞬三变的个性,大感吃不消,或许这样的夫妻生活才不会寂寞吧,伸手拥住对方的娇躯,抛开了一切与夫妻小别重逢无关的事。 不知第几个回合战罢,沈施然倚在时杰怀中。附耳轻语道:“你知道这回宋国与你们联盟谈判都准备了什么吗?” “还能准备什么,既然是平等谈判。他们用的着向我们示好吗,再说,整体实力上,宋国超出护民军太多了。”说实话,时杰虽然怀抱着这绝世的娇娆,心中却还是隐隐作痛,就像刚才的数度风雨,都像是缺少点什么。 “说的也是,可是宋国还是给护民军准备了好处,除了带了五箱财宝,还带了三名绝色美女,其中一个还是英族的,另外还答应,若是陈国灭亡,所有参与的都平分陈国疆土,不看势力大小,另外就是将一部英族的天书送给你,怎么样,条件够优厚吧,他们是怎么知道你对天书的兴趣那么大呢?” 沈施然不无酸意的陈述着宋国提的条件,时杰却毫无反应,就像说的这一切跟他无关一样,只是紧紧的抱着沈施然。 沈施然轻捶他一下道:“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你没有发现你现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吗?” 时杰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改变,每每想及张子莹惨死的那一幕,就好像有把刀子在钻他的心,要想忘记,太难了,也许只有等时间这味良药来治愈了。 沈施然自然理解时杰的心情,眼珠转转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良州吗?” “你不是说过吗?” “还有呢?” “嗯?” 沈施然不依道:“快说想?” “好吧,我想!” 沈施然羞笑一下,紧搂住时杰,低声道:“我是怕你情难自禁的看上人家美女,答应和他们结盟,过来监督你!” “你竟胡想,我是那种人吗?” “那当日你怎么会和那个宋德妃共宿一夜呢?” 时杰顿时哑然,好久才道:“我……我那不是被他们算计了吗!” 沈施然有些娇羞道:“对啊,他们能算计你一次,怎么保证他们不会重来一次,况且你是这样的人……”后句不说,时杰道:“我是哪样的人啊?” 沈施然更显娇羞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真有万一,你也可以来找人家吗!” 时杰终忍不住轻打她翘臀一下道:“真不知道你成天胡思乱想什么!” 沈施然一本正经起来道:“我是怕你把人家忘了!” 时杰复又抱紧对方道:“说的什么话,你这堂堂的天下第一才女怎么说说出这等没有自自信的话呢,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 “你现在这么说,等将来相处时间久了,你没了新鲜感,那时护民军如日中天,多少美女都会通过各种渠道接近你,到那时你恐怕就把我忘了。” 其实沈施然从时杰对张子莹的感情就能知道他是什么人,之所以说这些,都是想将时杰从自闭的环境出走出来,见效果不大,转念又道:“你说施然长得漂亮吗?” “当然漂亮了,天下第一美女哪里会不美了。” 沈施然故意轻啐他一口道:“人家被人哄称的,你也乱说,再说了,我是被他们称为第一才女,又不是第一美女,这天下第一美人可是另有其人。” 时杰对这些原本兴趣本来不大,不过听对方又是第一才女又是第一美女的,随口道:“什么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的,什么歌情况?” 沈施然白他一眼,道:“被人们称为第一美女的是梁国的冰公主。” 时杰不知道怎么又扯出个冰公主,算是起了些好奇,道:“什么冰公主,火公主的,是个人吗?”(未完待续。。) 第一零六章 沈施然捶打时杰一下,嗔道:“去你的,人家即被称为第一美女,怎么会不是个人,不要胡说八道。” “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天下第一等的美女了,原来还有比你漂亮的啊!不知能美到什么程度。” “怎么样,我担心没错吧,你只是听了这名头就起了窥探之心,还说对人家不感兴趣!” “我这不是在配合你的吗?真是的,不说不好,说了也不好,不管她什么美女不美女的,在我心中,你们才是我的第一。”说完话,又一次吻上沈施然的红唇。 次日,时杰既已决定不会和宋国结盟,也没有打算见宋国使者,让沈施然出面表明居民军立场。 沈施然走后,时杰来到了作战室,独对地图,构想起一旦对宋国大举开战的计划,要打到什么程度最好。 沈施然回转了来,见到时杰道:“那个宋德妃一定要见你。” 时杰有些不耐烦道:“你没有和她说清我们的立场吗?” “当然说清了,对方也了解了,但是非要见你一面才走。” 时杰哼了一声,看来对方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好吧,你去带他们到会客室,我再当面说清就是了。” 时杰不大,沈施然领了四名娇美之极的年轻女子进来,为首一个,正是与之一夜荒唐的宋德妃,那三名少女也是个个绝色。 沈施然假装与两人介绍,宋德妃本是一脸的甜笑,和时杰相互见礼时,仔细的打量了时杰几眼,脸上露出一种果真如此的表情,时杰知道,对方可能是认出了自己。 寒暄几句,宋德妃开口道:“不知都能不能和时帅单独谈几句?” 时杰看看她,又看看沈施然。道:“护民军中没有背后之言,有什么你就当面说吧。” 宋德妃也是看看他,在看看沈施然,道:“时帅是怕我趁机行刺吗?” 时杰刚要发火。沈施然谈谈一笑,道:“德王后有此意但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说完,率先转身出门,时杰知道此事早晚也要过,轻挥下手,几名守卫在旁的参谋勤务领着三名少女一同出门。 两人对桌坐下,宋德妃首先开言道:“现在我不知是该称呼您时帅还是张医官?” 时杰知道对方将自己认出来了,当即就想问问她是怎么认出来的,自己化妆入宋的消息很隐秘,知道的人不多。她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呢,又一想,这可能就是人家的机密,就算认出来又怕什么,也没否认。道:“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称呼您为时帅,我们的关系就是一主一使,称呼你为张医官,我们就是夫妻。” 时杰没想到她会纠结这些,腹稿都用不上,好半天才道:“一派胡言。荒唐!” “时帅怎么能说这两个字呢,当日宋王赐婚,你没反对,我也同意,虽算不上两情相悦,也不能说是强人所难吧。时帅认为呢?” 时杰不想跟他撤这些,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此事的内情,你可记得当日宋王召见护民军使者的时候,你和宋承恩在一处水池的亭子里的谈话吗?” 宋德妃脸上终于有些变色,道:“你怎么知道的?” “碰巧。我就在亭子下边。” 宋德妃忽然一笑道:“我还当时帅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呢,原来只喜欢听人背后之言。” 时杰早没了奈性,道:“你到底有什么话,干脆的说吧。”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内情,我也没得说什么了,只想问你一句,若是有一天我抛开所有的一切,只以一个普通女子身份到你身边,你会像对待沈施然一样对我吗?” 时杰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对方竟会跟他撤这些话题,一时无语,心念电转,随即自若,心道:她就是一句没影的话,自己就费心的思考,累不累啊!道:“不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如果你真的做了,到时候再来问我就行。” 宋德妃却是很认真的道:“你要先说你会怎么对我,我才能决定值不值这么做,另外,我还有一份大礼送给你,这份大礼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你绝对想得到。” 时杰实在有点不想继续谈了,道:“世上有很多事,做不做是一回事,有没有回报又是一回事,不是做每一件事都是要求回报的,自己认为对的就去做。”时杰似是再说对方,但却是又像在说自己,对于宋德妃说的那份天大的礼,他都没往心里去,哪知道那份礼果然比天大,是时杰在宋国的一双儿女。 (那位说了,时杰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女在宋国呢,这其中当然有故事了,不过这个故事会在另一本书中详细讲述,反正知道有这两个孩子就是了) 宋德妃似乎是在体会时杰这句话,良久道:“我本来有很大信心将你说服,达到此行目的,但我听了你的话,又想想这些天在护民军的所见所闻,现在知道了,我不可能成功,奇怪的是,我忽然觉得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时杰没功夫体会对方话里的意思,只听明白了表面,道:“你明白了就好,回去把护民军的决定转告宋承恩,再给你们英族的当权者转句话,让他们不要心存半点染指华土领地的野心,莫说还有这么多的华族同胞,就是只剩护民军一支,也不会让他们占去一寸。” 宋德妃听着时杰的话,注视他良久,好半晌,语气低沉道:“你把我看的也太高了,我只不过就是任人摆布的一件工具罢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但有一样,你是第一个闯进我心里的男人。” 时杰只当对方是在做戏,全不为其所动,道:“好了,我想你应该清楚了护民军的意思,没别的事,尽快返回宋国吧。”说完起身,转向墙壁,不在看对方一眼。 宋德妃低头静默良久,站起身道:“但愿有一天我们重新面对时,你能把我当成一个没有身份的寻常女子。”言罢,告辞出门。 时杰不禁望望对方的背影,鄙视的心里也有一种异样升起,她若不是站在那样的立场上,就这容貌谈笑,飘忽的性子,像极了沈施然,同时,有一个明悟升腾于心,那就是:世上有一件事自己永远也不会弄明白,那就是女人的心。 第一零七章 午后,沈施然来找时杰,说宋国使者已经离开了良州,完后就追问时杰,道:“那宋德妃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她走时一脸哀怨的,还连说羡慕我。” 时杰便把两人的交谈简单说了一遍,其实也没说几句话,沈施然听着时杰叙述,完后道:“看来那个宋德妃是怎的有些喜欢你了!” 时杰气道:“胡说八道,我和她见面交谈加起来还不到一天,可能连彼此的相貌都没记住,你就敢妄下此断语,说点有用的。” 沈施然像是打赌似的道:“你不相信是你不了解女人,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就只是一瞬间的事。”顿了一下又道:“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放弃一切,全身心的来投奔你,你准备怎么做?” 此问题时杰已列在不用去想的名单上:“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为这种不可能的事情费心思,哪像你,总有使不完的精力在想这些无聊的事。” “好,这是你说的我无聊,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有些事不是说不可能发生的。” “好了,不说她了,我要即刻赶去前线,你也抓紧时间返回信州,回去后和刘总理一起,将支援方向转向宋国方向。” 沈施然点点头,道:“我明天回去,你呢?” 时杰心系战场道:“我过会儿就走。” 沈施然脸孔微红道:“你明天再走不行吗?” 时杰一愣,随即明白了沈施然的意思。出言调笑道:“那你今晚不许求饶了!” 翌日天明,时杰离了温柔乡,踏上征程。脑中还浮现着沈施然那副慵懒疲乏的模样,一副想要又怕的样子,也许只有和她在一起,才能短暂忘去心中那份伤痛。 时杰留了一个排的特兵护送沈施然回信州,他好怕她出现意外,否则,自己肯定会彻底崩溃。 一路到了绵西。时杰将全部身心投入到了即将进行的战斗中,这一刻,时杰觉得战争才有了些意义。 按照此前制定的计划。护民军大部队已经运动到易江一线了,时杰在绵西呆了一天,就赶往迎泽去了,迎泽再往东就是陈国的地界。 两天后。时杰赶到了易江边。迎泽和平野的城市位置有些类似,都是临近易江,算个江港城市。 时杰站在江边,隔着江面,远眺对岸,这条江,是阻碍大军往来的最大障碍,没有平常的积蓄。如果单靠战时的及时运输,根本不能满足大部队的需求。现在战役规模较小,以后的战役规模会越来越大,到时人员、物资的运输将是大难题,这也是很多朝代的划分都是什么依江、依河的。 必须要建一座桥,即使没有战争也能在推动两岸交流中起到巨大的作用,但又想到以现在的科学技术和物质力量在这样的大江上修桥,几乎不可能,转念间,又想起自己常说的那句话: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劳动人民的创造力是无法估量的,想到这里,修书一封,给护民军的工程部,让他们组织人员对修建易江大桥开始论证。 短短的不到十天,近十五万的护民军主力便开赴到了易江西岸,自平野开来的护民军各种水面舰只,开始日夜不同的向东岸运送部队和各种物资。这就是后来史书上的第二次“东渡易江”。 时杰是第一批到达东岸的,这里已经有了王任派的部队修建的临时军营,时杰没有多呆,率着特兵直接赶去渭文,王任的前敌指挥部就设在那里。 王任早得消息,将时杰迎进了指挥部,向时杰介绍当前的军情:“这段时间,宋国高层内乱,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我们趁这个时机,在这里算是站稳了脚跟,从图远、清文、渭文一线到易江西岸,这一大片区域,所有的城镇乡村都在我们的控制中,前段时间,你不是让我试着征兵吗,结果出乎意料,短短十几天,报名参军的多达五万,只要我们的后勤保障能跟上,再征五万都不是问题。” 时杰点点头,对王任介绍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宋国比之陈国,平民的生活状况差太多了,很多的参军者,所图的不过是能吃上一口饱饭,而护民军向来施行精兵政策,就算一般的士兵,不算立功受奖,只是薪金就能养活三口人。 两人说到这个问题,王任道:“这次我们的粮食大获丰收,可说后背充足,最少我们能提供口粮。” “单靠后勤供应,消耗大,而且打起仗来也会受到诸多之约,更有可能给对手造成可乘之机,我们要进行一场以战养战的战争。” “是啊,我就是这么做的,将原来的护民军中下层军官分拨到各个新组建的部队去,以实战出发,训练从未间断过。” “以战养战不只在战士上,还有地方、人才,很多方面,就拿最简单的军粮来说,他就是重要的战略资源。” “你是说粮食从对方手中夺取?” “对,宋国不是没有粮食,而是因为社会体制的落后,社会资源都集中在了一小部分掌权者手中,就拿军队来说,不管收获了多少粮食,每年的战略储备该是多少还得是多少,你还记得当初李泽源的安抚城吧,那里就是个军粮储备地,难道宋国就没有这样的地方吗?” 王任被点醒,取过地图,手指哗啦下道:“据可靠情报,离我们最近的宋国的一处粮库应该在昌都城,不过目前还不知道守备力量如何,另外,昌都临近宋、梁边境的重镇垡头,那里一向是宋、梁交战的地方,兵力从未少过,而我们要去昌都,必须越过宗安城,因为我们夺了宋国这延易江的三座城市,宋国为了对付我们,已经在我们当面的宗安、步顺一线部署了重兵,再往昌都东南去就是又一个宋国的临界城市――边城,要进攻昌都,风险很大。” “风险越大,利益也就越大,再说我只是举个例子,没有真的要打,不过照你刚才说的,我倒真的有了突袭昌都的想法,就因为你说的这些特点,敌人肯定也有考虑,我们得试着想想办法,在不可能里找到一种可能。”(未完待续。。) 第一零八章 时杰虽说要拿昌都开刀,但也只是停留在意愿上,他可不是赌徒,非要在不可能中创造可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两人复又谈起当面的敌情,王任继续介绍情况:“我们初步情报显示,此刻在我们当面的宋国兵力在十三四万人,就分布在步顺和宗安一线,另外在垡头、边城也部署这十几万军队,可随时支援宗安,至于二线兵团有多少,暂时还没有情报。” 时杰计算下双方的兵力,手指在地图上滑来滑去,心思也在急转,忽然间,手指停在了应元城,重重一点道:“就从这里下手!” 王任一时无法理解时杰的作战意图,道:“应元距离我们几百里地,中间还隔着丘谷、禾岭城,时帅怎么想到去打他啊。 “应元距离我们远,但是距离易江近,我们可以假装在图远东南过江,过了丘谷和禾岭到达上元,就能和陈兵汇合,将宋国的易江西岸和东岸的军队分隔开,我们虽然没有和陈国达成任何协议,但是宋国不见得知道。” 王任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时帅好计策,这样敌人势必要抽调兵力过去,而离应元最近的敌军主城,就是昌都一线,看来您还是要拿昌都下手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计划定好,下达各部,留在易江西岸的护民军暂停渡江,沿江向应元对岸运动,摆出一副要在此渡江的架势,同时度过江来的护民军也派出万人,大造声势的向应元开进。这么做不但能就近获得水军的补给,还能危急时刻迅速过江“逃跑”,而王则承带着特兵早一步去昌都附近侦查情况去了。 此刻易江东岸的护民军。包括新征入伍的,总兵力已达十二万,完全可以和当面的宋军展开决战,但时杰可不会选择这么做。 等了几天,王则承回报,昌都城的守军果然大部分向应元方向出兵了,此刻昌都留守的只在八千人左右。 时杰得到这情报。当即决定,留下六万部队守住三城防线,带着七万余人向宗安挺近。这七万人是包括了五万新征入伍的战士,说一句话糙理不糙的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时杰既然已经盯上了昌都,那昌都就跑不了。 宗安首将张士光是宋承恩的娘舅,带着五万宋军在城里积极备战。声言要让护民军知道厉害。 时杰率着大军到了宗安城。果然,宗安城城高墙厚,工事坚固,张士光别出心裁,在城门前的壕沟前堆起了一道数米高的土领,阻挡了火炮的直线射程,他也是深知道了护民军火炮的厉害。 其实有谁知道,护民军的火器虽然厉害。但发挥最根本作用的火药,由于各种原材料匮乏。产量很小,每个部队分到的也只够进行有限场次的战斗,不是关键的战斗没有哪个指挥员就会随便使用,唯一敞开供应的,只有时杰的特兵部队,单单练习步枪射击用的量都超过一个军级编制的火器单位的配置。 部队在前锋团的防备下,安营扎寨,时杰传令下去,傍晚时开始攻击,敌人既然想到了克制火炮的方法,那就不开炮了,其实时杰此次来,根本就一门没带,已经注定是要被“击溃”的仗了,带那些沉重的干什么。 天近傍晚,时杰一声令下,护民军向宗安发起了攻击,说是攻击,其实就是一个基本由新兵组成的师展开的佯攻,真正起到气势的,还是军属火器营的各种飞弹,至于那些新兵,高声呼喊间拿着铁镐铁铲的将土岗铲平,其实这些土岗防火炮,根本没用,但总要给这些攻城士兵点事做,也能迷惑下敌人。 战场上只听见抛射到城墙上的飞弹的爆炸声和护民军震天的喊杀声,但真正的接触几乎没有,城墙上的宋兵完全被火力压制,只能躲在女儿墙后拼命地向下放箭。 战斗进行了近一个小时,火器营的所有飞弹用尽,时杰下令,停止攻击,护民军纷纷往后撤。 张士光也非等闲,随即派了五千的骑兵趁机追杀了出来,时杰此前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也做好了防备手段,但是这些战士多数都是新兵,战斗力自然没有对方强,只是仗着人多,完全是敌伤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夜色渐深,宗安城外依旧喊杀震天,张士光可能是怕护民军趁乱攻城,没敢再派兵出来,到让时杰捡了个便宜,若是张士光真的全军出击,说不定真的就把护民军的阵营冲散了,胜负难料。 拼杀大半夜,出城追击的宋军骑兵大损,逃回城的不够千余。 天明,护民军收拢队形,轻点人数,很多有心人发现,护民军的伤亡也是很“惨重”,尤其是一个整团,而且是全部由原来的老兵构成的,全员都不见了。 又到晚上,护民军换了个攻城部队,估计重演,不过这次张士光可没敢出城攻击,第二天,轻点人数,护民军又损失了一个整团,很多人大惑不解,不是没什么正事战斗吗,损失怎么这么大。 白天过去,又是晚上,护民军没再发动攻势,此刻,时杰正和王任在指挥部研究下步怎么走,两人商量了半夜,各自行动。 时杰离开大军主力,带了一个排的特兵往东北去了,大约走了十几公里,前面是一片丘陵地带,上面疏林遍布。 林中,密密麻麻的没有别的,都是护民军战士,这就是消失的那两个团,他们是奉命趁夜潜到了这里,从这里能绕过宗安,有条去昌都的近路,这都是特兵此前绘制的。 时杰一刻不停,带队向昌都前进,全军走了半夜一天,又是黄昏,两匹快马来到时杰的近前,正是担任尖兵的两名特兵战士,报回了一个意外消息:前方有一支从边城方向出现的宋军,看情况是支援宗安的,人数三万左右。 这个情况确实出于时杰的意料,不早不晚的两边正好碰了面,此时恐怕对方的侦查兵也得到了消息,再退回去,此次所做的战役计划就可能失败,“下路相逢勇者胜”遭遇战护民军不是没打过,当即传令,配有火器的部队调到最前,全军做好战斗准备,不论出现什么情况,所有将士必须向昌都奔杀,就是倒下,也要面向昌都,最后命令特兵,通知王则承,即刻开始攻打昌都。(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章 战斗在一个小时后打响了,先是连串的爆炸声,两支部队犹如两支相对的长矛,先是前锋,再到中军,进而全军接触。(.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护民军虽然人数占劣势,但有一个好处,就是目标坚定,时杰下的是死命令,全军成集团的先前冲锋。 而宋军却不一样,人数虽然多但也不见得就有优势,首先他们由于是在自己的地方行军,警惕性就小了,得到情报就比护民军晚,应变仓促,三万人的部队,所有命令哪那么容易及时传递,再有就是他们的目的是支援宗安,此刻眼前突然出现护民军,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图,只能被动的迎战。 再相较双方单兵战斗力,护民军将士用命,每一步都是打过来的,又加上火器这种无解的先进武器为先导,反观宋军,当权者被拥戴的程度能体现在士兵的战斗力上,广大人民都不拥护你,谁还真的为你尽命。 护民军人数虽少,但冲击速度丝毫不慢,时杰更是率特兵冲杀在最前边,犹如划水而开的快周,直插进宋军中腹。 眼前,宋军中将官披挂的渐渐多起来,时杰知道,这处应该是宋军主将的亲军位置,更是贾起余勇,拼命上前,果然,这里的宋军战斗力强于别处,但更是凸显出了时杰这个近卫排的战斗力,四十个人,犹如长矛的最尖锋,所有当面的抵抗全被划开,在两侧护民军的掩护下杀开一条血路。(.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直接和对方的中军相接。 宋军的主将部队多是全身披挂,骑在马上,要是用在野战冲锋。战斗力是恐怖的,但是这种遭遇战,哪里都是人,根本没有冲锋的距离,而时杰本身就不善马战,用兵也多以步战为主,士兵都是穿着皮甲或藤甲。每每对上骑马的对手,就是一刀上去,砍了对方的马腿。骑士落马,身上的盔甲就是个累赘,有几个在脱着战甲的,没等甲胄离身。就丧命在了刀枪下。 时杰冲在最前。一眼望见对方的人丛中,又一人头樱红色,三道头穗,看这级别,必然是宋军的主将,一声号令,全军的锋头直指对方而去。 那主将一路后退,两边的亲兵卫队也拼死阻拦。强强相遇更强着胜,这阵势才是体现军人战斗力和战斗意志的时候。[.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派在一线的所有战士。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就是时杰都被一支冷箭射中右臂,但是推进的脚步依旧没停。 几名亲卫将时杰强落下战场,时杰道:“不要管我,赶紧贴上去,不能让他们拉开距离。” 时杰伸手拔掉插在胳膊上的那支箭,医务兵过来给他包扎上伤口,时杰复又冲杀上前,他知道,要想尽快的杀出去,必须将对方的主将格杀,把他们的指挥系统打乱。 时杰右臂受伤,拿不了兵器,随手将长刀抛给一个刚刚被对方砍断兵器的护民军战士,左手掏出身上的手枪,此时,护民军的原料缺乏,手枪威力小,基本不再生产,生产出来的也是配备给各级指挥员和特兵使用。 此刻,两军的主将距离只有十几米远,完全在手枪的射程内,但是这十几米的距离,中间混杂着敌我上百人,要想在这种情况下一枪毙敌,等于传奇。 时杰连瞄准几次,始终没有开枪的机会,终叹口气,点射了几个对方拼杀最勇猛的人,将手枪插回,开始调配攻击阵型,时杰的这一举动提醒了配有手枪的特兵战士,纷纷左手掏枪,一之手与敌展开拼杀,另一只手拿着手枪,敌人哪个抵抗的顽强就像谁开枪,这个效果果然不错,推进速度大增。 又冲击不远,护民军一方感觉压力骤减,竟是贯穿了敌军部队,到了敌后,再看眼前一直被咬住的敌军主将部,所余者不过几百人。 时杰高声命令随在两侧的两名团长分割敌人,两个团长亲自带人从两侧分插而上,将敌军主将围住。 战场顿时形成两个圈子套在一起,最外围是拼命过来救援的宋军部队,中间是拼命往外突的宋军主将一部,隔着的是护民军,宋军全军数量虽然众多,但在这局部上,护民军却是占了优势。 时杰重又左手挥舞长刀,向敌人展开最后的冲击,护民军每前进一步,双方都有无数士兵倒下,两个圈子越来越小,敌将终又进入射程。 时杰再次将手枪掏出,确认一下,枪巢还有两颗子弹,专心致志的开始寻找毙敌的机会。 不想宋军的主将与时杰的想法不约而同,也是起了射杀时杰的想法,在人影后挽弓搭箭,瞄向时杰,双方都在凝神的寻找着发射的时机,似乎都忘记了身边的拼杀。 越来越多的宋军包围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将护民军合围在此,再不能等待了,时杰瞅个机会,前冲几步,鱼跃而起,将自己暴露在对方眼前。 枪声和弓弦声同时响起,但武器的差距决定了生死,时杰开枪的时候是鱼跃而发的,射出的子弹直接穿透对方的额头,宋军主将的利箭却只划破时杰的皮甲。 战场似为这一刻停顿了一下,一秒、两秒、时杰一跃而起,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宋军主将却砰然倒地,从额头涌出的鲜血,染红面颊脖颈。 主帅的毙命宣告宋军的战斗力立时瓦解,抵抗不再那么顽强,护民军也似乎战斗力不那么足了,只要宋军图的猛,就会放他们离去,得这机会,谁还死命阻拦,都向四外逃开了。 护民军巴不得对方这么做呢,愉快的看着宋军闪开了前进的方向,遵照时杰命令,只向昌都方向开进,只是有些倒霉的逃往昌都的宋兵,被护民军一路追杀。 整场战斗前后经历了一个半小时,护民军的战损超过两千,时杰的近卫排也损失了三人,余者也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可见战况之惨烈,时杰没工夫想这个,只命令,趁现在天已经黑了,全速向昌都开进。(未完待续。。) 第一一零章 全军忍着疲劳,行进了一夜,终于赶到了昌都城,此刻的昌都西门,已然大开,城楼上是护民军的旗号,看来王则承已经偷袭得手了。 时杰命令全军进城,王则承得知时杰率军赶到时,过来汇报情况,他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能到,也不知道来多少人,特兵的战斗力虽然强悍,但人数太少,根本控制不了全城,他只是命令特兵集中控制了西门和粮库几个重要位置。 对他这决定,时杰很赞赏,第一时间命令部队,清剿城中的残敌,布置城防,准备迎接宋军的反攻。 守城的宋军确实如此前的情报所说,只有八千,王则承率着特兵主力来到昌都后,昌都还没有进入紧急状态,王则承趁机派人混进城里,利用黑夜,发起突袭,内外配合,占领了西门,并且控制了城中的大部分粮库。 守城的宋军不知道来的护民军有多少,但是特兵强悍的战斗了已经吓住了他们,在知道有护民军来到后,第一时间就退走了。 由于这回的遭遇战出乎时杰意料,到达昌都的部队只剩了三千人,没有力量追敌,只是下令开始备战,一面传令王任,即刻开始第二步计划,照时杰推断,接下来改进行几个城市间的攻防战了,只要牢牢站住昌都,就有和宋军对峙的资本。 时杰的第二步计划是王任在接到昌都得手后会抛开一切,绕过宗安。率大部队进入昌都,等同于掐断了周围几个城市的补给线。那边紧紧守住早得的三城地区,形成两个战斗群。就能给宋国以最大的威胁。 这就是现实战争的特点,为啥大平原地区从一地到另一地能走到道路多了,为啥非要去攻打沿途的城市,直接派兵过去多省事,可不要忘了,后勤这一块,大兵团作战。动则几万十几万的军队调动,人吃马喂,一天的消耗得有多少。战斗部队又能带多少补给,必须要有后勤保障,如果在运输线上横着个对方的城市,每次的后勤运输。等于都是在给对方送菜上门。这就是古代战争的特点,都是逐城逐地的争夺,又有多少场战役胜负是决定在了后勤上。 接下来的战局发展,大大出乎时杰的预料,不过,都是比预料的好而已。 首先是宋、梁边境的垡头城首将杜用率五万宋军向护民军投诚,借着,从步顺出发进攻护民军的四万宋军在主将林开的带领下。中途易帜,宣布归顺护民军。跟着,三军联手在王任的指挥下,攻克宗安,首将张士光带了残部千余人逃往宋国都城上元,同时,处在宋、梁边境的坡仓、柳江、于寨三城的守军也宣布归顺护民军。 时杰怎么也没想到战局会出现如此变化,当王任带着十几个投诚过来的将领见他时,他们自解了原因,其实也没什么奇怪处,这几个势力也都像当初的元阁朗和李泽源一样,都算是一方的军阀,只是地理位置没有他俩好,既远离宋国中心,而且有易江天堑相隔,因此独立的没有两人那么明显。 此次,宋承恩谋父杀兄,又跟异族勾结,更引人愤慨,最重要的是通过跟护民军的交战接触,看到了护民军的强大潜力,与这样的势力对抗迟早会是灭亡,不如趁早改旗易帜。 时杰知道这些人里边不见得都是真心的拥护护民军的,总有人是希望换个东家继续吃饭,时机成熟就又立起个山头,处理这些不能操之过急,温水煮青蛙时杰不是不会。 战役至此,护民军算是控制了东南到于寨,西北到易江,宋国的整个东北一角,大大的撼动了宋国的统治,这个战果是时杰做梦都不敢想的。 战役进行到这里,时杰没敢再发动新的攻势,到这地步完全可以达到支援陈国了,接下来该用心整编地方和军队,这么多军队投靠护民军,难免鱼龙混杂,必须整编清肃一番。 时杰经过考虑,将所控的易江东岸这些部队合编为护民军江东方面军,王任为总指挥,那些投诚过来的各种势力按军队的数量分别授予军级或师级单位,投诚主将为军长获师长,依旧指挥自己的军队,但是每个作战单位里都派驻护民军代表,不管军事,只是负责政工,时杰要通过这种办法,摸清各支部队的真实情况,什么老弱伤残,多报冒领军饷,还有部队的民声,要是“匪“名严重的,还必须换血。 这样的工作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必须循序渐进,雷厉风行的手段可不能用,那些一抖身体,顿时弥漫出冲天的霸王之气,让所有人都无私心的效忠,那也还是出现在传奇中。 索性,此时宋国内有争位风波未息,对外几方需要用兵,短时难以筹措对付护民军,时杰原本也想着趁这好时候打几仗的,后来又一想,就算战役之初,自己的最好设想也没这个战果啊,现在虽说有多方力量来投,总归还是有些军心不稳的,改造之时就算再温和也难免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和平时很好处置,要是一旦开仗,在再出现想不到的变化,势必葬送这大好局面,思之再三,还是安心的消化这得来的战果吧。 部队经过近一个月的整编,其中也起了几次小波澜,护民军改造的手段虽然温和,但是处置叛乱的手段可是激烈,总之,时杰透过各种手段告诉这些来投的势力,不参加护民军可以,来去自由,但是一旦要加入护民军,军规就是铁律,任何人不能违抗,起哄捣乱更是不可能,最终人数定格在三十五万,几乎是现在宋国总兵力的三分之一,加上西岸兵力,护民军也有五十万军队了,到了现在,护民军可以说已经有了争夺天下的资本,至少不用担心一场战役处理不好就会全军覆没了。 此刻的时杰每日里就是独坐在地图前,筹划着该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了,空养这么多军队不做些事可不行,思之再三,将目光定格在宋国都城上元,只有攻击上元,才能最大的牵制宋国,把宋国进攻陈国的军队调回来。(未完待续。。) 第一一一章 其实哪用时杰费心调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宋国也没闲着,不但将攻陈的兵力从南线调了回来,而且还从另外两个方向抽调了大批军队,集结于上元北线,看架势要与护民军决一死战。 时杰得到这情报,立刻终止了挺近计划,他可不会上前去和敌人拼消耗,他让王任领着三个新编军十二万人前去和宋军对峙,保持对他们的压力,另派王都领了两个军八万人,顺着宋国北方的边境线向东向里蚕食。 宋国可能是真的怕了护民军,也许是别的原因,只是一味的往上元附近集结兵力,看架势就是死保上元不失,对于北线王都的蚕食,视而不见,放任王都逐城逐片的吞吃他的国土,而北方的梁国,也好像见到美味的猛兽,从宋国的东南角出兵,攻占了宋城冶乡,正南方的吴国也是蠢蠢欲动,一时间,宋国四面狼烟起,处境岌岌可危。 时杰现在最是清闲,每天只是看看各地的捷报,制定几个计划,这也是这个时代战争的特点,就是战争的进程很慢,有一句说的最好,就是战争的速度取决于士兵是跑还是走。 时杰过不惯这样的日子,这不是他的性格,几次想到王都的军中看看,又一想,每天小打小闹的没意思,想起信州的妻儿,除了两个月前沈施然带了千余名政工干部来江东接手地方工作,住了两天,钱玉玟和俩个孩子。大半年没见了,不想还好些,这一想到妻儿。一颗心就不淡定了。 时杰决定,返回信州,即刻启程,让王则承带了新扩编的特兵团三千人继续留在江东训练,自己带了一个特兵连赶往信州。 过江到了平野时,被正在此工作的工程部长徐静思拦了下来,要跟时杰汇报一下修建易江大桥的事宜。 徐静思年过四旬。最早时是一名泥水匠,身量不高,皮肤有些黝黑。颌下留着三滤胡子,他拿出一摞图纸,就要讲解,时杰道:“徐部长。我对工程图不是很内行。你就简单说说吧!” 徐静思放下图纸,略微组织下思路,道:“好的,自从接到时帅要修建易江桥的命令,我就带人在易江沿岸实际勘察,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没啥进展,太困难了。在这样的大江上修桥,几乎不可能。后来我找同志么商量办法,有个同志提出个设想,我们研究了下,认为可行。”徐静思说到这里,还是认为光说难以说轻,从一摞图纸里翻出一份,摊到时杰眼前,继续道:“我们在迎泽东南发现了一段江面不知什么原因向东弯曲了,而直线的这一段好像是原来的河道,有个同志提出了一种我们没有想过的办法,简单说就是陆地造桥,人工改河道。” 时杰也是首次听说这种修桥方式,一时没有明白对方说的是啥。 徐静思看时杰这样也知道他没有理解,继续道:“就是我们在距离现在的易江河道西岸十里左右的地方按设计距离开挖深井,修建桥墩,然后桥梁、桥面都是在陆地上完成,等大桥修好后,在人工挖土,形成河道,最后的两端用炸药爆破,等江水分流过来,我们在组织船只填平原来的河道,这样就能实现陆地造桥了。” 时杰虽然对修筑工程知之甚少,但知道一点,就是尊重科学,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想想道:“你们认为可行吗?” “通过多方的考察验证,我们认为这方法是唯一能修建易江大桥的方法。” “工程预算是多少?” “初步预算在三万万红币” 时杰听了对方的报价,差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三亿红币,要知道现在的护民军收入才多少,好像是一千万左右,也就是说护民军啥也不干,所得全部用来造桥,最少也要三十年才能造的起。 时杰鼓了好半天力气,才道:“这么多钱,主要的花费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主要是用作桥墩和架梁上,耗费的铁数量太多了。” 时杰想想,这更不可能了,护民军多少部门需要铁锭啊,哪有修桥的富余,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来前世界那些桥梁的修筑方法,如果有优质的水泥就好了,可以大大的减少钢铁的用量,但这个时代哪里找水泥去,既然炸药都能造出来,难道水泥就不能造出来吗? “我知道一种东西能替代部分钢铁的所用”时杰说这话不是觉得一定能造出水泥来,而是不能说我们现在还造不起桥,你们的工作白做了。时杰把所知水泥的点点滴滴加上自己的臆想都说了出来。 徐静思一边注意听着时杰的描述,一边认真记录,他虽然不能想象出时杰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时杰绝不会说谎,他说有就是有,造不出来就是自己等人的失职。 时杰把所知的都说完,道:“你们工程部有两个任务,一呢,继续论证这个大桥修建的可行性和做最科学的设计,再有,抽调人手,组织公关,争取尽早的造出我说的这个东西。” 徐静思领完命令出门而去,时杰在屋里后怕,自己本是一个好的想法,搁到实际上就不好判断是不是好办法了,假如自己真的修了这么座桥,耗费无数护民军的资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再说,时杰自从到了这里,到目前为止,都是在打仗了,地方的所有事宜,一概不了解,这不是他的强项,修桥的想法,在时杰心里淡了下来,还是老老实实的打好每一仗才是重点。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题外话,就说杨广开挖大运河,他的初衷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所起的作用却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当时是击起民变的起因之一,再说,封建王朝修建的那些知名建筑,如果不是他们耗费民生修建,我们后世也看不到这么精美的东西,很多人是一边享受着愉悦身心的美景,一边大骂那些修建这些的封建王朝,诸位可以想想他们是修了好还是不修的好,我是比较纠结的。 假如没什么意外,本书以后每天都是一更,反正已经烂到这种程度了,俗话说的好:烂到不能再烂就不怕再烂!有点滴兴趣想看的兄弟可以等到一年后,再过来看,估计就快完本了。(未完待续。。) 第一一二章 时杰离开平野,赶往信州,非是一日,到了信州城郊,此刻的信州,与大半年前可是变了个样子,街面上,军装的士兵几乎见不到,偶尔能看见的是几个身着特殊标志的治安兵,入目的全是各地来的商队买卖户,一些繁华的街道,更是商铺林立,街上行人也是纷纷不绝。 此刻的信州,已经取消了夜关昼开的规矩,人员可以全天的自由出入城门,城门的性质也小了很多,住所民宅的已经向四方扩大了七八里,信州城的面积比原来至少打了一倍。 未免招摇,时杰让特兵们自由活动去,只带了三名亲卫徒步进城,看着街面上川流不息的车马行人,很难不生出一种自豪感,日征夜战,将士用命,不就是要换的这平民的安定生活吗。 进了城门,走不多远,左边出现了一处酒家,门匾上写着《感军恩》名字有些特殊,时杰一时兴起,迈步进门,此刻正是用饭时节,宾客满座,喧闹至极。 店员过来招呼几人,来到墙角一张空桌,不防过来个掌柜打扮的年青小伙,快步到了时杰近前,满脸激动,时杰见这人异样的表情,刚要问他,那人却先开口,声音发颤:“您……您是时帅大人吧?” 这小伙虽然激动,但是声音也很轻,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时杰点点头。 “您还记得我吗?” 时杰看着那小伙的面容,搜尽脑海。也没想起来,那青年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引着时杰往楼上走。 时杰也想图个安静。随着小伙来到了楼上雅间,后者亲自给几人端茶倒水,最后道:“我就是客回头的那个小伙计刘三娃。” 时杰被他提醒,转念间才想起来,有这一段,好像自己还做了回“捆绑夫妻”的事,道:“你们不是在东山城吗?怎么又到了这里?” “您不知道。我们老板娘一直跟着部队往南来,到信州都一年了。” 刘三娃的话让时杰想起当初东山城的岁月,不禁又想起张子莹自己孤身葬在东山村。她要活着该多好,亲眼看看这个太平的世界。 时杰正自走神,门一开,一个怀抱婴儿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时杰认出此女。正是刘秀珠,此刻其脸上写满了幸福,要不是时杰正自伤感,也会被她传染上。 刘秀珠过来和时杰几人见礼,一边埋怨刘三娃:“时帅大人来了,怎么不快给我报个信。” 刘三娃心里叫屈,我可是第一时间就派伙计告诉你了,怎么还怨我。他也知道,这是刘秀珠急于向时杰诉说幸福。苦笑着点头告罪,退出门,亲自安排酒菜去了。 刘秀珠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和时杰闲聊几句,话里话外全是感谢之情,捎带着打听丈夫的情况,时杰来前刚做过编军任命,记得清楚,便说他刚刚提升为一线师的副师长。 刘秀珠更是高兴,抱起孩子给时杰看,道:“这孩子出生一百天了,他爸还没见过呢!“时杰看看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和刘秀珠到有几分相像,这更引起时杰心中的伤感。 那边的刘秀珠只顾着幸福了,全没注意到时杰情绪的变化,继续道:“我给他取名叫军生,是护民军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 时杰不由悲叹,若是人真有第二次的生命该有多好,很多的遗憾都能弥补回来。 刘秀珠还想再说,孩子忽然哭了起来,她忙道:“时帅,您慢用,我出去会儿。“说罢,抱着孩子出门。 时杰哪还有吃饭的心情,与几个亲卫勉强吃了几口,精美的饭菜吃起来淡然无味,三个亲卫对时杰这样早已见惯不怪了,自从张子莹死后大半年,就没见时帅笑过,这几个特兵杀人行,这个劝人可不擅长。 吃过饭,时杰几人准备付账离开,刘秀珠转了回来,说什么也不要钱,时杰领她好意,不在坚持,又聊了几句,借故有事离开,刘秀珠请他转告丈夫得子的事,时杰点头答应。 刘秀珠站在门口,目送时杰一行走远,回想一下,这刻的时帅与往常见到的怎么不一样了,满脸的哀伤,不知为了什么,难道还记挂逝去的妻子吗!摇头叹息间回想下刚才是否说错了话。 时杰带人回到原来的统帅府,这刻的统帅府门前也大变样,街对面的所有建筑都不见了,原来的广场更是扩大不少,已经有了中心广场的模样。 时杰到了大门前,守卫见到时杰,齐齐敬礼,都是奇怪,自己的统帅总是这么风语不惊的来去。 时杰直接来到了原来的住处,见这里的门牌变成了总理府,见到沈施然时,后者正埋头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 沈施然听脚步声响,抬头见到时杰到了面前,略显疲惫的玉容顿展欢颜,起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不久。” 沈施然亲自给时杰倒了杯水,放在桌前,两人坐好,沈施然道:“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吗?” “没啥特殊的事,就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 “你这主帅离阵,他们应付的了吗?” “有什么离得了离得不了的,护民军没我还是一样的,再说现在也没到真正打仗的时候,我就是想多陪陪你们!” 沈施然不由苦笑一下,指指桌上的文件道:“你看,有他们在,我还有空陪你吗?看来你当初的担心是对的。” 时杰爱怜的将沈施然拥入怀中,后者用一种稍嫌不满的口吻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到目前为止,还没人和你争夺我的私人时间。” 时杰轻搂对方一下,道:“工作累吗?头疼病有没再犯?” 沈施然轻笑一下,道:“我早说过了,你这医生身份虽然是假的,但药却是少有的良药,对了,你到底会不会炼药啊,有好几分文件是关于这方面的。” 时杰有个感觉,好像自己只要从战场下来,所知道的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直言到:“不会。” 沈施然犹豫半晌,才道:“当先我们护民军的医疗状况很落后,急需提高。” 时杰听出她的隐意是打听时杰药品的来源,其实此刻的时杰以前那种想法早就淡了,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想想道:“那些都是我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也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那个地方。” 沈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没有再细问,她知道,时杰的心扉正在慢慢向她打开。 敲门声响,两人迅速分开,进来的是沈施然的一名助手,又送了一摞文件进来,时杰看着这前后的文件堆,可以想像沈施然每天的工作量,不免有些心疼,也亏了是她,才能天赋,把这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让自己没有任何的后患担心。 沈施然公私分明,赔了时杰一会儿,道:“你先去看看玉玟和孩子吧,我把几个紧要的事情处理完再去找你们。” 时杰点点头,心中无奈,是自己死拉活拽的把人家拉来,这应该也算我为护民军的有一种奉献吧。 时杰准备出门,沈施然忽道:“忘了告诉你了,玉玟她们搬去临仙阁了。” 时杰一愣,道:“怎么搬到那里去了,我岳父他们呢?” “令岳搬去了东山村,图那里清静。” 时杰体会到众人的种种安排代表的意思,这个情不是用嘴说的。 时杰走到大门口,才想起没跟沈施然说原料的事呢,想转回头去,又一想,等晚上沈施然来时,再说也差不到哪里去。(未完待续。。) 第一一三章 时杰乘坐一辆专供政府人员出外办公的马车,赶往临仙阁,三名亲卫他也下令,有家的回家,没家的找“家”。[.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三名亲卫点头答应,却是暗地商量,悄悄地跟在了时杰后边,这万马军中都杀出来了,更不能在这太平世界出现任何意外。 临仙阁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周围多了些警戒的卫兵,时杰下车进门,一个园丁模样的认得时杰,把他领到钱玉玟居住的地方。 这片建筑离当初沈施然住的那处小楼不远,也是一片园林式的建筑,设计周到,屋舍厅堂都用廊道相连,掩映在树丛花海之中。 时杰进到一处主屋建筑内,穿过厅堂,到了卧室,正见到钱玉玟静坐在床边给幼儿哺乳,旁边的小床上,还有一个正呼呼甜睡,清秀的小脸上还带着饱食后的惬意。 钱玉玟听得门响,抬头见是时杰,惊喜道:“你怎么回来了?”时杰静步走过去,低声道:“刚到的。” 钱玉玟轻摇正在允吸奶水的幼童道:“静静快看,你父亲回来了。” 时静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父亲,只是眼珠向钱玉玟翻了翻,又投入到进食中去,时杰想笑,却像是忘了怎么笑了,嘴角撤了两下,轻轻到了时静跟前,抬手在女儿的头顶轻轻抚摸几下,引得对方小身子扭动几下,借以抗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不在打搅女儿吃饭,转头到了时临床前。望着儿子甜睡的面向,脑海里仍旧浮现出张子莹临时瞬间将他护在身下的情景,那动作或许出自本性。场面没有护民军战死沙场的悲壮,但带给时杰的却是一种震撼,一种此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已经深深的印在时杰的灵魂上。 时杰望着甜睡的时临,默默出神,连钱玉玟的轻唤都没听到。 钱玉玟又轻唤几声,时杰方像回魂。只听钱玉玟道:“你这回回来有什么事吗?” “没别的事,就是想你们了。” “我听然姐说你这些天很不正常,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为莹姐的事伤心呢?” 时杰轻叹口气,点点头,道:“嗯,我一直在回想子莹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但是太少太少了。我欠你们的太多了!” 钱玉玟也是眼圈泛红道:“不,你不要这么想,你知道吗,你没欠我们任何人,是你让我们体会到幸福,作为你的妻子,我只会感到骄傲,莹姐若是地下有知。她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她永远不会希望你因为她的离去而痛苦!” 这就是钱玉玟和沈施然的不同处,后者能体会到时杰内心的哀伤。从不在表面上谈起,只想通过各种转移来淡化时杰的这种情绪,而钱玉玟却是直面开导,直面时杰的伤痛,或许这种办法倒是打开时杰心中桎梏的好办法,因为沈施然所做的没有效果。 时杰内心里也是明白这点,但此刻他真的希望人死后,灵魂还在,能看到自己,看到时临的成长,看到世上的一切,这才是他最悲伤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做,子莹都不会看到了。 两人谈话间,时临甜睡醒来,发出一阵啼哭,时杰略显笨拙的帮钱玉玟更换尿片,清洁完后,抱起儿子,感受着自己生命的延续在指掌间的跳动。 晚饭十分,沈施然赶了回来,三人围坐吃饭,两女谈笑欢颜,只有时杰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始终无法融入其中。 第二天天刚亮,沈施然就赶去总理府,时杰一问才知道,这些天她一直是住在那里的,昨天只是为陪时杰才返回来。 钱玉玟是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一双儿女上,也没心思陪时杰,后者和钱玉玟一起带了半天的孩子,午饭后,孩子入睡,时杰便赶去总理府,谈谈昨天又忘记的事。 沈施然的办公室内,几名政府首脑都到了,正研究如何加大同梁国的贸易量,以弥补护民军日益增长的钢铁需求。 时杰虽然是护民军的最高统帅,但在这种事上只有决定权而没有发言权,虽然他知道自己说的他们肯定会照做,但是关键是他没得说,只能一边旁听,一边搜肠刮肚的回想关于这方面的经验。 贸易部长向时杰介绍完情况,时杰听得明白,以为护民军所辖地域逐日增加,随即人口也是增加,而且这些地方的人民都是生活在护民军所定的温饱线以下,政府负担也越来越重,库存的粮食只能作为储备粮用,再难以此向梁国换取钢铁,军费和建设费的猛增,也让日日增加的税收变得仅够持平,根本也拿不出钱来。 时杰想了好半天,才道:“真的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贸易部长迟疑半晌道:“梁国那边曾表示,希望我们能以火器和火药交换,而且开价不低……” 沈施然插言道:“还有一个办法,向梁国宣战,把位于梁、宋边境的几个矿区多下来。” 时杰没有立即表态,众人的目光齐齐的望着他,良久,道:“你们先商量别的,这事让我先考虑一下。”说完,转身出门,来到了总理府的后院,顺着小湖,漫步沉思。 以火器与梁国交换,无疑是把护民军独有的优势与他人平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护民军的将士就有可能丧命在自己制造的这些东西下,而已战争的方式获得,无疑又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围着水池转了两圈,时杰也没拿定主意。 沈施然不知何时从前面找了过来,看到时杰静立在湖中的小亭子里,迈步过去,道:“拿定主意了吗?” 时杰摇摇头,把原因讲了出来,沈施然听完后,缓缓道:“这个决定的关键在于,你准备将战争走到哪一步!” “什么意思?” “若是你只想消灭陈、宋,不妨就和梁国做交换,若真的想一统华族,迟早要和梁国开战。” “若是我们真的消灭了陈、宋,梁国能和我们和平相处吗?” “我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一四章 时杰听了沈施然的回答,轻轻的叹口气,自语道:真累! 沈施然轻笑一下,道:“与你相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你说累,你知道你为什么累吗?” 时杰摇摇头,沈施然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受的教育,你现在的观念就是被这种原则所束缚,什么事总要以你的标准来衡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嗯了一声:真是这样吗?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观点都不能坚持,那还叫个体的人吗!时杰被沈施然点出了心中的矛盾,更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你是护民军的最高统帅,你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决定护民军的今后命运,无论你以什么私人观念考虑,决不能将自己的原则凌驾于护民军的整体利益上。” 沈施然的话让时杰更难下决定,让他更产生一种:我难道真的不适合做护民军统帅。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很乱,是自己的理念与现实产生了矛盾,说实话,你虽然几次表示你将投身于天下的争霸中,但我知道从你的内心还是不希望战争的发生。” 时杰被沈施然点出了事情重点,道:“你能帮我吗?” “别的事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但这件事只能你自己做决定!” 当晚,时杰做出决定,着人去和梁国谈判,若是他们交易的价格在原基础上增加一倍,可以与他们贸易,同时将这信息传递给各国。如果有愿意和护民军作此交易的,可以依此量交易。 再一个,时杰命人选派人手。奔赴护民军辖区各地,仔细勘察是否有各种矿产。 沈施然听时杰做这些决定,知道了时杰是仍然坚持了自己的原则。 其实沈施然只猜对了一半,时杰是什么人,可以说他掌握的历史知识当世有谁能比,当下护民军与宋国交战正酣,与陈国也是不死不休的一战。实在没有力量同时对梁国发动战争,再者,武器出口。重点是火药,他们就是造一万门火炮没有火药就是一堆废铁,时杰倒是希望别的国家能致力发展一支强大的火器部队,这样。护民军等于变相的遏制了他们的命脉。总之一句话,时杰不是不会玩,而是不想而已。 这天晚上,时杰召集了负责军工贸易和兵工厂几个负责人召开了一次秘密的会议,具体内容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会谈记录也被及时销毁。 时杰本打算到东山村张子莹墓前祭奠,但前方的战报让他打消了这个决定。第一时间赶返前线去了。 原来陈国在与英族的战斗中,连获大胜。将所有失地大部都夺了回来,英族主动退兵了,照这个现象判断,陈国有可能就此与英族休战,要全力对付宋国或者全力转攻护民军,不管怎么讲,陈国的作战重点要重回北面了,必须提前做好各方面的应对。 时杰匆匆告别妻儿,亲自押运着一批新制的火器离开信州,直奔平野,渡江东去,非只一日,到达宗安,此刻,护民军江东的所有军级指挥员都先一步赶到这里,个人都是心中猜定,这次召众人来,一定是要开始大战了。 时杰首先分析了当前形势,跟着讲说此次的决战计划,战争打到这种地步,拼的不再是一两个计策,而是较量交战双方的综合实力。 陈国目前还不用担心,即便他们和英族结束战事,要想将大军调回北线,也不是三天两天能完成的,必须趁这段时间结束与宋国的战斗,这次宋国和英族联军攻打陈国,因为护民军的积极出兵,宋国没能派出一兵一卒加入战场。 此刻的宋国采取的是固守的态势,兵力分布就像两个圈子,中间是以上元为中心,外围是宋国现有的数个边城,中间地带兵力相对稀薄,但护民军若是从中间突进去,很容易受到两方夹击。 时杰一路都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若是发动那种敌损一千我伤八百的逐城正规战,宋国虽然也不是对手,但护民军势必会被拖在这里,一旦陈国完成兵力部署,对护民军的江西展开攻击,护民军将应对乏力。 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收缩既得地区,巩固原占领地区,然后大军渡回江西,准备和陈国的决战,可是现在的宋国虽有些伤筋动骨,但元气还在,还有几十万的正规军,护民军主力撤回江西去,势必他们要乘机攻打过来,到时,护民军倒成了两线作战。 唯一办法,就是短时间内,大量的消灭宋军的有生力量,可是宋军牢牢的报成两个团,不是那么好打,必须将敌人分散开,时杰就为这个,一路上好费了一番脑子。 要调宋兵,只有一个办法,必须让他们胜,换言之,护民军必须要败,但要败得不留痕迹,能在败退中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这个任务还是交给王都完成,一则王都部队的地理位置正好,再则,王都办事,时杰放心。 商量完后,时杰定出战略计划,此刻江东的差不多三十八万的护民军分成三个集团,一路十万人由王任指挥,负责原占有城市的协同布防,一路十五万人由张子敬指挥,运动到易江沿岸,一则等待王都的战役进程,若是王都将敌人的兵力从中心集团引出来,张子敬即刻顺江南下,从西边攻击宋国,若是王都没能将敌人调走,即西渡易江,提前准备和陈国的决战,王都领原有的十万军队则就地展开“败仗“之旅。 分派完毕,各军随即展开行动,时杰本想向王都交代几句,后来又一想,此刻王都的战略计谋不在自己之下,再说,他是注定要打“败仗“的,最多是将护民军和对方互耗调。 王都的大军,本来就在上元的西北,他只要回去,就可以展开行动。 时杰则领了一个军和全部的特兵,进驻昌都,他在这里即可保证昌都城的补给安全,也能防止宋军从这里插入,截断王都的退路,损失多少兵力都可以补回来,但王都的安全必须最大限度的保证。 时杰坐镇昌都,特兵四出,多方探查宋军的各部动向,王都的败仗消息传来,当日,王都率军攻打风林口,攻击一昼夜无果,损兵折将,无奈退守松溪城,宋军果断随军追进,歼灭护民军五千余人,王都再次退往普庆,守了两天,在宋军随后赶到的合围大军到达前,又退往原田,前后短短半个月,将护民军新得的数座城市尽数又都丢了。(未完待续。。) ps:点击本书的各位大大受累在点击下本人新上传的一本书呗也费不了您多少时间您看如何拜托了 第一一五章 因着战前早有安排,王都在每个城里都留着想当的防守兵力,他没退到一处,随随便便就能守个一两天,追兵不可能说一下就围上来,尾追的少了,王都就发动反攻,等后续部队上来,我早一步退到下一个城市去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护民军逐步后退,丢城失地,宋军步步紧跟,要占领这些地方,没人不行,总不能从梁国和吴国的边境抽调,人家那里还虎视眈眈的望着呢,再加上陈国和英族的战斗,陈国无暇对宋国形成压迫,部署在东线的兵力有些没用,便逐步的往西往北调拨了过来。 情报分析,宋国从中心集团调出的总兵力高达二十五万以上,尤其是东线,因为护民军和陈国一直没啥动作,抽调的兵力更多。 时杰见机会差不多了,命令张子敬,火速南下。 早在易江江畔待命的十五护民军,乘坐所有的水面交通工具,顺江而下,越过丘谷、皮凌、直接在管中附近登陆,只要拿下管中,往西再攻克蒲原,就能直接威胁上元。 护民军这种攻击速度完全出乎宋国意料,这种不考虑后勤的攻击还是少见,护民军有强大的水军支持,后勤供应完全不是问题。 护民军快速的开辟了西线战场,完全出乎宋国意料,此时再想及时抽调兵力过去,已然来不及,何况这边正一路凯歌,夺城夺地,怎舍得就此放手,只好抽调北面的部队赶去增援,等于减轻了王任部的压力。 时杰也终于迎来了攻城的宋军,他预想的没错,敌人果然是想从这里插入,彻底断去王都的后路。 时杰是吃过午饭后得到的消息,有约五万的宋军从青甘城出发,向这边过来了。 他随即写下几道命令,派特兵分头送往城外的部队去了。为啥会说到城外通知部队呢,原来,时杰到达昌都后,只留了一万五千人留守城中。其余的三万余人被他分成几部分到城外做临战的野战拉练去了,这还有两个好处,一是给敌人一个昌都空虚的假象,再者部队分的区域大了,能更好的控制敌人的侦查范围。 时杰即刻传令,全军备战,只要能坚守两天,散于外围的部队就能赶回来,对敌人的侧后实施突袭。 宋军在第二天午前赶到了昌都城郊,是其前锋约万人左右。只匆匆吃完午饭,即对昌都展开攻击,结果自然是损兵折将,败退下去。 时杰亲临第一线,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城下的宋军。见其大多数是一身疲惫,显然是一路急行军过来的,要是城中有足够人马,这时候突击一下,就能把这股敌人消灭了,又一想,如果城里兵力多了。人家未必会这么疾风急火的赶来,就让他们多歇息歇息吧。 宋军初攻未果,后面的部队陆续赶到,对昌都展开了合围,只看他们忙乱的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准备全力一击。将昌都拿下了。 时杰算算时间,外围的部队应该到达指定位置了,便命令几个善于夜行的特兵战士趁夜出城,潜过敌人的封锁线,与各部联络动手时间。明天敌人全力攻城时,从后突袭。 时杰预计的没错,宋军果然在第二天天刚之时,分从四面,对护民军展开猛攻,时杰指挥守军,顽强抵抗。 就在宋军第一波刚刚攻到城垣之时,首先是从西面,宋军的后方,传来激烈的喊杀声,跟着东、北、南三面也是喊杀连天。 注意力全在进攻上的宋军将士,哪里想得到由此变化,一时阵脚大乱,主将还质问侦查人员:不是说昌都周围只有为一两支护民军的警戒部队吗? 侦查人员摸摸脑袋,是啊,我就是看到了两拨这样的队伍啊! 主将几乎想把这几个侦查兵一段乱揍:你看到两拨,他看到三拨,那个又是只看到一拨,你们怎么知道你们看到的是同样的几波呢!还一个个信誓旦旦的就回报,昌都周围护民军兵力超不过两万,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这个主将也不想想,你能想到从这里插入,对方就不能想到吗,只想一步就达到目的,不做全面细致的侦查,就领兵来攻,这也算时杰用兵高明处:总让人以为,本是不可能为之的事又可为之。 先不说这主将心里又悔又恨了,先说战场,宋军只注意攻城了,后备不足,被护民军一个冲锋就将宋军断成几截,时杰早在城头观察到了,宋军的帅帐在城南,亲率千余名特兵,杀向而去。 拼命上来拦截的宋兵哪里是特兵的对手,被时杰一路就杀了过去。 宋军主将这时间可没心思和侦察兵算账了,见到本这里来到又是手雷,又是飞弹的,必然是护民军中的精锐,脑袋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撤。 若是这个主将能就地组织抵抗,他的人数不占劣势,倒能和护民军勉强一战,但现在部队被截成几节,又被护民军的这支精锐部队的名头吓到,他们于乱军从中生生的追杀了己方主帅的事可就发生在不久前,怎么能不慌啊,一边命令手下上去阻挡,一边带着亲卫向南退去。 其实这正是时杰希望的,要是在野战中,同样数目的军队一方全歼另一方,简直不可能,时杰的目的就是冲散对方,只要对方的阵型乱了,有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 宋军主帅的撤退,使本就处于混乱的宋军顿时无心恋战,在护民军内外夹攻下,大多数人都弃掉了刀枪,原地投降。 时杰并不命令前去追敌,五万人防守城市还行,若真的追击,兵力还是不够,万一对方还有后续兵团,自己就被动了,当下,命令各部,收拢俘虏进城,继续稳守城市。 此役结束,昌都的兵力连同降兵,已达到七万余,这放到哪里,都不能算一支小的力量了,遥想当初,护民军起家时,队伍都是以十为单位,这刚多久,好像就是昨天。 第一一六章 张子敬传回战报,让时杰大感欣慰,南下的护民军果然打了宋国一个措手不及,攻克了管中,目前已经围困了浦原,只要拿下浦原,宋国都城上元就在护民军的威胁之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宋国这回又换从西北往东南调兵,几十万的军队,被时机西拉东扯的竟顾赶路了。 时杰根据情报,命令张子敬暂停攻势,做好固守准备,这次的文章又该在这边做了。 时杰还没做出布兵计划,王都的请示战报先一步到了,言说此刻还有兵力十一万,能否对敌展开反攻。 时杰奇怪,王都带走的兵马只有十万,损兵折将的情况下居然有了十一万,更欣慰处是两个人想到了一起,当即下令,可以反攻,主要的是拖住敌人。 第二天,时杰传令,着王任先期凑出两万骑兵,赶去支援王都,自己则在昌都留下一个师防守,率了余步,向褚管方向开进,他的目的可不是褚管,而是越过褚管,到达曲坡、风陵渡一带,首先截断宋军的补给线,而后阻击这次攻出来的宋军留守兵团,让这支宋军成为孤军。 时杰率兵到达褚管时,城中宋军两万余人,自知不敌,也可能是绝望,时杰还没来得及佯攻,对方已经出城投降了,倒使得时杰白白准备了一套类似宗安的用兵方式。 因为少了褚管的牵制,护民军的行进速度更快,同时。命令王任,择机对青州展开攻势,彻底断去西线宋军的所有退路。 大军用了四天时间。赶到了曲坡、风陵渡一线,凑巧就截获了宋军的一批运往前线的物资。 时杰也不发动对这两城的攻击,不能拿下这两城,否则宋军知道这边没退路了,不知道有选择那条路了,必须给对方一条“活路”。 同时,王都北线的反击开始了。他的反攻计划自称是一片散沙式,就是将部队分成几只两三万的小集团,遇城也不进攻。只相互保持着半日行军的距离,逐渐向里渗透,反正他知道,这些个城市几度易手。尤其是上次他们离开时。将城里的补给物资都搬空了,敌人虽占领了城市,所有的储备也多不了,要想补给,必须通过野外运输,打击他们的运输线,逼他们出城决战。 时杰看这计划有趣,也派了两个师参与进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遥应王都,王任的战报传来。攻克青州,如此一来,王都在北边、梁国和吴国在东边,时杰阻在南面,王任在西边,遥遥的将宋国的北线部队形成了战略合围,时杰又传令王任,也搞几只这样的军团加入进来。 决战终于展开了,因为很多送军的守城将领都察觉,护民军不会主动攻城的,他们只是要通过这种看似散漫的穿插,切断几个城市间的联系,再截断运输线,到时候势必会成为一个个孤立的存在。 说是决战,但没有明显的开始,也没有明显的结束,宋军只要兵力出城,就会碰上一到两支护民军的游击部队,只要双方接触上,过不多久,就会不知从什么方向赶来护民军加入战团,这个时代的通讯可没有统一行动只说,宋军做不到统一部署,统一行动,而护民军也没有统一行动,统一部署,只知道一个命令,哪里打仗就往哪里去,护民军有着优势兵力,不怕混战。 很多的情况是这样,宋军出城,然后遇到护民军,展开混战,然后,再有护民军加入,再然后,有更多的护民军加入,再然后,这支出城来到宋军便会陷入合围,再然后,宋军顽抗的话会被消灭,跟多的是选择就地投降。 宋军以二十几万的兵力,损兵折将的情况下,用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才得回的北线这些城市,护民军以同样的部队,在没有什么损失的情况下,只用了一个半月就尽数得回。 此时,宋国所剩的兵力已经不足三十万了,所有外围城市全部被瓜分,只占据了上元为中心的几个城市,时杰内心指导宋承恩:你若是从一开始就坚持只守不攻的策略,护民军还真耗不过你,至少你还有决战的能力,而现在,只要护民军再前进一步,宋国就将永远的在版图上消失。 就在时杰考虑现在该不该进这一步时,宋国的求和使者到了,带了一份宋承恩亲书的“议和书”,时杰正要开会研究这份议和书,陈国方面的战报也传来了。 陈国在新得几次胜利后,忽主动与英族议和,提的条件也对对方有利,本来英族就有了退兵的迹象,这次更是顺水推舟,答应了陈国的条件。 时杰无奈摇头,无论自己怎么做,陈国也是将自己当做敌人的,想想也是,两方面本来就是敌人,英族可能就是想侵占他的土地,而护民军是要让他亡国。 无论出现什么情况,英族占去的每一寸土地,我要一丝不落的拿回来。 综合了陈国的表现,时杰决定答应宋国的“议和”,这才拿起宋承恩的手书,细细观看。 宋国的条件也很优厚,不但承认护民军所占的城市归护民军所有,而且自动取消国之称号,自降一格,另奉上红币一百万枚,美女百名,良驹千匹,锦帛千匹,珍宝五车。 时杰鄙视宋承恩没有骨气,也不与众将商量了,做出决定,答应宋国求和条件,并把条件作了修改,让宋国保有国之称号,并将护民军所得的四处与宋陈交接的城市归还宋国,另外送给宋国火炮二十门,弹药两千斤,而宋国的礼品中划去美女和珍玩的两项,增加红币五十万枚,布匹一千,良马一千,并希望护民军和宋国从此永远交好,不要再战。 当时杰将修改后的协议书递给来使时,后者仔细看了三遍,感动的跪地磕头,涕泪四流,连呼“时帅万岁!” 时杰自然知道对方很多是在演给自己看,不过按良心说给宋国的条件真的够优厚的了,尤其是火炮一项上,这是**裸的资敌啊。(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章 世上有几个傻子,时杰更不傻,他自然有他的打算,陈国可能和英族议和,接下来他们就要与护民军开仗了,时杰的所有考虑都是以此为目的。 先说赔款,宋国的钱哪里出,自然是平民了,那样的话势必有很多的平民被逼迫的离开宋国,国家的根本是什么,是人民,没了根本,那还能立国。 再者,护民军已经瓜分到了宋国三分之一的国土,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归还的那几座城市,无非是断去陈国的一条进攻路线,陈国要攻打护民军,宋国几个城市横在那里,他是打还是不打,宋国好歹还有二十多万的军队呢,再给他们点军援,陈国万一选择顺路进攻宋国,他们也多少有点底气,总不能刚拿了护民军的火炮,转头就又投降陈国吧。 往坏了说,宋国现在的情况,养二十万军队,已是极限了,一棵没了土壤的树越大枯死就越早,真要想搅什么风浪,护民军随时可以将他们消灭。 现在最大的敌人还是陈国,陈国国势强盛,自然不是宋国能比,没能力再分心别处。 此刻的护民军,总兵力已达到了七十五万,完全有能力和陈国展开对攻,既然要打,就要提前做好战争准备。 其实此前数日,时杰已经在着手调动兵力了,现在可没有火车飞机,这种大运动调兵能早一天就是一天。 首先留了十五万的部队在吴、梁交接的城市驻守,王任统一指挥。其余的兵力全部西渡,刘御风率十万部队补充接管现在与陈国交接的几个城市,李方周率十万再往西。直接到陈国与赵国的边境地区,目标直指陈国的独乐、黑皋,王都率十万留在易江沿岸机动。 张子敬集团的二十万,分成两路,张子敬率十万居左,杜用林开率十万居右,监视宋国的同时。随时做好沿江南下的准备,一但开战,即刻对陈国江西的地区发起攻击。 时杰最后强调。并且是硬性命令,在没有确定陈国与英族达成协议前,任何部队不准发起任何战役,若要真打。第一个出手的必是陈国。任何人不要在青史上留下骂名。 时杰就是要给陈国时间,给他们充足的时间,他要让陈国心服口服。 陈国与英族达成协议的消息终于确定,陈国开始大规模的向北线运兵,各部队主将纷纷上报,是否此时开战。 时杰再次强调了一下命令,任何人不得违抗,虽然他知道。对陈国的战斗,远比宋国的困难多。对宋国,早晚,都会是护民军获胜,而对上陈国,就后果难知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一时间,陈国和护民军边境战云密布,一个月内,双方调集的兵力几乎超过百万。 客观的讲,此次的英族确实变相的帮了护民军一个忙,至少是给了护民军一段发展壮大的时间,这也是陈国急着和英族签订合约的目的,他们真的不敢放任护民军再这么发展下去了。 两国筹备之时,派驻在陈国都城大兴的谍报人员传回消息,陈国派出使者,分赴梁、赵、吴、宋等国。 时杰推断,这是陈国意欲搞联兵了,他也想到陈国的手段,无非晓之以理,动之以利,他们此举可是不那么容易,首先就算各国真的联兵了,瓜分护民军,能有多大的油水,至于理,护民军在怎么也没有他陈国的威胁大。 另外还有一个时杰不担心的,因为护民军手上有最大的杀手锏――火器,跟我做朋友,火器我就卖给你,要是模棱两可的,对不起,想都别想。 当时,时杰做出出售火器的决定,是基于护民军兵工厂改良出了性能更好的火药,也就是第二代的火药,与之相随的是各种火器的改良,势必就要淘汰原有的火器火药,既然各国都想要,正好淘汰,天价卖给你,当时时杰为此还召开了一次绝密的会议,会议内容就是将出口的火药添加些不必要的物质,使其威力更小,而火炮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更是人为的造出几种设计缺陷,让各国的军工人员自己动脑子去吧。 与陈国的大战将至,时杰每日就在地图前静坐沉思,陈国确实是诸国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出去战争死伤者,目前还至少有一百二十万以上的正规军,更重要的是,陈国当权者是受到民众拥戴的,跟这样的国家打仗,护民军没有人民的优势。 若是逐城逐地的争夺,胜负不说,只算时间没有十年八年的也解决不了,时杰对这个可算是绞尽了脑汁,每日对着地图带看,一张纸片,每一寸的前进或后退,不知会有多少生命消失。 接连几日,时杰也没想到个好计划,政府报请修建护民军的大桥的计划书送来了,好奇之余,打开报请表,细细参看。 大桥基本的修建方法和上次徐静思说的差不多,也详细的陈述了建造计划,时杰看了,恍然大悟,上次一听报价三万万红币,一下就把自己吓毛了,也没细想想,总耗资这个数目,不是说一下子就投进这么多,而是随着工期的长短陆续投入。 另外,现在造桥也是有时机,因着投往护民军境内的流民越来越多,这么多人不能全靠政府供养吧,必须给他们找点工作,像这样的超大工程,所耗人力也是巨大的,正好有更多的人有份工作,再者,这段时间护民军出口火器,财政收入出现井喷式增加,资金没有用处,正好利用来修桥。 更让时杰没有想到的是,竟有人想到了举债和参股的形势筹集资金,这个手段时杰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用出来,看来人才不是没有而是没发现呢。 最后,护民军政府得出的结论是,可以进行,才报请时杰批准,时杰看这计划从论证到步骤等等的都罗列的清晰,还有啥不同意的,大笔一挥,同意。 时杰作为一个有比这个时代先进很多的知识的人,他知道,越是浩大的工程,牵涉的部门越多,无形中能带动所有涉及的部门、人员、设施、技术等等的发展,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如果大桥修建好了,更能增加两岸的互通,虽说现在护民军有强大的水军能保证后勤的运输,但是再方便也没有陆地上的的直接运输快。 时杰想到了水军的后勤供应,忽然脑海中闪过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章 时杰回到地图前,又开始看起了地图,心头的灵感不是别的,正是想起几次利用过的水军优势,为什么这次反而忘了。 时杰有了打算,第一时间召护民军水军指挥常顺和负责战场后期供应的主官来见他,他要了解护民军的现在的水军情况,好制定战略。 非是一天,常顺和几个部门的主官赶来见时杰,各方都向时杰汇报了他关心的问题,完后时杰问起水军目前的情况。 “现在真正的铁甲船我们已经造好了三艘,另外复合型大舰还有二十九艘,较大型的运输船有八十六艘,其余的各类小艇两百余艘。” “很好,我要求各后勤供应部门从现在开始转为以水面运输为主,将所有的运输船都装满物资,沿江待命,所有有战斗力的船只把武器弹药储备充足。” 众人得命奔赴各处开始做准备去了,时杰只是留下了最新完工的新东山舰,并且在舰上传令,召集护民军军级以上主管赶来,要系统的布置对陈国的总体战略。 在等待众将的期间,时杰将东山舰几个货仓打通,建成了个大厅的模样,最醒目处是占去了整面仓板的巨幅地图。 王任是最后一个赶到的高级指挥员,比他早来的都到了三四天了,他是首次见到这种规模的战舰,硬是要求会议延后一个小时,先让他参观完。 于是,时杰就带着所有人正正规规的开始参观东山舰。此刻的东山舰,已经从真正意义上称之为“现代化”的军舰了。 军人最感兴趣的就是武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东山舰上所配备的六门火炮上。与陆地上的造型略有不同,炮管显得短些,炮架是碾盘造型,能做左右旋转调整,并且留有固定的锚眼铁栓,炮台是镶嵌在两条平行轨道上,这样。发射时能大大的减少后坐力对船身的影响。 两边的船舷中间,预留了很多射击孔,是用于敌舰进入火炮盲区后近战只用。配备着最新装备的制式步枪。 众将跟在时杰身后,一边听着专业人员的讲解,一边上下前后的参观个边。 参观完毕,众人包括时杰都得出个结论。这艘战舰放到战场上就是一个无敌的存在。 参观完毕。众人进入主仓,闲聊了几句,话入正题,鉴于大家都不是第一天打仗了,时杰先简短的介绍了下自己的战略构想,然后直说布置,再让大家展开讨论。 简单说就是改变原来的计划,将刘御风和李方周的南进变为在交界地区固守。必须能抵挡住陈国的第一轮猛攻,东岸的张子敬王任也是如此。必须守住,不能被对方打开缺口。 众将有些奇怪,这两路都不进攻,那不只剩中路了吗? 时杰看出众人的疑惑继续道:“对,我们这次就是要利用我们的水军优势,沿着易江西岸,直接攻击敌人的都城大兴。” 众人听着时杰的讲解,目光集中到地图上,还真是,如果把易江看成自己的地盘,大兴还真的在兵锋之下。 “杜用,你率你的兵团立刻渡回西岸,加入王都的中路集团,你们这二十万人就是此次的攻击主力,一旦开战,不要考虑其他,顺着易江一直往南,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兴。” 会议开了两天半,各将领全部领会了此次战略的构想和目的,然后奔赴各自地区,开始紧急部署。 与此同时,护民军的后期物资,源源不断的运到了祥春以北的易江西岸,一边护民军水军就近装载。 公元6070年11月12日,陈国拉开战幕,从战线的最东端和最西端出兵攻打护民军,看来陈济民是充分做了工作,知道了护民军的主力都集中在了易江两岸,他这是要从两端薄弱处入手,钳形攻击,而且一上来就是绝对的优势兵力。 几乎就在陈国动手的同时,时杰一声令下,早蓄势待发的二十万护民军将士,在王都的指挥下,沿着江岸,向南开进。 时杰给护民军水军下的命令是:补给船必须与南进的前锋同步,而且保证自祥春以南,大兴以北的江面,不许有一支的陈国船只来往。 常顺得令,将三十二艘较大型的战舰,配上几只小型的战船,分成三十二只战斗组,每组负者一段江面,一则护航,一则监视破坏陈国的往来渡兵,所属地各型运输船也是大小搭配,一颗不闲的往来运输各种物资、兵员。 时杰也亲自率领东山舰,配着三支快船,领了任务,负责最前一段江面的护航和清兵任务,各艘各舰的官兵都吃住在船上,昼夜不息的往来江面。 陈国的攻击猛烈,相继攻下西边的景泉、阳原,和东边的下元、德昌,再进一步,就能绕过护民军的兵线,嵌入中腹。 与他们的速度想比,护民军的南进突击速度则是快猛的多了,几乎一日百里,短短四天,就进至安度以北三十公里,拿下安度,再往南两日路程,就是陈国都城大兴。 陈济民可能是忽略了护民军水军的作用,这不怪他,这个时代风力驱动和机械驱动是两个概念,他没有想到护民军这种不计后勤的攻击方式,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等不到他们包夹护民军兵线,大兴就可能失陷。 虽然是两端的缺口打开了,眼看着就能插入了,但深入自己腹地的这支护民军又不能不管,忙暂停攻势,抽调兵力,欲围歼这支南进的护民军。 但王都率的这支南下兵团,似乎已经横下一条心,不怕你包围,不怕你断去后路,也不跟你纠缠,何况,围歼二十万的部队,没有两倍以上的兵力几乎不可能。 而现在能增援大兴的只能就近从西岸调,护民军水军也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水战,只一天的功夫,时杰就击溃了三支欲西渡的陈兵船队,而其余的各支战斗小队,密度不弱于他,战火绵延了半个易江。 护民军强大的水面作战能力,大大的阻挡了陈国的西援之兵,空有几十万的大军就是加不进战团。(未完待续。。) 第一一九章 护民军强攻下安度,陈济民再也沉不住气了,全军收缩,回援大兴,主要的就是东段的四十万大军,一分为二,一路继续保持向北的攻势,一路迅速回援。 而西岸的主力大军,回援不得,只能向护民军发起近乎疯狂的猛攻,但护民军早做了死守的准备,各地联兵布防早已准备到位,加上作战地域太窄,根本展不开,不得不同时攻击宋国,逼得宋国不得不全力迎战。 如此一来,原本三十的护民军倒不显弱势了,两方纠缠了几日,陈国的锐气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张子敬看准时机,率领全军也和王都一样,沿着易江东岸,顺流而下,一边的宋国军队,倒也懂得捡便宜,跟在一侧随进。 张子敬也不管他们,心知此刻的宋国表面上又得城市又得人口的,实际上是越打越弱,就像时杰说的,他们已经是一棵没有了营养来源的大树,表面上茂盛,只代表他在拼尽最后的一点实力,况且,他们还分担去不少的压力。 张子敬虽然是后动,但是前进速度却比王都还快,一者是他手上的兵力比王都多,再者,延易江西岸的陈军,早在试图西渡时,被护民军水师打的残了,而王都一路的陈兵是步步死守,一路血战。 王都强攻下安度时,张子敬的前锋已到了大兴对岸的明口,时杰对张子敬的推进大感心安,如此一来,护民军的水上防线更牢固了,将陈国的东西两岸的联系进一步隔了开来,大大的减轻了水师的压力,说实话,现在的水师战斗舰,都该补充修缮了。 因着现在的形势,时杰调集十一艘情况最好的战舰。越过大兴一线的江面,直达新辉界,这回算是彻底的断绝了陈国两岸的来往。 十二月八日,护民军对陈国都城发动总攻。此刻的大兴城有从各地紧急抽调来到军队共计十六万余,这已经是大兴周围能调集到的全部兵力了,而最近的援军,最快还要一天的路程。 王都此刻手上也有差不多十五万的军队,按人数算,护民军是攻不下大兴的,但是不要忘了护民军有强大的火器助阵,坚固的城防等同虚设,更何况,此刻的东岸。张子敬的大军已经先一步到了,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过来。 王都亲临阵前,队伍的最前方是随军带来的二十四门最新式火炮,与原来的比,重量更轻。威力更大,一字排开,直指大兴城门。 大兴不愧是陈国的都城,城高墙厚,工事完备,王都亲自带队攻取的城市不在少数了,大兴城是他见过的最牢固的主城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就算他再牢固,也要将他砸碎。 一声令下,二十四们火炮齐齐轰鸣,三轮过后,纯是铁质的城门被轰得变形,连同半个城门楼轰然倒塌。 王都令旗挥动。工程兵在火箭飞弹的掩护下,开始填平护城河,清理道路,陈国兵马忘死的冲过来,企图堵上口子。但是被护民军火器死死压制住。 不到半个小时,工程兵铺平了前进道路,王都下令,五万蓄势待发的护民军将士冲进城去。 陈兵做了最顽强的抵抗,可以说,双方都是在托着同伴的尸体在战斗,双方每前进或后退一步,都有无数的人倒下,惨烈程度超过了昔日的信州攻城战。 护民军最大的优势是不怕对方的地势之利,一旦短兵相接,比较的就是双方士兵的战斗力了。 现在的大兴守军,虽然人数略优于护民军,但是其构成的士兵都是原来周围城市的防守力量,也就是说是二线部队,而护民军呢,全是精锐的一线部队。 这里不能不提下护民军特兵部队了,此次的特兵部队是跟王都同行的,路上的很多突袭或前锋的任务都是他们完成的,这回王则承更是派特兵全员参战,冲杀在最前锋。 一般的士兵就跟特兵没法比,更何况二线的部队了,一时间,有特兵参与的攻击方向,速度就快。 王都一看第一批部队已经攻进去了,又一挥令旗,第二批五万部队随着攻进,剩余部队,像侧后方布阵,准备阻挡拼命来援的陈兵。 第一批赶到的不是陈兵,而是张子敬派来的第一批渡江过来的三万人,王都命他们分赴其余几门,务必不使陈国王族逃脱。 此时,双方已经展开了激烈的巷战,陈国兵士在经过了最初顽强的抵抗后逐步被压缩进王城地区, 战斗持续了半天一夜,第二天,陈国的第一波回援的骑兵和张子敬派的第二波援兵几乎同时从两个方向加入战团。 王都早做了安排,近五万的大军在火器的协助下阻住了来援的陈兵,而张子敬的援军则作为生力军加入了大兴最后的战斗。 至午前时分,护民军三路攻打王城的部队在王宫会师,至此大兴城被护民军攻克。 王都命随行的政工人员迅速进城,展开接收工作,其余各部,退回城区,清剿残敌,恢复城防,做好坚守准备。 到傍晚时分,初步统计结果出来,此役,护民军以伤亡三万五千人的代价,消灭或俘虏对方十五万余人,清点俘虏时,才知道陈国王已经服毒自尽,王后和几名王妃也殉情而去,余下的,包括大王子陈济世在内,王城中所有的王族子弟,近亲,无一漏网。 可以说,这次成功的夺取大兴,已从根本上改变了护民军和陈国的强弱关系,王都不得不从内心佩服时杰战略的高明处,如此一来,陈国已经没了任何的战略优势可言,现在,就看你陈济民来不来救大兴了。 陈国的援军进退两难,主力停止在敦儒、武阳关、彰德一线,事后得知,陈济民在知道大兴被夺,其父服毒自尽后大叫一声“天要亡我”吐血昏迷。 当然这都是事后从投诚过来的陈济民部下口中得知的情况,而当时的王都正忙着处置这些战俘。 王宫的广场上男女老幼的占满了,多数是年轻貌美的宫娥宫女,一个个满面惶恐,他们都不知道眼前这个护民军将领会如何处置他们。 说实话,王都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些人,虽然他有这个权利,想想还是飞报时杰,让他来处理吧,只命人将这些人分开关押,严密看守。 同时命令执法队加强巡逻,但愿手下这些勇敢的士兵不要没死在战场上而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第一二零章 相对于几个方面军的指挥,王都是军律要求最低的一个,咋说呢,这跟他经常执行的任务有关。 王都所部,执行的多是“送死”的任务,不是每个护民军将士都是从东山村出来的,他们打仗的目的就是,升官发财,光宗耀祖,至不济能养家糊口,鉴于此,一般占领某城某地,对于敌人的浮财,护民军将士中要是有趁机占点小便宜的,只要不是吃相太难看,执法队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对于奸淫之罪,却是最严,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壮,对上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宫娥,难保不出事。 事实证明,王都的担心有点多余了,不但没有一个犯禁的士兵,这回连王宫的财务都没损失,估计还没被宣布是浮财而进行罚没充公。 时杰得到王都的战报时,正带船队在大兴至新辉间的江面上游弋,接到战报,心底大定,此战胜了,从此,陈国将不复强盛。 三天后,时杰赶到大兴,一路走来,街面倒是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守军变成了护民军,说实话,时杰这几天一直思考怎么利用此次的战果,将陈国进一步削弱,此刻,都是有了一点打算。 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把陈国大王子陈济世请来,后者见到时杰,面色倒是很平淡,颇有几分不屑之意。 时杰也没有那种获胜者的姿态,态度也比较诚恳,先是自报身份,然后请陈济世做了首座。 陈济世对时杰的举动倒是不解,心中认定对方不会有啥好目的,边道:“时杰,不用使什么手段了,既然我们陷落于你,也没什么可说的,要杀就杀。不要企图玩什么阴谋。” 时杰虽然不会笑,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柔和,敬陈济世一杯茶后道:“大王子殿下如此气概,实在是让时某佩服!” “你不用惺惺作态。有什么话就说吧?” “时某只是有一件事想向大王子请教,请大王子能客观的回答。” “什么事?” “护民军与陈国为什么会弄至今天这样的兵戈相向呢?” 陈济世愣了一下,道:“这事你不用问我,你应该最清楚!” “我就是不清楚,请大王子不吝赐教。” 陈济世冷哼了一声,道:“无非是你们窥视我国疆土,还有什么!” “是吗?我还想请问,当日我们两方开战前,是贵国的实力大,还是护民军的实力大?” “废话。你们怎么能和我们相比”陈济世嘴上说着这话,心里也奇怪,实力对比,陈国比护民军强大的不是一点半点,为什么能被他们攻陷都城。说出的话也没了底气。 “大王子说的有理。当日,我护民军的实力还不及贵国的五分之一,怎么就敢冒犯贵国呢?时杰这话等同废话,理由两人心里都清楚,他只是通过这些话将矛头指向陈济民而已。 陈济世似乎也没那么足的底气了,轻叹一口气道:“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们既然已经落在了你的手里,后果也想到了,凭你发落,没人会怪你!“ 时杰暗自叹口气,对方还是太“忠厚”了,不按自己划得道走。只好自提自点道:“若非护民军攻进大兴,贵国的继任者会是谁呢?” 陈济世不解时杰此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奇怪,按理说,您是大王子。继承王位是顺理成章,可为何意提起陈国,总是说二王子如何如何,又是施政王,又是兵马总元帅?” “哼,你不要妄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小人之径。” “殿下这么说是在让时某意外,本来是别人挑起事端,后果却是让贵国国王和大王子承担,我若是杀了大王子,陈国王位顺理成章的就是他人的了。” “你够了,我敬你是一方的统帅,不要再枉做小人之事。” “我看大王子是太过忠厚了,怎么不想想,贵国兵马精锐至少有百二余万,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十万余护民军千里破城?” 这也正是陈济世一直不解的问题,是啊,怎么就会被人家攻陷了都城呢? “时帅,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反正我们一时阶下之囚,你也不用拐弯抹角了。” “好,殿下爽快,我就明说吧,既然殿下疑心我挑拨离间,我们就不说这个了,我希望殿下现在能继承王位,我们护民军即刻退出大兴,并且保证不带走城中的一草一木,只希望殿下能答应一件事。” 时杰这几句把陈济世听晕了,怎么会有这种事,迟疑道:“你说什么事?” “只求殿下能发一道诰文,指出此战首恶乃是令弟陈济民,此外,别无他求。” 陈济世几乎不信,道:“时帅是在说笑吗?” “殿下以为我是在说笑吗?” “我不信世间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管王子信或不信,我时杰不是那种心怀天下霸业,以征服夺取为己任之辈,此次与贵国交兵,只是在争一口气,殿下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吧?” 陈济民与时杰间的事,他作为陈国大王子,怎么会不知道,在这一点上,诚实的说就是陈国首先挑起的争端,不是说几句违心的话就能篡改事实的。 “哎,我承认,导致护民军与陈国刀柄相见始作俑者是舍弟,他太好胜了!” 时杰心中暗叹:自己又学会一招,搬弄是非了!但这回必须要这么做。 陈济民终于接受了时杰的条件,次日宣布继承王位,护民军放出了关押的王亲大臣,后宫彩娥,但此刻城中也没多少陈兵了,跑腿办事的都是护民军将士,众人早得了密令,全没有一点战胜者的姿态,处处恭敬顺从,给足陈济世面子。 王位继承仪式上,时杰更是摆开全军所有的火炮,一字排开,齐鸣十响,炮声震天动地,未见过此物者,多被吓得面无人色。 陈济世继承王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书几道诰文,分派陈国全境,诰文大意就是指责陈济民好大喜功,至使陈国连年兵祸不断,更挑起无端的战事,招致祸临都城,累死国王,再者,手段卑劣,残害无辜妇孺,大大小小的罗列了十条,这倒让时杰没想到。 第一二一章 诰文的第二部分是指示各部,停止与护民军作战,以示和好,并且以国王名义,罢免陈济民兵马总元帅之职,责令其立刻返回都城,否则以叛国罪论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时杰真的没想到对方会用这么“高明”的手段帮助自己,自己咋就没想到呢,他的本意只是想让陈济民失去威信,没想到陈济世还有这手段,看来自己对于政治,还是太幼稚了,不过话说回来,陈济世此举,确实是十分的恰当,他必须扫除王位的最大威胁者。 时杰也话付前言,除了留下少量的部队帮助陈国都城维护治安,绝大部分都撤出大兴。 他表面是这么做,暗地里可是指示各部,顶着这道诰文,积极行动,接受胜利成果而去。 一时间,这道诰文成了护民军最有力的前锋,传至何处,护民军便随到何处,偶尔有抵抗的,名不正言不顺,又缺乏统一的领导,成不了什么气候,任凭护民军享受这胜利的大餐。 陈济民没有回大兴,而是带了三十几万终于他的部队返回了陈国西部,担上个“叛国”的罪名。 至此,陈国一分为二,陈济民成了陈国名义上的国王,统辖大兴周围数座城市,总兵力也在三十余万。 而护民军的得到的便宜比“天”还大,尽得了陈国在易江东岸的疆土,在西岸,得到了东起乐昌,西至武阳关的全部陈境,还白得了陈国近四十万的降兵。这种战果,自由战史以来,从没有人实现过。无怪后世给时杰立传时尊其为“神”。 最后一批撤离大兴的护民军应陈济世的请求,带走了二十几名陈国的大臣,这些人都是忠于陈济民的。 陈济世的本意是借护民军之手除掉这些人,但时杰却有自己的想法,自古追随明主的多是良臣,你陈济世拿他们当草,我却得拿他们当宝。吩咐手下,将这些人连同家眷带回信州,好好伺候。不许怠慢,闲置他们个三两年,磨磨他们的性子,时杰知道。但凡有理想抱负的是闲不住的。等他们身上的陈国烙印消失的那一天,护民军再择优而用。 时杰现在倒不急于剿灭陈济民了,他还有更高的手段要用,宋国就更不用提了,耗尽了最后的一点营养,也已是黄昏夕阳了,所属的有识之士,纷纷来投护民军。宋承恩这回跟在护民军后边倒是捡了些便宜,但是却是越打越弱。时杰动动手指就能将他们摸去。 宋承恩倒也知道做人,再上一份亲笔信,自降一格,声言归附护民军,时杰对这封“请纳书”看都没看,随手扔在一边,空任宋承恩静等恢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公元6071年1月1日,时杰在信州召开全体会议,宣布建国,改元为新元元年,拒绝了国王的称号,仍为护民军最高统帅,这个名字听着响亮,也标志着与其他王族统治的不同。 此刻的护民军,总兵力达到一百六十万,国土总面积也超过各国,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强国,“野心”和实力是同步的,这句话放到哪里都一样,这刻的时杰,已经坚定了统一华族的信念,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仪式正式举行时,各国各方都派来了使者,就连陈氏兄弟的使者都到了,时杰这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不管你们作何姿态,总有一天,各国版图都必须划归护民军名下。 既然决定要做了,就要提前准备起,时杰着令各部,安心治理地方,有哪一天,护民军境内做到政令通达,如臂使指般一体,就是吞并各国的开始。 时杰现在也懂得忙里偷闲,将绝大部分的工作交给专人负责,自己则坐回到桌前,参阅各地方奉命搜集上来的各种书籍,他要彻底的融入这个社会。 转眼又到了三月,按时间算,五年前是自己初临这个世界的日子,时杰抛开一切,带上家人,回转东山村,祭奠张子莹而去,只有默对张子莹之时,才能找回昔日的自己,若是历史能像影视剧一样回放,他也许就知道自己到底改变了多少,依稀记得当日做决定时,是如何的推敲反复,现在呢,却是想到就做,是对是错,早没了自己的标准。 时杰在东山村住了四天,又和钱无数相聚了一天,望着多是修建了一半的建筑,心中更是慨叹,当日,自己还只想在这里老死终生的。 循着旧路出来,望着沿途早曾熟悉的山川林木,心中感悟,这就是人声吧! 回到信州,时杰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报请的文件,他虽然把军、政全力尽量的下放,但还是有很多是必须由他亲自签发才能生效的,别人不可能有这种权力。 忙了一天,晚饭前,沈施然和张子敬同到,找他商量事情。 现在的沈施然,时杰觉得她也变了不少,当初那种只为他欢颜而作的性情已不在,过多的都是关心治国施政,两人间的谈话,私人方面占不到三成,时杰几次考虑,要不要择一人出来,替换沈施然,让她重回昨日的自己。 三人围坐谈话,话还是当初的那种交谈方式,但此刻说来,似乎都有了一种陌生感,时杰成日里心说这个变了,那个也变了,但真正变得却是他自己,他还浑然不觉,他不自知,自从张子莹逝世那天起,他就没再笑过,即使是对陈国的大胜,建立起强大的国家,他都没真正的笑过,久而久之,对这这样的人,谁能不改变。 商量完公事,张子敬先告辞出门,他这时候早不劝时杰了,他要记得没错,他劝的至少快八百回了,时杰不烦,他都烦了。 两人亲送张子敬出门,回来后,沈施然一脸笑意的在桌旁坐下,时杰道:“怎么你这么高兴,要不今天回去睡吧!” 时杰此问,全是因为沈施然的公事,一天比一天多,非时杰强求,她很难抽出整夜的功夫陪时杰,而时杰呢,也一改往日的作风,很少强求什么,没有了深层次的精神沟通,多几次少几次的鱼水之欢也无所谓了。 况且还新作母亲的钱玉玟,时杰也气这个,沈施然全部心思忙政事,钱玉玟却是全部心思放在三个孩子身上,纵有房事也是做多说少。 其实这是时杰完全误解了两人,她们不是不想和时杰沟通,也不是未尝努力,设想一下,无论你说什么,对方都是不温不火,不怒不笑的,久而久之,谁还有热情啊,这让时杰误会了她们,以为自己没人爱了。(未完待续。。) 第一二二章 沈施然听时杰问起,又是一笑,语气神秘道:“回不回去,还不是你一句话吗,我是想问问你,过两天会有一位贵客访问我们,我要问你该如何接待?” “什么贵客?须由我来接待,你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种事的。” “这次可不一样,机会我是给你争取来了,把不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你说的什么,这么神秘?” 沈施然套用时杰一句:不可说,不可说。 时杰心情有些舒解,道:“今晚回去睡吧?” “这次不行。” “为什么?” 沈施然笑道:“这次你动机不纯,到时施然想不说都不行,所以这次不回去。” “我最后劝你一句,你还是老实说,否则,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 沈施然轻轻站起,踱到门边,回头道:“什么后果,是以后的事,这次躲过再说。”言罢,夺门而去。 剩的时杰空在屋中发愣,又是摇头叹息,又是心头甜蜜,终又见到对方昔日的一点影子。 贵客果然在第三天到了,沈施然代替时杰出城十里迎接,这种规格礼遇,是以前各方势力来使,都不曾受到的,要知道,现在的沈施然已正式替代了刘靖平,出任了政府第一号任务。 时杰也被沈施然强制的穿戴整齐,一身礼服,在大礼堂静等。沈施然走时,已告诉了他,此回的贵客。乃是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梁国冰公主,时杰心中莞尔,冰自然是凉的,倒也和名字搭配。 六辆马车在近千护卫的亲随下,停在礼堂门前,沈施然与一个头披薄纱的女子从第一辆车上下来,前者亲引着。来到了时杰近前。 此刻的时杰已经明白了沈施然的意思,她这么安排,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娶到这个梁国的公主。不过自己已经将梁国当做了统一大业的假想敌,不能也不会与她发展什么关系的,同时心里也好奇,沈施然已然艳盖当世了。难道还有比她美得?就是能美成什么地步。 正自遐想。利兵高唱:梁国贵使到!一时间,礼炮齐鸣,响天彻地,礼炮过后,鼓乐齐鸣,这个规格是护民军政府设定的最高规格了,众人都没注意到,这冰公主听到炮响时。娇躯竟一微颤。 简短而隆重的欢迎仪式过后,时杰将来人请至会客用的正厅。 冰公主在沈施然的介绍下。向时杰行国礼,撩开面纱之际,时杰终于看到了这天下第一美女的容颜。 以时杰见惯各种美女,仍不免一呆,心中想道了四个不该用于形容人的字眼――晶莹剔透,是的,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只能用这个词,时杰见过真的或假的肌肤多了,真没见过这么细嫩的肌肤。 原来人们说啥冰公主的,竟然是指她的肌肤,不是说这个人的性格啊! 相较肌肤,这个冰公主的五官也是精致至极,可以说五官长相就是一切评判美女的标准了。 双方走完过场,时杰邀请众人坐下,回头望了沈施然一眼,后者嘴角挂起一丝浅笑,意思明显:怎么样,动心了吧? 说实话,自从张子莹去世后,时杰对于争奇猎艳的兴趣就不是很大了,况且,对方迟早会是敌对的一方,更不宜产生什么瓜葛。 冰公主开始为时杰介绍随行,听她的语音,一如沈施然般甜美,但表情极不自然,人名、职位几次出错,根本就不是个外交人士,不知道梁国咋想的,居然派她出使难道就认定我一定会被她美色所迷惑,既然你们这么想,对不起了,看来你们要失望了。 时杰打定主意,开口问起对方此行的目的,但更失望的是对方词不达意,更是出错,绝美的肌肤一红再红,都快哭了的感觉,时杰更加认定,对方就是一个花瓶而已。 还是充作副使的梁国外务大臣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主要目的就是想与重新划定边界,签立和平条约,并且希望和护民军加大贸易量,获得更多的火药出口配额,再有就是能否取消护民军火药和火炮的捆绑出售。 这里不能不提下护民军的火药出口设定,就是采用的捆绑出售,比如,一百斤火药就要搭配上一门火炮,刚开始时各国对这个条款十分的欢迎,但是,大家都不傻,火炮的设计不知道优劣,但是火炮的铸造材料可是能看出来的,尤其是梁国这样的冶金发达的国家,火炮用的材料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好是坏,说这种火炮是粗制滥造都不过分,就算护民军的精工产品都不见得比人家的好,何况这种劣等品了,但是,不买还不行,买了就要想法运走,火炮不是小物件,整个的大铁家伙,光运送这些废铁的花费就可观了,梁国早恨的咬牙切齿的了。 时杰早存了遁走的意思了,听了对方的话,就更得走了,别的还能谈,唯一这划定边界的事不能谈,要知道,上次的战役,梁国可是占了宋国的几个主城的,时杰正琢磨以这些为借口开战的,这还能谈。 当下道:“对于边界划分的事我也早想和贵国商定了。”转头对沈施然道:“沈总理,具体的事项你让几个有关部门的主官一起参与进来,然后把你们商谈的结果告诉我。” 时杰说完“外交话”,向梁国使团告了个罪,转身出门,眼角余光得意的看了一眼面露疑惑的沈施然。 时杰出了大厅,来到后花园,围着小湖散步,心中还是得意,这次你沈施然或是梁国算是失策了吧,若我是贪花好色的,随便点点头,身边就会有无数的女人,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侧目的,尤其是花瓶一样的女子。 又想到沈施然会和对方怎么谈呢?刚才出门时,本来想说的是:一切由沈施然全权决定,一转念间,万一沈施然会错了意,因着这个什么冰公主,瞎答应什么条件,就不好了,所以改了口,将最终决定权留给了自己,真要谈也不是不行,第一步先把宋国的几个主城还回来,虽然有点强权了,但现今的天下,强权即是公理!(未完待续。。) 第一二三章 ()时杰正在小湖边的凉亭得意呢,不想沈施然跟了过来,劈头就问:“你什么意思啊,我好不容易才把这天下第一的美女请来,你不清不楚的就走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依你怎么办?见面就像人家求婚吗?” 沈施然一笑道:“看来你还是对人家有点意思啊,要不然肯定说不出这个话来。” “什么叫有意思,你怎么会这么想的?” “直觉或者说推断,你要不要听?” “你快算了吧,先别说你那不靠谱的推断吧,先说有没有和他们谈什么?”时杰可不敢听,万一真被对方推断出自己的那点心思,可是很丢脸的。 “越是不让说就越证明心中有想法,我就奇怪了,现在你做事干嘛总是遮遮掩掩的喜欢对方就去争取啊,错过这次下次的机会就不好找了,人家可是天下第一的美女,追求她的人能从易江源头排到易江尾去。” 时杰不想和她在讨论这个话题,道:“别说这个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施然轻哼一下,道:“你让我做主谈,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拿什么跟人家谈啊,只好推说他们一路劳累,先休息好再说,这不向您请示来了,要怎么谈?” “你真的猜不透我的想法?” 沈施然愣了一下,道:“你是真的要和梁国开战吗?” 时杰点头道:“对,我曾说过。我们和各国没有边界,所有的华夏族领地都该属于中国,我一定把他们重归一统。” “你真的变了!” “是吗?那你认为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沈施然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当初我对你是又爱又敬,现在却有些怕了!” 时杰嘴角抽动一下,像是笑了笑,这是他心情最好时的表现了。 “想不到你会说这些话,难道我统一华族不是你的初衷吗?” “我现在也矛盾了,要不要再支持你这么做,既然想你这么做。但又怕你这么做。”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施然双目注视时杰,好久才道:“我希望你能带给所有华族民众和平安定,但又怕你会为了这些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怕什么?到什么时候我还是我。” 沈施然摇头道:“不。你变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吗?” 时杰本想笑个给她看看。但嘴角抽动两下。仍无法笑出,好久,轻叹口气道:“我不笑是因为世上已没什么可以笑的事情了!” “不,你错了,你是把你自己封闭进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有这么严重吗?” “你还记得吗?当初你和我说过一句话,是关于侵略的定义,你现在还拿他当标准吗?” 时杰没有说话,良久。沈施然又继续道:“你是否真的打算统一华族?” 时杰点点头。 “我会全力的帮助你,但是现在我希望你有空多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自己。” 时杰想不到沈施然今天为什么会激烈的提出这个问题,她以前从不在这种问题上跟自己纠缠的,一时也是无语,沈施然也不再说话,园中一片寂静,只有几声清脆的鸟鸣提醒着,现在应该是鸟语花香人迷醉的时候。 沈施然既然和时杰沟通好,知道了时杰的打算,像边境划分这种事自然就不能谈了,至于别的事,也是避重就轻,磨上几天,将对方打发走完事。 沈施然也知道这次是自己首次做了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好心为了他,别人却不领情,不过也不是没收获,起码借这机会提醒了下对方。 两方商谈的地点,就在总理府的偏厅,距离时杰的办公室隔着几个部门,时杰这几天都在反思,因为心乱,后花园成了时杰最多的去处。 今天又是如此,签了几分文件,将笔一扔,就想去后园走走,进了湖边花园,隐隐听见两个女子的对话声,抬头望去,是沈施然和那个冰公主在凉亭里坐谈什么,时杰想扭头离开,已被沈施然发现,出声请时杰过去。 时杰不是那么没风度的人,几步到了凉亭,这次是与冰公主的第二次会面了。 梁冰只穿着淡粉色的薄衣,外套放在凉亭的背栏上,右手的袖子卷起过肘,露着比沈施然还娇嫩几分的小臂,可能是没想到时杰会出现,目光又放在了她的胳膊上,忙不迭的将袖子放下,俏脸涨的通红,连向时杰首先问候的礼节都忘了。 时杰也发觉自己失态,忙将目光转向一旁,见桌上放满各种画笔颜料,更有一副画摊放在桌上,沈施然就是请他过来看看这画是什么意思。 时杰也趁这机会,故意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画上,一边的一身窘相的梁冰忙不迭的把外套穿上。 时杰看画,只见正中是个女子,正对镜梳妆,镜中映出女子的上半身,正是沈施然,虽是粉墨,却把沈施然冠盖天下的气质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正带了淡淡的哀愁,再留意一看,只见沈施然胸口的位置,颜色略显空白,感觉上像是一个空洞。 再往一侧看去,有六七波相貌英俊,体态挺拔的贵族男子,有的黯然泪下;有的竟举刀自尽;还有的持着火把,手持利刃;还有手握兵符,目含悲愤;也有的双膝跪地,手指上天,嘴里还似乎叨叨什么,所有人不管远近正侧,都是栩栩如生,形同真人。 另外一边,有一个男子,时杰认出,正是自己,一手插于衣襟中,一手似要去掩口,脸上的神色,可以说成是眉飞色舞,更确切的说是一种天幸得到至宝的而偷偷得意的样子,已经到了滑稽的地步,刻画的形神兼备,时杰从未想到过,自己会有这种表情,他可以说,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有这种表情,左看右看,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时杰这一笑,两女齐齐面露惊色,尤其是沈施然,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多少人、多少努力都没成功的事,难道就凭一张刚刚画好的画就能把他逗成这样?难道他看到这么残忍的画面会开心? 第一二四章 一旁的梁冰却是心怀忐忑,惊中带怕,自己如此画他,他是不是气恼至极,千万不要因此生事。 时杰越看自己的表情越是有趣,拿着画笑个不停,沈施然终于忍不住道:“时杰,你怎么了?” 时杰没有答她,用手指轻弹了下画中的自己,笑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样子画的?” 话虽然是再问梁冰,但口吻全不像两国对话,更像朋友间的闲聊。 梁冰摸不透时杰的脾气,怯怯道:“我……我是随便画画的,请您不要生气!” “哈,我这样子像是生气的吗?我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会有这个表情的,你是怎么把握到的呢?” 梁冰不敢回答,只用眼去望沈施然,后者当然了解时杰,道:“没事,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他不会生气的。” 梁冰又望了眼时杰,轻垂下头,声音比蚊飞还低:“我……我原只是觉得您配不上施然,所以……所以……觉得就是这样的了……” 沈施然面露异色,时杰却道:“自从我娶了沈才女,你还是第一个说这个话的人。”语音一顿,继续道:“不过,你想的和我一样。” 梁冰这才真正明白,对方确实没有生气,面色也有些缓和,不像刚才那般怕了,一旁的沈施然道:“这画怎么会是这个意思,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说着来到时杰身边,从时杰手上抢过画来。又仔细看过,终于明白了画中的意思,也是抿嘴轻笑。 时杰心情极好。看着她,道:“你怎么会看出来,你心中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怎么也看不出来的。” 沈施然也回望他一眼:“我怎么会往那里想,能嫁给你是我的幸运才对。” 三人间的气氛变得融洽起来,梁冰首次主动的问起时杰:“您真的是护民军的最高统帅吗?” 时杰一愣,:“怎么了。你有什么怀疑吗?”现在不像刚才,出于礼貌,不能死盯着人家看。现在说着话,又细细打量对方几眼,距离这么近,看的就更清楚了。 就见对方的五官相貌精致到极点。没有任何的瑕疵可言。可以说是能作为评价美丑的标准了,尤其是配上大大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怎么看怎么像个画出来的洋娃娃。 梁冰对时杰专注的眼神看的有些发窘,轻垂下头,道:“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那你想像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呢?” 梁冰咬着下唇,吱唔半晌,也没说出她想像中时杰是什么样,只低声道:“反正和我想像的不一样。” “世上人个人个性。就算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候、不同场合表现出来的也不一样。真正一成不变的只有机器人。” 两女似乎对机器人这个词感兴趣,先是对望一眼,沈施然道:“什么是机器人啊?” 时杰一时口快,又说出了此时没有的词汇,组织了一下想法,道:“机器人就是一种人造的具有某种特殊功能的机器。” 沈施然对他这个模糊的解释显然不满,才要细问,时杰已经岔开了话题,惹得前者赏了他一记白眼,本想不依,又一想,时杰此刻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别让自己一句话又打回去,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愁问不出来。 时杰此时已跳过话题,转问梁冰道:“你以前没见过我,怎么就能刻画我从未有过的表情呢?” “这……这个,就如同您方才说的,人或许有性格的多面性,但是人的面部表情相差不大,只要把握住,不难总结出来。”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从你的画上看到我的这个表情,这画能送给我吗?” 梁冰忙道:“这画是我随便画的,您若喜欢,我可以画张更好的。” “不,这张就好。” 沈施然也笑道:“冰儿,他既然喜欢自己的丑样,你就送他得了。” “什么叫丑样,我倒认为画中的我怎么那么美呢!也许以后就没机会再有这种表情了!” 沈施然轻呸他一口,抿嘴不言,脸上却溢出甜蜜的笑意。 梁冰以专业的口吻道:“就是这样,人世间有很多难忘的瞬间是不能再现的,我就是想把他们永久的留下来。” 时杰暗道:若是这个时代有照相机摄像机的,送你一台就是了,又省时又省力。但时杰一个外行,怎明白一个画者在作画时那种感觉是照相机永远也无法替代的。 沈施然才像想起什么似的道:“说了这半天的,我们干啥都站着,坐下说话。”三人围桌坐下,却一时找不到个事宜的话题了,气氛有些尴尬。 沈施然眼睛转转,道:“冰儿画技冠绝世间,棋艺也是不凡,不如我们下盘棋吧。” 时杰首次听说还有棋这种娱乐工具,也不知道这时代的棋是什么样子,忙埋下伏笔道:“我的棋艺一般,要不你俩下棋,我观战吧。”其实时杰对各种棋类的造诣可是不低,他认为下棋可以丰富一个人的思维,也是锻炼心性的一个好手段。 当下,沈施然叫一名守卫去拿棋具,三人便动手收拾桌子,话题也随之而来,沈施然道:“冰儿,这回你还要让着我点,不要让我败得太难看。” 时杰听她的话,看来以前两人必然是交过手的,沈施然是落在了下风,暗想:第一才女也有不如人的地方啊!也对,此才非彼才,若是样样都是第一,那就不是才女,而是“神女”了,同时对梁冰的印象也有些改观,她不是无才之人,只不过与沈施然不是一个方面而已。 很快,卫兵取来了棋具,时杰一看,心中大乐,这分明就是围棋吗,这可不是自己的弱项,想不到这时代居然也有这个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不说时杰暗地纳闷,两女猜先完毕,落子对弈,时杰在一旁观望,发现,规则步骤也是一样,更有一点,不知为何,许多上了棋谱的定式两人均走不出,大概跟这个时代的整体水平发展有关,顿时从门外汉转成个半专业人士。 两女行至一百零七手,限于劫争,该沈施然落子了,但她无材可取,托腮细考,时杰早看准了一点,心中又急又痒,恨不得替她抓子落下,又怕对方说他帮偏,站在旁边是抓耳挠腮,哪里还有个一方统帅的模样。 两女看见了时杰的表情,沈施然道:“你怎么了,是想到该往哪里走了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着急,你为什么还不走?” 沈施然气道:“着急就能赢吗,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去一边转个圈去,别忘了,给我们端点果茶过来。” 时杰顺从的离开,嘴里叨叨咕咕的不知说的什么,梁冰秀目惊异的望望两人表现,不敢相信沈施然敢用这种语气和时杰说话。 时杰走远,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怎么敢和他这么说话,你不害怕吗?” 沈施然一脸幸福样,笑道:“这有什么怕的,在别人面前他或许是一方的统帅,可在我面前,只当他是我的丈夫。” 梁冰还是不敢相信,道:“那你经常这样跟他说话吗?” “这次有你在,我给他留了几分面子,再厉害的话我都说过。” 梁冰轻垂螓首,仍是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心中奇怪,这里的人怎么和别处的不一样呢。 沈施然常考半晌,还是没有想到办法,只能推枰告负,两女一边闲谈,一边将棋子收回,重新开始。 (其实作者俺是想写个纯粹的美女的,但一想,人无完人,太完美的人不好,只好安排此女被其同父异母的哥哥那啥了,哎!我其实也挺心痛的,没办法!)(未完待续。。) 第一二五章 时杰提了一个食盒回来,打开,里面是两盘水果和一套茶具,茶水尚热,显然是刚刚沏好的,沈施然亲自动手,为三人斟茶。 (.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时杰望见又摆上了一局,忙道:“刚才那局呢?” “刚才那局我输了,全是被你搅得。” 时杰哎了一声,道:“那局本来是有转机的,是你没有看出来,怎么能怨我呢。” “你有方法?” “虽然不是太好,起码能度过此关。” 梁冰也有兴趣,道:“我们就再走一次。” 三人又收回棋子,一边讨论着将刚才的棋局复盘,时杰指点出沈施然的两处缓手,一招庸手,很快,到了方才的局面,时杰捻起一子,放在了心中所想的位置。 此回换成了梁冰面露思考,时杰早算好了以下的几步,只等对方落子,梁冰确如方才的沈施然一样,脊靠椅背,左臂没于胸下,右手托腮,苦思应对。 沈施然看了一会儿,果然有转机,神情喜悦,对时杰道:“你还说你棋艺平平,现在又来卖弄,什么意思?” 时杰心情也是出奇的好,不是变得如何,而是恢复了以往,他本来就是那种笑对人生的人,只不过因为张子莹的死,受的打击很大,将他带入了思想的另一个层面,人往往就是这样,在思想中,本就有几个层面的,两层间就隔着一层纸,捅破它,就会是另一种思维方式或者说成生活方式,就看看有没有捅破这层纸的契机方法了。 (.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时杰听了沈施然的责问,看她一眼,语气做作道:“你见过一个下棋的人自称天下第一的吗?只有不自量力的人才敢称什么天下第一。” 沈施然杏眼圆睁,嗔道:“你是在讽刺我?” 看她的模样,立时就要动手的节奏,时杰赶忙放软口气道:“没有。我没说你,你就是真的天下第一,谁要是不服,我第一个找他理论。” 沈施然轻哼一下。 道:“这次先记着你,以后总有清算的一天。” “我又怎么得罪你了,张口闭口的就要和我算账。” 沈施然还想再说,忽像发觉还有外人在场般,把话咽了下去,脸微一红道:“好了,先下你的棋吧。” 梁冰似乎对这夫妻的笑闹充耳不闻般,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棋盘上,这也许就是她与沈施然不同的地方吧。 思考良久,终于落下一子。 时杰早就计算好了,立时跟上,走了三步,梁冰复又限于常考。 看她玉手捻子,满脸的犹豫。 真就是举棋不定了,时杰暗道:自己这突来的一刀,与沈施然的思路大不相同,真可说打了对方个措手不及,应对乏术。 下至一百五十手,收官完毕,统计胜负。 时杰胜利,梁冰收子回枰,眼望时杰道:“时帅棋艺果然高明,能否再与冰儿下一盘?” 时杰正有此意,当下,两人复又开局。 这一次可没刚才那样容易,梁冰似乎已经摸到了时杰的棋路,落子布局有章,攻退有法,时杰没了这奇兵之利。 只好凭实力说话,正是棋逢对手,落子之声不绝于耳。 行至中盘,棋盘已经模糊了,不知不觉间天已近晚,沈施然一边叫停,依着时杰和梁冰心态,这盘是非下完不可的,但碍于场面,无奈收子,心中的遗憾不小。 当晚,沈施然和时杰返回临仙阁(现在改名叫统帅府),晚饭时,钱玉玟也发现了时杰的异样,心下感动,他终于恢复了以往。 三人又如往日般,围坐笑谈,沈施然对时杰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你指什么?” 沈施然瞪他一眼道:“还有什么,当然是人和事了?” “对人还是没啥想法,不过你说的这个事指的又是什么啊?” “当然是指护民军的未来了。” 时杰停下筷子,若有所思,好半天,才道:“我想明天把子敬他们都找来,听听他们的看法,这些日子,与他们的沟通太少了,彼此心中的想法都不知道了。” 钱玉玟一边道:“那你想好和他们怎么说了吗?” “不用,既然是和他们商量,就得听听大家的意思,今晚,是算账的时间。” 两女知道时杰意之所指,钱玉玟道:“我还得照顾临儿和静儿呢,没时间陪你。” “今晚让春平她们照顾孩子,我怕沈才女一个人算不完。” 两女被时杰这露骨的说的有些脸热。 第二天,沈施然出面,将谈判的事暂停了两日,时杰召集所有的军政首脑齐聚统帅府大厅,这处不是召开会议的正式场所,却是真正的决策未来的地方。 时杰当众提出会议议题,大家又见到了旧时的统帅,心中那种轻松亲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说实话,议题很简单,说白了就是战与和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细一商谈,各种问题就随之而来,战好说一直打到统一为止,和呢? 怎么和? 能不能和,围绕这些话题,众人讨论越来越激烈,时杰听大家的发言,各种问题都摆了出来。 会议开了两天,最后由时杰主导,起草了一份草案,只要思想还是已和为主,虽然是和,但是也要立足于打的基础上,重点对军队进行了改编。 现在护民军的军事力量算得上强大,但地方上的基础相对较弱,长久下去,政府可能会被拖垮,既然不打算进行全面战争了,保有这么多的军队就没有必要。 首先是将一百五十万的军队精编成五十万,消减下来的军队转成二线部队,编制不消,定时定期的进行训练,平时作为支援地方建设的力量,另外,再从地方抽调五十万的准军事人员,作为第三梯队,不设编制,只有专人负责定期的训练,并给予一定的补助。 压缩出的军费,全部用于地方的基础建设,沈施然又拿出了一套计划,规划了今后一段时间的政府开支。 会议又开了两天,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建设计划,各部依照计划各去实施。 时杰选择在良州开办了一所军事学院,亲任第一届的校长、主讲,亲自拟定教学大纲,护民军的所有师团级指挥员,轮换学习,进一步提高全员的指挥作战能力。 外交层面,与有意和谈的国家划分边界,增加贸易,只凭借着淘汰下来的各种火器,给护民军带来的收入已近天文,护民军的所有建设项目都有一日千里的感觉。 时杰却是知道,出口火器,是一个苦甜参半的果子,现在吃的是甜的一面,将来或许就要吃到苦的一面。 第一二六章 新元二年一二月二十四日,时杰返回信州,准备和家人踏踏实实过个新年。(.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本书由】 傍晚的时候,他到了总理府,此刻的总理府,除了几个只要的首脑和辅助工作人员外,大部分都奔赴各地监督工程建设去了,总理府显得有些冷清。 沈施然的办公桌上的文件一如既往的堆满了,时杰随便翻看了几份,都是批复过的。转头向里去,沈施然正在与办公室隔了两排屋子的卧房里闭目小憩,身上只穿了件轻柔的薄衣,更显得玉峰突挺,算起来已经有四五个月没见面了,时杰不免情动。 时杰脚步声随轻,但沈施然也是警醒,见到时杰到了面前,脸露微笑,起身下床。 时杰见她容颜依旧娇艳,但眼中那层莹莹的水气却怎么也看不到了,显然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疼爱的将对方拥入怀中,:“辛苦你了!” 沈施然将头埋在时杰胸前,低声道:“玉玟又怀孕了。”时杰想不到有这好事,道:“太好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 “她想给你一个惊喜,你要记得配合。”顿了一下,又道:“我想辞去这总理一职。” “为什么?” 沈施然犹豫道:“现在护民军的各项政策、政令都已明确,一切也算上了正轨,剩下的就是具体的实施督办,我已经完成了任务。” “就这样吗?” 沈施然脸色微一红道:“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这有什么矛盾吗?” “我不想用工作耽误你我相处的时间,很想全心全意的做个母亲。” 时杰一笑,道:“我看你是累的,来,我来给你推拿一下,我的手法很厉害的。”说话间将沈施然推到了桌边坐好,双手按住对方香肩,轻揉起来,沈施然闭目享受着丈夫的伺候。一边道:“你到底同不同意啊?” “好吧,等到你什么时候怀孕了,我就让你暂离总理之位。” 沈施然略显恼恨的扭头道:“若总是这样,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什么时候能怀孕呢?” 时杰笑道:“这不是在不在一起的问题,也不是次数的问题,不信,你去问问玉玟,这是碰巧的事。”时杰聊着这话题,双手不自禁的从沈施然衣领间滑入,握住了对方挺拔的双峰,虽然没有钱玉玟的硕大,但软中带硬,更感到舒服。 手指的情挑引得沈施然呼吸急促起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双手按住时杰的大手,嗔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许胡来。” 时杰早忍不住,道:“这道门外是总理办公的地方,我当然不会乱来。但这里是你的卧室,是我的家,有什么不行的。”说话间,挣开了沈施然的双手,动作更是打了起来。 沈施然也被挑起了*,眼看着就要被时杰将衣服褪去,忽警醒道:“你关门了吗。不要被人撞见。” “还是你的思虑周到,不过,我已经做了最安全的防范,放心吧。”说话间将对方衣服褪尽,抱到床边,一时间。床榻之上,隐隐想起沈施然若有若无的娇吟声。 或许时杰的一声就是注定了与战争相伴,就在他计划好好的陪陪家人,并且与沈施然专心制造第二代时,一个消息。把时杰或说把护民军,彻底的带进了一场比以往更激烈、更旷日持久的战争中。 新年的第二天,时杰拜会完几个宿老,与两女在房中和二女在屋中闲聊,享受天伦之乐,时临和时静都已是满地跑的年纪了,抱着时杰的大腿就一个劲的比着叫爸爸,他们每叫一声,时杰就应一声,完了也没下文,就这么“枯燥”的应答。 沈施然虽是在笑,眼神就有些“复杂”了,钱玉玟的身子已显,脸上的笑确是确确实实的。 逗弄着儿女,钱玉玟忽然道:“时杰,前些日子那个梁国的冰公主来访,然姐说她是第一美女,你是不是有意娶她啊?” “什么啊,你就听别人瞎说,那有的事。” 对于家事,钱玉玟的发言权要大于沈施然,如果她不同意时杰再娶,按法律说时杰就不能再娶的。 “你要是真的有意,你就去梁国提亲,我真想看看还有比然姐更漂亮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 “真的是没有的事,我已经有了你们了,不会再奢求什么。” 沈施然插言道:“这叫什么奢求,女人对男人说,不是多多益善吗?” “胡说八道!你以为我是个皇帝似的,弄上千个女人在身边啊?” “皇帝是谁啊?” 时杰没法解释这个问题,忙改变话题道:“你们干嘛非关心我这个问题啊?就不怕我喜新厌旧吗?我跟你们说……” 时杰正想趁机调戏二女几句,门卫来报,有紧急情报送到。 时杰现在带的地方是统帅府,按道理说是私人地方,况且这几天是法定的节假日,若没有要紧的事是不会送到这里来的。 负责传送情报的是护民军的情报主官张文,按他的级别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亲自传送情报的。 果然,张文交给时杰的信封用火漆封着,画着三道红线,这是情报等级中最紧急的标志,自打护民军成立以来,还没有过这种事情。 时杰打开信封,里面是尚未译成文字的简码,以前送到时杰手中的,都是情报部译好的,这次属于最高机密,连情报主官都无权先阅。 时杰发明的这套简码,不用翻译,就能读懂。 沈施然看着时杰的表情先是凝重,转而眼中却现出一样的光芒,像是热血燃烧的样子。 时杰将书信交给张文,道:“立刻译成文字,多背写几份,另外传书各地,要护民军所有一线、二线部队的所有军级指挥员赶来信州,此命令十万火急。” 张文急匆匆的走了,沈施然这才过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时杰缓缓道:“梁赵吴陈宋和几个地方势力已秘密结盟,准备在半个月后,同时出兵攻打我国。” “消息可靠吗?” “消息是从宋承恩那里得到的,据说是个神秘人物将消息传递出来的,姜焕不会拿这样的事胡报的的。” 第一二七章 沈施然知道时杰口中的姜焕是派在宋国的情报人员的负责人,出身早期的特兵部队,忙道:“那怎么办,你有办法了?” 时杰轻哼一声道:“他们想打,我们一定奉陪到底。(.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本书由】” “看来他们还是将我们当成了最大的威胁。” “什么叫威胁,当初护民军兵少势微,不一样受到各方的打压,这就是争霸者的通病,都要把可支配的权力扩大到极致。” 沈施然轻叹一口气道:“不知道这次打完了,和平能维持多久。” 时杰住口未答,半晌采用一种满是决心的口吻道:“这一仗的结果,一是我们被他们瓜分,一个就是整个华族大地,只剩一个统一的中国。” 护民军的各级将领是在三天内陆续赶回信州的,时杰仍在统帅府大厅召开会议,他趁这三天的时间,已经拟好了一套计划,几名政府首脑,也受邀列席会议。 众人传阅了密文内容,均是确信无疑,因为各方的消息汇总,各方势力确实出现了异动。 时间紧迫,时杰也不跟大家讨论真假了,直接宣布任命,首先是西路军,以张子敬为总指挥,刘御风、徐江为副,统兵七十万应对西线、南线战事。 北路以王都为总指挥,李方周、陈铎为副,统兵四十万,应对北方战事。 东路以王任为总指挥,杜用、林开为副,统兵四十万,应对东线的战事,五十万预备役编成五十个后背师,分三路随军,以便随时补充兵员,同时放下权去,各路总指挥全权负责当面战事,不必向总部汇报。 时杰做这个决定也是花了心思的。三路军的构成大有玄妙,比如张子敬的西路军,兵员多是元阁朗李泽源旧部,与赵国陈国一向交恶。 地方上。以沈施然为主,刘靖平为副,成立战时军勤部,负责协调各处的物资军援,将所有的非国防建设暂停,抽出军费,应对战事,与之有关的所有地方部门无论军地,一律受其管制。 时杰的任命简单明确,会议只开了半天。个人就领命而去,他这样分派,是自信也是被迫,自信处是他相信几个高级将领都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后勤保障上也形成了一种程式。这都是一步一步打出来的。 被迫处是时间太紧,若真的开上几天会,研究方案,恐怕就来不及了,就算这样,各方要真正做到可以开展的准备,也算的上仓促了。 时杰将众人排走后。匆匆与妻儿告个别,出城直奔平野,他有自己的作战任务。 他现在可以很明确的推断,促成这次联兵的必然是陈国,确切的说一定是陈济民,他与护民军之间。是不能共存的。 时杰当日留下陈济民,是因为刚刚收获陈国的疆土、国民,对他展开歼灭不是时机,再者,时杰也想让他把全部的潜力发挥出来。把他从身心上完全彻底的击败,再者时杰还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留下陈济民就是为日后的护民军开战留个由头,他已经预想到陈济民早晚会走这条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现在时杰想起来,这个由头倒是留对了,只不过后果还难知福祸,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打算的,莫非真的像沈施然说的那样,入了“魔道“。 有此推断,此次出兵最为积极的当属陈国,其他的势力都是抱着一种浑水摸鱼的心态,不可能全力的出兵,必须捉住这点,先消灭陈国,至于宋国,已然是油尽灯枯,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了。 新元三年一月七日,时杰自平野登船,顺江而下,目标直指大兴,所率是已经增至一万人的特兵师,他之所以率这么少的人部队,是因为,此刻特兵的装备,一比这个时代超前了一代。 一个配有五十门最新式火炮、三十加飞弹弹射器的炮团,两个步枪团,一个特种作战团,可以说,在这支部队里,所有的冷兵器已经沦为配角。 此前,这支部队一直由王则承亲自带领在余庆一代训练,这次集兵平野,算是最后一次的野战拉练。 而现在时杰的亲卫,早换了一拨,以前的几个都被时杰派走担任一些特殊部门的长官去了。 全军乘坐二十艘兵舰,二十艘运输舰,顺江而下,每次经过水运码头时,时杰都要求是趁夜而过,尽可能的起到奇兵之效果。 部队到达太初水域,时杰遥望上元方向,心中计定,交过一名亲卫,手书了一道命令,道:“你率一个营的特兵上岸,将这封信交给王任,告诉他依令而行,对方不是想来个四面压缩,中心开花吗,我们就先把这中间的花给他拔了。” 时杰命令的中心就是嘱咐王任,一定要以雷霆之势,先消灭宋国残余,攻势要快、要猛,若是攻破宋国都城,注意寻找元珂。 船队继续往南,三天后,船队到达新辉、分江口一线,从这里再往南,就是英族的领地了,看着奔流的易江,时杰久久无言。 经过侦查,时杰决定在距边境三十公里的一个滩头登陆,跟着在一处矮山旁,选定营址,连夜开工,修建了一处简易的军寨。 时杰派出几只小分队,四出侦查,并且派了传令兵去往新辉,将驻守新辉的两个独立师赶来参战。 屈指一算,距离各国联合出兵之日还剩两天,时杰就是等陈国全力挥兵北进时抄他的后路。 侦察兵回报,距此二十公里外有处村庄发生了惨案,时杰忙亲率了一个近卫连赶了去。 众人到了侦察兵所说的那个村庄,只见处处断垣残壁,几处废墟上还冒着余烟,村民的尸体遍布各处,许多的年轻妇女都是全身*,下身狼藉,明显是被轮暴致死。 当下虽然是各国兵乱,但同根同祖的情况下,像这种洗屠的情况很少,不知道是哪只势力干的。 时杰在一处矮墙下,发现一具俯卧的女尸,上衣被撕碎,背上一处伤口,血迹依然发黑,臂弯下,紧紧护着一名幼儿,但幼儿也已死去,伤口在胸腹,显然是被人用利刃贯穿。 时杰望着这副场景,全身不自禁的轻颤起来,一字一句的道:“去,给我查,这到底是哪只势力干的。” 时间不是很大,侦查的特兵回报,在距此左方的一处树林中发现人迹。 时杰留下一个排处理现场,带着余者赶往那处树林,行了不到三里,前面出现一处树林,还没等时杰派人入林,就见从里面冲出百十来人,装扮都是普通的村民,手中拿着木根,镐头,大喊着:“跟他们拼了!”。 时杰没有下达攻击命令,村民们已到了近前,齐齐站住,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对面这支军队。 时杰走到人前,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这里?” 对方人中走出个四旬左右的汉子,看着时杰道:“你们又是什么人,怎么来到的这里?” “时杰本来不想表露身份,但眼下这情形,又怕引起误会,道:“我们是对岸的护民军。” 对方一听是护民军,复又举起棍棒镐头齐喊着冲上来,场面混乱,时杰大声下令:“将他们武器缴下,不许伤人!” 百来名特兵收起武器,徒手上前,这些战士都是时杰近卫连的,能选进来,至少选拔了三次以上,就算对方是军中的精锐,也能以一敌十,何况,对方不过是些普通的村民。 没多一会儿功夫,对方百十来人的武器被夺,人也被制服在地,但确实仍死死反抗,大喊着报仇。 第一二八章 时杰不知道这仇恨如何结下的,命人将刚才搭话的那人带到自己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与我们护民军有什么仇恨?” 那人怒视时杰,咬牙道:“要不是你们,英族的畜生也不会攻到我们这边来!” 时杰听此人提及英族,联想起村中所见,眼中不禁闪过一道寒芒,对方那人看到时杰面露凶光,也是有点害怕。 “你是那个村子里的人吧?” 那人点点头,时杰又道:“村里的血案是英族人干的,你们为什么大喊着找我们报仇呢?” “若不是你们护民军攻打我们,二王子怎么会容许异族人到我们这里作恶!” 时杰无奈摇头,对方一届村民,所知天下事能有多少,三言两语也跟他解释不清,也没工夫跟他们解释,有这时间,还不如找到凶手施以严惩。 当下道:“我们和陈国的仇,就等你们的二王子来报吧,现在我要去严惩屠我一族的罪犯了!” “什么,你说你要去对付英族,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以前你们和英族开战时,听说我们攻打陈国了吗?” 对方摇摇头,不知道是表示没听过,还是表示不知道。 时杰也不想再多做解释,现在他的心里知觉的有团火,必须发泄出来。 命令特兵放开对村民的挟制,准备收兵,那人见真的放了他们。仍似不信道:“你们真的要去对付英族?” 时杰缓缓道:“你若是不信,可以跟着我们,看看清楚。” 那人回头望望村民。见众人多有期望之色,打定主意道:“你们要真的对付英族,我们可以帮助你们。” 时杰摇头道:“我们即称为护民军,就是保护人民不受伤害,大家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我一定要亲眼看看你们是怎么对付英族的。” 时杰一想,这倒也不错,:“好吧。你就选三个人跟我们同行,让我们一起去找那些畜生讨还血债。” 那人似乎被时杰的这一句感动,眼中的敌意又降几分。点手交过了两个年青男子,准备与时杰同行。 时杰这时又看见密林中出来几十个妇儿,看看她们的处境,命令特兵将随身携带的食物和药品留下。 时杰带人走后。剩下的村民开始疑惑。这只护民军和二王子说的英族帮凶的形象不一样啊! 回转村子的途中,时杰向对方打听这边的情况。 原来陈国兵力减少,又因为这次要全力攻打护民军,无法再维持如此漫长的边境线,只把有限的兵力收缩到了临近边境的几个重镇,空出了边境区大面积的普通村镇,只发了一道告示,通告临近边界的国民撤往腹地。 说实话。谁生活的好好的爱搬来搬去的,英族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逐步蚕食,更采用灭绝政策,把来不及退走的村庄内的青壮抓去做苦力,妇孺病老的则奸得奸,杀的杀,所过村镇,全部被毁,人烟皆灭,眼前的这个村子,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听着对方的泣血哭诉,时机只感到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什么对陈的攻略,都忘得干干净净,只想到一句话“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时杰打定了主意,要对英族开战,便在那人带领下和两名亲卫,一起到了离此最近的一个英族正在兴建的临时兵站。 时杰隐身在一处高坡,掏出望远镜,观察对方阵地,英族士兵果然和他想像的一样,个个彩发碧眼,只不过体型相对的要矮不少,估计是进化的缘故。 时杰没心情研究对方的人种,只注意观看了对方的装备,全是冷兵器,形状异于常见的华族装备,时杰知道,不管他是什么形状的,终归落后了一个时代。 通过观察,时杰否定了原来的想法,他本打算趁夜调集火炮过来,不管对方是人是畜生,一律消灭,但此刻镜头中出现不少的华族苦力,正在皮鞭铁索下劳作,更有几个年轻的妇女,在遭受英族的当众轻薄。 时杰压下怒火,观察好地形,悄悄返回驻地。 黑夜降临,赶了三十余里的七千特兵,带了五门火炮和三架飞弹弹射器到达了时杰预设的的进攻地点。 通过日间对这处兵站规模的大小判断,守卫这处兵站的英军也就在千数人左右,时杰的目标不是这些人,而是要已攻击这里为饵,把附近的英军全部吸引过来,做一次大规模的歼灭。 七千特兵分成两路,一路由王则承率领,绕过兵站,去布个口袋阵,时杰亲率着两千人攻击敌兵站。 英军可能早探查好了这一带没有大规模的陈国驻军了,放心的很,只派了几个平常的岗哨布防,多数都在睡梦中了。 殊不知,他们信奉的死神,已把他们的名字镌刻在名单上了。 拂晓前,各部已经进入攻击位置,只待时杰一声令下,全军攻击。 时杰给两个带队的营长下达攻击命令,口气异常的冷酷,:“你俩带队先解决敌岗哨,然后分从左右包抄攻入,记住,此次作战,我一个军方的俘虏也不要。” 两人点头领命下去准备,跟了统帅许久,时杰还是第一次下达这样的命令,无疑是宣布了对方所有人的死刑,而且是立即执行的。 先是特殊分队的队员出手,解决调对方的岗哨,时杰挥手间,一声炸响,拉开了战幕,两千特兵,在时杰亲领下攻入兵站。 时杰的命令被彻底贯彻,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成是单方面的“屠杀”,英军根本没有放抗的余力。 天光放亮,红日东升时,敌方最后一名士兵被击毙,宣告战斗结束,轻点战果,共计杀敌九百零四名,解救华族劳工五百余人,被掠的妇女四十余人,护民军只损失了一名战士,还是在保护一个获救妇女时被敌人冷箭射中的。 时杰留下一个连处理现场,带着余者赶去和王则承汇合,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等到了阵前,才想到此战的失策。 (写到这里,依然是没啥起色,咬咬牙,决定再传十万字,如果到四十万字的时候还是这样冷冷清清,就果断的结束了,当然不是咔嚓的断掉,而是简略的结尾,不会很生硬的,后面第二部的现代战争的和第三部未来战争的也就放弃了,同时去充充电,取取经,看看哪里不对,最后再谢谢那些一直支持的兄弟们!)(未完待续。。) 第一二九章 这场仗打的倒是解了气,可是全把敌人消灭了,谁去给别的地方的人送信呢,这时代可没有无线电,这处发生的事,别的地方可能还不知道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无奈何,只好多派出侦查部队,寻找对方别处的兵站。 果然,全军等了整整一天,一个来援的英族士兵也没见到,时机只得寄希望于派出的侦察兵能报回有价值的消息。 黄昏时,第一批派出的士兵回报,南边距离此处三十公里外,有一个更大规模的敌方军寨,守敌至少在万人左右,第二批士兵也回报,西边也有一处类似这里的小型兵站。 时杰有细问兵站的情况,侦察兵回报,南边的那个没有发现劳工,具体有没有其余的被掠人员,不确定。 时杰点点头,心中明白,看来这个万人的兵站才是敌人的正规建设好的,叫过王则承,重新安排一下。 又是夜晚,时杰亲率一个连的特兵,带了三架飞弹弹射器,趁夜往南去了。 一路急行军,眼前出现一处建筑,灯火闪动,那名负责探路的特兵说就是这里了。 此时已是深夜了,敌兵站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哨兵的脚步声,时杰目测下距离,又将队伍往前带至距离兵站两百米距离处,这是弹射器最大的射程了。 时杰下令准备,负责操控弹射器的战士将武器架好。 随着火花闪现,三枚冒着火光的飞弹落进了敌兵营。随着爆炸声响,敌营陷入一阵混乱。 三轮的齐射,敌营才明白了怎么回事。营门一开,一支队伍从里面冲了出来。 时杰让火器部队先行撤离,带着余者迎了上去,劈头就是一排子弹,将敌人打懵了。 趁着敌人退回去,时杰下令,边打边撤。始终不和敌人脱离接触。 就这样,时杰带人一路将追兵引向特兵主力的伏兵山口之外。 天光大亮,时杰透过望远镜查看下对方的人数。大概在三千左右,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后续部队。 时杰望着敌人,心中暗道:我还真不怕你来的人多。 舍弃对敌人的牵引,投入到特兵中去了。 敌人的第一波的追兵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扩大范围。向前搜索,看样子是一定要找多昨天袭击他们营地的人为之。 看着敌人大部都进了包围圈,时杰下令开火,首发一枪,将一个主官模样的敌军击毙。 随着时杰的枪响,埋伏的特兵也随之开火,枪声响成一片,山林中栖息的鸟儿。也被这突然的声音,惊得四飞。 第一波攻击。敌进入到伏击圈的人就损失了绝大部分,一个是特兵的火器犀利,再一个就是对方根本没有卧倒躲避的概念,还在弹雨下企图整队呢,这怎么能不损失惨重。 残存的敌人慌忙向外逃去,时杰没有下令追击,他判断敌人肯定还会来的。 果然,残敌刚退到山口外,就见从西南方向赶来了大批的英军,而且,是骑兵,两边汇合,更大范围的包抄了上来,密度比刚才还大。 王则承在这里守了两天两夜,早把各火力点勘察好了,根本没有死角。 这次,时杰下令,所有武器开火,这是他精打死算的弹效比,力求每一种武器都最大限度的发挥威力。 敌人这次人数虽然多了,但对方的武器却比刚才厉害了,尤其是火炮和飞弹的使用,想找个藏身的地方都难。 还没有看清敌人长得什么样,边有半数的人丧命,腿脚快的,赶忙往外跑,人马的速度怎么比的过枪炮,能无伤逃走的只有两百多人。 时杰判断,敌人兵站的兵力所余不多,况且锐气全消,正是歼敌的好时机,果断下令,全军追击。 五千特兵衔着敌人的尾巴就追了过去,很快就到了敌兵站,一个冲锋,就攻了进去,一场不对等的拼斗,敌军大部被歼灭,逃跑者不足百人。 时杰命人打扫战场,留守江岸的特兵来报,说两个独立师到了。 时杰知道现在已经暴露了自己,再难对陈国起到奇兵之效,索性改奇袭为牵制,派人传令张子敬,再运送三个师过来,这次要英族陈国一起打。 又命令到达的两个独立师留一个接手江防阵地,另一个师和剩余的特兵一起过来,参加这边的战斗。 独立师报到,时杰分派众人,从这个兵站往东到易江边,南北散开,在这方圆百多公里的范围内,多设工事,安营扎寨,分派火力点,他还就要在这里扎根了。 时杰做着这些事,各方的战事不断报来。 十五日,正是各国联兵攻打护民军的日子,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当日极力鼓动出兵的陈、宋居然没有动静,反倒是一直抱着浑水摸鱼的其他势力与护民军交上手。 但护民军已有了安排对策,加之各国不见得就是与护民军不死不休的局面,几场仗打下来,双方未见分晓,战场处于相持状态。 各方掌权者暗骂陈宋的不在少数,积极游说我们出兵,到头来你们却不出手,白白让我们树敌,恐怕从此后再有人鼓动联合出兵的必然会先被打死。 时杰指示各部,不要轻易反攻,目前还是先解决陈宋为目的,只要和对方处于交战状态就行,只待护民军腾出手来,到时候一百五十万大军加上各种火器,想不割肉淌血补偿都不行。 第一份有关陈宋的战报传来,王任只用了十天,便攻占宋国都城,剿灭了宋国,宋承恩下落不明,手下的文臣武将和大批的部队都投向了护民军,关于时杰嘱托的寻找元珂的事,却是没有下落。 时杰感伤之余,将目光转向了陈济民,只有自己知道,这次陈国为啥没有出兵了,换了谁,谁敢轻易出兵啊。 又有战报到,情报显示,陈兵有南下迹象,南面的英军也再向这边集结。 看来这回事陈国要和英族一起打自己了,好啊!要打咱就打呗,再次传令,从王任处再调兵三个师,这次就彻彻底底的在这里建个战场了。(未完待续。。) 第一三零章 时杰迎来的第一拨支援力量,不是任何一支部队,而是一千多人的原陈国边民,时杰经过了解,其中大多数都是上次解救的劳工,余者也是被英军摞掠村庄的生还者,其中,时杰最先一次遇到的众人走在最前。[.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说白了,他们跟护民军之间没有任何仇恨,是英族残害的他们,而护民军是实打实的消灭了英军,现在这个时代,种族的观念要强于国家的观念。 时杰对这些人来投,一律接纳,护民军的根基是人民,这些人虽少,但一样是护民军可以生存的沃土。 鉴于他们中间劳工占了多数,时杰便已雇佣的形式分派下去,帮助护民军修城建寨。 随着张子敬、王任派的援军陆续到达,时杰加快发展步伐,对英族积极用兵,只用了半个月时间,连夺对方两处万人兵站,基本将英族探过来的势力清除回去,生生的在两方中间开辟了一处牢固的根据地。 根据地日益扩大,来投的陈国边民就更多,实例为证,只要进了护民军的势力范围就是和平生活的开始。 时杰的强力扩张也引来了对方的强力反弹,确信情报显示,英军已调集了超过十万的部队集结于高丰地区,随时可以对护民军展开攻击。 那边的陈氏兄弟也抽调了不少于三十万的军队集结在坡仓、惠化一线,对时杰形成了一个合围的态势。 时杰对这些都不屑一顾,他手上现有部队已快十万了,配上无双的火器,防守不成问题,只要陈国敢动,张子敬的六十几万大军可不是摆设。 时杰思考许久,决定还是主动出击,先击溃南线的英军,总在那里悬着十万大军也是事。当即传书张子敬。适时对陈国展开一轮猛攻,让陈国先估计他们的北线,已给时杰争取时间。 计划确定,时杰的目光就专注在了对面的十万英军上。对这股英军,一定要最大限度的歼灭,只有把他们打怕了,他们再想兴兵时,才会仔细考虑好,就算他们立即展开报复,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实施的,只要消灭陈国,到时就算放过其他的华族势力,也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英族。让他们从此不敢再生侵犯华土的想法。 通过前几次的战斗,和对对方俘虏的审问,时杰对英族也有了点了解。 此刻的英族也想华族一样,分裂成了数支,现在护民军对上的。只是其中的一股。 这也是这么些年一直和陈国僵持的原因,战斗特点也是见便宜就上,见困难就退的小规模渗透,像上次联合宋兵,大规模攻陈的情况,以前还没出现过,了解了这些情况。时杰更放心了。 时杰积极构想对英族作战,战机总是被有准备的人抓住,时杰积极布置时,军报传来,英军十万人越过高丰,直向这边来。 时杰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他没时间去逐城逐地的攻击敌人,他要的是将敌人全歼于野外。 因着当下的情况,时杰做出计划,要将敌人围歼。第一步,将主力放在一个叫望江岭的地方,另外派了一个师前去勾引敌人。 战斗首先在一处敌方修建的兵站展开,护民军前些时候攻克了这里。 防守兵站的护民军只有一个团,做了简单的抵抗后边退了回来。 英军估计是只看到了北线的陈兵有合围护民军的形势,根本想不到时杰的战略大棋,还以为护民军一定是主力都用来对抗陈兵了,大胆的追了过来。 就这样,短短三天,护民军攻克的几处兵站又一一被英军夺了回去,估计这英军的主将还高兴判断正确呢,殊不知他们已经逐渐的进入了护民军的包围圈。 时杰忍不住暗自嘲笑对方的愚蠢。 两天后,近八千的英军部队出现在望江岭前,所配备的多是盾牌弩箭,用于冲锋的部队不到三千人。 时杰顿时感到不对劲,对方这是什么目的? 跟着就看见敌人大范围的散开,所布的阵型是一种似散实连的阵式,这更令时杰不解。 很快,地方千余人的部队最先进入了伏击圈,而后军远在火器射程之外。 也顾不得许多了,总不能让这千余人突近身吧,果断下令开火,但效果却大不如前,对方多有厚盾防护,枪弹伤之不易,造成大规模伤害的只有几门火炮和飞弹,与时杰预定的弹效比差得远了。 敌人遭袭,急速的退了回去,远远的布成矩阵,摆开一副据守的样子。 时杰正考虑要不要进攻时,侦察兵来报,望江岭左右两翼出现四万左右的地方骑兵,将护民军合围在了这里。 时杰暗骂自己,是不是打顺仗打多了,认为人家都是傻子。 看来对方一开始就猜到了自己的战略意图,将计就计,反而把自己包围了,回头看看人家的军队构成,很有可能是也猜到自己一方必是在这地势最好的地方设伏。 现在不是总结的时候,时杰果断下令,趁敌人合围不牢靠时,全军向后突围。 命令下达,各部集结而动,整齐有序,丝毫没有慌乱,时杰暗自庆幸,亏了这支部队多是由特兵构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护民军想走,在他们无双的火器开路下,什么防线也挡不住,何况对方只是运兵过来,还没有形成合围。 护民军打垮了迎面拦截的部分英军,一路退到黄阳领,与英军又形成对峙。 进入临时指挥所,下边报上来此战战果,护民军一方损失微乎其微,时杰看罢,真是又气又恨。 自己现在怎么了?起先是凭借火器之利,胆子大到敢三万伏击对方十万,可听到被敌人合围时,又胆小到急急跑路,就算被敌人包围了,又如何,他们能攻破护民军的防线吗,只要拖住敌人,待护民军的后续部队赶到,战役目标不就达到了吗!白白错失一着好棋,反真的给对方夺回了三处兵站,难道一年多不打仗,把怎么打仗都忘了吗? 悔恨了一阵子,时杰静下心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不由又转恨为喜,阴差阳错的,说不定又是一个好局,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福祸。 经过这一战,护民军虽然不能算是打败了,但连丢了三地,大军被逼退回来,怎么也算处在了下风。 但反过来,势必会给敌人造成一种假象,就是护民军真的兵力不足,没力量和他们展开决战,否则不会占着火器之利还被逼退回来。 时杰越想越是这个局,果断下令,处在外线的兵力继续回收,加深敌人对护民军兵力不足的印象。 第一三一章 大军依着时杰的命令,大步向里收缩,起先敌人还小心试探,怕护民军有诈,后来见护民军真的是在收缩,胆子逐渐大了起来,紧追着护民军身后压上来。 时杰专心布局,让王则承率领一个特兵团,一个火器营,加三个师的兵力,带着许多的后勤物资分批乘船而去,给对方造成一种准备放弃这里的假象,实则是在新辉界南线上岸,向西大范围迂回,一面监视英军后方,一则阶段英军退路。 又命令第三独立师师长冯平带了两个师加俩个火器营秘密向北,一则监视陈军,不让他们在决战时过来捣乱,一旦战役打开,在分兵往西,阻住英军向西的退路。 时杰做这些安排时,对面也没闲着,看着护民军不断的撤走兵力,真的就以为护民军要放弃这里了,开始集结兵力,准备给护民军最后一击,将留下来的护民军消灭,一雪前耻。 殊不知,留在当面的护民军,不算火器部队,仍有近五个整师,足有反攻他们是实力。 时杰现在就是以防御拉锯为主,只命令拖住敌人就行,也不反攻,他要等两边的部队包抄到位。 二月二十八日黎明,英军的总攻开始了,十万余英军分成三路,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压向护民军,对护民军的前线阵地展开猛攻。 时杰在一处山坡上透过望远镜观察着敌军,确实气势压人啊,不只是一往无前,也能算一往无后了。 英军的总攻确实很猛,只以为护民军的兵力不足,谁知道遇到的抵抗出乎意料的强势,一旦攻击锋头被打没,跟着就是护民军的阵前反攻,一来一去。英军损失惨重。 护民军的对策就是远程武器排在阵前,对方一旦进入范围,劈头盖脸就是一轮集火攻击,等敌人到好容易攻到近前。迎接他们的就是护民军的反冲锋部队。 激战一天,英军寸哩未进,反而把自己的气势打没了,刚要想退,护民军已经压了上来,想脱离接触妄想。 英军的指挥官认清了形势,对面的护民军不是一个歼灭战就能解决的,当下停止进攻,就地固守,想恢复起初的对峙状态。 果然。英军不进攻了,护民军也停止了攻势,这更让英军指挥官以为护民军防守兵力足,进攻力量不足。 殊不知,时杰就是在等两翼包抄的部队到位。同时他也希望张子敬和王任对陈氏兄弟的攻击能够到位,让陈国不敢参与到这边来,否者,同时两线作战,就没力量全歼英军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在部署对英军总攻计划时,终于等来了两边合围部队到位的消息,他担心展开总攻后陈国万一参加进来。又派了一个师赶往北线,监视陈兵。 三月十日,时杰下达了总攻命令,近四万的护民军以火炮为先导,直插英军主营,时杰的目的很明确。将敌人隔成两半,分而歼之。 英军抵抗不住护民军的猛烈攻势,向南向西逃了开去,一头扎进王则承和冯平布置的口袋中。 初始还以为是少量的包围力量,意欲一击攻破。逃出生天,哪想到猛攻几次,对方防守稳固,己方损失更大。 前有阻挡,后有追兵,英军逐渐进入混乱状态。 大部队行军作战,最忌乱了阵型,尤其是突围战,更是如此,若是全力攻击一处,多牢固的防线都有可能突破,但是一乱,四面而突,倒使得包围者所有的部队都能发挥作用。 更何况现在的英军阵型已乱,再多的部队也形成不了攻势,更加上他们根本没有兵员优势,武器又落后,几种因素相加,由小乱逐渐演变成大乱,由大乱演变成一场溃逃。 敌人散了,护民军不能散,时杰号令全军,总攻开始,各路部队,成波次的向里压缩,特兵担任突击任务,勇猛穿插,将敌人分割成数块。 战场一片混乱的局面,但乱世乱了敌人,护民军还是压缩的压缩,穿插的穿插,单兵对战更不会发生误伤的事,不只是军装不同,主要的是体貌不同,是不是敌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混战初成,时杰下令所有火器部队退到二线,形成第二道封锁线,专门打击突出来的英军,自己则率了近卫连,杀入了敌丛。 时杰的近卫连,战斗力可不是一般,个个都是千挑百选,配备上各种的专用火器,战斗力更上一层,打到哪里就如同针芒破水。 时杰没能亲手砍杀一个敌人,只是用手枪击毙了五个,他自小就有一种仇外的情绪,尤其是当日那村庄的劫后惨像,更确切的说,是那处矮墙下被杀害的母子,深深的刺激到他。 战役从十日开始,至十三日结束,粗略统计,此役共歼灭敌军九万六千余人,只有一百三十名俘虏,且这些俘虏个个带伤。 俘虏这些英族的士兵可能不知道此前时杰下过对英族作战不要俘虏的命令,累的这几个战士带队的指挥员亲自下去追查,为何抗命。 对此事,时杰又下次命令,对这几个战士功也计,过也计。 将打扫战场的事交给专人,时杰带部队又向南去,收回来所有失地,部下来报,对这些俘虏如何处置,时杰刚想说就地处决,又想想道:“先给他们治疗下伤口,暂时关押。” 时杰正打算是不是要继续南进时,不知是谁,将一封书信用箭射进了前线兵营的哨所,封面上写着“时帅亲启”字样,前线哨兵不敢怠慢,将信火速送到了时杰手中。 时杰惊异的展开信,内容是告诉护民军,对面的这支英军目前正与令两股英族势力展开激战,无暇分兵过来,护民军可以抓住时杰进攻,末尾署名是“一个真心悔过的人” 时杰拿着信上看下看,只见字迹略显秀气,信纸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很可能是出自女人之手,但会是什么人给护民军通报这样的情况呢? 时杰暗暗推测这封信的真假,还没想出个结论,手下来报,英族的和谈使者到了。 第一三二章 英族的和谈使者一共来了两个,三十几岁的年龄,见到时杰不卑不亢,说的也是一口流利的华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两人言明,是代表英族在此战区的总司令克林中将,与护民军和谈的。 时杰到现在还没拿定主意是不是要继续向英族进攻,既然对方先派来了使者,就听听他们的条件吧。 没想到英族的条件提的荒唐至极,首先让时杰释放俘虏,并且将部队回撤到战前的态势。 时杰听了一半,就忍不住气乐了,这哪是来和谈的,纯粹是来“逗气”的。 “好了,你们的条件我们接受不了,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司令,不日,我们将发动新一轮的攻势,叫他做好准备吧!” 来使语气依旧傲慢:“攻打我们?我没有听错吧,现在我们英族的百万大军正向这里来,凭你们这点兵力也敢妄想?” “既然双方都是要打,你还来空谈什么?原来你是顶着和谈的名目,给我们下最后通牒的,好了,回去告诉你们长官,让他赶紧备战吧!” 时杰说罢,示意带人出去,他还真的被对方气乐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依着眼前的局势,现在摆明了是我强敌弱,况且,那封信若是真的,英军就更没有大打的能力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说打就要打,时杰命令八万护民军,大造声势的向英族边境运动,同时再让护民军水师。多到新辉界一代游弋,摆出一副要在敌后登陆的架势。 表面文章做了,实际文章也得做。命令王则承率领所属特兵部队,加全部的火器营,正正规规的又拿下对方两处重兵把守的兵站,不适用任何的计谋,就是明刀明枪的强攻。 护民军攻下,第二处敌兵站,英族再也沉不住气了。再次派来和谈使者,这次来的竟是他们的战区最高指挥,克林中将。 时杰这回可没给对方那么大的面子。只让王则承出面,宗旨只有一个:我们的条件必须答应,一点达不到,护民军就不会休战。 时杰为什么这么硬气。原因是又收到第二封神秘来信。信中说,英族的大本营知道自己的先遣兵团全军覆没后,十分震惊,又得知护民军再继续南进,他们根本没有多少兵力过来支援,故此才派出克林,目的是与护民军达成和议。 时杰距此推断,对方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先解决国内,再对付外敌。既然这样,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中了,还不硬气等待何时。 克林的态度明显的软化不少,首先向护民军致敬,完后商谈两方的条件,王则承干脆的转达了时杰的意思,一:英族无条件退出占领的华族领地;二:释放所有被掠走的华族人员,并且给予赔偿;三:做出书面保证,从此不再像华族派出一兵一卒。 时杰的这些条款,看着英族似乎很吃苦,但实则对英族来说,几乎没受什么损失,本来,领土是人家的,人员财产也是人家的,损失的部队是侵到人家去的,死多少人也怪不到人家。 克林没有当即表态,只说回去商议一下,王则承提出给他们两天时间,两天后必须答复。 克林走后,时杰召集几个师长,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不过,内容不是再针对英族了,而是如何对付陈国。 他知道,护民军提的条件够优厚了,英族不难接受,他们要忙于内战,护民军何尝不是如此呢,对方可能只是对付一个势力,而护民军确实要对付华族的所有势力,多线作战,哪那么容易啊,这要拖得久了,陈济民不是寻常人,一旦被他抓住机会,护民军打大好局面就有可能丧失,能结束一边是一边,你使缓兵计我也要用。 等了一天,克林复又来到护民军驻地,表示接受护民军的条件,不过加了一条,希望护民军释放被扣押的战俘。 时杰知道对方是在找面子,况且他也没想在这些战俘身上做什么文章,当即同意。 双方的谈判很顺利,一天内就签订了和平条约,不过双方都是心知肚明,这种纸样的条约只是张纸,真的要打,什么条约都是空文,只有实力才是和平的保证。 时杰没心思在这上面扯皮,将一切事宜交给王则承代理。 接下里双方开始履行约定,护民军释放战俘的同时,英族也开始释放被掠的边民,并且向英族回撤。 时杰特意命人找了几个常驻于此的居民,让他们带头指认当初的边界线,我不要英族的土地,但是属于华族的领土一分一毫也别想占去。 英族在边境上修建的几个兵站,也顺理成章的返还给护民军,同时释放的还有数千的劳工、妇女,至于补偿的钱物,没个准数,给多少算多少,时杰也不争这个,就算对方一分不给,我护民军也养活的起治下的人民。 事情说起来简单,真正操作起来可不是一天半日就能完成的,好在英军已无战之力,返还的又是占到的便宜,真正自身的损失只是派过去的人马,又加上真的被护民军的大炮打怕了,事事知道配合。 时杰将这些事情交给了专人负责,自己则专心思考起对陈国接下来的战斗了。 此次击退英军,不但在地域上占据了有利地势,更重要的是初得民心,这才是时杰希望看到的。 护民军在这里搞的风生水起,陈国却依然没什么动静,弄的时杰很是奇怪,思考再三,对方之所以这样,也在情理之中。 陈国现在处于护民军的三面夹击之中,虽说都没有明确的进攻迹象,但如果他们全力攻打一处,保不准另两边会乘虚而入,未伤敌己先亡。 更重要的是护民军与各国正开战,就算护民军都获胜,实力也必定受损,到时候再择机攻打,势必事半功倍。 他们哪想的到,一条战争法则,就是,真正会打仗的军队都是越打越强,而不是越打越弱。 当时陈国押宝似的判断英军在护民军面前吃了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狠狠的报复,谁知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护民军“打服”了,情报的闭塞,他们哪里能想得到对面的英族目前面临的情况啊。 等到英族退走,陈国再想攻打护民军,时杰已在南边牢牢的站稳了脚跟,再想打也没机会了,失去机会等同于灭亡。(未完待续。。) 第一三三章 新元三年四月初,赵国首先提出了和议,准备和护民军罢兵谈和。 时杰指示张子敬,把条件提的越苛刻越好,多给他们点讨价还价的余地,对方请和,自然是国内有了反对的意见,护民军必趁这时候,狠狠的敲他一记,让他们记住,对护民军妄动战意的后果。 时杰早有打算了,必须在陈国的西线,赵国的东线,打开一条通道,彻底切断陈国通往外界的通道。 既然赵国提出了和谈,正好配合这个战略。 此时的陈国在存国的大前提下,合二为一,陈济世仍为国王,兼领全国兵马,而陈济民只为施政首臣,国策以战略扩张改为战略防御,积极调兵,加强边境主城的守卫,将兵力布成三道防线。 时杰对这些一笑置之,陈济民终归是差了一点,当下的时局必须要打才能有生的的希望,你妄想守,永远也守不住,看着守卫的挺严密,那是因为护民军兵力不足,真正要进攻,你守着一滩“死水”能有什么作为,也可能这是陈济世的想法吧!妄想把自己围在一个想像中的安全地带。 四月十二日,时杰兵出高丰,攻打同兴关,激战半日,歼灭守军两万,得降兵万余,十五日,攻取高陌,十八日,攻取北守,到五月初,时杰兵线到达陈、赵边境,将陈国与英族接壤的地区全部占领,生生的开出一条百余公里宽的“隔离带”。 而张子敬这边呢,一边积极压制陈国,让他们不敢兴兵南下,同时掉了十个师往时杰战区,接替防守,轮换作战;一边和赵国结束了武装对抗,改打“口水战”每天在谈判桌上打个热火朝天。 各路部队陆续抵达时杰战区,时杰开始编算什么时候展开对赵国的这一仗。 五月二十二日,时杰不言而战。率大军以摧枯拉朽的气势,三天内,连夺赵国难望、四岗、广平、独留四城。 赵国的的和谈使者当即在谈判桌上气急败坏的质问护民军代表,两国正谈判。为何忽然出兵,后者冷笑回答:一天没谈成,便是交战国,你们也可以来打啊!另外还得告诉你一声,不日,我们这边也会进兵。 赵国果然调回谈判使,摆开架势,全力对抗护民军。 结果可不是当初的局面了,时杰南线战场的开辟,实在是他们此前怎么也想不到的。重点都在西线和北线了。 况且,他们当初赞成合攻护民军,判断的是护民军再强大也不可能和这么多的势力对抗,所以认为主动权就在自己手里,想打多大就打多大。(.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想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也根本没想着和护民军分出生死,就是占便宜的心思。 而现在,不是他们想不想打的问题了,时杰从南往北,张子敬从北往南,直接对着头往里打。 气急败坏的赵国王遣使往陈国。大骂陈国坑人,并且严正提出,要陈国马上出兵,攻打护民军。 此刻的陈国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说实话,他们比任何一方的势力。都希望护民军灭亡,但是他们此刻只有四十几万的兵力,而护民军有多少。 时杰的南线二十余万,王任那边一边和吴国“拉拉扯扯“的一边往陈国边境调集了至少十万以上的部队。 王都这边也是如此,梁国本来就和护民军接触的深。出兵之时就态度**,有消息说战役开始后,梁国居然还能从护民军那里进口到火药,可想而知两方战争的“激烈“程度,王都的四十万大军,有三十万都留在了陈国边境。 更不要说张子敬的五十万大军就虎视眈眈的看着,让宋国怎么敢动。 六月十四日,时杰和张子敬的兵锋在乐昌城下会师,宣告战线贯通,将陈国与外界的通道彻底阶段,让其变成了护民军碗里的一块肉。 此间,赵国曾组织全力的反扑,无奈何,战役之初就没谋划好,加上一些地方上的军阀割据势力纷纷倒向护民军,是护民军的战线越积越厚,部队越打越多。 当然这都是外界的表象,实际里,沈施然已经给时杰来了三封信,讲明现在的护民军的财政收入有五分之四用于军费,地方上的建设完全停滞,再这样下去,护民军说不定会被拖垮,必须要找个时机停下来,修养一段。 此时正是吴国和梁国与护民军态度“**”之时,时杰指示王都王任,若是有机会就与对方和谈,只要是不伤及护民军的利益的条件,可以答应。 同时在对赵国的战场上,指示各参战部队,攻击力度要狠、要猛,这叫刚柔并济,说句俗语“杀鸡儆猴”不过现在是不是有这两种动物就不知道了。 随着和吴国、梁国的和谈完成,赵国知道再打下去,他们可能就有灭国的危险,同时他们也冤,同样是陈国鼓动;同样是**的出兵;为啥就对别人和风细雨,对我们就狂风雷电的,他们也不看看他们所处的位置,谁让他们与陈国接壤呢! 八月十日,赵国在承认被护民军占去的城市归其所有的情况下,令赔偿五百万红币的条件,与护民军达成和议。 时杰知道,随着此次与各方的合约谈成,今后,各国已经失去了制约护民军的契机和实力,从今后,对各方的欲夺欲取,都是护民军说了算。 而现在,说实话,现在的护民军已是外强中干,想再打大战已非常困难了,若真的几个势力齐心而动,说不定护民军还真的就被打垮了。 不过从外界看,此刻的护民军正规兵力达到两百四十万,加上无与匹敌的火器,谁敢轻言战事啊,殊不知,没有物资的供应,人再多有什么用。 华族的战事重归短暂的和平,实际上各个势力都是在酝酿新一轮的战事,别人是不是这么想,时杰不知道,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此次战役前,时杰虽然口言统一华族,但还是在战和间摇摆,也曾真的打算和其他势力并存的,但是陈国促成的这次合攻,让他下定决心,华族,必须统一。 ps: 看到这里的朋友,不妨顺路也点击下作者的新书,完全是另一种的。 第一三四章 外围的战事趋于平静,时杰将目光转向陈国,护民军打不起全面战争,但对付区区一个陈国还不是难事。 曾几何时,强大的陈国居然成了区区之地。 护民军现在将陈国全面包围起来,但反过来,陈国也是按在护民军中心的刀子,不定何时就会给护民军一下,故此,必须先把陈国解决。 此刻的陈国虽说还有四十余万的大军,坚守着陈国保有的领土,但他四面全是护民军,这就是他的致命处。 时杰抽调了一百余万军队,分从三面向里压缩,他定的大战略就是使用“灌溉战术”,就是不主动与敌人展开城市的攻防战,只在城市的缝隙间渗透,进而逐步孤立各城市之间的联系,具体的战役指挥都交给各路的指挥员临机决断。 要说陈国确切的说是陈济民也算有些本事,几次在局部战场上集中优势兵力,打了几次漂亮的反击战,给护民军造成损失,但在大局面上,丝毫没有改变,就是不管打胜打败,所占的地域也是逐日缩小。 这就是有源和无源之区别,陈国现在成了无源之水,过去了就没了,那比得了护民军强大的再生能力。 时杰坐镇良州军事学院,也不急于将对方消灭,要趁这个难得的对手锻炼自己的部队,基本上是一两个月就轮换一批部队。 信念将近,陈国已被压缩到了以大兴为中心的狭小地域,兵力也只剩下十几万。而包围在周边的仍是护民军一百余万的部队。 时杰正盘算对陈国展开一次总攻,年前结束战事,前方传来战报。陈济民已逼兄退位,自继国王,并且派了使者,面呈时杰一封亲笔信。 时杰拿着对方的信,只见笔劲苍健,颇有阳刚之美,比自己写的字好看多了。 信之开头。是一通感慨,换做以前,或许还能引起时杰的共鸣。但现在可以说时杰已经“心如止水”,或许只有在统一华族的观点上才有共同语言吧。 信之最后,是陈济民提出的投降条件,只有一条。他希望和沈施然做一次单独的会面。若达成此目的,陈国便无条件投降。 时杰考虑了一会儿,命人将此信即刻送往信州交给沈施然,有她决定。 七天后,信使回来,带了沈施然给陈济民的一封回信,并说此信时杰可以先看。 时杰可没这心思,着人将信交给陈济民的使者。 陈国使者走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信州来人又向时杰禀报,言说沈总理有话。若是陈济民接信三天还没动作,时杰可以做任何决定。 时杰点头表示知道了,其实现在天下间,能左右时杰决定的,只有他自己。 沈施然说的只能算时杰的参考,也可以说,当今天下是和是打,很大程度上是决定在了时杰手中。 时杰尊重沈施然,告诉部队,等待四天。 新元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也就是沈施然将信交给陈济民后的第三天,大兴城四门大开,以陈济世为首的陈国王族和所有的文臣武将,集体出降。 而陈济民已在望星楼自i焚,追随他的是他的三名大将。 时杰闻之这个消息,心头没有那种获得胜利的喜悦,而是再次感到失落,又失去了一个敌人故友,当初自己该去阵前见他一面的,为这个空白的世界留个纪念。 至于投降的陈济世等王族,时杰也犯了一番难,本想授给对方一个高爵厚职,又一想,如果此次这么处置了,势必给各国一个信号,就是说护民军政策宽厚,可以用计对抗,实在不行了再投降,只要投降了也能有个好下场。 再者,陈济世在,就还有追随他的陈国故民,不能给这些人留这个目标。 思之再三,亲列陈济世不守条款,阴谋对抗护民军等五条罪状,即刻处死。 所余王族子弟,投降为功,可免死罪,一律削为平民,登记造册,三代之内不得为官从商,至于文臣武将,愿意投效护民军的,一律量才使用,不愿意的,也是来去自由。 至于王宫里的宫娥彩人,有家的可以回家,没有家人的可以在护民军中择夫而嫁。 清理陈国宫藏时,意外的得到了那本应该算是钱家的“天书”,等交到时杰手中时,他一眼分辨出,这东西绝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 时杰轻抚着这个非金非木的箱子,全身激动,这里面记载的一切,可能就是打开自己一切疑问的的答案,想着这些,兴奋之中,又生出几分害怕来。 终于决定要打开了,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为什么叫天书,却从未被人打开过了。 因为,根本就打不开,这东西的外观没有任何的缝隙,整个的一体,若不是敲击时里面有中空的声音,很难相信这是个箱子。 时杰为啥说这个是箱子呢,因为在箱子的一面,有个由十个阿拉伯数字组成的键盘,下面好像还是个感应器的镜头。 时杰已经敢肯定了,这个东西绝对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但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呢? 时杰盯着箱子,超过两个小时,脑中飞快的转动,整理着自己片片断断的猜想,直到头疼了,也没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要想解开此密,必须打开箱子。 时杰将大兴的后续工作交给刘云负责,(此刻的刘云是时杰手下秘密权利机构最大的负责人)自己则带上箱子赶返信州。 此次出来,算算时间,已有年余未见妻儿了,二儿子时继也有四个月了,这次钱玉玟要哄三个,更够她忙了,于公于私,自己也必须找个人接替沈施然的工作。 到得信州界,好家伙,此时的信州比年前更大了两倍有余,未见城楼已见酒楼。 原先的信州城墙早成了摆设,快算内城城墙了,街道两边商铺林立,行人更是络绎不绝,不时看见载满物资的车队进出,此刻的信州,已经是华族范围内最大最繁荣的城市了。 顺着宽阔的大街往里走,见街道规划的整齐有序,条理分明,更多的见到施工之处,却未损一丝繁华,更显出勃然生气。(未完待续。。) 第一三五章 到了总理府府,这处也是大变样,府前也是大变样,比以前扩出近三倍,与总理府相连的民居也被迁走,更显出总理府的庄严,府门前进出的人也少了,多出四名军容整肃的卫兵。 时杰和两名亲卫到了府门前,卫兵见是统帅到了,齐齐立正行礼,时杰本来是打算路过,然后回家,但卫兵这一行礼,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和亲卫下马,进了总理府。 里面也是大变样,许多涉及的具体部门全部迁出,只剩了几个中心单位。 时杰直进总理办公室,刚进中厅,听小会议室里正有人谈话,微一侧耳,原来是几个首脑人物在开会,沈施然也在其中,听了几句,都是涉及到的一些政事,时杰没多少心思在上边,转头进了后花园。 顺着青石小路一直往里走,抬头见湖心小厅里坐着一人,背影像个女子,似有相识。 又走了几步,离得近了,猛然认出,那女子竟是梁冰,时杰一愣,对方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又是沈施然请来的,稍停了一下,扭头向外走。 刚出园门,迎面正碰上沈施然,后者是得知时杰回来,匆匆的结束了会议,赶了过来。 两人闲聊着来到一处路边的凉亭坐下,沈施然见时杰面色有异,又从后园过来,顿知端底道:“你们见过了?” 时杰与不装傻,道:“她怎么又来了,又是你请来的吗?” “这回可不是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而是梁国主动派她来的,你能猜出她此行的目的吗?” “这还用猜,无非就是和谈使。现在我们和梁国已经达成了和议,再派她来,岂不是多次一举。” 沈施然一笑:“这次你可只猜对了一小半,此番梁国派她来是打算和护民军和亲的。” 时杰想不到好事临头,道:“又是你暗地透露出的信息吧?” 沈施然轻哼一声,道:“想啥美事呢!她此次来的和亲目标可不是你。” “什么,是谁?”说实话。时杰还真是有些意外。 “是我们护民军的武装部队总司令。” “你是说子敬?哦……他们身份倒也挺合。” 沈施然看时杰的反应没有自己预先想到的那种反应,道:“怎么,你不感到意外吗?” “什么意外?难道子敬的身份还配不上她吗?” “你真的只是这么想吗?” “好吧。我怕了你了,我是有点失落,真是的!”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想没想过梁国背后的目的?” “什么目的?”时杰被对方提醒。脑中跟着转动起来。好一会儿,才似自语道:照你这么说,梁国背后是想我们将帅不和吗? “我认为可能有点这意思。” “他们太自以为事了,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肯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沈施然不由失笑出声,道:“你这个比喻倒挺恰当,不过就看你舍不舍得让出如此美人。” “去你的,我像你说的那种贪心不足吗!” “刚才谁说的有点失落。转头又不认帐!” “我说我有一分的失落,有九分的高兴。你信吗?” 沈施然又轻哼一下道:“当然信了,不要说只她一个,就是算上我们,让你选,你也会选择自己的兄弟,在你们心中,女人有的是,兄弟却只有一个!” “你说对了一点,我的兄弟确实重要,但你们在我心中的位置,也是无人能替代的。” 沈施然很是受用时杰这句话,要不是不远处有几个守卫在,肯定要投到时杰怀中感受下对方的给予的幸福,心中也纳闷,自己对他好在了哪里,换来的这份真情,就算他是在骗自己,自己也高兴。 时杰忽的从座位上站起来,道:“我得将子敬叫回来,完了好好布置个仪式,不能太简陋了。”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你还不知道那梁国公主啥意思呢!” 时杰一愣,道:“什么?你说的什么话,难道她干什么来的自己不知道吗?” “对!就是这样,此次梁国来的人中,恐怕只有她自己不知道此行的目的,还以为就像上次一样谈几天就回过。” “那你这消息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随行的副使假装不经意间透露的,我想,现在信州城几个主要的军政主官估计都被他不小心的透露了。” 时杰气道:“太可恶了,他们这是连本钱都不想下就想赚大利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即刻传令子敬,火速回来,你也去告诉那个梁冰,让她知道来此的目的。” 沈施然摇头道:“你这么做,恰好就中了梁国的计策。” “此话怎讲?” “我若是告诉梁冰,她肯定是百分百会反对,到时来个抵死不从,你能把人家怎么样了,毕竟,他们是不公开了透露了消息。” “她有啥不同意的,难道子敬配不上她?” “在你心里,你的兄弟当然是好的没边了,可在人家女儿心里,你怎知她是如何想的?据我所知,向梁国提亲的,各国的王公大臣子弟、甚至还有当政的太子,论身份地位人样,哪个比子敬差了?” “那她想什么?” “我与她相识已久,凭她现在的判断,我敢断定,唯一闯进她心里的就是阁下您了!” 时杰气的瞪她一眼,道:“你说你的,干嘛扯上我,我跟她就是见过几次,说过的话又有几句,就会瞎琢磨,说话要有点常识,好不好?” “什么叫我瞎琢磨没常识?我不止一次的说过,男女之间若是投缘,根本不是相处时间长短的问题,若是两情不和,相处一辈子也走不到一起,若是该着有缘,只看一眼就够了吗,你不信吗?” 时杰作为一个后来人,知道沈施然的话很有道理,有时候,这男女之间的事,还真不是能用常理推断的,不过,现在不是和对方理论这些的时候,道:“别说这些了,你先说,你有什么办法没?” 沈施然故作沉思片刻,道:“办法到有,就看你什么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一三六章 时杰和沈施然商谈办法,沈施然既然说她有办法,时杰忙道:“有啥办法,什么看我的意思?” 沈施然似乎有些试探似的道:“你要是单纯的想把梁冰留在我们这儿,只要我去和她挑明,我看十有**会成功……“沈施然一边说着,一边看时杰的脸色,见他面色不善,又继续道:“不过如此一来,子敬的颜面必然受损,就算他清楚你的为人,明白此中的道理,但不见得所有人都理解,找这种情况发展,势必影响护民军将帅的团结!” “这些我明白,你就说你想的办法吧?” “你急什么?你的稳重呢?真是的!我的办法就是你即刻将子敬召回来,让他和梁冰见一面,让他和梁冰谈清楚,要是梁冰真的同意,当然是一好百好,而你呢,则悄悄的离开,反正也没几个人知道你回来,就算梁冰不愿意嫁给子敬,返回梁国,跟你也没啥关系,对不对?不过从今往后你就没了再娶梁冰的可能了,所以我才问你的意思呢!” 时杰想想,还就是这办法勉强行,道:“就这么办,我这就传令让子敬回来。” 沈施然一旁调笑道:“梁国的这个计策倒挺高明,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你慌了手脚,不过,也就是梁冰,换了旁人,也没这种能力,我就奇怪,你堂堂一国统帅,手下兵马几百万,好像就怕个小姑娘似的!” 时杰没心思听对方的调笑,转头就想走。说巧不巧的,正好看见梁冰从后园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卷纸。 梁冰远远看见时杰。后者也不好没头就走了,梁冰到了两人面前,脸微一红,向时杰行礼道:“时……时帅您好!” 时杰勉强缓和下脸上的肌肉,挤出个笑容道:“公主你好!” 沈施然看两人好不可笑,忙上来打圆场道:“冰儿,画好了吗?” 梁冰又抬头看了时杰一眼。转头才对沈施然轻轻点头。 沈施然知道此刻时杰要走显得太过突兀,便道:“来吧,我们一起看看天下第一画师的大作!” 三人又转回亭子。时杰走在最后,还盘算怎么悄无声息的离开呢。 来到厅中石桌坐好,沈施然挪开桌上的茶具,自梁冰手中接过画卷。就桌展开。 出现在时杰眼前的是一副建筑物的形象图。 图上能清晰的看出是个建筑群。时杰虽然对这方面知之甚少,但看这图就能给人一种庄严大气的感觉,尤其是建筑群中心的那处三层高的主建筑,更给人一种中心的感觉。 三人看着画,沈施然问时杰道:“你看怎么样?” “很有气魄,这是哪儿的建筑?” “这就是我们即将修建的护民军统帅府!” “什么,干嘛修这个?”时杰不知道为啥好端端的要给自己“盖房子”。(.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这不是单纯给你的,现在护民军所属的地域越来越大。各种部门也越来越多,现在很多的部门办公地点很分散。影响效率,所以,我们决定,修建一处总的办公地点,所有的部门都集中到一起,当然,你可以不来,但你的办公地点就是这里。” 时杰对他们这个观点是赞同的,部门分散确实很不利于各种公事的传达,修建一处集中的办公地点势在必行。 梁冰见两人很专注,一边道:“我以前很少画这个,也不知道画的好不好。” 时杰想不到这个看着弱弱的小姑娘,能设计出这么大气的一个建筑群,更是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 沈施然忽然道:“时帅大人,您要认为此图可用,还不去召开有关部门的会议,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时杰被她点醒,当即领会,卷起图纸就要走,沈施然又对梁冰道:“冰儿,你也累了好几天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休息下,完了我还想和你再下几盘棋呢!” 说到棋局,时杰和梁冰似乎心有灵犀的几乎同时抬头去看对方,时杰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流露的几分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时杰刻意回避梁冰,一方面也是工作太忙,仅有的一点私人时间都用来陪伴妻儿了,连研究“天书”的时间都没有。 时杰将图纸交到建设部,由专业技术人员,依图剖析,设计施工样纸,制定施工计划,这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反正现在经费紧张,暂时抽不出资金建设这个,先让他们搞设计吧。 三天后,张子敬回到信州,时杰和他谈了梁冰的事,前者一脸屑笑,真难为梁国能想出这个办法,当即表态,不管对方是谁,反正他不会去示婚的。 时杰说了一大通梁冰的好处,张子敬只是无动于衷,时杰说的口干,最后也没了办法,只好问对方原因,张子敬才道出:原来他已经有了意中人,很快就要登记结婚了。 时杰倒是意外,也不再提和梁国的婚事,只问女方是谁,自己认识吗? 张子敬说出女方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商家之女,机缘巧合与张子敬相识。 此刻,依私人身份,时杰和张子敬是最亲的人了,尤其是张子莹已经不在了,这事时杰必须要上心。 既然张子敬有了心上人,就催促他尽早完婚。 张子敬却表示不急,等一段时间,时局稳定了再考虑这事,至少要等到战争结束。 时杰却是知道,这个战争或说是准备战争,是带动人类社会进步的动力,真要没了战争,人类的进步就可能处在停顿中了。 既然张子敬明确了自己的想法,时杰也不能过多的干涉对方的私事,更因为他的事是真的太多了,多到他不能想像,以至于让他常常误以为自己的生活就是无休止的工作,没有了享受生命的权力。 对于施政,时杰真的不是很在行,他决定还是把精力放在自己专业的地方吧。 对于军队,什么年代都一样,社会可以乱,市面可以乱,不乱不为治,但军队不能乱,一丝一毫都不能乱。 因为武器强大的威力,让时杰尝尽甜头,大胆的将全部的军队精简成二十五个军,一百万人。 余下的不再转成预备役,而是全部复员,按建制归于地方的建设单位,省下的这笔庞大的军费全部用来新式火器的研发制造上。 时杰还准备再等一段时间,只保留五十万的正规军,他理想中的军队是相对于这个时代,达到“机械化”,让冷兵器完全成为历史。(未完待续。。) 第一三七章 时杰全力以赴的进行各项工作时,时间已经到了新元四年五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梁国的太子梁成出使信州,目的是向时杰提亲,要将冰公主嫁与时杰。 沈施然听了这消息,笑对时杰道:“看来梁国是要退而求其次了!” 上次梁冰在护民军这里呆了一个多月,被护民军不温不火的对付回去,梁国可能知道计划被护民军识破,这回是想着实打实的和护民军和亲了。 时杰说不出此刻的感受,只觉得梁冰甚至自己,都好像是别人手里的牌,时刻被人算计着,正当时杰犹豫是否拒绝时,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信州。 正是午饭过后,有人来报,说有人要见时杰,这个送信的是时杰派在原来宋国的情报主管,职位已经不低了,他报说来着的身份,竟然是宋国原王后,来自英族的艾丽莎。 时杰猜不透对方的来意,第一时间找到沈施然,问她推测对方的来意。 沈施然轻笑一下,用一种早有意料的口气道:“人都来了,你当面问她不就得了,还让我猜个什么呢?” “我是问你,该不该见她?” “有什么该与不该的,你认为值得见就见一面,认为没必要就算了,但要是照我看,还是见一面。(.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时杰要求沈施然在场,后者道:“她来见你,若是我在场,恐怕有很多话不方便说的,你千军万马都不怕。还怕个女人嘛?” 说实话,时杰还真是有些“怕”,当然不是怕危险。他只是隐约觉得护民军此前数次得到的情报,很可能就是出自此女之手,他不想和这样的女人撤上什么关系。 时杰叫人去请艾丽莎,自己在小会议室坐等,时间不大,卫兵领了一个头罩轻纱的女子进门。 时杰请对方坐下,艾丽莎取下面罩。露出容貌,铅华洗去,再没了往日的那种媚态。公正的说,对方的才气丝毫不亚于沈施然。 时杰不想问对方的目的,只是让侍卫端上饮品,艾丽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时杰。 时杰很不适应这种情景。稍微清下嗓子,道:“前些时候,数次有人给我们送来情报,我想这个人就是你吧?” 艾丽莎轻笑点头。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想再和你做敌人。” 时杰怕她把话题扯远,郑重道:“你错了,我从未将某个人当做过敌人。以前你做的,对你来说。是你的使命,我们各为其主,谈不上敌人不敌人的.” “我从没想过你会这么考虑问题,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真要说谢谢,还是我应该说的,不管你的情报对护民军有没有帮助,你的做法我就该说谢谢!” 艾丽莎没有接时杰的话,半晌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时杰正感到郁闷时,对方道:“在未遇到你之前,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可在遇到你之后,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每天都很失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时杰解释不了对方的疑问,也没接对方的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忽然有一天,我明白了,我从小到大,都在充当着一件工具,掌握在别人手里,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我就要放弃尊严,放弃人格,不许有自己的想法,不许有自己的生活,不许有自己的自由,我真的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 时杰理解对方这样的说法,也想说几句客观的话,但是却无从说起,只嗯啊了几声而已。 他的变化没逃开对方的眼底,艾丽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做那样的事,若是站在英族的立场上是完全正确的,是吗?” 时杰只能尴尬的点点头,艾丽莎苦笑一下,道:“就算宋国真的在我手里灭亡,又或者英族因为我的存在而占了大便宜,到头来,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就是男人的世界,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想做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平常人,你能理解吗?” 时杰点点头,表示理解,这种事没有对错,就看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了,立场不同,考虑的问题自然也不同。 艾丽莎重回话题,道:“我的改变都死因为遇到了你。” 时杰在这个问题上可不敢再装糊涂,明确道:“对于你帮助我们护民军的举动,我个人表示非常感谢,但是,我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 艾丽萨又苦笑一下,满脸的哀伤,道:“我做这些,本就没想过要你的任何承诺,只是遇到你之后,让我改变了人生的看法,决定过另一种生活,反正天下这么大,找处安生的地方也不是很难。” 这种似退似进的话让时杰很难招架,想了一会儿,才道:“加入你决定到护民军定居的话,我想我可以帮助你。” 这次艾丽莎似乎转悲为喜,道:“还说不给我承诺,就凭你这句话,还不是最好的承诺吗?” 时杰笑笑,心头也感到一丝轻松,其实刚才自己所说的“承诺”是包含着另一个含义,听对方的话,显然只是说的照顾她的生活,这对于时杰来说,太容易了。 解开“死结”,时杰问道:“你这次来信州有什么事吗?” 艾丽莎一笑道:“本来是一件公事一件私事,你要是达到我满意我就都告诉你,否则,我只告诉你公事,现在,你的回答我很满意,决定都告诉你,你想听吗?” 时杰不知道对方说的私事是啥,又怕撤出些别的话题,边道:“先说公事吧!” “公事就是,英族可能要对你们开战了!” “你说什么,确定吗?” “我想应该是真的,我临来时,东英帝国刚刚收腹迎日帝国,他们联合了两国的军队,向北开来,重要的是他们的精锐的十万黑甲军也调了过来,他们是东英帝国的王牌部队。” 时杰张口就想进一步问,又一想,对方已经表示要做平民了,何况对方还有着一半的英族血统,人家说是一回事,自己问又是另外一回事。 转了个念头,道:“那你说的私事呢?” “这个可是和你有关,你记不记得当初我说有份大礼送给你,你还记得吗?” 时杰摇头,他是真的不记得有这事了。 “你在宋国有一对孪生的儿女,这是不是私事?” 时杰差一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是哪里的事啊。(未完待续。。) 第一三八章 时杰听了这消息,比听到英族大军来还感到震惊,这怎么可能! 艾丽莎看到时杰的表现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不信了,一笑道:“你肯定是认为我在胡说,但是我想告诉你,此事千真万确,我不会那这么无聊的事和你开玩笑!” 说实话,时杰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出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们现在在哪里呢?都还好么?” “他们母子三人被我安排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我想他们应该是安全的,我知道你是半信半疑,你就不要操心这个了,我想过不多久我就会把他们倒带你的面前。” 时杰也真是半信半疑,这事对方就这么一说,很难让自己相信的,就如她说的吧,等她把人带来再决定不迟,眼下还是解决英族即将到来的大军。 时杰不想问对方英族的事,道:“你知道宋承恩的下落吗?” 听时杰提起宋承恩,艾丽莎本是轻松的面容变得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当日城破前,英族派人将他和几个亲英的大臣即几个宋国的王族,秘密接去了英族,他整日里还坐着复国大梦,幻想能在英族的帮助下复国,这次,我就是受英族指派和他一起秘密潜回宋国联系旧部的,目前他就在上元城。” 时杰看艾丽莎提到宋承恩,满脸的不自然,她可能是担心提到宋承恩,就让时杰关联的想起她以前的事情。因而再生憎恶之心。 时杰不想让对方限于这种难堪,也是真的想到了一件事,继续道:“说起宋承恩。你知不知道他有个妃子叫元珂的?” 时杰当日答应元阁朗照顾元珂,自己也曾发个命令,让人寻找元珂。 “据我所知,她被宋承恩赏赐给了他手下一个大将,后来那名将军命丧疆场,元珂就下落不明了,据说是最后嫁给了一名护民军的将领。” 时杰点点头。暗想自己已经发过命令了,查找元珂,她若是真的嫁给护民军将领。为何没有上报。 又一想,自己答应照顾元珂,但她自己不知道,她或许依然认为她是护民军的敌人。一准改名换姓了。这么做也对,以后找机会再让情报部门查查这件事,然后光明正大的告诉对方,让她忘了过去。 时杰问起元珂,目的就是岔开话题,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也不会继续在这上面纠缠。[.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当下,艾丽莎提出要去找时杰的儿女。时杰是期待中带着心虚,给了艾丽莎一道手令。由刘云负责配合此事。 艾丽莎走后,时杰摸摸额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种感觉,或许自己能把我天下的命运,但永远摸不透女人的心。 送艾丽莎出门回来,沈施然已经在座位上等他了,脸上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时杰叹口气道:“叫你来,你不来,却自己跑来偷听,有意思吗?” “你相信对方说的话吗?” “我认为她没有必要骗我,谎报英族出兵与她有什么好处啊……” “我不是说这个,是她说的你的二女的事?” “这……这个……等她把人带来再说吧!” “你最好还是提前想好,尤其是和玉玟好好说说,不只是你的儿女,还有他们的母亲呢!” 时杰暗恨这个时代怎么就没有dna技术呢,这种事真的让他很难相信,但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先着重对付英族的此次用兵吧。 当下的护民军,就像是一台已经建设完成的超级机器,只要有五年的时间,那时,护民军将是一个质的腾飞,为啥连五年的和平时间都没有吗? 时杰不怕打仗,虽然是在全力的搞建设,但都是以战为中心的,时刻都是一种备战的状态,既然这次要打,又是和他一直没啥好印象的异族打,他更迸发了以往没有的热情。 战前会议在统帅府的小厅召开,与会的是护民军所有的军政主官,时杰和众人相互印证消息,果然,情报部门的消息也是,英族有大规模集结兵力的迹象。 众人没别的意见,就是一个字“打”,众人一路都是打过来的,不怕任何样的战争。 大家各自发表看法,讨论具体部署,为了提放上次的事情重演,打英族也要防备另两个国家。 首先任命张子敬为全军总指挥,坐镇信州,全盘负责战局;任命刘御风为主、黄怀为副的西路军,统兵二十万,监视赵国。 以李方周为主、杜用为副的东路军,统兵二十万,监视吴国。 以王任为主、林开为副的北路军,统兵二十万,监视梁国。 以王都为主,张先成、苏子文为副的南路军,统兵四十万,全权负责与英族此次的战争,火器部队配属南路军。 时杰却没有给自己安排具体的任务,他有自己的打算,他也想做一点“有意义”的事。 当日对陈国的作战,时杰尝到了“跳跃”作战的甜头,当日船队到达新辉界时,他就在内心里隐约构思了假如有一天和异族开战,是不是也能像攻打大兴一样,跳跃用兵,这次难点就在于,对英族的境内地形可以算一无所知,连英族的都城是哪里,都不知道,但对这些,时杰倒不是很担心,只要设法弄一张地图回来,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自始至终他也没想到去问艾丽莎这件事。 时杰有了自己的打算,第一步,先是派刘云去对付宋承恩残部,这次,必须要彻底解决,防止对方趁机捣乱。 此刻以刘云为首的原来的时杰几个亲卫,现在已经是时杰手中的一个秘密权利机构的首脑,在军政部门中没有职称,但权利可是不小,“就是俗称的见官大一级”。 像王都、王任这样的军方主将,虽然军权大,但手上是没有掌兵的,只有每到战时才能授权,才能权兵合一。 而刘云几人,只要凭身份证明,就可以调动任何一处军一级的部队力量。 这恐怕就是所有掌权者必须要掌握的手段。(未完待续。。) 第一三九章 安排完所有出兵事宜,时杰又陪妻儿专心的呆了三天,便带了沈施然随同王都的指挥部一同南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而水军部队,以得令到迎泽军港集合去了,时杰交代的就是在那里登船,而这路上与王都同行,要和对方研究如何与英族开战。 这次作战,将大异于以往,战役规模也是以前不能比的,而对异族作战,免不了要踏入对方的领土。 与异族作战,性质与内战完全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你永远也得不到民心,但凡有民族心的永远不会屈服于另一个民族的统治,作为一个已有史为鉴的人,元朝、清朝是最好的例子。 现在就看战争要进行到哪种程度,若只是双方摆开重兵,集结于边境,展开决战,那样比拼的是两国的综合实力,时杰最不爱打的就是这种战役,护民军战斗力是强,但是政府的底子还是嫌薄。 时杰和王都还有沈施然与随军参谋每天在行进时就是研究此战该怎么打,时杰的观点一是“巧”二是要“狠”,要打的对方知道护民军的“厉害”,这也是时杰决定冒险深入敌镜的原因。 不过到目前为止,护民军是只知己不知彼,战争不好打,王都却是众人中最有信心的,说实话,时杰选王都担任对英军的主战总指挥,对他的军事才能是认可的,在同步成长的护民军这些将领里,王都的指挥才能是最优秀的。 大队到了迎泽一线。时杰和王都等人暂时告别,他没有和王都多说什么,既然任对方为总指挥。那么一切指挥权就是对方的,他唯一说的,就是,护民军水军会全力配合他的指挥。 到达军港,常顺率领的水军舰队已经等在那里了,时杰选了四艘新式战船组成个先遣舰队,负责先去边界水域展开战前侦查。 目前。时杰的特兵部队已经名亡实存,被时杰拆分到很多部门,身边只有最精锐的一个亲卫连。 时杰从不嫌自己带的兵少。到他现在的级别,已经很难有机会和敌人当面作战了,不是他多了不起,而是一种作为统帅的责任。绝不能出现那种护民军大胜。但最高统帅却牺牲了的事。 时杰自信,现在的水上作战,还真没有一支能和护民军能抗衡的力量。 沈施然紧随在时杰身侧,这次她的职务是随军参谋,时杰已经开始着手让她从政府中抽身,这次带她来,可以算是公私兼备,省的总是被对方抱怨。结婚这么多年,人家有名分的给时杰生儿育女。连没名分的都有了,她却没有,作为一个女人,不能给心爱的人生下儿女,是最大的遗憾。 四艘战舰一三阵型,常顺乘坐信州间走在最前,时杰乘坐东山舰在后居中,陆城舰和平野舰随在左右。 时杰与沈施然挽着手,立于船头,迎着扑面而来的江风,看着两岸掠过的秀丽的山川树林,轻声细语,至于说的什么,从脸上的表情看,也不像和战争有关,即便有关战事,也是夫妻间的战斗。 不知道时杰说了个什么笑话,引得沈施然格格直笑。 所有人都躲在角落里忙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一个敢到甲板上晃悠,这场景哪里像是来打仗的,分明是出来度假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战争似乎离他们很遥远,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场战争会在什么时候来临,就算你在时刻准备着,但真的战斗来临,你还是会觉得意外。 正当时杰两人一副“郎情妻意正浓、相伴忘去风雨”之时,前面的舰船打出旗语,发现前面不明身份的船队。 其实时杰就站在船头,前面舰船打出的旗语,他已经看见了,当即指示旗语兵,让信州舰减速,陆城舰和平野舰靠拢。 时杰传令越过信州舰,来到最前方,举镜前望,镜头里出现数艘高桅巨舰,但距离尚远,还看不太清楚,但时杰已经能判断,对方舰队的所属,忙下令“准备战斗”。 随着命令下达,四艘战舰排成横阵,速度降低,做好了战斗准备。 两方的舰队逐渐接近,镜头中能清晰的看见船头的英军士兵,对方也发现了护民军的舰队,也在整编队形,向这边压过来,时杰注意到,对方的舰船体积要大过护民军不少,但看设计就不俗了,或许是他们这个民族的基因里已经铸就了这个观念,但是风帆船再先进,设计的再好,也永远落后了一个时代,这也是时杰敢轻易犯险的依仗,打不过我就走。 处在最先一个梯队的是八搜敌舰,后面隐约还有,时杰想不透对方如此庞大的舰队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眼下也没时间研究这个了。 两方的距离已经进入到了火炮的射程,时杰已经能看到对方舷板仓打开,露出了数个黑洞洞的炮口,不用问,他们也进口到了护民军的火炮。 但时杰不担心,对方的火炮都是护民军的淘汰品,跟现在护民军装备的新式火炮没法比,但是对方的舰船数量却比护民军多,于是下令,转舵后退,跟对方来个追逐战。 四艘战舰齐齐转舵,很快就拉开了距离,英族的战舰全是风力驱动,跟他们的简直没法比。 英军可能是看到对方要跑,抢先开炮,几声炮响,落在东山舰不远处,估计他们也判断出了,这艘战舰肯定是护民军的旗舰。 时杰毫不担心,命令继续拉开距离,武器的优劣决定了胜负。 渐渐的舰队离开对方射程,时杰传令,发炮还击,一轮齐射,敌军处在最先的那艘战舰被炸了个支离破碎,吓得后面的急急降帆减速。 时杰不想和他们纠缠,他现在最想搞清楚对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舰队出现在这里,他们要干什么? 此时的沈施然从船舱出来,到了时杰面前,时杰道:“你没事吧?” 沈施然没好气的道:“当然没事了!还说此回南下要让我和你一起作战的,这还没开打就急着把我藏起来,说话不算话!” 时杰看她一眼,刚要发作,沈施然又笑道:“好了,人家知道你对我好,怎么会不知道领情呢!我只是问你,想没想到敌人为啥会派如此规模的舰队过来呢?” 时杰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随口道:“你认为呢?难道他们想对信州动手!” “我觉的应该是这样,就算不是信州,肯定也是我们的腹地,英族位临江海,水运肯定比我们发达,相应的水军也应该够强大,他们不会想不到在全面作战时运用自己的优势,易江这么长,真要被他们选择合适的地方登陆,我们会很被动。” “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我们和对方想到了一起,但是有一点,他们长途而来,中途必须有补给的地方,至少得有地方给他们提供情报。” “你难道忘了宋承恩吗?” “对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宋国就算灭亡,但总有他们的拥护势力,沿途凑点补给或者提供点情报的不成问题,看来英军的这个战略够高明啊!” “我看你是在拐着弯的夸自己呢!” “怎么了,这个战略不高明吗?” “高明是高明,但对方有两点没想到!” “那两点?” “一,他们错误的判断了护民军水军的实力,质量和数量是两回事,太过多的自信了;二、他们想不到有艾丽莎会告诉我们宋承恩的事,只要拔掉宋承恩这个内应,他们就算来了也是瞎子聋子,就好像我们去到他们那边一样。” 时杰点点头,认为沈施然说的有道理。 “其实我们也犯了同样的错误,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要是照这样,我们进到英族的水域去,看他们的舰艇数量,估计我们也是有去无回的。” 时杰听了沈施然的话,还真是这样,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该着护民军不遭此败。(未完待续。。) 第一四零章 敌舰在损失了一条战舰后,便停止了接近,集结在护民军火炮射程外,似乎是在等后续部队,时杰也不贸然过去,反正看破了对方的企图,就先跟他们耗在这,反正我想打你随时能打,想走时随时能走。 到晚上时,一艘传递消息的快船给时杰送来个消息,让时杰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战报时张子敬以亲笔信的形势告诉他的,首先是英族果然出兵了,而且一上来就是大军压境,与此同时,吴国、赵国也在全国性的往边境调兵,一副决战的架势,梁国也是态度**,不但终止了和时杰和亲的提议,而且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也是会出兵的。 更有一条,就是先期派往南方运送物资的八搜运输舰已经被对方消灭,再叹这个时代信息传递的落后,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是从后方传递过来的。 时杰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利益能高于民族间的诧异,对于被护民军打怕了的几国,他不担心,就算输了,华夏民族还是华夏民族。 他担心的是南面的英军,确切的说是面前的这只英军的舰队。 虽然说现在护民军有七十余艘可战斗的战船,但真正达到东山舰这样程度的,只有六艘,其余的和对方比起来,没啥明显的优势可言。 正因为这样,这只英军的船队起的作用太大了,时杰原本推断对方的目的可能是信州,但依现在的局势分析。有还比进攻信州更有力的的地方。 时杰站在船舱里,目光盯着几处临江的城市,面色凝重。沈施然首次看到他有这种表情,道:“怎么了,这次很困难吗?” 时杰点点头,沈施然道:“你不妨把想到的从头说一遍,或许会在诉说时找到对策呢!” 时机整理下思路道:“别的我不担心,我只是在考虑对方会选择在哪里上岸,此前我们只考虑到宋承恩。此番几国齐动,他们能选择的的地方就更多了,如果对方选择在上元到下元这一段江面登陆。就会在我们的后方开辟出一条战线,将我们的战场分割成东西两段,而我们的军队都分布在外围,就算没有其他几个国家的牵制。短时间内也调不回来。而南面,以前在分江关两边是两个国家,现在他们合二为一,他们就能从易江东岸的南边陆地发动攻击,李方周的部队就有被包围的危险,进而我们将失去对易江东岸的控制。” “那么说我们战役的关键点还是看谁能控制易江了!” 接下来的消息让时杰安心不小,首先是留在后方押运物资的第七军刚过余庆,张子敬已经命令他们即刻转向往东去。渡过易江,赶到上元到下元一带。加强江岸的防守,现在这些地区几乎没有什么正规军,都是总数在一两千左右的治安力量,有这个军的加入,敌人再想上岸发展,就没那么容易了。 再有就是刘云已经掌握了宋承恩一伙儿的行踪,近期会展开行动,斩掉英军的一个爪牙。 时杰拿着战报,做出部署,要其余三路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命令王都尽快向对方发起攻击,并且是最猛烈的攻击,力争震住其余几国,最大限度的给李方周减压。 同时,命令刘云暂时不对宋承恩动手,要利用宋承恩这条线,引敌人过来,来个将计就计。 既然决定利用宋承恩,时杰果断下令,将船队后撤,让开了对方前进的道路。 三天后,时杰来到了正在兴建的护民军修桥的地方,真如徐静思说的那样,护民军果然在陆地造桥,但受制于资金的不足,进度不是很快,但是时杰总算明白了这个陆地造桥是怎么回事。 不过时杰此时没时间关心这个造桥的进度了,他必须专心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第七军军长于凯是出身于早期的东山村,年纪在三十左右,就像现在的护民军主要的几个将领一样,都是少壮派的,话说回来,护民军还没有“老年派”,年纪最大的刘御风,今年也只四十出头。 时杰正给于凯下达作战部署:“你的野战炮团将所有的火炮,全部集中到近江的高地处,尽可能的笼罩江面,限制敌人的活动范围,再有,组织几个骑兵团,做好随时突击的准备,一旦确定地方的登陆地点,保证能在第一时间能给予最强力的冲击,步兵集中到步顺一代,情报显示,敌人很可能要选在那个地带登陆。” 于凯走后,刘云便到了,他来向时杰汇报这些天做的工作。 “日前,下元城首孙士光奉命被宋承恩说服,投靠了他,宋承恩已经第一时间向英军送去消息,已经确定了他们会在步顺一代登陆,初步情报是第一波的敌舰,会有五十艘左右。” 时杰一拍手道:“若是这次能够获胜,宋承恩当计首功,你立刻回去指挥部队,立刻开始准备,狠狠教训对方一次,最好能将他们的登陆部队消灭于岸上,” 刘云离开后,时杰彻底放下心来,此次能掌握主动,宋承恩的“功劳”真的太大了,现在对方的目标再怎么变化,也离不开护民军的掌握。 说实话,时杰本想亲自去步顺一代去对付英军的,但他料定,敌人最少都会采用个双管齐下,一面登陆战,一面对任何一处地方采用佯攻,而敌人不是傻瓜,现在护民军劳民费力修建的护民军桥肯定是对方首选的目标。 当下,又命令全军做好迎敌准备,他发布命令时,沈施然一直在侧,看到时杰又恢复了当日的模样,心情也是很轻松,趁一个空当,给时杰端了杯热茶过来。 “很高兴你能恢复过来,你不知道你这些天的表情有多沉重?” “是吗?那是吓到你了?我不是吓别人,而是恨自己,一个大好的战机几乎被我搞没了。” “那你现在有多大把握能打败对方?” “我们的战役计划你都听到了,你认为我们有多大把握能击败对方?” “不是我要泼你凉水哦,你就不考虑英军也在利用宋承恩做一次将计就计?”(未完待续。。) 第一四一章 (说实话,作者是很用心写这个了,无奈何真的没啥前途了,纠结几番,还是决定放弃了,本书会在四十万字左右的时候结束,太生硬的话也许会多写一点,反正不会没了尾巴。至于新书,也想斟酌一番,是不是还要盲目的写,不管怎样,能看到这段话的朋友我谢谢你了) 时杰也不管敌人是不是真的将计就计了,他只来招以不变应万变,将护民军的所有战斗舰集中于迎泽一线,加入敌人真的有什么阴谋,只要护民军的水面舰只跟上,他就别想在任何一处登陆。 这两天时杰就亲自部署各部的作战方法,进一步的战报传来,地方的舰队出现在三十公里外。 时杰登上望江台,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远方,沈施然很“悠闲”的站在一边,要求时杰把望远镜给她。 时杰把望远镜扔给她,让她留在这里协调指挥。 自己又亲自下了各部确认了一下作战安排,然后等上了东山舰,他现在可以肯定,敌人这次最少是要来个双管齐下。 敌人的舰队终于出现在视线内,对方可能也是得到了情报,护民军的水军集中到了这里,但是交手了几次,总体说是他们占了上风,不怪他们生出护民军水军不如他们的想法。 敌舰大概有四十几艘,排的是两路纵队,沿江心航道驶过来,江面正刮着南风,可以说。对方很会利用天时。 护民军水军全阵以待,对方开始变换阵型,看样子是想变成横列。冲击护民军的船队,不说他们没有炫耀的动机,他们的船,总体上确实比护民军一般的要强上很多,当然不能和几艘真正的铁甲船相比。 时杰不是自负,就拿东山舰来说,一艘就能对付他们十艘。相差了一个时代,不是简单的数量或说质量能衡量的,简单说。根本就是不对等作战。 最初的战斗时时沿江西岸的野战炮阵地首先开始的,此前时杰已经交代好了,只要敌舰进入射程,不用等待命令。便可以发动攻击。。 敌人想摆开横阵,必须向两边延伸,护民军陆军配备的火炮,威力比舰炮要大上不少,更是因为在陆地上,更不用担心大型的飞弹弹射器摆不开,飞弹的射程,也是增加几倍。 随着两岸的火炮开始攻击。敌舰还没进入他们的火炮的射程,就有两艘中弹起火。其中一艘,被集中后舵,直接就丧失了作战能力,打量的江水拥入,很快就会沉没。 英军旗舰发出信号,收缩横向距离,避开陆地上的炮火射程,继续向护民军阵地前进。(.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排在最前护民军的六艘铁甲船最先开炮,一轮齐射,冲在敌方最前的两艘战船被轰个稀烂。 其实这么打护民军是吃亏的,限于江面的宽度,根本不能发挥机动船的绝对优势,被迫的和对方展开阵地战。 敌方也开火了,但是绝大多数都打在了中间的水域,他们的火炮不论是射程还是威力,始终逊了护民军一代。 炮火声中,上游的江两岸的河汊中冲出了二十几艘小型快船,每艘船上十名战士,六人操舟,两人持着蒙着铁皮的盾牌防御来自对方的打击,剩下的两个,每人抱着一箱手雷,作着随时攻击的准备。 快船顺着水流迅速的向敌舰穿插。 英军的近战武器还是传统的弓箭加喷油枪,这种快船可没有风帆,能对他造成打击的就是甲板上的弓箭手。 护民军快船以损失半数的代价冲进了敌舰群。 快船上装备的手雷,虽然对舰体的伤害不大,但是对甲板上的人、设施却有着巨大的威力,眨眼间,好几艘敌舰的甲板上,便出现火光。 时杰早命令停止了炮击,也没有让铁甲船冲锋,只让几艘改装的中型船顺流展开攻击。 他相信对方到现在也没认清护民军的新式铁甲船的威力,他现在还不想过早的暴露,他还要下一盘很大的棋,损失十几艘中小型的战舰,是他承受的极限,他要借此再给对方加深他们的错觉。 英军主将可能看出了此番他们占不了什么便宜了,或者是认为已经达到了目的,发出信号,全队向后撤退,但是已有几艘船帆受损,没了动力,空在江面上打转。 战斗随着敌舰的退走结束,时杰回到岸上,沈施然将一张纸送到他手中,接过一看,是她做的机师战报。 这番战斗,摧毁敌舰六艘,缴获两艘,己方损失快船八艘,中型舰两艘,铁甲船金阳舰挨了一炮。 时杰下令,所有舰只开始检修,补充战备,依他的判断,敌舰一定会回到下元一带与敌方的主力汇合,这次一定要利用手里的六艘铁甲船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同时,时杰也推算敌方的火药存量,说起火药,现今天下所有的火药都是出自护民军一家。 英军的火药也不例外,不管他是通过什么渠道进口到的,说实话,时杰早知道有不明的势力在买护民军的火药,他没有阻止,而是在提高价格的基础上多卖。 要知道,现在护民军的财政收入有一半是来自火药的买卖,要不哪来的经费搞全面的建设。 再者说,别国进口到多少火器,必然会组织相应规模的军队,一旦开战,护民军停止出口,对方坐吃山空,火药用尽后,费心费力组建的火器军就成了摆设,这就叫釜底抽薪,这是阳谋,就算你看到了这个弊端,你也一定得做。 时杰命令所有舰只加紧战备,下一步就得给对方的水军一个致命性的打击,不做好准备不行。 现在就等刘云的消息了,如果他们能歼灭对方上岸的英军,意义比消灭这十二艘敌舰可大的多了。 常顺来报,战场清理完毕,缴获的敌舰已经拖回了船坞,并且还抓了两百六十七名俘虏。 时杰反正没事,就和沈施然一起离了指挥部,来到江边。 两艘敌舰被固定在船坞码头,舢板已经搭好,时杰迈步上船。 他首先观察下敌舰的整体设施规模,确实比一般的护民军舰只大上不少,设计的也更合理,只要把在战斗时受损的设施修复下,就能投入使用了,这以后要是能多缴获几艘这样的战舰,可是个壮大护民军水军的好办法。(未完待续。。) 第一四二章 时杰围着船体转了一圈,然后到了俘虏集中的地方。 他原本想在这些人里找个当官的,但现在这群人全部的一身狼藉,根本没几个衣衫完整的,所穿的军服,几乎一样。 东方人看西方人就像西方人看东方人一样,所有人的面容几乎一样,根本找不出特点,也不知道这是啥怪现象。 时杰逐一从众人眼前走过,走到一半的时候,后排又一人忽然小声的说了一句:“将军,怎么办……” 那人没有说完,随即被他身边一个中年人用眼色制止了,这一切没有逃过时杰的耳目,但他仍装作毫无所闻吧,身子不停的走了过去。 检查完俘虏,时杰命人将所有人带走看押,暗地吩咐,密切注意的两人。 俘虏被带走,时杰再次细致的参观起对方的舰船设施,意外的是在一艘较大的船仓中的墙上发现了一张地图。 明显可以分辨,这是一张易江流域图,不但护民军势力内的诸多临江地带被标注,很多的英族势力的城市也有标注,很遗憾,这只是一张单纯的地图,而不是作战示意图,想想也是,若这真是一张作战示意图,英军也不会让他落到护民军手中。 他们哪知道时杰现在正缺这样一份地图呢,粗略的看了一下,易江在英族的流域比护民军的还长,怪不得对方的水军有这么大的规模,要不是手里掌握着远超这个时代的机动船,还真不是对方的对手。 时杰也暗笑自己当初制定的奇袭对方首都的战略,太盲目了。 英族文字,对时杰来讲不算陌生,他正要细细参研时,刘云到了。 时杰见对方脸有兴奋之色,就知道此战的结果了。 刘云正是来汇报战果的,此役。全歼上岸的英军一万两千人,外加宋承恩的残部三千人,宋承恩做了俘虏,手下近千人投降。英军没有俘虏。 时杰知道英军之所以没有俘虏,是因为刘云根本就没打算要俘虏,否则,伤病也能抓个百十人,时杰也没在这上面和刘云纠结,既然战役指挥权给了他,一切就交给他决断了,这也是时杰一贯的作风,指挥权给了你,你的任务就是完成事前的战略任务。怎么做是你的事。 时杰又问起己方的伤亡,刘云道:“特兵牺牲了二百六十人,第七军牺牲三千三百八十人。” 时杰想不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武器先进的己方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忙问起经过。 “我们通过宋承恩得到的情报,在英军的来路上设好伏兵。第二十六师负责断敌后路,英军一上岸便被我们包围在小苍山一线,但对方的作战非常顽强,说实话,跟您打了这些年仗,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强硬的对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刘云被称为“小战神”,时杰知道他干不出那种推诿己过的事。能从他嘴里说出对方厉害,看来对方真的不简单。 “对方是什么部队,弄清楚了吗?” “我们从宋承恩的嘴里得知,这只部队就是英族的精锐,绰号黑甲军。” “有什么特点吗?” “他们的官兵都穿着一种特制的黑色护甲,这种护甲。重量很轻但很坚固,我们的步枪在远距离根本没有多少杀伤力,而且他们也装备了少量的火器,作战上,无论官兵。个个勇猛顽强,战斗力绝对不被我们普通的特兵差。” 时杰好奇对方的黑甲,道:“那你们也缴获了不少的护甲吧?” “对,对方几乎每人一副,我也带了几副过来,剩下的都让特兵们装备上了,那东西真的不错。” “宋承恩呢?” “被我派人带去了上元城,还有关于您……” 刘云还想说什么,忽然炮声传来,示警声四起。 两人忙结束谈话,齐齐到了甲板上。 时杰接过部下递上的望远镜,观察远处,只见远远的护民军七八艘舰船前面疾驶,后面紧跟着英军的舰船,炮声就是双方互射的。 时杰下令几艘铁甲舰赶忙过去接应,但英军远远的就放弃了追逐,掉头回返了。 护民军的舰只进港,原来是当初第一批随王都南下的运输舰,此番回来补充物资的,因为他们的船体较小,而现在护民军南方就是当初陈国和英军接壤的地方,支流也开始增多,估计英军水军开始进犯时,他们已经进了支流。 水运是当下最快速最有效的运输方式,护民军的南方开始支流增加,更方便水路的运输,时杰当初就制定了优先从水路补给的策略,而现在敌军霸占了南面的水路,对于王都的后期保障有很大影响,必须着手解决。 带队回来的指挥员向时杰汇报南面的战况,言说王都部一切进展顺利,正在积极筹划一场大的战役,但后勤保障有很大压力,就说这次船队回来,本来有十艘运输舰,三艘护卫舰,但敌人半路拦江,损失了两艘运输舰,一艘护卫舰,必须要打破敌人的拦江兵力。 时杰听完汇报,让他下去休息,说实话,他现在还不确定对方的下一步计划,坐在屋里情绪有些低沉。 沈施然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道:“要不要下盘棋?” 时杰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还没在心底埋怨呢,对方却又开口道:“你曾说过,这打仗就和下棋一个道理,记得你以前制定作战计划时,总给人一种旁观者的印象,事无巨细,都能查无遗漏,为啥这次好像自己处在了局中,事事都像别人处在先手,而你只能应手?” 沈施然的几句话,触动时杰心思:是啊,虽说此次算是仓促应战,但护民军不是没有准备,从哪方面将护民军都比英军强大,就是水面舰艇硬拼对方也不是对手,难道就因为最开始自己的计划没能得以实施,就失去了分寸;难道对方只是封锁水道,就让自己束手无策吗?搞的好像对方掌握了护民军的命脉似的,为啥就要等对方先做动作呢?难道就因为是和异族作战就有了包袱?真是可笑! 时杰被沈施然点醒,思路随之开阔,现在敌人是深入我方腹地作战,可以说他们是在险中求胜,他们的战术选择不会很多,推断出他们下一步的动作不难。 想到这里,时杰禁不住轻轻抱住沈施然,在她额头一吻,道:“能娶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两人温存片刻,时杰来到地图前,手指顺着易江划过,良久,一拍地图,道:“来人,让刘云过来这里。” 第一四三章 刘云得到命令离开了,沈施然也听了半天,对时杰的判断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但还是怕他有所遗漏,这是一个参谋的应尽之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你怎么敢确定敌人一定会在下元登陆呢?” 时杰手指地图道:“敌人最初的计划是截断我们水路运输的基础上开辟第二战场,第一次的失利让他们第一批的登陆部队几乎尽丧,他肯定要进行第二次的登陆作战,而下元在战略位置上虽然没有迎元那么好,但是下元城距离下元湖不远,英水军可以直接支援上岸的登陆部队,如果他们占了下元,从这里往东,就是东化,再往东就是镇平,那里是我们东路军的后勤补给站,正是远道而来的首选目标。” “你就真的确定对方不会选择别处吗?” 时杰盯着地图片刻,摇头道:“最适合的是迎元一带,其次是下元和长溪口一带,迎元一战,他们吃了大亏,这次肯定不会再来,长溪口又太过接近李方周的前线部队,很容易遭到李方周的直接打击,达不到战略包围的目的。” “那他们为啥拼命打击我们的水军呢?” 时杰笑道:“这不明摆着吗?从迎泽到前线,水路用几天?而陆路要用几天?跟何况打垮了我们的水军,整条易江都是他们的了,根本就不用考虑登陆的问题了,我敢断定,对方的战役初选目标一定是摧毁我们的水军,而登陆作战是第二目标。” 沈施然作为一个参谋。必须尽可能的找到计划的遗漏。 “英军不会选择在西岸登陆吗?” 这次时杰更是自信:“江西是我们的运兵线,沿江哪处城镇不是重兵云集,上来就是被包围的局面。他们不会那么蠢的!” “难道对方不会来招险中求胜吗?” “什么叫险中求胜,那是在没有办法的时的办法,要胜必须先冒险,退一步说,就算对方在西岸登陆,无论哪一处,不用三天。护民军就能集结起绝对优势的兵力将之包围,你以为王都王任刘御风他们的百十万大军都是摆设吗?” “那他们可以再攻迎元,来招兵不厌诈。” “登陆战相当于偷袭。要做的是攻其不备,既然上次他们在这里吃了亏,就证明护民军在这里有了防备,偷袭战就变成了强攻。他们有多少部队可以用来消耗呢?” 沈施然住口不语。心中盘算,只认为时杰的计划有些投机,殊不知这是时杰费了多少脑细胞才得来的,这或许就是男女之间的天性差距。 时杰积极谋划对敌的作战之时,各处的战报,纷纷传来。 首先是王都,九月二十五日,与敌首站。歼敌万余人,将敌人的第一波攻势化解。 李方周部。遭到两路敌军的合击,暂时处于战略防守态势,当然不是一味的防守,遇到英军时,只以防守战为主,而在对上吴国时,坚决打击,让吴国的进攻多数都是无果而终,使本来就不是很信任的两方更加的不信任。 赵国那边,明显是雷声大雨点小,时杰知道他们是因为国势以弱,能拼的本钱小了,又见到王都打的太狠了,明显胆怯。 梁国这边仍是在按兵不动,纯是在望风,时杰判断,假如护民军打得好,他们出兵攻打吴赵的可能性都有,在这天下纷争中,谁也不要指责谁该怎么做,人家做的都是人为他们该做的,也不要想站在公平的高度去衡量。 有鉴于此,时杰起草命令转发张子敬,嘉奖各有功部队,然后从北线和西线各抽调一个军,支援东线和南线,尤其命令北线的援军,尽可能的贴着边境线向南运动。 忙着这些,时杰的目光可没离开下元,这几天,英军对面舰船没有北进,只在迎元以南的地区游弋,也有几次小规模的登陆,但都是抢点东西就跑,下元附近,却从没有敌人活动的迹象。 下元的地理优势敌人不可能看不到,事出反常必有妖,时杰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更是命令各部要将下元作为预设战场。 对于位置最好的迎元,时杰命令这两天集结过来的两千特兵,配上数千的民工,大兴土木,修建工事,这可不是表面文章,而是实打实的在做,否则真如沈施然说的,敌人反其道而行之,自己就真的聪明发被聪明误了,就凭修建的这些江防工事,加上两千特兵,以及附近抽调来的几千警备部队,就算敌人真的强攻,守个十天半月的也不是问题。 西岸,临近一些登陆有利的地区,组织几个骑兵团,加强战备巡逻,保证能在第一时间组成第一时间的拦截。 对于水军,全部的大中型舰只撤回迎泽一线,就好像把南边的半条江都给了对方,你爱咋玩咋玩吧!实则,暗地里征调了很多小型的船只,分布到河汊里,每艘船上配备架小型的弹射器,务必做到水战开始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渗透进敌舰队群中。 时杰离开迎泽时,将此处的战役指挥权移交给沈施然,告诉她,敌人在下元登陆的同时,肯定会在迎元或者这里展开佯攻配合,让她积极备战,并且做好随时支援下元的战斗准备。 时杰带了近卫连,离开迎泽,过河到了东岸,到达丘管时,市面一切正常,完全没有战争的痕迹,也不曾见到属于第七军的一兵一卒,时杰暗自点头。 又往南去,非只一天,在下元城北四十公里处,遇到了护民军的第一支部队,隶属第七军的一零四团,战场协调员是一名特兵部队的营长,他们向时杰简单汇报了下准备情况。 第七军主力和五千特兵按时杰的布置,从迎元出来,先向东,绕了个大圈子然后分散开往下元这边过来,基本已经布置到位。 时杰知道特兵部队自有一套特殊的联系方式,不怕没有协调指挥,否则这个营长就不会来这里当这个战场协调员。 第一四四章 时杰又从这里往南去,一些荒山野岭间,护民军的部队逐渐多了起来,有时一个小山谷里就藏了半个师。 时杰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到了下元城郊的一处秘密指挥部,见到了王则承和于凯。 两人细致的向时杰介绍了现在的情况。 目前下元附近共有护民军第七军的三个师和五千特兵,分布在距离下元两天的路程范围内。 第二十六师被刘云带着“大张旗鼓”的往南增兵了。 时杰又问起对方的情况。 “敌人这些天在下元湖上游做过几次小规模的登陆,不过都是骚扰性质的,也有消息说对岸有人在搜集情报,好像是要准备登陆似的。” “那这一带呢?” “没有,连最小规模的登陆都没有,一直很安静。” “他们越是不碰这里越是证明他们要对这里做文章,走,我们去前边看看。” 时杰领着几人离开指挥部,前往湖边。 下元城距离下元湖不足三公里,要是赶上雨水足的年份,连一公里都没有。 时杰领着几人登上了一处临江的小山包,从这里向湖面眺望。 现在在下元湖周围,护民军除了安排了一些日常的巡逻力量,防备工作做的还没什么到位,对方不是假装忽略下元湖吗,我们也来演。[.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时杰和几个指挥员都举着望远镜观察湖面,现在护民军中,望远镜也比较普及了,师级指挥员和侦查兵一般都配备了,这个时候,望远镜对于临场观察,还真是占了不少的便宜。 镜头里,湖面一片平静,偶尔能看见几艘小渔船。这些渔船几乎都是护民军的侦查人员装扮的,真正的渔民早被劝离了。 时杰问起部队的具体地点,王则承取出一张地图,一一点指。各部队的番号,数量,标的明细,看的很清楚,整个的对下元湖形成了一个两层的包围圈模式。 “部队有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王则承考虑了会儿道:“我们此次过来,都是以隐密为主,一般都事先做好情报的封锁,最大限度的限制了对方的情报获得,但这么多的部队,要想全部隐秘。也很困难,不过,我们都是分散进兵,就算敌人能探查到一两支,也不知我们是干什么的。何况,刘云真的带走了一万人。” 时杰点点头,这么多部队做到完全“隐形”绝对不可能,但是只要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就算他们能探查到一两支的部队到这里,也是正常的,毕竟下元湖的战略地位在这里摆着。一点部队都不过来,就太假了。 几人说话间,一名负责警戒观察的哨兵过来报告,有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向这边来了,看他们的举止动作很可疑。 时杰让众人隐好,功夫不大。从东边过来两个人,每人挑着两捆很少的干柴,腰里别着柴刀,看衣着相貌是华族人,但是时杰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绝对不是平常的樵夫。 两人走路没有交谈。也不低头看路,而是东张西望,两人的衣服虽然略显破旧,但是绝对不是劳作的时候弄得,重要的是他们的鞋,不是寻常平民的那种,很像一种制式的军靴。 果然,两个人似乎也发现了时杰等人呆的这个小山包不错,利于观察地形,渐渐的往这边来。 两人就在距离时杰等人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向四周打量了半天,一个人坐在一块表面较平整的石头旁,拿出了纸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时杰脑中灵光一闪,附在王则承耳边低语几句,后者点点头,时杰又向身边几人使个眼色,众人悄悄的退下小山包。 绕过一个小土坡,时杰和王则承做了简单的伪装,将军衔标志除去,外表一看,就是两名普通的护民军士兵。 做好这一切,时杰和王则承又向前边转过去。 时杰二人像没有发现那两个人似的,一边和王则承正常的聊天,一边向那边走。 等时杰到了“不得不看见”那俩人时,对方已经收拾好了,看他们的样子,如果不注意,还真是有可能认为对方是地道的樵夫呢。 时杰走过去,问道:“你们俩是哪儿的,怎么跑到这里砍柴了?不知道英族要在这里登陆吗?” 明显的两人脸色微变,对了个眼神,其中一个凑了过来,满脸是笑的道:“长官您好!我们是王家铺子村的,每天都到这一带砍柴的,从没见过什么英军啊?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要从这里登陆呢?” 时杰装作不耐,口气有点不忿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上边是这么说的!” “有那么多的护民军守在下元城,还怕什么英军啊!” “你知道个啥,什么就那么多,总共就三千多人,还是这两天新凑上来的,就……” 时杰正说着,一边的王则承一拉他的手道:“你瞎说什么,这话要传到敌人耳中,你还想不想活了?” 时杰装作一惊,紧张的看看两人,道:“这话不许往外说,否则饶不了你们!” 开言的那个赔笑道:“当然,我们能跟谁说去啊,再说,护民军作战勇敢,所向无敌,一个能打对方一百个!听说前些时候,护民军就在迎元消灭了英军一万多人呢!”这人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时杰两人的神色。 时杰故意冷哼一声,道:“消灭他们一万人管什么用,我们还损失了两万呢,这股英军还挺难对付。”王则承一边又赶紧道:“好了,别说了,快寻江去吧!” 时杰故意揉揉胳膊腿,抱怨道:“巡个屁的江,走了大半天,连个敌人的影子也没看着,一边说敌人要从这里登陆,一边又没有部队过来增援,真不知道上边咋想的。” “不是说了吗,最多还有十天,我们的后续大部队就来了,你怎么这么多说的!” 王则承“埋怨”完时杰,转头对两个人道:“赶紧回家吧,这些天尽量少到这一带活动,听到没有,再有遇到可疑的人员到你们村去,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第一四五章 对付走了英军的两个探子,时杰发下命令,统一口径,各部对外的消息“走漏”情况就是,护民军已经猜到了对方要在这一带登陆,正组织了大批的后备力量增援这里,最多十天就能赶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十一月二日,时杰得报,说江面出现了一支规模庞大的敌舰队,忙领人向江边赶去,等到了江边,才知道,那只舰队是往上游去了。 时杰考虑下对方的动机,莫非对方真的探知了自己的计划,改打迎元,仔细想想,有无遗漏处,思之再三,霍然开朗,敌人这个举动无非就是进一步调动下元的兵力,让下元彻底变成一座空城,并且把那根本没有的援军调往迎元。 敌人终于在迎元又展开登陆战,沈施然亲书告急,时杰将计就计,命令下元城已经公开露面的一个团陪一千特兵火速赶往迎元助战。 同时命令分布在下元周围的护民军各部立刻向下元靠拢,时杰在命令特兵“肃奸科”,尽最大可能封锁消息,减少敌人情报人员的活动空间。 增援部队到达迎元,激战中的英军全线收兵,顺流而下,向南退来,速度比去的时候快了一倍有余。 时杰通过猎鸟得到这个消息,彻底放下心来。 下元湖东岸四百多米处,有个向西的土岗,此刻的时杰和护民军几个指挥员现在正站在土岗上眺望着湖面,追踪敌舰群的特兵始终在分段不同的地方接力观察着对方的每一步举动。反馈给时杰的消息,就是对方正气势汹汹的向这边来了。 全军已经依着时杰的分派,进驻到了指定位置。就等敌人上门了。 平静的湖面终于出现了敌人的帆影,一只、两只,似乎是眨眼间,宽阔的湖面似乎就被对方的舰队密密麻麻的排满了。 时杰再次慨叹,对方的水军规模确实比护民军高上不少,这要不是猜到了对方的行动目的,真要是被他们在江东登岸。说不定战局又会出现怎样的变化呢,而现在,等于自己的一宝押中了。敌人已经成了案板上的一块肥肉。 排在舰队中心一艘最大的船打出了信号,跟着就见几只体型略小的敌船越众而出,驶近了江岸,又从上面放下几只小船。小船上坐着数百身着黑甲的英军。看来这就是对方那精锐的黑甲军了。 这只黑甲军可能是被充作尖兵,一上岸,便四下散开,向外侦察,幸亏时杰早有准备,将护民军的埋伏部队都排在一公里外,给敌人留了点地方。 王则承轻碰下时杰,后者循着他所指。发现七名英军士兵正向他们几个的藏身之所过来。 时杰轻挥下手,埋伏的几人悄悄缩身。顺着坡上密林,向后退去。 英军的主将可能是自信推断,也可能是觉得耽误不起时间,不待尖兵展开更大规模的搜索,便传令各船,开始了登陆。 随着主舰的信号发出,各运输舰驶近湖岸,开始投放小艇,一队队的英军士兵登艇上岸。 时杰隐身在一棵大树后,冷静的观察着敌军。 最早登陆的英军距离护民军前锋不足百米了,且正迅速的接近着。 时杰回头向王则承示意,后者和着四名特兵,各从怀中掏出信炮。 几声尖啸想起,跟着在半空中腾起几团红雾。 随着信炮声响,数十门隐在山从树后的大炮被拆去伪装,露出乌黑的炮口,跟着团团火光闪现,第一轮集火射击劈头盖脸向英军打过去。 英军被这突然出现的打击打蒙了,一时间大乱了起来,时杰下令,全线前压。 英军不愧是精锐,只是短暂的乱了一阵,登岸的英军就开始组成了阵式,成雁翅式的向往两侧展开。 他们做的这些早在时杰的预想之中,护民军采用的是半圆形布阵,没有侧翼,敌人组成阵式,更利于火炮的威力发挥。 时杰更是亲自率领了两千特兵,将十门火炮推进到距离江岸不到三百米的一道缓坡上,从这里往江岸去,一片开阔,连敌人的登陆舰船也笼罩在炮火之下。 时杰下令,火炮打击目标转向那些敌舰,两轮炮击,十几艘敌舰便被打的解体。 敌舰虽然也有装备火炮的,但位置居于劣势,零零散散的,根本形不成任何战斗力,一些打歪的,甚至将炮弹打进了自己人的队伍。 随着火炮的不断射击,敌人被炸得鬼哭狼嚎,成片的倒下,再也组织不起什么阵型了。 护民军的火炮发挥的威力虽然大,但英舰数量众多,被逼迫下散开了阵型,扩大了登陆地域,如此一来,倒真的大大减低了护民军火炮对其的压制。 时杰传令,火炮优先打击对方的大中型敌舰,对于正疯狂上岸的英军,就交给护民军的地面部队吧。 护民军火炮的延伸射击,倒真有不少的英军成功登陆,这次他们可不敢布什么阵式了,成散兵线的向内陆压进。 排在头里的都是全身躯干用黑甲包裹,头上戴着头盔,只露着五官在外。 步枪团的枪声响起,处在第一线的英军成片的倒下,但时杰看的清楚,这种黑甲对步枪的射击,确实有很好的防御作用,难怪上次的迎元之战己方占了如此大的优势还会有那么大的伤亡。 但这次时杰亲自安排,火炮、步枪、手雷,组成了三道火力网,敌人每前进一步,都是用人垫过来的。 陆续登陆的英军加起来恐怕在万人左右,真正冲到了阵前的还不到一千,不待时杰一一指挥,负责近战的部队已经在指挥员带领下冲了上去。 英军主将组织了三次登陆,但是都是有去无回,不但损失了上岸的部队,连运送兵力的船只也会被护民军击毁。 英军主将知道了此回想登陆是不可能了,果断的打出了旗号,敌舰纷纷收缩,准备后退。 要知道敌舰可都是风帆船,登陆时都是降帆抛锚,要启动离开,还得做同样的反程序,不是说想走就能走的。 时杰趁这时候,果断下令,火炮再次前压,工兵开始清理道路,炮兵还是拆解火炮。 踏着染血的地面,护民军的火炮部队到达了最接近湖面的有利地势。 此时多数的敌舰已经杨帆起锚,准备撤离了,但是这么多的敌舰,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密集度超乎想像,炮手就算闭上眼睛打,都不会落空。 敌舰中也有装备护民军旧式火炮的船只,开始了零星的反击,不过除了有数的装填的那种实心弹能给护民军造成些许伤害外,至于散弹几乎打不到岸上。 英军在遭受损失时,外围的船只已经启动,时杰暗道:这时候如果外围再有一支护民军的水师拦截就好了。 可能是天随人愿,就在敌舰纷纷逃离时,远方,似乎有些不寻常的事,好像是有浓烟升起。 时杰登上一处高地,用望远镜眺望,果然如此,那些逃离的敌舰遭受到了打击,有几艘已经起火燃烧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镜头里清晰的出现了他熟悉的六到船影,为首的正是护民军水军旗舰东山号。 时杰忍不住想大喊一声“干得漂亮”,此番战后,一定要“好好”嘉奖沈施然。 护民军此番就是沈施然亲自带了六艘船赶来参战,下元湖范围比易江干流宽阔的多了,正好发挥护民军机甲船的各种优越性,在江口一线往复,打击着逃离过去的英军舰船。 此刻的英军已经彻底丧失了作战条件,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向外逃,护民军只有六艘机甲船,也不能完全的堵住江面,嫩撤出一艘算一艘吧! 护民军陆地上的火炮停住了射击,宣告此次下元湖战役护民军大胜。(未完待续。。) 第一四六章 战后,护民军统计结果和从英族得到的消息印证,下元湖一战,英军损失大小战船两百百六十余艘,人员损失超过五万,尤其是三万的精锐黑甲军,全部殒命,这一战打完,彻底断去了英族自水路北进的梦想,短期内,易江都是护民军的天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尤其是情报中有一条提到他们的北进舰队副司令卡尔夫中将早在下元湖一战前就失踪了,那么第一批捉到的俘虏中那个被称为将军的人的身份就自动的浮出水面了。 时杰还没考虑怎么利用这个将军的事,他首要做的还是先运送一批物资支援王都。 此刻,易江两岸战事处于一种短暂的对峙期,说不上说占了上风,西岸,王都已经越境百多公里,东岸,李方周受两路围攻,防线后撤了近百公里,但军队几乎没受多少损失,随时能展开反攻,他选择后退只不过是为了拖住英族的军队。 时杰亲率着六艘机甲船为主二十余艘中型战斗舰辅助担任护航,押送着近百船的物资补给一路向南。 全军行了四天,到达分江关口,从这里再往南就是英族地界了。 时杰踏足甲板上,望着四下的景象,越往南走,江面就越感到渐宽,河网、支流比起护民军境内来多了几倍,由此可以想见,王都率军在这样的地域作战的苦难是很大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船队有行走了小半日,担任引导船的平野号发来信号,船队向东转弯,进了一个湖泊。 这个湖泊成东西狭长,被王都开发成了个水运中转站,有两个师的兵力在湖口驻防。 船队按顺序进港,时杰和沈施然第一批离船上岸。 时杰进了离湖最近的一个城市,城中的建筑与护民军境内的建筑倒没啥大的区别,只不过很少见到英族人。 时杰问起迎接他的护民军主将原因。后者回答这是奉王都的命令行事,将占领区的英族人全部驱逐往南去了,现在正组织大批的华族人向这边迁徙,第一批是以流民和一些被判有期徒刑的罪犯。 时杰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是典型的殖民侵略,而且是最彻底的那种,由这刻起,为着这些领土,华夏族和英族将世世代代的争斗下去,除非一方彻底的被征服。 时杰不敢断言这是好是坏,任何事物的发展都脱不开他自身发展的规律,但是他知道,护民军的建军思想在异族作战中是很吃亏的。内战和对异族开战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他还不知道王都是怎么做的,或许真正的生于斯长于斯的王都比他更适合做这种选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在城中呆了一天,得到消息的王都和几个主要将领从前线赶了来,随同他们前来的还有七个英族人。 看到这七个一脸谄媚的英族人。时杰觉得不无讽刺,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出卖自己名族的人,没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这种利用的一天。 王都是最先见得时杰,他先向时杰汇报了这些天的作战情况和以后的行动设想,时杰只是不住点头,要是让他评价他只能说:王都打的太好了!余下的他很少发表意见。 两人一直谈了大半天,午餐结束后。时杰才见的那七个英族人,看着他们个个卑躬屈膝,一脸的谄媚,说着磕磕巴巴的话语,赶到很厌烦,双方只交谈了一会儿。时杰推说自己不舒服,便结束了会面,可怜的七个人,准备的一肚子好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当晚,时杰在和南线军区的一众军政首脑们聚会时。当众做了宣布:重新宣布王都为南方区最高司令长官,负责所属军区的军政人员的任免,包括对敌政策,法规的施行,都以王都的命令为准,最高统帅部全部以配合为主。 换句话说,这就是时杰彻底的放权了,所有的权力都给了王都,这恐怕是护民军或者说自有政权以来王都拿到的最大的权力了,不要说众将,就是王都都不太明白,这权利给的太大了。 王都没有当面问,他想私下问问时杰,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时杰没有给他具体的答复,只笼统的说了句:我相信你,你做的一定会比我好! 聚会结束,众将纷纷离去,屋中只剩下时杰和沈施然。 后者迫不及待的问时杰为什么这么做,时杰沉默半晌,最后说了一句:我真的做不了一个“侵略者”。 下放了权力,时杰像是解下了什么重担般,一扫这几天的沉闷,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取消了原本到前线视察的计划,将带来的船队全部并入王都的南线军区,自己只待了两千特兵,分乘十五艘船北返。 王都和众将都来送行,说实话,王都也是打仗行,猜人的心思也还不是很在行,只在心里打定主意,既然时杰这么信任自己,往后的战役要是不打出彩来,就辜负了时杰的信任,他哪里能猜到时杰的真正心思。 船队北返,时杰站在甲板上,迎着铺面的江风,更是写意。 沈施然悄悄的走了过来,静立在他身旁,时杰心头轻松,伸手将她娇躯揽过,前者轻轻挣脱,嗔道:“那么多人看着呢,还动手动脚!” 时杰一笑,道:“看就看吧,让他们学学经验也好!” “前些天,你还心事重重的,现在却变得这么,忽喜忽愁的,是不是跟我学的?” “可能吧!跟你相处的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你传染,对了,你这么聪明,能猜到我要干什么去吗?” 沈施然眼珠转转,道:“我可没长透心眼,你想什么谁知道,反正不会是去打仗!” “你也有猜不出来的时候啊,不过你说的倒差不多了,离正题不远。” 这话说的沈施然倒是一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时杰又一笑道:“你都说了,你没长透心眼,当然不知道我是咋想的,当我决定把权力放给王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要做回自己了,这些年太累了,我真的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时杰的话听得沈施然更是不解,但好像又明白了些什么,沉默了一下道:“你真的放的下吗?” 时杰点点头,道:“我现在是给子敬他们一个机会,也可以说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沈施然听了,便不再言语,时杰也沉默不言,最后再一次思考自己的决定。 战争进行到这里,天下之势已算有了划分,时杰作为一个外来人,可以说彻底的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格局,再往后的时间里,就该是护民军“倚强凌弱”,争夺天下的战争了,时杰最不愿进行这样的战争,但事物的发展就是这个规律,你既然把护民军带上这个命运的大轮盘,就不能人为的再去制止,所以他才选择放权。 第一四七章 船队到达分江口,时杰让王则承领了两千特兵和驻留在这里的五千特兵由此上岸,向东攻击前进,目的是截断进入护民军境内的英军的补给线。 与此同时自北线过来的那个军已经到了东边吴国边境,刘云率领的那个师也到了一代,是时候对英族和吴国展开一次大规模的反击了。 时杰给王则承的命令就是一个字“狠”,在与刘云会师后,要坚决的掐断英军的补给线,不让他们又一粒粮食运到前线去。 时杰将自己的构想详细写好,派专人火速送给李方周,同时将所有的船只交给王则承使用,自己则和沈施然带了两名亲卫乘坐一支最小的快艇继续北返,这次,沈施然倒真的相信时杰是试着放手了。 船行了两天,到了大兴江口附近,时杰本打算直回信州,然后带上妻儿们返回东山村,陪伴张子莹过几年自己的日子,但来到这里,临时改变了决定,弃船登陆。 自己这些年光顾打仗了,还真没好好欣赏过这个世界。 将船交给江口驻防的守军,换了四批快马,赶往大兴,这次不走水路了,该走陆路。 也不知是离便将远了,还是人们已经习惯了战争,一入大兴境面,再难找到一丝一毫的战争痕迹。(.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时杰不由感到奇怪,边境处都打的天翻地覆了,这里倒一片祥和,心感落差之余,不免也有些欣慰,打仗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吗! 说实话,时杰几次来到这里,都是来去匆匆,从未留心过,这回上了心,不愧一国都城。繁华处一点不比信州差,尤其是王城,那样的建筑信州可没有。 四人牵着马顺着主街漫步,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昔日的陈国都城。此时的王城已经是对普通民众开放的游玩之处。 此回与时杰同行的近卫一个叫秦和,一个叫吴通,按顺序算是第二代的亲卫了,担任时杰近卫的前后共有十个人,第一批五个人除了牺牲在良州的刘泰安,剩下的四个都被时杰安排去了护民军的要害部门任职。 这第二批换上的五个也是出自早期的东山村,是真正的时杰的“嫡系”。 本来依着时杰的意思,是让他俩也随着王则承一起去的,但他这想法包括沈施然在内所有人都不同意,这才带了两人过来。使他打算着和沈施然把臂同游天下的美好想法落空。 还好两人都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知道什么场合该怎么做,很少会做“电灯泡”。 此时,亲和在前,吴通在后。时杰和沈施然走在中间,相互间隔着十几步的距离。 时杰和沈施然都做了点小的修饰,时杰倒无所谓,他自认现在的天下间真正认识他的人也没多少,尤其是在远离信州的地方,认识他的人就会更少,而沈施然不同。这里应该是认识她的人最多的地方。 此刻的沈施然不但穿了件肥大的外罩掩去妙曼的身材,头上也带了一顶斗笠,四周垂着青纱,掩住面容。 时杰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仍能感觉出她的情绪异常,想了想。顿时了然于心,这个国家可以算是沈施然的故乡了,她为这个国家付出的心血自然不会少,现在这个国家已经灰飞烟灭,尘消于历史长河。虽然不是因为她的缘故,但也不能说与她毫无关系,试想,她的情绪能好才怪,时杰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开始没想到,就不该决定在这里上岸。 时杰体会到沈施然的心情,伸手过去,握住对方小手,以前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时杰这么做,沈施然一般都会挣脱的,但这次确实反过来紧握住时杰,足可见对方那种无助般的心情。 转过一个十字街口,左边出现一个华丽的门楼,七八个年轻艳丽的青年女子站在门口,满脸诱人的媚态,时杰不用看门匾,就知道这是处风月场所。 话说当初,时杰一力主张将jiyuan和赌场查封,但后来沈施然当政后,经过调查,重开了jiyuan。 现在的jiyuan一般都是由当地的政府部门出面管理,每名从业者都是享有充分的自由权,没有时杰想像的那种印象里的什么逼良为娼等等的罪恶产生,性质不仅仅是肉体交易了,很多年轻女子在这里登记挂名,是通过这种途径让更多人认识或者说认识更多的人,从而相互选择,真正地结成夫妻,说白了,这就是个职业,你想做就做,不想做谁也不敢逼迫你,政府牵头管理,更没人敢侵犯从业者的权利。 时杰这时候对很多事都改变了看法,自己都能不明不白的出现在这里,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看看天色,快是午饭的时间了,四人临近找了家酒楼,迈步进去。 客人不少,时杰为沈施然着想,要了个雅间,点好酒菜,喝茶静等。 沈施然的谈性不高,秦和吴通更不会无聊的发问,场面处在一个尴尬的沉默中。 时杰想到刚才的jiyuan的婚介性质,随口问起两人道:“这些年你们光跟我打仗了,婚事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个意中人?” 秦和笑笑道:“我已经娶了两方妻子了,就吴通还打着光棍呢!” “怎么,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不找一个?”时杰转头去问吴通。 吴通脸色有些发红,没做回答。 “你个大小伙子,说个这事还扭扭捏捏的!” 吴通还是不说话,秦和道:“时帅您甭问他,这事我知道。” 时杰笑道:“人家的私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算什么私事,小吴心里只想着一个人,那个人也中意了他,那才叫……哎呦!” 秦和话没说完,一声痛呼,可能是挨了吴通一脚。 “小吴,你们既然相爱,干嘛不趁早结婚呢?” 吴通吱唔一会儿,才道:“她……她说要先见过你,问你答不答应我们的婚事。” 时杰诧异道:“这事干嘛问我呢,这事不用问我了,我百分百同意,你只管去娶她进门就好了!” 吴通脸上满是感激之色,都是让时杰很不好受,还是对身边人照顾的不够啊。 (今天还是一更,往后每天都是一更,因为要结尾了,中间掐断又不能太显得生硬,只能考虑怎么压缩才显得不那么明显,这比往上加内容还难弄,愁啊!) 第一四八章 说起女人,恐怕是男人间永恒的话题,连一边静默喝茶的沈施然也忽略了。 秦和不无羡慕嫉妒恨的道:“要说找妻子,就是云哥有本事了,现在正式的妻子他就有六个了!” “啥,这个妻子还有正式和非正式的?” “当然有了,据不完全统计,云哥走到哪里都能勾搭上几个,到现在恐怕有百十个不止了吧!” 秦和这话,别说时杰,就是沈施然听了都差点笑喷。 吴通一边道:“小秦,你就胡说吧,小心云哥回来找你算账!” “他当然要找我算账的,谁叫我把他的女人说的那么少!” 时杰本想说几句“荤话”,回头看见沈施然,忙止住话头。 不知为何,沈施然忽然开口道:“刘云是这样的人吗?以前没看出来啊!” “当然是了,云哥说有两种女人不会碰,一种是时帅喜欢的,一种是喜欢时帅的……”说到这里,秦和觉得有些过头,忙止住不语,脸色很不自然起来。 时杰不希望几人这几个人生出那种上下级的思想,他要的是那种胜似兄弟的情谊,这也是所有特兵为时杰完全忘命的原因。 “想不到刘云这么给我面子啊!” “不是那样,云哥说过,当今天下,他只佩服一个人,就是时帅您,他说过,无论怎么进步,也不可能及您万分之一,这也是我们大家的想法!” 时杰一笑,道:“你可别说的那么吓人,别的不说,单说格斗一项,我早不是你们几个的对手了!任何人都有他的长处,绝没有一个各方面都无与伦比的人,真有那样的人,那他就不是人了。而是神!” “不,在我们心中,时帅你就是神,护民军中的每个兄弟都是这么想的!” 时杰是首次被人当面这么“赤裸裸”的恭维。他对这个是很反感的,但他对这几人的了解,他们不会违心的说这样的话,完全没必要,一时间,心中不知该是自豪还是羞愧了。 正这时,房门被推开,伙计端了酒菜上来,几人结束了谈话,开始吃饭。 刚吃了几口。沈施然忽然道:“你们谁带钱了?” 三人一愣,各自伸手摸兜,相顾哑然,几人自从跟了时杰出门,从来都是食宿在公家。几名近卫的地位特殊,很少用到钱,从没在用钱上动过心思。 沈施然扑哧一笑,道:“这次咱怎么脱身!” 其实沈施然说的就是一句笑语,莫说时杰,就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亮出身份,恐怕这酒楼的老板都会亲自上酒添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但从时杰起,就没想过利用特权搞这些,吃饭给钱,天经地义。 时杰想想道:“一会儿吃过饭,秦和,你去城首府找江恩柱。支点钱来。” 秦和点头应是。 饭罢,秦和匆匆去了,三人静等之际,时杰又想起刚才的话题,道:“小吴。你喜欢的那个女的现在在哪里呢?趁早把婚事办了吧。” 吴通想不到时杰还挂念着这个,愣了一下,道:“她……她在太初城呢!” 时杰还以为对方就在信州一带呢,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忙道:“既然这样,你就别和我们回信州了,先去太初把人接回来。” “这事不急,等下次吧!” “什么不急,这是命令,必须去!” 吴通只好点头,只是心中百念杂陈,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时帅讲。 时间不大,秦和转身回来,看来是领了钱来了。 时杰正要让他去结账时,帘子一挑,又从外面进来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汉子。 这人一见时杰,便站直敬礼,时杰抬头看看,竟是很久以前派到这里的“特种分队”的负责人方村。 此刻的方村,脸上不能不说没有哀怨,说实话,时杰还真把他们忘了,上次中途停止了计划后,让他们原地待命,自己开始忙东忙西的,彻底的将他们忘在了脑后。 想着这些,时杰过来握住方村的手,不无歉意的道:“兄弟们都辛苦了,他们还好吗!” “报告时帅,大家都很好!此刻就在大兴城待命。” 时杰很是欣慰,人尤其是有本事的人,什么最难做到?就是甘于平淡。 回头看看三人质询的目光,时杰将方村与三人简单的做了介绍,当然不会名言这就是自己的“暗黑部队”。 由于是工作性质的关系,当方村和秦和、吴通握手时,后者的脸色很不好看,尤其是秦和,脸色更是不好,别人无法体会,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稍稍失了戒心,就被人跟踪了过来,幸亏是自己人,若是敌方的人员,时杰处境就有危险之说,想着这些,冷汗就自背脊滚落。 沈施然是三人中最了解底细的,只听时杰那简短的介绍,就猜出了这批人必然是当年在大兴掀起“恐怖风暴”的那支人马,是时杰手里的一张暗牌,再看看秦和两人,这是一矛一盾啊,不禁露出一丝浅笑。 方村出言请示任务,时杰本来还没想到有啥任务给他们做,但刚才和吴通的谈话中,说到了太初,让他联想起自己似乎是有对孪生的儿女流落在那一带,那个艾丽莎一走就没了音讯,刘云上次光顾着应付宋承恩和英族了,对这事也没个详细的报告上来,正好方村出现了,这事就交给他们去做。 “你先去召集队员去大兴军部集合,晚上我会和大家见个面,然后会详细布置个任务给你们。” “是”方村起身敬礼,又向三人敬礼,然后扭头去了。 付账出门,走不多远,沈施然忽然在时杰耳边低语道:“想不想和我去参观个地方?” 时杰本来就是没有目的的“旅游”,听她提议,点头示可,沈施然用目光扫扫秦和、吴通。 时杰会意,对秦和道:“你去军情处看看,将这些天的情报汇总一下,今晚得将那些事处理一下。”秦和点头。 时杰又对吴通道:“小吴,你去军政处安排一下,今晚咱们就在那里过夜,注意不要招摇,赶紧去办吧!” 两人对望一眼,不知道时帅这是要干嘛,但命令不可违,便分头去了。 第一四九章 时杰支开了两人,随着沈施然漫步而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说几句闲话,点评下市面,转过两个街口,顺着一条不太繁华的小街直向北走。 差不多走到城郊时,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巷子不大,行人不多,街口却站着四名护民军的士兵,不过时杰没有过去和他们打招呼,两人顺着巷子往里走,最里面出现个独立的院落。 沈施然站在门口,有些诧异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才上前轻轻的推开院门,大门两分,沈施然迈步进门,时杰也忙跟进去。 院子不是很大,遍植花草树木,还有个小小的凉亭掩映在花丛之中。 院子北面、东面、西面各有三间屋子,东北角和西北角各有一个角门,看样子是通往后院去了。 时杰过来道:“这是你的住处吧?” 沈施然轻点下头,道:“我在离开时院子和房门都是上了锁的,是谁搬来了这里呢!”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就不怕有埋伏吗?” “埋伏?要是真有埋伏,对方肯定是个神仙,算准了今日今时会同游才女香闺!” 沈施然也是一笑,这种假设太没有可能了,也许是刚才方村的忽然出现,吓了她一大跳吧。 当下两人往正屋去,刚走了几步,就见从西角门过来两个少女,抬着一桶水。 四人打个碰头,几乎同时出声“小兰、青萍!” “小姐……” 感情三人都相互认识啊。 三人亲热的拉着手,说了几句,沈施然忙给时杰介绍两女,两人知道来者是护民军的最高统帅时,赶忙上来行礼。 沈施然却伸手拦下。道:“你们不用这样,他这人不喜欢这套,其实你们是见过面的,只不过当时他是假冒的神医而已!” 时杰也回想起来。这两个少女就是当初在信州初见沈施然时她随身的两个侍女。 几人谈话间进了正屋,小兰一边走,一边随口道:“当日小姐一去就没了音讯,殿下命我两人负责看守这里,后来就听说您嫁了人,跟着就打起了仗,我们都盼着小姐早些回来,殿下也是,他临死前每天都来这里,一呆就是大半天。还叫我们……” 小兰只顾着诉说,一旁的青萍忽清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时杰倒无所谓样子,沈施然脸上却升起一种似愁似哀的表情,时杰知道她是睹物思人。想起了过去。 四人进了门,入目处多是书籍物柜,其余的东西很少,沈施然扫视着一切,眼中似乎有泪花闪动。 小兰又继续道:“自小姐走后,殿下便吩咐我们,屋里的东西都不准挪动。就是打扫,也必须摆回原样,他长长自言自语,说您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他想让你看到一切如旧!” 时杰此刻虽然不能完全体会陈济民当时的心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沈施然的用情之深,比自己丝毫不差,又或许他知道争霸天下已成泡影时,对人生的留恋只剩下了对沈施然的那份情。 不知沈施然想到了什么,反身扑在时杰肩头。低声饮泣起来,两侍女见这情景,忙急急的退出门去。 到这刻,时杰对于陈济民的记忆,如同元阁朗一样,再不存在什么仇或者恨了,只留有一股淡淡的哀伤,不过这哀伤也不是为他,而是想起了逝去的张子莹,或许这就是人生吧,有得有失,也许苦苦奋斗求其所得,真到到手的那一天,才知道失去的可能会更多。 时杰脑中乱想着这些,无心猜测沈施然想到了什么,反正他也从来也没猜到过,不在乎再多一次了,只用手轻拥住她,任她低声饮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施然止住了哭声,站直身子,望着时杰,后者为她轻轻的拂去脸上的泪痕,沈施然忽然道:“时杰,你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时杰不由失笑,道:“你都哭成这样了还有心情打听这个,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的?” 沈施然不理会这个,只道:“不要左右言他,你快告诉我!” 时杰只得把真实想法告诉她。 “你真的不再恨陈济民吗?” 时杰叹口气道:“什么叫恨啊?战争就是这样,莫说是子莹一个,就是我们每个人都可能会失去生命,要是都用恨来衡量,那就不叫战争了!” 沈施然似有所悟般,似又是在自语:“战争是如此的可憎,要是没有战争的社会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啊!” “我们的社会就是由各种各样的战争决定的,谁都不知道没有战争的社会会是什么样子,或许没有了战争,也就没有了社会了!” 沈施然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忽尔,沈施然道:“我想去陈济民的衣冠冢去看看,可以吗?” “这话有必要问我吗?你想去就去吧!” “真的,除去陈济民利用我的关系,间接的害死了子莹,他对我真的很好!” 时杰心中苦笑:你为陈国东奔西走,劳心费力,他能不对你好吗?时杰也知道,其实沈施然对这些早看透了,只是陈济民在死之前,对沈施然的好,只剩下了“情”这一点,沈施然似乎是被感动了,也或许是一时迷了心智,她早晚会醒过来的,这款不是要生硬的跟她计较这个的时候,相信她早晚会醒悟的。 过了好一会儿,沈施然道:“原来我想和你过几天两个人的日子,可现在我的心很乱,想一个人静静。” 时杰笑道:“好啊,那我先回军招处,等你什么时候安静了心情,我们再补上这几天的二人世界。” 沈施然脸微一红,道:“人家正伤心呢,你还开玩笑!” “我只是接你的话啊,怎么又成了开玩笑了?” 沈施然似要不依,时杰抢先离场,道:“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开始安静吧!” 时杰说着迈步出门,沈施然没有像从前一样送他出门,只在屋中静立出神。 时杰开门,见两侍女守在院中的一处花丛旁,向两人点头问好,嘱咐好好照顾沈施然,两女知道时杰的身份,忙躬身答应。 时杰出院,走的挺急,沈施然说要静静,自己何尝不是呢,方才的一番对话,让他逐渐冷却的征战热情进一步降低,差不多有了心灰意冷的感觉,渐渐又生出一种局外人的心态。 这种感觉让时杰很害怕,他不能失去这份热情,至少在华族一统前,他不能选择退却,无论什么情况出现,华族必须统一,这不只是关系到他一个人,而是包括所有的华族人。 来到了街口,正见到吴通和四名护民军的士兵站在那里,不用问,他也知道吴通为何会站在这里了。 吴通也不解释,好像两人已经心照不宣了,四民护民军士兵可能是被吴通告知了时机的身份,齐齐向时杰敬礼。 原来这四人是当初攻占大兴后统计户籍时,主政官知道了沈施然的住所就在这里,派了他们来守卫沈施然住所的。 时杰对吴通道:“一会儿你去找孙世成,让他再调一个排过来,务必保证院子里的人员安全,物品不受损害!” 吴通点头称是,两人便离开巷口,向大兴驻军指挥部走去。 街上车流穿咋,人员稠密,时杰专心这些,渐渐淡去了心中的那份伤感,只觉得为了华族的长治久安,必须统一。 (感谢lmxy和天下纵i横有我两位大哥的默默支持!坚持写到这里,也是说话算话,好好赖赖的不断尾,说实话,这本书已经成了鸡肋,这些天我都在琢磨怎么删减在四十万左右的时候结束,然后静下心来好好弄第二本,好了,多的话也不说了,再次感谢!) 第一五零章 时杰和吴通回到军部,见到了秦和与大兴驻军统领孙世成以及情报主管王川等几人。 秦和显得很平静,孙世成和王川显得有些焦急,几人见时杰进门,忙立正敬礼。 时杰到了桌边,道:“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似的。” 大兴是护民军在南方地区的一个情报中转站,南方地区的情报和消息均集中到这里,然后传回信州,反过来一样。 王川将几份战报交到时杰手中,后者接过。 前面几份是关于当前各方面的情报汇总,首先是王则承、刘云已经在南线会师,自南望地区插入了敌后,切断了英军的补给线;张子敬又调了北线王任的四个师赶到南线,协从李方周;王都也抽调出了三个师及所属水军加强到刘云、王则承一线,进一步隔断英军前后方的联系。 时杰一边看,一边道:“这很好啊,如此看来,这支侵入到我方的这近五十万的英、吴联军是跑不了了。” 王川最后将一封信交给时杰,后者接过,原来是张子敬的亲笔信。 时杰打开看罢,不由怒从心起。 原来,梁国此前曾提出和亲,但因为战事的突然来临,此事就此搁浅,这回梁国竟一厢情愿的要护民军以边界的十万座城市为聘礼,将梁冰嫁给时杰。 现在他们看准南方即将展开决战,更是公然派兵逼城。王任已经有了战斗计划上报。 张子敬虽然被赋予了最大的权利,但这事关系到时杰的私事,保不准时杰愿意呢!一时没同意王任的计划。亲书一封信转到各处,寻找时杰。 时杰看完信,几乎就要起草命令,同意王任的作战计划,但提笔又放下,对众人道:“这事我考虑下。”几人离开,屋中只剩下时杰。 时杰对着地图。目光在几个战区见扫过。 梁国此举,可以说是看准了时机,李方周那里即将展开决战。王都那里也是激战正酣,再也抽不出更多的兵力支援李方周了,估计这三个师就是他最大的能力了,刘御风那里对赵国和英族的战斗也是旗鼓相当。也抽调不出多少兵力北援。 梁国虽然国力比陈国稍弱。但兵力至少也在一百二十万以上,与护民军接壤的边境又是最长的,此时与他们开战,很不确定能不能守住,若真的被梁国选择一个突破口打进来,势必将护民军的防御圈打乱,到时候,对方来个南北对进。(.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护民军将陷入被动局面。 看来梁国也是有能人啊,懂得什么时候找准时机。自己这些年打的这些仗,还就是梁国总在每次的战争中获利。 但这次他们提的条件也太好答复了,十五座城池就赔上个公主,又一想,这可能是对方在试探,看看护民军会是什么反应,说实话,时杰敢断定,梁国也不敢轻易和护民军开战。 时杰在屋中思前想后,对着地图细细琢磨。 天近晚时,时杰拿定主意,开始给各个战区发布命令。 第一个命令,写给张子敬,由他出面,答应梁国的条件,除了梁国提出的十五座城市外,再附加七座,并且多送火药一万斤,火炮五十门,步枪两百只,手枪一百只,而且,自己会在近期内亲自带着聘礼前往梁国首都盛昌,迎娶梁冰,当然这都是假的;暗地里让,张子敬开始集中内线城市的留守部队,小批次、小建制的逐步往北线集结,时杰怕张子敬不能领会自己的全部意图,所以写的很详细,可以说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写了出来,整整写了十几张纸,完后奉上信口,打上三道红线,叫进秦和,让他亲手将信交到张子敬手中。 秦和很少接到送信这样的差事,看看信口,知道关系重大,得令后连夜启程,赶往信州。 时杰第二道命令是写给王任,让他把得自赵国的连阳、于头、章台三城移交给梁国,算是下个“定礼”,战三座城像个大犄角般插入了梁国,早是对方的心腹之患了,那就给他们,收缩回的兵力与刘御风一起,进一步厚实护民军的防线。 第三道命令是给刘御风,让他抓紧时间对英族与赵国发动一轮攻势,震慑梁国,减轻王都南线的压力。 第四道命令写给王任,既然表面上答应了和梁国和亲,就做点姿态,表面上再抽调两个或三个师去支援李方周。 第五道命令写给李方周,积极开始备战,一旦各路援军到达,必须以最猛烈的攻势快速歼灭敌人,尽早结束东南方向这种大兵团的对峙状态。 最后一道命令写给王都,让他暂时缓和向南的步伐,留出尽可能多的部队,留意李方周那里的战况,若真的出现那种大兵团胶着的态势,要果断的加入进去。 时杰做这些安排的顺序是,在示弱的姿态下,先全力解决李方周对面的敌人,而后腾出兵力全力对付梁国,必须把他们打残,他之所以给了梁国那么大一张空白支票,就是希望梁国在决战时不进来捣乱。 时杰写好这些,着专人快速送达各个战区指挥员,而后伸下腰身,才发觉天已大亮,手抚着额头,做了几个深呼吸。 时杰又看看地图,将自己的计划回想一遍,若战事依照自己的计划发展,一旦对英族的战役进入相持阶段,梁国便要在版图上永远的消失,想着这些,心头忽的闪现一道倩影。 一朵生长在乱世的纯净小花,或许在她的世界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战争,每天只会用自己的心去描绘这个世界,不知道在这战火纷乱的局面下她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或许在护民军的战士攻入梁国王城,到了她面前时,她还懵懵懂懂的问为什么,或许她的美丽就是她的错误。 时杰思索再三,命人将方村找来,两人在屋里密谈了一个小时,而后,方村急急的出门了,时杰不想有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这个计划,或许是为了在往后的岁月中少留一点遗憾吧。(未完待续。。) 第一五一章 早饭后不久,沈施然来了。 时杰问其道:“你不是要去陈济民坟前吗?” 后者神情自然道:“你真的希望我去吗?” 时杰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沈施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时杰笑笑:“你其实比我明白,到底该不该去。” 沈施然稍楞了一下,似是自语,道:“昨天晚上我是准备去的,不知为何今天早晨醒来,只觉得那些都像是我做的一个梦,过去的那些事在我心中只是些淡淡的影子,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时杰笑道:“你这种现象,依科学角度来说,叫做接受女现象,就是说你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接受新鲜事物上,没有能力再保留原来的的记忆,之所以还有简单的记忆,说明你的头脑很发达,是健康的,否则连影子都不会留下。” 沈施然一头雾水,不解道:“你说什么?什么理论,怎么听了这么混乱!” “不要说你,在目前来说,还没谁能彻底搞清这个问题。” 沈施然不再说话,只是注视着时杰,后者被她看的不知为何,也随她目光上下打量自己。 “干嘛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吗?” “是有不对,怎么今天听你说话这么怪?” 时杰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超前,便不再接话题,打了个岔道:“你这么快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我挺高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本来是该过我们真正的二人世界了,但现在又不得不延后了。” “又出了什么变故?” 时杰将几份战报递到她手里,后者接过。认真的看罢,道:“你准备怎么对付梁国?” 时杰将自己的计划简单讲了一下,沈施然思考好一会儿道:“看来现在的护民军还是离不开你呢!” “你认为子敬他们还不能应对当前形势吗?” 沈施然点点头道:“不错,可以这么说,我不是低估他们的能力,若只论局部战争或者对付一两个势力,他们都可以独挡一面。但真正要总揽全局,还非你莫属!” 时杰细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争夺天下就如同是下一盘大棋,自己的布局构思,别人不一定真的了解通透,即便自己给他们画好了道。世事难道就不会出现偏差吗?一时有些纠结起来。 沈施然说完这句。又道:“你真的打算去梁国吗?” “这要看南边的战局进展情况了,若真的短期内不能解决,梁国之行不可避免!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稳住。” “那你想过此去梁国的后果吗?” 沈施然的话倒提醒了时杰,说实话,时杰在制定战略时,潜意识里推算南方的战事应该是在他踏足梁境前结束的,还真没考虑到其他方面。 “我就知道你没想过!” 时杰辩解道:“这还用想。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者会的来。一者回不来。” “你这么说更证明你没考虑,回不来那种后果我不说,就说你回来,你是打算正大光明的回来还是九死一生的逃回来?前者是你带了梁国的公主回来,那这样的话,你还和梁国开不开战了?若是后者,你深入梁国,怎么逃回来?” 时杰是光考虑战局了,听沈施然这么说,才想到此去梁国比进行战事也不简单,若真的自己不提这个条件,又怕梁国心不定。 沈施然又道:“你没做打算,自然是推断李方周那里的战役不会进行太久,是不是这样?” 时杰点头,沈施然继续道:“你以什么作为依据呢?” 时杰说不出根据,只是把自己对战局的判断说出来,沈施然听他分析两方,也认为时杰的分析很有道理。 完后道:“虽说你答应赴梁只是个缓兵之计,但咱们也要做点准备,否则南线战局万一出了什么意料外的变化,也不至于临时失策。” 时杰点点头,脑中开始思考,和沈施然逐个的商量,不知道两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避开了谈论梁冰,这次事件的女主角,也许是二人都知道,从哪个方面说,她都将是个悲剧,不管事情往哪方面发展,只要时杰决定了对梁国开战,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好了。 当晚,时杰给刘云发了一道密令,让他立刻从前线抽调两千特兵,立刻启程赴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铺设好至少两条秘密通道,用作万一。 时杰没敢和沈施然说起他的秘密分队已经先期赴梁的事,毕竟,这是时杰手里的“暗牌”。 时杰又给余庆军械处发一道命令,赶制一批运往梁国的火器,这消息可以“泄露”出去,不过只能“泄露”是送给梁国的聘礼,不能泄露是准备对梁作战用的。 次日天明,时杰在城外亮出了身份,大兴“城动”,所有的军、政主官,地方名流,齐齐出城相迎,这是时杰要求的结果。 在大兴公开停留了两天,做出了几项人员变动,临时凑起了五百随员,完后又大张旗鼓的往北去了,一路上逢城必进,与各城的主官士绅们大排筵宴,大肆招摇,暗地里指示手下,越是在人多的时候越要向他贺喜,他自己也是张口赴梁,闭口赴梁。 随着时杰的手令送达各地,各地方战场重新变回了一个整体的步骤,不再是那种似连实散的战役,而是变回了一种似散实连的整体战,时杰的目标很明确,“先打英族,后灭梁国”。 时杰和沈施然商量的办法就是“拖”,大张旗鼓的要去梁国,实则是缓兵之计。 但是事情确是出乎了时杰的判断,可以说,有时候运气是决定战役成败的关键。 南线李方周战区,突降暴雨成灾,大雨来的又疾又大,将时杰的战役推演全部打乱,短期内是不可能结束战役了。 当时杰了解到前线战事时,就知道梁国之行势无可免,当晚别和沈施然商量,让她赶紧返回信州,协助张子敬处理军政事物,要说眼下的护民军所有首脑中,只有沈施然对时杰的全盘布局了解全面。(未完待续。。) 第一五二章 时杰决定赴梁,召集起特兵中的几个首脑,经过商量,制定了个计划,决定将人员分为一明一暗,找了个体貌特征与时杰非常相似的队员化妆成时杰,走明路,时杰呢则先期秘密前往,到时候见机行事。 计划定好,时杰带了近卫连的三十人第二天就动身了,他的替身对外宣称生病了,减少公开露面的次数,先去余庆,带上作为聘礼的大批火器,随后公开赴梁。 不说替身,单说时杰,带着近卫连的三十人一路不停的向北而去。 非是一日,到了梁国边境,在左漳停留一晚,第二天进入梁国。 一入梁境,时杰便感觉出了大战将至的气氛,平民很少见到,见到最多的就是连绵的兵营,往来的运输物资的车队,看来梁国是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 时杰将所有队员分成十队,分散的往梁国腹地去,第三天上,便联系上第一批赴梁的特兵,带队的队长向时杰报告了此前做的工作。 现在已经探查好了一条可供秘密来往梁境的通道,接应人员已经安排到位,时杰点头称好,此刻,深入梁境,基本就断绝了与信州的消息往来,一切都要见机行事,时杰对此到不担心,他忽然有种隐形人的感觉。 时杰率众一路直奔昌都,尖刃只有插到敌人的最要害处,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这一路行来,时杰越是对梁国的了解加深。梁国的当权者确实有道,一边韬光养晦,把国家弄的兵强马壮。战备充足,又懂得审时度势,在时杰的印象里,梁国几乎没发动过什么大规模的战争,但是却是在护民军开始参与战事后,几次的战争中都稳赚不赔的。 到达顺平,这里是通往昌都的最后一个主城。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军需物资中转站,进出的平民都要接受严格的盘查。 时杰最懂的就是军队,一路所见。梁国的战争实力绝不是此前他们给世人表现的那样,真的要是对护民军发动全面战争,自己布在边境的十万部队,撑不了多久。尤其是现在护民军四面作战。内供不足的情况下,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结束这种局面。 时杰决定暂时不去昌都了,就在顺平城南五里处的一个叫张家庄小镇子上住了下来,一则等待替身赶到后汇合,一边着力想想怎么化解眼下的这个局面。 接下来几天,时杰深居简出,一者,为了保密。再者也着重考虑下怎么化解眼前的局面,身边的特兵也被派四出。前后联系去了。 时杰栖身在一处路边小店里,每天就是对着一副地图端详,一连三天,也没想出啥办法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里忽然就有了个想法。 别的势力来攻打护民军时,都知道相互结盟,为啥护民军就要独自为战呢?护民军就不能找个盟友吗! 思考到这里,时杰觉得豁然开朗,当下开始给张子敬和沈施然写信,让他们想法与吴、赵结盟,和平协议多签他几份。 和平协议是什么?那就是一张纸,签订的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撕毁它,国家没有实力,什么样的纸都换不来和平,国家的强大才是最好的和平协议。 时杰又给王都、李方周、刘御风写了密信,要求他们稍稍调整下目标,将打击重点放到吴赵方面,配合即将展开的与他们的和平谈判。 时杰在张家庄等待了二十天,“时杰”在梁国内务大臣范同昌的陪同下,带着一众随员到了顺平。 这些天,前期赶到梁国的特兵指挥已经全部联系上了,知道了时杰已经藏身的地方,各处的情报也汇总过来。 首先是吴国,李方周在答应放出他们被围困的军队后,又归还了他们八座被护民军攻占的城市,吴国首先宣布与护民军签署永不侵犯协议,并且随之签订同盟协议,将兵力转攻英族和梁国边境,随后,赵国也步其后尘,一样和护民军签署了两份条约,不管他们背地里搞什么,明面上都将和护民军对峙的军队转向英族和梁国边境。 如此一来,梁国再想专注的对付护民军也不可能了,他必须得分兵布防,还不能指责护民军,怎么说现在是要和护民军和亲的,你要指责,护民军就会说:我们都是亲戚关系了,你们怕什么? 先期派往昌都的情报人员给时杰报来个消息:自打“时杰”入了梁境,梁国王便在昌都城北一处军营旁大兴土木,着力修建一处豪宅,对外称是给公主完婚时使用的,与之同期进行的是,将建筑周边的所有民宅全部迁走,又在周边修建了两处兵营。 时杰得到这消息,对旁人笑道:看来梁国是想将我软禁在那里了! 同时时杰奇怪的是,他秘密派往昌都的方村传回消息,就是他们自到了昌都,就没见到过那个梁冰,多方打探,也没任何消息,就好像突然之间就人家蒸发了。 时杰也没心思考虑梁冰去了哪里,他现在要想法如何脱身了,既然形势发展到这里,再去昌都就没有意义了,考虑了一天,想出个办法,知会各部,依令而行。 新元八年三月十四日,护民军统帅时杰在亲赴梁国迎娶公主的途中,在过了顺平百多里的地方遇袭,随行的梁国内务大臣范世昌及两名王族近亲等三十余名随员殒命,时杰和几个随行人员生死不明。 这个消息传出,护民军境内是举国哗然,军政首脑一致推选张子敬暂为护民军最高统帅,从上到下声讨梁国,务必给个说法,否则既是倾国之战。 梁国哪有什么说法,他们也想不出能有什么说法,就在时杰遇袭的消息传出的第五天,护民军就宣布与梁国开战,同一时间,吴国和赵国也指责梁国背信弃义,行小人之径,手段极其卑劣的谋害一方统帅,与护民军同日宣布对梁开战。 梁国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本来就是吗,你说和亲,人家一方的最高首领亲自来了,到了你们腹地,人就不明不白的没了,到哪里也站不住理。 梁国是要对护民军作战,但是此时开战,在道义上就居于弱势了,言不正则名不顺,你理亏在前,人家行的就是正义之师,梁国在气势上就弱了三分。(未完待续。。) 第一五三章 战争开始,梁国从一个浑水摸鱼的状态直接变成了一个万民所指的卑鄙国家,你要是国势无人能敌了,到时强权胜过公理,是黑是白都是你说的算,可现在,就只护民军一个梁国也不好应付,何况再加上现在转变成了打秋风的吴国和赵国,就算这两个国家只口头喊喊,你也不得不防啊。 这一切当然都是时杰导演的,他安排的特兵做的袭击,自己就此消失,扔口黑锅给梁国。 时杰知道现在战争打起来了,梁国也不是傻子,虽然对外说不清,但是他们也能推断出一切事情的缘由,所以,时杰敢肯定,回归途中,梁国必定是千网齐张,只待自己了。 虽然时杰有事前准备的隐秘通道回去,但现在也不是回去的最佳时机,一者,自己刚刚遇袭消失,战争打起来了,自己跟着就出现了,摆明了是护民军阴谋对付梁国了;再者,时杰也想看看没有自己的统筹指挥,护民军会是什么样子。 时杰打定主意,暂时不回南方,将集中起来的特兵再次分散,向北潜去。 时杰领了五名近卫,也往东北方向去了,急行了三天,到了谷口诚,这里距离昌都百多公里,算是梁国真正的腹地了。 听闻梁国再往北就是极寒之地,说实话,时杰还真想去看看。 进入谷口城,这地方一如护民军的腹地,几乎也没什么战争的气氛。时杰乐得轻松,与几名亲卫略做伪装就大摇大摆的穿街过巷,体会这里的风土民情。 午饭时。几人进了一家酒楼,在大堂吃饭时,偶然听见有人提起在城北的落阳山上有伙山贼,时杰回想起当初门柱山的常天业一伙,这兵荒马乱的也不知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想到山贼,时杰突发奇想,现在。进入梁境的除去秘密派驻的情报人员,就只特兵就超过了两千,这些人都没啥具体任务。必须组织起来,发挥他们的作用。 于是,当晚,时杰在城中的一家客栈住下。将五名亲卫尽数指派任务。分头联系进入梁境的特兵到这里集合。 第三天头上,刘云领着一个排的特兵就到了,时杰在和刘云说起计划后,刘云思考了一会儿,表示赞同。 第二天,时杰做好伪装要带人亲自去落阳山勘察地形时,刘云道:“时帅,我来前。见过总理和总司令,他们嘱托我。务必保证您的安全,现在怎么说也是在敌方的内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建议您尽量减少露面的机会!” 时杰不以为然,但看看在场的众人,均是这个表情。 说实话,时杰从没当自己有多了不起,但是话说回来,万一真如刘云所说,自己的行踪被有心人看到,此去归途千百里,出了意外,真要被人家用刀压着脖子,逼迫护民军讲条件,那种情景想都不敢想,就算自己“英勇”的战死了,到时候梁国拎着自己的尸体到处“炫耀”,要知道,现在的护民军上下一心,是因为那几个投诚的军阀势力知道这是自己的计划,真要是死了,他们下一步怎么做还真不好说。(.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虽然不露面不见得就是绝对安全,但至少是最大限度的减少了暴露的机会,当下决定从善如流,吩咐刘云带了三名特兵去实地侦查,余下的人继续奔赴各地,召集特兵集结。 陆续几天,赶到的特兵越来越多,连方村的特殊分队都到了,同时,落阳山的情况基本摸清,匪众加起来不过千余,性质和当初的门柱山土匪差不多,虽然是多有扰民,但是并未危及到此地的政权,也许就是典型的官匪结合,此地的政府从未出面理会。 既然摸清了情况,时杰就开始进行自己的计划,着刘云领了特兵主力去负责攻占落阳山,着方村出面在城中买房买地,他要学学常天业,也搞个“镖局”出来,名正言顺的在城里设个落脚点。 特殊分队的战士都混迹于市井,对这些全不外行,当下方村出面办理这些,现在的特兵都是“富得流油”,此回给梁国的聘礼可都是被大家“瓜分”了的,就是时杰都分到了五十枚红币。 大家齐抓齐动,各负一责,方村在城北买了处大宅子,成立了一家名为“顺安”的保安行。 第四天午后,刘云过来汇报,落阳山一切搞定,确实是一个典型的官匪勾结的,山贼没啥战斗力,轻轻松松的就围歼了对手,还顺带收编了一百余山贼,缴获了三百余匹战马,和不少的物资,请示时杰下一步的计划。 时杰在去落阳山的途中,心中有感,此刻几方的百多万大军在边境鏖战,自己却领着人在别人家里负责剿匪。 到了落阳山,一路进入匪寨,主寨处在一处三面陡崖,一条十几里长的谷道连通着南北来的官道,中间密林遍布,岔道纵横,确实是个落草为寇的极佳地段,要不是特兵的超卓战斗力,凭一般的部队,要想真的剿匪,还真是个困难。 顺山而上,在一处半山腰,这里是个山间的平地,房舍分落掩映在山石中,时杰看看这地形,只要稍加改造就是个不错的军事要塞。 参观完山寨,已是傍晚,时杰召集几个主官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众人一致同意。 时杰第二天返回城中,保安行只留了十几个人,余下的全部派到落阳山,此后再赶来汇合的特兵,也全部派过去,再出面采购些马匹,将这只“山贼”部队彻底的建立起来,只是,世间恐怕找不到战斗力这么强的“山贼”了。 时杰给刘云的任务就是,暂时不展开行动,先以熟悉周边地形为主,计划好各种方案,设想好敌人采取什么动作自己用什么方法应对,当然,这些时杰都是轻点了一下,他相信刘云能做的比他也差不到哪去,他只是重点强调了一下,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形,不要动用火器,尤其是在与军方发生的接触中,越晚使用越好。 时杰安安心心的准备做镖行幕后老板了,谷口城守孙福成却有些坐不住了。 近一段时间,落阳山一带,出现了一股势力,在全力的破坏着这方圆百多里的运输线,他们都是小股骑兵,打击的对象都是过往的政府物资,尤其是沾有“军”字的,更是在打击的首要目标。 上头责令孙福成围剿这股势力,但是对方都是来去无踪,身份不明,几次交锋,对方的战斗力非比寻常,军队每次都是损兵折将,要说是那股山贼吧,对方给自己的“孝敬”从没减少,再者这股山贼他们也没这战斗力,打死他都不信会是这股山贼!围剿谁啊? 一时间,孙福成愁得吃不好睡不香,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势力呢?(未完待续。。) 第一五四章 不说孙福成犯愁,单说时杰的镖局,生意异常的火爆起来,原因无他,就是自打镖局接的第一桩生意开始,就没一次出过问题,城中几个较大的货商都和他们有了密切的往来,不过这和时杰没啥关系,他只一股脑的躲在隐秘处做着各种计划,现在有了准确的落脚点,和护民军已经重新建立了联系,虽然消息传递的滞后不少,但总算能知道了现在战事进行到哪里,总之就是一句话“形势一片大好”! 时杰难得有了这么空闲的时间,参看着各地送来的情报,与梁国的交战虽然激烈,但是梁国战败,已经是时间问题了,接下来的步骤和计划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成型,不久的将来,华族终将一统。 其实不用看战报,就从市面上就能看出梁国前线的战事不顺利,以前,市面上很难见到军队的调动,现在,常常能看见从梁国北部往南集结军队。 这倒让刘云为首的落阳山“山贼”愈加的猖狂起来,军队更没心思剿灭他们了。 这一天,时杰正在做统一华族的计划书,一声“报告”,刘云到了。 时杰见到刘云脸色有些异常,忙道:“出了什么事?” 刘云一笑,道:“时帅,您猜,这次我们打劫,劫住了谁?” “谁?” “是梁国的冰公主!” “什么?”时杰一愣,握着的笔差点掉落。“你说劫住了梁冰?” “对,就是她!” “怎么回事?” “今天午前,我和两百名弟兄在涞源路上一处伏击点设伏。看到一支百多人的梁国骑兵在追逐一辆马车,我便带人将这股敌人消灭了,没想到在马车上做的竟是梁冰”。 时杰也很奇怪,道:“只有她自己吗?” “随行的还有两个侍女,一名车夫,不过那名车夫受了箭伤。” “梁冰没受伤吧?” “没有,她和两个侍女都没事。估计对方只是要捉拿她们,不过梁冰可能受惊吓过度,连路都不会走了!” “她现在在哪里呢?” “就在落阳山上。” 时杰一时头大。你说要放了她,虽然她未必知道刘云等人的身份,但是一定知道了真的是落阳山的山贼在作乱,势必会将目标转到落阳山上。 杀了她!时杰刚动这念头。不由的心头一颤。自己怎么会有这个念头的?又一想,梁国交兵,她有什么杀不得?虽然这么想,时杰还是为刚才生出杀人的念头有了深深的负罪感。 可把她暂时囚禁在落阳山也不行,她是一国的公主,忽然失踪,梁国怎么会不尽力的寻找,一样会给落阳山带来目光。 同时。时杰也奇怪,梁冰身为一国的公主。梁国的军队为什么要追她呢? 想了半天,时杰自嘲的一笑,人就在那里,去问问不就得了。 时杰随着刘云骑马赶往落阳山,天近日暮,到了落阳山山寨。 说实话,时杰的内心有一种隐隐的欲见玉人的念头,随着刘云,直到了囚禁梁冰的屋子。 此刻的时杰做了精心的装扮,他自信,就是沈施然见到他,也不见得第一时间就能认出来。 推门而入,这是间不大的卧室,一个人躺在床上,一旁随侍着两个侍女。 二人听得门响,惊恐的往这边忘来,躺在床上的梁冰也是满脸惶恐的转向这边。 时杰还没说话,就看到梁冰看见自己,先是全身一怔,眼中闪现异常,时杰拿捏下嗓子,道:“你们是什么人……”话刚出口,就见梁冰忽然从床上坐起,赤脚下地,眼中泪花闪现,语气激动:“时……时……”只说了两个字,便昏了过去。 时杰更是惊异,他从对方的语气中听的出,对方已经将他认了出来,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识破的自己这精心的伪装。 当下也没功夫研究这个了,指示着两个侍女将梁冰扶上床躺好,时杰自信观察梁冰,经年未见,对方的容貌依旧,但此刻满面风尘,肌肤似不复晶莹,长长的睫毛下,紧闭的双目隐见泪痕。 两侍女急切的呼唤中,梁冰又睁开眼,见到了时杰站在眼前,再度挺身坐起,目光紧紧的盯视着他,樱唇颤动,晶莹的泪珠顺着腮边滚落,不用问,也是满腹的心酸委屈要倾诉。 刘云知机,目光示意两名侍女,二人虽然不知道时杰的身份,但是公主的反应也知道此人必然和公主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忙低头随着刘云出门而去。 屋门合拢时的轻响,将时杰从专注中惊醒,缓步到了床前,刚要说话,不想梁冰上身一挺,扑到他怀中,痛声而泣。 时杰完全惊异于这突来的满怀温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轻声道:“冰儿,别哭,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 梁冰只是痛苦,似乎要把满腹的委屈哭出来,时杰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是下意识的轻扶对方温软的背肌。 哭了不知多久,梁冰的声音越来越弱,时杰低头看去,见对方又陷入一种昏沉的状态,现在不用她说了,时杰也知道对方必是受了什么绝大的打击,当下,将对方轻轻的放在床上,出声叫刘云带了两个侍女进来。 三人进门,两个侍女忙过去服侍公主躺好,时杰发现,刘云的脸色很不好看,眼角眉梢透着一股杀气,相识多年,时杰知道,这是刘云真的怒了,不过时杰就是奇怪,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出门,此刻,夕阳斜照,两人站在屋檐下,时杰刚想问刘云发怒的原因,后者抢先开口道:“时帅,我想请令去芒川一趟!“ “去那里干什么?“ “我去抓过人来!” “你要捉谁?” “梁飞!” “梁国大王子?他怎么惹到你了?” “我……我只是想掏出他的心,看看还是不是人心!” “到底怎么回事?”时杰一头雾水,不知道刘云为啥发这么大的火。 刘云深吸口气说出了事情原委,时杰听罢,竟也生出了将梁飞掏心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一五五章 当日,梁国提出和亲,时杰宣布亲身赴梁,梁国暂缓了出兵,在昌都修建公主完婚的府邸,实则就是要打算软禁时杰,但梁冰不小心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准备要去中途通知时杰,被梁王发现,将她强制送往了梁国北部城市芒川。 两国开战,梁国一路大败,大王子梁飞亲自去北方筹兵,在芒川遇到了被软禁的梁冰,估计是自觉梁国前路渺茫,也许是真的本性而为,当晚将梁冰强奸,他可是梁冰同父异母的亲哥。 当晚,被辱后的梁冰逃了出来,一路漫无目的的往南逃,天亮后梁飞派兵来追,正好遇到了刘云的伏兵。 时杰听完刘云简单的描述,深吸口气,缓缓道:“不忙做决定,等梁冰醒过来,问她的意见!” 时杰知道刘云怒了,刘云何尝不知道时杰也怒了,在时杰身边数年,对时杰的脾气秉性完全了解,时杰的怒是在心里。 刘云的怒或许能决定梁飞的生死,但时杰的怒却是能决定天下人的生死。 时杰确实是“怒”了,他知道梁冰是要给自己报信后被梁王软禁,然后收到其兄的玷污,只要梁冰点头,他不介意将梁国王族族灭。 当晚,时杰留宿落阳山,晚饭后,独自一人坐在桌边,思绪纷乱,忽然听到梁冰的房中侍女的大声呼喊,急忙跑了过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杰赶到时,刘云和几名特兵已经赶到了。众人推门而入,借着灯光,两个侍女正哭喊着梁冰。旁边的房梁上,垂下一道白绫。 时杰心神剧震,来不及问清缘由,到了梁冰近前,见其双目紧闭,气息似无,颈间晶莹的肌肤现出一道清晰的红痕。忙探手其弊端,幸好还有呼吸,只是一时的气闭。 一番推拿。梁冰睁开眼,见到了一脸关切的时杰,随即泪花闪现,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 时杰还想说几句宽慰的话。但不知道如何开口,气血上涌,忽的单膝跪地,语气真诚的道:“冰儿,嫁给我好吗?” 时杰此举吓的两名侍女慌忙的闪开,一边的刘云和几名特兵也脸现惊异,但随即平复下来,暗打手势。带众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梁冰挺身坐起,看着时杰。紧咬下唇,身体轻颤,愣了好久,缓缓的摇摇头,眼角的泪珠,成双滚落。 “其实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请你嫁给我好吗?“ 梁冰还是摇头,身体也是摇摇欲坠,时杰站起身,到了床前,伸出双臂,将梁冰拥入怀中,语出轻缓道:“冰儿,不管发生过什么,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冰清玉洁,只求你答应我,让我永远的全心爱护你,嫁给我吧!“ 梁冰僵直的身躯逐渐软化,伏在时杰怀中幸福的哭了起来。 新元七年四月十五日,时杰偕梁冰回到信州,护民军上下知道统帅无恙归来,人心大振,时机随即发表“讨梁令”,年内平定梁国,消灭一切敢于抵抗的势力。 说实话,此时,在战场上,以护民军为主,吴赵扫边的态势下,已经打得梁国没有了还手之力,时杰定的时间毫不夸张。 新元七年十月三日,护民军攻入梁国都城,梁王自尽,大王子梁飞被刘云活擒,立斩于阵前,梁氏一族尽被削为平民,集中看押囚禁,永世不得自由。 存世过几百年的梁国也和陈国、宋国一样,永久的消失于历史长河中。 新元八年一月,吴、赵两国国王分别至书时杰,表示放弃国之称号,归属中国统一国号,时杰允,改组两**队,授两国王以高官,并亲自书写非叛国不以为罪的文书赠与两人。 新元八年三月十六日,时杰迎娶梁冰,信州举办了声势浩大的婚礼,规模空前,举世欢腾。 婚礼当天,时杰本来打算特赦梁国王族,但梁冰坚决不允,无奈下,沈施然作为了女方“家长”参与婚礼。 仪式进行前,梁冰被沈施然接到了国宾馆,时杰要将她正正规规的娶到临仙阁。 沈施然看着一身盛装,娇艳无比的梁冰,幸福的面庞上还是难免有淡淡的哀伤,她明白这种感受,过来最后一遍替她打理装扮,一边道:“冰儿,觉得孤单吧?” 梁冰先是点下头,然后又摇摇头,两颗泪珠自腮边滚落。 沈施然用丝巾为她轻轻拭去泪痕道:“别哭了,再哭就成了小花猫了!” 梁冰轻点下头,沈施然继续道:“我自小跟着师傅游历各国,后来师傅去世,我定居陈国,将其视为自己的国家,我为之付出了无尽的心血,当我成婚时,也适逢护民军和陈国开战,身边也没有一个亲长参加,为此我也偷偷的哭过,好容易来了一个我认为是密友的人,却是来刺杀时杰的,累的子莹为此送命,差一点改写了历史,此后,我就明白了,我们一辈子,遇到一个真心待己,全心爱己的人,就够了,还奢求什么呢!” 听着沈施然的话,梁冰与己对照,还真是十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前者的朋友害了人,自己是被亲哥所害,更是难掩悲伤。 沈施然看着泪花满脸的梁冰,笑道:“看,越劝你你还越哭,好吧,你都不顾形象了我怕啥,反正时杰喜欢你已经到了骨子里,弄成什么样他还是喜欢你,那你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哭完了,就开开心心的做起新娘子!以后哭的机会大概不多了。” 婚庆办了三天,一切尘埃落定后时杰宣布将军政事宜暂托给张子敬等人,自己领了妻儿一家人回去东山村“度蜜月”。 时杰也打算好了,回到东山村,就把那个落地舱取出来,闲着没事就给家人们讲讲遥远的时空中,曾经有一个真实存在的的未知世界。 (全文完) (拖拖拉拉的一百多天,写了近四十万字,感谢对本书支持过的诸位大大们,话付前言,喜欢看就多写点,不受喜欢就少写点,好歹把他结尾了,这百多天的写作让我知道了很多的不足之处,下一本估计不会这么仓促的瞎写了,还得多去学习下! 不尝试不知道滋味,通过这百多天的写作,还真的体会到了作者的艰辛,真的不亚于任何的重体力劳动! 再次向依旧写作的诸位兄弟姐妹们致敬! 再次向支持过本书的大大们致敬!顺便说一句,下本小说,你们还要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