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的嗜血冷妃》
第一章 黑玄大婚
吹吹打打。()长长的迎亲仪仗队。今天的京城分外热闹。
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孩子穿梭其中,叫道“玄王爷府的傻子王爷娶媳妇儿落~”
马上被身边的大人捂住嘴,“我的小祖宗,给我闭嘴。”
有专门开道和维持秩序的一支侍卫队。可见皇帝对这个弟弟的宠爱程度。
“不愧是皇权和重臣的强强联姻。这架势到底不比一般。”路人甲说道。
“也是,只是闹不清楚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那丞相愣是把投湖自尽不成的女儿嫁出去。”路人乙接话。
“哼~丞相权利在高也高不过皇权。能嫁给一个现成的受宠王爷,谁不乐意。”有人插嘴。
“可是这王爷是个傻子啊。”一个青衫男子插话说道。
“那又怎样。这玄王爷也并非天生痴傻。说不定有好的一天呢。再说了,这王爷曾经可是文韬武略。长得又俊美非凡,多少闺中小姐,姑娘想着呢。”旁边一个大婶模样的人说道。
旁边的人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她都这把年纪了,还肖想人家不成?
“不过,这王爷不出来迎亲,这慕容丞相倒也许了。怪哉~!”
“有什么奇怪的,慕容丞相虽然好面子,重派头,不过一道圣旨一下,他能说不么?命比面子重要吧。再说了,那傻王爷也没办法出来迎亲吧。所以皇帝才下这样的圣旨。”
“哈,皇上现在敢动慕容丞相么。”一个轻狂模样的书生说道。
“你不想活啦,这些话也到处乱说。只道是隔墙有耳。还想三年前的灭门惨剧发生一次么。”
书生哼了哼不说话了。
外行人看个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有抱负的男子就盼望着有一天,自己亦能取得功名,一朝得势,居庙堂之高,也能游街风光,光宗耀祖。不图多扬名天下,能赶上玄王爷娶王妃这架势就很满足了。
有那未嫁女子则希望将来自己的夫君能抬着一样的八抬大轿热热闹闹的来迎娶自己。
外面自是热闹,教里的女子却是极为平静。仿佛正要被抬去拜堂的人不是自己般。
曾经的“噬”,也就是现在的慕容流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坐在轿子里,外面的热闹完全不能影响她。
红盖头早已被她拿下,搁置在一旁。轿子虽然有偶尔的颠簸,但她身形如钟,愣是没偏没摇一下。
芙蓉面,秋水眸,螓首蛾眉,朱丹棱唇。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资,却也是少有的美貌女子。关键是她的眼神。在那张如桃李般的脸上配上冷若冰霜的眼神,不但不突兀,反倒使整个形象变得异样生动起来。
噬,不,从她重新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在是过去的噬了,而是沧禹国丞相之女慕容流苏。
慕容流苏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三个月,她终于完全适应了这个新身体,虽不及原来的体质,不过至少也赶上了个七层了。当她醒来后,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就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因为拒婚投湖,让自己这个异世的幽魂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得到一个新型的武器,也要花时间去适应和掌握一样。杀手的最高准则就是只要意念不灭,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结果而生。
何况只是换了一个身体。她应该感激不是么。她并没有死去,而是以另一种方法活了下来,在另一个时空。
那个杀了自己的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吧。一想到向自己开枪的那个人。她的眼里阴冷更甚了。
那件事,是她作为一个顶级杀手的耻辱!
她不觉得换个地方生活有什么不好,对于一个无牵无挂的杀手来说,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的。
只要活下去。
所以她没有刻意去找回去的方法。再说,原来的肉体应该也早就毁灭了,她可不会那么天真,认为刚刚好又有一个适合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去用。但是,要是真有那一天,她回去了,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让子弹从那个人的太阳穴穿过!
轿子停了下来。媒婆从轿帘的缝隙中看到她拿下的盖头。额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靠近轿子,小声说道“慕容小姐,我知道你不乐意嫁,可是求求你,行行好,把盖头盖上吧。老身一家老小还想活命啊。”
前面已经有人带着玄王爷过来踢轿门了。她用手里的丝巾擦擦额上的冷汗。
就在轿帘快要被掀开前的那么一瞬间,她盖上了盖头。
她并非真担心同情了媒婆,她只是不想在自己没有掌握周遭情况前,而把自己完全暴露出来,成为目标。
她又不是傻子。这桩联姻。远比现在那些豪门恩怨来得复杂得多,这里面的事情她不想管,可是她不想自己重生的生命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夺走!
接下来,一连串复杂的仪式。
她扮演着她的大家闺秀,被人扶来扶去。
她能感觉到旁边的人身形远远高大于自己这个身子。而且她一直没听见他出声。她很奇怪,一个傻子,为什么肯如此配合的拜堂,做这许多繁琐的动作。
直到在周围宾客的欢呼声中,她被送入了洞房。
听到丫鬟进进出出。她开口说道“放下这些东西,你们就出去吧。”
“王妃,可是奴婢们做错了什么。”丫鬟们跪下来。
“下去!别让我说第二次,要是真做错了,你们还能跪在这里么。”她冷冷的说道。
地上的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说慕容小姐知书达理么。难道不慎落水后,性情大变是真的?听说以前的慕容小姐生性胆小怯弱。自落水后,虽然一样不爱出门,但性子却冷极,也不在像以前那样怯弱了。
不过既然她现在是这里的王妃,她们自当遵从。于是一一退出去了。
慕容流苏取下头上的盖头。随意丢弃在旁边的玉案上。起身坐在桌子旁,提起那精致小巧的酒壶,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倒了一杯,就着桌上的些许小碟吃食吃了起来。
差不多五分饱的时候,她放下筷子。“出来吧。”
“小妹。”自梁上凌空飞下一男子。世家公子打扮,白衣翩然,腰缠软剑,看那容貌,也是分外清朗才俊!
“虽然你是我哥哥,可是大婚之日,擅闯新房恐有不妥吧。”慕容流苏端起桌上的酒浅饮道。
来人正是丞相府的长子。慕容流苏的唯一哥哥慕容风间。
丞相虽然位高权重,但此生却只娶了其夫人一人为伴。膝下仅一子一女。
慕容风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妹,你可是怪父亲执意要你入嫁,才会变得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慕容流苏挑挑眉,说道“如此这般冷情么。你想错了,我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我本性如此。”
“小妹,你真的变了。自从落水后,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就当我变了一个人吧。还有,估计玄王爷要进来了。”她只是吃着桌上的点心,也不看他,说道。
慕容风间叹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离开。
差不多吃饱喝足。她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和衣躺下。
没一会儿,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而且还不止一个。
接着,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进来的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一身红色麟袍的男子。
这就是黑玄,也就是她慕容流苏今后的夫君了吧。
只见其身形俊拔,修长。白肤胜雪,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发色居然是微微的褐色。
慕容流苏看着他,呵,说是比自个儿这个身子来得更诱人几分也不为过。诗不是说:泉仙不若此,月神应无形么。
黑玄看着眼前的女子,想近前,又有些不敢。
他们说过的,只要乖乖拜完躺就可以睡觉了。他今天真的很困,很早就想睡觉了。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他真的要和她睡在一起么?
可是王叔也说了,今后自己就要和这个人睡在一起了,可是他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啊。
他们说她是自己的王妃,也就是自己的娘子。说还要揭红盖头,喝交杯酒。可是她头上的红盖头已经揭下来了啊,这样自己就不用揭开了吧?
还有喝酒。
他有些怯怯的走上前。提起酒壶。
摇了摇,这酒壶好轻哦。这样就只好每人喝一点点了。他倒了两小杯酒就没了。
他端起酒,偷偷看了慕容流苏一眼,才说道“王妃,娘子,喝酒。”
从他进来到目前为止,慕容流苏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观察着他。
如果他不是真的痴傻,就是他的演技实在太好,居然能瞒过自己这个做了十多年杀手的人的眼睛。
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眼前的人,是真的痴傻。
她看了他一眼。接过酒。“你可知道交杯酒要如何喝?”她淡淡说道。
黑玄看到她说话,好像稍稍没有那么拘束了,风眸流转间,又有了那么几分妖冶的味道在其中。“王妃娘子教我。”
“你可以叫我王妃,或者娘子,或者流苏。”她说道。
“王妃娘子流苏。”他叫了一遍。
门外的人却是急了。王爷怎么在关键时刻犯傻了呢。这样新王妃会怎么想呢。
“王管家,不要着急。王妃并没有生王爷气的样子。”旁边的小厮轻声说道。
被叫做王管家的男子,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对旁边的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离开。
皇上专门下了圣旨,甚至派了御林侍卫来,就是不准人来闹洞房。自己可以在这里待片刻时间也是因为要带王爷过来,要教他一些事宜的关系。
尽管心底不放心,不过也只有和大家一起离开了。
慕容流苏微微抬眸看了门外一眼。
“王妃娘子流苏,刚刚王管家送我过来的。”黑玄说道。
慕容流苏想,看来,他虽然变痴傻了,不过天生敏感的观察能力并没有因此而下降多少嘛,自己如此细微的动作都被他发现了。
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既然他目前是她的丈夫,那么,就让她来教他吧。上一世,清水一生,动了那么一丝的情,却也要了自己的命。
这一世,她不会动情,不过她会动情么?她自己都觉得好笑,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可是这并不妨碍她享受生活不是么。
她用端酒杯的手,穿插过他的手腕,微微举杯示意。
黑玄马上会意。学她的样子也举杯至唇边。
交杯酒落肚。
黑玄的凤眼微微眯起,语调轻快“王妃娘子流苏,你好好哦,我想睡觉了。”
好么。
她不置可否。
“你知道怎么洞房么?”她说。语气是一贯的冷然和不在乎。
黑玄想,王叔有说洞房,可是该怎么做呢。他忘了。所以老实的摇了摇头。
“过来。”她淡淡的说道。
第二章 会生病的
“把衣服脱掉。()”语气就像在问‘你吃饭没?’一样自然。
黑玄乖乖的把喜袍脱掉。
“过来。”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黑玄看了她一眼,靠了过去。
慕容流苏站起来,惦起脚尖,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这身体,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比起原来,矮了不少,也就160左右了!
黑玄没由来的感觉有些紧张,“王妃娘子流苏,我,我~”
慕容流苏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叫我流苏。”
黑玄只觉得浑身发烧,傻傻的开口:“流苏。”
“乖。”慕容流苏的沿着其脖子下滑,瞬间剥离黑玄的上衣。
呵,身材不错。做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亏!何况是名正言顺的相公呢。
“流苏。”黑玄对接下来的事有些彷徨,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
慕容流苏用食指轻放在黑玄的唇瓣上。“抱我上床。”她说。
黑玄胸腔里的心砰砰跳得厉害。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在那里手足无措的站着。
慕容流苏摆出妩媚撩人的姿势,看着他。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只是诱惑一个傻子呢。
“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她媚眼如丝。
此时的慕容流苏身上只穿着肚兜和亵裤了,就在黑玄把她放在床上傻站着那会儿,她解决掉了身上的累赘!
黑玄呆了一下,然后爬上床,拉过旁边的被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流苏,你穿这么少,会生病的的。”
慕容流苏微微愣了一下,又恢复了淡然无谓的表情。
她挑挑眉对旁边光着膀子的黑玄说道:“我想睡觉了,可是我不喜欢和别人用一床被子。”
黑玄想到,流苏也不喜欢和别人睡觉啊,和自己一样呢。于是对她灿烂的笑,“流苏,你睡吧,黑玄坐在凳子上睡。”
慕容流苏对又下了床去的黑玄点点头,就背对着他躺下了。
“把灯灭了。”床上传出慕容流苏的声音。
黑玄乖乖的拿起灯罩,吹灭了烛火。
当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还有外人在的情况下,慕容流苏不会真放任自己就那样睡死过去。
所以,黑玄在黑暗中摸索着穿衣服,她是知道的。
黑玄觉得冷了,才去穿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可是他又怕吵到床上的流苏。于是就像小孩子一样,轻手轻脚的动作着。殊不知,越是这样,声响在夜里越发突兀。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他摸到凳子坐下。
刚开始是没有睡意的,他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床的方向。尽管什么也看不见。
渐渐的,眼皮开始沉重,他趴在桌子上,终于睡着了。
而床上的慕容流苏,仔细听了一下周围的响动,才闭上眼睛。
“流苏,流苏呢?”黑玄打开房门问道。
门口的王管家看着他们的王爷新郎官的喜服反穿着,而且还微微有些褶皱了。这是怎么回事?
后面等着给他梳洗的丫鬟窃窃私语着。
王管家沉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热水,给王爷梳洗。”
丫鬟一个激灵,领命而去。
黑玄却不管这些,拉着王管家直问道:“王叔,流苏呢。黑玄醒了,流苏就不见了。”
王管家看着眼前俊朗异常却异常纯真的王爷,在心里微微叹气,曾经的王爷,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虽然现在他叫自己一声王叔,对自己也甚是依恋。可是,他还是希望王爷早日痊愈,恢复过来,哪怕恢复过来的王爷不在纯真可亲。哪怕那个时侯的他从来都是自称本王,哪怕他邪肆深沉。可是,毕竟,那才是真实的王爷啊。
王爷,老奴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看着黑玄,他说道:“王爷,王妃一大早就起了,还让老奴派了个人给她,熟悉府里环境去了。”
“我要去找流苏。”黑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只是想去找她。
“王爷,王妃一会儿自会回来。王爷先梳洗吧。”王管家对他说道。
黑玄自从痴傻后,谁真心对自己好还是感觉得到的,所以当王管家这样说时,还是听了。让随之而来的丫鬟给自己梳洗。
慕容流苏大概逛了一下玄王府。暗自估摸着暗处的那些隐卫。
然后对旁边的丫鬟说道:“我累了。回房吧。”
丫鬟对这个不多言不多语的王妃一直有些害怕的感觉。听她这样一说,心底松了一口气。
回到:“是。王妃。”
当慕容流苏推开房门时,黑玄已经梳洗着装完毕了。
黑玄看到她回来,忙跑上来。高兴的说道:“流苏,你回来啦,刚刚到处不见你,黑玄以为你不见了呢。”
慕容流苏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淡淡说道:“只要我是你的王妃,都会在这府里。”
“真的吗?”黑玄像个孩子一样。一激动就抱住了她。
周围的丫鬟脸红红的低下了头。
王爷和王妃好恩爱呀。
而门口的王管家看到这一幕却是陷入了沉思。
第三章 喜欢流苏
“王爷,王妃,该用早膳了。()”王管家禀报道。
黑玄拉着慕容流苏。“流苏,流苏,我们去用膳落。”伟岸挺拔的身高,可是行事却完全如一个大孩子般。
慕容流苏并不挣开,只道是跟着前面一身兴奋劲儿的黑玄走。
王管家仆侍们跟在后面。
当来到饭厅时,里面已经有很多婢女分立屋子两侧了。
看到他们进来,就一起屈膝行礼道:“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黑玄说道:“起来吧,起来吧。”就拉着慕容流苏在餐桌旁坐下。
“流苏,这是黑玄最喜欢吃的哟,给你也吃。”黑玄夹起一块红烧鱼给她。
慕容流苏微微皱眉,她最是讨厌有腥味的东西。
“吃吧,流苏。很好吃的哟。”他眼睛黑亮亮的看着她。
“不喜欢。”她淡淡的道。
黑玄那张漂亮邪气的脸蛋跨了下来。
慕容流苏挑的尽是清淡食品吃了点。想来讽刺,也许是报应,见血无数的她却是吃不进去很多肉类食品,那让她想到那些殷红的血。
黑玄吃着面前的食物,偶尔偷偷瞄一眼慕容流苏。
用过膳,丫鬟们上了一道道精致的糕点。
黑玄像是忘记刚刚的事了,又拿起一块碧绿色的糕点捧到慕容流苏的面前。
“流苏,流苏,这个很好吃哦。”
慕容流苏闻到一股甜腻味儿,尽管还有清香。不过还是微微皱眉。
黑玄见她的样子,很是泄气的样子,就像小孩子拿着自己心爱的东西给大人看,却得不到大人的回应和肯定一样。
“喂我。”慕容流苏淡淡的道。
黑玄瞬间笑了开来。刹那间,周遭如浴春光。
他兴奋的从侍女手上端过盘子。把手中的糕点喂到她嘴边。
慕容流苏咬了少许。甜,却是不腻。又多咬了一口。
后面的王管家用眼神示意丫鬟们离开。
慕容流苏淡淡的瞟了他们一眼。
这管家,却是不简单的,要不然,单凭此时的黑玄,这府里还不定什么样子。
就她目前观察所得,这里的婢女小厮都没有轻视黑玄的意思,毕恭毕敬,想来,这管家在里面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
她在花园里坐下。
黑玄在前面花丛里跑来跑去,一会儿追追蝴蝶,一会儿浇浇水。
看上去无不快活。
“有什么话就说吧。”她端起桌上的茶浅饮一口说道。
这个管家,自今天早上就一直在观察自己。
王管家上前施礼道:“王妃,恕老奴冒昧,王妃觉得王爷这个人如何?”
慕容流苏不露痕迹的说道:“王管家以为呢?”
王管家看着她,观察了半晌,看不出异常。沉声说道:“王妃并不如传闻中的样子。”
“呵,传闻那个东西,怎可尽信。”她依旧一副淡淡的表情。
“不瞒王妃,当时老奴听说,听说王妃拒婚投湖,老奴一直担心王妃过府后会嫌弃王爷。”王管家低下头,不管怎么说,他这也算以下犯上了。
拒婚投湖么。有,却不是她。“你家王爷并不厌恶我,本王妃何故又要嫌弃于他。”她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毕竟他还是我的夫君,这下半辈子,不还得仰仗他么。”
王管家是什么人呐,好歹也在如狼穴虎潭的皇家服侍了这多年,这女子说的有多少真,多少假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这个王妃,并不如传闻娇弱。
“老奴看王妃并没有嫌弃王爷,而是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在说话交流。”其实他心底也在想,也是像正常人那般使唤的。不过,王爷那么喜欢她,总是有他的道理。虽然,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对王爷造成威胁,伤害到王爷。
慕容流苏不答。只是品着茶。
王管家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王爷原来并非这个样子,都是三年前的一场变故......我只希望王妃不要伤害到王爷,可以看出来,王爷是真的很喜欢王妃。”
“人不犯我,我又何必多那闲情去招惹于人。”她放下茶杯。“不过,王管家,你和本王妃说这许多,是看不起本妃呢,还是想给本王妃一个暗示或者下马威?”她淡淡笑道。
王管家扑通一声跪下来。“王妃赎罪,老奴没有此心,老奴只是不想王爷受到伤害。”王管家低着头说道。
远处的黑玄看见王管家跪下来了,忙跑过来。“王叔,你为什么要跪着呢,快起来。”
他去拉他。王管家却是不动。看了一眼慕容流苏。
黑玄倒也不笨。过去拉着慕容流苏的手臂说道:“流苏,你让王叔起来吧。”
慕容流苏看着地上头发已经开始斑驳的中年人。淡淡说道:“王管家,起来吧。本王妃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到也叫你认真了去。”
黑玄又去拉他。“王叔,你听见啦,流苏叫你起来哟。”
王管家看了慕容流苏一眼,才站起来。
这个王妃不简单,说是给自己来的下马威还差不多。看似不露痕迹,其实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个人若是对王爷无害,甚好。若是有害王爷之心,后果不堪想象。
不过,丞相府的小姐不是胆小怯弱么?
这样,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他看了一眼黑玄。
慕容流苏却是不言语。这管家,倒也忠心。只是,他的担忧未免多余。黑玄不伤害到自己的话,自己为什么要去伤害他?
黑玄拉着她站起来。
“流苏流苏,你过来。”他把她往那片百合花之处拉。
“流苏,你等着。”黑玄放开她的手,蹲下去,小心翼翼的挑了一朵百合花摘下来,斜插/进她的云鬓。
“流苏,好漂亮,流苏是仙女,流苏是仙女。”黑玄鼓着掌。围着她转。
正进花园的白衣男子,刚好看到这一幕。
第四章 无视醉醉
黑醉微微挑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这就是三哥的王妃?慕容丞相的女儿?
周围的仆人见到他,一声声:“给五王爷请安。”把正在闹的黑玄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他见到他,跑过去。“醉醉,你回来啦。”
黑醉好看的剑眉皱起来。
黑玄不理他。又想起他的流苏了。于是又蹦过去。拉起已经自花丛里出来了的慕容流苏。
黑醉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
这个女子,长得倒是大家闺秀般。眉目清秀,有几分姿色。只是整个人,又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韵味。
黑醉这个人自小习武,常常流连于江湖。皇宫勾心斗角那些事儿他不喜欢,所以还有着江湖人的豪气和直爽。
“这位就是嫂子?小弟给嫂子问安。”黑醉抱拳微微施礼。
慕容流苏看了他一眼。不知是黑玄好命还是怎么的,就她在这里看到的这些人,都是真心待他的。
“应该是我给小叔请安才是。[.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贱妾什么的她说不来,这样说说,已经是觉得眼前人不讨厌的情况下了。
黑醉愣了一下。他好歹一个王爷,在皇宫大院里,听惯了女子向来自贬的称呼,突然被眼前的人置换成我,却是有点吃惊。不过,他豪爽的笑了开来。他也是无视礼教的。
“在下黑醉,排行五。”交朋友,讲究一个情投意合,讲究一个痛快。
“幸会。”慕容流苏淡笑道。
黑玄看了他们俩一眼。
“醉醉,流苏很好吧,黑玄也很喜欢流苏哟。”
“嫂子的确不错。不过,三哥,你能不能别叫我醉醉。”黑醉懊恼的说道。这三哥,自变故后,就追着自己叫‘醉醉’‘醉醉’,殊不知道他对这称呼有多无语。
“可是你就叫醉醉嘛。”黑玄很无辜的眨着眼睛,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黑醉对着流苏笑了一下。
“嫂子,这是小弟备的礼物,本来是赶上三哥大婚之日送的,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也迟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三哥的赐婚太突然了。”他自广袖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她。幸亏自己准备的东西是一对的,要不然真不把这嫂子当一回事儿,现在就尴尬了。不过,他是真没有料到慕容丞相的女儿会是这般。
她没有刻意低眉顺眼,也没有花枝招展,但就这样往那里一站,就算不言不语也让人觉出和一般女子不同,那种感觉无关乎容貌,是自心而生的。
慕容流苏看了一眼。也没有扭捏,接过来。
黑醉对她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黑玄抱着她的手臂。那么高的个子,硬是弯着腰身把脸凑到她面前。
“流苏,看看黑玄啦。”
黑玄嘀咕道:“流苏,不许只陪醉醉说话,也要陪黑玄玩啦。”
倒是有些好玩。
伸手捏捏他线条优美的脸颊。“这不,看黑玄了么。”慕容流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也不避讳黑醉。
后面服侍的婢女又低下了头。这王妃的行径好大胆啊。
黑醉又被她给怔住了一下子。第一次啊,他可是第一次见到有女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捏三哥的脸!而三哥不但不生气,还一副乐淘淘的样子。
要知道,就算三哥变痴了后,也是不准一般人对其有亲近举动的。除非是特别亲切的人,一般是非常反感的。就算自己,也是不敢轻易去碰他的。
因为,他会发狂!
而没变之前的三哥也是厌恶别人的碰触的。
眼前的女子,也才不过过门一天啊。难道是说因为三哥变了的关系?
“流苏。黑玄好喜欢你哦。”黑玄眨着黑溜溜的眼睛,褐色的发丝微微松散,整个人却是漂亮的不像话。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
“咳咳,三哥,我说,小弟我还在呢。”
“呃,醉醉,你还没走么?”黑玄微微歪着脑袋问。
黑醉傻眼。不是吧,他亲爱的三哥啊,就这样无视他的啊。
“三哥,不能有了嫂子就忘了弟弟吧。”黑醉委屈的看着黑玄。
黑玄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像是在想他的话。“黑玄没忘醉醉啦。”
“三哥忘了。”
“流苏,我们去看黑风好不好。”黑玄拉着慕容流苏又要走。
黑醉真的彻底被打击了。
他奔死奔活赶回来都为了谁呀,都。
居然比不过一匹马了!
黑风......三哥的马,他居然给它冠上皇室的姓......
而皇上......
想到皇上,一贯逍遥的他也不免皱起了眉头。
也罢,自己会在京城待一段时间的。
想起,他不免有些内疚。
“王管家。”他叫道。
“五王爷。”王管家上前来。
“这个玉佩你拿去。”
“王爷?”
“王管家是聪明人,现在三哥这样,又和丞相府结了亲。拿这个到悦来客栈,会有人把消息带给本王。”他的话是陈述句也是命令句。
“是,五王爷。”王管家心里有些激动。五王爷毕竟是性情中人,只是小时候王爷在前圣上面前帮了他一次......
第五章 三朝回门
“王爷,王妃,慕容公子来接王妃回门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王管家在门外禀报道。
在软榻上的黑玄揉揉眼睛。对床上的慕容流苏说道:“流苏,起床了哟。”
慕容流苏自床上坐起来。并不避讳黑玄直愣愣扑闪扑闪盯着自己的眼睛,就在他面前穿衣而起。
“流苏,你的身子好白哟。”黑玄傻乎乎的说道。
慕容流苏看了他一眼。“穿衣服。”她说道。
黑玄看了下自己,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着装呢。于是赶忙穿衣。搞得风风火火的。
“流苏,黑玄穿好了。”他走过去,笑眯眯的说道。
她把他的发带重新束了一下。把穿歪的外衫整理好。
黑玄一脸笑得跟朵花儿一样。流苏好温柔呢。
“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人,你的一切我想管的时候都可以管。”她对他妩媚一笑。
黑玄自然是傻傻的点头。
他就是喜欢流苏嘛。早知道娶王妃这么好,他早就娶流苏了。
当两人洗漱完毕到大厅时,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关键是黑玄那厮不让丫鬟给服侍,自己收拾。哪知道毕竟现在心智如十岁孩童般,做起事来自然也麻利不到哪里去。而慕容流苏呢,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他忙活。
慕容风间看见他们出来。站起来对黑玄施礼道:“王爷,在下来接小妹回门。”
转而看向慕容流苏。她今天身着蓝底白花的褥裙。挽着简单的发髻。整个人清爽,可人,还有一股子清冷,淡漠。
小妹她......恨父亲吗?
后面的王管家心里有些不高兴。慕容公子也是大家公子,怎就这样没有礼数。王妃现在是玄王的王妃,可是他并没有叫她王妃,而是称呼小妹。
黑玄看着眼前的慕容风间,说道:“黑玄和流苏一起去流苏原来的家么,黑玄好高兴可以和流苏一起出去喔。”
转而又抱着慕容流苏的手臂说道:“流苏,你不知道,王叔总是不让黑玄出去。”眸子里水波荡漾。那样子,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一点动容吧。
慕容流苏不是铁石心肠,不过动容是没有的。她只是摸着他的脸,淡淡说道:“是么,那么,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黑玄每次抱她手臂时,都会微弯着身子,让自己和她看起来一般高。这正好,慕容流苏摸他脸的时候脚都不用惦了。
慕容风间看见黑玄和小孩子无异的言行,低下头。
小妹,委屈你了。
慕容流苏的嘴角露出一丝不着痕迹的淡笑。
她是无所谓嫁给谁,不过,能让他们小小的内疚一下,有负罪的感觉也未尝不好。多添点作料,游戏会更有趣。
她不爱演,可是她兴致来了的时候喜欢看,也喜欢顺便之中推推波,助助澜。
“王管家。”
“是,王妃,礼物已备齐。老奴安排人陪同王爷王妃一起送去。”王管家恭敬的回道。自从昨日花园里的对话过后,他想,也许这个王妃和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至于有没有其他目的,暂时先不去想了。总之,他会守着王爷的。
“王爷,小妹,外面马车已备好。爹娘还等我们回去呢。”慕容风间说道。
“走吧。”流苏淡淡的说道。
“黑玄可以出去玩了~”黑玄听到王管家让出去,心里雀跃之下,拉着慕容流苏就向府门外跑。
“慢点。”慕容流苏说道。
黑玄还真乖乖慢了下来。和着慕容流苏的脚步走。
王管家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王爷就算只是小孩子心智,可大多数时候执拗起来,也是没有人可以轻易改变的。何故他这样听王妃的话呢?
而看在慕容风间眼里,却又是另一种感受了,小妹她嫁给如此一个人,心里很苦吧。
小妹......大哥从小就疼你,只是这次拗不过爹。
他暗暗下定决心,只要小妹想走,他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救她出来,带她走。却没有深究,自己何故要如此做。
回门自然也是气派的。
有慕容丞相的独子亲自来接。有玄王府的侍卫护送。
好事之人又在揣测了,这三朝回门,不知道傻王爷要如何面对自己的老狐狸岳父呢?
马车里。
“流苏,你想睡觉吗?黑玄抱流苏睡觉。”黑玄见慕容流苏闭着眼睛,就把头凑在她面前说道。
慕容流苏不说话,也未睁开眼睛。
黑玄微偏着头。流苏已经睡着了么?
马车有微微的颠簸。
黑玄被抖了一下。待他稳住身形,又想起慕容流苏了。赶忙看她,只见她还是闭着眼睛的。
马车抖一下,黑玄就紧张的看慕容流苏一下。最后干脆把手臂伸直,圈成一个圈。把慕容流苏圈在圈内。可是却小心翼翼的不挨着她。
他傻傻的笑了一下。嘿嘿,黑玄好聪明哦,这样,流苏就不会摔倒了。
慕容流苏由着他在那里紧张。一直闭着眼睛。
她在想,不知道自己的丞相爹爹会上演一场什么戏来迎接自己呢?
还真是期待呢。
这两天都和黑玄在一起,这家伙,所有的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好歹让自己的爹爹来点不一样的,过过瘾。
另一辆马车里的慕容风间一直盯着前面黑玄他们这辆马车。
“公子。”侍从在马车旁说道。
“小姐怎么样了?”
“小姐一直没有说话,马车里只有玄王的声音。看样子,小姐好像睡着了。”侍从回道。
“下去吧。”
“是。”
小妹,在回门途中睡着了么?
小妹,真的变了呢。不过,他更喜欢这个小妹。
不在只是躲在他身后,不在只是那个小丫头了。小妹,你长大了。
他叹了一口气。
第6章 拜见岳父
慕容丞相府内。小说txt下载
“快,快,小姐就快到了。你们这里怎么还没有布置好呢。待会儿老爷看见了,又会说你们了。”一管事模样的丫头说道。
“玲姐姐,老爷说了,小姐自嫁入玄王爷府的那刻起,就是玄王的王妃了,咱们得改口叫王妃。”梳着两个髻的绿裙小丫头说道。
“忙你的吧,小姐是玄王妃,可她也是慕容丞相府的小姐。小丫头知道什么。”叫玲姐的婢女敲敲她的头说道。
小丫头吐吐舌头,把手里的兰花摆放好。
“这都是干什么呢。接人的马车已经在南桥头了,这马上过了南城门就要到了,王爷不高兴,你们担当得起吗!”说话的人穿着藏青色褂子,不惑之年,留八字胡,有一双精明的眼睛。
一大群丫头被他这么一吼,乖乖做事去了。
他摇摇头,真是的,一会儿不看着就偷懒。
大厅里。
慕容丞相喝完一杯茶又一杯茶。
刚刚骂丫头们的那个中年男子对他说道:“老爷,人马上就要到了。”
“胡文啊,再去看看,都到哪儿了。”身着盛装的慕容丞相说道。
“是,老爷。”叫胡文的正要出厅去问。外面门房来报,说是大公子偕同王爷王妃到了门口了。
慕容丞相赶紧向外迎去。
慕容风间先下了马车,来到黑玄他们的马车前,说道:“王爷,小妹,府邸到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
黑玄掀开车帘,看着那浩浩荡荡的欢迎队伍,又退了回去。对慕容流苏说道:“流苏,好多人哦,黑玄不喜欢。”
慕容流苏看了外面一眼。淡淡说道:“你就当做没有看见好了。”说完就把手伸给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婢女,踏着小凳子,下了马车。旁边的慕容风间默默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黑玄见慕容流苏下了马车,避开旁边侍卫的手,径自跳了下去。
“王爷小心啊......老夫参见王爷。”慕容章看见黑玄跳下马车,立马迎了上去,弯腰施礼道。
他都见礼了,后面的侍从奴仆自然也是屈膝一片。
黑玄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愣在了那里。
慕容流苏心底好笑。他明知道现在的黑玄对这些礼数知之甚少,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呢。
黑玄想了一下,应该叫他们‘不必多礼吧?’他望向慕容流苏,哪知道慕容流苏像是没有看见他的眼神般。
旁边的慕容风间看见自己的爹还弯着腰施礼呢,玄王爷又......所以上前说道:“爹,玄王虽贵为王爷,可也是慕容家的女婿啊。今天过门,都是一家人,不计较那么多的礼节。小妹,赶紧带玄王进府吧。赶了这大半日的路,也累了。“说完就看向流苏。
“对对,你看我这老糊涂,玄王,请吧。”慕容章站起身子,对黑玄说道。
黑玄看着流苏,有意无意避开些慕容章。
慕容流苏微扬眉,浅笑着说道:“王爷,爹爹都这样说了,我们进去吧。”
黑玄看见她终于和自己说话,甜甜的笑了。
心里却在想,流苏也喜欢叫自己王爷么?
进得大厅。
慕容章本是让黑玄坐上位,哪知道黑玄是慕容流苏坐哪里,他就挨哪里坐。
还不时拿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慕容流苏。
慕容章看在眼里,心里却是雀跃的。看样子,玄王很喜欢自己的女儿。却没有为慕容流苏想想,她嫁过去到底高不高兴,幸不幸福之类的。
慕容流苏看了一下大厅,果然不见慕容夫人。
慕容章在那里对黑玄说了一大堆客套话。黑玄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只是朦胧中觉得,这是流苏的爹爹,所以,他要乖,他要听话,这样流苏才会高兴。
于是就有一个使劲说,使劲献殷勤,一个状似认真的听,实则脑袋开始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的。
完全的鸡同鸭讲。
“来人啊,带玄王下去休息。”慕容章的脸上依旧是慈祥可亲的笑容,心里却暗道:黑玄啊,你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黑玄被惊醒。
不肯和胡文下去。
慕容章给流苏使了个眼色。
慕容流苏这次很配合的对黑玄说道:“乖~先去休息。等精神养足了,我带你去玩。”
“流苏不能骗黑玄哟。”黑玄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流苏什么时候骗过黑玄呢。”
黑玄想了一下,没有呢。流苏不会骗黑玄的。
于是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胡文下去了。
这黑玄一下去,慕容章的丞相派头就拿出来了。
“苏儿,你先去见见你娘。晚点来我书房,我有话对你说。”依旧慈祥的面容。
慕容流苏不答,只是看着他。
“苏儿,爹知道你还怪爹,可是苏儿,爹也是为了你好,玄王是多少名门闺秀想嫁的对象。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穿金戴银。爹也是希望爹的苏儿下辈子有好日子过。”慕容章的眼里有隐隐的泪光。
慕容流苏还能说什么呢,这人的皮厚到一定的程度,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她发现自己来了这个时空后,闲情逸致多了起来。因为会陪着人演戏了,以前都是一颗子弹就解决的事情。
她低眉顺眼的回道:“女儿明白。”
慕容章好像甚感安慰的样子。“你明白爹的苦心就好。先让你哥带你去看看你娘,休息会儿再来找爹。”
“是。”
慕容章满意的点点头,交代了旁边的慕容风间一声就走了。
呵,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在烈xing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风间看着眼前笑得乖巧的慕容流苏。尽管这样的笑,以前也看到过,不过他总觉得这样的笑,放在现在小妹的脸上,有些奇怪。小妹因为不想嫁玄王而变了么?
小妹,哥一定会想办法的......
“小妹,走吧。”他说道。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慕容流苏笑道。
慕容风间看着那容颜,低下头。“没有。”
第7章 亲情攻势
慕容风间在前面默默的走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
“小妹,娘她最近身体有些不好。她很想你。”顿了顿,他说道。
慕容流苏想起那个女人,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她在自己床前默默的流泪。
庭院深深。
几个转回。
慕容风间说道:“小妹,自从你出嫁后,娘就搬在这里来住了,她说清静。”
门口有一个婢女,看见他们来,向他们俯身请安。
慕容风间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进了门去,并没有看见慕容夫人。
后面的佛堂里有木鱼声传出。
他们寻着声音走进去。
一个素色衣衫的妇人跪在蒲团上,手拿念珠,敲着木鱼。
“娘,小妹回来了。”慕容风间轻轻说道。
木鱼声顿了一下。
妇人回头。
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慕容流苏。
“娘,让小妹陪你会儿,儿先下去准备吃食。”慕容风间出去,留下她们母女二人。
“苏儿......”慕容夫人颤巍巍的来到流苏面前。
“苏儿,娘对不起你。”
看着自小就乖巧的女儿,慕容夫人的眼圈红了。
慕容流苏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慕容夫人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苏儿,娘知道你心里还喜欢他......”
慕容流苏微微挑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喜欢他?
谁?
自己醒来为何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难道说原来的慕容流苏跳湖不是不乐意嫁黑玄,而是已经有了意中人?
“苏儿,娘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爹他......苏儿,有什么委屈就回来告诉你爹,他会为你做主的。”慕容夫人抹抹眼泪。
“苏儿走了这两天,娘一直担心我儿过去受委屈。现在看到你,娘也放心了些,苏儿,娘对不起你啊。”慕容夫人伸手抚摸她的脸。
慕容流苏微微皱眉。
慕容夫人放下手。
苏儿和自己这样生分了么,她心里一阵难受。虽然说自苏儿醒来过后就和自己生分了很多。那时候,她一直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后来老爷也不准自己没事儿去打扰她,说是大婚在即,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这会儿,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儿是如此的陌生了。
却不知道慕容章下令不准去打扰小姐,说是养身子,实则是发现慕容流苏醒来有些不对劲,他以为她是失忆了。所以暗地里警告大家,不准在小姐面前胡说八道,提起那些有的没的旧事。否则,家法伺候。这一来,‘噬’作为慕容流苏醒来,有一些事自然也就是不知道了。
包括慕容夫人,很多事情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慕容流苏这辈子不知道亲情为何物,慕容夫人的泪水,并没有激发出她心里的母女感情。
慕容夫人看着一直不亲自己的慕容流苏,心里就更难受了。
这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慕容流苏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人,心里想着,自己也是能演戏的,就像亲切乖巧的叫慕容章‘爹爹’那样,可是这会儿到有一点开不了口了。
是因为她的泪么?
因为她的泪,所以不想对她演戏。
感情,她真的没有。慕容流苏啊慕容流苏,就当我还你一个情。
微微开口,“娘,女儿不委屈。”
慕容夫人愣住了,这是苏儿醒来后第一次叫自己娘。
“可怜的孩子。”她的泪却是流得更厉害了。
慕容流苏浅浅抱着她。
慕容流苏,这就是亲情?
“苏儿,你来了。”慕容章满面笑容的说道。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
“苏儿,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爹今天就不绕弯子了。”
慕容章脸上的笑容消失,严肃的看着她。
“苏儿,朝中大臣有人在背后污蔑我慕容家有造反之心。”
顿了顿,看到慕容流苏一脸的平静,没有太多惊讶,也没有太多害怕。于是又说道:“苏儿,爹爹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说完了又看着她。
慕容流苏心里连不屑都没有。
一个看戏人。
她淡淡说道:“爹爹和女儿说这些,是?”
一声长叹。“苏儿啦,爹爹没有其他意思。爹爹是怕你怪我一定要你嫁入玄王府。爹爹想告诉你,爹爹这都是为你着想啊。如果真有一天,爹爹被人陷害,自少我的苏儿可以不受牵连。玄王爷是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兄弟。皇上一定不舍得玄王爷伤心的。”
流苏柔柔笑道:“女儿早就想明白了,女儿也不怪爹爹。爹爹的意思女儿都懂。”
怎么会不懂呢,安cha自己在玄王府,岂止一石二鸟,都不知道有多少鸟了。
不能说和她没有关系,因为现在的她是慕容流苏。不过,她只做对自己有益的事情。
其他的,当娱乐活动看看不是更好?
慕容章挠着胡须。慈祥的笑又回了脸上。“好啦,苏儿,下去陪陪玄王吧。”
慕容流苏离开后,他唤出了暗处的胡文。
慕容流苏自书房出来后,让路过的婢女带她去黑玄休息的地方。
心里暗道。
慕容章,说你是老狐狸真是太瞧得起你了!
尾巴露得太快了!
这样,看戏的乐趣少了不少呢。
或者,你认为我还是那个乖乖听话,任你摆布的女儿?
第8章 流苏受伤
“流苏~”本是坐在床上的黑玄看见慕容流苏进去,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跑到她面前。[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两只眼睛如苍穹中闪烁的繁星。
“流苏,黑玄听她们说,不可以乱走,这样流苏就找不到黑玄了,所以黑玄都乖乖的,醒了就在这里等流苏哟。”黑玄讨好的说道。
慕容流苏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乖,走,出去玩吧。”
“好咯~流苏带黑玄出去玩了。”毕竟是小孩子心xing,在这屋子里待了这许久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慕容流苏这一说,他当然是雀跃拥护的。
两人先是在丞相府闲逛了一阵。后来逛到一偏僻处,看到些下人的小孩儿在玩弹珠。黑玄又拉着慕容流苏玩了一会儿。
玩着玩着又玩起了你跑我追的游戏。
“呵呵,流苏,快点来抓黑玄~”黑玄边跑边回头冲慕容流苏说道。
以她的身手要抓住现在的黑玄是没问题的。不过她依旧照着平常女子的脚程跑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这样一来,当然是追不上了。
这黑玄一看流苏总是落后好大一截,又慢了下来,等她追上来的时候再跑。
“呵呵,流苏抓不到黑玄~”
慕容流苏看着黑玄得意的样子。
突然想逗逗他。
她加快步伐,又去追他。
“啊~”
“流苏,流苏~”黑玄看到慕容流苏摔倒,吓得不轻。一下子就奔了回来。
他扶起她。看着她被摔破的裙子。
手一动,她的裙子被挽到膝盖上面。露出白皙的小腿。
黑玄看着那冒出血珠的膝盖。一口一口的吹气。“流苏,不疼哦。黑玄吹吹就不疼了。”
这点疼对于她来说就像被蚂蚁夹了下一样。是没有多大感觉的。本来是逗逗黑玄,也没打算要上演这么一场受伤记的。看来这身子因为没有实际作战,估算还是有差距。得以后逐步完善掌握了。
“流苏,不疼,不疼~”黑玄还在那里边念叨边给她呼呼。
慕容流苏动了动。
黑玄抬起头。
眼里亮晶晶的,有薄薄的水雾。
有那么一瞬间,慕容流苏的心里有什么闪过。
“流苏流血了,黑玄疼。”修长的身躯。俊美的面容,晶莹如玉,玲珑剔透。俊挺的鼻与薄薄的艳唇,削瘦的脸型和深邃的五官。狭长漂亮的风目,七分天真,三分邪气,光华烁然。一头如墨的黑发只是用一根银色的发带束着。
他今年二十又二了吧,比自己这个身子整整大了六岁。
而且论外形,怎么看都是一个惑人的成年男子。可是就是眼前的人,却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为自己受伤而心疼。
虽然不知道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不过此时的他拥有赤子之心的。
慕容流苏轻点他的鼻尖。“黑玄真乖。”
“流苏不疼了么?”黑玄傻乎乎的问道。
“不疼了。”
“太好了~黑玄就知道吹吹就不疼了。”他兴奋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呃?”黑玄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也不问,对他柔柔的笑笑。
黑玄看到她的笑,自然又傻了。所以忘了把她捋上去的纱裙放下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慕容风间看到的就是慕容流苏和黑玄坐在地上,黑玄傻乎乎的盯着慕容流苏。而慕容流苏的的小腿还露在外面。所以想都没有想,就说出了那句话。
“大哥。”黑玄朝他咧嘴笑笑。他记得,是要这样叫的。
“王爷,在下可承受不起。”慕容风间不咸不淡的说道。
“小妹,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转而又对慕容流苏说道。
慕容流苏心里好笑。他这是在质问自己?
她淡淡说道:“大哥,小妹的夫君就在旁边呢。”
慕容风间一下子愣住。是啊,她的夫君就在旁边,自己的情绪算是怎么回事儿?
“大哥,流苏她受伤了。”黑玄说道。
受伤?
“小妹,哪里受伤了。我看看。”慕容风间拉开她的裙边,露出受伤的膝盖。这时候他压根忘了自己刚刚还说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这句话。
不过这黑玄看见慕容风间这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高兴了。一下子拉下她的裙子。气呼呼的说道:“流苏已经不疼了,黑玄已经给流苏吹吹了。”
慕容风间愣了一下。
小妹已经是他人之妻了,就算自己是她的哥哥,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了。
胸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充塞其中,久久难以言喻。
“大哥,谢谢你。”慕容流苏朝他轻柔的笑。
她给他加了一把火。
“小妹......”
“大哥,我累了,想先下去休息了。”
又对黑玄说道:“我腿疼。黑玄抱我回房间好不好。”
“好,黑玄抱流苏。”黑玄单纯的想把她抱进房间里,那样,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得见她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来,向房间走去。
慕容风间已经见过慕容流苏大胆的举动了,所以心里的感受虽然五味杂陈,但是并没有太吃惊她让黑玄抱她。
不过慕容府里的其他人看见这一幕心里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好听点,说小姐和王爷恩爱。不好听的说小姐行为败坏。
不过也就私下偷偷说说而已。
“王爷真的抱着她进的房间?”
“是的,老爷。”胡文低头回道。
“胡文。”
“是,老爷。”
“查查小姐落水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接触了些什么人,包括嫁入玄王府这两天内所发生的事。”
“是,老爷。”
一向胆小的苏儿居然在大家眼前让黑玄抱回房间,这先不论传出去名声好不好。
关键是他不能容忍身边的人做出他意料之外的事。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第9章 和流苏睡
……
“流苏,我们回家好不好?”黑玄把慕容流苏放在床上后,就在床前蹲下来,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
“你不喜欢这里么?”
黑玄低下头。生平第一次没有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他不喜欢。可是这是流苏的家呢。如果自己说不喜欢,流苏会不会不高兴呢?
“流苏……”
“不喜欢?”她轻轻问道。
黑玄点了点头。
她淡淡一笑。“既然你不喜欢,我们就回家去。”
“真的吗。流苏。”
“恩。”
黑玄一下子跑上床,把她抱住。
“你压疼我了。”
“流苏,黑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黑玄的气好不好?”黑玄眨巴着眼睛。
“好。”
黑玄心里高兴。可是不敢去抱她了。只是坐在床上看着她。
……
――
慕容章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苏儿,天都快黑了,怎么就要走了呢。”
“是啊,小妹,歇一晚明日大哥送你。”慕容风间也说道。
慕容流苏淡淡笑道:“爹,王爷想回去。”
黑玄在旁边点头。“对呀,黑玄不喜欢这里,黑玄想回去。”
慕容章咳嗽了两声,掩饰不自在。
“你生病了么?”黑玄问道。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
“没有,谢谢王爷的关心,老夫是希望王爷和苏儿多留一日。苏儿到了王爷府,见面的机会也少了。”他脸带悲伤。
珠帘被掀起的声音。
慕容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进来。
“娘,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说不能出来吹风么。”慕容风间过去扶她坐下。
慕容夫人挥了挥手。
“苏儿,这就要走了么。”
慕容流苏点点头。
慕容夫人不说话了,不大一会儿,小声的抽噎声传来。
“看看你,女儿终归是嫁出去的人,也不能永远把她拴在身边啊。以后有空也可以常常去看她。”慕容章说道。
黑玄看着在哭的慕容夫人。想到,因为黑玄要带流苏走,所以他们伤心了么。
他拉拉慕容流苏的袖子。
慕容流苏转头看他。
“流苏,黑玄想,我们明天在回去吧。”
慕容流苏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说实话,不管他们说什么,包括慕容夫人的哭,她都没有多大感觉。
“苏儿,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就歇一晚吧。也好多陪你娘说说话。”慕容章说道。
“恩。”
于是一家人又一起用了晚膳。
碍着黑玄是王爷,所以他一直黏在慕容流苏身边,慕容章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慕容夫人看到黑玄对流苏的依赖,想到:尽管王爷他痴傻,不过到是真心喜欢苏儿,这样,自己也放心了不少。
慕容风间呢,则是默默的在一旁吃着东西。
当分配就寝时。
黑玄和慕容流苏分开。
黑玄睡客房,慕容夫人想让流苏和自己睡。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做娘的,当然希望多多相处一会儿。
黑玄大声说道:“黑玄不要一个人睡,黑玄都是和流苏一起睡的。”
慕容流苏心里暗道,自己和他也只不过一个房间,何曾一起睡过?
而慕容章的老脸又有点挂不住了,虽说是夫妻,可是这样给大声宣布出来,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不要,黑玄要和流苏睡。”黑玄执拗上了。
其实慕容流苏心里也是不愿意和慕容夫人睡的。
她毕竟不是原来的慕容流苏。
再说,她也不见得睡得好。又要花时间去适应。
所以她对黑玄说道:“我当然和黑玄一起睡啦。”
这两人都明确表态,大家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
“流苏,黑玄睡了哟。”他向她报告。
慕容流苏听到脚步声传来。
于是说道:“你先过来。”
“恩。”
慕容风间心里很懊恼。
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慕容流苏他们的房前。
屋子里传来黑玄的声音。“流苏,黑玄好舒服哦。”
“流苏,不要了,呵呵~”
“恩~啊~流苏,轻一点,黑玄疼。”
他闭上眼睛。离开。
回到房间,猛的一拳击在墙上。
自己这是怎么了。
小妹成亲了,做大哥的不是应该替她高兴么。
难道是因为她嫁的是傻子,所以自己替她不值,自己内疚么?
屋子里的慕容流苏在听见他离开的那一刻,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流苏,以后也这样给黑玄捏好不好。”
“去睡觉吧。”
“恩。”黑玄乖乖的下床,躺到窗边的软榻上。
慕容流苏躺在床上。想到刚刚的事。没错,她给黑玄做了下按摩,故意让外面的慕容风间误会。
这个哥哥,经过自己成亲后,他这两天的表现,她已经可以肯定了,他爱着自己的亲妹妹!而且慕容风间,你在大家面前一直是一个翩翩君子好哥哥的形象,心里却是这样的纠结么?
慕容风间,你虽不像你爹那样老谋深算,不过却也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呢。
爱着自己的妹妹,却又不敢承认。可是又不能放下。
哎~虽然知道所有的游戏开始了会很好看。可是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过于平静了。真不习惯啊。
所以利用黑玄演了那么一场戏。
软榻上的黑玄发出平稳细微的呼吸声。
她望向软榻处。
至于你……
第10章 遇采花贼
“恭送王爷,王妃。热门小说网”丞相府门前一大拨人送黑玄他们上马车。
黑玄不乐意慕容风间送。所以,尽管他想送,慕容章也没准。
这启程回王府的,就只有来时带的那些侍卫了。只不过避免太过张扬,同时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不管来时或者是现在,侍卫们都是身着便装的,看上去就像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家丁。
黑玄一上马车就很兴奋。
慕容流苏只是在那里翻着书看。
这从丞相府到玄王府还是有三个时辰的距离。所以中午时,停下来寻了一个客栈吃饭,休息。
虽然穿了便服,不过眼见的小二看见黑玄和慕容流苏,一眼便看出了这两人非富即贵。所以赶紧热情的招呼着入座。
“二位客官,请问要点什么?小店的八宝珍鸡可是很出名的,配上我们的桂花酿,保管两位客官吃了一次想二次。”小二殷勤的介绍道。
黑玄问道:“真的很好吃么?”
小二看见他说话的天真表情,微微愣了一下子。马上笑着回道:“当然,这位公子,要不,小的吩咐给你来一点?”
黑玄对慕容流苏说道:“流苏想吃么?”
“随便。”她淡淡说道。
黑玄对小二傻傻一笑。“我们就吃那个。”
“好嘞,二位,请稍等。”
慕容流苏不着痕迹的斜睨了窗边座位的那两个男子一眼。
不动声色的饮着面前的茶。
黑玄这会儿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于是就转过来转过去的打量这间客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打量着,打量着,两道影子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子。咧嘴朝他们友好的笑笑。
“大哥,我就说这个人是个傻子了。”其中一个稍显年轻的男子说道。
“呵,还真是。”被唤作大哥的男子轻笑道。
“黑玄不是傻子。”黑玄认真的说道。
“哈哈,大哥,他说他不是傻子。”
“锦弟,这么好看的人儿,别吓着人家。”
“大哥,你才好这口,小弟感兴趣的是他对面的小美人。”他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慕容流苏就像没有看见他们一样。一直喝着自己的茶。好像眼前的人是空气。
黑玄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们说什么,不过他们看自己和流苏的眼神让他非常讨厌!
“你们走开!”
“会走。不过你得和我一道走了。”男子轻浮的语调。
“小美人,你也和我一道走吧。真好,你们两个人一起跟了我们兄弟俩,以后也还可以做个伴儿。”其中的弟弟说道。
而且说着,就要过去拉慕容流苏。
黑玄一下子挡在慕容流苏前面,展开双臂。“不准你们带流苏走。”
“哥,看好你的猎物。”弟弟对哥哥说道。
做哥哥的到底年长一些,他轻笑道:“锦弟,别那么粗鲁。”慢悠悠的靠近黑玄。
黑玄一方面向后退,一方面又固执的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流苏前面。
这客栈里的人看见这架势,一下子散开了,不过这时候还没有离开。毕竟,人都有看热闹的天性。
也有那好心肠的为黑玄和慕容流苏担心,这么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和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会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兄弟二人逼近他们。
弟弟一掌打在黑玄身上,黑玄被震开。
慕容流苏看了他一眼。
“锦弟,摔坏了哥哥的美人儿,哥哥可饶不了你。”
“哥,一直温柔温柔,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做弟弟的这不也是为了早点成全你么。再说了……”他嘿嘿笑两声,不把他震开,他怎么抱眼前的小美人呢。
黑玄受了这一掌,没有稳住身形,摔倒在地。这一疼,自然呼叫起来了。
“主子!”
在客栈不远处的侍卫们听见呼叫声。进来看见这情形,拔出剑就向那两个男子刺过去。
这会儿看热闹的人一瞬间就跑出客栈了。
“哈,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拦住我们连锦二仙!”说话的是弟弟。
客栈外的人听到这话,有那见识广的,吓了一跳。
原来这就是雁北的连锦二仙啊。说是二仙,其实是两个采花大盗。哥哥好男色,弟弟好女色。最可怕的是,这两个人无恶不作,心肠狠毒,采完之后,还会把受害人身上自己喜欢的部位砍下来。而被他们盯上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能幸免于难。可恨的是他们武功还极高。做了这么多起案,官府一直拿他们没有办法。
果不其然,几十个侍卫虽然都是训练有素的,但是渐渐的败下阵来。
而在他们对打的这个空挡,黑玄早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了慕容流苏身边。依旧是保护者的姿势。嘴角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
“流苏,不怕哦,黑玄会保护流苏的。”黑玄一面紧张兮兮的看着大厅里的人交战,一面对后面的慕容流苏说道。
慕容流苏看着他微微发抖的背影。未置一词。
这茶凉了,失了味道。她放下茶杯。
不过奇怪的是,战况虽然激烈,可是他们周围一直相对安全,没有被波及。
想来,侍卫是要保护他们,所以避免挨着他们作战,而连锦两个采花贼则是想到,要是伤了两个小美人的细皮嫩肉就不好了。
……
侍卫们尽数受伤,躺了一地。
“哈哈,我说两个小美人,就从了我和哥哥吧,保管让你们欲仙欲死。”摆平了侍卫,锦的魔爪伸向慕容流苏。
“别碰流苏!”黑玄像一只保护小鸡的老母鸡,感觉他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小东西,别管他们了,你的任务是陪我。”连拉过黑玄。
“流苏,别碰流苏~”黑玄压根忘了自己的险境,还在叫。
就在锦的手快要碰到慕容流苏肩的时候,慕容流苏一个瞬移,人早已经在他们对面了。
黑玄看见慕容流苏躲开了,脸上满是欣喜。“放开我~流苏,快跑~”他挣扎着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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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嗜血本性
慕容流苏望向他们。[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淡淡说道:“放开他。”
“哟,小美人还挺沉得住气。有个性,更对我的胃口了。”
没有人看见她是怎么出手的,只是当惨叫声传来时,大家才醒过来。
只见其中弟弟的左脸上插着一支精致的小飞刀。
“臭娘们,我说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原来是个练家子!敢伤锦弟,找死!”连推开黑玄,向她杀过来。
脸受伤的锦也是咬牙切齿,脸上布满阴霾。拔出脸上的飞刀,从袖口里摸出药瓶,倒了些涂在伤口处,也向她杀了过来。
黑玄见到这阵势。想要冲过去帮忙。
“别过来碍我的事儿。”慕容流苏一个闪身,躲开他们的攻击,淡淡说道。
黑玄愣在那里。
流苏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自己过去会连累她么?
虽然很担心慕容流苏,但是他又怕她生自己的气,于是乖乖的找了一个角落蹲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慕容流苏。就怕她有个闪失。
黑玄好怕哦,流苏,你一定不要受伤哟。要不然,黑玄会伤心的,黑玄会痛的。
“臭娘们,还有两下子。[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哥,她的招式很古怪,小心点。”
“还用你说。”
两兄弟对流苏采取包围轮番对打的形式。
而此时的慕容流苏,早已经和平时闲散淡淡的她有了天壤之别。
只见其一脸的肃杀之气。出手的狠厉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完全找不到平素的影子了。
以为她真的白白在丞相府待了这几个月么。
慕容风间的武功不弱,她醒来不久就看出来了。她在他书房找到的那本秘籍听说是二十年前天下第一高手的独门绝技。呵,顺道她也练了练。把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东西和秘籍结合了一下。她的领悟力要是不高,也成不了“噬”。
没错,本来在嫁入王府前,她掌握得还不够精准,所以就算想玩,也没有打算自己去做那只出头鸟。却没有想到,就那两日,功力突飞猛进。以至于在丞相府摔那一跤也是因为功力涨的过猛,而身子稍显稚嫩,有些不能承受之故。
今天也算试一试成果。
几个月不沾血腥,甚是想念呢。
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现在,一切都晚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玩猫捉老鼠了,又一只飞刀射出,精准的没入弟弟锦的心脏处。要知道,玩飞刀在她做杀手时就是百发百中了,何况融入了那本书中的武功及一部分内力!只是这样好像便宜他了。不过,他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嘛。她嘴角扬起淡笑。
锦甚至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倒地身亡。
连看见弟弟身亡,眼珠子变得赤红。
“贱人!纳命来!”
慕容流苏不屑的冷笑一声。
轻而易举的避开他的攻势,
一脚提起地上的剑。
剑出,连的左臂被削了一块血淋淋的肉下来。
“啊 ̄”
“贱人!”
“刚刚碰他的是这只手吧。目前他可是我的人呢 ̄”慕容流苏闲闲的说道。
连惨叫着,又攻了过去。
慕容流苏淡淡的笑了一下。不过这笑,看在他人眼里,就是恶魔的标志。
又一剑。
连腿上的肉被削去了一块。瞬间,血流如注。
“和你拼了!”
慕容流苏摇摇头。
不知悔改。不过呢,现在后悔也晚了!
又一块肉被片下。别说还手之力,就是防守之力都没有。
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里,第一次有了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感觉,眼前的女人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在笑,可是却让他心底发寒,让人感到绝望,完全的无助。还有一种浸透到骨子里的恐惧。
就这样,本是充满饭菜酒香的地方满是血腥之气。
黑玄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都不会眨了,眼珠子也是一动不动的。完全的陷入呆滞状态。
客栈外的人足足听到惨叫声一声接一声响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消停下来。有胆大的中途靠近向里面望去,却是呕吐不止的跑开了,直嚷嚷,太恐怖了,她不是人,她不是人!
“舒服么。”慕容流苏嘴角带着笑,柔柔的对地上的人说道。
地上的连已经完全血肉模糊了,只见着红彤彤的一片,血不住的向下流。他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她。
慕容流苏叹口气。微笑着说道:“哎,本来不想这么麻烦的,太费精神劲儿。可是我又嫌你们的身子太脏,不想脏了我的手。同时又想让你觉得好玩,就只有刀剑划过皮肤的声音了,你不觉得听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么。这和你们采花的道理一样。玩的不就是一个刺激,一个快感么。”
地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看见原来是嘴的地方那个窟窿在动。
“想说什么?”
“可惜了,我没兴趣知道。”
连血肉模糊的身子向她拖动。
她淡淡一笑。“别急,让你弟弟过来陪你。”慕容流苏起身,剑落,早已经死去的锦的头被她砍下,用剑挑着仍在了连的面前。
“不会骂我贱人了吧。看我,都让你们兄弟团圆了。”
血窟窿的嘴动着,眼里是愤恨得可以刺穿人的目光。
“问我既然可以轻易的对付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出手?”
她风情万种的一笑。“好玩呗。”
“我是魔鬼?哈哈,这么说我的你不是第一个。”慕容流苏站起身。
“小二。”
没有人应。
“小二。”
小二颤颤巍巍的来到她身后,全身都在发抖。
“找个大坛子来,弄点热水,里面放些盐和辣椒粉。把这位连仙人放进去好好休息休息,对了,顺道做做好事,把他弟弟也放进去陪他。这是给你的。”她扔给他一锭银子。
动了我的人,总得付出点代价!
而且,不管任何朝代,任何时候,弱肉强食都是铁的定律!怨不得谁!
作为杀手的她再明白不过了。
“怎么,不方便?”
“不,小的,小的,这就去办。”
她蹲下来。对着血糊糊的连说道:“你们运气很好,遇到我今天想玩。慢慢享受吧。”说完就走向黑玄。
黑玄看见她靠近,一瞬间回过神,向后面退缩。
退了两步,一声尖叫,昏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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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收了菱纱
“把你们家王爷扶上马车。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出发。”慕容流苏对地上爬起来的十几个侍卫说道。
侍卫们此刻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不过心里的忌惮可想而知。就算他们也曾杀人如麻,可是却没有如此残忍的去夺取一个人的生命。而且纯属是为了好玩。
她是个变态!
不过虽然害怕,嘴上却不敢说什么。扶起黑玄向外面的马车走去。
客栈外的人看见他们出来,自动让出一条一丈开外的道路。
全场鸦雀无声。
都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他们一眼。
慕容流苏淡淡扬起嘴角。
后来,江湖上传出,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千刀万剐了连锦二个采花贼,听说她虽然是为民除了害。但是手法极其残忍。都说,她本身比连锦更让人害怕。甚至越传越玄乎,说她食人肉,喝人血。是妖怪作乱人间。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马车里。
慕容流苏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黑玄。
然后把食指放在他的脉搏处。
没有异像,看来并未受内伤。
她拿开手。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好一会儿,黑玄的睫毛动了动。
他缓缓睁开眼睛。一眼便看见面前的慕容流苏那张姣好恬淡的小脸。
他赶紧又闭上眼睛。可是忍不住,又偷偷的睁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
慕容流苏还在睡着。并没有睁开眼睛。
流苏好可怕。好多血。
慕容流苏微微动了动。
黑玄一下子紧张起来。赶紧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流苏杀了人……
好多血…。
好多血…。
他真的怕哦。心里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道“流苏是不是也和黑玄一样,很怕呢。”
黑玄,不要怕。流苏是为了保护你。
不要怕,不要怕,流苏是那么温柔呢。
流苏对黑玄很好的。黑玄说过好喜欢流苏的。
不怕,不怕,不怕。黑玄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可是,可是,他还是有些怕嘛。
看似闭着眼睛的慕容流苏在黑玄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知道了。
只是她不动声色。
片了那个人。的确有一点累。这身子毕竟还年少。
……
“禀告王爷,王妃,王府到了。”侍卫在外面说道。
黑玄赶紧闭上眼睛,装晕。
慕容流苏踏着下面侍卫的背,先下去了。
“王妃!老奴给王妃请安。”
“王管家,王爷在车里面昏过去了,找个人把他扶回房间吧,顺便找个大夫来瞧瞧。”
王管家看着眼前这些受伤的侍卫,在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子。急忙招呼人去扶黑玄。
“王妃,这?”
“王管家,你还是先去照顾王爷吧。有些事,少知道点好。”慕容流苏淡淡说道。她不想逢人便解说一番。累。
王管家何等精明啊,连连点头称是。
照顾黑玄去了。
当慕容流苏快要进玄王府门的那一刻。
“请等等!”
慕容流苏看着眼前的少女。衣着破旧,脸上有些许脏污,但能隐隐看出脏污下,有一张清秀的脸。看见她停下来,有些呐呐的。
少女抿了抿唇。一下子跪倒在地。
她抬起头,眼里有着泪光。“王妃,请收下奴婢吧。”
慕容流苏淡淡说道:“王府里不缺奴仆。”说完就欲转身。
就是她一直跟着马车么。
“王妃,求求你了。”少女的眼泪一串串的滴下,落进尘土里。
“王妃,小女子本是外乡逃难过来的。家里惨遭变故,父母双亲被恶人害死。小女子九死一生才到了这里。今天在客栈外看到王妃武艺高强。小女子不敢奢想王妃能专门来教授小女子武功。但求能伴在王妃身边,学得王妃武艺的一点皮毛,以后回乡报仇。”她声泪俱下。
慕容流苏微微扬眉。“喔 ̄是么。看你说话好似大户人家的女子。你就不怕我么?”
“不瞒王妃,小女子的家本也殷实。不怕,王妃那是为民除害。那两个人作恶多端,是罪有应得。”
慕容流苏心底好笑。暗自道,你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破绽太多了。
“王妃,请收下小女子吧!”说着就磕起头来。
这门房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把头在地上磕得梆梆响,都有点同情了。可是主子都没有开口,做奴才的,也只有看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地上出现了一小滩血迹。
“行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菱纱。”少女的额头还在流血,不过眼里,脸上都是惊喜。
“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吧。”
“是。”
慕容流苏回头。“至于你想学武功,本王妃当然会教你。你也好回去报仇不是么。”
“谢谢王妃!”菱纱又一下子跪下。
好戏终于慢慢登场了。有人开始布局了,不过,这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吧?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向府里走去。后面跟着新收的菱纱。
那些受伤的侍卫心里暗道,王妃也并非全然无情,冷血嘛。这不是收了身世可怜的菱纱么。
原来王妃是个很善良的好人呢。
殊不知,慕容流苏之所以这样做,完全就是两个字。“好玩。”
真要是菱纱上演的苦情记,就算把玄王府门前的地磕一个窟窿,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杀手的心,若那么容易被感动,她早死了千百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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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流苏走了
黑玄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敢睁开眼睛。[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他默默的听着屋子里婢女们走动的声音。
心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流苏没来。黑玄真的怕呢,那么多的血。可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心里很是不舒服。黑玄生病了。大夫都说黑玄受惊吓了。可是流苏为什么不来看看黑玄呢?
他想睁开眼睛问问这些姐姐,流苏是不是因为很忙很忙,所以才没有来看黑玄呢?
眼睛还没有睁开,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流苏要是来了,黑玄还会不会昏倒呢?
就这样他进入两难的境地。一直等啊等啊。直到他听到旁边的婢女们小声的谈话,说是已经日头西斜了,王爷怎么还没有醒呢,要不要去报告王管家之类的。
他在心里说道,你们好笨哦,黑玄早就醒了,嘿嘿,都被黑玄骗了。
可是为什么流苏还不来看自己呢。
一向单纯的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难道说流苏生气了!所以才不关心黑玄了。因为黑玄昏倒了,所以流苏生气了。
可是流苏,黑玄好像已经不怕你了,黑玄这会儿好饿哦,好想流苏。
书上说的,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黑玄去找流苏,流苏一定不会生气了。黑玄要告诉流苏,黑玄看到那么多血,才害怕的,黑玄不怕流苏了,黑玄好喜欢流苏的。
故意哼哼歪歪两声。
屋子里守着服侍的婢女们听到响动,都跑过来查看。但是又不敢过去扶他,都知道王爷不喜欢别人的碰触。“王爷,你醒了,太好了,奴婢这就去告诉王管家。”
“流苏呢?”黑玄坐起来。因为躺太久的缘故,看上去有些没有精神。
“奴婢这就去叫王妃过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歪着头想了一下。“黑玄自己去找。”嘿嘿,流苏看到黑玄醒过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就不会生黑玄的气了。鼓捣了半天,黑玄才穿好一件紫色镶金边的华袍。不过束着他那微微褐色头发的玉冠却有些微微的倾斜。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魅力。旁边的婢女们有那害臊的,脸上出现红晕,春心萌动。王爷虽然痴傻了,可是一点都不影响其俊美呢。要是自己能和如此迷人的男子为伴,哪怕他痴傻一辈子,都心甘情愿呐!
黑玄像是没有看见她们一样。下床就直接开门出去了。
“流苏。流苏。流苏你在哪儿啦~”扯开嗓子叫嚷起来。
“王爷,你可醒了。”王管家听到黑玄的喊声,找过来就看到他四处寻找的样子。
黑玄看到他,有些委屈。漂亮的风眸里水波荡漾。“王叔,流苏不见了,一定是讨厌黑玄了。不要黑玄了。”他胯下双肩。
王管家看到他这副样子。心疼的同时有些难受。王爷,老奴何时才能看见你昔日的风采啊。哎!
“王爷,想必王妃是在王府的其他地方转转去了。老奴马上让人去找。”
“黑玄都找了,找了花园,找了流苏喜欢去的书房和后院。都看不见流苏。流苏一定是不要黑玄了。”黑玄垂下头。
“王爷……”王管家想起慕容流苏带回来的那个丫头。于是对后面的小厮说道:“去,把菱纱叫来。”
小厮领命而去。
“王爷,王妃带回来一个丫头,说是贴身服侍的,问问她,或许知道。”
“真的吗?”黑玄的眼睛蹦出希望的光。
“奴婢给王爷请安。”菱纱向黑玄行了一个礼,又向王管家行了一个礼。
“流苏,流苏呢?”黑玄本来准备去拉她衣袖,半道又缩回手。焦急的问道。
“王爷问你王妃现在在何处。”王管家对微微发愣的菱纱说道。
“回王爷,奴婢并未看见王妃。”
“你这贴身丫头是怎么当的!这么大个活人不见了都不知道么。”王管家威严的声音。
菱纱咚的一声跪下去。“奴婢不知道。王管家恕罪。”菱纱垂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的眸光。
黑玄听她说不知道。一下子又胯下脸。像那阳关的万状光华瞬间从脸上退了去。
“黑玄要在门口去等流苏。流苏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像是安慰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向府门处走去。
王管家对地上的菱纱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奴才们给王爷请安。”门房们看见黑玄出来,一起行礼道。
黑玄晃了晃脑袋,问道:“你们看见流苏了么?”
流苏?门口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反应过来王爷叫的是王妃的名讳。“属下并未看见王妃出府。”
黑玄一下子坐在朱门旁的门墩上。看着来路。流苏,黑玄不是故意要昏倒的,流苏不生黑玄的气了好不好?
守门的侍卫们看见他这一动作,在那里不知所措。
“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王管家命令道。
侍卫们退开,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去。
王府周围布满了暗桩,暗哨,隐卫。而门房却说并未看见王妃出府。其他门的侍卫来报也说没有出府。而府里,他也已经叫人找遍了,的确没有王妃的影子。那么,王妃是如何在这青天白日的瞒过众侍卫的眼睛,用什么办法出去的呢?
王管家陷入了沉思。
“流苏,黑玄错了……”
“黑玄错了……”黑玄喃喃自语。两眼无神的看着远方的大道。
“王爷,先回去用膳吧。王妃回来了老奴马上禀告王爷。”王爷昏迷了一下午,一点东西也没吃。以前的王爷早就吵着饿了。现在没有闹,是因为找不到王妃吧。
“黑玄不吃,黑玄要等流苏一起吃。”黑玄依旧傻傻的望着大路。
王管家了解他。只是叹息。吩咐小厮好好照顾黑玄后,又去问隐卫去了。尽管不知道王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照目前的情形,不管怎么样,要先找到她。尽管他能感觉到她并非离家。
……
一辆华丽的轿子渐渐行来。黑玄站起来。是流苏么?他跑出去。
“流苏,流苏,你回来了么?”他满脸殷切的说道。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轿帘被一把折扇挑开。一个华衣公子走了下来。只见其五官倒也很是俊逸,只是整个人给人一个浪荡子弟的感觉。还有几分狂妄和狠厉。
“哟,这不是三弟么。”语气是瞧不起的轻蔑。
黑玄在看见轿里下来的人不是慕容流苏时,就整个泄气了。也不理他,慢拖拖的回到门墩处,坐了下去。
“怎么,三弟,不认识二哥了?还是三弟这府中连看门的狗都没有了,还要劳驾三弟亲自出马?”语气全然不把黑玄放在眼里。
“你在和黑玄说话么?可是黑玄不认识你。你走开,黑玄要等流苏回来。”黑玄抬头看了黑熤一眼,又杵着头看着大道了。
黑熤嘴角挂起一抹讽刺的笑。连你的对手也记不起来了么?还是说你故意装傻充愣?扮猪吃老虎?好,本王会让你露出原型的。
流苏?慕容丞相的那个女儿?
黑玄的肚子恰恰在此时发出咕噜噜的响声。黑玄悟着肚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别叫哦,等流苏回来,黑玄才可以吃东西的。”
“三弟,我知道她在哪儿。她现在正在一个地方吃饭呢。”他的眼里有着算计。
“真的么,你真的知道流苏在哪里么?”黑玄一下子冲起来,高兴的说道。对黑熤的态度也和刚刚截然不同。
“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啊,像一个仙女似的。”黑熤引诱道。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么,呵!
“对呀,对呀,流苏好漂亮,流苏还很温柔呢,她对黑玄很好哟。”像是想起了慕容流苏,黑玄满脸都是甜蜜。
“那就是她没错了。走吧,本王带你去。”语气里藏着几分幸灾乐祸。
“恩,你快带黑玄去。”黑玄急急的表态。
却不想,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二王爷,先让奴才告知王管家一声吧。”
黑熤的折扇一个动作,逼到了侍卫的吼间。“狗奴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王是谁?难道说我堂堂沧禹国北齐王想带自己的弟弟出去一下还要报备一个管家么!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摘了你的狗头!”狠绝的语气。
“奴才不敢。”
“哼!”
黑熤对一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手下领命而去。
然后带着急不可耐的黑玄出了王府。
“怎么办?”其中一个侍卫问道。
“快去报告王管家啊!”
第14章 误入百花
这是一个荒僻的街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偶尔才有三两个行人匆匆而过,甚至连鸡鸣狗叫声都少有。斑驳的树影被昏黄的夕阳一照显得越发幽深和诡异了。因此铛铛铛的打铁声显得分外突兀和清晰,传了老远。
“铁血圣手?”慕容流苏淡淡的开口。
打铁的人身高八尺,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遮住了大半个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他的锤子一声声击在下面被烧得绯红的刀身上。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说话般。
慕容流苏嘴角勾起冷笑。两柄飞刀不偏不倚的插在刀身两旁。打铁的人终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那老怪物已经升天了。你找错人了。”
“我要你照着这图纸给我打造出上面的东西。”慕容流苏并不惊讶,只是说着自己的来意。
打铁的人看也没看她拿出来的图纸,径直把刚刚那柄刀夹起丢入旁边的水里。烧得通红的刀一下放去,随着扑哧一声响,冒起一阵白烟。
“如果我说我有炎寒极地的千年玄铁呢。”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铁血圣手的唯一徒弟,离恨天!对各种武器机关有着疯狂的迷恋和超越了他师父的罕见天赋。只是性格比其师傅更怪异。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用炎寒两极的千年玄铁,打造出他满意的武器。
慕容流苏在心底嘲讽道,看来自己这个身份的唯一好处就是有数不尽的钱。[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不用像小时候一样,和路边的狗争食。而不管在什么时空,财富权利都是可以撼动人心,办成任何事情的!所以她不但得到了玄铁,还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喜好资料。
果然不出她所料,离恨天一听见千年玄铁,那张看不清五官的脸上,两眼变得炯炯有神。
慕容流苏放下两张银票和几张图纸,“玄铁我会让人送来。”
离恨天看着慕容流苏远去的背影,这个女人居然有着如此重的煞气!尽管她已经隐藏起锋芒了,不过她眼底深处的冷漠和狠厉依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唯一没被头发遮住的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这样一来,整个人到显得不那么人高马大和可怕了,甚至带了几分男人特有的性感。
而当他打开图纸,越看越移不开眼睛。这?都是她设计的?如此巧夺天工,如此奇特。沧禹国真有人可以设计出如此的东西?她究竟是谁?
现在她的身手已经恢复了,比从前更甚。可是并不代表不论什么她都会傻傻的就凭这个身板去挡。这里没有高科技,她没了各式各样的手枪。所以,她得给自己准备点其它的东西不是么。不管在哪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做杀手,非人的训练,出任务时,九死一生。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要活下去么!
街道慢慢变得繁华。突然,慕容流苏停下脚步。周围气息的布置和阵法很熟悉!没错!这是玄王府里面的暗卫一贯的布置。感觉到他们还没有发现她,她不着痕迹的隐匿身子,来到他们的正后方。
果然是他们!他们不在玄王府守着,在这里干什么?慕容流苏看了一下他们阵法围住的地方。百花阁?
既然出动这么多的隐卫,也就是说……黑玄在里面!
她悄悄的退开,闪身进了旁边一家布店。不大一会儿,刚刚的布店里走出一位约莫十三四岁的世家小公子。他出来后,直接就进了旁边的百花阁。
再说这百花阁里。
“你骗人!你说的流苏在这里的。可是我没有看见她。你又说吃完饭她就来了。可是她还是没有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黑玄指着黑熤委屈的叫嚷道。
黑熤不耐烦的说道:“本王带你来乐活乐活的,谁知道什么牛鼠的在哪里。怎么?不知道牛鼠是什么?你不是一直叫牛鼠牛鼠么,看来你们那里住的全都是畜生呢。你看牛鼠和一只喜欢看门的狗。哈哈~”他猖狂的笑了起来。他后面的一大群人也是一副瞧不起黑玄的样子。
“该死的!你疯了!”黑熤一甩手挥开黑玄。他居然咬自己!难道真的是是白痴么!不是最讨厌别人触碰他么?更别说咬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黑玄气呼呼的说道:“流苏不是牛鼠!”“黑玄不相信你了!黑玄讨厌你!黑玄要回家!”黑玄一口气说完,拉开门。气冲冲的下了楼。
“王爷?”黑熤后面的便装侍卫上前。
“等着看好戏吧。”黑玄,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本王都会先折磨折磨你。“走吧,还不去看戏。”
“哟,这位公子,这是怎么了。哪个姑娘惹你生气了。来来来,妈妈我给你找个好的。保管让你满意。”老鸨看见黑玄下得楼来,一下子过去就拉住他。
黑玄的眉头皱起来。他好讨厌她拉着自己。“放开我!”使劲挣扎。
“放。放。马上给你找个花姑娘,到时候公子巴不得黏在一起了。”老鸨打着哈哈,依旧没有放开黑玄。开玩笑,放了她的一千两银票找谁要去。
“再不放开,我就要吐了,真的。你快放开。”黑玄的脸通红。他真的要吐了,在这里面他真的想吐。要不是以为流苏在这里,他才不会来呢。想起流苏,又有些泄气,流苏,你真的不要黑玄了么?
老鸨愣了一下。吐?虽然自己不再青春美貌,但二十年前也是国色天香,现在好歹还有个徐娘半老吧。哼,吐?就算是现在,老娘也是裙下之臣无数,还没有人看见自己要吐的!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一千两银票的份上,就你这稚鸡,老娘还不乐意招呼呢。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床上功夫不厉害,老娘还不稀罕!
呕……
黑玄很无辜的看着她。终于自由了,刚刚被她拉的地方都鼓了好多小包包哦。
大厅里的人全场傻眼。老鸨也傻眼了。
膨!酒杯被重重摔在桌子上的声音。
第15章 青楼遇险
旁边各位看官的心声:他吐了?他真的吐了?是的!他吐了!他真的吐了!
“他奶奶的,玩不起就别出来丢人现眼!回家叼着你娘的奶子吃奶去!扫了大爷我的雅兴。(.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大爷我好不容易避开了家里的母老虎出来快活快活,他娘的,吐在这里不是纯粹让大爷没得玩吗!来人啊,把这个臭小子给我抓起来!”随着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的叫骂声,一群家丁模样的人把黑玄团团围在了中间。
大厅里的人还没有从刚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呢,这一声地动山摇吼过后,倒好,好歹回神了。老鸨媚眼一转,赶忙跑过去。“我说涂爷呀,你看,来我们百花阁的,就是图一个高兴。打扰了大爷你的雅兴,花妍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春花,秋月,还不快点来给我好好伺候这位大爷。”
“不行,老子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给我打!”涂五仰头喝下刚刚来的春花秋月给倒的酒。一手捏着春花的脸蛋,一边狠厉的对家丁们下命令。
“哎哟~等等,等等啊。涂爷,这闹得,花妍我这百花阁怎么做生意啦。我看那位公子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规矩,您啦,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他计较了。你说好不?”妈妈桑说完还朝叫涂爷的抛了一个媚眼。要知道此时的她可是只穿了肚兜,为啥呢,因为薄衫被黑玄吐了,这脱了还没有换上呢。
涂五满脸淫荡的同时,眼里闪过一抹嘲讽。花妍啊花妍,真是一只老狐狸,不愧是风月场所几十年。典型的双面人!
“涂爷,要不这样吧,你让他过来陪陪秋月嘛。[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你看那脸长得真俊呢。”秋月把她那白花花袒露大半在外的胸脯直往涂五胸膛上摩擦。抿了一口酒,对着眼前的黄板牙喂下去。丁香小舌还在他那满是胡子的唇角挑逗的添了一口。
涂五捏了一把秋月的脸,“怎么。喜欢那样的小白脸?就那身板,有涂爷我结实么,能像爷一样,让你爽死么!你就不怕他也吐你一身?”顺手在她屁股上也捏了一把。
秋月回以妩媚的笑。“当然是涂爷最棒啦~!”瞬间坐上涂五的大腿。手指在他胸前打圈圈。“哈哈,你这小贱货真风骚!不过大爷我喜欢!只要你今晚让涂爷我好好爽爽,老子就让那小子过来任你押玩!”涂五笑得猥琐,胡子一张一合的抖着。
“涂爷,秋月最爱你了!”秋月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两眼向黑玄望过去,散发出狼光。
“涂爷,你偏心。”另外两个女子依偎过来娇哂道。
“好,好,就让他来陪你们三儿,不过你们这些小骚货待会儿可得好好补偿一下涂爷我!”涂五满脸淫荡。笑得猖狂。“还不快把他给我拉过来!”
家丁们捉住黑玄的双臂,押着挣扎的他过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黑玄带点邪气的眼里满是怒火,他一定要逃出去。他还要去找流苏。
楼上一暗处。黑熤脸上的浪荡纨绔不见,而是转为精明。面对你讨厌人的碰触,甚至接下来你要面对的皮肉之苦,那么,你的选择呢?是强咬牙忍受,还是露出你的本来面目!就让本王拭目以待吧!“给他们暗示,只要人不被弄死,其他随便!”他威严的命令道。
“坐下!”家丁把黑玄强制性的按在那三个女子旁边的凳子上坐着。
“哟,小心肝儿,来,姐姐我来伺候你,吃吧~”春花夹起面前的小菜向黑玄的嘴里喂去。黑玄头一偏,菜掉在了地上。
“他妈的!找死呢!”涂五重重的一拍桌子,后面的家丁一掌就打在黑玄的背上。瞬间,黑玄嘴角开始淌血。
流苏,流苏……如果黑玄被他们欺负坏了,就见不到流苏了。他们也会像流苏那天那样么,把黑玄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如果黑玄全身都是血,流苏还认得出来黑玄么?
“涂爷,别气别气。”秋月的小手在涂五的胸膛上来回轻抚着。“我还真喜欢他,让我去。”在他身上扭扭腰肢,秋月媚笑着来到黑玄身边。
“怎么,你还不出手?你藏身于此不是一直都在关注他么。”暗处传来魅惑的声音,带点戏谑。
慕容流苏嘴角扬起冷冷的笑,“阁下不是出于同一宗目的么!”
“哈哈,我是拿人钱财。只要消息,至于目标本身的损坏与我无关。可是你不一样吧,那人可是你的相公呢!而外面那些隐卫,应该早被人拖住了。”暗处男子的声音带着些看好戏的心态。
慕容流苏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瞬间飞刀出手。这个人知道所有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一直就在自己周围监视她!而以她的警觉心居然都没有发现!这样的人太危险,不能留!
有那么几秒钟没了任何声响。“哟,下手真狠,要是当初练武时偷那么一点点懒,刚刚断下的就不止是耳发了,就没人陪你说话落。哎~楼下的人都为难成那样了,也不见着你着急,心真是有够硬的。得,我不在这里凑热闹了,先出去看看。”男子的声音里并没有刚刚被袭击的恼怒,反而是兴味更浓的样子。
他话说完后,慕容流苏果然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这人,速度太快,也就是说上一秒他还在,下一秒人就不见了!哼!如果他对她造成威胁,她要杀掉他也并非不能。尽管已经知道他身手非凡。她的脸上是自傲的笑。她可以杀掉身手高于她几倍的人!只要给她点时间准备。
再看楼下,黑玄被秋月靠着,身后的家丁又按着他的双肩。只见其对秋月的碰触万分厌恶的样子。只是吐不出来了。
“放开我!别过来!你别靠着我!把你的手拿开!我讨厌你!我要杀了你!”就算真是一个孩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的。所以当黑玄全力挣开家丁的手,瞬间掐住秋月的脖子时,所有的人都急了。这要是真出了人命,那可就不好了。
“咳~咳,涂~涂爷,救我,救~呃~”被掐住脖子的秋月因为缺氧,说话开始断断续续。看来黑玄还真用了不少力。
因为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大家慌了神。不过涂五原是草莽山贼出身,看到一个傻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掐住了自己的女人,心下一怒,把其它的事儿抛到了脑外,拔出大刀,用尽全力朝黑玄砍了过去。
黑玄因为害怕,一个用力,手上一紧,秋月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他慌忙丢开手。秋月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这时,涂五的刀离他也不过薄纸间的距离了!
第16章 看戏排戏
叮的一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涂五的大刀断成了两截。
黑玄,你的确有很多疑点。特别是……不过,现在你是我慕容流苏的人!那么别人的试探到此为止!因为他们没那资格!
纵然涂五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曾是淮阴那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狠角色,可他此时看着眼前的少年。心底生出一股子寒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不就是刀被那小小的飞刀从中射断那么简单,他的虎口发麻,口中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慕容流苏冷冷的环视了所有入戏的人一眼,还抬起头望了一眼某一暗处。没错,她早就知道隐藏在暗中的气息除了自己还有两拨人马。一个是刚刚和自己说话的人,此人的气息比另外一处高深许多,若有似无,要不是离她很近,又没有特别的去隐藏,她没有把握会发现得了。而另一处就是现在还在上面的人了,也就是主导这场戏的人。她从隐匿在那里起,就听见他安排一切事宜,包括黑玄遇到的一系列事,她都听见了!只不过,她不想那么早出手,因为,她也想看看,黑玄到底会不会露出马脚!但是,她也说过,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特别是动了她的人!
黑玄看见男装的慕容流苏出现,愣了一下。是流苏么?真的是流苏!虽然她现在是背对着她,可是刚刚从楼上跃身下来的那一个照面,让他确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流苏。“流苏!”他从她背后紧紧的抱住她。
“放开!”慕容流苏冷淡的开口。之所以出手,并不是就对他怎么了,只是她的人,要出手也应该由她自己来!这会儿她没那个心情去逗他!
“不放,不放,流苏生气了,所以流苏才不见了,黑玄到处找啊找啊,可是流苏还是没有看见。小说txt下载黑玄想告诉流苏,黑玄错了,黑玄不怕流苏,真的。黑玄以后一定很勇敢,黑玄不会晕倒了。真的,流苏。黑玄没有说谎。”黑玄的手把慕容流苏的纤腰抱得紧紧的。他才不会放,流苏不生气了他才放。
这厅里面的人先是被慕容流苏的气势震住了,现在是被黑玄的举动给震住了,刚刚是谁被人拉一下就要吐的?那他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原来人家好这一口啊,女人碰他他当然要吐了,明摆著嘛,人家喜欢的是男人!不,应该说是男孩更确切些。因为被他抱着的人不论身形或是脸上的五官的稚嫩程度,说到底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涂五乘着慕容流苏被黑玄抱住的这个空挡,再次出手。臭小子,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哼!不自量力!纵身一跃,一个回旋踢把空中的飞爪踢了回去。而她的身后,还巴着紧紧抱着她腰肢的黑玄。
“啊 ̄你,你……”飞爪深深的抓进涂五的胸膛,瞬间倒地而亡。
他这一死,这些人可就全乱套了。几个家丁向门外跑去。老鸨及春花秋月等也是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看客们更是跑的跑,叫的叫,乱作一团。
慕容流苏一使劲,把黑玄抛开。飞身挡住跑到门口的家丁们。“想走?”懒懒的语调。听到他们耳里却比那催命符还叫人恐怖。
“公子饶命啊,都是大哥答应的,小的们也只是听命行事,不关我们的事啊。”他们跪下来咚咚咚的磕着响头。
“饶你们?可以!”“啊”地上多了一条断臂。“要是在动,下场就和他一样。”慕容流苏风淡云轻的说着。
果然,都不敢做出偷跑的举动了。“你,去拿两坛春药来!”老鸨畏惧的看了看她。“小公子,妈妈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对你朋友做啊,妈妈我还劝他们来着呢。”花妍凤眼一转,小心翼翼的讨好。
慕容流苏冷笑道:“是么。这么说你不愿意去拿?”
“不,不,小公子要多少,我这百花楼就送给公子多少,公子你等等,我马上就去拿。”老鸨扇了旁边的龟奴一耳光。“还不去给小公子找。”
不大一会儿,龟奴抱来一个坛子。“妈 ̄妈妈,就只有这么多了。”“滚下去!”老鸨凶狠的说道。
转而面对慕容流苏时,又是满脸讨好的笑了。“小公子,我们就这么多了。全给小公子你。”说着捧到她面前。
慕容流苏心底是浓浓的不屑和讽刺。“把这个分了,给她们三个和那几个家丁喝下。”扬起恶魔般的微笑,她开口。
“啊?不要啊,小公子,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求求你,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们吧。”春花秋月连同另外那个陪涂五的妓女一起跪下来恳求道。那么大坛的春药,她们喝了,还有活命吗!
“别呀,起来。你说这货银两讫你们爱怎么卖就怎么卖,可是你们不是嫌卖不够么,还强拉我的人!这欲求不满是大事儿,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爱成全人。”难得她也恶作剧,楼上的,免费送你的现场直播。
“没死的就滚进来。”慕容流苏朝门外方向说道。外面的人的确刚刚一直被纠缠着,直至涂五被杀死,围攻他们的人却是瞬间隐没了。从被围攻,他们就知道王爷肯定出事了,心里正焦急,可是隐卫一般情况下也是不出现在人前的。现在听慕容流苏这一声命令,互相看了看,这声音,是王妃!
“这命挺大的。”慕容流苏看了他们一眼,淡淡说道。“照我刚刚说的话做。”进来的几个隐卫低下头。让他们做这种事……
“流苏。”被甩开后,本来一直乖乖待着的黑玄,又腻了上来。“呃,他们是谁呢?黑玄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呢?他们是流苏的朋友么?他们不帮流苏么?黑玄喜欢流苏,黑玄会帮流苏的。”傻乎乎的指着眼前的几个隐卫发出一大串疑问。最后很有担当的总结。他喜欢流苏嘛。
隐卫们听见黑玄的痴言痴语。分成两组,把那一罐子春药倒出来,给他们分别强制的灌了进去。
真是越来越让人玩味了呢。
现场版,她不感兴趣。“把他们关在一起。七日七夜不准放出来。”“你们,就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守在门口,出来一个杀一个!”慕容流苏对那几个隐卫不怀好意的说道。只要是能玩,谁的人都不关她的事不是么。
隐卫们集体傻眼。
“流苏,等等黑玄拉。”黑玄赶紧跟上慕容流苏的脚步。
出了百花楼,就在最开始隐卫们藏匿的地方,一个声音传来。“哟,春药…。这个办法……好!啧啧 ̄小美人,来日再会啦 ̄”依旧是戏谑魅惑的声音。
慕容流苏并未说话,也并未出手,因为她听出来了,这声音虽在那处,可是人根本不在那里,也就是说这个人用的是千里传音!
她自顾自的走着,因此没有看见黑玄在听见男子声音后,眼里那一闪即逝的幽光!
第17章 送她礼物
“这就是你找的高手吗!”黑熤冷冷的开口。txt电子书下载“给本王滚下去!”
他叫他流苏。慕容流苏!你真的是慕容丞相的女儿慕容流苏?看来,玄王府里的人都有点意思……也好,更对本王的胃口了!
“爷……”老鸨颤颤巍巍的开口。“怎么,事情没办好还想要银票么!”便装侍卫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敢,不敢。爷饶命啊。”“哼,如果让我知道你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么,你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来人收了刀,跃身出去了。
老鸨冷汗潺潺的跌坐在椅子上。“妈妈,救救春花姐姐她们吧。她们叫得好惨。”一个小丫头有些畏惧的开口。
“救?老娘银子没有赚到,还惹了一身骚!”想必那小公子是被自己蒙骗过去了。要不然看她的作风,自己铁定没有好果子吃。殊不知,慕容流苏之所以没有找她麻烦,完全是觉得这样一个人,留着也许以后会有用。
这百花阁一时倒是消停不了了,被灌了春药的一群人发出糜烂的痛苦与兴奋并存的呻/吟和尖叫。久久不散。不过却是苦了那一帮子隐卫。可是又不敢违抗命令撤走,就皱着头,用内力封住耳穴,尽量避免声音入耳。
在说慕容流苏和黑玄两人回了王府。王管家看见他们一起回来了,而且王妃作那样的打扮,一时低着头,不敢说话。
“王妃,王爷被二王爷带走……”他想,王妃毕竟是女人,看自己的夫君在青楼多少还是会恼怒的吧。(.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他接到门侍的禀报,马上让隐卫跟了出去,隐卫回报,二王爷把王爷带进了百花阁。于是他命令隐卫在百花阁周围保护。
“王管家,本王妃累了,叫人准备下去,我要沐浴。”慕容流苏根本不把他说的话放进眼里,只是懒懒的开口。笑话,别说黑玄不是自个儿进的百花阁,就算是他自己去寻欢作乐又与她何干?大不了,看着脏,就把他赶出自己的卧房得了。“对了,我让那些隐卫留在百花阁了。”慕容流苏又回过头对微愣的王管家说道。
“是,老奴马上叫人去办。”王管家向他们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黑玄黑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流苏,他又惹祸了么?还是流苏还在生他的气呢?
可怜兮兮的走上去。“流苏,你不会离开黑玄了对不对?”见慕容流苏无动于衷,就在怀里掏呀掏的,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对小泥人。讨好的捧到她面前。“流苏,今天黑玄在街上看见的哟,这个就像流苏一样漂亮,嘻嘻,这个是黑玄。把黑玄给流苏,流苏给黑玄,这样流苏和黑玄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黑玄把其中一个男娃娃拿给她。
好丑,这娃娃。捏的工艺一点也不好。慕容流苏转动着手里的泥娃娃,看着黑玄直呼呼,黑雾雾的眼睛,淡淡一笑:“黑玄真乖。”不管他在密谋什么,只要不伤及她,那么,她何必和他认真,去揭他的底呢。
“太好了,太好了,流苏不生黑玄的气了。”黑玄围着她满屋子跳来跳去。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王妃,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抬进来吧。”“是。”
一行人放下两个木桶,里面盛满热水,撒上花瓣。再依次退了出去。“沐浴了,黑玄要和流苏一起沐浴。”黑玄掬了一捧木桶里的水。天真的说道。
嘻嘻。轻笑声传来。“你是谁?怎么没有出去?”黑玄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婢女。
“回王爷,奴婢叫菱纱,是王妃收的贴身婢女。”菱纱向黑玄行了一个礼说道。
黑玄眨眨眼睛。是流苏的贴身婢女哦,可是她为什么要笑黑玄呢。他不喜欢她!
“乖,先出去。”“不要,流苏,你看,黑玄的手上和身上都是小疙瘩,好脏,黑玄也要洗澡。”黑玄这次一下子就给她否决了。他捞起袖子,让她看那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
慕容流苏微微皱眉。“菱纱,把王爷带出去。”“是,王妃。王爷,走吧。出去叫王管家准备点药,就好了。”菱纱转而哄劝黑玄说道。
黑玄嘟着嘴,流苏欺负人。不情不愿的向门口走去。一个踉跄,吓得菱纱赶紧去扶他,却被黑玄又避开了。“王爷,你怎么样了?”菱纱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迹,惊恐的问道。
慕容流苏走过去,搭上他的脉。“流苏,黑玄不是故意的,黑玄一直忍着。可是,这里好热,好热,有什么它就自己冒出来了。”黑玄指着自己胸口处说道。漂亮性感的薄唇因为沾上了鲜血显得妖冶而惑人。
看来那一掌的确不轻,他受了轻微的内伤。只是并未伤及肺腑。“菱纱,带王爷下去找王管家。”她淡淡的开口。
“流苏,黑玄一点都不疼,黑玄想陪着流苏。”黑玄想坚持。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看似无辜的菱纱,慕容流苏淡淡笑道:“黑玄不是有一个流苏陪着么。黑玄不去看大夫,流苏会担心的,乖,去吧。”她给他把嘴角的血迹搽干净,柔柔一笑。不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么……
流苏好好哦。黑玄傻乎乎的笑着。他不会让流苏担心的。于是大踏步离开。旁边的菱纱低下头去。对慕容流苏点点头,随黑玄后面去了。
待他们走后,慕容流苏恢复一贯漠然的表情。衣衫退尽,开始沐浴。这身子不像原来自己那满是伤疤。而是细腻白皙。纤细的腰肢,整个刚刚发育完全的样子。比起绝大多数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显得那么的稚嫩和小家碧玉。可是就是这幅身子,是她灵魂以后赖以生存的凭借和归属。指尖沿着雪白的手臂滑下,那么,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这玄王府,平和的外表下,看来是消停不了了。“谁?”迅速裹上白纱,手里的腰带拧成绳,直击向其中一扇窗户。瞬间,一个碗口大的洞闪现。
“王,王妃,是奴婢。奴婢来看看王妃是不是要加水了。”菱纱发着抖说道。
慕容流苏嘴角扯起淡淡的笑。“是你哦,黑玄这么样。”
“回王妃,王爷已经没有大碍了。”菱纱看她并没有计较,也舒了一口气。
“下去吧,我要休息了。”“是,王妃,奴婢告退。”菱纱退出去,拉上房门。
让人把已无大碍的黑玄送回寝房休息。王管家看了一眼这诺大的厅堂。兰锦,已经二十几载寒暑了啊……
(应编大的要求文名从《教傻王爷洞房》改为《傻王的嗜血冷妃》。另外广告下,推荐好友的文《绝色替妃》《狂帝烈爱之亡国清妃》。鞠躬~)
第18章 圣旨宣召
“流苏?睡着了没有呢?”黑玄轻轻的关上房门说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吸吸鼻子,屋子里还残留着沐浴后的花香,淡淡的,却好好闻哦。
黑玄见床上的慕容流苏没有任何动静,小心翼翼的猫着腰走过去。靠近床沿,花香味道浓郁了一些,这是什么花呢,好熟悉哦。他把脑袋伸进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更加幽深了,像一个深潭,能把人吸了进去。甚是迷人。
流苏睡着了呢。看上去没有醒着那样冷漠了。平时的流苏虽然对他很好,可是有时候他还是有些怕呢。
床上的慕容流苏无意识的翻了翻身,被子滑下一角,露出白白的藕臂。因为刚刚沐浴完的原因,身上只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肚兜,这一动,肚兜都露出来了。
黑玄楞楞的看着。眨眨漂亮的风目。手不受控制的接近……
却是在她手臂上方停了一秒就转向被子,把滑下的被子给她盖上。流苏这么大了还踢被子呢。呵呵,黑玄都已经不踢被子了。打了个哈欠。端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下去。喝完就躺旁边的软榻上,睡了。
一屋子静谧,平和。
“王爷,这个鱼不能烤来吃的。”鱼塘边的婢女们说道。黑玄的靴子被脱在了一旁,赤脚就要下去。
“笨蛋啊,你们是。我不是要烤来吃,我是要捉起来送给流苏的。”黑玄撇撇嘴说道。她们真奇怪,这鱼这么可爱,为什么还想要把它们烤来吃了呢。
婢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爷要是一不小心落水,她们可怎么办,王管家一定会惩罚她们的。小说txt下载
黑玄乐呵呵的想到,流苏叫王管家说话去了,等她出来就可以把这个鱼送给她了。她看见一定会很高兴的。
远远的,一翩然白衣公子走来,身形修长,剑眉星目,长发如墨。婢女们呆呆的看着,这不是王妃的哥哥慕容公子么?
慕容风间看见一大群人围在这里,就朝他们走过来。和黑玄不一样的类型,却也是能让人看直眼睛的俊美。“慕容公子。”婢女们行礼。
慕容风间温和一笑。“不必多礼。”转而看见池塘边的黑玄。“王爷,你这是?”“我在抓鱼,要送给流苏的。”黑玄扬起性感的下巴,骄傲的说道。
慕容风间笑笑。“王爷,上来吧,要是不小心滑下去了,可就不好了。”“才不会呢,黑玄很小心的。”黑玄不服气的说道。可是有些事还真说不得,一说这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滑下去了。婢女们一起集体尖叫。
只见白影一闪,黑玄被慕容风间提了上来。这黑玄赶紧擦拭着被他沾到的衣袖,好似有什么脏东西一般。慕容风间并不计较,依旧是得体儒雅的笑。“王爷,小妹和府上的管家呢。”
黑玄偏着头想了想。“流苏和王叔在屋子里说话呢。你找他们做什么呢,我还以为你是来找黑玄,要陪黑玄玩呢。”
“呵呵,王爷,在下是来宣旨的。”慕容风间淡笑着开口。
“宣纸?黑玄家里有很多的,黑玄画画用的,你要要么?”黑玄天真的问道。他想,他是来要宣纸的么?
慕容风间有些无奈的笑笑。可是却没有轻视黑玄的意思。这旁边的婢女们看见他的笑容,更是迷倒芳心一片,慕容公子不但人长得俊,还是个有风度,有修养的君子呢。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子里走出慕容流苏和王管家。黑玄看见他们出来,兴奋的跑过去。
慕容流苏盯着他的脸。流苏为什么盯着自己呢?嘻嘻,是不是因为突然好喜欢黑玄了呢?他还把脸凑近了些,方便她看。
“小妹。”慕容风间清越的声音响起。慕容流苏转过来。黑玄见她的注意力从自己的脸上移开,有些不满的说道:“他是来要宣纸的。”
宣纸?宣旨?皇宫里的事儿?感觉到那炽热的目光,慕容流苏的玉手轻轻抚上黑玄轮廓分明的俊脸,把上面的泥巴温柔的擦掉。黑玄的脸,一下子红了,虽然流苏常常摸他掐他的脸,可是刚刚流苏的眼神好温柔哦,她那样看着自己,他就脸红了嘛。
咦?流苏的手上都是泥巴了也。黑玄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一边擦还一边呼呼。直至搽干净。
够了!他是来宣旨的,不是来看他们秀恩爱的。小妹,你道我真的看不出来,你故意利用黑玄的痴傻来做给我看么。小妹,你虽然自小胆小懦弱,但也是蕙质兰心,应该早就发现我对你存有了不该有的感情,所以才这么做,希望我打消念头么。不错,他慕容风间是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是大逆不道!可是他也试过,若是能管住自己的心,他又何必如此苦恼!爹,或许你说的都是对的……
拿出圣旨,展开。“玄王黑玄及其王妃慕容氏接旨。”他看了无动于衷的两人一眼。王管家及其周边的奴仆们都跪下听旨了,就黑玄和慕容流苏站着,这黑玄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懵懵懂懂傻乎乎的样子。慕容流苏呢,则是淡淡的,懒懒的,好似这一切压根和她不相关。开玩笑,让她跪听圣旨?她这一辈子,没有跪过任何人!
慕容风间收回目光,继续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玄王大婚,朕不曾亲自道贺……于宫中设宴三日,聊表心意。令其择日进宫。接旨吧,王爷。”说着,就把圣旨递给黑玄。
黑玄接过来。还拿倒了,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王爷,皇上说,最好今日就能入宫,三年不见,甚是想念,太后也说了,让你赶紧带着王妃进宫去,她看看。”慕容风间淡淡的说完,礼貌的行了一个礼。“圣旨宣到,下官也要回去复命了。”颔首告辞。
风吹起他的白衫,束起来的墨发被撩动着发丝,本是潇洒迷人的背影,却让人看起来突然显得沉重……
好像他并不是向玄王府府门走去,而是走向一条未知的路……
“王爷,王妃,老奴去准备进宫的衣物。”王管家行了一个礼,退下。
“流苏,我们要进宫么?就是那个大大的房子么?可是黑玄一个人也不认识,黑玄不想去。”黑玄像个怯场的小孩子一样,闹起了别扭。
慕容流苏淡淡笑道:“你不是不认识,你只是忘记了。我会陪你去的。”圣旨上她变成了慕容氏么。这个朝代和史书上有记载的朝代没什么两样啊,女子的地位都是一样悲哀,连名字都被剥夺了,只是一个氏代替么!
呵,或许,她还真有兴趣在这趟浑水中使点力了。毕竟历史是胜者写出来的!而规则也是强者制定的!
第19章 秒杀太监
“流苏,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呢?”黑玄有些害怕的拉拉慕容流苏的衣袖。txt小说下载今天的黑玄穿得很正式,一袭红色烫金装的王爷服饰,头发也被玉冠束得一丝不苟的。俊美里又多了几分威严和贵气。而慕容流苏也是一身正式宫装,只是式样她选了比较简单的,白底蓝花,素雅又漂亮。让本来看上去娇小稚嫩的她多了一份大气和恬淡。虽然两人的衣服颜色差异极大,可是娇小的她站在高大的他旁边,看上去又是那么的和谐。像一幅随时可以入画的风景。让人眼前一亮。
领路的太监把他们带到这里后,就退下了。也不招呼,也不说什么。慕容流苏心底冷笑。看他们要玩什么把戏。她不着痕迹的打量这一间屋子。皇宫中,富丽堂皇就不用说了,只是这房子的古怪处就在于,明明门窗都是关着的,可是却有一股冷风吹进来。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这屋子有密道!呵,这是故意让他们发现的吧,那么皇帝的用意是什么呢?
终于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哟,这两位是谁啊,呃?这不是玄王爷么?是谁把玄王爷关在这里的?也不派个人招呼着。”旁边又一个太监说道:“谁乐意来招呼一个傻子啊。”一阵哄堂大笑。
“哟,还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呢。哈哈,你们见着傻子娶妻没?哈哈 ̄”一阵刺耳的尖细笑声。
“啧啧,就是啊,可惜了,可惜了,要是公公我不做阉人,这小娘子也不能便宜了这傻子啊。”一个太监淫笑道。
话说这太监虽然被净了身,可是只是身体器官被强制性的割出了,其心理需要还是存在的。特别的那些年轻气盛的太监。自古的史书文献里都能找到太监和皇帝或者那些寂寞的妃子和那些未被净身干净的太监,或者太监和宫女的那些淫秽事儿。
“就你这福气,宝贝在也没你的份儿,你可知道她是谁?”“是谁?”“慕容丞相家那胆小懦弱的小姐啊。”显然,这群太监的消息不够灵通,或者说是上面故意没让他们知道眼前人已非昔日胆小懦弱者。要是他们知道了,也就没有这份胆量来张牙舞爪了。
“哟,咱家就说呢,要是一个正常小姐,怎么会自甘嫁给一个傻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
黑玄一直被慕容流苏拉着,几欲开口都被她制止了。可是他们现在说慕容流苏,他不乐意了。“再胡说八道,本王摘了你们的脑袋。”他回忆着,王管家是这样说的吧,说除了皇上和太后,这些人欺负他就可以这样说的。
因为这一句话着实有着王爷的气势和威严,太监们有一下还真被唬住了,可是这黑玄一吼完就变回了那副傻傻的样子。大家才知道他这是在装腔作势。“哟,一个傻王爷,吓谁呢,哈哈 ̄”太监们又恢复了一贯的作风,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真吵。”慕容流苏淡淡的开口。黑玄马上讨好的过去,把两手放在她两耳朵处,“流苏,不听他们胡说,黑玄讨厌他们。”
太监们因为被黑玄刚刚唬过一次了,所以慕容流苏这淡淡的语气,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还是在那里一句一个傻子,一句一个傻子配胆小鬼。尖细的嗓子笑起来刺耳得难听。
慕容流苏皱皱眉。该清场了,人不能总折磨自己的身体。
“啊 ̄!”一个个太监都惊恐的的瞪大眼睛。他们连跑都来不及跑,飞刀擦过咽喉,血还没来得及流,就倒地了,最恐怖的是,她只出了一支飞刀,十几个太监的咽喉都被齐齐割断了。最后,剩下一个太监在那里瑟瑟发抖,脚下是一滩水渍。
黑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的训练胆大了,还是他的保证起效了,总之这次不但没有晕倒还一脸兴味的指着地上的水渍说道:“啊,你羞羞,这么大个人了,还尿湿裤子。”太监咚的一声的跪下来。直磕头:“王妃,王爷,饶命,绕了奴才吧。”
“哦 ̄你知道他是王爷。那么是谁借你的狗胆!”慕容流苏的语气凌厉起来。最不该的是,他们的嗓音让她听上去很不舒服!这世上也没人能羞辱她!就算他们羞辱的是原来那个胆小懦弱的慕容流苏!
“不用你回答了!本王妃没那兴趣!”这次用的是桌上的筷子。筷子直接刺穿太监的咽喉,还露了一截在外面,血沿着筷子的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啊,王爷,王妃。奴才来迟。这,这是?”一个大太监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也是一脸惊恐的样子。
“他们该死,如此而已。怎么,有事?”慕容流苏风淡云轻的说着。好似刚刚杀人的不是她。
“啊,不,不,这些奴才平时就背着主子做尽坏事,多谢王爷和王妃。玄王爷,玄王妃,太后召见。”大太监短小的眼睛里快速闪过一抹精光,回答道。眼前的人,看来,并不好惹,宫里的日子,他学得最精的是明哲保身。
在去往太后住的凤池宫路上。所有的宫人看他们眼光都变了,变得有些躲闪和惧怕。而且只要看见他们都会给他们行礼。
慕容流苏嘴角淡开讽刺的笑。不愧是宫中,这消息传播得挺快。那几个愚蠢的太监被人利用做了替罪羔羊!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只要是惹到她的人,她都会杀!他们被利用,说明自己无用,那么在这深宫中,活着还不如早点死来得好。她本来就是冷血无情的杀手,慈悲心那东西,她没有!小媳妇,她更是做不来!
黑玄见一路的亭台楼阁,花香鸟语,表现出了小孩子的兴奋和激动,时而拉着慕容流苏也转来跑去的欣赏。这一次,后面的太监和宫女不敢给他们颜色瞧了。别说颜色,就是没事儿,那眼神也不敢随意往这边瞟啊。都规规矩矩毕恭毕敬的站在原地等候,等他们玩累了,再走。
所以当终于看见凤池宫三个烫金大字的宫匾时,心底不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快要完成任务了。这王妃看上去如此娇弱,怎么就那么狠呢,杀了十几个太监,眼睛都不眨一下,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太恐怖了。。。。。。
“太后,玄王爷偕同玄王妃觐见。”旁边的太监禀告道。
坐在凤椅上的人,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五官姣好,穿着凤袍。看打扮,是一个标准的太后打扮,只是她的眼睑一直微微垂着,掩去了眼里的一切光华。
凭十多年的杀手生涯,慕容流苏在第一眼,就觉察出眼前人不简单。看似不理周遭的一切,实则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看来,黑玄这一家子还真是有点意思。
第20章 神秘太后
“你就是太后么?”黑玄眨巴着黑漆漆的眼睛,天真的看着凤椅上的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后面的太监咳了咳,小声提醒道:“王爷,给太后请安啦......”
“黑玄给你请安啦。”黑玄照本宣科的说着,却未见任何表示。还自以为聪明的拉拉慕容流苏的衫袖。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流苏给太后请安。”稍微弯着腰福了一下。
太后敛着的眼皮慢慢抬起来,这样一来,漂亮的风目显露无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又年轻了不少。她微微一笑,满目慈祥。“是玄儿和新王妃来了么。哀家都三年没有见过玄儿了。来,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黑玄想应该是叫自己吧,看慕容流苏一直淡笑着,没有阻止自己的样子,于是就乖乖的走过去。
“三年了,真快啊,没想到玄儿如今都已经娶妻成家了。”太后看着眼前的黑玄,感概道。再望向后面的慕容流苏。“是慕容丞相家的丫头?叫流苏吧,你也过来,离近点,陪哀家说说话。”慕容流苏依言款款走过去,婀娜多姿,举止优雅。
太后抬眸看了她一眼,转而又敛下眼睑。“长大了,都长大了。以后没事可以多在宫里来走动走动,也陪陪哀家。”
“黑玄也要来。”黑玄高调的宣布道。“呵呵,来,一起来。这深宫大院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这许多年......”太后的眼里看不出波澜,只是平淡的陈述着,
“没有人陪你玩么?好可怜哦。流苏没有来的时候,也没有人配黑玄玩,王叔总是很忙很忙,其他的人不陪黑玄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话是对太后说的,可是那张可怜兮兮的俊脸却是对着慕容流苏的。
“是啊,没人。”太后低声重复着。“那黑玄和流苏来陪你玩。”原来她和黑玄一样寂寞哦,可是黑玄有了流苏就很高兴了,她好可怜,没有人陪。
太后乐呵呵的笑开来,“玄儿乖多了。”宫廷深深,她并非不知道那些事儿,只是她作壁上观。
“来,过来这里来坐。哀家看着这丫头不多言不多语的,要是有什么事儿啦,尽可给哀家说说。哀家给你做主。”太后去拉面前的慕容流苏。
慕容流苏恬淡的笑着,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这个女人当年并未为老皇帝生下一子半女的,也就是说不管是当今的皇帝也好,黑玄也罢,或者其他王爷,皇子皆不是她所出。那么,为什么在老皇帝死后的这十多年里,皇帝对她依旧尊重有加?
而她乃是当年皇帝微服出游时带回来的民间美女。而就是这样一个民间女子,却让当时已经年过古稀的皇帝对她恩宠有加。胜了甚有背景的后宫佳丽三千,荣登了皇后宝座。甚至,现在看似一个不管事儿的太后,却一样可以得到尊重,至少是表面上的尊重,那么,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她真的就像现在看到的这般样子么......淡定,慈祥,不与世争......
“流苏啊,真是个乖孩子。文丞相学富五车,为我沧禹国立下汗马功劳,其子年纪轻轻也是文武双全,乃我朝最年轻最有威望的大将军。现在,你这孩子也配了我家玄儿。看来,慕容家与我皇家渊源颇深啊。”这番话说得,看似在夸奖慕容一家的人能干,多才,功大。可是却是仔细研究不得,深究下去就会让人觉得她潜意识里在说:你慕容家权大势大,功高震主!全凭听的人怎么想了。
慕容流苏当然听出了题外话。这太后就算不是真有那个意思,也是探自己的底来了。尽管做得不露痕迹。可惜,她非她。得体的一笑:“太后,这些都是慕容家该做的。身为臣子,自当为君分忧解愁。”
不过想想,也的确令人费解。自古帝王欲权之术都是将文臣武将分派而封,这一个慕容家,有了权臣丞相不够,还封一个佣兵数万的将军算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皇帝当真这样放心慕容家?还是另有隐情呢?
太后还是一贯的平静。淡笑着开口,“这孩子,慕容丞相教了一个好女儿呐。”“对了,哀家听说有那不懂事的小太监惹恼了玄儿?”太后看似不经意的问起。而且她说的是玄儿,并不是杀人的慕容流苏。
“对呀,对呀,他们太讨厌了!黑玄讨厌他们!他们说黑玄是傻子,还说流苏的坏话。”黑玄赶紧插嘴道。眼前这个叫‘太后’的人不会惩罚流苏吧。他不要!要是她骂了流苏,他就不来陪她玩了!
“玄儿,你不用紧张。哀家听小宫女们在那叽叽咕咕的说起。顺便问问罢了。这些个奴才平时骄横惯了,以为上面主子离得远,管不着,是该让人让他们清醒清醒了,要不然,倒是主子和奴才也分不清楚了。”太后安抚性的笑笑。
这样哦,那她不会骂流苏了吧。黑玄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就喜上了眉梢。
“看看你。”太后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然后对慕容流苏说道:“我也叫你苏儿吧,这样来得亲切些。”
“苏儿呐,哀家只道是你琴棋书画了得,没有想到这武艺也并不输给令兄。这样,玄儿这个样子,有你在身边,哀家也就放心多了。”太后叹了一口气。
琴棋书画?她是知晓一些,但是她还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特别是面对那些自小就钻研这些的大家闺秀,譬如说原来的慕容流苏。也不否认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淡淡笑道:“流苏是玄王府的王妃。”和聪明人说话,不用说完。留一半,让她自由发挥吧。这也是乐趣,要棋逢对手才能体会得到。
“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哀家是真喜欢你,来,这个给你。”太后取下脖子上的一串玛瑙珠链,挂在慕容流苏的脖子上。接着说道:“这个跟了哀家多年了,别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任何有毒的东西只要一靠近它,珠子就会根据药性的强弱度改变颜色。”
慕容流苏真正第一次正眼看她。如此特别贵重的东西,她真的要送给自己?
太后和蔼的一笑。“哀家老了,很多以为重要的东西,现在却也觉得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她指什么?这串玛瑙?权利?还是她一直重视的生命?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到面前这个女人身上充满着历尽沧桑的感觉,给人一种看透人世间的错觉。
不过,不管什么,她既然真心要送,她当然不会客气。毕竟,这样的东西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有用处的不是么。“谢谢太后。”
太后看着眼前浅笑倩兮的女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眼睛深处却透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冷漠。多么像,多么像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啊。
第21章 贪吃王爷
“黑玄也要礼物。小说txt下载”黑玄直愣愣的盯着太后说道。
太后包容的浅笑着开口。“瞧你这孩子,还少得了你的。来人啊,把我准备好的东西给玄王拿上来。”宫女拿上来一个小小的锦盒。“玄儿,回府了在打开吧。算是哀家给你的新婚贺礼。”
黑玄接过来,皱皱眉。盒子?还这么小,一定不是好吃的。失望的垮下眉。
“太后,皇上准备好了御膳,招待玄王和玄王妃。也请你老人家移驾乾承宫。”一个公公模样的人进来行礼后,说道。
“去吧,你们年轻人去吧,我这个老太婆就不去凑热闹了。”太后摆摆手,示意。“李全啊,你回了皇上,就说哀家今日见了玄王,有些累了。就不去了。”
来传话的公公恭敬的弯腰回道:“是,老奴会告知皇上。太后你老人家一定保重凤体。”
“得了,得了,带他们去吧,别晚了。”太后对李全说道。
黑玄听到有吃的,把刚刚自己说的要陪人家玩的也忘了,打了声招呼就拉着慕容流苏跟着那公公走了。
凤椅上的太后,在他们走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毕竟都年轻呐……
“太后,你真把那玛瑙和……”一个年龄和她不相上下的宫女开口说道。从她说话的语气看得出来,她的身份不比一般宫女。那玛瑙可是救过太后命的啊。而且,锦盒里的东西……
“莫颜,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太后淡淡的开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自莫颜记事起,就跟着太后了,后来一起长大,伴着太后入宫。”莫颜回忆道。很小的时候,她被人拐卖,被太后的父亲买下来,伴在她身边。这样算来,都三十几个年头了啊。
太后笑道:“是么,这么快啊。那么,你还不了解我么。”“奴婢多嘴。只是奴婢实在不明。奴婢是为太后的安全着想。”
“罢了,这宫里,伴着走过来也只有你了。你的心,哀家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她叹息。在这宫里二十几年了,她的那个时代也算过去了,不用玛瑙也知道什么是毒什么不是毒了不是么。何况,也不用走得步步惊心了,尽管……
在说,东西之所以给黑玄那孩子,也并不是她就多么的伟大了,她只是不想招惹太多是非了。
“太后……奴婢会一直陪着你的。奴婢自从被老爷买来,服侍当时还是小小姐的太后,奴婢这一生,就是太后的人了。”叫莫颜的宫女眼里有着泪花。她见证了一个天真的少女蜕变成冷漠无心的宫妃。她见证了她一步步走来的惊心动魄和苦与泪。她一直是多么的寂寞。多么的无奈。
太后闭上眼睛。“就算是为她做点事吧。”“太后……”太后她还记得那件事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也不能怪太后啊。
“流苏,流苏,他们说皇帝吃的东西都是天下最好吃的,到时候流苏一定要多吃点哟。”一路走来,黑玄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已经在慕容流苏耳边说了好几次了。
旁边的宫女太监们捂住嘴想笑又不敢笑。被公公李全那么一瞪,马上收敛。不敢做声了。
“玄王爷,王妃,到了。”李全恭敬的弯腰说道。
“哇,好大的桌子哦,这么多的好吃的。流苏,黑玄去给你拿点来。”黑玄说着,就向堂中央那长长的桌子奔去。
用筷子夹起一块糕点直往走过来的慕容流苏嘴里送。“流苏,快吃。”自个儿却是盯着筷子夹着的糕点,直直的看着。就差没流口水了。其实他是很想吃啦,可是想先让流苏吃嘛。
慕容流苏挑挑眉,“你不是想吃么,自己吃吧。”黑玄吞了吞口水。把玉筷往自己嘴的方向移了移。可是立马又打住了,虽然这对他来说十分不容易。“不行啦,流苏先吃。”
有小宫女窃窃私语。可怜的孩子,又被李全瞪了。这些不长脑袋的东西!当真以为玄王痴傻就可以指指点点了么。皇上都已经先支了话了,玄王小孩子心性,尽量满足他的要求。真是不想要脑袋了!宫女们又被瞪,吓得瑟瑟发抖。都低着头。全当自己看不见,就不会闯祸了。
这批宫女年龄都不大,想来都是进宫才不久,所以才会有什么想法都表露出来,要真是那在皇宫打滚十年八年的,也就早就喜形不露于色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黑玄已经三年没有进过宫了,她们并未见过他本人,只是听说过皇上非常宠这个傻王爷。没有想到这玄王爷是如此俊美,却又如此,如此的天真可爱!
“流苏,你先吃嘛,恩……其实,黑玄也想吃,可是黑玄想让流苏也吃。”黑玄傻傻的笑着。尽管傻,这一笑,却是有仙人之姿。
他还没完没了了!慕容流苏微拢娥眉。张口含住糕点。
黑玄见她吃了,脸上的笑意泛大。他就知道流苏是很好很好的,其实一点也不凶嘛。
这慕容流苏一吃,黑玄那厮就开始喂自个儿的嘴巴了。好像慕容流苏吃那一口糕点就相当于一声‘开动’的命令一样。感情好,是他自己想吃了,可是又想着慕容流苏,所以她一吃,他就心安理得的吃起来了。
正吃着,一声皇上驾到差点把嘴里包着食物的黑玄哽到。他夹起食物的玉筷也停留在了半空中。楞楞的看着一袭明黄龙袍的黑予。
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一声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震耳欲聋。这样一来,站起的黑玄和慕容流苏就像两个异类矗在那里。
出于杀手的本能,慕容流苏几乎是在黑予出现的那一刻,就迅速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他。这个男人,深得像一潭水一样,见不到底!
“都起来吧。”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的声音。黑予看向傻愣的黑玄,又把目光投向静静站在那里的慕容流苏。也不怪罪他们不跪拜他。
也就那么两秒钟,他撤走目光,可是慕容流苏分明在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深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嘲讽!
而且那嘲讽不是对黑玄,而是对她慕容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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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御医诊病
嘲讽?
她和他根本没有交集,他为什么嘲讽!又凭什么嘲讽!
“三弟,因你身体抱恙,朕特赐你可三年不进宫,不早朝。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期间去给你治病的御医一直回禀说你的病无起色,这些庸医!这次,朕从江湖中给你寻访了一位高人,你先在宫中小住几日,待朕明日宣他进宫来给你看看。朕就不信,我诺大一个沧禹皇朝,还没有能医治你这怪病的人!就算我沧禹没有,朕也会在邻国去寻!”黑予对嘴里还包着糕点的黑玄说道。峻拔的身形散发出一股自然而然的霸气和傲气。嘴角那丝融化的角度,却好似又带着对弟弟的宠爱。
黑玄咽下口里的食物。这个人在说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是在和黑玄说话么?”有些困惑的偏着头,眨着眼睛问道。
慕容流苏心底好笑。也不给黑予行礼,就着旁边的上好楠木椅坐下去。从容的吃起东西来。表演时间,让他们自家人去折腾吧。
“三弟,朕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黑予郑重其事的说道。看向慕容流苏时,微微眯了眯眼睛,狭长的凤眼多了些冷酷的意味。
黑玄不解。“你生病了么?很疼么?”他是皇帝吧,他生病了?
微微一声叹息。黑予抬起头,踱步到窗棱边。一眼望出去,依旧是层层叠叠的宫殿。外面正高照的艳阳,只有少许的光线投射在宏伟的宫殿里。[txt全集下载]
转过身,看了一眼天真的黑玄。“李全。”“奴才在。”“把所有的御医都给朕传来!”“是。”李全迅速退了下去。
黑玄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黑予,一步步的向慕容流苏身处的地方退去。在黑予的手快要够着他胳膊的时候,他一下子跑到慕容流苏身边。抱着她的胳膊。身子微微发抖。
在黑玄向她靠近,并在抱上她胳膊的前一秒,她飞速的把手中的酒杯举高,愣是没有撒出来一滴。不慌不忙的浅酌一口。然后放下酒杯。
“你别碰我!”黑玄有些激动。身子紧紧黏着慕容流苏。
黑予垂下眼眸,淡淡一笑。收回手。“三弟,父皇临终时,曾在满朝文武面前,要朕谨记好好照顾你。可是,如今你却成了这般样子,叫朕有何颜面面对臣子,面对天下。”
黑玄依旧没有松开慕容流苏的手,可是看到黑予似乎有些伤心的样子,于是犹豫着上前了一步。“你怎么了?其实你给黑玄那么多好吃的,黑玄也没有讨厌你拉。”
“皇上,御医们到了。”“传!”“是。传御医觐见。”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大群太医一起跪下行礼。黑予一挥龙袍,冷冷的说道:“都来给玄王看看,都三年了,你们研究了三年了,别告诉朕一点都没有进展那些话!”有着帝王天生的霸气和傲气,眸睨世间的感觉。
太医们擦擦额头的冷汗。谁都知道皇上最宠的是玄王爷。可是玄王这病,三年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脉象。罢了,该来的躲不过,硬着头皮上吧。
他们上前,给黑玄行了一个礼。给慕容流苏也行了一个礼。然后开口说道:“王爷,请让老臣们再给你看看吧。”
他们都知道黑玄的规矩,那是碰不得的,所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金线。一头递给黑玄。还偷偷看了旁边的慕容流苏一眼。
黑玄望着慕容流苏,星眸氺漾漾的,“流苏,黑玄没有生病,可是这些人总是说黑玄生病了,常常都要给黑玄看病。还要黑玄喝很多黑乎乎的东西,黑玄一点都不想喝。黑玄真的没有病嘛。”那模样,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慕容流苏不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本来,黑玄那么粘一个人就让人吃惊了,要不是事先知道玄王爷很是喜欢他的新王妃,常常寸步不离,他们一群老家伙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现在那个主动抱着别人还一副乐呵样子的人是原来那个被他们摸一下脉就会狂吐之人。现在看到他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撒娇的样子,更是大跌眼镜。因此不免又多看了慕容流苏几眼。难道说慕容丞相厉害,连带教出来的女儿也是千般厉害不成?
慕容流苏一直淡淡的,就像没有看见他们一般。多余的人,不干她的事。拿过黑玄手中的金丝线,把它系在黑玄手腕脉门处。
这下子,黑玄乖乖的坐在她旁边让御医们论个拉线给他把脉了。御医们换来换去,就是对望一眼,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在这过程中,黑予一直坐在主位上,默默的看着他们,一张脸愈发阴沉下来。
太医们心里直打鼓。这玄王爷的脉象好似变了些,但是仔细一把,又和原来没什么两样。哎,真是惭愧啊。“皇上,老臣们无能为力,玄王的脉象依旧,这三年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会儿急促,一会儿又过分的缓慢。”
“御医院养你们这群废物干嘛!滚下去,每人罚俸禄半年!”黑予冷冷的说道。
“老臣(们)谢皇上的恩典。”太医们后退三步,然后转身离开。真是老天保佑,每次给玄王看病,回来禀报这一次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因为惹怒了皇上,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三弟,朕一定会治好你的病!一定!”笃定的语气。“来人啊,带玄王到天赐宫休息。”从头至尾,都把旁边的慕容流苏当空气。也并没有问起死去太监的事情,当然,对于他来说,死去那些太监可能就跟宫里死了几只蚂蚁一样。
“黑玄要和流苏在一起。”黑玄讨价还价。黑予看向那里静静坐着的女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当然。”轻轻吐出两个字,只是那笑,没达眼底。
第23章 诡异密室
能感觉到门外走过的一队队巡逻的侍卫。小说txt下载这里的侍卫应该是平均每隔三分钟一班。听脚步声,每班有二十个人左右。她现在躺的是典型的八步床,极尽奢华,宽敞。黑玄自从新婚之夜没有在床上睡后,一直都很自觉的找类似于软榻这样的地方睡觉。现在在床外的梳妆台旁边睡着了,那里有一个供平时看书,休息时用的小床。因为那八步床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们之间有大约七米左右的距离。
慕容流苏凝神静听,像是确定了什么后,下了床。走到小床前。看了熟睡的黑玄一眼,然后迅速开门闪身出去。就在她出去后,小床上的黑玄咕哝了一句什么梦话,转过身,呼吸又变得平稳了。
尽管这些侍卫都是按照严格的阵型交叉在巡逻,不过她要避开他们也不算难事。一个杀手要记住只走过一次的路,也不是难事,就算那路在复杂。慕容流苏很顺利的来到今日白天她和黑玄被太监扔那里不管的屋子。
本来她真对这密道没兴趣,可是黑予的态度太奇怪了。她有不好的预感。脸上是玩刺激游戏时兴味十足的笑。看来,原来的慕容流苏并不完全如外界所描述的那样呢。慕容流苏啊慕容流苏,你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顺带还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屋子里很暗。可是借着外面明晃晃的无数宫灯,这点亮度,对于她来说,足够了。[起舞电子书]慕容流苏扫视了一眼整个屋子,和白天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区别。那么,密道的机关在哪里?
想了一下,兀自笑了。
哼!小把戏而已!借着墙的力,踏了几步,一个轻跃,栖身梁上。果然在这里!这片瓦比其它的要薄一些,尽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瓦隙之间的灰尘没有任何被擦拭过的迹象,也就是说这瓦不会移动,那么……
轻轻敲了一下瓦面,原本挂着几幅字画的墙面慢慢的分开,缓缓的露出一个密道来。
确定自己身上的东西都准备齐了,慕容流苏低头走进密道。进去后,墙面又慢慢的合拢,成了原样。
既然故意把她和黑玄放在有密道的屋子里,不就是想吸引他们来么!照目前黑玄的表现和黑予的表现,不管有多少真假,针对黑玄的可能性都不大。那么,就是引她慕容流苏来的!她当然不会让他失望了!
密道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声响。掏出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用黑布包着的夜明珠,瞬间,明亮起来。放眼望去,长长的阶梯,向地底下延伸着。密道不宽,只可以同时并肩走两个人的样子。
有趣!这密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等着自己呢?她还真有点兴奋了。黑予,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让我找回了一点做杀手的感觉呢。
前面有亮光闪现。在确定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后,慕容流苏迅速的闪身进去。
难怪有亮光,这里是一处直径大约有三十米的腹地。墙上插着几支火把。这里,这里像是一个秘密的刑场!那种折磨拷问犯人的刑场!只是这里的犯人就值得考究了……慕容流苏嘴角露出邪肆的笑容。像刑场的地方居然有一张大床!还有一个大大的屏风,而这屏风不是常用的亮色,而是黑色!整个布局给人异常诡异的感觉。
床的旁边有一张桃木桌子,绯红绯红的,就像浸进去了鲜血般。桌上还有一幅画。
这画中人?是慕容流苏!只是容颜更显稚嫩,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有脚步声传来,看了一眼四周,只有屏风可以藏身么。
“皇上,你这是要带臣妾去哪儿啦。”娇滴滴的声音。“带爱妃去一个好地方,别急,马上就到了。”黑予的声音有一丝蛊惑,一丝冷邪,还有一种骨子里的冰冷。女人娇笑连连,显然,她并没有感觉到。
“皇上,这是?”女人的声音带着惊讶,也有些害怕,毕竟这个地方给人很不祥的感觉。今天皇上夜半来到她的寝宫,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刺客,正欲开口叫人时,被蒙住了嘴。皇上性感磁性的声音响起来。他说,“爱妃,别怕,是朕。朕带你去玩点新鲜的东西。”她当时高兴坏了,功夫不负苦心人,皇上终于想起她来了。
“呵呵,爱妃,别急,朕会一样一样的让你了解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是黑予的眼里却有着嗜血的冷厉!
女人脑袋发热,脸蛋酡红。她是成熟女子,当然知道男人这会儿想要的是什么。皇上是那么的勇猛,也不愧她使尽心机,让他再次注意到她。要知道,自从刚刚进宫时,被皇上宠幸过一次后,她就再也忘不了他了。尽管对这个地方有着莫名的惧怕,不过,为了皇上,她什么都能忍!
屏风后的慕容流苏是真的想笑了!他这算什么,打算来一个现场版,还是玩sm?要是玩sm,那这地方那些道具也着实太强悍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刑具!
“皇上~讨厌啦,人家好热哦。”女人边说着边自动脱去身上的薄纱,露出香肩。
勾起她的下巴,黑予轻佻的开口,“是么,待会儿你会更热的。”女人都一样的下贱!阴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像她一样!他的眼里是耻辱的怒火!
只是,她那样的女人,后来居然也喜欢上了人,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么狠毒变态的女人居然也会情窦初开!他偏偏不如她愿!他要让她深陷泥潭!他要让她知道惹了他的代价是什么!
“啊,皇上,臣妾痛。”女人委屈的开口。黑予松了手上的力道,食指滑过女子裸/露的肩。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朕的错,朕这就给爱妃赔不是。”
“皇上~”女子瘫倒在他怀里。手开始剥黑予的衣服。
第24章 变态表演
“皇上~”女人娇喘连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虽然地方怪了点,可是她并不介意,因为今晚他是属于她了!
黑予的俊颜上是高深莫测的笑。对身下搔首弄姿的女人从心里升起一股子厌恶。可是手却是没有停下来。
“皇上?”女人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抱住她么。为什么突然下了床?微微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赤/裸的胸。
黑予下了床后,走向了慕容流苏藏身的屏风。屏风后的慕容流苏屏气凝神。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虽然她不认为黑予会在这个时候伤害她的生命,毕竟她是和黑玄一同入宫的,好歹也是一个王妃,如若在皇宫出了事,那么,黑予也脱不了干系。但是,这并不代表黑予一点也不会伤害她!她的感觉从来没有出过错,这个男人对自己真有着刻骨的恨,和厌恶!以至于那么深沉一个人看见她时都会忍不住露出情绪。
可是黑予并没有绕到屏风后面去,只是在屏风前面顿了一下,手一扬,把身上的袍子抛在屏风上搭着了。露出精壮性感的上半身。环视了整个密室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皇上~”女人的语言似乎只剩下这两个字,叫得意味深长。“别怕,来~”黑予的声音像是有魔力般,没有花费任何力气,床上的女人就心甘情愿的配合着被他用铁链子拴住了。
绑得并不太紧,但是却也是挣不脱的。以前她也在嫔妃中间听说过一些,皇上喜欢玩新鲜的东西,什么布条捆绑,什么鞭子抽打,但是经历过的人都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好像那是天大的荣耀和极致的享受。当时,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心底却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刀捅死眼前向她炫耀的女人!她既然取名一个如意,那么她一定要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一定要如意!
所以,她买通了皇上身边翻牌子的小太监,让他有意无意的“不小心”碰到她的牌子。还买通了目前受宠的莲妃身边的宫女,在她的胭脂里加了一点小小的东西,呵呵,莲妃那个小狐狸精的脸怕是再也恢复不了原样了吧!
她还常常在宫中和皇上偶然的“不期而遇”。[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终于,她如意了不是么。脸上漾起妩媚撩人的笑。既然他喜欢,那么,她都会去配合他!她有自信,只要他再要她一次,他就会忘不了她的滋味!
黑予看着这个女人,心底无不是嘲讽。真是个蠢女人!她以为他不知道她的那点小把戏么!他也不能辜负她呀不是!所以今天轮到她了!他的心,要是如此容易被撼动,被左右,那么他就不是他了!
倾身俯看她。感受到他的视线,女人状似娇羞的微偏着头。黑予歪着嘴角轻笑,性感鬼魅。拿过旁边的黑布,蒙住了女人的眼睛。
高大的火炉烧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密室里的温度又上升了不少,慕容流苏的额头也沁出细密的汗珠。她看着黑予一会儿逗弄抚慰床上的女人,一会儿准备着各种刑具。啧啧~而床上可怜的女人还在满脑子幻想,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黑予先是逗弄得女人娇喘连连。一句一口的呻/吟着。而黑予并没有给她想要的。抽过类似于木桩刑具上面的绳子,啪嗒一声,抽在了女人身上。
被蒙住眼睛的女人身子受痛,一声尖叫。“皇上?”还是这两个字,只不过充满了委屈和恐惧。
黑予的脸上扬起恶魔般的微笑,眼里有着嗜血的光芒。又一鞭抽下。女人这次只是呜咽,尽管像火燎般的疼痛,可是她不敢叫他了。挣扎着,可是根本不管用。绑住她的铁链烙得她硬生生的痛。磨破了皮,终究也无济于事。皇上为什么,为什么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虽然平素的皇上冷酷,可是也不会这么冷血的对她们啊。来不及思考原因,又一鞭子落在她赤/裸的胸脯上,瞬间一条血痕闪现,向外冒着血珠。尖叫声卡在了喉咙。
连着几鞭子下去。并没有伤筋断骨,只是那白花花的胴/体变得伤痕累累了,看上去触目惊心。看来,黑予的力气用得不大。
“爱妃,怎么不叫了,朕最喜欢听人对未知的恐惧那种无助绝望的叫声。多么美妙啊。”黑予揭开女人蒙眼的黑布。他那张魔魅的笑靥映入女子惊恐的眼里。
女子用祈求的眼光看着他,声音微弱得不可闻。蠕动着有些苍白的嘴唇,她叫“皇上,绕了臣妾,皇上……”黑予的脸上突兀的满是温柔。“爱妃,你不是处心积虑的希望朕注意到你么。朕注意到了,也来陪你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说不要呢。”手指划过她苍白的唇,然后滑下,在鞭痕处沾了点殷红的血,涂抹在女人的唇上。看着那点鲜红欲滴,满意的一笑,手指再沿着她身上的鞭痕来来去去。
女子身子微微颤粟。一声娇吟不受控制的叫出口。黑予邪魅的一笑。“爱妃,看你,真是不老实。你的身子不是挺喜欢么。”“皇上,皇上……”女子想爬起身子,去抱他,可惜,动了动,只听见把她绑在床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人却是一点也动不了。身上的痛在黑予的手下渐渐让她感受不到了,没有受伤的地方,可以看见渐渐呈现出酡红。
黑予看着她身子上那纵横交错的血痕,有的已经凝固了,有的血还沿着身子缓缓流着,殷红一片。可是这女人,在自己手下依旧动了情!心底冷笑一声。没有人能例外!“别慌,还有游戏爱妃还没有玩呢。”他撤走手指。起身。因为他的离开,床上的女人感到一阵空虚。可是转头看见再一次向自己走来的黑予却是不住的往床里退缩,只可惜,那都是徒劳无功的事情。只是增加了身上的破皮程度而已。
黑予的笑意越来越浓,女人的眼睛却越瞪越大。她使劲摇着头,眼里那烧红的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到最后好似只有那红红的烙铁了。烙铁烫在皮肤上,发出一股子烧焦的气味。女人一声尖叫,昏了过去。
屏风后的慕容流苏微微皱眉。不是觉得对眼前的一切有什么感触,只是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多了异味让她有点不舒服。
“真是没用呢!你的承受力一点也赶不上你的狠厉程度嘛!”黑予起身,走向密室里的那个木桶,舀了一瓢水,一下子泼在了女人脸上。
床上的女人痛苦的呻/吟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一见到黑予,忍着浑身的疼痛。“皇上,绕了……绕了,臣妾吧。”
“噢~爱妃何错之有呢。”黑予手里的烙铁逼近她的脸蛋。女子的眼泪满脸横流,这时候一点娇媚都不存在了,彻头彻尾一个狼狈女人。“皇上,臣妾不该肖想皇上。皇上…。臣妾错了,绕了臣妾吧。”看着红红的烙铁离自己的脸稍稍远了一点,女人好不容易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
黑予并没有用烙铁烙她任何一个地方,只是拿着烙铁在她身子上方到处游走,偶尔停顿一下,观察她惊恐的表情,然后又换其他地方。不错,他喜欢看别人垂死挣扎,充满恐惧的眼神!“爱妃肖想朕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话说完,烙铁就落在了女子的左胸上。一股白烟冒出,浓烈的呛鼻的被烧焦的肉味儿传出。半个胸脯被烙平了,红彤彤的,看上去像一个焦了的血窟窿。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黑予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照例弄了瓢冷水,给她一泼,却是还没有醒来。嘴角泛起恶魔般的笑,直接拿起烙铁再一次落在昏迷的女子身上。这次,女子受痛,醒过来了。可是,眼里已经没有了什么色彩,只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黑予。
黑予露出完美的笑容。如果不是先前他做得一切,完全可以征服数不清的女人。“爱妃,最后一个游戏了,好不好?来,朕扶你起来。你走到哪屏风后面去,那里,朕给你准备了衣裙,乖~穿出来,给朕看看。”女人被他扶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去吧,爱妃,最后一个游戏玩了,朕就叫人送你回去。”黑予站在床边,温柔的说道。披头散发,满身伤痕,左胸一个窟窿,像厉鬼一样丑陋的女人眼里射出了那么一丝希望,摇摇欲坠的向屏风后走去。(实话,这章俺差点像傻傻一样,吐。汗一个。亲们,猫回老家过春节去了,文让朋友帮忙传,这几天。所以留言猫可能不是那么及时的回了。但是亲们还是要多多留言哈,猫来的时候看见多多的留言会很高兴滴~嘿嘿~抱抱~)
第25章 黑予怒火
慕容流苏低头看一眼,地上果然有一堆东西。热门小说网这个女人黑予不会真让她活着出去的,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的皇帝是一个虐待狂!而这里显然修建不是一天两天了,看黑予轻车熟路的样子,被带来的妃子应该也不是一个两个了。那么,外界却从来没有传出什么,只能说,所有的女人,最后都死在了这里!
真是些悲哀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拥有万千女人的种马,就赔了自己的性命!!看来,不光是杀手,任何一个普通的人,只要动了情,后果一样那么讽刺呢!
血淋淋面目全非的女人一步一步的接近屏风。她走过的地方,沿途滴下一路的血迹。简直就是拖着身子,捱到了屏风处。
“怎么了,爱妃,进去呀。噢~放心,爱妃,里面没有任何可怕的东西。爱妃不是喜欢穿绫罗绸缎,漂亮的衣服么?里面的金缕玉衣可是及其珍贵的,是朕特意赏给爱妃的。去吧。”远远的,黑予对停在屏风处的女人说道。
女人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的走进屏风后面。
女人看着自己脖子处的刀,凄惨的一笑。用唇形说道:“帮帮我。”她又燃起希望,就算自己现在更像一个怪物,可是她想活着出去!那个男人不是人,他的温柔魅惑下,是变态的残忍!
慕容流苏拿开匕首。对于女人祈求的眼神视而不见。她一贯的原则,自己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救没有意义的人!
女人眼里的希望没落下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蹲下身子,捡起地上光鲜亮丽的衣裙麻木的穿着。身子一活动,全身的鞭痕又渗出血丝来。而且衣裙摩擦在身上,更是让她痛得生不如死。这个时候倒有点气节了,愣是没有叫一声,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咬破了皮,血珠直冒。
走出屏风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慕容流苏一眼。
“朕就说这套衣服再适合爱妃不过了。”黑予看着开始渗出血迹的衣裙。鲜血从玉片连接处沁出来,给鲜亮莹白的玉片染上了一层诡异妖冶。
“真漂亮,就像那开在地狱的引魂花。爱妃不愧是杨侍郎的女儿,真是天生丽质啊。”黑予微微眯着眼睛。
女人微微一愣,这个时候,他提到自己的爹爹是什么意思?对了,他不敢杀了她!因为她还有爹爹!还有爹爹背后的强大靠山!她笃定!只要她能出去,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黑予扯过床上满是血迹的一块布帛,把女子脸上的脏污搽干净。“多好看的一张脸啊。”大掌在她的衣服上拂过。女人尖叫一声蜷缩在地上。黑予脸上是恶魔般的笑,慢慢享受吧,这衣服,是特别为你准备的。
只见穿在女人身上的衣裙越缩越小,鲜血迅速的从玉片连接处渗出来,而女人残破的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当缩小到一定程度时,突然又宽松了,奄奄一息的女人缓出一口气。“你不得好死!”好不容易吐出这么一句话,衣服又自动缩小了。如此往复几次。直到女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当衣服再一次松开一些的时候,女人陡然睁大眼睛,看着屏风处,然后断气了。那个女人不救她,那么,她就算是死,也要拖她一起。她相信,这个残暴的男人只要知道有人偷窥,那么一定不会留活口的!可惜她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黑予早就知道屏风后面的人了,甚至知道会是谁!
死去的杨如意就那么睁着阴冷冷的眼睛,看着屏风。黑予一脚把她踢开。女人果真如此,死之前都还想着要害人。
随手掷出去一个东西,屏风轰然倒塌。屏风后的慕容流苏暴露出来。
黑予就那么赤/裸着胸膛走向她。“玄王妃,真是好久不见!”语气布满阴霾。
慕容流苏慵懒的一笑。“不是白日才见过么。”身子却是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黑予仰头狂笑。那笑声不由得让人毛发陡立。“你可真是能装啊,慕、容、流、苏!”慕容流苏四个字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的。
相较于他的激动,反观慕容流苏一直都是淡淡的。黑予看见她一直并没有被自己发现的惧怕,也没有任何情绪,心里升起一股子怒气。伸手过去,准备去捏她的下巴。
慕容流苏迅速的移开身子。眼神开始转冷。“最好聪明点,我不想在这里杀死一个皇帝!!”是的,她不想惹麻烦!可是如若他真的把她惹急了,她会,杀无赦!
“哈哈,杀朕?也是,朕忘了,慕容流苏也不是昔日的慕容流苏了,昔日的慕容流苏只是凶残变态,武功却是一只三脚猫。现在的慕容流苏还学会了高强的武功是吧!所以对付十几个小太监一根手指头就够了,是么!”黑予逼近她,眼底有着深深的讽刺和厌恶。
慕容流苏挑挑眉,凶残变态?真是新鲜词儿。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那个一直足不出户的慕容流苏。她以为,胆小懦弱就是她的全部写照呢。难怪她一直觉得慕容流苏养在深闺,可是身子骨并不太差,原来会一点三脚猫功夫。看来,老天还真是厚待她,找个有底子的身子,所以她那么容易就把自己所学融合在了这个身子里。
“怎么,想起了?还是打算继续装下去。像你这样恶心的女人,会武功和不会武功没什么两样,杀个人还不是一样的轻松自如。而且朝三暮四,水性杨花,贪慕虚荣,啧啧~~~朕实在想不出你会把自己扮成现在的样子。一切都不在乎,冷冰冰的样子。不过,这心狠程度倒是没有隐藏啊。你这样的女人就不该让你好过!”最后一句话黑予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像是宣誓般。
慕容流苏懒懒的说道:“那你何苦在意一个如此的女人。”甚至故意安排这样一场虐人的戏给她看?呵呵,难不成是提前预习?黑予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样。“在意?哈哈,朕会在意?朕是要好好折磨你,让你知道惹恼了朕的后果!”
“喔~不知道我那里惹恼你了?”慕容流苏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黑予的眼睛里冒出怒火。“你问朕!”慕容流苏不在意的耸耸肩。黑予的怒火简直烧到了骨子里。她对他所做过的一切居然如此的轻描淡写,他恨了这么久,甚至,做梦都想到狠狠的折磨她!可是这个女人,居然忘记了,或者说又在演戏!
拳头握得死紧。那么,现在,他就不会放过她!
第26章 过招受伤
慕容流苏一个闪身,避开他的攻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黑予一直阴霾的脸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紧紧锁着眼前这个娇小的身影。她这次装得这么像!也是,这么多年,她不也是骗过了外界所有的人么!
瞬间再次出击,都是致人性命的招式。说实话,黑予的武功不弱,尤其现在被恨占据了脑子,出手狠厉。如果是这个时代的人,就算武功稍稍比他一两层,也不见得会赢他!但是慕容流苏还是避开了他的攻势,毕竟她的招式太怪异,黑予一时掌握不到规律。
而慕容流苏之所以一直只是避开,并没有主动出击则是因为,她现在心里有一个问题,如果说原来的慕容流苏真如黑予口中的那样,那么,她真会为了拒婚投湖自杀?这样一个女人会做出那样的蠢事儿?
也就是那么一闪神,黑予的掌风袭来,尽管她已经避开一大半,但是还是被狠厉的掌风扫到。
慕容流苏心口一热。气血翻涌。心里低咒一声,要是死了,她还真怪不了别人,居然在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时分心!看来,她真是活得太舒心了,警觉心下降了这么多!还犯了大忌!
黑予见她脸色微微变得苍白,尽管没有任何外伤,但他知道他的掌风让她受伤了!嘴角是狂嗜的笑,满是报复得趁的快感!“女人,你放心,朕不会那么快杀死你的,朕只会慢慢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容流苏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未免太小看她了!别说只是受了点内伤,就算她只有一口气了,都有转败为胜的机会!她一样会想办法杀了对手!
摸出飞刀,毫不留情的射向黑予。黑予躲过了。不过身形有些狼狈。她的飞刀,真的如消息中说的一样,百发百中!
冷笑一声,八支飞刀同时出手,趁黑予躲飞刀之时,一脚踢在他的胸膛上。黑予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而这时飞刀不偏不倚,分别把他的双臂和双腿钉在了洞壁上!整个身子动弹不得!因为黑予是赤着上半身的,所以有两刃的飞刀差不多是贴着他的皮肤的,有很细的血线分别在两侧。八零电子书
看着走进自己的女人,黑予并没有惧怕,反而笑了。因为胸腔震动,手臂两侧的血线清晰了一些。
慕容流苏看着眼前笑得猖狂的男人,冷冷的开口,“你笃定我现在不会杀了你,就像我笃定你不会在这里杀了我一样。的确,我没打算在这个地方杀你,也不感兴趣!不过我告诉你,不管你和慕容流苏曾经有什么过节,现在我才是慕容流苏,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说完头也不回,就沿着梯阶向密室外走去。
被钉在墙上的黑予看着那抹白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不见,眼里的恨意也越来越浓烈。同时疑问也是越来越深。她真是是慕容流苏么?何故一个人可以演戏如此,让人觉得整个灵魂都换了一个人似的?
“皇上?”就在密室的一面墙壁上,突然开了一道石门,门里出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看见被钉在墙上的黑予,眼里有着惊愕。
黑予一运内力,手掌拍在石壁上,把飞刀全部震了出去。啪啪几声,插入了对面的石墙。看来这内力一定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黑鹰,把地上的女人收拾下!”说完就进了刚刚黑鹰出来的那个石门。
黑鹰看着远去的主子,心里还在想是谁把武功那么高的主子伤了?从小就被选作他的贴身侍卫,他知道他的武功有多么可怕,心思又多么缜密。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伤?扯下大床上的血被单,把地上的女人一裹,就扔进了那烧得正旺的大火炉里。又解决了一个。
这密道的另外一头的确就直接通到黑予的寝宫。只是没有人会发现!包括黑鹰。虽然他来的时候看似用的和黑予走的时候是同一条道路,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中途还有机关。黑予擦去嘴角的血,扯开邪肆的笑,慕容流苏啊慕容流苏,你当朕真的不是你对手么!哼,要是朕自己不愿意,就凭你!没错,他就是故意被她打伤的!想到以后的日子,他的眼里露出嗜血残忍的光芒。路还长着呢。
话说慕容流苏走出密室后,没花多大功夫就回到了天赐宫。听了一下门里面的动静,确定没什么意外后,闪身进去。
只是这会儿气血翻腾得厉害,一个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嘴角是冷冷的笑。也不擦拭,就像自己的八步床走去。
屋子里的黑玄翻了一个身,朦朦胧胧的叫了一声‘流苏’又没有声音了。做梦?慕容流苏看了小床处一眼。只见上面的被子和她走时一点变化都没有。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躺在自己的八部床上。
当她第二天醒来时,是被一种目光盯醒的。太大意了!居然没有发现有人接近!哪怕是在熟睡中,以前也是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难道是因为昨晚受伤的缘故?可是也不应该啊,就算只有一口气了,她的警觉心也从来没有降低过。可是她攻出去的手,只到一半就收了回来。因为黑玄那双黑漆漆的桃花凤眼看见她醒来就笑得弯弯的。这厮就那样两手撑在床上,头在她上方,也不知道这样看她多久了!
“流苏,你醒啦?”黑玄脸上是憨直可爱的笑容,像给满室都带来了阳光。
慕容流苏冷冷的开口,“你在这里多久了!”黑玄见她并没有如预计的,看见自己很高兴。一下子委屈的撇着嘴,垂着头。“流苏,黑玄醒了就一直看着流苏了,看见流苏睡觉,黑玄一点都没有吵哟。”抬眸看了她一眼,低喃道,“黑玄喜欢看流苏……”
慕容流苏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要起床了。”黑玄拍着手,“好呀,好呀,黑玄给流苏穿衣服,准备洗漱。”说着就要去掀她的被子。
慕容流苏一下子打在他掀被子的手上。“谁教你这么做的!”黑玄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有些害怕的垂下脑袋。声音从嘴里喏诺的冒出,“黑玄自己想这么做的,黑玄看见流苏好累的样子,流苏一直都没有醒,黑玄想,黑玄要照顾流苏,黑玄看见,相公要照顾娘子的。厨房的林叔那天晚上就在给林嫂脱衣服。黑玄想,林嫂一定是干活干累了,所以林叔才帮她脱衣服的。”黑玄解释一长串,不过头还是没有抬起来。
晚上脱衣服?想也想得到那是要做什么!反正古代的人睡觉又不是不穿衣服,裹得跟个什么似的,不管他在想什么,他乐意伺候,她为什么不要?而且她头还有一点昏,这实在很不寻常。想着,揭开被子,伸出双臂。“穿吧。”
黑玄看见她同意了,乐得跟个什么似的,去床头柜那里拿慕容流苏的衣裙时,还在柜子上撞了一下。揉揉被装疼的膝盖,朝她嘿嘿傻笑。拿着群衫过来。
黑玄给她穿衣服,可以想想,得多折腾。要知道,他自己都是好不容易才折腾好的。慕容流苏干脆闭上眼睛,由着他在那里忙得像一个陀螺。
好半晌,直到她真的又开始迷迷糊糊了,黑玄才宣布大功告成。慕容流苏睁开眼,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黑玄,他的额上还有细微的汗珠。低头看了一眼被穿好的衣裙。褶皱横生,不过勉强该怎么穿的都怎么穿了,幸亏自己选的式样简单的衣服。他既然等着她夸奖,她说一句也没什么,“黑玄很能干,穿得很漂亮。”
“是么,是么,真的很好么?”黑玄两眼放光。慕容流苏微微点了一下头,代表确定。黑玄一激动,老毛病又犯了,一下子把慕容流苏抱了一个满怀。
“咳咳~”“流苏,你怎么啦?”黑玄听见她的咳嗽声,紧张兮兮的松开身子,问道。“你抱得太紧了。”慕容流苏淡淡说道。该死的黑予,那一掌,她起码也要调息三五天了!虽然影响不大,可是若是继续动武,动真气的话,还要更久的时间。不过好在她那一脚也不弱,她慕容流苏怎么会白白被人欺负!被黑玄这么一个熊抱,压着胸腔了,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黑玄的错,黑玄不抱流苏了。”黑玄说着就退开了些。可是退开了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慕容流苏的脖子下方。
他看什么?慕容流苏垂下眼帘,那片暗红色的污迹是……血!
第27章 疑窦丛生
血!该死的,她怎么连这个也没有注意到!肯定是昨晚吐的血沾染上的!
“流苏,你受伤了么?哪里疼,黑玄给你吹吹好不好?”黑玄又栖身过去,两眼像小鹿斑比一样水汪汪的看着她。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转而又在慕容流苏身上那里吹吹,这里呼呼。
慕容流苏看着这个在自己身上到处乱串的脑袋。微微皱眉。离开被黑玄辐射的范围,站起身子。“行了,我没有受伤。”
“流苏骗人,流苏衣服上都有血!”“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不是我的血。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你什么什么看见我受伤了。”慕容流苏淡淡说道。黑玄看着她,像是在确定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你!”一个大男人,这算是怎么回事?“流苏,你没受伤,太好了。”黑玄眼睛里的水花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快要落下来了,都在下睫毛上挂着了。
无语!她受伤他疼个什么劲儿!把屋子里的几个柜子打开看了看,里面都是满满的衣物,有女子的,也有男子穿的,而且都是质地上乘崭新的。看来,是特意为她和黑玄准备的。
挑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出一件稍稍简单点的,拿到屏风后面,准备把身上脏了的衣裙换下来。黑玄一直直愣愣的看着她开柜子,挑衣服,进屏风,直到看到屏风上的影子脱衣服,穿衣服的动作时,才回过神。没受伤哦,流苏。乐陶陶的坐在椅子上,满脑子在笑。
慕容流苏看着身上的衣服,这是典型的宫装式样,尽管她已经挑最简单的了,虽然没有黄金甲里面那么雄伟,不过锁骨以及微微露在外面的乳沟是完全可以看见的,和21世纪的齐胸小礼服差不多,只是上面多了一层薄衫。[起舞电子书]下面是长长的裙摆。提着裙摆,走了出去。她真的非常不喜欢,这太不利于行动了!
黑玄看着走出来的慕容流苏,这下子,是真的傻愣了。
佳人娥眉不描而黛,朱唇不点而红,如黑绸般的头发因为换衣服的缘故,全部披了下来。朦朦胧胧,薄纱里娇俏性感的身子若隐若现。整个人清秀与性感并存。可能因为慕容流苏自己也有些不习惯的关系,又少了一些平时的冷漠,多了点柔和,看上去,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嘛!还是那种妩媚与漂亮并存的仙女。
“流苏......”黑玄傻傻的开口。“怎么,不习惯?”慕容流苏问道。黑玄遥遥头,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不是的,流苏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这时候,昨天的太监李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玄王爷,皇上找的江湖神医到了,请你过去一趟。”黑玄厌恶的皱皱眉,很讨厌呢,都说了没病嘛。而且他好想就这样看着流苏的说。
“玄王爷。”感觉到半天没有回应,李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去吧。”慕容流苏淡淡说道。黑玄不甘不愿的向门口走去。“流苏要等黑玄回来哟。”
黑玄和李全离开后,慕容流苏整个人懒散退去,在包袱里拿出太后送的玛瑙珠链。没有变色么,也就是说这迷烟是没有毒的。不错,她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死,一定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果不其然,刚刚观察了一下屋子,仔细一闻,还有未散尽的迷烟。
只是放迷烟的手法她一点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从那里放的,目的又是什么,首先,伤害她和黑玄这个原因排除,因为他们都好好的,而且她可以确定这迷烟是昨晚她回来后才放的。那么,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动?如果说是进屋行窃的,也不现实,东西没丢,而且皇宫也不是那么好来的地方。
到底,迷烟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看样子,在宫里至少也还得呆两天了,目前是先去找点治疗内伤的药!也怪她太心高气傲,觉得自己不会受伤,而且准备的药都是治外伤的!所以,她得在皇宫里转转,观察一下地形,晚上好去盗药。想来,黑予也不会揭穿她,毕竟某种性质上,他们都是见不得光的!但是,她也不会贸然去冒险,毕竟现在是黑予的地盘,在伤没有好之前,她不想被他抓住,变态的凌虐!
出了天赐宫,慕容流苏漫步于皇宫各处。可能是因为她身穿的服饰,所以不管是巡逻的侍卫或者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虽然绝大多数都不认识她,但是也没有拦住她。甚至,一般的宫女太监看见她都会给她行礼,来一句娘娘吉祥。看来,他们误认为她是新进宫的妃嫔了。
心底冷笑,看来黑予的日子过得挺滋润,连这些常年在宫里的侍卫太监宫女都记不全他的嫔妃,可以预知他的后宫有多壮观,而时常选新妃又是多么平常的事。这样一来,外人只不过说皇上贪图女色,被他那样偶尔玩掉一个,也不会有多少的人察觉了。
一路无阻的走着,她走得并不快,当然,她那衣服也不容得能走得多块。所以外人看上去就是一个美艳又清冷的妃子在欣赏花花草草。实则慕容流苏则是在关注周边的环境和建筑名称。
御药房。那么应该就是这里面了。看了一下门口守门的侍卫。大概估摸了一下他们的实力。如果自己不用动内力,只是借着巧妙的招式应该可以赢他们,再说,她打算一击毙命。不会让他们有和自己过招的机会!
慕容流苏故意向僻静处走去,她知道,黑予一定不会放任她不管,她的身边,一定有人监视着!而她不会喜欢被人这样监视!所以,她要把他们找出来,然后解决掉!
这里是皇家的园林,里面有无数高大珍贵的树木。方圆大概有好几百亩的样子。呵,自古站在权势顶端的人都有够奢华的。走进深处,突然觉得一直跟着她的那些人没有跟过来了。
仔细听了一下,真的没有任何气息了,难道说自己因为受了一点内伤,警觉心又下降了么!
不可能是他们没有跟上,自己用平常女子的脚程在走。“别找了,我已经替你解决了。”还是那戏谑的声音。
“你可真是无处不在啊,只是,我很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慕容流苏的飞刀向其中一颗树位于半空中的树梢处射去。
“幸亏本人有准备,要不然又吃亏了,上次那耳发的教训在下可是记得很清楚的。不过,我说,慕容小姐引那些跟踪的侍卫到此处来,不就是想找机会解决掉么。”依旧是戏谑,只是笑意更浓了。
“阁下不准备现身么?”慕容流苏反而是沉静下来,淡淡的问道。
“喔?慕容小姐对在下有兴趣?可是在下这种身份的人,被人看见脸是一件危险的事呢,这世上看了在下的脸,活着的人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在下自己!”说话的人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感觉很近,又很远。
“哼!”慕容流苏冷冷的哼一声,转过身,准备顺着原路离开。
第28章 庐山真面
“你不是不出来么。”慕容流苏淡淡的说道,却没有回头看后面的人。
阙阎嘴角轻扬。“可是说话的是慕容小姐,在下又怎么会平常人对待呢。”“可惜,对你不敢兴趣了。”慕容流苏淡淡说道,欲走。
阙阎跃起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慕容流苏前面。“可是,在下对慕容小姐有兴趣啊。”那张清癯俊邪的脸上是慵懒的笑意。一袭黑衣穿在他挺拔修长的身上并不显呆板和冷酷,反而增添了一股子神秘和魅惑。
“慕容小姐,在下和你心中所想可有出入?”阙阎嬉笑着说道,语调稍显轻浮和邪魅。慕容流苏冷冷的说道:“阁下未免太看的起自己。”要不是她目前的确没有胜他的把握,他以为她会容忍被他时刻的监视着么!
“喔?那是在下自作多情了哟。”阙阎的眼里摆明了就是对你兴味十足的样子。慕容流苏轻哼一声,也不理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受伤了?”阙阎一个闪身,飞快的搭了一下她的脉,在慕容流逝还来不及反应时又躲开了。她的中气不足,脸色有微微的苍白。一把脉,果然如此。难怪她在御药房门前站了半天呢。
就算是自负如她,骄傲如她,那瞬间也不免在心里冒出一滴冷汗,刚刚若是他有心伤她性命,她不能动内力的情况下,怕是躲不过的。
“你最好少管闲事!”依旧是冷漠的语气。完全不受他的影响。阙阎魅惑的一笑,他就说这女人有点意思嘛,在这样明显的劣势下也不卑不吭,冷冰冰的,一副臭脾气,骄傲得很!不过越是这样,他越是感兴趣了!
他很久没有亲自出动了,可是对方点名要他亲自出马,那好吧,反正无事,他就玩玩。[热门小说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只是,啊,真是没有想到,本以为这桩买卖会很无趣的,没有想到中途杀出这么一个出人意料的宝贝,真是老天厚待他啊,一定是觉得他阙阎的日子太过懒散逍遥了,于是给他找了点好玩的东西来。
“你打算晚上去盗药?”语气是极为肯定的。“你不是一直都跟着我们吗,不是什么都知道么!”慕容流苏冷厉的说道。
“呃,也不是啊,譬如说慕容小姐你沐浴更衣时,在下是绝对没有偷看的。你相信我,我绝对是一个正人君子。”阙阎好笑的说道。他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趣的人,明明知道随时都有一个人监视自己,依旧我行我素,是说她太自信了呢,有把握能避开他的跟踪,还是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呢。笑一笑,看来,她应该是两者都有吧。
在对方出现后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很快就接受了,并毫不在意的样子。就更别说惧怕什么的了,在这个女人脸上恐怕就算天塌下来也是不可能出现那种情绪的。
“呃,别发火啊,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你要是动了内力本来三两天就可以好的内伤可得十天半个月了。”阙阎戏谑的说道。依旧是懒懒的语气。
慕容流苏收了攻势,刚刚她的确是逞了能。这一下子收回来,心里气血又开始翻腾。咬咬牙,愣是给压下去。满眼杀气的看向眼前那张可恶恬着的笑脸。“时机成熟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她一定会杀了他!威胁到她的,不管是谁,对她会不会有实质性的伤害,她都不会放任!
阙阎挑挑眉。嘴角漾开魔魅的笑。“喔~你就不怕在这之前我先杀了你。还有,你这样穿很好看,真香~”在她耳边呵气如兰的说完,声音低沉性感。凌空飞起,停在高大的树杈中间。脸上满满的戏谑。
不错,现在的他的确可以轻松的杀死她!可是现在的他不会!这点她慕容流苏还是感觉得到的,所以,她不会那么傻,这个时候去自讨苦吃,和他对着干!不理树上的男子,她向林子外走去。
“喂,接着。”阙阎掏出一个瓷瓶扔向树下的慕容流苏。慕容流苏一个漂亮的回旋,接住了他扔下来的瓷瓶。“这是在下自己的独门内伤药,很珍贵的,你可得好好保存哟。”阙阎用轻佻的语气说出来,并没有让人觉得这个人有多讨厌。
慕容流苏把瓷瓶放好,理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走着。“哎,真是冷漠呢,也不知道那傻王爷怎么受得了。那个,慕容小姐,阙阎,在下的名字,阙阎。又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哟,也别太感激。随时恭候你来杀我。”在慕容流苏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时,又一句懒洋洋的话飘过来,“御药房的侍卫得感谢我了,我可是救了他们一条命啊。内服,每日一粒。”说完,凌空飞跃,几个起纵,消失于林间。
呵,既然潜伏在自己四周,那么,知道她去过御药房那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把她受伤连起来一想也知道。不错,她是要去盗药,也打算杀了侍卫,不过既然有如此好的疗伤圣药,她又何必再去费那个事儿呢!有可利用资源不用而要靠自己,那是伪君子的白痴想法!
拿出玛瑙珠链。没有改变颜色。打开瓷瓶,一股子清香冒出来。这香气,是雪莲!她以前出任务时,见过。这的确是雪莲的清香。呵!他还真是大方呢。倒出一粒透明的散发着清香的丸子,咽下去。药丸一滑下食道,顿时感觉舒服不少。望着阙阎消失的方向,慕容流苏淡淡说道,“看在药的份上,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也许就饶了你一条命。”
再次走出林子,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刻了。因为宫里的主子们都要在这会儿用膳,所以宫女太监们也很忙,因此看上去,人少了一些。
慕容流苏本是要回天赐宫的,阙阎的药的确管用,她才吃下去这么一会儿,就基本感觉不到任何不舒服了。想着,回去先休息休息,再睡一觉,想来明日再服用一粒,必定会提前痊愈的。可是在一个小道口却停住了脚步。
因为她本也就是选的僻静的小道在走,所以这条小道基本没有什么人。让她停住脚步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是黑玄的。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
慕容流苏透过高大花丛的缝隙望过去,声音的来源地是一座小亭子。亭子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黑玄,另外一个不认识,不过那穿着,应该是一个宫妃。而在亭子后方,她明显感觉到还有几个人在,只是蜷伏在那里,并没有任何动作。
这个亭子的地理位置也是异常偏僻得紧,想来,平素是没有人来了,黑玄不是去看病了么,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而且还惹上了麻烦,似乎。
亭子里说话的声音小了下来,因此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女人一步步的逼近,黑玄一步步的后退,可是当他转身要跑的时候,原来蜷伏在暗中的几个人跑了出来,把他拦住了。
慕容流苏定睛一看,呵,原来是几个宫女,看样子,是那个宫妃的丫鬟。她们留住黑玄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贪恋他的美色,要来强的不成......
(猫,奸笑三声,大叫:慕容流苏,被俺抓到了吧!你丫平时装得挺正经的,原来偶尔也恶趣味一下,也喜欢讲冷笑话滴说~亲们,春节快乐~~~~~~)
第29章 宫妃诱惑(上)
话说适才黑玄的确是去诊病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这江湖名医是一个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人,银发银须,白衣飘飘。作道家打扮。给黑玄号脉并没有耗费太长时间,甚至他都没有诊脉,连着黑玄动脉的金丝线,他只是微微抖了一下而已。反而是抬起眼,看了他许久。
最后对一直焦急等在旁边的皇帝黑予说道:“老夫只能说天数,世事因果,万事皆有定数。两位,好自为之。若是要找小老道,以后可以在白云山上,清风观来找。”
“这么说,你是治不好三弟的病了!”黑予冷冷的说道。手一扬,宫殿两侧的侍卫们齐刷刷的围过来。老道人叹息一声,“世人皆病着,世人又都无病。只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呐。”话说完,甚至侍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人就消失了。大家出了宫殿,看到人已经在那高高的宫墙上了。“谨记,一切切勿强求,多种善因,必有善果。”话说完,人就飘离了宫墙,远远看去,就像是成仙飞天了。
“来人!把找这个老道来的李将军斩了!医人不成,满口胡言乱语的神棍!”黑予暴戾的说道。
“皇上,万万不可啊。这李将军忠心耿耿,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啊。”旁边一位大臣模样的人跪下来说道。
“哼!陈太傅,不要以为你曾经教过朕,朕就不敢杀你!”黑予对地上跪着的人冷冷的说道。
陈太傅抬起头看他。“皇上,老臣从不敢作如此奢想,老臣只想为我沧禹的百姓尽一份力。[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为我沧禹的大好江山尽一份力。”黑予看了他一眼,哼了哼。“不杀他可以,叫他把如何找到那个老道的,以至于有关于老道一切的事情都给朕写详细点呈上来!”冷冷的留下命令,黑予就转身走了。
陈太傅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皇上,这才是你真的目的吧,你不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君主,相反,你是一个抱负远大,心思细密的皇帝,你有才能,善谋略。可是老夫毕竟是你的启蒙恩师,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意思呢。你是想给李将军压力,让他不得不如实去查,去禀告,还让他欠了老臣一个人情债。而你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你不能容忍那不能掌握的所在!就像那个神秘的道长一样!
这黑予是浩浩荡荡的被簇拥着走了。可黑玄还在原地啊,而且黑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次居然把他一直惯着宠着的弟弟给忘记了!
旁边的小太监看见黑玄愣在那里,就上前说道:“玄王爷,小的送你回天赐宫可好。”皇上那么宠自己这个弟弟,一直不惜花费人力,物力给他寻医治病,他当然要适时的巴结一下了。
黑玄想,自己也找不着路回去,流苏要是一直等不到自己,一定会着急的,于是傻乎乎的笑着说道:“好,你带黑玄去吧。”
本来要是小太监一直带着黑玄回天赐宫,也不会出现慕容流苏看见的那一幕了。关键在于他们走了几个回廊宫殿后,被一个宫女叫住了。
“小栓子,花公公在找你呢,你还不快去,这是干什么啊。”这叫小栓子的小太监一听花公公在找自己,腿肚子都直打哆嗦。这花公公可是出了名的严厉啊,他可是受过苦的。于是连忙向黑玄拜了拜,说道,“玄王爷,小的,先忙去了,让这位小若带你回天赐宫吧。”说完还没来得及等黑玄的反应,就一溜烟儿的跑着走了。
叫小若的宫女对黑玄说道,“王爷,请吧,奴婢带你回天赐宫。”于是乎,就给带在这僻静的亭子里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天赐宫啊,可是等黑玄明白过来更是不知道路回去了。想找那个小宫女,可是小宫女也不见了,正在这时候,他看见一个人走进亭子,一下子兴奋起来,他可以问问这个人,就知道怎么回去啦。他还是很聪明的嘛。
女子一走进亭子,看见黑玄在那里望着自己,没由来的神情激动。他还记得她吗?听说他变痴了,可是看着眼前的容颜,依旧那么让人心动啊。
黑玄看见她走进自己,正准备开口问路,没有想到被女子抢先了。“玄王爷,还记得小女子么。那年选妃,本来小女子已经被宣布淘汰了,当时玄王爷你也在,你给当时的丁大人说了一句什么,丁大人就把小女子留了下来,也送进了宫。”女子娇羞的掩面,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黑玄满脑袋问号,“黑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黑玄想回天赐宫。你知道怎么去么?”
兰妃看着眼前的男子,依旧是那挺拔风流的身子,俊美魅惑的容颜。可是出口的话和语气以及他的表情却是那么的陌生。
“王爷,你对小女子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么。”黯然的掩面。就算他真的痴了又怎么样,就算他不记得了又怎么样,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要!原本以为进了这宫里,能得到皇帝的宠幸,自此以后绫罗绸缎,千般富贵。可是哪知道皇上他多情风流。从不专宠一个妃子。她来这么久,也只是被宠幸过一夜。宫中寂寞难耐,于是更加怀念起外面自由的日子,想起那个仅仅一面之缘的邪冷王爷。
只是这么久,她再也没有见过他,这次听到下面的宫女禀报,说是玄王爷进宫了。她兴奋难耐,夜不能寐的等待机会,终于让她等到了。
“王爷。你再看看小女子。”兰妃半掩面,脸上尽是妩媚和娇羞。艳若桃李。可是黑玄这厮不解风情的说道:“黑玄不认识你,黑玄要走了。”
女子垂下的眼睑快速闪过一抹算计。栖身过去。直往黑玄的怀里钻去。黑玄条件反射的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亭子外的亭廊里。
黑玄欲走,可是后面出现的宫女又拦住了他。
“王爷。”兰妃千娇百媚的叫了一声,然后猛然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倒在黑玄的怀里了。
黑玄后退的脚步被宫女们拦住了,往旁边走也被拦住了,就只留了女子倒过来的那么一个缺口。
女子脸上的笑看似温柔娇媚,实则带着一抹得逞的快意。而傻傻无措的黑玄简直就是被宫女押着的,挣扎不开,想来,这些宫女都是些练家子。
黑玄只感觉到一阵香风向自己扑过来。他想逃,可是他的全身突然都不能动了,尽管心底一万个不愿意,一万个厌恶,可是无法避免的,女子扑进了他怀里,抱住了他……
第30章 宫妃诱惑(中)
“挺热闹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清丽的嗓子,甚至带了那么几分少女所特有的娇柔意味。可就是这淡淡的语气,却是让闹闹穰穰的这一大堆人皆是吃了一惊。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抱住黑玄的女人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穿着淡雅宫装的俏丽女子一副看好戏的淡淡表情看着自己。心里暗暗想到,是哪个新进宫的妃嫔,真是不懂事!打扰了自己的好事。
斜睨慕容流苏一眼,傲慢的说道:“你是哪个宫的!”语气是张扬的,不可一世的,和刚刚的千娇百媚柔情似水简直就是两个人似的。
慕容流苏不答,笑得云淡风轻。好似她是误入这个地方的,就像不染凡尘似的,这些事和她都没有关系的样子。女人看她的样子,放开抱住黑玄的手,就向她走了过去。
再说黑玄看见慕容流苏出现,就像看见救星,可是想开口说话,才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想动却也还是动不了。只是拿一双漂亮的眼睛激动的看着她。
慕容流苏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从她出现就把目光紧紧锁在自己身上的黑玄就移开了。转而看着气冲冲奔自己而来的女人。“看见兰妃不知道行礼么!”跟着兰妃奔慕容流苏而来的宫女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黑玄看见她们把慕容流苏团团围住了,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可是亲自尝试到了那几个宫女的厉害,不亚于成年男子的力气。她们欺负流苏怎么办呢,使劲动了动还是动不了,越加焦急了。
“说你呢!你是哪个宫的。如此不知道规矩!”宫女说着就扬手准备扇慕容流苏一巴掌。[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慕容流苏嘴角冷冷的一笑,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宫女的手腕。
“啊~”宫女的手腕瞬间红肿起来。“娘娘,救命啊。”转而向兰妃求救。兰妃看见慕容流苏捉住了宫女的手腕,愣了一下,一方面是没有想到有人敢反抗她,另一方面没有想到慕容流苏居然会还手,而且还抓住了宫女的手腕。要知道,这几个宫女可都是她秘密训练的啊。
“大胆!放开她!”冲慕容流苏威严的说道。慕容流苏懒懒的一笑。“可以。”轻飘飘的说完就把宫女的手放开了。可是被放开的宫女却是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刚刚被慕容流苏放开的手也软软的耷了下来,看那样子,骨头是被彻底的捏碎了。
“你!”兰妃看见宫女的手腕变成了那副样子,一时气不过,手一挥,数十个宫女一拥而上,把慕容流苏围在了中间。“今天本宫就替皇上教训教训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兰妃说着,宫女们就向慕容流苏攻击过去。
一声轻笑。就凭这些跳梁小丑也想教训自己!哼!就算是自己的衣角她们都没有资格碰到!
而这时,兰妃趁慕容流苏被纠缠住的时候,又再一次去到黑玄的身边,纤纤玉手摸上他那魔魅纯真的俊脸。“玄王爷,难道说这个女人也是为了你而来~”语调并没有对慕容流苏的惧怕,还是一副娇媚的样子。黑玄恨恨的盯着她。娇笑一声,“王爷,你这没良心的,亏我这么念着你呢,你可到好,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兰妃埋怨的说道。
她完全不复开始求黑玄想起自己时的娇柔和低声下气,这会儿纯粹的本性暴露无遗。反正已经被人看见了,等待会儿解决了那个女人,她一样可以把他带走!
可是当她再一次回首看时,却是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宫女们或死或伤,躺了一地。而那些死装和伤装更是惨不忍睹。全是睁着眼睛,都没有闭上,很明显的瞬间至死。关键的是那些使她们至死的武器。并非什么刀剑之类的利器,只是一些树枝,这会儿正变态的插在宫女们的眼睛上,胸口上,或者从脑袋中间穿插过去……
站在宫女之间的慕容流苏却是白衣不然霜华,一点血迹也没有沾染上。露出一丝不屑的淡笑,要不是她内伤还没有恢复,她会赶尽杀绝!
兰妃见她还在笑,心里更是怒不可解。凌厉的掌风就向慕容流苏攻过来。慕容流苏轻松的躲开,就像猫戏老鼠一样逗弄着她玩了一会儿。当她把脚落在兰妃的脸上时,一声皇上驾到传来。
慕容流苏抬眼,看了一眼那个带着浩浩荡荡的人朝这里而来的人。转而低头看地上被自己踩着的人。地上的兰妃在听见皇上驾到后就一下子垮下去了。慕容流苏心底冷笑,看样子,这次并非黑予指使,这女人当真是背着他出来偷情来了。
“怎么,朕来得不是时候。”黑予淡淡的语气陈述着。地上的兰妃看见黑予从来就一直盯着慕容流苏,心底一阵得意。想来,皇上看见她这样欺负自己,一定会惩罚她的!一定是她在皇上面前柔情似水,现在却叫皇上看见她如此凶残的一面。想到这里,愣是眼泪哗哗的配合流下来。万分委屈的说道:“皇上,救救臣妾,这位妹妹要杀人了。”
黑予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哦,是么,她为什么要杀你。”他并没有说破慕容流苏不是自己妃子的事实。也并没有叫人把踩着兰妃的慕容流苏拉开,只是顺着兰妃的话问。兰妃听见他这样一说,脸上的表情更是委屈了。“皇上,臣妾看见玄王爷一个人在这里转来转去。像是迷路了。于是就走过去,好心的想帮他。可是谁知道,谁知道……”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慕容流苏看见她的眼泪,厌恶的皱皱眉。移开了踩着她脸的脚。这样,真是脏了自己的鞋底。黑予看见慕容流苏的动作,并没有作其它的表示。一挥手,后面的太监把随时准备着的椅子搬了上来。黑予懒洋洋的坐上去,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看见他并没有问下去,只是闲闲的看着自己。兰妃马上又说道:“皇上,这位妹妹却是和玄王爷有……有染……看见给玄王爷指路的臣妾,醋意横生,就要来杀了臣妾。臣妾的宫女来保护臣妾,也被她杀的杀,伤的伤……”说到这里,真是无不委屈。
这会儿因为慕容流苏脚的离开,她获得了自由,坐了起来,擦着不住往下流的眼泪,左脸颊上还有一个有些红红的脚印,那样子,的确狼狈万分。
黑予性感的一笑。望向慕容流苏。“你怎么说?”淡淡的语气,慵懒的样子。慕容流苏转身,完全忽视他的问话。只是朝依旧一动也不动的黑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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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宫妃诱惑(下)
地上的兰妃这会儿才觉得不对劲。(.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为何皇上看见那个女人如此的恶行却没有马上惩罚她?而且,她一直以为皇上的目光看着的人是自己,可是现在这样想想,他看的人很有可能是那个冷酷淡漠的女人!因为自从她的脚从自己脸上移开后,皇上的目光就很少移到自己这里了。原来她还以为是皇上关心自己......那么这样一来,她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特别是看见慕容流苏已经走到了不能动弹的黑玄身边。
想到这里,急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皇上,你可得为臣妾做主啊。”心里却不住的往慕容流苏和黑玄那里瞧。她怎么如此大胆,皇上在此却公然的去玄王爷身边?难道说......她不是宫妃。心里暗暗叫遭,玄王进宫是和他的王妃一起的,难道说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王妃!
黑予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你要朕如何惩罚她。”黑予淡淡的看了不远处的慕容流苏一眼。眼底深处快速的闪过一摸什么。
兰妃看着眼前深不可测的男人。尽管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是鼓足勇气,可怜兮兮的说道:“皇上,臣妾也不怪这位妹妹了,只怪臣妾自己,不该去给玄王爷指路。只是那些死去的宫女,成了屈死的冤魂。”说完就水袖掩面,泣之欲然。
这个女人现在就在为自己开脱了么,只是指路?又不着痕迹的为死去的宫女叫冤。呵!黑予心底冷笑。女人,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不知道何故,这时候他再一次看向了不远处的那抹素色的娇小身影。
黑玄看着眼前好好的慕容流苏。眼里亮亮的,光可鉴人。太好了,流苏,没事。慕容流苏把他从头至脚看了一眼。虽然她自己对古代的点穴不精通,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黑玄被人在不知不觉中点了几处穴道。所以才不能动也不能说了。
“玄王妃,你杀了宫女,朕的爱妃不依,怎么办呢?”看似懒散的语气,话也是冲着慕容流苏说的,却是让前面的兰妃一个激灵。那个女人真的是玄王妃!那么,自己对玄王爷做的一切她都看见了?
哼,都到了这个份上,她看见了又怎么样。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和自己的人,只要她不承认,皇上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慕容流苏看了他们一眼,懒得说话。只是观察着黑玄,想看看到底怎样才可以给他解穴。黑予看见她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本来就充满恨意的内心更是怒火中烧!这个女人就那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本来他这次不打算难为她的,毕竟好戏还在后面,要不然,她也走不出那密室。可是她淡漠的态度激怒了他!
对眼前涕泪交加的女人温柔一笑,“爱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今晚朕陪你如何。”说完对她魅惑性感的一笑。本以为自己完蛋了的兰妃看见这突兀的转变,简直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心里的喜悦可想而知,以至于太激动忽略了男子眼里的那抹冷意。
黑予在看向慕容流苏时,眼底全是冰冷,“玄王妃,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念在你是朕三弟的王妃,死罪可免,活罪难绕!来人啊,把玄王妃送交管事嬷嬷处,重打三十大板!算是对死去宫女的交代。”女人,以你现在的身手,三十大板要不了你的命不是么。不过朕怎么会让你好过呢,朕的那一掌就算是你,没有任何药的情况下至少也要四五天才能痊愈吧......
慕容流苏心底冷笑,他这算公报私仇么。他以为她内伤在身,三十大板多少会狠狠的锉她的锐气。可惜了,他姑奶奶压根就没打算离他那个茬儿。
看着围过来的侍卫,她杀气尽显,她的手下,从来不留情!
黑玄直直的看着黑予,想对他说不关流苏的事,可是话还是说不出来。黑予只是看着被众人围住的慕容流苏,并没有看见黑玄焦急的眼神。或许是故意忽视他,不想看见他的眼神。而他旁边的兰妃则是怨恨的盯着黑玄,用眼光说道,“不识好歹,这就是后果。”哼,看来皇上还是贪恋她的美貌的,所以才为她出头不是么,尽管那个女人是他最宠爱弟弟的王妃。
不错,黑予对黑玄的目光的确是视而不见的。他早就看出来了黑玄被人点了穴道,也看出来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对穴道不精通。他故意不给他解穴,因为那个女人,他想给她点教训!女人,就让朕看看,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正当要开打时,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我就说呢,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摇着折扇的男子走进。华贵的服饰。满身纨绔之气。“皇兄?什么事让你发如此大的脾气?”黑熤站在黑予面前,微微弯腰施礼,然后嬉笑着说道。
黑予冷冷的看他一眼。“怎么,你要来凑凑热闹。”黑熤折扇摇啊摇的,“不,不,我就是看看。皇兄,你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只是小弟因为看了一场好戏,想说出来与皇兄一起欣赏欣赏。”黑熤的眼光移到旁边的兰妃身上。脸上似笑非笑的。
兰妃看见黑熤出来,心里又打了一个突。现在看见他这样看着自己,更是不安了,难道说看见自己强迫玄王的人除了那个可恶的女人还有他?
黑熤轻佻的对她灿烂一笑。“这位美人,长得可真不赖啊。”兰妃尽管装作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不过听一个俊美的男人这样夸奖自己,心里多少还是雀跃的。而黑予看见黑熤这样调戏自己的妃子,也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只是沉着一张脸看着他。
黑熤像是没有看见黑予的目光似的,扫视了一圈全场。扫过慕容流苏,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最后落在黑玄身上。走过去,“我说这不是三弟么。怎么,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前几天我可是带你去找你像仙女似的的王妃的呢。”说着还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慕容流苏一眼。
此时的慕容流苏因为黑熤的出现,侍卫们只是站在原地了,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慕容流苏感受到他的视线,依旧一副淡漠的样子。怎么,这会儿他又是这般模样了,和原来的狗屁不通,欺负弱小多少又不一样了。
黑熤再看黑玄。“三弟,你这是怎么了,来,我看看,别急啊。”说着就在黑玄的身上那里摸摸,这里敲敲。看着黑玄眼里的怒火和厌恶,以及手上慢慢泛起的小红疙瘩,黑熤的的脸上笑意更浓了。
“啊,三弟,你被人点了穴道了?不急,给你解开就是了。”故意再在黑玄的身上碰碰摸摸的,最后折扇轻点,黑玄一下子就跑开了。
“流苏,流苏~”黑玄从侍卫中间冲进去,来到慕容流苏的身边。“流苏,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黑玄好担心哦,黑玄害怕她们打流苏,流苏疼。”黑玄站在慕容流苏眼前,好像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了,只装下了一个她。
黑玄想伸手去碰碰她,可是伸到一半又退了回来。万分委屈的说道:“流苏,她好讨厌,黑玄已经跑开了,她还是要靠近黑玄。”黑玄指着不远处的兰妃说道。而此时的兰妃也是像那惊弓之鸟了。皇上他会相信玄王的话么?
“黑玄想跑,可是跑不动了,黑玄想叫流苏,可是黑玄也说不出来话了。”“流苏,黑玄身上好脏。流苏你陪黑玄回去沐浴好不好?黑玄也要放很多流苏那样的花花,黑玄洗得香香的,在抱流苏好不好?”可爱纯真的眼神,带了那么一点点的讨好和撒娇意味。就算受了万般委屈,就算多么的难受。可是只要看到她,只要是在她面前,一切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的样子。他的眼里,心里全都是她。
第32章 美男出浴
“流苏,我们走好不好?”黑玄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漂亮诱惑至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流苏,你为什么不和黑玄说话了,真的不喜欢黑玄了么?黑玄会乖乖听话的。”语气带着恳求。
而兰妃早就在黑玄说是她要抱他的时候,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皇上,不关臣妾的事啊。臣妾没有那么做。”黑予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喔~你是说玄王冤枉你了哟。”兰妃抬头看了椅子上的男人一眼。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的感情。“皇上,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想,玄王可能是误会臣妾了。”她低声狡辩着。
黑予看向黑玄。“三弟,你说呢?”目光不经意的檫过旁边的慕容流苏。黑玄鼓起腮帮子,大声说道:“黑玄不喜欢她!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那么。来人,把她拉下去,发配边疆充作军妓。”黑予淡淡的说道。兰妃一听,差点昏厥过去。军妓要忍受非人的折磨不说,边疆的苦寒也是她吃不消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还不如一刀杀死她来得痛快。“皇上,臣妾冤枉啊。玄王想为他的王妃脱罪,故意冤枉臣妾啊。请皇上明察。”说着就在地上磕起头来。
“三弟,你看,她说你冤枉她。这叫朕相信谁呢?”黑予脸上的表情稍显柔和。“当然是相信黑玄拉,因为黑玄从来不说谎的。”黑玄认真的回答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掌嘴。一口一句一个冤枉,你当朕正的是昏君么!你先是挑逗勾引玄王不说,还点了他的穴道。使他不得动弹。再来还诬陷玄王说他冤枉你。”黑予闲闲的说完,语气是一贯的闲散冷漠。(.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皇上,冤枉啊。”兰妃似乎只会说这一句了,使劲的在地上额头。她一半是在狡辩,另一半也的确是在叫冤。因为她没有点黑玄的穴道!因为她根本不会点穴!所以当看见黑玄不动也不说话时,还以为他是被吓傻了。本也就是个傻子不是么。
“我说,你就别磕头了,冤枉什么,本王可是亲眼看见的。你就乖乖认罪吧,也少了皮肉之苦。看你那样子,做军妓也没有什么不好,刚刚不还使尽浑身解数勾引我们家纯洁的三弟么。我说皇兄啊,看来我看到的有趣儿的事也不用告诉你了,皇兄你明察秋毫,英明神武。原来什么都知道了啊。看来我是多事了。我看我还是先告退了,这天晚了,在不去找水仙,她又要闹臣弟了。”后面几句话是对黑予说的。说完还挑挑眉,一副暧昧兮兮的样子。现在的黑熤当初在玄王府门前对门侍的狠厉全然不见了。只留下一些轻浮和纨绔之气。
黑予自然知道这水仙是何许人物。京城最大的青楼里最红的头牌。心底冷笑一声,不理黑熤。只是使了一个眼色,让侍卫们撤离慕容流苏那里,转而把地上的兰妃抓了起来,押下去了。
再说这兰妃虽说有一些小伎俩,可是毕竟心思还不够深沉老练。所以她才没有办法在众多的宫妃中脱颖而出,以至于寂寞难耐找上了黑玄。这求饶喊冤半天不成,被押走,还一路凄厉的大喊着冤枉。单纯的以为黑予会追问下去,放过自己。殊不知,这皇宫之中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所以才落得如此的下场。
“呃,皇兄还真是狠心,那好歹是和你同床共寝过的女人,哎,都舍得让她去遭那罪。”黑熤摇摇头,状似惋惜。那可是千人骑,万人枕的啊。军队里那些士兵可是数十年没有见过女人的,啧啧~“你要是不忍心,朕把她送给你。”黑予淡淡的说道,语气却是冷冷的。
“啊,不要了,皇兄,臣弟多谢你的美意了,那么好的美人儿,臣弟我可消受不起。”黑熤的扇子都差点给吓掉了。开玩笑,他身处万花丛中,岂会喜欢那种货色。
黑予冷冷的哼了一声。他以为他不知道黑玄的穴道到底是谁点的么!
“啊,皇兄,三弟他们怎么走了那么远了。真是的,就算查清楚了是刚刚那个女人勾引三弟不成,三弟妹吃醋才会杀了那些宫女,可是他们也太没规矩了吧,都不给皇兄你打声招呼,就这样自己走了。”黑熤吃惊夸张的说道。
“皇上起驾回宫~”太监长长的声音响起,于是浩浩荡荡的人又离开了,亭子恢复了一贯的寂静。黑熤看着那远走的队伍。脸上的笑意不变。“本王也找水仙去了。”自言自语的说完,摇着扇子走远了。
暗处一高高的城墙顶上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也迅速消失了。
天赐宫里。
黑玄一回去就闹着要沐浴。因为天赐宫里本身就有着大大的温泉浴池,所以宫女就把他带下去了。可是黑玄愣是要慕容流苏给他一起去。说是她生他的气,怕她走了,不要他了。慕容流苏依旧没有说话,不过却是陪同黑玄一起去了。她在外室等,黑玄在里面沐浴。
坐在檀木椅上,慕容流苏暗自运气调理气血。刚刚动了些内力,幸亏吃了阙阎给的药。黑玄拉着她走时,她也想马上离开的。而且她的本性本也如此,想走想留凭什么要知会别人?
黑予看见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就好像密室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至于黑熤一样的带着面具示人。这也不奇怪,就像黑玄,她不是一样的越来越感兴趣了么……
望向内室的方向,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有出来?他也是不习惯被人服侍的,那么,这半天难不成要搓掉一层皮不成。她还有事要问他。起身向内室走去。
进去了又是另一番天地了。宫殿是露天的,种满了花草树木。树林中间有热气冒出。直至天空。她在天赐宫住了这么几天,也是没有见过这个温泉的。走进小树林,甚至可以看见怪石嶙峋。可以听见潺潺的流水声传来。想来,这温泉还是活水。
不大一会儿,整个温泉就呈现在眼前了。说是温泉,也就是修建的一个大型的浴池。雾气腾腾。池的四周有各种不知名的小花小草。黑玄的换洗衣物放在池边的花坪上。可是却不见人影。池子里也没有任何波动的痕迹。慕容流苏微微挑眉。
潜在水底去了?席地而坐。那么,就等等他吧。看来现在自己当真玩上瘾了。她喜欢在别人以为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让它出点意外状况。
“流苏~”微褐的长发分别贴在他的前胸和后背上。如画般的眉目。身上还挂着水珠。黑玄就那样一下子冒出了池面。看见池边的慕容流苏,喜逐颜笑。
慕容流苏瞬间微愣了一下。
“流苏。”又叫了她一声。黑玄直往她那里游去。游到池边,一下子站了起来。身上的水珠在夕阳的倾洒下,变得亮晶晶的,和他的眸子相映成辉。
第33章 擦枪走火
“流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黑玄又叫了一声。流苏还不说话么?还没有原谅黑玄么?耷拉着脑袋,就那样站在她面前。
秀色可餐吧,这样算是。慕容流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伸出手,放上黑玄惑人至极的胸膛。既然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她没理由不接受啊不是。
黑玄抬起头,看着她。“我们是否还差了一个洞房呢?”慕容流苏勾起他的下巴,慵懒的说道。“流......苏......”黑玄结结巴巴的开口。
食指滑过他性感漂亮的喉结。“要不,我们今天洞房了?”淡淡的语气带着笑意。黑玄的喉结上下滑动,吞咽口水都变得困难了。他怎么觉得好热呢。而且流苏在水雾的笼罩之下好美哦,他好想摸摸她,手不受控制的抚上她的面颊。
孺子可教也。慕容流苏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哪怕是这个时候,她的内心依旧是清冷淡漠的。只是眼前的男人长相够妖孽,她又不讨厌他,而他又正好是她的丈夫而已。意味深长的笑笑,而他对自己又不过敏不是么。此时又赤果果的诱惑她,她又不是吃素的,再说了就算是吃素的也不见得就没有了欲望。
慕容流苏看着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樱唇越凑越近。黑玄傻乎乎的愣在那里,心怦怦直跳。直到两片唇瓣凑在了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否出自于本能,黑玄并没有傻到不知道怎么去吸吮那惑人的唇瓣,几乎是在贴上彼此的那一刻,他就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动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
而慕容流苏也并没有反抗,她是乐于享受的。两人天雷勾动地火,不多久就衣衫退尽,一起滑到了浴池里。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浓重起来......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黑玄的天赋是惊人的,不关乎心智的问题。想来,这一刻,他就算只有一岁幼童的智商那也是进行得如鱼遇水似的。
可是事实并没有像正常状态那样发展下去。因为就在差不多两人自然而然要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一阵诡异的箫声传来。不是平常悦耳或兴或悲的,而是一种纯粹的诡异,像是来自于地狱,有别于人间的箫声。那是一种刺得人心能揪起来的声音。
慕容流苏撇撇嘴,真是的,看来这皇宫真是一个没有隐私的地儿啦。这样的地方都有人能找到。性趣一下子也全无了。她没兴趣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表演真人秀的。不过......
感觉到她离开自己的身体。“流苏。”声音低沉暗哑,异常的性感。而那双眸子也是异常的幽深。能直击人心底。摸上他的俊颜。“有人在这附近。”慕容流苏淡淡的说道。因为这时候箫声的声音是很小的,所以她向他说道。
黑玄一听见有人,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么流苏不是被别人看光了么。条件反射从她背后抱着她。总之他不喜欢嘛,不喜欢流苏被别人看到,她是他一个人的!
箫声逐渐大了起来,慕容流苏淡淡扫了一眼箫声的来源处。并不见任何人影,甚至现在无风,以至于树叶都没有任何异动。可是箫声还是没有停歇。显然,这次黑玄也听见了,也望了树林深处一眼。
尽管并没有见着来人,可是慕容流苏可以肯定,吹箫的人不是阙阎。露出邪气的笑容,离开黑玄的怀抱,全身缓缓冒出水面。
黑玄看着她,流苏什么时候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呢?只见慕容流苏身上正是他的外袍。并不是规规矩矩的穿着的,只是齐她胸部的地方横裹着,直至膝盖上方。看到她露在外面胸脯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红印,有些懊恼的责备自己,那是自己刚刚咬的么?流苏不会生气吧?
借着水的浮力,慕容流苏从池子里一冲而起。瞬间水花向四面八方飞散开来。异常的漂亮。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周边的树丛。停在某个地方时,微微眯了眯眼睛。刚刚那里有东西在反光......
也就是这当口,箫音猝然消失,就像出现的时候一样的突兀。在看闪光的那个地方,一片平静。慕容流苏耸耸肩,跑得挺快的。
回头看池子里的黑玄,只见其上半身都露出了水面,两眼黝黑氺漾,直呼呼的看着她。“流苏......我......我们回家吧......”黑玄结结巴巴的开口。
被挑起的欲望突然被一盆冷水浇灭了的感觉不好受吧。慕容流苏心底好笑。她还真喜欢看他言不由衷口是心非的样子。“好。”说完就率先朝林子的出口去了。
而池子里的黑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低下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若是熟知的人看见,一定会觉得大吃一惊的,毕竟这笑,带了丝邪气和玩味。和他平素的天真傻气有些不同。
慕容流苏和黑玄惯持了他们两一贯的风格,只是给宫女说了一声就自个儿走了,压根不理皇帝,也没有向太后去告别。
马车里,黑玄总是有事没事就偷偷瞅着一对眼睛看慕容流苏,被她发现了又赶紧移开,像是小孩子做错事被抓到的样子。“你看什么?”淡淡的语气。
为什么流苏对自己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又冷冰冰的呢。“看流苏。”条件反射的回答。“哦~不是,黑玄在看......在看,对了,在看太阳。”他终于找到借口。
慕容流苏望了一眼车窗外,只见外面皓月正当空。慵懒的说道:“的确,好大的太阳。”黑玄看见她的笑,突然发现自己一紧张又说错话了,怎么办呢。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盒子。“流苏,这是太后送黑玄的礼物哟,黑玄送给流苏好不好。”说着就要打开盒子。
第34章 带你私奔
“查清楚了吗?她真的是慕容章的女儿?”问话的人声音刻意压低,让人听不出原来的声音。小说txt下载
风吹得两旁的树叶哗啦啦直响,乌鸦呱呱的声音让人从骨子里散发出寒意。回报的人甚至不敢抬头看问话的人,虽然对着他的只是一个背影。“属下潜入丞相府,确定那嫁过去的的确是慕容章的女儿,慕容流苏。也就是现在在玄王府的玄王妃。”声音里有着畏惧。
“这个月的药暗夜会给你。先下去吧。”男子依旧低沉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但是对于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来说,就像获遇大赦一般。“谢谢教主赏赐。”这个月不用再受痛苦折磨了。麻木的眼睛里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激动。对着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的背影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瞬间消失。
天上的残月带着些许腥红,照在男子的银色面具下,让这个夜更诡秘更冷了。
男子在黑衣人走后,静静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眨眼间,也消失了。风不止,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玄王府内。
“流苏,你为什么不让黑玄把盒子打开呢?”“没兴趣。”“哦。”“……”“流苏,你睡了吗?”“……”“原来流苏已经睡了。可是黑玄睡不著哦。”
日子过得很快,玄王府也平静了一阵子。黑玄也还是老样子,只是他不在每时每刻都缠着慕容流苏了。甚至,每晚都是慕容流苏上床睡了之后才会回到寝房。回来也是倒头就睡。而慕容流苏除了出去过一次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在书房和练功场里度过,也开始教菱纱武功。
这是一个阔大的练武场,环境清幽,说是黑玄自己设计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大都被磨得光滑平整。王管家似乎完全接受慕容流苏是女主人了,自从她们从宫里回来后,他对她是毕恭毕敬,那种恭敬是从内散发的。对于像慕容流苏的种种奇异行为通常都是见怪不怪。不该问的话也是从来不问,彻底做着一个管家的本分。
“错了。”看着眼前额头开始淌汗的菱纱,慕容流苏淡淡的开口。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走过去。“手臂要这样打出来。脚的步伐不对。重来。”没有任何松口的迹象,慕容流苏让已经练了半天的菱纱一遍又一遍的做着。她并没有刻意刁难她,练功不彻底,到时候交手死的那个人只会是自己!不管是谁,她教,都会教她认为好的,尽管教的人可能是一个间谍。这是原则问题。
不过呢,她也不会为了所谓的原则牺牲自己的生命。她可没有那么伟大!看着兢兢业业练武的菱纱,留下一句“你先照我教的慢慢练,如果这关过不去,后面的你也学不了。”就离开了。
菱纱甚至没有擦脸上的汗,尽管慕容流苏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练武场了,不过还是一招一式的练着。
慕容流苏换了衣服,一走到大厅,王管家就迎了上来。“王妃,慕容公子来了。老奴请他进来,他说不来了,他说希望王妃去见见他。”“喔~王爷呢?”找她?还以为他会沉寂一阵子呢。王管家看了她一眼,“王爷出去玩去了。”“喔~”简洁的一个字。并没有多问。
“我去见他。你就不必跟了。”“是。王妃。”王管家恭敬的说道。
慕容流苏一直走到府门口都没有看见慕容风间。门侍看见她出来,都向她行礼。走出府门。四处望了一下。远远的的榕树下隐隐约约有一抹白色的身影。
“小妹,你来了。”慕容风间看见她,有些激动。“有事么。”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这样!就那么不愿意看见自己么!尽量让自己不至于过于激动,“小妹,我要到黄磷悬边境去剿匪。那里终年盘踞着一股实力强大的土匪,他们不光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而且有时候常常会扰乱边城。皇上下旨了。”
剿匪?既然敢去扰乱一个皇朝的边城,势力肯定是不容小视的。如果他真大获全胜归来,岂不是又为慕容家增添了一个大大的功勋。心底冷笑,可要是回不来呢?避开眼前俊雅男子热烈的目光,慕容流苏淡淡的开口,“喔。”
心里一阵难受。一直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不是么。从小,她只是跟在自己身后,寻求自己的保护,在她的眼里,他从来都只是哥哥。可是他的举动吓跑了她。但是她何故对自己如此的冷淡了!一股子怒气没由来的席卷了慕容风间的全身,大掌瞬间抓住慕容流苏的双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为什么?”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什么为什么?”
慕容风间摇着她的肩,俊彦绷得紧紧的。注视了她半响,狠狠的说道:“走!和我走!”
慕容流苏璀璨的一笑。“你太激动了,你忘了,这是在玄王府门口。这算什么呢,哥哥要带着已嫁做他人妇的妹妹私奔?”
私奔?慕容风间又清醒了一些。手上的力度也减弱了,他还是那么无能为力啊。年轻有为的大将军又如何?丞相之子又如何?到头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得不到,他的爱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
果然啊,他的顾虑太多了,所以才在心爱的人都嫁人后才回过神来后悔,呵!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暴发。要想摆脱慕容风间的控制她是可以办到的,她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会像被人彻底掀起他的逆鳞般。那会多么的有趣啊。不过心里也是更好奇了,慕容流苏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惹了如此多的祸,真是让人玩味呢。
看着眼前万般熟悉的容颜,慕容风间闭了闭眼睛。还是不是时候么!这么冲动,可真不像他的性格啊。颓然的放下双手。“有一天,我会正大光明的拥有你。”
笑得依旧无关痛痒,云淡风轻。“是么?你会为我覆了天下?”语气却是恶魔般的玩味和讥讽。全然的游戏心态。
慕容风间再一次认真的审视她。眉眼还是那个眉眼,他在意了十年的眉眼。“如果需要,会!”坚定的语气。
她是真的笑了。男人这种生物啊。“你不相信我?”慕容风间再一次钳住她的双肩。淡淡的扫了肩膀处一眼。“是也不是。”作为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为她背弃世俗,倾了天下,那是何其好玩的事情啊,真的,很期待呢。对眼前的男人柔柔的一笑。
她就是变态!她就是喜欢这种游戏!就算真的天翻地覆又如何?宁愿她负世人,也不要世人负她!
“等我!”慕容风间定定的看着她。瞄到不远处的身影,慕容流苏温柔的一笑。慕容风间看见她的笑,瞬间觉得就算背负骂名,他也是多么的心甘情愿。却没有注意到慕容流苏眼底深处的算计。
“你对流苏做了什么!”黑玄气冲冲的说道。没错,刚刚慕容流苏瞄到的那个身影正是从外面回来的黑玄!
第35章 你的本分
慕容风间钳住慕容流苏双肩的手放了下来。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我说话算话!”留下这么一句话,看了黑玄一眼。甚至没有打招呼,就扬长而去了。
黑玄一向纯真的眼眸瞬间滑过那么一丝阴冷。当再次看向慕容流苏时,却又变了回来。“流苏,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语气是一贯的天真,可是有一股子奋力隐藏的冰冷。尽管他并不想表露出来。
拍拍肩膀处被捏皱的衣衫。慕容流苏抬眸,直直的看着他。依旧是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眼里依旧是那少许不合时宜但却不突兀的傻气。还有那关切也没变。这个近一个月面也见不了几次的傻王爷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她明白,很多东西都在渐渐的变了。
“你回来了。”慕容流苏淡淡一笑,闲闲的开口。黑玄看着眼前少有的笑颜如花的女人……大掌搭上她的肩处,轻轻的规律的给她揉捏着,“黑玄给流苏揉揉哦~”
她还不至于那么脆弱,何况慕容风间也不会下狠力去伤她,当然,她也不会允许自己被别人那样伤!可是也没有拒绝黑玄的服务。她这个相公真是越来越好玩了,这次忙了将近一个月,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吧?
“流苏,下次不要见他了!黑玄不喜欢他!”黑玄嘟着嘴,依旧有些孩子气的语言。“我是慕容家的女儿。”眼里的游玩他没有看见。不管现在的他是否懂,她都像对一个正常人那样说话了。当然,或许她是故意的也说不定呢。给她揉捏肩的手微微顿了顿,常人也许感觉不到,可是她感觉到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不着痕迹的隐去眼里的戏耍。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黑玄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又快速隐去了。拉起她的手,往府门处走去。慕容家的女儿,也就是说她是要背叛他的么!
门侍们看着他们的傻王爷拉着王妃的手面无表情的走进府门,怎么感觉气氛那么怪异呢……寝房门被打开,瞬间又被关上了。
刚刚走过来的王管家,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王爷他……“下去,看什么看,王爷小孩子脾气又犯了,和王妃闹别扭,有什么好看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凌厉的瞪了周边吃惊的下人们一眼。
也不怪他们吃惊,只是王爷这样的行为让他们有些诧异,一直以来,王爷都是黏着王妃,讨好得不得了,现在突然这样面无表情的,太不像王爷了,实在是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欲望。可是王管家这样一吼,他们又清醒过来,玄王府从来都不允许多事的人存在!
黑玄关上房门,眼里的稚气退去,转而是冰冷,有些愤怒的看着她。眼里邪气闪过,慕容流苏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柔柔的一笑,“怎么,病好了?”故意把这几个字说得字字清晰,带了那么一丝讥讽。
黑玄的目光深不见底,钳住她的下巴,狠狠的朝那檀唇吻了下去。虽然她是那个老狐狸放到自己身边的棋子,可是不得不说,若是他其中的一个目的是让自己被她吸引,那么他多少做到了一些……要是她不够特别,估计在玄王府三天也呆不了,就会‘无疾而终’!尽管她是御赐的王妃。
她的甜美他并非没有品尝过,可是他没有想到每一次都能这样让他欲罢不能,他的自制力从来都是傲人的!何况他的确讨厌大多数人的碰触,身体会自然的反抗,甚至过敏。但,眼前这个小女人他不但不过敏,还一次又一次的想占有她!
眼角瞥到她脸上的笑意,懊恼的推开她。平复着微微的喘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勾引自己!“你在演戏!刚刚那一幕是做给我看的!”慕容流苏璀璨的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邪魅的一笑,倾近眼前小女人的耳边,“怎么,你认为本王会那么在意一只老狐狸教出来的女儿么?”魅惑的嗓音,磁性到绝致的妖孽。
慕容流苏慵懒的开口,“不认为。不过,我们可以是一种很好的合作关系。”她抛出诱饵。黑玄冷邪的一笑,极尽惑人。讲条件?“你是我的!”威慑的冰冷,邪气魅惑。是点明事实,也像是一种肯定和宣誓。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他并非就真的在乎了她了,就算他在乎,她也不是谁的!她就是她自己的!她的命运由她自己来安排,谁也不能左右!
“笑什么?”转过她的双肩,冷冷的问道。“真没有想到,你会就这样被我激怒。”慕容流苏的表情有些失望。他如此容易就在她面前露出了底牌么……
心底满是讽刺,被她激怒么……他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而且,不这样,蛇怎么会出洞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可是流传了千百年不变的箴言呢……
微微粗糙的指腹抚过她水嫩的面颊,“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在你面前,本王当然不需要隐藏了。不是么,我的王妃?”话说得异常暧昧。可是那瞬间,他的内心犹豫了一下,他真的一点也没有被她激怒么?那么,何故,纵然已经恢复这么久,还是习惯性的想看见她……
素手纤纤,却是灵动异常,瞬间就捉住了黑玄在她脸上移动的大掌。狂肆的低笑着,看了自己被钳制住的手腕一眼,轻轻一带,就脱离了慕容流苏控制的范围。“本王忘了,你并非闺中小女子。”话说得意味深长。
她本也没有用尽全力,只是不知道黑玄用了多少力了!不过她能感觉到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不错,她今天做这一切就是想把话挑明,因为她感觉到空气中不安分的危险因子在散发。
“若是一般闺中女子,也活不到现在不是么?”挑眉慵懒的说道。黑玄定定的看着她,如深潭般的鹰眸里看不出特别的情绪,好半晌,冷冷的开口,“记住,你是本王的王妃就够了!”他喜欢聪明的女人!
说实话,这个男人,她倒是并不讨厌,她也只是觉得好玩,反正哪里都无所谓,可是她也没有在这里呆一辈子的打算呢……杀手都是四海为家的,等到哪一天,她觉得没兴趣了,不好玩了,也就走了。
可是,他这句话未免太过歧义了,恶魔般的因子又开始作祟,“即使我是慕容章的女儿也无所谓?”黑玄的脸上闪过讥讽,慕容章么……魔魅一笑,“只要你记得你的本分!”
本分么……可惜,她从来不知道本分是什么……
第36章 暗夜刺客
微风徐徐,一切又都那么平和了,玄王府的人甚至以为那天自己看见的王爷是做了一场梦。txt全集下载尽管他们期盼王爷早日恢复健康,可是当第二日看见王爷依旧黏着王妃出门时,就知道了,他们的愿望只不过美梦一场了。王爷还是原来的样子。
花园里百花盛开,争奇斗艳。一片欣欣向荣。“流苏,这个果子很稀罕的哟~”黑玄绝美的桃花风眸流转间,尽是柔柔的纯。慕容流苏慵懒的眼中流过淡淡的笑意,张口含住他送入的碧绿色果子。
“恩,味道不错,你也吃点。”慕容流苏如美玉般的小手也拈起一枚鲜艳的果子,反手喂入黑玄的嘴里。黑玄的脸上漾开灿烂的笑,微微闭着眼睛咀嚼着,“好甜哟,流苏。”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转而对侍奉在旁边的菱纱说道:“你也吃点吧。”菱纱受宠若惊的看着她,急忙说道:“谢谢王妃,奴婢不敢。”
看了脸上有着惊愕的菱纱一眼,慕容流苏闲闲的开口,“有什么不敢的,只不过是一枚果子而已,难不成换个人就吃不得了?”“对呀,对呀,很好吃的,流苏让你吃,你就吃啦~要不然流苏不高兴了~”自己干脆抱着那一大碟果子在怀里慢慢品尝的黑玄找了一个空隙开口。
“王爷,王妃,奴婢是下人。”菱纱依旧守着自己的身份,不敢逾越。“下人?人就是人,在我这里从来没有什么上人下人之分。你不吃也就罢了。”慕容流苏淡淡说完,不看她。
她从小孤苦无依,受尽凌辱,这是个吃人的世界!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她是认真的,她的眼里,虽然冷淡,漠然,可是一点也没有瞧不起她的……垂下眼眸,“谢谢王妃赏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小说网]”说着就去拿了两个果子。看向慕容流苏的目光也变得热烈。
果子入口,甜的不光是她的胃,也甜了她的心……
“流苏,黑玄再喂你一颗好不好?”根本不待她回答,果子已经递到唇角之下了。慕容流苏依旧含笑咬住。那笑带着不着痕迹的戏耍和诡异。像是猎人丢出了诱饵后胜券在握的表情。人心自古隔肚皮,她不是神,当然没法全部摸透,不过,她知道普通人都有的人性的弱点,人心的脆弱处……
旁边吃着果子的菱纱看着这一对可以入画的壁人,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是夜。
这不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相反,月色明亮皎洁,像那玉盘悬挂在碧空中,是骚人墨客最爱仰望的调调。可就是这样的夜,玄王府却不是那么的平静了。
一黑衣人快速的在诺大的房顶间移动着,能准确的避开暗卫的所在地,看那样子,对这府内的地形是分外的熟悉。最后像是确定了什么,轻轻的飘下,落地一点声响也没有。
她落下的地方正是黑玄的书房,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危险,她像那灵巧的猫推开窗棂,一个筋斗飞身进去。手里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她有自信,因为外面满满的灯笼,这点光线被融入其中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她先是找了书柜,没有!书桌……还是没有!她找了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
而屋子外的某一暗处,“我们就这样放任她在王爷的书房没有关系么?”“王爷都没有命令,要你多事!”旁边另一个暗卫轻轻说道。尽管他们并不明白王爷的想法,也摸不透王爷的想法,可是他们知道王爷的是不会错的!天知道,那天晚上王爷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是多么的惊喜!
怎么会没有呢……不过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想必会随身带着。可是他毕竟痴傻了,那东西还知道用处么?
想了想,又悄声退出了书房,往黑玄和慕容流苏住的寝房而去。
确定他们都已经入眠后,把事先准备好的禁药迷/烟吹入房里。吞下解药,才推开窗户,跃身进去。缓缓靠近那诺大的床铺,上面有两个人行模样的人睡得安稳。
四下扫射一眼,见着了黑玄脱下的衣物。一寸一寸的翻找着……也没有!“谁!”黑暗中慕容流苏清冷的声音响起,同时,黑衣人避开她出手的暗器。
见被发现,黑衣人破窗而出,慕容流苏嘴角露出邪气的笑容,披上衣服,也飞身出去。“抓刺客!”淡淡的命令。瞬间从暗处飞出了十几个黑衣隐卫。
黑衣人逃脱不得,被暗卫围住,交起手来。慕容流苏闲闲的看着黑衣人的一招一式,呵,老手了,像他(她)这样的身手,没有十年八年是练不出来的。
她并未出手,只是看着。眼看暗卫招架不住,黑衣人逃脱了,也没有出手相助。直到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好啦,你们顺利让她逃脱了,没你们的事儿了,下去吧。”“是,王妃!”暗卫又瞬间隐没了。与刚刚和黑衣人打斗时相比,身形快十倍都不止。
慕容流苏转身回房,“事情办好了,你可以起来了。”床上本该熟睡的黑玄瞬间落在她的面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流苏挑挑眉,“当然是~好玩!”转而躺在床上,睡觉去也。
黑玄唇角露出奇异的笑容,久久未散去。看来,她不但是闯入他生命里的意外,也是慕容章所预料不到的意外呢。
感觉到他立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视线,闭着眼睛的慕容流苏淡淡的开口,“怎么,不认识了?”邪气的一笑,“或许本王对你感兴趣了。”黑玄慵懒的开口。
慕容流苏嘴角的笑有些自傲,也有些自负。纵然城府深如黑玄,只要她想,她自信可以搞定任何人!
看她嘴角那一抹笑,黑玄眼里的邪气更加幽深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扭捏,脸上的表情就那么毫无掩饰的展示在他眼前么!不过,的确,恢复记忆的他依旧不讨厌她。这个,于他自己也是一件非常费解的事情。总之,真是意料之外呢……
那夜,他们之间达成协议,互不干涉,友好合作。殊不知黑玄的心里却又是另外的想法,对于他来说,纵然慕容流苏真的聪明绝顶,武艺高强,可是和他相比,她的那点力度及不上他的十分之一!所以本没有合作的必要,之所以答应这个傲气冷淡的女人,完全是因为他真的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所以,她想玩,他就陪她玩玩……
而且,这个女人,是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想拥有的女人!不仅是纯粹的情欲,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脸上的笑同样的狂妄自信!
第37章 谁去迎亲
金銮殿上。热门小说网黑予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上。眉宇之间皆是舍我其谁的霸气。凌厉的扫视一圈下面低着头的大臣。哼,这帮老狐狸!什么没学会,官场明哲保身倒是学了个全!
“近来黄磷悬边境常有悍匪出没,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些人实在嚣张!简直无视我沧禹皇朝!”下面的人默不作声。看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所以朕派了慕容将军前去剿匪,择日出发。”
大臣里终于有人站了出来,“皇上英明,慕容将军年少有为,武艺高强,必定肃清悍匪,还我黄磷悬一个平静。”黑予一看,却也是慕容章后面的门生,“薛爱卿所言极是。朕也相信慕容将军不会让朕失望的。”淡淡扫过稳如泰山的慕容章,心里冷冷一笑。
“二十年前,包括我沧禹在内,四国之间共同定下友好盟约。五十年之间互不侵犯,若是其中任何一个国家蓄意挑起战争,那么,都将会是其他三国共同的敌人。而现在,三国中有人在蠢蠢欲动了。”黑予顿下来,看着他们。
大臣们还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表示。眼底嗜血闪过,时机成熟时,他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挨个挨个的整治他们!这片鼻涕虫!“灵鲜国为表友好,决定派他们的倾城公主和我沧禹和亲。”
大臣们听到这话,开始左右小声交谈起来!慕容章站在原地依旧不动声色。这些消息,他早就知道了。而且他也知道了皇上的意图!
顿了顿,黑予接着说道:“为表诚意,朕决定派人带着我沧禹的礼物过去访问灵鲜,并接倾城公主来我沧禹。今天就是让你们想出一个合适的人选。”不紧不慢的把话说完,黑予把线头又丢给了他们。
这次,争议声大了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有人提议慕容风间。可是又被否决了,因为他要去剿匪。黑予心底冷笑,慕容章,你可谓权可倾天呐,我沧禹什么事都少不了你慕容家!
争论了半天,依旧没有一个所以然。黑予斜倚在龙椅上,闲闲的看着众人。应该差不了多久了吧。果然,不多时,一官员站了出来,黑予微微勾唇,“薛爱卿,这次有什么好的意见?”
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现在一副慵懒样子的男人,“皇上,老臣以为可派玄王爷前去迎亲最为合适。”
“哦~三弟纵然聪明绝顶,可毕竟还在生病,这沧禹到灵鲜长路漫漫,朕可是不放心得很呢。”黑予不着痕迹的把问题又推了出去。
眼光移到慕容章身上,“慕容丞相一直未进言,是否有什么好的人选?”慕容章千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谦逊的说道:“皇上,老臣以为玄王可以胜任。”黑予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长长的一个‘哦~’字,表示询问。
慕容章抬起头,整个人一副忠义正气。“皇上,玄王爷虽说并未痊愈,可是并不影响行动。而且玄王爷的母妃德妃本也是灵鲜国曾经的公主。现在灵鲜国的国君是玄王的舅舅,有了这一层姻亲关系,相信,玄王必定为我沧禹和灵鲜赢得交好。”慕容章说完,又退回行列里规规矩矩的站着了。
依旧是一个“哦~”字。“各位爱卿以为如何?”黑予淡淡的开口。“老臣(们)认为慕容丞相说得有理。”一大群人垂首说道。
慕容章一句话,这些人就像跟屁虫似的响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尽管黑予心里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杀了,可是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懒懒的样子。
“玄王和慕容小姐新婚燕尔,慕容丞相却如此为沧禹着想,朕就准奏了,那就这么办吧,让玄王去。”看了又站出来的慕容章一眼,“慕容丞相,还有何话要说?”“回皇上,老臣认为,玄王毕竟忘记了武功,所以要找个武艺高强的人保护才行。臣推荐五王爷。”
黑予的剑眉微微一挑,“这个朕也想到了,慕容丞相的建议很好。可是慕容丞相,你认为现在的玄王妃,也就是丞相你的女儿是否也可以胜任呢?先不说玄王时刻都离不得他的王妃,就拿她瞬间就杀了宫里的十几个太监,宫女这件事儿来说,保护玄王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黑予说这话的语气并不伶俐,甚至是平和的。可是慕容章却是‘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皇上,老臣教女无方,老臣愿意替那个孽障领罪。”说完就磕起头来。
“慕容丞相,朕只是随便说说,你何必如此认真呢。那玄王妃小小年纪,想必是不晓事理,朕也没有怪罪她。只是朕觉得奇怪而已,这玄王妃待字闺中时可是出了名的温柔娴淑,蚂蚁都不忍碾死一只的。没有想到,武艺居然不输给慕容将军。真是让朕觉得意外啊。”说完,黑予那威严的俊脸居然还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慕容章心里暗暗叫苦,这也是他苦恼的地方啊。当他发现自己这个女儿不似过去那样好掌控时,就觉得事态严重了,后来听到关于她的事回报,更是摸不著头脑。现在皇上看似在闲话家常,可是只有他感觉得到,其中汹涌澎湃的暗流。慕容流苏……
而这个皇上,看似好懂,但是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真正的人中之龙,他从来摸不透他的心思。所以心里更是万分揣测。
尽管心里活动异常复杂,可是当他回黑予时,依旧岿然不变色,“皇上。老臣也正苦恼,苏儿她自从不慎落水后,醒来变得异常奇怪,那个时候偶尔也去练武场,老臣还以为她是在看犬子练武,哪曾想到,她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学会了一些本事。可怜天下父母心,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苏儿她,她就是和老臣这个亲爹爹……也生分了呀。”说完还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似乎是一个慈父多么的担心女儿。
黑予心底冷笑。不愧是一家人,都那么会演戏。脑子里又出现那张冷然的小脸,慕容流苏!宽大的广袖下,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丞相不必担心,想必是一时受惊,中了邪。慕容将军为我沧禹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想必慕容小姐多少也受了影响,虽然是女流,却也学得慕容将军几分。”黑予又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老臣惶恐啊,我慕容家为沧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慕容章再度磕头。
黑予微微一笑。“丞相,起来吧。丞相家世代忠心,要不然先皇也不会委以重任了。就依丞相的。”“来人啊,到悦来客栈去找异遥王黑醉,传朕的旨意,让其护送玄王到灵鲜国。”马上有侍卫进来,接了命令又退出去了。
看着还站在那里的慕容章,黑予开口说道,“丞相,还有事?”
今天会二更。以后有时间猫也会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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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本来约好了去逛商场,却不想被情敌算计,将我送回了一千年以前的古代。那里,史书上没有任何记载,我只知道,叫做凤凰城。
好吧好吧,既来之则安之,至少我是嫁了一个既有钱又暴帅的夫君,怎么算也不吃亏。况且,阴差阳错,咱还有幸做了凤凰城第一美女。第一美女哎,这名号响当当,我喜欢,哈哈。
可是,我的冷夫君,却在新婚之夜丢下我,一个人到青楼拈花惹草去鸟。汗,难道咱魅力就那么大大的?
罢了罢了,你在外面彩旗飘飘,我可不会让你家里红旗不倒。帅哥们,休想逃!
第38章 这个男人
“皇上,老臣是想,玄王离京后,苏儿一个人在那玄王府中,毕竟年岁不大,老臣于心不忍。[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小说网]为此,老臣想让苏儿的娘亲过去陪陪她。”慕容章娓娓道来。
黑予大手一挥,后面的太监就拿来拟好的圣旨。“丞相,这分属你的家事,朕没有任何意见。圣旨已经拟好,就麻烦丞相跑一趟玄王府了。”
“谢皇上,老臣遵旨。”“退朝~”
玄王府内。
基本是在黑玄一进入房间的那一刻,慕容流苏就瞬间清醒了。可是却没有睁开眼睛。黑玄来到床边,看着这个女人。不管怎么看,都是娇小柔弱的,可是骨子里,却有着谁也比不了的骄傲和绝致的冷情。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他却被她吸引了。他从来不曾犯贱到离开窗边那个小卧榻就不能眠的地步!是因为屋子里没了她吧,习惯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尽管她连睡觉也是那么的不安稳。
很多个夜里,他能感觉到她并未入眠,外面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都会立刻清醒过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出这样的她?慕容章那个老东西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想到这里妖冶魅惑的凤眼闪过一抹狠色。
床上的慕容流苏一缕额发遮住了那秀气的眉毛,搭在眼睛上面。不自觉的淡笑,浅浅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居然笑了,更别提笑中那一抹淡淡的温柔。
纤长的的手指帮她把那一缕调皮的额发轻轻撩开。她不是软弱的女人,可是他却也想去保护她。尽管她是慕容章的女儿,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为什么?
慕容流苏被子下随时准备出击的手慢慢的平缓下来。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对她苦大仇深的,冷冰冰的。却是一夜也没有熬过就换了立场么。男人心,果真海底针!不过,她却是可以好好玩他一玩……
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黑玄那双略微复杂的眸子。淡淡一笑,“相公早。”慕容流苏柔柔的嗓音一下子蹿进了他的心坎里,撩拨得他心间软软的。她第一次叫他相公!相比王爷,他更喜欢平民化的一声相公。
眼前的女人由于刚刚睡醒,少了一些戾气和冷酷,特别是这一笑,配上这软软甜甜的一声‘相公早’,他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的。
摇摇玉指,慕容流苏再度柔柔的一笑,双眼微眯成弯弯的曲线,尽显小女儿的可爱。“怎么了?”玉臂露出锦被,白白嫩嫩,甚是诱人。黑玄的俊脸泛起一抹不自然的可疑潮红。
慕容流苏垂下头,低低的笑。心底却又是另一番计较。她要让他彻彻底底的爱上自己!她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征服了谁!要知道,她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都是为了自己能好好的活着!不受人伤害!
黑玄虽然身心正常,可是因为身体异于常人,不能像平常人那样,可以和任何人都能碰触,所以某个程度还是很纯洁滴~不过智商却是非常的不纯洁!还很狡猾。
慕容流苏以为黑玄不知道自己醒了,却不知道黑玄早就知道她醒了,不过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却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
邪气的一笑,倾身进这个可人儿。“娘子~”两个字,却是把音拖得老长老长的。诱惑到了极致。
慕容流苏心底好笑,有些无语,一大早,发什么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怎么看也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所了解的极品腹黑男。难不成遇见女人他就没辙了?还是习惯了装傻充愣,自己的智商也连带下降了不成……
“王爷,有圣旨到。”王管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知道了,下去!”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是非常不好滴。王管家摸摸鼻子,他做错什么了?
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断都是非常不爽的吧。“流苏娘子,你陪黑玄去好不好?”傻王回笼了,很明显。但是眼神依旧是七分邪气,三分冷然。
淡淡一笑,“好。”也只有她才能适应这么快的角色转换……黑玄站起来,“黑玄在门外去等你哦。”说着就迈步出去了。
也只有古代才有这样的国宝男人吧,可以狠,可以冷血,却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一个女人。真是有意思。
两个人一起挽着手出现在了慕容章的面前。黑玄一下子蹦过去,“哇,黑玄还记得你,黑玄见过你,你是流苏的爹爹。咦~你的胡子怎么越来越像小花了,小花的毛也是这样长长的,一样的颜色哟~真的呢,你和小花好像哦。”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还穿着朝服的慕容章说道。
慕容章咳了咳,才道:“玄王,老臣是宣旨的。”小花?不用想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宣旨?你是说你手上拿的这块布么,为什么你们家的人总是喜欢来黑玄这里宣旨呢,黑玄不喜欢你们!”围着慕容章转了一圈,黑玄挺着胸脯回到了一直浅笑着的慕容流苏身边。
“苏儿。”慕容章给慕容流苏使眼色。心底冷笑,慕容章,你又来这一套,黑玄没有恢复时,你都对付不了了,何况现在人家可是扮猪吃老虎。对于眼前这个自己叫“爹”的男人,她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呢……
“不要叫黑玄的娘子!这个给黑玄,你走!”黑玄一把抢过慕容章手里的圣旨,下起了逐客令。慕容章,你到底给了她怎样一个童年?看来他得好好去了解了解了……
却不知现在慕容流苏性格的形成可是和慕容章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是天大的冤枉了,六月飘雪啊。
慕容章粹不及防被他一推,毕竟是上了年纪的文官,几个踉跄差点跌了一跤。那模样是分外的狼狈,旁边的丫鬟蒙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只有后面的菱纱面无表情的看着。
王管家见状,赶紧过来扶着他,“慕容丞相,你没事吧。”“哼!”一甩衣袖,慕容章一声冷哼。看向慕容流苏,只见其淡淡的,对自己被如此戏弄并没有多大反应!
真是女生外向!而黑玄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好得很,他查不出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也不管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他都会让他付出代价!冷冷的斜了慕容流苏一眼,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咦,迎亲?流苏,你快看,这圣旨上面要黑玄去灵鲜也。灵鲜远不远呢,流苏可以陪黑玄去么?若是流苏不能去,黑玄也不想去了。”黑玄把手中的圣旨翻来覆去的看了几次,摇头晃脑的对慕容流苏说道。
慕容流苏淡淡的一笑,接过圣旨。出访灵鲜……让一个“痴傻”王爷出访……真是有够标新立异的。“乖,这是圣旨,知道么。”淡淡的瞟向后边的菱纱,“菱纱,去给王爷准备出行要用到的东西。”“是,王妃。”
“不要嘛,黑玄不要去。黑玄要留在家里陪流苏。”双眸泛着灵动的光泽,划拉着慕容流苏的手臂,就那么在一大堆人面前撒起娇来了。
“三哥。你这么大个人了,你羞不羞啊。”戏谑的声音响起来,带了几分豪迈和潇洒。
“啊,醉醉?你怎么来了。”黑玄满脸的吃惊。“三哥,我也不想来看你做粘人精。可是没法,圣旨下了,我啊,就是那做苦力的,这不,就要免费给你做保镖了。”黑醉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所有的兄弟中,黑醉无疑是和他关系最好的一个。曾经,没有一个人敢和他如此说话;他痴傻了,也没有一个人如此和他说话。只有他,不论他是什么样子,对他的态度都不曾改变过。他的确是少有的没被污染的一个闲散王爷。只是黑予这次为什么要拉上他?黑玄心里想着黑予这么做的理由。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保镖?是侍卫的意思么,流苏?”
狡黠的一笑,“差不多,也就是说不管你在哪儿,他都会跟到哪儿,就算是如厕沐浴也不例外。”黑玄敛下眸子,掩盖住里面的笑意,这个女人……
两人就在这里你发问,我回答,忙活了半天,黑醉被凉在了旁边。直到王管家的一声“恭送五王爷”才消停下来。
“流苏,你别走啊,等等黑玄啊……”玄王府里,某人又紧紧跟屁股去了。
夜。
“本王要出访灵鲜,你们给我好好看着王妃,注意她的动向。但是,记住,若是她被伤了一根汗毛,你们也不用见本王了!”语气凌厉霸气,不容反驳。
“是!王爷!”
第39章 马上惊魂
纵然黑玄表现出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乐意。[八零电子书]可是没法,依旧还是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而慕容风间也在黑玄和黑醉出发的前一天离开去剿匪了,只是不同的是,慕容风间是秘密出动的。(这事只有朝廷内部的官员知道。)而黑玄是摆着长龙,举着旗帜,礼仪队,侍卫队,基本是该出动的都出动了,不该出动的也出动了。
虽然随行准备了超豪华的马车,轿撵,但是出京城时是骑在骏马上的。黑玄一袭烫金黑色麟袍,真是邪气魅惑到了极致。黑醉一袭白色劲装,也是潇洒不羁,俊美非凡。这么两大美男往那马上一坐......别说还走得那么拉风,就算再低调又低调,也注定是吸引人目光的。
再者,因为两国和亲,就意味着少了战乱的可能,百姓自然也是夹道相送。场面非同一般的热闹。
当然,要是不出那么一段插曲,这个众人眼中俊邪冷魅的玄王,他们当真会遗忘他“痴傻”的事情了。
街道两旁的老百姓目送着队伍的影子渐渐看不见,想起刚刚那惊魂的一幕......
因为是和亲这样的大事,所以皇帝及文武百官自然要在宫门相送。就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的时候,黑玄当着满朝文武,当着黑予的面,愣是不上马。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后方,嘴里念叨着什么。有那离得近的侍卫听得清楚,原来玄王一直叫着流苏,流苏,黑玄不要去灵鲜国之类的......
黑予不动声色。大臣们看到皇上一如既往的宠着玄王,当然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出行也是选了时辰的,要是过了那个时辰,在他们的眼里,是非常不吉利的。
旁边的黑醉皱皱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个跃身,直接把黑玄从地上“送到”了马背上。这马儿粹不及防,小小的受惊了一下,一撅蹄子,蹬蹬蹬的小跑了起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众人眼见着玄王的马受惊,玄王俯着身子,把马脖子抱得死紧。看那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似乎被吓得不浅。
旁边的御林军想上前去拦住受惊的马儿,但是又怕伤了黑玄,于是也就一窝蜂的跟在了马的后面。文武百官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这玄王要是这时候出了什么事,事情就麻烦了......
先不说出访迎亲之事,单单就是皇上,那也非得把那马儿千刀万剐呀,还得连累一大撮人。
黑醉看着已经在几丈开外的马儿,敛眉不语,他有用那么大的力么......
“把马拦下来,不要伤了玄王!”黑予淡淡的开口,语气却并不怎么好。侍卫们得到命令,翻身上马,追了过去,打算包抄回来,拦住受惊的马儿。
可那马儿却较真了,这下子是使足了劲,跑了起来。黑醉也不看热闹了,一踢马背,身下的良驹像离弦的箭一样追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就离宫门很远了,留下一大队人不知所措。
望着那片被溅起来的尘土,黑予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黑醉的马超过宫廷侍卫,眼瞅着离黑玄近了,可是却见着了前面热闹欢送的人群,于是双掌往马背上一借力,整个人直直的向黑玄飞去。
可是本来一直好好抱着马脖子的黑玄,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一下子松开了手......甚至像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一匹受惊马的背上,就那样突兀的向下跳......
在大吃一惊的黑醉的手伸到之前,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眼看就要落马被摔的玄王被一个白色的身影接住了,几个漂亮的空腾,回旋,落地。同时,一声清越的口哨声响起,马儿也刨刨蹄子,嘴里呼出长长的白气,停了下来。
“就不怕玩掉自己的命么。”慕容流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淡淡的说道。黑玄天真的一笑,双臂顺势搂住她的腰,头靠近她雪白的脖子,“看见你了,所以下来找你。”说得那么的随意,好似刚刚在马上的那个人不是他。心里却在想,照道理说她现在应该在王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流苏勾起嘴角。她不会告诉他,她之所以刚巧在这里是接到了黑予的秘密圣旨。尽管她和他好像是水火不容,可是当她看到大内暗卫送来的圣旨上面的内容时,她就笑了。
黑予叫她今日在黑玄出行的必经之道上等着,也就是兰华街。他的理由是玄王离不开她,若是玄王中途闹起来,她也好出面劝诫,告之以大事为重。只要出了京城,纵然玄王想念她,也是无法的事情了。
大家都知道黑玄离不开她,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所以黑予下这样一道旨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就那么肯定自己一定会遵旨么?毕竟这是密旨,她完全可以不理会。
要是平素,她是不会理,可是今天她却是很早就来了。她想看看,这两只狐狸,到底谁聪明一点。照目前来说,黑予不但猜到了她会来,还猜到了黑玄会出状况,而且还为这个状况准备了应付的办法,也就是她。呵~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猜到黑玄现在是扮痴傻了......
对于黑玄,不论什么原因现在黑予不敢动他,可是自古成王败寇,若是他斗不过他,最后一样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说她无情无义么,自己的丈夫也不知道拉一把?不错,她就是没心没肺,若是别人都没有,你一个人要那玩意儿干什么!再说了,若是黑玄当真那么弱,也不值得她去游戏了!哪怕是名义上的夫君都没有资格!
美目流动着浅浅的笑意,“是来了,知道你会出状况凸显你的‘傻气’,所以来了。”黑玄不在意的一笑,“你会驯马?”
淡淡瞟了一眼早已经平静下来的马儿,“你不也会么,要不然它也不至于受惊成那模样。”
黑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脸埋进了她的脖子里。她能感觉到他脸上的肌肉笑起来震动的痕迹。周围的人只道是玄王受惊过度,在寻求慰藉,却不知道他是借此掩饰自己的笑意。
大家心里同时有一个疑问,就是这个救玄王的人是谁?不过听说玄王不喜他人碰触,只爱黏着他的王妃,看这样子,她应该就是玄王妃了......
四周的人什么反应都有,有那叫好的,也有那皱眉的,最多的还是议论:可怜那玄王风姿卓绝,注定一辈子痴傻了。同时对突然出现的慕容流苏,有惊艳的,毕竟她凌空而来,白影闪过那瞬间是极致美丽的。有撇唇的,纵然她是他的王妃,可是也太不知廉耻了,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慕容流苏充耳不闻,从来所有类似的罪都是女子去背负,这些庸俗封建的人!
“本王又不嫌弃你,你气什么?”脖子处黑玄调笑的声音传来。
气?她?呵!如果这样就生气了,她白活了两世。嘴角是意味深长的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怎么,当真要放弃去灵鲜不成?”他能放弃么!虽然她还没有查清楚,但是他去灵鲜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
黑予想他去,慕容章想他去,他自己也想去......灵鲜到底有什么?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当真就是为了那什么公主,和两国世代友好的屁话!
这世道,只要掌握了足够的力量,她不相信他们会真的扮演老好人,不征战,不想统一四国,坐上那九霄之巅!目前的一切都是欺瞒世人的借口而已!所有人在做的,都是囤积实力而已!
邪气的一笑,黑玄并未说话。女人,你当真小看你的傻夫君了......
第40章 我要雇你
尽管沧禹京城的老百姓闹不明白玄王妃对玄王说了什么,让玄王心甘情愿的去灵鲜,但是终究是有惊无险,浩浩荡荡的再次出发了。[八零电子书]
王管家随黑玄去了灵鲜,毕竟人家是一个“痴傻”王爷,需要熟悉的人照顾。这诺大的王府,主子走了一个,管事儿的也走了。但是对于慕容流苏来说,没了黑玄的王府并没有什么不同。
让菱纱拿了躺椅放在那棵枝繁叶茂的银杏树下,旁边放上点心瓜果,日子也是千般惬意。她并没有去皇宫复旨。目前来说,她可不想单独见黑予那个变态。
再说,王府的暗卫可并没有因为黑玄的离开而减少,相反增加了不少。优雅的把玩着手中的果子,并不入腹……脑海里闪过那个叫阙阎的邪魅男人……
抛下果子,站了起来,“任何人来访,都说本王妃已经休息了,不见!”慕容流苏对菱纱说这句话是因为她觉得慕容章可能会趁这个空挡来找自己,好歹她嫁过来这么久了,想来快要一步一步的露出他的本意了。她知道多少还是要见的,但是就算要见,她也要先冷落冷落他。
“是,王妃。”菱纱看着慕容流苏进了内室,关上了房门。垂下眼,有一瞬间的挣扎,然后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似的,转身离开……
慕容流苏快速的换上一套普通男子的服饰,把云鬟挽成男子的发髻模样。在脸上涂抹了一些膏状的东西,这样一来,本是白皙秀美的脸蛋变得黑黝粗狂很多。这样做也只是为了更保险而已。她把床移开,敲了敲墙壁,露出了里面的密道……
她闹不明白,古代的人为啥都喜欢把密道的机关设置在那几个固定的地方。那一天她突然觉得床有点异样,当然,如果不是多年的杀手生涯,她也发现不了。她寻着蛛丝马迹就找到了这条通往玄王府后山的密道,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心里开始肯定黑玄已经恢复了……
顺利的出了密道,果然,因为后山凭借着天险,而没有暗卫。慕容流苏勾唇一笑,拿出怀里一颗豌豆大小的红色丸子。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用足内力把它抛上天空,丸子在空中有很细微的声响传来,一层薄薄的粉红烟雾四处飘散开去……
当初阙阎给她瓷瓶时,在瓷瓶底下居然付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找我就把瓷瓶里红色那粒药丸扔上天空。
当时她还觉得好笑,他凭什么以为她会去找他!兀自一笑,看来,她身边的这些人都不简单呢,不亚于以前出任务时的那些对手……
看着天上那片淡粉色的雾随风四处飘去,却并没有被吹散,慕容流苏淡淡的一笑,这应该是用什么特殊的东西制成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就地躺下来,闭上眼睛。等待着她要找的人到来……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一直以来,她从来没有全身心的好好睡上一觉,或许后山真的是太静谧了。以至于慕容流苏在等待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天色微暗,当她醒来时,那早露面的星星都已经有几颗挂在天上了。有呼吸声!瞬间清醒过来,转头,阙阎就躺在离她不远的草地上,只见其闭着眼睛,脸上的戏谑不见,是淡淡的平静。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锋利的匕首欺近他优美的脖子,“你到了多久!”慕容流苏冷冷的开口。就算他曾经帮助过她,她也说过或许不杀他,但是这个人太危险了!她居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过了很久,草地上的阙阎才像大梦初醒般的缓缓睁开眼睛,咧嘴一笑。慕容流苏见到了再熟悉不过的戏谑。
阙阎微微垂下眼睑,瞟了一眼威胁自己生命的匕首,在看着居高临下拿着匕首的冷冽女人。慵懒的一笑,“你不会杀我。”
不会么?慕容流苏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这世上没有她下不了手杀的人,不论那一世或者这一世,她都是个孤家寡人!对于一个冷血的孤家寡人,他觉得她下不下得了手呢?
微微用力,阙阎的颈项出现一条细细的血丝。她把力道掌握得很好,她敢说,对于刀的特性,她掌握的就算不是世界第一,也绝对不会是世界第二!(作者:这孩子的话语病了……好自负,狂妄滴说~)
她当真下了手!阙阎微微眯了眯眼,眼里的冷光一闪而逝,她是第一个伤了他的女人!“女人,你又是第一个。”语气虽然慵懒,但是却让人有股子莫名的寒意。
挑挑眉,“我不介意做那个第一个要你命的人!”慕容流苏冷冷的说道。
看了她半晌,阙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大笑。慕容流苏只感觉到一股子内力排山倒海般的四散开来。被笑容波及的地方,甚至连草都折断了!要知道,脆的东西容易断,那草可是异常柔软的,被内力硬生生的斩断,他简直不是人!
最快的速度飞离。还好,手中的匕首没有断……慕容流苏想起那个打造这支匕首的高大男人,离恨天!自己去拿东西时,他的表情,可真是分外的精彩呢!
阙阎看着远处的慕容流苏,止住笑意,“女人,没有人可以伤我,更没有人可以在伤了我后完整的离开。”
不在意的一笑,是么!她慕容流苏就要做那个特例!
“怎么,不相信?”阙阎的俊彦上再度出现慵懒的笑容。
淡淡的一笑。面对一个可能实力强于自己好几倍的人,慕容流苏依旧毫无惧意,“相信!可是我不是一般人!”
哈哈,阙阎再度笑了开来,“女人,我早就猜到你会找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骨子里嗜血成性,无情无心。这样的女人哪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所以,尽管你和玄王在外人眼中看上去恩爱有加,可是你的心里一样不放心他!只是那个男人,以你的能力和聪明却是猜不透,所以想到了我,想让我去调查他。”阙阎闲闲的说出慕容流苏的心声。
慕容流苏并不意外,她之所以找他,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至少在剖析人心这方面并不弱于自己。可惜他终究只猜到了一半……
她是不相信任何人,那个任何人也包括他!阙阎!但是不相信不代表不可以利用……“我要黑玄和皇帝的资料。”慕容流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叫他来的意图。
看着那个理直气壮的女人,阙阎闲闲的开口,“可以,只是我的报酬很高。你~”邪邪的看了慕容流苏一眼,才继续说道,“付得起么?”
“说!”慕容流苏只给他留了冷冷的一个字。
阙阎装腔作势的想了想,挑挑眉,“可是我什么都不缺呢……这样吧,这个报酬就记在这里,等有朝一日想好了,在告诉你。”
慕容流苏一声轻哼,老套!不管将来他要的报酬是什么,她都自信付得起。就算付不起他又能把她如何!
“看样子你是同意了,那好,成交。”阙阎自顾自的下着结论。他接的买卖本来已经完成,之所以答应这个女人的要求,纯属是觉得有趣,至于报酬也只是随便说说的。他阙阎做事,自做自己感兴趣的,若是自己不愿,就算报酬是让他做皇帝,他也不稀罕,一样不会去做!
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并未被自己唬住。还是说她打算把自己利用完了,在来个过河拆桥不成?再看了一眼那个一副淡然的冷漠女子,呵~要是她,或许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好了,你可以走了。”慕容流苏淡淡的下起了逐客令。阙阎耸耸肩,语气有几分泼皮,“走?这里山高陡峭的,叫我如何走?”
讽刺的一笑,“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呃,女人,你别忙着走啊,我想告诉你,你脸上那玩意儿可真不好看,可惜了你那小脸蛋。”阙阎邪魅的一笑,站在原地看慕容流苏在后山之间几个穿梭,消失了。这个女人,不想被自己发现她的行踪么。
确定阙阎没有跟来,慕容流苏才几个折转回到密道里。阙阎啊阙阎,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猜不到我慕容流苏找你的目的最重要的不是要他们的资料,而是想把这池春水搅得越乱越好吧……
而她这么做的理由,只不过是觉得有趣而已……如此变态,又有几个人能猜到呢……
第41章 异常热闹
慕容流苏一回到寝房,就听见菱纱焦急的声音。好像已经等了很久了。却又不敢贸然进来。
把脸上的膏药擦去,换下衣裙,散下发髻。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的时候,才淡淡的开口,“有事么?”
门外的菱纱听到她出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王妃,奴婢以为……”“以为什么,我睡死了么。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打扰而已。”慕容流苏清冷淡然的声音让门外的菱纱有些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告诉她,老夫人过来了这件事情。
想了想,既然王妃已经醒了,就硬着头皮说吧,“王妃,慕容老夫人过来了。”
慕容流苏的脑子里闪过那个吃斋念佛看见自己就未语泪先流的女人。她来干什么?若是慕容章派她来做情报工作,那也太不专业了吧。“不是说任何人来了都不要来打扰我么。”
“可是,可是……”菱纱有些犹豫,那毕竟是王妃的生母啊。“也罢,你下去好好招待她,我自会出去相见。”菱纱听到慕容流苏这样说,心下一下子欢喜,连带声音也愉悦了起来,“是,王妃。奴婢就这就去。”
说是老夫人,也就四十开外的样子。毕竟慕容流苏也才十六岁!慕容风间也才二十又二。菱纱把她安排在了桂兰院。那是一座不错的院子,是玄王府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用的。
慕容流苏去到桂兰院的时候,慕容夫人正拿着一只手镯发呆。看见她进来,眼里的轻愁一扫而光,“苏儿。”她站起来,有些激动。
淡淡一笑,“娘,你怎么来了。”慕容夫人听见她叫这一声娘,心里感概,眼里水光乍现。
“苏儿,你爹说玄王出访灵鲜了,怕你一个人寂寞,让娘来陪陪你。”慕容夫人还是有些受宠若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慕容流苏调皮的一笑,挽住她的胳膊,“娘~女儿已经嫁人了,已经长大了。”
看着她展露的纯真笑颜,慕容夫人满心安慰。反手握住慕容流苏的双手,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是啊,苏儿长大了,不是当初娘怀里的那个小不点儿了。娘心里真的,真的很高兴……”说着抹去眼角的泪。
“娘~看你,你哭什么呢。女儿长大了,以后可以孝敬娘亲了,娘应该感到高兴啊。”慕容流苏拭去慕容夫人眼角的残泪,柔柔的说道。
她越是这样,慕容夫人却哭得越是厉害了……慕容流苏垂下眼睑,没错,刚刚的一切,她都只是在做戏,她想看看她的反应……
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是真的爱慕容流苏的。尽管她不知道她有什么秘密瞒着她,但是……兀自一笑,这个女人,她慕容流苏不会去为难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何况是一个心地善良,又无能为力改变现状的女人。
苏儿她终于回来了,可是她心里还是一阵难过。摸摸怀里的手镯,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娘,你怎么了?”慕容流苏“关切”的问道。“娘只是老了,苏儿,扶娘去躺一会儿就好了。”慕容夫人微微有些紧张的岔开话题。慕容流苏并不戳破她,依言扶她上床躺下,顺便给她盖好了被子。
淡淡一笑,“娘,女儿就先告退了,娘你先好好休息,赶明儿我让菱纱给娘请个大夫来瞧瞧。”转身对后面的婢女们说道,“好好照顾老夫人。”“是,王妃。”
慕容夫人看着慕容流苏转身离开的背影,有几次想开口叫她,话到嘴边却是又吞回去了……
“王妃。”等在门外的菱纱给她行了一个礼。“菱纱,把老夫人交给别人照顾,我不放心。所以,老夫人就由你来照顾了。”“是,王妃。”
淡淡一笑,转身离开。回到房里,婢女们已经准备了吃食,慕容流苏简单吃了些东西,然后泡进了早就准备好的木桶里。
她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比较晚了,想来慕容夫人和菱纱也是为了等她而没有入睡,现在王府逐渐安静了下来。全身跑在水里,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放松。
可是就是这样一刻的放松,也被人打扰了!不动声色的听着房顶上的脚步声,并没有起身,依旧泡着她的澡。就这种小角色,还轮不到她出马。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脚步声没了,甚至没有听到打斗声就消失了。
看来,已经被暗卫摆平了。呵!她知道这些暗卫并不像大家知道的那么没用,但是她没有想到那次在百花楼,那些暗卫就没有露出真正的实力。黑玄,你的棋布得可真远呐……要是当时我不出手,你又怎么办呢?
可是消停没有多久,她又感觉到屋顶上有人。这次是训练有素的一队人,大概有十个左右。依旧不慌不忙的泡着自己的澡,不理。
这玄王府可真是热闹啊。黑玄一走,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平素虽然也有霄小之徒偶尔来串场子,可是那毕竟是少数,不像现在这样接踵而来。看来,黑玄的威望不是一点点的高呢,就算痴傻了,别人也不敢轻易来造次,而这一走,戏就隆重登场了……
玄王府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前仆后继的来报道呢。皱皱眉,因为听到两方交手的声音。不对,有三方人马了。除了暗卫,也就是说还有两起人马。
眼里杀气闪过,居然有第四方人马!这个人相较于其他人要高明很多,在暗卫都被引出去纠缠住的时候,单枪匹马的往这边来了。
她本性习惯黑暗,所以就算是洗澡也是没有点灯的。吸了一口气,潜入水里。可是来人却并没有进来。一支飞镖从窗棂射了进来,插在了床边的木柜上。又瞬间远去了。
慕容流苏冒出水面,随手吸来一件薄纱,披在裸/露的身子上,就像穿睡袍一样,随意的系了一下。去到柜子边。匕首下面串着一小张纸。取下匕首,拿下纸条。因为光线不明,并看不见上面说了些什么。
想了一下,把纸条拿进靠近木桶的地方,借着水面反射的微弱的光照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去救玄王。
微微皱眉。黑玄刚刚离开一天,她相信他目前是安全的,而且也没有人能轻易伤他。那这纸条上是什么意思?何故让她去救。无意识的撇过水面,第一次,她心里有了微微的惊骇!
她在水里看见还有另外一种东西的反光一闪而逝!屋子里有人,而且应该早在她回来之前就在了!要是她在屋子里,那么,就算再会隐藏气息的人也不可能躲过她的视线!她进来这么久全无所觉,只能说明来人的武功内力皆不在阙阎之下,而且很善于藏匿,所以这么久她居然没有发现!
尽管知道对手不容小视,慕容流苏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淡的走回床边。看似随意的抖着床上的衣衫,实则却是不着痕迹的摸索着衣衫下的武器。
但她还是感觉不到来人的气息,如果不知道目标所在地,那么她的处境是相当的危险的,就算有绝世的武器也是无济于事,毕竟,她在明,别人在暗。
假装躺上床,手里的武器也掩盖在了被子下面。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异动。这个人不单武艺高强,而且耐心极好……
终于……慕容流苏瞬间出手,从她手的方向一万根银针直直的射向屏风。这个人终于还是移动了一下么,虽然只是那么微微的一点点,小到基本没有,她还是察觉了。
这是她让离恨天仿照暴雨梨花针做的,每一根针都带着剧毒。雅致的屏风瞬间被烧出无数个小而密的细洞。
有东西倒地的声音,冷冷的一笑,慕容流苏下床,小心翼翼的靠近屏风。
……凌厉的风扫过……
不可能!他应该必死无疑的!被来人点住穴道的慕容流苏就那样挺直的站在那里……
第42章 深夜被掳
敌不动我不动,就算她被制住,还是一样的冷静和高傲。[热门小说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黑衣男子的银色面具微微反着光。慕容流苏可以隐约感觉到他的双眸像一个可以把人吸进去的黑洞。哪怕是在这样昏暗的屋子里,都能使人感到一股子莫名的压迫。
男子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拿那双让人生寒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她。慕容流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想来那银色面具下的脸应该是没有表情的!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房顶上的声响也渐渐平息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整个王府一点声响也没有了时,男子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那种感觉看着她。
慕容流苏才不会那么无聊,就和他玩对眼,可是自身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眼神涣散漂移开去,不看面前的男子,或许,她首先要做的是激怒他!
人在盛怒的时候是极容易失去理智的,那个时候就是她脱身的机会!不过,这该死的点穴!她自认为在古代来了,无所不适应,可是这该死的点穴却总也掌握不到位。
她慕容流苏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要把点穴学精!她不能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存在!因为,只要有弱点就意味着可能很轻易的被他人制住,玩弄于鼓掌之中,甚至是……杀死!
“不会是想这样看到天亮,被人发现吧。”语气有些轻慢和讽刺,仿佛她面临的不是一个神秘的恐怖男人,而是一个她唾弃看不起的路人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
男子并未出声,还是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她。
“哼!”一声轻哼。“连话也不敢说,是怕我识破你的身份?”慕容流苏再度开口。语气还是非常的不好。
戴银色面具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慕容流苏开始思考,他来玄王府的目的,是和刚开始房顶上那些人一样呢,还是另有目的?如果说是另有目的,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是自己还是黑玄?
不过照这情形看来,好像是针对她的!真是我不犯人,人却欺我呢!心底冷冷的一笑,她慕容流苏就这样招人惦记么!
除了黑予莫名其妙的憎恨,又出来这么个玩意儿和她玩高深……
或许,她应该改变策略……既然这半天他并没有立即要了她的命,也就是说某个程度她的命他还需要留着,还有利用价值!那么,她也不再想去激怒他,不就是被点穴一动不动的站立么!
以前受训时,为了磨她的耐力,被站在大雨中,烈日下,一站就是几天!两旁贴合着肌肤的就是锋利无比的刀片,甚至呼吸都不能起伏过大,要不然全身就会被那满满的刀片扎进去!
尽管又累又饿,还得忍受非人的折磨,不过她凭着非人的意志力,不还是挺过来了么!何况现在只是被点住而不能动弹呢。就算几个日夜不给她解穴她也不会哼一声!
打定主意,慕容流苏不在说话,眼神也不在落在男子的身上。仿佛当他不存在,彻彻底底的漠视他!
又过了很久,大约四更天的样子。王府里,有那打鸣早的公鸡啼叫声传来。黑衣男子终于动了动。
慕容流苏不知道他想什么,毕竟他一点让她可揣测的东西都没有露出来。静观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男子的眼光下移,移到慕容流苏的胸口处。要知道慕容流苏可只穿了那么一件薄衫,还是随意穿在身上的,在这个时空,应该属于那种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衣衫不整的样子。
虽然天还没有亮,但是慕容流苏就是感觉得到面具男人好像能看清楚自己一样。甚至觉得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自己的肌肤,就像那是他的手!
这个人是有意识的意淫她!
她不会自恋的以为他看了自己沐浴,看了自己未着寸缕的样子就喜欢上自己了!很明显,这个人是在羞辱自己!
这会儿应该是王府的人睡得最沉的时候,也是夜晚最黑的时候。可是两个人却毫无睡意,就那么静默的较量着。
男子走到窗边。这样一动,终于不再像雕塑了。微微开窗,望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只见漆黑一片,甚至连一颗星星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整个一个黑暗的世界。
有小股的冷风吹进来,慕容流苏感觉到一阵沁骨的凉意。男子关上窗,又掉头回到她面前。什么话都没有说,一只手像提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把慕容流苏提了起来,离他的身子有一尺的距离。
慕容流苏眼里尽是讽刺的冷意。也亏了他有那么好的臂力,还能长那么长的手臂!真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这么纠结…。那么嫌弃她,还目不转睛的盯了一宿!还把她拎起来!
不过当她被他提着飞到房顶上时,她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玄王府的暗卫的确很厉害,所以才让这样一个来无踪去无影的高手也有些忌惮。至少他不想他们发现她被掳走了。所以等到这个时候,也就是天亮前的拂晓时分!夜里最黑暗,人睡眠程度最深的时候!
果然,男子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轻易的把她带离了玄王府。
出了京城,急速的往城外掠去。当然,因为要飞城墙,还要躲过守城门的士兵,为了目标小一点,男人不再是把她提得远远的,而是改用单臂抱着她。
慕容流苏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因为眼睛久久的没办法眨一下,被风一吹,干涩得难受,自然而然的流下了眼泪……
真是没出息,看来心理在强大,身体因素她还是完全掌控不了,就像那眼泪。被风一刺激,就那么簌簌的流下来,控都控制不住!
男子本来飞得健稳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因为他感觉到有微热的液体滴在了他的手臂上。低头看了一下臂中的人,那张巴掌大的脸上眼泪就从那双淡淡的眸子里不住的流了出来。
几个起落,他停了下来。用那略微粗糙的手指擒住慕容流苏的下巴,像是在端详,可是手下的力道却是不小。
慕容流苏依旧是淡淡的,不气愤,也不惊慌。笑话!她慕容流苏不会哭!更不会在任何一个人面前低头,特别是威胁她的人。
天开始朦朦胧胧的亮了起来。
在慕容流苏还没来得及反映下,黑衣男子瞬间点了她的睡穴。
她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第43章 做他禁脔
她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因为当她的睡穴自动解开,苏醒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依旧在房间里,坐在一个上好的檀木桌旁。[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拿那双千年不变的眸子注视着她。只是这房间不是玄王府了,屋子阔大非凡,不管装饰装修都是沉重的黑色调。配这个男人,也算是绝配了。
突然顿住,她的穴道是解了,可是该死的!为什么她全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她不会气势汹汹的像个傻逼那样去问他,你对我做了什么之类的。瞬间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弄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多少是熟知一些药理的,她身子全身乏软,分明是药物所致!
慕容流苏就在男人的目光下若无其事的用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外面应该是阳光普照了,因为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热气。有光线射进屋子,在黑黝黝的事物上留下斑驳的亮点。
男子并未阻止她,不过眼里却多了一丝讥讽。纵然她有天大的本事,吃了他逆龙教的散功丸,也等于废人一个!他就像看一只渺小的蚂蚁在他面前挣扎,而自己就是掌握这蚂蚁命运的人,只要他动动手指,就可以把她捏得粉身碎骨!
慕容流苏的傲骨支撑着她依旧那么直挺挺的,毫不畏惧的来到男人的面前。在光线下的男人不但没有多了柔和,那张银色的诡异面具让他显得更加的嗜血和阴森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
“说!”慕容流苏冷冷的开口,居高临下的逼近他。本来以为男人又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没有想到,男人大手一挥,就把此时分外孱弱的慕容流苏拉进了他的怀里。
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像两颗冰珠子一样,扫射在她的脸上。慕容流苏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她想从他的眼里看到点蛛丝马迹。她一直觉得古代人的面具或者面纱都是狗屁道具!只要是稍稍熟知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个人是谁。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伪装是那么的完美,让人找不到一点破绽......
他又想羞辱她么!可惜,就算身体被百般凌辱摧残,她慕容流苏的心也不会有任何感受!只要心屹立不倒,他的羞辱就不值一文!
慕容流苏一边用视线对着眼前的男人,右手一边不着痕迹的慢慢爬上他的后背。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就不会任人宰割!
慕容流苏拼尽全力狠狠的一掌拍向男人的后脑勺......
男子瞬间抓住了她的手,捏得硬生生的响。慕容流苏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是大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是怕死的!你记住,你不杀我,我就会杀了你!”
男子低下头,用唇堵住了慕容流苏的殷桃小口。他的面具和她的面颊相檫,让人觉得分外的冰凉!狠狠的吸吮着那诱人的唇瓣,惩罚似的毫不怜惜。双臂更是像一个铁箍似的紧紧的把她圈在里面。
慕容流苏自动打开牙关,让男人的舌头可以顺利的长驱直入。男子微微有些惊愕,转而又是狂风暴雨般的袭击。
找个空挡,狠狠的咬了下去!慕容流苏得意的笑着,满是讽刺的看着他。她的嘴里还有他的血肉!看了他一眼,把嘴里的血一口吐在地上。他当真以为她会屈服么,她慕容流苏的词典里从来就没有那两个字!
男子狠狠的钳住她娇小的双肩,他的嘴唇有殷红的血流出来,整个嘴唇更是红的触目惊心!却也多了一份妖冶!他眼里的寒气更甚了,整个人像那地狱的修罗,只要波及到的都会被他摧毁一般。
捏着慕容流苏的下巴,不顾自己受伤的唇,男子再度狠狠的吻了上去。只不过这一次,他一直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根本一点都不能所动,纯属他一个人在那里肆意的表演着,猖狂狠厉的吻着。
血腥味在慕容流苏的嘴里蔓延开来......
男子突然狠狠的推开她!慕容流苏一个踉跄,跌倒了地上。她感觉到小腿上的刺痛,想来是被磨破皮了,他的力度可用得真不小呢。
这个时候,她可以很肯定的是,眼前这个人不会立即要了她的命了,他只是享受那种折磨的乐趣。既然这样,她怕什么!她自有办法对付他!
男子站了起来,这样更显得身形高大了,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压迫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教主的禁脔!”分外低沉和暗哑的声音。
慕容流苏微微挑眉,他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禁脔?呵!
抬头邪邪的打量着他,妩媚的一笑,“可以。”果然,男子和她预期的一样,并没有特别高兴,反而是闪过轻蔑。
“怎么,失望了?还是你想改变主意?”慕容流苏怡然自得的把自己身上的薄衫拉好,慵懒的说道。
可是她却不知道此时的她看上去是多么的妖娆!她的唇上还残留着他的血,鲜艳欲滴,脸色微微苍白,却是多了几分病态的空灵之美。再加上她那种淡然无畏的慵懒气质。整个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看了她半晌,男子终于再度出声,“对于一个在任何人面前都能恬不知耻退尽衣衫的人,本教主要有什么期待呢。”声音是寒彻刺骨的冷,而那份低沉,也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自己偷看她沐浴,却反咬她一口。未免太幼稚了!
慕容流苏仰头大笑,像是见着什么奇怪生物一般,说出口的话也是毫不留情,“难得你能说这么长一句话,至少让我知道了,你不是一个哑巴。只是一个活在黑暗中的可怜男人而已!”垂下眼眸,自己又何曾不是呢。不过这种情绪也只是一闪而逝,再度抬头,依旧是那个淡然冷漠一身傲骨的慕容流苏。
难得男子这次没有再度折磨她,只是冷冷的注视了她一会儿,留下一句“今晚你侍寝!”就甩袖离开了。
慕容流苏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咬咬牙,撑起身子,扶着旁边的桌子坐下。
......果然,小腿上面有大大的一片被擦掉了皮,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微微皱眉,看来,伤得比她想象的严重呢。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才从那薄薄的衣衫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虽然她在洗澡,虽然只是匆忙间穿了一件衣服,但是,杀手的习惯和多疑让她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武器是绝对不能离身的!
就算只是一件衣衫,她也可以把它藏得滴水不露!微微咬牙,把粘合在皮肤上的薄衫割掉!她不是懦弱的人,可是那一刻,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兀自讽刺的笑了,慕容流苏,你可不是矫情懦弱的人!
因为没有药,所以她并未做什么处理。这许久,她也不曾见过半个人影,除了那个阴冷古怪的面具男人之外。
拖着伤,一步一步的朝门口走去......
(猫检讨......貌似小小的虐了女主一下......奉上二更......表打偶......我也是不虐女主滴,这实在没有办法,这面具男银性格如此,大汗......俺以后会抽他丫滴......
另外,推荐友的文《狂帝烈爱之亡国清妃》)
第44章 密林宫殿
走在门口,又觉得不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蹲下身子,把薄裙齐膝撕断,这样,就变成了一个不论不类的像连衣裙般的裙子了。她这样做,第一是不想那个男人发现自己的衣物有被刀割的痕迹,还有一点就是这样虽然把伤口暴露在外,但总比摩擦来得好。
刚刚踏出屋子,抬眸看出去时,她微微有些惊讶……
这里是……
望不到头的密密麻麻的树木。树林之间有各式的庭院。古朴中带着华丽,而且造型奇特,分外漂亮。而庭院和庭院之间,又有长长的木道相连。说这个树林是一所包罗万千小房子的大宫殿也不为奇怪。
这些房子都是自然的原木颜色。和她刚刚待的那一间完全不同,她刚刚待的那间房子,连屋子的外壳都是神秘的黑色,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涂抹成那样的。
她身处的地方真的是没有人的。撑着身子,一瘸一拐的沿着那长长的木栈道走着,幸好,这木道有木栏,她省了不了力。
当她饶过两个弯的时候,看见几个婢女模样的人从前面的栈道上过来。只见其身穿统一的白裙,在这个满是翠绿的森林里显得特别扎眼。
这里,一切的色彩给人的感觉都是鲜活充满生气和希望的,唯独她走出的那间房屋给人以绝望的死亡气息。
那几个白衣少女看见斜靠在木栏上的慕容流苏,皆眼露惊诧。快速的向她走过来。
慕容流苏淡淡看了她们一样,呵~看来就算婢女也是身怀绝技的呢。
“请你回逆龙阁去!”其中一个稍显年少的白衣少女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逆龙阁,就是她刚刚出来那里吧。无所谓的笑笑,“不回去又如何?你送我回去?”她早看出来了,那个逆龙阁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地方,所以才会那么安静。真是讽刺啊,她一个阶下之囚却有那般殊荣。
“你!”白衣少女有些微微的愤怒。起舞电子书旁边的婢女拉拉那个女子的长袖,遥遥头。教主已经下令,任何人都不要接近这个女人。忤逆了教主的意思,后果就很严重了。
淡淡的一笑,这些都只是小角色而已。自己的情绪都还不能控制,一两句话都受不了,她没兴趣玩。
无视那几个白衣少女,慕容流苏继续扶着木道走着。既然那男人如此放心的把她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她相信自己这样盲目的走也走不出去。但她可以先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
尽管她全身武功消失了,但是她的警觉力还是一样的灵敏。只是这是密林之中,各种飞禽走兽干扰了她的判断!
不过一路走来,就算再遇到人,也没有再找她麻烦了。只是偶尔假装不在意的偷偷看她一眼。
树林里面本来就比外面来得幽深,这会儿又是黄昏了。越走,光线越是黯淡下来,各种动物也归巢了,有那么一刻,没有任何声响能入她的耳,若不是身子的无力感和腿上的伤,她甚至有瞬间的错觉,自己不是被人囚禁了,只是到了一个静谧的地方感受大自然来了。
世界突然好安静呢……
慕容流苏微微仰着头,让林间的微风拂面。嘴角漾开淡淡的笑。这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么,反正目前逃不掉,就惬意的享受着难得的自然美景了。
“你很享受。”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慕容流苏缓缓睁开眼睛,看了木道那头的男子一眼,依旧是那诡异的银色面具。身上的黑衣换成了红色,刺目的红。再度漾开淡笑,“我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依旧斜倚着栏杆,不为所动。
男子并未答话,踏着步子不紧不慢的向慕容流苏走过去。
远远的就像一朵盛开妖娆的彼岸花,那么魅惑,却又那么的危险。
“别忘了,今晚你侍寝!”男子暗哑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那双眸子相较于之前的冷寒,明显现在情绪泄露得不多。但是当他的眼光扫过她露在外面的小腿时,微微眯了眯眼睛。
慕容流苏抬眸,柔柔的一笑。“何其有幸。”看着眼前分外柔顺的女人,“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微微挑了挑秀气好看的眉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才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淡淡一笑,“不想折磨自己,如此简单而已。”
男子用食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你就这么随便!”眼里再度升起寒冰。慕容流苏慵懒的一笑,玉手轻轻拨开他的食指,小手爬上他那冰冷的银色面具,最后滑过他的唇。
呵,她的杰作并没有完全消失,尽管男子用了上好的药了,但是他的嘴唇还是微微肿着。当然,这并没有影响眼前这个男人给人的那种压迫的感觉,“你喜欢让一个随便的女人来侍寝~不是么~”
男子嘴角漾开诡邪的笑,拉住她在他面具上作乱的小手,“本教主是喜欢,只要是沧禹皇室的人的女人本教主都喜欢!特别是黑玄的女人~”话说得意味深长。
“哦~这么说因为我是黑玄的王妃你才掳我的了?”慕容流苏接过话茬看似不经意的说道。
哈哈~男子一阵大笑。就算是笑声,也是分外低沉的。她是想套自己的话么……“本来是,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放心,王府的人都以为你思夫若狂,一个人偷着去灵鲜了。”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流苏并没有多大的表情,连这个也给她准备好了么。笑话,玄王府的人又不是白痴,黑玄前脚才走,她后脚就想了,难不成她要巴着他吃奶不成!而眼前这个男人,她相信他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那么,他多此一举干什么?
不过脑海里却突然闪过那张纸条,去救玄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眼前这个男人应该也看见那纸条了……
“怎么,失望了,知道他不会来救你?”男子的语调变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我不需要人来救,因为~”看着那如黑洞般的眼睛,“你不会杀我!”慕容流苏邪魅的一笑,尽是妖娆。
不会么……男子深邃的眼睛闪过一抹什么,“现在不会,因为你是本教主暖床的工具!可,有朝一日,若是我玩腻了,那就不敢保证了~”男子捏着她的芙蓉面,意味深长的说道。
慕容流苏头微微一偏,摆脱他的控制,心里却在想,解药应该在哪里?按照古人的思维逻辑,是很有可能放在身上的。那么,侍寝就是必须的一步了!
突然,有绿莹莹的光照下来,慕容流苏抬头。她看见了什么,类似于孔明灯的东西漂浮在整个已经慢慢黑下来了的深林上空。只是不同的是,这灯是诡异的绿色!
兀自好笑,在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深林里有宫殿就够变态了,还用的是这种颜色诡异的灯,采取的还是漂浮的方式,他们是拍鬼片还是怎么着……
“你笑什么。”面具男的语气有些冰冷。“笑也需要理由?”慕容流苏微微皱眉,多了灵动和调皮。
面具男一愣,却是马上恢复波澜不惊的样子,“现在,你该侍寝了!”说完,就大步离开。
他就憋这样一句话…。
慕容流苏敛下眸子,再度抬眼时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腿上的伤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只是小意思。只是该死的,她撑了一个下午,身子真的很贫乏。她要坚持下去,她要找到解药,一定!
她的目光不再慵懒,而是冷冷的肃杀,盯着前面走着的男人,心底暗暗发誓,她势必让他加倍奉还!
面具男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这个额头已经有晶莹细汗的女人。大手一览,就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我不喜欢等!”
慕容流苏并没有反抗,心底却是冷冷的一笑。
侍寝么,她还真是期待呢……
第45章 该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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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禹国某豪华的行馆里。
一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黑玄的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托起一封书信,低头呈给黑玄。“王爷,这是王妃留下的。”
黑玄邪气妖冶的眸子一闪,留下的?什么意思?展开信纸,只是扫了一眼……顷刻间,整张纸都化成粉末从他的指缝间飘散下来。
黑衣人头都不敢抬。幸亏他们发现不对就立即赶上来禀告王爷,要不然,看这样子,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这字尽管模仿得惟妙惟肖,可是依旧瞒不过他的眼睛,这根本就不是她的笔记!想他?以她的个性,想他才是活见鬼了!可是该死的是,尽管知道,他还是担心那该死的女人!
那个女人目前没有必要离开玄王府……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笨蛋女人竟然没有好好保护自己!
黑玄的眼底满是寒霜,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本以为凭她的本事和王府的暗卫,她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气,会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他却不知道……
低眉,冷冷的说道,“你的命,本王先给你寄在这里!去叫王管家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黑衣人早已经是冷汗潺潺,纵然他也是武艺高强,且杀个人就跟切个萝卜没有区别,但是王爷发怒的时候他却还是禁不住的胆战!
“是,王爷!”话落,人已经消失不见。[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
当黑玄刚换好夜行衣时,黑衣人就带着王管家来了。王管家看着黑玄把黑色面巾蒙在了脸上,“王爷?”
“王管家,本王回京城一趟,至于这里,就交给你了。”黑玄不容置疑的说道。
王管家心底微微惊愕,他已经从“灵”这里知道了王妃可能出事了,但是王爷他真的要冒如此大的风险掉头回去么?想了想,还是开口,“王爷,这恐怕不妥。王爷切莫一时冲动啊。”
在黑玄冷冷的目光下,王管家低下了头。不是他无情,实在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是王爷这样贸然离开迎亲的队伍,被人发现,王爷做的许多努力都白费了。
想起那个出人意料的王妃……
再说,他觉得凭王妃的聪明才智和武功应该不会遇到太大的麻烦。王爷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下个命令给隐卫,相信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王妃的。
“慕容流苏是本王的女人!”黑玄冷冷的再一次重申。像是对自己,同时也是给王管家一个警告!
是的,他的女人是生是死都应该由他来决定,还轮不到外人来欺负!
王管家默默不语,王爷是认真的……他也是希望英明睿智的王爷能找到一个人陪伴,毕竟,王爷他从来就是一个人。可是…。
哎~罢,罢,罢……
看了一眼后面的黑衣人‘灵’,“最多明晨……若是找不到她的消息,你们全都提头来见!下去!”黑玄话音刚没落,黑衣人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跑得简直比风都快……
“让那个替身明日给本王坐在轿子里,继续向灵鲜前进。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轿子!黑醉也不行!”黑玄淡淡的下了这个命令,也消失在了夜色里。
王管家低下头,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是啊,他还不了解王爷么,自小看着长大的,他并没有被冲昏头脑,还是那个常人不可比拟的人中之龙!
沉淀下来,现在,就该他出场了。一定要坚持到王爷回来……
只见空旷的苍穹之下,一抹黑点迅速的飞掠着,像那天空中瞬间闪过的流星。让人来不及扑捉就已经消失不见。
幸亏他们才走两天,路程不是太远。以他的脚程应该能赶到天亮之前回到玄王府!
他知道,她必定不会在京城了,但是势必也离京城不远。要不然也不会他一走,她跟着就出事了。这个别扭的女人就不知道小心一点么!
夜里的树影房舍在月光下留下暗黑的影子,只见其从眼前一一飞速流过。
黑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找到那个该死的女人!
再说面具男人把慕容流苏抱着回到了那间满是黑色的屋子里。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受伤或者是他们已经平和的说过话而改变态度,依旧是毫不怜惜的把慕容流苏扔在了那铺着华美黑色床单的大床上。
慕容流苏吃痛,可是表情愣是一点也没有变。这个阴晴不定的变态!
面具男人坐下来,冷冷的命令道:“取悦我!”
她承认,她没多少幽默细胞,但是那一刻,她真的想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理所当然的不要脸的。
却并没有违抗他的命令,至少相比他来脱自己的这件还勉强可以称得上是衣服的衣服,她更喜欢掌握主动权,去脱他的衣服!
慕容流苏定了定神,尽量压制住全身的无力感,给眼前的男人脱衣服!
她稍稍立起身子,让自己的身子基本都匍匐在男子宽阔的背上。嘴角挂挂着一抹邪气的笑容,纤手从他背后环过他精瘦的腰身,在他的胸膛上拉拉扯扯……
是,只不过上床!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她没兴趣在自己全身乏力被人控制的情况下和这样一个不可琢磨的变态上床!
终于,好不容易解开男人火红的外衫,她满意的听到男子微微的吸气声……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慕容流苏手一转,改而搂住他的脖子,人一滑,从他背后滑到了他的怀里。
微微仰头对上他的眼睛,妩媚却不失天真的一笑。再度开始解他的内衫,却是故意久久解不下来,小手有意识的在他的胸膛来来去去。
男人的目光越加幽深了,有那么一刻,听不到呼吸的声音。
慕容流苏柔柔一笑,捧着他带着面具的脸,定定的看着他。瞬即,柔柔的笑了开来,让自己的娇颜贴上那冰冷的银色面具,轻轻摩挲。仿佛那是他的皮肤……
征服一个男人,身体只是最肤浅的一步!最重要的是要让他的心渴望你!
感受到男人身子变得僵硬,慕容流苏微微拉开距离。她的眼睛里装着满满的温柔和爱意,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做戏的最高境界是自己都相信,那就是真的!
他的眼睛,她承认,特别是这一刻,像是可以吸进任何人的灵魂般,那幽深分外的吸引人。真想挖出来呢……
手摸上他的眼睛,吐气如兰,“你,将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第46章 双双中毒
手摸上他的眼睛,吐气如兰,“你,将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他的眼睛在她的抚摸下,缓缓闭上。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身子却是微微的一震,她已嫁做人妇多日,却还是处子之身么?
慕容流苏柔柔的一笑,心底却是满满的讽刺。果然,男人啊,都是些自大的沙猪,妄想全身心的掌控女人,成为她生命里的唯一,不论是身,或是心。
她的手缓缓拂过他的身子,却是不着痕迹的摸着有没有可能藏解药的地方。
该死的,他放到哪里去了!
男子觉得久久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微微有些不耐烦。欲睁开眼睛。
慕容流苏的玉手再度蒙上他的眼睛,娇笑道,“别,我想让你慢慢感受~”
他是在紧张?可是为何紧张?眼底杀气闪过,若是找不到解药,那么她就趁他防备最低的时候杀了他!当然,这是一个大的赌博,赢了,她可以想办法脱身,输了,贞洁事小,恐怕她的命也不一定保得住了!
手一边在男人身上移动着,心底却是满满的自嘲。呵!穿越了又怎么样,换了一个地方又怎么样,和原来的杀手并没有区别。(.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一样,需要用不同的手段去达到目的。
她还是不够强啊......
闭上眼睛,朝男子那性感的唇角吻去。男子感受着慕容流苏的吻,她的滋味,果然如此美好......
慕容流苏一只手圈住他的脖子,让自己的唇和面具男的唇紧紧相贴,另一只手却慢慢的下移......
实话,她的吻技并不怎么高明,但是男人放任她表演着,只因为她看着自己的眼光是那么的温柔,充满着爱意。那一句话,他的心没由来的被击了一下......
她柔柔的声音在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面具下的脸更加的冷冽了,可是女人,你到底自作聪明了......
瞬间抬手捏住慕容流苏的手腕。慕容流苏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回响。连同响起来的,还有骨头被捏碎的声音!
慕容流苏笑得妖冶,越是痛笑得越是猖狂,无声的笑着,充满着对他的嘲讽。她清楚的知道,这次骨头是真的被捏碎了......
刚刚还沉侵在温柔乡里的男人,此刻眼神变得分外的凌厉和嗜血!展开恶魔般的笑容,低哑着开口,“女人,你以为自己够聪明,可惜,本教主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女人!”
慕容流苏还是笑着。
面具男人眼里的寒霜更甚,“本教主说过,只要是姓黑的女人~我是分外喜欢折磨的!你不是喜欢笑么!”瞬间把慕容流苏压倒在床上,“让我看看,在我身下,你笑得有多开心!”
大掌一挥,衣帛撕裂的声音传来,慕容流苏身上唯一避体的衣物被华丽丽的碎成了几片,飘落到地上。
只见其莹白的胴/体暴露在他的眼前,他眼中的火苗更甚......
毫不怜惜的狠狠握住她的丰盈......
慕容流苏全程根本无从反抗,她被他紧紧的桎梏在了床上!
她用尽力气想撑起身子,却不料更是惹来那个变态的怒火,再一次狠狠的把她推倒在床上。
“你没有机会了!游戏到此为止!”男人宣布着最后的结局,狠狠吻上那珠丹般的红唇。
他整个重量都承受在她娇小的身体上,吻更是从她的唇上移到她雪白的颈子,饱满的酥/胸......
哗啦一声,布帛再次撕裂的声音传来......男子的身体也已经全然裸/露......
面具男阴戾的眼睛盯着身下面不改色的女人,板正她的脸,让她对上他的眼,“记住,这一刻,我龙天是怎么占有你的!我要让你刻在骨子里!”
慕容流苏再度笑了开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轻轻吐出几个字,“鱼死网破......”
她的头开始昏了起来。嘴角流出鲜红色的血,刺目异常。
“你!”男人扶着自己的头,微微甩了甩。“你~!下毒!”
慕容流苏依旧在笑,可是太用力,心口又吐出了一口鲜血。看着男人的嘴角也流出鲜血,她笑得更开心了,像那罂粟花......
感觉到男人点住了他自己的穴道,也点住了自己的某个穴道,慕容流苏心底好笑,他这是怕他们血流尽了呢,还是想止住毒的进一步攻心呢。可惜,来不及了......
她说了,鱼死网破。
朦胧中,感觉到男人倒了下来,他的头,搁在了她的手臂上......
最后露出笑容,也许,这就是命吧。
但终究,她一直在做自己高兴的事儿,就算死,也没有违心过一次呢......
第47章 解毒获救
一间满是花草的玻璃屋子里。小说txt下载
女孩不大,约莫三四岁的样子。但是脸上全然没有三四岁孩子的稚气和天真,如此小的年龄,却有着大人都没有的成熟,脸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仿佛她的周围,温度也连带下降了。女孩一动不动的注视著眼前的花。
“11!专心点!”一支飞刀插过小女孩的两指中间,刚刚擦破皮,小女孩心中尽管抖了一下,不过小小的脸上尽是倔强,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害怕。
她知道,她越是害怕,他们越是会折磨她.....
那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再度响起,“这种植物名叫夹竹桃。各个部位都有毒,它会刺激心脏,使其大量出血,或者使人昏迷,呼吸麻痹,或者瞬间死亡!一般的人中毒后会立即发作!”
“11,你过来。”小女孩走过去,冷冷的看着他。
男子冷邪的一笑,夹了一小片夹竹桃的花瓣,“吃了。”
小女孩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拿过花瓣,塞进嘴巴里......
疼得她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小孩子没有人去帮她,也没有人敢过去问她。
慕容流苏皱皱眉,嘴里有苦涩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可是胸口的疼痛不复存在了。
“醒了?”一道很是慵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阙阎那张永远带着三分慵懒笑意的俊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衣......
只穿着内衫的阙阎挑挑眉,“放心,你已经离开逆天教了。不过~我说慕容小姐,在下也只不过两日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阙阎的声音依旧闲闲的。好像在那里看戏一般。
要不是他的眼线够多,这个女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胆子可真是大啊,居然在武功全失的情况下咬破了柳叶桃的花瓣。[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幸亏他早一步赶到......
慕容流苏兀自笑了。她赌赢了!作为杀手,从小多多少少都试吃过一些药物,一方面是拿他们来做实验,另一方面也是训练他们的抵抗能力。
那个时侯,她从那屋子走了出来,却意外的发现道旁有着夹竹桃......
于是当杀那个男人被发现后,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种方式!其实,她心底早就知道,面具男不会对自己那么容易放下戒心。所以她的刺杀不会成功。而她也不能一开始就使用夹竹桃,因为以他的多疑决计会发现的,所以她在等,等他怒极时......
当然,她赌她和他谁先倒下,最多来个鱼死网破。到不是她真的在乎贞洁,她只是不想被人勉强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阙阎看着这个女人,好像并不关心自己目前的处境一样,“我说,慕容小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本人去带走你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帮你杀了折磨你的那个男人,就被他们的人发现了,于是只好带着你夹着尾巴逃了。哎,我的一世英名啊~”阙阎像是无限唏嘘。
“你也可以现在回去,找回你的英明。”慕容流苏淡淡的开口。
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就要勉强自己坐起来。
“喂,慕容小姐,怎么说本人也是救了你吧。你好歹也给个笑脸好不?回去?哈哈,那种事情算啦,我又不是那沽名钓誉的人。”阙阎嬉皮笑脸的说道。
“哼。”慕容流苏轻哼一声。撑在地上的手传来剧痛,微微皱眉。
本来一直闲闲坐在旁边草垛上的阙阎一跃而下过去扶着她,剑眉微扬,“女人,你可真是不消停啊。我真怀疑,你这身子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的,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疼痛,不知道爱惜似的。”啧啧嘴,“哎,我说,你这只右手我估摸着没有个一两个月是甭想痊愈了,你还是安分点吧。”
身子么,现在是她的了!“你给我解的毒?”慕容流苏仰头问道。
阙阎慵懒的一笑,“对呀。逆龙教的散功丸,那玩意儿可厉害着呢。要不是以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那么一粒解药,你的小命儿今天就算是完了。”说完严肃的看着她。“因为,你的体内除了散功丸,还有柳叶桃的毒!幸亏当时你的心脉及时被护住了,不然~可真是神仙都难救了。”
柳叶桃?他指的是夹竹桃吧。护住心脉么,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你吐出柳叶桃的毒,我可是费尽不少心思啊。”阙阎靠近她。
慕容流苏冷冷的一笑,“你要什么。怎么?难不成你也对这具身子感兴趣了~!”
望了她一眼,阙阎大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是又好看了几分,“你的身子?”撇了慕容流苏一眼,继续说道,“本人已经看光了。至于人~~或许我当真有兴趣。”
“哼!”
她并不意外他看到了她的身子,若说他救她时,面具男人还没有醒过来,那么他们赤/裸躺在一起应该都被他看见了。而自己身上,这黑衣明显是他身上脱下来的。
阙阎眨眨眼,难得她没有反驳她的话啊。“慕容小姐,你知道我们目前的处境并不是就安全了,由于你身体状况不稳,也不能带你走太远的地方,所以随便找到这么一处地儿。你啊,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点精神,好歹才能继续赶路。”
慕容流苏不理他,却是乖乖的躺在了干草上。
她被他救出来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呢。
“早点睡吧。对了,忘了告诉你,和你同床共寝的那个男人被他赶来的手下带走了。哎,恐怕你希望他死的愿望要落空了。”阙阎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
慕容流苏闭上眼睛,没有死么!总有一天,他会死去......而且,会很惨很惨......
注:夹竹桃――常绿灌木,开桃红色或白色花,分布广泛,其叶、花及树皮均有毒。它确实会刺激心脏,使其大量出血,使人昏迷,呼吸麻痹,瞬间死亡等。中毒后会立即发作。
话说,猫这个人只要一高兴也是什么事儿都好商量滴~老实说,本来没有准备二更,这几天小虐女主,貌似收也很惨淡。但是猫看到xuhuan16和ltt51088611(当然还有亲,猫就不提及了,心里明白就好。)的留言,我真的很高兴,不管亲们给猫留什么,猫看到有人在关注,就很高兴了。
一直以来,除了说必要的事情,和推荐友的文之外,猫不会在文下面多写太多东西。我觉得这点和给猫投票的亲一样,o(n_n)o~都比较低调。目前为止,猫都没有看见一个亲给我留言说票票给你了这样的话,但是票票在涨,知道有亲在给猫票票。当然,猫不是说这不好,(某个程度猫也很低调,笑~)猫只是打个比方。猫知道有亲一直在支持猫。所以很感动。一感动就上来矫情了,也就奉上二更。
她们说一个写文的人,一天不能和读者说太多话,这样就没神秘感了,俺汗一个。话说,只要看到亲滴留言,俺都是逐条逐条认真回了,所以,猫不认为要保持神秘感来吸引亲们。只是关于文的内容,猫不能提前说得太多,猫觉得故事就是要难以预料才有意思。
俺只觉得,喜欢写,写着会快乐,而亲们喜欢看,看了文多少会觉得有意思,就好。
哈哈,不矫情了,在矫情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之一句话,千言万语,谢谢冒泡滴或者没冒泡滴亲滴支持~(话说猫自己看文也不冒泡....汗~~)一样的话无数笔者说了千遍万遍,那时候,不能深刻的体会,因为这样的话多了,就是套话了。现在算是彻底能理解了。猫只想说,我是用心说的每一个字。
虽然知道自己的东西不足之处太多,但是有人肯定,有人给猫指出毛病。这真的是一件让猫很开心的事情。
第48章 意料之外
尽管刚刚解了毒,全身疲累。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但慕容流苏并没有真正入睡。就算阙阎救了她,可是这个人太邪乎,定义不明,琢磨不定,她一样不能完全相信他!
她下一步要先回王府,至少,那里比外面要来得安全点。而且,眼里满是肃杀之气,若是自己不那么轻敌,也不会失手!
她怕死!更怕死之前还要受制于人!她厌恶的是那种自己不能掌控命运的可怜和悲哀!
躺在那高高干草堆上的阙阎,翘着二郎腿,双臂枕在头下,嘴角带着一丝迷惑人的慵懒。那个女人真是......他要是动她,她早死了千百回了......
得,好人做到底。转而又觉得好笑,自己算是好人么?微微皱眉,算吧,要不然也不会闲着没事儿去逆龙教那样的地方救人不是么。看了地上背对着自己的慕容流苏一眼,而且,他救的还是这样一个像冰块一样的女人......
阙阎本来准备点慕容流苏的睡穴,哪知道他那么快的身手却是在离她一尺的距离时,就被截住了。慕容流苏额头冒着冷汗,“我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冷冷的说完,扔开阙阎的手臂。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妄想点她的穴道!那是她的耻辱!
阙阎撇撇性感的薄唇,真是的,早知道就先不给她解毒了,真是一点都不听话的小女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幸亏自己只用了三层的功力,要不然这女人就这样碰上,她那只手这辈子都别想痊愈了。
“我说慕容小姐,你可真是小心眼儿啊,本人可是为你着想。得,既然不领情,我也不会自讨没趣儿。慕容小姐,后会有期~”阙阎拍拍手,瞬间消失在了这个勉强可以避风雨的破茅草屋里。
阙阎出了房子,耸耸肩。仰望天空,眼见着启明星高悬,看来,离天亮也不远了。纵身一跃,落身在茅草房旁边一颗高大茂盛的大树中间,斜倚着树干。
那个女人,自己在旁边她想必是不会休息的,于是他将计就计的离开。真是的,为什么自己做一件好事反倒像做贼了?还是自己最近闲出毛病来了?
甩甩头,就着大树闭上眼睛。
再说慕容流苏见着阙阎飞身离开,冷冷的一笑,坐起来,靠着干草垛,微微闭目。
这屋子应该是城郊的那些庄稼人搭的收干草之类的屋子,因为这屋子里除了干草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样也好,不会吸引人的注目。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可以肯定已经离开那诡异的森林了。
身子确实疲累非常,而且右手手腕时而传来一股子钻心的痛。想睡也是睡不着了。但是她还是需要积蓄体力。不管是面对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或者是回王府。
就这样,慕容流苏在茅草屋里。阙阎在屋子旁的大树上。两个人谁也没有睡着。各怀心思等待着天亮。
听到微微的劲风,树上的阙阎瞬间睁开眼睛,眼神凌厉的扫过。这是一批训练有素的顶级高手。不动声色的端坐在树上......
果然,数十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慢慢闪现,逐渐包围住小茅屋......
他们的目标是屋子里的那个女人?逆龙教还是其他?
就在阙阎想这些的当口,猛然感觉到一道杀气非凡的攻击向自己袭来。心底微微惊愕,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发现他的气息。当他瞬间飞离大树的同时,几人粗的树身被齐齐折断了。
落在他面前的也是一个全身黑色劲装的蒙面黑衣人,只是这个人,身上有着比其他黑衣人更为浓烈的血腥味。
阙阎全身戒备,他能感觉到,这个人不是普通的对手。
凌空而踏,来人再度发起攻势,阙阎也是全身心的和他过招。只见其真是天昏地暗,地动山摇,周围的所有生物被扫了一大片。阙阎暗暗冒了一滴冷汗,更是不敢大意。
高手过招,拼的是一个内力,拼的是一个精华,所以当他们彼此的手掌对上的那一刹那,正所谓风云都变色了。地上的
数十个黑衣人却是守在茅屋周围,并没有出手。
阙阎脸上漾开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他该退场了,既然来人并不是要取了那女人的性命。
一个虚晃,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拂晓的苍穹之下。
和他过招的黑衣人也并没有亲自去追赶,只是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点了点头,那个黑衣人就领命追出去了。
几乎是在阙阎发现有人接近的时候,慕容流苏就发现了。
听脚步声,她知道来的人非比寻常。本来准备着殊死一搏,却没有想到,来人并没有立刻攻进来。只是包围住了屋子。而且她没有想到阙阎还在。毕竟,没人猜得透他的心思。
最关键的是,她依旧感觉不到阙阎的气息!就她接触的人,就已经有好几个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自己的性命了!她绝对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存在!
她感觉到阙阎和另外一个她依旧一点气息也感觉不到的人交起了手来。要不是来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她甚至一点也觉察不到。
现在她才知道,尽管曾经自己是大名鼎鼎的‘噬’,尽管武艺自认为高强,可是在这里来了,她才知道,若是现代没有那些高科技,这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松的屠平一座城市!
打斗突兀的停了,她的心也进入临阵对敌的状态。微微动了动手腕,疼痛一点也没有减轻。那个该死的男人!
感觉到屋子外的人动了动,有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她手上只有刺杀龙天的那一把匕首,是阙阎走之前扔给她的。可是拿匕首的却是她的左手。尽管如此,又怎么样呢,她慕容流苏除非死了!要不然她不会任人宰割!
那弱不禁风的木板门被推开,干草垛后的慕容流苏也紧了紧手中的匕首......
第49章 最危险的
“出来。[热门小说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男子的声音并不大,可是慕容流苏听到这声音却有着微微的惊愕。他怎么来了?
慢慢的,她从干草垛后面露出身子。看着眼前这个满身都是冷冽肃杀之气的男子。
但是她手里的匕首却并没有放下。纵然是黑玄,她也不能轻易放下自己的武器,因为男人这种生物太过反复无常!特别是这种封建时代!
不错,来人正是黑玄!
只见其一步一步的向慕容流苏走过去,停在她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他紧紧的握着拳头。那黑色的男子外袍穿在她身上,明显空荡荡的,显得过大。拳头越握越紧,当看到慕容流苏脖子处的殷殷红莓时,心底更是犹如狂风过境!
他本来以为她只不过被人掳走.....
周围的干草开始‘嗤嗤嗤’的发出声响,有烟味呛鼻。慕容流苏微微皱眉,他这些力是想撒在自己身上的?
“你想杀了我?”慕容流苏仰望着眼前的男人,淡淡的开口。
黑玄冷冷的注视着她,眼底深处有压抑着的怒火。没错,他是想杀人,所以当他查到逆龙教时,杀光了那里所有的教众!一个不留!甚至夷平了那里的每一寸土地!
但是,他却并没有找到这个该死的笨女人!最后在一个教众的口中逼问出她被一个黑衣人救走了,他毫不留情的杀了那个人,又寻着痕迹找了出来!
他的女人.....他的女人身上却有着别的男人的痕迹!
大手临空一挥,慕容流苏身上的黑衣瞬间破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mianhuatang.info布满淤痕和吻痕的身子暴露在他眼前。
黑玄本来妖冶邪气的眼睛变得赤红,尽管黑巾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得到,那张脸上的表情会多么的让人骇怕!周围的干草在他的怒气下,更是疯狂的燃烧起来。
外面传来声音,“王爷?”掌风扫出,“滚!”“全都给本王滚!”
外面传来一声闷哼,渐渐的又没了声响。想必那群黑衣人应该是撤离了。
慕容流苏并没有遮盖自己裸/露的身子,而是冷冷的看着黑玄,“难不成改变主意,想烧死我?”
黑玄并未说话,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气!
满是血腥味的外袍飘落在她赤/裸的身子上,黑玄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穿上!”
周围的火光大了起来,整个茅屋都噼里啪啦的作响,慕容流苏并没有动,眼见着火苗越窜越旺,瞬间蔓延过来......
一带,一裹,瞬间,黑玄抱着慕容流苏破屋凌空飞出。直直的飞了好远,一直到一座城镇里的某客栈,天还没有亮。可以想象黑玄用了多快的速度!
刚刚准备起床的小二听到砸门的声音,嘴里嘟囔道,“是谁啊,天都还没亮呢~真是的,还不消停了,烦人......”可是当他提着灯,从后堂走到前厅准备开门时,却是吓了一跳。
这,这,哪里还有什么门啊,门早已经碎裂成无数块,而大厅里正站着一个令人胆颤的黑衣人,黑衣人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晨风一吹,浓烈的血腥味飘散开来,小二按在原地就吐了起来。双腿也不由得直打哆嗦,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一来就遇到这样的煞星。这个人蒙着面,他是不是刚刚才打家劫舍出来啊,还劫了人......惊恐着开口,“大~大~侠......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找一间干净的房间,准备两桶热水!想活命的话,就别乱说话。”黑玄冷冷的说道。
“是,是,是,大,大侠,楼上天字一号房空,空着的,小的,这,这就去准备热水~”小二结结巴巴的说完,屁滚尿流的向后院跑去。
就在黑玄抱着慕容流苏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一个睡眼蒙松的人推开窗户抱怨道,“谁呀,天都还没亮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才刚说完,‘扑哧’一声,刚刚还在说话的头齐齐的落在了地上,还打了几个滚......而黑玄左手上的剑,还在滴着血......
咚的一声,听到声响出来的掌柜,正赶上这滚在脚下的头颅,一下子吓瘫倒在地上......“杀......杀人了......”出口的话结结巴巴,微弱得若蚊蚁。
又一声东西落地的声响,掌柜的身子一抖......看看四周,没有人被杀,难道说,是他被杀了?却没有想,他的头要是真掉了,还能在这里胡思乱想么.....
“把他处理掉!这银子是你的,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也不准客栈再住任何人!若是泄露出去,你的下场就和他一样!”黑玄冷冷的撂下话,推开旁边天字一号房的门。
地上的掌柜,看着出现在脚边的银子。在摸摸自己的脑袋,一下子软了下去,幸好,幸好,还好好的长在脖子上。
可是那个人......捡起银子,连滚带爬的跑下楼去。正撞上慌慌张张瑟瑟发抖的小二。两个人被彼此这一吓,又是一身冷汗,瘫软倒地。
再说慕容流苏,至黑玄把自己裹着抱离那个已经燃烧起来的茅屋,直至刚才,一直都没有说话。甚至,也没有动一下。这个男人才是最可怕的,甚至比那个该死的龙天,更为可怕。
他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不但有高强的武功,更可怕的是,他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的头脑。就算面临在大的恐惧,在大的愤怒......
而且,这个男人的心,甚至比她的冷血更甚无数!
黑玄拉开脸上的面巾。脸还是那张祸国殃民的妖孽脸。可是同一张脸,表情却是绝致冷寒到如此,让人胆寒无比。
黑玄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尽管慕容流苏心里承受能力超强,却也还是无意识的微微僵硬了一下。他若是要杀她,虽然她武功恢复了.....第一次,她第一次不在自负,而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五!
楼梯口有声音传来,黑玄眼神冷冽的飘过,把慕容流苏放在了椅子上。
‘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小二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大,大侠,水准备好了。”
“抬进来。”黑玄并没有刻意在去蒙住脸。也没有那个必要,毕竟两个抬水进来的小二压根眼神就不敢乱瞄一下,好像要把脑袋都钻进那大木桶里去了似的。
抬了几桶水,几个来回,最后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后,两小二直接用爬的离开。太恐怖了,尽管那个黑衣人没有说话,可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还是让他们胆战心惊。
特别是,刚刚掌柜的还让他们去处理了一具尸体......
黑玄关上房门。
第50章 只是心疼
他想杀她?
黑玄冷冷的看着她,“把你身上别人留下的东西洗掉!”
怎么,嫌脏!她慕容流苏本来就不是纯洁无辜的小绵羊!以前不是,现在也不会是!她冷硬的心,因为黑玄的话和态度而再度冰封无数。txt电子书下载
黑玄的眼睛再度赤红。拳头握得嘎吱嘎吱作响。
可是并没有冲过去一掌拍死慕容流苏,反而是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咬咬牙,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想要他杀了她么!闭上眼睛,压抑着心底滔天的怒气。
久久,久久……
他转过身子……。
“流苏娘子,黑玄给你洗好不好?黑玄会给流苏娘子洗得很干净的。”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那双眼睛虽然天真,但是赤色还并没有完全消退。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不允许在自己的女人被人占了便宜的份上还好言好语!尽管他的心里其实是担心多余愤怒!心疼多余追究!
没错,当看到她身上的青紫淤痕时,他承认,他恨不得毁灭了整个世界!他愤怒,他极致的愤怒,可是愤怒过后却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这个女人,从最开始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她不在乎任何人,她也觉得没有任何人在乎她!
他以为自己会杀了她,可是他下不了手,就算她……已失身……。给别人!他都怀疑,是不是她给自己下了蛊!
“娘子,你是不是怪黑玄没有早一点来救你……。娘子,黑玄一直在飞,一直在飞,好累好累的时候黑玄都没有停下来。txt全集下载因为黑玄怕见不到娘子了。黑玄怕别人欺负娘子…。黑玄好不容易找到抓娘子坏人的地方,可是娘子却不见了……黑玄好担心……一直在找流苏娘子的……。”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充耳不闻了。黑玄眼里可怜兮兮的水波流转,可是拳头依旧握得死紧,那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黑玄垂下头,掩盖住眼里的杀意。他现在是以前的他!
慕容流苏微微愣了一下,他不杀自己?而是变回了痴傻可爱的黑玄?她真的越来越摸不透他了……不过那宽大水袖下的匕首却丝毫没有放松,“你……”
黑玄抬起头,甜甜的对她一笑,“流苏娘子,黑玄把坏人都杀死了,只是那两个大坏蛋黑玄没有抓住,黑玄一定会抓住他们的!黑玄把他们抓来,让娘子在他们身上练飞刀好不好?”说着就去拉慕容流苏的手,想惯性的撒娇。
却不想,刚刚碰到,慕容流苏就微微皱了皱眉。他碰到她受伤的那只手了。
她的手怎么了?
“流苏娘子,你的手怎么了?”黑玄定定的看着她缩回去的手。该死的!她的手已经红肿得老高,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
“娘子 ̄”黑玄把头轻轻放在她的膝盖上。
慕容流苏僵了僵。以前他黏着她,那是小孩子心性。现在如此强大如此危险的一个男人这种姿态,这么软软的黏着她,好像他真的分外的心疼她。第一次,她有些手足无措。
尽管她是出色的杀手,出色的‘演员’,可是这样的情况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处理……。
她只会算计别人,她只会杀人!
感觉到她的僵硬,黑玄抬起头,轻轻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里。轻轻碰了一下,感觉到慕容流苏微微缩了缩。心底满是杀气,该死的,这么严重!
“流苏娘子,不疼哦,黑玄有很好很好的药,黑玄给娘子找个很棒的大夫。娘子的手很快就会好的 ̄”说着就干起了他以前的老行当,轻轻的给她吹了几口。
那温热呼吸吹在她红肿的手腕上,她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颤……缩回手,在他变身后第一次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好了,我不觉得痛。”
黑玄站起来,一副你欺骗天真孩子的模样,“流苏娘子骗人,都肿那么高了,要是黑玄,都疼哭了。”甜甜糯糯的反抗声音,虽然是男子发出来的,但是并没有让人觉得恶心,反而让人感到一种淡淡的安心。
他会疼哭?慕容流苏不置可否。
黑玄垂下眼睑,“流苏娘子在怪黑玄对不对,所以不喜欢黑玄了对不对?黑玄不是故意凶流苏娘子的。黑玄只是好生气好生气,黑玄生气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黑玄其实不想凶流苏娘子的……。真的,黑玄没有说谎。”再度抬眸,黑玄好看的眉毛揍成一团。别扭得紧。
小心翼翼的靠近她,“流苏娘子,水都冷了,流苏娘子先沐浴好不好。黑玄喜欢闻流苏娘子身上香香的味道……。”
看了他一眼,慕容流苏站了起来,向木桶走去。她的确不想身上各种恶心的味道都留下!
黑玄妖冶的眸子漾开柔柔的笑,“流苏娘子,黑玄在外面去等你哟。黑玄会守着不让坏人进来的。”
慕容流苏挑挑眉,一直握在左手上的匕首也收了起来。
黑玄来到她旁边,非常正太的一笑,“流苏娘子,有事就叫黑玄哟。”他知道她的手里一直藏着匕首,这个女人,就那么不相信他么。
他不洗?全身都是血腥味。“你不洗?”慕容流苏淡淡的开口。
话说她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也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就是纯粹的就事论事。因为好歹多少黑玄现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又恢复到以前王府的时候了。就算不相信,但是也不需要时刻防备着。
黑玄正欲出去的身子一愣,“流苏娘子,黑玄等流苏娘子洗完了在洗啦 ̄流苏娘子放心,黑玄不会离开你的,黑玄就在门外守着。”他不想伤害她。
慕容流苏耸耸肩,没在多说什么。
黑玄从外面给她关的门,那厮关得又特别慢,傻傻的甜笑一直维持到门被关严才冷却下来。
屋里有水声传出来,黑玄一个纵身,跃到房顶上。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落下。
“逆龙教的人,赶尽杀绝!还有,去查查逆龙教的教主和那个神秘的黑衣人。”黑玄冷冷的说道。音量不大,却分外的让人胆寒。
“是。”黑衣人瞬间再度消失。
天已经亮了,可是这客栈依旧很冷清。有那么几个投宿的早就被掌柜的从被窝里掏起来送走了。而他们自己更是不敢上来了。客栈的门也是关了的,上面写着本店歇业,客官绕行。
回到屋子前,靠着墙壁。屋子里的慕容流苏还在洗澡。
“好了,你进来吧。”慕容流苏淡淡的声音响起。
第51章 他脸红了
“黑玄进来了哟~”黑玄打开门,身未进,脑袋却是钻进去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一看,风眸瞪得圆圆的,“流苏娘子,你在干什么?”只见慕容流苏一只手拉着被子裹在身上,赤脚站在那里。那大大的被子裹在身上看上去说不出的滑稽。
她不是一向都不避讳自己的么……不过,看她那难得别扭的样子,黑玄挤身进来,笑得分外的甜。
慕容流苏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笑什么?”这屋子里根本没有衣服可以供她换,总不可能穿黑玄脱给她那件血淋淋的衣服吧。
黑玄摇摇头,“黑玄什么也没有笑,只是觉得流苏娘子好漂亮哦~可是流苏娘子,你为什么不叫黑玄呢,黑玄会给你买很漂亮的衣服哟~”黑玄走过去,欲抱她。
慕容流苏却一退。以前黑玄也老说她漂亮,她知道慕容流苏的脸蛋长得不差,但是她没有多在意这些东西。现在黑玄还这样说,很明显的在撒谎,她两天没吃东西,被人折磨,中毒,受伤,逃命。她可不相信自己还能美到哪里去。或许,男人这种生物天生就是说情话的料吧。
见她闪开,黑玄脸上的笑一下子消失不见,“流苏娘子,你讨厌黑玄了!”充满委屈的控诉。
“黑玄只是想把流苏娘子抱上床而已,因为流苏娘子没有穿鞋!”黑玄看了她一眼,似无限怨念。
“又不是脚受伤。”慕容流苏一出口,又觉得他又不是以前的黑玄了,她干嘛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去耐心的回答他?
“可是黑玄会心疼的。”黑玄怯生生的说道。
看着黑玄的表情,一直冷冷的慕容流苏终于淡淡的一笑,“可是你身上很脏。”
啊?黑玄漂亮的眸子微讶,那张引人犯罪的嘴张成一个小小的“o”。这个女人,真爱计较啊……看似无害,实则现在就报仇了……
邪气一闪而逝,“流苏娘子,你嫌弃黑玄了……黑玄好伤心啊。”黑玄愣在原地,果然不再上去抱她。
见慕容流苏自顾自的走在床边,坐下,心底又好气又好笑,“流苏娘子,黑玄,黑玄去洗干净再回来……流苏娘子放心休息吧,黑玄有叫很厉害的人来守在这里的哟~”黑玄讨好的再度开口。
“恩,去吧。”慕容流苏躺在床上,淡淡说道。
“娘子不要乱跑哟,要等黑玄回来哟,黑玄会给娘子买好吃的东西回来的。”黑玄像个老太婆一样,一步三回头的交代。而且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听到关门声传来,慕容流苏睁开眼睛。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赶回来?为什么自己在这样一个危险的人身边却觉得会相对安全……
闭上眼睛,不管了,总之,她一定要找到一个方法变强,可以保护自己,就算是黑玄,想伤害她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以前一直的戏耍心态,突然明朗。
心底再度笑开,这次笑,有了她一贯的自傲。
当黑玄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娘子,流苏娘子,黑玄回来啦。”某人从窗口滑进屋子。
他都不走正门的?就在屋顶上跑来跑去。不过也是,毕竟是大白天,本该出现在去灵鲜路上的玄王却在这里,被人看到就有得玩儿了。
黑玄把手中的包裹放在床案上,转而对慕容流苏说道,“流苏娘子,把受伤那只手伸出来~”
慕容流苏依言伸出去。
黑玄见着那越肿越厉害的腕骨,双眸微眯,转而甜甜的笑道,“流苏娘子,这里离京城不远啦,黑玄回去给娘子找药了。来~”黑玄倒出瓷瓶里清凉的液体,小心的涂抹在她的伤处。一边抹一边给她呼呼。
药刚刚抹上去灼热的疼痛就舒缓了很多。慕容流苏微挑眉,皇家的东西就是好哇。
黑玄微微褐色的头发在她眼底晃来晃去,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认真。却不料,就在慕容流苏目不转睛盯着低头给她上药的黑玄时,本来一直专心擦药的黑玄瞬间抬头,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粹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
他闻到女子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
“啊~流苏娘子~黑玄把你下巴撞疼了吧~都是黑玄的错~黑玄给你揉揉~”黑玄眨眨眼睛,黑漆漆的还泛着水光,漂亮异常。虽然他的手是在给她揉下巴,可是某人的脸上,却可疑的飘上了微微的红云……
慕容流苏是真的笑了,淡淡的笑,却笑得无比真……
她的确是故意的。那雪白的手臂就那么暴露在黑玄的面前,而且因为被子裹得不严实,黑玄那个角度看下去完全可以看到她内在隐约的春光。尽管他的目光一直在回避……
“流苏娘子,你笑什么?”黑漾漾的,眼眸里好天真好无辜啊。
慕容流苏撇过头,“没,你不用赶上黑醉他们么。”黑玄一拍脑袋,“啊,对,对,可不能让醉醉知道黑玄逃跑了~”
“不过流苏娘子,黑玄要带你一起去哟~”黑玄腆着脸,满是骄傲的样子。“因为黑玄要和流苏娘子永远在一起的~黑玄要保护流苏娘子!”黑玄的表情依旧天真傻气,可是眼里却有着一丝认真。
保护她么……
低头给她擦药的黑玄没有看到她嘴角狡黠的笑。她说过,她要让他爱上她的……
而事实上,很多事情都正一步一步的朝她预计的发展着……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天。
话说出访迎亲的黑醉他们。
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黑醉走来走去总觉得不对劲。要说三哥平素一天都在他耳边唠叨“醉醉,黑玄不想去,黑玄想流苏娘子。你一个人去好不好。”这类的话,而且一口一个醉醉,还一副无辜的样子。让他牙痒痒得恨不得一拳揍在他那张可恶的桃花脸上!
可是这人,却是两天没有来念叨自己了,一天神神秘秘的,一个人躲在轿子里。自己一靠近,那寸步不离的管家就出来拦住自己说什么“王爷在闹脾气,谁也不想见~”……
心底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上路后,他一定要去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可是第二天,还没等他去看黑玄玩的什么把戏,他们就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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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悬崖风波
自古地荒僻静处事故多,那还真不假。(.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黑醉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些黑衣人,一向潇洒不羁的脸上亦是肃杀一片。有人真够猖狂的,这才出发几天,还在沧禹国国土上就动起歪脑筋来了!
随行的官兵在黑衣人出现的那一刻,就团团围在了黑玄的轿子旁。
“你们好大的胆子!”
“哼!兄弟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弟兄们,杀了这群朝廷的狗贼!杀~~~!”
那些人像黑蝙蝠一样疾驰过来,插/入队伍中。黑醉抽出腰间的长剑,迎了出去。
刹那间战到了一块。
迎亲的队伍很壮观,但是并不是每个都武艺高强。所以,黑衣人见着这形势,瞬间分配出任务。只见其多半的人围着黑醉一个人。其他的人则是向马车那边靠过去。
轻狂的一笑,黑醉以一敌十,黑衣人半点占不了上风。
而另一边,那些和黑衣人交手的官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不一会儿就死的死伤的伤。
黑醉低咒一声,他沧禹国的官兵就如此的没用么!不在恋战,招式狠厉而快速。
但是这些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不要命的拼杀,简直就是一批亡命之徒!嫩是拖住了黑醉。
轿子旁的王管家额上也是冷汗一片,看着轿子,更是发虚。
却不想,更让人粹不及防的事还在后面,只见一支箭矢飞速的向轿子射去,接着是两支三支......周围的人阻挡不急,有几支箭直直的射穿了轿子......
黑醉周身都充满浓重的杀气,一挥手,犹如那毁天灭地般的剑雨落下,他身边的黑衣人瞬间惨叫连连......
秒杀!
死状奇惨,恐怖。(.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简直就是被劈成了无数的块状,散落在四周。
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傻眼了,这是那个一向平和潇洒不羁的王爷么?
黑醉心里惦记着轿子里黑玄的安危,所以才使出了这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招数。这是以前救了一个道人,那人给他的一本武功秘籍。
却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黑醉急速奔过去的时候,又一批黑衣人出现了。而这批黑衣人,也就是先前躲在岩石后放冷箭的那些人!
握握手中的剑,看了一眼轿子的方向,黑醉的星眸里杀气尽显,这些人,该死!
“是谁在这里打打杀杀,大吵大闹的,要是吓跑了本姑娘未来的相公,看本姑娘不放狼咬你们!”一个分外清灵的声音响起,有几分俏皮,几分可爱,几分娇蛮。
四周的人果然不动了,不是因为小姑娘的那一句话,也不是被眼前这个从那高高悬崖上飘落下来的,如精灵般的少女给震住了。而是,被他们周围数百只狼给震住了。
只见灰幽幽的一片,少说也有上千只狼把所有的人团团围住了。
绿衫少女得意的一笑,这一笑,娇俏的芙蓉面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拍拍一直在蹭她脚的一只狼,“黑子,乖~”
黑衣人搞不清楚形式,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人站出来说道,“姑娘,我们无意打扰你,还请姑娘你速速离去。这些朝廷的狗贼死不足惜!”
绿衫少女斜视了他们一圈,就那么直愣愣的向他们走过去。
黑醉眼见着这个少女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怕她有危险,于是赶紧说道,“姑娘,危险。”
少女转头,灿烂的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本姑娘的师傅让本姑娘在这里等,那就是在这里等。离去?离去了你陪我一个相公啊。”要知道她可是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呢,都没见着一个可能是她相公的人出现。她就是有点不耐烦了,正觉得无聊呢。
黑衣人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给你脸不要脸!只要把她控制住,不怕那些狼不听她的命令。这样,他们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杀了眼前这些人!
想到此处,瞬间出手,绿衣少女不防,黑衣人的刀就架上了她细细的脖子。“让你的狼去攻击朝廷那批狗贼!”说着明晃晃的刀锋又靠近了些。
少女两眼圆瞪,气呼呼的说道,“你居然敢欺负本姑娘!看我不让我的狼咬你!”而那些狼,看见自己的主人被人这样制着,也是一声声的低吼着,狼视耽耽的注视着黑衣人。
“嗯~~”黑衣人冷冷的一个字。“啊~~你杀人啦~~”少女扯开嗓子叫了起来。
黑醉在对面瞧得清晰,这个女子虽然刁蛮了一点,任性了一点,但是能从那么高的悬崖上飞身下来,武功应该不是那么弱......
黑衣人眼里闪过不耐烦,吵死了!却不想就是这瞬间,少女反身一脚,脱离黑衣人的控制,还抛洒了什么出来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抓扯着衣服,啊啊的大叫起来。一瞬间居然开始冒起了浓烟,直至慢慢化成了一滩血水......
不说其他黑衣人惊呆了,就连黑醉都微微皱了皱眉。很多人更是呕吐一片,没有想到如此水灵的一个姑娘,下手却是这般的狠毒。
“敢欺负我~太过分了,黑子,让他们去咬他们!”少女对先前那只狼说道。
那只通体黝黑身形矫健的叫黑子的狼,仰天一声长长的狼啸。群狼就朝那些黑衣人围过去。黑衣人见形势不对,纷纷施展轻功逃离。
“哼,跑得快~下次再遇到本姑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绿衫少女撇撇嘴,娇横的说道。转头对旁边的黑醉说道,“喂,我可是救了你们哟~你也得感谢本姑娘~”黑醉看了她一眼,理也没有理她。而是飞速赶到轿子旁。
不知道三哥还有没有救......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懊悔。或许自己真的是所有兄弟中最心软的一个,所以一直没有使出那毁灭性的剑法。可是.....若是这样丢了三哥的性命,叫他情何以堪!
“喂,喂,你太过分了!”少女追了过去。
黑醉来到轿子前,这华丽的轿子上还有没有射进去的箭矢。更有那完全没入了的箭孔......
轿子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包括其他的官兵,侍从,丫鬟婢女,一样,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注视轿子,就怕见到玄王惨死轿内......
少女见大家严肃非凡的样子,也安静下来,有些紧张有些不解的看着黑醉。不明白他为什么那种奇怪的表情。轿子里面的人死了么?
一瞬间只听见微微的风在山谷间回旋的响声,群狼乖乖的呆立在原地,亦是一点声响也没有。
黑醉吸了一口气,瞬间打开轿门......
“醉醉~”黑玄可爱的叫声。还献宝似的摇摇怀里的那个俊美小公子。一副得意到不行的样子。
看着黑玄那眨巴着的眼睛,黑醉眉角抽抽,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爽朗开怀。他从来没有觉得三哥的一声醉醉听上去这么顺耳过!
而那边被人扶住的王管家听到这一声醉醉,一样的高兴非凡。王爷,你可终于回来了。
绿衫少女眨眨眼睛,圆圆的头伸进轿子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轿子里的黑醉和慕容流苏!
突然大声宣布道:“就是他了!”
第53章 挑选相公
绿衫少女这一声说出来,黑醉顺着她的手指望出去,当场傻眼。[.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不光他傻眼,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因为他们认出来了那个是女扮男装的玄王妃!
不是吧,她就这点品位?
不过,她是什么时候到轿子里的?为什么自己没有看见。难怪三哥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藏了一个美娇人在轿子里啊。
看来,他收到消息说她一个人跑来找三哥是真的了。他本来以为以她的性格不可能,没有想到真的来了。不过这样的话,如果这个女人没有别的心思,是否说明她真的有点在乎三哥了?
黑玄得意的看着黑醉吃惊的样子。
黑醉看着黑玄那欠揍献宝的样子,马上否决自己的担心!不管三哥身体恢复没!都应该狠狠的揍他一顿。太欠揍了......
慕容流苏望着黑醉淡淡一笑,把手里的箭矢扔到轿子外面。
这一笑,绿衫少女更是看傻了,挡在轿门前,呆愣愣的再一次重复,“本姑娘的相公就是他!”
身着月牙色男装的慕容流苏微挑眉,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黑醉。
而黑玄却是像保护自己的东西一样,把慕容流苏圈在怀里,就怕被人抢走。
黑醉扯扯唇角。为什么,他要面对这么狗血的事!“姑娘,你的相公是什么人?你看清楚,这里没有你的相公。”
绿衫少女瞪了他一眼,“谁说没有!我的相公就是他!师傅说了,这几天在这里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那个人就是我的相公!”
武功高强?就这么一个条件?“我说姑娘,可是我们并不认识你啊。”
“现在认识了啊,总之他就是我的相公!师傅说了,只要我看到那个人,就自然知道是我的相公了。”少女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轿子里这个男人武艺肯定很高强,空手接住了射进来的那些箭不说,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定是一个绝世高手。
却不知道,要是慕容流苏没有受伤的话,那箭的确可以接住。但人家那手压根就受伤了,所以那箭是黑玄接的!他们马不停歇的赶回来,哪知道遇到这里已经乱成一团,于是他们趁乱把轿子里面的替身换了出来。
慕容流苏眼里闪过玩味,有意思。话说从这个少女出现,她和黑醉差不多观看了一个全程。照她的话理解,她是受了师命在这里等的。热门小说网等相公?古代人自古信算命这一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要是没有穿越前,她也不信这些怪力乱神,自从穿越后,对于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她不得不信。
而且,黑醉虽然相较于其他皇子脾气要好些,但是也不见得是会任由一个小姑娘和自己磨机的人。看样子,她得做点什么......
“喂,你叫什么名字?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只要你做我的相公。”绿衫少女对静静坐在黑玄怀里的慕容流苏说道。转而又狠狠的瞪着黑玄,“你还不把我相公放开!”
黑玄看了一眼怀里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的小女人,嘴一嘟,也狠狠的给绿衣少女瞪了回去,“不放,不放,黑玄为什么要放,流苏是黑玄一个人的!”
绿衣少女满脸纠结,手指指着黑玄,“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本姑娘命定的相公!”
黑醉虽然满脑袋黑线,但是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现在的慕容流苏可是男装,两个男人抱在一块,眼前这个小丫头没有察觉么?为什么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就不,就不~!”黑玄把下巴搁在慕容流苏的颈子上,示威似的瞪着她。
绿衣少女显然是被他气着了,一气之下,一声口哨,几匹狼就来到她身边。
“你,我让狼咬你!”
“流苏,她欺负黑玄。醉醉,黑玄好怕~”黑醉往慕容流苏身后缩了缩,又微微露出脑袋对黑醉说道。
黑醉揉揉太阳穴,他又开始讨厌醉醉这个称呼了!
“够了,姑娘,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她。在说,我们还有事,就在此和姑娘告别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三哥那样子就别指望了,他眼里就只有他的流苏。而那个一副淡淡表情的女人,压根儿就是在看戏。而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女则脑子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别。
“因为他武功高,因为他最年轻,长得最好看!我不走,我要和你们一起走!我要和我相公在一起!”
最好看?最年轻......他们很老了么......
无奈的说道,“姑娘,你知道相公是什么么?”
绿衣少女眨眨眼,“相公就是要天天在一起的人啊。”
得,她压根就不明白。看她这样子,全然没有被尘世间的纷扰所污染,整个人虽然娇蛮莽撞,但却率真可爱。
“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她真的不能做你相公。要不然你问她。”
“我啊,九霄山里的人啊。可是,可是她不做我相公,我找谁呢。”少女有些为难。看着慕容流苏,有些可怜的说道,“你会做我相公吧?”
慕容流苏摇摇头,指着黑玄说道,“不能,我已经是他的相公了。”这个女孩很天真。她并不讨厌。
黑玄心底好笑。这个女人。
黑醉也是一愣,转而大笑。
慕容流苏瞟了黑醉一眼。淡淡一笑。
黑醉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慕容流苏再度开口,“你可以找他做你的相公。”
“他?”绿衣少女瞥了黑醉一眼,摇摇头,“他老了。”
黑醉差点跌倒,他老了......
慕容流苏耐心的说道,“他不老,正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呢?”
绿衣少女又笑了开来,“因为你看上去最小,和我一般大,也一般高,这样,我就不怕你欺负我了。”原来她是想欺负别人啊......
“放心,他也不敢欺负你。而且~~你不是有那么厉害的药和狼么。如果他欺负你你就给他喂点药。或者让你的狼去追追他。一定很好玩的。”慕容流苏“好心”的给她建议。
看着绿衣少女放光的眼睛转移到自己身上,黑醉心底叫苦,不是吧,嫂子,我可没有对不起你啊。
“好!就要他了!”绿衣少女甜甜的对她说道。
“决定了就收拾收拾起程吧。”慕容流苏笑得人畜无害。
“谢谢你哦,我也好喜欢你,可惜你是他的相公了。好可惜。但是师傅说了不能强人所难。我就只有勉为其难的要他了。以后我们可以常常一起玩吗?”少女再度回到轿门前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你跟着他,我们可以常常一起玩的。可是现在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哦,你是让你相公一个人去呢,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呢?”慕容流苏分外友善。
想也没有想,少女就大声宣布道,“我和你们一起!”反正师傅说了,找到相公就和相公一起。再说了师傅很久都不在,都是她一个人在九霄山的。
队伍再次整装出发了。
黑醉的苦难日子也开始了。
话说这自称叫小狐狸的绿衣少女是第一次下山,接触的几个人手指都数得过来。一路上,她就缠着他问这问那的,他不说她就一直问,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他骑马,她也要骑马,却不想她虽然是在山里上大,却没有骑过马......后果就是现在他们共骑一匹马。让她坐轿子她也不干。愣是黏在他身边......
黑醉在想,为什么自己不是三哥呢?若是自己不喜欢的人碰自己一下,以前就一掌拍死,现在就吐给人家看.....他真羡慕他有那样的天赋啊......
轿子里,注视着这个嘴角含着浅笑的人儿,“流苏娘子好坏,故意糊弄醉醉。”他的笑,炫目异常。
慕容流苏看他一眼,“你刚刚一直叫我流苏。”
黑玄嘿嘿傻笑了两声。他知道这个女人会发现,没错,他一直叫她流苏,就是逗逗那个绿衣少女。让她不知道她是女的。不过,看那样子,她好像也不分男女的吧......
“流苏娘子,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小姑娘啊。”黑玄把她的手牵起来,给她换药。细心周到的服务着。这两天一直赶路,换药都耽误了。她应该喜欢她吧,要不然,以他家小娘子那超强的警觉心,是不会让陌生人和他们一起走的。所以,尽管少女的来路有些邪乎,但是他也默许了。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她对她是比较有好感,而且她直觉这个女孩不简单。
“喂,你叫黑醉?黑子那个黑么?”少女清灵的声音飘散在队伍里。
“那你叫小狐狸,就是山上跑的那个狐狸么?而且还是绿色的!”男子本是性感潇洒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有些无奈和别扭。居然把他和那只狼相比。这一点她和他的三哥还真是想象啊。三哥那匹马也叫黑风......
“为什么不让我带黑子啊?”
“因为它会咬人。”
“那我也会咬人啊。你要是欺负我,我也会咬你的。”
走出峡谷,风光一片大好。上了宽阔的官道,官道两旁都是各种漂亮的山花。听着男子和少女的各种古怪的对话,队伍一片轻松祥和。似乎大家也忘记了刚刚那危险血腥的一幕。
而轿内,软榻上的黑玄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分外沉。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黑影。
慕容流苏精神却是极佳。虽然在赶路,可是她一直在睡觉......
阳光温暖的照着,天色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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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后》
第54章 病美少年
“说。”暗夜下,黑玄一袭黑衣,对跪在面前的黑衣人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是......”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再继续说道,“是,北齐王的人。”
黑熤么......“继续观察就好了,不要打草惊蛇。”
这以后,黑玄他们一行人一路走来都出奇的顺利。并没有在遇到任何危险和伏击之类的。
日子很快过去,这一天,就到了灵鲜国境内。
灵鲜的风土人情与沧禹微微有些不同。街上的行人,明显女子增多。
“流苏娘子,为什么我们要偷偷溜出来玩呢?”
“你不想出来?”慕容流苏淡淡说道。
黑玄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才不是呢,黑玄早就想偷偷出来玩了。可是醉醉知道了要骂人家嘛。”
“真乖啊,你。来,奖励你的。”慕容流苏淡淡一笑,对黑玄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黑眸闪了闪,乐开了花,堆着可爱的笑脸,“流苏娘子,亲亲黑玄~这里~这里啦~”黑玄指着自己的脸颊凑过去。
红唇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碰。某人又华丽丽的脸红了......
周围的行人愣住了,他们看见了什么?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亲热......
眼角瞄到人群里有一个人悄悄的退场,慕容流苏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夜。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少女。慕容流苏起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房间内。
几个起落,离开了行馆。
而有个黑影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几个来回,却跟丢了目标。正当黑衣人四处张望时,一个像幽灵般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你找我?”
黑衣人瞬间回头。见着那个少年站在淡淡的月光下,清冷淡漠,这是一个冷情的人。欲转身离去。
“站住!今天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慕容流苏冷冷的说道。这个人跟着自己好长一段时间了,既没有任何举动,又不离去。>所以,她今天用计把他单独引了出来!因为这个人还有同伴!
“我不想杀你!”来人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慕容流苏抽出腰间的短剑,向那个黑衣人刺了过去。
......片刻后。
慕容流苏扯下黑衣人的面巾,一张刚毅的俊脸呈现在她眼前。这个人,她并不认识。“说!”
来人看向她的眼里有着憎恨,但是又有着某种矛盾。“你果然什么都忘了。可是有人却在为你受苦!”
慕容流苏微挑眉,她忘记了什么?
男人讽刺的一笑,笑里面有着些许苦涩,“可怜我那弟弟,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没有想到,你却安然的嫁人,过着幸福的日子。留他一个人独自面对痛苦。”
无聊!
“站住。”男子开口叫住欲走的慕容流苏。
慕容流苏回头,“你应该庆幸,我今天不想杀人。”
男子眼里怒火更旺盛,“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轻轻吐出几个字,“我要是不呢。”
“那你就别想走!”男子咬咬牙,提着剑再度展开攻势。
慕容流苏轻松的避开,一掌击在男子的胸口上。男子身子微微摇晃,退了数十步。
男子硬撑起身子,“和我去见他!”语气毫不妥协。
“理由。”
“他为了你,要死了!”
挑挑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慕容流苏淡淡的开口,“带路。”
没有想到,男子带她去的地方离她们下榻的行馆不不远,就在其路口左转的客栈里。
当慕容流苏和男子同时落身一个房间的窗户外面时,“谁?”戒备的声音从房子里面传了出来。虽然略显微弱,但是却不缺少凌厉。
“是我。”男子的语调轻缓而温柔。
里面又没有声响了。
男子对慕容流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进去。慕容流苏看着那扇门,顿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走进去。身后的门被关上,男子并未一同进来。但是,也没有离开。
暗暗打量着四周,很普通的一个房间。
屋子里的光线很淡,一盏孤独的烛火摇曳着,已流下了满满的烛泪。
床上有一个人躺着,对于慕容流苏进来却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但是呼吸声却在她进去的那一刻微微颤抖了起来。大哥还是把她找来了么......
真的是慕容流苏的旧识?
男子面朝着墙,慕容流苏看不见他的模样,但是却感觉到被子下的身形略显消瘦。
“这几天就是你们两个在跟踪我?”她淡淡的开口。
“怎么,不想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么?”
床上的人动了动,却又没了声响。
慕容流苏微微叹了口气,落在这静谧的屋子里几乎闻不可闻,“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告辞了。”说完就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
“等等~!”男子的声音有些嘶哑。
慕容流苏隐去笑意,回头......
这个人,穿着白色的内衫,脸色苍白,清秀的眉宇间有着隐隐的杀气,长相倒是俊秀可人,是一个美少年。
“流苏姑娘,恐怕我的时日不多了,这个......”男子从枕下拿出一本书一样的东西,接着说道,“流苏姑娘拿去吧。”
慕容流苏走回去,瞄了一眼他手中破旧泛黄的书,“我们认识?”
男子略微苦笑一下,“姑娘自是忘了,只是在下却永远忘不了那个施与一饭之恩的小女孩。小女孩曾经说,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离开那所大房子,她说她要练得天下第一的武功。这个是在下费尽心力得到的,本来,是想去带那个女孩走,可是女孩已经离开了......这里送给姑娘吧。”
随意翻开书页,心里微微一愣。魔灵神功?那个传闻中练此功就能天下无敌,统一四国的武功秘籍?
小女孩?她自然是不知道了,没有想到呢,慕容流苏也会给她留点好事儿?
“你生的什么病?”慕容流苏突然开口。
男子似乎微微有些惊讶,也有些激动,最后又转为苦涩,垂下头,“没用了。”能在死之前见她一面,他已经心满意足了。本来准备等自己死去在让大哥给她的。自己毕竟自作多情啦,她已经不记得他了,可他还还害怕她看见自己的离开会难过,才特意作此安排。
“小狐狸,下来吧,还想偷听到什么时候呢。”慕容流苏朝房顶处淡淡说道。
一个绿色的人影儿在她话落的时候飘身进来,“流苏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来啦?”少女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
慕容流苏只是淡淡的笑笑,还没有进客栈她就发现这丫头跟着了。
“希彩,看看他的病还有得治没?”慕容流苏朝小狐狸说道。
“流苏姐姐,还是叫小狐狸啦。”希彩努努嘴,走到床边。却只是望了一眼,就一声大叫,“啊,你怎么会中‘鹤绝’的!”
“这个药,是寒凌国皇室才有的禁药啊。奇怪~”小狐狸再一次出口。
皇室的禁药?慕容流苏浅笑,“小狐狸没下山,懂得的东西倒是不少。”
小狐狸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是师傅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正巧那次有寒凌国皇室的人受伤,在我们九霄山,中的就是这种毒药。这种药,初始看不出来,就像平常生病,可是后期毒发,身体会加倍孱弱,从内脏开始衰竭。可怜很多人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这样么,慕容流苏心底晃过一点什么。
“看看他还有救没?”慕容流苏淡淡的开口。
小狐狸上前大约检查了一下,“可以,只是要花很长的时间调理了。幸亏上次研制的解药我有带一点出来。流苏姐姐放心,就交给小狐狸吧。”
床上的少年听到她这样说,眼里又冒出希望的光。他还能治么......
小狐狸给他留下了一些药,交代了逼毒的方法,就和慕容流苏一起离开了。
直到离开,慕容流苏也没有问那个人,为什么中毒?为什么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自己?他又是如何得到的?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粗犷的大汉虽然只是个普通练家子,但是那个少年,却是一个顶级的杀手!
这样的人,她为什么不救?
第55章 萦绕于梦
“啪~!”鞭子抽打在女子雪白的胴/体上。[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女子隐忍着,不让叫声溢出口。她知道,她不能叫。他,买她回来就是折磨的,他说,因为他喜欢她。
她原来多么天真啊,以为自此从良,离开了那个火坑,却不想……
她知道,那些女人娘家非富即贵。只有她是一个贱民!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所以,在这个社会里,她无力反抗,命如蝼蚁。
屏风后的小女孩儿小小的身子跟着微微一抖。把小拳头咬在嘴里,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
男子的墨发松散开来,整个人散发着凌厉的邪魅。
小女孩儿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从屏风上那个小小的洞口中看着那个温柔隽美的女人身上那触目惊心的红痕。
男子让女人四肢张开,以及其屈辱的姿势摆放著。阴笑着,随手取过旁边的烛火……倾斜一倒,那被烧得滚烫的清油就滴在女子的玉腿上。
女子身子一缩,银牙紧紧的咬着丹唇。男子脸上的笑张狂而得意,那是一种变态的满足!
那个阴邪的男人越加兴奋了,清油一滴一滴的滴在女子身上不同的部位,只要是颈子下面,无一不被祸及。
女子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子更是残破不堪。
微弱的求救着,“求求你,放过我吧。”
男人笑了,小女孩见着男人的笑,突然很想吐。但是她一直没有闭上眼睛,她一直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女人被男人折磨,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是男人的眉眼,都刻在了她的骨髓里……
男人拿出匕首,轻轻滑过女人莹白的肌肤,留下无数长长的血线。女人的唇皮被咬破,血珠一直向外渗。可是她依旧没有叫。
小女孩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只是那空洞深处有着无边无际的憎恨,和狠绝!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男人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去。
小女孩像个木偶人一样,走到那个血淋淋的女人身边。热门小说网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身上的伤口。
床上的女人凄惨的笑了一下。也没有上药,捡起地上破碎的衣裙套在身上。默默的抱着小女孩。
小女孩感觉到有湿湿的东西掉在她的脖子里,略微抬起头,看见女人脸上爬满的泪。小手轻轻的给她擦拭着,她用舌尖舔了舔,咸咸的。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那个女人的目光……尽管她不明白,可是很苦。女人朦朦胧胧的声音响起,“薇儿,娘对不起你。”
房子里还有很多漂亮的女人,每一次男人在这里折磨女人后,第二天都有一大群女人进来骂她,欺负她。
她们打女人的耳光,女人唯一完好的脸也肿了起来。
她们见女人不哭,就拖出旁边不言不语的小女孩,狠狠的扇她巴掌。小女孩也不哭。可是女人却突然像疯子一般,抱着小女孩的身躯。替她承受那些拳打脚踢。嘴里喃喃道,“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她们的眼光充满蔑视,她们说,“青楼的大贱人,生出这么一个小贱人,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不懂,什么叫贱人?什么又是凤凰?
她不争,她也不闹,她们打她,她也不哭。因为她知道,她若是反抗,那个女人会受到那些女人更深的折磨。她不想那个女人哭。也不想她们一直打那个女人。
那群女人终于不再打了,她们脸上扬起胜利的微笑,“看你还勾引相公。贱人!”
“就是,就是,而且还生了这么一个祸水!这个祸水还是一个哑巴!”又一个女人指着小女孩的鼻子骂。
抱着她的女人一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女人们打够了,终于走了。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要来欺负她们。她很想带着这个女人离开。可是小小的她是多么的无能为力啊。
就这样,看着女人被那些漂亮的女人设计,折磨,日复一日。看着女人被那个男人凌辱,虐待,鞭打,夜复一夜……
有一天,当又一个女人打她的时候,她狠狠的咬住了那个女人的手,直到把她的小指硬生生的咬了下来。听到那个女人杀猪般的嚎叫,她嘴角是得意的笑。
可是她没有料到,这件事却让她失去了给她温暖怀抱的那个女人。
那个一向温柔隐忍的女人疯了一般把她抱在怀里,不准任何人靠近。可是那个冷酷的男人一声令下,家丁把她们团团围住。棍棒毫不留情的打了下来……
女人像一头频临死亡的野兽,抱着她向府门外冲去,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拦下,女人嘶底里的尖叫着,“她是你的亲身女儿啊,求求你,求求你,你放过她吧。”
小女孩看见男人轻蔑淫荡的笑。
已是伤痕累累的女人绝望了,这个男人不是人,他是魔鬼!是一个连自己的女儿也不会放过的魔鬼!她不想,不想自己死后,女儿被那个变态糟蹋!
凄惨的一笑,满是鲜血的手一寸一寸的拂过女孩绝美的轮廓。“薇儿,不要怪娘。”一切都结束了,她可以不用再隐忍,她可以和她的宝贝女儿一起离开这个人间炼狱了。
女人狠狠一用力,小女孩感觉到脖子间一疼,她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了,她看见女人眼底的笑,笑里是满满的水花。在她最后的一点意识里,她听见女人对男人狠狠的诅咒。朦胧中,她看见女人被男人乱刀活剐……
……
画面一转,另一个像搪瓷娃娃般的锦衣小女孩在满是鲜花的大院子里跳着,唱着,她的前方有一个白衣少公子。
白衣小公子一直浅笑着看着小女孩,小女孩甜甜的叫他,“大哥。”
本来欢快玩着的小女孩,听到脚步声响起,一下子瑟瑟发抖起来,跑到白衣公子的身后,小小的胳膊抱着他修长的腿,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
那种骨子里的惧怕让床上的慕容流苏一惊,瞬间醒了过来。
眨眨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做梦了?
头有些微微的疼,揉揉太阳穴。坐了起来。
黑玄他们进宫了,连小狐狸也女扮男装一起去了。她之所以不去一个原因是她对那个灵鲜皇宫没有兴趣,还有一个就是她得找出时间练那本魔灵神功!
不得不说,那的确是一本罕见的武功秘籍。以她的经验,比原来在慕容风间那里找到的简直就是如云比泥。
但是,她怎么练着练着就睡着了。难道是他们所说的走火入魔?
外面的侍卫依旧不少,还有暗中的隐卫。看来,她还真是被黑玄小看了呢。这样担心她的安全么?
“慕容小姐~”戏谑的声音响起。
“慕容小姐不用找了,这地方被包围得像个铁桶似的,在下不会那么傻自投罗网。我用的是入迷传音。慕容小姐要的消息在临月客栈来找。”
慕容流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王妃。”王管家见身着男装的慕容流苏出门,上来行礼。要知道王爷走之前可是特意交代了的,要是王妃再出个什么差错,他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
“王管家,告诉黑玄,说我晚点回来。”
看了她一眼,“是。”待慕容流苏离开后,朝暗处一挥手,“还不跟上去,王妃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担待得起么。”
临月客栈是一间大客栈,没有费多大力,慕容流苏就找到了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里面显得分外的热闹,人来人往。
慕容流苏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大厅里各色客人,最后落座在一个头须雪白的老头子旁边。
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淡淡开口,“没有想到,你会这副打扮。”眼角的笑有着微微的讥讽。
“还不是你们家的‘傻王爷’,那可是下了特级追杀令啊。”白发老者发出来的声音却是阙阎的。
“你怕他?”慕容流苏浅笑着晃动杯子。
挑眉一笑,阙阎邪气的说道,“我是不想坏了他的好事。”
他知道黑玄现在是装傻,但是并不正面对上,就是不想拆穿他。为什么?“你是谁的人!”
“慕容小姐,我当然是我自己的人,难不成还是你的人?”阙阎笑得有些暧昧。
慕容流苏浅浅一笑,笑里面带了点妩媚,伸出手,挠着阙阎那雪白的胡须,微微倾身,挑逗的说道,“你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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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灭世地
阙阎的眼里闪过玩味,邪魅的一笑,瞬间握住她作乱的手。txt小说下载“若是阙某想呢,慕容小姐是否就随了阙某?”
慕容流苏妖娆一笑,虽身着男装,却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可惜,我慕容流苏的概念里从来没有随了任何人。”微挑眉,“你要是想,那就得从我!”
阙阎低低的笑,带着人皮面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传出来的声音却充满戏谑,“慕容小姐可真是没心没肺啊。”
慕容流苏抽回手,淡淡说道,“消息。”
“啧啧,你变脸也忒快了。”阙阎摇摇头,似无限感叹。“慕容小姐想先知道什么呢?”
“从黑玄出发到现在,黑予是否一直都好好的呆在宫里?”
阙阎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你们的皇帝每天都在早朝。”阙阎用另一种方式回答了她的疑问。
“黑玄身上有什么东西?”
阙阎放下酒杯,注视着她,“二十年前,四国之间发生了一场旷古绝今的大战。而祸根就是,一张传说中的地图。听说根据地图的指示能找到一个巨大的宝藏。最关键的不是宝藏,而是那里面除了宝藏还有一样东西。一样可以轻而易举毁灭任何一个国家的东西。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大家说寒凌国的皇帝得到了地图。说他野心颇大,三国的处境岌岌可危。所以,其他三个国家就联合起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攻打寒凌。寒凌本是三国中最为富裕的国家,但是终究没有敌过三国的联手。[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百姓士兵死伤无数。被逼到绝路的皇帝也自缢而死。”
看了面不改色的慕容流苏一眼,阙阎再度开口,“就在寒凌快要灭亡的时候,又传出消息说地图在沧禹国。可想而知,战争再度打响。那几年,路边比比皆是枯骨,战争打了一场又一场。可是奇怪之处就在,任何人也没有见过那个地图,就更别提找到地图里的东西了。不但没有找到地图,饱受战乱之苦的四国人民瞬间还染上了瘟疫,瘟疫传播速度很快,不多久,军队,皇宫,皆是一片惨淡。药石无医。”
“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又听说在沧禹国内,有一个下山的道士治好了一些百姓的瘟疫。于是每一个国家都贴出皇榜,招募那个道士去治疗瘟疫。但是道士却突然人间蒸发了。在他们的苦苦期盼下,道士回来了。道士只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杀戮太多,招致天怒人怨,这是上天的惩罚。”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阙阎停下来,看着慕容流苏说道。
“干我何事?”慕容流苏抿着茶,淡淡的开口。是啊,死多少人,有多凄惨,干她什么事?
阙阎皱皱眉,慕然一笑,“道士留下治瘟疫的药方,并告诫各国,若是继续征战不断,涂炭生灵,那么没有任何人能逃脱这个劫数。刚刚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所以各国都怕了。于是定下了那个五十年间互不侵犯的盟约。”
“地图。”慕容流苏淡淡吐出两个字。其他不相干的,她没兴趣。
“你相信有那样的东西?”阙阎的声音带些讽刺。
“你不是也在找么?”慕容流苏闲闲的开口。空穴不来风。就算故事里面说得过于神奇,就算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应该有那么一样东西存在。如果不存在,那么只能说,这是一个酝酿了几十年的惊天阴谋!
阙阎哈哈一笑,“我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他不想要?
“为什么会找上黑玄。”这是一直萦绕在她心里的问题。
“因为最后地图落在了沧禹皇帝的手里!并且赐给了他最爱的德妃。也就是黑玄的生母。”
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地图突然出现,还大咧咧的赐给了自己的宫妃……
“但是,没有人找到不是么。”慕容流苏淡淡的说道。
阙阎再度笑了,整个人恢复原来的慵懒和邪魅。“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东西,谁知道呢。”
“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空了,我不会去帮你找那样的东西。因为,我不感兴趣。”慕容流苏起身,绕到阙阎背后时,倾身在他耳边暧昧的说道。
他以为告诉她这些,她就会回去找那个地图么。心底讽刺的一笑,轻而易举的毁灭一个国家?又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原子弹!
望着慕容流苏走出客栈的背影,阙阎眼里闪过笑意。他看上的女人果然聪明,可惜,女人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想你去找地图哟……
感觉到杀气,微微一笑,瞬间破窗而出。女人,你又给我惹麻烦了……
慕容流苏回到房间里时,感觉到不同于寻常的气氛。
“回来了。”黑玄冷冷的语气从暗中传来。
“你见过那个男人,但是你没杀他。”陈述句。
为什么要杀他?至少现在她没有那个想法。
“是不是一定要你成为了我的女人,才会完全相信我!”依旧是冷冷的声音。
慕容流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该死的,为什么突然这么难受!
黑暗中,黑玄像伺机而动的黑豹,危险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他瞬间出手,慕容流苏却并没有使劲反抗。在他袭上她的那一刻,身子受力,缓缓的倒了下来。落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手托着那软软的身子,黑玄心里一震。她怎么了?
一弹指,烛光瞬间恢复明亮。光晕摇曳着照在慕容流苏微微惨白的脸上。
黑玄莫名的怒气在看见慕容流苏额上的冷汗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把她平稳的放在床上,摆正身子,源源不断的真气从他的掌心输送到她的身体里。
过了好久,直到黑玄的额上也微微冒出了汗珠,才气运丹田,放下双掌。
在整个过程中,慕容流苏一直处在一种昏迷的状态。直到黑玄给她盖好被子,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都没有醒过来。
握着她的柔荑,黑玄的眉心微皱,她体内虚脱,差不多到了严重脱力的状态,这个笨女人,自己都没有发现么!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就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么!
夜风缓缓的吹着,对于沉睡中的人来说,或许时间也就不过眨眼间的事情。可是对于守在床边殷切期盼着她醒来的黑玄来说,却是煎熬。
第57章 逗弄黑玄
白衣少年无奈,蹲下身子,把小女孩儿拉进自己怀里,“小妹,只是小厮路过而已。(.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棉花糖不怕,不怕。大哥在这里陪你呢。”
小女孩惊恐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她悟着脑袋,痛苦的叫了起来。
她看见了,看见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用尽各种方法折磨着,她好怕,她好怕,谁来救救她?
当小女孩醒来的时候,床边围了很多人。小女孩儿想,她一定又做恶梦了,因为梦里的那个女孩睡的屋子是很破烂的,可是自己现在睡的屋子,是多么的宽敞漂亮啊。
有着山羊胡须的人摇摇头,对眼前的中年男子恭敬的说道,“相爷,小姐恐怕是遭恶灵入梦。”
旁边那个温柔的女人一听这话,眼里泪光闪现,摸着她的头,“我可怜的孩子,你放心。你爹爹一定会找大夫治好你的病的。”
小女孩觉得好熟悉,这个女人给人的这种感觉好熟悉。她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娘~”
女人似乎很高兴,“苏儿,你终于不再怕娘了。”
旁边的少年也很高兴,“爹,你看,妹妹叫娘了。”
男人安慰的笑了一笑。欲伸手去摸小女孩。哪知道小女孩又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男人微微皱皱眉,叹息一声,转身出去了。
小女孩从此开始和其他人说话,而且有时候还异常的活泼,只是依旧有些胆小懦弱。看见陌生人立刻就躲在少年的身后。[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少年觉得自己长大了,可以保护妹妹了。所以尽情宠着小女孩。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小女孩,却有著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惊天秘密。
……
画面一转,小女孩约莫十二三岁了,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让人惊觉那简直不是她!
嘴角挂着恶魔般的笑容,一如她梦里时常闪现的那个变态男人!
这是一个黑乎乎的密室,她的手里是有着倒钩的鞭子,而她的面前,是一排裸/露的被脱光衣服的男子,各个年龄段都有!
鞭子抽下去,溅起血花……
嗜血的快感里伴随着疼痛……
还有那刻骨铭心的记忆。
慕容流苏接着白日的梦又做了好多好多的梦,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片段,最后,片段再慢慢的成型,感觉那些事情那么切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又离她那么遥远。可是那种感受,却是身临其境的。
她感觉到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流输送到她的体内,在她的身子里流窜,最后整个身子都变得通透,清灵。
身体愉悦的感觉让她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黑玄看着那丝笑容,心突然莫名的顿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摸上她的嘴角……描绘着她的笑容。
慕容流苏陡然一翻身,钳住黑玄的手。基本上是条件反射的在她眼睛睁开前就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
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黑玄时,淡淡一笑,放开手。
本来正担心的黑玄看见她醒来,脸上担忧的表情又恢复了冷然。“你身子严重脱力你不知道吗!”本来是关心,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了冷冷的质问。
慕容流苏却是在感叹自己身子的变化。那就是她苦练了一整日的魔灵神功在刚刚醒来那一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就像正在紧要关口突然被打通了一般。
突然漾开灿烂的笑,望着一脸寒气的黑玄,向他伸出双手。当然并不是感谢他无意中帮了她,只是她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也想逗逗这个别扭的男人。
望着那灿烂的笑,黑玄脸上的冷冽有些微微的释然。为什么,他就是拒绝不了她的笑脸?
“黑玄。”慕容流苏柔柔的叫道。
黑玄一愣,她第一次真正真正的叫他的名字。
趁他呆愣的瞬间,慕容流苏一下子坐起来,玉臂圈住他的脖子。
垂眸一笑,“你生气了?”慕容流苏呵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道。
黑玄微微有些不自在,侧过头,冷冷的哼了一声。
眼里笑意不减,慕容流苏的纤指描摹着他的俊脸。把脸贴在他脸上,“可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呢……”
感觉到他身子一震,心底一笑,这方面,他还真是纯洁啊……
“我想,若是知道了黑予的一切,这样你的危险不是也相对减少了么?”慕容流苏闲闲的撂出话。
“看你,别这么吃惊。我杀人你都看见过,何况只是知道这么一点事情呢。要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你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慕容流苏摩擦着他的脸。看上去分外的娇柔。
活不下去么……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好了。”黑玄一瞬间有被戏耍的恼怒传来,她当真以为他是白痴么。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并不在意,“我想知道,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
果然,只不过是利用啊。他应该很了解她的,不是么。
“懦弱,很少见人。喜欢西月无殇!并为此据婚投湖!”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很明显有着压抑的怒气。但是看到慕容流苏在听到那个名字,并没有异样时,心里面又稍稍平衡了一点。
“我是慕容章的亲生么?”
黑玄看了她一眼,才冷冷说道,“当时丞相夫人身怀六甲,天下皆知。”
哦?
黑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再度响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啊。”微微偏着头,把散落的耳发拂过去。“你吃醋了吗?”
黑玄妖冶邪魅的眸子流过淡淡的讥讽,“女人,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撇过头,不看她。
慕容流苏站起来,手指滑过他精瘦的劲腰,“可是要是我吃醋了呢。”鼻子在他的身上嗅了嗅,含笑道,“你身上的脂粉味,好重呢。”语气有丝邪肆和轻巧的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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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再度昏倒
慕容流苏站起来,手指滑过他精瘦的劲腰,“可是要是我吃醋了呢。”鼻子在他的身上嗅了嗅,含笑道,“你身上的脂粉味,好重呢。”语气有丝邪肆和轻巧的责备。
“本王没碰任何女人!”黑玄咬牙切齿的声音。
慕容流苏笑得眼角弯弯,微微可爱的眯起。她当然知道他没碰任何女人,关键是他能碰么?
“你故意的?”黑玄看她那样子,微挑眉,眼里的邪气一闪即过。
慕容流苏耸耸肩,无辜的说道,“想必是你那皇帝舅舅好酒好肉好美人招待你们了。”
那个该死的皇帝的确是。尽管他是他的舅舅,他都恨不得一拳揍飞他!好不容易才提前脱身出来,就是因为心里惦记着这个小女人,可是她居然跑出去会那该死的男人!听暗卫一报,他就知道那个老头子肯定是那天茅屋外的那个男人!
可恨的是,那个男人太过神秘,目前为止都只知道可能和银月阁有关。
寒洌的眸光一转,暗暗握拳,想起上次在茅屋里找到她时,她那一副狼狈的样子,心里就再度怒火丛生。逆龙教……银月阁……
他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是她就不能安分点么!回来还吓了他一跳!自己身体不好都不知道么!
“喔~对了,谢谢你刚刚救了我。”慕容流苏突然再度开口,闲闲凉凉毫不在意的语气。
有她这么感谢别人的么。“你要如何谢本王?”邪魅的语气,眸子变得妖冶异常。
慕容流苏低低一笑,抬眸……呵,为什么这些男人的眼睛都如此的吸引人呢。却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她的眼睛又何尝不是。
“你想怎么谢?”柔柔一笑。
黑玄眸光一闪,封住她的檀唇,那柔柔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她的滋味总是那么该死的美好!
慕容流苏主动圈住他的脖子,丁香小舌绕得黑玄呼吸愈渐急促起来。
暧昧的气息弥漫了一室。
眼前这个男人,她一直都是有兴趣的,至少她的身体并不抗拒。眼波流转间,尽是道不尽的风情。
黑玄把她放在床上,绝美的眸子里那份炽热足以让人沉沦,无法自拔。
本来她以为要发生点什么的。
当昏厥再度袭来时,她拽着黑玄的长发,有些无奈的喃喃开口,“又吃不到你了……”
话说完,就软倒了下去……
……
黑玄搭上她的脉,过了半晌,紧张的担心才放下。还好,只是力气还没有恢复过来,身体太虚弱所致。她到底是怎么搞的?难不成最近都没有吃东西么?
把发丝从慕容流苏的手里抽出来,把她的手放好,盖上被子。看了她一眼,转身出门。
话说黑醉和小狐狸两人好不容易才从灵鲜皇宫回来,一回来就看见黑玄像一尊门神一样,站在小狐狸房门前一动不动。
“呃?怎么有两个小玄呢?”小狐狸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挥了挥手,不确定的开口咕哝道。她怎么看见两个小玄在她面前摇晃啊。
黑玄压制住心里的担忧和怒火,尽量让自己展开笑颜,“小狐狸,你终于回来啦,流苏娘子生病了,黑玄好担心的。这几天流苏娘子不是都和你一起睡觉么,你知道不知道流苏娘子怎么啦?”可爱的眨着眼睛,满脸的担忧。
小狐狸叭叭束发的玉冠,流苏姐姐?她没有怎么啊?不是好好的么?
“啊,小玄,来,我们去接着喝~”小狐狸欲伸手去拉黑玄。
黑玄像避洪水猛兽般快速闪开。“黑玄讨厌别人碰我!”
小狐狸眨眨眼,似明白不明白的,摇头晃脑的拉过后面的黑醉,“还是醉醉好,来,醉醉,你陪我接着喝。”
“都成醉狐狸了,还喝!”黑醉帮她稳住身子,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衫。
杏眼一瞪,“你才醉狐狸呢!我没醉!好喝,我还要喝!快去给本姑娘拿来!”说着就对着黑醉拳打脚踢起来。
黑醉无奈,大掌钳住那丫头胡乱挥舞的小拳头。“三哥,嫂子要是不舒服了,让随行的御医给看看吧。小狐狸醉了,怕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黑玄讨厌醉醉!讨厌小狐狸!黑玄不要流苏和小狐狸一个房间睡觉了!”黑玄冲黑醉赌气似的吼了一嗓子,就气冲冲的打开门,进去就把昏睡在床上的慕容流苏抱了起来,气呼呼的朝自己的房间去了。
黑醉啼笑皆非。他又成罪人了?
怀里的小丫头还在咕哝咕哝的念叨,“讨厌醉醉。”
黑醉苦笑着把她放在她那一张床上,找来湿毛巾,搭在小狐狸的额头上。
再说黑玄抱着慕容流苏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帮她擦去额头一直冒出来的冷汗。
其实慕容流苏到也不是真的身体孱弱到如此地步,只是因为她练了魔灵神功所致。要知道江湖上如此厉害的武功,为什么没有很多人去争抢?除了没人知道在哪里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武功本身的局限性。这是一种挑人的武功,也就是说练此功的人体质必须极度的契合。天下间的几率几乎是万分之一。
慕容流苏自己也不知道,虽然只是练了一个开始,但是她每次昏迷或者睡着过后,体内的功力却在不自主的增长。这个时候频繁的虚弱,乃是刚刚练,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那强大滋生的力量所致。
而黑玄检查不出来,反而以为她脱力。
也是因为这种功夫在吸收期间给人的感觉比普通人孱弱百倍不止。当然,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练这种功夫的人,只要过了最初的阶段,那么以后就算是昏迷或者沉睡,她的意识都是清醒的,而且能立即反击。
黑玄不知道慕容流苏练了这样的武功,就更别说其他的了。所以心里面一面是压抑的怒气,气这个女人如此不爱惜自己。一面是担忧,就算她冷血,无情,没心没肺,可是自己到底也是担心了……
慕容流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睁开眼睛。天都已经亮了么。
想起昏迷前黑玄那五颜六色的脸,真是好看呐……
“流苏娘子一大早做什么这么高兴呢?”黑玄推开门进来时,正撞见她眼里的那抹戏谑。
淡淡扫了一眼,这屋子……“你抱我过来的?”
黑玄走进去,把手里的粥放在桌子上,可爱的一笑,“是啊,小狐狸那个坏蛋喝醉了,黑玄怕她吵着流苏娘子,就把流苏娘子抱过来了。流苏娘子,你不会怪黑玄吧……”小心翼翼的问。
慕容流苏已经习惯他的角色转换了,她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每当黑玄发一次火过后,就会再度变回傻子……
“流苏娘子,这是黑玄熬的哟,来尝尝~”黑玄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唇边吹了两口,然后再讨好的送到她唇边。
这待遇,可真够好啊……
虽然她觉得目前的情形多少有点狗血,但是她真的笑了。被黑选脸上的那一大块黑色雷笑的。话说能忍住这么久不笑,已经算她心理素质好了。只是那种形象配上那个表情,真是……
那笑晃花了他的眼……
“流苏娘子。”
“恩?”
“黑玄可以亲亲你吗?”
“不行。”
“为什么?”可怜兮兮滴。
“因为你脸上很脏。”淡淡的语气。
“啊……”
*
(猫上来先奸笑三声~吼吼~昨天炸出来不少潜水的亲啊,o(n_n)o~老感动了,老兴奋了,祝福,么么。)
第五十九章 心的悸动V公告
“无殇哥哥。”少女甜甜的叫道,语气里有着一丝小女儿的娇羞。
白衣少年回头,看见少女,微微一笑。这一笑,却是让人如沐春风。只见其眉眼带着淡淡的温润,淡淡的清冷。若那月之魂,清澈,干净。又如那花之魄,沉淀的妖娆,无形中极尽惑人。
少年修长却略显单薄的身形让他更是多了几分飘逸出尘的味道。
少女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少年的笑。不自觉的露出甜甜的笑容。
“苏儿今天怎么出来了呢。”少年含笑淡淡开口,声音如他的人一样,温润,清淡。
小女微微脸红,“我,我和娘亲一起出去上香回来。”少女没有告诉他,其实她是偷偷跑出来的。
少年看到她略微的支吾,依旧是包容的一笑,“苏儿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杯茶再回去吧。”
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茶送到少女的面前,少女不敢抬头看那如玉的容颜,只是接过茶默默的喝了下去。
直到茶水喝尽,杯底都露了出来,少女还紧紧的握着茶杯,不敢看他。
终于,少女鼓足勇气,抬眸,却对上少年含笑的双眸。少女粉嫩的面颊上不免又添了一抹樱红,“无殇哥哥,你真的要走了么?”说完,就垂下头,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难过。
少年摸摸她的头,淡淡笑道,“苏儿,无殇哥哥是个商人,四海为家。无殇哥哥以后有空会再回来看苏儿的。”
少女的眼中已经有着泪花,“真的吗,无殇哥哥没有骗苏儿?”
少年淡淡一笑,脸上的神采就像那三月的艳阳,直暖入人的心底。清雅,却炫目。“无殇哥哥说话算话。”
……
少女疯狂的跑向那大大的府门,侍女小厮皆是吃了一惊,小姐怎么了?
可是少女并没有跑出府门,只是躲在那阔大的朱门后,从缝隙里看着那个淡雅如风的男子坐上了豪华的马车……马车越行越远,不自觉间,少女的脸上已是冰凉一片……无殇哥哥……
慕容流苏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刚刚居然伏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梦里面的那个人是慕容流苏的那个青梅竹马?西月无殇?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计较慕容流苏的过去,而是自己的身子!到底怎么了,她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嗜睡,而且随时随地都能安然睡着……
虽然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而且每次醒来都感觉充满力量,但是就这样毫无警觉的睡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门扉开启。黑玄沐浴在阳光下,淡淡的金色洒在他身上,看上去更是美焕绝伦。
“流苏娘子?”她在干什么?
慕容流苏垂下眼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受梦里面的影响,使其缓和下来。
黑玄走到她背后,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儿,灿然一笑,举起手里的东西,“流苏娘子,你看。”
那是一支木质的发簪,发簪很中性。但是很特别,不论是成色或者上面雕刻的奇怪花纹。最关键的是发簪给人的那种感觉,越往久里看,越觉得它魅力无穷。
黑玄甜甜的一笑,把发簪小心翼翼的插入她挽起的发髻里。发簪入发,给人的感觉又是另外一番了,觉得,就好像天生就是配她似的。
“果然,流苏娘子插上很漂亮哦。”黑玄满意的看着铜镜里面的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送给我么?”摸了一下头上的簪子,慕容流苏淡淡笑道。
“对呀,对呀。流苏娘子,你一定要一直带着它哟。”
“为什么?”
“因为这是黑玄送给流苏娘子的啊。”黑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
黑玄得到她的保证,又可爱的笑了。那异常漂亮的眸子闪闪生辉。
“流苏娘子,你这两天怎么了?黑玄好担心哦。我们去找御医看看好不好?”大掌放在她的肩上,讨好的问道。
慕容流苏回头,朝他柔柔的一笑,“不用了。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看见她眼里的认真,黑玄有些无奈。他就知道这个倔强的女人不会答应。
“你今天不用去灵鲜皇宫么?”慕容流苏岔开话题。
“去呀,今天灵鲜的皇帝宴请群臣哟,还有那个公主也要出来哟。”黑玄慕然一笑。“不过,今天流苏娘子也要和黑玄一起去。”他再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行馆了。
……
慕容流苏没有想到,这一次进宫,遇见了一个在她生命里不可磨灭的人。
宴请群臣,又是招待使臣,那场面自然非常的浩大热闹。
黑醉这次终于可以不用那么操心,好歹三哥在慕容流苏的身边,应该会规矩不少,他也放心不少。毕竟他那位嫂子可不是普通人……
小狐狸还是劲头十足,完全看不出昨日的醉态,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
因为是吃喝玩乐,所以气氛也并不显得太压抑,早先见过礼后,皇帝皇后就坐在主位上,观看乐姬舞姬一波接一波的表演。
话说黑玄这次倒也实在,并没有闹,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的看着那些人表演。
但是站在他身边充当侍卫的慕容流苏就不一样了,一进场她的本能让她迅速观察了一圈这里的人,最后得出结论,那个看似无害的皇帝才是最有意思的那个人。
而灵鲜的朝阳帝也早就注意到这个与众不同的侍卫。但他的眼光只是淡淡的扫了慕容流苏一眼,就移开了。
黑玄拿起桌上的食物,也不管其他人的眼光,灿烂一笑,送到慕容流苏的手上。
灵鲜的大臣有些讶异,玄王这次怎么和上一次有些不一样?又何故对一个小侍卫如此之好?
当然,心里面还有另外一层潜意识的认知就是看来沧禹的玄王果真傻了啊……
坐在上位的朝阳帝就像没有看见似的,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舞姬表演,偶尔转头和旁边的皇后说一两句话。
“西月无殇公子觐见~”外面的小太监一声传过一声的报禀传入。
所有人都望着大殿出口,包括朝阳帝和他的皇后。
风姿超卓的男子走进来。白色的衣袂翻飞,清雅,绝艳。
慕容流苏手里的瓷盘落地,清脆一声,碎裂开去……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慕容流苏悟着胸口,该死的!为什么!
*
入v公告:
猫今天入v啦,说不开心能入是假滴,说很开心能入也是假的。哈哈,不矛盾,真是那么一回事儿。具体什么高兴文得到肯定啊,谢谢亲们的支持啊,猫都不说了。
猫只说,知道很多亲要与俺挥一挥衣袖了,(要是真出来冒个泡,俺又乐了。)所以,今天再更一章公众章节。啊,俺有点小小虚荣啊,俺希望亲们再看一章,好歹(笑~)。不过话说,很多人还没冒过泡呢,又隐没了……
猫想弄个万言长策上来感概一番,但是归根到底也就是感谢,感谢。
关于自己写文,猫就不多说了,因为我觉得,既然选择写,那么就要负责任的写下去,不求最好,只求更好。很多不足啊,给俺提出来,勉励勉励。
猫有个毛病,自己那可怜的几条留言看了,傻笑完了不算,俺还去看友友的,看了接着傻笑。最最癫狂滴就是俺看到其她作者书下面的留言,俺也会傻笑!这完全滴走火入魔啊……
所以啦,我说,亲们,走了滴,以后再看见猫滴书,也回来看看猫,哇咔咔,俺期待中。继续追文滴亲,投票票滴时候也不要老学雷锋滴说,有空也冒个泡,让猫傻笑一阵……
关于v后的更新,每章基本5000字左右。上午十点左右更,如果有二更就是下午六点左右。(留言pp多,俺就二更~——这是利诱,赤/裸/裸的利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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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开心。万安。
掌声~(啪啪啪~回头一看,咋猫一个人在拍……)
掌声不够,我们再来一次~“掌声~”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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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2017.03.11","term":"1290","list":[{"id":"44989","title":"\u81ea\u5236\u85af\u7247\u771f\u7684\u5403\u4e0d\u80d6\u5417\uff1f","mt_img_src":"https:\/\/gss0.\/8_bxsjip0qiz8tyhnq\/timg?h_rate=0&apikno&quality=100&size=250&sec=0&di=655d727e1d8b75d1f9c3511a23dc328e&src=http%3a%2f%2fikno02.bosstatic.%2f%2fzhidaoribao%2f2017%2f0311%2fshu.jpg"},{"id":"44874","title":"\u7ecf\u5e38\u5750\u98de\u673a\u7684\u4eba\u8001\u5f97\u6162\u5417\uff1f","mt_img_src":"https:\/\/gss0.\/8_bxsjip0qiz8tyhnq\/timg?h_rate=0&apikno&quality=100&size=250&sec=0&di=c1490da788cafbb9a186dac796cabbe7&src=http%3a%2f%.%2fzhidao%2fh%253d800%252c450%2fsign%3d7fc310e462600c33f02cd6c02a7c7d3b%2fcefc1e178a82b9015e3010c37a8da9773812efa5.jpg"},{"id":"44988","title":"\u97e9\u56fd\u90e8\u7f72\u201c\u8428\u5fb7\u201d\u5bf9\u6211\u4eec\u6709\u591a\u5927\u5f71\u54cd\uff1f","mt_img_src":"https:\/\/gss0.\/8_bxsjip0qiz8tyhnq\/timg?h_rate=0&apikno&quality=100&size=250&sec=0&di=aa68a4e0480910c734b75075e140877a&src=http%3a%2f%.%2fzhidao%2fh%253d800%252c450%2fsign%3dae2adb6b8b26cffc697fb7ba893166a4%2f241f95cad1c8a786d078e7fc6e09c93d71cf50f5.jpg"},{"id":"44915","title":"\u201c\u4f3c\u66fe\u76f8\u8bc6\u201d\u7684\u611f\u89c9\u4ece\u4f55\u800c\u6765\uff1f","mt_img_src":"https:\/\/gss0.\/8_bxsjip0qiz8tyhnq\/timg?h_rate=0&apikno&quality=100&size=250&sec=0&di=7cfa1050278498f70f867c99d854fd2c&src=http%3a%2f%.%2fzhidao%2fh%253d800%252c450%2fsign%3d83cee4e662600c33f02cd6c02a7c7d3b%2fcefc1e178a82b901a23de4c17a8da9773812efb4.jpg"},{"id":"37453","title":"\u81ea\u7136\u6761\u4ef6\u4e0b\uff0c\u4eba\u7c7b\u7537\u5973\u6bd4\u4f8b\u4e3a\u4ec0\u4e48\u662f1:1\uff1f","mt_img_src":"https:\/\/gss0.\/8_bxsjip0qiz8tyhnq\/timg?h_rate=0&apikno&quality=100&size=250&sec=0&di=f582e13f2374d065e8791e608bd66fec&src=http%3a%2f%.%2fzhidao%2fh%253d800%252c450%2fsign%3d277417f3adc27d1ea57332be5815a%2fe61190ef76c6a7ef3d500d71f4faaf51f3de6677.jpg"},{"id":"44900","title":"\u4ece\u300a\u4e09\u751f\u4e09\u4e16\u300b\u4fb5\u6743\u4e8b\u4ef6\u8c08\u8d77\u201c\u8457\u4f5c\u6743\u201d\u4fdd\u62a4","mt_img_src":"https:\/\/gss0.\/8_bxsjip0qiz8tyhnq\/timg?h_rate=0&apikno&quality=100&size=250&sec=0&di=6e24a442822c5a3ab5750386e26932ff&src=http%3a%2f%.%2fzhidao%2fh%253d800%252c450%2fsign%3d9dabf91e84b1cb133e3c341bed647a7a%2f5ab5c9ea15ce36d37c3a11c133f33a87e950b101.jpg"},{"id":"45030","title":"\u4e92\u8054\u7f51\u548c\u624b\u673a\u662f\u5982\u4f55\u8ba9\u6211\u4eec\u53d8\u5f97\u5bb3\u7f9e\u7684\uff1f","mt_img_src":"https:\/\/gss0.\/8_bxsjip0qiz8tyhnq\/timg?h_rate=0&apikno&quality=100&size=250&sec=0&di=bcfba35dd27b5f9c988929633899670a&src=http%3a%2f%.%2fzhidao%2fh%253d800%252c450%2fsign%3dfbd28e41d85bf1be9bd3229e8900a%2fc75c10385343fbf2fa1d81d0b97eca8065388f0b.jpg"}]},''0'');
});
}();
!function(){
ync(''question:idget/user/nologin-daily/nologin-daily.js'');
}();
!function(){ync(mon:idget/js/logic/union/union.js'',function(union){
//args[2,3]自定义定向使用mon:union中有限制只能调用一次;
union(''968278'',''union-asplu'',{
''zdquery'':'''',
''zdssid'':''218'',
''zhidaoqid'':''432589622143576564''
});
});
}();
!function(){ync(''question:idget/ad-right/ad-right.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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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ction(){require(mon:idget/js/logic/ie-prompt/ie-prompt.j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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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c([mon:idget/js/util/tangram/tangram.js'',mon:idget/js/util/log/log.js'',mon:idget/js/util/event/event.js'',mon:idget/js/logic/submit/submit.js'',mon:idget/js/ui/dialog/dialog.js'',''question:idget/js/file/file.js'',''question:idget/js/left-promotion/left-promotion.js'',''question:idget/js/video/video.js'',mon:idget/js/ui/tip/tip.js'',''question:idget/ask/share/share.js'',mon:idget/js/util/https/https.js''],function($,log,ec,submit,dialog,file,leftpromotion,video,tip,share,https){
//打点qb页用户可操作时间
alog('''',''drt'',+nedate);
//xt(''ne_qb_fr'',''ne_qb_''+0);
$(function(){
ddkey({
qbleftdon:$(''.qbleftdon'').find(''li'').size(),
qbrightdon:$(''.qbrightdon'').find(''.r'').size()
});
if($(''.qbleftdona'').size()){
ddkey({
ec_ads:''2'',
ec_ads_count:$(''.qbleftdon'').find(''_ad_title,_qad_title,_ad_title'').size()
});
$(''.qbleftdona'').click(function(){
var$parent=$(this).parent();
if(d||==''ec_ad_title''
||$(this).hasss(''ec_ik220_adtitle'')
||$(this).hasss(''ec_ik220_desc'')
||$(''ec_ads_anser'')
||==''ec_ads_listurl''
||==''ec_ad_title''
||$(''ec_qad_title'')
||$(''ec_qad_anserer'')){
d({
type:2014,
evttype:''click'',
pos:''ec_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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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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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er-name'').each(function(index,item){
necard({target:item,type:''norm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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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xed-ask-e'').click(function(e){
default();
varusername=$(this).attr(''user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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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yask-shrinka'').click(function(e){
default();
varg=.indexof(''更多追问'')!=-1;
vardl=$(this).html(g?''收起追问'':''更多追问'').parent().prevall(''.replyask'');
$($.makearray(dl).reverse().slice(g?0:3,)).css(''disy'',g?''block'':''n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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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yask-box'').each(function(index,item){
if($(item).find(''.replyask-shrink'').size()==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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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tem).find(''.ask-supply-line'')st().h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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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thunder-rap'').size()){
ync(''question:idget/js/thunder/thunder.js'',function(thunder){
$(function(){
();
});
});
}
$.each(xt(''ansers''),function(index,item){
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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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j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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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pe:''post'',
datatype:''json'',
data:{
businessid:.business.business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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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en:xt(''businessto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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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e(fun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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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l(fun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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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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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ument).on(''click'',''.ikqb_img'',function(){
d({
type:2014,
bigimg:''cli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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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lick'',function(){
d({
type:2014,
area:''ad-right-optim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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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dmid:xt(''page'')[''cidm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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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nologin-daily'').click(functi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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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closest(''#daily-carousel'').size()&&!$().closest(''.carousel-control'').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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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daily'').on(''click'',''a'',fun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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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brightdona'').click(function(){
d({
type:2014,
qid:xt(''page'')[''qid''],
area:''medical-right-txt-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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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ikaudio'').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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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di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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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mend-text,.best-text,.anser-text,.replyask-content'').each(function(i,ansertext){
$(ansertext).find(''pre[t="code"]'').each(function(i,pre){
varloadsyntax=function(){
syntaxhighlighter(p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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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ik_linebreak##'')).text().split(''##ik_linebreak##'').join(''\n''));
$(pre).addss(''brush:''+$(pre).attr(''l'')+'';toolbar:false;'');
if(yntaxhighlighter){
(pre);
$(ansertext).find(''.syntaxhighlighter.code.line'').each(function(index,line){
$(ansertext).find(''.syntaxhighlighter.gutter.line'').eq(index).height($(line).height());
});
}else{
varsiourl=('''');
$.sio(siourl).callbybroser(function(){
syntaxhighlighter.defaults[''quick-code'']=false;
brs=true;
(pre);
$(ansertext).find(''.syntaxhighlighter.code.line'').each(function(index,line){
$(ansertext).find(''.syntaxhighlighter.gutter.line'').eq(index).height($(line).height());
});
});
}
});
$(ansertext).find(''ikvideo'').each(function(i,video){
varid=''video_''+$.id(),
src=$(video).attr(''src''),
sid;
varcontainer=$('''').attr(''id'',id).insertbefore($(video));
if(dexof(''youku'')>-1&&(sid=(/sid\/(.*?)[\?\/]/))){
if(sid[1]){
src=''''+sid[1]+''/f'';
}
}
('''');
});
});
ync(mon:idget/js/uizyloadzyload.js'',functionzyload){
$(''.gt-replyer-best.avatar-48a,.gt-replyer-best.avatar-66a,.gt-replyer-special.avatar-66a,.gt-replyer-best.avatar-69a,.gt-replyer-best.avatar-70a,.gt-replyer-best.avatar-66a,#cmspanya'')zyload();
});
$(''.ikqb-map'').each(function(index,item){
varifreamobj=$("").attr({
frameborder:''0''
,idth:"430"
,height:"310"
,style:''disy:none;''
,ssname:''anser-map''
}),
tmpsrc=$(item).attr("map")||$(item).attr("src");
(''src'',"//zhidao./html/map"+(/^ikno/i,''''));
$(item).before(ifreamobj).remove();
fter(
$("
").addss(''f-aid'').html("本数据来源于百度地图,最终结果以百度地图最新数据为准。")
).sho();
});
varmavinuidary=[];
$.(xt(''ansers''),function(item,key){
if(&&.mavinname){
(d);
}
});
if(){
varoptions={
uids:mavinuidary.join('','')
};
$.post(''/mavin/api/getmavinpv'',options);
}
if($(''dui-faked-video'').size()>0){
();
}
ync(mon:idget/js/logic/ut/ut.js'',function(ut){
([''userbar'',''header'',''gt-ask'',''anser-editor'',''gt-ansers'']);
});
if($(''file'').size()==0){
logpv();
}else{
(logpv);
}
if(xt(''user'')[''isuseradmin'']!=''1''){
ync(''question:idget/js/select-search/select-search.js'',function(a){
();
});
}
varadtopimg=$(''.adtopimg'');
if(&&(''disy'')!=''none''){
ddkey({
adtopimg_ne:1
});
(''click'',function(){
d({
page:''question'',
pos:''adtopimg_ne'',
action:''click'',
type:2014
});
});
}
({key:2014,query:''body'',action:''click''});
functionlogpv(){
varlogoptions={
type:2014,
page:''question'',
action:''entrance'',
screen:parseint($(''body'').height()/$(indo).height()),
qid:xt(''page'')[''qid''],
cid:xt(''page'')[''cid''],
vie:xt(''page'').isvie,
cidtop:xt(''page'')[''cidtop''],
cidmid:xt(''page'')[''cidmid''],
refer:ferrer
};
ddkey({
sample_ne_qb: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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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key({
evasampling:0
});
ddkey({
sample_qb_50per:""
});
ddkey({
qid:xt(''page'')[''qid'']
});
if(xt(''page'').rteqids){
qids=xt(''page'').rteqids;
}
if(xt(''page'').rtetopicqids){
qids=xt(''page'').rtetopicqids;
}
if($('''').length){
ddkey({''optimus'':1});
}
if($(''.ssinfo'').length){
ddkey({''ssinfo'':1});
}
varuadminicon=$(''.uadmin-a'');
varuadminiconsize=;
if(uadminiconsize){
dminiconnum=uadminiconsize;
}
settimeout(function(){
d(logoptions,true);
},100);
}
varloc_ans=$.queryvalue(f,''loc_ans'');
if(!loc_ans){
varmyanserlist=$(''.gt-best.anser-mine,.gt-rmend.anser-mine,.gt-special.anser-mine''),
myanser=null;
if(ze()){
myanser=myanserlist.first();
settimeout(function(){
$(document).scrolltop(ffset().top-10);
},200);
}
}else{
varlocanserlist=$(''.gt-best.anser,.gt-rmend.anser,.gt-special.anser''),
locanser=null;
(function(index,item){
if($(item).attr("id").indexof(loc_ans)!=-1){
locanser=$(item);
}
});
if(locanser){
settimeout(function(){
$(document).scrolltop(().offset().top-10);
},200);
}
}
if(xt(''egg'')){
ync(''question:idget/js/egg/egg.js'',function(egg){
$(function(){
(xt(''egg''));
});
});
}
vargrid68=$(''.qb-content''),
qid=xt(''page'')[''qid''];
$.each({
''qb-content'':''.q-contenta@'',
''qb-supply-content'':''.q-supply-contenta@'',
''qb-best-text'':''.gt-best.best-texta@'',
''qb-special-bast-text'':''.gt-special.best-texta@'',
''qb-rmend-text'':''.gt-rmend.rmend-texta@'',
''qb-anser-text'':''.anser-texta@'',
''qb-replyask-ask'':''.ask+dda'',
''qb-replyask-reply'':''.reply+dda'',
''qb-best-thank'':''.thankprea'',
''qb-anser-refer'':''.anser-refera''
},function(key,val){
varalink=grid68.find((/\@$/,''[title!="点击查看大图"]''))
.not(''.app-keyord,.inner-link'')
.filter(function(){
returnbute(''href'').match(/^http/i)&&!=''''&&!$(this).closest(''.ed2k-rap'').size()&&!$(this).closest(''.thunder-rap'').size()
});
if(>0){
$(alink).each(function(i,item){
d({
''type'':2014,
''page'':''question'',
''qid'':qid,
''area'':key,
''action'':''linkpv'',
''text'':bute(''href''),
''host'':bute(''href'').split(''/'')[2]
});
});
}
(function(){
d({
''type'':2014,
''page'':''question'',
''qid'':qid,
''area'':key,
''action'':''linkclick'',
''text'':bute(''href''),
''host'':bute(''href'').split(''/'')[2]
});
});
grid68.find((/\@$/,'''')).attr(''rel'',''nofollo'');
});
$(document).keydon(function(e){
if(y&&ycode==67){
varisstandard=boolean(),
selection=isstandard?():.createrange(),
text=(isstandard?selection+'''':xt).rece(/\n+/g,''''),
textlen=;
d({
type:2014,
page:''question'',
qid:xt(''page'')[''qid''],
uid:xt(''user'')[''id''],
action:''ctrl+c'',
text:(textlen>0&&textlen'');
varbigimg=neimage();
d=function(){
(''src'',imgbigsrc);
if(sourceidth==dth){
(''ikqb_img'');
({
''idth'':''120%''
},500);
}else{
({
''maxidth'':dth>maxidth?maxidth:dth,
''maxheight'':
},500);
}
ddss(''img_sho'');
$(''.ikqb_img_loading'').remove();
}
=imgbigsrc;
}
default();
});
$(''#search-form'').submit(function(e){
d({
type:2014,
page:''question'',
position:''searchb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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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fault();
});
});
//统计qb页用户名片的展现量、查看qb页用户名片的用户数
$(''.user-name'').on(''mouseenter'',function(e){
d({
''page'':''qb'',
''type'':2060,
''action'':''hover'',
''area'':''user-na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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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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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pe'':2060,
''action'':''cl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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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ta求助”的点击量、点击用户数
$(''body'').on(''click'',''.fixed-ask,.fixed-ask-e'',function(e){
d({
''page'':''qb'',
''type'':2060,
''action'':''click'',
''area'':''fixed-ask''
});
});
//“举报“下“描述不清”等三项的展现量(pv)、“描述不清”等三项的点击总量、“描述不清”等三项的点击用户数
$(''body'').on(''mouseenter'',''.gt-use.use-enter'',function(e){
d({
''page'':''qb'',
''type'':2060,
''action'':''hover'',
''area'':''use-enter''
});
}).on(''click'',''.gt-usea'',function(e){
d({
''page'':''qb'',
''type'':2060,
''action'':''click'',
''area'':''gt-use-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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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增分享打点统计
if($.queryvalue(f,''sharesource'')){
d({
module:''question'',
page:''qb'',
project:''ne-qb-share'',
postion:''ne-share'',
action:''vie-by-share-''+$.queryvalue(f,''sharesource'')
});
}
//个人行家回答特型tooltip
varmavintips=[];
varmavintimeout=[];
$(''.mavin-reply-icon'').each(function(index){
varme=this;
varmavinleveltitle=$(this).attr(''data-title'');
varmavinmajor=$(this).attr(''data-major'');
varcontent=''
[''+mavinleveltitle+'']已完成实名认证+行业认证'';
if(mavinmajor==1){
content+=''+专业认证'';
}
content+=''
'';
$(this).mouseenter(function(e){
$(''div[role="tooltip"]'').hide();
cleartimeout(mavintimeout[index]);
mavintimeout[index]=settimeout(function(){
if(!mavintips[index]){
mavintips[index]ip({
''target'':me,
''tooltipss'':''tip-hite'',
''autodispose'':false,
''direction'':''top'',
''content'':content,
''position'':{
my:''left-20top''
}
});
}
mavintips[index].sho();
},70);
}).mouseleave(function(e){
mavintimeout[index]=settimeout(function(){
mavintips[index]&&mavintips[index].hide();
},70);
});
});
d=function(){
varsendlog=function(){
varis_topads_truely_sho=null;//顶部网盟
varis_bottomangmeng_truely_sho=null;//底部网盟为你推荐
varis_leftads_truely_sho=null;//实际展示左下广告
varis_rightads_truely_sho=null;//实际展示左下广告
//顶部网盟广告--从元素高度判断
if(xt(''ads_log_toprequest'')){
if($(''.left-top-ads'').height()==0
||$(''.left-top-ads'').idth()==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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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部为你推荐网盟广告--从iframe判断
if(xt(''ads_log_bottomrequest'')){
if($(''.gt-bottom-union'').find(''iframe'').size()==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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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凤巢广告--从元素高度判断
if(xt(''ads_log_leftdon'')){
if($(''#qbleftdon-container'').heigh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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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右侧广告,看是否存在dom以及是否展示
if(xt(''ads_log_right'')){
if($(''.idget-sma'').heigh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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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_rightads_truely_sho=0;
}else{
is_rightads_truely_sho=1;
}
}else{
is_rightads_truely_sho=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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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浏览器信息
functiongetbrosertype(){
if(.toloercase().indexof(''se2.x'')>-1){
return''sou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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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我来杀你
猫:感动一大把,有亲们的留言,而且还有潜水滴亲也出来留言了。俺傻笑了老半天。俺说话算话,二更。这是过渡章,以后开始激烈地。么么。(大家砖头飞过,怒道,多话,赶紧更去~)
灵鲜国朝阳二十三年,倾城公主出发前往沧禹和亲。
*
她说过要让他爱上她的,不是么......
柔柔的一笑,“我不介意啊。”慕容流苏主动送上自己的樱唇。
黑玄邪肆的一笑,“要本王陪你睡?”
慕容流苏撇撇唇,“我睡觉去了。”这几天累得她半死,真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黑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这个小女人,做任何事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无辜样子。眼里有着微微的嗜血闪过,不过,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应该称了她的意不是么。所以,那座青楼,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湮灭了吧......
“我猜那个地方是逆龙阁的势力?”慕容流苏含笑着开口。就在她从逆龙阁出来后,对它可是下了苦功夫的。这逆龙阁不但神秘,而且势力延伸到其他各国。不过呢,看这样子,眼前这个男人私下里背着自己可是做了不少事情啊。当然,她不会承认自己偏偏挑上那一家花楼,就是想借黑玄的手折腾折腾。
只是,这个女人,他黑玄不会伤害她!
“你说呢?”黑玄的星眸注视着她。其实他懂,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一个人又岂会在乎一个西月无殇。他气的只是她总是如此鲁莽。有些人,并不像就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就比如他自己......
慕容流苏意味深长的一笑,“你杀了那些护院,不是就为我进去了那么简单吧?”
黑玄没有说话。依旧看着她。
慕容流苏耸耸肩,“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是啊,去了,但是没有杀他。”
黑玄深邃的目光锁着她。“你去找西月无殇了。”冷冷的语气。
慕容流苏主动回应着他。一记长吻过后,举手摘下他的面具,黑玄那张俊美邪魅的脸露了出来。“我可真不喜欢你带面具。”慕容流苏闲闲的开口,有微微的轻喘。
男子二话不说直接就朝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慕容流苏一直淡淡的笑着。直到他们悄无声息的回到行馆黑玄的寝房!
男子一下子抱起她,飞身出去。
慕容流苏慕然一笑。“这可真不像你啊。走吧。”
却不想,戴面具的黑衣男子并没有发火,露在面具外的眼睛深沉的看着她。
她不要命了么?
要知道,这个男人一进来就带着面具,她们刚刚迎上去,还没碰到他就被他摔得远远的。闻讯而来的护院更是被毫不留情的一击毙命。
大厅里的青楼女子和老鸨们都瞪大眼睛看着她不要命的举动,有些胆小的女子更是闭上眼睛,怕看见她血溅当场。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双臂圈上面具男人的颈子,“你发什么脾气呢。”踮起脚尖,在他性感的唇上浅酌一口。然后对着他没心没肺的笑。
地上有几具护院的尸体,死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是脖子和身子分家,就是大腿和胳膊分家。老鸨在一旁瑟瑟发抖。看见慕容流苏进来,愣了半晌,一个“你”字还没有出口,就吐出了一口鲜血。抚着胸口,更是惊恐的看着这两人。明明没有看见任何人动过,她是怎么受伤的?
在看见大厅里面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时,淡淡的笑了。他来得可真够快的。不过,他还真是冷血啊,又滥杀无辜了......
门口没有人,她闪身进去......
当她再次路过起始的那家青楼时,敏感的觉察到不对劲儿。里面的血腥味儿很重。
而出了西月府的慕容流苏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她?
她们话还没有说完,西月无殇的琴音就再度响了起来。地上的人在听到琴音后瞬间消失了。风徐徐吹着,琴音久久不歇......
地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起身,“主子,属下......”为什么主子他要用琴音让她们中途停下来,那个女人武功虽然高,但是她们四姐妹和她斗下去,最多也就是个两败俱伤。主子为什么要让她伤他!
西月无殇轻轻摸过自己受伤的脖子。那本来还没有止住的血诡异的不流了。对后面跪着的人轻道,“起来吧,不怪你们。”
就在慕容流苏走后,刚刚那几个白衣女子再度出现,只是,她们是跪在地上的。
何况,她发现自己在闻到他身上的冷冽莲香那一刻,心绪突然不再受他左右了。心底冷冷的一笑,慕容流苏,若是你还真残存得有那么一丝记忆,或者说是执念。想必应该也感觉到你心爱之人将死在我剑下而选择了保护他么......
不是她突然善心大发要放过这个影响自己心绪的人,而是这个人对于死亡,在他的眼里找不到一点点的惧怕。这样的人,杀了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为什么。想杀便杀。不想杀就不杀。”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他面前。
“在下想知道,慕容小姐为何要杀我?又何故突然不杀了?”西月无殇脖子间的伤口还在流血,但是他并没有去止血,反而是淡淡笑着问她。
慕容流苏回头。
“慕容小姐。请留步。”西月无殇看着走出亭子的那个白色人影,再度开口。
慕然退后,淡淡的说道,“没有必要了。”收了剑。转身。
慕容流苏拉进自己和他的距离,他身上的冷冽莲香再度传入她的鼻中,淡淡的。她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他,甚至,两人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脸上。
西月无殇灿然一笑,那唇角仿若开成一朵绝美的花。她不会杀他的。
“你就这样放任被人杀掉?”慕容流苏冷冷的说道。
西月无殇的笑容不变,犹若暗夜寒星般的清冷。又若水般的温润。那绝世的容颜没有惊愕,没有害怕,也没有恼怒。“慕容小姐,在下不知道你何故要杀我。但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慕容小姐能在在下死后,把在下的身体火化,把骨灰撒在逐日河里。”说完,淡淡的垂下眼眸,多了一份落寞。
西月无殇脖间传来疼痛,一丝殷红蔓延开来。血滴在他那雪白的素衣上,溅开了去,醒目异常。
慕容流苏压下心底的怪异,剑尖没入他的颈子。
这一刻,慕容流苏又想起那天做的那个梦,梦里的慕容流苏比自己现在年少很多。而当时的西月无殇也是这般,集温润和清冷,淡雅和魅惑于一身。
西月无殇笑得依旧风雅。仿佛她是来找他谈天,而不是杀他。
慕容流苏的心又不受控制的一抖,该死的!还是会受他的影响!没有丝毫犹豫,水袖里伸出利剑,对着他的咽喉,“你不认识我了,对于我来说,这不重要。关键的是,你必须死。”
西月无殇淡淡的一笑,“慕容小姐,幸会。”
“慕容流苏。”慕容流苏淡淡的吐出自己的名字。可别告诉她,梦里面那个人不是眼前的人!化成灰她也认得出来!何况他的面容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气质比起那个少年,稍显成熟。也更加的淡漠了。
他不认识她?还是故意不认识呢?真是好笑,她都来这老半天了,人家可是压根没有抬头瞧她一眼呢。
西月无殇修长的手放在琴弦上,慢慢抬起头来。那清洌深邃的如妖眸子有一丝讶异,“小兄弟,是你?你?”
收回目光,“若是我说来取你的命呢。”慕容流苏的声音很温柔,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冷情得紧。
他是一个纯粹的发光体,一个看似中和无害却能把人无形中吸引到骨髓里的致命毒药。
这样俯望下去,他那俊削得完美的脸相较于那晚在皇宫里更透明一些。或者说苍白了些。如墨的黑发用一根雪白的纶巾束着。有那灵动的发丝披散在白衣上,更是显得颜色对比鲜明。傲然挺立的鼻下,他那漂亮的薄唇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像一朵盛开的冰莲。
她轻飘飘的落在弹琴的他面前。
声音和慕容流苏梦中听见的一般清洌。温润中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傲冷。
“姑娘是来听琴的么。”西月无殇没有抬头,依旧拨弄着琴弦。
慕容流苏看着四个女子瞬间消失,并没有去追。毕竟,她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下去。”琴音未停,抚琴的西月无殇淡淡的开口。显然,话是对那四个白衣女子说的。
慕容流苏微微皱眉。
那四个女子也在瞬间都口吐鲜血。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这时候的琴声陡然一转,从开始的激烈变为平和。
内力暗涌,气流把那摇晃的芦草瞬间都折断了去。
慕容流苏一个措身,向西月无殇那边掠过去。四个女子瞬间追过去。却不料,慕容流苏猛然顿住,硬生生的一掌击出,以一敌四。
西月无殇的琴声依旧没有停歇,也没有抬头看她们一样,只是不动声色的弹着自己的琴。仿若那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一般。
地上的野花被她们的剑气卷起了一大片,纷纷扬扬的花瓣如细雨般洒下。
那四个女子的确是少见的绝世高手。但是和她们对上招的慕容流苏慕然惊觉,自己的武功以恐怖的姿态爆增着。身子比起原来更是灵活百倍不止。这时候,她才切身的体会到魔灵神功真正的威力。
原来高手都跟在主子身边了。
只见四个白衣劲装女子皆拿着长剑,气势凌厉的对着她。慕容流苏嘴角一丝冷笑滑过,瞬间出击。
正准备出手的慕容流苏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被包围了,而且这些人武功都不弱。
慕容流苏对音乐不甚精通,但是却也是可以听出这曲子非凡品。像是能沁入人的骨子里,最后带动着思绪一起飞跃。只不过呢,真是可惜了,再好的曲子,他以后不一定还有机会弹了。
可是,那一抹白有些刺着她的眼睛,尽管是那么的清洌,优雅。
远远望去,白衣男子就那么坐在亭子里,遗世独立,淡定从容。有傲然,也有莫名的一丝萧瑟。那潺潺的琴声倾泻而出,一瞬间好像红尘俗事都均已远了去。独留那一点雪白于天地中。
就是在如此的地方,在那遍地的野花中间,突兀的立着一个孤零古朴的亭子。
这个地方是极空旷的,有点像草原给人的感觉。无边无际,置身其中,又多了那么一丝莫名的寂寥。很难想象到,一座宅子的后面居然有如此腹阔的地方。
说是花园也太过了,毕竟这里没有盛开的妖娆繁花,没有珍奇的树木。有的只是淡淡浅浅的遍地野花,颜色也不浓烈。野花中偶尔摇曳着长长的芦草。
这不是后山,是人家的后花园......
慕容流苏凝神静听......琴音应该在宅子的后山!几个轻跃,循着琴音找了过去。
正当慕容流苏寻觅西月无殇可能呆的地方时,有悦耳的琴音传来。
这个人有点意思,这么大咧咧的也不防备,就不怕被人打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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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会从正门进去,何况这诺大的房子里,除了下面那些普通的护院之外,并没有什么武功高强的隐卫之类的。所以慕容流苏很顺利的跃上房顶,暗自估摸着西月无殇可能呆的地方。
西街并不难找,西月府找起来就更容易了。那是一座华丽但不失古朴的宅子。青砖红瓦相映成辉,很是漂亮。
进了一家布庄,再次出来时,又换回了女装。不否认,她的气质穿白色是极好看的。介于那种少女和女人之间的味道,淡淡的。
其实她根本犯不著这么麻烦进青楼,找老鸨,穿密道。要甩掉那几个隐卫,对于她来说,并不难。之所以这样做,还是那两个字,‘好玩。”
没错,她特意出来就是想去找那个西月无殇。她可不想有那么一个影响自己心绪的人存在。
而这个看似精明的老鸨,可惜了,终究成不了大事。所谓无欲则刚,而她的贪欲太重。邪邪的一笑,很多人可都是因为一个贪字提前送命了呢......
慕容流苏淡淡说道,“本公子从不多事。”每个行业都有它自己的生存法则,她不会那么闲情。但是别人会不会做什么就不关她的事了吧?
密道的出口在另外一个屋子里。当老鸨把慕容流苏送出屋子时,却又是在另外的一条街上了。老鸨看了看她,“公子,你也知道我们这口饭不好吃,还望公子不要将密道之事说出去。”
慕容流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像这么大的妓院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出口和密道呢。而且,这个地方,可不是普通的青楼呢。
老鸨带着慕容流苏从后堂穿过去,打开一扇门,敲了敲柜子,果然,一条暗道慢慢闪现出来。
老鸨悻悻的说道,“看这位小哥说的,走吧~妈妈我带你去。”
慕容流苏回头,挑眉一笑,“哦~妈妈记得密道了?”
老鸨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等等,公子。”那可是一千两银票啊,够她用几辈子的了。
“没有么,真是可惜。”慕容流苏状似惋惜的摇摇头,双指夹起银票。优雅的转身。
老鸨震愕,却又圆滑的笑了,“看这位公子说笑,像我们这种小地方,哪里有什么密道啊。”心底却是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这个人是谁?难道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了?
慕容流苏微微一笑,“让我从你们这里的密道出去。这银票就是你的了。”
老鸨眼珠子一转,“哦~你说西月公子啊,西月公子不来我们这种地方的。公子要是找他得在西街西月府去找。只是西月公子很少在府中,这就要看公子你的运气了。”
慕容流苏淡淡的说道,“你可知道西月无殇?”
老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飘落在手里的那一张银票吓愣了。马上喜逐颜开,更是殷勤。
因为是大白天,青楼里面并不是很热闹。老鸨看见她进来,马上迎了过去,“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啊,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
暗处的隐卫傻眼了,王妃进了青楼......他们是继续跟还是不跟呢?
邪恶的挑挑嘴角,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吃喝完毕,又在街上闲逛了一圈,最后立身在一座花楼前。
无视后面悄悄跟着的隐卫,淡淡一笑,找了一家繁华的酒楼,叫了一大桌子菜,几壶小酒。不慌不忙的吃了起来。
依旧穿上男装,悠闲的走出了行馆。
慕容流苏在黑玄走后,让侍女准备了热水,好好的泡了一个澡。
第六十二章 傻王发飙
这还在灵鲜境内。宽阔的官道上长长的队伍缓缓的行进。
这是八月的天气,暑气还没有尽消。小狐狸却是极高兴的,因为慕容流苏终于陪同她一起骑马了。看了那边瞪着她的黑玄和黑醉一眼,心底贼贼的一笑。哼,她就要让流苏姐姐和她一起在外面骑马又怎么了,她好不容易学会骑马。才不会乖乖待在马车里呢。闷都闷死了。
慕容流苏轻提缰绳,让自己的马靠近小狐狸的马。
两马并骑,小狐狸更是得意万分,偷偷回头朝后面的黑醉做了一个鬼脸。
黑醉无奈的笑笑。
黑玄则是一直掀起马车上那豪华的锦帘,从始至终都把目光锁在马背上的慕容流苏身上。
“流苏姐姐,小玄为什么一直看着你?”小狐狸看上去很兴奋,脸蛋红扑扑的。
慕容流苏意味深长的一笑,“因为他一个人在马车里害怕啊。”她不会告诉她,她之所以出来骑马,是刚刚阴了某人的命根子……
小狐狸倒是正儿八经的点点头,呐呐自语道,“小玄那么胆小,马车那么大,难怪他会害怕了。”
黑醉就当没有听到。而两丈开外的黑玄则是暗自咬了咬牙。这个女人,惹了他就跑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流苏姐姐,倾城公主长什么样儿啊?好看么?有没有流苏姐姐好看呢。”小狐狸又突然提出问题,后面一句话是纯粹在问她自己了。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她也还没有见过那个倾城公主的全貌。那天上马车也只是见着一个背影。平素无数的人拥簇着,见也见不真切。
此时,日头已经当空了,当黑醉准备令队伍停下来稍作休息时,状况发生了。
黑醉冷冷的看着快速围住他们的数以万计的黑衣人。他预料到回去的路肯定不会像来时那么好走。可是他没有想到,在这官道上,青天白日里。那些不怕死的人就出来了!
而黑玄在看见那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出现时,双眸微微的眯了眯。
小狐狸杏眼一瞪,太过分了!又有人欺负他们!霍霍磨拳,恨不得一下子把那些坏蛋消灭光。可是她的干劲儿在黑醉冷冷的一瞪过后被打击了。什么嘛,又要告诉她什么惹事就让她离开之类的了。讨厌啊!
“马车里面的人活捉。至于其他人,杀!”一个黑衣人冷酷的命令道。
黑醉望着身后的官兵,冷静的下着命令,“保护倾城公主和玄王!”
没有多余的言语,两方就交起手来。
慕容流苏淡淡的笑着,不急不缓。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向她靠过来的黑衣人。
数以万计的人打打杀杀,混乱的场面并没有什么壮烈或者美感,只是那干燥的尘土被践得漫天飞扬。浑浊了空气。
官兵自古都是比不过那些亡命之徒的。一声声的闷哼,夹带着利器划过皮肉的声音,鲜血喷洒在那飞扬的尘土里。瞬间暗红了一大片。
死的,不止官兵。还有那些黑衣人。
黑醉厉眸扫过,下手又快又狠!
好在,黑玄和倾城公主的豪华马车周围也是潮水般的官兵保护着,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当然,慕容流苏没有尽全力,她只是杀那些过来找死的人。其他的人和她不相干。
不知道是阳光太炎热,还是最近她的身子真的变差了,就在这样的情形中,她居然觉得眼前开始变得昏暗,再来慢慢黑了下去。直到闭上眼睛倒下去的那一刻,她还毫不留情的杀了一个向她奔过来的黑衣人。
旁边的小狐狸看见她倒下,飞身下马。飞速的把她托起,避开一个黑衣人的攻击。反手一掌击在黑衣人的身上。
而黑玄在看见慕容流苏落马的那一刻,身形一动,就欲飞奔过去,却见小狐狸快他一步。悬着的心才落下。该死的,她到底怎么了!可是马上惊觉,自己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担心她!
黑衣人如洪水般的扑过来,把小狐狸和慕容流苏围在了中间。黑醉低咒一声,纠缠他的数十个黑衣人瞬间被他的剑气划成了无数块。
小狐狸的轻功和用毒治病都是极好的,但是这丫头的功夫说到天,也就一个三流高手的水平。要是一个人对付几个人倒也没有什么问题,或者说如果怀里面没有昏迷的慕容流苏,那么以她的轻功要跳出这个包围圈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很明显,她有点忙不过来,双颊愈渐红润,额头开始出现汗珠。
黑醉知道她快撑不下去了,但是黑衣人却像杀不完一样,一批又一批的向他围过来。
这些人把他们的底摸得可真够清楚的!
小狐狸漂亮的绿色纱裙上沾上了斑斑的血迹。银牙一咬,洒出白色的粉末。可是毕竟方圆有限,波及到的黑衣人倒下去了,其他的又涌了过来。
小狐狸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却又被逼到了中间。就在她想再度取药的那一刹那,背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
步履蹒跚的托着慕容流苏危险的躲过又砍下来的刀子。在另一边,左臂再度传来疼痛。血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
黑醉早在看到小狐狸后背受伤的时候,眼睛就变得赤红。剑雨倾泻而下,血雨腥风……
看来这批人很了解他,困住他的是一个奇怪的阵型,没有一个出口,若是使用轻功强行出去,那么一个不留神,他会被他们的剑阵千刀万剐。因为,这个剑阵只有一个中心点!
可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心里只有一个感觉,他要去救她!
当小狐狸又受了一掌,口吐鲜血和慕容流苏一起倒下的时候,黑醉终于落在她们身边,替她们挡开了那些毫不留情斩下来的剑。
“你不知道跑么!”黑醉身上的鲜血滴在尘土里,溅起微不足道的尘灰。他亦是受伤了。只是相较于自己身上的伤,他突然发现自己更担心眼前这个小丫头。
小狐狸疲累的娇颜上露出天真的笑容,仰望着遮去自己阳光的这个伟岸男人,“小狐狸不想流苏姐姐死。”因为,她是那么的喜欢流苏姐姐呢,虽然她总是冷冰冰的。可是她会对小狐狸笑啊。
这个笨蛋!那一刻,黑醉一向洒脱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的撞了一下。
可以说黑衣人的分工是很明确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围住黑醉和小狐狸,而马车那边,人却相对少很多。也真是因为这样,倾城公主和黑玄到目前都还没有事。毕竟,绝大多数官兵都来保护他们了。
黑醉把小狐狸扶起来。而小狐狸的右肩上还托着昏迷的慕容流苏。她不会放开流苏姐姐的!
黑醉轻柔的擦去小狐狸嘴角的殷红。小狐狸朝他甜甜的一笑,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她的笑有些勉强。
看着那娇小的身子上不断的冒出鲜血,黑醉突然仰天长笑。所有人都被他的笑震住了。
当真以为他是白痴么!数以万计的黑衣人,岂又是平常人家能调动的,皇兄,你何苦做到如此!
而他带来的这些官兵,很明显还及不上人家灵鲜派来护送的官兵!沧禹泱泱大国啊……皇兄,你就不怕落人口实么!
心中被点起的不止是小狐狸受伤的痛,还有兄弟相残的痛!
手中的利剑化成了来自地狱的修罗,毫不留情的斩杀着!
甚至是那些亡命的黑衣人,都被他的气势震住了。
可是当看到黑醉口吐黑血,突然遥遥欲坠时,又马上扑了过去……
……
小狐狸单薄的肩膀托起慕容流苏和黑醉。她闻到了,醉醉中毒了!这是一种慢性毒,“十日醉”!若不是他嘴角残留的墨黑血迹,她都闻不出来!
该死的!一声长长的狼啸从小狐狸的口中传出来。那么悲鸣,那么决裂!
黑衣人大抵是知道这个女子能驭狼的。当听到小狐狸的啸声时,瞬间加快动作。他们知道,这里不是深山老林,不会有狼群出没。但是不敢保证远处的狼不会过来。所以,他们要在狼群到来之前杀光这些人。把轿子里面的人劫走!
小狐狸没有躲过又一个黑衣人的袭击,身子颤了两下,和托着的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尘埃里。
眼看着无数把剑就要砍在他们三个身上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只要是围在他们周围的人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撕裂开去。和着黑衣碎裂开来。
本应该在马车上的黑玄稳稳的落在他们身边。
黑玄手上甚至没有任何的武器。可是当从他口中说出“你们都得死”时,所有的人都被震慑住了!
他们是知道玄王的。那个瞬间单枪匹马毁灭了一个小国家的嗜血王爷!
黑玄浑身上下充满肃杀之气,此时的他,整个人就像一个夺命的阎王!没有感情,没有波澜。却是能片刻毁灭一切!
没有人能近得了他的周围!只是手划过,剑气自动形成,劈裂开去。很多黑衣人身子在被划成两半的瞬间,意识都还是清醒的。他们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内脏落了一地。
他这不叫武功!他是魔鬼!
几个劲装黑衣人飞身到黑玄身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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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分别把地上的慕容流苏他们带离包围圈。
黑玄只是一个人站立在那里,那成片的黑衣人愣是没有一个敢在上前。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人被带走。
当黑玄看到慕容流苏他们被安全的安置在马车里了时,回头对前面黑压压的黑衣人慕然一笑。
本来就是绝致魅惑俊美的脸此刻更是妖冶万分,却也更为诡异了。
可是却没有人觉得轻松,反而是致命的压迫感。还有骨子里的胆寒……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他不是人,他是一个变态!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兄弟们!大家一起上!”
再度过招,悬念是没有的。
顷刻间,那翻飞的血肉像下雨般不住的落下,不多时,地上就堆起了一层厚厚的碎块人肉。双拳难敌四手的至理名言,在黑玄这里彻底被推翻。
空气中只剩下血腥的味道,再无其他。
数以万计的人啊……顷刻间就变成了这地上无数的血块……
那些还活着的丫鬟侍女就不用说了,还没有晕倒的没有几个人了。那些官兵绝大多数都脸色卡白的呕吐着。他们知道玄王没有失忆前很厉害,可是,现在的玄王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吧!
王管家颤颤巍巍的走上来,“王爷。”
黑玄挑眉一笑,“王管家,你跟着本王多长时间了。”
王管家心里咯噔一下子,正了正色,谨慎的说道,“从王爷六岁时就跟着王爷了,到如今已经十五年有余了。”
“是么,那么王管家,你应该了解,背叛本王的下场是什么。”只是慵懒的声音,王管家却止不住的一抖。
“说!你是谁!”黑玄语气一转,冷厉的问道。
“王爷?老奴不懂你的意思。”王管家低下头,恭敬的回道。
“是么。那么,下去问阎王吧!”说着一挥手,王管家还来不及躲,就被劈成两半了……
他以为他不知道么,从灵鲜一上路,他就觉得他不对劲儿!他居然把药下给了黑醉!应该早点结果他的!
撕开那半张脸上的人皮面具,果然,剩下这半张脸不是王管家,而是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
要知道假王管家可是被黑玄从脑门这里划成两半的啊,现在他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蹲下去撕那半张脸上的面具,完全无视那阔大伤口流出了的一股脑东西……
就算是跟了他这么久的隐,灵,霄,魅四个暗卫都忍了忍,好不容易才忍住想吐的**。要知道以前的王爷是很厉害,但是也没有现在这样……。
“你们两个过去看看倾城公主那边。”黑玄对霄和魅说道。转而回头,又冷冷的问道,“御医呢?”
隐提着马车下面瑟瑟发抖的御医出来,“王爷,还剩下这一个,藏在马车下面的。”
“进去看看他们两个的伤。”
黑玄很普通的一句话,那个中年御医却是双膝一软,就要跪在地上去了。隐皱皱眉,把他提到马车里。
御医抖啊抖的,摸上慕容流苏的脉,抹抹额间的冷汗,“王……王爷,王妃并无大碍,乃是脱力所致。”
可是这位小姑娘和异遥王……他不敢说啊……
“说。”黑玄冷冷的一个字。
御医一下子跪下,“王爷,这小姑娘受伤极重。异遥王外伤不重,可是,可是他中的毒老臣没有见过……”所幸一股脑儿说完,然后低下头。不看黑玄。
黑玄看了眉头轻蹙的小狐狸一眼,再看了安然的慕容流苏一眼,“先救小狐狸!救不活,你也不用活着了。”说完就抱起慕容流苏走出马车。
不过也幸好,皇家的马车够大,特别是他们这几辆。和一间小型的屋子差不多,人在里面不但可以自由行走,而且里面什么都不缺。
把慕容流苏放在另外一辆马车上。对隐说道,“守在黑醉他们那辆马车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王爷,倾城公主没事,只是受了惊吓。这是她拿来的,说是治疗外伤的圣药。”魅恭敬的把手上的瓷瓶递给黑玄。
“拿去问问御医。”
“是。”
不管如何,要先到下一个行馆。因为不论是小狐狸的伤或者是黑醉的毒都需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休息!
还有那个喜欢昏倒的女人!
假王管家背后的人马还没有出来!而且小狐狸引来的狼也快到了。所以他们必须马上启程!
剩下的人马,再次出发。这次,黑玄没有在轿子里,而是骑在马上。一脸冷魅。一袭金线绣龙的华丽黑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魅惑而嗜血。所有人都不敢看他,只是偶尔偷偷望一眼他的背影。
他们在想,玄王恢复记忆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
猫:黑玄这个变态呀……黑家那几个臭小子都变态……(左右看看,还好,米人听见。吼吼~)
第六十三章 真真假假
那个话说,亲们看了这一章不要着急,相信俺,猫素好银~
猫:看到留言,俺老激动了。今天很忙,但是猫努力二更了。吼吼,谁叫亲们那么可爱捏~不过晚了一点,别打我,俺怕疼....
*
行馆某暗处,一直没有露面的一个黑衣人也瞬间消失了。
......
“王爷!”
地上的黑玄微微动了动,吃力的撑起身子,手捂着胸前的伤口,“让,让她走!”
却被醒了赶过来的隐,灵,霄,魅团团围住。
慕容流苏看了地上的黑玄一眼,转身欲走。
月光依旧柔和......
慕容流苏站起来,微微咳了咳,没用的东西,全都死光了么!
同一时间,有一个黑衣人也抢到了地图,“撤!”
“可是我下得了手。”那把锐利的匕首插在黑玄的胸口上,慕容流苏笑得无邪。
那边的争斗激烈,惨叫声,血腥味。可是这边的两个人却像完全感觉不到似的。黑玄苦笑了一下,平素妖冶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凄楚。
慕容流苏嘴角亦是流出了鲜血,躺在黑玄的臂弯里,半晌她睁开眼睛,“你还是下不了手......”淡淡一笑。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啊.....
黑玄本欲去抢地图,可是看见那个女人就要坠到地上的那一刻,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她奔了过去......
“地图!”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包括哪些官兵,黑衣人,大家一窝而上,互相争夺起来。
那是一块有些破旧的羊皮纸......那淡淡的月光照着,可以看见飘悠悠落下的羊皮纸上有隐约的纹路。
黑玄只是隔空一掌,慕容流苏几个翻飞,像飘落的枯叶,直直的掉落下去。而同一时间,她身上也掉出来了一个东西......
......
当慕容流苏虚晃一式回头反手一掌打在黑玄身上的时候。黑玄慕然笑了,笑得有些落寞,还有被伤害后的狠绝!而他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可以看出来慕容流苏下手毫不留情,但是黑玄却只用了七分力。
那些官兵和黑衣人处在一种极微妙的对峙,都蓄势待发,但是又都不动。眼角的余光瞄着对打中的两人。
哼!两败俱伤最好,他们渔翁得利。
黑衣人终于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胆子如此大,敢如此猖狂了!原来,她的身手也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两个人就这样对打起来。
“笑话!你以为我没有准备敢冒这个险么!”慕容流苏说完,就一招致命的招式向黑玄攻击过去,下手毫不留情。
黑玄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睁开时,冷冷的说道,“把地图留下,本王放你走!”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那批黑衣人,他们知道,就凭刚刚黑玄逃脱他们的功力,他们决计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人的武功已经到了一种神鬼莫测的地步!
轻而易举的摆脱黑衣人的控制,黑玄冷冷的站在慕容流苏的面前。眸子里布满阴戾。
“女人,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既然你知道本王是装傻的,那么你以为本王不会对你有所防备么!本王只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毕竟......”他垂下眼眸,“你是本王唯一在乎过的女人!”
“哈哈哈~”当大家正准备放箭的时候,黑玄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放箭!”
“你大概忘了,我说过你们都得死。带着地图下落的秘密,永久的沉睡吧......”慕容流苏退到官兵后面。
“哈哈哈,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我说慕容小姐,在下也不说借,只要你把地图拿出来给大伙瞧上两眼,我们兄弟就帮你杀了他!”黑衣人眼里闪过狠厉。
“为什么?因为我要地图!”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黑玄的语气虽然阴霾,狠厉,但是不难听出其中的那一丝丝痛心。
“准备!”转而对身后的那些官兵命令道,这次这些官兵果然张开弓,对准黑衣人,当然,也包括被黑衣人钳制住的黑玄!
慕容流苏停住笑,脸上的表情再度恢复漠然,讽刺的扯扯嘴角,“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以为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你要对他们来一个瓮中捉鳖,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刚刚还傻傻的叫着流苏娘子的黑玄在看见慕容流苏那轻蔑的笑时,眼里的傻气渐渐尽退,慢慢转为冷漠,阴戾,出口的话也没有任何感情,“你还是出卖了我!”此刻,他的眼里好像看不见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只是冷冷的盯着那个女人。
“哈哈,没错,他早就恢复了!所以,你们不杀了他那么你们就没有机会了!他有多冷残相信你们也听说过的。”慕容流苏笑得招摇。
黑衣人均是一愣,黑玄恢复了?
慕容流苏向前走了几步,突然露出妖冶的笑,“我说我的夫君大人,你就别装了,大家都知道你已经不傻了。是吧?没错,我慕容流苏怎么会甘心嫁给一个傻子呢!我要的不过是那地图而已!而现在,我已经得到了,所以,你们都得死!包括你,我的夫君大人。”
“流苏娘子是喜欢黑玄的对不对?黑玄不是傻子!”黑玄使劲想抛开黑衣人的钳制,但是都徒劳无功。
“流苏娘子......”
“哈哈哈,都说慕容小姐变得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在下今天算是见识了。连自己夫君的安危都不顾,真是不得不‘佩服’啊!难道传说是真的,慕容小姐突然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就是图人家的地图!那么,慕容小姐,交出来吧!”
“流苏娘子......”黑玄直直的盯着慕容流苏,小嘴微微瞥起,看上去万分的委屈。
“王妃恕罪!王爷还在他们手上啊......”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跪下说道。
慕容流苏意味深长的一笑,“怎么,你们敢不听本王妃的命令?”声音不重,甚至带了几分戏谑,但是那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官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开弓。
“哼!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给我射!”慕容流苏冷冷的说道。
“啊,流苏娘子,黑玄好痛......”黑玄的脖子间被锋利的剑锋压出一条淡淡的血痕。
虽然黑衣人被慕容流苏的出现一惊,但是看见自己手里还有这么一张王牌,却也是有恃无恐,“聪明的,把地图交出来,放我们离开!否则......”
“流苏娘子~他们欺负黑玄!”就像小孩子给大人告状。
只见院子里的空地上,痛苦的蜷缩着十几个黑衣人。这些人,正是刚刚分开的另外一批人。一个清冷的美丽少女站在月光下,她的身后,是一大批手持弓箭的官兵。
“你们是要找我吗?”慕容流苏淡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门被打开。
黑衣人互相看了看,“找到那个女人没有?”话是问后面的人的。
黑玄哆嗦得更厉害了,“好疼......流苏娘子......流苏娘子救救黑玄......”眼里甚至泛起朦胧的水雾。
他果然是个傻子。黑衣人眼神一愣,手中的刀加重力气,“把你母妃死前留给你的东西交出来!”
黑玄的眼里泛着惊恐,全身微微发抖,“黑玄不知道,黑玄不知道地图是什么......”
“说,地图在哪儿!”
黑玄悠悠睁开眼睛时,就看见那明晃晃的大刀在自己的脖子上。
后面一个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拔掉木塞,放在黑玄的鼻下晃了晃。
“把他弄醒。”黑衣人麻木而冰冷的声音轻飘飘的想起。
黑衣人微微皱眉,怎么只有他一个?
轻松的找到黑玄的房间,里面有微微的亮光,领头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后面的黑衣人瞬间破窗而入。只见一颗夜明珠镶嵌在墙壁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俊美的男子沉沉的睡着。
果然,如他们预期的一样,无一人醒着。
此时整座行馆变得一片死寂。
一群人悄无声息的落在行馆的屋顶上,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分成两队人马去往不同的地方。
......
这时候,就连巡逻的士兵也开始朦朦胧胧的打瞌睡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大家闻着闻着就乒乒乓乓的倒成一片。
天上的圆月已经西斜,四更天了。
......
俯下头,吻住那让他欲罢不能的娇唇......
黑玄深邃的目光锁住她。看着那娇俏脸蛋上的清淡笑容。他心里再一次问自己,为什么。他知道在小狐狸受伤前她就醒了......可是他依旧毫不犹豫的提前暴露了自己......
淡淡的海棠香袭来。慕容流苏扬起头,摸上黑玄那妖邪的眸子,“你的眼睛,很漂亮啊......”
感觉到身边一股劲风,紧接着男子坐了下来,把她揽进了那坚实的怀里。
慕容流苏坐在屋顶上,看着那轮千古不变的月亮。从来,她没有那闲情逸致,也没有那份心境去看月亮,没有想到第一次坐下来看,却是在这样一个遥不知彼的时空。
银月高高悬在空中。晚风微凉。
好在黑醉的毒基本被黑玄护住了心脉,两三天应该没有问题。当然,这些都不是她最关心的,现在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自己会突然晕倒。这次晕倒不同于前几次,前几次晕倒后醒来会精神焕发。可是这次醒来,反而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她并没有中毒!
黑醉还躺在床上,慕容流苏看了,但是以她所掌握的医理救不了他。那么,就只有等小狐狸了。
再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小狐狸,慕容流苏起身。“走吧,我们出去。”
慕容流苏见他不答,也就不问了。想来王管家毕竟和黑玄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岁月,纵然他心如磐石,也是会担心的。不像自己,貌似什么人她都不担心,也就无所谓了。
黑玄眸子闪了闪,眼光变得狠厉,不管是谁,伤了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找到王管家了吗?”她再度开口问道。
哼,亏他聪明一世,不知道早出头的鸟儿都会当了人家的炮灰么!
慕容流苏想起那个上次在皇宫里面出现的纨绔男子,而且那次在百花楼也应该是他!
“应该是黑熤的人。”黑玄眼里闪过一抹冷戾。没有想到他动作这么大,可是那个假管家却不是黑熤的人!
“谁的人?”慕容流苏淡淡的问道。
黑玄推门进来,轻轻揽过她,“她没事。只要熬过今夜就好了。”
她何苦如此坚持?
慕容流苏微挑眉,替她擦去额间的冷汗。
床上躺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小狐狸。她睡得极不安稳,微不可闻的呓语,她说,流苏姐姐......不会让你们伤害流苏姐姐。
第六十四章 娘子好坏
四个暗卫眼睛血红,狠狠的瞪着慕容流苏,但是碍于黑玄的命令。也只好侧开身子,让慕容流苏走。
回头看了黑玄一眼,慕容流苏踏步离开。
隐本来准备去扶黑玄起来,但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王爷不喜欢别人碰的。
慕容流苏走出行馆,淡淡一笑。她陪他演这场戏可并不是完全友情出演……
当然,她没有受伤,黑玄也没有受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手里的“地图”顺利被别人抢走……
而另一边,本应该受伤的黑玄此刻却好好的坐在屋子里,他面前站着一脸惊愕的隐。
“让霄和魅去保护她。但是记住,不要被她发现!让灵放出风声,就说地图落在了我们的慕容丞相手里。”
隐虽然惊讶,但是恭敬的领命下去了。
黑玄擦去胸前的血。心里却暗自思量道,她在哪里弄来这样的匕首?
其实刺黑玄那个匕首也就是慕容流苏让离恨天仿造二十一世纪的弹簧刀做的。别人看上去以为刀身全部没入了身体,其是缩回刀壳里面了。
而之所以一直能留在黑玄身上,那是他用内力吸住的……
把玩着手里的弹簧刀,黑玄再度淡淡漾开嘴角。
不过想着那个小女人恨不得马上离开自己,心里多少又有点不舒服。自己也惊愕,他居然会真的放任她去玩。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看到她在梦里痛苦的呓语说着不要打娘,不要打我时,他的心是多么的难受,当时他就下定决心,慕容章,他不会放过!
……
翌日。
也是向沧禹行进的官道上有一匹黝黑的骏马不紧不慢的走着,马上坐着一个俊美的白衣少年。
这个人正是昨夜从行馆出来的慕容流苏。
官道上偶尔会遇到一辆马车或者三五两个行人。
“呃,你听说了吗,二十年前引起轩然大波的神秘地图又出现了。哎,当时的场面可真够惨烈的,那个沧禹国来我们灵鲜迎亲的两位王爷都身受重伤,听说还是被其中一个的王妃打伤的。听说那个王妃是他们丞相的女儿,哎。那就是专门嫁过去偷地图的奸细啊。可是听说那王爷却是极爱她。他说,只要她回去,她就不怪她。”
“啊,真的啊。这王爷倒也痴情。只是,哎,地图一出,天下又将大乱了!”赶马车的人回头感叹了这么一句。
马车从慕容流苏身边经过,那些话语也一字不漏的传入她的耳里。
呃,黑玄动作这么快么?啊,慕容章啊,这下有得玩了。不过他为什么还要放出风声说自己回去也不会怪她?
而且,天下将大乱落。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她终于搅乱了这一池春水,以后有趣多了。
不过也不算全是她的功劳吧?毕竟想搅乱这池水的人多了去了。例如她无缘无故的晕倒,黑醉被下药,这背后的人不就是想早点让黑玄露出真面目么。她只不过小小的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世界很美好啊。
可是她的逍遥日子并没有过多久,麻烦就来了。
当慕容流苏走到一家酒楼正吃饭时,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人围住了。而这些人,那发髻,那穿着,不是逆龙教的又还有谁?
“我们主子让你跟我们回去!”白衣女子冷冷的命令道。
慕容流苏浅抿一口清茶,抬头,“你们最好现在滚。”
“今天你必须跟我们走!”白衣女子的长剑指着她。
慕容流苏心底微微感叹,为什么逆龙教的女弟子智商这么久依旧不见涨呢,还是一样的幼稚!脑海中又闪过那个面具男人,唇角勾起笑容,等着吧,他一样会出现在她的棋盘之中。
因为折磨一个人,让他死去,那是最愚蠢的办法!要让他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完全漠视她们,慕容流苏自顾自的夹起桌上的菜吃了起来。
白衣女子正准备向慕容流苏刺过来的时候,酒楼外面传来惊讶声。
只见一顶豪华的轿撵被几个轻功极高的白衣女子抬着凌空飞来。轿撵四面的薄纱被风掀起,里面的虹影分外扎眼!那是一个体态修长的男子,就那么斜倚在轿撵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长长的墨发松散的系着,错落于那大红的衣衫上。向上望去,那诡异的银色面具更是让他的整个人都增添了一股子神秘色彩。
大街上的人都傻眼了。
刚刚那些气势汹汹的白衣女子在看见远处飞来的轿撵时,老早就齐齐的跪下,“属下恭迎教主。”
慕容流苏从窗户望出去,微微眯了眯眼。这个人的消息太快了!她昨日才离开黑玄,今日他就到了!看来,如果不是身边有他的眼线,就是这个人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她!
轿撵落在酒楼前的大街上。除了抬轿撵的六个女子,另外十名白衣女子也落在了轿撵前面。龙天慵懒的挑起薄纱,望着二楼窗口处的慕容流苏。
性感冷酷的薄唇讽刺的一挑,“去把她给本尊请下来!”
而刚刚纠缠慕容流苏的这些白衣女子,也都凛冽的对着她。
慕容流苏轻笑,瞬间出击,迎上来的两名女子均被从窗户打落出去。
慕容流苏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大街上。
那十个白衣女子也一起向她攻击过来。很明显她们的武功远远高于先前那一批。
龙天依斜倚在轿撵上,不为所动,只是目光紧紧的锁着那个被包围的人。就算都是白衣,可是她的气质无疑是特别的,能让人一眼就瞧出来。因为那个女人的眼神!那藐视一切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淡漠眼神!
白衣女子很快就死了好几个,被慕容流苏的内力硬生生的震死的,皆是七窍流血。
不多久,围着慕容流苏的白衣女子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个也倒下!
龙天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个女人的功力又大增了!
“你们两个去。”龙天淡淡开口。原本抬轿撵中的其中两个人抽离身子,手持长剑,向慕容流苏攻过去。
慕容流苏抽出腰间的软剑,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迎上去。
街道两旁很多东西开始不自主的被她们的内力震得翻飞。当快要到她们身边时,又啪啦啪啦的碎裂开去。
几个回合下来,慕容流苏的软剑穿透其中一个的胸口。可是当她要拔剑时,使了几股力,却是拔不出来。该死的!
被软剑穿胸的白衣女子,嘴里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抓住剑的手早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色彩,全被鲜血掩盖住了。最后遥望了一眼轿撵上的那个魔魅男子,柔情似水。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教主……”她终于可以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那个天神一般的男子,她,死而无憾了……
而就在慕容流苏剑被抓住的时候,另外一个女子找准时机,长剑朝慕容流苏的后背刺来!
慕容流苏心底冷笑,她们不知道杀人完全可以抛弃兵器的么!
一脚踢飞紧紧抓住她软剑的女子。身形一闪避开她的攻击。
当她转过身来时,却见着那个女子愣愣的站着,而她的前胸是冒出头的剑尖。剑被抽出,女子倒地,女子身后的少年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是一个极好看的人,唇红齿白,眉目清秀。当然,若不是眉宇间那肃杀的冷意。谁都会觉得这个人是个温柔的孩子。他手里垂着的长剑还有殷红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是他。
“我不会感谢你。”慕容流苏淡淡的说道。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的来到她的身边,一起对着轿撵上的男人。
慕容流苏微侧头,有些戏谑的眨了眨眼睛,“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少年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他的选择,跃起向轿撵上的龙天攻过去。
当初慕容流苏没有看错,他的确是一个超优的顶级杀手。因为他完全避开了那些白衣女子直直的攻向了龙天。
当少年的剑快要到龙天脖子的时候,龙天亦是终身一跃,避开少年的攻击,同时掌力排山倒海的向少年袭来。少年的剑挡住了一些龙天的掌力,快速移动飞跃的身子又避开了剩下的。
少年招招皆是夺命的招式,狠厉无比。但是却也有一个缺点。这也是绝大多数杀手的缺点。就是他的招式都只有攻,没有守。因为杀手在执行任务时,是不会想到要保护自己,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掉眼前的人,其他的不重要!
当少年的很多招式并没有攻击到龙天,而是落空后,少年对龙天的反击显然慢慢的无还手之力。
这边的慕容流苏则是被剩下的那几个白衣女子缠住了。
当慕容流苏解决掉了这几个白衣女子,少年也被龙天一掌打落在地。
慕容流苏耸耸肩,摇摇头,“叫你走的。”语气带点淡淡的讽刺。
地上的少年厉眸里嗜血闪过,左掌击地,一个翻飞,稳稳的站了起来。
慕容流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他可真像曾经的自己啊。
而他们对面的龙天则是冷冷的注视着两人,那深潭般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要带她回去!
掌风席卷,慕容流苏和少年分别避开,用两面夹击的形式和龙天打斗起来。
早就跑得没一个人影的大街上此时连那些客栈,酒楼的门窗都是紧紧关闭着的。三个人的掌风扫过皆是肃杀一片。
最先败下阵来的是冷峻少年。当然,这小子韧劲很好,被打倒了又爬起来,打倒了再爬起来。还替慕容流苏捱了一掌!最后爬不起来了,这丫都还杵着他的剑,像个小老头那样一步一步的移过去。
慕容流苏是不会感动,可是她觉得这是个可造之才,这样死了太可惜。于是抽空冷冷的抛出了一句,“给我把命留着!”
少年也还真乖,那么倔强的人嫩是停了下来。只是他那双散发着冷气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个飞来飞去的白影。
龙天冷魅的嘴角微微一挑,“没有想到你进步如此之多。”
“还有让你更吃惊的呢。”慕容流苏的语气带了几分邪肆。心里暗暗想到,这个人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那么,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又加了一层功力,现在是七层。哼,要是那么快就被你看到底细了,那她也不是慕容流苏了!他明明知道那些女人不是她的对手却还是一层一层的派上来送死,不就是想探她的底么。可惜了,她的低也不是那么好探的!
几度过招,两人谁也没占上风,可是打着打着本来发挥正常的慕容流苏身子慕然一抖,眼见着龙天的掌力就要袭到,而她却避无可避了!
地上的少年拖着伤重的身子长剑出手,本欲帮忙,却是一口鲜血再度吐出……
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龙天却改变了掌风,转身向后面袭去!
“碰!”的一声,可谓地动山摇。
旁边很多房舍被震塌陷下去。
看见那个人影儿,慕容流苏撇撇嘴,得,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自由日子结束了。
来人正是黑玄!
不管和龙天斗得正凶的黑玄,慕容流苏走到少年身边,蹲下身子,“张嘴。”
地上的少年在看到是她的那一刻,微微闭着的眼睛亮了一下,可是他努力张开的嘴却只有一条细缝。
慕容流苏捏着他的下巴,把药丸塞进他嘴巴里,“放心,就你这体魄,死不了。”
站起来,黑玄和龙天的争斗已经到达白热化了,只要是他们飞过的地方,无一幸免遇难的破坏完全。
“你跟踪她。”龙天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黑玄妖冶的眸子里只有冷厉和凶残,一个腾空瞬间击过去。纵然是像龙天这样武功深不可测的人亦是很勉强才避过一大半,还是被掌风扫到了。当然,仅仅是这一下,他气血就一阵翻腾,吐出一口鲜血。
看了黑玄一眼,不再恋战,几个飞跃瞬间消失。
“别追啦,人家看见你来了没有露出真本事。”慕容流苏闲闲的说道。
黑玄凌空的身子轻飘飘的落在慕容流苏面前,一下子把她拉过来,钳住她的双肩,“该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很危险!”
他是不是太激动了?她会让自己被龙天一掌拍死么?答案是否定的。就算黑玄不出现,她也是可以伤了龙天的!她还没有怪他半途插/进来坏了她的计划呢。呵,谁说杀人一定要靠蛮力的!
地上的少年在吃下慕容流苏给的药后,伤势稍稍控制住,当他看到她被这个男人钳制住时,又颤抖着身子杵着剑站了起来。“放开他!”纵然那么长的跟踪岁月让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可是他一样不可以欺负她!
黑玄妖冶的眸子微微眯起。再转而看慕容流苏,“他是谁?”不难听出话语里的一丝醋味。
“我情人!”
“你!”
“我怎么了?”慕容流苏拍拍被黑玄抓住的肩,闲闲的说道。
“那本王算什么?”
“你?”慕容流苏淡淡一笑,“暖床的。”
这个女人……
“走吧。我说你那么容易放我走呢,原来是想把我身边潜伏的人引出来啊。”慕容流苏脱离黑玄的包围圈,平淡的陈述着。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放出的消息里面包括说只要她回去就不追究她了!原来就是为了现在啊。当时演戏她是背叛他的女人,若是这样回去,别人就会起疑心,那么他们演的那些也就没有多大作用了。所以,他干脆提前找好回去的理由……这个男人…。很早就布置了这一切吧……
而且,他胸前的衣衫上还有鲜血。她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她知道刚刚他之所以那么干脆就停下来不追,也是想让龙天以为他受伤在身,不敢贸然追出去……
“本王是为了你的安全!”他早就查出来逆龙教的人隐匿在他们身边,可是不论他用尽什么办法都引不出来,甚至是地图也没有引出来!
所以他将计就计让她一个人走。为了怕被他们察觉,他让她足足走了五个时辰才跟上来。可是,要是他在晚到一步,这个该死的女人把自己的命都玩没了!
“出来吧,把这个伤患给本王妃照顾好!”慕容流苏对着前面空空的街道说道。
果然,霄和魅挺拔的身影稳稳的飞跃过来。当看到黑玄时,微微低下头,真的不是他们泄露自己行踪的……
“你要带他走?”黑玄冷冷的问道。
“是啊,做我的贴身侍卫。也不用你天天把自己的侍卫拿来保护我,不是么?”慕容流苏淡淡笑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黑玄不会放心自己一个人走,只是没有想到他还真是舍得啊,连霄和魅这样的人才也拿来做跟踪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你生气?”黑玄使了一个眼色,霄和魅才敢把那边的少年扶起走。
慕容流苏也并不在意,毕竟别人拿的是黑玄的银子,听他的话无可厚非。所以落,她才更要救那个小子了。她说过,她从不救无意义的人。
慕容流苏不答,只是转身自走自的。心里暗自倒数,三,二,一……
“流苏娘子,等等黑玄拉~”某人又华丽丽的变脸了……
“流苏娘子,小狐狸已经醒了哟,醉醉的毒也解了……”
“流苏娘子,你喜欢那个人黑玄就把他养着,养成小猪送给你好不好?”
“流苏娘子,你好坏哦,欺负黑玄……”
“流苏娘子……”
慕容流苏停下脚步,“你的马在哪儿?”她的马已经在他们的打斗中无辜牺牲了。
黑玄一愣,马上喜逐颜开,“黑玄带流苏娘子去~”说完还不忘在人家脸上偷一个香。
而在其他好几个地方,有几个人同时收到内容大致相同的信息,那就是:黑玄恢复记忆了,地图被夺!
*
猫:亲们说谁是真正的黄雀?(奸笑三声)
第六十五章 赐婚黑玄
(停电了,杯具啊。晚了点,俺悔过……)
*
其实他真的太美化慕容流苏了,慕容流苏之所以搞得这么麻烦,又再让他跟着,压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以后会是一个忠心跟随的人。从让小狐狸给他解毒那刻时,就知道了……
柳寒冷峻的俊颜首次有了淡淡的笑容,他就知道主子只是嘴硬心软。她不会不要他的。瞬即,施展轻功,跟上那抹倩影。
慕容流苏微微眯了眯眼,“第二次例外了。你记住,再也没有下一次。”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原地。
“主子,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主子的手受伤了。”
“幼稚!你以为我是开善堂的。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柳寒垂着头,“若是我受伤,主子再救一次。那么,柳寒的命就是主子的了。”
慕容流苏淡淡的说道,“怎么,想在我面前自杀?”
慕容流苏一声冷哼,从他身边走过。听见拔刀的声音。当柳寒的剑就要往自己胸膛刺进去的时候,一柄精致的飞刀给他打偏了。
“主子!”少年突然单膝跪地,垂着头。
“我说了,不要你了。”
柳寒单薄的身子在晚风中绷得挺直,低低的开口,“主子。”
慕容流苏越过几条街,当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冷冷的说道,“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小狐狸的药真好用,他这样的武功都是一沾即倒。
还是经不起激啊……。当两个人一同倒在床上的时候。黑玄晕了,慕容流苏把凌乱的衣衫整理好,纵身一跃,消失了。
该死的!她还好意思说!为什么她就一点也不在乎!想起心里面没由来的一股怒气,托起她的下颚,狠狠的吻了下去。当然,他巧妙的避开了不碰到她手臂上的伤口。
“你都要娶倾城公主了,哪有那空闲啊。”慕容流苏状似哀怨的看了黑玄一眼,然后垂下头。
他又猜到什么了?和太聪明的人过招也很伤脑筋啊。不过,她喜欢!可惜了,你猜到一半,却猜不全。
黑眸直直的盯着她,半晌,冷冷的说道,“若是你再玩那种危险的游戏,本王就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哦?原来他发现了?“黑予想除掉她,我顺水推舟而已。”心底冷冷一笑,黑予你可真是了解我啊,你怎么就知道我能把她逼疯呢……但是她故意合他的意,可不是做白工。
黑玄微微哼了一声。“你为什么要陷害那个疯女人。”他突兀的冒出一句话。
“那我哭?”慕容流苏再度在他唇上浅酌一口。“你干嘛脸红?”
“你还笑!”黑玄冷冷的说道。
慕容流苏轻笑着看他把自己的袖子撕开,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真是很难想象随便出手就把人撕成肉快的人会这么温柔啊。当然,时而逗逗这样的人,在这个没有娱乐活动的时空,也不失为一件趣事啊。
……黑玄微微别扭的侧过头。突然又火大一声,“该死的,先治伤!”
“哦?你要怎么不放过我?这样么?”慕容流苏用没受伤的手勾下他的脖子,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连带呵气如兰的蹭了蹭他的脖子。
“本王不聪明你就死了!”该死的女人,“下次再这样玩,绝对不放过你!”
“呵,你还挺聪明。”
“难道你走的时候看本王哪一眼的意思不是让本王去找你么!”黑玄把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恨不得狠狠的蹂躏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要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对自己都那么的狠!
刚刚回到玄王府,黑玄才下令去叫大夫。慕容流苏就睁开了眼睛。见着一脸寒冰的黑玄,淡淡一笑,“你怎么会去找我呢?”
他的怒火还没处发,她就自顾自的睡了!她居然玩这样的游戏!若是他们晚点来,她就让那个疯婆子再捅她一刀么!
出了皇宫,黑玄发现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居然伏在自己的肩上睡着了!
这个女人,他一定要把她关起来,狠狠折磨!他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予冷冽的黑眸里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无形中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而把头枕在黑玄肩上的慕容流苏这时候却突然对着他淡淡一笑。
黑予身后的太监宫女吓得冷汗直冒,玄王在威胁皇上……
哎,又是抱,不管她什么地方受伤,他的反应都是直接抱起来!
黑玄一把抱起她,经过黑予身边时,停住,“若有下次,所有人一个都不会留!”
“不知道,聊着聊着就发疯了。她不是你的皇后么?”慕容流苏状似不解,淡淡的反问道。
转而看着黑玄怀里的慕容流苏一眼,“玄王妃,皇后何故发疯?”冷冷的语气。
一身明黄的黑予也出现在大殿门前,脸上布满阴霾,“皇后疯了,把她拉下去,打入冷宫!”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形容词?”
慕容流苏只感觉到一阵风过境,自己受伤的手就被人托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这次她的剑还没有碰到慕容流苏,她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弯起高高的弧度,然后重重的摔了下来。
皇后拿着剑在大殿里乱砍一气,边砍边哭边笑,疯狂到极致。当再一次对上慕容流苏时,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疯子的模样,完美高贵的宫髻披散开来,衣衫破碎,眼神涣散赤红,“一起死吧!”
皇后却在看见她胳膊上流出来的那殷红的血时,疯狂的一声大叫,瞬间把剑拔了出来,这一拔,一小股血直接飚射了出来,慕容流苏微颦眉。
眼见着利剑穿过自己的胳膊,慕容流苏也没有皱一下眉。一直含笑看着皇后。
却突然看见旁边明晃晃的一把剑。一下子拿起来,疯狂的向慕容流苏冲过去。“都去死!都去死!”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皇后像个疯子一样,一下子推开慕容流苏,一步步的向后跌去。
慕容流苏咳了咳,依旧没有还手,笑得邪恶万分,“他是不是用布条把你绑了起来,然后用鞭子狠狠的抽你……那灼热的蜡就那么滴在你雪白的身子上…。在那火辣辣的疼痛里你无意识的呻/吟出声……”
“掐死你,掐死你。你是魔鬼……他也是魔鬼……你们都是魔鬼……哈哈哈,去死吧,都去死吧!”说着就狠狠的用力。
当然,她能那么顺利掐到,是因为慕容流苏没有反抗的缘故。
“啊,你不要问我,要杀了你,对!本宫要杀了你!”说着那个娇小的女人像火山爆发一样向慕容流苏冲过来,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我害的什么?”慕容流苏柔柔的开口。“是不是黑予和我之间发生过什么?”
果然!眼前的皇后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时,眼里那惊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而且惊讶过后就是无边际的恨。
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退到了慕容流苏身上,身子一颤,双手捂住头,“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皇后的水眸里显出惊恐,半后退半摇头,“不要说,不要说……”
慕容流苏的笑里带了一丝邪意,“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知道的我也知道。譬如,你们皇帝在床上喜欢玩的那些把戏……”故意拉长尾音,把话留了一半。
皇后本来站起来的身子又慢慢的跌坐下去。半晌才抬头,这时候的她看上去已经不是刚开始那个优雅平和的女子了,略微有些憔悴,“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不敢,而且你也不会。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读懂你眼里的憎恨,和落寞。”这恨……。有对她的呢。尽管眼前的人极力隐藏。
“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
慕容流苏耸耸肩,“我只是可怜你。可怜一个不能掌握自己命运,可怜一个被人折磨,却还要在外人面前装作仪态万千,母仪天下的样子。”
“放肆!”皇后的语气转为凌厉。
慕容流苏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啊。淡淡一笑,“我想知道,皇后为什么就那么乐意把自己的夫君拿给别人分享呢。”
见慕容流苏不答,皇后也并不在意,“本宫知道,你不乐意。试问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呢。可是我们生在帝王之家,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玄王他亦算痴情。本宫听说……当日妹妹你刺杀了他,可是他都并未计较。想来倾城公主过去了,他亦是会好好待你的。”
“你比本宫年少,本宫就叫你妹妹可好?”
慕容流苏坐下。皇后一扬手,旁边的宫女太监皆退下来。诺大的宫殿,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坐吧。”皇后含笑着开口,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国母。
当她们在一个宫殿停下来时,慕容流苏马上就察觉这不是皇后的坤月宫。
再说慕容流苏和皇后这边。
可是平素最为亲切的异遥王也是一脸的冰冷,默不作声的喝着酒。
慕容丞相依旧一副忠臣贤良模样。
皇上一直高深莫测的浅酌着杯中美酒,叫人摸不清思绪。
这下,宴会的气氛越来越古怪了。大家只觉得是食不下咽,舞也欣赏不下去。感觉无数股暗流波动。玄王一脸冷冽,那俊美的容颜就没人敢看第二眼。
嘴角勾起淡笑,慕容流苏跟着皇后一起退下。
黑予望着她深情的一笑,“皇后真是知晓事理。朕允了。”
“皇上,臣妾认为,流苏妹妹想必心里会不舒服,这也不怪,毕竟丞相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所以,臣妾想,让流苏妹妹和臣妾一起先退下,然后开导开导流苏妹妹。”旁边的皇后也开口说道。
皇太后走到慕容流苏他们身边时,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带着浩浩荡荡的太监宫女走了。
“恭送母后。”
“皇上,哀家累了。先退下了。”一直没有出声的皇太后对黑予说道。
宴会再度热闹起来,只是很多人的心思变了。
从始至终,慕容流苏都没有说一句话,好像他们讨论分给别人使用的不是自己的男人,只是随便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吾皇圣明。”众大臣又一起高喊道。
“那么,倾城公主赐婚玄王,与玄王妃同为正妃,择日完婚。”黑予不容反驳的说完。心底冷冷一笑。
一直被讨论,甚至当场被黑玄拒绝,倾城脸上都并无异色,一直浅笑着。“皇上,倾城并无意见。全凭陛下做主。只要能延续我灵鲜和沧禹的世代交好。”
“倾城公主,朕这三弟德才兼备,文武双全,且只有一位王妃,是个痴情男子。若是你嫁过去,想必三弟会好好疼你。”黑予望向那个绝美的人儿,温和的说道。
黑予心底冷笑,不愧是老狐狸。
慕容章憋足一口气,“皇上,老臣以为当看倾城公主自己的意思。”
当然,慕容章到不是真担心了慕容流苏,他是害怕她一朝失宠,那么,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慕容章心底冒冷汗,玄王恢复了,有多难缠,没人比他更清楚。而且,这倾城公主如此绝色,真要是嫁过去,那么以后还有流苏的立足之地么?但是皇上……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若是他不同意,说不定又给他安上一个什么罪名。
“哦?五弟认为不妥?还是丞相的意思呢?”黑予慵懒的开口。
黑醉微微皱眉,“皇上,玄王既已经迎娶慕容丞相的女儿为妃。不到半年的时间再迎娶别人的确不可。慕容丞相,你说呢?”说完,望着对面的慕容章,厉眸扫过,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
这话一出,群臣寂静无声。
威胁他?黑玄心底冷笑。
黑予也冷冷的说道,“三弟,朕从来都是宠着你,可是这事关我们沧禹和灵鲜数十年友好。恐怕由不得你。”
黑玄冷冽的眸光一闪,也没有站起来行礼,“本王只有一个王妃。”
所有人都看着黑玄和慕容流苏。因为黑予说的是“倾城公主和亲给玄王!”
待进行到某个程度的时候,他再度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黑予一声令下,歌舞升平,美酒佳肴。
慕容流苏嘴角扬起轻笑,微垂下头。而坐在他们对面的慕容章一直有意识无意识的把目光往他们这里瞟。
感觉到腰间一紧,黑玄的呼吸喷到她的耳边,“给本王安分一点。”
慕容流苏暮然一笑,可是眼光却对上了黑醉旁边的黑熤。只见其轻佻的拿着酒杯,有些戏谑的看着她。心底邪邪的一笑,同时面上伪装娇羞的撇过头,避开黑熤的目光。
旁边的黑醉无耐的笑笑,敲了一下她的头。小狐狸委屈的瞪回去。别说圆乎乎的眼睛真的特别可爱逗人。
“流苏姐姐,她长得好漂亮啊。”小狐狸用手遮住脸,好似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她说话了一般。
慕容流苏突然发现一件事,在这个国家都不用给太后和皇后行礼的么?刚开始大臣们没有行礼,现在倾城公主也没有。转头就看见小狐狸对她挤眉弄眼的。
倾城公主在给她准备的位置上坐好。一直浅笑盈盈。
“平身,公主远道而来,朕特地设宴为公主接风洗尘。公主请。”黑予狭长的鹰眸里微微漾出笑意。
“倾城给沧禹皇帝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女子盈盈下拜,优雅万分。
越是往近了走,越是让人大气都不敢呼一口。心中再无任何词汇可以具体形容……
远远的,一袭淡蓝色衣衫的女子缓缓行来,长长的淡雅华衫被几个白衣宫女托着长长的下摆。很多人禁不住屏住了呼吸。那是怎样的行姿和绝色啊。只见其扶柳之态,冰雪之肌,秋水之资。明眸皓齿间又有着万般风情。
所有人都望着御花园的出口,都想见见那个倾城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儿。
黑予挥挥手,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却掩不住天生的王者气概,“宣倾城公主。”
“吾皇圣明。”一波大臣又站起来说道。
待大家再次落座后,黑予淡淡的打量了大家一眼,“玄王,异遥王出访迎亲有功,朕自当论功行赏。而且三弟你意外恢复健康,朕甚感安慰。”
“平身吧,今天乃是给灵鲜倾城公主接风洗尘。大家就不必拘礼了。”黑予威严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皆站起来,弯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的嗓音刚落,一身明黄龙袍的黑予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人过来了。
皇太后和皇后都出来了?这两个女人不是一直都很低调么。慕容流苏心底滑过一丝冷笑,看来,这次的戏做得可真够足的。
一个中年太监,一挥拂尘,吊着嗓子宣到,“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慕容流苏朝她淡淡的一笑。
“流苏姐姐。”小狐狸歪过身子,轻轻的喊道。
而他们的旁边,坐着的是黑醉和小狐狸。
黑玄和慕容流苏不动声色的坐在他们的位置上。
慕容流苏也穿了一件浅紫色的淡雅宫装,站在黑玄旁边,怎么看都是佳偶天成。
黑玄一袭紫色麟袍,高雅邪魅。只是表情稍显冷冽。却也正是这样的表情,众人心中再一次确定了自己得到的消息。玄王恢复了!
当黑玄和慕容流苏一起走进去的时候,感觉到所有人的眼睛都无意识的往他们身上瞟。
御花园里摆开了长长的宴席,满朝文武,无一不到全。
沧禹皇宫里,一片欢腾。为了迎接倾城公主,可谓热闹非凡。
却不想他们刚刚才走到花园里,外面就传圣旨到了。
慕容流苏没有再说话。呵,他会回来的,而且是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再回来。
可是黑玄却不敢点头了,这个女人,越是无害的时候,越恐怖。“没有啦,黑玄会陪着流苏娘子的。黑玄不喜欢他。”
“你很高兴?”慕容流苏含笑道。
“流苏娘子,那个讨厌的家伙终于走啦。”黑玄幸灾乐祸的说道。
慕容流苏回头,淡淡的说道,“你走吧。”说完不理会柳寒那深邃的眼神,和黑玄转身进了王府。
“主子!”柳寒微微颤抖的声音硬生生的响起。他知道,这个女人要抛弃他!
转头对黑玄淡淡一笑,“走吧。我们进去。”
“是,王妃。”
“带进去,好好安置。找个大夫来。”
果然,马车里躺着的人正是王管家,只是此时的他已经分外消瘦,两颊全无血色。当侍卫把他抬过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微弱的声音叫了一声“王爷。”
“你们两个去把王管家抬进去。”慕容流苏一挥手,后面的侍卫领命而行。
男子冷哼一声,“在马车里,看见他的时候,半条命不到了。好死不活把命缓过来,不过现在还动不了!”
慕容流苏淡淡的开口,“人呢?”
“有什么不对!她救了你,我救了她的管家,一命抵一命,谁也不欠谁!”
“闭嘴!”柳寒那万年不开的尊口终于吐出这么两个字,只不过语气非常的不好。
男子看见慕容流苏,冷声说道,“我今天带来一个人。你让我弟弟走!”
是他?他来干什么。
只见玄王府门前的空地上,柳寒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刚毅男子在过招。可以看出来柳寒一直在让对方。
慕容流苏微微颦眉,快步走了出去。黑玄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黑玄妖冶的眸子变得亮晶晶的,“流苏娘子……”正当某人想伸出色爪的时候,外面传来打斗声。
慕容流苏轻推开他,“热。”说着依旧把衣衫微微拉开。都已经是十月了,可是这两天的天气还是特别闷热,想必快要下雨了。
“黑玄不喜欢,所以不去啦,黑玄想留在王府陪流苏娘子嘛……”说完就把人家抱住,那眼神无辜得要命,可是那性感的薄唇却在往慕容流苏的脸上送。
“你不进宫?”他不是应该陪同黑醉送倾城公主进宫的么。
慕容流苏心底好笑。这天气还是很闷热,她这衣服只不过稍稍拉低了一点,他用得着这样在乎么。男人啊,总有着莫名其妙的霸道。
“流苏娘子,他都不听黑玄的话。”黑玄不着痕迹的把她微微敞露的衣衫拉拢,嘟着嘴说道。这个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一幅衣衫不整的样子!
话落,刚刚还一脸冷冽的少年眨眼间就消失了。
“柳寒,你也下去吧。你的伤刚好,我可不想找一个还需要被人照顾的病人跟着我。”慕容流苏淡淡说道。
菱纱款款退下。
“下去。”冷洌的语气。
柳寒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没有看见他一般。
“王爷。”菱纱弯下身子给他行礼。
眨眼间,黑玄就站在了慕容流苏的面前。
慕容流苏止住笑,就看见黑玄站在荷塘边,怒目瞪着自己。
“流苏娘子!”
柳寒雷打不动的挺立在那里,只是若是仔细看,不难看出他的不自在。
慕容流苏站起来,靠近眼前的少年。真是的,比她大不了两岁,却还是高她一个头。眼底的邪气一闪而逝,垂着手,绕着柳寒转了两圈。看着那个身子变得愈加僵直,眼里的笑意更甚,微微抬眸,轻轻一笑,“柳寒,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没这么冷啊?”
柳寒依旧没有说话,在她救他第一次的时候,他的命就已经是她的了!
慕容流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那么,你就要记住,背叛我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柳寒看着这个女人。她斜躺着,分外的慵懒闲适,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浅笑,当他的目光移到她颈子下面时,她那薄衫微微敞开,露出她漂亮的蝴蝶骨……他脸上出现一丝微红,撇开眼神,略微僵硬的点了点头。
躺椅上的慕容流苏微挑眉,“我可没有逼你哟,你完全可以走。”慵懒的吃下菱纱给她剥好的葡萄,闲闲的说道。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那坚定的眼神表明了他的决心。
慕容流苏看着眼前的少年,“你决定了?”
此时,玄王府里。
黑玄一行人自那日后,一路再没遇到阻碍,一晃数日,终于顺利抵达沧禹京城。
第六十六章 谜样身世
此时,狂风吹得厉害。慕容流苏颦眉,真的要下雨了。
这是一座分外幽深冷寂的宫殿。这大半夜里,那高高的宫檐下老远才有一盏灯笼摇曳,光晕都微弱得紧。想必那灯罩年代久远了。远远一望,就像那鬼火幽冥。被风这样一吹,为数不多的灯笼都灭了。世界,一片黑暗。
自古只见新人笑,谁人闻得旧人哭。
冷宫的凄凉可想而知,还是在这样一个山雨欲来的夜里。
外壳豪华的宫殿里一片凋零破败。一个隐约的人影就那样坐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无悲无喜。
可若是灯火通明,定然有人能看清她眼底深处的那一抹解脱。
不错,此人正是刚刚被贬入冷宫的皇后。
她终于可以不用人后受辱,人前展颜了。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难道她就不会将计就计么。若是她还如十年前进宫时那般天真,今日白骨都已枯朽了。
舍弃了荣华,获得了自由。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冷宫里面的空气却也是如此这般的清新啊。
“皇后好惬意啊。”淡淡的调笑声响起。
谁?是谁?她左右兜转身子。可是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无疑是徒劳。
“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就把你的恩人忘了?”慕容流苏飘落在她的面前。
“是你?”皇后心里有着微讶,虽然知道她不会白白帮自己,可是她要什么?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
“是啊,我若是不现在带你走,那么明天早上你就是死尸一具了。你以为黑予会让你在冷宫自生自灭么。你也做皇后这么多年了,想必见过不少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无故死去吧。”慕容流苏的调子刻意压低,说得意寓不明。
皇后一激灵,瞬间恢复冷静,“你要带我走?”
慕容流苏心底划过一丝赞赏。就凭这个女人处事不惊,看似无害却安然无恙的做了十年的皇后,可想而知,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懦弱和无用!“是,但是你要记住,我既然可以救你出去,亦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了你的性命。”
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皇后眼神坚定的的看着面前的那某黑影,“好,我跟你走。”
这一夜。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可是却没有浇熄冷宫里面的那一把大火。刚刚被打入冷宫的皇后放火**了!冷宫毁去了一大半。等到火势被扑灭时,只见着一具焦黑的尸体。
赶到的黑予望着那具面目全非的焦黑尸体,狭长的厉眸里久久没有任何表情。太监们不敢妄自猜测,可是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皇上他太不容易琢磨了……雨势依旧没有停歇,那啪嗒啪嗒的雨点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分外的逼人……
慕容流苏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四更天了。刚刚躺下,外面一阵雷鸣,倾盆大雨。
微微勾起嘴角,在黑玄怀里蹭了蹭,寻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闭上眼睛。一下雨,又突兀的冷了呢。
当她睡着后,那个本来应该昏迷的男子睁开妖冶的眸子……好半晌,替她盖好踢开的被子。
翌日。
慕容流苏还在床上,就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真吵。
翻个身,起床。黑玄早已经不在床上了,守在门外的菱纱听到响动,立刻进来,“王妃,奴婢伺候你更衣吧。”
慕容流苏伸直手臂,让她把衣衫套在自己身上。
淡淡开口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
菱纱微垂着头,“是丞相府昨晚遭盗。丞相受了伤。”
“哦。”已经穿好了衣服,慕容流苏站了起来。坐在梳妆镜前。遭盗?自编自演还是真有其人?
“黑玄呢?”
“王爷出去了,走之前交代不要来打扰你。”
“让他们备轿,本王妃要回一趟丞相府。”慕容流苏站起来,就向外面走去。
……
菱纱目送着慕容流苏的轿子远去,才慕然想起,忘了告诉王妃,大公子回来了。
慕容流苏刚刚踏进丞相府,就觉得不对劲儿,一个个仆人都没精打采的。看见她,亦只是淡淡的行了一个礼,就自顾自的忙去了。
寻着记忆,直接来到慕容章的寝房外。果然,全都在这里啊。屋子里一大帮大臣围在床边嘘寒问暖,床上的慕容章胸前缠绕着染血的白布条,整个人看上去苍白憔悴了很多,也老了很多,平素的丞相样子也不见了。
“丞相,节哀啊,只要身体没事,东西丢了可以在找回来。”有官员劝慰道。
“是啊,丞相。”
床上的慕容章微微摇了摇头,一声轻叹,“各位同僚,你们不知道,老夫毕生的收藏和心血啊……”
众人见他如此伤情,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皇上圣明,自会下令为丞相彻查此事。”
慕容章微扬着头,感恩的说道,“皇上圣明,老夫甚感安慰啊。”
目光一转,看到门口的慕容流苏,“苏儿?苏儿。”慕容章说着就要下床。又被那些官员给拉住了。
慕容流苏走过去,“爹,女儿听说你受伤了。爹,你不要吓女儿,你没事吧?”她的目光充满了担忧和心疼。
“慕容丞相,下官们这就不打扰了。祝慕容丞相早日康复。我沧禹可不能没有丞相你啊。”各个官员都向慕容章告辞。
慕容章谦逊的说道,“那里,老夫老了,不中用了。各位,请。”
一番说辞。
终于,屋子里只剩下父女两人。
“苏儿,爹对不起你。爹没能劝说皇上不让倾城公主和亲给玄王。苏儿,你受委屈了。”慕容章风目沁泪。真是满目心酸啊。
慕容流苏心底冷冷一笑。抬眸对上慕容章,眼里有着难过,“爹,女儿知道你的为难。女儿终于明白,这世上哪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呢。以前都是女儿任性,让爹你生气了。爹,你不会怪女儿吧?”说完就垂下头。
“傻孩子,怎么会呢。爹怎么会怪你呢。”慕容章一片感概动容。
慕容流苏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那被包裹住的伤口,余露在外面的肌肤有微微的翻肿。真的受伤了?
当慕容章和慕容流苏上演父女情正浓的时候,有小小的抽噎声传来。
慕容流苏一回头,就看见慕容夫人用锦帕擦拭眼角的泪水。而她的旁边,则站着风尘仆仆的慕容风间!
“夫人,你看你,哭什么,苏儿终于不再怕我了。你应该感到欣慰啊。”
“我就是太感动了。苏儿。”慕容夫人说着就过来把慕容流苏拥进怀里。
“娘,爹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吧。”慕容风间磁性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疲惫,还有那么一丝隐隐的兴奋。
兴奋?自己的爹受伤了,他兴奋什么?而且,他不是去剿匪了么,怎么就这样一个人回来了?
“好,好。苏儿,走吧,从早上你爹的同僚就来看他,是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了。”
三个人一起走出屋子。
慕容流苏敏感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尽管慕容夫人尽量在极力隐藏,但是她看见自己那躲闪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慕容风间则相反,尽管他没有对她说一句话,但是他的眼神却是火热而直接的看着她。
他们在一个被奇异花枝包围的亭子里坐下。
这是一处比较僻静的花园。慕容流苏瞧了一眼那花,微微讶异。这个时节,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有一米多高的样子,密密麻麻一大片。
“小妹。”慕容风间语气有些激动。那轮廓分明的五官显得格外生动。
慕容夫人在听到慕容风间这一声‘小妹’过后,身子微微僵了僵。
慕容流苏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难道真像自己想的那样?
顿了半晌。
“苏儿,娘一直……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说着掏出一个包裹着什么的锦帕。锦帕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手镯。
这手镯……是上次她在玄王府偷偷拿出来看的那个?
慕容流苏拿起手镯。手镯是镂空的,纯银打造。要说很值钱她到不觉得,只是这镂空的花纹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艺术品,或者纯粹的繁花……像什么呢……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
甜甜一笑,“娘,苏儿见你很喜欢这镯子,真的送给女儿么?”
慕容夫人的表情如慕容流苏预计中的一样。又是欣慰,又是难过。
此时,慕容流苏心里已经百分之百肯定,自己的身世好像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呢……
而慕容风间,他又知道些什么?
慕容夫人终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有些哽咽的说道,“苏儿,娘不放心你爹爹,娘去看看。”说完再没有看慕容流苏一眼,就径直走了。
她不能待下去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冤孽啊。冤孽啊……
“小妹。”慕容风间热切的呼唤道。星眸幽深得紧。
迎上他热切的目光,“大哥,你不是剿匪去了么?”
慕容风间粲然一笑,“已经平定下来了。大哥提早赶回来的。”
“哦?大哥知道爹受伤了?”
“不知道,我是今天凌晨赶到的,爹是昨夜受伤的。”说道这里,慕容风间一向儒雅的气质变得冷峻起来。
“我还以为大哥是担心爹才赶回来的。大哥无故这样提前一个人回来就不怕皇上怪罪么?”他回来是为什么?他又和慕容夫人说了什么?关于自己的?所以慕容夫人情绪才会失控。
“我……”慕容风间很想说,他想早一点看到她,想早一点告诉她一个消息。可是他能说么?心底苦笑。他是否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若是告诉她,是否,连这样可以坐下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呢。或者说了真的是为她好么?可是当他发现有那个可能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多么的狂喜啊。
而且她现在已经叫他大哥了……已经不计较他所有的过去叫他大哥了……
“对了,我今天出来时没有告诉王爷,想必他找不到我会着急了。大哥,你刚刚回来,先好好休息吧。小妹告辞了。”慕容流苏就像恋爱中的小女人一样,满脸充满甜蜜。当说到王爷两个字的时候更是娇羞万分。好像黑玄就在她面前。
说完,还没等慕容风间反应,就走出亭子。
……
疾驰而来的劲风把她席卷过去。身子往那高高的花丛中跌落。随之而来的是男性阳刚的气息。当她要被他压倒在花丛里的时候,慕容风间猝然一个翻转垫在她身子下面。
慕容风间仰躺在花丛里,他的铁臂紧紧的禁锢着慕容流苏。两个人的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高高的花束摇曳,完全遮挡住了这两个人。
慕容风间的呼吸灼热起来。黑眸更是深邃。
慕容流苏淡然一笑,眼里有着微讽,“怎么,这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强奸自己的亲妹妹不成。”
慕容风间的黑眸里染上了冷意和莫名的疯狂。大掌托住她的头,就欲吻上那诱惑了自己无数次的娇唇。
慕容流苏头一偏,他的唇落在她的下颚上。
微微抬高头,眼神冰冷一片,“慕容风间,你要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当真不怕那千古骂名么!”
慕容风间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森冷,兀而邪肆一笑,略微粗糙的大掌摸上她的粉颊,来回的细细抚摸。
慕容流苏暗暗握拳。抬眸,眼里有淡淡的水雾,“大哥,你早就爱上我了,对吧?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总是喜欢躲在大哥后面。连娘我都怕呢,可是为什么我就是那么亲近大哥呢?”说着垂下眼睫,喃喃道,“上次大哥走时,突然情绪失控……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么!是浓浓的负罪感!我不怕背上勾引亲哥哥的污秽罪名,可是我怕那些东西辱没了大哥!因为从小,大哥在我心目中就是最完美的!甚至,甚至是西月无殇……我也是觉得他那袭白衣像极了大哥身上不染纤尘的雪白。”
越说到后来,慕容风间的身子愈加僵硬,他的大掌也保持着抚摸她面颊的姿势微微停顿了下来。只是呼吸更加的深沉而灼热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么?
她是在乎他的么?看着胸膛上这个泣之欲然的人儿,慕容风间的心里一阵狂喜。因为在他的映像里,慕容流苏一直都有些反复无常,冷热不定。所以她突然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他并不觉得突兀。
“大哥,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你的亲妹妹。难道老天真的这么残忍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慕容流苏没有哭,可是她眼中的绝望和伤感却胜过无数的泪水。
慕容风间的心慕的一阵纠紧。
“呵,我真是好笑。别说是你的亲妹妹,就算不是又怎么样呢。我已经是嫁做人妇的人了。”慕容流苏的眼里有着决裂和对现实生活的无望。手掌撑在他的胸膛上,想脱离他的控制,“大哥,我要走了。以后小妹不会再见大哥了。大哥,好好照顾自己。”
心疼!他真的心疼眼前的这个女人!
猛然锢住她的头,狠狠的朝那娇唇吻了下去,恨不得把她揉进身子里,力道里却又带着无边际的怜惜。
慕容流苏心底冷笑。这里的人都他妈是变态生的!
他的吻感觉不坏,可是她今天可不是来偷人的!使劲撇开头,对上慕容风间灼灼的黑眸,“大哥,你杀了我吧!”
说完就闭上眼睛。
她感觉到仰躺着的慕容风间圈着她坐了起来,灼热的目光一直紧紧锁着她。他修长的指轻柔的拂掉她发上的花瓣,微微一声叹息,食指描摹着她的眉眼鼻唇。
“你,不是我妹妹。”慕容风间说完,仰头,闭上眼睛。他错过了慕容流苏嘴角那邪气的笑容。
……
慕容流苏看着手里的手镯,这个是她带来的?
小狐狸突然从后面蹦了出来,“流苏姐姐!你在看什么呢?”
慕容流苏收起手镯,淡淡一笑,“我来找你有事。”
慕容流苏把头凑到她耳边……当小狐狸听完时,两眼放射出兴奋的光芒,连连点头。
于是,某两个女人换上一身劲装,留下一个便条,就迫不及待的出门了。
夜。
黑玄和黑醉终于碰头时,她们还没有回来。
两个人没有任何语言,一起朝那诡异的阳泉山飞掠而去。
因为那两个女人留下一张字条,大咧咧的说去阳泉山了!她们不知道那里到处都是瘴气,而且异兽出没,最关键是那里十分诡异,纵然你武功千般高绝,也不一定能安然而退么!
该死的女人!
*
猫:今天晚上二更,哎。同志们,抱抱,给偶力量~吼吼~
第六十七章 山上一夜
山风吹来,黑醉仰头望着那片黑黝黝的深林,久久……
黑玄没有理黑醉,径直往玄王府而去。
把头埋进黑玄的胸膛里,就当做没有看见黑醉的目光。抚摸着小雪虎,勾唇一笑。
果然,看到黑醉冷冽的眸光更甚。
慕容流苏挑眉,“走了,这个是她送给我的。她说她不再找相公了。”当然,前面一句是真的,后面一句是假的。
黑醉瞧见慕容流苏怀里的小雪虎时,微微一怔,冷冷的说道,“她在哪里!”
当他们两个来到山脚下时,看见直挺挺站在那里的黑醉。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按着某些预定的轨道走着,就感觉无形中有一只手,操控着棋局,而这个人,已经到达了无所不能的地步!他设计了所有的人!
劲风呼啸而过,她在想,刚刚救走阙阎的是什么人?她的背后到底有多少人跟踪着!
慕容流苏无辜的耸耸肩。预料之中的被抱了起来。
一吻毕,黑玄依旧冷冷的看着她。
慕容流苏并不意外他那狂风暴雨般的吻。这人担心得太过了。
……
……
慕容流苏在他发作前微微一笑,举起手臂,无辜的说道,“伤口流血了。”
黑玄没有像黑醉对小狐狸那样对她,尽管他是想把这个女人抓过来狠狠的打一顿!凛冽的眸光锁着她。
“呃?你这么快就找来了?”慕容流苏好像感觉不到黑玄的怒气般,闲话家常的说道。
当黑玄找到慕容流苏的时候,慕容流苏抱着一只小雪虎站在月光下。眼睛看着前方。
正当他焦急的时候,那砰然一声响传来。该死的!
树木在眼前急速而过,可是没有慕容流苏的影子。
这个该死的女人。
而黑玄早在没有看到慕容流苏的身影时,就飞身离开了。
……
小狐狸扯过他的手,把手里的瓷瓶放在黑醉手上。然后抱起地上的两只小雪虎,纵身一跃,消失了……
“我……”黑醉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惊觉自己要说什么呢?
黑醉一松开手,小狐狸就站了起来,圆圆的杏眼里还沁着泪,那长长的睫毛上也是欲滴的晶莹。咬着嘴唇,委屈的看着眼前英俊伟岸的男子。
眼见着小狐狸不声不响的哭着,他有些手足无措。
黑醉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打了她?
她想给他炼药,因为他是她要的相公,可是他居然打她!她的胳膊还被雪虎抓伤了!越想越委屈,更是哭得伤心。
他上次中毒了,可是自己没有了能治愈百毒的药丸,所以她在听到流苏姐姐说有雪虎时才那么的高兴,因为雪虎的血是百年难遇的,只要有了这个,她就可以炼制出百毒不侵的药!
其实除了第一下黑醉用了三分力之外,后面的纯粹就是一种形式了。但是小狐狸依旧分外的委屈,从来没有人打过她!她那么调皮,弄坏了师傅好不容易养活的珍贵药草,师傅都没有打她!
连带掉下去的还有小狐狸珍珠般的泪……
小狐狸怀里的小雪虎掉落在地上,发出猫儿一样的叫声。可以看出来,才出生不久。
二话不说,一手把眼前的小狐狸翻过身子,朝着那翘翘的小屁屁狠狠的打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黑醉的眸光也是分外寒洌,瞪得小狐狸脸上的笑慢慢的淡去。
黑玄视她不存在,紧紧抿着薄唇,冷冷的眸子巡视着四周,他在找那个该死的女人。
“醉醉,小玄。”某人极度兴奋的走过去。
再说黑玄和黑醉,当他们听到虎啸声。赶到时,就看见小狐狸一个人站在那里,脸上还有少许的血迹,她的旁边倒着一只诺大的雪虎,雪虎身上缓缓淌着血,染红了一大片雪白。而她的怀里抱着两只雪白的小老虎。看见他们出现时,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要知道慕容流苏是真的打算杀他,虽然他的武功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但是却容不得他丝毫马虎。
阙阎才这么一愣神,就中了一掌。
这个女人,武功果然如那个人所说一般,以疯狂的速度增长着。
慕然一笑,“那么,永别了。”毫不留情的下手,瞬间周围的树木被扫倒了一大片。
“当然,你要是说你放火烧冷宫那件事,在下当时就知道了,因为不巧在下刚好路过,刚好遇见了那一幕。”阙阎笑得有些无赖。
阙阎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满是谐谑,眸子里尽是玩味,“跟着你们上山,却不想跟丢了,刚刚找到慕容小姐,你就发这么大的火。”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慕容流苏冷冷的问道。她指的是这个小木屋。
“慕容小姐,好歹我们也是有交情的。太狠心了吧。”阙阎被攻了一个措手不及,有些狼狈的躲闪开。
找死!瞬间出击,后面的粗壮树木被劈到了几颗。
“慕容小姐好像很喜欢放火烧房子呢。”阙阎慵懒的声音响起。
远远的,小木屋烧得噼噼啪啪直响。
想了下,慕容流苏丢下火折子,眼见着那些图画疯狂的燃烧起来,才跃身离开。
地上的图慕容流苏也大致看了看,所有的图基本都是画的男人女人在sm。墙上的很明显是这两年才画的,墨迹看上去新很多。那满满的全是西月无殇……
想必不会再做关于这个木屋的梦了吧,就像遇见西月无殇过后就再也不梦到他了一样。
慕容流苏微微勾起唇角,有趣儿,自己还是沧海遗珠?
而慕容章拗不过爱妻,也就允了,从此那个孩子就代替死去的胎儿活了下去。
他回来找到慕容夫人,在他的苦苦逼问下,慕容夫人说出了慕容流苏不是她亲身的事实。当时的她刚刚产下麟儿,却是死胎。正在悲伤之时,窗外有孩子的哭声。那就是现在的慕容流苏!而且那时候慕容流苏就有三四个月大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刚刚失去孩子的她还是决定养大她。
他本来以为画中的女子就是慕容流苏,可是细看才发现画的落款日期不对。而且年龄也不对,那画中的女子约莫有十**岁的年纪,而慕容流苏现在也才十六岁!最关键的是,那幅画的落款是澜月现任皇帝的名号!
想起慕容风间说的话,他说那批匪徒的确不是普通人,好像专挑各国皇室下手,而他缴获而来的东西里面有一幅画,画里面的女子和慕容流苏长得一模一样。她的手上就戴着现在她拿着的这个镯子!
等等,这个图案……慕容流苏摸出自己怀里的手镯。花纹,一摸一样……
被高大男人捆绑住的女人……被解剖的男人……一排排被绑住的男人……。白衣少年……
翻开桌上的纸张……
慕容流苏跳下去。
屋子里面并没有其它东西,只有一张木桌子,桌子上摆着乱七八糟的纸张。而无一例外的,地上,墙上到处都是纸张。
摸出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燃了起来。
望下去,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小木屋周围别说树木,连草都没有一颗。光秃秃的一片。略微沉吟一下,慕容流苏借着树枝的弹射力,直接凌空飞到小木屋顶上,一掌打下去,屋顶破了一个洞。本就是年代久远的样子,这一震,连带整个屋子都晃了晃。
这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小木屋。而且木屋周围有很浓郁的药味。
远远的,慕容流苏的眼里有一丝惊喜。终于找到了!
……
慕容流苏也趁这个时候,一点脚尖,快速的在丛林间穿梭着。
雪虎的确聪明,知道树上的人一时半刻吃不到,就改变方向朝地上的小狐狸攻过去。
慕容流苏淡淡笑一下,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小狐狸会意,轻飘飘的落在咆哮的雪虎几丈远的地方。
小狐狸看上去很自信,也很相信慕容流苏的实力,所以一点也不担心,认真的点点头,“恩,流苏姐姐,等我抓到小雪虎就送给流苏姐姐一只玩。”
“小狐狸,我用轻功离开。雪虎应该追不上。只要我不在,那么你就可以驯服雪虎了。等你驯服雪虎后,点燃信号,我们在山下集合。”慕容流苏把手里的类似于烟花的东西递给她。这个也是她让离恨天做的,当然,本来以为用不着,毕竟自己不会放信号等别人来救。可是当时觉得好玩,也就顺道做了。
不对!东南方那里的树木形状不对!从这里仰望上去,那里就像被砍了一块似的,有一个黑乎乎的漩涡似的小洞。
慕容流苏站在高高的树枝上,俯望四周,还是没有小茅屋!
当然,她心里知道这雪虎不比一般,而且慕容流苏的手臂散发的血腥味把雪虎的野心激发得彻底。得想个办法。
小狐狸得意的一笑,“哼!就算是再来两头我也给它驯服得了!”当然,某人说了一个小小的大话。要知道雪虎可不比平常的野兽。只是小狐狸也有着小小的心思,这只雪虎是母的,想必还有小雪虎。她想找到雪虎的窝,抓住小雪虎。醉醉自从回沧禹后整天都不在,流苏姐姐也不在,她一个人在王府里好无聊哦。所以当慕容流苏去找她,提议去阳泉山抓雪虎时,她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雪虎的力道极大,这几人粗的古树被它扑得猛然一抖,瞬间惊起无数的飞鸟。
“你没有把握?那我们就放弃吧。要逃离它应该不成问题。”慕容流苏望了下底下已经开始刨树的雪虎说道。
“啊,流苏姐姐,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像雪虎这样的灵兽比一般的老虎凶猛数十倍不止,本来就是野性难驯的猛兽,一闻到血腥味那可就不得了了。”
“我的手臂受伤了。”慕容流苏淡淡的说道。
慕容流苏没有想到这山上还真有雪虎,刚刚那一下,虽然不至于吓到她,但是也是一激灵。在这个时空,任何传说的事情都有可能是真的!
“好险。”看着地上来来回回踱步的雪虎,小狐狸摸摸额头的冷汗。转而蹙眉,盯着慕容流苏。“流苏姐姐,你身上有血腥味!”
“流苏姐姐!把瓷瓶的药撒出来!快!”小狐狸瞬间反应过来,那无人能及的强悍轻功让她瞬间搂起地上的慕容流苏一个飞跃,跳上树梢。
当小狐狸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去训虎时,那老虎并没有如她预期的一样乖乖听她命令。而是一步一步的逼过来。小狐狸嘴里的仿生口哨让老虎有微微的停顿。可是也就那么一瞬间,那威猛的雪虎一个跳跃越过娇小的小狐狸,直直的射向灌木丛后的慕容流苏!
示意慕容流苏蹲在原地,她站起来,拿出什么药抹在自己身上,又把瓷瓶递给慕容流苏。
雪虎有两米左右长,差不多一米多高,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杂色。小狐狸的眼睛闪亮亮的冒出兴奋的光。
雪虎!
小狐狸在一个半尺高的灌木丛后蹲了下来,慕容流苏也随着她蹲了下来。顺着她的视线透过灌木丛望去……。只见一片晃眼的雪白在淡淡的月光下分外的耀眼,甚至连带周围黑黑的树影也映白了。
而他离她那么近居然都没有发现。心底邪肆的一笑,看来,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嘛。至少是在乎慕容流苏!所以,总是理智全无……
慕容流苏微微皱眉。因为小狐狸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了。要说当时皇后那一剑的确是穿过她的手臂了,只是没有伤筋动骨。本来黑玄给她上了上好的药,一夜过去,基本止住伤势,虽然离痊愈有一段距离,但是至少不疼痛,也不影响她的活动。但是那该死的慕容风间并不知道她臂上有伤,白日里那一拉一扯,愣是给她再度把伤口扯开!
月亮越来越高,小狐狸突然兴奋的拉住慕容流苏的手。牵着她猫着腰前进。
小狐狸找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雪虎。慕容流苏找的,则是梦境中的小木屋。
不知道是什么鸟,咕噜噜的不停歇的叫着。偶尔还能听见其他怪异的鸟叫声。给整个森林增添了一股子鬼魅。好在她们两个都不是胆小的人,依旧踏着朦胧的月色前行着。
可是她们已经转了两个时辰了,什么都没有看见!
当然,她之所以叫小狐狸来,并不是为了找什么雪虎。那是因为她有驭兽的本领,好歹不用她亲自动手。而且她从小在山上长大,想来可以帮不少忙。再说,她心思相较单纯,不会坏了她的事。
小狐狸调皮的吐吐舌头,忙不迭的点头。
把食指轻放在唇上,示意小狐狸噤声。
本来她对这个无所谓,毕竟那和她不相干!可是,看来事情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梦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做!该死的,难道还真有怪力乱神不成!
她本来以为遇见西月无殇后,那做梦的毛病就会好,却没有想到一回到沧禹又开始了。只是这次的画面不再是男人女人。而是小小的慕容流苏一个人,眼神冰凉的愤笔画着什么。从六七岁画到十二三岁……
该死的,每次的梦都只是隐隐约约那么一点,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没了。
她查到,离整座京城最近的布满瘴气的山也就只有这一座了。想必应该是这里,毕竟,凭慕容流苏那身板和条件也走不了多远。但是,这样危险诡秘的地方,慕容流苏是怎么安然进出的?
她再一次怀疑自己临时起兴的根据是否可靠。梦里面的山布满瘴气,瘴气中隐约可见一个木房子。小小的慕容流苏就站在木房子里,画着各种各样古怪的画和男女交合图……
慕容流苏暗自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虽然吃了小狐狸的药,不在怕瘴气的毒,但是这个地方过于邪门,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流苏姐姐,雪虎可能在什么地方呢?”小狐狸轻声问道。
夜色沉沉,好在一轮娇洁的明月斜挂树梢,穿透过树林的重重剪影,投下昏黄斑驳的亮影。才让穿梭其中的慕容流苏和小狐狸不至于完全迷失方向。
第六十八章 倾城之戏
本来应该伤重的阙阎此时一副慵懒闲适的模样,微挑眉毛,看着眼前的纨绔华衣男子,“呵,北齐王?”
黑熤斜躺在豪华的软榻上,用手肘着完美漂亮的下巴,邪肆的的打量着眼前的阙阎,“本王救了你。”
阙阎冷魅的一笑,多事之人还谈救!愚蠢!“那是殿下自己的意思。”
黑熤微眯着狭长的桃花眼,慕然一笑,“你走吧。”
阙阎也不和他客气,大咧咧的直接走了出去。
当阙阎走后,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黑熤面前,“王爷,就这样让他走了?”
黑熤笑得意味深长,“让影子跟上去。不要被人发现。这个男人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黑熤站起身子,走到窗边,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手指无意识的划过那雕花的窗棂,他是不是应该把那个女人找来玩玩呢……毕竟,她好像有很多故事呢……
翌日,玄王府内。
感觉到脖子间痒痒的,慕容流苏随手拍了拍,可是那感觉并没有消失。不对,这不是黑玄!
瞬间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团白绒绒的小东西在她枕边蠕动。
雪虎?它怎么会跑上床的。无一例外的,黑玄又不在床上了。自从灵鲜回来这两天他貌似很忙呢。
伸了伸手臂,伤在黑玄昨晚冷脸涂药的情况下,果然又好转了。
慕容流苏起床,穿好衣服。抱着雪虎走出去,看到院子里的菱纱,开口唤道,“菱纱,去找点羊奶牛奶之类的东西来。”
用过早膳,慕容流苏闲闲的仰躺在花园的凉椅上微微闭着眼睛,怀里抱着睡得正酣的小雪虎。
远远的,菱纱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菱纱,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要在那里转悠。转的我头都昏了。”慕容流苏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开口淡淡说道。她怀里的小雪虎那毛茸茸的爪子抱了抱头,翻个身,继续睡着。
菱纱踱步过去,反正王妃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咬咬牙,“王妃,听说倾城公主明日就要来王府了。皇上说虽然倾城公主同王爷一路行来,但是却没有足够的时间互相了解,所以在大婚之前特让倾城公主住入王府。先熟悉环境,也培养感情。”
“哦。”慕容流苏依旧闲闲的睡着。
“王妃。你不生气么?你才过门半年不到啊。”菱纱有些不平。
慕容流苏睁开眼,扬起身子,白虎滚落到她的腿上。“这是好事啊。为什么要生气?”
菱纱低下头。王妃一点都不在乎么?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菱纱,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呢。”
菱纱慕然抬头,正对上慕容流苏浅笑盈盈的眸子,心里略微有些不自在,“王妃待奴婢好,奴婢自然不敢忘记王妃的恩德。”
慕容流苏摆摆手,“别说什么恩德了,折寿的。什么时候下的旨?”
“昨天,王爷昨天进宫就是为了这事,听说王爷和皇上吵起来了。可是后来皇上让王爷去单独见了那个倾城公主后,王爷就同意了!”
轻轻一笑,“菱纱,你别这么激动。”
“可是王妃,那个倾城公主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人啊。”王妃就不怕王爷中途变了心么。
慕容流苏彻底站起身子,把酣睡的雪虎抱在怀里。在靠近菱纱两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淡淡一笑,“怎么,菱纱觉得本王妃不美么?”若是皮相能留住一个人的心,那未免太过肤浅。
菱纱同为女子,可是被慕容流苏贴近站着,依旧觉得微微有些紧张,看着那娇俏淡然的面孔,愣了几秒才回过神,“奴婢该死,王妃自然是美的。”
抚摸着像猫一样的小雪虎,慕容流苏低低的一笑。她用过的东西就算不喜欢,别人也是沾染不得的。若是沾染了,那么她就不会再用。
“奴婢,奴婢先退下了。”菱纱慌慌张张的行了一个礼,就退跑开了。这个女人,太危险……
呃?自己能调戏女人了么……
耸耸肩,再度躺回凉椅上。金秋十月啊,好天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流苏依旧是睡着的,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有人站在她面前,淡淡的海棠香气萦绕。
黑玄。
感觉到唇上的温热,慕容流苏闭着眼睛,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子。
雪虎在在中间空气稀薄,烦闷的爬了爬爪子。却不想,被某人扔到了地上。
慕容流苏睁开眼睛,看到黑玄漂亮的眸子深邃得紧。
“明天倾城公主过府!”黑玄的语气却并不怎么好。
“我知道。”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本王要娶妃了!”冷冷的语气开始有些怒火中烧。
摸上他的俊颜,勾唇一笑,“你生哪门子气?倾城公主过来是好事啊。一个大美人,摆那里看着也是悦目的事情。”
“你就一点不吃醋!”黑予的妖冶的眸子深深。
慕容流苏心底淡淡的讽笑,你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么。为什么男人总是以为和他上床后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所有物呢。
踮起脚尖亲亲他的嘴角,妩媚一笑,“倾城…。她进不了门不是么。”他这两天不是在忙么。真当她闲闲散散不管事儿呢。
她亦是布局高手。
黑玄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他是不是应该管教一下这个女人了?
一下子搂起她,毫不在意下人们惊讶的眼神,径直往寝房而去……
……
倾城公主来时,仪仗队从街头拉到了街尾。
黑予圣旨上那长长的一串赏赐足足念了半个时辰。路边之人感叹道,不愧是一国公主,都可以例外同为正妃。这许多的赏赐比起当初慕容小姐出嫁时,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想必老谋深算的慕容丞相没有想到这一天到来得这么快吧。老脸无光罗。
倾城公主下轿,黑玄和慕容流苏自应该去迎接的。黑玄一脸冷意的站在玄王府门前,慕容流苏和他相反,一直浅笑盈盈的站在旁边。
当那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以扶柳之姿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连惊叹,大家都忘了。唯恐多眨一下眼睛都是自己的损失。
盈盈下拜,却是先给黑玄和慕容流苏行了一个礼。“倾城见过王爷,王妃,还请以后多多关照。”
慕容流苏突然感觉到有趣,以前那么长一路也没有近看过一次,这好好一端详,这女子好像很不简单呢……或许,黑予,你送来了一个宝。
黑玄冷冷一哼,转身进了王府。
慕容流苏心底好笑,你可不是这样没底性的人,又开始演戏了。只不过,这戏是反着来的。
上前一步,牵起倾城那细嫩白皙的手,淡淡一笑,“走,我带你进去。”
看热闹的人一片哗然。这玄王妃唱得又是哪一出戏?
直到玄王府的侍卫上前来赶人时,大家都还在回味那个绝色女子。
“姐姐,倾城知道这样很不好,所以姐姐放心,倾城不会让姐姐为难的。”待众人退后,倾城温柔的说道。
她可不像那么温顺的人呢。但是,实话。她真不习惯这样姐姐妹妹的,感觉浑身冒鸡皮疙瘩。淡淡笑道,“叫名字吧。”
倾城氺漾般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微微的讶异,随即又淹没了。“流苏。”
“我喜欢。”慕容流苏含笑道。当然,不是她突然一下变得感性,一下子就交上了朋友,只是这个女人,她的眼里有一种东西和自己是极像的,那就是骨子里的强势和高傲。
而且黑玄和她难道不是达成了某一种共识的么。只是他们两个的目的是什么呢……
倾城灿烂一笑,“林林。倾城是封号而已。”这个女人果然如传闻中特别啊,其实在路途中,她曾从轿帘的缝隙里看过她不少次呢。
……
玄王府的下人们看着王妃拉着倾城公主的手,转遍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那两个明艳的女子往哪里一站,那里皆成了风景。甚至,他们看到很少开怀大笑的王妃不时的笑出声。
路过那银杏树下时,已经鲜黄的银杏叶飘落下来,掉在了慕容流苏的头上。倾城回头,“流苏。”那细长白皙的手指拿下那片银杏叶。璀璨一笑,“流苏真好看。”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这好看何解?”
倾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头微微靠近她,“生于心,表于容。”
慕容流苏并没有躲开,挑眉一笑,眼眸直直的看着倾城,“若是倾城这般容颜,我亦是感兴趣的。”说完妩媚的一笑。
却没有料到倾城一下子抱住她。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传入慕容流苏鼻尖。自己被调戏了?
勾起倾城肩上的发丝缠绕在指间,微微拉开距离,呵气如兰的在她耳边说道,“倾城身上……真香。”难道她不会调戏么……
倾城豪爽的笑了开来,“你很特别。”
“彼此彼此。”慕容流苏淡淡一笑。
转而就看到黑玄那张风雨欲来兮的脸。
难怪她不吃醋,不担心!她倒是享受得很呐!“你过来!”
冷冷的语气。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吃醋的味道?女人的醋他也吃?
心底邪恶的一笑,慕容流苏拉住倾城的手,“王爷,我代你尽尽地主之谊。要不,你自己来?”
该死的女人!
慕容流苏耸耸肩,“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带倾城继续介绍了。”说完不理会那里一脸寒冰的黑玄。拉着倾城往反方向而去。
黑玄心底低咒,该死的黑予!
“你捉弄他?”倾城含笑开口。
“无聊,娱乐。”
“你喜欢他?”
慕容流苏转而看着倾城,“你觉得我会喜欢上一个人么?”
哈哈,倾城再度笑出声。和她在人前的温婉模样大不相同,这样一来,爽直大气很多,“不会。”答案是肯定的。
这就是慕容流苏乐意和她游戏的原因。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还是一个极度知情识趣的聪明女人。
像这样的情况在用晚膳时再度出现。
黑玄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着那两个互相夹菜的女人。
“来,倾城,这个给你。尝尝。”慕容流苏柔柔笑道。
倾城夹了一块含在嘴里,半眯美眸,“香,真香。”
慕容流苏又把其它的菜夹了一些给倾城。每当她夹一样,倾城都会说说自己的感受。
当然,慕容流苏并不是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友好纯良。她做戏给某些人看倒也是真的。另一方面,娱乐也有。想让她生气?吃醋?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么?呵,她偏偏要给他颠倒过来!不管是谁想看到的结果!
周围的小厮婢女站在那里噤若寒蝉。王爷生气了……。他们站在那里都觉得无形中一股子压迫和寒意。可是那两个美丽女子却依旧视若无睹的说笑着。看来玄王府继王妃之后,又多了一个不怕王爷的人了。那就是眼前这个美丽的公主。
吃过晚饭,慕容流苏下去喂小雪虎。
看着雪虎舔着玉盘里面的羊奶,慕容流苏淡淡笑道,“小东西,你有朝一日若是敢咬我,我一定把你的爪子剁下来,煮汤给你喝下去。”
雪虎不懂,依旧舔着。见慕容流苏移动盘子的手,那粗糙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摸了一下雪虎柔软的毛。等到它在长大两岁,冬天就可以抱着取暖了。
喂了雪虎,走出屋子。却在经过倾城房间时,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呻/吟声传来。
“讨厌。”女子娇柔的声音。
“本王怎么讨厌了?恩?”男子低沉性感的声音。
“你坏,不理你了。”女子娇哂道。
“哦~”男子勾魂得要命的单音节。
连带映射在窗户上的,还有那两个姿势暧昧的影子。
淡淡一笑,推开门。倾城的衣衫略微凌乱,那秀美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及腰。黑玄一身倒是整齐。两人并没有粘合在一起。但是,表情皆有微微的异色。
“我们三个人一起玩?要不?”慕容流苏浅笑着开口。
黑玄在看见她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就一愣。慕容流苏这句话一出,表情悚然转冷。
慕容流苏脸上的笑意退去,冷冷的说道,“出去!”
“怎么,要我请你?”语气里有了微微的杀气。
倾城在一旁不说话,只是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慕容流苏眸子里冷冽闪过,一股掌风把没有抵御的黑玄卷到了外面。门碰的一声关上。
倾城走过来,摸上她的脸,“流苏确定要这样做么?”
勾唇一笑。黑予,你能猜到我下一步棋么。你能出人意料,难道我就不能惊人之举?
门外的黑玄心底狠狠的咒骂了一句!又被那个该死的女人算计了!
一脚踹开门,就见着倾城摸着慕容流苏的脸。
一掌袭向倾城打过去,那柔美的人儿一闪,避开了。
“若是你再碰本王的人,本王会灭了你的灵鲜!”
黑玄说完,狂风般卷起慕容流苏。冷着脸大步出去。
倾城邪肆的一笑,那张分外精致漂亮的脸蛋更显无比的惑人,“流苏。明天见。”谁说女子不可以坐得江山!谁又说女子不能拥有美人!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戏。流苏,你是否会赞成呢?
……
“哎,你越来越暴躁了。”慕容流苏抚上黑玄泛着冷气的面颊。
“本王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暴躁!”话落,一声清脆的响,慕容流苏身上的衣服被华丽丽的撕成两半。而且是和里面的亵衣亵裤一起撕碎的。
又一个变态。
“你要强暴我?”
“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提议。”黑玄的声音邪肆而低沉。
“可是我觉得不好。要不,这样,换我强暴你?”
“该死的女人!”
……
沧禹皇宫里。
黑予听着地上探子的回报,微微眯起狭长的风眸。黑玄和倾城公主在一起?
也是,据他所知,他那个三弟不能被人碰触的毛病早就好了呢……
可是女人,你又是唱的哪一出呢?脑海里闪过慕容流苏淡然冷漠的小脸。眸间的神色,是猫捉老鼠的戏耍。
再度侧头,低沉着开口。“逆龙教的人呢,有消息么。”眼底的神色已经换成了寒洌。
“属下万死!逆龙教的人太过神秘了,找不到一点痕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地上的人微微有些胆颤。上一个人可就是什么也没有查到而被杀了的啊。
“下去吧。玄王府不用管了。”
“是,属下告退。”地上的人快速消失。心里缓缓舒了一口气,皇上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黑予轮廓分明的脸上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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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咳咳~早安。(众鄙视:太阳晒pp了~)
第六十九章 抵死缠绵
金銮殿上,黑予眼神锐利的看着下面站着的绝色女子,威严的开口,“倾城公主,朕想知道你想提前成亲的理由。要知道,这日子并非说改就能改得了的。”
倾城不卑不亢的抬头,“皇上,倾城路上遇袭。异遥王和小狐狸受伤,养伤花去了不少时日。所以原定的时间才会延后。倾城认为,这中间定是有心人在作梗,想破坏我灵鲜和贵国的联姻。因此,一日不正式成亲,倾城一日放不下心。相信皇上也知道,有些人野心是很大的。”
黑予深不见底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她。半晌,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淡笑,“好,朕允了。三日后成亲!”
他要看看,慕容流苏那没有热气的心是否一如既往的淡漠,冷情。
“谢皇上。”倾城盈盈再拜,美眸里水波荡漾。
玄王府内。
黑玄一脸寒霜的对着眼前无辜的小女人。“是你的主意!”该死的,他黑玄的王妃只有她一个!从名义到实质都是!
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都干了什么!她为什么要鼓动倾城去说提前成亲!她不知道他已经快要把事情办妥了么!
“你还笑?”黑玄危险的眯起妖冶的眸子。
慕容流苏笑得无辜。他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了,就像一条喷火的龙。“反正我喜欢倾城,你就帮我娶了,哦?”
猛然拉过眼前的小女人,“你就那么喜欢玩?”黑玄的声音已经危险至极。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会由着她么!可是该死的,他的确是拿她没有办法!从来不曾想到,自己能这么的纵容一个人!还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柔柔的抱着他坚实的劲腰,抬头仰望着他,“你不喜欢?”
他喜欢才有个鬼!
慕容流苏微微偏着头,有些苦恼的说道,“这样吧,我赔罪?”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不待片刻,黑玄就反客为主,大掌托着她的头,惩罚似的狠狠吸允着她的唇瓣。
两个人毫不顾忌的表演亲热秀,小厮婢女们见怪不怪的低着头走过。他们天神一样漂亮邪肆的冷漠王爷又在王妃的逗弄中熄火了……
远远的,倾城一身琉璃色衣裙,斜倚在廊檐下,美眸半眯,慵懒的看着远处那两个浓浓依依的人。
柳眉轻挑,勾起唇角。
好戏才开始……
黑玄的呼吸略微浓重,幽深的黑眸里全是她。
“黑玄。”慕容流苏轻轻开口。
黑玄有微微的诧异,她很少叫他名字吧。这是第二次……
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你。”
可想而知,黑玄的脸变得那个快,眨眼间腾的连耳根都红了。
于是玄王府的下人们又一次看见王爷抱着王妃飞进了寝房……小丫头们脸红心跳的假装没有看见,可是那眼角却忍不住偷瞄。
王妃好幸福,有像王爷这样俊美了不起的男子如此宠着。
室内,两具身子妖娆缠绵。同是那么美好诱人的存在。罗莎帐内,女人的娇吟,男人的低吼交织成玲珑诱人的曲调,久久不息。
**过后,慕容流苏躺在黑玄赤/裸精壮的身子上,手指在他胸上画着圈圈,这个男人可真是吸引人呢,那眉,那眼,都是绝佳的艺术品。
而且,还那么好玩。看着黑玄开始酡红的俊颜,邪恶的挑挑嘴角,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
“流苏娘子……。”黑玄微微侧开头。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慕容流苏浅啄一下他的薄唇,笑着开口。
“流苏娘子……”他突然发现,只要她觉得开心,有趣,他并不介意自己压抑自己的真实性情,来逗她开心。她给人的感觉太飘渺,就像一个永远无根的浮萍。他要抓住她!
“你不怕和别人接触了,是吧?”
黑玄眨眨水汪汪的眼睛,“流苏娘子,黑玄……黑玄……。只喜欢被流苏娘子欺负。”
“你是受虐狂。”慕容流苏下结论。
黑玄天真无辜的一笑,只是那妖冶眸子里异光一闪,翻身就把慕容流苏压在身下。那完美无暇的身子上还有一点点晶莹的汗珠。分外纯洁的说道,“流苏娘子,我们继续吧……”
……
三日后。
玄王府门前挂着高高的红灯笼,到处搭满了红绸。当然,布置喜堂的都是黑予派来的人,相信除了他,也没人敢来揽这活儿。
黑玄身上并没有穿大红喜袍,反而穿了一件黑色的华丽袍子。阴沉着脸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既不去迎接那来贺喜的满朝文武,也不招呼来来往往的富甲商人。
一个个笑意盈盈的准备的说辞,在看见黑玄那阴沉得吓人的脸色时,愣是半途吞回了肚子里。
可是皇上一声令下,谁敢不来贺?苦命啊,为什么倾城公主和亲的是这么恐怖的玄王。是异遥王也好一些啊。不过当看到黑醉出现时,他们终于知道兄弟二字的含义了!
那阴沉冷厉的脸,那如寒冰般的眸子,那不怒而威的气质……无一不和玄王同出一辙。
黑醉没有向黑玄打招呼,只是看了一眼,就找了个位置自顾自的坐下了。一坐下就拿起桌上的酒壶喝了起来。
一时之间,拥挤的大厅在他们两兄弟的冷气之下莫名的静默起来。大臣们有些尴尬的互相望了望,哎,难为啊。
所以当那一声皇上驾到响起时,他们满心都激动起来。虽然皇上也是阴晴不定,神秘莫测,不过好歹,今天是两国和亲。皇上这样一来,气氛也不至于这么压抑怪异了。
黑予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袭紫色的华衣,可是帝王天生的威严和霸气显露无疑。气势,是势不可挡的。
除了黑玄和黑醉,所有人皆跪下,万岁声震天欲耳。
黑予目光掠过无动于衷的两人,威严着开口,“都平身吧。”转而在随行太监摆好的玉雕龙椅上坐下。
大臣们的眼睛看这里也不是,看那里也不是。虽然先皇封当时皆是皇子的王爷们时,曾经说过,兄弟之间朝堂之下可以不拜天子,当是玄王和异遥王这样大咧咧的一点也不行礼,实在是……
臣子难为啊。幸亏先皇英明,事先下了那样的圣旨……要不然,以现在这些王爷个个皆是人中之龙,兄弟相残的惨剧是不可避免的。
“北齐王到~”又有报声传入。
黑熤摇着他那把精致的玉扇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当看到上位的黑予时,挑眉一笑,“皇兄,你来这么早?这吉时还没到呢。”
转而又对着旁边一脸寒气的黑玄说道,“三弟,你怎么连喜袍都还没换?难不成要娶那绝色美人儿,乐昏头了?”说完还一副艳羡的样子。
黑玄手中的杯子瞬间直击黑熤那张桃花脸。黑熤的扇子一档,杯子碎成无数片掉落下去,而他的扇子,也裂开了几条细缝。
众大臣们一惊,玄王居然敢在皇上面前动手!不敢抬头看黑予的脸色,都垂下头去。
“喂,三弟,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做哥哥的我是来喝喜酒的。见红不好吧?”黑熤不怕死的再度挑衅。
“皇兄,你看三弟!”
黑予那让人望而生惧的眼眸淡淡扫过,冷冷的说道,“把北齐王给朕按在位置上!”
“呃,呃,皇兄。你还是这么偏心。”转而眸光一扫,那些上前的侍卫噤若寒蝉的顿住。愣是不敢再上前。好在黑熤自顾自的坐下了,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他们最怕的就是几个王爷和皇上碰面啊。因为几位王爷都可以不上朝,所以平素碰上的时候也不多,但是像这样的大事,却不可避免。
黑熤坐下去后依旧不消停,当他目光落在旁边一直对他视若无睹的黑醉身上时,慕然笑了。这一笑,更显得无比的风流,一派纨绔之气。玉扇合拢,支着性感的下巴,调侃道,“五弟,三弟在瞪你呢,你把人家的酒喝光了。”
黑醉终于冷寒的施舍给了他一眼。黑熤耸耸肩,都不好玩。冷冰冰的。像他多好啊,天天笑得灿烂,美人在怀,好不快活。
不过,他还没看见那个女人呢。
同一时间,不动声色的黑予也在想这个问题,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没有出场?要是没了她,他的戏又要给谁看?
她胆子还是如此之大啊,居然敢违抗他的圣旨,不出现!
官员里还有一个人,一直默默的低调行事。那就是慕容章。一开始,他就站在最后面。
黑予心底冷笑。一挥手,旁边的太监尖利的嗓子响了起来,“吉时已到,宣倾城公主~”
本就是住在玄王府的倾城公主一袭大红新嫁娘装,头顶红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就算见不着脸,但是那独特的气质和美好的身段依旧引人遐想无限。众人再一次感叹,不愧是极品绝色。
黑熤在看见着大红新娘装的倾城时,摇摇玉扇,眼里满是兴味。甚至有一丝的亵玩之态。站在他对面的大臣假装没有看见,急忙移开目光。
端起桌上的酒杯,浅酌一口。果真好酒。
“新人牵红线,拜堂行礼~”太监再度吊着公鸭嗓喊道。
可是站在堂前的只有倾城孤零零的一个人,手里拿着红花的一头。
黑玄坐在那里一动也没动。或许,他应该早一点动手……
黑予狭长的风眸微微眯起,“怎么,三弟想抗旨?”语气不重,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他们黑家那一家子,其他人心底皆是一跳。就怕出点什么意外。这玄王要是逼急了,会反吧……脑子里满是惊骇。要是玄王真反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所有人中,慕容章算是最淡定的了。可是他没有想到黑予会突然点到自己。
“慕容丞相,你认为呢?玄王这是什么意思?”黑予的目光直直跳过前面的数十位官员,径直落到慕容章身上。
慕容章浑身一激灵,“老臣……”
正当他想怎么回复两全其美的时候,一个清淡的声音帮他解了围。
“玄王妃慕容氏给皇上请安。”慕容流苏穿了一件大红衣衫,上面绣着点点白花。红却不俗气。反而是万分好看,仪态万千。
当她规规矩矩满脸浅笑的微微俯身给黑予行礼时,不否认,她的风采竟然一点也不输给旁边的倾城!
黑予在她出现的那一刻,黑眸微不可见的一凝。她终于来了,呵,她怎么会错过自己夫君拜堂的好戏呢。说出的话却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不必多礼了,坐下吧。”
慕容流苏乖巧的坐下,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黑玄一眼。
黑玄邪气的眸子微眯,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暮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充当司仪的太监看了看时辰,有些为难的再度开口,“玄……玄王,时辰已经到了。”
“王爷不会想让我去帮你拜堂吧?”慕容流苏的声音不大。但是还是有些人听见了。譬如黑予,黑熤。
黑熤摇着玉扇,有意思,看来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那个英俊潇洒的三弟呢。
黑玄冷冷的眸子凝视着她,该死的女人!弯下身子,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你喜欢玩,那么本王就如你的意!”
一甩袖袍,“拜堂!”
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总算能顺利拜堂了。
黑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慕容流苏,呵!难道他的日夜缠绵还是没有打动你的心么,女人!纵然你真不在意,朕也要折磨折磨你!
“一拜天地~”倾城一个人拜了拜。
“二拜高堂~”依旧是倾城一个人拜了拜。
“夫妻交拜~”还是只有倾城一个人转过身子拜了拜。
“礼成~”这太监也是强悍,直接就宣布礼成。
“送入洞房~”
却不想倾城自己揭开了头上的红盖头,露出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来。微微行礼,“皇上,在倾城的国家,新嫁娘是可以和夫君一起在外面答谢客人的。倾城今天很高兴,在这里陪各位大人不醉不休!”
众人皆讶异她不但美色过人,而且这胆色,行径也是过人的。
黑予微挑眉,“准奏。”慕容流苏,你不是喜欢倾城么,那么,朕就让你眼见着她怎么和你共侍一夫的!你不是高傲么,朕到要看看,你的傲骨能坚持到何时!
倾城缓缓移步在慕容流苏面前,“流苏,我们是一家人了。”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我说过,若是倾城,我是喜欢的。”
慕容章看着远方自己的女儿,消息是真的,苏儿她当真和倾城公主相处融洽!
“流苏,倾城敬你一杯。”倾城说着就随手拿过旁边小厮手上的酒,倒了一杯出来。
淡淡一笑,站起身子,端起倾城倒好的酒,“倾城,我敬你。”含笑着喝下手中的美酒。眼角余光瞄到黑予那幽深的眸,呵,想看我骂街?吃醋?伤心?恐怕你要失望了。
黑玄在看见她又和倾城卿卿我我的时候,心底一阵怒气!该死的女人!
慕容流苏望着他一笑,用唇语无声的说道,“我,要,你。”
黑玄慕然愣住,脸上再度出现微微的酡红。
慕容流苏真的被逗乐了,可是这一次,她的笑容凝固成了永恒……
当她身子倒下来的时候,三尺开外的黑玄居然快过了近在咫尺的倾城。
这个女人,晕倒的毛病居然在这个时候犯了。不过也好,他正好退场去收拾这个小女人!黑玄不理会大殿上那么多的人,把慕容流苏照例打横抱起来。可是眼角却在瞄到她唇角那微不可见的一点隐约血迹时,顿住。
……
没有心跳!
……
世界一片寂静。
黑玄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怀里的女人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笑,可是她没有心跳了!
女人,你再玩!
猛然低下头,吻住那微张的唇瓣,惩罚似的轻轻咬了咬她,可是那个总爱反咬回来的女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黑玄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慕容流苏站在大厅中。可是所有的人都有处在地狱冰窖的感觉。
玄王妃怎么了?
而高位上的黑予在慕容流苏倒下去的那一刻也无意识的紧了紧手。这个女人,又玩什么把戏?
黑熤就不必说了,他那双滴溜溜的桃花眼一直都围绕着慕容流苏和倾城转悠。当看到慕容流苏突然倒下时,微微诧异,心里暗道,探子的消息很准确嘛,这女人还有这昏倒的毛病。
黑醉手中的杯子微微顿了顿,终于抬起了他一直不理事的头,她怎么了?
而慕容章在看见流苏倒下去时,则是微微一抖。
黑玄把手放在慕容流苏的胸口上,隔着薄薄的衣衫,没有任何震动传来……
没有任何言语,掌风扫过,大臣们被扫倒了一大片,虽然不至于丧命,但是皆口吐鲜血倒下!
黑予冷冽的眸子扫过黑玄,慕然惊觉不对劲!“御医!”
太监被那一声寒洌无比的声音吓到,过了半晌才想起,在这里的人就有御医啊……
几个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臣在。”强忍着被黑玄伤了的不适,勉强回话。
“去看看玄王妃怎么了!”黑予冷冷的命令道。
几个人看了看那里站着的黑玄,互相搀扶着走过去,本来就受伤的身子更是直哆嗦,玄王好恐怖……
可是没法,还是大着胆子摸上了黑玄怀里慕容流苏的脉,压根就不敢看黑玄。可是……这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个太医的冷汗也是直唰唰的往外冒……
“说!”黑予厉眸扫过,太医们更是胆战心惊,差一点跌倒在地。
齐刷刷的跪下,“皇上,玄王妃,玄王妃她……她归天了。”
黑玄退了两步……凌空一掌划过,地上的几个太医被齐腰断成了两截。
“去把那个端酒的小厮找来!”黑熤脸上的纨绔笑容不见,冷冷的对后面的人命令道。
眼见着慕容流苏倒下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倾城,远远的看着黑玄怀里的女子,喃喃开口,“流苏。”
黑玄在听到那微不可闻的一声流苏后,毫不犹豫的一掌击过去!
黑醉慕然抱着倾城躲开。“三哥,你冷静一点!”
“王爷,那小厮的尸体在花园里找到,已经咬舌自尽了!”地上跪着的侍卫回禀到。黑熤的桃花眼射出冷冽的寒光,是谁,居然在这个时候动手!
黑予拳头握得死紧。归天了!归天了是什么意思!她不可能死!她不会死!像她这样邪恶的女人不可能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他也不准她死!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他手里!谁给她的那个胆子!她不能在他还没有折磨她的情况下就死去!不能!“把所有的御医都给朕叫来!”
小太监咚咚的领命跑出去,过门槛时,一哆嗦,扑通一声绊倒,迅速捡起拂尘,手脚并用的爬跑。太恐怖了,玄王,皇上……
黑玄修长的指摸在慕容流苏还泛着淡淡粉红的脸颊上,那残留的未散尽的余温让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把自己的脸挨上她的。
大厅里咚的一声。居然有一个大臣就这样晕倒了!
那响声吸引了黑玄。他抬起头,扫视了全场一眼。流苏娘子,他们所有人都该死。他们太讨厌了,黑玄不喜欢。
当又几个人被黑玄一招撕裂时,黑予冷冷的声音响起,“拦住他!”
那些大臣包括慕容章在内,早就瑟瑟发抖,这个人疯了,成魔了!一起疯狂的向外面跑去。
围着黑玄的层层侍卫就像此时外面树上的枯叶一样,纷飞一片。连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这间房子轰然间倒塌。
残破瓦砾间,黑玄抱着早已经没有生气的慕容流苏迎风而立。
黑予冷戾的眸光扫视全场,查出来,他绝不放过!
不多时,又有一批太医哆哆嗦嗦的赶到了。黑醉挑眉,冷冷的说道,“跟在本王后面!”
走进黑玄,黑醉望了一眼他怀里的慕容流苏,“若是你想耽误可能的救治时间,那么你就把他们杀了吧!”
黑玄终于抬头看他,可是那赤红的眼睛让黑醉后面的太医们不由得身子一抖。
一步一步的走近,黑玄并没有出手。太医们跟着哆哆嗦嗦的走过去,可是只是看了一眼黑玄怀里的慕容流苏,立刻犹如五雷轰顶,玄王妃早就已经断气了呀!
不要了,他们什么都不要了,不要功名利禄,不要荣华富贵,他们只要活命!几乎就像达成共识般,疯狂的转身向远处跑去。
他们很幸运,因为黑玄的掌风被黑醉截下来了。可是他们又很不幸,黑予只留下了一句冷冽的命令就转身走了,那就是,“庸医,朕养着何用,发配边疆!”
黑予走了,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带走倾城。黑熤走了。黑醉看了黑玄一眼,也走了。其他人更是迫不及待的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甚至,慕容章这个“爹爹”在看见自己女儿出事后,首先不是伤心,而是对黑玄的恐惧,跑得比谁都快。
一瞬间,诺大的玄王府安静下来。那些婢女小厮早就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而王管家躺在床上还不能移动。还有一个人没走,远远的站着,那个人是菱纱!
只是此刻,她的脸上带着泪。王妃死了?摸上自己的面颊,看着手指上晶莹的液体。她不知道何为伤心,可是为什么她流眼泪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几个时辰黑玄就那么一动不动。风吹过,摇曳着那悬挂的红灯笼和红绸,那刺目的红和慕容流苏身上的红衣相映成辉。那么喜庆的颜色此刻却让人觉得分外的凄凉。
流苏娘子,睡够了你就起来好不好?起来欺负黑玄,起来逗黑玄,起来惹黑玄生气,黑玄生气了,流苏娘子就会觉得好玩对不对?所以黑玄每次都会生气的。其实流苏娘子不知道,黑玄根本不会生流苏娘子的气。
流苏娘子,你为什么那么坏呢?可是那么坏的流苏娘子黑玄为什么那么喜欢呢?
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欺负黑玄。流苏娘子,以前别人欺负黑玄的时候你都会帮黑玄打跑呢,就像流苏娘子杀了那两个采花贼一样。当时流苏娘子好恐怖哦,黑玄好怕。可是黑玄醒了却发现自己的病好了呢。黑玄一下子就变聪明了。黑玄以为要讨厌流苏娘子的,可是变聪明了的黑玄还是喜欢流苏娘子呢。
其实黑玄也很坏,黑玄没有告诉流苏娘子。可是流苏娘子最坏了,后来看见黑玄被打也不出来帮忙。
流苏娘子,你有没有一点喜欢黑玄呢?不要告诉黑玄没有哟,要是你这样说,黑玄就会哭的哟,真的,黑玄会哭的……
暮然一笑。流苏娘子不会让黑玄哭的对不对?流苏娘子,要是黑玄哭你是不是会开心?流苏娘子肯定会开心的。天下间,怎么会有流苏娘子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呢……
夜风中的黑玄脸暮然微微酡红,那妖邪的眸子里流转着满满的柔情。流苏娘子,黑玄想你了,想你起来欺负黑玄……想你亲亲黑玄……
有点冷了,流苏娘子。流苏娘子好讨厌的,冷的时候就紧紧的抱着黑玄,天热了,又把黑玄赶开,黑玄好可怜哦。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黑玄还是喜欢流苏娘子啊。
柔情似水的抱好怀里闭着双眼的人儿。流苏娘子,我们进屋里去。这里起风了。
流苏娘子有时候其实很懒,黑玄早就发现了,所以黑玄喜欢抱流苏娘子啊。可是懒懒的流苏娘子却很坏,总是背着黑玄偷偷的去做坏事。
黑玄脸上一直带着纯真的笑容,径直走到寝房里,把慕容流苏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脱了靴子,爬上床。躺在她旁边。
流苏娘子,我们要睡觉了哟。流苏娘子这次要乖乖的睡哟。流苏娘子睡觉很不乖的,所以那次在皇宫里黑玄给流苏娘子点了安神的迷香呢。
得意的一笑。流苏娘子,你那么聪明,猜到是黑玄没有呢?黑玄看见流苏娘子每天都睡不着,黑玄才点的哟……
轻轻揽过身子已经冰凉的慕容流苏。黑玄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把她的身子完全抱在自己的怀里。
流苏娘子,黑玄给你暖暖,一会儿就不冷了。你前几天还嫌热呢,待会儿黑玄把你抱得太热,你就起来打黑玄哟。
深深吸了一口气,灿烂一笑。流苏娘子的身上一直都这么香。
流苏娘子,黑玄觉得好累,黑玄好想睡觉。黑玄睡着了后流苏娘子不要悄悄离开哟。要是黑玄抓到了,会狠狠的收拾流苏娘子的。
流苏娘子,黑玄睡了哟。讨厌的流苏娘子,不理黑玄。
黑玄讨厌流苏娘子!
很讨厌,很讨厌!流苏娘子是坏蛋!流苏娘子喜欢欺负人!
微微垂下眼眸。流苏娘子,黑玄好想看你生一次气啊,黑玄要是骂你,打你,你会生气么?就知道流苏娘子坏了,流苏娘子从来不会生气……
流苏娘子,黑玄已经睡着了,绝对没有偷偷看你哟。所以,要是你偷偷跑出去,黑玄肯定不知道,真的。黑玄保证!
流苏娘子,黑玄觉得很疼,很疼,可是黑玄不知道什么在疼。黑玄想哭,可是黑玄哭不出来。流苏娘子,黑玄难受了,很难受,很难受,流逝娘子会来哄黑玄么?
流苏娘子明明就会哄黑玄的,在黑玄生气的时候。所以,流苏娘子,黑玄现在生气了!
讨厌流苏娘子!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理黑玄?黑玄睡觉了,黑玄也不理流苏娘子。
不理……
*
黑予的寝宫。
黑予一脸寒洌的一掌劈碎那上好的玉桌。飞溅的玉屑划伤了手掌却好似没有注意到一般。不可能,该死的女人!你怎么能死!
眼里狂风暴雨过境,是谁!
那个可恶的女人那般狠毒,那般残忍,想她死的人是不是数也数不清?可是他不许!
“进来!”头也没有抬,寒冰般的声音响起。
飞身进来的黑衣人跪在地上,“皇上,那酒是玄王府自己府上的。可是剩下的已经被那个咬舌自尽的小厮喝掉了。那个小厮也是玄王府的人。”
“什么人最近接近过那个小厮!”黑予冷厉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皇上恕罪,小人还没有查出来。那个小厮平素并没有和外人来往。”地上的人微微抖了抖。
只是一掌,地上的人顿时气绝身亡。黑予暴戾的目光越过尸体,没用的人,朕留着何用!
后面再度飞身进来的黑衣人看见这情形时,皆是一抖。齐唰唰的跪下。
“皇上,玄王抱着玄王妃进寝房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目光一冷,“明天去布置灵堂!”他还是不信,不信那个女人就这样死了。女人,朕一定要把你揪起来!狠狠的折磨!
这一夜,玄王府看似寂静,却有无数人来来回回。隐,灵,霄,魅四个护卫在暗中并未阻挠。此刻他们担心的是王爷。自从王妃出事后,王爷还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悲伤,反而笑了。这样的王爷好陌生。他们跟了他这么多年,多少是了解的。王爷他会杀了所有的人!
王爷从来就没有心,好不容易,遇见能牵动他心绪的王妃……
漫长的一夜终于在很多人的无眠中度过了。
一队侍卫来把那些红花绸子拆下来,挂上满满的白绸花。当挂到黑玄寝房门口时,微微的抖了抖。硬着头皮爬上竹梯,伸手去摘那高高的红绸花。
“嘭”一声,连带竹梯,侍卫被震飞。
黑玄怀里抱着依旧毫无生气的慕容流苏出现在大家面前。只是此时的黑玄居然换上了一身大红的新郎官喜袍。可以看出来慕容流苏的发髻和昨天微微有些不同。她的头上,插着黑玄送给她的那个独特木簪。若是细看了去,还可以看到慕容流苏的柳眉被新描过,只是描得有些不协调。
黑玄低头看她,她唇角的笑容一直完好的保存着。女人,本王帮你梳的髻,描的眉,你要是敢说不喜欢,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出来,本王要拜堂成亲!”声音寒彻刺骨,可是也沙哑得紧。就像从喉咙间硬生生的撕裂出来的。
隐,灵,霄,魅四个人低着头出现在他面前。
“居然敢换上白绸,你们找死!”
黑玄掌风扫过,最前面的隐退了几步,压下吼间的腥甜,再度低着头站上来。
“换!”只是一个字,黑玄嘶哑着说完后慕然吐出一口鲜血,那刺目的红挂在他迅速苍白的唇角,看上去无比的凄艳,诡丽。
四个人不敢做声。王爷用情竟然如此……之深……
没多时,被换下的红绸花被再度挂了上去。
黑玄抱着慕容流苏。女人,上次本王压根不知何为成亲。所以,本王要再和你拜一次堂!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离!
因为大厅已经被黑玄昨天毁掉了,所以他们在祠堂拜。
过来的黑醉和四个护卫以及菱纱见证了那史无前例的成亲。从头至尾,都只有新郎官一个人默默的鞠躬。没有司仪,没有祝福,没有欢笑。
黑玄每次鞠躬再度抬头,他们都能看见黑玄嘴角又涌出新的鲜血。好像他用尽了全部的心力。四个护卫想上前,可是如此铁铮铮的汉子却觉得满目心酸,不忍去打扰。
黑醉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红衣如血的人影。
一场静默的成亲仪式终于完毕。黑玄颤抖着抱着慕容流苏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女人,本王又一次娶了你!
就在那还开着一些繁花的花园中间,有一个无比精致玲珑的玉床。周围散落着无数零落的花瓣。小雪虎就趴在玉床上,身上的雪白在晶莹剔透的玉床上倒影下来,甚是好看。
黑玄把慕容流苏放在玉床上。女人,你如此残忍的天性却喜欢这世间美好的东西。所以本王把你放在这繁花之间。你是否应该感激一下本王呢?
小雪虎毛茸茸的小脑袋微微伸了伸,睁开圆滚滚的大眼睛,舔了舔肉厚的爪子,拱身在慕容流苏身边。蹭了蹭,又抱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远远的,菱纱看见那姹紫嫣红间的红衣男子,垂下眼眸。王妃……
黑玄倾身下来,浅酌慕容流苏冷凉的唇瓣,女人,今天本王在这里陪你。等到你厌了,本王就离开。眼里是浓浓的嗜血。本王让所有的人都来陪你!
黑熤再度出现,不过也只是远远的看着那花圃中间的那抹虹影。还有玉床上那个睡得无觉的女人。
黑予没有再出现,慕容章也没有出现。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慕容风间也并不知道。那一天当他说出所有的事情后,慕容流苏的匕首就插/进了他的胸。她笑着说,“既然我的身世多一个人知道,我就多一份危险,那么,哥哥,你也去死吧。”
那一刀,疼的不是他的身,而是他的心。她对他为什么如此残忍!
从来就知道她会做戏,可是他以为自己于她是特别的。微微咳了咳,牵动着伤口。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小时候,他告诉过她,他的心与常人有异,他是长在右边的。可是当时她那一刀下去,却是左边,是否,是否你也还是下不了手呢……
当然,慕容流苏当时没有想要完全杀死他也是真的,毕竟慕容风间是个大人物,死了可不好玩。还有一点,慕容流苏压根不知道慕容风间心长在右边这回事!知道的是以前的慕容流苏!
天色再度暗了下来,四个护卫看着黑玄走了出来,暗自松了一口气。王爷终于离开王妃身边了。
“那天婚宴上的人,一个也不放过,全部杀!”
可是黑玄的话却让他们差点吓趴下,那婚宴上都是些什么人啊……皇上,王爷……文武百官,京城最有钱的商贾富流……那要是全杀了,沧禹也就灭了。
“王爷,请你冷静一点。”
黑玄只是一个眼神,吓得他们的话又缩了回去。
黑醉讽刺的一笑,冷冽的说道,“杀?你的确可以都杀了!而且你想在都杀了后就去陪慕容流苏是吧?你就不怕你死后慕容流苏被拉起来鞭尸么!”
黑玄的眼里闪过杀气。黑醉毫不避让的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四个护卫都禁不住抖了抖。
女人,你不是喜欢玩么,喜欢一池浑水,那么本王帮你搅乱它!
再度吐了一口鲜血,黑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把他扶进去!”黑醉冷冷的命令道。
四个护卫不但怠慢,扶着黑玄进了室内。
玄王府里面挂着的红灯笼点了起来,照亮了已经漆黑的夜。
黑玄没有醒来,床前守着隐,灵。
另外两个护卫守在外面花圃里的慕容流苏旁边。
三更时分,他们敏感的感觉到周围多了很多高手。
“哈哈,玄王妃死了?玄王伤痛过度昏倒了?看来教主说得不错,现在就是我们逆龙教铲除黑玄的时候了!”一群白衣女人翩翩而来。
霄,魅冷眸微眯,找死!
毫无疑问的交起手来。霄,魅的武功都是超级高手,所以这些女子的武功虽然也高得邪门,但是对付她们还是能游刃有余。却不想,来人并不止这些女子。紧接着又是一片黑衣人猛然间凌空而来。他们的目标和白衣女子一样,也是对准霄,魅的。同一时间,房里的隐,灵也遭到了袭击。
这会儿黑醉已经不在这里了。甚至王府周围的暗卫都出来加入了战斗。尽管黑玄没有命令。因为来人远远不止两批。随着一波接一波人马的出现,战斗也越来越激烈。
从王府内打倒了王府外。隐,灵他们慕然发现,这些人的目的是把自己引开!
可是想要再回去,他们却不给他们机会了。牢牢的把他们围在中间。心中暗自低咒,王爷不要出事才好!
凌乱的王府安静了下来。
一个蒙面黑衣人突兀的出现,落在花圃里。
冷厉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静静躺着的慕容流苏。大掌摸上她的面颊,冰冷一片……。没有易容!她真的死了!不会的!低头咬了一口慕容流苏的唇瓣。力道不大,却留下了牙印。你怎么能死!朕还没有折磨够你!
“阁下这是在轻薄她的尸体么!”一个白衣蒙面人依靠在树上,冷冷的看着一切,邪魅的嗓音里有着微微的怒气。
两个人瞬间迎向彼此,打了起来,却没有想到,在他们两人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慕容流苏身边再度出现一个蒙面黑衣人!来人轻佻的摸上她的脸,却在触及到那冰冷的肌肤时,微微顿了顿。女人,本王还没同你玩够,你竟然真的死了?
小雪虎翻了个身,眼见着陌生的气息。小爪子一下子就抓上去。
来人心底冷哼,小东西,凭你还伤不了本王!
正在纠缠的两人,眼神一扫,皆发现了慕容流苏身边的蒙面男人,顿时想也不想,招式一改,齐刷刷的向他攻了过去,霎时,三人混乱的交起手来。
在谁也没瞧见的视线里,有一道黑影悄悄摸上了慕容流苏的花圃。那手里明晃晃的大刀就着慕容流苏的尸体便想砍下去,眼见着就要把慕容流苏分尸了!
正在打斗的三人里,白衣蒙面人低咒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连环飞刀。抽身轻飘飘的落在慕容流苏旁边。慕容小姐,在下又救了你一次,尽管只是尸体。
慕容小姐,你还差在下的一件事,你记得么?
白衣蒙面人微微扯开面巾,正是阙阎。
那性感的薄唇挨上慕容流苏的。触感冰凉……
最先出现的黑衣人余光瞧见了这一幕,眼里是浓烈的杀气,他居然敢对慕容流苏这么做!朕绝不允许!转而向着这边的阙阎攻过来。
……
场面混乱到无法形容。当灵,隐他们终于杀了那些人回到王府时,就看见三个惊天动地的高手在交手。
只是当他们一出现,这三个本来打得难解难分的人却是瞬间抽身凌空飞走了!
心底一惊,王爷没出事吧?
隐奔向了花圃。其他三个人则是进去黑玄的寝房。
看到完好的慕容流苏时,隐松了一口气。要是连王妃的尸身都保护不好,估计自己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而屋子内的人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王爷安然无恙。
只是他们不忍看黑玄的脸色,那苍白得如纸一样的俊颜。还有那嘴角断断续续流出来的殷红。
……
极度沉睡中。
流苏娘子,你永远是黑玄的……
*
某猫灰溜溜滴摸走……晚了,所以奉上传说中的万更……弱弱的小声说一句,为啥米留言……抱~
第七十章 丞相之死
那些死里逃生的大臣,商贾回去后。皆是觉得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当然,玄王大婚,玄王妃意外中毒而死也传得沸沸扬扬。但是也就是私低下说说,皇上下令彻查此事,他们都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是能避得了就全力避开这事儿。
就在黑玄伤痛过度第二天幽幽转醒后,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表情。
但是这人死了,得入土为安啊。四大护卫心里面着急,可是又不敢说。却没有想到黑玄自己说了,冷冷的几个字,“明日下葬。”
众人松了一口气。王爷好歹发话了。他们真怕王爷会一直抱着王妃的尸身,不让人碰,不让下葬。要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啊……
整个玄王府都没有了一点生气。以前慕容流苏在时,也并不怎么喧哗。可是这一去了,大家才突然惊觉,为什么感觉那么冷凉呢。
那重新挂上去的红绸花并没有卸下来。花圃里搭上了漂亮的花棚,慕容流苏睡在玉床上躺在里面。
黑玄走进花棚,看着玉床上的那个人儿。冶魅的眸子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只是那颤抖的手指多多少少出卖了他。
玉床上的慕容流苏除了脸色苍白些之外,一切都和活着时没有两样。只是,她此刻分外的安静了。
再一次摸上她的面颊。女人,你真狠心呐……
转身走出花棚,外面站着一脸肃穆的隐,灵,霄,魅四个护卫。“王爷。”
“把那天每一个出现在场的人都给本王仔仔细细的查!”黑玄没有任何感情和波澜的声音响起。
“是!”
黑玄望着那被风吹得翻飞的满房檐的红绸花。表情久久没有任何变化。
不知道是度日如年还是恨不得一时变成一个世纪那么长。最后一夜还是这样过去了。
翌日。
那长长的浩浩荡荡的队伍,穿着缟素,抬着那玉床往皇陵而去。玉床上,是透明漂亮的水晶棺。棺里,静静的躺着一袭红衣的慕容流苏。
在沧禹皇朝,王爷的正妃是可以埋进皇陵的。
一个王妃的死去不用出动文武百官。但是有比文武百官更高阶的黑予来了。甚至,从不出宫的皇太后也来了。黑熤,黑醉都来了。还有倾城也在宫女的陪同下来了。
慕容章也来了。他的怀里是哭得晕死过去无数次的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一直不敢上前细看慕容流苏的容颜。苏儿,是否我们真的没有母女缘分?她看到下人们的脸色很奇怪,心底有不好的预感,追问下去,才是如此的晴天霹雳啊。
老爷,你居然瞒着苏儿的死讯。若是苏儿就这样走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敢想起啊……
心底有些什么闪过。她一瞬间老了十岁。
冤孽啊。你惩罚我就够了,为什么要报应在苏儿身上啊。
黑玄一直站在玉床旁边。没有看慕容流苏,也没有看那些人。他的目光就那么平视前方。而前方,什么也没有。
皇陵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那里面是有着机关无数的。能伴随慕容流苏进去的人,只有这次抬玉床的四个人。而他们,也是陪伴其守墓之人,终其一生,不会再出来。
只有当皇家又一次死人埋葬之时,里面的守墓之人才会再次打开那个石门。
众人眼睛都盯着玉床上水晶棺中那某红影。每个人的心思皆是不同。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她居然真的就这样死了!
当抬床之人步子像那石门移动一步的时候,黑玄的身子微微的抖了起来。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透明得恐怖。
手掌成拳。只是那惨白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等等!”远远的,丰神俊朗的白衣男子胸前还有鲜红的血花,一手悟着胸,微微倾着身子,“等等!”在他的后面,远远的跟着几个赶上来的家丁。
慕容章在看见他出现的那一刻,那张已经开始长皱纹的脸上表情一凝。为什么这些人没有看住他!狗奴才,谁泄露的消息!
来人正是本应该躺在床上的慕容风间。
她怎么会死?她前不久才想要杀了他!
甚至,他没有给这里所有的人行礼。直愣愣的向慕容流苏的玉床走去。越走越近,心越来越往下沉,当看见那抹安静沉睡的艳丽时,突然觉得心间一阵疼痛。
站在不远处的黑予微微眯起那锐利好看的眸。慕容风间……慕容章……。
慕容章赶紧跑过去,扶起慕容风间,“苏儿她已经去了。”说着,似乎眼里有着隐约的水花。
慕容风间悟着胸口,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那温润凌厉的眸子中闪过万千思绪。
愣是吐了一口鲜血。苦涩的一笑。小妹,也许,大哥真的不配得到你,大哥什么都做不到。
慕容夫人见慕容风间吐血,眼泪更是止不住的肆意而流。冤孽啊,冤孽啊。
“时辰已到,送棺入陵。”抬玉床的人面无表情的宣布着这个事实。对于一个守墓的人来说,死亡,他们并不会有特别大的感触。
众人以为黑玄会做出点什么。他只是身子一直微微颤抖,如那风中颠簸的落叶。没有出声,也没有出手。
可是,有人出手了。那是一大批职业杀手。
他们的目标是黑予,黑玄,黑熤,黑醉。抛下一句,“沧禹皇朝的子孙必灭!”再没有任何语言就打了起来。
只是像黑家一门子的武功都是变态的高强。他们的目标并不容易。只是杖着人多和专业的素质,完美的配合力,愣是把他们拖住了。要知道,黑玄那状态,是需要黑醉照顾的。
这是一批非常狡诈的杀手,当那浓烈的红色烟雾炸开时,所有人皆掩住口鼻。这是世间奇毒,七步断肠红!只要是稍稍有点医理知识的人都知道,这毒有多恐怖。只是这毒不是已经灭迹好几年了么?今日却出现在此!看来,的确有人要一锅端了沧禹皇室。才会寻着这样的契机找来这种亡命之徒。
中间的人处在浓烈的红烟中,已经看不见彼此。屏气凝神的感受着四周的波动。
却没有想到,一直需要人照顾的黑玄恐怖的掌风一卷,浓雾中的人瞬间被撕碎无数。他只管杀人,至于杀了谁,那不重要。
幸好,黑予他们都是深不可测的高手,躲过黑玄的掌风,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红雾渐渐散去。地上倒了数十个黑衣人的身体残骸。
黑予狭长的风目射出寒光,看来,有野心的不止他沧禹!
四个人联手,那是惊天动地的破坏力。何况还有各自强悍的护卫。无数的人肉碎片横飞。黑衣人,一个不剩。
太后中毒。慕容章和慕容夫人则是在第一时间被慕容风间封住几处大穴以防毒气侵入,所以幸免。只是慕容风间因为用了内力,伤口再度严重裂开。
那水晶棺在战乱时,被搁置在了地上。好在,完好无损。
见危机解决,抬棺之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没有任何语言,默默的抬着那水晶棺走进了皇陵。石门瞬间关闭……
而也就是那一瞬间,黑玄再度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那早已经麻木的美眸里深沉似海,还有微微飘零过的浪花。晶莹剔透……
握紧的拳头里也缓缓流出血来,一滴一滴滴在皇陵前的尘埃里。开出了妖娆凄艳的花……
远远的,倾城喃喃道,“流苏。”
……
日头西下,那诺大的皇陵被夕阳照得更添几分遗世。
人一拨接一拨的走了。黑玄站在皇陵前。久久不动。因为石门关上而剧烈颤抖的身子也平缓了下来。
四个护卫远远的看着自家主子,心底微微的叹息。
只愿时间能抹平这一切。
……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慕容丞相府。
慕容风间躺在床上,慕容夫人则是在旁边默默的垂泪。慕容章在旁边的椅子上默默的坐着。
慕容风间暮然一笑,笑得有些凄苦,“娘,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没事。我想和爹说说话。”
慕容夫人微微怔了怔。看了一眼那边坐着的慕容章。颤抖着站起身,缓缓走了出去。关门时,慕容风间还能看见她眼底的泪。
有些事,他们都瞒着她。想必,这也是慕容章心底唯一的柔软处了吧。
慕容章踱步在床边,沉吟了一下,威严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慕容风间撑起身子,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眼眸,“毒是你下的吧。”出口的话,却是惊天秘密。
慕容章的身子微微一顿,一甩袖袍,“混账,有你这样怀疑自己爹的么!”
慕容风间讽刺的一笑,“你敢说不是?”
慕容章瞪着眼睛,眼底寒气渐甚,“你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哈哈~”慕容风间突然大笑了起来。却扯动了伤口,身形一晃。“为了权力,为了地位。你连小妹也害死了。”
“她是我的亲身女儿!”慕容章怒道。
慕容风间笑得凄凉,“你一直在忙你的局,还没来得及问我为何突然回啦吧?甚至我受伤了,你也当真以为是刺客伤的。你可知道,这伤,是小妹留下的!知道为什么么?因为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要杀人灭口。”
满心都是讽刺,“呵,就算她真的是你亲生又怎么样呢,在你的权利**下,一样会沦为牺牲品。从她嫁给黑玄,你无时无刻不在监视她。甚至想利用她。可是,事实偏偏不如你所愿,嫁过去的小妹性情比原来古怪千百倍不止。你掌控不了她。你的棋子不按照你预定的路数走,你慌了,就加快了节奏。”
慕容章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他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居然如此说他!
“怎么,连我也要杀了?呵~杀吧,正好,我可以下去伴着小妹。小妹也不用一个人那么寂寞。”垂下眼眸,小妹,你会怕么?
一甩衣袖,一声冷哼,慕容章踱步出去。“好好看着少爷,不准他踏出房间一步。”“是!”
慕容风间看着那被关上的门,笑得苍凉。你如此六亲不认,可是我却狠不起心出卖你。
小妹,这是否是你不喜欢我的原因?因为我是那么的妇人之仁。
他以为,他可以游刃有余的卷入那些阴谋斗争中去,可是当他回头时,却发现,自己一直都是局外人。当他所期待的已经全部化为泡影,无迹无踪。他还有什么可奢望了呢。
小妹,曾经我发誓,我要为你颠覆了这天下。所以,那些阴谋,那些诡计,我亦是一起参与了。我也想,把你夺过来!
凄苦的一笑,原来自己都是在演独角戏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小妹,你好好的睡吧。睡着了,就不会怕了。大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
玄王府内。
黑玄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屋子里,听着隐,灵报告查来的消息。
低头看着手里的小泥人。这泥人,正是当时他送给慕容流苏那个一对的其中女娃娃。
隐,灵报告完,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王爷又在想王妃了。
“按计划行事。”黑玄空洞得可怕的声音撕裂着挤出来。
“是!”四个人一抱拳领命而去。
流苏娘子,不久就可以玩了。
再说丞相府内的慕容章,此时在书房内。紧锁着眉头。他难不成伤心疯了么?居然敢找皇上下手。要不是他的眼线够多,他都发现不了他的动作!
扬起老狐狸般的笑容,既然这样,自己何不给他来一个一箭双雕呢。苏儿,爹爹本无意杀你,没有想到,你意外的死还是有好处的嘛。
扬起头笑了起来,那张脸扭曲得紧,和他平素人模人样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三日后沧禹皇宫。深夜。
官兵像潮水般涌进黑予的朝阳殿,整个朝阳殿被包围得水泄不通。黑予从书案后站了起来,冷眉斜视着前面的人。
“是你!”黑予冷厉的眸子盯着下方那个黑色锦绣的华袍男子。
没有多余的语言,黑玄挥了一下手,无数的劲装侍卫快速闪身进来。齐刷刷的对着黑予。
“你敢无视先皇的遗诏!你就不怕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么!”尽管被包围,但是黑予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惧怕,反而凌厉得吓人。
黑玄低低的笑出声来,只是声音嘶哑得像那破锣嗓子。“你何时如此天真了?”“杀。”冷冷的一个字。后面的侍卫齐刷刷的向黑予攻过去。
黑予不寒而栗的眸冷冷的扫过,讽刺的勾起嘴角,“你还是动手了,朕等你多时了。”说完,一拍手,无数隐藏在暗中的侍卫尽数手持弓箭团团的围在黑玄他们外围。
黑玄妖冶的眸子微眯,“就这种程度,本王会怕么。”“动手!”死了多少人都没有关系,只要血流成河,流苏娘子会高兴。
侍卫动手了,黑玄和黑予也动手了。整个朝阳宫刀剑纷飞。乱成一片。
两个人都不是善茬儿,一时半刻,分不出谁高谁低。黑予嗜血的眸子瞪着黑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你真的想杀了朕!
两人下手都毫不留情,那些本来对打的侍卫被席卷到的,无一不无故受连累。高手过招,别人是插不进去的。
当黑予又一次攻击出去时,身子猛然一凝。眨眼前,黑玄稳稳的一掌击在他的身上。黑予被击飞落了下去。
下面的人心底一片哗然。包括黑予自己的侍卫。他们是知道玄王厉害的。人都是这样的生物,趋炎附势。自古成王败寇。所以当他们看到黑予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时,没有任何犹豫的,放下手上的弓箭,齐齐跪下,“属下愿誓死追随玄王!玄王万岁万岁万岁!”
黑予眼里寒光过境,虽然受伤,可是那致命的掌风扫过时,地上的侍卫们还是被伤了一大片。哼!背叛他,就凭你们也配!
黑玄对于那些刚刚转移阵地投降的人的死,没有多大表情。扬起恶魔般的笑走进黑予,“你居然敢打流苏娘子的主意,所以你该死!”
黑予一翻身,躲过他的攻击。
就在这时候,门口一个猖狂的笑声传了进来。
慕容章踏着步子走了进来。也不拜黑予,那狭长的眼眸里精光闪闪,有着掌控全局的得意,“皇上,玄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兄弟相残。老臣受先帝遗命,有一天若是见皇上你们兄弟相残,那么老臣就代为废君!辅佐新帝!”慕容章的手里是黄噔噔的圣旨。
黑予哈哈大笑起来,“慕容丞相,你的胃口恐怕大了一点吧。”眼里凶残闪过。嘴角还挂着血丝。
“皇上,老臣只是有感先帝恩德,不敢忘怀!现在,外面已经是老臣的人,整个皇宫,甚至四个宫门,皇上尽管放心,老臣一定极力维护皇上的安慰,把黑玄这个叛乱之王拿下!”
“你胆子真的很大呢。你不知道朕那三弟百步之遥都可以撕碎人么。你这么大咧咧的走进来,可否想了一下后果?”黑予的声音充满戏耍,和蛊惑。
慕容章顿了一下,看着那里默不作声的黑玄。不,不怕,菱纱应该已经把事情办妥了!他慕容章布置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今天么!何况还有北齐王的支持!
“皇上,你没有感觉到你的武功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么?老臣以为皇上辛苦劳累,想让皇上以后不晓世事,逍遥下半生。也算感谢皇上对老臣这多年的照顾。”慕容章的脸上是阴邪的笑。
黑予悟着胸口,再度吐了一口血,“原来,朕的毒是你下的!”
“皇上,老臣也是为了你好。”“来人啊,去把皇上‘扶好’。”呵!皇上,那可是老臣特意给你准备的药呢,知道皇上武艺高强。老臣可是花费了好一番心思。等到天亮,来上朝的大臣就会看见皇上你被玄王重伤,成了痴呆了!
几个侍卫向黑予走过去,地上的黑予根本完全反抗不了!被侍卫架着,名为扶起来,实际就是控制起来!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黑玄完全无动于衷,就像没有看见一样。
黑予虽然被侍卫钳制住,但是眼神冷冷的看着黑玄。
慕容章慢慢退到侍卫们的后面去。“杀了逆王黑玄!”
尽管惧怕,但是那些士兵也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玄王不死,那么自己也是活不了的!
黑玄整个人都布满恐怖噬人的寒气。一层又一层的官兵被撕裂开去。只是他和黑予一样,当发挥到一个程度的时候,身子暮然一僵,口吐鲜血。
官兵们再度团团的围住他。却不敢再次贸然上前。尽管他好像受伤了。
慕容章脸上是阴毒得意的笑。他知道,像黑玄和黑予这样的人,就算是那么厉害的毒,他们也可以坚持半个时辰,所以他要等他们先互相残杀,等到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打伤毒发。那么另外一个中毒的就算还能坚持一会儿,他也有把握了!而不管最后谁勉强活下来,都会变成痴呆!到那时候,天下,就是自己的了!
黑玄露出妖冶的笑,“找死!”
在中毒的情况下,那层层叠叠的侍卫被打得满天飞。
最后黑玄走一步,他们退一步。直至退到慕容章身边。慕容章看着这个两眼布满杀气的男子,终于感觉到了惧怕,他不是人,为什么还能坚持这么久!
“爹!”这一声爹激起千层浪……
因为来人居然是本应该躺在皇陵里面的慕容流苏!
慕容流苏一袭白底蓝花的绣花裙,眼底有着隐约的泪光。尽管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爹,你说过的,你说过不会伤害他的。”
被钳制的黑予在看见那抹人影出现时,厉眸一闪,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没死!她没死?她真的没死?
而黑玄妖冶的瞳则是微微眯起。
“黑玄。”慕容流苏淡淡一笑。走到他眼前,欲伸手摸上他的颜。
黑玄退了一步,喃喃道,“流苏娘子……流苏娘子……”沙哑着声音,又吐了一口血。
“苏儿!爹好不容易让你金蝉脱壳!你为什么要出来!”慕容章狠声说道。
慕容流苏淡淡垂下眸子,“我知道你想做皇帝。我也想玩。可是,我突然发现,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杀了他!”
“苏儿,你……”
“解药拿出来!否则,杀无赦!就算你是我的爹!”慕容流苏冷冷的说道。
“你这是想让你爹被他们杀死!”慕容章半狠厉半心酸的说道。
“干我何事?”慕容流苏讥讽的说道。
“你!”
慕容流苏不理会气极的慕容章,转头对黑玄淡淡一笑,“你生气了?”转而垂眸,轻轻的抱着他……
黑玄一手摸上他的脸颊,“流苏娘子,流苏……呃……”黑玄眉头一皱,望向身下,一柄锋利的匕首正插入他的小腹,却只没入了一半,另一半被黑玄的大掌截住了。
流苏握着匕首,惊讶的蹙眉看着黑玄。黑玄淡淡一笑,摸着流苏脸庞的手一顿“虽然知道你不是她,可是……”细细抚摸着那一摸一样的容颜,流苏娘子,多么希望真的是你啊……“居然下不了手……”嘴角拉开微微讽刺的笑……
……
眼神慕然一冷,“你很聪明,神韵都学得一模一样,可惜你不是她!你不该扮成她的样子的…。”一掌击在她的身上,慕容流苏的身子成抛物线落下……
“你杀了她!”慕容章凌厉的说道。他居然下了手!
黑玄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本来他只是打算随便玩玩的,可是慕容章,你不该让她扮成那般模样!“把这些乱臣贼子给本王抓起来!”
一声命令,隐,灵,霄,魅四个护卫带着大批的人进来。而且个个都是好手,“王爷,各个宫门已经被控制住了,外面的人也被拿下了。”
而本来应该中毒深重的黑予也轻而易举的脱离了控制,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过凌厉,“好戏,好戏。”
慕容章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怎么会,他不可能没有中毒!明明看着他喝进去的!
黑予一甩水袖,坐在高位上,冷冷喝道,“来人,把慕容章通敌卖国的证据,以及他企图毒害倾城公主,却误杀慕容流苏的证据拿上来!”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从后面端着几封书信出来。
深不可测的一笑,“慕容章,这是你私下给澜月国皇帝写的信,要朕给你念一次么?”
慕容章冷汗一下子唰唰流下来,“不可能,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而被黑玄打飞的那个慕容流苏也在侍卫的挟扶下押了过来,隐一手撕开她的人皮面具,菱纱的脸就露了出来。只是此刻她的脸色分外惨白,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气残存。
孱弱的菱纱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死了也好。王妃,奴婢终于可以下来陪你了。奴婢不欠谁了。就这样干干净净的走,奴婢很高兴。
慕容章脸色惨白的指着菱纱,“是你!你出卖了本相!你这个贱人!”
菱纱没有说话,只是嘴角露出淡淡的笑。血也一直流了下来。她咬毒自尽了!
“不,不可能,我潜心隐藏,这么多年……我不甘心,不甘心!哈哈澜月的大军就要到了,到时候你们都得死,全部都得死!”慕容章整个人突然像疯了一样,自说自话,完全陷入癫狂之态。
不可能,他是有绝对把握才出手的!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准备了一个慕容流苏!为什么!为什么!不会的,他怎么会失败!
“澜月大军?若是朕告诉你和你一直友好往来的澜月皇帝是朕呢!”黑予写了几个字,仍了出来。这只老狐狸太小心,为了让他出动,他可是费了不少的神呢!
慕容章看到纸上那字迹时,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这字迹……不……
“慕容章,朕早就看出来了你狼子野心,没有想到一点小小的试探你就露出了狐狸尾巴!现在外面等着上早朝的人就到了。你,乱臣贼子,满门抄斩!”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他一步一步都算好了!怎么会出错!
其实慕容章真的也算个超级人才,只可惜,他遇到的对手太恐怖!
黑予的目光射到黑玄身上,他也要宫变?哼!
可是黑玄压根就没理他,转身就走了。同时一起走的,还有他的护卫及人马。流苏娘子,黑玄不会杀黑予,因为还没有大乱起来呢,要是流苏娘子你在,肯定现在也不会杀的,是吧,流苏娘子。
流苏娘子,黑玄和你一样,只是让他们都加快了动作而已。黑玄没有参与哟,真的,黑玄只是帮流苏娘子看看热闹而已。
跟在他身后的四个侍卫,心底皆是一片莫名的胆寒,王爷把什么都算计在内了……慕容章的一切动向,皇上的布局……太恐怖了……
沧禹十二年。
这是一个多事之秋。先是玄王大婚两次。却一个王妃也没有留下。一走一死。丞相之女慕容流苏在玄王第二次大婚当日中毒而死。和亲的倾城公主改嫁给异遥王黑醉。这一年,慕容丞相叛变,通敌卖国,被凌迟处死。慕容夫人上吊自尽,慕容风间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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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亲爱滴们,稍安勿躁。么么。某猫咋觉得这几章那么压抑呢,哎~检讨啊。
第七十一章 红粉胭脂(上)
猫:这三个人?对号入座,猜对的,奖励历史第一美男的猫抱一个~吼吼~(昨天留言多,今天晚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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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苏云淡淡一笑,不语。
所以,好歹,希儿终于不用再苦恼了。可以安安心心的吃她的糕点。而且旁边还有美女服务。噎着了就递上水,远了就主动端过来。希儿边吃边对苏云说,“苏云哥哥,希儿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好玩了。希儿以后会常常陪你来的。”
几个女子见每人都有份,眼里皆露出惊喜,要知道,她们就算是陪客人一夜,也不见得会赏这么多银子啊。看来,这三个貌不惊人的客人出手很阔绰呢。想到此处,就更是迎合他们的喜好,他们不喜欢她们黏着,就不黏着,不用卖笑卖身就能赚银子,谁不乐意。又不是天生下贱。
也奇怪,除了希儿被缠住,像木卯,那就别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敢近他的身。而苏云呢,虽然一直带着浅浅的笑,那几个女子也只是挨着她坐着,并没有动手动脚。最惨的,就只有希儿一个人。好在苏云开口帮她解了围,“好啦,这位姐姐,你就不要欺负我家弟弟少不更事了,本公子带他来是长长见识的。呐,这银子赏你们的,一分也不会少。”
女子瞧见希儿那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毫无掩饰的疑问,扑哧一声再度笑了开来。这小子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是倒是挺有意思的。那双眼睛很明亮。
童子鸡?那是什么鸡?好吃么?
女子悟着樱桃小嘴妩媚的一笑,“嘻嘻,看来小弟弟还是一只童子鸡啊。”
“咳咳~姐~姐,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离我这么近啊。”希儿觉得怎么这么别扭呢。她是很喜欢挨着苏云姐姐,可是眼前这个女人这样靠着自己,她不喜欢!
女子用她的丰胸挨上希儿的手臂,蹭了蹭,“还有奴家啊~”
希儿眨眨眼,无辜的问道,“那吃什么?”难不成还有好吃的没有拿出来?
女子捂住娇唇一笑,“哟,小弟弟,来我们这里可不是就吃这糕点的。”
希儿嘴巴里还含着糕点,被一个女子那么一揽住颈子,差点没有噎到,“姐姐,咳咳,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我快要卡住了。”
几个女子款款莲步过去,把他们三个围在了中间。
“哟,三位公子,你们看这几个姑娘漂亮吧。这可是我们红粉楼的几朵花啊。你们还不过去好好伺候公子们?”
木卯果然在她话落时就坐到了椅子上。才刚刚坐下来,老鸨就给他们带着几个女子过来了。
“坐下吧,木卯,我们是来玩的,你别这么严肃。”苏云含笑道。
走过来的木卯听到这一句话,身子微微颤了颤。常来?他呆在这里这么一会儿,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以后哥哥带你常来。”
此时的苏云和希儿已经坐在大堂的一个角落了。希儿倒是适应力极强的拿起桌上的点心吃着,一边吃,一边看着前面舞台上的人表演。“苏云姐……哥哥,这里真不错,有好吃好喝的,还有人跳舞呢。”
过了一会儿,咬咬牙,也走了进去。
木卯站在门口,周边的女子都不敢来拉他,总觉得这个人太冰了。
苏云淡淡一笑,也在妈妈桑推嚷中进去了。
木卯避开了妈妈桑的手,而希儿则是一脸兴味的跟着妈妈桑进去。
“哟,三位公子~面生得很呐。快进来,妈妈我呀,给你们介绍红粉阁最漂亮的姑娘。”
此时,他们三个已经站在了那灯火辉煌的楼前。
希儿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甜甜的叫道,“是,苏云哥哥。”
“苏云哥哥。”
“呃?”
“哥哥。”
“苏云姐姐,这里好热闹啊。”希儿拉着女子,不,现在应该是公子的手,兴奋的说道。
最兴奋的人当然是希儿了。最别捏僵硬的就是木卯。
当再度出来时,两人均换了一身华贵的男装。木卯这时候也换了衣服出来,还别说,那一袭黑色锦袍穿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上,寸得那张平凡的五官也生动了起来。
“看你这样子是要去了?换身衣服吧。那地方,可是见钱眼开的。”女子丢下话。就拉着希儿折身进了一个房间。
木矛顿了一下,那种地方,她怎么可以去呢。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话,她是不会听的。自己要去么?最后咬了咬牙,去!
“木卯啊,你要不也去?我打算带希儿去花楼见识见识。”女子笑得风淡云轻。
正在收拾东西的木卯抬起头来看着她们。
“好啊,好啊。”希儿两眼都是兴奋的光。
女子勾起唇角,“那姐姐带你出去玩。”
“不累,天天都在马车里睡觉,闷到是真的。”希儿感叹道。
“希儿,你累么?”女子含笑着开口。
“啊,没有想到那个冰块很能干嘛。”希儿眨眨眼睛,笑嘻嘻的说道。
木卯默不作声的把行李搬运进去,然后开始打扫起来。
他们在一处僻静清幽的地方买了一个中型的宅院。
希儿眼睛都看花了,最后在女子的叫声中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澜月富裕虽然比不上沧禹,但是却比灵鲜和寒凌要强一些。又是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更是显得热闹无比。新鲜玩意儿也是层出不穷。
希儿早就憋不住了,一下马车就蹦蹦跳跳的东摸摸西看看。哎,憋死她了。终于到了,一路上都呆在马车里,好闷啊。出去马车外面坐着吧,又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冰块,真是,还不及她在马车里面睡觉呢。
好在路程不远,没过几日,他们就到了澜月的京城。
三个人吃完饭,采购了路上需要的东西后,就再度上路了。
“木卯,坐下吃吧。难不成你要站着吃?”女子勾唇一笑。男子怔了怔,乖乖的坐下去。只是他这个人吃东西也和他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僵硬,冷冰冰的。
这时候赶马车的那个年轻男子也走了进来,站在她们旁边。
女子回神,淡淡一笑,“没事,继续吃吧。”
“姐姐?”希儿的手在女子的眼前晃了晃。姐姐她怎么把菜夹到桌子上了。
而另外也还可以听到其他人多数都是在说慕容章被斩首之类的事情。
因为说这些话的人离她们很近,所以在热闹的酒楼里他们的声音也显得分外清晰。
“哼,不信拉倒。那玄王说不定现在还躺在床上的呢。”说话的人感觉自己的话得不到他人的认可和兴趣有些忿′忿的说道。
“哈哈,你还是道听途说嘛。我就说呢,要说那玄王,可是一个人攻下一个城池都没有问题的啊,怎么会被人伤呢。”
“谁和你吹拉,重伤玄王的真的是他的王妃!是一个和他死去的王妃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只是最后好像被杀了。”
“切,你就吹吧。”轻嗤一口。
“哈,我可是刚刚从沧禹京城走到这里呢,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来人得意洋洋的说道,好像就跟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一般。
“王妃?不是大婚当日中毒死了么?”说话的人有着讶异。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啊,伤他的人是他的王妃!”说话的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受伤?听说他武艺很高强啊。有人还能伤得了他?”
“玄王?他也挺凄惨的。刚刚才死了王妃。和亲的公主又被赐给了别人。而且,我听说啊,慕容丞相逼宫的时候他还受伤了呢。”
“知道,那么大的事儿,谁不知道呢。只是不是说玄王先叛变么,最后居然变成了慕容丞相。”
“喂,你知道么,慕容丞相被午门斩首了。一代权臣啊,最后还是落了一个惨淡收场。”
女子也夹起桌上的菜吃着。味道不错,虽然是边陲小镇,可是这味道一点也不比大地方差。
“那小子怎么还没有来啊,再不来本姑娘就把这些菜都吃光了。”希儿边吃边咕哝道。
“你吃那么快,又没人和你抢。”女子的声音里有些无奈。
“姐姐,你笑什么。人家饿了嘛。”希儿撇撇唇,委屈的说道。
“恩,你去忙吧。”希儿摆摆手,迫不及待的拿起竹筷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却不想,刚刚出锅,还有些烫,吃得她径直呼呼。
“二位吃好,有什么需要招呼小的就是。”小二含笑弯腰说道。
“姑娘,你要的菜来了~”小二一手端着托盘,一手一样一样的取下放在桌子上,边说边报名字。每放一样,希儿都咽了咽口水。
女子敲了一下她的头,“就会捡好听的说。”这张脸,怎么也说不上好看的吧……
希儿用双手肘着下巴,“姐姐,你真好看。”
“澜月国。”女子淡淡的说道,那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姐姐,我们吃完饭去哪里呢?”趁着等菜的空挡,少女问道。
她们坐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样方便那个赶车的年轻男子来找。希儿点了一大堆菜,笑眯眯的等着上上来。
小二看了看她挤眉弄眼的表情,又看了看她旁边一脸淡淡表情的女子。马上明白过来。感情人家是害怕被姐姐责怪呢。可是她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他是很乐意招呼她的,“两位姑娘,里面请。”
“咳咳”希儿咳了咳,示意他住口。
这里的街本来就不大,两个人才走了一小会儿,就到了那酒楼了。而且刚刚那么一闹,希儿已经成了名人了。小二一看见她进来,急忙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姑娘是你啊,刚刚你…。”
“这里是一个中转站,四国的人都要在这里歇脚。东西多,也不奇怪。”
希儿精神很好的样子,那双大眼睛就没有停止打量四周。“姐姐,这里也好漂亮啊,有很多希儿没有见过的东西。”
男子点点头,翻身跃上马车,架着马车踢踢踏踏的走了。
女子淡淡一笑,“你去找个地方把马车安置好,我们在酒楼等你。”
赶车的男子走到她们面前,看着女子。却不说话。
希儿跑过去,拉起女子的手,“走吧,姐姐,我带你去。”
赶车的男子在看见她出来的那一刻,伸手过去扶她。女子并没有拒绝,搭着他的手臂,轻轻跳下马车。
“好。”女子白皙修长的玉手掀起车帘,弯着腰走了出来。
希儿好像才慕然想起自己的目的,懊恼的说道,“还没有,我忘了!姐姐,既然你们已经到了,我们一起去吃吧。刚刚我看到一家酒楼,东西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马车里传出轻笑声。“你不是饿了提前找地方吃东西么?吃了?”
被称作希儿的少女不自主的搅着手指,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道,“姐姐,人家才没有呢。不关我的事的。”
马车上的车帘被掀开一个角,女子淡淡的声音响起,“希儿,又惹事了。”
马车在她旁边停下,赶车的男子是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一样的普通长相。不过这人无形中给人一种寒意。
少女乖乖的站在道旁,望着那越行越近的马车。
这时候,远远的一辆马车行驶过来。少女看见那辆马车,暗自吐了吐舌头。还好,没有被发现。
转而回头对大家笑道,“没事了,他以后每天都忙不过来了,不会有时间来欺负大家的。”拍拍手,少女昂着头,走出大家的视线。
少女一拳又揍在他的脸上,只见其左脸迅速的肿了起来。
王漾的眼里有着哀求,可是却说不出来话。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以后想做坏人都做不了了!”这可是她精心研制的整人大药丸呢。吃了的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会武功尽失,没有力气,然后每天有三个时辰全身都会奇痒无比而已。
贼贼的一笑,少女从怀里摸出一个什么东西,直接塞入了王漾的嘴巴里。一拍,那东西径直落入了他的食道。
少女柳眉一挑,脚尖一点,快如闪电的身形飞过,眨眼间就把跑了百米远的王漾逮住了。“看你还跑!”少女快速在他身上点了两下,王漾不能动了。只剩下两个眼珠子在那里直转。
王漾以为自己的后援来得多,所以才那么嚣张。却在看见那一个接一个倒下来的家丁时,那双三角眼越瞪越大。终于,偷偷转身,拉开架势就跑。
少女圆眸里满是怒火,“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哼,小婊子!居然敢打你大爷我。虽然你的小模样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大爷我不嫌弃。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娘们儿给老子一起抓回去!”一声令下。那些家丁就向少女攻击过去。
少女觉得不对,一回头就看见王漾被自己打成猪头的的脸上有着阴险狠毒的笑,只见他手一挥,赶来的那群家丁就把少女围住了。
却不想,哭的小姑娘还没有擦干眼泪。就看见那边过来一大群家丁。一下子就瑟瑟发抖的躲在少女的背后。
少女洋洋得意的扶起那边哭哭滴滴的姑娘,“别怕,他说了不会在欺负你了。”
刚开始,大家还替她担心,毕竟她一个单身的小姑娘。可是眼见着这少女不到片刻就打趴了所有家丁,甚至,连以力气大出名的王漾也被她轻易的打倒踩在脚下时,才松了一口气。这姑娘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话说这王漾,占着自己家里有点钱,会点武功,这里天高皇帝远的,愣是充起了土霸王。今天会被这少女教训也是因为又看上了一个黄花闺女,人家不愿。愣是强抢过来,却不想正好被这个少女撞见了。少女一见那个姑娘哭得凄惨,杏眼一瞪,在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一拳一个打飞了。
周围的人皆为这个少女捏了一把冷汗。因为这镇子上谁都知道王漾的话那是绝对不能信的!
少女扬起尖尖的小下巴,转了转眼珠子,把踩着他的脚移开。
地上的人看来也是圆滑至极,眼见着自己被踩着不能动弹,赶忙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也,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了呀。你就放了我吧。我保证,立刻就让人把那个姑娘放了。”
少女长相很普通平凡,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是分外的明亮。此时她那圆滚滚的大眼睛正冒着怒火,脆声说道,“看你还欺负人!”
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蹬着一双白靴,踩在地上一个三大五粗的壮年男子身上。周围还零落的躺着几个家丁在长吁短叹的叫唤着。
而此时,大街上有一大群人正扎堆一起在看热闹。
这是沧禹边城的一个小镇。尽管地方不大,但是因为地处几国的交界处,相当于一个中转点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第七十二章 红粉胭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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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调戏美人
沧禹异遥王府。
黑醉坐在花园亭子里,手上拿着一个白底蓝花的小瓷瓶。幽深锐利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而他脚边拱他小腿的居然是那只小雪虎!只是那小家伙身子又长大了不少。甚至发出的吼声都有一点点小老虎的锥形了。
黑醉摸摸它圆滚滚的脑袋。要知道这小雪虎黑玄是要给慕容流苏陪葬的,被黑醉趁乱抱走了。他想起那个有着灵动大眼的绿衫少女。
端起石桌上的酒,仰头吞进喉咙。
她只是一个麻烦的调皮精而已,说的也是戏言戏语。自己何必这么当真呢。毕竟自己不是她的相公。
只是心里有些莫名的闷。也罢,这皇城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还是快意江湖吧。毕竟三哥他.....也是可以保护自己的。
“哟,我的夫君王爷,你这是借酒消愁呢。”走过来的,是美得不真实的倾城。
黑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呵,在外人眼中温柔的她在自己面前可不是那样。
“怎么,想起小狐狸了?想就去找她啊。”倾城自顾自的坐下来。
黑醉把小瓷瓶放进怀里,压根就没有看倾城一眼。
倾城不在意的自顾自的坐下来,邪气的一笑,“要找到小狐狸不难,以她的性子,已经下过山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了,想必不会待在山上。一定会下山来各处游玩。”
黑醉挑眉看她,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他一直就觉得她可疑了,作为一个和亲的公主,遭遇据婚,改嫁,可是在她脸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影响的。最关键的是,他发现这个女人很神秘!本来她的事,他不感兴趣。当时答应皇兄的赐婚也是一时赌气。只是若是这个女人把歪脑筋动在自己的头上,那么他决计不会放过她!
“呵,看你,一说到小狐狸就这么激动。我看你不是不想去找,是害怕找到了她不理你。而你又没有一个原因说服自己去找。”倾城说得条条有理。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黑醉站起来,冷冷的说道。
“呵,本公主只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倾城并不忌惮,不动声色的说道。
“没兴趣。”丢下这么一句话,黑醉就走出亭子。该死的,当初他为什么会娶这个女人!尽管是形同虚设他也不应该!
“若是我帮你找到小狐狸呢。还是让她自己来找你!”倾城淡淡的丢出这么一句话。
黑醉几米开外的身子顿了下来,“本王自己会去找!”一挥衣袖,大步离开。
倾城抱起已经有些分量的小雪虎,妩媚的笑道,“小雪虎啊,你说你家王爷能捱多久就会来答应我了呢。”那绝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
流苏,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这么做呢......可是若是我不在后面推一把,游戏怎么进行下去呢.....
再说慕容流苏也就是苏云此时又大摇大摆的往红粉阁去。
因为这是大白天。红粉阁的人还很稀少。
她一进去,老鸨认出是她,赶紧上前来招呼到,“公子,是你啊,这会儿我们很多姑娘还在休息呢。”
浅浅邪气的一笑,“妈妈,不知道胭脂美人起床没?那日觉得她那琴音真是天籁啊。在下回去久久都还回味着。今儿个看天气大好,就顺路转过来听听琴。”拿出一张银票,放在老鸨的手上。
老鸨笑得有些为难,“公子,这个......老身也不敢做主啊。不知道公子可有预约?”就算是有银票,她也做不了胭脂的主啊......
“预约?没有。但是本公子自认为是一个懂胭脂美人的知音人。想必她会见我吧。”苏云扮演的是一个有些自负的浪荡公子哥儿。尽管,并不英俊。但是却给他刻画得入木三分,浪荡,可是脸上那笑却不讨人厌。
“呃,这......那妈妈我帮公子去问问?”老鸨对他还是比较有好感的,不像一般来青楼的人,一副急色的模样。这个少年的眼里没有亵玩。
“妈妈,不用啦,在下自己上去就好。”说完,也不理老鸨,自己就噔噔的上楼去了。
老鸨一惊,赶忙跟了上去。
在说胭脂平素是不在这里的。尽管这里也有一个房间是属于她的。她在青楼后花园竹林深处有一栋单独的房子。但是,巧的是,今儿个她还就在这里。
此刻一个一脸淫笑的男人正对着她。“小**,爷早就盯着你了。正好,现在就让爷来尝尝你的骚劲儿。”说着就一个猛扑过去。
看似不经意的躲开,胭脂脸上还是那慵懒妖孽的笑,但是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她刚刚走进房间,就发现这里潜伏了一个人。如此货色,也敢这么嚣张!不过,看来这红粉阁的护院应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垂在身体旁的玉手指缝里夹着一根银针,正准备出手的时候,顿了下来。外面不远处有人来了!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垂下手,收起银针。妩媚的一笑,“这位爷,胭脂的规矩想必你应该知道。胭脂现在不接客。请你出去。”
“哟,美人,你别这么绝情啊。哥哥我有的是银子。”男人的脸上有着鄙夷。还有那淫荡至极的笑。
男子再度向她扑过去,可是这一次,胭脂没有躲开,被男子抱了一个满怀。一边挣扎,那惑人至极的声音一边说着,“放开我,我说了,不接客!”
她不开口兴许男子还能忍一会儿,她这极具杀伤力的声音一出来,男子直接就忍不住了,垂下头,就欲去吻她,手也不规矩的去扯她那火红的薄衫。
“放开我!”
“美人儿,哥哥保管待会儿你会求我抱紧一点的!”男子淫笑着,把头凑近她。
胭脂那狭长的美目里闪过一丝嗜血,“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
“哈哈。如此**的东西,世间谁舍得放?”男子话落,胭脂那火红的衣衫就有撕裂声传来。
门被一脚踢开。
“真是混账东西!”苏云冷冽的语气想起。连带的,男子那抱着胭脂的手臂断了一截下来。掉在地上的手臂上的五指还在微微的蜷缩。
男子慕然一声惨叫。悟着受伤的手臂瞪着她,没有任何语言,一个猛扑向她攻击过来。
苏云身形都没有动,直接一股无形的内力把男子震飞了出去。直直的撞破窗户纸,掉下楼去。
身后的老鸨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那截断臂。胃里有什么东西翻了翻。
“美人,公子我又救了你一次。”苏云挑眉嬉笑道。
胭脂不慌不忙的拉好自己被撕破的衣服,妩媚妖娆的一笑,“那么,公子希望胭脂怎么谢你呢。”那极度蛊惑人的声音就像一个字一个字的抚在别人心上似的。
“哈哈,本公子倒是希望能再听美人弹奏一曲。”苏云仰头笑了起来。
“妈妈,你先下去吧。”胭脂开口。
“姑娘?’老鸨略微的疑问。却在看见胭脂那不变的慵懒表情时,吞了回去。转身准备出去。
“妈妈,把地上那玩意儿带出去吧,搁在这里,扫了雅兴呢。”苏云突然开口。
老鸨一愣,要她去拿那手臂......
可是没法,拿出身上的丝帕,撇过头,包着那东西一下子跑了出去。
胭脂仪态妖娆的走过去,把门关上。回头对苏云慵懒妖媚的一笑,“公子,胭脂先进去换件衣服,稍等。”
苏云摆摆手,“美人去吧。”径直在桌子旁坐下来,可是当看到屏风上映射出来的那个影子慢吞吞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又拿起旁边的衣服优雅的慢慢穿时,愣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那也太具有诱惑力了!
她能看见那修长的手臂摸过她自己的肩,缓缓提上那松松垮垮的衣服。那一头长及腰的墨发被她随意的挽起来......尽管只是影子......
她这是在诱惑自己?唇角露出浅浅的笑。
屏风后的人走了出来,还是大红色,一袭锦袍随意的跨在身上。只是那红色不在只是单一的了,上面用黑色的金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盛世牡丹。
见了她两次,每次都没有把衣服穿严实过,露在外面那精致漂亮的蝴蝶骨展翅欲飞。纤长的身形缓缓的移到她的面前。
“美人怎么看都漂亮。”苏云毫不吝啬的赞叹。
胭脂万种风情的一笑,慵懒的斜倚下来。拿过桌上的上好乌木琴,看似漫不经心的随意弹了起来。可是若是稍稍仔细观察,都会发现她的一颦一笑,皆是魅惑到了极致。
苏云一直嬉笑着看着她,偶尔也闭上眼睛状似品琴音。
屋子里一时之间只余下琴音......
久久的,琴音停下来。“公子,不知对胭脂的弹奏可满意?”轻佻柳眉,以一种极具惑人和主控全局的姿势俯望着苏云。
扯开嘴角灿烂一笑,“美人的琴音自然无人可比。只是为何在下觉得那曲到变调处猛然出现了破音?美人走神了呢。”
“公子懂琴?”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懂,在下只懂美人。”挑起胭脂那完美的下巴,苏云笑得有几分轻浮。
胭脂美目一转,一个飘落,倚到她的怀里。修长的手臂勾住苏云的脖子,妩媚十足的在她耳边说道,“胭脂也想懂公子~”说完居然一下子轻轻咬住了苏云的耳垂。
苏云微微一颤,果真是妖孽啊,就算是咬耳垂的力道都是该死的蛊惑人。
那薄薄的温热的唇移到苏云的脖子上,却是慕然一笑,“公子,你气息乱了......”
“如此美人恩,在下艳福不浅。”苏云微微侧过身子,垂眸看她。
其实胭脂的身形比她来得修长高大,但是她却倚在她的怀里,却并不显得突兀。
胭脂的嘴角勾起颠倒众生的笑。微微起身,拉了拉身上的锦袍。手指随意挑起苏云耳边的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尖把玩着。“公子不想要胭脂?”说话的语气有一点伤情,还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美人想给我?可在下没钱。”勾唇一笑,苏云抚上她的面颊。淡淡带点讥讽的语气。
胭脂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再度漾开那慵懒的妖孽笑容,“胭脂给公子钱。”说着就伸手去剥她的衣服,手指无意识的划过苏云的胸。
苏云不动声色的让她脱掉了自己的外衫。呵,要是没有一点准备,还扮什么男子呢。就算只脱到一件亵衣,一般人也看不出来她是女子。
却不想,胭脂并没有继续脱下去。敛眉一笑,扑到她身上,直接把苏云按倒在那华丽的檀木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邪魅妖娆的一笑,头低下去......
她动真格的?
可是胭脂的唇并没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落到了她雪白的颈子上。那灵动湿润的舌轻轻的在她颈子上舔了舔。低低的笑声响起,伴随着那蛊惑人的声音,“公子真甜。”
苏云一个翻身,把胭脂压在下面,“美人,还是在下来为你服务吧。”
说着,手指缓缓摸上她的颜,一寸一寸,小心翼翼中带着淡淡的柔情。“真漂亮。”
被摁倒在下面的胭脂淡淡一笑,“公子喜欢胭脂这副皮囊?”
“美好的东西,谁都爱的,在下俗人一个,自然不能免俗。何况......对象是胭脂美人呢......”说完摸上她的眼睛,轻佻的一笑。
胭脂淡淡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映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怎么看怎么惑人。苏云俯下身子,柔软的唇落在胭脂的眼睫上。呵,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看似妩媚随便到了极致,不过她好像并不喜欢吻别人的唇呢。每次都会避开......
好像自己越来越能和女人**了,继倾城之后,又一个胭脂。只是,倾城是慢热型的。这个人,是火热型的。
桌上的胭脂微微顿了一下。那若软的触感......
苏云直直的看着她,平凡的脸上带着戏谑,“美人,你不后悔?”“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说着就低下头,唇就在胭脂唇的上方。
感觉到身下的人身子略微的僵硬。苏云心底好笑,果然,她的唇不能碰呢。撇撇嘴,苏云离开胭脂,“在下还是喜欢上床时可以接吻的女人。最好还能吻技高明点。美人儿,后会有期。”话落,一个纵身,从窗户跃出去。她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一点,而且这种程度就够了。
好半晌,胭脂才慢慢站直身子。脸上有着微微的怒气和冷意。
“主子。”莺儿突兀的出现在房间里。
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都看见了?”
“主子......”莺儿的声音有些委屈和愤怒,又有些惧怕。目光一冷,她要去杀了那个女人!
“记住自己的本分。那个女人,我自己会调查。还有刚刚那个男人,碎尸万段。下去吧。”胭脂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魅惑人,只是多了一丝冷意。
莺儿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牙,飞身离开。
胭脂淡淡的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苏云回了宅院,木卯还没有回来。可是一向喜欢在外面闹的希儿却是早早的回来了。一个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不声不响的。
“希儿,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丫头平常不是都玩到大半夜才出现么。
希儿抬起头,大大的眼里满是委屈,“苏云姐姐,醉醉为什么要做倾城公主的相公。”
苏云心中暗暗一顿,她知道了?
“苏云姐姐,醉醉是小狐狸的相公!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当别人的相公呢?”希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有些闷闷的,明明说好了做她的相公嘛。怎么可以娶别人。
“小狐狸,不是你先不要人家的么?”苏云淡淡的说道。
希儿也就是小狐狸一愣,是啊,是自己先不要他的,可是谁让他要打她!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呢?
苏云见她不说话,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你就是为了这事儿在苦恼?”
小狐狸点了点头。“苏云姐姐,我是不是生病了?可是我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啊。”
苏云淡淡一笑,“也许吧。不过过一阵子你的病就会自己好的。”
“真的吗?”小狐狸兴奋的说道。她就说嘛,醉醉那个讨厌的家伙,还打自己呢,她才不要回去了!
“应该。小狐狸,你喜欢他?”苏云试探性的问道。
喜欢?她喜欢很多人啊,苏云姐姐,小玄,还有那个冰块其实人也很好,倾城公主,恩她很漂亮,她也喜欢。还有,不,醉醉打她,她讨厌!“讨厌!”
苏云淡淡一笑,想起黑醉会抓狂的样子,真是有趣啊。“那你既然讨厌他,干嘛要烦恼。他喜欢娶谁就娶谁呗。”
“可是我说过他是我的相公!”小狐狸固执的坚持,就像自己的东西被夺走了一般。醉醉真讨厌,不但打她还不守信用!突然睁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苏云,“苏云姐姐,小玄也是你的相公,要是小玄在做别人的相公,你会怎么做呢?”
苏云微微顿了顿,黑玄么......他以为自己死了吧。那时候,她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她能感觉到他就那么默默的抱了她一夜......感动?没有的吧,只是觉得有一点点的怪异。没有想到,自己的死对他影响如此之深。
脑子里闪了一下那个用妖冶眸子看着自己天真笑的男子。也就是一瞬间,苏云就把他清除了去,“我已经死了,所以他再娶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啊,这样啊,看来只有我才会生病哦。”小狐狸喃喃的说道。“不过,苏云姐姐,我听说小玄受伤了也,要是我在那里就好了,还可以帮他疗伤。”
后知后觉。当时在客栈不是就听别人说了么。这丫头的心思肯定都在那些菜上面去了。“你现在可以回去啊。”
“才不要呢。我要和苏云姐姐在一起。”小狐狸一听她说这话,就怕她赶自己走。
“主子。”木卯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
“主子,澜月皇宫在十六年前的确有一名公主失踪。当时公主的母妃是澜月皇帝在民间带进宫的美女。后来,也就是产下公主不久。那个女子所住的沁馨宫遭遇刺客,女子惨死,婴儿不翼而飞。”
“原因。”苏云淡淡的说道。
“地图。”木卯酷酷的吐出两个字。
又是地图.....
第七十四章 做了皇子
猫:二更了,汗一个……留言啊,亲们。么。
*
要知道,寒凌那只手才刚刚冒一个影子呢。
那些哥哥们什么时候动作呢。恩,这是个问题,解决了他们自己就有时间玩其他的游戏了。
躺在那豪华的软榻上,眯着眼睛。
后来,大臣,甚至是其他皇子也陆陆续续的来送礼。她现在可是皇上最宠爱的九皇子呢。
刚搬进去的那一天,皇帝居然亲自过府,带了一大堆的赏赐。
宫殿里来来往往都是满满的宫女和小太监。简直就是把她们两个伺候到了极致。为什么说是两个呢?因为木卯总是一脸酷酷的守在她旁边,他是拒绝太监宫女的服务的。
木卯变成了她的侍卫。小狐狸变成了她的小厮。住进了皇帝新赐的宫殿。
澜月九皇子殿下寻回,皇帝龙心大悦,举国同庆。
皇榜出。
呵,权利啊。尽管她不是那么在乎,不过若是方便游戏,又可以保护自己,那么她是很喜欢的。
外面的宫女太监看见她,皆是齐齐跪下行礼道,“给九皇子请安,九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冷冷一笑。转身出去。
“呃?你想问问题?问什么?问我为什么要让你清醒?哈哈,还能为什么,我想看看你眼里的绝望和恐惧呗。好啦,话说完了,睡吧。”慕容流苏的手在他眼前一拂。皇帝果然闭上了眼睛。
“放心,你还是可以继续安稳的做一段时间的皇帝,只不过在你的记忆里会多了我这么一个挚爱的儿子而已。”
“哈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明明不是那么想的,可是面上的表情和说出口的话却变了一个样?真的想?可惜,我不会告诉你。”
“可是你没有想到十六年后,还能看见那个孩子。所以,那天我一取下面巾,你就吓住了。别把眼睛瞪那么大,我说了暂时不会杀你。好歹得等你宣布由我继位后,你才会失去作用的。”
喝了一口茶,慕容流苏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你发现宫里面的孩子不是她的孩儿,于是你谎称孩子丢了。你派人出去寻找那个孩子,其实你是想看看你要的东西是否在孩子身上。可是孩子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你害怕被人察觉,于是谎称孩子死了,并找了尸体冒充。”
“可是不管你怎么找,也没有找到那个东西的影子。所以,皇宫进了刺客!而那些刺客,完全是你自编自演的。你打算让他们掳走她,然后再一步一步的逼问。甚至,想到了利用她刚刚出世不久的孩子。只是你没有想到,那个聪明的女子早就知道了你的计划,所以提前托人把孩子掉包送了出去!孱弱的她自然不是刺客的对手,她在生命的最后那一刻,一剑杀了自己!”
“呵,你别那么惊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慕容流苏优雅的坐下来,不慌不忙的看着他。
“想知道原因么?你还记得十七年前你带回来的那个叫沁馨的女子吧。你宠着她,惯着她,甚至为了她建了一座豪华的宫殿。她完全沦陷在你的柔情里。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你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手里的一个莫须有的东西!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身怀六甲,而且早已经中了慢性剧毒。她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假装不觉,继续沉醉在你的温柔乡里。因为她诺高的武功用来保住腹中的胎儿不被毒药侵害了。以至于身子分外的孱弱。”可是她还是没有保住呢……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婴孩会拥有记忆了……这具身子,居然同时拥有过三个灵魂……奇观啊……
“呵,说不出来话了?也动不了了?别着急,我暂时不会杀你的。”慕容流苏邪恶的勾起嘴角,欣赏着他脸上的惊恐。
而皇帝一下去后,挥退了随行的人,就只剩下少年了。少年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塞在他鼻子下面晃了晃。皇帝突然一个激灵。当看见是她时,眼露惊恐。
“退朝!”威严的宣布着,转而转过头对少年温柔的说道,“皇儿,陪父皇下去喝一杯。”
而他这句话一出,几个皇子心里咯噔的一下子。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受到这般的待遇……这说明什么?
皇帝满意的一笑,“从今以后,皇儿出没的地方如朕亲临。若是谁敢不敬……”话没有说完,但是下面的人都微微一寒。
这一声吼,下面的人皆是一下子跪倒在地,“恭喜陛下找回失散多年的皇子。”
“融了,融了,恭喜陛下,老臣请罪了!”大臣惊喜交加,一下子跪倒磕头。
那个大臣紧张的观察着玉盆里的两滴血。而下面的大臣皇子也是伸长了脖子。
而同样的方法,慕容流苏的一滴血也落入了玉盆里。
太监拿出来一根银针,皇帝把手指伸给他。针下,一滴血落入玉盆里。
那个说话的大臣左右看了看,最后微微颤抖着走上去,确定玉盆没有什么猫腻。
皇帝瞄了他们一眼,“谁上来鉴定!”
太监端上来一个玉盆,里面乘着清水。
她早就预料到了一切,这些人没有那么容易相信。而所有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慕容流苏心底嘲弄的一笑,滴血认亲这样的把戏这些人也信。不知道任何人的血都是会融在一起的么。而且自己和这个皇帝那还真是有血缘关系的呢。
“看来,朕不拿出点什么,他们这些老匹夫就不会服气云儿。来人!准备滴血认亲!”
下面的大臣见他居然轻松治好了皇上的病,又听他这样一说,心底倒是有一点点的佩服。没有想到他年纪不大,倒是有这般本事,最关键的是心地善良。
“不苦,父皇,云儿习得一身医术。以救人为乐,倒也幸福。”慕容流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眼里的邪气淡得无波。
“云儿,你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怎么会委屈了你。这十几年你在外面受苦了。”皇帝感叹道。
“父皇,别生气。相信大家也没有恶意。云儿能见到父皇已经很高兴了,至于身份不重要。”慕容流苏‘懂事’的说道。
“混账!”
大臣微微抖了抖,说道,“皇上,可以在大殿上滴血认亲。”
微微眯起威严的厉眸,“依爱卿的意思,要如何呢。”
“可是皇上,就算云公子治好了你的病也不能说明他就是龙子啊。”一个大臣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就算皇上杀了他,他也要说啊,这种事情怎可如此随便呢。
同一时间,下面的几位皇子也打量着上面的少年。不管他是真的假的,只要威胁到他们,那么,杀无赦!
大臣微微一抖,默不作声。因为他知道皇上有多么的残酷。
冷冷的一哼,“难道朕还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么!”
“皇上,老臣以为这等大事,需从长计议。待确定皇子的身份后再说。”一个大臣站出来说道。皇子怎么能乱认呢……
看着他们疑惑怀疑的目光,皇帝再次开口,“朕已经确定了,这就是失散多年的皇儿啊。朕前几日突染怪病,御医束手无策,贴下皇榜。来接榜的正是云儿。云儿治好了朕的病。”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摸不清头脑。十几年前皇宫的确被刺客席卷过两次,可是那时候不是说两个孩子的尸体最后都找到了么?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出来的?什么时候找到的,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突然这样突兀的出来了?
“各位爱卿,朕今天要宣布一个消息。朕终于找到失散多年的小皇儿了。想必你们还记得当时朕陆续失踪了两个孩子。现在终于找回了一个,朕甚感安慰啊。”
本以为皇上重病难治的大臣此时却见着皇帝精神奕奕的,而且是红光满面的。
当第二天,所有人再度上朝时,发现皇上身边多了一个俊美不凡的少年。而这个少年正是慕容流苏女扮男装。
那天晚上,两个黑影再度摸进了澜月的皇宫。
淡淡一笑。寒凌……呵呵。看来自己是否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呢。
“主子,信送到寒凌皇宫去了。”依旧是酷酷的语气。
木卯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苏云面前。
几日后。
……
胭脂的眼里闪过一抹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痕迹。桌上的宣纸在她手中化成了青烟。拿过干净的纸,提笔从新写下:澜月皇帝突染怪病,将大乱。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疑是故人来……
回到她独立的那栋宅院。望着外面一年四季不变的翠竹。于书案前坐下,展开宣纸,挥笔写下:澜月皇帝突染怪病。将大乱。
呵,这是那几兄弟中最白痴的一个皇子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就跑了么。
男子愣了愣。慕然惊觉自己都说了一些什么。讪讪的笑道,“胭脂,那本皇子改日再来看你。”
世上的人凭什么都可以那么心安理得的幸福!她亦是喜欢血流成河,饿殍遍野!
呵。“二皇子,这话在胭脂这里说说就好了。要是别人听了去,二皇子可就麻烦了。”你又不是太子,造反么……眼底一抹邪气一闪而逝,要是造反,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呢。
“等等!”那位二皇子一下子拉住她的手。抬头望着她,“胭脂,我知道你心高气傲,可是我真的喜欢你!若是你肯跟我,那么,将来我愿意与你共享天下!”
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二皇子,胭脂还有事,先告退了。”
眼神一冷,“她们敢!那些庸脂俗粉哪能和胭脂你相比呢。”说着就拉着胭脂的手,若有似无的抚摸着。
慕然一笑,“二皇子说笑了,你府里那众多美人要是听见这话,可饶不了胭脂。”
“烦。想出来看看你。胭脂,最近好几次来找你,你都闭门不见,你可知道,我这里很受伤。”说着悟着自己的左胸口,一副情深绵绵的样子。
“喔?那二皇子不是更应该在宫里了么。”胭脂微笑着顺着他的话说道。
说道这个,男子一脸郁闷,“哎,你不知道,父皇突然病了,嘴里喃喃说着些奇怪的话。今天宫里乱得一塌糊涂。”
胭脂慵懒的坐下来,“二皇子今日怎么有闲情出宫呢。”据她所知,他们几个兄弟之间不是一直都很“忙”么……
而在红粉楼的某个独立包间里,一个华衣男子闷闷的喝着酒,长相倒还可观,听见启门的声音,动作停了下来,脸上乍现惊喜,她居然答应见自己了!“胭脂!”语气里难掩激动。
对着镜中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胭脂的眼里闪过一丝微微的厌恶。不过也就是刹那,随即勾起一贯的笑,缓缓走出去。
他来干什么?“我收拾下就过去。”
“二皇子来了。”
胭脂回到红粉阁,老鸨就迎了过来。
……
嘴角的笑有淡淡的嘲讽。微微仰头,天色还是很好的。
弹琴的胭脂淡淡的扫过甲板上随意躺着的苏云。
可是,美人,什么时候你才会露出我要的东西呢……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才好,要不然,我就不会陪你玩落……
也是,天地间,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和谁也不相干,多少会觉得寂寞。只是,自己这样的人,没有那样的情绪。
随意的躺下,闭上眼睛。耳边伴着那天籁般的琴音。美人,你心底很寂寞吧……而要让一个寂寞的人对你放下心防,这事儿并不难……或许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偶尔去闹闹她,陪陪她……
轻舟越过前面小小的岛屿。琴声也飘散了老远。看上去是多么让人惬意和享受的事情啊。可是,她明白,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假象。世上无所谓完美的东西,越是完美,背后的真实越是丑陋。哎,这就是人生呢。何况,自己总有着想要摧毁完美的冲动……
呃?变了?苏云心底有着玩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呢。
转而稍显冷淡的说道,“公子,请坐好,胭脂再为你抚琴一曲。”
没由来的,胭脂扑哧一笑。“以后你来,我不收你银子。”当看见苏云听见这话脸上绽开的那朵灿烂笑容时,心底微微顿了一下,自己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那张平凡脸蛋上那一双黑亮的眸子泛着点点星光,很是无辜的样子。
苏云苦恼的肘着头,认真的说道,“自己不想离开么,很苦恼啊,每次去看胭脂美人都要花一大笔的银子,若是在下管不住自个儿,估计下半辈子就只有去喝西北风了。”
胭脂酒杯里面的酒微微起了一丝丝的涟漪。狭长的美目风情万种的笑着,“公子,胭脂这辈子没有想过离开。”若是人真的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呵~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
“哈哈,美人如此饮法。果然与众不同啊。”苏云勾唇一笑,又给胭脂倒了一杯。突兀的说道,“美人,爷给你赎身如何?”看似不经意的出口,风一吹,那声音就散了,无际无踪。
胭脂接过去,仰头喝尽。
苏云倒了一杯酒出来,递给她。
“美人?尝尝这酒。”苏云说着,把桌上的酒扔过去一小坛。胭脂伸手去接,却没有接住,眼见着那酒坛就要掉落在甲板上,一阵风掠过,苏云手里握着酒坛,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美人,这么好的酒,别浪费了。”
胭脂绝致魅惑的望着她一笑。“苏公子。”
苏云自得的小口小口的喝着精致小木桌上面的酒。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抚琴的胭脂。
碧波荡漾,流水潺潺,美人为伴,琴音悠远。刚入冬,阳光还有几丝暖意。不过好像胭脂并不介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薄薄的妖娆红纱。
而此时,慕容流苏正用苏云的身份和胭脂泛舟江上。
澜月皇帝病了。很莫名其妙也是很突兀的病。御医束手无策。他的那几位皇子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动静。怎么会突然病倒呢?
翌日。
而慕容流苏完全不避开他,瞬间过去,手里的东西飞速的滑下他的食道,玩味的一笑,飞身离开。
“你,你,你……”澜月皇帝一连几个你。不可能!
看来,那画中的女子还当真是自己的娘呢……一摸一样的容颜。
澜月皇帝见着她那张脸就像看见鬼一样,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闪烁,人也一下子跌倒在了后面那诺大的黄金椅上。不,不可能……馨儿是自己看着断气的……怎么可能……
来人轻轻一笑,揭下自己的面巾,这脸……慕容流苏!
莫名的,澜月皇帝在他的逼近下,愣是没有呼救。
来人没有说话,白色的锦袍,只是脸上有一层厚厚的白色面巾。一步一步的靠近澜月皇帝。
不愧是做皇帝的,沉着道,“谁?为何擅自闯入皇宫。”
此时已是不惑之年的澜月皇帝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已经入冬了,拉拉身上的裘袍,微不可闻的一叹。却不想他刚刚转过身子,就发现寝宫里多了一个人。
澜月皇宫。
第七十五章 围场阴谋
“流……”
“咳咳。”小厮打扮的小狐狸才说一个字时,身着华丽雪白锦袍的慕容流苏就咳了咳打断她。
“九殿下。”小狐狸那大大的杏眼儿朝四周看了一圈,嘟着小嘴说道,“不是没有人嘛,流苏姐姐讨厌。”
“这不是怕你习惯了么。”慕容流苏淡淡说道。
小狐狸不服气的说道,“才不会呢,小狐狸可从来没有坏过流苏姐姐的事,那皇帝还不是小狐狸给流苏姐姐搞定了。”
慕容流苏挑眉一笑,“哟,小狐狸这是邀功呢。”
“流苏姐姐坏。流苏姐姐小狐狸是想说,我们可以弄点药就把那个胭脂控制了嘛。为什么要那么麻烦呢。而且那些皇子,还有那个会碍流苏姐姐事情的皇子将军。我们可以直接偷偷去杀了他们。”小狐狸有些不明白的说道。为什么流苏姐姐要搞那么一大堆事情出来呢。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情不是靠药物控制和杀了就可以解决的,若是那么轻易的得到,又有什么意思呢。何况,她五哥这个被封为将军的皇子,朝廷里可是有一大半他的人马呢,她能全部杀了么?或者药物控制了?那她这个皇帝当上也没有什么意思。至于胭脂……呵,那个人,有些东西和自己真像呢。
结果重要,但是享受游戏过程的那种乐趣更重要。
“什么时辰了?”慕容流苏问小狐狸。
“晚膳时分了。”小狐狸蹦到雕花窗棂那里望了望,回过头来对她说道。
“本殿下该去找胭脂了。”慕容流苏弹弹身上的雪袍,站起来说道。“小狐狸,你躲什么?”
“流苏姐姐,那个地方的姐姐太恐怖了,小狐狸不去了。”想起都后怕,那浓重的脂粉味,还有那缠绕着自己脖子的滑腻腻手臂。
“你上次不是挺享受的么,而且还闹着再去呢。”慕容流苏状似不解的说道。
“我……”小狐狸圆滚滚的大眼睛咕噜噜的直转,就是不去看慕容流苏。她能告诉流苏姐姐自己后来又偷偷去了几次么……。摇摇头,还是不说了,一定会被笑话的。可是也不怪她嘛,她只是想去试试那些地方的糕点哪里好吃一点……
慕容流苏也不在作弄她,就她那点行踪,她早就了如指掌了。偷着去逛了好几家青楼,京城所有的酒楼差不多被她吃遍了。什么出名一点的小玩意儿,一样都没有逃过她的魔爪。“我先出去了。你无聊可以找外面那些宫女太监陪你玩。”
说着就踏步出去,那些宫女太监看见她出来,皆齐齐的向她行礼。淡淡点了一个头。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
小狐狸闷闷的甩甩小手。什么嘛,那个冰块男也不知道一天忙什么,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这个京城差不多都玩遍了。呃…。突然眼波一转,她可以上山去抓几只小狼或者小虎下来养。上次抓的小雪虎流苏姐姐也不让她带下山,她好舍不得的。
再说红粉阁里,胭脂正在包间里陪客。这客人好巧不巧就是澜月国的三皇子。
慕容流苏大大咧咧的走进去,这次老鸨没有认出她。毕竟现在她可没有易容。但是却认出来她身上的衣物非凡品。
“哟,这位公子。”
直接一张银票飘落在老鸨的手里,淡淡的声音远远的飘来,“妈妈,在下找胭脂。自己上去了。”
老鸨好半晌才回过神,这人怎么一眨眼就已经在楼上去了。而且还那么直接。他难道不知道胭脂的规矩么。
听见房间里面的响动,慕容流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哟,她来晚了?
“美人,你在么?我直接进来了哟。没有在换衣服吧?”话落,在还没有得到应答的情况下,径直就把门推开了。
“大胆!是哪个不要命的……”三皇子的骂声在看见那张笑嘻嘻的俊脸时愣住。
“美人,原来有客啊。”慕容流苏淡淡一笑,自己毫不客气的在桌子的另一方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胭脂。
胭脂看见她的容颜时,微微愣了一下,却只是那么一瞬间,转而淡淡妖娆的一笑,“这不是九殿下么。”语气稍显冷淡。
“呃?美人儿,你消息很灵通嘛。”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吞进里面的酒。“美人在生气?难不成责怪我这么多天不来看你么?哎,我很忙啊,你看,我这不是忙着去认亲么。”
旁边的三皇子忍了忍,不动声色的把那欲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那酒,是胭脂给自己斟的!他一口都还没有喝呢,居然被这个臭小子抢了先!
“九弟,你不在宫里多陪陪父皇,却在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来,就不怕父皇知道了会失望么。”冷冷的语气,还有那么几分教训的意味儿。当然,还有些不甘。
呵,这八个哥哥,除了五皇子,其他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无趣。
“你是?我认识你么?没印象了。”慕容流苏状似认真的看了他一下,然后摇着头说道。
“你!”
“怎么?”把头凑近他一些,揉了揉眼睛,“哟,这不是三哥么,怎么,你也来这花天酒地的地方?体察民情来了?三哥幸苦了,小弟回去一定禀告父皇。让父皇好好的赏赐你。”
“你!”
“三哥,你怎么了?噎着了?来喝口茶,慢慢说。想必是幸苦了。”慕容流苏把桌上的茶杯递过去。认真的说道。
三皇子咬了咬牙,站起来,拂袖而去,甚至都忘了和胭脂打招呼。
“啧啧,三哥这是怎么了,走得这么快。美人儿,我们不理他。来,我来陪你喝。”慕容流苏转头,笑嘻嘻的说道。可是当看见胭脂那少有的冷淡表情时,慕然顿住。
“美人?”
“紫云。”胭脂淡淡慵懒动人的声音吐出两个字。
“呃?”慕然一笑,“美人,在下现在的确叫紫云了。美人儿不是都知道了么。干什还生气?”
“九殿下以后少出现在我的红粉阁。”依旧是那绝世妖孽的容颜,依旧是那慵懒妩媚的气质。只是胭脂对她不在客气。
“啊?”慕容流苏发出的都是单音节。有些委屈的说道,“可是我喜欢来看看美人啊,若是不来,会想念美人的。”
胭脂狭长的美目淡淡扫过她那张看似无辜的脸,“总之我不想再看见你。”
“美人!是不是我几天不来找你,你生气了?还是我没有告诉你我做了皇子你生气了?”慕容流苏认真的说道。心底却暗自好笑,真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有玩得这么有趣和起劲儿的一天。
胭脂撇开头,“没有原因。”
呃……真像自己啊……
胭脂说完就站起身子,向门边走去。
慕容流苏眼底的邪气一闪而逝,一个箭步蹿上去,“美人,不要赶我走啊!”
胭脂身子一顿,他在干什么!看着紧紧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美目一凝,“放开。”
“美人不赶我走,我就放开。”慕容流苏的声音听上去就像在耍赖,可是藏在胭脂背后的那张脸上的表情可不是那么一会事儿。她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带着一点点的玩味。她可真是把双面人做到了绝致啊!
胭脂妖娆的一笑。他都不介意,自己介意什么呢。回转过头,一下子就勾住慕容流苏的脖子,“九殿下,既然你如此喜欢胭脂,那今天就留在这里吧……”
留下……她这是在邀请她么……可是,和一个女人,她还真没有那爱好。尽管她很吸引人。虽然,她觉得自己以男装的扮相可以敲定美人的心,可是她可没有想过真要占人家便宜。毕竟,她不是真男人,想占也占不了。
“怎么,九殿下不愿意?”胭脂伏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说道。
“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慕容流苏洒脱的一笑。转而色迷迷的看着胭脂,“美人,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拉过胭脂,摸上她那嫩滑的脸颊,“我要吻你落~”话落,她的唇就靠近她的。
如她所料,胭脂头一偏,避开。呵,她就知道。无奈的说道,“美人,下次学会了接吻就告诉我。”
胭脂突然万般妖娆的一笑,“胭脂不会接吻,可是胭脂会吻你其它地方,一寸,一寸的吻下去……”
那惑人的声音啊……
关键的是说完就付诸了实际行动,舔了她的耳垂,她的颈子,她的锁骨……
慕容流苏一下子躲开,“美人,要知道惹火烧身。我可不想伤害你,后会有期。”说完,又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胭脂望着那扇窗户外的那个白影慢慢消失不见,突然淡淡的一笑。她还真是有趣儿呢。早在她第二次来找她,调戏自己的时候,她就发现她是女的了。呵,要知道,她可是有耳洞的……还有那柔软的触感……
慕容流苏几个飞跃,凉凉的晚风吹过来,让人感觉舒服不少。呵,的确是妖孽。而她喜欢玩妖孽!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几日过去。
这期间,慕容流苏白天忙得不见人影,晚上就会跑去和胭脂调一会儿情。
终于,她期盼已久的皇家狩冬猎的时候到了。所有皇子,以及武将,甚至还有一些身子骨好的文官都参加了。以皇帝为首,浩浩荡荡的队伍往狩猎场而去。
光是路程都走了一天一夜。当到了时,慕容流苏又不得感概,有钱啊,这绵延几千公里的诺大树林居然只是他们一年才来一次的娱乐场所。
规矩没有什么新鲜的,皇帝及文官都在外面搭帐篷等着,而那些武将和皇子就各自带着一些人进入围场。谁的猎物多,谁就赢。天黑之前回来。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绝对就和原始森林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里面多了更多动物,因为他们把附近那些山脉里的都赶到这里来了。
皇子中有人不着痕迹的看了慕容流苏一眼。
慕容流苏心底冷笑。虽然老套,不过好戏总算要登场了。
皇帝一声令下,各人皆是一声响彻云霄的“驾”,身下的良驹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伴着淡淡的尘土飞扬,不大一会儿就进入了围场,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皇帝笑眯眯的对身边的大臣说道,“爱卿觉得朕这几个儿子,谁的猎物会多一点?”
大臣想了一下,皇上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自古帝王心思难猜,而皇上自从怪病痊愈后,心思更是不可琢磨。不过既然皇上都开口了,做臣子的怎好不答呢,于是谨言回道,“臣以为应该是五殿下。”
“哦?邪儿的确很有本事,朕也看好他啊。”皇帝嘴角淡淡的笑,高深莫测。
再说进入围场的众人,一进去后,刚开始还能几个人在一处地方,随着猎物的不断出现,不大一会儿就被分散开来。慕容流苏也带着一小支侍卫队落单了。
打猎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好玩的,远没有杀人给人的那种感觉来得强烈,刺激。而且皇家的猎场都是没有大型猛兽的。有的,只是一些不能反抗的弱小生物而已。这样,就更是无趣。
慕容流苏也不快跑,架着马,懒洋洋的走着,走了半天,手里一个猎物也没有。
后面的侍卫急了,九殿下怎么能如此不慌不忙呢,要知道每年狩猎的奖品都是出人意料而且是很丰厚的。于是一个上前说道,“殿下,要是殿下累了,那么小的们去狩猎,殿下在这里等着。”潜意思就是你要是不会打猎,那么我们去帮你打,打了算你的。
慕容流苏不懂声色的一笑,“本殿下不累,这诺大的林子,本殿下一个人甚是害怕。你们得留在这里保护本殿下。”
这个殿下看上去身形单薄,温文尔雅,想必身手赶不上其他几位殿下。各人想了想,也是,皇上把自己拨给九殿下,就是要负责其安全的。皇上可真是宠九殿下啊。想必就算九殿下的猎物最少,亦是不会怪罪的吧。
慕容流苏透过树林的缝隙望着天上的太阳。哎,这都才什么时辰啊……
不远处还能听到马儿的奔跑声,以及打猎的吆喝声。偶尔看见猎鹰俯冲而下,想必又有猎物被射中了。
取下马上的弓箭,环视了四周一圈,一只兔子……弯弓,搭箭,箭出,兔倒……真是浪费箭……
众人见他箭术这么精准,皆面露欢喜,马上就有人过去把那只射中的兔子捡了起来。
就这样,慕容流苏带着一队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猎,尽管很是漫不经心,可是当暮色开始降临时,他们手里的猎物亦是不少了。虽然她没有刻意去追捕,但是只要是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的,都逃不了。
侍卫们都很兴奋。要知道自己跟的皇子赢了比赛,那么他们亦是跟着奖励的。
“殿下,时辰不早了。”
望了望天,勾唇一笑。“走,往回走。”
可是正当他们才走几米远时,听到林子深处有刀剑的声音传来。侍卫们顿时停住,“殿下?”
“怎么会有刀剑声音呢。走!回去看看。”慕容流苏下着令。
“可是殿下……”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事,皇子狩猎遇刺。若是殿下现在过去,会不会无辜被连累呢……
“混账!这里面狩猎的不是我的几个哥哥就是澜月的将领人才!难道本殿下要不管不问么!还不快回去!”双眉一凝,冷声说道。
侍卫们一震,殿下他果然宅心仁厚。
可是听着那刀剑声感觉很近,但是他们回了半天也没有见着人在哪里。
等到他们发现时,自己已经在围场的深处了。可是刀剑碰撞声依旧没有消失。
再说此时,在围场的某一处,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剑上皆带着鲜血,“混账,居然敢刺杀皇子,就不怕满门抄斩么!”
黑衣人没有说话,举剑就朝他们攻过去。
几个回合下来,大皇子一声惨叫,被一个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把脑袋削掉。二皇子吓得尿都流出来了。不过估计是想要活命的决心,一个箭步蹿上旁边的马,颤抖异常的一声“驾”,马儿一下子飙射出去。
“不用追了。”先前杀掉大皇子那个黑衣人冷冷酷酷的声音响起。
而另一边,也有几个皇子遇到了类似的事情,只不过他们比较幸运,好歹逃出去了。但是此时的怒火让他们无法停下来!那就是刺杀他们的居然是紫玉邪的人!
哼!怎么,以为自己被封了将军,权势滔天,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么!
几个人基本是心照不宣的,既然他不仁就别怪他们不义!
而那个传说中最厉害的五皇子紫玉邪,此时也遇到了黑衣人,对峙良久,交起手来,五皇子的武功的确不弱,可是黑衣人明显高过他许多,一不留神,黑衣人的剑就划破了他的手臂。
五皇子剑眉一扬,该死的!他的人还没有出手!是谁先下手为强了!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血液里莫名的亢奋起来,只想一个劲儿的杀,杀,杀!
黑衣人见他眼露疯狂,虚晃一招。逃之夭夭。
这时候,那帮皇子也追踪而来,看到五皇子受了伤,脸上有着阴狠和得意。一个眼神,身后各自的侍卫,过去包围住孤家寡人的五皇子。
没有任何语言,五皇子挥动长剑向他们凌厉的攻击过去……
地上的尸首慢慢堆积起来,侍卫一个一个的减少。那些皇子惧怕了,有想溜的,五皇子赤红的眼睛扫过,凌空飞跃过去,一剑贯穿了三个……
当他的剑贯穿了最后一个皇子和侍卫时,拿着猎物的几个将军和随从恰恰路过……
众人惊恐的看着那个满脸杀意的男子。五皇子杀了其他的皇子……好巧不巧的二皇子抱着马头正好从树林的另一边冲了过来,这一来,一样没有逃脱被杀掉的命运……
各位将军甚至抢救都还不及。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制住五皇子这个叛逆!”
所有的人皆围住他。其他闻讯而来的武将也围着他!
再说慕容流苏带着她的侍卫转悠了老半天,也没有找到到底刀剑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可是还没有等到他们找到。他们也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了!
侍卫们临阵以待。团团的守护着慕容流苏。
“受人之命,九殿下到了下面,不要怪哥几个。”来人的声音怪异恐怖。像是从地狱发出来的。
没有多余语言,两方交起手来。
慕容流苏脸上闪过一抹冷意和嗜血!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刺客!每个皆是武功高强之辈!看来,五哥,你是下了血本了……
侍卫们一个一个的倒下,慕容流苏冷眼过去,他们不能全部死掉!要不然,她也不会把他们留到现在,一个飞身过去,救下刺客刀下的余下几名侍卫,掌风把他们卷起来,扔出黑衣人的包围圈,厉声说道,“给本殿下滚远一点!”却不想,就是这一秒钟,她的后背就被刺客砍了一刀。
该死的!虽然她是故意受伤!可是这些人居然下如此重的手!找死!
眼里的冷意更甚,凌厉的掌风扫过,黑衣人就被震飞了几个。
可是她也发现,那刀上有毒!
慕容流苏静静的站着,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摇了摇头,稳住视线,呵,凭你们,还杀不了我!
黑衣人们见慕容流苏毒开始发作,再度一起朝她攻过去。
慕容流苏的身子摇晃了两下,眼见着那些刀剑就要砍在她身上的时候,一抹红影闪过,所过之处,黑衣人尽数倒下……。
来人默不作声的托着慕容流苏的身子,面巾外的眼睛淡淡的看着她。
这清淡的郁金香味道……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美人,你怎么来了?”微微撑起身子,玉手轻轻扯下她的面巾……。胭脂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呵呵,早就知道美人不简单,却没有想到美人武功是这般的高强。”慕容流苏微微动了动,突然愣住,没有胸!
转而看他,她是他…。是一个男人!自己那么多次和他接触,虽然怀疑过,但是不管怎么试也是女人给人的感觉……
“你是男人……”
“九殿下~九殿下~”远远的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传来。那几个被慕容流苏甩远的侍卫也一瘸一拐的向她跑过来,一个个大男人,可是眼里却飞转着泪花。九殿下……他为了救他们这样的贱命,自己受伤了……他们心底发誓,就算是这条命,只要九殿下要,他们也毫无怨言!他们愿意为了九殿下出生入死!
慕容流苏昏过去前,朦朦胧胧的看到五皇子满身是伤的被几个人押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除了没有算到胭脂会突然出现和是男人外,其它她什么都算到了……
安心的闭上眼睛,哎,要登基了……她得先好好睡一觉……。
*
猫:不出意外,小玄玄下一章会千呼万唤的使出来……(汗水,小玄玄,你别瞪我……某猫不是一直在替你安排么……灰溜溜摸走……不要杀我啊……)
第七十六章 见面诀别
?几个女子见每人都有份,眼里皆露出惊喜,要知道,她们就算是陪客人**,也不见得会赏这么多银子啊全文字。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金庸吧就能进入本站看来,这三个貌不惊人的客人出手很阔绰呢。想到此处,就更是迎合他们的喜好,他们不喜欢她们黏着,就不黏着,不用卖笑卖身就能赚银子,谁不乐意。又不是天生下贱。
所以,好歹,希儿终于不用再苦恼了。可以安安心心的吃她的糕点。而且旁边还有美女服务。噎着了就递上水,远了就主动端过来。希儿边吃边对苏云说,“苏云哥哥,希儿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好玩了。希儿以后会常常陪你来的。”
苏云淡淡一笑,不语。
她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小公子,你说对了,我们这红粉阁啊,那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全文字。今儿个你们运气真好,正遇到胭脂姑娘登台表演。你呀,有福了……”挨着希儿的丰满女子,玉指一点希儿的额头,妖娆的说道。
希儿缩了缩,天啊,这里的姐姐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啊。“胭脂是什么人呢?她表演很好看么?”
说到胭脂,在座的几个女子都脸带骄傲。女子的水眸也变得亮晶晶的,“胭脂可是我们红粉阁最漂亮的姑娘。也可以说是整个澜月最漂亮的姑娘。”
苏云不动声色的饮着茶,呵,有意思,一个红牌,不但不遭人妒忌,反而这么得人心,都以她为傲。这将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呃?漂亮?”有那个倾城公主漂亮么?希儿微微偏着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绝致精致的美人。
“那当然,很多王公贵族,权贵大臣,福贾商流,有哪一个不爱着我们的胭脂。”女子说着这话,语气里不但透着骄傲,甚至还有一点点隐隐的醋意。
醋意?看来这胭脂比自己了解到的还让人难琢磨呢。
“呃,三位公子莫非是为了胭脂?”女子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来这红粉阁,没有找姑娘,也不要自己陪,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苏云淡笑不答。
女子见他们不回答,也就想当然是了。依旧带着一丝骄傲的语气说道,“三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胭脂接客全凭她自己做主。公子们能不能见到她,那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你说得那个胭脂那么神秘,那么漂亮,我倒是想见见了。”希儿期待的眼光到处瞄。
“哟,小公子,有姐姐我陪你你还这么贪心。不过姐姐告诉你,胭脂可不喜欢你这色迷迷的样子。”女子含笑着逗希儿好看的。
“不过,姐姐喜欢你,到时候姐姐可以替你去给妈妈说说,看看看胭脂表演完可不可以见你。”女子想了想说道。这小公子眼睛里的色彩很纯净。她欢场打滚这么多年,多少还是能看明白一些人的。
“啊,真的啊,姐姐,谢谢你。”希儿兴奋的说……光是想想,有些人就感觉鼻间一股热流,一摸……流鼻血了……
胭脂妖娆的一笑,“各位,感谢来捧胭脂的场。今天就到这里了。”那声音稍显暗哑,可是配上她的气质,却更显勾魂,撩拨得人心尖都痒痒的。
可是她这句话一出无疑是炸开了锅。要知道,他们等了好几个月就为了见她这么一次啊,都还没有缓过气儿来呢。她就要走了。无一例外的,热血上涌,就朝那个台子奔去。
“哎,这些人,真是学不乖,自讨苦吃啊。”希儿旁边的女子摇摇头说道。
“哦?以前常有这样的事?”苏云开口。
女子见怪不怪的说道,“是啊,每次胭脂要下台的时候他们就像疯了一样挤过去。每次都被护院丢出去。”
“这样不会影响做生意么?”
“切,这些人算什么东西。胭脂就算杀一两个人也自然有人愿意给她兜着。就算被丢出去他们也还是会垂涎胭脂的美色,下次一样早早就来捧场了。”女子有些不屑。
苏云淡淡一笑,“这胭脂的确特别呢。”
那奔往舞台的人流浩浩荡荡,但是红粉阁里面的姑娘这些都是见怪不怪,她们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红粉阁的护院是很厉害的。
可是这次,事情却并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容易。
就在那些护院阻挡拥挤的人流时,一个手摇羽扇的阴邪男子轻轻凌空一跃,踏着众人的人头飞上了舞台好看的!
虽然是一副书生模样打扮,但是那张还算俊美的脸上一直冒着淫光。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子莫名的邪气。
“胭脂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说着合起扇子,弯腰作揖。
那些护院看到这人居然径直跑到台上去了,立马一下子围在四周,可惜,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因为下面这些人一看见已经有人上去了,都叫嚷嚷着要上去。这一乱,护院们又忙不迭的阻挠人群了。
胭脂狭长的美目妖娆的一笑。那书生模样的男子眸光一闪。
“这位公子,胭脂该下去休息了。”说着就要移步离开。
却不想男子身形一闪,挡在她面前,“呵呵,胭脂。小生就喜欢你这性子。还望胭脂姑娘能请小生于香闺一叙。”……光是想想,有些人就感觉鼻间一股热流,一摸……流鼻血了……
胭脂妖娆的一笑,“各位,感谢来捧胭脂的场。今天就到这里了。”那声音稍显暗哑,可是配上她的气质,却更显勾魂,撩拨得人心尖都痒痒的。
可是她这句话一出无疑是炸开了锅。要知道,他们等了好几个月就为了见她这么一次啊,都还没有缓过气儿来呢。她就要走了。无一例外的,热血上涌,就朝那个台子奔去。
“哎,这些人,真是学不乖,自讨苦吃啊。”希儿旁边的女子摇摇头说道。
“哦?以前常有这样的事?”苏云开口。
女子见怪不怪的说道,“是啊,每次胭脂要下台的时候他们就像疯了一样挤过去。每次都被护院丢出去。”
“这样不会影响做生意么?”
“切,这些人算什么东西全文字。胭脂就算杀一两个人也自然有人愿意给她兜着。就算被丢出去他们也还是会垂涎胭脂的美色,下次一样早早就来捧场了。”女子有些不屑。
苏云淡淡一笑,“这胭脂的确特别呢。”
那奔往舞台的人流浩浩荡荡,但是红粉阁里面的姑娘这些都是见怪不怪,她们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红粉阁的护院是很厉害的。
可是这次,事情却并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容易。
就在那些护院阻挡拥挤的人流时,一个手摇羽扇的阴邪男子轻轻凌空一跃,踏着众人的人头飞上了舞台!
虽然是一副书生模样打扮,但是那张还算俊美的脸上一直冒着淫光。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子莫名的邪气。
“胭脂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说着合起扇子,弯腰作揖。
那些护院看到这人居然径直跑到台上去了,立马一下子围在四周,可惜,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因为下面这些人一看见已经有人上去了,都叫嚷嚷着要上去。这一乱,护院们又忙不迭的阻挠人群了。
胭脂狭长的美目妖娆的一笑。那书生模样的男子眸光一闪。
“这位公子,胭脂该下去休息了。”说着就要移步离开。
却不想男子身形一闪,挡在她面前,“呵呵,胭脂。小生就喜欢你这性子。还望胭脂姑娘能请小生于香闺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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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选妃立后
?胭脂修长漂亮的眉轻扬,又是万般风情,“公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全文字。请收藏金庸吧胭脂不喜欢你这样的人。”最后一句话说得比较慢,那语调,是相当的不给面子啊。
“哈哈,胭脂。看来雨生今天要一亲芳泽是不可能了。可惜,在下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看上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要弄到手!”眼里一丝狠毒闪过。笑得邪恶。
而在角落里的苏云微挑眉。她旁边的木卯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以阴邪的怪异武功出名,杀手。”
哦?也是杀手。
台上的雨生水袖一拂,胭脂就被他带到了怀里。扇子挑起那尖尖的下巴,轻佻的一笑,“果然是个人间绝色。”
这一下,台下的人都哗然了。更是使劲要冲破护院的防线。开玩笑,他们也想去分一杯羹啊!那些开始不着急的姑娘们也急了。
“公子,还请放开我们家姑娘!”最开始那个黄衫女子莺儿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飞到了台上。冷冷的说道。
雨生邪气的一笑,“模样挺嫩,胸也够大,可是我不好你那一口。我还是喜欢你,小美人。”后面一句话是低头对怀里的胭脂说的。
莺儿眼里有着怒气,“那么,就别怪小女子不客气了好看的!”
从腰间抽出软剑,就向雨生攻击过去。雨生带着胭脂避开她的攻击。
雨生冷冷的一笑,手里就像变戏法一样的出来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丝线。丝线出手,莺儿的软剑突然被缠绕住,不得动弹了。
一提。嘭的一声,软剑被折成两半掉在了地上。这一下,大家都震惊了。要知道莺儿的武功还从来没有吃过败仗啊,而这个男子,只是一招就断了她的剑!
在莺儿还没有回过神来时,那细丝一下抽在她的手臂上。迅速冒出血珠。
莺儿咬咬牙,赤手空拳的攻击过去。
而雨生就像戏耍般,细丝一直不抽中她的要害,只是她身上多了一条又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美人儿,玩久了也没意思。小生马上把她解决掉,你觉得怎么样?”雨生低头对被他钳住住的胭脂说道。
胭脂一点都没有惧怕的神色,那妩媚的凤眼半眯,掩盖住里面的水波。
雨生转而眼神一凝,手上的丝线稳稳的缠绕住了莺儿那雪白的脖子。
就在他准备一举摘下莺儿人头的时候,一支竹筷凌空而来,射穿了他握丝线的手臂,他的手一顿,莺儿趁机逃脱丝线的束缚。
雨生眼神冷冽的一转,这里居然有这样的高手!在他发现的同一时间,竹筷就射入了他的手臂!
“谁!”
人影一闪,落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少年全文字。这个人,正是苏云。
“是你伤我的。”雨生眼里的邪气更甚。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人家不愿意,你何必强求呢。何况,美人是用来。尽管是男人的声音,但是相信任何正常人只要一听这声音绝对会爱上的,不管是女人或者男人。这是一种怎样**到绝致的声音啊。
“是。”答话的人语音简短。没有看那象牙床,只是透过纱窗,望着外面那隐约的古树。
可以看到床上的男子优雅的坐了起来,“她怎么会死呢……”这次声音却又是变了,不再那么妖孽,带了一些沁人心骨的冷意和让人莫名恐惧的阴柔。
“亲眼所见。”站着的男子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呵呵……”床上的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沧禹异遥王府。
黑醉坐在花园亭子里,手上拿着一个白底蓝花的小瓷瓶。幽深锐利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而他脚边拱他小腿的居然是那只小雪虎!只是那小家伙身子又长大了不少。甚至发出的吼声都有一点点小老虎的锥形了。
黑醉摸摸它圆滚滚的脑袋。要知道这小雪虎黑玄是要给慕容流苏陪葬的,被黑醉趁乱抱走了。他想起那个有着灵动大眼的绿衫少女。
端起石桌上的酒,仰头吞进喉咙。
她只是一个麻烦的调皮精而已,说的也是戏言戏语。自己何必这么当真呢。毕竟自己不是她的相公。
只是心里有些莫名的闷。也罢,这皇城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还是快意江湖吧。毕竟三哥他……也是可以保护自己的。
“哟,我的夫君王爷,你这是借酒消愁呢好看的。”走过来的,是美得不真实的倾城。
黑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呵,在外人眼中温柔的她在自己面前可不是那样。
“怎么,想起小狐狸了?想就去找她啊。”倾城自顾自的坐下来。
黑醉把小瓷瓶放进怀里,压根就没有看倾城一眼。
倾城不在意的自顾自的坐下来,邪气的一笑,“要找到小狐狸不难,以她的性子,已经下过山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了,想必不会待在山上。一定会下山来各处游玩。”
黑醉挑眉看她,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他一直就觉得她可疑了,作为一个和亲的公主,遭遇据婚,改嫁,可是在她脸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影响的。最关键的是,他发现这个女人很神秘!本来她的事,他不感兴趣。当时答应皇兄的赐婚也是一时赌气。只是若是这个女人把歪脑筋动在自己的头上,那么他决计不会放过她!。尽管是男人的声音,但是相信任何正常人只要一听这声音绝对会爱上的,不管是女人或者男人。这是一种怎样**到绝致的声音啊。
“是。”答话的人语音简短。没有看那象牙床,只是透过纱窗,望着外面那隐约的古树。
可以看到床上的男子优雅的坐了起来,“她怎么会死呢……”这次声音却又是变了,不再那么妖孽,带了一些沁人心骨的冷意和让人莫名恐惧的阴柔。
“亲眼所见。”站着的男子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呵呵……”床上的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沧禹异遥王府。
黑醉坐在花园亭子里,手上拿着一个白底蓝花的小瓷瓶。幽深锐利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而他脚边拱他小腿的居然是那只小雪虎好看的!只是那小家伙身子又长大了不少。甚至发出的吼声都有一点点小老虎的锥形了。
黑醉摸摸它圆滚滚的脑袋。要知道这小雪虎黑玄是要给慕容流苏陪葬的,被黑醉趁乱抱走了。他想起那个有着灵动大眼的绿衫少女。
端起石桌上的酒,仰头吞进喉咙。
她只是一个麻烦的调皮精而已,说的也是戏言戏语。自己何必这么当真呢。毕竟自己不是她的相公。
只是心里有些莫名的闷。也罢,这皇城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还是快意江湖吧。毕竟三哥他……也是可以保护自己的。
“哟,我的夫君王爷,你这是借酒消愁呢。”走过来的,是美得不真实的倾城。
黑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呵,在外人眼中温柔的她在自己面前可不是那样。
“怎么,想起小狐狸了?想就去找她啊。”倾城自顾自的坐下来。
黑醉把小瓷瓶放进怀里,压根就没有看倾城一眼。
倾城不在意的自顾自的坐下来,邪气的一笑,“要找到小狐狸不难,以她的性子,已经下过山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了,想必不会待在山上。一定会下山来各处游玩。”
黑醉挑眉看她,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他一直就觉得她可疑了,作为一个和亲的公主,遭遇据婚,改嫁,可是在她脸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影响的。最关键的是,他发现这个女人很神秘!本来她的事,他不感兴趣。当时答应皇兄的赐婚也是一时赌气。只是若是这个女人把歪脑筋动在自己的头上,那么他决计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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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身比心快
?“呵,看你,一说到小狐狸就这么激动好看的。我看你不是不想去找,是害怕找到了她不理你。而你又没有一个原因说服自己去找。”倾城说得条条有理。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黑醉站起来,冷冷的说道。
“呵,本公主只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倾城并不忌惮,不动声色的说道。
“没兴趣。”丢下这么一句话,黑醉就走出亭子。该死的,当初他为什么会娶这个女人!尽管是形同虚设他也不应该!
“若是我帮你找到小狐狸呢。还是让她自己来找你!”倾城淡淡的丢出这么一句话。
黑醉几米开外的身子顿了下来,“本王自己会去找!”一挥衣袖,大步离开。
倾城抱起已经有些分量的小雪虎,妩媚的笑道,“小雪虎啊,你说你家王爷能捱多久就会来答应我了呢。”那绝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
流苏,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这么做呢……可是若是我不在后面推一把,游戏怎么进行下去呢……
再说慕容流苏也就是苏云此时又大摇大摆的往红粉阁去全文字。
因为这是大白天。红粉阁的人还很稀少。
她一进去,**认出是她,赶紧上前来招呼到,“公子,是你啊,这会儿我们很多姑娘还在休息呢。”
浅浅邪气的一笑,“妈妈,不知道胭脂美人起床没?那日觉得她那琴音真是天籁啊。在下回去久久都还回味着。今儿个看天气大好,就顺路转过来听听琴。”拿出一张银票,放在**的手上。
**笑得有些为难,“公子,这个……老身也不敢做主啊。不知道公子可有预约?”就算是有银票,她也做不了胭脂的主啊……
“预约?没有。但是本公子自认为是一个懂胭脂美人的知音人。想必她会见我吧。”苏云扮演的是一个有些自负的浪荡公子哥儿。尽管,并不英俊。但是却给他刻画得入木三分,浪荡,可是脸上那笑却不讨人厌。
“呃,这……那妈妈我帮公子去问问?”**对他还是比较有好感的,不像一般来**的人,一副急色的模样。这个少年的眼里没有亵玩。
“妈妈,不用啦,在下自己上去就好。”说完,也不理**,自己就噔噔的上楼去了。
**一惊,赶忙跟了上去。
在说胭脂平素是不在这里的。尽管这里也有一个房间是属于她的。她在**后花园竹林深处有一栋单独的房子。但是,巧的是,今儿个她还就在这里。
此刻一个一脸淫笑的男人正对着她。“小**,爷早就盯着你了。正好,现在就让爷来尝尝你的骚劲儿。”说着就一个猛扑过去。
看似不经意的躲开,胭脂脸上还是那慵懒妖孽的笑,但是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她刚刚走进房间,就发现这里潜伏了一个人全文字。如此货色,也敢愣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那也太具有**力了!
她能看见那修长的手臂摸过她自己的肩,缓缓提上那松松垮垮的衣服。那一头长及腰的墨发被她随意的挽起来……尽管只是影子……
她这是在**自己?唇角露出浅浅的笑。
屏风后的人走了出来,还是大红色,一袭锦袍随意的跨在身上。只是那红色不在只是单一的了,上面用黑色的金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盛世牡丹。
见了她两次,每次都没有把衣服穿严实过,露在外面那精致漂亮的蝴蝶骨展翅欲飞。纤长的身形缓缓的移到她的面前。
“美人怎么看都漂亮。”苏云毫不吝啬的赞叹。
胭脂万种风情的一笑,慵懒的斜倚下来。拿过桌上的上好乌木琴,看似漫不经心的随意弹了起来。可是若是稍稍仔细观察,都会发现她的一颦一笑,皆是魅惑到了极致。
苏云一直嬉笑着看着她,偶尔也闭上眼睛状似品琴音。
屋子里一时之间只余下琴音……
久久的,琴音停下来。“公子,不知对胭脂的弹奏可满意?”轻佻柳眉,以一种极具惑人和主控全局的姿势俯望着苏云。
扯开嘴角灿烂一笑,“美人的琴音自然无人可比。只是为何在下觉得那曲到变调处猛然出现了破音?美人走神了呢。”
“公子懂琴?”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懂,在下只懂美人。”挑起胭脂那完美的下巴,苏云笑得有几分轻浮。
胭脂美目一转,一个飘落,倚到她的怀里好看的。修长的手臂勾住苏云的脖子,妩媚十足的在她耳边说道,“胭脂也想懂公子……”说完居然一下子轻轻咬住了苏云的耳垂。
苏云微微一颤,果真是妖孽啊,就算是咬耳垂的力道都是该死的蛊惑人。
那薄薄的温热的唇移到苏云的脖子上,却是慕然一笑,“公子,你气息乱了……”
“如此美人恩,在下**不浅。”苏云微微侧过身子,垂眸看她。
其实胭脂的身形比她来得修长高大,但是她却倚在她的怀里,却并不显得突兀。
胭脂的嘴角勾起颠倒众生的笑。微微起身,拉了拉身上的锦袍。手指随意挑起苏云耳边的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尖把玩着。“公子不想要胭脂?”说话的语气有一点伤情,还有一丝淡淡的落寞。愣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那也太具有**力了!
她能看见那修长的手臂摸过她自己的肩,缓缓提上那松松垮垮的衣服。那一头长及腰的墨发被她随意的挽起来……尽管只是影子……
她这是在**自己?唇角露出浅浅的笑。
屏风后的人走了出来,还是大红色,一袭锦袍随意的跨在身上。只是那红色不在只是单一的了,上面用黑色的金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盛世牡丹。
见了她两次,每次都没有把衣服穿严实过,露在外面那精致漂亮的蝴蝶骨展翅欲飞。纤长的身形缓缓的移到她的面前。
“美人怎么看都漂亮。”苏云毫不吝啬的赞叹。
胭脂万种风情的一笑,慵懒的斜倚下来。拿过桌上的上好乌木琴,看似漫不经心的随意弹了起来。可是若是稍稍仔细观察,都会发现她的一颦一笑,皆是魅惑到了极致。
苏云一直嬉笑着看着她,偶尔也闭上眼睛状似品琴音好看的。
屋子里一时之间只余下琴音……
久久的,琴音停下来。“公子,不知对胭脂的弹奏可满意?”轻佻柳眉,以一种极具惑人和主控全局的姿势俯望着苏云。
扯开嘴角灿烂一笑,“美人的琴音自然无人可比。只是为何在下觉得那曲到变调处猛然出现了破音?美人走神了呢。”
“公子懂琴?”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懂,在下只懂美人。”挑起胭脂那完美的下巴,苏云笑得有几分轻浮。
胭脂美目一转,一个飘落,倚到她的怀里。修长的手臂勾住苏云的脖子,妩媚十足的在她耳边说道,“胭脂也想懂公子……”说完居然一下子轻轻咬住了苏云的耳垂。
苏云微微一颤,果真是妖孽啊,就算是咬耳垂的力道都是该死的蛊惑人。
那薄薄的温热的唇移到苏云的脖子上,却是慕然一笑,“公子,你气息乱了……”
“如此美人恩,在下**不浅。”苏云微微侧过身子,垂眸看她。
其实胭脂的身形比她来得修长高大,但是她却倚在她的怀里,却并不显得突兀。
胭脂的嘴角勾起颠倒众生的笑。微微起身,拉了拉身上的锦袍。手指随意挑起苏云耳边的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尖把玩着。“公子不想要胭脂?”说话的语气有一点伤情,还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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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治病养伤
《傻王的嗜血冷妃》第七十九章 治病养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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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孩子争议
胭脂走出乾阳宫,微微仰着头,那一头长及腰身的墨发被寒风吹得飘飘飞扬。微微闭上眼睛,化雪天比下雪天冷很多呢。不过过后却是会艳阳高照的。
暗自苦笑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来年的冬雪啊。
再说慕容流苏在胭脂走后,想了一会儿胭脂说的话,最后淡淡一笑。美人啊,你变了呢......不过,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么?
一站起身子,突然一阵晕眩传来,暗自定神,稳住身子,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躺床上太久的原因?
刚刚睁开眼睛,一阵冷风席卷而来。然后她就被搂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黑玄的眼睛炯炯生辉,像那天边灿烂耀眼的繁星。氺漾漾的眸,妖冶的眼,还带了些莫名的狂喜。直直的看着她。
他那是什么表情?
黑玄的大掌缓缓摸上她平坦的小腹。一遍又一遍。
他发情了?虽然她不介意没有天黑,不过......突然,脑子里一个想法闪过,慕容流苏一下子愣住了。
难道......
怀孕这两个字闪现在脑海里的时候,不是一般女子要做母亲的狂喜,反而是一盆冷水浇下一样。怎么会怀孕,她基本都是事后喝了药的!
黑玄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搂着她突然僵硬的身子,他微微一顿。
其实也怪小狐狸这个无良的医师,居然忘了告诉这两个人怀孕的事。还以为他们知道了......
对上彼此的眼光,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慕容流苏可以肯定自己怀孕了!为什么,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
其实慕容流苏毕竟没有做个母亲,她不知道有些人是怀孕初期反应大,有些人则是孩子都稳定了才会反应,有些人好像没怎么着孩子也生下来了,这些都是根据个人具体体质而言的。而小狐狸呢,她医术是高明,可是这种具体的事情,其实也是一个一知半解,毕竟没有实际经验。
黑玄的手微微紧了紧,他太了解她,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她一样不会在乎!
慕容流苏抬眸,静静的看着他。
黑玄一下子吻住她的唇,吸取着她口中的蜜液。不要告诉他,她不想要孩子!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的一天,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一个孩子。他觉得自己是不会喜欢一个孩子的。可是当今天他听见小狐狸无意中说出“不知道流苏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时,一下子就愣住了。
心里面只有一句话反复回荡,那就是他有孩子了!他和她的孩子!
慕容流苏承受着他或狂野或温柔的吻,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难道,这也是怀孕的缘故么。身子都跟着弱了......
黑玄放开她,“把孩子生下来。”坚决的语气。
生?她现在是皇帝!
皇帝?等等......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澜月皇宫做皇帝,那么得有一个人接着做下去。孩子......
“好。”勾起唇角,没有任何犹豫,淡淡的说道。
黑玄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她答应了?
慕容流苏双臂勾住黑玄的脖子,蜷缩在他的怀里,“好冷,我们上床吧。”
黑玄怔了怔。
其实这两个人都是思想跳跃度非常大的人,不论慕容流苏还是黑玄,换脸比翻书还快......
“怎么,你不愿意?那我让那些妃子来陪我。”慕容流苏耸耸肩,话是这样说,可是赖在人家怀里却并没有动。
“你敢!”黑玄终于反应过来,霸道的宣布到。
“有什么不敢的,这是我的皇宫。”说完,慕容流苏浅笑盈盈的微微拉开一些距离,水眸定定的看着他。
黑玄微微撇开头,脖子上渐渐染上一层醉人的酡红。该死的女人,居然诱惑他。
“瞧你,想什么呢?脸都红了。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突然觉得很困。”慕容流苏淡淡一笑,匍匐在他怀里。
黑玄一僵,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来,放在龙床上,脱了靴子,给她盖上被子。
“冷。”慕容流苏无辜的说了一个字。
黑玄默不作声的脱掉自己的衣服鞋袜,上床温柔的把她揽过来。
慕容流苏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睡了。
黑玄却是无眠。他在想,她要干什么?为什么突然答应生下孩子。
手无意识的摸到她背上那浅浅的疤痕,妖冶的眸子里染上狠厉,寒凌......
而埋首在他怀里的慕容流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明天,这澜月国就会传出天大的喜讯了......
翌日。
朝堂之上的众人一下子愣在当场。
皇上他说胭脂贵妃有喜了!天佑我澜月啊,皇上不过登基一个月,就传来这样的好消息,叫他们怎么能不兴奋。虽然胭脂贵妃的出生有些......但是,只要能传承澜月皇室的血脉,他们什么都不介意!
齐齐跪在地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天佑我澜月!”
身着龙袍的慕容流苏威严的一挥手,“平身吧,朕也甚感欣慰,只是胭脂以后需要清静,朕也会多陪陪她,还望各位卿家多多担待朝堂之上的事。”
“臣等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没那么严重,各位卿家不好好保重身子,朕亦是会担心的。”
“陛下隆恩。”
“平身吧,以后三天上一次朝。有紧急奏章送到御前侍卫柳寒那里,他自会转交给朕。”
“是,陛下。
“退朝。”
慕容流苏回到后宫,就见倾城在那里等着她。
踏步过去,把她白色的裘袍微微拉紧,“倾城,这风大,怎么不进去等呢。”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温柔。
倾城看了看她,眸子里有着受伤,“流苏,你不相信我。”淡淡的声音,怎么看都是让人心疼的。
“嘘~倾城,若是不相信你,你也进不了皇宫。走吧,进去暖和暖和。”慕容流苏揽着她的肩,向寝宫而去。呵,她现在喜欢玩“心”。因为那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远远的那些宫女太监看见皇上皇后恩爱有加的样子,均是羡慕得不得了,皇上并没有因为胭脂贵妃坏了身孕就怠慢皇后呢。
“你们都下去。”慕容流苏对站在两旁的宫女太监说道。
“是,皇上。”
门被带上。
“流苏,为什么是胭脂,也不是我。”倾城淡淡垂下眸,叫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倾城,你是女儿身,我怎么能破坏你的声誉呢。”
呵,是么。真的是这样么。流苏啊,你不相信我呢。所以要胭脂那个男人帮你怀孕。因为有朝一日,就算事情败露,亦是可是查出来孩子乃是你所生。可是要是我就不同了,只要我说那孩子是我的,你百口莫辩呢。
“倾城已经不是倾城,就算是倾城也早就没有声誉了。已经嫁过两次了呢。”淡淡一笑,带一点微微的自嘲。
“可是我还是喜欢叫你倾城,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倾城啊,等有朝一日你在这澜月皇宫玩腻了,我就想办法让你出去。做你想要做的事,过你愿意过的日子。”
倾城看着她,女子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一片坦诚。那笑就算是作假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也微微晃了晃神,因为她觉得温暖。淡淡的温暖。
“若是倾城一辈子不走呢。”
慕容流苏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慕然一笑,“倾城,你会走的。走了,你说,倾城,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倾城微微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一下子抱住慕容流苏的腰,“流苏,若是你想见倾城,那么倾城就会出现。”
慕容流苏没有说话,手指挽起她的一丝长发。倾城,但愿那一天不会是在战场上。
倾城走后,胭脂又来了。后面华丽丽的跟着一大串宫女。
慕容流苏看见那些宫女对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突然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胭脂微微眯起妖媚的眸子。“皇上,很好玩么?”
“啊,美人,你来了。小心身子。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啊。”慕容流苏赶紧过去,把他扶过来,让他坐在软榻上。
“你们下去,给美人多准备一点安胎之类的补药。”
“是。”宫女们齐齐的福了个身子,退下。
看着胭脂的样子,慕容流苏再度笑了开来。
“好笑?”胭脂那妖孽的声音带着一点微微的危险气息。
“一般,不是非常好笑。”慕容流苏耸耸肩,“只是这以后漫长的怀胎岁月......美人啊,咳咳,你辛苦了。”
“喔~那么皇上要怎么奖励人家呢?”胭脂向她挪过去。
“恩,多给你准备点安胎药,补药什么之类的。”慕容流苏从容的说道,带了一点点的戏谑。
“可是胭脂想要......”
“美人想要什么?”
慕容流苏话才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看来她这皇宫对于他来说还真是如履平地啊。
胭脂看了黑玄一眼,慵懒的站起来,“皇上,人家下去养胎了,这可是‘我们’的孩子呢。”我们两个字咬得特别分明。说完迅速飘出了乾阳宫。
黑玄看着笑得灿烂的女人。他只不过出去办事,一回来就这么大一个‘惊喜’等着他啊。而且他查到那个胭脂,是个男人!
“什么叫‘你们’的?恩?”黑玄的语气有些危险。
“我要澜月!”慕容流苏答非所问的说道。慕然一笑,轻轻环住他劲瘦的腰肢,“黑玄,你会同意的,对吧。”
“本王要带你们光明正大的离开!”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在异国!尽管他只是因为那是她生的,他才在意。
慕容流苏轻轻放开他,转身。“若是孩子不做皇帝,那么我会留在这里做一辈子皇帝!”力量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会真正的安心!
黑玄眯起眼睛,她要挟他!
可是他更了解她,也就是说自己只能选择一个么......
慕容流苏回头,微微眯起眼睛,“这是我的孩子!”
“没有本王,你生得出来么!”黑玄一气之下说了一句很白痴的话。
慕容流苏突然笑了,笑得无辜,“我可以找别人生~”语气充满挑衅。
“你敢!”黑玄妖冶的眸子更是危险的看着她。
“算了,不逗你了,总之我要澜月。黑玄,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会难过的。”慕容流苏再次主动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薄唇。把脸埋在他脖子里蹭了蹭。“其实你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我要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征求别人的意见。你知道的。”语气很温柔。可是眼里却有一闪而过的邪气。
黑玄愣了愣,半晌,心底微微的叹息,知道她做戏,却还是不忍心。
既然,她想要,那么,就算是整个天下,他也会帮她得到......
“流苏娘子,为什么你总要欺负黑玄呢。”一声叹息,搂紧她的纤腰。
“喜欢欺负啊。怎么,你不喜欢?”
赶紧摇头,“没有,黑玄很喜欢啦。”
“所以我说你是受虐狂啊......”
“流苏娘子。”
“恩?”
“你真坏。”
“你说过了。”
接下来消声......因为那突然而至的吻。
他们彼此都不问对方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但是黑玄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也不会伤害她!
夜里,依旧相拥而睡。慕容流苏因为怀孕,相较于以前要嗜睡很多,而黑玄则是久久的注视着她。
他们这里很是温馨甜蜜。而就在皇宫的另一处,胭脂却再度口出鲜血。
依旧是一袭白衣的男子,只是胭脂不敢抬头看他的脸。依旧是那妖孽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怀孕?胭脂,若是你现在死了,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用什么名义生下来呢?”
“主子?”主子怎么会还在澜月......
“你放心,我说过暂时不会杀她。而你......”“呵呵,胭脂啊,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拿到地图或者杀了那个女人还有......黑玄。”
话落,人已经不见。
胭脂刚刚扶着椅子坐下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啧啧,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估计,这样下去.......”
“哼,多管闲事。”胭脂冷冷的说道。
来人一袭黑衣妖娆,慵懒的靠着雕花窗棂。那俊美邪肆的五官......阙阎!
“闲事?不要这么无情,我们好歹是一块儿被主子救回来的。”阙阎的语气颇具玩味。
“呵,你不在沧禹,就不怕被责备么!”胭脂凌厉的气势一闪,手中的纸花瞬间化成利刃向阙阎袭击过去。
阙阎一个翻身避开,“疯子!”
转而再度慵懒的笑道,“胭脂,能耐了,都可以怀孕了。”
胭脂狭长的美目闪过杀气。“你找死!”
“别介啊,要知道动了胎气可不好。”阙阎说得意味深长。
胭脂一愣,突然妖娆万千的一笑,“你嫉妒,你嫉妒我可以这么近距离的伴着她。”阙阎,你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她皇陵前默默守候了几日。
阙阎嗤笑一声,嫉妒,他会嫉妒么,他和那么女人一样,没心没肺!可是却也没有和胭脂纠缠下去,瞬间消失了。
胭脂擦去嘴角的血迹,呵,被说中了心事,所以落荒而逃了么。
就在阙阎也消失了后,皇宫的某暗处,柳寒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
*
猫:二更了,留言。(嘿嘿,其实某猫脸皮很薄。举手保证~)
第八十一章 危情临盆
好像一切暗流都趋于平和,在没有现怀的时候,慕容流苏偶尔去上上朝。后来肚子大了,不能上朝了,就呆在乾阳宫。当然,既然自己是皇帝,那么势必要把澜月发展壮大的。她不会管搅乱了历史怎么办,先不说这是历史上没有的朝代,就算真的有,搅乱了又干她何事?
所以,在她制定的那一系列政策下来后。在她的养胎期间,不过短短数月,澜月正逐渐变得强大。呵,剽窃现代的文化又怎么样。只要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其他的,有什么关系。
所以,她甚至派人去找了离恨天。一个国家,没有好一点的武器怎么行呢……
当然,很多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可是最后却顺利的进行了,她知道,黑玄帮她做了很多事。
比如杀了那些扰乱边境的叛贼。呵,那叛贼好像和灵鲜有关呢。她突然又想到了好玩的事情,等孩子生下来,或许她第一个要动的就是灵鲜!
黑予不是和灵鲜的朝阳帝一直动作频频么,只是都披着隐蔽的外衣而已。
而且灵鲜呢,好像被逐渐断了最基本的食盐和很多生活必需品的流动吧。谁有这么大本事呢……西月无殇……没有想到你的眼光和我一眼,最先叼的都是灵鲜啊。
倾城,你也快要离开了吧……
对于黑予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一直在想,他到底要干什么?统一天下?应该是有的,可是他为什么不揭穿自己的身份呢?
不过自己不是也笃定他们都不会揭穿自己的身份么。呵,都是喜欢玩游戏的人呢,自认为可以把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可是世事难料,谁说得准呢,不是么。
肚子里传来轻微的胎动。慕容流苏习以为常的抚摸上去。依旧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情绪。
黑玄黑醉都没有回沧禹,而是在澜月置了房子。反正沧禹的王爷都是属于闲散王爷的,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不用管事的。所以,不回去只要捎个消息就好了。
慕容流苏知道外面站着柳寒。自从自己不能见人过后,都是柳寒亲自来守着,能进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不过这种日子真够无聊啊。
算算大概时间,胭脂应该要过来了吧。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侍卫们给胭脂请安的声音。
胭脂妖娆的声音慵懒的说道,“不用扶了,本贵妃自己进去。”
随行宫女们习惯性的呆在外面等她。
胭脂进去。门再度被关上。
虽然天天看,不过看见胭脂那隆起的肚子,慕容流苏还是笑了。
胭脂一进来,完全改变慢悠悠走路的样子,一下子掠到慕容流苏身边,“我说皇上,就算天热了,你也不能只穿这么薄一件衣纱啊。”说着就拿过旁边屏风上的白衫给她披上。
慕容流苏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坐上软榻,“美人啊,你越来越像女人了,还是一个婆婆妈妈的女人。”
“是么?”低沉的男音,性感得要命。胭脂虽然身着女装,可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有不输给任何男子的气势。
慕容流苏斜睨他,灿烂一笑,“很困啊,美人,在这里陪陪朕吧。一个人闲。”
她自顾自的睡着了,多个人少个人有什么关系?不过想是这样想,但是胭脂还是扶着她躺下,给她盖上薄毯。自己也在旁边的软榻上坐着。
慕容流苏闭上水眸,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睡去。
胭脂闻得她均匀的呼吸声。
淡淡垂下眼眸,最近她总是让自己伴着她入眠,她故意的?
这乾阳宫他再熟悉不过了,一景一物……
可是却没有他要的地图!甚至,他在想,这世上是否真的有地图那样的东西,是否只是主子一个游玩的借口?毕竟像主子那样的人,心思是不能用常人的心去揣摩的。眼睛无意识的扫过熟睡的慕容流苏……
下手么……呵……要是可以下手,早就下了吧。为什么自己下不了手呢?就因为她那痞痞的笑?就因为她戏谑的一声“美人”?
胭脂一直呆到暮色渐临。他知道黑玄快要来了。起身,走到软榻旁,伸出手……他的手就在慕容流苏脸的上方。却是又收了回来。转身,出了乾阳宫。
听到关门声。慕容流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随意躺了一会儿,就闻到了那淡淡的海棠香。
黑玄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把她放到那诺大的龙床上。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亲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懒。”带着宠溺。
见她没反应,摇了摇头。她早就醒了,却是懒得眼睛都不睁开了。
黑玄上床,拥着她。
他的所有柔情,皆绽放在了她一个人身上。相信,任何一个熟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嗜血冷残的一个人。可是这样的男子亦是有着水般的温柔。
尽管慕容流苏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在乎黑玄的话,但是好歹,黑玄还能拥着佳人入眠。
相比黑玄,黑醉的景况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小狐狸是原谅他打她那一回事儿了。可是……
“醉醉,你最近没病吧?为什么老是吃我的口水?”粉粉的桃腮,天真略微带点疑惑的眼神。
黑醉无奈,却又蠢蠢欲动,其实他又想吃她的口水了。等慕容流苏孩子生下来,他就带着她离开。因为这丫头一定要帮她接生。执拗得很。而且慕容流苏那种情况,想必小狐狸也是最好的人选了。
吻住那片柔软,小狐狸晕乎乎的承受着,其实这个感觉也不错啦。好像醉醉比很多糕点都好吃一点。
“王爷。”柔柔淡淡的声音传来。
两个抱着的人,一下子分开。当然,主要是小狐狸把黑醉推开了。“倾,倾城姐姐。”小狐狸结结巴巴的有点不好意思。
而黑醉只是冷冷的看了倾城一眼。
小狐狸过去拉着倾城的手臂,“倾城姐姐,你来找我玩么。”
倾城抬眸看了黑醉一眼,脸上的忧伤神色尽显。
小狐狸有些不解的看着黑醉,醉醉他欺负倾城了?
“小狐狸,我想告诉你一些事。”倾城看着小狐狸,美眸里有着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小狐狸有些紧张,甚至潜意识想要逃的冲动。
“小狐狸,怎么,你不想听倾城姐姐说么。”垂然欲泣。
“没有,没有。小狐狸很喜欢倾城姐姐的。”小狐狸连连摆手,大声的说道。
“那,我们在那边那个亭子里去说吧。”倾城淡淡一笑,拉起她的手。
倾城拉着小狐狸向远处的亭子走去,徒留黑醉一个人在原地微眯狭长的风眸。
亭子里。倾城望着那层层叠叠的宫墙,久久不说话。压抑的气氛让小狐狸更加的不自在。
“倾城姐姐,你要和小狐狸说什么?”小狐狸吞了吞口水,紧张的问道。
轻轻一声叹息,倾城掉转过头,看着她,“小狐狸,我是异遥王的王妃想必你应该知道吧。而且我并没有死,只是想和他一起逍遥江湖。可是……”垂下眼眸,语气有些伤情,“可是他心里一直记着你。或许你不明白,但是我想告诉你,我想和他一起度过下半生。”
小狐狸一愣。一起?下半生?倾城姐姐和醉醉……
还没等小狐狸说话,倾城又接着说道,“因为倾城姐姐看见小狐狸挺喜欢王爷的,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小狐狸。我想,我快要离开这皇宫了,和王爷一起。所以,还是决定和小狐狸说。小狐狸,其实倾城姐姐不贪心,若是你也喜欢王爷,那么我们可以共侍一夫,也就是说我们都是他的妻子。他是我们两个人的相公。”倾城一口气说完,语气中有些无奈。
倾城姐姐也会和醉醉在一起?也是,倾城姐姐这么温柔,这么漂亮,还是醉醉娶的王妃。可是……可是……
“小狐狸,倾城姐姐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不会让倾城姐姐伤心的对不对?”倾城为微笑着抱了抱她。就退出了亭子。
走到黑醉身边,顿住,“这算是我还你的。想要她早点明白,你就别动。”淡淡的说完,拉下黑醉的头。
从小狐狸亭子里那个角度看上来,就好像两个人在亲吻一样。其实倾城和黑醉彼此都冷漠的看着多方,离老远。
小狐狸莫名的,心里一阵难受。醉醉在吃倾城姐姐的口水……
一辈子?将来还会生小宝宝么……醉醉和倾城姐姐的宝宝……就像流苏姐姐和小玄一样……
她不要!
可是为什么不要?倾城姐姐和醉醉她都很喜欢啊。他们要是生宝宝自己应该为他们高兴的。是不是自己成了坏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难受,鼻子一酸,眼泪也就唰唰的流下来。
那边的倾城已经离开黑醉,远远的走了。
小狐狸泪光朦胧间,看见黑醉幽深的眸子直视着自己。想也没有想,就准备转身离开。
黑醉一下子拉住她。手指轻轻的给她擦拭掉脸上那晶莹的泪珠。微微一声叹息,傻丫头。
小狐狸有些委屈的看着他,抽抽噎噎的说道,“醉醉,小狐狸是不是坏人,小狐狸,居然,居然不想倾城姐姐给你生宝宝。”
黑醉挑眉,“谁说她要给我生宝宝的!”
“可是,可是你做了她的相公,你们就会生宝宝。”小狐狸的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希儿……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伤心?就是因为倾城说了我是她相公?”黑醉便给她擦那不断冒出来的泪水,一边说道。
为什么?她不知道。就是眼泪自己就流出来了。
“如果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了,你会想我么?”
“会。”小狐狸点点头。
“你想我只陪着你一个人么?”
小狐狸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想……”她是不是太贪心了。
“傻丫头。”黑醉吻去她的泪珠。轻轻一声叹息。
却不想,小狐狸一退。他刚刚吃了倾城姐姐的口水的……她觉得,觉得……觉得什么呢?
黑醉一愣,看她直直盯着自己的唇。一瞬间明白过来。从新把她揽入怀中,“我只喜欢希儿,也只会亲希儿一个人。刚刚,我没有碰她!”
小狐狸伸出手,给他狠狠的擦拭了几下他的嘴唇。
黑醉颦眉。这丫头。虽然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好歹在乎自己的吧。这就够了。至于其它的,以后在慢慢教吧……
一去数日。
乾阳宫。
小狐狸满头大汗的忙着。流苏姐姐要生宝宝了!
她,她,书上什么都教了,可是,可是流苏姐姐和书上说的有些不一样啊!一直生不出来……
慕容流苏满脸的冷汗,可是她却没有叫出声,脸色苍白,嘴唇被咬出了血珠。小狐狸一见,赶紧抓过旁边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就塞到她的嘴里。
胭脂也在这里,只不过中间隔了屏风,他的头也是向着殿门那个方向的。他可以感觉到小狐狸急急忙忙的脚步,可以感觉到那个女人压抑的痛苦。几次欲过去,又顿住了。
外面被柳寒的人包得密不透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黑玄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在外面来来回回。黑醉站在那边,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斜倚在雕花廊柱上的倾城终于过来,“让我进去!”好歹,她是女人,可以进去帮小狐狸的忙!
柳寒拦住了她。
黑醉走过来,冷冷的说道,“让她进去。”
黑玄没有说话,准备跟着倾城进去。
黑醉拦下他,“别说你不知道今晚会有多大的危险!”他们收到的消息,基本各方人马都聚齐了!人家平静数月,找的就是一个契机!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把临产的时间都算得这么准。一日不差!
看来,有内奸呢。
黑玄眼里的杀气闪过,不过却是止住了步子。
屋子里,胎儿依旧没有下来,小狐狸亦是汗如雨下。怎么办,怎么办。
倾城一进来,就奔到龙床边,当看到那床上虚弱的人儿时,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愣了几秒钟,“小狐狸,得快!要不然大人小孩儿都保不住了!”
小狐狸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意,“我,我,流苏姐姐的体质和小狐狸见过学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的体质极寒。怎么会这样!甚至,温度较于常人来得低得多,以前都没有发现!
而这时候,守在外面的黑玄黑醉敏感的察觉到无数的破风声凌空而来。
*
猫:快要忙起来了,所以猫尽量最近几天多更点。晚上二更。
第八十二章 产后被掳
“本王只知道要马上找到她!她刚刚生产完!”黑玄整个人充满寒洌之气。瞬即消失了。
“我已经安排下去,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掌握了他们的动态,可是却还是遭了道,你不觉得可疑么!”
黑玄停下脚步,“本王要去找她!”
“站住!你难道不管你儿子么!”黑醉喝住他。
黑玄眯起眼睛,就欲往外走。
“被劫走了。”黑醉冷冷的说道。
床上的黑玄动了动身子,醒了过来,他当时是突然晕过去的。而且现在头依然还有些昏。睁开眼睛,立刻想到慕容流苏,双眸充满寒气,“她呢!”
黑醉沉吟了一下,倾城么。呵,有什么不可能的!
小狐狸垂下头,“中的……中的……”虽然很生气,可是她还是觉得是不是误会了,倾城姐姐那么好,那么温柔呢……抬眸看着黑醉,“醉醉,是不是我猜错了……。倾城不会害流苏姐姐和小玄的,对吧?”
黑醉看着她,她的眼神躲闪什么……“他中的什么毒?”
“我已经照你教我的话对大臣说了。”小狐狸迎过去说道。
正当小狐狸想这些的时候,黑醉进来了。
可是心里面又很难过,始终觉得倾城不会害流苏姐姐和小玄……
小狐狸的眼里有着怒火。
倾城把花粉抹在了流苏姐姐的额头上!
……
等等,当时小玄亲了流苏姐姐的额头!
慕然一个惊诧,倾城!是倾城身上闻到的!可是她是怎么下毒的!以小玄的警觉心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下毒的!
可是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呢……她在什么地方闻到过那种味道……
小玄怎么会突然中毒呢。他的毒自己已经解了,那不难解。而且那本身就是一种花的香味,平素闻了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的。中毒之人必须是同时食用了灵鹫花的花粉才会……
装扮成慕容流苏的小狐狸走过去,搭上他的脉。
已经焕然一新的龙床上,躺着一个人。近了一看,正是黑玄!
当进入自己的寝宫后,拍了拍胸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太惊险了,她就怕自己学不来流苏姐姐。原来这人正是小狐狸易容而成的。
“退朝。”坐在皇位上的慕容流苏威严的说完,就迅速走了。
不过,皇上无事。太子没事。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去打扫的宫女太监,只是闻到那满满的血腥味。
喜的是,几个月没有上朝的皇上终于上朝了,并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胭脂贵妃诞下龙子!澜月的江山后继有人了!哀的是,就在胭脂贵妃诞下龙子后,遭遇了刺客袭击,不但胭脂贵妃归天了,皇后也一并归天了。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到。
第二日,澜月大臣又喜又哀。
黑醉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他中毒了!”
小狐狸看到他,就像看见救星一样,迅速跑过去,“醉醉,流苏姐姐被抓走了,胭脂追出去了。小玄呢。”
是黑醉!
小狐狸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晕倒,但是她知道流苏姐姐出事了!抱着孩子走出去,迎面撞上一个人。
话说这孩子就生下来的时候哭了一声,这过后一直很安静。
小狐狸手足无措的抱着那个小小的孩子。不知道该什么办。
“她被抓走了,这是孩子。孩子给你,我去找她!”胭脂把孩子放在小狐狸怀里,话落,人已经不见了。
小狐狸瞬即醒来,第一个反应是看向龙床。流苏姐姐呢?在看向胭脂手里的孩子。
迅速回到屋子,略微沉吟一下,拿起桌上的茶水直接泼在小狐狸的脸上。
该死的!不是万无一失么。人呢!
可惜,他还是来不及去救被带走的慕容流苏。抱着孩子追出去,就见到外面惨不忍睹的景象。柳寒身受重伤,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黑醉黑玄不见人影,而那些守乾阳宫的侍卫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胭脂整个人都充满着肃杀之气。特别是看见那个红衣男人居然把孱弱的慕容流苏抱起来时,更是怒不可解。手里像变戏法一样,出来一个薄如蝉翼的长剑,凌厉的招式舞得密不透风。瞬间,刚刚那些白衣女子就被他那奇怪的剑断得四分五裂。而要不是他剑上的血,压根看不到有一柄剑存在。
心里担心着那边的慕容流苏,又要顾着手里的孩子。一个不留神,胭脂就中了一剑。
胭脂抱着孩子飞速掠过去。却不想,半途被人截住,这些人穿着白衣,并未蒙面,是一群娇俏的女子!
该死的!外面的人都在干什么!
来人直接袭击抱着孩子的胭脂,胭脂不敢过于太大动作,害怕伤了孩子。来人却不管这些,招式残忍狠毒,一点也不留情。最卑鄙的是,他突然改变攻击方向,转掌就对着那边的慕容流苏过去。
一个人影破窗而来,身上也是一袭火红,只不过他的脸上有张诡异的银色面具!
可是敏感的觉得不对劲,直觉让他觉得很危险。
胭脂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收拾好,抱了起来。
慕容流苏嘴角露出淡淡的笑,九死一生啊……
“男孩!”胭脂在她没有问完前就回答到。
慕容流苏微微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胭脂,有些虚弱的问道,“美……人,是……”
没事,没事,都没事。
胭脂的脸上露出狂喜。向下望去,慕容流苏那光滑的大腿上,还有着殷红的大片血迹,那初生的小小婴儿赫然出现在眼前。
同一时间,一声孩子的啼哭声突兀的传来。就像他迟迟不离开娘胎一样,让人措手不及。
而这时候,旁边的胭脂微微动了动。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搭上慕容流苏的脉,却奇迹般的发现她的脉搏趋于稳定。
就像他突然的来一样,男子再度消失了。
好半晌,感觉到到慕容流苏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男子才移开手腕。勾唇一笑,魔魅诱惑。他怎么会让她死呢……
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的滴落,男子微微皱眉。有些没有落入慕容流苏口中的,划过她雪白的脖子,缓缓而下……
指刀划过,他雪白的手腕渗出鲜血。他把手腕移到慕容流苏的唇上方,那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她微张的口中。
那如画的眉目轻轻颦起,果然如此啊……
目光淡淡扫过床上的人儿,他莹润白皙的手指,摸了下慕容流苏的脉搏。
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龙床前,那雪白的衣衫纤尘不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避开外面那许多的人进来的。
……
当他发现不对时,自己也昏倒在了慕容流苏旁边,朦胧中,他看见一片雪白……是主子……
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慕容流苏身上了,所以,小狐狸倒下了,他甚至没有察觉。
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强制性的把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
可是当他搭上慕容流苏的脉时,也和小狐狸一样,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沉着一口气,掀开被子,那满目的红刺疼了他的眼睛,也疼了他的心……
屏风后的胭脂早就想出去了,脸上也是一片冰寒。因为黑玄在这里他才没有出去。现在听到玉盆的碎裂声,整个人一顿,什么都没有想,就冲了出去。
搭上她的脉,小狐狸慕然一凝。像被烫着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还撞到了旁边的床柱,一个玉盆也被撞到在地,碎裂声传来。
其实小狐狸的医术差不多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只是慕容流苏太特例了!就算是一般的难产,经过小狐狸这样半天,也应该生下来了。
小狐狸几乎都要哭了。如果在这样下去,孩子必死无疑。流苏姐姐,也会,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第一次,她讨厌自己,为什么没有把医术学精!
而就在他出去不久。床上的慕容流苏再度晕了过去。
给她擦掉又冒出来的冷汗,黑玄瞬间飞身出去。
黑玄见她的样子,轻轻颤抖着说道,“流苏娘子,黑玄出去……把他们赶走。他们讨厌,居然惹了……流苏娘子。”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慕容流苏微颦眉,为什么这一刻,她听了二十多年的刀剑碰撞声音显得那么刺耳讨厌呢。
黑玄颤抖着手指把她额前汗湿的头发拨过去。尽管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了,可是效果却并不怎么好。
慕容流苏费力的扯开一点笑容。“没……事。”
黑玄把她嘴里的布拿开。颤抖着吻了吻她的额头,“不会有事的……黑玄不会让流苏娘子有事的。”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不完整,还能听出里面的颤音。
半晌,床上的慕容流苏手指轻微的动了动。好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到黑玄那幽深的眸子时,费力的眨了眨眼睛。
小狐狸紧张的看着慕容流苏。也是微微颤抖着。
小狐狸一个命令,基本就是她话音刚落的时候,黑玄就已经把掌移到流苏身上了。
“输些内力给她!”
小狐狸过去,却发现慕容流苏已经严重脱力昏过去了。
黑玄一惊,收回手。可是同时身子却也颤抖得更厉害。
“你疯啦!”小狐狸满手是血,大声说道。“若是孩子在肚子里死了,那就真没救了!”
黑玄感觉慕容流苏的手瞬间软了下去,身子一顿。整个人如处冰窖,喃喃道,“不疼……我们不要他了……不要了……流苏娘子……”眼里甚至有凶残闪过,一掌举起来,看那样子就要朝她肚子上拍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黑玄,小狐狸,还有一直在屏风后面的胭脂。
倾城又端着血水盆子出去了。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再进来。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打斗声,黑玄却像充耳不闻似的。
小狐狸给慕容流苏喂下一粒药丸,脸上的汗亦是如雨下。
……
倾城又端着热水进来了。小狐狸瞬间接过来,动作迅速的给慕容流苏擦拭着身子,那清亮的水瞬间被染得血红……
慕容流苏的意识越来越朦胧,但是她能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那份紧张和害怕。其实她不怕疼,真的,只是她怕死。
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不知所措,可是仍然强装镇定。扯开一个差强人意的笑容,“流苏娘子……黑玄陪着你……不疼哦……”
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感受到她气若游丝的呼吸。黑玄的心一下子被揪紧。
顾不得许多,直直的奔向床上躺着的人儿。这时候,慕容流苏已经奄奄一息。豆大的汗珠扑簌簌的直下。汗巾湿了一根又一根。可是孩子,依然没有落下……
黑玄一进去,就看见小狐狸满头大汗的忙来忙去。
倾城垂下眼眸,端着血水走开。
这时候,宫门被打开了一些,倾城端着一盆血水出来。一看见那血,黑玄妖冶的瞳孔慕然一紧,脸色冷的吓人,一阵旋风似的冲进去。
第八十三章 矛盾龙天
好像有人进来,然后又出去了。接着她又陷入了无边际的黑暗。
她只感觉到女子惨叫一声甚至没有来得及求饶,就没有声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中,慕容流苏听到女子的惨叫声。还有男子嗜血般的声音,“本尊的东西,你也敢自作主张!”
他真是病了。还病得不轻。龙天觉得,他亦不懂自己。
龙天身子慕然一僵,揽住她的手也怪异的放着……
潜意识的寻找热源,慕容流苏靠近那温热的来源。
说不清什么情绪作祟,他鬼使神差的移过去,把她轻轻的拥进了怀里。
顿了一下,伸了一只手过去,发现她的唇白得吓人,身子再度开始转凉。
龙天转过头,看着她的身子微微蜷缩着。
过了半晌,他睁开眼睛,把慕容流苏一下子掀倒在旁边,虽然那床上有着厚厚的织锦,但是还是能听到轻微的声音。慕容流苏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龙天疲惫的闭上眼睛,并未把她推开。她身上的血腥味儿甚至还一直灌入他的鼻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龙天一下子软到在了床上,而慕容流苏的身子在失去他的支撑下也倒了下去,恰恰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咬咬牙,继续输送着内力,他欣喜的发现慕容流苏那冰凉的身子开始有了淡淡的暖意。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不一会儿,只见龙天的头顶上开始冒出热气。那光滑坚毅的下巴上也落下汗珠。他只感觉到全身开始乏力。
龙天站起来,本欲出去,可是愣了片刻又回到了床边。看了床上毫无生气的慕容流苏一眼,幽深的眸子里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把双掌击在她的背上,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到她的体内。
那一帮子白衣女子也迅速退了退去。教主不是恨这个女人入骨么,为什么会救她!
“你们也滚下去!”
老头子看了他一眼,心底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教主,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那冷厉的眸子看着他,“你以为本尊不敢!下去,若是治不好,你也不用再见本尊了!”
“教主责罚!”老头子一下子跪倒在地。
“不敢保证?”
“教主,属下,属下惭愧。这位姑娘体内极寒。属下实在不敢保证。”
龙天锐利的眼神擒住他,“危在旦夕是什么意思!”他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她必须好好活着!
一个白衣老头给慕容流苏处理好伤口,转头冷汗潺潺的说道,“教主,这位姑娘刚刚生产完,没有休息好,又受了外伤……而且本身应该就是难产,失血过多。所以,所以,危在旦夕!”幸好,鞭伤不致命。可是,哎……
宽敞华丽的屋子里。
……
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片刻,抱起她,大踏步走出地下室。
一步过去,毫不怜惜的一下子撕烂她单薄的白色亵裙,那雪白的大腿上爬满了殷红的血迹。微微一顿,搭上她的脉,气若游丝……
嗜血冷酷的目光移下去,看着那滴血从她的裙下落下。
“滴答”一声,显得特别突兀。
看见慕容流苏半死不活的样子,本来应该狂喜的心,并没有如自己预期的高兴。她这算什么!这么一点小小的折磨就受不了么!他只不过没有给她吃饭,没有给她水喝,没有让她睡觉而已!只不过玩了一个小小的游戏而已!四天不到,她就受不了了么!她怎么会这么弱!他还等着她来乞求自己!
敏感的发现她身上的鞭痕……微微眯起冷酷的眸子。
当他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被吊着的身着白色亵衣的女子,只是她的白亵衣已经残破不堪,染上了斑斑血迹,她的头无力的垂着,毫无生气。而她的裙子下面,有一大滩还未干涸的血迹……
天上的残月殷红得诡异。带着面具的男子烦躁的推开旁边黏着自己的女人。踏步出去。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径直向地牢走去。
手腕上也有冰凉的东西滑下,想必被那粗糙的绳索磨破了皮吧。只是那火辣辣的疼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感觉都在失灵。
双臂早已经麻木,整个人说不出的憔悴和苍白。鞭痕四周,血肉早已经翻裂开来。在她唯一的一点意识里,她甚至觉得,或许自己挺不到龙天预想的那个时候。心底满是讽刺,不过是生了一个孩子而已,就被人称了机么。
而被折磨了吊打了无数鞭的慕容流苏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她身下的血凝结成了一大片。血渍…。
“呵,本尊又没有说什么,明日你同本尊一起下去。”龙天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女子一听,惊得一抖,一下子跪倒在地,“属下对教主并未有任何邪念,教主饶命啊!”
龙天看着她,眸子里带点冷酷的玩味。“本尊的规矩你知道吧?”
“她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求饶。现在已经吊在地牢里了。”女子回答完,无意识的瞟到他刚刚遮住的春光,脸暮然一红,头垂得更低了。
“怎么样了?”龙天冰冷的语气。
“教主。”门口的白衣女子不敢看那诱人的胸膛,微微低着头开口。她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靡香。
莫名的一股怒气。烦躁的起身。随意拿过屏风上的华丽红色锦袍披在身上,打开门走了出去。他想,自己可以证明,这世间到底还有女人是否能干净。
脑子里却慕然闪过一抹冷然的人影,呵,你也是一样!
龙天没有停下来,嘴角丝毫不掩饰的讽意,女人都是如此虚伪的东西么,一边说着不行,一边却是卖力的迎合他!
韵儿求饶。
一声轻嗤,翻身把韵儿压在身下,毫不怜惜的豪夺着。
再说龙天此刻正躺在上好的黑色织锦大床上,那个叫韵儿的女子在他身上激动的忙碌着。而一直躺着的龙天却并没有那么激动,一直都是冷眼看着。觉得女人不过如此生物,入眼的解释丑陋。甚至恶心。在高高在上的女人,到最后,皆会变成如此低贱不堪入目。
在她慕容流苏这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字。苍天本就不公,她便用这一身血肉染红脚下土地又如何。她不想给的,剥了她的皮也休想得到!
求饶?
不过**的疼痛,这些人,真是太天真啊。
包括被打得残破不堪的身体。
她也没有东西可以在乎。
慕容流苏觉得空气有些稀薄,咬了咬唇。身上的火辣逐渐变得麻木,那不断挥舞的鞭子在她模糊的视线里一下又一下的落下来。便是死了又如何。她怕死,但即便打死她,她也还是她。真是笑话啊。这样的痛,在她的过往中,不过如是。她记起上辈子,那些残酷的训练。她像恶狗一样卑贱的活着。那样也磨灭不了她的意志。她还是她。不管她死了,还是活着。没有人可以勉强她做任何事。
女子发出难听刺耳的笑,鞭子再度抽下去。下手狠绝无比。
慕容流苏受痛,身子条件反射一个激灵,可是人却是无力的垂着。那被鞭子挥过的地方,瞬间出现一条血痕。
来的白衣女子直接把她拉到了一个幽深的地牢里。牢房外,挂着各种恐怖的刑具。女子狠狠的把她的手吊了起来,全身微微离地几公分的样子。阴测测的一笑,抽过旁边的鞭子,狠狠的甩在慕容流苏单薄的身体上。
终于有人进来,门打开了,那强烈的光线刺激得她闭上眼睛。此刻她的唇已经干裂了,脸色苍白得厉害,几近透明。身子也是刺骨的凉。雪白的亵衣染上了一大块大块的暗红血渍。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慕容流逝连靠着墙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脆弱得如那易碎的干花。只要一碰,就会碎了一般。
慕容流苏汗如雨下,而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也在流血!
可是那箭却并没有停歇,有一支在她躲闪不及的情况下擦着她的手臂而过。
慕容流逝狼狈的躲过去,身子却是一扑腾,直直的摔倒在地上。她觉得下体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湿湿的……同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击了她的全身。
从最开始的一只两只,到最后几只齐发。
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走着,身子愈加的乏力。那些箭在那诡异的屋子里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总是能轻易的找到她的位置。
这墙,这样也射不穿么。
听见箭矢插在墙壁上,发出刺耳难听的声响,然后落了下来。
身子的乏累袭来,她靠着墙壁站着,把自己身子的重量绝大多数倚在墙上。却不过片刻,敏感的察觉有什么东西飞速而来,咬着牙,费力的避开。
光滑的墙壁,室内空无一物。
再度闭上眼睛,半晌,睁开,第六感告诉她这屋子什么也没有!
告诉自己要镇定。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黑暗。她得看看有没有可能出去!摸上墙壁,手感很特别,试了试,果然坚如磐石。
这屋子黑得有些诡异,没有任何缝隙,却有着股股的冷风不着方向的吹进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可以听到自己浅浅的呼吸声。好像被与世隔绝了一般。她暗自吸了一口气,甩掉脑海里那些不堪的记忆。那小小年纪被关进黑屋子数日,残忍的互相厮杀……
来了几个白衣女子,不由分说的直接架起她,把她带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然后,她们徒留她一个人在原地,瞬间离开。关门的声音传来。
再说慕容流苏吃饱喝足后,又躺回床上睡觉。这样的待遇也只不过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过呢,所以女人,本尊让你稍稍充实一下体力。
“你不会想知道的。”捏着她尖尖的下巴,龙天笑得邪肆。
“教主,什么人啊。”韵儿的手指在他胸前打圈圈。
“是。”女子又下去了。
龙天性感的薄唇冷冷的勾起,呵,她倒是对得起自己。“她要什么就给她。”
女子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她要了一些吃的。”
龙天微微仰起身子,“没有说什么?”
那雕着婀娜女子的精致红漆木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白衣女子走进来。恭敬的给软榻上的龙天行了一个礼,“教主,她醒了。”
韵儿连连点头,又再度粘过去。先不说其它,就算只是这个男人,她也是想要的。
龙天放开她的手,一下子又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呵,害怕了?别怕,本尊不会伤害你的。只要在这段日子,你好好的伺候本尊。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语气带了那么几分诱惑。
“教主,饶命啊,教主不高兴,韵儿不碰就是了。”韵儿满腔委屈的说道,还有一些惧怕。
龙天微微眯起眼睛,一下子擒住她的手,“本尊的脸,你最好不要随便乱动。”那让人不寒而栗的语气让韵儿全身猛然一个激灵,甚至,半晌才回过头来,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
女子伪装娇羞的一笑,“韵儿喜欢教主嘛。”说着就欲摸上他徒留在外的唇。这个男人全身都充满了迷惑人的神秘气息。她只是一眼,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就被他迷住了。她恨不得一个猛扑,把他吃拆如腹。可是这个男人,在自己的挑逗下半天居然不为所动。这倒是特例。还没有人能不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的。
龙天幽深的眸子漾开一抹讽刺的笑,勾起她的下巴,“呵呵,真贱。”
“教主~”女子的声音柔柔的,娇得都能挤出水来。手不住的在龙天那结实性感的胸膛上来回。
而在另一处,龙天斜躺在那华丽的软榻上,怀里依偎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那女子身上有三分之二都裸/露着。那纤细的手正在冷魅诡异的男子身上游走。而就在他们前面,有很多近似于没有穿衣服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场面很是迷乱。
知道逃不出去,索性躺下去。安安稳稳的睡觉。
龙天,这样的我你也怕?
不出她意料,果然,武功再次全失了。想必又给她吃了那个什么药。心底冷冷的一笑,自己一个刚刚生产完的人也被人如此防备么。
屋子里依旧没有人,这很像龙天一贯的风格。只是这次的屋子处处透着妖娆。不论身下这雕花别致的楠木床,还是屋子里面摆放的精致屏风上面那艳丽妖娆的图画。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现在很虚弱,微微撑起身子,却发现并不如想象中的容易。咬咬牙,却是坐了起来。
费力的抬起手,发现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绵软的白色亵衣。而且血腥味也没有了,甚至带了淡淡的清香。
慕容流苏悠悠转醒的时候,是在一张阔大的楠木床上。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全身酸痛得紧,而且乏力。
第八十四章 真实身份
“教主,这位姑娘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可喜可贺啊!”依旧是那个白衣老者。
“喜什么?贺什么?有什么值得喜贺的?”龙天冷冷的反问。
“属下失言,教主恕罪。”老者垂下头。
“下去吧。”龙天这次却并没有为难他。
白衣老者退下后,屋子里就剩下他和床上的慕容流苏。
龙天看着她的眉目,双眸幽深得无边际。脑海里浮现多年前的画面……
少年威严俊美的五官微微拧着,此时已经接近子夜了,这僻静的小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少年摇摇晃晃的向京城的方向走去。身上禁脔的疼痛已经麻木。
除了道旁虫鸟偶尔的唧唧叫声,就只剩下他身上血液落地的啪嗒啪嗒声。
他觉得头越来越昏,咬咬牙,愣是把那股无力压下去。他不能这样倒在路边!想他死的人何其多,他不能让他们如意!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他是长子!为什么那个男人却要下那样的命令!
为什么,为什么从小他就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是被孤立的!难道就是因为生自己的女人不受人待见么!
甚至,那个生自己的女人,为什么也要那样对他!
……
“母后,母后不要……”小男孩一步一步的退缩着,当他退至墙壁的时候,双手摸着墙,贴着墙壁颤抖着站起来,不要,不要拿针扎他……
女人笑得苍凉而恐怖,“你这个野种,根本不是皇上的龙种!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才不来找我了,都是你,都怪你!”女人嘶底里的笑着,手上明晃晃的银针瞬即扎了下去。
小男孩没有哭出声,只是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你个没用的东西,所有人都敢欺负你!你是太子!太子知道吗!”那再次而来的疼痛,让他把唇角都咬出了鲜血。
母后……
画面一转,小男孩长成了十三四岁的少年。他的脸上扬起少有的微笑。因为母后突然对自己好温柔好温柔。她轻轻的抱着自己,“予儿,母后错了,予儿,你不会怪母后的对不对?”
母后……予儿不怪你。
母后她终于来看自己了,母后她终于抱自己了……
他是多么贪恋她怀里的温度啊……
“予儿,来,这是母后给你熬的汤,补身子的,趁热喝下吧。”
他颤抖着接过,不顾汤那灼热的烫,不取口的喝了下去。就算是嘴里被烫起了水泡,他也一点都不觉得疼。因为那是母后给他熬的。他好高兴,终于有一个人关心自己,喜欢自己了。
他看见母后的笑,一直笑,一直笑。
他也一直笑,一直笑,母后,你终于来看我了,你终于关心予儿了…。
可是他母后的脸笑得越来越奇怪,最后笑得都变形了。
他轻轻的叫道,“母后?”
女人看着他,微挑眉,笑得癫狂,“予儿,母后会好好疼你的。”
当母后抱着他,却是一刀刀割他肉,防他血,看他在绝望中等待死亡来临,在黑暗中挣扎时。她还在笑,“你太天真了,今天我就要给你上一课。天下间没有女人是可信的。怕么?不想死么?那便记住!呵,你那是什么表情,高兴?以为我关心你?哈哈哈哈,没用的东西,你给我带来了什么?就是因为你,我的一生都毁了!毁了你懂不懂!”
他的母后用冰冷的刀锋在他肌肤上慢慢的拖,她说,“你这么像他,我也像把他像这样,一刀刀割了。”
他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或许是潜意识不愿想起,他只记得无底深渊一样的绝望和痛,记得母后在他身上挥刀的癫狂。记得母后恨如毒瘤一样的眼神,她一直在说,“我恨不得你死,你知道不知道,我恨不得你死!”
他的眼神空洞而麻木,为什么……母后难道不是因为关心予儿才来看予儿的么……
母后,你为什么想予儿死。予儿不是你的孩子么……
母后,予儿不是没有人要的孩子,是么?
予儿有父皇,予儿有母后……
你们是喜欢予儿的,是吧……
一定是的,予儿不是没有人要的……
自那以后,母后疯了,被打入了冷宫。不久母后在冷宫里死了,他知道,是自己杀了她……
……
强大的意志力撑着他一步一步的移动着,身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身子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了,脚完全是无意识的移动。甚至无意识的移动也动不了了,一阵晕眩袭来,‘嘭’的一声倒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树林里传来。好半晌,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甚至那小身子还没有路旁的蒿草高。
微弱的月光下,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六七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只见她本来准备走开的身子微微顿住,蹲下身子嗅了嗅,像是确定什么似的。身子没有靠过去,只是伸长小手臂,手里的短剑划拉开草丛……
人?手里的短剑瞬即使劲插入草丛里的少年身上。少年受痛,一下子睁开了那幽深锐利的眸子。可是他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小女孩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慕然一个后退,可是她发现他并没有起来。而且很痛苦的样子。
小女孩慕然一笑,眼里有着无比的凶残和邪恶。再度走过去,小小的精致靴子就站在少年的脸旁。
小女孩蹲下来,阴惨惨的一笑,软软的童音响起,“你疼吗?”
小女孩是俯望着他的,因为背光,少年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那软软的童音让他慕然一愣,小孩?为何三更半夜一个人出没在这里……
“疼吗?”小女孩再次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莫名其妙的点了一下头。
小女孩看见他点头,再度笑了开来。一下子握住那柄短剑,抽了出来。
少年一个闷哼,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诡异的林子里。他是被疼醒的。敏感的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全身被牢牢的捆绑在一颗粗粗的树上,那些绳索勒得他全身的伤口生疼。血腥味充斥着。
这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瘴气!少年瞬间反应过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受瘴气的影响。
而且他发现有很多正在接近的动物……
看着那些绿幽幽的眼睛,少年条件反射的挣了挣绳子,可是凭他的内力居然都挣不开!反而是越来越紧……当少年看着那些狼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而近乎无力到绝望的时候,那些狼却一只一只的倒下了。皆是七窍流血。而它们倒下的地方,还在嗤嗤的冒着青烟。一股难闻的恶臭味迅速散发出来。
少年颦着眉头,是谁!是谁把他绑在这里的!可是这个问题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他发现从他醒来后,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除了那些飞禽走兽,完全没有人的气息……
又一次弦月高挂,少年全身是伤的被绑了一天,此刻已经是奄奄一息。可是凭着那一股子过人的韧劲儿硬是没有让自己昏过去。他在等,等绑他的人出现。
可是当他看见出现在面前的那个人影时,顿住,昨晚那个小女孩儿?
脑海里闪过一抹什么,她直接就这样走过来了,并没有像那些狼一样倒下……微微眯着双眸,深沉的看着她。
小女孩好像并不在意,在这样幽深诡异的林子里也并不害怕。在少年面前停下,扬起小脸看着他,突然开口,“疼吗?”
少年觉得再听见这两个字,骨子里有些寒意。“是你把我绑在这里的!”出口的话却特别的嘶哑。
小女孩儿咯咯的笑了起来,漆黑的眸子望着少年那狭长凌厉的美目,“疼吗?”得不到他的回答,垂着头退了两步,喃喃道,“有人关心你疼不疼,你为什么还不高兴呢……薇儿很疼很疼,可是没有人问薇儿疼不疼……”
突然小女孩眼里闪过诡异,从小小的衣兜里一下子掏出一根细长的鞭子,鞭子上还微微闪着银光,“咯咯~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虽然是问句,可是却没有给别人选择的机会。
那细长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舞在少年身上。少年发现那鞭子里面有着细密的针尖。小女孩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但是一下子挥下去,少年的身上却是火辣辣的疼。
厉眸布满阴霾,狠狠的看着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却突然停了下来,微微歪着着,像是在想什么,小小的身子还不及少年的腰部。突然走开,费力的搬起旁边的石块,放在大树旁边,如此反复几次,那一些石块已经垒起了一些高度了。小女孩儿抓着少年残破的衣衫,爬上石墩,这样一来,小女孩伸手能轻易的摸到少年的脸了。
伸手在怀里掏呀掏,半天掏出来一个小绣帕包着的什么。小女孩嗤嗤的一笑,打开绣帕,拿起绣帕里面的东西就喂到了少年的嘴里,捏着他的鼻子,直到少年吞了下去。
不一会儿,勾起唇角邪恶的一笑,“我们从来哦。”扬起鞭子再一次挥下去,重重的力道,而且她挥鞭子的地方居然是少年的大腿!
少年猛然一个激灵,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伴随着那疼痛,过后居然有微微的快感?
春药!她给他吃的是春药!她居然给他吃春药!记忆如潮水般的袭来,那些被宫人欺负的日子,少年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小女孩满意的一笑,鞭子再度挥起。少年的胸膛……
少年的闷哼声中,均带了那么一丝丝情不自禁的愉悦。
小手慢慢的爬上他的脸颊,轻轻说道,“疼吗?”
“你找死!”少年冷冷的说道,带了一些沙哑的屈辱,却充满肃杀之气。
小女孩歪着头,黑漆漆的眼睛在听到死那个字眼时,显得麻木异常,一下子又变为恐惧。喃喃道,“薇儿已经死了……她也死了……死了……”
抬起头,看着少年的眉眼,眼里面有着惊恐和恨意,“是你,你杀了我,你杀了她……”
“咯咯~薇儿不怕了,因为你已经被薇儿抓住了!”小女孩突然大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
拿出怀里的小刀,逼近少年。阴森的一笑,手里的刀就拂过少年的胸膛,轻轻的挑起血线……甚至绕着他胸膛来回环绕,本就血肉模糊的更是惨不忍睹,只不一样,那轻微的痛,伴随着微微的快意,“唉,薇儿都是学着你的样子做的哟……”
那种折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比他母亲用刀割他肉的侮辱。小女孩笑得邪恶。爬下石墩,再度挥起鞭子,只不过,这次是纯粹的往死里打,一边抽,一边疯狂的笑着……
就这样,每天要到天亮的时候小女孩儿就消失了,当夜色笼罩时,小女孩就再度出现,每晚换着方法的折磨他。
直到五日过后,少年再也睁不开眼睛。
“教主?教主?”耳畔有呼唤声传来,感觉一股冰凉滑下了自己的喉咙,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平躺在一块石板上,旁边是一个背着竹篓的白衣老头。是他……
“教主,你终于醒了。”白衣老头状似安下了心。“教主,你不是回宫里了么,怎么会……”他发现他的时候大吃一惊,那是教主么……破烂的红衣,身上布满鞭痕和血迹,毫无生气的垂着头……
少年的眼里闪过杀气,一瞬间出手掐住白衣老头的脖子,“林老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却不想一下子扯动伤口,疼痛袭来,身形一晃,手也松开了。
林老头咳了咳,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说道,“教主,属下是在这阳泉山来寻药的……”
“若想活命,最好不要说在这里见过本尊!”尽管少年做出了最强硬的样子和气势,但是依旧掩盖不住他声音里的沙哑和身体上的痛楚。
他的伤口里,还有盐水干涸后的白色痕迹!硬生生的刺得生疼。那盐水,也是那个魔鬼倒上去的!他绝对要把她加逐到他身上的加倍的还给她!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给他吃下春药!
看着那个摇摇晃晃走远的少年,林老头微微一声叹息,这个孩子,自己看着长大的,亦是可怜人啊。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才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心吧。
想着少年所经历过的……心里再一次叹息……那时候他才多么小啊,被上一任教主带回来,满身是伤,那不是普通的伤啊,而是宫里面最古老的折磨人的手法,是密密麻麻的针孔……问他,他就那么不言不语,整个人充斥着一种绝世的冷漠。后来教主说,那是他自己的母亲折磨他留下的……
而且教主本身就是一个怪异残酷的人,和皇室作对的逆龙教却找了一个太子回来传承衣钵……
想起那时候教主对这个孩子那些非人的折磨,哎……
……
慕容流苏微微颦眉,潜意识觉得有些不安,瞬间醒了过来,就对上了龙天那幽深的眸子。
微微动了动,全身的酸软疼痛并没有减少多少,冷冷的开口,“我会夺了你最在乎的东西,然后再狠狠的折磨你!”龙天,呵!
“你一贯喜欢折磨人!”龙天的话语充满深深的恨意。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就是她,就是她让他对那些记忆那么的刻骨铭心!一辈子的梦魇!
慕容流苏不屑的冷笑着,“咳,龙天,真龙天子……黑予……。”
龙天掐着她的手慕然一紧,“哈哈,女人啊,有时候何必自作聪明。可惜,本尊不会让你有那一天的!”
“教主!”门外的声音很急。
“说!”冷冽的一个字。
“沧禹的北齐王带着人围住了宫殿。”
黑熤么……邪恶的勾起嘴角,他改变主意了。“女人,你说若是他看见澜月的新皇毫无反抗之力的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呢?”
龙天笑得猖狂,笑声散去,人也消失了。就让你们先斗个你死我活吧!
外面传来刀剑的声音。呵,看来还真是热闹啊!
不多时,果然有一个人进来,那人真是身着紫色麟袍的黑熤!
当看见床上的慕容流苏时,微微眯起狭长的桃花眼,“哈哈,果然啊,你不但没死,还成了澜月的皇帝!你说本王是先尝尝你的滋味呢,还是直接把你拿去换地图和澜月呢……”
慕容流苏心底满是嘲讽,蠢货!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黑熤凑近她,那性感的薄唇在就要挨到她唇瓣的时候,又慕然退开,呵,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他不感兴趣……
一手夹起她,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黑暗的马车里,慕容流苏能感觉到马车的震动。但是却看不到外面的景色,甚至一丝缝隙都没有。黑熤么,呵,当初从灵鲜回来,那数以万计的黑衣人是你的人吧。
你这次来澜月是跟踪黑予而来吧,你也怀疑了么,怀疑在大殿上的那个人不是你的皇兄……
虽然全身依旧疼痛,而且乏力,但她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冷笑。呵,既然黑予那个变态轻而易举的放了自己,那么黑熤啊,你的死期也不远了……因为,黑予不会容忍知道他秘密的人存在的,当然,好像自己是一个例外呢……
事实上,就像慕容流苏预料的那样,不多时,马车突兀的停了下来。
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是她知道,有人来了。
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黑乎乎被固定住的马车被劈开,光线一下子照射进来。胭脂那张妖孽脸闪现,只是有些憔悴,看见她满目激动。
微微一笑,“美人……”
默不作声的,胭脂把她横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给她整理着额前凌乱的发丝。
这时候,慕容流苏才看见,全场并没有黑熤的影子,押马车的只是几十个侍卫而已,现在也已经躺在地上了,那么,黑熤在那里去了?
“哈哈,若是三弟看见了,你说他会怎么做呢?”黑熤突然冒出来,连带围住他们的还有那数不清的弓箭手。他故意让他们带着她先上路,就是想来个伏击。呵,皇兄啊,你到本王真的认不出你来了,真的那么容易相信你么……而且本王可是故意中你计的哟,要不这样,怎么引得出来这个男人手中的地图呢……
“红粉阁,胭脂……呵呵,怎么样,你是想让她活着离开呢,还是交出你找到的地图呢?”黑熤邪魅的说道。
胭脂抱着慕容流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慕容流苏能感觉到他身子瞬间也僵了一下。胭脂啊,其实你和倾城一样,我都是明白的。倾城下手了,你却没有下手,只是最后,你终是忍不住,还是出手了……
可是怎么办呢,你们拿走的都不是真的地图啊……
“不选么?那么就让本王帮你们选!放箭!”黑熤冷冷的说完。那些箭矢如雨下。齐刷刷的射向他们。只要拿到地图,皇兄,你就该让位置了!
胭脂抱着慕容流苏飞速的躲避着,慕容流苏闻到淡淡的血腥味,离自己很近,胭脂抱着她的手臂上,那红衣的颜色暗了一块。美人,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胭脂冷冷的斜视他们一眼,手上再度弹出那薄如蝉翼的剑,单手抱着慕容流苏挡开那些箭矢,并把内力灌注在剑上,弹了回去,那些箭朝着射来的人反射了回去。
黑熤拿过旁边劲装侍卫手里的弓箭,拉开弓,三箭齐发……
躲开了一支,挡掉了一支,剩下那一支避无可避的箭矢,他没有扔下她逃跑,甚至是条件反射的用背部替她挡了……
“呵呵,胭脂,果然是风月场所的人,这多情的性子还真是叫本王佩服啊。”黑熤丢下弓,摇着他的折扇。
“杀!”
那些人再度向他们攻过来,招招毫不留情。
胭脂嘴角溢出鲜血,感受到慕容流苏拉着自己衣衫的手紧了紧,灿烂妖娆的一笑,“小紫云,我没事。”
话落,慕然一顿,因为黑熤的折扇插/jing了他后背。
手上一松,慕容流苏眼看着就要掉落下去。重伤的胭脂却再度瞬移过去,垫在了她的身下。
尽管这样,慕容流苏还是受伤了。
胭脂也吐出一大口鲜血。
胭脂忍着那揪心的疼痛,伸出手,给她擦去嘴角的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躺在他身上的慕容流苏额上又开始冒出冷汗,该死的!她讨厌这种破身体带来的无力感!咬咬牙,就要撑起来。却不想胭脂一只手死死的把她的腰揽住了。
他摇了摇头,她这身体,不能在折腾了,在这样折腾下去,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胭脂使出全身的力气,揽着她,自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冷眸扫过,撑起手里的剑再度对峙着……
可是却只过一动,就和慕容流苏一起倒下了。
……
“流苏娘子!”慕容流苏感觉到被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那一刻,她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喃喃道,“黑玄……”
第八十五章 就是宠你
《傻王的嗜血冷妃》第八十五章 就是宠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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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大军压境
猫:那个……古代后宫里那些事儿,很多真的很糜烂……很变态……
*
慕容流苏穿着戎装,站在翼城的城墙上,看着下面那浩浩荡荡的军队,邪邪的一笑。黑予,就等着你到这里来呢……
沧禹的军队势如破竹,不过短短几日,就攻下了澜月数十座城池。
柳寒顿了顿,下去了。
待他走到殿门前时,慕容流苏突然出声,“柳寒,你的命可是我的哟。”
“去吧,我自会保护好自己的。”慕容流苏拍拍他的肩,如她预料,柳寒的身子一下子绷直。
柳寒低下头。他只是担心她……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柳寒,你不想去?”
“主子。”他不要离开她,他要守在她身边!
“你去寒凌,让魅姬小心一点。顺便帮助她。”最平静的地方,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自己不在乎那两个城,呵,若是我想守,你以为你攻得下么……
慕容流苏缓缓转动着手里的毫笔,黑予……。你就不怕我真的给你交出去了?那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主子。沧禹的大军已经攻下我们两个城镇,每到一处都扬言说,他们只是来捉拿叛王的……若是澜月交出……。他们自会退兵。”
……
黑玄的眸子璀璨惑人,里面有着满满的情愫。
那一丝丝的快感让她轻微的婴咛出声,微微弓起身子。
当激情过后,他依旧没有自她的身上下来,眸色深邃似海,缓缓含住她粉红的蓓蕾,轻轻舔舐着,柔亮的长发散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软软的。
周而复始的爱恋缠绵,极具契合度的身子。
紫纱帐拉下……
如她预料的,刚刚还是害羞的小男人,这一下子却大大咧咧的抱起自己。眸子妖冶万分。
慕容流苏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
哟,这就变回来了?
又不知道是哪里鼓出来的勇气,迅速在慕容流苏的脸颊上浅啄一口,“女人,本王想你了!”
“流苏娘子,我们去……。”黑玄说到一半脸红脖子粗的再度垂下头。
慕容流苏挑眉,看着他那氺漾漾的妖冶眸子。
“流苏娘子,我们,我们……”某人还在那里蹭来蹭去,脸都红了,也没有说出来他想做什么。
等等……慕容流苏突然看向那个朝自己撒娇的人……。
黑玄一下子抱住她,脑袋就在她身上蹭啊蹭的,“黑玄好喜欢流苏娘子哟。”
“有什么好笑的,只不过觉得还好看而已。”慕容流苏淡淡说道。
黑玄看见簪子从她身上摸出来,笑得灿烂。他就知道流苏娘子在乎自己!一定是的!
慕容流苏从怀里摸出一个别致的木簪,“这个?”
“对了,流苏娘子,黑玄送给你那个簪子呢?”黑玄在她的头上看过来,看过去,也没有看见自己送给她的簪子,不满的开口。他不想她一直想这些啦,有黑玄帮她想就可以了嘛。
“不过流苏娘子,灵鲜现在的动乱基本平息下来了。朝阳帝也死了。”他淡淡的一笔带过。
“真的吗?”某人极度兴奋中。
“我想听你说话啊。”
“呃,流苏娘子,你什么都知道还问黑玄。”
“可是朝阳帝没有算到和他同盟友好的黑予实际上第一个目标其实是他灵鲜。”慕容流苏淡淡说道。呵,借自己的力量除掉灵鲜么……
流苏娘子分娩也是倾城泄露出去的!那一晚,朝阳帝出动了灵鲜最精锐的暗杀侍卫。呵,想杀了流苏娘子,一起攻打进来,两面夹击,到时候平分澜月么。
朝阳帝早前和黑予一直暗中来往,他打的如意算盘是利用黑予除掉自己的近邻澜月。吃不了大的,他先吃小的。
说道倾城,黑玄也是咬牙切齿的,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黑玄灿烂的笑了开来。“因为灵鲜自身的境况,所以数年来,灵鲜一直都尽量和外界保持着友好,就像对沧禹,朝阳帝在位期间就派了两位公主去和亲。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就是倾城公主。”
慕容流苏在他薄唇上碰了一下。
“流苏娘子,你先亲亲黑玄。”他不会让她想起他。
他当然不想说,因为他可不想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可是看到慕容流苏的眼神,嘟着嘴,继续说道,“半年前,渐渐的,粮食这些再也流通不进去。因为那个西月无殇突然转移了所有在灵鲜的产业。”
“怎么不继续说了?”
说到这里脸色突然有些生气。
黑玄眨了眨眼睛,可爱得要命。“呃,黑玄知道啦。因为灵鲜本就是四国当中最为贫瘠的一个国家嘛。那里地理因素的原因,不能完全的自给自足的。常年都要靠在外面买一大部分粮食才能满足国人的需要啦。”
慕容流苏挑眉,“怎么,你不知道?”
“咦,流苏娘子,这是什么。”黑玄拿过旁边的信,随意展开看了一眼。
他不可能不知道黑予带着十万大军前往澜月了吧,黑玄,你想做什么呢……
他居然直接咬着送到她嘴里了。好半晌,黑玄舔了舔唇瓣,得意的一笑,“流苏娘子,好吃么。”
该死的!
“不吃。”
“吃一口嘛。”
“不想吃。”慕容流苏淡淡说道。
“流苏娘子,黑玄出去给你买了一个很好吃的东西哟。”黑玄献宝似的把手里的吃食送到她面前。
大殿的门被打开。黑玄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黑予,你也终于来了。
慕容流苏看着手里的信息。倾城已经当上了皇帝了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恭贺一下她呢……
几日后。澜月皇宫。
女人,你所有的,包括你,朕都要得到!
一声命令,整装待发,打着捉拿叛王的旗号,前往澜月!
黑予的厉眸扫过,“既然各位没有意见,那么明日出发!”
大殿上的人默不作声。自从丞相被斩过后,他们越来越不敢忤逆这位威严莫测的皇上了。就怕有一天,刀口就撞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黑予一袭紫色金线绣龙麟袍,坐在龙椅上,冷冷的说道,“废王黑玄居然违抗先皇旨意,不前往边疆,而是投靠了澜月皇帝!朕决定亲率十万大军前往澜月,捉拿叛王黑玄!”
沧禹皇宫。
他单薄的身子上染满了鲜血,他唇畔的笑开成了世上最灿烂的光景。他说,“姐姐,暮儿走了,姐姐一定要记得笑哟……”
他说,“姐姐,暮儿不疼,只要他给姐姐解药。”
倾城的美眸里闪着淡淡的泪花,朦胧中好像看见那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少年。只是他相较于自己苍白透明很多,他说,“姐姐,暮儿爱姐姐。”
倾城把准备好的东西泼在他脸上,晕死过去的朝阳帝一下子醒了过来,那惨绝人寰的疼让他再也说不出来什么话,脸上的表情也模糊了。他只看到暮儿在自己眼前一直笑,一直笑。
手起刀落。朝阳帝垮下一片鲜红……
阴深深的一笑,“我亲爱的父皇,我要把你身上最脏的东西割下来……。”
原谅,呵,“我会在那万恶之源的地狱尽头等着你!饱受那烈火的煎熬!我要拉你一起永世受尽千般折磨!为什么,为什么你狠得下心!那是你儿子啊!”
倾城仰头笑了开来,笑得美目中沁满眼泪。暮儿……
“不,暮儿,父皇是爱你的,暮儿,父皇……暮儿,你会原谅父皇的对不对?”
“父皇啊,你还记得你在暮儿身子里的滋味么……。暮儿很疼很疼啊……可是父皇,你为什么不放开暮儿……”
“不,不,暮儿,父皇不是故意的……暮儿,父皇没有想过要杀你的。”朝阳帝已经思路混乱了,把上面的倾城当成了暮儿。
“父皇,暮儿等你好久了……。”倾城的手一步一步的移到朝阳帝的脖子上方,一寸一寸的向下接近。她不会一下子杀了他的,她要慢慢的折磨他……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暮儿……。”
朝阳帝的牙齿都咯咯的抖了起来,咬得生响。不会的,不会的,暮儿死了的……
“父皇,暮儿很伤心呐,父皇你居然说怕暮儿。父皇,你不是那么的喜欢暮儿么,父皇,来吧,来暮儿这里……”倾城向他张开手。
呵,你也会怕么,那为什么,做的时候就一点也不怕了呢!
“不是的,不是的,倾城,你不要吓父皇。父皇会怕的,倾城。”朝阳帝的身子像狂风中的落叶一样,波得厉害。
“父皇,你好好看看我。你看看朝暮。你看看我的眼睛,它就那么认真的看着你。你看看我的唇,你曾经吻过的……深深眷恋着的唇啊……”倾城的表情有些凄哀,完全不是她平时的样子。
“不,不是的,你是倾城!你是倾城。”朝阳帝脸上的表情更是扭曲,像是恐惧,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父皇,你好狠的心,你真的不认识暮儿了?暮儿等你好久了,父皇……”倾城的声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手也缓缓向朝阳帝的身上摸去。
朝阳帝一愣,脸上的表情莫名的扭曲起来,“倾城,你不要吓父皇……”他告诉自己,寻朝暮已经死了!
“倾城?不,我不是倾城,我是你儿子寻朝暮!”倾城一步一步的靠近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倾城心底是冷冷的讽刺。到现在你还在做梦么,还没有认清楚形势!
“倾城,你会帮父皇的对不对?倾城,你做过澜月泽云帝的妃子,你一定有办法救灵鲜的对不对?”朝阳帝满心希望。
诺大的寝宫里,只剩下了他们父女。
“你们先下去吧。”倾城淡淡的开口。
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氛,朝阳帝微微抬起头,看见殿门进来的那一个绝色少年。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不会的,他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经营的的国家不会毁在自己手里!是的,他还没有统一四国。他还没有站在最高处!
朝阳帝狭长的凤眼里闪过无数的情绪,他悔啊,为什么没有早一步杀了西月无殇!为什么会听信黑予那个卑鄙小人!
朝阳帝微微咳了咳,太监赶忙过去给他顺气。“皇上,保重龙体啊。”
灵鲜的皇宫里,朝阳帝奄奄一息的躺在龙床上。旁边守着一个老太监。
等大家发现那个人不见了时,才慕然想起,寻朝暮?不就是七皇子的名讳么。七皇子和七公主倾城是一卵双生,只是七皇子从小体弱多病,鲜少出来见人。却没有想到,七皇子是如此一个爱民如子的皇子啊。
倾城自己却并没有守着,而是转身消失了。
侍卫领命,对着那些挤挤攘攘的人大喊一声,让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领。
男装的倾城淡淡的扫视全场,站在马车上,威严万千。“我灵鲜遭此大劫,若是大家还无畏的暴动,那么死的人会越来越多!今天,我寻朝暮在此起誓,不出三月,一定找来粮食!若是办不到,你们大可把我煮来吃了!”转而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把车里的银子和食物分给他们!”
那一声喊,看似温润,实则却让众人都感觉到了那强大的震慑力。大家都傻傻的望着那个绝世的美男子。
马车的的帘子被掀开,一只漂亮的手伸出来,“都住手!”
马车旁的护卫瞬间抽出刀,霍霍发亮。
缓缓的,大街上驶来一辆质朴的马车,就是这样,街道两旁的人也一下子围了过去。他们实行的是疯抢,因为既然还可以坐马车,里面的人一定带有银子或者食物的。
所以当看到那些比自己富裕的人出现时,状况是可以想象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历来都是如此,死的,永远是命如蝼蚁的最底层人民。
饿殍遍野……
这种现象并不是最悲惨的,还有那直接就饿死了的,哭声震天地。
他们一家人已经四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了,孩子,不要怪娘。
孩子,只有拿你换几个钱了,可是换了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吃的了。现在也只有那些达官贵人,奸商或者地主家里还有多余的粮食,只是他们的要价比市价高了好几十倍啊。家里所有的钱都买米了。
女人点点头。咬咬牙,牵着小女孩的手快步朝前面走去。她的目的地是——青楼。
被饥饿塞得满满的小女孩那深陷的眼眶里,大大的眼迸射出希望,“真的吗,娘?有吃的了?”
妇人半晌转过脖子,低头对她说道,“乖,娘带你去一个地方,她们会给你好吃的。”妇人的声音里有几分不忍。孩子,不要怪娘。娘也是为了你弟弟和爹爹能活下去。
“娘,娘,饿……”小女孩的声音带了些哭腔。她好饿,好饿……
妇人比起小孩子,显得更为消瘦。那双茫然无神的眼睛在听见小女孩的声音时,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子。
“娘,饿……”街道两旁,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拉着一个妇人的手,声音像小猫儿一样微不可闻。
现在,灵鲜国的大街小巷上,不时都有啼哭叫骂声。
第八十七章 世事难料
沧禹兵临城下,却是不发。
黑予下令安营扎寨。就在翼城城楼前方三里外。
三日后,刚刚拂晓,城楼却是响起了紧急的号角声。那三日不发的大军偷袭!
城里,本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慕容流苏此刻却是穿戴整齐的,她的面前站着隐和灵两个护卫。
勾唇一笑,“让他们点火!”呵,黑予,就等着你攻城呢。
隐领命而去,而灵留了下来。慕容流苏瞥了他一眼,“和我一起去城楼看戏。”
灵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他的任务是誓死保护她。
慕容流苏走到城楼上时,已经看到沧禹的大军四周燃起了火线。火圈把他们困在了里面。而火焰奇高,周边的马开始躁动起来。
火光之中,可以看到那高高举起的将棋,斗大一条龙盘踞着。
看不清楚旗下的人,想来也知道是黑予了。她故意让他破了那么多城池,就是要他走到翼城来。呵,翼城两面险山,易守难攻,关键是黑予你一定不知道翼城有秘径可以绕到你后方去吧。
而下面的黑予冷冷的注视着周围的火圈,再度抬头望着那城墙,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可以看见那一点雪白。
眸子微微眯起,“攻城!”
一声令下,那十万大军齐刷刷的向城墙处而去。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手一扬,只见一朵五彩光华的烟花腾空而起,瞬间炸开了去。煞是好看。
可是就在烟花炸开的瞬间,城墙上的士兵整齐的火箭齐刷刷的射了下去。他们的目标不是下面那些沧禹士兵,而是他们前面的空地。
转瞬间,那空地上燃起了熊熊大火,而且火势一直向城外的方向蔓延。以燎原般的姿势扑向那十万军队。
慕容流苏嘴角勾起恶魔般的笑。翼城,常年多风,空气中有异味。呵呵,那不是什么异味,而是石油!
呵呵,天时地利,还有黑予你选的这个时间……西北风啊……
澜月没有出动一兵一卒。慕容流苏能嗅到空气中人肉毛发被烧起来的香味。
黑予啊,你那么小心翼翼的,难道就没有发现者翼城的许多古怪。这可是自己特意为你准备的一座空城呢。
对于下面的惨叫声她没有任何表情,可以看到那浩浩荡荡的军队猛然向外撤。可是人能快过风么?何况两边有山,后路又有火圈包围。
灵看着下面那不断惨叫着倒下,全身火光奔跑着的人,微微皱了下眉。好狠。
“灵,你就在这里欣赏欣赏吧。我进去睡觉了。”慕容流苏打了个哈欠说道。
走到门廊出,又转头,“灵,你知道翼城现在可是一座空城,兵力加起来还不到三千,你可得小心哟。”慕容流苏挑眉一笑,才离开。
灵淡淡转回目光,再度看向城墙下那些人时,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这和曾经王爷杀了几万人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方式不一样,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心狠手辣。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床上的慕容流苏瞬间睁开眼睛。
“有事?”
“有援军。”隐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响起。
援军?
慕容流苏起身,和他们一道去了城楼。只见那熊熊的火势已经小了下来,而且升腾起一层沙雾。伴随着沙雾的,还有那地动山摇的马蹄声。
脸色微沉,用沙土灭火……。来人是谁?
火势渐渐被扑灭,天色亮了起来,尘土也渐渐沉淀下去。空气中还有各种刺鼻的味道。黑予的军队死伤不少,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焦黑的尸体。
而那些明晃晃的铁骑,也显露了出来。
最前面的将旗上,并没有任何标记,只是被风鼓动着,飘扬万千。
慕容流苏的目光在看到那个一袭银白戎装,却带了半边诡异面具的马上之人时,微微眯起眼睛。
她也看到了马上的黑予,远远的,一袭黑色战袍。呵,此刻,想必他恨不得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吧。
不过,这援军……
那个带了半边面具的人来了并没有和黑予交流,远远的,慕容流苏看见他将棋一挥。他身后整齐的铁骑齐刷刷的攻了过来。
“放箭。”慕容流苏看准时间命令道。
顷刻间,箭雨倾泻而下。这是离恨天造的,可操控距离至少是普通弓箭的十倍!可惜,离恨天造不出大炮之类的东西。
援兵举起了盾。
慕容流苏为颦眉,这箭尖可不是普通的,可是那盾居然没有射穿……
而黑予余下的军队也一起向城门而进。
慕容流苏扬手,再度一个响声震耳的烟花凌空飞散开来。只不过,这次是黑色的。
就在黑予和那些援军的后方,冷不防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慕容流苏嘴角挂起冷冷的笑。游戏才开始。
“你们带两千人出城迎敌。”对身后的隐,灵说道。
隐,灵互相看了看。
“怎么,黑玄不在,我的话你们不听?”慕容流苏微微眯着眼,冷冷的说道。
“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果然,两人一听这话,乖乖的退下去了。
慕容流苏勾唇一笑。看着城门慢慢被开启。隐,灵带着一大队人出了城。城门再度被关了起来。
不过眨眼间,本来还有数百米间距的两军,顷刻间兵戎相见。而在黑予他们的后方,也涌现出了黑压压的士兵。
呵,时间刚刚好。
慕容流苏淡淡的看着下面的人交手,其实她只是保证守住城就好,死人,关她什么事?
不过……看了隐,灵带着的那两千个人轻松的迎敌,两千人却可以当两万人使……好像这不是她澜月的士兵应该有的水平呢。
唇角微扬,黑玄,你居然把我的留守士兵都给换了……。
看来他真的很担心自己呢……
黑予一直没有亲自出手,但是那个诡异面具的白袍男人却是毫不留情的斩杀着,慕容流苏微凝眸,那个人是谁……。
很明显,隐,灵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隐飞身过去,直接对上了那个面具男。
隐的武功自然是不弱的,和面具男战了几十个回合,还没有分出胜负。
可是慕容流苏却看得真切。这样下去,隐必输无疑。她相信自己的两面夹击不会输,大不了一个平手。可是这隐,自己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呢?
而这时候,一支箭矢直直的射向隐。出箭的人是黑予。
慕容流苏凝眉,手里的飞刀瞬间出手。当别飞箭矢时,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黑玄的人,不能死在自己面前!
同一时间,身着白色戎装的慕容流苏也从城楼上轻飘飘的飞身下去,落在一匹健壮的马身上。只不过,她是站在马背上的。
而隐,灵,看见她下来,心里打了一个突。
知道她武功高于自己数倍,可是依旧害怕。要知道王爷……他们可不敢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黑予看见慕容流苏飞身下来。冷戾的一笑。她终于下来了。
一声“驾”,身下的骏马直直的奔了过来,同一时间那个面具男也甩开了隐,直直的向她奔过来。
战场更是混乱。这个时候慕容流苏在他们后方安排的军队已经已经牵制了他们绝大多数士兵。
她不躲不闪,直到黑予向她攻击过来。那个面具男在那里看了她半晌,也一起攻击过来。
三个绝世高手交手。
黑予的武功果然比他平时表露的高深无数,而那个面具男的武功亦是不弱。
隐,灵要过去,迅速被潮水般的士兵围住。
看来,黑予他们之前应该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慕容流苏心底冷笑。手上的动作狠厉起来。
黑予,你自己跑在我澜月来的!
正当慕容流苏和他们纠缠的时候,一抹妖艳的红踏着千军万马而来,加入了进去。
美人?
而黑予和面具男在看见突然而至的胭脂时,也愣了一下。
胭脂靠着慕容流苏的背,“小紫云。”依旧是那慵懒蛊惑人的声音。
“怎么哪里都少不了你。”慕容流苏淡淡说道。
“人家不是放心不下你么。”说话间,胭脂的手还不忘轻轻拂过她的细腰。
黑予的眸色幽深。没有任何语言,再度攻击过来。
而面具男则是攻向了胭脂。
慕容流苏一个闪身,避开黑予的攻击,手里的飞刀突然掉转方向射向了那个面具男。
面具男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失了一下神,也就是那一下,飞刀cha/进了他的胸膛。血瞬间淹没。
而黑予也想做同样的事情,他的招式转而向了胭脂。
照道理说胭脂是能避开的,可是黑予那一剑过去,胭脂居然避不了……
只不过刹那,战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下子一红一白迅速的倒下去。
慕容流苏条件反射的过去接住了胭脂。而那个面具男就算是在倒下的那一瞬间,目光都一直紧紧的锁着她。
终于跳出包围圈的隐,灵过来挡住了黑予,而黑予似乎也并不恋战。号角声起,剩下的残兵迅速想打开一条出口。
胭脂嘴角溢出血丝,妖娆的一笑。
慕容流苏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比以往苍白数十倍。把上他的脉,果然,气息微弱……
胭脂一直保持着他那颠倒众生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在来这里之前就活不了多久了,只是想再见她一面啊。所以拖着残破的身子过来,本想偷偷看看她就走的,可是看到她被两个人围攻时,就算知道她不会有危险还是冲动的跑了出来。
呵。
微皱眉,“不要告诉我你要在这里死!”
胭脂嘴角的笑意更明显,“可能……可能这次真的活不了了。本就是捡回来……捡回来的……命。”
感觉到胭脂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慕容流苏对上他狭长的风眸。那眸子里的东西是眷恋么……
“小紫云……。咳咳……你能吻我一下么……”胭脂说话有些吃力,那好听的声音开始破碎。
不就是中了一剑么!该死的,他难不成真要死在自己怀里!
胭脂微微垂下眼睑,那一片长长的睫毛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身体一阵揪疼,呵,真的不行了么……生命原本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啊……
呵,可是你还在眷恋些什么呢……
眷恋那一声美人儿的温度么……
还是那冷然的眸子呢……
主子说得对,这个女人是一个劫,而自己过不了这个劫。可是他从不曾想过避开啊,反而是急切的围了过来,贪恋什么呢……
突然他感觉到唇上那柔软的触感,暖暖的。原来,原来,唇与唇之间是这样的感觉啊……
慕容流苏离开他的唇,淡淡的看着他。
胭脂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他知道自己的死对于谁来说都微不足道,毕竟,自己是天地一孤鸿呢,没有人在意的。从来只是一个人……。可是最后能见到她真的已经够了……
慕容流苏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渐渐的脉搏不在跳动……
轻轻把他放在地上,四周散落的鲜血和他的红衣连在了一起。极地妖娆。
慕容流苏淡淡扫过那个白衣面具男。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揭开他的面具……
隐,灵皆是一愣。慕容风间!
他的眼角有一滴清泪…。
右手握着胸膛上那柄精致的小飞刀把。
飞刀没入的是右心房……
*
猫:关于胭脂和风间,他们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才会死得看似突兀。番外里面猫会写到的。(这几天状态很不佳,觉得写得很差……尽量好好调整下。抱个,给偶力量啊。)
第八十八章 父子相处
?呵,第一天就做不了自己的主么好看的。人丁单薄?要她开枝散叶?她就算想,也得有那么本事才行啊。
脑子里慕然闪过什么,勾唇一笑,“若是各位爱卿执意坚持,朕准奏。不过,朕要在民间选!朕想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各大臣一时无言,皇后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能三教五流都来参选呢。“陛下,这,还请陛下三思。”
慕容流苏冷冷的一哼,“怎么,朕连给自己选皇后这样的小事都做不了主么?”淡淡邪冷的语气。
地上的大臣一下子跪倒下来,“臣们不敢。”
“那就这样,拟纸。”不容反驳的说完。
随着慕容流苏那抹明黄身影的消失,太监尖尖的“退朝”也传了出来。
地上的大臣这才站起来,皇上他……那一刻,他们甚至觉得皇上的气势凌厉超过了太上皇。看来,皇家自古没有真正温润无害那一说,尽管皇上他表现出善良的一面,但是,同样的威严天成啊。
慕容流苏回到后宫,当然,她现在还没有后宫。但是后宫里面还住着隆吉帝的妃子。
一辈子入了皇宫这样的地方,能活下去,也只有等着老死了。或者给皇帝陪葬。
有些人不甘心这一辈子如此度过,往往会去**新皇,希望能得到其宠幸。慕容流苏也遇到了这样的事。
当她一回到寝宫,敏感的觉得不对劲,太监宫女没有一个,而她叫别人重新做的龙床上躺着一个人!
踏步过去,一下子掀开华丽的纱幔,里面一个妖娆妩媚的娇躯雪白,玉体横陈着。
女子见她掀开纱幔,眼里流转着妩媚的秋波,“皇上,让臣妾来伺候你吧好看的。”说着就伸手去解她的龙袍。
慕容流苏一下子避开她的手,转而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邪恶的一笑,“是谁让你进来的?”语气甚至带了轻薄。但是听不出来怒意。
女子心里一惊,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皇上俊秀不凡倒是真的,而且如此血气方刚的年纪,她就不相信自己点燃不了他,坐起身子,就那么赤luoluo的露着身子,“皇上。天寒了,臣妾怕皇上冷着身子。”
微微勾唇,邪魅的一笑,“可惜朕对你这样送上门的货色不敢兴趣。”转而冷冷的说道,“来人,把她拖出去,打入冷宫。”并不是她有多大的怒气,只是时不时的出现这么一个惊喜在自己的床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很麻烦。她也得杀鸡给猴看看。
有几个太监弯着腰,颤颤巍巍的进来,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慕容流苏,押着床上的luo体女人出去了。
“把床单被褥统统给朕换了!”
随着慕容流苏威严的声音响起,几个宫女也蹑蹑的走了进来,给她行了一个礼。
慕容流苏微微眯起眼睛,“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斩!”要是在慕容流苏身边,就不会一个人那么闲了。
定定的注视她半晌,慕容流苏淡淡说道,“好,不过你那些狼不能带进来。”
小狐狸撇撇嘴,流苏姐姐怎么和醉醉一样嘛。
想起醉醉,跺跺脚,讨厌的醉醉。她可是还记得他打了她的事儿呢。
选后选妃的日子开始了。那场面就不说了,用人山人海来形容都不足为过。三天的初选时间。
初选:只要长相过关全文字。
复选:才艺。
终选:皇帝亲自提问。能留下来的最后根据群臣意见,分别分封。
正当这边选妃热闹进行时,澜月的一家酒楼里,一个卓尔不凡的俊美男子默默的喝着酒,他的身后站着四个侍卫。
这人,正是黑玄。
他们也是知道选后妃一事的,街头巷尾都在说,不想知道都难。
“呃,孩子她娘,你给丫头报名了没有啊,这选妃都开始了。”一个角落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早报了,闺女已经赶过去了。”
又是一口酒下肚。
选妃……呵……
离开吧……
因为选妃并没有在宫里面举行,这些老百姓也看了一个热闹。几日后,澜月泽云皇帝的龙撵临现。今天是终选了。
慕容流苏坐在高高的华丽龙椅上,看下去,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大臣们也是分坐两旁,甚至是那些还没有走的使臣,也在下面坐着。
主事的官员报,“一号,兵部侍郎之女,杨茜茜。”
慕容流苏瞟了下面的妙龄女子一眼,太过精明。随便问了一个问题。主事官员又报第二个。就这样往往复复。仍然没有一个被留下来,旁边的官员们都各自揣摩到,这些人个个都是天香国色啊。皇上一个也看不上么……
直到主事官员报出,“八十九号,希彩好看的。”
小狐狸依旧一身绿衣走上来,一看见上面的慕容流苏,那圆圆的眼睛先是弯弯的一笑。然后屈膝行了一个礼。
“你为什么参选?”慕容流苏问道。
“因为我喜欢皇上。”小狐狸话一出,全场哗然,虽然很多人已经认出来了这是那个医术了得的姑娘。可是她不但在皇上面前自称我,还大咧咧的说出喜欢皇上这样的话……在慕容流苏身边,就不会一个人那么闲了。
定定的注视她半晌,慕容流苏淡淡说道,“好,不过你那些狼不能带进来。”
小狐狸撇撇嘴,流苏姐姐怎么和醉醉一样嘛。
想起醉醉,跺跺脚,讨厌的醉醉。她可是还记得他打了她的事儿呢。
选后选妃的日子开始了。那场面就不说了,用人山人海来形容都不足为过。三天的初选时间。
初选:只要长相过关。
复选:才艺。
终选:皇帝亲自提问。能留下来的最后根据群臣意见,分别分封。
正当这边选妃热闹进行时,澜月的一家酒楼里,一个卓尔不凡的俊美男子默默的喝着酒,他的身后站着四个侍卫。
这人,正是黑玄。
他们也是知道选后妃一事的,街头巷尾都在说,不想知道都难。
“呃,孩子她娘,你给丫头报名了没有啊,这选妃都开始了好看的。”一个角落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早报了,闺女已经赶过去了。”
又是一口酒下肚。
选妃……呵……
离开吧……
因为选妃并没有在宫里面举行,这些老百姓也看了一个热闹。几日后,澜月泽云皇帝的龙撵临现。今天是终选了。
慕容流苏坐在高高的华丽龙椅上,看下去,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大臣们也是分坐两旁,甚至是那些还没有走的使臣,也在下面坐着。
主事的官员报,“一号,兵部侍郎之女,杨茜茜。”
慕容流苏瞟了下面的妙龄女子一眼,太过精明。随便问了一个问题。主事官员又报第二个。就这样往往复复。仍然没有一个被留下来,旁边的官员们都各自揣摩到,这些人个个都是天香国色啊。皇上一个也看不上么……
直到主事官员报出,“八十九号,希彩。”
小狐狸依旧一身绿衣走上来,一看见上面的慕容流苏,那圆圆的眼睛先是弯弯的一笑。然后屈膝行了一个礼。
“你为什么参选?”慕容流苏问道。
“因为我喜欢皇上。”小狐狸话一出,全场哗然,虽然很多人已经认出来了这是那个医术了得的姑娘。可是她不但在皇上面前自称我,还大咧咧的说出喜欢皇上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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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你讨厌我
澜月的大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沧禹的城不堪一击。
因为澜月用了从来没有人见过的武器。那是一种爆炸开来能炸得人血肉横飞的东西。
可是澜月泽云皇帝却在攻下十几座城时,突然停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也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但是沧禹的国内依旧动荡,甚至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因为澜月虽然停下来了,可是沧禹内部的叛乱依旧没有平息。
……
黑玄全身充满着肃杀之气,一个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隐,灵四个护卫皆是默不作声。在一旁低垂着头。
一夜之间,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王妃……。
黑玄眯起眼睛,“找不到?滚出去!”
找不到是什么意思,她那么厉害的武功,怎么可能突然消失!有人能掳走她么!何况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是在数十万大军的眼皮底下!可是他更不相信是她自己走的!
就算是把整个天地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她!
……
这是一个靠海的小渔村。
村里的居民靠打渔为生,基本不和外界来往。民风淳朴。
海浪声拍打着海岸线,升了又平。
一个四十多岁的粗狂男子在看见那虽不奢华但是却精致美观的小木屋没有关时,走近了去。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西月公子?你在么?”因为长年被海风吹,男子的脸颊有着不正常的斑红。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如谪仙般的男子走了出来,这人,正是西月无殇!
“西月公子,在下打了些鱼,给你送一些过来。你家娘子还没有醒来?”男子在看见西月无殇那神谪般的人时,略微有些不自在。
因为眼前的男人太漂亮了,说他温润却妖娆,说他清冽却又带了无形的魅惑。
举手投足都是风景。
要是他认识倾城和胭脂,一定会觉得西月无殇就是她们二人所有美好的集合体。
注定了是发光体的人啊。
西月无殇微微勾起唇角,“多谢。”淡淡的语气,却是让人沉溺的声音。
男子把手里的鱼递给他,甚至他觉得像那么漂亮的人,拿这鱼都是脏了他的手。
西月无殇却并不介意,接过男子手里的鱼就转身进屋了。男子看了那木门半晌,心里暗自感叹道,这都半个月了,这西月公子的娘子还没有醒过来呢。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回忆起当时西月公子抱着一个女子出现在他们小渔村的时候,引起多大的轰动啊,那么漂亮的人,大家都以为是天仙下了凡。
西月无殇把鱼放下,净了手,才往里屋走去。
里屋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子是靠窗的,上面插着几支含苞待放的荷花。
西月无殇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美眸淡淡扫过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眼里的表情意味不明,伸出食指,微微勾勒床上的人的粉颊,那熟悉的眉眼……。正是黑玄找疯了的慕容流苏……
还醒不过来?
西月无殇微颦眉。指尖一弹,就见那白皙透明的的中指上冒出血珠。
滴落了一滴在慕容流苏的唇瓣上。就像感应到什么是的,昏迷中的慕容流苏粉唇微微张开。
可是西月无殇却移开了手指。
看着慕容流苏皱起的眉头。他魅惑的一笑,端的是颠倒了众生。
过了好半晌,他又才把带血的手指挨近她的唇。
好像有着天生的吸附力,慕容流苏居然含住了他的手指,无意识的吸吮着。
西月无殇身子微微一颤,看了她一眼,抽出手指。
拿起上好的白色锦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嗯~”床上的慕容流苏发出细微的婴咛。
她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可是身上却很冷。朦胧中感觉到什么灼热的液体滑入了自己的食道。温暖了她的身子,本能的,她迫不及待的索取着。
可是那温热却突然离开了,身子难受,一挣扎,就醒了过来。
自己躺在床上,白色的床罩,白色的……绝色美人……
眨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你,是谁?”
西月无殇早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而慕容流苏这一句话却让他微微愣住。
甩了甩头,她睁着迷茫的眼睛,问道,“我又是谁?”
西月无殇绝美的眸子注视着她,“你忘了?”
慕容流苏悟着头,一想东西感觉就要炸裂开来似的。喃喃道,“我不知道,我是谁?”
西月无殇沉吟着,过了好久,那略微透明的惑人唇瓣吐出几个字,“你叫安然,我的娘子。”
娘子?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相公?
西月无殇风淡云轻的笑着,指姆轻刮着她的白皙的面颊,“想不起来没关系,先睡一会儿吧。”
慕容流苏条件反射的微微后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
西月无殇并不介意,站起了那风姿卓绝的身子,“你刚刚醒,我去给你熬点粥。”
慕容流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甩了甩头。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为什么自己失忆了,可是却并不感到害怕?
他真的是自己的相公?那么,为什么自己会失忆?
慕容流苏摸索着要下床,才发现可能是躺太久的原因,身子虚浮,腿脚无力,两步不到,就摔了下去。身子撞击在木板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一抹雪白闪过,不声不响的扶起她,“怎么不叫我呢。你身子虚。”不是责备,也不是呵护,淡淡的语调。声音虽然美得让人恨不得咬一口,可是慕容流苏觉得,自己这个相公或许并不是很喜欢自己。
她的盈盈秋水眸望着他绝世的容颜,“你不喜欢我?”虽然是问句,可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西月无殇微微怔了一下。她失忆了,可是她的直觉力还在。不过,失忆了的她可是诚实很多啊,有什么就说什么,呵。
垂下眸子看她,“你是我娘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慕容流苏的角度刚刚只看得到他那诱人的睫毛,形成一个小小的扇形。是么,他若是喜欢,为什么抱自己起来的时候离他的身子那么远呢……
“来,别想太多,我给你端粥去。”西月无殇扶着她坐下,勾了勾唇角才转身离开。
他那长及腰间的墨发轻轻摆动着,慕容流苏觉得头更疼了。这个人,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或许,真的是自己的相公。毕竟没有人愿意随便找一个病怏怏的娘子。何况是那样一个绝世妖孽。
西月无殇端着粥,嘴角始终有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蹲在她面前,舀了一勺子,送到她唇边。
慕容流苏看了他一眼,然后吞下。可是粥的灼热烫到她了,微微皱眉,小嘴微张,哈着一团白气。眼神有些无辜的看着西月无殇。
她……
西月无殇不着痕迹的隐去自己百转千回的心思,再度舀起一勺子,放在那惑人的唇瓣下来回的吹,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递至她唇边,“刚刚是我忘了,然儿,来。”
慕容流苏含住勺子,吞下里面的粥。淡淡的鱼香味。“你的手艺不错。”
西月无殇万般风华的笑颜微微展露,“小时候自己做多了,就算是垃圾堆里找出来的米,为夫也可以熬出美味的粥。”
慕容流苏微微挑眉,怎么觉得他的笑里面有一份落寞?
落寞?为什么?
在还没有意识到之前,就伸手抱住了他,“很好吃,我喜欢。”
西月无殇手里的粥碗微微倾斜了一下,她完全变了……
“喜欢我以后就常常给你做。”
“恩。”她乖巧的应。
“再吃一点吧,你身子虚。”
“好。”
绝色男子给椅子上的貌美女子喂着粥,一勺一勺。外面海浪的涛声依旧不停歇。夕阳的余晖洒在海平面,给海也渡上了一层金色。有那海上打渔的小船也靠了岸,渔船上的鸬鹚一排排整齐的站着。一副平和。
都归家了。
月亮出海了。在腾空的一瞬间,它仿佛猛地一跳,浑身披满水花,让多情的大海把它冲洗得分外明丽和洁净。
慕容流苏坐在门墩上,望着那轮好像近在咫尺的明月。发丝衣衫被海风吹拂着,好像一瞬间就会没了是的。
西月无殇出来时,就看见那一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剪影。
靠着她就地坐下,也抬头看着那轮明月。
“你喜欢么?”他问。
“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你呢。”
“我?不喜欢。”
她转头看他,男子水墨画般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生动好看。“为什么?”
“因为月光太过明亮,一切丑陋都被映照得清清楚楚。”
她淡淡一笑,再度抬头望着海上的明月。
夜深了。她的手脚被海风吹得冰凉。
西月无殇侧头看她,“早点休息吧。”他扶着她站起来,向里屋走去。
看着那个踏步离开的人,慕容流苏开口,“你不留下来么?”
西月无殇停住步子,却没有回头,那能蛊惑人心的好听声音响起,“你生病,我一直在外面软榻上睡的,已经习惯了。”他说。
这样么。慕容流苏躺下身子。闭上眼睛。
西月无殇没有睡,也不在乎身上的雪衣被沾染蒙尘,再度坐回了门墩,望着那越升越高的明月。
那张完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么明亮的月亮啊,中间却有着暗影……
世间哪有美好那样的东西存在呢……没有。
海风拂过他雪白的衫,垄起了衫上的纱,好像他也不属于人间了。就怕羽化乘风而去了。
渔村的人起得很早。因为要出海。
慕容流苏也醒得很早,当她收拾妥当走出屋子时,却没有看到西月无殇。她找了屋子前后的地方,可是依旧没有他的影子。
晨光之中,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
西月无殇回来时,就看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早上冷,你怎么在这里吹风呢。”说着就揽着她的腰,欲往屋子里走去。
却在注意到身边的人依旧丝毫不动时,停了下来。
慕容流苏转头看他,那么美的容颜,为什么她总觉得不真实。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期待那熟悉的冷冽莲香。因为失忆了么?所以心理变得脆弱?
西月无殇沉默着。她在害怕?她怕什么?是对于未知的恐慌还是怕自己?
“村长让人来找我,问我可不可以教渔村里的孩子念书。”西月无殇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话。
“走吧,进去吧。你的身子不能再受寒了。”是的,她的身子不能再受寒了……
慕容流苏微微动了动。终是移动步子回到了屋里。
本来是暑气天,可是依旧升得有炉子。她看着他来来回回的忙着,时而也过来招呼一下她。
自己生病的时候,他都是这样照顾自己的么?
桌子上的早餐很简单,鱼粥,青菜。
慕容流苏吃进嘴里,发现味道却是非常不错的。很难想象那个全身雪白的人会进厨房。
就像西月无殇给她取的名字“安然”一样,他们过的日子,是安淡平和的。
慕容流苏的身子基本已无大碍,西月无殇也开始去教孩子们念书。
有时候,慕容流苏沿着长长的海岸线一直走,一直走,遇到渔村里的人,大家都亲切的和她打招呼。因为他们认为西月公子如此博学,他的娘子想必也是的。而他们这些豪爽的粗人,最是稀罕文化人的。
他们甚至怀疑过,他们两个是私奔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个渔村都是欢迎他们的。
西月无殇一手背负于身后,一手执卷。白衣墨发,润色无声。甚至很多时候,让这些单纯的小孩子都看痴了去。直说,“夫子真好看。”
西月无殇瞟到那个白影时,让小孩子们自己念书,就快步走了出去。
“然儿。”
她淡淡一笑,微微歪着头,“我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
西月无殇把她被海风拨乱的发丝顺好。眼神略微深邃的看着她。
窗边的那些小鬼头这时候却嬉笑了起来,“夫子的娘子来看夫子了。”一片的起哄声。
西月无殇牵着她进去,只是微微一颦眉,刚刚还胡闹的小鬼头们赶紧规规矩矩的坐好。
夫子虽然从来不发脾气,也不用戒尺打他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形之中他们是很害怕他的。当然,他们也很喜欢夫子。
西月无殇让慕容流苏在空位上坐下。
自己再度走上那三尺讲台,开始给他们上课。
慕容流苏总觉得,他们说的这种方式和学的内容有些奇怪。可是却不能往深处想,一想头又开始疼。
西月无殇停了下来,对孩子们说道,“今天就到这里。”
孩子们恭敬的给他行了一个礼后,就奔跑着回家去了。
西月无殇蹲下来,给她揉太阳穴,“头又疼了?”
她微微点了一下头。因为是闭着眼睛的,所以没有看到西月无殇眼中那复杂的神色。
“回家吧。”她听见他说。
回家……
西月无殇扶着她,踏步于黄昏的海边,脚下的细沙踩上去软软的陷下去。钻进了她的绣鞋里。
她停下来。低头却看见西月无殇并没有留下什么脚印。好像他全身没有重量是的。
脑海里蹦出一个词,武功?
西月无殇见她的眼神,微微一笑。蹲下身去,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上她的纤足,把她的绣鞋一只只脱了下来。“这样踩上去试试。”
慕容流苏走了几步,那还带着温热的细沙撩拨着她赤luo雪白的天足。很舒服的感觉。沙滩上留下了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慕然回头,海风扬起她的发,她笑得明媚,“西月。”
西月无殇这样心思百转千回的人却因慕容流苏细柔的喊声和那灿烂的笑,而微微一凝。心里微动,一滩幽深的湖水终是微不可查地晕开一丝涟漪,若睡莲初开,若彼岸摇曳。
像那极冷寒天里的一寸阳光,轻轻落在手心,不敢用力抓捕,只怕会顷刻间散去。
慕容流苏看着那微微愣住的男子。在海风中又赤脚跑了回去。双手自然而然的圈住他的脖子,“西月。”她笑。
西月无殇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一丝紧,对上她的眼睛时,又平复了下来。
“然儿,回家吧。”
慕容流苏看着他,半晌,放开他的脖子。“西月,你为什么讨厌我?”
上次,她说的是为什么不喜欢我,这次她说的是你为什么讨厌我……
西月无殇看着远处的海岸线,淡淡一笑,“然儿,你想多了,你是我娘子。”
“要是我不是你娘子呢?”她突出惊人之语。
西月无殇猛然间回头,轻轻揽过她,“我们回家吧。”
慕容流苏淡淡垂下眸子。
第九十章 双目失明
?慕容流苏躺在床上的身子微微顿了一下,她知道柳寒说的是黑玄好看的。想起那个男子,或许冬天应该抱着他睡……
此刻,黑醉站在澜月的街道上,自己还是来了。可是她居然成了那个什么皇帝的妃子!一直,他都在理清自己心里对小狐狸的感觉,所以,当倾城前往澜月时,他并没有跟来。他去了一趟小狐狸生活的九霄山,那里终年绿荫,群山巍峨,人迹罕至,甚至可以说没有人。因为常常有各种凶猛的野兽出没好看的。一般的人也不会上去。他漫山遍野走了很多天,终于找到了类似于房子的木屋。木屋前,蹲着一个半大的雪虎。和自己带在身边的极其相似。
刚开始,那只雪虎见有人接近,发出警告的低吼声。他身边的雪虎在看见那只雪虎时,径直跑过去,彼此在对方身上嗅了嗅。不一会儿就把他凉在一边,两只雪虎抱在一起滚来滚去。
他推开木门,里面是淡淡药草的清香,屋子里是极其简朴的,但是很整洁干净,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想必,那些都是她练的药吧。
脑海里闪过那个巧笑倩兮的人儿,转身出门。他要去找她!带着两只雪虎,下了山。可是一下山就听说澜月新皇选的妃子怎么样怎么样。当听到他们的描述,他心里的怒气直冒。
她不是说自己做她的相公么!还去选妃!
其实黑醉之所以这么气,完全是因为他在山上,并没有听过这个澜月新皇的描述。要是听了对她的描述,那么以他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些什么。
街上的行人看见这个男子全身冒着冷气站在雪地里,最关键的是他的身后还有两只差不多和雪地颜色溶为一起的雪白老虎。皆是惊叫一声,转过身就绕道跑了。
一只漂亮的鸟儿却不惧怕他,熟练的落在他的肩上。叽叽喳喳的叫着。黑醉把它捉下来,取下鸟爪子上面的小纸条。
展开一看,微微颦眉。
三哥还在澜月?而且皇兄的动作好像有点大呢……
大雪下了好几天了,纷纷扬扬。莽莽白雪浩瀚无垠绵延至天的尽头,北风呼呼地吹着,卷起层层雪雾弥漫。身形修长的黑衣男子不疾不徐的走在雪地里,留下浅浅的脚印。一看,就是一个高手。
可是那广阔无垠的雪地里,突兀的多了那么一点黑,让人觉得那背影无端的万分寂寥全文字。
不大一会儿,又多了一大批黑衣人。
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些人,黑玄依旧面无表情。呵,从小到大,想杀他的人何其多。淡淡垂下眼眸,也是,自己若是现在死了呢?
没有任何语言,那些人向他攻击过来,剑雨如虹,把地上的积雪卷了起来,包围住黑玄。
只是一下,黑玄的手臂就中了一剑。
黑衣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不是说他武艺高到**么。怎么波的眸子倏地闪过一丝阴鸷,始终漠然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冷酷的神色。他们伤了她!
狂风骤闪,一眨眼黑玄那漫天如刀般的掌影亦呼啸着尖锐的掌风疾掠而至,就像千万把带血的利刃。辛辣、狠毒其快无比地笼罩住那些黑衣人。
好像他全然没有受伤一样。那一片强猛如惊涛骇浪的掌刀始终锁定着那些黑衣人。就像反转剧一样,瞬间的事,那些武功高强,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被这个已经被自己伤得伤痕累累的男人一个个的撕裂开来。
血,黑衣,落在那洁白的雪地里。染上了许多异色。
论他们如何闪避,终究是狼狈的被击倒,撕裂开来。无一生还……
而黑玄本身,也微微的颤了颤,才稳住身子。黑衣破破烂烂凌乱不堪,能看见他胸前满是腥赤的血渍溢出。唇角的鲜血仍在一丝丝往外流着……
那么大的动作,就算受伤的不是要害,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而那边的慕容流苏在看见黑衣人被尽数杀尽之后,淡淡一笑,再也没有忍住,一下子倒在了雪地里好看的。
尽管身子伤痕累累,可是黑玄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过去揽起了她,看着她嘴角溢出的那血丝,心被硬生生揪得疼。自己还是见不得她受伤,见不得她疼。
慕容流苏感觉到一滴液体落在她的脸上,粘糊糊的。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黑玄嘴角溢下的血,想伸手去给他擦掉,**一下他,好歹看看他脸红的样子,可是手伸到一半,无力的垂了下去。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那一瞬间,恐惧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不会的,一样的事情她怎么忍心对自己做两次!
他的手在她背后触及到的是那滑滑腻腻的湿润……满手是血!
流苏娘子这样的坏人不会死的,他也不会让她死!
迅速抱起她,疯了一样向皇宫的方向掠去。那一路的雪地里,洒下了无数的血迹……
尽管他注意不抖动到她,可是无力睁开眼睛的慕容流苏还是感到无比的疼痛,该死的,这下中了要害,说不定也就真的死了。因为她接到消息时,柳寒并不在身边,小狐狸她们更是不知道。呵,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来呢……波的眸子倏地闪过一丝阴鸷,始终漠然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冷酷的神色。他们伤了她!
狂风骤闪,一眨眼黑玄那漫天如刀般的掌影亦呼啸着尖锐的掌风疾掠而至,就像千万把带血的利刃。辛辣、狠毒其快无比地笼罩住那些黑衣人。
好像他全然没有受伤一样。那一片强猛如惊涛骇浪的掌刀始终锁定着那些黑衣人。就像反转剧一样,瞬间的事,那些武功高强,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被这个已经被自己伤得伤痕累累的男人一个个的撕裂开来。
血,黑衣,落在那洁白的雪地里。染上了许多异色。
论他们如何闪避,终究是狼狈的被击倒,撕裂开来全文字。无一生还……
而黑玄本身,也微微的颤了颤,才稳住身子。黑衣破破烂烂凌乱不堪,能看见他胸前满是腥赤的血渍溢出。唇角的鲜血仍在一丝丝往外流着……
那么大的动作,就算受伤的不是要害,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而那边的慕容流苏在看见黑衣人被尽数杀尽之后,淡淡一笑,再也没有忍住,一下子倒在了雪地里。
尽管身子伤痕累累,可是黑玄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过去揽起了她,看着她嘴角溢出的那血丝,心被硬生生揪得疼。自己还是见不得她受伤,见不得她疼。
慕容流苏感觉到一滴液体落在她的脸上,粘糊糊的。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黑玄嘴角溢下的血,想伸手去给他擦掉,**一下他,好歹看看他脸红的样子,可是手伸到一半,无力的垂了下去。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那一瞬间,恐惧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不会的,一样的事情她怎么忍心对自己做两次!
他的手在她背后触及到的是那滑滑腻腻的湿润……满手是血!
流苏娘子这样的坏人不会死的,他也不会让她死!
迅速抱起她,疯了一样向皇宫的方向掠去。那一路的雪地里,洒下了无数的血迹……
尽管他注意不抖动到她,可是无力睁开眼睛的慕容流苏还是感到无比的疼痛,该死的,这下中了要害,说不定也就真的死了。因为她接到消息时,柳寒并不在身边,小狐狸她们更是不知道。呵,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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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坠入海底
?用最大的意志力睁开眼睛,喃喃道,“你要是……死了……我可真的……真的没救了……”
该死的女人好看的!他不会让自己死,也不会让她死!
没心没肺的女人,他要狠狠的折磨她!
慕容流苏费力的一笑,“好歹,你还知道生气……”说完,真的昏过去了。
黑玄猛然间一颤,脚下更是像生风一般,可惜毕竟他自己也受了那么多的伤,有心无力。
还没有出那片茫茫的雪地,他也倒下了。让自己的身子垫在她的身下。慕容流苏身子的重量下去,他又吐了一口鲜血。
他不会死,她也不会!这个女人虽然对她自己都狠,可是她不想死!
咬咬牙,颤颤抖抖的站起来,抱着她,踏着雪,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走着……
两只雪虎在雪地上跑着,见着那地上倒着的两个人,嗅了嗅,发出长长的虎啸声全文字。
不到片刻,黑醉的身影渐渐接近。当看到地上的人时,更是加快了速度,该死的,他才收到消息,却没有想到赶到还是晚了一步!
当他看到黑玄怀里的人时,慕然一震。
手指放在他们鼻下,微微松了一口气,还有微弱的呼吸。可是当触及到他们冰凉的身体时,眸子里闪过怒火和冷意。
该死的!
诺大的龙床上并排躺着两个人,正是黑醉救回来的黑玄和慕容流苏。
小狐狸秀气的眉毛都皱在一起了。小玄全身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口,看上去都触目惊心。而且失血过多,恐怕好一阵子才能恢复了。不过好在发现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流苏姐姐……想到慕容流苏小狐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流苏姐姐身上只有一处剑伤,可是却是致命的,甚至擦着心脏而过……失血过多,又受了冻。最关键的是,是流苏姐姐居然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就算自己竭尽全力了,也要看过得了今夜不,若是今夜发了烧……后果不堪设想,孩子保不住不说,流苏姐姐也……不会的,自己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
想到这里,小狐狸起身,往外面走去。她要回她宫里看看还有什么药。
而黑醉一直在她旁边看着她给慕容流苏他们处理伤口。尽管黑玄他们躺在床上重伤,但是黑醉的脸上甚至露出了那么一丝无奈的笑意。
想起自己把三哥他们带回来时,本意是偷偷进宫找小狐狸医治全文字。没有想到却发现慕容流苏居然是皇帝!
原来,这丫头是做了嫂子的妃子啊……
看见小狐狸向外走,黑醉也站起来,跟了出去。
刚刚走出门口,就看见柳寒站在那里。
“消息已经封锁了,侍卫全部是我们的人。那些宫妃也来不了这里。整个后宫都可以自由出入。”柳寒酷酷的声音响起。
“好,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新皇受伤了,也不能让人…
心里面有些苦涩,转而嘴角勾起难得的淡笑,只要留在主子身边,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能时而看见她,看见她笑,自己也会觉得开心,看见她的冷淡,自己会心疼……主子她是这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再说床上躺着的两个人,来看他们的人走了又来,他们全无所觉。依旧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慕容流苏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就像奇迹似的,本来应该好几天不定才会醒的黑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梦到了流苏娘子满身是血,慕然想起,他们还在雪地里,而且这时候他也感觉到了一股冷意源源不断的袭来。
眸子突然一下子睁开,因为动作过大,扯动了伤口,微微颦眉。自己躺在床上?那流苏娘子呢,费力的一转头,就看见慕容流苏苍白的脸近在咫尺。
那冷意居然是从慕容流苏身上传来的!
照道理说,若是发烧,只是发烧的人感觉冷而已,别人是感觉她身子非常的烫的。慕容流苏的症状不像是发烧,可是她的身子却是刺骨的凉。
他们被救了!这是第一个反应全文字。
第二个就是咬着牙,伸过自己的手臂,费力的把她轻轻抱着。因为慕容流苏再次后背受伤,所以小狐狸他们是把她背对墙,脸朝黑玄这样侧着放着的。
不顾身上伤口撕裂传来的疼痛,黑玄把自己的身子挪过去,把她拥尽怀里,那刺骨的寒意让他猛然间一个激灵。
女人,本王不会死,也不会让你死!
而在小狐狸的寝宫里。响起了砰砰的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若是走进了听,还能听到小狐狸在那里喃喃自语。
说的,全部是关于药草的。因为慕容流苏怀孕了,很多平常的药不可以用,所以才会那么麻烦。
黑醉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像一只小蜜蜂一样忙碌。没有去打扰她。
他一直都知道她虽然平素大大咧咧可爱天真,但是认真的时候有着比谁都好的倔劲儿。
直到小狐狸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甚至形容表情有些癫狂,“我知道要怎么配药了!”…
心里面有些苦涩,转而嘴角勾起难得的淡笑,只要留在主子身边,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能时而看见她,看见她笑,自己也会觉得开心,看见她的冷淡,自己会心疼……主子她是这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再说床上躺着的两个人,来看他们的人走了又来,他们全无所觉。依旧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慕容流苏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就像奇迹似的,本来应该好几天不定才会醒的黑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梦到了流苏娘子满身是血,慕然想起,他们还在雪地里,而且这时候他也感觉到了一股冷意源源不断的袭来。
眸子突然一下子睁开,因为动作过大,扯动了伤口,微微颦眉全文字。自己躺在床上?那流苏娘子呢,费力的一转头,就看见慕容流苏苍白的脸近在咫尺。
那冷意居然是从慕容流苏身上传来的!
照道理说,若是发烧,只是发烧的人感觉冷而已,别人是感觉她身子非常的烫的。慕容流苏的症状不像是发烧,可是她的身子却是刺骨的凉。
他们被救了!这是第一个反应。
第二个就是咬着牙,伸过自己的手臂,费力的把她轻轻抱着。因为慕容流苏再次后背受伤,所以小狐狸他们是把她背对墙,脸朝黑玄这样侧着放着的。
不顾身上伤口撕裂传来的疼痛,黑玄把自己的身子挪过去,把她拥尽怀里,那刺骨的寒意让他猛然间一个激灵。
女人,本王不会死,也不会让你死!
而在小狐狸的寝宫里。响起了砰砰的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若是走进了听,还能听到小狐狸在那里喃喃自语。
说的,全部是关于药草的。因为慕容流苏怀孕了,很多平常的药不可以用,所以才会那么麻烦。
黑醉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像一只小蜜蜂一样忙碌。没有去打扰她。
他一直都知道她虽然平素大大咧咧可爱天真,但是认真的时候有着比谁都好的倔劲儿。
直到小狐狸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甚至形容表情有些癫狂,“我知道要怎么配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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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平和换天
猫:杯具.....那个,这最后一次,汗水,别拍偶。提前说一声,要看谁的番外就给猫猫留言。么个。
*
老道一声叹息,若是找不到对她施以诅咒的转世之人......那就真的没救了,可是他算过,那个人还在这个世上,而且这一世,毫无例外的,又爱上了她......
小狐狸一听他这样说,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泪珠儿,又跑进屋子里去了。
“好了,好了,你还不去照顾好她的尸身,到时候就算魂回也没救了。”
“师傅......”
“我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么,只是她本就是异世之魂,带了宿命之劫才来到这里,却不想脾性不改,又犯了众多杀戮。所以才要受宿世轮回之苦,注定得不到爱,早殇。”哎,情字何其伤人,几世的诅咒啊......皆是因为一个情字......
“你这丫头,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老道应该是极疼小狐狸的,见她哭得伤心,摇头叹息。
“师傅,求求你,你救救流苏姐姐吧,师傅......”小狐狸的脸上挂着泪珠儿。摇着老道的手臂。
本来以为可以避免各国战乱,生灵涂炭的。
“天意啊,早在两年多前,我进宫给玄王诊病之时,贫道就说过,凡事切勿强求......没有想到,这宿世的劫还是轮回着上演了。哎。”老道一声叹息。
小狐狸看着那个望着天空的仙风道骨的道长,跑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师傅,流苏姐姐......还能回来么。”
小桥流水,本是美好的一景,却掺杂着浓浓的哀戚。
因为,所有的国家同时宣布停战,而且各个国家一起广做善事,各处皇榜还在找一个人,找一个满头华发的绝色男子......
这次的所有事情甚至成了一个谜。一个被人揣测万分却猜不出正确结果的迷。
沧禹换了新帝,北齐王黑熤登基。澜月也换了新帝,才一岁多的太子紫玄登基。而寒凌.......本来战乱中的寒凌被一股暗中势力操控,后来,却莫名其妙的归于了澜月幼帝的手里。没有人知道原因。
本来和沧禹联手的灵鲜皇帝突然倒戈,沧禹皇帝孤立无援。
史上记载,这一次是历史里最奇特的逼宫换帝,结局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倾城垂下眼眸,嘴角淡笑,“是啊。”说完也没有再看她,转过身,也转过了嘴角的那抹淡淡的苦涩。
“倾城,好久不见。”慕容流苏淡淡的笑。
但是倾城却自动自的走了过去,挑衅的看了黑玄一眼,才看向慕容流苏,美眸含笑,“流苏啊......你玩死了我灵鲜很多人呢。”
慕容流苏在看见她时,淡淡一笑。本欲过去打个招呼,却不想被黑玄揽住了腰。
着男装的倾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
那个俊美不凡的灵鲜皇帝一出现,那些所有灵鲜士兵都跪下来,高深呼拜。
黑予在看见灵鲜皇帝时,目光中快速闪过一抹什么,最后又消失。
灵鲜皇帝来了。
两个人就像看戏似的,看着无数的人渐渐倒下,死去。
慕容流苏挑眉,心里暗道,难道你就不坏么,轻松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绕了那么多弯子。
“流苏娘子好坏。”黑玄基本也不用出手,他带来的人保护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慕容流苏甚至没有出手,那潮水般的人就漫天飞了开来。其实,她一早可以结束这些事情的,但是她没有。死人多少关自己什么事呢。
黑予广袖一挥,那些灵鲜的士兵也好,白衣女子也好,尽数向他们攻击过来。
感觉到有一双小手拉住了自己的手,他睁开眼睛,朝她淡淡一笑。
黑醉的目光扫过全场,微微闭上眼睛。他不来,就是不想看到这一幕,可是还是不可避免。皇宫这样的地方到底不适合自己啊。
高台上的黑予拳头上的青筋鼓动了起来,心里突然一阵揪疼。
不远处的黑熤那一直摇着的折扇速度慢了下来,桃花眼微眯,瞟过那两个浑然忘我的人。
慕容流苏吻住他的唇,黑玄感觉到从她的口中渡了什么给自己。他妖冶的眸子闪亮亮的。
黑玄脖子根又泛起了粉红,像个小媳妇样的,“流苏娘子。”两个人压根好像注意不到旁边那些千千万万双的眼睛,也注意不到地上潺潺流动的殷红,自顾自的谈情说爱起来。
慕容流苏走到黑玄身边,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咬了一口,“你很喜欢自作主张。”
他们进来时,众人只感觉到一阵清香,不多时,地上中毒的人慢慢醒了过来。
男装的慕容流苏,黑醉,小狐狸.......
那大殿之外,又来了三个人,在这样的情况里。
只是世事难料,很多事情并不是就会像大家预料的那样发展下去。
黑予淡淡扫过下面的人,你们,谁又成得了蛊王呢......
若是苗疆之人,皆知道蛊王的得来,先把无数的虫蚁蛇鼠放在一起,最后活下来的就是蛊王。那么,蛊王就是无敌的么?不是!蛊王的命运被那个造就它的人掌握。
“是。”
黑予挥挥手,“拿下。”
“沧禹陛下,我皇命在下来协助陛下捉拿叛贼!”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拱手说道。
黑予眼里的狡黠隐没,也许好戏才开始。
数以万计的人向这边而来的声音。灵鲜皇帝已经到了么。
黑予冷眼旁观的看着那些白衣女子被击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黑予站起来,一挥手,那些白衣女子尽数向他们两个围过去。
黑玄和黑熤身形没有动,可是嘴角溢出了血丝。
而这九霄宝典之上,焚的香已经烧完了.......
有人乒乒乓乓的倒了下去,是那些不懂武的大臣。世上有一种毒,必须混合着血腥味才能毒发,叫做“血祭”!若是平常,那毒就和呼吸的空气没有两样,血腥味越浓重,毒越深。
也就是刹那间,无数的白衣女子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她们的口鼻皆是掩得严严实实。
黑予眼里嗜血闪过,终于到齐了么......
当然,这一点和慕容流苏也是惊人的相似。
黑玄没有看他,目光只是对着上位的黑予。他说过,他可以放弃任何事,但是伤害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他必定会千百倍的讨回来!
“哟,三弟,难不成也也想来凑个热闹?”黑熤的折扇就像变戏法似的出现在手上,摇啊摇的。
他们怎么忘了,玄王也是姓黑啊!这些人骨子里的冷血无情残忍都是一样的!
“很热闹。”邪魅的三个字。却是让大臣们心底一冷。
黑玄一袭黑色蟒袍进来,整个人妖冶俊美。身后跟着一支传说中那战无不胜的军队。
人是不能想的,说曹超曹超就到。
当地上的尸体开始增多,血开始成河时,很多大臣已经晕过去了。先皇啊,你如此苦心积虑,却还是没有避免这一天啊。这时候,他们想到了被贬的玄王,他若是在,是否能力挽狂澜?
或者,到底,谁真正在乎皇位都说不准了,只是自己一直投身在这个游戏里,斗智斗勇,皇位只不过是胜利的一个标志而已。
他们的逼宫很特别,被逼宫这人的反应也很特别,他们就像置身事外一样,看着别人为自己拼杀。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惊人的相似。别人的命,他们不在乎。
两方交手,自然免不了死伤。很多大臣从来都是居庙堂之高,没有见过真正的场面,都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把叛贼拿下。”黑予斜靠在龙椅上,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大臣们一片哗然,的确,这些包围北齐王的兵不是沧禹的!
黑熤被包围了,却并不紧张,反倒是也笑了起来,看着高位上沉着的人,“皇兄,你居然联合外国来镇压自己国家的叛乱......难道这就是父皇允的么!”
紧紧握住拳头,他不甘!那么,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又如何!
“二弟,你的大部队还在城外吧?想必这会儿灵鲜的皇帝已经在攻打他们了。你可知道朕早就知道你会在今日突然逼宫呢。就像早就知道当初黑玄其实没有杀死你一样!”呵,讽刺啊,到底是亲兄弟么,所有人都希望把自己从这个位置上拉下去,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死。
黑熤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不变。可是他身后所带来的大批士兵却是充满着警戒,因为他们被包围了......
黑予狭长凌厉的风目微微眯起看着黑熤,慕然爆发出狂笑声,“你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啊。”
他逼宫!这是大臣们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就是四年前不是玄王变痴那一年么?难道这和皇上有关系?
黑熤耸耸肩,脸上的笑回笼,“皇兄,四年前,你对三弟做过什么,想必你还记得起来吧。这大殿之上,我也不说了,父皇遗旨,我们兄弟不能互相残杀。皇兄,下旨吧。”
黑予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稍稍顿过后,笑了起来,那笑,让人毛骨悚然。“你以为朕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么。”当真以为他没有查出来叛军是谁么。
依旧是那双桃花眼,只是那张俊脸上不再有嬉皮笑脸。手上的折扇换成了剑而已。“皇兄,我并没有如你预想的那般死去,是否感到有些失落?”
大臣们皆是露出震惊的目光,北齐王不是已经殁了么......
走进来的人脸上带着面具,勾唇一笑,面具落下,黑熤的脸就露了出来。
皇位上的黑予一直高深莫测的看着那华丽冰冷的殿门。
感觉叛军就像没有阻拦似的,喊杀声就响在了耳边。
抬眸看着大殿上那个深沉如海的男子,却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异样。他依旧那么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甚至大臣们开始听到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怎么会,沧禹的城怎么会如此容易被破。
黑予却并不急,游戏总得有些出人意料才来得有趣。
大臣们皆是面露惊骇,不是连京城都还没有打到么!怎么会直接出现在皇城!
“皇上,叛军已经打进了皇城!”一个侍卫甚至忘了行礼,就冲了进来。
嘴角勾起邪肆狂妄的笑,也许应该早一点了结了。
他的宏图霸业,他的万里江山......他的......
国破么......呵,黑予心底冷冷的一笑,只要他不死,只要他不想放手,沧禹就破不了!可是为什么,争来夺去的,突然就觉得没了初始那般意义......
而叛军,亦是已经席卷了一大片城池了。
下面的大臣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看他。本来澜月的大军虽然没有撤离,但是却很长一段时间突然不再进攻沧禹。却在今日再度攻城。
呵,已经到京城了么......
黑予满身戾气坐在龙椅上。
沧禹皇宫。
数日后。
紧紧的抱着她,久久不放。
黑玄的身子还是抖动着,他的指缓缓抚上她尖尖的下巴,她瘦了......
慕容流苏微微叹了一口气,抱住他的腰,抬眸看他,“黑玄,你找到我了。”话说完,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会叹气了.......
黑玄修长的身形一直微微颤抖着。他害怕,自己眨眼间只是做了一个梦。
“你不饿?”慕容流苏放下手里的粥碗。
对黑玄呢?从最开始的只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后来的游戏,再到后来的种种,自己所想的又是什么呢?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就算是紫玄,她也觉得他亦是有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觉得他是自己生的,就要去爱他,喜欢他。
慕容流苏看着这个男子。也许正是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他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她本身,而不是追问,误会,责怪......甚至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是一味的包容,宠溺。这个男人在乎自己,她是知道的,他的在乎里没有一丝杂质。这是否是自己一直会回到他身边的原因呢?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她,恨不得铭刻三生三世。
沙哑着开口,“流苏娘子......”
是什么心态呢,失而复得?兴奋异常?所有的词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是他知道她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什么都够了.......
也不穿靴子就下了床,拉开门就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端着热气腾腾的粥站在门口。
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床上,一瞬间弹射而起,流苏娘子呢。
黑玄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三夜。直到回到了澜月。
慕容流苏收回视线,看着倚靠在自己怀里睡得安稳的黑玄。手指摸过他憔悴的容颜.......
慕容流苏坐上那简易马车的时候,透过不甚牢固的车帘,看见远远的二柱娘在海岸线上望着这里。马车开始行驶,把那些胆大赶来的人远远的抛在了沙滩上。身影越来越小。
“是,王妃。”
“走吧。”慕容流苏淡淡的两个字。
四个护卫飞身过来,恭敬的开口,“王妃。”转而又看了她身上的黑玄一眼。王爷好久不曾睡过一次好觉了......
第九十三章 施咒之人
?难道……
怀孕这两个字闪现在脑海里的时候,不是一般女子要做母亲的狂喜,反而是一盆冷水浇下一样全文字。请收藏金庸吧怎么会怀孕,她基本都是事后喝了药的!
黑玄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搂着她突然僵硬的身子,他微微一顿。
其实也怪小狐狸这个无良的医师,居然忘了告诉这两个人怀孕的事。还以为他们知道了……
对上彼此的眼光,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慕容流苏可以肯定自己怀孕了!为什么,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
其实慕容流苏毕竟没有做个母亲,她不知道有些人是怀孕初期反应大,有些人则是孩子都稳定了才会反应,有些人好像没怎么着孩子也生下来了,这些都是根据个人具体体质而言的。而小狐狸呢,她医术是高明,可是这种具体的事情,其实也是一个一知半解,毕竟没有实际经验。
黑玄的手微微紧了紧,他太了解她,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她一样不会在乎!
慕容流苏抬眸,静静的看着他好看的。
黑玄一下子吻住她的唇。不要告诉他,她不想要孩子!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的一天,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一个孩子。他觉得自己是不会喜欢一个孩子的。可是当今天他听见小狐狸无意中说出“不知道流苏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时,一下子就愣住了。
心里面只有一句话反复回荡,那就是他有孩子了!他和她的孩子!
慕容流苏承受着他或狂野或温柔的吻,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难道,这也是怀孕的缘故么。身子都跟着弱了……
黑玄放开她,“把孩子生下来。”坚决的语气。
生?她现在是皇帝!
皇帝?等等……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澜月皇宫做皇帝,那么得有一个人接着做下去。孩子……
“好。”勾起唇角,没有任何犹豫,淡淡的说道。
黑玄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她答应了?
慕容流苏双臂勾住黑玄的脖子,蜷缩在他的怀里,“好冷,我们**吧。”
黑玄怔了怔。
其实这两个人都是思想跳跃度非常大的人,不论慕容流苏还是黑玄,换脸比翻书还快……
“怎么,你不愿意?那我让那些妃子来陪我。”慕容流苏耸耸肩,话是这样说,可是赖在人家怀里却并没有动。
“你敢!”黑玄终于反应过来,霸道的宣布到。
“有什么不敢的,这是我的皇宫全文字。”说完,慕容流苏浅笑盈盈的微微拉开一些距离,水眸定定的看着他。
黑玄微微撇开头,脖子上渐渐染上一层醉人的酡红。该死的女人,居然**他。
“瞧你,想什么呢?脸都红了。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突然觉得很困。”慕容流苏淡淡一笑,匍匐在他怀里。
黑玄一僵,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过还是小有声誉了。已经嫁过两次了呢。”淡淡一笑,带一点微微的自嘲。
“可是我还是喜欢叫你倾城,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倾城啊,等有朝一日你在这澜月皇宫玩腻了,我就想办法让你出去。做你想要做的事,过你愿意过的日子。”
倾城看着她,女子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一片坦诚。那笑就算是作假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也微微晃了晃神,因为她觉得温暖。淡淡的温暖。
“若是倾城一辈子不走呢。”
慕容流苏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慕然一笑,“倾城,你会走的。走了,你说,倾城,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倾城微微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一下子抱住慕容流苏的腰,“流苏,若是你想见倾城,那么倾城就会出现。”
慕容流苏没有说话,手指挽起她的一丝长发。倾城,但愿那一天不会是在战场上。
倾城走后,胭脂又来了。后面华丽丽的跟着一大串宫女。
慕容流苏看见那些宫女对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突然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胭脂微微眯起妖媚的眸子好看的。“皇上,很好玩么?”
“啊,美人,你来了。小心身子。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啊。”慕容流苏赶紧过去,把他扶过来,让他坐在软榻上。
“你们下去,给美人多准备一点安胎之类的补药。”
“是。”宫女们齐齐的福了个身子,退下。
看着胭脂的样子,慕容流苏再度笑了开来。
“好笑?”胭脂那妖孽的声音带着一点微微的危险气息。
“一般,不是非常好笑。”慕容流苏耸耸肩,“只是这以后漫长的怀胎岁月……美人啊,咳咳,你辛苦了。”
“喔……那么皇上要怎么奖励人家呢?”胭脂向她挪过去。
“恩,多给你准备点安胎药,补药什么之类的。”慕容流苏从容的说道,带了一点点的戏谑。
“可是胭脂想要……”有声誉了。已经嫁过两次了呢。”淡淡一笑,带一点微微的自嘲。
“可是我还是喜欢叫你倾城,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倾城啊,等有朝一日你在这澜月皇宫玩腻了,我就想办法让你出去。做你想要做的事,过你愿意过的日子。”
倾城看着她,女子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一片坦诚。那笑就算是作假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也微微晃了晃神,因为她觉得温暖。淡淡的温暖。
“若是倾城一辈子不走呢。”
慕容流苏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慕然一笑,“倾城,你会走的。走了,你说,倾城,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倾城微微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好看的。一下子抱住慕容流苏的腰,“流苏,若是你想见倾城,那么倾城就会出现。”
慕容流苏没有说话,手指挽起她的一丝长发。倾城,但愿那一天不会是在战场上。
倾城走后,胭脂又来了。后面华丽丽的跟着一大串宫女。
慕容流苏看见那些宫女对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突然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胭脂微微眯起妖媚的眸子。“皇上,很好玩么?”
“啊,美人,你来了。小心身子。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啊。”慕容流苏赶紧过去,把他扶过来,让他坐在软榻上。
“你们下去,给美人多准备一点安胎之类的补药。”
“是。”宫女们齐齐的福了个身子,退下。
看着胭脂的样子,慕容流苏再度笑了开来。
“好笑?”胭脂那妖孽的声音带着一点微微的危险气息。
“一般,不是非常好笑。”慕容流苏耸耸肩,“只是这以后漫长的怀胎岁月……美人啊,咳咳,你辛苦了。”
“喔……那么皇上要怎么奖励人家呢?”胭脂向她挪过去。
“恩,多给你准备点安胎药,补药什么之类的。”慕容流苏从容的说道,带了一点点的戏谑。
“可是胭脂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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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两种方法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小狐狸的睡意也上来了,迷迷糊糊的看了床上依旧安静躺着的两个人一眼,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反正要是他们醒了,师父会叫自己的。
道长一直闭着眼睛,坐在蒲团上。看不出来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而门外的黑玄和阙阎他们也没有离开。
夜半时分,屋子里一片静谧。
没有人注意到西月无殇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全身的疼痛开始复苏,还没有睁开眼睛,西月无殇就知道自己醒了。
尽管是如此孱弱的身子,他依旧感觉到屋子里有其他的气息。而且是自己极不熟悉的。
就算身子的伤再疼痛,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瞬间睁开眼睛,却不想,在还没有看到屋子里的气息从何而来时,就被眼角的余光震住了。
他是在做梦么,为什么看见......
不对,若是这么近,他应该感觉得到她的气息,可是一点生息都没有!
这个时候也不管屋子里的其他人了,西月无殇撑起身子,抓起慕容流苏的手。
没有气息.......
怎么会这样!
不会的,自己已经过血给她,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没事了!
西月无殇悟着胸口,压下那上涌的腥甜。
“你醒了。”老道有些飘渺的声音响起。
西月无殇抬头,就看见他自蒲团上站起来,精神矍铄的看着自己。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她已经不在这人世了。”老道平静的说道。
西月无殇咳了咳,一时没忍住,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溅了几滴在慕容流苏同样雪白的衣衫上。还溅了一滴在她的脸上。他颤抖着手指给她轻轻的擦干净,美眸深邃得能滴出水来。
西月无殇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把自己情绪外露的人,只是这样憋着,胸口愈加的难受,那吼间的血一拨一拨的上涌。紧闭着唇,愣是给压下去了。
老道心底一声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个人的身体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弱很多。
“你想救她么?”
老道的话让西月无殇顿住。那苍白透明的绝世容颜在长长华发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不真实,若那镜中花,水中月,只是一碰,就会消失是的。
老道把大概魂魄离体,前世诅咒那些事情说了一遍。
西月无殇一直沉默不言,没有恐惧,也没有觉得荒谬,只是静静的听着,垂眸看着床上的慕容流苏。
老道看着他,“因为这诅咒本就是因情殇而起,所以只要你们能结合,自会消失,还魂。但是还有一点,她的魂魄已经离体数日,你必须要怀着最真挚的爱意,没有一丝怨恨。”
结合么.......
怨恨么.......
爱意么......
原来,原来,原来已经有爱意了啊.......
西月无殇手指轻柔的描摹着慕容流苏依旧红润的脸颊。他漂亮异常的唇角微微弯起,唇瓣因为沾染了血而异常的红艳,旖旎妖娆万千,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老道叹息,这人果真可以迷惑世人的。只是他的身体为什么会如此孱弱?照道理说不应该啊......
好像屋子里只有他和慕容流苏一样,西月无殇缓缓俯下头,还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唇贴上她的,把慕容流苏的唇也印得异常红艳。
老道脸上有一丝不自然闪过。这人,性子果然如此,什么都没有变啊,什么都不在意,就更别提这些礼教俗事了。
抬起头,对着那个静静躺着的人儿,西月无殇淡淡一笑,那是真正的绝代风华。然儿,我若是那么做了,你会生气么?
呵,你不会,因为这世间没有你在乎的东西,何况只是一具身体。
你依旧不会记住我,就算是恨。这世上最大的悲哀不是别人恨你,而是从来不曾在意,不曾记住。
我做了那么多的事,你也不曾恨我......心底的疼痛袭来,西月无殇又咳了咳。
老道看了门扉处的方向一眼,哎,造化弄人。
“还有一种方法。”
西月无殇淡淡看了他一眼。
就算是老道这样缥缈的方外之人,也不免感叹他的颜色。这个人是世间最无情的人,也是世间最痴情的人。生生世世皆是如此。
“自古诺而有信,你的前世倾尽所有生命力换来一个十世的诅咒,若是今日你要硬性破出,那么你必将承受所有的反噬。”老道有些严肃。
西月无殇低笑,然儿,我们那么早就纠缠不清了么。
你做了什么让那时的我如此的恨你.......是恨么......或者是让他如此的绝望,生生世世自己受尽磨难也要折磨你.......
就算忘记了一切,还是会在人海中找到你.......
“你不问问是什么样的反噬?”
什么样的反噬重要么,西月无殇眸子里看不见红尘三千,无视了世间繁华。
呵,什么样的事情他没有受过呢......
死亡吧,可是死亡有时候其实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若是你们这一世不能结合,而是要用另一种办法,那么你将要.......”
......
小狐狸迷迷糊糊的撑起头,首先看到的是床上的西月无殇已经坐了起来,那长长的华发垂到了床上。师傅站在他前面不远处。
小狐狸的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因为师傅说的话。小狐狸抓着自己的手,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
纵然她是学医的,也研制出来了不少让人胆寒的毒药,可是,可是听见师父说的事情,小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抖。
她甚至都没有开口出声,也没有走过去,整个人成呆愣状态坐在桌子旁,秀气的眉毛都快打结了。
师父.......
老道说完,长久的沉默。静得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或者结合,或者......你自己选吧。当然,你也可以一样都不选,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西月无殇没有说话。
老道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和仙风道骨不挨边的一丝悲悯。“三日后,日落之前,若是她还没有还魂,那就没希望了。”
小狐狸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要,她不要流苏姐姐消失。
终于喃喃的开口,“师父。”
老道看她,那无欲无求的脸上有一丝宠溺,“希儿,等到这件事情过后,师父也就会离开了,你不要在顽皮了,要好好照顾自己。”自己捡到她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奶娃,带了十几年啊。终究是有感情的。
小狐狸天真的以为老道又要云游四方了,“师父,希儿等你回来。”
“傻丫头,师父为你卜过卦,傻丫头一直都会幸福快乐的。”
小狐狸看着自己的师父,怎么感觉有些不认识了一样。而且为什么师父说话这么奇怪,让她的心听得都酸酸的。
床上的西月无殇淡淡瞟了他们一眼,呵,道长?老道长?你真的是一个云游世外的道长么?
小狐狸被道长吩咐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西月无殇和他了。当然,已经没有魂魄的慕容流苏不算。
道长一声叹息,叹息过后,走到床边,居然无视西月无殇,直接伸手抚上了慕容流苏的脸颊!
西月无殇咳了咳,水袖一拂,揽起了慕容流苏,眼里有着肃杀,“道长?你是否还有事情没有说完!”
.......
三日对于门外的黑玄来说,简直就是炼狱般的日子。
小狐狸出去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屋子里。后来,黑醉来了,她就扑到黑醉怀里睡过去了。
黑玄一直盯着那扇门,几日几夜,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没有喝过一口水,没有吃个一粒饭。
流苏娘子,黑玄会一直等你,一直等你。等不到你黑玄就去找你,不管流苏娘子在哪儿,黑玄都会找到你的!
隐心底叹息,生死相许啊........
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众人的心也起起伏伏。阙阎一直斜靠在远处的柳树下,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不在是平时的慵懒,那是一种无奈和微微的孤寂。
那四个和西月无殇一起来的白衣女子一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可以看出来,西月无殇在她们心里是很重要的。
外面小桥流水,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可是却无人欣赏,更是寸得多了几分伤感。
当那门扉缓缓开启的时候,黑玄因为长久的站立,几乎都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去。
他怕......
第九十五章 再次婚嫁
普天同庆,三国(现在只剩下三国,寒凌归属于澜月了)高歌,每个地方的老百姓皆是满颜欢喜。
为什么呢,因为三国之间的战乱真正平复下来。他们不关心谁做了皇帝,也不在意自己到底被谁统治,他们要的不过是安定平和的日子而已。
继以前灵鲜和沧禹和亲后,澜月的幼帝也让其姑姑三公主和亲到沧禹。
有那口碎闲人曾经说,沧禹的玄王克妻。你想啊,他的原配王妃死了,和亲的倾城公主也死了。可是这人还真有不信邪的,那幼帝直接提出的条件就是和亲给沧禹的玄王。而且听说那三公主和曾经的玄王妃一样,也叫流苏!只不过是叫紫流苏而已!
还真是邪门了,世间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不过,这点事,在接连而来的各国换帝,各种奇异皇榜频出的情况下也不算个事儿。真是不平静的岁月啊,不过好歹终于安生下来了,尽管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打着打着突然就消停了。但是谁在乎呢,这结局是他们乐于见到的就行了。
沧禹玄王府。
玄王府曾经沉寂多时,因为接连二三的出事。而现在的玄王府却涣然一新的感觉。路人感叹,这每一任的皇帝对这个王爷都特别的好啊,他每一次大婚,都有皇上派的专人负责。
红绸布挂满了房檐院子,丫鬟小厮穿梭其中,王管家也换了一袭精致华丽的藏青色长袍,精神十足。
房里,黑玄一袭红色麟袍,衬得他更是面如冠玉,忒的妖娆漂亮。
“还有多久到?”黑玄的语气有些着急。
隐低头说道,“已经到城门口了。”
“本王要去接她!”话落,人就已经不见了。
隐愕然,这与规矩不符合吧。不过还是赶紧跟了出去。
众人只看见英俊不凡的玄王骑着一批黝黑的骏马,风一般朝城门跑去。
大街上那些看热闹的人赶紧自动闪开一条道路,要知道,这玄王太邪乎了,你想啊,一个被废的王爷被新帝下诏招了回来,而且对他还很特别,可以想象,他依旧是受宠的!所以,谁敢惹啊,就算没皇帝撑腰他们也不敢惹啊,就说他带着那诡异的军队,就打下了整整一个寒凌,也没有人敢惹他吧,那不是找死么。
只是这玄王对自己逝去的王妃不是情根深种么,这一和亲好像并没有什么不乐意。哎,果然啊,世间男儿皆薄幸呢。
澜月的豪华轿子进了城才过了一条街,就被黑玄截住了。
风扬起他的发丝,那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妖冶的眸子氺漾漾的,怎么看怎么惑人。
长长的仪仗队停了下来,就在这大街上。那公主轿子旁边的一个骑马侍卫弯腰好像给轿子里的人说了些什么。
然后,就看见他骑着马向黑玄而去。在仔细一看这侍卫,和玄王不一样的美,但是也是英俊非凡,只是给人的感觉有些冷。
这人正是柳寒!
两个人都是骑在马上,气势倒也没谁输给谁,只是黑玄满身喜气,柳寒千里寒冰。
“主子说,让你规规矩矩的等。”柳寒传达着轿子里的人的话。
黑玄微微眯起眼睛,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是老毛病。
脚尖一点,虹影晃过,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他怀里抱着同样一袭大红喜服的新娘子稳稳落在了自己的马上。只是那新娘子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见面容,这多少有点遗憾。
不过想也知道必定貌美如花,要不然玄王怎的就如此喜欢呢。
柳寒看着那匹马绝尘而去,淡淡垂下没有温度的眸子,掩盖住里面微微的苦涩。
满堂宾客皆是讶异的看着黑玄抱着新娘子进来。
“王爷。”王管家上前叫道。
“还有多久拜堂?”
王管家一愣,立刻回到,“还有半个时辰。”
“提前!”
众人愣。玄王也太心急了吧。
“皇上驾到~”
黑熤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袭紫色的华袍,手中还拿着他那把折扇。
“哟,三弟,这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这说话的语气依旧带了几分他一贯的纨绔。并没有因为做了皇帝而改变多少。
黑玄冷冷的一哼,压根没理他。
黑熤不在意的耸耸肩,自己坐下。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摇着扇子说道,“跪拜就不必了,这里是喜堂,没那么多礼节。”
这黑熤才刚刚坐下来,又有报声传入,“灵鲜国国君到~”
那些给黑玄贺喜的人,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上次在这里见识过的,当时玄王疯了一样,还杀了御医,拆了房子。如今还心有余悸呢,但是又不能不来。
这皇上来了也就罢了。可是怎么连其他国家的皇帝也来了?
这些人心里拿捏不准,又开始泛起了嘀咕。老天保佑,别在出岔子了。
可是看到进来的那个绝色男子时,更是目瞪口呆。虽然知道灵鲜的新皇和以前的倾城公主是双生子,可是这亲眼一见还是震撼。
精致漂亮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这灵鲜皇帝显得要大气豪迈一些。
男装的倾城目光越过他们,径直落在黑玄怀里那个红影身上。
黑玄微微眯起眼眸,目光冷冽的看着她。
倾城淡淡一笑,也自动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带来的随从站到了她后面。
当那两只雪白的老虎进来时,可以想象引起多大的骚动。可是在看见那个清灵的绿衣少女和随行而来的异遥王时,微微稳住身子。
还好,还好。
小狐狸走一路,那两只雪虎就跟着她走一路,她所到的地方,那些大臣纷纷让道。
小狐狸微微偏着头,真是的,胆小。小白它们又不伤人。
笑嘻嘻的走到黑玄面前,“小玄。”
黑玄没理她。
黑醉上前,把小狐狸拉过来,“在那边好好坐着,你想让雪虎把这些人吓死么。”
小狐狸嘟着小嘴,不情不愿的过去。
当她眼光落在倾城身上时,又快速跑过去,硬是蹭着她坐下。
倾城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了后面侍卫拔刀。
这小狐狸看见熟人倒是兴奋了,可是黑醉却不乐意了,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众人不敢说什么,因为都知道这个叫希儿的少女住在异遥王府上的,这一来,就蹭着其他的男人……
黑醉坐下来,对着小狐狸说道,“过来。”
小狐狸瞄了一眼他不高兴的脸色,又看了看微微笑着的倾城,本来她是不想过去的,可是醉醉好可怕啊,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走过去。
黑醉一下子就把她拉下来,跌落在自己怀里。
真是一家人,大庭广众之下一个急着拜堂,一个直接就……
因为他们这一耽误,不知不觉间拜堂的时间就到了。
黑玄把怀里的人放下来,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第三次嫁给本王了。”
不错,这个人正是本来已经魂魄离体的慕容流苏!现在应该叫她紫流苏了。
流苏盖头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小小的弧度,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同样轻声细语的说道,“如果你不嫌麻烦,我不介意多嫁几次。”
他不会让她再有机会离开自己身边了!
尽管她对自己没有那深切的爱,但是她愿意再度嫁给自己,他已经很满足了。
只要能守着她,护着她,他已经觉得幸福。至于爱……。
这次的司仪是王管家,可以看出来他很激动。
那古老的仪式把两个人的一生再度牵在了一起。
就在这期间,热闹的大厅谁也没有注意到又进来了一个人,一个身着红衣的英俊男子。
这人正是阙阎。
阙阎站在最外边的角落里,靠着墙壁,抱着酒坛,在王管家的声音中仰头喝了下去。
莹亮的液体顺着他悠长漂亮的颈子滑下,湿了一大片红衫。
妹妹……。居然是妹妹……。
呵,这世间无不是讽刺啊。
在王管家高喊着送入洞房时,上位的黑熤手中的折扇微微顿了一下,转而又莞尔一笑。
王管家才话落,黑玄就一下子抱起流苏踏步消失在众人眼前。
倾城淡淡一笑,端起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尽。就这动作,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女人。
流苏啊……。要是能早一点遇见你,你说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次的气氛明显比上次好太多,因为正主儿是乐意的。
别人洞房了,他们就吃喝了开来。
黑熤一直没有离开,在上位上喝着小酒,只是不像别人那样狂饮,而是慢慢的品着,一杯接着一杯。
倾城也没有说话,一直在喝酒。
阙阎就像他来时一样,再度悄悄的退了出去。
黑醉瞟了倾城和黑熤一眼,没有说什么。小狐狸那厮见到美酒美食又吃开了去。在黑醉不注意的时候,连着喝了好几杯下去。
她是真没酒量,可是她喜欢喝。这才那么一点,小脸又酡红了。
摇摇晃晃的就要站起来,她后面扒着的雪虎也撑起脖子,发出低吼声。
黑醉皱眉,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大踏步离开。
倾城用手支着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呵,流苏啊,你说,我为什么是我呢……
洞房里。
黑玄挑开流苏的红盖头,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亲手挑开。
流苏恬淡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黑玄长长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蹲下来把头埋在她的大腿上,过了好久好久。
流苏感觉到微微的湿润。手指穿过他柔软的长发,淡淡笑道,“你不知道**一刻值千金么。”
不出她意料,腿上的黑玄微微动了动。
流苏倾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堪比咒语的字:我,要,你。
黑玄的耳根又泛红了,抬眸看她,见到她眼里浅浅淡淡的笑意。罗裳轻解,他的吻都带着微微的战粟,因为他怕,因为身下的女子是他的挚爱啊…。
他的每一个吻,都带着满满的深情,满满的呵护,他甚至一点也舍不得伤害她……
那些过往,早已深入骨髓刻在他血脉里。甚至没有缘由,在乎就是在乎了。只因为那个人是她。在他冰冷的世界里,只要有她。
红烛双蕊,晚风旖旎。她的美好一如罂粟,开到荼蘼。
他的心里有什么似乎要溢出来。
终于,和她在一起。
她和他,注定一辈子的纠缠……
这一生,会遇到一个人。在你以为不会波动的心中,留下深刻的痕迹。永远,不会淡去。不会消弭。他们所幸,遇见。即便路途多舛,但要你在身边。
便,无惧,无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胭脂
“小公子,你说对了,我们这红粉阁啊,那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今儿个你们运气真好,正遇到胭脂姑娘登台表演。你呀,有福了……”挨着希儿的丰满女子,玉指一点希儿的额头,妖娆的说道。
希儿缩了缩,天啊,这里的姐姐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啊。“胭脂是什么人呢?她表演很好看么?”
说到胭脂,在座的几个女子都脸带骄傲。女子的水眸也变得亮晶晶的,“胭脂可是我们红粉阁最漂亮的姑娘。也可以说是整个澜月最漂亮的姑娘。”
苏云不动声色的饮着茶,呵,有意思,一个红牌,不但不遭人妒忌,反而这么得人心,都以她为傲。这将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呃?漂亮?”有那个倾城公主漂亮么?希儿微微偏着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绝致精致的美人。
“那当然,很多王公贵族,权贵大臣,福贾商流,有哪一个不爱着我们的胭脂。”女子说着这话,语气里不但透着骄傲,甚至还有一点点隐隐的醋意。
醋意?看来这胭脂比自己了解到的还让人难琢磨呢。
“呃,三位公子莫非是为了胭脂?”女子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来这红粉阁,没有找姑娘,也不要自己陪,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苏云淡笑不答。
女子见他们不回答,也就想当然是了。依旧带着一丝骄傲的语气说道,“三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胭脂接客全凭她自己做主。公子们能不能见到她,那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你说得那个胭脂那么神秘,那么漂亮,我倒是想见见了。”希儿期待的眼光到处瞄。
“哟,小公子,有姐姐我陪你你还这么贪心。不过姐姐告诉你,胭脂可不喜欢你这色迷迷的样子。”女子含笑着逗希儿。
“不过,姐姐喜欢你,到时候姐姐可以替你去给妈妈说说,看看看胭脂表演完可不可以见你。”女子想了想说道。这小公子眼睛里的色彩很纯净。她欢场打滚这么多年,多少还是能看明白一些人的。
“啊,真的啊,姐姐,谢谢你。”希儿兴奋的说道。
“恩,谁让姐姐喜欢你这小心肝儿呢。”女子娇笑着悟着嘴。
对面一直静坐着的木卯抬眸看了她们一眼,又扮演他的冷面骑士了。
苏云淡淡一笑,希儿这个性还真是到哪里都吃香呢。
这时候,舞台上的表演完毕,音乐声也停了下来。只见一个黄衫飘逸,酥胸半露的女子婀娜多姿的站了上去,“各位,莺儿知道大家为了这一刻已经期盼已久了,我们的胭脂马上就出来。请大家稍安勿躁。同时也请大家遵守胭脂的规矩,若是有闹事的,我们红粉楼的护院就会把他请出去!”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每次只要胭脂一出场,那场面绝对的暴动。有些人太激动了,总想越过护院上台去一触美人的芳颜。
“让她出来吧,大家都等着呢。”
“对呀,让她出来。为了这一刻,本公子可是等多时了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皆是要求胭脂快快出场的。幸好,苏云她们的位置比较偏僻,才不至于被那一波波的热情和人流湮灭。他们刚刚进来时就有不少人了,才坐下这么一会儿,那人迅速爆满起来。
叫莺儿的黄衫女子微微一笑,弯了一个腰就退了下去。
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慢慢弥漫出白雾,若隐若现中,那犹如天籁般的琴音响起。一下子,所有人皆张大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台上。尽管其中很多人已经见过她的容貌了,可是每一次,只要一看见她,整个人觉得血液都凝结住了,傻傻的完全被起牵引住了心绪。
那高台搭就的舞台中央,一个红衣如血的女子抚着琴,远远观去,一头墨发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许多都零落的松散了下来,那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着莹莹的光,红纱衣随意慵懒的套在那纤瘦修长的身子上,随着琴音的起伏,衣衫莫名的飘动。整个人都散发着浓烈的蛊惑气息。
先不说她的琴技到底怎么样,就说只是她弹琴间,那狭长美目流转间的风情,那就是一个绝对的妖孽啊!
胭脂那分外修长纤细的指慵懒的拨弄着琴弦,下面的人都恨不得自己就是那琴!
希儿那丫头,嘴里的糕点都忘了吞下去。喃喃到,“好,美……”
苏云也在观察着那个抚琴的女子。若说倾城是精致娇柔的绝美,那么这个胭脂就是惊艳惑人的绝美。
不错,正是由于妖孽到了极致,所以给人多了那么一分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野性。加上她那绝世的容颜,慵懒妖孽的气质。怎么看,都是一个十足惑人的极品。
一曲完毕,大家还没有回过神。怎么刚开始就没啦?
胭脂抱着琴站了起来,这样一看,身形要相较一般女子来得修长一些。那微微裸露在外面的雪白香肩更是引人无限遐思。只那么一点就是如此风景了,要是不穿衣服……光是想想,有些人就感觉鼻间一股热流,一摸……流鼻血了……
胭脂妖娆的一笑,“各位,感谢来捧胭脂的场。今天就到这里了。”那声音稍显暗哑,可是配上她的气质,却更显勾魂,撩拨得人心尖都痒痒的。
可是她这句话一出无疑是炸开了锅。要知道,他们等了好几个月就为了见她这么一次啊,都还没有缓过气儿来呢。她就要走了。无一例外的,热血上涌,就朝那个台子奔去。
“哎,这些人,真是学不乖,自讨苦吃啊。”希儿旁边的女子摇摇头说道。
“哦?以前常有这样的事?”苏云开口。
女子见怪不怪的说道,“是啊,每次胭脂要下台的时候他们就像疯了一样挤过去。每次都被护院丢出去。”
“这样不会影响做生意么?”
“切,这些人算什么东西。胭脂就算杀一两个人也自然有人愿意给她兜着。就算被丢出去他们也还是会垂涎胭脂的美色,下次一样早早就来捧场了。”女子有些不屑。
苏云淡淡一笑,“这胭脂的确特别呢。”
那奔往舞台的人流浩浩荡荡,但是红粉阁里面的姑娘这些都是见怪不怪,她们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红粉阁的护院是很厉害的。
可是这次,事情却并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容易。
就在那些护院阻挡拥挤的人流时,一个手摇羽扇的阴邪男子轻轻凌空一跃,踏着众人的人头飞上了舞台!
虽然是一副书生模样打扮,但是那张还算俊美的脸上一直冒着淫光。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子莫名的邪气。
“胭脂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说着合起扇子,弯腰作揖。
那些护院看到这人居然径直跑到台上去了,立马一下子围在四周,可惜,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因为下面这些人一看见已经有人上去了,都叫嚷嚷着要上去。这一乱,护院们又忙不迭的阻挠人群了。
胭脂狭长的美目妖娆的一笑。那书生模样的男子眸光一闪。
“这位公子,胭脂该下去休息了。”说着就要移步离开。
却不想男子身形一闪,挡在她面前,“呵呵,胭脂。小生就喜欢你这性子。还望胭脂姑娘能请小生于香闺一叙。”
胭脂修长漂亮的眉轻扬,又是万般风情,“公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胭脂不喜欢你这样的人。”最后一句话说得比较慢,那语调,是相当的不给面子啊。
“哈哈,胭脂。看来雨生今天要一亲芳泽是不可能了。可惜,在下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看上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要弄到手!”眼里一丝狠毒闪过。笑得邪恶。
而在角落里的苏云微挑眉。她旁边的木卯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以阴邪的怪异武功出名,杀手。”
哦?也是杀手。
台上的雨生水袖一拂,胭脂就被他带到了怀里。扇子挑起那尖尖的下巴,轻佻的一笑,“果然是个人间绝色。”
这一下,台下的人都哗然了。更是使劲要冲破护院的防线。开玩笑,他们也想去分一杯羹啊!那些开始不着急的姑娘们也急了。
“公子,还请放开我们家姑娘!”最开始那个黄衫女子莺儿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飞到了台上。冷冷的说道。
雨生邪气的一笑,“模样挺嫩,胸也够大,可是我不好你那一口。我还是喜欢你,小美人。”后面一句话是低头对怀里的胭脂说的。
莺儿眼里有着怒气,“那么,就别怪小女子不客气了!”
从腰间抽出软剑,就向雨生攻击过去。雨生带着胭脂避开她的攻击。
雨生冷冷的一笑,手里就像变戏法一样的出来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丝线。丝线出手,莺儿的软剑突然被缠绕住,不得动弹了。
一提。嘭的一声,软剑被折成两半掉在了地上。这一下,大家都震惊了。要知道莺儿的武功还从来没有吃过败仗啊,而这个男子,只是一招就断了她的剑!
在莺儿还没有回过神来时,那细丝一下抽在她的手臂上。迅速冒出血珠。
莺儿咬咬牙,赤手空拳的攻击过去。
而雨生就像戏耍般,细丝一直不抽中她的要害,只是她身上多了一条又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美人儿,玩久了也没意思。小生马上把她解决掉,你觉得怎么样?”雨生低头对被他钳住住的胭脂说道。
胭脂一点都没有惧怕的神色,那妩媚的凤眼半眯,掩盖住里面的水波。
雨生转而眼神一凝,手上的丝线稳稳的缠绕住了莺儿那雪白的脖子。
就在他准备一举摘下莺儿人头的时候,一支竹筷凌空而来,射穿了他握丝线的手臂,他的手一顿,莺儿趁机逃脱丝线的束缚。
雨生眼神冷冽的一转,这里居然有这样的高手!在他发现的同一时间,竹筷就射入了他的手臂!
“谁!”
人影一闪,落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少年。这个人,正是苏云。
“是你伤我的。”雨生眼里的邪气更甚。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人家不愿意,你何必强求呢。何况,美人是用来疼的……”苏云微微勾起嘴角,只是那笑意却让人莫名的胆寒。
这个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这是雨生的第一感觉。放开怀里的胭脂,阴沉沉的一笑,“那么,就先废了你,让你看着我是怎么去疼美人的!”他要全力对付他!
被放开的胭脂拉拉火红的衣衫,把雨生弄皱的拂平,这才不紧不慢的退至角落,身子半倚在墙壁上,半眯美眸看着那蓄势待发的两人。
“呵,美人,等小爷把眼前这个人解决了就来陪你。”苏云挑眉,轻佻的对着胭脂一笑。她的声音非常的轻浮轻佻,可是却又特别的真诚。很矛盾的存在,估计能把‘美人’二字叫得如此轻浮又不讨人厌的也就她一个了。
那边的胭脂依旧一副慵懒的样子。她浑身每一个细胞给人的感觉都透露着一个讯息,那就是——我很销魂。见苏云轻佻的话语,也只是妖娆的一笑。
苏云一闪身避开雨生的攻击,微微颦眉,“呵,偷袭!不过我喜欢。”若是杀手严格按照步骤杀人,那就只有死的份儿。
雨生眼里射出凌厉的光,手上的丝线舞得密不透风。
“你武功不错,可惜遇见了我。我可不想美人等久了。”苏云话音一落,一片树叶一样的暗器直接割断了雨生的咽喉。而雨生手里的丝线恰恰离她的脖子仅一公分的距离了!
雨生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倒在了舞台上。
下面一直闹的人傻了,死人了……
要说为什么希儿和木卯不上呢?这时候大厅里面已经没有他们两个的影子了。他们早就已经退了出去。因为,他们还有事情要做……
“美人,你很诱人。后会有期。”
“等等。”那略微低沉的魅人声音响起。
“哦?难不成美人要以身相许以谢救命之恩?”苏云摇摇头,“不用了,以后在下再来红粉阁时,美人能够赏脸一起喝杯小酒在下就知足了。”话落,几个飞跃,出了红粉楼。
那靠墙的胭脂,终于站起那妖娆嗜骨的身子。微微眯起水眸。
再说苏云一出了红粉楼脸上那轻浮的调笑就慢慢淡去。微微瞥了一眼后面热闹的青楼。纵身一跃消失。
回到他们买的宅院,希儿和木卯已经在等着她了。“怎么样?”苏云淡淡的开口。
“流苏姐姐……”
“希儿,告诉过你,世上没有慕容流苏,只有苏云了。”淡淡的语气,没有责怪。但是希儿却微微愣了愣。流苏姐姐有时候不发脾气都很骇人呢。
“好了,说说你们都发现了什么吧。”
同一时间。在寒凌皇宫某一豪华宫殿里。
诺大精致的象牙床四周挂着白色的纱幔,那大床中间隐约斜倚着一个人影。
而在床前面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形峻拔的男子。
“她死了?”话语是从床上传出来的。尽管是男人的声音,但是相信任何正常人只要一听这声音绝对会爱上的,不管是女人或者男人。这是一种怎样销魂到绝致的声音啊。
“是。”答话的人语音简短。没有看那象牙床,只是透过纱窗,望着外面那隐约的古树。
可以看到床上的男子优雅的坐了起来,“她怎么会死呢……”这次声音却又是变了,不再那么妖孽,带了一些沁人心骨的冷意和让人莫名恐惧的阴柔。
“亲眼所见。”站着的男子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呵呵……”床上的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西月无殇.一生寂
(上)
“啊~嗯~不要,啊~”这是一处僻静的角落,在那宏伟奢华的皇宫之中显得无人问津,分外萧瑟。
就在那残破的花台里,一个消瘦的年轻女子被几个太监按倒在花丛里!
女子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可以看见雪白的身子上到处都是淤青和伤痕。按住她的是好几个太监,有的脱了衣服,有的没脱。
那已经不能人道的东西软软的掉在身前。让人一看就想吐。
也许正是因为他们从小被送进宫净身,身体不能人道,可是心理刚刚开始却还是有冲动,所以才会做出如此的事情。
他们淫笑着,在女人的身上,做着那些龌龊的事。但是毕竟有心无力,所以变本加利的折磨身下的女子。
身体多残缺,心理多变态。
几个人,几乎用牙齿一口口咬掉了女主不少血肉。
女子的脸上有着血迹和脏污,但是隐约间能看见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女人求死不能,最后被遗弃在了那乱花丛中。像一具破碎的布娃娃。她在想,这一辈子,自己到底为何活着呢。人与人,差别怎会就那么大呢。
女子的嘴角带着血迹,麻木空洞的眼神。却在看见那破旧宫殿门廊处的那个小脑袋时,快速捡起旁边残破的衣衫,披在自己身上。不错,这是她活下去的源泉!
那是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男孩,最多也就两岁的样子。只是身子显得比一般两岁左右的孩子更为瘦小。
他小小的手抓住门柱,指甲倒翻了过来。小小柔软的唇被紧紧的咬着。
花台里的女子裹好衣服颤颤抖抖的跑到他面前,“孩子……。”
小男孩伸出小手,摸上她的面颊,弓起小身子咳了咳。
这小男孩一咳,女人显然万分的紧张。赶紧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小男孩咳出了一口鲜血,把他小小的唇瓣染得血红。夺目异常。
女人颤抖着给他擦去血迹,眼中的泪直下。
把小男孩搂进怀里,泪湿了他的衣衫。
小男孩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欺负他们。
他记得那一天,他第一次跑出这个地方,他发现外面好漂亮,有漂亮的花,漂亮的草,还有漂亮的房子。
他沿着那大大的花园,悄悄的爬着。却不想被人踩住了小手。他抬眸,就看见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华衣小男孩儿厌恶的看着自己。
他说,“哪里来的脏东西,居然敢在御花园到处乱跑!”
他看见自己的手指被他踩破了,流出了鲜血。可是固执的,他依旧一声没有吭。尽管他只是一个两岁的孩子。
在他以为自己手指就要被踩断了的时候,一个精致的明黄靴子出现在他眼前,而踩自己那只脚也突然松开,他听见他说,“儿臣给父皇请安。”
那个靴子停在自己眼前,没有移开,他感觉到那个人蹲了下来,他的大掌挑起了自己的小下巴,他沉默着看着自己。
他问身后的人,“这个孩子是哪一个宫的?”
半晌,有太监回来回话,“回万岁爷,是,是那个宫女生的十三殿下。”
男子脑海中晃过那个绝色宫女……。
那天过后,小男孩和那个女子搬出了那个地方,他们也住进了大房子里。
可是小男孩发现,那个女子并不高兴,每次她回来,小男孩都能看见她眼角的泪。
小男孩毕竟还小,很多事情他不懂。
可是他能听懂那些欺负他的人骂他。
他们说,“你只是一个宫女生的贱种!你不是我们的皇弟!”
他们说,“你这个哑巴!你这个病歪歪的恶心的哑巴!”
那时候小男孩两岁半。
小男孩三岁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对他不再好了,那个女人常常打他,骂他,她说,“我不喜欢你,你的出生是错误的!
她狠狠的扇他的巴掌,他稚嫩的唇被打肿得老高,她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看见你就觉得耻辱!“
她说,”这世上没有人会在乎你,你死了没有人会多看一眼,你的命比蝼蚁都贱!“
她说,”你这个阴阳怪气的破药罐子!“
自此,那个女人都是冷眼看他,常常的冷嘲热讽,再也没有管过他。
还没有等到他满四岁,那个女人就再也不能打他了,因为她死了。死在了床上,七窍流血……。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那个男人又来了,一言不发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又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他。
他说,”把他给朕带走。“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床上女人的身体,他看到她雪白的胸脯上有一个窟窿,窟窿不大,就像被人咬了一块似的。
太监宫女们叫他”十三殿下“,他的苦难日子也才真正开始……
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倒是他那些哥哥们常常来拜访他,每次若是他的身子不出血,他们就不会离开。
他们打他,骂他,那些宫女太监就在旁边笑。
他不哭,不闹,他们就打得更厉害。
他们说,”真是一个怪胎!自己的母妃被人强暴死了也没有流一滴眼泪。“
他们说,”你这样的东西凭什么和我们争皇位?“
……。
在他五岁那一年,他杀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他叫父皇的人。
那一天,他呆的宫殿里一个宫女太监也没有。呵,这也不奇怪,一般他们也不会管自己的。自己不会说话吩咐他们,他们也不会听自己的吩咐。
那个他叫父皇的男人来了,他来了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看着他。
他的大掌勾起他的小巴,目光深邃。
他甜甜的一笑,他第一次开口说话,他说,”父皇。“
他看到男人一下子怔住了。眼中有着惊愕。
他还是笑,小小的手爬上男人的脸。
他的父皇一下子抱起他,有些欣慰,有些莫测。
他的小手慢慢摸上他父皇的脖子,袖口里滑出锋利的匕首,直接捅进了他父皇的脖子里!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就像被捏碎了似的,他感觉到自己被他一掌拍飞远远的落了下去。
他吼间都是血腥味,可是那个男人却也倒下了。
他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那笑容就算出现在一个成年人脸上都让人觉得恐怖。
他没死,那个男人死了。
他想,自己算不算给那个女人报仇了呢。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他偷偷进去看见的光景。
那个女人在他父皇的身下,凄厉的惨叫着……
(下)
繁花开得如火如荼,姹紫嫣红,整个瑶宫就是一片花海。
白纱轻幔,漂亮异常。
依旧是那洁白的象牙床,依旧是那绝色的男子躺在上面,只是屋子里没有了白衣女子。
诺大的宫殿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太阳慢慢升到当空,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那排山倒海般寸寸碎骨矬心的疼痛袭来。
当时道士说,”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阳光最烈的时候,夕阳落下的时候,你的身体都要忍受挫骨扬灰般的疼痛。你对她的恋有多深,你的痛就有多深。只要你忘不了情,想她一次,你的疼痛就会加剧一次。
他说,你推翻自己的诅咒,那么你永生永世都会孤寂一生,受尽万般折磨。你永远,永远都得不到爱,得不到温暖……
他说,你永远不能出现在她面前,因为她完全不记得有你这样一个人了,关于你的所有记忆,都在她的脑海里消失了。若是你出现在她面前,那么,她会死。
他说,你死了,她可以活。可是若是她死了,你则活不成了。
诺大的象牙床微微的抖动起来,床上的人全身收缩痉挛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绝色男子泛白的唇被咬出了血迹。
然儿,这真的没有什么,从小到大,我的身子都不好,什么痛楚都受过了。
剧烈的颤抖让那些白色的纱幔飘荡得更厉害。
身体的疼痛说不出来,可是这残破的身子却不会殒灭,它不死不活就这样折磨着他。
那几乎透明得可以隐约看见皮肤下细小血管的苍白容颜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瞬间湿了他耳畔的华发。
而他的嘴角也缓缓的淌出殷红的血,刺目惊心。
咬咬牙,西月无殇撑起身子,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这里!
他要回到有她味道的地方去……
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却是一口鲜血狂吐而出。落在雪白的衣衫上,七重纱衣,殷红斑斑……。
悟着胸口,摇晃着走出这白幔飘摇的地方。
入目的是满满的花海,风拂过,那些花瓣飘散开来,在他的周围飞舞。
咳了咳,毫不留恋的晃着走过。
这一切都是自己布置的,多么讽刺啊,越是心底黑暗的人越喜欢靠近干净美好的东西。
指尖一挥,那茫茫的花海居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公子。”柔柔的女声在他后面响起。
西月无殇没有回头,只是悟着胸口向前走去。
看着那异常消瘦异常孤寂的背影,女子的脸上渐渐爬满了泪水。
公子,秋月永远会追随着你……。
女子的剑插入了自己的心房,最后的眷恋落在那个雪白身影上,缓缓的倒在了火花海里……
依旧是那个渔村,依旧是那个精致的木房子,只是里面的人不在了。
让人不由得感叹,今时不同往日。一声叹息,物还在,人已各。
不知道西月无殇那么孱弱的身子是怎么抵达了,总之他终于到了。
那一天,下着大雨,不像以往总是不染纤尘,他的身上沾满了雨水和泥土。
当他出现在小木屋门口时,已经是深夜了。他咳得很厉害,甚至身形一个不稳,整个人落在了门前的泥泞里。好半晌,他才站了起来。摇摇欲坠的向屋子里面走去。
屋子里很干净,什么都按原来的样子摆放着。他走进内室,拉开衣柜,里面还有她的衣裙。他觉得自己身上很脏,他舍不得去碰。
他觉得,必须要先把自己身上的泥土洗干净。
后院里有水,只是很冰凉。
他径直用那刺骨冰凉的水淋上自己的身子,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褪掉身上的所有衣衫,他赤luo着走进屋子里,那完美却显消瘦的脊背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那是上次下海遇到暴风雨留下的。已经完全好了,只是那还没有消退的疤痕在他那光滑诱人的背上让人看上去无端的疼痛。
那么深的伤口,当时是怎么过来的啊。
再度打开柜子,西月无殇拿出了自己雪白的衣袍穿上。那长及腰间的雪发还在滴着水,在木板上“啪嗒,啪嗒”。这个声音却是让他再度咳了起来,因为他想起上一次也是雨夜,他九死一生归来,就看见她傻傻的站在已经涨潮的沙滩上,海水已经漫过了她的小腿。
他很心疼,疼得甚至忘了自己身上伤口的疼痛。他们回到屋子里,他给她擦头发,那时候水也是这样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啪嗒,啪嗒……”
西月无殇咳了咳,躺在了床上。
他能闻到被子上她留下的淡淡馨香。
身上的疼痛从进这屋子就没有停过,西月无殇闭上眼睛。
然儿,当初我在慕容章的丞相府旁边买了宅子,也只不过是游戏里面的一个步骤而已,那时候的你还不是你。本来,我的游戏里没有你,可是你却要自己闯进来。
但是我觉得这样的你很无趣啊。
后来,你嫁人了。关键是你嫁的人不简单,我想,或许多加你一颗棋子也许更好玩。
我一直在想,这世上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活得那么快乐。
我想看,想看大家哭泣的样子,想看血流成河的样子。
所以,我总是挑动各国之间的矛盾,也让他们自己对付自己。我第一个想要动的就是沧禹。我不相信黑玄真傻了,所以我一直逼他。我要逼到他不在装傻,那么沧禹的皇帝必定不会放过他。
那时候,我就可以看着沧禹乱了,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再也找不到乐趣?在我把寒凌皇宫那些欺负过我的人都折磨或者杀了过后。我再也找不到一点点的人生乐趣。
后来,阙阎的报告让我开始对你有兴趣。我觉得,或许你可以做那个人……
你知道么,你所练的“魔灵神功”其实分为阴阳的,这也是为什么我的血可以救你的原因。
其实,我只是顺水推舟的设了一个计,让那个杀手盗取了去。当然,我没有想到仅仅是这一点,你就推测出背后的人在寒凌。
我的然儿就是不一般呢…。
我只是实验,实验你到底能不能练就魔灵神功。若是可以,那么,我的身体也许会好点。
魔灵神功的确是天下第一的武功,而且是天下第一邪门的武功。
练就它的人的确可以得天下,知道为什么么?
其实,我从来不曾去找那个地图,所谓的地图我只不过是为游戏找个理由而已。
当时,我找到了传说中的宝藏!呵呵,你没有想到吧,没有想到你处心积虑要得到的宝藏早在很早之前就被我找到了。当然,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宝藏居然在澜月皇宫的地底下!
只是那里面的东西基本我都不感兴趣。金银珠宝,呵,那些东西的确有用,可是那时的我已经不需要了,整个寒凌都是我的,甚至,灵鲜,沧禹,包括澜月,很多东西都是我的。我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还有一些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有刺鼻的味道。后来在你攻打沧禹时,我终于明白了,那些东西原来可以把人炸得血肉横飞啊。
我的然儿果然很聪明呢。
我当时拿走的就只有那两本武功秘籍。那一年,我十岁,可以杀很多人了,可是我的身体依旧不好。
我在想,若是任何一个人练就了这邪门的武功,再加上那些金银珠宝和那个可以炸人的东西,都是可以打下天下的。只是世人愚笨,争夺过去争夺过来的东西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我练了,我发现我身体的病好了很多,可是不久一段时间后,每晚身子都像火烧一样。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因为书上写了,若是单练则会冰火两重天。一阳一阴,一火一寒。
你看到的秘籍,其实这些东西都已经被我拆掉了。
我早就放出消息说世上有这样的一种神功,练就者可以得天下。
我甚至让他们把书流传出去,因为我想找到那个可以连这个武功的人。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练成。
后来,我也放弃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试探你,也许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吧。
更没有想到的是,你的身体对这秘籍居然一点也不排斥!
这下,然儿,就算你不是我的棋子我也不会放开你的。
和沧禹一样,灵鲜也布满我的势力。所以,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是知道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在皇宫里你看到我的反应会那么大。当然,我是有着千变万化的表情的,所以,我亦装作不认识你。
我觉得,游戏都还没有开始呢,若是步骤太快,就没意思了。
却没有想到,你居然来找我。更没有想到,你来找我是为了要杀我。当时我想,呵,真是有点意思,你不是那么爱慕我么,为什么又要杀我?
现在想来,我当时真是太笃定了,毕竟你不是慕容流苏,我的然儿是另外的人呢。
我想,既然后来你怀疑到胭脂身上,还把魅姬安排在寒凌,那么,你应该猜到那一次你们从灵鲜回沧禹的路上,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了。
不错,那也是我做的。那天你来杀我,你知道么,我院子里那些野花是有毒的,一般的人闻了没事,可是你不是一般人,这个时候你的魔灵神功已经到了第六层了。而且你的匕首上还沾了我的血。我估计好了你毒发的时间,然后走漏风声。呵,沧禹的北齐王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居然出动了那么多的人。还有慕容章也去凑了个热闹给黑醉下了毒。
其实,我做了这么多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黑玄不在装傻。要是一直装下去多没意思啊。
却没有想到你这个小坏蛋也存了这心思。
那毒我是知道的,昏迷时间不会过长,可是然儿你居然睡到水落石出了才醒过来。
那时候我压根没有发现我已经在慢慢的沉沦了。然儿,你说若是我早一点发现,对你的伤害会不会少一点?
可是就算发现了,我估计我也是会伤害你的。
阙阎说你死了,当时我以为我是不甘,我的游戏还没有结束,你怎么能死。你的魔灵神功还没有练成,我的游戏你还没有玩。
现在却是知道了,原来,原来啊,然儿,那个时候我的心就开始疼了……。
我觉得活该自己痛苦一辈子,受尽折磨,因为我的确做过太多太多的事,我想就算是十八层地狱也容不下我的罪孽。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不管是搅乱四国也好,设计黑予也好……。
然儿,你知道么,你的魔灵神功到了第八层关口的时候,你会完全失去意识的。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会做什么。
当初我练到第八层的时候,我杀了皇宫里半数以上的宫女太监。
我昏迷了整整半年才醒过来。
我知道你会反应,所以我也去到沧禹,就在你征战的临城住下。因为我知道,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那一天,我感觉到浑身的血都开始沸腾,当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因为血液里的吸引,你直直的走向我,当你靠近我的身子时,却软软的倒了下去。
我想,既然你是自己走出来的,那么我若是把你带走,外面的人的反应一定会很有意思吧?
呵,然儿呐……
这世间的事还真是说不准呢。
我没有想到渔村成了我这辈子记忆里最温暖美好的回忆……
你醒来后居然失忆了。
看着你懵懂的眸子,我不由自主的说你叫“安然”。我存的是什么心呢,我不知道。我以为你只是一颗棋子,一颗我培育的想要利用的棋子。
我想,要让棋子心甘情愿,那么最好是让棋子爱上自己。尽管我不明白什么是爱。
然儿,可是,你为什么要抱我呢。
那么温暖,甚至带了几分心疼。
心疼啊,然儿,你是在心疼我么。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心疼过我呢。
你总是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你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学堂上,你会乖乖的坐下来,抬着头看我讲课,那认真的样子,你知道么,我的然儿很好看啊。
你笑,你说,西月。
西月。
西月。
你身体开始发寒。我知道,这个时候若是要了你,那么说不定我的身体就好了,这也是我一直寻人练这武功的原因。而你,也会好。
你发着颤向我怀里钻,你说,“西月,我冷。”
我抱着你,我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我第一次焦急,第一次担心。
那一刻,我忘了,忘了最开始的目的。当我发现的时候,我迅速的逃离了。
不,我不能让自己变得都不能掌控自己。
我飞出去好远,我离开了渔村。
我在想,我带你来渔村是不是错了?
很多东西变了,我觉得害怕。生平第一次害怕。
可是为什么,在外面走了一天,我的脑海中总是你抱着我叫冷的样子?
为什么我的脚步会停下?为什么我会掉转过头回去?
我害怕我的然儿一个人会冷……
若是我再也不回去,我的然儿怎么办呢…。
然儿呐……
你失明了。
你站在那里,淡淡的。可是我却心疼,我开始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把秘籍让你得到。
我听见自己的心在说,就这样吧,就这样和你在这个小渔村平静的度过一辈子。外面的一切都已经不在重要,我想一直照顾你。
你甚至连衣服都穿不好了。
我给你穿了,但是我却没有敢看你,因为然儿,你知道自己有多美么。我害怕,害怕自己伤害了你……
我的手指都在颤抖,然儿,真的,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干净,但是然儿真的是我抱的第一个女人呢…。
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同塌而眠过,我觉得所有人都很脏,可是为什么呢,看见然儿总是不由自主想要去呵护你?
我很想要然儿……
想要温柔的去疼惜然儿……
我的然儿呢……
我想,我就那样背着你,沿着长长的海岸线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头发花白,我也还背着你一直走。因为我的然儿是那么喜欢沿着海岸线走啊。
所以,就算我身子不好,可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因为我还要背然儿,抱然儿……
等到然儿累了,等到然儿淡淡笑着说,西月。
等到然儿困了,等到然儿迷迷糊糊说,西月。
等到……。
若是真的可以等到,多好啊……
在海底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要是以前,我想我也死了,我被湍急的海水卷着在礁石上撞来撞去,其实我的身子已经很孱弱了,本就不好,失血太多……。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是在唯一的意识里,我觉得要是自己永远葬身海底了,那么然儿你怎么办?没有我的血,你的身子怎么办?我留下的血能坚持到你的寒气完全驱除么?
我没有把握,因为我不知道要多少血才可以……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潜水滩上,我不知道过了几天,我只是觉得口干得厉害,幸运的是,我手中的“目比鱼”还在。
我想,你一定担心了。要回到渔村,还要过海,可是那个时侯已经没有船了,我怕你着急,就游回来了。
还好,我的然儿没事。
其实,我想到了换血并不是突然。我知道,你好了很可能是会恢复记忆的。我也知道你必定会离开。只是我怕我的血坚持不到你完全恢复,所以,我说换血。
然儿,我没那么伟大,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真的挣扎了很久,我甚至自私的想过,就这样吧,若是有朝一日我血流尽而亡,那么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算是黄泉之中,我也能找到你。
可是,我还是不忍心啊。不忍心我的然儿娘子就这样跟着自己走了。
我想你活着,想你好好的活着!
我不后悔,真的。
一点也不。
当你回来后,我就知道有些东西变了。
只是我想,就算这样,我也觉得幸福啊。
然儿,我知道你的魔灵神功因为我的血已经到了第九层了。想必到底有多厉害你心里知道。所以,你要做到万无一失,你说,你开始照顾我。
然儿,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的汤里加了东西。你也是知道的吧,功夫到了一定境界,再高明的毒也是可以嗅出来的。
我觉得很好喝啊,真的,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
我吃下你做的饭菜,满心甜蜜。
我说,然儿很好吃啊。
你微微愣了一下,然儿,你有没有…。有没有一瞬间的犹豫呢…。
你说,那就多吃点。
我笑得灿烂。只要是然儿说的,我都会去做的。我没有想到自己是这样的人啊,从来不曾对什么在意过,却不知道在意了就是那么的刻骨铭心,那么的飞蛾扑火……
然儿,我只是想说,若是你真的想我死,那么我纵然武功高你千百倍,你也是杀得了我的。
然儿,人这一生最悲哀的是什么呢?
是受苦受难,没人关心没人疼?其实,我觉得那些都不算什么,真的,那些又算个什么呢。
我西月无殇这辈子做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是我机关算尽却没有算到自己最终会遗落掉自己的心。
身上的疼痛加剧,西月无殇趴在床沿上,口中的血流在地板上。
然儿,我舍不得把被子弄脏了,若是弄脏了,上面就没有然儿的味道了。
他那雪白的长发也垂了下去,发梢沾上了微微的血迹。
西月无殇仰躺回去,直直的看着床顶,眼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然儿,痛到极致我反而感觉不到疼痛了,我想我的身体已经麻木了。麻木到不知道疼痛了,我只是觉得有无数把的刀子在上面搅。
真的,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因为然儿我才疼,很幸福啊,因为这是我和然儿唯一的联系了……
然儿,我不奢望你想起我,因为想起我,你就活不了了。而且,我并没有留给你什么美好的回忆呢,想起来也不是一件让人觉得高兴的事情。
然儿,若是老道的话是真的,那么我想我下一辈子是遇不到你的,就算遇到,结果都是一样的。
可是,若是可能,然儿,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能在遇到你么?那怕要我等千年,万年……。
还有那个老道,他很有问题呢。只是然儿你没有机会去发现了,我觉得他一定有很多事情瞒着大家。可是我实在猜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我也想不到他到底和我,和然儿有什么关系。
西月无殇闭上眼睛,听到外面的芭蕉被打得霹雳作响。
风呼啸开来,海涛的怒吼声一波接一波。
咳了咳,那透明的绝色容颜因为一直的咳嗽而微微作红。
唇因为一直有血而显得特别的红艳,他整个人身上就只有三种色彩,刺目的白和那一点妖艳的红,还有那深邃惑人的眉目。诗画般的眉目,玉骨冰肌,就算如此病态,可是那绝代风华不减,只是更让人心疼了……
第二天,渔村的人惊愕于海边那一个红颜白发的绝色男子。
近了看,皆是愣住,西月公子……。
可是却没有人上前去打扰他,因为他看上去太单薄了,而且那背影让人看得无端的想落泪。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只要看久了他的背影就想落泪。
他长长的雪发迎着海风飞舞,雪白的纱衣也被吹起,甚至,那单薄的身子也在微风中微微颤抖。
后来,渔村里传开了,西月公子被打落海底没有死,可是西月娘子却被人掳走了。西月公子没有办法,但是又思恋他娘子,所以回到了他们曾经生活的这个渔村。
他们能常常听到西月公子住的木屋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琴声,时而悲戚时而柔情,怎么听都能催人泪下。伴随着琴音的就是那同样断断续续的咳嗽……
西月无殇又开始种花,他在小木屋的四周都撒了种子,只是这海边土壤不比瑶宫,很多花长得并不好。但是到底都开了,虽然开得很迟。
那个时侯已经是金秋时分了,本来应该是花谢的时节,但是他种的花却开了。
西月无殇也更消瘦单薄了,很多时候,那些路过的村民都害怕他被海风卷走了。在他透明容颜上,总是能见到他漂亮的唇鲜红欲滴。
入冬了,可是这天的阳光很好,西月无殇有些吃力的抱着琴坐在木屋前的花圃里,很多花开始谢了,可是还是有一些无我无执的开着。
他纤长透明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那琴上,能看到许多暗红色的印记……琴音传出,天籁般的悦耳,可是总有着一层意味不明的伤感。
毫无例外的,西月无殇唇角又溢出血丝,滴落在琴弦上,在滴下去,原木的琴身又多了一抹暗红。
呵,然儿,看来时光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啊,我依旧会想起你,想起你我的身子依旧会纠结的疼痛。
可是这残破的身子啊,我却舍不得抛弃它。
若是它都没有了,我拿什么来想你呢。
可是然儿,我多么想,多么想能再见你一面。
我发现我开始睡不醒了,我总是做梦,梦里面总能见到然儿你,依稀如昨的容颜,我看到你淡然纯净的眸子,只是你不在叫我“西月”了,你总是在看见我的时候就转身离开,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伸出去的手,慢慢的收回来,我没有出声叫你,因为我知道留不住。
西月无殇又咳了咳,像是把所有血都要咳出来是的,那身心的疼痛硬生生的被他压了下来。可以看到他的美眸里因为隐忍而泛起的水花。
渔人路过,皆是摇头叹息。他们曾经出去打听过西月娘子,可是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安然”又和西月娘子相似的人。
他们都想,西月公子怕是活不久了。
阙阎出现在木屋前的时候,西月无殇抱着琴倒在了那片白色的花海里。
他甚至觉得他就要融化到那些白色里了。
阙阎没有上去,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站在暮光中。
西月无殇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远远的高出海平面了。他微微咳着,用手悟着嘴。等到那股难受压下去了,才抬头,目光淡淡扫过阙阎,并没有说话。
阙阎微颦眉,他们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
西月无殇弃了琴,缓缓的朝屋子里走去。
当他走到门廊处的时候,阙阎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不起。”他说。
呵,有什么对不起的,若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可是,现在,有什么对不起呢。就算当初他没有告诉黑玄他们,然儿在这里,然儿也快要出去了吧,只是早迟的问题罢了。
还有什么对不起的呢?对不起自己的命令他没有执行,而是出了岔子么?呵,自己的心都遗落了,又怎么去责怪别人呢……
还是对不起把自己带到然儿身边,让自己救了她?
西月无殇淡淡一笑,走进屋子。
他听到阙阎的声音传来,他说,“她过得很好。”
是么,很好…。
这样就很好了……
这个冬天雪下得特别早,覆上厚厚的一层。大家都觉得今年的冬奇冷无比,甚至海的边缘好几十丈远的地方都结了一层薄冰。要知道那可是流动的海水啊,可以想象有多冷了。
大雪连着下了好几天,别说出海,就是在村里行走好像都有些困难了。因为那雪已经有三尺之厚了。
这雪下得如此凶猛,莫不是要出什么事?
西月无殇还是那雪白的七重纱衣在身上,到了去海边的时候了。
他踏着雪,很吃力,毕竟那雪太厚了,雪地上没有一个脚印,西月无殇走过,就留下一串形单影只的孤寂印记。零零落落。雪还在下,没多久,他留下的脚印也被大雪覆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月无殇能忍住咳嗽了,可是忍不住那一口接一口吐出来的鲜血,银白的雪地里一路绽放出妖娆凄艳的血花。红得揪心。
西月无殇却并不在意,只是向海边走着,不知道用了多久时间,很多次他醒来,自己都倒在雪地里,大雪差不多已经埋没了他的身子。
当他到海边的时候,暮色已经降临了。那短短的距离,他走了一天……。只是因为漫天遍地的银白明晃晃的,显得这个夜并不黑。
海平面的冰结得更厚了,西月无殇沿着冰雪交界的海岸线走着,很慢很慢,可是他嘴角却带着柔得出水的淡淡笑容。
他想起那个时侯他背着她一直走,一直走……。
她的脸埋在他背上,很温暖,她说,“西月。”
她说,“西月,累么。”
他说,“不累。”
然儿,背着你,我怎么会累呢。
你眼睛看不见了,你趴在我背上,手臂环绕着我的脖子,你的呼吸就在我耳边,你说,“西月,若是我眼睛不好怎么办呢。”
我当时没有说话,因为我怎么会让我的然儿难受呢。就算把我的眼睛换给你,你的眼睛也会好的。然儿啊,要是真的好不了了,我会一直背着你的。
我会给然儿穿衣服,我会替然儿梳理一头柔顺的青丝,我会给然儿画眉描唇…。我会抱着然儿去到你任何想去的地方,我们可以去听大海……
我可以把阳光的升起和落下给然儿一次又一次的描述下来…。
我会一直握着然儿的手,不离不弃……
…。
西月无殇唇角的血就没有止过的溢出来,脸色甚至比那三尺冬雪还来得冰白。
只是那雪白的衣衫被血迹沿了一路,从他的领口到胸膛,一朵朵绽开……
他好像看见然儿就在前面的雪地里站着,就像之前她站在潮水里一样。她大半截身子都被洁白的雪淹没了。
他的心又疼了起来,这个小傻瓜。
他觉得自己走得突然快了起来,只是不管怎么都到达不了然儿站的那个地方。
伸出手,朝那个幻影而去,沾着血迹的漂亮唇瓣微微动了动…。
然儿,我们回家……
西月无殇不知道自己已经倒在了雪地里了,雪地下陷,远远看去,根本看不到有一个人倒下了。
那绝世容颜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角的血液渐渐凝固了。
然儿,我们回家……
然儿,我找到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然儿,我们的家什么都没有变,你的衣服我每天都会拿出来重新叠一遍。可是然儿,我不能原谅我自己,因为我不小心咳了血在上面。然儿,你不会怪我的,对么?
然儿,屋子里你留下的味道越来越淡了,我觉得越来越冷了……
然儿,我没有忘记,每天都来这海岸线,因为这里留下了然儿的影子啊…。
然儿,我种的花都谢了,可是我又埋了种子下去,但愿它能过冬,在来年春天的时候发芽开花……我想有一天,然儿突然出现了,就算我已经不在,也可以看到那么美丽的东西啊…。
然儿,我准备了你喜欢吃的粥,煮了很多,可是你没有回来吃,就坏掉了……。
然儿,我真的看见你了……然儿,你等等我好不好?
然儿,我们回家……
然儿,你会回家的对不对?
然儿,我会一直等你,一直等,等到你回家…。
然儿……。
然儿……。所有的,都是奢望啊……
然儿,你再也不会回家了…。
再也不会……。
大雪像是要覆灭这个世界一般,下得肆虐,很多东西被掩盖了,被洗净了,很多东西消失了,很多东西停住了……
绝色的容颜,在那一片洁白中,以一种永恒的微笑长眠……
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知道。
雪还在下……。
*
猫:55555西月……
(还没结文。)
小狐狸VS黑醉
?张大夫挎上药箱,被水红袖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你这丫头慢点啊全文字。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金庸吧就能进入本站”
好歹到了,张大夫重重吐出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水红袖拉到了床边。
看见床上躺的居然是个年轻男子时张大夫愣了一下,谁不知道水红袖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和男子接触啊好看的。当然,除了他这种年龄大的和那种还是小孩的。
而且水红袖并无任何亲戚兄弟姐妹,眼前的男子是谁?虽然这人由于生病气色不是很好,可纵然这样睡着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气和威慑力。
不过这些诧异也就是那么一瞬,他毕竟是个大夫,专心号起脉来。
水红袖在一旁又紧张,又担心的看着。
看到张大夫越来越紧蹙的眉头时更是大气都不敢呼一下。
张大夫号了一会儿脉,又检查了一下五官其它地方,突然像是如临大敌般猛地一下弹开好远。脸色发白朝水红袖道,“这个人,是哪里的!”
水红袖不明就已,满脸内疚的说道,“我不小心把他推开摔了,大夫,是不是,医不好了?”
张大夫匆匆跨上药箱,飞快收拾着,“你这丫头也不能这样害人啊,你的诊金我分文不收,你别靠近我。这个人,老夫治不了。这不是什么摔伤,也不是什么病,这是痢疾!是瘟疫!”
话落人跑得跟鬼追一样,比来时可快多了。
痢疾?瘟疫?
水红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黑晨。
那怎么办?张大夫不医怎么办?
这附近只有张大夫啊。
她最先想到的不是怕被传染,而是黑晨的病怎么办。
那张大夫说得也没错,黑晨得的的确是所谓瘟疫全文字。他路过的那一个城镇离这盐城并不远,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瘟疫。他好死不死就感染了。所以才会在迷迷糊糊中从树上摔下来,这一来就砸中了出去收菜的水红袖。
“水……流苏……水……”正焦急苦恼的水红袖听到黑晨迷迷糊糊的呢喃赶紧凑过去,问道,“你说什么?”
黑晨并未听到她半个字,只是无意识的呢喃着‘水’。
水红袖终于听清楚了,见黑晨开始干裂的唇瓣赶紧倒了一杯水喂给他。
那水有一半流了出来,她又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拭。水红袖完全忘了自己不能和年轻男子接触的怪癖。
黑晨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又汗冷,水红袖忙得像个陀螺一样在旁边照顾着。
由于已经没有大夫,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不敢告诉别人。要是有人知道了一定会把这个人抬出去烧死的。当然,她自己也会被关起来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被传染没。要是被传染了也会烧死。以前盐城就有得了瘟疫的人被活生生烧死的事情,那个时侯她还不大。
水红袖从小一个人生活,很多方面服得很,可脸上还是展开假假的笑意。带丝责怪的说道,“红袖,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要知道我娘亲当初可是看在你一个人可怜才求爹让他准许你月末去府中帮忙的。你昨天没去,府里面的人要多忙多久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担心来着。可你居然是在睡觉,无病无灾的。”
水红袖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了,又内疚又抱歉的,“茉莉,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开除我啊。”要是不帮厨她又得去找活做了,也不知为什么,原来人缘很好的她这两年大家都不怎么和她说话了,也不请她做活了。
县太爷府虽然一个月只帮一天,可是夫人很好,待遇还是很高的。有十吊铜钱。要是她自己绣东西或者挖东西去卖,连糊口都有困难。那些东西很便宜。
白茉莉见她这般样子,心里有一丝快感全文字。故作为难道,“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我自然会帮你的。你放心吧,就算我爹骂我也没关系。”
水红袖走过去准备拉白茉莉的手,白茉莉不着痕迹的避开,水红袖习以为常一点也不在意。甜甜笑道,“谢谢你,茉莉。”
茉莉茉莉,听她这么叫白茉莉火气更大。不过还是忍住了,也不知道娘为什么总是偏袒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人。
“好了,既然你没去帮忙,明天陪我上街一天吧。我给爹说,就当补你没有去的那一天。工钱也给你,怎,怎么样?”白茉莉恩赐般说道。
水红袖初听挺高兴,可一下子又为难起来。“茉莉,明天,呃,不行。”
不行?白茉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第一次拒绝她!要知道水红袖对她的话是从来言听计从的。
“红袖?你没生病吧?”白茉莉狐疑的看着水红袖。
水红袖微垂头,小声道,“呃,我没病。可明天我有事。”她没敢告诉白茉莉里面的人感染了瘟疫需要她照顾,因此说得有些心虚。
又突然想起,要是自己感染了瘟疫那不就传给白茉莉了?吓了一大跳,赶紧退开了一些,“茉莉,你不要靠近我。你先回去吧,过一阵子我来找你。明天不能陪你逛街了。”服得很,可脸上还是展开假假的笑意。带丝责怪的说道,“红袖,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要知道我娘亲当初可是看在你一个人可怜才求爹让他准许你月末去府中帮忙的。你昨天没去,府里面的人要多忙多久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担心来着。可你居然是在睡觉,无病无灾的。”
水红袖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了,又内疚又抱歉的,“茉莉,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开除我啊。”要是不帮厨她又得去找活做了,也不知为什么,原来人缘很好的她这两年大家都不怎么和她说话了,也不请她做活了全文字。
县太爷府虽然一个月只帮一天,可是夫人很好,待遇还是很高的。有十吊铜钱。要是她自己绣东西或者挖东西去卖,连糊口都有困难。那些东西很便宜。
白茉莉见她这般样子,心里有一丝快感。故作为难道,“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我自然会帮你的。你放心吧,就算我爹骂我也没关系。”
水红袖走过去准备拉白茉莉的手,白茉莉不着痕迹的避开,水红袖习以为常一点也不在意。甜甜笑道,“谢谢你,茉莉。”
茉莉茉莉,听她这么叫白茉莉火气更大。不过还是忍住了,也不知道娘为什么总是偏袒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人。
“好了,既然你没去帮忙,明天陪我上街一天吧。我给爹说,就当补你没有去的那一天。工钱也给你,怎,怎么样?”白茉莉恩赐般说道。
水红袖初听挺高兴,可一下子又为难起来。“茉莉,明天,呃,不行。”
不行?白茉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第一次拒绝她!要知道水红袖对她的话是从来言听计从的。
“红袖?你没生病吧?”白茉莉狐疑的看着水红袖。
水红袖微垂头,小声道,“呃,我没病。可明天我有事。”她没敢告诉白茉莉里面的人感染了瘟疫需要她照顾,因此说得有些心虚。
又突然想起,要是自己感染了瘟疫那不就传给白茉莉了?吓了一大跳,赶紧退开了一些,“茉莉,你不要靠近我。你先回去吧,过一阵子我来找你。明天不能陪你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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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内含黑予和倾城两人的番外)
《傻王的嗜血冷妃》情殇(内含黑予和倾城两人的番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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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吹吹打打。长长的迎亲仪仗队。今天的京城分外热闹。
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孩子穿梭其中,叫道“玄王爷府的傻子王爷娶媳妇儿啰……”
马上被身边的大人捂住嘴,“我的小祖宗,给我闭嘴。”
有专门开道和维持秩序的一支侍卫队。可见皇帝对这个弟弟的宠爱程度。
“不愧是皇权和重臣的强强联姻。这架势到底不比一般。”路人甲说道。
“也是,只是闹不清楚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那丞相愣是把投湖自尽不成的女儿嫁出去。”路人乙接话。
“哼……丞相权利在高也高不过皇权。能嫁给一个现成的受宠王爷,谁不乐意。”有人插嘴。
“可是这王爷是个傻子啊。”一个青衫男子插话说道。
“那又怎样。这玄王爷也并非天生痴傻。说不定有好的一天呢。再说了,这王爷曾经可是文韬武略。长得又俊美非凡,多少闺中小姐,姑娘想着呢。”旁边一个大婶模样的人说道。
旁边的人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她都这把年纪了,还肖想人家不成?
“不过,这王爷不出来迎亲,这慕容丞相倒也许了。怪哉!”
“有什么奇怪的,慕容丞相虽然好面子,重派头,不过一道圣旨一下,他能说不么?命比面子重要吧。再说了,那傻王爷也没办法出来迎亲吧。所以皇帝才下这样的圣旨。”
“哈,皇上现在敢动慕容丞相么。”一个轻狂模样的书生说道。
“你不想活啦,这些话也到处乱说。只道是隔墙有耳。还想三年前的灭门惨剧发生一次么。”
书生哼了哼不说话了。
外行人看个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有抱负的男子就盼望着有一天,自己亦能取得功名,一朝得势,居庙堂之高,也能游街风光,光宗耀祖。不图多扬名天下,能赶上玄王爷娶王妃这架势就很满足了。
有那未嫁女子则希望将来自己的夫君能抬着一样的八抬大轿热热闹闹的来迎娶自己。
外面自是热闹,教里的女子却是极为平静。仿佛正要被抬去拜堂的人不是自己般。
曾经的“噬”,也就是现在的慕容流苏。坐在轿子里,外面的热闹完全不能影响她。
红盖头早已被她拿下,搁置在一旁。轿子虽然有偶尔的颠簸,但她身形如钟,愣是没偏没摇一下。
芙蓉面,秋水眸,螓首蛾眉,朱丹棱唇。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资,却也是少有的美貌女子。关键是她的眼神。在那张如桃李般的脸上配上冷若冰霜的眼神,不但不突兀,反倒使整个形象变得异样生动起来。
噬,不,从她重新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在是过去的噬了,而是沧禹国丞相之女慕容流苏。
慕容流苏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三个月,她终于完全适应了这个新身体,虽不及原来的体质,不过至少也赶上了个七层了。当她醒来后,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就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因为拒婚投湖,让自己这个异世的幽魂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得到一个新型的武器,也要花时间去适应和掌握一样。杀手的最高准则就是只要意念不灭,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结果而生。
何况只是换了一个身体。她应该感激不是么。她并没有死去,而是以另一种方法活了下来,在另一个时空。
那个杀了自己的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吧。一想到向自己开枪的那个人。她的眼里阴冷更甚了。
那件事,是她作为一个顶级杀手的耻辱!
她不觉得换个地方生活有什么不好,对于一个无牵无挂的杀手来说,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的。
只要活下去。
所以她没有刻意去找回去的方法。再说,原来的肉体应该也早就毁灭了,她可不会那么天真,认为刚刚好又有一个适合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去用。但是,要是真有那一天,她回去了,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让子弹从那个人的太阳穴穿过!
轿子停了下来。媒婆从轿帘的缝隙中看到她拿下的盖头。额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靠近轿子,小声说道“慕容小姐,我知道你不乐意嫁,可是求求你,行行好,把盖头盖上吧。老身一家老小还想活命啊。”
前面已经有人带着玄王爷过来踢轿门了。她用手里的丝巾擦擦额上的冷汗。
就在轿帘快要被掀开前的那么一瞬间,她盖上了盖头。
她并非真担心同情了媒婆,她只是不想在自己没有掌握周遭情况前,而把自己完全暴露出来,成为目标。
她又不是傻子。这桩联姻。远比现在那些豪门恩怨来得复杂得多,这里面的事情她不想管,可是她不想自己重生的生命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夺走!
接下来,一连串复杂的仪式。
她扮演着她的大家闺秀,被人扶来扶去。
她能感觉到旁边的人身形远远高大于自己这个身子。而且她一直没听见他出声。她很奇怪,一个傻子,为什么肯如此配合的拜堂,做这许多繁琐的动作。
直到在周围宾客的欢呼声中,她被送入了洞房。
听到丫鬟进进出出。她开口说道“放下这些东西,你们就出去吧。”
“王妃,可是奴婢们做错了什么。”丫鬟们跪下来。
“下去!别让我说第二次,要是真做错了,你们还能跪在这里么。”她冷冷的说道。
地上的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说慕容小姐知书达理么。难道不慎落水后,性情大变是真的?听说以前的慕容小姐生性胆小怯弱。自落水后,虽然一样不爱出门,但性子却冷极,也不在像以前那样怯弱了。
不过既然她现在是这里的王妃,她们自当遵从。于是一一退出去了。
慕容流苏取下头上的盖头。随意丢弃在旁边的玉案上。起身坐在桌子旁,提起那精致小巧的酒壶,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倒了一杯,就着桌上的些许小碟吃食吃了起来。
差不多五分饱的时候,她放下筷子。“出来吧。”
“小妹。”自梁上凌空飞下一男子。世家公子打扮,白衣翩然,腰缠软剑,看那容貌,也是分外清朗才俊!
“虽然你是我哥哥,可是大婚之日,擅闯新房恐有不妥吧。”慕容流苏端起桌上的酒浅饮道。
来人正是丞相府的长子。慕容流苏的唯一哥哥慕容风间。
丞相虽然位高权重,但此生却只娶了其夫人一人为伴。膝下仅一子一女。
慕容风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妹,你可是怪父亲执意要你入嫁,才会变得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慕容流苏挑挑眉,说道“如此这般冷情么。你想错了,我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我本性如此。”
“小妹,你真的变了。自从落水后,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就当我变了一个人吧。还有,估计玄王爷要进来了。”她只是吃着桌上的点心,也不看他,说道。
慕容风间叹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离开。
差不多吃饱喝足。她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和衣躺下。
没一会儿,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而且还不止一个。
接着,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进来的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一身红色麟袍的男子。
这就是黑玄,也就是她慕容流苏今后的夫君了吧。
只见其身形俊拔,修长。白肤胜雪,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发色居然是微微的褐色。
慕容流苏看着他,呵,说是比自个儿这个身子来得更诱人几分也不为过。诗不是说:泉仙不若此,月神应无形么。
黑玄看着眼前的女子,想近前,又有些不敢。
他们说过的,只要乖乖拜完躺就可以睡觉了。他今天真的很困,很早就想睡觉了。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他真的要和她睡在一起么?
可是王叔也说了,今后自己就要和这个人睡在一起了,可是他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啊。
他们说她是自己的王妃,也就是自己的娘子。说还要揭红盖头,喝交杯酒。可是她头上的红盖头已经揭下来了啊,这样自己就不用揭开了吧?
还有喝酒。
他有些怯怯的走上前。提起酒壶。
摇了摇,这酒壶好轻哦。这样就只好每人喝一点点了。他倒了两小杯酒就没了。
他端起酒,偷偷看了慕容流苏一眼,才说道“王妃,娘子,喝酒。”
从他进来到目前为止,慕容流苏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观察着他。
如果他不是真的痴傻,就是他的演技实在太好,居然能瞒过自己这个做了十多年杀手的人的眼睛。
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眼前的人,是真的痴傻。
她看了他一眼。接过酒。“你可知道交杯酒要如何喝?”她淡淡说道。
黑玄看到她说话,好像稍稍没有那么拘束了,风眸流转间,又有了那么几分妖冶的味道在其中。“王妃娘子教我。”
“你可以叫我王妃,或者娘子,或者流苏。”她说道。
“王妃娘子流苏。”他叫了一遍。
门外的人却是急了。王爷怎么在关键时刻犯傻了呢。这样新王妃会怎么想呢。
“王管家,不要着急。王妃并没有生王爷气的样子。”旁边的小厮轻声说道。
被叫做王管家的男子,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对旁边的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离开。
皇上专门下了圣旨,甚至派了御林侍卫来,就是不准人来闹洞房。自己可以在这里待片刻时间也是因为要带王爷过来,要教他一些事宜的关系。
尽管心底不放心,不过也只有和大家一起离开了。
慕容流苏微微抬眸看了门外一眼。
“王妃娘子流苏,刚刚王管家送我过来的。”黑玄说道。
慕容流苏想,看来,他虽然变痴傻了,不过天生敏感的观察能力并没有因此而下降多少嘛,自己如此细微的动作都被他发现了。
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既然他目前是她的丈夫,那么,就让她来教他吧。上一世,清水一生,动了那么一丝的情,却也要了自己的命。
这一世,她不会动情,不过她会动情么?她自己都觉得好笑,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可是这并不妨碍她享受生活不是么。
她用端酒杯的手,穿插过他的手腕,微微举杯示意。
黑玄马上会意。学她的样子也举杯至唇边。
交杯酒落肚。
黑玄的凤眼微微眯起,语调轻快“王妃娘子流苏,你好好哦,我想睡觉了。”
好么。
她不置可否。
“你知道怎么洞房么?”她说。语气是一贯的冷然和不在乎。
黑玄想,王叔有说洞房,可是该怎么做呢。他忘了。所以老实的摇了摇头。
“过来。”她淡淡的说道。
第二章 一门祸害
两颗一摸一样的小脑袋在门廊处探头探脑的,一样的打扮,一样的面孔,乌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小小腮帮子粉嫩嫩的,红嘟嘟的小嘴。只不过一个的脸上精灵古怪的布满笑意,一个脸上则是面无表情,那稚气的样子却配上那么一副表情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两个孩子都不大,最多也就三岁左右的样子。都穿着白色裘袍,看上去精致漂亮,粉雕玉琢的。
只见那个挤眉弄眼的小孩儿对旁边面无表情的小孩儿嘀嘀咕咕一阵话语。得不到那小孩儿的任何反应,不在意的耸耸小肩膀。拉着他就要往门边而去。
“哥哥。”稚嫩软软的声音响起。不大,可是两个小男孩儿都回过了头去。
也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孩儿,小小的脸蛋,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看上去让人分外的疼惜。只是她看上去身形比两个小男孩要小一些。她穿着粉白的白裘裙子,扎着漂亮的小辫子。
她和两个小男孩面目不是很相像,但是眉目之间隐约还是有相似感。
那个古灵精怪的小男孩跑过去,把她穿得严实的衣服又像模像样的往里拉了拉,“樱儿,外面在下雪呢。乖,不要到处乱跑。”自己都是一个小屁孩儿,还一本正经的嘱咐起小女孩儿来了。
樱儿水漾漾黑漆漆的眸子望着他,稚嫩的声音说道,“大哥,樱儿想你们了。”
小男孩听她这样一说,顿时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一瞬间形象好像都高大了起来,得意的拍着小胸脯,笑嘻嘻的说道,“樱儿,哥哥带你去看好玩的事情。”
却不想被那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拦住了。只见他蹲下小身子,也没有说话,小女孩就伸出小胳膊躺在他的背上去。
本是同龄的孩子,照道理说力气都差不到哪里去,可是那个小男孩却是把樱儿背了起来。
迈着小步子,向回廊的另一头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小男孩傻眼了,他黑晨难道没有他黑辰可爱么?
捏捏自己的脸颊,小嘴嘟起,明明就是长得一样的嘛。
黑晨望望那越走越远的两个小身影,又望望那闭着的门扉,真是两难啊,到底追樱儿他们去呢,还是偷偷去看他爹娘在床上玩呢……。
不过,自己一个人去看也没有意思啊,算了还是回去看看樱儿吧。毕竟她身子可不好。
黑晨摇晃着小身子,终于离开了。
而他刚刚盘旋半天的那间屋子里。
黑玄眸光闪了闪,当他转头对着流苏时,又是那一副傻傻的天真表情,扁着嘴,眼眸睁得大大的,“流苏娘子,黑玄要把那个臭小子丢了。”那模样,还别说,和黑晨有得一拼。
头枕在他大腿上的慕容流苏不在意的说道,“丢吧。”
“恩,黑玄想找个地方把他扔了,反正他自己也能骗吃骗喝。”
“这个办法好。”慕容流苏抬眸。翻了个身,趴在他大腿上,微微仰着头,“你说是扔黑晨呢?还是黑辰呢?还是黑樱儿?”
说起当初给三个小家伙取名字,流苏觉得好笑,姓什么不好,偏偏姓黑。她故意坚持要给两个男孩取音非常相近的名字,若是这样,以后叫着也好玩啊。
黑玄当然是由着她了。
“流苏娘子……我们……。”
流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撑起身子咬了咬他的薄唇。
反正冬天,天儿挺冷的,多做运动有益于身心健康。
不过幸好,虽然这两人如此努力,但是流苏却没有在怀孕的迹象了。
上次黑玄可是足足昏了三天才醒过来啊。
再说那三个孩子。
樱儿因为是小妹妹,身子又没有两个哥哥好,所以她坚持要和他们一起睡。
而一直面无表情的黑辰也只有在晚上为争樱儿和自己的睡觉权时,才会有一点的表情。他的表情就是微微挑眉,然后就和黑晨开战。
别看只是三岁的孩子,可是他们两个打起来也有够闹腾的,诺大的玄王府,那些花花草草就再也没有完好过。那些门廊窗户更是常常修整。
每当这时侯,樱儿就站在不远处,微微眯起她的大眼睛,小脸上满是天真。摸摸比自己高很多的雪虎,软软的声音说道,“小白,樱儿和你睡。”
雪虎的大脑袋甚至比樱儿本身都大一些的感觉,蹭在她身上,逗得她咯咯直笑。
隐总是怀疑,怀疑这个小小的人儿是不是和她娘一样腹黑。或则说再长大几岁,就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
两位小世子疼她。当然,这也够诡异的,都是小毛孩子一个,居然懂得照顾人了。可是他总觉得她有时候是故意让她的两个哥哥打架的。他想,这一家子是一个奇特的组合体。也许正因为王爷王妃那莫名其妙千变万化的性情,所以他们的孩子一个个也是这样。
还有远在澜月的紫玄。八岁多的年纪却是聪明得跟个什么一样,朝中的大臣早在他三四岁的时候就吃过他不少亏。现在更是听说在前不久他敲诈了灵鲜的三座城!
要说现在府里的三个孩子是受了其父母的影响,那么紫玄基本都是自己一个人长大的,他是受了谁的影响?不得不感叹:王爷,你的“种子”太优良了!
关键是这些孩子都特别独立,当然想他们的父母像一般的父母那样去好好疼他们照顾他们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在这所有孩子里面,最受宠的还是樱儿。因为她身子不好啊。甚至连一向对其他人都是毫不在乎的王爷偶尔也是会抱抱这个女儿的。因为小丫头会嘟着一个小嘴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才想着,黑晨的小身子就轻飘飘的落下来,“隐哥哥,你说,樱儿妹妹是不是应该和我睡!我是大哥!臭小子,一点都不尊老。”后面一句话是说面无表情的黑辰。
隐眉角抽了抽。老?
“隐哥哥?你眼睛疼?晨儿去给你叫御医。”
隐忍了忍,“晨世子你应该先问问小郡主自己的意思。”
黑晨看了那边和雪虎玩得正欢的樱儿一眼,又看了看那边瞪着个冰珠子眼睛的黑辰一样,耸耸小肩膀,“隐哥哥,你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被娘亲送出去了。”
隐嘴角扯了扯,他想公报私仇。
结果就是樱儿和谁都没有睡,她躺在雪虎的怀里,睡得那叫一个欢。
三个孩子,三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最闹的就是黑晨,他总是满玄王府到处跑。
想着各种方法捉弄那些人。
比如偷偷潜伏到树上的暗卫背后,扔条小蛇在人家脖子里啊。
比如拉着共谋去看他父母表演春宫秀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伴随着他们年龄的长大,更是变本加利。
府里的人看见他就像看见鬼一样。甚至比鬼的震撼力更强。
只是黑辰不在愿意被他拉去做共犯了。
小小年纪玩起了深沉,还喜欢冻人。好像谁欠了他钱没还是的。
樱儿也长高了一点,身子一直都不是太好,所以只有她没有练武。还是那样惹人怜爱。
黑晨开始觉得无聊了,全身的细胞都发酵。
在他六岁那一年,府里面简直掘地三尺都被他玩过了。实在无聊他开始偷偷溜出府。
外面的世界很新鲜。
他玩得不亦乐乎。而黑玄和流苏本来对他们就是采取非常放心的态度的,知道他一天在外面屁颠屁颠的乐呵,也没管。
话说这一天,六月的天气暑气难耐。
黑晨在荷塘上掠过摘了一片荷叶顶在脑袋上,已经开始略显锥形的小小修长身子臭屁的一走三摇,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门卫视而不见。因为王爷王妃都不管,他们这些小侍卫就更不用管了。也不敢管啊,世子的武艺随便就可以把自己修理得很惨,他们可是吃过不少亏了。
他们两个的武功可是王爷亲自教的,有时候居然看到王妃也在教!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个和亲的王妃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是就从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气息这一点来说,不难想象……。怕是不会弱于王爷的。
黑晨出了玄王府,轻车熟路的去吃了福满楼的桂花糕点,然后一路玩耍着小玩意儿。最后实在觉得热,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就飞身上树,开始打起了盹来。
他倒是睡了,所以他不知道他那个一向乖巧的妹妹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居然也偷偷摸摸的出府了。小丫头粉粉嫩嫩的走在大街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差不多京城的人都认识黑晨了,可是不认识从来没有出个府门的樱儿啊。
别说天子脚下,就算是皇帝身侧都还能常常见到黑暗龌龊的事情发生呢。
樱儿这么个小女孩儿,不被盯上那是假的。
“小姑娘,你一个人么?”一个脸上长着一根黑毛的胖中年妇女“友好”的向她问道。
樱儿小小的脑袋抬起头看她,天真的一笑,“是啊,姐姐,你好漂亮哦。”
女人那满口的黄牙听到她的话语时,笑得灿烂极了。就差把大嘴裂到耳后去。
“真是个乖宝贝儿。来,姐姐送给你糖葫芦。”女人把早就准备好的糖葫芦给她。
樱儿接过来,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说道,“谢谢姐姐。”然后咬了一口糖葫芦。
“好吃么?”
“恩,好吃。”话说樱儿还真喜欢吃糖葫芦,自从黑晨给她买回去过后,她就喜欢了。
“那你和姐姐回家好不好,姐姐家里有很多呢。”
“樱儿吃这一个就够了。”樱儿可爱的小脑袋微微偏着,天真的眸子笑眯眯的。
吃完糖葫芦,樱儿就要走。
女人怎么可能见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四下瞄了瞄,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瞬间夹起樱儿的小身子,隐没。
樱儿挣扎了一会儿,没有作用。“姐姐。”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哭意。
“漂亮姐姐,樱儿自己走好不好?”
虽然那声漂亮姐姐是叫得她心也舒坦了肝也舒坦了,但是关于可以赚银子的问题,她还是能稳住立场滴!
“姐姐,樱儿好难受,咳咳~”樱儿咳了咳,被这样夹着,她觉得小胸腔里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了。
应该带小白或者二哥出来的。
女人低头看着她涨红的粉颊,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心想,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就白干了这一票了。
于是把樱儿放了下来。
樱儿被放下,咳了咳。果然乖巧的走在女人前面。
突然她停住脚步,甜甜的笑道,“姐姐,樱儿出门的时候,我娘亲给我了一大块会发光的东西,说要是饿了就拿去换东西吃。姐姐,那是什么东西啊?”
说着就在小怀里逃啊掏的。
银子?女人的眼睛开始放光,盯着她的小手。
“啊,找到了。”樱儿突然兴奋的说道。
女人看着她小手里露出来的一个小角,银子!
一瞬间夺过来,却不想,夺过来的不过是一小小块的银子。
而自己的手却开始冒烟。致命的疼痛传来。
“你这个该死的小畜生!”女人眼睛赤红,一掌就向樱儿劈过来。
可是她的右手正快速的噼里啪啦响着,伴随的还有血水。她的手正在融化!
咬着牙,袖兜里滑出匕首,“啪”的一声,手掌端掉在地。
而樱儿在她抢了银子的那一刻就迈开小腿跑。
娘说过,世上的人都是贪心的,贪财,贪色,贪权,贪势。总有他们的弱点。
那一天,希儿姑姑来看自己的病,希儿姑姑给自己吞了一颗药丸。她说,小樱儿真乖,这药吃了以后一般的毒药都伤害不到樱儿了。
希儿姑姑还给了自己很多药。希儿姑姑说,这都是可以杀人的药。她说,不要告诉娘亲他们。也不要告诉哥哥他们。更不要告诉醉醉叔叔。要不然,她就要挨骂了。
她很乖,她谁也没有告诉。
可是,可是希儿姑姑没有说,这个东西原来这么可怕啊……
樱儿跑得很急,呼吸开始有些浓重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不是很好。虽然平素没事,但是不能像哥哥们一样做练武,飞来飞去。
娘说,樱儿的心要比一般人小一些。所以樱儿不能太累。
她觉得头有些昏昏的。
哥哥,你们在哪里啊……
断掌的女人眼里布满杀气。看着已经跑了一段路程的樱儿。忍着疼痛一个飞身过去,眼见着就要把她抓住了。
而小樱儿还没有跑出这条小胡同,她的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正是这一倒,避开了女人的手。
女人眼露凶光,就要一掌下去。
一片金色的枫叶破风而来,檫过她的手掌。
她瞬间再度发出一声惨叫。
瞪眼看着那个翩跹落下的少年。
十三四岁的样子,大红的衣衫上是诡异的花纹,散发着一种骨子里的神秘邪魅。那狭长的桃花眼,那如玉的容颜,那性感的薄唇,长长的墨发随风而舞。纵然她一把年纪了,但是她都不免震撼了一下。那少年长得太妖孽,太魅惑了。
可是也禁不住胆寒,少年虽然嘴角一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可是却让人觉得无比的诡异。
“你是谁?多管闲事!”
少年微颦眉,惑人无比。他是不想管闲事,只是这个小女孩儿还真有趣。他可是从她出现就看见她了。傻傻的站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的。这也就罢了,当他无意间路过这里的时候又再一次碰到她给这个女人下毒,呵,小小年纪,心眼儿倒是不少。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袖中再度飞出金色的枫叶。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就倒下了。少年嘴角勾起魔魅的笑,真是浪费了叶子。
转而垂着头,盯着地上的小人儿。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那微不可闻的嘤咛声。
少年顿住了脚步,蹲下身子,大掌碰了一下地上的樱儿。
樱儿慢慢的醒了过来,就看见这个漂亮的大哥哥。
“哥哥,樱儿这里好难受。”樱儿有些小小的狡诈,小小的腹黑,小小的聪明,可是樱儿更多的却又是纯真,所以,大家都宠着她。
对着美少年,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其实樱儿不喜欢哭,想必是真疼了。
红衣少年愣了一下。搭上她的脉……她心脏有问题?
樱儿自己爬了起来,小身子站着还没有少年蹲着高。樱儿黑亮亮的纯真眸子看着他,扁着小嘴说道,“漂亮哥哥,抱抱。”
说着小身子就抱着他的脖子,还在上面蹭啊蹭的。这一招,也是她平时用来对付黑玄的。
红衣少年身子一颤,她软软的小身上有淡淡的甜香混合着药草的香味儿。
少年把她抱了起来,樱儿在他怀里甜甜的笑着,“哥哥,樱儿饿了。”这也是可爱的樱儿,凡事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疼了也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樱儿开始指挥起少年来。可能平素在家里对自己的两个哥哥撒娇习惯了。
少年暗忖,她为什么不怕他?
酒楼里。
樱儿口水直流的盯着桌上的糕点。并不是玄王府没有好吃的东西,而是她第一次在外面,总觉得很兴奋。
小手拿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焱哥哥,很好吃。”樱儿小脸都绽放出光彩。抬头对抱着自己的美少年说道。
叫焱的少年勾唇一笑,“那小樱儿就多吃点。”
“恩,焱哥哥,你也吃。”樱儿拿起一块糕点向他嘴里送。
焱张口咬住,正准备吃的时候,敏感的察觉到什么。放下樱儿,对她说道,“就在这里,别出去。”话落,人就已经不见了。
樱儿吃着糕点,直到日头西下也没有见着他回来。
到傍晚的时候,樱儿想回家了。跳下凳子准备走,结果被小二拦住了。“小姑娘,你家哥哥呢?还没有结账呢。”
结账?她是知道的,吃了东西要给钱。可是她身上那一小块银角子都给了那个胖女人了。
小二看着她手里的金枫叶说道,“小妹妹,你可以先把这个枫叶抵押在这里。等你哥哥回来了,把帐接了就可以拿回去了。”
樱儿握紧小手中的枫叶,后退了两步。这是焱哥哥送给她的。
小二有些为难,这姑娘的穿着像是什么大富人家的女儿,可是这不结账,自己老板那里也交代不了啊。
正当两难境地的时候,又进来了人,也是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年。可以看出来年龄不大。也是身着红衣,只不过他的红衣上绣的居然是大朵大朵的百花争艳图……
那长得是真漂亮,没错就是漂亮。只见其眉眼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七分妖娆,三分邪气,三分戏谑,还有三分不怒而威的霸气。只是,他长了一张殷桃小口……
那张红艳艳粉嘟嘟的小嘴长在那张漂亮至极的脸上,不突兀,但是把他整个人的形象一下子给改变了不少。至少他的霸气给弄得一点都没了。
但是是绝对的漂亮!
“小二,先给爷我来一壶酒。然后准备几个小菜,在给开一间上房。”
小二傻眼,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这些小孩子不但独自进馆子,还喝起酒来了。
不过这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这些小爷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落。只是一转头,就看见自己背后的樱儿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
“小妹妹,真的,呃,真的没有办法。你手中的金枫叶可以抵押的。要不,你抵押在这里,我保证给你好好保存着,等你回来取。”
他这一说话,本来饮茶的少年抬起了头。当他看到樱儿的那一刻,微微眯起漂亮的美目。
勾唇一笑,放下茶盏。“得,人家小妹妹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为难人家呢。这样吧,她吃了什么算在小爷我的账上。”话是对小二说的,但是他招手的动作却是对樱儿做的。
樱儿走过去。
少年一下子就把她揽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手指给她擦去嘴角的糕点屑,好听的声音说道,“你一个人?”
樱儿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好像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直觉的点了一下头。
这个哥哥也好漂亮……
“正好,哥哥我也是一个人,我带你去到处玩怎么样?”
樱儿想了一下,甜甜笑道,“好。”
少年露出晃人眼睛的笑容,红艳艳的小嘴儿就在樱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等到黑晨睡够了慢悠悠的晃回去天都已经黑透了,不过他平时比这晚的时候都有,所以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可是这次等待他的就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了。
黑玄和流苏第一次齐齐出现在他面前,还有那个一直扮演深沉的弟弟黑辰。
*
猫:黑家又出了一门子的妖孽啊,真是祸害,祸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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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邪恶腹黑妖孽紫玄
《傻王的嗜血冷妃》第三章 邪恶腹黑妖孽紫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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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家那些事1
在沧禹京城有这样一个说法,玄王府是京城最危险的地带。甚至,危险指数超过了皇城。没有人不知道玄王是多么的宠爱他的王妃,饶是有人多看他王妃一眼都会被废了双目。
再者,玄王府出了一个俊美逼人的邪魔,路人常常被整得灰头土脸又不敢吭气,所以能绕到就绕道,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滚!”玄王府里蓦地爆发一阵大吼,一个俊美得人神共愤的少年被震飞了出来。
那少年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稳稳的落地。
一拢邪魅紫衣,妖娆的容,纤长的指,万般恣肆不羁。少年毫不在意的耸耸肩,那微微眯起的妖冶眼眸像极了黑玄。
该死的男人,黑晨撇撇唇,满脸不屑。抬头见缓步出来的女子时堆起一脸谄媚的笑,“流苏,那男人疯了。”
流苏依旧是那般容颜,非倾国倾城,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引人。素颜如花,清雅如水,尽是恬淡。站在被她高出一大截的黑辰身边若是不熟识的人绝对会以为她是他的小妻子。
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流苏微挑眉,“他不是如你所愿被你气得大发雷霆么。”
黑晨上前抱着她的胳膊,“流苏,人家舍不得你嘛。”让他去暗杀那些不听话的人,好无趣啊。就不能找点其它事情给他做?都不知道他多苦命,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不是大哥却要肩负大哥的责任。他大爷的,都是屋子里那个闷骚男人的错。当年不知什么原因答应黑熤那只狡猾的狐狸帮他搞定暗地里使坏的人。那男人倒好,现在就指使他了。不是他办不到,正因为太容易就搞定,他才觉得乏味啊。
流苏淡淡一笑,“那我陪你去可好?”
黑晨双眼一亮,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里漾开了点点星光。若是能拐走流苏,准气死那个男人。
正处在兴奋中的黑晨陡然觉得一阵寒意刺骨,那种感觉……
抬头,只见同样身着紫衣的妖冶男子满脸寒气的看着他。那架势,只怕是又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了。黑晨满脸哀怨的看着流苏。他就知道,眼前的美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果然,又把他陷害了。也不想想,他是她可爱的亲亲儿子也。从小就陷害他,他真是命苦啊。
黑玄冷冷一哼,“你想谁陪你去?”
黑晨一下子飞离好远。他大爷的!他就不能看在他是他老子的份上出手轻点么!就算他不让他出去,他也要离家出走!
明明是他的女人要和他走,他却把罪怪在他头上,他何其冤枉。那个不问青红皂白的妻奴!他黑晨将来的娘子,一定不能找流苏这样阴险的,他一定不要做妻奴,他要找一个把他伺候得像大爷的!
王府为数不多的下人见怪不怪,王爷和世子看上去哪里有半点像父子?先不说王爷看上去那般年轻,简直就像世子的哥哥一般。就是这相处模式也是诡异无比。要不是外貌看上去很是相似,打死别人也不会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黑玄霸道的揽着流苏,脸上的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扁着性感红润的薄唇,眨眨魅惑妖冶的眼眸,万般委屈道,“流苏娘子,为夫这么多年还不够努力么。你居然想和那混蛋小子跑。流苏娘子要是走了,黑玄会伤心的。”
流苏挑眉看他,“有多伤心啊。”
黑玄薄唇嘟起,氺漾漾的眸子像是山涧清澈泉水,“很伤心,很伤心,伤心到废掉那小子。”
这么多年了,他这一面依旧只属于她,属于他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最爱的女人。
流苏眼眸里划过浅浅波澜,淡淡一笑,“那便废掉吧。整天晃来晃去,也烦人得紧。”
黑玄双眸霍霍闪亮,“真的?”
“假的。”
“流苏娘子,你又欺负我。”
“欺负你不是好玩么。”
黑玄不满的嘟着嘴,流苏娘子为何总是喜欢欺负他。不过……紧紧抱着慕容流苏,把俊美异常的脸凑上去,“流苏娘子亲亲黑玄。”
流苏好笑,“不亲,腻歪了。”
啊?黑玄胯下脸,彻底被打击了。那咬着唇瓣的可怜模样,好像流苏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样。噘着嘴儿,“流苏娘子,是不是黑玄不可爱了,黑玄不好看了,所以流苏娘子不喜欢黑玄了。”
慕容流苏笑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他们的三字咒语——我要你。
果然,已经算是久经沙场的黑玄俊脸染上可疑的红绯,灼人眼目。不管过了多少时间,她对他的影响力依旧如此之大,这个女人是他用性命,倾尽所有想要去爱,想要去守护的。他可以不在乎天下人,却惟独放不下她。
就在黑玄把慕容流苏拦腰抱进府里径直去了寝房后,院子里一只硕大雪白猛虎扬了扬头。
少女穿着粉色衣裙,趴在雪虎身上的娇小身子像荷塘里的菡萏,让人移不开目光。
黑樱儿小手支着尖尖的小下巴,巴掌大的小脸上,红潋滟的殷桃小口,大大的眼水汪汪黑漆漆的,甚是惹人怜爱。翻了个身躺在雪虎身上,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摸出一片金色的枫叶看了看,小嘴儿甜蜜的抿起。软软糯糯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小白,
樱儿很想焱哥哥啊。”
“樱儿睁开眼睛就看见焱哥哥多好啊。”焱哥哥去希儿姑姑和黑醉叔叔那里了,所以把她暂时放在了王府。可是她很想焱哥哥嘛。都已经三天没看见了。大哥刚刚被父王赶出去了。二哥也不在府中。父王和母妃不知道整天在屋子里干什么。隐叔叔被雪姑姑欺负没时间陪她玩,她就只有找小白玩了。
“焱哥哥……樱儿想你了……”
“焱哥哥也想小樱儿啊。”
炽烈的红,激烈狂放,穿在俊美如神祗般的男子身上没有任何不妥,无一丝女气,倒是有一种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的强大气场。那炽烈的风华灼得人睁不开眼,整个人如同地狱火焰,让人呼吸一紧,好似多看一眼都会被烧伤一般。
英气逼人的刀削俊脸,棱角分明。飞扬入鬓的眉,幽深双眸闪烁着琉璃般的光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以伦比的魅力和气魄。那般摄人心魄的风采绝对让人过目难忘。
纵然玄王府的下人并不是第一次见他,依旧在看见他时震撼了半晌,久久回不过神来。
黑樱儿在看见男子时倏地一下站起来,雪虎抗议似的‘呼呼’了两声,却是乖乖没动。
眼见黑樱儿在雪虎身上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炎焱伸出结实有力的双臂稳稳把她举起来。
黑樱儿笑颜如花看着他,“焱哥哥,樱儿好想你。”
炎焱收拢双臂改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吻了一下黑樱儿的额头,“嗯,焱哥哥也想小樱儿。”灼热的气息带着他特有的狂野包围着她。
自从五年前无意间再次遇到她,他们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他这小妻子可是粘人得紧。
黑樱儿满足的笑了起来。嫩嫩的胳膊软软勾住炎焱的脖子,在他脖颈里蹭了蹭,“焱哥哥最好了。”
好?也只有他的小樱儿才说他好。他可是江湖中人人畏惧的大魔头,云天教里没一个人看到他不是心惊胆战,就只有她才敢如此粘他。
“焱哥哥,我们回家么。”
炎焱宠溺的刮刮她挺翘的鼻尖,“樱儿不和父母打声招呼?”
黑樱儿撇撇唇,“才不要呢,父王和母妃不知在屋子里玩什么好玩的事,都不理樱儿。”说到这里又万般委屈的往炎焱怀胸膛上蹭了蹭。
炎焱挑眉,怔了下。他自然知晓自家岳父岳母在做什么……“那好,我们回家。”
黑樱儿被炎焱那样抱着,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可爱得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她就是不怎么想焱哥哥和父王见面嘛,五年前她被焱哥哥带走,后来父王找到他们的时候和焱哥哥打了一架。焱哥哥还被打吐血了。哼哼,她不喜欢父王了,为什么要打焱哥哥。
就在他们走后,寝房里的无良父母终于想起他们还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女儿。
紫(慕容)流苏趴在黑玄劲瘦结实的胸膛上,手指若有似无的画着圈圈,“樱儿被炎焱带走了。”可怜的炎焱,樱儿身子不好,娶过去五年了居然还在做和尚。嘴角的笑有些邪恶,不知何时才是头啊。
“流苏娘子,不准你想别人。”黑玄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流苏笑笑,“不过,我在想,炎焱这次来找小狐狸只怕就是为了这事。”想起炎焱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魔头却为这种事在小狐狸那种脑子少根弦的人面前说那些模棱两可,不清不楚的话,流苏就觉得有趣。
黑玄岂能不知道流苏的心思,这女人还是这么爱玩。连女儿也不放过。
不过,不管她什么样子,他都一如既往的深爱着。即便得不到她全身心的回应,只要一点点,他就满足了。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女人完全爱上他。
再说黑晨。
冷月的夜。
黑晨暗暗低咒了一声。这次的地方居然如此偏僻,他真怀疑那该死的男人是不是故意整他让他短时间回不了王府,以免打扰他们的卿卿我我。
不过这个城镇安静得有点诡异,他有一种起疹子的感觉。没办法,目标在这里,又低咒了黑玄一遍,黑晨加快身形,只想着早点完事早点离开这阴森森的地方。
任务没费多少力气,无趣啊。
出了城镇,走了一段路后,黑晨望了眼天上的繁星,依旧找了一棵大树,轻轻一跃飞身上去。懒懒一靠,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梦中,黑晨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头也昏昏的。
他大爷的,该不是他平常骂那个男人骂多了老天惩罚他不够孝顺吧。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他很努力的睁也只勉强睁开一条细缝,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不过脸上那湿湿的感觉是什么?下雨了?可这雨的感觉是不是有点怪?温温的?
还是他娘的有人撒尿在他脸上?
“呜呜……你别死啊……呜呜……”
死?谁要死了?
那声音一直在他身边挥散不去,黑晨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好吵啊……
*
猫:终于写后续了,挥汗……有意见留言。
黑晨醒来2
盐城不是很大的城镇,又远离沧禹京城,所谓山高皇帝远那种。不过日子倒也平和自在。百姓过得还算安康。
东北街柳衣巷一间着实不算大的房屋里,水红袖气喘吁吁把男子终于完全弄到了榻上,额际滑下颗颗晶莹的汗水。这个人看上上去挺瘦的,可是好重呃。
休息了一下,水红袖这才给男子小心翼翼的盖上朴素却干净的被褥。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水红袖看着床上的人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时她路过城外,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一个人没差点把她吓死。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那人压在她身上的,更是吓得不轻。心急之下使劲一推,却不想太过大力那人被她推出去好远。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力气大得反常,小时候一起玩的伙伴还说她是大力怪物。
见那人一动不动,水红袖忐忑不安起来,难不成这一推推出事来了?
垮下小脸,还没消肿的两眼又蓄满了泪水。她不是故意伤人的啊……
黑晨觉得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脑子里晕乎乎一片混沌得厉害,眼睛还是无力睁开,整个人都没半点力气。
他大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是不是很难受?呜呜……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死啊……我求求你……一定要活下去……”
谁啊,怎么还在吵啊……
黑晨很想说些什么,结果什么也还没说出来,一波黑暗袭来,又没知觉了。
水红袖推嚷了半天,见黑晨没半点反应。一下子怔住了,对,找大夫!
匆匆忙忙往外跑,熟悉的跑到巷口一家医馆处,“张大夫,张大夫,求你去看看吧,有个人要死了~!!!”
屋子里一个留山羊胡须的中年人见到她,淡淡道,“我出诊的诊金是一两银子,你有么?”
水红袖扼住,想起自己存到至今也才几吊铜钱,可人命关天啊!“张大夫,我先付你一些好不好。剩下我一定会赚来给你的!”
张大夫看了水红袖一眼,其实他本身并不想为难这个丫头。这丫头朴实憨厚,对人和善。从小孤苦伶仃却是坚强得很,一个人也养活了自己从没看见她自怨自艾过。可是上面交代了,他也是没办法。若是和这丫头扯上关系不会有好果子吃。他也只是一个平常大夫,他还要过日子,有一家人等着要养。若是这医馆开不下去就只有去喝西北风了。
不是人自私,这是人的本性。所有一切高尚都是建立在不影响自身利益的前提下。
“那便没办法了。我都是先收钱,在出诊的。”虽然有些过意不去,张大夫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水红袖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有一丝失望,不过立刻消失又是一副不放弃的模样。“张大夫,求求你,你去看看吧。我保证一定尽快把剩下的钱给你!”
张大夫摇摇头,“你走吧,你这是浪费时间。”
水红袖抿着水润润的殷桃小口,突然转身飞快朝家里跑。回到屋子里先是去到床边哆嗦的把手指伸到黑晨的鼻翼下,感受到温热的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黑晨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水红袖心下更是内疚。
一次次默念着‘你千万不要死啊’。
想了想,四下翻箱倒柜起来。最后抱着一大堆东西倒在桌子上。零散的铜板一枚枚算了一遍,果然不够出诊费。
她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变卖……
值钱的东西?把手伸进衣服从脖子处掏了一个水滴形碧玉通透的坠子出来。
这个是杨姑姑死前千叮万嘱让她放好贴身带着的东西,还说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这十几年,她从来没给别人看过。
不过,既然杨姑姑那般说这东西也许值一点钱?可以换一两银子吧?
回头看了看床上似乎满脸痛苦之色的黑晨,水红袖咬咬牙,小心翼翼的包好碧玉坠子又往外冲。这次的目的地是当铺。
这当铺不大,老板眯着眼睛站在里面高高的柜台上。
水红袖在外面踮起脚脑袋也才和展台同高。“老板,我当东西。”
从当铺出来,水红袖摸摸空荡荡的脖颈,有点失落。毕竟那玉坠子陪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离身过。握握手里的三两银子,再度往先前的医馆跑去。
张大夫见她又回来,皱起眉头,“水姑娘,没有诊……”
他话还没说完看见桌子上的银子顿住了。
水红袖并没有乘势耍点威风,只是焦急道,“大夫,你赶紧跟我去看看吧。”
张大夫挎上药箱,被水红袖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你这丫头慢点啊。”
好歹到了,张大夫重重吐出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水红袖拉到了床边。
看见床上躺的居然是个年轻男子时张大夫愣了一下,谁不知道水红袖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和男子接触啊。当然,除了他这种年龄大的和那种还是小孩的。
而且水红袖并无任何亲戚兄弟姐妹,眼前的男子是谁?虽然这人由于生病气色不是很好,可纵然这样睡着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气和威慑力。
不过这些诧异也就是那么一瞬,他毕竟是个大夫,专心号起脉来。
水红袖在一旁又紧张,又担心的看着。
看到张大夫越来越紧蹙的眉头时更是大气都不敢呼一下。
张大夫号了一会儿脉,又检查了一下五官其它地方,突然像是如临大敌般猛地一下弹开好远。脸色发白朝水红袖道,“这个人,是哪里的!”
水红袖不明就已,满脸内疚的说道,“我不小心把他推开摔了,大夫,是不是,医不好了?”
张大夫匆匆跨上药箱,飞快收拾着,“你这丫头也不能这样害人啊,你的诊金我分文不收,你别靠近我。这个人,老夫治不了。这不是什么摔伤,也不是什么病,这是痢疾!是瘟疫!”
话落人跑得跟鬼追一样,比来时可快多了。
痢疾?瘟疫?
水红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黑晨。
那怎么办?张大夫不医怎么办?
这附近只有张大夫啊。
她最先想到的不是怕被传染,而是黑晨的病怎么办。
那张大夫说得也没错,黑晨得的的确是所谓瘟疫。他路过的那一个城镇离这盐城并不远,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瘟疫。他好死不死就感染了。所以才会在迷迷糊糊中从树上摔下来,这一来就砸中了出去收菜的水红袖。
“水……流苏……水……”正焦急苦恼的水红袖听到黑晨迷迷糊糊的呢喃赶紧凑过去,问道,“你说什么?”
黑晨并未听到她半个字,只是无意识的呢喃着‘水’。
水红袖终于听清楚了,见黑晨开始干裂的唇瓣赶紧倒了一杯水喂给他。
那水有一半流了出来,她又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拭。水红袖完全忘了自己不能和年轻男子接触的怪癖。
黑晨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又汗冷,水红袖忙得像个陀螺一样在旁边照顾着。
由于已经没有大夫,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不敢告诉别人。要是有人知道了一定会把这个人抬出去烧死的。当然,她自己也会被关起来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被传染没。要是被传染了也会烧死。以前盐城就有得了瘟疫的人被活生生烧死的事情,那个时侯她还不大。
水红袖从小一个人生活,很多方面都很独立。关于草药也知道一些,她生病了没钱看大夫,就自己去挖药熬起来喝,也健健康康长到这般大。
杨姑姑曾经一次又一次告诉她,‘我们水儿是福星。水儿你记住,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当真,你只需要记住你是福星就可以了。’
对,她是福星,这个人的病她一定能治好!这个人一定可以好起来!
水红袖开始去挖各种各样的药草回来熬给黑晨喝。有时候喝下去见他整个人都变颜色了,吓得她一宿一宿不敢闭眼,呆在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黑晨的日子并不比水红袖好多少,整个身体算是酸甜苦辣都尝过了。他在迷糊得神志不清时都在想,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让黑玄抓狂的事,他被逮住了,那个男人在惩罚他。
于是梦中迷糊了一句,‘总有……一天……抢了……流苏……”
水红袖把给他擦脸的帕子放在水盆里净了净,又折叠好轻轻放在黑晨额头上。
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要抢人?
就这样,每天水红袖天还未亮就起床先是照顾一番黑晨,然后就上山去挖药,约莫两个时辰后回来煎药,喂给他。做好一切之后也才用早午膳的时间。
水红袖太专注的照顾黑晨了,所以她忘了一件事。忘了昨日是月末,她要到县太爷府邸去帮厨的。
这天,水红袖刚刚给黑晨喂了药,擦干净脸。看着黑晨的脸还失了那么一会儿神,虽然她每天都看,熟悉得不能再熟了,可看到这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时还是会呆那么一小下下。长长的睫毛啦,飞扬入鬓的眉啦,早已恢复红润的薄唇啦,还有那剔透质感的皮肤拉,这个人,真的长得很好看呃。自此,她坚信,男人也是可以非常好看的。
就是不知道睁开眼睛会是什么样子,人长得这般漂亮,眼睛一定也很好看。
一直这样马不停蹄的照顾着,水红袖支着脑袋终于开始犯困了。午后的阳光温热,她脑袋一点一点的。
院子外,‘嘭’门被推开,一个衣裙华丽的少女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水红袖,我家小姐看你来啦!”
“水红袖?人呢?”
“水红袖!!”
屋子里的水红袖一惊,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着了。这个时候又听到外面丫鬟的喊声,一跳就起来,火急火燎的跑出去。
少女发丝微凌乱,大大清灵的眼由于刚刚睡醒有丝丝水雾流转,精致得不像话的小脸此刻漾着化不开的明媚笑意。虽说她额头的齐刘海显得有些幼稚,可纵然这般又是穿的一袭粗布衣衫整个人那种吸引人的光华依旧不减。
让人不由得赞叹,好一个美人胚子。
华衣少女眼里闪过浓浓的嫉妒,她就是见不得水红袖随随便便不用打扮都如此好看,这般引人注目。虽然心里不舒服得很,可脸上还是展开假假的笑意。带丝责怪的说道,“红袖,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要知道我娘亲当初可是看在你一个人可怜才求爹让他准许你月末去府中帮忙的。你昨天没去,府里面的人要多忙多久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担心来着。可你居然是在睡觉,无病无灾的。”
水红袖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了,又内疚又抱歉的,“茉莉,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开除我啊。”要是不帮厨她又得去找活做了,也不知为什么,原来人缘很好的她这两年大家都不怎么和她说话了,也不请她做活了。
县太爷府虽然一个月只帮一天,可是夫人很好,待遇还是很高的。有十吊铜钱。要是她自己绣东西或者挖东西去卖,连糊口都有困难。那些东西很便宜。
白茉莉见她这般样子,心里有一丝快感。故作为难道,“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我自然会帮你的。你放心吧,就算我爹骂我也没关系。”
水红袖走过去准备拉白茉莉的手,白茉莉不着痕迹的避开,水红袖习以为常一点也不在意。甜甜笑道,“谢谢你,茉莉。”
茉莉茉莉,听她这么叫白茉莉火气更大。不过还是忍住了,也不知道娘为什么总是偏袒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人。
“好了,既然你没去帮忙,明天陪我上街一天吧。我给爹说,就当补你没有去的那一天。工钱也给你,怎,怎么样?”白茉莉恩赐般说道。
水红袖初听挺高兴,可一下子又为难起来。“茉莉,明天,呃,不行。”
不行?白茉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第一次拒绝她!要知道水红袖对她的话是从来言听计从的。
“红袖?你没生病吧?”白茉莉狐疑的看着水红袖。
水红袖微垂头,小声道,“呃,我没病。可明天我有事。”她没敢告诉白茉莉里面的人感染了瘟疫需要她照顾,因此说得有些心虚。
又突然想起,要是自己感染了瘟疫那不就传给白茉莉了?吓了一大跳,赶紧退开了一些,“茉莉,你不要靠近我。你先回去吧,过一阵子我来找你。明天不能陪你逛街了。”
白茉莉更是惊讶,反倒越走越近。她倒要看看水茉莉玩什么把戏。
她一走进,水红袖赶紧又退。这一退,就退到了里屋屋子。白茉莉自然跟过去。“红袖,你搞什么呢?”水红袖突然这般反常,太古怪了。
水红袖都退到桌子边缘了,实在无法终于大声说了出来,“我可能被感染瘟疫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水红袖清楚的看见白茉莉直愣愣的看着她的方向,满脸惊讶不可置信的样子。可怜的茉莉被她这句话吓得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水红袖更加自责,正要开口见白茉莉居然又向前了一步。难道她不怕被传染?水红袖看向白茉莉。这才注意到白茉莉眼中除了惊讶还有其它什么情绪,嗯,就像看见极品的好东西两眼放光的感觉,惊艳!没错,就是惊艳。
水红袖在她的目光下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没什么特别的啊。突然听到后面一点声响,水红袖转过身子……
小嘴微张,她的眼里也露出了惊讶和惊艳交替的表情。
那个人醒了!
猫:慢慢看,稍安勿躁……别看咱家红袖现在这样,最后帮了流苏一次大忙……呃……
小蘑菇很可爱3
“红袖,这位公子口渴了。你还不赶紧去倒茶来。”白茉莉指使着不远处站着的水红袖。而她自己则是一副千娇百媚的又万般害羞的样子坐在床边含情脉脉的看着黑晨。
她就说水红袖这样一个只会多做不会少做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不去上工帮忙。原来在家里藏了个如此极品。好她个水红袖啊,平时老实巴交的,居然暗地里敢藏男人。
平素只要是她的东西她都爱抢,而眼前这个男人,呵,纵然不是水红袖的东西她也要得到!
水红袖就没白茉莉这么多心思了,只是觉得黑晨醒了高兴得不得了。听见白茉莉这样一说,赶紧急急忙忙跑出去准备茶水了。
见她出去,白茉莉娇羞的一笑,“公子大病初愈,需得好生休养,住在这里着实简陋了一点。如若公子不嫌弃,可住到我家去。我爹好客得很,一定会很高兴的。”
黑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从他一醒来就婉转曲回旁敲侧击的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又时不时给他状似娇羞的抛媚眼。呵,他只觉得好笑。他什么美人没看过,什么样有心计的人没接触过。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在他面前真的不值得一猜。问题是,纵然她皮相还有几分姿色,他可是谨谢不敏,多看一眼都觉得受累。
相必之下,他倒是对那个被他砸到的小蘑菇有兴趣些。
没错,小蘑菇。水红袖那齐刘海在梳个浅浅的小髻,巴掌大的小脸,尖尖的小下巴,整体看上去是有点像只小蘑菇的。
见黑晨不说话,白茉莉不依不绕道,“公子饿了没?想必最近都没好好吃东西吧?不如今天的午饭我请公子去云阳楼吃?”他刚刚在笑什么呢,虽然他的面容还有少许苍白,可那俊美的容,妖冶的眸,那样不经意的笑让她醉得一塌糊涂。
见门口一个娇小的人儿端着茶进来,一对上他的目光就笑得小脸红扑扑的,黑晨突然开口道,“的确,不过我大病初愈不宜出门。你让他们送到这里来吧。”
白茉莉埂住,她是想让他和她一起去,两个人啊。送到这里来多了水红袖在旁边算个什么事儿。
黑晨微挑眉邪气笑了笑,“不方便么?”
白茉莉笑得有些不自然,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怎么会呢。”为了显示她真的不计较,白茉莉立刻就让外面随行的那两个丫鬟下去吩咐了。
水红袖把茶端给黑晨,甜甜笑道,“口渴了先喝点茶吧,你病刚刚好,还是多躺下休息最好。”她在他生病期间打听过,上一个城镇的瘟疫症状都是只要熬到醒过来就无碍了,所以她这么高兴。
这也是白茉莉不害怕靠近的原因。
黑晨眨眨眼,戏玩道,“再躺下去都能孵出一窝小鸡了。”
“呃?”水红袖不解的看着他。
大大的眼水汪汪的,明明灵气斐然却配上她如此懵懂的表情。黑晨着实觉得有趣,乐开了来。
水红袖更是不解他为何这般开心。白茉莉却是肺都气得要炸了。他们两个居然无视她就这样聊起天来!
不着痕迹的把水红袖挤开了一些,故意提高音量道,“红袖啊,你不能和男子接触这个毛病好了?”她的本意是让黑晨知道水红袖是个有特殊怪病的人,另一方面也是提醒水红袖她不喜欢接触男人的毛病。却不料水红袖老老实实的想了一下,有些惊讶的喊道,“真的呃,茉莉,我照顾他这么久,都没有觉得讨厌的感觉额。”
白痴!
白茉莉在心中骂了一句。转头对上黑晨时可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笑得那个大家闺秀,“公子,你别介意,红袖她这个毛病从小就有的。”
黑晨不但不觉得奇怪,反倒是来了兴趣,毕竟玄王府的某个该死的男人似乎也有那不能碰触女人的毛病啊,居然会起疹子。切,当初碰流苏美人的时候他怎么不吐出来,怎么不起疹子了呢。
不过呢,眼前的小蘑菇这般的确没啥不好。突然想起自己的择妻标准,似乎眼前这个小蘑菇很适合啊……
那云阳楼的速度还真是快,她们没聊多久饭菜就送来了。
水红袖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些华丽丽的菜,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而后满脸苦恼之色。
黑晨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千变万化的纠结表情,这小蘑菇的确有趣啊。
白茉莉招呼黑晨吃饭,黑晨坐在桌子一方,目光却还是落在水红袖身上。
水红袖咬咬牙,上前为难的说道,“那个,我没有这么多银子付账。”她觉得自己真没用,茉莉好不容易在这里吃一次饭,而那位公子大病初愈是应该吃些好吃的补补,可是她的银子全部也不够给这一桌菜的钱啊。
她进来时并没听到白茉莉说请吃饭的问题。
黑晨见她的反应更是好笑,冲白茉莉邪魅一笑,“这可是白小姐请的,是吧,白小姐?”
白茉莉被他一笑,脸上霎时羞红,一颗心乱跳起来。连带看水红袖都顺眼多了。“是啊,红袖,我让人把这菜记到我爹账上的。红袖,你别站着啊,你也赶紧坐下来吃吧。”
水红袖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内疚,不过她也了解一些白茉莉的作风。她一向如此大手大脚,而且她不吃白茉莉会不高兴,这么多他们两个人吃不完也浪费了。想了一大圈就心安理得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
黑晨见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妖冶的眸中扬起点点无奈的笑意,他故意让白茉莉把饭菜送到这里来不就是让这瘦瘦的小蘑菇吃的么。
水红袖吃饭没有特别粗鲁也没有特别斯文,很自然。白茉莉就不同了,一颗米都要分两次咬那种,好似殷桃小口张不开一样。可当她表演了半天黑晨依旧没移过来一点目光时心下恨恨的,索性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黑晨。
这一看却是又呆了,她真正见识到什么是高雅,不关乎一口要吃多少,要怎么吃,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那种气质是学不来的。
于是又开口问道,“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
又来了。这女人脑子有问题啊,幸亏遇到的是他黑晨,要是遇到他那个变态无情第一的弟弟黑辰的话,她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呆了。轻描淡写道,“京城。”
与其说是回答白茉莉不如说他是在向水红袖自报家门,毕竟小蘑菇这样的个性是不会缠着他问东问西的。
黑晨的回答让白茉莉双眼一亮,在她的认知中,京城是无比繁华富贵的地方。忍不住得寸进尺道,“公子贵姓?”
“黑。”黑晨对同样抬头看他的水红袖逗趣的一笑。
水红袖被逗乐了,这个人真好玩。和他在一起说话完全不感觉到不舒服嘛。也默默记下了,原来他姓黑哦。
白茉莉没注意到水红袖和黑晨两人的互动,听到黑那个字时就不是水红袖这般以为纯粹只是一个姓那般简单。黑是国姓,眼前的人又是从京城来。
看他的气质和穿着,会不会是和某个皇亲国戚沾边的亲戚之类呢。纵然她脑子转得快,也没猜到黑晨会有那般了不得的身份。
白茉莉没继续问下去,脑子里都在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和黑晨一起去京城,风光八面。
一顿饭就这样吃完,白茉莉破天荒暂时没邀请黑晨去她家住,而是很有礼貌风度的告辞说是改天来找他们一起玩。实则则是快步赶回去找她爹一起商量怎么拿下黑晨,让他娶她。
白茉莉都走了,水红袖还在送别的门口傻傻站着。突然她水嫩的小脸蛋被人捏了捏,一诧,仰头就看见黑晨戏谑的表情,妖冶的眸笑眯眯的,“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呢。”
“黑公子……”
“我叫黑晨,早晨的晨。你识字的,对吧。”他可不想以后小蘑菇把他的名字和那个变态弟弟搞混。想到这里又想起取名字的某女人,撇撇唇,算了,不和她计较,谁让他是她生的呢。
水红袖小嘴微张,更吃惊了,“公……”他会算么?
“黑晨。”黑晨纠正她。
“……黑晨,你怎么知道我识字呢。”他们都还不熟啊。
“我看到你屋里的砚台笔墨了啊,你写的字很漂亮。”小楷,清秀娟丽。
水红袖脸一红,不是黑晨的魅力,而是有人这么夸她自然而然的反应。“是杨姑姑教我的。”语气有掩饰不住的骄傲。
“哦,那你那杨姑姑一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对有些小傻瓜就得连哄带骗。他这个人不要脸,他只要目的的达成。虽然他不想承认,不过这点和某个该死的男人还真是像。
话落又顺势捏了捏水红袖的粉颊,触感不错。
水红袖听他夸杨姑姑,很是高兴和自豪。压根没反应过来她自己变化如此之大,从最开始不能和男子接触到现在被别人吃了两把豆腐她居然还没发现。也怪黑晨做得高明,每次捏人家都在最容易岔开她注意力的时候。
要是他连眼前的小蘑菇都应付不来,不是白混了这么久。
眼下就是慢慢让这小蘑菇开窍,当然,最重要的是让她喜欢上他。他倒是挺喜欢她这可爱的傻乎乎模样的,既然他喜欢,她不喜欢他怎么行。他可不想像某个男人那般悲剧,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尽管目前的小蘑菇这状态要开窍看上去有点难。不过,只要他想,她就逃不掉……
黑晨在这边算计水红袖,而远在京城玄王府的黑玄却是被别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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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黑玄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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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之谜6
水红袖有些无奈的看着黑晨,她要出去干活啦,总不能就这样带着他吧。不得不放软语调,“黑晨,你乖乖呆在家啦。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黑晨眨眨眼,身子软软靠在水红袖的小肩膀上,刚刚还神采奕奕笑吟吟的人一下子变得病歪歪有气无力的,“红袖,我身体还没好,你走了谁照顾我。”边说还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向水红袖,长长的睫毛一扬一扬的。本就长得一张祸水脸,配上这么无辜的表情,别说,还真让人狠不下心。那模样,像极了在慕容流苏面前装傻的黑玄。
水红袖赶紧扶住他,有点手忙脚乱的,去哄他,“我晚上早一点回来啦。”
黑晨自然不依,嘟着红艳艳的嘴儿,鼓着腮帮子无声的控诉着水红袖。看着像要哭了一样。
水红袖瞬间觉得自己做出了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样,说话都结巴了,“黑,黑晨,那,要不,我带你一起去?”
“不许反悔!”黑晨一下子猛抬头,又挂回原来那张璀璨的笑脸,哪里还有半点哀怨的影子,别说哭,他还得意得不得了。
水红袖看着他笑吟吟的样子,那表情变得一个叫快,快得简直让人以为是错觉。不过她却是没想那么多,既然要带黑晨去自然又开始担心黑晨惹祸。才短短时日,这条街上的人不知为何看见黑晨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她不知道他们为何怕黑晨,这个人明明这么好说话一副很逗人喜欢的样子嘛。
想到这里水红袖又抬头看向黑晨,而黑晨适时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完美笑容。笑得水红袖也不知不觉间牵动唇角笑了起来。和他在一起很愉快呢。
单纯的水红袖却是不知,在京城玄王府,谁不知道说话最不可信的就是大世子黑晨了。王爷不屑于说谎骗人,二世子黑辰压根没说过半个字,他会不会说话都没人知道。而三公主黑樱儿说话一半真一般假,只要不惹恼她她还是很可爱的。王妃说谎没说谎,压根没人发现得了。
再说黑晨,此刻心中得意洋洋的。他是吃定水红袖了。最近只要她出门他都脸皮超厚要跟着,原因是有一次他无意间发现那些人对水红袖的态度很奇怪。莫名其妙的挤兑她,欺负她。这种事他怎么能容忍,他的小蘑菇当然只能他欺负,哪里轮得到别来来指手画脚。所以那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或多或少被他整了,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水红袖自然不知道中间的那些曲折,因为她觉得黑晨基本都是乖乖和自己待在一起。眼下,水红袖又一次次耳提面命,“黑晨,待会儿你跟在我后面。进了厨房不要乱动东西,要是想吃什么晚上回家我给你做,那里的东西不能拿起随便吃。你不能把别人院子里的花随便摘了,被发现是要受惩罚的。我忙的时候,你可以乖乖在外面玩等我,可不要到处乱跑,万一遇到知府大人你不懂礼数冲撞了他就不好了。还有,你不要欺负府中那些小孩子,我前天看见你把街头小李子他们逗哭了……还有……呜……”
喋喋不休的某人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整个人傻了。黑晨,黑晨为何要咬她嘴巴?
就在水红袖快要呼吸不过来时黑晨放开了她,索性这是一条小巷子,此刻没人经过,也没人看见如此’有伤风化‘的行径。
水红袖被吻得眼含春露腮含粉花的,全身无力的靠在黑晨身上。黑晨则是好笑的揽着她的纤腰,见她这般模样更是有再度品尝一番的**。不过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特别是眼前这个善良传统的人儿,他更是不能吓到她。
舔了一下唇瓣,似在回味。
不过,她的滋味还真是不错呢。他似乎有点理解家里那个男人有事没事就巴着流苏厚颜无耻亲热的感觉了……
见水红袖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黑晨笑吟吟的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心情是相当的好了。
水红袖虽然心思单纯,可毕竟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奇怪的是被黑晨占了便宜她并没有很恼他的感觉,偷偷瞄了一眼黑晨倾长的背影,心脏不规律的扑通扑通跳了几下。
她不但不气恼他,她居然还觉得那感觉虽然有点奇怪,可并不讨厌,相反,她还挺喜欢的……
黑晨就像脑袋后面长眼睛了一样,蓦然回头妖冶的眼眸中流光溢彩的,微扬眉毛,是万般飞扬的诱惑,“红袖,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水红袖脸一红,在他笑容的蛊惑下点点头,又飞速摇了摇头。看上去矛盾之极,却万般灵秀可爱。
黑晨忍住笑意,曲起一指轻刮了一下水红袖的唇瓣,面上很认真,眼里却尽是促狭,“以后多练习几次你就习惯了。”
水红袖到也反映过来了,“你说还要吃我嘴巴?”
黑晨实在没绷住,笑了,笑得直嚷水红袖让她给他揉揉肚子,水红袖还真的去给他揉了。黑晨笑眯眯的看着小手在自己腹部揉着的水红袖,笑得和狐狸没两样。
这小蘑菇真是个宝啊……
比他见过的任何美人都让人觉得欢喜。
像水红袖这样的下人自然不能走正门进府,都是从专用的后门进去的。
水红袖刚刚走到哪里,一个中年妇女见到她火急火燎道,“水红袖,你上个月就没来,这次怎么又迟到了!你还想做不想做了?”由于她在屋子里面并没有看到后面被墙挡住了的黑晨。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去。”水红袖自然觉得内疚,毕竟是她不守信用。
正要往里面冲,却不料被黑晨拉住了。
水红袖这才想起后面还有这么一个尾巴,赶紧道,“你先在这里玩会儿。”想了想飞速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拉起黑晨的手放到他掌心里,“这钱给你,自己去买糖葫芦吃。”话落又要往里面冲。
黑晨看着她急得不行的样子,又看看手上的钱,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买,糖葫芦吃?他看上去像还要吃糖葫芦的人?
不过看她那般为难着急,他也不在闹她。乖乖放行。
水红袖就差感动得泪流满面了,里面有人在叫她,于是飞奔进去。
而黑晨又看了手里的几枚铜钱半晌,嘴角一弯,收入怀里。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圈四周,当看到那颗大树时一跃而起,身子轻盈得若蝴蝶翩翩停在那树枝之中。
这个方位不错,刚刚可以看到厨房中水红袖忙碌的娇小身影。
黑晨懒洋洋的躺在树枝上,被浓密的树荫包围着,遮挡了一部分阳光,温度刚好,真舒服啊。
一脸享受的半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水红袖忙来忙去,觉得日子这样似乎很不错。
不过看久了黑晨脸色越来越黑,她这是来帮忙么?简直就是十来个人的活让她一个人做了,看看那些人在干什么,居然闲得开始打瞌睡了。而那个小傻瓜,还一脸认真的在院子里唰碗。
他也曾经想过,直接把她弄回京城算了。可越是接触发现小蘑菇认死理得很,是不会这样莫名其妙和他离开的。而且,那小傻瓜似乎很是喜欢那个知县夫人,一天都要提几次。更别说离开了,十成十会舍不得。
所以他就这样陪着她,倒也不急。而且隐隐之中又让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似乎有人在暗中使小动作欺负小蘑菇,那个人他现在已经知道是谁,要不是看到小蘑菇一副把黄鼠狼当恩人的样子,他铁定好好收拾下那女人。
不过就算要收拾他也不会让小蘑菇看出来,毕竟,他不想破坏她单纯的认知,不想她伤心。毕竟,小蘑菇可是把别人当好姐妹看的。
黑晨越看越搓火,水红袖却浑然不觉。不过潜意识觉得有一道目光紧紧黏着她,左右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看她,又洗碗去了。
黑晨满心的火气看到水红袖四处看人的可爱模样时又消去了一些。不过还是见不得那些人如此故意整她,邪气的一笑,让人不由得毛发直立。明天他断然让那些人躺在床上起不来。毕竟,他身上从希儿姑姑那里骗来的好东西可不少。
中途,那些下人都去吃过饭,唯独水红袖一直在干活。不是洗菜就是洗碗,不是洗碗就是烧火,总是没闲下来一刻。黑晨几度想飞身下去,干脆把她拉走算了。好不容易才忍下来,却又一个不怕死的闯进来了。
那人正是去水红袖家没找到黑晨的白茉莉。
话说白茉莉自从上次见到黑晨后,惊为天人,芳心大动,找各种借口时常往水红袖家里跑,可每次要么被心眼少的水红袖无意识打搅了好事,要么被黑晨看似不经意的捉弄了。
今天水红袖来帮忙,本以为黑晨一个人在家,兴匆匆的跑去了却是没见着人。也是一肚子火,却又不能明说。只是憋着。现在忍无可忍径直跑来找水红袖。
厨房的人看见小姐亲自在这种地方来了乱成一团,行礼的行礼,慌慌张张的。
白茉莉厌恶的皱起鼻子,“行了,行了。”脏死了。
又转而对水红袖道,“红袖,你跟我出来一下。”
水红袖还在烧火,“茉莉,我活还没干完呢。”
白茉莉不耐烦道,“放在那里,我让别人做。快点,走吧。我娘亲也说想看看你呢。”
水红袖听白茉莉这样说,只好跟她出去。
一走出厨房,在满园花香的园子里,白茉莉夸张的吸了两口气,“憋死我了,厨房的油烟味好重,菜的味道真难闻。”
水红袖很老实的,“可是你吃的就是那些菜啊。”
一句无心之语堵得白茉莉哑口无言,更是看水红袖不满意。最快的速度切入正题,“红袖,你家里住的那位黑公子呢?”
“呃,他和我一起来了啊。”白茉莉这一问水红袖才想起遗忘黑晨很久了,不知道他饿了没。这一来四下遥望,却并不见黑晨的影子。
白茉莉也看了一眼四周立刻注意形象大家闺秀起来,小声道,“你说他和你一起来了?为何我没看见?怎么不让他去客厅呢?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一连串问题问得水红袖懵懵的,却老实说道,“我不让他来他一定要来。我一忙就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去了。”又有些奇怪的看着白茉莉道,“茉莉,你没说他一来就让我告诉你啊。茉莉,你找他有什么事么?”
白茉莉实在觉得讨厌极了水红袖这张精灵一般的面庞配上一副憨憨的样子却并不影响美丽,这让她嫉妒。面上却是不露痕迹笑道,“的确有事,不过先和你说也没关系。”
“红袖,他被你救了,你对他有救命之恩对不对?”
“我没想这些。换做任何人,我遇到都会救的。”
“你们这样住在一起,看他对你挺好,你们就像亲兄妹那样,真像一家人呢。”
水红袖听她说她和黑晨像一家人心里还是蛮高兴的,笑着说道,“嗯,黑晨对我很好。”
白茉莉气极,要不是知道水红袖不可能有那么多心眼,她真的觉得她就像故意在炫耀一样。而且,水红袖总是不按照她的说话模式接话,牛头不对马嘴的。
“那红袖,他的事你也能做主吧?”
“能做主。他吃什么菜,穿什么衣服,都是我做主。”水红袖很老实。
在树上的黑晨差点笑到内伤,这小蘑菇不知不觉中把人家气得要冒烟了。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心情大好,恨不得啪啪给她来一阵掌声,在奉送上香吻一枚奖励她。
白茉莉握握拳,“我不是说这个!红袖,总之,我娘找你有事。”
水红袖听白茉莉这样说,满脸高兴道,“我也很想见夫人。”
幽幽庭院,怡人万般。
白夫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眉目清秀,气质贤淑,倒也不像那白茉莉那般一股邪乎劲儿。但还是能看出二人眉目之间隐约的相似之处。皆是有几分姿色的人。
大老远,水红袖看见白夫人就满脸柔软的甜甜笑了,“夫人。”
白夫人见水红袖和白茉莉同步而来,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好像看见两个两三岁的孩子一起玩闹,嬉戏。那时候,她们还住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子,那女子虽然半面脸容被毁,却不难瞧出气质斐然,非凡人。就是自己,也是那女子救的。否则,她和茉莉只怕是早就死在荒野了。
时至今日,那人已经不在,两个孩子也长这般大了。
只是命运却……心下隐隐有些痛,为了水红袖。
“红袖,过来,我看看。”白夫人伸出手。
水红袖听话的过去,乖巧的窝在白夫人怀里,蹭了蹭,还能嗅到白夫人怀里的淡淡雅香,暖暖的,和杨姑姑身上的感觉很像。让她舍不得移开。
白夫人笑,满脸慈爱的揉揉水红袖的头发。
白茉莉看到水红袖和自家娘这样子,心中更是冒酸味。不知为何娘亲总是帮着水红袖,就算小时候她们一起生活过,那个丑女人死前把水红袖托付给她,她也不用一辈子替她操心吧。
颇为不甘心的凑上去摇摇白夫人的胳膊,甜甜叫了一声,“娘,女儿给你说的事你可不要忘了给红袖说。”
白夫人想起白茉莉说的事,也认真起来,当她听说水红袖和一个年轻男子同吃同住时也吃了一惊,先是吃惊于水红袖居然不反感和男子相处,又想到这对姑娘家的名声来说总是不好的。
“红袖啊,听茉莉说你救了一个年轻男子回家?还一直住在一起?”
白茉莉抬头,甜甜一笑,“对啊。”她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白夫人听她这样一说,更是担心起来,这孩子心思单纯,别让人占了便宜吃了亏。却不想,要是黑晨真的要骗水红袖,水红袖还不被骗得死死的。
“红袖,女孩子不能和不相干的男子住在一起的。茉莉说那公子就像哥哥一样照顾你,我也放心了些。不过终归不妥,索性找个时间正式结为异性兄妹。这样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口。”
水红袖不解的看着白夫人,虽然黑晨做她哥哥她也挺开心的,可就是觉得心里的感觉很怪,至于奇怪之处在哪里,也说不清楚。
白茉莉又拉了拉白夫人的袖子。
白夫人淡淡一笑,这孩子大了当真留不住了。于是对水红袖道,“红袖,茉莉这丫头喜欢上你家那位公子了。我今天就是给你说说,若是你不介意到时候选个时间,茉莉和他成亲之日顺道也给你们办个结拜仪式。你看,可好?”
在白夫人看来,这些事不用征得黑晨的同意,因为据白茉莉给她讲的,黑晨并无家室,这样就可以了。而白茉莉是知府的女儿,只要知府让媒婆去提亲,黑晨断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成亲?
水红袖愣了一下,黑晨要和茉莉成亲?
她应该高兴啊,为何心里酸酸的,那般奇怪?
白夫人也看到水红袖的反常,询问道,“怎么了?红袖不想和那公子结拜?”她还没想到水红袖是因为白茉莉和黑晨要成亲这件事。毕竟,水红袖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没长大的不晓世事的小丫头。
水红袖摇摇头,也说不上来。
白茉莉见水红袖的样子,一个想法在脑海里闪过,不可置信的看向水红袖。难不成她也对那黑公子动心?切,就凭水红袖这副样子,那黑公子能看上她么。
不过难得见到水红袖脸上出现类似于郁郁寡欢的表情,白茉莉心下高兴起来,一种变态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于是添油加醋道,“红袖,到时候我们成亲了我就是你嫂嫂了。我们又可以常常在一起玩了。”
嫂嫂?
可黑晨不是她哥哥啊……
“到时候红袖也不用来厨房帮忙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会照顾你的。”
一家人?
她应该高兴的不是么?
白夫人终于看出来了不对劲,难道……
白茉莉这时候又握进白夫人怀里,“娘,你看多好啊。以后红袖也可以叫你娘了。”
水红袖依旧怔怔的。叫白夫人娘?她其实做梦的时候有那样想过的,可真正可以叫了,好像她并不欢喜?这是为何,她明明那么喜欢白夫人啊。
白夫人看了看两个人的表情,几乎已经肯定了。可,终究是,“红袖,你会高兴叫我娘吧?”人毕竟只自私的,白茉莉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尽管已经亏欠了水红袖太多……
水红袖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动了动唇,“夫人,我,我先回去了。”话落,几乎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外逃离。
树上的黑晨没有跟进去,自然不知晓里面发生的事情,见水红袖出来居然也不找他,低着头也不看路就那样出了府。
黑晨微颦眉,小蘑菇发生什么事了?
飞身跟出去懒洋洋的落在水红袖前面不远处,水红袖压根不察觉,嘭一声撞了上去。
“红袖,你真狠心,走的时候忘记我,现在还撞我。”黑晨扁着红唇,委屈的控诉她。
水红袖眨眨眼,这才发现自己被黑晨圈在了怀里。“黑晨,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还说呢,你都把我丢下了。要是我不记得回家的路怎么办,我岂不是要流落在外了。”
“黑晨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找到回家的路的。”
“要是我找不到呢?”
“你会找到的。”
“我肯定我找不到。”
“那,我会来找你的。”
“这还差不多。”某人终于满意,又在水红袖的小嘴上浅啄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水红袖一激灵。推开黑晨,不知为何生起气来。
黑晨见她自顾自走了的小身影,愣了一下。不是吧,小蘑菇生气了?他可是从来没见她生过一次气啊,不管对谁都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赶紧追上去,讨好道,“红袖,你做什么生气?”
水红袖第一次没理他,又走自己的。黑晨不干了,直接拉住她,困在自己怀里,低头在她耳边魅惑道,“说,为什么生气?”
水红袖一颤,身子在黑晨的故意引诱下一软,却是咬着唇不说话。
黑晨眨眨眼,这小蘑菇还真挺倔强。小蘑菇这样心思简单的人不能有阴影,有什么必须要给她解决了。要不然,不知道她一个人要想些什么事出来。手滑到她的腰上,就去挠她痒痒,邪恶的笑,“你说不说?”
被他一痒,水红袖弯腰笑得不能自己,“呵呵,别,呵呵,别闹了。”
黑晨乘势把她压在怀里,“你说是不说?”
“你要和茉莉成亲了,我心里闷。”水红袖就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声音小得和蚊子没两样。
纵然她这句话没头没尾,莫名其妙。不过黑晨还是大概猜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这一猜测出来,见水红袖这样子,那心情一下子好得不得了。也不着急水红袖的反常了,倒是为她这反常兴奋万般。
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终于让她开窍了。
“嗯,吾家有女初长成。”黑晨像模像样的看了水红袖一圈。
水红袖被他看得不自在,听他这样说以为是说白茉莉心下又闷得慌,“我不是你妹妹。”又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满心不舒服的走出去。
他妹妹?
黑晨挑挑好看的眉毛,看来,他今晚得去看看那知府一家到底玩的些什么把戏。
回到屋里,水红袖依旧没精打采的。
黑晨闹饿,水红袖去做饭,结果差点把手切到了。吓得黑晨不准她碰菜刀,牵着她的手说出去吃。
水红袖浑浑噩噩的被黑晨牵着,直到到了这里最大的酒楼,满满一大桌子菜上上来时才回过神来。
水红袖也顾不得郁闷了,“黑晨,这些菜好贵的……”这话说得有点小声。要是茉莉的话一定不会这样觉得。
黑晨刮刮她的鼻尖,逗趣道,“不会让你留下来刷碗。”
“我们没这么多银子……”
水红袖一直在担心没钱付账,直到黑晨用尽方法骗她吃下好多东西最后要走时还在担心这个问题。
黑晨无奈,随意拿了一张银票递给掌柜。
那掌柜看到银票,呆住了,一千两?就是这小楼也可以买好几十间下来了,让他怎么找得开。
也不是黑晨故意的,他出门不爱带银子,觉得累赘,都是随意拿点银票带着。也没看金额,拿到多少的就是多少的。事实上在京城,他身上是身无分文的,他压根不带银票。出远门也只是以防意外。
“公子,这银票找不开。”
黑晨无所谓道,“找不开算了,就当我赏给你了。”对钱这样的东西,他并不多在意。
掌柜听到这话,并不是高兴得手舞足蹈,反而是惶恐。剩这么多,赏给他,让他如何心安。说让黑晨记账,以后兑了银子在给他也无妨。
黑晨正眼瞧了一眼这掌柜,不在意的笑,“成。”
直到华灯初上,黑晨拉着水红袖又出了酒楼,水红袖还半梦中的样子。
“黑晨,你很有钱?”
黑晨侧头望着她笑,“这重要么?”
水红袖摇摇头,满脸认真,“不重要。不过黑晨,就算你家里很有钱你也不能乱花啊,你爹爹赚钱应该也很辛苦的。要节约知道么。我们一顿饭点了那么多菜,都没有吃完,好浪费。”
黑晨满脸黑线。她的思维还真是迥异啊……
他爹赚钱幸苦?拜托,那个男人压根什么都可以不用做。想来,钱应该不比国库的少吧?甚至更多……幸亏他们玄王府的人都不在乎那些东西,要不然黑熤叔叔那个皇帝必定要抓狂。
不过,黑晨有些不服气,“你怎就断定是我爹的钱,不认为是我的钱?”他的钱也不少好不好,难道他看上去就像让人养的?那啥?
水红袖很直白的说道,“你长得这么漂亮,皮肤嫩得都能滴出水来,又那么白,一看就没干过活。而且,你看上去也不大啊,应该赚不了多少钱。所以,肯定是你爹赚的钱。”就像镇上那些富家公子一样。
说他漂亮,他忍。说他白,他默认。说他没干过活,他勉强不反驳。说他不大?她以为他几岁?
“红袖,你觉得我多大?”黑晨已经不指望从水红袖嘴里听到什么让人期待的话了。
水红袖停下来,认真看了看他,“黑晨,你长得真好看。”笑了笑又才歪着头很勉强的样子,“嗯,比我大一岁两岁的样子吧。”她其实很想说和我差不多,可害怕黑晨不高兴,又加了一两岁。
“你多少岁?”
“我十五岁了。”
“你认为我十六七岁?”他们一家人由于习独特的武功,似乎都比实际年龄小不少。他功力没他老爹深厚,看上去还算比较正常的。那个男人,简直……眼前的小蘑菇要是看见他,不知以为他几岁……
可也太打击了吧,他已经二十岁了呃。
水红袖自然不知黑晨的心思,还点了点头。“黑晨,你爹年纪应该很大了吧,能赚那么多钱。”
他爹的年纪?似乎不算大吧……何况貌似当年还没生他之前,他爹就很有钱了吧……不过这么复杂的问题和小蘑菇说她也不明白的,有一天他自然会把她带回去,等她见到那个男人铁定大吃一惊。
想到水红袖看见黑玄的反应黑晨就乐得不行,肯定是傻傻张着小嘴,一副可爱到不行的模样。
这个话题这么一说,水红袖倒是忘了郁闷了。一边走一边和黑晨聊天,烦恼又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夜,水红袖睡了后,黑晨潜入知府府,从白夫人和白茉莉的争吵中听到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消息。那就是水红袖才是真正的知府女儿。
故事的版本是这样的,水红袖口中的杨姑姑当年不知何故带着水红袖一起逃出来,那个时侯水红袖还是个婴儿。途中救了带着婴儿的白夫人,当然,那个时候还不是白夫人。于是两个女人两个孩子住在一起。后来,那杨姑姑莫名其妙死了,据黑晨推断应该是仇家追来杀了她。可能那杨姑姑感觉到要发生的变故,在被杀之前把水红袖托付给了白夫人。
白夫人带着水红袖和白茉莉来到了现在的城镇,本是打算平平静静隐居过日子,可有一天白茉莉拿着一块玉佩玩,那玉佩本来是水红袖的,因为她喜欢,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强硬的从水红袖那里拿来占为己有。这时候一个男人看见了,这人自然是现在的知府大人。
他激动的告诉白夫人,说这玉佩是他失踪女儿的。为此事,他的妻子还思女成疾离开了。
白夫人当时出于私心,没告诉知府大人那玉佩是水红袖的,也没告诉他白茉莉是自己的孩子。于是,顺理成章的认亲。因为白茉莉习惯了白夫人,白夫人又有几分姿色,那知府索性娶了白夫人。
而白夫人由于内疚,这些年都比较照顾水红袖。
黑晨静静凝视着水红袖的睡颜,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哪里和那阴邪之气颇重的知府大人有半点相像之处。微带嘲讽的笑笑,这样小打小闹换换的事情和宫里那些狸猫换太子的事比起来简直不堪一提。
管它呢,眼前的小蘑菇由他守护。那些人最好别动歪脑筋。否则,他定然让他们后悔来人世一遭。
看了看那边新铺不久的床,黑晨赖皮的不过去,而是挤上了了水红袖的床,贼兮兮的抱着她。
水红袖下意识往热源靠去,黑晨满意的勾勾唇角。
水红袖又动了一下,那齐齐的刘海从中间分开,黑晨震住了。
似乎为了确定眨了眨眼睛,再度看向水红袖的额头,那的确是一朵妖艳无比的花形印记。
黑晨伸出手去轻轻擦了擦,没掉,果然,是生下来就有的。
他终于明白为何水红袖要用刘海把额头遮住了。这样的印记在世人眼里只怕是容不下的,会被称为不祥或者妖怪之流。
轻柔的完全拨弄开水红袖的额发,发现那花朵越发妖艳,几乎有一种吸人魂魄的魅力。而水红袖本身就充满灵气的面容在这花朵的映衬之下更是魔魅般的吸引人。
黑晨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也不免看呆了。
回过神时惩罚性的轻轻咬了咬水红袖的唇,这小蘑菇厉害啊,居然连他都没发现。
黑晨知道,自家父母不会在意这些,他自己也不是那种凡夫俗子,可这东西暂时的确不方便别人看见。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水红袖连他都隐瞒了,看那白茉莉和白夫人的样子应该也没发现水红袖刘海下的妖艳花朵印记。
看来,他的小蘑菇似乎没有想象中的笨嘛。
半眯起眼睛,有这么明显的印记,白茉莉压根没有,那知府还会认错人,可真是奇了……
还是说,眼前的小蘑菇压根也不是知府的女儿。既然不是,那知府为何看见玉佩就认下了白茉莉?
小蘑菇的身世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烧死妖女7
幸好,黑晨不在,否则被她连累了……
幸好,黑晨没看到她额头的印记……
各种各样的笑颜在她眼前流水浮灯一样环转,那火焰燃烧上来时,水红袖甜甜笑了。
脑海中都是黑晨笑的样子,邪恶的,妖冶的,蛊惑的,纯真的,懊恼的,无奈的,宠溺的……
水红袖这一刻心里奇迹般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欢呼声似乎都远去了。那烤得她全身都痛的火焰也感觉不到了。
**,熊熊火焰滔天,以一种凶猛的姿势往上蔓延着。
人群中暴发一阵激动人心的欢呼声,人的劣根性就是看热闹。他们的眼中不是一个生命即将陨逝,而是一个妖魔被烧死的痛快和为自认为即将到来的安全感欢呼着。
白知府万般沉痛的样子,淡淡挥了挥手,“点火。”
又一轮的喊声震天动地。
“烧死她!”
“烧死她~”
水红袖没点头,也没摇头。
“这些年失踪孩子的事可是从你来之后皆有发生。”
水红袖又点了点头。
“那小青子失踪前夜,你可是去看过他?还送了他些吃的?”
水红袖内疚的点点头。
白知府一声叹息,变了个语气,“你要包庇他本府也无法,毕竟现在也还未抓到他。本府且问你,本府的女儿可是你所伤?”
而人群里那些吃了黑晨闷亏的人这时候蠢蠢欲动了,纷纷说黑晨是水红袖一伙的。
白知府又道,“那男人丢下你独自一个人逃了,这样你也要包庇他?”
水红袖泪流得更厉害,只是拼命摇头。
白知府的语气有些冷,“你这是要包庇他?”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否则,她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挥手间茉莉被她伤到吐血……
原来,她是妖孽……
水红袖想起杨姑姑说的话,她说红袖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额头上的印记……
最后,她被人当成了祸水妖怪抓了起来,架上了高台要烧死。
她想挣开,她想去看白夫人和白茉莉。却不想衙役的力气都很大,数十个男人她自然逃脱无门。而就在这扭动中,她额头的印记露了出来。呆傻了一干人等。
少年,水红袖想起他说的应该是黑晨,拼命的摇头。她被点了哑穴,压根说不出来话。她之所以哭是因为她的确伤了白茉莉,白茉莉被她一推昏迷吐血了,而白夫人在看见白茉莉这样子时也没承受住晕了过去。那个时侯白知府正巧过来遇到了,于是下令把她抓起来。
白知府这才把目光移到远处高台上的水红袖身上,“本府给你一个机会,你且说说那少年是不是你的同伙?”
下面的人声小了一些,为他们揪出了这害人的妖孽,他们对白知府还是有些敬重和信服的。毕竟,这么多年,白知府也的确帮老百姓办了不少的事。加上他没有官气,一向温文儒雅的模样,更是让人多少对他有些爱戴。
“乡亲们,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尽管,茉莉现在都还躺在床上。”
却是站起来,示意下面的人停下来。
白知府淡淡扫过台下那些疯狂喊叫着烧了水红袖的人,阴邪的眉目间有着淡淡的嘲讽和笃定的得意。
“烧死她!”
“烧死这个害人的妖孽!”
“烧死她!”
这一说,又有人指出各种蛛丝马迹。
“对对对,突然想起这里失踪孩子就是在她来之后才发生的!”
突然有人惊叫道,“啊,她喝血。你们看她额头那花朵比血都红!”
世人愚昧,世上本无妖魔,他们总是把那些未知的不能解释的事情想象成毒蛇猛兽。可就是这种愚昧的力量,却是极为强大的,它可以逼得一个人完全无立足之地。
下面的人一听这话,又一看小青子的模样。立刻联想到水红袖是喝人血的妖孽。
“禀告大人,属下在这妖女屋子的后院草堆里发现了失踪的小青子。不过这孩子贫血严重,身上也有伤口。”
这时,一群衙役抱着一个昏迷的小男孩匆匆而来。
只是眼眸深处,又一抹冷残的邪佞。
看台上,白知府一脸沉痛。
妇人却是赶紧捂住他的眼睛,“不能看!那是妖魔,吸人魂魄的!”
“啊,娘,她额头上那花好漂亮。”童言无忌,小孩子的声音清脆悦耳。
此刻,那花朵更是红得诡异,好像看一眼就能迷惑人的神智一样。
巴掌大的小脸,不论从眼口鼻那一处看都是灵气精致的美人,可目光上移,就能见到那被刻意露出来的额头上是一朵妖娆绽开的血色诡异花朵。
架起高台,四周木柴堆积,而那高台之上被捆绑的人不挣不闹,那双灵气斐然的大眼睛默默流着泪。
盐城轰动了,说是抓到了不祥的妖怪。
水红袖呆呆看着自己是手,她伤了茉莉……
白夫人呆愣了片刻,猛地大喊出声,“茉莉!”
水红袖见白夫人要摔倒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挥开白茉莉的控制,就去扶白夫人。白夫人是被扶住了,可白茉莉却‘嘭’的一声倒了下去。半晌没动一下。
白茉莉脸上一抹狠色闪过,使劲把白夫人挥开。要说白茉莉学了一点点三脚猫功夫,这一使力对于普通人的白夫人来说自然承受不起。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白夫人见白茉莉疯狂的举动,跑过来欲分开两个人,眼中是浓浓的悲痛,“茉莉,你疯了。红袖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啊!你放开她!”
水红袖被摇得难受,更为这样的白茉莉心疼。
“笑话!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么!被一个无名小子拒婚,我现在街都不敢上!可这个女人倒好,不但不帮我,还说我不懂事。叫我罢手,叫我放过你们!水红袖,你说,凭什么啊,啊,凭什么?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你?你说啊?”白茉莉近乎疯狂的摇晃着水红袖。
水红袖显然受惊了,没想到白茉莉突然这样。只是下意识抵抗,“茉莉,不是的,你误会夫人了。”
“是么!”白茉莉几大步跨在水红袖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她的手,“走,你过来,你来当她的女儿,我走!”说着把水红袖往白夫人那里拉扯。
“茉莉,你太让我失望了。”白夫人有些心寒。
“怎么?你心疼什么?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茉莉!”白夫人狠下心吼了一声。
“水红袖!你别装腔作势的假恶心了!你是来嘲笑我的么?我告诉你,这白府不欢迎你!”瞬间扯过白夫人手上的荷包狠狠扔在地上,“拿着你的破玩意儿,滚!”
“茉莉,我没有。”
水红袖不知白茉莉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又想起也许白茉莉误会了什么。
白茉莉气冲冲的走过来,毫不掩饰对水红袖的怨恨,恶狠狠的看着她,“怎么?抢了我的男人不算还来抢我的娘?”
白夫人面色一凝,“茉莉!”
“哼,是么!她那么好,你干脆让她当你女儿算了!”一声冷冷的嘲讽突然插了进来。
“怎么会呢,红袖做的东西可是有目共睹的。”
水红袖不好意思的,“我就是害怕夫人觉得不好看。”
白夫人接过荷包看了看,目光中满是欣慰。这个孩子不计较她,这让她多少好受一点。“红袖的手越来越巧了。”
水红袖一见白夫人这样子,又不忍开口,“白夫人,我给你送荷包来的。”她怎么都说不出口是来告别的。
白夫人摇摇头,招呼水红袖坐下。“没事,红袖来看我我很开心。”
水红袖大惊,“白夫人,你是不是生病了?”
白夫人似乎憔悴了不少,看见水红袖勉强笑了笑。
想到黑晨,水红袖心下还是有些小小的甜蜜。
这也是黑晨无意识说梦话被她听见的。
是啦,她已经在心里默默答应黑晨和他一起回京城了。
她敏感的察觉到气氛很古怪。尽量不去想很多,她来找白夫人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毕竟,白夫人对她那么好,她不管怎么都应该来告别的。
水红袖到了知府府邸,通报后随着丫鬟进去。
两道身影飞速消失,向城外掠去。
“带我去看看。”
“回世子,已经有了些眉目,只等着世子确定。”
“查得如何了?”轻飘飘的话语,却无一丝迷糊状态,早就清醒无比。
黑晨懒洋洋的支持身子,随意穿了一件衣服就这么打开门。
就在水红袖出门不久,一个黑衣人落在院子里,隔着门恭敬道,“世子。”
见黑晨没反对,水红袖偷偷笑了一下,这才出门。
水红袖好笑的把被子给他盖好,“我午后就回来,早餐已经做好啦,放在锅里暖着的。”
黑晨咕哝了一句,“我也要去。”话虽如此却还是没睁开眼睛,这就是昨夜做贼的后果。
“黑晨,我去送荷包给白夫人。”
翌日,水红袖起床收拾好了后黑晨还在睡。
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敢动手,看来的确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勾勾唇角,眼中尽是冷意。
转身隐没在夜色中。
当夜,黑晨不声不响的去到那孩子住的地方。大概看了一下,没有任何遗留下来的痕迹。还有几个孩子在简陋的屋子里睡得正酣。
黑晨微皱眉,如果偶尔一个的确可能是巧合,可连续十多年在固定的时间失踪孩子,感觉是挺邪门的。
“找了,还去衙门报官了。”
“别急,我们出去找找。”
“呜呜,小青子,我昨天还和他们一起玩的。”
在水红袖的诉说中,黑晨听明白了。这个地方这十多年来每隔三个月都会失踪一个男孩子,最初大人以为是走丢了,可连续这么多年都这样。后来就出现各种古怪离奇的传说。
“慢慢说,不要着急。”黑晨一边给她擦泪,一边温柔哄道。
“小青子,失,踪了。”水红袖抽抽噎噎的。
“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不是去看小青子他们么?”
水红袖回来时两眼哭得红彤彤的,本来懒洋洋躺着看书的黑晨吓了一大跳。
都在传说那些孩子被妖怪抓了,又说被异族人掳走了。众说纷纭,传得邪乎无比。
盐城每三个月失踪一个孩子,而昨日刚好是时限。
这几天两人倒是过得很开心,不过外面突然再次人心惶惶。
最后都是把水红袖逗弄得小脸红红的躲开。其实他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可小蘑菇太美好。他自然要给她最好的成亲仪式,自然在女人最重要的那一晚才吃掉她。
每天就这样,黑晨给水红袖讲讲怎么整黑玄和黑辰的趣事,或者说说家里其他人,连远在澜月的紫玄他也毫无顾忌的告诉了她。只不过,没明说关系罢了。
看来得早点骗回去成亲,好洞房……
小蘑菇,看上去,好可口……
‘你’字还没说出来,水红袖就一下子冲开跑进了厨房,这大老远黑晨从后面还能看到她后脖子处都红红的。
黑晨一下子把她拉进怀里,幽深的妖冶眼眸半眯,凑近她暧昧道,“可,我想吃……”
“我去给你做饭……”水红袖放下荷包,就要站起来。
黑晨心情好得不得了,故意挡在她面前,“红袖,我饿了。”
索性撇过身开始绣荷包,不敢看黑晨。
呃?水红袖脸一红。想起黑晨的表白,白玉般的耳根都红了。
勾勾唇角,意味深长的说道,“到时候也是你的家人。”
“啊?”可爱?也许吧,虽然都是性情古怪的主,不过呢,家里大战是家里的事,他是绝对不允许外人动家里人一根汗毛的。
“你家人好可爱。”
“嗯?”
“黑晨……”
“那到不会。其实很多时候只要我父亲一个命令,自然有人去办事。我和我弟弟之所以会被弄出去办事,是我父亲的私心。他想把我们都赶走了,他好和我母亲过二人世界。”想起黑玄,黑晨又想爆三字经。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黑晨好笑,她真是让他不喜欢都不行。
“你们必须出门办事么?会不会很辛苦?”刚刚还教育黑晨干活不幸苦的水红袖这个时候倒是心疼起别人来了。
最郁闷的是那个性情古怪的黑辰明明也是一样学的,却是学了十成十,只是功力深浅的问题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还是老实说道,“比我厉害很多。”也不知怎么的,都是一样教的。他愣是只学到那个男人九成的功力,何况他内力比不上,自然打不过了。
“黑晨,你父亲是不是很厉害?”
“这么说的你不是第一个。”
“黑晨,你弟弟可真怪。”
水红袖小嘴张得大大的,已经傻了了。
自然这是一般的小事,要是大事,也就是出门远一些的地方,我父亲势必要把我弟弟打倒吐血还不算,还得把他打倒在地,狠狠踩在他脸上命令他他才会听的。”
“担心?”黑晨就像听到最大的笑话一样。“她就是闲着没事好玩。总之呢,我弟弟因为这事被打了不少次。而且我们家里要出门办事,我很简单,只要上面命令,我到乐得走得远远的。可我弟弟不爱出门,尽管在府里也是一个人呆在后山。有时候忙不过来时,也让我弟弟出去办事。我弟弟自然不理,结果是我父亲又和他轰轰烈烈的打。直到把他打到吐血,我父亲命令他,他才会去办。
“你母亲一定是担心你弟弟。”
坏就坏在我母亲总是想看我弟弟面上有其他表情,想听我弟弟说一句话。所以落,我父亲就命令我弟弟,我弟弟自然不鸟他。结果呢,就开打了。”
不过要说到挨打,我挨的打不算多。只要我不去惹我父亲,倒也没事。挨打最多的是我双生弟弟,他啊,别提了。你知道有多夸张么,他从生下来到这么大都没说过一个字。平时也是一副冷冷的样子,比我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实,要说依他的性子,不会惹我父亲。
黑晨见她模样,在她唇上浅酌了一下,又才笑嘻嘻道,“我这不好好的么。最郁闷的是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画中到底画的什么。
水红袖一抖,紧张兮兮的,“吐血?黑晨,你有没有怎么样?”
哎,我多冤枉啊。我被他打到吐血!而我母亲什么事都没有,我父亲反倒是做错了事一样,就黏着我母亲,怕她生气。”
有一次我母亲让我去把父亲书房里的那幅画偷出来。我半夜去偷了,还真偷了出来。你猜结果怎么着了。我压根不知道那画是什么。我母亲也没看过。当我把画悄悄给我母亲时,我母亲看了脸色变了一下。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父亲来了。
黑晨撇撇唇,不屑道,“我还不稀罕他喜欢呢!”见水红袖显然以为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时,黑晨莞尔一笑,点点她的鼻尖,“安拉。我父亲就那性子,他啊,眼中只有我母亲一个。别说我,就是我们的皇帝他也不买账。对谁都一副不在乎冷冰冰生人熟人都勿近的样子,不过,他对我母亲却宠得让人不敢恭维。完全是放纵。
水红袖不可思议的侧身看着他,“黑晨,你,你父亲不喜欢……你?”
“嗯,我父亲呢最常对我说的一个字就是‘滚’。若不是我去惹他,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黑晨懒洋洋的挨着水红袖坐下来,背靠着她的身子,慵懒万般的望着天空。
什么样的人?
水红袖觉得今天黑晨很奇怪,总是用那双好看得不得了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被一个男子这样盯着饶是她粗枝大叶也会不自在的,于是岔开话题道,“黑晨,你的父母呢,是什么样的人?”
黑晨不忍心问下去,她说得不难受,他听得闹心。
见她真的是没一点怨恨的样子,黑晨反倒心疼得不得了。不过要是水红袖满身怨恨也不是她了,但他还真希望她不要那么为别人着想。这个傻瓜什么时候也能为自己想想。
“父母?”水红袖笑笑,“小时候想过的,也想过为什么别人都有而我没有。”耸耸肩继续说道,“后来想明白了,他们不要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再说,我有杨姑姑,杨姑姑对我和亲生母亲没什么不一样。”
“红袖,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
水红袖不觉,只是自顾自说道,“就是要开心的,白夫人告诉我说,杨姑姑走了,我若是不开心杨姑姑在天上也不会开心的。”微偏头朝黑晨笑了一下,“虽然后来白夫人和茉莉也走了,我一个人住。可我们还是能常常见面,我就很开心了。”
黑晨好笑,目光却灼灼的锁在水红袖的柔嫩粉唇上。
听他这样说,水红袖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黑晨眨眨眼,“别傻了,我怎么可能不开心。”过去的年月里,他的确没被任何事犯愁过,想来是开心的。自从认识了水红袖他发现还有另外一种愉悦蔓延,那是一种比开心更深层次的东西。
是啊,就是这样的她吸引了他不是么。她的个性真的不算出彩,可她有一颗绝对向上的心。比起京里那些整天娇惯无比整日强赋说愁做作娇柔的大家小姐们,水红袖绝对是人间清泉,质朴而纯透,让人心上无端泛起丝丝甘甜。
黑晨妖冶的眼中有些动容。
对了,黑晨,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些?难道你每天活得不开心么?”水红袖开始慎重起来,这才想起黑晨从来没有给她说过他的过去。她已经准备好要开导黑晨了。
“埋怨什么?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黑晨,我们不能这样。人活着就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我们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我们没病没灾,每天都很快乐。再说,我还有白夫人和茉莉她们,还有街头小青子他们和我也挺好。
“你不埋怨?”
“幸苦?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劳动,赚钱填饱肚子,这有什么幸苦的。”
“你不觉得幸苦么?”
“嗯?”
“红袖……”
水红袖见黑晨不说话,得意的勾勾唇角,一脸的骄傲,“虽然小时候我很笨,可现在手却是非常巧哦。好多人都稀罕买我绣的东西呢。”
她说得很正常,觉得没什么。可黑晨听着就想象着小小的水红袖给自己缝补衣服的样子,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一翻。他家里流苏倒是会缝东西,不过她只会在人体伤口上穿针引线……樱儿从小身子弱,虽然不习武,倒也不碰女红,整天趴在雪虎背上跟着他后面跑。或者乖乖呆在离黑辰老远的地方,静静看黑辰练武,吹笛。
水红袖随意想了想,“四岁左右的样子吧。要自己缝坏了的衣物,久了就会了。刚刚开始我很笨的,常常受伤不说,还老是把衣服缝坏。”
自己学?“你几岁开始学的?”
“我自己学的啊,多做几次就会了。嗯,后来白夫人也偶尔教我一下。”
“这还差不多。”黑晨得意的扬扬眉毛。见水红袖认真的样子黑晨漫不经心的问道,“红袖,都是谁教你女红的?”
见他直盯盯的看着自己,水红袖吞了吞口水,“好啦,我给你也做一个。”
“给白夫人的。”
黑晨垮下脸,满目失望的样子,“不是?那是给谁?”语气中隐隐有酸味。
“不是。”
黑晨在旁边兴奋的围着她转,眼眸中闪烁着孩子气的期待光芒,“给我的吗,给我的吗?”
院子里,水红袖闲来无事索性拿出荷包来绣。
那边的黑晨和水红袖到是过得自在甜蜜得很。
而白茉莉还真闹上了,天天在府里乱发脾气。
这看似无意的一句话让白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子,可见白知府面色如常,稍稍放下了心,也许他就是随便说说。
白知府看了白夫人一眼,笑道,“夫人不必担心,茉莉就是被宠坏了。这脾气是越来越娇惯了,得好好治治。真不明白,为何越大越不像话,一点也没有当年她娘的娴淑。”
白夫人心下叹息,又担心白茉莉跑出去出事。
白茉莉从小被宠到大,几时受过这种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狠狠的看着白夫人和白知府,怒道,“我恨你们!”话落跑了出去。
白知府声音沉了沉,“茉莉,有你这么和娘亲说话的么!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白茉莉狠狠的瞪着白夫人,“不要!娘,为什么你总是帮着她,为什么?”
一旁的白夫人出声道,“茉莉,听你爹的吧。”本就是她们欠那孩子的,如今又遇到这样的事……
从小就见不惯水红袖的白茉莉心里此刻对水红袖的怨恨可想而知。到是分不清楚到底是对黑晨的喜欢有那么深,还是纯粹就是因为想和水红袖争一争了。
“不要,我就要他!爹,我不管,我就要他!”居然拒婚,让她怎么咽得下那口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的心上人是那个傻里傻气的水红袖!
摸摸白茉莉的头安抚道,“茉莉,既然他不识好歹就算了,爹给你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那白知府长相倒是颇为儒雅,只是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股子阴邪的味道。
而这边媒婆回了知府府说明了情况。等在那里的白茉莉气得一下子摔了手中的杯子,哭着跑到白知府怀里,“爹,女儿没脸活了。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所以黑晨做了,低头把水红袖吻得七荤八素的,连带眼泪都忘了流。
这一看到是把自己陷进去了,她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迷人么。氤氲迷蒙的眼眸那么温柔的凝视着他,还带点委屈的样子,小嘴儿也微微张开着,让他不对她做点什么好像简直对不起天地。
黑晨故意说到一半停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水红袖。
无奈的叹息。霸道的把水红袖揽在怀里,“你不知道不要紧,你只要知道我黑晨今生只会娶一个人,那个人是……”
“我不知道……”
黑晨见她模样,又好气又心疼,“难不成你希望我娶?”
“黑晨,你为什么不娶茉莉……”水红袖终于抽噎问出口。
一向邪恶万分让别人头疼的黑晨这次踢到石板了,双手都用去给水红袖擦眼泪了。从来还没有一件事,让他觉得这般心慌过。
水红袖摇摇头,黑晨越是温柔她眼泪流得越厉害。
“小蘑菇,你别吓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黑晨见水红袖眼泪珠子似的下落,完全懵了。
为何就哭了。
怎么了?水红袖睁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仰望着他。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见她流泪才发现自己这般心疼,把水红袖揽在怀里,温柔的去给她擦眼泪,“小蘑菇,怎么了?”
黑晨一下子就慌了,心里自责不应该逗她。
而水红袖还是在哭。
刚刚那恐怖的感觉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可她活了一把年纪却也怕了。跑得比什么都快,往门外冲去。那些抬东西来的人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抬着东西撞出去。
媒婆张嘴,惊觉自己发不出来声音了。
黑晨面色一寒,“出去!”
媒婆还想说什么,水红袖却是一颗眼泪落了下来。
“那是你的事,和我不相干。请吧。”见水红袖眼中居然水雾朦胧起来,黑晨吓坏了。也顾不得和媒婆磨机了。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黑公子,你这让老身如何交代呢?”媒婆急了,虽然被黑晨的笑蛊惑,却还是语气有些不稳。
哦,对了,还有,本公子对他那宝贝女儿着实无半点兴趣。”
黑晨笑得迷死人不偿命,可却莫名让人觉得胆寒。“那就劳烦把这些东西抬回去。顺便告诉知府大人,这种事以后还是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黑公子,这,这怎么行呢。知府大人的聘礼都让老身下下来了。”
媒婆却是傻了,这,这怎么可以呢?
以至于黑晨去到她旁边,揽着她的肩时水红袖都还没反应过来。
水红袖听不见媒婆和四周的人的吸气声也看不见他们夸张的反应,整个脑子里都响着黑晨这句话。
黑晨眼眸弯弯看向水红袖的方向,在媒婆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一字一顿道,“我的心上人是——水红袖。”
水红袖果然顿住,虽然她没想过那么多。但潜意识还是想知道黑晨的心上人是谁。
黑晨见她欲走,抬高音量道,“可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媒婆在这里夸夸其谈,水红袖越听越觉得心里堵得慌。下意识不想去听,抬脚向外走去。
“再说,黑公子若是做了知府的女婿,在那衙门里还能轻松混个一官半职,也算为祖上争光了。”
“公子,那知府女儿可是生得国色天香,多少公子都盼着呢。”
“呃?”媒婆没想到黑晨不是立刻高兴,不过这也难不倒她。于是鼓动那三寸不烂之舌对黑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黑晨不动声色的看了水红袖一眼,一副纨绔的邪气样对媒婆,“这么大的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呢。
这话一出,本就呆呆的水红袖一僵。联想起昨天白夫人说的话,觉得心口堵堵的。
媒婆笑得就像见到财神爷,要知道知府大人可是说了。这事办好了可是有大赏赐的。“黑公子就快要成为知府大人的贵新姑爷了!”
“喔,不知这喜从何来?”
黑晨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东西,飘过呆呆站在那里的水红袖,最后才漫不经心的落在媒婆身上。
“哟,这位就是黑公子吧。黑公子大喜啊。”
媒婆赶紧扭着腰跑过去,目光灼灼的盯着黑晨。
哎哟,要是她年轻二十年也喜欢,何况那知府姑娘呢。
媒婆不是没见过美男子,可这人还是害得她老心肝儿扑通扑通狂跳了好一阵子。
那公子想必刚刚睡醒,本就唇红齿白俊美非凡,眼下风目半眯,浑身上下更是泛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懵懂味儿。
张着喋喋不休的夸张红唇楞楞的看着房门口。
媒婆又笑得贼兮兮的,“水姑娘,你现在跟着福气了。救了这么一个大福星回来。知府大人让老身来提亲,这下你脸上也有光了。你运气可真好,要知道这盐城谁不想和知府大人结亲啊。这种好事就落在你家头上了。我说,那黑公子在哪儿呢。老身到真想看看,知府大人的女儿居然都非他不嫁,到底是……”媒婆的话还没说完就呆住了。
黑晨?
媒婆歪歪嘴,“就是那位黑公子。”
她没有哥哥啊。
哥哥?
“水姑娘,你家哥哥呢?”
那媒婆则是四下打量起来,就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水红袖眨眨眼,还是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在说什么。
“哎哟,水姑娘,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搞错呢。这不,我要恭喜你了。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我说水姑娘,你也赶紧准备准备,对方连日子都选好了。”
水红袖点点头。
媒婆捂着帕子甩了一下,胖胖的脸笑得和金元宝没两样。“水红袖姑娘家是吧?”
水红袖看着那一片耀眼的红绸花绑得到处都是,不解的问道,“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死小子,让你们小心点!”媒婆模样的人打了一个男人一下。
“来来来,你们动作快点,把聘礼抬进去。磨蹭什么呢,快点!别磕着碰着呢,这些东西可贵重着呢。”
“哟,水姑娘,恭喜恭喜啊。”
门一打开,傻了。
又是一阵敲门声,还吵吵闹闹的,似乎热闹得很。水红袖一急,终于摆脱黑晨,赶紧穿上鞋子风风火火跑去开门。
水红袖瞪大眼眸,呃,黑晨这模样好可爱。
“不要。”
水红袖呆了一下又反映过来,“黑晨我去开门就好了,你睡你的。”
黑晨咕哝道,“让他们敲呗,别动,让我再睡一会儿。”话落往水红袖身上蹭了蹭,一副满足的样子可爱得不行。
水红袖动了动没挣开,“黑晨,有人在敲门啊。”
黑晨长臂一伸,眼睛都没睁开又把她拉下来。
水红袖顾不得追问黑晨为何在她床上,一边把外衫往身上套一边就要下床。
还没从睁开眼睛看到黑晨近在咫尺的俊脸上回过神来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
水红袖是被敲门声震醒的。
黑晨伤(玄.苏出场)8
猫:有借鉴,如有雷同,实属正常。群么个,咳咳,亲们随意看看就好。祝福
*
呢喃着,他逐渐晕沉了,意识悄悄坠入深沉的、浑沌的黑暗之中……
但他却又笑了,讨好的,可怜兮兮的笑了。想把手探入衣衫里去取什么,可没有力气拿出来,“母妃……黑晨很乖吧……黑晨看到好玩的东西……都,都给母妃……给母妃留下来了……黑晨真的很乖呢……”他不知道小时候这个女人有没有抱过他,可这一刻他在她的怀里,却觉得那么温暖啊……
可惜,他看不见了……
他有些得意,流苏那般无谓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他可以想象那几个人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那绝对很让人期待……
有人轻轻抱过他,他在想,那熟悉的味道,不是脂粉香,而是一种怡人恬静的……那人的手摸上他的脸时顿了那么一下,然后他听见她说话,“让这些东西后悔来人世走一遭!”
他很委屈啊,第一次叫这个男人父王,他却送他一声冷哼和一句‘没用的东西’。
他作梦般的呢喃,几乎没有声音出来,眼皮沉重的阖上,再也撑下开了,然后,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冷哼,还有一句不屑的话语,‘没用的东西!’
“父……父王……”
突然,他真的飞起来了,飞进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中,他竭力睁大蒙眬的眼看出去,模糊中,恰好对上一双无情却好看极了的眼眸,目光是如此冷冽森然,却又是那么熟悉啊!
他舍不下小蘑菇啊,他还没给她一个盛大的成亲,没给她一个**的洞房花烛夜……
刹那间,他仿彿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往事如潮水般涌现脑海中,一幕幕、一场场,有如活动的图画般极快的映现、消逝、重叠,快乐也好,悲伤也罢,他的一生还挺丰富的嘛,只是……
很快的,五柄剑一起刺到他身上……
当四周的敌人又发动攻势时,他还在想,他们伤不到他,因为他已经飞起来了。
他颤巍巍的吸入一口气,努力想要让自己振起精神,但一切都是枉然,他只觉得脑袋愈来愈晕眩,神智愈来愈迷茫,然后,身体的重量逐渐流失,他恍惚感到自己似乎飘浮了起来,慢慢的、慢慢的愈飘愈高,愈飘愈高……
对,他要活着出去……
脑海中突然响起水红袖的声音,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就像第一次他们遇到那样,她在说,‘求求你,你别死啊……’
低下眸子,他怔愣地望住掉落地上的长剑,却无力去拾它起来,徐缓的,他抬起脸,想要看清四周的状况,但两眼望出去已是一片迷蒙,除了隐隐约约可以瞧见正前方那个敌手脸上那一抹邪恶又得意的表情之外,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他已经抓不住了!
他不解,呛咳著,步履开始凌乱不稳,虚飘飘的身子也在左右摇晃,双目神色是一片空茫迷离,手中剑虽仍在挥洒,却愈来愈迟钝、愈来愈无力,从来不觉得一把长剑竟是这般沉重,沉重得他几乎抓不住……
他们想干什么?杀他吗?为什么?
这个讯息在他意识中一落实,顿时,紧绷多时的心情骤然放松下来,就在这一瞬间,他脑海中猝而呈现一片空白,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做什么?环顾周遭都是人,他满心困惑。
她安全了……
他听见有一个人在怒吼,‘你怎么回来了?杀了那个女人了吗?’那人说,‘那女人突然不见了。’虽然不知道水红袖怎么突然不见了,可他知道她安全了。
又撑了多久他不知道了,他只觉得比他活的这许多年都长,长得一片洪荒。
这边的黑晨已经分不清了,他告诉自己要撑住,要撑到水红袖跑到足够远的地方躲起来。他的剑都是胡乱在砍,身上更是没半点防卫,似乎胸膛背部都被搅成了肉花。
事实上,即便黑晨极力缠住那些人,可毕竟已经油尽灯枯了,还是有一个逃脱去追水红袖了。
水红袖一直跑,一直跑,她单纯的以为能引开所有人。
想到此处,又深深凝视了血人一样的黑晨一眼,抬腿飞速反方向跑出去。
只要她跑了,那些人势必会丢下黑晨来追她。
尽管她不去想很多复杂的事,可并不代表她笨。
小脸上一片坚强,水红袖狠狠抹了一把泪水,尽量不去看黑晨身上已经布满的伤口,朝对打的人吼道,“好,我走!”虽然话是回复的黑晨,却是故意说给那五个人听的。
即使她真的死了,她也要他活下去!
现在,就由她为他做些事情吧。
对不起,对不起,她再也不会怕他,再也不会了!
是的,她已经懂得喜欢,懂得爱。都是他教给她的……
她突然一下子想明白,那个平素看似嘻嘻笑笑,吊儿郎当的俊美男子对她是那么的深爱……尽管他嘴里只是简简单单的说着喜欢她。
默默的,她垂下泪水。
真真没道理!
没道理!
无论他杀人手段如何,他是为了要救她才下手杀人,都是因为他们伤了她才会露出那种残忍无情的面貌,她为什么要怕他?
她为什么要怕他?
他凶狠的模样太恐怖?
因为他杀人手段太冷酷?
她为什么要怕他?
这个时候都还如此保护着她的男子……
水红袖痛得心口狠狠的揪起,黑晨,她怎么会怕黑晨呢。
还有模糊的语言,“红袖,快走……”
只是黑辰就算额头上的冷汗流得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还是凭直觉缠住了他们。不让他们去袭击水红袖。
那些人自然不会想和黑晨多纠缠,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水红袖。
但,即便如此,此刻已是万般狼狈,果不其然,手臂上中了一刀。
黑晨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虽然武功万般高强,可在中了那么严重的毒的情况下能突然醒过来救了水红袖又撑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这应该归功于小狐狸从小给他们吃那些丹药。
水红袖被黑晨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而他自己对上了那五个人。
意识不怎么清醒的黑晨心脏倏的一紧缩,这个傻瓜。
被黑晨护在身后的水红袖终于从对黑晨的惧怕中反应过来,眼见那五个人攻击过来条件反射跑在黑晨前面挡住他的身子。
显然,那五个人还是决定和黑晨拼一拼,毕竟他们自诩不是凡人,而眼前的少年虽然让人万般寒骨此刻却是要死不活的模样。他们不相信,以他们五个人的力量还胜不了一个频临死亡的人。
白夫人虽然捂着白茉莉的嘴,可她的情况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脸上已无一点血色,想必吓得不浅。
他是魔鬼……
白茉莉全身剧烈颤抖着,他不是人……
而在他们没看见的地方,还有两个人同样满脸惊骇。在浓密的树枝后,白夫人捂住白茉莉的嘴,没让她尖叫出声。
水红袖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也就没注意到剩下那五人也是难掩的惊恐之色。或许他们在想是逃走还是殊死一搏。
黑亮的瞳中透着凌厉狠毒的光芒,苍白不堪的脸上布满了阴惊与森然,好看的薄唇残酷地紧抿着,宛似邪恶的煞神,狰狞的盯住眼前那五个猎物。
只是他完全变了模样,比在那天火烧她时她看到的还要骇人。
黑晨……
她的尖叫声在她看见那个脸色苍白,靠剑支撑着身体的男子时咬到了舌头,万般悚然心惊。
眼见那四个半边身体就在她面前脚下跌成四边,里面花花绿绿的东西也浙哩哗啦跟着滩流出来,有心、有肺、有肝,还有肠肚,其中有一只眼睛还眨了一下,她更是惊骇,无法自制的继续扯喉尖叫。
唯一无法“公平分配”的是,左边有心,右边没心,但右边有武器,左边没武器。
骇然抽气,她陡然拉出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双眼惊恐的瞪着那两人霍然从头颅中央对半裂开来,好像葫芦被劫成两半,自头顶到胯下,恰恰好左右两个半边,右边没有多一点,左边也没有少一分,仿彿是用尺量妥了后再拿菜刀慢慢切割开来似的。
她一身尖叫,正要跑,却看见那两人头上突然同时冒出血珠来,一滴、两滴、三滴……然后血滴溜滑下来缀成血串,血串又滚连成一线,从头顶上,经过眉间、鼻子、嘴巴、喉头、衣襟,直到胯下……
追杀她的其中两个男人站在离她咫尺之间的距离,却是一动不动僵住身子。
倏的一下回头,她以为那些人突然发现她不是目标去对黑晨下手了,正打算往回跑时呆住了。
她等了几秒,她没死?
不能去看你可爱的家人了……
对不起,黑晨,不能陪你去进城了。
黑晨……
她想,她要死了。
似乎后背一热,火辣辣的痛袭来。
她已经看不清楚前面的东西了,只是没命的跑着。
水红袖咬咬牙,翻身起来飞速往远处跑。她只求离黑晨远一点,这样,这样就算她逃不掉黑晨也不会被她连累。幸好,白夫人和茉莉不在这里……
他们的目标是她!
本来要去抱,水红袖突然发现那些人压根没管倒在地上的黑晨而是朝她过来!
水红抱着黑晨滚落马车后,飞速往前没命的跑。可毕竟她不会轻功,也不会半点武功。心也愈来愈慌,心一晃,一个扑棱摔下去,黑晨也落在不远处。
来人虽然不多,却是正宗的高手。
眼见那剑就要落在身上了,水红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像她莫名其妙把白茉莉推倒时一样,猛地一下抱起黑晨一起惊险的避开了。
一句话也没说,就攻击过来。
那一群人穿着有些怪异,似乎有点道家的感觉,却又不是一般的道袍,说是普通人的服饰又不完全是。那些人并没有蒙脸,那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水红袖——额上的花印。
车夫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断了气,马车被毫无预警的劈开,抱着黑晨哭成个泪人的水红袖出现在大家眼前。
那边的水红袖没等来白夫人和白茉莉倒是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这边白夫人身形颤抖的看着白茉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是他,我不想害他。我只是要给水红袖喝的,为什么他喝了?”
“你……”
“怎么办,怎么办,娘,那药是剧毒,无药可解的……”白茉莉慌张起来。
白夫人差点摔倒,“茉莉,真的和你有关!”
白茉莉像被雷劈一样,“你说什么?为什么是他吐血?不可能,不可能!”
白夫人有些颤抖上前,“茉莉,黑公子吐血昏迷真和你有关?”
“娘,你说什么呢,女儿听不懂。”
白夫人毕竟也是一个聪明人,见白茉莉这反映,心中一顿。“茉莉,难道说,你早就知道?”
白茉莉一点也不吃惊,听白夫人这样一说反倒笑了,又坐了下去。
“出事了!”
白茉莉慢吞吞的站起来,“娘,急什么,这会儿这么热,正好在这里休息休息。”
“茉莉!快回去!我们要走了!”
而白夫人去找到白茉莉的时候,白茉莉一个人对着湖面在微笑,那笑倒也挺好看,就是无端让人发寒。
白夫人这一说,水红袖也明白过来了。比谁都着急的和车夫一起抱着黑晨往马车去。
白夫人想了一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之中也没人会看病。“车夫,你们把他扶上马车。红袖,我去找茉莉,我们快速赶到下一个镇子!”
水红袖有些呆滞,“夫人,黑晨吐血晕过去了。”
“红袖,黑公子这是怎么了?”白夫人虽然气色不怎么好,可毕竟年长一些,要冷静许多。
而先前由于她的喊叫声,不远处马车里的白夫人觉得不对劲这时候出来了,去远方找水的车夫听到喊声也回来了。众人一见黑晨这般模样皆是吃了一惊。
水红袖吓得眼泪都忘了流。
黑晨很想告诉她,不用怕,可出口的话就成了黑色的血,那挫骨摧毁般的疼痛袭来,终是一下子昏了过去。
手忙脚乱颤抖着给他擦嘴角源源不断出来的黑色血迹,水红袖心痛得不能自己。黑晨看上去,好痛苦。
“黑晨……”
“黑晨,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黑晨!”
水红袖慌了,眼泪一下子就落了出来。
黑晨并没有晕过去,只是全身那剧烈的痛让他根本无法站起来,不消片刻,已经是冷汗潺潺。
水红袖胸口一窒,“黑晨!”
这一摇,黑晨没说话,嘴角却摇出了一线黑色的血!
水红袖这一来吓坏了,潜意识希望又是黑晨在骗她,摇着他的身子,“黑晨,你别逗我玩了。我会担心的!”
黑晨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扑通’一下子倒在旁边的青草地上。
水红袖也注意到了黑晨的异样,紧张起来,“黑晨,你怎么了?”
这毒,很厉害……
她早上给他喝的那杯茶有问题?难怪当时他觉得味道有一点点怪,只是因为是她给的,他没有多想。头痛得要裂开一般,黑晨意识越加的模糊。
摇摇头,那感觉并没有消失。突然觉得不对,脑子里走马灯想了一下,目光移到水红袖身上。
估计是太开心了,黑晨觉得这一笑头痛了一下。还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何况‘一家人’这个词语可真是让人无限遐想啊……
这个答案虽然出乎意料,可黑晨听了似乎很受用。整个人都晕乎乎起来,要知道,这丫头虽然善良,可要被她认可当成一家人也不是简单的事啊。
呃?一家人?
“你和我是一家人啊,不用那么客气的。”
“哦?怎么不一样?”黑晨语气透着隐隐的期待,俨然一个等待糖果的小孩儿。
“不一样嘛。”水红袖说得随意。
黑晨委屈的瞅着她,“我这么特别,你怎么可以把我和别人放在一样的位置。”
她还真是直接,不过他喜欢。
水红袖很认真的看着他,“你没什么事嘛。”
黑晨笑着点点她的鼻尖,“瞎操心,什么时候对我的事情也有这么上心我就乐呵了。”
“我就是知道。”水红袖的眼里,白茉莉不嚣张跋扈都不正常。
“你又不是她,怎知她不开心。”黑晨岂能没看出来,虽然那女人变得太快,不过他也没多注意。因为他压根不在乎。
“黑晨,茉莉不开心。”
水红袖还想说什么,黑晨拉住她,“她不会走远的。”
白茉莉回头淡淡一笑,“就在前面走走。”
白茉莉下车了,不过却独自往前方走去,并没有和水红袖以及黑晨一起。水红袖见白茉莉往远处走,开口问道,“茉莉,你要去哪里?”
这日,途经一片清幽的林子时两辆马车停下来休息。
而白夫人经过这一番变故后,整个人也沉默了许多,身子大不复从前,偶尔有咳嗽声。
这白茉莉自从被水红袖那一推受伤好了后,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不多言不多语,对水红袖也没有特别的敌意,就像一般人那样相处。
四人本也不赶时间,慢悠悠走着。晚上遇到客栈就停下来休息,准备次日的吃食。
就这样,走了几天路。
心里雀跃得要死,面上却依旧不依不饶,黑晨眼光烁烁,抱住她,“这样怎么行,至少得……”接下来的话都没说,马车里一片春意荡漾。
她第一次主动亲他!
抿了下唇,含羞带怯的,蜻蜓点水的在黑晨脸上亲了一下。
水红袖本来被他说得真有点内疚,可是看黑晨这般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某人心下翻白眼,那是看你的面子好不好。“总之,我很吃亏。你想想,你也说过赚钱很幸苦,没错,的确很辛苦。这一路多了两个人的食宿,多一辆雇马车的钱。这一路得花我多少银子啊。我很辛苦的,”把手臂上伸出来在水红袖面前晃了晃,“红袖,你看,我都瘦了。”说着还可怜兮兮的配合着做了一个柔弱的表情。
“你很好,你都已经带她们一起走啦。”某女很天真。
某人还是不高兴,“我不好。”
水红袖自知给黑晨添了麻烦,主动拉过他的手,“黑晨最好了。”
“可是我不高兴。”他自然不高兴了,二人世界被打扰了嘛。
哎,没办法,他就知道小蘑菇会如此。所以当小蘑菇这般说的时候他只是稍稍寻思了一下就同意了,毕竟她固执起来了有多坚持他还是了解的。
水红袖说得理所当然,黑晨听得无语。
“黑晨,夫人和茉莉留在盐城会被其他人欺负的,你也看见了,那些人那天把她们赶出来,还用东西丢她们。虽然知府大人做了错事,可和夫人茉莉都无关啊。”又有些自责,“再说,白知府出事也是因为我。”
这小蘑菇倒好,把那两个女人带在了一路!
某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糖,越发无赖起来,顺手抱住浑身不自在的水红袖,害得她又是一僵。嘟着红艳的薄唇,都是怨夫的语气,“红袖,既然你已经答应陪我回京城,为何一定要带着那两个人?”她虽然没被烧伤,但是小腿以下的皮肤还是有轻微的灼伤,他到现在都心疼得要死呢。
她的声音轻细的几乎听不见,但黑晨听得可清楚了,顿时笑开了嘴儿。
“喜欢。”
扭捏了好久,才有勇气慢吞吞的抬头。
‘轰!’,水红袖全身都红透了。
黑晨有些得意,挑眉坏笑,“红袖,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水红袖本就被黑晨吻得晕晕的,现在黑晨这一说她手脚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摆了。
黑晨眸光深邃,“你听着,我喜欢你。什么样的水红袖我都喜欢。”
一吻毕,两人都微喘着。
在黑晨的长期教导下,她自然也明白了一些,正因为知道一点点,那微微不甚水莲花般的娇羞才显得更是迷人。
水红袖脑子‘轰’的一声,一下子就懵了。
捧着水红袖的脸,凝视到她脸色绯红要移开时,黑晨缓缓俯下头去覆上她的唇。
黑晨眨眨眼,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小东西为何奇怪就好,他不明白才是要抓狂。就怕她小脑袋想些有的没的。
尽管一路异样看她的人被黑晨一瞪都不敢看她了。
水红袖还记得别人喊着要烧死她的情景。
而那个秘密,还是被世人所厌恶的。
半晌,才小小声的说,“黑晨,我额上的红印真的没关系么。”虽然黑晨已经开导了水红袖良久,久到都舍得把额头露出来了,可水红袖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那感觉,就像自己藏了多年的秘密暴露在阳光底下。
水红袖脸一红,似乎更不自在了。
蓦地一笑,邪气至极,“红袖,你这样很漂亮。”他让她把额头露了出来,那妖娆的花朵印记配上她绝色精致的小脸,诱惑到了极致。
水红袖终于不自在了,“黑晨,你看什么?”
黑晨高深莫测的看着水红袖,眼睛一眨也不眨。
自从他下令烧死了白知县后,水红袖完全清醒过来时看黑晨就有点奇怪了。具体哪里怪黑晨说不出来,不过他能确定的是那种感觉他并不喜欢。
小蘑菇对他似乎有点奇怪,黑晨心中不止一次有这个想法。
前面一辆马车里,坐着的人正是黑晨和水红袖。
官道上,两辆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着。
数日后。
盐城的人都记得那场大火,也记得那戏剧性的转折场面。他们没想到一直敬重的知县大人居然是如此人面兽心的人,虽然他被烧死时最后那恐怖的笑声让人想起都起疹子,不过好歹过去了。盐城的孩子,也安全了。
不过,就算他死了,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自然,没人来救白知府,那熊熊大火一点,惨叫声不绝于耳,白知府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平素看似嘻嘻笑笑一副不可靠模样的黑晨会成为他生命的终结者。
同样的喊法,对象却是换了。
“烧死他!报仇!”
“为那些无辜的孩子报仇!”
“烧死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
“烧死他!”
因为刚刚见识了白知府也就是阴山公子如此把人命不当数,此刻黑晨这样一说,那些又畏惧黑晨的人几乎立刻就觉得他说的话是那么可信。
却是没想到在这里碰见。
阴山公子绝迹江湖二十多年,当初他遭受过重创后再也没出现。没想到他居然隐姓埋名隐居在此处,狠毒到用幼童的血练功疗伤。黑晨也是突然想到似乎在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记载里看到过关于一种邪门武功,传说练那种武功的人受了内伤就得靠血疗伤。
人群中一片倒吸气声。
黑晨冷冷的看了台下一圈,“这个人,就是这许多年孩子失踪的罪魁祸首!”
白知府的脸瞬间死寂。
黑晨晃晃手中的金牌,“你故意用计把我诱到城外去,那里也的确找到了数具孩童的骸骨。你在那里设下埋伏,本意想把我在那里杀掉。而你绑了红袖,也只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你煽动老百姓,以为就算我大难不死赶回来也会被暴露的百姓烧死。我说得对么,阴山公子?”
“你敢罔顾性命!”白知府受了一些伤,儒雅的脸上尽是阴狠和狰狞。若不是他现在正是不能贸然的恢复期,怎会被这么几个侍卫制住!
“既然你如此喜欢烧人,我就成全你。烧死!”
黑晨话音刚落,那些侍卫实力明显高了几个层次。没要两个回合,白知府被制住。
之所以还给他跑的机会是想让那些百姓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晨冷冷一笑,“差不多了。”
如此反复两次,白知府所到的地方那些人见鬼一样散开。谁也不想去送死。
白知府眼见要被擒住了,飞入人群提起无辜的老百姓扔过去做人肉垫子。他本以为黑晨就算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杀了无辜的老百姓,却没想到那些被扔过去的人那些劲装侍卫一样眼也不眨一下杀了。
台下的人越看越不可置信,那个出手狠毒武功高强的人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知府大人?
白知府瞬间反应过来就要逃跑,黑晨并未动手,那些黑衣侍卫和他交起手来。
黑晨抱着呆傻了半晌的水红袖一步步走到白知府面前,黑衣侍卫见黑晨过来,躬身让出一条路。
却不想就在这时,十几名劲装黑衣侍卫不知从何处跑出来,团团把他围住。
想到这里白知府不动声色的转身,想要离开。
他本以为黑晨也想以前被派来调查的人一样,是个没啥关系的小角色,却没想到是这般了不得的身份。
要调动周围的官兵更是小菜一碟。
白知府在看见那金牌时呆住了,一种沁骨的凉意从头浇到脚。那东西别人不认得,他好歹也是一介县官,自然识得。那是代表皇上身份的东西!见此金牌,好比皇帝亲临。
原来这些叫器着烧死别人的人也会惧怕死亡啊……
世界寂静了,没有人敢乱动了。
手上的金牌,明晃晃耀了人的眼。被临时在附近城池调来的官兵瞬间包围住暴动的人群,果然有欲跑出去的人,那些士兵毫不留情斩杀下去。
黑晨看着下面疯狂的人们,眼中是嗜血的杀戮,“给我制住这些暴民!不俯首者,杀无赦!”
白知府很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果然,老天还是向着他的!
下面的人再一次大喊起来。
“不能留下这对祸害!”
“烧死妖孽!”
“烧死他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知府,“妖孽!他们都是妖孽!来人啊,快烧死他们!”
那声音冷得让人骨头都打颤,那潮水般的人们静默下来,没一个人答话。
“你们要烧死她?”
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黑晨冷冷的注视着那些陷入短暂呆滞的人们,又移到那个满脸不可置信的白知府身上。
一阵天旋,她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她睁开眼睛,看到男子那残佞无比的眼神,那俊美的容颜是那么的熟悉,可此刻那个人身上是让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她以为自己就要被烧死了,头顶呼呼的风声过境,她听到下面那些人的惊呼声。
水红袖已经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全身的皮肤被烤得焦痛。
所有人都叫器着烧死她,烧死这不祥的妖怪。
但不会有人听她说。
饶是这一刻,水红袖也不恨的。她额上有诡异的花型印记是事实,白茉莉被她伤害也是事实。只是,她没有喝人血,也没有伤害小青子。
世道本也炎凉,何况世人这般愚昧。
本就是酷暑天气,眼下一点火,火舌肆虐狂舞,冲天的火焰瞬间淹没住高台上的水红袖。下面水泄不通的人们见这样一点也不怜悯,更是疯狂的欢呼起来。
无题9
《傻王的嗜血冷妃》无题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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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遇袭10
那边如此多的人,他们这边悠闲如斯,一点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那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哪能容忍被人如此忽视,被惹怒,“全部杀了!!”
黑晨看了后面抱着慕容流苏的黑玄一眼,耸耸肩,“流苏,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吧。儿子我出手得了。”
就像看不见那些蓄势待发的人,黑晨先走到前面马车处果然见到慕容流苏已经掀开帘子,脸上是浅浅笑意,只是那眼眸深处却是掩不住的嗜血冷冽。
见她如此秀色可餐,黑晨又亲了她一下才慢吞吞掀开轿帘,优雅的跳了下去。
水红袖锤了黑晨一下,娇颜绯红,“没个正经的。”
黑晨摸摸她的头,又在她唇上浅酌了一口,挑眉坏笑道,“娘子深闺寂寞,为夫速战速决回来陪娘子。”
水红袖拉住要出去的他,“黑晨。”
马车里的黑晨也警惕的注视着外面,对水红袖道,“红袖,你好好呆在马车里。”
几乎那些人还在百丈之外慕容流苏和黑玄就同时感觉到了。
数以百计。
只不过,这次不是几个,而是密密麻麻一大片。
就像白茉莉预期的那样,她悄悄把水红袖额头花印的特征以及她在什么地带的消息放出去后,果不其然,这天就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上黑晨一行人再次遇到上次那样奇怪服饰的人。
白茉莉也反映过来,不说话了,只是时不时挑开马车窗口的帘子往往外面。当目光落到前面马车上时又是一脸怨恨。
白夫人赶紧捂住激动的白茉莉的嘴,“你小声点,真不想活了。”
白茉莉顿了一下,后又阴测测的说道,“我所有的一切都被水红袖毁了,都是她!!要是她不招惹黑晨回来,爹也不会出事!我们也不用过这种胆战心惊看人脸色的日子!!只要她死了,什么都好!!我什么都不在乎!!”
白夫人睁开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她,“茉莉,你真的只是想报仇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真的被杀,出了事。那些人又怎么肯放过我们。”
“我不管,爹养的人是我,做女儿的自然要给他报仇!”
白夫人闭上眼睛,“茉莉,还要我给你说多少次,他不是你爹。他是红袖的爹。”
“娘,我这是为爹报仇!!”
白夫人吸了吸气,半晌才缓过来,“茉莉,你这样做不是恩将仇报么。”
白茉莉也慌了,“娘,你没事吧?”
‘啪’,响亮的巴掌声,白茉莉捂住被打的脸颊,白夫人有些抖,“茉莉,你,你……咳咳……”话还没说话就捂着嘴咳了起来。
白茉莉冷冷的,“怎么,你要去揭发我?让他们把我杀了你就解脱了是吧?你就可以去巴结水红袖了是吧,反正她那么喜欢你,把你当亲生母亲。”
“茉莉,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茉莉阴森森的一笑,凑近白夫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白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茉莉,你还学不乖。你当真感觉不到那黑公子的父母是什么人么!”
“娘,是水红袖一定要我们跟着,既然是她邀请的,我们何必这般唯唯诺诺的做人!”
“住嘴!茉莉,你还嫌自己惹的祸不够么!”
“娘,是水红袖害死了爹!”
白茉莉放下轿子窗口的帘子,眼里皆是怨毒。
最后一辆马车里。
三辆马车徐徐前行。
官道上。
白夫人和白茉莉自然跟着前行,几次想开口可是一看见水红袖热情的样子和慕容流苏的笑都无法说出口。
他可没忘记当初紫玄那厮教坏了黑默!!
黑醉只想仰天大笑几声,这一群人终于走了。三哥家里的人都不正常,要是在让他们待下去,保不准小狐狸也跟着学坏。
秋高气爽,天空万里无云。
一晃数日,黑晨的原气基本恢复,除了脸颊比原来瘦点外,其余没啥区别。能闹能跳,能死不要脸,也能招惹黑玄了。只是现在的黑玄大多时候不理他,任他怎么玩。
自然,水红袖最终和慕容流苏一起走了。黑晨和黑玄远远的跟在后面。害怕自己最在乎的女人出了半点意外。
“不准!”黑晨首当其冲的反对。拜托,和流苏单独相处久了,谁知道小蘑菇会不会被洗脑。
那边的慕容流苏皱眉,这可不行,这小丫头被吃得这么死,少了很多乐趣。走出黑玄的怀抱,“红袖,你跟我来,我们出去走走。”
水红袖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没有笑你。”
“红袖,你也笑我。”黑晨控诉道。
这时,水红袖没忍住扑哧一声笑。
那是他想要毒药去整人……黑晨有苦说不出。
小狐狸理所当然的,“你小时候不是自己凑上来让我捏脸蛋么。”
黑晨本来是要气气黑醉,被小狐狸如此对待一番,满脸黑线。当看见黑醉一脸的戏谑时,更是被打击。“希儿姑姑,我不是小孩子。”
小狐狸笑眯眯的摸摸黑晨的脸,就像哄小孩子一样,“黑晨,不怕,他不敢欺负你了。”
“以后不凶他们了。”
怕他?黑晨会怕他?黑醉无语。
小狐狸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醉醉,不是我说你,你又不凶,可每次都故意吓黑晨他们。这样不好,他们会害怕你的。”
无精打采的,“他……头痛,你好好给他看看。”
至少,黑醉这辈子是栽在她手里了。
“他怎么样?”小狐狸还带着怒火的眸子亮晶晶的,粉颊圆鼓鼓的酒窝时隐时现看上去就像一只炸毛的猫,让人忍俊不禁的同时生出万般怜惜。
“希儿,你不知道他……”
小狐狸手忙脚乱去给他揉太阳穴,冲黑醉怒道,“醉醉!黑晨是病人,你吼什么吼啊!!”
“啊,好疼。希儿姑姑……”黑晨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
“黑晨!!”黑醉咬牙切齿。
黑晨见黑醉这样子,一手支着太阳穴连连叫道头疼,水红袖和小狐狸都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水红袖则在看见黑晨对她挤眉弄眼时顿住,而黑晨顺势一倒,就靠在小狐狸身上,“希儿姑姑,我是不是要死了。”
黑醉走过来,“的确,也就是说你门可以离开了。”
小狐狸看见病人,条件反射过去,关心的摸摸黑晨的额头,又把了把脉,兴奋的宣布,“黑晨,你身体余毒全部清除了。只是有些虚弱,好好调养一阵子就好了。”
黑晨这一次真可谓九死一生,现在看上去也消瘦不少,显得个子更高了,一副风都能吹倒的样子。
众人回头,见水红袖扶着黑晨走出来。水红袖也是满脸红霞,黑晨倒是没事人见怪不怪的模样。
“终于有人理解我的苦衷了……”说话的人声音不大,仿若还没恢复元气。语气却是极为哀怨的。
黑玄只是随意挑了下好看的眉,还没发话有人插话进来。
“三哥,黑晨说你不要脸还真精准,你和嫂子亲热能不能别不顾地方,我家希儿很纯洁的!”随之而来的黑醉把小狐狸护在怀里,还像模像样的遮住她的眼睛。
“小玄,你,你们……”
待两人微喘着分开时,一旁的小狐狸已是目瞪口呆满脸通红半晌了。
熟悉的海棠香味,男人过来,轻轻把她拥在怀里,霸道的落下长长一吻。
慕容流苏失笑,看来这黑默还真不是一般孩子。
小狐狸想了想,“黑默那死小子说,语嫣是外冷心热,流苏姐姐是心冷。臭小子,尽瞎说,流苏姐姐明明这么温柔的所。”小狐狸牙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把黑默找到打一顿。
慕容流苏挑眉,映像中的黑语嫣清清冷冷的小脸。
“醉醉也这样说,醉醉还说黑语嫣不像我的女儿,像流苏姐姐的女儿。”
“那是个性使然,没关系的。”
“在九霄山研究药草,”小狐狸苦恼的皱起眉,望向慕容流苏,“流苏姐姐,语嫣才十岁呃,整天不是炼药就是练武。也不喜欢说话,对谁都冷冰冰的。”
“黑语嫣呢?”
会玩的人相对想想能力也很丰富,因为他不会觉得是无稽之谈,反倒是跃跃欲试,满是兴趣。
又打量了一阵这屋子,慕容流苏不得不承认黑默的确很有天赋。她只不过大概给他描述了一些现代的东西,没想到黑默就加了很多元素在这屋子上。
慕容流苏好笑,若是把小狐狸也带出去,这对天不怕地不怕的母子不知要给黑醉捅多大的篓子回来。黑默太鬼灵精,她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小时候和紫玄住那三年把黑默带坏了。毕竟,黑默没和紫玄住之前也是一个比较乖的孩子。
小狐狸撇撇唇,“那个死小子,不知在哪里逍遥去了。最关键的是,还不带我去!!!”
“小狐狸,你家黑默还没回家呢?”
手中还在调制药的小狐狸笑道,“流苏姐姐,你笑什么?”
慕容流苏打量着这房子,饶有兴味的笑。
黑默金扇轻摇间,尽得小狐狸真传,那毒药使得神出鬼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也幸得一般人能忍住,要是忍不住后果通常很惨。
要说黑默个性和他的名字完全是南辕北辙。黑默比黑晨他们都要小几岁,现在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却是标准的纨绔子弟,高调得不能在高调的作风,比当初的黑熤简直是过之而无不及,玉骨描金扇,放在胸前那么摇啊摇,脸上是极其游戏人生的笑。偏偏唇红齿白漂亮的无害模样,生生想抽他两圈的冲动忍住了。
这几座房子并不是小狐狸居住的九霄山,而是他们的大儿子黑默修建的,美名其曰,度假胜地。
11
暗自低喃一声‘不是吧’林妖儿揉了揉眼睛再度望出去,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那画舫并没有靠岸,那微微一笑便能羞尽十里红莲的美人只是朝林妖儿浅笑了一下就移开了目光。林妖儿眨眨眼,再度眨眨眼,比看见火星人还吃惊。
真想三两步冲过去,可这岸边离画舫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林妖儿身手的确没话说,可不会轻功水上漂啊。眼看画舫渐渐驶过,林妖儿急了。
本是聪明无比的人也不仔细寻思一番,一个激动就踩着水往画舫方向冲。
“她疯了么……”
“她简直不要命了!这湖水看上去风平浪静,可是深有千尺的啊!”
周围的人被林妖儿为了美色而不要命的举动震住了。不过去年才有一个富家小姐为了南州第一公子自杀,今天林妖儿的行动让他们要冷静很多了。
当水快要漫过脖子时,林妖儿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了,她还真是冲动了。就是这一顿,眼见林妖儿整个人就要被水淹没,就在万分惊险的一瞬间,快如流星追月的身影从湖面上飞速掠过,自水中提起了落汤鸡一般的林妖儿。
要说那水能淹死林妖儿么?答案是否定的。不说林妖儿曾经从海啸里逃生的事,单单她高超的游泳技术也出不了问题。可那个此刻定定直视她的某人不知道啊。
要晓得这个时空,女人会水就和天方夜谭差不多。
林妖儿不知死活,被人提着衣领还猛指挥,“老公,你太帅了!快,带我飞到画舫上去!”
一直憋屈的某人听到前半截那无表情的黑漆漆眼眸瞬间变得亮晶晶的,似乎有点得意。听到后半句表情是没变,不过第一次主动看向画舫,能瞬间把画舫凝结成冰一般。
沿岸的围观群众抱紧双臂左右看了看,总觉得这暖洋洋的天无端端的嗖嗖吹进了股股冷风,怎么都让人渗得慌。
不过一瞬间,黑辰把林妖儿稳稳的搁在了画舫上。画舫上的随从立刻处于警戒状态。
林妖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挥着胳膊大喊,“你怎么也来了?不会是被林魅姬阴了吧?”话是冲着那个似乎在打量他们的白衣美人说的。
那美人并没有像那些随从一样忌惮林妖儿和黑辰,不过稍许怔了一下依旧浅笑着。并向这边走过来。
林妖儿微眯起眼看向白衣男子,自言自语一般,“如果你不是他,那真是活见鬼了。”可不是活见鬼么,你说外貌一摸一样就算了,世上不乏长得相像之人,可要是气质都一摸一样,就跟照镜子似的,会不会太邪乎了一点?
白衣美人停下,“姑娘?”虽然他笑着,是看向林妖儿的,可是一点也没忽视林妖儿旁边的黑辰。因为他能感觉到黑辰身上死神一般的气息。
林妖儿则是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姑……姑娘?
这个称呼很多年前他就不用了的吧,还真是入乡随俗啊。
本来林妖儿是怀疑的,可是这声音该死的熟悉,好听得要命的声音,她忘得了才有个鬼!
“喂,西月,别以为你是老头子的义子,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到底玩什么呢?”
吼的人毫不客气,听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白衣男子说的是肯定句。
林妖儿顿了一下,水灵灵的大眼睛眯得越发弯弯。先前简直是无脑子的激动突然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这一冷静下来就发现太多的疑点。
难道,不是难道,是百分之九十之上认错人了。虽然能被她林妖儿认错的人简直就和一个人没啥差别,但终究应该不是一个人。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想她林妖儿聪明一世这次居然这么冲动。其实也不怪林妖儿,而是眼前这样的人世间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林妖儿打着‘哈哈’一点也不因为认错人而难为情,大大咧咧厚脸皮的笑,甚至看似随随便便的把手往那白衣男子肩上那么一搭,还哥两好的拍了拍,“我说美人,你长得和我一个朋友太像了。”
林妖儿随意的一搭一拍,那白衣公子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笑了,“不碍事。”话虽如此,却不着痕迹的退离林妖儿的魔爪之下。
这一确定了林妖儿反倒有点泄气,有道是世上之事无所谓希望就无所谓失望。以为眼前美男是故人的林妖儿这下子倒是有一点点的空落。不过也只是那么瞬间,一下子又无影踪了。
“我说这位帅哥,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士?要到什么地方去?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有什么爱好没有?可否方便一同游玩啊?有没有婚配啊……”
连着就是一大串问句出来,问得是个正常人都会莫名其妙。可站在这里的两个男人的理解力貌似和林妖儿的思维能力一样迥异,都沉得住气得很。
林妖儿越发笑得璀璨,有点像一只算计什么的狡诈狐狸。
可还没等到那白衣美男回答,一直透明冰雕一般站在旁边的黑辰毫无预警的打横一个公主抱抱起林妖儿闪电一般飞离画舫,不消片刻就远离了那暮阳,那绝世美人,那些看热闹的人群。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林妖儿仰望着面无表情的黑辰,抱怨道,“喂,老公,你干嘛啊。我和他还有话没说完呢。”
自然,抱着她飞得起劲的人没有停下来。
“喂喂,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人么。就算你有急事也要等我把话说完吧。你都不知道,他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多像,要是我和他成为了朋友,以后有机会可以回去的话把他一起带回去,保管吓死林魅姬他们,啊……”
林妖儿的话还没抱怨完,本来飞得刀山火海也不会转弯也不会怕一般的某人突然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下好了,两人就像飘悠悠的枯叶一样非常不稳定也不飘逸的落下地面。
完全没有电视里面男主角还会抱住女主角花蝴蝶一样慢镜头的转几圈那样浪漫又狗血的情节。事实上就是要是林妖儿手脚不利落多半会跌个狗吃屎,包括只拿黑漆漆眼睛静静看着她的某人。
林妖儿站稳后,看着脸色毫无血色苍白一片的黑辰,又是不可置信的揉眼睛又是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摁摁,眨巴着眼睛说道,“老公,你是不是哪里没电了?没能量了?飞不起来了?”
黑辰只是站着。
天色逐渐暗下来,黑辰依旧没动半下。
一旁草地上坐着的林妖儿此刻咬着牙和自己较劲,怎么见着眼前这个又自闭又冰冷又楞楞得可爱的人这幅德行她会有一点点心痛呢?
真是着魔了!
该死的!
得。看了一下天色,林妖儿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草屑就向前面的路口走去。
等林妖儿抱着一些枯树枝干之类的柴火回来时,黑辰还是先前的姿势站着,甚至是眼睛都没眨半下。只是脸色苍白得可以。
“呃?老公,你不会是先前没飞稳从空中掉下来吓傻了吧。哎呀,没事的,要知道即便安是全系数最高的交通工具飞机也会有失事的时候。你不过一次没飞稳嘛,小意思啦。”又上前腾出一只手去吃黑辰的豆腐,“没……”
刚刚说一个字就被黑辰脸上的凉意吓到了。
“喂!大晚上的,你把自己冻得这么冰凉冰凉的想干什么啊!我告诉你,我可不会照顾人,你要是生病了,我就自己一个人走,我才懒得管你!我真是中邪了才喜欢你!”
林妖儿是真火了,就是一通大吼。吼完了撇过头去不看黑辰。
想当年,神婆说她林妖儿也会有对人无可奈何的一天,当时她简直是极度鄙视的对神婆说,说她整天装神弄鬼,也就骗骗林魅姬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她林妖儿可是一个无神论者。
事到如今还真是不相信都不行,相信任何一个认识她的人都想不到她林妖儿居然会对一个认识寥寥数日的古人动了凡心。不仅别人不信,刚开始她自己都不信。
可林妖儿从来不是和自己闹别扭,折磨自己的人。一旦确定那是一点也不会隐瞒。喜欢就是喜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这老公模样上乘,呃,虽然有点‘面瘫’啦,好看就成嘛。手长脚长,还武功高强,自闭好啊,不会沾花惹草。总体来说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也不亏嘛。
正当林妖儿一番寻思之际,她的右手被一只微凉的手拉起。
——你喜欢我。
黑辰在林妖儿手掌心写下这四个字。
林妖儿无语,望天,“我是喜欢你拉,你满意了吧。”说着就要蹲下身子去拾掇柴火。却被黑辰托住,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她。
“老公大人,事实上呢,既然我喜欢你,我就不会回去。就算回去也会带你一起的。你明白么?”开玩笑,林妖儿是什么人,自然知道黑辰飞得好好的突然一个不稳跌落在地的原因。
只是林妖儿那时还没确定自己的心绪,对眼前的黑辰也不想像应付二十一世纪那些爱慕她的人一样,一个不顺心干脆直截了当送别人归西。林妖儿自己也说不准为什么潜意识不想去伤害黑辰,或者这就是好感吧。
感情的事就是这么奇怪,就像黑辰那样一个无心无情的人居然会喜欢上天上掉下的这么个奇奇怪怪的恶魔一样的林妖儿。
林妖儿的直白宣言让某人如坠云里雾里,空气中充满了幸福的泡泡。
拉起林妖儿的手,黑辰在她掌心写下,‘我喜欢你。’
臭屁又骄傲的扬起小下巴,林妖儿得意洋洋的,“我知道。”
黑辰顺势把她漂亮的小脸在温柔的抬高了一点,身子靠在他身上,让林妖儿完全仰望着繁星灿烂的夜空。
林妖儿看着黑辰比星光更灿烂的漆黑眼眸,笑嘻嘻的说道,“怎么,老公,你这样低头看着我是在诱惑我么。”
话音刚落,林妖儿就被某人浅酌了一下柔软的唇。
林妖儿气息有点不稳,“老公,不得不说,虽然我见过美男无数,家里那两个变态哥哥更是极品,西月那个谋杀人心肝的非凡品简直就不用说了,可我家老公还是我看着最顺眼的,最好看的呢。”
可想而知,林妖儿这话说完唇又被某人温柔又带着微微不满的啃了。
显然,有人不乐意林妖儿心中有别的男人存在,不管那些男人和林妖儿是什么关系都不行。
篝火旁,黑辰把盖在林妖儿身上的衣衫拢了拢,以免她受凉。而林妖儿则是砸吧了下嘴,朝黑辰怀里拱了拱,寻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和位置猫一样的蹭了两下而后甜甜睡去。
翌日,林妖儿醒来,不见黑辰。
拿着身上的衣衫才走几米远就看到黑辰远远的回来。
林妖儿笑得星光灿烂,三两步跑过去,纵身一跃,猴子似的一样跳在黑辰身上。
身上突然多了一只‘无尾熊’一样的生物,黑辰身形闪都没闪一下,稳稳就接住了林妖儿。
“老公,早安啊。”林妖儿挂在黑辰身上,凑在他唇边就‘吧唧’了一口。又眼眸弯弯的笑,“老公,你好帅哦……”
黑辰把手中刚刚找来的果子递给林妖儿,林妖儿一边吃一边咕哝着说,“我家老公就是体贴……”
等林妖儿吃下两枚果子了才发现不对劲,自家老公的脸是不是有点点漂亮的绯红?还是早晨的霞光照射的?
“老公,你脸红了??”
果然,脸上的绯色更漂亮。
林妖儿跳下地,没心没肺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老公啊,你太,太可爱了。哈哈,这么害羞的。看来,我捡到宝了啊……”
被人笑了自然是不服气的,还有面子问题。
林妖儿并没有得意多久就被人堵住了嘴。这下好了,笑不出来了。寻了一个间隙抗议道,“老公,不带你这样的,你说不过我就亲我,你一亲我我就浑身没力气,不公平啦……”
天地良心,从头至尾可只有某女一个人在说话。所以,继续亲,抗议无效……
挥舞着拳头,林妖儿向来不服输,“老公,现在换我亲你了!”
离沧禹京城越来越近了,天气也越来越热。想当初,黑辰出门时还是头年冬天,而现在都是来年夏初了。玄王府里面的黑晨急得跳脚,要不是黑辰和他是一个祖宗,黑晨绝对已经问候黑辰的祖宗十八代无数次了。
而被黑晨在心底十分‘惦记’的黑辰倒是一点也不急,慢悠悠的性子没改半点。当然,只要不关系到林妖儿。
大道上,林妖儿拉起黑辰的手,用他雪白的宽袖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两下,“老公,我们家还有多远到啊。”
黑辰停下来要背林妖儿。林妖儿摇摇头,“算了吧,虽然你武功高强,可我们都一样赶路,你又背过我那么远,就算你不累我也会心疼的,我还是自己走吧。”
不是林妖儿脆弱,而是这古代不比现代,走几个时辰见不到半个人烟的情况是常事,而那路也不是那么平稳,穿着古代的绣花鞋啊,靴子啊,那么软的底子,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
“只是我不明白,老公,反正我们那么多银子,为什么不雇一辆马车呢。”
黑辰看了林妖儿半晌,拉起她的手,写下:到了。
“到了?”林妖儿抬眸望去,可不是么,看见城门了!
“解放了!”林妖儿干劲十足的往城门口冲去,也不想想黑辰为什么不提醒她雇马车,还回头冲黑辰喊道,“老公,我先在前面去感受一下……”
对于林妖儿的行为,黑辰是完全放纵的。
一路走来,林妖儿见识过不少繁华的地方,倒也没有被沧禹京城的繁荣所震住。不过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都不一样,何况这是所谓的天子脚下,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看着有繁体模样的字写着茶楼的,林妖儿踏步进去叫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叫了一大堆点心,然后一边吃一边等黑辰的到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特别是有美人的地方,天子脚下也不例外。
林妖儿不使坏,不杀人时谁都不能否认她不是一个吸引人的美人胚子。
“姑娘,一个人么?”
模样不错,不过赶自家老公差远了。何况,这人脸带浮肿,眼角下垂,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之人。林妖儿只眼角的余光稍稍瞟了一眼,就下了结论。
那人见林妖儿不被自己的男色所惑,眼中的兴味更浓,不请自入的在林妖儿对面坐下。
手中的雪香扇一摇,那人自命风流潇洒的搭讪,“看姑娘的打扮,是外地人吧。”
林妖儿抿了一口茶,抬头朝那人明媚耀眼的笑。只是那笑容深处的杀意没几个人能看得出来。
那人不知死活,又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同一时间,伸出一只手就要搭在林妖儿的手上。
没有人看见林妖儿怎么出手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倒在了地上。
脖子上细得看不见的伤口过了好半晌都没流出血来,可以想象,要有多快,多准,多很辣才能到达这个境界。
杀了一个人林妖儿没事人似的坐着继续喝自己的茶,那老板却是吓坏了。毕竟,做生意的地方一旦牵连到命案都不是好事情。
过来对林妖儿说话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姑娘,杀……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林妖儿心底冷笑,轻蔑的看了地上死去的人一眼。刚刚若不是他起歹心在先,她会要了他的命么。
其实,早在那男子摇第一次扇子时林妖儿就注意到了。那男子摇扇子时表情稍稍变了那么一小下,虽然普通人看不出来,可林妖儿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些细节。当那男子第二次摇扇子时眼底深处明显有一丝不可置信。
为何不可置信?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扇子散发出来的香味有问题。
林妖儿对危险几乎是本能的敏锐嗅觉让她在第一时间屏住了气息,避开了那两股香气。
掌柜的见林妖儿无动于衷,急了,正打算让人去通知官府就看见门口进来一人。
逆光之中一时没看得怎么清晰,只看到大概轮廓,却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晨世子,你来得正好。有人杀人了,可不关小老儿这店的事啊,那姑娘莫名其妙就杀了人,呃……”
还没说完掌柜的就发现今日的‘晨世子’有些不一样。因为‘晨世子’完全没有理他,别说理他,连半只眼角也没看他一眼就径直向那杀人的少女走去。
林妖儿噘着小嘴,状似无限委屈,“老公,这里怎么都是坏人啊,地上那个人刚刚想害我也。我看我还是回家好了,这里不安全,我可是温室中的花朵,哪能经受这般风吹雨打,我……”林妖儿还没说完,就噎住了。
不但林妖儿噎住了,那些看客们是昏倒的昏倒,吐白沫的吐白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都有。
真的不是他们胆小,是个人看见一具尸体在其面前变成肉块在变成肉沫然后变成血水会是什么反应?
林妖儿吞了吞口水,发现问题大条了。她本来只是随便说说,居然就是这种后果。倒不是她没见过比这血腥的场面,只是误了喝茶的心境嘛。
上前抱住别人眼中简直就是地狱恶魔一般的黑辰的腰,林妖儿说了一句让人吐血的话,“老公,你太厉害了!”
就在黑辰和林妖儿离开不久后,有两个男人走了进来。这时候的掌柜还没回过神来,那两人拿起一张图像给他认,掌柜的好半晌才想起画中的人是被搅成了血水的那男子。
那两人听了掌柜断断续续战战兢兢还充满着后怕的叙述后,告诉掌柜的一个信息,那被杀之人是最近在各地频频作案的采花大盗。
他们一路追击,没想到那采花大盗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京城。不过,既然现在他已死,他们也可以回去交差了。只是他们没想到玄王府的人居然会管这档子事。
不但两个追捕采花大盗的捕快没想到,此刻的玄王府有人也是被鬼追一样飞速的往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叫,“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
红袖遭辱12
水红袖被白茉莉这样拉着,心虚得不得了。几度欲开口说不去却在看见白茉莉兴致勃勃的脸时都打住了。
所谓圣洞这样的地方,在这族落的人眼中,是不能亵渎的。自然不需要人看守。
水红袖做宗主的时间不长,何况还没举行成人礼。她也只知道圣洞在那片密林之后,却从来没去过。
眼下,两人终于来到这葱郁的林子前面。
树林里有夜鸟发出悠长的啼叫。两人毕竟是小姑娘,就算白茉莉在大胆,水红袖在迟钝,都是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眼望着黑黝黝的树林,白茉莉心里开始打退堂鼓。见水红袖也是一副忍住害怕的样子,又咬咬牙,拉着水红袖的手就往那密林而去。
脚下的树枝被踩断发出突兀的声响,两人都是一缩。
“茉莉,我们还是回去吧。”水红袖总觉得不安。
白茉莉吞了吞口水,“都进来了,我一定要去看看。”
借着月色透过树隙的光,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幸好,这林子虽然神秘诡异,倒也没什么野兽。
约莫走了两柱香的时间,两人终于走出了林子,忘了手脚冰凉浑身还在冒冷汗,看着眼前的景色呆住了。
其他景物看不真切,但那飞瀑清泉,月下十里山花烂漫却是可以清晰看见的。
沁馨的香味入了脾脏,心旷神怡,几乎贪婪的想多吸几口。
水红袖的紧张在这仙境一般的地方消失殆尽,傻傻的,半晌没挪动一步。白茉莉也差不多,还从来没见过如此诱人让人能忘掉一切烦忧的地方。
许久两人才对望了一眼,四下一打量,看到那边又花藤葱郁,模糊中隐约能看见洞口一样的东西。
“找到了!”白茉莉兴奋出声。
话落拉着水红袖往那洞口冲去。越近,幽香越浓郁,但并不让人觉得腻味,反倒像是能蛊惑人心似的。
水红袖望了望那洞口,还是有些退意。“茉莉,我们……”
“闭嘴啦,都已经到了,你还磨蹭什么!”白茉莉撩开花蔓,转身进去的同时把水红袖也拉了进去。
刚刚进洞,一片漆黑。
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水红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越是紧张越容易出错,脚下一滑,‘嘭’的一声摔倒了。
一声闷哼,水红袖只觉得后脑撞倒什么坚硬的东西上了,脑子里晕乎乎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茉莉……”迷糊中叫了一声白茉莉,声音却小得压根听不见。
四周一片寂静,压根没有白茉莉的回应。
水红袖醒来时,睁开的眼睛又闭上,再度睁开。
头上还隐隐着痛,不是做梦?
四下一看,好像还是洞里?可这世上有这么像宫殿的洞么?
水红袖完全呆住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知道光线是怎么进来的,但水红袖知道那是月光。
看了一眼身下,水红袖大惊。这是一张宽大的玉床?
她怎么会在床上!
“茉莉?”
“茉莉?”
声音在洞里激起一轮回音,飘出了好远。
水红袖倏的一下跳下来,也不顾头疼了。也不敢欣赏流连这奇怪的洞中宫殿了,飞速往外跑去。
眼见又要摔倒时,一双修长的手臂扶住她。
“宗主,何故跑这么快。”是个非常好听的男人声音。
水红袖对这声音还有一点映像,那是族门里那个武功最高,也是最年轻的那一个长老。
叫虞长老?
在这种地方多了一个人,水红袖好歹没有那么恐慌了。吸了口气,抬头,“虞长老?你怎么在这里?”
虽贵为长老,男子的确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颇为不俗,只是眉宇间透着淡淡的邪佞之气,让人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宗主不也在这里么?”虞长老反问。
水红袖噎住。
又发现自己还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被虞长老扶着,反应过来时瞬间弹开,手臂上早已冒出了鸡皮疙瘩。
果然,她还是不喜欢和其它男子接触。
“虞长老,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虞长老摇摇头,“只怕不能听从宗主的旨意。”
水红袖睁大眼睛,“你不怕被人发现?”
虞长老笑了一下,“宗主,这地方你认为会有人来么。还是深更半夜。”
水红袖一怔,条件反射有些严肃。“虞长老,这圣洞就算是宗主本人也不可轻易来,作为长老,你更不可以来。你还是尽早离开吧,这次,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你不走,难保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虽然还是不够宗主的气势,对于刚刚上任的水红袖来说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尽管威慑不了人,却也让虞长老怔住了一下。
蓦地一笑,那种阴邪之气更浓。“正如宗主所说,作为宗主的你和作为长老的我都不能来的地方,其他人又怎么敢来呢。所以,宗主,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一段时日吧。”
水红袖虽拿不清虞长老的话是何意,却也不笨,直觉要退缩。
“这是圣洞,本宗主以后会来,却没打算要长住。祖宗的规矩你都忘了么!”终于气势凛冽起来,尽管心里还是很虚。
水红袖绷紧身子转身往外走,尽量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不至于让脚步凌乱。
虞长老身形一晃,径直挡住她的去路。“宗主,你出不去的。”目光灼灼,是狼一般的光芒。
“虞长老,你想做什么!”
“宗主,属下只是不能让神门一族跟了外姓。”
“你什么意思?”
虞长老勾唇一笑,“意思就是,宗主必须怀上我的孩子后才能走出这圣洞。”本来,他可以做宗主,她却突然出现。这也罢,可她竟然喜欢了族人之外的人!
只要孩子一生下来,她就可以退位,孩子一登上宗主的位置,还不等于就是他坐上了?
水红袖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虞长老的逼近下退了好几步。
“宗主,你怕什么。我会很温柔不会伤害你的。毕竟,宗主可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呢。让人心疼都来不及的。”
水红袖转身又要跑,虞长老又准确的落在她前面。
这次,直接把水红袖困在他怀里。
水红袖身子一颤,连脖子上都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子。
虞长老有丝讶异,片刻又笑了。“宗主还是雏儿,这反映到底激烈。”
这般淫秽下流的话水红袖不见得完全明白,可是心下的厌恶和恶心是那么真切。
“虞长老,你会死得很惨的!”
“宗主是说你带来那一家人?你放心,他们不会猜到一向胆小传统的宗主你会破天荒在这圣洞来。族人就更不会这般想了。”
“茉莉找不到我会告诉他们的!”
“呵呵……”虞长老笑得意味深长。他应该不应该告诉她,就是那个被她以为的希望,是她故意把她引到这里来的呢。
虞长老的气息包围住水红袖,水红袖全身都打冷颤。使劲一推,居然把武功高强的虞长老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在虞长老惊愕怔住的空隙,水红袖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外跑。
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停下来。
‘嘭!’
再对撞上,水红袖恐惧的抬头,果然看到虞长老浮华邪气的眉眼。
“啊~”水红袖一声尖叫,又想跑。
虞长老不在给她机会,单手擒住她的双臂,语气也没先前的笑意了。“我倒是忘了,从来宗主都有区别于其他人的力量。这样的话,我得小心点。宗主,夜长梦多,我们从现在开始怎么样。”说着不顾水红袖的挣扎就去吻她。
“你就不怕遭天谴么!”水红袖还是知道这圣洞的传说的。像神一样被供奉的地方,他却如此大胆!
虞长老大笑起来,“宗主,你仔细看看这圣洞四壁上的画。祖宗都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水红袖先前并没有注意墙上那些色彩鲜艳的画画了什么。眼下虞长老这一提,仔细一看,僵硬当场,脸腾的一下红了。
就算她不晓男女之事,也看得出来那男人女人姿势暧昧,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最轻微的是亲吻,那种黑晨也对她做过,她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别说水红袖,换着任何一个人都会脸红心跳的。
因为,那是精彩纷呈的春宫图!
“看明白了,宗主?我进来的时候也大吃一惊呢,我们老祖宗居然在这墙上绘制活春宫。这春宫中从头至尾只有两个人,想必就是他们自己了。既然老祖宗如此开明,宗主何必扭捏。”
水红袖脸红,却不是羞红的,是气又急,还害怕。
她却是不知道,这摸样在男人眼中有多吸引人。
虞长老眸光暗沉,沙哑道,“宗主,我会对你很温柔的。”话落轻咬住水红袖白玉般的耳垂。
水红袖一僵,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不是快感,是彻彻底底的反胃,打心眼里的恐惧。
“你……放了……我……”
虞长老一声轻笑,“我舍不得了。”
话落手一挥,水红袖的外衫被剥落。
水红袖在虞长老的禁锢下,压根动弹不了半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来。
当虞长老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时,水红袖颤抖着闭上眼睛,一滴清泪滑下,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
“嗯……”一声闷哼,痛彻心扉。
虞长老一惊,眼中有了残酷的戾气。飞速钳住她的下巴,逼迫水红袖张开嘴,血瞬间流了出来。
“你想咬舌自尽!”
“……”舌尖的痛让水红袖发不出声。
虞长老快速点了她下颚处的穴道,水红袖微张的小嘴合不上了!
也发不出半点声。
“宗主,我不会让你死的。”话落横抱起水红袖往那玉床而去。
水红袖现在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睛都没法闭上。看着虞长老越来越近的容颜,她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黑晨……
想到的只有这个名字,这个人……
身上又是一凉,水红袖能感觉到只剩下肚兜了。
那种羞辱厌恶感让水红袖眼角滑下一滴滴的晶莹泪珠,眼里有一种空寂的空白,好像心如死灰。
伏在水红袖身上的虞长老看了她一眼,有些怜惜的擦掉她眼角的泪。
“我保证,会很温柔。”
虞长老低头本欲再度吻水红袖,却忽然顿住,屏气凝神。
心下一凛,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情诗惹的祸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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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相思14
慕容流苏和黑玄不约而同的望向一个方向。
皎洁的月光给山花添上柔和的光环,煞是好看。那潺潺溪水边,有一块一人多高的光洁石头,黑玄和慕容流苏的目光就落在那石头处。
既然被发现,石头后,虞长老终于踱步出去。
慕容流苏靠着黑玄,也不说话,浅浅笑着看向虞长老。
黑玄则是有些吃味的把慕容流苏的眼睛遮住。
“黑玄,你真幼稚。”
“本王乐意。”
虞长老看着他们,冷冷的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自闯入这里。还敢带走圣洞里的东西!”目光落在流苏手中的盒子上。
黑玄微挑眉,“我家娘子喜欢,带走这东西是你们的荣幸。”这话说得相当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无耻。
慕容流苏好笑,轻轻拨开黑玄遮住她眼睛的手,侧头看他,揶揄道,“黑玄,你这嘴上功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黑玄眨眨眼,无邪得不得了,低头凑近慕容流苏耳边,低语道,“流苏娘子现在才发现?”话落举起袖子挡住虞长老的目光在慕容流苏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
慕容流苏身子轻颤了一下,该死的男人!!
她说的是他耍嘴皮子的功夫厉害了,不是说他用嘴挑逗她的功夫厉害了!!
“黑玄,你别惹我,后果你担不起。”慕容流苏暗自吸了一口气,不理会黑玄的挑逗。
“喔?流苏娘子打算如何?”黑玄眼眸幽深。
慕容流苏笑,温柔的说道,“杀了你。”
黑玄不在意的说道,“那便杀吧。”
而虞长老毕竟年轻,被人这么完全性的无视怒气被激得可想而知。也不和他们说多余的花了,瞬间攻击过来。
就在他出手的时候也就是黑玄话说完的时候。
慕容流苏当真出手了,只不过对象不是黑玄,而是虞长老。
虞长老的武功的确不错,这也是最开始慕容流苏三人都没发现他的原因。那时候,一方面是被洞内的奇怪陈设吸引住了,另一方面就是虞长老隐藏得很好。
甚至,他把水红袖的气息都制住了。
倘若不是最后慕容流苏要带走那盒子,虞长老一个不及防忘了隐藏气息,他一松手水红袖也暴露了气息,饶是黑玄他们都不一定能及时发现。
当时,之所以三人不动声色的走出去是因为发现水红袖受制,盲目进去并不是明智之举,纵然黑晨很着急,也明白这个道理。
慕容流苏并没有直接回去睡觉,而是在月下漫步喜欢这景色也是真的,引暗中的人出来远离圣洞一些也是真的。
眼下,慕容流苏和虞长老交手,黑玄并未上前帮忙。
他明白慕容流苏或许需要个对手好好打一场,不管是那种都好。
这样,她是不是不会那么无聊,不会觉得那般无趣了?
他连垂手可得的江山都可以不要,他如果愿意,自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那些他到最后发现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从来只有一个她。
黑玄不是一个不自信没有傲骨的人,却怕,他没有安全感。
这么多年了,慕容流苏依旧让黑玄没有半点安全感。
那种感觉就像风,你永远也抓不住,留不了。
黑玄并不担心慕容流苏的武功,事实上,他们的武功在这世上只怕是没有对手了。
尽管如此,黑玄的目光依旧没离开过慕容流苏半秒。
直到虞长老受伤,被打倒在地上。
“我不会杀了你,自然有人来杀你。”慕容流苏淡淡的,语气却极冷。
动她身边的人就得付出代价,这定律,永远不会变。
慕容流苏完全无视吐血的虞长老,也无视他脸上的震惊,转身朝黑玄而去。
黑玄的眼里心里都是她,也没注意到地上的虞长老突然拿了什么出来准备出阴招。
所谓关心则乱。
当黑玄发现时几乎是想也没想的飞速过来把慕容流苏护在怀里,而自己的背对着虞长老。
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袭来,虞长老一声惨叫。
“该死的东西,胆子不小,伤了红袖还敢对母妃动手!!”黑晨的声音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寒。好像地狱修罗驾临。毛骨悚然,嗜血,无温度。
却在转向怀里的水红袖时尽数化去,柔成一池春水。
刚刚他自然也没回去,而是躲在暗处看见虞长老出了圣洞后他就闪身进去。当找到不得动弹衣不蔽体的水红袖时,黑晨几乎想把虞长老的肉一刀一刀绞下来!!
而黑晨给水红袖解了穴道,水红袖居然捂住身子退了几步,避开他的碰触。
黑晨只好暂时收敛起自己的杀气去哄她,虽然他是该死的心疼,不是生她的气,可这小蘑菇八成脑子反应不过来。
这样一哄,就耽误了不少时间。终于搞定水红袖抱着她出来时,却看见虞长老居然正要暗算慕容流苏。
慕容流苏在黑玄怀里,到也并没有因为虞长老的突然出手吓到。
却也顿了一下,刚刚确实心中闪过一些什么。
害怕?
那样的情绪她也会有?
可她在害怕什么?
这个先不论,而是冷冷的看着地上并没有死的虞长老。对黑晨说道,“相信我不说你也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未免怀里的水红袖害怕和误会,黑晨尽量平和语气说道,“母妃,我先送你们回去。”先把小蘑菇送回去,确定安全了,他再来好好招待地上的虞长老。
黑晨弹指出去,那虞长老动弹不得了。
四个人往族落而去,一路默默的都没说话。
黑晨一直抱着水红袖,没放开半刻,水红袖在他怀里还轻微的颤抖着。虞长老留给她的阴影太深了。
而黑玄自从条件反射用身体去护着慕容流苏开始,就一直没放开,现在也是紧紧揽着她,只不过没抱着而已。不过身子轻颤的却不是慕容流苏,而是黑玄。
四人到了房楼,分开而走。
黑晨把水红袖放在床上,轻柔给她盖上被子,本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虞长老推向人间地狱,却在触及水红袖躲在被子下颤抖的身影时打消了这个想法。一身的冷意在轻轻拉开被子的那刹那全化成了柔情。看见床上的人儿还是静静地躺在那,只有微颤的睫毛不睁开眼睛,说明她很不安,很害怕。
黑晨悄悄地脱下衣服与鞋子,从后面搂住了水红袖,水红袖身子倏地一顿,然,眼睛却仍是紧紧地闭着。黑晨柔柔的声调,“小蘑菇,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好特别。后来,你的善良,你的率直,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好喜欢,深深地喜欢。不管小蘑菇是什么样子,我都一样喜欢。世上只有一个你,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小蘑菇,你明白么?”不给她说明白,多说几次,只怕她不会懂。
水红袖身子微微地颤抖,却不说话。然,眼泪却一滴滴地滑落。
“小蘑菇,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人,而非其他,我恨不得向全天下都宣布,你是我的,独独属于我黑晨的。”黑晨将脸深深地埋在水红袖的颈项,热气喷到她,让她一阵哆嗦。
“虞长老怎么样了?你放过他了么?”水红袖突然开口道,却发现声音有些颤抖。
“现在还没死,不过我不会放了他。”黑晨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却没让水红袖发现。
水红袖又不说话了。
黑晨试探性的开口,“小蘑菇,你还怕我么。怕我那般残忍?”平素油腔滑调的黑晨这一刻也不免透着些紧张。
“黑晨。”水红袖终于不在做缩头乌龟,突然睡出来了一些,转过头,看着黑晨,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我不怕黑晨。”
那一瞬间,满满的幸福充斥在黑晨的心中。
他的小蘑菇,让他不心疼都不行。
黑晨温柔揽过水红袖,吻去她眼角残余的泪水。“我们不管这破地方了,回京城,让我风风光光的娶你。”
水红袖鼻子又一酸,却是点了点头。
见她同意,黑晨像个孩子一样笑了。抱着水红袖的手又紧了紧。
好久,直到确定水红袖已经睡着了,黑晨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做先前没完成的事。
此时的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个让人全身毛骨悚然,打心眼里恐惧的嗜血魔鬼。
那人,居然敢伤害他的小蘑菇,他定然让他后悔来这世上!!!
在说黑玄和慕容流苏回了屋。
黑玄沐浴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出来慕容流苏依旧保持最开始的姿势坐在窗边,面前的桌子上是从圣洞带出来的盒子。
盒子上面的夜光玉发着淡淡的光。
他们一路都没说话,回来也没说话。照道理说他们两个的性格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却破天荒第一次冷战起来。
没有缘由的冷战。
黑玄居然没立刻变成傻傻的黑玄来哄慕容流苏,慕容流苏也没有故意去整他打破气氛。
过了好久,黑玄淡淡说了一句,“睡吧。”
慕容流苏侧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黑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流苏。只是那么深深的凝视着她,也不说话。那目光无波无澜,却让人不敢直视。
慕容流苏淡淡一笑,“我现在不想睡,你自己睡吧。”
黑玄抿了下唇,霸道的把慕容流苏揽起来贴紧自己,咬牙切齿的,“女人,你听着。纵然是让我黑玄下十八层地狱饱受烈火煎熬,我也不后悔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得到你,把你留在身边!!倘若,你敢消失,你敢走,我把天地翻过来也要把你找到!!要是你永远不再出现,本王会化成白骨等你!!就算你没心没肺也好,就算你看见本王的尸体无半点波动也好……”
几乎是带着惩罚性的狠狠咬了慕容流苏脖子一口,黑玄有些含糊的,“我死了,你不会伤心。我死了,你可以活下去。可若是你走了,你不在了,我活不了。我知道你不在意我活得了活不了,可我却天真至极的想,这么多年了,也许,也许你对我有一点不同。”
黑玄突然放开慕容流苏,无声的笑了起来,明明是俊冶无边的容颜,明明是能晃花人眼睛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比哭都让人心涩。
“是啊,我一直那么想,你对我也许有一点不同……”话落打开门,走出去,这一晚,再也没有回来。
慕容流苏静静的看着没关上的门,而后又看向那盒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
莲花烛台上的红烛尽数燃尽,屋子里暗了下去,慕容流苏依旧没睡觉,也没动。
由于光线的原因,那盒子上的夜光玉再一次明亮。
那字显了出来——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慕容流苏颦眉,何为相思?
相思……
慕容流苏是这样的人。拥有绝对强大的无情心宿,强大的势力,强大的武功,却惟独没有一颗会爱人的心,不会相思。
黑晨大婚15
相思?
那样的东西慕容流苏不懂,也不想懂。
月白风缓。
慕容流苏起身,轻轻合上门,褪了衣袜躺在床上。
睡了好久,没睡着。慕容流苏从来都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懂得对自己好的人。
依旧没睡着,翻了个身,身旁空荡荡的……
淡淡的笑了一下,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翌日。
太阳还没出山,只是霞光已经绽了出来。这地方本就是景色极为好看的,现下被这一照,几乎有一种迷梦般的美。
慕容流苏打开门,顿了一下。
只见黑玄倚在门口,静静地睡着,眼下面有淡淡的黑影,长长的羽睫有些不安的偶尔颤一下。那张妖冶俊美的容颜在暮光之中有一种晶莹剔透的绝艳妖娆,反射着他脸上,发上微薄透明的露珠,一如初生婴儿般无邪得紧,也让人莫名心疼得紧。
平素的黑玄,不怒而威老远都让人胆寒了,眼下这摸样,居然让人莫名觉得他强大的心似乎也是有那么一丝无助和迷茫的。
慕容流苏并没感觉到黑玄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看这样子想来黑玄也没离开多远。
像是感知到了慕容流苏的目光,黑玄眼眸微微睁开,看到站在他前面的人儿,顿时慌了手脚,结巴地,“流苏娘子……”
黑玄并不是最初的真傻,只是现在在慕容流苏面前偶尔会这样,可眼前他眼里的紧张却也是真的。并不是故意而为之。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狭长的眼里全是紧张,没了原来的淡然和冷冽,慕容流苏突然笑了开来,依旧是恬淡的,“怎么,吼了我不敢进去睡觉。”
黑玄垂下眼睑,再度睁开看慕容流苏时双眸弯弯的看着她,“没有流苏娘子黑玄睡不着。”所以,他又回来了,即便是在门外,只有在她附近,他才能安心。
慕容流苏出了房门,站在黑玄面前,微仰头看着他,“巧了,没有你暖床,我也睡不着。如此,以后你半途走了,我就在去找个男人来暖床。”淡淡一笑,慕容流苏说的都是真的。她这样的人,不会让自己难受。
“不准!”黑玄霸道的声音,不难听出语气中的冷意和杀意。
慕容流苏微微眯起眼睛,“请问,现在是玄王呢,还是黑玄。”
黑玄抿了下性感的薄唇,怯怯的,“流苏娘子,是黑玄……”
“呵呵,”慕容流苏笑了笑。
“流苏娘子,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黑玄眨眨眼,转移话题。
慕容流苏勾勾唇,笑着看他,“这把年纪还那么睡,迟早成猪的。到时候没人要。”
“谁说的~流苏娘子,我要,我要。”黑玄把手举得高高的,妖冶的眼眸眼波流转尽是惑人,却无辜得紧,一副急切的模样。生怕晚说了一刻,慕容流苏就不见了似的。
慕容流苏‘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黑玄的脸,促狭道,“你到是二十年如一日,还是这般水嫩。”
“流苏娘子……”黑玄脸腾的一下染上红绯,虽然有些不情愿的模样,却还是微微低头,让和他身高有一段差距的慕容流苏捏他脸时不至于那般费力。
“流苏娘子才是,美得和仙女一样。”黑玄一边忍受慕容流苏的手上的疗毒,一边甜蜜蜜的说道。
“切,”慕容流苏挑眉,她这模样长得的确不差,可也没到倾国倾城的仙女级别。“整天花言巧语。”
“没有,没有,黑玄说的都是真的。”从他第一次见她开始,就不止一次说过慕容流苏好看的话。
慕容流苏掩下眼里的捉弄,认真的看着他,“那,你就喜欢我这皮相?”
黑玄怔了一下,赶紧表明立场,“不是的,因为是流苏娘子,所以什么样子黑玄都喜欢,黑玄都要。”话落轻轻把慕容流苏揽在怀里,喜滋滋的说道,“再说,就算流苏娘子青丝成雪,也决计是最好看的老婆婆。”
他好想,好想生生世世都能守到她青丝成雪那一日,那证明,他们可以在一起好久好久。
慕容流苏沉默了一下。
有些奇怪自己居然安稳的能活那般长,尽管,她一直骄傲的认为她的性命任何人也取不走。
慕容流苏从黑玄怀里出来,摆摆手随意道,“我去叫那白家母女准备准备,一起上路回京城。”话落率先走了出去。
“流苏娘子,等等黑玄拉。”黑玄想也没想就跟上去。
而就在他们走后,阁楼转角处黑晨和水红袖才走了出来。
“黑晨,父王他……”在黑晨的强烈要求下,水红袖虽然不好意思,也还是叫黑玄和慕容流苏父王母妃了。
“奇怪么?习惯就好了。父王……他真是爱惨了母妃的。”昨夜黑晨就感觉到黑玄和慕容流苏之间不对劲,果然不出所料。
“这样的父王……”水红袖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好像找不到那种词语。
“父王和母妃都是极其骄傲极其不在意他人的人。父王不但骄傲还强势,可在母妃面前,他可以把自己什么都给她。母妃这样的女人的确是世间少有的特别,可也不是每个男人都爱得起,爱得了的。”
“为什么?母妃人那么好。”水红袖不解。
黑晨笑笑,“爱上母妃的男人太辛苦,何况,是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爱上母妃的男人注定悲情一生。父王他算是最幸运的一个。”
水红袖傻傻的张着小嘴。似懂非懂。
黑晨笑着点点她的额头,“小蘑菇,你可不能让我那么幸苦。”
“那母妃不喜欢父王么?”水红袖还在想黑玄和慕容流苏的事情。
黑晨有些不满意自己被忽视,嘟着嘴满脸怨气,却还是回答了水红袖的问题。“这个问题还真没有人知道,不过我觉得母妃不见得对父王没半点好感。
他们两人都太强,可当母妃很强的时候父王一般都让着她,而父王很强的时候,母妃也会去哄哄他。我一直搞不清楚,母妃去逗父王到底是出于一时兴起好玩,还是觉得父王不同。
毕竟,母妃是一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也是太过随心所欲的人,她做事无迹可寻,只凭一时心情喜好。
嗯,母妃这个人很懂得用最少的付出或者计策去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就比如很多时候在我父王面前,她很懂得以柔克刚一样。
你别看父王现在这样,要是真怒了是很恐怖的。母妃从来不和他吵架,一般那个时候母妃要么不理父王,要么凑上去勾住他脖子就是缠绵一吻。或者也撒撒娇什么的。每当这时,父王是毫无招架之力的。”黑晨回忆慕容流苏的种种言行,越来越觉得她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得牙痒痒的人。也不怪他父王那般放不开,他母妃这样的女人,必定是相当有眼光的男人才欣赏得来。
话说完黑晨更是满脸哀怨,“红袖,你为何对他们的事那么感兴趣,你应该多关心我。”
水红袖听着黑晨暧昧哀怨的语气,脸红道,“你就在我身边嘛。我不知道父王母妃的事,可是好想听。黑晨,你多讲给我听听好不好?”水红袖拉着黑晨的衣袖摇了摇。
黑晨无奈,他的小蘑菇可不比他母妃差。只不过他母妃是一直冷情狡猾的狐狸,小蘑菇是一只可爱让人不忍拒绝的白兔。结果都一样,他父王拒绝不了母妃那只冷清狐狸,而他也拒绝不了水红袖这只清纯小白兔。
“给你说可以,不过你可得补偿我。”
“我给你做好吃的。”
“这样不行。”
“那,我多做一些东西送给你。”
黑晨还是摇头。
水红袖踮起脚尖在黑晨唇畔飞速亲了一下又移开。脸红红的低头道,“这样可以了吧。”
“嗯……考虑一下。”黑晨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奇怪道,“可是红袖,你对我父王母妃的事也太过好奇了吧。”
水红袖脸更红,“因为他们是你的父母啊,我多了解一点,以后才不会做错事。这样你就不会难做。而且,我也不想你的父母讨厌我。”
黑晨窒了一下。
原来都是为了他。
心里涌上满满的幸福和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好,我慢慢讲他们的事情给你听。不过,我父王并不喜欢听见别人说当初他们的事。”
“为什么?”
黑晨贼兮兮的笑了笑,“因为啊,当初喜欢我母妃的人很多。我父王吃醋呗。”
“可是父王母妃都成亲这么多年啦。”
“那又怎么样,我母妃那样的女人就算说现在要离开我父王,我都一点也不意外。”
“啊?”水红袖又被吓到了。她传统的认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即便夫君不幸先一步离开了,做妻子的也得本本分分守孝一辈子。
黑晨自然看得出来水红袖的吃惊,揉揉她的头发,笑道,“好啦,这些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出去和长老们打声招呼,然后回京城。”
水红袖有些担心,“可长老们会让我离开么。”
黑晨似笑非笑的,“你是宗主,你说要走,谁敢拦你?”他自然不会告诉水红袖那些长老们早就被他私底下搞定了,不管用威逼的也好,用哄骗的也罢。
只要能带走水红袖,小人一点有什么关系。
黑晨没发现,他这些做法简直和慕容流苏的个性如出一辙。
果然,水红袖一说要走,那些长老们同时松了一大口气的感觉。还热情无比的告诉她,以后有空回来看看就成,她永远都是宗主,又交代了一些联系方式,最后弄了一个木箱子出来交给水红袖,说是传下来的武功卜卦秘籍什么的,让水红袖平常多多练习。
一番交代这些先不论。一行人再度启程,包括白夫人和白茉莉。
白夫人并不知道白茉莉骗水红袖去圣洞还差点出事的事情,但白茉莉自己却是胆战心惊了好几天。眼下见水红袖照样和她亲热的有说有笑,黑家的人也没有多问什么又才慢慢落下心来。
危机一解除,白茉莉心理又不平衡了。特别是看到黑晨对水红袖宠爱有加,水红袖又得到了那么大一箱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更是妒火中烧。
倒不是白茉莉稀罕那些武功卜卦的秘籍,纯粹就是见不得水红袖好。
这也可以理解,人的确有那样的劣根性,见不得昔日伙伴比自己过得好,特别是那种曾经还不如自己的伙伴。
有些人,就是这般龌龊。
白茉莉,就是一个极端。
不过白茉莉一时之间倒也没敢使坏,和慕容流苏他们一起,她可没那个胆子。
一路游山玩水,却也回到了京城。这个时候,都赶上过春节了。
沧禹京城的春节自然热闹,这十多年四国安邦,百姓安居乐业,让本就是富饶大国的沧禹更是一片繁荣。
眼下,那数十里灯笼挂得满城都是,街上通宵达旦都是玩乐的人。
黑熤下令,普通百姓也在春节这一个月皆可以自由出入内城,皇宫里还派了专人组织了各种活动,与民同乐。
宫廷的和民间的夹杂在一起,不管内城的深闺小姐夫人们或者外城的普通百姓们,都难得见识到了别出心裁的娱乐节目。
一时之间,其乐融融。
水红袖和黑晨的婚礼是黑熤亲自主婚的,那盛况让沧禹京城的老百姓们想起了多年前玄王娶亲,也是当时的皇帝亲自操办,热闹不相上下。
同时也满面热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替黑晨高兴,有那明白的,都知道大家这泪是解脱的泪水。黑晨世子终于成亲了,也许有了媳妇就不会有时间捉弄大家了吧?
宾客尽欢,满朝文武达官贵人到齐。
黑熤身着一拢玄色的华贵便服,手中的紫娟金扇在胸前摇啊摇,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一如当年黑玄成亲时,岁月在他脸上也没留下任何痕迹。只是那双看似漫笑的眸子更锐利了许多,玩世不恭的眉目间是运筹指点江山的风云,自是慑人。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
黑玄一拢淡紫色的缈冉衣袍,腰配深紫玉带,高贵而邪魅,依旧是那妖冶的美。只是没人敢窥伺他的美色,因为此刻黑玄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气,淡淡的冷冽。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
而黑玄旁边的慕容流苏是白底蓝花的衣裙,恬淡无比的气质,浅浅笑着。初看和黑玄的表情完全是两个极端,可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笑,才是真正的拒人千里之外,是到达不了的疏离。
黑熤黑玄和慕容流苏三人平行而坐,可以想象,这在众人心中是多么高的荣誉和厚爱。
“云天教教主到~”
“月樱公主到~”
依旧是那炽烈的红,激烈而狂放,俊美如神祗的男子那炽烈的风华灼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整个人如同地狱火焰,让人呼吸一紧,好似多看一眼都会被烧伤一般。
他怀里护着的是一个娇小的粉衣少女。大大的眼,巴掌大的小脸,红潋滟的殷桃小口,万般惹人怜爱。
所谓云天教教主就是炎焱,月樱公主就是黑樱儿,这公主称号是黑熤封的。
云天教是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魔教,眼下这么大咧咧的出现在玄王府,黑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江湖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他就装作不知道。
立刻有人准备了特别座位,炎焱牵着黑樱儿过去坐下。
黑樱儿到是想去和慕容流苏还有黑玄黑熤说说话,可一看到这可以容纳数上千人的大厅挤得满满的时,下意识往炎炎身边挪了挪。
炎焱也不觉得有什么,别人眼中嗜血无比的大魔头索性把黑樱儿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满脸都是宠爱。
这里并不是没有江湖中的人,看到这一幕膛目结舌半晌,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别说魔头,饶是平常男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也是容忍不了一个女人爬在自己头上来的,那是晦气,会不吉利。可这炎焱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众人在心里再次确定了一件事,玄王府的人果然都够变态。
通报声又响,这次进来的人是小狐狸和黑醉。
小狐狸一看见慕容流苏条件反射要过去,被黑醉满脸郁闷的拉住了。
黑醉自然郁闷,他前几个月才把这些人送走,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可黑晨大婚,他怎么也要来。心中默哀,默哀自家的笨狐狸又要被他无良的嫂子勾起跑了。
当黑醉和小狐狸坐下后,正主终于上场了。
黑晨满脸宠溺笑意的牵着水红袖出场。水红袖紧张得路都不会走了,基本就是黑晨带着她的腰再走。
一如黑晨曾经说过的那样,他给了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司仪高喊着结婚仪式中的口号。当礼成要送入洞房时,又有报声响起。
“灵鲜国使臣到~”
大臣中一阵异动。
第一,因为灵鲜国对玄王府的特别,上次玄王成亲他们国君亲自来了。
第二,也是想再次看看灵鲜国君的风采,那的确是人间少有的绝色,虽然身为男子。
黑熤微微眯起眼睛。
黑玄目光则是一冷,看向慕容流苏时又带了那么一丝紧张。
的确难为黑玄了,不但要和男人抢女人,还得和女人抢女人……
所幸,进来的人并不是倾城,的确只是一般的使臣。
使臣先是按规矩向黑熤和黑玄等人行了礼,然后一件件呈上礼物。
“我灵鲜陛下闻得沧禹玄王之子大婚,特备上薄礼呈上。”
大厅里的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宝贝一拿上来,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黑熤笑道,“灵鲜陛下可真舍得。”
那些使臣有礼客套的回了两句,把礼物尽数呈上就退下了。
黑晨正要带着水红袖进去洞房,又有报声响起。
“澜月国君到~”
这次明显听到一大片哗然。
这澜月皇帝也到了?
黑晨握握拳,该死的,这些人一定是故意的。
众人都眼巴巴的望着,那澜月皇帝是个名声很奇怪的人,集好坏于一体。自然,最重要的是他也是一个让人同样期待的美人。澜月皇帝的美和灵鲜皇帝的美不一样,灵鲜皇帝是精致的倾城之美,那澜月皇帝是风情的勾人。
传说,澜月皇帝上朝,那些新进的臣子都不敢抬头看他,即便都是男人只要看他一眼也是脸红心跳。
那不是人——那叫人间尤物。
可进来的人让这些伸长脖子翘首以盼的人再度失望了,只是两个普通的侍卫。
黑熤开口,“贵国陛下呢?”
其中一个侍卫抱了抱拳,回道,“我国陛下暂时脱不开身,特命属下前来向晨世子恭贺。”
“既然如此,为何宣报陛下亲自到了。”
那侍卫不慌不忙的,并没有因为黑熤是皇帝语气又微微变了而害怕,有礼的回道,“陛下让属下送上这画,说是犹如亲临。”
黑熤挑眉,“展开看看。”
那两个侍卫把那一人多高的画缓缓展开。
黑熤见那画中的人,眉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黑玄也是满脸黑线,冷冷的一片。
慕容流苏脸上的笑意倒是越来越大,双眸一刻也不离开那画。
心中甚至生出一个小小的想法,这般妖孽居然是她生的,真是不可思议……
黑晨没看到,不过想也知道紫玄不会送什么好东西来。干脆打算不管了先带水红袖下去。
谁料那侍卫又开口了,“晨世子,这画是我国陛下特地送给世子妃的。”
黑熤三人皆是一顿,瞬间黑熤冲黑晨笑道,“既然澜月陛下如此有心,乖侄儿,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哼,辜负了心意是小,倘若毁了两国的友好关系本王会亲自杀了他。”黑玄居然破天荒出口帮了黑熤。
慕容流苏则是站起来,自侍卫手里拿过那一幅画,往水红袖走去。
“红袖啊,这画就当作母妃我送给你的,你可得好好保管。倘若让人损坏了一点点,母妃可是会伤心的。”
红盖头下的水红袖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画,不过听见慕容流苏如此说,自然满心答应,慎重的保证道,“母妃,我会好生保管的。”
“乖,记得把这画挂在你们寝室的床头。”
“嗯,母妃放心。”
黑晨皱眉,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伸手想去拿那画,慕容流苏则是一侧身把那重新卷好的画放到了水红袖手里。“红袖,记得不要损坏了,这画母妃很喜欢的。”
黑晨郁闷得很,他总觉得自己被他们整了……
而这里热闹得很,就在玄王府直走一百米远的左拐寂静处,停着一辆简单雅致的马车。
此刻,先前往玄王府送礼的灵鲜使臣此刻恭敬的立身于马车旁。
“她怎么样。”马车里的声音雌雄莫辩,却很好听,是一种平静的清越。
“皇上,玄王妃很好。”
“她模样可曾变了?”
“没有,一如既往的年轻。”
“她可曾笑了?”
“玄王妃脸上一直带着笑。”
“……她笑起来好看么。”
使臣也沉默了一下,“很好看。”
“她过得很幸福吧。”
“看样子是的。”
“如此,就好。”
“皇上。”
“何事?”
“既然你已经到这里了,为何不自己进去看看。”
“你不懂。启程回国吧。”
那使臣抿了下唇,没说话。极其普通容颜上那眼睛倒是无比深邃,好看得紧。“是。”
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有侍卫落在这里,其中一个侍卫说道,“王爷猜得没错,灵鲜国皇帝亲自来沧禹了。”
另一个侍卫接过话,“王爷只让我们看着他们,只要他们出了城乖乖回国就不必惊动他们。”
“这个你不用担心,走吧,先下去,说不准还有其他人来。”
侍卫们又走了。
而他们说得也的确不错,就在倾城的马车也离开后,的确又出来一辆马车。
只是这次没人说话,也没人出来。那马车只是停顿了那么一下子又走了,就像从来也没出现过一样。
同样的,在这辆马车消失后,又一批侍卫从暗处撤掉。
下半夜,远远的,一个倾长的人影形单影只的往玄王府而来。
门口的侍卫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愣了半晌。
一家人的平淡日子16
虽说是世子大婚,理应热闹非凡,可到了后半夜,黑玄就毫不客气的把那些人统统赶出去了。
黑熤是皇帝,自然回皇宫。
黑醉和小狐狸在京城本就有府邸,黑醉郁闷万分的抱着一点酒品也没有的小狐狸回去了。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盯紧这只馋嘴的笨狐狸。
黑樱儿和炎焱倒是留下了,本来这就是黑樱儿的家。不过黑樱儿身体不好,早早就被炎焱披风一卷,抱回寝房睡了。
玄王府的下人效率很快,刚刚还乱糟糟的大厅不过片刻间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这些都不是黑玄关心的,他关心的只有一样,那些对于他来说看不顺眼的人出了沧禹京城没有。
当暗卫回报,尽数离开后黑玄的事情也算完了,正准备回房时见一抹瘦削的倾长身影鬼影子一般慢吞吞的走进来。
黑玄只看了一眼,也没理他,径直转身回自己的寝房。
巧了,那抹影子瞧都不巧黑玄半眼,直接视若无睹的从他旁边过去。
黑玄微微眯起狭长妖冶的眼睛,冷冷‘哼’了一身扬长而去。
树上的隐卫眉眼忍不住直抽抽,虽然这么多年大家已经习惯了,可这天下这样的父子相处模式依旧让他们觉得新鲜不可置信。随着世子们年龄的增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黑玄回了寝房,轻轻关上房门,没发出一点声响。洗漱完毕褪了衣衫上床时敏感察觉到本该睡了的慕容流苏醒着。
“女人,你还没睡?”
“刚醒。”慕容流苏半坐起身子,睡眼朦胧的看着黑暗中的黑玄。“你怎么睡这么晚?”
“吵醒你了?”黑玄把衣衫搁在旁边的屏风上,上床。自然而然的把慕容流苏揽在怀里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慕容流苏曾经也不是睡得很熟的主,因为杀手天生的警觉心。不过和黑玄成亲多年后那毛病倒是慢慢改了,每天睡到自然醒,也不去设防。因为她知道有黑玄没人能伤得了她,何况只要不是武功高出她太多的人,即便她在睡梦中也近不了她的身。
在黑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慕容流苏闭上眼睛懒洋洋的说道,“黑玄,你精神可真好,大半夜的这么能折腾。”
“哼,本王还懒得管呢,巴不得把那小子赶出去。他自己不是没有府邸,偏偏要住在玄王府。”
慕容流苏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往黑玄怀里蹭了一些。迷迷糊糊的呢喃道,“是么。嗯,有点冷。呵呵,你别乱摸,我困。”
关于黑玄出去做的事睡意朦胧的慕容流苏没兴趣,事实上她有兴趣的事也不多。不过只要她想要知道,很简单就能想明白的。
譬如,就像她知道倾城也来了这沧禹一样。
还有很多很多,黑玄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只不过,那些事有什么关系呢,她不在意。翻个身,慕容流苏把脸埋在黑玄散发着幽香的身上,逐渐进入梦乡。
翌日,一大清早。
黑晨的寝房里。
水红袖轻轻的把黑晨搁在她腰上的手移开,看见黑晨完美性感的光洁胸膛露了一片出来脸一红,想起昨夜的种种脸更是红得要滴出水来。
昨夜,等她回了寝房打开那幅画时傻了半晌。
那画中居然是一个让她眼睛都看得差点脱窗的美人。
那美人身上的衣衫即便是画里都好像轻轻一带就要滑落的模样。
黑晨看到那画,脸黑了半晌,要去毁掉,水红袖想起慕容流苏的话自然不准。结果黑晨生了半天的闷气,水红袖又去讨好他。最后两人达成共识,那画不挂在床头,放在柜子里收藏起来。这才算了事。
好不容易搞定了画的事情,黑晨正把水红袖吻得七荤八素时,水红袖突然开口问他,那画中的美女是谁。
黑晨愣了半晌,蓦地暴发狂笑。
恶毒的想着,紫玄万万没想到他万人迷在水红袖这里行不通了。谁叫他的小蘑菇太简单呢,那些太过深沉曲折的心思小蘑菇压根懂不起。
黑晨突然放下心,这样的小蘑菇即便是流苏那样奸诈的女人也没办法教坏吧?
于是黑晨前所未有的兴奋,把水红袖吃得一干二净,简直是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此刻,水红袖之所以醒来纯粹是多年习惯。而水红袖这一动,才发现全身酸痛得不得了。不过还是准备下床。虽然她从小失去了娘,没人教,可也知道大婚翌日新媳妇应该早早去给长辈敬茶的。
黑晨只是稍稍睁开了一点眼睛,一把把水红袖拉回自己怀里,一个翻身压在身下。“小蘑菇,这么早你想干什么。”话落在她唇上又纠缠了一番。
水红袖好不容易才被黑晨放开,气喘吁吁的,“我去给母妃父王敬茶。还有去准备你的早餐。”
黑晨心中叹息。“小蘑菇,父王母妃他们现在还在没起床呢,你敬什么茶。何况,我们玄王府不在意这些。我不是和你说过么。再说了,早餐那样的东西早有丫鬟准备好了,用不着你亲自动手。睡觉,嗯?你不累么?”暧昧的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咬。
水红袖脸又是一红,“黑晨,别闹了。你睡吧,我先起床。就算母妃他们还没起床,我可以先准备好等着啊。”
黑晨有点抓狂,索性低头堵住水红袖的嘴。
看来,他的小蘑菇精神很好,他因为心疼她才节制似乎多此一举了?好吧,既然她如此有活力,他当夫君的自然要奉陪到底。
所以这对应该给长辈敬茶的新人直到日落西山才起床。
也幸亏慕容流苏和黑玄压根不在意,没等。于是出现这种情况,当一家人一起用晚膳时,黑晨和水红袖才姗姗来迟。
黑晨和水红袖坐在了黑樱儿和炎焱旁边。刚好,水红袖挨着黑樱儿。
黑樱儿冲水红袖甜甜一笑,“嫂子,我一直在等你呢,我都没见过你,一直等你出来好和你一起玩,你怎么这时候才出来?”
水红袖脸一红。“我……”
“樱儿,吃鸡腿。”黑晨笑眯眯的给黑樱儿夹了一个鸡腿。
黑樱儿嘟起小嘴,“大哥,我不喜欢吃鸡腿。”
“呃,大哥的错,大哥自己吃。”黑晨又把鸡腿夹回来放在自己碗里。而黑樱儿的碗里,炎焱早已经给她夹了几块挑干净刺的鱼肉。
黑樱儿甜蜜蜜的看着炎焱。
黑晨打趣道,“樱儿,这鸡腿要是焱夹给你的,你就不会不喜欢了。”
“焱才不会给我夹鸡腿。”黑樱儿嘟着小嘴,白了黑晨一眼。
“伤心啊,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胳膊肘怎么就往外拐呢。”黑晨装模作样的叫。也的确,黑晨谁都捉弄过,那还真没捉弄过黑樱儿,她身体不好,黑晨是特别疼她。
黑樱儿眨眨眼,无辜极了,侧头问身边的炎焱,“焱,大哥在说什么?”
炎焱笑,是浓丽的风华。宠溺的默默黑樱儿的头,“你大哥身子弱,说胡话。”
“大哥身体很好啊。病都很少生的。”
“现在不好了,得大补。”
“为什么?大哥生病了么?”黑樱儿怜悯的看着黑晨。
“病了,很严重。”
“啊,大哥得了什么病?”黑樱儿还真着急了。
“外强中干,体力不支。”炎焱说得很正经。
“那……呃,焱,我自己吃,不用你给我喂啦。”黑樱儿本来准备继续问下去,被炎焱突然送到嘴边的鱼肉堵了回去。
而黑晨则是满脸黑线的看着一脸无辜的炎焱,“请问一下,什么叫外强中干,体力不支?”
“大哥,你别在饭桌上讨论这样的问题。会教坏纯良的我。”
黑晨不怒反笑,贼兮兮的,“那也是,你是吃斋念佛的人,这和尚自然纯良。”
炎焱知道黑晨在说他没办法碰黑樱儿,因为黑樱儿身体不好。反唇道,“大哥还是关心自己吧,毕竟这么幸苦想证明自己,大白天也不放过,挺可怜的。”
黑晨咬咬牙,“炎焱,吃完饭我和你单挑。”
轻扬好看的眉,炎焱不在意的说道,“好啊,只不过大哥你确定不先休息下?”
黑樱儿不懂他们说什么,可黑玄慕容流苏懂,水红袖开始不懂,听到最后也迷迷糊糊懂了,脸红一片。
黑晨见水红袖害羞,自然先去安抚宝贝妻子,懒得和炎焱斗嘴。
正在这时,门廊出又进来一个人。
倾长瘦削的身姿,孤远清冷的气质。那种清冷不是漠视,纯粹是无视。
那人穿着雪白的衣衫,犹如万绝之巅的清冽雪莲。
无我无执,孤绝料峭。
饭桌上的众人都看向他,水红袖也回头了,一下子怔住了,看看那人的脸,又看看黑晨的,摇了摇头又定定的看。看第一眼水红袖觉得两个人的脸长得很像,可再一看又一点也不像,这是怎么回事?
纵然被这般打量,那人依旧没半点不自在,也没半点其它情绪,慢吞吞的落座于唯一剩下的一个位置,那个位置处在慕容流苏和黑晨的中间。
黑樱儿冲那白衣男子甜甜一笑,“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自然,得不到任何回应。黑樱儿也不在意,撇撇樱桃小嘴,咬住炎焱给她喂来的鱼肉。
要知道黑辰小时候好歹还背过黑樱儿,现在连黑樱儿也不理,其他人就更别提了。
不过除了水红袖之外,黑樱儿那么随随便便问了一句话后,饭桌上的其他人立刻就自做自的事,完全也把白衣的黑辰当空气。
正好,彼此都当彼此是透明的。
只有水红袖不时好奇的打量一番目不斜视的黑辰,越看越不可思议的样子。
黑晨吃味,勾过水红袖的脸,风骚的一笑,“二弟那死人脸有什么好看的,有为夫好看么。”
“黑晨,你们长得好像。呃,不对,一点也不像。”水红袖有点不知怎么表达。
黑晨哀怨的看着水红袖,“红袖,二弟怎么能和我比。”
水红袖慎重的点点头,“嗯,二弟好像比你好看很多。”
黑晨尖叫,“红袖,你太伤为夫的自尊了。我,我,我不活了。”
水红袖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妥,赶紧补救,“黑晨,不是啦,二弟是那种,嗯,很特别的,我说不出来啦,你知道我嘴笨嘛。你很好看嘛,只是和二弟有点不同。嗯,都好看。”
黑晨望向慕容流苏,委屈的说道,“母妃,都是你生的,三个人为什么差异那么大。”
慕容流苏耸耸肩,随意说道,“谁知道呢,也许不是一个父亲,自然有差别。”
“女人,你说什么。”黑玄咬牙切齿的看她。
慕容流苏挑眉,“我说什么你没听见?”
“那本王去杀了他们三个。”
慕容流苏无所谓的,“随便你。”
“哼,你想本王杀了他们再让你给我生一个?”黑玄突然邪魅的凑近她。
黑晨正在喝汤,听到这话‘扑哧’一口喷了出来。
幸好,他没波及到桌子上的食物。
“父王,你,你也注意一下场合。”
炎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黑晨,只怕待会儿他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管先前水红袖和黑晨谈论到黑辰也好,还是后来大家这样闹来闹去也好,一袭白衣的黑辰至始至终眉毛都没挑半下,从头至尾脸上没半点表情。自顾自的吃菜,喝汤,完毕,起身,离开。
那抹雪白的影子在黑晨和众人的互相挤兑嘲讽声中渐渐隐没,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一如浮冰碎雪,寒凉而孤峭。
老公,你得负责啊(缘起
沧禹是富饶的国家,沧禹的玄王府是传奇,是最令人向往的神秘之地。或多或少都想攀上些关系。对于攀关系,最常用也是最普遍又可靠的就是结亲了。
可眼下,这玄王是没指望了,毕竟,玄王这多年来对他的王妃有多宠爱,无人不知,那是断然不会在纳妃。
那就把目标转移到三个孩子身上,可那三公主早在好几年前就被赫赫有名的魔教教主掳走成亲了,现下,这大世子也成亲了,众人心中一片瓦凉,没指望了。
有人也说,不是还有二世子么?
关键是,嫁给那二世子能平平安安守一辈子活寡都算幸运了,就怕连守活寡的福分都没有,老远就让他毫不留情的杀了。所以,为了自家闺女小命着想,还是算了吧。
就算玄王府是金窝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也范不着牺牲自家闺女活生生的性命。问题是就怕赔了夫人又折兵,那玄王府的人压根不领情。
这先不论,话说黑晨是在漂亮的金秋时节成亲的,而这年的冬,来得特别早。
苍穹浮沉,白雪绵延。
天地之间一片浩渺渺的银白覆盖,茫无边际的蔓延着,看不到尽头。
本应该葱郁的树林此刻也变成了银色的雪海,那粗壮的树干和枝桠上皆是厚厚的白雪素裹着,在夕阳的余光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起起落落的开与坠,煞是漂亮。
此刻,就在这树林中,在那齐膝深的白雪上,一抹瘦削的白色身影慢吞吞走着,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这人不是别人,真是玄王府二世子黑辰。
要说黑辰为什么会独自一个人跑到远离沧禹京城的北方来,那话就长了。
自从黑晨和水红袖成亲后,黑晨自然是就像渴望已久突然得到糖的孩子,没日没夜的缠着水红袖运动。运动多了的后果就是造人成功,水红袖肚子里多了新生命。
这本来是天大的喜事,乐得黑晨找不着北了,水红袖走一步路他都紧张得不敢呼吸,就怕出了一点意外。
人还真是不能说,往往越是在意的事越是担心受怕的事越是容易发生。
水红袖的孕妊反应比谁都厉害,迅速消瘦下来,小脸惨白惨白的,渐渐地小下巴更是瘦得可怜。黑晨吓坏了,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臭小子拖出来宰了。
小狐狸被火急火燎的绑架来,最后,医术高明的小狐狸也万分苦恼的宣布,这水红袖的身体还真是万中出一的特别,倒是不影响胎儿和母体的健康,就是水红袖得多吃点苦,比常人多几倍都不止。这不是病,没法治,只能尽量减轻,这毛病生第二个孩子自然就好了。
黑晨听后咬牙切齿的发誓,绝对再也不要孩子。
水红袖好笑的安慰黑晨,说没事。可黑晨舍不得啊,他怎么舍得水红袖受这般苦,这般折磨。
御医被烦遍了,小狐狸更是被他烦得昏头昏脑的,可结果是一样,水红袖的孕妊反应还不是短期那种,是那种长得不能在长滴,除非孩子生下来,否则别想解脱。
最后,小狐狸又把她师傅留下来的医书压箱底的都找出来研究了。
好不容易的结果就是去九重北连山找泛黄医书上那传说中也许不存在的灵芝草。
要说皇宫什么宝物没有,可这灵芝草不是一般的灵芝草,听说是通体晶莹和雪一样的颜色,倘若不仔细,压根辨认不出来。
玄王府的势力随便派人都可以去寻这灵芝草,可就算训练有素要找到那灵芝草都要花费好一段时间。水红袖不急黑晨急,就要自己动身,可愣是放心不下水红袖。
要找一个武功高强,脚程快,又聪明能办事的人。黑晨最后求救慕容流苏。觉得这些条件最符合的就是自己的母妃大人了。
慕容流苏倒是很好说话,很爽快就答应去。黑玄却不同意了,还和黑晨打了一架。
也不知是谁灵机一动,想起那个透明人般的黑辰来。
具体过程掠过,黑辰被打出了玄王府,奉命来找晶莹剔透的灵芝草。
北风冷冽的吹,黑辰薄薄的衣衫被吹得簌簌作响,可他表情依旧没变半点,好似那风对他一丁点也不影响。也并没多着急的样子,慢吞吞的看了四周一眼,见没有纸张上的东西后转身,换个方向慢慢渡去。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带着浓浓的不甘和郁闷在这万里雪林里响起,震得好多处的雪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树枝一轻,弹性极佳的上扬开去。
有什么东西从那一望无际的苍穹之中落下来,直直的坠落在雪地里,砸了一个大窟窿。
“有没有搞错啊,真正做实验的时候不穿,在人家什么装备都卸下洗澡的时候穿了!”
“啊~还是这种荒山野岭,不是应该在人流如注的长安街上么。撕,好冷~”
“林魅姬,你个死女人,我和你没完!你研究的什么破玩意儿,相差这么多!我什么装备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回去!”那窟窿里的人还在叫,她的声音很清脆,有点像黄鹂,虽然现在语气不善,可依旧让人听着清新。
林妖儿很倒霉,她是国际上让人头疼的神秘雇佣军‘菩提’,自然,虽然是雇佣军,她却只有一个人。尽管如此,却是所有国家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的存在。
因为林妖儿是一个没半点原则却强大得让人恐惧的雇佣军,她只认钱。所以,她随时都有可能倒戈,杀了雇主。
这样的人无疑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可没人能奈何她半点。
林妖儿非常狡猾,背后也有非常大的势力,传说中‘菩提’拥有的财富随随便便就可以买下一两个国家。竟然她这么有钱,为何要当雇佣军为别人服务,干些乱七八糟的勾当?
答案,无人知晓。
当林妖儿又一次完成了雇主的任务拿了钱又干掉了雇主漫不经心回家后,她八辈子没露面的那个科技怪人变态老姐林魅姬神秘兮兮的对她说,“妖儿,要不要玩点刺激的。”
林妖儿把自己窝在软软的豪华沙发里,“你那些小玩意,我不稀罕。”
林魅姬的表情越发诡秘,对她挤眉弄眼道,“你整日做那出尔反尔的雇佣军不就是嫌日子不够刺激么。姐姐我研究出来一个刺激的,免费让你体验体验。”
林妖儿狐疑的看她,挑挑好看的眉,“免费?有这么好的事?谁不知道你林大美女博士嗜钱如命啊。”
林魅姬讪讪的笑,一副姐妹情深的拍上林妖儿的肩,“妖儿,看你这话说的,作为姐姐的我自然要好好疼爱你这个妹妹。”
林妖儿目光一凝,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抵住林魅姬的脖子,指尖处早已经多出了明晃晃的锐利刀子。“我亲爱的姐姐,这种小把戏唬谁呢。”
“哈哈,”林魅姬也没半点尴尬,另一只拿着迷你手枪的手转过弯放在腰间,“妖儿,你这反映也太快了点吧。”她才拿出枪,就被她致命的抵住咽喉了。
“若是不快早被你迷晕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弄去做那些古怪的实验了。”林妖儿哼了哼,收了手上武器。
“呃,妖儿,你也太会记仇了。那个时候你才十岁呃,那么小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如此清楚。”
“我亲爱的姐姐,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才十岁,我才十岁你就把我阴了弄去做实验。”
林魅姬摊摊手,“你不得感谢我么,你看看你,现在反应多快,姐姐的实验也并不是一点都没帮到你吧。”
“林魅姬,你可真够无耻的,有本事,你去招惹大哥二哥他们,看他们不剥了你的皮,就欺负我这个小的,算什么本事。”
林魅姬妖娆的甩甩那一头迷人的大波浪卷发,凹凸有致让人喷鼻血的身子摆了一个万般撩人的造型后,勾人的半眯起眼睛,“妖儿,话不能这么说,姐姐一直很照顾你不是么。否则,‘菩提’光凭身手,没那些让人胆寒的武器,你也不会那般顺利不是么。”
这次林妖儿倒是没有反驳,只是站起来,去那边冰箱拿了一大盒冰欺凌出来吃。
林魅姬一副你无可救药的样子,“妖儿,你身材的确吃不胖,可女孩子这般狂吃冰欺凌,你也不怕到时候万一变形了嫁不出去。”
林妖儿舀了一勺子冰欺凌含在嘴里,满足的眯起清澈明亮的眼眸,弯弯的像个孩子,哪里还有半点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菩提’雇佣军样子。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林魅姬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凑近林妖儿说道,“妖儿,这次的游戏就是把你送回唐朝,你遇到的第一个男子就是你的老公,你把他带回来。你敢不敢?”
“唐朝?切,这么无聊的事情我才不干。”
“你不是一直很想去见识见识一代女皇武则天的现实风采么。”林魅姬勾勾唇角,当真是风情万种。
林妖儿含着勺子,“说,你有什么阴谋。”
林魅姬哀怨的看她,“妖儿,这次真的什么阴谋都没有。好吧,我就直说了,以前一直是装备穿越,这次是药物,我想试试这药物能不能控制。”
“你可真够奢侈的,你拿亲妹妹做实验啊。”林妖儿撇撇唇。
“你可以带回来一个老公啊,这是好处。”
“你哄我吧,时空回溯还可以,可要是古人穿越到今朝来,黄土都不剩一把了,你试验了那么多次,不是一次都没成功么。”林妖儿立刻揭发林魅姬的伤心往事。
林魅姬妖娆的身段水蛇一般往沙发上一坐,“这就是重点,妖儿,我给你吃一种药,那种药有潜伏期,只要你和那个男人xxoo后就会流转到他身体里,那么,他就可以和你一起回来了。”
林妖儿眨眨眼,“去你的!林魅姬,你做实验做疯了吧,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这般荒谬的事。还xxoo,我xxoo你!”
林魅姬状似惊恐的抛了一个媚眼,“妖儿,你要乱luen啊。”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立刻林魅姬又笑眯眯的说道,“你会答应的,毕竟,你现在接单子越来越变态了,你无聊疯了。”
这倒是说到林妖儿的痛处来了,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试探性的问,“那要是第一个看见的男人我不满意怎么办?”
林魅姬妖媚的容颜上出现慎重,“妖儿,这可不行,那药必须得是你第一眼看见的雄性生物才行。”
“你去死!要是我第一眼看见一只公猪也要把它带回来么!”
话虽如此,可林妖儿还是答应了,可当她吃了药,带上全身的装备武器能想到的都带了装备穿越时,等了一大半天,愣是无法穿越。林魅姬讪讪的笑,“机器故障,故障,我修,明天保证修好。”
林妖儿翻翻白眼回了家,把全身的装备武器,甚至是准备的卫生巾这些东西统统卸下来,然后有些疲累的去洗澡。
当林妖儿洗完澡全身光裸随意裹了一条浴巾刚刚走出浴室时,敏感察觉到变化,面前就像多了一个黑洞一般,她没任何时间反应就被吸了进去。
此刻,林妖儿在雪窟窿里骂,另一个时空的林魅姬则是满脸担忧。
“余雨神婆,你说妖儿这一劫躲得过躲不过。”
被林魅姬称为神婆的人也是一个年轻女子,清清冷冷的模样。“看她的造化了。”
这神婆不是一般的神棍,当真是有道术的人,从来没出过错,是林魅姬的好友。当日,她算出林妖儿倘若留在现代,在这个十九岁生日必定会香消玉损,这是定数。可林魅姬舍不得,想尽办法也要让林妖儿活下去。
余雨又叹道,“魅姬,你强自忤逆天意,你的寿命已经减少一半了,倘若在做其他事情,你可想过后果。”
林魅姬妖娆璀璨的一笑,“我就只有她一个妹妹。”
“所以你骗她说那药得和第一个见面的男人发生关系才不会带来麻烦?你想她找到归宿,就一辈子在那边生活下去?”余雨完全说的林魅姬的心思。
林魅姬靡丽勾人的桃花眼中有点点水雾,“只要妖儿能活下去,在哪里都是一样。哥哥们要是知道了,也会赞成的。”虽然她是那么舍不得。
“既然不在一个时空轨道了,林妖儿渡过此劫应该不成问题,只要在那边平安待满一年,还是有办法回来的,那个时候事情就有转机了。何况,林妖儿去的是唐朝武则天时期,那个时代女子的地位还是可以混日子的。”余雨突然开口。
“什么?你个死神婆,妖儿还是可以回来的?只要渡过这一劫?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人家伤心了一大把。”
林魅姬又突然想起,“遭了,本来我已经做好了再也不见她的准备,害怕她身上有装备随时回来,所以把穿越时间调晚了,她穿越时什么东西都没带!”
何止什么也没带,最关键的是林妖儿去的并不是武则天的大周朝,而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时空!自然,这个时候林魅姬不知道,初来乍到的林妖儿也还不知道。
此刻,林妖儿在心中诅咒了林魅姬千万次,幸亏她身手灵活,才不至于被摔得不成人形。
差不多了,林妖儿正要站起来,突然感觉到胸部处多了一个什么东西冰凉冰凉的。
林妖儿敢打赌,那绝对不是雪。因为那东西在动!
纵然是林妖儿,也是一惊,条件反射要向自己胸部处钻动的东西袭击去,毕竟,她这样的人不会允许有陌生的东西离自己的心脏这么近,这是一件非常非常危险又不能原谅的事情。
林妖儿还没出手,一抹雪白的影子倏的一下落在这狭小的雪窟窿里,修长白皙的手指蓦地一下探入林妖儿的胸口里。
似乎,那手指也是微凉的,好几次碰触到林妖儿的胸。林妖儿傻了,一个男人,一个穿着白色古装的男人突然出现,把手伸入了她的浴巾下。
林妖儿傻这一下,那可怜的浴巾也滑落了。
这下好了,可真是回归大自然母亲的怀抱,林妖儿原生态展现在那人面前。
林妖儿甚至忘了要去捡地上的浴巾,条件反射的看向那人收回去的手。
要是普通人也许注意不到,可林妖儿不是普通人。尽管那人手中的‘东西’极为透明,几乎就看不见了,可林妖儿还是看出来了,那隐隐约约的轮廓应该是灵芝模样的东西。
可是这世间上有灵芝是可以自己乱动的么,有灵芝是雪白透明只隐约能看见的么。
那人拿出一个白玉盒子,动作很优雅,可是很快,就把那能乱动的奇怪灵芝收入盒子中了。
然后,看也没看林妖儿一眼,黑辰就出了雪窟窿,慢吞吞的踏步离开。
林妖儿再一次傻眼了。
她虽然没有姐姐妖媚,没有哥哥们帅气,可她林妖儿也是一个风靡万千人的美少女啊,刚刚都那样了,为何他就像没看见她一样?
突然想到最关键的事情,那个人是她第一眼看到的男人!
尽管林妖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黑辰长什么样子,只隐约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就像那寒洌洁白的雪,和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洌冷香。可她切切实实的知道,那绝对是一个雄性生物,虽然别人有一头乌黑缎般的长发,那发质似乎比她的都好不少。
林妖儿飞速捡起浴巾,再度随意一裹,灵巧的跃上雪窟窿。
见那抹白影并未走远,林妖儿拍拍胸口,还好,还好,要不然这冰天雪地的让她去哪里找人。
林妖儿一手抓住浴巾,一手扬起使劲挥,也不管别人看得见看不见,两眼弯弯笑眯眯的大声喊道,“喂,等等,老公大人,你摸了人家得负责啊~”
坦诚相见18
《傻王的嗜血冷妃》坦诚相见1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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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摁她一下19
ps:(‘摁’的意思相当于‘捅’,只是没那么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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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看见……
然后,飞速抽离,像是被烫到一般。
然后……
那么悄悄的,静静的,用他漂亮修长的食指,蜻蜓点水般飞速在林妖儿被烧得红嘟嘟的粉颊上摁了一下。
某冰莲一般的白衣男子,缓缓伸出手,就像某种猫科动物看见面前有一个奇怪的好玩东西一样。
只见——
接着,这个时空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黑辰看着即便昏迷了也没放开他的林妖儿,幽深的黑眸注视了她好半晌。
不过那个话说,要是尸体能挣扎的话,那叫诈尸了吧?
没到最后一刻,坚决不放弃。即便到了最后一刻,死了,尸体也要狡兔三窟的挣扎挣扎。
她的信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缓缓倒在他身上时,林妖儿最后听见自己用极度可怜兮兮的语气说,“老公,别不要我,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所以林妖儿不要命的在自己昏迷前突然一下抓住黑辰胸前的雪白里衫,愣是说流泪就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林妖儿就算一个人也可以独自生活下去,不管在什么地方。可眼下,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了,这冰天雪地的,倘若她家老公大人当真扬长而去,她估摸着等她稍稍好一点醒来时,要么成了野兽的腹中餐,要么冻成冰棍为将来的木乃伊或者僵尸啊,琥珀标本什么的做贡献了。
她真的没半点力气了。
可天知道,林妖儿只是累了,感冒实在撑不住了。
对,像极了没有地方停留的漂泊的白云,像极了无根的浮萍。
其实她自己没什么难受的,可因为她发烧,还头昏,眼里水波缭绕,而且整个人懒洋洋的,在别人眼中就成了一副很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
林妖儿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朝黑辰眼眸弯弯的笑。
倘若在这个世界上压根不存在的东西,你要怎么去找?
“老公,这下你想甩开我都不行了。我很有可能回不去了,当真只能黏着你了。”林妖儿知道她姐姐还有那个神婆的本事,可她也明白,纵然她们再厉害,也只能找到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
林妖儿拿着包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慢悠悠的去到黑辰面前。
倘若黑晨或者玄王府任何一个人此刻在这里,绝对会大吃一惊,那个多看别人一眼也是恩赐的人居然会如此长时间的盯着一个人。
黑辰一直看着她。
这过程。
林妖儿慢吞吞的收好银票,捡起衣服,打包装好,又拿起那瓷瓶,半点也没犹豫就到了几粒药丸在自己嘴里,抓了一把雪一融,就吞了下去。
这一来,头昏好像瞬间冷冽了很多,思绪也清晰起来,虽然本质上她的病是加重了而不是变轻了。
可换作任何一个人,倘若独自一人到了一个陌生完全的地方,而突然,你又发现这是不在你了解范围之内的地方,你很有可能无声无息的从你所在的世界消失了时,谁都会呆愣一下子,惊慌一下子的。
林妖儿闭上眼睛,她不是惊慌的人,也不是适应能力不强的人。她都敢玩这么危险不可思议的穿越游戏,自然不在乎身处哪里。
看她。
“你告诉我这是哪里?”
黑辰依旧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也没移开目光。
蓦地一下侧头冲黑晨吼道,“这是哪里?”语气里难得的多了急迫。
林妖儿不笨,瞬间便明白过来。
即便中华上下五千年,她也没听说有这样的朝代。
脑子飞速搜索了一圈,别说是武则天时期,就是整个唐朝在她不算差的历史了解中,周边国家,甚至远至欧美国家也没有一个叫‘沧禹皇朝’的啊。
——沧禹皇朝。
林妖儿的目光收回来要去捡包袱里散落的银票和那些衣衫时,瞪着银票上印章模样的痕迹呆住了。
侧头冲那边的黑辰吼,“老公,你也不扶我一下,伤心。”
林妖儿眨眨眼,再度眨眨眼,慢吞吞的坐起来,吐出一口雪。不是她故意慢吞吞的,而是她实在没啥精神了。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林妖儿扎在了冰凉的雪里。
要知道林妖儿身上穿的还是黑辰的外衫,实话在她身上的确过于长了,先前林妖儿一直注意着,也没事。眼下,两手都拿着东西,再加上头重脚轻感冒撑了这么久,一时不觉踩着自己的衣摆,非常直接的正面朝着雪地扑了下去。
厚脸皮的继续往那边去。
自然得不到任何回应,林妖儿也不在意。
明明不远,她偏偏走两步就举起稍稍不是那么忙的那只手,笑眯眯的朝黑辰挥,“老公,老公,我给你找了两件衣服。”
抱着男子穿的衣衫,林妖儿提着刚刚搜刮来的包袱,拿着橘色小瓶,摇摇晃晃的朝黑辰走去。
不管了,就当是天意吧!
林妖儿凑近这瓶子嗅了嗅,隐约觉得似乎有点感冒药的味道?
还是没半个人影子,她家老公大人还是靠在那树上,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她,一如既往纵然不是他有意的还是深邃得不得了。
林妖儿拿起那瓶子,四下看了一圈。
这风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当她再度想去嗅,打算最后看看时,一阵微风吹过,一片枯黄还带着残雪的树叶好巧不巧落在一个橘色的小瓶子上。还别说,真要点级别。那树叶落在那般小的瓶口上,居然平稳得不得了!
干脆撑到下山吧。
不过当她两度揉太阳穴还没找到时,有些宣布放弃了。
她也许朦胧记得点常用感冒药的味道,想来唐朝用药应该和二十一世纪相差不了太远,毕竟是源于这些古人的积累嘛。
此刻的林妖儿不管不顾的往雪地上一坐,慢吞吞的一个瓶子一个瓶子检查。
即便是在荒山野岭,你也想叫司机停下来,大吼着‘我不走了’,就是这种感觉。
那感觉,就和晕车差不多。
头本来就昏,被这一对药药罐罐一熏,更是疼得欲裂。
现在她后悔,早知道有这一天,她当初是不是应该仔细学习一下各类治病药丸的成分,了解一下大概味道?
关键是,她很少生感冒这种小病,受伤要么是挨了枪子,要么是被刀砍了,或者被激光之类的东西穿透了……
天知道她在现代的时候也只是会最基本的外伤包扎,感冒了就吃点感冒药。
随便打开了几个瓶子,林妖儿有模有样的来嗅。
瓶子也是差不多,重复的颜色和大小都有,那小白脸就不怕搞混?
林妖儿本来还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治感冒的药,有一个箱子里倒是有很多瓶瓶罐罐,不过林妖儿一看,傻眼了,上面一个标识也没有。
现银没拿,珠宝首饰也没拿,不过看到一叠银票之类的东西也没仔细看就放在她临时用一件衣衫做成的包裹里。
林妖儿蹲下身子把一个个的箱子揭开,当看到有干净崭新的男子衣衫时拿了两件。
那模样,虽然依旧没半点感情,可绝对是带着探索还是奇怪的?
林妖儿没看到她家老公大人的黑眸难得追着她的身影转动了一下,依旧是黑漆漆的看着她。
摇摇头,林妖儿转身往那零落遍地的各种箱子走去。
林妖儿在想,她家老公也许很自闭。
只是黑漆漆的看着她。
眼睛一眨也不眨。
一直,黑辰都没反应。
拍拍黑辰的脸,林妖儿有气无力的半眯起眼眸,“老公乖,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们带的行礼都还有什么可以拿的东西。”
这一把药给黑辰吃了,林妖儿才发现自己头重脚轻得很,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一样。
看来,暴力也不完全是不好,对于不肯合作的别扭小孩,那是绝对要以暴制暴地!
林妖儿见药吞进去了,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纵然黑辰万般不想,那药还是落入他肚子里。
倏地一下提起黑辰的下巴,手起药落,在给他一拍一顺。
“啧啧,真不是个乖孩子……”
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当看到黑辰嘴角开始流出黑血时,林妖儿眼一眯。
林妖儿摇了摇头,“我想,我当初应该和二哥学习催眠术和读心术。”
黑漆漆的眼眸看她。
“这药没事的,你也看见了,我都给那小白脸喂了一颗了。”她给二当家取了一个称呼。
“不是吧,我看你模样挺聪明啊,难道真是……”脑子有问题林妖儿没说出口,毕竟,这不但伤人还是一件非常没礼貌的事。她林妖儿虽然脾气古怪,可也不至于没有教养到拿人家的身体缺陷说事。
林妖儿又试着把那药往黑辰嘴里喂,黑辰依旧不张嘴。
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你看我做什么?这是解药,你不吃会死。”想了想,林妖儿张大嘴就像对小孩子解释般,“解~药~药~明白么?”
黑辰一直没半点反应,只是寒星般摄人水般漠凉的漆黑眼眸定定的直视着她。
那叫一个孤傲冷峭。
真是极致的冰山雪莲……
林妖儿踮起脚尖,凑近他,仔仔细细把黑辰的脸观察了个通透。
黑辰此刻没力气无法推开林妖儿,可唇却闭着,不张开。
林妖儿飞速过去,“喂?你怎么样?”倒出一粒药丸就要给黑辰喂。
他靠在一颗挂满冰凌的树上,脸色苍白,唇却是黑紫色。
站起身,看向黑辰。
“啧啧,我又不傻,斩草不除根难道还等你来杀我啊。”林妖儿大言不惭。
燕老二一声闷哼,“你……”出尔反尔还没说出来就不甘心的断气了。
“呵呵,自然,可以。”林妖儿笑眯眯的,脚下却精准无比的踢向人身体的几大薄弱命脉处。
燕老二身上的伤口被这样踩着有些呼吸不过来,“姑,姑娘,这下可以放了在下吧。”
一个人倘若他想做什么,最先露出痕迹的就是眼睛。
林妖儿蹲下去也不避讳直接掏了好几个瓶瓶罐罐出来,拿出红色那一瓶,飞速喂了一颗在燕老二嘴里。这一连串动作,她的眼睛都没离开过燕老二半下。
燕老二知道自己是真栽了,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解药在我身上,红色那个瓶子。”
“看在你给我衣服御寒的份上,把解药拿出来,我饶你不死。”林妖儿淡淡的,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不是她狂傲,当她把燕老大活生生踢死又把燕老二踩在脚下时,谁都无法否认,这个秀气水灵的少女不是非常强大的。
林妖儿心下冷笑,就算她头昏,没有武器,也不会被这种二流货色杀掉!
看上去没有悬念,但燕家兄弟还是丝毫也不敢怠慢,全身心的对付林妖儿。
燕家兄弟已经受伤了,林妖儿感冒,二对一。
不过,他们不会,林妖儿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燕家兄弟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人,这一刻眼前这人身上的凛冽杀气让他们这样的大男人也不免生出颤意来,几乎有想退缩的**。
“不是你们看走眼,是你们压根没长眼。”林妖儿微微勾起唇角,虽然在笑,可那笑让人无端端寒毛直立。
“看来,我们看走眼了。”燕老大自嘲。
她是一个古怪的人,她也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她的东西,只有她能动!
林妖儿飞速过去挡在黑辰前面,“什么玩意儿,居然比我都卑鄙,玩阴的!”
虽然她没内力,可这树枝出手一样刺伤了大当家的手背。
眼见大当家趁这个时候举刀要砍在黑辰身上时,林妖儿想也没想扔出手中刚刚折断的灌木树枝枝桠。
只见黑辰的身子微微颤了几下,似乎勉强稳住身子的样子。
林妖儿咬咬牙,她反应晚了。
该死!
“老公,小心啊~!”
等等!
切,大难临头各自飞。
突然,那大当家不要命的再度攻击上去,那二当家在原地停了一下才跑过去,不过是紧紧跟在大当家身后,一副用大当家做肉盾的样子。
大当家二当家都受伤了,那些虾兵蟹将几乎尽数倒在地上,血染红了这块白雪。
当林妖儿稍稍分了一会儿神,前边的战况已经很明显了。
她这个老公,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她甚至看到那心脏暴露出来后,还跳了两下?
那叫一个血淋淋,那叫一个鲜活。
灌木丛后的林妖儿也吞了吞口水,这可和欧美的血腥片差不多。
先围上来的是那些小罗喽,当看到他们皮开肉绽,心脏肺腑活生生暴露在天空下时,那些还活着的人皆是忍不住想呕吐。
当林妖儿差不多退到一丈开外的冰凌灌木丛时,那大当家终于动手了。
那燕家兄弟似乎也并没把林妖儿看在眼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片刻也不放松的盯着黑辰的。
她不是傻瓜,既然她现在身体不舒服,又没有任何武器,她在前面无异于是一个拖油瓶。还不如悄悄隐藏起来,不至于连累别人。
撇撇唇,不着痕迹的退到黑辰后面。
林妖儿伸出手,想去拉拉黑辰,可虽说没被弹开,但也没让她碰到半分。
这话相当具有威胁性了,一般来说后面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否则我让你银货两讫,还赔上小命。’
“二弟,你闭嘴!”大当家呵斥住二当家欲说的话。冲黑辰说道,“留下碧血灵芝,拿上银两走人。”
“大……”
林妖儿赶紧跟上去,不出她所料,才没走几步,就被那些人围住。
“老公……呃?等等我啊。”林妖儿刚刚喊两个字,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黑辰自顾自的又开走。
真是有钱。
黄金一万两……
“一万两。”大当家冷冷的开口。在林妖儿瞪大眼睛后,又加了两个字,“黄金。”
他的表情林妖儿是一点不漏的看在眼里,迅速估摸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她现在感冒头昏,有点难度,可她这老公应该不错吧,先前让她都是全力以赴才勉强应付的。
那大当家的抿了下唇,似乎有些不耐烦。
“呃,这么名不副实。”
“姑娘,那灵芝虽名为碧血,其实则不然,而是晶莹通透的无色状。”
“啊,好可怕。”林妖儿退了好几步。眼眸微微眯起,目光扫过那条蛇。仰头时又万般无邪了,“你们说碧血灵芝,我想怎么也应该是红色的,而我们身上,真没有那样的灵芝。”
“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只要碧血灵芝在附近,这小东西就会变成红色。”那二当家手腕上赫然出现一条细细的毒蛇,此刻果然是红彤彤的身子。
“碧血灵芝啊,可是我们没有啊。”林妖儿满面无辜。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当然啦,如果黑辰不给她一件外衫她的身子被那些人看了,她抢劫完毕后会顺便送他们归西。
她没想到他们带了女人的衣服,她原本是打算直接抢劫,剥了这些人身上的衣服。
老实说,林妖儿之所以和那二当家说这么半天,纯粹是逗着玩玩。就算那二当家他们不停下来找碧血灵芝,林妖儿一样要去找他们。
自然,这个概念只是对于一般人来说,用在林妖儿这种无耻到了某种境界的人身上就有点不适合了。
刚刚拿了他们的衣服,这下想拒绝都不好意思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叫什么?
那二当家正欲搭讪,大当家也就是先前那个很是威严的男子走过来,“姑娘,不知那碧血灵芝?”
挑好衣服林妖儿就这样在大厅广众之下穿好了那一双小蛮靴,在欢快的抱着衣服回到黑辰旁边。
林妖儿一边笑眯眯的去挑衣服鞋袜,一边在心里鄙视了这些人一番。
就算那些人武功也不错,可随行带这么多女人,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那队伍,果然发现很多面目清秀的小罗喽似乎有古怪。凭她的认知,那些人肯定不是男人,而是大姑娘。
林妖儿又冲他笑了笑。
那二当家又适时讨好道,“这些衣物都是新的,还没人穿过的,姑娘大可放心。”
一打开,林妖儿傻眼了。在这种万绝雪山里寻救命的药,还带这么多女人穿的衣服……
指挥手下的人取来了一大箱子衣物。
那二当家被她的笑晃花了眼,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样那就太好了!谢谢你。”林妖儿并不吝啬自己的甜美笑容。
“呵呵,我送与姑娘便是,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林妖儿声音上扬,很是惊喜的样子,就像泉水叮咚一般好听。又垮下去,“可是我……”
“姑娘,我们随行带了些可以御寒的衣物,鞋袜,靴子,也有姑娘家穿的。倘若姑娘不嫌弃,可以拿去裹暖。”二当家给了林妖儿一个自命好看的笑。
林妖儿闻言哀怨的看了黑辰一眼,又才看向那二当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拿一双明澈潭水般的深邃眼眸瞅着他。
“姑娘,你怎么不穿鞋……”
眼前的男人却这般,心中一时之间生出忿忿不平来。倒是把碧血灵芝的事都忘在脑后了。
而林妖儿长得本就很欺骗人,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又这般讨喜,是个正常男人都会生出想疼宠她的感觉。
一联想,二当家就联想到林妖儿过着多么悲惨的日子。
那二当家眼见她如此,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发现林妖儿居然赤着脚,这冰天雪地里让一个姑娘家穿着男人单薄的衣衫,赤脚站在雪地里……
林妖儿又转过头对那燕家兄弟一行人摊了摊手,很无奈的说道,“我家相公……哎……”故意寓意未明的叹了一声气。
黑辰漆黑的眼眸眨也没眨一下。
林妖儿一手支着脑袋,作思考状,突然侧头对旁边的黑辰笑眯眯的说道,“老公大人,要不,我们把这玩意儿卖了?我们又这么穷,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错过不是?”
那二当家的面上一喜,“只要姑娘开口,我们定当全力奉上。”
林妖儿揉揉太阳穴,让自己精神好一点。“多少钱?”
那面白如玉的公子扬了扬手,制止他们的躁动。脑子也转过弯来了,转而冲黑辰旁边的林妖儿说道,“这位姑娘,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你家相公把那碧血灵芝转卖给我们兄弟?”
“二当家的,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后面有小罗喽按耐不住了。
黑辰还是没反应。
林妖儿同样也瞧了他一眼,这个人看似温文尔雅,不过眼底太过狡诈。毁了整体美感啊。
那面白如玉的男子见自家大哥问话,眼前的人不答,抿了抿唇也上前抱拳道,“还希望兄台成全我们,我家三弟病重急需这碧血灵芝,倘若兄台肯割爱,我燕家三兄弟必定重谢。”
不出林妖儿的意料,她亲爱的老公大人自然是眼角都没丢给别人半只。
“这位兄台,不知可否把碧血灵芝转让给我们。多少钱都没关系的。”态度还算和蔼,有礼有节。
不过那眉宇之间残戾之气太重,怕是个难缠的角色。
林妖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男人不是泛泛之辈。
刚刚那面白如玉的英俊男子这一声吼出来,一个看上去威严很多的男人从那队伍中走出来。
林妖儿条件反射靠拢黑辰,毕竟,比起那些人来说,黑辰算是熟悉一些。好歹也是她的目标嘛。
头还是昏昏的,鼻子也是堵堵的。
可有人来了他也可以不用把外衫给她的吧?
林妖儿笑眯眯的看着那行人,她就说嘛,这个都不能用冷漠来形容简直是无视任何东西的老公怎么会把衣衫给她,原来是有人来了。
绝世美人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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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望向林妖儿,包括那画舫上的白衣男子……
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那画舫的方向,突兀的打破那种安静,挥舞着双手大吼,“……喂~”
林妖儿微微颤抖着在心底总结。
看似春风清月一样无害,却是绝美的致命毒药。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那张完美的容颜有一种透明的剔透,美得不真实。
清冽,优雅,看似温润却有着不易觉察的傲冷。
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就是气质,无以伦比的气质。
美人不稀罕,稀罕的是这般气质独特的美人。
绝世之颜。
在去看画舫,那水墨画般的意境一瞬间好像红尘俗事都均已远了去。独留那一点雪白于天地中。碧波幽幽,画舫越来越近,林妖儿手中那宝贝似的花灯掉了都不知道,嘴越张越大,眼珠子一动不动的黏在那人身上,完全的灵魂出窍了。
周围的人就像瞬间被点了哑穴一样,这么多的人愣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远远看去,遗世独立,淡定从容。有傲然,也有莫名的一丝萧瑟。
他站在那里,周围所有的各色莲花仿佛瞬间失去了颜色。
白衣似雪,乌发如墨。
“啊,终于挤出来了,让我看看是什么……”林妖儿话没说完,在看见画舫上的白衣男子时傻掉了。
林妖儿耸耸肩,用非常漂亮的手法拉着黑辰钻到前面,那些被她掀开的女人好几秒后才痛呼着吼出来。不过被黑辰淡淡的看了一圈,瑟瑟的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看来,任何时代力量都是源泉啊。
悲剧的是林妖儿不算高,加上那些女人激动得就像暴动一样。林妖儿要不是有黑辰护着,差点被挤扁。压根看不到画舫上出来了什么。
林妖儿想了想,既然出来了就瞧一眼在走吧。
那‘明星’出来了?
出来了?
刚刚转身就听见那些女人在吼,“出来了,出来了。”
虽然她也对那画舫中的人感兴趣,不过林妖儿可没有折磨自己的乐趣。于是拉着黑辰打算转身去别处。
林妖儿听到一拨一拨的女人尖叫声,皱皱眉,耳膜都被震坏了。
不会是二十一世纪那些装腔作势穿了龙袍也只是徒有其表毫无灵魂的空壳子吧。
“原来这时代也有明星效应啊。”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明星是什么模样。
周围都是女人的尖叫声,林妖儿从她们的语无伦次听出了个大概,貌似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来了。就在这画舫里。
一艘画舫,居然给人这么别致的感觉。
只看了一眼,林妖儿心里就蹦出两个字——品位。
顺着他们的目光就看到远远驶来一画舫。
林妖儿不解的看着那些眼睛放光的人,特别是那些女人,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的模样。
陡然,“快看,快看~”河堤旁有人叫起来。
的确美,可是似乎旁边那个神采奕奕的娇俏佳人更美。
不着痕迹的又冻跑了一个把眼光黏在林妖儿身上的男子,黑辰望向那秀美的长河。
林妖儿拉着黑辰和许多人一起站在河堤旁,“老公,这里的黄昏可真美啊。”
夕阳的余晖洒下来,给水面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面纱,偶尔经过的画舫和船舶就像在画中游一般。
古色古风让她那个爱不释手,恨不得现在不是黄昏,而是黑夜了,也好点上这灯显摆显摆。
玩了大半天的成果就是林妖儿买了一盏莲样的花灯。
林妖儿自己倒是不在意,有人解决麻烦,她可以轻松的好好见识一番,何乐而不为呢。假装不知道黑辰‘冰’别人。
黑辰虽然不说话也没表情,可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林妖儿身上,同时不着痕迹的护着她。有那被林妖儿吸引的书生公子,还没上来攀上话,就被黑辰冻得不知所云。哪还敢上前来。
现代都市里可看不见这么纯天然的景致,林妖儿现在心情颇为不错,加上眼前景色大好,一路拉着黑辰在人群里穿来穿去,比啥时候都还能蹦跶。
随处可见盛放的荷花,各种雕刻、画成的手工品更是不在少数。
眼下,林妖儿和黑辰路过这里,正巧遇上荷花市。
春有悔花、桃花二市,夏有牡丹、芍药、荷花三市,秋有桂花、芙蓉二市;另外正月还有财神会市、三月清明市、五月龙舟市、六月观音市、七月舌兰市、九月重阳市,更别提其他各种大小庙会了。
在南州,一年到头都有市会。
林妖儿笑得贼贼的,拉着黑辰往人多的地方跑去,“走啦,我们去看看,先前不是有人说这两天是夏季的荷市么。”
这两个字仅仅是想的,黑辰那素来没啥表情的眼眸里似乎被春风拂过,漾开点点星光。
喜欢。
黑漆漆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
时间,似乎,静止了。
笑颜如花的侧头看黑辰,就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林妖儿踮起脚尖,在黑辰脸上‘吧唧’了一口。“老公,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尽管她不是要别人保护的人,可是,被人保护的滋味似乎不错。
她这个老公,是在保护她么。
林妖儿虽然脸上依旧不满,可那清灵神秀的大眼睛里却倏的闪过一抹谁也没看到的情绪。
黑辰没说话(众人:他会说么?),只是细心的把咋咋呼呼的林妖儿护在怀里,避免她被拥挤的人潮撞到。
学着文绉绉的样子,凌空模仿古人撩胡须的模样,拉长音调,“江南好啊,怎能不爱江南。”旁边的人没反应,林妖儿不满的看向他,“喂,老公,你应该赞赏我,说‘好诗’。”
“啊啊啊,家乡的味道啊。”林妖儿发现,她从来没有过如此的爱江南。
清雅,婉约,秀美。
林妖儿很兴奋,大自然当真鬼斧神工,就是那么奇妙。这时空虽然在历史上不存在,可这里的景色和水乡江南毫无二致。
临水而建的木质房舍,有人撑开轩窗,和那经过的乌篷船上摇着橹的蓑翁打招呼。
青石小巷,石板路。
不仅仅繁华,这南州还是非常漂亮的水乡之城。
华馆十里,夜市千灯。外商云集,富甲天下。园林秀丽的南州是淮南流域市镇中,最为绚丽多彩的城市,商业繁荣,店肆栉比鳞次,士民风尚侈靡。
手感,真好。
寻了一个空隙大吼,“上瘾了是吧,要不是看这荒郊野岭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胆子不小啊,敢占我的便宜~”她扯着嘴角,伸手在黑辰的脸上摸了一把。
林妖儿心里的感觉当真无法形容啊,那个肠子都悔青了。
再亲。
还亲。
又抬头看她,又亲。
林妖儿说了这句话的后果就是某人黑漆漆的眼眸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又俯下头去亲了她唇一下。
事实证明,饭可以乱吃,那话却不能乱说。
林妖儿眨眨眼,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的唇很软,很香。”
而后,在林妖儿诧异的目光中修长温凉的指腹缓缓摩挲她的唇,又低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拉过林妖儿的手,写下:你没有占回来。
看得林妖儿头皮发麻。
黑漆漆的眼眸睁开,看她。
“可以睁开眼睛了。”
林妖儿笑得像偷腥的猫。挑眉,还当真闭上了?啧啧,这脸蛋当真足够的妖冶惑人了。只不过表情少了一点。伸出食指,林妖儿在黑辰好看的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黑漆漆的好看眼眸缓缓闭上。
林妖儿磨磨牙,呲牙咧嘴的邪邪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那个啥,老公,你先闭上眼睛。”
有人这么正式的让别人来占自己的便宜么。
这,这,她老公的思想当真是异于常人的,她已经非常肯定了。
林妖儿傻眼。
静默了一下,黑辰拉过林妖儿的手,一本正经的认真写下:好。
“除非你让我把便宜占回来!”
偏偏某人还当了真,那黑漆漆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在问:除非什么?
林妖儿撇撇唇,“被占便宜的是我,你说得轻松。除非……”贼兮兮的看向黑辰,哪里还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他在她手心轻轻写下:我要你。
去拉她的手,林妖儿缩了缩,不从脸上下来。他又拉,林妖儿不情愿的把手掌心伸给黑辰。
……不想……看见她哭。
黑辰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我不想活了,我被人占便宜了……”林妖儿捂着眼睛‘哭’。
这真是女人变脸比翻书都快,不知道是谁在雪山上毫无廉耻赤身果体的表演要人家看她身材好不好的。
林妖儿终于回神,‘哇’的一声叫起来,“你,你占我便宜啊。我是好人家的姑娘,还是清白的黄花大闺女。我娘说,要是被男人亲了,被人摸了,我就是残花败柳,我就没人要了,我要浸猪笼的。”‘泪眼婆娑’的看着黑辰,“你占了我便宜,我不想活了……”
林妖儿光吃惊去了,没注意到她老公大人虽然依然是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不一样了。每当目光触及林妖儿时他那冷漠的无视一切的眼神就会揉入一抹浅浅的温柔。
要知道,她这个老公,先前她想碰他衣角都是奢望呢。现在不单在她掌心写字,还摸了她?
带点温凉的修长手指抚上她的脸,林妖儿下巴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有点痒,林妖儿缩了一下。
拉起林妖儿的右手,黑辰用手指在她掌心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你、有、我。
而现在,她被一个似乎有自闭症的古人吻了,她还很没出息的呆愣当场,傻掉了。
林妖儿彻底死机了,她还从来没被男人袭击吻过。谁敢去惹她这个煞星啊。
“……泥……”林妖儿瞪大眼睛,‘你’字都没说明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男子黑漆漆的眼眸深深静静的凝视着她。在她见鬼了的目光下他又俯下头,在她嫣红的粉嫩唇瓣上浅酌了一下。
某人当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震撼全场的效果。
他扶住她的肩,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一切发生得都很突然。
似笑非笑的喟叹。心中暗忖:要是让二十一世纪那些人知道她林妖儿有一天居然会有这种想法和情绪,还指不定怎么笑她呢。
四周很安静,林妖儿不故意抖动肩膀了,嗅着草间的清香,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多少,是有些感概的。
林妖儿本是自编自演来自娱自乐,毕竟,眼前这个人打死也不会有点其他情绪,她一个人也会闷的好不好。可这样下意识的去想在二十一世纪的亲人,虽然不像一般家庭天天黏糊在一起相亲相爱,可是那些斗斗嘴,互相整整对方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的日子此刻想来,竟然是那么的幸福。
他静静的看着,看着那肩膀一颤一颤的,她在哭?
缓缓低头,把脸侧向另外一方,让黑辰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
见吸引了别人的目光,林妖儿表演得跟更起劲,一副悲春伤秋的样子呈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幽幽道,“再也见不到亲人了,见不到朋友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即便当真死了,也不会有人认识。什么都没有了……再也回不去了……”
完全停下吃饼,黑漆漆的眼眸看向她。
林妖儿不知死活,一脸回忆对比的样子,浑然不知自己身边的气温都下降了。“哎,我估摸着我这么消失了,水若寒那没有良心的也不会在意。”装模作样的一脸伤心,“我可真命苦,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了。”
水若寒……
某人却不知,眼里淡淡的寒气一闪即逝。
爱妻如命的林父自然答应,所以林妖儿随了母姓。
“老公,我真佩服你,比水若寒那冰块都冷人。”水若寒其实是林妖儿的亲亲二哥。曾经,林妖儿的母亲霸道的说,男孩子随父亲姓,那女儿就必须随她姓。
林妖儿眨眨眼,又凑近了一些再度眨眨眼,三两下解决掉手里的食物,随意抹了抹嘴。定定的注视着黑辰,黑辰依旧没半点反应。
某人只是淡然的吃饼。
“啧啧,老公,你吃东西可真秀气。”林妖儿咬了一块饼咕哝道。
林妖儿递过干饼,黑辰接过去咬了一小口,慢吞吞的咀嚼。
慢吞吞的走过来,慢吞吞的坐下。
这和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完全是两个极端,林妖儿随意坐在草地上,拍拍身边的位置,朝不远处站着的黑辰使劲挥手,“老公,走了一天了,过来休息下吧。”
青山绿水,艳阳高照。
林妖儿一度怀疑黑辰是不是被雪山之上的寒冷把脑子冻坏了。
想啊,昏迷醒来发现自己不在雪山之上了,顺便还多了一个尾巴样的影子人物。
是了,这就是林妖儿奇怪的地方。
买了衣服,吃饱喝足准备好了路上的干粮,林妖儿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可还是做好了远行的准备。毕竟,眼前的人貌似不会主动说到哪里去,只是跟着她。
一个姑娘家,居然,居然这么大咧咧毫不知羞耻的说出‘配对’这么粗俗的话,实在太……太惊世骇俗了……
林妖儿这大言不惭得脸不红心不跳,可那店老板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漆黑的眼眸黑漆漆的看着她。
老板乐开了花,林妖儿懒得和他说,而是笑眯眯的去到黑辰面前。“我可是特意选的白色哦,正好,和你的衣裳能配成情侣装。”又微歪着头,调皮笑道,“喔,我明白了,你不知道情侣装的意思。所谓情侣装呢,就是配对的意思。就像你是我老公,我们两个配对一样。”
得不到他的回应,林妖儿没任何不高兴,随手扔给一旁喋喋不休夸赞她漂亮的老板一张银票,也没看数字。
不过,他记住了一个名字——林妖儿。
黑辰没发表任何意见,表情也没变。
林妖儿扬扬眉梢,“我林妖儿是什么人,我这叫底子好,粗布麻衣穿着我也是仙女。”望向门口光影里酷酷的黑辰,“对吧,老公。好看吧。”
店老板在旁边适时的夸赞道,“姑娘,这衣裳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可是好眼光,这是最好的雪纺,你看看这成色,绝对的上等品啊。穿在你身上简直太好看了。”
林妖儿对着模糊的铜镜臭美了一番,挤眉弄眼的,无限感概自己即便换一身古代的马甲依旧那个漂亮。
此刻,一布庄里。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眼前这个目前都没吭过半个字的‘面瘫’男当真就被她最后的演技感动了。虽然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姓甚名谁,也没深交,可仅凭最开始那点接触林妖儿就知道黑辰是个天塌下来也不会眨下眼睛,也不会在乎的主儿。
不明白这黑辰为何还当真没有丢下她而独自潇洒的扬长而去。
林妖儿自然不知道黑辰在她昏迷时曾在她脸上偷偷摁了一下,可是林妖儿一醒来多少有点意外,不止意外还有些奇怪。
我喜欢你21
林妖儿的这一声大吼让所有人都望向她,包括那画舫上的白衣男子。
暗自低喃一声‘不是吧’林妖儿揉了揉眼睛再度望出去,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那画舫并没有靠岸,那微微一笑便能羞尽十里红莲的美人只是朝林妖儿浅笑了一下就移开了目光。林妖儿眨眨眼,再度眨眨眼,比看见火星人还吃惊。
真想三两步冲过去,可这岸边离画舫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林妖儿身手的确没话说,可不会轻功水上漂啊。眼看画舫渐渐驶过,林妖儿急了。
本是聪明无比的人也不仔细寻思一番,一个激动就踩着水往画舫方向冲。
“她疯了么~”
“她简直不要命了!这湖水看上去风平浪静,可是深有千尺的啊!”
周围的人被林妖儿为了美色而不要命的举动震住了。不过去年才有一个富家小姐为了南州第一公子自杀,今天林妖儿的行动让他们要冷静很多了。
当水快要漫过脖子时,林妖儿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了,她还真是冲动了。就是这一顿,眼见林妖儿整个人就要被水淹没,就在万分惊险的一瞬间,快如流星追月的身影从湖面上飞速掠过,自水中提起了落汤鸡一般的林妖儿。
要说那水能淹死林妖儿么?答案是否定的。不说林妖儿曾经从海啸里逃生的事,单单她高超的游泳技术也出不了问题。可那个此刻定定直视她的某人不知道啊。
要晓得这个时空,女人会水就和天方夜谭差不多。
林妖儿不知死活,被人提着衣领还猛指挥,“老公,你太帅了!快,带我飞到画舫上去~!”
一直憋屈的某人听到前半截那无表情的黑漆漆眼眸瞬间变得亮晶晶的,似乎有点得意。听到后半句表情是没变,不过第一次主动看向画舫,能瞬间把画舫凝结成冰一般。
沿岸的围观群众抱紧双臂左右看了看,总觉得这暖洋洋的天无端端的嗖嗖吹进了股股冷风,怎么都让人渗得慌。
不过一瞬间,黑辰把林妖儿稳稳的搁在了画舫上。画舫上的随从立刻处于警戒状态。
林妖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挥着胳膊大喊,“你怎么也来了?不会是被林魅姬阴了吧?”话是冲着那个似乎在打量他们的白衣美人说的。
那美人并没有像那些随从一样忌惮林妖儿和黑辰,不过稍许怔了一下依旧浅笑着。并向这边走过来。
林妖儿微眯起眼看向白衣男子,自言自语一般,“如果你不是他,那真是活见鬼了。”可不是活见鬼么,你说外貌一摸一样就算了,世上不乏长得相像之人,可要是气质都一摸一样,就跟照镜子似的,会不会太邪乎了一点?
白衣美人停下,“姑娘?”虽然他笑着,是看向林妖儿的,可是一点也没忽视林妖儿旁边的黑辰。因为他能感觉到黑辰身上死神一般的气息。
林妖儿则是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姑……姑娘?
这个称呼很多年前他就不用了的吧,还真是入乡随俗啊。
本来林妖儿是怀疑的,可是这声音该死的熟悉,好听得要命的声音,她忘得了才有个鬼!
“喂,西月,别以为你是老头子的义子,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到底玩什么呢?”
吼的人毫不客气,听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白衣男子说的是肯定句。
林妖儿顿了一下,水灵灵的大眼睛眯得越发弯弯。先前简直是无脑子的激动突然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这一冷静下来就发现太多的疑点。
难道,不是难道,是百分之九十之上认错人了。虽然能被她林妖儿认错的人简直就和一个人没啥差别,但终究应该不是一个人。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想她林妖儿聪明一世这次居然这么冲动。其实也不怪林妖儿,而是眼前这样的人世间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林妖儿打着‘哈哈’一点也不因为认错人而难为情,大大咧咧厚脸皮的笑,甚至看似随随便便的把手往那白衣男子肩上那么一搭,还哥两好的拍了拍,“我说美人,你长得和我一个朋友太像了。”
林妖儿随意的一搭一拍,那白衣公子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笑了,“不碍事。”话虽如此,却不着痕迹的退离林妖儿的魔爪之下。
这一确定了林妖儿反倒有点泄气,有道是世上之事无所谓希望就无所谓失望。以为眼前美男是故人的林妖儿这下子倒是有一点点的空落。不过也只是那么瞬间,一下子又无影踪了。
“我说这位帅哥,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士?要到什么地方去?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有什么爱好没有?可否方便一同游玩啊?有没有婚配啊……”
连着就是一大串问句出来,问得是个正常人都会莫名其妙。可站在这里的两个男人的理解力貌似和林妖儿的思维能力一样迥异,都沉得住气得很。
林妖儿越发笑得璀璨,有点像一只算计什么的狡诈狐狸。
可还没等到那白衣美男回答,一直透明冰雕一般站在旁边的黑辰毫无预警的打横一个公主抱抱起林妖儿闪电一般飞离画舫,不消片刻就远离了那暮阳,那绝世美人,那些看热闹的人群。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林妖儿仰望着面无表情的黑辰,抱怨道,“喂,老公,你干嘛啊。我和他还有话没说完呢。”
自然,抱着她飞得起劲的人没有停下来。
“喂喂,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人么。就算你有急事也要等我把话说完吧。你都不知道,他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多像,要是我和他成为了朋友,以后有机会可以回去的话把他一起带回去,保管吓死林魅姬他们,啊~”
林妖儿的话还没抱怨完,本来飞得刀山火海也不会转弯也不会怕一般的某人突然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下好了,两人就像飘悠悠的枯叶一样非常不稳定也不飘逸的落下地面。
完全没有电视里面男主角还会抱住女主角花蝴蝶一样慢镜头的转几圈那样浪漫又狗血的情节。事实上就是要是林妖儿手脚不利落多半会跌个狗吃屎,包括只拿黑漆漆眼睛静静看着她的某人。
林妖儿站稳后,看着脸色毫无血色苍白一片的黑辰,又是不可置信的揉眼睛又是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摁摁,眨巴着眼睛说道,“老公,你是不是哪里没电了?没能量了?飞不起来了?”
黑辰只是站着。
天色逐渐暗下来,黑辰依旧没动半下。
一旁草地上坐着的林妖儿此刻咬着牙和自己较劲,怎么见着眼前这个又自闭又冰冷又楞楞得可爱的人这幅德行她会有一点点心痛呢?
真是着魔了!
该死的!
得。看了一下天色,林妖儿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草屑就向前面的路口走去。
等林妖儿抱着一些枯树枝干之类的柴火回来时,黑辰还是先前的姿势站着,甚至是眼睛都没眨半下。只是脸色苍白得可以。
“呃?老公,你不会是先前没飞稳从空中掉下来吓傻了吧。哎呀,没事的,要知道即便安是全系数最高的交通工具飞机也会有失事的时候。你不过一次没飞稳嘛,小意思啦。”又上前腾出一只手去吃黑辰的豆腐,“没~”
刚刚说一个字就被黑辰脸上的凉意吓到了。
“喂!大晚上的,你把自己冻得这么冰凉冰凉的想干什么啊!我告诉你,我可不会照顾人,你要是生病了,我就自己一个人走,我才懒得管你!我真是中邪了才喜欢你!”
林妖儿是真火了,就是一通大吼。吼完了撇过头去不看黑辰。
想当年,神婆说她林妖儿也会有对人无可奈何的一天,当时她简直是极度鄙视的对神婆说,说她整天装神弄鬼,也就骗骗林魅姬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她林妖儿可是一个无神论者。
事到如今还真是不相信都不行,相信任何一个认识她的人都想不到她林妖儿居然会对一个认识寥寥数日的古人动了凡心。不仅别人不信,刚开始她自己都不信。
可林妖儿从来不是和自己闹别扭,折磨自己的人。一旦确定那是一点也不会隐瞒。喜欢就是喜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这老公模样上乘,呃,虽然有点‘面瘫’啦,好看就成嘛。手长脚长,还武功高强,自闭好啊,不会沾花惹草。总体来说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也不亏嘛。
正当林妖儿一番寻思之际,她的右手被一只微凉的手拉起。
——你喜欢我。
黑辰在林妖儿手掌心写下这四个字。
林妖儿无语,望天,“我是喜欢你拉,你满意了吧。”说着就要蹲下身子去拾掇柴火。却被黑辰托住,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她。
“老公大人,事实上呢,既然我喜欢你,我就不会回去。就算回去也会带你一起的。你明白么?”开玩笑,林妖儿是什么人,自然知道黑辰飞得好好的突然一个不稳跌落在地的原因。
只是林妖儿那时还没确定自己的心绪,对眼前的黑辰也不想像应付二十一世纪那些爱慕她的人一样,一个不顺心干脆直截了当送别人归西。林妖儿自己也说不准为什么潜意识不想去伤害黑辰,或者这就是好感吧。
感情的事就是这么奇怪,就像黑辰那样一个无心无情的人居然会喜欢上天上掉下的这么个奇奇怪怪的恶魔一样的林妖儿。
林妖儿的直白宣言让某人如坠云里雾里,空气中充满了幸福的泡泡。
拉起林妖儿的手,黑辰在她掌心写下,‘我喜欢你。’
臭屁又骄傲的扬起小下巴,林妖儿得意洋洋的,“我知道。”
黑辰顺势把她漂亮的小脸在温柔的抬高了一点,身子靠在他身上,让林妖儿完全仰望着繁星灿烂的夜空。
林妖儿看着黑辰比星光更灿烂的漆黑眼眸,笑嘻嘻的说道,“怎么,老公,你这样低头看着我是在诱惑我么。”
话音刚落,林妖儿就被某人浅酌了一下柔软的唇。
林妖儿气息有点不稳,“老公,不得不说,虽然我见过美男无数,家里那两个变态哥哥更是极品,西月那个谋杀人心肝的非凡品简直就不用说了,可我家老公还是我看着最顺眼的,最好看的呢。”
可想而知,林妖儿这话说完唇又被某人温柔又带着微微不满的啃了。
显然,有人不乐意林妖儿心中有别的男人存在,不管那些男人和林妖儿是什么关系都不行。
篝火旁,黑辰把盖在林妖儿身上的衣衫拢了拢,以免她受凉。而林妖儿则是砸吧了下嘴,朝黑辰怀里拱了拱,寻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和位置猫一样的蹭了两下而后甜甜睡去。
翌日,林妖儿醒来,不见黑辰。
拿着身上的衣衫才走几米远就看到黑辰远远的回来。
林妖儿笑得星光灿烂,三两步跑过去,纵身一跃,猴子似的一样跳在黑辰身上。
身上突然多了一只‘无尾熊’一样的生物,黑辰身形闪都没闪一下,稳稳就接住了林妖儿。
“老公,早安啊。”林妖儿挂在黑辰身上,凑在他唇边就‘吧唧’了一口。又眼眸弯弯的笑,“老公,你好帅哦~”
黑辰把手中刚刚找来的果子递给林妖儿,林妖儿一边吃一边咕哝着说,“我家老公就是体贴~”
等林妖儿吃下两枚果子了才发现不对劲,自家老公的脸是不是有点点漂亮的绯红?还是早晨的霞光照射的?
“老公,你脸红了?”
果然,脸上的绯色更漂亮。
林妖儿跳下地,没心没肺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老公啊,你太,太可爱了。哈哈,这么害羞的。看来,我捡到宝了啊~”
被人笑了自然是不服气的,还有面子问题。
林妖儿并没有得意多久就被人堵住了嘴。这下好了,笑不出来了。寻了一个间隙抗议道,“老公,不带你这样的,你说不过我就亲我,你一亲我我就浑身没力气,不公平啦~”
天地良心,从头至尾可只有某女一个人在说话。所以,继续亲,抗议无效……
挥舞着拳头,林妖儿向来不服输,“老公,现在换我亲你了!”
离沧禹京城越来越近了,天气也越来越热。想当初,黑辰出门时还是头年冬天,而现在都是来年夏初了。玄王府里面的黑晨急得跳脚,要不是黑辰和他是一个祖宗,黑晨绝对已经问候黑辰的祖宗十八代无数次了。
而被黑晨在心底十分‘惦记’的黑辰倒是一点也不急,慢悠悠的性子没改半点。当然,只要不关系到林妖儿。
大道上,林妖儿拉起黑辰的手,用他雪白的宽袖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两下,“老公,我们家还有多远到啊。”
黑辰停下来要背林妖儿。林妖儿摇摇头,“算了吧,虽然你武功高强,可我们都一样赶路,你又背过我那么远,就算你不累我也会心疼的,我还是自己走吧。”
不是林妖儿脆弱,而是这古代不比现代,走几个时辰见不到半个人烟的情况是常事,而那路也不是那么平稳,穿着古代的绣花鞋啊,靴子啊,那么软的底子,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
“只是我不明白,老公,反正我们那么多银子,为什么不雇一辆马车呢。”
黑辰看了林妖儿半晌,拉起她的手,写下:到了。
“到了?”林妖儿抬眸望去,可不是么,看见城门了!
“解放了~!”林妖儿干劲十足的往城门口冲去,也不想想黑辰为什么不提醒她雇马车,还回头冲黑辰喊道,“老公,我先在前面去感受一下~”
对于林妖儿的行为,黑辰是完全放纵的。
一路走来,林妖儿见识过不少繁华的地方,倒也没有被沧禹京城的繁荣所震住。不过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都不一样,何况这是所谓的天子脚下,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看着有繁体模样的字写着茶楼的,林妖儿踏步进去叫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叫了一大堆点心,然后一边吃一边等黑辰的到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特别是有美人的地方,天子脚下也不例外。
林妖儿不使坏,不杀人时谁都不能否认她不是一个吸引人的美人胚子。
“姑娘,一个人么?”
模样不错,不过赶自家老公差远了。何况,这人脸带浮肿,眼角下垂,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之人。林妖儿只眼角的余光稍稍瞟了一眼,就下了结论。
那人见林妖儿不被自己的男色所惑,眼中的兴味更浓,不请自入的在林妖儿对面坐下。
手中的雪香扇一摇,那人自命风流潇洒的搭讪,“看姑娘的打扮,是外地人吧。”
林妖儿抿了一口茶,抬头朝那人明媚耀眼的笑。只是那笑容深处的杀意没几个人能看得出来。
那人不知死活,又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同一时间,伸出一只手就要搭在林妖儿的手上。
没有人看见林妖儿怎么出手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倒在了地上。
脖子上细得看不见的伤口过了好半晌都没流出血来,可以想象,要有多快,多准,多很辣才能到达这个境界。
杀了一个人林妖儿没事人似的坐着继续喝自己的茶,那老板却是吓坏了。毕竟,做生意的地方一旦牵连到命案都不是好事情。
过来对林妖儿说话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姑娘,杀……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林妖儿心底冷笑,轻蔑的看了地上死去的人一眼。刚刚若不是他起歹心在先,她会要了他的命么。
其实,早在那男子摇第一次扇子时林妖儿就注意到了。那男子摇扇子时表情稍稍变了那么一小下,虽然普通人看不出来,可林妖儿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些细节。当那男子第二次摇扇子时眼底深处明显有一丝不可置信。
为何不可置信?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扇子散发出来的香味有问题。
林妖儿对危险几乎是本能的敏锐嗅觉让她在第一时间屏住了气息,避开了那两股香气。
掌柜的见林妖儿无动于衷,急了,正打算让人去通知官府就看见门口进来一人。
逆光之中一时没看得怎么清晰,只看到大概轮廓,却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晨世子,你来得正好。有人杀人了,可不关小老儿这店的事啊,那姑娘莫名其妙就杀了人,呃……”
还没说完掌柜的就发现今日的‘晨世子’有些不一样。因为‘晨世子’完全没有理他,别说理他,连半只眼角也没看他一眼就径直向那杀人的少女走去。
林妖儿噘着小嘴,状似无限委屈,“老公,这里怎么都是坏人啊,地上那个人刚刚想害我也。我看我还是回家好了,这里不安全,我可是温室中的花朵,哪能经受这般风吹雨打,我……”林妖儿还没说完,就噎住了。
不但林妖儿噎住了,那些看客们是昏倒的昏倒,吐白沫的吐白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都有。
真的不是他们胆小,是个人看见一具尸体在其面前变成肉块在变成肉沫然后变成血水会是什么反应?
林妖儿吞了吞口水,发现问题大条了。她本来只是随便说说,居然就是这种后果。倒不是她没见过比这血腥的场面,只是误了喝茶的心境嘛。
上前抱住别人眼中简直就是地狱恶魔一般的黑辰的腰,林妖儿说了一句让人吐血的话,“老公,你太厉害了!”
就在黑辰和林妖儿离开不久后,有两个男人走了进来。这时候的掌柜还没回过神来,那两人拿起一张图像给他认,掌柜的好半晌才想起画中的人是被搅成了血水的那男子。
那两人听了掌柜断断续续战战兢兢还充满着后怕的叙述后,告诉掌柜的一个信息,那被杀之人是最近在各地频频作案的采花大盗。
他们一路追击,没想到那采花大盗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京城。不过,既然现在他已死,他们也可以回去交差了。只是他们没想到玄王府的人居然会管这档子事。
不但两个追捕采花大盗的捕快没想到,此刻的玄王府有人也是被鬼追一样飞速的往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叫,“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
回家打赌22
用什么,才能换得你的真心……
慕容流苏可不是小狐狸,那是非常快速的反应了。脚尖一点,双臂已经环绕上黑玄的脖子,浅浅的笑,“黑玄,我要你。”
他一直是用心去爱慕容流苏的,眼下直接说出来还真有点别扭。
黑玄斜睨了一眼直不起腰的黑熤,回过头来没有变成那个可爱的黑玄,而是依旧冷冽妖冶的黑玄,定定直视慕容流苏的眼睛,“本王……爱你。”
慕容流苏浅笑着问黑玄,“他怎么了?”
而那边的黑玄也揽着慕容流苏了。
黑醉有点狼狈。刚刚他以为小狐狸也会说一句‘我也爱你’。这样黑熤就输了。毕竟,一个皇帝扮女装唱大戏谁不想看啊。
“哈哈哈~”黑熤非常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小狐狸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说,“醉醉,你是不是想要我刚练好的药?”
黑醉想也没想就捧着茶杯过去,伺候小狐狸喝满足又把她嘴角残留的茶水擦干净了才突如其来的一句,“希儿,我爱你。”
正巧这时,慕容流苏和小狐狸往这边走过来。还老远,小狐狸就大咧咧的吼,“醉醉,我口渴了,拿点茶过来喝。”
黑熤挑眉,“三弟,你不敢。”
“无聊。”黑玄不屑。
“这样,朕和你们来一个一年之约。这一年里,朕去寻一个真心爱我的女子,你们就是让各自的王妃对你们明明白白的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谁输了就扮作女人唱大戏给其他人看。”黑熤突发奇想。
爱上一个人,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事……
即便如此,他依旧那么在乎她,完全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爱不是爱了别人就一定要对方也给出同等的爱或者承诺的事,可是对于黑玄来说,尽管他是这般出色,在心底深处却依旧有一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那种感觉从喜欢上慕容流苏就没有消失过。
别说爱,即便是在乎那样的话他也不曾听到过。
从来没有说过爱他……
黑醉说了又觉得矫情了一点,于是灌了一口酒进肚。黑玄一直在优雅的喝酒,对于他们的话表面上看似没受影响。不过心底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二哥,你这是嫉妒,小狐狸只是不说爱,可明白说过喜欢我。再说了,她只是不知道表达,心底却是爱的。”
“啧啧,五弟,酸不酸啊。虽说你那只狐狸孩子都给你生了,可只怕还没开窍吧。不说别的,单单就说从成亲到现在她似乎明明白白说过爱你这样的话。”
黑醉看着远处的小狐狸,一脸的柔情,“能和自己所爱的人携手一生,的确是人生一大幸事。”
或许,有时候权势真的不是想象中那般美好的事情。
黑熤又说,“所以,朕才羡慕你们。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句话听上去没什么不同,可语气深处有一种高处无言的落寞。
这话倒也不假,皇宫里找真爱,就是痴人说梦。
黑熤装模作样的叹气,“话虽如此,可那些庸脂俗粉朕看着就闹心。她们要的喜欢的不过是朕提供给她们的荣华富贵。让这些个货色给我留下子嗣不如不要。”
黑醉接话了,“二哥,你要是不满意就在多生几个呗。”
黑玄还是不接话。
黑熤心底实在不服气,调整了个姿势,优哉游哉的,“三弟府上那些小子都好本事,比朕那些不中用的东西争气多了。”
黑玄着实对除慕容流苏之外的其他女人不感兴趣,所以一直没接过话,尽管黑熤有意引导希望他接过话。他完全漠视,只当没听到,懒得理。
“不可思议,黑辰居然会容忍身边多一个人。”黑醉还有些不敢相信。
“可不就是。”黑熤笑得奸奸的。
“黑辰?”黑醉倒是吃了一惊。
黑辰么。黑玄只是在心底稍稍想了两秒。
黑熤自然知道黑玄的想法,懒洋洋的把身体的重量全部靠在软椅上,“三弟,你们家添人口了。没想到啊,那从小话都不曾说一句的黑辰都能自己找个媳妇带回家。这绝对是我们沧禹最新鲜有趣的事了。”
他守护的人在那里,其他的事都不多相关。
听到这话黑玄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黑熤一眼,眼角的余光瞟到那边的慕容流苏浅浅的笑。
目光移到黑玄身上,黑熤纯粹的看好戏的心态,“这沧禹除了三弟府中还有趣事之外,其他的都算是乏味可呈。”
黑醉瞥了他一眼,“二哥,什么事能让你乐成这样?”
黑熤让小太监把书信递过去,打开越看眉眼笑得越飞扬,似乎信中有什么让人欢愉的事。
玉露琼觞,一旁伺候的太监刚又给他们三满上一轮就有小太监匆匆忙忙的上前说是有事禀报。
这三人,随便怎么一站一靠,都是天生的王者贵族风范。而且,风姿各异,绝对都是上品,凑一起,就能吸引无数宫妃宫女在暗处偷偷躲着看。
黑玄着紫衣,也是斜斜的随意靠着,狭长妖冶的眸看似随意,实则目光若有若无的都没让慕容流苏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之外。
黑醉穿白色劲装,标准典型的阳光白马王子,英俊潇洒,英姿飒飒。
黑熤还是那纨绔模样,只着一拢玄色便衣,半眯着眼,浪荡却不轻浮的慵懒倚靠着。
虽然在喝酒,三兄弟之间话却不多。
小狐狸和慕容流苏在那边漫步欣赏,这边八角龙亭里黑熤,黑醉,黑玄三个人算是把酒言欢。
御花园里终年都是百花争艳,珍奇遍布。
进宫也无事,如今天下太平,百姓算是安居乐业。黑熤这个皇帝非常擅于把人其尽各用,所以他自己就是相当的清闲了。正因为清闲,才总想找点乐子或者看看戏。
话说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为何不见慕容流苏和黑玄?那是因为他们两人一早就被召进宫了。
而且一下子见识了太多让他小心肝受刺激的事,真怕承受不住,也得回去叫小蘑菇给揉揉才好。
毕竟,自家宝贝娘子要紧嘛。
黑晨觉得自己的眼睛简直抽筋得厉害,不过当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晶莹剔透的灵芝时,暂时压制下无语无奈,拿着灵芝去找大夫去也。
而黑辰也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抱着林妖儿不疾不徐的走向那临水而建的幽兰阁。走之前扔给了黑晨一个盒子,当然,头也没回。
林妖儿摆摆手,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和自家哥哥客气什么,那不是太见外不是。好啦,我去休息了,晚些时候再来拜访你们。这一个月赶路,实在有够呛的。”话落也不管黑晨的反应脑袋往黑辰怀里一歪,居然就这么砸吧砸吧嘴,呼呼的进入梦乡了。
黑晨脸上简直出现了不规则跳动,有些咬牙切齿了,“你可真是不客气啊。”
林妖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往黑辰身上一靠,手指却指向黑晨,“做哥哥的,给小妹我安排个住处吧。喔,你不用费心了,我已经选好了屋子了,我要那一间,临水而建那栋。”
黑晨噎住,他才说两个字。
“哥哥才这么絮叨,像个管家婆。”林妖儿撇唇笑。
眉毛扬了扬,黑晨不服气的,“你怎么知道我是哥哥。”
“你是哥哥?”林妖儿插话。
眼睛快脱窗的黑晨抚着额头,觉得真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我说……”
黑辰和林妖儿终于分开,目光却依旧黏在一起。
苍天啊,他终于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觉得眼前的少女那种气质熟悉。该死的,能不熟悉么,和他那个变态母妃简直相似极了!只不过眼前的人更张扬一些,而他母妃则是轻描淡写间就整人于无形。
黑晨眨眨眼,再度眨眨眼,嘴角直抽抽。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把他的亲亲小蘑菇扶回寝房休息了,否则那纯洁的小蘑菇怎么受得了这刺激。
美人主动送上香吻,林妖儿肯定是极致享受的。
本来不情愿过来的某人听了这话似乎很得意,柔软的唇就覆下来。
拉着不怎么情愿的黑辰过去,林妖儿率先开口,“你是我老公的双生兄弟?”又像模像样的观摩了一番,说出让黑晨吐血的话,“没有我家老公好看嘛。”
黑晨当真惨剧了。林妖儿一眼便望到了那个初看和自家老公有三分相像仔细一看却无半点相似之感的俊美男子。觉得那人的表情着实有趣,脸上的器官都不受控制的抽抽跳动了一般。
惨剧的不是那少女,是自家大世子?
尤其在看见林妖儿去挽黑辰胳膊时更是闭上眼睛不忍心看这么个讨喜的俏佳人变成血肉模糊的惨剧,可等了半晌,惨剧没发生?这是怎么回事?
早就有无数僵了的下人或者闻讯赶来又陆续僵的下人在各处目瞪口呆的瞪着这里。眼下见林妖儿如此胆大妄为的举动都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林妖儿图个新鲜,走得快。回头见黑辰还在离自己三米开外的地方于是掉过头就向他跑去。
黑晨看到这个让人绝对眼前一亮的少女时,是怔了相当一会儿的。林妖儿最吸引人的地方还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的气质,那种别人学都学不来的感觉。那是一种黑晨都说不明白却在无形中又觉得很是熟悉的气质。
林妖儿进去后又咋咋呼呼的,什么那亭子好别致啊,老公的家好大啊,什么终于知道老公不说话是因为家里的人都很呆都不说话啦。
“老公,走啊,进去啊。”林妖儿反客为主,倒是招呼起黑辰来了。话落率先进了府,这是玄王府的门侍第一次失职,就那么眼睁睁的放了一个陌生人进王府。
黑辰依旧无表情,只是那落在林妖儿身上的目光似乎有着淡淡的柔情。
王府?王府有什么不对么?还有‘老公’是什么玩意儿?那个天仙般的少女是在对自家二世子说话吧?
那些侍卫‘木雕’表情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心里倒是慢慢开始能活动了。
林妖儿倒是落地生根,搁哪儿都是一个自来熟的主儿。仰望着朱红门扉,咋咋呼呼的叫,“哇,王府啊,天啦,真的是王府啊。我说老公,你居然是皇亲国戚啊。啧啧,贵族啊。”
当黑辰和林妖儿一同出现在玄王府门口时,那些威武飒飒的守门侍卫整个变成了木雕。还是一样的表情,眼睛瞪大,嘴合不拢,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不就是姑娘么。
“什么姑娘啊……你说什么?!姑……娘?!”黑晨懒洋洋的调子陡然高了好几个音。
林木平时的确是机灵的人,今天真的是太反常了,看上去简直就像脑子有问题一样。其实也不怪林木,是他看到的场景太震撼人心了,他就算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眼下被黑晨这样一说,又才深吸了好几口气,鼓足劲说道,“那些人看的不是二世子,而是他旁边的姑娘!”
黑晨无语,“林木,你今天是不是太反常了一点,说话颠三倒四,脑子被浆糊糊住了?”
“那是因为,因为那些人看的不是二世子啊~”林木都不知怎么说了。
黑晨笑眯眯的奖励她一个吻,一脸骄傲的样子,“还是我的小蘑菇聪明啊,一针见血。”往往像水红袖这样没那么多歪歪肠子的人看实物倒是能看到其最本质。
“二弟从来都注意不到别人在看他,怎么会在意别人看他呢?”水红袖不解的开口。
“哎哟,主子也,你是真不知道啊。二世子杀个把人是不稀奇,可若是一路回来别人多看他一眼就要杀掉呢。从东城门走到我们玄王府,得经过多远的路,路上可住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要都被他给杀了就算王爷也得兜着走~!”
“尸体?”这倒是有趣了。又耸耸肩,黑晨说了一句让林木绝倒的话,“尸体就尸体呗,我那二弟本就是个怪里怪气的人,你就算说他吃尸体小爷我也不觉得奇怪。”
林木急得跺脚,“可是二世子最开始把别人绞个稀烂的是一具尸体!”
黑晨挑眉,见怪不怪,“他杀个把人有什么稀奇的。”
“小王爷,真出事了,二世子杀人了!”挥了一把汗,终于吼出来了。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眼下可怜的林木眼见自家主子那是一点也不急的在这里卿卿我我,那真是皇帝不急死太监。
谁不知道玄王府的人不管是脾气‘好’的还是‘不好’的皆是惹不得,总之一句话,千万不要招惹玄王府的人。
地上的人谁还敢多说其他字啊,就是一个劲求饶。
黑晨气定神闲的靠在酒楼屏风上,“若是你们家女人搁本王面前,本王也舍得打。”
想当初黑晨听到这话时笑眯眯的走出去,吓得正在议论的人差点被嘴里的酒呛死。那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黑晨倒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越笑那些人抖得越厉害,最后集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咚咚咚的磕头请求饶命。
这肉麻得,活脱脱让周围路过的下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在大家算是训练有素,这玄王府就是遗传,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儿子,把女人宠得那是无法无天。自家府里的人不嚼舌根,外面却有人私下说玄王府的男人让些个娘们骑在头上,实在有损男人的颜面。丢了男人的脸。说是自家娘们哪敢造次,叫往东那是绝对不看西一眼。女人就是打出来的,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那还不翻天了。
捧起她的脸就在其额头上亲了一口,“不过,为夫喜欢。喜欢小蘑菇叫我名字。”
水红袖脸一红,微垂下头。
黑晨挤眉弄眼的笑,“娘子这整天叫为夫的名讳只怕也不像个王妃之尊。”
水红袖被黑晨的话逗得扑哧一笑,“黑晨,你一点也不像个王爷。”
黑晨轻柔的给水红袖捏肩,对林木的话却极其不耐烦,“我说林木,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信不信小爷我把你丢在春香楼去。有话快说,有屁就别放了,我的宝贝儿子可闻不得你那臭味。”
“回是回来了,可是……”
把水红袖扶到一旁早就准备好了的软椅上,黑晨咬牙切齿的,“他倒是舍得回来了,哼!”
林木气喘吁吁,弯着身子捂着胸口,“小王爷,真的出事了。刚刚传来消息,二世子进城一会儿了。”
“爷我好得不能在好了。”黑晨小心翼翼的护住水红袖,就怕林木一个刹不住撞到了她。
就在前不久,黑熤封了黑晨王爷称号。
“不得了了,出大事了~!”跟随服侍黑晨多年的小厮林木大叫着冲进院子,被鬼追一样,哪还有半点规矩。见黑晨和水红袖在不远处又是一声大叫,“小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黑晨正扶着大肚子的水红袖在庭院里散步。
沧禹京城,玄王府。
我是黑玄的妻子23
陡然出现的男音好听得不得了,可就是这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好听到极致的男音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面如死灰,了无一丝生气。
“我应该感谢你么……”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这么特别的女人应该留给公子才是。”秃鹰冷不防的宣布。
何况,别人要对她好关她什么事?
人,向来善变。
那是普通女人才会想的,她,永远也不可能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慕容流苏享受被人保护呵护的,毕竟,不要白不要。她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她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会对自己好一辈子。
真是好笑,的确好笑,她慕容流苏有一天居然会想这样的问题。虽然只是恶趣味的想想,可未免太幼稚了……幼稚得不像她慕容流苏会想的事。
心爱?帮她报仇?慕容流苏突然又笑了,只是想到这些就笑了。
怎么觉得这句话有些小女儿拿自己心爱之人的名头来吓唬别人的意味儿呢。或者潜台词说‘我是黑玄的妻子,谁敢动我?黑玄一定会帮我报仇的。我夫君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是黑玄的妻子。
这一说了才发现最开始是试探性的说说,毕竟虽然她不过问黑玄的一切,可是她多少知道点的。没想到那些人还当真有些惧怕。眼下本来她是随便说说,可是话再说出来心里的感觉完全又不一样了。
“我是黑玄的妻子。”她不是简单说两个字‘我是’而是又重复了一句。
慕容流苏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知道谁才是最危险的,她的注意力都不动声色的集中在秃鹰身上。对于欲上台那种三流货色并不打算用自己的命去赌,怎么都不划算。
“老子不管了,那也顾及这也顾及!今天晚上真是邪门了,尽遇到扫兴的事!黑玄的妻子又怎么样,是听说过他有多残忍冷血,可我偏偏不信邪!老子就要上了他的女人,看他能拿我怎么样!”有人暴躁的吼。不知道基于什么心理,又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冲慕容流苏吼道,“你说说,你真是黑玄的妻子?”
慕容流苏的话说得很平缓,好像在平常不过。若不是她身上血痕越来越深,渐渐染红了那雪白绢帛,大家会认为她在谈天说笑……
“我们赌赌看,是我先被这冰蚕丝分筋错骨搅成血块还是在被搅成血块前杀了你。”
慕容流苏挑眉,“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很多。”又浅浅一笑,明媚得晃人眼睛,可总让人觉得全身血液都凝结在了一块儿的发寒。
秃鹰像是自说自话,“我只想你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是黑玄的妻子。”
爱妻如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人的手段。对待敌人的手段。尽管他们没和黑玄有过接触,可是听说过,特别是最近十多年。
那个爱妻如命的男人。
沧禹国玄王黑玄。
黑玄……
下面那些看见血就兴奋的人此刻也有又跳上了台的,也听到了慕容流苏说的话,皆是震住了。
秃鹰本是随便问问,只为游戏更加有趣。只是,慕容流苏的答案的确把他震住了一刹那。因为慕容流苏说——“我是黑玄的妻子。”
秃鹰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都可以,谁不知道我秃鹰是公子的人。”想了想,又恶作剧般的凑近了一些慕容流苏,那张平凡得要死的脸生生的透出了诡异,“那么,你又是谁的人呢?”
慕容流苏冷冷的侧开脸,讥讽道,“我是应该感谢你的无辜呢还是应该感谢所谓‘公子’的成全?”
你可别怨我,我秃鹰也就是跑跑腿的,‘公子’的规矩没有人能违背。”
秃鹰蹲下来,拍拍慕容流苏的脸颊,状似无奈极了的语气,“按照规矩,你伤了人,得由我们亲自废了你,然后再把你交给买下你的人。
死了人,有人闹腾起来。
她的身体岂是这些东西可以侮辱的!
慕容流苏自然知道,可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秃鹰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远远没有他的长相猥琐,居然有几分惑人的味道。他说,“没想到,荷叶上用来装饰的珍珠也能让你运气杀了人。不过,你这一运气,冰蚕丝完全陷入你身体了,你在动下去身体就会被硬生生割断了呢……”
死一般的寂静。
这下子,没有人因为慕容流苏被绑住又是女子而轻视她了。
一个手脚都被绑住的人居然在顷刻间杀了一个道上的二流高手!
然而就在那个人低下头欲匍匐在慕容流苏身上时,快如闪电的意外,就那么发生了。
这些人闹闹穰穰,慕容流苏这个当事人一直没发表多余的言论,甚至表情都没变一下。
那人说着就率先跳上台,三两步急色鬼一样扑倒莲花里,甚至,那肮脏的手也搭上了慕容流苏的小腿。
有人一扯衣衫露出健硕的胸膛,满脸兴奋,“呵,老子还就喜欢玩玩那些皇亲国戚的女人,在床上保管让她叫得比阁子里的婆娘都浪!”
自然,也有那更来劲的。
这下当真有人打心底开始放弃了。
虽然都是劣迹斑斑的人,可毕竟是生活在黑暗中,还不敢堂而皇之的和朝廷作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个国家的力量不是一个人几个人可以抗衡的。
皇亲国戚?
“对,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好像是皇亲国戚!”
呵呵,正因为不简单,他才要把她留下来使劲侮辱……
也就是说这个人身份也许还很不简单!
话虽如此,秃鹰也不着痕迹的再度打量起慕容流苏起来。他隐约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不简单,不仅仅武功不简单,先前绑她来时,她身上的服饰样式虽然简单可那料子他可看得真切,那是朝廷才有的贡品锦缎!
当时秃鹰给慕容流苏吃了很多散功的药,只是没想到完全对昏迷中的慕容流苏没有影响。最后只得用了千年难遇的宝贝冰蚕丝把她绑了起来,还打了一个他本家传来来只有他一个人才解得了的‘红尘结’。
手下的人把这个女人抓回来时,他就探寻到这个人的内力简直深不可测。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抓了她,可他知道若不让她行动不了绝对是后患无穷。
秃鹰的倒三角眼射出寒光,“这位,规矩你应该知道。货物就是不问出处和来路,以后圈养起来,谁知道你藏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我好像见过……”
“狗娘养的,为啥不能动?你他妈的想吃独食?”
终于达成了共识,谁料先前喊话‘等等’那个人再度出口,眉头皱得死紧望向慕容流苏,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这个女人不能动。”
“我们懂你的意思了,那好,我们就给‘公子’这个面子,你把那女人留下,我们一个个轮着来!”
青衫男人也就是叫做秃鹰的笑道,“鄙人自然不会阻止,可也不会任由你们拆了公子的场子。”
奇迹般的,那些牛都拉不回的人瞬间按捺住躁动。虽说如此还是有人站出来说话,“秃鹰,公子既然准许你来进行人肉买卖,这银货两讫就要遵守。那兄弟付了银子说把这女人给兄弟们玩乐,你就没有权利阻止!”
眼见如此,主事者挥手暗示那些武功高强的同伙围住了所有人。冷声道,“看来,真有人不把公子放在眼里了。”
那些迫不及待的人谁又真的会等等,顿了一下继续奔赴。只是谁都想抢第一反倒是打了起来,行进无比缓慢。
不知是谁,陡然一声大吼,“等等,这个女人有问题!”
这是堕落的,黑暗的深渊。
人群集体又噤声了片刻,而后就像山洪爆发一般向台上奔。
慕容流苏终于找到了那无缘无故恨意的缘由,原来,遇到一个受过伤心理变态的疯子。
就在这时,先前吼五万两那个人站出来,毫不掩饰自己脸上扭曲变态的神情,“公子的场子我等自然不敢闹,所以……这个女人我送给大家一起玩!就在这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最好是把她的肉一块一块咬下来!哈哈,就像那个负了我的贱女人一样,哈哈,天下的女人都贱!都贱!特别是这种假正经的女人!”
无法想象……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刚刚那叫做人间狱的男人气场就够强大了,可是眼下只是主事者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就达到这个效果,简直无法想象……
下面的人脸上都是骇色,那种骇色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
此话一出,那刚刚还杀气腾腾的涂爷就像泄了气的冬瓜,瞬间瘪了下去。
主事者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冷笑道,“公子的场子,你也敢闹。”
被唤着涂爷的刀疤男人脸憋得通红,一抽剑不远处的桌子就裂成了片。“老子今天还就要这个女人了!”
主事者瞧了那喊话之人一眼,干这行的自然清楚别人的底细。话说得还算客气,“涂爷,道上的规矩你应该知道,我们这可都是要现银的。”
“十万两!”有人又吼。
他们虽然也怕死,知道恐惧,可他们也是活着的鬼,是那亡命之徒!
慕容流苏这一出口,果然又激起千层浪。这种地方,本来就是一个张狂的地狱,如果可以,谁愿意受别人的鸟气,自己什么都不顺心啊。
那种滋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心变得奇怪,非常奇怪。奇怪而又不能掌控的东西,她不喜欢,素来都不喜欢!因为,那不安全!
慕容流苏心底自嘲,黑玄把她变得快要像个普通女人了。原来她的警觉慢慢消失在了黑玄毫无原则的宠溺里……
别人……脑海里闪过黑玄的影子。
至少要先拖延时间,不管是她找到自救的方法还是等着别人来到……
五万两是天价。就在主事者要宣布结果时,慕容流苏浅浅一笑,却尽是别样的妩媚风华。轻启朱唇,微歪头道,“我就值那点银子么。”
来这里的人会把人的丑陋毫无遗漏的表现出来,这个地方就是让他们宣泄这些东西的。毫不隐藏。
天生对危险的感知让慕容流苏无比冷静的分析着形式,那人眼中的恨意不假,那种恨是一种近乎于变态要将她大卸十八块的残忍。若是她现在的处境被带走,后果不难想象。
五万两,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有人卖到这个价钱的!
寂静,绝对的寂静。
先前吼的人又喊话,“五万两!”
“那,那我一万五千五百两!”另一人吼,不难听出他的心都在为心疼银子而滴血。
那人明明不识,缘何眼中都是恨意?
慕容流苏看向发声的人,微微眯起眼睛。
“一万五千两!”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淡忘了,淡忘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她本也属于黑暗,属于黑暗地狱的生物怎么会那么安逸的享受起生活而失去该有的警觉!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不能原谅的!简直都不能称之为错误的存在!
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只是,只是……
关于这样黑暗的场所,慕容流苏是知道存在的。尽管她并没有见过。毕竟,任何一个时代的人性都有阴暗面,这不难猜测,所以当她醒来时看见自己所处的境地并没有多吃惊。
她身上的银白绳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凭她的内力都完全挣脱不断,而且越使力越紧。她已经感觉到被勒到的皮肤硬生生的痛,想来是破皮了。
而被绑缚在荷花中间的慕容流苏缓缓抬头,看向那些疯狂而又堕落的人,嘴角勾起冷魅嗜血的笑。
自主事者喊价后场子里沉默了好几秒,这期间大家都在观察台上的慕容流苏。毕竟,谁都想看明白,有什么样的人起价就值一万两的?
而那主事者的确也没有看走眼,慕容流苏这样的女人倘若你第一眼没有被她吸引就千万不要看她第二眼,因为她是那种越看就会发现她身上有一种致命吸引力的女人,在不知不觉中让你坠入迷惘,她却完全无所谓不在意。
但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讲究一个包装,排场越大,越是故弄玄虚,别人越来劲。
一万两,那人是疯了么?!
下面的人先前只是被那气场吸引,眼下听主事者这样一说,皆是张大了嘴巴。
主事的青衫男人装模作样的咳了咳,待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之后才说道,“各位,这是今天的镇场之宝!起价一万两!”
她不是顶尖绝色的,可在那萤火虫集成的光照下,当真像极了那勾得仙人坠入凡尘而不自知的凌波仙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昏迷被掳来的慕容流苏!
那女子的衣衫是齐胸裹的,完美的**基本完全裸露在外,引诱着人的视觉神经。关键是,那女子的表情,她没有先前所有拍卖的奴隶脸上出现过的害怕,恐慌,绝望,可怜……什么都没有,她的表情融冷情和恬淡为一体,好像这红尘繁杂的地方在她眼中压根不存在一般。
绿莹莹的亮光绽出,一朵硕大的碧荷中间女子穿着只能勉强蔽体的雪白布帛,虽然看不清楚,可那站立的样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束缚在了荷花中间的铁柱子上。
少年被拍走,着实让很多人心有不甘,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就在这时,通火明亮的灯光突然尽数熄灭,就在众人不明就理骂骂咧咧之时,台上最后一段帷幕被拉开。
自然,这些是后话。(猫腐了,原谅我,小小yy一下)
华夏是谁?听说是一个有着麋鹿般闪烁大眼睛像个娘们一样好看的少年……
听说他放出话,谁敢收留华夏就死无葬身之地。
听说他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说是让一个人看看……
这些听说是前话。
听说他素来独来独往,无情无义。
听说他还是某某国皇帝的遗腹子呢,看那恐怖之气中的贵气和傲气就知道了。
听说他无门无派,却有着深不可测让人惊惧的恐怖武功。
听说他专采集美少男的精气练魔功,死在他手上的少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大家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看来那让人闻风丧胆的魔鬼人间狱喜好男色是真的。
话说现在,待到两人身影消失,众人才找回自己的呼吸般,包括台上主事的男人,中途都没敢插一句话。
让人意外的事那男人并没有离开,直接抱着少年上了楼,走之前还深深的看了全场的人一眼。也有人想,自然不好走太远,毕竟他怀中的尤物中了春药,可坚持不了多远,还是就近解决得好。当然,在几柱香之后,所有人都为他们的想法而后悔,要是早知道会有那样的结局,拼了命也要赶紧离开啊。
“你闭嘴!”年轻男人低吼,而后狠狠一口咬在少年粉嫩的水唇上,瞬间见血。
“狱~我……”少年脸色越加的红媚,艰难的开口要说什么。
男人袍子一挥包裹住那全身光裸的少年,目光扫视全场,吓得那些人下意识以为他要挖掉自己的眼珠。
也奇怪,那少年在他怀里并没有挣扎,那麋鹿般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还往他怀里蹭了蹭。
抱过少年的男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就让在场的人噤若寒蝉,可那张脸并非生得恐怖吓人,相反,那是一个身形挺拔无比清傲英俊的年轻男人,只是那抿起的好看薄唇说明这人也足够的无情……可怕。
成交。
何况五千两可不是少数目啊,有人想,他杀一辈子人还得不到这么多银子呢。最恐怖的是,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刚刚只感觉一阵风吹过……
都是出来混的,一看站出来的人绝大多数人都自动静音了。毕竟,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有点脑子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小命白白送掉。
“五千两!”似乎压抑着火气的冷冽男音想起,场子里空前静默下来。
“妈的!一千两!”在青衫男人一掐那少年,少年惑人的声音出口后,又一人吼价。
“八百两!”有人看看笼子里显然被喂了春药此刻浑身都泛着诱人粉红的少年咬咬牙开口。
“六百五十两!”有面罩纱帽的贵妇人让旁边的心腹吼价。
场子里片刻静默,陡然,一男音吼道,“六百两!”
台上主事的青衫男子眼光扫过下面目不转睛盯着铁笼少年的人群,嘴角微微扬起,气定神闲的开价,“此品开价五百两!”真是狮子大张口,五百两够一般人家几辈子都花不完。
虽然这不是一个男风盛行的时代,可这癖好并非没有,只不过大家不会搬上台面而已。眼下,这是连皇帝老子都管不了的地下黑市,又恰逢每个月一次最隆重的‘人肉’买卖,就更是肆无忌惮了。要知道,这人堆里,周围楼上的雅间里说不准有多少吃皇粮的人在这里面呢。
吸口水的声音相当的明显,有女人也有男人。
那是一个光溜溜的少年,身上什么都没穿,巴掌大的小脸绝对让人雌雄莫辩的好看,可能被喂了药,那麋鹿般的大眼睛此刻闪烁着层层雾霭,那青涩的媚态,端的一个勾人心魄。
这时,先前的笼子已经被撤下,而笼子旁边原来的帷布缓缓又向右移动了一些露出另外一个相较于狭小奇怪很多的笼子。此笼子非平常所见的反正而是就像一人形曲起,还是那种很诱惑的弧度,在一看笼中的人时,下面一片倒吸气声。
早已经有两男子打开笼子提起奄奄一息的少女送了过来,那被称为胡爷的中年男子迫不及待的过去接手过来,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火急火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话音一落,下面的人一阵哄堂大笑,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儿。青衣男子符合着笑,大声宣布道,“既然没有比二百两更高的,下面我宣布,此轮竞价胡爷拔筹~!”又转向那个一脸淫邪笑意的中年白面男子貌似恭敬的说道,“胡爷,你请。”
底下的人互相看了看,有人道,“雏儿买回去还不好调教呢,就是图个新鲜。爷我不如去春香楼找月香姑娘来得**~!”
青衣男人在手里拍拍棍子眯着狡诈贪婪的眼睛大声道,“胡爷出二百两银子,还有没有比二百两更高的?”
对象是——笼子里那个貌美的少女。
这地方就像一个地下的巨型广场,高台上有一排帷幔,帷幔尽头有一个铁笼子,笼子旁边站着一个瘦不拉几的青衣男人拿着细细的棍子在那里竞拍,看台下站着形形色色的人在下面吼价。
灯火摇曳,人声鼎沸。
而就在慕容流苏看准时机打算出手时,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回来’两字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回响,眼见着前面伸来数只手,慕容流苏却无法,在也承受不住耳边回荡的两个字,猛然一顿,完全不受控制的昏了过去。
那群人宛然不觉自己离死神越来越近。
看着他们逼近,慕容流苏浅浅冷笑。这些人虽然不弱,可她慕容流苏还没落魄到会败于这等三流货色之手。何况,近身作战是她的长项。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裂开嘴,“沧禹果然出美人。”挥手间,一群人步步逼近。
“大哥,你说得真准,果然是个俏生生的美人~!”
吸了口气,慕容流苏睁开眼睛,准备去叫小狐狸。正准备走,敏感的察觉到突然靠近的好几个人。
捂住胸口,慕容流苏低咒了一声,为那声音里莫名的情绪压得心口喘不过气来。
‘……回来’‘……回来……’
耳边是不远处街道上的鼎沸人声,可慕容流苏却觉得周围万籁俱静一般,就在那静得恐怖的空间有一丝浅而深情的呼唤隐隐约约——
三个多月了,身体偶尔会不受控制。慕容流苏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平复那种对身体的无力感。曾经,她试图让小狐狸给她把脉,可小狐狸的答案是身体很健康。
慕容流苏退离人群,寻了一僻静处闭目养神。
粗心大意的小狐狸并没有发现慕容流苏此刻脸色的苍白,还兴匆匆的咋咋呼呼的。待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小摊子时不知不觉间放开了慕容流苏的手拿起摊位上的八宝玲珑骰满眼认真的要解开。
而慕容流苏变得嗜睡并不是身体不适,也不是怀孕。完全不知道原因。现下被小狐狸这样拉来拉去,即便内力深厚的她也觉得有些乏力,身体的力量好像是被莫名其妙抽走了一般。
慕容流苏近来总觉得变得嗜睡,整个人有些懒洋洋的。这也是她和小狐狸提前离宫的原因,只是黑玄等人一直不知道,只以为她是普通的困了。
各种吆喝声络绎不绝,新奇的玩意儿更是不在话下。小狐狸素来都在山中研究药草,鲜少下山,何况本来就是孩子心性贪玩得很,此刻正兴致勃勃的拉着慕容流苏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玩得不亦乐乎。
华灯初上,夕阳还没完全落下,沧禹京城的夜市已经是非常的热闹了。只见来往的人群中有两个颇有姿色气质迥异的佳人,只一眼就能吸引人的视线。一个俏皮可爱,一个恬淡清雅。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慕容流苏和小狐狸。
我很痛,我只和你说24
只怕,慕容流苏自己都说不清楚。
谁又说得清楚?
是未达目的誓不罢休?还是演戏?
慕容流苏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很轻,“黑玄,真的很痛,又冷又痛。我只和你说……”好似睡过去了,又好似只是闭目养神,那声音最后几乎都浅得听不见了。
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摸样。
黑玄突然就笑了。
慕容流苏本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可稍稍一动又痛得要死要活。用无辜地眼神瞅着黑玄,好像在说,看吧,真的很疼。
黑玄修长的指轻点在慕容流苏身上一处伤口的边缘,涩哑道,“你这个女人还知道痛。”
黑玄怀里的慕容流苏微微邹起眉头,少有的苦恼可爱模样。“黑玄,你别这么使劲。会痛的。”
转眼目光一冷,不过,这些东西,居然敢动他的母妃,绝对让他们死得不痛快!
拜托,他亲爱的父王母妃就不能分分场合啊……
不远处本来看见慕容流苏受伤满身杀气的黑晨看见这个画面,眉毛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本王真的想把你吞下去。”黑玄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要不然非得一下子把现在的慕容流苏捏咽气不可。却还是低下头惩罚似地轻轻咬了一口慕容流苏的唇。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微微颤抖着,慕容流苏明媚的笑,“黑玄,不怪我,我都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妻子了。可是他们依旧不放人。”
不过,不管周围怎么的血腥恐怖,慕容流苏和黑玄所处的位置却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围很闹,好像还有很多熟人来了,不知熟人,似乎还来了很有趣的人,这些慕容流苏能隐隐约约感觉到。
有人在想,这个女人真的是一个‘女人’么?会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者石头里蹦出来的?一个女人怎么可以那么厚颜无耻。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同的一面……
那些没死的人听到是嘴角抽抽,当事人听到也不见得会有多高兴。
绝对的让人血喷三尺的话。
慕容流苏虽然乖乖在黑玄怀里动也没动半下,可那嘴巴也没闲着,“该死的女人嘛。黑玄,你都不会吼人的。这么多年了,总是吼这一句。你别气,气归气,可你别咬唇啊,那么好看的唇要是咬坏了,你用什么亲我啊。”
“你这个该……”黑玄本想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可那个死字哽在喉咙愣是吐不出来了。只要一想那个字用在慕容流苏身上,他就觉得窒息。
慕容流苏柔柔的笑,“黑玄,我的肉不好吃的。”
黑玄把慕容流苏抱了起来,是那种恨不得掐死她又小心翼翼就怕弄疼她一点的心态。低头,眼睛赤红像燃了地狱的火焰,咬牙切齿的恐怖寒人,“如果可以,本王真想一口一口把你咬碎,吞进肚子里!”
慕容流苏心底咻的滑过什么,她来不及追究。第一次,居然有些怕。不知那怕从何来。是那个向自己走来的紫衣男人?
那是一种复杂得都不能用语言形容的情绪,而他所有的情绪只来自一个人,就是已经有些恍惚得无法注视周围环境了的慕容流苏。
黑玄不仅仅是很生气。
黑玄很生气。
有妖冶无比却让人看一眼就胆寒心惊得恨不得立刻重新投胎的男人在一片血雾中向她走来。
周围都是惨厉的叫声,活活变成了人间地狱。
就在慕容流苏闭眼睁眼间,她以为自己看见了幻觉。
该死!
这时候,那该死‘回来吧’‘回来’又回荡在她耳边。慕容流苏抓紧轿帘,指关节都泛白了。
恍惚中,慕容流苏看到又有人加入了战局。
而台上,真的那个秃鹰显然已经处于下风,这时候,下面那些人也蠢蠢欲动起来。大家都觉得空气都好像变得稀薄起来。
轿子里的人自开始解那冰蚕丝就很沉默,直到完成也没说半个字。慕容流苏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了。
当完全解开时,整个人都有些虚脱。顺势靠在那华丽的轿子上,上好的锦缎让人感觉很舒服。特别是对慕容流苏没穿多少衣服的情况下来说。
可以看出来,轿子里的人还真是认真在解那冰蚕丝,不过他肯定不熟,即便是聪明绝顶的人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解开。不可避免的,慕容流苏痛得冷汗大颗大颗的滑下,毕竟,有很多陷阱了身体里面。
想到这里心底一片冷汗,该死的东西!
慕容流苏也不会真的这样唐突莫名的费了别人的手,何况她这一动代价着实不小,若不是坚强的意志力支撑,她只怕早就倒下了。
看了一眼滴在自己手腕上的血,淡淡的光线中,那人隐没在沙曼后的深邃眼眸轻描淡写的看了一下血液的源头,也就是慕容流苏的手臂,闲闲的开口说道,“一只手而已,不过,我想你还是在我把你身上的冰蚕丝解开后才要去比较好。这世上可没第三个人能解开这小东西。”
果然,是一只长了利爪的野猫。
怕是,她先前的故意种种就只是为了等着他戒心放低的这片刻机会呢。
虽然随时都可能被废掉一只手,轿中的人却不慌不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那么简单那么天真的真要自己帮她解绳子。
这一切动作,奇怪的是那旁边另一个面具男并没有出手。看来,要么他们对这所谓的公子是言听计从到了顶点,公子不说话,他们绝对不插手。
“戏耍我慕容流苏,多少得留点筹码来换吧。这只手我挺喜欢的,真够勾魂。一只手就有这魅力,不知你这个人是否会更**呢。”低低的一笑,却让人心底毛骨悚然,“我很感兴趣呢。”
慕容流苏笑,“是么。”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出击咬住了那人的白皙质感的手腕。
“真是聪明的女人。这结名为‘红尘结’。顾名思义,是像红尘一般纷扰的结,着实不好下手呢。”
虽然痛得冒冷汗了,慕容流苏依旧淡淡的声音,“能解开么?不能解开就把我腰上的肉割掉两块,冰蚕丝稍稍松懈一些,我就可以自己脱离。”却在那人开口之前又说,“你一定会直接告诉我不能解对不对?你想割我的肉。”
也是,让他这样的人为一个陌生女人的痛而有点同情和怜悯那是痴人说梦。
“喔~有些陷进去了。”他就像看不见慕容流苏身上沁出的薄薄汗珠,云淡风轻的说道。
那薄凉的手指去到冰蚕丝打结的地方,也是慕容流苏完全袒露的后背。
慕容流苏几乎可以想象轿中的人那恶劣的因子,就等着看她慌乱。等着她害怕。他看似无害,实则,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会一步步击溃你的心理防线,让你彻底崩溃。
把自己完全没办法防范的后背露给一个连她都觉得十分危险的人,这不是明智之举。可眼下,她不能先乱阵脚。
慕容流苏并没有看见,因为她落下时是背对着轿门的。她现在也不能妄动。尽管她知道捆绑自己冰蚕丝的结打在背后,若是要解开自然要背对着别人才行。可,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就不会有危险!
所以,结论是,这人的手是比娘们的手都好看千倍万倍的手……
可,娘们的手大多娇小秀气,此人的手却不是。
有人在想,那定然是娘们的手,不然不会这般……好看……
他们打死也不相信,活了大半辈子,居然会被一只手吸引!
几乎是本能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微微伸出来了的手。
再抬头时,就看见那轿帘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了一些,隐约可以看见一点宽大黑色云袖上边绣着的暗花。
一些人,心瞬间坠入了谷底。
倘若认识,先前自己那样对待这女人……那……
那些一直想走又不敢走,想动又不敢动的看客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猜想着这女子莫非和公子认识?
仿佛能闻到那沙曼上花开红莲的清冽却又魅惑的花香。慕容流苏身体上的血染了一点在其中一朵红莲上,看上去更是鲜艳无比。
莲……香……
那黑锻把慕容流苏轻轻一裹一带,慕容流苏就被带到了轿子前。
那人笑得越发有趣开心的样子,陡然间,自轿中飞出一条黑色锦缎沙幔,上面绣着大多大多的鲜红莲花。
慕容流苏眼神一冷,“过来让你解开一具尸体的冰蚕丝,你有兴趣,我没兴趣。”她不是一般人那样被束缚住了就动不了了,可即便是她强行过去,身体也会被冰蚕丝勒断。
“你自然可以过来。”那人声音明显带笑,可笑得让人意味不明,猜不透。
慕容流苏又笑了,故意带了些讥诮的开口,“你没看见我被绑得跟一只粽子没两样么,你认为我有本事过来?”
“你过来。”
“想笑而已。”慕容流苏轻飘飘的说道。
“你笑什么。”他说。
慕容流苏嗤笑了一声。
“我解不了。”轿子里的人说,并没有因为解不开而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样子。
突然有些邪恶的想,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或许真的有些乐趣的……
可,这个女人……完全在她脸上找不出来哪怕一点点的痛苦。
轿子里的人在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冰蚕丝那样的东西刺破皮肤那是就算堂堂八尺男儿也熬不住的冷和痛啊。还是痛到骨髓那种。他小时候见过一次被冰蚕丝折磨的男人,那男人受不了自己疯狂撞死在柱子上的一幕他如今都记得清晰。
这一动作,又流出血来,可慕容流苏却在笑。
那假秃鹰和真秃鹰过了十几招,没分出个胜负。慕容流苏觉得无聊,朝轿子方向举了举自己被冰蚕丝捆绑住的两只手,“可以帮忙先把这玩意儿解开么。”
慕容流苏自己不知道,虽然她一直都没把注意力从那轿子上撤离,可毕竟她算是在明,别人在暗。
她无意识的娇憨之态完全落入轿子里那人的眼里,淡淡的微光中,那人微微勾起唇角,那刹那的美若有人看见,必定唏嘘人间再也无此颜色!
慕容流苏扁扁唇,眨眨眼,觉得又有些困乏了。
可是老天,这世上居然有敢打着公子的招牌私下行事的人,那胆子,绝对比雄心豹子胆还要大……
这话一出,又是一个惊雷打在下面那些人的心上。原来,这个‘秃鹰’不是‘秃鹰’?
那人讥笑道,“我就是秃鹰。”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秃鹰有些不屑。
那公子没说话,到是先前上台那个面具男说话了,“你到处冒充公子手下的人毁公子的名声,不就是想把公子引出来么。”
秃鹰眼神越来越阴寒,倒不是因为人间狱,而是因为下面一直还没走出轿子的公子。“你居然能来到这里,我是不是应该感觉到荣幸呢。”
“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人间狱冷冷的说了句,然后一个跃身,又上楼去了。遵守承诺的把秃鹰先留给了‘公子’。
不提这还好,那‘黯然**’可是最烈性的春药。想起那个总是试图逃离自己的人,人间狱双拳握得死紧。他应该让他受点教训的,可那个人只能他人间狱来折磨!哪里轮到这些东西来肖想,来辱没!
那秃鹰倒也沉得住,皮笑肉不笑的,“没想到道上赫赫有名的‘魔鬼’原来这么好说话。我说,魔鬼啊,好歹我也是让你消受了美人恩,不赖吧,我给他吃的可是‘黯然**’,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人间狱冷冷的看向秃鹰,那目光就像冰刃一样让人通体生寒。
“随你。”轿子里又传出轻飘飘的声音。那种感觉就是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地盘和场子压根没入他的眼。
“那好,你记得,我人间狱从此后不在欠你‘暗夜’的人情。不过,我寻人到此,居然是你的场子,不论你今天出现不出现,我势必要毁了这里的一切!敢动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轿子里的人似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可以。”
人间狱看了轿子一眼,冰冷的无情薄唇抿着,他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虽然没问,可已经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公子’的授意,既然罪魁祸首不是他,而他又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冷哼一声,“我这算是还了你的人情吗。”
自然,战况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就在秃鹰和那男子交手的一个空隙,那黑色轿子前面站立的一个男子瞬间飞身上去,“人间狱,待我们和他解决了你在来算账如何。”
只有她一个人不怕他呢……他这样想着,这个女人还真有些特别……
而就在慕容流苏看戏的时候,也有人在打量着她……
毕竟,他们可都看了那少年没穿衣服的样子。
看着两人过招,慕容流苏没有下面人的惊颤,反倒是乐趣盈盈。她早就猜到那个男人不会放了秃鹰。看了台下那些人一眼,慕容流苏笑得更加明媚,不仅如此,貌似台下那些人他也不会放过呢……
都是绝顶高手,秃鹰自然不敢小窥,也就顾不得伤害慕容流苏了。
那人正是先前抱那少年上楼的男子。
秃鹰眼神一寒,就要动手时至二楼处一股凛冽的杀气斗转直下,瞬间袭向他。
“比你如何?”慕容流苏笑道。
“你倒是胆子不小。”秃鹰话虽然是对慕容流苏说的,那眼睛可是片刻也没离开那黑色轿子。
慕容流苏微歪头浅浅一笑,那摸样竟然万般天真无邪的样子。
慕容流苏优哉游哉的靠在那朵人工合成的硕大莲花上,毫不隐藏的表现出对于眼下即将发生一切的兴趣,若不是她身上的冰蝉丝依旧勒入在她的身体上,还渗着血,别人会以为她在郊外赏花一般惬意。
不会是个老头子吧,想来就算是天才能到达这个境界的也上了一把年龄了。声音那么好听,是老头子还真有点可惜呢。
看来,这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呢。慕容流苏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静观其变。别人没注意到,她刚刚可是感觉到了,她相信秃鹰应该也感觉到了,那公子并非凭空出现,只是拥有移形换影般迅速都不能简单称之为轻功的快速移动能力,不难想象,功力必定相当深厚。
而台上的慕容流苏微微眯起眼睛,就在那么刹那间,她感觉到自己不远处的秃鹰整个人气息都变了,变得绝对的全神贯注,不敢怠慢一刻。
众人大惊,那轿子可不小,前面还有两个各带了半边黑金面具的男子立于轿前,为何,他们一点也没感觉到?!
一辆集华贵寒魅又满是神秘的轿子。
不错,就是黑色的轿子!
而就在大家寻思这么刹那,处于半封闭状态的场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顶黑色的轿子!
不过,大家也知道,别说公子的样貌了,即便是他手下的几大‘暗夜’护卫譬如秃鹰这样的角色,也是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也就是台上秃鹰亦是易容。
可是,公子不是从来不亲自出现么,向来都是差遣手下人为之。就像台上的秃鹰,就是其中比较有名的一个。
大家只知道倘若看见‘公子’的‘暗夜令’在面前出现,就和看见死神向你招手没区别。还有,恶魔……
不知何时开始,‘公子’这个称呼成了让人又敬又惧的存在,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了。
那人的声音并不残酷狠戾,相反,就像那春风拂过柔软的云朵,换个场地,仅仅是声音也毕然能倾尽天下。可下面的人不笨,那人的话语,言下之意就是他就是——‘公子’!
突然响起的声音带来的震撼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要知道现场的人有哪个不是刀锋血雨过来的,可这人仅仅是声音就像扼住了别人的咽喉一样,让人简直困难得难以呼吸。
24
那女人画25
想曹超曹超到……
怎么会是他?
本来是多么让人高兴地事,林妖儿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人,当她首当其中看见那个人时,怔住了。
就在众人的焦急中,这一日,突然来了人,说是有治愈慕容流苏的法子。
布告发出了好几天,没有任何人揭榜。因为,都知道玄王有多宠爱他的王妃,要是医治不好说不准是脑袋搬家的事。
他找到那据说可以治慕容流苏伤的人,不过发现只不过是谣言。对方压根什么都不会。
翌日,黑晨回来,脸上有明显的失望。
甜甜的笑了笑,上去,“老公,没有我你是不是睡不着啊。”
林妖儿从水红袖那里出来时,看见一抹倾长瘦削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木槿花树下一直在等她。
看水红袖那一副担忧的认真样子,林妖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水红袖拉了拉林妖儿的袖子,小声说道,“妖儿,你不会喜欢上大哥了吧。那二弟怎么办?”
林妖儿感动于黑玄对慕容流苏的执着同时,又拿着紫玄的画摇头晃脑的叹息,“作孽啊,作孽啊……”
林妖儿听得那是津津有味,虽然水红袖知道的也不是很完全。毕竟,黑晨给她讲的也只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水红袖早就把林妖儿当一家人,于是给林妖儿说起紫玄其实是他们大哥的故事,当然,前提就是得先把黑玄和慕容流苏的故事说完。
话说这幅画就是当初黑晨和水红袖成亲时澜月皇帝紫玄送那一幅画。当时黑晨那个气得就差去把紫玄宰了。于是这幅画就被黑晨强制性的丢在了柜子的最角落。今天被林妖儿又给翻出来了。
水红袖看见林妖儿对着那画出神,笑道,“大哥很好看吧。我第一次可是看傻了呢。黑晨还吃醋来着。”
林妖儿敢打赌,就算是自家那个骚遍天下无敌手的姐姐也不及这画中人的万分之一。
“……大嫂,你也给大哥戴绿帽子啊……”林妖儿想起就乐。不过她刚刚尖叫的原因可不是因为发现这画是一个男人,而是因为画中人的长相和气质。
林妖儿一看,很没形象的一声尖叫。吓得水红袖一哆嗦,赶紧扶着大肚子跑过来,“怎么了?是不是看见老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林妖儿和画有缘。就在她帮水红袖放篮子的时候眼睛想来很尖的她又看到了水红袖衣柜底下的一幅画。本来林妖儿不会注意的,可能因为那幅画太久没动,捆绑画轴的绳子断了,那画也摊开了一大半。
“麻烦你了。”水红袖想,这弟妹虽然个性有时候太大大咧咧,不过人真好呢。水红袖不知道,林妖儿狠起来那可是神鬼都怕的……
水红袖要站起来去放手中的篮子,林妖儿主动帮忙。“大嫂,放在柜子里可以么。”
林妖儿虽然是超级高知识分子,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不相信都不行。比如余雨神婆的本事是她亲自见识到的,那可不是吹牛。
脑子里迅速运转,水红袖的族人给她的感觉怎么有点像林魅姬的朋友那个余雨神婆给人的感觉呢。
水红袖又神神秘秘的四处看了看,这才悄悄给林妖儿讲起这盒子的来历。当水红袖就怕别人(就黑玄一人)听见而胆战心惊的说完后,林妖儿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对啊。”
“啊~!”水红袖一声尖叫,又做贼一样四处看了一圈,看得林妖儿直乐。“妖儿,你说那个上面写了相思的那个盒子?”
“母妃他们的寝房里,那个檀木盒子。”
“对了,妖儿,你这画是从哪里来的?”
安慰道,“没事,父王不知道这画。”
见她一脸焦虑的摸样,林妖儿觉得这个大嫂实在太天真可爱,真的太好玩了。唉,可惜啊可惜,被大哥糟蹋了。
水红袖惊讶的看着林妖儿展开的画,摇了摇头,“妖儿,你可千万不要让父王看到这幅画。”又走了两步皱眉道,“不行不行,还是烧了得好。否则父王看见就不得了了。”
“哇,记得这么清楚。”凑近一些小声的说道,“大嫂,那你见过这画中的人没有?”
“一年零四个月。”水红袖算了算。
林妖儿想了想问道,“大嫂,你认识大哥和母妃他们多久了?”
“黑晨听说有人知道怎么医治母妃的伤,刚刚出去了。妖儿,你找他有事。”
看见林妖儿水红袖赶紧起来要去泡茶,林妖儿摆摆手,“大嫂,大哥呢?”
那天晚上,林妖儿神神秘秘的去找黑晨。不过黑晨不在,倒是水红袖在缝制小衣服。
眼见不远处黑玄往这里走来,林妖儿赶紧折叠好那幅画放进怀里。黑玄过来只是冷冷的扫视了林妖儿和黑辰一眼。自然也看到了地上那已经成了两半的檀木盒子,不过却并没有多在意,径直进了屋子。
林妖儿喃喃道,“老公,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啊。这画中的女子像极了母妃,可那男子却不是父王啊……”
一看,先是愣了一下,在看,皱眉。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流苏寝房的方向。
一幅画?
盒子弹开后,掉了一章纸出来。林妖儿急忙捡起来,迫不及待的展开。
说不兴奋是假的,林妖儿没想到这盒子运用的是最简单最古老的机关,用声音打开!
在林妖儿读完后,静默了两秒。正当她失望时,那盒子发出轻微的响,然后,居然自动弹开成两半了!
林妖儿看向他,突然激动异常。咳了咳揣摩诗中的意境和感情声情并茂的念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黑辰也看向那个盒子,微皱起好看的眉。修长的指落在上面的字上。
林妖儿在他脸上啵了一口,笑眯眯的问道,“老公,你说这个怎么打开呢。真是不可思议,想我林妖儿什么高科技解决不了,居然被一个小小的盒子难住。”
“我们打开看看没关系吧。”虽然是征求意见但已经是决定了的语气。这次黑辰看了看林妖儿。
黑辰自然没反应。
林妖儿拉着黑辰坐在门廊前,晃了晃手中的盒子,“老公,这是母妃的么?”
害怕弄出声响吵到慕容流苏,林妖儿拿着盒子出了屋子,顺便细心地把门关好。以防慕容流苏受凉。
林妖儿不可思议的啧啧嘴,这盒子比魔方的难度那是高多了。
为了证实这个想法,林妖儿试着打开盒子。可不管怎么弄,就是打不开。除非硬性的把盒子毁掉。
虽然知道看别人的东西不怎么道德,林妖儿也不是那种会惧怕环境的人,但若慕容流苏真的也是穿越而来的,肯定会让人兴奋的。
她也是穿越的?!
眼神古怪的看向慕容流苏,林妖儿寻思着如果这盒子是母妃的,那是不是说明……
林妖儿手一抖,这不是徐再思的春情么。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林妖儿走过去拿起那盒子。只见上面刻着:
四下看了看,被窗棂上一个别致的木盒子吸引住了目光。
林妖儿检查了慕容流苏的伤口,见没有恶化而稍稍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母妃若在没有起色,父王就要疯了……”
他看着外面花开得灿烂的园子,心中轻轻地问了一句:你,找到了么。
回忆到这里,黑辰把目光从床上慕容流苏苍白的脸上移开。
他第一次心轻轻地一颤。
有一天,那女人也来到这里。她说,“你是不是从小就觉得心里差了一种东西,那种东西是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想找到,可无从找起。”
对于那女人来澜月要做什么他不感兴趣,在这陌生的地方,他总是找最僻静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站着。
那人慢慢眯起一双细长惑人的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藏身的地方,依旧是那慵懒入骨的语调,仿佛低声呢喃般的说道,“流苏啊,还真是玩性不减呢……不过,你站久了不累么?”(此人知道是谁吧?不要说不知道,猫要悲剧死的。)
他终于明白,这人和那女人虽然样貌不像,可骨子里那种邪恶的因子是如出一辙的。
这尊礼守德的书生是看见那人就呆了,眼珠子都不会动了。最后脸红心跳的被太监带了出去。
最后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人,是刚刚考进的状元。
后来又有一个老丞相进来说什么税收之类的事情。老丞相比那将军有定力一些,初始进来还看了那人一眼,而后也是再也不敢抬头了。最后也是夹着尾巴飞速离开。
那贝将军额头冒冷汗,“皇上,末将告退。”然后火烧眉毛般跑了出去。在某个转角鼻血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个稀里哗啦……
此刻,有一三十多岁的男子在向他报告战事。男子说了半天,那人用一种慵懒入骨的语调呢喃道,“南国的确有些调皮呢。”又微微换了一个位置,把头支高了一些,那长及膝的漆黑云发就华丽而浓重的倾泻一身。轻笑一声,“贝将军,你把头低那么下去做什么。”
他半支着头,慵懒斜倚在龙椅上。
那人没穿龙袍,着艳红色的衣,粹白轻纱。素白的白纱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大朵繁花,妖娆靡丽的绽放着。
那女人潜入到澜月皇帝的上书房,却没有现身。
他们要去见的人是澜月的皇帝。
只有他知道,这才是那女人的本性。
有人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去。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女人。
那女人在余下客人的胆战心惊中笑眯眯的突然凑近看他,自言自语道,“我也觉得像个哑巴。”
他注意到,昨晚调戏那女人的那些人她都没有动,只是割了笑话他的人的舌头……
那些人又磕头,磕磕碰碰的跑出去了。
那女人依旧浅浅笑着,她说,“他不是你们可以说的人。”
他们的舌头被割掉了。
有人过来跪在那女人面前使劲磕头,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说不清楚,只是张嘴闭嘴间涌出来更多的血。
第二天,在大堂吃早膳的时候,他看见一群人见鬼了一样的疯狂冒雨跑出客栈。他们嘴角还留着血。
对于那些人说得话,他压根没入耳。
一片唏嘘声,众人陆陆续续的上楼睡觉了。
“我倒是听说哑巴会带来霉运。”
“我听说啊,上辈子缺德事做多了这辈子就变成哑巴。”
“是个哑巴啊。真晦气。”众人一下子没了兴趣。
“傻子我看倒不像,哑巴到有可能。”
“大哥,这小子从进屋来就没有表情,眼睛都不会转一下,也没说过半句话,莫不是傻子吧?”
他只是吃菜。
“小兄弟,你和那女人是一路的?看你们长得也不像啊。莫非,你是被她拐来的?”他们就像哄小孩子一样说。
扫兴的人不甘,最后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那些人叫嚷着上楼时突然一道闪电过境,照在那女人的笑脸上。那些人就僵在原地了,愣是没敢在跟去。
那些人看见那女人走了,撕裂了脸上的伪装,“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
那女人没说话,也没做什么。只是站起来绕过那些人朝楼上的客房走去。
周围一阵哄笑。
“就是,姑娘,你看看你带着这么水灵灵的一个小兄弟独自上路,多危险啊。赶明儿个哥哥送你们怎么样?”
他一直静静吃自己的菜,没有看那女人的表情。不过他能想象到她淡淡笑着的样子。
“姑娘,小兄弟,陪我们喝几杯怎样?”
显然,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那些走得疲累的人不会放过这好不容易遇到的乐子。
他和那女人都无动于衷。
有人过来找麻烦,“这对姐弟可真够水灵,不是本地人吧。”
大厅里吃饭的人是什么样他没注意,他压根不在意周围是什么人。
那天,他们下了马车进客栈休息。
在马车里,大多数时候那女人也不说话,慵懒躺着看看书,吃吃点心。
虽然百般不情愿,但他知道成王败寇,他打不过这女人,勉强随行去了。
在他十三岁那一年,他和她一起去澜月。
这女人骨子里是邪恶的,他想,她或许就想看别人狼狈不堪的样子。
那女人给他喂下药丸后在他要杀人的目光中用手指点了点他有些干裂的唇,笑得更是欢实,“还是有情绪的嘛。”
见他的反应,那女人又笑,还笑出了声。似乎很畅快的样子。她说,“孤僻的人。”而后在他强烈排斥却反抗不了的情况下不知道给他喂下了一颗什么药丸。
他不理她,眼睛直直的看着雕花房梁。
那女人说,“和自己身体过不去,你可真硬气。”他看见她脸上嘲讽的笑。
那女人从来不叫他儿子,也不喊他名字。他们很少遇见,遇见的时候她都像和成人说话那样‘你我’相称。
他不说话,就像他任何时候一样,脸上眼里依旧无悲无喜。
对于他发烧生病成这般样子,那女人依旧浅浅的笑,没心没肺的说,“有志气,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脆弱无助的样子是吧。”
那女人进来得很突然,她来到床边看他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还能看到她发梢上的雪花没融化。
他知道不会有人来,他也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样子。
那时候他五岁,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厚重的被子好似一点也不起作用。小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蜷缩颤抖着。
那年飘起鹅毛大雪,下了三天三夜也没停。整个玄王府陷入了一片银白中。所有人都守在屋子里围着暖炉。包括那些丫鬟小厮。
他想起了很多关于她留给他的记忆……
远远地,黑辰看向那个床上躺着的苍白女子。好似生平第一次那么认真的把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林妖儿进去看慕容流苏,黑辰就站在门口。
一时之间又有些人心惶惶。
黑玄除了每晚守着慕容流苏睡觉外,白天基本很忙。即便不是公子做的,但是只要被黑玄查出来的人,绝对立刻见阎王。
林妖儿想了想,和黑晨商量着写了许多告示让人贴出去。虽然连小狐狸和宫廷御医都没有办法,那些江湖郎中希望就更渺茫了。但是总要试试。
自从慕容流苏昏迷过去后黑玄就一直不说话,整个人像缕充满煞气的幽魂。
小狐狸医术算是登峰造极了,可依旧无法。
而慕容流苏自从那天回来睡过去后就再也没有醒来,身上的伤一直不见好转,虽然那些被冰蚕丝勒出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是也不结疤,就那样触目惊心的。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黑晨差点咬掉舌头,真是现世报。
眼见着就要成功时,水红袖突然认真极了的说道,“黑晨,你不能伤风化。”
黑晨得意的笑,把水红袖揽进自己怀里。闷骚的去亲水红袖。
水红袖娇吟了一声,身子崩得僵直,不敢乱动了。
又哼了一声,黑晨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们那是伤风败俗。”继续挑逗。
“父王和母妃也常常这样啊。”水红袖脸又红了一分,因为黑晨的手指越来越不规矩的往她大腿内侧勾搭。
“哼哼,那是伤风化。”换一只腿又开始轻柔的按摩。
花园深处葡萄架下的水红袖羞红了脸,对给自己捏浮肿小腿的黑晨说道,“二弟和二弟妹好相爱哦。”
林妖儿成功被吻得不知今夕何夕。
就在她笑得一脸得意时,我们刚刚还没啥情绪甚至是耳根微红的男主就把他那柔软温热的唇覆上了林妖儿傻张着的小口。
乐极生悲乃至理名言,林妖儿算是切地领悟到了。
不过,林妖儿绝对不会承认她这样是因为喜欢看黑辰被逗时的可爱反应和样子。
哼哼,和她斗,这荤都没开过的古人还嫩着呢。
某人木了,林妖儿乐了。
于是林妖儿挑眉,坏坏的看黑辰,“瞧你那得意的劲儿,来,我们来大战三百回合!看谁厉害!”
这一家子都好小心眼儿呐……
浑身软绵绵的林妖儿无意间看到黑辰亮晶晶的眼睛里带着少许得意,这才想起自己下午把他亲晕了的事,想来人家现在是报复呢。
谁知道林妖儿紧张等来的不是什么惩罚而是黑辰柔软的唇。直到林妖儿气喘吁吁要晕过去了某人才放开她。
在林妖儿保证后,黑辰还是用那双黑漆漆深邃的眼眸瞧着她。瞧着瞧着林妖儿以为他大爷要发飙呢。
心里却想着,自己啥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回府后,醒来的黑辰自然冷冷静静的瞧了林妖儿半晌,瞧得林妖儿心底发毛。最后不得不保证,说以后走哪里都会带着他。
黑晨看着这个表面纯洁无害内心恶魔味十足的林妖儿,仰头望天,心道:老天保佑二弟长命百岁吧!
林妖儿摸摸自己的小脸蛋,像模像样的认真说道,“嗯,是不怎么厚。”
“你脸皮好薄……”黑晨嘴角直抽抽。
林妖儿耸耸肩,“多谢大哥夸奖,我也这么觉得。”
黑晨简直哭笑不得,嘲笑道,“他可真是有出息啊。”他说怎么林妖儿偷偷跟着自己出来某人没有跟着呢,原来是被亲昏过去了!
“就是我一亲他他就晕过去了。”
黑晨觉得自己的思考能力都有点下降了。实在无法想象自家生人勿近的弟弟被人强上的样子。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叫吃了一半?”
“吃……了……”在黑晨的怪叫声中林妖儿又说了几个字,“吃了一半……”
黑晨夸张的叫道,“你不会已经把我二弟吃了吧~”
林妖儿笑得越发无良,“我怎么?”
突然反应过来,猛然瞪大眼睛,“你,你……”
黑晨噎住,鬼才知道黑辰会不会说话。反正他是从来没看见某人开过尊口。
“我娶他就成了呗。”林妖儿耸耸肩,笑得一脸小狐狸样。“再说,我亲爱的大哥,难道黑辰可以说话的?”
什么叫他老了?黑晨故意气她,咬牙道,“我那可怜的二弟可没说要娶你。”
林妖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大哥,你老了自然不懂年轻人之间的情爱。我喜欢黑辰,要嫁给黑辰,叫他的母妃为母妃在正常不过了。”
但是公子那个人有多危险他知道,和他有过节的人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害怕林妖儿吃亏,于是挤眉弄眼的戏弄道,“哟,我说妖儿啊,你心也未免太急了一点吧。这还没过门呢,父王母妃都叫上了。”
林妖儿把黑晨当成一家人,没有隐藏杀气。黑晨也不笨,知道眼前的弟妹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想着这玄王府以后只怕更热闹了。
“这些人真该死,为了他们的仇恨和私欲就把母妃害成这个样子。”林妖儿打定主意摸清楚情况后绝对不会饶了那些东西!
黑晨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或许和所谓的公子有仇,然后就去动那些不该动的人让别人去找公子算账?”
黑晨看了林妖儿一眼,“还没查到。不过既然这人想嫁祸给暗夜的‘公子’,那必定是和公子有关的人。”
“大哥,是什么人伤的母妃?”林妖儿问前面的黑晨。看似不经意,可那语气深处的杀气可不是假的。
不过,她却是极喜欢的。看一眼就很喜欢,那是一种直觉。
这个母妃好像不简单呢……
不管是黑玄还是慕容流苏林妖儿都是第一次看见。惊讶于他们的外貌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同时对慕容流苏又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此刻,马上的林妖儿摸着小下巴陷入了沉思。
一起来找慕容流苏的林妖儿不会轻功,和黑晨一起走在后面。
黑玄带着慕容流苏先行一步回去治伤。
只是,善后的黑晨一直没找到那个假的‘秃鹰’。
人间狱不会容忍看了那少年裸身的人存在,黑玄也不会容忍看了慕容流苏的人存在。
自然,这次所有到场的人除了早就离开的‘公子’一行人和人间狱以及那个爱闹别扭的少年,在没有一个人活下来,甚至可以说是死无完尸。
还听到先前那傲冷美男人间狱在和黑玄说话。原来,也算是旧识。
慕容流苏的确没力气了,迷迷糊糊中听见黑晨的声音,说是轿子里没有人。想来那‘公子’在他们赶到之前就离开了。
低头间见慕容流苏流血不止的身子,又瞬间跌倒谷底。一种无以言预的心痛和想杀了所有人的冷残嗜血。
可纵然无心思细想,黑玄还是高兴地。那种满足和幸福的感觉一寸一寸占据了整个心房。好似,刹那间百花齐放。
这代表什么呢?黑玄没有心思细想,饶是慕容流苏聪明绝顶,她又何曾想得明白?
黑玄,真的很痛,又冷又痛。我只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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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画舫美人,又见面了。”林妖儿笑眯眯的打招呼。
那男子的确好看得有些过火了,静静站在那里浅浅笑着都不像个真人了。
白衣男子身后的一个佩剑侍女举起手中的布告,用很公式化的语气冷冷的说道,“我家公子可以医治玄王妃的伤。”
黑晨等人出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这白衣男子一行人请了进去。
寝房里的黑玄刚刚给慕容流苏轻柔擦了擦脸,黑晨就在外面说揭布告的人来了。
黑玄放下床帏,遮住床上的慕容流苏这才出去。可当黑玄看见那个所谓可以医治慕容流苏的白衣男子时,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杀气腾腾。
林妖儿在心底哀嚎,难道父王知道母妃‘红杏出墙’?
不过黑玄脸上的杀气只是一刹那就消失了,很公式化的问道,“那就请阁下先替内子看看吧。”
白衣男子向黑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作为一个身份尊贵的王妃,当然用了林妖儿目瞪口呆的一招,‘悬丝诊脉’!
林妖儿感叹,还真有这么玄乎的事?而且,林妖儿直觉黑玄看似没什么异常,但是骨子里有一种非常浓烈的杀气潜伏着,随时会要了那白衣男子的性命。
屋子里一时安静异常,林妖儿眼睛也不眨的看着那根神奇的丝线。还有那白衣男子那感知丝线的修长手指。
终于,白衣男子站起来,向他们说道,“玄王妃的病须得找到寒极的冰蚕。”
话说冰蚕虽然是天下剧毒,冰蚕丝那个东西却无毒,看上去还挺漂亮,莹白莹白的。可是一旦被冰蚕丝所伤,那势必要找极寒之地的冰蚕取其银白色的血敷于伤口之上才可治愈。
黑玄高深莫测的看着他,“既然阁下敢来,应该备有冰蚕吧。”
那白衣男子一笑,直接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盒子。“自然。”
黑玄抿了一下好看的薄唇,看不出喜怒的说道,“那劳烦阁下用药吧。”
白衣男子一直无害的绝美面容绽放出有些古怪的笑意,“那各位先出去等等吧。否则,难保出了什么差池。毕竟,冰蚕有多珍贵相信玄王也听说过,那是千年难出一只的。”
黑玄冷冷的看着他,黑晨也没有好脸色。倒是黑辰还是那副不关他事的样子。林妖儿率先开口,“不成!”走到白衣男子面前认真的看着他,“你长得真的很像我一个朋友。”
林妖儿眼中的真诚让白衣男子微微愣了一下,色若春晓般的温柔一笑,“那就请姑娘也留下帮手吧。”
黑玄还是没表态,林妖儿走到黑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有些话不用说,彼此就明白。黑玄转身出去。黑晨也跟着出去了。
“老公,你也出去。”林妖儿去推了推黑辰。
黑辰不动,林妖儿咬着唇瓣,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老公,你现在就嫌弃我了,现在就不听我的话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孤苦无依,本以为找到了一个疼爱自己的人,却不晓得是这种结果。我活着还有……”
还没等林妖儿表演完,某人静静看了她一眼后终于出去了。
林妖儿赶紧关上门,呼出一口气冲明显戏谑笑着的白衣男子说道,“好了,告诉我,你要怎么做才能治好母妃的伤?”
夜幕降临时,林妖儿洗净了手,“终于搞定了。”看向那个一直坐在靠窗边的白衣男子,有些不理解的问道,“我说,要是我不坚持留下帮忙,你真的要亲自帮我母妃涂药啊?”
要知道慕容流苏伤的可是全身啊,那涂药还不是什么都看光了也摸遍了?
白衣男子乌黑的发散落了几丝在胸前,他随意拢至背后,微微眯眼笑,“也许。”
“真的,你简直像我那朋友的双胞胎弟弟。”林妖儿也坐下来,又重申了一遍。
白衣美男笑了笑,端的是绿尽芳洲羞煞百花的天香国色。
林妖儿咕哝,“要不是看在你像我朋友的份上,我也不会救你一条命。”
那白衣美男笑得越发明媚,却不置一词。
当两人出去时,林妖儿猛然感觉到不对劲儿。果然,眨眼间一寒光闪烁的剑就逼上了那白衣美男的脖子。
已经见血了,白衣美男却无半点惊慌之色。淡淡垂下眼睫,轻飘飘的说道,“这就是玄王的感谢?”
黑玄冷笑一声,“对于始作俑者,阁下觉得本王要怎么谢呢。”
林妖儿突然反应过来,她原本以为这男子要是给慕容流苏疗伤看了慕容流苏的身子,那必定是活不成的。当时她也担心黑玄冲动之下把这白衣男子杀了,没人在治得了慕容流苏的伤所以自己留下来。
可眼下,她才知道黑玄为什么一直对那白衣美男抱有杀意。因为外面的人只知道玄王妃病重,没有任何人说具体是怎么病重法。这个人一来就准备好了冰蚕,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显然知道慕容流苏究竟是什么‘病’……
白衣男子笑得妖异,他既然这样来,自然猜到黑玄会想到这一层。
若不是都能感知到子弹的速度,林妖儿还真注意不到两人是怎么出手的。
总之,那白衣男子走了。但是受伤不浅。走之前留下一句,“只为治伤,别无他意。”
如此高的武功,真算得上神出鬼没了。
慕容流苏醒来时,见黑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流苏娘子,你醒啦~”可爱滴甜腻腻的声音,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好可爱哟~
慕容流苏眨眨眼,“小玄玄,是你啊。”
黑玄有些负气的转过头不理她。见慕容流苏没有动静自己又转回来委屈的看着她。唯唯诺诺的发表自己可怜的抗议,“相公。”
慕容流苏好笑,恶劣的又叫了一声,“小玄玄……”
“流苏娘子……”黑玄委屈的叫了一声。眼波一转,也不计较慕容流苏不称呼他为相公的事了,讨好的凑上去,“流苏娘子,我帮你擦药吧。要不然会留疤的哟~”
黑玄笑容灿烂,雪亮的眼直直地盯着她,白皙的脸颊透着红嫩,长长的睫毛一煽一煽,尤其那小嘴儿,嫣红又小巧,平素妖冶无比的狭长凤眼里闪着纯真的光芒,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慕容流苏满脸黑线,“你确定你是想给我擦药?”
黑玄无辜极了,“是啊。擦了药才会变得白白嫩嫩的。”妖冶勾魂的双眼闪过一抹邪恶,脸上却仍是一派纯真,还奉送给慕容流苏一个流光溢彩的纯洁笑容。
慕容流苏很想笑,也笑了。扯着伤口吸了一口冷气。
黑玄吓得脸都白了,比慕容流苏这个受伤的人反应都夸张。低头胡乱的直给慕容流苏呼呼,“流苏娘子,不痛哦~”
慕容流苏故意冷声凶道,“能不痛么!你来试试?你还不给我擦药。”
呃?黑玄抬头,立刻反应过来。笑得一脸满足。拿过小狐狸配的药,轻轻褪去慕容流苏的衣衫。那些疤痕依旧触目惊心,只是开始愈合了不像之前那么恐怖。
黑玄下手很轻,小心翼翼的把药涂抹在伤口边缘。胸口也好,大腿也好,他的目光都只有心痛。
黑玄也很认真,好像天地间就只剩这一件事情。他的手指无意间碰到慕容流苏胸前的粉红时,脸微微一红。
慕容流苏懒洋洋的笑,“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没看过?现在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黑玄抿着小嘴儿,突然语带骄傲的说道,“我还摸过呢,亲过呢,咬过呢。”
慕容流苏觉得,其实,古代人不要脸的时候真的也可以很不要脸的。譬如,黑玄……
一面涂好了,黑玄又轻轻地把慕容流苏抱起来,换了一个方向继续上药。
慕容流苏觉得奇怪,她居然从一个人的动作中感觉到了阳光。那种感觉就是好像她睡在软软的云朵上,有暖暖的阳光照着。
很温暖,很舒服。
舒服到她在身体疼痛的情况下都睡着了……
黑玄静静地看着慕容流苏的睡颜,眼神坚定。流苏娘子是黑玄的,永远都是,谁也抢不走!
第二天,黑玄抱着慕容流苏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因为他说,“流苏娘子不能乱动,会裂开伤口的!”
其实,慕容流苏觉得自己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完全承受得起的。不过呢,有人愿意当你的免费移动软轿,又何必拒绝呢不是。
除了林妖儿有些许吃惊之外,玄王府的上至主子,下至奴仆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摸样。
林妖儿感叹,果然父王是个特别的男人!
宠母妃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什么男人的面子绝对是浮云,狗屁都不是,老婆最大。真是好男人啊,极品好男人。
而黑玄怀里的慕容流苏一直都浅笑看着林妖儿,看得林妖儿有些头皮发麻。就在林妖儿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慕容流苏偏头道,“007。”
林妖儿蹭的一下站起来,“x战警!”
“莱斯特ck18。”慕容流苏笑。
“福轮fia17!”林妖儿两眼放光了。
慕容流苏拉长音调,“喔?又有新货了?”
林妖儿激动得就想立刻奔过去,却被吃醋的某男拉下来。只有一直用激烈又无比膜拜的眼神看着慕容流苏。
上帝啊,原来母妃不但是穿越人士,还是个‘了不得’的穿越人士!至少,也是个业内人吧?居然碰到同行,能不兴奋么?
姜不愧是老的辣,慕容流苏倒是淡定多了。把黑玄喂给她的鱼肉吃了才说了两个一语双关的字,“欢迎。”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黑玄有先见之明。预知到从此后林妖儿要成为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预知到林妖儿会和他抢慕容流苏。以至于在慕容流苏伤没好的这段日子里,林妖儿愣是没有什么单独的机会见见慕容流苏。
慕容流苏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水红袖也生了。生了一对龙凤胎。黑晨那个没出息的和当初的黑玄一样,居然听见孩子哭后就昏过去了。
林妖儿对黑辰感叹道,“老公,原来你们家族遗传生双胞胎啊。哈哈,你说到时候你会不会也生一个双胞胎啊。”
话一说完发现某人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看得林妖儿腿脚发软。
结果,那天晚上林妖儿就彻底被某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她不是羡慕别人的双胞胎么,他就给她一个双胞胎……
翌日,林妖儿还没来得及嘲笑黑晨在水红袖生孩子的时候昏过去,黑晨就先嘲笑林妖儿走路像只青蛙,还邪恶的问她是不是摔倒了。
林妖儿脸皮也是超级厚的主儿,眨眨眼,挤出两颗鳄鱼的眼泪冲身后的黑辰哭诉道,“老公,你看大哥欺负我。”
然后,院子里就传来黑晨的怪叫。一边叫一边骂,“黑辰,你不长脑子啊。就只有你才会相信这个小恶魔!”
慕容流苏走进院子,看都没看两个追打的人,直接来到林妖儿身边。
林妖儿一看见慕容流苏条件反射的看她身后,见没有黑玄很是奇怪的问道,“母妃,父王居然不在?”太反常了。又拍了拍胸脯,“哈哈,不在才好。母妃,我们继续去研究吧。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做出相应比例来的。”
话说,黑玄之所以那么不待见林妖儿就是因为林妖儿和慕容流苏两个在南苑里不知道鼓捣什么,也不让别人进去。阻碍了他和慕容流苏相亲相爱。
当然,要是黑玄一定要阻挡,林妖儿她们也鼓捣不成。黑玄一方面不乐意,一方面也知道慕容流苏有兴趣。
而这世上,只要慕容流苏想,黑玄就一定会依。
他对慕容流苏是完全放任宠溺的,就像在慕容流苏面前黑玄从来不提那些会让人伤心和费神的事情一样。
慕容流苏耸耸肩,“出去了吧。”
林妖儿挤眉弄眼的故意编排黑玄,“母妃,你就不怕父王出去沾花惹草啊。父王可正是魅力大的时候呢。你看看父王那小腰,啧啧,性感得一塌糊涂啊。那身姿,那修长的腿,简直就是极品!在看看父王那一张脸,既有少年的美色又有男人的成熟魅力,还有……母妃,你笑什么?”
见慕容流苏只是看着自己笑,林妖儿后背发凉。那不好的预感是相当的强烈了。一回头,果然看见本应该追杀黑晨的黑辰冷风飒飒的看着自己。
林妖儿一个激灵,拔腿就跑。不会轻功的悲剧就是没跑多远就被人直接提起了领子。哀怨的大叫,“母妃,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啊。我们可是一国的。我死定了。”
突然又不甘心的大叫,“我知道了,母妃,你太阴了。你故意整我啊~!”
不知道从哪个花丛钻出来的黑晨幸灾乐祸的笑,哼哼,林妖儿,以后还有你吃亏的时候呢。比起狡诈,你离母妃可是差远了。
黑晨过去装孝子讨好的给慕容流苏捏肩,“母妃,你真伟大!”
慕容流苏享受的闭起眼,好一会儿才侧头轻描淡写的对黑晨说道,“先前我看见白茉莉往你们寝房那个方向去了。”
惊雷啊!
黑晨暴跳起来,气得咬牙切齿的往寝房奔。
当初,水红袖和黑晨一家人回了京城后。黑玄就派人出去追根溯源的查了。一查就查到白茉莉头上。
当时黑晨受伤那次,水红袖的族人之所以莫名其妙的出现就是因为白茉莉偶然间遇到那些在找额头上有一个诡异花瓣印记的少女。和水红袖完全吻合,于是偷偷泄露了他们的行踪给那些人。
当时白茉莉以为那些人杀了水红袖就好了,没想到黑晨也差点被杀。要不是黑玄和慕容流苏碰巧赶到,只怕她和白夫人也难逃一死。
后来来到玄王府水茉莉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水红袖,黑晨也不会给她那个机会。可总有些时候是黑晨他们顾及不到的。白茉莉也不敢做其他事情,就是偶尔去尖酸刻薄的拐着弯骂骂水红袖,爽个一时心理平衡。
水红袖一直把白茉莉当成朋友,又感恩于白夫人。压根没有想到很多复杂的心思。
黑晨也是看在水红袖的面子上,知道不宜把白茉莉她们赶出去或者直接解决掉。因为水红袖一定会问她们去哪里了。
黑晨不想欺骗他可爱的小蘑菇,就一直容忍白家母女到现在。只想着她们安分守己的话,就不动她们。
眼下,慕容流苏突然告诉黑晨看见白茉莉去找水红袖了。黑晨怎么可能不急?小蘑菇哪里是蛇蝎女的对手?
慕容流苏转身打算离开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回头见黑玄倚在那木槿树上冲她笑。
“流苏娘子,黑玄看见你欺负人了哟。”他笑眯眯的满脸讨赏摸样。好像在说,你给我点好处我就不对别人说一样。
慕容流苏挑眉,“那又怎么样?”
黑玄微歪头,像模像样的想了一阵的样子。而后满脸赞赏的点头夸奖道,“流苏娘子……做得好!”
*
ps:推荐猫的新文《清冷丑妃》,男主也是超级宠女主的,是一只极品妖孽。
总结局(整篇文包括来生卷
猫:完结了,感谢一直不离不弃的亲们。见字如面,要你们好。拥抱,╭(╯3╰)╮祝福。
*
这个恶劣的女人!
咬牙。
黑玄怔住。
慕容流苏很认真的说道,“那个啊,我想看一个皇帝穿女人衣服跳舞的样子。特别是黑熤。”
黑玄讨好的凑近,长长的睫毛都要扫到慕容流苏的脸了。“对啊。”
慕容流苏支着头想了一下,“什么话?”又淡定的放下手,随意说道,“哦,你说那件事啊。”
黑玄感动得就亲了慕容流苏一下,好可爱好天真的样子。“还是流苏娘子了解我。”又看了两眼慕容流苏,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流苏娘子说的话是真的么?”
“就你当时那神情,我能猜不出来么。”
一天。黑玄眨着眼问慕容流苏,“流苏娘子怎么知道我们打赌了呢。”
有人说,那不是享受。那是掉脑袋的事。皇帝还不得灭口啊,可是那些看过的人都好好活着。
后来啊,据说玄王府的人看到了最震撼的表演,倒不是表演得多好,而是一个皇帝穿着女人的衣裳给你跳舞,那是什么享受啊?
黑熤从凳子上滑下来了,黑醉也呛到了。
慕容流苏手臂勾上黑玄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道,“黑玄,我想,我爱你。”
黑熤有很不好的预感。
“嗯,我想也是。一个皇帝怎么会出尔反尔打自己的耳光呢。”
“金口玉言。”倾城笑。
慕容流苏微歪着头看黑玄,黑玄冷哼了一声撇过头。慕容流苏耸耸肩,冲黑熤道,“他不乐意告诉我。”又对倾城笑道,“君王一言,那是圣旨吧。”
黑熤似笑非笑的盯着黑玄,“那是相当的有趣了。三弟,你说呢。”
慕容流苏冲黑熤笑得牲畜无害。“你们在说什么?很有趣么?”
倾城倒是毫不在意,风姿卓然的在一旁坐下。虽然是女子,那君临天下的气势绝对不输给任何一个帝王。
慕容流苏和倾城走上来,黑玄炸毛,一下子把慕容流苏揽过来。
不过,却很乐意。
像个笨蛋。
黑玄就笑,笑得真的很傻。
慕容流苏窝在他怀里,睡得迷糊。咕哝道,“在哪里去找你这样的笨蛋欺负。”
黑玄曾经问过慕容流苏,问她为什么回来。
黑玄毫不在意的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是啊,有什么关系呢,他在乎她就行了。
黑熤只好聪明的赶紧换一个话题,“三弟你倒是欺负我这个亲哥哥来了。可惜啊可惜,你的女人到现在依旧没对你说那三个字。”
黑玄意味深长的笑,“你以为呢。”
黑熤打了个冷颤,“三弟,你不会想谋反吧,要砍头的。”
黑玄冷笑,“倘若我不小心呢,甚至不小心伤了沧禹的皇帝呢。”
黑熤狡诈的说道,“这可是灵鲜的皇帝,三弟你可小心点。”
最要命的是,倾城虽然身穿男装,可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所以慕容流苏也不介意倾城偶尔对自己动手动脚,黑玄直想把倾城丢出去。
想啊,你不但要和男人抢女人,还要和女人抢女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最郁闷的是黑玄。
最高兴的是林妖儿,心里盘算着伙同水红袖把黑熤和倾城的国库都赢光。
黑熤不好好的做他的皇帝,而是换了一身便服跑到玄王府来打麻将来了!黑醉也带着小狐狸来了,包括女扮男装的倾城。
玄王府今天很热闹,都可以赶上慕容流苏和林妖儿开的赌场了。
林妖儿眨眨眼,眨开那些水雾,笑嘻嘻的对水红袖说道。“大嫂,走走,去打麻将。哈哈,我们把大哥的钱全部赢了,然后出去花天酒地!”
只是这些事,水红袖没和黑晨说过。也没和慕容流苏说过。更不会和黑玄说。有一天,实在压抑,就和林妖儿说了一句,“西月死了。”
那白衣男子就如余雨所说,不过是西月无殇在这个世界的执念。西月无殇都没有了,他自然也就死了。
水红袖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不为别的,只为那芳华绝代的男子千万年的守候和痴恋。
而当初绑架慕容流苏的人的确不是‘公子’,而是自小就怨恨‘公子’的师兄。自然,那个人是被公子亲手解决的。
水红袖不仅仅这些东西变了,也从那次事中完全知道了慕容流苏的那些事。后来,黑晨告诉水红袖,以前救慕容流苏的那个白衣男子死了,原来,那白衣公子就是‘暗夜’的‘公子’!
而且,自从水红袖的力量打开后。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吸引人,就像罂粟一样勾魂夺魄。黑晨一方面很得意,一方面很抓狂,后来恨不得整天在水红袖脸上抹上黑灰。可是,即便抹上黑灰,水红袖身上那种天然灵气也遮盖不住,黑晨就开始瞪人,大凡把眼睛看在水红袖身上的男子,都被他冰冻三尺。
光线过后,林妖儿和慕容流苏就昏迷着出现在祭台上……
于是那些长老把水红袖好生一番折腾,有一天,水红袖脖子上的翠绿坠子发出绿光,和她额头上的花印互相呼应,最后大到照亮了整个族落。
每一届的继承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普通人没有的神奇力量。水红袖的力量就是能打开时空。只是具体到了什么时候才能开发出来,没有人会知道。
最后,那些长老说,须得水红袖才可办到。
然后那些长老最开始说是天意,水红袖第一次果断不容置疑的下命令要他们必须逆了天意!
在他们的几经周转中,才发现水红袖的族人有神秘力量。不管怎么也要试一试。一行人去到水红袖族人居住的地方。
话说,当初本来慕容流苏和林妖儿的确回来的机会渺茫。但是黑玄他们冷静下来后并非坐以待毙。
黑晨夸她,“当然。小蘑菇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黑晨,我真没想到我额上的印记居然有那么大的作用呢。”她一直以为是不祥的征兆的所。
黑晨笑,他的小蘑菇永远都这般可爱。
一阵颠鸾倒凤后,水红袖脸红娇俏的躺在黑晨怀里,额上的花瓣印记更是妖艳无比。黑晨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水红袖脸又是一红。
玄王府内,黑晨做贼一样四处看了看,看到那两个小魔头没在才松了一口气。赶紧乘机去找水红袖亲热。
阳春三月,鸟语花香。
*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画上的人渐渐被烧完,还有那首诗。
“你也明白,纵然她留下来,你也不会勉强她和你在一起。何必呢。难道仅仅想见一面?你真是蠢得可以。”
“其实,西月啊,你应该早就猜到慕容流苏回来了,也不会留下来的,那你又是何必用魂飞魄散去赌。”
余雨见惯了光怪陆离的事,见惯了邪乎神呼的传说,可是,还是第一次见到纠缠上千年上万年最后落个灰飞烟灭魂飞魄散的终场。
后来,余雨在陵园把慕容流苏留下的画烧在一墓碑前。淡淡的说道,“千万年的破事,完全解脱了。你死了,你留在那个世界的执念也死了。虽然知道你再也不会有魂魄,还是希望你能拿到这幅画吧……”
只有一个人没来,西月无殇。
余雨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总有一天,我要被你们折腾死。”
林家二哥绝对是个让人退避三舍的恐怖分子,可是,他却在车上没有出来……
慕容流苏点点头,“好。”
林家大哥笑嘻嘻的说,“慕容流苏,如果有一天可以了,我来找你男人pk。”
林妖儿和慕容流苏走的时候,林魅姬哭花了精致的妆容,掐腰骂道,“你个没良心的野丫头。滚,快点滚!”
*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一千年,一万年,直到他消失了,依旧忘不了那种悸动。只是,也不再勉强了。他原来要的,不过是要她幸福。
过了好久,西月无殇才说,“想。”又过了很久,才接着说道,“只是我突然明白了,会有人替我爱她。给她所有的幸福。”
“你不想她么。”
西月无殇笑了,惊为天人。他的声音很温柔,“你永远不会看见她。”因为她永远不会记起,他也不会允许她记起,因为,他要她好好的活着。
慕容流苏笑了笑,“西月,我见过安然么。”
西月无殇没说话,只是眼眸深邃的望着慕容流苏。
“你喜欢我么。”
“喜欢。”
“你喜欢安然么。”
“喜欢。”
“西月,你喜欢你的妻子么。”
“可是慕容流苏却只有一个。”西月无殇淡淡道。
慕容流苏避开西月无殇的面容看向别处,“呵呵,这世上和我相像的人还真多。”
“一个和你很相像的人。”西月无殇笑了笑,眼眸里都是柔情。
“安然是谁?”
“不是,是安然写的。当初我问她,为何写下这首诗。她说,只是突然想起,写着玩。”
慕容流苏点头。突然问,“西月,那副画上的诗是你写的么。”
西月无殇依旧温柔的笑,“决定回去了?”
慕容流苏总觉得,西月无殇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天晚上,慕容流苏再一次见到了西月无殇。
慕容流苏去找余雨。余雨看见慕容流苏出现,脸上都是灰败。无奈的叹气,只说,“我尽力。但是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而且……”
她突然很想见黑玄,在黑玄眼里,她是他的整个世界。尽管,她从来没把那当一回事儿过。
慕容流苏出去过一次,看着车水马龙来来往往,就像世外人一样。
余雨冷冷的说,“该清的都清了,不关我的事。”
慕容流苏一直没说要回去那话,林妖儿倒是整天去烦余雨。
林家大哥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道教父,却游戏人生,浮华的花花公子。林妖儿一说他倒是来了兴趣,“哼,要真能见到,你这个吃力扒外的丫头就知道谁厉害了。”
林妖儿气呼呼的说,“大哥,要是你出现在父王面前,父王一定把你打成肉饼!”
慕容流苏曾经和她的两个哥哥过个招,后果就是其中一个宣布,要留下慕容流苏做妻子。气得林妖儿和自家哥哥大干了一场,打得屋子里乱七八糟。
林妖儿的两个哥哥也是非常彪悍的人物,知道林妖儿的想法后最开始是不同意。后来也只好由着她。
林魅姬以为西月无殇要天天陪着慕容流苏的,可是事实上完全相反。西月无殇很少在慕容流苏面前出现。
就像林妖儿说的,她们真的可能回不去了。就算科技在先进,也要天时地利人和。余雨说,这里和那边完全没有了任何可以联系的媒介。
好像,黑玄可以在她身边说。慕容流苏觉得。
——你若不回来,我就死。
“母妃,如果你没有父王,你可以活下去。就像我没有黑辰,我也可以活下去。可是母妃,父王没了你,他能活下去么?”
黑玄呐——
“那母妃,你爱父王么?父王在你心中又是何种境地呢?”
慕容流苏笑,“我想也是,像你这样的人即便是爱,也不会爱得失去自我。”
林妖儿笑得灿烂,“我会想一切办法回去,”淡淡垂下眼眸,“如果回不去,我会想黑辰一辈子。”
“如果回不去,你会怎么样呢。”慕容流苏问。
回不去了?慕容流苏微微怔了一下。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居然是黑玄苍白的脸,他对她说,“你若不回来,我就死。”
“母妃,你知道吗,我们很有可能回不去了。”
回去,她想么?慕容流苏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林妖儿突然变得有些悲伤,那是从来没在她身上出现过的情绪。“母妃,你想回去么。”
慕容流苏笑,“真像神话故事。”
“母妃,余雨说这是西月上辈子画的。后来西月转世了,余雨的祖先把这画带去了他们族的圣洞封存了起来。并在那洞里设置了法坛。后来,也就是大嫂给我讲的故事。你们进去破坏了法坛,并拿走了这画,所以在二十一世纪,西月的妻子就死了。死得毫无原因。”
慕容流苏拿过来,打开。画中的人一个像自己,一个像西月无殇。画中的女子在男子身旁笑得安然柔和。
林妖儿把手里的画递给慕容流苏,“母妃,你先看看。”
“她,为什么突然死了呢。”慕容流苏淡淡的问。
林妖儿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完全闹明白,余雨说得太玄乎了。总体就是说,她的祖先曾经害得你和西月的前很多世无法在一起,后来,她祖先在西月的恳求下让你们来生,也就是西月的这一生可以在一起。为此,她祖先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尽管这样,这一世和西月在一起的也并不是你,但是西月以为是。也就是先前我说的西月去世了的妻子。余雨说,那不过是你在沧禹为西月流的一滴泪。那并不是你。”
“是,也不是。余雨说,他妻子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魂魄,只是一滴泪的执念。”林妖儿微微支起头,认真的看着慕容流苏,“母妃,你相信么,相信这个世上有注定。”
慕容流苏浅笑,“你是说他妻子是我的转世么。”
“我原来不明白,这次回来听了余雨神婆说以前我都不怎么相信的前世今生,我才明白。”
“哦,是么。”
“母妃,”林妖儿轻轻开口,“西月的妻子和你很像。”
“挺不幸。”
“母妃,西月原来是有一个妻子的。只是我没想到,他妻子居然在几个月前去世了。这样算起时间,他妻子只陪了他一年。”
“不记得。”
林妖儿抱着毛绒毯子出来,靠着慕容流苏睡在草地上。“母妃,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西月了么。”
慕容流苏的视线里,看着西月无殇的背影逐渐融入那漆黑的大山,萧瑟得再也找不到影踪。
两个人又沉默。直到风起,西月无殇把外套脱了盖在慕容流苏身上,温柔道,“天晚了,山上很凉。你早点进屋去吧。”话落,离开。
“或许,只是想再见你一面吧。仅仅是再见一面。也许吧。”
“那你为何又来到我身边?”
西月无殇又笑了笑,“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忘掉最好。”
“我始终记不起你。好像你从来没在我生命里出现过。”慕容流苏淡淡的望着天空笑。
西月无殇笑了笑,也躺下望着夜空。“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了很多年了,久到我自己都忘了。忘了最开始的坚持是为那般。久到世上已经过了千年。我依旧想不明白,我想要什么,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愿舍弃。”
“你把我弄回来想做什么呢。”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
西月无殇沉默了一会儿,“她离开了,几个月前。”
“真想见见。”慕容流苏看着天上最亮的北极星。
“是么。”西月无殇笑了笑。“我也遇到过一个人,有八分像你。”
慕容流苏浅浅的笑,“我穿越回来那天见到了一个人,那人几乎和你一模一样。”
西月无殇坐下来,好半晌才说道,“你一点也没变。”
这个男人是绝对比天上的星星更耀眼的。
有人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已经呆了十天了,慕容流苏仰躺在草地上。
由于这别墅建在郊外,空气质量好,也能见到明朗的星星。只是,好像没有沧禹的亮。
星空灿烂,浩瀚千里。
*
林魅姬一直在悄无声息的观察慕容流苏,也笑道,“对啊,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林妖儿和林魅姬过来,林妖儿拉着慕容流苏说道,“母妃,你可别抛下我。”
西月无殇嘴角泛上一丝苦涩,却没说话。
“你认识我?”
慕容流苏一怔,这个世界居然有人知道她在那个世界的名字?
“慕容流苏!”西月无殇在林妖儿的‘母后’出口之前率先开口。
淡淡的转身,就要离开。
好像,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也不属于她……
慕容流苏静静的站在那里,穿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衣服。林妖儿在这世上还有在乎她的亲人朋友,而她呢?
走向旁边的余雨,林妖儿也抱了抱她。然后走向另一边的西月,林妖儿有些苦恼的笑,“西月,不要告诉我这次的事和你有关。”然后看向慕容流苏的方向。
林妖儿无语,有人用眼泪鼻涕做见面礼的么。
林魅姬风骚的挑眉,“见面礼嘛。”
林妖儿明白那种感觉,任由林魅姬抱着。突然又怒吼道,“死女人,你把什么东西往我身上蹭了?恶心死了!”
林魅姬眨眨眼,给了林妖儿一个大大的笑。“妖儿,欢迎回来。”那妩媚的眼角隐隐有水光。
“林魅姬!”林妖儿大吼。
车门打开,林魅姬看见穿了一身绿纱衣的林妖儿,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扭着水蛇腰跑过去,“哇,漂亮啊,这衣服!来来,快点脱下来给我穿!”
林魅姬摇了摇头,哎哎,情字害人啊。就像西月这样的狠角色,这般旷世绝谷的男人,都栽在一个情字上。只是,林魅姬很怀疑,这找回来的人还是西月在乎的人么?
远远的,看见车子行驶过来,西月无殇指关节捏得泛白。
林妖儿冲慕容流苏说道,“母妃,是我姐姐他们。”
林妖儿看向慕容流苏,慕容流苏点点头。两人和那些人一起往一边走,那里早已经准备好了一辆豪华轿车。两人坐进去,同时听到有人在打电话通知说人找到了。然后林妖儿听见一个女人的尖叫,熟悉得很,是林魅姬的。
而那些人一看见林妖儿,恭敬的垂首道,“林小姐,久候了。请两位跟我们来。”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林妖儿冷冷的说道。
两人随便找了个出口,出去的时候被人拦住。
算了,先去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如果时间差不了多少,就去找林魅姬和余雨神婆。打定主意,林妖儿加快步子。
林妖儿偷偷瞄了慕容流苏一眼,却发现她依旧是平时的恬淡模样,没有任何的不同。
母妃呢?会害怕回不去再也见不到父皇么?
傻瓜,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她林妖儿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回去找他!
黑辰……他会怎么样呢……
“嗯,我也感觉出来了。那些人身上的味道属于黑暗。靠,不会那么倒霉吧,有人要在这里做什么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好。”林妖儿故意咋咋呼呼的叫,其实,她不会说,是因为想掩盖心底那奇怪的感觉……
“不会,那些人不是公家的。”
“母妃,你说是不是有罪犯潜逃在这山上来了?”
慕容流苏和林妖儿刚刚下山,就发现外面那些非同寻常的人。
林魅姬耸耸肩,踩着恨天高妖娆的扭着风情的腰过来。“别抱怨了。谁叫他是你的祖宗呢。”
余雨走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他能不悲观吗。我还的确是欠了你们的,他妈的,那老东西给我们留下一堆烂债!”
西月无殇看着那片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千世的纠缠,到底为何如此执着?
林魅姬还要说些笑话余雨的话,看见一脸色复杂的好看男人走过来,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胸膛,“西月,别这么悲观。”
“啧啧,神婆,你最近火气很大哟。是不是我们索马里的海盗船长又来招惹你了。”林魅姬挤眉弄眼的笑。
余雨清冷的脸蛋鄙视的看着林魅姬,“你他妈的别拿这和我说事,老娘这次还说不准要少活多少年呢。”
在说这山下,早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人包围了,只要是从山里出去的人都要经过仔细的辨认。一个妖娆的美丽女人蹬着十二寸的恨天高,一甩大波浪卷发,非常损形象的掐腰骂道,“喂,神婆,你把人搞到这么大的山里。让人怎么找啊。”
两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冷静下来。首先得下山,看看现在是几年了。
林妖儿和慕容流苏对望一眼。穿回来了!
两人刚刚站起来,就看到了——几个穿着二十一世纪服饰的人走上来。那些人看见慕容流苏和林妖儿,其中有两个年轻女人兴奋的问道,“你们的衣服做得好漂亮,好逼真啊!你们在哪里买的?还是剧组的?”
慕容流苏摸了摸心口,“没事了。”
慕容流苏和林妖儿醒来时,是在一片树林里。“母妃,你没事吧。”林妖儿赶紧跑过去。
“黑辰,站住!你要去哪里!该死的!”黑晨跳脚。
而后,在黑晨的大吼中像一抹幽魂一样飘了出去。
而黑辰,一直都没说话。也没动。好像灵魂已经远离了躯壳,再也感觉不到一丁点生命的鲜活。
黑玄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堆废墟。
“父王,母妃不会想看见你这个样子。”
黑玄轻轻侧身,静静的看着黑晨。
“父王!倘若你现在死了,母妃一个人会永远的孤寂下去!”黑晨的确被吓得不轻。
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悲凉沧寂得让人心瑟。笑着,笑着,嘴角流出触目惊心的血。
她就这么离开了?就这么消失了?
黑玄赤红着眼,听不见一切的声音。
见两人身上那让人窒息的杀气,黑晨吼道,“父王,黑辰,你们冷静一点!你们想想,母妃和妖儿本就是那么离奇的人!”
黑晨回去的时候,整栋楼都坍塌了。黑玄和黑辰两人身上都有血,想必是那些木屑乱世飞射四散时伤到的。
“放心。”黑晨安慰她。
水红袖点点头,“黑晨,小心。”
眼见他们所及之处坍塌一片,黑晨抱着傻了的水红袖飞了出去。把水红袖放到一个安全地方后,嘱咐道,“小蘑菇,你听着。你先乖乖回府。我回去父王和二弟那里。”
没有半点影子。
所有人都被这一切惊呆了,包括门口的白衣男子。黑玄和黑辰回神,然后疯了一样在屋子到处找。
林妖儿和慕容流苏……
刹那之间的事,白光淡去,屋子里什么都没变,只是少了两个人。
林妖儿也顾不得门口的人了,赶紧跑过去。黑玄呆了一下后抱起慕容流苏就往外面冲,只是还没跑几步,整座屋子就被巨大的白光笼罩。
“母妃!”水红袖离慕容流苏最近,吓得大叫着去扶她。
却不料,这个时候,慕容流苏突然捂住胸口。额头迅速冒出冷汗。耳边又回荡起那‘回来吧,回来吧’。
那白衣男子也是知情识趣的人,向屋子里的人点点头,就要转身离开。
开玩笑,这个人,可是和那幅画上的人像得要命啊。要是父王晓得了,那就不好玩了。
林妖儿不敢看黑辰的眼神,只是推了推这白衣男子,“呵呵,是我,是我。嗯,招呼也打了,你就赶快走吧。”
那白衣男子有礼的笑,“我就在隔壁,听到这边的嬉闹声,感觉有些像你就过来打声招呼。”
这人正是给慕容流苏治伤的白衣男子。林妖儿算是和他最熟的人,所以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的确好巧啊。”
除了慕容流苏和黑辰,其他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心里皆是各怀心思。
乌发雪衣,姿颜绝代。
正在打闹间,门口的珠帘被掀起,“好巧。”
两个人追追打打,没有人当一回事儿。都看习惯了。黑晨不会用轻功去追不会轻功的林妖儿,所以,黑辰只要林妖儿没开口,他也不会动手的。
然后追着林妖儿就要打,追着追着林妖儿拿出一张纸一推,黑晨就咬牙切齿的顿住了。又不死心的吼,“看我不撕了你这小狐狸!”
黑晨龇牙,“你说什么——”那调子恐怖得。
林妖儿恶寒。“大嫂真是被你糟蹋了。”
黑晨如果有尾巴那是绝对要翘上天了,“所以我说我家小蘑菇是个宝。”
林妖儿咋舌,看向得意的黑晨,“大哥,你是不是算到大嫂有这么好的运气,才早点把她骗到手藏起来的啊。”
话说,黑晨还真不是故意输的。水红袖只要一沾牌,不管用任何方式的赌法,只要慕容流苏他们不耍诈,水红袖必赢。那运气好得哗啦哗啦的。
黑晨是输得最惨的人,赢得最多的居然不是慕容流苏等人,而是刚刚上手的水红袖!这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却不是大厅,而是楼上专门的豪华包间。
慕容流苏和林妖儿开的那些店,不知是不是因为新颖特别,生意火爆到不行。这天,一家人突然来了兴致出去吃了火锅,然后奔赴赌场。
也挺没出息的……
黑玄,输了。
慕容流苏笑眯眯的也落下一棋,“将军。”
花架下,黑玄落下一棋,不屑道,“没出息的东西。”
黑辰会慢条斯理的放下书,把林妖儿不修边幅的衣衫往拢拉了拉。
林妖儿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然后转身,飞一般冲向不远处看书的黑辰,然后像个猴子似的跳在他身上,捶胸顿足的,“老公啊,你没看见大哥那德行,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黑晨也是聪明狡猾可耻到让人牙痒痒的人,却愣是脸都笑烂了。骄傲激动的对周围的人说,“小蘑菇主动抱我了!”
顿时泪眼于睫,感动得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黑晨,却什么话都没说。
又掏出一个碧绿的特别坠子给林妖儿戴上。林妖儿一看那坠子,居然是当初自己在当铺当了的那个。
日子这样过,黑晨回府了。见白茉莉母女不在府中了,那个高兴。可是看到林妖儿拿出来的那张卖身契时,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却又在面对水红袖时笑得朵花儿一样。直夸赞道,“小蘑菇办得好。我也早就想给茉莉她们寻一住处了呢。嗯,妖儿是个好心人,没事,没事,都是自家人。小蘑菇你千万不要内疚,不要往心里去。”
林妖儿就消声了。于是,从那天开始,就算大晚上的,黑辰都在研究怎么超过黑玄。好让林妖儿最终赢……
慕容流苏慢悠悠的说,“黑辰没护着你?”
林妖儿一拍桌子,“不行,父王总是这么护着母妃,不公平!”
后来发展到,在自己家里无聊也打打麻将。血战到底。最后一个输的,肯定是黑辰……
除了牛郎店没开成功外,其他能开的都开了,吃的,喝的,玩的,赌的。慕容流苏和林妖儿一进场,绝对难逢敌手,最后没劲,就彼此做彼此的对手,最后两人开始让黑玄和黑辰玩,然后,慕容流苏和林妖儿发现,有些人,真的是有天赋的!
坚决反对!各自抗着自家女人回府,好好‘惩罚’……
慕容流苏和林妖儿联手要开那些店简直是小菜一碟,不过,当黑玄和黑辰明白什么是‘牛郎’的时候,那个脸色,就足够下几天冰雹了。
白茉莉的房子买了,绝对是贵族级别的大房子。水红袖是很满意了,只是林妖儿和慕容流苏不会告诉她,白茉莉将来的命运……
“好!”黑玄答应得很爽快。(猫:黑玄,你就想她人财一块儿劫吧……不过,你知道牛郎店是干什么的么——可怜的孩子……)
慕容流苏眨眼,“那,我劫财的同时也顺便劫色?”
“不行!”黑玄态度坚决。
“劫财。”
黑玄挑眉,“劫什么?”
说完了再度伸出手,“抢劫。”
慕容流苏仰头把脑袋靠在黑玄身上,笑眯眯的说道,“我想吃火锅,要开火锅店。我想做spa,我想泡温泉,嗯,还有牛郎店……”
黑玄低头惩罚似的在慕容流苏嘴上咬了一口,“说吧,你拿银票想玩什么。”
“你应该明白的。”慕容流苏笑。
林妖儿拉着黑辰就往外跑,啊啊,父王要动‘家法’了,少儿不宜。当然,绝对没落下的还有那一大抱银票……
“哦——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心思。”黑玄突然出现,似笑非笑的看着屋子里的三个人。
“他要是就这点钱,我早跟其他男人跑了。”慕容流苏漫不经心的笑。
林妖儿嘴角直抽抽。“母妃,你要父王破产啊。”
慕容流苏有些为难的看着林妖儿手中的银票,“你怎么偷银票呢……”在林妖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时,又思维迥异的来了一句,“居然只拿这么一点。去,把那柜子里的都拿上。”
“咳咳,”林妖儿清了清嗓子,“母妃,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算是偷呢,这是拿。”
慕容流苏动作利落漂亮的收起两支枪,又看了一直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的黑辰一眼,饶有趣味的说道,“真没想到他也能来偷东西。”
“母妃,你怎么这么神啊。”林妖儿笑嘻嘻的拨开慕容流苏手中她们研制出来的枪,一脸崇拜的望着她。
林妖儿惊骇,她和黑辰可不是草包,居然被人这么轻易下手了。
刚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当林妖儿和黑辰要出去时,同时被冰凉的东西抵住了脑袋。
林妖儿有钱但是依旧带着黑辰一起去偷黑玄的。
林妖儿和黑辰当然不可能没钱,其实就水红袖而言,随便在房里拿一样东西去卖这辈子也吃穿不愁了啊。只是水红袖是个死脑筋,觉得不能那样做。
可怜的黑晨就这样被卖了。
水红袖直觉认为不能这样做。可是几番纠结又在林妖儿的洗脑之下答应了。
“唉,以后难说嘛。所以,我想大嫂你写一个凭证,让大哥以后听我的话。其实,你知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不会让大哥做什么坏事的,就是预防将来黑辰打我我方便让大哥帮忙。”
“弟妹,二弟不会打你的!”林妖儿还没说完水红袖就插话道。
“唉,可不是嘛。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大嫂,我能看着你为难不帮么。这样吧,大嫂,我冒这么大的危险也不要你还钱了,这样子还不会被大哥发现。黑辰那么冷酷,说不准那天看我不顺眼要打我呢,我……”
水红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说话都结巴了,“偷父王的……钱?”
这倒是提醒她了。林妖儿故意一副思考的样子,狡猾的诱惑水红袖上钩。故作为难的说道,“大嫂,你也知道,我自己是没钱的,黑辰又不爱说话,谁知道他有钱没钱,这样子吧,我去父王书房帮你偷一点……”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钱的!”水红袖保证。林妖儿哭笑不得,这大嫂的脑子偶尔真是和普通人构造不一样。
“大嫂,你这样也瞒着大哥,你就不怕他生气?”
看来那白茉莉终于忍不住了,要主动出去。
林妖儿无语,那白茉莉是什么货色,当初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就她这纯朴实在的大嫂还把她们当恩人供着。当然,她无聊时也和大哥闲来没事给白茉莉偶尔制造了点小小的‘乐趣’。让她有苦说不出,又在水红袖面前无法表现出来。
水红袖赶紧捂住林妖儿的嘴巴,“弟妹,你小声一点。茉莉要是知道你们晓得了,她会不高兴的。”
当水红袖终于把事情说完了时,林妖儿危险的眯起眼睛。“那白茉莉让你给她买?”
“不是,不是!”水红袖就怕林妖儿误会黑晨对自己不好。
林妖儿张大嘴,“大嫂,大哥虐待你了?我去扒了他的皮!”
水红袖看四下没人,这才扭捏着脸都憋红了憋出几个字,“弟妹,我想,我想借点银子。”
林妖儿被水红袖神神秘秘的拉到一个角落,终于忍不住问,“大嫂,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父王和二弟首先排除……她不敢和他们说话。母妃倒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可要是去找她借……有点难为情。最后——弟妹!
找谁?
找别人借?
看来茉莉真的不习惯呢,现在黑晨又不在家,怎么办呢。水红袖苦恼的皱眉头。
水红袖想了一下,然后翻箱倒柜的找,最后所有钱加起来也不过几两碎银子。当然啦,黑晨送给她那些首饰什么的随便一件也是价值连城,只是水红袖舍不得。不是舍不得钱,是舍不得这是黑晨送的。
白茉莉哼了哼,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水红袖点点头。
白茉莉也知道不能做得太过,顺着台阶就下。还是一副拽上天的嘴脸,“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水红袖赶紧拉住白茉莉,好声好气的哀求道,“茉莉,你别急,要是真不习惯,我想想办法。”
水红袖有些难过,刚刚做完月子的她还有些微胖,看上去更是酣然可爱。在白茉莉看来就是蠢猪一只。白茉莉见水红袖的样子,更是没有好语气的再接再厉说道,“我就知道娘疼你是疼了一只白眼狼。你不愿意帮我们算我们倒霉,好,我现在就带着我娘离开这玄王府!”
“水红袖,你别和我装糊涂。我们现在住在这王府里,天天看尽你们的脸色,寄人篱下的滋味你懂吗?”又逼近一步怨恨的说道,“水红袖,我真没想到你如此小心眼儿。当初我爹要烧了你,你现在是在报复吗?你看到我们日子不好过,你就开心了是吧。水红袖,我还真小看你了,你让我觉得恶心!”白茉莉再也受不了这种被人忽视这种随时胆战心惊的日子了,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水红袖这个白痴可以过得这么幸福?她哪样不如水红袖了?
水红袖显得很为难,“茉莉,我没钱……”
“水红袖,给我们买一栋房子!”白茉莉理所当然的说道。
序.前世诅咒
还有一个问题,亲们希望西月来生用另外的名字还是原来的?速速留言去,么啊~
苍遥——(嘿嘿,你们猜?众人:pai飞~)小狐狸的师傅!那个道士!(奸笑ing)
((n_n)o~)
曼莎——流苏的前n世
歌殇——西月无殇的前n世
猫:
*
没有人知道原因。
而除魔有功的苍遥大将军也自毁真身,投入了轮回之道…。
那个舍身前去除魔的彼岸花仙子最后也灰飞烟灭…。后来人们把那种花叫做——曼珠沙华。
罪域魔灭。
苍遥仰天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只不过是想为世人造福,想灭掉邪魔,他哪里错了?莎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啊~!”
“啊~!”
苍遥颤抖着捧起那朵花,莎儿……。
嘴角再度溢出鲜血,她的身子也开始变淡,直到消失在苍遥怀里。而他的旁边,落下一朵殷红的花,那是彼岸花…。
也罢……终究是什么都散去了……
算什么…。曼莎觉得好笑,当他把自己推荐到天帝面前,说是可以驱魔时,他又把自己当什么?当他让她沉入罪域时,他可曾想到歌殇会毫不犹豫的毁了她?
“莎儿……那我算什么…。你说啊,你说我算什么!”苍遥脸上布满痛苦的神色。
曼莎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苍遥,我不怪你让我去骗取他的信任。我说了,这是我欠你的。”
苍遥抱着她软软倒下的身子,“莎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难道你爱上了那个魔头!”
曼莎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一千年前,你救了我,你的血让我不但起死回生,还修成了仙。我还了,我不欠你什么了。”
“莎儿?你怎么了?”
却不想曼莎的口中也溢出鲜血。
他笑得开怀,他终于灭了歌殇。尽管代价大了一点。转而对着曼莎说道,“莎儿,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苍遥一惊,他自毁真身,难道就不怕魂飞魄散么。不过,若是真的魂飞魄散了不是自己所要的么。
残酷么?不知道,只是凭他的魔力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也完全可以诅咒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可是他却选择了另外的一个诅咒……。
而他用尽所有意念力留下了一个十世的残酷诅咒。
歌殇的口中念念有词,身子也渐渐透明,那长长的银发飞扬。最后整个人都慢慢变得稀薄,渐渐不见,灰飞烟灭……
是,他不该有心,他本来也没有心,是她给了他一颗心,她又亲自挖出来,硬生生的捏碎了。他歌殇没有心!
魔,他是魔,哈哈,他是魔!没错他是魔!
心若是碎了,拿什么来补?
“歌殇,你太天真了。仙,是没有凡人的感情的。你是魔,你不该有。”曼莎淡淡的说道。
他看着苍遥旁边的曼莎,“告诉我,你可曾有过那么一点点的真心。”
天兵天将全部陨殁,歌殇也只剩最后一口气。
狂风骤起,天地为之变色。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哈哈,自己到底还是天真了啊。
数十万的天兵天将攻向歌殇。歌殇的赤眸变得妖艳异常,像是能滴出血来。
曼莎淡淡的退开,“他现在魔力已经到达最低了。你们动手吧。”
苍遥抱紧她,“莎儿。”
曼莎抬眸看他,那熟悉的眸子里没有了往日的笑意,全然冰冷一片,“我,是为了毁灭你。”
“你自己说。”歌殇嘴角的血染上了他的白衣。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他希望听到她亲口否认,只要她说,他就相信!
“而莎儿,只不过是天帝派去执行这个任务的人而已。”
苍遥挑眉笑得狂妄,“歌殇,你以为世间没有能毁灭你的东西,你错了。你吞下的是上古时期灵之大帝的一滴清泪。”
“为什么。”歌殇重复着这句话,眼神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她。他的嘴角不住的溢出鲜血。那些天兵天将快速的包围住他。
曼莎淡淡垂下眼睑。
他揽着曼莎的腰,温柔的说道,“莎儿。”
曼莎后面出现数不清的天兵天将,最前面领兵的是一个英俊不凡的男子,那是天界的苍遥大将军。
歌殇的嘴角开始溢出血丝,他看着那个已经飘离自己的人儿,他说,“为什么。”
曼莎的舌头滑进他的口里,连带的还有那微微的苦涩。
他第一次听到自己有了心跳。
谁能想到让三界惧怕了数千年的魔是如此青涩的一个人呢……
歌殇的赤眸像是被最美的晚霞渲染,更是深邃,揽着她的身子,吻上去。
“歌,你不想要我?”她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
只是,他们从来没有越轨过。
她们寻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过上了普通人类那样的日子。
曼莎的身子开始好了起来。
歌殇带着她出了罪域。
他是一个残忍嗜血的魔,其实也是一个很简单的魔,他要的只不过是那么一点点的温暖而已……融化了他坚硬恐怖的外壳,里面是足以让任何人沉沦的千年温柔。
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若是你走了,我想我会寂寞。”
歌殇眼神深邃,若是不出去,她坚持不了多久的。她怎么会想到要闯进罪域来呢,闯进罪域也是要灰飞烟灭的……
曼莎微微顿了顿,“不,我不出去了。”
“我们出去吧。”他听见自己在说。
歌殇给她画好了眉,点上额间妖娆的朱砂。
只是曼莎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没有办法弹琴了,甚至行走都是歌殇抱着。
曼莎就笑了开来。
歌殇手中的萧音停下,醉人的眸子注视着她,“好,你若是喜欢。”
曼莎的雪白纤足荡漾在水里,仰躺着头枕在歌殇的大腿上,“歌殇你的名字不好。歌本是多美好的东西,为何要和殇连在一起?我叫你歌可好?”
雾气缭绕,池水潺潺。
炎宫还在,只是炎宫的样子变了,除了红色开始有了新绿。这在于罪域里面来说是多么难得的色彩啊。
歌殇的手一拂,那些花瓣像是有了生气一般,在她脸上柔柔抚过。
曼莎在丛中笑,“歌殇,我就这样给你跳下去好不好?”
歌殇嘴角微微带起了一点笑容,那笑闭月羞了花。
曼莎在血色的残阳下翩跹起舞。歌殇在那殷红的花瓣上弹琴,冰弦纤指,琴声悠扬,扬起了一大片落花。散落在他白色纱衣上,漂亮异常。
罪域依旧绯色血红,可是罪域里多了一个女子在万花丛中的笑声。
……
曼莎移开了一点点的距离,看着他诱人的红眸,“没有血腥味,只有花香。”
歌殇居然没有避开,漫长的岁月里,第一次接触到别人的皮肤……没有任何人敢碰他,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的…。
曼莎垂下头,缓缓的,像是时光沙漏的慢镜头一样,那妖娆的唇瓣缓缓贴上他的……
歌殇觉得几千年的光阴里面,从来没有人如此靠近过自己,从来没有人如此平淡的对着自己。
曼莎挑起一缕他垂到光滑地板上的银发,放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彼岸花香。”
歌殇抬眸,对上她清冷的视线,只是那视线里有一丝淡淡的东西,那东西就像她的琴声一样。
曼莎缓缓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这个银发赤眸的绝色男子。
寂寞?时间太长了,他不知道,他以为自己是没有情绪的。
那天,那曲子特别的悠远,让人思绪也拉了好长。“歌殇,你寂寞吗?”
因为,没有人可以活着进罪域里来,当然也不会有人活着出去。就算那个人是她也一样。
歌殇看着她愈加苍白的脸色,微微凝眉。但是他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收了房子里面的法术。
曼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其实除了歌殇法术对她的伤害外,这罪域的邪恶魔气也是她的身子所承受不了的。因为她不是普通人,才能坚持到现在。若是一般小妖小魔只要一沾染这里的气息,那是瞬间会化为乌有的。
而曼莎一直话都不多,很多时候两个人甚至是没有交流的。可是有什么东西却慢慢的改变了。
从那天以后,歌殇基本留在炎宫里了,大多数时候也不说话,就是斜靠在那同样殷红的软榻上,微微闭着眼睛听她弹琴。偶尔也会和她合奏一曲。
自古世间,少知音……
自古红尘,多寂寞……。
箫声和着琴音响起,是那么的和谐,甚至连里面那种莫名的东西也融合在了一起。
那天歌殇又出现在她面前。曼莎还是在弹琴,鬼使神差的,歌殇的手中出现一支血红的花瓣做成的萧。
歌殇一直想探究,她的琴音里到底有一种什么东西,可是一直没有想明白。
而她好像也不知道疲倦是的,琴音一直不停歇。
自此以后,他总是用法术听她弹琴。
歌殇躺在花上,第一次有些辗转,他手指一点花瓣,耳边就响起了那悠扬的琴声。
曼莎坐下来,不动声色的开始弹琴。
歌殇又一次突然消失了。
杀她?那是有可能的,至于送回去。呵,他会做那种费力的事情么,还不如留下做花肥呢…。
曼莎停下来,“你可以杀我,也可以把我送回去。”
安生?罪域里面有那玩意儿么?“你被天界的人追杀?”
曼莎手中的琴音未停,话语飘出,“罪域罪域,我也是有罪之人,只是在这里图个安生罢了。”
“你有什么目的?杀我?”歌殇开口。
曼莎的脸颊略微有些苍白,想必是被歌殇法术幻造的宫殿吸取了一些生气。
一进去,却是听到了琴声。他听过无数的琴声,不得不说这琴弹得不错,里面带着一些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歌殇进了炎宫,想着这个女人是否还有生气?
等到歌殇想起她而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这这罪域之外,已经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了。罪域里面的时间恍如流水……
曼莎还真守本分,也没有用法术,而是手动打扫着这诺大的宫殿。宫殿里面几乎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只是每一件物品都透着让平常人害怕的诡异。可是,曼莎毕竟不是平常的人。
笑得邪恶,女人,你的生气不会一下子消失,只会慢慢的流失,因为我突然觉得留你玩几天也不错…。
自己居然没有打到她魂飞魄散,真是奇迹。不过呢,在他用法术做出来的屋子里,她会做些什么呢…。
还是那片花海,歌殇躺在上面,嘴里是一瓣落花。
曼莎站在那诡异空荡的宫殿里,没有害怕,而是淡淡一笑。歌殇,歌殇……。太长岁月了,你一个人毕竟寂寞……
歌殇突然一下子提起她,身形一晃,他们居然出现在一座空寂的宫殿里。低头笑道,“那么,你就来清扫这罪域炎宫吧。”话说完,人却是不见了。
真是有意思啊……
“你看不出来?”
“你是仙?”
曼莎妖娆一笑,“出去了也没有活路。”
“可惜,你走不了了。”歌殇站在花朵上,临风而立。
曼莎第一次觉得三界之中有人能笑得如此的蛊惑人心。
歌殇捏着她的下巴,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然后大笑起来。
女子嫣然一笑,眸子里依旧淡然,“我不是来了么。”
“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能来到这里。”歌殇的声音就像那些如火如荼的花一样勾人。她知道是罪域反应还这么平静?
女子坐起身子,四下望了一眼,淡淡的说道,“这果然是罪域。歌殇?”
歌殇侧身,手支着头,这个女人,为什么他看不出来她的原神是什么?
歌殇淡淡勾起唇角,手一拂,那红色的花瓣变成了一条血红的链子,轻轻一抛,轻松的把女子卷了过来。落在他旁边的花海里。也是一样,她也没有沉下去。
女子眨了眨眼睛,出口的话也很直接,“你没有杀我?”声线妩媚,语调却是清冷的。
妖艳的面容,却是有一双清冷的眸子。女子微微颦眉,侧过头就看见花海里半伸着身子的歌殇,他长长的银发散落在周围的花朵上,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女子悬浮在空中,血红的纱衣飘扬,而那本来闭着的眸子慢慢睁开。
奇迹般的,那些花瓣居然散开了。
很小的嘤咛声从花茧里传出来,歌殇微挑眉,还活着么?
有血从花瓣中流出来,瞬间入土,一点痕迹也看不见。
歌殇修长白净的手指微微一勾,殷红的花瓣密不透风的包围住红衣女子。几千年了,第一个闯进罪域的人呢,那么,你就永远的留在这块土地上滋润这些花吧……
那亦是一个妩媚妖娆的女人,虽然闭着眼睛,可是从轮廓可以看出来姿色不浅。只是和歌殇比起来差了那么一大截。
女人?
从来不会有这种情况。真的活了太久了,这世间找不到他在感兴趣的东西了,歌殇手指一动,花海中的“东西”慢慢升腾起来。
所以当那一抹红影落入同样殷红的花海中时,他微微愣了一下。
罪域没有人能进得来,因为他强大的魔力。
他是不用睡觉不用休息的,他也不用吃东西,不死不生。他是这世间最奇特的存在。
歌殇闭上眼睛,长长的淡金色睫毛覆盖住那火红的眸子。
那美酒像是流不尽是的,一直潺潺。歌殇那完美的嘴角溢出透明的液体,缓缓流下……落在下面的彼岸花上。刹那间,花儿开得更是火红耀眼。
可是每一次他以为自己死了,结果都没有死。他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他有记忆以来,他就是人人追打的魔。
他活了多少岁月他不知道了,他的生命和这天地一样没有尽头,绵绵无期。
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呵,那些自命为神的东西又想着什么办法来对付他呢?真是期待呢…。
随手一晃,那飘香的佳酿琼浆突现,自动立于半空中,一丝晶莹透亮的液体自动向他嘴里流去。
就像羽毛轻轻落在上面一样,那些花没有一丝弯曲。
长及脚裸的银发,赤红邪魅的瞳,性感诱人的唇,广袖白衣。那么躺在血红的彼岸花上面,绝致的妖娆,绝致的蛊惑。
他一个人灭了天界的数十万天兵天将。他一个人屠了差不多整个妖王国。
可是在他眼前出现的生灵,无一存活过。
妖怪想他死,想吸收他强大的力量。
神仙想他死,因为他是罪孽。
这里只住着一个人,不,他不是人,他是一个魔!一个美奂美轮却残忍至极的魔!他叫歌殇。
本应该生长在忘川河畔的花在这里开得妖娆,光秃秃的枝干,上面盛放着大朵大朵的殷红花朵。这里没有白日黑夜之分,这里的天空永远挂着一轮如血的昏暗残阳。
这是不管神仙妖魔都惧怕的地方——罪域。
第一章 你认识我?
h市t大。
安然抱着书,走出教室。
“安然!”一个帅气阳光的男孩在走廊处叫住她。
安然停下来,看他。
男孩走过来,笑容灿烂,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孩子,真诚的说道,“安然,好久没有看见你来学校了,家里很忙么?”
“林枫?”安然不确定的开口。
男孩微微一愣,她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记住么。不过没事,他不怕!“安然,明天就是周末了,你有空么?听说新上映的一部电影很好看。”
“谢谢,我明天还要打工。”安然淡淡说完,转身欲走。
林枫又叫住她。“安然,恩,我是说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帮忙。”
他是凌阳集团的少爷,身家过亿。只是可惜,安然没有那兴趣。
“谢谢,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安然绕开他,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林枫摸摸帅气的头发,安然还是这性子呢。不过自己是真心喜欢她的,自从当时新生接待处见到她就喜欢了!大大的眼睛,清瘦的脸颊,长长的直发及腰,白t恤,牛仔裤,球鞋。其实新生中不乏这样看上去比较清纯的学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记住她了。
后来打听到她的科系,常常去找她,不过她好像一直很忙。而且性子也比较冷淡,不喜欢和身边的人来往。
他真的不是要查她的**,只是太喜欢她,所以.....
原来她是一个孤儿,在四岁那一年父母双亡,跟了姑姑,但是后来才十三岁就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
他很想帮她,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很心疼!至少,他是心疼了!
到如今都三年了.....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学校了,而她也快要毕业了.....
安然上了公交车,坐了几个站,再步行了一段路,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可以看出来这里的搂都比较旧了。
安然进了一栋老式的楼梯房,一口气上了五楼,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对面的门打开了,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探出头来,“安然,回来了?”
安然淡淡笑了一下,点了个头。然后打开自己的门,进去后又关上了。
自小一个人的生活让她过早的尝到了人情冷暖,也知道生活的不易。不是她冷情,她只是觉得这世上最爱自己的必定还是自己。
男子看了那关着的门一眼,也关上了自己的门。
安然放下书,躺在她的小床上闭上眼睛。
有点累。
翌日。
安然早早起来,匆匆忙忙的跑出门。今天的这份临时工作很难得,相当于平素做好几份的报酬。她不想搞砸,毕竟,她要生活。
照着地址上说的,安然下车过后挨着找。不是她白目,而是这里全部是大公司,出没的也是富人高级白领。她对这一片区不熟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头有一些昏。甩甩头,打起精神。
可是越走她额头的冷汗冒得越来越厉害,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
她的意识还在,她想蹲下来,等缓过来了再走。她一直有贫血的毛病,从最开始直接晕倒到后来的可以慢慢控制,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她的贫血已经好了很多,已经很少犯了。
她以为自己在安全的地方蹲下来的。可是当她听到那紧急刺耳的刹车声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子。
过了半晌,她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模糊的声音传来,“小姐?小姐?”
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西装革领的中年男人放大的脸。
“小姐,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彭牧的脸上有着歉意。
安然感觉到脑中的晕眩已经慢慢的褪去,对他笑了一下,“没事,对不起。”
彭牧微微怔了一下,毕竟一般的人很有可能要嚷着去医院又是赔偿什么的。尽管是她自己突然出现倒下来的。
“真的没事么?”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
安然摇摇头。突然想到自己的时间。站起来转身就跑。却不想“嘭”的一声撞在了别人的怀里。她可以感觉到他很高,因为自己今天穿了高跟鞋,有一米七了,可是却只到他胸膛。
“对不起。”安然道歉。然后抬头......微微怔住。她不是花痴,可是眼前的男人着实漂亮。没错,就是漂亮,不等同于时下那些影星歌星的阴柔漂亮,也不是那种华而不实的漂亮。那是一种特别的,可以吸人任何人眼光的漂亮,那种漂亮叫着“惑”。
西月无殇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惊喜。
径直伸出手,给她揉被撞的额头。
安然石化当场。
她退了一步,再一次道歉,“对不起。再见。”说完就转身,准备跑。她的时间来不及了。
却不想被西月无殇一手拉住。
而那边那个彭牧早就露出了吃惊的眸子,总裁他.....不是不喜欢女人么......当然,也不喜欢男人!
“你撞疼了我就想走么?”低沉魅惑的声音,好听到了极点。可是说的话却让安然微微皱眉。
“先生,你想怎么样?”
西月无殇勾起绝美的唇角,含笑道,“我要你带我去医院,然后检查,直到没事儿为止。”显然,他脸皮很厚。
安然咬咬牙,“我给你钱,我真的有急事。”就算她很少看名牌,也知道这个人一身价值不菲,不差她这几个钱,可是她真的不想丢了今天的工作!
西月无殇看着她的眉眼,然儿......
“你有什么事?我送你。”
“不用了。你可以让我走了么?”安然看着他,眼里有一丝淡淡的恳求。
然儿,是什么事情让你眉目间有着淡淡的漠世呢.....上一世如此,这一世还是么......
他觉得心疼。
不过找到你就好了,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他都会好好的照顾她!
彭牧今天简直把他一辈子的吃惊都用光了,他什么时候见过总裁这样,呃,死不要脸过啊。而且总裁居然笑了好多次,这是自己的错觉么?
他不是一向都绷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让人一看就胆寒得退避三舍么。
再看了一眼安然,这位小姐也不是很漂亮啊,比起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好像差远了吧.....
西月无殇突然捂着胸口,皱着漂亮的眉,“真的,很痛......”说完就向安然身子上倒去。直接就把头倒在了人家的肩膀上,脸还蹭着她的脖子。
安然微微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和她如此亲近过。“你......”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又加重了一点,她说出口的话吞了进去。
彭牧心底大呼见鬼了!他可不光是他公司的司机兼助手,他还是他的管家!管他所有黑道势力的管家!谁来告诉他,他家的总裁到底怎么了.......告诉他,这个在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绝”组织的幕后老大到底怎么了!
上帝啊!
西月无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一个眼神。他立刻明白过来,对着安然点点头,就开车扬长而去了。难得他家老大想明白了,他当然不能在这里当灯泡啊。真是难得,这老大怎么突然就想明白了呢。
“还是很痛。”西月无殇一个大男人好像一点也不怕难堪似的。
安然无奈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和你回家。”
“疯子!嗯~唔~”安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绝色男子近在咫尺的脸。
伴随着他吻的深入,奇迹般的,她居然慢慢闭上了眼睛,手臂不由自主的环绕上他的脖子。
西月无殇心底微微一声叹息,然儿,尽管他用自己的消失来改变我们这一世的命运,可是我还是怕.....所以,我一定要让你快点爱上我!
久久的,他放开她,略微沙哑着开口,“然儿.....”
安然微微愣住。他叫自己?
转而又好笑,怎么可能。
她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像是从遥远的地方而来,穿透了历史的尘埃,跨越了千年万年。
在心底反驳道,今天已经够奇怪了,她居然会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接吻!
看了一眼手上的时间,安然心里多少有点泄气,已经过了......
西月无殇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然儿.......他知道她喝了孟婆汤转世轮回了,他不记得自己一缕幽魂飘荡了好久,投不了胎,他也不想走,他只是想那样看着她......直到他听见那个声音在说......
他也转世了,可是他却没有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其实想起来有点讽刺,自己一醒来又是一个人,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在他这二十七年的每一天光阴里,他都在期待,他都在找,他在找一个人.....一个他找了数千年的人...
*
猫:现代文不擅长,杯具......原谅猫吧.......这相当于番外的番外了,猫慢慢写.......祝福。
第二章
“把衣服脱掉。”语气就像在问‘你吃饭没?’一样自然。
黑玄乖乖的把喜袍脱掉。
“过来。”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黑玄看了她一眼,靠了过去。
慕容流苏站起来,惦起脚尖,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这身体,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比起原来,矮了不少,也就160左右了!
黑玄没由来的感觉有些紧张,“王妃娘子流苏,我,我……”
慕容流苏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叫我流苏。”
黑玄只觉得浑身发烧,傻傻的开口:“流苏。”
“乖。”慕容流苏的沿着其脖子下滑,瞬间剥离黑玄的上衣。
呵,身材不错。做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亏!何况是名正言顺的相公呢。
“流苏。”黑玄对接下来的事有些彷徨,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
慕容流苏用食指轻放在黑玄的唇瓣上。“抱我上床。”她说。
黑玄胸腔里的心砰砰跳得厉害。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在那里手足无措的站着。
慕容流苏摆出妩媚撩人的姿势,看着他。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只是诱惑一个傻子呢。
“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她媚眼如丝。
此时的慕容流苏身上只穿着肚兜和亵裤了,就在黑玄把她放在床上傻站着那会儿,她解决掉了身上的累赘!
黑玄呆了一下,然后爬上床,拉过旁边的被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流苏,你穿这么少,会生病的的。”
慕容流苏微微愣了一下,又恢复了淡然无谓的表情。
她挑挑眉对旁边光着膀子的黑玄说道:“我想睡觉了,可是我不喜欢和别人用一床被子。”
黑玄想到,流苏也不喜欢和别人睡觉啊,和自己一样呢。于是对她灿烂的笑,“流苏,你睡吧,黑玄坐在凳子上睡。”
慕容流苏对又下了床去的黑玄点点头,就背对着他躺下了。
“把灯灭了。”床上传出慕容流苏的声音。
黑玄乖乖的拿起灯罩,吹灭了烛火。
当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还有外人在的情况下,慕容流苏不会真放任自己就那样睡死过去。
所以,黑玄在黑暗中摸索着穿衣服,她是知道的。
黑玄觉得冷了,才去穿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可是他又怕吵到床上的流苏。于是就像小孩子一样,轻手轻脚的动作着。殊不知,越是这样,声响在夜里越发突兀。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他摸到凳子坐下。
刚开始是没有睡意的,他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床的方向。尽管什么也看不见。
渐渐的,眼皮开始沉重,他趴在桌子上,终于睡着了。
而床上的慕容流苏,仔细听了一下周围的响动,才闭上眼睛。
“流苏,流苏呢?”黑玄打开房门问道。
门口的王管家看着他们的王爷新郎官的喜服反穿着,而且还微微有些褶皱了。这是怎么回事?
后面等着给他梳洗的丫鬟窃窃私语着。
王管家沉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热水,给王爷梳洗。”
丫鬟一个激灵,领命而去。
黑玄却不管这些,拉着王管家直问道:“王叔,流苏呢。黑玄醒了,流苏就不见了。”
王管家看着眼前俊朗异常却异常纯真的王爷,在心里微微叹气,曾经的王爷,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虽然现在他叫自己一声王叔,对自己也甚是依恋。可是,他还是希望王爷早日痊愈,恢复过来,哪怕恢复过来的王爷不在纯真可亲。哪怕那个时侯的他从来都是自称本王,哪怕他邪肆深沉。可是,毕竟,那才是真实的王爷啊。
王爷,老奴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看着黑玄,他说道:“王爷,王妃一大早就起了,还让老奴派了个人给她,熟悉府里环境去了。”
“我要去找流苏。”黑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只是想去找她。
“王爷,王妃一会儿自会回来。王爷先梳洗吧。”王管家对他说道。
黑玄自从痴傻后,谁真心对自己好还是感觉得到的,所以当王管家这样说时,还是听了。让随之而来的丫鬟给自己梳洗。
慕容流苏大概逛了一下玄王府。暗自估摸着暗处的那些隐卫。
然后对旁边的丫鬟说道:“我累了。回房吧。”
丫鬟对这个不多言不多语的王妃一直有些害怕的感觉。听她这样一说,心底松了一口气。
回到:“是。王妃。”
当慕容流苏推开房门时,黑玄已经梳洗着装完毕了。
黑玄看到她回来,忙跑上来。高兴的说道:“流苏,你回来啦,刚刚到处不见你,黑玄以为你不见了呢。”
慕容流苏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淡淡说道:“只要我是你的王妃,都会在这府里。”
“真的吗?”黑玄像个孩子一样。一激动就抱住了她。
周围的丫鬟脸红红的低下了头。
王爷和王妃好恩爱呀。
而门口的王管家看到这一幕却是陷入了沉思。
第三章 就算是为了我(完)
《傻王的嗜血冷妃》第三章 就算是为了我(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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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皇叔太粘人
【第一章】
“嗯,坏哥哥,我受不住了……”
寂静的夜,皇家内院大宫女住处,一房间内淫声浪语。叫的女子声音已压得很低,但在低,一间屋子两张床对临而睡。想听不到也难。
又来了。
谢清欢有些厌恶的皱眉。却也没动,直到前来相会的小太监完事了又偷偷溜了出去。对床的大宫女牡丹歇了一会儿,下床向谢清欢走来。
谢清欢调匀呼吸,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牡丹试探性的推了推,“清欢?”推了两下见其没反应,又冷哼了一声才回去躺在自己床上。
谢清欢屏气凝神,直到感觉牡丹的呼吸平稳均匀,显然已熟睡过去时,才慢慢摸向自己的腰。果然,又出血了。先前牡丹那两推,正推在她腰侧的伤口上。
这伤也不知还能熬多久。在是能飞檐走壁的绝顶高手,入了皇宫也是九死一生。谁叫她还倒霉,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混进来,刚当两天的宫女就遇到刺客。那刺客早不来迟不来,在她夜探皇宫的时候来。皇宫铜墙铁壁,有来又岂是有回的。
要论天下刑罚诡酷之最,皇宫内卫要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内卫杀刺客,弓箭上,刀剑上,皆涂了特制的秘药。没伤到要害死不了。却能消克你一身功力。没有他们特制的解药,伤口永不结疤一直溃烂,功力更是甭想恢复。这不过是为了留刺客一条命,好严刑拷打。就算你走了狗屎运逃脱,带着这么明显特征的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是死路一条。
谢清欢悄无声息的摸起来,出门的声响轻得一如黑暗中的豹猫。她这样子自然不会找死去盗药。好在这院落只是一个大宫女居住的下人地方,外面巡卫相对松懈一些。
谢清欢熟门熟路的走向角落水井,打了桶水起来。就用手沾着桶里的水洗了腰间的新血,洗好后又把血水倒回了井中。她腰侧的伤是箭伤,创口不大。又熟门熟路的走向窗台外角落,这里常年结有许多蛛网蛛茧。谢清欢摘了几颗白绒绒的蛛茧,都小心剥了一层下来,用来贴覆在腰间伤口上。蛛茧虽不能治疗外伤,在没有药的情况下,止血比纱布好用。何况纱布染血后不好处理,这蛛茧小,处理起来容易许多。只要她小心些,别让腰间动力,这蛛茧也能撑个一天半天。
做好这一切回到房中时,牡丹还在睡。
谢清欢亦在牡丹床前站了站,才转身回了对面自己的床。
她混进宫当宫女,跟的是如妃。如妃并没走正常途径,而是让人在外面偷偷买了送进来。她当时正四处找法子,正好遇到,便将计就计进来。她虽伺候的是如妃,迄今为止,连如妃的面都没见过。照道理,她这样来历不明的小宫女,只会放得远远的,在外围干些粗使活计。她虽见不到如妃,却由如妃身边一等大宫女牡丹亲自带,还同一屋而眠。打的怕不会是什么好主意。
这牡丹白日里是个版着脸精炼能干的,谁又知道晚上是这幅光景。
和牡丹同屋的第一晚,谢清欢的警觉性,岂是能安睡的。是以牡丹唤了她两声,点上异香时,香一燃,她就知道那是迷香。她甚至摒气都不用,因为她的体质,别说区区迷香,就是普通毒药也奈何不了。这也是她敢混进皇宫的原因,谁知道会遇上刺客!她还受带连被一支箭矢刺腰而过!
牡丹去灭香时,她只装作在睡梦中被迷沉。就有了那小太监偷偷摸进来的事。
谢清欢不是什么都不晓的大家小姐,宫廷事虽离她远,她也多少听过一些。
寂寞宫女太监结成同好,互相吃对食。
谢清欢想过利用这事,设计内卫把小太监或牡丹当成刺客伤了。又一想,皇宫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牡丹被当成刺客给内卫伤了,如妃在宠她,又岂是会为一个宫女自打脸去寻药的?怕会直接赐死都不定。
所以谢清欢对皇宫没好感,对皇宫里的人更没好感。
她身在的明教,被所有江湖人称为邪魔歪道。可在谢清欢看来,教中的人哪个都比这皇宫中的人讨喜性情得多。
在这样肮脏又处处危机的地方,即便知道牡丹已睡着,谢清欢也一直让自己半清醒着。
天微微亮时,牡丹准时起床。自然,谢清欢也要起。
她不动声色的检查了一番自己的床被子,并未沾染血迹。简单梳理了一番,和往常一样,跟在牡丹身后随牡丹去见那些小宫女。
白日的牡丹眼神锐利,她淡淡瞟过那些待命的小宫女。声音不大,却字字利落清晰,带着丝丝寒意。“今天宫中要来一位贵人。贵人不会踏足我们静月宫。此后一个月内,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让我晓得,有人好奇偷偷摸出去。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冲撞了贵人,或者想打些异想天开的主意,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宫里规矩大,不乱看,不抬头,不喧哗。那些小宫女噤若寒蝉,垂首应是。
牡丹稍微满意的点了下头,又侧头看向身后的谢清欢,“你跟我来。”
谢清欢默默随她走,越走心底越是诧异。到了如妃所住的宣德殿,牡丹先行进去,不一会儿又宣谢清欢进去。
谢清欢又不是真的奴才,虽明教只是个江湖教派,她身为教主唯一的嫡传弟子,也算被人伺候大的。对这些金碧辉煌的富贵并没有心思,多看一眼也没。
“抬起头来本宫看看。”
谢清欢抬头,高位上的宫装女子娴静秀雅。便是如妃了。
“真是个漂亮的人儿。来了这么久,还没出过静月宫吧?牡丹,你带她四处转转,熟悉下。”
随牡丹出去后,牡丹在前面走,谢清欢自然跟上。心底却在想,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不是才说有贵人要来,不许到处溜达。这转眼,就要带她出去转转。
这是把她当傻子呢。她就算要被人当枪使,也得来个玉石俱焚垫背的。
不出所料。牡丹带着她出了静月宫,走到御花园一角时,谢清欢隐隐感觉走了太远的路,腰间开始泛起湿意。
忍着恶心学着小宫女的规矩唤道,“牡丹姐姐,已看了不少地方,今日便不看了吧?我还想回去和姐姐们多学些伺候娘娘的规矩呢。”
谢清欢一直清清冷冷的,就是先前看见如妃也是一副淡淡样子没露个笑脸出来。这一开口,牡丹停下看她,看来果然是聪明的。瞧了一眼她腰间的桂花香包,桂花这个东西,少许是宜人,多了就是腻歪了。这小蹄子也不知摘了多少桂花搁在香包里,一股子腻闷的香味。又有些鄙夷的厌弃。带这种东西不就是想着勾搭主子一飞冲天么。可惜她长得一副芙蓉出水样,这审美就差了不少。又没聪明到位。也正是要这样的人,主子才好塑造控制不是。
便不冷不热道,“你倒是有心。跟着她们能学些什么。有什么不懂的便问我。只要聪明伶俐,凡事都为娘娘着想,娘娘自然会栽培你。好了,走了这半天也渴了。你在这儿等我,顺带休息休息,我去茶房取些水来。”
谢清欢岂会没注意到牡丹落在自己腰间香包上的嫌弃眼神。牡丹走后,微勾了勾唇角。不用这么浓郁的桂花,怎么掩盖腰上那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正要找个地方靠着休息一下,远远看见一行人走了过来。那些人过来时,谢清欢学着宫女遇到主子那样,让站在一旁微微垂首。一阵香风袅袅而过,忽然,前面的华丽宫装女子站住,侧头半眯着眼看着谢清欢。
“这是哪宫的小宫女,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身后立刻有人道,“回丽妃娘娘,先前有人看见净月宫的牡丹带着这小宫女四处走。想来是静月宫的。”又看向谢清欢,狐假虎威,“奴才,看见丽妃娘娘还不下跪请安!”
谢清欢虽没出来过,静月宫中的小宫女偶尔私下嚼舌根,她还是听到一些的。如妃有个死对头,便是这丽妃娘娘。下跪?跪天跪地跪教跪师父,眼前人,她可没兴趣跪。何况她的腰伤也不允许跪。再说了,不知牡丹是不是知道这丽妃娘娘要经过这里才把她留在此处的,还是巧合。总之她现在是如妃宫里的人,还是由大宫女牡丹亲自带的人,只怕别人眼中,如妃看重她这个小宫女得很。都说丽妃仗着圣宠跋扈得很,便是不跋扈,她今天跪不跪都逃不过,人家就是来找茬的。
果然,那宫女这般张牙舞爪丽妃也不说话,摆明了默许。
丽妃还真是默许,如妃那个小妖精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害得皇上就算和她在一起时都想着那小妖精。丽妃怎能忍下这口气。便存了打死如妃这新宠小宫女的心,死个宫女而已,在这皇宫,就跟死了只蚂蚁一样无关痛痒。总得要给如妃点颜色看看。
那宫女也是丽妃心腹,早就猜到主子的心思。大步上前来,“刁奴,耳朵聋了?”
甩出的手被谢清欢举手捏住,她虽现在使不出来内力,招式还在。捏个普通宫女的手腕还不在话下。所有人都没料到,那宫女也是见过风雨为虎作伥的,那一刻望进谢清欢静黑的眸子,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你……”
丽妃发话了。“好个大胆无礼的宫女,看见本宫不行礼不说,还对本宫的贴身宫女动手动脚。来人,给本宫拿下。”
谢清欢心底骂了一声。皇宫果真是个恶心人的地方。
这几个宫女不足惧,后面的宦官明显武功都不弱。她只有被擒的份。谢清欢望了一眼丽妃所在的位置,心底估算着拼命一搏拉着她鱼死网破的几率有多大。
那些宦官一步步围上来,谢清欢全身越绷越紧,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吵死了。”
若有似无三个字,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朵。有人从不远处的巨大古榕树上轻飘飘飞落而下,翩若惊鸿。他缓缓走近,那些宦官莫名动不了,再动时竟是直挺挺倒了下去。
有宫女想尖叫,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谢清欢看清那人时,实在不知作何形容。只见其穿着夸张得拖了丈长的旖旎红袍,一张脸上也不知抹了多厚的粉,竟能一边走路一边往下掉。见她打量,红影一闪,那人已神出鬼没揽上她的腰,冲她眨了眨眼,“小亲亲,那群丑八怪欺负你,我给你报仇好不好。”
丽妃猜到眼前的人是谁,吓得扑通就是一跪。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
谢清欢不知眼前的人是谁,也从未见过,虽不至于跪,不过一刹那,生了满身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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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开新文啦~一如既往,男主痴情,女主不笨~宠文~有兴趣的亲可以去看看~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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