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妈咪:龙凤宝宝不好惹》 阴谋 酒吧的吧台前,商念之将手中报纸绞成一团。 再揉,再绞,纸张尖利的突起划破了柔嫩的手心,也浑然不觉得痛。 因为,在看到报纸后,她心里的愤怒与嫉妒已足够将所有的感觉焚烧。 --司徒大少司徒瀚昨晚已与孟家大千金孟静襄订婚-- “该死的!”她低声咒骂,“孟静襄,你以为你真能嫁给瀚哥哥?我绝不会,绝不会让你得逞!” 这时,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一愣,随即,唇边划过一丝最为残忍的笑意。 “念之姐姐!” 熟悉的身影小跑着来到身边,冲她露出甜甜的笑意。 “悦歌,你来了!” 她敷衍的答应了一声,忍下了心中的不耐。 孟悦歌是孟静襄的妹妹,她跟孟静襄是死对头,对孟悦歌自然也没好脸色。 只是,孟悦歌是个傻子,感觉不出来罢了。 傻子! 她默默回味着这两个字,阴冷的笑意浮现在了眼底。 孟静襄,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有个傻子妹妹吧! “你跟谁来的?” 敛下冷笑,她摆出热情的笑容问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孟悦歌扑闪着大眼睛,语调快乐极了:“我跟着瀚哥哥来的!” 他也来了! 商念之双眼一亮,目光立即四下寻去,“他在哪里?” 找了一圈,却没看到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嗯...” 孟悦歌咬着嘴唇,清楚的描述事实对她来说非常困难:“瀚哥哥和一个姐姐出去了...让我来找你。” 闻言,商念之回过神来,“也就是说,他等会会来接你?” 见她点头,商念之站起身来拉过了她的手:“那你跟我去二楼包厢吧,等会酒吧开场太吵,吓到你就不好了!” 话说间,她的手已悄悄伸入吧台下的一个抽屉,将一小包药粉抓在了手中。 走上二楼,商念之带着她穿过吵闹的包厢,来到酒吧唯一的一间客房。 身为酒吧的老板,她自然知道哪里最适宜实施自己的计划! “你就在这里等着!” 她让孟悦歌在沙发坐下,自己则走到一旁的吧台区,煮了一壶咖啡。 “这是什么?”孟悦歌看着这暗色的液体,好奇的问道。 商念之一笑。 她知道,因为孟悦歌的心智不明原因的停止发育,孟夫人从来不让她碰白开水和补汤以外的饮料。 所以她连咖啡也不认识。 “这是药!”她回答,“感冒药!”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一定要记得 说着,她在孟悦歌身边坐下,“难道你不知道,瀚哥哥最近生病感冒了吗?” 孟悦歌皱眉抓抓脑袋,满脸的疑惑。 “等会瀚哥哥来接你,你就让他喝一杯感冒药,这样他的病才好得快!” 说着,她将一个杯子塞入了孟悦歌的手中。 “记住了吗?千万不能忘记哦!” 孟悦歌点点头,紧紧的将杯子搂在了怀中。 为了让瀚哥哥能快点好,她当然一定会记得! 只是,瀚哥哥为什么还不来呢? 她已经倦到睡着了两次,猛然惊醒,还好手中的杯子依旧被捧得紧紧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的心里忽然有些害怕。 瀚哥哥会不会不来接她? 今天其实没有预料到可以见到瀚哥哥的,因为他总是很忙。 但吃过晚饭后,在花园里玩儿的她突然瞧见了瀚哥哥的车子。 来不及跑上前跟他打招呼,他已经下车匆匆往家里走去。 可是她也不笨哦,悄悄爬上了他的车子,想要等他来。 没想到等了许久没来,她就趴在后座上睡着了。 “孟悦歌,孟悦歌?” 再醒来,她就来到了酒吧门口,瀚哥哥正用讶异的目光看着她。 “瀚哥哥,你带我出来玩呀!” 她揉着睡眼,一边欢快的嚷道。 “你怎么会在我车上?” 瀚哥哥把她从车上拉下来,冷闷的脸色表示他非常的不高兴。 她有点慌了,说话开始有些口齿不清。 然而,瀚哥哥也不要听她说话,只将她往酒吧里推:“你先去找商念之,我有事,等会去接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她一愣,下意识的跟上前两步,只见瀚哥哥已跑去了街对面,拉过了一个姐姐的手。 瀚哥哥会不会一直跟那个姐姐玩儿,把她给忘记了? 她开始有些担心和害怕,绞着手指,她不安的起身正要往门口走去... “砰!”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熟悉的身影撞了进来。 “瀚哥哥!” 心中所有的不安在看到他的一刹那纷纷消失,她欢快的迎上前。 一股异常刺鼻的味道猛地袭来,她下意识的抬手蒙住嘴巴,差点儿站不住。 而撞进来的司徒瀚则斜身贴在墙边,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瀚哥哥?” 忍住这浓烈的味道,她伸手想要扯他的衣袖。 “别管我!” 随着一声怒吼,她被重重的推开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病得很重 然后,他扶着墙,摇晃着身形往里走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孟悦歌贴着墙壁站稳身子,目光害怕的看着他。 门外的锁孔处,好像传来奇怪的声音,但她没有时间去探个究竟。 因为,走到茶几边的司徒瀚因为一个脚步不稳,重重的跌躺在了沙发上。 “瀚哥哥!” 她顾不上害怕了,赶紧跑上前,商念之的话浮现在脑海:他生病感冒了,你一定要让他喝药才会好! 难怪瀚哥哥会走路不稳,他一定病得很难受吧。 她有限的理解力停留在自己曾经感冒的经历上,那时候她脚步不稳,也是喝了药之后才好的! 想到这里,她没有再迟疑,赶紧拿过商念之留下的咖啡壶,往杯子里倒入了满满的一杯咖啡。 “瀚哥哥!” 她将杯子举到司徒瀚的唇边,叫道:“瀚哥哥,快起来喝药!” “喝...药?” 司徒瀚睁开血丝满布的双眼,目光飘惘不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对呀,”她点头,手腕一动,杯子里的液体便往他嘴里泼流而去。 “咳咳...” 原本平躺的他被呛得陡然起身,卡在喉管的液体让他咳喘不止。 或许是力气太大,肠胃里的酒液也跟着蠕动起来。 他扶住茶几,低垂着脑袋试图呕吐。 可是,在痛苦的几声干呕后,绞痛的肠胃已让他暂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原来他已病得这么重了! “瀚哥哥...!” 看他再次躺下,孟悦歌着急得差点流泪。 想再一次喂他喝药,但刚才的经验阻止了她的轻举妄动。 费神的想了想之后,她伸出一只手,将他的脑袋略微扶起来了一点。 然后,才将杯子里的液体凑近他的嘴巴。 咦! 这一次,他虽然闭着眼,却将“药汁”慢慢的喝了下去。 “太好了!” 她放下杯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门外,一只眼睛亦离开了窥视的小孔,带着得意的冷笑转身离去。 “热...”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瀚突然又出声。 “热?” 孟悦歌撇撇嘴,却见他抬手扯着自己的衬衣。 他的眉头紧皱,动作也很粗鲁,在他大力的撕扯之下,几颗纽扣突然四散绷开。 胸膛就这样袒露出来,但他的双手依旧胡乱的抓着。 他是想要把衣服都脱下来吗? 孟悦歌猜测着,一边在他身旁坐下,那她来帮他好了! 于是,她伸出手,开始为他脱衣服。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应得到的 很艰难的,终于将他的衬衫脱了下来。 孟悦歌抹了一把汗,正要甩一甩酸痛的胳膊,却见他的双手又朝裤子扯去。 难道他是想要连裤子也脱下来吗? 孟悦歌咬着手指,那她也来帮忙好了。 小手伸出,开始帮他解开皮带。 一边还想起妈妈说过,感冒了之后可以盖厚厚的被子,然后出很多汗水,感冒就... “你...” 猛地,小手被他的大掌捏住,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一怔,却见他已睁开眼,正瞪着她。 “瀚哥哥,”随即,她高兴的笑开来:“你醒了?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答非所问。[.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无法看明白,此刻,他眼里缠绕的,其实是迥异的迷乱。 “我...我给你喂药呀...” 她回答着他的问题,忽然觉得手腕好痛。 “喂药?” 男人的手愈发用力,像是要扣住什么,却又轻易的将她狠狠推开:“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得远远的...我...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话到此处,他的呼吸已经开始粗喘。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眼前的瀚哥哥好奇怪。 “瀚哥哥...” 她轻唤了他一声,心底有一些疑问,却找不到可以表达自己心思的语言。 是的,虽然她的身体已经长到了十七岁,心智却依旧停留在六岁。 一个六岁的孩子,怎能说出十七岁少女该说出来的话? “别叫我!” 他怒吼着,如一只被惹怒的凶豹,愤怒的锁住她:“要走的话,就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话虽如此,他的身形却陡然上前,扑住了呆然的她。 “但是,在走之前...” 他的双眼通红,异样的光芒在疯狂跳动。 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但她缩一步,他便追一步。 直到她缩至沙发的死角,再也无路可退。 “哈哈...” 他笑起来,铁臂将她困在沙发与他的胸膛之间:“你逃不了的...除非给我...我应得的...” 他好烫! 无论是体温还是气息,都几乎将她灼伤! “瀚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她皱着小脸,差点哭出来。 平常瀚哥哥虽然不喜欢自己缠着他,却也从来没有这样可怖的吓唬过她呀! “瀚哥哥...?”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称呼,他皱眉,顿感头痛欲裂。 而眼前的这双眼,也在模糊与清晰、熟悉与陌生中转来转去,他愈发的看不清楚... 他... 趁他垂头松懈之际,怀中人忽然推开他,朝门口跑去。 可是,可是...心神慌乱的她想要大叫,为什么门怎么也打不开? 他一愣,下意识的转身去追,终于在门口将人擒住。 “想逃?” 他彻底的被激怒了,“看你还能跑去哪儿?!” 音落,大掌用力的将她的肩头搬回,滚烫怒然的唇,重重的压上了她的。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无边痛苦 “唔...” 她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瀚哥哥在做什么,又为什么这样做? 她只感觉到唇瓣似被碾碎般的疼。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因为心中极度的恐惧而不敢滚落。 她拼命的摇头,她挥手捶打着他,用尽一个孩子能用的反抗方式。 对此刻的他来说,都不过是软绵绵的敲打,丝毫无法阻碍他心中所欲。 突地,只听得“嘶”的一声,她的小洋装被撕开。 有一颗弹开的扣子打中了她的脸,痛得她再也忍不住,泪水簌然滚落。 咸涩的苦味在他口中蔓延,他不由地一怔。(.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迷乱、狂野又可怕的目光望住她,他的思维微微一顿。 这一双清亮稚嫩的眼睛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 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似乎在催促他,停下来,停下来,好像搞错了什么... 可是,他搞错了什么呢? 没有答案。 因为来不及找到答案,更猛烈更汹涌的一团火已在体内疯狂蔓延,瞬间将他所有的理智吞没。 这一双眼,顿时变成另一双柔美却疏离,温煦却冷静的瞳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也能将他逼疯,逼狂。 他要毁掉这一切,毁掉! 弯腰,他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跨到床边。 在她陷落床垫的刹那,他几乎同一时间压上,炙热的吻带着痛意,从她的脸啃至她的脖颈,她的柔软... “别哭!” 忽然,他出声,是无比温柔的音调。 或许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态度,她奇怪的一愣。 却见他的大掌已拉开了她小洋装边侧的拉链。 她惶恐的想要逃。 这种恐惧与羞涩来自女人的本能。 只因她的身体已经十七岁,且拥有不输于任何女人的诱.人曲线。 “别怕!” 他粗糙的掌印上她柔嫩的雪肤,沉哑的声线里,浓烈的渴求再无掩饰。 “瀚哥哥...” 可她什么也不懂,除了害怕,“你要...要做什么?” 那体内至上到下涌动的莫名感觉是什么? 让她感觉到痛苦的同时,又感觉到了快乐? “做什么?” 听到她的问题,他勾唇,英俊的五官抹出一丝迷人的笑。 然后,他褪去了彼此最后的屏障,湿热的唇低吻在她耳边:“做一件一直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是...” --拥有你。 腰身一挺,她的双眼急速瞪大,随即又闭上,陷入了撕裂的阵痛之中... --真的要走?-- --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如果是因为订婚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你的解释是什么?-- --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那么我也告诉你,我走,也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不要走!蕊儿!” 冰冷的泪滴,打在她的心口。 无边的痛苦,扩染,扩染,渐渐没入这深不见底的夜...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游戏 “嗯...” 孟悦歌在一阵痛意中惊醒,窗外,已经天亮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动了一下,却发觉浑身酸痛,好像散架一般。 “很不舒服?”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才发现瀚哥哥正靠坐在床头。 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奇怪的问:“瀚哥哥,我们为什么都没穿衣服?” 说着,她赶紧缩进了被子里。 妈妈说过,女孩子不穿衣服就出现在别人面前,是非常羞羞的! 司徒瀚瞟了一眼她稚气的动作,又快速转开了目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皱起眉头,心底的罪恶感将他的面孔几乎扭曲! 他怎么能... 怎么能对她... 做出这样的事情? 怎么可以?! 心中沉沉一叹,他摁灭了手中的烟头。 从已经放满烟头的烟灰缸来看,他大概醒来三个多小时了。 从醒来到现在,他才慢慢接受了昨晚的女人是孟悦歌-- 不是孟静襄也不是商念之更不是别的什么女人,而是孟悦歌! 天知道,他甚至希望昨晚的哪怕是个最最肮脏的应招女郎! 昨晚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他只记得,昨晚他来到酒吧门口取车时,本来已经忘记还要接她回去,却意外的碰到商念之站在门口。[.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很热情的招呼他进来喝酒,说最近调出了一种新酒,非尝不可。 然后他就进酒吧来了,喝了很多,再然后... “瀚哥哥?” 胆怯又细小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你的病...好了吗?” 病? 他疑惑的皱眉,又听她略带开心的道:“看你不躺着可以坐起来,感冒一定好了!昨晚上,你连走路都走不稳哦,像个小孩子...” 恢复正常的司徒瀚,让她不再恐惧。 原来她以为他昨天生病了? 她的话更加重了他的罪恶感,她还是个连醉酒都看不出来的孩子啊! 虽然,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滑过那雪白肌肤的温润触感和,丝绒般紧窒的销.魂... 他到底在想什么? 捏紧拳头,他忍下小腹的阵阵冲动,沉声道:“你去洗澡...” 顿了顿,又问:“你会自己洗澡的吧?” 她赶紧点点头。 见她乖顺的起身要往浴室走去,他忽然叫住她:“悦歌,你...你不怪我?” 怪他? 孟悦歌咬唇看了他一眼,昨晚经历过的事情浮现脑海。 她的脸本能的红透,唇边却是笑容:“瀚哥哥最好啦,生病了还跟我玩游戏!可是...” 她顿了顿,才道:“瀚哥哥,以后可以不玩这个游戏吗?好奇怪的感觉...” 说完,她已走到了浴室门口。 “啪!” 片刻,浴室门关上了,他愣了一下。 目光转回,落在床单那一抹嫣红之上,心中渐渐打定了主意。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事实 看着司徒瀚的车子驶入花园,等候多时的孟静襄一下子从客厅冲了出去。 从凌晨五点到现在,她已经等得太久了! 凌晨五点,当商念之的电话吵醒她的美梦时,她就知道一定没好事。 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商念之第一句话便是:“现在你一定一个人孤单单的睡在床上吧!” 她尚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商念之已接着道:“你那傻子妹妹可比你幸福多了,她正依偎在她喜欢了多年的男人怀里!” “商念之,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她火大的骂回去,身子却倏地怔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那个傻子妹妹的确有一个喜欢多年的男人! 从她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司徒瀚开始,她就依赖上了他! 虽然她是个傻子,不懂得男女情爱,但司徒瀚现在可是她孟静襄的未婚夫,任何女人都休想染指! 她的沉默惹来商念之的狂笑:“怎么?担心,害怕了吧?事情可比我说的严重多了!孟静襄,瀚哥哥应该还没睡过你吧?可惜呀,被你妹妹抢先了...” “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她怒吼着打断商念之的话。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商念之笑得更欢:“可是我不会告诉你,你呀,就慢慢在家等着你的未婚夫送你的妹妹回家吧!” 没想到,他真的送她回来了! 见状,本来已走上楼梯的孟夫人,也奇怪的跟了出去。 司徒瀚走下车,见孟静襄快步朝这边走来,目光一沉。 他能猜到,她是为了什么事情。 “孟悦歌!” 果然,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的扑到自己身边,而是径直走到了孟悦歌面前,厉声问道:“昨晚上你去哪儿了?” “姐...姐姐!” 孟悦歌被她一吓,说话舌头有些打卷。 司徒瀚静静瞧着,似并不打算插话。 眼角的余光里,却见孟夫人也朝这边走来。 他轻轻勾唇,走到了孟悦歌的身边:“静襄,她昨天跟我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孟静襄更加恼火:“司徒瀚,我妹妹彻夜未归,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一个是姐夫,一个是小姨子,难道你是刻意给杂志制造花边新闻吗?” “住嘴!” 不堪的话语落入孟夫人耳中,她立即严辞打断了大女儿的话:“静襄,这可是你的未婚夫和妹妹,你说话也不经过大脑吗?” “妈妈!” 她愤恨的看了孟夫人一眼,“你袒护悦歌也要有个度!难道她爬上我未婚夫的床,也是我的错吗?” “你说什么?” 孟夫人没有料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扬起的巴掌眼看就要甩落在她脸上,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挡住了。 疑惑的转头,居然是司徒瀚拦住了她! “伯母,”他深邃冷然的眼望住她,淡声道:“你没有理由打她,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他的决定 孟悦歌感觉很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浑身的酸痛,或许是因为客厅里冰冷又凝滞的气氛。 她几乎感觉要窒息,但又不敢大口的呼吸。 因为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姐姐,正用刀子般凌厉的目光,一刀一刀,狠狠的剐着她。 匆匆撇开眼,她不敢再看姐姐,目光朝角落里紧闭的书房门瞧去。 妈妈和瀚哥哥已经进去很久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司徒瀚,你竟然敢...” 孟夫人气急,双手紧紧按住心口,却仍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他竟然,竟然敢... 做了那样的事之后,居然还能像刚才那样站在她面前,平静的陈述。 “我很抱歉!”他看着孟夫人,目光淡然。 事情已经发生,他已深刻的自责过,而该说的他也都说了。 他从来不习惯,在并不重要的事情上花费太多精力。 “抱歉?” 孟夫人痛心的垂头,“你的一句抱歉,能抵下你犯的过错吗?” 他顿了顿,“这是个意外。” 面对“指控”,这是他能做的最后解释。 孟夫人闭上眼,任火辣辣的泪水在脸上肆流。[.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半晌,当她渐渐平静,才睁开眼来:“刚才你说,愿意照顾悦歌一辈子?” 他看了她一眼,必须纠正:“我会让她一辈子生活富足,健康平安。” “不必了!” 孟夫人摇手打断他的话,“我只要求你,无论用什么办法,封锁昨晚发生过的事情。至于悦歌,从此跟你毫无关系!” 他沉默,似在思考,又似在等待孟夫人仔细考虑自己的决定。 良久,孟夫人都没有再说话,他才转身走出了书房。 算是他们的谈话结束。 “瀚哥哥!” 见他出来,孟悦歌立即起身,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可惜还未站稳,腿间的疼痛已让她又踉跄着跌坐在了沙发上。 “无耻!” 孟静襄岂会看出不来,当即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司徒瀚没有出声,只是在走过孟悦歌身边时,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 没待她听清,他已经快步走出了别墅。 “司徒瀚!” 孟静襄赶紧追了出去。 他的步伐很快,一直到车边她才追上。 “司徒瀚,你还真是行啊!” 她扯着他的衣袖尖声道:“这算是给我下马威吗?利用我的妹妹,我是要说你够狠还是饥不择食呢?” 他停下开门的动作,转过脸来。 孟静襄一愣。 他的脸上,居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孟静襄,”他笑着,目光却带着嘲讽,冰冷的刺入了她的心窝:“你以为从今往后,我只会拥有一个女人吗?” 是问句,却让她目瞪口呆,答无所答。 当她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开出花园,不见了踪影。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送她离开 --你以为我只会拥有一个女人吗?-- 坐在飘窗后,孟悦歌苦苦思索着这句躲在花丛后听来的话。(.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说... 她苦恼的目光落在身边那一堆布娃娃上,就像她一样,可以拥有布娃娃辛迪,又可以拥有布娃娃凯蒂和莉莉吗? “悦歌?” 这时,孟夫人推门走了进来。 “妈妈!” 她甜声叫着,却见妈妈径直走到她身边,伸臂抱住了她。 这几天好奇怪,妈妈不但总是要抱着她,而且看她的眼神跟以前也很不同。 “悦歌,”孟夫人放开手,目光温柔又心痛的打量着她:“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女儿摇头,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道:“那我们出发吧。” 她点头,乖顺的跟着妈妈来到了花园。 家里的佣人都在车边站着,当她上车的时候,管家叔叔便道:“二小姐,祝你一路顺风!” 气氛有点奇怪,她冲他们傻傻的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小美上前来牵过了她的手:“二小姐,我们上车吧。” 小美是她的保姆,五年来几乎每天都陪伴着她。 “妈妈再见!” 车子发动,她冲窗外挥挥手,却见妈妈的眼眶已经红了。 奇怪的感觉愈发浓烈,但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也无法说出口。 “二小姐,”忽然,小美在一旁问道:“你把布娃娃放进小旅行袋了吗?” 布娃娃是二小姐每天都需要的玩具,所以昨天她没有一起收进行李箱内。 “没有呀!” 孰料,孟悦歌却摇摇头,“过两天我就回来了,去美国很累的,就让它们在家里休息吧!” 小美一愣。 看着二小姐柔美却天真的大眼睛,她不由地心口一酸,不该说的话忍不住出口:“二小姐,哪里只有两三天?您这是要...要长住美国呀!” 孟悦歌皱起眉头:“长住美国,是什么意思?” 闻言,小美的泪水毫无预警的滚落下来。 “没关系的,二小姐,”她把泪水擦干,勉强笑道:“就算一直住在美国,你也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直住在美国?-- 孟悦歌睁大双眼看着她,想着妈妈昨晚对她说的话。 --悦儿,你还记得美国的约翰叔叔吗?-- --记得呀-- --约翰叔叔打电话来说非常想你,你去美国陪他几天好吗?-- --几天呢?-- --两三天吧-- 原来妈妈说谎话! 看着窗外疾速倒退的树,她慌了。 脑子里,心里只剩下一个意识:如果一直住在美国,就见不到瀚哥哥了! 她不要!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决不能离开 “我要下车!”她大声道。 “二小姐,...” 不知她的情绪为什么突然激动,小美赶紧问道:“二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 “我要下车!” 孟悦歌打断她的话,再一次要求,“我要回去,我不去美国,我要回家。” “可是...” 短暂的慌乱过后,小美立即恢复了冷静,“二小姐,这是高速公路,不能停车!” 她打算先安抚孟悦歌的情绪,然后偷偷发短信给夫人说明情况。 如果机场不加派人手的话,她根本无法顺利带着二小姐登机。 孟悦歌猛烈的摇头,她猜不透小美的想法,也没想过要猜。 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心里想要怎么做就必须怎么做。 有没有危险,会不会有严重的后果,统统无法顾及。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当身边人无法满足她的要求,她就开始哭闹。 她用手使劲拍打着椅子,“快停车,停车!” 白嫩的双手立即拍出了红印子。 “二小姐,你别这样呀!” 小美心痛极了,紧紧的抓着她,却被她奋力挣开。 然后,她按下了一旁的控制键,把窗户打开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看样子,她居然是想从狭小的窗户上爬跳出去。 高速路车流如飞,稍不注意就是断手断脚,小美被吓住了。 “停车,停车!” 她赶紧让司机将车子靠边。 眼看着车速渐缓,小美赶紧伸手想要拉住她,却依旧迟了一步。 车子尚未挺稳的时候,她已经推门跑下车去了。 “你...你赶紧给夫人打电话!” 匆匆对司机说完,小美立即追下车去。 孟悦歌跑得很快,分不清方向,她只管往回跑。 不知跑了多久,只觉身边疾驰来往的车子荡起一阵阵风,把脸上的泪水也吹干了。 她的双腿,累得快要太不起来。 “二小姐,二小姐...” 这时,身后却传来了小美的叫声。 她惶恐着回头,才发现原来小美一直追着她。 不行! 绝不能让小美追到! 她绝不要去美国! 转回头,她已跑到了一个分叉路口。 脚步顿了一顿,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怎样才能逃脱小美,一切只凭心里的意念。 她选择了马路对面往右的那一条路。 “不...” 小美喃喃念着,双眼惊恐的瞪大。 眼看着二小姐粉色的身影跑至高速路的中央,而那路中央,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的同时,岔路的右边也驶来了一辆跑车... 她的腿不自觉地发软,竟再也迈不出一步。 震天的喇叭声,陡然划破了天际。 ===亲们,求收藏、求咖啡、求留言~~~===第一次见面的亲们,某影自荐全本文:天降宝宝第一部:迷糊妈咪酷爹地(里面有超级无敌可爱的欢欢和乐乐哦!\(o)/~)http:///a/253762/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巧合 “不...” 小美跌坐在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是空白一片,身子却被巨大的恐惧攫获,无法动弹。 直到... “二小姐呢?”司机急促的声音传来。 二小姐她...小美咬牙睁开眼,目光倏地一愣。 闭眼之前应该发生碰撞、交通堵塞的地方,此刻却是车流正常! 而那个熟悉的粉色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二小姐往哪个方向去了?”司机又问。 小美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又往那岔路口看去,阵阵冷汗从手心逼出。 *************月影灯的分割线************* “不...不要走...” 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小脸异常憔悴,双眼虽是紧闭着的,嘴里却一直喃喃不止。 “她这是在说梦话!” 医生对身边一个年轻男人解释,又道:“高烧已经慢慢在退,不久应该会醒过来了!” 年轻男人点点头,眉头依旧紧锁:“昨天她不过是坐我的车子吹了风罢了,怎么突然就发起高烧来?” 医生略微思索,才道:“吹了冷风只是个起因,有时候人压力太大,心事过重的话,也会生病的。” 心事过重?!年轻男人一愣。 “你会有什么心事呢?” 送走医生,他在床畔坐下,略带嘲讽的笑道:“是担心布娃娃被抢,还是妈妈不给你巧克力?” 像是听到了他的问题,床上人儿痛苦的抿唇,无意识的吐出几个字:“瀚...瀚哥哥...” 口中叫着,她的双手又紧紧的抓住了被子。 像是抓着什么拼了性命也不肯放手的东西。 难道是为了司徒瀚! 年轻男人皱眉,渐渐陷入了沉思。 想起昨天上午在高速路上惊魂的一幕,他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若不是他远远的就认出她,死命的按喇叭引起那辆超大货车司机的注意,现在的她恐怕已经.. 只是,虽然超大货车在紧要的几秒钟里偏离了车头,没有伤害到她,但车身刚从她身后滑过,吓呆的她便晕了过去。 所幸他的跑车距离并不远,他才得以用最快的速度将她抱上了车,离开了危险的高速路。 而昨天晚上,他便得到各个堂口兄弟报来的消息:孟家四处派人在找她,甚至雇佣了几家私人侦探。 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高速路上? 为什么她不见了踪影,孟家不光明正大的报警? 难道,都是因为“司徒瀚”吗? “水,想喝水...” 这时,微弱的声线打断了他的思绪。 转头,只见床上的人儿已经醒了过来。 看清他的模样,她亦非常奇怪:“拓跋哥哥?” 她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大眼睛里写满疑惑。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来到这里? ===亲们,抬起你们可爱的手指,点一下“收藏”吧!===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总有一天要分离 “还记得我!不错嘛!” 闻声,男人笑着起身,为她倒来一杯水。 他与孟悦歌的身份异常迥异,上次见面已是数月之前。 加之她特殊的身体状况,他实在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记住他的名字。 更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个,他的心口居然浮现淡淡的喜悦。 或许是因为,他拼命救下来的人并没有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所以才有些高兴吧。 他这样对自己解释着。 孟悦歌一口气把水喝光,大眼睛依旧望着他:“拓跋哥哥,这是哪里?” “这是...” 他略微思索,寻找着她能理解的词语:“我在这里的家。” 说着,他在她身边坐下来,“你好些了吗?我送你回家去好不好?” 闻言,孟悦歌一怔。 尚未完全放松的脸色变得更加紧张:“不,不要...” 她恐惧的看了他一眼,顾不得鞋子都没穿,掀开被子便往门口跑。 “你怎么了?”还好他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扯住了。 却见她慌张的摇着头,“不,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去美国...” 话还没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 “别哭!”他似明白了什么,赶紧道:“我不送你回去,你放心,不会送你回去的...” 不知是他宽大的手掌,还是他温和的语调,孟悦歌的情绪总算慢慢平静了下来。 “真的?”坐回床边,心里仍有些不相信。 “真的!” 他笑着点头,“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回家?还有...你刚才说也不要去美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悦歌伤心又委屈的点点头,“妈妈要送我去美国,我就见不到瀚哥哥了。” “所以...” 他试着将她零碎的语言联系起来:“你今天在高速路上,是为了要逃走?” 大眼睛里划过一丝迷惘,她不懂什么是高速路,但:“我不是逃走,我只是想躲起来。妈妈找不到我,我就不用去美国了...” 果然是为了司徒瀚! 他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悦歌,”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却又匆匆撇开了目光。 面对她天真稚嫩的眼神,有些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你和瀚哥哥,总有一天要分开?” 她迷惘的看着他,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悦歌,”他抓抓脑袋,费力的解释着:“你想想,瀚哥哥是个大人了,并且他已经决定跟你姐姐结婚,以后他会自己的孩子,他还有很多很多工作,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他想要尽量让她明白,“现在你一个月最多见五六次,以后,他也许会带着他的老婆和孩子出国,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你还是会再也见不到他...” 他不知道自己的解释够不够详细,猛然抬头,却见孟悦歌已是泪流满面。 泪水浸泡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的痛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我不怕 她能听懂他的话! 而且也能思考其中的意思! 这个发现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也许,她根本不像外界流传的那样,是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 “悦歌,你能听明白我的话吗?”他试探着问道。 心里渐渐冒出一个想法,或许她和一般六岁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通过教导与学习,认知水平也能增长。 只不过,其中艰难的过程,让爱女心切的孟夫人放弃了。 毕竟,如果能保障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为什么又让已受到伤害的她,再经历一次成长的痛苦呢? 闻言,孟悦歌点点头,目光望住他:“我不怕!” 语气虽然因为哭泣还有些抽噎,但目光里得到坚定却让他一愣。 “我不怕!” 她抬手抹干了泪水:“瀚哥哥在哪里,我就要去哪里!” “你...” 他怔怔的看了她半晌,忽然笑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还有多少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看看,这个被人称做“傻瓜”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好吧!” 说着,他起身,俊逸的脸庞绽开真诚的笑意:“我不送你回去了,我带你去有瀚哥哥的地方!” “真的?” 泪水顿止,她悲伤的小脸转为笑靥。 “当然是真的!”他说着,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拿过了一张请柬。 --恭请拓跋熠先生携伴光临--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个罗门少主的位置,还真有点用处呢! **************月影灯的分割线******************** 她知道这是“舞会”! 大家都穿得漂漂亮亮的,一起吃东西聊天、跳舞,所以她也不例外的穿上了拓跋熠为她挑选的晚礼服。 不过,那个拓跋哥哥有点怪怪的。 当她对他说谢谢的时候,他说什么一切只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是什么意思呢? 她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在星星崖发现了他罢了... 瀚哥哥! 闯入眼帘的熟悉身影立即将她的思绪打断,本能的,她便要抬脚朝前跑去。 “等等!”拓跋熠拉住了她,小声道:“难道你想让孟家的人发现你吗?” 瞧那边,孟氏的副总也来参加舞会了! 她赶紧抬手蒙住了自己的脸,她不要被家里人发现了! 拓跋熠为她稚嫩的动作一笑。 余光里,只见司徒瀚带着女伴,正往别墅里走去。 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他拉开她的手,“去吧,他进别墅去了!” 说完,他又一指花园旁的小道:“往这边走,不会有人发现你的!” ===啊啊,某影生病了,腹泻呕吐加头痛。。。亲们的留言与咖啡,请来得更猛烈些吧\(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记者 有记者在跟踪!司徒瀚敏锐的察觉到了。 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困扰,相反,一抹笑意闪过了他的唇角。 “瀚...” 身边的女伴看着客人不多的别墅大厅,身子粘上来,娇滴滴的道:“你带人家来这里干嘛呀?” 他转头,迷人的笑意锁住她:“你不是经常抱怨我很忙吗?现在...我有时间!” 低哑的声音,喷吐的热气已说明了一切,她还能不明白? 投去一个了然和欣喜的眼神,她任由司徒瀚抓着自己的手,朝楼上走去。 那的确是个记者! 只是,他的脚步缓慢时,这个记者的脚步也很慢! 当他的脚步加快,这个记者也随之加快! 这一点,好像不太符合专业“记者”的特点! 但是,他没有太多时间思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怀中的女人已率先撞开了眼前的这扇门,将他往房间里拉去。 这么着急? 他勾唇,抬手却往墙壁上摸去。 “怎么了?” 他的动作让她一怔,难不成他还要开灯? “我喜欢有一点灯光!” 他低语,魔魅般的声音足以将她完全蛊惑,哪里还能顾及是不是要开灯这样的小问题? “好嘛,”她媚笑,纤手往他的衬衫摸去:“这样,我也好帮你解纽扣...” 他笑而不语,大掌抚在她身侧,“嘶”的轻响,她整个人立即从礼服中被剥了出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肌肤的热贴使房间的气氛顿时上升,女人轻喘着,更加着急的去抓他的纽扣。 “慢慢来...” 他抓过她的发丝在唇边嗅闻,语气似笑还讽,“我们...可是有很长的时间呢!” 是的,为了让门外的记者拍到更好的照片,他有得是耐心! 女人跟着一笑,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见减缓。 她争取了多久,才能跟司徒瀚出席在这公开场合? 又等了多久,才能成为他的女人? 她怎能慢手慢脚的夜长梦多! 扯开最后一颗纽扣,她急促的将他的衬衫往旁边一甩,然后整个人正要往他身上勾住... “瀚哥哥...” 猛地,一声清脆将一室的旖旎打断。 不止是怀中的女人,司徒瀚亦浑身一愣。 转头看去,原来外面的根本不是什么记者,而是--孟悦歌! “是你?”他微微讶然。 前两天听说她失踪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她! 而且,看她的模样,像是跟着什么人来特意参加舞会的! “你是谁?”女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眼看着她就要攀上这个超级金主,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且...虽然不愿承认,但这个女人确实比自己漂亮很多! 被她的目光吓到,孟悦歌局促的扯了扯裙角,忍不住将求助的目光往司徒瀚投去。 这个姐姐好凶哦,她好希望瀚哥哥不要跟她玩儿! 然而,一旁的司徒瀚,只是冷着脸,并没有再看她一眼。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什么是爱 见状,女人得意的挑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看来门口这位,已经被列为“床下”名单了! “还不走吗?” 她大步走到门口,将孟悦歌往外一推,“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打断别人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吗?” 孟悦歌一愣,目光慌乱的想要寻找他的身影。 但面前的这扇门,却被“啪”的关闭了! 瀚哥哥不理她! 委屈的泪水涌上眼眶,她转头,却见自己的影子投在墙壁上,被月光拉得好长好长! “孤单的影子...” 不经意间,她的嘴里喃喃出声,或许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然后她转身,走下了楼梯。 找不到拓跋哥哥,又害怕被孟家的人发现,她只能一个人悄悄来到后花园,看着满天的星光发呆。 “你怎么在这里?” 忽然,熟悉的声音意外的来到身后。 她一怔,猛地站起来。 在看到他身后并没有那个凶姐姐后,脸上随即露出了笑容。 “瀚哥哥!” 相较于她的欢喜,司徒瀚显得异常平淡,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在这里?” “是...是拓跋哥哥带我来的!” 拓跋熠?!闻言,他的目光才完全的落到了她身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精致的妆容,典雅的礼服包裹着的,是一望既知的姣好身材... 他的指尖微颤,似乎还能自动记忆那雪腻肌肤划过的感觉...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 而拓跋熠带她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瀚哥哥...”忽然,她出声打破了沉静的气氛。 他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她抿唇,像是鼓足了勇气,才把话说出口:“你很喜欢玩那个游戏吗?” 游戏?司徒瀚一愣。 随即他明白了,那天早上,她不是也以为他们那个荒唐的晚上是个游戏? 只是,她刚才的语气里,怎么有不可错辩的委屈和受伤? “你...” 司徒瀚忽然笑起来,笑声肆虐又嘲讽:“难不成,你爱上我了?” “爱?”她不明白。 “对,就是爱!” 笑声陡然敛住,他的眸子锁住她,阴鸷而狂乱:“你当然不明白!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是爱!” 他说着,脚步前移,高大的身形迫使她不得不一步步后退:“爱上一个人,就会时时刻刻想要见到她,独占她的时间还不够,还想要独占她的目光,她的心,她的一切!” 她忍不住一阵颤抖。 眼前的司徒瀚还是那个她熟悉的外形,但她却从未见过他眼里,如此冷酷、残忍、激怒却又...受伤的眼神! 像是两年前,她在动物园里看到的那一只被关在铁笼里的雄狮。 妈妈说雄狮的孩子死了,它自己也受了伤,巡狮员不敢让任何人靠近它。 因为,这样的雄狮会伤害任何靠近它的人。 那么,他会有这样的眼神,是不是也受伤了? 这样的想法划过脑海,心口却莫名的,抽过了一丝心痛。 “没听明白吗?” 她毫无畏惧的眼神让他感到困惑,他以为她会被吓坏,被吓走,但她一直后退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他一愣,眼前这张美丽的脸忽然放大。 下一秒,柔软的蜜唇凑上,紧紧贴住了他的。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是个傻瓜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包裹她独特的淡淡香气,迷惑了他整个感官。 明知道应该推开,控制思绪的却是心头那奇异的一抹--不舍! 或许是因为这味道太过甜美,或许是因为... 正当他为自己找着理由,眼角忽然捕捉到了一道闪光。 心念一动,他迅速伸臂掌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灯光开始四下闪烁,耳边越来越吵。 孟悦歌不明所以的转动着目光,却见身边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围拢了这么多拿着照相机的人! 她有些慌了,身子开始挣扎。 可是,他却不允许! 绕在她腰身的手臂更加收紧,霸道的舌已不满足唇边的舔噬,而是强势的撬开了她的牙关,将她唇内的甜蜜扫获一空。 她怔住了。 感受着他疯狂的掠夺,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喀嚓”声,议论声,笑声,口哨声... 世界在这一刻,完全以另一种面貌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恐惧的闭上了双眼。 却在黑暗中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什么? 她好想看清楚,那身影却疾速闪过,紧接着,像是另一个陌生的人影接踵而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好奇怪! 说是陌生,她的心底却泛起阵阵熟悉的恐惧,她努力的想呀想,想要看清...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猛地,一阵怒喝却将一切幻象打破。 她睁开眼,只见瀚哥哥正踉跄后退,而拓跋哥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正怒气冲冲的捏着拳头! “司徒瀚,你就这么点能耐,欺负一个...”--傻子--二字好歹止住,换来司徒瀚冷冷一笑。 “拓跋熠,我跟她的事情,好像你还管不着!” “你...!” 拓跋熠不由地脸色发青,怒起的拳头咔咔作响,眼前的镁光灯却提醒着冷静,冷静。 他不能在这里跟司徒瀚打架,否则,受到伤害的只有孟悦歌而已! 将心头怒气拼命的忍下,他拉过她的手,转身快速离去。 “该死的!” 将车子开出会场,他才对着方向盘一顿猛捶。 否则,他一定会被心头的怒气给憋死! 孟悦歌瞧着,害怕的把身子缩成了一团,大气也不敢出。 “你是笨蛋吗?你是傻瓜吗?” 突地,他转头,把怒气对准了她:“你没手推他,没脚跑吗?为什么要傻乎乎的任他欺负?” 他说的话太长了,她听不清也听不懂,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 倒是拓跋熠,脾气发过后冷静下来,不禁自嘲的一笑。 他这是怎么了?她懂得什么呢? 说句实话,她不就是个笨蛋,是个傻瓜吗? 只是,看着她天真柔美的双眼,他却要情不自禁的为她--心疼!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傻瓜呢? 沉沉一叹,他再次发动车子,沉默的朝前开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送你回家 车子停下,孟悦歌惊讶的发现,眼前居然是熟悉的家门口! “拓跋哥哥...” 她疑惑又害怕的看着他,他不是答应过她,不送她回来的吗? “孟悦歌,你听我说!” 拓跋熠深吸一口气,伸臂搂紧了她的胳膊:“这两天,你的家人为了找你,已经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 若非罗门在黑街势力庞大,没人敢轻易得罪,他怎能将她藏到现在。 “但是,你看到了,刚才那些拿着照相机的人,” 他说得很慢,在脑海中寻找着一切她最容易明白的语句:“他们叫做记者!他们拍下的照片不是放在家里,而是要印在报纸上,你知道什么叫做报纸吗?” 清澈的双眼无声的望住他,片刻,她才艰难的开口:“这样妈妈就能看到我了!” 她明白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有一次记者把姐姐的照片登在报纸上,她和妈妈也看到了! 拓跋熠点头:“所以我藏不住你了。” 他笑了笑,心口却因她伤心的眼神而抽痛。 司徒瀚是本城首富的长子,先前与孟家大小姐订婚的消息余温尚过,又来一则与孟家二小姐激吻的消息,轰动程度可想而知! 牵涉到孟家和司徒家的家事,他也根本没有立场再将她藏起来! “你害怕吗?”他忍不住问了一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对上的,却是她疑惑的目光。 似乎是在询问,她要害怕什么呢? 他一怔,不禁哑然失笑。 是了,她要害怕什么呢? 舆论的攻击,姐姐的责骂,旁人的嘲讽? 这些她根本不懂,她心中唯一明白的,只是不要离开她的瀚哥哥! “把手给我!” 罗门少主从来不用名片,他拿出一支笔,在她手心写下一串数字:“如果你的家人还要把你送出国,就打电话给我!” 闻言,孟悦歌惊奇又欢喜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单手握拳,把留有他号码的拳头异常宝贝的揣在了怀中。 “好了,你快回家去吧!”他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而孟家的大门口,管家和几个佣人已经迎了出来。 “二小姐,是你吗?你可回来了!” 随着管家欣喜的声音,孟家花园里的灯统统亮起来,刺得他的眼有些发痛。 但他的脚却迟迟搭在油门上没有动作。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他不禁喃声问: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 没有回答,远处的别墅里,传来隐约的欢乐笑声... “悦歌,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孟夫人抹着眼泪,又哭又笑:“把妈妈给急死了!” 年过半百的管家也在一旁抹泪:“是啊,二小姐,我还从来没见过夫人这么担心,一夜之间好多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妈妈,对不起!” 看到妈妈难过,孟悦歌抱歉的低下头。 但,下意识的,那只记着拓跋熠号码的手,却被她移到了身后。 楼梯口处,孟静襄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动也不动。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怒火 片刻,她才慢慢走过来,幽暗的目光锁住孟悦歌:“这不是说要送去美国的人吗?怎么,倒是花枝招展的回来了!” 闻言,客厅里的人都是一怔。(.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孟夫人这才注意到孟悦歌奇怪的装扮,像是刚从舞会上回来。 “悦歌,”她担忧的问,“你...这是去了哪里?” 孟悦歌的小脸涨得通红,她不会说谎,却也说不出真话。 本能的,她害怕妈妈知道她去见了瀚哥哥! “我...”她只能哭丧着声音说:“我想要睡觉了。” 焦急夹着害怕,泪水便忍不住滚落下来。 孟夫人心疼至极,便再也没有问什么,只道:“好,妈妈陪你回房间去!” 转过身,她刻意瞪了大女儿一眼,示意她什么也不要再说。 孟静襄一怔。 隐忍的怒气一点点积聚在心里,几乎让她浑身颤抖。 但是,她却只能这样呆呆站着,看着妈妈关怀备至的带着妹妹,朝楼上走去。 而身边的管家和佣人,也都渐渐散去。 偌大的客厅里,渐渐泛起冰冷,一点一滴渗入了她的心。 ***月影灯的分割线*** 第二天早上,孟夫人便知道了,孟悦歌昨晚是从哪里回来的。 听着餐厅外匆匆传来的高跟鞋声,她沉沉一叹,头痛的闭上了双眼。 不用去看,听声音就知道是大女儿过来了。 “妈妈,这回你怎么说?” “啪”的一声,报纸被狠狠的扔在餐桌上,激起一阵冷风,扑打在孟夫人的心口。 片刻,她睁开眼,淡声道:“你不是要去研究所吗?我也要公司了!” 说完,她起身朝外走去。 孟静襄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接着,她冷声笑起来:“妈妈,您还有脸走出这个大门吗?” 话音刚落,只见管家匆匆跑进来,急声道:“夫人,大门外围了很多记者,车子很难...很难开出去啊!” “妈妈,”孟静襄走上前,“我想你暂时还是不要去公司吧,除非你的肚量大到...” 话到此处,她的声音愈发冷冽:“可以效仿娥皇女英的母亲...” “闭嘴!” 孟夫人怒喝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做都做了,还怕我说吗?”她亦怒极,回瞪着母亲,毫无畏惧。 只要想到报纸上那亲密的照片,只要想到司徒瀚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对待过自己,她的怒火几乎可以燃烧全世界。 母女对视片刻,猛地,孟夫人抓过了她的手,“静襄,你给我听着!” 她严肃且坚定的命令:“如果你敢做什么伤害悦歌的事情,就不要怪我不顾及母女情分!” 闻言,孟静襄怒极反笑:“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一直都以为,你只有孟悦歌一个女儿呢!” “你...” 想不到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孟夫人不由地脸色发白,“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她摇摇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孟静襄默默的走上前,看着她上车的身影,眼里的那一团怒火渐渐熄灭,变成深深的恨意沉浸在了眼底。 “耍嘴皮子有什么用呢?” 突地,一个男人声音闯入耳膜。 她转头,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注:娥皇女英:传说尧的女儿,姐妹同嫁帝舜为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最好的办法 她盯着这张脸半晌,才迟疑的吐出了两个字:“二...叔?” 音落,听这男人笑起来,她便知自己没认错。 他的确是爸爸的弟弟,孟以铭。 只是,在爸爸去世后,他已离开孟家十多年,为何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 “凌晨两点的飞机到这里!” 他主动解开她的疑问,“孟氏即将召开股东大会,我回来参加。” 闻言,她淡淡一笑,算是知道了。 孟以铭却依旧注视着她:“我觉得,你对这个股东大会的反应,似乎太平淡了些!” 她转睛,对上他的目光:“那你认为我该有什么反应?” 孟以铭莫测高深的一笑:“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明白你的未婚夫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闻言,孟静襄脸色一变,听他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司徒瀚还有一个三弟,跟他并非同母所生...” 看她一脸迷惑,就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外表光鲜,内心草包的大小姐。 不过,这并没有阻碍他继续说下去:“简单一点吧,司徒瀚想要真正得到司徒家族的继承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想,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跟你订婚的原因!” “你...” 孟静襄的话到了嘴边,却似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张脸顿时发白,“你的意思是...谁有了孟氏的继承权,就可以嫁给他?” 闻言,孟以铭哈哈笑起来,这个大小姐倒也不是全然糊涂,但是:“你放心,大嫂不可能把继承权给你那个傻子妹妹,孟氏金控是孟家的祖业,就算她肯,股东们也不可能同意!” 听他这一番话,像是在讥讽她的愚蠢! 孟静襄脸色挂不住,口气沉下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孟以铭并不在意,依旧笑道:“不要每天待在研究所里了,这次股东大会,是你坐上总经理之位的最好时机!” 孟静襄一愣。 显然地,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她彻底震醒:“这才是你,掌握司徒瀚最好的办法!” ******月影灯的分割线****** 偌大的办公桌上,放着几份最新的早报。 司徒瀚凝眸瞧着照片,由始至终,目光都没有从那娇小的身影上移开,直到... 手边突地电话响起。 思绪被打断,却又陷入了怔忪--因为这独特的铃声。 而后,动作有些焦急的按下接听键,他的声音比想象中紧张:“喂...” 分别几日,竟已叫不出她的名字。 是思念太过浓郁,迷乱了心智? “司徒,”淡淡的声音响起,却似天籁,牵绕了他所有的心绪。 “蕊儿...”他轻声叫过,等待着她下一句话。 但,捏着电话的手,情不自禁有些颤抖。 “司徒,”那边却是轻轻叹息,“有意义吗?” 他一怔。 “没有意义的,别再伤害任何人了!” 说完,那边稍稍沉默,像是等待着他是否出声。 然后,便是坚决的挂断声... ===亲们,求收藏,求留言,求咖啡===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往事 “总裁,”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小秘书正要说话,却被司徒瀚冰冷的喝断:“滚出去!” 她一愣,脚步慢了一拍,他已挥臂将办公桌一扫,大吼道:“滚出去!” 随着满桌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小秘书赶紧逃命似的匆匆跑开了。 “怎么了?” 转个弯,迎头碰上面色冷硬的梁助理,却觉得亲切多了:“助理,”小秘书呜咽着:“总裁好凶...” 梁奕如皱眉,轻轻走进总裁办公室,只见司徒瀚正对窗而立。 满室的凌乱,让他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独。 “出去!”他冷声下令。 梁奕如挑眉,“总裁,孟氏金控的孟总来了,在会客厅。” 说完,她便转身出去了。 ******月影灯的分割线****** 走进会客厅,只见孟夫人刻意在面前放了一份今天的早报。 他敛下目光,准备接受她的责问。 然而,孟夫人注视他良久,却只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六岁之前,悦歌是早教班里,最聪明的孩子!” 不管他要不要听,孟夫人缓缓的道:“她的脾气像爸爸,非常倔强,认定了的事情,从来不会轻易放弃。” 司徒瀚并没有打断她,静静的看着窗外。 “在她六岁生日的那天,先夫本来说要赶回来给她过生日,但直到下午,也没见他的人影。” “而到了下午五点半,本该从早教班放学的悦歌,也迟迟没有回家。” 话到此处,孟夫人略微停顿,像是要积聚些许勇气,才能继续说下去:“第二天,佣人在别墅的书房发现了先夫...的尸体,而悦歌却依旧没有消息。” 司徒瀚一怔。 “再等了一天,”只是一天,对孟夫人来说,却似过了一个世纪,“家里的狗在花园深处找到了悦歌。” “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从此,她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模样。”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包括孟先生的死因,至今难查。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司徒瀚不明白。 孟家的事情他略有耳闻,但那都是众说纷纭,高深莫测,原因就在于孟夫人从来不会跟人谈及此事。 没有想到,今天她会主动说出来。 孟夫人淡淡一笑,这才将报纸推到了他面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也不想追究。我们两家联姻,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和静襄之间怎么样我不想管,我只求悦歌不要受到伤害!” 说着,她用坚定地目光望住他:“你和静襄结婚后,我可以把我手中一半的孟氏股份给你!” 她知道他非常需要。 果然,司徒瀚挑眉:“条件是什么?让孟悦歌不再有机会接触到我?” “不!” 孰料,她却这样回答。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别伤害她 “你和静襄举行婚礼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我马上带悦歌出国定居。” 司徒瀚微微一愣,联系刚才她说的股份,原来她真正的意思是将整个孟氏的管理权都给他了! 如此诱人的条件,她到底要他答应什么? “我要你答应,在这段时间内,不拒绝悦歌亲近你,但也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他没有立即回答。 第一次,他将目光完整的凝在了对面她身上。 那期盼的目光有隐忍的无奈,更多的,却是一个女人最深沉的母爱。 曾经,亦有一个女人,用这样的目光凝着他,低声诉求着殷殷嘱托! 他无法不答应,哪怕--只为了留住这样的目光! 见他点头,孟夫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心里却难免有些淡淡的失落,悦歌依赖的,也不过是一个对物质有着最高要求的男人!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甚至生出了几分庆幸,庆幸这样的悦歌不会嫁人为妻! 否则,嫁给这样一个习惯用物质作交换的男人,她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月影灯的分割线****** “二小姐,” 佣人站在门口未及说话,身后跟随而来的女人已推开她,热情的嚷道:“悦歌,你在干什么呀?” 闻声,孟悦歌从布娃娃中抬起头来,欢快的叫道:“念之姐姐!” 商念之瞥了一眼满地的玩具,压下心中的鄙夷:“你怎么在家里呀?” 孟悦歌一愣,“那我应该在哪里呀?” 商念之余光一转,见佣人已经离去,才压低声音道:“你不去见瀚哥哥吗?” 瀚哥哥! 闻言,孟悦歌撇着嘴低下了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不能去,”她摇头,“昨天我跟瀚哥哥见面,姐姐和妈妈吵架了。” 早上她躲在角落里都听到了,虽然她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姐姐很生气,妈妈很伤心。 孟家母女吵架?! 想到孟静襄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商念之差点得意的笑出来。 昨晚的事情可是老天爷也在帮她!她又怎么能错过每一次折磨孟静襄的机会?! “可是瀚哥哥很想见你哦!” 敛住得意,她抓过孟悦歌的手:“难道你忍心让他见不到你,难过伤心吗?” “你...”孟悦歌眨着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我会骗你?” 但见她眉毛一挑,似要生气的样子,孟悦歌有些慌了:“念之姐姐,你别生气,我相信你就是啦!” “这才对嘛!” 商念之暗中冷笑着,一边抓她起身:“来,我带你去找他!” ===亲们,求收藏,求咖啡,求推荐,各种求~~~某影保证,故事会越来越精彩\(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安静等待 孟悦歌走进狭窄的电梯,心慌的看着逐个上升的数字键。 刚才念之姐姐好凶,把那个不让她们找瀚哥哥的姐姐都给骂哭了! 可是,为什么那个姐姐让她们进电梯了,她却不一起上楼呢? 这里应该是瀚哥哥的公司吧! 她刚才偷偷瞧了瞧,比妈妈的公司要大多了! “叮” 这时,电梯门开了,只见一个漂亮姐姐正在电梯外看着她,脸色冰冷。 “姐...姐姐,你好!”她有些害怕,慢吞吞的走出了电梯。 看那电梯门关上,也没有再走出一个人,梁奕如奇怪:“就你一个人?” 听她的声音,不像刚才在电话里胡搅蛮缠的那个。 孟悦歌赶紧点头:“嗯嗯,念之姐姐说,说她先回去。” 梁奕如不解,刚才不是在电话里吵着闹着要见总裁吗,怎么反而回去了。 不过现在总裁在开会,也没空见她。 “你跟我来吧!” 她转身,带着孟悦歌来到了小会客室,“总裁现在开会,你在这儿等着,等会我告诉他。” 见孟悦歌点头,她便把门拉上走开了。 总是有些女人跑上来想要见总裁,她的工作一大堆,可没工夫一一伺候。 再说,如果是总裁在乎的人,也根本不需要亲自跑来这里。 于是,整整一下午,她都没想起来,小会客室还有个人在等着。 直到晚上一点多,她拿出了最后一个工作,为总裁安排明天的行程时,忽然注意到-小会客室-几个字。 “小会客室...” 她念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时,手边电话忽然响起。 “司总?”这么晚,难道有加急工作? 却听他在那边问:“今天有女人上来找我吗?” 她懊恼的闭上了眼睛,这时才想起来:“是有一个,商念之带来的,我让她在小会客室...” 话没说完,那边电话已经挂断。 ********月影灯的分割线*********** 司徒瀚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公司,只见整栋大楼漆黑一片,只有保安室亮着灯。 他的心口莫名的一抽。 原本他是希望她依旧留在这里没有乱跑,加大寻找的难度; 但此刻,满目的漆黑让他动摇了这个念头,或许她走到大街上,比困在这漆黑的大楼里要好得多! “听到什么异常的动响吗?”他问一同上楼的保安。 保安一愣,仔细回想一下,才肯定的摇摇头。 难道她真的早已经自己离开了? 电梯门打开,他匆匆往小会客室走去。 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啪”的按下电源开关,一抹粉色登时映入眼帘。 保安讶异的长大了嘴巴:“这里...怎么还有个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私人手机 每天锁大楼的时候,每一层都会播放清人的广播,难道她没有听见吗? 保安紧张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看总裁的脸色,非常不好啊! “你先下楼吧!” 所幸,总裁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待保安离开,他才走到她身边,弯腰想将她抱起来。 “嗯...”这时,她却翻了一个身,悠悠转醒。 “醒了?”司徒瀚勾唇,在她身边坐下。 “瀚哥哥...” 她揉着眼,小脸儿露出惊喜:“瀚哥哥,真的是你啊!” 她赶紧爬起来,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确定他真的真的坐在了她身边,才笑出声来。 这笑声清脆悦耳,满溢喜悦,让司徒瀚微微一怔。 太久太久,他都没有听到这样真实又动人的笑声了。 “看到我,”他抬眸看着她:“真的有这么高兴吗?” “嗯!” 她重重点头,扑闪着柔美的大眼睛,“瀚哥哥,天黑了,你开会好长时间啊,我就睡着了...” 说着前后不搭的语言,她又打了一个哈欠,却不见她的神色里有任何害怕。 司徒瀚有些奇怪:“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吗?” “不怕,瀚哥哥开完会,就来找我了...” 说着,她摇摇头,美目如星,粉嫩的双颊笑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或许是这笑容太过迷人,他的一只大掌不自觉伸出,顿在了她的颊边。 他的亲昵让她的笑更加娇美,小脑袋一偏,她的脸主动贴上他的掌心,柔软的蹭着。 窗外,夜幕更深,微风将星光吹落,把这满室的温馨一点点,一点点定格... 直到,手机铃声猛然大作。 他一愣,彻底回过神来,按下孟夫人焦急的铃声。 “嗯,找到了,我马上送她回来。” “瀚哥哥,”转过身,她好像明白了发生什么事,面露委屈的问道:“我还能来这里找你吗?” 这里...! 他略微犹豫,他最反感女人来公司找他,梁助理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把她冷落在这里。 但是,直接说不让她来... --我要你答应,在这段时间内,不拒绝悦歌亲近你,但也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孟夫人的话浮现在脑海,他看着面前这双渴求的大眼,渐渐与记忆中那可爱的双眸重叠。 那双眸的主人,也曾那样依赖的叫着他:哥哥! 心中一颤,他敛回心神,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几番拨弄后,他将手机递到了她手中:“给你。如果想要找我,就按这个绿色的键!” 他将这张卡里所有的号码都删了,只留下自己另一个私人手机号。 这样,即便她不会使用手机,也能找到她了。 “真的吗?”她好高兴,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对于她来说,再没有什么事情比能随时找到瀚哥哥更开心的了。 “真的!” 他莞尔,心头流淌的,却是一道久违的暖流。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要求 “悦歌,睡觉了。” 孟夫人怜爱的劝道,但见她点点头,双手却仍不停的拨弄着手机。 “妈妈,以后我可以打电话给瀚哥哥了!”再一次高兴的冲妈妈“炫耀”。 “好!” 孟夫人为她天真无邪的模样好笑,心中又隐隐担心。 女儿对司徒瀚如此依赖,以后就算被带去了国外,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让她忘记呢? 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只见她终于渐渐睡去,手机却紧紧抓在手里,怎么也不肯放开。 孟夫人只好随她去,起身走出了房间。 楼梯拐角处,却见大女儿正一动不动的站着。 听到关门声,她转过头来,与母亲直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孟夫人微微皱眉。 司徒瀚送悦歌回来时,她刚好在客厅里。 非常奇怪的,她的情绪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激动,而是转身先上楼来了。 现在她却等在这里,应该是有话想说吧。 “静襄,”未等她开口,孟夫人先道:“无论如何,悦歌是你的妹妹,而且...她又是这个样子,你不要跟她计较太多。” 孟静襄冷冷淡笑,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道:“妈妈,研究所的功课我已经完成了。” 孟夫人一愣,一时间不能明白她的意思,只好顺着意思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进公司。” 孟夫人意外的看了看她。 之前她并不是没有提过,但都被静襄自己拒绝了,如今主动提起,她立即料到事情不简单。 果然,女儿接着又道:“我要做总经理!” “不行!” 孟夫人皱眉,“你刚入公司,怎能直接做总经理?” “为什么不能?”孟静襄冷眼逼近一步,“到底是不能,还是你不让?” “静襄,这...” “再说了,”她打断了妈妈的话,“有你在董事长的位置上,我这个总经理能犯下什么天大的错误?” 孟夫人摇头,还想说些什么打消她这个念头,却见她不耐的摆摆手:“我的话说完了!你安排一下,最迟后天我就要去公司上班!” 说完,她便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反手关门,却见妈妈还站在原地,她冷冷勾唇:“妈妈,我也是你的女儿,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偏心了!” 随着“啪”的一声,房门紧紧关上了。 孟夫人痛苦的闭上双眼,无奈一叹。 ******月影灯的分割线******* 孟悦歌抱着洋娃娃,已经坐在客厅两个小时了。 只见她不时的转头朝楼梯看去,又失望的转回眼,跟怀中的洋娃娃说话。 佣人问她在做什么,她也只摇摇头不说话。 终于,这样反复近百次之后,楼梯处终于走下一个人来。 “姐姐!”她眼睛一亮,赶紧跑上前去。 孟静襄冷冷看了她一眼,一个字也不说,只管继续往门外走。 “姐姐,你去哪儿呀?”她问,一边小跑着跟到了车库旁。 孟静襄依旧没理她,伸手猛地一拉车门。 “哎哟!” 但听孟悦歌一声痛呼,整个人被车门一拍,摔坐在了地上。 ===亲们,求留言,求收藏,各种求~~~======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游泳池 看她撇嘴吃痛的模样,孟静襄心头大怒,喝道:“滚远一点!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是我打你!” 说完,她便匆匆上了车。 “姐姐!” 孟悦歌忍住心中的害怕,赶紧爬起来,也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内。 “你上车干嘛?滚下去!”孟静襄瞪着她。 孟悦歌心中哆嗦,几乎要哭出来:“姐姐,你...你别生悦歌的气...” 虽然说话有些梗咽,她还是强迫自己说下去,“我喜欢跟瀚哥哥一起玩儿,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我也喜欢姐姐...” 虽然语言混乱,孟静襄倒也听出来了,她可能是在为前两天那份报纸道歉呢! 但是,她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反而让孟静襄的一腔怒火更盛! “你喜欢我?”她冷哼,“你要是眼里有我这个姐姐,就不会去勾.引你的姐夫!” 车内顿时无声。 孟静襄微微一怔,又觉得自己好笑,跟一个傻子说这些干嘛? 看她那一副呆样,就知道她根本不明白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样子! 这样想着,她心头的怒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炽猛的燃烧起来。 是了,就是这样一个傻子! 一个傻子! 居然爬上了司徒瀚的床,但她呢? 从认识到现在,司徒瀚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为什么?为什么? 就因为这傻子比她漂亮,比她天生容易得宠?! 瞪着眼前的这张脸,小时候的往事陡然浮现脑海。 --妈妈,今天唱歌比赛我拿了第一名,这是奖杯。-- --静儿真乖,来,让妈妈看看。-- 看着妈妈骄傲的笑脸,八岁的小女孩是多么的高兴与自豪。 --夫人,二小姐一直在哭,不肯喝牛奶。-- 忽然,佣人跑过来,焦急的说道。 --是吗?我马上去看看。-- 偌大的花园,陡然安静下来。 暮色将至,小女孩孤单的身影站在冷风中,久久不动。 在她旁边,那张低矮的桌子上,金色的奖杯就这样歪斜的扔放着。 像是被人遗弃的--垃圾。 狠狠咬牙,孟静襄一脚将油门踩至最底处。 红色的敞篷跑车像跳脱的野兽,冲出了花园大门。 狂冽的风在耳边呼啸,眼前的景物飞速倒退,幻化成一只只张牙舞爪的狂兽,似随时会扑面而来。 “姐姐...姐...” 孟悦歌吓得抱住了头,脑袋使劲的低垂着,双眼紧闭不敢再看。 而疯狂的笑声,却一阵阵掠过耳边,就像驱不走的梦魇,啃噬着她的心。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孟悦歌觉得自己一定已经被野兽吃掉时,车子陡然停住了。 她惊恐的抬起头,还没看清身在何处,却听孟静襄冷声一喝:“下车!” 这里是游泳馆。 孟悦歌坐在躺椅边,看大家都穿着少少的衣服,又看看自己裸露的胳膊、肚子和双腿,有些羞怯的捧住了脸。 “美女!” 这时,池边猛地窜出一个男人,满脸水珠的冲她眨眼:“下来游泳啊!” 话毕,池边陡然又窜出了好几个男人,一时间口哨声四起,都是冲她而来。 她一愣,眼神慌张的去找孟静襄,却已不见了她的影子。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相救 “姐...姐姐!” 她惶声叫着,偌大的游泳池里,人影重重,就是不见孟静襄的影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叫什么姐姐啊,”那些男人哄笑起来,“哥哥在这里,快到哥哥这儿来!” 孟悦歌害怕的倒退了几步,目光依旧在寻找孟静襄。 忽然,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自己寻找的人正拿着饮料从那边走来。 “姐姐!”她可高兴了,赶紧跑上前去。 孟静襄不动声色的瞧了她一眼,继续往游泳池边走。 见状,孟悦歌的脚步不自觉迟疑。 她好怕游泳池边那几个男人,好想让姐姐不要再去那里。 但这时,孟静襄却转头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我教你游泳。” “哦!” 难得姐姐愿意理她,她不敢再磨蹭,赶紧走上前。 “站到池边去!” 孟静襄斜了一眼那些不正经的男人,一边命令道。 孟悦歌慢吞吞的往前走,但看着碧汪汪的池水,终究还是害怕。 “姐姐...”她大着胆子扭过头,“我害...” “怕”字还没出口,只觉腰身被什么撞了一下,顿时全身失重,“噗咚”扑入了池水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侵涌着她所有的感官,瞬间将她的呼吸夺走。 她本能的扑腾着,叫喊着,却只感觉到了水的冰冷与视线的模糊。 --你做了什么?你以为这种丑事还能瞒得住?-- 忽然,熟悉的声音浮现脑海,模糊的影像从眼前闪过。 那是谁? 好熟悉,好熟悉,她却始终想不起来。 --有什么瞒不住?哈哈,只要你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又是谁的声音? 她使劲的摇头,拼命的回想,终究抓不住,看不清。 “滚开,你们统统滚开!” 猛地,一声怒吼将她眼前所有的幻想打破。 模糊中,她看到一个黑影冲向自己,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下一秒,黑暗散去,空气回流,她浑身一怔,咳出一大口水来。 “悦歌,你怎么样?” 对上焦急的双眸,她渐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拓跋哥哥!” ******月影灯的分割线******** 夜幕将至,孟夫人徘徊在花园里的脚步越来越焦急。 下午她从公司打电话来,发现悦歌不在家,她便匆匆赶回来了。 听佣人说她是跟着静襄出去了,但她拨打静襄的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 静襄带着悦歌去了哪里?如果是出去玩,现在也该回来了呀! 焦急间,花园外终于响起她期待的汽车声。 然而转身,却见开车进来的居然是司徒瀚! 她疑惑的上前,只见车门推开,静襄倒是下车来了,悦歌却迟迟未见。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教训 “静襄,”孟夫人焦急的问道,“悦歌呢?” 孟静襄没有立即回答,余光转过,却见司徒瀚正关上车门的手一愣。 她冷冷勾唇:“我怎么知道?”说完,她便大步朝前走去。 什么? 孟夫人面色一变,立即追上去:“悦歌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 闻言,孟静襄在台阶上停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妈妈,今天我是出去了。” 说着,她瞟了司徒瀚一眼:“但我是去了司徒的公司,明天我就要进入公司担任总经理,我总也要跟有经验的人讨教一下不是?” 孟夫人一愣,下意识的转睛去看司徒瀚。(.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却见他淡淡点头,表示她确实去过,所以他才顺道送她回来。 “那...悦歌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孟静襄冷冷吐出几个字,转身大步走回了别墅。 “她又不见了?”这时,司徒瀚走过来,轻声问道。 见孟夫人茫然的点头,他又道:“今天她没去公司找我。”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正准备按下熟悉的号码,花园门口再次传来车声。 这是一辆陌生的车子,但当车门打开,熟悉的身影却走下车来。 “悦歌!” 孟夫人惊喜的唤了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另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跟着走下来,张口便吼道:“孟静襄在哪里?” “拓跋熠?”司徒瀚微讶,悦歌怎么跟他在一起? 拓跋熠没功夫跟他说话,又吼问了一句:“孟静襄在哪里?”便抬脚朝别墅跑去。 “拓跋哥哥!” 孟悦歌被吓住了,赶紧跟在后面。 从拓跋哥哥把她从游泳池里救起来开始,他就一直很生气。 刚才在车上,他还说要把姐姐揍一顿才解气! 她不能让他揍姐姐啦,这样姐姐会更加生气的! 见状,孟夫人和司徒瀚也赶紧跟上前去。 “什么东西,这么吵?” 孟静襄正准备上楼,忽然听见有人怒叫着自己的名字,便走回客厅。 对上拓跋熠陌生的脸,她不以为意:“我认识你吗?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你就是孟静襄!”拓跋熠怒目圆睁,猛地冲到她面前,伸臂一抓。 她便像一只小鸡仔似的被拎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孟静襄又气又怕,大叫道:“快来人,来人报警呀!” 然而事发突然,佣人们又有些害怕这个面色凶狠,体格强壮的男人,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 孟悦歌害怕极了,一个劲的扯着他的胳膊:“拓跋哥哥,不打架,不打架!” 司徒瀚皱眉,冷声道:“拓跋熠,她是我未婚妻,你在做什么!” “你的未婚妻?” 拓跋熠冷笑,“你自己不教训,我来替你好好教训!” 说着,他反手一抓,将孟静襄的双腕扣在了她身后,让她动弹不得,才道:“你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在游泳馆把悦歌推下泳池后,自己却头也不回的走了,难道你不知道悦歌不会游泳吗?” “你说什么?” 孟夫人浑身一颤,面色唰的白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奇怪感觉 “你放开我!” 孟静襄打死也不承认,反而转头怒瞪着拓跋熠:“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的事?” 闻言,孟夫人一怔。(.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句话让她完全回过神来,毕竟这是家事,虽然这位先生是一片好心,她也不愿当着他的面训斥女儿。 “拓跋先生,”她走上前,语气坚定的道:“非常谢谢你送悦歌回来,这件事我一定会弄清楚,不如你先坐下来喝杯茶好吗?” 拓跋熠转睛瞧了她一眼。 他怎不明白孟夫人的意思? 但是,让他就这样离开,他怎么能放心? “孟静襄,你给我听好了!” 略微思考,他怒道,“我是罗门的拓跋熠,以后悦歌就是我罩的,你最好保证她以后每天都平平安安,否则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说完,他才甩开了孟静襄。 听到“罗门”两个字,孟静襄并非不怕,只是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肯服气罢了。 狠狠的瞪了孟悦歌一眼,她转身便跑上楼去了。 孟夫人闭了一下酸涩的双眼,“谢谢你,拓跋少主。” 拓跋熠哼了一声,并不理她。 只走到孟悦歌面前:“悦歌,我先走了,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孟悦歌欢快的点点头,亲切的拉过了他的手:“拓跋哥哥,我送你到大门口。” 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走出去,孟夫人好笑又感慨:“原来这世界上,还是有人愿意接受我这个女儿的。” 闻言,司徒瀚瞟了她一眼。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刚才,当他听到拓跋熠说--以后悦歌就是我罩的--这句话时,他的心无可错认的一颤。 那是惊惶、是失落,还是...他自己也说不清。 只好淡淡道:“既然悦歌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便大步走出了别墅。 不远处,只见拓跋熠的车子已经开走。 正往回走的孟悦歌瞧见他,立即欢快的奔过来:“瀚哥哥,瀚哥哥...” 夜幕里,灯光下,她的笑容如同最清艳的百合,又如最凄媚的蔷薇,惹他勾起了唇边的笑痕。 当她来到身边,他的大掌不自觉的伸出,抚着她柔直的长发:“今天,摔到游泳池里去了?” 她一愣,大眼睛一闪,立即摇头道:“没有,没有,我自己...姐姐教我游泳,我不会...” 说着,她拍拍自己的脑袋,“悦歌好笨,笨透了,所以摔到游泳池里了...” 颠三倒四的话,他却听明白了。 她以为他会像拓跋熠那样对待她的姐姐,所以才着急分辨是自己摔下了泳池。 到底... 他轻声一叹,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呢! ===亲们,不要小气嘛,某影一直在等待你们滴留言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总经理 孟静襄站在窗前,冷冷看着花园里的这一幕。 想到之前,她在他办公室软磨硬泡非要他送她回来,他却一直没有表态。 直到后来他突然问道:悦歌还好吗? 她回答说:反正她在家里,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他这才起身,让她坐上了车。 为什么? 为什么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子,人人却都还把她当个宝?! 她狠狠的摔上窗户。 转头,却见妈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房间,正皱眉冷冷的看着她。(.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不以为意,自顾在沙发坐下,拿出了一支女士香烟。 孟夫人瞧着,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抓过了她手中的烟,喝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孟静襄嗤鼻一哼,站起身来与她相对:“我先问你,为我安排总经理的事情还顺利吗?” 说着,她的唇角勾起冷笑:“希望你早点安排我去上班,否则我在家里闲着,难保孟悦歌不再出点什么事!” “你...” 孟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恐惧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片刻,她慢慢回过神来,沉沉的吐了一口气,眼神疲惫到像是老了十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你...明天就去公司上班!” 她摇摇头,“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说完,她再也没有多看这个大女儿一眼,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月影灯的分割线****** “司总,” 梁奕如走进办公室,奇怪的将一份文件递给他:“孟氏金控换总经理了,正是您的未婚妻。” 司徒瀚点头,这件事情他三天前就知道了。 “这样是不是代表,”梁奕如不禁面露期待:“这次我们跟孟氏的合作,会有更大的盈余空间?” 闻言,司徒瀚淡淡勾唇。 照理来说应该如此,但...想到对方是孟静襄,他就不能确定了。 他甚至怀疑,孟静襄突然担任总经理的意图! “你先去忙吧!”暂时,他不想讨论这件事。 总裁好像对这个未婚妻,太过冷淡了些! 梁奕如撇嘴,点头出去了。 门被关上,司徒瀚略微抬头,目光落在一旁的电话上。 --瀚哥哥,我最喜欢你了,我想要每天都跟你玩儿-- 稚嫩的声音浮现脑海,他不禁莞尔。 那个说每天想要跟他玩儿的人,好像这几天都没给他打电话。 心念一动,他伸指,按下了手机键盘上的其中几个。 好半晌,电话才被接通,他还来不及说话,却听见那边传来阵阵抽咽声。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平起平坐 “悦歌?” 他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悦歌,你怎么了?” “瀚哥哥...” 闻言,她高兴的叫了一声,继而又委屈的抽噎起来:“我刚才...刚才吃红豆饼,被噎住了...” 司徒瀚微微一怔。 眉眼终究忍不住有些发颤,“噎住了...就要哭吗?” “嗯!”她脆声回答,“因为我觉得自己好笨笨!” 他莞尔,随口问道:“那红豆饼好吃吗?” “好吃,可好吃了!”她立即回答,“瀚哥哥要不要吃?” “我...”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已然道:“我给瀚哥哥送过来,真的好好吃喔!” 顿了顿,她又补充:“我想要看看瀚哥哥,你等着我喔!” 不容他再说一个字,她已经将电话挂断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红豆饼...司徒瀚把玩着手中电话,意外贮满心里的,居然是一丝满足感。 “司总,”这时,桌边的电话机响起:“孟氏金控孟小姐的电话,二线。” 孟静襄?他略带疑惑的拿起了话筒。 “司徒瀚,之前我们两家一直在做的收购案,那边已经来人了。” 她的声音里有不可错辨的得意,大概是因为她终于有资格跟他谈论公事。 而谈论公事的时候,她便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不必担心他爱理不理的态度。 “你准备怎么做?”司徒瀚压下心中的冷蔑。 如此,孟静襄更加得意,“我已经约好了他中午一起吃饭,作为主要的出资人,你必须过来!” 他抿唇,没有立即回答。目光则落在了一旁的手机上。 片刻,他才拿定了主意:“好,告诉我时间地点。” 来到她约好的餐厅包厢,只见她和对方的人已经过来了。 见他走进来,孟静襄立即迎上来,亲热的挽住了他的胳膊:“瀚,你来了。” 似料定他不会在外人面前推开她,她几乎将整个身子都依在了他身上。 果然,那人见了,立即笑道:“看两位这么恩爱,两家公司合作前景一定非常好,我的公司交给你们,也放心了。” 司徒瀚挑眉,“既然如此,那这份合同可以签了吗?” 说着,他示意秘书将准备好的合同放到了那人面前。 那人微怔,虽然点点头,眼神却暗自往孟静襄瞟去。 “瀚...” 孟静襄笑起来,一边将合同拉到了自己面前,“合同不着急嘛,我觉得在价钱方面还有商榷的余地呢!毕竟...这家公司实力也是非常不错的。” 闻言,那人赶紧附和:“对,对,司徒总裁,还请您和您的未婚妻多多商量,多多商量。” “商量?” 司徒瀚重复着这两个字,冷峻的脸上忽然露出笑容。 孟静襄一愣。 她几乎从未见过他的笑容,此刻看来,却不觉得欢喜,只觉阵阵恐惧从心底散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威胁 突地,只见他起身,将合同一把抓在了手中。 其余的人都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得“嘶嘶”几声,他居然将合同撕碎了。 “你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将碎片扔在桌上,他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 那人脸色发白,奇怪又焦急的看着孟静襄:“这...这怎么办?” 他们不是商量好了,价钱由孟静襄去抬高,然后从中给他一些回扣吗? 怎么她的未婚夫好像不太买账的样子? 孟静襄的脸上也是一阵赤红发白,但在外人面前,她切不可丢了面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你等着,”她强作镇定的道:“我去看看。” 一路追到停车场,终于在他未上车前拦住了。 “司徒瀚,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怒气冲冲的抓住车门问道。 司徒瀚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她在玩什么把戏,他还看不穿? “你以为给点甜头给他,就能控制我?” 他冷笑,“我出来跟人谈判的时候,你在哪里呢?做头发,还是逛街?” 当着他秘书的面被一顿抢白,孟静襄脸上挂不住了:“你非要这样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未婚妻!” “那就乖乖做好未婚妻的角色!” 他接过她的话,语气依旧是漫不经心,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也乖乖做好你孟经理的角色,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 说着,他的脸色忽然一沉,身形转过,他阴鸷的双眸将她锁住。(.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还有一点,我想你必须搞清楚!” 他伸臂,紧紧钳住了她的双肩,“悦歌以前是你的妹妹,但她上了我的床,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下次你要做什么之前,先动动你的脑子!” “你...”孟静襄发白的嘴唇微颤,“你说什么...” 司徒瀚再次警告的看她一眼,不再说话,转身驱车离去。 寂静幽黑的停车场,陡然只剩了她一个人,愤怒着颤然而立。 回到公司,刚走出电梯,却见梁助理从办公室出来,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他挑眉,“睡着了?” 梁奕如点点头,微笑道:“司总,您这位朋友还真是特别呢!” 说着,她冲他摊开手,只见掌心里正握着一个红豆饼。 “好像...” 梁奕如回想刚才她硬将这东西塞入手中的感觉,“幼儿园的小朋友分糖果。” 司徒瀚失声一笑,走进了办公室。 总裁刚才是...笑了吗? 梁奕如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红豆饼,抬手,咬一口。 真甜。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妹妹与妻子 “哇!星星好美!” 孟悦歌放声赞叹,一边伸了个懒腰,躺下了垫子。 “但是,”她转头瞧着一旁的司徒瀚,“还是没有瀚哥哥好看!” 倒是第一次听到女人用好看来形容自己,他勾唇:“哪里好看?” 孟悦歌微微皱眉,显然这个问题有点难倒她了。想了想,她才道:“瀚哥哥最好了,请我吃饭,又带我来看星星...” 太长的话她一次表达不清,只能慢慢说:“妈妈说,好心的人都是好看的!” 他,好心?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过之后,心里却掠过一丝担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孟夫人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如果她这一生都这样天真幼稚,以后该要怎么办? 这世界上,真有一个人能照顾她一生一世吗?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拓跋熠的身影。 想到那天他对她的紧张与爱护,或许孟夫人说得对,这世上原来也是有人能够接受她的。 而且是拓跋熠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 但是,这样的想法并没有让他松了一口气。 相反,他不明白郁结在心口的那奇怪感觉,到底是什么? 就像今天对着孟静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使他说出那样的话。 是怜悯、同情、爱惜,还是... “瀚哥哥,”忽然,她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什么叫做青梅竹马呀?” 嗯?他疑惑的看她一眼,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她继续说道:“今天梁姐姐问我,为什么认识你。我告诉她,我好早就认识你了,早到...” 她想了想,“你还拿着书包的时候。” 她分不清年龄,只能这样形容。“然后梁姐姐就说,原来我们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他淡淡一笑,算是吧。 他还记得十一岁那年,妈妈带他去孟家玩儿。 他一个人在孟家的大花园里溜达,忽然一个小女孩跳出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嘴里不停叫着:“漂亮哥哥,跟我玩儿吧!” 他被吓了一跳,却没有推开她。 因为... 记忆飘散,另一双晶亮的眸子与她柔美的双眼重叠,触动了他内心最深最柔软的那一根弦。 他转过脸,与她相对,沉声道:“悦歌,你...如果是我的妹妹,该有多好!” 这样,他就可以照顾她,一生一世。 “妹妹?” 她扑闪着大眼睛,忽然摇摇头,“我不要做你的妹妹!” “为什么?”他感兴趣的挑眉,原来她明白妹妹的意思。 “妈妈说,妈妈和孩子,姐姐、哥哥和妹妹最终都要分开,这世界上,只有丈夫和妻子会永远在一起。” 话说间,她稚嫩的小脸闪过一丝坚决,“瀚哥哥,我要做你的妻子!” 司徒瀚一愣。 她以为他没有听到,又大声的说了一遍:“瀚哥哥,我要做你的妻子,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星光下,她柔美的唇如樱花般娇艳盛开,眼里的坚决如同宝石般晶亮,熠熠生辉。 他似瞬间被迷乱了心智,脑中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俯头封住了这动人的甜蜜。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不止一个人 她的唇柔软而甜美,令人回味; 她的气息如若兰花,幽香绕鼻; 她的肌肤白皙胜雪,轻轻触碰,便如玫瑰绽放,热情的盛开在他的指间... 原来,那晚的记忆并未因为他的努力遗忘而丢失,反而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心里。 此刻,它就像一个魔咒,指引他无法控制的往下,将滚烫的唇印在了她的肌肤... “哈,好痒哦...” 忽地,脆甜的笑声散落在耳边,惊起他一身冷汗。 他在干什么? 双手猛地松开,他目光怔然的瞪着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瀚哥哥...”她嘟起小嘴儿,“你怎么了?” 这嫣红的柔唇,这粉嫩的肌肤,对此刻的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她却浑然不知,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还着急的将柔软的身躯往他这边靠。 他撇开眼,不敢再看她。 深吸一口气,忍下小腹狂躁的冲动,他声音嘶哑的说:“我...有点累了,我们休息一下。” “哦!” 闻言,她乖乖的在他身边躺下,身子却不时的扭动一下。 “你怎么了?” “不知道吔,”她抓着头发,音带委屈的说道:“瀚哥哥,我觉得浑身好热,一点都不舒服,我是不是生病了?” 司徒瀚一愣。 看着她娇美的双颊泛起酡红,透出阵阵情潮的痕迹,原来有反应的,不止他一个人。 “悦歌...”他忽然有点手足无措。 对待女人再多的经验,此刻用来对待她,似乎都不管用了。 还好这时,一旁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他借机将身子挪开,接起了电话。 “司总,”那边传来助理梁奕如的声音:“你知道了吗?二夫人回来了!” 二夫人! 三个字让他一振而起,所有的旖思顿时退却,他紧紧皱起了眉头。 “悦歌,”挂断电话,他起身:“我送你回去。” 瀚哥哥好像不太高兴! 孟悦歌敏锐的感觉到了,看他,一路上都不说话。 到了家门口也不送她进来,只嘱咐她快点回去,便将车开走了。 是她惹他不高兴了吗? 她闷闷不乐的走进客厅,却听楼上传来一阵争吵声。 “孟静襄,你凭什么这么做?你以为你是谁?” 声音好大,她微微一怔,听出来这是念之姐姐的声音。 “商念之,你再不滚,我就报警了!”这一次,是姐姐的声音。 “好啊,孟静襄,不要以为你做了孟氏的经理,就可以为所欲为!” 商念之气极了,如果不是佣人扯着,她一定扑上去撕了孟静襄这张脸! 孟静襄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在沙发坐下,“商念之,别的我不敢说,至少让你每天都没好日子过,我还是能做到的!”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等着瞧 “你...”商念之气得脸色发白。[.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偏偏这贱女人的话没错,她的爸爸在孟氏上班,这不就让这贱女人给找借口辞退了吗? 接下来,孟氏是不是也要抽掉酒吧的股份,让她破产?! “孟静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气极之下,她有些口不择言了:“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话音未落,但听“啪”的一声,孟静襄一掌愤怒的拍在了桌子上。 “商念之!”她双目圆睁:“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 悦歌虽然依赖司徒瀚,但绝对不可能主动到这样的地步。 若不是商念之从中作梗,她又怎么可能陷入这样尴尬又被动的地位?! 想到这里,孟静襄怒火更甚,忽地,她走上前,伸手揪住了她的衣襟。 “商念之,我警告你,” 她瞪着她,“不要再跟我玩花样!最多也就是你死,想跟我同归于尽,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说完,她的手腕狠狠一甩,尖长的指甲划过商念之的脖子,留下几道红印。 听着她呼痛的尖叫声,孟静襄冷冷一笑,丢下一句:“送客!”便转身大步离去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孟静襄,你...跟我站住!” 她气冲冲的想追上去,却被几个佣人拦住了。 “商小姐,”见孟静襄走远,其中一个佣人好心道:“商先生被辞退的事情,不如你去找夫人说说吧。” 谁都知道,孟家的大小姐不是好惹的,连他们这些佣人也很害怕呢! 闻言,商念之一愣。 随即她便明白过来,嘴上争个输赢有什么用? 以她和孟静襄的关系,就算她在这里耗一晚上,也不可能改变父亲被辞退的事实! 走下楼,却见孟悦歌正站在楼梯边,见她下来,立即笑道:“念之姐姐,你来找姐姐吗?” 商念之本来不想搭理她,念头一转,又随口问了一句:“你刚回来?” 不料,她却点点头:“嗯,瀚哥哥带我去看星星了!” 什么?商念之心头一怔。 没想到自己平常见一面都难的司徒瀚,居然有闲工夫带她去看星星! “星星可漂亮了,”孟悦歌无从察觉她情绪的变化,只管继续道:“念之姐姐,下次你也去好不好?” 闻言,商念之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瀚哥哥喜欢你呢,才会带你去,我怎么能去?” “瀚哥哥...带我去...” 她小声嘟囔着,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见商念之笑起来:“好了,悦歌,你早点休息,下次念之姐姐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真的吗?”她好高兴。 不是因为能去玩儿,而是因为念之姐姐也喜欢她。 当然! 商念之冷冷一笑,孟静襄,你等着瞧,我不会让你这个总经理位置坐得太稳!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陌生人 夜,很深。 迷蒙中,一个孩子来到了游泳池边,望着墙上摇晃的光影发呆。 呆站了一会儿,他又继续朝前走去。 猛地,一阵疾风吹来,树枝剧烈晃动,发出可怖的沙沙声。 他的心跳愈发紧张,他好想要叫住那个孩子,才发觉自己的喉咙,居然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缓缓的,那孩子走入了游泳池旁的花圃。 “哇...!” 忽然,一声啼哭划开了夜的宁静,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狂风。 那孩子赶紧抬手遮了双眼,免得狂风将沙子吹入眼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待狂风过后,他才把手放下,然后他看到了,看到了... “不,不...!” 司徒瀚一振而起,还未看清身边事物,却见助理梁奕如跑进来,焦急着问:“司总,你怎么了?” 司徒瀚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抹去了头上的冷汗。 “我没事!” 刚才她在门外都听到了吼叫声,怎么会没事? 梁奕如心里奇怪,却并不多问,转身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谢谢。”司徒瀚轻捶额头,刚才自己居然不小心睡着了。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他重新打开文件,一边问:“秘书室把资料准备好了吗?” 梁奕如点头:“秘书室的人只等您过目了。” “拿进来吧。”他淡声吩咐。 在她转身的同时,他亦起身,走到了落地窗边。 窗外,天边已透现淡淡天光,他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做准备! 虽然这个项目已经筹备了半年之久,他已心中有数,但大敌当前,他无法不谨慎。 只希望明天的董事会,一切顺利! 转过脚步,他对着另一个方向,默默说道:二弟,你会为大哥祝福的,对吗? 说着,冷毅的曲线渐渐柔软,他的唇边,泛起一抹笑意。 ******月影灯的分割线******* 上午八点五十八分。 梁奕如匆匆走进总裁办公室,“司总,只有两分钟了,股东们都到了。” 司徒瀚并不着急,只问:“二夫人来了没有?” 见她轻轻摇头,他低下了双眸,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他起身:“不等了,我们走吧。” 今天是司徒集团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偌大的会议室里,各个股东都已到齐,只余下司徒瀚身边的两个位置。 这两个位置一个属于司徒瀚的父亲司徒明,另一个则属于司徒明的二夫人孔亦筝。 眼看着会议即将开始,大股东孔亦筝却迟迟未到,一些股东开始议论纷纷。 司徒瀚使了个眼色,梁奕如立即上前道:“各位股东,大家好。按照公司章程,股东大会只需百分之七十的股东到场,即可生效。现在我宣布,股东大会开始!” “急什么?”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口忽然走进一个年轻男人,笑吟吟的看着大家:“我们这不是来了吗?”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下马威 随着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一个装扮富贵的中年女人,一些股东见了,立即起身笑道:“二夫人,您来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来人正是司徒明的二夫人孔亦筝,因为保养得当,她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左右。 而跟她一起的那个年轻男人,则是她的儿子―司徒瀚的三弟司徒俊。 看着孔亦筝慢慢走到身边的空位,司徒瀚终究还是起身,叫了一声:“二妈!” 孔亦筝瞟了他一眼,目光冷淡的望着面前这一张椅子:“怎么,不给你三弟搬张椅子?” 司徒瀚没出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照例来说,司徒俊没有股份且不在公司担任任何职务,根本不具参会的资格。 “不必了,妈妈,” 司徒俊笑起来,打破了尴尬,“你让我送你来,现在你已安全到达,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容孔亦筝再说什么,他自顾拍拍司徒瀚的肩膀,便转身离去了。 司徒瀚眯了一眼他的背影,继而坐下,开始了股东大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无非就是听取公司年报等等常规性内容。 要说今年有何不同的话,那就是司徒瀚已经筹备了半年的收购案。 如果成功收下这个公司,司徒集团的业务和盈利将得到飞跃性的拓展,股东们看了计划书之后,一时间都非常兴奋。 孔亦筝不动声色的看完,心里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先前司徒瀚成功与孟家联姻,老爷子已经非常高兴; 如果这次收购案再次成功,老爷子一定会将剩余的那百分之二十股份奖赏给他。 到时候,他在股份拥有权上占有绝对优势,她的儿子司徒俊就再难以夺得总裁之位了。 略微思索,她淡然出声:“计划虽好,但这个公司的大股东你都还没有说服,现在拿出来说是不是太早了?” 司徒瀚勾唇,他早料到她会出言刁难。 “这个不难,” 他目视着所有股东:“我已经跟这家公司其余的股东都谈好了价钱,剩下这一个,也是孤掌难鸣。” “孤掌难鸣?” 孔亦筝冷冷一笑,“这可是上亿的资金呐,我暂时保留投票权,得先回去请示一下老爷子,再说!” 说完,她竟然丢下了计划书,起身便离开了。 一些股东见了,刚才的兴奋之色急速敛去,居然也起身道:“是,是,司总,我们也要再想想,毕竟这个风险太大了。” 说完,他们也陆续离去。 几个大股东都走了,其余的小股东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渐渐的也都离开了。 梁奕如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站在会议室门口干着急。 “我们也走吧!” 最后,当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司徒瀚起身,也走了出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有所求 梁奕如知道,他在自我折磨。 在他身边做了三年助理,每当二夫人来公司指手画脚的时候,他便会把自己关起来生闷气。 不吃东西,也不见任何人―除了游心蕊小姐。 但游小姐,在他与孟静襄订婚的第二天,就出国了。 “叮~~~~”手边电话再次响起。 司徒瀚盯着文件,充耳不闻。 “叮~~~”它却锲而不舍的,已经是第五次响起。 他的目光终于缓缓落到了手机上―听这个铃声,就知道是她打来的。 但他现在,不想理会任何人。 他必须尽快想到办法,解决那家公司的大股东。[.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因为孔亦筝既然说要回去请示老头子,就说明她不玩出一个花样,根本不会罢休。 “叮~~~~”电话,静了一会儿之后,再次响起。 他烦恼的伸手,按下了拒听键。 这一次,过了很久很久都没再响起。 不知为什么,他却不由自主的拿起了电话。 是因为感觉有些奇怪吧! 奇怪她懂得拒听键的意思,是不想让她再打来? 那她现在会不会又是在哭? 一定是了,连吃红豆饼噎住都会哭的人,被拒听电话一定更加伤心。 一念及此,他按下了绿色的拨打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片刻,电话被接通,却传来她的笑声:“瀚哥哥,你不忙了吗?” 他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在忙?” 她嘻嘻笑着,“妈妈说,瀚哥哥工作很忙,所以我就不打电话了。” 他莞尔。 “可是,”她却叹了一口气,委屈的说:“我好想瀚哥哥。” 像是一抹羽毛,拂在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很轻很柔,却足以让他心动。 “悦歌,等我忙完了,我来看你。”不经思索的话就这样出口。 “真的吗?”她异常的高兴起来,“那我等…” “司总!”她的话还未听仔细,却见梁助理面露喜色的推门进来:“我们有一个重要发现!” 或许是太过高兴了,快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才瞧见他在打电话。 梁奕如呆了一呆,匆匆说声“对不起”便要转身。 “等等!” 听他在身后叫了一声,又压低声音对话筒:“你先一个人好好的,我再来看你。” 声音异常的柔和,听这话的意思,难道游小姐回来了? 梁奕如正奇怪,他已挂断电话问道:“什么事?” 她回过神来,立即回答:“我们刚才发现,原来孟小姐跟那家公司的大股东很熟!” 孟静襄?! 司徒瀚皱眉,旋即又松开来:“立刻给她打电话。” ********* “嗯,我知道了。” 孟静襄喜不自胜的翘起了二郎腿,“当然,我可以马上约他出来。具体时间…?” 她眼珠一转,“明晚上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出席吧。反正我们作为未婚夫妻,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席在公共场合呢!不如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详细讨论一下?” 他答应了! 孟静襄得意的挂断了电话。 “司徒瀚,现在轮到你求我了!” 得意又冷鸷的笑容在唇角撇过,她实在忍不住,又放声大笑了一阵。 却不见,虚掩的门口,一个身影正悄悄离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怪感觉 “悦歌,该睡觉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孟夫人走进房间,爱怜的说道。 却见坐在飘窗后的她摇摇头,手里拿着布娃娃,眼睛却看着花园大门一动不动。 “悦歌,”孟夫人在她身边坐下,柔声问:“你在等人?” 这次,孟悦歌点了点头:“我在等瀚哥哥!他说,今天会来看我!” 说起这三个字,她的眉眼都在欢快的跃动。 孟夫人心中泛起一阵苦涩,想要劝她别再等,心里却又明白,对于司徒瀚这个人,她比谁都倔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话说间,只听花园里传来汽车声,她正扭头去看,孟悦歌已然跳起来:“瀚哥哥来了!” 那是司徒瀚的车没错,她却一眼瞧见大女儿也坐在车中。 来不及出声阻止,悦歌已经跑出了房间。 她的脚步很快,她无法弄明白心中那柔软的情绪是什么。 她只知道,这样的情绪让她想要扑上前,把瀚哥哥紧紧抱住。 然而,匆忙的脚步在花园的小径上即止。 远远的,她看见姐姐挽着他的手,一齐朝这边走来。 突地,拓跋熠的声音闯入了脑海--瀚哥哥是个大人了,并且他已经决定跟你姐姐结婚,以后他会有自己的孩子...― 到那个时候,瀚哥哥就会不要她了! 她喃声念着,心头泛起陌生的酸楚滋味。 “悦歌?”这时,他们已走到了她面前。 孟静襄目光冷漠的瞧着她:“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到花园里来做什么?” 她一愣。 姐姐那凌厉的目光让她感到害怕,像是穿透了她的心。 “我…我…” 好奇怪,面对着姐姐,她居然不能像刚才面对着妈妈那样,愉快的说出―-自己正在等瀚哥哥来看她。 即便是司徒瀚就在眼前,她也无法说出口。 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莫名惊慌,嘴儿一撇,差点要哭出来。 “司徒,你来了。”这时,孟夫人走上前来,将孟悦歌挡在了身后。 司徒瀚微微点头:“我送静襄回来…” “现在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孟静襄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尴尬,孟夫人正想开口,却听司徒瀚继续说道:“顺便来看看悦歌。” 说着,他走上前来到孟悦歌身边。 “悦歌,”他看着她,望进她柔美的双眼,却发现其中有些许他也不明白的情绪。 没有时间细究,他淡淡勾唇,勾起一抹笑意:“很晚了,好好睡觉。” 说完,他才转身朝停车坪走去。 “哼!”孟静襄冷冷一瞥,亦转身走回了别墅。 孟悦歌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动,直到他的车影在视线里消失殆尽。 “妈妈,”忽然,她问:“瀚哥哥跟姐姐结婚后,就不要我了,对不对?”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比漂亮 孟夫人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说道理,悦歌听不懂; 说得太直白,又怕她伤心难过。 “我知道,”然而片刻,她却自顾说起来:“瀚哥哥结婚了,会有自己的孩子,有很多工作,他没有时间和我玩儿了…” “悦歌,”孟夫人心头一酸,伸臂搂过她:“你别难过,还有妈妈陪着你呢!” 母女连心,孟夫人的伤心也感染到了孟悦歌,她顿了顿,咽下了喉间的那句话。 其实她还想问,她可不可以做瀚哥哥的妻子?这样她和瀚哥哥永远都不会分离了。 但这样说,她直觉妈妈一定会更加伤心。 可是,她到底能不能做瀚哥哥的妻子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一整天,她都没有吃多少东西。 “二小姐,你不吃东西,”佣人担忧的说:“夫人会担心的。” 可是她真的吃不下呀! 孟悦歌皱眉摇摇头,却听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悦歌!” 转过头,她挤出一丝笑:“念之姐姐。” 商念之在她身边坐下,瞧了一眼冷掉的饭菜,笑道:“怎么?在想瀚哥哥吗?连饭都不吃?” 孟悦歌一愣:“念之姐姐…你…你怎么知道?” 她当然知道! 这两天司徒瀚有求于孟静襄,那贱女人还不趁机巴着他? 别说孟悦歌了,别的任何女人都难以靠近他半步呢! 不过,她可不会让贱女人得意太久!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她冲孟悦歌眨眨眼,“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想见瀚哥哥?” 她点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当然想啊! 从昨天到今天,瀚哥哥都没打电话给她,她也不敢打过去。 “这就行了!”她指着一旁的饭菜:“那你先把饭吃了,我马上就带你去见瀚哥哥!” “真的?”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孟悦歌立即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来。 佣人冲商念之感激的笑笑,转身走开了。 看看佣人走入厨房的背影,又看看孟悦歌大快朵颐的模样,她冷冷一笑。 感谢她?她可没那么好心!让孟悦歌吃饱饭,这样才有力气去酒会跟那贱女人唱好戏! *** “咦?” 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带到这里,那些漂亮姐姐好像布娃娃一样,让人梳头发化妆,还不停的换着衣服。 她疑惑的看着商念之,不是说带她去找瀚哥哥吗? 商念之冲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才转头来笑看着孟悦歌:“悦歌,我先让人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去找瀚哥哥!” 她点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打扮漂亮?” “这你就不懂了吧!” 商念之拍拍她的手:“瀚哥哥是男人,男人呀,都喜欢漂亮女人!” 她的唇边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你只要打扮得比你姐姐漂亮,那瀚哥哥就只跟你玩儿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酒会 闻言,孟悦歌眨眨眼,将一直困惑在心里的问题小声的说出了口:“只跟我一个人玩儿…是不是只喜欢我一个人的意思?” 商念之微微一愣,又听她继续道:“只喜欢我一个人…我是不是就可以做瀚哥哥的妻子?” “你…” 商念之又惊又奇的看着她,一时间难以反应:“你想做...嫁给他…” “嫁?” 孟悦歌愣了一下,才琢磨出了这个词的意思,“念之姐姐,只有夫妻才能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对吗?我想要做瀚哥哥的妻子,这样就可以永远不分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商念之紧紧皱起了眉头,原来,她想要的―居然是嫁给司徒瀚! *********** 名华大酒店三楼。 热闹的酒会开始不久,司徒瀚和孟静襄已成为全场的热点。 片刻,孟静襄便觉嗓子一阵焦渴,忍不住独自来到了酒水区。 刚拿起杯子,但听得门口一阵骚动,转头看去,商念之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来做什么? 孟静襄眉头一皱,还来不及走上前讽刺几句,便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商念之旁边那个女人身上。 只见那女人一袭合身的粉红色裙装,调皮的偏露一边肩头; 头发高挽,一串钻石项链在脖间熠熠生辉,更衬得皮肤白皙如雪; 而她精致的脸庞,虽然只略施脂粉,那灿若星辰的双眸轻轻一转,便使得这会场的灯光似也失去了颜色。 孟静襄呆呆一怔。 美女她见得多了,不至于如此失态; 让她惊讶的是,这天仙般夺人呼吸的女人,居然是她的傻子妹妹―孟悦歌! “那是谁呀?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是吧?本城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却第一次见到?” “…” 渐渐的,她回过神来,身边的纷纷议论声钻入耳膜。 她沉下脸,将手中杯子重重一放,大步朝前走去。 “悦歌!” 闻声,孟悦歌即循声看来,脸上露出笑容:“姐姐!” 说着,她上前要牵姐姐的手,不料,孟静襄后退一步,冷冷的闪开了。 她微微一愣,身旁的商念之哼笑道:“悦歌,我们来可不是找你姐姐的,你不记得了吗?” “我没有呢!” 孟悦歌赶紧摇摇头,眸光定在某一处,更加开心的笑起来。 孟静襄随之望去,脸色陡然一变。 只见她瞧着的司徒瀚,也正将目光投了过来,眼里有一抹不可错辩的惊怔。 下一秒,他已抱歉的对身边人打了招呼,抬步朝这边走来。 见状,孟悦歌雀跃的挣脱了商念之的手,欢快的朝他迎去。 “孟静襄…”商念之笑起来,故作惶然的四下看了看,又朝她挤挤眼:“这里…不会有记者吧?”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孟家二小姐 孟静襄冷冷回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商念之挑眉:“孟静襄,与其好奇这个,不如担心我带着这个傻子来做什么吧!” “来做什么?” 孟静襄轻蔑的睨了她一眼,“无论你想来做什么,我都不怕!” 说完,她没再理会商念之,自顾转身朝司徒瀚那边走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走得近了,只听司徒瀚正问道:“悦歌,你怎么来了?” 语气中的温柔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了她的心口。 她不痛,她只恨! “瀚哥哥…”孟悦歌冲他甜甜一笑,忽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伸出双臂环抱住了他的腰。 见状,孟静襄的脚步微怔,倒想要看看在这样的场合下,他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他只是低头,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肩,问道:“怎么了?” 孟悦歌摇头,脸蛋涨得通红。 当她这样贴着他的怀抱,她只感觉到了加速的心跳,一时间将商念之教导的那些都暂时忘记。 或许,她内心奢求的,不过就是这样靠着他。 “司徒…!” 这时,姐姐的声音传来,他站直了身子,贴身的温暖顿失。 她的手虽然还搭在他的腰间,却又感觉到一丝冷意填充在了两人分离的身体之间。 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奇怪,而姐姐则在一旁说:“司徒,那个人来了,我们过去!” ―那个人―一定很重要,孟悦歌想。 因为瀚哥哥一听,便将她轻轻推开了,一边道:“悦歌,你先自己玩,我还有点事。” 说完,他便和姐姐一起朝前走去。 她眨眼瞧了瞧,也跟了上去。 --那个人―是个男人,大概和二叔一样的男人。 她听瀚哥哥和姐姐称呼他为“郑经理”。 而这个郑经理和他们握手之后,却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呀?”郑经理看着司徒瀚,笑问道:“司总,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悦歌! 司徒瀚没想到她居然跟了过来,本来想要敷衍过去,孟静襄已然开口:“郑经理,这是家妹悦歌,跟我们一起来玩的。” “原来是孟家二小姐!”他哈哈一笑,目光一个劲的在她身上打转。 孟悦歌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害怕,不自觉伸手扯过司徒瀚的袖口,小声道:“瀚哥哥,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司徒,”孟静襄接过她的话,“不如你陪小妹去吃点东西吧,我先跟郑经理聊聊。” 闻言,郑经理心中念头一转,立即道:“司总请便,请便!” 司徒瀚瞧了两人一眼,嘴唇微动,却什么也没说,拉着孟悦歌往自助餐桌去了。 “孟小姐,”看着那一抹粉色的倩影,郑经理再也没有掩饰目光中的贪婪,笑道:“没想到令妹这么漂亮啊!” “当然!” 孟静襄垂目一笑,掩去了眼底的冷冽:“比我可是,漂亮多了呀!” 顿了顿,她又道:“作风…也比我开放多了!” ===某影求咖啡、求评论、求花花、各种求~~~亲们,请留下你的足迹吧吧吧吧吧吧~~~~\(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危险 闻言,郑经理微微一愣,随即便放肆的笑开来:“孟小姐如果有心成全,公司收购的价格好商量,好商量…” 孟静襄将目光瞟在自助餐桌前的两人,算是默许:“我不想让司徒瀚知道这件事,其余的我来安排。” 话说间,司徒瀚已从餐桌返回。 郑经理立即提议:“司总,这里太吵,不如我们去旁边的小咖啡厅谈谈收购的事情?” 面对他的主动,司徒瀚心里多少有些奇怪。 不过在商言商,他丝毫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点点头,与孟静襄一起随他往旁边走去。 ********** “孟悦歌,他们人呢?”商念之匆匆走到餐桌旁。 怎么她不过是去补了一下妆,就没见司徒瀚和孟静襄了?! 闻声,孟悦歌从美味的蛋糕中抬起头来:“他们有事去了,瀚哥哥让我在这里等他。” 商念之微愣,继而,一股莫大的兴奋浮上了她的眼眸。 “别吃了!”她一把拉过孟悦歌,低声问:“你可记得我刚才教你做的事?” 见孟悦歌点头,她笑起来:“好!现在我就带你去找他们。” 说着,她将声音压得更低:“等会见到瀚哥哥,你一定大声叫出那几个字,明白了吗?” 孟悦歌皱眉,她都明白了。 可是现在:“念之姐姐,我先去洗手间好不好?” 刚才喝了好多果汁,她要憋不出了啦。 “快去!”商念之皱眉,“我就在这等你。” 孟悦歌点点头,赶紧往洗手间跑去。因为喝太多果汁,她已经去了两次,可以很熟练的找到了。 只是她没想到,在洗手池边,居然意外的碰上了姐姐。 “姐姐!”她高兴的叫了一声,“你们是不是忙完了呀?” 这样瀚哥哥就可以带她去玩儿了。 孟静襄没出声,先默默退后几步,将门从里面锁了。 “悦歌,”然后她问:“你玩累了吗?” 她一愣,虽然姐姐的问题有些奇怪,但她还是诚实的点头。 如果不是等着瀚哥哥,她可早就睡觉了。 “那你跟我来,”孟静襄继续说:“姐姐先带你去休息,至于…瀚哥哥,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见她的面色依旧有些犹豫,孟静襄只好再补充了一句:“他要我告诉你,你乖乖去房间睡觉,等他忙完了,就去找你。” 总算,听到这句话,孟悦歌乖乖的点头了。 孟静襄这才把门锁打开,又带她从偏门上楼,来到了五楼的客房部。 因为不是事先的安排,她只好用了孟氏金控在这家酒店的常驻房。 虽然事后或许能查到是她安排的一切,但… 她冷冷的瞧了身旁人一眼,对这个傻子来说,今晚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她或许都分不清呢!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危险2 司徒瀚觉得有点不对劲。 刚才在咖啡厅,和郑经理很快谈妥收购价格的时候,他就有这种不对劲的感觉。 毕竟,之前他的人跟姓郑的争取了近三个月之久,姓郑的都没有松口的意思。 而今晚,就因为孟静襄的从中周旋,事情就如此简单的解决?! 他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 当他在会场走了一圈,却没找到孟悦歌之后,这种感觉更加浓烈。 抬眼,只见刚才送郑经理先离开的孟静襄已经折回。 “在找什么?”还未走近,她便开口问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司徒瀚略微沉吟,“看到悦歌了吗?” “没有。” 她回答得很干脆,语气满不在乎,“你也看到了,我一直跟你在和郑经理谈事情,刚才又送他回去,哪里有时间注意到悦歌?” 顿了顿,她又道:“或许跟商念之先走了。” 闻言,司徒瀚没再说什么,而是拿出了手机。 他是想给商念之打电话吧,孟静襄心中冷笑,恐怕她现在被帅哥纠缠,没空接他的电话! 就在刚才,她已经悄悄的让秘书安排了两个男人拖住了商念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然而,电话一声声响过,却见司徒瀚的眉头愈发皱紧。 猛地,他双眼圆睁,像是听到什么令人吃惊的声音。 孟静襄一愣,未及开口,他已问道:“你真的没看到悦歌?” 他这什么意思? 质问她? 他凭什么冲她质问别的女人的下落? 她心中一怒,正说着:“我再说一次,我没…” “司徒!” 商念之的声音陡然出现,打断了她的话。 孟静襄狠狠一怔。 “司徒,” 但见她径直跑到司徒瀚面前,焦急的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悦歌呀?” 问着,她还煞有其事的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见状,司徒瀚的脸色愈发的黑沉。 蓦地,他似想到什么,怒眸突然转至孟静襄的脸上:“你真的没有看到悦歌?” 一字一句,是最后的警告。 孟静襄不吃这一套,同样瞪眼瞧着他:“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司徒瀚居然伸手揪住了她裙装的领口,飞快的把她往外拖去。 “喂,你干什么?”她大叫,引来众来宾的侧目。 商念之秀眉一挑。 得意的笑过之后,又立即回复了原来那焦急的模样,快步跟上前去。 只见司徒瀚一路拖着孟静襄,任凭她如何挣扎骂喊都不放手,一直来到一楼入口处的门童和保安面前。 “好好看看,” 他将孟静襄推上前去,沉声问道:“刚才和这个女人一起的男人往哪里去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我来 保安一愣,被他浑身散发的凌厉怔住,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司徒瀚!” 孟静襄定住自己惶然的心神,挣扎着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瀚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又冲保安喝问了一次:“去了哪里?” 保安忍不住一颤,本能的往电梯一指:“上…上楼了!” 空气,陡然静了一下。 司徒瀚猛地转身,深邃的黑眸瞪着孟静襄,其中的怒火几乎灼穿她的双眼。 “哪一间?” 咬牙切齿的,他吐出几个字。 孟静襄被他瞪得头皮发麻,嘴却依旧不松分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司徒瀚没再问,而是转身朝电梯走去。 难道他是想一间间找吗? 商念之眼珠一转,匆匆转身往楼上跑去了。 酒店四楼以上都是客房部,司徒瀚当然不至于蠢到一间间去找。 他清楚这间酒店,六楼以上都是豪华套房,一般不会给公司做为常驻房。 他把目标直接锁定在了四、五两层楼。 而在这两层楼里,挂着“有客”牌子的房间就是他的目标。 疾步走到第一间房门前,他正要举手敲门,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猛的拉住了他。 “拓跋熠?”他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拓跋熠皱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不能这么做!” 他直接切入主题:“商念之已经去叫媒体了,就算你找到了悦歌,也只会让媒体的大肆报道给她带来更多的伤害!” 司徒瀚一怔。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但即便想到了又怎么样? 他不可能放着孟悦歌受伤害而置之不理! “我来!”拓跋熠斩钉截铁的道:“我已经让我的人在五楼搜寻了!” 见司徒瀚阴沉着脸,还是放心不下,他又道:“你不用担心,我说过悦歌是我罩的,如果她受到任何伤害,我这个罗门少主岂不是混不下去?现在你只要去盯着孟静襄,别让她有机会给那个姓郑的通风报信!”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待会儿让我抓到他,有他好受的!” 说完,他将司徒瀚往电梯处一推,同时他大开一脚,冲着房间门便是重重一踢。 “咔…” 木屑飞散,房门登时破了一个大洞,里面传来了阵阵惊呼声。 拓跋熠侧耳一听,确定不是孟悦歌的声音,便转至了下一个目标。 司徒瀚瞧着,终究不放心,还是跟上前来。 “老大,老大!” 这时,拓跋熠腰上的对讲机急促的响起:“找到目标,找到目标,4021!”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别害怕 闻声,两人火速的朝身边的门牌号看了一眼,拔腿便朝走廊的左边跑去。 4021房间门口,已经站了一些拓跋熠的人,见他到来,立即闪出了一条道。 “悦歌!” 他大叫着跑入房间,只见一个**着上身的男人正被他的手下押跪在地上,正是那个郑经理! 听人冲他叫着:“老大,”郑经理赶紧冲他求饶:“这位大哥,我今天喝多了点,我…” “闭嘴!现在没工夫收拾你!”拓跋熠冷冷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朝里间走去。 借着迷离微弱的灯光,只见房间内一片凌乱,显然是经过了两人剧烈的推扯。 混乱中,一时间他没有瞧见她,大急着喊道:“悦歌?悦歌?” 片刻,只见床头柜旁,一个身影闪缩了一下。 “悦歌!”他赶紧上前,却见她用毯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头深深的低埋着,浑身正颤栗不止。 “悦歌!” 他蹲下来,又轻轻的叫了几声:“悦歌别怕,是我!我是拓跋哥哥!” 渐渐的,孟悦歌终于有了些许反应,慢慢抬起头来。 虽然灯光微弱,她脸上的红肿却清晰可辨,混着一道道泪痕,像是被暴风雨吹打过的花瓣,残乱不堪。 拓跋熠心中一痛,“悦歌,他打你了?” 闻声,她惶乱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 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满腹的害怕与委屈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她大哭了起来:“拓跋哥哥!” “悦歌!他伸臂将她紧紧抱住,大掌疼爱的揉着她散乱不堪的发丝:“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她摇着头,一边抽咽着:“他打我,好痛…悦歌好怕,我…” 她无力形容刚才那过于可怕的场景,只能不住的颤栗,发抖,流泪。 他轻拍着她的背,目光顺着她凌乱的发丝往下,又几道伤痕映入他的眼帘。 心头一怔,他立即扯开了她身上的毯子,一看之下,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她身上的礼服已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一道道伤痕掩在破布之下,红的、紫的,让人目不忍视。 这个畜生! 拓跋熠大怒,冲外咆哮了一声:“给我打,狠狠的打!” 感觉怀中人儿害怕的一缩,他立即补充了一句:“不准听到声音!” “是,老大!” 有人立即进来抱走了床上的被子,然后,一声声微弱的闷响在房间里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间或有些“呜呜”的声音,却听得不是很清楚。 孟悦歌小孩心性,被这奇怪的声音吸引了,不禁疑惑的瞧了他一眼。 拓跋熠疼爱的抚着她的发丝:“没事的,你先睡一觉,等会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他可不想现在带她出去,看到他的手下对着郑经理围殴的情景。 “回家?!” 闻言,颤抖的身子总算平静了些许,软软靠着拓跋熠温暖的怀抱,她乖顺的闭上了眼睛。 门口,司徒瀚无声的看着这一切,轻轻吐了一口气。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放弃 不多时,拓跋熠的人又走进来报告:“老大,人已经晕了!” 拓跋熠点头,再看怀中人儿,也已经沉沉睡去。 “我们走!” 轻轻吩咐了一声,他抱起孟悦歌朝外走去。 陡然瞧见站在门口的司徒瀚,他的脚步稍稍一顿,像是在询问他是不是要亲自送她回家? 但司徒瀚瞧了一眼他怀中熟睡的人儿,似乎想说什么,终究只是摇摇头,示意他先离开。 拓跋熠皱眉,诧异的瞥了他一眼,才带领手下离开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司徒瀚默默的走进了凌乱不堪的内室。 这里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挣扎的痕迹,在这几分钟内,她一定一定非常害怕吧! 他几乎可以想象,在极度惶恐的时候,她是怎样唤着他的名字,才可以坚持着拼命反抗。 然而,让她走出恐惧的,却不是他,而是…拓跋熠。 拓跋熠! 他反复默念着这三个字,脑袋渐渐一片空白… “郑经理,郑经理?” 忽然,几声急促的唤叫打断他的思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回眸瞥了一眼,只见孟静襄正从昏迷的郑经理身边站起身来。 她也看到了他,快步走进来,大声质问道:“司徒瀚,你让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的生意还想不想做了?” 司徒瀚眯起冷眸,答非所问:“悦歌,是你跟他谈成的条件?” 如果是这样,就不难理解刚才在咖啡厅,郑经理为什么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笔生意。 察觉他眼里的怒气,孟静襄冷冷一笑:“怎么,司徒瀚?现在你倒是做好人了?如果你明天才知道这件事,恐怕心情又会不同了吧!” 她嘲讽的看他一眼:“明天合同一签,你讨得了司徒老爷子的欢心,一个孟悦歌又算什么?说到底不就是你上过的女人而已,你…” “啪”的一声,他狠狠的甩出了一个耳光,将她的话彻底打断。 这一巴掌非常用力,孟静襄一时站稳不住,竟退走了好几步,白嫩的面颊立即红肿起来。 “孟静襄,”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是你的妹妹!” “妹妹?” 闻言,她原本痛苦的脸居然大笑了起来:“司徒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你难道不是跟我一样冷血无情?司徒俊不也是你的弟弟吗?” “但你呢,不一样要做成这桩生意,就是为了不让他进董事会,不让他有机会跟你争夺家产?” “你…” 一连串的问句说得司徒瀚哑口无言。 这时,门口陆续传来一阵脚步声,十来个人拿着照相机的人突然冲进了房间,对着晕倒在地的郑经理就是一阵猛拍。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头条 “静襄,静襄!” 这时,商念之也跟着冲了进来。 她满脸焦急的跑到孟静襄身边,大声又焦急的问道:“你怎么样?怎么样?司徒瀚没有打你吧?” 说着,她还用手在孟静襄身上左捏右摸的,像是在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你干什么?”孟静襄嫌恶的推开她。 却见她转而又来到司徒瀚的身边,用哀求的语气道:“司徒,静襄不过一时糊涂,你千万不要怪她,好歹你们也快结婚了呀!” 司徒瀚也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却见那些照相机忽然转了个方向,对着他们猛拍起来。 见状,商念之赶紧把两人往内室推,一边大叫道:“大家不要拍,不要拍…” 记者们管她说什么,大胆的居然上前问道:“司徒先生,您的未婚妻真是来酒店和郑经理偷腥的?” 什么? 孟静襄陡然明白了商念之在做什么,“你胡说什么?” 她怒吼着,上前对着那提问的记者就是一个耳光。 “咔嚓!” 随着耳光的脆声,镁光灯也响亮的记下了这一幕。 然后,有几个记者拔腿便跑出了房间。 “你们给我站住!” 孟静襄着急的想要去追,却被余下来的记者围个水泄不通。 “孟小姐,你怎么能打人?” “孟小姐,你太过分了,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一时间,各种“讨伐”声将她团团围住。 司徒瀚看着这混乱的一切,也大抵弄明白了这都是商念之搞出来的。 思索片刻,他选择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 “喂,司徒瀚,你去哪里?” 孟静襄高声叫着,目光却被商念之抬起的双手遮掩:“你省省力气吧,孟静襄!” 商念之无比得意的看着她,“省省力气看你要怎么应付明天的头条哟!” 说着,她眨眨眼,故作无辜的看着众记者:“各位媒体朋友,明天的头条会不会这样写:孟大小姐芳心难耐酒店偷腥,未婚夫抓个正着大怒离去?” 记者都是被她收买过的,当下纷纷点头,还夸她这个标题想得好,想得妙。 “商念之!” 孟静襄气得面色发绿:“这条新闻明天真的见报,你就等着酒吧关门吧!” 闻言,商念之毫无畏惧的笑了起来:“孟大小姐,我一个小小的酒吧换你无法嫁入司徒家…值了!” 说完,她开心一笑,转身款款离去。 ****************** 车子用最慢最平稳的速度驶在通往孟家的路上,孟悦歌却忽然醒了过来。 “怎么了?”拓跋熠轻声问。 但见她的目光四下搜寻了一番,才失望的收回来,小嘴嘟囔道:“瀚哥哥,怎么,不来?” 拓跋熠一愣,想想刚才在酒店,司徒瀚拒绝送她回家的模样,他只好道:“他很忙,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所以不能来了。” 希望这样说可以断绝了她的念头,好好睡觉。 不料她却乖巧的点点头:“哦,那没关系的,瀚哥哥忙完了,会来看我的。” 说完,她的唇角抹出一丝期待的笑意。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争吵 但这一抹笑容,却像一根刺,扎在了拓跋熠的心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如果今天他没有收到请柬,又姗姗来迟,正好碰上孟静襄和那个郑经理在酒店门口鬼鬼祟祟… 他不敢想象今晚会发生什么事。 司徒瀚是有心想要保护她,但按照他那样单枪匹马的一间一间房去找,他能及时找到她在的那个房间吗? 他不是没有办法用最快的时间找到,他也并非调不到比拓跋熠更多的手下,但他没有。 因为他不能声张! 他与那个郑经理还有着生意上的合作关系,绝不能撕破脸。 所以,今晚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凑巧… 拓跋熠痛苦的拧起眉头,“悦歌,今晚上你为什么会去酒会?” 孟悦歌想了想,“我想看到瀚哥哥,念之姐姐就带我去…” 说着,她忽然睁大了双眼,抬手敲着脑袋:“糟了,我忘记还有事情没做了…” “什么事?”她委屈的撇着嘴儿,“念之姐姐让我说的那句话,我还没有说…” 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拓跋熠:“拓跋哥哥,还可不可以回去,去酒会?” 回去酒会? 他看着她红肿的小脸,“为什么还要回去?” 到底是什么没说的话,让她居然可以忘却了在酒店受到的伤害,一心想要再去酒会?! “因为…”她甜甜一笑,“我还没对瀚哥哥说―我喜欢你,我想要做你的妻子―这句话呀!” 在去酒会前,念之姐姐可是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在酒会上大声说出这句话。(.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样的话,瀚哥哥就会让她做自己的妻子了。 拓跋熠一怔,心中涌荡的不知是怒气还是心疼,让他顿失冷静。 “悦歌,”他一把推开她,又紧抓过她的双肩:“到底要怎么说你才会明白?” 孟悦歌被他满脸的沉怒吓到,结巴着问:“什…什么?” 若在平常,看到她这畏缩又受伤的模样,拓跋熠绝不会说出一句重话。 但此刻,他却只想骂醒她,摇醒她:“你好好记住,你的瀚哥哥不会娶你做老婆,他要娶的人是你的姐姐!就算他想对你好,疼你,关心你,那也得在你不会妨碍他利益的前提下,你明白吗?” 看她茫然的表情,显然是听不懂。 拓跋熠深吸一口气,让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才继续道:“悦歌,你听拓跋哥哥的话,不要再想着你的瀚哥哥了,你跟他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话说间,车子骤停,已经到了孟家的大门口。 一直傻傻瞧着他的孟悦歌忽然伸手,重重的推开了他。 拓跋熠一怔,却听她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 瞬间,她像是变了一个人,泪水死死的含在眼眶,绝不让它掉下:“我不相信你!” 再次重申,她紧紧的咬着嘴唇,转身推门下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拿什么来交换 “悦歌!” 拓跋熠想要追上去,她却已跑入了孟家大门,身影没入灯光黑暗的草地,再也不见... 跑回房间,孟悦歌将门打上反锁,确定拓跋熠进不来,她才让泪水滚落。 虽然她不能完全明白拓跋熠的话,但他的表情、他的语气,都是在告诉她---她是瀚哥哥的包袱,会拖累瀚哥哥。 所以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问着:当那个可怕的男人欺负她时,瀚哥哥为什么不来救她? 那时她哭喊着他的名字,把嗓子都喊哑了,喊痛了,为什么来的是几个不认识的哥哥? 为什么来的却是拓跋哥哥? 为什么? 难道瀚哥哥真的只是陪着姐姐,不管她、不要她了吗? --你的瀚哥哥不会娶你做老婆,他要娶的人是你的姐姐!-- 这句话已经有太多人对她说过,但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姐姐! 她站起身,心中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然后打开门,走下楼。 接近午夜,佣人已将花园灯陆续熄灭,只留下模糊的指示灯。 若在平时,她绝不敢在这个时间一个人待在花园。但今天,她一定要等到姐姐回来。 终于,花园门再次打开,孟静襄的车子开了进来。 她赶紧追上前去,在孟静襄下车后拦住了她:“姐…姐姐!” 孟静襄早就看到她了,不耐的皱眉:“什么?” 对她,孟静襄从来都是这样的态度,每次都吓得她说不出话来。 但今天,孟悦歌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说出来:“你让我到房间,说瀚哥哥会来,为什么来的人不是他?” 孟静襄无谓的挑唇,正要出言相讥,她已继续问道:“那个打我、骂我的人,姐姐是不是认识的?” 什么? 闻言,孟静襄微讶的看了她一眼。 才几个小时不见,她似乎变聪明了一点:“这是谁教你说的?” 孟悦歌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想到的。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 能说出这样的话,还说没有人教? 孟静襄脸色一沉,既然她要问,那她就明明白白的回答好了:“对,我是很讨厌你!你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能做,为什么个个都拿你当宝贝?你凭什么?” 她恨然的语气、厌恶的态度都然孟悦歌心中一痛,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忍着没有让它滚落:“姐…姐姐,” 她咬唇,继续说着:“我的…一切都给你,你把瀚哥哥给我…好不好?” 闻言,孟静襄先是一怔,继而冷声大笑起来:“你的一切?孟悦歌,你有什么?你拿什么来跟我换?” 她一步步将她逼退,眼里的冷光一刀一刀的剐在她的脸上、她的心上:“孟悦歌,你死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让你得到!司徒瀚,更加不可能!” 说完,她伸手狠狠一推,冷冷瞧着孟悦歌摔倒在草地上,转身离去。 “姐…姐姐…” 孟悦歌爬起来,想要追上去。 脚步却像有千斤重,再也抬不起来,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一个无底洞,想喊---喊不出来; 想哭---没有泪水; 想痛---心已经失去知觉。 生平第一次,她明白了这样的感觉,原来叫做---痛彻心扉。 ===为什么大家都不收藏,也不评论,也不冲咖啡,也不点推荐~~~~555555,某影泪奔~~~=====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尽快举行婚礼 “还是没吃吗?” 孟夫人忧心的看着佣人,只见她手中托盘里的食物,分毫未减。 佣人轻轻摇头,亦叹了一口气:“夫人,这样不是办法呀,二小姐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孟夫人眉头紧皱。 二天来,她什么办法都用了,但悦歌就像变了一个似的,非但不再听话,脸上连笑容也没有了。 “我真是头痛啊!” 她心力交瘁的摇摇头,大女儿居然被人弄成丑闻头条,素来乖巧的二女儿闹起了绝食。 这两天孟家的大门被记者围个水泄不通,若没有急事,她连公司也很少去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司徒瀚。 当初,她之所以答应与司徒家联姻,主要是看中了司徒瀚优秀的经商素质。 以后孟家的产业交在他手中,也不至于辱没。 但现在,她却不能再肯定,自己这个决定是完全正确的了。 “去把饭菜热着吧!” 思索片刻,孟夫人挥退佣人,拿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迟疑片刻,才道:“妈妈,你好。” 听到这声称呼,孟夫人心里多少舒服了些,“司徒,这两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看了。” 顿了顿,司徒瀚才又道:“这不过是个误会,你不必担心。” 是叫她不用担心他与静襄的婚约? 孟夫人摇摇头:“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司徒,悦歌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沉默良久,那边才传来两个字:“是吗?” 语气轻淡得像他根本不认识悦歌这个人。 孟夫人心中一沉,听他在那边继续道:“妈妈,我想尽快和静襄举行婚礼。” “什么?” ---尽快---两个字让她讶然一怔。 原以为出了这样的绯闻,他为了司徒家的名誉,还会让公关部做点拖延。 “妈妈,”对于她的惊讶,司徒瀚亦有些惊讶“难道你赞同吗?” “我…” 孟夫人摇头,“我怎会不赞同,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愿意与静襄尽快结婚,我心中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赞同?” “那就好。我马上有个会议,关于婚礼的细节我再跟您和静襄私下商量。” 电话挂断,孟夫人才想起,自己想要请他来看看悦歌的事情,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 抬头,却见二天没有出房门的孟悦歌站在楼梯口,眼神憔悴的望着她。 没有任何言语,只有晶莹的泪水,正悄无声息的,怔怔滑落眼眶。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希望不要是爱情 “悦歌…”孟夫人惊奇交加的起身。 她为什么落泪,难道她能听懂刚才她在电话里说的话吗? 激动的心情将难过的情绪覆盖,她上前抓过女儿的手,柔声问:“悦歌,你怎么了?” 孟悦歌缓缓回过神来,望着她的眼神却渐失焦距。 良久,她似才想明白了什么,下结论似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瀚哥哥…不要我了。” 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去。 “悦歌!”孟夫人慌忙抓紧她的手。 没料到,她却更加大力的将手抽了回去,缓慢却坚定的走上楼。 不多时,便消失在了楼梯口。 孟夫人愣在原地,心中惊惶无比。 刚才那个,真的是她自六岁开始就一直停留在孩童时代的二女儿吗? 一个孩子,为什么会有让人目不忍视的悲伤表情? 难道,难道说…她对司徒瀚,根本不仅仅是她们眼中的---如孩子喜欢玩具般的依赖而已?! 回想着女儿刚才的眼神,她使劲的摇摇头,不敢再往下想… 她害怕,她终究会说服自己,其实女儿对司徒瀚的是---爱情。 如果,如果真是那样,她又该怎么办? “妈妈,你在想什么?” 猛地,一个冰冷的声音劈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头,只见大女儿孟静襄站在客厅的入口处。 她从打电话那时候起就一直没听到脚步声,不知孟静襄是什么时候来的。 “没什么。”她压下了自己的情绪,亦想要截断大女儿的猜测。 这个大女儿心狠手辣,做事从来不计手段,她担心哪怕自己刚才的思绪泄露了一丁点儿,也会为悦歌带来更多的伤害。 于是,丢下这三个字,她便起身上楼去了。 望着她脚步匆匆的背影,孟静襄皱起眉头。 如果没有看错,她刚才一个人在客厅,分明又悲又喜,面部表情变化多端,怎么会没什么? 难道,妈妈在瞒着她偷偷运作什么事情? ******************** 时间已经快十二点,明明知道她应该已经睡了,他还是把车开来了。 将车安静的停在花园大门外的偏角里,他抬头朝别墅左边的第二个窗户看去。 他没有记错,那是她的房间。 此刻,那房间还亮着灯,一个柔美的人影倒映在窗户,却是一动不动。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在电话里听说她两天没有吃饭,他看着她的影子,似也觉得憔悴了许多。 悦歌!他心中一叹。 想要说请求原谅之类的话,却不知道要请求她原谅什么? 他对她没有承诺,没有誓言,本应该无从负疚,但为什么,他的心间满满充斥的---都是抱歉与难过? “司徒吗?” 陡然,车窗外响起一个声音,他抬头,只见孟夫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车前。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如果你可以长大 轻轻推门,只见孟悦歌正坐在飘窗后,呆呆的望着窗外的黑夜。 孟夫人难过的摇头,轻声道:“这两天她不吃也不喝,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她从来不这样,我…” 她伤心又惶然,话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 司徒瀚皱眉,慢慢走了进去。 “悦歌!” 闻声,她转过头来,双眼无神的望住他。 司徒瀚微微一怔。 这确实不像以前那个孟悦歌,以前的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从来不会没有笑容。 “悦歌!”他上前,像往常那样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怎么不乖,为什么不吃饭?” 她看看他,然后扭开了目光,忽然出声:“王子要娶公主,不要小美人鱼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说着,泪水浸湿已经红肿的双眼,滚落满布泪痕的脸庞。 司徒瀚瞧着,心里隐约抹过一丝疼痛。 “悦歌…”他轻声一叹,再也无法保持刻意的距离,伸臂将她搂入了怀中。 对不起!他只能在心里说。 如果晚一天举行婚礼,她可以少受到一点伤害,他愿意无限期拖延。 即使是在昨晚上,他还在暗自筹谋,是不是可以借商念之搞出来的“丑闻”,让这场婚礼不了了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但是,这之后呢? 不娶孟静襄,难道他就能娶孟悦歌吗? ---你马上把这桩丑闻搞定,最好尽快举行婚礼!--- ---难道你想要的人是孟家二小姐?司徒瀚,你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别怪我到时候不承认你是我司徒家的儿子!--- --瀚儿,别怪我这个二妈不帮你,刚才我才跟老爷说,其实我呀,更喜欢孟悦歌这样的儿媳妇呢!--- ---大哥,你不要听我妈乱说,孟悦歌是个傻子,她根本不能自保,你难道还能分身时时刻刻照看着她吗?--- 一句一句警告和讽刺,依旧清晰的印在心头。 是的,就算把她娶进门,在司徒家那样的地方,他怎样才能保证她不会受到伤害? “悦歌…”他疼惜又怜爱的看着她,“瀚哥哥看着你长大,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不好!” 她却猛烈的摇头,再一次说出自己心里的愿望:“只有夫妻才能一辈子在一起,我要做瀚哥哥的妻子!” “悦歌呀!”他要怎么解释,他不能娶她为妻? 他要怎么解释,即便他们不是夫妻,他也会一生一世照顾她? 爱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毫无保障的承诺? 如果爱情能捏在他的手里,今时今日,他何至娶孟静襄这样的女人为妻? 他什么也不能说,他只能心痛的看着她:“悦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长大?”她喃声念着,反复琢磨着这个新名词。 司徒瀚点点头:“对啊,如果你能长大,你就会发现瀚哥哥不配做你唯一的目标;你就会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这些无谓的伤害…如果…” 说着,他忽然转过脸去,仓皇的想要遮掩猝然滚落的泪水。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头痛欲裂 见状,莫名的悲伤瞬间攫获了孟悦歌的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目光惶然的看着他,只觉心被什么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心痛弥漫整个心腔,让她无法呼吸。 但,脑海里,却似种子一般的东西,在悄悄萌芽。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这异样的感觉逼在她的喉咙,化作一句话吐了出来:“长大了…就会忘掉瀚哥哥,对吗?” 司徒瀚一怔。 “悦歌…”他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个六岁的孩子,怎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悦歌,你怎么了?”他急切的问道。 她抬手捂着心口,“我觉得这里…好疼…好疼…” 说着,她又忽然大口的喘气,“可我又觉得…” 捂着心口的手放开,又重重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又觉得头好痛,好痛…” 话说间,她的头越来越痛,越来越痛,敲也没用,咬牙也没用了,她不禁大叫起来。 “悦歌,悦歌…” 司徒瀚抱紧她,大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说话,说话呀!” 但她已无法听进他的话了,疼痛让她在他怀中剧烈的扭动着,颤抖着。 猛地,她发狠推开他,自己却朝旁边的柜子撞去。 她是想要借着这撞击减轻自己的头痛,这突如其来的痛,已将她折磨得发狂。 “悦歌,不要!” 他一个箭步上前,总算抢先用身体挡住了柜子,让孟悦歌撞在了他的大.腿上。 “啊…” 这撞击的剧痛让他吃了狠狠的一记闷痛。 而孟悦歌也因为强烈的反撞力,晕滑在了地上。 “有人吗,快点来人!”司徒瀚大喊,忍着剧痛去扶她。 却没发现,一个慌张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了房间门口。 *******************月影灯*********************** “她各方面指标都是正常的,没有问题!” 医生详细的给孟悦歌检查了两遍,每一次的结论都一样。 “怎么会?” 司徒瀚不相信,如果医生看到她刚才头痛的模样,绝对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 医生皱眉思索片刻,“也许…”他的语气不定,也是猜测:“有什么刺激了她。” 说着,他转而看着孟夫人:“最近有什么事情让她情绪波动吗?” 孟夫人点点头。 这个医生是孟家的家庭医生,看着孟悦歌长大,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当下,孟夫人便把女儿这两天的情绪详细的说了一遍。 “难道她已经想起了六岁时的事情了?” 医生难以置信的说着,脸上却不见半点喜悦:“因为现在的强烈刺激,而导致她想起六岁时的事情,这对她的大脑来说,不一定是件好事呀。” ===亲爱的们,某影求收藏、求咖啡、求推荐、各种求~~~\(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微妙的变化 ---她这样的情况,如果慢慢引导,或许有恢复的可能;如果是受了强力刺激,很可能心智再次严重受损,终身难以恢复--- 医生的话历历在耳,孟夫人只觉阵阵冷意窜入心底,不寒而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司徒…” 思索片刻,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往司徒瀚:“你和静襄的婚事…能不能先缓一缓?” 司徒瀚没有出声。 缓缓走上前,他在床边坐下,久久凝视着正昏迷的孟悦歌。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当他起身时,脑海里已有了决定。 “别让她知道!”他对孟夫人道。 孟夫人一愣,随即脸色苍白。他还是决定尽快举行婚礼! 他这样做,或许有自己的考量,只是他的考量没有把悦歌放在内! 孟夫人没再说话。 她能说什么呢? 两个都是她的女儿,更何况,她若强行阻止这场婚礼,静襄只会更加恨悦歌! 事到如今,无论他们怎么做,对悦歌总会造成伤害! 想到这里,孟夫人不禁心乱如麻。 “你…你先回去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她无力的冲司徒瀚摆摆手。 司徒瀚点头,脚步微顿,想要再回头看她一眼,确定她的平安---再看一眼。 但,身形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车影远去,绷直的人影却还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一动不动。 深夜的晚风吹来,拂过她的长发将脸遮住,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是,那阴沉的声音却狠毒得让人发颤:“做得干净一点,价钱可以再商量,我绝不希望有任何后患!” **********月影灯************* 天还没亮啊! 孟悦歌睁开眼,呆呆的往窗外看了一眼。 床头温暖的灯光下,她的十几个布娃娃身穿各色衣物,整齐的坐成一排,方便她不起床就可以拿到。 但奇怪的,这些每天都要被她梳妆一番的布娃娃,今天得到的,却只是主人淡淡的一瞥。 ---她完全没有了摆弄它们的兴致。 收回目光,她试着慢慢回忆自己睡着前发生的事情,却听窗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悦歌!” 她讶异的转动目光,只见一个人影居然从窗外跳了进来,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拓…拓跋哥哥!”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你…你怎么上来的呀?” 她知道,自己的房间可是在二楼! 拓跋熠无谓的挑眉:“这么个小小别墅,能难倒我吗?” 说着,他在她床头坐下,大掌抚上她的额头:“听说你生病了,你怎么样?” “…病了?” 孟悦歌嘟嘴,“我记得睡觉前是晚上,现在我醒了,还是晚上呀!” “傻瓜!”拓跋熠揉揉她的发丝:“你已经昏睡二天二夜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微妙的变化2 闻言,孟悦歌微微一怔。 慢慢的,她想起了自己昏睡前发生的事情,目光一点点变得黯淡。 “悦歌,不要不开心,”拓跋熠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两天,司徒瀚即将与孟静襄举行婚礼的消息,已经取代了孟静襄之前的“丑闻”,占据了很多报纸的头条。 “以后你想要去哪里玩儿,”他尽量放缓语气,不想伤害到她:“就找拓跋哥哥好不好?” “拓跋哥哥,” 忽然,她抬起头,明亮的双眼望住他:“有一天,你也会有妻子和孩子,那时候,你也没有时间陪悦歌了。” 拓跋熠语塞。 没有想到她会用自己教她的话来回答他,看来她已经真正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 “悦歌…”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张开嘴,才知道说什么都有些无力。 难道他要骗她说,他这一辈子不会娶妻生子吗? 奇怪的,像是知道他的心思,孟悦歌忽然轻轻摇头,面露倦色:“拓跋哥哥,我又想要睡觉了。” 说完,她便躺了下来。 “好,”拓跋熠为她掖着被角:“我看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嗯。”她乖巧的点头,闭上了眼睛。 灯光下,她的面容美丽如昔,她的气息如往常一样安静,可为什么,他却觉得她和以前不太相同了。 眼神、说话时的态度等等,都透着让他疑惑的陌生。 “悦歌…” 微微一叹,他的手指轻抚她熟睡的眼,用指尖写下疼惜与怜爱,突地,一抹冰凉染上皮肤。 他一愣,立即瞧见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一滴,再一滴,凉痛了他的心。 ~~~ 醒来后的第二天,孟悦歌能勉强吃下一点东西了。 看她皱眉的样子,显示食不知味,但她一改往日的任性,硬逼着自己多少吃了一点。 孟夫人瞧着伤心,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长眼吗?还不过来帮我拿东西?”这时,门外传来孟静襄的叫骂声。 靠门近的佣人赶紧跑上前去,片刻,便帮她提进了几大袋子的东西。 孟夫人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想管,也希望她径直回房去就好。 无奈,她走过客厅时却停下来,高声冲餐厅这边道:“哟,孟悦歌,今天不绝食了?” 孟夫人皱眉,正要出言呵斥,孟悦歌已开口道:“不绝食了,生病难受。” 顿了顿,她又道:“不吃饭,长不大。” 气氛陡然愣了一下,孟夫人欣喜的看着她:“悦歌,你…你这话是别人教的,还是自己想要说的?” 她还来不及回答,孟静襄冷声道:“悦歌,你想要长大了?是不是看着姐姐结婚,也想要找个男人结婚了?” “你够了!” 孟夫人又急又怒的打断她:“拿好你的东西,回房间去!” 说完,她抓过二女儿的手:“来,悦歌,妈妈带你去花园走走。” 她一边说,一边想着婚礼已经在开始筹备,接下来的每一天可能都有结婚用品搬回家里,是不是应该先将悦歌送到别处小住? 看着两人走在花园的背影,孟静襄意外的露出笑容。 这个绊脚石不会再有几天碍眼了,她心里真是---比期待着即将来到的婚礼更加开心呀!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跟踪 孟夫人正思索着该让孟悦歌去哪里小住,既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又能让她放心,商念之的电话就来了。 商念之是她一个老部下的女儿,比悦歌大了几岁,也算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阿姨,最近忙着静襄的婚事,家里一定很忙吧。不如让悦歌到我这儿来住几天呀?” 孟夫人微微一愣,倒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虽然也知道她和静襄合不来,但比起再送出国外或者找个什么陌生的地方让悦歌住,还不如让她和商念之一起,也好让有个伴。(.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更关键的是,这样她也能天天看到悦歌,不必太过担心。 思索片刻,她便答应了。 断电话,商念之忍不住哈哈一笑。 “一家子的傻子,疯子!” 她狠狠骂着,双眼冷光凛冽:“孟静襄,看来我以前的礼都送得太小了,这次你结婚,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礼,让你终生难忘!” ~~~ “念之姐姐,你又带我去哪儿呀?”孟悦歌不解的问。 她来念之姐姐家有两天了,前天带着她去做头发,昨天带着她去选首饰,都累到筋疲力尽才回家。 今天她可不可以只在家里睡觉? 商念之忍下心中的不耐,笑道:“悦歌,今天我带你去买婚纱哦,难道你也不想去吗?” “婚纱?” 孟悦歌疑惑的皱眉,“为什么要买婚纱?” “你忘了吗?”商念之一拍她的手:“你不是说要嫁给瀚哥哥?不穿婚纱怎么嫁给瀚哥哥呢?” 闻言,孟悦歌的双眼闪过一丝惊喜,却如流星划过,转瞬即逝。 “不能!” 她摇摇头:“不能嫁瀚哥哥,瀚哥哥要和姐姐结婚,不是我。” 说着,她低下了头,那双眸里清晰浮现的伤心让商念之不觉一怔。 一个傻子,也会觉得伤心吗? 奇怪的念头滑过脑海,立即被她压下。 “谁说你不能?” 她大声否决了孟悦歌的话,“悦歌,你比孟静襄漂亮不知多少倍,到时候你穿着婚纱出现在瀚哥哥面前,还怕他不娶你吗?” 孟悦歌皱眉。 虽然她不是很明白这句话,但她不太喜欢商念之说话的语气。 然而,商念之可不管她喜欢不喜欢,拉过她便往外走,“好了,好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嫁给瀚哥哥吗?听我的就对了!” 说着,她打开车门,将孟悦歌推了进去。 车子开出路口,涌入车流,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她们有两个人!”车内,一个男人提醒道。 手握方向盘的男人挑唇冷笑:“两个人正好!不然怎么做得干干净净?” 话不多说,见商念之的车子往右拐去,他也跟着转动了方向盘。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生与死 车子驶上偏僻的国道。 商念之拿驾照才半年,开车的时候尽量选择这种车少的路,而且这条路到婚纱店也近。 “咦?” 忽然,她皱起眉头,看着一辆车子正迎面开来。 照理说,这车应该是开在左边才对啊! 眼看两辆车相距不过百米,她赶紧按喇叭示意。 熟料,那车上的司机似一点也没听见,居然以更快的速度朝她开来。 “没长眼,也没长耳朵吗?” 商念之大骂了一句,赶紧往旁边转动方向盘。(.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然而,车头还未扭动,耳边却猛的一声喇叭。 后视镜里,一辆车子居然要超车。 “搞什么?” 她也立即按下喇叭,一边打开转向灯。 可是这后视镜里的车子,居然也似不长眼又没长耳朵,只管一个劲的往她旁边挤。 她左右都无法躲避,往前突破似也没有办法,大急之下,脑海中忽然雷光电闪。 ---商念之,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玩花样!最多也就是你死,想跟我同归于尽,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她明白了,她明白了,这两辆车根本就是孟静襄派要置她于死地的! 对啊,她和司徒瀚大婚在即,她怎么能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但是,孟静襄,你错了,你错了! 生死关头,仇恨反而让商念之生出了一股无比的勇气,“我不会让你得逞,绝对不会!” 她尖叫着,陡然将油门踩到了最低处,决定奋死一搏。 “啊…” 耳边,传来孟悦歌害怕的尖叫; 眼前是两辆车前后合围的挤压,商念之瞪红了双眼,朝着那两辆车之间仅剩的缝隙冲去 ---冲出去之后,也许正碰上一辆车迎面驶来,两辆车相撞,终会如孟静襄期待的那样,落得车毁人忙的结果; 冲出去之后,对面也有可能没有车子,而她们则得以逃过这两辆车的挤压! 但,在未冲出那仅剩的缝隙之前,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无法预料。 “孟悦歌,”她大喊了一声,“闭上眼睛!” 她本来就傻,再眼睁睁看到这么危险的场面,一定更加害怕。 她的心里,忍不住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过想利用她而已,没想到却牵累她一同赴险 ---她还记得,小时候每当她跟孟静襄吵架了,这个有着粉嫩脸蛋的小女娃,都会把糖果塞道她手里。 还嘟嘴叫着:“念之姐姐,吃糖,不生气,不生气。” 微微一笑,她手把方向盘,闭上了双眼。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电话 侧耳细听,除了车身的呼啸声,便是车身相刮的“咔咔”声,没有剧烈的碰撞与震天价响的喇叭声。 商念之赶紧睁开眼,涔涔冷汗已将衣服湿透。 迎面没有车驶来! 而孟静襄派来的那两辆车没想到她会拼死一搏,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借着这宝贵的时间空档,商念之疾速的转过方向盘,朝前狂奔而去。 而一边的孟悦歌,则早已经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发软。 “悦歌,” 突然,商念之似想起了什么,大声问道:“你会打电话吗?会不会?” 事态紧急,她没那么多时间去哄她说话了。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已感知到危险的孟悦歌反应并不慢,而是很快回答:“会,我会。”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从未离身的电话。 “快打电话,快打报警电话,快!” 报警电话? 孟悦歌疑惑,又听商念之在一旁喊出了几个数字。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拨数字呀! “你怎么,快打呀,快呀…” 商念之焦急得大喊,后视镜里,那两辆车已快速反应过来,正朝着她的车猛追。(.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看来,他们都是专门替人杀人灭口的高手! “我…” 在她焦急的催促下,孟悦歌愈发着急。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按照司徒瀚教她的方法,按了两下拨打键。 “悦歌?” 片刻,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所有的委屈与害怕顿时倾泻而出,孟悦歌大喊着:“救命,瀚哥哥救命…” 商念之一愣。 司徒瀚也是一愣,继而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悦歌,你在哪里?快点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我在…” 她着急的哭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商念之灵机一动,立即高喊道:“司徒瀚,快点报警,有人要杀我,快点报…” 话音未落,但听“砰”的一声,车子尾部陡然遭到了剧烈的撞击。 孟悦歌浑身猛烈一抖,电话摔落到座位下去了。 她想弯腰去捡,“砰”的又是猛烈一幢,她的头狠狠的撞在了仪表台上,鲜血顿时从额头滚落。 “好痛!” 她的惊呼声传来,司徒瀚嚯地从椅子上站起:“悦歌,悦歌…” 没有回应,只有模糊的风声和不断响起的碰撞声! 没有犹豫,他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 但尽管已经报警,他也不能只待在办公室等待结果! 略微思索,他再次拿起电话,拨下了拓跋熠的号码。 ===求评论、求收藏,各种求~~~给大家介绍某影同步新开的文文《前妻不复婚:爹地,妈咪不要我》~~~http:///a/327049/~~~~~请大家多多捧场~~~\(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拼命逃 “悦歌,别再去捡电话了!” 商念之大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看她的额头,都被撞得青紫一片。 “不,不行,”她摇头喊着,“是瀚哥哥给我的…我不能…不能丢…” “砰”又是一撞,商念之只觉膝盖一阵钻心疼痛,也撞到了仪表台的下方。 她们不能继续待在车里了!她立即做了这个决定。 后视镜里,两辆车正左右夹击,一辆将车子撞至左边,另一辆则在左边接着,继续将车往右边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段路没有摄像头,不怪他们如此放肆! 但是,她也立即注意到,这段路是开山而建,旁边是茂密的丛林! 如果说在车里必死无疑的话,躲进地形复杂的山林,拖延时间等待司徒瀚找到她们,恐怕还有一丝生机! 生死关头,容不得反复多虑。 她立即对孟悦歌道:“别管手机了!如果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瀚哥哥了,听到没有?” 话说间,她一边快速的观察着地形,想要找个好位置将后面两辆车甩远一点。 “死…?”孟悦歌抬起头来,琢磨着这个新词。 “对!” 商念之大声回答,希望她一次听清:“如果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瀚哥哥了!如果不死,他可以再送你一千一万个电话!” 前面,出现了一个拐弯处。 来不及多想,她将车速加至最快,猛地往前冲。 她必须率先一步开过那个转弯处,这样后面两辆车摸不清虚实,不会冒然冲上前。 那么她们就可以得到宝贵的下车时间! “你听好了!” 她嘴巴不停的道:“等会我说走,你就马上推门下车,然后拼命往前跑,明白吗?” 有了前面那句话做铺垫,孟悦歌很容易就明白了她的话,赶紧点点头。 好! 商念之深吸一口气,飞快的转动方向盘,将车身左右一晃。 她的反击让后面两辆车始料不及,不由地都稍稍减速。 趁着这宝贵的机会,她则疾速朝前开去。 转过弯,她陡然大喊:“走,走,快下车!” 话说间,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响起,车子骤停。 她的焦急彻底感染了孟悦歌,未等她再喊第二次,孟悦歌已推门下车,没命的朝前跑去。 商念之随后跟上,一把拉过她的胳膊,朝山林里飞奔。 然而,转头看来时,身后仅几十米处,那两辆车上的人也跳下车,大步追来。 山路崎岖,远比平地难走,更何况两人平常都是娇弱的大小姐,才跑了几步,双脚就被小石子咯得生疼。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那个开枪的人是你 还好,山林中小路蜿蜒,道路两旁则是杂草丛生。 两人钻入了茂盛的草丛中,一时间那些人也发现不了。 但这终究不是办法! 商念之趴在草丛中仔细查看了地形,发现不远处的有一排葱郁的矮树,。 如果能躲去那矮树后,那些人一时半会应该难以找到。 这样想着,她赶紧一扯身边的孟悦歌,然后往那边悄悄一指。 奇怪的,今天孟悦歌的理解能力似乎特别好,居然立即点了点头。 这样的念头虽然滑过脑海,但商念之也无暇思考那么多,便起身慢慢往那边爬去。 “站住!” 然而,他们已经发现了两人。 商念之一愣,只见四个人快速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持着手枪,正对她的脑门:“退回去!” 她抬头,想要看看他们的脸,却被抽了一耳光,趴扑在了地上。 “啊!” 孟悦歌担忧的叫了一声,想要上前看看她怎么样,却被另一人抓住了胳膊。 商念之瞧了她一眼。 余光里,却见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默默点头。 看来他们准备行动了! “谁是孟悦歌?”忽地,持枪人出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商念之心中一动,不顾一切的,她立即抬头开口:“我是!” 话说间,心里泛起阵阵愧疚,但立即又被求生的本能压下。 虽然知道这样做太自私,但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闻言,持枪人忽然一笑,手中的枪一晃,对住了孟悦歌:“那你又是谁?” 孟悦歌没有答话,她只是怔怔的看着那枪口,眼神渐渐涣散。 阵阵冷风吹来,她惶然四顾,眼前的景物忽然发生了变化。 她看着,瞧着,陡然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爸爸…” 突地,她的嘴里喃喃念出这样的两个字。 她看到了,看到了家里的花园与书房,看到了爸爸。 他匆忙的翻动的书柜,似乎在找什么,但忽然,另一个人也走进了书房。 那个人背对着她,她只觉得身影很熟悉,却叫不出名字。 她听到他对爸爸说:“你在找什么?” 爸爸没理他,继续在书柜里翻找着。 突然,那个人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缓缓对准了爸爸的后背。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至今记得那空气里弥漫的危险气味 ---就像此时此刻! “你…你…” 她忽然抬眼,怔怔的看着这持枪的人,笃定又害怕的说道:“是你,是你...你杀了我…爸爸!” ===亲爱的们,在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下,文文从下一节开始就要上架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某影~~~某影一定用更精彩的故事和超多的更新回报大家,希望大家喜欢~~~某影鞠躬~~~=====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挡了一枪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持枪人浓眉怒挑,另一个人道:“赶快解决了,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持枪人冷笑,“好,我最恨的就是卖友求荣的人,我先解决这个…” 话说着,枪口又倏地调转方向,对准了商念之。懒 商念之一愣,随即大喊:“我是孟悦歌,你们不要搞错了,你们…” 眼看他的手指就要扣动扳机,子弹就要出膛,一阵尖叫忽然划破了这山林的寂静。 是孟悦歌,忽然像发了狂似的起身。 她犹如被惹怒的猛兽,居然挣脱了那人的钳制,狠狠的朝持枪人扑去。 嘴里一直在喊着莫名其妙的语言:“你杀了我爸爸,你杀了我爸爸,你不能再杀别人,不能…” 商念之被吓住了,却见持枪人用力踢开她,手枪胡乱一指,便朝她扣动了扳机。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她身子僵住,连意识也麻木。 原来距离死亡如此之近的时候,人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等待着---子弹穿透她的身体。 “砰!” 极大的冲撞力扑在了她身上,她绝望的闭眼,等待着剧痛的降临--- 然而,半晌,那痛苦却没有在身体里弥漫开来,反而是一阵怒吼扑来:“什么人,站住!”虫 然后,好像是司徒瀚的声音在慌乱的叫着:“悦歌,你怎么了?悦歌!” 她讶异的睁开眼来,目光顿住。 只见孟悦歌不知什么时候扑到了她怀里,满脸痛苦的喘着气。 “悦…悦歌?” 商念之喃喃出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正在流血的手臂--- 为什么枪响后,她没有感觉到痛,原来这一枪被孟悦歌挡住了! 那强烈的冲撞力不是子弹,而是她扑来时的力道! “悦歌!” 大怔之下,她不禁泪流满面,“你怎么…你怎么…” “好痛…” 孟悦歌的声音已经微弱,双眼正疲倦的要合上。 “悦歌,别睡,”司徒瀚焦急的拍着她的脸,“别睡,听瀚哥哥的话,别睡…” “瀚哥哥…?” 这三个字让她稍微清醒了些许,唇边淡淡抹出一丝笑意,“瀚哥哥…”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司徒瀚赶紧回答,一边想要抱起她。(.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滚开!” 然而,随着一声怒吼,他却被狠狠推开。 拓跋熠跨上前,一把将孟悦歌横抱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去。 “少主,”他的人在后面喊:“人跑了,还要不要追?” “先去医院。”拓跋熠高声回到,快步朝停车的地方飞奔而去。 ********************月影灯的分割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急诊室外,司徒瀚焦急的冲商念之问道。 商念之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的拓跋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刻,她的心绪比谁都要混乱,也都要---无助。 她怎么也没想到,孟悦歌居然会扑上前为她挡下那一颗子弹。 看着衣裙上残留的孟悦歌的斑斑血迹,她就不禁浑身发抖。 司徒瀚着急了,语气带着恼怒:“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你逼着她有用吗?”拓跋熠在一旁冷眼看着。 闻言,司徒瀚转头,目光疑惑的看着他。 拓跋熠冷笑:“司徒瀚,悦歌对你来说,是绊脚石吗?”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拓跋熠冷冽挑眉:“什么意思,你比我清楚!司徒瀚,悦歌依赖你,喜欢你,这对你来说有那么不堪忍受吗?你想要独霸你自己家里的财产,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为什么要伤害悦歌?为什么?” 司徒瀚目光一怔。 原来他以为,这不过是他一场自导自演的戏?以为是他派人伤害悦歌? “我…”他的唇边抹过一丝苦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是问句,却没有等待回答的意思。 脑海里,忽然浮现他的父亲---司徒明说过的话:和孟家联姻的事情,你做得很好。 孟氏金控在财力上虽然没有太多优势,但它的价值很高。 婚礼的事情一定要做好,我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出现。 当然,如果让我发现有任何因素会阻碍到婚礼的举行,我会毫不犹豫的铲除。 ---毫不犹豫的铲除--- 他缓缓在椅子坐下,闭上双眼,双眼似疼得要泌出血来。 拓跋熠不想看他这假惺惺的模样,冷哼一声,把头转开了。 商念之在一旁看着,觉得他们似乎有什么搞错了。 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急诊室灯灭,医生走了出来。 三人赶紧走上前,“医生,她怎么样?”拓跋熠大声开口问道。 见状,医生想当然的把他当成了病人的家属,“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头被磕破了一点,没什么大碍,但必须好好修养。” 说完,又对拓跋熠道:“你来跟我办一下住院手续。” 待拓跋熠离去,孟悦歌也由护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 因为麻醉剂的缘故,她依旧沉睡,脸色比起才受伤的那会儿好了很多。 陪着她一路走进加护病房,司徒瀚稍稍松了一口气。 “司徒哥!”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商念之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他挑眉,以为她终究准备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便退出病房。 没想到,她却说:“他们不是冲着悦歌来的!” “什么?” 商念之将自己与孟静襄之前发生的冲突叙说了一遍,当然,她略过更早以前,她在酒吧对他下药的事情。 闻言,司徒瀚思略半晌,才道:“你…有证据吗?” 商念之一愣,继而变得无比激动:“这还要什么证据?还有什么事是孟静襄做出不来的?” 司徒瀚皱眉:“没有证据,什么都是空谈。” 没有证据,就还是不能确定到底是谁要对悦歌不利! 他的冷静让商念之更加愤怒:“司徒哥,就因为孟静襄是你的未婚妻,所以你要袒护她?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悦歌,如果是我,你是不是还要代替孟静襄鼓掌称快?是不是?” “你别胡闹!”司徒瀚不愿再多说,转身要走。 “商小姐,你何必那么激动?” 拓跋熠正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地冷冷出声,“你认识司徒瀚多少年了?难道还没有我这个只跟他认识了几个月的人了解透彻?” 商念之不说话,只听他继续道:“他的眼里只有利益,可没有什么感情!” 说着,他越过司徒瀚,站在了病房门口。 “真的是这样吗?” 闻言,商念之不相信的看着他,“司徒哥,难道你真的是这样的人?” 司徒瀚没有出声,只是侧过身想要进入病房。 拓跋熠双臂展开,撑在了门框两侧:“悦歌不需要你来看,” 他的目光坚定的凝视着司徒瀚,其中溢满拒绝:“你可以走了!” 说完,他便不由分说的退后一步,将门紧紧关闭。 司徒瀚冷冷眯起双眼。 蓦地,他的大掌搭上了门,整个身子紧绷,像是战斗前的野豹。 商念之一怔,差点以为他要破门而入。 但… 他这样僵直的站立了半晌,却只是紧紧的,紧紧的将手掌握成了拳头。 然后,他转身,离去。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拓跋熠冷声一哼,才转身来到病床前。 “悦歌…”他轻声一叹。 刚才情况紧急倒没有想及太多,现在知道她没有大碍,心里反而一阵后怕。 如果他晚到一步,如果那人再在她身上补一枪,后果…他不敢想象。 他八岁起开始跟着父亲在道上混,当然知道刀砍、枪伤到底有多痛! 娇弱得像布娃娃一般的她,居然承受了这样的痛苦!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一阵绞痛。 “悦歌,都是拓跋哥哥不好,”他愧疚又心疼的抚着她的面颊:“拓跋哥哥真没用,还说罩你,却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嗯…唔…” 这时,但见床上人儿眼皮翻动,缓缓醒了过来。 “悦歌,”他赶紧问:“你好点儿了吗?感觉怎么样?” 孟悦歌还没有力气把眼睛全部睁开,只道:“水…” 闻言,拓跋熠赶紧按照护士的吩咐,用棉签沾了水给她润唇。 他贵为罗门少主,虽然经常打打杀杀,倒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力道拿捏不准,倒让孟悦歌皱了好几次眉。 “悦歌,拓跋哥哥很笨,对不对?” 说着,他自己先笑起来。 干渴过去后,孟悦歌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看看周围的环境,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纱布,忽然道:“我在医院?” 拓跋熠双眼一亮:“悦歌,你好像变聪明很多!” 孟悦歌眨眨眼,一时间不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拓跋熠笑笑,“好了,你别多想,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她乖顺的点头,又道:“妈妈来了吗?” 拓跋熠一愣,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通知孟夫人。 不过想一想,司徒瀚是孟家的女婿,应该会告诉孟夫人,便道:“你先睡觉,妈妈等会就来。” 她又乖顺的点头,继续问:“瀚哥哥来了吗?” 这次,拓跋熠没有出声。 忽然,他抬手,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项链似的东西。 “来,悦歌!” 他将这东西小心的戴在了她的脖子。 “什么?” 孟悦歌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抓起链子那个大约半截手指长短的吊坠。 “悦歌,你记住,这个东西叫微型麻醉枪!”这是罗门研制的最新“武器”,看上去像个许愿瓶似的东西,其实底座大有玄机。 只要轻轻按下瓶底的一个细小开关,就能取出一根针头夹在指间。 虽然它不过针头大小,但被扎到的人只需三秒不到,就会立即全身麻痹,晕倒在地。 他拿过吊坠,仔细的为她示范了几次,直到她完全明白,且能自己操作才罢手。 “悦歌,你记住,以后只要有人欺负你,你就偷偷拿出这个东西来对付他,明白吗?” “嗯!” 孟悦歌点点头,唇边露出淡淡笑意。 小孩心性,看到新奇的东西就有些忘乎所以。 她没有再追问司徒瀚,而是愉快的把玩着这微型麻醉枪,直到抵不住倦意睡着。 拓跋熠无奈又宠溺的摇摇头,为她将吊坠放入了衣领内,然后再为她掖好了被角。 心里,一直有莫名的情绪在吹荡。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只直到这情绪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强大到--- 他可以不假思索便将只有罗门少主才能用的“武器”,不假思索的便送给了她。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我一定要去 “悦歌,好点了吗?” 孟夫人走进来,示意佣人将补汤放在床头柜上。 从医院回来三天了,孟悦歌那只受伤的手臂已经能稍微活动了。 “妈妈,我不想喝。” 住院的这半个月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食物贮藏罐。懒 妈妈和佣人轮番让她吃东西,吃到她有点想吐。 这种感觉真奇怪,她还从来没有因为吃东西吃到想吐的呢! “只喝一点点,好不好?”孟夫人柔声道。 她还是为难的摇头,别说喝了,闻到这补汤的味道,她都有想吐的感觉。 “这个先搬到楼下储物间里。”这时,房间外的楼梯口,传来了管家的吩咐声。 紧接着匆匆脚步响起,一定是佣人们把东西搬下楼去了。 这些天家里从早忙到晚,到处都贴了大红喜字,因为---三天后,就是司徒瀚跟姐姐的婚礼了。 孟悦歌低头,只觉心口一阵微微刺痛。 “妈妈,我累了,好想睡觉。” 现在的她,不假思索的就能将谎话说出口。 因为她已经意识到,只有这样才可以得到片刻只属于自己的宁静。 孟夫人点头,温柔的为她掖过被角,才走出了房间。 门关上的刹那,她又睁开了双眼,听到妈妈在外面对管家说:“别搬了,东西都差不多了,不差那一件两件。”虫 妈妈是怕吵到她吗? 她敛下羽睫,烦恼的翻了一个身。 ---你不是说要嫁给瀚哥哥?不穿婚纱怎么嫁给瀚哥哥呢?--- --到时候你穿着婚纱出现在瀚哥哥面前,还怕他不娶你吗?--- 商念之曾说的话一句句浮现脑海,她猛地起身,再也无法入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终于,她等到天黑。 又等了许久,妈妈也回房间睡了,她才悄悄的走下了楼梯。 还好,从别墅到花园都没碰上佣人,车库里,司机正在洗车。 “二小姐,”司机奇怪的顿住手中的水管:“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却见她走上前,满脸哀求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叔叔,求你,求你送我去念之姐姐那儿,好不好?求你了…” “这…” 司机为难的皱眉,上次二小姐跟商小姐在一起,差点送命,他可不敢自作主张把她再往商小姐那儿送。 察觉到他的犹豫,孟悦歌心中一急,竟“噗咚”一声跪了下来:“求你了,叔叔,求你送我去吧,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二小姐,你快起来,”司机被吓坏了,赶紧拉起她,手机却突然“叮咚”一响。 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夫人发来的---去吧,安全的带她回来---。 他一愣,目光下意识的朝别墅二楼看去。 只见那落地窗前,一个人影正转身离去。 **************月影灯的分割线*********************** 虽然商念之口口声声对警察说,上次的事情一定是孟静襄买凶杀人,但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警局也只派了二个警员在商家附近负责保卫。 在问清孟悦歌的身份后,警员才将她放了进去。 “悦歌,你来了!” 商念之已经在客厅等着她,“怎么这么晚来?好一点没有?” 孟悦歌高兴的点点头,一个劲的拉着她坐下。 “念之姐姐,”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我的婚纱呢?还有以前你帮我买的首饰呢?” 商念之微微一愣:“悦歌,你要这些做什么?” “我要做瀚哥哥的新娘!” 孟悦歌面带喜悦,目光坚定的说道,“三天后就是他和姐姐的婚礼了,我也要穿着婚纱去。” 商念之语塞。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模样,想到她义无反顾的为自己挡下的那颗子弹,她不禁心酸。 计划让她穿着婚纱去婚礼现场,不过是之前她想要让孟静襄出丑的手段而已! 时至今日,她怎么还能利用孟悦歌去做出这样的事情? “悦歌,”她抱歉的握住她的双手:“我们不去了好不好?” 闻言,孟悦歌脸上的笑容僵住,“为什么?” 她不解又委屈的看着她。 “因为,这样做别人会笑话你的,”她尽量寻找着不会伤人,又让她一听能动的语句:“悦歌,对不起,念之姐姐以前骗了你。其实…每一个婚礼上,只能有一个新郎和新娘,所以你不能去。” “一个新娘…?”孟悦歌怔怔的念着这几个字,像是不明白它的意思。 然而,喃声念着,眼角却滚落泪水。 “悦歌!”商念之抱歉万分,难过的皱起了眉头,“不要伤心,” 她伸手为她拭去泪水,“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嫁给一个只爱你的男人,不要再想司徒瀚了,好吗?” 孟悦歌心痛的闭上了双眼,任泪水在脸庞肆流。 然后,她抬手将眼泪擦干,坚定的看着商念之:“念之姐姐,我…我一定要做瀚哥哥的新娘。明天,我自己去买首饰,买婚纱…我把自己打扮成最漂亮的新娘,我要让瀚哥哥娶我…” 说完,她不再希冀商念之的帮忙,起身便要往外走去。 “悦歌!”商念之赶紧起身拉住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孟悦歌摇摇头,用手抚着心口:“这里…这里很痛…” 是她不知如何表达的痛! 只有做些什么,才能让这痛苦稍稍缓解。 看着她扭曲的眉头,伤痛的小脸,商念之怔住了。 原来…傻子的心,也是会痛的! 这颗心不懂得掩饰,不懂得隐忍,不懂得自我保护,所以比平常人更加痛上千百倍。 “悦歌,你不要这样,”她忍住梗咽的声音:“念之姐姐帮你,帮你好不好?” 说出这句话容易,但实际实施却有难度。 孟悦歌受伤后,孟夫人已绝不允许她单独与商念之相处。 如此一来,她们的准备工作就不能保密,而孟夫人又绝对不会允许她们做这么荒唐的事情! 退一步来说,就算一切都由商念之去打点,婚礼当天,又怎么让孟悦歌可以不与孟夫人在一起呢? “我…” 孟悦歌想了想,提议道:“我装病,留在家里。” 商念之一愣。这个方法确实好,就是不知她怎么能想出来? “悦歌,”她严肃的说道:“念之姐姐觉得你跟以前有些不同了?” “不同?” 孟悦歌疑惑的嘟起嘴巴,又变成了一个孩子。 商念之被她弄糊涂了,笑道:“你呀,也许正一天天长大呢!” 长大! 闻言,她敛下了眸光。 ---长大,就会忘记瀚哥哥吗?--- 那天,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司徒瀚怔忪的表情一直铭刻在她的心上。 也许,她时常想,他是想让她快点长大的! “悦歌?”商念之的声音将她从记忆里拉回,“那天你要怎么出来呢?” 虽然可以骗过孟夫人留在家里,但家里有佣人和管家在,她也不能随意跑出来呀。 这个…孟悦歌想了想,脸上忽然露出笑容:“拓跋哥哥可以哟!” 他很厉害的,上次不是一个人悄悄爬进了她的房间吗?! ****************华丽丽的分割线******************* 明天,就是瀚哥哥跟姐姐的婚礼了。 吃过晚饭后,她偷偷跑出房间,看到几个哥哥姐姐正在三楼帮姐姐打扮。 看着换上婚纱的姐姐,她羡慕得好想哭。 念之姐姐说,明天瀚哥哥会来接姐姐,然后把姐姐抱上车,他们可以一起去举行婚礼的酒店 ---而她,却只能偷偷去。 ---悦歌,难道你不想等真正要娶你的那个人,把你小心翼翼的抱上婚车吗?--- 念之姐姐的话再次浮现心头,她望着窗外的黑夜,怔然的摇摇头。 就算真有那么一个人,可他却不是瀚哥哥对吗? “悦歌!” 忽地,熟悉的声音窜入耳朵。她转头,只见拓跋熠正从另一扇窗户爬进来。 “拓跋哥哥!”她高兴的跑上前,拉着他在沙发坐下。 拓跋熠有些奇怪:“悦歌,你怎么了?” 明天就是司徒瀚的婚礼,预料中,她不该这么高兴的呀! “拓跋哥哥,”她眨眼道:“你会爬墙哦,明天你悄悄带我出去好不好?” “为什么要悄悄带你出去?” 拓跋熠一愣,只见她的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因为明天我要去做瀚哥哥的新娘!”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她到底要谁的命 什么? 拓跋熠呆呆的看着她,像是不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打电话给他,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她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继续道:“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我想问瀚哥哥要不要娶我。”懒 “你疯了吗?” 拓跋熠回过神来,大掌扣住她的双肩:“悦歌,你疯了吗?”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激动之下,便有些口不择言:“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所有的人都会笑话你,你明白吗?” “我不怕!” 她定定的回望他,“念之姐姐也说,我这样做会受伤,但是我不怕。” 她咬唇,再次坚定自己的决心:“为了瀚哥哥,我什么都不怕。” “你…” 拓跋熠的双手渐渐松开,在她坚定的决心面前,他竟然无话可说。 片刻,他才又开口:“悦歌,为什么这么想要做他的新娘?” 孟悦歌想了想,抬手指着心口:“不这样做,这里很痛,很痛…” 但这样做了,也许更痛! 拓跋熠怜惜的看着她。难道每一个人想要长大,都必须经历苦痛?! 如果她必定要承受这痛苦,如果这痛苦是让她能够长大必经之途,那么他:“好,明天我来带你出去。”虫 *****************月影灯的分割线****************** 事情进行得还比较顺利,当拓跋熠带着她溜出孟家的别墅来到约好的地点时,商念之已经在等候了。 因为不是真正的新娘,酒店不会准备专门的休息室,商念之便租了一辆大大的房车,将一些必备物品放在里面。 车子开到酒店门口,却见拓跋熠开门下车。 “你…你要走了?”商念之奇怪的问。 拓跋熠横了她一眼,没说话,只对孟悦歌道:“悦歌,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留在这里,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阻止她。 “嗯,谢谢拓跋哥哥。” 看着她明亮柔美的双眼,他更是心痛难过。 “好好照顾她!”再冲商念之吩咐了一句,他便转身离开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真是个奇怪的人! 商念之挑眉,看那模样明明是想留下来照顾悦歌,却又逼自己离开。 “念之姐姐,开始了吗?”孟悦歌在一旁拉她的手。 她转回目光,笑道:“好,今天我一定让悦歌做个最漂亮的新娘子!” 化妆完毕,换上婚纱,估计里面也快要举行婚礼了。 “悦歌,”商念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看一看,再来叫你好吗?” “嗯。”她乖巧的点头。 因为有请柬,商念之很容易就到了婚礼现场。 司徒和孟家联姻,自然宾客如流,远远的,只见司徒家和孟家的人都忙着招呼宾客,忙得不亦乐乎。 商念之吐了一口气,这样最好,没有时间对她起疑,她才能顺利的将悦歌带进来。 现在,她需要找到的,就是一个稍稍隐蔽且距离红地毯较近的位置,这样她就可以先把悦歌藏起来。 这样的位置不太好找,她围绕场地转了一大圈,才终于找到了新娘的休息室。 她不想跟孟静襄碰面,便绕过休息室,来到旁边的小花园。 “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孟静襄没在休息室,反而和另一个人正站在矮树后。 矮树虽然茂密,她依旧能辨出那是个男人。 “知道就好,”听那男人的语气似乎不太好,“我们兄弟辛苦那么久,还差点惹上罗门的人,孟小姐,你这个价码是不是太低了?” “低?” 孟静襄冷笑:“你忘记了当初我们怎么说的?想要拿到钱可以,我只问为什么这么多天,我每天都能看到我妹妹完好的坐在家里?” “孟小姐!” 男人声音一冷:“难道你不是故意对我们有所隐瞒?如果知道她是被罗门少主罩着,你就算给再多的钱,我们也不会接这个生意!” “钱,你付也得付,不付也得付,否则,孟大小姐买凶谋杀亲妹妹的丑闻,你要掂量一下你受不受得起!” 狠狠丢下这句话,男人便转身离开了。 “你…” 孟静襄恨恨的跺脚,无奈今天是婚礼,宾客和媒体众多,她暂时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乖乖往休息室走去。 良久,小花园里彻底的静了下来,蹲在角落里的商念之却久久无法回神。 原来,原来… 那天,孟静襄想要的,真的是悦歌的命! 婚礼未举行前,她就要置悦歌于死地,如果… 如果今天悦歌出现搅乱了她的婚礼,以后她岂不是更加不能放过悦歌? 不,不行!一个声音在她心中大喊:绝不能让悦歌在婚礼上出现,她一定… 一定要把悦歌带走! 这样想着,她立即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根本无力起身。 可是,再耽搁下去,悦歌只怕会自己莽撞着找进来呀! 她咬牙,逼着自己缓缓站起,不顾脚步的踉跄,飞快的朝外走去。 ===文文上架了,希望亲爱的们继续支持某影~~~某影一定用更精彩的故事和超多的更新回报大家~~~期待大家的评论、咖啡和花花哦~~~某影给大家鞠躬~~~\(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心碎不知痛 “念之姐姐,”看到她回来,孟悦歌高兴的问道:“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商念之匆匆上车,先将车门紧紧拉上,才道:“悦歌,我们不去…不去了好不好?” “不去…?”孟悦歌不能明白。 她看看自己已经换好的婚纱,又看看商念之不太对劲的脸色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懒 心里,已经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她只是还无法用言语表达。 “悦歌,你听念之姐姐的话,”商念之的心绪尚未恢复平静,还无法对她说太多。 即使此刻她心情平静又怎么样? 难道她又能把实话说出来吗? 没有证据,谁会相信她? 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孟静襄真的能做出谋害亲生妹妹的事情! 所以,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发动车子,带着悦歌离开! “念之姐姐!” 听着发动机的轰响,孟悦歌慌了,“我不走,我不走!” 她猛烈的摇头,一个劲的拍门。 “悦歌!” 商念之大喝一声:“一定得走,马上!” 说着,她的目光已落在后视镜里准备倒车。 孟悦歌陡然安静下来,转头,她看了一眼商念之,狠狠的咬住了嘴唇。 忽然,她抬手在颈间一扯,然后挨住了商念之的胳膊。 几乎是在瞬间,商念之完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便懈了浑身了力气,闭眼晕倒在了驾驶位上。 油门松开,车声顿止,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了! “对不起…” 她歉疚的看了商念之一眼,将手中的微型麻醉枪放回了项链的吊坠瓶里。 “对不起,念之姐姐!” 她再次道,“我不该用对付坏人的东西来对付你,但是…我不能离开…” 也许瀚哥哥不能让她做他唯一的新娘,也许她会成为所有人的笑话,也许从此以后,她的心会更痛更痛,但--- 什么都比不上将要从此失去瀚哥哥的慌乱与恐惧。 什么都比不上! 推开车门,她勇敢的走下了车。 ******************月影灯的分割线******************************* 婚礼现场,举行仪式的时间马上就到。 拓跋熠和众宾客一起,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来到了红毯两旁的观礼区。 他本是不想来的,不想看到悦歌走到司徒瀚面前的那一幕。 但车子开到半途,他还是无法克制的折回。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担心和害怕其实并非她身穿婚纱,走到司徒瀚面前。 他担心和害怕的,是她受伤后,没有人在身边陪伴与保护。 思虑间,但听悠扬的乐曲响起,司徒瀚已经站到了司仪的身边。 而红毯的另一头,孟静襄已在孟夫人的陪伴下出现。 然后,在花童与伴娘的簇拥下,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她走过红地毯,来到了司徒瀚的身边。 孟夫人看了司徒瀚一眼,正准备将女儿的手递到他的手里,却听身后突然一阵躁动。 “那是谁?” “怎么有两个新娘?” “这个好像是新娘的妹妹…” 孟夫人一怔,赶紧转过身去。 只见红地毯上,又缓缓走来一个新娘,那熟悉的面容带着微笑,不是悦歌是谁?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以这样的一身装扮?! 场面几乎沸腾,议论声、接连的闪光灯、拍照声此起彼伏,如同粥沸。 孟夫人的脸色顿时苍白,孟静襄则紧紧握住了拳头。 拓跋熠不忍再看悦歌脸上那满带憧憬的微笑,转而朝司徒瀚望去。 却见他薄唇紧抿,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心思。 终于,一步一步,孟悦歌走完了这长长的红地毯,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悦歌…” 孟夫人陡然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跟妈妈回去,别闹!” “妈妈,我不走!” 她神情冷静,目光坚定的看了一眼孟夫人,大力的将手抽了出来。 孟夫人怔住。十多年来,女儿从来没有过如此神色,好似… 好似她是一个正常人! “妈妈,” 深吸一口气,她继续说着,目光却是看着司徒瀚:“我从家里的窗户爬下来,然后找到这里,这里好难找…” 她几乎走错了路,好在她并没有迟到,“看到电视上,新娘都是站在这个位置跟新郎交换戒指,我如果迟到就不好了。” 说着,晶莹的泪水不自觉从眼眶滑落。 她没有在意,反而笑出来:“瀚哥哥,我找到了你,我真的很高兴!” 司徒瀚怔怔的看了她一眼,余光里,一旁的父亲司徒明,已经是脸色铁青。 有几个保安匆匆跑上前来,冲司徒瀚不停的道歉,“司徒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把人请走。” 说着,他们便要去拉孟悦歌。 “慢着!” 这时,孟静襄出声了。 孟夫人奇怪的皱眉,知道她虽然叫开了保安,却一定不是出于好意。 但现在这么多宾客还有司徒家的人面前,她又不能出言呵阻大女儿! “悦歌,”孟静襄忽然露出了笑脸,将目光中的冷冽掩饰得很好,“你今天来,是不是有话想对司徒哥说?” 孟悦歌有些抱歉的冲她一笑,微微点头:“姐姐,我…我可以说吗?” “当然可以!” 说着,孟静襄居然还往旁边退了一步,好让她能直接对着司徒瀚。 “静襄,”孟夫人暗中扯着她的裙摆,悄声喝问:“你这是想干什么?” 孟静襄只当没有听到,继续鼓励道:“悦歌,你说吧,把心中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悦歌,听话,”孟夫人不能再沉默,赶紧朗声道:“这里不是玩闹的地方,跟妈妈回家去。” 以前她最介怀别人说悦歌是个傻子,但现在,她宁愿每个人都知道悦歌是个傻子。 这样,他们把今天的这一幕当成一个笑话,很快也就过去了。 所以,悦歌,求你,快跟妈妈回去,不要再做什么过分又难堪的举动了! 可是,孟悦歌却始终面带微笑,冲妈妈轻轻摇头:“妈妈,我把心里的话说完了,就回去了。” 说着,她的眼睛高兴得弯成了月牙儿。 也许,当她把话说完,她就可以一辈子都跟瀚哥哥在一起了! 这样想着,她捧花的手略微一收,心里,总还是有些紧张的。 然后,她抬头,望住了司徒瀚的双眼。 奇怪的,那双眼不似她从前看到的,里面有好多好多她不明白的东西。 相互交织,错综矛盾,看得她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瀚哥哥…”她不自觉的喃念着,“你…你怎么了?” 见状,孟静襄赶紧出声:“悦歌,你快说吧,你看,大家都等着呢!” 一句话让心中难受顿止,她想起了早已练习过千万次的话。 “瀚哥哥...” 她大吐了一口气,终于将心中的话说出口:“我好想要做你的妻子,你…你愿意娶我吗?” “我保证…我保证会爱你一生一世。” 话音落下,全场先是陡然安静,然后哗然一片。 议论声里,有讶异、有嘲讽、有玩笑… 但是,这一切,在司徒瀚往前走上一步时,又都嘎然顿止。 孟悦歌在等待,孟静襄在等待,孟夫人在等待,拓跋熠在等待,司徒一家和所有的宾客也都在等待--- 司徒瀚会说些什么。 只见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望定孟悦歌,脸色沉冷得可怕。 然后,他伸手,将她往后推了一把,唇边勾起魔鬼般的冷笑:“你在说什么呢?” 语气中的嘲讽瞬间将她的心冰冻,“别开玩笑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傻子吗?我怎么可能…娶一个傻子为妻?” “啪”的轻响,她手中的花束滑落在地,连同她的心一起,摔成了碎片。 奇怪的,那些日夜缠绕在她心间的痛意,居然在此刻统统消失不见。 像是忽然长出了翅膀,纷纷飞离她而去了。 她呆呆低头,忽然明白了其中原因--- 因为她的心摔落在地上,已经碎了。 没有了心的人,怎会感知痛苦? 没有心的人,怎会还有期盼? 没有心的人,究竟应该如何活下去呢? 她不明白,也无从明白,接踵而至的眩晕如浪涌般袭来. 她再也站稳不住,突然倾身倒下。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带她走 “悦歌!” 孟夫人第一个冲上前去抱住了她。 拓跋熠随即跑上前来,忍不住冲司徒瀚爆了一句粗口,怒吼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说完,他便抱起孟悦歌,快步跑出了婚礼现场。 他的车就停在酒店门口,见他跑出来,手下立即将车发动。懒 “拓跋先生,”正上车时,孟夫人追了上来,急声道:“你要带悦歌去哪里?” 拓跋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当然是去医院!” 却见她摇摇头:“不,不能去…” 说着,她匆匆转头示意,拓跋熠一怔,跟着抬起头。 只见酒店大厅里,已陆续跟来了许多记者。 如果去医院,记者们围堵在外,只怕引起更多的话题。 “回孟家,回孟家去!”孟夫人赶紧说着,一边帮忙将孟悦歌送上了车。 “妈妈,拓跋哥哥…” 车子在行驶途中,孟悦歌却慢慢转醒。 孟夫人停下正给家庭医生拨打的电话,担忧的问道:“悦歌,你怎么样?” 孟悦歌摇摇头,“妈妈,我没事,我刚才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说完,她便将目光转了车窗外,满脸的疲倦,不再有说话的意思。 孟夫人和拓跋熠忧心的对视一眼,也不好怎么开口,只能这样静静的陪着她,直到车子到达孟家。虫 孟家属于私人领域,一些记者虽然也围在花园外,但花园宽广,他们的声音还不至于吵到家里。 片刻,家庭医生也赶了过来。 可是,孟悦歌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检查,把自己关在房间,说想要睡觉。 孟夫人无奈,只能和医生坐在客厅,把今天在婚礼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医生听得诧异,但孟悦歌一定不肯接受检查,他也不能下结论。 只道:“现在她的情绪一定波动很大,不如等她平静下来,我们在给她做个详细检查。” 孟夫人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 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也不愿意强迫悦歌。 拓跋熠在一旁听着,默然不语。 这时,只见管家匆匆跑进来,“夫人,大姑爷来了!” 孟夫人和拓跋熠都是一怔,片刻才回过神来,管家口中的大姑爷就是司徒瀚。 可是,这时候不是还在举行婚礼吗?他过来做什么? 奇怪间,司徒瀚已经走进了大门。 拓跋熠腾的站起来,冲上去对着他的脸便是狠狠一拳。 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也不知司徒瀚为何毫无防备,竟被这一拳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 唇角,立即青肿起来。 “司徒瀚,你还来做什么?” 他既然不还手,拓跋熠也不再出手,只是怒喝道。 司徒瀚扯动发疼的嘴角,“悦…”尚只说出一个字,拓跋熠已出声打断:“悦歌怎么样,不关你的事。你可以滚了!” 司徒瀚略过他的话,继续道:“我想看看她。” “司徒,” 孟夫人忽然起身,目光哀求的看着他:“不要再见悦歌了,算我求你!刚才在婚礼上,你这样对悦歌,很好,很好!你既然断绝了她所有的念头,我只请你,请你以后都要这样。” 话说间,她的声音已有些梗咽,“一直都要这样,悦歌才能…才能彻底的忘了你。” 她不愿在晚辈面前掉泪,说完,便坚决的冲他摆摆手,上楼去了。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司徒瀚才再次出声:“你…可以照顾悦歌吗?” 他看着拓跋熠。 闻言,拓跋熠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他却上前,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拓跋熠,”他的语气强硬逼人,逼得拓跋熠不得不看他。 只见他双眸里藏匿的,像是---深深的无奈?! “拓跋熠,”司徒瀚继续道:“如果你可以照顾悦歌,请你把她带走!越远越好!” “你…”“别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请求,”司徒瀚摇摇头,双眼通红,“只请你好好照顾她,请你!” 他说不出那个“求”字,语气间却已满是恳求。 拓跋熠瞧着他,似在心中猜测他这样做的原因。 半晌,他甩开了司徒瀚的手,“别说请、拜托之类的话,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带她走。你以为我还会让她看到你?” 司徒瀚微微一怔,“我不说,你也会带她走?” 他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一丝苦笑怔在唇边:“你这样说…你是真心想要照顾她吗?你可以照顾她多久?” 未等到回答,他又补了一句:“你…会娶她,爱护她一辈子吗?” “娶她…” 两个字打在拓跋熠的心间,像是一个陌生闯客。 可是他并不排斥,反而因为这两个字而显得欣喜,他淡淡勾唇:“娶她,又何尝不可?司徒瀚,悦歌虽然不是个正常人,但…你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女人,像她这样爱着你了。” 说着,他不自觉的一叹,似遗憾,又似神往。 或许,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等待孟悦歌把他装入心间的那一天。 司徒瀚一愣。 把拓跋熠那一抹笑容看在眼里,他应该觉得放心不是吗? 放心这个人可以全心全意的照顾悦歌,放心这个人可以真心真意的对待悦歌,从而减轻他的罪过。 那么,心头那痛楚--- 像是被剐落了一块血肉似的痛楚,又从何而来? 轻轻摇头,他不让自己去思索这个问题。 现在,他应该做的,只能是离开。 在拓跋熠说出---娶她,又何尝不可―的话之后,他连说什么拜托、请求这种词语的资格,都没有了。 没有了。 ******************月影灯的分割线*************************** 这里叫做―-罗门堂--,拓跋哥哥说这里是他出生且长大的地方。 像他当初形容的一样,这里很大,很多树,很多小小的庭院,庭院之间有很多小鱼塘,小鱼塘的中间用石头堆砌的拱桥连接。 拓跋哥哥说,他小时候很顽皮。 为了不写功课,他就爬到树上躲起来,让妈妈找不到他。 可是躲在树上非常无聊,他往往忍不住睡着了,一个翻身,就会“噗咚”掉入鱼塘。 “那找…没有鱼塘的树!”她给他建议。 只见他做了一个鬼脸,“我也想呀,可是罗门堂里,能睡觉的大树偏偏都长在鱼塘边…” 说着,他把眉头皱得老高:“好像以前那些栽树的人,就知道我会往树上躲!” 她听了连连摇头:“我不信。” 妈妈说过,世界上巧合的事情不太多哦! “你不信?”拓跋哥哥笑了,“不如你跟我去罗门堂,自己亲眼去看看?”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明白了,原来拓跋哥哥是想带她到这里来。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拓跋哥哥就说她好像变聪明了许多,她自己觉得也是。 现在的她,好容易就能理解别人说的话了,也不自觉的会在心里暗暗揣摩别人的心思。 比如拓跋哥哥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比如妈妈为什么会同意她一个人跟着拓跋哥哥来这里? 她想,他们都是想要让她忘记瀚哥哥。忘记婚礼上发生的事情。 可是,她能忘记吗? 来到这里已经第二十天了,每天晚上做梦,她都会看见瀚哥哥。 他们已经认识好久了,有好多好多的回忆,如果都用晚上的时间来温习,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温习完毕。 是不是,到了温习完毕的那一天,她就会忘掉他呢? “孟小姐,”这时,推拉门被轻轻拉开,佣人阿姨将托盘摆了进来,“喝点人参鸡汤吧,是少主吩咐我给你做的。” 前两天少主出去办事了,千叮万嘱一定要特别注意孟小姐的饮食,她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 “谢谢阿姨!” 她笑着端起碗,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看着佣人阿姨和善又期待的目光,像是希望她能多吃点养好身体,她本来想忍住这一股恶心。 但是,这感觉忽然翻江倒海而来,她根本无法控制。 “呕…” 快速放下汤碗,她起身跑入了洗手间,对着洗手池大吐特吐。 “孟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呀,”见她好像把胃都要吐出来,佣人着急得为她顺气:“是不是吃坏了什么呀!” “我没事…” 还想宽慰一下佣人,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大吐。 “这不行,”佣人着急了,“孟小姐,你先忍一下,我马上去叫医生来。” 说完,她便匆匆跑出去了。 吐了一阵,孟悦歌觉得稍微好了些,待在房间里有点憋闷,便走了出来。 这房间外也是一个小小的庭院。 左边有一扇拱门,连着池塘和小拱桥。 她慢慢走上了拱桥,呼吸着新鲜空气,觉得好多了。 拱桥那边,正有个罗门的人走过来,见到她便顿了顿脚步,非常有礼貌的道:“孟小姐,你在找少主吗?” 说着,他把头往某处偏了一偏:“少主在那边。” 拓跋哥哥回来了! 孟悦歌高兴的点点头,快步朝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去。 “孟阿姨,我已经回到罗门堂了。” 还未走近,先听到他的声音,好像是在跟妈妈打电话哦。 孟悦歌一时起了玩心,便悄悄躲在了一棵大叔后,想要听听妈妈跟他说什么。 “我这就去看看悦歌,这两天佣人都有跟我报告,她吃饭很准时,睡眠也不错,你不必担心。” “是吗?司徒瀚那样的人也会生病?在医院住了十多天了?这么严重?是什么病呀?” “哦,你放心,我不会让悦歌知道的。不会的,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不用担心了。等会我让悦歌给你打电话。好的,再见。” 片刻,他的脚步声走远了,庭院里又回复了平静。 孟悦歌却呆呆的蹲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反应。 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司徒瀚那样的人也会生病?在医院住了十多天了?这么严重?是什么病呀?---这句话。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不停的盘旋:瀚哥哥生病了,瀚哥哥生病了… 泪水,不自觉就盈满了眼眶。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一别永别 她也好想问,瀚哥哥得了什么病? 她从来都没见过瀚哥哥生病,为什么他会住院十多天?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很重很重的病才会住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一般她有些感冒发烧,只需要在家里吃药打针,一两天就好了。懒 而就算这样,她也会觉得好难受,好难受,现在瀚哥哥生病十几天了,一定更难受!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禁一阵绞痛。 她的脑袋再也无法思考别的,混乱的思绪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回去,她要去看瀚哥哥。 她什么也不再做,她不再说要做瀚哥哥的妻子,她就只…只陪着他,让他快点好起来。 “悦歌,悦歌?” 惶乱间,拓跋熠焦急的叫声传来。 她赶紧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远远地,她瞧见了拓跋熠站在池塘边的身影,立即高声叫道:“拓跋哥哥,我…我在这里!” 她飞快的跑到他面前,未等他说话,便着急道:“拓跋哥哥,你带我去…” 因为太过着急,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拓跋熠微笑着伸手揉揉她的发丝,“慢慢说,别着急。” 却听她道:“带我去看…瀚哥哥好吗?” 发丝间的手一顿,拓跋熠不自觉面色一沉。虫 她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急得快哭起来:“拓跋哥哥,你不是说瀚哥哥病了吗?求你,求你带我去看他好不好?” 没想到她刚才听到他讲电话,“悦歌,”拓跋熠似无奈的一叹,索性跟她说了实话:“孟伯母给我打电话,就是让我别带你回去,我…不能带你去看他。” 闻言,孟悦歌怔怔的看他一眼,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真的不能去吗?”突然,她神色安静的问了一句。 “悦歌!” 他的神色划过一丝不忍,有些话不打算告诉她的。 但转念一想,如果告诉她这些,能断了她对司徒瀚的念想,又为什么不呢? “不是我不想带你去,司徒瀚也不想见到你。” 孟悦歌一愣,听他继续说道:“那天我和孟伯母从婚礼上把你带回家后,司徒瀚也来了。他没有上楼去看你,而是让我把你带走。” 拓跋熠想:“他为什么那么匆忙的从婚礼上赶过来,却只为了让我把你带走?也许他是担心你还会做出婚礼上那样的事情…” 这样的话说出来真让人难堪,但拓跋熠觉得对待单纯的她,只有把什么都说出来,才可能让她明白:“司徒瀚是司徒家的长子,却不是唯一的继承人!他那个一直未露面的二弟暂且不说,他的三弟司徒俊就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他如果想要继承家业,就必须做好每一件事情,不出任何差错!” “所以,他才那么着急的让我把你带走,你明白了吗?” 孟悦歌垂目。 片刻,她才又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忧伤的望住他:“拓跋哥哥,我是瀚哥哥的差错,对吗?” 拓跋熠微怔,然后轻轻点头。(.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看来她真的明白了他的话,接下来的两天里,她都没有再吵着要去看司徒瀚。 只是听佣人说,在吃东西的时候,她总是有反胃的症状。 然而,当他叫了医生去看时,她却死活都不让医生检查,还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她最怕打针吃药。 他无奈,只好让医生开了些健脾消食的药片给她。 “悦歌,” 这天,拓跋熠总算有时间跟她一起吃午饭,摆了一桌子大厨的拿手好菜,却不见她动筷子:“你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只见她摇头,又点点头:“我要吃棒棒糖!不要吃饭!” 拓跋熠语塞,随即转头示意手下去买棒棒糖来。 “你知道我要吃什么口味的吗?”孟悦歌偏头看着那手下。 那手下只好问:“孟小姐,请问你要需要什么口味的?” 她想了想,皱眉道:“有一点牛奶、香草、还有咖啡…哎呀,我说不清啦…” 她看着拓跋熠:“但我认识它的模样,我要自己去超市选!” 拓跋熠无奈一笑,“好吧,那你自己去,我在这等着你。” 说完,又对手下道:“带她去最近的超级的就可以了,马上回来。” 待他们出去后,拓跋熠让佣人把菜热着,自己则回书房处理事情。 忽然,手边的电话陡然响起。 与平常无异的铃声此刻听来,却似猛地在他心上划了一刀。 他的手莫名一颤,“喂?” 刚接起电话,便听手下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对不起,老大,孟小姐不见了!” ************月影灯*********************** 孟悦歌使劲的跑,即便双腿已沉重得根本无法再抬起,她还是拼命的往前跑。 她心里明白,像这样偷跑出来的机会再也没有了,她绝对不能让拓跋哥哥的手下找到她。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才不得已在路边坐下。 往来时的路看去,没有那些熟悉的黑色长车,拓跋哥哥的人应该没有追过来。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四下看着这陌生的环境。 这两天,她悄悄的做好了很多准备。 她从佣人口中得知了这里的地名,还知道如果要回家,必须去车站搭车。 可是,她要怎样才能到达车站呢? 公交车,她从来没有坐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坐。 出租车,她也从来没有坐过,亦不知该怎样才能租一辆出租车。 正迷惘间,一辆蓝色的车子停在了她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来问:“小姐,要不要搭车?” 孟悦歌瞧了他一眼,有些害怕,立即摇了摇头。 见状,中年男人一撇嘴,便把车开走了。 刚才那个人我不认识呀,她想,妈妈说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的! 然而,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她却瞧见许多像刚才那样的蓝色车子从路上开过,里面都坐了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其间,一辆蓝色车子还停在马路对面。 她清楚的瞧见后排座位的人下车时,还给了驾驶位上那个人一张钞票。 给钱?租车? 她想着,难道这蓝色的车子就是出租车吗? “小姐,”这时,又一辆蓝色车子开到了她身边。这次是个女司机:“搭车吗?” 她大着胆子问:“可以送我去车站吗?” 女司机点点头,为她打开了车门。 原来真的是出租车! 孟悦歌高兴的坐了上去。 大约半个小时,车子来到了车站门口,孟悦歌把刚才拓跋熠手下给她买棒棒糖的大钞递过去:“给你钱!” 女司机微微一愣,转头瞧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道异样的目光。 然后,她把钱收了,笑着道:“你自己进去吧,里面就是车站了。” “嗯,谢谢!” 孟悦歌高兴的推开车门,大步朝车站内走去。 女司机看着她的背影,确定她没有再回头,才笑着弹了弹手中的大钞, “哇,”她吹了一声口哨:“还真是个傻子!” 车站里好多车子,而且每辆车上都有字,可惜她一个也不认识。 无奈,她只好随便找到一辆车子走了上去。 车上还没有乘客,售票员正磕着瓜子,瞟见人上来,便道:“买票。” “买…买票?”孟悦歌一愣。 那售票员不耐道:“拿钱来买票呀?愣着做什么?” “钱…” 她想起刚才在出租车上给的大钞,摇摇头:“我…我没有钱了。” 闻言,售票员大眼圆睁,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没钱?你开我玩笑呢吧,没钱你来坐什么车啊?快下去,下去!” “我…”孟悦歌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没钱…我要坐车,我…” 忽然,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小戒指。 这是妈妈给她的礼物,她还记得妈妈笑着说过:这个很值钱哦悦歌,你要好好戴着,千万不可以弄丢。 其实这是她专门上佛山为女儿求来的开光戒指,保佑平安。 只是说出来女儿也不会懂,她只好说很值钱,让悦歌不要当做玩具扔了。 “我有这个。” 她赶紧把戒指取下来递给了售票员,“我给你这个,你让我坐车。” 售票员一愣,更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戒指放在嘴里一咬。 嘿!是个真东西! 她仔细打量这戒指,可以买好几百张票了! “你真的给我?”售票员不相信的问。 “嗯,你让我坐车吧。”孟悦歌赶紧点头。 售票员又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大概也看出了些许傻样,顿时喜笑颜开,又急急敛住:“好吧,你找个位置坐吧!” 可以坐车了! 孟悦歌高兴地道过谢,乖乖的坐好了。 不多时,车子便开出了车站,一路停停走走,非常缓慢。 但孟悦歌的心情却是无比雀跃。 因为车子每前进一步,她就觉得自己距离司徒瀚又近一步。 她真的很想很想,马上就可以见到瀚哥哥! “哧…” 突地,车子一个猛刹车,陡然停住了。 在乘客们的骂声中,司机开门下车,围绕车子检查了一圈,忽然喊道:“车子坏了,走不了了!大家下车吧!” 叫骂声顿时四起,售票员赶紧一一退了半程票的钱,才让乘客们烦躁而去。 轮到孟悦歌了,售票员却道:“你没付钱,没得退了!” 孟悦歌焦急的不是这个,“车子…车子什么时候能修好?” 售票员瞟了一眼拿工具的司机:“老毛病了,没有三、四个小时修不好。” “那…”孟悦歌更加焦急的问:“那车子修好后,什么时候才能到k市啊?” “k市?”售票员提高了声音。 忽然,她拉着孟悦歌走下车,往马路前面更远处一指:“你一直往前走,有车你就拦下来,就能上车去k市了。” “真的?” “真的,快去吧。”售票员使劲推她。 她点头,赶紧朝前走去了。 见她走远了,司机才问:“你干什么?前面有去k市的车?” “不打发走我能怎么办?” 售票员瞪了他一眼:“她自己坐错了车,关我什么事?只要不找我麻烦,管她到哪里去哦?” ********************月影灯的分割线********************************** 天色渐渐沉下来了,可是售票员姐姐说的车子在哪里呀? 这期间倒是有几辆小轿车路过,她也大着胆子伸手去拦,可是没有理她。 至于刚才坐的那种大车子,根本没有再看到。 孟悦歌只觉得又饿又渴,再也走不动了。 然而,渐蔼的暮色中,只有满目的荒野和空荡的道路。 微微冷风吹来,泛起她心中无端的恐惧。 这样的情境,她从未经历,童话书里那些精灵鬼怪瞬间纷纷冒出,她被吓得忍不住滚落了泪水。 不,不行! 抬手擦去眼泪,她一定要找到瀚哥哥,一定要! 紧紧咬唇,她努力的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不知又走了多久,天色已经全黑下来,沉沉的天边,偶尔有闪电划过。 而后,滚滚雷声乘云而来,吓得她缩紧了身子,动也不敢动。 “轰隆隆…” 再一次,雷声滚过,紧接着又是闪电,劈得这黑暗的道路也变成了青紫色。 她怕极了,大叫了一声“瀚哥哥”,“哇”的哭了起来。 在家里,每次打雷闪电的时候,妈妈都会抱住她,跟她一起睡。 但今天此刻,没有温暖的灯光,没有柔软的怀抱,甚至再没有一人陪伴,身边只剩冰冷空旷的道路和呼啸的风声。 而急雨骤至,瞬间也将她的哭声淹没。 天地间,仿佛只剩了一个孤单的她。 和她心里想念的那个人… “瀚哥哥,我怕,我怕…”她哭喊着,雨水与泪水混合在脸庞,她却仍睁大了眼睛,希冀奇迹的出现。 希冀---他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然而,良久,良久,除了天边的闪电,她都没有再看到任何 ---忽然,一道橘黄色的灯光穿透雨雾,映在了她的瞳孔。 她一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这橘黄色的灯光却越来越多,不多时便将她包围。 “悦歌!” 熟悉的声音盖过雨声,击入耳膜。 她一愣,呆呆的循声望去。 橘黄色的灯光中,只见好几个人影晃动 ,其中一个跑在最前面,一把抱住了她。 “悦歌,你怎么样?怎么样?” 她听出来了,这是---拓跋哥哥的声音。 滚烫的泪水冲出眼眶,她伸臂紧紧回抱住了他:“拓跋哥哥,我…我怕…” “既然害怕,为什么一个人偷偷跑出来?” 车里,拓跋熠将暖气开到最大,用干毛巾给她擦着头发,“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接到电话后,他几乎调动罗门上下几千人,在方圆三百里内进行东南西北的地毯式搜索。 还好罗门别的不说,轮到找人就属第一,很快就找到了那辆坏掉的客车,问出了孟悦歌的下落。 只是这丫头也太能走了,短短几小时,一个人居然走了这么远。 而且这条路分叉极多,让他耽搁了这么久才找到。 闻言,她抬臂抓住了他为她干发的手:“对不起。” 拓跋熠一叹,黑眸望住她:“真的这么想要见司徒瀚?” 她咬唇,愧疚却坚定的点头。 拓跋熠好气又好笑:“如果这次我把你带回罗门堂,下次还是要想办法偷偷跑出来?” 她皱眉,奇怪他怎么能猜到她的心思,不过仍是点点头。 “悦歌呀,”他轻轻一叹,“好吧,我带你去见他。” ************************** 车子开到住院大楼下,拓跋熠指着其中一层道:“悦歌,看到顶楼那扇红色的门了吗?” 那是住院大楼的高级vip房,有着最醒目的标志。 孟悦歌点点头。 拓跋熠继续道:“孟伯母不知道我带你来,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后担心。所以我不就不陪你上楼去了,那样目标太大。你去看看他,然后就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见孟悦歌点头,他便为她打开了车门,再示意一个手下送她去搭乘电梯。 关上门,却见她走了两步,又转身走回来。 “拓跋哥哥,”她娇俏的小脸趴在车窗上,笑着对他说:“谢谢你!” 他一愣,继而淡淡一笑:“快去快回。” 这一次,她没有点头,而是加深了脸上的笑意,然后转身跑开了。 他永远都记得她转身时,长发甩出的那一道弧线。 永远都记得那一刻,阳光安静的洒在她的身上,映着她可爱的笑靥,深深刻入了他的心版。 他永远都记得… 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这平常的一别,竟然像是风筝扯断了线。 从此,风筝随风飘走。 而他,再也没能见到她。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哥哥欺负我 五年后。美国某小镇。 偌大的花店里,老板娘叫嚣的声音大到整个花店都能听到。 “悦,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十二次搞错单据了,让我损失了五十美元,你说怎么办?” 门口的桌子下,一个小人儿睁大双眼,害怕的扯了扯妈咪的裤脚。懒 顾宝宝低头温柔的笑道:“乐乐别怕,阿姨不是对着乐乐生气呢!” 话说间,但听一个万分抱歉的声音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悦,我不要你的保证,再有一次这样的情况,我就不能雇佣你了!” 片刻,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堆单据,皱着快哭的小脸来到了顾宝宝旁边的桌子上。 “悦,”顾宝宝走过去,柔声问:“哪里搞错了?” 孟悦歌摇摇头,“我明明加了这张单子,不知道为什么还会落下?” 顾宝宝看看时间,又看看门外那需要装上车的花,“悦,不如这样,我来帮你看看单子,你帮我把那些花放到车上?” 闻言,孟悦歌立即高兴的点头。 比起算这些头疼的单子,她宁愿去搬花。 只是顾姐做兼职,老板娘不愿让她接手算账的事情。 当下两人分工,孟悦歌将花搬上车后,顾宝宝也找到了错误所在。虫 “原来是这样!” 听顾宝宝说完,孟悦歌恍然大悟,“我真是太粗心了,忘记这张单子是用支票支付的。” 顾宝宝淡淡一笑。 这个悦歌有些奇怪,明明是大人的模样,可是很多简单的事情也会不懂。 但如果仔细教她,她学起来就很快。 到花店不过三个月,她已经将这里的事情学习得差不多了。 “好了,”顾宝宝抱起乐乐,“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孟悦歌点点头,凑上前亲了亲乐乐的小脸:“小乐乐,明天见。” 乐乐低着头,毫无反应。 顾宝宝抱歉的看了她一眼,她笑笑,并不介意。 她认识乐乐这么久,只有一次当她打招呼时,小乐乐看了她一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看着母子俩渐渐远去的背影,她深吸一口气,继续低头对着这大堆单据。 她也要快点做完,这样她就可以快点回去跟她的小宝贝在一起了。 总算做好时,花店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把窗户关好,又将加湿器打开,才关门离开。 花店旁边就是一个便利商店,她一眼瞧见饼干区贴着打折的标签,赶紧走了进去。 打折时买东西最好,一样的纸币,今天她却可以提两袋东西回家。 “悦!” 忽然,一个温和的男声传入耳膜。 转头,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生正从马路对面朝她走来,满脸温柔的笑意。 “家杰哥!”她也回他一笑。 “买这么多?” 他帮她拿过东西,一看,里面都是小孩吃的零食。 他看看她洗到发白的衣服领子,无奈的神色中夹着一丝宠溺:“你要把他们给惯坏了。” 闻言,孟悦歌摇摇头:“小孩子,就是要拿来宠的呀。” “你呀!”他轻轻一叹,伸手为她将额前乱发理顺,“那我们快回家吧。” 说着,他伸臂揽过她的肩,两人一起朝前快步走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马路边一直停着的那辆黑色车子。 后排座位上的那个人透过车窗,一直注视着这一幕。 忽然,司机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道:“大少爷,那位小姐真的很像孟小姐!” “像吗?”被称做大少爷的那个人反问。 司机挠挠头,“像!” 又摇摇头:“又不像。孟小姐不是个…” 他省去了那两个字,“可是刚才这位小姐,是个正常人呀。而且看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好像是夫妻吔!” 闻言,他口中的大少爷抿了一口手边的雪茄,没再说话。 ***************月影灯的分割线********************* 两人步行约十五分钟,来到街边一栋两层楼的小屋。 还未走上台阶,却见二楼窗户飞下来一个粉红色的东西。 孟悦歌赶紧接起一看,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是什么?”男人没有看清,问道。 “没,没什么。” 她搪塞着,赶紧将东西往口袋里塞。 还没塞好,二楼窗户又飞下一个粉红色的东西来。 这次男人眼尖手快,一把接住了。 孟悦歌目光转去,嘴里发出“啊”的一声,赶紧伸手想要去抢。 男人退后一步,哈哈大笑起来:“悦,看我手上的是内衣,刚才那个不会是…” 孟悦歌又羞又恼,匆匆跑上台阶,正要推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拉开。 一个四岁小女娃站在门口,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梗咽着声音道:“妈咪,哥哥他又欺负我!” ===亲爱的们,宝宝生出来了~~~这个速度够快吧~~~\(o)/~至于悦歌为什么来到美国,又怎么慢慢恢复成正常人的过程,文后会慢慢交代,希望亲爱的们继续支持我~~~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多多留言哦~~~\(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如果他愿意,我没有意见 “无虑宝贝,”孟悦歌矮身将她抱起来,“告诉妈咪,哥哥怎么欺负你了?” 无虑撇嘴道:“我让哥哥别翻柜子,他说我小丫头多事!” 说着,她委屈的将小脑袋趴在了妈咪的肩头。 孟悦歌苦笑,一边往楼上走去。懒 房间里,是预料之中的混乱。 听到开门声,小男孩却依旧站在衣柜前一顿好找,丝毫不理会有谁进来了房间。 直到孟悦歌略带恼怒的声音响起:“无―忧--” 小身影一怔,随即转过头来,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妈咪!” 说着,他从衣服堆里跳出来,直扑她的大.腿,紧紧抱住:“妈咪,你回来了,无忧好想你。” “你才不想妈咪!” 闻言,怀中的小女娃转过头,愤愤的皱眉:“你把这里翻乱了,妈咪又要辛苦了!” 闻言,孟悦歌心中一暖。 都说女儿是妈咪的贴心袄,一点都没错。 这个…无忧摸摸小脑袋,“我是想要扮超人啦!” 说着,他小手一扬,一个红色的东西在他手中旋舞:“妈咪,我终于找到了!” 孟悦歌定睛一看,面部表情差点僵硬。 他居然把她的红色内裤翻了出来! “无忧,”她赶紧伸手抓了过来:“这个不是玩具,别玩了。”虫 “不行啦!” 无忧不依,伸出手来抢:“妈咪,我要扮超人!我要扮超人!” “无忧!” 这时,门口响起熟悉的男声,他转头,叫了一声“家杰爹地”,注意力又回到了妈咪手中的东西上。 “无忧,这个你真的不能拿来玩儿!” 她哭笑不得,又不能使劲推开儿子,只能尽量把东西把高处放。 可是,再高的地方不过天花板,无忧小脑袋一转,就能想办法拿到! 卓家杰看着她一脸的窘红,不由地勾唇一笑,才道:“无忧,爹地给你买一套真正的超人衣服,好不好?” 真正的超人衣服? 无忧两眼放光,却不轻易相信:“有―真正的超人衣服―这种东西卖吗?” “我保证有!”卓家杰抱起他,“等会我们去爹地家吃晚餐的时候,就在网上订一套,好不好?” “真的?”这下无忧相信了,高兴得直拍手。 孟悦歌奇怪:“怎么?要去你家里吃饭吗?还是不要了,那样很麻烦阿姨。” “我妈听到你这样的话,才真正麻烦呢!” 卓家杰伸出另一只手臂,把无虑也抱在怀里,知道她要把房间整理好之后才会去吃晚餐。 “我们在楼下等你!” “谢谢!”孟悦歌微微一笑。 待他们下楼后,她便开始整理被无忧搞乱的房间。 自从无忧学会走路后,这就是她“经常性的工作”啦。 还好,虽然无忧无虑是一胎所生,无虑就显得乖巧很多。 否则两个都调皮捣蛋,她一个人怎么能应付得来? 虽然这样想着,脸上却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想当初,如果没有他们两个,那段日子...... 意识到自己的回忆就要开闸,她立即摇摇头,控制住了自己的思绪。 手边的地板上,在叠好衣服后,忽然露出一张光碟。 她瞧着光碟上倒映的自己的容貌,思绪有些迷惘。 这是什么光碟? 本来自己是放在哪里的,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妈咪,快点呀,我要去看超人衣服了!” 楼下,无忧焦急的声音传来,她无暇顾及太多,随手将光碟往床头柜里一放,便脚步匆急的下楼去了。 从她租住的房子到卓家,开车大概半个小时。 家里只有卓家杰的父母和他,听说他还有个妹妹远在澳大利亚,但这几年里她从来都没见过。 到了卓家,阿姨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孟悦歌的厨艺“惨不忍睹”,平常受到“荼毒”的无忧无虑,一进门就直奔餐桌,表现得像两个非洲小难民! 孟悦歌捏捏他们的脸颊,她分明总是将冰箱里塞满了食物,从来没让两个小肚子饿过! “悦,”卓妈笑道:“无忧无虑四岁了,该送他们去幼儿园了。” 孟悦歌点头,她已经找好了幼儿园,下周就送去。 “转眼间,无忧无虑都这么大了…” 卓妈一叹,似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看了看正大口吃饭的无忧无虑,她暂时没有说出口。 一旁的卓家杰似意识到了什么,暗中冲妈妈摇了摇头。 他始终觉得,现在还不适合谈那件事。 但乔妈没有理会,要怎么做,她心里有数。 “爹地,我吃完了,”无忧匆匆放下碗筷,“我们快去订超人的衣服。” 孟悦歌无奈的摇摇头,只能让他们跟着卓家杰去书房了。 这时,卓妈才再次开口:“悦,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实在太辛苦了。” 孟悦歌一愣,尚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又听她继续道:“不如你搬来我们家住,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阿姨…” “看你这话说的,”一旁的卓爸突然道:“这么随便就让悦搬过来吗?” 他放下碗筷,郑重的说着:“悦,你阿姨不会说话,你不要见怪。其实我们是真心想要你做我们的儿媳妇。” 闻言,孟悦歌怔怔的看了他们一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半晌,她才记得开口:“叔叔,阿姨,我…我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这…这对家杰哥不公平…” “傻孩子,” 卓妈拍拍她的手,笑道:“你有孩子的事情,还是我发现的呢!我们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又看着他们出生,跟我们的亲生孙子有什么区别?” “对啊,对啊,”卓爸也跟着附和,“跟家杰亲生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叔叔阿姨…” 想到这几年来,他们对她和两个宝宝的无私照顾,孟悦歌不禁暖在心头,“只要…只要家杰哥…” 一抹羞涩映上了她的脸颊,“我…我没有意见。” “那就好,那就好!” 卓妈高兴极了,“你放心,家杰高兴还来不及呢!” 孟悦歌低头,掩下眉间的犹豫,露出淡淡笑容。 她应该要开心的,不是吗? 吃过饭,趁卓妈在厨房收拾碗筷,卓爸走了进去,悄声道:“你看这事能成吗?” 卓妈退到门口,左右看看了。 确定门外无人后,才冷冷挑眉:“不能成也得成?不然这几年,咱们的功夫都是白费了?” 卓爸凝眉,没再说话。 *******************月影灯的分割线**************** “无忧,今天不能调皮了哦。”临去上班前,她再次嘱咐。 小男孩难得乖巧的点点头,然后爬上沙发坐好,“今天我等超人衣服!” 昨天家杰爹地说,今天邮递员就会送过来哦! 孟悦歌一笑,不舍的亲亲两个宝贝,才关门离开。 从家里步行到花店不过十五分钟,今天她走得格外慢。 或许是因为,昨天叔叔阿姨的话一直盘旋在脑海。 虽然他们说了这么明白的话,但昨晚家杰送她回家时,却一个字也没提。 她不知道自己该拿怎样的态度去对待这件事情。 迷惘间,突然发现自己已走到了距离花店不远的婚纱店。 这是小镇唯一的一家婚纱店,每天都很热闹。 虽然现在不过上午九点,已经有几个女人在里面试婚纱了。 透过大玻璃橱窗,看着她们穿着漂亮婚纱,脸上洋溢着美丽的笑容,她不禁驻足。 她也想要穿上婚纱,嫁给家杰哥吗? 这个问题悄然浮现脑海,她莞尔。 如果家杰哥真的跟她求婚,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她和宝宝的命,都是他捡回来的呀! 这样想着,心中的迷惘消失,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目光,落在橱窗模特身上的这件婚纱上。 那裙摆褶皱里的珍珠,真美! 还有手工刺绣的玫瑰,一朵朵绽放,就像……目光陡然愣住。 只见玻璃上,清晰的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正站在对面的马路边,怔怔往这边瞧着。 她的目光淌过他的眉眼,他的轮廓,他…… 浑身的血液似也顿时停止了流动,仅剩最后一点力气,她咬牙转过身… 空的… 对面马上是空的! 根本没有刚才她在玻璃上看到的那个倒影! 没有! 真的没有! 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 ****************************月影灯的分割线********************************* “悦,你怎么了?”从来时看到,就发现她脸色不好。 “嗯?” 孟悦歌抬头,对上顾宝宝关心的目光,感激一笑:“我没事的,可能…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顾宝宝点头,“那你打起精神来,不要再弄错了单子。” 她点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份有薪水可以拿的工作,而不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宝宝!” 这时,老板娘走过来,“那边打电话来,说你昨天送过去的花不对数。” 顾宝宝一愣,立即道:“那我马上过去看看。” 说着,她便要弯腰去抱乐乐。 老板娘皱眉:“你是去跑花市,不要带孩子去,等会再来接他吧。” 抱着孩子跑花市,速度慢很多,会耽误工作。 “可是…”顾宝宝摇头,“我等会还要去教中文,下课后这里也关门了。” 闻言,老板娘沉下脸色,非常不高兴。 “顾姐!” 孟悦歌马上道:“把乐乐交给我吧,等会我带他回去,你来我家里接他,好吗?” 这…这当然好,但顾宝宝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悦也有两个孩子,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她了? “没关系的,”孟悦歌猜出她在想什么,“你快去吧,等下耽误去教中文了。” “那,那就谢谢你了。”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乐乐,你乖乖跟悦阿姨在一起,妈咪过几个小时就去接你,好不好?” 她是白说,乐乐根本不搭理她。 顾宝宝只好亲亲他,然后一再拜托了孟悦歌,才转身离去。 孟悦歌瞧着乐乐,虽然他不说话,倒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喜欢闹别扭。 如果是她的那两个宝贝,早就哇哇哭起来了。 想到家里那两个宝贝,她工作的劲头大大加强,马上专心的投入了账册中。 “好了!” 合上账册,她一看时间,今天只超过了下班时间一点点哦! 她高兴的抱起乐乐,“来,乐乐,跟着悦姨回家去。” 乐乐比无忧无虑大了一岁,抱在臂弯里也沉了许多。 但是乐乐不会说话,让他自己跟着走的话,她怕他磕着碰着自己却不知道。 顾姐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吧,不然怎么老是抱着他呢? 做了妈妈的人,对孩子的心思都是相通的。 认识乐乐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把乐乐抱在怀里。 现在近距离一瞧,她发现乐乐比想象中长得还要可爱。 看,这大大的眼睛,挺立的小鼻子,又白又软的皮肤,惹得她禁不住连连亲了好几口。 “我们的小乐乐,真是个小帅哥!” 她一边走,一边欢快的说着,心里也在猜测,乐乐的爹地到底是谁呢? 是前不久到过花店接顾姐的公孙先生吗? 但如果是公孙先生,为什么不跟顾姐还有乐乐住一起呢? 难道…乐乐其实也像无忧无虑一样,是个连爹地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她的心里涌现阵阵难过,那个男人是谁呀? 真是太笨了,像乐乐这么可爱的孩子都不要! 真是真是太笨了! 她兀自沉迷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发现,对面的马路边上,停着的那辆黑色车子。“ 大少爷,”司机惊讶的说道,“那个…那个是孟小姐的孩子吗?” 他刚才明明听到孟小姐说:我们的小乐乐呀! 闻言,大少爷没有答话,只淡淡吩咐:“跟上去。” 司机领命,发动车子慢慢的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了一栋街边小屋,便见她停下了脚步,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片刻,一个稚嫩的声音透过尚未关好的门缝,欢快的传来: “妈咪!” 司机一怔,不由地脱口而出:“原来…那真的是孟小姐的儿子呀!” 说完,突然感觉后座碜心的沉默,他立即闭嘴,再也没有出声。 突然,车后传来一声喇叭。 他往后视镜里一瞧,只见一辆车子正跟在后面,像是提醒他们不要挡道。 司机赶紧将车往旁边挪了些许,那辆车便开上前来,在孟小姐的小屋前停住了。 车门打开,走下一个男人,径直朝小屋走去。 司机定睛一看,这男人不就是昨天在花店外接孟小姐下班的那个男人? 看来他们真是一家人---这男人跟孟小姐结婚了,然后生下了一个孩子,组成了一个三口之家! 只是,他虽然这样想,却不敢再说出来。 不过,他猜测大少爷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因为片刻之后,大少爷忽然简短的吩咐:“走!” **********************月影灯的分割线*********************** “无忧无虑,”孟悦歌关上门,才把乐乐放下来:“你们来跟乐乐哥哥玩儿,妈咪去做饭好不好?” 两个小人儿点点头,拉着乐乐跑上了楼。 他们以前跟乐乐一起玩过,知道乐乐不喜欢说话,喜欢下棋。 当下,无虑便把棋盘拿出来,摆到了乐乐面前:“乐乐哥哥,给你下棋。” 闻言,乐乐抬头看了她一眼。 忽然,他伸手,在无虑红彤彤的小脸上摸了一下。 无虑嘻嘻一笑,又为他摆好了棋子。 无忧可没空管乐乐,自顾在一旁躺下,皱眉道:“小丫头,你说那碟子里的男人是谁?” 碟子?无虑小脑袋一晃,这才想起来。 上午两人在家里好无聊,她就去翻妈咪的床头柜。 她记得妈咪的床头柜里有布娃娃的,可是布娃娃没有翻到,反而找出一张碟子。 “哥哥,哥哥!” 她想这一定是动画片碟子,便兴冲冲的跑出去让哥哥放碟。 然而,电视机却出现了好多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他们都穿得好漂亮,站在大大的草坪里。 这草坪也很漂亮,到处都是各色的玫瑰花、百合花,还有一种紫色的小花,像是童话世界! “哥哥,他们都在做什么呀?”她好奇的问道。 无忧皱眉,再仔细的看了一下,忽然道:“应该是在举行婚礼!” 说着,他伸手往电视机里一指。 无忧一瞧,果然,出现了一个身穿婚纱的漂亮新娘。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我只需亲自看一眼 “原来这是结婚的碟子?” 两个小人儿看着电视里一群不认识的人,一头雾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突然,画面一转,另一个新娘出现了! 两人仔细一瞧,不由地齐呼出声:“妈咪?!” “哥哥,”无虑小脑袋一转,“妈咪结婚吔!”懒 无忧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电视里,身穿婚纱的妈咪走到了新郎和新娘面前。 然后,这些人开始说话,但他们说的话,两个小人儿一句也听不懂。 “哥哥,”小无虑只有一个感觉,“第一个出现的新娘好坏哦!” 无忧点头,表示他也感觉到了。 话说间,只见妈咪道:“瀚哥哥,我好想要做你的妻子,你…你愿意娶我吗?我保证…我保证会爱你一生一世。” 然后,那个男人拽拽的扬臭脸:“别开玩笑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傻子吗?我怎么可能…娶一个傻子为妻?” 无虑皱起小眉头:“哥哥,什么叫做---爱你一生一世--?” 她偏过头来看着哥哥。 却见他忽然拽紧了小拳头,从沙发上一怒而起:“什么?这个男人居然敢说妈咪是傻子?!气死我了!” 他咬牙,冲电视机挥舞起拳头:“不要让我找到你,否则,哼哼…”虫 “哥哥!” 他这模样让无虑有点害怕,“哥哥你别这样,也许…也许妈咪他们在玩游戏呢!” 她想了想,更加确定的点头:“以前我们看电视,婚礼都只有一个新娘呢,这一定不是真正的婚礼,肯定是玩游戏。” 不知是不是哥哥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慢慢的,他不那么生气了。 两人把碟看了之后,又玩了一下午的拼图,然后妈咪就带着乐哥哥回来了。 没想到,哥哥原来一直都记得! “我也不知道。” 无虑摇摇头:“和妈咪一起玩游戏,应该是妈咪的好朋友。” 闻言,无忧送给她一个“白痴”的眼神,翻过身没再理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无虑冲他吐吐小舌头,也不再理他,而是看着乐乐一个人下棋。 半晌,楼下传来妈咪的叫他们吃晚饭的声音,三个小人儿才离开了房间。 “家杰爹地!” 没想到他也来了,无虑甜甜的叫了一声。 卓家杰笑着,却见无忧一个人慢吞吞的走在后面,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换做平常,他早就第一个冲过来跟他打招呼了。 “无忧,怎么了?” 他柔声道:“是不是不喜欢超人的衣服?” 超人的衣服?无忧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惘。 因为碟片的事情,他都忘记自己还有一个那么好玩的东西了。 “没有。” 他摇摇头,虽然坐上了餐桌,兴致依旧不高。 这时,孟悦歌走出来,把三份食物放在了三个小孩面前:“来,每人一份,必须吃完。” 乐乐先吃了一口,小眉头渐渐皱起。 转过目光,他看着无忧盘子里的东西,大眼珠微微一转。 忽地,他将小叉子凑到无忧盘子里,叉过一小块排骨便快速放入嘴里。 “喂!” 不料竟被无忧发现了,他转头冲乐乐叫道:“乐乐哥,你不要抢人家的啦!” 乐乐被他凶狠的模样一吓,小脸僵硬,皱起的眉头都忘记松开了。 “无忧?” 孟悦歌一愣,“你怎么能这样对乐乐?” 声音里带着奇怪,乐乐又不是第一次叉他盘子里的食物,为什么独独今天他大发脾气? “妈咪…” 无虑赶紧出声,想要解释哥哥为什么心情不好。 桌子底下,自己的脚却被哥哥踢了一下。 两人一胎所出,心有灵犀,她马上明白了哥哥的意思,立即改口道:“是你做的东西太难吃了,不怪乐乐哥!” 乐乐哥肯定是以为哥哥盘子里的东西会好吃一点,才出叉抢夺。 孟悦歌无语,一眼瞅见卓家杰正颤抖着、极力想要忍住笑意的眼角,一张脸顿时涨红。 有什么办法? 她已经用心学做每一件事了,唯独这厨艺,学来学去都学不好啦! “咳咳,” 为了挽回一点身为家长的颜面,她只好沉下脸道:“虽然不好吃,但是有营养,你们必须都吃完!” 闻言,无忧无虑对视一眼,只好低头,乖乖吃饭。 吃过晚饭,三个小孩就坐在沙发看电视。 无虑见妈咪和家杰爹地都在厨房,便压低声音道:“哥哥,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说出真正的原因,让妈咪知道他是为了碟子里的事情不开心,就不会怪他对乐乐哥发脾气了呀! 无忧摇摇头:“不能说!” 他像个小大人似的分析着事情:“大人才不跟我们一样,玩什么结婚游戏,那肯定是真的!” “真的?”无虑摸不着头脑,“真的婚礼,为什么有两个新娘?” 无忧摇头,他也不知道啦。 但是,“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说我的妈咪是个傻子?哼,我一定要找到他,好好教训一顿!” “找他?” 无虑对此不抱任何希望:“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他,去哪里找?” 无忧一愣,默默摇头。 对这个问题,他心里其实也没谱啦。 两个小孩怅然的对望一眼,只好把目光移回到了电视机上。 和他们一样,厨房里,卓家杰看着忙碌着做清洁的孟悦歌,心里也有一丝茫然。 摸着口袋里的戒指盒,他有些犹豫---该不该把它拿出来,跟悦歌求婚呢? 他想娶她,很想很想,但… “家杰哥,”孟悦歌开始弯腰抹橱柜,有些抱歉的说:“不如你去客厅坐坐吧!” 厨房很小,他站在这里有点挡道。 卓家杰回过神来,立即道:“悦,这些我来帮你做吧。” 说着,他就要伸手拿过旁边的一块抹布,却被她阻止了。 “不用了,这些我都能做的,你别小看我!” 她将多余的抹布丢进水池,一边转头来冲他一笑。 她的笑就像雨后的阳光清新明朗,瞬间就划开了他心底的犹豫。 “悦,”他鼓起勇气,“昨天我爸妈…” “悦,悦?” 然而,又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焦急又大声,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 “是顾姐!”她听出来了,放下抹布便朝外走,一边冲沙发那边道:“乐乐,妈咪来了,快过来。” 乐乐置若罔闻,依旧稳坐沙发,盯着电视机。 顾宝宝抱歉一笑:“悦,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一点也不麻烦,”她回道:“乐乐很乖!” “谢谢你!” 把乐乐抱起来,跟无忧无虑还有卓家杰打过招呼后,她便准备离开了。 她住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得赶快去搭地铁。 送走顾宝宝,孟悦歌回答厨房,“家杰哥,”她还记得刚才的事情,问道:“你刚才要对我说什么?和叔叔阿姨有关吗?” 她听到他有提到—我爸我妈--。 卓家杰挠着脑袋,勇气被打断,在短时间就很难聚集了。 他只好道:“我爸我妈说,无忧无虑就要上幼儿园了,以后玩乐的时间就减少了,让我明天带去游乐园玩玩。” “哦,叔叔阿姨真是有心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道:“可是,又要麻烦你了。” “你以为‘爹地’两个字,他们是白叫的?” 他佯怒着瞪了她一眼,又道:“明天从游乐园回来后,我就去接你下班,然后我们一起去吃晚餐。” 见她点头,他的唇角勾起一丝笑。 那戒指,就等明天吧! 有无忧无虑在旁边,他的勇气肯定更加充足! *******************************月影灯的分割线************************************* “今天好开心呀!”游乐园里玩了一整天,无忧越发的精神。 无虑却早已趴在后座上睡着了。 “丫头片子,就是没用,哼!” 无忧鄙视了妹妹一眼,又扬声问道:“家杰爹地,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游乐园?” “这个嘛…” 卓家杰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就要等到无忧在幼儿园里,受到老师的表扬之后!” 话说间,车子已经开到了花店门口,他轻轻踩下了刹车。 “无忧,你在车里看着妹妹,我接了妈咪就马上出来,好吗?” 无忧点点头,小脑袋趴在车窗边四处打量。 临近晚餐时间,小镇路上的车和人都慢慢减少,街边,那辆长而高大的黑色车子就格外惹人注目。 “哇,那个好像变形金刚!” 无忧嘟囔了一声,只见那车门忽然被推开,却迟迟没有人下来。 “大少爷!” 是司机叫住了想要下车的人,“你真的要亲自去?” 大少爷微微点头,“不需要私家侦探,是不是悦歌,我去看一眼,说说话,就知道了!” 司机迟疑了一下,又问:“如果…如果真的是孟小姐,怎么办?” 孟小姐无故失踪已经五年,孟夫人和拓跋先生用尽了办法,也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没有想到,这一次大少爷只是来这里看望朋友,居然无意间发现了这个与孟小姐长相如此相似的人。 但是,要说她就是孟小姐,那也没人能肯定。 因为这位小姐和正常无异,而且似乎已经结婚生子! 这些,都是以前那个孟小姐不可能做的事情呀! 别说是不是与正常人无异,但就孟小姐以前独闯婚礼,对大少爷的那份痴情,就不可能与别的男人结婚生子呀! 他本来建议大少爷雇佣私家侦探,把这位小姐底细先调查清楚再做打算。 但不知为什么,素来做事冷静的大少爷,这一次居然这么冲动! 居然还要冒着错认的风险去和一个女人搭讪?! 他真是不明白。 ===第二更奉上,请大家多多评论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忘记 “今天乐乐又去我们家哦!” 孟悦歌抱着乐乐走出花店,一边对卓家杰说着,“花市那边的老板太过分了,自己从来不点数,一有不对就把顾姐叫过去,害她中文课老是迟到!” 说着,她亲亲乐乐的小脸:“不过今天,我们乐乐就不要吃阿姨的坏手艺了!”懒 卓家杰笑笑,“看你,心疼乐乐都要超过无忧无虑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嗔他一眼:“顾姐是别人吗?” 从她到花店开始,顾姐就不知道帮了她多少。 “好,不是别人,是…” 声音突然顿住,他的目光疑惑的朝正朝他们走来的男人看去。 看那男人的眼神,好似对着悦歌而来。 他突来的沉默也让她奇怪,抬眼,她也看到了那个男人。 车内,无忧使劲的推着无虑,声音却刻意压低:“小丫头,快起来,快起来…” “干嘛呀?” 无虑揉着眼坐起来,却见他往窗外一指。 她瞪大眼睛一瞧,呆呆的转过头来,看着哥哥:“原来…原来真有那个人吔!” “你是谁?” 见男人在孟悦歌面前站定,卓家杰稍稍上前一步,下意识的要拦在她前面。 但是,这男人根本没有看她,目光始终停留在悦歌的脸上。虫 那目光是疑惑、是激动、还带了一点点喜悦… 片刻,他终于出声:“悦歌,你在这里!” 卓家杰一怔,原来是认识悦歌的人! 但…转睛一瞧,她瞧着这男人的眼神里,却是一片陌生。 她有些不自在的看看卓家杰,又看看怀里的乐乐,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太适合。 “悦歌?”她的陌生让这男人皱眉,“你怎么了?” “我…” 她抱歉的笑笑,更加搂紧了怀里的孩子:“我好像不认识你…请问你是谁?” 闻言,那男人一怔,陡然伸臂抓住了她的胳膊:“悦歌,你是故意的?” “故意…?”她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使劲挣脱他的手,她退后几步,陌生的眼神里出现了警戒的疏离:“你别过来,我…我不认识你,你再过来我就要报警了。” 似乎感受到她愤怒的情绪,她怀里的小乐乐也抡起了小拳头。 见状,她立即又道:“请你走开,你吓着孩子了!” 这句话让那男人陡然呆住,他看看她,看看一旁的卓家杰,目光最终定在她怀里的乐乐身上。 “这…这是你的孩子?” “对!”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对? 男人摇摇头,不对!不对! 悦歌无故失踪了五年,可这孩子看上去已经有了…五岁多! 难道…难道她真的不是悦歌? 不,他不相信!他不甘心! 不甘心好容易找到这么一个人,却发现不过是错认! “你…” 他忽然冷笑起来,“你都忘了吗?忘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冷冷的笑容里,夹杂一丝丝不甘心的挣扎:“就在五年前的婚礼上,你说的那些誓言,你都忘记了吗?” 激动之下,他再次伸臂抓过了她的肩头。 他已分不清,这样的逼问是要确认她就是孟悦歌,还是不满五年前的那点点滴滴都已被她忘记! “先生,请你放手!” 卓家杰再也看不下去,跨步上前,推开了他。 然后,他将孟悦歌和乐乐挡在了他身后:“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请你不要骚扰我的妻子和孩子!” “你的…妻子和孩子?”那男人冷冷眯起双眼。 卓家杰没再理会他,伸臂搂过孟悦歌,便朝车上走去。 那男人也没再上前阻拦,只是站在原地,听着她温柔的声音轻哄着:“哦,乐乐乖,没有吓到乐乐哦!” 紧接着,便是“砰”的关门声,发动声。 车,开走了。 司机赶紧上前,焦急的问道:“大少爷,她是不是孟小姐呀?” 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大少爷应该有判断了吧。 然而,大少爷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看着那辆车渐渐远去,他忽然大步上车,一边催促道:“快,跟上那辆车!” *******月影灯的分割线**************** “悦,没事吧?” 车子按原计划往餐厅开去,孟悦歌的情绪似有些低沉。 虽然她勉强挤出笑意说没事,他并不相信。 因为,她没有失忆。 五年来,她学会了很多事,举止不再像个孩子,但她没有失忆。 五年前的一切,甚至更早的事情,她都记得。 所以如果刚才那个男人真的认识她,那么她就是假装不认得那个男人。 为什么要这样? 是因为---那个人在她想要忘却的记忆里吗?--- 记得生下无忧无虑后的某一天,她忽然对他说:家杰哥,我可以学很多事,应该也能学会忘记,对吗? 他莞尔,回问她想要忘记什么? 她认真的想了想,才说:忘掉那些,我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只有把那些忘记,我才能专心的照顾两个宝宝。 而那个男人,就是她要努力忘记的那一部分吧。 餐厅里,他特地订了一个靠窗的宽大座位。 靠窗座位的沙发椅的靠垫非常高,足够将人都遮挡起来; 而沙发椅也很宽,正好让三个小孩坐一排,卓家杰和孟悦歌则坐一排。 “来,看看吃什么?” 他将菜单递给靠窗而坐的孟悦歌,又看着桌子对面的孩子:“你们要吃什么呢?” 余光里,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忽然出现。 他微微一愣,只见那男人也看到了他,缓缓朝这边走来。 正思索着等会那男人又来骚扰,他要不要报警,却见他的脚步顿住,居然是在紧挨着他们的座位坐下了。 孟悦歌正低头看菜单,没注意到这些。 当她抬起头来时,那男人已经坐下,身影被高高的沙发椅靠垫遮挡。 “要吃什么?”孟悦歌问三个孩子。 乐乐不会说话,但无忧无虑看上去兴致也不是很高,只是道:“随便吧。” 难道是今天去游乐场玩累了? 她莞尔,也就随便点了一些菜。 片刻,服务生推着一架餐车过来了。 奇怪的,上面并没有放食物,而是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和五个心型冰激凌。 “哇,好漂亮!”无虑首先惊叹道。 孟悦歌也有些愣住,一颗心跳得飞快。 家杰哥这样,是不是代表要跟她说...那天叔叔阿姨提过的事情呢? “孟小姐,”这时,服务生微笑着将玫瑰花递到了她面前:“祝福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谢谢!”她笑着接过来,又见摆放在她面前的冰激凌和另外几个不同。 她的是大红色,上面用樱桃拼了一个love。 “家杰爹地,”无虑嘟起小嘴儿,“为什么妈咪有玫瑰花收,冰激凌也比我们的好看?” 淡淡红晕涌上面颊,孟悦歌抬头,晶亮的双眸瞧了他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了。这 绝美的模样看得卓家杰有些呆了,左手不自觉的伸入口袋,触到了那个小盒子。 但… 余光里,那个男人的鞋子犹如一颗种子,在他的思绪里生根发芽,让他犹豫、迟疑,再犹豫… 终于,他还是把左手---空空的抽了出来。 然后对着无虑一笑:“妈咪平时上班很辛苦哦,所以爹地送花给妈咪,让妈咪开心一点,你们说好不好!” “好耶!” 无虑顾着大吃冰激凌,也不太在意这个问题了。 孟悦歌一愣,匆匆敛下了目光。 原来,仅此而已。 是她想得太多了! “妈咪,我要去洗手间。”忽然,无忧跳下椅子说道。 “来,爹地带你去。”卓家杰赶紧起身抱过他。 往前走两步,他下意识的往旁边的餐桌瞥了一眼。 只见这男人正垂头翻看着手机,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为什么不上前去跟悦歌打招呼? 他是在等什么?还是在证明什么? 卓家杰站在洗手间外,拿出口袋里的小盒子,怔然着看了半晌。 对不起了,悦歌! 这个,暂时还不能---给你。 ***************** “后来,小羊承认了错误,大家终于原谅了它,森林里又回复了从前的快乐…好了,故事说完了,快睡觉吧。” 无忧无虑乖巧的点头,爬上了各自的小床。 他们还小,所以孟悦歌只给他们分床而没有分房。 “妈咪晚安。”无虑嘟囔着说完,便呼呼进入了梦乡。 见状,无忧也赶紧闭上了双眼。 她怜爱的亲亲他们,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窗外,是黑沉的深夜,但她已不再害怕。 无忧无虑二岁前的好多次,晚上经常莫名的发烧。 医生说是因为她怀孕的时候太过忧郁,导致孩子的身体不好。 如果生病,要立即送医院来检查。 她没有车,深夜的小镇也很难拦到出租车,只能把孩子放在小推车里,一步步推着他们去医院。 开始的时候,她怕黑,怕到不敢往前走,一个人默默流泪。 但孩子在发烧呀,只要听到他们的哭声,她再害怕也要继续往前走。 慢慢的,她不怕了,她习惯了,就算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开灯,她也能睡着了。 但是今晚,她翻来覆去,却久久无法入睡。 很多人的脸孔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那些她努力忘记的,都因为今天那个男人的出现而从记忆深处释放。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心情静下来,然后默默念道:忘记,忘记,忘记… 像是一种咒语,像是一种催眠,她的心,终于在这反复的念颂中,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 夜更深了,无忧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妈咪已经睡觉,才坐起来小声叫道:“小丫头,小丫头…” “嗯?” 心灵感应的作用,只要哥哥叫她,她无论睡得多熟,都会很快醒来。 “我没骗你吧,我们真的有找到那个男人!” 无虑点点头,又摇头:“可是,我们现在又找不到他了呀!” “没事!” 无忧大手一挥,“我知道他明天会去哪里,我们一起去给妈咪报仇呀!” 闻言,无虑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的?” 明明他们离开花店后,就没有再见过那个男人。 无忧神秘一笑,“其实那个男人后来也到餐厅吃饭!” 他被家杰爹地抱去洗手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哦。 那时他好想去跟男人说说话的,但想到在花店门口时,妈咪好像很讨厌那个男人似的。 害怕妈咪生气,他就没那样做了。 但是,当他从洗手间回来,路过那男人的餐桌时,那男人正好在打电话。 他有清晰的听到几个字哦,那就是:明天上午十一点,飞机! “真的?”无虑明白了,“那明天我们去机场找他?” 无忧点点头,一个计划已经在他心里形成了。 第二天,待孟悦歌去上班后,两个小人儿开始行动。 “哥哥,我们怎么去机场?”无虑问。 机场那么远,他们不可能步行吧。 无忧给她一个—我早就想到了的—眼神,上前拿过小兔子储蓄罐。 打开盖子,小手使劲儿抠,抠出一小堆零散的钞票。 无虑就在一旁数。 待他把小兔子的肚子掏空,她也把零钞整齐的放在了一起。 “一共二十美元。” “够了!”无忧点头,又拿出两顶一模一样的帽子。 “你会把头发弄进帽子里吗?”他问。 无虑愉快的点点头。 但无忧却皱起了眉头,“可我们没有一模一样的衣服呀!” 虽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但男女有别,他的裤子多,她的裙子多呀! “我有办法!” 无虑大眼睛一转,走到小衣柜前一顿好找,终于翻出了两件白色的衣服。 “跆拳道衣服?”无忧撇嘴,但也只好这么办了! 于是,一个小时后,两个穿着跆拳道服,头戴帽子,提着小书包的小男孩走出了这栋街边小屋。 “叔叔,我们去机场!” 两人搭上了一辆出租车。 “好可爱的小男孩!”司机冲他们挑眉:“你们谁是哥哥 谁是弟弟?” 无忧无虑掩嘴一笑,小手响亮的相击。 吔!伪装成功! ************* 机场。 司徒瀚站在大厅,等待着司机托运行李回来。 这次来去匆匆,但知道她过得很好,他心里似乎也没什么遗憾了。 片刻,司机走到他身边,像是想要做出确定似的,再次问道:“大少爷,我们就这样回去吗?” 司徒瀚瞟了他一眼。 司机赶紧解释:“我是说…孟小姐…” “那真的是悦歌吗?”他反问。 司机一愣,“其实我觉得…找个私家侦探,就什么都能查出来了。” 闻言,司徒瀚淡淡一笑,“她过得好,就行了。” 昨天在餐厅,他听到孩子们叫她妈咪,叫那个男人爹地,是如此幸福的一家人。 如果真要带她回去,她还会这样幸福快乐吗? 司机皱眉。大少爷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总归不妥呀。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孟小姐,就应该回到孟家去呀! “别多想了,”司徒瀚打断他的思绪,“准备登机回去吧。” “叔叔!”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穿着跆拳道衣服的小男孩忽然的来到了他们面前。 司机一笑,这粉雕玉琢的孩子从哪里来的? “什么事?”司徒瀚垂头瞅着他,莫名觉得这孩子很眼熟。 “叔叔,” 这孩子毫不客气的把手里的小书包递给了他,小脚儿忽然开始剁地,“你帮我拿一下书包好不好,我尿急!” 司徒瀚一愣,这是什么怪要求? “拜托你了,拜托你了,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未等司徒瀚反应过来,小身影已经匆匆朝洗手间方向跑去了。 “这个…” 司机奇怪的挠挠头,“难道背着小书包…不能去洗手间吗?真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这么奇怪!” 司徒瀚看他一眼,又看看手里的小书包,无奈的皱眉。 还好,片刻之后,那小男孩果然回来了。 “叔叔,谢谢你。” 去过洗手间之后,小男孩似乎变得有礼貌些了。 从司徒瀚的手中拿过书包后,还一再道谢后才离去。 望着那走出大门的小身影,司徒瀚也忍不住吐出三个字:“好奇怪…!” “是啊,是啊,”司机也点头,“不过算了,大少爷,我们准备登机吧。” 说完,两人便朝前走去。 “叔叔!” 还没走两步,小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人惊愕的转头,却见小男孩冲他们伸出手:“我回来啦,我的小书包呢?”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叔叔送你回家 “刚才你不是拿走你的小书包了?”司徒瀚奇怪的看着他。 闻言,小男孩一愣,又咯咯笑起来:“叔叔,你别逗我了,我没有拿走呀!” 为了表示清白,他还张开小手臂,让司徒瀚看个清楚。 果然,他手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拿。懒 “不是,你…” 司徒瀚往大门口看看,又看看他,一时语塞。 司机赶紧帮腔:“小朋友,我们刚才真的已经把书包给你了,你看…” 他也摊开双手:“你的小书包没在我们这里了!” 闻言,小男孩瞧瞧他,又瞧瞧司徒瀚空空的双手,忽然“哇”的哭出声来:“坏叔叔,你把我的小书包弄丢了!” 他哭得好不伤心,眼泪像珠子般滚落,引来好多过路人的注意。 他用余光暗暗瞟着,一边哭一边大声叫起来:“坏叔叔,你欺负我这个小孩子,你把我的小书包弄丢了!” 哽咽着的声音听上去好不难过! “我…”司徒瀚有些想要抓狂了,“我真的已经把书包给你了,我…” 说着,又觉得自己好笑,居然被这么一个小孩子弄得手足无措。 他很快冷静下来,一边蹲下.身子,“小朋友,你仔细想一下,我刚才真的已经把书包还给你了!”虫 “没有,就是没有…哇…” 他不听他说,索性坐在了地板上,两只小脚不停的搓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有什么事吗?”这时,机场维持秩序的保安人员过来了。 小男孩一瞧,抢先伸臂指着司徒瀚道:“这个叔叔把我的小书包弄丢了!” 见状,司机立即想要上前与保安人员交涉。 开玩笑吗?他家的大少爷可是跨国集团总裁! 再说了,换做一个普通人,也不会觊觎一个小孩的书包呀。 然而,司徒瀚却抬手将他拦住了。 “小朋友,”司徒瀚放柔声线,“你告诉叔叔书包里有些什么,叔叔再买给你好吗?” 嗯?小男孩一愣。 他还以为这个坏叔叔会让保安把他带走,没想到他要给他赔书包哦。 略微思考,小男孩开口道:“我书包里有变形金刚,还有回家搭车的零钱,现在书包丢了,我回不了家了。” 闻言,司徒瀚有些奇怪:“怎么,你一个人来这里吗?你的爹地妈咪呢?” 要你管这么多? 小男孩瞥了他一眼:“我一个人出来玩的,不行吗?” 司徒瀚哑然失笑,“当然可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说着,他拿出钱夹,抽出两张大钞给小男孩:“这个给你,你先坐车回家,然后再去商店买小书包和变形金刚,好吗?” “不好意思,先生。” 他既然有此举动,保安人员便认定小孩说的是事实,“这件事恐怕您得亲自去跟小孩的父母解释一下。” 出于机场角度,这样做确实最为妥当。 “可是少爷,我们要登机了呀!”司机在一旁道。 司徒瀚略微思索,冲司机吩咐道:“你去改机吧,我把他送回家后,马上过来。” 下意识的,他也不放心小男孩一个人回去。 说完,他便一把抱起小男孩,“好了,别哭了,现在叔叔送你回家去,好不好?” 说着,他拿出手帕,一边走一边给小男孩擦着眼泪。 小男孩呆呆的看着他。 忽然,他伸出小胳膊抱住了司徒瀚的脖子。 原来这个叔叔还挺好的!他想着,将小脑袋靠在了司徒瀚的肩膀上。 “你住在哪里呀?”坐上车,司徒瀚问道。 小男孩正看着车窗外,不知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半晌才回过神来。“嗯…你开吧,我给你指路。” 司徒瀚一笑,又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无忧!” “无忧?”他挑眉:“无忧无虑的那个无忧吗?” 见小男孩点头,他不禁思索,这对父母一定还想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然后就会取名为―无虑--。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无忧回问。 “我…”被一个小孩子问名字,感觉还真奇怪,但他还是回答道:“我叫司徒瀚。” “司徒瀚?”无忧皱起小眉头,“好奇怪的姓哦!司徒…司徒无忧…” 他琢磨着,试着把这个姓冠在自己的名字上,不禁摇摇头:“一点也没有我自己的名字,孟无忧好听啦!” 孟―无忧?! 司徒瀚心神一怔。 车子在无忧的指引下穿过市区,来到小镇。 没想到,这竟然是昨天他才来过的小镇。 而正行驶的这条小路,居然是通往---悦歌家的路。 渐渐的,他居然又看到了悦歌住的街边小屋。 他看了无忧一眼,心里涌荡莫名的怪异,而无忧却在这时扬起小脸:“叔叔,到了!” 他转睛,惊然的发现,车子居然来到了那熟悉的街边小屋前。 他猛地踩下刹车,“真的是这里?” 小孩子的记忆力有时会出错,不是吗? 怎么可能是这里? 如果是这里,那悦歌到底有几个孩子? 昨天那个看上去五岁多,这个看上去四岁多,她到底是不是悦歌? 一时间,他思绪混乱,额头,冒出涔涔冷汗。 “叔叔,我下车了,再见哦!” 怔忪间,无忧已经自己推开车门,跳下车去了。 刚才在机场外,虽然有看到无虑上了出租车,但他也要快点到家里去看看,小丫头安全回来没有! “无忧!”还没跑出两步,司徒瀚却叫住了他。 他转头,只见叔叔也推门下车,朝他快步走来:“无忧,叔叔可不可以…去你家喝点水?” 啊?无忧一愣。 这可不行,如果他看到了无虑,岂不是就知道刚才在机场,他在捉弄他了吗? 这绝对不行!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滚出我的视线 “我们家…” 无忧小脑袋一转,“我们家没有水了。” 话说出来,他不禁撇嘴,自己找的这个理由真烂啊! 他不希望自己到屋子里去?! 司徒瀚马上意识到这一点,不禁也犹豫了。懒 他这样做,也许真的会吓到无忧。 “哥哥,你回来啦!”忽 然,一声脆甜自屋门口响起,只见一张与无忧一模一样的小脸儿从门后探了出来。 啊,完蛋了! 无忧嘴巴张得老大,抬手捂住了小脸。 见状,无虑也是一愣。 显然的,她才瞧见哥哥身边那个男人---刚才他们在机场捉弄的男人! “你们…”司徒瀚看看无忧,又看看门口的小人儿。 这会儿只有无忧一人戴了帽子,他立即就区分出了两人的不同。 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 “你们刚才在机场…”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两个小孩给捉弄了。 “啊…叔叔,别告诉我妈咪!” 无忧求饶似的叫了一声,拔腿就往家里跑。 司徒瀚又好气又好笑,也大步跟着往里走。 他一步抵得过小人儿三步,无忧哪里能跑过他? 刚踏进屋子,他大手一抓,便将无忧提了起来,“为什么要捉弄叔叔?”虫 无忧一时悬空,心里虽然害怕,小嘴儿却异常倔强:“哼,不告诉你!” 司徒瀚挑眉:“不告诉我,就不放你下来。” “叔叔!”这时,另一个小人儿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腿:“你放哥哥下来好不好?” 她可怜兮兮的眼神让司徒瀚一愣。 ---瀚哥哥,你跟悦歌一起玩好不好?-- --瀚哥哥,给你吃喔,这是最好吃的红豆饼-- 记忆里那渴求的眼神与眼前这双晶亮的眼眸重叠,他不自觉的蹲下来,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他的手指不由地抚上了她的小脸。 这一刻,他竟有一时的错觉。 ---像是抚在孟悦歌那柔美的粉颊。 “叔叔,我叫无虑!”脆甜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他哑然,不禁莞尔,原来他在车上的那些想法并非瞎想。 “无虑,”他摸着她的小脑袋,问道:“告诉叔叔,今天为什么要扮成哥哥的模样,来捉弄叔叔?” 闻言,无虑嘟嘴看了看他。 哇,她觉得这个叔叔比碟子中的模样还要帅哦! 而且,而且,他身上香香的,有一种家杰爹地身上没有的味道。 这味道好好闻。 “因为…”不过,她可不会因为这些而忘记他做过的讨厌事! “因为你欺负我们的妈咪!” 无忧也凑过来,和无虑一起冲他叫道。 “我…欺负你们的妈咪?”司徒瀚疑惑,“你们的妈咪是谁?” “你跟我来!” 怕他有赖账的嫌疑,无忧抓过他的手便往楼上拖。 楼上一共三个房间,都没有关门。 而孟悦歌的房间就在楼梯口旁,他一眼便瞧见了里面的摆设。(.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干净朴素,床头柜上有一张照片,照片里却只有无忧无虑两个人。 再仔细一瞧,他发现房间的床很小,不像是---夫妻应该有的双人床。 难道他们夫妻之间实在太过恩爱,所以连床也是刻意买的单人床吗? 想到这里,心中涌荡莫名的情绪,他还未来得及分辨,无忧已经把他拉入了旁边的一个房间中。 看这房间堆满玩具,就知道是这里是两个小人儿的“专属地”。 “小丫头!” 无忧从一个角落里把藏好的碟片拿出来,指挥无虑:“快去放碟!” 无虑点头,乖巧的将碟片放入了读碟机中。 司徒瀚虽然疑惑,但瞧着两个小人儿怒瞪着电视机的模样,他也好奇的把视线转了过去。 慢慢的,慢慢的,随着结婚进行曲响起,他脸上的疑惑顿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与愕然。 “啪”的一声,忽然,他起身猛地关掉了电视机,两只手分别拉过无忧无虑。 “告诉我,谁是你们的妈咪?” 他只觉阵阵血液冲至脑顶,若不是,若不是那个巨大的疑惑在心里盘旋非要问个清楚,他一定会支撑不了而晕倒。 “就是你说是傻子的那个!”无忧气愤的冲他一吼。 无虑也赶紧补充:“我妈咪不是傻子,妈咪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咪!” 他一愣,又立即摇摇头。 心底,有什么在疯狂的发芽,生长,吐枝,逼得他喘不过起来。 “那你们,你们今年几岁?几岁?” 他上下打量无忧无虑,狂乱的思绪在他们说出答案时,陡然冻结。 “四岁一点点!” 他看着他们,彻底的愣住了。 时间似乎静止,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正急速加剧。 四岁一点点,四岁一点点… 她失踪了五年,五年…… 难道,难道… 他不敢相信看着他们,脑海里,突然浮现另一张可爱的脸。 对!就是那个,就是那个! 昨天和前天,他在她怀里瞧见的,分明是另一个孩子。 她也亲口对他说,那是她的孩子! “你们…” 他似一个绝望的人,抓到了一点希望; 又似一个充满希望的人,突然触及到了一丝绝望,他的声音,颤抖着无法自止。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需要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错宗复杂的矛盾,交织在他的心里,他几乎崩溃。 无忧无虑就这样瞧着状似癫狂的他,居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还认真的听着他的问题:“那你们…你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就是昨天…昨天跟你们一起去吃饭的那个?” “你说乐乐哥?” 无虑甜甜一笑,“乐乐哥是顾阿姨的儿子,不是妈咪的儿子,所以不是我的亲哥哥哦!” 一字一句,打在他的心间。(.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当最后一颗字音落下,他的心也轰的一声,似被什么穿透了。 *************************月影灯的分割线********************************* “无忧无虑!”才走上台阶,孟悦歌就开心的叫起来。 今天她买到了打折的樱桃,这可是无忧的最爱。 然而,当她拿出钥匙对准锁孔时,门却轻轻退开了。 门没有上锁? “无忧无虑?”她焦急的推门走进去,急切的想要看到那两个熟悉的小身影。 平常她都是反复交代,两个人在家里玩儿,一定要把门锁好。 除了认识的人,谁来也不准开门。 可是为什么今天,这门居然是虚掩的? 想到这里,她更加焦急的大喊了一句:“无忧无虑,无忧无虑?” “妈咪,”突然,楼上传来无忧的声音:“我在玩具房。” “妈咪,”无虑的声音也跟着传来:“我也在玩具房。”一 颗心立即从嗓子眼回到了原地,她大松了一口气,“你们吓死妈咪了,为什么不锁门?” 她责怪着,往楼梯上迈的脚步突然愣住。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从楼梯走下来,深邃的目光锁住她,透着阵阵难以言说的危险意味。 “你…”他每走下一步,她便忍不住后退一步。 最后,她的身子被沙发拦住,再也无路可退。 被那危险眼神禁锢的意识陡然清醒过来,她的双眼里,重回疏离与戒备:“谁让你进来的?” “悦歌…” 他在她身前停住,双臂往前,搭在沙发上。 身高的优势,让他轻而易举的将她困在了怀中:“这五年你躲起来了?还生了无忧无虑?” 短短两句话,是在明白的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两个孩子的存在。 孟悦歌一愣,联想刚才进来时没有上锁的门,她突然非常生气。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圆睁着双眼瞪视他:“你为什么没有经过我允许就来我家?” 看着她因为怒气而晶亮的双眸,粉颊彤红,一如五年前那般俏皮可爱。 但,又不仅仅只是这些。 几年未见,她的身上又多了一些…以前他从未发现的东西。 是什么呢? 他思索着,目光顿在她嫣红的唇瓣。 是了,他知道了,是多了---一味浓郁的女人味。 “你…”她怒然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你笑什么?” 说着,她本能的将身子缩了一缩。 他的目光,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闻言,司徒瀚唇角的笑意更深:“悦歌,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联系? 她一怔,“我为什么要跟你联系?” 她伸臂大力的想要推开他,“昨天我就说过了,我不认识你!” “真的不认识吗?” 她越要推开,他抓住她双臂的手边越用力。 她气极了,忍不住叫道:“无忧无虑,快来帮…” 她想要孩子们打电话报警,然而剩余的话,他没有机会让她说出口。 他倾身往前,重重的压住了她的唇瓣。 五年了。 自从她无故失踪后,他们一直在找。 孟家、拓跋熠的罗门、还有他,几乎可以找出藏匿在最深处角落的蚂蚁,却找不到她的一丝线索。 拓跋熠说那天亲眼看着她上楼去了病房,想要探望他。 但奇怪的是,那天他一直在病房,却根本没有见过她!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孟夫人一直非常伤心,五年来像是老了二十岁; 拓跋熠一直悔恨和难过到现在,恨自己当时不该带她去医院; 那么他呢?这五年来,他又沉浸在怎样的情绪里? 悔恨、难过、担忧…应该是这些吧,毕竟他欠了她太多。 只是,这五年来,当他想起她的时候,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无法自欺的---心痛。 不明白这一丝心痛从何而来,但是,当这一刻 ---双唇相贴的这一刻,他意外却清晰的感觉到,那一丝心痛,好像被淡淡稀释了。 忍不住,他加深了这个吻,才发现,吻得越深,心痛缓解得越快。 “唔,嗯…” 但怀中的她,却已经喘不过气来,手脚并用着拼命挣扎着。 怕弄伤了她,他只好松开双臂。 “啪!” 下一秒,一个响亮的巴掌挥在了他的面颊。 “请你马上离开!” 她怒极,被吻肿的唇狠狠的发颤,看得他勾起了笑意。 “悦歌,昨天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继续着自己的问题。 昨天那个男人? 孟悦歌陡然想起,昨天家杰哥在他面前,还说她和乐乐是他的妻子和孩子来着! 想到这里,她慌乱的心跳总算稍稍平静了些许:“昨天你没听清吗?” 她冲他扬起小脸:“那是我的丈夫!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哪国人,但冲你今天做的这些事情,你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国了!” 说完,她大步走上前,想要拿起电话。 “咔…” 他却抢先一步,大掌盖住了电话的键盘。 “悦歌!”他敛住唇边的笑意,目光变得严肃:“几年不见,你变了很多,也学会说谎了吗?” 闻言,孟悦歌一颗心顿沉。 他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心跳又开始加速,但她已能很好的掩饰。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谎?”她恨恨的还击回去:“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她还逼上前一步,抬手指着大门:“你现在立刻滚出去,以后不要再靠近我家一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小女孩原来真的长大了!还会跟他谈条件! 只是,看着她已毫无依赖的双眸,他心里非常非常---不高兴。 他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把他当做全世界的悦歌。 “以为我是谁?” 他重复着她的话,目光忽地往二楼一瞟。 这一瞟,差点让孟悦歌惊叫出声。 紧接着,他说出了一句让她最不想听到的话:“昨天那个男人真的是无忧无虑的父亲?悦歌,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孟悦歌一呆,小脸顿时血色全失。 “你…” 她怔怔的看着他,目光从讶异转为惶然,从惶然转为痛苦,再转为冰冷与坚定。 “你出去!”片刻,她冷冷出声。 司徒瀚微微一愣,她又重复了一次:“你出去!滚出去!” 见他依旧没有抬步,她忽地转身,不知抓过了什么东西,便朝他扔来。 他赶紧退开,“啪”的一声立即响起,是喝水的杯子。 “悦歌!” 他抬头,只见又一个黑影朝他飞来。 他再退,一袋子的樱桃滚落在地。 她像是忽然被什么控制了,无论随手抓到什么东西,都朝他狠狠扔来。 而她自己,在踩过那些玻璃碎片时,也被割伤了双脚。 可她浑然不觉,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赶他走,把他赶得远远的。 “悦歌,你别这样…” 司徒瀚焦急的大叫,她浑然未觉,“啪”的一声,又是什么玻璃制品摔碎在地。 而从她伤口里渗出的鲜血,已经将地板点点染红。 “好,我走!” 他现在若不离开,只怕她会将整个家都给砸了。 “悦歌,你别这样,记得处理伤口。” 说完,他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快步离去。 随着“砰”的关门声响起,房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孟悦歌大口的喘着气,呆呆的看着这满地狼籍的客厅。 忽地,她像是累极似的,跌坐在了地上。 是的,她是累极了。 她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像是灵魂也被人抽走了。 “妈咪,妈咪!” 直到熟悉的稚嫩声线响起,她的意识才缓缓回笼。 “别下楼,别下楼!”她振作起精神,冲正走在楼梯上的无忧无虑叫道。 “妈咪,”无虑看着这混乱的一切,已经哭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个叔叔不是说让他们乖乖待在楼上,他要跟妈咪好好谈谈的吗? 大人的好好说话,就是让妈咪的脚受伤吗? “无虑,你乖,别哭!” 她强打起精神要站起来,才感觉到了双脚伤口上传来的痛。 她咬牙忍着,对无忧道:“无忧,你和妹妹去拿几件衣服,还有喜欢的玩具装到袋子里,好不好?” 无忧没哭,但眼圈已经红了。 他点点头,梗咽着问:“妈咪,我们去哪里?” 去哪里?她一愣。 她也不知道他们能去哪里。 她只是知道,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她不能让孩子被他带走,绝对不可以! ===亲爱的们,某影求评论、求咖啡、求花花~~~各种求~~~~~\(o)/~===今天还有一更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唯一的办法 今天乐乐好乖,洗过澡没多久就睡着了。 顾宝宝放下故事书,在他可爱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妈咪的小宝贝,” 她将柔软的小身躯搂入怀中,轻声道:“妈咪带你回家了好不好?家里有外公外婆,家里还有欢哥哥,还有…”懒 “砰砰…” 话未说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谁会来? 刚打开门,两个小身影已扑在了她腿上:“顾阿姨!” “无忧无虑?”她一怔,抬头看去时,更加惊讶。 只见孟悦歌筋疲力尽的扶着台阶的栏杆,眼眶湿润的看着她:“顾姐,对不起,我…我们今晚可不可以住在你这里?” “快进来!” 她让无忧无虑自己进屋去,然后上前扶过了孟悦歌。 走进屋内,才瞧见她脚上的血痕。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呀?” “顾姐,我…我没事…”在孩子面前,她不能多说。 顾宝宝自然明白,先拿来了酒精让她自己清洗伤口后,便带着无忧无虑去洗澡。 无忧无虑倒是很乖,洗澡之后,顾宝宝让他们跟乐乐睡在一起。 然后稍微哄了哄,就睡着了。 “你怎么样呀?” 回到客厅,只见她已经把伤口清洗得差不多了。 然而,洗去血污后的伤口看上去更加碜心,顾宝宝立即建议:“我们马上去医院吧,小心伤口会发炎。” “没事的。” 孟悦歌轻轻摇头,顺势靠在了沙发上:“顾姐,我好累。我有点走不动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认识她以来,虽然她有时候很迷糊,但每天都是快乐高兴的。 今天,为什么变得如此憔悴? “顾姐…”孟悦歌看着她,心里委屈交织,矛盾重重。 她想为心中的一切找个出口,却不知该要如何说起。 她这吞吐的模样看得顾宝宝着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呀?” 联想她脚上的伤口,顾宝宝又道:“要不要报警?” 如果是有人想要伤害他们的话,报警是最好的办法。 “报警?” 孟悦歌脸色苍白的摇摇头:“警察不能阻止他,不能阻止他带走孩子,他…是孩子的亲爹地!” 顾宝宝一愣。 “悦…这…”她讶异的看着她,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卓家杰就是孩子的爸爸。 孩子们不是叫他“爹地”吗? 没有想到,她居然跟自己一样,也是带着孩子远走天涯?!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顾宝宝没再问是怎么回事。 如果悦和孩子的爹地是可以在一起的,悦又何必一个人带着孩子躲了这么久呢? 而且,刚才悦也只是说那个人只要带走孩子,并没有说让她也回去。 顾宝宝心中一酸,伸臂握住了她的手。 “悦,你别害怕,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闻言,孟悦歌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谢谢你,顾姐。但是,” 说着,她摇摇头,“我绝不能让他把孩子带回去。” 她面露痛苦的说着:“如果让姐姐知道了我跟他有了孩子,我担心…担心孩子的安全。” “姐姐…?”顾宝宝疑惑。 但见她点点头,“他原本就是…就是我姐姐的未婚夫…” 话说间,顾宝宝瞧见她伤痛的双眸中,闪现了一丝悔意,“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我以为我能…能跟他在一起…只要我坚持,我努力…” 泪水梗咽了她的声音,她再也说不出下去了。 “悦…” 顾宝宝想让她别哭,但如果哭出来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又为何要劝阻? “悦,别难过…你没有错。”说着,她坐上前,轻轻抱住了孟悦歌。 借着她的温暖,孟悦歌更觉伤心,忍不住抽噎起来。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的那时候起,她就告诉自己,要成为一个大人,不能再做一个傻子,那样就没有办法保护她的孩子。 从此以后,她把很多伤痛都藏在心底,再也不轻易显露。 因为她渐渐知道,把伤痛摆在脸上的人是孩子。 如果她还只是孩子,她又怎么去保护她自己的孩子呢? 但是此刻,顾宝宝的温暖让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个还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小女孩。 她终于可以把那些沉积太久的痛苦,跟随眼泪一起滚落。 “悦,”顾宝宝轻轻拍着她的手,“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孟悦歌一愣,听她继续说下去:“跟我回家去。我家里有阿爸阿妈,他们都很好很好。你带着无忧无虑住到我家里去,好不好?” 她渐渐止住泪,看着顾宝宝:“顾姐,你要离开这里了吗?” 顾宝宝点点头,“我离开家太久了,我想…回去了。” 听着她言语里的眷恋,看着她眉目间的伤痛,孟悦歌心中一动,“你…你要回去找他了吗?” 此刻两人心意相通,顾宝宝自然明白,她嘴里的“他”指的是乐乐的爹地。 “找他?” 她喃声念着,又下定决心似的摇摇头:“不,不去。我得不到他的爱,如果我去找他,恐怕连我最后一点拥有的,都要失去了。” “你…你是指乐乐?” 顾宝宝点头,“悦,你不要害怕。” 说着,她又微微一笑,透着难以遮掩的幸福:“我告诉你,其实我还有一个儿子,跟乐乐一模一样的儿子。” “什么?”孟悦歌双眼一亮,“顾姐,你生下的也是双胞胎吗?那…那还有一个宝宝呢?” 闻言,顾宝宝眸色一黯,“还有一个,在爹地那里。” 在爹地那里?孟悦歌明白了。 虽然她说那个男人不爱她,但她一定很爱很爱那个男人。 否则,她不会因为熬不过思念,而想要回家去。 “顾姐,”她抹干眼泪,抓过顾宝宝的手:“你别难过,你要很勇敢,我也要很勇敢,好不好?” “好!” 顾宝宝点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坚定。 看来,她心里是有主意了。 果然,早上顾宝宝起床,就发现客房里,没有了她的身影。 只留下一张纸条在餐桌:顾姐,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无忧无虑,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拜托。 站在这个来过很多次的房子前,孟悦歌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今天来这里,不再是吃饭小聚,而是… 忽然,门开了。熟悉的身影走出来,正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家杰哥!”她赶紧走上前去。 “悦?”卓家杰讶异的笑开来,“吃过早餐没有?” “我…”她本想一见面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这些话她练习了一晚上,仍是需要些许勇气。 “一定没吃早餐吧,”他却打断了她的话,拉着她往家里走:“来,有什么事吃过早餐再说。” 卓妈见她来,赶紧停住收拾碗筷,又给了她端来了三明治和牛奶。 “悦,这么早过来,怎么不见无忧无虑?”她一边问。 “他们…”孟悦歌无心回答,更无心吃早餐,一双眼只看着卓家杰。 “悦,你怎么了?”卓家杰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 看她苍白的小脸,一天不见,似憔悴了许多。 “我…”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有话想对你说。” 卓家杰点点头,“你说啊,慢慢说,我不着急去公司。” 她感激的冲他一笑,又看看卓爸卓妈,想起他们那天对她说过的话,勇气才又慢慢回来。 “家杰哥,”忽然,她站起身来,走到了卓家杰的面前。 猛地,她屈膝跪下了地,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悦?”卓爸卓妈讶异的惊呼。 卓家杰也吓到了,赶紧要扶她起来,却被她摇头拒绝。 “家杰哥,我知道…我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但…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她恳求的望着他,“家杰哥,你娶我吧,求你了,你娶我吧。” “悦?” 他呆呆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 “家杰哥,我有两个孩子…而你没有结过婚,”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让你娶我委屈了你,但是…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了保住无忧无虑,我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我不需要你照顾我一辈子,我只请求你帮我度过这一次难关,我…” “悦,你别说了!” 闻言,卓家杰忽然沉下脸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家杰哥…” 他的态度让她有些心慌,难道,他是拒绝了帮助她吗? 那她,该要怎么办? “你是谁?” 忽然,随着卓爸一声诧异的问句,只见大门里走进一个人来。 孟悦歌还未看清他的模样,熟悉的声音已闯入耳膜:“悦歌,你在做什么?” 她惊惶一怔,司徒瀚已走到了她面前。 伸臂一拉,孟悦歌娇弱的身子便被他拉了过去。 “你干什么?” 卓家杰赶紧上前,“这里是私人住宅,你无权进入。请你马上离开!” 司徒瀚冷冷挑眉:“不劳费心,我来,是要带走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他强硬的搂过孟悦歌的腰,便朝外走去。 “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不要跟他走。 “你给我安静!”他低喝,声音里透着怒气。 昨天他离开她家之后,并没有远去,而是悄悄把车开在了一旁。 他心里有隐约的某种预感,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她居然真的带着孩子离开了那儿。 他一路悄悄跟着,一来是想看看她想去哪儿,再者也可以保护他们。 然后,他跟着她们来到了另一栋街边小屋。 她要带着孩子们藏在这里?他觉得好笑,这样是不是太低估他了? 在看清屋主是个女人之后,他本可以暂时先离去,安排一下别的事情。 但心里,总是无法平静。是的,离别五年,她跟以前不同了。 现在的她,让他无从猜透。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一大早跑来卓家,来请求卓家杰娶她!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无论是不是我的孩子 “放开我,放开我!” 孟悦歌使劲挣扎,无奈力气不敌他一半,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拖上了车。 车窗外,卓家杰一家追了出来,但仍旧慢了一步。 他已经踩下油门,将车快速往前开去。 “你要干什么?” 孟悦歌怒瞪着他,换来他同样怒气的一瞥:“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他浑身怒然的紧绷,稍微一个不小心的触碰,或许就能让他失控。 孟悦歌顾不了那么多,“我要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 她冲他大声道:“你现在马上停车,我要下车!” “没有关系?”这几个字彻底将他惹怒,“哧”的一声,他将车猛地停在了路边。 “悦歌,”黑眸凝视,若不是他紧紧握拳控制着自己,那燃烧的怒火定已将她吞噬:“这几年你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要偷偷生下我的孩子?难道你早就打算…” “他们不是你的孩子!” 孟悦歌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尽管心中惊惧交加,她还是使劲的稳住了自己的语气:“他们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我们不需要你的照顾,也不需要你的管束!” “你…”司徒瀚深吸一口气,抬臂,双手紧紧扣住了她的双肩。 “悦歌,”他目光直视她,“无论他们是不是我的孩子,你都要跟我回去!” 宣布了他的决定之后,他没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转身发动车子,他快速的朝顾宝宝的住处开去。 顾宝宝和孩子们正在小花园里等待着。 早上,无忧无虑一起床就吵着要妈咪,顾宝宝哄了又哄,才让他们吃了早餐。 然而,她心里也非常着急啊! 不知道孟悦歌想到了什么办法,她的脚上还有伤... 焦急间,却见不远处开来一辆车子,在小花园的门口停下了。 无忧记得这辆车,顿时皱起小眉头,飞快的跑上前去。 “臭叔叔!”他抬起小脚使劲的踢了一下车轮胎,气呼呼的鼓起小脸。 顾宝宝跟着走上前来,只见车门推开,走下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臭叔叔,”无忧扑到他面前,大眼睛瞪着他:“昨天你为什么又欺负我妈咪?” 枉费他昨天在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上了这个叔叔,只有一点点哦。 他却跟妈咪吵架,还让妈咪的脚流血了。 司徒瀚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无忧乖,别闹,妈咪好像有点生病了。” 说着,他拉开了另一扇车门。 只见孟悦歌紧闭双眼,仰靠在坐垫上,脸色绯红。 顾宝宝赶紧上前伸手抚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不但额头滚烫,她好像也已经昏睡了过去。 “赶紧送医院去吧!”她立即道:“也许是伤口感染发炎了!” 司徒瀚微微一愣,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顿在了她的脚上。 那只用酒精简单消毒的一道道伤口,已经渐渐红肿了起来。 这女人! 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一心就只想着怎么逃脱他?! 他心中顿时一阵气闷。 ****************************************************** 好热,犹如烈火焚烧。 她像是回到了那个雨夜,她一个人置身黑茫的深夜,天地间笼罩层层雨雾。 她看不清路,亦无路可去。 ---你这样装病,到底是为什么?孟家的面子放一边不说,司徒家的脸面你也不要了?--- 迷茫中,她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然后,又听到了司徒瀚的回答---现在是谁家的股票崩盘了?我家,还是你家?我倒不知道自己这么重要,不过在医院里躺几天,难道就有人要破产了?--- --司徒,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说过你和静襄结婚后,我就会把孟氏金控的大部分股份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别把话说这么严重,商场如战场,我随时变化一下策略,孟夫人不必这样惊慌吧?你放心,就算孟氏破产了,我也不会让悦歌受苦,这是我答应过你的--- --不让悦歌受苦?那静襄呢?你的未婚妻呢?--- --未婚妻,哼,不也只是“未婚”妻吗?似乎还不是我的责任-- ---司徒瀚,原来这都是你精心安排的一场戏?你的最终目的,就是要置孟氏金控于死地吗?--- 他们在说什么?她好像一点也不懂,可又好像都听懂了。 她的一颗心像是要跳出心腔,她只能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紧紧的捂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她的脚步悄悄的往旁边移,忽然,她感觉到一阵冷冽的寒风。 转头,她惊然发现,再往前走一步,竟然是万丈深渊…! “啊!” 她尖叫出声,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墙白。 消毒水的味道慢慢袭来,她转头,只见顾宝宝也正看着她,微笑道:“你醒了,感觉好一点吗?” 她转动双眸,才看清自己是在医院里。 看出她的疑惑,顾宝宝道:“昨天没好好处理伤口,感染发炎了,所以你发高烧,已经睡了一整天。” 她明白了,点点头,窗外果然已经天黑。 意识渐渐恢复,她问:“顾姐,孩子们呢?” 她在这里照顾着,那孩子们谁照顾呀? “别担心,”顾宝宝笑着拍拍她的脸,“司徒先生和孩子在外面呢,我马上去叫他们进来。” 说着,她便站起身,孟悦歌却将她拉住,轻轻摇头。 “我不想…不想见到他。” 顾宝宝淡淡一笑,坐回她的身边,柔声问:“你是因为,已经将他忘记所以不想见到,还是因为无法在一起,索性不要再见?” 孟悦歌微微一愣,再次轻轻摇头:“我不能跟他回去。他的太太是我的姐姐,如果让她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我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五年前和商念之一起遭遇的那件事情,现在想想,她依旧会阵阵后怕。 她拼了命,也不想让她的孩子遭遇类似的状况。 看着她憔悴的脸上浮现阵阵担忧,顾宝宝的眼里闪现一丝心疼:“悦,你别这样想。也许把孩子的存在公布于世,反而是保护他们的最好办法呢?” 她能猜到司徒瀚不是简单的人物,她也相信他能保护自己的孩子。 孟悦歌仍是摇摇头,微微侧过脸,却还是让顾宝宝清晰的瞧见了眼角滑落的泪水。 “悦,”顾宝宝轻声一叹,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你还爱他吗?” “爱?” 闻言,孟悦歌一怔,唇边挑起自嘲的笑意:“其实我…我以前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让顾宝宝明白她嘴里的“傻”是什么意思。 “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她陷入了回忆:“他还是一个孩子。但是,他跟别的孩子又不相同,他没有像那些哥哥一样把我推开,嘲笑我是个傻子。” 话到此处,她敛下羽睫,遮住了眼底复杂的光芒。 “也许只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那么依赖他,想要独占他,就像…就像独占某个我喜欢的玩具…顾姐,” 她问,“这样的感情,难道也叫**吗?” 顾宝宝浅笑,“你问我吗?我也说不好。” “但我想,无论你离开多久,也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时间和距离你可以忘记很多事,很多人,却唯独把他留在了你心里,非但没有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的话,那么你就是爱着他的。” “所以,”孟悦歌明白了,“你要回去了,对吗?” 顾宝宝微微一怔,眼底挣扎片刻,终于还是点头:“对,所以我要回去了。悦,你会回去吗?” 孟悦歌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沉默。 *************************************************************** 到了第三天,顾宝宝带着乐乐离开了,她也已经好起来,脸上回复了健康的红润。 “妈咪,喝汤。” 无虑看看手腕上的小手表,已经到叔叔交代的时间了,赶紧说道。 孟悦歌淡淡一笑,把两个孩子抱上了沙发。 “妈咪一点也不饿,”她拿过司徒瀚专门请护工熬的鸡汤,“来,无忧无虑帮妈咪喝了好不好?” “不好!”无忧坚决摇头:“这是给妈咪的,叔叔说多喝鸡汤,妈咪才好得快!” 无虑听了,赶紧在一旁点头附和。 孟悦歌有些气闷,这才几天,他居然就将两个孩子收买了! “妈咪也不想喝!”她把鸡汤往桌上一放,有些赌气的捏了无忧一把。 无忧咯咯一笑,大眼睛看着门口,忽然叫道:“叔叔!” “无忧无虑!”熟悉的声音传来,孟悦歌不禁撇嘴。 但两个孩子早已跳下沙发,奔上前占据了他的左右怀抱。 她的眉头高高皱起,前两天,两个孩子不是还因为她的脚受伤,而对他非常生气吗? 怎么这么快就被原谅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父子天性使然? 不,不! 脑袋里刚冒出这个念头,立即被她狠狠的压下。 无忧无虑绝不是他的孩子,她一定要记住这一点,一定要! “在想什么?”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热气,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身边。 她没有理会,转眼去看孩子,“他们去楼上玩了。”他及时解答她的疑惑。 她一愣,继而道:“我也上楼去了。” “悦歌…”他伸臂揽住了她的腰,不让她走。 “跟我回去。”继续着说过了几次的话题。 “不!” 她仍是抗拒,用力掰开了他的大手,然后转头气愤的看着他:“你可以叫更多的人守着这屋子,反正我不会跟你回去。” 为了避免卓家杰来找她,他居然暗中派人在这屋子前后守着。 她报过一次警,可警察来了,他的人却好像会遁地术,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闻言,他低声一笑,“我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是…我不喜欢姓卓的有机会再见你!” “你不喜欢?” 她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睨着他:“你凭什么不喜欢?我要见谁,跟你没有关系!” “悦歌…”闻言,他的黑眸一沉,似有发怒的前兆。 但倏地,那一抹怒气转为一声轻叹,他的身子微微倾前,将她搂入了怀中。 “你放开我…” 她挣扎,他抱得更紧,“悦歌,”他将脑袋搭在了她的肩:“跟我回去吧…五年了,你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 他的声音很轻,语调很缓,唇瓣里喷薄的热气洒落在她的颈。 就这样层层环绕,点点润湿,似缠绵不休的眷恋…让她砰然心动,想说的话无法控制的出口:“你们…怎么?” “我们都很想你,特别是…” 他回答着,却已放开相贴的身子,“你.妈妈,她每天都很想你,这几年来,像老了几十岁。” “妈妈…”她喃声念着,心里阵阵难过。 “还有拓跋熠,”他继续说,“他后悔那天不该带你去医院,这几年来,罗门上下从来没有停止过找你。” “拓跋哥哥…” 那英俊又温暖的面孔浮现心头,她不由地淡淡一笑,又听他问道:“悦歌,拓跋熠说那天亲眼看着你坐上了电梯,为什么我在病房没有看到你?” 她一怔。 那天…那天...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他无法不好奇。 是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她从此消失了五年?! 是啊?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看他,面色迷惘一片,那天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片空白。 她只记得那天醒来之后,她看到的人是卓阿姨。 “我…我都忘记了。” 她摇摇头,“这几年,我要学的东西很多,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司徒瀚一愣,心口泛起阵阵怜悯的疼痛。 她变了好多,从一个什么事也不懂的孩子,变成了独自抚养两个孩子的妈妈。 如果不是看到了那婚礼的碟片,其实他也无法如此肯定,她就是以前那个孟悦歌。 这几年,她应该吃了很多苦吧! 只是,她说的那些不重要的事情里,是不是也包括他? “悦歌,跟我回去吧。” 医生曾说她以前是因为脑部受损,所以影响了智力发育。现在她虽能像正常人这样生活,但脑袋里依旧 有残缺的记忆,也就是说她没有完全好起来不是吗? 她应该得到更好的检查与治疗! 敛起心绪,他坚定的望住她的双眸:“别再说什么无忧无虑不是我的孩子,就算他们不是,你也跟我回去吧。我答应过孟夫人,会好好照顾你,你的孩子我也会好好照顾的。” 闻言,她沉默着撇开目光。 不让他发现,也不让自己发现,心里淌过的那一抹失落。 **************************************************************** “妈咪,我们要去哪里?”两个小人儿第一次坐飞机,兴奋极了。 当然,两人可爱的模样也惹得飞机上的人爱不释手,飞机起飞前的片刻,两人的衣服口袋里已装满了糖果。 “妈咪,”吃着美味的糖果,无虑还是没有忘记问:“为什么家杰爹地不跟我们一起坐飞机?” 闻言,司徒瀚的眉头不自觉轻皱。 孟悦歌摸摸她的过肩的发丝,心里有些难过。 因为司徒瀚的“封闭”政策,她在登上飞机前,都没有办法跟卓家杰联络。 哪天家杰哥去家里,发现人去楼空,心里该有多担心呀! “家杰爹地有事,”她只好这样回答,“所以不能来。” “哦。”无虑乖巧的点头,“那我们以后还回来看他和爷爷奶奶吗?” 司徒瀚的眉头皱得更深。 这次,他抢先说道:“无虑,以后你和哥哥会跟外婆还有叔叔在一起,可能很少有机会回来了。” “外婆?” 对这个称呼的好奇吸引了小女孩所有的注意力,她睁大眼睛看着妈咪:“妈咪,外婆是什么?” 无忧丢给她一个---你真笨---的眼神:“外婆就是妈咪的妈咪啦!” 闻言,无虑大眼睛一转,“我明白了,以后我有了宝宝,那妈咪也就成为外婆了!” “羞羞脸!”无忧冲她做了一个鬼脸:“小丫头这么笨,我看以后没男人敢娶你哦!” “你…这个坏哥哥!” 无虑还不懂什么叫嫁娶,但哥哥的意思就是说她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啦! “坏哥哥,不理你了!” 说着,委屈的泪水竟然立即挂在了眼角。 司徒瀚瞧着,好笑又心疼,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好了,不哭了,以后如果没人娶无虑的话,叔叔娶你好不好?” 什么? 无虑瞧了他一眼,眼泪滚落得更加汹涌:“不要啦,人家不要和老头叔叔一起。” 闻言,孟悦歌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没有必要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来到了阔别五年的家乡。 她透过飞机的窗户往下瞧,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楚,却也有莫名的熟悉。 再过两个小时,也许她就能见到妈妈了! 这么久了,她不敢也不能跟妈妈联系,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很生气?懒 她心里忐忑又难过,以前她不能体会,现在有了无忧无虑,她才深刻的体会到妈妈有多么疼爱她。 所以,当司徒瀚说妈妈很挂念她,这几年像老了几十岁的时候,她便再也无法强硬的坚持自己原本的决定了。 “怎么了?” 一旁的司徒瀚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偏头凑到了她的脸颊边。 “没事。” 她有些不自在的将身子往旁边挪,却被他拦腰抱住:“悦歌,这座位只有这么宽,你要躲到哪里去?” 她皱眉转头,望进他眼底了然的笑意,小脸窘然一红,“那…那请你放手!” 放手?他挑眉。 说实在的他不想放,她柔软的身子像是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挑引着他的身体与思绪。 但理智还是让他放开了,不想太吓着她。 待他滚烫的气息撤去,她的思绪渐渐回复了清晰:“等会下飞机,我想先给妈妈打个电话。” 就这样冒然回去,她怕吓着妈妈。 司徒瀚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又听她道:“我回来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暂时别告诉姐姐?” 顿了顿,她又强调:“特别是…孩子的事情。” 闻言,司徒瀚看了她一眼。 她却低着头不看他,错过了他眼里那一抹疑惑。 “妈咪,这里跟那个家不同哦!” 看到陌生的环境,无忧趴在车窗上大叫,欢乐极了。 “快看,小丫头,那里好多玩具,还有好多好吃的!” “什么?”无虑赶紧去看,可惜车速太快,已经过了很远。 “无忧无虑,好好坐着。” 孟悦歌将两人从车窗旁拉过来:“以后妈咪带你们来这里玩儿,现在好好坐着。” 说着,她也往车窗外瞧去,想记住无忧说的是个什么地方。 却发现,这条路好像不是去孟家的路。 “你…”她讶异的问:“你带我们去哪里?” 司徒瀚挑唇一笑:“你还记得回家的路?” 说着,方向盘一拐,又上了一条她不太熟悉的路。 “你到底带我们去哪里?”她没好气的问。 见状,无忧转动着小脑袋,看着妈咪:“妈咪,你不要急啦,叔叔一定是带我们去好玩的地方。” “对啦,”司徒瀚哈哈笑起来,“无忧最聪明!” 得到他的夸奖,无忧的小脸顿时笑成一朵花。 孟悦歌哭笑不得,也不再发问。 反正到了这里,无论他带着他们去哪儿,她都能找到回孟家的路。 大约半小时后,车子开进了一个别墅区。 看着这一整片的豪华别墅,孟悦歌越想越不对劲。 这里不是孟家,也不是司徒家,难道是… 思虑间,车子忽然在一栋别墅前停住,他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到了,下车吧!” 她不自觉的浑身一颤,目光紧盯着花园外的那扇大门。 她害怕的是,那扇门会忽然打开,然后走出来…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快下车呀!” 忽地,车门被打开,是司徒瀚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她还未及回神,无忧无虑已经欢快的跳下车去了。 “叔叔,好大的房子哇,这是你家吗?”无虑惊讶的问道。 “对,”她听司徒瀚回答着,“以后也是无忧和无虑的家。” “不,不是的…” 闻言,她匆匆下车,拉过无忧无虑,“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孟家去。” 无忧无虑被她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顿时都不敢说话。 司徒瀚淡淡眯起双眼:“悦歌,你这是做什么?” 他慢慢走近她,深邃的眸光将她圈住。 她喉头一窒,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趁着这个空档,他已拉过了无忧无虑,低声道:“你们先进去,里面有小喷泉可以玩!” 两个小人儿察言观色,立即点点头,跑进去了。 “悦歌,你怎么了?”他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为了孩子的安全,你不是说不能回孟家吗?” 她一愣。 看着他唇边那不知是嘲讽还是安慰的笑意,一时无语。 “走吧。”他提起她们简单的行李,拉过她的手。 她赶紧挣开,往旁边退了几步,才问:“这…这别墅里没有别人吗?” “别人?” 他又笑了,“当然…有,我的十八个情.妇和二十个私生子都住在里面,你怕吗?” “你…” 知道又被取笑,她恨恨的抢过他手中的行李,大步朝前走去。 这是一栋空别墅,应该有人定时来打扫,所以非常干净。 走进这栋比街边小屋大上几倍的房子,最高兴的就要属无忧了。 片刻,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一辆小脚踏车,就围着客厅开始转悠。 看那脚踏车铮亮发光,应该也是新买的。 “佣人已经得到通知,今天下午就会过来。”司徒瀚在一旁道。 她将目光从脚踏车收回,轻轻摇头:“没有必要。” 他挑眉:“没有必要?” 她点头:“我们没有必要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没有必要请佣人,你没必要做这些。” ===今天更新晚了点,对不起大家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钻石单身 接下来,她是不是又要说孩子不是他的? 司徒瀚索性截断了她的话头:“我愿意!”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是在挑衅她---只要他愿意,她管得着吗? 孟悦歌语塞,心里一阵气闷。 她当然管不着,她也不想管!懒 转过身,她拉起无忧无虑的手,“来,跟妈咪去花园玩脚踏车。” 那里更加宽敞,也不必担心磕到家具。 无忧点头,又转睛看着司徒瀚:“叔叔,你来跟我们一起玩儿!” “叔叔没时间,”孟悦歌抢先道,“无忧乖,叔叔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先去花园吧。” 说完,也不管他是否有话要说,便带着孩子们走出去了。 三人在花园里玩了好一阵,玩累了又去客房睡了一觉。 长长的一个下午,都没见着他的影子。 他出去了吗? 她记得好像没有听到车子的发动声。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好笑。 她管这么多做什么?她能管得了吗? 他是姐姐的丈夫,是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 翻个身,她刻意将心里那一抹失落与难过,狠狠压下。 “夫人?”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虫 她一愣,那声音又叫了一声:“夫人?您醒了吗?”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听到答应声,那人又轻轻敲了敲门。 真的是在叫她吗?孟悦歌赶紧起身,上前把门打开了。 只见一个中年妇人恭敬的站在门口,应该是司徒瀚请来的佣人。 “夫人,”见她终于来开门,佣人面露笑容:“晚饭已经做好了,您现在要吃吗?” “好,”她答应着,又道:“你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孟小姐吧。” 佣人微微一呆,又立即点点头。 十五分钟后,孟悦歌带着无忧无虑来到餐厅,意外的瞧见司徒瀚居然坐在餐桌边。 一颗心不自觉的乱跳了一下,她急急的撇开目光,装作没看见他。 “叔叔!”可是,无忧无虑一点都不配合,还热情的迎了上去,在他身侧两边坐下。 “今天玩得开不开心?”司徒瀚笑着问。 无忧无虑点点头,比起玩儿,现在更吸引他们的是满桌的美食。 只见两个小人儿大快朵颐,足足吃下了两大碗饭。 末了,无忧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筷子,意犹未尽的道:“真好吃啊!” 说着,他愁闷的拍拍小肚子:“可惜它已经装不下了。” 孟悦歌皱眉。 以前在家里,每次吃饭都要她从头督促到尾,现在碰上了个好厨师,一句催促的话也不用她说了。 无虑也学着哥哥的模样,摸了摸小肚子,还很不给面子的道:“妈咪,你可以拜这个阿姨做老师哦,真是太好吃了!” 司徒瀚笑起来,“无虑,妈咪做的菜很难吃吗?” 无虑点头,正要说话,被孟悦歌叫住了:“无虑,现在这个时候好像有卡通片。” 什么? 闻言,两个小人儿的大眼睛纷纷一亮,赶紧爬下椅子,往客厅里跑去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悦歌,”司徒瀚将笑意转至她身上,“你变聪明了很多…” 现在的她,居然连声东击西也知道。 孟悦歌没有搭理,只道:“天已经黑了,你怎么还不走?” “走?”他看着她,“走去哪里?” “回家啊!” 她漫不经心的挑着瓷碗里的米粒,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内心的微颤。 他应该回家的不是吗?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回家…司徒瀚琢磨着这两个字,想着她从来到别墅到现在的态度,心里陡然明了。 原来她一直以为,他还有一个“家”。 笑意抿在唇角,他的语调却假装严肃:“我不会回去的,今晚我就留在这里。” “你…你说什么!”她眉头一拧。 他却说得理所当然,“留你们三个在这里,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放心。”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接着道:“今晚无忧无虑先睡一间房吧,明天我让人来布置一下,以后让他们每人睡一间。” “为什么?” 她摇摇头,她不应该这么问,而是:“无忧无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照顾好他们。” 然而,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道:“悦歌,你要睡哪里呢?” 说着,他居然移动身形,在她身边坐下。 “要不,”俊脸凑过来对着她笑:“你跟我睡一间房吧。” 孟悦歌一怔,脸色陡然涨红,却不知是羞红还是怒红。 “司徒瀚,”她推了他一把,冷笑起来:“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对我们行驶一家之长的权利?你不要搞错了,我和无忧无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嘴儿真倔呀! 嫣红可爱的唇瓣,为什么吐出来的,却是不讨人喜欢的话呢? 他微微一笑:“别说这样的话,悦歌。” “你不相信?”她挑眉,“那还不简单?你可以去做dna,就知道我说的话…” “悦歌!” 闻言,他的脸色陡然一沉,“这样的话不要再说第二次!” 他看上去很生气,双手钳过她的肩,异常严肃的说着:“你记住,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她被他眼里的沉怒与坚定吓住了。 虽然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在这眼神的逼迫下,她竟然点了点头。 见状,他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餐厅里顿时沉静下来,她不敢再吃饭,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如果可以,她想起身逃出这餐厅,但双腿却是无力。 “悦歌…” 忽然,他又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奇怪的笑意,“好了,好了,你说他们不是我的孩子,那你告诉我…” 说着,他居然再次伸臂搂过了她的腰,“他们是谁的孩子?” 这…她不敢看他,自然错过了他眼里的戏谑,兀自在心里紧张。 她该怎么说呢?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 “我…我去美国后,”她编着,“交了一个男朋友,无忧无虑是他的孩子。[.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哦?” 他要极力忍着,才不至于笑出声来,“那他现在人呢?” “他…他…”她利用她脑海里仅有的地理知识,“他在…在加拿大工作,每年只能回来一次…” “哦,原来是这样。” 他满嘴了然的语气,好像有点点相信了,“那今年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又问,身子又往她靠了几分。 感受着他肌肤的热息,心慌的她有些想躲。 然而,她往旁边挪二分,他却要靠近三分,不多时,她已紧紧的被他搂在了怀里。 “你…你放开我…” “你还没回答,今年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将手臂收得更紧,随着他的说话声,那唇瓣间吞吐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的脖颈。 好一阵痒热难耐! “可能…”她不及细思,随口道:“可能感恩节吧!” “真的?” 他恍然大悟:“悦歌,原来你的时间比别人要慢一点!如果我没有记错,感恩节是不是已经过了?” 什么?她一呆。 迅速将节日在脑海里过滤一遍,才发现感恩节原来真的已经过了。 他忍住笑,装作异常奇怪的模样:“那我倒要问问无忧无虑,感恩节他们的爹地是不是回来过。” 说着,他作势就要起身。 “你想干什么?”孟悦歌咬牙切齿的拉住他,“这样很好玩吗?” 话说间,心里不自觉涌上阵阵委屈。 晶莹的泪光,蓦地在眼眶里蔓延。 他似乎有些玩得过头了?他笑,大掌摩挲着她的小脸。 白皙的柔滑在指间缠绕,那股幽香浑然天成,每当他靠近,心里就无法控制的泛起---将她揉入自己身体的想法。 “哭什么?”他轻声一叹,“只要你以后别撒谎,我就不逗你了。” 说着,他俯下脸,将早已准备好的吻印在了她的粉颊。 “哇,羞羞脸!” 忽然,稚嫩的童声将这浓浓的暧.昧打断。 是无忧无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餐厅。 “叔叔,为什么亲妈咪?”无虑奇怪的看着。 “没,没什么…” 孟悦歌赶紧推开他,快速走到了他们面前,“妈咪只是…只是眼里进了沙子,叔叔帮妈咪看看而已。” 说着,她便不由分说的牵起他们的小手往外走,“你们怎么不看卡通片了?” 小孩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出汗了,身上黏糊糊,想洗澡澡。” 孟悦歌笑起来,“真是爱干净的宝贝,好,我们现在就去洗澡澡。” “妈咪,跟我们一起洗吗?”无忧问。 孟悦歌想了想,“妈咪还是先给你们洗,好不好…” 声音渐渐往二楼而去,内容已不太清楚,他坐下来继续吃饭。 目光却停留在她坐过的那把椅子上。 不是他的孩子?! 他挑眉,唇边泛起的那道幸福折痕,连他自己也未察觉。 ************************************************************ 他真的没回去吗?身边的无忧无虑已甜甜睡去,她却辗转难眠,侧耳听着花园里的动静。 然而,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眼皮的沉涩迷糊睡去,依旧没有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当佣人请她和孩子们去吃早餐时,果然也瞧见了他。 无忧无虑早就扑过去跟他嬉戏了,她则安静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昨晚睡得好吗?”忽然,他扬高了声音。 “睡得可好啦!”无忧抢先回答,“香香甜甜的。” 司徒瀚一笑,“那妈咪呢?妈咪有没有睡好?” 无忧一愣,睁大了双眼:“这个…我可就不知道啦!我睡着了,都没有注意吔!” 司徒瀚脸上的笑意更深,你当然不知道啦,因为他要问的人是妈咪。 可是孟悦歌只当做没听见,也没睁眼瞧他,正小口的啜着牛奶。 “好了,我们吃早餐吧。” 他放下报纸,对无忧无虑说道。 餐厅里,顿时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 “悦歌,”忽然,他抬起头,目光直视她的脸:“我没结婚。” 没头没脑的话,让无忧无虑一愣。 “咳咳,”耳边,立即响起妈咪被牛奶呛到的声音。 司徒瀚挑起眉:“难道你从来不看报纸的?我没有结婚,至今仍是八卦媒体的钻石单身汉。” 她终于回过神来,却仍是讶异非常的看了他一眼。 心里的震惊,已经让她的五脏六腑都搅动起来。 他没结婚,没结婚… 这样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脑海,又问一声声疑问击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明明…明明他和姐姐,就举行了婚礼。 --未婚妻,哼,不也只是“未婚”妻吗?似乎还不是我的责任--- 那经常在梦里回荡的话陡然浮现脑海,她呆呆愣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太惊讶了吗?”不知何时,他已起身来到了她身边。 “悦歌,”他俯身低头,在她耳边吹出湿热的气息:“希望这对你来说,是个开心的好消息!” 说完,他又在她的粉颊边印下一吻,才转身离去。 她还处在惊讶中,根本没意识到他刚才的举动。 模糊中,她只是听无忧问道:“叔叔,你去哪里呀?” 然后他回答:“叔叔去公司上班,你们和妈咪,乖乖在家等我!” 目光缓缓抬起,她面前放着他留下的报纸。 那翻开一页,一个标题赫然映入眼帘:最贵单身汉司徒瀚现身粉红会年度酒会获全场名媛惊叫。 报道时间是一个星期前。 他真的…还是单身?! ******************************************************** 电梯打开,助理和秘书已站成一排,等待着跟他道早安。 走进办公室,梁助理也跟在身后,报告着今天的安排。 转身,他冲她瞟了一眼:“梁助理,你换发型了?很漂亮!” 梁助理一愣,不知该哭该笑。 她明明一个礼拜前就换了发型。 不过,今天总裁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司总,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吗?”她已经做了他六年的助理,得到的好处就是可 以偶尔问一两句废话。 令人诧异的,他居然也点头:“不是特别开心,是非常非常开心。” 说完,他勾唇一笑:“对了,你帮我看看,本市最好的幼儿园是哪一个。” 幼儿园? 她诧异,不过只见他已经拿出文件翻开,她也不能再多问了。 想一想,这么久,好像第一次见到总裁这么开心! 那么… 她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将一封航空信件捏在手中---这个,迟点再给总裁看好了! 她吐了一口气,拉开抽屉,将信件放入了最深处。 ******************************************************* “妈咪,你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他们都有发现妈咪不开心哦。 “妈咪没事。” 孟悦歌笑着,却像是要哭出来。 “妈咪!”无忧无虑担忧的嘟起嘴,从左右两边抱住了她。 “妈咪,”无忧先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无忧说说吧。” 无虑接着说:“对啊,我们是妈咪的贴心小棉袄,我们让妈咪开心。” 无忧皱眉。 谁是棉袄啊,胖乎乎的! 不过为了让妈咪开心,他就委屈一次吧。 “妈咪真的没事。”她亲亲他们的小脸蛋。 其实她只是想要回孟家去看看,但不能带着他们,又不放心把他们两个丢在家里。 那个佣人虽然在家,但…才认识一天的人,她说什么也不放心拜托她照看孩子。 从佣人身上收回目光,忽然,沙发旁的电话落入眼中。 对了,她都没想到可以先打个电话回去。 就算…就算是什么话也不说,听听妈妈的声音也好呀! 这样想着,她几乎有了立即拿起电话的冲动,但…如果…如果是姐姐接的电话,她又该说什么呢? 她不知道司徒瀚为什么居然没有跟姐姐结婚,她却知道,因为这件事,姐姐一定很恨他。 如果知道他把她带了回来,而且她还有了他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妈咪,你怎么了嘛?” 看妈咪的额头,都冒出了汗水。 天气好像一点也不热喔! 一声“妈咪”将孟悦歌唤过神来,她怔怔的看了无忧一眼。 ---这几年来,孟夫人每天都为你担忧,像是老了几十岁--- 妈妈!她眼底不由地湿润。 没有再顾及太多,她走上前,拿起话筒,拨下了一直记在心里的那个号码。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回孟家 司徒瀚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楼上楼下一片安静,想来他们都已经睡了。 他走上楼,一边松着领带,想着洗澡后再去看看无忧无虑,还有…她。 然而推开房门,刚打开灯,两个小身影已扑了过来。懒 “叔叔!”小人儿委屈的看着他,“你怎么才回来?” 他们都等好久了。 “无忧无虑?” 司徒瀚讶异的蹲下来,伸臂抱住他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为什么不在客厅,而在这黑乎乎的房间里等他? “妈咪让我们睡觉了,”无忧压低声音,“我们是偷偷跑过来的。” 闻言,无虑也赶紧在一旁点头,附和哥哥的话。 司徒瀚一笑,抱着他们在沙发坐下,“那跟叔叔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妈咪偷偷哭。”无忧嘟着小嘴儿说道。 早上妈咪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也没有说话就挂断了,然后就躲在一旁掉眼泪,连晚饭都没吃多少。 刚才妈咪给他们讲故事的时候,他们有看到她的眼睛肿了。 可是,他们不敢问,就算问了妈咪也不会告诉他们啊! 所以,他们只好趁妈咪睡着了,才偷偷来叔叔的房间里等了。虫 “真是好孩子!” 听他们断断续续的说完,司徒瀚心疼的揉揉两人的小脑袋,“好了,现在叔叔知道了,你们先睡觉,好不好?” “那妈咪怎么办?” 躺回自己的小床,无忧还是不放心。 “叔叔答应你,一定想办法!”司徒瀚亲亲他,点头保证。 走出孩子的房间,他来到了客厅。 如果他没有猜错,无忧口中的那个电话,应该是打去了孟家。 果然,当他查看了拨打记录,里面只有一个孟家的号码。 她想孟夫人了! 也许,是该带她回孟家去! 五年前,二女儿忽然失踪,大女儿又被他悔婚,他欠孟夫人的,实在太多。 拿起话筒,他按下了重拨键。 “喂?”片刻,那边传来孟夫人略带苍老的声音。 司徒瀚犹豫片刻,“是我!” “是你?” 孟夫人听出了他的声音,便不再主动说话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知道她心里怪他,当年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拿走了孟氏金控一半的股份,还让她的女儿孟静襄成为了上流社会的笑柄。 所以这些年,虽然他们都在寻找悦歌,互相却不怎么联络。 想到这里,司徒瀚的心里忽然有一丝丝庆幸。 庆幸上天让他先找到悦歌,否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你还没睡?”他又问。 孟夫人终于有些不耐:“你有话,快说。” 司徒瀚挑眉:“不觉得这个号码熟悉吗?” 闻言,孟夫人一愣。 细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她忽然想起,早上的时候这个号码好像也有打过电话来。 只是,无论她怎么问,对方就是不说话,后来还先挂断了电话。 “早上是你打电话来?” 她非常疑惑的问,心想司徒瀚应该没有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不,”他立即否认,“早上是悦歌打电话来。” “你…你说什么…?” “啪”的一声,那边电话摔落在地。 ********************************** “悦歌,悦歌…”他在床边坐下,轻声叫着。 “嗯…” 睡中人倒是答应了一声,却不知是听到了梦中的叫唤,还是他的声音,微微侧身,又继续睡去。 “做了什么好梦?” 他微笑,凑近脸去。 迷霓的灯光下,她的睡颜犹如初绽的百合,恬静而美好。 这一刻,他真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她藏匿起来,不再让任何人瞧见。 拓跋熠、卓家杰、甚至孟夫人… 手指轻轻摩挲她娇嫩的肌肤,这轻盈滑润的感觉,已驻入心间,再也无法磨灭。 可是,他却还想要得更多… 此生,他无法掌控的东西太多太多,此刻,却又多了一个他想要拥有的。 “悦歌,我可以吗?”他喃声问。 没有回答,无需回答,他渴望的唇,温柔的印上了她的唇瓣。 “嗯…” 终于,在他愈发深入的索求下,孟悦歌睁开了双眼。 “你…你在干什么?” 猛地,她推开他,一脸惊慌。 他笑起来,满脸的事不关己:“醒了?” 说着,他抓起床边的衣服丢给她:“快起来,我们要出去。” “出…出去?”她看了一眼窗外的黑夜,“不去。” “真的?”他抿唇,“我在外面等你十分钟,不去可别后悔!” “你…” 见他真的往外走去,她也只好穿上衣服,乖乖跟出来。 “到底去哪儿?” “孟家!”这一次,他很快回答。 什么?孟悦歌一怔。 一路上,她都处在极度的局促不安中。 “我…我还是一个人去好了…” 一会儿她又说:“等会你送我到门口就行,别把车开进去,然后你就先走吧。” 想一想,她又改口:“还是不行,要不你就送我到别墅区的门口,我自己走进去…” 司徒瀚瞟了她一眼:“什么也别担心,何况,孟静襄不在家里。” 她一愣,姐姐不在家? “她…她去了哪里?” “新加坡的分公司。”简短回答,他把车拐入了孟家所在的别墅区。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车子开进孟家花园,只见里面一片灯火通明,佣人们都站在了台阶上。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略显消瘦的身影,则是孟夫人。 见到司徒瀚的车子开进来,佣人们已开始议论纷纷。 而孟夫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像是在确认这是否一场梦?!懒 “妈妈!” 远远的,孟悦歌已透过车窗看到了孟夫人。 灯光下,随风望去,以往气质高贵的妈妈,竟只剩下落寞与孤单。 “妈妈!”车还未停稳,她已经推门跳下车,快步朝台阶处赶去。 孟夫人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身后,传来佣人讶异的声音,“真的是二小姐,是二小姐!” 她的身形狠狠一颤,瞧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里却仍是无法相信。 直到…那身子扑入了她的怀中,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妈妈,妈妈!” 泪水滑落眼眶,“悦…悦歌…” 她梗咽着,更紧的环抱着女儿:“你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喃喃问了几句,她终于还是泣不成声。 台阶上的佣人们瞧着,都是感慨万千。 五年来,虽然大家嘴上没说,心里都认为这个二小姐恐怕是再也找不到了。没 想到突然的这么一天,二小姐居然又自己回来了。 大家小声议论着,谁也没有注意,角落里的一个佣人悄悄退进了屋子。 她非常谨慎的走上楼,确定找到了一个无人角落后,才拿出了电话。 “大小姐,大小姐吗?” 她将声音压至最低,“二小姐回来了,对,我看得很清楚,是跟司徒先生一起回来的…” *********************************************************** “悦歌,这几年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来?” 客厅里,孟夫人的情绪已渐渐平静,换之以满腔的疑问。 “妈妈,我…” 孟悦歌摇摇头,“妈妈,这几年你好吗?” 关于她自己的事情,三言两语实在难以说清。 更何况,去医院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自己都已模糊不清,又怎么说个所以然出来呢? 闻言,孟夫人先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继而一阵欣喜:“悦歌,你…” 刚才她的情绪太过激动没有发现,现在听来,悦歌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竟然似个正常人。 孟悦歌微微一笑,“妈妈,现在我再不是个孩子了,我可以工作,可以照顾自己了。” “悦歌…”孟夫人惊喜交加的握住了她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治好了你吗?” 难道说这五年来,悦歌的遭遇就像电视剧上演的,遇到了什么“神医”之类的,让她回复了正常。 孟悦歌莞尔:“妈妈,没有谁,为了能生活下去,我不恢复正常也不行了。” 她的语气轻巧,但孟夫人生她养她,怎听不出其中的艰辛? 她心痛的摇头:“悦歌,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 孟悦歌抿唇。 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告诉妈妈无忧无虑的存在? 不知为什么,虽然姐姐并没有与司徒瀚结婚,但她心里,总是有着隐约的担忧。 “很晚了,可以回去了吗?” 突然,司徒瀚走了过来,打断了她们的话。 “回去?”孟夫人一愣,“回去哪里?” 这里才是悦歌的家不是吗? 孟悦歌也是一怔。 恍然,她回过神来。 她怎么能不告诉妈妈无忧无虑的存在? 他们是妈妈的外孙,她不带着他们回家来,难道一辈子跟着司徒瀚吗? 而且她相信,只要无忧无虑“不是”司徒瀚的孩子,姐姐就算有恨意,也不会牵扯到他们身上。 “妈妈,今天我暂时不住家里,”她站起身,“我不放心无忧无虑在那边,明天我再带他们一起回来。” “无忧无虑?”孟夫人疑惑。 孟悦歌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妈妈,我生了两个孩子,他们叫无忧无虑。” 什么?孟夫人瞪大了双眼,一时间无法消化这句话。 但片刻,她的目光陡然落在了司徒瀚身上。 她想起来,五年前在静襄订婚后的一个晚上,悦歌曾经和司徒瀚在一起… “妈妈,”她猜到了孟夫人的心思,立即道:“妈妈,他们不是他的孩子。” “这…” 孟夫人更加讶异的皱眉,司徒瀚已然冷下了脸色:“悦歌,说这么没用的话做什么?” 他走上前,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然后对着孟夫人道:“悦歌和孩子们就住在我那里,不会搬回来。” “司徒瀚,你胡说什么…”孟悦歌挣扎着要否定他的话,双腕却被他紧紧扣住。 “告辞了,孟伯母。” 说完,他便拉过她朝外走去。 “悦歌,悦歌…”孟夫人这才彻底回过神来,赶紧追出去。 但司徒瀚走得飞快,已经拉着她走到了车边。 见她使劲的挣扎着,孟夫人一阵心疼,大叫道:“司徒瀚,你到底在做什么?” 司徒瀚没答话,打开车门把孟悦歌塞了进去,然后快速跳上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悦歌,你还好吗?” 车窗外,孟夫人担忧的追过来,焦急的问道。 孟悦歌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赶紧按下车窗,“妈妈,我没事,你好好休息,我会尽快回家来住…” 话未说完,车子已快速发动,疾驰而去。 车子开到环海公路,距离别墅区不过数百米了,孟悦歌忽然道:“停车!” 司徒瀚瞟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到家里再说。” “不必,我不想吵醒无忧无虑!” 司徒瀚一愣,不自觉的踩下了刹车。 她打开窗,深夜的海风吹来,透着阵阵凉意。 “明天我要带着孩子们回家。” 他料到她会说这个,淡淡回答:“不行!” 她被这简短的回答呛了一声,忍不住挑唇:“她是我的妈妈,是无忧无虑的外婆,我不回去跟她在一起,我该去哪儿?”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你…” 她看着他,脸上忽然露出一分凄冷:“我跟你…” 她一字一句的道:“没有关系!” “你…”闻言,他眉头一拧,双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肩:“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眉间的冷然直刺他的心,泛起的疼痛让他不甘:“无忧无虑一天天长大,我们的关系…一辈子也断不了…!” 她怔怔的瞧了他一眼,脸上的凄冷一圈圈,一圈圈扩大,然后,她猛地推开他,推门大步走进了冰凉的海风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悦歌…” 他的声音跟在身后,一声声更显急促。 终于,他追上她,拉住她的胳膊:“上车,我们回去。” 她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他更用力的拉住她,扳过她的肩头,目光直视她的双眸:“悦歌,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女人,无忧无虑是我的孩子,这一点再也无法改变。” “他们不是你的孩子!” 她再次强调,“至于我和你…在五年前的那一场婚礼上,那荒唐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荒唐的一切?” 他拧起眉头,“你怎能这样形容?” “难道不是吗?” 霓色的路灯下,她娇弱的小脸异常坚决,“那时候我是个傻子,做出来的都是荒谬不经的傻事!难道你…你当真过吗?应该没有吧!” 她冷笑,“你可是堂堂的司徒总裁,该不会把一个傻瓜做的事情当真吧?!” 泪水在眼底翻滚,她已能很好的控制。 她已不再是那个,吃红豆饼被噎到也会哭的小女孩。 把他当做一切的孟悦歌,真的已经不存在了吗? 司徒瀚呆呆的想着,抬头,她的身影已在夜幕中,渐远。 *********************************************** “妈咪说她有点不舒服,不想吃东西。”无虑捧着盘子回到餐厅,嘟嘴道。 无忧皱起小眉头。这下该怎么办? 刚才他也去过,妈咪的回答是一样的。 两个小人儿对视一眼,又同时将目光转到了司徒瀚身上。现在只剩下他没有去劝妈咪吃东西了哦! 司徒瀚一笑,“好,这次叔叔去!” 说着,他将手里的电话随手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拿过无虑手中的餐盘,走上楼去了。 “哥哥,你说叔叔能不能让妈咪吃东西?”无虑担心的问。 无忧摇摇头又点点头,虽然他也不知道,但他对叔叔非常有信心。 这时,餐桌的桌面陡然震了一下。 两人被吓得一呆,又听见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原来是叔叔的电话响了! “赶快叫叔叔来!”无虑跳下椅子。 “小丫头,别去,”无忧一把抓起电话,“叔叔在劝妈咪吃东西,我们不要去打扰嘛。” 至于接电话这样的小事,他也会哦! 说着,他按下了那个绿色键,说了一声:“喂?” 那边,司徒瀚的助理梁奕如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怎么总裁的声音换成了如此稚嫩的声线? 以为自己没听清,她立即叫了一声:“司总…?” 还未来得及说话,又听见奶声奶气的一句:“喂?” 她皱眉,难道自己打错了?还是电话线路一时错乱? 然而,再打过去,接电话的依旧是这个孩子。 “喂,请问你找谁呀?”这孩子的语气倒有些不耐了。 梁奕如哭笑不得,只好问:“请问你是谁呀?我要找司总。” “这是叔叔的电话,”孩子答道:“不是司总的,你打错了哦!拜拜!” 说完,孩子便将电话挂断了。 梁奕如一愣,立即明白过来了,可是“司总跟谁的孩子在一起…?” “什么孩子?” 陡然的,一个男声在门口响起。 她转头,奇怪的瞧见司徒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口。 “三少爷!”她立即打招呼,又摇头道:“没有,我可能是打错电话了。” “打错?” 司徒俊满脸的不相信,“我分明听到你刚才非常奇怪,司徒瀚跟谁的孩子在一起?” 梁奕如一愣,怪自己太不小心,他在门口站那么久,她居然都没发现! “这个…”她只好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呀,可能真的是我打错了电话。” 司徒俊眯了她一眼,便没再问,转身离开了。 梁奕如疑惑的皱眉,这个三少爷没事跑来公司做什么? 怔忪间,只听得电梯的铃响,他应该已经下楼去了。 --三少爷,大少爷二天前从美国回来,带了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去了他名下的私人别墅--- 看着电梯数字一级级往下,司徒俊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昨天收到的消息。 --我们仔细对比了一下,那个女人就是五年前无故失踪的孟家二小姐孟悦歌--- 那个女人? 他的思绪回到五年前的那场婚礼,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悦歌,你吃点东西吧。” 司徒瀚走进孟悦歌的卧室,只见她倚在床头,并没有睡着。 他在床边坐下:“你这样,无忧无虑都很担心你。” 孟悦歌没理会,瞟了一眼时间,冷声道:“今天换你自己在家看着我们了?” 司徒瀚淡淡一笑:“悦歌,我没那个意思。” 顿了顿,他又认真的道:“但是,我不希望你回孟家去,你和孩子,应该跟我在一起。” 孟悦歌没说话,她已经厌倦再讨论这个话题。 司徒瀚也没再逼她,伸手,他本想轻触她的面颊。 稍稍一顿,他只是轻轻捏过她的发丝,“别拿自己的胃赌气。” 说完,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不多时,她便听到了花园里传来的车声,他去公司了。 “妈咪!”这时,两个小身影推门跑了进来。 见妈咪已经起床,两人分别爬到了她的左右两边,紧紧依偎着。 “妈咪,你为什么还不吃东西?”无忧皱起小眉头,小手则摸着她的肚子:“这样肚子会咕咕叫的。” 无虑点头,补充道:“那可难受了!” 闻言,孟悦歌总算露出笑容:“那你们 都吃饱了吗?” 两人赶紧点头,无忧接着道:“妈咪,叔叔说明天送我们去幼儿园。” “什么?” 孟悦歌一愣,听他继续说着:“叔叔说那幼儿园里可好玩了,有很多小朋友,很多玩具,还有老师教我们识字,画画,对不对?” 看着无忧无虑期盼的大眼睛,孟悦歌不自觉的点点头。 是该送他们去幼儿园了,只是她没想到,司徒瀚也会想到这一点。 他真的,真的把无忧无虑当做了他的孩子吗? “喂,你们不能进来,你们是谁…” 突然,只听楼下传来佣人焦急的呵斥声。 “滚开!” 又一个特别尖利的女声,伴随着“啪”的一声响,让孟悦歌一惊。 “妈咪…” 连无忧无虑也听出来了,这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别怕!”她略微思考,立即嘱咐道:“你们就在这房间里,千万不要出来,妈咪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走到楼梯口,已见着客厅里站了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她身后站了一个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的身后,则是几个保镖打扮的人物。 而那个佣人,正被一个高大的保镖钳住了双手。 看着佣人那面色痛苦的模样,孟悦歌赶紧走下楼,“你们是谁?快放开她!” 闻声,所有的目光顿时积聚在了她身上。 中年妇人冷笑着走上前:“你就是孟悦歌!” 是肯定而是疑问,看来这个女人认识她。 孟悦歌没出声,却听她接着问:“你那两个孩子呢?” 说着,她环顾四周,寻找着孩子的身影。 孟悦歌心中一惊:“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来问她两个孩子? 但见中年妇人轻蔑的一笑,“我是司徒瀚的二妈,听说你那两个孩子是司徒家的骨肉,我来瞧瞧也是应该的。” ―司徒瀚的二妈― 闻言,孟悦歌立即猛烈的摇头,“不,你们搞错了,我的孩子跟你们司徒家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孔亦筝挑眉冷笑:“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去做个dna检查,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需要!” 心惊之下,孟悦歌立即拒绝,“我是孩子的妈妈,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最清楚,不需要再做任何检查。” 闻言,孔亦筝轻蔑的目光稍稍放低,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番。 然后,她冲身后的年轻男人看了一眼,“俊儿,你觉得孟二小姐,是不是和以前不太相同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说了不算 她身后这个年轻男人正是司徒瀚的三弟,司徒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当下,他点点头,以示自己有相同的疑问:“妈,我也奇怪,以前那个孟悦歌不是个傻子吗?” 说着,他转睛看着孟悦歌:“你真的能确定,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懒 话音刚落,但见两个小身影突然从楼梯上跑下来。 “不准说我妈咪是傻子!”一个小男孩瞪着他,生气的叫道。 “对,你是坏叔叔!” 旁边一个小女孩也嘟嘴瞪着他。 司徒俊一愣,再看这两个小孩,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笑意:“我说怎么突然有两个孩子,原来是一对儿双胞胎!” 孟悦歌有些慌了,赶紧将两个孩子拉到身后:“他们不是司徒瀚的孩子,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孔亦筝没有跟她废话。 眼神一转,立即有几个高大的保镖上前,从她身后抱过了孩子,便大步朝外走去。 “你们…” 他们的速度太快,待孟悦歌回过神来,孩子已经被抱出门外了。 “你们站住…” 她焦急的想要上前拦住,却被司徒俊出手挡住了。 看看已经随着保镖们走出别墅的妈妈,他才转头,冲孟悦歌低声道:“查明孩子的亲生父亲,对你有好处!”虫 孟悦歌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她说这个。 他却不多做解释,转身匆匆跟上前去了。 孟悦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也飞快的跑上前。 还好,她及时的赶到了保镖们坐的面包车旁,只听无虑正害怕的大哭,一个劲的叫着:“妈咪,妈咪…” 保镖们充耳不闻,没有得到孔亦筝的同意,他们只能将孟悦歌拦在车外。 “你们让开,让开呀…”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推他们,却推不动分毫。 想到这一去医院,检验结果出来后,她再也无法隐瞒孩子们的亲生父亲,绝望的泪水就忍不住从眼眶滚落。 前面的车上,司徒俊瞟了一眼后视镜,烦躁不耐的道:“让那女人上车吧,孩子哭得好烦人!” 闻言,孔亦筝只好冲车窗外挥挥手。 反正,这女人跟不跟去医院,也改变不了她的计划。 *********************** “妈咪,我们要去哪里?” 虽然依偎在了妈咪怀里,无虑看着旁边这些高大的保镖,还是非常害怕。 “小丫头,胆子小!”无忧冲她吐小舌头。 他才不怕这些叔叔,反而,他好羡慕他们可以长得这么高大喔! “坏哥哥!”无虑哭着,更深的偎进了妈咪的怀抱。 孟悦歌也更加紧紧的抱住了她,“别怕,无虑…” 虽然是安慰,其实她的声音也在发颤。 孔亦筝既然用这样的方式强迫孩子们去做检验,一定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到了医院以后,她该怎么办? 她该怎样才能隐瞒事实? 没有办法! 一切如同她想象中一样,到了医院门口,便有安排好的护士来接他们。 看着电梯渐渐到达检验室所在的楼层,她只觉自己的双腿软了。 当那些人从她手中抱走无忧无虑时,她根本已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入了检验室。 然后,检验室里传来无虑的哭声,“妈咪,妈咪,我不要抽血…我不要…” 她的心碎了,神魂被瞬间抽走,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 想要冲进检验室把孩子抱出来,却根本已经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 世界陡然安静下来,她听着自己微弱的呼吸声,还有检验室里冰冷的器皿声。 尽管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分钟,对她来说,却像是几个世纪。 然后,她看着无忧无虑走出来,大拇指把一小团棉花按在中指。 无虑那小脸儿疼得皱起来,把她的心也被撕裂了。 “妈咪!”他们跑上来,扑入了她的怀抱。 无忧虽然勇敢,却也被这陌生的环境和奇怪的气氛吓住了,不但紧挨着妈咪,也紧挨着妹妹,小身子微微发颤。 而无虑,就更不用提了,早已害怕得浑身发抖。 一边还将被扎了一下的手指凑到她眼前,可怜兮兮的叫着:“妈咪,疼…” 孟悦歌心如刀绞,双臂用力的搂住了他们。 只是,她不知道,她是在给予,还是在索取 ---在他们身上索取一点点能够支撑下去的安慰和温暖。 既然已经从无忧无虑身上得到样本,便没人再管他们了。 孔亦筝和司徒俊虽然还未离开,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空荡的走廊里,只剩下相互依偎的母子三人。 无忧无虑被折腾累了,靠在她怀里渐渐睡着。 这时,只见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从化验室里走了出来。 孟悦歌瞧着,似有莫名的熟悉感。 而这个医生的脚步,亦渐渐的在她身边停下。 环视四周没有别人,他忽然蹲下来,冲孟悦歌扯开了口罩。 ===啊啊,大家猜猜这个人是谁?猜中某影就加更~~~\(o)/~===请大家多多留言哇~~~===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心慌意乱 孟悦歌瞧着,不禁目瞪口呆:“家杰哥…”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卓家杰微微一笑,神情却非常谨慎,声音也刻意压至最低:“悦,不要害怕,我已经把东西调换了!” 孔亦筝和司徒俊还在一旁的休息室,他不便多说,只伸手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别担心,一切有我。”懒 说完这几个字,他便重新戴上口罩,起身离去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良久,孟悦歌才回过神来,轻轻闭上了肿涩的双眼。 这不是一场梦! 她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家杰哥确实出现在她眼前,而那东西 ---也就是无忧无虑的样本,已经调换了! 她淡淡挑唇,一颗心终于回到了原地。 “悦歌!” 这时,司徒瀚突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直奔她的身边。 “他们有没有把孩子怎么样?” 他焦急的问道,一眼瞧见无忧无虑已经熟睡,立即放低了声音:“他们有没有伤害孩子?” 孟悦歌静静的瞧了他一眼。 卓家杰的出现已经给她吃下了定心丸,她不再那么着急了,只淡淡道:“没事,就是扎了孩子的手指,取了一点血而已。” 说完,她便撇开了目光,不愿再多说什么。虫 司徒瀚为她冷静的态度一愣,却见司徒俊和孔亦筝从旁边一间房走了出来。 “司徒瀚,你总算来了。” 孔亦筝冷冷的瞧着他,“现在只等你的样本了,去化验室让医生给你采血吧!” “你们…” 司徒瀚的脸色顿时沉怒下来,冲她咬牙切齿的道:“你们是疯了吗?你们疯了我管不着,不要拉着别人一起!” 说完,他便要弯腰抱过两个孩子。 然而,孟悦歌却侧身往旁边闪过,连余光也未曾放到他身上,只吐出两个字:“验吧!” “悦歌,你…”他不解。 孔亦筝冷笑:“是啊,司徒瀚,你不想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她还想知道呢!虽然她现在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但五年前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呢!” “你给我闭嘴!” 司徒瀚再也忍不住,怒喝了一声,把无忧无虑也吵醒了。 “叔叔,” 无虑看到他,好像不那么害怕了,还揉着眼睛道:“我们回家去了吗?要看卡通片了。” 闻言,司徒瀚面色陡然放柔,“好,我们回家去。” 说着,他将无忧无虑搂入了怀中,便要抬步离开。 “司徒瀚,你给我站住!” 孔亦筝也怒喝了一声,眼神转过,那几个保镖似的人物立即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马上滚开!”司徒瀚冷睨了他们一眼。 他知道这些都是老头子的人,这些人也知道他是大少爷。 看他态度如此坚决,倒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为了二夫人跟大少爷动手吗?他们拿不准老爷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 思忖间,司徒瀚已从他们身边走过,按下了电梯。 “悦歌,快过来!” 回头一看,才发现她居然还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妈咪,”无忧也帮着叫:“我们回去了,快一点喔!” 见状,孔亦筝气得浑身发颤。 “司徒瀚,” 她走上前两步:“今天带他们来这里检验,也是你爸的意思。现在你可以带他们走,但一天没有个准确结果,你爸一天也不会放过你!” 不得已,保镖们碰到司徒瀚就没了用处,她只好把司徒明也搬出来了。 但即便如此,司徒瀚好像也不受威胁:“有什么你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他冷哼一声,“不需要你在这里做传声筒!” 说完,他又叫了一声:“悦歌,我们走!” 然而,孟悦歌只是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再次道:“验吧!” “你…”他看着她,沉怒的眼神中透着疑惑。 她不是一直都在否认无忧无虑是他的孩子? 为什么她还如此坚定的让他检验? 难道说…那个念头刚浮现脑海,立即被他掐断。 他绝不相信,无忧无虑有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悦歌,”想到这里,他亦用坚定的眼神回望她:“你真的要让我验?” 她不假思索的点头,“谁都需要这个结果,为什么不验?” 谁都需要这个结果?司徒瀚心中一颤。 “这话说得没错!” 孔亦筝接过她的话:“不但是司徒家,孟家也需要,这两个到底是谁的孩子,同样也决定了司徒家和孟家的关系。” 于公于私,他都得验! 孔亦筝冷冷挑唇,又道:“司徒瀚,你以为想要知道这两个是谁的孩子,一定需要你的样本吗?我一定让你来,不过是想让你…” “住嘴!” 他喝断她,终于还是走回到了孟悦歌的面前。 然后,他再次问道:“悦歌,你真的让我验吗?” 虽然问句,他渴求的却不是她的态度,而是一个答案。 他希望她能说类似―不需要,无忧无虑就是你的孩子―此类的话。 但片刻,她依旧只是点点头。 “好!” 既然如此,他没再说什么,将两个孩子放下,便转身走入了检验室。 见状,孔亦筝这才挥退了保镖们,自己也跟进了检验室。 空荡的走廊上,又只剩下她和两个孩子。 她转头,怔怔的看着检验室的门口,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妈咪,”无虑的声音忽然响起:“你怎么了?” 她一愣,抬手触过脸庞,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 “妈咪,你在做什么?”无忧无虑好奇的问道。 整整一个下午,妈咪都在给叠衣服,然后把它们放入袋子里。 孟悦歌淡淡一笑:“妈咪在收拾东西。(.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顿了顿,她又道:“无忧无虑,我们去跟外婆住了,好不好?” “外婆住在哪里?”小人儿好奇的问。 孟悦歌想了想,“外婆住在一个大房子里,里面有宽阔的草地,还有一些佣人叔叔和阿姨,还有…还有姨妈…” “在说什么?” 突然,司徒瀚出现在房间门口,打断了他们的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无忧无虑本来挺高兴,可一看他带着怒气的脸色,一句“叔叔”梗在喉咙里叫不出来了。 孟悦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在我的孩子面前,跟你说无聊的话。” 司徒瀚的脸色愈发沉怒。 无忧突然拉着无虑起身,“妈咪,我和小丫头下楼玩去了…” 说完,未等大人们说话,他已经拉着无虑跑了出去。 孟悦歌心中一叹,她几乎忘了,这两个孩子有多么聪明。她的情绪还是影响到了他们。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想在孩子面前做无聊的事情?” 司徒瀚走进来,看着已经收拾一半的行李,眸光里陡然跃起一团火。 “悦歌,你明白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我很明白。” 但见她点头,一字一句道:“我和孩子跟你没有关系,我要回到自己的家里去。” “是真的没有的关系?” 闻言,她忽然笑了。 笑得那般自然纯粹,毫无勉强:“只需要三天时间吧,结果出来后,你就不用再猜测,也不用再担心了。” 他看着她,认识这么久的孟悦歌,似乎瞬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这样的陌生感,即便是五年未见后的第一次偶遇,也没有在他心头浮现过。 以前的悦歌,虽然痴傻,眼里、心里装得满满都是他; 今天之前的悦歌,虽然冷静,虽然抗拒着他的靠近,眼神却从来不会如此---毫无波澜。 不,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悦歌,我不知你为什么要这样,但是…” 他的大掌坚定的抓过她的胳膊,“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无忧无虑是我的孩子!” “你的相信有什么用?” 想到三天后那份已成事实的检验结果,她心里有片刻的释然。 更多的却像是洪荒褪去后的凄冷:“凭着这份相信,你能让我和无忧无虑跟着你一辈子吗?你能照顾三个跟你毫无关系的人,一辈子吗?” “你…”他一字一句的强调:“不是跟我毫无关系的人!” 他的语气像是誓言,却叫人难以相信。 “最好…” 她自嘲一笑,“在检验结果出来以后,你还能这样说!” 说完,她便要甩开他的手。 他却依旧紧抓不放,“哪有何难?” 他挑眉,手臂微微使劲,便拉着她来到了另一间房。 “换上它,马上跟我出去。”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粉色的纸盒。 她一愣。 不用看,也知道纸盒里装的是礼服。他竟然要带她出席公共场合? “我不去!”她坚决拒绝。 他置若罔闻,缓缓逼上前来一步,黑眸锁定她:“你是要自己换,还是我帮你?” 话说间,他的手忽然握住了她上衣的纽扣,只需轻轻一拉… 那粉色的开襟衫便被他扯下来了一边,露出里面乳白色的吊带衫。 孟悦歌被吓了一跳,小脸随即涨得通红,“你干什么?” 她疾速后退,快不过他手的速度,只是又一个稍加用力的拉扯,整件开襟衫已褪至了她的腰间。 “你住手…你…” 她说不出话来了,娇小的下巴被他伸手钳住:“悦歌,我说过的…” 平常淡无表情的俊眸,在盛怒之下变得危险:“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存在,也不会改变什么…” 顿了顿,他的双眸冷冷眯起:“换句话说,我们的关系,这一辈子也断不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恨恨的强辩,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下巴却被他甩开。 “不要试图惹怒一个…男人!” 说完,他瞟了一眼礼服,才转身出去了。 ************************************************************************* 他知道她不高兴,礼服随便穿在身上,脸上一点淡妆都没有。 头发,更是胡乱的挽成了一个髻,毫无发型可言。 她是在报复他,恨他一定要带她出来吗? 其实,他有很多可供选择的女伴,假如他不想制造任何绯闻,也可以带他的全能助理梁奕如小姐过来。 毕竟,像这样的酒会,还是有很多记者在场的。 他几乎可以预见,不出明天早上,借助八卦版的力量,大家都会知道失踪五年的孟二小姐回来了。 而且是跟五年前的准姐夫在一起。 更有甚者,一定会翻出五年前那场出现两个新娘的婚礼,大肆猜测一番。 也许,这样铺天盖地的八卦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 但对他来说,却像是鸦片---明知道不能碰,却戒不掉深入心髓的瘾。 因为,她的态度太奇怪了! 虽然从第一次重逢,她就否认无忧无虑是他的孩子,但那时候她的焦急与担忧虽然浓烈,却还不足以掩饰心虚。 他一眼就能看破,她是在强作敷衍与欺瞒。 但今天,今天在医院外,她忽然一改以前的态度,居然让他也去验dna。 如果不是她已下定决心承认孩子是他的,那就是… 不,不行,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他怎么能以为孩子不是他的? 如果他这样认为,那他把当年的孟悦歌置于何地? ---你的相信有什么用-- --你的相信有什么用--- 只是,她的嘲讽声却不停的回荡在他的耳边,让他又不禁迷惘了,踌躇了… 所以,他一定要带她来,心怀叵测也好,用心良苦也罢,他心里坚持,不过是 ---不要让她跟他失去了关联,就像五年前那样… “下车吧,悦歌!” 他打开车门,低头对着副驾驶位上的人道。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解开了安全带。 “等一下!” 在她跨出车门前,他又叫住她,大手抚上的她的头发。 她皱眉,狭小的空间却无处可躲,只能任他解开发带,让一头长发散落。 车室里,顿时旋荡起阵阵馨暖的发香,让人闻了,顿时心旷神怡。 “这样更美!”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得到她狠狠的一瞪,却也看到了她颊边情不自禁的红晕。 一缕薄笑挑在了他的唇边。 他拉过她,用手臂的力量迫使她半靠在他的怀中,才抬步往会场走去。 不出所料,对于他的出现,大家首先只是议论纷纷。 然后,当有个人讶异的将她认出来之后,十几道镁光灯便齐齐围绕了过来。 她有些害怕,不自觉的把脸往他怀里藏。 感受到她的紧张,他不禁心疼的一叹。 正准备找个偏僻的地方让她先休息一下,忽听得一声惊讶且激动的叫喊,几乎让整个会场顿时安静下来。 “悦歌!” 熟悉的声音穿透人群,直抵耳膜。 孟悦歌一怔,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迷惘的看着周围的这些陌生人。 “悦歌!” 又是一声。 她不由地浑身一颤,还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泪水已悄然滑落眼眶。 “悦歌!悦歌!” 再一声,再一声,她已找到了方向,挣开他的怀抱,她朝这方向快步上前。 紧接着,眼前人影一闪,阵阵温暖顿时将她完全包裹。 她亦伸臂抱住了他,梗咽的喉咙终于能够出声:“拓跋哥哥!” 镁光灯再次闪烁,安静的会场顿时回复了喧嚣,话题却都落在了他们三人身上。 司徒瀚渐渐皱紧了眉头,拓跋熠从不管这些。 他捧起孟悦歌的脸,仔细的看了又看,终于确定是她了,终于肯定是她,才再次将她紧紧的搂入了怀中。 “悦歌,你去哪里了?嗯?” 重逢的激动和喜悦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怀中,“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掉?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拓跋熠似乎将一辈子的问题都在这一刻问完了:“你到底跑去了哪里?你太不乖了,害我担心了这么久!” 说着说着,他从不流泪的双眸里,也泛起了泪光。 “对不起,拓跋哥哥…对不起…” 以前她不明白,现在她懂得了,为一个人牵挂、担心的滋味,是最最难熬! ===今天更新太晚了~~~希望亲爱的们能够谅解~~~昨天有亲们猜对了,某影承诺加更,但...可能要等到明天才能兑现...某影一定会努力,让大家看到过瘾~~~======弱弱的说一句,今天还有两千字(虽然很晚,但还是会有滴~~~)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熟悉的名字 “拓跋熠,拓跋熠!” 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司徒瀚只好压低声音,“我们出去聊!” 闻言,拓跋熠抬头,这才意识到周围已经被记者和宾客环绕。 这样下去,酒会的主办者一定会埋怨他们毁了这酒会!懒 点点头,他用孟悦歌的脸压在自己怀里,匆匆走了出去。 既然走出了酒会会场,又有拓跋熠的人在周围清场,记者们便不敢再跟上来了。 来到停车场,司徒瀚便将孟悦歌拉过来,不由分说的往车里塞。 “喂,你干什么?”拓跋熠手上一空,恼火的问道。 比起恼火,司徒瀚更甚:“你刚才那么激动,你让明天的报纸怎么写?” 这…拓跋熠一时语塞,随即道:“记者爱怎么写怎么写,有什么稀奇?” 说着,他看了孟悦歌一眼,“如果是对悦歌有害的,一个晚上时间,还不够我去封口的吗?” “封口?”司徒瀚紧紧皱眉。这小子一出现,怎么就把事情搞砸了? 这一下封口了,他带悦歌来这里的心思岂不白费? “封口可以!”他接着道,“封了你出现的这段就行,我的事你别管!” 说完,他啪的关上副驾驶位的车门,自己则快步坐上了驾驶位。虫 “喂!”他的速度太快,拓跋熠还没反应过来,他居然已经发动了车子。 “你要带悦歌去哪里?”他赶紧拍着窗户大叫。 他这才见到悦歌,还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呢! 司徒瀚只用余光瞟了他一眼,便将车朝停车场外开去。 “老大,”拓跋熠的手下赶紧问:“要不要拦住?” “拦什么拦?”拓跋熠怒道:“还不快去给那些记者封口?” 说完,他跳上自己的敞篷车,加大油门朝司徒瀚追去。 “看什么?还有话没跟他说完?”见孟悦歌的眼神总是往后视镜瞟,司徒瀚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孟悦歌没说话。收回了眼神,心里却是一阵温暖。 拓跋哥哥见着她平平安安的,心里一定很开心吧。 从此,他不必再为她担心了。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司徒瀚瞧着,只觉心尖些许刺痛,不由地又加快了速度。 这时,放在仪表台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他不耐的接过,才听了两句便将电话挂了。 然后瞟了一眼后视镜,将油门踩到了最底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车速顿时达到最快,孟悦歌一愣,有些害怕的抓住了安全带。 眼神瞟过,只见旁边的后视镜里,一辆敞篷跑车也开得飞快,和司徒瀚的车一起,将其余的车子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那一定是拓跋熠! 他追来了,是因为有很多话还没机会跟他说吗? “快停车,停车呀!”她忍不住冲司徒瀚道。 停车?司徒瀚挑眉:“你还有话要跟那小子说吗?” 孟悦歌瞪了他一眼,“难道这样追车,就是你喜欢的?你是不是经常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闻言,司徒瀚忽然笑了,“悦歌,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孟悦歌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根本不是在谴责,而是有些…撒娇的意味。 还好车内光线昏暗,挡住了她涨红的脸。 “我是怕你连累了拓跋哥哥!”她强辩。 他却更开心的笑出来,“好吧,”一边减了速度:“看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今天我就不耍那小子了!” 说完,他转过方向盘,把车子开进了路边的海滩。 车子停下没多久,拓跋熠的车子也停了过来。“司徒瀚,你什么意思?” 他火大的摔上门,冲正下车的男人大叫。 “耍你玩呢!”司徒瀚丝毫不加隐瞒,反而满脸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到了孟悦歌身上:“如果不是悦歌…” “拓跋哥哥,你是不是还有事要跟我说?” 孟悦歌急急打断了他,唯恐他说出―她关心他,他才停车---之类的话。 司徒瀚明白她的心思,便不再逗她,只道:“拓跋熠,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很晚了,我要带悦歌回去了。” “你带她回哪儿去?你带得着吗你…” 话说到一半,拓跋熠忽然住口,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孟悦歌的身上:“悦歌?” “嗯?”她答应着。 “悦歌?”他又叫了一声,大步走到她面前,再次上下仔细打量她:“你真的是悦歌吗?” 闻言,孟悦歌微微笑开了:“拓跋哥哥,我不是悦歌,是谁?” “你…你…”拓跋熠摸摸脑袋,“你跟以前不同了!” 闻言,司徒瀚丢给他一个---真是白痴,现在才看出来---的眼神。拓 跋熠满脸神奇的看着她:“悦歌,五年不见,你真的好了?你怎么好的?” 面对这样的问题,孟悦歌有点哭笑不得,“拓跋哥哥,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 至于怎么好的,说来就话长了。 拓跋熠也挺着急,本来他是想问问她,那天他明明看着她进了住院大楼,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见? 但现在看来,他的问题就更多了。 “来,来,悦歌,”他拉着她在海滩坐下,想要一个个的问清楚。 司徒瀚皱眉:“这要说到什么时候?拓跋熠,她的记忆还不是很完整,你不要折腾了,让我带她回去休息了。” 拓跋熠瞪了他一眼:“你想走你就先走,我自然会送悦歌回去。” 闻言,司徒瀚面色一沉,正有话要说,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了。 只见他拿起手机,呆呆的看着那个号码半晌,居然迟迟未接。 直到拓跋熠和孟悦歌都奇怪的回头来看时,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但同时,他也转身,脚步朝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虽然海风将他的声音吹得非常零散,但她还是听到了两个字:蕊儿。 带着惊奇与欢喜,他叫出了两个字:蕊儿。 她低头,心中一颤,莫名的觉得这两个,好熟好熟…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疑惑重重 片刻,司徒瀚挂断了电话,人走了过来,却是欲言又止。 拓跋熠以为他又想催着悦歌回去,便道:“你先走吧,我等会儿送她回去。” 司徒瀚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一眼,意外的点点头:“那好吧。” 说完,他又对孟悦歌道:“悦歌,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去。” 他突然改变的态度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忘记了点头。 但他已转身,开车离去。 转头,只见那车子开去的方向,与去别墅的路相反。 “悦歌?”拓跋熠没有察觉她情绪的异常。 现在没有司徒瀚在旁边烦人的催促,他正好可以把想问的话都问出口。 “嗯?”她答了一声,心里却不自觉的猜测,他会去哪里。 去公司,还是去见电话里的那个“蕊儿”? 他突然的改变态度让她留下来,是因为“蕊儿”太重要,还是她...太不重要? “悦歌,你还能记得五年前那天在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拓跋熠的问题总算让她渐渐回过神来,她用力回想了一下,可是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 “拓跋哥哥,我记不起来了。”她抱歉的摇头,“我只记得我晕过去了,醒来后就看到了家杰哥…”虫 “家杰哥?” 拓跋熠奇怪,“他是什么人?” “他姓卓,叫卓家杰,是美国人。” 在拓跋熠面前,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时候,他和卓叔叔、卓阿姨正好来这边旅游,恰巧在路边遇到了晕倒的我。” 这么巧? 拓跋熠挑眉,听她继续说下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晕倒在了那么偏僻的地方,而如果不是家杰哥一家正好路过的话,我恐怕…” “你也不会有事!” 拓跋熠抓过她的手:“我让很多人去找你,几乎翻遍了整个城市,就算没有你说的什么家杰哥,我也一定会找到你!” 闻言,孟悦歌感激的一笑。 她当然相信,拓跋哥哥不会让她有事,但如果那天…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对拓跋熠说出一切:“拓跋哥哥,我醒来之后,家杰哥的医生朋友告诉我…我怀孕了。” 什么? 拓跋熠一怔,显然不能立即接受这个事实。 但片刻,他又完全明白过来了。“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没有回家?” 孩子是谁的,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孟悦歌点点头。“他跟姐姐结婚了,我有了他的孩子,我怎么能回家?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躲得远远的。这样对姐姐、对我的孩子,都好。” “那你自己呢?” 拓跋熠心疼的看着她:“为了别人好,你就让自己把这些苦都受了?” 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像她这样的女人,要把孩子生下来,要受多少苦痛? “拓跋哥哥,”孟悦歌轻轻摇头,“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那么伟大和神圣…我会躲得远远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我害怕。” 还记得那时候,当卓阿姨告诉她,她的肚子里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时,她是多么的迷惘和无助。 她甚至不知道―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是什么意思?! “害怕…你害怕什么?”拓跋熠不解。 害怕什么? 是害怕她如果回家,就会失去肚子里的孩子吧。 那时候她虽然痴傻,慢慢的却也感受到,肚子里的骨肉与自己无法分割的亲密。 所以当家杰哥问她,要不要送她回家去的时候,她会本能的摇头拒绝。 “那…”然后,家杰哥又问她:“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美国去?” 就这样,她离开了这里。 听着她缓慢的叙述,拓跋熠渐渐皱紧了眉头。 如果说当年,她不过是被来这边旅游的卓家收留,为什么他的手下探不到一点消息? 他不相信什么巧合,最起码在这一带,还没有罗门找不到的人!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卓家杰并没有悦歌想象中那么单纯! 最起码,当年卓家一定想办法封锁了消息,而且用最快且最隐蔽的方式回去了美国,否则,怎么可能瞒过罗门? “悦歌,”他试探着问道,“现在这个家杰哥在哪里?” “他在…” 话到此处,孟悦歌陡然一愣,差点把天大的秘密说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 她马上改口,“司徒瀚把我从美国带回来的时候,我来不及通知家杰哥。” 疑惑在拓跋熠眼里一闪而过,察言观色他最厉害,怎能看不出她刻意的闪躲? 若是面对其他人,他早已一再逼问,直到得出答案。 但面对悦歌,他不忍心这么做。 想了想,他还是转开了话题:“悦歌,你和司徒瀚住一起吗?” 孟悦歌微微一愣,他继续问:“既然孩子是他的,他有什么打算?是不是要给你和孩子一个合法的身份?” “拓跋哥哥…” 她有些心慌,甚至不自觉的将声音压低了:“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孩子是他的!” “什么,你…?” 拓跋熠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 “悦歌…他没有跟你姐姐结婚,他现在也没有未婚妻之类的…”他觉得她没有任何再害怕的理由。 “可是…”但见她凄冷一笑,“他没有未婚妻…就可以娶我吗?” 拓跋熠语塞。 看清她眼底的忧伤,他还能说什么呢? 从来,她一颗心系在司徒瀚身上,为他做尽一切可能之事; 现在,她虽然没有忘记司徒瀚,却又要远远的逃离; 至始至终,他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他除了支持着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你放心,悦歌,我不会告诉别人关于孩子的事情,包括司徒瀚!” 闻言,孟悦歌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淡淡一笑,“好了,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车子开到别墅门口,看她下车,他还是忍不住问:“悦歌,孟夫人知道你回来了吗…” 还想问问她是否也知道了孩子的事情,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妈妈已经知道了,”孟悦歌猜出了他的心思,“孩子的事情,她也知道了,过两天我就搬回孟家去了。” “搬回孟家?” 看司徒瀚刚才那个态度,拓跋熠觉得这件事不大可能。 却见她坚定的点头:“对,我带着孩子一起过去,拓跋哥哥,你放心,没人会阻拦我的。” 见状,拓跋熠心里疑惑重重,但脸上还是笑道:“不知道悦歌的孩子是什么模样,我好想看看。” 说起无忧无虑,她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幸福笑意:“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是一对双胞胎喔。” “真的?”他真诚的喜悦没有半点虚假。 “真的!”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别墅,有些遗憾的转头:“可惜他们今天已经睡了,要不改天我带他们出来跟你玩儿。” 拓跋熠高兴的点头:“那说定了,我给你打电话。” “嗯!” 孟悦歌也高兴的点点头,又跟他道别后,才转身走进了别墅。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拓跋熠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悦歌,为什么上天总是让你跟司徒瀚纠缠不清? 五年的分别,也扯不断你们之间的联系? 为什么? “在想什么?思.春呀?” 忽然,只听车门“啪”的一声响,一个娇小的身影猛地跳了进来。 他一怔,随即认出来人,俊眸里顿时冒出两团火光:“云小暖,你又跟踪我?!” 看他像是要把她大卸八块的模样,这个叫云小暖的女孩一点也不在乎,反而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到他面前:“吃嘛?柠檬味的。” “你自己吃吧,噎死你!” 他瞪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赶客:“下车,我要走了。” “真无情喔!” 她吐了吐舌头,将棒棒糖塞入口中,又伸长脖子对着后视镜看了看。 “拓跋少爷,”她疑惑的看着他:“我觉得自己不比孟小姐长得差呀,为什么她能坐你的车,我就不能坐呢?” “这根本不是长相问题!” 拓跋熠强调,“而是我根本不想看见你!” “啧啧啧…” 她满脸可惜状,摇着头道:“话不要说太满,也许我这里有司徒瀚今天去做过dna的资料,你根本也不想看,那我下车…” “你回来!” 他伸出大手,将已推开车门的她抓回来,“什么东西,拿给我看!” 她偏不,把手中的资料夹压在了大.腿下。 “你…”拓跋熠想拿,双手又不好碰她的大.腿,顿时脸色发青:“你到底要不要拿来给我看?” “可是可以,不过…” 她甩动娇俏的短发,大眼睛俏皮的一眨:“你先温柔的叫一声‘小暖妹妹’来听听吧!” “你能不能玩点别的花样?” 五年了,都是这一套老招数! “我想听,不行吗?”她给他一个白眼。 无奈,他低头,嘴里快速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你说什么?”她可什么都没听到。 “你没听到?可我已经叫了!” 说完,他手臂一伸,抓住她的后颈,居然将她整个人硬生生的往旁边挪移了几分。 然后,资料到手。 “喂,你犯规不算啦!” 她大叫,他才没工夫管她,打开资料便翻阅起来。 云小暖一阵气闷,恨不得把口中黏糊糊的棒棒糖扔到他头发上。 但是,想到这么做的后果,她还是将这口闷气活生生的吞下了肚子。 “原来今天他们去做了dna。” 看过资料,拓跋熠疑惑的眉头更加紧皱,“为什么,为什么做了dna,悦歌反而说没有人阻拦她带着孩子离开呢?” “这还用想?其中肯定有秘密啦!”云小暖白了他一眼。 今天,她本来是得到杂志社命令,去医院采访做产检的一个女明星。 没想到,居然让她遇到了名媛粉红会的头号帅哥司徒瀚,她当然“尾随前行”。 紧接着,她便看到了拓跋熠找了五年的女人―孟悦歌―。 她当记者这几年,立即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于是千辛万苦的收集来了这份资料。 现在来看,果然是有用的。 “怎么样,感谢我吗?”她喜滋滋的冲拓跋熠邀功。 得来的却是一记白眼:“就是你多管闲事,害我现在又有得忙了!” 说完,他快速的发动了车子,朝前开去。 “喂,拓跋熠,我还没系安全带,要不要开这么快?” “闭嘴,事儿真多!” **************************************************************** 孟悦歌走过花园,眼神却忍不住往车库瞟去。 分不清心里是期盼他已回来,还是没有,但当她看到空荡荡的车库时,脚步却还是忍不住顿了一下。 他还没有回来,是去公司了吗? 走进别墅,佣人还在等她:“孟小姐,无忧无虑已经睡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虽然是去参加酒会,她却一滴酒也没沾到,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好,谢谢你。” 佣人摇头一笑,走进厨房去了。 她也往前走,想上楼去看看无忧无虑,身边不远处,沙发边小茶几的电话却响了。 谁会在这时打电话来,除了他? 她心念一动,走上前接起了电话。 “喂?” 她出声的同时,那边也“喂”了一声。 然后两人同时愣住,可能都没想到对方竟也是个女的。 “你好,我是司总的助理梁奕如,” 片刻,那边先说话,标准的公事用语,“因为手机找不到总裁,但有要紧的事情请示他,所以打电话过来了。希望没有打扰你。” 孟悦歌一愣。他也不在公司。 “喂?你还在线吗?” 怔忪的沉默引来那边的好奇,孟悦歌赶紧回答:“他也没在这里,不好意思。” “哦,那对不起,我先挂了。” 呆呆的挂断电话,她慢慢的在沙发里坐下来。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他在海边时,对着电话叫出的那两个字。 那惊喜的语气里,带着无比的温柔:蕊儿,蕊儿… 她是什么人? 为了跟她见面,司徒瀚连公事…也不顾了吗? ---你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你还想怎么样?你 还想要什么?--- ---你的一切原本都是属于我的,你有什么资格霸占着不放?--- ---你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你不觉得羞耻吗?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梦里,又是谁在情绪激动的说话,搅得她整晚睡不好。 醒着,不自觉的听着花园里的动静; 迷糊的睡着了,却又因一点点风吹草动而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恰好听到了司徒瀚说“蕊儿”那两个字,而她又想得太多的缘故,她越来越觉得这两个好熟悉,好熟悉… 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窗外,已经开始天亮了。 她慢慢起身,想要下楼去喝杯水,走到楼梯边,却见司徒瀚正走入了客厅。 她本能的想转身回房,他已经看到她了:“悦歌,这么早就起来?” 说着,他快步走了上来,一边把灯打开了。 她点点头,却见他还没换衣服。 领带是松散的,衬衣开到第四颗扣子,随着他的脚步,那翻开的领子内衬,似有一抹红色在翻舞。 她想看得更清楚些,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一把被他握住了双手:“悦歌,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手也是冰凉的?” “我没事。” 她看清了,那是一抹鲜明的口红印。 快速的抽回双手,她低下头:“我下楼去喝水。” 然而,避开了眼睛,却避不开鼻子。 从他身边走过的刹那间,那浓郁的香水味顿时扑鼻而来,袭占了她所有感官。 脚步一顿,她差点儿站立不稳,还好及时抓住了楼梯扶手。 “悦歌,你到底怎么了?” 他转过身来。 她立即感觉到他伸出手想要扶过来,“我没事,对了…” 她突然想起,“昨晚你的助理梁小姐打电话来,说有急事找不到你。” “哦,”这句话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点头:“我手机没电了,” 话说间,他看了一下时间:“洗澡之后,我得马上去公司了。” 说完,身后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他上楼去了。 洗澡换过衣服再下楼,佣人已经在准备早餐,却已不见了孟悦歌的影子。 想到她刚才憔悴的脸色,他终究还是不放心的走上楼。 她的房间门是虚掩的,他推门进去一看,只见她已经又继续着昨天没收拾好的行李。 “你在干什么?”他皱眉问。 她眼皮都不抬:“收拾好东西,如果有什么落下的,再回来拿很麻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五年前 “悦歌…”一再讨论这个问题,司徒瀚不知道还可以再说什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走上前,他索性将她收拾好的东西又拿出来,放入了衣柜中。 孟悦歌瞧着,并不上前去抢,只道:“检验结果明天出来,我和孩子们的东西不多,够时间收拾了。”懒 说完,她坐在了沙发上。 “悦歌,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 司徒瀚看着她,“无论孩子是不是我的,你们都留在这里!” “为什么?” 她反问,“你不必为了以前的事情而承诺照顾我一辈子,因为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 说着,她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嘲讽:“就算以前我是个傻子,你因为可怜我而做出那样的决定,但我早就已经是个正常人了,否则我怎么会跟别的男人生下无忧无虑?” “你…” 她确实是个正常人了,她话里的每一个字,居然可以将他的心刺痛。 “悦歌,”猛地,他走上前,扣住了她的双肩:“你是故意要激怒我吗?是故意的吗?” 他看着她,原本憔悴的深眸之中,竟泛起点点血丝:“好,你总是说无忧无虑不是我的孩子,可以,那我们就等结果出来再说!结果一刻没有出来,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听到没有!”虫 “好,那就等结果出来吧!” 压抑心中泛起的痛,孟悦歌也不服输的看着他:“如果结果才能让你心里那无聊的责任感彻底消失,我们就等结果出来吧!” 说完,她不顾疼痛,狠狠的甩开了他的双手,退在了一边。 结果! 结果! 两个字夹带着她笃定的态度,击打在他的心间,荡起阵阵慌乱。 她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 她没有感到谎言要被揭穿的慌乱,而是真相无法被改变的镇定! 难道,难道无忧无虑…真的不是他的孩子? 那么,他们是谁的孩子? 她真的又爱上了别的什么男人,而且为他生下了孩子?! 他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更不愿体味其中那蠢动着的…痛苦! 他会心痛---当她已属于别的男人? 他竟会感到心痛? 这陌生的感觉袭涌在心头,一时间他无法面对,只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脚步慌乱的退出了房间。 花园里,匆促的车声响过,他走了。 毫不回头。 意识到这一点,孟悦歌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缓缓滑坐在了地毯上。 ******************************** “司总,早。” 没想到他今天这么早来公司,秘书室的人都还没上班呢! 梁奕如赶紧给他冲了杯咖啡。 “昨晚上你打电话到别墅?” 听司徒瀚问着,她赶紧点头:“嗯,昨天有个突发情况,不过我已经解决了。” 闻言,司徒瀚“嗯”了一声,却并没有马上叫她出去,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对待下属,他的目光从来十分淡漠。 但若这样被盯久了,就会立即感觉到其中的冷意。 “司总…”梁奕如硬着头皮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梁助理,”他收回目光,声音毫无感情:“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给我?” 梁奕如一愣,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回来,手上多了一封航空信件。 “司总,对不起,这些天实在太忙,所以…” 司徒瀚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出去。” 淡淡吐出两个字,听不出来是不是已经生气,梁奕如虽然担心,却也只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关上门,她暗中沉沉一叹。 她撒谎了。 根本不是因为太忙,她只是看他前两天那么高兴,而这封航空件来自加拿大,所以她犹豫了。 但现在看来,五年前离开去加拿大的那个人,应该已经…回来了。 司徒瀚怔怔看着面前的这个信封,半晌,才伸手拆开。 一片红色顿时映入眼帘,他微愣,看着信封里干透的红色枫叶一片片落在了书桌上。 与之同时落下的,是一张心型的便筏纸。 他伸手拿过来,只见上面一排清秀的小凯字---瀚,带着对你再也无法承载的思念,我回来了--- 他皱起眉头,目光转至窗外。 正好也是五年。 他还记得五年前那一个晚上,他知道她要去机场,便匆匆跑去她的住处想要阻拦。 她的住处,就在距离商念之那间酒吧不远的地方。 他赶到那里的时候,她正拖着行李要上出租车。 他飞快的跑过去:“蕊儿,你…” 到了这个时候,他没再问什么―你真的要走―之类的话,直接道:“你不要走!” 她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你都已经跟别人订婚了,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 闻言,她抬脸,似在等待他的解释。 偏偏,偏偏他又不能解释,他只能说:“如果你相信我,你就留下来,不要走。” “相信你吗?” 她冷笑:“从你跟她第一次约会开始,你就让我相信你,现在都订婚了,你还我怎么相信你?” 她绝望的摇摇头,“你不要再说了。” 说完,她便要坐上出租车。 他一把抓住她:“蕊儿,真的要走?” 这是他最后一次发问,她没有回答,留给了他最坚决的背影。 是不是因为这背影刻在他心里太深,现在回想,他居然已不能清晰的回想她的模样。 反而此刻,他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早上孟悦歌那恨恨的神情。 是啊,那一晚,她离开了。 那一晚,悦歌走进了他的生命。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对你我没有谎言 思索良久,他终究还是拿起了电话,按下了昨晚开始,又列于来电中的号码。 片刻,那边传来一个温婉动听的声音:“瀚…” 这样轻柔的叫着,仿佛这五年的分别,其实是个幻觉。 司徒瀚的声音有些僵硬:“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懒 或许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的省略了她的名字。 闻言,那边咯咯笑起来,不知有没有发现:“好啊,在哪里?” 他说了时间和地名,她便道:“那你忙吧,我也要忙了。” “你忙什么?”他挑眉。 “我啊…” 她又笑,“我要忙着打扮自己,五年来第一次见面,我当然要用最漂亮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最漂亮的样子--- 他实在无法想象。 因为,连她的模样,他都有些模糊了。 怔怔的看了电话一眼,他翻出另一个号码,看了一会,终究有些犹豫。 早上又惹她生气,他竟有些担心她不接电话。 想了想,他改拨了别墅的号码。 片刻,电话被接起,传来了佣人的声音:“你好,请问哪位?” 他不自觉“咳咳”两声,才道:“是我!孩子们在干嘛?”虫 “哦,是先生。” 佣人赶紧回答,“孩子们在看卡通片,孟小姐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呢。” 打电话? 他心里一沉,跟谁打电话? 直觉想问,但念头飞快一转,就算问了,佣人也不一定知道。 “那好吧,就这样。” 挂断电话,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打个电话,想看看她有没有再生气,没想到更生气的他自己! “司总,” 这时,只听秘书在外敲门,“上午的会议五分钟后开始。” 他应了一声,有些气闷的将电话扔在一边,起身朝外走去。 ************************************************** 中午,他来到约好的包厢时,她已经来了。 说是盛装打扮,其实她和五年前没什么分别,依旧是长发披肩,一脸素颜。 也许真是时间把距离拉远了,此刻,司徒瀚这样面对面的瞧着她,记忆却一点点清晰过来。 “怎么?” 她嫣然一笑,“我比以前,是不是老了很多?” 司徒瀚勾唇一笑,才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话题。 还好这时服务生敲门进来,为他们点单。 “我要一份三文鱼排…”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会抢过菜单,同时也为他拿主意:“给这位先生来一份九成熟的牛排…然后要两杯芒果汁。” 她一直喜欢芒果汁。 他还记得他们的相识,就是因为她不小心把一杯芒果汁洒在了他身上,毁掉了他要去参加辩论赛的白衬衣。 想一想,那已经是大学时候的事情了,距离现在已经快九年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你…” 察觉到他脸色有些不对劲,她眨着眼睛问:“你不喜欢我点的东西吗?” “无所谓,”他耸肩,又道:“只是我一直都忘记告诉你,其实我…不喜欢喝芒果汁。” 她一愣,美丽的脸有些发白,“不喜欢喝…可也陪我喝了好几年…” 话到此处,她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陪她喝了好几年都没有说,为什么现在却告诉她---他不喜欢喝芒果汁?! 她不敢去探究其中的意思。 “蕊儿…”他看着她,“昨晚让我去酒吧,为什么自己却不出现?” 害他被一群酒吧女拖住没关系,他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瀚…我…我昨晚突然有点事…”小声说着理由,却没有勇气看他。 他心下了然。 她喜欢玩些小把戏来捉弄他,说不定昨天那一群酒吧女就是她安排的。 这些他不会计较,从来不会,现在和以后也更不会计较了。 话说间,服务生再次敲门进来上菜。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芒果汁,他终于还是出声叫住服务员:“麻烦再给我来杯苏打水。” 她看了他一眼,双手在桌子下面,几乎绞出汗水。 “瀚…你非要这样吗?” 她小声的问,“再喝一次芒果汁,不行吗?” 闻言,司徒瀚突然笑出声,“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不想再勉强自己了。” 他像是没有看到她发白的小脸,自顾拿起刀叉,一边道:“快吃吧,等会凉了。” 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她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也拿起了刀叉。 沉默的华贵包厢里,只听见刀叉与瓷盘相碰的清脆声。 他没有问她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没有问她回来有什么打算,也没有问她…还会不会离开… 他的态度如此的坦然,像是他们未曾分开五年,又像是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去而复返。 她心里七上八下,虽然找不到话题,却也逼着自己找。 “瀚…” 终于,她鼓起勇气说:“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司徒瀚略微停顿,才挑眉道:“还不错!” 这一抹迟疑看在她眼里,心里的勇气又增加了些许,或许他这样说是为了安慰她。 他还是在乎她的。 “那…你有想我吗?” 她又问,带着招牌式的笑意。 他却看到了其中极力掩饰的惶怯,心里终究不忍,不由地放轻了语气:“说不想…那是骗人的。” 只是,很早以前,他就想不起她的样子了。 只记得她离去时那一抹深刻的背影。 因为这句话,她仿佛又活了过来,“真的吗?瀚…其实我也很想你,我…” “蕊儿…” 他打断了她的话,放下了刀叉。 然后,他用纸巾抹了嘴巴,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意思。 “你…不吃了吗?”她心中忐忑:“你才吃了一半…”一半不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其实今天,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他扯开垫在腿上的餐巾,定定望住了她的眼。 他似乎,也需要一点勇气。 “什…什么?”他的郑重让她也放下了刀叉。 “我已经有孩子了。”然后,她听到他这样说。 她的第一反应是笑了一下,然后眉头紧皱:“你…你说什么?” “我已经有孩子了。” 他提高了声音,让她能听得更加清楚,“现在我跟孩子、还有孩子的妈妈住在一起。” 她听清了,整个人怔住了。 见状,司徒瀚没再说话,等待着她能消化这个事实。 良久,她终于回过神来,“孩子…孩子几岁了?” 她想要知道,她离开后多久,便能让他跟别的女人生下孩子。 司徒瀚皱眉,他只想跟她说清,并未想要伤她太深。 但现在看来,他的想法似乎不太可能。 “四岁多一点…”不自觉的,想起无忧无虑可爱的小脸,他的脸上闪现一丝温柔,“快五岁了。” 这一抹温柔看在她眼里,就像最尖利的箭,将她的心凿出了一个大洞。 --快五岁了―-- --快五岁了--- 在她这里自以为弥足珍贵的爱情,原来在她转身后,就变得一文不值。 “瀚,你…你好狠的心…” 她看着他,怔怔吐出这几个字,已经泪流满面。 “蕊儿,我…” 及时止住了话端,到了现在,解释有什么用呢?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抽出纸巾递给她。 她摇摇头,没有接,面色更加惨白。 他有携带手帕的习惯,从来,当她流泪的时候,他只会将带有自己温度的手帕递给她。 但现在… “我…我不该回来,不该…” 说完,她站起身,连随身包也忘了拿,便跑了出去。 “蕊儿!” 他赶紧拿过她的随身包追出去,却见她已经跑到了大门口。 视线里,忽然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来不及辨清她是谁,便见蕊儿与她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哎呀…” 两声惊呼,两人都被弹开来,摔倒在了地上。 “蕊儿!” 他皱眉,赶紧跑上前将她扶起,却听耳边两个稚嫩甜脆的声音叫着:“妈咪,妈咪,你没事吧?” 他赶紧转头,只见另一个摔在地上的人竟然是孟悦歌。 而无忧无虑,正蹲在她身边。 “悦歌!” 他匆忙走上前去,拓跋熠的步子更快,已经将她扶起来了。 “妈咪,对不起,我们不该乱跑。” 无忧无虑委屈的翘着小嘴儿,看妈咪浮现泪光的双眸,一定摔得很疼。 司徒瀚也瞧见了,不假思索的伸臂,将她拉入了怀中。 “摔疼了没有?嗯?” “我没事。” 她不耐的推着他,目光往旁边瞟着:“我看跟你一起的这位小姐可能摔伤了。” 看她双眼泛泪,面色迷惘又痛苦的模样,一定摔得不轻吧。 闻言,司徒瀚才记得转头来看一眼,“蕊儿,你还好吗?” 她愣愣的摇头,目光却放在孟悦歌和那两个孩子身上,无法收回。 “你放开我,” 孟悦歌使劲挣扎着,小脸涨得通红,餐厅里的一些客人,正往这边瞧着呢。 司徒瀚丝毫没有理会,反而更加收紧了双臂:“拓跋熠,”他这才瞧见他,声音顿时带了怒气:“是你带着他们来的?” “不行吗?” 拓跋熠瞟了他一眼,一把抱起无忧无虑,“这两个孩子我很喜欢呢!”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说完,还逗着无忧无虑道:“来,跟帅哥叔叔亲一个!” 无忧无虑也毫不客气,啵的就是左右两边各一个。 这个---帅哥叔叔---可不是他自封,刚才他去接她们三人的时候,无忧无虑瞧见他的第一眼就这么叫了! 司徒瀚心中更怒,他的孩子凭什么跟这小子这么亲热?! “悦歌,无忧无虑,跟我回去。”当下,他便沉声发令。 闻言,无虑第一个翘起小嘴儿:“不要回去嘛,人家刚刚才出来,还要吃美味的冰激凌呢!” 无忧也立即点头:“叔叔,帅哥叔叔说,还要带我们去游乐园!我们不要回去啦!” “对,不要不要!” 说着,两人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以为这样叔叔就看不见他们,不会再催他们回去喽! 司徒瀚哭笑不得,“无忧无虑,别闹了,下次叔叔带你们去好不好?” “叔叔…” 一旁的蕊儿听着,不由地喃声重复着这个称呼,眼里透出阵阵疑惑。 孟悦歌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你没有时间的话,就不要跟孩子们这么说!” 她面无表情的说着,一边挣开了他的怀抱,转而对拓跋熠道:“拓跋哥哥,我们去吃东西吧。” “悦歌,你给我站住!” 他抓住她的手臂,是真的生气了。 孟悦歌瞧也没瞧他一眼,只用手掰开了他的手指,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拖把哥哥…”无忧忽然咯咯笑出了声,“帅哥叔叔,妈咪为什么叫你拖把哥哥…?” 孟悦歌无奈,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小脸:“无忧,是拓跋,不是拖把…” “就是拖把,拖把…咯咯…” “好呀,你这个小调皮,看我打你小屁股…”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走上了二楼,司徒瀚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冲上前去抱回自己的孩子,却被蕊儿拖住了。 “你冷静点,这餐厅里也许有记者,”她在一旁小声道,“难道你想让孩子们也上头版头条吗?” 司徒瀚一怔。她的话不无道理,他已是八卦版的常客,若再加上两个孩子,一定热闹得翻天了。 无奈,他只好和她一起走出了餐厅。 “你开车了吗?”他把随身包还给她,一边问道。 见她摇头,他只好又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把车门打开了。 她却摇摇头,伸手将车门关上,“刚才那两个就是你的孩子?” 未等他回答,她再问:“刚才那个,就是孩子的妈妈?” 见他点头,她似笑非笑,“为什么孩子们叫你―叔叔---?” 他微微一愣。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必须尽快让孩子们知道真相,改口叫他爹地。 否则,他们心里恐怕会一直以为那个卓家杰是他们的爹地了。 “最近,我跟她有点小矛盾…” 想起她闹别扭时恨恨的神情,他就忍不住想笑:“我们闹别扭的时候,孩子们就会跟妈咪同一战线,叫我叔叔。” 闻言,她敛下了双眸。 他不知道,他不经意间流露的幸福,对她来说却犹如凌迟。 “瀚…” 叫着他的名字,她不禁再次流泪:“我们…我们再也不可能了吗…?” 说着,她抬起泪红的双眼来看他,娇小的身子迎风发颤,似随时有可能被吹倒。 司徒瀚一叹,曾经那么的亲密关系,他又怎么忍心见她这样? “对不起…” 他说着,终于还是伸臂轻轻将她搂入了怀中。 ************************************************************** 宽阔的包厢,无忧无虑在一旁玩耍,不太听得到他们谈话。 拓跋熠才叹了一口气:“这地方真是小啊,转个身就能碰到熟人。” 孟悦歌将目光从落到玻璃窗外收回,迷惘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没听到他刚才说了什么。 拓跋熠也往外看了一眼。 这玻璃窗正对露天停车场,司徒瀚和那女人的一举一动都让他们瞧得清楚。 “那个女人是谁?”他有些奇怪。 原来司徒瀚还有对女人如此温柔的时候。 孟悦歌摇摇头,刚才在门口摔倒的时候,她听到他叫那个女人“蕊儿…”。 也许是他的女朋友,否则怎么会昨晚见了,今天又在一起吃午饭? 她还清晰的瞧见,司徒瀚手臂上的女式挎包。 她还记得,就算是以前他跟姐姐谈婚论嫁的时候,也未曾帮姐姐提过一件衣服。 姐姐还经常为此在家里大发脾气的抱怨,那时候她还不懂姐姐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个。 但现在,她好像明白了。 “悦歌,不开心吗?”拓跋熠笑看着她沉闷的小脸。 孟悦歌一愣,继而挤出一丝笑:“轮得到我不开心吗?我跟他,本来就不应该有任何关系。” 拓跋熠看着她,食指在餐桌上一顿一顿的敲着,“悦歌,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什么?” 她心中一惊,却又故作镇定:“拓跋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拓跋熠淡淡一笑:“明天检验结果就出来了,可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啊...!” ===亲们,请多多留言哇,某影非常期待~~~今天还有一更哦~~~\(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吞吐 见无忧无虑在一旁高兴的吃着冰激凌,并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拓跋熠才又继续道:“悦歌,你难道已经笃定,明天的结果出来后,还能遮掩你想要瞒住的事实?”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孟悦歌几乎惊骇的看着他。(.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昨天她险些说出口的事情,为什么他今天就知道了?!懒 但见他淡淡挑眉:“悦歌,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城市里有什么事情发生,还能瞒过我吗?” 闻言,孟悦歌吐了一口气,脑子却在飞转。 就算他知道了验dna的事情吧,但她一定不能把家杰哥说出来。 家杰哥是知道她的想法,所以尽力帮她,她怎么能让他受到牵连? 这件事如果被泄露出去,司徒瀚肯定不会放过家杰哥。 “拓跋哥哥…” 她面露疲倦的摇头,“让大家都知道,孩子们的爹地是他,对谁都没有好处…对吗?” 她敛下目光,示意不愿再说下去。 拓跋熠怎么看不出来,可是,他最关心的不是明天的检查结果是什么。 他在意的,是卓家杰那个人,并非如她心中所想那么简单! 他派人调查来的资料显示,卓家杰在美国有一家小型的电脑公司,一家人在美国属于中产阶级。虫 这样的一个人,五年前只是来这里旅游而已,为什么能够在罗门的眼皮底下把悦歌带走? 而且,他还注意到,卓家杰还有一个妹妹,却已经失踪了八年之久! 所以,他怀疑当然卓家杰是用悦歌顶替了他妹妹的身份,才得以顺利带着悦歌去了美国。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跟悦歌不过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如此费尽周折?! “好了,”他哈哈一笑,看似非常自然的转开了话题:“悦歌,我们不说司徒瀚那小子了,你给我说说你在美国的生活吧?” 孟悦歌点头,丝毫没有发现,他的话题都是若有若无的围绕着卓家杰转圈。 “我住在美国一个小镇上,那里距离纽约很远。” 想一想,那时的生活虽然辛苦,因为有无忧无虑的陪伴,却十分幸福。 “无忧无虑很懂事的,三岁的时候就可以两个人单独在家里了,让我可以出去工作。” 拓跋熠皱眉:“你出去工作,然后把无忧无虑放在家里?” 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 孟悦歌苦笑:“有什么办法?卓阿姨让我把无忧无虑送去她家里,我总觉得这样太麻烦他们了。不过,卓阿姨经常来我家帮忙照顾他们。” 这么说来,卓家杰一家对她和孩子们倒是非常关心,拓跋熠暗忖。 “妈咪,”可能是听到他们在说卓阿姨,无虑忽然转过头来叫道:“什么时候去家杰爹地家里玩儿?”小 小的她,还不知道这里和家杰爹地家的距离。 “小丫头真笨!”无忧嗤鼻:“我们现在离卓阿姨很远啦,不能想去就去的。” “哦。” 闻言,无虑失望的撇撇嘴。 “孩子们跟他们的关系很好呀。”拓跋熠看似无意的感慨。 孟悦歌点点头:“是啊,从出生到现在,他们一家人看着无忧无虑长大,是很亲的。” “我真应该感谢他们,” 拓跋熠轻叹:“如果没有他们,而我们又没找到你的话,不知道你现在会在哪里。”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更加疑惑。 从悦歌的话里听来,悦歌是遇到了好心的一家人,帮她度过了生命中这么大的一个难关。 可是,他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卓家人为什么能对三个陌生人付出这么多? 为什么卓家杰三十好几了还没有结婚? 为什么他妹妹失踪这么久,他们却只是报过一次案就不了了之? 而且他敏锐的感觉到,悦歌之所以对明天即将出来的检查结果一点也不着急,很可能也是卓家杰在暗中操控! 这么多的疑问盘旋在脑海,他心中不怒一笑,卓家杰呀,我倒要看看你在玩什么把戏! 事情关系到悦歌,他一定得弄明白不可! *********************** “妈咪,今天那个什么船飞得好高哦…” 楼上浴室里,传来无虑惊诧的声音。 无忧挑着小眉头一笑,真是个笨丫头,冲天船的名字都不记得! 他盯着电视机上无聊的卡通片,真想大声叫一句:小丫头,你洗澡要多久? 真是的,以前他都可以和小丫头一起洗澡澡,现在妈咪却让他们一个一个轮流洗。 而身为哥哥,他每次都要排到后面一个! “小姐,麻烦你到门口等一下,”这时,门外传来佣人阿姨的声音,“我进去让孟小姐拿给你!” 有人来了? 他一跃而起,透过大玻璃窗往门口一瞧。 咦,居然是今天在餐厅把妈咪撞到的那个阿姨?! 大眼睛一转,他快速跑上楼去了。 “妈咪,妈咪!”推开浴室门,他探进半边身子去:“妈咪,你在里面吗?” 孟悦歌看着这探进来的小脑袋,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禁好笑:“干嘛呀,无忧?” “告诉你哦,你躲着别出来,”他赶紧道:“今天撞你的那个阿姨来家里了!” 蕊儿?! 闻言,拿在手中的毛巾“啪”的一声打落在地。 司徒瀚带着她来这里了吗?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检验结果 “孟小姐,”这时,佣人也来到了浴室门口,“外面一位秦小姐说想要见你。” 一位? 孟悦歌迷惑的抬头,“不是司徒先生回来了吗?” 佣人也奇怪,“不是的,我也不认识那位秦小姐,所以让她在外面等着。”懒 她微微一愣,为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失神好笑。 这时,又听佣人道:“她说是先生让她来拿一份文件,不如你打电话问问先生?” 闻言,孟悦歌抿唇,心下了然。 应该没有什么文件之类的吧,那个女人特地到这里来,应该只是想要见她。 “好,我去看看。”她把孩子拜托给佣人,便独自走下楼去了。 客厅的门外,果然有一个身影站在台阶的灯下。 看那一抹娇弱,不知为什么,孟悦歌竟觉得透出阵阵孤寂。 一个被爱着的女人,被呵护着的女人,却给人这样的感觉?! 听到脚步声,她立即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孟悦歌。 孟悦歌也在打量着她。 温柔的眉眼,却有着直挺的鼻子,表示鼻子的主人有着自己的主见。 披肩长发下,是一张娇小的瓜子脸,微微一抿唇,就显得如此的楚楚可怜。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风韵的女人。虫 两相对望,孟悦歌先打破了沉默:“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她抿唇,半晌才道:“我叫秦心蕊,你是…?” “我是孟悦歌。” 孟―悦―歌,她默念着这几个字,莫名觉得熟悉。 正努力回想着这份熟悉从何而来,孟悦歌的话将她的思绪打断:“秦小姐,你来有什么事吗?佣人说司徒瀚让你来拿什么东西?” 闻言,她浅笑,深吸了一口气:“不是因为瀚,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拿,我只是想来…见见你。” 孟悦歌看了她一眼。 她的脸上,没有“兴师问罪”的嚣张,眼底,反而有一丝慌张。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但孟悦歌也不觉得她们之间能有太多话题。 “现在你见到了,”她只好说:“对不起,我还要去给孩子们洗澡,先失陪了。” 说完,见她便要转身离去,秦心蕊慌忙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孟小姐,我想跟你谈谈!” 转头,她坚定的目光不容孟悦歌躲避。 然后,她又问:“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 她和无忧无虑不过是个过客,反而秦小姐,有可能才是这里未来的主人。 “想跟我谈什么?” 两人来到一楼空着的书房,下意识的,孟悦歌并不想让她看到无忧无虑。 从进门开始,秦心蕊就环视着这别墅里的一切。 分明是他与别的女人共同生活的地方,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想要来看一看。 或许是因为,以前听别人说,两个人是否相爱,看他们一起住过的地方就能明白。 她心里,终究还是不死心啊。 而且,刚才她暗中观察这别墅,奇怪的发现这里的一切虽然都井井有条,整洁干净,却有点像不常住人的…房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问:“孟小姐…这几年你都跟瀚住在这里吗?” 这几年? 孟悦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她误会了什么? 所以才会这么晚找到这里来? “秦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搞错…?” 秦心蕊看着她眼里的讶异,像是在嘲讽她的无知。 可是,她离开的这五年,虽然不知道瀚怎么跟孟悦歌在了一起,但“你们连孩子都有了,我还有什么可以搞错的?” 心中难平的嫉妒,让她的语气不自觉的有些难听。 孩子! 又是因为孩子! 看样子,这位秦小姐也是因为孩子,才对她和司徒瀚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秦小姐,”她索性把话一次说个明白,“你确实搞错了。我在这里,不过住了几天。至于孩子,根本就不是司徒瀚的。” “什么?”秦心蕊一愣,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的说法跟瀚的说法,有太多出入。 孟悦歌继续道:“今天在餐厅你也听见了,孩子们并不叫他爹地,而是叫叔叔。我去了美国五年,前几天才回来,因为和司徒瀚是朋友,所以在这里借住几天罢了。” 她之后说的这些,秦心蕊都没有听进去。 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今天司徒瀚对她说过的话。 她不明白,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为什么要那样说呢? 难道,难道这一切不过是他想要拒绝她的借口吗? 她不相信,不能相信。 她虽然离开了五年,但他终究也没有跟孟静襄结婚,难道不是因为她吗? 不会的,不会的,瀚绝对不会就这样放弃她,除非,他是有什么苦衷! 或者,是眼前这个孟小姐在撒谎…? 她抬起头,怔怔的望住孟悦歌:“你说孩子不是瀚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但见孟悦歌淡淡一笑,“你要证据还不容易吗?恰好,司徒家的人也想要弄清楚孩子的血缘,明天你去医院吧,你就能得到你知道的答案了!” 医院?秦心蕊皱眉,“孟小姐,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几年他们都在一起,他的家人为什么要怀疑孩子的血缘? 她的急迫看在孟悦歌眼里,有点不可思议。 “秦小姐,”她轻轻摇头:“这些事你亲自去问司徒瀚,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 听话里的意思,她是想要送客了。 秦心蕊不甘心。 一想到司徒瀚今天对她说的那些话,她真的很不甘心! “孟小姐,你知道吗…?” 她忽然面露悲戚的看着孟悦歌,“我跟瀚从大学二年级就在一起…”大学二年级!孟悦歌一愣,距离现在已经很多年了。 秦心蕊知道她已意识到这个问题,便继续道:“那时候他跟孟静襄订婚,我很伤心,甚至离开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但后来他居然在婚礼上悔婚,我知道了之后很后悔,也很伤心,我不该那么冲动又任性的离开,他做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有苦衷的。” 说着,她恳求的看着孟悦歌:“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忘记他,也没有放弃过我跟他之间的感情,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他又有了孩子,他…” “秦小姐,请你不要再说了,” 她不想再听下去:“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明天就去医院吧。” 到时候,一切就都明白了。 ********************************************************** 第二天早上,等司徒瀚去公司后,孟悦歌便带着无忧无虑离开了别墅。 检验结果估计下午就会出来,所以今天,她再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孟夫人当然非常欢迎她们回来,只是无忧无虑好像有点儿舍不得。 “妈咪,叔叔也搬过来吗?”无虑还这样问。 孟悦歌摇摇头,本来想说叔叔跟我们不是一家人之类的话。 犹豫片刻,还是不能将这么决绝的话说出口。 只道:“叔叔有自己的家,而这里才是我们的家,所以叔叔不会搬来这里。” “那以后还能跟叔叔一起玩儿吗?”无忧接着问。 她还来不及回答,孟夫人推门走了进来,对着两个小人儿笑道:“无忧无虑,快去洗手吃午饭了。” 两人乖巧的点头,先跑出了房间。 孟夫人爱怜的看了他们一眼,才转头问:“悦歌,你不去医院?” 她已经知道了司徒家给这两个孩子验dna的事情。 说实话,她也奇怪悦歌突然带两个孩子回来。 她也想不明白,如果孩子不是司徒瀚的,还会是谁的? 但见孟悦歌摇摇头:“是他们需要知道,我不需要。” 说完,她站起身往外走,要陪孩子们去吃饭了。 “悦歌,”孟夫人拉住她,不解的问:“你到底在顾及什么?有什么事情让你可以狠心到不让孩子认他们的…” “妈妈!” 她出声,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看出她眼里的戒备,孟夫人一叹:“你顾及你姐姐吗?”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让孟悦歌不至于那么紧张:“难道你认为他连保护自己孩子的能力都没有?” “太多了,妈妈,”她无力的摇摇头,双眼发痛:“太多需要介意的东西,这本来…本来就是个错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它延续?” 他可以为了责任跟她、跟孩子们在一起,她却已不能像以前那样天真痴傻! “对不起,妈妈,请不要再逼我了。” 说完,她挣脱了孟夫人的手,匆匆转身而去。 “悦歌…” 孟夫人看着她故作倔强的背影,心痛的摇了摇头。 吃过午饭,孟悦歌坐在床边,看无忧无虑甜甜的睡着了。 她也好想睡着,心里却乱成一团。 结果应该出来了吧,已经预料中的事情,为什么想起来,她的手心还是一阵阵冒汗。 她不愿承认,她是在担心,担心司徒瀚看到检验结果后的反应。 他一直那样笃定的认为孩子是他的,但… 想着,她又不禁自嘲的一笑。 凭着这份检验结果,他可以不用再纠结什么责任,什么承诺,亦不用让秦心蕊那么为难。 分明是一件大好事,她有什么可为他担心的呢? 说不定,他现在已看到了检验结果,正大松了一口气呢。 这样最好,从此,她可以安安静静的守着无忧无虑,守着他们平安健康的长大。 只是心里为什么有一丝失落划过… 她不愿去追究,翻过身,拥着香甜柔软的两个小人儿,渐渐的也进入了梦乡… “司徒瀚,悦歌可能不想见你,你别这样…” “走开…” “司徒瀚,你站住…”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的争吵声将她吵醒。 她揉着眼睛还没坐起来,房门已突地被推开。 她一怔,只见司徒瀚正站在门口,也怔怔的凝着她。 两相对望之下,她陡然明白,他已经看到检验结果了。 “妈咪…”这时,无忧睡意朦胧的翻了个身,小嘴儿嚷道:“好吵哦…” 她回过神来,伸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小脸蛋,然后起身低声道:“出去说吧,别吵着我的孩子。” 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过来,司徒瀚的手指紧紧的抠着门。 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走上前,抓住她大声质问:孩子是谁的?到底是谁的? 直到现在,他还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看到---相似度仅百分之一---这个结论的时候,他还让身边的司机大声的念出来,以防自己是眼花而一时看错。 但是,没有,没有,他没有看错! 无忧无虑与他的dna相似度,真的是有百分之一! 原来他们,真的不是他的孩子! 原来她离开之后,真的有那么一个男人,让她甘愿为他经历成长的蜕变,甚至生下孩子! 此时此刻,他已不明白充斥在自己心里的,是惊讶,是愤恨,是失落,还是…嫉妒! “你看到检验结果了?” 孟悦歌先一步走到二楼的阳台上,听他脚步声跟来,便开口问道。 眼神往下,看到了那一抹娇柔的身影,正站在他的车边等待。 这时,那娇柔的身影也看到了他们出现在阳台,略微踌躇,她还是往别墅走来。 她今天也去医院了! 孟悦歌瞧着,轻轻的闭了一下双眼。 很痛!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瀚走到她身后,低吼着问道。 “怎么回事?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无忧无虑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 说着,她转过身,不期然与他的双眸相遇。 为什么,他的眼里有一种异样的目光,让她看了浑身忍不住发颤?! “悦歌!” 猛地,他伸臂拢住了她的胳膊,他的力道几乎将她捏碎。 他嘶吼的声音虽然低,却一字一句敲入了她的心:“现在,我再问你一次,最后问你一次,你想好了,想明白了,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他看着她,他瞪着她,目光刺入她的眼底,伤痛种入了她的心里:“无忧无虑,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她只觉喉头发紧,平常练习过无数次的话,到此刻,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她明白,只要她说了,他就会转身离去,从此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 ---再也不会与他有交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无从想象,她只知道,只要这样一想,心底的绝望就已翻江倒海而来,让她窒息。 “我…我…”泪水滑过脸庞,浇熄了她伪装的坚强。 这一刻,她感觉很累很累,多想扑入他的怀里,被这熟悉又眷恋的气息环抱。 在她的心里,其实永远留了一个地方,留了一个最脆弱的地方,被他占据。 “我…瀚哥…” 她想要说什么,声音却被泪水模糊,他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耐心等待。 “瀚!” 突然,另一个声音却陡然闯了进来,他们环抱着的世界被瞬间打破。 她转头,秦心蕊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 --我跟他大学二年级就在一起,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忘记他,也没有放弃过我跟他之间的感情…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他又有了孩子…?--- 昨晚听来的话历历在耳,她浑身一个惊颤,猛地将司徒瀚推开了。 “瀚,”秦心蕊在同一时间快步上前,抓过他的手:“你别这样,你别逼孟小姐…” 对她的话,司徒瀚置若罔闻,他依旧只是看着孟悦歌:“悦歌,你还没有回答我!” “还需要回答吗?” 孟悦歌已经回过神来,只是依旧不太敢看他的目光。 于是,她转过身去,声音冷淡的说道:“检验结果上不是说的清清楚楚?” “悦…” “是啊,瀚,”秦心蕊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这样了,孩子不是你的,你这样逼孟小姐,不是让她为难吗?” “悦歌,没事吧?”这时,孟夫人也过来了。 “没事!” 孟悦歌摇摇头,又道:“妈妈,麻烦你帮我送客吧。” 说完,她转身,低头快步从秦心蕊身边走开了。 司徒瀚怔怔的瞧着,双眼渐渐变得通红,却没再说一句话。 待孟悦歌离去,孟夫人才叹了一声:“司徒瀚,你走吧,孩子跟你没关系,以后悦歌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你…” 说着,她看了一眼紧抓着他手臂的秦心蕊,心中大概明白了几分。 “你不要再管我们孟家的事了,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吧。” 话里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秦心蕊赶紧抱歉的笑着:“不好意思,孟夫人,打搅你们了,我们这就走。” 说着,她一个劲的扯着司徒瀚往外走。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不见了 司徒瀚没有挣扎,通红的双眼似乎望着某一处发呆,其实眼神已经空洞无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叔叔!” 当他们走到二楼的楼梯口时,稚嫩的童音忽然在一旁的走廊响起。 秦心蕊转头一看,只见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正看着他们。懒 其中那个女孩甜甜的笑道:“叔叔,你来看我们了?” 另一个小男孩则皱着小眉头:“叔叔,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眼睛红红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两个孩子,只看了一眼,她就愣住了。 她只觉得,刚才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仅百分之一的相似---忽然变成一张极端讽刺的笑脸,正冲她哈哈大笑。 为什么? 为什么司徒家的人怀疑这两个孩子的血缘? 为什么她只需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他们一定是他的孩子! 看他们一个微笑,一个皱眉,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他曾有的表情。 那五分神似,五分形同,若不是遗传,根本办不到!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错?! 疑惑间,她感觉到了猛烈的一颤---从她旁边的司徒瀚身上传来。 他是想要去抱抱这两个孩子吗? 她陡然从疑惑中清醒过来,本能的,她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臂,继续往楼下走去。虫 她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几乎是拖着他往下走。 她的大脑暂时无法思考太多,她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他亲近那两个孩子,此时此刻,一定不能! “叔叔?” 见司徒瀚不理他们,无忧无虑委屈的嘟起小嘴儿,想要追上来。 “无忧无虑!” 这时,孟悦歌从另一间房里追了出来,上前一把将两人抱住了。 “叔叔要回去了,不要打扰叔叔!” 她清冷的嗓音打在司徒瀚的心,他转眸,真想看看她的表情,她的眼神是否也一样无情。 然而,她只是低着头,牵过无忧无虑的小手便转身离去,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背影。 又是背影! 那一道弧线,像刀子划过了他的心。 他似再也受不住那痛,转回目光,他快步走下了楼梯。 “妈咪,”这时,无虑抬头道:“我还没跟叔叔说再见呢!” 说完,她挣脱了孟悦歌的手转身往回跑。 “无虑…” 她追几步,和无虑一起站在楼梯的栏杆边,看着他和她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了门口…… “叔叔走了!” 无虑惋惜的轻叹,那一抹尾音,久久的,久久的敲打在了她的心间… *********************** “轰隆隆…” 黑夜里,传来阵阵雷声,间或几道青色的闪电划空而过,无虑立即怕怕的钻入了孟悦歌的怀中:“妈咪,怕怕…” 她要哭了。 “不怕啦,小丫头!”无忧拍拍小胳膊:“来,哥哥抱!” 无虑看看他,使劲的摇摇头:“不要!” 哥哥的怀抱一定没有妈咪的暖和。 孟悦歌亲亲她:“别怕了,妈咪去关窗户。” “不要!”她紧紧抓着温暖的怀抱,说什么也不放手。 孟悦歌无奈,只好抱着她来到窗户边。 这暴风雨好急,刚来到窗户边,豆大的雨粒已经打来。 她赶紧把窗户关好,正要拉上窗帘,却见花园门口突然开来了一辆出租车。 是姐姐回来了? 她想着,又觉得不可能,姐姐自己有车,不会乘出租。 或许是哪个佣人出去了,现在才回来吧。 她抱着无虑,便没有太在意,拉上窗帘后又回到床边,继续给孩子们讲故事。 故事还没说完,却听妈妈在外面敲门:“悦歌,” 她的声音带了些许急促:“今天那位秦小姐来找你,说有要紧的事情。” 她? 孟悦歌心里有些闷,只道:“我已经睡了,你让人送她回去吧。” “不是的,”孟夫人又道:“司徒瀚好像不见了…你还是来下楼来见见她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她皱眉,只能放下故事书,走出了房间。 “孟小姐…” 她走下楼,还没站稳,秦心蕊已经慌张的走上前来:“孟小姐,你知道瀚经常会去什么地方吗?” 她已经被淋湿了,却毫不在乎,只是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雨滴:“我去找过了,公司和别墅,还有他的公寓,他经常去的酒吧,我都去了,可是都没找到…” “秦小姐,”孟悦歌打断了她的话,“他还会丢吗?” 而她又是故意的吗? 故意来这里,把心里对司徒瀚的爱表现一番?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心蕊一愣,眼神里似有什么在闪躲。 但终于还是敌不过心底的焦急,“孟小姐,今天从这里离开后,他…他喝了很多酒…” 她根本拦不住,他喝到烂醉,还是酒吧里几个人帮忙才扶到了街边。 可是,当她拦下出租车要去扶他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见了! 她追出了好几条街,却已找不到他的身影! 这时,她才想到去停车场看看,最让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把车开走了! “孟小姐,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外面下这么大雨,他又喝醉了,我担心…” 她的焦急不是伪装,泪水混着雨水,就这样在她脸上肆流…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迷醉为谁 孟悦歌心中一叹,默默的走上前,她为秦心蕊抽了几张纸巾。 “谢谢…” 秦心蕊将纸巾捏在手里,却顾不上擦拭泪水,只看着孟悦歌,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是,孟悦歌却皱眉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平常喜欢去哪里…”懒 迎上秦心蕊奇怪的目光,她淡然一笑:“我有五年没见过他,也才回来几天而已。” 虽然他们很早就认识,对于痴傻了十多年的她来说,也不过只是认识他而已。 这… 秦心蕊一怔,原来…原来她也离开了五年! 同样是离开了这么久的人,为什么瀚选择她而不选择自己? 是因为她有两个孩子吗? 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而现在,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那两个孩子不是瀚的! 无尽的希望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的唇角甚至抹出了一丝笑意。 孟悦歌奇怪的瞧着,不由问:“秦小姐,你…你没事吧…?” 秦心蕊摇摇头,然后,她急切的从随身包里拿出电话,“我再去找找他,孟小姐,如果你能想到什么,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孟悦歌无法拒绝,只能记下了她的号码。 “那我先走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虫 说完,她便转身,再次跑入了雨雾之中。 大门口,那辆出租车还在等着她。 “她真的很关心司徒瀚…”孟夫人在一旁将刚才的一切都瞧在了眼里。 “是啊,” 孟悦歌接过她的话:“他们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闻言,孟夫人一怔。一个想法在心头萦绕,她不由地说出了口:“难道当年司徒瀚在婚礼上突然悔婚,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应该是吧! 孟悦歌点头,将目光从雨雾中收回,转而看着她:“妈妈,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从婚礼上晕倒之后,她住在拓跋熠的地方,再也没有见过司徒瀚。 也许是拓跋熠刻意封锁了消息,她也无从得知当时的情况。 孟夫人淡淡抿唇,悦歌现在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思考了,她也不介意把一切都告诉她。 “那天你昏倒后,我和拓跋先生把你带了回来。婚礼本来应该正常举行,但当司仪按照程序让新郎新娘许誓的时候,司徒瀚忽然对大家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大家见笑了,婚礼还是择期再举行吧!” “听了这句话,所有的人都惊住了,他却头也不回,大步离去了。” “之后,所有人都在猜测他说的择期再举行,是将日子推到了什么时候?他却忽然发布了一则声明,声明中说他已与你姐姐和平解除了婚约。” “单方面的声明吗?”孟悦歌问。 她知道以姐姐的个性,是不可能同意的。 孟夫人点点头,“单方面的。然后,本地最大的八卦杂志忽然有新闻指出,你之所以会出现在当天的婚礼上,有可能是你姐姐安排的。新闻里说她从头到尾都不赞成这桩婚事,所以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破坏婚礼。而司徒瀚表示理解,最终两人和平解除婚约。” 不用说,这样的新闻一定在司徒瀚的授意下刊登的。 他以为这样便可以给姐姐挽回一点面子,也给司徒家留一份余地。 只是,人言可畏,姐姐最终还是成为了上流社会的笑柄。 “姐姐,是因为这个才去的新加坡?”她问。 孟夫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姐姐那个人心气太傲,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不过…” 孟夫人皱眉:“前几天接到她的电话,却又说想回来了。” 窗外,暴雨更加猛烈,几乎将花园的灯光都模糊了。 孟悦歌怔怔的看着,一颗心,越来越沉。 姐姐对她的厌恶从来毫不掩饰,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只希望有了那份检验结果,姐姐不会把对她的厌恶转移到她的孩子身上。 “悦歌,”孟夫人隐约能猜到她的想法,伸手温柔的拍拍她的肩:“去睡吧,不要想得太多,有妈妈在呢!” 闻言,她淡淡一笑,“妈妈,您也早点睡。” 说完,她便转身上楼去了。 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外面的雨声,她不自觉的猜测:秦心蕊找到他没有? 他有没有事? 她好想,好想给秦心蕊打个电话问一问。 可是,在秦心蕊面前,她用什么立场去关心他呢? 还是睡觉吧! 她翻过身,借着霓色的床头灯看着两个熟睡的小人儿,心里漾起阵阵幸福。 “宝贝,妈咪爱你们。” 此生,她只要有这两个宝贝,就够了。 压下心中的失落与苦涩,她强迫自己闭上了双眼。 梦里,好像也在下雨。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青色闪电不时划过天际,劈亮了脚下的路。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自己将去何处,只能这样一步步走着。 “悦歌…悦歌…” 耳边,忽然传来轻柔的呼唤声,好熟悉,好温暖,她笑了,叫出一声“瀚哥哥”。 听声音,他似乎也笑了,“悦歌,今天你给我带了什么?不会又是红豆饼吧…” 她咯咯的笑:“没有啦,今天没有红豆饼,今天我们吃红烧肉…” “怎么了,瀚哥哥,你不喜欢吗…?” “不是很喜欢,太油腻了。” “可是悦歌觉得好好吃哦!” “嗯,那悦歌多吃点…” 说着,唇边有一抹轻柔的触感刷过,是他用纸巾为她擦去了唇边的油滴。 “谢谢瀚哥哥…” “瀚哥哥?瀚哥哥,你去哪里了?瀚哥哥…” 猛地睁开眼,世界恢复了平静,眼前没有无边的黑夜。 只有温暖的灯光和两张熟睡的小脸。 她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像是有人揪住了她的衣领,她大口的喘着气,却也得不到更多的氧气。 是的,他在哪里? 有没有事? 是不是平安的回到了家里? 这些问题若得不到答案,她就像是失去了活命的氧气。[.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仅只为这一口氧气,她无暇再思考什么,匆匆起身换了衣服,便朝楼下走去。 外面,依旧是如注的暴雨,连接着天地。 佣人听到脚步声,赶紧跑出房间:“二小姐…?” 她讶异的看着满脸焦急的孟悦歌:“您怎么了?你这时要去哪里呀?” 孟悦歌无暇回答她,在客厅的一角拿过雨伞,她便冲入了雨幕之中。 很晚了,黑夜在雨声中沉寂,她该去哪里找他? 秦心蕊不知道他最可能去的地方,她又何尝知道? 此时此刻,她才猛然发现,她心底的慌乱一半来自对他的担忧; 另一半,却来自对他的陌生。 从小就认识怎样? 已生下了他的孩子,又怎样? 她居然对他一无所知! 他具体几岁?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什么能让他快乐?什么能让他伤心? 什么是他真心想要的? 什么是他永远,永远也不想要靠近的? 太多太多,太多太多,她都一无所知。 孟悦歌,你爱他吗? 你心里那个位置被他占据,就是爱着他吗? 如果是,那么你的爱,是否永远只计较着受到的伤害,而从不问付出? “瀚哥哥…瀚哥哥…” 泪水混织雨水在她脸上滚落,她无助的在酒吧门前蹲下,再不知何去何从。 “孟悦歌?” 忽然,一道车灯打来,陌生的声音透过雨声叫道:“孟悦歌,是你吗?孟悦歌…” 她抬起头,借着酒吧门口的灯光看清了来人的脸。 不由诧异:“司徒俊?” 看来上次去司徒瀚的别墅抢孩子去验dna,已经让她记住了他。 俊脸上勾出一丝笑,他看了一眼酒吧,了然的问道:“你在找我大哥吗?” 闻言,她心中一怔,猛地站起身来:“你知道他在哪里?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一颗心被揪起,急切的想要看他点头。 而他,竟然真的点点头:“来吧,我带你去找他!” 他拉过她的胳膊,将她塞入了车中。 车中的暖气渐渐包裹了她全身,她回过神来,不禁有些后怕。 想到上次在医院他与司徒瀚的对峙,摆明了他跟他.妈妈是为难司徒瀚的,她这样冒冒然的,是不是上了贼船? “上车了再担心,已经来不及了。” 司徒俊一眼就瞧穿了她的心思,哈哈一笑。 “你…” 孟悦歌看了他一眼,故作无谓的道:“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哈哈,” 他又笑了,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你不知道吗?男人对美女有天生的占有欲!” “你…你变.态…”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词了。 司徒俊好像很爱笑,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生气,而是摇头晃脑的道:“不过你放心,你是我大哥的女人,我没有兄弟俩缠一个女人的怪癖。” “谁…谁是你大哥的女人…” 她的小脸涨红,忍不住小声争辩着,心里却划过莫名的甜味。 不过,她注意到:“为什么你要叫他大哥,不直接叫哥哥的吗?” 像她就直接叫孟静襄姐姐,而不是大姐。 司徒俊投来微微讶异的目光:“你不知道吗?我还有一个二哥。” “二哥?” 她一愣,确实没有听说过。 “大哥从来没跟你说吗?” 司徒俊也很奇怪,不过想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二哥从小就有病,一直在国外治病,其实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她点点头,也许司徒瀚以前有跟她说过? 只是以前她痴痴傻傻的,有可能不记得了。 话说间,他将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去吧,在8091房间。” 说着,他给她丢过了一张磁卡。 她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司徒俊耸肩:“说来也巧,今天晚上我无聊去了一间贵宾酒吧,我和我大哥都是那里的会员,没想到他也在,而且已经喝得烂醉了,我就好心把他送到这里来休息了。” 这时,已有门童上前来,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上去吧。” 司徒俊挑眉,“好好照顾他,醉酒的人呕吐起来很危险”。 孟悦歌点点头,因为担心着司徒瀚,没再跟他多说。 直到走进了电梯,她才慢慢回味过来。 ---无聊去了恰好两个人都是会员的酒吧--- 她总有一种感觉,司徒俊也是特意去找他的。 走出电梯,她很快找到了房间,刚打开门,就闻到刺鼻的酒精味。 “关灯,关灯…” 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烦躁的大喊,虽然醉意浓烈,她的眼底却突然湿润。 他没事! 他没事! 只是喝醉了! “瀚哥哥…” 她喃声叫着,大步跑进房间,只见他正坐在地毯上,身子靠在床沿,满脸被酒精折磨的痛苦。 “瀚哥哥…”她扯过纸巾,上前想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然而,双手还未靠近,已被他拦臂推开。 “走开,”他闭着眼大叫,“走开,快给我拿酒来…” 醉得太厉害,以至于说话都没有力气了,才吐出几个字,就开始大口喘气。 孟悦歌从未见过他这模样,心痛之余,不禁又觉得好笑。 可巧,这笑声传入了他耳朵,他突然睁开眼来。“笑什么?” 血红的双眼瞪着她,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醒了?”她试探着问。 他却没有回答,怔怔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头一歪,便斜着倒入了她怀中。 “喂!” 他好重,额头又好烫。 这样不是办法,她想了想,只能使劲将他扶起来。 喝醉酒的人重量是平常的一倍,只是将他稍稍扶正坐好,孟悦歌已是大汗淋漓。 早知道,让司徒俊把他弄到床上后再走就好了。 “司徒瀚,司徒瀚…” 她大声叫着,希望能叫醒他,哪怕他自己能使一点儿力气,她也不至于如此费力。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他的眼皮都纹丝不动,显然已经昏睡过去了。 她大吐了一口气,只能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一、二、三,再一个使力,再接着一个使力... 终于,把他的身子拖上了床。 而她,已被汗水浸湿了衣服。 或许是到了床上,司徒瀚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的反应没有那么暴躁了,而是渐渐睡熟。 孟悦歌松了一口气。 却感觉自己身上被汗水和雨水交黏着,还散发着阵阵汗味,难受极了。 想到他有可能再吐,而她得好好看着不让呕吐物堵塞了他的喉咙! 于是她走入浴室,决定先洗澡。 裹着酒店的浴袍出来,只见床上的他换了一个姿势,睡得非常安稳。 她在床边坐下来,听着窗外安静的雨声,忍不住一笑。 她还是舍不得走呀! 什么照顾他,什么衣服被雨水淋透,被汗水浸湿,都是借口。 她不过是舍不得走罢了。 在他清醒的时候,她不敢也不能这样近距离的靠近他; 她唯一的机会,只有此刻,现在。 “瀚哥哥…”她在他身边半躺下来,留了一盏床头灯仔细瞧他的面容。 他的眉眼非常英俊,只是线条过于刚毅,冷冰冰的看上去很难接近。 不知道无忧长大了会不会像他一样? 从明天起,她一定要培养无忧爱笑的性格,因为…瀚哥哥,我喜欢看你笑。 挑眉冷笑、勾唇嘲讽、开心露齿的…她都喜欢。 瀚哥哥,你知道吗? 那时候家杰哥问我,要给孩子娶什么名字? 我不假思索的告诉他,我要叫孩子―无忧无虑―。 因为我想到了你,想到了你总是紧皱的眉头,紧抿的唇瓣。 我不明白,你在别人眼里就像天之骄子,你想要得到的,没人能抢得过你。 而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遗憾、伤心还是失落呢? “嗯…” 像是感知到了她心里的千百个问题,他忽然闷哼了一声。 双手无意识的抬高,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入了怀中。 好舒服呀! 醉梦中的司徒瀚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地蹭了又蹭,突然又有阵阵馨香扑鼻而来。 他微微一怔,依着本能继续深入,忍不住伸出龙舌,放肆的舔了一口。 孟悦歌浑身几乎僵住,半晌回过神来,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刚才,刚才他的舌,居然挑开了睡袍衣襟,舔上的是---她的柔软。 ===大家好,我们是无忧无虑!我们平常不出来,出来只为---月票---\(o)/~(*__*)嘻嘻……,各位亲爱的美女姐姐,快把月票拿出来吧,今晚上我们就去你家,跟你玩亲亲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迷醉为你 她真后悔自己连内.衣也脱掉了,谁能想到刚才昏睡的他,这时居然能做出这些事情? 她下意识伸手推他,想要挣扎着起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然而,睡梦中的人意识到这温软香甜似要离自己远去,手臂愈发的收紧,唇舌则舔入得更深。懒 “司徒瀚…” 她被他唇齿间火热的气息吓住了,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司徒瀚,你醒醒,你醒醒…” 她伸手推他的额头,身子则不停的往外扭动。 只是怎么扭也扭不开他的双臂,突地,身子一个悬空,她已挣扎到床边而不自知。 就这样“噗咚”一声闷响,她摔了一个结实。 好在地板上铺了地毯,骨头还不至于太痛。 只是,她这一摔,抱着她的司徒瀚也一个翻身跟着摔下来,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哎呀…” 他的体重几乎是她的两倍,孟悦歌紧紧的皱起眉头,半晌才在浑身的闷痛里回过神来。 抬头,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正怔怔的看着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因为酒精的缘故,以往深邃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迷惘。 或许,他只是在思索,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孟悦歌亦没有出声,她在分辨,他是在看着她,还是透过她看着别人…虫 未及得出答案,他忽然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如此轻柔的,像是触摸着最珍稀的宝贝,他双眼里的迷惘渐渐褪去,代之以浓烈的惊喜。 蓦地,他俯头,双唇热烈的封住了她的,开始了急切的索求。 孟悦歌浑身一颤,这样的亲密让她有点眩晕,却又…不舍得推开。 当他的舌撬开了她的唇齿,她的体内,似也燃起了阵阵火焰,烈烧着她的理智。 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她无力阻止,亦不想阻止。 只能顺着他的节奏,感受着他的亲吻,从面颊到耳后,从脖颈到胸前。 他的大掌,也不安分的窜入了她的浴袍,借着酒精的迷醉,他开始粗鲁的抚弄着她滑嫩的肌肤。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感觉有点疼,有点麻,梗在喉咙里的感觉不知道如何形容。 她的唇边,无可控制的逸出声声娇呼。 可惜,这娇呼不能换回他温柔的对待。 轻笑两声,他的大掌忽然撤出,一把拽住了她的浴袍。 浴袍的腰带系了个活结,他稍稍用力便拽开了。 再没有什么能阻拦他的吻,从胸前到腰腹,种下一连串的草莓印记之后,她陡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他要做的,就像五年前那个晚上一样。 那时候她还以为个奇怪的游戏,并不懂那是男女最亲密的结合。 现在她明白了,因为那一晚,她有了无忧无虑。 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司徒瀚要那样对她? 那晚,此刻,他们似乎都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司徒瀚…” 虽然艰难,她还是从晕软的神智中挣扎出来,叫道:“司徒瀚…!” 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没有抬头,双唇继续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流连。 她瞧着,心里居然有莫名的满足感。 但这满足感,也无法替代心中的疑惑。 “司徒瀚…”她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逼着他看着自己。 甜美的滋味被打断,司徒瀚似乎非常不高兴,还嘟起了平常冷漠的唇。 孟悦歌有些想笑,一颗心柔软得几乎化成一滩水。 想要什么不再问,什么也不追究,就这样跟着他,什么也不管… 但,不行啊! 他不可能永远都喝醉,时间也不可能停留在这一刻。 “司徒瀚,”她继续问,“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谁吗?” 司徒瀚皱眉,混沌的脑子无法思考这个问题。 他只要吻着她,要着她就好。 可是她偏偏不让,托着他的脑袋继续问:“司徒瀚,你看清楚我是谁,如果你看清楚了,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好不好?” 轻柔的声音如一阵暖风,洒入了他的心。 他看着她,怔怔的看着她,忽然笑了:“我…我知道你…你是谁…你是…” 他将滚烫的唇凑近她的耳,不知是想告诉她,还是要吻她。 但这似乎都不重要的了。 这相同的动作,类似的场景,这熟悉的声音,让她蓦地回到了五年前。 她恍然明白,为什么那天在沙滩,听他对电话说着“蕊儿”两个字的时候,她会觉得异样的熟悉。 因为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就是那样叫着:蕊儿,蕊儿 ---用温柔入骨的声音,刺入了她心房的最深处。 灯光变得模糊了,他的吻还在继续,刚才他有没有回答什么? 她没有听清。 其实也没关系了。 听清了,也是那两个字; 听清了,也是那一个人。 她缓缓抬手,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短发,温柔的摩挲着。 窗外,雨声更浓,耳边,他的喘息愈发粗重。 陡然,他的大掌扶住了她的腰,一个挺身,她不禁痛呼出声。 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她却逼着自己用双臂环绕上了他的颈。 天很快就要亮了,梦很快就要醒了。 她只求,只求可以握住一点回忆,哪怕只有…一点点。 也够。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伪装 汗水的黏湿味道充斥在鼻间,孟悦歌虚弱的喘着气,实在没有力气将压在身上的高大身躯推开。 而他,却已经再次沉沉睡去。 听着他细密香甜的呼吸声,她心里不禁一阵气闷。 他倒是好睡,一点也不顾自己高大的身子压得她快不能呼吸!懒 这样想着,她似乎又有了一点力气,于是,她抬起双手想要将他推开。 目光,在触及他的俊脸时候却顿住。 他真是好看,特别是在睡梦中,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唇边还有一丝…满足的笑。 看着这笑,她的心里荡漾浓浓的苦涩。 让他感到满足的,不是她,而是…秦心蕊。 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法控制的抬头,在他的唇间印下深深一吻。 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魂不由震荡,久久的,久久的,她都无法放开这个吻。 直到这不太透气的姿势让睡梦中的他闷哼了一声,好像很不开心似的,他又嘟起了嘴角。 她看着,忍不住发笑,笑过之后,心底却是阵阵悲凉。 这真是她偷来的呵,用偷来的幸福自欺欺人。 这时,闷哼了一声的他可能又觉得这样趴着的姿势难受,一个翻身,他从她身上滚落下来,又在一旁呼呼睡着了。虫 顿失肌肤的紧密相贴,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突来的脆弱将她袭拢。 她受不住,多想也随之翻身,紧紧贴在他的身边。 但那之后呢? 这之后,她还是要起身,一个人离去。 不如,现在就走吧! 她抓过刚才被他丢在一旁的浴袍,走进了浴室。 可是,换下来的衣服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干,她总不能穿着浴袍出去吧! 左右为难间,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难受的呕吐声,她一愣,赶紧跑了出去。 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正扶着床沿一阵狂吐。 她赶紧将垃圾桶拿到了他身边,然而他只是一阵阵干呕,一张脸痛苦的扭曲起来,却吐不出什么东西。 “你怎么样?” 她焦急的帮他顺着气,看他这样,她的心也拧起来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她的话,反正他没回答。 又一阵翻天覆地的干呕之后,他趴在了床沿,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来,喝点水吧!”她倒来一杯水,希望他喝了能好受一点。 叫了一次他没动,她只好又叫了一次,一边伸手推他。 猛地,他抬起头来,用酒精熬红的双眼怔怔的看着她。 她被吓了一跳,以为他已经酒醒了,不料他突然又来了一句:“快,给我拿酒来,快…” 说着,他还把她当成酒吧的小妹,狠狠的推了一把。 孟悦歌好气又好笑,将杯子凑到他面前:“给你,酒!” 他抢过去就是一阵猛喝,喝完了,又望着她说:“这…这酒味道不对…” 说着,他似求证一般,又伸出舌头在唇边一舔。 孟悦歌一愣,他…喝醉了,还真像个孩子啊! 他这样,让她感觉自己正对着无忧无虑,不由地喝道:“味道不对也没有了,快去床上睡觉!” “不要…”他猛烈的摇头,“我…我还要喝酒!” 话虽如此,他的脑袋又趴到了床沿,实在是醉得没有力气了。 “好,还想喝?” 她恨恨的起身,准备再给他倒杯水来,手臂却被他一把给抓住了。 “到哪儿去?”他沉下脸瞪着她,“就在这儿陪我,陪我喝酒…” “让我陪你喝酒…” 她看着他,忽然心念一动,“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出来,心里其实就后悔了,想起身避开他的答案,无奈他的手抓得那么紧。 “我知道…”他用醉眼睨着她,“我知道你是谁!” 说着,他哈哈一笑,手臂一个使力,她就落入了他的怀中。 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舌又开始在她的脖颈偷吻。 一点一滴的,细密的吻犹如雨滴砸落。 她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娇弱的身子困在他精壮的怀中,无处可逃。 忽然,他的吻顿住,不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身子也跟着一晃。 她以为他是酒劲上涌,却听他在耳边说着:“蕊儿…对不起…” 她一怔,继而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什么?”她问。 这句话他听到了,唇齿含糊的回答:“你…为什么不…不早点回来…?” 早点回来? “你很想念她了吗?” 想念? 他迷混的思绪无法厘清这两个字的意思,直觉心中想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想要解释,头却沉沉发昏,索性靠在这柔软的香甜中,再次沉睡。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半晌,她将他推开,让他侧身躺在了地毯上。 床头的电子钟,已显示凌晨三点半,她必须得离开了。 只是,她如果离开了,他一个人在这里,要是再次呕吐怎么办呢? “也许…”她的手触着他柔软的短发,“当你明天睁开眼的时候,应该让你见到你最想要见到的人。” 她咬唇,缓缓起身,拿过了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 只片刻,电话便被接通,那边的人果然还没有睡。 “怎么样?孟小姐,你想到了什么吗?” 焦急又担忧的声音让她的心里有了负罪感,是她偷占他太长时间了吗?! “我知道他在哪里,你…来这里吧!” 挂断电话,就真的到了分别的时刻。 舍不得,放不下,也只能将眷恋强硬收回,然后一步步走出了这房间。 站在走廊转弯的角落里,并没有等待多久,便听到电梯的声音。 秦心蕊匆匆走了出来,直奔她在电话里告诉她的房间号。 然后,看着她蹲下来,在门缝里找到了磁卡。 “咔”的一声,门开了,她的身影一晃,然后是“啪”的关门声。 她一怔,忽然感觉到阵阵寒意。 微讶的低头,才发现自己仍然穿着浴袍,那些准备带走的湿衣服,还留在浴室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过,应该没关系吧。 这些都是很小很小的事情了… ************************************************* “瀚,瀚…” 关上门,秦心蕊匆匆跑进房间,想要求证孟悦歌有没有骗她。 定睛一看,司徒瀚果然躺在地毯上。 “瀚,瀚…”她赶紧上前,阵阵刺鼻的酒味顿时扑面而来。 她咬牙拖起他,想把他弄到床上去,动作却又在目光触及到那张床时顿止。 其实床单是很平整的,只有床角有些许的凌乱。 偏偏这些许的凌乱,让她敏感的嗅到了暧.昧的气味。 然后,她再看司徒瀚的衣服,虽然有些酒后的凌乱,但还是整洁的。 只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一切不是她眼里看到的这样! 女人的第六感,让那些残余的欢爱味道,久久萦绕在了她的鼻间。 她让司徒瀚平躺着睡下,自己则走进了浴室。 浴袍少了一件,洗手台上放了一袋衣服,这里有人洗浴过的痕迹。 她心中一沉,走到洗手台边一看,袋子里应该是孟悦歌的衣服。 每一件都湿透,可能是来的时候淋雨了,也可能是… 她摇摇头,不愿在继续深想。 因为,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她! 略微思索,她一把抓过那装衣服的袋子,走出了房间,直奔走廊一角的垃圾桶。 然后,毫不犹豫的把袋子扔掉了! 接着,她回到房间,坐在司徒瀚身边,听着窗外的暴风雨渐渐停歇。 床头的电子钟,慢慢来到了五点… 突然,她狠狠咬唇,转身将司徒瀚的衣裤都褪了下来。 紧接着,她也将自己的衣服褪去,紧紧依偎在了他的身边,等待着他醒来…… 头痛欲裂,但一到早上六点半,生物钟还是逼着他醒来。 只是眼睛还痛得厉害,他便微微闭着,感受着身边依偎的柔软。 昨晚发生的事情虽然不是记得很清楚,却余留着最美好的片断。 他应该没有看错,也没有记错,昨天在他身下的人---就是那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一抹笑意抿在了他的唇边。 他思索片刻,决定好用什么态度好好逗弄她一番后,才睁开眼,转过头。 目光骤然凝结,他看着眼前这张脸,大吃一惊。 在他讶异的注视下,她也慢慢睁开眼,却露出笑容:“瀚,你醒了,好点了吗?” 说着,她的手温柔的抚上了他的额头。 他一愣,下意识的避开来,才发现自己跟她正肌肤相贴。 “你…你…”他太过吃惊,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怎么了?” 她看出他的吃惊,眼里闪现一丝受伤:“瀚…你到底怎么了?昨晚我们…” “我该起床了!”他打断她的话,情绪瞬间恢复了镇定。 然后他起身,走进了浴室。 不可能,不可能! 他看着镜中自己残留着酒精的脸,一遍又一遍逼着自己回想昨晚上的一切。 原本他十分确定的那张脸,此刻却不停的在两张脸之间变换---毕竟,昨晚他喝得烂醉,不敢如此肯定。 “瀚,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门外,传来她焦急担忧的声音,他只能闷声答应了一句,然后拧开了水龙头。 他是不是怀疑了? 秦心蕊坐在床边,忧心的猜测着。 可是---他现在喝醉了,人都不认得,呕吐起来可能很危险,你过来照顾他吧--- 孟悦歌昨晚在电话里说的话浮现脑海,他既然人都不认得,又怎么可能知道昨晚孟悦歌也来过? 所以,她应该是杞人忧天! 他一定是看到了他们亲密的模样,才会如此惊讶! 她一定不能自乱阵脚,让他瞧出了破绽。 思虑间,他已穿着浴袍出来了。 看着用被子包裹着身子她,忽然发问:“你的浴袍呢?浴室里只有这一件?” 看上去这像是标准间,应该不止一件浴袍。 浴袍? 秦心蕊一愣,陡然想到被自己扔掉的那一袋衣服。 这个孟悦歌,怎么穿着浴袍就走了,她是存心的吗? “昨天我换了,又弄脏了,所以我让客房服务拿走了。”只好赶快找个谎话。 他点头,一边打电话给了司机让他送衣服过来,然后便坐在沙发上等着。 良久,他都没有出声,虽然没有怀疑她的话,但也没有一点儿跟她说话的意思。 她只好先把自己的衣服穿上,硬着头皮在他身边坐下。 “瀚…” 她抱住他的手臂,嗓音绵软:“昨晚上…昨晚上我…” “昨晚上我喝酒太多了,”他接过她的话,“对不起。” 听这话的意思,他是没有怀疑喽?! 她心中高兴,脸上便红了些许,看上去像是带了羞涩:“瀚,不用…不用说对不起,我…我心里是甘愿的。” 顿了顿,她又道:“瀚…昨天你喝那么多酒,是不是因为…伤心?” 闻言,司徒瀚挑眉,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只好解释:“那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是不是觉得很伤心?” 活泼可爱。 他在心里琢磨着这几个字,思绪回到了在机场的那天,两个鬼灵精居然装扮成一个人来耍弄他! 那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呢? 唇边抹着笑意,心里却淌过阵阵苦楚。 “瀚,你怎么…?” 那唇边的笑意让秦心蕊心惊!难道他在心里,竟然是不相信那份检验结果的吗? “我没事!”他的表情瞬间严肃,那笑意像是错觉。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更加近距离的贴近他:“瀚…经过昨晚上…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对你还是有吸引力的…我们是不是还有希望…?” 闻言,司徒瀚终于转过脸来正对着她:“蕊儿,离开了这么久,为什么回来找我?” “我…” 想起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她不禁面露悲戚:“瀚,其实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到了那边一年多,我就开始后悔自己的任性,那时候我就想要回来…” “可是人们不是常说,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我害怕,我越是在乎你,就越是害怕被你拒绝,所以我不敢回来…” “但没有你, 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人虽然活着,却感觉灵魂已经死了…我不要再这样,瀚…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可以吗…?” 看着她满脸泪水,司徒瀚知道她不是在撒谎。 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她一个答案,一个让她不那么伤心的答案。 但是,不过一个“好”,一个“可以”,却让他感觉沉重无比,根本无法出口。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大概是他的司机过来了。 他瞬间从这凝重的问题中解脱出来,只觉浑身一轻,快步走去了门口。 秦心蕊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沉默,是不是代表默许? ******************************************** “二小姐,二小姐…” “妈咪,佣人阿姨叫你啦!” 真不懂妈咪,从吃早餐开始就发呆,现在都快到中午了。 “什…什么?” 孟悦歌猛地回过神来,满脸歉意的看着佣人。 却见她递来无线电话:“二小姐,一位商小姐找你!” 商小姐?孟悦歌一愣,难道是商念之?她赶紧接过电话,习惯性的叫了一声:“念之姐姐?” 那边,立即传来商念之欢快的声音:“悦歌,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她欢快的声音便梗咽了,“你这个死丫头,我…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念之姐姐…” 孟悦歌心里亦感慨万千,自从那次在车上迷晕她之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念之姐姐,你还好吗?你在哪里啊?” 她想着她的模样,顿觉非常想念:“你来孟家啊,我现在在家里。” “我倒是很想来,”商念之遗憾的叹气:“可惜我现在在法国念书,没有假期不能回来。你呀,这五年来从不跟我联系,今天还是我爸爸打电话告诉我,我才知道你回家了。” 说着,她又笑了:“听说还带了两个小娃娃?” 孟悦歌也笑,“对啊,还有两个小娃娃,你等着…” 说着,她把话筒凑到无忧无虑面前:“快来,叫念之阿姨。” 无忧无虑当然最听话,赶紧大声的冲话筒叫道:“念之阿姨好!” 商念之听得笑声不止,“丫头,还真是羡慕你,一举得到两个,还是一男一女!”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一下,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悦歌,我问你,他们是不是…司徒瀚的?” ===亲们,某影求评论,求咖啡,各种求~~~===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坏阿姨 孟悦歌一愣,立即反射性的摇头:“不是,不是的…” 商念之怎么肯信,当她听爸爸说,这两个小娃娃快五岁时,她就猜到是司徒瀚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也是她这么匆忙就打电话给孟悦歌的原因。 “悦歌,我告诉你,”懒 她更加的压低了声音,语气异常严肃:“你要小心孟静襄知道吗?一定要小心,千万千瓦要小心,你记住了吗?” 一句话说得孟悦歌心惊肉跳。她知道姐姐会嫉恨是一回事,但现在听到旁人的警告,那份危险似又凭空多了几分。 “念之姐姐,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商念之安慰她:“不过你也别太害怕,她最喜欢用的就是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你自己多多提防就对了。” 五年来,商念之也成熟了许多。 虽然五年前那一次,她确实听到是孟静襄想要买凶杀人,但没有证据,她终究也只能提醒悦歌。 “嗯,我知道的,念之姐姐,你别太担心。[.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好,那我先挂断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好,再联络。” 挂断电话,孟悦歌吐了一口气。 她不怕的,不是因为昨天那份检验结果,而是因为她是无忧无虑的妈妈。 她会用自己的一切力量去保护他们。虫 “妈咪,我想去看卡通片!” 看妈咪挂断了电话,无虑赶紧提出要求。 “好啊!”她带着他们下楼,一边想着要赶紧安排一下送他们去幼儿园的事情。 “妈咪,我要吃零食!” 卡通片开始播放,无忧提出要求。 “好,妈咪给你们去拿。” “嗯!”无忧乖巧的点头,开始专心的看卡通片。 这时,却见门口走进一个女人,目光凌厉的朝他们扫来。 无虑有点怕,赶紧抓过了哥哥的小胳膊。 无忧则盯着那女人瞧,待她走近了,他忽然认出她来。“你是那个坏阿姨!”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她嚷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这么一说,无虑也认出来了。 她就是那个碟子里的另一个新娘! “真的是那个坏阿姨吔!” “你们在说什么?”孟静襄喝问道,她早就猜到他们就是孟悦歌的两个孩子。 走进来,看到两人像少爷公主似的坐在这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无忧可一点也不怕她,对于欺负妈咪的人,他从来就不客气。 “我说你是那个坏阿姨,欺负我妈咪的坏阿姨!” 他抡起小拳头,愤愤的冲她舞了舞。 “你…” 孟静襄陡然大怒,伸手就在无忧的小脸上掴了一巴掌。 “住手!” 孟悦歌刚走出厨房,就看到这一幕,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哇!” 无虑见哥哥被打了,立即伤心得大哭起来。 无忧却不认输,小拳头也立即往孟静襄身上捶去。 “无忧别这样!”孟悦歌冲上来,将他们抱入了怀中。 感受到妈咪的温暖,无忧才冷静下来,大眼睛蓦地红了。 孟悦歌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你…他只是个小孩子,” 她伤心的瞪着孟静襄:“你怎么也能下这么重的手?” 看无忧白嫩的小脸,都已经肿起了五个手指印。 孟静襄冷冷一哼,“没教养的孩子,谁都可以教训。” “你…!”孟悦歌气到语塞,却听无虑哭着说道:“你是坏阿姨,你是坏阿姨…” 说着,她伸出小手轻轻摸着无忧的脸,“哥哥,疼不疼,无虑给你吹吹。” 无忧倔强的摇摇头,看得孟悦歌又是一阵心痛。 “我的孩子,我自然会教,”她语气强硬的道:“下次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她便抱过无虑,又牵起无忧往楼上走去。 “不劳我费心?”孟静襄冷笑,“悦歌,这两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你一个人真的教得过来吗?” 闻言,孟悦歌还来不及说话,无忧已经答道:“我们不是野种,我们有妈咪,也有爹地!” 孟悦歌一愣。 为什么无忧居然知道“野种”的意思? 难道说曾经有人,也对他们骂过这样的字眼吗? “爹地?”孟静襄一愣,立即追问:“你的爹地是谁?” “他们的爹地是我!” 陡然,一个男声在门口响起,几人转头,无忧无虑立即高兴的叫起来:“家杰爹地!” 叫着,两人便齐齐冲他跑去。 孟悦歌也有些发愣,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只见管家走进来,“二小姐,这位先生说他是小姐和少爷的爹地,我不太相信,所以带进来让你看看。” 话虽如此,管家的脸上却带着笑意。 要知道,当他听卓家杰这样说,又见这人一表人才的时候,他心里有多么为二小姐高兴呢! 闻言,孟悦歌一笑:“多谢管家。” 家杰爹地?孟静襄冷眼看着,一步步走上前来,“你是什么人?” 卓家杰瞧了她一眼,“你刚才没听见吗?孩子们叫我爹地!” 孟悦歌不愿跟她多说,只道:“家杰哥,我们去花园里坐坐吧!”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孟静襄冷冷的审视着他们四人,“悦歌,这五年来,你都是跟这个男人一起?”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求婚 “是又怎么样?”卓家杰问。 “你们为什么不结婚?” 孟静襄一语问道关键处,让孟悦歌也不知如何回答。 卓家杰反应较快,立即道:“谁说我们不结婚?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再说了,我跟悦歌的婚事似乎也轮不到你过问吧!”懒 说完,他便抱着无忧无虑,又叫过孟悦歌一起出去了。 花园里空气新鲜得多,只是,孟悦歌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她为什么这么匆忙的赶回来? 即使有那样的一份检验结果在,还是不能压住她的嫉恨吗? 又或者,她其实根本不相信? 想到这里,孟悦歌的手心,不禁一阵冷汗。 “别担心,一切有我在。”卓家杰猜到她的心思,转头柔声安慰。 孟悦歌冲他淡淡一笑:“我没事!” 一旁,无忧无虑正在草地上嬉戏着,咯咯的笑声像是镇静剂,让她的思绪渐渐平静。 ---她最喜欢用的就是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你自己多多提防就对了— 商念之的话浮现心头,她的心里涌现阵阵无助,更多的却是愤怒! 为什么要这样? 她有错,她对不起姐姐,让她在婚礼上出丑,有什么就冲着她来好了! 为什么要伤害她的孩子? “妈咪,”“妈咪,” 这时,两个小人儿扑过来,一人拿着一朵花儿问她:“妈咪,你说谁的花儿好看?” 她温柔一笑,“在妈咪眼里,无忧无虑最好看!” 他们天真可爱的小脸,比花儿好看无数倍! 闻言,两人开心极了,咯咯的笑起来。 孟悦歌心中一暖,忍不住对着他们的小脸亲了又亲。 “妈咪,跟我们玩捉迷藏好吗?”无虑问。 一旁的卓家杰道:“捉迷藏太危险了,还是不要了,无忧无虑,你们就在草地上玩儿好吗?爹地有话想跟妈咪说。” “那好吧!” 小人儿乖巧的点头,一起跑开了。 “悦,回家来还过得好吗?” 两人在草地坐下,看着无忧无虑玩耍,一边说着话。 孟悦歌点点头:“不错,妈妈从来都很疼我,也很喜欢无忧无虑。” 家里的人除了姐姐,对她和孩子们都很好。 卓家杰笑着,目光忽然望住她。 “悦,你回来得那么匆忙,我有很多话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那现在可以…” 话到此处,她忽然愣了一下:“家杰哥,其实我也想问你,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她还记得那天是看他从检验室出来,还穿着白大褂,不像是凑巧碰上。 卓家杰一笑,“其实,当我知道司徒瀚带你回来后的第二天,我也过来了。” 孟悦歌一怔,心里顿时浮现些许隐约的疑团,却被他的话打断:“司徒瀚在这里名声很大,我没费多少工夫,就打听到了他的公司。” 说着,他耸耸肩:“其实事情非常凑巧,你们去的医院,我一个下属的妻子在那儿上班,那天我送下属去医院找他的妻子,正好司徒瀚的二妈打电话过来预约,所以我才能知道。” “我想,你一定不愿意让人知道无忧无虑的亲生父亲是谁,所以我才冒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悦…悦…?” 她的呆怔无语让他有些担忧,“我这样做,你生气了吗?” 生气?她赶紧摇头:“不,我不生气…” 她只是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了。 闻言,卓家杰开心的笑了,“悦,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的。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她的打算除了抚养无忧无虑健康的长大,还能有什么呢? “悦,”卓家杰环视这别墅一周,“你不会,永远都住在这里吧!用你们的话说,叫做女大不中留,哪有在娘家生活一辈子的?”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意思! 孟悦歌有些微微的脸红,却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紧握在了手中。 是什么? 她心口一突,蓦地想起在美国时,卓叔叔和阿姨说过的那一番话。 当时她还有些奇怪家杰哥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难道他是打算现在说吗? “悦,其实这个,我在美国的时候就想要给你了,” 他看上去有些紧张,双颊泛起淡淡的潮红,“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悦,你能收下吗?” 说着,他拉过她的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 她感觉到了带点硬质的柔软,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绒布盒子。 不用猜测,里面应该是一枚戒指。 求婚戒指。 “家杰哥,这…” “悦,不要急着拒绝我,” 他认真的看着她:“你知道的,无忧无虑是我看着出生的,在我心里,他们早就是我的亲生孩子。所以,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只要放心的把自己和孩子交给我,让我来照顾你们,就可以了!” “家杰哥…”听到这样的决心,她怎么不感动? 只是,如果她点头,带着对另一个男人的牵挂嫁给他,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 看出她的犹豫,卓家杰的眼眸稍稍黯淡,但他依旧扬眉一笑:“悦,我不要你立即答应我,女生面对这样的事,当然都要考虑一下。” “我可以等你,但不能让我等太久哦!” 说着,他自作主张的将戒指放入了她的口袋,“这个你先给我保管吧!” 这…看着他真诚的双眼,坦荡的笑容,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 只好点点头:“谢谢你,家杰哥,我…我会认真考虑的。” 一定! 卓家杰点头,像往常一样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又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是我姐姐。” 闻言,他不禁咂舌,“真的是你姐姐吗?我还以为她是你的仇人,你带着无忧无虑跟她住在一起,会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孟悦歌坚定的摇头,对他也是对自己说着:“我不会让无忧无虑受到伤害的。” “我相信!” 他点头,又摇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快点嫁给我,让我来保护你们,这样我永远也不必担心你们会受到欺负了。” 闻言,孟悦歌一怔,继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样温暖的话,她听了,不由地信心百倍。 ************************************************************************ 送走卓家杰,她又带着孩子们在花园里玩了一会儿才走进别墅。 没想到孟静襄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等着他们。 “玩得还真开心呀!”看着大汗淋漓的无忧无虑,她冷冷笑道。 孟悦歌本不想理她,但逃避终究不是个办法。 她想了想,便让佣人带着无忧无虑去洗澡,自己则往沙发边走去。 “你有什么话直说吧,”她对孟静襄道,“我现在听得懂你的话!” 好的坏的,她已经都能分清。 孟静襄看了她半晌,冷笑的双眸里终是换成了满眼的恨意。 当佣人在电话里说,她不仅带回来了两个孩子,自身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痴傻时,她还不太相信。 现在她终于相信了,也终于愿意接受了,以前那个痴傻的,对她不造成任何直接威胁的孟悦歌,已经恢复成了一个正常人! 从此,孟家的家业,公司股东的关注,她都要分去一半! 更何况,她还有个儿子! 有一个儿子对没有男丁的孟家来说,是多么令人欣喜的事情! 上天,为什么永远都厚待着她? 为什么?! “孟悦歌,你以为随随便便带两个野种回来,就能威胁到我吗?” 她瞪着她,“你既然要回来,就别怪我总有一天让你后悔!” 闻言,孟悦歌转身,勇敢的迎上了她冷冽的目光:“姐姐,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有什么能让你害怕的?” “害怕?”孟静襄喃声反问,才发觉自己的双手果然在颤抖。 “姐姐,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 她继续说着,“害你在婚礼上丢脸。如果你恨我,你就冲着我来好了,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第一次在她眼底看到这样坚定的眼神,孟静襄不由地一震,继而她又冷声笑起来:“不错嘛,五年不见,你学得牙尖嘴利了!不过,话谁不会说呢?” 她嘲讽的撇嘴:“以前你是个傻子,在家里白吃白喝也就算了,现在还带了两个孩子…我凭什么累死累活的工作,来养活你和那两个野种?”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真不敢相信这是姐姐说出来的话。 不过想想以前姐姐对她的态度,她又释然一笑。 “姐姐,你是妈妈的女儿,我也是妈妈的女儿,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 是啊,话谁不会说? 她说出来的,可能更有道理。 闻言,孟静襄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她笑,“姐姐,多的我不要,给我也不要!但属于我的,一分我也不会少!” 说完,她退后几步,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匆匆上楼去了。 “孟悦歌!” 看着她的背影,孟静襄气得大叫。 好啊,想玩花样? 看谁玩得过谁! ********************************************************************* “妈咪,看,星星巧克力!” 让无虑去楼下拿落下的故事书,她的手里却还多了一块星星形状的巧克力。 孟悦歌瞧了一眼,做得还真是漂亮! “哪里拿的?” “厨房里,”无虑咬了一口,“好好吃哦!” 说完,她把剩下的一半递给无忧:“哥哥,剩下的给你吃!” “有你的口水吔,我不要!”说着,无忧嫌恶的皱皱眉。 无虑咯咯一笑,爬山床去,非得往哥哥嘴里塞。一边还叫着:“哥哥吃嘛,真的很好吃喔!” 无奈,无忧只好吞下了这另一半巧克力。 “咦,真的很好吃,”无忧嚼着,一边问:“还有吗?” 无虑点头:“还有好多好多,而且还有好多别的点心。” 闻言,孟悦歌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厨房做那么多点心干嘛? 但是:“无忧无虑,听了故事该睡觉了,不能再吃了。” “哦,”两人乖巧的点头,又道:“那明天再吃!” 孟悦歌一笑,开始了每天必读的睡前故事。 待他们睡着后,她便走出房间,想去看卡厨房是怎么回事。 还没走下楼梯,便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妈妈的声音:“静襄,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晚了让佣人们在这里折腾?” “折腾?” 回答她的,是姐姐素来冷漠的声音:“我大老远从新加坡回来,想开个派对见见我的那些朋友,难道不行吗?” “你要和你朋友聚,外面多的是娱乐场所,” 孟夫人严肃道,“为什么要在家里折腾?现在悦歌带着孩子刚回来,你这样做,不是又将他们推到媒体的枪口上?” 闻言,孟静襄干笑了两声。 目光转过,正瞧见孟悦歌也走下楼来,她笑得更加放肆:“那不是正好?我这个派对,也正是想要欢迎妹妹和两个侄子回家呢!” “你…” 孟夫人还想说些什么阻拦的话,被孟悦歌打断了:“妈妈,姐姐想这样就这样吧,有什么关系?” 她对上孟静襄毫无温度的眸子,“姐姐为了欢迎我和无忧无虑回家,还这样费尽心思,我心里真是高兴呢!” 闻言,孟夫人一愣,明显听出了话中的冷意。 孟静襄何尝没听出,不过她一点也不在乎。 她做的这一切,就是要让孟悦歌难受、伤心,让孟家不得安宁! “那你别太高兴了,小心…”她嘲讽着挑眉:“小心乐极生悲就对了!”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厨房,一边呵斥着:“动作快点,赶不上明晚的派对,都给我滚!” 孟夫人皱眉,疑惑的朝孟悦歌看来,眼神里有些歉疚。 她这个妈妈,从来阻止不了大女儿的胡作非为! “没事的,妈妈。” 孟悦歌却微笑着安慰她,“姐姐喜欢怎么做,心里才痛快,就随她吧,只要她不伤害我的孩子!” 说完,她也转身走上楼去了。 孟夫人摇摇头,又欣慰的一笑。 也许,悦歌现在已经有能力自我保护了,应该让她像她姐姐那样,担起孟氏的家业了。 ************************************************************************* 今晚,是孟家五年来第一次举办派对。 过去的五年,孟夫人一直沉浸在二女儿失踪的悲伤之中,从来无心沾染任何和热闹欢喜有关的事情。 所以得到消息的各界朋友都过来了,一时间,花园里人来人往,热闹无比。 与之相映衬的,是不停闪烁的镁光灯---孟静襄让客人进来的同时,也请来了很多记者。 客人们都有些奇怪,家庭聚会怎么也有这么多记者进来? 但看孟夫人都没说什么,大家便没有说话。 “妈咪,外面好多人喔,”无忧透过玻璃窗往下看,兴奋的问道:“我可以出去玩吗?” “哥哥,不要,” 相比之下,无虑害怕人多,一直在摇头:“哥哥,我们不要下去,无虑害怕。” “别怕呀,”无忧拍拍小胸脯,“哥哥会保护你的!” 闻言,孟悦歌哑然失笑,眉头却忧虑的皱起。 她早料到姐姐会让记者进来,是存心让她出丑。 她不怕,也不在乎,但她不想让孩子们曝光在镁光灯下。 “二小姐?” 这时,佣人在外敲门,“大小姐请你下去,说客人差不多都来了。” 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 “好,我就下楼。” 她站起身,正准备和无忧无虑打个商量,让他们不要出去,房间门却被推开。 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瞧着她。 “叔叔!” 无忧无虑见了,立即欢快的扑过去,抱住了他的双腿。 “叔叔,”无忧最喜欢他,眨着大眼睛道:“叔叔,你来看我了吗?” 司徒瀚笑着将两人抱起来,“对啊,叔叔想你们了,你们有没有想叔叔?” “想!” 无忧无虑异口同声。 司徒瀚一笑,又问:“不知道妈咪有没有想我?” 无忧一愣,妈咪有没有想他们怎么知道? 无虑却赶紧点头:“妈咪也很想,很想叔叔呢!” 闻言,孟悦歌不由地想起昨晚上的点点滴滴,脸上蓦地一红。 “你别在小孩子面前乱说话,” 她赶紧走上前抱过他们,有些慌不择言的道:“我要给孩子们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出丑 说着,她便要关上门。 司徒瀚伸手一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要带无忧无虑出去吗?” 她看着他的模样,就有点来气,反唇问道:“怎么,不可以吗?” 他笑了,深邃的目光似投进她心底深处。懒 他能看清她心底的恐惧:“嗯,带出来吧,有我在,不用害怕!” 然后,他的手往下抓住门把,又道:“我在门口等你们。” 说完,他才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孟悦歌微微一愣,无忧已在催问道:“妈咪,要换什么衣服呀?要和叔叔一样穿西装吗?” 孟悦歌下意识的点头,今天下午妈妈才让人送来了一男一女两套小礼服,说是给无忧无虑晚上穿。 她本来没想让他们出去,所以便把礼服放在柜子里。 但现在―带出来吧,有我在,不用害怕--,他的话似还在耳边回响,令她有些动摇了。 其实,跟她说这个话不止他一人,妈妈说过,家杰哥也说过,为什么他的,却能让她想要改变主意。 “妈咪,快一点哦,”无忧无虑抓着她的手:“等会叔叔等急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哑然,只好给他们换上礼服,然后千叮万嘱:“一定不能乱跑,只能待在妈咪身边,而且,只能玩半个小时就回来洗澡睡觉!”虫 第一次穿西装和礼服裙,无忧无虑高兴极了,哪还能仔细听她说了什么? 只管连连点头。 那好吧,孟悦歌叹口气,那出去吧。 看着无忧无虑去开门,想到他就在门口等着,她的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他真的要跟她们一起吗? 不害怕流言蜚语,也不担心他家人的责怪? “叔叔!”“叔叔?” 然而门打开来,却并没有再见到那个身影。 门外是空的! “妈咪,叔叔呢?” 孟悦歌压住心头的失望:“也许叔叔突然有事去了,”她牵过她们的小手:“我们自己下楼去吧。” “哦。”虽然有些失望,小人儿还是乖巧的跟着她往前走去。 花园里好热闹,人来人往的,像置身在繁忙的超级市场。 孟悦歌都有点害怕无忧无虑走丢,不由地紧紧抓住他们。 不过,他们也没啥大要求,就是吵着要吃那些制作精巧的小点心。 于是,她带着他们来到了餐桌边,专给他们挑造型奇特的点心,吃得他们可开心了。 忽然,无虑抬头看着进门处,咯咯笑起来:“妈咪,拖把叔叔来了!” “说了不准叫拖把叔叔!”孟悦歌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一边抬头看去。 果然,拓跋熠正从门口走进来,身边还跟了一个长头发,高个子的美女。 她不禁一笑,那个是拓跋哥哥的女朋友吗? 还来不及冲他挥手,却见那个刚才说在房间门口等她们的人,正走在距离拓跋熠几米处的地方。 身边跟着的,是秦心蕊。 他是有事来了,是来接秦心蕊了。 她撇开眼,不愿再看。 “悦歌,原来你带着孩子们在这里啊…!” 这时,只见孟静襄带着一些不知什么人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带着笑,孟悦歌看着,却像是一把把的刀子,冲她和孩子们刺来。 她下意识的将孩子拉近自己的身边,看着这些人在她们面前站定,就像是面对着一阵暴风雨的来临。 “来来,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孟静襄满脸堆笑,是最好的演员:“这个呀,” 她亲热的站到了孟悦歌的身边,“是我的妹妹,孟悦歌,你们知道的,五年前她失踪了,前几天才回来呢!” 失踪了五年的人突然又回来,这确实也算是个新闻,一些人开始举起照相机对着她们一顿猛拍。 看见这边镁光灯闪烁,很多客人也围了过来。 孟悦歌只觉手心一阵冷汗,不知道她下一秒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但是她不能逃避,也不能退缩。 “你们可不知道,我看到失踪的妹妹回来,心里有多开心,” 孟静襄继续演:“你们更想不到的是,我妹妹不是一个人回来,还带了两个孩子回来,” 她指着无忧无虑:“看,就是这两个,只是可惜啊…” 说到这里,她的语调陡然一转,变得那么惋惜与伤心:“这两个孩子的爹地是谁,我妹妹怎么也不肯说啊!” 众人安静了一下,然后是更大的议论声。 距离这么近,她能听到这议论声里有叹息,有嘲讽,更有甚者,就是满嘴的野种。 她的手慢慢移动,多想把无忧无虑的耳朵蒙住,不让他们听到这些污言秽语。 然而,手掌的小手一动,却见无忧无虑突然跑上前两步,冲大家甜声叫着:“叔叔好,阿姨好!” 这可爱的声音让大家一愣,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两个小人儿身上。 咦,刚才没有看清,现在看仔细了,这两个小人儿居然长得一模一样,是一对双胞胎! 好可爱呀,站得近的女人们,都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了他们一把。 “叔叔阿姨,”无忧睁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们:“你们为什么说我们没有爹地,可是我们有爹地呀!” 一句话让大家面面相觑,大家看看孟静襄,又看看两个小人儿,有人问:“你们的爹地是谁啊?” 闻言,无虑往旁边一指:“他就是我们的爹地!”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求证 孟悦歌跟随众人一起循着她的小手看去,只见卓家杰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里。 “哈哈!” 卓家杰笑起来,大步上前将他们抱入怀中:“真是爹地的乖宝贝,真勇敢!” 闻言,大家把更加惊奇的目光投往孟静襄,现在这父子相拥的美好场景,怎么跟她刚才说的话南辕北辙?懒 孟静襄被俩孩子来了这么一出,脸上一阵红白相间,所幸她上了很浓的妆,看不太明白。 当下,她心思一转,又笑道:“哎,有人认这两个孩子也好,妹妹呀,” 看似是对着孟悦歌说话,音调却拔得老高:“免得反反复复去医院做dna…” “姐姐,” 知道她要说出什么话,孟悦歌突然出声打断,“你对我好,我明白的,至于我和孩子的事情,就不烦你操心了。其实我还想拜托各位…” 她的目光往围绕一旁的记者、宾客们转了一圈,朗声道:“看我姐姐漂亮又聪明,大家有认识的合适的男人,不如给我姐姐介绍一个哇!你们不知道,妈妈对这件事非常发愁呢!” 闻言,众人纷纷笑起来。 或许有人立即想到了五年前她被司徒瀚悔婚的事情,一些笑声渐渐变得刺耳难听。 “孟悦歌,你…”虫 未等她继续挑衅,孟悦歌已上前,拉过卓家杰往一旁走去了。 “静襄啊,其实我家有个侄子不错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对啊,我家..” 立即有真心做媒的三姑六婆围了上来,她又不能推开她们,只能看着孟悦歌离去的背影干瞪眼。 “悦歌,真不想不到你这么伶牙俐齿!” 卓家杰笑看着她,无忧无虑不懂他们说什么,只管拿着冰激凌猛吃。 孟悦歌一笑,心里却是苦涩。 若不是姐姐太过分,她又何必这样做? 卓家杰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伸手怜爱的摸摸无忧无虑的小脑袋,有些开玩笑似的问道:“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每天都需要紧绷神经?” 说着,他转过头来,目光凝着她:“悦,上次我拜托你思考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他是说那个…求婚吗? 孟悦歌垂下羽睫,“家杰哥,你…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她只怕他会后悔。 “悦,你说什么呢?”卓家杰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情绪忽然有些激动:“悦,难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吗?” 他的眼里有受伤的表情,那样明显,让她不敢直视。 “家杰哥,我…我只怕自己配不上你…” “悦,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他似叹息又似宠溺的看着她,“我只要你点头,别的什么都不想听你说。” 他的眼神让孟悦歌感动,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曾用这样的眼神将她包裹。 仿佛此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家杰哥,”她柔声回答,小手在他的大掌里回握:“只要你不后悔,我…我是愿意的。” 愿意放下司徒瀚,将他变成尘封的记忆,再也不去启动。(.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妈妈,一个想要让孩子们健康成长的妈妈! 如果家杰哥能带着她回到在美国时的那种平静生活,她再也别无所求。 “悦,你说的是真的吗…?” 闻言,卓家杰激动的搂住了她的双肩,“是真的吗…?” 他的激动把无忧无虑也吸引过来了,“妈咪,家杰爹地,”无忧好奇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无虑也偏着小脑袋:“妈咪,你是不是答应家杰爹地,带他去游乐园?” 所以家杰爹地才这么开心? 闻言,孟悦歌和卓家杰都是一愣,不由地笑出声来。 “妈咪,”无虑见了,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马上举起小手道:“记得也要带我和哥哥去哦!”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也带叔叔去,好不好?” 叔叔?卓 家杰奇怪:“无虑,哪个叔叔呀?” 哪个叔叔这么快就让小无虑牵挂不已? “就是那个叔叔呀,”无虑嘟着小嘴儿想了想,“就是去美国找我们的那个叔叔!” 原来她说的是司徒瀚! 孟悦歌正有些尴尬,卓家杰适时道:“嗯,那我们到时候再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说着,只见两个小人儿吃得满脸都是冰激凌,他站起身:“你们俩别乱跑,爹地去拿纸巾过来。” 见他转身离去,无忧不以为然的皱眉。 抬起小胳膊用袖子胡乱擦一下小脸,又开始享用美味的冰激凌。 无虑瞧了,也要依葫芦画瓢,被一人拉住了小手:“无虑,女孩子可不能这么爱脏哦!” 无虑一愣,继而又笑起来:“叔叔!” 叫着,她就扑进了他的怀中,满脸的冰激凌与他昂贵的西服碰个正着。 “无虑,慢…” 孟悦歌拉都拉不住,一脸的尴尬。 不知他跑过来做什么!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看,却没见秦心蕊跟过来。 “叔叔,”无虑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恶行”,还将小脸在他怀里蹭着,“你跟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吗?” “游乐园?”司徒瀚感兴趣的问道:“什么时候去?” “这个要问妈咪!”她也不知道哦。 孟悦歌把她拉过来,“无虑,叔叔很忙的,我们就不叫他去了。” 她把无虑拉到身边,他便也顺势在她另一边坐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不等我,就出来了?” 孟悦歌不太想理他,但无忧无虑在这里,她也不想跟他有什么争执,只道:“等了一下,你没来,就没等了。” 虽是随口一说,但想到刚才在房间,开门后却只见空荡荡一片的心情,她的眸光还是忍不住黯淡。 司徒瀚看着,心口微微刺痛,不由抱歉的想要抓过她的手。 秦心蕊一定要跟来,他本来是没有同意。 熟料他在房间外等着无忧无虑换衣服的时候,她突然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孟家门口。 但佣人不认识她,她又没有邀请卡,所以不准她进来。 她在电话里的语气委屈得要哭,说佣人们的态度很不好,她有些害怕。 他还能说什么,只好下楼去接她。 回来以后再去别墅里找,才发现她已经带着孩子们出来了。 “无忧无虑,吃完了吗,” 但是,只是刚刚感觉到他的靠近,她已经起身躲开,“妈咪带你们去洗脸。” 无忧无虑点头,乖乖的跟着她走,却见司徒瀚也起身跟着她。 “你…你干什么?”她只好问。 司徒瀚挑眉,瞟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难道你不觉得我也需要去洗一下?” 他深色的西服,被无虑用冰激凌画了一个大花脸。 无虑咯咯一笑,拉过他的手:“那我们一起去吧,叔叔!” 不知是无忧无虑天生活泼开朗,而是血缘中的亲密关系,他们对他居然没有一点点的排斥。 孟悦歌无奈,只好由着他一起走进了别墅。 他们没有上楼,就来到了一楼厨房旁边的洗手台。 因为有两个洗手台,孟悦歌便没理会他,给无忧无虑擦过脸之后,便想着带他们上楼去洗澡睡觉了。 “无忧无虑,”他突然来了一句:“等会叔叔带你们去荡秋千好不好?” 无忧无虑还来不及点头,她已然道:“不用了,他们该睡觉了。” 闻言,无忧无虑撇起了小嘴儿,求助似的望着司徒瀚。 司徒瀚冲他们眨眨眼,才抬头来看着她:“睡觉?现在还很早!” “我说他们该睡觉了!”她挑眉,示意他―--难道不行吗? 司徒瀚笑笑没说话。 正当孟悦歌以为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却见他突然弯腰,一把便抱起了两个孩子。 “走喽,去荡秋千!” 话音刚落,人已经跑出了洗手台,往客厅去了。 这… 孟悦歌一愣,赶紧追了出去。 司徒瀚的速度她哪里能赶上,等她到了花园旁边的秋千处,无忧无虑已经一人荡着一架秋千咯咯在笑了。 而司徒瀚则把袖子高挽,左推一下,右推一下,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她的脚步不由地微微顿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这里离花园比较远,但那些记者和宾客也能看到啊! 明明已经知道不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还要这样? “妈咪,妈咪,你也来推我,我要好高好高…” 无忧看到了她,立即大声叫道。她只好走上前,“不能荡太高,如果摔下来会很疼的!” 闻言,司徒瀚看了她一眼,他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微微一笑,他将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悦歌,”突然,他出声问道:“昨晚上你去酒店找我了?” 她一怔,一颗心突突直跳。 “没…没有…” 还没将否定的话说完,她的脸就已经红透。 还好这边的灯光没那么亮眼,看得也不是那么清楚。 “没有?” 他挑眉,深邃的眸光望进她眼底深处:“今天三弟跟我说…” 天啊,司徒俊! 她怎么忘记这个人了! “去看了你一眼,”她马上找话来圆谎:“然后秦小姐来了,我就离开了。” 真是不老实的嘴儿啊! 他抿起唇角,从秋千处慢慢走了过来。“你…你干什么?” 眼看他越贴越近,她只好后退,却被他伸手搂住了腰:“你真的只…看了我一眼吗?” “那你以为还有什么?” 她用力挣扎着,他却搂得更紧,唇边抹出一丝邪肆的笑意:“我以为…还有这个…” 说着,他的俊脸陡然在她眼前放大。 唇瓣的贴合不过只需一秒钟的功夫,让她防不胜防。 意识到她的挣扎,他伸舌快速撬开了她的齿,温柔而又霸道的吸吮着她的甜蜜,不让她再有逃开的机会。 “咯咯,咯咯…” 蓦地,耳边响起稚嫩的笑声,“羞羞脸哦,妈咪和叔叔玩亲亲…” 孟悦歌满面通红,不知哪来的一股劲抬手狠狠的推开了他。 “你疯了吗…?” 她的唇被他吻得红肿,轻轻合动,就能散发最诱人的气息。 他真情愿他是疯了,那样就可以再次抱住她,不顾一切的索求。 “我不过是…” 但那边有那么多记者和来宾,他只能按压下内心的渴望,“不过是验证一下,昨晚上那个人,是不是你!” 最后一个字音没有上扬,他是肯定,并非疑问。 孟悦歌心中一惊。 昨晚,昨晚他不是喝醉了吗? 怎么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昨晚他嘴里一直叫的,也是秦心蕊的名字啊! “你…”她强压住内心的惊讶,“你不要胡说…” “是我胡说,还是你撒谎,”他打断她的话,“你自己心里清楚。” “叔叔,妈咪撒谎了吗?”无忧奇怪的问道。 无虑摇摇头:“不会的,妈咪说好孩子不能撒谎,妈咪不会撒谎的。” 司徒瀚笑问道:“那如果妈咪撒谎了,怎么办?” 闻言,无忧无虑想了想,异口同声的道:“打手板!” 他哈哈一笑,忽然伸臂抓过了她的手,又问:“你们说要打几下?” 手指相贴,他手心的温暖传来,她不由地一愣。 “十下!” “好!” 说着,他抬起另一只手,似真的要打。 孟悦歌陡然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抽回:“喂,你做什么?” 居然当着孩子的面取笑她? 一张脸,更加的涨红,像熟透的虾子。 “咯咯咯…”无忧无虑开心的笑起来,“原来妈咪也怕挨打哦…” 看着他们开心的笑脸,看着她红透的小脸,从未有过的快乐与温暖迅速涨满在他的心腔。 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用自己的这一切,换这一刻永久的停留。 但是, “瀚…” 时光永远也不会为谁停留,秦心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瀚…” 她看着眼前这欢快的场面,有些茫然无措。 司徒瀚敛起笑容,问道:“怎么了?” 秦心蕊咬唇:“我…我有点不舒服,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她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好像真的很不舒服。 司徒瀚没有立即回答,目光下意识的转至孟悦歌的脸上。 却见她根本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上前牵过无忧无虑:“好了,叔叔要回去了, 我们也走吧。” 说着,便带着孩子们往别墅走去。 “叔叔再见!” “叔叔再见!” 无忧无虑冲他挥挥手,便乖乖的跟着她渐渐走远了,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 *************************************************************** “哎,好复杂啊!” 花园的一角,云小暖和拓跋熠看着这一切,不由地长声一叹。 “拓跋,”忽然,她语气一转:“不如我们来猜,司徒瀚到底是喜欢孟小姐,还是…” 话未说完,拓跋已喝声打断:“别在这里乱说话,你没看到你有这么多同行在这里吗?” 云小暖一愣。她这么说话怎么了? 她一直也都是这么说话的啊,以前怎么没看他发火。 现在一扯到孟悦歌了,就… 想到这里,云小暖狠狠一愣,难道…他对孟悦歌…? 正暗自心惊,却见他拔腿就要往前走,“喂,你去哪儿呀?”她赶紧拉住他。 拓跋熠皱眉:“去哪儿要跟你汇报?” 这…云小暖干笑两声:“这不我好奇吗?去什么好玩的地方,不带我去?” 拓跋熠一哼,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片刻,她却又追上来,一把扯住他:“先别走,你看那边!”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带了点阴谋的味道,拓跋熠斜睨了她一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那灯光的暗影处,居然站了一男一女。 他们隐藏的很好,若不是云小暖这个角度刚好,可能也无法发现他们。 只是,他们在说些什么呢? 云小暖也奇怪:“卓家杰跟孟静襄不应该是对头的吗?” 看刚才,孟静襄费心思想要孟悦歌出丑,也是卓家杰及时出现,帮她们解围? 卓家杰不应该是孟悦歌这边的吗? 这会儿为什么又在那么隐蔽的角落跟孟静襄说话呢? “他们在秘密商量什么?” 云小暖低声问。 拓跋熠给了她一个―你真笨―的眼神,秘密商量的办法有很多种,为什么要选择这种可能让人发现的方式? “那你说什么?” 云小暖白了他一眼,“难道他们是碰巧遇上,说两句话?”这 也说不过去啊,说两句话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拓跋熠疑惑的皱起眉头,心中可以肯定,这个卓家杰肯定有问题! ===亲们,某影等着大家的评论、咖啡、花花呢...啊啊,某影不想等到花儿也谢了~~~\(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结婚礼物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黑影中,孟静襄冷笑。 这个卓家杰还真是好笑,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他却跟她来说什么“劝告”之类。 “我实话告诉你,别说你现在还没有和孟悦歌结婚,就算结婚了,她要是惹到我,我一样不客气!”懒 闻言,卓家杰也是冷笑:“孟大小姐,你掌管着孟氏一半的家业,我真奇怪,你居然连我话里的意思都听不懂。” 孟静襄一愣,听他继续道:“现在我再说一次,请孟大小姐仔细听着。” “你恨司徒瀚,针对悦歌是没有用的!如果你想为五年前的悔婚出一口气,就跟我合作!” 这一次,她总算听明白了他的话。又不禁疑惑:“跟你合作…你也恨司徒瀚?” 闻言,卓家杰的双眸闪现一丝火光,又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个你不必知道,”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和淡漠:“你只要记得,让悦歌快一点嫁给我,就是帮了你自己!” 这里虽然没有光线,两人久谈也容易引来注意。 卓家杰没有多说:“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便抬步,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孟静襄没有立即走开,她琢磨着卓家杰的话。让悦歌快一点嫁给他?虫 难道他和悦歌的婚事存在着什么阻碍吗? 什么阻碍呢?谁会阻碍他们? ************************************* 梁奕如挂断电话,两道秀眉不由地拧在了一起。 思索片刻,她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报告给司徒瀚。 表面上这只是一件小事,就是公司下属的一个工厂,本来由一个固定的供货商提供原料。 但这次合同到期后,这个供货商不打算提供原料了,无论梁奕如去沟通了多少次都没用。 他不供货了,换一家供货商就是,这本来也只是件小事。 难就难在这些产品的大买家最近和公司签了一份合同,指明要这家供货商提供原料,否则就拒绝收货!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因为这家供货商的原料非常好,别家供货商不一定比得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闻言,司徒瀚半晌没出声。 前一段时间跟大买家签合同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现在看来,他好像是调入了什么连环计中! “去联系那个供货商,我去跟他谈。” 闻言,梁奕如点头,立即给那个供货商打电话。 然而,电话拨过去数次,却没有人接电话。 “别拨了,”司徒瀚叫住她,心里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让他们去查吧。” ―他们―是司徒瀚另外几个特别助理,都是男的,平常不太出现在公司。 只是发生今天这种情况时,才会通知他们工作。 果然,不出二个小时,便有准确的消息报来。说那个供货商中午十二点半在都华酒店二楼,约了人吃饭。 司徒瀚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便起身抓过外套,说了个:“走”字。 梁奕如点头,赶紧跟上前去。 在赶去都华酒店的路上,司徒瀚已经想好了各种谈判策略。 当然,如果实在不行,他也有另外的办法。 只是,他没有想到,当他赶到那里时,看到的不只是供货商,卓家杰居然也在那儿。 他走进包厢时,他们似刚签好了什么合同,见到他突然到来,都愣了一下。 那个供货商还是有些怕他,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却见他大步跨上前,一把抓过了那合同。 只需浏览几页,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正确,卓家杰居然抢去了他的供货商! “看不出来呀!” 他冷冽的目光瞪着卓家杰,“为了这么份合同,你筹谋多久了?真是难为你了!” 供货商在一旁不敢出声。 司徒氏,只能暗地里做手脚,像他这样明里得罪,他以后也不要想混了。 卓家杰倒是一点儿也不怕,反而从司徒瀚手里将合同抽回,从容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才笑道:“这样的小合同,还劳烦你司徒大总裁亲自跑一趟?我也没有想到啊!” 说着,他将两份合同整齐的摆好,继续笑道:“不过一个供货商而已,对你来说不过一根毛发,但对我的小公司来说,就非常重要了。司徒总裁,你不会那么小气吧?不如,” 他的笑容加深:“你就把这份合同当做送给我和悦歌的结婚礼物好了!” 什么? 听到最后一句,司徒瀚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冰冷的声音隐藏着翻天的怒气,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梁奕如听了,都不禁为卓家杰捏把汗,但他自己却似一点也不害怕:“哦,司徒总裁,悦歌没有跟你提过吗?她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将择日举行…” 话未说完,司徒瀚突然伸手,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衣领:“有种,你就再说一次!” 卓家杰冷笑,即使透不过起来,也没有丝毫畏惧:“再说一百次也一样,悦歌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 “砰”的一声,司徒瀚手腕用力,将他重重的推开了。 然后,他转身便朝外走去。 任凭梁奕如和司机如何担忧的叫着,他似浑然不觉,发动车子匆匆而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再一次警告你 “妈咪,幼儿园有很多小朋友吗?”无虑好奇的问。 明天就要去幼儿园了,孟悦歌抓紧时间给他们描述幼儿园的各种样子,希望他们明天去了,不要太陌生。 “当然啦!” 无忧抢先答道:“所有的妈咪都把宝宝往幼儿园送,那里当然很多小朋友!”懒 孟悦歌笑,无忧的理解还真是透彻。 无虑皱眉:“那无虑会怕怕…” 转睛瞧见无忧一脸鄙夷的模样,她赶紧将小身子挨着他,笑道:“不过哥哥会保护无虑,对不对!” “当然!” 无忧拍拍小胸脯,“有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真是太温暖了! 孟悦歌捏捏无忧的小脸蛋,准确再亲亲他,佣人忽然敲门道:“二小姐,司徒先生来了,说想要见你!” 他突然来做什么? 她不太想见,然而无忧无虑一听,早已欢快的跳起来去开门了。 对待卓家杰,他们似也没有这么热心,血缘的力量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她只好起身,跟了出去。 “叔叔!” 闻声,正站在客厅里的司徒瀚回过头来。 看着这两张可爱的小脸,他紧皱的眉头松了些许。 “叔叔,你来看我吗?”无虑期盼的看着他。虫 等他点头了,小脸才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我就知道叔叔会想我,” 无虑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小嘴儿凑上他的耳朵:“其实无虑也很想叔叔呢!” 无忧在一旁斜睨着,女生,就是肉麻兮兮! 闻言,司徒瀚笑开了。 抬头,见孟悦歌也走下楼来,笑容立即被怒气取代。 “无忧无虑,你们先自己去玩儿好不好?”他拍拍两人的小脸,“叔叔跟妈咪说点事。” 两人乖巧的点头,便一起跑去花园玩了。 孟悦歌远远看着他们,不让他们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一边淡淡的问道:“有什么事好说的?” 闻言,司徒瀚脸色更沉,眼底跳跃的怒火似要将她吞噬。 她有些心慌,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什么事?” “我问你,”他咔咔捏紧了拳头,逼上前一步:“你是不是答应了卓家杰的求婚?” 她有点疑惑,他怎么知道? 不过他既然知道了,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不错!”她点头,“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就打算…” 话到一半,他的眼神让她突然顿住。 那样复杂的眼神,叫她读不懂,看不清,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却让她心里顿涌阵阵难受。 他像是受了伤的野兽,虽然愤怒,更多的却是孤独与恨意。 对她,他为什么能有这样的眼神? 她能够让他受伤吗? 她从不这么以为! “我不准!”他低声嘶吼着,手臂大力的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着他。 “你听清楚了,我不准!”再次重申。 这样亲密的距离让她心慌意乱,思维迟钝。 在两人的呼吸交缠间,她的心跳也失去了正常的频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应该说些什么反驳的,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泪水,大滴大滴的从眼眶滚落。 他看着,心不自觉痛了,铁臂紧紧的将她搂入了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她痛的时候,他也会跟着痛? 为什么贴她在心口,这痛才会稍稍停止些许…? “司徒瀚…” 终于,她能梗咽着出声,“你…凭什么不准?” 他沉默。 “我问你,你凭什么不准?”她再问。 他语塞。 商场上再高超的谈判技巧放在此刻都没用,因为他心里也没有答案。 但他一定得说些什么啊,他不能让她就此离他而去。 “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他捧起她的脸,深邃的眸光将她困住:“你怎么可以…在那晚之后,还嫁给别的男人?!” 孟悦歌瞬间冰冻。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惶然的摇摇头。 他知道? 他记得? 他认出了她? 她的慌张似让他非常满意,一抹得意的讥诮划过眼底。 虽然心疼她脸色苍白,但明白的说出这件事,一定有让她动摇。 “你…”慢慢的,孟悦歌回过神来,心绪渐渐平静,喉头泛起的,却是阵阵苦涩。 “你那晚认出我来了?” 她问,却不需要答案,继续说道:“你认出我来,为什么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他一愣。 他已回想不起来,那晚自己有叫谁的名字吗? “认出是我,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她喃声重复,目光渐渐淡漠,淡漠之中又透着绝望:“能这样做,是因为你有多想念那个人…?” “什么人?”他急切的抓住她。 他不要看到她此刻的眼神,像是随时可能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你问我吗?”她冷冷一笑。 说完,她甩开他,急急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我已经答应了家杰哥的求婚,”她一字一句说着,“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不太方便!” 话说着,她便要往外走。 他定定的瞧着她:“你真的要这样?” 决绝的语气,似问过这一次,就不会再问。 她咬唇,把心一横,正要说出个“是”字,孟静襄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哟,还真是稀客!” 孟悦歌一愣,怎么她也在家里? 刚才那些话,她听去了多少? “司徒瀚,”高跟鞋的声音来到他们身边,“你是为了悦歌跟卓家杰的婚事而来?” 闻言,孟悦歌心里一沉,看来她差不多都听到了。 果然,见司徒瀚默然不语,她又冷冷笑道:“司徒瀚,那两个孩子不是你的,悦歌要跟谁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说…” 她转头看着孟悦歌,眸光似一簇冷箭,“你也有跟悦歌在一起的想法?” “你不要胡说!” 孟悦歌打断了她,对她说也似对司徒瀚说:“司徒总裁自有心上人,我可不敢高攀!” 说着,她亦抬头回了孟静襄一记冷眼。 示意她---亦高攀不上! 孟静襄自然大怒,未及发作,司徒瀚已侧过身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孟悦歌。 刚才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口中的他的心上人是谁? 莫名联想到秦心蕊,难道说她和蕊儿之间,其实有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司徒瀚,你可以走了,” 五年前的伤疤被揭开,孟静襄顿时恼羞成怒,“孟家不欢迎你!” 说完,她又大声呵斥管家,“还不来送客!” 管家无奈,只好上前来请司徒瀚:“司徒先生,这边请。” 司徒瀚不想与孟静襄争执,只看着孟悦歌:“悦歌,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他才转身离去。 只见他路过花园时,无忧无虑又扑到他身边,玩了一小会才离开。 孟悦歌担心孟静襄看出什么端倪,却又不能去花园把孩子们强带回来,只能暗自着急。 心里一边祈祷着,有那份检验结果,孟静襄不会起疑心。 然而,孟静襄玩够了三流手段,有什么是她想不到的。 当下,她凌厉的眼神便望住孟悦歌:“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孟悦歌没出声,这时,只见司徒瀚驾车离去,她便想要去花园。 “把话说清楚!”孟静襄拦住她。 “想让我说什么?” “那两个到底是谁的孩子?”孟静襄越想越蹊跷。 她一直想不明白卓家杰口中的,会阻拦他和孟悦歌结婚的人是谁,现在看来,难道是司徒瀚? 司徒瀚为什么要阻拦他们? 虽然悦歌现在成了正常人,但分别五年,司徒瀚应该没有爱上她的可能。 唯一的理由就是---其实这两个孩子是司徒瀚的种! “是谁的孩子都不重要!” 孟悦歌知道她想什么,索性断了她的思绪:“反正不是司徒瀚的,你大可以放心!” “是吗?”孟静襄冷笑:“孟悦歌,我劝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否则…” 她眼中的冷光投去窗外:“我可是要尽姨妈的责任,帮他们找到亲生父亲!” “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是…” 关系到无忧无虑,她的话再不能威胁到孟悦歌:“姐姐,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学会正常说话的吗?” 孟静襄一怔,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只听她继续道:“卓阿姨告诉我,以后我生下孩子,如果还像个傻子不懂事,别人就会欺负我的孩子!” “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再让人认为我是个傻子!但是要学会像正常人说话,该有多难?” “最开始我根本不能分辨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家杰哥就耐心的告诉我,给我解释。但是,我还是会说错,弄出很多笑话。” “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 说着,她慢慢扯上了自己左腿的裤脚。 只见那小腿处,洁白如玉的肌肤上,赫然有几道红色的伤疤,触目惊心。 “你…”孟静襄一震。 “每当我说错一次话,我就在自己的腿上划一个口子,我永远记得这疼痛,就再也不会说错了!姐姐,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她的眼神坚定而冰冷,“很痛,痛到泪水都流不出来了,但是,为了无忧无虑,我能忍!” “你…”那伤疤太难看,孟静襄嫌恶的撇开眼,“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住嘴!” “我告诉你这些,是要告诉你,”面对她的激动,孟悦歌依旧镇定:“如果谁敢伤害无忧无虑,我就跟她拼命!姐姐,希望你记住!” 说完,她留下一个让孟静襄胆颤心惊的眼神,转身朝花园走去。 “她疯了,她疯了…” 孟静襄喃声念着这几个字,本想安抚自己的情绪,终于还是双腿发软,跌坐在了沙发上。 厨房门口,孟夫人看着这一切,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眼里,却透着丝丝欣慰。 *********************************************************************** 夜深了,身边的小人儿已经沉沉睡去。 孟悦歌却还在翻看他们的小书包。 明天他们就要去幼儿园了,她要再仔细检查一遍,看看他们喜欢的玩具是不是都带去了。 不然,他们可能会在幼儿园里闹脾气。 其实,幼儿园距家不远,真有什么忘带了,可以随时送去。 她啊,就是舍不得孩子离开她---哪怕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 她的无忧无虑,从她怀孕起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她怎么舍得? 想到他们终有一天会长大,无忧会娶老婆,无虑会嫁人,她都有点想哭。 “悦歌。” 这时,虚掩的门后,传来妈妈的轻唤声。 她赶紧答应一声,低头拭去了眼角的泪光。 “什么事,妈妈?”她走出来问道。 孟夫人笑着,和她一起慢慢走到了二楼露天的小阳台。 “悦歌,无忧无虑去幼儿园,你有什么打算?” 两人坐下来,吹着微凉的晚风。 孟悦歌想一想,摇摇头:“我没有想过,除了每天在家里等待无忧无虑放学回来,我还能做什么呢?” 心里想到了已经答应了卓家杰求婚的事情,但卓家杰说找天会亲自拜访妈妈,她便想到那以后再对妈妈说。 孟夫人一笑,“你呀!” 她拍拍女儿的肩膀:“你放心,我会派两个人专门接送无忧无虑,幼儿园那边我也跟打了招呼,你不用太担心孩子了。” “谢谢妈妈!” 孟悦歌感激一笑,又有些疑惑,妈妈都安排好了,那她该做什么呢? “妈妈有个想法,”孟夫人继续道:“你来公司帮忙吧,先从我的助手做起。” 她一愣,“这…妈妈,我什么都不懂呀…” 那些做生意的事情,她根本一窍不通。 “所以让你先做我的助手呀,” 孟夫人语重长心的道:“悦歌,妈妈希望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把你教会,孟氏金控几经风雨,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也有你的一份啊。” 说着,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妈妈不能保护你一辈子,只希望以后你能自保!” 毕竟,她还有两个孩子要抚养,不是吗? “妈妈…”听到这样的话, 她怎能不难过? “妈妈,您别这样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孟夫人笑了,“那你要不要来帮妈妈的忙呢?” 孟悦歌只好点点头。 只是,这点头容易,做起来一定很难。 想到她当时在花店里算账,都常常需要顾宝宝的帮忙,她又怎么能去公司帮助妈妈呢? “妈咪,我们去幼儿园了哦。” 提着小书包,两个小人一左一右给了她一个亲亲,“等会儿你去外婆的公司,也要加油哦!” 吃早餐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妈咪今天要做的事情了。 “知道了!”孟悦歌心里叹气。 她可能还没有无忧宝贝聪明呢! 待他们的车开出去,孟夫人的车随即停在她身边,示意她上车。 车门刚打开,孟静襄的车猛然从那一边呼啸而过,留下一串怒气。 刚才吃早餐的时候,听闻孟悦歌要去公司,她已经发过脾气。 只是孟夫人严辞声明,现在孟氏金控还是她做主。 如果她要闹,随时随地可以解雇她后,才不敢再闹。 “别管她!” 孟夫人安慰她,“你姐姐的脾气,会害了她一辈子的!” 话虽这么说,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孟夫人还是叹了一口气。 孟悦歌不出声。 只要她不来惹她和孩子们,姐姐无论做什么,她都可以装作充耳不闻。 上班第一天,孟夫人也没让她做什么事,只是先熟悉一下公司。 她翻看着资料,才知道公司原来是爷爷一手创办的。 爷爷去世后,就由她的爸爸接手公司业务。 在公司大事年鉴薄中,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看照片的背景,这是一张公司与人签约时的照片。 公司这方的代表就是她的爸爸,那时候爸爸好年轻,也好英俊。 她哀伤一笑,记忆里却只有爸爸模糊的身影。 因为妈妈说过,在她六岁那年,爸爸就去世了。 心里浮现阵阵难过,又似有什么东西渐渐破碎,她奇怪着还无法回神,目光又落到了爸爸旁边那个人的脸上。 这一次,她倏地怔住了。 这个人是她的二叔。 她知道二叔的,虽然这么多年,她只见过他两次,但也一眼就能认得。 只是,她看到的都是年纪已经很大的二叔,这么年轻的二叔,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更令她奇怪的是,这个年轻的二叔,她看着,好熟悉,好熟悉。 熟悉到她的心跳猛然加快。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质问 脑海里似有什么模糊的影子,她拧眉,努力想要看清楚,桌上的电话“突突”响起。 她回过神来,接过电话:“家杰哥?” “悦,你在哪里啊?” 听她回答在公司,他有些意外:“原来你去公司帮忙了,难怪我打电话到孟家,你不在。”懒 他打电话去家里? “家杰哥,有什么要紧事吗?” 闻言,卓家杰笑起来,“悦,我们之间最重要的事情,你还要问我吗?” 说得她心中一怔,想到他之前说要亲自拜访妈妈,难道他决定在今天? 果然,听他接下来又道:“我已经给孟阿姨打电话了,我想请她吃晚饭…不,我想请你们一家人吃晚饭,可是她说要看你的意思。” 她抿唇。 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推给她? 要不要见卓家杰,妈妈不能自己拿主意吗? 转念一想,也许妈妈是尊重她的意思,心里又释然。 “好吧,我去跟妈妈说说。” “好,我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正好妈妈的秘书也过来请她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妈妈的办公室。 “妈妈…” 她在办公桌前坐下来,感觉有点像做错事跟妈妈认错的小学生。虫 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 心虚?还是心乱? 孟夫人温和的看着她:“悦歌,卓家杰是个什么人?” 孟悦歌明白她问的意思。 她以前说过,这五年来都是卓家的人在照顾她和孩子,妈妈知道卓家杰这个人,也见过面。 妈妈现在这么问,是想问她对卓家杰的感觉。 “妈妈,”她想了想,才道:“家杰哥人很好,卓叔和卓阿姨也很好,我和无忧无虑一直受他们的照顾,我…” “悦歌,你爱卓家杰吗?”突然,孟夫人打断她的话,问道。 孟悦歌看着她,一丝迷惘在眼中一闪而逝。 她从来不去思考“爱”的意思。 她思考任何事情,努力去理解任何事情,却从不敢碰及“爱”的意思。 “妈妈,”她淡淡一笑,“结婚不一定要爱情,他对我好,我也一心一意对他,就足够了。” 闻言,孟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片刻,才道:“好吧,晚上我们一起去。” “谢谢妈妈。” 下班后,她先回到家里,陪着无忧无虑一起吃了晚饭,才跟妈妈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想不到,走进包厢里一看,孟静襄居然也坐在餐桌旁。 卓家杰起身道:“孟阿姨,您请坐。” 说着,他为她拉出了上座的位置。 孟夫人微笑点头,奇怪的看了孟静襄一眼:“你怎么也在这里?” 孟静襄笑着,眼睛里无半点温度:“准妹夫请客吃饭,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要到场了。” 孟悦歌倒是半个字没说。 她喜欢来,就让她来好了。 “孟阿姨,”大概是觉得孟夫人有点不太高兴,他赶紧解释:“我请您来,一是想拜见长辈,二来是想要跟您商量一下我跟悦歌的事情,所以我把姐姐也请来了。” 对他的解释,孟夫人不置可否,只道:“拜见就不必了,你想跟我商量和悦歌的什么事?” “妈妈,”看得出卓家杰有些紧张,孟悦歌在一旁道:“不如我们先点菜吧,边吃边谈。” 说着,她使了个眼色,让服务生将菜单递到了孟夫人的面前。 气氛稍稍有些缓和,点菜后,孟悦歌又说了些别的事情,陆续的菜上齐了。 卓家杰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但事情总是要说的。 片刻,他便开口道:“孟阿姨,前两天我跟悦歌求婚,她也答应了。所以今天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我和悦歌的婚事。” 孟夫人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想尽快和悦歌结婚,这样也让无忧无虑有个完整的家。” “结婚后,你打算带悦歌回美国吗?”孟夫人问。 却见卓家杰摇摇头:“以前我在美国有个小公司,最近在这边签下了一笔大业务,所以打算把重心移到这边来,婚后我们不回美国。孟阿姨,你不必担心经常不能见到悦歌和孩子们。” 闻言,孟夫人突然放下了筷子,让卓家杰和孟悦歌都不禁一愣。 “我不担心…” 孟夫人淡淡挑眉,语气明显转冷:“五年了,我都没见到我的女儿和两个外孙,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妈妈?”孟悦歌疑惑的轻叫了一声,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孟夫人没理她,继续道:“卓先生,这五年来,我非常感激你照顾悦歌和两个孩子,” 她的语气冷漠而疏离,“但如果你们要就婚事问我的意见,我的意见是不答应!” “孟阿姨…?”卓家杰也是一头雾水。 孟夫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当年你救了悦歌之后,她是失忆了,还是更加痴傻?她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还是不记得了自己的住处?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回来,而是要带她去美国?” 面对孟夫人严厉的声音,孟悦歌着急的摇头:“妈妈,不是这样的,不关家杰哥的事,是我自己…我自己不想回来的!”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找叔叔(求月票,求荷包哟) 孟夫人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停止质问。 “卓先生,我再问你,你认为一个没有失忆的人,会不会想念自己的家人?而她的家人,五年来得不到她半点讯息,又会不会担心她?” 谁能够明白,这五年来她日日夜夜,心里都在承受如何的煎熬?!懒 她感激这个卓家杰照顾了悦歌和她的孩子,同时,她也恨着这个卓家杰! “你是因为爱悦歌才跟她求婚的吧,” 她冷冷看着卓家杰:“你对悦歌的爱,我并不质疑,但我想说,你的爱太狭隘太肤浅了,我作为悦歌的母亲,不可能同意女儿嫁给你!” “妈妈,求您别说了…!” 看卓家杰,面对妈妈的质问眉头紧皱,心里一定非常难过。 “我的话也已经说完了!” 孟夫人抓起随身包站起身来,又看着孟悦歌,“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嫁给他的话,妈妈也管不住你!” 说完,她即转身而去。 “妈妈!”孟悦歌焦急的叫着。 她知道妈妈生气了,这么多年以来,妈妈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但这边,卓家杰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啊! 左右为难之下,她只好对卓家杰连连道歉,然后先起身去追妈妈。 随着“啪”的关门声,包厢里恢复了平静。 孟静襄像只是看了一场好戏,依旧筷不离手的吃着东西,一边笑道:“卓家杰,没想到你的先见之明这么厉害,你早就知道我妈会反对了吧?” 她还猜是要阻碍他们婚事的人是司徒瀚呢,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妈妈! 闻言,卓家杰抬起头。面对她的讥讽,他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所以,你打算跟我合作了吗?” 他声音平静的问着,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孟静襄一愣,随即又笑:“跟你合作,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 卓家杰挑眉,“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悦歌今天也去公司上班了吧。” 话说出口,果然瞧见她脸色微变。 “现在悦歌也许还不懂,假以时日,她摸清了公司运作的一切,你认为你还能得到多少好处?” “卓家杰,”孟静襄眯起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看来,你也不是真心想跟悦歌结婚吧!” “我当然是真心,”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只是,试问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还有纯粹的真心?你…有吗?” 孟静襄没答话。 他哈哈一笑,“只要悦歌跟我结婚了,我一定有办法让她不再插手公司的事情,这就是你最大的好处。” “好!” 孟静襄咬牙:“你想要得到什么?” “我…?” 卓家杰转动酒杯,眼底露出一道讥讽的冷光,“我只要…和悦歌结婚!” 闻言,孟静襄啜了一口酒,“你不知道我妈那个人,她轻易不会说出不同意,一旦说了就很难改变!” 顿了顿,她又道:“就算悦歌想跟你结婚,碍于我妈的反对,她也不会轻易答应了。” 她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卓家杰听得有些烦恼,不禁道:“早知道,当初在美国就应该娶了悦歌,免去了现在这么多麻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孟静襄眼睛一转:“不如你再带孟悦歌去美国吧,旧地重游,她想起你曾经在美国对她和孩子的照顾,一时心软,也许就跟你在那边注册了!” 这个办法不错,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样才能跟他去美国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孟静襄勾唇冷笑。 卓家杰也一笑,“那就拜托你了,我会在美国安排好一切,等着你的!” 说完,两人同时举杯,预祝合作愉快! **************************************************************************** “妈妈,”孟悦歌急急的追出去,只见家里的车子已经启动,融入了车流。 她焦急的叫了两声,车子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妈妈是真的生气了! 她心中一酸,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追着孟夫人的车子而去。 “妈妈!”终于,她在家里的花园赶上了孟夫人,“妈妈,您别生气,您…” 孟夫人微微一叹,转过身来看着她:“悦歌,你怪妈妈在卓家杰面前给你难堪了吗?” 孟悦歌摇摇头,她只是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这么做。 妈妈从来都那样疼爱她,只要能让她快乐幸福的事情,从来就不会阻止。 为什么这一次…? 孟夫人看出她的疑惑,目光坚定的摇头:“悦歌,妈妈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是因为我不认为你会因为这婚姻得到幸福。” “妈妈…?” “妈妈只想问你,”孟夫人看着她:“你爱这个卓家杰吗?” “妈妈,我…” “撇开感激不说,你爱卓家杰这个人吗?” 孟悦歌无言以对。 孟夫人代她回答:“你不爱这个人,甚至想借着他摆脱另一个人,对他对你自己,是不是都太不公平了?” 闻言,孟悦歌一愣,为什么妈妈会以为她是想要借着卓家杰摆脱另一个人? “妈妈,我…不是你想的这样,” 她摇头,极力掩饰着心中掀起的波澜:“没有什么另一个人,没有…只要对无忧无虑好,我什么都可以做…” “悦歌!” 孟夫人打断她的话,伸手紧紧将她的手握住:“对无忧无虑最好的,是让他们跟亲生父亲在一起!” 一句话说得孟悦歌浑身怔住,脸色顿时发白。 原来一直以来她不过自欺欺人,其实那份报告根本瞒不过所有的人。 看着她这样,孟夫人终究不忍,“悦歌啊,” 她轻声一叹,“妈妈不想你跟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你知道那种痛苦吗?那种痛苦…带着愧疚,要折磨你一辈子…” 说着,她的双眸之中,竟然起了泪光。 “妈妈…” 她哭了吗? 孟悦歌有些无措,从未见过妈妈如此软弱的模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像是为了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关于自己的伤心事! “我没事,”脆弱转瞬即逝,孟夫人急急收起了自己的失态,“总之这件事你要仔细考虑,如果你一定打算嫁给他,妈妈还是会…祝福你的!” 说完,她爱怜的拍拍女儿的肩,才转身继续往别墅里走去。 妈妈有心事! 看着她的背影,孟悦歌心里猜测。 但是,妈妈不说出来,她根本无从猜测是什么事,只好忧心的跟在后面,一起走入了别墅。 上楼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房间看无忧无虑。 只见两个小人儿正一起翻看着故事书,一边说着话。 “哥哥,”无虑的声音有些委屈,“明天我不想去幼儿园了。” “为什么?” 房间太大,两个小人儿又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那里有个坏哥哥,今天老扯我头发。” “是谁啊?” 无忧皱起小眉头:“是那个叫什么扬的吗?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他了吗?” 无虑撅起小嘴儿:“你去和别的小朋友玩,他又来扯我的头发,还说我是个臭丫头。” 敢欺负他的宝贝妹妹,这还得了,无忧立即起身:“别怕,明天哥哥替你去教训他!” “无忧,不能跟小朋友打架哦!” 孟悦歌觉得自己应该出声了,否则小无忧就要成为幼儿园里的“暴力分子”了! “妈咪!” 闻声,小人儿纷纷高兴的跳下床来,扑入了她的怀抱。 佣人已经给他们洗过澡,穿着小睡衣的身子香香的。 她忍不住多亲了几口,才道:“哪个小朋友欺负无虑?明天去告诉老师,无忧,不能跟小朋友打架哦!” 无忧大眼睛一转,连连点头:“那妈咪快来给我们讲故事吧!” 孟悦歌点点头,挨个儿把他们抱上了床。 虽然吵着要听故事,瞧见她将手机随手放在床头柜,无忧又不专心了。 一把将手机抓在手中,一定要一边把弄着这新奇的玩具,才肯一边听故事。 孟悦歌也只好随他去,继续说着故事,突然,手机一阵震动。 她疑惑,这么晚了谁打电话来? 那边无忧居然已按下了接听键,像模像样的把手机放在耳边,问道:“喂,你是谁?” 这模样让孟悦歌不由地好笑,却听他的声音欢快的一扬:“叔叔,是你呀,我是无忧啊!” 叔叔? 她心里一个咯噔,那边是司徒瀚? “妈咪在给我们讲故事,你要跟她说话…” 孟悦歌一听,下意识的冲无忧摆摆手,竟然是想让无忧帮着她撒谎! 可是无忧怎么能理解她的手势,当下便把电话递了过来。 她只好接过,闷声问:“什么事?” “听说你去公司上班了?” 消息还传得真快。 “对啊,你有意见吗?” 司徒瀚无奈,“悦歌,你非得跟我这么说话吗?” “给孩子们的故事还没有说完,我先挂断了。”她不想多说。 跟他说的越多,她就越无法掩饰自己的紧张。 她害怕,终有一天她会控制不住,告诉他孩子的真相。 说完,她便将电话挂断,才发现他是用办公室的座机打过来。 这么晚了,他还在加班吗?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她立即将电话丢在了一旁,继续着刚才没有说完的故事。 无忧暗自瞟了一眼电话,嘻嘻,刚才他有把那个号码记住哦。 以后想叔叔了,就可以自己打电话给他喽。 “好了,故事讲完了,快点睡觉。” 孟悦歌合上故事书,一边催促。 无忧无虑点点头,乖巧的闭上了双眼。 但是,待房间门被关上之后,无忧又睁开了双眼,得意的道:“小丫头,刚才我记住叔叔的号码了。” “真的?” 无虑对此似也颇感兴趣,“那以后我们可以给叔叔打电话了。” 无忧点头,听无虑继续说:“其实哥哥,我好喜欢这个叔叔。你说他可不可以也做我们的爹地?” “爹地可以有两个的吗?” 无忧摇摇头,“其实我喜欢这个叔叔,比喜欢家杰爹地还喜欢呢!所以,” 他得出结论:“叔叔要比家杰爹地好。” 无虑点点头,非常赞同哥哥的观点。 而且,“我好想见叔叔,我都两天没见到了。” 闻言,无忧皱眉,他也想啊! 可是他们找不到叔叔! “上次叔叔说他每天都要到公司上班,不知道公司是个什么地方…”无虑小声琢磨着。 “我知道!” 无忧脑中灵光一闪,“今天妈咪说她也去公司上班,应该和叔叔在一起!” “对啊,”无虑也高兴的小声叫起来,“他们都在公司呢!” 无忧开心一笑,“那我就办法喽!只要你好好跟着哥哥,就一定能见到叔叔!” 于是,两个分不清“公司”的小人儿,便开始商量着“访叔”大计。 ****************************************************************************** 今天是周末,无忧无虑不用去幼儿园,可是孟悦歌还得去公司上班。 虽然她很想在家陪着孩子,但又一想,妈妈对她抱着那么大的期望,她也应该尽量多学点东西,不让她失望。 “无忧无虑,妈咪今天会早点回来,”只好安抚两个小人儿:“你们乖乖和佣人阿姨在家,不准调皮哦!” 无忧无虑对视一眼,重重的点头。 待妈咪转身,两人才不由地窃笑。 嘻嘻,妈咪,今天我们不调皮,就是想去看叔叔而已哦! “真乖!” 说完,孟悦歌去房间换了衣服,才走下楼去。 虽然有些奇怪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孩子,但想到也许两人去二楼的游戏室了,也并不在意。 台阶下,已有孟夫人专门安排的车子在等待了,她刚走近,司机便替她推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 “谢谢,” 虽然她一般不坐这个位置,但既然别人都给开门了,她也只好坐了进去。 到了公司,待她下车走进了公司,车子后座突然冒出两个小人儿。 “谢谢司机叔叔!”是无忧无虑,一直躲 在后座。 司机怜爱的看了他们一眼:“真是两个小捣蛋!” 刚才两人一个抱胳膊,一个抱大腿,求着他一定要带他们来公司。 他一时心软,便答应了,还帮着他们瞒过了二小姐。 可是:“你们来公司干嘛呀?” “我们来找叔叔!”无虑高兴的回答,丝毫没有注意到无忧正对她翻白眼。 这个小丫头,嘴巴还真不紧啊! 叔叔? 司机正疑惑,无忧已抢先道:“司机叔叔,那我们就先下车了。等会儿我们去找妈咪,你不要等我们了。” 见他们已经推开门,司机赶紧道:“你们别乱跑,你们妈咪的办公室在十二楼,记住了吗?” 他们虽然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可他怎么可能放心,赶紧也推门下车想送他们进去。 不料两个小人儿下车后便是一阵飞跑,快速跑入公司去了。 可是,叔叔在哪里呢? 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不知道该怎么走。 无忧想了想,拉过无虑的小手,“我们去那边沙发坐着等吧,叔叔从这边走过去,我们就能看到。” 好吧! 无虑跟着他在大厅一角的沙发坐下,睁大眼睛看着过往的人。 然而好半天过去了,连司机叔叔都找到了他们,他们却还是没有看到司徒瀚的身影。 “你们在等谁啊?” 司机也看出来了,他们像是在找人。 无虑撇嘴,“在等叔叔啊。” “哪个叔叔?” 无忧摸摸脑袋:“就是上次来我们家那个叔叔!” 来过孟家的人可多了,司机也想不到他们要找谁。 突然电话响起,是孟夫人要用车了。 可是这两个孩子不能留在这里啊,刚才他们一下子就没见了人影,已经把他吓了个半死。 要是真不见了,他估计也不能活了。 “不等了,” 他一手一个把两人抱起来,“不如你们去找妈咪,问问是哪个叔叔,好不好?” 妈咪都不愿意接叔叔电话,才不会带他们去找叔叔! 无忧无虑当然不愿意,可是司机叔叔力气太大,他们只好被乖乖的抱进了孟悦歌的办公室。 “你们真是...” 听完司机说了来龙去脉,孟悦歌已吓出了一声冷汗,找不到词形容自己的心情。 ===亲爱的们,做一下情节预告,卓家杰的真面目就要被揭开了。。。其实他也很无奈啊。。。我在想,到底要让他以什么方式消失呢。。。思索中~~~======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口是心非(求月票,求荷包哟哟) “你们怎么这么调皮?”恨不得拍他们一巴掌。 犹豫片刻,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只能在心中一叹。 平时她怎么没看出来,无忧无虑居然这么依赖司徒瀚?! “好了,没事的,”面对司机的抱歉,她摇摇头。懒 自己的孩子她还不知道,撒娇的时候,没几个大人能抗拒。 “你先去忙吧,我下午带孩子一起回去。” 送走司机,她让两人坐在沙发上:“现在不能乱跑了,不然妈咪要生气了。” 无忧聪明的没有再说话,无虑却是不舍得:“妈咪,我想见叔叔!” 孟悦歌无奈:“好,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妈咪去找叔…”, 话未说完,只听桌上公事电话响起。 她便起身先接了个电话,然后对无忧无虑道:“你们乖乖的在这里不准出去,妈咪等会儿就回来,听到了吗?” 为了让他们放心,她还补充了一句:“等妈咪回来,就带你们去见叔叔!” 闻言,无忧无虑当然开心,立即点点头。 待她拉上门出去后,两人立即高兴的碰了一下小手掌。 虽然并没有完全按照想象中那样实施计划---先找到叔叔,然后让叔叔叫上妈咪,带他们一起去玩儿,但现在等妈咪回来,他们一样可以见到叔叔了。虫 “等会儿见到叔叔,”无忧想了想,“我一定要问清楚的叔叔的办公室在哪里,这样以后我们可以直接去找他了!” 无虑崇拜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办法真好,她的哥哥好聪明哦! 可是,两个小人儿等呀等,等呀等,就是不见妈咪回来。 渐渐的,有些疲累的两人便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无忧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电子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妈咪已经出去了一个上午、一个中午和半个下午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妈咪会不会已经去找叔叔了?”无虑猜测。 无忧想了想,目光移到桌上的电话机。 “我们问问!” 他跳下沙发,爬上了高大的办公椅,拿起听筒拨下了昨晚上记住的号码。 响过三下,立即有人接起,无忧正准备叫叔叔,却听那边传来一个女人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他一愣,立即回答:“我是孟无忧,我要找叔叔!” 那边顿了一下,又回答:“可是这里没有叔叔啊,你是不是打错了?” 打错? 无忧快速的回忆了一下号码,没有错啊,这就是昨晚上他看到的号码! 但那边的阿姨又重复了一次:“你一定打错了,那就这样,记住,小朋友不可以乱打电话来哦!” 说完,那边便挂断了。 “怎么样?”无虑站在办公桌边,仰头问道。 无忧奇怪的放下了电话,有些委屈:“可能我真的打错电话了。” 他知道有一种电话叫公用电话,就在路边上那种。 也许昨天叔叔只是拿公用电话打来,现在,他就不在那个地方了。 看出哥哥的难过,无虑伸出小手抓抓他的小胳膊:“没关系,哥哥,我们再等等好了。” 也只有那样了! 无忧点点头。 *************************************** 秦心蕊放下电话,不禁心潮澎湃。 孟悦歌曾说过什么? 那不是瀚的孩子,他们跟瀚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孩子打电话过来? 现在快接近晚饭时间,难道说她自己不好意思开口约瀚,就让孩子打电话过来吗? 孟悦歌,你真是,真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 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不会! “蕊儿?” 推门而入的司徒瀚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刚从会议室回来,没想到在办公室看到她。 她来之前,怎么也不给他打个电话? 看来梁助理对他们的关系还是停留在以前的理解上,所以才会让她进来办公室等。 他应该找个机会好好跟梁助理说明一下。 “瀚!” 转过身,她立即掩下所有的思绪,面露笑容的看着他。“瀚,晚上你有时间吗?我想…我想请你吃饭。” “我可能…” 司徒瀚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却被她抢断,“瀚,我…我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来的。” 她的声音透着委屈,眼圈似有些红了,“下个周末是我的生日,可我要回去加拿大一趟,我只想…只想提前跟你吃个饭,你不要,不要拒绝我好吗?” 司徒瀚皱起眉头。 其实他今晚上没事,他已经打算去幼儿园接无忧无虑,然后再把悦歌“骗”出来一起吃晚饭。 但是她这样的哀求,他如果不答应,是不是太不近人情? 毕竟,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现在也可以做朋友。 思索片刻,他看看时间:“好吧,我陪你去喝下午茶。” 秦心蕊一愣,立即又点点头。 这样也好,只要不再接到那两个孩子打来的电话就好! 也许孟悦歌见座机没人接,还会让人打手机,她还得好好的想个办法。 这样想着,她一边跟上司徒瀚的脚步,走出了办公室。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妈咪不见了 不过,她这个担心好像多余。 一整个下午茶的时间,孟悦歌并没有再让孩子们打电话过来。 反倒是司徒瀚,虽然跟她聊着天,却不时的低头看看时间,眉间却透着阵阵急躁。 “瀚,你有事吗?”她不禁问。懒 司徒瀚再次看看时间,已经近四点半,幼儿园这时候差不多也要放学了。 于是,他点点头,“你吃好了吗?” 说着,他便要起身。 这样的姿势,还能让她说没吃好吗? 秦心蕊只好笑着站起来,一边点点头。 又听他道:“蕊儿,你去哪里…” “我去…” 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然又道:“我帮你拦辆出租车。” 原来他并不是要问她去哪里,他只是想要帮她拦辆出租车而已。 坐上出租车,她偷偷转头,正瞧见他关上车门的身影---没有丝毫眷恋的。 以为他是要去公司,却见他的车开出停车场,竟往与公司相反的方向开去。 他要去哪里? 她心念一动,立即对出租车司机道:“麻烦你掉头!” 司徒瀚开车直奔幼儿园,估计着当他赶到那里,小朋友们应该刚刚开始放学。 然而,车子开到那儿一看,居然静悄悄的,没看到一个小朋友!虫 他下车到学校门口的警卫室一问,才知道今天是周末,小朋友们不来学校。 他微微一愣,觉得自己真好笑,居然连周末都不知道! 然而,笑过之后,心里却涌现阵阵异样。 其实只是小事一桩,今天接不到无忧无虑,他改天不是周末的时候再来好了。 但心里,总是有些隐约的担忧,不知从何而来! 或许是因为有些失望的缘故? 他这样想着,一边发动车子往公司开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停在街边的那辆出租车。 回到公司处理了一些事务,很快到了晚上八点多,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却并不想要起身回家。 那间公寓里,回家,也是一个人。 司徒家那个大别墅倒是有很多人,但二弟不在别墅,再多的人都不会让他有“家”的感觉。 除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那天晚上,他和孟悦歌,还有无忧无虑在孟家花园秋千处的情景。 心中涌荡阵阵温暖,那一大两小,给了他久违的“家”的感觉。 唇边抹出一丝笑意,他拿起电话,拨下了孟悦歌的号码。 还想着如果她语气不耐,他就趁机要求跟无忧无虑说话。 然而,片刻之后,那边回应他的,却是冷冰冰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一愣,不知为何,之前那种担忧和不安蓦地扩大,袭涌了他全身。 他来不及多想,赶紧又拨通了孟家的座机。 接电话的是孟夫人:“喂,你哪位?”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焦急。 司徒瀚一愣,立即问道:“是我,司徒瀚,发生什么事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素来冷静镇定的孟夫人才会有如此慌张的语气! 听得那边略带失望的一叹,又焦急的道:“司徒瀚,悦歌有去找你吗?” 悦歌? “没有,悦歌怎么了?” “悦歌不见了,我已经派人到处去找了,都没有消息,我…” 孟夫人后面还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他只匆匆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 便挂断了电话。 不多时,一辆车飞快驶进了孟家花园。 车身还未停稳,司徒瀚便跳了下来,快步跑进了别墅。 他一眼瞧见客厅里的孟夫人,便冲上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不曾想,一个小人儿却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哇哇哭道:“叔叔,妈咪不见了。” “无虑不怕,”他蹲下来,给他们擦着泪水:“妈咪只是出去玩儿了,等会就回家。” 无虑相信了他的话,立即顿住了眼泪,问道:“那妈咪为什么不带无虑去?” “妈咪没有去玩儿,”无忧站在一旁,意外的没有靠近他,“妈咪说有事出去一下,还说回来后就带我们去找叔叔。” 叔叔?司徒瀚看着他,“是去找我吗?” 然而,无忧冲他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见状,无虑立即问:“叔叔,为什么我们给你打电话,你不理我们?还说哥哥打错了?” 后来他们问外婆,那个是不是叔叔的号码,外婆也点头说是。 “你们给我打电话了?”司徒瀚讶异。 无忧依旧不理他。 无虑则点点头,非常委屈的道:“嗯,我们等了好久,妈咪都没回来。我们打电话给你,是一个阿姨接了,她说哥哥打错了,还让小朋友不要乱打电话。” 一个阿姨接了! 照理说应该不是梁助理。 她知道他的办公室号码不外传,能打进来的都是重要人物,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挂断。 但今天,进入过他办公室的,除了梁助理,就只有---心蕊! 难道是她…? “不要说这些了,”孟夫人打断他的思绪,“你办公室的人不认识无忧无虑,以为小孩子胡闹也是正常的。” 司徒瀚抬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夫人眉头紧皱,“下午我去找办公室找悦歌,没想到无忧无虑在里面。” 想起下午她推门进去时,无忧无虑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她不禁心疼又好笑。 “外婆,”两人跑过来,第一句话便是问:“妈咪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她讶异:“怎么这么说呢?” 无忧回答:“妈咪出去好久了,都没有回来。” 她一愣,环顾办公室,果然没有见到孟悦歌的影子。 照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依悦歌疼爱孩子的程度,不可能把孩子单独留在办公室迟迟不回。 她当即拨打了女儿的电话,却发现电话是挂机状态。 “无忧,妈咪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她焦急问道。 听无忧说大概是上午九点多钟,再看看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快五点! 她就知道,可能出了什么事! 于是,她立即派了人在公司里询问和查找。 然而,九点多正是大家忙碌工作的时间,也都没有注意。 只有两个人注意到孟悦歌曾匆匆从办公室门口走过。 而公司走廊的摄像头则显示,她开门走入了楼梯通道后,便再没上来过。 她会去了哪里? 有什么事能够让她放下无忧无虑,这么久都不回来? 司徒瀚与孟夫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孟夫人却又立即摇摇头,“不会的,悦歌没什么仇家,她…” 司徒瀚打断她的话:“给卓家杰打电话了吗?” 孟夫人点头:“没找到他。打去他公司说,卓家杰两天前就去了美国了。” 既然去了美国,悦歌出去应该不是找他。 “这该怎么办才好?”孟夫人急得嘴巴几乎起了水泡。 悦歌已经有了一次无故失踪的经历,难道这次还要消失个五年? 那无忧无虑该怎么办? 小孩子的心最为敏感,无忧无虑立即就察觉到了大人们的焦虑。 “外婆,叔叔,”无虑又哭起来,“妈咪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和哥哥了?” 漂亮的大眼睛,哭了一个下午,已经肿了起来。 司徒瀚看着,心里掠过丝丝疼痛,“无虑不哭了,妈咪很快就回来了,不哭了好不好?” 说着,他伸臂将搂入了怀中。 叔叔的怀抱好温暖哦! 无虑依赖的将小脸贴在他的怀里,渐渐止住了哭声。 无忧嘟起小嘴儿:“妈咪真的会很快回来吗?你没有骗我们?” “叔叔不骗你们!” 他保证,同时伸出另一只手臂,将无忧也搂入了怀中。 这一次无忧没有再抗拒,乖巧的将小身子缩在了他怀中。 孟夫人心中一酸,将目光撇开了,继续道:“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希望能尽快得到消息。” 司徒瀚点头,抱起无忧无虑在沙发坐下,也拿出电话开始部署。 *************************************************************** 美国,某小镇。 清晨的雾气很浓,拓跋熠也不敢开大灯,只能慢慢的、远远的跟着前面那辆车。 副驾驶位上的云小暖,则将眼睛睁到最大,千万不能放过前面那微弱的车灯光。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虽然如此,她还是眼、嘴并用,冲拓跋熠问道,“他们绑的那个女人是谁?” 拓跋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清晨街道寂静,稍微一点声音也可能引起对方的怀疑,她还不知死活的说着中文。 收到警告,云小暖吐吐舌头,立即敛住了声音。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只有两个人,势单力薄,要是被发现了,不但救不了那个女人,还有可能自身难保! 说起来,她也佩服自己的勇气,居然敢跟着来美国。 昨天下午,她像往常一样去发掘新闻素材,没想到居然在沿海路的居民区碰上了拓跋熠。 那时,他正坐在一个露天餐厅的角落,神情专注,连她慢慢冲他走去都没发现。 不过,当她距离他十步之遥时,他便立即敏感的发现了。 然后立即朝前走去,像是不认识她。 她一愣,立即意识到他可能是在跟踪别人。 认识他那么久,对于他的习惯她已经非常清楚了。 而且她也知道,碰上这样的时候,她为了自保,应该马上离他远远的。 只是,她天生爱冒险,加上后天职业又是记者,所以就算她想避得远远的,她的双脚也不自觉的跟上去了。 跟了两条街,也不知道他在跟什么,她停下来喘口气,再抬头却突然不见了他。 她着急了,差点叫出了他的名字,还好他及时出现在身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就会给我惹麻烦!” 他将她拉进街角的僻静角落,一阵埋怨:“刚才你要是叫出来,我这一个星期就白费了!” 云小暖吐了吐舌头,“我这不也是没喊出来嘛!” 说着,她又好奇的问:“你到底在跟什么啊?我跟着你,什么可疑的人都没发现。” 闻言,拓跋熠挑眉:“就你那点道行,还想跟我一起玩跟踪!” 话音刚落,但见他脸色陡然一沉,目光紧紧的盯住了某一处。 她赶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终于有所发现。 只见那边有两辆车子迎面驶来,却在交汇时放慢了速度。 但是,她看到的也仅仅是这些。 因为他们交汇的时间很短,片刻又错开,驶去了各自不同的方向。 相同的景象,不知道拓跋熠又看到了什么,忽然,他冲出街角,快速坐进了停在街边的一辆车。 她一愣,赶紧也飞奔过去,趁车子未开出之前,抢入了副驾驶座。 “你跟来干嘛?”拓跋熠厉声一喝。 她才不怕,摇头晃脑的说:“这么精彩的游戏,当然不能错过。” 每一次她都称他的这些事情为游戏啦,他从来没有介意过这样的形容。 然而这一次,她刚说完,他却忽然喝了一声:“这不是游戏,你要是想去玩儿,就给我下车。” 吓得她一愣一愣的,再不敢说一句话。 而拓跋熠也没工夫跟她再说话,紧紧的跟着前面那辆车,一边打电话给手下,说着他最新的位置。 然后,他们跟来了机场。 这时,她才看清前面那辆车里走下来四个人。 他们将一个带着帽子,长发蒙脸的女人围在中间,一齐走入了机场。 拓跋熠跳下车,拔腿便追,她也赶紧跟着。 然而,当他们追入机场时,那几个人已经消失在了贵宾通道。 拓跋熠赶紧拿出电话,冷声又焦急的问:“最近的航班有哪些?” 得到电话那头的回复后,他又冲出了机场。 再开快车来到了另一个机场,那里,一架私人飞机正等待着他。 这时,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感觉到了其中深深的危险。 虽然拓跋熠不让她去,但是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没入机舱,她发现自己的喉头一阵刺痛,几乎落下泪来。 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冒险,她… 来不及思考,快速的冲上了飞机。 然后,此刻,她就到了这里,和拓跋熠一起,悄悄的跟踪着前面那辆车。 在来这里的路 上,她已经在心中猜测过无数次,他想要做什么。 她知道这绝不是别人拜托给罗门的任务,以往他接了任务去冒险的时候,她从来没见过他焦急的表情。 在她眼里,他从来都不打无把握之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所以他从来不急。 这次,虽然他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但那眉间、那眼里的担忧,几乎将他这个人吞噬。 是谁? 是谁能让他如此心忧如焚? 这时,但听前面一声刹车响,应该是停下了车子。 拓跋熠不动声色,依旧慢慢往前开,慢慢的接近那辆车子。 云小暖睁大了眼睛偷偷往外瞧。 只见那辆车子在一个街边小屋前停住了。 然后,拓跋熠又将车子匀速开过了,开出去了老远才停下来,免得那些人怀疑。 这时,他手边的电话响起。 她瞧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兔子的暗号,应该是手下打来跟他汇报。 “你说什么?” 片刻,拓跋熠疑惑的问出了这么一句,“你确定那个地方是悦歌以前和孩子住的房子?” 孟悦歌? 这个名字让她的心猛地一跳,心里陡然明白了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 在挂断电话前,他依旧吩咐:“一切按原计划不变,我倒要看看卓家杰要玩什么花样!” 见他挂断电话,她才问出来:“拓跋熠,那个被绑过来的女人,是孟悦歌?” 拓跋熠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看了他一眼,慢慢收回了目光。 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因为他的这个回答,有一点痛。 他的焦急,他的担忧,这些很少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原来都是了---孟悦歌。 两人在车里坐了片刻,浓雾渐渐散去,拓跋熠开始仔细打量四周的街道。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国小镇! 但是,她却在他的目光,看到了深情和遗憾。 ---你确定那个地方是悦歌以前和孩子住的房子--- 刚才他对电话里说过的话陡然浮现脑海,她想到刚才路过那辆车时,看到的那个房子,渐渐明白了。 他会有深情,是因为这五年来,孟悦歌曾住在这里; 他会有遗憾,大概是因为这五年来,他都无法陪伴在她的身边! 突然,她觉得自己好羡慕,又好嫉妒那个女人,嫉妒到心也拧了起来。 ===天气越来越热了,哎。。。昏昏欲睡,亲爱的们,多多给某影冲咖啡吧,\(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为什么这样做(求月票,求月票哟哟) 这时,只见停在那街边小屋的车子突然亮起了车灯。 拓跋熠不动声色的将车子熄火,然后推开车门。 听他说了一声:“下车!” 云小暖也立即跟了下来,和他一起往对面的便利店走去。 透过便利店的玻璃,他们奇怪的瞧见那辆车居然开走了! 拓跋熠皱眉,一时间可能也猜不出那些人是什么用意,但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决定马上去那街边小屋里看看。 “喂,”云小暖跟在后面提醒他:“你这样算不算私闯民宅?” 拓跋熠用非常无语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继续朝前走去。 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吗? 万一那不是孟悦歌曾经住过的房子,你这不就是私闯民宅吗? 她在心里诽腹,又有点气恼。 其实他手下办事,什么时候有出错? 她这样说,不过就是嫉妒孟悦歌罢了。 话说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马路边,便利店与那街边小屋不过一街之隔,几十步就可以走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然而,两人刚迈出步子,却见一辆车子再次飞快的开来,骤然在那街边小屋前停住。 两人赶紧顿住脚步,下意识的躲到了便利店的柱子后。 只见那车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跳下来,急匆匆的跑入了屋子。虫 “卓家杰!”云小暖一眼就认了出来。 拓跋熠亦然,一眼打量了那屋子,他便快步朝马路对面走去。 难道他也想闯进那屋子吗? 云小暖心惊,却见他绕过了正门,居然悄悄来到了屋后。 这房子一楼的四周用低矮的栏杆绕成了一个围廊,拓跋熠身手好极,轻轻的就翻了进去。 云小暖做了几年记者,身手也不迟笨,跟着翻了进去。 两人小心翼翼的找到一个窗户,往里面瞧去,不由地一惊。 只见这窗户正对着客厅,孟悦歌正被绑了手脚,蒙了眼睛和嘴巴,被人靠放在沙发边。 而卓家杰,正站在她身边,叫了一声:“悦。” 闻声,孟悦歌浑身一颤。 循声抬起头来,无奈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清。 卓家杰轻轻一叹,蹲下来先撕去了她嘴上的封条,一边道:“悦,我帮你把眼睛上的封条撕下来,但你不要马上睁开眼睛,否则会受伤。” 他的声音让孟悦歌颤栗的身子冷静下来,她点点头。 卓家杰这才伸手,为她轻轻撕下了眼睛上的胶布。 片刻,孟悦歌适应了光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然而,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她不禁呆住。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她在办公室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个快递需要签收。 因为无忧无虑在办公室等着,她想要快去快回,所以没有等待还在一楼的电梯,而是改走楼梯。 然而,她刚走下几级台阶,忽觉鼻子被什么捂住。 一阵怪异的气味随之袭来,她来不及呼救一声就晕了过去。 再恢复意识,她已经被挟持到了机场,当时几个人围绕她身边,令她想跑也毫无办法。 其中一个人还威胁说:他们知道无忧无虑在她的办公室,公司内还留有他们的人。 如果她敢玩花样,他们就对无忧无虑不客气。 就这样,她被他们带上了飞机,然后再次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又会带她去哪里,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把她送到自己之前住过的地方。 “悦…” 卓家杰轻轻的叫了一声,一边为她松开了手脚,然后问:“你还记得五年来在这里生活的一点一滴吗?” 孟悦歌一愣。 此时此景,断然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 他不是来救她的人吗? 是不是应该她问一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着她的彷徨和迷惘,卓家杰轻轻一叹,再道:“虽然你和无忧无虑不跟我们住一起,但是,这五年来的时光,依旧是我过的最开心的日子。” 孟悦歌不解的看着他。 看着他眼里的叹息,他眼里的不舍和…狠绝,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家杰哥…”她不敢相信,却又忍不住问:“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直视着他的双眼。 她多么希望在他眼里看到的是笑意,是讶异,然而,他的眼里只有闪躲。 “悦,”他不敢看她的眼,“你跟我…结婚吧!” “结婚?” 听到这两个字眼,孟悦歌更加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家杰哥,难道你是为了想要跟我结婚,所以才让人带我来这里的?” 用这样的手段?! 闻言,卓家杰稍稍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问着,却不知该哭该笑。 卓家杰亦是沉默不语,突地,他忽然抬头,伸手紧紧抓住了孟悦歌的手。 “悦,悦…” 他以一种非常急切的语气说着:“我们必须结婚,必须…如果不是司徒瀚突然来到美国,你现在…现在不就应该已经嫁给我了吗?”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心底最深处(求月票,求月票哟哟) 他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那时候当卓叔叔和卓阿姨对她表达这层意思的时候,她也并没有拒绝不是吗? “家杰哥,”只是,她希望他能冷静一点,“我妈妈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们可以想很多办法,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呢?”懒 算算时间,她从办公室出来到现在,应该有二十几个小时! 无忧无虑怎么样,他们是不是还等在办公室? 还是忍不住出来找她? 这可怎么办,妈妈不知道无忧无虑在公司呀… 思及两人如果跑出公司,将会发生的种种后果,孟悦歌浑身不禁阵阵冷汗。(.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家杰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呀…” “为什么?” 闻言,卓家杰面色沉怒:“悦,你的心思变了吗?是不是因为司徒瀚,所以你才不想嫁给我了?” “不,不是的…” 孟悦歌着急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家杰哥,我出来的时候,无忧无虑还在办公室…” 谁知话未说完,他突然甩开了她的手:“悦,你不要再找借口了!” 他愤怒的站起身:“无忧无虑已经回孟家了,没有一点儿事!” 孟悦歌一怔,随即松了一口气。 “家杰哥,”知道无忧无虑没事,她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我有没有找借口,难道你还不明白?无忧无虑对我有多么重要,你应该最清楚了。”虫 闻言,卓家杰忽然冷笑:“是吗?可是在我看来,你是在自欺欺人!” 话说间,他凝着她的双眼,不让她有丝毫逃躲的机会:“或许在这里的时候,你见不到司徒瀚,能够压抑住自己不去想他,但是,自从你见到他之后呢…?” “你敢说你的心思丝毫没有为之所动吗?” 她…敢说吗? 她对司徒瀚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似乎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爱?却要尽力躲避! 不爱?却抑制不住想念! 在回到孟家的这一段日子里,她是否有一次次对自己催眠,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跟他是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只有这样,她每晚才能安睡! 可是,即便如此,又有什么用呢? 她曾经不顾一切的靠近他,得来的是什么结果? 飞蛾扑火,只能自取灭亡。 而她现在,已再没有粉身碎骨的资格,因为她还有无忧无虑! “家杰哥,”她抿唇,似下定了决心,“你把我带来这里,是想要跟我结婚吗?” “不错!” 卓家杰点头,“只有在这里,才没有你.妈妈的阻拦,才没有司徒瀚的妨碍,悦,如果你还记得这五年来的一切,我相信你…” 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似一定要说服她答应。 突然,她却抬头,静静的看着他:“我答应你。” 他一怔,似舌头突然被咬掉。 “我答应你,家杰哥,”她重复一下,缓缓的站起身来。 “我还记得五年来的一点一滴,”她目光留恋的看着这房中的一切,这里的平静、幸福她都倍加珍惜。 她也清楚的明白,如果没有卓家的照顾,她不可能拥有这五年平静又幸福的日子。 “如果可以,我也想留在这平静之中继续生活,看着无忧无虑健康平安的长大。” 爱情那东西,她已不愿再去触碰。 “你考虑清楚了…?” 只是,卓家杰看上去似没有想象中的兴奋。 想来他费尽心机把她带到这里,让她睹物思情,比较容易答应这门婚事。 现在她终于答应了,他的目光里却没有喜悦,只有深深的探究:“你确定不后悔?” 孟悦歌暗中深吸一口气,轻轻却坚定的摇头。 “好!” 他挑眉,“那你今天就在这里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教堂!” 说着,他走上前一步:“悦,你不会…借机逃出去吧…?” 似询问的口气,却带着若有若无的警告。 她不解的看着他,突然有些怀疑,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家杰哥? “家杰哥,你怎么了?”她担忧的发问。 却见他淡淡一笑:“我只是害怕,明天去教堂的时候,找不到新娘子!” 闻言,孟悦歌心中一沉。难道她对司徒瀚的态度,真的让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明明她有尽力掩饰,而且掩饰得很好呀! “家杰哥,你不用担心。” 她的目光,悠悠的投去了窗外:“如果我还想跟司徒瀚有什么,我早就告诉所有人,无忧无虑是他的孩子了!” 这话确实有道理,卓家杰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朝外走去。 “我会派人送些必要的东西来。” 走到门口,他又补充了一句,才转身离开。 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拓跋熠也转身,轻轻跳下了回廊。 云小暖赶紧跟着,却愈发的奇怪。 “喂,”终于,两人走到了马路边,可以出声说话了。 云小暖问道:“你为什么不去见见她?她这可是被逼婚吔,你不是特地来救她的吗?” “你觉得我去见她,她就能改变主意吗?”他淡淡的丢下这句话,脚步却不停的走到车边,坐了进去。 闻言,云小暖语塞。 的确,刚才看孟悦歌的态度,已经决定明天要跟卓家杰去教堂举行婚礼。 这可是在美国,没有家人的陪伴,亦没有任何朋友的祝福,她都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见是很难更改了。 只是… 她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拓跋熠,只见他沉着脸,似乎很不高兴。 看他这样,她的心也跟真沉了下来。 “拓跋熠,”她不由地出声,“你别伤心了…她这样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伤心?”仿佛她的用词很可笑,他挑起唇角,“我有伤心吗?” 顿了顿,他又说:“我有资格伤心吗?” 悦歌想要逃避司徒瀚,就选择嫁给卓家杰,而他只是那个被遗忘的人而已! “你…你别这样说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听了这样的话,云小暖不禁一阵心痛。 他一定,一定很爱孟悦歌吧! 否则,凭他罗门太子爷的身份,怎会为一个女人如此伤神。 看着他伤心难过,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忽然,她拉过他的胳膊,大声道:“拓跋熠,你跟我来!” “去哪儿?”却见她非常认真的说道:“我们去见孟悦歌啊,你去告诉她你喜欢她!” 拓跋熠一愣,随即甩开她的手:“发神经!” “拓跋熠,你胆子这么小吗?” 她皱眉,“她明天就要结婚了吔,你今天不说,以后再说就是破坏人家的家庭啊,那是非常不道德的呀!” 闻言,拓跋熠嗤鼻,“道德?如果做事要讲道德的话,那我五岁的时候就没有道德了。” “可是,这是…”云小暖有些着急。 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去见孟悦歌。 难道说她终究是存有可笑的私心? 以为他对孟悦歌表白了心情,就可以离开得更加彻底?! 想到这里,她有些心虚,态度也没那么坚持了。 恰在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起,彻底将她的这个提议打断。 “这时候才打电话来,”拓跋熠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冷冷挑眉,“不嫌太晚?” 说着,他按下了接听键。 “悦歌不见了?” 听着那边的人说话,他也作出一副焦急的语气,神情却讥诮不堪。 云小暖猜测,打电话来的人可能是司徒瀚。 果然,又听他道:“司徒瀚,你怎么不一开始就给我打电话?现在你的人找不到了,才来求我帮忙?” “哼,我看你从来就没有把悦歌放在心上。” “拓跋熠,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司徒瀚在那边焦急的道:“如果你有什么话,留着找到悦歌以后再说不迟!” 拓跋熠干笑两声,“找到悦歌以后再说?那我现在可以说了,说真的,要想把骂你的话说完,我三天三夜都不够!” 司徒瀚一愣,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一阵狂喜:“你是说,你找到悦歌了?” 听拓跋熠“哼”了一声,算是肯定的回答,他赶紧追问:“悦歌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她倒是没有危险,”拓跋熠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我想比较危险的是你!” “我?”司徒瀚不解。 拓跋熠冷冷一笑,“她明天就要跟卓家杰去教堂举行婚礼,你说比较危险的是不是你?” 那边,半晌无声,司徒瀚愣住了。 “拓跋熠,”再出声,他命令的声音透着毋庸置疑的警告:“你最好马上告诉我悦歌在哪里,马上!” 拓跋熠会怕吗? 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一丝笑意,“让我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别说一个,十个也可以。” “司徒大总裁,话不要说得太满哦,” 拓跋熠沉下眉眼:“我可以告诉你悦歌在哪里,也可以帮你从卓家杰手中抢回悦歌,但这之后,我想你娶悦歌,你答应吗?” 闻言,云小暖一愣,那边的司徒瀚也是一愣。 这微细的踌躇,却已让拓跋熠不耐:“你不答应就算了。” 他大可以不插手,让悦歌嫁给卓家杰。 毕竟,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答应你!” 司徒瀚陡然出声,“我答应你,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拓跋熠却不着急,依旧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做到?毕竟,dna的检验结果表明,无忧无虑不是你的孩子,你能接受,我相信司徒家也不能接受。” 一席话敲打在司徒瀚的心间,让他浑身不由地震颤。 司徒家不接受,他可以不要司徒家的财产,但是,如果他失去了对家中财产的掌控权,那么… “拓跋熠,你先告诉我悦歌在哪里,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带了恳求,隐约还有莫大的她苦衷,在话语里萦绕,“至于娶悦歌的事,你给我一点时间…只要多一点时间就可以了…” 拓跋熠微微吃惊,他倒是第一次听司徒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联想五年前在婚礼上,他对悦歌说出那些无情话时的复杂眼神,难道… 他真的有什么苦衷? “好吧,”他皱眉:“我就相信你一次!” 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告诉这个傻瓜,无忧无虑其实就是他的亲生孩子好了! 反正他心里认定,孟悦歌只有跟着司徒瀚,才会得到幸福! 得到地址之后,那边便挂断了电话,毕竟,他从那边赶过来,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拓跋熠,你这是做什么?” 云小暖奇怪的问,“为什么要开出这样的条件?你不是喜欢孟悦歌吗?为什么要让司徒瀚娶她?” “你很吵啊!” 拓跋熠白了她一眼,“再吵,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里?” 他知道她什么都没带就跟来了,这一招对她非常有效。 果然,她恨恨的挥了挥拳头,不再说什么。 只是,“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这个总可以问吧。 “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他说着,一边发动了车子,飞快的离开了这街边小屋。 ****************************************************************************** 卓家杰离开后,孟悦歌在沙发上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忽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卓家杰派人送来了明天的结婚礼服。 白色缎面上,镶嵌着珍珠,看得出是一件v领的漂亮婚纱,她却毫无穿上一试的兴致。 脑海里蓦然浮现五年前,商念之带着她去选婚纱时的兴奋,难道是人不对吗? 她撇开了这样的想法,把一切归结于---她太累了。 从昨天的担惊受怕,到今天的做出嫁给卓家杰的最终决定,她似乎耗尽了心力。 她缓缓起身走上楼,从柜子里拿出放置不久的干净床单铺好,她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那晚妈妈对她说,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会陷入痛苦。 只是妈妈不知道,无论她嫁不嫁给卓家杰,她都是痛苦的。 不能跟自己真爱的人在一起,就是痛苦的。 这痛苦日积月累,在心里渐渐凿出一个洞,再也无人能够---填补。 小镇的白天也很宁静,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回到了自己依旧痴傻的时候,那么容易满足,那么容易快乐 只要他一个疼惜的眼神,只要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她就可以快乐的生活好一阵子。 所以,她渐渐分不清了,到底是恢复正常,还是继续痴傻比较好? 睁开迷惘的双眼,窗外已经天黑。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是卓家杰让人送晚餐来了。 她随便的吃了几口就丢在了一边,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开始在抽屉里四处寻找。 客厅里没找到,她又去卧室,卧室里没找到,她又去了无忧无虑的房间。 依旧没有找到! 她急了,连厨房、餐厅都找了,最后,她来到了无忧无虑的游戏室。 跟着司徒瀚回去的时候,他们见喜爱的玩具都带走,只剩下少部分随意的丢在电视柜的抽屉旁。 看着这些小玩具,脑海中浮现无忧无虑的小脸,她的情绪稍稍平静。 蹲下来,她拉开抽屉,想将这些玩具放好,却见一本光碟正静静的躺在了抽屉里。 她一愣,赶紧将光碟拿出来,接通电源,电视屏幕渐渐出现声音。 是一首婚礼进行曲,她吐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被她找到了。 记得那时候刚来这里,有一天,家杰哥突然拿了这本光碟给她。 他说虽然她看了之后会伤心,但这画面里有她的家人和朋友。 当她想念他们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看看。 于是,还不能适应这里的时候,她经常看这本光碟。 看着里面的妈妈、拓跋哥哥,当然,也看着他。 看着他那般绝情的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也许,没有这本光碟,她可能至今都还做着以前的美梦。 至少,她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心如止水。 只是,明天她就要嫁人了,从此她再不可以想念他,再不可以开启关于他的那些本已尘封的记忆! 慢慢的,画面上出现了他的脸,她瞧着,轻轻按下了暂停键。 片刻,她起身,将光碟拿在手里,走出了小屋。 所幸天刚入黑,冲洗照片的小店还没有关门。 她走进去将光碟递给老板:“可以帮我截图然后冲洗成照片吗?” 老板点点头,开始操作。 不过十分钟,他的照片便放入了她的手中。 按照她的要求,这只是一张一寸大小的照片,已经够了。 得不到他的心,她总算可以收藏他的照片,将他收入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 就足够了。 ===亲爱的们,今天还有一更~~~一大更哦~~~===夏日炎炎,就是困啊~~~\(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神秘的二弟(求月票,不停的求月票) 司徒瀚带着几个助理匆匆走出机场,正想要助理立即联系拓跋熠,却见拓跋熠和云小暖正站在出口处。 他微微有些奇怪,走上前道:“你特地过来接我?” 云小暖勉强冲他挤出一丝笑容:“司徒先生,你好…”懒 话未说完,拓跋熠已接过了她的话:“司徒瀚,你好啊,你很好…” 司徒瀚一愣,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觉眼前身影一晃,他的面颊便狠狠着了他一拳。 拓跋熠的拳头一出手,就没有力道放轻的说法。 当下,毫无防备的司徒瀚被打退了好几步。 若没有身边那些反应灵敏的助理扶着,恐怕已摔倒在地。 “拓跋先生,请你住手!” 见拓跋熠一拳不够,还想再冲过来,两个助理立即拦在了司徒瀚的前面。 云小暖也在一旁赶紧拖住了拓跋熠。 她知道他非常非常生气,却没料到他会出手打人,而且对方还是司徒瀚。 还好这是在美国机场,否则明天又是正版的头条! “司徒瀚,你还有脸来!” 拓跋熠怒吼:“悦歌搞成今天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来做什么?” 司徒瀚听着这话,实在疑惑。 之前在电话里,拓跋熠并没有反对他来啊!虫 为什么现在却要说这样的话? 这时,有机场的警察跑过来,围住了司徒瀚:“先生,要不要报警?” 拓跋熠的袭击行为,他们都明白的看在了眼里。 闻言,司徒瀚回过神来,立即摇头:“不用了,谢谢!” 见状,云小暖赶紧扯拓跋熠,小声道:“好了,别闹了,警察都来了!没好处!” 拓跋熠瞪了司徒瀚一眼,才怒气冲冲的转身而去。 司徒瀚也赶紧跟了上去,“喂,拓跋熠,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跋熠的速度很快,一直到停车场他才追上了他。 即使追上了,拓跋熠却依旧不理会他,只管打开车门。 他无奈,只好拉住了车门:“拓跋熠,有什么就说清楚!” 说清楚?好啊! 拓跋熠怒视着他:“我问你,你真的不知道卓家杰是谁吗?” 司徒瀚皱眉。 他知道卓家杰开有一家规模中等的公司,也算是家境优渥。 可是看拓跋熠这眼神,所指的应该并非如此简单。 见状,拓跋熠恨恨的用手指了他一下,他就知道这人脑子里除了公司生意还是公司生意! “司徒瀚,你有真正关心过悦歌吗?你有吗?” 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 “我现在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 他瞪着司徒瀚:“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司徒言?” 闻言,司徒瀚脸色微变,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他是不是在美国一家高级疗养院里养病?” 拓跋熠继续说道:“我现在要问你,他到底有什么病,生了什么病还可以照样玩女人?” “你…”司徒瀚定定的看着他,“你不要胡说!” “我有胡说?” 拓跋熠挑眉:“卓碧柔是谁?是不是曾经跟你弟弟在一起?她现在去哪里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司徒瀚语塞,但是,卓碧柔这名字却让他微微怔住。 猛地,他抬起头看着拓跋熠,心里似已明白:“卓碧柔是卓家人?!” 拓跋熠“哼”了一声,狠狠的摔上门,算是肯定回答。 这下司徒瀚似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卓家杰是为了报复我,才接近悦歌的?” “明知故问!”拓跋熠冷声道:“如果你的妹妹被人玩死了,你要不要报仇?” “她不是被…” 司徒瀚本想解释,但转念一想,“他接近悦歌,想要怎么为卓碧柔报仇呢?” 照常理来说,如果他心里有恨,应该报复他或者他弟弟司徒言,这一切跟悦歌有什么关系? 就算他错误的想要把这仇恨报复在悦歌身上,为什么又要跟她结婚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拓跋熠冷哼。 这短短时间,能让他查清卓家杰的真实背景,已经非常不易。 至于司徒言曾经和卓碧柔发生过什么事,那就只要他们两人自己最清楚。 现在,他要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阻止悦歌嫁给卓家杰!卓家杰既然想利用一个女人报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悦歌嫁给他,只有痛苦!” 说完,他便开门坐上驾驶位。 他的话有道理,司徒瀚也赶紧坐进了车内,而他的助理则开车跟在了拓跋熠的车后。 见司徒瀚就坐在后排,云小暖实在抑制不住职业的好奇病,大着胆子转头问道:“司徒先生,请问…你弟弟到底是什么病啊?” 其实,她这么问,也是因为她知道拓跋熠很想知道啦。 果然,拓跋熠并没有阻止她,而是一边开车,一边等待着司徒瀚的回答。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一件司徒瀚怎么也不愿意透露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他将弟弟送在美国的疗养院生活,就是不想让外界知道他的二弟生病。 有些八卦的媒体也会在各种场合打听他二弟的下落,他则敷衍的说二弟在国外求学,暂时不会回来。 但现在,既然拓跋熠已经查出来了,他是不是不该有所隐瞒? 踌躇片刻,他终于开口:“他的精神有点问题。” 云小暖一怔,余光里,拓跋熠的脸色也有些不可思议。 “他五岁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但听司徒瀚继续说道:“白天他很正常,但到了晚上,他就会…发狂。” 发狂!这个形容词让云小暖咽了咽口水。 她的脑海里,出现一只被铁链拴住四肢的猛兽,在黑暗的房间里放声嘶嚎,声音凄怒可怖。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伸手想要关掉冷气。 司徒瀚猜出她的心思,眼神复杂的闪烁了一下,“他很乖,从小到大都很乖,发病的时候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 云小暖一愣。 她没有听错吧,刚才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流露的却是满溢的怜惜。 这样的语气配在司徒瀚那张冷漠的俊脸上,还真是不太相配! 拓跋熠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真的有那么乖,为什么卓碧柔会被折磨死?” “她…” 司徒瀚本能的想要争辩,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云小暖赶紧转开了话题,“司徒先生,既然你弟弟很乖,为什么不让他住回司徒家啊…” 她皱眉:“我还是觉得,生病的人如果能和家人住在一起,可能会好得快一点哦。” 她的话没错,但那是指和睦的家庭; 至于他现在那个勾心斗角的家,还是算了。 于是,他垂下眼眸,没再回答她的问题。 云小暖可能也看出了他的苦衷,只好适时的闭上嘴巴,才能不讨人厌。 ********************************************** 车子在教堂前的树下停住,司机转过头来:“孟小姐,卓先生在里面等你。孟小姐,孟小姐…?” 连叫了几声,孟悦歌总算回神,“好的,谢谢你!” 她冲司机抱歉一笑,提着婚纱的裙摆,走下了车。 “孟小姐,你的捧花!” 刚转身,司机又叫住了她,从窗外将那小巧的捧花递了出来。 瞧她这个记性! 孟悦歌再次抱歉的一笑,将捧花拿在了手里。 再转身,她看着那扇打开的教堂门,脚步下意识的踌躇。 好安静!好安静的清晨! 安静到无法让人想象,这里将要举行一场婚礼! 不过没关系了,只要想到当她回到家里,告诉无忧无虑这一切之后,他们一定会为以后能跟“爹地”生活在一起而感到高兴! 想到这一点,她也就开心了! 于是,抬起脚步,她慢慢走进了教堂。 清晨的阳光从宽大的彩色玻璃中透进来,卓家杰已换了礼服,正站在耶稣的神像之下。 见她进来,他冲钢琴边的那个修女微微一笑,修女便打开了琴盖。 片刻,优美的旋律响起,回荡在整个教堂,这婚礼,终于有了一丝芬香与色彩。 她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笑容,脚步依旧是慢慢的,慢慢的。 她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她希望的---是这短短的距离,可以走上一个世纪。 在走到他面前之前,她就可以永远的消失。 原来,决定嫁给他是一回事;真正与他在上帝面前许下誓言,是另外一回事。 但再长的路也有走到的那一天,何况这短短的几十米? 她还是走到了卓家杰的面前,面对着自己选择的这一切。 “很好,”卓家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我的新娘果然没偷偷逃跑!” 说着,他的黑眸之中掠过一丝讥诮与快意。 孟悦歌瞧着,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家杰哥,跟以前那个有了差别。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心? 然而,环视四周,她突然发现一个更奇怪的问题:“家杰哥,卓叔叔和阿姨没有来?” 他们一直希望她和无忧无虑能成为卓家的一份子,为什么今天她和家杰哥结婚了,他们反而不来? 闻言,卓家杰淡淡一笑,笑容的温度却没有到达眼底:“他们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 孟悦歌一噎,却被他有些粗鲁的抓过双手:“好了,不要废话了,神父来了,我们快宣誓吧!” 话说间,果然瞧见神父面带微笑着缓缓走来。 她也赶紧对神父回以一笑,又听卓家杰冲神父催促:“神父,麻烦你等会快点,我们还有结婚文件没签。” 或许从来没有新郎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而且是以这样的语气,神父不禁挑眉。 孟悦歌也觉得很失礼,不由劝道:“家杰哥,不能这样对神父说话,结婚文件有时间签的。” 为了不让他胡思乱想,她又补充道:“我们办好了一切再回去,你不要着急…” 熟料,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转睛看着她,狠狠的来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我等了六年,着急不是应该的吗?” ===亲爱的们,明天继续更~~~===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恩怨情仇(不停的求月票) 六年? 孟悦歌一愣,“家杰哥,你…你在说什么?” 卓家杰也是微微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立即改口道:“悦,我…我害怕…如果司徒瀚…我害怕你会动摇,毕竟他是无忧无虑的亲生父亲,不是吗?”懒 虽然对他刚才那句话依旧心存疑惑,但看着他眼里的惶然,她终究心软。 “家杰哥,我已经决定嫁给你了,” 她冲他微微笑道:“结婚不是儿戏,我既然决定了,怎么会轻易动摇?” 闻言,卓家杰点头,却似并没有听进心里。 依旧是匆匆拉过她的手,对神父道:“可以开始了!” 孟悦歌皱眉,却也没再说什么,只等待着在神父的指引下宣誓。 这时,音乐声渐止,神父打开了圣经正要说话,“悦歌!” 忽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教堂门口传来,惊散了教堂的安静。 她微微一怔,卓家杰已然回过头去,冷笑道:“司徒瀚,你也来参加我和悦的婚礼吗?” 司徒瀚没理他,只道:“悦歌,你不能嫁给他,跟我回去!” 话说间,他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 只是卓家杰抢上前一步,将孟悦歌挡在了身后。 “司徒瀚,如果你是来祝福我们,我欢迎你,如果你是来捣乱,就请你马上出去!”虫 他说着,语气里已有一层薄怒。 司徒瀚依旧没有理会,只管道:“悦歌,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快跟我回去!” 说着,他便伸手要越过卓家杰,去拉孟悦歌。 “你干什么?!” 这下卓家杰也不再客气,而是横档手臂,将他狠狠的推开了。 “司徒瀚,”这时,孟悦歌总算开口,“我已经决定嫁给家杰哥了,如果你是来祝福我,我非常感谢你!” 说着,她走上前一步,微笑且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她拉过卓家杰的手转身面对着神父:“神父,对不起,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司徒瀚不由地怔在了原地,刚才她那一瞥,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孟小姐!” 站在门口的云小暖看着都着急,无奈一旁的拓跋熠毫无动作,她只好一个人跑进来高声道:“孟小姐,你真的不能嫁给这个人啊!” 闻声,孟悦歌诧异的转头,“云小姐…” 她怎么跟司徒瀚在一起,再抬头,却见拓跋熠也站在教堂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看来他们三人是一起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你胡说什么?”卓家杰也看到了拓跋熠,心中不由地一沉。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想要尽快完成婚事,也是因为他得到消息---罗门的人正在查他! 只是他没有想到,拓跋熠来得这么快!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知道!” 云小暖接过他的话,转头看着孟悦歌:“孟小姐,他不是真心娶你的,你千万不要嫁给他!” 孟悦歌一愣,不知她为何这样说。 但是,她和卓家杰好像并无过节,也不至于胡乱说话来污蔑他呀! “家杰哥…” 她疑惑的朝身边看去,只见他愤怒的冲云小暖吼道:“你什么人?再在这里捣乱,小心我报警!” 说完,他也不想再让神父念完那一大段誓词了,“神父,现在有人来捣乱,不如我们直接交换戒指吧!” 神父愕然,在上帝面前,哪能这样草率的结为夫妇呢? “这几位,” 神父略微思索,看着司徒瀚他们三人道:“教堂是神圣的地方,你们不可以捣乱,我现在要为卓先生和孟小姐宣誓,请你们坐下观礼,或者立即离开。” “不行啊!” 云小暖一跺脚,“这两人不能结婚呀…”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孟悦歌未必相信,赶紧推了一把司徒瀚:“你快说呀,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她跳入火海?” 他不能,当然不能! 司徒瀚抬起头面对神父:“神父,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有几句话想跟孟小姐说,可不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 “司徒瀚,这是我的婚礼!” 卓家杰恼怒的大吼:“你快点给我滚出去!否则,我立即报警!” 对他的话,司徒瀚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她的脸上。 “悦歌,卓家杰不是真心娶你的,他跟我有过节,” 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只求她能把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他娶你,是想要报仇!” 孟悦歌一愣,只见卓家杰的脸色也蓦然变色。 ---我已经等了六年了,为什么不着急--- 他刚才说过的话浮现脑海,再加上司徒瀚刚才说的,她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她想象不出,他和司徒瀚能有什么过节? 又与他们的婚姻有什么关系? “家杰哥…”她期望他能反驳,说些什么也好。 可他什么也没说,只看着她问:“悦,你信我,还是信司徒瀚?” 这… 她一愣,他继续说道:“你信我,我们就继续婚礼,你信司徒瀚,你就跟他走!” 说着,他推开了她的手,将选择权交还给她自己。 见状,司徒瀚赶紧上前抓过了她:“悦歌,我们走!” 然而,孟悦歌却推开了他,退后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 “悦歌,你…” 孟悦歌看着他:“你说家杰哥跟你有过节,到底是什么过节?” 闻言,卓家杰冷冷一笑,“对啊,司徒瀚,你倒是说出来看看,也好让悦知道你们司徒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说得咬牙切齿,孟悦歌听了,心里渐渐明白。 看来家杰哥跟司徒瀚之间,的确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悦歌,这件事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司徒瀚道:“现在你先跟我回去。无忧无虑见不到你,一直在家里哭,幼儿园也不肯去,你先跟我回家!” 提到无忧无虑,孟悦歌的目光一闪,心意立即有些动摇了。 “怎么,司徒瀚,”卓家杰冷声喝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居然连说出来都不敢?” 说着,他跨上前两步,“不如我来告诉悦,你到底做过什么吧!” 话说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孟悦歌脸上,那目光凌厉且仇恨,看得她心里暗自惊颤。 那个一直温文尔雅,待人体贴的卓家杰,好像在此刻被撕去了那一张外皮。 “悦,你可能不知道吧,司徒瀚还有一个二弟,名叫司徒言。” 二弟! 她知道的,她听司徒俊提过一次。 见她摇头又点头,他冷声一哼,“但你一定不知道,他弟弟有精神病,就在距离这里不到三百公里的一所疗养院里养病。” 孟悦歌一呆,不由地看了司徒瀚一眼。 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绝少提他二弟的事情,原来是因为司徒言有病。 “这些…跟我们今天结婚,有关系吗?”她轻声问。 卓家杰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还有个妹妹,我妹妹卓碧柔就是那家疗养院的护工!” 原来他们是亲兄妹! 云小暖和拓跋熠对视了一眼,昨天他们收到资料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妹妹因人而死,哥哥要为她报仇,这才符合正常的逻辑。 “碧柔…”孟悦歌喃声念着,接过他的话:“卓叔叔和阿姨跟我提过碧柔,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她?” “你见不到她了,”卓家杰眼神一黯,“她已经死了!” “死了?!”孟悦歌倒吸一口凉气。 “对,死了!” 蓦地,他冰冷的脸色更加浓布铁青,他的目光剐住司徒瀚:“就是你,司徒瀚,是你害死了她!” 闻言,半晌没有出声的司徒瀚终于开口:“卓家杰,真的是我害死的?那为什么你不报警?不让警方来处理这件事,而是要把悦歌拉进来?” “你…你害死了我妹妹,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吗?” 卓家杰大声怒吼,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你明知道你弟弟有病,还让我妹妹留在他身边,我妹妹…我妹妹是被司徒言活活折磨死的…你…” 他又愤怒又伤心,一时语不成调,竟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卓碧柔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就算过去了几年时间,也不能将他心里的仇恨减少分毫。 “家杰哥,你别这样,别这样…” 孟悦歌赶紧上前为他顺着气,又听司徒瀚在一旁道:“你误会了,当年我并非强迫你妹妹留在阿言的身边,碧柔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 他还记得,那时当他知道卓碧柔小了阿言近六岁时,他还劝过她,让她离开疗养院。 如果她害怕出了疗养院没有工作,他还可以安排。 但是她拒绝了,她说她很同情阿言,也很关心阿言,绝对不会离开。 他很高兴能有女孩这样喜欢阿言,便问她的家人住在哪里。 如果可以,他愿意让阿言娶她为妻。 然而,听了他的话之后,她有些惊慌失措,连连摇手。 她说她还小,婚事可以以后再说。 她现在只要每天能够照顾阿言,陪在阿言身边就可以了。 当时他也认为她的话有道理。 反正她也是在疗养院工作,如果她现在不想结婚,那就等两年他再去她家里拜访也可以。 没想到几个月后… 也就因为这样,他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哥哥就是卓家杰! “心甘情愿?” 闻言,卓家杰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司徒瀚,你撒谎也不打草稿的吗?我妹妹当年才二十岁,她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你用尽手段把她困在你弟弟身边,她会每天陪伴着一个…一个随时会发狂的病人吗?” “卓家杰!” 司徒瀚喝了他一声,眼神充满对司徒言的维护,“我弟弟虽然有病,但不是个疯子!” “那是什么?” 卓家杰反问,“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他们是两情相悦,我妹妹是心甘情愿为他而死的?是不是?” 司徒瀚叹了一口气,“当天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 他只是实话实说,“从救生圈绕在阿言脖子上的情况来看,碧柔确实是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他…” “哈哈哈…” 他的话音未落,卓家杰忽然大声发笑。 笑声里满是悲凉与嘲讽,听得人心里发寒,“司徒瀚,你有钱有势,你可以把黑说成白,我…我斗不过你,斗不过你…” 他永远都记得,六年前他不过一个研究所的穷学生,陡然得到妹妹的死讯,他几乎震呆了。 妹妹比他小了十岁,从小天真活泼,是一家人的开心果。 他根本无法接受她突然离开的事实。 然而,当他匆匆赶到疗养院,看到的,却是妹妹已经冰冷的脸庞。 他问疗养院的负责人到底怎么回事,负责人说她是为了救一个病人溺水牺牲。 他不信,妹妹从小怕水,甚至不会游泳,她不可能随便靠近水域。 被他逼问得急了,负责人也只是敷衍了几句:“好了,你妹妹为救人而牺牲,病人的家属非常感谢,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再说了,对方势力很大,你追究也没有用!” 说完,负责人塞给了他一张支票,便匆匆离开了。 多亏还有这张支票,他慢慢查了很久,才查出来这张支票是司徒瀚开出来的。 后来,他又查到妹妹在疗养院里,已经照顾了司徒言二年。 而司徒言,性格怪暴,发起病来的时候如同一头野兽,根本毫无理智。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个病人,疗养院不派一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工,而是要让他柔弱胆小的妹妹去照顾? 这一切,除了司徒瀚从中搞鬼,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虽然我斗不过你…” 蓦地,卓家杰陡然顿住了狂笑,一双眼变得癫张欲狂:“但我可以羞辱你,狠狠的羞辱你…” 话说间,他长臂一伸,毫无预警的将孟悦歌拉到了自己身边。 “你干什么,你放开她!” 见状,拓跋熠快速的冲上前来,狠声警告。 刚才是司徒瀚与卓家杰的私人恩怨,他不便插手。 现在卓家杰有可能伤害到孟悦歌,他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统统不准动!” 猛地,卓家杰拉着孟悦歌退了几步,右手上台,一个黑色冰硬的东西抵住了孟悦歌的太阳穴。 那是一把枪! “卓家杰,你敢!” 见状,拓跋熠亦拔出了手枪,近 距离的对准了他的额头。 “卓家杰!”司徒瀚立即道:“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也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不关悦歌的事!” “哼!” 卓家杰冷冷看了他一眼,“只要你紧张着这个女人,就关这个女人的事!” 他的话一语中的,司徒瀚脸色虽然镇定,但颤抖的睫毛已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卓家杰,”他试图使他冷静下来:“你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只要你不伤害悦歌,什么都好谈!”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你们都给我滚出教堂!”他开出条件:“不要妨碍我跟悦举行婚礼,这就是我的条件!否则…” 他看看身边的这三个人:“大家就同归于尽!” 闻言,拓跋熠立即转了一下目光,冷喝道:“云小暖,你快给我滚出去!快!” “拓跋熠,我…” 云小暖面色焦急,心里紧张,这样面对面的火拼,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她早就秉着生命宝贵的原则,拔腿开溜了。 可是,可是现在,拓跋熠也在这里啊,她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跑出去? 要知道,他可是随时愿意为了孟悦歌而拼出性命的啊! “不,不行,”她大着胆子拂逆他,“你不走,我…我也不走!” “都给我滚出去,快!” 拓跋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卓家杰打断,“我数三下,都给我滚!一、二…” 他的手慢慢扣下扳机… “我们先走啊,” 云小暖看着这两个木头似的男人,着急的大叫:“他现在已经疯了,难道真看他伤害孟小姐吗?” 说着,她使劲去拉这两个男人,“快走啊,结婚了可以再离婚,人死了就不能再活了!” 或许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拓跋熠和司徒瀚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始慢慢的后退。 “快点,快滚!” 卓家杰已不耐他们的慢慢吞吞! 拓跋熠一咬牙,一把抓过司徒瀚,两人同时转身。 这时,孟悦歌听到了耳边的一声冷笑。 她心中一颤,感觉抵在她太阳穴的枪慢慢移开,再抬高。 对准的,却是司徒瀚的后背---心脏所在的那块地方。 =====今天某影有点不舒服,所以更新又晚了。。。对不住各位亲爱的们,今天还有一更,某影争取多码一点哦~~~亲们,咖啡在哪里,花花在哪里,评论在哪里~~~再弱弱的问一句,月票在哪里~~~\(o)/~某影可是期待着你们的回应哦~~~=====夏日炎炎,给点动力吧~~~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赌(继续求月票) 她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刚才听来的故事; 对卓家杰的承诺; 被枪指着额头时,那本能的害怕; 一切一切都在瞬间消失,她的心里、脑海中,在此刻只余留一个念头---距离这么近,若被打中心脏,他必死无疑。懒 她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 简单的念头将心中所有的恐惧覆盖,同时又给了她无限的力量,得以挣开了卓家杰的钳制。 “砰!”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声枪响震彻了整座教堂。 卓家杰只觉手臂一空,眼神闪过一道人影,心里顿知不妙! 而司徒瀚只觉身后一股冲力,以为子弹打到了他身上,却奇怪的没有感觉到痛! “悦歌!” 然后,是拓跋熠的一声痛呼! 司徒瀚一怔,陡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有立即转过身去。 ---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转身的勇气。 “悦歌,你怎么样?” 直到拓跋熠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才咬牙回身,想要伸手抱住她。 她却已受不住痛往地上滑去。 “悦…” 他颤抖着出声,又是“砰”的一声,卓家杰的子弹居然再次朝这边打来。 三人本能的一怔,紧跟着却又是“砰”“砰”连响两声,都打在了孟悦歌的身边,飞起一阵地板的木屑。虫 他的子弹又急又狠,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借着这十分短暂的时间差,飞快的上前,将孟悦歌硬生生的从地上拖了起来。 “啊…” 孟悦歌吃痛不住,痛呼了一声。 原来,刚才那子弹正打在卓家杰拖住的手臂上。 “悦歌!”司徒瀚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却扑了一个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卓家杰拖着孟悦歌闪过,手上的枪又指住了她的太阳穴。 “都不要过来!”他一脸凶狠的看着他们,“我的枪里还有五颗子弹,刚够我们同归于尽!” 司徒瀚管不了那么多,孟悦歌一袭白纱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双眼。 “卓家杰,”他冷冷的瞪着他,“刚才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现在你伤害了悦歌,今天就算我跟你同归于尽了,你的家人以后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是吗?” 卓家杰似满不在乎的一笑,孟悦歌却感觉到了他硬忍的颤抖。 他害怕了! 她摇摇头,本想说些什么的,可是手臂的伤口泛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喉头堵塞。 “现在你放开悦歌最好,”只听司徒瀚继续说着:“如果你不放开,你一定要她死,那我就陪她一起!” 话说间,他就要冲上前去。 拓跋熠紧紧的拖住他:“你疯了吗?他真的会开枪!” 他发疯不要紧,但他拓跋熠决不能让孟悦歌再受到任何伤害! 卓家杰看出他们的分歧,得意一笑,扣着孟悦歌开始往外走。 “悦歌…” 司徒瀚一步步跟着,“你怎么样?疼不疼?你千万要挺住,别睡着了,千万别睡着了!” 问的是她,他却发现,自己的心也痛了。 闻言,孟悦歌从剧痛中睁开眼来,对上他的双眸。 那是他的双眸吗? 忧心中带着痛苦,痛苦中带着---心碎。 她是不是眼花了,他看着她的时候,怎么会透出这样的目光? 她一定是眼花了,她痛得好辛苦,想要闭上双眼,阳光却陡然刺来。 “悦歌,别睡,千万别睡!”迷蒙中,她听到了拓跋熠的声音。 接着,又是司徒瀚的低吼:“卓家杰,你快放开悦歌,快放开!” 卓家杰没有理会,一边往后退,一边观察着教堂外的地形。 然而,路还没看清,却见数十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短短十数秒便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云小暖快速扫了一眼,她认得这里面有些是罗门的人,那剩下的一部分,应该就是司徒瀚的人了。 “怎么,”卓家杰讥讽道:“想以多欺少?” 这时,司徒瀚的助理走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司徒瀚摇摇头,冲他伸出了手掌。 助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还是将枪拔出来,递到了他的手中。 “卓家杰!”司徒瀚抬手,将枪举了起来,“你不是恨我吗?” “你恨我就冲着我来,放了悦歌!” 他说着,一边用枪缓缓指住了卓家杰:“我自认当年你妹妹的死,我并没有错,阿言也没有错,现在,你拿枪对着我,我们互开一枪,是生是死,交给上天决定,怎么样?” 闻言,云小暖不由抬手蒙住了嘴巴。 司徒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如果这一枪正中他额头,他岂不是当场被毙?! 他可是司徒家的长子,是司徒集团的第一继承人啊! “拓跋,”她忍不住去拉拓跋熠的袖子,“这…这怎么办啊?” 拓跋熠没有理会,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卓家杰。 只要卓家杰有一丝的松懈,他就准备冲上前去抢回悦歌! 面对司徒瀚的提议,卓家杰有一丝犹豫。 他知道司徒瀚想要救悦歌,她的手臂流血不止,整个人正渐渐昏迷。 但看着这么多包围他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手上这张王牌能抵多大作用! 而扪心自问,他真的想要悦歌死吗? 他何尝不知道,悦歌是无辜的? 只是一想到他同样无辜的妹妹,他的心又不禁发狠。 但相反,如果他接受了司徒瀚的提议,他或许能获得一线机会---一枪置于司徒瀚于死地的机会! 杀了司徒瀚,让司徒家失去最优秀的儿子,让他们也体会当年卓家失去女儿的痛苦,这也算报仇了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冷笑,正准备说话,却见渐渐昏迷的孟悦歌忽然睁开了双眼。 “家杰哥…” 她虚弱的吐着气,“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他…如果我…我死能够让你不再怨恨,你一枪…打死我吧…” “悦歌,你在说什么!”司徒瀚痛声大叫,“你不要说话,不要…” 闻声,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反正我的命…当年也是你…那你救的…现在还给你,也…没关系…求你….不要伤害他…” “悦,”卓家杰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你不记得五年前的婚礼上,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吗?为什么你还要这样?你为他挡枪不算,现在要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 孟悦歌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爱,若不能被那个人接受,她宁愿永远深藏心底。 “司徒瀚…”说完,她稍许涣散的目光又往司徒瀚瞧去,“你…你帮我…” 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的,但手臂上的痛让她的喉咙渐渐干涩,她只好说出重点:“请你帮我照顾…照顾妈妈和无忧无虑,我…” 不行了,她不能再多说了,否则她就没有力气了。 说着,她努力的眨眨眼,眨去了泪光,好让自己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终于,她看清了卓家杰拿枪的手。 狠狠咬唇,她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卓家杰的枪,对准了自己。 “悦歌!” 司徒瀚最先发现她的意图,飞快的扑上前,想要扣住她的双手。 而卓家杰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意识到了,他心中大骇。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将孟悦歌狠狠的推开了。 她的身子急急一退,与司徒瀚撞在了一起,而卓家杰则快步退到了栏杆边。 栏杆下,是教堂外的大海。 “抓住他!”拓跋熠紧接着下令,罗门的人便一齐往上涌。 “你们别过来!”卓家杰用枪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我有话要说!” 罗门的人顿住脚步,只等拓跋熠的命令。 拓跋熠轻轻摇头,反正他现在已无逃路,有什么话不妨让他说完。 卓家杰看了一眼身后的茫茫大海,心中悲凄的一笑。 他是早料到了自己可能逼婚不成吗?所以才选择了这样一个靠海的小教堂! 不,他什么都料到了,他只是没有料到,在最紧要的关头,他还是无法对孟悦歌下狠手。 “司徒瀚,”他朗声道,“你知道我想要怎么报仇吗?我早有了一个计划,计划的结果绝不是今天这样!” 司徒瀚只管催促悦歌不要睡着,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怔住。 “司徒瀚,你知道吗?”卓家杰继续说着:“无忧无虑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痴结(继续求月票) 看出他的怔忪,卓家杰得意的笑道:“司徒瀚,看来那份假的dna报告真的把你给骗住了…哈哈…你真的被骗住了…” 说着,他的声音陡然又充满了遗憾:“我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原本是天衣无缝的啊…本来我打算等我娶到了悦歌,成为无忧无虑合法的爹地之后,再将这件事公布于众…哈哈,”懒 想到他自己完美的计划,他就不禁再次得意。 只是可惜,事到如今,这一切都破碎了。 想要让司徒家成为万众笑柄的计划,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他从来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就像当年对司徒家满怀仇恨,却报仇无门的他,从没想到会偶遇晕倒在路边的孟悦歌一样! 当时,他跟着那个魂不守舍的身影走过了长长一条街,并不知道那就是孟悦歌。 他只是觉得那个无助且痛苦的身影,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当他可爱的小妹被司徒瀚囚禁在司徒言身边的时候,她是否也一样如此彷徨,如此伤心? 他痛恨自己居然从未发觉!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跟了一条街,忽然,那个柔弱的身影晕倒了。 他赶紧上前扶起她,一眼便认出她就是大闹司徒瀚婚礼的那个女孩! 原本的同情顿时烟消云散,他心中冷冷发笑,看来上天待他不薄,终于让他找到了报仇的机会!虫 他的这个想法没有错,他将孟悦歌带回去后,帮她做检查的医生立即查出她有了身孕! 他对司徒瀚的各方面都调查得非常清楚,不但知道孟悦歌的身份,更加能够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司徒瀚的! 于是,一个绝好的计划就在他脑海里形成了! 他要把孟悦歌带回美国去,斩断一切关于她的线索。 他要让她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让孩子跟他关系亲密,最终让孟悦歌嫁给他,让司徒瀚的孩子叫他爹地! 然后,他就要告诉全世界,司徒瀚的女人成为了他的女人,司徒瀚的孩子成为了卓家的孩子! 从此以后会孝顺卓家的长辈,会称他卓家杰为爹地! 要知道司徒家族乃名门望族,特别是司徒瀚的父亲司徒明,最最不能忍受司徒家的血脉遗落在外! 到时候,他则会借用媒体的力量,每天鼓吹一次司徒家的这桩奇耻大辱! 这样,他满心的仇恨才能得到些许平静! 然而,他算计好了一切,唯独却没有算到---他对孟悦歌无法真的狠下杀手! 所以此刻,他明白了,他的计划失败了! “悦,”他高声叫道,“看你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冷笑,又为她心痛:“他连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都无法肯定,你看你,爱上的是一个什么男人啊,哈哈…” “你闭嘴!” 司徒瀚明白了,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当初那个dna检验,他一定从中做了手脚。 “司徒瀚,你叫我住嘴吗?” 透过层层围绕的包围者,他冷睇着他:“是啊,你该叫我住嘴,我也应该听你的…成王败寇,我输了,自然要付出代价,我只请你…不要为难我的父母…” 闻言,拓跋熠似预感到了什么,正要再次下令,卓家杰的跃身的动作却更快。(.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只见眼前人影一闪,接踵而至的是一声“噗咚”,他翻身跳入了栏杆下的茫茫大海! 云小暖一愣,罗门的人已经快速涌至了栏杆边。 然而,卓家杰却已不见了踪影。 教堂外,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 “哥哥,妈咪为什么还在睡?” “因为妈咪受伤了,受伤的人容易累,所以睡很久。” “啊…那妈咪是不是很疼?” “嗯,应该很疼,不然怎么睡这么久…” 迷蒙中,孟悦歌听到了两个带着梗咽的童音。 她知道,这是无忧无虑在耳边说话,心中不由地一痛。 她想要告诉他们妈咪没事,让他们不要担心。 可是伤口的疼痛似耗尽了她的力气,让她无法睁开双眼。 她只好在心中叹气,又迷糊着睡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还不醒?”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妈妈焦急的声音。 “麻药还没过去,你放心,病人伤到的是手臂,没有生命危险。” 听着医生的回答,她自己也放心了。 她没有事,妈妈不会伤心,她也可以继续陪伴着无忧无虑,看着他们长大。 想到这里,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疲倦却在此刻袭来,虽然她昏睡了很久,依旧感觉很累。 抱歉了妈妈,我实在睁不开眼睛,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我就醒过来,不再让你担心。 就这样,她再次睡去。 她觉得自己这次没睡多久,渐渐醒来时,又听见了床边的动静。 以为是妈妈还在守着她,她的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才睁开眼。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司徒瀚的脸。 “悦歌,你醒了!” 看到她的笑容,司徒瀚也不禁一笑,伸手拂过了她额前的乱发。 孟悦歌微微一窘,“你…你怎么在这里?” 话说着,她的目光四下搜寻,瞧见两个小人儿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无忧无虑,”她开心的叫出声来,着急着想起身去看看他们,却被司徒瀚伸手按住了肩头。 “别乱动!” 他出声命令,垂头低低的看着她,说话间的热气尽数喷薄在她的脸上。 她的双颊不自觉发红,身子下意识的一缩,想要闪躲。 他却按住她的肩头不放:“医生说你的手臂流血过多,虽然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如果乱动扯到了伤口,小心以后手臂活动不便。” 真的还是假的? 她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 又见他侧身去拿床头柜上的保温盒,“你饿了吗?喝点粥吧!” “不要。”她下意识的摇头。 “必须得喝!” 他再次命令,理由是:“你昏睡了二天二夜,医生说醒来以后,你必须马上补充营养。” 说着,他已倒了一碗粥凑到了她的面前。 喝就喝吧,她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想将粥接过来,他的手却往后一缩。 “我来帮你,”他说,另一只手用勺子勺了些许米粥,凑到了她嘴边。 她一愣,他这是要喂她喝吗? “不用了,”大惊之下,她有些受宠若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床尾不是有可以活动的小餐桌吗? 她可还有一只手是好的。 “医生说…”他又来了,孟悦歌不耐的皱眉,正准备反驳,却见无忧无虑悠悠转醒,循声看来。 “妈咪!” 两人瞧见睁开了双眼的孟悦歌,立即高兴得跳起来。 “妈咪,你醒了!”两人飞快的跑来床边,把司徒瀚给挤开了。 “妈咪,你的伤口还疼吗?”无虑眨着大眼睛,担忧的问:“要不要无虑给你吹吹?” “谢谢宝贝,”孟悦歌笑了,“妈咪已经不疼了!” 说着,她忽然想到自己不应该在美国吗? 为什么能见到无忧无虑? 看出她的疑问,司徒瀚道:“在美国处理了伤口之后,我们就把你带回来了。” 原来如此。 她微微点头,逐渐想起了中枪前后发生的事情。 其实被拖出教堂后,她没有立即昏睡过去,卓家杰被人包围后说的话,她也听到了些许。 虽然很想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但面对司徒瀚,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件事情,真的太复杂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 显然的,司徒瀚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但是无忧无虑在这里,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先好好养病,其余的以后再说。” 听他这话的意思,她明白了。 后来她听到有人叫着的那些“跳海了”“找不到了”之类的话,并非她疼痛之中的幻觉。 家杰哥,真的跳海了! 他是那样好强的人,怎么可能被他们的人抓到,任由处置?! 虽然她现在知道,从始至终,卓家杰都在利用她,利用无忧无虑,但她依旧无法恨他。 撇开这五年来,他对她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不说,其实在教堂外,她去夺他的枪,也抱有赌的成分。 她在赌,家杰哥是不是真的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结果她赢了,他还是不忍心。 不忍心她在他对司徒瀚的仇恨里,真的丢了性命。 平日里他对她的关心与照顾,她都没有理解错误,她知道他对她的好,是真心的。 只是,妹妹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才无法放下仇恨。 然而,她赢了,家杰哥却选择了跳海。 茫茫大海里,活下来的几率是多少?她不敢想。 “妈咪,你为什么不喝粥?” 无忧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淡淡摇头:“无忧,妈咪现在喝不下,等会儿再喝好不好?” 喝不下? 无忧皱眉,思索着妈咪为什么喝不下。 “我知道了,”无虑先想到原因,“一定是外婆熬的粥太苦了…” 说着,她转身去抓司徒瀚的大手:“叔叔,我们去给妈咪买糖块,好不好?” 她以为是喝药,放点糖就能吃下去了。 无忧嗤鼻:“小丫头,是你自己想吃糖了吧!” 无虑咯咯一笑,摸着小脑袋:“那给妈咪买了,我就吃一小块,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孟悦歌亲亲她,然后抬头对司徒瀚道:“不如你…不,麻烦你带他们去买糖块吧。” 她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司徒瀚知道她的心思,“好,我等会儿再来!” 说完,他伸出双臂一左一右的抱起一个,转身往外走去。 “叔叔,我要吃巧克力味的糖果…”无虑高兴的说着。 “好!” 她听到他也愉快的回答:“各种味道的糖果都给我的小宝贝买一份!” 她轻轻闭上双眼,想要遮掩的终究还是遮不住。 这一次,家杰哥亲口告诉他,无忧无虑是他的孩子,她还有什么办法能瞒过他? 他会不会跟她抢无忧无虑?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浑身冷汗,倏地睁开眼来,却见一个女人正站在病房门口。 那女人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瞪着她,接收到她的目光,一张脸却又立即堆起了笑容。 “孟小姐,你好些了吗?” 她用关切的语气说着,一边走进来,让孟悦歌看清了她的脸。 秦心蕊!孟悦歌微微一怔,她来做什么? “孟小姐,你昏睡了两天两夜,真把我给担心坏了!” 怔忪间,又听秦心蕊这样说着。 她有些奇怪,但还是微笑道:“我没事,秦小姐,谢谢你的关心!” “你不要谢我,” 秦心蕊在床边坐下,一会儿看看她伤口处的绷带,一会儿又看看输液记录纸上的记录,“要说谢,应该我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为瀚挡了一枪,现在我不知道…我…” 话道这里,她的眼圈竟然红了。 孟悦歌心中一沉,发生在美国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 无需她猜测,秦心蕊接着又道:“你不知道,瀚对我说的时候,我的心有多抱歉,多愧疚,孟小姐呀,谢谢你为瀚做了这么多,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你的感谢…? 孟悦歌不知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回应她的话。 是司徒瀚让她来的吗? 他是不是以为,她这样做是想用生命来换取他的爱情? 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让秦心蕊来表明他那一颗心的所有权? 真是荒唐,真是可笑! 然而为什么,她的心,却又阵阵发疼?! “秦小姐,” 心里既然难过,她再也伪装不出毫不在意的音调,她只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不必这样,我这样做,只是不想让事情更加严重。你知道,如果家杰哥伤害了司徒瀚,司徒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秦心蕊一愣,随即又道:“也对,你这样为卓家杰着想,卓先生一定理解你的苦心…” 顿了顿,她似不经意的,又似自言自语,却用着孟悦歌能听清的音量喃声道:“原来…是瀚误会了…” 孟悦歌眉心一皱,连着心口也是一抽。 她不知自己能再说些什么,只是听秦心蕊说着:“无论怎样,瀚的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孟小姐,我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你一定要多多注意休息!” 多多休息。 孟悦歌点头,终于找到了话题:“嗯,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不想看到眼前这张脸,她承认自己嫉妒,承认自己心痛,承认自己…不想在秦心蕊面前流露自己的脆弱。 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那你多多休息,” 还好,秦心蕊没有再留下的意思,她站起身,一边说着:“我去看看瀚和无忧无虑,孟小姐,我觉得无忧无虑好可爱…” “其实我也很喜欢小孩子的,希望我和瀚以后,也能生出这么漂亮可爱的孩子…”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孟悦歌暗中咬牙,几乎忍不住就要回驳两句。 但门却在这时被拉上,病房中,再次回复了安静。 她将脸深深的藏入了棉被里,以为有泪,以为会哭。 然而,脑海里一遍遍回荡着秦心蕊刚才的话,她已无暇落泪了。 既然是司徒瀚让来秦心蕊来说出这些话,她就无法不思考其中的深意了。 ---谢谢你为瀚做了这么多,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原来…是瀚误会了…--- --希望我和瀚以后,也能生出这么漂亮可爱的孩子--- 他是想要告诉她,虽然现在知道了无忧无虑是他的孩子,但他因为秦心蕊的缘故,所以不能像之前对她说的,要对她们母子三人负责人吗? 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 不然,他为什么让秦心蕊来说这些话? 想到这里,孟悦歌反而不伤心了。 司徒瀚,原本我从没期望能跟你在一起,从此再无瓜葛,更好! 她会一个人,把无忧无虑好好的抚养长大,教养成才! 她会快乐生活,好好的生活… 她忽然想到什么,起身端过了刚才那碗不想喝下的粥一饮而尽。 从此,她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珍惜自己,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无忧无虑,她一定… 原本是如此坚定的想法不是吗? 为什么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簌然滚落,再也…无法抑制! ===再一次晚更~~~亲爱的们,不要怪我~~~思绪卡卡卡得不像话啊~~~码一段卡一段~~~亲们一定多多留言啊,给我点灵感~~~\(o)/~某影等着大家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永不索回的信任(坚持求月票) 他带着无忧无虑去了很久才回来,孟悦歌倒是不担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知道,秦心蕊做完他交代的事情,总要当面汇报一下吧。 所以,他们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妈咪,给你糖块!”懒 无虑抱着一只刚买的小维尼熊走过来,想把糖块放入盛粥的碗里。 “咦?” 碗是空的,“妈咪,你已经把粥喝完了!” 这时,他才提着两个大购物袋,一手牵着无忧走进来了。 她假装没看到,只对无虑笑道:“对啊,妈咪不需要糖块就把粥喝完了,你说妈咪勇敢吗?” 无虑赶紧点头,还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孟悦歌被她逗乐了,脸上的笑意更深。 淡淡的红晕熨在她的双颊,明眸下白皙的脸庞,显得更加娇俏。 司徒瀚瞧着,心中一动,脚步也不由地靠近了床边。 也许,他是太久没碰女人了。 此刻只是看着她额头乱发中的娇嫩肌肤,那晚残余的旖旎,居然一点一滴爬上心头。 老天,这还是在病房中,无忧无虑还在身边呢! 注意到他凝久的目光,孟悦歌有些不自在,“司徒瀚,”她清了清嗓子,“谢谢你带着无忧无虑去玩儿,也谢谢你来看我,你不是很忙吗?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虫 这是在赶他走吗? 司徒瀚只当做没听见,逗着靠在身边的无虑:“小宝贝,快告诉妈咪,你给这只维尼熊取了个什么名字?” 闻言,无虑甜甜一笑,“妈咪,我给它取名丢丢!” 无忧撇嘴:“这个名字好难听哦!” “才不!” 无虑亲亲怀中的维尼熊,“外婆说取小名要取相反的意思,我叫它丢丢,意思是我不会丢下它!” 无忧哈哈一笑,“那以后我叫你小狗好不好?意思是你不是小狗!” 闻言,无虑撅起了小嘴儿,“哥哥坏!” 不过想了一想,她又道:“哥哥,不如你也叫我丢丢吧,这样以后你也不会丢下我了…” 虽然是童言童语,却让孟悦歌听得心惊,“无虑,为什么会这么想?没有人会丢下你的,妈咪不会,哥哥也不会,外婆也不会…” “可是爹地会呀!” 无虑接过她的话,“我知道家杰爹地不是我们真正的爹地,真正的爹地已经丢下我们了…” 孟悦歌一愣。 转眼去看无忧,正好捕捉到了他眼底那一抹受伤。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个小人儿已经完全明白了爹地的意思,心里还一直有这样的想法… 抬头,又见司徒瀚正看着她,用一种她无法读懂的目光,仿佛刺穿了她的内心。 她急急的撇开,正想对无忧无虑解释,却听他道:“小宝贝,爹地没有丢下你们,爹地也不会丢下你们的。” “叔叔,你怎么知道?”无虑奇怪的看着他。 司徒瀚一笑,“嗯,叔叔明天再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知道,好吗?” 虽然卓家杰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话,完全令人深信不疑。 但存在问题的,却是他和悦歌之间,所以他必须先把这些问题搞清楚,才能对无忧无虑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不想让无忧无虑这么小,就承受他与悦歌之间的情感纠缠。 “现在,你们乖乖的去沙发边玩儿,叔叔跟妈咪说一会儿话,好吗?” 无忧无虑立即乖巧的点头,拖着两个大大购物袋,去一旁瓜分零食了。 “有什么好说的?” 她压低声音,确定无忧无虑无法听到,“如果你想跟我讨论无忧无虑的事情,我希望等我伤好了之后!” 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至少等她真正考虑清楚。 “无忧无虑的事情,还有什么讨论的?” 他亦压低了声音,“悦歌,我现在想要问你的是,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很累,不想说话。”说着,她便要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脸遮住。 他的动作更快,在她身边坐下的同时,伸手抓住了她的双手。 而又因为是背对着沙发,也让无忧无虑看不到他们的动作。 “悦歌,” 他的星眸逼视着她:“你没有听到无虑刚才的话吗?你不能再逃避。” “我逃避了什么?” 她忍住伤心,“你不是已经得到答案了吗?家杰哥在海边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司徒瀚摇头,“我不要听别人说,我只要你告诉我,我说过的,你说过的话,我都会相信。” 闻言,她不禁一愣。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眼神。 上一次也是这样,但她却说无忧无虑不是他的孩子。 而他相信了! 他是真的如家杰哥所说,分不清无忧无虑不是他的孩子; 还是他其实是将所有的信任,都交在了她的手里? 尽管她已经无理的任性了一次,他却还是不愿意将这份信任索要回去? 可是,真的是她想的这样吗? 那刚才,秦心蕊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她看着他,双眼都看得痛了,却愈发的迷惑。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条件 “悦歌,” 看着她眼里的疑惑与戒备,司徒瀚不明白:“你到底在防备什么?” “我没有防备什么…” 她亦不懂,他为什么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我只是不想…不想因为孩子,而跟你有什么关系!”懒 闻言,司徒瀚一怔。(.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顿时心绪翻滚,一口闷气堵在了胸口。 “所以,你就骗我?” 尽管生气,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卓家杰换了血液样本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 所以,那时候从医院出来后,她才那般镇定。 想到这里,他胸口的那一股闷气无处发泄,真想将她拖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那又怎么样?” 孟悦歌回驳他:“现在你知道了,你的心事也了了,可以离开了吗?我觉得,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 “你…”她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他怒极,唇边反而勾起一丝笑:“悦歌,我想我们以后应该要更多见面才对,就算只是为了无忧无虑…” 仿佛猜到他要说什么似的,她急急打断了他的话:“司徒瀚,不要说什么‘责任’之类的话,我和无忧无虑不是你的‘责任’,我只求你…求你以后少接近我们,我就非常感谢你了!” 她这不是气话,眼神里分明贮满了哀求。 这是她真心所愿! “悦歌,你…” 为什么这么排斥他?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你不想要看到我吗?” 他问,声音里有掩不去的失落,“那在教堂的时候,你不要扑过来,让卓家杰一枪打中我,我就永远不会在你眼前烦你了!” “你…” 他的话也让她愣住了,心中淌过丝丝苦涩。 她凄然一笑:“你,你何必这样说?司徒瀚,我不用孩子来要求跟你在一起,难道不正如你所愿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懂。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 但听她继续说着,“有你自己喜爱的,真心想要的,这些我都能理解。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在秦心蕊面前是一个态度,到她这里又是一个态度,她想说的只是:“我和无忧无虑可以过得很好,就像这五年在美国一样…” 没有卓家杰,亦没有你司徒瀚,都可以过得很好。 司徒瀚没有立即出声,他只是反复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 忽然,他凝住她的双眼:“悦歌,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比如说二妈,或者司徒俊? 不过想想又不可能啊,这几天他每天都在病房守着她,他们怎么有机会来到病房? 但如果不是有人跟她乱说了什么,她怎么会说出刚才那些话? 闻言,她不禁一愣。 看他脸上的焦急,是真的不知道秦心蕊来过,还是伪装得太逼真? 她猜不透,她也不想猜,疲惫的摇摇头:“我不想说了,你走吧,我很累。” “那你好好休息!”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暂且压下心头的疑问,为她掖着被角:“我先把无忧无虑送回孟家,孟夫人等会儿会过来,你先睡会儿。” 孟悦歌皱眉。 下意识不想让他多接近无忧无虑,但又想想自己的反抗可能不会凑效。 再者,无忧无虑始终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虽然不喜欢,应该也不会厌烦。 便点点头,随他去了。 无忧无虑玩了一天也累了,爬上他的车子后,便开始呼呼大睡,一直到了孟家都还没醒。 他瞧着这两个可爱的小人儿,心中不由一阵柔软。 财富地位可以被夺走,感情可以慢慢变淡,但是他们---是他的一部分! 永不可改变的一部分! 他小心翼翼的将他们抱起来,感受着孩子特有的粘人味道,心里沉甸甸的---是满足! 只属于他的,不会被人夺走的,他终于拥有了! 走进别墅,孟夫人见了他,赶紧让佣人抱过他手臂里的孩子上楼睡去了。 司徒瀚有些不舍的看着他们的小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才转过头来对着孟夫人:“悦歌刚醒,情绪还有些不稳定。” “我等会儿就去医院。” “你不用着急,我派了两个人在病房门口守着,不会有人去打扰她。” 闻言,孟夫人挑眉淡笑,一边在沙发坐下,显然是有话想对他说。 “现在确定无忧无虑是你的孩子了?” 司徒瀚的脚步顿在沙发边,听出她这话里的,带了点嘲讽。 他的脸色有些发窘,想当初检验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竟然…那么激动。 反观孟夫人和拓跋熠,似从来没说过什么。 难道…他抬眼看着她:“你早知道孩子是我的?” 孟夫人坦然面对他探究的目光:“司徒瀚,我是早就知道。但并不是因为悦歌跟我说了什么,而是我相信自己的女儿。” 说着,她悠悠一叹,“她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跟着你,眼里从来只有一个男人,虽然” “…她以前是有些痴傻,但关心着一个人,念着他,没见到就会想念,这样的感觉跟正常人的恋爱,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算是恋爱吗? 司徒瀚听着,心中莫名一阵开心。 她是爱着他,这个认知让他沉郁的心,透进丝丝柔意。 “伯母,”他的唇角挑起笑意:“这一次,我不会再怀疑了…就算无忧无虑又被验出不是我的孩子,我也要做他们的爹地。” 孟夫人一怔。 她刚才那样说,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女儿澄清,没想到居然引来他这样的决心。 那么,她便也顺着他的话问:“你有什么打算?” 他依旧微笑:“现在悦歌刚醒,情绪还不稳定,等她出院了,我想把她和孩子接去我那儿,我…” 话未说完,孟夫人却突然起身,打断了他的话:“司徒瀚,不知道你那儿跟我这里有什么区别?你可以给她们请十个佣人,我也能做到!” 司徒瀚一怔,“伯母,我不是…” 他想辩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孟夫人却不想再听下去:“我还得去医院看悦歌,这件事就以后再说吧!” 说完,她坚决的摆摆手,往外走去了。 司徒瀚一头雾水,不明白她的态度为何陡然转变。 看得出来,当她问他有什么打算时,眼里还是充满期待的! 为什么当他真正说出他的计划,她反而将他的话打断? 是他的计划有什么问题? 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在红灯前停下,他依旧苦思不得。 目光不经意的朝车窗望去,只见旁边的人行道边,一家规模很大的珠宝店正在做广告,粉红色的广告条幅在阳光下特别显眼。 他几乎是被迫瞟了一眼,只见条幅上写着一行大字 ---爱,就把她娶回家--- 他皱眉,似顿有所悟。 当绿灯亮起,他没有继续往前开,而是将车子停在了拐角处,然而下车走进了珠宝店。 “先生,想要买点什么送给女朋友?” 听售货员热情的问着,他微微一愣。 --女朋友― 这个词好遥远,在大学的时候,曾经用在了蕊儿身上。 而悦歌,又是他的什么呢? 站在耀眼的钻戒柜台前,他有些许的迷惘。 “先生,想要买钻戒给女朋友求婚吗?” 售货员甜美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点点头。 售货员立即道:“先生您来得太是时候了,我们刚上了很多新款,您看看喜欢哪一款,我帮你拿…” 选这个他倒真的不在行,虽然跟秦心蕊在一起几年,每逢重要日子,都是让助理去本着贵重的原则去选购礼物。 像现在这样亲自站在珠宝柜台前,他还是第一次。 售货员八面玲珑,自然看出了他的困惑,便拿出几个公认较好的款式给他看。 然而,他都不太满意。 突地,他注意到最旁边有一枚简单精巧的心形钻石。 不知使用的是什么切割工艺,在灯光的映射下,居然通体透亮,璀璨生辉。 “拿这个吧!”他几乎一眼认定,她一定会喜欢。 没有任何原因,男人的这种感觉,叫做第七感。 拿着钻戒回到车内,他吐了一口气。 他大概明白了孟夫人刚才为什么打断他的话,因为他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他说要接她和无忧无虑去他那儿住,孟夫人却不知这就他想要娶她的意思。 因为他也能感觉到,如果有了婚姻做保障,她的戒备、疏远或许就再也没有理由。 无论如何,他不能再让“卓家杰”此类的事情发生,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成为---司徒太太! 放好戒指,他正准备发动车子,电话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上,闪烁着意想不到的名字:爸爸! “你在哪里?” 电话接通,立即传来司徒明严厉的声音,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 他挑眉,已经习惯:“什么事?” “马上回家来一趟!”司徒明强调:“马上!” 他忍下想要摁断电话的冲动,“我知道了!” 说完,才挂断了电话。 ************************************************************************************* “老爷,我看这事情未必能办成,” 见司徒明挂断电话,孔亦筝在一旁道:“那时候我和俊儿带着两个孩子去检验的时候,那个孟悦歌表现得可镇定了!看来呀,” 她的双眸一冷:“她早就跟人串通好了!她呀,一定是心里不愿意嫁给瀚儿,不想两个孩子认祖归宗!” “妈妈,” 司徒俊见她越发说得离谱,不禁皱眉:“那天我们带孩子去医院,她事先根本不知情,说不上什么串通!” 孔亦筝秀眉一挑:“那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说?” 闻言,司徒俊无言可对。 在美国发生的事情,他们通过司徒瀚的一些手下,已经完全的打听到。 司徒俊知道,爸爸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司徒家的血脉遗落在外,所以当初才会那么着急的让他和妈妈带着无忧无虑去验dna。 结果出来证实无忧无虑不是哥哥的孩子,爸爸倒是没说什么,妈妈却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他已经被妈妈安排了十数次相亲,为的就是让他快点结婚---生子! 熟料他这边还未动静,大哥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无忧无虑原来是他的亲生骨肉,妈妈肯定是坐不住啦! “无论如何,” 孔亦筝又道,“这次一定要找完全可信的人,再验一次dna,确保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不必了!” 这时,门口处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是司徒瀚走了进来。 接到电话时,他已在别墅区附近,所以过来只需几分钟。 “大哥!”司徒俊赶紧起身叫道。 司徒瀚看了他一眼,直接略过孔亦筝,走到了司徒明面前。 “急着叫我回来,什么事?” 司徒明冷眉轻挑,“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带着那两个孩子再去验一次dna。” “我说不必了!” 司徒瀚一样冷声道:“就算他们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会将他们养大,所以没有必要做什么dna!” “这怎么行?”孔亦筝一听,立即反驳:“司徒家怎么可以给别人养孩子?” 闻言,司徒瀚斜睨了她一眼。 冰冷的目光,是郑重的警告。 “我想,”他讥诮的看了司徒俊一眼,才将目光落回她脸上:“我司徒瀚,还不至于用家里的钱养孩子!” 见状,孔亦筝顿时大怒。 司徒俊当初怎么也不肯念商科,所以现在虽然毕业,司徒明却不安排他进入公司! 而她无论如何也不愿让儿子去从事自己的画画专业,她担心儿子距离司徒集团越来越远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排除在权力层之外! 所以就导致了今天的局面---司徒俊整天无所事事,在家里做“真正”的少爷! 司徒瀚刚才的话,不就是含沙射影吗? 孔亦筝无法不生气,“司徒大少爷,”她怒然的瞪着他:“不是我儿子要吃闲饭,难道他进公司做个打杂的也不够格?我看是存心有人不让罢了!” “打杂的…” 司徒瀚尾音上扬,似对孔亦筝嘴里说出来的这个职位非常感兴趣。 或许,真给他安排个打杂的职业也可以 只要能让孔亦筝不太好过,又何尝不可? 余光里,却见司徒俊正站在她身后,一个劲的冲他挤眉示意。 大哥啊,千万不要让他进公司啊! 他可是宁愿做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也不要去碰生意场上的那些东西! 司徒瀚心中冷哼,撇开眼只当没有看到。 “都别说了!” 这时,司徒明一句话将气氛扯入正题:“瀚儿,不验dna也可以,但你必须马上和孟二小姐结婚!” 说着,司徒明抬眼,注意着他表情里的细微变化。 他相信他的儿子还不至于真心甘情愿为别的男人养儿子,所以,只要司徒瀚答应了这个要求,他对那两个孩子的血缘就可以放心了。 --跟悦歌结婚― 几个字浮现在脑海,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摸入了外套的口袋。 他本能的想说:这不需要你操心,我已经打算跟她求婚了。 忽然,另一个身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那苍白的脸正看着他,空洞的大眼睛似诉说着孤独与寂寞的煎熬。 他心中一痛,顿时回过神来。 “结婚可以,”他说,“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司徒明目光探究的看着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他明白,既然司徒瀚能拿这个来做条件交换,就说明那两个孩子一定是他的孙子! 他已年近七十,突然有了两个宝贝孙子,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 只是,“你有什么条件?” 司徒瀚淡淡勾唇:“婚后,我和她还有孩子住我自己的地方,而且我要把阿言接回来!” 话音落罢,司徒明还没说什么,孔亦筝立即发话了:“绝对不行!” 说出来了才陡然觉得自己有些越权,又软下语气:“老爷,” 她只能哄着司徒明:“言儿身体不好,在疗养院待着是应该的呀,把你接回来住,不是耽误了他养病吗?” 司徒明没有出声,可能是在思考他提出来的条件。 他的犹豫让司徒瀚冷冷一笑:“你慢慢想,我无所谓!” 说着,他似真的毫不在意的耸肩,转身便要朝外走去。 ===========瀚心中最重要的人不是秦心蕊,也不是悦歌,不是无忧无虑的~~~而是---司徒言---他的二弟,当然,这只是他暂时的自以为~~~~~~所以,大家看着不要着急,不要诽腹司徒瀚哦~~~\(o)/~某影在这里谢谢大家送的月票、咖啡、花花和各种鼓励,深切鞠躬===========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各怀心思(不停的求月票) “你等等!”突然,司徒明出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孔亦筝几乎屏住了呼吸,虽然面色平静,微颤的睫毛却将她的心事出卖。 司徒明不容司徒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同样,他又怎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到国外那么久的时间? 想当年,为了把司徒言弄走,她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找了多少借口! 现在,难道凭司徒瀚的一句话,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要白费?! “瀚儿,”心中的愤怒让她不顾一切的截断了司徒明的话:“医生有说阿言可以回来了吗?” 司徒瀚不出声,让她继续说:“阿言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回到家里,如果不小心伤到人怎么办?” 话道此处,她特意挑高了声音,是要说给司徒明听。 当年为了让他相信司徒言发起疯来,真的会伤人,她不惜让自己的儿子滚落楼梯。 然后她把这件事嫁祸给司徒言,才顺利的将他送去了国外。 要知道,虽然司徒言身体不好,脑袋却非常聪明。[.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他与司徒瀚同母所出,留在这里只会让她司徒瀚如虎添翼! 她没有任何理由让司徒言回来! “二妈…”闻言,司徒瀚惯常冷漠的脸忽然露出一丝笑意。 笑意深长,眸光亦冰冷如窖,孔亦筝心中发麻,脸上却依旧镇定。虫 表面功夫,她自然比谁都好! “这次你不用担心阿言会伤害阿俊,”他索性将她的用意挑破:“我会带着阿言跟我一起住…” “那更加不行了!” 孔亦筝立即抓住了他的话柄,脸上顿时露出焦急之色:“让他跟你住在一起…” 岂不是给你们“密谋”的大好机会? 当然,嘴上她不会这么说:“如果他发狂,伤害了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说着,她看着司徒明,刻意加重音调:“那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女,更是司徒家的孙儿!” 司徒瀚冷冷一笑,不戳穿她,也不再搭理她,只是等待着司徒明的答案。 不过,他需要说明的是:“我不一定要娶她,反正,她即使嫁给了别人,无忧无虑也永远都是我的亲生儿女。” 至于还是不是司徒家的子孙,他就不能保证了。 司徒明知道他的意思,脸色不由地青白交加,似在做一个异常矛盾的决定! 妻子与长子之间的剑拔弩张,他并非看不出来。 但是他从来不管这些,他心里想的,永远都是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比如,接回司徒言,他会得到什么? 如果儿子最终与孟家二女儿结婚,对他来说,不但可以拥有一双孙子孙女。 更为重要的是,他始终觊觎孟氏金控的生意,早在五年前,他就希望能与孟家结亲。 后来不知道司徒瀚从中耍了什么手段,居然成功退婚,还没有引起司徒家的股票震荡! 既然利益没有受损,他便也没有多问,只当自己想要控制孟氏金控的是个不切实际的东西。 没有想到,时隔五年之后,儿子居然再一次拥有了与孟家结亲的机会! 为他实现心中愿望敲开了第一道门。 比起能够实现心中一直以来的愿望,把阿言接回来的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说着,他微微一叹:“阿言去了那边这么久,也该回来瞧瞧了。” 是真的该回来了吗? 司徒瀚的冷笑凝在唇角,“那好,该说的说完了,我先走了!” “你站住!”司徒明叫住他,“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先跟我说说,孟悦歌当初为什么要隐瞒孩子爹地是你的事情?” 闻言,他蓦地想起她那戒备非常的眼神,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只是他猜不透,她到底害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丢下几个字。 司徒明皱眉:“那你有把握她一定答应嫁给你?” 听说罗门的少主拓跋熠对孟家二小姐也非常热情和特贴。若是论公平竞争,他不一定能赢得过拓跋熠! 他的问题字字切中要害,司徒瀚心下茫然。 但这只是暂时的,立即,他便道:“我当然有把握。你放心,只要你不食言,你想要的,我也会去做!” 该怎么做,其实他心里全然无底。 只是他知道,悦歌一定会答应他的求婚,一定会! 他就是知道! 闻言,司徒明刻意瞧了他一眼,意识到了他与平日的不同。 那冷漠刚硬的曲线,在提到孟悦歌时一定会放松; 那深邃冷寒的眸光也因为提到了孟悦歌和孩子,而变得五彩斑斓! 这样,司徒明才稍稍放心。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只要想到的,就一定会努力争取到! “老爷,你就这样答应他啦?” 待司徒瀚离开,孔亦筝立即问:“阿言的病没有完全好,万一对那两个孩子…” “闭嘴!” 司徒明瞪了她一眼,“他既然要这么做,就算孩子被阿言伤害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你不必再说了!” “可是,我…”孔亦筝怎能甘心?但司徒明已经摆摆手上楼去了。 “砰”的关门声音量也不大,却让人听而却步。 因为它代表:这件事再无商量的余地! 孔亦筝,她顽强的对自己说: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 她不甘心,她要继续找出办法!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各怀心思(2)(继续求月票) “妈,” 看她那阴郁的脸色,司徒俊就知道她在筹谋什么,“你不要想太多了,二哥在外面那么多年,也该回家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你知道什么?”她瞪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你呀…” “妈妈,我有点困了,先上楼睡觉去,吃饭叫我。”懒 知道她又要跟他说去公司上班的事情,他赶紧起身开溜。 “俊儿!”孔亦筝气急败坏的叫了一声,而司徒俊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她紧紧皱起眉头,看着窗外的司徒瀚驾车离去。 从今天起,他不但有了儿子,还把司徒言那个得力助手调了回来! 从今天起,她想让阿俊夺得公司大权的计划,岂不是又多了两个阻碍?! 不行,绝对不行! 楼上,司徒明也正看着司徒瀚的车子开出了花园。 刚才孔亦筝一直在搅合,很多话他不想说。 但是,让他就这样在家里等着求婚成功的消息,他可做不到! 思索片刻,他拿出了电话。 ************************************************************ “悦歌,你好点了吗?” 孟夫人走进病房,只见女儿已经醒来,正看着窗外发呆。虫 闻声,孟悦歌转过头来,“没事了,活动手臂的时候,没那么疼了。” 说着,她往妈妈身后看了一眼,奇怪的问:“无忧无虑没跟你来?” 虽然她也不太想要两个孩子经常来医院,但每次只要妈妈出来,他们必定吵闹着要跟来,所以她才有些奇怪。 “他们呀,”孟夫人淡笑:“刚才司徒瀚到家里,带他们出去玩了,应该晚上会来这里。” 孟悦歌一愣,心里顿时有些生气。“妈妈,你怎么不拦着他?” 他怎么可以随便带着无忧无虑出去? 还有呀,那两个小人儿居然那么好哄,就这样乖乖跟着他走了?! 听语气,孟夫人就知道她的心思,“怎么?” 她笑道:“生气他没有事先问过你?” “谁让他问我?” 她微窘的撇开眼,赶紧解释:“我只是…只是生气无忧无虑…这么容易就跟他出去了。” 哼!回头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两个小人儿! 孟夫人知道她是嘴硬。 只是,她回来这么久,很少见她开心,现在居然能耍小女孩脾气了,可见司徒瀚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悦歌啊,” 她为女儿轻轻按摩着受伤的手臂,一边道:“血缘这个东西真是奇妙,尽管从来没生活在一起,一旦见面却不用多久,就能非常亲密。” 孟悦歌一愣,“妈妈,你…” 她摇着头,本来还想分辨几句,说无忧无虑跟司徒瀚没有关系! 然而,一眼瞧见妈妈了然的眼神,她想说的话顿时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原来,她始终都在自欺欺人! “妈妈,你…”她的一张脸不由涨得通红,“你怎么知道…?” “傻孩子!” 孟夫人怜爱的抚了一下她的面颊:“你是妈妈生的,妈妈还不了解你吗?你呀…”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将她的话截断。 孟悦歌正松了一口气,想着怎么跟妈妈解释一下,却见她看着来电显示,眉头悄然皱紧。 是谁打来电话? 她好奇,但妈妈却起身往外走去了。 其实,看到来电显示,孟夫人自己也很奇怪。 这还是五年前她存下的号码,当时静襄与司徒瀚筹备婚礼,她和司徒明为了方便商量婚事,才互相留了号码。 今天,他忽然又打来,是为了什么? “孟夫人,打扰你了!” 孟夫人其实不太喜欢跟司徒明打交道。 同是生意场上的人,她知道他一心想要收购孟氏金控,自然对他没有好感。 但他既然主动打电话过来,她还是应酬着:“你好,司徒先生,好久不见了!” 话说间,她一边猜测着,他是为了什么找她? 脑海里,忽然浮现无忧无虑的小身影,心下呆呆一怔。 而那边也已然说道:“是好久不见,不过,我相信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孟夫人微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好等他继续说下去:“孟夫人,司徒家和孟家真是缘分深厚,五年前的联姻虽然被我儿子搞砸了,现在我们却又多出了一对孙…” “司徒先生,” 听到这里,她已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心里终归是有些着急的:“你打电话来是为了无忧无虑?” 他有什么打算?想要抢走他们吗? “他们是叫无忧无虑吗?”司徒明哈哈一笑,“司徒无忧,司徒无虑,这名字倒也很好听…” 孟夫人可一点也不觉得好听! “司徒先生!”相反,她不禁一阵阵心惊肉跳。 司徒瀚要抢,她们是断然抢不过的,那悦歌要怎么办? “司徒先生,”她立即说道,“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当面谈谈比较好!” 希望一切能有转圜的余地! “我正要请你当面谈谈,”司徒明接着道:“既然孟夫人也有此意,那晚上就在豪富大酒店见了!” 挂断电话,孟夫人待情绪稍稍平静,才回到了病房。 “妈妈,是谁打电话给你?”孟悦歌越发觉得好奇。 妈妈很少躲着她接电话的,直觉认为这电话跟自己有关。 “没事…” 孟夫人说着,转念一想,如果司徒明真的要争孩子,悦歌迟早也会知道。 “悦歌,”她试探着问:“为了无忧无虑,你是不是愿意做任何事情?” 孟悦歌讶异,仍是点点头。 那就行了! 孟夫人淡淡一笑:“妈妈当年跟你的心情一样,女人…只要有了孩子,就会变…” 悦歌,你放心,妈妈不会让你失去无忧无虑的! 孟悦歌瞧着妈妈眼里的异样,心里顿时涌现无数疑问。 然而,孟夫人却起身开始为她盛带来的补汤,似不愿再说什么,她也只好作罢。 ************************************************************* 来到司徒明订好的包厢,孟夫人深吸一口气,才敲门走了进去。 本以为他跟夫人一起来,却见他独自坐在餐桌边,像是已等待了片刻。 孟夫人有些意外,“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司徒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倒不是很久,不过…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等待一点时间又算什么?” 孟夫人也笑,却暗自心惊。 司徒明的手段从来不高明,却够狠,她决不能跟他硬碰硬。 “司徒先生,” 与其被动的等他开口,孟夫人将主动权掌握在了手里:“无忧无虑从出生就跟悦歌在一起,如果突然间让他们的生活少了妈妈,是非常不利于他们成长的。” 闻言,司徒明心中诧异。 她怎么开口是这样的话? 难道…他突然明白,她一定是以为他要把那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争取过来! 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对他来说有什么用? 这样无异于跟孟家彻底闹翻,这样想要收购孟氏金控就难上加难! 不过,这个对孟夫人…倒是很有用! 他心下既然明了,该怎么达到目的,便立即有了决定。 “这个…也不是绝对的吧,” 他顺着孟夫人的话说,“孩子现在长大了,妈妈的作用也并非不可替代的!” “不是的,司徒先生…” 孟夫人有些着急,“无忧无虑还那么小,如果不在妈妈身边,我担心…担心以后心里会有阴影!” 司徒明淡淡一笑,“孟夫人,你多虑了,无忧无虑今年快五岁了,瀚儿在五岁的时候,已经开始接受精英教育…” 回想往事,他的眸光不自觉的一闪,“跟妈妈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少之又少了,你看…现在瀚儿是不是也很优秀?” “这…” 孟夫人无法否认,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无忧无虑没有妈妈,或许依旧可以健康成长; 但悦歌没有了无忧无虑,肯定一天也活不下去。 “司徒先生…”孟夫人耐心的想要说服他,却听他道:“其实我也不想让孩子离开妈妈…” 她一怔。 司徒明敛住笑容,难得看孟夫人惊慌失措一次就足够了,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我对瀚儿提过跟悦歌的婚事,但是…” “但是什么?” 难道司徒瀚并不想要跟悦歌结婚? “瀚儿说,悦歌受伤后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很少想要见到他,就算是见到了,也不太搭理他,所以我觉得…他们的婚事可能有很大的阻碍。” 孟夫人讶然。 两人能结婚是最好,不但对孩子好,对悦歌…也好! 但司徒明说的现象,她好像也有…察觉到。 好几次,她来到病房,都只见到司徒瀚跟孩子们在玩儿,而悦歌则在一旁睡觉。 一、二次可能是巧合,次数多了,她也难免怀疑是否司徒瀚在这里的时候,悦歌就装睡? “你是说…”她疑惑的看着司徒明:“问题出在悦歌身上?” “孩子们的事情,我也搞不太清楚,” 司徒明转开话锋,“但是,即使悦歌不肯嫁给瀚儿,那两个孙子的抚养权我是要定了!” 顿了顿,他又道:“孟夫人,他们本来就是司徒家的子孙,你不会让他们一直姓孟吧?” 孟夫人心中本就疑惑不定,被他这样兜了几个圈子,更加思维混乱。 “不,不会,”当下,她只能道:“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两个孩子结婚,这样对无忧无虑…也好!” 说着,她端起旁边的杯子,大饮了一口红酒,才将思绪渐渐镇定下来。 “司徒先生,”她问,“你不反对他们结婚吗?” 冷静下来之后,五年前的回忆便慢慢清晰浮现。 她还记得,当时因为悦歌十分依恋司徒瀚,她还曾在司徒明面前提过让他娶悦歌。 那时候他是一口回绝了,她知道他是嫌弃悦歌痴傻,所以也没再多说什么。 今天,他的态度为什么发生了转变?难道是因为悦歌恢复正常了吗? “孟夫人,你说这个没有意义了,” 司徒明及时切断了她的思绪,他不能让她马上意识到,他做这一切的真正目的。 “现在我们商量孩子的婚事,也都是在为无忧无虑考虑,”他耸肩,“以前的事情,不必再提了。” 他的话也有道理。 其实说了这么多,事情突然变得简单起来。 只要悦歌能够答应嫁给司徒瀚,问题就解决了! “好吧,”她点点头,“悦歌那边,我会尽量说服她。毕竟,无忧无虑才是她的命根!” 司徒明没说话,只抿了一口酒,算是赞同了她的提议。 ************************************************************ 可是,想让悦歌同意嫁给司徒瀚,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如果她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五年不跟这边联系? 为什么要和卓家杰一起,换掉无忧无虑的血液样本? 她是在逃避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 孟夫人将车停好,忽然瞥见客厅落地窗前的身影。 静襄! 她眯起双眼,静襄一定也是悦歌害怕的一个原因! 即使时隔五年,她依旧对五年前司徒瀚悔婚的事情耿耿于怀。 从那以后,所有与司徒集团有关的生意往来,都被她断得一干二净! 所以,想让她接受司徒瀚与悦歌结婚的事情,只怕比登天还难! 但是,孟夫人对自己说,她也不能退缩! 她欠悦歌的太多,只要是有利于悦歌的事情,再难她都要做到! “你回来了!”她走进客厅,冲孟静襄道。孟静襄并不回头看她,只耸耸肩,表示听到了她的话。 孟夫人又道:“新加坡那边不忙吗?你怎么三天两头的跑回来?” 闻言,孟静襄身形一怔,这才转过身来,冷眼看着她:“怎么?现在孟悦歌和那两个野种在家,我连回来,住到我自己的房间都不行了?” “你不要乱说话,”孟夫人皱眉,“无忧无虑不是野种,相反,他们跟你也有血缘关系。” 孟静襄冷哼,毫不在意,“怎么,难道你也相信他们是那个卓家杰的孩子 ?” 她嘲讽的挑起眉毛:“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们的婚事?”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过问。” 孟夫人在沙发坐下,决定先跟她通个气,“无忧无虑有自己的爹地,悦歌自然也要嫁人的,但那个人绝不是卓家杰!” 当然不会是卓家杰了! 孟静襄冷笑,那个卓家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枉费她还以为他真能帮她扫掉孟悦歌这个眼中钉。 不过,仔细琢磨妈妈刚才的语气,似乎孟悦歌快要结婚…? 这个想法在脑海倏然而过,却让她有些震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问着,一边紧盯着孟夫人的面色。 只见这面色虽然忧心,其中却带有淡淡喜色,像是她很为孟悦歌能嫁人而高兴! 不,她绝对不会以为孟悦歌要嫁给卓家杰而高兴,除非… 她猛地瞪大了双眼:“你该不会是想说,她要嫁给司徒瀚了吧?” “有何不可?” 孟夫人反问,“无忧无虑是司徒瀚的孩子,他们结婚是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 孟静襄冷厉一笑,“怪不得你厌烦我经常从新加坡回来,原来…原来你是怕我妨碍你的宝贝女儿结婚!” “你如果是想要祝福她,谁会阻拦你?” “祝福?” 她笑容里的冷意更深,目光冰冷,犹如一支支毒箭,“她凭什么得到我的祝福?只要是我想要的,她都要抢过去,她还凭什么得到我的幸福?” 孟夫人最看不得的就是她这副阴狠的模样,“你是喜欢还是恨,这是你的事情。” 她不耐的起身:“但是我警告你,你不要伤害悦歌和无忧无虑,否则,我可以让你变成大小姐,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说完,她不愿再多说什么,转身往楼梯方向走去。 走上了楼梯,还听她的声音在客厅处质问:“你太偏心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孟夫人疲惫的摇摇头。 这件事完全可以不告诉她的,不想她蒙在鼓里,终究是念着她是自己的女儿。 不想见她成为最后知道的那一个人,才说了出来,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而已。 “哥哥,快走呀,外婆上来了。” 无虑悄悄的说到,一边焦急的扯着无忧的小胳膊。 无忧点头,一边拉过她。 两个小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楼梯口。 ===有亲反映说情节发展太快了~~~某影做了调整,尽量在不拖情节的前提下,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亲们,多多留言哦~~~\(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妈咪,问你个问题(不间断求月票) 爬回房间的大床,两个小人儿互相对望着,久久都没有出声。 最后,是无虑抱住了小脑袋,“哎呀”叫了一声,“原来叔叔就是爹地,真的假的呀?” 无忧依旧没有出声。 他皱着小眉头,想着司徒瀚的模样,不禁头大。懒 “哥哥,”无虑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妈咪不告诉我们,叔叔就是爹地呀?” 闻言,无忧总算有了一点反应,却只是摇了摇头。 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呀! 无虑撅起小嘴儿,她的心情也很不好呢! 外婆说叔叔就是爹地,妈咪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还让幼儿园里的坏哥哥说他们是没有爹地的小孩? 还有叔叔,他怎么也不说自己就是他们的爹地? 是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无忧无虑,所以才不要做他们的爹地? 种种疑问在小脑袋里打转,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无忧:“哥哥,我想得脑袋疼!” “小丫头,”无忧总算出声,“明天我们去问妈咪,好不好?” “问妈咪?” 无忧点点头:“我们去问妈咪,到底谁是我们的爹地!” 这个主意虽然好,但无虑也有自己的担心:“如果,妈咪不告诉我们,妈咪生气怎么办?”虫 无忧一愣。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无虑想得周到了。 他不想妈咪生气,可是…他也想知道谁是爹地呀! “小丫头,”他伸出小胳膊抱住了无虑,“为什么我们没有爹地?” 听哥哥的声音好像很伤心,无虑的心里也好难过。 她也伸出小胳膊抱住了哥哥,同时做了一个决定。 明天就由她来问妈咪好了,妈咪如果要生气,也只对着她一个生气哦! ***************************** “二小姐,”佣人走进病房,见孟悦歌已经起床,赶紧将带来的饭菜放好,“快趁热吃吧。” 孟夫人没有时间天天来,平常就由佣人送饭过来。 “谢谢!”孟悦歌笑道,眼角却闪过两个小身影。 她一愣,柔软的小人儿已经扑了过来:“妈咪!” 他们怎么来了? 她有些错愕,却听佣人道:“小少爷和小小姐一定要跟过来,他们是想你了!” “对,对!”无虑赶紧接过佣人阿姨的话:“妈咪,我和哥哥都好想你!” “小丫头!”她捏了捏无虑的小脸。 前天才过来玩了一下午,能有多想? 虽然知道小人儿是不想挨骂,但她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好啦,”她让两人坐到身边,“既然来了,就跟妈咪一起吃饭,好不好?” “嗯!”两人乖巧的点头。 见状,佣人会心一笑,而孟悦歌的手也好得差不多,可以给他们喂饭,她便先退出病房去了。 瞧见佣人阿姨出去了,无虑的大眼睛一转,立即道:“妈咪,我不是很想吃饭!” “为什么?” 孟悦歌转头来看她,却见她的小脸皱成一团,一点儿也不开心。 “小宝贝,”她有些慌了,“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无虑摇摇头,眼圈儿陡然红了,“妈咪,” 她扑入了孟悦歌的怀抱,抬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妈咪,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话未说完,门忽然被推开,司徒瀚走了进来。 “无忧无虑!”见到沙发上的小人儿,他双眼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见到他,无忧无虑却微微愣了一下,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亲热的跟他打招呼。 因为昨晚上不小心听到外婆的话之后,他们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再也不能那样亲热的叫“叔叔”了! “小宝贝,你们怎么了?”察觉到他们的异样,司徒瀚立即担忧的问。 孟悦歌也着急,本来想跟他说无虑好像是有点不舒服之类的话,却才发现走进来的,不只他一个人。 还有一个虽然面带微笑,却让她心里发凉的人---秦心蕊。 “我们突然进来,是不是吓着他们了?” 秦心蕊笑吟吟的接过他的话,一边走上前来。 “无忧无虑,”她也逗着他们,“是不是阿姨吓到你们了?来,阿姨给你们吃糖。”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巧克力。 无忧无虑跟她不熟,怯生生的看她一眼,并不接她的糖果。 “不好意思,秦小姐,”孟悦歌有点尴尬,“无忧无虑有点认生。” “不吃就不吃了!”司徒瀚大手一挥,挡开了秦心蕊拿着巧克力的手。 然后,他一把将无虑抱过来,“小宝贝,告诉叔叔,想吃什么?” 注意到一丝尴尬划过秦心蕊的脸,孟悦歌赶紧撇开了目光。 她不知道司徒瀚这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要去猜测。 而秦心蕊却很快的恢复了笑脸,快到几乎让孟悦歌以为刚才那不过自己的错觉。 “对啊,”她接过司徒瀚的话:“想要吃什么,告诉叔叔,阿姨马上去买。” 说着,她有些撒娇的埋怨:“都怪叔叔,来的时候不跟阿姨说你们喜欢吃什么,不然我们就一起买来了。” 闻言,无忧无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司徒瀚。 这个阿姨和叔叔是一起的吗?两人偷偷对望一眼,又偷偷摇了摇头。 他们谁也不知道呀!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和她不是(又求月票了) 听着她的话,司徒瀚的浓眉微挑。 他下意识的看了秦心蕊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这时,孟悦歌在一旁道:“秦小姐,谢谢你,不用给他们买零食了,等会他们不吃午饭了。” 说着,她又转头来看着他怀中的无虑:“无虑,快来跟妈咪一起吃午饭。”懒 “嗯!” 无虑点头,挣脱了他的怀抱,又乖乖的在孟悦歌身边坐下了。 她微微一笑,一把勺子喂了无忧无虑,再勺一口给自己。 “妈咪,给小丫头吃肥肉!”无忧来了兴致,咯咯笑道。 “我才不要吃肥肉,”无虑嘟嘴:“给哥哥吃辣椒才对!” 孟悦歌被他们逗笑了,“来,肥肉和辣椒给妈咪吃,好吃的给无忧无虑好不好?” 三人吃得不亦乐乎,似把旁边这二人当成了空气。 只是,司徒瀚一点也不显无聊。 他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三个人,眼底渐渐浮现一片柔光。 这片柔光将她们包裹,却将她给推开,远远的推开。 这样的感觉弥漫在秦心蕊心间,生出一千一万个不甘! 她绝不甘心就这样转身离去,消失在他的世界。 深吸一口气,她的脸上又堆起笑,“孟小姐,无忧无虑真的好乖啊,”虫 她的语气听上去如此真挚:“你一个人带大他们,一定非常辛苦吧。” 一句话将这恬美温馨的场面瞬间打破,孟悦歌微微一愣,只好回答:“还好啦!” “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的…” 她赶紧接过孟悦歌的话,又推了一下司徒瀚,声音立即变得亲昵:“你一定要多多照顾孟小姐和这两个孩子!” 手中的勺子一顿,孟悦歌心里奇怪,很想问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却始终无法抬头,脖子瞬间变得僵硬。 气氛在这陡然的安静中变得有些尴尬,司徒瀚的脸色一沉,沉得让秦心蕊有些害怕。 “瀚…” 她想要再找些话来打破这尴尬,司徒瀚亦出声:“来,无忧无虑,继续吃饭好不好?” 说着,他亲自拿过孟悦歌手中的勺子,开始给无忧无虑喂饭。 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她在一旁。 他还不太会喂饭,不小心便将无虑噎到了。 “叔叔,咳咳…” 小脸儿憋得通红,一个劲的直嚷,“慢…慢点…” 闻声,孟悦歌回过神来,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 淡淡的,转瞬即逝,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情绪太容易受到影响。 “我自己来吧,” 她又将勺子拿了回来,一边温和的说道:“司徒先生,秦小姐,谢谢两位来看我。我要给孩子们喂饭,然后哄他们睡午觉,就不耽误二位的时间了。” 很明确的逐客令,相信他们都能听懂。 果然,她的话刚说完,司徒瀚便闷哼了一声,连“再见”都没说,便转身朝外走去。 秦心蕊也不得不走,“孟小姐,那你多多休息。” 说完,她便追着司徒瀚的脚步而去。 “妈咪,”待门被关上,无虑便好奇的问:“那个阿姨是谁啊?” “只是个…” 她淡淡一笑:“陌生人而已。无虑,乖乖吃饭好不好?” “嗯。”无虑点头,乖乖的张开了小嘴巴。 ********************************************** “瀚,瀚…” 他在前面走得好快,秦心蕊一直不停的追,才在大门口追上了他。 “瀚…”她喘着粗气,面露委屈的问道:“你…你怎么了?” 司徒瀚看了她一眼,脸色阴沉着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就会一言不发,然后转身离开。 “瀚…”她不想让他转身离开,只能先开口:“你生气了吗?” “我不该生气?” 他声音漠然,表情冰冷:“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明明是他停好车后,两人才在医院门口碰到,为什么要说他们是一起? 悦歌和孩子是他的责任,他自然会好好照顾,她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好像一切不过是她对悦歌的恩舍? 她是想表明什么? 还是想让悦歌误会什么? “我觉得上次我已经把话给说清楚了!” “瀚…”她不甘心,猛烈的摇着头,“说结束的是你,我不要…我不要结束…” 见状,司徒瀚心中已然明了,“所以上次你在我办公室接到了无忧的电话,却故意不告诉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差点耽误了我赶去美国…” “耽误了你什么?” 她心痛的打断他话,“耽误了你阻止孟悦歌嫁给别人吗?瀚,你不公平,不公平…” 话说间,她不禁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是离开了五年,那我们之前呢?之前算是什么?” 司徒瀚冷睇着她的泪。 为什么他看到的不是伤心,而只是一个女人分手后的不甘与恨意? “想比早吗?”他淡淡道,“我认识悦歌的时候,才十二岁…” “你…”闻言,她的泪水硬生生顿住。 “如果上次我的话你没听懂,” 他看着她,用没有温度的目光:“我再说一次,悦歌和无忧无虑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方式伤害她们,你也不例外!” 说完,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秦心蕊呆呆的看着,心下一片惶然。 她似隐约明白,这一次转身,就是永远的离开。 或许,她从此就要失去司徒瀚,永远的失去。 不,不! “瀚!”她扑上前,用尽自己所有的勇气抱住了他。 “瀚,不要走,不要…” 她哭喊着,不管身边多少人来来往往,“我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求你…不要走!” 多么相似的场景! 五年前,他怀抱同样迷惘与期待的心情,对她说过类似挽留的话。 但是,她并没有留下来。 此刻,他忽然明白,原来在她决然转身的那一刻,他已经放弃了这段感情。 根本与分离的时间无关,与悦歌无关。 他低头,扳开了她紧绕在腰上的手。 “我对女人没有太多兴趣,”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打在她的耳膜:“悦歌一个,就足够了!” 话说间,他连一个转身、一个回头都没有给予。 话刚说完,他便抬步往医院走去。 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任由换不来丝毫同情的泪水,在脸上肆落。 **************************************** 再次回到病房,已经到了午睡时间。 两小一大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两个小人儿对她依赖得紧,连睡着了,也要一人分抱一只她的胳膊,让小脸甜甜的依偎着。 他轻轻的在床边坐下,大掌捏过无忧无虑的小脸,在她娇嫩瑰丽的面颊顿住。 住院二十来天,她瘦了好多,可是他偏偏又要经常来这里,惹她不开心。 “悦歌,”他抚着她的脸颊,柔声呢喃:“见到我是不是很不开心…可是,我想要见你呀…” 想看看你好不好,伤口情况怎么样,想…每天都见到你的笑容。 就像五年前的那些日子,每一次见面,她都会给他最美的笑容。 那时候他不觉得,现在才知道,原来笑容也会让人上瘾。 “悦歌,对不起!” 他不该让她听到秦心蕊说的那些话,不该让她尴尬着不知如何自处。 一切都是他不对! 低头,他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记深吻。 等了好久好久,终于听到他起身离去的声音。 孟悦歌睁开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好几次,她都差点睁开眼来,他灼热的目光像是具有穿透力,很容易就探知了她其实没有睡着。 还好她都忍过来了,否则跟他双眼对视,她一定尴尬到不知所措。 特别是当他…温热的唇顿在额头的时候… 她抬手,轻轻抚上那尚留余温的吻,心中涌荡阵阵迷惑。 为什么他要去而复返? 以为她睡着后才表露的温柔,到底仍是假装,还是真心? 如果是真心,那秦心蕊又算什么? 种种疑问在心中翻滚,她本不愿去思索,无奈心绪却已不受控制。 他对她的影响力,从来都没有减弱。 从来都没有。 ********************************** “悦歌,看看有什么落下的?” 终于可以出院了,孟夫人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这一个多月来,她知道女儿已经待到发闷。 “嗯…”孟悦歌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眼神却不自觉的往病房门口瞟去。 今天她出院,他是知道的。 昨天晚上他还给她发短信,问她医生怎么说? 她才不要他管,回了他简短的几个字:你不用知道,便将电话关机了。 今天早上开机一看,之后他也没再发短信,也没打电话过来。 孟夫人见了,忍住眉眼间的笑:“听说司徒瀚去法国出差了,要好几天才回来…” 孟悦歌一愣,像是考试作弊被抓到的孩子,一张脸顿时涨红。 “我…我在看…”她毫无底气的分辨,“我在看无忧无虑会不会来!” “他们去幼儿园了,应该不来!” 孟夫人拿过她手上的衣服,放入旅行袋中,“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孟悦歌赶紧点头,跟着她往外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忽闻一阵花香扑鼻。 一个送花小妹出现在门口,“请问孟悦歌小姐是在这间病房吗?” 看着她手里大束粉色的康乃馨,孟夫人看着女儿一笑:“她就是!” 说着,她一并拿过女儿手中的小旅行袋:“你慢慢签收,我去办出院手续!” 孟悦歌不好意思的笑着,心思却已落在了这花束上。 “请问这是谁来的呀?”她一边签字一边问。 送花小妹一笑:“孟小姐,花束里有卡片,应该有署名的。” “哦,谢谢!”她捧过花束,果然找出了里面的卡片。 只见卡片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写着:悦歌,没能来接你出院,送束花补偿一下,要多多注意身体! 署名:拓跋。 是拓跋哥哥! 她开心一笑,压下了心里的失落。 这段时间拓跋哥哥真的很忙,只来过医院两三次,却没有忘记她的出院时间! 有这样的关心她就应该心满意足了,干嘛还要想着别的? “怎么了?” 以为自己的神情够自然,不料还未在妈妈身边站稳,便见她疑惑的冲花束看了一眼:“不是司徒瀚送来的?” 她窘红了脸,她的表情难道真有那么失落吗? “我…没想过…他送不送花来,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怎么会语无伦次? 看着她有些逃躲的身影,孟夫人一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可以找个时候跟她说说与司徒瀚的婚事了! “悦歌,休息两天就去公司上班吧。” 将车发动,孟夫人一边说着,“这段时间公司有点忙,事情多的时候学习,更容易学到东西。” 孟悦歌点头,与其在家里吃闲饭,倒不如去公司帮忙。 “悦歌…”孟夫人抿唇,似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出口。 片刻,她还是决定说明白:“你知道你姐姐的性格,在公司上班的话,多少会发生些冲突,你…” “我不会介意的,” 孟悦歌淡淡一笑,“五年前我搅乱了她的婚礼,她恨我,我可以理解。只要她不针对无忧无虑,我都不介意。” 孟夫人微微一叹,“悦歌啊,妈妈不是这个意思…” 不明白同样是她生出的女儿,为什么性格相差这么多,难道是因为… 脑海中掠过一个想法,她浑身一震,后背已是涔涔冷汗。 她赶紧调整了自己的思绪,“妈妈是想说,你一定要学会自我保护,不要平白无故的被人欺负。” “妈妈,我知道的,你不要太为我担心。” 孟夫人点点头,她相信现在的悦歌已经不比五年前。 然而,却听她又道:“妈妈,我想姐姐针对我,多半也是为了公司的继承权。” 她淡笑着:“其实我对这个没有多大兴趣,我希望姐姐能明白这一点,不要再…” 话未说完,车子却陡然停住。 她一愣,妈妈已转过头来神情严肃的看着她:“悦歌,你怎么能这样想?” 她非常不赞同她的这个想法:“以前的你虽然没有能力扛起这份家业,妈妈心里还是想要找个信得过的男人为你托付终身,一来是想让你幸福,二来也是想让他能够帮你接下这份属于你的家业!” “妈妈,我…”她讶异妈妈的激动。 “现在你好了,恢复正常了,” 孟夫人摆摆手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你一定要自己接下孟氏金控,你明白吗?” 她不明白! “妈妈,姐姐同样是你和爸爸的女儿,既然姐姐喜欢,为什么不让她来管理?” 她不想要为了这份家业,让姐姐的恨意蔓延到无忧无虑身上。 她此生所求,只是自己能让无忧无虑能够健康平安的长大。 “悦歌…”她脸上的坚决让孟夫人有些许失控,“她跟你不是…” 失控却也只到此,孟夫人忽然意识到涌在唇边的是什么话,硬生生的顿住了。 “妈妈,姐姐跟我…不是什么?” 孟悦歌同样愣住。 莫名的怪异瞬间在车内蔓延开来,憋得人有些透不过起。 良久,孟夫人的神色才恢复了正常,眉眼只见,却透出阵阵疲惫。 “悦歌,妈妈有些激动了…” 她露出惯常温暖的笑容,“反正你听妈妈的话,毕竟,这份家业也能给你和无忧无虑提供更好的生活,难道你…不想吗?” 孟悦歌也回过神来,弯唇一笑。 不论妈妈刚才想要掩饰的是什么,她终归是疼爱她和无忧无虑的不是吗? 她没有再追问,只点点头:“好,妈妈,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这才乖!” 孟夫人爱怜的抚了一下她的脑袋,才回身发动车子,继续朝孟家开去。 在家里休息两天后,孟悦歌便开始去公司上班了。 受伤的手臂已经痊愈,只是医生吩咐她尽量不要提抱太重的东西,以后可能不能随意抱起无忧无虑。 而且,他们一天天长大,很快她也就要抱不动了。 偷偷走神想了一会儿无忧无虑可爱的模样,她将注意力拉回了文件上。 妈妈让她用一个月时间熟悉公司近五年来的商业数据,这对她来说,真是好难啊! 她只能用妈妈的期待来鞭策自己,才勉强坚持了下来。 “二小姐,你好!” 这时,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敲门走进来,手上抱着一摞资料。 她认得这个人,是孟静襄的秘书,不知来找她是为什么?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他怎么能这样(继续求月票) “你好!”她礼貌的回应了一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秘书走上前来,将手中厚厚的资料往她面前一摆:“孟经理让我把这些资料给你做分析,她明天要得到结果。” 交给她? 明天要得到结果? 孟悦歌一头雾水,先别说这根本不是她的工作范围,而且一天时间,她也不可能她做出来呀!懒 “她…”孟悦歌试探着问:“是不是搞错了?” 或者是这个秘书给听错了? “二小姐,”秘书耸肩:“孟经理说如果你有什么疑问,直接打给她好了!” 说完,她便出去了。 孟静襄的下属,态度果然嚣张得也够可以! 她心中有气,下意识的拿起了电话想要给孟静襄打过去。 但是…转念一想,打电话过去后,肯定只会惹来她的冷嘲热讽,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作用。 倒不如她把事情做完,反正也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 可是,这事情对她这个新手来说还真不容易。 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她才做了一半。 这时电话铃响起,是妈妈打过来。 “悦歌,怎么还不回家?”“妈妈,我还有点事没做完,做完就回来了。” 闻言,孟夫人先是感到欣慰。虫 悦歌这么好学,她也乐得见到他很快就能独当一面。 但片刻,她又察觉到了不对劲。 对悦歌来说,早点回来陪伴无忧无虑应该比废寝忘食的工作要重要多了吧! “什么事情这么赶?”她立即问,还需要加班到深夜? 说出来一定又让妈妈不高兴,孟悦歌敷衍道:“没什么,就几个关键问题没搞清楚,我马上就回来,你别担心。” 没办法了,只好先回去。 孟静襄既然把这工作交给她,想来也不是什么太着急的事情。 她不过就是想捉弄她来泄恨嘛! 于是,挂断电话,孟悦歌起身关灯回家。 走进别墅,妈妈还在等她。见到她就问:“是不是静襄吩咐你做了什么事?” 她在家里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性。(.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孟悦歌微讶,看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没有啦,妈妈,”她实在不愿妈妈担心,赶紧转开了话题:“我去看看无忧无虑。”一天没见,真的很想他们了。 闻言,孟夫人赶紧叫住她,“悦…” 但见她摆摆手,示意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便匆匆上楼去了。 孟夫人一叹,只好也跟上楼去。 “宝贝儿!”孟悦歌开心的推开门,一边打开床头的小灯,却见床上居然是---空的! 这…? 她一愣,转头瞧见孟夫人也跟了上来,赶紧问道:“妈妈,无忧无虑呢?” 孟夫人佯瞪了她一眼:“我刚才就是想告诉你,他们不在家里!” 不在家里?孟悦歌疑惑:“他们去哪里了?” 幼儿园并非寄宿制,他们还能去哪里? 孟夫人一笑:“今天司徒瀚从法国回来了,把无忧无虑接过去了。我本来想让你下班后再去接他们,谁知你现在才下班…” 其实她是故意这么晚才打电话的啦,她认为无忧无虑多和爹地亲近,没什么不好! 可是,对面这个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他…他怎么能把无忧无虑接走呢?”孟悦歌怒气冲冲的跺脚,立即四下看去,似有些惊慌失措。 片刻,她才想到掏出手机,找出了他的号码。 “悦歌…”孟夫人上前握住了她拿手机的手,阻止了她拨号的动作,“悦歌,你先听妈妈把话说完,好不好?” 她觉得现在是跟女儿商量婚事的最好时机了。 孟悦歌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妈妈,我…我先打电话让他把无忧无虑送回来…” “这么晚了,无忧无虑应该已经睡了,你这样不是要吵醒他们吗?” “可是,可是…”孟悦歌焦急的拧着手指,“这个司徒瀚,他也不能就这样…把孩子带走啊!” 心里不禁涌现阵阵恐慌,如果他就这样把孩子扣着,不让她再见面,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 “悦歌,你别着急!” 孟夫人看出了她的心思,“司徒瀚不是那样的人,无忧无虑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让他们不跟妈咪生活在一起?” 闻言,孟悦歌的心情似稍稍平静下来,却又立即陷入了更深的惶然。 “妈妈…”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悦歌,其实…” 孟夫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期待,“其实你有没有想过…” “妈妈,我看我还是先去接无忧无虑回来。” 陡然间,她似乎明白了妈妈在期待什么。 她几乎是立即把手抽了出来,便朝外走去。 不,不要,她不要听到妈妈说出那些话。 那样的话,她就再也没有躲逃的余地了。 “悦歌…!” 孟夫人赶紧追出去,但她已经走出了别墅,往花园外匆匆跑去了。 ===有亲们想说要看小甜蜜啊,那明天某影就让瀚和悦歌甜蜜一下下~~~\(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公寓迷情(坚持求月票) “叔叔,妈咪怎么还不来?” 虽然已经昏昏欲睡,无虑却迟迟不肯入睡。(.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因为之前叔叔说妈咪也会来,她想要跟妈咪说晚安。 无忧也在一旁打着哈欠:“嗯,看不到妈咪,我们不睡觉。”懒 “妈咪会来的!” 司徒瀚保证,“但是要很晚才来,等会儿妈咪来了,见你们这么晚还不睡觉,不怕挨骂吗?” 这个…好像有点道理哦! 小人儿对视了一眼,由无忧开口妥协:“那好吧,不过叔叔,我们睡觉前要听故事!” “你给我们讲故事!” 无虑接着说完,两人便乖乖的缩进了被子里,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司徒瀚。 司徒瀚皱眉一笑。 让他说商业案例或许能口若悬河,让他讲儿童故事…他不禁头大。 看出他的犹豫,无忧咯咯笑起来:“叔叔好笨笨,都不会讲故事。” 无虑也跟着笑:“妈咪最聪明了,不看故事书也可以给我们讲故事!” “哦,”闻言,司徒瀚感兴趣的问:“那妈咪都给你们说些什么故事呀?” 这算是考他们的记忆力吗? 无忧无虑的好胜心马上被挑起,“妈咪说过小羊的故事…” “还有大灰狼和小红帽…”虫 “还有汽车人的故事…” 两个小人儿争得不亦乐乎,唯恐司徒瀚说他们笨笨,连故事的记不住。 争论的结果就是两人口干舌燥,疲惫至极,再也不记得还要叔叔给他们讲故事的事情,便呼呼大睡了。 看着他们娇嫩的小脸,司徒瀚的眼底滑过一丝宠溺。 宝贝! 他俯身将娇柔的小身子轻轻抱住,爹地明天就去看故事书,下一次一定给你们讲一个最精彩的故事! 轻轻拉过房间门,他一边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十一点,她还真能沉住气。 刚才他还对无忧无虑信誓旦旦的保证妈咪会来,现在他倒有些不确定了。 他知道她在躲他,排斥他,每次给她打电话,总是敷衍两句便挂断。 至于短信,当然是十发九次不回,唯一回复的那次,便是冰冷冷的拒绝。 不得已,他只好把无忧无虑带来,这样他才能跟她…单独见面。 拉开抽屉,他拿出那红色的小盒子。 买来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有机会,希望今天可以送出去。 只是不知道,看到这枚戒指的时候,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高兴、皱眉还是冷冰冰的拒绝?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冷冰冰的模样,他的唇角依旧忍不住挑起一丝微笑。 或许是因为,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她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的缘故吧! 所以,她现在的拒绝、冷眼,他总是不能当真!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他回神,是梁助理打电话来提醒他上线听取国外分公司的报告。 他连线将信号收过来,第一次在工作时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随着时间来到十二点,她还是没有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或者她已经在来的路上? 心中的焦急让他暂时打断了那边的报告,拿起了手机。 略微思索,他还是先拨下了孟夫人的号码,然而电话尚未接通,期待已久的门铃声终于传来。 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是用多快的速度来到了门后。 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在可视对讲里看到她时的开心。 “悦歌,你来了。” 他打开门,忍不住前倾身子对她说话,却被她抬臂推开了。 “无忧无虑呢?”她冲进来,一边问道。 他淡淡一笑,把门关好了,才道:“无忧无虑应该已经睡了。” 孟悦歌瞪了他一眼,便开始在公寓里寻找。 虽然只是间公寓,却有楼上楼下两层,她略微打量了一下,便从楼上开始找。 一般人都把卧室设在二楼嘛! 司徒瀚见了,也不出声,只在沙发坐下,眉间泛起淡淡笑意。 片刻,孟悦歌气呼呼的下楼来了。 楼上居然都是空的! “你…怎么…” 一眼触及到他眼角的嘲讽,孟悦歌忽然明白,“你故意的!” 看着她上楼去白找一圈,他居然不出声阻止。 司徒瀚耸肩,“如果我不让你去找,你肯定以为我是骗你,我又何必多费唇舌?” “你…”孟悦歌语塞。 转过身不理他,准备在楼下找。 “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次,他好心出声了:“无忧无虑也不在楼下。” 她微微一怔,转头瞪着他:“你把他们带哪里去了?” “这个…”他掩下眼底的笑意,故作冷静的说:“我爸说想见见他们,所以我送他们去家里了。” 他家里?! 孟悦歌只觉一阵眩晕,“你为什么要送他们去那里?你…”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你凭什么送他们去那里?” 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他是司徒家的长子,无忧无虑就是长孙,如果…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只能恨恨的瞪着他:“我不管,我马上要带他们回去。” 看着她涨红的小脸,双眼因愤怒而晶亮闪光,司徒瀚几乎要笑出声来。 “悦歌,你冷静一点,” 终于,他还是忍住了,一本正经的道:“我爸只是想看看无忧无虑,明天早上自然会有人送他们去幼儿园的!” 事情真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孟悦歌不相信! “司徒瀚,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她质问,“你是不是…要跟我抢无忧无虑?” 话说间,她一步步逼近坐在沙发边的他,极端的愤怒让她丝毫没有察觉,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司徒瀚却感受到了,她每走近一步,属于她的独特气息便浓郁一分。 搅得他的鼻息,渐渐的也乱了。 “悦歌,”他挑眉,“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跟你抢无忧无虑,我想的是…” 话音未落,孟悦歌只觉身子一晃。 再抬头时,她已经落入了他的怀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你干什么!” 她使劲挣扎着,他的手臂却收得越紧。 “悦歌...”他用眸光凝住她,沉声问:“为什么怕我?” 低哑的嗓音回荡在静谧的深夜,似带着某种魔魅,瞬间攫获了她的心。 为什么怕他? 害怕他抢走了无忧无虑,还是害怕他又像五年前那样…无情? 她自己也分不太清楚,只知道躲着他,不再让他走进自己的世界,才最最安全。 然而,这样想着,望着他的双眼不自觉的渐渐笼罩一层水雾,透出令人心疼的泪光。 司徒瀚心中一拧,不愿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却又如此割舍不下,无法移开。 “悦歌,别哭…” 他不自觉放柔了音调,怜惜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眉眼,落在她粉柔的面颊… 或许这怜爱太过珍贵,这甜蜜太过稀有,她呆呆愣住,竟然忘记了挣扎。 直到… 他的唇覆上她的,将温柔亲吻变成了狂烈的占有。 “嗯…” 一时间她尚难适应,使劲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 然而,每逃出一小步,却只换来他更深的侵入。 他用他有力的手臂紧搂着她,精壮的身躯挤贴着她柔软的身子,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才心甘; 而他的舌早已直驱而入,纠住了她柔软的小舌,痴缠到底; 滚热的气息,一点点,一点点将她的意识烫坏,模糊,终于消失不见… 无助的她,只能依附着他的气息呼吸,只能跟随着他的节奏,渐渐沦陷。 他们从沙发边一路吻来,在卧室前停住,她被他高大的身子压在墙边,阵阵凉意在肌肤蔓延。 这凉意让她得到了些许的清醒。 迷蒙的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自己和他,都已经只剩下了贴身衣物。 “悦歌…” 他火热而又急促的呼吸在她耳边顿住,陡然停止的亲吻让她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难耐乘虚而入的寂寞。 “别着急嘛,女人…” 他低声坏笑,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廓,“我先问你,什么时候…让无忧无虑叫我爹地…?” 她微微一愣,迷乱的意识转了好几圈,才弄懂了他的问题。 一张脸迅速涨红! 她是来找无忧无虑的,而此刻,她居然贴在他怀里,全然忘记了无忧无虑可能被司徒家抢走的危险! 涔涔冷汗爬上脊背,她迅速收回了勾在了他脖子上的裸臂,用力推开了他。 “悦歌…”意识到她的逃离,他迅速伸出长臂,将她卷回了怀中。 只是,午夜的亲吻只有一次魔法,这一次,再不能哄得她意志尽失了。 “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去捡被随手丢在地上的衣服。 他不让,紧紧抱着她,“别吵,悦歌,等会无忧无虑被吵醒了。” 空气陡然静了一下,他一呆,才意识到心急的自己说漏了嘴。 而她已经反应过来了:“你说什么?” 她讶异又愤怒的瞪着他:“无忧无虑在这里!” 她立即推开他,开始逐个推开房门,一边问:“他们在哪里?在哪里?” 司徒瀚无奈,只好轻轻推开身边的那扇房门,轻声道:“他们在里面睡觉…” 话未说完,她已经快步走过来要冲进去。 “等等!” 他扯住她的手臂,“你别吵醒他们了,今天他们睡得很晚。” 孟悦歌给了他一个---要你管---的眼神,快速走了进去。 果然,她的两个小宝贝在里面。 霓色的床头灯下,他们已经甜甜的睡着,看那嘴唇带着浅笑的模样儿,一定正做着什么开心的美梦! “小宝贝!”看着他们,她的怒气顿失。 温柔的神色流露在眼底,她俯身,疼爱的亲了亲两人的小脸。 或许在睡梦中,他们感受到了妈咪的爱,两人不约而同的翻个身,又甜甜的睡熟了。 孟悦歌轻握着他们的小手,这才意识到如果不吵醒他们,让他们自己跟着她走下楼,她根本没办法一次带走两个。 他们渐渐长大,她受过伤的胳膊抱不起他们两个了。 只是,要吵醒睡得这么香甜的两人,她一万个不忍心。 ******************************************************************* 司徒瀚站在门口瞧着,猜到她犹豫的心思,不由轻声一笑。 转过身,他去房间套了一件睡袍,又将另一件拿在手中。 折回来时,她也正从房间走出来,迎头碰上他,脸色迅速窘红。 她分明瞧过了他不在外面才走出来,想要找回衣物穿上的! “很晚了!” 他假装没看到她的尴尬,将手中的睡袍给她披上,“就在这里睡吧,无忧无虑睡得那张床很宽。” 这一次,他是绝对认真的。 孟悦歌抬手抓着睡袍的衣襟,双目坚定的看着他:“你…不可以抢走无忧无虑。” 他勾唇,抬臂抚着她的面颊,轻柔的摩挲着:“你放心,我不会抢无忧无虑,我只会…抢你。你们都是我的!” “你…!” 她心中一惊,急急撇开了脸,“你胡说!” 说完,她一个转身,便走入房间去了。 又更快的,抬手把房间门一推,将他关在了门外。 他本来想推门追进去,手臂都已抬起,忽然想起分公司的报告都还没听完。 而刚才,他甚至不顾一切的想要占有她! 一定不会有下属相信,他会为了女人丢下工作。 在所有人眼里,保住司徒集团总裁的位置,才是他最最在乎和紧张的事情。 唇边泛起一丝苦涩,他只能换以手掌轻抚了一下门把,悦歌,晚安! 然后转身,快步朝书房走去。 门外安静了! 她站在门后细细侧听,半晌都没再有动静。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怪感觉,有点烦,也有点闷,还有些许…失落。 想了想,她索性抬手,不仅将门锁了,连门锁上的保险栓也给拴住了。 然后才爬上床,抱住无忧无虑,安心的睡着了。 时间慢慢来到了凌晨三点,整个公寓都安静下来,只有书房偶尔传来敲键盘的声音,显得公寓更加静谧。 又过了不知多久,司徒瀚终于抬起满布血丝的双眼,从报告中抬头起来。 看看时间,她应该已经睡着了 吧。 他看着书桌一角的红色盒子,唇边忽然勾起一丝笑意。 虽然今天又找不到机会,但总可以趁着她睡着,试一试戒圈的大小。 也许尺寸正好符合,戴上去之后就可以不用取下来了。 他笑着,将戒指握在手中,快步走到了房间门口。他就知道她会把房间上锁,所以特地带了钥匙来。 只是为什么锁开了,门却还不能推开? 突地,他想到了什么,动作陡然停了下来。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失望的看着手中的戒指---她一定是,连保险栓都给拴住了! 好歹他也是这家的主人,她防他,怎么可以像防贼?! ************************************************** 梦里,她又看见了他,带着坏笑压近她的脸… 好痒,走开,她抬手推他,却听到咯咯的稚笑声。 她微微一愣,随即睁开眼来,却见无忧无虑正坐在她旁边,小脸绽放着甜甜的笑。 “妈咪,不是我啦!” 见她醒来,无虑立即抬手蒙住了小脸,“是哥哥,是哥哥弄口水在你脸上!” 闻言,无忧鄙视了她一眼:“小丫头,以后你要改名叫小叛徒!” 说完,他又俯头,在孟悦歌脸上大大的“啵”了一口。 然后得意的说:“看,妈咪又不会生气!” 原来刚才是无忧无虑在亲她!她怎么会在梦里见到他... 双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她立即爬起来,问道:“无忧无虑,现在几点了?” “报告妈咪,”无虑朗声回答:“现在快要八点钟了,” 想了想,她又说:“幼儿园就要关大门了!” 什么?!孟悦歌赶紧爬起来,不只是幼儿园要关大门了,她上班也要迟到了呀! “你们快点把衣服穿好!” 她吩咐着,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可能还丢在客厅的地板上。 那混乱的景象可不能让无忧无虑看到,她赶紧转身跑出了房间。 来到客厅一看,只见她的衣服已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沙发上,而那个男人,好像没看到了影子。 不管那么多了,她抱起衣服,走进洗手间穿好, 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应该是无忧无虑穿好衣服跑出来了。 “无忧无虑,”她一边扣着衣扣,一边道:“你们等一会儿,妈咪马上出来。” 说完,却没听到回答。 她有些奇怪的穿上外套,拉开门来一看,那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正堵在门口。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失落的两个字 “起来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然一抬双臂:“快点来吃早餐。” 她看也没看他手里的东西,只道:“不用了,我赶时间。” 话音未落,却见两个小人儿扑到他身边,抬着大眼睛望他:“叔叔,有什么好吃的?”懒 “好吃的可多了!” 他抱起他们来到餐桌边坐下,然后把手中的纸袋打开,拿出披萨、小糕点和牛奶,摆了满满一桌子。 “哇!” 那造型精美的小糕点瞬间吸引了无忧无虑的目光。 他们可一点儿也不跟司徒瀚客气,拿过小勺子就开始吃。 孟悦歌一愣,只好道:“无忧无虑,你们没刷牙又没洗脸,怎么能吃东西?还有,幼儿园真的要关大门了,我们得马上走了。” 无忧无虑忙着与食物奋战,小嘴儿塞得满满的,无暇与她答话。 司徒瀚在一旁道:“没关系,等会我送你们出去。” 顿了顿,他又补充:“这个时间很难拦到的士!” “谢谢…叔…叔!”无忧挤出一句话,又忙着吃去了。 司徒瀚一笑,目光仍望着她:“悦歌,你也来吃点东西吧。” 他根本就是存心跟她作对! 孟悦歌瞪了司徒瀚一眼,索性再次折回洗手间去了。虫 简单的洗漱出来,已经到了八点十五分,再不能耽误时间了。 她准备上前,无论如何要带走无忧无虑,他却更早一步起身,冲两个小人儿道:“好了,我们去幼儿园了。” 闻言,两人立即放下了勺子,乖乖的跳下了椅子。 孟悦歌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开始,无忧无虑居然这么听他的话了? 司徒瀚一笑,伸臂抱起他们,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还挑衅似的用膝盖碰了一下她的:“悦歌,你不去上班吗?” 无忧无虑则帮腔道:“对啊,快点哦,妈咪,等会外婆会骂人的!” 以前外婆说过哦,妈咪上班也不准迟到! 孟悦歌无奈,只好跟着他往外走去。 “悦歌,开门!”忽然,他停在门口,冲她叫道。 看看他,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当然不能开门啦! 她知道他是在故意使唤她,当着孩子的面,她也不能发作,只能上前乖乖开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走到电梯门口,他又道:“悦歌,按下电梯!” 她忍,伸臂按下电梯。 电梯门开,里面已经有一些住户。 不知道是否她多心,她总是觉得电梯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果然,待他们走出电梯后,她便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那是司徒先生的什么人啊?” “看样子,有点像老婆孩子?” “司徒先生结婚了吗?” “哎,司徒先生那么有钱,必须结婚才可以有女人和孩子吗?” 这么说,她倒是像他的情.妇了? 情.妇! 这两个字让她皱紧了眉头,一颗心顿时沉落到了谷底! ***************************************** “妈咪,叔叔,拜拜!” “宝贝,拜拜!” 看着他们手拉手走进幼儿园,孟悦歌吐了一口气,便准备下车了。 “去哪里?”他问。 她没理他,想推门下车时,才发现车门被他锁了。 “你开门呀,”不得已,她只好道:“我要下车,我上班要迟到了。” “孟氏好像也不在这里呀…”他环视周围一圈,忽然踩下油门便将车朝前开去。 “喂,”孟悦歌知道他的意图,慌忙出声阻止:“你让我下车,我不需要你送我去公司。” 他会将车停在公司门口,这样来来往往的同事都能看到! 她在害怕什么? 这一次,司徒瀚没有理会她,径直将车子开到了公司门口。 “开门呀…”开到公司也就算了,干嘛还把门锁着?她 烦怒的转头,却见他正倾身上前,将一个纸袋放到了她手中。 “别忘记吃早餐!” 她一愣,立即感觉到了纸袋里传来的温度。 心中顿时气息大乱,本能的,她却要抗拒:“我不要。” 眼看着她要把纸袋扔掉,他忽然道:“你不拿着,我就不让你下车!” “你…”看他坚定的眼神,她明白他一定说到做到。 只是,他的这辆顶级豪车已经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若再不下车,今天她就要成为大家午餐时的谈资了。 她只好将纸袋塞入了随身包中:“这样我可以下车了吗?” 司徒瀚这才满意的挑眉,打开了门锁。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便推开门下车。 原本她想要急忙跑开了,转念一想,那样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只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用正常的速度走上了楼梯。 看着她隐忍的模样,他才明白,原来捉弄她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不由地开心一笑,正要发动车子离去,却见走到公司门口的她,被忽然出现的孟静襄拦住了去路。 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孟静襄突地抬手,狠狠的将她一推。 她还穿不惯高跟鞋,这一推之下,差点没摔倒! 他一怔,不及思索的下车,快步跑上前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他们的故事 跑得近了,便听到孟静襄的声音传来:“少出现在我面前,装恩爱吗?滚得远一点!” 或许因为她的话骂得太难听,过往的人纷纷侧目,其中也有些人认出来是孟家的两姐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见状,孟悦歌更不想多说什么。懒 反正无论说了什么,传到妈妈耳朵里,终究还是让她伤心。 想了想,她便只道:“你胡说什么?如果你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了!” 话说间,却见司徒瀚来到了身边,“悦歌,怎么了?”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孟静襄微微一怔,脸色已然更沉。 孟悦歌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不想与他距离太近。 加一个司徒瀚进来,讶异的目光更多,再多停留一秒,门口就要被堵了。 “没什么,不关你事。” 她只好匆匆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悦…” 看着她匆匆的身影,他无奈的撇嘴。 转回头,迎上孟静襄愤怒冰冷的双眸:“这么快就住在一起了!她还有什么可装的!” 孟静襄的刁蛮任性他是见识过的,闻言,他就已大概猜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孟经理,”他的唇边亦泛起冷笑,“你知道就好!”虫 “你说什么?”孟静襄瞪着他。 他耸肩,“既然知道了我跟悦歌的关系,以后你最好少惹点事。” 语气虽然轻淡,那冷邃的眼神却直刺她的内心深处,“从现在开始,悦歌不仅仅是你的妹妹,更是我司徒瀚的女人,我孩子的妈妈,你如果想要做什么,最好先想想后果!” 悦歌抗拒他,躲避他,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孟静襄吧! 她一定是害怕,孟静襄的嫉妒与仇恨会伤害到两个孩子! 还记得五年前那一次,悦歌和商念之外出遇到追杀,商念之咬定是孟静襄做的,因为没有证据,他没有武断的肯定。 但现在看来,商念之当时不一定在撒谎。 闻言,孟静襄一张脸唰的发白,身形微晃,似有些脚步不稳。 司徒瀚没有管她,说完要说的话,便转身离开了。 心头,却始终萦绕着莫名的感觉。 像是心疼,像是叹息,更像是自责。 如果不是刚才碰上孟静襄刁难她,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明白她心里的顾虑? 虽然他不知道,她一个人到底默默承受了多少他不知道的痛苦与压力; 但他却知道,这些痛苦,这些压力都是因为他。 ******************************************************************************* 孟悦歌走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昨天没做完的资料收在一起,准备给孟静襄退回去。 本来这就不是她的义务,她退一步,孟静襄就更进一步! 余光里,随身包被她随便的扔在沙发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脚步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匆匆走过去拿出了随身包里的纸袋。 还有温度的早餐,他是什么时候去买的? 从公寓里出来的时候并没见他拿着,难道是特意为她准备,一直放在车里? 孟悦歌,你想这些做什么?! 她猛地敲着自己的脑袋,她把它拿出来,可不是用来胡思乱想的。 她把它拿出来,是要扔了它! 目光往垃圾桶边一转,手臂晃了一下,却始终没有把它扔出去。 看看自己紧拽着纸袋的手,她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她真是没用,连扔掉这么一个东西都舍不得,更遑论将心里的他也扔掉? 可是,刚才在大门口碰到孟静襄,听她冷冷的一句:看你这模样,用了我用过的男人,倒还挺开心的嘛! 为什么她的心,就像被人掐住了出口,闷到连眼泪都滚落不出,只能浸在眼底,熬痛了她的呼吸。 司徒瀚,我恨你,我恨你! 为什么,她已经尽力逃避,拒绝,他还是不乖乖走开? 如果他走开了,像这五年一样,从不出现在她的生活,她一定就可以忘记他了! 所以,她要不停的工作,不断的找事情来做,让自己变得忙碌,就可以不再想他了。 然而,即便她再忙,那个不识相的人还是打电话过来。 那不断闪烁的来电显示,像是提醒着她,这世界还有他这一号人物。 她皱眉摁断,只片刻,他又打过来。 她索性关机,又只片刻,座机便响起了。 看这个形势,如果她不接电话,他大有可能找到公司来。 她只好拿起话筒:“干嘛?” 她没有听错,那边居然传来低低的笑声,是在笑话她挣扎无用吗? “你不说话,我就挂断了。”她怒道。 “好了,悦歌,” 他止住笑声,语调异常温柔:“别跟我赌气,下班我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接无忧无虑。” “不用了!”她想也没想便拒绝。 他又在那边笑,把她的话不当一回事:“好了,悦歌,等着我。” 他那边好像也很忙,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孟悦歌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她决定现在就下班。 在幼儿园门口等了半小时,小朋友们便排队走出来了。 她的无忧无虑因为有相同的长相,在小朋友里特别显眼,她一下就看到了。 “妈咪!” “妈咪!” 无忧无虑也看到了她,飞快的朝她扑来。 平常都是司机叔叔来接他们哦,“妈咪,今天你怎么有空?”无虑开心的问道。 “妈咪今天特别想你们,”孟悦歌亲亲他们,心里想着不能这么快带他们回家。 否则,司徒瀚去公司接不到人,肯定会直接去家里! “无忧无虑,今天我们去餐厅吃晚饭,然后去游乐园好不好?” 听到---游乐园---三个字,他们哪里还管得了去哪里吃晚餐,一个劲的点头。(.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孟悦歌一笑,让司机先回去了,自己则悄悄把电话关机。 游乐园对她来说,一点儿都不陌生。 五年前她没有恢复正常的时候,妈妈还经常抽空带她来玩儿呢。 记得那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木马,不是因为木马有多好玩。 而是因为曾经,他陪着她坐过一次。 她还记得,当时他们坐在相邻的两匹木马上,就像现在的无忧无虑这样,手拉着手。 真是的!她怎么又想他了? 大概是因为看着天色渐黑,在公司接不到人的他,一定非常着急。 好几次,她有打开手机的冲动,转念又一想,即便是今晚在一起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心中的人不是她,她求来再多的陪伴,不过是一种讽刺而已。 “妈咪,妈咪…” 这时,木马上的无虑冲她开心的叫起来。 她一笑,正想走上前几步,一个声音忽然叫住了她:“孟小姐!” 她讶异的转头,不曾想在这里会碰到她。 “秦小姐?” 心跳忽然加快,秦心蕊出现在这里,那司徒瀚… “孟小姐,我一个人来的。” 捕捉到她寻找的目光,秦心蕊一笑,却有掩不住的苦涩。 孟悦歌微微一怔,随即冲她淡淡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以为只是偶遇,却见她在长椅坐下,还抬眼发出邀请:“孟小姐,你也坐坐吧。” 看样子她是有话想说,可是,孟悦歌看看木马上的无忧无虑,“秦小姐,我还是不坐了,我和孩子们在一起。” “孟小姐,” 然而,她却伸臂抓住了她的手:“孟小姐,我只有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太久。” 她恳求的看着孟悦歌,眼角竟然泛起泪光。 孟悦歌终究心软,“秦小姐,你要跟我说什么?” 她坐下来,一边问道。 秦心蕊面色痛苦的摇摇头,眼角的泪水还是滚落下来:“孟小姐,也许我的要求很过分,但…但是,我还是要请求你,把瀚还给我,好不好?” 孟悦歌讶异,又不禁觉得好笑。 “秦小姐,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司徒瀚他…” 这样的话到了嘴边,才知道说出来有多难,但她还是继续道:“司徒瀚他本来就是你的呀!” 闻言,秦心蕊猛烈的摇摇头,“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心是我的,可是,孟小姐,你若爱着一个男人,你只要得到心就能满足了吗?” 孟悦歌皱眉。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指责她抢了司徒瀚这个人? 试问她何德何能,能将他这个人抢过来? “秦小姐,你糊涂了吗?” 她有些生气,语气便强硬了些许:“你不可以只有心而得不到人,我就可以只得到人而得不到心吗?” 秦心蕊心中一愣。 她真是太疏忽了,居然没有看出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最擅长的是扮猪吃老虎。 这几天来,她一直暗中跟着孟悦歌,看着她深夜跑进瀚的公寓,却到了早上才出来! 要知道瀚从来不会留女人在家里过夜,秘书不行,助理不行,就连她也没有过这样的例外! 所以,这个孟悦歌一定是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 五年前,她能怀有瀚的孩子,也一定是用了同样的手段! 而现在,孩子就成为了她夺走瀚最好的砝码! 她绝对不像外表这样柔弱,秦心蕊暗中提醒自己,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孟小姐…” 她的泪水滚落得更加汹涌,“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可以,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也不可以,但是瀚要这样做啊,他跟我说要跟你在一起,让我不要再来打扰你…他还说…” 话到此处,她似被泪水梗咽了声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孟悦歌静静的看着她,极力压下了心中的苦涩:“他还说了什么?”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 他要跟她在一起的理由,是因为―无忧无虑--。 他早就明白的对她说过,他对他们有责任。 有责任而已,跟爱无关。 果然,秦心蕊稍稍冷静了情绪,才又接着道:“他说他不能放弃这两个孩子,你和孩子…是他最好的选择…你知道的,他是司徒家的长子…” 他需要保住总裁之位,必须讨得大家长司徒明的欢心。 娶她为妻,让无忧无虑认祖归宗,一定是司徒明乐得所见的事情。 这些,秦心蕊认为自己不必说。 看孟悦歌皱眉的痛苦的模样,应该已经想到了。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孟悦歌又问。 闻言,秦心蕊赶紧敛下了目光,悲泣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想你把瀚还给我…” 把司徒瀚还给她? 孟悦歌不禁莞尔,司徒瀚根本也不是她的,她怎么能够还? 眼前的这女人,一定比她更加了解司徒瀚,难道不明白他做的决定,是不为任何人改变的吗? 也许,这女人不过是被伤心冲昏了头脑,才来恳求她的吧! “秦小姐,”孟悦歌看着她,眉间忽然浮现淡淡的笑意:“你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真想知道,当他真心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闻言,秦心蕊一愣。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问题这个,但往事的甜蜜,还是令她忍不住陷入了回忆。 在学校里,司徒瀚的名字是一个传说。 不仅仅因为他的家世背景,更因为他俊逸无双的面容和超群出众的才华。 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寝室的姐妹们说起司徒瀚。 他在哪里做了什么,和什么人说话,对什么人露出笑容,甚至在学生食堂出现,都是姐妹们的谈资。 只是,虽然每天听道他的点点滴滴,他们的距离却并不因此而拉近。 反而,司徒瀚在她心里,渐渐变成了一个神,不可亲近的神。 不过,这一切在大二的一场辩论赛,彻底改变了。 那不过是系里举行的辩论赛,谁都没想过司徒瀚会来观赛。 而他应该也只是坐在了一个角落里,没让人发现。 辩论赛结束后,她和寝室的姐妹们随着观众们一起往外走。 忽然,她发觉一人拍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她愣住了。 连带着她身边的姐妹们也愣住了。 司徒瀚就站在她们面前,递过来一本书:“同学,这是你掉的吗?” 她一愣,才发现刚才聊天太过投入,连手上的书掉了都不知道。 “是…是我的,谢谢。” “不必。”他淡 淡挑眉,“你刚才表现得不错。” 说完,他无意识的勾动了唇角,转身离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校辩论队选拔新人而来,而我,就是他亲自挑选的一个。” 回忆往事,她的情绪不再那么激动。 在孟悦歌眼里,她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沐浴在爱情的光辉之中,因为他一个欣赏的眼神,就像得到了全世界的女人。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孟悦歌无从体会,因为她从来没有被他,这样深爱过。 “妈咪,刚才那个小青蛙跳得可快了…” 出租车上,无虑开心的形容着。 无忧冲她撇嘴:“刚才有个小丫头,差点被吓哭了哦!” 无虑咯咯一笑,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糗事被哥哥揭发,“那人家刚才真的有点怕怕嘛…” 两人说了半晌,才发现妈咪居然一言不发,只看着窗外发呆。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去拉她的胳膊:“妈咪,你在想什么?” 孟悦歌回过神来,“妈咪在听你们说话呢。” 真的吗?无忧无虑可不相信,刚才妈咪明明有发呆。 这时,无忧暗中冲无虑使了个眼色。 无虑点头,表示收到。 “妈咪,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今天她和哥哥商量了好久,决定今天一定一定要问。 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孟悦歌不禁一笑:“好啊,你问吧!” “嗯…” 无虑抿了抿小嘴儿,终于鼓起勇气:“妈咪,叔叔是不是爹地?” 她强调:“不是家杰爹地那种,而是真正的爹地那种?” 孟悦歌一怔。 一颗心像被什么重重锤击了一下,痛到她五脏六腑也忍不住翻滚。 泪水,就像这止不住的痛,瞬间便肆流了整个脸庞。 “妈…妈咪…” 她这模样把无忧无虑吓到了。 “妈咪,你怎么了?” 无虑也忍不住哭起来,一边哭喊道:“妈咪,你不要这样,无虑不乖,无虑再也不问…妈咪别哭…别哭…” 无忧虽然没哭,却也伸出小手,慌乱的为她擦拭着眼泪。 孟悦歌抓过他的小手,将两人紧紧搂进怀里,梗咽道:“妈咪没事…妈咪…是妈咪不好…” “宝贝,叔叔就是你们的爹地,你们的亲生爹地…” ======哎,受伤的总是孩子...无忧无虑这么伤心,搞得某影也伤心了...大热天的,流汗又流泪啊,哎~~~\(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深夜探访(继续求月票) “哥哥,等会儿电话接通了,叫叔叔还是叫爹地呀?” 房间里,无虑拿着从外婆那儿借来玩的手机,为难的冲无忧问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无忧皱着小眉头想了想,“还是先叫叔叔吧!” 他做出决定:“突然叫爹地,叔叔会被吓到的。妈咪也会生气的。”懒 也对哦! 无虑点点头,按下了几个数字。 这一次,没有陌生的阿姨了,是叔叔的声音。 “叔叔!我是无虑。” “无虑?”他的声音里透着惊喜。 整整一个晚上,他打不通她的电话,打来孟家她也不在,他只差没派人去找她们了! “无虑,你在哪里呀?”他焦急的问。 “我在家里,”无虑乖顺的回答:“我跟哥哥在一起。” 已经平安回家了!他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她故意提前下班,带着孩子们去玩,是躲着他。 他虽然生气,更担心她们,现在知道在家里了,他的心里才顺畅了些许。 只是,无虑为什么想到给他打电话来? “叔叔,”正准备发问,无虑先开口了,声音里带了些许梗咽:“妈咪哭了!哭得好伤心。(.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一想到妈咪哭红的双眼,她也忍不住哭起来。 他一怔。 “发生什么事了,无虑?” 无虑只小声哭,说不出一个字来,无忧拿过电话道:“叔叔,在游乐场妈妈和一个阿姨说话,回来的时候就在出租车上哭了。” 他的条理比无虑要清晰许多。 “那妈咪现在在哪里?” “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好,无忧,叔叔现在马上过来,你哄哄无虑,让她别哭了,好吗?” 挂断电话,司徒瀚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秦心蕊还会去骚.扰她。 也许,不更快的做出决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略微思索,便拉开抽屉将那个红色的小盒子捏在手中,脚步坚定的走了出去。 “叔叔怎么说?”见哥哥摁断了电话,无虑赶紧擦着眼泪问。 无忧也帮她擦眼泪,一边道:“叔叔说他马上就来。” “真的?” 想到可以见到他,无虑高兴极了,赶紧拉起哥哥的小手站起来:“那我们去外面等爹地好不好?” 无忧点点头,他也很高兴能见到叔叔…不,应该叫爹地。 ****************************************** 已经十一点了,孟悦歌吹干头发准备睡觉。 不过是去了一趟游乐园而已,却感觉好累。 大概是跟秦心蕊说话,太耗费精力了。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仿佛都像精心准备过的,都能准确刺中她的弱点。 后来,秦心蕊还逼问她会不会因为孩子,而勉强跟司徒瀚在一起? 即便司徒瀚不爱她,她也要跟他在一起? 她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能,是在秦心蕊面前逞强; 说不能,却是在勉强自己。 她不敢靠近他,不代表她可以忘了他! 况且无忧无虑…已经知道了他就是真正的爹地… 辗转难眠,她起身走到窗前,却见花园门口的路灯下,站了两个小身影! 无忧无虑? 她奇怪,他们不应该在床上睡觉的吗? 她赶紧披了外套跑下楼,来到花园:“无忧无虑?” 闻声,两个小人儿一愣。 糟啦,被妈咪发现了! 两人赶紧抬手蒙住小脸,可这一次这招不管用了,妈咪还是来到他们面前,准确的将两人拉住:“你们在这里干嘛?怎么不乖乖睡觉?” 这个…那个… 要是妈咪知道他们偷偷给爹地打电话,会不会生气呀? 话说间,突然两道车灯打来,随着一声喇叭响过,花园门缓缓打开来了。 孟悦歌还没看清楚车的模样,却听无忧无虑拍手乐道:“叔叔来了,叔叔来了…” 叔叔?她一怔,只见车子停下,车上走下来那个熟悉的身影。 逃躲了他一整天,没想到临睡前了,还是得要见到他。 “无忧无虑!” 司徒瀚抱起扑过来的小人儿,走到她面前:“悦歌,你和孩子们一起来接我吗?” 接你?如果知道他要来,她一定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转过身,她一言不发的朝别墅走去。 “叔叔,你好快哦!” “叔叔,你是不是坐飞机来的?” “小丫头笨笨,叔叔明明是开车来的…” 不知为什么,听着无忧无虑叫着他叔叔,她居然有点掉泪的冲动。 她的无忧无虑,一定是怕她生气吧。 所以就算知道了他是爹地,也不敢…也不敢轻易的叫出口。 她不是个好妈咪,她自责的咬唇,居然让这么小的孩子为她担心! “来,无忧无虑去睡觉了好不好?” 走进别墅,她忍下落泪的冲动,回身想要抱过他们。 他却微微侧身:“你的手臂才好,我送他们去吧。” “叔叔,我们在楼上第三间房。”无虑赶紧接过他的话。 她的机灵让他不禁一笑:“好,叔叔这就送你们去。” 说着,他加快了步子,余光却从未离开过她。见她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他突然出现,她是惊讶还是生气? 无论如何,今晚他一定要把这枚戒指交给她!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现在要的,是你(坚持求月票) “叔叔,今天给我们讲故事吗?” 虽然哈欠连天,无虑还是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放开。 都说女儿是爹地前世的情人,所以她才会特别黏他吗? 看看一旁的无忧,早已呼呼大睡了。 司徒瀚亲亲她的小脸:“今天很晚了,叔叔明天再给你讲故事,好吗?”懒 无虑点点头,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疲倦得有些意识不清了。 “好吧…” 她闭上眼,嘟囔了一句:“说话算数哦…爹地…” 或许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便闭上眼睡着了。 但司徒瀚却已经清晰的听到了。 抱着她的手臂倏地一怔,他凝视她娇嫩小脸半晌,忽然抿唇一笑,在她的小脸留下轻轻一吻。 “晚安,小宝贝。” 他为两人掖好被角才起身,却见孟悦歌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两人目光相对,她怔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回了房间。 司徒瀚跟过去,却见她的房门意外的没有紧闭,应该也是有话想要对他说。 见他走进来,站在窗前的她转身,“今天…”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我告诉无忧无虑了,你是他们…真正的爹地!” 他却看到了她红肿的双眼,心口有些拧疼。虫 “悦歌…” 他在她面前站定,不自觉的伸手,想要触碰…她侧身闪开,他却伸出双臂抵在她两侧的墙壁,将她困在了他的怀中。 “愿意让无忧无虑叫我爹地了?”他问。 滚烫的气息放肆的喷洒在她的脸上,在这静谧的深夜,荡漾起阵阵暧.昧的波纹。 “他们…总是要知道的…”她往下缩着身子,想要逃出他包围圈。 然而,他却陡然倾身,精壮的身躯将她结实的压在了墙壁,让她动弹不得。 “你…”她的脸红了,“你放开我…” “不放!” 他更加贴近她,深邃的眸光将她锁定:“悦歌,今天为什么…躲我?” 他的唇贴着她的额头,阵阵热气熨烫在她的发间,大脑不禁一片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她的心里,只剩下他怀抱里的温暖。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感知 ---如果可以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如果这一刻能成为永恒,她愿意付出所有。 只是,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的一天。 何况,这份温暖,原本就不属于她。 “你放开我…”她使劲挣开他的怀抱,“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着,她坐在了单人椅上,摆明了要与他保持距离。 他微微一叹,只好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 “明天开始,”她继续说:“我会让无忧无虑叫你爹地…” 听上去像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他在她眉间看到的却是几分决绝?! 她的语气,她的眼神,都让他无法高兴起来。 “然后呢?”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是一直有,还是今天见了秦心蕊以后才改变? 然后? 想着自己计划中的“然后”,她有些语塞。 痛苦是预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痛。 “然后…你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爹地…” 她缓缓的说着,这样才能平复呼吸中的痛意:“无论你跟谁在一起,无论以后我...嫁给谁,都不会改变。” “你说什么?” 他眸光一震,陡然起身逼近了她:“你再说一遍!” 他的双臂搭在单人椅的扶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里的沉怒让她有些害怕。 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像是被惹怒的野兽,随时会吃了她泄恨。 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有点不敢出声。 他却再次问道:“刚才说什么?” 看她有没有胆量再说一次,她要嫁给别人! “我…我有说错吗?” 莫名的,他的愤怒让她的心里泛起阵阵委屈,胆子也大了些许:“这样你就不必担心…无忧无虑不是司徒家的孩子,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叫别的男人爹地…” 说完,却见他一副丝毫不为所动的表情。 她以为他是没听懂,只好又解释道:“你大可以跟你想要的女人结婚,也不必担心以后不能见无忧无虑…” “那你呢?”终于,他出声。 “我…?” 她奇怪他的问题:“你放心,就算我结婚了,也不会让无忧无虑称呼我丈夫做爹地…” “你到底要嫁给谁?” 蓦地,他打断了她的话,一把将她的手抓在了大掌之中。 她喋喋不休说了这么多,没一句顺了他的意思。 他只好...做出最直接的举动。 她一愣,呆呆的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心跳似骤然顿止了一下,她惊惶且讶异的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将一枚耀眼的钻戒从盒子里挑出来,往她右手的无名指套来。 “你…不,我不…” 她急剧挣扎,手腕纠出了红印子,却无法将右手收回。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滑落指根,钻石的光芒闪痛了她的眼。 “我不要…不要…”她使劲甩着右手,抗拒去思索他这样做的用意。 她只觉得这戒指好重,令她根本无法承受! 发觉她的意图,司徒瀚大怒的将她的双手抓在大掌之中,“你敢拔…” 他低吼着:“你敢拔下来试试看!” “我…我为什么不敢?” 她被抓痛了,亦狠狠的反抗,“我凭什么不敢…?” 抬头,却撞进他愤怒的眸光。 她微微怔住,却发现这愤怒里,还有受伤。 是她让他感觉到受伤了吗?他会受伤吗? 明明受委屈的、曾被拒绝的、不被爱的人,是她! 是她啊! “干嘛这样看我?” 她咬牙,愤然对视:“我欠了你什么?我不要你的戒指,也有错吗?” 她终于挣脱了双手,却又使劲的推他,“我不需要你的戒指,也不需要你在这里,你走吧,这样秦小姐也不必来问我要人。” 话音落下,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他已经清晰的听到了。 “蕊儿真的找过你?” ―蕊儿―在他嘴里,可能已经成为习惯。 听在她耳里,却是一种讽刺。 扎在心口,泛疼。 “对啊,”她朗声说着,对他也对自己说着:“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蕊儿,把你还给她。我不必你负什么责任,无忧无虑是你们司徒家的子孙,也没有人会改变,你…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只是,戒指的尺寸却出奇的合适,话说完了,她居然还无法将戒指拨下来。 想了想,她只能转身往浴室走去。 “你要把我还给谁…?”然而,他却闪身拦住了她的去路,依旧是沉怒的眸光。 她不想理会,拼了命的只想将钻戒拨下来,将手指折磨得发红了。 “够了!” 他低吼,紧紧捏住了她的手:“孟悦歌,谁给了你权力,让你可以将我还给她?你的誓言呢?你在婚礼上许下的誓言呢?” 曾经说的那一句―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呢?-- 她微怔,继而冷笑:“为什么你要说这个?” 为什么要提起那曾经被他践踏在脚底的誓言。 “因为,”他眼底的怒气转为深深的凝视:“你说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它当真了!” “你…”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眼里的真诚,让她连自我欺骗也不可以。 泪水,不自觉从眼眶溢出,她才急急的低下头,不想让他瞧见。 “悦歌…” 然而,他却伸臂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扣在他的心口:“别管蕊儿说了什么…” 他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着,像是春风拂过时的温暖:“我跟她,早已经过去了,再也不可能了。无论她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在意,也不要相信。” 早已经过去了?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真的已经过去了…” 不是疑问,也不是陈述,因为他的话,太难以令人相信。 “已经过去了。”他重复一次,“我希望从此以后,可以跟你,无忧无虑…” 话到此处,他稍微一顿,才继续道:“跟我关心的人一起生活。” “你关心的人?” “对!”他点头,用许誓的语气:“我会尽我一切的努力,保护你们,让你们快乐的生活。” 她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儿怪。 这根本不像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反而更像兄长对妹妹的承诺。 “司徒瀚,”她忍不住发问:“如果撇开无忧无虑,你还会这么做吗?” 他皱眉。她怎么喜欢问这些怪问题? 无忧无虑根本无法被撇开! 他的生活里,也从来没有假设! “别说傻话了,”他轻轻放开她,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顶,又捏住她发红的右手无名指:“也不要再折磨自己,嫁给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痛苦的。” 她没出声,一颗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 当她打算嫁给卓家杰结婚的时候,妈妈阻止她不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那么现在呢? 当她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她又会得到幸福吗? 司徒瀚无法猜知她的这一番心思,只是她突然安静了,不闹了,他便满意了。 “好了,很晚了,快睡吧。” 他伸手抚过她的面颊:“明天我会让人开始筹备婚礼,你乖乖的,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可以了!” 闻言,她睁大柔美的双眼看他,一切如梦似幻。 她似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然后又抱了抱她。 她闻到他身上那好闻的古龙水味道,只觉心里很安定。 至于自己什么时候睡着,她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他一直坐在床边,静静的陪伴着她,但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伸出右手,只有那璀璨的钻石光芒,提醒着昨天的一切,是真的发生过。 ****************************************************** 孟悦歌慢慢走出电梯,踌躇着往总裁办公室那边看了几眼。 现在这个时间,妈妈应该在办公室吧。 “二小姐!” 这时,妈妈的秘书看到了她,立即迎上来:“你来找孟总吗?” 她点头,下意识的将右手垂下,不想让人看到手上的戒指。 早上洗脸的时候,她可以抹些肥皂摘下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来看去,终究却还是舍不得。 或许,她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嘴上拒绝得有多厉害,心里就有多么的想要。 本来想趁着早餐时间跟妈妈说这件事,没想到她工作繁忙,没吃早餐就先来公司。 所以她只好估计个人少的时间过来。 “哇,二小姐,好闪啊…” 然而,秘书是何等角色,这样发光的物体还能闪过她的眼睛?! 当下便将她的右手抓起来,仔细端详着这戒指:“好大的钻戒,多少分啊,啧啧…还带在无名指…” 她暧.昧的语气让孟悦歌倏地红了脸。 “我…我戴着玩儿的,是假的…”她赶紧缩回手,极力想要解释,却让结巴的语气给出卖了。 秘书了然一笑。 见她这么害羞,也就不逗她了:“你直接去孟总办公室吧,刚才大小姐也去了。” 她们是一家人,应该不用通报和请示了吧。 姐姐也去了? 应该是因为公事去找妈妈吧。 “谢谢你!”她点点头,一边朝前走去。 她想要等姐姐报告公事离开后直接进去,这样就不必耽误妈妈太多时间。 也不必害怕被别人看到。 然而,刚靠近办公室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剧烈的争吵声。 “你不必说了!” 妈妈的声音非常坚决:“查出过问题的供货商,怎么能够再用?这件事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孟静襄并不动怒,只冷笑着:“那批货三天后就要交,我可找不到更合适的供货商。” “那就赔钱吧!” “赔钱?” 孟静襄声音一凛,把手中的文件往办公桌上一扔,“不如你先找会计算算要赔多少,再说吧!” 说完,她便转头走了出来。 听到她高跟鞋的脆响,孟悦歌直觉不想跟她碰面,便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等到她搭乘电梯离去, 孟悦歌才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孟夫人正低头翻看着什么,眉头紧皱,双眼入神,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妈妈!” 她在办公桌前站定,轻轻叫了一声。 闻声,孟夫人猛地抬头,双眼竟然满布血丝。 孟悦歌一愣,“妈妈…你怎么了?” “悦歌呀,”孟夫人认出来人,脸上立即露出笑容:“我没事,不过有点累了而已。” 说着,她一边示意女儿坐下。 孟悦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便知道她昨晚一定又熬夜了。 第一次,她如此强烈的感觉到,妈妈老了! 平日保养尚可的脸,只要一熬夜就褪去了光彩,变得苍白脆弱。 “妈妈,公司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闻言,孟夫人微微一怔,立即摇头道:“没有…” 话未说完,却见女儿已经将面前那份她来不及收好的文件抢去,仔细看了起来。 “悦歌…”孟悦歌摆摆手,坚持把文件看完了。 虽然她不是很懂,但参考刚才听来的对话,再看看里面的内容,她也大概猜知了几分。 “妈妈,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如果她一定不肯用这家公司的原料,必定延误交货时间。 孟夫人疲惫的摇头,“这家公司曾经提供有问题的原料,让我怎么再相信他们?” 顿了顿,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那一家因为你姐姐…不肯提供原料罢了。” “哪一家?”她好奇的问。 孟夫人说了一个公司的名字,却并不抱期望:“那家公司的经理曾经追求你姐姐,你姐姐不喜欢人家倒罢,还戏耍了人家一次,所以这件事一定谈不拢。” 说着,她微笑着摇摇头:“看我,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悦歌,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孟悦歌亦摇头,思绪还停在孟夫人刚才的话里。 “妈妈,你能告诉我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吗?” 她心里有个想法:“也许我可以去试试看。” 其实她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但不忍看到妈妈如此烦恼,她决定怎么样也要去试一下。 孟夫人当然知道她的孝心,但她对这些根本不懂,去也是白费功夫呀。 “悦歌,不用了,这些妈妈来想办法,你…咦?” 蓦地,她注意到女儿手上的戒指,“什么时候去买的?” 她握着女儿的手仔细端详片刻,“很漂亮呀,什么时候去买的?昨天吗?” 昨天之前都没见她戴。 抬头,却看到孟悦歌满面通红的脸,她顿时大悟:“哎呀,看妈妈这个反应,真是太慢了,太慢了…” 说着,她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找人帮忙(不间断求月票) “司徒瀚给你的?” 看着妈妈脸上的笑容,孟悦歌觉得怪不好意思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没想到他的动作比她的还快! 孟夫人摇头笑着,“他跟你求婚了?” 孟悦歌踌躇的抿唇,“妈妈,我…我不想跟他结婚。”懒 孟夫人淡淡一笑,早就知道她有这样的答案。 “怎么?跟无忧无虑的亲生爹地结婚,还有什么顾虑吗?”她是故意这样问的。 她何尝不知道,当初对卓家杰的婚事,悦歌没有太多犹豫,是因为对卓家杰没有爱情; 只因对司徒瀚有爱情的牵绊,所以才会对他的求婚千味杂陈。 她的这个女儿,只要碰上司徒瀚的事情,就又变傻了! “妈妈,你同意我跟他结婚吗?”孟悦歌问。 “我同意!” 孟夫人不假思索的回答,反而让孟悦歌怔了一下。 毕竟,当初她要嫁给家杰哥的时候,妈妈是那样坚决的反对过。 “妈妈…?” 她摇摇头,“他曾经是姐姐的未婚夫,我再跟他结婚,我担心…” 不但孟静襄会接受不了,舆论上也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那些都不重要,悦歌。” 孟夫人拍拍她的手:“在妈妈看来,最重要的是,无忧无虑能跟爹地在一起,你可以跟…你爱的人在一起。”虫 在妈妈眼里,你的幸福最重要! “如果,你不跟他结婚的话,” 孟夫人话锋一转,“我们和司徒家,将会面临一场争夺战…” 虽然不愿意说出来,但悦歌身为孩子的母亲,有权利知道:“关于无忧无虑的争夺战。” 闻言,孟悦歌一凛,怔怔的看着她。 却见她摇头:“不是司徒瀚要跟你抢,是孩子的爷爷要跟你抢。悦歌,我们…抢不过…” 心中的猜测成为现实,孟悦歌沉沉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时,桌边的电话响起,是秘书提醒孟夫人即将开始的部门会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妈妈,”孟悦歌回过神来,“那我先出去了。” 孟夫人点点头,“别担心,悦歌,我看司徒瀚很有诚意,其实你可以…” 知道妈妈想说什么,她却不想听,无力的摆摆手,她转身走出去了。 “这次会议很紧急,必须通知所有的部门经理参加。” 路过秘书室,只听里面几个秘书正严肃的在打电话。 “关系到原料供应的事情,有消息马上汇报过来,孟总还在等着。” “对,有什么结果马上通知,我在线等!” 她混沌的思绪顿时清醒过来。 现在妈妈正陷入愁局,她这个吃闲饭的怎么还有心思考虑别的问题呢? 应该先帮妈妈把事情搞定才行! 可是,这个叫---郑浩宁---的人是谁啊? 怎样才可以找到他呢? 问妈妈,肯定不会告诉她; 问姐姐,除了冷嘲热讽之外,什么也不会问到。 她思索片刻,决定打电话给---拓跋熠。 ***************************************************************** 她好像来早了!约好的包厢里还没有人来。 不过没关系,拓跋熠那么忙,她等一下好了。 片刻,却听到包厢外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你跟来干嘛?当我的保镖?你还不够格!” 熟悉的声音,是拓跋熠。 而一个熟悉的女声立即接道:“你呀,真是没有良心!上午让我帮忙就使唤我,现在到中午了,该吃饭了,就把我给扔一边了。” 她仔细一想,忽然笑起来。 这个说话的女孩一定是跟着拓跋哥哥去美国的云小姐! “你想吃饭还不容易?” 拓跋熠高声道:“你去一楼找个位置,想吃什么点什么,等会儿我来结账。” “你…”云小暖被气得呛声,“你不就是来见美女嘛,干嘛不让我跟…” “你也知道我见美女了,干嘛…” “拓跋哥哥,云小姐!” 孟悦歌出来的正是时候,将两人只见的火药味驱散了。 “包厢够大啊,一起进来吃饭吧。”她出声邀请比较好,否则云小姐一定很尴尬。 拓跋熠瞪了云小暖一眼,“跟屁虫就长你这样!” 说完,便率先走进包厢去了。 云小暖冲他回瞪了一眼,转过头来看着孟悦歌:“这个…不会打扰你们吧?” “不会!云小姐,”孟悦歌伸手拉过她:“快进来吧。” 云小暖不好意思的一笑,“孟小姐,你叫我小暖就可以了。” “好,那你也可以叫我悦歌。” 话说间,两人在餐桌边坐下,拓跋熠忽然出声将她们的聊天打断:“悦歌,司徒瀚那小子跟你求婚了吗?” 孟悦歌一愣。 他怎么突然这样问? 右手不自觉的捏紧,又不禁抬起来,置于了拓跋熠的视线之下:“怎么,拓跋哥哥,你怎么会知道?”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也不准(坚持求月票) 见状,云小暖赶紧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拓跋熠一脚。 如果让孟悦歌知道当初是因为拓跋熠开出了条件,司徒瀚才会有结婚的念头,还不伤心死吗? 拓跋熠毫不客气的回了她一脚,倒也没再说下去。 只道:“钻石那么闪,我当然一眼就看到了。” 闻言,孟悦歌怔然一笑,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为什么看到这戒指,都会想到司徒瀚?! 待服务生拿了菜单出去,拓跋熠便转开了话题,“悦歌,电话里说的要拜托我什么事?” 孟悦歌正准备说话,却见云小暖忽然起身:“你们聊,我去一下洗手间。” 拓跋熠皱眉瞧了她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似在讥嘲她真麻烦! 云小暖冲他呲牙:“有种你就不要去洗手间!” 说完,才转身走出去了。 孟悦歌觉得好笑:“拓跋哥哥,你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小跟班呀。” 说是小跟班应该很准确吧,自从她回来,每次见到拓跋熠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云小暖的身影。 “可爱?” 拓跋熠的脸色像活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我的字典里没有可爱两个字。” “是吗?” 孟悦歌忍住笑意:“拓跋哥哥,小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虫 柔美的大眼睛一转,她猜测:“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你的属下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拓跋熠微微一愣。 尽管知道她的心里没有自己,但她以为他有女朋友的想法,还是让他的心有些扯痛。 她是真不明白,还是有意逃避? 其实他只是想要默默守护在她身边,直到他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 “她是社会新闻版的记者,” 他回答,带着解释的成分,“也是我爸爸一个朋友的女儿,所以比较熟。” 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她家里。 她刚从外面跑了新闻回来,穿着宽松的罩衫,颜色中性。 头发塞在棒球帽里,挎了一个双肩包。 当她爸爸介绍说这他女儿云小暖时,他含在嘴里的香槟酒差点儿喷出来。 他在道上了混了这么久,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当时他真想说一句,云小暖小姐,你完全颠覆了我对女人的概念。 然而,他还来不及说话,她先凑上来,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你真的是拓跋熠?” 语气还神秘兮兮的,“就是那个罗门的太子爷?” “对。”拓跋熠睨着她:“你有什么指教?” “我有很多指教啊!” 初次见面,她似乎很开心,更一点也不拘谨,一边说一边将棒球帽随手摘了下来。 长发随着她的手臂落下,黑亮的发丝瞬间将她的五官点亮。 之前被帽檐遮挡他无法细看,此刻留神一瞥,却见她精致的五官里,无一不透着自信,倒有英姿飒爽的感觉。 “我是城市报的记者,”她自我介绍着,一边将随身包往沙发上一扔。 原来她并非不见外,只是到了家里,她便自然的放松了。 即使,她的家里正宾客穿梭,举行着她爸爸的生日派对。 她就是这样一个随性的人! 拓跋熠挑眉,听她继续说下去:“社会新闻版的,我一直想要认识你,罗门太子爷!” 他皱眉,不知道她的前言跟后语有什么关系。 但是,接下来的这几年里,他便将这个问题弄透彻了。 她把他当发现新闻的最好管道! 这几年,她时常跟着他,发掘了好几个大新闻,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记者成为了知名主编! 当然,这些并不是依靠拓跋熠,她能有今天,凭借的都是她自己的胆识。 孟悦歌点点头:“我真是佩服小暖,她一个女孩子跟着你,居然也不害怕。” 虽然拓跋熠已不至于像街头小混混,每天打打杀杀,但别人对付他的办法也更加隐蔽和危险。 拓跋熠虽然嘴上烦躁她像跟屁虫,其实心里也非常欣赏她的勇气吧! 如果没有他的默许,他手下的兄弟怎么会让一个外人近他的身? “不跟你说了,我第一次见她,还以为她是男人么?” 拓跋熠不屑的一哼,“我看她是投错了胎,虽然是女人的外表,内心却是个男人。” 孟悦歌摇头一笑。 她的拓跋哥哥真傻,其实小暖有一颗再女人不过的心。 跟一次两次,或许是为了发掘好卖的新闻; 但几年来都这样跟着,连孟悦歌都能猜知,小暖对他,已不再是那么简单。 “拓跋哥哥…” 本来她想提点一下他,这时,云小暖却推门走了进来,她只好暂时作罢。 “这世界真是好小!” 云小暖坐下来,笑着叹道,“你们猜我刚才碰到谁了?” 拓跋熠对她的话,反正从来都是半冷不热,孟悦歌只好感兴趣的问道:“碰见谁了?” 以为是什么美女明星或者名人,却听她道:“我看到司徒瀚了!” 她在洗手间外的走廊碰到他,还以为悦歌也约了他,却见他往左边走。 “司徒先生,”她八婆的叫了一声,“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司徒瀚愣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啊!” 他约好客户谈生意,是那边的包厢没错。 “哦。”她若有所思的点头,“那是我搞错了,我以为孟小姐约了你一起。” 闻言,司徒瀚追问:“悦歌跟你在一起?” “对呀,”她点头,“还有拓跋熠。” 不知是否她眼神不好,说出了拓跋熠的名字,她似看到司徒瀚眼神一沉。 然后,司徒瀚的秘书来找他,她便走开了。 孟悦歌一笑:“他们在餐厅里谈生意,很正常的。” 话虽如此,一想到他就在不远处,昨晚的点点滴滴忍不住浮现心头,她的神色还是有些不自然。 “悦歌,”拓跋熠打断了她的思绪,“跟我说说什么事吧?” 孟悦歌点点头,把自己在公司了解到的情况对他说了。 “那现在就是要找到郑浩宁喽,”待她说完,云小暖便道,“只要他肯答应就行了!” 孟悦歌一笑,希望像她说得那么简单。 拓跋熠也没觉得有多难,“悦歌,找这个人容易,然后我再吓吓他,保管他马上给你们供应原料。” 这…虽然容易,她却总觉得办法不是太好。 而云小暖也在一旁飞快的道:“这样不行,他知道你是罗门的人,你岂不是跟他结仇了?” 闻言,孟悦歌赶紧点头:“拓跋哥哥,还是不要这样做了,这样做确实太冒险了。” 但拓跋熠却那个生气,狠狠的瞪了云小暖一眼:“要你多嘴?我害怕得罪那个姓郑的?” 云小暖被他凶得一愣,却有点不服气:“我…我这也是为你…” 说着就没声了,她忽然明白,为了孟悦歌,他根本不怕得罪任何人。 她是,真的多嘴了! “拓跋哥哥…”见气氛不对,孟悦歌赶紧道:“其实…其实我只想拜托你,帮我找到那个人,然后我想…” “然后你怎么办?” 拓跋熠打断她的话,“你去求那个姓郑的?” 他绝对不允许! 别说她才进入公司几天,对商场上很多事情都不熟悉; 即便她是商业谈判的个中好手,他也不会让她拉下面子去求一个男人! “总之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他大手一挥,“我负责帮你…” “拓跋熠,这件事不用麻烦你了!” 话未说完,包厢门忽然被推开,司徒瀚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孟悦歌身边坐下,“拓跋熠,既然是悦歌的事情,怎能连累到你,我会帮她搞定的!” 极度排外的语气,云小暖连余光都不敢乱瞟。 可想而知,拓跋熠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啦! 她怕看了一眼,自己也要受到“台风的牵累”! “不…不必了。”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孟悦歌有些无措。 以为他忙着跟客户谈生意,绝不会过来这边。 但现在看来,他根本连他们刚才说了什么都听到了。 “悦歌,”看着她眼里的戒备,他心中微叹:“在商言商,如果我出面去跟郑浩宁谈,方式会温和得多。” 孟悦歌一怔。 云小暖在旁边连连点头:“对,对啊,别的地方不敢说,这城市周边三百里内,哪个做生意的不会给司徒先生几分面子?!” 他们的话都有道理,而且这样的话,也不会让拓跋哥哥刻意去得罪人了。 他们在道上混的,自然是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可是,看拓跋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她又不知怎么说才好。 “就这么办吧!”司徒瀚没再多说,抓过她的手同时起身,便要朝外走去。 拓跋熠淡淡一瞟他们握在一起的双手,什么也没说,便将目光移开了。 “拓跋哥哥…” 看出他的不高兴,孟悦歌过意不去,毕竟是她打电话特意叫他出来的。 云小暖却冲她笑着挤眼:“没关系的,悦歌,你先去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吧。” 事情紧急,也只能这样了。 “那拓跋哥哥,小暖,我先走了。” 她说着,人已被司徒瀚拉出了包厢。 门“啪”的关上,片刻又被推开,是服务生送菜来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面对桌上的美食,云小暖高声问。 拓跋熠没理她,只管拿起酒篮里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云小暖心中一叹,脸上却还是保持笑容:“拓跋熠,不如我们就用食物来压下心中的愤怒吧!” 说着,她先拿起刀叉,切了一大块牛肉放入了嘴里,大嚼特嚼。 间或还发出满足的叹谓声,像是这牛排有多好吃似的。 “你很饿了吗?” 拓跋熠斜了她一眼,伸手将原本属于孟悦歌的那一份也端到了她面前:“把这个也吃完,不然不准离开。” 天啊,这么多!当她是大胃王吗? 不过,只要他的心情能一点,她再多吃一份,也没关系啦! ********************************************************* “上车吧!” 司徒瀚拉开车门。孟悦歌依旧不相信的看着他:“你真的知道郑浩宁在哪里?” 闻言,他沉默片刻,才道:“不如我们让拓跋熠去查一下,然后再去找他…” “你…”她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却见他眸光闪烁了一下,似有笑意在眼底。 她无语。他这算是在捉弄她吗? “悦歌,”见她有些生气,他上前搂住了她的双肩:“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为什么去找拓跋熠帮忙,你找不到我吗?” 语气有些责备,深邃的眸光却要穿透她的心房。 他到底想要看到什么? 想要探知她内心的秘密吗?她就是故意躲着他,排斥着他---却又那样深深的想着他。 她低头,掩下慌乱的眼神:“我为什么要找你?拓跋哥哥…能帮我的…” “我也能帮你!”他加重了语气,手臂收紧,将她抱入了怀中。 “悦歌,”他在她耳边吹气,“以后你少见拓跋熠…” 最好不见! “为什么…?” 他的气息扰乱了她的思绪,不知怎么的,她就将心里的话说出口:“那你…也不要见秦心蕊…” 司徒瀚身子一绷,深眸之中泛起一丝异样。 然后,他将她更紧的揉入怀中,湿热的鼻息在她耳边烫熨了一个字:“好!” ************************************************* 车子在市区绕了大半圈,司徒瀚才将车停在了一个狭窄的巷口。 这是什么地方? 孟悦歌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大概。 若说是居民区,这好几分钟里,却没有一个行人走过。 “悦歌,下车!” 他拉开了车门,冲她伸出手。 想起刚才在停车场被他抱在怀中,自己非但没有挣扎,反而也情不自禁的伸手回抱住他,她有些不好意思。 躲开他的手,她自顾跳下车来。 司徒瀚撇嘴,“跟我来!” 说着,他一边戴上墨镜,脚步则朝那狭窄的小巷走去。 她赶紧跟上,又觉得奇怪:“郑浩宁是住这边吗?” 目看去,这里只有破旧的一排排平房,她无法想象郑浩宁会住在这里。 但转念一想,难道他的公司境况并不好?所以姐姐才会对他的追求不屑一顾? “这里是他的工厂区!”胡思乱想间,但听司徒瀚道:“开车目标太大,我们只能走过去。” 她恍然,可是:“郑浩宁在工厂这边?” 说不定,他正在巡视工厂。 然而,司徒瀚再次摇头:“他不在这边。” “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是不是又在捉弄她? “你呀!” 大眼睛里的怒气中带着委屈,司徒瀚忍不住伸手揉着她的脑袋:“问题这么多,以后叫你‘为什么’小姐好了。” 她听了,当然不太服气,索性顿住了脚步。 “那不如你一次说清楚,你打算怎么做?我不就没有问题了!” 不说清楚,她就不往前走了。 司徒瀚看着她赌气的小脸,好似看到了小无虑跟他撒娇的模样儿。 心头一软,他抓过她的手:“好了,相信我的话,就跟着我。今天我一定把问题解决了!” 被人牵着,她不得不迈开步子,心里却没有那么…生气了。 大概是因为,他的手掌很宽,很厚,又那么的温暖… 拐了几条小巷,终于看到了开阔的大路,不远处,果然是一排排厂房。 而墙壁上则写着大大几个“郑”字! “如果郑浩宁在这里就好了!”她不禁小声嘟囔。 这样就不必到处去找他了! 司徒瀚接过她的话:“他不在这里才好呢!” “为什么?” 忍不住又问,想到他的---“为什么”小姐---,双颊不禁泛红。 他倒是没笑,只是眼尾颤了几下。 “悦歌,我们跟他要原料,就要先确定他有没有原料啊。” 他终于不卖关子了:“否则我们费了半天唇舌,他却偷偷将原料转移,或者来一句我没有原料,我们岂不是白做工?” 孟悦歌茅塞顿开:“我们来这里,是来查他有没有原料的!” 见他点头,她又有疑问:“我们两个外人,怎么能查到?” 话说间,却见远处的工厂门口走出两个不明身份的人。 见到她和司徒瀚,那两人的脚步似顿了一顿。 她好奇怪,正准备说话,他的胳膊忽然用力,将她扯入了怀中。 刚硬的唇瓣骤然将她柔软的小嘴儿覆盖。 她浑身愣住,心里有疑惑,他猛烈的热情和激狂的索求又立即将疑惑荡涤。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封缄你的温柔(继续求月票) 他似丝毫不当这是在户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龙舌喂入她的嘴里,狂乱的搅动着。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紧紧缠绕着她的腰肢,将她柔软的身躯狠狠压贴在他刚硬的身子。 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紧绷的小腹和那炽热的…懒 她浑身犹如火烧,仿佛坠入云端,找不到方向。 “这两人…” 迷蒙中,她听到了模糊的说话声。 “别管那么多,我们再四处看看,就可以收工了。” “不知道这有什么看的?东西放在那儿,还能让人偷了去?” “你知道什么!总之老板让我们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啦,那走吧。” 说话声渐渐远去,他才松开了她。 “悦歌,听到了吗?” 她听他在耳边说着,音带喜悦。 听到了什么? 她怔忪着没有反应,只呆呆的看着他。 “悦歌,我…”目光转回,他的声音嘎止。 她的双手还轻扯着他的衬衫,望着他的美目笼罩一层水雾,透着阵阵迷惘。 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止? 所以,那被他吻肿的娇柔唇瓣,还微颤着,一如风中颤抖的玫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他的唇角勾起淡淡满足的笑意,拇指和食指轻轻捻起她的下巴,“喜欢我的吻?”虫 虽是问句,却无需回答。 他低头,再次狂烈的将她吻住。 天与地都消失了,空气也变得稀薄,她分不清黑夜与白昼。 燃烧过后的残余意识里,只剩下他的呼吸,他的味道,他的霸烈和吻。 又感觉自己像是浮海中的飘萍,唯有紧紧依附着他,才能得到生存的氧气。 他一直是她的氧气不是吗? 没有他,她的心里,永远都是一片荒芜。 “悦歌…”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松开她,脑袋靠在她的额头轻喘。 她也没好太多,整张脸都红透,浑身像被焚烧。 也许,两个身子要分开一下才好,无奈,两人都无法控制的更加紧贴。 “悦歌…” 他捧起她的脸,压下密咂的细吻,“跟我去公寓好不好…?” 去公寓?她钝滞的思维还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听着他嘶哑的嗓音,那激窜的电流便开始在她体内翻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搭在他腰间的小手悄悄抓住了他的衬衫,她踮起脚尖,红唇碰上了他刚硬的下巴。 这算是对他肯定的回答吗? 司徒瀚一怔,拉开她的脸深深凝视一眼,然后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陡然的失重让她不由地惊叫了一声。 这时,有好些穿了工厂服的人正好路过,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打情骂俏? 这里除了厂房,只有轰鸣的机器声,毫无浪漫可言呀! 她可没勇气看他们的眼神,只能将脸藏在他的怀里。 好像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听到他的心跳,节奏快到她听了心惊,一张脸红到几乎透出血来。 “悦歌,”突地,他倾身压了下来。 她一愣,才发现不知道什么已经到了车边。 她沉醉在他的心跳声里,连他开门都不知道。 “悦歌….”他将她压在车子后座,柔声道:“我等不到公寓了,我…” 他一边说一边吻着,“我要你,现在!” 说完,但听“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了。 孟悦歌微微一怔,感觉他精壮的身躯压住了她的,他的炙热毫不掩饰的挤在她腿间,咆哮着似再也无法退却。 惘然与迷蒙渐渐消失,代之以真实的惶然。 她要在这里… 她环视车内,不敢想象自己可以在这里承受他的索求。 可是,他的大掌已探入了她的衣内,揉捏着她的娇柔。 他的吻带着占有的气息,顺着她的脖子滑落,毫不留情的侵袭着她的肌肤。 她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了,一颗心早已柔成一团,连同整个人都想交给他揉捏。 可是,那本能的羞涩与恐惧终究无法被突破,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脑袋。 “不,不要…” 终于还是呢喃出声,仅剩的力气紧紧抱住了他的脑袋,不让他的吻再继续。 “悦歌,怎么了?” 他的双手支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眼神中炽烈与渴求几乎将她吞没,她的心好疼,又那么柔软。 只差那么一点,她几乎就要伸出手,拉下他的身子任由他继续。 只差那么一点,她却突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你说过的,”她咬唇道:“今天…把问题解决…” 闻言,司徒瀚一怔,身体的力气尽失,趴在了她身上。 “悦歌,你是故意折磨我的吗?”他恶意的在她脸上咬了几口。 痒痒的感觉让她想笑,眉眼间的明媚让他不由地看痴了。 有多久没见她这样笑了? 上次还是在星星崖的那个晚上,他们也是吻过了头,渴求的暧.昧也像现在这样,将她的双眼蒙上了一层玫瑰色。 “悦歌…” 他动情,轻唤着她的名字,在她的双眼印下一吻。 想要将这绝美的眼神封缄,不再被任何人瞧去。 温柔袭来,她悄悄闭上了双眼,在心中轻答:瀚哥哥。 柔唇,在他的吻落下之后,也悄悄印上了他的脸颊。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真的结婚(月末求月票) “妈妈!” 孟悦歌高兴的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只见孟静襄也满脸怒气的站在办公桌边。 孟夫人敛了严肃的神色,笑道:“悦歌,怎么还不下班?” 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二个小时了。 孟悦歌亦笑着走上前,将手中的合同递给了她:“妈妈,原料的事情搞定了,你不要再担心了。” 闻言,孟夫人和孟静襄都是一愣! 孟夫人赶紧打开合同来看,面色更加讶异:“郑浩宁的合同?!”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完,“悦歌,你怎么弄到的?” 一旁的孟静襄更是不相信,一把将合同抢了过去。 为了这批原料,她什么办法都用了,那个该死的郑浩宁就是不答应。 为什么孟悦歌却能拿到合同? 孟悦歌淡淡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啦,因为司徒瀚帮忙,所以比较容易。” 知道郑浩宁确实有原料后,他就带着她直接去了郑浩宁的公司。 原本郑总还不愿见他们,用还在开会推托。 司徒瀚什么也没说,拉着她就闯入了他的会议室。 这会儿郑总没得躲了,只好跟他们谈,谈来谈去,他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辞,就是不肯供应原料。 后来司徒瀚就说给他股票什么的,反正她也听不太懂,郑总才答应了。虫 “这个司徒瀚…” 听她说完,孟夫人不由地一笑,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对你的事情,倒是挺上心。” 她的面颊有些发烫,却听孟静襄冷哼一声,随手将合同一扔,便要转身出去。 “等等,” 孟夫人皱眉,吩咐道:“现在既然有了原料,你就安排工厂那边加班吧,记住,不能有半点差错。” “知道了!”孟静襄爱理不理的答应了一声,走出去了。 孟夫人将合同收好,笑容又回到脸上:“悦歌,现在对这桩婚事,没那么排斥了吧?” 见孟悦歌抿唇不语,她又笑道:“为你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吧…司徒瀚可是很忙的哦…” 她特别强调,“可以用一寸光阴一寸金来形容…” 他才一点都不忙! 孟悦歌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们是一下午在一起没错,可是大部分时间都是被他用来… 想起在车内的缠绵,她只觉喉头发干,心底那一簇火苗又在晃动… 孟夫人怎能猜到这些,只当她是害羞了。 “好了,”不忍再逗她,“下班很久了,一起回去吧。” 说着,她开始收拾东西。 孟悦歌点点头,跟着她一起走出办公室。 “婚礼筹备的事情,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孟夫人一边走一边问着。 孟悦歌摇摇头:“他只说…让我等着…就可以了。” 等着?孟夫人笑道:“等着上花轿做他的新娘就行了?” “妈妈…” 想不到妈妈居然笑话她,她不禁抬手在妈妈的胳膊上捏了一下。 还害羞了! 孟夫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按下了电梯。 “悦歌啊,”电梯门关上,只有欢乐的余音逸了出来,“你也不能就这么等着啊,你…” 声音渐远,整层大楼顿时安静下来,孟静襄缓缓的从总裁办公室的拐角里走了出来。 她怔怔的看着电梯上不断变化的数字键,轻轻闭上充满恨意的双眼,身子忍不住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 “你去问,我才不要问,上次妈咪都生气了。” 无虑冲无忧嘟嘟小嘴儿,一脸的不合作。 “小无虑,好无虑…” 无忧拉着她的小胳膊,柔声哄劝道:“哥哥最疼小无虑了,你等会问一下妈咪好不好?” “不要!”无虑不吃这一套。 无忧也把小嘴儿一撅,“那好,下次那个坏哥哥欺负你的时候,你不要来找我帮忙哦!” 这…无虑皱起了小眉头,有些犹豫了:“哥哥…” 孟悦歌在一旁听着,再也藏不住了。 “无忧无虑,你们在说什么呢?” 她刚走到楼梯口,便瞧见两人在门口蘑菇着不进来。 “妈咪!” 两人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到了,无忧则赶快将手中的什么东西往身后藏。 孟悦歌已经瞧见了,皱起眉头:“无忧,你拿了什么呀?” 两个小人儿不乖哦,有事情瞒着她了! “没,没拿什么…” 无忧抓紧小书包就想跑,被孟悦歌一把抓住了。 “无忧不做诚实的孩子了?”她沉下脸。 见状,小人儿慌了:“不是的,妈咪。我…我怕你生气。” 说着,他才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本杂志! 她奇怪的拿过来一看,顿时愣住。 只见无忧正翻到的一面,居然放满了一男一女接吻的照片! 而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工厂区,时间是昨天下午…!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陡然明白,昨天她和司徒瀚被偷拍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往后翻。 还好,翻了几页都只有他们在工厂区旁边的照片。 如果在车里的也被拍到,她一定连面对无忧无虑的勇气都没有了。 “妈咪…”无虑伸出小手,指着画面上几个大大的字问道:“为什么这里有结婚?” 今天她和哥哥讨论了很久哦,写着“结婚”的意思就是---爹地和妈咪会结婚---! 虽然这个消息让他们非常高兴,却又不太敢肯定,所以哥哥才会让她一定要问问妈咪! 结婚? 孟悦歌一愣,收敛心中翻滚的情绪,才看清照片上配的标题。 ---大总裁与二小姐户外缠.绵,结婚日期指日可定--- 她一怔,慢慢回过神来,才想到要问:“无忧无虑,在哪里得到这个的?” 无虑诚实的回答:“幼儿园那个坏哥哥给我的!” 说起来好奇怪,坏哥哥不是一直嘲笑她没有爹地吗? 今天却拿这个杂志给她,还笑着对她说:臭丫头,以后你又爹地了哦! 闻言,孟悦歌心中一沉。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看到了杂志,这城市里的大人一定都知道了! 难怪今天她去上班,碰到一些同事都看着她发笑,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衣服没有穿对。 下班的时候,还有一、二个关系好的同事恭喜她,问她什么时候发喜糖。 她以为是妈妈把婚事说了出去,现在看来,原来是这本偷拍杂志! 一想到她跟司徒瀚热吻的照片今天已经四处流传,她觉得自己,好像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 “妈咪,你怎么了?” 两个小人儿趴过来,担忧的看着她一会儿涨红,一会儿发白的脸色。 孟悦歌还能说什么,只好轻轻摇头:“妈咪没事…” 话说间突然手机震动,是司徒瀚打来了电话。 “悦歌,”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急,“我昨晚去了外省,刚才回来。杂志的事情你知道了?” 他的焦急对她来说,反而像一记镇定剂,心里暖暖的,渐渐平静。 “嗯。” 她回答,声音止不住柔软。 “你不要担心,”她平静的语气让他松了一口气,“我已经立即派人去处理了。” 处理? 发出来的杂志还能收回,他总不能让每一个看过的人都把记忆抹去吧! 这样想着,她不禁弯唇一笑:“你要怎么处理呀?” 司徒瀚一愣,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思索片刻,他认真回答道:“我让人去找到杂志社,立即消除影响,然后发道歉声明。” “这件事会对我们两家的生意造成影响吗?”她突然又这样问。 司徒瀚微讶,仍是仔细思考后才道:“不会。反而对我们两家的生意有利。” 说完,竟听到了她的笑声。 他怔然一呆,或许是太久没有听到她的笑声了,他不觉出了神。 直到她再度开口:“那就别费工夫了。” 妈妈说过,他可是“一寸光阴一寸金”,这些小事情就算了吧。 反正他们是真的做过,别人也没有污蔑。 “悦歌,你…?” 司徒瀚不太能明白。 她抿唇,“那你派人去处理了这件事,让杂志社的人说并不清楚我们要不要结婚,然后过一段时间我们却真的结婚了,这不是白费功夫吗?” 司徒瀚半晌没出声,他的思绪只停留在---过一段时间我们却真的结婚了---这句话上面。 难以置信,这样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他? “悦歌…” 心底竟涌现阵阵狂喜,要说的话也模糊在了嘴边。 而她,似也挺不好意思的,“那就这样,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身边,两个小人儿正张大眼睛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透着咯咯的笑意。 “妈咪…”无忧明白了,“你真的要跟爹地结婚了!” “真的吗?”无虑高兴的拍起小手:“太好了,太好了…” 她的小脸笑成一团儿,孟悦歌忍不住去捏:“无虑,告诉妈咪,有什么好的?” “好多好多好!” 无虑一本正经的回答,“以后我们可以和爹地一起住,一起睡,一起吃饭,无虑每天都可以见到爹地了。” 说着,她转过头去看着无忧:“哥哥,你高兴吗?” “高兴!” 无忧点点头,大眼睛里满是喜悦。 孟悦歌喉头一窒,伸臂将两个小人儿紧紧搂入了怀中。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懂事? 怎么可以把心底的渴望埋藏心底那么久而不说出来? 就因为怕她伤心生气吗? “对不起,无忧无虑。”她含泪亲亲他们,又更紧的搂住了两人。 “妈咪,不要对不起哦。” 无忧无虑也亲亲妈咪,“妈咪,要笑,不要哭哦。” “嗯!”她重重的点头。 ******************************************************************** 会议结束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 “司总,”梁助理在一旁道:“今天晚上没有公事安排,请问你有什么特别吩咐吗?” 没有公事?好难得! 他勾起唇角,“不用了,你可以回去了。” 梁助理点头,还没转身,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却突然响起。 她赶紧抬手接过电话,那边立即传来司徒明的声音:“让你们总裁接电话。” 她赶紧答应着,一边冲司徒瀚挑眉,看来今天晚上,总裁又不得好好休息了! “嗯,杂志的事情我知道了。” 司徒瀚答应着,早猜到他会打电话过来。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没有动静?”司徒明喝问,“就让八卦杂志乱写?” 换做平常,司徒瀚一定会反驳他几句。 但此刻,他想起孟悦歌那温柔的声音,心绪亦非常平静。 “我认为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司徒明拔高了嗓音。 他点头,“我跟悦歌结婚是好事,被拍到的照片也没有虚假成分,为什么要去阻止?” “你…”司徒明语塞。 但他绝不会在儿子面前认输,“电话里说不清楚,你马上给我回来!” 大声喝完,便挂断了电话,不让司徒瀚再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听着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司徒瀚皱紧眉头,捏握听筒的手一紧再紧,直到弄痛了自己。 起身,他将听筒一甩,扯过外套走了出去。 雨越来越大,车子开到司徒家别墅门口的时候,雨刷都有点不管用了。 刚刚拂拭过的挡风玻璃,又被更大的雨滴模糊。 尽管如此,司机还是眼尖的瞧见,门口的风灯下,站了一个人。 “大少爷,”司机奇怪的道,“门口怎么站了个人…” 话未说完,那个人已经丢掉了手中的雨伞,快步来到了车边。 “瀚,瀚…” 呼声夹在雨中,司机听出这是大少爷的名字,下意识的减速。 而司徒瀚也已分辨出来,这个扑到车边的人,是秦心蕊。 他皱眉,对司机道:“问她有什么事?” 司机得令,按下了一半车窗。 见状 ,她立即扑了过来,冲着车窗大喊:“瀚,瀚,你不能,不能…” 说到一半,才看清驾驶位上的人不是司徒瀚。 她微微怔了一下,狂倾的雨水已将她浑身淋透。 而她悲戚的眼神,已让人无法分辨她脸上的是雨水或泪水更多? “你有什么事?” 这时,司机的声音穿透雨声击入她的耳膜,将她怔忪的神智唤醒。 “瀚在里面?” 她的双手扒住车窗,目光透过这狭小的车窗缝往里瞧。 可惜,车里黑暗一片,又被前排座位挡住,她什么也看不到。 但她知道,她知道司徒瀚一定在车内。 否则,司机不会停下来跟她说话。 她知道,她的瀚真的会那么绝情,真的抛下她,去跟孟悦歌结婚! 那些杂志,一定,一定是乱写的! “瀚,你在里面对不对…” 她泣声喊着,“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见我一面好不好,好不好?求你…” 风雨中,她哀求的声音更显凄凉。 终究是曾经爱过的女人,司徒瀚有些犹豫了。 “你…” 他冲着司机出声,准许她上车的话就要出口… ---那你以后也不可以见秦心蕊--- ---好!--- ---过段时间后我们会真的结婚--- ---真的结婚― 孟悦歌的声音陡然浮现脑海,那简单的几个字,竟然硬生生的顿在了唇边。 “大少爷,”司机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今天杂志曝光后,虽然还在下雨,我想这附近还是有记者的。” 司徒瀚一怔,似幡然惊醒,浑身透出一阵冷汗。 “走!” 一声令下,司机立即关闭了窗户,将车快速开入了别墅的花园。 清冷的车身甩出了一个冰冷的弧线,将大雨甩在车后。 也将那孤单的身影抛在了,司徒瀚的世界之外。 “瀚…”秦心蕊呆呆的看着,绝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瀚,瀚…” 她纵身追上去,不顾一切的想要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绝情?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不留一丝余地? 但是,她还未跑到门口,那高大的雕花铁门已紧紧关闭。 她只来得及抓住栏杆,却依旧没有放弃,仍是拼命呼喊着:“瀚,你出来,你出来呀…” 负责关门的佣人看了她一眼,又想想刚才大少爷没有理会她的那一幕,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 风雨声顿时将她的呼喊淹没,再也没有人…听见。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今夜寂寞(月末求月票) 司徒瀚走进别墅,和想象中的一样,他的父亲和二妈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他了。 见他进来,司徒明眼中精光一闪:“大门外那个人是谁?” “不认识!”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知道他一定会问,司徒瀚在进来的时候就想好这个答案了。懒 至于那个司机,对他非常忠心,他也不必担心二妈会拿蕊儿的事情来做文章。 闻言,司徒明看了他一眼:“我不管你外面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总之,我不允许这次婚礼出现任何差错!” 司徒瀚答应着,心里却不由奇怪。 这话像是不单只说给他一个人听,旁边那个女人应该也有份。 果然,余光里,孔亦筝的面色微微一沉。 “好了,” 司徒明起身:“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吃晚饭吧,顺便跟我报告一下婚事的计划。” 看着孔亦筝扶着他朝餐厅走去,通往餐厅的那道拱形门让司徒瀚皱起了眉头。 心里那一层抹不去的阴影,令他想要作呕。 他走上前一步:“晚饭我就不吃了!” 何况,“我答应了无忧无虑,要带他们出去吃晚餐的。”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放肆!” 闻言,司徒明陡然一声怒喝,“兔崽子,现在有了儿子就把老子给忘记了!你别忘了,你今天的一切是谁给你的!”虫 他发起火来非常恐怖,一旁的佣人不由地哆嗦。 暗地里,却都用同情的目光瞧了司徒瀚一眼。 他们这个大少爷,人前再风光又怎么样? 走进了这间别墅,老爷让他往左,他绝不敢往右。 果然,大少爷踌躇片刻,还是抬步往餐厅里走去。 孔亦筝讥冷的看了他一眼,假意为司徒明顺着气:“老爷,你别气坏了身子。阿瀚这样都是我的错,只怪大姐死后,我没有尽到做妈妈的责任,好好照顾阿瀚,才让他的脾气变得这么倔!” 闻言,司徒瀚搭在餐椅上的手一顿,冷光朝这边看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以前的事不要说了!” 司徒明推开她,“快让阿俊下楼来吃饭吧。” 孔亦筝见挑拨无用,只好答应了一声,使唤旁边的佣人上楼去叫了。 司徒瀚这才坐下来,默默的吃着佣人帮忙盛好的饭菜,一言不发。 ***********************************************************************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夹着冷冽的狂风肆虐不止。 孟悦歌担忧的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 之前他发过短信给她,说晚上要来看无忧无虑,却现在还没过来。 如果太晚,她担心开车的视线太差。 “妈咪,爹地怎么还不来…?” 无忧无虑还不舍得睡,坐在床边玩着拼图,一边等待着司徒瀚。 刚才听说爹地要过来,两个小人儿还高兴得多吃了一碗饭。 孟悦歌笑道:“雨太大了,爹地可能不过来了,宝贝先睡觉好不好?” 闻言,无虑看了无忧一眼,虽然很失望,还是点点头。 他们不要妈咪不开心啦! “妈咪,”无虑冲她伸出双臂,撒娇道:“你抱我去床上!” 无忧嗤鼻:“小丫头,大懒猪!” 无虑转头,正要冲他挤个怪模样,大眼睛却陡然一愣,继而高兴的叫起来:“爹地!” 话音未落,她已挣开了孟悦歌的手,朝刚走进来的那个人儿跑去。 “宝贝,别过来,”但听他有些慌乱的道:“爹地身上淋湿了。” 无虑顿了一下,听清这句话后,立即撅起了小嘴儿:“不嘛!” 说着,她一个箭步,就扑入了他怀中。 司徒瀚抱着她,有些无奈:“你这个调皮小丫头。” 无虑咯咯的笑起来:“不嘛,无虑喜欢爹地,爹地香香的!” 司徒瀚一愣,大掌抚着她的小脸:“爹地也喜欢无虑!” 说着,他将她抱起来,来到无忧身边:“当然了,爹地也喜欢无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说着,他低头碰了一下无忧的小额头。 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缩进被窝里去了。 孟悦歌这才看清了他,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的西服,肩头和袖子都是雨渍。 “你走路来的吗?” 她不禁问,看他的头发,居然也被淋湿了。 司徒瀚冲她淡淡勾唇,也不知是无谓还是笑意。 然后他冲无忧道:“无忧别睡觉好不好,爹地带你们出去玩儿!” 玩儿? 无忧无虑立即惊喜的看着他,正要问去哪玩儿,孟悦歌抢先道:“现在很晚了,又下雨,还是别出去了。” 司徒瀚不听,将无虑放在床上,便转身去旁边的小衣柜里找衣服。 “你怎么了?” 孟悦歌终于瞧出他情绪好像有点儿不对。 “没事,”他却回答,“游乐园去不了,可以去商场,我从来没带他们逛过商场,我想去!” 话说间,他已找出了两套衣服,便要给无忧无虑换上。 看他拿的都是什么! 夏天的裙子都给他翻出来了。 “我来吧!” 孟悦歌只好上前,给无忧无虑换了衣服。 下楼梯时,碰上妈妈正上楼来,奇怪的问:“这么晚还出去?” 司徒瀚闷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便抱着无忧无虑下楼去了。 孟夫人觉得奇怪,拉走在后面的孟悦歌小声问:“他怎么了?情绪看上去有点不对?” 平常无论如何,他总是要跟她礼貌的打个招呼的。 “我也不知道,”孟悦歌担忧的耸肩,“也许是公司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孟夫人点头:“那你多陪陪他,晚上如果太晚,就别回来了,难得折腾。” 妈妈这是什么话? 孟悦歌一愣,妈妈已经意味深长的拍拍她的肩,走上楼去了。 抬头,司徒瀚已经走到了门口,她无暇多想,赶紧追了上去。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淋湿。 他把车子停在花园门口,从那儿到这里这么长的一段路,他居然没有打伞。 今天,他好像真的很不开心! 车子开到市区最大的商场,一来到售卖儿童商品的那一层,他便开始了疯狂的采购。 无论什么东西,玩具、衣服、鞋子… 只要无忧无虑说喜欢,他就让人给包起来。 不出一个小时,等待他们拿回去的东西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累了!” 眼看着他又想让售货员打包那个充电小摩托车,孟悦歌赶紧出声,一脸疲倦的模样。 见状,无虑也赶紧靠在了她身上,叫着:“爹地,我也累了!” 司徒瀚总算把目光从商品上收回,略微思索:“好吧,我们去楼上餐厅吃冰激凌。” 这时候的餐厅已经没什么客人,孟悦歌特意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待无忧无虑的注意力被玩具拼图吸引后,她便问道:“今天你怎么了?” 司徒瀚抬手松了一下领带,“没什么。” 说完,又感觉到她不相信的目光,他也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真的没事,我就是想要多陪一下无忧无虑…” 顿了顿,他又加上一个:“和你。” 她的心不争气的一震,却无暇感到羞涩。 因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寂寞与伤痛,是那样的清晰。 他有事! 是为了什么? 她想要问个清楚,无忧无虑却在一旁开始打哈欠。 “妈咪,”无虑丢下拼图,“我要睡觉了。” 她也不管这是在餐厅,躺下沙发椅便要睡了。 “无虑,”她赶紧抱过她,“别睡了,会感冒哦,妈咪现在就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去睡好不好?” “好!” 她嘴里答着,眼皮已经困得睁不开了! “我送你们回去吧!”说完,司徒瀚往桌上丢了两张大钞,便又抱过了无忧无虑往外走。 孟悦歌跟在后面,心里矛盾异常。 在这样的夜晚,她不想,不想要离开他; 然而,她可以带着无忧无虑去他的公寓吗? 这样他会不会笑话她? 她还记得昨天下午在车里,他还说什么晚上饶不了她之类的话。 虽然昨天晚上他出差去了,但今天晚上... 他会不会以为她是想要他的“惩罚”? “我先把无忧无虑抱进去,”胡思乱想间,车子居然已经开到了花园门口。 “你别拿重东西,我让佣人来帮忙!” 说完,他便要抱起无忧无虑。 然后,她就要跟着下车,回到房间,默默远眺着他的车离去。 让他一个人留在寂寞与伤痛里。 她能吗? 她…不能! “司徒瀚…”心口一阵激荡,她叫了一声。 他讶异抬头:“怎么了?” 她咬唇,鼓起勇气一次说完:“我不要回去…现在佣人都睡了,不好麻烦他们拿东西,我想…和无忧无虑去你那里!” 闻言,司徒瀚身形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今天关于杂志的事情,她已经给了他一次惊讶。 现在,她却再次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去我那里?” 他抬头,唇角挑起的笑意透着阵阵邪魅。 她不敢看,又忍不住抬眼。 为什么他连做坏样子,都是这么的…好看? “悦歌,”他把身子更加往里探了些许,低柔的声音像是一种毒药,魅惑着她:“你真的要去我那里?你想好了吗?” “你…” 她心跳如雷,却强作镇静:“这需要…想很久吗?反正你那里也有很多房间…” 闻言,他摇摇头:“你错了,我那里只有两铺床,一个给无忧无虑,一个给我和…” “我睡沙发好了!” 她打断他,才不要听他说出那个字! =====今天加更一点点~~~居然搞到这么晚,哎~~~看来某影应该加快速度了\(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有我,无忧无虑 看着她小鹿撞怀的模样,他忽地敛去了唇边的坏笑,大掌抚上了她的面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抬眼,凝着他深眸中的点点亮光,似有千言万语。 但现在可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她淡淡一笑:“快走吧,很晚了。” 他点头,“我们回去。”懒 回去! 好奇怪的两个字,好温暖的…两个字! 车子开到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这里有电梯直接上去。 无忧无虑自然是司徒瀚抱着,孟悦歌则提了些刚买的衣物。 至于那一大堆玩具,便留在了车里。 时间应该很晚了,整栋大楼安静下来,乘坐电梯的人也不多。 只在一楼大厅的时候停了一下,走进来两个住户。 这电梯是直接对着大厅的落地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孟悦歌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入口旁边的小花园里。 待想要细看时,电梯门却已经合拢,看不到了。 他没有骗她,公寓里,真的只有两铺床。 不过也没关系啦,上次她跟无忧无虑挤在一起,这次也可以! 可为什么,此刻,躺在无忧无虑身边,她就是睡不着?! 门外,好像有脚步声走过,他还没有睡吗?虫 也许还有公事之类的要处理,也许是起床来喝水,也许… 反正都不关她的事!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起身,悄声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的灯都关了,只剩下餐厅旁那个酒吧台的小灯。 而他正坐在吧台旁,身上披着睡袍,手里晃着一杯酒,任凭霓迷的灯光将自己孤独的身影笼罩。 孟悦歌瞧着,心口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酒很好喝吗?” 她悄声上前,在他身边停住。 对她的突然出现,他一点也不惊讶,似早料到她会走出房间来陪他。 “你要试试吗?” 他问着,却已拿过杯子给她倒了半杯,推到了她面前。 她试着啜饮了一口,眉头立即皱得老高。“好苦,好辣!” 她疑惑,真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总喜欢与这东西为伴。 他勾唇一笑:“又苦又辣,正好可以麻醉神经,很不错!” 说完,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见他又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她赶紧出声:“别喝了,很晚了,明天不是还要去公司吗?” 他无谓的摇摇酒瓶,“这点酒还醉不倒我。” 说着,他索性将杯子放到了一边,拿着酒瓶子直接灌了一口。 他真的很不开心! 可是喝酒能解决一切吗? “那喝完这瓶,就去睡觉,可以吗?”她问。 “悦歌,今晚上为什么总是让我去睡觉?”他挑眉,挑出坏笑:“我可不可以当做,是你的暗示...?” “你...”她语塞。 有些话真的难以出口,但是,她也不要让他误会。“我让你去睡觉,”她鼓起勇气,“是因为睡觉起来,也许就可以忘掉不开心了!” 原来,她看出了他不开心的情绪! 闻言,他眯起俊眸,睨着她:“可以…除非你跟我一起睡!” 话音未落,他的手臂已伸出扯住了她的胳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一个用力,她便跌入了他的怀抱,一张脸贴在了他精壮的胸膛。 他身上有沐浴液的暖香,混合着他独特的阳刚气息,让她瞬间迷醉。 “悦歌…” 他在她耳边说话,气息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那阵阵酥麻的感觉直抵心间。 这样的夜,这样的灯光,交缠的人儿不需要做什么,已让气氛越发的暧.昧浓烈。 “嗯?” 她轻答,在他怀中抬头,看着他的唇低低的压下,覆住了她的唇瓣。 深深的吻,满含凛冽的酒精味道,但…仅此而已。 只是唇瓣的相贴,他没有更深入,便放开了,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 低头,见到她怔然的目光,挑眉笑道:“怎么,也想喝吗?”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你刚才试过了,味道又苦又辣哦!” 她轻轻摇头,仍旧看着那酒瓶:“真的喝完这瓶就睡觉吗?不骗我!” 他点头,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意:“真成了我老婆,我该怎么办?” 说着,他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发心。 她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忽然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酒瓶。 司徒瀚一怔,未及反应过来,她已仰头,将瓶酒中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悦歌!”他赶紧将酒瓶抢过来,又惊又怒的看着她:“你干嘛?” 看她刚才那一大口,几乎喝去了大半瓶。 她皱眉,使劲将辛辣的酒液咽下,指着酒瓶说:“我来帮你,喝完就可以睡觉去了。” 她是真想让他早点休息,还是不想让他喝太多酒,这样的方法都用上了? 他有点哭笑不得:“好了,现在就去睡觉,可以吗?” 她还沉浸在那辛辣滋味里回不过神来,迷惘的点点头,只管被他揽着朝前走去。 她还是第一次来到他的房间。 他好像偏爱深蓝色。 不但墙纸、窗帘,床单也是墨蓝色的丝绸,用珠光色的丝线绣出布匹的纹路,纵横交错,透着男性的刚强。 “我…” 她的头开始微微犯晕,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了:“我不要和你睡一张床…”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悦歌,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 晚了? 她张大柔美的双眼,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这墨蓝色的大床,窝在了他的怀里。 酒劲一阵阵上涌,她觉得热,“不,不要…不要一起睡…” 话虽如此,她的小手却扯开了睡袍的衣襟,大片春光燃亮了他的双眸。 他当然没有客气,低头张嘴,便咬住了她粉色的蓓蕾。 异样的晕麻顿时在身体里泛染开来,她有些受不住,本能的抬手去推他。 “好痛…痛…难受…” 呢喃着,她不禁又喘了几口粗气。 “怎么了?”这反应不像是痛苦的享受,而是真的煎熬。 司徒瀚抬头,只见她整张小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头紧皱,布满涔涔细汗。 她原本是不会喝酒的,难怪受不住洋酒的猛烈! “真是个小傻瓜!” 他亲亲她,然后起身从浴室拧来了毛巾。 擦过汗水之后,又用冷毛巾敷在额头,她才稍稍好受了些,迷糊的睡着了。 司徒瀚怕她会吐又没有人照应,便留了一盏床头灯,拿过一本书翻看着。 还好,她虽然不会喝酒,酒品却不错。 喝醉了不吵也不闹,更没有狂吐一地,而是安安静静的睡了二个小时,又醒了过来。 头还是很痛! 她睁开双眼,怔然的看着这陌生的天花板半晌,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想起来了,自己现在是在司徒瀚的房间里。 转过目光,他正半躺在旁边,对着书页出神。 只见他眉头微拧,直挺的鼻子下,薄唇也轻抿着。 眼里的眸光,透着阵阵惊奇,玩味非常。 分明是全神贯注的模样,她却有点儿想笑。 因为他这模样,像极了无忧被玩具吸引时的神态。 他,原来也会像个孩子般,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所吸引。 然而,正当她放肆的打量着他,以为不会被发现时,他的眸光却陡然一转,落在了她脸上。 “醒了?” 他合上书本,倾身来看她:“感觉怎么样?” 孟悦歌有些不好意思,将目光撇开了,又赶紧转移话题:“我都喝醉了,只为让你早点睡,你为什么还不睡?” 看看时间,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了。 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越想越气,她索性一个翻身,才发现自己的额头敷了一块毛巾,这会儿掉下来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也随即压过来,将她紧扣在怀中,“没有我给你换毛巾,你这两个小时能睡得那么好吗?” 说着,像是惩罚般,他开始啃她的脖子。 这感觉又麻又痒,她忍不住笑起来,一个劲儿的求饶,“好了,不闹了…睡觉了好不好?” “睡觉?悦歌,我们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做?” 他凝住她,眸光渐深。 现在的她多少能看懂这意思了,伸手遮过他的双眸:“今晚上就睡觉…不准想别的事情…!” 他被蒙了双眼,唇角却泛起坏笑:“你确定?” 她点头,脸色微微涨红:“我当然确定…因为今天…” 跟他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却未曾分享过这样的私密。 不过,为了断绝他的念头,以免等会儿尴尬,她也只好轻声道:“不太方便!” 司徒瀚一怔,陡然明白了,吐了一口失望的长气。 “那真是…没办法…” 他贴着她的脸,话锋突然一转:“也不是真没办法!” 说完,他开始亲吻她的脖颈,一路滑下,在她的柔软处流连。 她愣住了,“你…你干什么…” 他不会… 却听他怪声怪气的道:“不能吃肉,就喝点汤吧!” 她一怔!这人! 这人真的还是司徒瀚吗? 她也许出现了幻觉,其实在身边的,是那个正在撒娇的小无忧而已。 “好了,”不自觉的,她用哄无忧的声调哄他:“别闹了,快睡觉吧!” 说着,她将他推了下来,又帮他拿过旁边的书想放到床头柜上。 目光随意的瞟了一眼,才发现刚刚深深将他吸引的,居然是一本---儿童童话--! “你…”她错愕,“怎么看这个?” 他的世界,不应该是什么财经、生意之类的吗? “没什么啦,”他的面色有些发窘,急急的抢过书,便丢去了一边。 但这片刻之间,孟悦歌已经猜到了,“你是为了…给无忧无虑讲故事对不对?” 一定是的! 否则他怎么会有时间看儿童童话? 心里有些讶然,更多的是感动。 原来他一直都想做一个好爹地。 “好啦,别害羞了,”她去抓他的胳膊:“以后只要你有时间,晚上都让你去给无忧无虑讲故事。” 司徒瀚睨了她一眼,“你想笑就笑吧…” 说着,他又侧过身子对着她,认真的问道:“无忧无虑说你不用看书就可以讲故事,你的脑袋里怎么有那么多故事?” 孟悦歌一笑:“因为以前妈妈都给我讲呀,每天都讲,我自然就记住了好多。” 原来如此! 但他还是紧皱眉头:“难道你说的故事,无忧无虑都相信吗?”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小孩子能相信这么…荒诞不经的故事? 他知道那些童话都是大人们写的,便更加不能理解,这世界还有如此稚嫩思想的大人! 看他满脸的不屑! 孟悦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孩子有小孩的世界,你也做过小孩啊,为什么不能理解?” 见他的眉头越发皱紧,她又道:“可是以前,你.妈妈也应该给你讲过故事呀,你都忘记了吗?” 闻言,司徒瀚一怔,忽然摇摇头:“她没有给我讲过故事,小时候,没有人给我讲过故事。” 话说间,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双眸里的光陡然沉了下去。 像是风中的烛火,经过飘摇的挣扎后,最终熄灭。 她的呼吸一窒,“你…你怎么了?” 他笑了,不是俊朗迷人的微笑,而是冰冷的自嘲与讥诮。 “这也没什么,”他忽然出声:“没听过故事的小孩就长不大吗?看我,不也一样长大了?” 说完,他伸手啪的将床头灯关了,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句:“睡觉了!” 便翻身背对着孟悦歌睡下了。 这一切的转变太快,孟悦歌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又清晰的感觉到身边的人在轻轻颤抖。 一些记忆的残片在脑海里渐渐浮现,很久很久了。 从她六岁开始,她虽然每一天都在长大,在经历着不同的事情,但她无法记忆更多的东西。 她的脑袋就像一个容器,只能不停的装载,却不能分析与筛选。 不能把快乐留下,把悲伤漏走。 所以,此刻,当她去努力翻开那些“存储物”时,她模糊的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孤独的站在一个房间门口。 他好像很想进去,脚步却始终犹豫。 忽然,一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小男孩立即扑上前:“管家叔叔,我可以去看妈妈吗 ?” 那个人低头看了他一眼,叹道:“大少爷,夫人需要休息,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好吗?” 闻言,小男孩点点头,失望的走开了。 回忆对她来说,是一件特别累的事情。 不过是些许片段,她的额头已是薄汗一层。 不过此刻,她也不需要更多的回忆了。 因为她已经看清楚了,那个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他! 她想起来了,那个阿姨总是生病,而妈妈也经常会带她去司徒家看望那个阿姨。 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妈妈给他说故事听吧! 因为这样,他才无法理解童话里的乐趣,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天真。 心底有泪在翻滚着,是为了他而心疼。 她悄悄的移动着身子,悄悄的贴住他的后背,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瀚哥哥…” 黑夜里,她柔美的声音异常动人,“悦歌陪着你…还有无忧无虑,也陪着你。” 高大的身躯一僵,他睁开双眼,又轻轻闭上。 任凭那一滴泪,滑入了枕巾。 *************************************** “妈咪,今天我要穿爹地给我买的新衣服!” 无虑坐在床上哇哇叫着。昨天睡觉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哦。 孟悦歌皱眉:“不行,新衣服都还没洗过。” “不嘛,”无虑撅起小嘴儿,“人家就要穿,爹地买的衣服好漂亮。” 无忧在一旁吐舌头:“小丫头,别臭美了,等会我们要迟到了!” 第一次无虑没有听哥哥的话,继续嚷道:“不嘛,迟到也要穿!” 孟悦歌好气又好笑,知道小无虑是铁了心了。 因为,这是爹地第一次给她买衣服嘛,她当然很高兴! “好吧,”孟悦歌找出一件新外套,“今天先穿这件外套!” “好!” 无虑猛点头,不用妈咪催,就先把保暖内衣和毛衣给穿好了。 真是个小人精儿! 孟悦歌捏捏她的小脸,给她穿上了外套。 扣子还没扣好,她便跳下床跑出了。 不用猜,她一定是跑出去找爹地显摆了。 “爹地,你看我今天漂亮吗?” 果然,片刻之后,房间外便传来了无虑的声音。 她笑着摇头,一边铺床。 “妈咪,” 这时,无忧也走到了她身边,大眼睛渴求的望着她:“我也可以穿爹地买的新衣服吗?” 孟悦歌一愣,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妈咪,我看到阿姨(坚持求月票) “爹地刚才说我很漂亮!” “爹地刚才也说我很帅!” 看这两个没心肝的小人儿,从楼上一路走出大厅,嘴里只有爹地,完全把她这个跟在身后的妈咪忘记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孟悦歌无奈,不服司徒瀚的魅力吗?懒 她自己都被迷十多年了! “妈咪,”走在前面的无忧突然停下来,“你帮我看看,小书包里有没有带拼图?” 他正在玩游戏机啦,所以只好请妈咪代劳。 “无忧,不能玩游戏机太久,眼睛会痛的。” 孟悦歌说着,一边拉开小书包的拉链帮他去看。 “我玩一会儿,妈咪。” 无忧趁机贴住她,小脸儿一蹭一蹭的,蹭得孟悦歌一颗心也柔了。 哪里还记得数落他? 哥哥就会用这一招! 无虑在一旁撇嘴,自顾朝前走去了。 爹地说去取车,怎么还不来呀? 她一个人走下台阶,转入旁边的小花园,只见矮树下坐了一个人! 这个人头发散乱,衣服被湿透了,脸色也是苍白的。 无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却听这人冲她发出声音:“无虑…” 她一呆,这才看清了这个人的面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阿姨…?” 她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阿姨曾经和爹地到过外婆家里哦。 “阿姨,你怎么了?” 因为见过面,无虑的胆子大了许多,走上前一步问道:“你的脸好白,你的嘴巴也裂开了!” 但见阿姨嘴巴撇了一下。 无虑不知道这是什么表情,说是笑,却没有感觉到半点儿开心; 说是哭,却听到了阿姨的声音像是在笑。 “无虑,阿姨快要死了…”突然,她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无虑被吓住了,片刻才想起妈咪和哥哥在大厅里没出来。 “阿姨,你不要死…”她急急的说着,“我去叫妈咪来,你别死呀!” 说完,小身影飞快的转身跑开了。 “妈咪,妈咪…”她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只见妈咪也快步从大厅里跑了出来。 “无虑,你跑哪儿去了?”孟悦歌一把抱住她,急声问道。 刚才她给无忧找到了拼图以后,抬头却不见了无虑的身影,正着急得浑身大汗。 “我…” 无虑焦急的皱着小脸,“阿姨在花园里,阿姨要死了…” 说着,她便使劲的将妈咪往外拉。 “无虑,你说什么?” 孟悦歌奇怪,无奈她人小力气却很固执,她只能跟着往外走。 来到她说的位置一看,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那个阿姨呢?” 无虑奇怪的嘟嘴,“刚刚那个阿姨还在这里的!” 孟悦歌知道无虑从来不撒谎,便耐心问道:“无虑,是哪个阿姨?妈咪认识吗?” 无虑点点头:“阿姨和爹地来过外婆家!” 闻言,孟悦歌一怔。 昨晚上在电梯里看到的那个熟悉身影陡然浮现脑海! 原来她没有看花眼! 和司徒瀚去过孟家的,昨晚上她看到的,都是一个人---秦心蕊! ****************************** 天亮了! 却又在她的视线里迅速黑暗! 一阵天旋地转之下,秦心蕊摔倒在了床边。 昨晚她一直淋雨,从司徒家的别墅,到司徒瀚的公寓,她一直等着他。 可是他不理她! 而到了公寓的时候,却看见他和孟悦歌,还有无忧无虑在一起。 这不是孟悦歌第一次去他的公寓了! 上一次,她也在公寓门口看着,看着孟悦歌走进电梯,看着他公寓的灯亮,看着他卧室的灯灭! 她的心,像是被刀子分割成了无数片,血肉模糊! 她痛,痛到不能呼吸,这痛苦,便开始蚕食她的灵魂! 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痛,至少,她一个人受不住了… 她喘着粗气,从床边爬到了床头柜前,拿出一粉红色的小册子。 这是一本相册! 翻开来,里面都是司徒瀚和她的照片! 有他们一起在海边,一起在学校,一起在餐厅,还有一次在同学的生日派对。 五光十色的包厢里,她的吻落在了他的面颊,而他勾起唇角,也是那样的开心! 她记得,她永远都记得。 那是她一个特别要好同学的生日派对,本来她们几个姐妹只打算在学生餐厅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 因为那时候她们都是学生,还不能那么奢侈。 然而,他知道了之后,却在市区最豪华的ktv订了包厢,又让人安排好了一切,才告诉了她。 那晚上同学好开心,她也很开心,大家在一起喝了好多酒。 然后就有同学起哄,让他们一起合唱一首歌。 她是一定不肯的,因为她五音不全,六音不准。 虽然喝醉了,她也不愿意在他面前出丑。 后来,被同学们逼急了,他就为她唱了这首whenyoutellmethatyouloveme。 她记得,永远都记得,那晚他的声音,他唱出来的歌词。 当你说爱我时我想让你看到我的一切, 看到我的孤独寂寞。 你走进我的生活,停止了我的眼泪, 生活变得那么容易,只因你在我身旁。 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她知道,她就是知道... 只是,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打在照片上,模糊了她的眼,模糊了他的脸。 一切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渐渐模糊,模糊... 忽地,她身子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瀚唱的那首歌很好听呀,亲爱的们有时间可以去听一下~~~\(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祝你们幸福(继续求月票) 就这样不知道晕了多久,再醒来,耳边传来一阵阵电话铃声。 她没有力气爬起来,本不想接电话。 然而那铃声却非常坚持,一直响个不停。 她只好挣扎着爬到小沙发边,拿起了电话。 “喂,蕊儿吗?” 刚一接通,妈妈的声音立即传来:“蕊儿,你还好吗?” 声音里透着焦急。 秦心蕊“嗯”了一声,立即被妈妈听出了异样。 “蕊儿,你怎么了,你…” 她的焦急让秦心蕊立即回过神来,“妈妈,我没事!” 她打断了妈妈的话:“我只是有点感冒而已。” 那边顿了顿,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道:“蕊儿,不如你回加拿大来吧,和妈妈在一起!” 秦心蕊没出声,听妈妈这个语气,她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果然,那边停了一下,才接着说:“妈妈在网上看到了新闻,蕊儿,有时候人要学会放手,才能…” “妈妈,我很忙,”她不要再听下去,“有时间再打电话给你吧。” “蕊儿呀,” 那边着急的叹道,似一心想要将她说服:“你这孩子,从小就好强,可是感情的事情好强也没用啊!” 她的话就像一根刺,扎入了秦心蕊最痛的地方。虫 “妈妈,”她陡然怒道:“我已经长大了,希望你不要管我太多!我不会输的,绝对不会!” 说完,她狠狠的将电话甩开了。 是的,她不会输,绝不会输! 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疯狂的转动,她咬牙,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手心的血肉之中! 唯有这痛,能让她振作起来! 她一定要,一定要振作起来! 她绝对,绝对不能输! ****************************************************************** 来公司已经快一个月了,总算搞清楚了公司基本的运作! 孟悦歌趴在小山似的文件上吐了一口气,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抬头一看,是妈妈走了进来。 “妈妈!”她赶紧坐好。 孟夫人笑着点点头,在办公桌旁边的椅子坐下,一边道:“明天我想调你去我的办公室帮忙,做我的助理。” 闻言,她一愣:“妈妈?” 这个太快了吧! 她才来公司一个月不到,很多事情都还不清楚,怎么做助手? “不懂的我可以教你!”孟夫人的态度很坚决,“但你必须尽快入董事会!” 孟悦歌傻了眼,为什么她觉得妈妈说的这些,距离她都好遥远! 以她现在的学习速度,这件事起码过个几年再说才行! 现在把她弄进董事会,不是拿公司的资产做儿戏吗? “妈妈,这件事你再考虑一下吧,我…” “傻孩子,”孟夫人知道她无心争抢,但是她不争,别人就会欺负到头上来! “你怕自己无法担负重任吗?你还有妈妈,还有司徒瀚啊!” 闻言,孟悦歌面上微红,一时无语。 却听妈妈语气一转,严肃道:“你姐姐虽然调去了新加坡的分公司,但这段时间有回来的意思,而且这次的招聘会,我看她也招进来了几个人做心腹培养。” 孟悦歌皱眉。招聘进来的不都是公司的员工吗? 为什么姐姐要搞这些小动作? 她也明白姐姐非常想要继承公司总裁的位置,对此她其实无所谓。 可是妈妈一定要让她争,其中应该自有道理,她也不能让妈妈失望。 “悦歌,”说到这次招聘,孟夫人道:“不如你也留意一下,这次招进来的人有什么能力强的,你也可以培养一下。” 培养成心腹吗? 孟悦歌心底莞尔,面上仍是点头:“好的,妈妈。” 闻言,孟夫人这才满意的点头,又安排了一些她调来做助理的事情,才离开了。 按照妈妈的吩咐,吃过午餐之后,她便去人事部查看新进人员的资料。 以她二小姐的身份,人事部自然热情接待,把全部资料都毫无遗漏的给了她。 翻看着这些档案,孟悦歌心中一阵唏嘘。 他们都是很高的学历啊,工作能力亦很强,她其实更应该做个打杂的才对。 心底有很多遗憾,遗憾自己不能像他们一样从小学读到大学。 而他跟秦心蕊就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吧! 她在电视上看到过,大学里那样清闲有浪漫的氛围,最易产生美好的爱情! 人只读一次大学,大学里的恋人,一定也是终身难忘的! 他一定也很难将秦心蕊真正忘记,如果没有无忧无虑,他选择的人不会是孟悦歌。 忽然有流泪的冲动,她赶紧低头忍住了,旁边还有人事部的人在工作呢! 敛住思绪,她继续翻看人事档案。 手指在翻到下一页的时候,陡然愣住。 继而又不住震颤,她不敢相信的再看了好几遍,甚至将姓名一栏的那三个字分个儿看了几次,才敢最终确定。 她没有看错,姓名那一栏真的写着---秦心蕊---!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往照片那一栏看去。 那眉眼,那笑容,美丽得不可复制,就是她见过的那个秦心蕊! 她竟然来孟氏应聘,还被采录了! “二小姐,你怎么了?” 热心的人事部员工看她神色不对,关切的问道。 “我…我没事…”话虽如此,她还是怔忪着回不过神来。 “哦,那我给你冲杯咖啡吧。”人事部员工正要转身,却被她拉住了胳膊。 “请问,”但见她指着一份人事档案问道:“这个人被派在了什么部门?” 人事部员工看了看,笑答道:“秦小姐是孟经理亲自面试的,被派在孟经理办公室做特别助理!” 姐姐! 孟悦歌点头:“谢谢!” 紧接着,她便将档案本合上,走出了人事部。 电梯往上,她直奔孟静襄的办公室而去。 不是没有想过也许会碰上秦心蕊,因为招聘已经结束了几天,新近员工应该要进入实习期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只是没有想到,当她敲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的不是孟静襄,却是秦心蕊坐在办公桌旁忙碌。 四目相对,空气似凝结了几秒钟。 是秦心蕊先堆起了笑意,“孟小姐,你来找经理吗?” 客气而又礼貌的语调,让孟悦歌有些不适应,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心蕊又笑道:“经理出去见客户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 说着,她冲孟悦歌亮了一下工作牌:“我现在是孟经理的特别助理,不过还在实习期。” 孟悦歌没太听清她说什么。 心里的疑惑阵阵上涌,看着这毫无芥蒂的笑脸,她真的难以置信这个人真的是秦心蕊。 “你…” 片刻,孟悦歌终于能出声了:“你为什么来这里?” 仿佛她的问题很怪,秦心蕊故作讶异的睁大了双眼,又笑着回复正常。 这俏皮的动作让她看上去,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样的秦心蕊,根本不是那个曾恳求过她,曾在司徒瀚楼下守候整夜的女人。 这样的秦心蕊,倒像是对一切失忆了的女人。 “孟小姐,我会来这里,是因为…” 她咬唇轻笑,“孟氏公司的待遇好呀!我来这边这么久了,玩得骨头都松了,当然要找个工作啊!” 她的话有道理,但孟悦歌听着,就是有点不对劲。 她想要工作可以呀,为什么偏偏来到孟氏? 心里虽然这样疑惑,然而孟悦歌心性善良,根本无法问出这样尖锐的问题。 “孟小姐,” 望住她怔然的神色,秦心蕊的双眼流露出无辜:“我…是不是不可以来这里工作?” 孟悦歌一怔,她倒先问出来了。 可是,这样的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呢? 不需要她的回答,秦心蕊已接着继续道:“如果孟小姐不开心,那我辞职好了,反正我也正在试用期。” 说着,她抬起手臂,似真的想要摘下工作牌。 却一边又道:“现在工作很难找,能够进入孟氏,我心里还挺高兴的。这里不但薪水高,而且发展潜力也很大,哎,不知道到哪里才能再找到这样好的工作。” “你…”孟悦歌望住她:“你真的…很想在这里工作吗?” 其实她的学历高,工作能力也不错,如果是对公司有益的话,孟悦歌总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将她赶出去。 “当然啦!” 闻言,她目光真诚的看着孟悦歌,“我真的很想有个好的工作机会,孟小姐…” 她说着,一边走上来捏握住了孟悦歌的手:“请你不要误会什么,我…我真的只是想要一份好的工作而已。” 她的手好冰,像是大病初愈的人! 距离近了,孟悦歌才发现,她的眼里有一丝硬撑的疲惫。 看来,她的病还没有完全好过来。 如此一来,孟悦歌更加说不出狠话来了。 “我没有误会,我只是…” 她想解释一下心中的情绪,却被秦心蕊把话打断:“孟小姐,你不会把瀚…司徒瀚的事情跟我这份工作扯到一块儿吧?” 嗯?她这话倒真让孟悦歌无话可说了。 不可否认,她的犹豫和担心都是因为司徒瀚。 毕竟,秦心蕊应该恨她的不是吗?就算不恨,心里也不可能没有芥蒂。 所以对于她突然来到公司,她的担心和惊讶都是正常反应。 “孟小姐,”她依旧笑着,笑容里却带了点凄冷:“你们都要结婚了,我还能怎么样呢?” “不可否认,之前我确实不能接受,但慢慢的我想通了,” 她释然一笑:“他既然选择了你,我跟他一定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之前是我先离开的,我谁也不怪。” 说着,她将目光慢慢落在了孟悦歌的脸上:“孟小姐,我现在只想静下来工作和生活,你…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她的恳求让孟悦歌无措了,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欺压小老婆的大房! 不但要赶出家门,还要赶尽杀绝似的! “秦小姐,你…言重了。” 她赶紧道,“你是我姐姐招聘进来的,我没有权力解雇你。” 闻言,秦心蕊一笑:“那我多谢孟小姐成全了。” 孟悦歌微愣。 她的话字字句句都没错,听起来却让人怪压抑的。 “那我…先走了。” 莫名的,她不愿跟秦心蕊多待。 她的表情和语调,总让孟悦歌觉得自己欺负了她似的,可明明,她根本连句重话都没说。 “孟小姐…!” 转身时,她却陡然出声,又走到了她面前。 “什么?”孟悦歌问。 但见她微笑道:“一直都没有机会,其实我真心想要祝福你和司徒瀚,祝你们幸福!” 没料到她会说这个。 孟悦歌双颊微红,只好道:“谢谢!” 秦心蕊微微一叹,“孟小姐,我既然决定放下这段感情了,不怕敞开心扉跟你说话,其实他那个人挺难相处的。” “他喜欢吃苹果,偏偏要一块块削下来才吃,你也知道,苹果放了一会儿就要发黄!” “冬天睡觉的时候,他喜欢穿几件厚衣服,偏偏又不喜欢盖被子,所以总是感冒;” “还有,他的咖啡喜欢放半勺糖,多一点他也能尝出来,然后一口也不肯喝了,哎,还有很多很多,孟小姐,你说他是不是很难相处?” 孟悦歌点点头,是很难相处! 她现在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了。 “不过,” 秦心蕊话锋一转,“你应该比他小很多吧?他是个责任感非常强的人,应该会很迁就你的。你们在一起,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 真的会是这样吗? 孟悦歌心中惘然。 会不会幸福她还无法预知,她只明白了,原来她对他,根本一无所知! 但秦心蕊,却对他的生活细节都了如指掌。 如果他心头没有那份责任感,他想要留住的,一定是秦心蕊吧! 然而,依凭着一份责任感,他们又能走多远呢? 她呆呆的对着办公桌发呆,电话响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拿过来一看,是司徒瀚打来的。 “悦歌,”他的声音在那边说:“晚上我没事,等会儿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接无忧无虑。” 说完了,这边却没有回答。 “悦歌,你在听吗?” 司徒瀚奇怪的问着,片刻,那 边才响起她的声音:“司徒瀚,”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倦:“你喜欢吃苹果吗?” 讶异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仍是诚实的点头:“喜欢。” 他最喜欢吃青苹果,那酸涩的味道很多人受不了,对他来说却甘之如饴。 这样想着,他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怎么突然关心这个?悦歌,我告诉你,我喜欢把苹果切成一块块的才吃,今晚上去公寓,你帮我切吧。” 闻言,孟悦歌浑身一震。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秦心蕊身穿围裙的模样。 只见她站在流理台前,耐心的将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然后撒上沙拉酱。 她的脸上,洋溢着如爱情般甜美的笑意… “悦歌,悦歌,你还在听吗?” 司徒瀚的声音将她脑海里的幻象打断,她回过神来:“我在听。不过,我不会切苹果。” “逗你的,” 司徒瀚回答:“我不会让你切的,好了,你在公司等我吧,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说完,那边便挂断了。 --我不会让你切的― 她呆呆的看着电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那个给他切苹果的女人,再也无可替代吗? ************************************************************ 孟静襄的办公室内,两个女人正站在窗前。 窗外的公司大楼前,一辆高大的越野车陡然停住。 接着,副驾驶位的门被推开,孟悦歌坐了进去。 “看样子,他们会去接孩子,然后一起吃饭,回公寓!” 看着远去的车影,孟静襄凉凉的说道。 她身边的秦心蕊也收回目光,唇边的笑意冰冷。 “孟经理,那我就先下班了。” 她说着,走到办公桌前开始收拾东西。 孟静襄挑眉:“你去吧,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 “那当然!” 秦心蕊拿过随身包,“没有好戏让你看,我岂不是就失去价值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孟静襄继续在窗前站了片刻,才回到办公椅坐下。 打开电脑,她输入了一串密码后,立即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 点开来,上面不过寥寥几字:注意,收买董事会成员。 她轻轻一笑,随手将邮件删掉了。 ===又到一月开始时,某影跪求月票啦~~~月票多,某影就多多加更~~~期待大家宝贵珍贵且珍稀的一票哦~~~\(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装模还是做样(继续求月票) 司徒瀚让无忧无虑进的是一所贵族幼儿园,虽然环境优美,但距离市区甚远。 从幼儿园接了他们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无忧无虑,晚上想吃什么?” 孟悦歌和他们坐在后排,一边翻看着幼儿园发的彩图作业,一边问道。懒 “随便…” 无忧忙着玩游戏机,头也不抬的回答。 无虑则偏着小脑袋,要好好想想了。 忽然,她偏过头看着驾驶位上的司徒瀚:“爹地,你想吃什么呀?” 这个小无虑,自从认了爹地以后,什么事都要以爹地为中心了。 每天早上起床,她不再要妈咪帮她,自己就从衣柜里翻出爹地买的衣服穿上了。 无忧说她老喜欢臭美,到了幼儿园就问别的小朋友,她今天穿的衣服好不好看。 别人说好看,她就高兴的说是爹地给买的。 如果别人说不好看,她就委屈的撅起嘴巴,一整天都不理人家。 这个小无虑,真是爱爹地到骨子里了,也不怕妈咪会吃醋! 她捏捏无虑的小脸:“无虑,怎么不问妈咪呀?” 无虑吐着小舌头,执拗的说:“爹地先说!” 司徒瀚轻声一笑:“无虑吃什么,爹地就吃什么。” 哦,闻言,无虑大眼睛一转,“那妈咪吃什么,无虑就吃什么!” 说完,还讨好的冲孟悦歌一笑。 孟悦歌被她的话一噎,故意转过头去不理她。 却见车窗外的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她站在拦截的士车的十字路口,身边放了很多东西。 然而,好几辆的士过去都是载客,急得她面色发红。 “那个阿姨?” 无虑也认出来了,那个是和爹地到过外婆家的阿姨。 上次她还在爹地家的小花园那儿看见过呢! 孟悦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装作没看到是不可能的了。 但她又应该说些什么呢? 踌躇间,车子忽然一个刹车,她惶然一怔。才发现原来是路口的红灯亮了。 然而,看着红灯还没回过神,无虑已经叫出声来:“爹地,那个阿姨在那里!” 闻言,她心中一个咯噔,目光里,司徒瀚顺着无虑的声音看去。 虽然是侧脸,依旧看到他的眉头微皱,显然也看到了她拦不到出租车。 而这辆车,距离她站的位置,不过十几步之遥。 她寻找出租车的目光很快就朝这边看来,渐渐顿住,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她认得司徒瀚的车。 不过,她也只是笑着,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那笑容带点疏离和陌生,像是不熟的两个人,见面时敷衍的问候。 “顺便送秦小姐一段儿吧。”不知为什么,孟悦歌就这样把话说出来了。 话说间,绿灯已经亮起。 如果踩下油门,几秒钟就能将秦心蕊远远的抛下,但是… 听了她的话,他微微点头,将车靠边。 车门推开,秦心蕊先走上前来,站在副驾驶位外道:“不用了,我东西太多,搬上搬下的挺麻烦,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只用了一个“你”字,是没看到后座的孟悦歌和孩子们吗? 司徒瀚瞧了她一眼:“上车吧,这个时间很难拦到出租车。” 现在是下班时间,很多人等着出租车。 相比之下,司机当然不会想要载她这个带了这么多东西的乘客。 闻言,秦心蕊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这一次的笑容跟之前完全不同,带着嫣然和真诚,微翘的唇角还有些许撒娇的意味。 她是真的没有看到后座还有人吧,孟悦歌想。 果然,她冲司徒瀚笑过之后,便上前来拉后座的车门,一边说道:“那我把东西放后座吧。” 司徒瀚正要阻止,却快不过她的动作,门被拉开了。 无虑脆甜的声音响起:“阿姨好!” 孟悦歌与她的眼神撞个正着,气氛好像有些尴尬。 但她又立即开口出声,速度快到孟悦歌以为,那一丝尴尬只是错觉。 “孟小姐,你们坐在后面啊!” 她的声音透着略带卑微的歉意,“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再等等出租车。” 话没说完,司徒瀚已从那边下车,开始帮她把东西往后备箱里搬。 秦心蕊见了,急急的转身,“瀚…司徒…” 这样的改口不知意味着什么,“真的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很远,跟你们应该不顺路。” 说着,她走上前,似乎是想要阻止他,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司徒瀚没有理会,轻轻甩开了她的手,继续将东西搬进了后备箱。 “哥哥,你也下车帮阿姨搬东西去!”无虑说道。 无忧不屑的撇嘴,双眼一直盯着游戏机:“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你是男子汉呀!” 无虑偏着小脑袋道:“男子汉就要帮助别人。” 闻言,无忧更是从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当然是男子汉,但我是保护妈咪和小丫头的,别人的事情我才不要管。” 听着无忧的稚语,孟悦歌微微出神,唇角终是讥然一笑。 不多时,东西都搬进了后备箱,两人也来到车上坐好了。 “你去哪里?”司徒瀚问。 “麓山区的公寓大楼。”听她回答,孟悦歌一愣。 麓山区在城北,来回少说也要二个多小时。 司徒瀚也微微皱眉:“你去那里做什么?” 秦心蕊笑道:“妈妈在那边有一套公寓,我现在上班了,也想稳定下来。” “上班?”闻言,司徒瀚更加诧异:“你在哪里上班?” 她不是已经入了加拿大国籍?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工作生活? 秦心蕊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转头来看了孟悦歌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询问她,是不是可以把在孟氏上班的事情说出来。 孟悦歌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这样? 难道她还认为,她能不能留在孟氏工作,是她孟悦歌说了算吗? 在这片刻的犹豫间,司徒瀚已然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他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孟悦歌,问道:“怎么,你的工作还跟悦歌有关?” 秦心蕊的脸上又堆起了笑意:“也有点关系。我应聘的是孟氏集团总经理的助理,也就是孟小姐姐姐的助理。今天在公司,我跟孟小姐已经见过面了。” 司徒瀚眸光一闪,没有说什么。 却见她侧过身去,对着后排的悦歌道:“孟小姐,其实今天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果…” 她犹豫又艰难的咬唇,“如果你觉得我在公司,会让你不高兴的话,你真的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也绝不会让你为难的。” 她眉眼里的神情是真实的,这车厢里回荡着的她的声音,亦不是幻觉。 可为什么,孟悦歌只觉得假。 假到她不想再多看一眼,多听一秒。 “姐姐的事情,我管不到。”她没有伪装自己的情绪,语气不快的回答。 闻言,秦心蕊的眼里似陡然就有了泪光,“孟小姐,你这样...我看我明天还是辞职好了,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你和孟经理的姐妹关系。”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孟悦歌觉得自己反正是弄不明白的,而后视镜里,他的眉头也是一直紧皱。 忽然间,她就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只道:“秦小姐,你别多心了,我和姐姐的关系,你影响不了的。” 说着,她便想着要怎样才能下车。 这车里的气氛,让她一刻也无法待下去了。 “妈咪,”这时,无忧突然出声了:“我们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吃晚饭,我的小肚子都饿扁了!” 说着,他还来脾气了,将手中游戏机扔到了一旁。 孟悦歌再次相信,无忧无虑绝对是老天给她的一对天使! 她立即抱起他,一边冲司徒瀚道:“你送秦小姐回家吧,把车靠边停下,我先带无忧无虑去吃晚饭。” 无忧也赶紧帮腔:“我要吃饭了,我饿了,爹地,你去做好人吧!” 说着,他开始推门。 “无忧,别闹。” 司徒瀚赶紧将车靠边挺好,唯恐无忧用小拳头去砸车窗。 只是,他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 大概是因为不能跟孩子们共进晚餐吧! 孟悦歌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是不要跟秦心蕊待在一起! 然而,车门还没打开,秦心蕊又说话了:“今天该我请客吃饭呀!” 闻言,孟悦歌身形一怔,已是非常明显的错愕。 她却似丝毫不见,继续说她的:“今天我打扰了你们,又让司徒送我回家,那么远的,该我请客吃晚饭!” 说着,也不管他们的反应是什么,她便先推门下车了。 孟悦歌依旧发愣,无忧无虑已经跳下车去了。 而她则抱起了无虑,亲热的问道:“晚上想吃什么呀?” 这么凑巧,前边不远处有一家西餐厅,里面正有无忧无虑喜欢吃的意大利粉。 看着她牵着无忧无虑往前走的身影,孟悦歌只能下车。 “悦歌…” 这时,司徒瀚叫出了她,像是要说些什么。 她假装没有听到,关上车门,快步朝前赶去。 ****************************************************************** 这时正是餐厅里的用餐高峰,只剩下两排小沙发相对的一个座位。 每排小沙发只能坐下两个大人,孟悦歌和无忧无虑挤在一个,那剩下一个就留给司徒瀚和秦心蕊了。 奇怪! 看着秦心蕊身边的空位,孟悦歌的心里,有一种第三者的感觉! 是的,秦心蕊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地道的第三者! “妈咪,我要吃两个意大利粉!”无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淡淡一笑,正要说话,秦心蕊已笑道:“小无虑,是两份,不是两个哦!” 心里不由地阵阵发闷! 孟悦歌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连秦心蕊对女儿的示好,她也有点儿生气! 她想撇开这异样的情绪,抬眼,却见司徒瀚已停好车子,走了进来。 等他走到这里,自然是坐到秦心蕊身边的那个空位。 可为什么,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她的手心居然已经冒汗。 她不要,不要,不要… 但她能怎么样呢? 看着司徒瀚的脚步停在餐桌边,看着秦心蕊冲他一笑,实则是邀请他在身边的空位入座...她也只能看着,什么也不能做。 即便有什么情绪,当着无忧无虑的面,她也不能表露。 “小宝贝,”然而,他却俯身,越过餐桌将无虑抱了起来。 “来,爹地抱着你吃好不好?” 说着,他竟然挤在了孟悦歌的身边。 她一愣,无忧已在旁边眼红道:“妈咪,那你也抱着我吃晚饭!” 心里的闷气陡然消散了,她低头抱过无忧,却掩不住唇角的笑。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是不是将开心都写在脸上? 在秦心蕊面前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还好服务生这时递来了菜单,将她的表情挡住了。 无忧无虑看来真是饿了,意大利粉刚上来,两人就拿着叉子一顿猛吃。 孟悦歌只顾着让他们慢点别噎着,至于对面的秦心蕊在做什么,是什么表情,她根本无暇顾及了。 “妈咪,好吃!” 无忧抽空斜着仰头来看她:“你要不要吃?” 说着,他用叉子叉了几根便往她嘴里送来。 “妈咪不要,你快…”话没说完,无忧的小手一抖,通心粉便打落在了她的裙子上。 红色的番茄酱立即将乳白色的裙子添了一朵儿小花。 “妈咪,”无忧抱歉的吐着舌头:“对不起哦!” “没事!”她怎么忍心责怪他,抬手去扯纸巾想随便擦擦。 没有料到,身边是司徒瀚动作更快,已经为她擦了起来。 然而这个位置恰好处于大.腿根部,或许他没想什么,但她的脸已经莫名的红了。 无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叫道:“妈咪,你干嘛脸红?牛排很辣吗?” 说完,她将小叉子伸入妈咪的盘子里,叉了一小块切好的牛肉放入嘴里嚼。 “很辣对不对,无虑?” 她满怀期望,又满心羞恼的看着无虑,希望女儿不要戳穿她才好。 然而,无虑皱着小眉头仔细品味了一番,一本正经的回答:“妈咪,这个一点不辣呀…!” 孟悦歌怔然,却听身边的司徒瀚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而后,感觉温润的触感陡然滑过了脸颊。 是他的手指,轻轻在她的脸颊刮了一下,他嘶哑的声音带着笑意:“悦歌,还跟我害羞?” 说完,他又笑了。 他们好像都忘记了,餐桌旁还有一个秦心蕊的存在。 直到她自己找了一个空挡,悠悠出声:“还真是羡慕你们,这么幸福!” 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没有真心的羡慕,只有令人心中发颤的怪异! 她又接着说:“我真希望,以后我也能找个人,过这么幸福的生活。” 孟悦歌语塞。 她该说―你一定可以找到---?这样像是在对她炫耀。 如果可以,她倒是真想。 偏偏她比谁都清楚,司徒瀚是为什么跟她在一起! “好了,无忧无虑,”她只好把目光移至孩子身上,“看你们吃得满嘴酱,妈咪带你们去洗手间洗洗!” 这尴尬的气氛,她还是先躲一会儿。 看着她们的身影拐入了转角,司徒瀚才将目光收回。 “咣当”一声,他丢下了手中的刀叉。 秦心蕊的双手不着痕迹的一抖,语气却是云淡风轻:“怎么,东西不好吃吗?” 司徒瀚没跟她绕弯子,直接问:“为什么这么做?” 像是料到她会装蒜,他索性问得更加明白:“为什么要去孟氏上班?你住在这边吗?你要搬去城北,需要从城南绕过来再去吗?还有,现在,此刻又是什么意思?” 秦心蕊敛了眸光,掩下了其中翻滚的情绪,却掩不住身子的颤抖。 但,她还是暗中狠狠咬牙,使得自己镇定了下来。 “司徒瀚,”片刻,她抬起头,眼中已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我不太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唇角甚至带了些许笑意:“我去孟氏,是因为那个职位对我的职业规划很有利!从这边搬家,是因为你不知道,我一直都住在这边一个朋友家里。至于…” 她也放下刀叉,神情愈发的无辜:“我们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是因为我真心诚意想要请你们吃晚餐,难道这样不行吗?” 司徒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黑眸深沉:“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着,他的下巴微抬,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我的话早就已经说清楚了,如果你要的是钱,你尽管开口!” ===月初求月票,每满十票加一大更哦~~~亲们,某影保证故事一定越来越精彩哦~~~==\(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没有信任,只能互相伤害 任凭她再故作镇定,听到这样的话,脸色还是不由控制的唰白成一片。 她看着司徒瀚,双目渐渐瞪大,怔怔的望住了他。 那目光里,有恨、怒、怨… 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盈盈泪光浮现在眼底,泪水缓缓滚落。懒 “司徒,” 虽然在流泪,她却忍住了悲伤:“你认为我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 司徒瀚耸肩,“但如果钱可以让你离开的话,你大可以开个价!” 闻言,她透过泪光,像不认识他似的看了他一眼。 泪水流淌得更加汹涌:“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让我不要再找你,我都可以做到,为什么你连个空间也不给我?” “空间?” 司徒瀚冷冽挑眉,“你要什么空间?” “你可以按照自己想的,幸福的生活,难道我不可以…” “你要过怎样的生活,” 司徒瀚打断她,“我管不着,但如果你要伤害悦歌和我的孩子,不要怪我不念我们相识几年的情分!” 情分! 两个字打落在她的心坎,像是最最嘲讽的嘴脸,在讥笑着他们曾有的过去。 倘若他对她,真的尚有情分,为什么却要这样活生生的将她从身边踢开?虫 他对她,没有情,没有分,只有厌倦与戒备! 泪水渐渐止住,她的脸上突然现出了笑意:“司徒,你别这么说。” 她的态度转得太快,司徒瀚有些怔然,“看着你幸福,我也高兴。” 她笑意盈盈,像是真的为他感到高兴:“看着孟小姐这么好,无忧无虑又那么可爱,我是真想通了,我也应该振作起来…” 话说间,孟悦歌已带着无忧无虑往这边走来了。 不知她有没有看到,反正她是提高了声音,表决心一般的说道:“反正,这世界上也不止你一个好男人,不是吗?” 说着,她又笑了。 孟悦歌听到这笑声,心里发愣。 听她的话,像是在跟司徒瀚“道别”呢,而司徒瀚的脸色,却是阴沉不定。 是了,听到自己心爱的人说这样的话,心情怎么会好? 她倒是不介意先带着无忧无虑回家,让两人在此…情意绵绵。 “爹地!” 不过,她的动作往往慢一拍,无忧已抢先道:“我要回去了,我想睡觉了。” 哼! 看那个阿姨的笑容,像是动画片里的蛇妖! 她难道想吃了他的爹地不成? 小丫头傻乎乎的,他可是知道,这个阿姨一定像外婆家的那个阿姨一样坏! 说着,他扑上前,抓起司徒瀚的大手:“爹地,走啦,走啦,我们快点回家。” 不要理这个坏阿姨! 司徒瀚疼爱的抱起他,“好,爹地这就带你回家。” 闻言,孟悦歌只好先带无虑在一旁等着。 待服务生过来结了账,她便道:“你送秦小姐回去吧,我带无忧无虑回去就可以了。” 说着,她走上前来想把无忧抱回来。 他本能的侧身避开,眸光探进她眼底深处,突然泛起了一丝笑意。 她一呆,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行有什么好笑。 “走吧!” 他低声道,用另一只手将无虑也抱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这时,秦心蕊满面笑容的从椅子上起身,音带遗憾的说:“说了我请客,司徒却抢着把账付了,不如下次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吃饭吧。” 还要下次吗? 孟悦歌勉强挤出一丝笑:“以后再说吧。” 说完,她也抬步朝外走去。 司徒瀚先几步到达车边,先把无忧无虑抱进车内后,便转过身来。 孟悦歌自然认为他是要往驾驶位走,便没有在意,径直往无忧无虑坐的后排走去。 然而,胳膊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另一只手则打开副驾驶位的门,大力的将她塞了进去。 这动作又快又狠,孟悦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车门已经“砰”的关上。 然后,他冲秦心蕊说道:“我给你叫辆车吧,东西我让人跟着送过去。” 孟悦歌一怔,看着秦心蕊微微变色的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样啊,”很快,秦心蕊又恢复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那好吧。” 照理来说这样就可以了。 如果她觉得心里不痛快,说两句重话也是情理之中,正常人的反应。 然而,她却带着笑走上前来,在孟悦歌面前停住:“孟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了,打扰你们全家聚会,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这话看上去没有什么,听的人却像心里梗了一根刺。 孟悦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笑笑。 司徒瀚冷眼瞧着,一边拿出电话按下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边应该是他的助理之类,因为他交代了地点,让对方开车来接秦心蕊。 挂断电话,他便坐上了驾驶位,将车子发动了。 余光里,秦心蕊还挥手跟他们说再见。 “阿姨,再见!”无虑见了,也透过车窗跟她挥手。 “小丫头!” 无忧立即叫道,“不要跟坏阿姨说话!” 他这是威严的命令,把无虑吓了一跳。 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他:“哥哥,为什么凶我!” 孟悦歌也转过头来,不知道无忧为什么这么说。 无忧又急又气的抓过她的小手:“总之,你听哥哥的话,以后不许和坏阿姨说话!” 无虑看了看他,撅起小嘴儿不服气的道:“她不是坏阿姨…” 话虽如此,她还是把小身子贴在了他身边,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哥哥,不要不理我…” 无忧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那你以后别跟坏阿姨说话,她会欺负你的!” 无虑将小脸贴在他的小胳膊上,没说话。 孟悦歌摇摇头:“无忧,别乱说话。阿姨是大人,不会欺负小孩子的。” 无忧还这么小,她不想让他太早接触那些晦涩的东西。 闻言,无忧咯咯一笑,小脑袋点了点。 心里却哼哼两声,妈咪又骗人啦! 坏人就是坏人,连小孩也要欺负的哦! “无忧,别听妈咪的!” 突然,司徒瀚说话了,“她就是个坏阿姨,以后你们不要跟她说话!” “嗯,爹地!”无忧大眼睛一亮。 爹地和他一样的聪明哦! 闻言,孟悦歌扭过头去,没说话了。 ---坏阿姨---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比从无忧嘴里说出来,完全是两个感觉。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刚才,当司徒瀚语气强硬的让秦心蕊等另外的车来接时,他那毫不留情的模样。 他的脑子里总是这么清醒吗? 对待不该爱的人,对待不能再纠缠的人,都是这样无情。 就像五年前,她误闯了他和姐姐的婚礼,他的毫不留情… 绿灯再次亮起。 左边,是去他的公寓;右边,是回孟家。 “送我回去吧,今天妈妈还有点事要跟我说。”她忽然开口。 司徒瀚没有理会,继续把方向盘往左拐。 “我说我要回去!” 她心里,有阵阵莫名的躁意,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 无忧无虑本来是斜躺在后座上,听妈咪这么一吼,都坐了起来。 大眼睛看看妈咪,又看看爹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瀚看了孟悦歌一眼,似有什么话要说,余光却看到无忧无虑无措的模样。 终究是忍了下来,将方向盘改往了右边。 ************************************************************************* “哥哥,这是怎么了呀,不是说要去爹地的家吗?” “我也不知道呀!” 无忧从房门后探出小脑袋,却见爹地妈咪已经不在走廊里了。 刚才妈咪给他们洗澡,爹地也在一旁帮忙。 可是妈咪跟他们说话,却就是不理爹地,好奇怪哦! 后来妈咪给他们讲故事,爹地也在一旁听着。 讲了故事之后,妈咪还是没有理爹地,一个人出去了。 爹地当然也赶紧跟着出去啦! “哥哥,”无虑担忧的问,“爹地妈咪是不是吵架了?妈咪是不是又要到我们去美国?” 那样就见不到爹地了! 她的担忧有道理吔,无忧皱紧小眉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无忧无虑,还不睡觉?” 这时,门口传来了外婆的声音。 糟糕,顾着说话,忘记“侦查”门口的情况了。 无忧赶紧拉着无虑想往床边跑,却被推门而入的孟夫人一把抱住了。 “两个小坏蛋,哪里跑?” 孟夫人笑着亲亲他们,“怎么还不睡觉?” 无虑撅着小嘴儿,“外婆,我们不要离开爹地!” 闻言,孟夫人心底一叹。 刚才两个小人儿在门后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他们不想要离开爹地,她又何尝想让悦歌带着他们孤独的生活? “小宝贝,”她给两人盖好被子,柔声道:“不要担心,爹地妈咪只是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但是,妈咪不会让你们离开爹地的。” 无忧疑惑的问:“外婆,爹地和妈咪还要处理什么事情?” 这个…她该怎么回答呢? 随口敷衍,肯定瞒不过聪明的无忧。 孟夫人想了想,才道:“童话故事里不是总有坏人吗?现在爹地和妈咪身边就有坏人,只有把坏人赶走了,王子和公主才能在一起。” “那坏人是谁啊?”无虑问。 孟夫人笑笑:“宝贝不用管这些,只要好好睡觉、吃饭、上幼儿园就好啦!打坏人的事情啊,有外婆帮妈咪!” 好说歹说,两个小人儿总算开始打哈欠,眼皮沉沉的要睡着了。 孟夫人只留下一盏床头小灯,才出去了。 路过二楼的小阳台,却没有看见悦歌和司徒瀚的身影。 她奇怪的走下楼,只见司徒瀚正跟着悦歌走入了餐厅旁边的小花园。 她快步下楼,远远的听到悦歌不耐的说:“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吧!” 说着,她又往前走了几步,避开了身边的司徒瀚。 “悦歌,你到底是怎么了?” 司徒瀚跟着上前,伸臂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好好的,干嘛又跟我生气?” 突然的要回来,对他也没有好脸色,他们好像又回到之前那紧绷的关系。 他不想要这样,这样的气氛总让他感觉窒息。 “我没有生气!”她撇开脸。 话虽然这样说,双眼里却是无可掩饰的委屈。 他微微一愣,似明白了什么,立即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碰到她,悦歌,我不是主动见她的,我答应你的事情,我有做到。” “你…”她怔然的看了他一眼。 他焦急的眼神不似伪装,可是,她为什么就开心不起来?! 她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很奇怪。 他跟秦心蕊藕断丝连,她觉得伤心; 他对秦心蕊像今天这样绝情,她亦觉得非常不安。 她的脑子很乱,她连自己要的是什么,都不太能分得清楚! “不是因为她…” 她只能回答,“你可不可以先回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一个人静一静?” 他挑眉,声音冷冽,“一个人安静之后,你会给我一个什么结果?”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光渐暗:“又要决定带着无忧无虑独自生活,还是说你们跟我没有关系?” 她没有看错,话说完,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受伤。 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她说不出话来,任凭泪光浮现。 她要怎么表明自己的心思? 她无法表明,因为她的心思一团乱。 看着她这难过、惶然的模样,他终于还是不忍心。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的眼泪都能让他放下坚持。 “悦歌,” 声线不由地放柔,捏着她下巴的手转为抚上她的粉颊:“可不可以不再管秦心蕊?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只要…只要好好准备做我的新娘就可以了。” 做你的新娘! 她撇开脸,撇开了他的触碰。 “我…想问你,这句话你是否曾经对她也说过?” “悦歌…” “你不否认,我就当你有说过了。” 他皱眉。 那时候他以为他们能 在一直在一起,互许终身的话不是没有说过。 只是,她没有等他不是吗? 所以他也统统放弃了。 他没有否认,那么就是有了。 孟悦歌缓缓在花园里的石凳坐下,“既然说过,为什么你…那时候还会跟姐姐结婚?” 她这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会违背跟秦心蕊的誓言吗? 他不明白,这些跟他们之间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悦歌,你想说什么,不如直说。” 直说? 她抬头,捕捉到他眼神里的不耐。 是她想得太多了? 还是事实如此? 她只是他生命中的计划,秦心蕊才是他的惊喜。 对待惊喜,他尚能如此毫不留情; 待他想要斩断他们一切的时候,是否更加无情? 想到这里,心口怔然一痛。 唇边却逸出一丝淡笑,他的无情,她在五年前就领教过了。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她回答,“你放心吧,我会跟你结婚的。” 为了无忧无虑。 “其实你不必对秦小姐做得这么绝,结婚了,我也不会管你在外面做了什么,我…” 话音未落,他高大的身影忽然冲到了她面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铁臂紧紧钳住了她的双肩:“悦歌,我自认为已经做了可以做到的一切,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做?你说出来,说出来啊…” 之前她误会他跟秦心蕊,所以生气、发脾气、不理他,他还能明白。 为什么现在,他已把自己跟秦心蕊的界线划得如此明白,她为什么还要排斥他? 孟悦歌一怔,他的手臂钳得她好疼,好疼。 可是她知不知道,他的心更疼。 疼得他的双眼,竟然都红了。 “我不知道,我…” 她该怎么说出心中的惶恐? 她该怎么让他明白她心中那患得患失的挣扎? 最想得到的,陡然得到了,人最害怕的,便是有可能会失去。 “你不知道?” 他沉声反问,“不知道,可以!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想,一直想到答案为止!” 说完,他甩开了她,转身便朝屋内走去。 走到花园与餐厅的交接处,他陡然回头,怔怔的看了她一眼。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又恨又爱,又痛又伤,惶然讶异,失望难过… 只一眼而已,看得孟悦歌心口似被揪紧,顿时失了呼吸。 耳边,只有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紧接着,则是一阵发动机的声音。 他要走了! 他…要走了! 她转身,看着那远去的车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不可抑制。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信任与勇气 孟夫人微叹一声,上前递过纸巾:“别哭了,悦歌。” 她抚过女儿的长发,拉着她在石凳坐下:“想要留住他,为什么又不出声?也不去追?” 孟悦歌擦干眼泪,摇摇头:“不必了…” 说着,她又不禁伤心,泣然道:“追回来了,又有什么用?他心里…”懒 他心里那个人,始终不是她! 闻言,孟夫人一怔:“悦歌,你说什么?他心里有人?” 这样的事情,孟夫人还是第一次听说。 孟悦歌这才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但想想,有什么事情是妈妈不能知道的呢? 便道:“他在大学里有过一个女朋友…关系很好的那种,”好到两人几乎谈婚论嫁。 “后来,大概是因为他要跟姐姐结婚,两人分开了几年,现在又回来了。” 话到此处,孟夫人便明白了,“那司徒瀚是什么态度?” “他的态度很坚决,”至少她看到的是这样,“他很坚决的跟她断绝了关系。” 这样很好啊!可为什么她却依旧这样伤心恼恨? 孟夫人毕竟经历甚多,心中渐渐明了。“你是怕他表面上断了,心却断不了,对吗?” 心事被说中,孟悦歌微微一愣,仍是点点头。 “妈妈,我是不是太矛盾了?”虫 她失神道:“看见他跟她在一起,心里很难过;现在看到他要跟她断绝关系,对她那样无情,我的心里,更加难过。” “他问我要让他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做!” 说着,她心中一阵酸楚,泪水再次滚落,让满布泪痕的脸顿时阵阵刺痛。 “没事的,悦歌,”孟夫人拍拍她的手:“你只不过是太在乎他,太爱他了。” 在乎他,爱他? 孟悦歌呆呆的看了妈妈一眼,忽而凄冷一笑。“我是爱他,但又能怎么样呢?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很痛苦。” “以前,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他,做他的新娘,可是现在真的要嫁给他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快乐。” “如果没有无忧无虑,他真心想娶的,根本就不是我。” 这些她都明白,她都懂。 如果理智能控制伤心,如果伤心能够消磨对他的爱意,该有多好? 那么,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矛盾和痛苦。 “妈妈,我害怕,对待秦心蕊这个他真爱过的女人,他都能如此绝情,当有一天我…” 她梗咽着说不下去了。 她承受不住,一定会承受不住! 因为五年前的那一次,她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坚强。 “悦歌,不会的,不会的!” 孟夫人心如刀绞的搂住她的肩膀,“你要相信他呀,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责任!她黯然。 一个女人要用责任让男人娶他,心里该有多么的悲哀。 不过,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她的心里好受多了,情绪也渐渐控制住了。 “妈妈,我没事的…” 她把眼泪擦干,“我只是…今天我们碰上了秦心蕊,一起吃了晚饭,所以我的情绪有点波动罢了。” 孟夫人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原本她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会跟那个女人一起吃晚餐,但听到―秦心蕊―这三个字,她又觉得有些耳熟。 “悦歌,”她想起来了,她看过这次新招聘进来的员工档案:“你姐姐的新助理,是不是就叫秦心蕊。” 孟悦歌点头,并不觉意外,公司的事情妈妈自然都很清楚。 “妈妈,你想起来了。” 她淡淡一笑,“今天我在姐姐的办公室见到她,她跟我说,已经放下了跟司徒瀚的这段感情,想要重新生活。” 话说着,却见妈妈眉头深皱,抿唇发呆。 “妈妈?” 她叫了一声,讶异她在想什么。 孟夫人摇摇头:“我在想,怎么就这么巧?你姐姐怎么偏偏选中她来做特别助理?” 事情一定有蹊跷! 却见女儿也摇头:“其实秦小姐能力很不错,姐姐看中的,应该是她的能力。” 闻言,孟夫人拍拍她的面颊:“我这个傻女儿呀,见到的坏人还是太少了,所以才这么容易伤心!” 说着,孟夫人笑起来:“我看,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的坏心眼,那个秦心蕊根本就不敢靠近你和司徒韩瀚半步!” 孟悦歌有些无语,妈妈这是在教她要学会怎么害人吗? “别想歪了,”孟夫人就知道她心思单纯,“妈妈是在告诉你,要学会保护属于自己的一切,拿出点勇气来好不好,悦歌?” 勇气?她茫然。 却见妈妈坚定的点头:“对,就是勇气!不要害怕那个秦心蕊!况且…” 妈妈笑得好神秘:“司徒瀚的心,你也不是还没有看清吗?” 孟悦歌咬唇,还是不太明白妈妈的意思。 孟夫人拍拍她的手,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是一叹。 不知道静襄又要掀起什么风浪了! 自从悦歌回来后,她就一直没有消停过。 刚才她跟无忧无虑说,帮妈妈打坏人,有外婆的帮忙。 看来她这个外婆真的要打起精神来,不能对小宝贝食言才行! ===无忧+外婆对付两个坏女人~~~精彩内容敬请期待~~~===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努力求月票) “悦歌,助理做得还习惯吗?” 看她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模样,孟夫人哭笑不得。 调来总裁办公室做助理已经一个星期了,工作的基本流程还是没有彻底掌握。 看来想要将她扶上更高的位置,必须要下一番心血。懒 闻言,孟悦歌抬头,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妈妈,这些工作真的好难啊!” 孟夫人开心一笑,“好了,让你先出去透透气。” 说着,她按下了电话机的内线。 片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是孟静襄走了进来。 “姐姐。”孟悦歌停下手中的工作,跟她打了个招呼。 换来的,却是她冷冷的一瞥。 “找我干什么?”她在办公桌前站定,冲孟夫人冷声问道。 孟夫人早就习惯了她这一副腔调,并不在意,只把要做的事情说给她听:“我们跟司徒集团有份合同,差不多都谈好了,你去找司徒瀚签了吧。” 闻言,孟静襄脸色一变:“妈妈,你没有搞错吧?我已经五年多没有去过司徒集团了,” 她冷笑着,“我连司徒瀚的办公室怎么走,都忘记了。” 听到这三个字,孟悦歌心中一突。 正在翻开资料的动作也陡然顿住,她和他,也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没有联络了。虫 “那怎么办呢?这份合同很重要,部门经理过去我不放心。” 这时,孟夫人出声。 孟悦歌赶紧回过神来,偷瞟一下,好像没人注意到她的失神。 她心底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孟静襄早已将她的一切收入眼底。 “部门经理不放心?” 她依旧冷笑:“不如让你的特别助理过去呀。我相信,去找司徒瀚签合同这件事,没有人比你的特别助理更加合适了!” 她将―特别助理―几个字咬得特别重,眼底是阵阵的凶光。 “也许,她还能为你,多争取一点利益回来呢!” 话题怎么突然又扯到她这里来了? “姐姐,我…”孟悦歌诧异的摇头,“我还有很多事情…” “这也不错,”熟料,妈妈却打断了她的话,“悦歌,那你就去一趟吧!” 她一愣。 想起妈妈在姐姐进来之前就说的―让她去先出去透透气,心下陡然明了,妈妈这都是刻意安排的。 原来妈妈知道,她跟他一个星期都没见面了。 “让她去是可以,” 这时,孟静襄又说话了,“不过孟总你既然吩咐下来,我经理室不去个人总也不像话!” 说着,她冷然一笑:“这样吧,我让我的新助理跟悦歌一起去,听说…” 她的目光直刺孟悦歌的双眸,犹如蘸毒的冷箭:“我那个秦助理跟司徒瀚渊源颇深,或许能帮上你也说不定呢!” 亲自将秦心蕊的身份点破,是直接“宣战”的意思吗? 孟悦歌撇开目光,心里多少有点难过。 看来姐姐对她的恨意,已经无法按捺了。 “静襄,”孟夫人也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秦心蕊的身份,她皱眉道:“你不要太过分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过分?!” 孟静襄重复着这两个字,双眉冷挑,带着恨意与挑衅看了她一眼。 像是在问到底是谁更过分一般! 然后,她不屑的一笑,转身便走出去了。 “妈妈,”孟悦歌心下黯然,“姐姐恨我跟司徒瀚的事,又恨我来公司,威胁到了她的继承权,我…” 她跟司徒瀚已经有了无忧无虑,这件事实在无法改变。 她唯有放弃公司的一切,“我不想跟她闹得太僵。” 毕竟两人是亲姐妹。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 孟夫人不赞同的摇头,“司徒瀚是你的,公司你也有份,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轻易的让给别人?” “妈妈,我…” 孟夫人摆摆手,不愿听她再说下去,只道:“你快去送合同吧。” 妈妈好像生气了! 因为迟迟无法熟悉工作的事情,孟悦歌心里本来就有点自卑。 现在妈妈生气了,她更加不敢多说,只好拿过办公桌上的文件,朝外走去。 公司门口,秦心蕊已经在等着她了。 “孟小姐,”看到她,依旧是非常热情的打招呼。 这些天在公司碰面,她都是这样热情有礼。 跟公司其他员工一样,对她这个总裁千金的态度里带着几分讨好。 如果她像以前那样,带点恨意和愤怒,孟悦歌还觉得正常。 她现在这样,孟悦歌除了迷惑之外,只有尴尬。 “孟小姐,请上车吧!” 这时,恰巧公司的车子开过来,她已抢先上前,拉开了车门。 孟悦歌一愣,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心里大叫着,求求你不要这样吧,这样让她有凌迟的感觉。 仿佛秦心蕊脸上那笑意,实则是一把刀子,要一刀一刀,慢慢的将她的肉割下来。 但嘴上,她只能说声“谢谢你”! 然后从她打开的那扇车门上车。 如果她不这样,也许别人反而要说她不知好歹了吧! 她在心里一叹,只希望以后,能尽量避开跟秦心蕊同一场合! 真心祈祷! ******************************************************* “梁助理,总裁这样有几天了?” 司徒瀚的办公室外,两个小秘书围着梁奕如,小声问道。 梁奕如也皱眉摇头,总裁以前没这样啊。 整天的沉着脸,虽然仍在处理工作,却拒绝参加任何酒会。 虽然如此,第二天早上来公司,却又是满眼醉意,直到下午才会消褪。 她跟了司徒瀚这几年,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使是秦小姐离开的那一次,也没看他这么颓废过。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小秘书道:“搞得我现在给总裁排行程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排好的行程总裁又不去,被爽约的人不敢亲自打电话给总裁,就在她这小小秘书身上出气。 “我也一样啊,” 另一个秘书同样叫苦不迭,“以前总裁对文件的要求很一致,我照做就可以啦,现在一份文件改个三四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奕如撇嘴,今天已经是第三拨人来跟她诉苦了。 想想这几天都没撞见总裁笑着打电话,难道说… “梁助理,”这时,那边一个秘书道:“二线电话。” 她转身接过,说了几句便挂断。 “好了,你们别说了,”她吩咐道,“我想你们的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了。” “怎么说?”秘书们诧异。 梁奕如一笑,“因为解决问题的人来了!” 不过,让她头痛的是,不但解决问题的人来了,总裁的“前任”女友也一起来了。 到底她该怎么跟总裁说呢? 想了想,还是把这个难题交给他自己吧! “司总,孟二小姐来了,说请你签之前那份合同。” 她说着,只见司徒瀚浑身一怔。 这应该是高兴到惊讶的反应吧,可惜,她马上又要说:“跟孟经理的助理,秦小姐一起来的。” 她以为这下总裁要皱眉了。 熟料,他居然站了起来,深邃的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她:“让悦歌进来。” 她赶紧点头:“那…那秦小姐…” 他大手一挥,根本没有耐心听她说完:“你只要让悦歌一个人进来就好了,别的什么人不需要见!” 原来,梁奕如撇嘴,人家根本连一起来的那个人是谁,都不想知道啊! 看着助理走出去,想着悦歌等会儿就要进来,司徒瀚顿时有些无措。 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坐着好,还是站着好。 而门外,梁助理的声音已经响起。 “孟小姐,司总让你进去谈。” 闻言,孟悦歌咬唇:“梁助理,你帮…帮我拿进去让他签一下,好吗?” 原来两人还真是闹矛盾了! 可是总裁这么想见人家,她这个小助理可不敢多事! “孟小姐,”她故作为难的说:“我也想给司总节约一点时间,可是这合同还有点细节,可能要你亲自跟司总谈谈啊!” 说着,她侧过身子,为孟悦歌让出通往总裁办公室的路。 另一只手却抓过也想抬步跟去的秦心蕊:“秦小姐,我们很久没见了啊,不如你去我办公室坐坐啊!” 她的热情让孟悦歌也不禁回头。 看着梁助理跟秦心蕊热络的模样,她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以前,秦心蕊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一定相处得很好吧。 所以才会跟他身边的人也这么热络。 不像她,总是把两人的关系搞僵。 “好啊,梁助理,好久没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 “哎呀,我都变成黄脸婆了,怎么能跟你比…” 那边,两人亲热的聊天声渐渐远去,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犹豫不决。 如果可以,她真想转头走掉,可是手中的合同… 她只好抬手敲门,听到一声:“进来。” 熟悉的声音让她眼眶发涩,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要思念他。 推门走进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坐在办公桌后,头也不抬的看着文件。 他是知道她来的啊,却装作没看到一样! 莫名其妙的,孟悦歌突然有点生气。 刚才的犹豫没有了,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把文件往他面前一摆:“司总,麻烦你签字!” 换做平常,她不会这样无礼的对待任何人。 偏偏在他面前,她就变得不像自己。 话说完,才见他慢慢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才发现他瘦了好多,炯然的目光里,掩着疲倦与憔悴。 她的心一动,急急的将目光撇开了。 还是不忍心让他看到自己故作的冷漠。 “连看我一眼都不想了?” 他却误会了,语气凉凉的道。 孟悦歌没理会,只道:“快签字吧,我…还要赶回公司去。” 司徒瀚把合同翻开,目光却顿在她的脸上。 “订好的婚纱已经来了,我亲自给你选的。”他说。 “房子也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以后无忧无虑分两个房间住。”他又说。 “卧室里你喜欢什么颜色?如果你不说,我就按我的喜好来了。”他再次说道。 孟悦歌听不下去了,“你随便吧,我都没意见。请你快签字。” 再这样面对他,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了了。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绝不要在他面前掉泪,不要在他面前软弱。 “我签字可以!” 他的手压在合同签字的那一页,目光继续追逐着她的眼神:“只要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跟我去拍婚纱照?” “我…我没空!” 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们不应该还是在…吵架、闹别扭、冷战的状态吗? 他怎么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 “没空是什么意思?” 他的眸光一沉,大掌陡然扣住了她的皓腕。 “你…” 肌肤的接触让她浑身一颤,不知哪儿来那么大力气和勇气,居然一下子就将他的手给甩开了。 “合同你签好了,我再来拿吧。” 丢下这句话,她便转身朝外走去。 他没有出声挽留,她只是听到办公椅响了一下,连脚步声都没听到。 却不知,他是如何跑过来,就这样紧紧的将她扣在了怀中。 熟悉的温度与气息排山倒海的涌来,她眼眶一阵痛一阵涩,泪水再也忍不住。 却听他贴在耳后问:“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说好不好?好不好?” 他的声音不再是愤怒的追问,而是焦急恳切的请求。 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跟任何人说话,她被吓住了,泪水淌落得更加汹涌。 一滴一滴,滴落在扣住她腰身的手上。 他一怔,声音低哑的叫着:“悦歌…” 手臂松动,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果然看到了她满脸的泪水。 他的沉眸里滑过一丝痛,低头,不由分说的,他吻住了她娇柔的唇瓣。 她有些挣扎,他不让,双臂愈发收紧,让她紧紧与自己的相贴。 而唇边的那一滴滴苦涩,则被他碾碎,送入她的唇中,强迫她与自己分享。 他的吻永远都是这样的霸洌,火热的温度熨暖了她的心,眼里的泪却久久无法停止。 他有点好笑, “悦歌,怎么不吻你的时候哭,吻你的时候还要哭?” “谁让你…” 她捶他的肩,力道全无:“你欺负我!” 明明是控诉,听她说着却像是撒娇。 那微嘟的唇瓣,余留着他的气息与温度,更加娇嫩嫣红。 “悦歌,刚才那不叫欺负…”他的目光渐沉,“现在才叫欺负!” 孟悦歌一愣,还没回过神,他的唇又欺了过来。 “不…不要了…” 她挣扎着想躲,躲过了唇瓣的相贴,却躲不过他的吻。 他将思念化作火热的吻,一点点烙印在她的肌肤,从耳后到面颊,到唇瓣,再到脖颈… 一点点抹去了她心里的委屈。 “悦歌…你怎么可以…”他断续的话语在气息里吞吐,“这么久不给我打电话…?” “你…那有什么分别,无忧无虑每天不是有给你电话吗?啊…” 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每天给无忧无虑打电话,都期盼着她能够接电话。 哪怕说一句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也好,偏偏她就是这么狠心。 “你…”怎么能够怪她? “是你自己…你发脾气走了!” 狠心的人不是他么? 闻言,司徒瀚微微一怔,总算暂停下来。 这会儿他好歹想到,他应该先把那天的事情说清楚。 “悦歌,我问你,那天为什么要跟我闹别扭?” “我…你…”她在他怀中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手臂。 他这样搂着她,她的脑袋一团混乱,什么话也说不明白。 可是他却不放,继续问:“悦歌,你不相信我吗?” 他认真的看着她:“我说过跟她没再有关系,就不会再有来往,你要相信我。” “我…”孟悦歌语塞。 她要怎样表达心中的想法? 将她内心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贪心。 这些天她不是没有思考过,相反,工作以外的时间,她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也许,她钻了牛角尖,她要求得太多了。 “我没有不相信你,”她只好回答,“我…” “没有不相信就好,” 他搂紧她,“以后就不要再说什么要一个人静一静,再考虑一下之类的话,听到没有?” 那样的话会让他恐惧和不安。 孟悦歌感觉到了,不由愣愣的看了一眼他眼底的憔悴。 难道她在他心里,真的已经到了如果失去,就会痛苦和难过的地步了? 她不敢相信,只觉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只要乖乖跟着我就可以。” 说着,他伸手为她拭去颊边的残泪,一边道:“过两天跟公司请假,陪我去美国。”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无忧去了哪里(继续求月票) “去美国做什么?”孟悦歌一愣。 如果是去度假之类的话,还是算了。 现在不仅仅是他的工作忙,她也很忙。 他拉着她在沙发坐下,双手忽然伸到了她的衬衣领子边,为她整理着刚才弄乱的衣领。懒 她有些呆呆的,不敢相信他正做的,是平常妈妈才会帮她做的事情。 他的神色却很自然,衣领翻好后,还用手给压平。 一边道:“跟着我去,还怕被卖了?只要乖乖请假就好了!” 说着,他的唇边翘起一丝笑意。 她语塞。 她突然觉得他对她说话,就像…爹地对孩子! “那要去几天?”她又问,“这个我总可以知道吧?” 他又笑了,双眼晶亮,像是星星在闪烁:“这个,看我到时候高兴吧!” “你…” ******************************************* “合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孟悦歌却还没有出来,秦心蕊有些坐不住了。 只是猜想他们在里面会做些什么,她的心就拧了起来。 当然,表面上,她还是一副与梁助理相谈甚欢的模样。虫 梁奕如也觉得时间有些久了,但是,她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里面的两个人在做什么。 秦心蕊会猜不到吗? 只是装傻而已吧!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曾经跟总裁相爱过。 “应该没什么吧,” 尽管如此,梁奕如也不想跟她绕圈子:“司总见了未婚妻,话多一点是自然的。” 不要怪她说话太直接,她在司徒瀚身边工作几年,“君臣”情分一点不差。 想当初你秦大小姐说走就走,司总为了去留她,还耽误了一笔筹备了三个月的大买卖,至今仍被老总裁诟病。 现在你回来了,想要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那可能吗? 以为司总没人要?! 爱情这东西就像赶公交车,是你自己错过了,还怪别人没为你停留吗? 闻言,秦心蕊面色微僵,但很快她就调适好了自己。 “是啊,看我这急的,” 她笑了,笑得那样若无其事:“老想着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梁奕如心中唬了一声,看她这样子,是真的不在乎吗? 一个月前还打电话来,死活想要见司总一面,这么快就想开了? “秦小姐,在孟氏做事感觉怎么样?” 既然人家不在乎,梁奕如也将话题扯开了:“听说孟静襄她脾气难搞,那个职位待遇虽然不错,却很少有人敢去应聘。” “这句话,我当做你是夸我了哦!” 闻言,秦心蕊笑道:“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做好孟经理交代的事情就好了。” 真的吗?梁奕如心里打鼓,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以前这几年,孟静襄从来没聘过特别助理,这次为什么这么凑巧聘到了秦心蕊? 思忖间,一个秘书走到门口:“梁助理,下午的会议有点问题,麻烦你过来看一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做事要紧,她跟秦心蕊打了个招呼,便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其实不想让秦心蕊留在她的办公室。 里面有太多关于司总的东西,让秦心蕊见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见到了新鲜香甜的血液。 她这个比喻还真是恶毒! 不过,她应该只是去看看就能折回,希望事情越简单越好。 听着梁奕如的脚步声走远,秦心蕊微笑的面色渐渐沉下,换之以铁青和冷冽。 刚才在办公室外,梁助理表现出来的热情,只是为了把她带到这办公室,不去妨碍司徒瀚和孟悦歌罢了。 现在,不仅仅是司徒瀚,连他身边的人对她也有了排斥心理! 可是,她会因为这些就认输吗? 哼!那绝无可能! 她冷笑着起身,本想踱步去窗前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桌上的电话却突然响起。 毫不犹豫的,她拿起了听筒。 但听那边传来甜美的声音:“梁小姐,您要的两张直飞纽约的机票已经订好了,请问我什么时候方便送过来?” 直飞纽约?两张? 秦心蕊心思飞转,立即道:“我不是梁小姐,你等会儿再打过来吧。” 她不能应答任何话,否则梁奕如就会知道她知道了这件事。 “哦,不好意思,再见。” 挂断电话,她开始思索这两张机票是为谁而准备。 梁奕如为司徒瀚做事,其中一张肯定是他要用,那么另一张呢? 还有,只有两张飞往纽约的机票,说是公干的话人少了一点。 如果不是,他去纽约又是做什么呢? 忽然,脑中电光火闪,她想起那一年,她曾经跟他去过纽约… 心里顿时明了,她眯眼一笑。 这时,斜对面总裁办公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孟悦歌走了出来。 她立即换上了卑谦的笑意,迎了上去。 却见司徒瀚也跟着走了出来,大掌握住了孟悦歌的肩膀:“下午会很忙,晚上我来看你…还有无忧无虑…” 孟悦歌本想说如果你忙就不要来了,刚转头,唇上却被他偷去了一吻。 “你…” 她呆住,随即惶然的四下看去。 这走廊可是公共场所,他也不怕被他的下属们看到?! “我送你下楼去。” 他真是满脸的不在乎,手臂还往下滑,搂住了她的腰。 转回身,却见秦心蕊正站在不远处,微笑道:“孟小姐,合同签好了?” 孟悦歌的脸色不禁涨红,她站在这里多久了,刚才她一定都看到了吧… 司徒瀚则是些许的讶异:“你怎么在这里?” 气氛有些尴尬,不但是孟悦歌愣住,饶是秦心蕊伪装得再好的脸色,也有些变了。 难道她来了这么久,他其实根本都不知道?! 还好这时梁奕如过来了,赶紧道:“司总,秦小姐是跟孟小姐一起来的,孟小姐跟您进去谈合同,我就让秦小姐在外面等着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话说间,秦心蕊也回过神来,“是了,孟小姐,不知道合同签好了吗?” “签…签好了…”孟悦歌赶紧回答,一边冲她扬了扬手中的合同。 像是刻意在强调,她刚才真的只是在签合同,没有做别的什么事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被吻肿的红唇和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印,让人一看便知刚才是不是在签合同。 梁奕如瞧着,想笑又不敢,只好使劲憋着:“哦,那我送两位下楼吧。” 孟悦歌点头,抽身想走。 看她耳根子都红了,司徒瀚也没再忍心戏弄她,只轻声道:“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声音是轻柔的,语调依旧那么霸道,孟悦歌有些气不过,一句话冲口而出。 “你刚才说了很多句话,你指的是哪一句?” 司徒瀚一愣,伸手要抓她,却被早有防备的她躲开了。 “悦歌…” 他叫了一声,她已躲开了好几步,只用晶亮的余光瞟了他一眼。 那得意又顽皮的模样,竟让他看得痴了。 “司总…” 梁奕如不禁咳了一声,这气氛太诡异了,像是她和秦心蕊根本不存在似的。 而且,这么几年了,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司总打情骂俏! 还是在这公共的走廊里! 她是透明的也就算了,真当秦心蕊是空气吗? 看秦心蕊的脸色,努力撑着笑,撑得脸上的粉都快掉下来了。 “我们就先下去了!” 说完,她赶紧往电梯走去,带着两人下楼了。 ************************************************** “却纽约做什么?”总经理办公室里,孟静襄奇怪的问。 却听秦心蕊道:“他要带孟悦歌去纽约,我跟着去,才有机会。” 孟静襄挑眉,示意她说的更详细一点。 当初她之所以让秦心蕊进来做特别助理,就是看重她可以让孟悦歌和司徒瀚不好过。 现在既然有了具体的计划,她当然要知道每一个步骤。 这样,就好像她自己置身其中,感受着那报复的快感一样! 秦心蕊冷冷一笑:“如果我没猜错,他带她去纽约,是为了看望他在疗养院养病的二弟,司徒言。” 孟静襄一怔:“他真的有个二弟?” 她只是听说过这个人,却从来没见过。 她也曾经问过司徒瀚,但他总是敷衍带过,所以她一直以为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却见秦心蕊点头:“他曾经带我去看过他二弟,他二弟好像有什么病,但是…” 回忆那次的情景,她不禁疑惑的皱眉:“那次我看到他,却感觉他除了穿着病号服之外,跟正常人其实没有区别。” 之后她问过司徒瀚,说他二弟好像很正常,跟她说话什么的都没有异样,为什么要留在疗养院? 司徒瀚听了,立即变了脸色,让她不必问太多。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就那一次他对她冷过脸色,所以她从此再也不敢问这件事。 当然,这些她不会跟孟静襄讲。 让孟静襄认为她在司徒瀚那儿,并非如想象中那般得宠,对她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原来你见过他二弟…”孟静襄说着,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漂浮。 曾经她也是司徒瀚的未婚妻,对他却什么也不了解,更不用说此类隐秘的事情了。 心高气傲的她一直都不愿承认,当初司徒瀚并非真心想要跟她结婚。 但现在,种种事实放在眼前,她不承认也不行。 心里有些许本能的失落,更多的却是勃然的怒气:“好,你去纽约吧,人事部这边我帮你安排。” “多谢孟经理。” “不用谢我,等你真能把他们给搞散了,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说完,孟静襄低声一笑,眼里,是不屑掩饰的冷光。 却不知,秦心蕊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冷冷一笑。 这边倒是很快合计好了关于去纽约的事情,孟夫人这边,却还在跟孟悦歌磨叽。 “你们去纽约干嘛呀?” 孟夫人不停地猜测:“旅游?提前度蜜月?还是…” “妈妈!” 孟悦歌撇嘴,没看出来妈妈还这么八卦。 孟夫人笑起来,“你真的不知道?” 她诚实点头:“他不肯说,说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孟夫人挑眉,看看女儿手上已经戴了一段时间的婚戒,这次应该不会再求婚一次。 “好了,你去吧。”不忍再逗弄她,“不过,你得早点回来,公司将要举行股东大会了。” 股东大会? 她也知道这对于公司来说,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什么时候啊,妈妈?” “下个月25号。” 孟悦歌一愣。这还有一个多月呢,难道妈妈以为她会去这么久? 就算司徒瀚这么打算,她也放心不下无忧无虑啊! 抬眼,却见妈妈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她梗住,脑袋有些发晕。原来妈妈是在取笑她啊!“不跟你说了!” 她红着脸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去哪儿?”孟夫人问。 她将随身包的拉链拉好,“时间到了,下班回家,我也是拿工资的,才不要为你白做工!” 哟,还生气了,孟夫人笑起来:“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今天司徒瀚不来接你们吧?你确定你是回家里去?” “妈妈!” 她差点要抓狂了,转过身一看,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 这雨还不小,从花园到别墅的距离,她虽然打着伞,丝袜却被弹起来的雨滴溅湿。 “无忧无虑?”走进门,她便开始叫道。 一天没见两个宝贝,她想念极了。 “妈咪!”楼上立即传来稚嫩的甜声。 她一笑,又莫名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呢?她一边想一边往楼上走去。 却见无虑已经来到走廊,抬起小脸看着她:“妈咪,你回来了。” 她怎么觉得今天的无虑有点不太一样呢? 以前看到她,都是第一时间扑过来,今天却安静的站在那儿! “哥哥呢?”她上前抱过女儿。 “哥哥他…”无虑回答,“他在房间里睡着了。不让我去打扰他。” 这个小无忧,今天干什么了,居然累到回家来就睡觉? “来,我们悄悄走 进去看看他。” 她提议,不料却遭到无虑的拒绝:“不要了,妈咪。” 不知为什么她如此激动,小脸都红扑扑的:“哥哥说不要任何人打扰,” 她摆着小手:“妈妈,我们去楼下玩儿吧!” 说完,她便抓过孟悦歌的手往楼梯走去。 无虑经常被无忧吓得像个胆小鬼,当下孟悦歌也没在意,便随着她一起下楼了。 否则,无虑着急得哭起来,无忧也被吵得睡不好。 两人一起在客厅里玩了一会儿,外面天色渐黑,佣人便请示要开晚饭了。 孟夫人洗过澡从楼上下来,笑问道:“今天怎么只看见无虑?” 两个小人儿不都在一起,形影不离的吗? 无虑没答话,频频往花园里看去,小脸儿再也掩不住焦急。 “无虑,你怎么了?”孟悦歌奇怪的问。 无虑看看她,又看看外婆,再看看外面,大滴大滴的泪珠忽然滚落下来。 “无虑,到底怎么了?” 孟悦歌心中一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紧接着问:“哥哥呢?哥哥是不是在房间里睡觉?” 闻言,孟夫人奇怪的说:“我刚去他们的房间看了,里面没人呀!” 所以她下楼来看到只有无虑一个,才会讶异发问。 孟悦歌彻底一呆,立即松开了无虑,飞快朝楼上跑去。 “妈咪,”无虑害怕的叫了一声,小身子也追着往楼上跑。 跑到楼上房间一看,哥哥当然没在房间睡觉啦,因为…她撒谎了。 “无虑,哥哥到底去哪里了?” 孟悦歌焦急的问着,外面天都黑了,他那么小个人,还能去哪里? “哥哥…哥哥他…”无虑被她的焦急吓住,一时间舌头打结。 跟进来孟夫人赶紧轻拍她的背:“无虑别哭,慢慢说,慢慢说!” 无虑抽噎了几下,才道:“哥哥说他要去有事,让我帮他…打掩护!” “去有什么事?”孟悦歌急得不行,他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事? 问着,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想法浮现脑海,她接着问:“他是怎么去的?” 照理说,他们放学由司机接回来,司机不可能任由无忧胡来。 然而,无虑的回答证实了她的猜测,一颗心彻底沉落谷底:“回家后…哥哥又偷偷溜出去的…” 孟夫人听得也急红了眼:“无虑,那哥哥有没有说去哪里?” 只是她生性镇定,临危不乱,思绪还是很清晰。 闻言,无虑皱起小眉头,还有些犹豫。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坚强的妈咪(求月票哟) 哥哥对她说,他要去找到欺负妈咪那个坏阿姨的住处,让她帮忙打掩护。(.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还要千万不能告诉妈咪和外婆,否则以后妈咪就不会让他们帮忙了。 而他们不帮忙的话,那个坏阿姨就会更加欺负妈咪! 想到这里,无虑便不知道该不该说了。懒 “无虑,你说话呀!” 她的模样儿让孟悦歌的心绞着疼。 外面天黑了,还下着雨,一想到他那么小个人儿不知在什么地方,也不知有没有危险… 孟悦歌的泪水不禁便滚落了满脸。 “无虑,妈咪求你了,你快说呀…”她声音都梗咽了。 看着她哭,无虑也哭了,一边哭一边终于说道:“哥哥去找坏阿姨了,不让坏阿姨欺负妈咪!” 坏阿姨?秦心蕊? 孟悦歌一怔。 猛地,她站起身来大步走到沙发边,抓起了电话。 她突然间变得很镇定,电话是打给司徒瀚,却只是简单的问了几个地名。 司徒瀚一直在问是什么事,问得急了,她才回答:“无忧一个人跑去秦心蕊那边了,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他。” 闻言,司徒瀚也是一怔,才立即道:“你现在从家里出来,我在茂天广场跟你汇合。” 那里是去秦心蕊住处的必经之地。虫 她点头,挂断了电话,便往外走。 孟夫人马上叫管家去派司机,无虑则跑上去,抱住了她的腿:“妈咪,我要跟你一起去。” 孟悦歌轻轻抓开她的手,一字一句的道:“无虑,今天你跟妈咪撒谎,妈咪生气了,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无虑听着,小心儿一震一震的,泪珠儿不断的滚落:“妈咪,不要生气,” 她摇着小脑袋:“无虑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的小手紧紧抓着妈咪的胳膊,唯恐妈咪不要她。 孟悦歌一叹。 她何尝想对宝贝冷脸,但今天的事情太严重了,她若不生气,就还会又第二次! 于是,她还是扯开了无虑的小手,语气生硬的说:“你乖乖在家里!” 说完,她不顾无虑的哭喊声,快步走了出去。 车子在雨中飞驰,所幸下雨的夜晚,人和车都不是很多。 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茂天广场,只见司徒瀚的车已停在那里了。 心里的沉重,稍稍轻缓了些许。 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听他道:“我刚让几个下属先赶去了,应该没事的,你别担心。” 孟悦歌点点头,泪水含在眼眶,没有滚落。 现在,不是落泪的时候。 一路上,他的电话不断,都是请示公事的。 他之前说过晚上没时间,工作一定很忙的。 孟悦歌有些歉疚,“抱歉,”她颓丧的吐了一口气,“我连无忧无虑都照顾不好。” 司徒瀚看了她一眼,手指按在挂断键,竟然将电话关机了。 “无忧一个人跑出来了?”然后他问。 孟悦歌点点头。他又说:“你担心他迷路,担心他被坏人骗走,还是担心秦心蕊如果碰上他,会伤害他?” 她一愣,诚实的点头:“前两条吧。” 虽然秦心蕊每天都用那伪装的笑容相对,她还是相信她不会对一个小孩子怎么样。 闻言,司徒瀚笑了:“悦歌,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 “什么?”奇怪他这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他却依旧笑着,把那一次在机场,无忧无虑装扮成同一个模样来捉弄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孟悦歌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是说…他们不但会打出租车,还学会了怎么捉弄人?” 司徒瀚点头,挑眉道:“我们的无忧无虑,比你想象中聪明不知多少倍,所以你不要太担心了。” 孟悦歌看了他一眼,渐渐收回目光。 刚才他那一句---我们的无忧无虑―听上去如此怪异,却有暖流淌过了她的心间。 知道他认定无忧无虑是亲生的是一回事,现在听他说出来,才知道是另一种感觉。 被人肯定,被他肯定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不过我搞不懂,” 他接着疑惑的问:“无忧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去秦心蕊那儿?” 他的问题正问到了她的痛处,她脸色微僵,但没有隐瞒:“无忧是为了我。” 司徒瀚挑眉,更加疑惑。 无忧虽然聪明勇敢,但他还这么小,能为悦歌做些什么? “其实…无虑告诉我,” 她自己也不相信,“无虑说坏阿姨要欺负我,所以无忧要帮忙。” 不相信过后,是内心满满的自责。 然而,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刹车,司徒瀚竟然将车陡然停住。 她讶异的看着他,他也正侧过身来看着她,双手无力的抬了一下。 似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他的表情,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坏阿姨…无忧要去警告秦心蕊,他那么小,就想要…” 他突然的就语无伦次起来,“他想要保护你,他能做什么,坏阿姨…他…无忧他…” 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他眉眼间的伤痛,却是那样的沉烈。 难道此刻他的心情,跟她一样自责与愧疚吗? 果然,他忽然抬眼凝住了她:“悦歌,她的存在对你造成很大的困扰吗?” 秦心蕊对他说,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都是假的? 其实暗地里,她还像以前一样总是去骚.扰她?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怎么连无忧无虑也看出来了! 孟悦歌摇摇头,她现在不想说这些:“我们快去,快去找到无忧吧。” 司徒瀚只好点头,再次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或许是不知道说什么,或许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终于到达秦心蕊住的小区,司徒瀚之前派的人正聚集在小区门口。 见到他们过来,一人赶紧跑上来:“司总,给你打电话,电话关机了!” 闻言,孟悦歌心中一动,赶紧跑上来问:“孩子找到了?” 她的心跳得好快,当看着那人点头,她又觉得心跳似骤然停止了。 目光里,另一人抱着一个小男孩走过来。 只见那小男孩浑身湿了个透,背着一个小书包,不是无忧是谁? “无忧!” 她扑过去,将他抢抱了过来,着实的亲了他一大口。 确定他是真实的存在自己怀中,她身体的所有感官才渐渐恢复。 “你这个坏小孩!” 她又急又气的拍了一下他的小胳膊:“怎么这么不听话,还要偷偷跑出来?” 无忧委屈的看了她一眼,叫了一声妈咪,正要说话时,却打了一个大喷嚏。 “无忧着凉了!”司徒瀚赶紧道:“我们快去车上吧。” 坐上车,他将暖气开到最大,才把无忧湿透的衣服脱了,用自己的外套将他包裹住。 孟悦歌怕他感冒,也一直抱着他,但到了家里之后,他还是开始发烧。 毕竟是初冬的天气,淋湿了连大人也扛不住,何况是个孩子? “哥哥,你怎么了?” 无虑趴在床边,担忧的看着他。 哥哥的小脸怎么红红的,小手也很烫。 大眼睛半睁着,像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饶是如此,他还是问道:“小丫头…是不是你告密?” 否则怎么会有陌生叔叔找到他? 他悄悄躲在大树后,都已经看到那个坏阿姨走进小区了。 正想偷偷跟上去看看坏阿姨到底住在哪里,陌生叔叔就找来了。 无虑眼圈红红的:“哥哥,对不起…我没说,后来妈咪哭了,我才说的,妈咪也生我气了…” 她也很伤心啊! “宝贝别说话了,”司徒瀚端着水杯走过来,“让哥哥吃了药片,好好睡觉。” 无虑点头:“吃了药片,哥哥的脸就不红了吗?” 见爹地点头,她才松了一口气。 “宝贝,今晚上不跟哥哥睡了,” 给无忧喂了药片,他又道:“去跟外婆睡。” 小孩子抵抗力差,感冒也容易传染。 话说间,无忧已昏沉沉的睡去了。 他便抱起无虑走了出去,“爹地,我可以跟妈咪睡吗?”无虑问。 司徒瀚不答,他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因为自从回到家里,悦歌就独自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 她的心情不太好! 可是,低头看看无虑红红的眼圈,他还是心软的自作主张:“那爹地先抱你去妈咪的床上。” 待无虑也睡着,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司徒瀚走下楼一看,她还坐在沙发上发呆。 佣人们都已经睡了,为她留了一盏落地灯。 那浅色的灯光斜照着她,让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 他瞧着,心口有些拧疼,便在她身边坐下,伸臂将她搂住。 “怎么了,悦歌?” 怀中的身子微微一僵,她回过神来:“没事…无忧无虑都睡了…你挺忙的,要不先走吧。” 他没动,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继续问:“无忧无虑不听话,不开心了是不是?” 她摇头,静了一下,才说:“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是她该要保护无忧无虑,却让他们为她担心。 无忧今天或许是没等到秦心蕊,如果等到了,他会做些什么? 他还那么小,能做些什么呢? 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阵阵惶然。 “在美国的时候,” 她继续说,带着淡淡泣音:“无忧无虑从来不问亲生爹地是谁,当他们知道你才是爹地的时候,却从来不跟我问个究竟,虽然他们很想很想认回你这个爹地,他们还是不跟我说,因为他们怕我伤心。” “悦歌…” 他抱紧了她,“都是我不好,你不要自责。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摇摇头,“不要说谁对谁错了,都过去了。” 以后,她要做一个坚强的妈咪,至少…不要再让无忧无虑为她担心! “对了,”片刻,她才想起来,有件事要跟他说:“过两天我就不去美国了,无忧生病了,我哪里也不想去。” 司徒瀚微微一笑,伸手为她拨开额前乱发,“我先去。我在那边等你。” 等我? “到底,去美国做什么?” 听他的语气,像是一定要她去才能完成。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抚着她的脸颊:“反正我等你,就算不能一起去,也要一起回来。” 他坚定的说。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巧合(不间断求月票) 口好渴哦! 小无忧挣扎着睁开双眼,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妈咪…” 没有人答应,妈咪是不是生气不理他了? 他难过的皱眉,目光一转,却见妈咪正趴在床边睡着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妈咪!”懒 他面色一喜,小手抓住了孟悦歌的大手。 柔软的触感让孟悦歌转醒,瞧见无忧醒来,她赶紧抬手触上了他的额头。 还好,已经退烧了。 “无忧,有没有很难受?”她柔声问。 却见无忧的大眼睛怯然的瞧了她一眼:“妈咪…有没有生无忧的气?” 见他这模样儿,她再大的气也发不起来了。 “宝贝,”她坐到床边,将小人儿抱入怀中:“妈咪知道你一个人跑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妈咪心里很担心。” 无忧摇摇头:“没事的,妈咪,上次我听爹地和坏阿姨说话,我知道坏阿姨住在哪里,不会迷路。” “妈咪知道你很聪明,” 她亲着无忧的额头:“妈咪担心的万一,万一…” 任何不好的假设,她竟然都说不出口,“无忧,妈咪不能没有你和无虑,你知道吗?如果你们受到一点点伤害,妈咪…妈咪就会很痛很痛…” 话说间,眼泪已情不自禁的滚落。虫 一滴一滴,打落在无忧的脸上。 母子连心,虽然无忧还不能完全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可以感受到妈咪心里的担忧。 “妈咪,”他伸出小手搂着妈咪的胳膊:“以后无忧都乖乖的,不让妈咪痛痛了。” 他用小脸蛋蹭着孟悦歌,不知是想要给妈咪一点温暖,还是希望从妈咪那儿得到一点暖意。 孟悦歌淡淡一笑,更加搂紧了他:“无忧,妈咪跟你保证,以后都会很勇敢,不再被别人欺负。” 嗯? 他转动着大眼睛:“坏阿姨不欺负你了吗?” 这个… “妈咪也不知道,但是妈咪答应无忧,一定好好保护自己,不再让无忧无虑为妈咪担心,好不好?” 闻言,无忧咯咯一笑,抡起了自己的小胳膊:“没关系哦,妈咪,我很有力气哦,可以帮你打坏人!” 看着他一脸稚嫩的认真,孟悦歌忍不住笑,心里百感交集。 这是上天赐予她的小天使,是她最爱的人。 谢谢你,宝贝! 她亲亲他的小脸,谢谢你,宝贝! 妈咪这一生做得最最正确的事情,就是生下了你们! 虽然经历了太多艰难困苦,几乎让她重新蜕变成人,她都觉得是值得的。 就算人生再来一次,她一样,会是这样的选择。 一定! **************************************************************************** 司徒瀚走出机场,立即有几个人走上来。 “司总!” 他们恭敬的叫着,一人上前给他拿过行李。 另一人则跟着他身边汇报着:“疗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可以为二少爷办理出院手续。” 他点头,心里琢磨了一下时间。 他是二天前出发的,去了英国一趟才过来,而那边无忧的感冒也好得差不多,悦歌… 应该会搭乘今晚的飞机过来。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 昨天他们通电话的时候,因为无忧的感冒,她还是有些犹豫。 如果她要推迟几天才能过来,他就得先安排好阿言出院以后的住处。 虽然他在纽约也有公寓,但阿言需要安静的地方。 “司总,到了。” 思索间,司机忽然出声。 他点头,车门已被下属拉开。 这时正是当地时间上午九点,空气清新的疗养院,很多病人借着这个机会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他猜测阿言的护工也一定会这么做,便朝疗养院的花园走去。 远远的,他果然看到了阿言的身影。 只见他正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走来的方向一动不动。 这抹熟悉的身影让司徒瀚冷硬的唇角抹出一丝笑意,然而,当他的目光下意识的往旁边的护工看去时,脚步却不由地一顿。 他很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却再次确认,才确定那身影的确不是护工。 而是…秦心蕊?! 她怎么会来这里? 是她带着阿言出来的? 阿言怎么还会记得她? 种种疑问浮上心头,他快步走过去,叫了一声:“阿言!” 闻声,两人同时回过头来。映入他眼里的,依旧是二弟熟悉的面容。 只是眉宇间,似多了一份忿然。 他有些讶异,却听秦心蕊在一旁道:“司徒…你来了!” 她也很惊讶的样子,也许是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 也对,这一次他来这里,只有梁助理和悦歌知道。 “是啊,”司徒瀚看了她一眼,没有掩饰自己的讶异:“你怎么会来?” 秦心蕊微微笑道:“孟经理让我来纽约处理几份合同,所以我顺便过来看看阿言。” 听她说着,司徒言忿然的脸色似平静了些许,“心蕊,这几年来看我的人,除了哥哥,只有你。” 说着,他黯然的垂下了眼眸。 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健康的红晕。 当他情绪稍许激动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反应。 司徒瀚心痛的皱眉,正准备说话,秦心蕊已蹲在了他的轮椅边。 “阿言,”她自责道:“都怪我这几年去了加拿大,没能来看你,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无聊吧。” 无聊? 闻言,司徒言的睫毛狠狠颠了一下。 如果只是无聊,该有多好! 他感觉到的,是生命一点点被蚕食。 被毫无意义的生活蚕食。 被夜不能寐的伤痛蚕食。 不过,他早已学会一个人消化这些情绪,不让别人为他担心。 “对了,哥,” 片刻,他抬起双眸,有些责备的看着司徒瀚:“心蕊去了加拿大那么几年,为什么你不去找她?” 闻言,秦心蕊的神色里闪现一丝慌乱,“阿言,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感觉到司徒瀚惊诧又凛冽的目光,她赶紧继续道:“而且当初是我…是我自己要去加拿大的,不关你哥的事。” 闻言,司徒言轻哼了一声,似一点也不赞同她的解释。 司徒瀚已发觉了事情有些不对,立即问道:“你跟阿言说了什么?” 他了解阿言,阿言性格直爽,心里根本藏不住事情。 看他现在的态度,像是误会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 秦心蕊回答,却没有看他,只对司徒言道:“阿言,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说完,她也不等两人是否还有话说,便匆匆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司徒言冲司徒瀚喝了一声:“哥,失去真爱的教训,你在我身上难道还没看明白吗?你…” 他恼怒哥哥不去追住她,拦住她。 想当初,哥哥带她来这里看他的时候,两人是多么的幸福。 他也为哥哥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高兴,可为什么哥哥就这样,就放弃了她?! “阿言,”司徒瀚皱眉:“她跟你说了什么?” 无论她说了什么,他可以断言:“我想其中可能有些误会…” “有什么误会?” 司徒言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痛心道:“你就这样失去了心蕊,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后悔!” 说完,他便自己摇着轮椅往疗养大楼去了。 司徒瀚赶紧跟上,帮他推着轮椅,一边道:“阿言,今天我们不说这个。院长应该告诉你了吧,这次我是来接你出院的。” “出院?”司徒言依旧没好气:“去哪里?” 司徒瀚笑道:“带你回家啊,回哥哥自己的家,你知道吗,家里有…” “我知道,” 他打断了司徒瀚面带幸福的描述:“家里有你后来找的女朋友,哥,按照那两个孩子的年龄来算,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还没跟心蕊分手?” 说着,他再次愤怒的一拍轮椅:“哥,我知道,你还没跟心蕊分手,就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了,还让她生下你的孩子。” “阿言…” 司徒瀚听明白了,一定又是秦心蕊在他面前乱说了什么。 “我就是不知道,”司徒言非常激动:“到底心蕊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要这样对她…” 话未说完,他的身子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阿言,你怎么样?” 司徒瀚赶紧上前搂住了他的双肩,试图使他平静下来。 “我没事,” 经过长时间的治疗与修养,司徒言现在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他推开司徒瀚:“我累了,先上去休息,明天到了出院的时间,你再来接我吧。” 恰好这时,护工也来找他了。 司徒瀚不想耽搁他休息,便让护工先推他上楼去了。 片刻,他找到护工,才知道秦心蕊只比他先到了十几分钟。 她应该没有撒谎,确实是因为公事来到这里,再顺便看看阿言。 先不管她到底对阿言说了什么,至少她的探望,让阿言的心情有些高兴。 这已足以抵消她胡言乱语的过错了。 至于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会找时间跟阿言解释清楚。 或许也不需要,当阿言认识了悦歌和无忧无虑,了解了悦歌的善良和孩子们的可爱,这些误会就不会存在了。 想到她们三个,司徒瀚不由地心情大好。 此刻坐在餐厅里,他不仅点了大份主食,还加了一个甜点。 “好的,先生请稍等。” 服务生帮他下单去了,他看着大玻璃窗外渐黑的天色,心里不禁有些发闷。 拿出手机,他想要给孟悦歌打个电话,看她有没有决定什么时候过来。 “你谁呀,走开!” 然而,还没按下号码,却听吧台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这是酒店一楼的餐厅,进门处是一长排吧台,摆放了数十张吧椅供酒店的客人在酒水中消磨时光。 而这时,竟又见秦心蕊坐在吧台边,正对着一个男人怒喝。 司徒瀚的第一反应是皱起眉头,认为她是故意跟着他到了这里。 可是再一看,只见她歪着一边身子趴在吧台边,显然是喝多了。 也对,如果不是如此,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怎么会趁机搭讪。 “美女,你很寂寞啊,不如让我来陪你。” 那个男人似看准了她,即使她大喝出声,也丝毫不在意。 司徒瀚本来是不太想管。 他既然决意要与秦心蕊切断关系,她自己无事出来买醉,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那男人说着说着,竟然上前便搂住了她。 完全不顾她的反抗,倒有些强迫的意味了。 这时,服务生给他送了餐点过来。 他便看着吧台那边问道:“那位小姐好像有点麻烦,难道你们不管的吗?” 服务生微笑回答:“听酒保说,那位先生自称是那位小姐的男朋友,所以我们无权过问。” 无奈,眼看着那男人就要将酒醉的秦心蕊往外拖,他只好起身。 “放开她!” 他没有出手,只是低喝了一声,“否则我马上报警。” “你…”男人瞅了他一眼,强自反驳:“你管得着吗?” 司徒瀚冷睨了他一眼,转而冲秦心蕊大声问道:“心蕊,心蕊…”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或许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秦心蕊慢慢抬起头来。 司徒瀚接着问:“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说着,他拿出了电话,“如果不认识,我就马上报警!” 眼看着她的目光似一点点清醒过来,那男人只好狠狠的松了手,转身走开了。 他这一松手,她的整个人便失去重心,直直的朝他扑来。 铺天盖地的酒味袭涌而来,司徒瀚撇开脸,只用一只手扶着她。 “心蕊,心蕊?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房去!” 闻言,秦心蕊闷哼了一声。 她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无法理解其中意思了。 看她穿着连衣裙,也看不清什么地方有口袋。 他既不愿意在寻找房卡的过程与她的身体有什么亲密的接触,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带她回他的房间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既然来这里喝酒,或许她的房间就在这酒店也说不定。 于是,他半搂半拖着她来到服务台。 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已经将房卡寄放在了这里。 看来她是特意去酒吧买醉,并为自己想好了退路。 “先生,请问您是这位小姐的朋友吗?”服务生礼貌的问。 司徒瀚点头,又挑了一下浓眉,询问她这样问的原因。 服务生笑道:“因为刚才秦小姐有交代,如果她喝醉了的话,就请客房服务送她回房间。” 这样吗?司徒瀚心中一动。 刚才还怀疑她是刻意喝醉,就为了等他“出手”的想法,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也许,他暗自思量,她是真的打算放下他们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 也许,他应该相信她说的话,并非别有用心的伪装? “我是她的朋友,”司徒瀚回答,“不用麻烦客房服务了,我送她上去就好。” 为了让服务生相信,他又说明了自己住客的身份,才搂着她走进了电梯。 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意识已被酒精烧灼,满嘴的醉话。 从小时候说道成年,再说道现在,断断续续的,直到司徒瀚送她来到了房门口。 “好…好痛啊…” 她突然叫着,开始扶着门框一阵呕吐。 什么也没呕出来,她的脸色已一片苍白。 干呕其实最折磨人,司徒瀚喝醉过,当然深有体会。 “有没有好一点?” 他伸手为她拍了一下背,却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片刻,她吐完了,忽然扶着门框滑坐在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司徒瀚一怔,“心蕊,你怎么了?你…” 但见她一边哭一边摇头,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她是彻底醉了,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好先把门打开了,然后弯腰来扶她。 她没有多重,他一只手就能扶起她。 只是,还没站稳的时候,她却突然伸臂紧紧抱住了他。 她依旧是哭着的,这时嘴里又开始说话,反复的说着“好痛,好痛…”两个字。 司徒瀚也没有问她是哪里痛。 因为他想,她既然没有叫他的名字,那么她应该不知道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她虽然叫着痛,也许也并非因为他而痛。 或许终究因为以前曾经在一起,看她这痛苦的模样,他的心里也不太好受。 “心蕊…” 他伸手,抚了一下她的长发,轻声道:“痛…只是一时的,很快就过去了。” 她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依旧叫着痛。 他一叹,“我知道你痛,我也痛过,但很快…很快就好了,你相信我…”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旖旎(不间断求月票) 他不是安慰她,而是切身体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五年前,她刚离开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心痛很久; 以为自己虽然依旧活着,灵魂却已经空虚。 但事实上,他依旧过着以前的生活,残余心里的,只是…些许遗憾。懒 所以,他才会这样劝慰她。 不知道这样的劝慰是否有用,反正她的哭声是越来越小,好像渐渐的睡着了。 他正准备将她往房间里扶,口袋里的电话陡然突突作响。 似有心灵感应般,他赶紧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孟悦歌的号码。 她一定是来这里了,否则不会这时候给他打电话! 一时间他太高兴了,竟然忘了手边还扶着一个人,转身就往外走。 所幸他们尚只站在门边,他这一松手,秦心蕊又顺着门框滑坐在地了。 司徒瀚皱眉。 然而手边电话在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接了电话。 “我该去哪里找你呀?” 果然,那边传来了机场里的英文广播,她已经到了。 “悦歌,你在那儿等着,” 他的语气轻快,心里像是经历着一种从未经历的喜悦,就快要将他的心腔撑破。 “我马上来接你!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他往前走了两步,才记起了还坐在门边的秦心蕊。虫 略微思索,他立即打电话叫来了客房服务。 只二分钟,客房服务就赶过来了。 他并非不可以亲自送她去房间,只是花费的时间一定比客房服务赶来的时间多。 所以,为了能用最快的速度到达机场,他只能采用这个办法! 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想要见到她! 车子飞速开到机场,远远的,他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厅的入口。 可能是坐飞机有点累了,她靠在一根柱子旁,头微微低着。 看她那专心的模样,就算现在他走到面前,可能也不会察觉。 他突然玩心大起,脚步一转绕到了柱子后面。 稍等片刻,发现她是真的不知想什么入了神,突然跨上前,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 “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孟悦歌吓了一跳,呼叫声刚逸出唇边,就被熟悉的气息堵住了。 是他! 她的防备顿时自动卸除,任由他卷走了唇内的甜蜜。 “想什么这么入神?” 他敲她的额头,“如果是别的男人这样,你岂不是被占了便宜?” 她撇嘴,一句话放在心里没说。 如果是别的男人,会这么大胆放肆吗? “现在我来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直接问。 但见他淡淡一笑:“不着急,累了吧,先去酒店休息吧。” 他想着之前那间酒店恰巧秦心蕊也住在那儿,如果被她碰到,难免胡思乱想。 于是他索性吩咐手下,重新订了一家酒店。 至于重要行李之类的,让手下转送过来即可。 闻言,孟悦歌瞥了他一眼,又卖什么关子? 有什么事必须要等着她来才能做呢? 在飞机上,她猜测了很多种可能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想要在这边登记结婚。 这会儿她更加深信了这种猜测,天黑了,登记处不办公了,那只能先休息等明天了嘛! 跟着他来到酒店,只见他走进房间后便脱去了外套。 心中有些诧异,难道他们今晚住一间房吗? 她是还不太习惯。 但转念一想,既然已经决定要结婚,她又在这些小事上闹别扭,似乎有些矫情。 顶多,等会到了床上之后,她就假装很快睡着。 “去洗澡吧,”思忖间,他突然出声。 她赶紧点头,余光瞟了一眼,他已在解开衬衣的纽扣。 心里突地一下,他不会…是想要跟她一起洗吧! 这个想法让她浑身一激,几乎是飞速走入了浴室,然后把门“砰”的关上了。 等了一会儿,他却并没有追过来敲门,难道… 是她自己想多了? 拧开水龙头,她摇摇脑袋,摇去了满面绯色,专心洗澡。 她洗好之后,自然就是司徒瀚进浴室去洗。 正想趁着这个功夫爬上床睡觉,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间谁会来这里找他们? “请问是谁?”她隔着门问。 却听门外的人回答:“司总,你的东西拿过来了。” 原来是司徒瀚的下属,她扯紧了浴袍的领口,把门打开了。 看到她,下属并不诧异,而是非常有礼貌的将一个小行李袋递给了她之后便离开了。 行李袋里不过一些换洗衣物和文件,孟悦歌看着有些诧异。 他不是来好几天了? 为什么这时才将这些东西拿到这边来? “怎么了?” 这时,他已洗好了出来,一眼瞟见了那个行李袋。 孟悦歌问道:“你之前…住在另一间酒店吗?” 只有这样,才会让手下把那边的东西收拾好送过来。 她奇怪的是,那边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过来? 秦心蕊的事情当然不能说,说了她不一定相信,只会胡思乱想。 他便道:“这边距离我们明天要去的地方近些,所以换过来了。” 说着,他拉着她在沙发坐下,转开了话题:“你今天过来,无忧的感冒已经彻底好了吗?” 她点头,“明天就可以去幼儿园了。” 闻言,他的唇边泛起一丝笑意:“那就是说…无忧刚好,你就过来了…” 听着他渐渐沉哑的声音,她微微诧异,却仍是诚实的点头。 她是担心他等得太久,会耽误他的工作而已。 可他似乎并不这么想。 而是将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柔绵又嘶哑的道:“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想我了?” 她一愣,似有电流激窜全身,脚趾头都缩了一下。 “你…别胡说了,” 她推开他站起身来,“很晚了,我想睡觉了。” 说着,她便朝那张大床躺去。 却不知道自己的动作给他带来多少方便,他也起身,顺势就压过来,将她禁锢在了身下。 还笑得那么邪恶:“悦歌,你是在邀请我吗…?” 她的脸唰的红了,鼻间沾染了他的气息,浑身开始变得火烫。 想嗔他,口不能言; 想推他,四肢无力。 他深邃的眸光里,燃烧两簇火苗,灼烧得她的喉咙也嘶哑了。 “悦歌…” 他柔声唤着她的名字,细碎的吻落在她柔软的面颊。 有点痒,有点麻,本能的想要躲开,却又不舍他宽阔而温暖的怀抱。 悄悄的,她挪动小手,轻轻抓住了他腰边的浴袍。 以为他不会发现,小手却陡然被他的大掌握住。 开襟的浴袍随之滑开,他抓着她的手,直触他滚烫的肌肤。 “你…”她看着他,心如小鹿撞坏,晶亮的美目笼罩在羞涩之间。 红润的双颊像熟透的樱桃,甜美诱人。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低头准确的攫住了她的唇。 微糙的大掌一边摸索着她的曲线,一路往下来到了那柔美的禁地。 不知是什么闯了进去,她只觉大脑猛地空白,下一秒才意识到---是他的手指。 那样毫不留情的揉捏刺探,让她痛,又让她欲罢不能… 直到那猛地一声轰然,她似看到了无数璀璨在眼前绽放。 她的身子、她的心都似变得不再是她自己的。 她只能依附着他,紧攀着他,才能呼吸。 迷蒙的美目,渐渐笼罩一层水雾。 似恨似怨,又似在渴求。 他低笑着,在她耳边呢喃:“悦歌…给我吗?” 说着,他的灼热霸道的抵在了她的柔软,却又不肯给她那致命的一刀。 柔蜜的呻吟在她唇边破碎的逸出,体内那冲撞的欲.望得不到释放,她已在恳求他的给予。 他仍是那样无情,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边:“说…爱我…说你要,我就给你…” 她的目光一滞,像是有些犹豫。 他弓起身子,张口便咬住了她粉色的蓓蕾,辗转吸吮。 阵阵酥麻让她再也受不住了,只能投降:“我…要…” “还有呢?” “我…爱…” 话音刚落,那同样已无法忍受的人立即腰身一挺,彻底的占有了她。 随着他疯狂的律动,房间的空气渐渐煮沸。 混着那似哀求、似痛苦、似欢快的低吟声,燃亮了这夜… ****************************************************** “悦歌,起来了吗?我们要过去了。” 司徒瀚已经叫过三次了,被子里的人动了几下,就是不起来。 忽然,她的声音透过被子闷闷的传来:“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原来是,还在害羞不敢与他面对面。 他好笑的在床边坐下,一把掀开被子,瞧见的是她羞红的脸。 “悦歌,” 他凑过去,小声道:“以后我们住在一起,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要慢慢适应。” 他这是什么话?! 什么又叫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想起昨晚上的疯狂,浑身都还在隐隐作痛。 她惟愿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那我不要跟你住一起!” 她反驳,却被他将脑袋夹在了手臂之间:“那可不行!” 他霸道的宣布:“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这样虏着你去!” 说着,他的脸又压近了,像是要吻她。 她赶紧推开他,从床的这边滚到了那边。 “到时候再说吧!”她叫着,起身跑入了浴室。 司徒瀚不由挑眉,他的小悦歌,有这么害怕他吗? 他可还记得昨晚,她在他身下是怎样… 情不自禁的,他再次笑出声来。 还好有高领的衣服,孟悦歌暗中庆幸,否则今天都不知道怎么出去见人了! 她把最上面的纽扣也扣好,然后把头发散下来,才勉强跟着他走出了酒店。 以为他果真是带她去登记之类的,只要她跟不说话,应该没人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红印子。 没想到推开车门,却是到了一家疗养院的门口。 她微微一愣,突然想起家杰哥跳海前说过的话。 司徒瀚还有个二弟,一直在美国的疗养院。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原来是带她来看这个二弟。 “走吧。” 这时,他走过来抓起了她的手,一起走入了疗养院。 依旧是和煦的天气,很多病人正在花园里晒太阳。 这时,几个拿着行李的人在他们面前停住。 “司总,”其中一人道:“行李已经都搬好了。” 司徒瀚点头:“直接送到我的别墅里去吧。” 那人点头,便带着那些人先离开了。 孟悦歌奇怪的问:“为什么要搬行李?” 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不由地面带喜色:“你二弟的病已经好了?!” 司徒瀚伸手摩挲了一下她快乐的面容,眸光柔软:“对啊,今天我们来接他回家。” 心里突了一下,她微怔。 原来他说的,一定要等她一起来做的事情,是接他的二弟―回家! 他的意思是不是要让二弟觉得,是大哥和大嫂来接他了? 心里涌荡起阵阵温暖,是被承认的温暖,是被---重视的温暖。 走出电梯,她跟着他来到了二弟的病房。 虽然在电梯里,他已经告诉了她二弟名叫司徒言,但毕竟没见过面,她还是有些局促和紧张。 “阿言!” 司徒瀚已走了进去,她也赶紧跟上。 只见这整洁宽敞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男人正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们,呆呆看着窗外。 “阿言!” 司徒瀚又叫了一声,他才有了反应,摇着轮椅转了过来。 这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但并不妨碍轮廓和五官的英俊。 只是,他眉头微皱着,薄唇紧抿,一副严肃的模样。 唇边平滑的皮肤似在告诉别人,他很不爱笑。 “阿…阿言…!” 四目相对,她也学着司徒瀚的叫法,跟他打着招呼。 闻言,司徒言勾起唇角:“这位…就是未来的大嫂了?” 不知是否错觉,--大嫂―这两个字,像是他对她的讽刺! “是啊,阿 言,” 司徒瀚接过他的话,将孟悦歌拉到了身边:“你还记得孟阿姨吗…” 说着,他又笑:“你那时候那么小,可能不记得了,她就是孟阿姨的小女儿,叫孟悦歌。” 这番介绍是没错,但他的态度却孟悦歌觉得她好像不是在见他的二弟。 反而有点像在见他的---父母。 看他握住她的手,居然在微微发颤。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刻,至少她从未见过。 一个人会发颤,是因为紧张或害怕。 他当然不会害怕他的二弟,他可能是---紧张。 带着她来见二弟,他感到紧张! 是太在乎了吗? 在乎他二弟会不会喜欢这个大嫂吗? “孟阿姨…” 司徒言似乎还有点印象,又多看了她一眼,唇角依旧是讥诮的笑意。 “哥,那你们很早就认识了?”他问。 司徒瀚点头,是认识得很早啊! 只是悦歌以前…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也没打算在这里说。 “阿言,不如…” 他想说不如他们先回去吧,司徒言却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兜兜转转还是以前认识的人,为什么又要伤害别人?” 孟悦歌一怔。 他口中的“别人”是谁? 她有伤害了谁吗? 疑惑的目光往司徒瀚瞧去,却见他的目光有些闪烁,像是在掩藏着什么。 “阿言,”走上前,他避开了她的目光,转开了这个话题。 他抓过司徒言轮椅的扶手,“你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这次出去,我就要带你回家了。” “没什么了。” 司徒言回答,却突然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说完,他也没等他们,便径直走了出去。 见状,孟悦歌愣了一下,又觉得很高兴:“阿言他…他很健康啊!” 好像不似家杰哥嘴里说的那样! 看他刚才说话,思维很正常! 开始看他坐轮椅,她以为他是行动不便,没料到他是可以自己走路的。 “真好!”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司徒瀚微微一笑,眉间却是散不去的担忧。 “悦歌,”他抬手抚过她的长发,“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希望…你可以谅解。” “什么?” “以后,阿言会跟我和你,还有无忧无虑住一起,你…不介意吧?” 还以为什么事! 孟悦歌微笑道:“他是你弟弟,当然跟我们住一起,不然他住哪里呢?” 闻言,他紧皱的眉头微松,看上去却仍是有千言万语要说。 孟悦歌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来。 但他只是动了动嘴唇,吐出简单的几个字:“那我们走吧。” 说完,便拉着她跟上了司徒言的脚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误会重重(坚持求月票) 从纽约飞回来,孟悦歌可以确定,司徒言对她存在着敌意。 她是真心想要对他好,不仅仅因为他是司徒瀚的二弟。 也因为卓家杰。 无论如何,家杰哥对她和无忧无虑曾经那么好,一切与他相关的人,她也觉得亲切。懒 但是,司徒言却并不领情。 跟他说话,他不太搭理也就算了; 给他递杯子,他却看了她脖颈半晌,唇边挂着清冷的笑意。 她猜到他可能是看到那红色的印记了! 可是,就算看到又怎么样? 她跟司徒瀚又不是“偷.情”… 想到这两个字,她心里愈发难堪。 因为他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对第三者的鄙夷! 只是,司徒瀚都在忙着看文件,要不就是累极了闭眼小睡,丝毫没有察觉他们之间这微妙的紧张。 这几天来纽约,他处理私事的同时也处理公事,大概是累坏了。 孟悦歌也不忍用这些小事烦他,剩下的时间便靠着椅子睡觉。 再不去管司徒言用什么目光看她,心里倒是舒坦了些许! 下了飞机,是当地时间的下午。 孟悦歌本想要回家去,正好无忧无虑也快要放学回家了。 司徒瀚却拉住她:“悦歌,新房已经装修好了,跟我去看看。”虫 他抽出时间不容易,她也不忍扫他的兴,便点头跟着上了车。 “阿言,” 司徒瀚看上去很高兴:“房子在北郊,你还记得吗?那儿有你最喜欢的跑马场,我给你选了一个房间,在窗户边就可以看到跑马。” 原来司徒言喜欢看跑马吗? 孟悦歌没太在意,却听司徒言不冷不热的道:“跑马?我已经不太喜欢了…” 他顿了顿,又道:“跑马场旁边,是不是有点儿吵?” 司徒瀚一愣。 这一盆冷水泼得太意外,差点儿没把他冻住。 只是,他素来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片刻又道:“相距跑马场不是很近,不会吵。” 司徒言淡淡挑眉,算是听到了。 一时间车内没人再说话。 司徒言是不想说,司徒瀚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孟悦歌则在心中惊讶。 她觉得,司徒瀚对待这个二弟,客气得近乎卑谦,完全不像别的兄弟之间那样相处。 其实如果换做是别的人,她不会这么惊讶。 但这个人是司徒瀚呀! 很少有什么人,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忍耐,为什么他能对司徒言这样?! 车子开到别墅,已经有好几个佣人在等待了。 孟悦歌下车一看,花园一角竟然有一处小沙堆。 里面堆着浅色的月光沙,用乳白色的砖砌成一个长方形围好了。 “那是什么?”她不由地好奇。 司徒瀚的眸光放柔:“那是给无忧无虑准备的―玩具!” 小孩子都喜欢用沙子来堆砌自己心中的城堡,无忧无虑当然也不例外。 每次在幼儿园,两人都会在沙堆边玩到忘记了时间。 “谢谢你!” 他能这样惦记着无忧无虑,两个小人儿一定非常开心。(.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所以,她也很高兴,很感激。 “傻瓜!” 她的笑靥如花灿烂,美不胜收。 他伸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往自己心口贴:“无忧无虑是你一个人的孩子吗?” 他麻质的外套蹭得她的脸有些痒,忍不住脆声一笑,又用小手去推他。 这还是从酒店里出来之后,他们第一次相距这么近。 熟悉的气息挑起绮思,她的脸唰然而红,心里却是甜蜜的。 “哥,你对那两个孩子还挺上心的。” 然而,还未来得及品尝这甜滋味,司徒言陡然出声,冷冷的划破了这一切。 孟悦歌一怔,他丢下这句话,却已转身走进别墅里去了。 司徒瀚赶紧使了个眼色,让几个佣人跟着进去了。 “司徒瀚,”她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阿言他…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不会…”司徒瀚立即摇头。 阿言对她本不应该有任何偏见,他只是无法理解他们和秦心蕊之间的关系。 司徒瀚在心中打算,晚上就找个时间跟阿言解释清楚。 这会儿,他拉过了孟悦歌的手:“先不要管别的,来看看里面的布置你喜欢吗?” 他的急促倒是暂时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走进别墅里一看,里面的装修居然是她以前最喜欢的---粉色系。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五年前她的那个房间,连枕套都用的粉红色。 她不由地笑起来:“我想,无虑应该挺喜欢的。” 司徒瀚皱眉,“这…难道你不喜欢吗?” 其实他一个大男人,现在站在这粉色的大厅里,都觉得有些滑稽。 不过是想要讨得她的欢心,怎能料到她居然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那我让人再换好了,” 他撇嘴,恼恨自己竟错误的估计了,她的喜好其实已经发生了变化。 “不用!” 这要都换了,该是多大的工程啊! 她赶紧点头:“我很喜欢,真的…” 见他似乎不信,她立即补充:“其实人的喜好很难改变的,我喜欢粉色都喜欢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都改变啊!” 说着,她坐到了那柔软的粉色沙发上,摸着那淡紫色的边角。 目光里,还有各种粉色的家具,电话桌、茶几、落地灯、镶着金边的椅子… 一切就像是公主的殿堂。 他还把她当以前那个小公主吗? 心底有些欢喜,又有些黯然。 不知是谁说过,女人结婚前做公主,结婚后,就应该做―女王。 她占据他心里的哪一个角落? 那个角落,其实并不是置放爱人的地方吧! 话说间,一个佣人走了过来:“先生,酒窖的工人已经把昨天那瓶酒摆好了,请你过去看看。” 司徒瀚点头,目光看着孟悦歌,邀请她一起去。 她却摇摇头,“我就在这儿等你吧。” 酒窖现在还是一团乱,他也没有勉强,“我等会儿就过来。” 说完,便跟佣人一起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她起身,沿着高大的落地窗慢慢走着。 连窗户摇椅边,那放在小几上的咖啡杯,都是粉色。 他真是用心了! 她带着微笑在摇椅坐下,拿起这粉色的咖啡杯细细打量。 没有想到,随手将杯子翻过来,杯底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烫金“喜”字! 她不禁诧异,拿起那新的咖啡壶一看,壶身上也有一个小小的烫金“喜”字。 不仅如此,她还看了沙发上的抱枕、落地灯、壁炉旁柜子上的装饰品等等,原来都有一颗烫金的“喜”字。 ---跟他结婚―这件事陡然变得鲜活起来,再不像之前那样,只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这样想着,她不禁抿唇一笑,沉浸在自己幸福的小心思里。 “很高兴吧!” 突然,那陌生又戒备的声音击入了她的耳膜。 她转头,只见司徒言不知什么时候下楼来了,正站在沙发边睨着她。 “阿…阿言!”她站起身来。 司徒言环视四周,唇边挂着清冷的笑意:“粉红色!” 他在嘲讽,在讥诮,孟悦歌咬唇:“阿言,粉红色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 他耸肩,似对这个问题无所谓。 转眼间,他炯然的目光又将她怔怔望住:“男人最讨厌的颜色,却可以为了你,以后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我该说你真是很值得,还是手段太高?” 看吧,他果然是对她有偏见、有敌意的。 孟悦歌有些被怔住。 毕竟,面对来自这样一个近乎陌生人的嘲讽,她还没有太多应对的经验。 “你…”片刻,她才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 他冷笑,“已经生下了两个孩子的女人,还质问别人对她是不是误会吗?” “我…” 她不明白,生下两个孩子又能代表什么? “阿言!” 语塞间,司徒瀚忽然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间尴尬又紧张的气氛。 “阿言,悦歌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这样说。” 他像是站在她这边的,可惜他的语气全然没有责怪司徒言的成分。 “阿言啊,” 反而,他像是在安抚他这个二弟:“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先去休息吧,之后大哥再告诉你。” 闻言,司徒言只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然后,便大步走出别墅。 孟悦歌不明白,“阿言对我一定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不问清楚?” 如果说以后他们真要一起住在这里,带着误会能好好相处吗? “悦歌,”他拉着她坐下,“我会找时间跟他谈谈。” 谈谈? 孟悦歌觉得他不应该这么说。 误会不是能谈的,是要说清楚的! 他感受到了她的激动,大掌拍拍她的小手:“悦歌,阿言他…他的精神有些不好,我不想刺激他。” 孟悦歌一愣。 但听他继续说道:“阿言小时候…受了点刺激,患上了狂躁症,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发狂。” 狂躁症?! 孟悦歌心中一沉,脑海中的话便脱口而出:“那无忧无虑住过来,会不会有危险?”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问得这么直接,这样太过无礼。 但是,对无忧无虑的关爱已让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知道狂躁症,严重的发起病来,可谓六亲不认,不但自残,亦会伤人。 闻言,司徒瀚那本来握着她小手的大掌陡然一紧,把她都抓疼了。 “悦歌,不会的!” 她刚才那句话有点惹怒了他,“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阿言已经好了很多。” 他是在试图宽慰她的心吗? 可惜她一点儿也不能相信:“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害怕他激动?” 难道不是因为,他其实是一激动,就有发病的可能吗? “司徒瀚,我是个成年人,我没有关系,可是无忧无虑…” “够了,悦歌,不要说了!” 他打断她的话,松开了她的手:“无忧无虑也是我的孩子,你心疼他们,难道我不心疼吗?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太担心…” 闻言,孟悦歌拧紧了眉头,却听门外传来一阵笑声。 这笑声冷冽、讥讽,像是在对大声说着:看看,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孩子真是个好借口,完美的借口! 她陡然的便愣住了,目光缓缓移至窗外,才瞧见司徒言走下台阶的身影。 原来刚才,他一直在门外听他们说话! 一直! 她怔怔的瞧了一会儿那渐远的身影,陡然泄气,浑身软了下来。 心思一片迷惘。 “悦歌…” 听到他在叫她,似有话要说。 她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双手挥舞了一下,终究还是无力的垂下。 “我…我先回去了。” 然后她起身,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只快步走出了这别墅。 走出了这突然让她有点窒息的粉色。 ***************************************************************** “去纽约到底干嘛了?” 这已经是孟夫人今天第三次发问了。 她却还是不变的回答:“妈妈,我这还有好多事情呢,忙完了再跟你说。” 孟夫人皱眉。 在纽约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吧。 昨天晚上到家,借口要去陪无忧无虑而躲开她的问题; 早上在家里,她刚想问,又借口送无忧无虑去上学; 今天在公司,就以工作忙打发了她。 她的女儿她最清楚,如果是开心的事情,早就告诉她了。 “跟司徒瀚吵架了?”既然不说,她只能自己猜了。 吵架? 孟悦歌心中苦笑,在他那里,应该只能算无理取闹吧! 昨天她匆匆走出别墅,他追出来不就说了一句:“悦歌,不要无理取闹,一切有我在。” 于是,她摇摇头。 又勉强笑道:“妈妈,我真的很忙,不然你让我拿薪水不做事好了!” 说完,她拿过一份文件,“不跟你说了,我去人事部。” 其实去人事部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不过要躲开妈妈的 问题罢了。 虽然到吃午饭的时候,她还是会继续问,但躲得一时是一时吧。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妈妈说,那个二弟的事情。 “部长,新来员工的差旅费怎么算啊?” 还没走到人事部门口,便听到里面的员工在问。 那部长似乎很忙,随口大声问道:“哪来的新员工有差旅费啊?” “就是孟经理的助理啊,” 那员工也大声答道:“叫秦心蕊的。” 秦心蕊这些天出差了吗? 孟悦歌想着,人已经走到了人事部门口,脚步陡然一顿。 莫名的预感浮现心头,她怔然瞧着那说话的员工。 看着他道:“她去了纽约两天,是孟经理派遣的,按什么级别算…” 剩下的话她不太听得清楚了,心像一个袋子被人捏紧了袋口,耳边嗡嗡声一片轰然作响… 直到人事部员工的声音闯了进来:“二小姐,有什么事吗?” 她回过神,慢慢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我来借点资料…” 她笑着,心却落入了最深最深的谷底。 突然想到那天在酒店,他的手下用行李袋送来的东西。 那时她还在猜测他为什么突然换酒店,而现在,这个问题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在孟经理手下做事,挺不错的嘛!” 等待着员工帮她查找资料时,她又听他们在议论着,“看,住得还是纽约的五星级大酒店,很享受哦。” 闻言,人事部部长瞟了一眼,非常奇怪:“她才进来孟氏多久,怎么能有这样的待遇。先不要做账,我要去问问孟经理!” 员工得令,立即把票据放在了一边。 又一人道:“对啊,她怎么不按规定来?如果真要住这么好的,也要自己掏腰包啊,怎么能报上来?真是不懂规矩!” 孟悦歌微微一愣,五星级! 确实是司徒瀚会住的酒店,但即使住了,也应该是他自己公司的事情… 思维渐渐冷静,她忽然明白了。 原来秦心蕊应该是自己开了一间房,所以才会以差旅费的形式报上来。 也就是说,这样的情况还有一种可能 ---秦心蕊是故意要跟他住同一间酒店的。 想到秦心蕊突然来到孟氏,想到她平日里辨不清真伪的笑容; 又想到姐姐对她一直以来的敌意,这种可能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亲爱的们,谢谢这段时间你们给某影送的花花、咖啡、荷包和票票~~~挨个儿么么~~~\(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不速之客(继续求月票) 她不是傻瓜,不会愚蠢到相信秦心蕊突然的转变。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也许有的女人能够很快放下,但真正放下了的人,不会像秦心蕊这样。 而且,那天晚上,他不是换了酒店吗? 也许,他就是害怕她如果碰上秦心蕊,会胡思乱想吧。懒 其实,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她,对吗? 心里的难过渐渐褪去。 借着他一点点的在乎,借着对无忧无虑的承诺,她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觉得即使昨天在同一间酒店碰上了秦心蕊,她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回到办公室,司徒瀚的电话就来了。 说晚上来接她和无忧无虑去餐厅吃晚饭。 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直觉他的语气似隐藏着什么,便问:“就我们两个和孩子吗?” 那边司徒瀚微微顿了一下,才道:“悦歌…我想让阿言见见孩子。” 孟悦歌一愣,本来有话想说,他却继续道:“毕竟,阿言也是孩子们的亲叔叔…” 他这样说,孟悦歌便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说过一切有他,他会安排,她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好吧,” 她点头,“今天我有点忙,你说地点,我忙完了就带无忧无虑过去。” 她只是看着满桌子的文件,就这么随口一说。 没有想到,他那边思索了一会儿,竟然答应了。 “那好,那我先去接阿言…” 说着,他便告诉了她地址,然后挂断。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孟悦歌怔了一怔。 可能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以前就算她说工作忙,他也会说他等着。 现在…好像阿言回来以后,一切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觉得,他很在乎这个二弟,比起一般的兄长对弟弟,要在乎很多。 如果,这是因为阿言的身体不好,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 等到司机把无忧无虑送过来,她的工作还没有做完。 无忧无虑也很乖,拿出小书包里的画册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吵她。 “妈咪,” 忽然,无虑出声了:“爹地来接我们吗?” 孟悦歌从文件中抬起头来,才发现窗外已经天黑。 看看时间,居然已经指向七点。 奇怪,他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询问? 难道他们也还没到餐厅? 她把电话拨过去,那边半晌才接。 但听他匆忙的道:“悦歌,你先带孩子们过去,我这里突然有点急事。” 看来是工作上的事情,她赶紧问:“那阿言…?” “我让阿言自己过去好了。” 说完,他便匆匆挂断了。 放下电话,却见无忧无虑站在办公桌边,大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透着疑惑。 “妈咪,”无忧问道:“阿言是谁?” 孟悦歌一拍脑门,从昨天回来到现在,她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孩子们阿言的身份。 “无忧无虑还记得三叔吗?” 就是那个司徒俊,曾经到孟家强抱过他们去医院抽血,他们应该一辈子都会记得。 果然,听到—三叔—两个字,无忧无虑立即重重的点头。 孟悦歌被他们严肃的模样儿逗笑了,伸手捏住他们的小脸道:“三叔是爹地弟弟,爹地还有一个弟弟,就是妈妈刚才说的阿言,也就是你们的二叔。” “二叔!” 无忧摸着小脑袋,担忧的问:“我们等会儿要跟二叔一起吃饭吗?” 见妈咪点头,无虑立即摇头:“二叔会不会带我们去抽血?” 那个有点痛哦! “不会啦,”孟悦歌笑道:“这次妈咪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无忧无虑了!” 话说间,她已收拾好了东西,带着他们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约好的餐厅,司徒瀚还没有电话打来,应该是尚未忙完。 餐厅外有一个很大的广场,正在举行着魔术表演。 虽然吹着微微冷风,但无法阻挡大家对魔术的喜爱。 特别是来餐厅吃饭的小孩子,都围在了临时搭建的舞台前。 “妈咪,我也要去看!”无虑高兴的大喊。 孟悦歌略微思索,反正司徒瀚也还没过来。 如果她现在带着孩子们进去,司徒言倒先坐在里面了,她岂不是有点儿尴尬。 说实在的,想到从纽约到别墅的相处,她不太愿意跟司徒言独处。 特别她还带着孩子,他如果说出些冷嘲热讽的话,被无忧无虑听去了也不好。 “那好吧!” 她点头,带着他们来到了舞台边。 魔术确实很精彩,无虑看着小手儿直拍。 无忧好像没什么兴趣,大眼睛左瞧瞧右瞧瞧。 忽然,那边路灯下坐在长椅上的那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个年轻男人,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手里翻动着一个魔方。 看他那认真的模样,仿佛这边的热闹都跟他无关。 在幼儿园,无忧最喜欢玩魔方,看到同样喜欢玩这个的人,他当然想过去看看。 “妈咪,我去那边好不好?” 他扯了扯孟悦歌的衣袖。 “哪里?”她不想他过去。 因为无虑要看魔术,她也不能把无虑一个人丢在这里。 “就那边,” 无忧指了一下,“只有几十米远,如果有人欺负我,我就叫你!” 说完,也不管孟悦歌同不同意,他转身便往前跑去。 孟悦歌只看他在那长椅边停住了。 还没来得及细看长椅上坐的那个人,无忧在一旁道:“妈咪快看,变鸽子了!” 她只好回过头来顾着无虑。 无忧跑到长椅边,那年轻男人依旧转动着魔方,始终没有抬头来看他一眼。 无忧也不介意,只静静的看他转动着。 看了一会儿,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才道:“叔叔,你转错了!” 闻声,这男人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眼里却是不相信的目光。 无忧皱起小眉头,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魔方,几下转动之后,每一面果然都齐了。 “看,叔叔,我说的没错吧!” 他把魔方举起来,嘟着小嘴儿看着这个叔叔。 男人看着他自信的眉眼,苍白的脸色露出了笑容。 伸手,他像是想要摸摸无忧聪明的小脑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阿言,你来了!” 他心中一动,迅速收回手。 转头一看,果然是孟悦歌。 只见一只手搭在了这小男孩的肩膀,另一只手则牵着一个小女孩。 看这两个孩子相似的模样儿,眉眼之间若隐若现大哥的影子,他忽然明白了。 这就是她跟大哥的那两个孩子! “妈咪,你认识叔叔吗?”无忧抬起头来问。 孟悦歌微笑着点头:“无忧无虑,他就是二叔啊,快叫二叔!” 闻言,无忧的大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原来你是我的二叔哇,二叔好!” 无虑没怎么太高兴,但也有礼貌的叫着:“二叔好!” 闻言,司徒言并没有答应,而是慢慢的站起身。 目光一直落在孟悦歌的脸上。 忽地,他挑动唇角:“你果然生了一对—聪明伶俐—的孩子。” 他的话看上像是赞扬,听上去却是钻心的讽刺。 孟悦歌心里难受,只是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她什么也没有说。 只道:“外面风冷,不如我们进去等吧。” 司徒言漠然道:“你随便!” 说完,他便朝前走去了。 他去哪里? 孟悦歌疑惑,却听无虑小声问道:“妈咪,二叔好像也不喜欢我们吔!” 跟那个坏三叔是一样的! 孟悦歌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没有这回事呢,无虑不要这样说。” 无虑可不是这么容易被糊弄,大眼睛看着越走越远的司徒言:“你看二叔,看到我们就要走开,一定是不喜欢我们。” “真的没有,” 为了不给孩子心里留下阴影,她只能再次解释:“二叔只是…只是去接个人…” “接人做什么?” “接人…接人跟我们一起吃晚饭…” 说着,孟悦歌更加疑惑的朝司徒言的背影看去。 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 他既然来到这里,就一定知道,为什么还离开? 这时,却见他走到路边的身影忽然停住。 刚才她说接人,不过是哄无虑的,没想到这时,他的身前真的停下了一辆出租车。 车门打开,车上竟然走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秦心蕊! 她愣住。 片刻回过神来,司徒言已经和秦心蕊一起走了过来了。 无忧无虑本来不想理会秦心蕊的,谁知她却满脸笑意的走过来,还想用手捏他们的小脸。 “无忧无虑,阿姨好想你们啊!” 看着她弯腰过来,无忧拉过无虑后退了几步,毫不客气的大声道:“坏阿姨,你是想着怎么欺负我们吗?” 谁能料到无忧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 “无忧…” 秦心蕊一副委屈的模样:“阿姨是真的想你了,你怎么能这么说阿姨呢?” 无忧才不管她:“我是好孩子,从来不撒谎。明明就是个坏阿姨,难道我要叫你好阿姨吗?” “无忧,别这样说了。” 孟悦歌赶紧上前抱住他们,一边道:“秦小姐,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计较。” 她不怕她的手段,但这些都不关孩子们的事情。 司徒言瞧着这一切,忽然冷冷一哼,“孩子不懂事,是需要教的,不过…” 他鄙夷的看了孟悦歌一眼:“妈咪都是这样,也难怪教不好小孩子了!” “你说什么!” 无忧立即恼怒的瞪大了双眼。 只要是欺负妈咪的人,他怎么样也不会放过! “你说我妈咪的坏话,可你自己呢?” 他把手里的魔方丢回给司徒言:“你连魔方都玩不好,你是个笨男人!” 见哥哥生气了,无虑自然也来帮忙:“对!” 她脆声道:“比起爹地,二叔真是太笨了!” 本来嘛,爹地玩魔方的速度比哥哥还快喔! 二叔既然被哥哥奚落,玩魔方一定很慢! “你们…” 司徒言一怒,原本苍白的脸色一时间青白交错,“你们这两个没教养的孩子!” 说完,他瞪了孟悦歌一眼,转身大步朝餐厅里走去了。 无忧无虑才不怕,还冲着他的身影做了两个怪样子。 “无忧无虑!” 孟悦歌知道他们是在保护她,可是这下惹怒了司徒言,他的误会一定更深了吧! 不过算了,她怎么舍得责怪这两个小宝贝。 “以后不要再这样跟二叔说话了,”她只是小小教训了一下:“这样很不礼貌喔!” “知道了,妈咪!” 眼看着坏阿姨跟着坏二叔往里走去,无忧也拉过她的手,“我们也进去吃饭吧!” 孟悦歌倒有些犹豫。 司徒言既然叫了秦心蕊来,可能是故意给她难堪,她有必要自己撞上去吗? 奇怪的,无忧竟像是可以看穿她的心思,忽然说:“妈咪,不要怕坏阿姨!” 她一呆。 看着无忧傲然上扬的小脸,不禁一笑。 “好!”她亲亲他和无虑,“我们进去!” 是啊,秦心蕊没什么好怕的! 秦心蕊在司徒瀚面前,不也口口声声说放下了吗? 那么,她总要真有一点放下来的样子吧! 牵着无忧无虑走进定好的包厢,她瞧见了司徒言脸上清晰闪现的讶然。 再看秦心蕊,表情好像也有点不自然。 怎么,难道刚才司徒言在外面生气了,他们就料定她不敢带着孩子们进来了? 不过,秦心蕊很快就敛下了不自然的脸色,代之以歉意的笑:“阿言,原来这是你们的家庭聚会呀!” 她的笑,好假! 想着在纽约她故意与司徒瀚同住一间酒店的事情,孟悦歌就愈发觉得恶心。 她说着,站起身来,继续说道:“你真不该叫我来啊,我…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 孟悦歌不动声色的瞧着,看她会不会真的走出去。 却被司徒言打断:“大哥是给我接风洗尘,我请你来,还不行吗?” 说着,他扯了一下秦心蕊的手腕,又让她坐了下来。 “对呀,阿姨,” 无虑忽然开口,一脸的天真:“等会一定有很多好吃的,你跟我们一起吃啊!” 说完,她觉得有人在掐她的腿。 低头一看,是哥哥的小手。 哎呀! 她吐了吐舌头,忘记哥哥交代的不能跟坏阿姨说话了。 可是,她觉得这个阿姨很漂亮,很好呀! 闻言,司徒言看了无虑一眼。 “无虑!” 无忧接着开口了:“阿姨可能还有事,你干嘛耽误她的时间?阿姨是大人,什么好吃的东西没吃过,还会在乎这一点儿吗?” 闻言,无虑摸摸小脑袋,哥哥说的也有道理哦。 “阿姨,”她赶紧善解人意的说道:“如果你有事,就快点走吧!拜拜!” 说着,她还冲秦心蕊挥了挥小手。 孟悦歌喉咙一动,差点儿就要笑出声来。 她非常辛苦的忍住,要知道如果这时候笑出来,司徒言指不定还怎么不堪的看她呢! 秦心蕊一脸的尴尬,“那…”她只好对司徒言道:“那阿言,我就先走了。” 话音未落,包厢门突然被推开,司徒瀚走了进来。 “你们都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脱着外套,可能还没瞧见秦心蕊。 待他将外套交给服务生后,再转过身来,也是微微愣住。 “心蕊…”他讶异:“你怎么…” 本来是疑惑的语气,但立即又瞧见她是跟司徒言坐在一起,语气陡然一转:“你也来了啊!” 无忧暗中撇嘴,眼看就要把坏阿姨赶走了! 爹地这时候来凑啥热闹啊! 哎! “爹地!” 无虑高兴的在沙发上站起,手舞足蹈的叫着:“爹地,亲亲!亲亲!” 她脆甜的声音让尴尬的气氛陡然不见,司徒瀚快步走过来,将她抱入了怀中。 “宝贝,”他亲着无虑的小脸,自然而然的在孟悦歌身边坐下来。 又倾身越过孟悦歌去亲亲无忧,整个身子与孟悦歌侧面相贴。 在对面的司徒言和秦心蕊看来,在一旁的服务生看来,一家四口是这样的甜蜜,这样的快乐。 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女孩,看着孟悦歌,竟然眼露羡慕。 可能是羡慕她有这么高大帅气的丈夫,外加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孟悦歌被她羡慕得有些脸红了,不自觉的伸手推他:“好了,既然来了,快点菜吧!” ===经常把孟悦歌敲成顾宝宝,这是穿越有木有~~~=====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揭穿她,伤了自己(坚持求月票) 闻言,他坐直了身子,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宝贝,你想吃什么?” 无虑不假思索的回答:“爹地,我要吃大龙虾,大田螺,大螃蟹…” 她的口味一直都这样啦。 司徒瀚听着,一边微笑点头,示意服务生记下。懒 没有人注意到,秦心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除了坐在她身边的司徒言。 “哥!” 看着服务生写下一大串的海鲜,他终于出声:“难道你忘记了,心蕊对海鲜过敏的吗?” 司徒瀚愣了一下,眉头微拧。 他刚才确实忘记了,秦心蕊从来不吃海鲜的。 孟悦歌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对面的两个人。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要她现在说一句:既然秦小姐不吃海鲜,我们换点别的。 女主人的身份就凸显无疑。 可是,她下意识的没有出声。 她承认自己很自私,很自私,这一刻,她竟然只想要知道在司徒瀚心里,到底是女儿重要,还是秦心蕊重要。 她对他的独占**,竟是越来越强烈了吗? 可能是几人沉默的时间稍久了一点儿,服务生便问道:“先生,菜单需要换吗?” “不用了!” 司徒瀚说着,又看了秦心蕊一眼:“心蕊,你要吃什么,就自己点吧。”虫 轻描淡写的一句,有着主人的礼貌,又有着对客人的疏离。 他的眼里,彻底的只剩下了孟悦歌和那一双儿女。 秦心蕊低头,低头,用菜单将目光完全的遮掩住了。 好像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孟悦歌想着,又奇怪自己为何会感觉不安。 对面,一道刺芒扑在了她的脸上。 她抬头,正对上司徒言的目光。 那目光里包含着讥诮、厌恶、烦怒… 她无法形容那样的目光。 她只是觉得,即便当初秦心蕊把对她的恨意写在脸上时,似乎都没用过这样的目光。 因为秦心蕊还将她当成一个对手,而司徒言,根本没把她当个人看。 从来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瞪视,她只觉喉间像是卡了一根刺,脸色微微发白。 “妈咪,你怎么了?” 无忧何等聪明,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 循着妈咪的眼神,他望住了司徒言。 忽然伸手,他把小胳膊挡在了妈咪的身前,用眼神示意司徒言―休想欺负我妈咪! 司徒言不以为意,只觉更加可笑,不屑的撇开了目光。 这个动作只在几秒钟之间,司徒瀚顾着和无虑说话,一时间没有注意。 秦心蕊去清楚的瞧见了,她的秀美稍稍挑动,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服务生一一将点好的东西端了进来。 这顿饭无虑吃得欢快,秦心蕊却受了大罪。 她对海鲜过敏的程度不只是不能吃,更到了不能闻的地步。 虽然她勉强咀嚼着自己单独点的牛排,但看着那一桌子的海鲜,依旧几欲作呕。 好几次,她都想起身去洗手间,却又刻意忍了下来。 因为,她在等一个绝好的时机! 终于,在她几乎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孟悦歌终于站起身来。 “无忧无虑乖乖吃,”她笑着,“妈咪去一下洗手间。” 待她走出包厢后,只听得“呕”的声音突然从秦心蕊的喉咙里发出。 几人一愣,她已经扯着餐巾纸蒙住嘴,匆匆奔出了包厢。 “阿姨怎么了?”无虑担忧的问。 看阿姨的脸色红红,模样儿难受,像是“中毒”了! 司徒瀚拍拍她的小脸:“没事,宝贝继续吃,多吃点。” 司徒言再也看不下去了,突然甩了筷子,“哥,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愤怒的声音把无忧无虑吓了一跳,都愣住不敢吃了。 司徒瀚皱眉:“阿言,孩子在这里…” 司徒言可不管什么孩子不孩子! 或许,他就是要当着孩子的面说。 “哥,你这样对心蕊,是要做给谁看?” 他的声调不断拔高,“那女人难道还不知道,你心里爱的人是…” “阿言!” 司徒瀚陡然抬头,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他的话。 然后,他再一字一句清晰的重复了一遍:“不要再孩子面前说这些!” 司徒言一怔,看看他,又看看孩子,突然起身往外走。 “阿言,你去哪里!” 司徒瀚叫着他,似嘱咐又似阻止:“饭还没吃完呢!” 司徒言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我去洗手间!” 说完,便拉门出去了。 ************************************************************************ 还没走到洗手台,孟悦歌就听到一阵呕吐声。 只觉这声音有些熟悉,走近一看,原来是秦心蕊正趴在洗手台边。 看她吐得昏天暗地的模样,原来她真对海鲜十分过敏。 “秦小姐…”站得这么近,她总不能袖手旁观,“你还好吗?” 又是一阵狂吐,秦心蕊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才抬起头来。 脸上是惯常伪装的笑意:“孟小姐,我没事。” 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仔细的将脸上的水渍擦去了。 她的动作很慢,孟悦歌的注意力自然被那块手帕吸引。 突然,她瞧见那手帕的一角,竟然绣了一个“瀚”字! 她微微一愣,再细看这手帕的花纹。 暗哑沉稳,华而不艳,确是男人用的手帕,是他用的手帕。 意识到这一点,孟悦歌急急的想要撇开目光,似乎已经来不及。 秦心蕊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慌乱的将手帕往口袋里藏。 目光则看似抱歉的看着她:“对不起…孟小姐,我不是故意…可能是我今天早上拿错了…” 孟悦歌拧眉。 错拿了手帕,放回去就可以了,干嘛还说出来? 是想让她知道司徒瀚曾连手帕也给了她,还是想告诉她其实她根本没放下这一段感情?! 想到她嘴里说放下了,祝福他们,暗地里却又偷偷跑去司徒瀚住的酒店; 想到她刚才口口声声说不妨碍他们家庭聚餐,却又赖着不走; 而现在,她又拿着司徒瀚的手帕做文章! 她想做什么,孟悦歌不清楚。 但她知道,如果她不制止的话,秦心蕊只会一次次更加变本加厉! 这样想着,她的脸都有些泛红了。 心里有些激动,毕竟对着秦心蕊,她从来没说出过什么重话。 “秦小姐,” 只是今天,她觉得不说不行了:“你…你还有什么他的东西吗?” 秦心蕊一怔。 “如果还有什么,你可以一次性拿来给我看。”孟悦歌继续说着,“以后就请你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 “孟…孟小姐,” 她还是满脸的疑惑,眼里透着无辜,“你说什么,我…” “秦小姐,你不要再这样了!” 她越装,孟悦歌就觉得越假,“我希望看到那个让我把司徒瀚还回去的秦小姐,至少那样是真实的你!” “你…你在说什么…” 她装作听不懂孟悦歌的话,依旧是迷惘的看着:“孟小姐,我…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她的眼神是那样惶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孟悦歌怎么欺负她了。 “我已经远离了你们,不去打扰你们…” 她泣然道,“孟小姐,我还应该怎么做呢?难道我真的不可以…不可以留在这里生活,工作吗?” 她很伤心,亦很激动,眼角居然流下了泪水。 孟悦歌微微愣住了。她不明白,自己好像并没有说什么重话,为什么秦心蕊却表现得好像被她辱骂、痛打了一顿似的。 “秦小姐,你…” 她有些愕然,想说点安慰的话吧,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安慰她的立场! “孟小姐,你别说了!” 秦心蕊反而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你觉得我在公司里碍了你的眼,那我明天就去辞职,这样你满意了吗…” “秦小姐!” 她真是越说越离谱,孟悦歌皱眉:“我没有说你不能在公司上班,我的意思是…你何必要这样做呢?你处处想要暗示我你同司徒瀚曾经的关系,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孟悦歌真的无法理解:“说要放开的人是你自己,为什么你还要做这些事情…?” 说句难听点的,“司徒瀚自己会判断,会选择,你认为你做的这些真的有用吗…?” “你…” 秦心蕊听得浑身发颤。 孟悦歌以为她是因为被戳穿了而感到羞愤,没想到,她竟然用惶恐和惊惧的眼神看过来。 “孟小姐,你何必这样说?” 她的泪水更加汹涌,“你赢了,司徒现在属于你了,你得到了一切,为什么你还要来我面前炫耀…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无论说什么话,她就是有本事把它扭曲,变味呢? 孟悦歌有些着急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秦小姐,我…”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秦心蕊泪流满面的抬手,蒙住了耳朵。 她猛烈的摇着头:“你放心,我不会来打扰你们,求求你就放过我,放过我吧…” 她一边说一边后退。 不知是地板太湿滑,还是怎么的,忽地,她的身子往后一仰,竟然摔倒在地。 “秦小姐!”孟悦歌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想要去扶她。 “走开!” 猛地,却是一声怒喝,把孟悦歌给吓住了。 门口处,只见司徒言高大的身形突然闯了进来,一把便将秦心蕊扶起来了。 “心蕊,你没事吧?”他问。 秦心蕊没回答,只是嘤嘤的哭。 “秦小姐,你…” 孟悦歌也担心的想问,司徒言凌厉的目光却横扫过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孟悦歌一愣。 却听他继续道:“以为生下了孩子,就了不起了,万无一失了?哼,” 他的声音冰冷,表情不屑:“听说五年前你是个傻子,我倒要怀疑你是真傻,还是早已经布下计划,只为困住我哥?” “你…”他怎么能这么说? 孟悦歌咬唇道:“阿言,你…你误会我,误会得太过分了!” “误会?” 他冷笑:“没有什么误会吧,刚才你说的话我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说着,他逼近一步,阴鸷的目光瞪住她:“我只是不明白,一个抢了不属于自己东西的女人,为什么还能如此嚣张,为什么还能装得如此无辜?” 闻言,孟悦歌不由地退了一步。 一颗心沉落谷底,她明白了,司徒言对她的误会,已经很深很深。 而这一切,也许就是因为他身后的那个女人---秦心蕊。 “阿言…”她不甘心,不服气就这样被误会。 分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却让人如此不堪的说出来,任谁也无法噤声。 “你对我有误会,你说的…”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司徒言打断了她的话,依旧是满嘴的讥诮:“你多留点口舌,用甜言蜜语留住我哥,对你来说岂不是更实际?” 说完,他一手扶过秦心蕊,快步走出去了。 孟悦歌呆了一呆,立即转身追了出去。 这误会如果不早点说清楚,只会越拖越深。 然而,才追到通往餐厅大厅的拐角处,却见司徒瀚走了过来。 见到他们,他松了一口气:“怎么去洗手间这么长时间…” 话未说完,司徒言已带着秦心蕊从身边越过,根本没有搭理他。 他一愣,一把抓住正追来的孟悦歌:“悦歌,怎么了?” 孟悦歌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无忧无虑呢?” “他们在包厢,我让服务生帮忙看着,”司徒瀚快速回答,又问:“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着司徒言和秦心蕊已经走到了门口,孟悦歌来不及回答他了,赶紧挣开他的手继续追去。 “阿言…” 好容易追到门口,他和秦心蕊都要上出租车了。 她也不知忽然哪儿来的勇气,竟然上前拉过了车门,“阿言,我想跟你谈谈!” 她语气坚定看着司徒言。尽管他漠然的说:“我觉得没什么好谈。” 她还是坚持:“我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 司徒言轻哼一声,转头冲已坐进出租车的秦心蕊 道:“心蕊,那你先回去吧。” 说完,他关上了车门。 从孟悦歌这个角度看去,车内的秦心蕊对他这一举动很着急。 是害怕她跟司徒言解释清楚了一切,自己的戏就再演不下去了吗? 孟悦歌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司徒言之所以对自己误会这么深,秦心蕊一定“功不可没”! 想到这里,她心念一动,刻意撇开脸,冲秦心蕊暗自瞪了一眼。 秦心蕊一定看到了,急急撇开目光,便让出租车司机开车走了。 “阿言,悦歌,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司徒瀚也追了出来,只见无忧无虑也跟在了后面。 大人们都出了包厢,敏感的小人儿猜到一定有什么事,才不愿意坐在包厢里当洋娃娃! “妈咪!” 两个小人儿跑到孟悦歌身边,一脸戒备的看着司徒言。 无忧更是毫不客气的道:“坏叔叔,不准欺负我妈咪!” 闻言,司徒瀚一怔,不明白无忧为什么叫阿言做坏叔叔! “无忧,”他皱眉:“不能对二叔这么没礼貌!” 司徒言无所谓的耸肩:“哥,这是你的孩子,随便怎么叫我无所谓。只是…” 他嘲讽的看了孟悦歌一眼,“不要有一天,你的孩子被人教得叫你---坏爹地―就行了!” 说完,他哈哈冷笑了两声,转身便要离去。 “阿言!” 司徒瀚忙叫住他,却见他转过身来:“对了,我想那个粉红色的别墅不适合我住,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他这才拦下了一辆的士。 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跟他们一起住吗? 孟悦歌还没想明白,司徒瀚已追上前去,可能是不想让司徒言离开。 但他还是慢了一步,的士车的门已经关上,开走了。 “悦歌,” 他匆匆转过头来,“我去找阿言,你带无忧无虑回去吧。” 说完,也不管她们三个是什么反应,他已经往停车场那边去了。 看着他的车追着的士去的方向疾驰,孟悦歌怔怔的,半晌没回过神来。 忽然,无虑一扯她的衣袖:“妈咪,爹地他…他走了!他不送我们回家了吗…?” 她回神,心里有些发酸,却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他心里,司徒言的情绪,比她们三个,重要多了--的事实。 ===剧情大预告:秦心蕊博得阿言很多很多的同情,让孟静襄有机可趁,司徒瀚要犯愁了,哎~~~===亲爱的们,某影等待着大家的咖啡、花花、票票神马的哦~~~\(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解释不如沉默(坚持求月票) “孟小姐,无忧无虑!” 怔忪间,忽听有人叫她。 转头一看,意外的发现是云小暖! 孟悦歌立即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微笑道:“云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她下意识的往云小暖身后瞧了瞧,以为拓跋熠也跟她在一起。懒 却见她摆着手道:“你叫我小暖就好了!” 说着,她蹲下来捏着无忧无虑的小脸,笑道:“无忧无虑,还记得阿姨吗?” 无忧无虑点头,“记得,还有拖把叔叔!” 这么说来,在他们心里,她竟跟拓跋熠是一起的吗?! 这个想法让云小暖心中一甜。 “拖把叔叔去美国了,”可惜今天他不在,“要很久才能回来呢!” 孟悦歌微讶:“拓跋哥哥去美国了…去多久了?” 他怎么都没跟她说? 看着她疑惑的模样,云小暖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其实拓跋熠这次去美国,是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才没告诉孟悦歌吧。 她之所以知道,都是因为她跟他的几个手下已经混熟,不经意间才听到的。 “可能…可能是去的时候太匆忙了…” 真可恨自己,为什么要帮拓跋熠解释。 让孟悦歌误会他,她岂不是才能捡个便宜?虫 可是,这张嘴还是控制不住的说:“你也知道,他们那种人,说要去哪儿就得立即去的!” 看她这样着急的解释! 孟悦歌了然一笑,“小暖,我知道的,所以你要多多照顾拓跋哥哥才行哦!” 咦?!云小暖暗自错愕,双颊却不由地泛红了。 “孟…”她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叫你悦歌吧。” 见孟悦歌点头,她才问:“刚才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她才停好车过来,就看见孟悦歌追着那一男一女出来的那一幕。 然后,只见司徒瀚也出来,但说了几句话后,竟然又丢下她和孩子走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也已经九点多了,他怎么不送她和孩子们回去? “没…没什么,先走的那个人是他二弟,他去找他有点事。” 话虽如此,云小暖却清晰的捕捉道了她眼里的那一抹慌乱。 心下不由地一叹,女人总是那么傻,喜欢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掩补过错。 即便这是让自己受伤。 她点点头,便也没有再问,而是道:“那你们回去了吗?我送你们吧。” 她知道孟悦歌不会开车。 “不用了,谢谢你,小暖。我们搭个出租车就行了。” 这时候她来餐厅,一定是准备吃饭,孟悦歌怎么好意思耽搁她的时间。 “没关系啦,我只是来餐厅找人的,不吃饭。”就知道她是在担心这个。 云小暖说完,便上前抱起了无虑,“好了,小宝贝,我们回家了!” 既然这样,再推辞就没意思了,孟悦歌只好牵着无忧跟了上去。 ***************************************************** 司徒瀚赶到这栋公寓楼下时,司徒言搭乘的出租车刚刚离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赶紧下车,终于在电梯处追上了司徒言。 “阿言!” 可能是没想到他会追过来,司徒言诧异的收回了正按在电梯上下键的手。 然而,未等按键灯熄灭,司徒瀚已伸手继续按住了。 电梯门开,他先走了进去。 司徒言明白他的意思,是想上去看看他住的公寓。 无论秦心蕊和孟悦歌怎么样,他始终是大哥。司徒言略微踌躇,也抬步走进了电梯。 一路沉默,直到司徒瀚将这间公寓打量完毕。 这公寓不大,但司徒言一个人住倒是绰绰有余。 而且光线和透风都不错,应该不会对他的情绪造成什么影响。 司徒瀚微微点头,才道:“你真的决定一个人住在这里?” 司徒言没有回答,反问道:“哥,我想要知道,在那间粉红色的别墅里,你能住多久?” 说着,他勾唇一笑。 以大哥这般坚毅冷峻的性格,恐怕一个月不到就要疯掉。 然而,司徒瀚却抿唇,极其认真的回答:“就算心里介意那颜色,只要想到她跟孩子们在里面,就什么也不会在乎了。” 司徒言微愣,无法理解的看了他一眼。 “哥,你爱她?你爱那个女人?” 他难以置信的摇头,“那心蕊算什么呢?” “阿言,你先冷静下来。” 司徒瀚拍拍他的肩,却被他甩开了。 “我很冷静!”他回答,“你追来,不就是想要替那个女人解释?可我不想听!” “我不是想要做什么解释…” 司徒瀚转身,在沙发坐下,“我不知道那天…那天心蕊去找你,跟你说了什么。我只想把我跟她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你。” “告诉你之后,你要继续怪我,我也不会说什么。” 他沉缓的语气里藏着一缕伤痛,司徒言有些怔住。 从小到大,大哥在他眼里都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 当然…更不会受伤! “五年前,我不是没有挽留,但她执意要走…” 他看着司徒言:“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也没有理解过我做的事情,我知道这些都不能强求,但…你是我弟弟呀!” “难道你要跟她一样误会我,丢下我吗?” 司徒言面露讶异,为司徒瀚这颓然的语气。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感受到哥哥的无助。 “你怪心蕊不相信你…”半晌,他才缓缓出声:“怪她执意要走,可是你做了什么呢?” “先是去与孟家大小姐订婚,然后又与孟家二小姐有了孩子…” 说到这里,愤怒顿时取代了对司徒瀚的不忍,“为什么你不说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爱情的骗子和叛徒?” “爱情…” 司徒瀚咀嚼着这两个字,唇边泛起一丝丝苦涩。 陡地他起身,深眸直视着司徒言:“从小到现在,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跟心蕊说了所谓的爱情…” “我应该是一个没有爱情的人,我做一切,以前是因为你,现在,又多了悦歌和无忧无虑,阿言,以后请你不要再跟我提爱情这个东西!” “你…”司徒言一愣。 司徒瀚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想让你们平安快乐的生活,只想让无忧无虑健康的长大,其余的…” 话说着,他摆摆手,像是将其余的一切都挥止在了他的生命之外。 “哥!” 看他转身往外走去,司徒言大声叫住了他。 “哥,你何必如此!” 他追上前去,“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不需要你的照顾了!至于那两个孩子,你可以照顾他们,可以抚养他们至成年,但你没必要牺牲你跟心蕊的爱情!” “阿言!” 司徒瀚伸手抓住了他的双肩,“我再说一次,我和秦心蕊已经过去了,不可能再回头了!” 司徒言愣住了。 他坚决的语气和决然的表情,让司徒言不解,不服,不甘心。 “哥,你何必要这样逼自己,你…” 然而,话说着,一个念头陡然涌上了脑海。 他怔了一下,才转过眼神望住司徒瀚:“除非你是真爱那个女人,那个想用孩子拴住你的女人…” “阿言,你不能这样说悦歌…” “你只要告诉你,你是不是爱上了孟悦歌?” 如果是移情别恋,他再也不会说什么。 在爱情面前,谁都是无法自控的,如果哥哥真是爱上了那个女人,外人想插手阻扰也是徒劳。 然而,司徒瀚沉默片刻,却没有说话。 他的眼里,似有矛盾交织。 司徒言看着,心里忽然涌现阵阵怜悯。 他觉得自己没猜错,哥哥果然是因为那两个孩子,才放弃了自己心中所欲。 “哥…你不要…” “阿言,”他不愿再听下去,默默的摇头,“不要再跟我提什么爱不爱了…你好好的生活,就是哥哥最大的幸福。” 说完,他拍拍司徒言的肩,转身离开了。 司徒言长吐了一口气,听着电梯的叮咚声,他才陡然想到应该送哥哥下楼。 但电梯已经启动了。 大楼走廊的窗外,冬夜寂寒。 他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看着远处被城市灯火映红的天际。 好多年前,一个小男孩也这样站在窗前,看着夜空发呆。 “阿言,” 同样还是男孩的哥哥走到了他身边,柔声问:“你在想什么?” “天黑了,我害怕!” 哥哥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 闻言,他转头,看着哥哥坚毅的眼神,心里一阵轻松。 现在,哥哥的眼神依旧坚毅。 只是,那坚毅的背后暗藏了多少伤痛,有谁明白? 他又能懂吗? 缓缓走进公寓,墙角传来了细微的“呜呜”声。 那是一只小小的棕色贵宾犬,正努力的往盒子外爬。 “丢丢!” 司徒言走过去将它抱在了怀中,“怎么了?” 丢丢是他在疗养院的朋友送给他的。 那个朋友是一个八岁的自闭症小男孩,整天抱着这只丢丢,也只跟丢丢和他说话。 他出院回来的时候,小男孩却一定要把丢丢送给他。 他知道,小男孩是怕他忘记了自己。 这样珍贵的礼物,他当然要好好保管了。 “怎么了,丢丢?” 他仔细检查它的身子,确定没发现什么伤口。 可是丢丢一个劲的在他怀里扑腾,有点狂躁,黑色的眼睛则盯着窗外不肯移开。 司徒言微微一笑,原来是想要出去玩儿了。 也对,以前在疗养院,它经常和他还有小男孩一起在草地上玩儿。 这次回来好几天,他还没时间带它出去溜街呢! 于是,他找来项圈和绳子,带着它出去了。 果然是被困得慌了,在公寓旁的小花园玩了一阵,还要扯着司徒言去转街。 只好带着它又去走了几条街,大概十一点多的时候,天空忽然飘起细雨了。 “丢丢,我们得回去了!” 他把它抱入怀中,快步往回走。 熟料这雨越下越大,他一个劲儿的跑,还是被淋湿了些许。 然而,刚才在怀里还很乖的丢丢,到了公寓门口,反而叫起来。 他奇怪,才发现台阶上居然坐了一个人。 刚才他为了避雨快速跑上来,倒没有发现。 不知道是谁,下这么大的雨还不知道躲避。 看她趴在膝盖上的模样儿,难道是睡着了? 司徒言好心的走上前几步,大声叫着:“喂,下雨了,别睡了!” 闻声,那人身子一动,坐直了转过脸来,被淋湿的脸庞露出笑容。 “阿言,你回来了!” “心蕊?!”司徒言一愣。 ******************************************** “快把头发擦干吧!” 司徒言递给她毛巾,一边道:“你怎么不进来大厅等,冬天淋雨了会感冒的。” 秦心蕊接过毛巾,双眼无神的看了看他,又垂下了头。 司徒言心中一叹。 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别说下雨,恐怕飘雪下来也毫无知觉。 想起刚才他问哥哥,是不是爱上孟悦歌时,哥哥那怔忪挣扎的眼神,他更加气恼。 明明两个人… “阿言,这么晚还来打扰你,”秦心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真的很抱歉。” “没事…” 他一笑,丢丢却突然跑到了他脚边,一个劲儿的咬他的裤脚。 “丢丢,不要顽皮!” 嘴上责怪着,却又弯腰将它抱起来,在怀里轻轻抚摸着。 “好可爱的小狗,”秦心蕊笑着,“像一只小小的泰迪!” “对啊,看他这卷卷毛!” 想到女生大都喜欢这类可爱的小动物,他便将丢丢凑近:“你要不要摸摸它,它很乖的!” 秦心蕊没养过小动物,自然有些怕。但丢丢可爱的模样又让她忍不住伸手。 只是,手指还没碰到,丢丢忽然吠了一声,张口便冲她的手指咬来。 “啊!” 秦心蕊害怕得往后缩退了好远,司徒言也赶紧拍了一下它,喝道:“搞什么,丢丢!” 这才避免了一场狗咬事件的发生。 丢丢被主人拍了一下,极其哀怨的看了秦心蕊一眼,才呜咽着缩回了司徒言的怀中。 “我可能…”秦心蕊有些尴尬:“不太招小动物的喜欢。” “丢丢有时候要发神经的!” 司徒言安慰她,转身把丢丢放入了纸盒里,一边命令:“快睡觉,不然明天不带你出去玩儿。” 丢丢像是可以听懂主人的话,立即趴成一团,闭上了双眼。 司徒言一笑,为它盖好被子,才走回沙发坐下。 “心蕊,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到客房睡吧。” 秦心蕊点头,又摇头:“不,不用了,明天我还要上班…” “心蕊!” 她六神无主的模样让司徒言看了惋叹,“我哥性格太强硬了,有些事情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则…” “阿言,你说到哪里去了。” 秦心蕊打断他的话,显得有些局促:“不要说…说你哥了,他跟我说过很多次…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我也不敢想了。” 话虽这样说,她却开始流泪了。 她赶紧用毛巾去擦,无奈越擦越多,情绪越发的激动,竟然变成了低泣。 “心蕊,别这样…” 司徒言拍拍她的肩,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和力量。 秦心蕊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阿言,我…我失态了。” 司徒言没说话。 因为哥哥,他才对秦心蕊另眼相看。 可是刚才哥哥也明确表示了,自己再不会跟秦心蕊在一起。 无论他对孟悦歌怎么样,无忧无虑始终是他的责任。 想到那两个长相相似的孩子,司徒言只能叹气。 “心蕊,不如…”他记得她的父母都在加拿大,“不如你先回加拿大去散散心吧…” 他担心她这样下去,只会越陷越深。 闻言,秦心蕊怔了一下。 低头,她的眼神惶乱而惊讶。 司徒言不是站在她这边的吗,怎么突然就改变了态度…? 其实,在餐厅门口,她让出租车司机开车后,又在路口处停下了。 然后她看见司徒言也上车了,司徒瀚则追了上去。 她也马上让司机跟了过来。 之后她就一直等待楼下,本来还想着有什么理由上楼来找司徒言的。 没想到司徒瀚离开后不久,他居然牵着一只小狗下来了。 她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待他牵着小狗走开后,才再台阶坐下。 否则,司徒言若起了疑心,岂不是再也不会帮她?! 而照他刚才的话来看,司徒瀚肯定跟他说了什么,他的态度才有了转变。 秦心蕊直觉,这样的转变对她很不利。 略微思索,她抬起头,伤心的看着他:“阿言,为什么你也这么劝我?难道你也认为,我留在这里,会妨碍他们吗…?” ===今天有加更~~~亲爱的们,某影爱你们~~~===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责任与爱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徒言赶紧摇头。 “对不起,阿言,” 秦心蕊一副自己也说错了话的模样,“我太激动了。” 顿了顿,待情绪稍稍稳定,她才又道:“虽然我的父母在加拿大,但是我是这边毕业的,生活圈子几乎都在这里…阿言,其实在加拿大的那五年,我…”懒 “我将自己封闭,没有出去工作,也没有…认识任何人…” 司徒言拍拍她的肩膀,表示自己能够明白她的感受。 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虽然在孟小姐家里的公司找到工作,实在太巧合。但我…我坚持留在那里,唯一的原因只是那个工作符合我的…职业规划罢了。” “我没有想过要去骚扰他们,我…但如果引起的误会实在太多,我…” “心蕊!” 司徒言打断她的话,“坚持你自己的想法吧,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话虽如此,他却不太敢正视她的目光。 他是有私心的。 私下认为大哥虽然不能跟她一起,却能经常看到他,心里应该会好受一点。 那种想见却再也见不到的滋味,他…受够了… 不想大哥也跟他一样! 闻言,秦心蕊抬头看着他:“阿言,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只有你一个人鼓励我,我…我心里真的很开心。”虫 暗地里,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看他这个态度,他应该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吧。 “开心就好了!” 司徒言微笑道:“很晚了,快去睡吧,客房里有浴室。” 秦心蕊笑了一下,没立即回答。 这时,随身包里的电话却陡然响了起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夜深了,公寓里很安静,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秦助理,今晚上得要加班,你快过来吧。” 司徒言错愕,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但秦心蕊眉头都没皱一下,便答应了。 “阿言,谢谢你,我得回公司去了。” 司徒言看着她被淋湿的衣服:“但你这样没关系吗?还有,现在还加班,那得到什么时候?” 秦心蕊无谓的笑笑:“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孟氏规模不小,就我这个位置,很多人等着做呢。如果我不努力点,很容易就被取代了。” 司徒言点头。 商场上的事情他也略懂一二,而且,他也为这样乐观向上的秦心蕊感到高兴。 就算她只是借疯狂的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也觉得很好。 至少比整天胡思乱想要好。 尽管,她转身的背影看上去,依旧是那般落寞和孤单。 “心蕊!” 下意识的,他叫住了她:“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说着,他耸了一下肩。 话虽然没有说完,相信聪明的她也应该知道,他指的是工作方面。 果然,她了然一笑,“谢谢你,阿言,到时候我真来找你,你不要觉得烦哦!” 说完,她冲他挥挥手,关上门离开了。 转身刹那,她的表情立即被得逞的狂喜代替。 她等的,她要的,就是这一句话! 孟悦歌,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 云小暖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看看车外的路况,便将车停下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忍不住又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胃。 悦歌实在太热情了,一定邀请她在家里吃宵夜。 没想到孟家厨师的手艺更好,这么晚了还特地给她做了大龙虾,害她吃得胃都鼓起来了。 不过,想起无虑坐在凳子上抚着肚皮,皱着小眉头的模样,她的心里又稍稍得到了些许平衡。 孟悦歌真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女人,又是一个无比温柔的妈咪,难怪拓跋熠… 她沉沉叹一口气,看看自己中性的打扮,难怪拓跋熠看不上眼喽! 可她还是忍不住,拿出电话拨下了他的号码。 响了很多遍,电话终于接起。 “云小暖,打电话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你就死定了!” 熟悉却粗暴的声音,让她不禁想,他在孟悦歌面前,也是这样吗? “说话呀,哑巴了?不说话我挂电话了。” 她稍稍耽搁,那边就立即不耐。 云小暖眉毛一挑:“你敢挂电话,以后后悔别找我!” “云小暖,你换个新鲜一点的台词不行吗?这个已经说了…” “我要说的是关于孟悦歌的事情…” ―孟悦歌―三个字真比封嘴胶布还灵,那边立即没有声音了。 她心里淌过一丝苦涩,但话说个开头不结尾,不是她的性格。 “今天我看到孟悦歌了,她很不开心,可能跟司徒瀚有关。” 闻言,那边沉默了一下,立即就爆发了:“这个司徒瀚,到底还想不想娶悦歌了?” 云小暖一呆。 ---他不娶你是不是就有想法了?---这样一句话急速涌到嘴边,好歹被她咽下了。 她承认自己胆小,如果他回答“是”,她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去面对。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继续问。 她想了想,便将自己在餐厅外看到的事情详细的说了。 奇怪,她都还分不清哪跟哪呢,他突然来了一句:“那个秦心蕊,还真的有问题!” “秦心蕊她…” 她还想问问他看出什么问题来了,他却根本没听见她的话:“就这样,我这儿忙着,回来再说!”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这… 云小暖盯着电话看了半晌,她发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就没提提有什么奖励吗? 哼! 她撇嘴,却见电话屏幕又亮起,是孟悦歌打来电话了。 “悦歌?”她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小暖,” 那边传来孟悦歌温柔的声音,“我就看看你到家了没有。” 原来是担心她。 云小暖一笑,“嗯嗯,快到了,谢谢你。” “没事,那晚安。” 挂断电话,孟悦歌看着无忧无虑:“好了,阿姨都安全到家了,你们也该睡觉了哦。” 这都十一点了,今天玩得太晚。 无忧早就打哈欠了,无虑则因为吃多了海鲜,还在抚着小肚子。 “妈咪,”她担忧的问:“我的小肚子都装不下了,螃蟹会不会爬出来?” 孟悦歌一笑:“不会的,它们都被厨师阿姨煮熟了,爬不动了。” 闻言,无虑这才放心,挨着哥哥睡下了。 孟悦歌俯身亲亲他们,然后留了一盏床头灯,轻轻走出了房间。 刚才妈妈跟她说,在公司拨了几个亲信,从明天开始帮助她做一个大项目。 其实她对大项目根本没一点概念,但妈妈说她必须做。 因为下个月召开的股东大会会进行董事的选举。 姐姐对进入董事会志在必得,她也一定不能落后! 听着妈妈说这些,她除了不懂,剩余的就是不安。 可是妈妈一定要让她做,她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所以从明天开始,她应该很忙了。 所以这个时间,她也应该睡了。 但她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都是他转身开车要去追上司徒言的情景。 也许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何况司徒言身体又不太好,他担心弟弟也是应该。 但那其中微妙的反差,也只有孟悦歌自己,才能感觉出来。 而且,她亦抑制不住的猜测,他追上司徒言之后,他们会说些什么。 应该都是关于她和秦心蕊之间的吧。 她能够感觉到,司徒言一直认为她是个依靠孩子的第三者。 那么司徒瀚呢? 虽然他决定要跟她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但在他内心深处,是不是一样把她当成偶然的意外? 他是否也经常暗自懊恼,她这个偶然的意外还有了他的孩子?! 他总是跟她说,自己与秦心蕊之间的感情已经过去; 那跟她呢? 他对她有感情吗,哪怕一点点? 还是,他的责任感已经超过了一切,足以让他割舍了自己真正的---爱情? 如果是这样,她又该怎么办…?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永远都不要害怕(继续求月票) 这样辗转到半夜,快要迷迷糊糊睡着时,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震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是他打来的,她却不是很想接。 即便接通了,无非说些孩子们睡了吗之类的话。 片刻,电话停止震动。 他可能认为她睡着了,所以没再打过来。懒 心里,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矛盾交织,心潮浮动,一晚上她都不停的做梦。 一会儿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一会儿梦到在美国的生活; 一会儿却又看见自己,在那粉色的别墅里,孤单的等待。 醒来,枕头湿漉漉的一片。 和无忧无虑一起吃过早餐,让司机先送他们去上学了。 妈妈让她一起坐一辆车,估计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交代。 “悦歌,等会儿到了公司…” 然而,车子刚开出花园大门,却听几声响亮的喇叭。 车窗外,司徒瀚的车不知什么时候开来了。 司机将车速放缓,司徒瀚便下车走了过来,轻敲着玻璃窗。 她微微垂头,想到昨晚上那个故意不接的电话,倒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 孟夫人轻声道:“打开车窗。” “伯母早。” 他冲孟夫人打了个招呼,便道:“悦歌,你下来,我送你去公司。”虫 “不…不用了。” 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妈妈要跟我说事儿。” 孟夫人瞧了她一眼,笑道:“没事,事情到公司说也一样。” 这…妈妈怎么就不能猜到她的心思呢?! 踌躇间,司徒瀚已经走过来,拉开了车门。 然后,他伸手进来,只一把便将她拉下了车。 “怎么不接我电话?” 他拉着她往自己的车走去,一边问道。 “睡…睡着了!”她回答。 “是吗?” 他说着,本来是给她拉车门的,忽然顿了手,将她靠在了车门上。 他的双臂随之抬上,撑在她脸颊两侧,俊脸居高临下的对着她。 “不是说…” 困在他的气息里,她的心跳不争气的加速,说话也紧张了:“不是说要送我去公司吗…嗯…” 话未说完,柔软的唇瓣忽的被压了一下。 他竟然吻她,在她家的花园门口! “喂,你干什么?”她慌乱的想要推开他。 等会儿被佣人们…不,昨天晚上姐姐好像在家里睡,这会儿她应该也要去公司了。 “你快放开我,等会去公司迟到了…” 她越挣扎,他居然将整个身子都倾过来,压得更紧。 他的深眸亮晶晶的,唇边抹着一丝玩味的笑,像是欺负她…很好玩儿! “悦歌,早上几点起来的?” 嗯?他干嘛问这样的怪问题? “六点多吧。” 因为无忧无虑起得早,她也就跟着起来。 “六点多…”他的声音多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到现在都已经二个多小时了,你不给我回个电话吗?” 孟悦歌一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原来他是要问这个…她都不想接他电话,怎么会给他回电话呢? 可是,她又不敢把这想法说出来,只好找借口:“没…我没空嘛,起床就要帮无忧无虑…找衣服,梳头发之类的,还要帮…唔…” 剩余的话没有机会说出来,尽数被他吞入了口中。 起初她有些挣扎,他的缠绵与依恋却让她无可抗拒。 渐渐的,她忘记了时间和地点,心里所有的纠结,都暂且被搁在了一边。 她就是这样没用,这样没有坚持,只需他一个吻,她的心就柔了。 意识到她的退步,他恶劣的攫取更多。 只有吸吮着她的甜美,他慌乱的心才能恢复平静。 昨晚她没接他的电话,起初他以为她睡了,没有在意。 然而再想想,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也许她是生气了,因为今天秦心蕊的突然出现; 也许她是伤心了,因为阿言对她的态度… 他整晚忍不住的胡思乱想,想继续给她打电话,又害怕真打扰到她休息。 所以天刚亮,他就开始往这边赶了。 “滴…” 猛地,一声长喇叭惊散了空气中的旖旎。 孟悦歌浑身一震,意识到是姐姐开车出来了,身子有些微颤。 司徒瀚反应较快,一把将她紧搂在怀中,不让她看,也不让别人看到她。 待车子过去后,才放开她。 远处那车影,果然是孟静襄。 “干嘛怕被她瞧见?” 他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脸,“你就快是我老婆了…” “别对我这样。”她忽然将脸撇开了去。 他的手微微一僵,“悦歌,怎么了?” 虽然这样问,心里却多少明白,她是为了昨晚的事情不开心。 孟悦歌看了他一眼,他的迷惑力渐渐褪去,她也清醒过来了。 “我觉得你对我…” 不知哪来的勇气说出这些话,或许是因为…委屈。 有一些委屈,在别人面前或许能咽下,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却怎么也揉不进。 “我觉得你对我,就像对小孩子。给一个巴掌,然后给颗糖吃,就不哭了。” “悦歌…”她略显飘渺的眼神让他心口一缩,“你…你别这样,阿言说的那些话,我代他对你道歉。” “不关阿言的事…” 她摇摇头,“很多人误会我…” 八卦杂志,长舌妇,爱嚼舌根的人…不差他这一个。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她带点豁出去的眼神,话既然说到这里,不如都说出来。 或许,这样心里反而不那么难过。 “秦小姐…秦小姐心里始终放不下你…也许你也有同样的心思,我…” 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说完的不是吗,为什么眼圈倒先火辣辣的疼起来。 “你怎么样?”他挑眉,瞪着她,眼底似有怒火。 “我…”她咬唇,“我不想用无忧无虑来牵住你,我…” “你想怎么样?” 司徒瀚猛地抬手捏住了她的肩膀:“你又想跟我说不要结婚之类的话吗?你不用说了,因为你说一千一万次,我也是…不同意!” “你…” 她不懂她都愿意放手了,他为什么这么坚持? “悦歌!” 正要说话,却见拐角处突然开来了一辆车子,有人探出从车窗探出脑袋来叫她。(.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转头,面露惊喜:“拓跋哥哥!” 司徒瀚跟着转头来看,不由地皱眉。 前两天还听说拓跋熠在美国,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车子开近了,才看清他满脸的倦色,眼内布了些许血丝,似没有休息好。 “司徒瀚,” 拓跋熠大步走过来,“又被我看到你在欺负悦歌,你想怎么样?” 音落脚住,他伸臂便朝司徒瀚推来。 司徒瀚侧身避开了,“拓跋熠,你来干什么?” “废话!”他说着,扯过孟悦歌的胳膊,便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我说过悦歌是我罩的,你现在欺负她,我当然要出现了!” 说完,他便拉过她转身,“悦歌,跟我走,别理他这个混蛋!” “拓跋熠!”司徒瀚追上前去,“你别太过分!” 他要伸手去拉回悦歌,拓跋熠眼疾手快,立即侧身将她拦在了身后。 “司徒瀚!” 他竖起一根手指指住他:“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当初在美国我给你打电话,可不是为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他话说得隐晦,司徒瀚却听明白了。 他在告诉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都清楚! “拓跋熠,”他也有点生气,“我会照顾好悦歌,你不用管!” 说完,他又朗声道:“悦歌,跟我上车,我送你去公司了。” 孟悦歌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拓跋熠。 或许是他高大的身影给了她些许勇气:“你…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拉开拓跋熠的车门,坐了进去。 “悦歌…”见状,他着急的想要冲上来,被拓跋熠推了一把。 然后,拓跋熠快速上车,发动车子离开了。 看着那远去的车影,司徒瀚懊恼的握拳就要朝车门捶去。 旋即想起她刚才就靠在这里,软软的接受他的亲吻,竟又有些… 捶不下去了。 “悦歌…!” 他沉声一叹,只能拉开车门,也往公司开去了。 ********************************************** “拓跋哥哥,昨天我看到小暖,她说你在美国呢,怎么突然出现了?” “那丫头说话不能信。”拓跋熠的脸泛起一丝可疑的潮红。 孟悦歌后知后觉,当然没看到,继续问道:“你去美国干什么了呀?小暖说挺危险的…” “她胡说些什么…” 话还没说完,拓跋熠陡然吼了起来,“她整天就会胡说,没干过别的好事…” 孟悦歌愣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才小声的把话说完:“你才没告诉我…” 其实小暖也是为他辩解,他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孟悦歌有些不明白,才瞧见他的脸色有些暗红。 大概也是觉得自己错怪了小暖吧。 孟悦歌偷偷笑了一下,又问:“拓跋哥哥,那你跟我说说,你去美国到底干啥了啊?” 拓跋熠冲她翻了个白眼:“我还能干啥,不是打人就是杀人!” 把孟悦歌听得那个心惊肉跳,不过想一想,她就知道他是故意在气她。 因为他是罗门太子爷,血腥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他做。 “别说我了,” 拓跋熠打断她的思绪,“说说你自己吧,刚才跟司徒瀚在闹什么别扭呢?” 孟悦歌一噎。觉得他跟司徒瀚说话一个腔调,都拿她当小孩子。 只是司徒瀚这样,她觉得烦恼; 他这样,她却觉得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所以,很多心事她都愿意说出来。 “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些小事情。” 虽然如此,她却不知道如何厘清头绪。 她心性善良,虽然能够分清好坏,却不习惯把一个人的坏绘声绘色的形容出来。 “还是小事?” 拓跋熠瞥了她一眼,“秦心蕊那个女人心计很深,她做什么都不是小事。” “拓跋哥哥!”她惊讶的瞪大双眼,“你…你怎么知道?” “你身边的事情我都知道,除了…” 他的眼里闪现一丝落寞,“五年前,卓家杰把你带走的那一次…” 至今他仍为这件事感到愧疚。 “拓跋哥哥,别这样,那不关你的事…”她冲他微微一笑。 拓跋熠怔怔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车子拐个弯,就到了孟氏公司的门口。 “拓跋哥哥,晚上一起吃饭吧。” 她看他忽然变了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想让他开心点:“无忧无虑说,他们很想拖把叔叔呢!” 只是,听了这个话,拓跋熠虽然微笑着,眼里那一抹寂然似更加深重。 “好,晚上我来接你们!” 他点头,又道:“你去上班吧。不要怕那个秦心蕊,你还有…拓跋哥哥呢!” 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怪,孟悦歌忍不住扑哧一笑。 “好了,那晚上我和无忧无虑等你,” 她推门下车,又补充道:“把小暖也叫上吧。” 见他点头,她才关了车门,转身走上了台阶。 没有回头,朋友之间不需要依依不舍,所以她没看见,他眼里那沉沉的黯然。 是如此的,叫人心痛。 走进办公室,却见妈妈端着咖啡杯正站在窗户边。 见她进来,脸上满是笑意:“悦歌,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奇怪的看了妈妈一眼,不明白。 却听妈妈继续道:“看你周旋在这样复杂的感情里,我很放心你继续周旋在险恶的商场里!” 闻言,她立即往窗户下看了一眼。 她都上来这么久了,拓跋熠才将车缓缓发动。 她立即明白,妈妈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赶紧解释:“我跟拓跋哥哥只是朋友,您以后不要这样认为了。” 要是被小暖知道了,该多尴尬啊! 孟夫人笑叹:“女人最无情了,自己喜欢的,再细微的东西都看在眼里;不喜欢的,瞧都懒得瞧上一眼。” 孟悦歌被她说得晕头晕脑,正想问个 明白时,她却不说了。 “好了,过来,我跟你说说这个项目的事情。” “哦。”她点头,走到了妈妈的办公桌边。 这个大项目说是由孟悦歌牵头,其实都由妈妈挑选出来的几个心腹协助操作。 挂了她的名,只是为了在股东选董事的时候,让她有一份漂亮的成绩罢了。 只是,妈妈先前说的情况有点变化。 本来有两个入董事会的名额,既然姐姐想进去,妈妈就让她也进去。 但昨天忽然得到消息,说在国外十几年的二叔要回来。 他手里有股份,进入董事会没有悬念,所以她和姐姐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入董事会了! “悦歌,你必须先进去。” 孟夫人严肃认真的道。 孟悦歌听得头疼,其实她不太热衷于这些。 “妈妈,”她试着再次说服:“如果姐姐有志于公司事业,不如…” “悦歌,”和以前一样,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妈妈就打断了她:“就当你为了妈妈,你也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可以吗?” 妈妈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点点头。 紧接着,妈妈那几个“心腹”,对她来说应该算是叔叔了,大家在一起开会。 叔叔们的办事效率极高,一上午就制定出了整个方案。 孟悦歌不知道他们怎么能讨论那些数字和方法一个上午,反正她是听得差点打瞌睡。 终于,他们停下了讨论,转头来问她:“二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好,好!” 她连连点头,完全配合:“你们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或许是她憨态可掬,或许是她配合度高,这模样惹得各位叔叔都笑了起来。 孟悦歌撇嘴,也只好跟着笑起来。 笑过之后,大家就开始要做事了。 叔叔们说中午得去跟一个人吃午饭,讨论一下买地的事情。 她只好稍做打扮了一下,跟着二个叔叔上了车。 平常在公司,她都穿长裤和衬衣,外加一点点跟的鞋子。 这次出来,妈妈一定让她穿裙子和丝袜,还有高跟鞋,说这样才像个样子。 可她一点儿都不自在。 想到姐姐在公司,每天都是这么穿,原来做女强人也是需要天赋的。 她就没有这个天赋! 只希望,她能不让妈妈失望。 可是不让妈妈失望,就只能让姐姐对她的恨,又多加一层。 “二小姐,到了。”胡思乱想间,车子在酒店前停住。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个姐姐,还是没有妈妈重要,对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抱起草拟的合同,走下了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都是因为他(坚持求月票哟) 对方是一家小规模公司的总经理,大概四十岁左右。 虽然西装革履,孟悦歌却觉得,他眼里总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当然,她身涉商场未深,见识也不广博,这想法也就在心里打个转。 如果跟身边的两个叔叔们交流一下,还真怕惹出笑话来。懒 “孟二小姐,你好!” 那人见他们走过来,立即起身迎接,一边伸出手来。 孟悦歌知道这是想要跟她握手的意思,也赶紧伸出手去。 熟料那人并不立即跟与她相握,而是转身抽了一张纸巾在手上擦了擦,才又伸过来,与她的手握住了。 孟悦歌微愣,陡然想起从公司出来的时候,一个叔叔跟她说的话。 对方是个小公司,那块地放了很久都没人过问,眼看着就要亏本了。 现在孟氏用市价跟他买,他一定对你感恩戴德。 看这人的模样,那个叔叔的话倒真没说错。 “孟小姐,” 握手之后,那人又道:“鄙姓姜,这是我的名片。” 孟悦歌微笑着接过他的名片,“你请坐!” 她先坐下来,姜经理才坐了下来。 看孟悦歌将他的名片收进了公事包里,面色不由地透出阵阵轻松。 “姜经理,”虫 看两位叔叔也在旁边坐下,孟悦歌便按照他们之前教的,开始说话了:“之前我们有人跟您接洽过了,我们想要你在城北的那块窄地,” 其实也不窄,但叔叔们说这样容易给他造成精神上的压力,所以她才这么说。 “关于价格方面,我们已经草拟了一份合同,希望您看一下。” 说着,她示意跟来的秘书把合同递上去了,又道:“你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今天就定下来。” 姜经理显然比较激动,一个劲儿的点头。 但是,当他的目光浏览至价格那一栏时,突然顿住了。 “孟二小姐!” 他诧异的抬头,看着孟悦歌:“价格方面…” 孟悦歌咳了一声,才道:“姜经理,这是我们经过好几次开会研究出来的价格,我相信,这个价格对你只有好处。” 虽然比市价又低了许多,但起码还能让他保本之余小赚一笔,总比放在那儿无人问津的好。 想起叔叔们嘱咐的话,她又接着道:“其实那块地距离我们的项目也不是很近,如果到时候把楼房外围修个围墙,姜经理,你那块地就真的没用了。” 她的表情有没有装得很不屑? 看姜经理颓然的眼神,似乎已经达到了叔叔们要的效果。 只是,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这样的“穷追猛打”,姜经理心里一定很难过。 她就是…太妇人之仁了,一点儿也不适合商场。 “姜经理,” 见她半晌没再出声,竟然陷入沉思,一旁的叔叔忍不住了:“不如你再回去想想,正好我们也可以再讨论看看,或许楼房外围还有可以改动…” “不,不必了!” 姜经理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似下定决心般的点头:“好吧,我…” 他下一句话是不是就要说---我同意你们的条件,我们签合同吧--? 孟悦歌已经无从得知了,因为突然走过的这个人打乱了一切。 “悦歌!” 闻声,她心中一乱,没有立即抬头。 心中撇嘴无数次,怎么在这里也可以碰到他? 两个叔叔见了他,立即起身打招呼:“司徒先生!” 姜经理更是如见天神般,头仰得高高的。 半晌才想起来其实他只要起身,基本上也可以与司徒瀚平视了。 “司徒总裁!”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刚才跟孟悦歌握手,是用纸巾先擦过了。 这次,虽然没用纸巾,却是两只手合握住了司徒瀚的手,一副虔诚的模样儿。 “司徒总裁,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真是幸会,幸会。” 说着,他赶紧递上自己的名片。 想见到他很难吗? 孟悦歌不由嘟嘴,可她还不想要见他! 司徒瀚看了一眼他的名片,又看看孟悦歌身边的两人。 眼神交换之下,他已经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 按理说,既然孟悦歌身边的两人没跟他求助,他也不应该打断他们的谈话。 只是,偶然碰上她,他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自控力,只想在她身边多留一刻。 “悦歌,” 不管还有其他人在场,他柔声道:“公事谈好后,给我打个电话。” 孟悦歌没出声,也不看他,像个还在赌气的孩子。 他唇边漾起一抹柔软的笑意,伸手,他勾起了她一缕垂在肩膀的发丝。 轻轻绕指玩了一圈,才放开走了。 刚才在身边不说话,不理他,这会儿他走了,她却又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 突然想到还有两个叔叔和姜经理在场,立即又收回了目光。 眼里,闪过一丝小孩做错事被撞破的尴尬,她立即微微低头。 却不知,这一切都被姜经理收入眼底。 他那算计的目光里,浮现起一丝得意。 “姜经理,”孟悦歌很快回过神来,继续道:“我们接着谈吧。” 以为有了刚才他的那一番未完成但已很明显的表态,这合同很快搞定。 没想到他再开口时,态度却陡然变了。 “孟二小姐,我很想跟你们签啊…” 他皱着眉头道:“可是…你们这个价格我…我有点接受不了啊!” 孟悦歌一愣,没辙了,立即看看两位叔叔。 “姜经理,”其中一位叔叔不慌不忙的道:“这个价格已经是目前最高的,无论哪一家公司想要跟你们谈,都出不了这个价格!” 他的话不是毫无根据,否则他们整个团队调查并讨论那么久,岂不是白做工? 然而,这姓姜的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有恃无恐起来:“话不是这么说啊!都说娘不嫌儿丑,我那块地虽然偏了点,我总也想卖个好价钱不是?” 话说间,他的眼珠就这么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转些什么。 孟悦歌急了,这个合同签不下,计划的第一步都玩不成,还说什么做出整个项目?! “姜经理,” 她一着急,叔叔们的嘱咐就抛到脑后了:“你怎么能这样?刚才你明明要答应了呀!你这么能耍赖呢…” 闻言,两个叔叔立即用眼神制止,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姜经理则嘿嘿一笑,“孟二小姐,不如您多多找您的未婚夫司徒总裁商量商量?要知道,说到做生意,他可是这个…” 说着,他冲孟悦歌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起身,“如果你打算改变主意,我随时等着你的电话,再见!” “喂,你…” 孟悦歌着急的也想要起身,被两位叔叔拉住了。 “二小姐,不要自乱阵脚!” 晚了,她已经自乱阵脚了。 “那现在怎么办?”她将合同往桌上一放,懊恼的问道。 其中一人示意秘书将资料都收好,一边道:“不如我们先回公司吧,从长计议。” 只能这样了! 孟悦歌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停车场,一路上几人都在小声讨论着为什么姜经理的态度会突然发生转变。 但说来说去,大家也没个准。 “悦歌!”还未上车,又听司徒瀚的声音响起。 她转头,只见他正走过来,一边问:“事情谈好了?” 看样子他一直等着她。 只是,不说这个还好,听他一说这个,孟悦歌顿时恍然大悟。 “就是你!” 她快步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衣服。 “怎么了?” 对于她的“投怀送抱”,他还不太适应,但也乐得享受,还抬手抚了一下她的长发。 孟悦歌恼怒的将脸挪开,双眼瞪着他:“就是你突然出现之后,那个姜经理才陡然改变了态度…” 她还记得呢,那个姜经理还怪模怪样的让她来请教他---这个未婚夫! “那个姜经理让我来问你,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瀚总算听出些端倪,抬头看了一眼后面几人,确定刚才那小合同竟然没有谈成! 这也怪了啊! 当时他快速浏览了合同翻开的那一页,虽然价格不算高,但那样的一块地,姜经理应该急于脱手才对啊! “悦歌,你别着急!” 他只能先安慰她,“等会回公司,我让人去查查。” 现在重要的是:“你吃午饭了吗?跟我一起吧?” “我吃不下了!” 孟悦歌心情不太好,推开了他:“我还要回去跟妈妈汇报一下。” 这可怎么好? 第一件事就没做好,妈妈一定很失望了! “悦歌!”看她转身,他伸手拉她,又被她甩开了。 只见她一边头痛的摇摇脑袋,一边坐进了车内。 这是她第一次跟人谈生意吧?也难怪她吃不下饭了! 司徒瀚淡淡一笑,待她坐的车子远去后,才拿出电话。 ***************************************************** “妈妈…”一回到办公室,孟悦歌就叫了孟夫人一声。 待妈妈抬起头来看她,她又说不出话来了。 孟夫人正忙着,便低下头去继续。 还没写两笔,又听女儿叫了一声,她索性摘下眼镜看着女儿:“怎么,合同没谈好?” 孟悦歌一噎:“妈妈,你怎么知道?” 孟夫人好笑的回答:“看你那脸上,什么都藏不住,我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闻言,她有些惭愧。 刚才在停车场,她怪司徒瀚突然出现,才打乱他们的计划。 其实如果她是真能镇场的人,他的出现应该也不能改变什么。 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的原因,她不由地想,如果刚才换成是姐姐,被她凌厉的目光一扫,姜经理会不会立即就在合同上签字。 应该会吧! 她轻轻一叹,多少有些失落! “怎么了?”孟夫人拍拍她的手,“没事,一次谈不成,继续再谈好了。” “如果第二次也谈不好呢?”她小声问。 “那就第三次!” “如果第三次也谈不好呢…?” 问出这个问题,两人都没有出声。 她自己心里明白,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第三次的机会! 股东大会就快要举行了,在那之前,项目必须动工,她才有胜算。 “妈妈!” 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其实…同样的一件事,交给姐姐做,会做得更好,她…” “悦歌,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孟夫人抓过她的手,紧紧抓着:“妈妈跟你说实话,孟氏只会交给你,你要思考的,要去做的,就是怎样才能让自己更加适合孟氏!” 她不解:“为什么?妈妈,姐姐她有能力,而且有这份心…” “你姐姐不行!” 孟夫人眉头凝结,表情严肃,眼波却异常激动:“悦歌,孟氏是属于你的,你姐姐绝对不行!你要记住!” “妈…” 她还想问,高跟鞋叩地的声音却响了进来。 她转头一看,差点没被口水呛出声来。 她和妈妈说得太入神,居然没注意到姐姐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怎么?”孟静襄一脸的冷嘲:“母女俩密谋,都没有关门的习惯吗?” 孟悦歌心中一突。 是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忘记随手关门了! 这是不是说,刚才妈妈的话,姐姐都听到了?! 她有点紧张,妈妈却很镇定:“既然你都听到,又说什么密谋?!” 妈妈竟然没有解释! 闻言,不但孟悦歌吃惊,孟静襄也是愣了一下。 她的偏袒,她的漠然,不一直都遮掩着的? 为什么今天连虚伪的敷衍也没有了? 孟静襄怔怔的看着孟夫人,忽然冷笑起来:“这算是宣战吗?” 孟夫人面色不改,只是声音多了一份威严:“你认为对我用这个词,恰当吗?” “我认为非常恰当!” 敛住冷笑,孟静襄的表情狰狞得有些可怕:“从小到大,我都在争取,当然,你也可以说是抢夺,抢夺着你要给予孟悦歌的一切。你的疼爱、你的注视…” “但因为你是妈妈,所以我从来只能偷偷的,偷偷的做着一切,现在好了,你既然对我宣战,就不要怪我再不把你当妈妈!” 闻言,孟夫人紧闭了双眼。 再睁开,她只是 道:“你现在翅膀硬了,我没办法将你赶出公司了,你若要玩火**,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多谢!” 丢下两个字,孟静襄转身,匆匆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妈妈…”眼见着她的脸色就这样唰白了,孟悦歌担忧的抓住了她的手。 明明,她也是心疼姐姐的对吗? 为什么又要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事,悦歌,” 孟夫人轻轻摇头,将自己的手挣脱了回来:“你去找那几个叔叔商量下一步怎么做吧,记住,不能放弃这个项目,而且要做好它!” 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孟悦歌只好点点头,也转身出去了。 门轻轻的被关上,孟夫人咳了几声,苍白的面色立即泛起病态的红晕。 她没有管顾咳嗽,却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相框。 一张老照片了,相框却一尘不染,可见收藏之人非常爱惜。 照片里,男人穿着西服,女人穿着旗袍。 旗袍下,却是微隆的腹部。 孟夫人瞧着那小腹,面色不忍的摇摇头,立即又将相框放回了抽屉里。 目光转回,落在桌上的那个相框上。 照片里,是她和两个幼女时代的女儿。 那时候,一个聪明一个活泼,却都那么漂亮。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伸出手臂,她的手指在其中一个女儿脸上轻轻抚着,“聪哥...” 她喃喃念着,叫出一个陌生名字:“你放心,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你完成,一定!” ************************************************* “司总,孟总来电话,二线。” 司徒瀚微讶的接起电话:“伯母,什么事?” “司徒,悦歌正在做项目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那边,孟夫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病了。 他点头,“我知道。” 已经开始一个星期了。 所以这一个星期,他每次给她打电话,得到的最多借口就是:你也做过项目呀,你肯定知道我现在有多忙了,不要打电话给我最好! 让他总是哭笑不得! 为了见她,他只好下班跑去孟家,陪着无忧无虑一整晚,才能见她一面。 然后,两人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还没说两句话,她就呼呼进入了梦乡。 所以,他更想问问孟夫人:“不知道那个项目什么时候能结束?” 孟夫人顿了顿,“这样吧,司徒,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不如你来燕宁园的跑马场?” 可能猜到他会诧异这样的一个地方,她又补充道:“这里够安静,适合说话。” 她会跟他说什么?还要单独找个地方? 司徒瀚虽然讶异,但问明时间后,他还是丢下公事去赴约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亲生父亲(继续求月票) 这个时间跑马场很安静,很适合说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只是司徒瀚心里奇怪,为什么孟夫人要把他叫到这里来说话。 难道这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大概是孟夫人特地吩咐的,刚走进大门,就有服务生过来带他往里走。懒 而孟夫人正在跑马场外的围栏处等着他。 “伯母!” 他走上前叫了一声。 孟夫人微微一笑,待他在身边站定,忽然感慨:“这里以前是本市最大的跑马场,现在倒冷清了许多。” 司徒瀚没出声。 她说的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又陆续建了很多跑马场,这个当然就渐渐被淘汰了。 而孟夫人想说的,一定不是这个跑马场本身。 “陪我走走吧!”孟夫人忽然转身。 他点头,又问:“要牵马过来吗?” 闻言,孟夫人笑起来,“我只骑过一次马,差点儿摔下来,还是…悦歌的爸爸救了我…” 司徒瀚微微一愣,竟觉得她的语调有些莫名的哀伤。 “悦歌的爸爸…” 他接过她的话,有些好奇:“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孟夫人略微思索,才道:“他是个聪明正直…” 她的语速很慢,想要找到最恰当又最好的语言来形容那个人。 她的目光,在回忆起这个人的时候,变得异常柔和:“坚忍善良、又责任感能力也很强的男人。” 闻言,司徒瀚勾唇一笑。 这些他都相信,否则伯父怎么可能白手起家,创立孟氏集团?! 又看看孟夫人的风采,他由衷道:“您和伯父真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 对这样的恭维,孟夫人似并不高兴,而是突然顿住了脚步。 “就在这里!”她说。 司徒瀚看着她,她已陷入回忆。 “就是这个位置,我差一点从马背上摔落。” 那时的慌张和害怕,她记忆犹新。 不仅仅是因为要从那一匹不被驯服的马上摔落,更因为对自己的处境。 “那时候,伯母是第一次骑马吧!” 察觉到她眼里余留的慌乱,司徒瀚有些诧异:“旁边没有驯马员跟着吗?” 孟夫人摇头,“是我没有让驯马员跟着!我想要…我是刻意想要从马上摔落的!” “为什么?”司徒瀚一怔。 “因为…” 孟夫人凄寞一笑,“因为那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没有结婚,肚子却有了孩子…而孩子的父亲,却没有下落…” 她亦出身名门,在那个年代,这等丑事如果传出去,她就是整个家族的耻辱。 “伯…伯母…” 显然的,司徒瀚也被她的话给吓住了。 只是,他最关心的是:“你是说…悦歌不是…孟先生的孩子…?” 闻言,孟夫人看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平常他的脑子不是很好使吗? 这会儿却糊涂起来! 不过她没有立即点醒他,而是顺着他的话问:“悦歌是谁的女儿,你很介意吗?” 他摇头,再摇头,“如果悦歌知道了…她该多伤心…” 话未说完,却瞧见了孟夫人唇边的笑意,陡然回过神来。 悦歌还有一个姐姐…! 原来如此! 他松了一口气,思绪才回到孟夫人的话里。 “伯父他…知道这件事?”他猜测。 否则怎会救了她,又跟她结婚? 孟夫人摇头,“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孩子,他会不顾一切的救我,只因为我是他二弟的女朋友!” 孟以铭?! 司徒瀚知道这个人,孟氏在国外的一些业务就由他掌控。 话到此处,司徒瀚心里大概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了。 只是,孟夫人既然有倾诉的愿望,他便没有打断,只静静听着。 “为了救我,他的胳膊被马蹄踢了一脚,头也给撞破了。陪他在医院上药的时候,我心里依旧很害怕。” 她害怕他的伤口会留下后遗症,也害怕留着肚子里的孩子,终有被人发现的一天。 “为什么不让驯马员跟着?” 忽然,他转过头来问。 她一愣,呆呆看着额头缠绕绷带的他,说不出话来。 “你不会骑马,为什么不让驯马员跟着?”他又问了一遍。 她这才吞吐着回答:“我…我没想到马会发狂…” 闻言,他看了她一眼,便没再问了。 她以为他相信了,也没再说话,陷入自己的担忧里怔然出神。 忽地,一阵恶心从胃里上涌。 她想忍,又如何忍得住? 只能匆匆掩着嘴,奔去了洗手间。 她知道这都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还想着等会儿如果他问起,该用什么借口挡住。 刚走出洗手间,竟见着了他的身影在门外的走廊里站着。 他手臂上的伤甚至还没有处理,却毫不在乎,而是拉过她的手腕往楼下走去。 他凝重的面色让她有些害怕,也不敢发问,直到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带到了妇检室! 她惊慌的想要挣开他的手,想要逃出去。 他却抓得更紧:“什么事,确定了结果再说!” 还有什么需要确定的结果? 她已经偷偷找过医生确定了! 然而,他的语调里却透着让人镇定的力量。 让她突然觉得,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一定会帮她。 于是,她没再挣扎,让医生再一次给她做了检查。 检查结果唯一的变化就是—腹中的孩子长大了些许。 送她回家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气氛沉默得让她不知所措。 她猜不到他会做什么,又会不会把这件事公布于众? 然而到了家门口,他终于开口,却这样说:“自己好好保重身体,也要多多注意,先不要让家人知道。” 顿了顿,他又道:“我想办法找到以铭,你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件事情的。” 他的话给了她莫大的希望,也让她不再害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从那以后,她每天的生活除了掩藏怀孕之外,就是等待他的消息。 可是,日复一日,她盼了又盼,却始终盼不到他的只言片语。 再这样下去,肚子凸显出来,她就再也瞒不下去了。 终于,在她几乎绝望,甚至想过要找黑医生偷偷拿掉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来找她了。 她还记得,那天一见面,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没有找到以铭。” 她一呆,他又问:“以铭知道这件事吗?” 她还因他的第一句话难过不已,闻言,只下意识的摇摇头。 从发现怀孕到现在,她都没有见过孟以铭,哪里又有机会跟他说这件事? 他“嗯”了一声,说出了第三句话:“你跟我结婚,以后这个孩子就是我的。” 她惶然一呆,觉得自己竟然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他说完之后,便上前搂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听我说,你不要去做任何伤害自己的傻事。虽然你心里那个人是以铭,但跟我结婚,是目前对你最好的办法!你能明白吗?” 她能明白? 不,她不能明白。 她不能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能够让自己娶她? 从来,他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最受女人欢迎的男人,他怎么能够让自己娶她这样的女人? 一度她以为他说那些话,不过是安慰她。 然而仅仅一天后,他就上门来提亲了。 他跟她的父母说,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必须尽快结婚。 父母虽然很生气,但终究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男人,这门婚事便这样定下来了。 话到此处,孟夫人的眼眶湿润,声音也梗咽了。 “司徒,你知道吗?” 顿了顿,她才又道:“我这一生最痛苦的日子,就是静襄出生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在医院待产,无意中听到来伺候她的两个佣人聊天。 说看到快一年没有回家的二少爷带了个女人回家。 一个佣人猜测那个女人会不会是二少奶奶,另一个佣人则不以为然。 说二少爷不知道换了多少女人,指不定哪一个才会成为二少奶奶。 她听着,忽然明白那时候他为什么对她说:以铭没有找到。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孟以铭依靠他生活,他怎么可能找不到? 只是他找到孟以铭的时候,却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早已经将她忘却在了脑后。 所以,他才会那样说,让她不要伤心。 可是,她怎么能够不伤心? 对孟以铭,她交付了身心。 甚至在结婚后,心里上也从来没有接受过---丈夫---这个名词。 然而,在她历尽艰辛孕育着他们的孩子时,他回报她的,却是无情的遗忘。 那天她是怎么生下静襄的,她已忘记了。 她只记得那裂入骨髓的痛,痛得她的心活生生的绽开,血流如注。 虽然生下了静襄,却再也没有心力去疼爱她。 “而我这一生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生下悦歌的那一天。” 说着,孟夫人含泪而笑。 生下了悦歌,他也很开心。 抱着她亲了又亲,一个劲的说谢谢她,给了他生命中最好的礼物。 那一刻,她才体会到被人疼爱着的滋味,原来是那样美好。 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还能够得到丈夫的疼爱与怜惜,她真的别无所求。 只是… 这样美好的日子只持续到了悦歌六岁的时候… 回忆到最最伤心的记忆,眼里的泪终于溢眶滚落。 她抬手拭去,黯然道:“我以为我的泪,都在发现他倒在书房的那一刻流干了。” 司徒瀚听着,心里也很难过,“伯母,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 孟夫人点点头,从回忆里抬起头来:“看我,啰嗦着就说了这么多。” 司徒瀚摇头,表示没关系,却见孟夫人继续朝前走,他便也跟着。 “其实,今天我来,是想请求你帮帮悦歌。” “帮她…?”帮她什么? 孟夫人微微拧眉:“很多人都说我偏心,两个女儿相比较,明明是大女儿能力强很多,野心也大,适合商场。但我只能把孟氏给悦歌,因为…” 她转头来看着司徒瀚:“因为孟氏是属于悦歌的,跟静襄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明白。”司徒瀚点头。 他亦明白孟夫人的担心。 悦歌志不在此,在商场是个十足的新人,如果孟静襄有心要争,她当然不是对手。 孟夫人却依旧紧皱眉头:“当然,你跟悦歌结婚后,我相信你能帮她守住孟氏。但现在最关键的,是让她得到公司。” 说完,她又将现在的形势跟他说了一遍。 司徒瀚一听即懂,现在的关键是不能让孟静襄先一步入董事会。 这样她权利在握,对悦歌十分不利。 不过,他看问题更加的周密,突然问道:“孟以铭怎么会有公司的股份?” 从刚才孟夫人的讲述来说,年轻时候的孟以铭不务正业,都是依靠哥哥过着公子哥的生活。 按理来说,孟氏的创立他应该没有功劳,怎么会有股份? 其实孟夫人对此也非常疑惑,“这是我先夫遗嘱里交代的。” 她皱眉道:“当年先夫不明原因的去世,他的私人律师却说他先前留下了一份遗嘱。这份遗嘱里说明将他的股份分了一部分给孟以铭之外,其余的都归我。” 当时孟氏已颇具规模,他准备好了遗嘱也很正常。 再加上他只划了一小部分给孟以铭,大部分都留给了妻子。 这样的做法很符合人之常情,所以也没人怀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 让孟夫人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这十几年里,孟以铭竟然陆续偷偷买了一些小股东的股份,现在居然有资格入董事会了! 虽然如此,司徒瀚心里还是有很多的疑问。 但是,因为吐露了从未说出的往事,孟夫人看上去很累。 他也不忍继续在人家的伤心里打转,便道:“伯母,你放心吧,悦歌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 闻言,孟夫人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虽然是一段不堪的往事,但如果能帮到悦歌,也算她没有辜负她的先夫了。 ******************************************************************** “梁助理,” 回到公司,司徒瀚便道:“帮我问问其他几个助 理,上次让她们去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什么事啊?” 这几天倒是有几份报告送过来了,她还没有时间一一细看。 闻言,他略微思索。 其实这一个星期以来,他都让人看着悦歌正在做的那个项目。 要在这么短时间做好那么大一件事,如果有充分的准备还好说。 偏偏悦歌是个新手不说,有很多事情都不懂,往往事倍功半。 所以这一个星期她看似忙碌,其实进展却很慢。 想要顺畅,还是得从源头解决,“就是孟氏跟姜经理那个合同的事情。” 梁奕如点头,马上找出来那份报告。 报告之前,她都要先浏览一次。 这一看之下,她有点愣住了。 “怎么了?”她的吞吐让司徒瀚皱眉。 “没…没什么。” 梁奕如合上报告,看看旁边办公室来来往往的秘书,便起身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司总,这个姜经理胃口很大呀!” 关上门,她才说道:“居然想用他那块鸟不拉屎的地来换我们在南郊的地!” “什么?” 司徒瀚顿了手边的动作,也很意外。 他立即明白了那天,为什么悦歌说姜经理在看到他之后,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那只老狐狸,一定是看出了他和悦歌之间的亲密,才敢拽起胆子。 “他要南郊的什么地?”他问。 “这个他倒没要求,反正就是要一块儿!” 梁奕如也气愤的不行,“他还敢指定要哪一块儿?南郊随便一块地,都比他自己那个好上无数倍!” 说着,她期盼的看着司徒瀚。 希望他能想个什么办法耍一耍这个姜经理,让他下回不敢再这么嚣张。 然而,司徒瀚却面色沉静的对她说:“去估算一下,给他哪一块儿,用什么价格给他,我们不会亏。” “怎么都是亏的!” 梁奕如一激动,顶了他一句。 她说的是实话,这件事要是让外界知道了,还不变着法儿的来跟这里要地? 更关键的是,南郊那些地都是老总裁在位时就买下的,现在以低价卖出去,老总裁会不会… “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司徒瀚的命令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虽然心里担忧,却也只能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司总为了孟悦歌,就什么让人想不通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求留言,求评论,求咖啡,求花花,求票票,各种求~~~======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一次说清(坚持求月票) 跟着司徒瀚走出酒店包间,梁奕如满脸的不高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刚才那个姜经理是个什么人嘛! 手中有王牌也就算了,偏偏是一块儿不值钱的地而已! 若不是孟悦歌需要这块地,那样的位置就算倒贴,司徒集团也不一定要!懒 现在,他们用一块上好的地皮,加上无法想象的低价作为交换条件给他,他居然还诸多要求。 如果不是她摆下脸色,她猜测,那个姜经理连想要在司徒集团占点股份这样的混账话也能说出来。 司徒瀚的脾气似乎陡然间变好了,什么也没说。 她可是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姜经理,信不信司徒集团白抢了你的地,还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 这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软,被她这一吼,立即乖乖的把合同给签了。 “梁助理,” 忽然,走在前面的司徒瀚转过头来,“刚才做得不错!” 说着,他勾起唇角,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梁奕如微微一怔,双颊立即有些发烫:“都是…都是司总本事大,我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 司徒瀚挑眉,不置可否。 “司总啊,” 见他心情不错,她才敢大着胆子问:“其实…像姜经理这样的人,你何必这么客气?只要我们切断他那个小工厂的货源,还怕他不妥协?”虫 怎至于“割地求和”? 司徒瀚摇头,“如果那样的话,悦歌知道了,一定不会接受的。” 闻言,梁奕如一怔。 心思百转,她不由地暗自一叹。 这五年来,司总身边一直没有女人,她一直以为他还没从秦心蕊离开的事情中走出来。 现在看来,好像又不关…秦心蕊的事! 总之,无论如何,“这件事总算解决了,孟小姐知道了,一定非常开心。” 大白天的真不能说人,话还没说完呢,却见孟悦歌正和几个中年男人从那边楼梯走下来。 他们一边下楼还一边说着什么,还没注意到这边。 司徒瀚面露愉快,正要跨步上前,又转头过来小声嘱咐:“不要跟悦歌说这件事情!” 说完,才大步朝前走去。 “悦歌!” 他在楼梯处迎上了她。 孟氏的人看到他,依旧是非常恭敬。 孟悦歌忙得焦头烂额,没什么心思,只淡淡答应了一声。 “怎么了?” 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他也一点不避嫌,伸臂揽过她:“事情做得还顺利吗?” “一般般啦!”她答着,一边推着他。 见她不愿细说,旁边一中年男人便道:“现在都是在处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姜经理那块地拿不下,重要的步骤都无法开展。”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孟悦歌更加苦恼。 “不跟你说了,” 她推开他的手臂:“我还要和叔叔们一起吃饭,讨论下午的事情。” “别那么紧张,”被推开的手臂又搂住了她的腰:“也许下午事情就会有转机了。” 说着,他转头对梁奕如道:“梁助理,安排这几位去吃午餐吧,记在我的账上。” 闻言,几个叔叔们立即会意,跟司徒瀚道了谢,便撇下孟悦歌走了。 “我们很忙呀!”孟悦歌不悦的瞪着他。 在司徒瀚眼里,那嘟起来的唇角又像是在撒娇。 “不着急,” 他亲亲她的额头,“吃了午饭再忙!” 他的脾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 她都拉下了脸色,居然还不生气。 想想这些天,他只要不出差,便经常跑去无忧无虑的房间里等她,她的心又软了。 脚步也不听使唤的跟着他往餐厅走去。 包厢里是两排相对摆放的沙发,她在其中一边坐下,偏偏他也要在她身边挤着坐下来。 “干嘛呀!”她推他。 他伸手将她往怀里搂,薄唇凑在她耳边道:“这样更暖和嘛!” 看他一副无赖的笑容,旁边的服务生看了都忍俊不禁。 大概是因为,即便是无赖的笑容,挂在他的俊脸上,也是这样的…好看。 孟悦歌面色一红,撇开头不理他。 “悦歌,” 待服务生给他们去传菜,他又凑过来,低声问:“什么时候搬去我那里住?” 她一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话题? “昨天无忧无虑这样问我!” 他脸上的无赖转为无辜,“他们说,什么时候才能跟爹地住在一起?” 孟悦歌语塞。 她知道他的话没有夸大成分,有时候早晨起床,无虑也会问她:“昨晚睡觉前爹地还在我身边,怎么睁开眼爹地就不见了。” 爹地不见了,当然是因为他等无虑睡着后,又回家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看着无虑渴望的眼神,她又说不出口。 也许为了无忧无虑,她是应该认真对待他们的婚事; 但那个始终存在他们的之间的女人,她又该如何放下… 心里矛盾重重,她皱眉:“先不说这个吧,为了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分身乏术了。” 闻言,司徒瀚抬手,轻轻顺着她的发丝。 这段时间,她是憔悴了很多。 他知道她并不喜欢这些事情,只是为了不让孟夫人失望才勉强为之。 不过没关系,“悦歌,你还有我,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一句让人感动的话,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司徒言的身影。 因为司徒言,她觉得他说的这些话,竟然有些…讽刺! “再说吧。” 她对他淡淡一笑,笑得有些敷衍。 她在逃避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对于他们的婚事,她都没有表现出积极的热情。 想起五年前那个一心只想要嫁给他的悦歌,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所以,他愿意等。 正好这时服务生送菜进来了,他便松开她:“好吧,先吃东西。这些事以后再说。” 孟悦歌点点头,这样也算是符合她的心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可为什么,接下来吃进嘴里的东西,都没有了味道?! 吃过饭,照例是他送她去公司。 她脑子里想着项目的事情,他也没有吵她。 偏偏到了要下车的时候,他忽然倾身过来,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 她挣扎了几下,无奈安全带还没解开,只能伸臂去拍他的肩。 他却快速的闪开了,她的手指只来得及碰到他的衣角。 “你…” 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得意洋洋的脸,像个阴谋得逞的小孩子! 反而让她觉得,如果再追究下去,她倒像一个蛮不讲理的大人了! 只好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一边快速解开安全带,推门要下车。 “悦歌,” 他又拉住她的胳膊:“别生气嘛,我吻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说着,他又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像个孩子般无理取闹。 大概是因为,太想念她了。 太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只是挨近她的气息,感受她的温度; 哪怕这些无异于饮鸩止渴,心里也是如他此刻这般快乐的。 孟悦歌语塞。 望了一眼他的双眸,又迅速撇开了。 那深眸里的火光和渴望,几乎灼伤了她。 跟他一起,她当然明白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心跳加速之余,她更加慌乱无措。 怕自己逃不快,如果被他抓住了,就在公司门口沉沦,她以后再也不用见人了; 可真的跳下车来跳开了,心里竟是阵阵空虚到双腿―发软。 忍不住想要回头去看看他,却见姐姐跟秦心蕊正走下台阶来。 秦心蕊微垂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 姐姐自然是一脸鄙夷,狠狠的剐了她一眼。 走到她身边时,却又面露冷笑:“你的办公室都翻天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跟男人打情骂俏?” 孟悦歌一愣。 她的办公室就是临时划拨出来讨论项目的地方,--翻天了―是什么意思? 出什么事了? 她被这个实在是搞怕了,当下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拔腿就往公司大楼跑去。 孟静襄冷冷一笑,继续和秦心蕊走下台阶。 司徒瀚的车一直停在那边没走,可能是在看着,看她们有没有对孟悦歌怎么样。 “别看了,” 孟静襄低声冲秦心蕊喝了一声。 虽然她是低着头,孟静襄一眼便看出她一直朝司徒瀚那边瞧着。 “你这样看,看得脖子僵掉了,也没有用。” 秦心蕊收回眼神,担忧的道:“刚才听那一群人在办公室里很高兴,难道那个项目进展得很顺利?” “顺利又怎么样?” 孟静襄根本不屑:“就算项目做好了,我也有把握让她进不了董事会。” 闻言,秦心蕊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不过,”孟静襄又道:“你多多留意一点,如果能趁这个机会找点岔子整整她,也是不错的。” 秦心蕊赶紧点头,其实不用吩咐,她也会很积极的。 *********************************************************************** 孟悦歌跑到办公室一看,才知道孟静襄说的―翻天了--,原来是―乐翻天---。 因为就在她跟司徒瀚吃午饭的时候,姜经理忽然打电话来说愿意把地卖给他们。 他们怕从中生变,就没来得及通知孟悦歌,还是先去把合同给签了。 现在,白底黑字的就在她面前,事情确实已经办好了! 她心里也很高兴,却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起中午在酒店看到司徒瀚时,他好像说了一句---事情说不定下午就有转机---什么的。 他是胡乱猜中了,还是能预言先机呢? “二小姐,” 一个叔叔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加快脚步了…” 她答应了一声,见叔叔们都已经坐下来,准备开会。 她也赶紧调整状态,开始了接下来的工作讨论。 这种工作讨论往往时间够长,猛然抬头,竟发现天都快黑了。 她有些小小的走神,希望今天能早点下班,她可以带着无忧无虑出去玩一下。 近一个月了,她不能陪着无忧无虑一起睡觉,更别说带着他们出去玩儿了。 每天早上,想念妈咪的两个小人儿都会早早的起来,再爬到她的床上抱着她睡一会儿。 想着那两张可爱的小脸,她心底柔柔一笑。 却听一个叔叔说:“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明天继续。” 真是,美梦成真了! 从家里把无忧无虑接出来,就知道两人跟她一样的高兴。 三个人先去吃了冰激凌,然后打算去游乐园玩儿。 孟悦歌怕司机难等,便让他先回去,等孩子们玩够了再给他打电话。 不过,无忧无虑到了游乐场之后,哪有玩够的时候? 眼看着就要九点了,两人还吵着要去坐飞船。 “那个太刺激了!” 孟悦歌皱眉,她都不敢坐,“宝贝们还是别去了,等会儿晚上做恶梦!” “那我们去水上乐园坐船!”无虑退了一步。 无忧看出妈咪有点怕怕哦,便非常仗义点头:“那好吧,我们不坐飞船了,去做水船!” 无奈,孟悦歌只好牵着他们往水上乐园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电话突然响起。 拿起一看,竟然是司徒瀚办公室打来的。 心里突了一下,如果他要是问她们在哪里,要不要告诉他,让他也来呢? “妈咪,是谁呀?” 她的犹豫让无忧无虑奇怪,无忧立即猜到:“是爹地对不对?” 闻言,无虑马上扯起了她的衣袖:“妈咪,快让爹地来,快让爹地来!” 她尴尬一笑,按下了接听键。 “孟小姐吗?”然而,那边传来的却是梁助理焦急的声音。 “我是…你…?” 话还没说完,梁助理已继续道:“孟小姐,不好了,你赶快去司总的家里,快去看看。” 司徒瀚的家? 孟悦歌心中一紧:“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梁奕如的焦急感染了她,她浑身都紧绷起来:“他是回公寓去了吗?我马上过去…” “不是的,孟小姐,” 梁助理在那边叫住她,又问:“你现在在哪里?” 可能是听到了游乐园的音乐声,不像是在家里。 “我在游乐园。” 梁助理略微思索,“你来华茂大道,我在那边等你,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清楚。” 显然的,她的紧张也感染到了无忧无虑。 见她挂断电话,无忧赶紧问:“妈咪怎么了?是不是爹地有什么事?” 孟悦歌下意识的摇头,又点点头,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经湿润了。 梁助理从来不会那么慌张,他到底… “妈咪不着急!”无忧抓过她的手,“我们快去找爹地吧!” 那小小的手,那么柔软,又那么有力量。 孟悦歌点点头,带着他们朝游乐园门口快步走去。 来不及叫司机了,她们搭了一辆的士车赶到华茂大道,只见梁助理正在入口处等着。 “孟小姐,”刚下车站稳,梁奕如就迎上来了,焦急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老总裁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们中午才把地给了姜经理的…” 孟悦歌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地?姜经理?” 难道这个姜经理跟她一直在接洽的姜经理是同一个? 梁奕如微微一愣,才恍然记起司徒瀚交代过,这件事不能跟孟悦歌说。 但是,她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一个小时前,老总裁忽然一个电话打来办公室,开口便是暴怒:“让司徒瀚听电话!” 她被吓了一跳,愣了半秒才记得要把线转进总裁办公室。 这也是她第一次转线进去之后,没有放下听筒。 于是,她听到了老总裁在电话里对司总一阵怒骂。 那根本不像父亲教训儿子,反而像是仇人之间的诋毁。 她听得最清楚的一句便是:你只是我三个儿子中的一个,还不是司徒集团的当家,自作主张,是当我死了吗? 其实她一直知道老总裁虽然把总裁位置给了司徒瀚,却始终无法放权。 刚开始司总这么做的时候,她就有这样的担忧。 没想到老总裁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说得忧心,孟悦歌更是听得目瞪口呆。 她没有想到,心中隐约的不对劲居然是真的。 原来姜经理是这样被他收买,才那么爽快的签下了合同。 “不只这一次,孟小姐,” 梁奕如豁出去了,反正都说了,索性都说出来:“还有一次,就是五年前…” “五年前...?”虽然不知道她将要说出什么,孟悦歌的心跳已经急速加快。 手心里,冒出层层细汗。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不知,他心中苦(继续求月票) “五年前…” 孟悦歌的声音都颤抖了,“怎么了…?” 梁奕如看着她,眼神焦急:“老总裁一直想让司总将孟氏收购,他在位的时候就一直在部署,可是都没有成功…” 好的坏的,她索性都说了出来,“五年前,司总本来跟孟静襄结婚,也是老总裁的意思,只是…”懒 她顿了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谁也没想到…你会闯进婚礼。司总原本就不想跟孟静襄结婚,借着这个机会,他取消了婚约。” 婚约取消后,舆论一片哗然。 虽然司总让公关部控制所有的媒体,都说是孟静襄主动要求退婚,但司徒和孟家的联姻破灭,还是让孟氏的股价遭到了动荡。 这原本是打压收购孟氏的最好时机,老总裁每天几个电话催促司总开始着手进行。 她知道,司总一度也想要这么做。 但突然有一天,他却销毁了所有已经准备好的材料,并命令下属停止收购孟氏的股票。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悦歌惶然着摇摇头,一些残断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的闪现。 但在这慌乱的心绪下,她一个也抓不住! “他是为了你!” 梁助理看着她,不知为什么,眼里竟蒙上了一层水雾。虫 为了这件事,老总裁差点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之后的三年,老总裁没让他回过家里一次,甚至没准他去祭拜过世的母亲。 那三年里,每次到了妈妈的祭日,他无处可去,只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或者公寓里喝酒。 她知道,他心里最想念的人,一直都是已不在人世的妈妈。 他的抽屉里,一直都放在老总裁夫人的照片。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三年后,他依靠不眠不休的工作,让司徒集团取得了又一次让人侧目的好成绩,才得到缓解。 “为了我…?”孟悦歌喃声问,不敢相信。 “当然是为了你!” 梁助理坚定的回答,“因为你也是姓孟的!” “你知道吗?在老总裁眼里,司总就是一个赚钱的机器,” 她继续说道:“机器只能服从命令,不能自作主张,上次司总为了你拂逆老总裁,这次又为了你,我…” 她实在不敢想象,在二夫人一心想要得到公司控制权的情况下,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司总该要如何面对! 她的焦急让孟悦歌渐渐回过神来。 在她的眼里,还藏有一丝无奈。 她很担心他,却又无奈自己的助理身份,只能在公事上帮助他! 其实,她比谁都要清楚他的痛苦与悲伤,比任何人都懂! 孟悦歌擦干了脸上的泪,又忽然伸手,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 梁奕如一呆,惶然的退了一步,眉间皱着懊恼。 她是在恼恨自己,竟在无意间情不自禁。 孟悦歌轻轻摇头,明了的一笑,却问:“梁助理,他是个好男人,对吗?” 梁奕如怔了一怔,似在思考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 片刻,她终是坚定的点点头。“他是个好男人,但他心里很苦…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你就会明白的。” “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懂他; 谢谢你陪着他度过那么难过的时光; 让他不至于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 其实想要逼得姜经理把那块地给你,我们有很多办法。 无论哪一个,都不至于把地便宜给他。 但司总认为,只有用这样的办法,就算你知道了也不会良心不安。 也许你会想,为什么老总裁这样对他,他还要坐在总裁的这个位置上? 虽然他从来都没说过,但我知道,这是他保护二弟司徒言最好的办法。 司徒言从小身体不好,有一次犯病了,还把二妈的儿子司徒俊推下了楼梯。 二妈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她不但讨厌他,对司徒言更是视为眼中钉。 所以,他必须手握司徒集团的大权。 这样的话,他的二妈就不敢轻举妄动,对他们兄弟俩,特别是司徒言做什么… “妈咪,” 无虑甜甜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小手一扯她的衣袖:“车停了。” 她抬头往窗外看去,只见花园大门处正走出一个佣人来。 司机赶紧把车窗按下了,便听那佣人问道:“你们是谁?花园里出租车不能开进去。” 无忧探出小脑袋,大声道:“我们是来找爹地的,我们的爹地是司徒瀚!” 佣人一愣。 虽然听说大少爷有一对儿女,倒是一次没见着。 佣人一时间也拿不准,却听身后又响起了喇叭声。 “什么事?” 那车窗摇下,一个脑袋探出来问道。 “二少爷!” 佣人赶紧迎了上去,一边道:“出租车里有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说是来找大少爷的。” 孟悦歌和无忧无虑也来了? 司徒言眉头一皱,只见她已带着孩子们下了车。 “阿言…” 她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但满溢的焦急已让她顾不得许多:“他在里面对吗?我…我想找他…” 司徒言没回答,转而看着佣人:“大少爷回来了吗?” 他也是突然接到三弟的电话,说爸爸在家里发火,才赶回来的。 佣人点点头:“刚回来没多久!” 想了想,佣人还是凑上前轻声道:“三少爷,不知道大少爷怎么了,老爷很生气,现在可能正发脾气呢!” 声音虽轻,孟悦歌还是听到了。 她焦急的朝别墅里看了一眼,忽然上前,也不管司徒言同不同意,便去拉他的车门。 车门当然是锁住的,她猛地拉了一下没开,反弹力倒将自己撞倒在地了。 “妈咪!”无虑赶紧跑过去要扶她。 无忧则重重的踢着车轮胎,一边叫道:“坏叔叔,快让我们上车,我们要找爹地!” 突然间的混乱看得佣人有些发呆,可能是没想到小大少爷竟然这么的…火气大! 司徒言赶着开进别墅去,本来不想理她们的,偏偏无忧又站在轮胎边。 看他满脸的倔强,说不定就算发动了车子,他也会追着车子跑。 那样毕竟…太危险了! 他只好解开门锁,沉声道:“上车吧!” 闻言,孟悦歌立即抱起无虑,又拉过无忧一起上车了。 车子围绕别墅宽广的花园开了一圈,才到主体楼前停下。 这别墅如同古堡般巨大,主体楼旁边,还错落着几栋小层建筑。 而那边,则是宽大奢华的游泳池。 孟悦歌看了一眼游泳池,立即转身对还未下车无忧无虑道:“宝贝就在车里等妈咪好不好?” 这样的气氛和时间,不太适合带着孩子进去拜访司徒明。 这花园那么大,又有游泳池,她也害怕他们有危险。 无虑瘪嘴:“我也想要找…” 无忧打断了她的话:“好,妈咪,你快进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和爹地一起出来。” 虽然他不懂得妈咪的顾虑,但他相信妈咪。 孟悦歌微微一笑,他的懂事让她又多了一份勇气。 深吸一口气,她赶紧跟上司徒言,走上了又长且宽的台阶。 这台阶大概六七十级,平常慢慢走着也不觉得长。 但此刻,两人的脚步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恨不得一下子走到。 然而,大概还差二十几级的时候,却已经可以听到别墅客厅内传来的声音。 “阿瀚,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司徒明几近怒吼的声音,让两人的脚步不由地顿了一顿。 司徒瀚站在客厅入口的落地大花瓶旁,对司徒明的话并不以为意。 “怎么没有你了?” 他知道司徒明知道这件事后,是要有这个反应的。 或者,对于他对自己的态度,司徒瀚早已习以为常。 坐在沙发上的孔亦筝当然无时无刻不在推波助澜,立即道:“阿瀚,你爸都气成这样了,你就不能重视一点儿吗?” 司徒俊则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这样的场合,他反正总是插不上话的。 司徒瀚看都没看孔亦筝一眼,只冲司徒明道:“不就是一块地吗?这样的地,司徒集团不知有多少,不值得你动怒。” 司徒明眯眼,还未说话,孔亦筝又道:“阿瀚,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商场上的事情你比我懂,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件事若传出去,会对司徒集团的声誉造成多大影响吗?” 成功的看到司徒明面色渐青,她继续火上浇油:“那么贵的地,你这么便宜就卖出去了,不知多少人会说司徒集团破坏规矩;这个暂且不说,如果被人利用了,传出司徒集团动乱的谣言,影响了股价,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闻言,司徒明浓眉一挑,厉声道:“阿瀚,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司徒瀚没出声。 孔亦筝说的话,他不想搭腔。 司徒明又接着道:“听说你是为了孟悦歌这么做的?你有点出息可以吗?为了一个女人,还拿着公司的地去倒贴给别人?” 闻言,司徒瀚突然低声笑起来。 他抬头,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孔亦筝,才落在了司徒明身上:“为了一个女人,让好好的家都散了,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好像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孔亦筝顿时怒了脸色,便要站起来。 司徒俊看着情况不对,赶紧抓住了自家妈妈的胳膊。 只是,他没想到,他能拉住妈妈,拉不住爸爸。 爸爸与大哥距离近,他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听到一声响亮。 爸爸甩了大哥狠狠的一耳光。 不知这一耳光用了多少力气,大哥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竟然往旁边踉跄了一下。 响声过后,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佣人们是吓傻了,正走到门口的司徒言和孟悦歌,则是呆住了。 司徒瀚站稳了脚步,倒似并不在意,依旧低笑着:“难道我说错了吗?” 再抬头,他用同样眼神愤怒的瞪着司徒明:“你急急忙忙叫我回来,难道不是因为有个女人在你耳边乱吹了一阵风?” “司徒瀚!” 孔亦筝再也坐不住,一把推开儿子起身怒喝:“你不要太过分!” 司徒瀚耸肩:“过不过分,大家心里有数!” 说着,他眸光一狠,直视司徒明:“不要再说废话,合同我已经签了,地也已经卖出来了,要么就收回我总裁的位置,要么就闭嘴!” 说完,他亦冷扫了孔亦筝一眼。 是挑衅,也是警告。 说完,他便准备离开了。 “你…”司徒明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你这个逆子!” 司徒瀚没管他说什么,已经转身要走,所以也没看见司徒明陡然抡起的拐杖。 那拐杖是钨钢所制,平常仅供司徒明显示身份所用,所以杖身嵌了宝石。 照这么用力打下去,难保司徒瀚的身上不被钳出几个窟窿。 只是,杖起仗落只在转瞬间,司徒俊和司徒言都看到了,但似乎已不够时间冲上前阻止了。 孟悦歌没想这么多,心里只想着决不能让拐杖落下,便不顾一切的大喊道:“伯父,不可以…” 她喊着,飞快的冲上前来。 她的本意是想拉开司徒瀚,可是她的速度太过,以至于根本刹不住车。 非但把司徒明推开了好几步,也让司徒瀚差点站稳不住,撞到那花瓶上。 但听“砰”的一声巨大的闷响,一地碎裂破开在了客厅里。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孔亦筝眼疾手快,立即上前来扶住其实已经自己站稳了的司徒明。 “你想干什么?” 然后,她转过头来,冲孟悦歌一阵怒喝。 “我…我不是故意的…”孟悦歌慌乱的摆摆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换做她平常的胆怯与柔弱,那是绝对不敢在长辈面前如此的。 “你…你没事吧?” 她侧身看看司徒瀚,往他身边靠了靠。 其实是有些怕了,想在他身边躲一躲。 司徒瀚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搂住她。 她是不是太敏感,竟然觉得有一丝疏陌在他们之间蔓延。 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来这里。 可是,看看身边一地的瓷片,她又一阵后怕。 如果刚才他为了躲避爸爸的拐杖,撞倒了花瓶, 又摔倒在碎片上… “你就是孟悦歌?”突然,司徒明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好像想太多了! 赶紧回过神来:“伯父,我…我是。刚才…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跟他说不着!” 司徒瀚却截断了她的话,转而抓起她的胳膊便朝外走去。 “司徒瀚,你给站住!” 司徒明在身后怒叫,“信不信我可以叫你马上一无所有!” 闻言,司徒瀚顿住了走到门口的脚步,转头冷笑:“还是那句话,要么收回我总裁的位置,要么闭嘴!” 说完,他又一把拉过司徒言,一起走下台阶去了。 “爹地和妈咪出来了!” 两个小人儿挤在车窗边,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用力推开车门,两人赶紧跳下车来,朝他们迎去。 “爹地,妈咪!”扑上前,两人一左一右的抱住了司徒瀚的腿。 两天没看到爹地了,真想呀! 司徒瀚挤出一丝笑,蹲下来摸着两人的小脑袋:“宝贝,跟妈咪一起来的吗?” 无忧点头,“我们在游乐园玩儿,助理阿姨说爹地到这儿来了,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闻言,他明白了。 有了五年前那一次,梁助理一定很担心他,所以才会告诉悦歌。 那么,卖地的事情她也一定知道了。 司徒瀚的眼底,闪过些许的挣扎。 “宝贝儿,很晚了,跟妈咪回家睡觉了,好吗?” 两人点点头,无虑立即说:“爹地跟我们一起!” 说着,她拉过他的大手。 司徒瀚笑着,“宝贝乖,爹地晚上还有点事,明天晚上再去看你,好不好?” 闻言,孟悦歌心中一沉。 他还有什么事? 他是不是生气了,因为她自作主张的就来到了这里? 他带她去过他的公寓,也去过他准备好的结婚别墅,却从来没说要带她来这里。 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就像他的心一样,是一个不容许别人偷闯的禁地?! “那好吧!”虽然有点失望,但爹地的工作重要啊! 无虑只好点点头,又跟哥哥一起走到了妈咪身边。 “阿言,”司徒瀚随之起身,“帮我送她们回去。” 说完,他就要去开车门。 孟悦歌不禁心乱如麻,有点失落,有点担心,有点…委屈。 “你送我们好不好?”不由控制的,她这样要求。 ===今天还有一小更===自荐某影的新文:前妻不复婚:爹地,妈咪不要我~~~不一样的女主,(*__*)嘻嘻……,亲爱的们,请多多捧场哦~~~=====http:///a/327049/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我们都不懂(坚持求月票) 还是第一次,她提出这样的要求。(.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司徒瀚搭住门把的手一怔,她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今天我们去你那里好不好?”她柔声问。 也是第一次这样问,脸色绯红。 司徒瀚眼里的挣扎愈浓,“悦歌…”懒 此刻,他有多么的想要拥抱她,亲吻她,就有多么的排斥她。 他甚至不敢看,她美目中那一个小小的,自己的身影。 “你带着孩子先回去,我…真的还有事!” 说完,他松开了门把,再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了。 “…” 孟悦歌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坐上车,发动,离去。 “司徒瀚!” 突地,她叫了一声,仍是要朝那车子追去。 “你干什么?” 却被司徒言一把抓住了。 孟悦歌一怔。 她要干什么? 她只是想要追上他,陪着他。 她只是不想在他眼里,看到那样的眼神---无助、自厌又寂寞。 “你少去烦他了行不行?” 司徒言厌恶的看着她,“你还想让他怎么样?他不过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也要去打扰他吗?” 闻言,孟悦歌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虫 他们之间有误会,她无论说什么,他都只当是错的。 她只牵过无忧无虑,转身朝花园门口走。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司徒言气恼的追上来,“你还想让他给你什么?你刚才也看到了,司徒家的财产不是我哥的,他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有财有势!” 闻言,孟悦歌顿住脚步,怔怔的瞧着他。 唇边忽然挑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不知是在讥讽他,还是在讥讽自己。 “我不了解他,看来你也不了解他。” 她缓缓的说着,泪水浸湿了眼眶。 “你相信一个女人的话,也不相信你哥哥的选择…” “我其实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就算明天你让我离开他都好,今天晚上,请让我陪着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没有什么能给他的…” 除了这一颗心,仅是如此,也许他还根本不想要。 “我只想要陪陪他…而已。” 说完,她拭去眼角的泪,牵着无忧无虑继续往前走。 可能是被她忧伤的情绪感染,无忧无虑很安静的跟着妈咪。 灯影下的一大两小三个人,身影拉得长长的,看上去是如此的寂寞。 司徒言恨恨的咬牙,再次上前拉住了她。 孟悦歌惶然呆住,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阻拦自己。 却听他火气很大的说道:“你就这样?你知道我哥去哪里了?打算今天晚上带着两个孩子到处找我哥?” 她一愣,似才考虑到这个问题。 “不会,”她赶紧摇头,“我会先送他们回家。” 闻言,无虑着急了:“不要,妈咪,我也要去找爹地。” 司徒言皱眉,冲两个小人儿伸出双手:“我来送你们回去。” 无忧无虑不肯,立即躲到了孟悦歌的身后。 孟悦歌也有些戒备,毕竟他跟无忧无虑相处得不是很好。 “无忧无虑,” 然而,他却叫着他们的名字:“难道你们要耽搁妈咪去找爹地的时间吗?” 这个… 无忧无虑对望一眼,不知该怎么办。 坏叔叔却已伸手来抓过了他们,然后又对妈咪说:“不是要去找我哥吗?还不去?就算你能找到他,等会儿他喝太多酒六亲不认的话,你可别觉得委屈。” 说完,他便将无忧无虑往车边带。 孟悦歌听他的话有些生气,又有些想笑。 心里仍是不确定的上前,问道:“你…真的可以帮我送他们回家吗?” 司徒言多少有些尴尬,不由地哼了一声,才道:“你放心,只要不看到我讨厌的人,我的情绪就一直是好的。就算我发病了,也不会伤害小孩子!” 话说间,,他已经把无忧无虑抱上车,关上了车门。 “所以,你现在只要马上消失在我面前,就可以了!” 说完,他也坐上了驾驶位,开始发动车子。 孟悦歌心里暖暖的,“阿言,谢谢你!” 她知道他那样的语气,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还有些尴尬而已。 有发动机的轰鸣,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但是她说出来了,心里却好受多了。 转过身,她快步跑出了花园大门。 片刻,便有回头的出租车正要开出别墅区,她便坐了上去。 “妈咪去找爹地了!” 无虑趴在车窗边瞧,嘟起小嘴儿:“希望妈咪可以找到爹地,爹地也不要再生气了。” “谁说爹地生气了?” 无忧反驳她的话:“爹地只是有事去了,妈咪去帮忙而已。” 无虑看了哥哥一眼,又看了看前排的坏叔叔,小小的身子挨着哥哥趴下,不说话了。 无忧学着孟悦歌的样子拍拍她的小脸:“小丫头,如果你累了,就先睡觉吧。等会到家了哥哥叫你。” “嗯!”无虑乖顺的答应。 司徒言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一笑,将车子开出了花园。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童言童语(坚持求月票) 一路上,无忧强撑的眼皮看着窗外,使劲的不让自己睡着。 当然,他也不跟司徒言说话。 他想着,只要一到了外婆家,他就叫醒小丫头赶紧下车,离这个坏叔叔远一点! 看着后视镜里那一脸倔强和戒备的小脸,司徒言皱着眉头,又有点想笑。懒 眼看着车子就要开到十字路口,他心思一动,把方向盘往右一转。 “喂!” 无忧立即察觉到不对劲:“你走错路了!” 司徒言耸肩,正好瞧见路边有一家餐厅,便将车停了下来。 “我要吃宵夜,” 他头不回的说着:“你们要不要吃?” “不要!” 无忧立即拒绝,“你答应妈咪送我们回家,你先送我们回家,再吃宵夜。” “那可不行!” 司徒言忍不住笑意摇摇头:“我没吃晚饭,现在没有力气开车了,你们如果不吃,就在车里等着吧!” 说完,他便开门要下车了。 无忧大眼睛一转。 这不行! 他必须得跟着这个坏叔叔,不然他吃很久都不回来怎么办? “我跟你去好了!” 他赶紧说道,一边推着无虑:“小丫头,快起来。” 无虑睡得正甜,嘟囔道:“哥哥不要吵…不吵…”虫 “快起来,不然哥哥把大龙虾吃完了!” “…大龙虾?” 这比什么都管用,无虑立即睁开双眼。 还带着睡意呢,就吵起来:“哥哥不要,哥哥给我留点儿!” 无忧咯咯一笑,捏了一把她的小脸:“那快跟哥哥下车吧!” 两个小人儿跟着司徒言走进了餐厅,与他面对面坐好。 听着他点菜,无忧是不理会的,无虑却小声道:“哥哥,叔叔怎么不点大龙虾?” 无忧撇嘴,“小丫头,现在不吃大龙虾好么?” 声音虽小,司徒言仍是听到了。 他斜了一眼两人,问道:“要吃东西吗?” 无虑双眼一亮,无忧已抢先道:“我们不吃你的东西!” 司徒言微微一笑,并不恼怒,转头冲服务生道:“再给我来一份大龙虾吧!” 闻言,无忧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 片刻,菜送上来了。 不知是否大龙虾点在最后的缘故,所以服务生最后才端上来。 并且放在了桌子的边缘处---也就是无忧无虑的面前。 无虑看看盘中的大龙虾,又看看身边的哥哥。 小嘴儿咂吧咂吧的,似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无忧有些无语,小丫头,大龙虾就那么好吃么? 偏偏这个坏叔叔,不把大龙虾先给吃了,让无虑这么看着,岂不是更馋嘴儿吗?! “无虑,” 突然,听到坏叔叔叫她,无虑一个激灵,瞪大双眼。 只见坏叔叔笑眯眯的道:“你喜欢吃大龙虾吗?” 无虑下意识的点头,人家本来就最喜欢了嘛! “那你吃吧,反正我也吃不完。” 没想到,坏叔叔竟然这么说吔! 无虑便不想客气了,眼看着就要伸出小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不要吃,小丫头!” 刚伸出的小手被哥哥一拍,“我们不吃坏叔叔的东西。” 无虑皱眉。 无忧严肃道:“难道你忘记了,坏叔叔是怎么欺负妈咪的吗?” 这个…一听到妈咪,无虑不馋嘴儿了,立即点点头。 “哥哥,那我不吃好了。” 无忧恨恨的瞪了司徒言一眼,转而拉过无虑:“我们走吧,自己坐出租车回去,到家里让外婆付钱就对了!” 说着,他跳下了沙发椅。 “好!”无虑也跟着起身。 其实能回家也不错,她好想睡觉了哦。 司徒言瞧着,倒没想到这小孩还挺有主见。 只是,看着两个小身影果然朝外走去,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么倔强的小孩,怎么惹得哥哥那么疼爱? “喂,你们要去哪里?” 他跟着走出餐厅,却见他们已快步走到了路边。 无忧更是挥舞起小手,想要拦下出租车。 司机们倒是看到他们了,可能是见着他们身边没大人,所以没有理会。 但如果继续这样,难保那些动了歪脑筋的人不会停车。 毕竟,这一对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看上去是这么的…可爱! 该死的! 他暗骂了一声,自己怎么会觉得这两个脾气倔强的人可爱?! “你们给我回来!”他大叫了一声。 无忧无虑才不理他,继续持续不饶的拦着出租车。 果然,有司机打了转向灯,慢慢往这边靠过来了。 “你们…”司徒言被气得不行,大步上前,伸臂。 一边一个就把两人给夹了起来。 “放开我…” 无忧的小手小脚悬空扑腾着,一边大叫。 无虑不出声,小手扯着他的衣服,张口便在他背上咬住了。 虽然因为角度问题,只咬住了一点点,司徒言仍是痛得顿了顿脚步。 无虑得意一笑,这才大叫道:“坏叔叔,快放我们下来!” 司徒言一哼:“招数用完了?” 说着,他用手扣开了车门门把。 然后用脚把车门扒开,把两个小人儿先后放了进去。 “乖乖坐好,” 他竖眉瞪眼的:“不然今晚就不送你们回家了。” 无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根本不瞧他一眼。 他眯起双眼,“把你们扔到山上去,让大灰狼和狐狸把你们给叼走。” 闻言,无忧更加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爹地说,吓唬小孩子的不是男子汉!” 司徒言被噎了一下,多少有些尴尬。 但大人的面子还是要维持的,只好继续道:“那我把你扔去试试,看我有没有吓唬你!” 说完,他便关上车门,往驾驶位走去。 无虑扯着哥哥的衣袖,小声问:“坏叔叔真要把我们拿去喂狼吗?” 她好担心:“那会不会很疼?” “不怕!”无忧抓住她的小手。 然而,车子绕来绕去,好像真的不是回外婆家的路。 而且路灯渐渐少了,远处,渐渐出现沉沉的大海。 无忧心里也挺紧张的,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如果看出他的害怕,小丫头这会儿一定哭起来了。 女生,就是很麻烦,哎! 车子开过海边公路,又开过了绕山公路,一路上的灯光都远不及市区的通明。 司徒言故意如此,就是要吓唬一下无忧这个倔强的孩子。 然而,当他再度把车子开回市区,却见后座上的两人,早已相互靠着呼呼大睡起来。 看看时间,原来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自嘲一笑,真是的,他怎么跟两个孩子较起劲来了? 车子在他住处的楼下停好,他打开车门,轻轻的将两人抱入了怀中。 无虑睡得熟,无忧则稍稍被扰到,小脸在他肩上蹭了蹭,才又睡熟了。 那柔柔的触感让司徒言一颗心也变得柔软起来,他轻轻一笑,走进房间,将两人放在了床上。 他搬进来没多久,才收拾出了一间房,所以今晚,他只好睡沙发了。 洗了澡,他搬了被子在沙发躺下。 角落里的丢丢可能意识主人今晚的不同,还看了两眼。 “丢丢,睡了。” 他吩咐一声,留下一盏灯光微细的落地灯,闭上了眼睛。 只是沙发狭窄,他睡得不舒服,总是不能睡熟。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细碎轻巧的脚步声。 心里有些奇怪,这不像丢丢的声音,可家里又没有别人了。 除非…那两个小人儿! 果然,他立即听到了轻轻的说话声:“哥哥,我们要跑出去吗?” 无忧嘘了一声,“外面天黑了,我们不出去。” 说着,他咯咯一笑,透着阴险:“跟我来。” 司徒言心中一紧,立即感觉到身边有人走来了。 然后,一个更加细微的脆响,像是…抽盖子的声音。 无虑的唇边逸出轻轻的笑声:“哥哥…画两撇胡子好不好?” “嗯!” 无忧答应着,“坏叔叔睡着了,我们想画什么都行!” 话说间,他的脸部即有轻微的触感。 这感觉顺着鼻子两边蔓延,有黏黏的东西留在了皮肤上。 “阿凡提的小胡子!” 无虑再次咯咯大笑。 司徒言一愣,陡然明白了。 这两个小人儿,应该是拿着彩笔正在他脸上“画画”呢! “再画两根卷卷眉毛吧!”无虑又建议,“还有…” 还有什么? 司徒言竖起耳朵,倒是很想听听小女孩的“创意”。 却听她陡然顿了声音,片刻才又道:“哥哥,你觉不觉得坏叔叔跟爹地有点儿像?” 闻言,在他脸上滑动的彩笔也停住了。 片刻,大概是把他的脸看仔细了,无忧也肯定的出声:“真的有点儿像哦。” 说完,半晌没了动静,彩笔也不在他脸上滑动了。 司徒言忍不住,悄悄将眼睛裂开一条缝,只见两个小人儿靠着沙发墩坐在了地上。 “哥哥,”无虑突然出声,司徒言赶紧闭上眼再次装睡。 不过他多心了,因为这时两兄妹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他身上。 “我好想爹地呀。” 无虑接着说道,“可是爹地总是在我们要睡觉的时候,才有时间。跟他说一小会儿话,我就想睡觉了。” 她无比惋惜,又无比委屈:“早上起来,爹地又不见了。” “我也很想爹地。” 听小丫头这么说,无忧也感伤了,“我们之前不知道爹地是谁,现在知道了,也像没有爹地的孩子。” 不过,他比无虑要乐观得多,“以后就不同了,小丫头,爹地和妈咪要结婚,爹地说结婚后,我们就住在一起,那样就可以天天看到爹地了!” “真的吗?”无虑不太敢相信。 想了想,她又翻身站起来,“我还是先看看这个坏叔叔好了,他真的有点像爹地呢!” 无忧点头,也翻身站起来:“那我也看看,就当看着爹地吧。” 司徒言很想就这样装睡,可以让她们多看看。 可是,他必须睁开双眼了。 否则,泪水从眼角滚落,在这两个小孩面前一定糗大了! 于是,他猛地的睁开了双眼,正对上无忧那张可爱的小脸。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讶异。 无忧是讶异他怎么突然醒来了,司徒言却是讶异,他怎么从来没发现,其实无忧就是一个小小的司徒瀚。 那眉目,那眼神,跟哥哥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们借着他看爹地,他却借着她们,看到了小时候的哥哥。 这就是血缘,亲密的血缘。 司徒言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与这两个小孩有着永远不可分割的联系。 “坏叔叔醒了,” 无虑反应过来,哇哇叫道:“哥哥快跑。” “过来!” 司徒言一手一个把他们抓到了身边,“大半夜的不睡觉,调皮什么?” 抓到了就抓到了,他也不怕。 无忧挥舞着手中的“凶器”—彩笔,朗声道:“画胡子!” 敢作敢当,他才不怕! 司徒言伸手一摸自己的唇边,果然有黑色的油彩。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无忧:“这么讨厌叔叔?半夜爬起来,就为了给叔叔画胡子?” “谁让你欺负我妈咪?” 无忧恨恨的道:“谁欺负我妈咪和小丫头,我就给谁欺负回去!” 闻言,司徒言微微一怔。 相似的语气,相似的脸孔,哥哥也曾对他说:“阿言,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揍他。” 他摸摸无忧无虑的小脑袋:“不是叔叔欺负妈咪,大人的事情,你们不懂。” “反正欺负我妈咪就是不行!” 无虑也反驳道,“妈咪又要赚钱,又要照顾我们,妈咪一个人很辛苦,谁也不能欺负妈咪!” 虽然知道他们很爱妈咪,这句话还是让司徒言愣了一下。 “无虑,”他皱起眉头:“刚才你说妈咪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他想起来了,刚才两人以为他睡着了,还说过---以前不知道爹地是谁—之类的话。 孟悦歌总是说他们之间有误会,难道他真的误会了什么? “妈咪怎么会一个人?” 他立即追问:“还有外婆和家里的佣人呢?还有…爹 地呢?” “在美国小屋里的时候,哪里有外婆和佣人?”无忧反问。 “对啊,” 无虑也点头,“那时候只有家杰爹地,但妈咪不带我们跟家杰爹地住一起。” “美国小屋…?” 司徒言渐渐愣住,“小屋子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在美国,以孟家和哥哥的财力,也不至于让他们三个人住小屋啊。 而且还要孟悦歌自己去工作?! “小屋就是小屋子啊!” 无虑眨着大眼睛:“一楼只有小客厅和厨房,二楼只有妈妈和我们的房间,还有一个小小的玩具室。” 她之所以会觉得小,是跟孟家的别墅、甚至司徒瀚的公寓比较着来说的。 妈咪每天早上去上班,把我跟哥哥留在家里玩儿。 晚上最好玩了,因为妈咪会跟我们在一起,给我们做饭、洗澡,还有讲故事。 但是我们睡着后,妈咪就要去家里对面的小餐馆帮阿姨洗盘子。 妈咪说这样我们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在阿姨那里吃午饭。 第一次见到爹地,是在妈咪房间里找到的那本碟子里。 碟子里的爹地说妈咪是傻子,我跟哥哥都生气了。 后来我们就去机场捉弄爹地,咯咯,爹地被我们捉弄得都不能上飞机呢,还到我们家里玩儿… 今天无虑说太多话了,喝了好多水才睡着。 临睡前还特别嘱咐司徒言,早上六点钟一定要叫她起来。 因为她不想做一个尿床宝宝,那样哥哥会笑话她的。 “睡吧,叔叔一定叫你。” “嗯…” 无虑睡意朦胧的点头,“那你就变成一个好叔叔了…” 说完,才渐渐睡着。 司徒言轻轻捏了捏他们的小脸,目光复杂。 然后他起身来到书房,打开了电脑。 自从进入疗养院后,他很少用这个东西。 那时候他病得很重,很痛苦,有时候会觉得世界已经将他抛弃,他当然也不必理会这世界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此刻,他心里的疑惑却越聚越多。 在搜索框里打下“司徒瀚”这个名字,顿时出现了整版的消息,一直可追溯到八年前。 但是,经过司徒集团公关部的处理,留下的几乎都是关于司徒集团的美闻。 至于哥哥的私生活,则只有五年前孟悦歌大闹婚礼,孟静襄自觉无味,自动取消与司徒瀚婚约的消息。 虽然如此,他也没有放弃,继续在搜索框里打下了“孟悦歌”三个字。 ===票票都没人给了。。。某影泪奔~~~=====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爱我吗(继续求月票) 找到了! 最近的一则新闻是关于罗门太子爷拓跋熠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标题是:孟家二小姐失踪五年突然回家,罗门大少激动相拥喜极而泣。 照片上,相拥的两人旁边,还站着哥哥。 他正皱眉瞧着两人,虽然不太明显,但司徒言能感觉到哥哥很不开心。懒 心里有什么东西,似在一点点坍塌。 在众人面前,哥哥从来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这份不开心,不是装的,而是因无法掩饰而流露的。 他甩开鼠标,有些烦怒。不是这样的,应该不是这样的。 他还记得那天在疗养院,秦心蕊是这样对他说的:我不想离开瀚,可是我没有办法。 她为瀚生下了两个孩子,却又迟迟不愿跟瀚结婚,为了就是拖垮我跟瀚的感情。 她甚至还带着孩子去了美国… 你知道瀚这个人,他什么都能放下,就是放不下自己的血脉。 我不知道他对她承诺过什么,但我跟瀚之间,是再也不可能了。 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那两个孩子可以让他拥有瀚一辈子。我跟瀚…再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对她的话,产生过怀疑?! 为什么,他从来就没有想一想,这么多的公司,这么多有发展潜力的职位,而她偏偏就在孟氏工作?虫 即便是孟氏能提供给她的这个职位,有着最最优越的条件,她若真心想要大哥幸福,也必定不会选择。 他为什么,从来就没有这样想一想? 脚边,忽然感觉到一阵轻扯。 他回过神来,低头一瞧,是丢丢正在咬扯他的裤脚。 或许是感觉到了主人今晚情绪的不对劲,它也无法入睡吧。 “丢丢,”他抱起它,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在疗养院待得太久,所以变笨了?” 自嘲一笑,他抱着丢丢走到窗前。 看着窗外那璀璨的夜景,心里也一点点明朗起来。 ********************************************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孟悦歌焦急的在公寓大楼前的台阶等待。 她追出来时候,已经找不到司徒瀚的车了。 公司去过了,他不在; 梁助理也问过了,她说那些可能去的地方都去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 至于电话,她一拨再拨,都是关机。 她没有办法了,只能在公寓这里等着。 看着一辆辆车进入地下停车场,却没有一辆是她熟悉的那个。 她心里有些生气,生气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 又有些恼恨自己,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会做些什么。 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很少有车进入停车场了。 今晚,他会回来吗? 又等了一个小时,寒露更重,她忍不住跺了跺脚,都冻得有些麻木了。 出来巡夜的保安都冲她投来奇怪的目光。 如果说等人的话,大厅里有暖气,岂不是暖和得多? 可是她不能去大厅里啊,那里看不到车子的进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如果他直接从停车场的电梯上楼去了,今晚她就等不到他了。 拿出电话,她试探性的再拨打一次他的号码。 没想到,这一次,通了。 “悦歌?”片刻,他接起电话,声音平稳,好像没有喝酒。 “…” 她的嘴巴张了几下,竟然没立即发出声音。 可能是在户外时间太久,脸颊都冻得有些僵硬了。 “你…你在哪来?”勉强挤出一句问话。 那边沉默着,似不太想回答。 她只好自己先出声:“今晚你回公寓这边来吗?” 他语气一紧:“你在那里?这么晚了,你快回去…我今晚上不回公寓了。” “那你去哪里?”不知怎么的,泪水就滚落眼眶。 心里焦急又委屈,她不管不顾的道:“不管你回不回来,我都在这里等你。我就在停车场的门口。” “悦歌,不行,你会冻…” 没有听他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关机,不给自己和他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 一会儿觉得他肯定回来,一会儿又觉得他可能不回来,只是,如果他真的不来,任凭她在这里等待,她又该怎么办呢? 不只是今晚怎么办,以后,她对他又该怎么办呢? 还来不及想出个答案,只听得阵阵发动机急促的轰响声。 她一怔,立即有灯光扫来。 随着车子停住,灯光也定在了她身上,刺得眼睛有些迷晃。 她只能用耳朵听见开关车门的声音,然后焦急的脚步声跑来,在她面前停住。 她心中不禁一阵欢喜,再也不用看清是谁。 因为除了眼睛之外,她身体的每一个感官都已辩出了来人的身份。 心中一动,她伸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悦歌!” 他亦在同一时刻抱住了她,匆急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示意他有多么焦急的赶来。 “你等多久了?” 他立即感受到她脸颊和双手的冰冷,语气顿时冒火:“你怎么这么傻,干嘛要等着?你不会去大厅吗?为什么站在这外面?你…” 他激动着有些找不到言语了,只能抓过她的手捂在自己的大手里,使劲的搓热。 她才不要,把手抽开了。 “别闹,”他怒喝,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她仍是挣扎,眼里的泪却越涌越多,滴落在他的手背,灼痛在他的心间。 “悦歌…”他收紧双臂,将娇小的她揉进怀中,任凭她的小拳头在他肩上敲打。 “我就是很傻…你会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我要回去了,我…” “对不起对不起…” 他吻着她的发丝,大掌为她擦着眼泪:“我不该凶你,都是我不好…” 在他的温柔的亲吻和劝慰中,孟悦歌渐渐止住泪,“那你为什么…刚才不等我?为什么不管我和无忧无虑就走了?” 闻言,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匆忙转开了话题:“那无忧无虑呢?” 他赶紧四下瞧,以为他们跟着她一起。 她摇头:“我请阿言帮我送他们回家了。” 阿言?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继而又被一丝欣喜代替。 他亲亲她的额头,“好了,很晚了,我也送你回家去了。” 说着,他揽过她,便要往车边走。 孟悦歌有些发愣,走了两步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要送她回去? 当然,她不是一定想要留在这里过夜。 只是,隐约中,总是有什么不对劲。 他不要她的陪伴,是的,他真的不需要。 即便是她四处找他,即便是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即便他的心情是真的不太好,他表现出来的却是―他不需要她的陪伴。 一颗心顿时跌落谷底,喉头很痛,她却尽力忍住了泪。 也许,每个人都是这样。 心情不好的时候,期盼在身边的,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而她,恰巧不是他希望的---那一个人。 “没事的…” 敞开的心扉渐渐合拢,她轻轻推开他,脸上露出微笑:“我自己可以回去,很晚了,你上楼去休息吧。” 他有些奇怪她的拒绝,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时间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去。 “快上车吧。”他没有理会她的话,拉开了车门。 她瞧着,脚步顿了顿,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在赌什么气呢? 赌气这样的事情,只对在乎你的人有用。 对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这样做,岂不是自寻烦恼吗? 再者而言,这个时间,无论换是哪一个她认识的男人,都没有拒绝被送回家的必要。 于是,她点头,乖乖的坐上了车。 凌晨的街道车人稀少,他的车速一会儿慢,一会儿快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她也没问,只转头呆呆的看着窗外。 车里静得有些尴尬,司徒瀚偷偷瞅了她好几次,都见她偏头看着窗外的街道。 不明白外面的街道有什么好看?! “悦…悦歌,” 他再次减缓车速,试着找个话题:“哪天我去你家正式拜访一下伯母,谈谈我们的婚事。” 她很快点头,快到似乎没听清他说什么。 他皱眉:“悦歌,你看哪天方便?” 她一愣,这才回过神来。 “我…”她想了想,“我回去问问妈妈,再告诉你。” 说着,她似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双眼虽然直视前方,他看到的,却是她瞟惘无定的眼神。 这眼神让他心口一紧,像是她随时都会消失,就像五年前...那样。 “悦歌…”他只好又开口:“那你什么时候…和无忧无虑搬到别墅去?” 他觉得没有必要一定等到结婚后,如果她实在介意这个,他倒有个办法:“不如哪天我们先去办理结婚登记吧。” 她好像是点头了,也嗯了一声答应了。 然而片刻,她忽然又低头,轻声说了一句:“我们,真的要结婚吗?” “你说什么?”他不是问内容,他是问理由。 她却以为他没听清,本来她不过也就是自言自语。 便微笑着摇头:“没有,没有什么…” 车子陡然靠边停住了,他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她:“悦歌,对于我们要结婚这件事,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她一愣,原来他听到了。 其实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而且今晚这个时间,她也不想旧话重提。 “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快开车吧,很晚了。”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微笑。却都是敷衍的笑意。 他的心头顿时有些难过,“没关系,你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吧,我不想你不甘不愿的嫁给我。” “那…” 她低头,又抬头,鼓起勇气:“你又是心甘情愿的娶我吗?” 闻言,他眸光一滞。 她依旧笑着,遥远又陌生:“其实…无忧无虑已经习惯了…单亲家庭的生活,你不必…” 这些话早就想说了,没想到却在今天找到了机会:“其实,以后你也会结婚,我可能…也会嫁人,无忧无虑无论跟着…我们哪一个,也能够生活在完整的家…” “该死的你!” 然而,话还没说完,他突地像只猛兽般扑了过来。 手指是强硬的钳住了她的手臂,瞪住她的眼神,却像是猛兽受了伤。 红红的,透着晶亮却带着水雾的光芒。 “你要嫁给谁…?” 他的情绪陡然激动了起来,“你倒是说说看,你不想跟我结婚,是想要嫁给谁?你…” “司徒,你…” 她被吓住了,想让他冷静一点,他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不要我了?” 孟悦歌呆呆的看着他,泪水哗然而落。 他怎么可以问这样的问题,他怎么可以! “你呢…”她梗咽着,“你凭什么这么问我…你要我吗?是你…是你先不要我的…” 你的心里没有我,让我怎么能要得起你这个人? 太多太多的痛苦她已经尝够,再不要…再不要希冀一份没有灵魂的爱,一个没有心的人。 “我不要你?”他瞪着她,“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我…” “结婚又能说明什么?” 她打断他的话:“五年前,你不一样也跟静襄结婚吗…没有爱情的两个人也可以结婚…” “我们之间没有爱吗?”他反问,“你不爱我吗,你…” “我爱你!” 她坦承,她不隐瞒,她眼神的光彩却一点点褪去:“可是你呢…你爱我吗?” “我…!” 他欲言又止,吞吐不定,“我想要你,想要跟你一起生活。” 她摇摇头,她不要听别的,只要确定:“你爱我吗?” “我…” 到了他嘴边的,是什么话呢? 为什么这么难以启齿。 大概是太过伤人的话吧,怀抱对她的怜悯,所以说不出口。 既然如此,她也应该不再追问。 何必让他心怀愧疚,他不爱她,并不是他的错。 “别说了,”她静静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其实我知道答案。” 说完,她推开车门 ,下车。 好像没有很伤心,只有些把话倒空后的空荡。 只是,为什么宽广的路在眼里是一片茫然,她觉得自己需要顿下脚步,先找一找―-回家的路。 “悦歌!”陡然,娇小的身子被拉入温暖的怀抱。 是他追了上来。 她不要理会,使劲挣扎着。 他却抱得更紧,薄唇贴在她的耳边:“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逼我,我…我不敢说。” 不敢说---是什么意思? 他将脸窝在她的颈窝,继续说着:“悦歌…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说那三个字?我心里在想什么,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他的语气有点儿艰难,在他唇边的,果然是一些难以启齿的话:“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就算现在没有无忧无虑,我…也只想要你给生的孩子…我不知道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跟你结婚,也是真心真意的,悦歌,我想要跟你一起生活,直到我们…不再生活在这世上的那一天。我…” 他说不下去了,双眼根本不敢看她。 紧贴在她颈部的脸颊,好像也正在发热。 他…是在害羞吗? 她也傻了眼。 她怎么能够相信,像他这样的男人,跟女人说情话的时候还会害羞?! 她有些想笑,心里总归还有些别扭,“你说的我都不相信,”她 依旧冷着声音:“你何必说这些,你分明就是不要我…” “我…”他着急了,“我没有呀,我…” 他更紧更紧的抱住她,像是担心自己的词不达意会再将她激走。 “悦歌,你要相信我…我…” 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谁还会相信他是一个大总裁。 “我不相信你!” 她嘟起嘴儿,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在撒娇,“你还说没有不要我?刚才在你家的大花园,你一个人走了,现在你又要送我回去,我等了你好久,不是为了等你送我回家。” 司徒瀚一愣,缓缓抬起头来。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像是有些躲闪,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有什么瞒着我吗?”孟悦歌看着他问。 或许人一高兴,脑子就转得快一些,她马上又道:“你这么着急送我回去,你的公寓里是不是有别人?” “怎么会?” 司徒瀚瞪着她,“去过我公寓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孟悦歌气闷,撇开眼不看他。 司徒瀚抬手摸了一下后脑勺,又皱了皱眉。 片刻,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才道:“我…我不想让你看到…” “看到什么?” “我…” 他陡然降低了声音:“我不要你看到我…我心情不太好,我…不想你看到…” 这种时候,他只想一个人待着,即便是混在陌生人里,也比对着她好。 因为,他要自己在她心里,永远都是无所不能、坚强威武的。 他不要她看到,他脆弱时的模样。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甜言蜜语(坚持求月票) 她呆呆的愣住。 心里那些伤心的小情绪一下子就被拨开了,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悦歌,你…”他有些恼怒。 她逼出他的心里话,还要取笑她,她得确定自己能够承受惹怒他的---后果!懒 “不准笑!” 他警告,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便将她的唇瓣密封。 所有感官被他火热而狂野的气息侵袭,她暂时没了声音。 可待他放开,她又忍不住笑:“你好像变成了无忧…” 又觉这个说法不对:“无忧都没你这么…别扭哦!” “你还说!” 他气急,双手毫不客气的窜入了她的衣衫,捏住了她的纤腰便是一阵揉捏。 熟料,她竟然一点也不怕痒。 美目一转,反而如法炮制,也将小手贴上了他的腰。 她挠痒的力道比他的要小,只是小手软滑柔腻。 不但将他的身子挠痒了,心也一阵阵酥软,本能的伸臂去抓她。 她咯咯一笑,居然退开了,还玩性大发的冲他做了一个怪样子。 “你…” 他好气又好笑,长臂一伸,眼看就要抓过她的衣角。 却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她躲开,竟又绕到他身后去了。 “抓不到,抓不到…”她笑他。虫 他也忍不住笑,赶紧回身来,她又绕了回去。 如此几番,头都转晕了,她却突然上前,一把将他抱住了。 娇小的身子这样撞过来,冲力不太,正好将他的心撞得阵阵发颤。 他亦随之伸臂,将她紧紧抱住。 整张脸窝在她的颈窝:“我们回去吧,很晚了。” 孟悦歌摇摇头:“除非你答应我,以后再不要这样了…不准无缘无故就不理我,也不准…” “答应你,”他以指封了她的唇:“我都答应你。” 迷蒙的灯光下,她眼里的笑意却是那么清晰:“无论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喜欢…无论你有什么事,我也要跟你一起分担…” 他没说话,抱住她的手臂更紧了几分。 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勾唇一笑:“那你刚才…是在耍小脾气对不对?不是不想嫁给我,是因为刚才在大宅子的花园里,我没有理你对不对?” 这… 被说中了心事,孟悦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啦…”强自狡辩,却不敢看他。 她觉得自己的心思是比较奇怪,在别人面前受了再多的委屈也可以承受。 在他这里,一点点不开心就能胡思乱想很久。 “你呀…”他轻叹一声,带着无限宠溺。 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温柔的望定她:“你答应我,以后无论怎么不开心,都不能拿结婚的事情来气我…” “我哪有要气你,我是…” 他瞪眼,难道她要说--是真心不想跟他结婚? 倒真的不能这么反驳喔! 孟悦歌撇嘴,忽然脑袋一转,目光大胆的看着他:“那你呢?为什么不敢说那三个字?” 抓到了把柄,小女人就有恃无恐了:“没有人不敢说那三个字的,你分明是敷衍我…” 她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抓住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悦歌,” 他垂头,俊脸凑近她,陡然露出一丝邪笑:“我不用说,我用…做的!” 话未说完,孟悦歌只觉一阵头重脚轻,整个人突然被他抱了起来。 “喂…”她拍他,想让他放她下来。 话到嘴边,却成了一串笑意。 是呀,她就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依赖他的怀抱。 “这是去哪里呀?” 车窗外的路,不是回孟家的,也不是去他的公寓。 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却没有回答。 渐渐的,车子开出了市区,依旧快速前进。 她便大概看出来了,他要带她去那栋粉色别墅。 果然如此,只是这别墅较上次来时有了区别。 那玻璃窗上,都已经贴了大红色的喜字。 她掩嘴偷笑:“看上去真像古时候的新房!” 只是,她有些疑惑:“新房不是要到新婚才能住吗,我们干嘛要提前来。” “今天我们不住新房。”他揽过她的肩膀,往别墅旁边的一扇小偏门走去。 打开门,是长长的一截楼梯。 走下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宽广的酒窖。 里面放着不知道多少红酒,都小心又整齐的放在酒架上。 孟悦歌轻呼一声:“可不能让无忧无虑知道,如果他们把这些误当饮料喝了,岂不醉晕?” 司徒瀚白了她一眼:“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她瞪他,又撇嘴:“那你带我这里干什么,难道今晚上我们要一人捧着一瓶酒睡觉吗?” 闻言,司徒瀚勾唇,似笑非笑:“刚才是谁说要陪我的?” 说着,他在酒窖角落里一张宽大的长椅坐下,“今晚上我想喝酒,你陪不陪?” 话说间,他半躺在了长椅上,长椅的旁边,一张矮几上,放了一排高脚酒杯。 长臂一伸,便从旁边架子上拿下了一瓶酒。 孟悦歌在他身边坐下来:“我不太会喝酒…只能喝一点点。” 司徒瀚微笑着把酒打开,却不拿杯子,只就着酒瓶口喝了一些。 “就这么喝呀?”孟悦歌诧异。 看过人拿着啤酒这么喝倒没什么,拿着红酒还真是有点儿怪。 她不要这样,倾身越过他想伸手到矮几上拿杯子。 却被他抓住了手,用力一扯,她便跌落在了他的怀中。 来不及讶异,他的唇已印上她的。 辗转厮吻间,辛辣的酒液带着他的气息,缓缓流入了她的喉。 在他火热的唇舌和酒液的刺激下,她的大脑停摆,甚至忘记了呼吸。 直到他放开她,盯着她泛红的小脸笑:“傻瓜,不知道呼吸了吗?” 说着,他又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孟悦歌瞧着,本能的有些怕了,往后缩着身子要躲。 他怎会轻易罢休,紧紧扣住她的腰身,又将酒液灌入了她的口中。 如此几次,孟悦歌便有些晕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不要喝了…”她撇开头,“你自己喝,我陪着你就是了…” 说着,胃里的酒气上涌,她不禁干呕了几声。 “可怜的小东西…” 司徒瀚说着,语气里却没听出半分怜悯,倒是取笑更多一点。 孟悦歌没理他,目光挪开去。 却见距离躺椅最近的酒架旁,放了一个原木色的小箱子,还带了锁扣。 她好奇的伸手拿过来,锁扣没上锁,轻易就打开了。 只见里面是一些证书之类的,有荣誉证书、毕业证书,都写着“司徒瀚”的名字。 原来他读书的时候,还得过这么多奖啊! 看着这些时光久远的东西,她有些好笑,又十分亲切。 不由地一本本拿出来看。 “看什么?”司徒瀚转过头来,偎在她身边。 “哟,你还得过设计大奖啊!” 孟悦歌啧啧出声。 司徒瀚也跟着笑,薄唇在她耳边哈着酒气:“你…老公我很厉害吧?” 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自称,孟悦歌不由地一怔,脸色绯红。 心里,却那么的甜。 “一般般啦!” 她故作不在意,再拿出一本:“看看这是什么奖!” 手随音动,将证书打开来。 来不及细看上面的字,一个什么东西飘落下来,正巧落在了孟悦歌的小腹上。 她只瞟了一眼,便拿起来往他身上丢:“这个我不看,还给你。” 说完,双眼又去看证书,但证书写着什么字,却已看不清了。 司徒瀚一个人喝了两瓶红酒,也有点晕了。 片刻才捏起照片仔细看去,酒意顿时醒了一半。 照片上,他和秦心蕊穿着学士服,正相拥着面对镜头而笑。 这照片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这箱子里的东西他都不要了,是家里的老管家坚持留下来的。 因为怕占地方,可能就放到酒窖来了。 没想到里面居然有这张照片,恰巧又叫她给瞧见了。 “悦歌,我…”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 她低着头,似不在乎的说:“谁都有过去,我也喜欢过别人,我明白的。” 司徒瀚一愣。莫名的怒气和烦躁顿时涌上心头,他随手放下酒瓶,伸手来扳她的肩:“你喜欢过别的什么人,你…” 陡然愣住,原来她眼圈红了。 他心底顿时明了,“傻瓜,” 他轻声一叹,将她紧紧抱着:“何必在我面前逞强呢?” 她没出声,也没挣扎。 他的怀抱虽然有刺,却依旧是她唯一想要依赖的地方。 一时间,酒窖里安静下来,他听着她的呼吸声,她听着---他轻抚她发丝的温柔。 “那时候我每天一个人…” 片刻,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我不住学校,每天自己开车上学…” 他自嘲:“学校里最好的车,比教授们好数倍…” 能争取在普通大学读书,已是司徒明最大的限度。 但司徒明儿子的身份不能降低,所以什么都是配了最好。 “学校里的女生把我当神话看待…男生则太嫉妒我了,虽然恭敬,却没人敢跟我做朋友…悦歌,那时候我…” 像是不好意思承认,他降低了声音:“我很孤独。” 即便有人想要亲近他,当看到那些人眼底的贪恋,他便索然无味了。 然而,忽然有一天,那个叫秦心蕊的女生闯入了他的视线。 面对他,她依旧是胆怯却好奇的。 但除了这些,她的眼神里还保留了一份天真的仰慕。 只要是他期望的,她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只要是他想要的,她拼尽心力也要达成; 她毫无保留的爱着他,让他找不到推开她的理由… “我不知道她在我心中占什么位置,但这一切都过去了,悦歌…” “别说了。” 她打断他,认真的摇摇头:“真的别说了,我知道这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也不会再问你这件事了。” 说着,她将那照片拿过来,重新放回刚才的证书里。 再把证书一本本放回箱子,箱子也放回了原地。 然后,她拿起旁边的那瓶酒,兀自喝了一口。 依旧是辛辣的,辣到几乎掉泪。 “悦歌,你很介意。” 他看着她,烦恼的抓抓头发,“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介意呢?”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时光总不能倒流吧。 孟悦歌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干嘛这么烦恼?你喝酒了,就变笨了吗?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永远不会知道。你只要…” 她顿了顿,渐敛笑意:“以后跟你生活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她,就足够了。” 闻言,他呆了一呆。 或许他真是喝多了,居然不能很好的理解她这句话。 她的话表面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悦歌…”想了想,他说:“你不相信我…” 他皱着眉头,望着她的眼神贮满痛苦:“你不相信我已经忘记她了,为什么…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你又跟我耍小脾气,我跟她以前在一起,拍个照片是不是…也不算什么?” 他微微有些醉了,说的话虽然断续,却句句是真:“你总以为我因为无忧无虑才跟你一起…你要怎么才明白…难道就因为我不对你说那三个字吗?好吧,我现在跟你说,说一千次一万次,你就相信了对不对…” 说着,他又仰头灌了一口酒,才继续道:“好吧,我现在就说,我…” 她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要说,我现在不想听了。” “你…”她坚决的摇头:“我们不说了吧,以后都不说这件事了,也不提这个人了。” 她微微一笑,“也许这样,我就可以忘记,你曾经爱过她,对不对?” 自欺欺人,时间久一点,在心里就会变成了真的。 “悦歌…” 他不喜欢听她说这样的话,“你别这样,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个骗子…?刚才在大街上,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当做耳边风吗?” 她没有! 她如果当做耳边风,怎么会跟着他来这里! 只是,看到那张照片,她心里又有点难过罢了。 “悦歌,” 他醉了,反而更加坦承:“你心里还有什么话,就说出来,都说出来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 闻言,孟悦歌心里有些委屈。 听他的语气,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地道的妒妇。 心有不甘,一直想说的话就这样说出来了:“你说我当你是骗子,你难道不是?你说忘记了她,可是…” 她咬唇,“五年前在念之的酒吧,你…你叫的是她的名字,那天…家杰哥让医院做了份dna的假报告…” 他应该还记得那天晚上吧,“你嘴里叫的,还是她的名字,你…” 说不下去了,她恨恨的撇开了目光。 “我哪有?” 他竟然不承认,看来他是想起来了。 “你没有吗?” 她反驳,“你喝醉,你不知道,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一定听错了…” 说着,他的脸上不知为何泛起邪笑。 忽地,他大掌抓过她的脑袋,薄唇凑到她耳边:“再说了,悦歌,那个时候…你确定自己真能听清我说了什么吗?” 他还刻意咬重了---那个时候---几个字,孟悦歌的面色顿时红得透血。 “你…”她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才好。 他低声吃笑,更紧的贴近她的耳:“悦歌,我说不可能就不可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跟…” 他说什么? 怎么可能? 她才不会相信! “你别骗我了。”她的脸更红了,根本不敢看他。 他不以为意的挑眉,继续喝着酒,“我那时候没这种兴趣,你如果不信,下次可以自己问她。” 问她?更加不可能了。 “司徒瀚,没想到你这么不正经,你…” “我有不正经吗?” 他一个劲的往她身边挤,偌大的躺椅,两人紧密贴合,只占据了椅子面积的四分之一。 孟悦歌几乎是被他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司徒瀚,你走开,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坏笑:“咦,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为什么这一次你就不能呼吸了?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没有,我保证没有。”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能拿这些小事跟我闹别扭,也不能拿过去的事当理由,说我心里没有你。”他趁机提出条件。 “好,我保证不会了。” “还有,以后不能一个人偷偷伤心难过,都要告诉我。” “嗯,好。” 她真的不能呼吸了,他那么坏的,用他的灼热抵住了她的柔软。 虽然隔着衣料,那灼人的温度还是让她不禁浑身发颤。 “还有…”他得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条件,得一次性都提出来。 对了,他想到了:“以后不要再逼我说---我爱你---了。” “嗯,好了,我知…” 声音嘎然顿住,她忽然扑哧一笑,心里溢满了甜蜜。 “可是…”她无辜的望住他的俊脸,“你刚才已经说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陷阱(坚持求月票) 司徒瀚一愣。 双颊蓦地抹过一丝赧色,“睡觉了,不说话了!” 他闷声名命令,把脸趴在了她的肩头。 “喂!”她推他。 他不搭理,装睡。 “喂,不能睡!”她又推他。懒 他还是不搭理。 没想到他别扭起来,比无虑还要执着。 可是,这里确实不能睡呀! “喂,别装了!”她再次推他,声音也提高了。 就算睡着了,也能被她的声音给吵醒。 他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住她:“不睡吗?那我们来做点别的!” 说着,他的大掌毫不客气的窜入了她的衣内,捏住了她的柔软。 好痛! 痛过之后又是那沁心的酥软。 她捏拳捶他,更像是按摩:“你干嘛!” “装傻!” 他重重的压了一下她的唇瓣,她还未及体会这一记眩晕,滚烫的吻已在耳后开始蔓延。 “不…不要…”她扭动着身子,似有些不情愿。 “为什么不要?” 他恼,几分醉意和身下的人儿,都让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她说不要,他偏偏用大掌,在她身上种下了更多的小火苗。 “不要在…”灼热的温度让她言语不清起来,“这里…这里会冷。”虫 没有暖气,没有壁炉,只一张冰冷的躺椅,还要…不穿衣服,当然肯定会冷的。 他低声一笑:“宝贝,” 他柔声唤她,一遍又一遍的吻刷落在她的肌肤:“我会让你忘记一切的,我…保证!” 他无需保证,因为他已经做到了。 她所有的弱点,都被他掌控。 在他面前,她毫无抵御的能力,只能任由他摆弄。 漫长又短暂的夜,不知是怎么迷迷糊糊睡去的。 只记得他不断的折磨,还强迫她回应。 开始她还可以回吻他,后来实在没力气,就随他去了。 再醒来,眼前仍是暗色,却闻到一阵干爽的阳光味道。 待眼睛渐渐适应,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张大床上。 身边,是再熟悉不过的温度与气息,均匀而平缓的呼吸着,示意他正熟睡。 她甜甜一笑,摸到他的手轻轻握住,才借着模糊的光线打量周围。 这房间好大,圆形的拱门外,还有一间房。 依稀看到外面的沙发和茶几,应该是间小客厅。 她陡然明白,这一定是他们的“新房”。 昨晚上,他什么时候抱她来这里的,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嗯…” 突然,身边人动了一下,手臂打过来,放在了她腰上。 朦胧间感受到这柔软的娇躯,手臂又下意识的收紧了几分。 脸则贴在她的肩头,蹭了一蹭。 她觉得有点痒,又有点好笑,他怎么像个孩子似的,有时候无忧… 思绪顿止,她怔然的听着他嘴里轻轻发出的声音。 那无意识的,无比依赖的,缠绕在她的心间---漾起阵阵柔绵的痛。 他叫着:“妈妈…” 像无忧赖床时那样的…调皮和撒娇时的语调。(.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泪水,不期然滚落,她转身紧紧的将他抱住了,柔唇在他额头印下亲吻。 感到这温暖的亲昵,司徒瀚的唇角勾起一丝满足。 梦里,一定是妈妈将他搂住,所以他的脸又在她怀中蹭了蹭,才再次安稳的熟睡。 睡吧! 她轻抚着他的发,睡吧,亲爱的。 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做你的妻子、情人,和妈妈! 永远! *********************************************** 又是忙碌的一个上午。 孟悦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疲累的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 斜对面,妈妈的办公椅空的。 是了,妈妈都着急了。 今天早上一看,她的进度居然只有预估的三分之二! 当下妈便挑了几个难搞定的事情,叫上秘书和司机便出去了。 可她呢,中午不得加班,因为---约了司徒瀚一起吃午饭。 她真不应该这样,可是,可是…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往外走。 哎,人家都一天没见他了! 争取见个面,随便吃点东西就回来! 来到餐厅,司徒瀚已经来了,却不是一个人。 他对面的餐椅上,还坐着---司徒言。 她知道无忧无虑对他没那么反感了。 昨天放学后,还去他那儿跟一只叫丢丢的小狗玩了一会儿才回家。 可是,想到之前他对她的态度和说过的那些话,她还是有些尴尬。 “阿言。”她走过去,先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闻声,司徒瀚立即抬头:“悦歌,你来了。” 说着,他抓过她的手,一个用力,她便跌坐在他怀里了。 熟悉的气息,心动的味道,她的呼吸不争气的紊乱。 陡然,又想到司徒言就坐在对面,赶紧推开他,满脸通红的挪身在他身边坐好。 司徒瀚像是一点也不介意,把菜单凑过来,亲昵的问她:“想吃什么?” “随便吧…”她说着,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 “累了?” 他揉揉她的脑袋,便点了两份一样的,又把菜单递给司徒言:“阿言,看要吃什么。” 司徒言也随便点了一份,目光却落在孟悦歌身上。 忽然,他开口道:“孟小姐,你很忙?” 孟悦歌一愣,不知他为什么问。 但仍是点点头,“嗯,我在公司给妈妈帮忙。” 顿了顿,她还是决定说:“阿言,你…你叫我悦歌就可以了。” 论年纪,他们两个应该差不多吧。 她只怕他心里仍是瞧不起她,不愿这样叫而已。 然而,再开口,他却改了称呼:“悦歌,你在忙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咦?他对她突然这么关心? 她疑惑的轻瞟了司徒瀚一眼,却见他脸上反而有喜色。 他大概很高兴,她跟阿言的关系有改善吧。 可她心里,其实不愿与司徒言多说,只是…又不想让他失望罢了。 “嗯,有点儿重要。” 孟悦歌点头,“妈妈想让我多学习一下,只是我很笨,很多事情怎么也搞不明白,所以有点累。” 闻言,司徒瀚伸臂掌住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压。 “是不是很累?”他疼惜且柔声道:“真想劝伯母,不要让你管公司的事情了…” 他轻叹,声音似有些出神:“其实…得不到孟氏,也没人会怪你…” 孟叔叔一定也不会怪她的。 “你说什么?” 孟悦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司徒瀚微怔,随即勾唇一笑:“怎么,我只是不想让你婚后还管这些事情,也不可以吗?” 说着,他轻扯她的发丝:“我只想让你每天在家里等着我,想着我就可以了。” “你…”他怎么能说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当司徒言是透明的? 她的脸唰的红了,甩开他的手,不要理他。 这时,恰巧服务生送来食物,司徒瀚沉声笑笑,便没再捉弄她了。 一旁的司徒言若有所思的瞧着他们,什么也没说,拿着刀叉低头吃东西。 气氛好像有点儿冷了,孟悦歌觉得自己应该找点话跟司徒言说。 但是想想之前他们为数不多的对话,都是在不愉快的气氛里度过,也就罢了这个念头。 “悦歌,”没想到,他竟然又主动叫她。 她有些无措,赶紧抬头来看着他。 这模样就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惶恐不安,强自认真。 司徒言心里暗自一叹,才道:“下午我去接无忧无虑放学,晚上再送他们回去。” 见她疑惑,他继续解释:“我跟他们约好的,放学后一起跟丢丢玩会儿,顺便再带他们去吃饭。” 孟悦歌呆呆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司徒言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起来:“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司徒瀚没说话,却在桌子下抓住了她的手。 好像是想让她答应。 她咬唇,其实她没有不答应。 她只是,有些讶异罢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使得无忧无虑一下子跟他亲近起来。 但是,她还是要说:“阿言,谢谢你…谢谢你喜欢他们。” 对一个妈妈来说,还有什么比喜欢她的孩子,更让她高兴的事情呢?! 说着,她冲司徒言由衷的一笑,透着阵阵满足。 司徒言呆了一呆,知道自己刚才又误会她了。 应该要说些什么吧,他想,但还未开口,她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 她听了两句,声音便焦急起来:“好,我知道了,我在公司附近的意大利餐厅,嗯,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她急急的扯去了衣襟上的餐巾,一边道:“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你们...” 司徒瀚扣住她的手:“什么事这么着急?先吃饭。” “不能吃了。” 她焦急的摇头:“大家等我一个怎么好?” “那我送你过去。” 司徒瀚也不吃了,她赶紧摇手:“不用了,他们就在外面等我,你快吃吧。” 说着,她已站起身来,司徒瀚却仍拉着她不放。 “就这样走了?”他看着她,深邃的眸光让她心悸。 “那…那还要怎么样?”说话也吞吐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瓣上一点,示意要一个吻。 她脸色一窘,这怎么行?司徒言还在旁边呢! “别闹了,我…” 话未说完,他已勾下了她的脖颈,薄唇贴上她的嫣红。 龙舌放肆的侵入她的贝齿,卷走了她唇内深深的甜蜜,才放开她。 他的动作极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阵阵颤栗从心底涌升。 然后,满面通红的逃走了。 直到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再也看不到,司徒瀚才略带失落的收回了目光。 眼前,司徒言正唇带嘲讽的看着他:“哥,你口是心非。” 司徒瀚咳了两声,“好好吃东西!” 司徒言也干咳两声,“哥,想不想让她,有更多时间陪在你身边?” “你有办法?” 听到这个,司徒瀚有兴趣了,立即连刀叉都放下了。 司徒言并不是说笑,这时也认真起来:“条件是你要受累了。” 这也算条件吗? “我本来也不轻松,”司徒瀚耸肩,“你想做什么,放心去做吧,我相信你。” “好!”他简短的回答。 兄弟俩交换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然后继续低头吃东西。 ********************************************************* 秦心蕊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这些天孟静襄也不知去了哪里,有关公司的事情都是她在做,累得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但睁开眼,她又立即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这可是在孟悦歌家的公司,她不容许自己有任何差错。 来电显示,却是司徒言的名字。 带着几分猜测,她接通了电话。 “心蕊,” 那边的声音刻意压低,却掩不住急促:“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她微愣,立即点头:“很方便。” 话说间,她心里已经明白,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电话。 她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他继续道:“孟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牵扯到我哥?” 牵扯到司徒瀚? 秦心蕊一愣,脑子飞快的搜索着,最近孟氏有什么事跟司徒集团有关的。 想了好几遍,“没…没有啊…”她不甚确定。 “真的没有吗?” 司徒言不太相信,“那为什么我爸在家里发脾气?我听佣人说,好像跟孟氏有关。” 秦心蕊还是想不起来,但她敏锐的感觉到如果真发生了什么,那也只跟孟悦歌有关。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惊动了司徒明呢?! 她急切的想要知道。“阿言,是不是也跟孟悦歌有关?” 她试探性的说,“我知道孟悦歌最近在做一个大项目,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跟孟悦歌有关?” 然而,司徒言听着,却有些吞吐了:“那可能…可能就是我哥自己决定的事情,那…那我也管不着了。你知道吗,心 蕊,” 他叹了一口气,“为了孟悦歌这件事,我跟我哥几乎都闹翻了。” 听他的语气有些意尽阑珊,似不想再说下去。 果然,再叹了一声,他便要挂电话了:“就这样吧,心蕊,我…” 什么就这样? 你不想说,我还想知道呢! 秦心蕊眼露冷光,语调却是戚柔无比:“阿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声带焦急,说到动情处,似要流下眼泪:“瀚到底怎么了?伯父为什么对他发火?他那么好…一直那么优秀,把司徒集团做得那么好,伯父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司徒言叹了一口气:“心蕊,很多事情你不懂的。总之这一次,为了我哥给孟悦歌做的这件事,我爸非常生气,两人都闹翻了。” 他无奈的道:“我哥他,还是不得不听我老爸的话啊。我爸说往北,他偏往南,这样的事情多了,我真怕我哥的总裁之位被收回。” 他说得很难过,秦心蕊却越听越兴奋! “那…” 她差点儿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好容易才将扬起来的调子压低:“那现在事情怎么样了?瀚没事吧…?” “暂时还不知道,” 司徒言的声音依旧很难过:“反正我爸发了很大的脾气,我想事情应该不小…算了,心蕊,我就是想问问看是什么事,你不知道就算了。” “也许我爸为了公司,也会将这件事暂时压下…”顿了顿,他又这样说了一句,才放下了电话。 在没有摁断电话之前,依稀还能听到那边传来急促的“喂、喂…”声。 她是想要从他这里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心蕊,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 秦心蕊,你真的会去查吗? 我真不希望看到那样的情景。 只是… “二少爷,按原计划进行吗?”身边人见他挂断了电话,小声问道。 司徒言紧闭了一下双眼。 那是几年前呢,她跟哥哥一起出现在疗养院。 她单纯美丽的笑容,让他觉得她一定可以带给哥哥幸福。 几年来,他一直对这件事深信不疑。 但她做了什么呢? 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坚韧且善良的女人,才配得上他从小敬仰的哥哥。 孟悦歌是不是这样的女人,他还不知道; 但他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 睁开眼,他深吸一口气,轻轻的点头。 ===亲爱滴们,某影又来了~~~求咖啡、求评论、求荷包,求花花,还有,求那个叫票票的~~~反正各种求啦~~~亲爱的们,会不会满足某影啊~~~↖(w)↗===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如果没了总裁之位 --司徒集团艰难度日,割地求钱风光不再-- 一夜之间,各大媒体的报纸像是被某种病毒感染,以让人目瞪口呆的速度迅速,将这条消息在这个城市传播开来。 孟悦歌还没起床,便被妈妈用焦急的声音叫醒了。懒 她匪夷所思的拿过报纸看了,却不明白其中联系。 “妈妈,”她只觉得奇怪,“他们干嘛要乱造谣啊?” 她不懂,他只不过把属于公司的一块地便宜卖给了别人,为什么媒体就要说得这么不堪? 还有,这件事媒体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股市不太好,” 孟夫人皱眉道:“一有点风吹草动,大家就草木皆兵。” 现在股市还没开市,她不敢猜测,开市后会是什么情况! 孟悦歌一愣。 几个月的公司也算没有白待,她渐渐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夫人,二小姐,”这时,一个佣人来到了房间门口:“司徒先生来了。” 他来了?! 闻言,孟悦歌又惊又奇,也不顾自己还是穿的睡衣,便跳下床跑了出去。 刚走出房门,那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视线里。 “悦歌!” 他快步走过来,似有话要说,却被她一下子抱住了。虫 “对不起对不起…” 但见她双眼含泪的看着他:“都是我…我连累你了…” 司徒瀚微怔怔,便知她是看到报纸了。 心中一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色却苦闷下来:“你看到报纸了?刚才家里又打电话来催我回去,我不想回去,就跑到你这儿来了。” 孟悦歌抹了一把泪,咬唇道:“我陪你回去!事情是因我而起,伯父要怪怪我好了,我不要他再…” 她坚定的摇摇头,“我不会让他再像上次那样对你的。” 司徒瀚捧住她的小脸,“可是,他可能会不让我做总裁了,我以后…没那么多钱,也没那么高的地位了…” 闻言,孟悦歌的泪眼有些犹豫。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又看看他:“那怎么办…” 她慌乱的抓抓头发,她记得梁助理说过,他需要这个总裁之位来牵制二夫人! 现在如果没有了这个位置,他和司徒言是不是就要被二夫人欺负…? 想到“欺负”这两个字,她不禁又抬眼看了看他。 怎么看也无法把他跟“被人欺负”这几个字联系到一起啊! “没关系!” 头发越抓越乱,她索性不抓了:“我们把司徒家的财产都让给她好了,以前我和无忧无虑在美国,也一样生活!” 心里有了解决的办法,她的眼泪便止住了。 只看着他,看他愿不愿意跟她们一起过不那么奢华的日子。 司徒瀚被她大义凛然的眼神给逗笑了,“悦歌…” 他用额头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司徒家的财产,我也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他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残泪,“我给你打电话没开机,就过来了。就知道你看了报纸,一定心里难受。” 她一愣,呆呆点头。 她确实有点难受,不过:“这么早就过来,你是不是开了快车?” 现在才不到七点呢,从公寓过来这边,正常开车速度是一个小时! 除了开快车,没别的解释。 “我不开快车赶过来,只怕现在有个人要自责得不想见人了!” 他说着,唇边终于忍不住泛起笑意。 她一呆,才明白他刚才那些话,原来是故意逗她的! “你…你怎么这样?” 她捏拳狠狠的捶了他一拳,扭身便要走。 “悦歌!”被他一把抱住了。 视线里,佣人还站在房间门口,正望着他们发笑呢! 是了,这还是在走廊里呢! 旁边就是无忧无虑的房间,他们现在差不多也该起床了。 孟悦歌脸色不由地绯红,又只能低声道:“快放开我,别闹了…” “不闹!”他亲了一下她的粉颊,“我们去看无忧无虑。” 说着,他把她拉进了孩子的房间。 自己房间有佣人和妈妈正站着呢,孟悦歌也只好顺着他,走了进去。 “夫人,”佣人高兴的说道:“司徒先生跟二小姐的感情,看来是真好呢!” 孟夫人也一笑,因为那张报纸而生起的担忧,渐渐散开了去。 她也是太着急了,其实司徒瀚在商场这么多年,这点小风浪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 “早餐准备好了?”她转头道:“多加一副碗筷吧。” 佣人赶紧点头,跟着她一起下楼去了。 房间里,无忧无虑还在睡着。 孟悦歌压低声音,赶紧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他为她理着抓乱的长发,“阿言的主意,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孟悦歌目瞪口呆:“那你让他这样?妈妈刚才说,这有可能牵扯到你们的股票…” “你担心我?” 他为这个发现开心不已,一个转身,便将她压靠在了墙上。 她还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衣,上不遮天下不遮地的,里面还没穿。 他这个角度看下来,等于无物。 显然的,他也发现了这一点,目光一点点火热起来。 “你别…”她赶紧扯紧了领口,“无忧无虑在呢…” 话未说完,一声脆响已从床上传来:“爹地妈咪!” 好不开心。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手下留情(坚持求月票) 两人带着无忧无虑一起洗漱过后,又一起来到了餐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没想到孟静襄昨晚回来了,现在正坐在餐椅边。 见他们走进来,她便丢了手中的报纸,冷笑道:“大总裁就是冷静,眼看自家股票就要动荡了,还在这里享受天伦之乐。”懒 孟悦歌早就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只当做没听见,一心给无忧无虑拿早餐。 无虑比较好奇,问道:“股票是什么?” 司徒瀚摸摸她的小脑袋:“宝贝,股票是一种玩具。” 说着,他挑高了音调,不再是对无虑一个人说:“玩具对人的生活,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孟静襄的脸上依旧挂着冷笑,似没听懂话里暗藏的讽意。 “悦歌,” 再开口,她将矛头转了个方向:“真没想到,你着手的那个项目,不但有几个公司元老的帮忙,连司徒集团也有份帮手,看来你那个项目是没问题喽?” 孟悦歌正思索着要不要回答,怎么回答。 司徒瀚已出声:“帮不帮忙倒是不重要,只要悦歌需要,我当然毫不犹豫的出手,只是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股票,而是…” 他伸手,手指重重点住那张报纸,“谁把这件事透给媒体的?我和悦歌自然不会说,得到好处的姜经理料定也没那个胆子!”虫 话说间,他眸光炯然的迫视孟静襄,似洞悉了一切。 孟悦歌心中微讶。 刚才他不还说是司徒言做的吗? 这会儿怎么装起傻来? “你看着我干什么?” 孟静襄瞪回他的目光,嚯地起身:“想说是我做的?拿出证据来再说!” 说完,她重重的推了一把椅子,气冲冲走出别墅去了。 “坏阿姨生气了!” 无忧皱下小眉头,继续吃着美味的早餐。 孟夫人看看司徒瀚,有些无奈,不过什么也没说。 其实这样也不错,悦歌生性善良,有司徒瀚在身边,她也不必太担心了。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忍了一早上,现在无忧无虑也去幼儿园了,她终于可以问了。 却见司徒瀚耸肩:“其实我也不知道,阿言到底想做什么。不过,” 他微微一笑:“阿言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你放心吧。” “那你刚才为什么跟我姐说,” 她皱眉,学着他的语气:“现在最重要的是,谁把这件事透给媒体的?” 她滑稽的语气让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她想要给你难堪,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揉她的脑袋,故意揉乱她的发丝:“你呀,以后只要在我身后,做个听话的小女人就行了。” ―听话的小女人―她撇嘴,她又不是洋娃娃。 虽然这样想,心里却甜滋滋的。 也许她这样的女人,不善于跟人吵架,学东西又慢,真的只适合做他身后的小女人吧。(.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看着她脚步轻快的走入了孟氏大楼,心里应该已没什么负担,司徒瀚才放心的驾车离去。 其实早上梁助理给他电话的时候,他亦还在睡梦之中。 说是这件事是阿言做的,不过是他的猜测罢了。 他也还没有时间去搞清楚这件事,他的第一反应是她。 想到她看到报纸后可能的胡思乱想,他就立即赶过来了。 什么股票动荡,什么声誉受损,他都无法再放在第一位置---因为有她。 想起她说--把财产都让给他们吧,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了--,他心里似真的对公司有了抵触情绪。 也许,他根本也是不喜欢这种繁碌生活的。 只是以前生命里未曾出现她,未曾拥有无忧无虑,他只是要借着那份繁忙找一个---寄托罢了。 陡然,手机的突突声将他的思绪打断。 他轻声一叹,摁下接听键。 “司总,”梁助理的声音传来:“二少爷来了,说有事找你。” “好,我马上就到公司了。” 他真的能放下公司吗? 刚才所想的一切,或许只是个梦吧!他苦笑。 走进办公室,正坐在沙发上的司徒言也随之起身。 “看到报纸了?”司徒言开门见山的问。 司徒瀚点头,又看了他一眼:“真是你做的?” 闻声,司徒言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 继而,他沉沉一叹,“哥,我说出来,或许你不相信。” 司徒瀚干笑两声,“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相信的?我…” “秦心蕊做的。” 办公室里陡然静默了几秒钟,司徒瀚的笑意凝在脸上,半晌才慢慢散去。 他缓缓坐在了办公椅上,又站起来,目光直视司徒言:“你…试她?” 司徒言慢慢,却毫不迟疑的点头。 他知道哥哥心里会难受的,毕竟,他放着秦心蕊在孟氏不管不问,也是一种自我逃避。 “你知道对吗?” 他问:“哥,你一直都知道她去孟氏上班,根本不是那么简单,你…你不敢面对!” 司徒瀚摇头:“她不是说要重新开始,不是说孟氏这个职位对她的发展有利,不是说….” 他说不下去了,他何尝不明白这是自欺欺人。 他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要去孟氏,只是他很自信自己能保护悦歌罢了。 “哥,” 司徒言叹气:“外面的人都说你冷漠无情,其实你才是最心软的那一个。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现在才是最开始,如果你不及时想办法,你以后不要后悔。” 司徒瀚皱眉:“她一个女人…又能做出什么大动静来?” 闻言,司徒言轻声一笑:“如果你想知道,那还不容易?” 说着,他也在椅子上坐好:“我设下的是连环套,不怕她不钻。” “阿言…” 司徒瀚终究不忍心,却被司徒言的目光驳了回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哥,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来办就行了。” 毕竟曾经在一起,他不想赶尽杀绝也情有可原。 所以,他这个当弟弟的,只能做一次坏人了。 司徒瀚不置可否,只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司徒言看着他:“这样的消息一出来,不但司徒集团受了影响,可能也会耽搁孟悦歌正在做的项目,你…” 闻言,一直平静的面色不自觉的沉下来了:“阿言,你应该是想好了退路,才会这么做吧?” 这模样,这语调,还真有点凶呢! 司徒言有点想笑,好歹忍住了。 虽然在哥哥面前说什么都可以,但也不能往枪口上撞啊! “当然了,”他如实回答:“不记得我说过,可以让孟悦歌不再那么累吗?” 说着,他将手中的一份文件丢了过去。 司徒瀚打开一看,面色越发的惊讶,看到最后则露出喜色。 “阿言,”他啧啧摇头,“有时候我觉得,我现在这个位置应该让你来坐。” “免了!” 司徒言抬手挡住了的脸:“如果你让我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我保管天天发病。” 司徒瀚一怔,继而露出微笑。 想当年,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到他的病。 现在,居然可以自己拿来开玩笑了,看来,他真的已不再是那个暴躁易怒的孩子了。 他可以照顾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了。 “好了,”司徒瀚合上文件,一脸的轻松:“就这么办吧!我立即找个时间跟悦歌商量。”司徒言点头,他也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哥,”离开前,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真的狠不下心来对秦心蕊?” 司徒瀚愣然不语。 他的回答,是不是会影响阿言要做的事情? 他相信,阿言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吧。 “我只要…”他深吸一口气,“她不会伤害到悦歌和无忧无虑,别的…我不想管。” 闻言,司徒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 孟静襄带着司徒瀚的警告与威胁,一路气冲冲的走进办公室。 秦心蕊已在忙碌了,见她来正要打招呼,孟静襄已问道:“事情是你做的?” 秦心蕊一愣,一张报纸已丢到了她面前。 秦心蕊拿起报纸,心思百转。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孟静襄呢? 她虽然需要强大的支持,但这些日子她也隐约发现,孟静襄似乎也依靠着另一个人。 “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思虑间,又听孟静襄问道。 她是笃定了这件事是她所为,秦心蕊也没再沉默:“自然是挑拨她跟司徒瀚的关系,还能有什么吗?” “你这样做,确实能让司徒集团受到冲击,但也会影响孟氏!” 孟静襄怒道,“还有,为什么私自做主,之前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闻言,秦心蕊渐渐冷静下来。 她就知道,如果事前跟她商量了,这件事就有可能做不成。 比起对司徒瀚和孟悦歌的恨意,孟静襄更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孟氏,当然不允许它受到损伤。 但是,她现在还不能离开孟静襄。 只有留在孟氏,她才能找到更多的机会。 “这件事只能趁热打铁…” 她放低了声音,亦放低了姿态,“这次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孟经理,下次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孟静襄哼了一声,似对她的态度还比较满意。 “你这样做了…” 她在办公椅坐下,“也未必能动摇他们。司徒集团不是小公司,这点儿小风浪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孟悦歌一定会查消息是怎么透露出去的,你自己…小心了。” 秦心蕊微怔,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嘴上只道:“孟经理,我会再想办法的…下次我一定先跟你商量。” 见孟静襄点头,她才拿着整理好的文件出去了。 这个时间,股市已经开盘了。 她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静静的等待着。 孟静襄说孟悦歌会查消息是怎么透露的? 只怕她怎么也不会查到了。 她不过是在路过员工餐厅时,不经意间听到的。 那时候餐厅只坐了两个人,而且都是帮助孟悦歌做那个项目的人。所以说出来的话一定可信。 然后,她找到了本地最大的一家媒体的联系方式。 她没有用电邮,更不会蠢到用寄信的方式。 她在很远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压低声音将这一切告诉了接电话的人。 当然,她没料到那个居然相信,并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件事爆料了出来。 一切都太顺利了! 顺利到她几乎认定,司徒瀚和孟悦歌的关系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出现裂痕。 因为,老天也在帮她,不是吗? 果然,到下午的时候,便有技术部门的人过来检查电脑了。 虽然是以公司惯常的做保密检查为理由,她却知道,孟悦歌已经开始查找那个人。 越重视,越焦急,就代表---这件事的严重性越大。 或许,他们今天已经在电话里吵了一架! 再接着,今天的股市收盘。 司徒集团的股票虽然只跌了小小的几个百分点,但一切…只是开始。 下班前,她代替孟静襄去总裁办公室送文件,正巧遇上孟悦歌在打电话。 她站在窗前,看不到门口,却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都已经传入了秦心蕊的耳中。 “我还在查,这件事能怪我吗?” 语气非常烦恼,“我尽快想办法找到那个人,知道,知道了,公关部也在努力,就这样…” 哼!孟悦歌,你找不到的! 秦心蕊看着窗外的夜景,第一次没有感觉到孤单。 因为她的心,正被报复的快感填充! 她必须迫使自己完全冷静下来,才拿起电话,拨通了司徒言的号码。 “喂,心蕊?” “是,是我呀,阿言。” 她轻咳两声,声音转为浓烈的焦急:“阿言,今天我看到报纸,那是怎么回事?” 未等司徒言说话,她又道:“今天技术部门的人在公司大规模检查电脑,下午我看司徒集团的股票跌了几个百分点,这件事…是不是很严重?” “检查电脑?” 司徒言似有些 诧异,“那一定是孟悦歌的人自己泄密了…” “泄密?” 她也一副诧异的口吻:“那怎么办?事情是不是很严重…这个谁会说出去啊,都是些内幕消息…那现在怎么办啊?” 她的担忧太逼真,让人分不清真假。 司徒言静静听着,唇边却扬起一丝嘲讽。 他跟她,到底哪个演得更加逼真呢? 不急,很快就有答案了。 “没事的,心蕊。” 他开口,“你担心哥哥吗?这点儿风浪倒是不会影响他,只是…” 他欲言又止,引得秦心蕊追问:“只是什么?” “为了这件事,我哥跟孟悦歌吵架了。” 他让自己的语气里带了点儿惋惜,又带了点笑意:“两个人还说要结婚,共度一生。不过是关系这么一点儿利益,就吵起来了,哼…其实有什么可吵的?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严重…” 秦心蕊仔细听着,心跳加快,预感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非常重要。 果然,他接下来说道:“其实那家报社根本没有爆出实质性的东西,有几个人会相信?” “实质性的东西?”她不明白。 “心蕊,你别管这件事了,” 他却似不愿意多说,“我哥其实都料到了,早交给了一些资料让我处理,我这几天忙着倒忘记了,等会儿我把它们处理掉,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 “心蕊,你在听吗?” “我在的…” “那好,那就这样了。我要回家去了…” “阿言,”她叫住他,“那我们不说这件事了,现在还早,你吃晚饭了吗?我们一起吃饭吧。” “吃饭…好啊,我们也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吃饭? 司徒言丢下电话,有些意尽阑珊。 秦心蕊,看来你还是演得太假了! 我哥一开始就给了留了后路,才对你不管不问,让你留在了孟氏。 否则,这里怎还会有你的立足之地?! 可是,转念一想,既然司徒瀚对她都手下留情,他是不是---也不应该做得太绝了呢? 也许,让她回加拿大去,不再打扰哥哥的生活,也不再有机会伤害无忧无虑… 他脑海里浮现那两张可爱的小脸,目光也变得柔和。 只要她不再有机会伤害他关心的人,他是不是也该手下留情? 略微思索,他拿过手边的u盘,走出了房间。 ===话说亲爱的们想让秦心蕊有个神马结局呢?请大家留言给某影作参考啊~~~\(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恼羞成怒(继续求月票) 她约的吃饭地点,是在---酒吧。 找到这么个地方,可以吃饭,周遭的气氛却又让你不得不喝点酒,她还真是煞费了苦心。 “阿言,你来了!” 见他走进来,她赶紧挥手示意。 司徒言唇角一勾,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懒 她笑着,带着些许歉意:“这里比较近,就是吵了点。” 大概是急于掩饰,她立即又补充道:“这里的意大利面非常有名,阿言,你要尝尝吗?” 她已将紧张掩饰得很好,只是那慌乱难定的眼神一直在出卖她。 司徒言心中冷笑,脸上却表情如常:“我不挑食。” 闻言,秦心蕊微微一笑,便自作主张点了两份意大利面,外加一瓶红酒。 待服务生离去,她又得解释一次:“来这里…总是要喝点酒的。” 司徒言微笑,表示不介意。 心里却在猜测,接下来她要怎么做。 是故意将他灌醉,还是直接在酒水里放点东西呢? 思虑间,余光忽然捕捉到她变幻难测的目光。 这才想起,其实她还没有确定他口中的―那些资料―放在哪里呢! 他是不是应该---给她一点提示? “阿言…” 片刻,她出声,带着些许踌躇:“那件事…瀚的那件事没什么吧?我今天有留意股市收盘,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虫 看她这表情,带着点怯畏。 像是问了自己不该问,却又非常关心的事情。 换做以前的他,一定感动于她对哥哥的一片关心。 但此刻,他除了赞叹她太会装,就是嘲讽自己以前太愚蠢。 “真的没什么,你别担心。” 他状似安抚,又压低了声音:“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关键的东西没有泄露,别人根本不会相信,所以根本动摇不了什么。” 闻言,她吐了一口气,似放心下来。 目光一转,她又疑惑的问:“可是,股市这东西不就是捕风捉影吗,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其实我…” 司徒言耸肩,“也不太明白,不过哥哥的能力,我们都应该相信不是吗?” 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秦心蕊微皱眉头,似有些着急了。 这时,却见司徒言歉意一笑:“暖气太强了。” 说着,他脱下了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 不知是他动作太大还是怎么,一个亮色的小东西从上衣口袋里陡然滑出,“啪”的掉落在地。 司徒言低头,却不及她的动作快。 “阿言,你东西掉了…” 她已经弯腰拾捡了起来,像是要还给他,实则拿在指间细细察看。 “是个u盘。” “对啊!”司徒言赶紧伸手从她手中拿了过来。 急迫的动作有点儿像抢。 秦心蕊凝眉,见他将u盘小心的放入毛衣口袋,心里已有了计较。 这时,服务生送菜上来,并为两人倒上了红酒。 司徒言举起酒杯,直视她的疑惑。 “尽管没什么碰杯的好理由,就为…大哥没受那些八卦媒体的影响庆祝一下?” “好啊!” 秦心蕊举杯相碰,却只小口啜饮。(.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目光一直瞟着司徒言,直到看他一饮而尽,才快速的将目光收回了。 然后抱歉道:“阿言,我不太会喝酒,真怕醉了。” “没关系,那你少喝点。” 说着,他拿起酒瓶,往自己的空杯子里倒了半杯。 然后两人吃面,秦心蕊倒没说什么了。 或许是无暇说话,她还得想办法怎么弄到这个u盘呢! 司徒言淡笑,不如我来帮你吧! 既然哥哥对你一直手下留情,我又怎能对你赶尽杀绝呢?! 伸手举杯,他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里的酒真不错!”他兴致勃勃的迎上她微讶的目光,“不如再开一瓶?” 秦心蕊一愣。 或许是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怎么才愁着没办法拿到那个u盘,他竟然就觉得这酒好喝了呢? 只是,她丝毫没有疑心,报复的**早已冲散了她所有的理智。 一切的顺利,她统统归于老天帮忙。 “好啊!”她笑,立即挥手叫来了服务生。 其实这酒也确实不错,气味浓郁,入口甘滑,她也陪着喝了两杯。 而司徒言,已一个人喝下了整整一瓶。 他的面色,开始泛红了。 “不行了,有点晕。”慢慢的,酒劲上涌,他丢下勺子,双手扶头撑在了桌上。 “阿言,你没事吧?” 她稍稍凑近,斜眼下去,便看到了他口袋里的那个银色u盘。 现在下手不一定拿不到,只是,她担心那里面的东西并不致命。 而如果又叫司徒言发现了的话,她就打草惊蛇,再没有机会了。 “阿言,你还好吗?” 再问了一次,司徒言才抬起头来,眼睛已经被酒精敖红了:“我…没事…”说话开始吞吐。 其实她知道,他也不能喝酒。 一直待在疗养院,根本没机会接触酒精,红酒的后劲也不小,他一时间怎么能适应! “看你,喝得太猛,都醉了。” 她抓过外套为他披上:“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司徒言没有拒绝:“也好!” 秦心蕊扶着他刚到家里,司徒言可能实在晕得不行了,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秦心蕊没出声,只在旁边静静的等了片刻,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睡着。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司徒言翻了个身,眉头是紧皱的。 可能是被酒精煎熬,睡得很不安稳。 她仍是不敢动,就怕他突然醒来。 可如果继续这么拖下去,更有可能直接等到他酒醒! 思及此,她深吸了一口气,来到他身边轻轻蹲下。 想要的东西近在咫尺,只是,她终究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惶恐。 但是,一双手却像是不受控制般,已经撩开了他外套的一角,轻触上了他毛衣的口袋。 她是太想搅散司徒瀚和孟悦歌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不甘心,同样是五年时间,司徒瀚为什么选择了孟悦歌; 她不甘心,自己输给了一个曾经是傻子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五年前根本没有得到过他一丝一毫的爱情。 司徒瀚,应该是属于她的! 错误的执着支配着她的动作,控制着她的心魂,她顺利的拿到了那个u盘。 想到刚才这东西被她拾起时,司徒言那紧张的模样,她可以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只是,为了不让人发觉是她做的,这u盘她绝对不能带走! 略微思索,她来到了司徒言的书房。 一切依旧很顺利! 司徒言的电脑没有密码,u盘倒是需要密码。 但她不过输入了司徒瀚的生日,里面的资料便全部显示在了她的眼前。 她一个个的翻看,越看越兴奋。 里面都是关于司徒瀚低价卖地给姜经理的细节,这样的东西如果爆料出去,她根本无法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更加无法想象到的是,在她兴奋的翻开着那些资料时,客厅的沙发上,司徒言已经坐了起来。 房子里没有开灯,所以显得非常安静。 他听着书房里传来的按点鼠标的声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在他的计划里,他还应该装醉,装睡。 直到她拷贝了所有的资料,再送给相关媒体的时候,直接让警方出面。 以盗窃机密或者别的什么的罪名将她抓捕,反正他要么不出招,一出则是狠招。 非要对方爪牙尽断不可! 可是,司徒瀚的态度让他犹豫。 毕竟是曾经在一起的人,即便不爱,也留有三分温暖。 哥哥宁愿自己背负更多责任,更多艰辛去保护孟悦歌和无忧无虑,也不愿将秦心蕊连根拔起。 是想让时间磨灭她心中的愤然,所以才放任她自导自演着吧! 司徒言陷入了些许的困惑,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他错,还是哥哥错? 而书房里,鼠标点动的声音越发急狂。 她一定是找到了最最核心的东西,所以兴奋如此。 深吸一口气,司徒言还是起身,将自己所有的计划都临时改变。 “资料很详细吧!” 昏暗的房间里,这声音陡然响起。 带了几分意想不到,听上去骇然无比。 鼠标的“咔咔”声陡然停止。 秦心蕊浑身愣住,睁大双眼往这边瞧来。 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面容难辨,但声音---清晰、熟悉,确是司徒言没错! 他不是喝醉了吗? 他不是应该昏睡在沙发上吗? 一种可怕的预感在秦心蕊心中成形,握住鼠标的手如触电般弹开,她嚯地起身。 “阿言…” 此刻,她还想着如何回旋,“你醒了?我怕你呕吐…所以没走…有点无聊,我玩玩你的电脑…” 直到此刻,她还想着怎么掩盖自己偷看u盘的事情,毕竟,他只是站在门边嘛! 她只要,只要尽快关闭画面,不就可以…不就可以… 不,她不可以! 他一步步走了过来,望住她的眸光精深难测,一眼就将她穿透。 她忘记了,他刚才那一句话是说―资料还详细吗?-- 她是太紧张了,所以才没能立即领悟其中的意思。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次:“u盘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声音朗朗,毫无醉意。 她整个身子都是一沉,又跌坐在了椅子上。 司徒言没再出声,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她恢复平静,回过神来。 他实在不屑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复述一遍。 终于,良久过后,她的喉咙里逸出一阵笑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司徒言,” 她声音冰冷,“一切都是你的圈套!” 是肯定而非疑问,她不再叫他阿言,他的利用价值没有了。 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司徒言没什么好否认的:“是!” 她浑身轻颤:“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不帮我?” 司徒言冷笑:“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帮你?就凭你在疗养院…跟我故作可怜说的那些话吗?” 说着,他捏紧拳头,言语中带着愤怒:“只可惜,我现在每每想起那番话,都只会看到自己的愚蠢。秦心蕊,耍猴,猴子不会生气;耍人,人是会生气的!” “我耍你…” 秦心蕊讥讽着,冷嘲着:“那也是因为你们司徒家的人…先耍了我。” “我耍你,也是因为你哥哥,说了诺言却从未想过要履行…” “说这些废话做什么呢?” 他对她和哥哥之间的细枝末节,一点也不想知道。 “五年前,你自己选择离开我哥,为什么你又要回来?” 他冷笑,“把承诺当成戏言的,到底是哪一个?” “我离开,是因为他要娶孟静襄!” 往事在目,她从不认为错的人是自己,“他怎么可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又去追求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求婚…?” 话说间,她渐渐激动起来:“五年后呢…我放下了自己的一切,” 渐渐规则的生活、她的自尊心、她的不安与忐忑,她的一切一切来到这里,“他却再一次选择了别的女人,他心里…何曾爱过我,何曾在乎过我?” 她激动的声音里夹杂泣声,对此,她是真的很伤心。 但司徒言觉得,自己只能给她一个解释:“你呢?你真的爱过我哥吗?你爱他,爱他司徒瀚的外表,还是爱他司徒集团继承人的光环?” “你说什么?” 闻言,秦心蕊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你认为我是为了钱?” 司徒言耸肩:“你没有爱过我哥,爱一个人,不是像你这样的。你不懂我哥想的是什么,不明白他要的是什么…” 顿了顿,他才道:“或许,了解这些对你来说有点难度,但是,你若真在乎他,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些事情来让他不好过?” “因为我不好过!” 兜兜转转,她已明白司徒言不可能再站在她这一边,不如索性把话挑明了。“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大道理,司徒言,如果是你…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她冷冷发笑,“你的手段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倘若有人负了你,你做出来的事情,只怕比我还要厉害几倍!” 说着,她脸色一凛:“别跟我什么,放开也是一种爱。我不甘心,司 徒言,这一次你设圈套让我钻,下一次,我未必有这么傻!” “下一次…?” 司徒言静静的看着她,不懂她为什么以为还会有下一次? “秦心蕊,你离开这里吧。” 这话是代替司徒瀚对她说:“世界上的男人很多,我哥并不是适合你的那一个。你离开这里,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或许也不全是代替大哥对她说,也许相识一场,他对她也还存有几分怜悯:“不要以为自己真能做什么,结果伤害的,也许是你自己!” 只是,他忘记了,站在他面前的,已不再是好几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秦心蕊。 她已不可能再听进任何人,包括他的劝告。 “司徒言,如果你是我…如果你曾等待在他的楼下,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进去一整夜…” 她闭上眼,一幕幕往事重现,仿佛很多话想说,又觉得一切根本没有叙述的意义。 一切的一切,只在她心中留下了一个“恨”字。 “你也许觉得我疯了…” 她睁开眼,狂乱的目光中带着恨与魔:“我就是疯了!我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跟司徒瀚,再也没有可能。” “是,我是没有可能了,但我也不会让孟悦歌得到他,绝不会!” 说完,她抬步便要离开这房间。 “你不要太过分!” 越过司徒言时,手腕却被他狠狠扣住,“你胆敢伤害我关心的人,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过了!” 秦心蕊并不害怕:“要不现在就杀了我,我走出这个门之后,一定会再找机会,得到心中所愿!” “你…!” “别小看了我,别看大了你自己!” 她冷笑,甩开他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该死的! 听着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司徒言懊恼的握拳。 哥哥!这次你错了,你…真的错了! “哥,你自己看着办吧,她已经救不了了!” 司徒言站在窗前,不想去看司徒瀚的表情。 如果发现其中有一丝不舍,他害怕自己的拳头会落在哥哥脸上! 他一大早就过来,无论如何,他总是得让哥哥知道昨晚他跟秦心蕊的谈话。 司徒瀚关掉录音笔,沉默不语。 司徒言来火了:“哥,你这什么意思?” 好歹也说句话,表明一下态度! 司徒瀚点头,“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悦歌,我会有个主意的!” 真的是这样才好! 司徒言撇嘴:“哥,公司没了可以再建,孟悦歌只有一个,你自己想好了。” 闻言,司徒瀚神色一凛,而他已经转身出去了。 他的目光落回这支录音笔,片刻,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孟悦歌的号码。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放逐(坚持求月票) “喂,” 她那边似有点忙,虽然接通了电话,却依旧在跟别人交代着工作上的事情。(.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司徒瀚也没催,只静静的听着。 她软甜温柔的声音,就这样听着,他也觉得是一种享受。 片刻,那边突然安静,她应该是起身挪到了一个没有旁人的地方。懒 “喂,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 听她说着,他回过神来:“什么?” “为什么昨天阿言突然打电话来,让我跟着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啊?” 昨天大概是下午的时候,她突然接到司徒言的电话。 非常奇怪的,电话一接通,司徒言说的话居然是:“别问那么多,我现在说什么,你就跟着我说什么。” 他的话内容奇怪,语气却是不容人抗拒。 孟悦歌只好跟着他说了些 ---我还在查,这件事能怪我吗、我尽快想办法找到那个人,知道,知道了,公关部也在努力,就这样…--- 之类奇奇怪怪的话。 挂断电话转身,她才发现秦心蕊正好关门离去的身影。 不远处,妈妈办公桌的案头,放了一份文件。 她应该是来送文件的! 孟悦歌整个心思正放在这奇怪的电话上,对她并没有多想。虫 这之后她想想,却觉得越发的不对劲。 昨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司徒瀚打电话来让她在公司做电脑检查。 下午司徒言教她说的话里,又跟电脑检查有关。 到底,他们让她做这些,难道是真的对消除这件事的影响有帮助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孟悦歌再次焦急的问道,“阿言到底在做什么?还有,报纸的事情真的没有影响吗?” “悦歌…” 司徒瀚欲言又止。 打算把这一切都告诉她的,她的焦急却让他踌躇。 为什么想到要告诉她呢? 或许他只是想找个人分担和倾诉,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了她。 但这一刻,听着她担忧的声音,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往事,突然一幕幕涌上脑海。 那个在他的婚礼上,痴傻却勇敢的她; 那个什么也不懂,却在异国他乡独自抚养无忧无虑的她; 那个在在卓家杰的枪口下,不顾一切抱住他的女人; 其实已不仅仅铭刻在他的记忆里,更与他的生命缠绕。 但是,他能回报她的,是什么呢? 焦急、担忧、等待,还是伤心? --孟悦歌和秦心蕊,孰轻孰重,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阿言的话还在耳边警告,如果他的犹豫真的伤害到了她… 他的心狠狠一颤,拿着电话的手几乎捏稳不住。 “悦歌!” 他几乎急切的叫了一声。 待她答:“嗯?”他剧烈跳动的心才平静下来。 她还在,一直在。 无论是以等待、或者冷漠的姿态,却一直将他放在心里。 放在生命里。 “悦歌,没什么事,你不要担心。” 他吐了一口气,柔声道:“就算有什么事,我也会处理好的。” 他的语气也有点怪,有些不同以往的---宠溺。 孟悦歌甜甜一笑:“好,我知道了。你别太累了。” 挂断电话,孟悦歌还是怔怔的呆了一会儿。 他,真的有点怪!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小姐,过来开会吧!” 这时,项目组的秘书远远的冲她打了个招呼。 她只好放下心思,赶了过去。 两人一起往项目组的会议室走,路过电梯时,正碰上电梯门开。 孟悦歌正忙着看会议资料,只听见电梯门开的“叮咚”声,并没有注意。 秘书却偷偷拉她的衣袖:“二小姐,那人你认识吗?” 她茫然抬头,正对上一双鸷冷的眸子,不由地吓了一跳。 然而,那人只瞧了她一眼,便转身往总裁办公室走去了。 孟悦歌愣住脚步,忍不住多看了那人两眼。 “不…不认识…”她答着,心里却非常奇怪。 匆匆一瞥他的脸,她是真的没有印象。 可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她却有几分熟悉? “那可能是来找孟总谈生意的吧。” 秘书猜测,一边拉着她往前走。 “也许是吧。” 孟悦歌也点头,待走进了会议室,便收了心神没再多想。 ********************************************* 这还是几年来,两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面。 因为公事,每年也需要通几次电话。 但孟夫人不是托给助理,就是索性用电子邮件交流; 至于见面,他倒是也回来过,偶尔也去家里的客房休息。 但她若知道了,一定借公事出差。 她不是逃避,更不需要躲闪; 她只是觉得两人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而已。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既然躲起来不露面,现在,她更加没理由见他了。 只是,他现在竟闯入了她的办公室… 孟夫人端坐在办公椅,看着办公桌前这张略带风霜的脸,平静的问:“孟经理,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连我的助手都不报备了?” 孟以铭亦看着她,唇角挑出冷笑:“你何必动怒,这次股东大会,我们也还是需要见面的。” 他知道她躲着他,所以刻意闯进来? 孟夫人皱眉,丝毫没有掩藏眉间的厌恶。 “既然来了,有什么事就说吧!”不想跟他废话。 显然的,孟以铭也不是来叙旧的:“听说这次,你想方设法的要把悦歌推进董事会?” 孟夫人没回答。 他既然已经知道整件事,又何必再来问她? 若是想要劝她说孟悦歌不合适之类的,也就不需要废话了。 孟以铭知道她的意思,不由怒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适合接下公司的,是静襄而不是悦歌,我哥辛苦创下的公司,你难道要给那个傻子?” 孟夫人依旧没说话。却抬起眼来看着他。 那眼神里,有轻蔑、讥讽、愤怒和坚定,看得他不由浑身一颤。 她是在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不可能更改。 而他,根本没有插手这件事的权力! “你…” 想吵架,跟一个不拿他当对手的人怎么吵得起来,他只能撂下狠话:“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我说的不是气话!” 说完,他才怒气冲冲的转身而去。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甩上,把正要进来的助手吓了一跳。 “孟总,”助手赶紧走进来,“没事吧?” 但见孟夫人摇摇头,眉头紧皱,似在思量着什么。 片刻,她才道:“帮我联系…郑律师吧。” 助手一怔。 ***************************************** “不知好歹的女人!” 孟以铭走进孟静襄的办公室,嘴里还愤愤的骂着。 秦心蕊正在一旁给孟静襄整理文件,见突然闯进一个男人来,不由地一愣。 那边,孟静襄已然出声:“二叔,你怎么来了?” 语气也是非常惊讶。 孟以铭沉下脸:“怎么,我不能来?这公司里没我站脚的地方?” “二叔哪里的话!” 孟静襄立即露出笑脸,一边招呼他坐下:“我的意思是您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您呀!” 秦心蕊心中诧异。 从没见过孟静襄对谁的态度这么好,这个男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她不敢怠慢,立即沏了一杯茶过来。 孟以铭看了她一眼,又望住孟静襄,以眼神问她此人是谁? 孟静襄略微思索,便道:“二叔,没事的,这个是自己人!” 闻言,孟以铭点点头,才道:“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顺利了。” 孟静襄面色微变,“二叔,怎么说?” 虽然孟悦歌有个项目在手,但现在受到那些媒体八卦的冲击,不可能半点影响也没有。 更何况,她一直按照孟以铭的吩咐,暗中收买了大半数的股东。 所以,就算孟悦歌的项目顺利,股东大会上也不可能赢过她! 这些情况孟以铭都是知道的,他为什么还这样说? “刚才我去了你.妈妈那儿!” 但听他说道:“之前我故意透了一点我们收买股东的消息给她,以为她会知难而退,但刚才,她没有一点儿屈服的意思,所以…” “所以什么?”孟静襄有些紧张了。 “我担心她会使出杀手锏!” 孟以铭目光一凝,“这样的话,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都没用,反而间接帮助了孟悦歌!” “什么…杀手锏?”孟静襄声音发颤,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只是她从来不认为那样的事情会发生。 “她拥有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孟以铭回答,“如果她都给了孟悦歌,那就不是进入董事会的问题了,孟悦歌可以直接坐上她现在的位置。” 秦心蕊在一旁听得奇怪,不由插嘴:“她怎么能都给了孟悦歌?孟经理也是她的女儿呀!” 话是这样说没错,孟静襄的心却一点点往下沉。 她那个妈妈,怎么样看她,怎么样讨厌她,怎么样不想让她在公司,她比谁都清楚。 否则,她也不可能想方设法的要推孟悦歌入董事会! 如果一切的办法都行不通,也难保她会用这个―必胜的法子! “二叔,”她面色发白,嘴唇发颤:“不能让妈妈这么做!” 如果她这样做了,他们这么几年的努力不都白费? 孟以铭没说话,只摸出一个烟慢慢抽着。 见状,孟静襄心中更加慌乱。 是不是连二叔都没主意了?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听见走廊里来往的脚步声,如同他们的心跳。 秦心蕊看出来了,一直隐藏在孟静襄背后的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意见就能够决定孟静襄的行动。 这样想着,她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有什么样的主意? 是放过孟悦歌,还是给她致命的一击? “静襄,” 终于,那男人摁断了烟头,眼里透出阵阵狠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她完全有可能将股份都给你妹妹,但如果在这之前她有什么意外发生,她的财产就只能平分给你们两姐妹!” 孟静襄浑身一呆。 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有什么意外发生---这几个字上。 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什么…什么意外…?” 孟以铭似乎并没觉得什么,语气非常淡然:“足以让你平分她财产的意外!” 闻言,孟静襄没说话了,脸色苍白着。 孟以铭知道她是一时间无法接受,也没逼她,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股东大会还有十天时间!” 说完,他便起身先离开了。 “孟经理,你没事吧?” 待孟以铭离去,秦心蕊才坐到了她身边。 孟静襄没理她,她也不介意,只继续说道:“不知孟经理手里有没有公司的股份,有的话是最好,平半分下来,你总是比孟悦歌多的。她…斗不过你!” 闻言,孟静襄缓缓转头,看着她:“你也在教我…弑母?” 秦心蕊心中冷笑。 她恐怕早就想要这么做了,只是这件事太严重了。 没人提出来,她只敢想,不敢当真而已! “孟经理,”秦心蕊没蠢到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道:“你只要想想,若孟悦歌得了孟总全部的股份…” 说着,她环视这办公室一周,“那么这一切…也许你就再也得不到了,想想那样的后果,是你想要的吗?” 孟静襄一怔。半晌才吐出几个字:“秦心蕊,你…你比我想得要狠…” 她干笑了两声,“不错,很好,这样很好。不过,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说着,她忽然起身,面色又恢复了正常,“你别忘记,我还等着看司徒瀚和孟悦歌的好戏呢!” “放心!” 秦心蕊冷然笑道:“绝不会让你失望!” 话虽如此,但上次想要偷资料给司徒言撞破后,想当然的,他们一定会加强警惕。 要寻找机会,比以前要难很多了。 所以,她才极力怂恿孟静襄照那个男人的办法去做。 只要孟静襄掌控了孟氏,她想要对付孟悦歌,还是难事么? 这样想着,她的唇角扯出一丝笑意,不防备眼前灯光一闪。 她吓得赶紧往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旁一躲,才发现原来是路灯突然坏了。 她住的这小区有点偏,虽然这时才九点多,已没什么行人了。 她定了定神,总归是被司徒言吓到了。 不过转念一想,司徒言在撞破她诡计的时候都没做什么,过后了还会来算账?! 他跟孟悦歌的关系还不至于那么好! 她继续大步朝前走,十几米处就是小区的大门了。 然而,没走出几步,身边忽然停下了一辆车。 她微愣,那车门已打开,两三个人影快速走了下来。 陡然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却已来不及呼叫,人已被那几个人影快速拖上了车。 “你们是什么人?” 终于,车子开离小区很远之后,蒙在她嘴上的毛巾总算被拿下。 不过,虽然她发问,却没人答她。 借着路灯照进来的模糊光线,她依稀瞧清了,车里的是几个男人。 个个都身材挺拔,虽然带着墨镜,让人看不清面容,黑色的西服却透着冰冷的气势。 杀手! 她的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车子匀速穿过市区,终于在一僻静的海边停住。 秦心蕊被一人拎下车子,来到了码头。 只见码头处,又有几个黑西服在等待着。 见他们带了人来,彼此都是微微点头,没有语言的交流。 见状,秦心蕊只觉头皮发麻。 他们的交流如此简单,只有一种可能---早已安排好了要怎么样对她。 他们有计划,也有人控制,一切都是按照吩咐进行。 但那个人---是谁? 司徒言,还是孟悦歌? 他们要对她做什么? 疑惑间,拎着她的那个人已将她放在了码头边。 而后,一人将一个小型的旅行袋丢在了她的脚边。 她面前的那个黑西服则开口道:“里面有一些日用品,还有一张支票。你到达目的地之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闻言,秦心蕊一愣。 继而,她不顾一切的大叫起来:“是谁?是谁让你们这么做?告诉我,是谁?” 是谁要将她放逐?是谁? 然而,他们像是机器人,程序没有教他们说的话,他们一个字也不会吐露。 海风,越发强烈的吹来,瞬间便将她的话吹散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粉身碎骨(不间断求月票) 夜更深了,海风吹得猛烈。 这几个穿着黑西服的人围站在码头,面无表情的瞪着沉哑的海面,似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着什么呢? 在他们的计划里,下一步将要对她做什么? 秦心蕊缩紧了身子,畏惧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倔强与恨意。懒 冷静下来想想,她将这一切的背后操纵人锁定在了两个人身上。 司徒言和司徒瀚。 司徒言有心设计她,又劝说她不成,最有理由偷偷的将她送走。 而司徒瀚… 她虽然假设,却终究不愿意相信。 但是,如果真的是司徒瀚… 她的心里陡然涌起阵阵复杂的情绪,那是希望与绝望在剧烈交织着。 思虑间,但听一阵“突突”声由远及近。 她惶然望去,是一艘游艇开了过来―一艘即将带走她的游艇开了过来。 她渐渐睁大了双眼,一颗心剧烈翻滚着。 脑海里闪现千万种可能,只因---决心未定! 然而,那游艇渐渐靠近码头,余光里,黑西服的脚步微动,已朝她走来。 终于,她大喝一声:“别过来!” 说着,她不顾剧痛,狠狠的朝自己的唇瓣咬了一口。 痛!虫 却比不上恨意的浓烈。 鲜血从她唇边滚落,她狠狠的瞪着站在身前的这个黑西服:“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即咬舌自尽!” 这个赌注她下定了! 她赌,他们只是想让她离开,而非要她的命! 果然,黑西服顿住了脚步,看了她半晌,才道:“我们只是奉命将你送走!” 奉命?! “奉谁的命?” 她喝问:“让我走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黑西服没出声,以沉默告诉她不可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秦心蕊冷笑:“你尽可以跟他说,与其这样不明不白的被送走,我宁愿死!” 说着,她更加用力的咬住了唇瓣。 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下颚。 黑西服略微踌躇,终究还是没对秦心蕊屈服,他大手一扬:“拿毛巾来!” 秦心蕊一怔,毛巾堵住了嘴,手脚又被缚,她再无威胁他人的可能。 但…就这样被送走,也就意味着今生今世,再不可能踏入这里半步! 心中翻滚沸腾的恨意绝不容许她这样做,即便是粉身碎骨,她也不要这样默默的离去! “不需要费心了!” 说完,她猛地闭上了双眼。 牙关一使力,痛意刚刚传来,那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心蕊,你何必这样?”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已扣住了她的下颚,让她再无法使力。 其实在听到那声音的一刻,她已无法使力了。 深吸一口气,只有她自己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几步之遥处,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灯光下,虽然模糊,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心里,翻涌阵阵绝望,搅得她五脏六腑,疼痛欲裂。 “你…你要送我走…” 司徒瀚点头。 她凄冷一笑,浑身力气尽散:“为什么…?” “这个…你做了什么,你比我清楚。” 司徒瀚看着她,“心蕊,你走吧。世界这么大,你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不要…一错再错了。” “世界…这么大…” 她重复着他的话,嘴里泛起阵阵苦涩的腥味,“我却像一抹游魂般…没有归依…” 以为早已流干的泪水,再次冲刷在她的脸庞,“你说过的话…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变了…” “心蕊,” 看着她痴迷成狂的表情,司徒瀚心中一叹:“过去的事情不可能重来了,你放开吧。” “放开…” 如果放开是那么容易,如果能像他这般无情,她又何苦折磨自己? 折磨到现在,她已分不清根结在自己心中的,到底是爱还是恨! 她只知道,这异样的情绪,已经强烈到可以支配她做任何事情! “你始终这样执着,到最后你自己也会受到伤害的。” 司徒瀚终究不忍看到那一幕。 秦心蕊没有立即答话,思绪渐渐平静,她垂眸,掩下了眼中复杂的神色。 “你这样说,” 片刻,她才道:“也是在告诉我,这辈子…你我再无可能了?这辈子,你已决定与孟悦歌一起。” 司徒瀚点头,没有犹豫。 秦心蕊看着,面色平静,眼神却一点点黯淡。 突地,她的脸抽动了一下,像是泛起了一抹笑意。 “我明白了,”然后她说,“我会离开的…” 她暗压住心中的颤抖,双手的颤抖,竭力用平静的声音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不行!”司徒瀚摇头。 但并没有能制止她:“就一天时间!我需要…收拾一下行李,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我必须带走…”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理由并没有太多说服力,她抬起头,以哀戚的眼神请求:“就一天时间,请念在…那几年…虽然它们对你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如果…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让人监视我,我不会去公司的,我只是想回家里,收拾一点东西。” “求你了,瀚...!” 海风中,灯光下,她凄苦的面色瑟瑟颤抖。 他瞧着,竟不忍心拒绝。 转头,他看了那黑西服一眼。 黑西服便道:“司总,一天时间问题不大。我们可以保护孟小姐。” 闻言,秦心蕊微怔。 司徒瀚这才点头,“那好吧,就辛苦你们明天再跑一趟,帮我将她送走。” 说完,他没再看秦心蕊一眼,径直朝前走去。 片刻,他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再然后,一阵发动机的声音响过,他才真正离开了。 秦心蕊怔怔的听着,唇畔陡然勾出一丝冷笑。 想让孟悦歌生不如死,办法…太多了! ******************************************** 夜,更深。 冷风沉沉的吹着,细听之下,竟像猛兽的低吟。 孟悦歌自窗前抬头,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而旁边桌上的电话,陡然响起。 她微怔,才上前拿起了电话。 陌生的号码,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赢了!”那声音冷冷的,跟秦心蕊惯常的音调不同。 “秦小姐?”她疑惑,“你说什么?” “我说,你赢了!” 那声音依旧冰冷,倒让孟悦歌想起她未进入公司之前,两人面对面时候,她曾使用过的声调。 难道,自己没有猜错? 她进入公司以后,其实一直是在伪装?! “不过你不要太高兴,” 那声音凉凉的笑着,“男人的心,是最最捉摸不定的,此刻在你手里,下一刻,就不知会飞到哪个女人身上了。” “秦小姐,”孟悦歌皱眉,“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不然你以为我们之间还能说什么?” 语气一转,声音陡然转至更冷冽的音调:“孟悦歌,如果不是因为司徒瀚,我这辈子也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是你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一切…” “秦小姐…?秦小姐…” 那边是“咔”的一声断裂,没了声音。 她把电话挂断了。 窗外的风突然之间猛烈起来,摇晃的树影投在孟悦歌的手上,犹如暗藏了什么秘密。 她看得呆了,心中一阵恐惧,立即起身将窗帘拉上了。 呼吸却久久无法平静。 秦心蕊怎么了? 她为什么打来电话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明天她们不是还要在公司碰面? 她一直伪装得那么好,说了这些话之后,明天她要如何面对她? 种种疑惑浮现在孟悦歌的心头,聚成一个无法解释的谜团。 她皱眉,却听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悦歌,你睡了吗?”是妈妈的声音。 “没,没有…”她赶紧回答,上前把门打开了。 “你怎么了?” 孟夫人的目光顿在她慌乱的脸上,担忧的问:“出了什么事?” 孟悦歌挤出一丝笑。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而已,她不想妈妈太为她操心。 “没事,”她摇头:“只是想到项目里的一些问题,有点着急。” 闻言,孟夫人一笑,拉着她的手坐下来:“悦歌,不要着急,你有这份上进心,妈妈已经很高兴了。” 说着,孟夫人抬臂,爱怜的抚了一下她的脑袋:“悦歌,你还记得爸爸的样子吗?” 闻言,孟悦歌呆了一下。 妈妈从来不在她面前提爸爸的,以前她也曾经问过,但妈妈总是找别的话题岔开。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问了。 今天妈妈怎么会突然主动提起呢? 虽然疑惑,她还是摇摇头。 “没什么清晰的印象了,”她诚实回答。 孟夫人笑着,并没有怪她。 直到现在,五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她还想不起来呢! “悦歌,你爸爸他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 孟夫人柔声说着,“他从来不惧怕任何困难,明辨是非,而且心底善良…” 她的丈夫留给她的,都是无比美好的回忆,除了…让人无法料到的意外去世。 淡淡泪光染上了她的眼,只是不愿意在女儿面前失态,她又忍住了。 “悦歌,孟氏是你爸爸一辈子的心血,” 她定了定心神,继续说着:“你答应妈妈,一定要好好的保管,好吗?” “妈妈…”孟悦歌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且不论她能力不够,实在难当此任,现在位居总裁的,可是妈妈自己啊! “妈妈,”她疑惑非常,“您现在不是管得很好吗?我…” “悦歌,” 孟夫人紧紧握住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你只要答应妈妈就好了!” 她殷切的目光凝视着孟悦歌,让她无从拒绝,也不忍心拒绝。 纵然非常为难,孟悦歌还是…点点头。 “妈妈,你放心吧,我答应你就是。我会努力学习公司的事情,不会让公司因为我而受到什么损失。” 闻言,孟夫人才放心了,脸上恢复了笑容。 “悦歌,说起来,” 很快,她又转了一个话题:“你和司徒瀚的婚事也该准备好了吧?” 孟悦歌的思绪还留在上一个问题呢,妈妈突然这么问,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的点点头。 紧接着,她才明白妈妈在说什么,脸色不由地泛红。 “我…我也不知道呢,他没跟我提…” 她吞吐着,眼角却带着笑意:“不过,他带我去别墅看了,好像已经…已经都准备好了。” 闻言,孟夫人爽朗一笑,“你这个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着,她放心的一叹:“看来,我也该让他来说说婚礼的事情了。” “说什么,妈妈?” 无端由的,孟悦歌有些紧张。 其实他跟妈妈经常见面,可能是因为,这次见面太过郑重的缘故。 “当然是说你们的婚事啦!” 孟夫人笑着:“这次,我得要好好瞧一瞧这个女婿。” “妈妈!”孟悦歌脸色更红了,赌气似的在妈妈手上一拍,讨厌她取笑人家。 孟夫人笑着摇摇头,“这样吧,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就把婚事给敲定了。” 想了想,这几天孟静襄都住在家里,家里可能不太方便。 便道:“你跟司徒瀚说说,如果司徒老先生能来最好,如果不能,就先跟我商量吧。” “那…好吧!”孟悦歌点点头。 心里有些紧张,更多的却是…甜蜜。 他和无忧无虑每天都问,什么时候能搬去别墅,大家住在一起。 那明天,等妈妈答应了,应该就可以搬过去了。 不自觉的,脑海里一遍遍浮现起他怀里的温度,他火热又温柔的气息... 她不禁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坏女人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在想男人。 可是,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好容易睡着了,连梦里―也是他的影子。 ****************************************** 时间到了。 秦心蕊将电话揣入口袋,起身 走出房间。 拉开门,如她预料的,两个黑西服正守在门口。 见她出来,立即伸臂挡住。“秦小姐,还没到出发的时间。” “我知道!”她挑眉:“我要出去买点东西,” 不容他们拒绝,她立即又道:“你们可以跟着我。我必须去买东西,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从窗户跳下去。” 黑西服皱眉,其中一人挪步走去了楼梯间。 接着,低细的说话声传来,他应该是在请示司徒瀚。 秦心蕊有些紧张,虽然她还有办法,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 因为,她这里是九楼。 虽然下面会有人接应,她也不敢轻易冒险。 还好,片刻那黑西服回来,给她的却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可以去,但我们必须跟着。” “随便!”她冷笑,手心已经冒汗。 来到停车场,她暗自留意了一下,不远处果然有一辆蓝色的车子。 她松了一口气,看来孟静襄并没有否决她的提议。 昨天晚上,她给孟悦歌打电话之后,立即又拨通了孟静襄的电话。 她知道孟静襄依旧在犹豫,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在别人看来,她一时间难以下手,应该是顾念亲情; 但在秦心蕊看来,还有一半的原因是,她还没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一个能让她下手,又能成功脱身的办法! 孟静襄就是这样自私且狠毒的,所以她虽然与之合作,却从来不愿深交。 但现在不同了! 当她在码头下了狠注,要咬断自己舌头的时候,她心里希望逼出来的人,其实是司徒言。 她跟司徒言没有任何感情,他对她狠,她在心理上可以接受; 但逼出来的人,却是---司徒瀚。 为了孟悦歌,他那么决绝的跟她分手,毫不留情的斩断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为了孟悦歌,他要赶走她,将她彻底逐出他的生命; 或许有一天,他为了孟悦歌,可以将她赶尽杀绝。 再没有什么,能形容那一刻她心中涌起的绝望; 亦没有什么,能形容此刻,她心里的恨! 这样的恨,足以毁灭一切! 所以,她不介意利用孟静襄的狠毒了! 只要能让孟悦歌生不如死,即使让她粉身碎骨,她也愿意! 所以,昨天晚上,她已与孟静襄达成了一个秘密的约定。 她会亲自对孟夫人动手,让孟静襄得到想要的! 而孟静襄,则负责安排好一切就可以了! 车子发动,秦心蕊闭上了双眼。 只有这样,才可以掩饰她眼中嗜血的光芒和激狂的笑意! 一切,终于可以开始了!孟悦歌!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殇(坚持求月票) “妈咪!” “妈咪!” 临近下班时间,司机就把无忧无虑接到办公室来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孟悦歌笑眯眯的走过来,却见无虑怀中抱着一只小狗。 “这就是那只叫丢丢的狗吗?”她问。 见无虑点头,她皱起眉头:“无虑是不是带着丢丢去幼儿园了?” 幼儿园是不准带宠物进去的,怕咬到别的小朋友,也怕有人对宠物过敏。 只是,司徒瀚有几次亲自送无忧无虑去幼儿园,幼儿园里那个年轻的老师对他崇拜得不得了,所以对无忧无虑也有意识的纵容。 “没有啦,妈咪!” 无虑摇摇头,甜声回答:“刚才叔叔带着丢丢去幼儿园看我们,我顺便就把丢丢带过来了。” 阿言? 孟悦歌一笑,他现在对无忧无虑倒是喜欢得不得了。 如果不是今晚上她和司徒瀚得带着他们俩跟妈妈一起吃晚饭,他一定又把他们给接走了。 “那你会照顾丢丢吗?” 她又问,一边在办公椅坐下,争取快点把手边的事情做完。 “当然!” 无虑自信的点点头,怀中的丢丢也呜咽了几声,似非常赞同这个小主人的话。 看着她那可爱的小脸,孟悦歌一笑,似一整天的疲惫都没了踪影。虫 无忧则爬上那办公桌旁的高椅子里坐下,小手不停的翻弄着桌上的文件。 他似对这些特别感兴趣,每次来都玩这个。 “妈咪,”一边翻着,他一边问道:“外婆呢?” 那边空空的办公椅,他有留意到哦。 “外婆说有点事先出去一下,等会跟我们在餐厅里见。” “哦!” 无忧点点头,便没再说话了。 也不知他是否能看懂,反正他很专心的看着那些数据就是了。 孟悦歌勾唇,也许,只要她帮着妈妈撑过十几年,孟氏的家业也并非没有人继承。 “好了!”总算把今天的事情做完了。 孟悦歌起身,正收拾着东西,司徒瀚的电话也过来了。 “我另外多派了一辆车来,” 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让伯母别开车了,坐我的车去吧。” 声线里,还有一丝可疑的紧张。 虽然经常见面,难道因为这次是谈谈婚事,所以就变成了丈母娘见女婿? 孟悦歌哑然失笑:“不用麻烦了!妈妈早就离开公司了。” 司徒瀚愣了一下,才咕哝了一声:“哦。” 又问:“伯母去哪里了?” “她没说,只说有点事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去餐厅找我们。” “那好,那我上来接你们。” 挂断电话,孟悦歌继续快速的收拾东西。 只是这零碎的事情太多,待他来到办公室,她还没弄好。 司徒瀚看看她堆满文件的桌子,再看看旁边孟夫人空荡荡的桌子,不由笑道:“伯母是不是把总裁的任务都交给你了?” “我哪有那样的能力啊…” 孟悦歌嗔了他一眼,心里又有些发愣。 其实这几天妈妈都有点怪怪的,不但跟她说要好好保管公司,还告诉了她很多有关公司机密的东西。 比如人事关系,一些重要职员的背景等等。 她听时只当做是学习,也没多想什么。 现在被司徒瀚这么一说,心里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心口有些闷闷的,像是快要下雨时的燥热和不安。 “妈咪,”这时,无虑的声音突然响起:“可以吃饭去了吗,丢丢饿了!” 看她怀里的小狗,不住的用爪挠头,像是有了情绪。 “好,” 她赶紧答应着,宝贝女儿开口了,她当然立即点头,“我们走吧!” 约好的餐厅在大厦的顶楼,走进一楼的大厅,阵阵披萨的香味迎面扑来。 无虑站着不肯动了,大眼睛看着司徒瀚:“爹地,我要吃披萨。” 孟悦歌不答应,等会妈妈来了,就可以点菜吃饭了,现在就没必要吃东西了。 但她还未及出声,司徒瀚已抱起无虑:“好,那我们去这间餐厅吃披萨,一边等外婆。” 他对孩子的宠溺,几乎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看着无忧也扯着他的衣角一起往披萨餐厅里走,孟悦歌无奈,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披萨餐厅很大,几根大柱子将餐厅划分成了几个用餐区域。 正是用餐时间,客人自然比较多。 几人总算在一处较偏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四人桌,司徒瀚去排队买披萨,她则看着孩子们。 披萨的香味更加浓郁,那只叫丢丢的小狗也闻到了,显得更加狂躁起来。 看着它的小爪子不停的扰着自己的头,孟悦歌提醒到:“无虑,不要让它乱跑,等会儿咬到别人就不好了。” 无虑点点头,将丢丢更加抱紧了些。 她身边的无忧则问道:“妈咪,外婆怎么还不来?” “外婆在赶来的路上了。” 她疼爱的摸着他的小脑袋,为他记挂着外婆感到欣慰不已。 “丢丢,别跑!” 余光里,只见无虑的身影闪了一下,竟然跳下椅子去追那只小狗了。 孟悦歌一愣,赶紧道:“无忧,你就乖乖坐在这儿,妈咪去看着无虑。” 见无忧点头,她便立即起身跟了过去。 还好,这餐厅虽大,客人也很多,她还是看到了无虑的身影。 只见她一直追着那狗儿往餐厅门口跑,有几个好心的客人也在帮她拦着。 只是,丢丢不知道要跑去哪里,左躲右闪的,一直不停。 不过,既然无虑在她的视线里,她也不太着急了,一边又转头来注意着无忧。 “丢丢,不跑,不跑呀!” 无虑气喘呼呼的追上去,丢丢似在跟她闹着玩儿,回头来看了她一眼,转头却又朝前跑。 “砰”! 直到不小心碰上了椅子,才吃痛的哆嗦了一下,停住了。 无虑咯咯一笑,“丢丢,看你还跑不跑!” 她抱起它,轻轻拍打着:“你呀,真不乖,明天我跟叔叔告状!” 小大人的模样惹得旁边的客人都笑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无虑也冲他们笑了一笑,目光转回时,却愣了一愣。 那靠窗又靠门的座位上,坐的那个人好熟悉哦! 她瞧着,继而双眼一亮,快步走了过去:“阿姨!” 甜甜的叫声让那个女人将视线自落地窗外收回,停在了无虑的身上。 “阿姨!”无虑又叫了一声。 不过她不打算多聊,因为哥哥说她是坏阿姨,不准她跟坏阿姨多说话呢! 然而,丢丢好像也认识坏阿姨,冲她“汪汪”的叫了几声。 只是,这叫声好凶哦! 闻声,孟悦歌立即转头,一边快步走来。 听丢丢这叫声,她只担心它会突然发狂咬人。 然而,跑得近了,却见无虑旁边的桌边,坐了一个女人。 秦心蕊! 她的脚步不自觉的顿住,昨晚那通电话清晰的浮现脑海。 今天早上去公司之前,她还想着如果碰上秦心蕊,该要用什么态度面对。 然而,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有在公司碰上她。 本来有些奇怪,后来因为事情实在太忙,再加上有可能姐姐派她出去公干了,所以孟悦歌也没太在意。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她。 “秦小姐…” 她下意识的打了个招呼,便想上前去牵过无虑。 “阿姨,” 无虑冲妈咪一笑,又抬头看着秦心蕊:“我们在那边吃披萨,你也跟我们一起吗?” 秦心蕊目光一动,手里的电话忽然震起来。 她一看,立即起身,冲无虑狠狠喝了一声:“走开!” 无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便被急着要出去的她推了一把。 娇小的身子立即摔倒在地,无虑吃痛,立即“哇”的哭了起来。 孟悦歌一惊,赶紧跑上前去抱起了她。 “秦心蕊,你怎么…” 无虑痛,她当然更痛。 然而,责怪的语句尚未说完,秦心蕊已走去了门边。 在孟悦歌抬头望过来时,她也正转头看了一眼。 那目光,如刀锋寒,如冰冷冽。 带着深深的恨毒,又有一股绝望的得意! 看得孟悦歌心神俱震,一时间竟呆在了原地。 等她回过神来时,秦心蕊已不见了踪影。 “悦歌,怎么了?” 耳边,传来司徒瀚焦急的声音。 她转头,他已抱过了仍在抽泣的无虑,哄道:“宝贝,怎么了?怎么哭了?” 无虑抹着眼泪,梗咽道:“坏阿姨推我,痛痛…” 坏阿姨? 司徒瀚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却见孟悦歌看着他,眉头紧皱:“秦心蕊…刚才在这里。” “秦心蕊?” 这一听之下,非同小可。 司徒瀚脸色陡然一变,转身便朝外走去。 “妈咪,发生什么事啦?” 无忧瞧见大人们的不对劲,也跑了过来。 孟悦歌看看他,又看看门外司徒瀚略显焦急的身影。 此时此刻,她也希望能有个人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心里再怎么惶然,面对着无忧,她还是保持冷静。 “没事的,我们去看看。” 说完,她抱起无忧,亦推门跟了出去。 不远处,司徒瀚那本来匆匆往前的步子突然停住,抱着无虑的一只手松开,从口袋里拿出了电话。 孟悦歌赶紧追上去,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们怎么办事的?她跑去了哪里?什么,开车跑了?你们快追啊,快…” “啪”的一声,电话竟然被他一气之下,摔在了地上。 怀中的无忧一颤,被吓到了。 孟悦歌也顿住了脚步,她突然发现,他并不是在焦急,他是在---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定定的望住他。 闻声,司徒瀚猛地转身。 目光与她相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是,在他歉意、恼恨、后悔的眼神里,她已看到了太多太多… 她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却似什么都知道了。 心里涌荡一阵阵奇异的感觉,像是一张网扑住了她,她不至于窒息,却也逃不掉。 --如果不是因为司徒瀚,我这辈子也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是你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一切…-- --你赢了,不过不要太高兴...--- 刚才在门口那转头的一瞥,那足以毁灭一切的恨意,让孟悦歌从头到脚一阵寒颤。 她的声音,如陡然被什么控制住了,叫出两个字:“妈妈…” 闻声,司徒瀚惊惧的看了她一眼。 抱着无虑的双臂,险些捏稳不住。 然而,孟悦歌已放下了无忧,似疯了一般的扑过来,焦急的问道:“是秦心蕊对不对?她往哪里逃走,往哪里…?” “悦歌…” 他试着劝慰她冷静,却已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此时此刻,她根本不需要。 她只要知道:“她往哪里去了,往哪里去了?” 或许是从没见过她这模样,司徒瀚怔怔的,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他们说,她往那边去…” 话音未落,孟悦歌已不顾一切的朝路边跑去。 “悦歌!” 司徒瀚一愣,想要立即追上去,又不能将无忧无虑丢在这里。 踌躇间,孟悦歌已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往他说的方向追去了。 司徒瀚随即冷静下来,抱起无忧无虑也朝车子走去。 虽然他知道秦心蕊往哪个方向去了,却不知道她是开了什么车。 自然,孟悦歌也不知道这些,但她让那出租车一直往前开着,他也就一直跟着。 无忧无虑似也感觉到了什么,懂事的坐在后排,一句话也没说。 就这样跟了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孟悦歌坐的出租车忽然停下。 司徒瀚也赶紧靠边,见着孟悦歌下车,他探出头去正要叫她时,嘴里忽然失去了声音。 他瞧见了,那不远的红灯处,围了很多人,一层又一层的,交通也给堵塞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耳朵似乎失去了听觉。 一阵血腥味从喉咙深处涌上,刺得他双眼火辣辣的疼。 直到无忧叫了他一声:“爹地,妈咪在前面。” 他们也看到了。 他恍然回神,转过头怔怔的看了无忧无虑一眼。 “无忧,” 片刻,他才用嘶哑的嗓音道:“你…看着无虑,你们不能下车,无 论发生什么事,不能下车,明白吗?” 无忧奇怪的看着爹地,不明白他为什么眼圈红了。 但他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司徒瀚亦点头,然后转身去开门。 一次,手没有力气,从门把上滑掉了。 再来一次,竟像是浑身也失去了力气。 他觉得自己的魂也像是被抽去了,只想昏昏沉沉睡去最好。 但挡风玻璃前,那个定在原地不敢往前的娇弱身影,却催促着他,下车。 终于,他用尽浑身的力气,把车门关好时。 最里的那一层衣服,已被冷汗湿透。 他一步步往前走,人们的议论声渐渐扑入耳膜。 “真惨啊,那车子几乎是横腰闯过来,肯定没命了…” “报警没有啊,快报警啊…” “肇事车都已经跑了,报警还能抓到吗…” “先救人啊…” “奇怪了,这车都变形了,肇事车怎么还能跑?” “说不定是故意的,有人寻仇呢…”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脚步在她身边停住,“悦…悦歌…” 她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身形颤了一下,定住的步子继续往前。 一步,一步,他跟着她。 终于,他们接近了最外层的人群; 然后,她挤了进去,他也跟着; 再然后… 他伸手紧紧拉住了她,“悦歌…” 他几乎是低声乞求:“不要去看,拜托,不要…” 她看着他,瞳孔里却没有他的身影。 她甩开了他的手,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警车与救护车的声音,几乎同时赶到。 有人高喊着:“来,让让,警察来了。” 人群往这边涌动了一下,他和她又被挤开了些许。 但她没有在意,继续往里挤。 她苍白的面色已不见了一丝血色,唇瓣却被自己咬唇的鲜血滴红。 她浑身的力量都集于目光之中。 而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被人群遮挡,尚不能看的一处。 片刻,警察的声音再次响起:“伤者伤得很重,快太担架来,快!” 闻声,她猛然一颤,忽然像发了疯似的,大叫道:“让让,请让让…” 他赶紧跟着她穿过了人群。 他想做的,只是想要拖住她。 他想做的,只是不让她去看那一幕。 但他匆急的脚步尚未站稳,那已变形的车子蓦地却映入了眼帘。 不必再看其他,只是那几个熟悉的车牌数字,已让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不再值得我信任(不间断求月票) “悦歌!” 他撇开眼,将孟悦歌紧紧的拉入了怀中。[.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不愿她上前,亲眼看到那真实却残酷的一幕。 然而,孟悦歌却推开了他。 她的力气不大,却很坚定,面无表情的模样,不允许任何人的阻挡。懒 这时,医护人员已将伤者从车里拖出。 司徒瀚没有看,却从身边人群里带着恐惧的惊叹声,已可以探知情况的严重程度。 而尚未踏出步子的孟悦歌,也是剧烈的一颤。 但停顿片刻,她还是迈开步子,朝那被医护人员匆匆抬上救护车的担架跑去。 司徒瀚赶紧跟上,医院人员却将他们拦在了救护车下,问道:“你们是谁?” 孟悦歌愣了一下,竟然答不出话。 她不敢答,不敢承认,仿佛这样,就可以说明担架上的那个人,跟她并无至亲的关系。 “我们…” 司徒瀚只能代替她开口,却未料到是如此的艰难:“那个人也许是我们的…” 吞吐着竟难以成句,手心里的冷汗涔涔而冒。 他应该怎么样说,怎样说都是…煎熬。 “我要看看,那个人是我的妈妈!” 踌躇间,孟悦歌已焦急的叫了出来。 医护人员一愣,立即让开了一条道,让两人上了救护车。虫 担架上躺着的那个人,那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的床单,还有冰冷的氧气机… 司徒瀚的目光朝那人的脸上移去。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被鲜红或暗红色的血凝住了,必须仔细去看,才能分辨出五官。 他定了定心神,正要逼迫自己去看清时,站在他前面的那个身影忽然晃动了一下。 “悦歌!” 他慌急的叫了一声,那身影已如一片脆薄的落叶,晕了过去。 ***************************************************** 像这样的等待,不仅空气是冰冷的,时间亦是。 每往前走一分,过一秒,都像寒冬里的冷风,如刀子割在他的心里。 身边,是昏迷的悦歌; 伯母,还在急诊室里―生死未明。 无忧无虑,他倒是让别墅里的佣人给接走了。 他们那么懂事,什么也没问。 但从无忧发红的眼眶里,他明白,小小的他已感知到了一切。 所以,车子开动的时候,他忽然从车窗里伸出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大手。 “爹地,明天我们就可以跟外婆一起吃饭了,对吗?” 他心口一抽。他该怎么回答? 等待悦歌醒来,他又该怎么回答? 刹那间,他好像回到了少年时,阿言亦那样牵着他的衣角,问道:“哥哥,明天妈咪就可以跟我们一起玩儿了,对吗?” 那时今日,他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是这样的没用,十几年的岁月,竟然毫无长进。 忽然,紧握在大掌里的手动了一下,他转头,只见孟悦歌已经睁开了双眼。 “悦歌…”他想问她感觉怎么样,她却坐了起来。 瞧也没瞧他一眼,便下床朝外走去。 他赶紧跟着,只见她脚步软绵,根本毫无力气。 但她还是快速的,踉跄着朝前走。 拐个弯,“抢救室”三个字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又继续朝前走。 直到走到抢救室的门边,才扶着墙缓缓坐下地来,蜷缩成了一团。 “悦歌…”他在她面前蹲下,柔声乞求:“地上很凉,去长椅上坐着等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眼神空洞的看着某一处,似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悦歌…” 他心痛如绞,大掌将她的脑袋压入了自己的怀中。 没有反抗,亦不顺从,她像一具被抽了魂的洋娃娃。 任由他把自己抱起,坐在了长椅上,也无半点反应。 在医生出来之前,在确定孟夫人的情况之前,她的脑海里,根本再容不下其他。 只是,医生出来之后,如果… 司徒瀚不敢想下去,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 希冀给她一点力量的同时,也为自己汲取一点点…力量。 终于,当司徒瀚以为自己再也等不下去的时候,亮着的“抢救室”三个字陡然熄灭。 怀中人随之一动,立即从他怀中起身,飞快的朝抢救室的门口扑去。 正走出门口的医生为她的急切微微一愣,继而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脸。 “对不起,”他非常遗憾的说道:“我已经尽力…” 话未说完,孟悦歌扯着他的白色大褂猛地跪了下去。 “求求你…” 她带着泣音,双眼却涩痛着流不出一滴泪,“求求你,医生,求求你救救她,救救我妈妈…” 司徒瀚赶紧上前将她用力抱了起来,“悦歌,别这样…” 医生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她被撞到头部,脾脏也破了,失血过多…” 他耐心解释着:“看今晚吧,今晚是危险期…” 闻言,司徒瀚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过了今晚,是不是就能醒过来?” 医生也希望如此,但是,他不能撒谎:“过了今晚危险期,最大的可能是---保持心跳。” “保持心跳!”孟悦歌喃声重复着这几个字,面色一片惨白,“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心里明白的对吗? 她不过是想让医生告诉她,医生说出来了,她似乎才能接受。 “就是…”医生看了她一眼:“植物人!” 他知道这种情况让人很难接受,但他也只能安慰道:“保持心跳的话,总算还有一线生机,你们…要好好照顾她。” 话说间,护士已推着孟夫人出来了。 她脸上的血污已经清洗干净,只是发丝还凌乱着,脸色苍白。 若不是戴着氧气罩,在孟悦歌眼里,妈妈只像是睡着了。 心,像是被什么扼住,她觉得自己已不能呼吸。 她想哭,想大声嘶叫,想要上前把妈妈叫醒。 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的跟在推车后,跟着护士们来到了加护病房。 她什么也不能做,除了安静的守候。 她知道的,她就是知道,妈妈只是累了,沉沉的睡上一觉之后,就会醒来。 她会对她说:悦歌,你是妈妈的小天使,妈妈最爱的人,就是你这个小丫头; 她会对她说:悦歌,不要害怕摸黑走路,妈妈会牵着你的手,妈妈永远陪着你; 她会对她:悦歌,虽然你现在也当妈咪了,但在妈妈的眼里,你呀,永远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现在,换她来对妈妈说:“妈妈,你好好睡一觉,悦歌在旁边陪着你,但是…你不能赖床,只能睡一次懒觉哦。” 说着,她伸手,为妈妈轻轻抚顺了凌乱的发丝。 然后,她将妈妈的手揉揉握住。 身子则微微前倾,趴在了妈妈的身边。 至始至终,她没再说一句话,平静得像是没听过医生的那些话。 平静得让之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一场恶梦而已。 病房里,渐渐笼罩了安静。 只是,在这静谧之中,愈发显得孟夫人的呼吸似羽毛,飘来荡去,捉摸不定。 司徒瀚的心口一点点缩紧,再也不忍看下去。 他只能,暂且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夜很深了,没有人来探病,病人们大都也已经睡了。 窗外的寒风阵阵涌进,走廊里的灯光似黯淡了许多。 他一步步走着,看不清前路,只是这样走着,亦没有方向。 忽地,走廊拐弯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微微一怔,“阿言?” 司徒言也看到了他,立即快步走过来,一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瀚还没来得及通知任何人,司徒言会赶来,是因为无忧临睡前打电话给他。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有些奇怪,无忧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没想到,电话那头,无忧只是低声哭泣,什么也说不出来。 后来,在他慢慢的劝慰之下,无忧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叔叔,爹地妈咪都在医院,外婆也在,叔叔…” 他可能是被吓住了,又有些担心,所以语不成调:“叔叔我怕,爹地妈咪还没有回家,无虑也不肯睡,躲在被子里哭…” 司徒言听着,心都拧成了一团,立即赶去了别墅。 只是,无忧只能说出自己看到的,偏偏他又只看到了一点点,什么也不清楚。 司徒言心里虽然焦急,但也等到他们睡着了,才一路问着找到了这家医院。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司徒瀚沉痛的双眸,他的心一紧,倏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难道是孟悦歌…” 司徒瀚一怔,赶紧摇摇头。 饶是如此,他心里还是涌荡起阵阵后怕。 是了,是了,如果今天有事的是悦歌… 如果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悦歌… 他不敢再想下去,双腿一软,几乎是跌坐在了一边的长椅上。 “不是悦歌…”片刻,他才动了动嘶哑的嗓音:“是伯母…” “孟夫人?” 司徒言听着,更觉不可思议:“孟夫人做生意很低调,没有什么仇人,怎么会…” 他说着,又陡然闭嘴,心里似明白了什么。 “哥!”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瀚:“难道…是她?” 秦心蕊?! 司徒瀚沉默。 沉默就是肯定! 司徒言陡然怒起,大掌狠狠的扣住了司徒瀚:“你…你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 他不敢相信,实在不敢相信。 那个从来在商场上,面对对手丝毫不会留情的大哥,在对待秦心蕊的问题上,居然优柔寡断到了如此地步! “我做的那一切,我说的每一句话,” 他懊恼、愤怒的低吼着:“难道都是白废了?你…你到底…” 说着,他又狠狠的甩开了双手,“你到底还是不是我那个哥哥?嗯?是不是…?” 他太激动了,必须紧紧握住了双拳。 否则,他真难保证这双拳头,不会打到他敬爱、景仰的大哥脸上去。 “早知道如此,”他狠狠的踢了一脚墙,“那天晚上我就不该心软,我就该把她送到警察局里,送到监狱里去!” 司徒瀚亦是悔恨非常,但事已至此,一切已无法改变。 “我…我对不起悦歌。” 他用双手蒙住了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司徒言才不要听他这些废话,他只想知道:“我听说你不是准备把她送走了吗?为什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 司徒瀚摇摇头,暗哑道:“她以死相逼,她…求我给她一天时间,说需要收拾一下东西,还要跟公司交代一声…不想走得这么不明不白!” 司徒言一怔。 突地,他的唇角扯出一丝冷冽的嘲讽:“大哥,你还真长情,你…孟悦歌我暂且不管,我只问你,无忧无虑长大后,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你怎么跟她们解释?” 司徒瀚眸光一滞。 司徒言更加毫不留情的讥讽:“你是不是要跟她们说,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你忘不了的女人,害了她们的外婆?” “阿言…” 他的一字一句,都像刀子割在他的心上。 他想让他别说了,但此刻,他突然发现,他甚至没有了乞求的资格。 事情如果发展到最最糟糕的那一步,即使一切无法挽回,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大哥,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司徒言转过身,似还有话想说。 声音,却在站定的那一刹那顿止。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司徒瀚一愣,亦转过目光。 却见目光里,那灯光模糊的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一道身影。 空气凝滞了一秒,二秒,三秒。 他的心跳,也停止了一秒、二秒、三秒… 他缓缓抬头,与那熟悉的双眸对视。 灯光虽然模糊,那眸子里的恍然、讶异和绝望却如此清晰。 一点一滴,灼蚀着他的心。 他猛地站起身来,下意识的想要解释。 她却没有给他机会,一点点机会也没有,转身便跑。 “悦歌…!”他拼命的追上去,她亦在前面不顾一切的跑。 跑出医院大门,跑到路边上,他总算追上了她。 “悦歌,你听我说…” 他抓住了她的胳膊,却意外的发现她并没有想要挣脱。 她只是,用冰冷的眸光看着他,无比冷静的道:“是她做的!” 顿了顿,她又道:“你知道是她做的!” 然后,她再说了一句:“因为你的纵容,她才有机会这么做!” 一句一句,已将他打入了无法解释的深渊。 路边,过路的出租车“滴滴”按了两声喇叭,以为他们是等车的客人。 说完,孟悦歌挣脱了他的手。 她的力气不大,她只是眼神坚定。 她冷冷注视他的时候,已足以将他的呼吸冰封。 他无力挽留,看着她上车,看着车开走。 “悦歌…”一阵冷风扑面袭来,他打了个寒颤,陡然回过神来。 “悦歌…”他慌乱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影,“你要去哪里,你…” 他赶紧也抬臂拦下一辆出租车,紧紧的跟着孟悦歌。 车子开出市区,看这个方向,她竟然是想要去找秦心蕊! 可是,秦心蕊不可能再回到之前住的地方啊! 看她下车,他也赶紧让司机停车。 车子尚未停稳,他便随手丢了一张钞票,推门追去。 “悦歌,悦歌…”差一点赶到电梯。 然而,孟悦歌没有理他,任电梯门合上,开始往上走。 九楼! 他来不及多想,飞快的朝楼梯间跑去。 “咚咚咚!” “咚咚咚!” 跑到八楼的时候,他便听见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彻安静的楼道。 心口一紧,他更快的跑上去。 果然,她已来到秦心蕊原来住的房子门前。一双拳头拼命的在门上敲着。 里面,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悦歌,”他跑上前捉住了她的双臂,“别敲了,她不会在这里的!” 孟悦歌瞪着双目看了他一眼,重重的将他推开,又继续敲。 “咚咚咚!” “咚咚咚!” 猛力的几下,她的手已经红肿起来。 “悦歌!”他用力,再次抓住了她的双臂,“她不会在这里的!” 看着她通红却倔强的双眼,看着她眼角的恨意,他心里焦急:“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不听他的,既然手被抓住,没办法使力,她便开始用脚踢。 她似乎还想用嘴喊,但喉咙却已嘶哑,只能发出恨恨的挣扎声。“ 悦歌,悦歌…” 他已是在哀求,“你别这样,求你…你想要找到她对不对,我去找,我让人去找,求你…只求你别这样…” 别伤害自己! 闻言,孟悦歌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但下一秒,她依旧重重的、倔强的自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接着,她抬头来看了他一眼。 目光里,只有讥讽,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信任。 ===今天还有一更,爱你们哦,么么~~~===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走吧(坚持求月票) 她继续往前走着,静静的,没有理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司徒瀚也不敢问,只这样紧紧的跟着。 有几辆路过的出租车,按着喇叭询问他们是否要打车。 在得不到回应后,又飞快离去。 清冷的长街,他的身影和她的身影,孤单着无法相牵。 忽然,走在前面的她顿住了脚步,娇弱的身形一颤,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然后,她大步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司徒瀚赶紧跟上去,看她坐进了副驾驶位,他便赶紧在后排坐好。 不知她是否知道他坐上了车,反正她毫无反应,当他是---透明的。 刚才上车的时候,他没听清她对司机说了什么,以为她是要回医院去,没想到出租车却开来了孟家。 这个时间,佣人们都已经睡了,只留下大厅里一盏小灯。 他又猜测她可能是想拿点东西,然而上楼,她却直奔孟静襄的房间而去。 愈接近孟静襄的房间,她的呼吸就愈发的粗重。 像是积攒了很久的怒气无处可发,一旦被点燃,就再也无法收住。 “咚咚咚!” “咚咚咚!” 又是一阵重重的敲门声,这一次,却是砸在孟静襄的房门。虫 只是,这敲门声把楼下的佣人都惊醒了,孟静襄却似仍没听到。 “二小姐!” 看着她和司徒瀚两人都沾染了血迹的衣服,佣人被吓了一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孟悦歌没回答,只道:“拿钥匙来!” 佣人微怔,没那么快反应过来。 孟悦歌提高了音调,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凌厉:“拿钥匙来!” 从来没见过她这模样,脸色沉的吓人。 佣人答应了一声,赶紧跑去了拿了。 这时,却听门内“啪”的开灯声,接着是锁动的声音。 “这么晚了,发什么疯…?” 孟静襄打开门,不耐的瞪着他们。 孟悦歌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只快步的往房间里走。 越过她身边时,强大的冲力将她硬生生的推开了。 “孟悦歌,你…” 孟静襄随即跟上去,却见她似发了疯一般,在这房间里搜寻起来。 衣柜、阳台、浴室,甚至窗帘后也没有放过。 当这些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她又开始挪动那张大床。 “孟悦歌,你在干什么?”孟静襄怒吼,“三更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 孟悦歌没有理会她,似认定自己要找的就在床下。 她鼓足了劲,想要把床搬动。 只是,她怎么能搬动? “悦歌,别这样…” 司徒瀚上前拉过她,“她不会在这里,不可能在这里!” 摊开她的手,已经因为刚才蛮力的想要搬动那张床,勒出了血红的印子。 她不理他,狠狠甩开他的手,冲到了孟静襄的面前。 “你把她藏在哪里?” 孟静襄扫了她一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发疯,去别…” 话音未落,她的双手已用力的钳住了她的双肩:“告诉我,你把她藏在了哪里?” 她的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癫狂; 眸光里,透着震慑人心的嗜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像一只绵羊陡然间变成怪兽,孟静襄纵然不怕,也有些惊讶。 “我再问你一次,”她的沉默让孟悦歌恨意更重:“你把秦心蕊藏在哪里?” “秦心蕊?” 孟静襄皱眉,似觉得她的这个问题非常的不可理喻,“孟悦歌,你疯了吗?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能管她去哪里吗?” 闻言,孟悦歌没出声。 钳住她双臂的手渐渐松开,似已打算放弃对她的盘问。 孟静襄立即退开些许,理着被她抓乱的睡衣,怒道:“你发完疯了,马上给我滚出去!” 孟悦歌依旧没有出声,突地,她跑去了外面那间小客厅。 司徒瀚正要追出去,只见她的身形在小客厅的茶几边顿了一下,又折了回来。 她的动作飞快,脚步更是匆匆,他甚至还没看清她做了什么,她已经再次来到了孟静襄面前。 “秦心蕊,到底在哪里?” 依旧是同样的问题,不同的是,她抬起直对孟静襄的手上,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 刚才她跑去小客厅的茶几边,就是为了拿这把水果刀! “悦歌,你别乱来!”他轻喝了一声。 伤了孟静襄,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帮助,只会害了她自己。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任何话她都不可能听进去了。 “你…你要干什么…” 孟静襄也被那水果刀的寒光吓住了,连连后退。 孟悦歌则步步逼近,“孟静襄,今天你不说秦心蕊在哪里,就不要怪我…” 说着,她将水果刀在孟静襄的面前舞动了几下。 冰冷的寒光晃过孟静襄的眼,她不由地的惊呼了一声。 急退几步,竟跌坐在了沙发里,再无退路。 “孟悦歌,你别过来…”她急了,看她满脸癫狂和绝望的神色,说不定真会在她脸上划个几刀。 “你真疯了吗?你看看我是谁,” 她惊恐的大叫着,“来人啦,来人…孟悦歌,你快把刀给我拿开,我是你姐姐,你看清楚了…” “啊,这…”拿着钥匙赶来的佣人见状,吓得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拿着水果刀的人真是二小姐! “孟静襄,谁来救你,也没有我的刀快!” 孟悦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断了她所有退路,“你说我疯了吗?” 她冷笑,眼底一片死灰,“疯了的人是你,是你,孟静襄!” “你故意让秦心蕊进公司来,是想报复我么?你想让她怎么报复我…让她破坏我跟司徒瀚,让我跟司徒瀚无法结婚吗,你知不知道,你…” 一晚上了,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只在这时声音才有了些许的梗咽。 或许,她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准哭,不准哭。[.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或许,她已经知道,那个永远为她敞开的温暖怀抱已不复存在,所以连眼泪都自动褪去了。 她定了定神,又回复了清冷的声音:“你知道吗,一切的报复都到了妈妈身上,妈妈她…她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未明,你…满意了吗?” 说着,她一手狠狠的揪起了孟静襄的衣襟,另一只手则将水果刀逼近了她的脸:“快说,秦心蕊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我…” 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孟静襄眸光一闪。 谁也没有发现,她的眼眸深处,竟掠过一丝狂喜。 她以为秦心蕊只是有胆说没胆做。 虽然安排了车子,也让人密切监视着妈妈的行踪,她也并没有抱多大期望。 甚至,当秦心蕊打来最后一个电话,说事情已经办成的时候,她还是不太相信。 所以,今晚上她特意回家来了。 她一直都没睡,一直都在等待。 果然,她没有等到妈妈回来,倒等到了发了疯的孟悦歌。 不过,看孟悦歌这个发疯的程度,不就正说明了情况的严重?! 看来,秦心蕊没骗她。 只是,孟悦歌怎么猜到了是秦心蕊做的? 不过,反正现在秦心蕊已经躲起来了,她要做的,就是跟这件事完全撇清关系! “孟悦歌,” 思及此,她不再害怕她手里的水果刀了,“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不知道!难道你认为,如果我知道秦心蕊伤害了妈妈,还会把她藏起来吗?” 闻言,孟悦歌神色一怔。 趁着这个空挡,她陡然起身,便将孟悦歌狠狠推开了。 孟悦歌一时站稳不住,急急朝后倒去。 所幸司徒瀚快步冲了过来,将她扶进了怀中。 但她手上的水果刀,却被震脱在了地上。 “悦歌,你没事吧!”他心痛的低呼了一声。 孟静襄看着碍眼,冷冷撇了一下唇角,便转身朝外走去。 “孟静襄,你别走!” 孟悦歌见了,立即又抓起了地上的水果刀。 “悦歌!”司徒瀚想要拉住她,又怕伤了她。 一个不留神,她已经挣脱出去,“孟静襄,你快说秦心蕊在哪里!” 她是完全的疯了。 虽然她知道妈妈躺在医院,虽然她听懂了医生的话,却不代表她的内心已经接受。 所以她才执意要找到秦心蕊。 或许她认为,找到秦心蕊,就能够挽回妈妈一命。 巨大的悲伤虽然没有显露,却已控制了她的心神。 她若不做点什么,她若不找到秦心蕊,她永远也无法平静下来。 “你走开,我…” 孟静襄转身,却见那寒光已经朝自己刺来。 那么凌厉,那么狠,直扑她的颈窝,根本没有她躲避之处。 孟静襄整个儿愣住了,预料中的红光闪过,她却---没感觉到疼。 刚才那一刻,司徒瀚已来不及拉开悦歌,只能伸手挡了这一刀。 看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臂滚落,孟悦歌呆住,“咣”的一声,手中的水果刀脱落在地。 “孟悦歌,” 孟静襄回过神来,知她被吓到了,又嚣张起来:“你发疯发够了?你不是说妈妈在医院吗,你不好好守着妈妈,你来这里…” “够了!” 司徒瀚低喝,冷光扫了她一眼:“滚开!” 他沉下的面色比孟悦歌可怖百倍,孟静襄不敢跟他硬碰,乖乖的挪开了脚步。 “悦歌,我们走。” 说完,他抓过孟悦歌的手,朝楼下走去。 他们走出孟家的大花园,因为没有开车来,这时候进别墅区的出租车也很少。 所以他们一直走着,一直沉默。 寒冷吹冻了他的伤口,也吹静了她的思绪。 终于,他们走出了别墅区,来到了宽大的马路边。 “悦歌…”他叫走在前面二三步的她,“我们回医院吗,我们…打车吧。” 她顿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你走吧!” 片刻,她清冷的吐出三个字。 司徒瀚一怔,“悦歌…” 他摇摇头,猛烈的摇摇头。 他不要走! 他知道,她说的“走”不是暂时离开,而是让他走出他的生命。 他不要,他不可以! “悦歌!”他上前,将她紧紧的箍在了怀里。 “悦歌,不要…不要这样…” 心里涌动的痛意,原来也可以让人说不出话来。 她任由他这样抱着,没有反抗,亦无回应。 曾经,她一直以为他的怀抱,是最最温暖的港湾。 直到这一刻,她好像明白,那些温暖,不过都是她的自以为。 为什么,要让她明白得这么晚? 如果早一点,哪怕只早一天,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 害了妈妈的,不是秦心蕊,也不是孟静襄,是她! 是她孟悦歌自己! “司徒瀚,” 她嘶哑的声音吹荡在冷风里,透着阵阵诀别的意味,“我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在念之的酒吧里。念之说你病了,让我一定给你喂药…” “我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其实那不是药,而是咖啡。念之在里面下了药…”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她喜欢你,而你却跟她最讨厌的---我的姐姐订婚了。我…只是她的报复品。” 司徒瀚听着,身子一点点僵硬。 她从来不说这些,现在说出来,是为什么? 疑惑间,却听她一声自嘲的冷笑:“对念之来说,我是报复品;对你来说,我却是个―代替品。秦心蕊的代替品。” “悦歌,我…” “你要否认吗?你没必要否认,我都知道,” 她静静的打断他,“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真的…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妈妈对我说,悦歌,你就一辈子跟妈妈在一起,哪里也不要去,好吗?” 那当然好呀,傻傻的她什么也分不清,却也知道外面有坏人。 但是,点头之后,她却又问:“妈妈,可以让瀚哥哥也跟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吗?”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一遍又一遍,面色却渐渐变得忧伤。 “那时候我不明白,在她看来很高兴的事情,妈妈为什么会面露忧伤。现在我懂了,我…” “悦歌,” 像是知道她要说出什么话来,司徒瀚更紧的抱住了她,低吼着哀求:“别说了,别说了…” 她要说,为什么不说,即便是说出来撕心裂肺,也要说 出来。 因为人只有一颗心,索性碎过一次,就不会再伤心了。 “你注定不属于我。” 她说着,浑身颤抖,却没有眼泪,“时间不能改变什么,无忧无虑也不能改变什么,我…我孟悦歌更不可能改变…” “不是的,悦歌…不是的…” 他一遍遍的否认着,却不知如何才能言说他心中的痛。 那五脏六腑搅动着的剧痛,已让他无力再支撑自己的身躯。 “悦歌,求你,别说了…” 他抱着她,尽管浑身无力,双膝一点点滑跪在了地上,依旧紧紧的抱着她。 拼尽所有的力气抱着她,仿佛这样,她就不会离去。 他的脸,紧紧的贴在她的小腹。 冷风中,他仅剩下这一丝温暖,如同救命的温暖。 “你放开我…” 但这一丝温暖,她已不愿再给予了,“我也放开你,我们还是做两个…陌生人吧。” 他摇头,依旧猛烈的摇头,“悦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即使胳膊已经麻木,却绝不敢放手。 他不要放手,他不能放手,就像一个人在失去氧气的时候,才知道失去了她,自己就不能活。 只是,他的悔恨,他的痛苦,他的不舍,被冷风吹散了,却已吹不进她的眼底。 她伸手,想要扳开他紧扣的手指。 一次,不行; 二次,不行; 三次,四次,五次… 她离开他的决心,如同他留住她的决心,将两人都伤透。 “司徒瀚,我累了。” 她再度出声,“属于我的东西太少了,妈妈,无忧无虑…我的妈妈现在生死未明,我不想再失去无忧无虑了…你走吧…” “别这样,别这样说,悦歌…”他抬头,涩痛的双眼望着她:“你还有我,我…” 她轻轻的,却坚决的摇头:“你只是我的…一个梦…” 梦醒了,她仍要回到孤独之中,仍要一个人独自品尝痛苦的滋味。 不如,忘却了这一场梦吧。 这一次,她扳开了他的手,转身朝前走去。 再也没回头看一眼。 “悦歌…”他的呼声遥远的传来,模糊在她的耳膜之中,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离开他了吗?离开了。这次真的离开了。 痛吗?应该痛吧。却又感觉不到。 或许,都已经麻木了。 或许,是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剧痛,所以反而感觉不到了。 是吗?一定是的。 否则,这清冷的长街,这冰凉的灯光,在她的眼里怎会越来越黯,越来越黯... 直至一片漆黑。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逃避(坚持求月票) “司徒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在病房门口,拓跋熠却已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我把手下的人都交给你去调配,你就搞出了这么个结果?” 他实在是气愤。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其实,上次见过悦歌之后,他就一直派人暗中盯着的秦心蕊。懒 司徒言设计引她露出真面目的事情,他也有在从旁协助。 只是,司徒言想要把这件事交给司徒瀚亲自解决。 行,没问题! 他相信司徒瀚是真心想要跟悦歌在一起,以为他一定会很好的处理这件事,至少不会让悦歌受到伤害。 所以,在得知司徒瀚决定有所行动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手下都给了他调动。 没想到,他和司徒言这样做的结果是:孟夫人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悦歌也因为悲伤过度正在昏睡! “司徒瀚,” 拓跋熠懊悔且痛恨的看着他,“到底是你没用,还是我的手下没用?” 司徒瀚任他骂着,只坐在一旁没出声。 司徒言看了他一眼,亦失望道:“拓跋少主,你不要说他了,现在,他应该能分清孰轻孰重了。” “现在能分清,有什么用?” 拓跋熠烦怒的在他身边坐下来,“司徒瀚,我把悦歌交给你,是我做过的最错的事情。”虫 五年前,他不该心软带她去司徒瀚的婚礼,更不应该带她去医院看望他; 他根本就是着了魔,五年后,居然再一次把悦歌交给了他! 除了伤害,他还能给悦歌什么呢? 拓跋哥哥… 病房内,孟悦歌已经醒来。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她心底一暖,又带着阵阵心酸。 拓跋哥哥,你何必怪自己?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 “悦歌醒了!” 这时,一直密切注意病房内情况的司徒言出声,一边往病房内走。 司徒瀚和拓跋熠赶紧跟了过来。 “悦歌,你怎么样?”拓跋熠抢到前面,在她身边坐下,焦声问道。 孟悦歌轻轻摇头,忽地,她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过了拓跋熠的手臂:“拓跋哥哥,我…我妈妈怎么样?” 现在不知什么时候了,妈妈她…有没有熬过危险期? “悦歌…” 司徒瀚亦在她身边坐下,柔声道:“你先好好休息…” 对他的声音,孟悦歌置若罔闻。 “拓跋哥哥…”她继续问:“我妈妈她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样了?” 呆呆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犹豫的面色,她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没有再问,她直接坐起身来,她要自己去找医生。 “悦歌!”拓跋熠拦着她不让去,司徒言一叹,做出了决定:“我去请医生进来。” 片刻,医生随着他来了,给孟悦歌检查之后才道:“孟小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孟夫人已经过了危险期,” 但是,医生的表情依旧十分凝重:“虽然她还有心跳,但…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们无法估计。” 闻言,孟悦歌深吸了一口气。 如此,她才能保持表面的平静:“这…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 医生看着这个年轻的女人,心中一阵怜悯,“所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你的妈妈,需要你的照顾。” 闻言,孟悦歌没再说话了。 她呆呆的看着某一处,像是思索着什么入了神,连医生离开也没有反应。 “悦歌…”司徒瀚以为她是累了,便伸手为她扯过被子:“你多休息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被子已经被她扯了过去。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而是转过去看了一眼拓跋熠。 “拓跋哥哥,我不想看到他。” 她请求,“你让他走吧。” 说完,她躺了下去,闭上双眼没再说话。 面无表情的脸庞,显示了自己坚定的决心。 拓跋熠皱眉,“司徒瀚,那你就先走吧。” 司徒瀚怎么能放心,只是她现在一定很伤心,他亦不舍她因为看到他更加生气。 “悦歌,那我先离开一下,我去看看无忧无虑。” 他的大掌,轻轻抚上她苍白的面色,一阵冰凉的触感。 心中一丝丝的抽疼,他多想要将她搂入怀中,用自己的温暖将她包裹。 只是…现在的她如此抗拒着他,他的温暖---可能也是一种伤害。 痛心一叹,他起身走出了病房。 ******************************************************** “司总,情况很严重?” 梁奕如帮着司徒瀚将待处理的大小事务归类一边问道。 他已经二天没来公司了,今天一来,就让她把尚未处理的事务和已安排好的行程分出个轻重来。 比较着急的,就分给几个副总去做; 不着急的,不是延后,就是等待他抽空处理。 所以,梁奕如才会这么问。 闻言,司徒瀚微微一愣,然后重重点头。 “梁助理,”思索片刻,他忽然道:“你知道悦歌在孟氏,一直在做一个项目?” 梁奕如点头。 她当然知道,为了那个项目,他把司徒集团的好地皮都给贱卖了。 她能不印象深刻吗? 见她点头,司徒瀚从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叠资料。 “降价卖地的事情被曝光后,我就打算注资悦歌正在做的项目,” 他将资料交与梁奕如手上:“现在我没那么多时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 虽然只是他的助理,她完全有独立完成项目的能力。 所以,司徒瀚才会这样交待。 梁奕如接过资料,心中一片唏嘘。 孟悦歌做那个项目,是为了能进入孟氏的董事会,现在孟夫人搞成这样,这些真的还有很大意义吗? 像是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司徒瀚又道:“正因为孟夫人搞成这样,这件事情才更要去做,而且必须做好。如果遇到什么阻碍,立即告诉我。” 梁奕如点头。见这边的事情也整理得差不多了,便拿着资料走出去了。 然而,刚反手把门关好,便见电梯里走出几个人来。 那为首的一男一女,正是老总裁和夫人。 她赶紧上前打招呼:“总裁,夫人,两位来了。” 司徒明和孔亦筝看了她一眼,算是答应了。 然后,两人越过她,敲门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至于跟着他们来的助理,则留在门外等候。 梁奕如心中一叹。 老总裁虽不常来公司,但如果出现,就一定又要吩咐司总做一些强人所难的事情了。 “阿瀚,你这是在干什么?” 孔亦筝跟着司徒明走近办公桌一看,很多重要资料都被他分类,像是要分发下去一样。 司徒瀚头也没抬,只道:“反正我不会让公司亏钱,我做什么,二妈您就不要操心了。” “阿瀚,你…”孔亦筝非常恼火他的态度。 只是司徒明一眼扫过来,示意她暂且闭嘴,她才愤愤然止住了声音。 “阿瀚!”司徒明在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闻声,司徒瀚耸肩,并未停下手上正做的事情。 因为上次在家里发生的不愉快,父子俩心中的隔阂更深。 司徒明心中明白,却也不介意。 对于他来说,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才最为重要。 “听说孟夫人在医院里,情况非常严重?”他问。 司徒瀚心中一个咯噔。 他既然亲自来了,就绝对不是询问孟夫人的伤势这么简单。 “是的。”他回答。 司徒明又问:“我听人说,她变成了植物人,什么时候醒,能不能醒,都是个未知数?” 听人说?恐怕是派人到调查吧。 “是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司徒明微微点头:“现在,你可以准备收购孟氏了。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闻言,司徒瀚总算停了手边的事情,抬起头来看他:“什么意思?” 司徒明挑眉:“孟夫人突然这样,孟氏群龙无首,一定内乱。不趁现在这个时候,想办法收购,什么时候收购?” 司徒瀚强压心头的怒气,冷声道:“孟氏运行良好,没有资金漏洞,也没有管理问题,五年里连续盈利…” “这些我都知道!” 司徒明拐杖点地,打断他的话:“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只要你想收购,还怕不能制造出机会吗?” 司徒瀚愣了一下。 然后,他的眸光坚定望住司徒明:“我不会做任何关于收购孟氏的事情,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了!” “阿瀚!”孔亦筝抓住机会,嚷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见司徒明的面色越来越不好,她立即添油加醋:“你这么不听你爸爸的话,这个总裁的位置,是不是不想做了?” 司徒瀚冷笑,依旧看着司徒明:“做不做,你一句话,我可以立即退位!” 闻言,孔亦筝倒不敢出声了。 司徒明生性多疑,绝不可能将公司交给外姓人。 而他的三个儿子中,除去生病的司徒言,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司徒俊又无心生意。 所以,他尚能倚重的人,只有司徒瀚而已。 那么,司徒瀚的去留,也就只能由他自己决定。 她心里再怎么希望,也绝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嘴。 果然,司徒明黑着脸,瞪了司徒瀚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 “阿瀚,”他缓声道:“公司没你,真的不行了吗?” 他声音冰冷:“倒是你,要好好想想,你没了公司,行吗?” 司徒瀚眯起双眼,似在斟酌他这句话的意思。 司徒明给他时间斟酌,他有把握,斟酌之后的结果绝对会令他满意。 所以,说完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感觉到他浑身紧绷的怒气,孔亦筝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直到进了电梯,才听他道:“晚上叫阿俊来书房见我。” 孔亦筝一愣。 或许是等这句话太久,终于等到了,反而有些不相信了。 但片刻,她即心花怒放的点头:“知道了,老爷,一定,一定!” 他们走后,办公室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司徒瀚放下手边的东西,屈膝缓缓坐在了椅子里。 斜阳透窗而进,洒在他紧皱的眉头上。 他的双拳,亦狠狠的握住了。 司徒明在逼他,在威胁他! 他在暗示,他大可以让别人来坐这个位置; 但他司徒瀚若不再是司徒集团的总裁,便什么也不再是。 当然,并不是谁坐这个位置,都可以让公司发展稳顺。 司徒明更深的意思是---即便是搞垮公司,也要让他顺从! 他真会这么做吗? 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阿言怎么办? 这个从来都不曾引起他注意,也从未得到过他关心的阿言,该怎么办呢? 思虑间,手边的电话突突作响,正是司徒言打过来的。 “大哥,”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今天孟悦歌又没吃饭。” 司徒瀚的心一沉。已经三天了。 三天来,她都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 医生说她受到的打击太大,加上她始终认为妈妈变成这样,自己也有错。所以一直下意识的在逃避。 没办法,只好让医生给她注射营养液。 但营养液能够提供营养,却不能治疗伤痛,这三天来,她已经憔悴得了一大圈。 “大哥,”司徒言建议,“等会你还是带无忧无虑过来吧…也许,看到孩子,她会好一点。” 司徒瀚沉默着点点头。 ******************************************************** “悦歌,你不要这样,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是拓跋哥哥呀!” 没用! 她依旧将头偏在一边,没有回应。 前两天她虽然不愿吃东西,还是会睁开眼来看他。 但后来,渐渐的,她好像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世界,什么人叫她,她都不再理会。 “悦歌啊…”拓跋熠心痛的抓过她的手,“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很担心…” 司徒瀚走到门口,听到的就是这样焦急担忧的声音。 “爹地,” 无忧 无虑抬起头,晶亮的大眼睛也笼罩了一层忧伤:“妈咪,是不是在里面?” 司徒瀚点点头,一边蹲下来:“宝贝儿,妈咪现在不肯吃东西…你们帮爹地去劝劝她,好不好?” 无忧点头,又问:“爹地,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闻言,司徒瀚心如刀绞,却只能轻轻摇头。 昨天他进去了,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他多想要抱抱她。 然而,她却睁大了双眼,就那样瞪着他。 目光里,是不容置疑的抗拒; 是宁死也不要靠近他的坚决。 拓跋熠几乎是哀求他,暂时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的出现,只能一次次重复的提醒她,孟夫人变成这样,是她自己的错。 所以,他就暂时不进去了。 只要,在门外看着,看着她能在无忧无虑的劝说下振作起来,就是好的! “宝贝儿,快去吧!”他抚了一下两人的小脸,然后将他们往里推。 无忧无虑没再犹豫,转身便往病房里跑。 他们好几天没看到妈咪了,他们好想好想妈咪! “妈咪!”“妈咪!” 甜稚的声音响起,被子裹住的人儿动了一下。 拓跋熠一愣,立即起身,把无忧无虑抱上了床。 “妈咪!”无虑立即趴在了孟悦歌的耳边,叫道:“妈咪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无忧没出声,他怔怔的看着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的妈咪,大眼睛里忽然落下泪来。 “小丫头,”他梗咽道:“妈咪真的生病了,你看!” 他指了一下床头的吊瓶。 无虑也看到了,小脸立即皱了起来,“妈咪!” 她伸出小手去推孟悦歌的胳膊:“妈咪,不要生病,不要生病!” 她的泪水,一点一滴,正滴落在孟悦歌的脸上,惹得她睫毛微颤。 “小丫头,” 无忧却抹干了泪水,一边道:“我们不要哭了,我们让妈咪起来吃东西。吃了东西,妈咪就不生病了。” “嗯!”无虑立即点头,把小书包的拉链打开了。 “妈咪,无虑有巧克力,还有布丁和爱心饼,都给你吃好不好?” 说着,她用小手捧了一堆的零食凑在了孟悦歌的枕头边。 只是,妈咪为什么依旧紧闭着双眼,都不理她? “妈咪,妈咪…”无虑着急了,心里慌慌的。 妈咪从来不会不理她,就算她调皮做错了事情,妈咪也不会这样啊! 难道,难道… 一种可怕的预感突然涌袭了她小小的心。 她还承受不住这样的害怕,不禁“哇”的哭出声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拿起枪,报仇(不间断求月票) 无忧无虑心灵相通,无忧立即感知了无虑的害怕,刚抹干的泪水又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一边抹着泪水,他还不断的摇头。 他是想要告诉无虑,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她想的那样。 妈咪,分明还是好好的。只是生病了吃不下东西而已!懒 对,一定只是这样! “悦歌,” 看他们这样,拓跋熠亦心痛非常,“悦歌,你说句话呀,无忧无虑这样,难道你不心疼吗?” 闻声,一滴泪从她眼眶滚落。 她不心痛吗? 她应该心痛的,可能,她的心已经麻木了,所以无法感知。 她的脑海里,都是五年前,她和妈妈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 她痴傻了那么多年,妈妈没有一刻嫌弃过她。 无论别人怎么看她,只有妈妈,只有她最亲爱的妈妈,始终把她当做手心的宝贝。 就像现在这样,妈妈也哄着她穿衣服,哄着她吃饭,哄着她睡觉… 直到她自己有了孩子,才知道妈妈一边管理着公司,一边用心照顾着她,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然而,她什么也没能回报给妈妈。 除了---因为她,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妈妈,为什么你要这样?虫 一直以来,你对悦歌都那么好,为什么现在却不再理我? 妈妈,我错得太多了,对不对? 五年前,你要送我去美国的时候,我就不该从车上偷偷跑下来。 妈妈,是我错得太多了,所以你不再愿意原谅我了,对吗? 妈妈,我真的错太多了,多到我自己都已---无法承受。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更不配做一个好妈妈。 无忧无虑跟着我,长大后会不会也变成我这样,执迷不悟,顽固不化? 妈妈,我真的很担心,你不要一直睡,告诉我该怎么办,告诉我… “妈咪,妈咪…” 无忧无虑的哭声击打着她的耳膜。 她的心,一阵阵发颤,几乎夺去了她的呼吸。 她可不可以不要再听了?可不可以? 下意识的,她伸手拉过床单,想要蒙住了自己的脸。 “妈咪,” 见状,无忧伸出小手,使劲的想要抓住床单。 他不要妈妈把自己的脸蒙住,他想要看着妈咪。 只要还能看到妈咪,就证明妈咪没有离开他们,对不对? 然而,他的力气始终不敌孟悦歌。 床单还是紧紧的,紧紧的将妈咪的脸蒙住了。 司徒瀚不忍再看下去。无忧无虑的哭声,一点一滴的蚕食着他的心。 他从未体会到如此的痛苦,即便是妈妈去世的时候,即便是那个最最可怖的夜晚… “无忧无虑,” 他忍不住走入病房,将无忧无虑抱入了怀中,“别哭了,妈咪想休息…我们让妈咪好好休息好不好?” 其实她听到了孩子的声音了,对吗? 她连无忧无虑也不想看到,她最终是想要逃避到什么地方? 她知道的,谁都知道,只要活着一天,就不可能永远逃避。 除非… 他不敢想,亦不愿把她逼得太紧。 逼得太紧,他害怕,她终究会想到那个可以永远的逃避这一切的办法。 于是,他将无忧无虑抱了下来,他想先带他们离开。 “孟悦歌!” 然而,尚未转身,却听拓跋熠猛地吼了一声。 病房里的人都被吓住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却见他一把掀开了被子,只需一只手,便扣住了她的双腕,将她从床上硬拖了起来。 “拓跋熠…” 司徒瀚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却被他用肩头撞开了,“你走开,不要挡路!” 说着,他已将她手上的针头给拨了出来。 然后,一把横抱起她,朝外走去。 “你要带她去哪里?” 司徒瀚匆匆追上去,却在门口被司徒言拦住。 “大哥,你让他去吧!” 司徒言看着他,“他对悦歌的关心,不比你少半分。他不会伤害悦歌的!” 司徒瀚一怔。 ********************************************************************* “砰”的一声,随着车门被大力甩上,一直处在迷蒙状态的孟悦歌终于稍稍清醒。 她依旧没说话,只是看了拓跋熠一眼。 “孟悦歌!” 拓跋熠自驾驶位倾身过来,双臂钳住她的肩头:“你给我听好了!”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害孟夫人这样的人是秦心蕊!现在,我就带你去---报仇!” 话罢,他快速的给她系好了安全带,然后飞速的发动了车子。 车子绕了市区一大圈,来到一个类似跑马场的地方。 车子刚停好,就立即有人过来开门,并恭敬的称呼拓跋熠:“少主!” 拓跋熠点头,从副驾驶位拉过孟悦歌,才对那人道:“带我们过去。” 孟悦歌没有挣扎,只任他拉着往里走。 她听明白了他的话,只是不敢立即相信,他真的是带她来见---秦心蕊―的吗? 穿过长长的回廊,又走过一大片园林,她跟着他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 依稀间听到马匹的声音,走得更近了,她果然闻到一阵阵马匹的味道。 这里是一整排的高大铁笼,每一只铁笼都面积宽大,任由几匹马在里面奔跑。 除了---最后这一个。 最后这一个高大且宽的铁笼里,一个人,一个女人站在中间。 她的手脚未被束缚,非常自由---那也只是仅限这跑马的铁笼里。 听到人的脚步声,她转身而立。 尚未看清来人,一个人已扑到了铁笼边上,尖声嘶吼:“秦心蕊!” 她惶然一怔,立即看清来人原来是---孟悦歌! “秦心蕊!” 孟悦歌使劲的拍着铁网制成的笼壁,“秦心蕊,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妈妈,为什么…” 从未见过她这般愤怒的模样,原本美丽的脸因为强烈的恨意而狰狞。 秦心蕊略微后退了几步,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是了,她何必感到惊讶? 早在那些黑西服似从天而降,拦截在她想要偷逃的码头时,她已预料到这些人一定跟孟悦歌有关。 所以,今天真正见到了她,又何必惊讶呢? 而且,看她这痛苦的模样,孟夫人的情况一定很严重! “孟悦歌!” 她的唇边,挑出一丝冷笑:“你很痛?” 痛?是的,她很痛,很痛! 那是根本不能承受的痛苦! “秦心蕊,” 痛到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反复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将她的痛苦看在眼里,秦心蕊唇边的笑意更深,更冷:“孟悦歌,我告诉你,你现在经历的痛,就是当初我所经历的,你好好尝尝!” 闻言,孟悦歌抠住笼壁的手指更加用力。 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秦心蕊,你疯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报复在我妈妈身上?” 为什么不冲着她来?为什么? “冲着你来,你会痛吗?” 秦心蕊笑起来,肆无忌惮,毫无顾虑。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 所以,孟悦歌越痛,她就感觉越开心,“孟悦歌,没有知觉的人是感受不到痛的,我若开车撞了你,你就永远也无法体会我失去司徒瀚时的痛苦,永远…” “砰!” 猛地,一声巨响划空而过,打断了她的话。 是拓跋熠对空放了一枪。 孟悦歌一怔,只觉之手中一沉,拓跋熠已将手中枪放在了她手中。 “悦歌,不要跟她废话,” 他粗声道,“一枪打死她,给你.妈妈报仇!” 这是她第一次拿枪,多少有些惶然。 然而,拓跋熠却一个跨步站到了她身后。 “来!” 他伸臂握住了孟悦歌的手,让她的食指扣住了扳机。 然后,举臂抬起,枪口对准了铁笼之中。 “开枪,悦歌!” 他喝道,却不代劳。 秦心蕊是她的心结,这一枪只有让她自己开出来,她才会走出这个心结。 才能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 于是,待孟悦歌能捏稳枪之后,他便放开了她的手,只在一旁道:“开枪啊,悦歌,扣下扳机。” 开枪! 开枪! 他的声音不断回响在耳边。 然而,她的手却在颤抖。 这一枪下去,就是一条命; 这一枪下去,秦心蕊从此将不复存在这个世界… “悦歌,你心软了吗?” 拓跋熠立即猜到了她的心思,“悦歌,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想想你.妈妈,想想她!” 妈妈! 妈妈! 妈妈的脸,带着笑容的、微微生气的、满是怜爱的… 在她脑海里不断变幻,最终定格在那张布满血污的… “啊…啊…” 一声尖叫陡然在她喉间破出,凝聚了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愧疚、所有的―恼恨。 她满目通红的瞪着,似瞪着秦心蕊,其实已神智癫狂。 “砰砰砰砰砰…” 一阵火星四射,是子弹擦着铁笼而过的激狂火花。 旁边的铁笼里,马儿也被这连续的、杀意甚重的枪手吓住了,满笼子疯跑,发出阵阵的嘶鸣… 直至枪里的子弹,用尽。 四周又在陡然间沉寂下来,继而,一阵撕嚎般的哭声响起。 手中枪滑落在地。她双手紧紧的抱着头,蜷缩在了地上。 积累了几天几夜的泪水,抑制了几天几夜的悲伤,终于在这一刻,迸发。 “哭吧,…” 拓跋熠矮身将她抱入了怀中,柔声劝慰:“尽情的哭吧…” 哭出来就好了! 感觉到她的颤抖,他收紧双臂,将她更紧的揉入了自己的温暖之中。 “别怕,别怕…我在,我在这里…别怕…” 轻风,吹卷树叶,亦将这温柔吹散,吹散,吹成缱绻,经久延绵。 ******************************************************************* 梦里,无忧回到了美国小镇的街边小屋。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个人,没有无虑,亦没有妈咪。 他走啊走,从楼上到楼下,他好像在找一个玩具,嘴里却叫着妈咪。 可是,妈咪不理他了! 他忽然想到这一点,便难过的坐在了楼梯上。 小屋里空空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看着,心里好难过好难过,便一个人哭了起来。 “宝贝,宝贝…”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叫他,好像妈咪。 他一愣,迷糊的睁开眼,妈咪的面容真的印入了眼帘。 “妈咪!”他叫了一声,立即扑入了妈咪的怀抱。 小手儿抓得紧紧的,唯恐妈咪又不理他了。 “宝贝乖,” 孟悦歌知道他的心思,红着眼眶道:“妈咪在这里,妈咪不会离开你。” “真的?”他抬起小脑袋,坚定的摇头道:“也不会不理我?” “不会!对不起,宝贝。” “没关系,妈咪!” 无忧摇摇头,再次扑入了她的怀抱。 孟悦歌轻轻的抚着他的小脑袋,待情绪平静下来,才道:“宝贝,妈咪带你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 无忧又不明白了,这里是爹地的别墅。 爹地说过,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啊! 孟悦歌微微一笑,语气却坚定:“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回自己家里去,我们在家里等外婆醒来,好不好?” 原来是这样,无忧点头,那好吧! 孟悦歌给熟睡中的无虑穿好衣服,无忧也自己把衣服整理好了。 她抱着无虑,无忧则拿着小书包跟在她后面。 然而,刚走下楼,却见爹地正站在客厅的沙发边。 感受到大人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无忧乖乖的没有出声。 这时,只见拓跋叔叔从大门走了进来,冲他露出了微笑。 无忧也笑了笑,脚步却不动,只看着面满沉色的爹地。 “无忧,” 然而,当拓跋叔叔走过来,却从妈咪手里抱过了小丫头,又 叫他:“妈咪和爹地有话要说,我们先出去,好吗?” 这样啊! 看妈咪也冲他点头,他只好乖乖的跟着拓跋叔叔走出去了。 可是,走到门口,他还是不舍的转头:“爹地!” 稚甜的嗓音回荡在这安静的大房子里,显得那样的惹人心疼。 “妈咪要带我和小丫头回外婆家,你也会去吗?” 司徒瀚冲他露出笑容:“爹地会去看你们的。” 闻言,无忧才放了心,转身走下台阶去了。 估计他走得远了,孟悦歌才道:“你不要去孟家了,你想要看孩子,可以去幼儿园接他们。” 其实她想要说的话,也就这么一句。 说完,她便抬起脚步,也要离开了。 “悦歌…” 司徒瀚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不要这样…” “请你,让开。”她轻轻的,却也坚决的说道。 司徒瀚摇头,跨前一步,他将她紧紧搂入了怀中。 “悦歌,不要走。” 他低声诉求,“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离开我…” 闻言,孟悦歌紧闭酸涩的双眼:“我现在只有两个愿望,我想让妈妈醒过来,无忧无虑健康的长大…其余的,我都不想了。” 包括你。 说完,她挣脱了他的怀抱。 微微退后,望定他:“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会好好跟无忧无虑解释,你也可以…用你的方法跟他们说明。” “悦…” 她抬手,摇头阻断了他的话。 “不要再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 只要不再看到他,只要不再听到他的声音,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彻底的忘记他。 “对了,” 还有一件事,“那天我虽然开枪了,但是…没有打中秦心蕊。拓跋哥哥…” 她耸肩,“已经把她送去了警局,如果你…想要给她找律师,或者保释她出来,请你…不要让我知道。” 她只想忘记他,不想恨他。 或许她至少还能相信,他容许秦心蕊伤害她和她的亲人,却不会让无忧无虑受到伤害。 毕竟,无忧无虑也是他的孩子。要说的,应该就这么多了。 寂静的花园里,她好像听到无虑迷糊的叫了一声“妈咪”。 她得走了。 于是,她迈开步子,从他旁边擦身而过,再没有回头。 只留下马尾跃动的发梢,在不甚明亮的光线,划出了一个弧形。 也许那就是,心痛的形状。 ===谢谢亲们给我留言、冲咖啡、送钻石和花花,谢谢,大么么给你们喔~~~===推荐一下某影的新文:前妻不复婚:爹地,妈咪不要我~~~http:///a/327049/不一样的女主,给你好看喔~~~===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秘密(求月票哟,求荷包哟) 病房外,是难得的好天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暖暖的阳光斜窗而进,淡淡的洒在病床上。 病房内,却是一片寂静。 饶是如此,孟悦歌仍是无法捕捉到妈妈那微弱的呼吸声。 放下为妈妈洗过脸,擦了手的毛巾,她又拿起梳子,轻轻的为妈妈开始梳头。懒 孟静襄只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面无表情的神色,让人无法才猜到她在想什么。 忽然,孟悦歌停下手中的梳子,目光转至她:“你…要不要来给妈妈梳头?” 她心里怀抱希望,或许多一份亲人的关心,妈妈会快一点醒过来。 熟料,她的话刚说完,孟静襄竟浑身一颤,连连退了好几步。 嘴里嚷道:“你…你什么意思…” 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她又马上镇定下来,“你给妈妈梳得好好的,干嘛叫我?” 孟悦歌微讶的看着她:“你…害怕接近妈妈?” 为什么? 即便是平常妈妈对她很严厉,但她也没有理由害怕自己的妈妈啊! “谁…谁说我怕她?” 孟静襄怒目圆睁,“我没工夫跟你说这些,今天我来是要跟你说公司的事情!” 不知是否为了遮掩自己的轻颤的身子,她索性在沙发坐下。虫 “孟悦歌,妈妈这样已经好几天了,但公司不能没人管事,” 她睨着孟悦歌:“有人说,你是妈妈的特别助理,又是孟家二小姐,想请你暂替妈妈的职位呢!” 原来她今天来,是为了这个! 孟悦歌心中发冷,从她进来到现在,没有认真看了妈妈一眼; 亦没有仔细过问妈妈的病情,反而着急的就要说这个。 那间公司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不会暂替妈妈的职位…” 孟悦歌缓缓道,“我不想再管公司的任何事情,如果你感兴趣,你就去做吧。” 之前进公司,做项目,都是因为妈妈的期盼。 现在妈妈变成了这样,她除了好好照顾妈妈,什么也不想了。 “你…你真的不管公司的事情了?” 孟静襄还是语带疑惑,透着无法掩饰的不信。 孟悦歌沉默,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你…也不准备参加这次的股东大会了?”孟静襄依旧惊疑难定。 却见孟悦歌坚定的点头:“对!” 顿了顿,又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公司是孟家的,你也是孟家的一份子,你管好公司,也算给妈妈尽了一份孝心。” 这样说,她总该相信了吧。 闻言,孟静襄干笑了两声:“我…我有什么不相信的,这很好,你照顾妈妈,我管着公司,什么事也不误!” 说着,她起身,似就要离去。 孟悦歌看了她一眼,“你就要走了吗?” 她也站起来,直视孟静襄:“你多留一会儿,陪妈妈说会儿话吧。医生说,多听到亲人的声音,也许对妈妈有帮助。” 闻言,孟静襄转动目光,朝孟夫人的脸扫了一眼。(.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那苍白的、甚至看不到呼吸间起伏的脸像一个魔咒,顿时攫住了她的心魂。 “我…” 下意识的,她猛地摇头,双眼惊惧。 孟悦歌也立即朝妈妈看去,以为她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景象。 然而,没有。 妈妈还是那样安静的躺着,保留微弱的心跳。 再转过头来,便听孟静襄说着:“我就不多待了,公司很忙,那么多事情没个做主的…” “那你去吧。” 孟悦歌打断她,不想再听下去。 孟静襄噎了一噎,却一反常态的没有骂人,而是快步走出了病房。 孟悦歌也觉得有点奇怪,往常她若用这样的态度对姐姐,她必定要冷声呵斥。 也许,她终究看在这是妈妈的病房,所以收敛了些许吧。 她能对妈妈有这份心,孟悦歌也觉得很好,很好。 病房的走廊外,看着孟静襄远去的身影,云小暖嗤鼻:“这叫看望妈妈吗?前后十分钟都没有。” 旁边的拓跋熠没有答话,云小暖又撇嘴道:“我看,她来确定孟悦歌不会参加什么股东大会了,才是真!” 拓跋熠依旧没出声,像是沉思着什么,往楼梯处走去。 病房外他留了几个自己的手下,并不用担心。 云小暖跟着他走到医院内的花园,又道:“拓跋熠,你真的不去查查?” 这几天她做社会新闻,自然也接触到孟夫人的这桩车祸。 虽然是秦心蕊闯红灯,才撞上了孟夫人的车子,但她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闻言,拓跋熠总算从沉思中抬起头来,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我不相信事情能这么巧合,” 云小暖摇摇头,“你看,秦心蕊的车速那么快,把孟夫人车子的位置又估计得那么准,力道又那么大!” “更稀奇的是,她撞了孟夫人,注意,是两辆车子相撞吔,这之后她居然还能开车逃走?” 说着,她惊叹的竖起大拇指,“真神了!” 拓跋熠皱眉:“难道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云小暖反问。 拓跋熠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然后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他异样的沉默让云小暖心里有些闷闷的,只能也跟着他往前走。 终于,绕着花园走了一大圈,他在小湖边停住了。 “不要让悦歌听到你刚才的想法。” 忽然,他说。 “嗯?”云小暖一愣,还未明白他的意思。 他已然又道:“不要透露哪怕一点儿这样的猜测给她,” 说着,他轻轻一叹,像是无奈,其实包含无限宠溺:“孟夫人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暂时,我不想让她为了别的事情再烦心了。” 云小暖一愣,说不出话来。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眼前的拓跋熠有些陌生。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心细,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却又这样毫不吝啬的因为孟悦歌展现。 空气中的沉默,突然让她有点窒息,她觉得自己必须找点话来说。 “那就这样…这样瞒着她?”她问。 拓跋熠略微思索,“我自有安排。” 言下之意,她不用再管这件事。 说完,他已转身朝前走去。 她继续跟着,两人保持短短几步的距离,她却感觉,自己已经被完全的排除在了他的世界。 那个--他只愿与孟悦歌存在的世界。 ************************************************************************* 孟悦歌再回到医院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她叫醒忍不住打瞌睡的护工,示意她可以下班回去了。 那护工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敌不过疲惫,打着哈欠走了。 孟悦歌在床边坐下,看着安静沉睡的妈妈,微笑道:“妈妈,刚才我回家里,无忧无虑非常挂念你,我答应明天一定带他们来看你,他们才乖乖睡着了。” 她静静的说着,不管妈妈能否听到,“家里一切很好,佣人们怕我太辛苦,每天都为我准备了很多补汤。虽然他们怕我难过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他们都非常盼望你能早点醒过来。” “特别是王妈,每天照常收拾你的房间,也会将你平常上班穿的衣服熨烫整齐。她说,也许明天夫人就醒了,她准备好了,就不会手忙脚乱。” 顿了顿,她继续道:“公司也很好。因为即将召开股东大会,董事会临时决定让姐姐暂代总裁职务,以便安排有关股东大会的一切事务。妈妈…” “其实姐姐管理公司挺好的,对吗?我对公司的事情都不太懂,以前还有你在一旁指点,现在…” 话到此处,平静的声音还是出现了伤心的裂缝。 她不愿让妈妈感知,便又停了片刻,才继续:“现在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您快点醒过来。您不是答应过我,要跟我一起看着无忧无虑一起长大的吗…” 夜,更深了。 病房里的低语渐渐停止,孟悦歌起身,轻轻踱步来到窗前。 这是一间高级病房,窗户旁边的推门外,有一个独立的小花园。 前两天,因为她不愿见他,他便总是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 处理文件、接听电话,或者跟来找他的人轻声谈论事情… 只是今天,好像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思及此,孟悦歌不由地浑身一颤。 不是说了要忘记他,她怎能放纵自己的思绪再度脱缰? 她摇摇头,用力的摇摇头,仿佛这样就可以甩去脑海里的身影。 然后,她转身,在一旁的沙发床躺下。 很晚了,加上疲累了一天,她以为自己很快能睡着。 却不知那已脱缰的思绪,就像奔跑的野马,再也难以控制。 她总是不自觉的去探究,今天他为何没来的原因。 病了?出差了?还是…不打算再来? 不打算再来---不是正符合她的心意吗? 为什么,她的心口却有些发闷的绞痛,翻来覆去不仅无法睡着,只能让她感觉到窒息。 索性,她起身,走出了病房。 医院外的不远处,就是沿海公路。 一路吹着冷风,她的思绪才渐渐冷静。 只是,这轻轻涌动着的海水,又让回忆更加清晰。 美好的、甜蜜的、快乐的… 慢慢过滤,只剩下伤痛在心底蔓延。 她不明白,如果爱情留给人最多的是痛苦,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 包括,她自己。 她亦不明白,即便是有那么多的痛苦根植在心里,却还是会思念。 就像现在、此刻的她,无论理智如何排拒,心里、脑海里,他的身影却依旧徘徊。 她恨他吗?恨。恨他的纵容让妈妈受到了伤害; 她痛苦吗?痛。 他给予她那么多的痛苦,或许穷尽此生,她都无法忘记; 但是,若问她是否还思念他,是否还爱着他,她却给不出如此坚决的否定的答案。 她的犹豫,她的彷徨,不是因为她的软弱,而是因为…爱上他,是她的命运。 她不知道的,是该如何摆脱这样的—命运! “悦歌!” 忽地,一个声音闯入她混乱的思绪。 她呆了一下,立即转身,“…拓跋哥哥!” 拓跋熠没有错过她的眸光,由讶然的惊喜到瞬间的转醒。 她错认了他的声音吗? 还是因为,正在思念着某个人。 “悦歌,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风太大了。” 他将疑问压在心里,嘴里仍是关切的道。 刚才他去病房,想看看她有没有好好睡觉,却不见她的身影。 守在病房周围的手下给了他指了方向,他才找到这里来了。 远远的,看着海边这个孤单的身影,他能猜到,她正思念着司徒瀚。 她嘴上没说,脸上也没写,但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明白。 司徒瀚对她来说,就像会反复发作的毒药。 分手是能够根治的解药吗? “我…睡不着,” 孟悦歌挤出一丝笑意,“所以出来走走。” 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情绪正常,他已帮了她那么多,潜意识里,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闻言,拓跋熠也淡淡一笑,掩过了眼底的失落。 不愿透露真实的情绪,也就代表她对他,还没有完全的信任与依赖。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继续等。 不管能否等到,反正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不是吗? 他对她的心情永远不会改变,只要她能够得到幸福,他可以做任何事。 “悦歌,” 顿了顿,他才道:“我认识美国一个医生,他对伯母这种情况很有经验,曾经有两个这样的病人,在他的精心治疗下,醒过来了。” “真的?” 闻言,孟悦歌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 她高兴的模样让他也觉得开心。 不由自主的,他伸手爱怜的抚了一下她的长发,“我派去的手下了解得非常清楚,孟夫人的病情也跟那个医生详细说明了,医生答应愿意试试看。” “那太好了!” 她的脸上,露出几天来唯一的笑容,“谢谢你,拓跋哥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随时!”他答应着,音调却变沉了。 “悦歌,”他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高兴中的她,“在美国…不必这里 ,回家可能不那么方便了。” 闻言,孟悦歌一愣,渐渐也安静了下来。 是了,她是一定要陪着妈妈的。 那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可以趁护工照看妈妈的时间,回去陪陪无忧无虑。 如果决定去美国,无忧无虑也一定要去; 如果决定去美国,因为不知道归期,也就等同于舍下了这里的一切。 “拓跋哥哥,”她抬头看着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去,我带着无忧无虑一起过去。他们在美国长大,完全可以适应那边的生活。” 拓跋熠浅浅的笑,他担心的不是无忧无虑。 他担心的是:“悦歌,司徒瀚…真的要放下了吗?” 索性说出来吧。 她的心事,她的不舍,他不想她强颜欢笑,内心苦楚。 孟悦歌微微一怔。 才知道自己的心事,早就被人看了出来。 “悦歌,”拓跋熠单手搭着她的肩:“发生这样的事情,司徒瀚也不想,你…不要逼自己…” 孟悦歌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也抗拒自己再继续听。 “拓跋哥哥,你不懂…” 她凄然一笑:“他心里还有别人,勉强跟我在一起,岂不是让两个人都难过吗?” “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缓缓道,“我早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忘记那个人,我明白,他选择跟我在一起,多半是因为无忧无虑…” “是我太自私了,总想留住他,也许我自己都没发觉,我也是借着无忧无虑想要留住他,我…错得太离谱了。” 如果当时她的拒绝坚决一点,她的态度明郎一点,事情就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懂的,悦歌…” 拓跋熠目光柔软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想让他得到幸福和快乐,你把他留在身边,是因为这个;现在你放他走,也是因为这个…我都懂的,悦歌。” 因为我,也是这样做的。 孟悦歌听着,怔怔的有些出神。 海风依旧冷冽的吹来,却因为他的低语,变得有些温暖。 眼里,深夜的星光在他的眸子里,投下碎碎点点的美丽。 耳边,是海浪轻轻拍打岩石的声音。 那么柔软,那么温和,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一个关于黑夜的秘密,一个锁在他心底的秘密。 这个秘密,存在很久很久了吧,却在这突然间,为她窥知。 ===亲爱的们,月末求月票啦~~~快去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没送出的月票,忘记了就有作废的危险哦~~~当然啦,如果还有的话,某影是非常愿意笑纳的哦~~~\(o)/~\(o)/~\(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不见(求月票,求荷包哟) 梁奕如刚在办公椅坐下,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的走过门口,往总裁办公室去了。 她一愣,立即确定了一下日期和时间。 没错啊,现在不过早上八点,司徒瀚不是定在下午回来的? 即便是下午回来,那也是谈完生意后,不眠不休的往回赶才能做到。懒 可为什么,她刚才好像看到司总走过去了? 她赶紧起身来到总裁办公室,只见司徒瀚果然在里面了。 “合同签好了,”见她进来,他马不停蹄的吩咐,“你注意跟进一下就行了。” 梁奕如点头,看着他忙碌的样子,拿不准事情该不该说。 “有事?”他已经看出来了。 “嗯,” 梁奕如答了一声,走上前两步:“我照你的吩咐,去接洽注资孟小姐那个项目的事情,可是…” 她也觉得很奇怪,“我发现那个项目的负责人已经不是孟小姐了!” “什么?” 司徒瀚忙碌的动作一顿。迎上他惊诧的目光,梁奕如继续说道:“而且我顺便打听了一下,现在孟氏的代理总裁是孟静襄,至于孟悦歌小姐,已完全不管公司的事情了!” 闻言,司徒瀚再也坐不住,起身便朝外走去。 “司总,司总…”虫 梁奕如快步追着,还有一件事,她必须跟他汇报:“昨天你没在,老总裁已经让三少爷进公司了,暂时的职位是副总助理!” 闻言,司徒瀚皱起眉头。 他不过出差一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但是,现在最重要是不能让悦歌放弃孟氏,其余的:“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电梯关闭,他下楼去了。 梁奕如一叹。 ************************************************* 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医院的! 然而,当司徒瀚快速赶到医院,却见拓跋熠正在病房外和医生说着什么。 病房内,孟夫人仍在沉睡,只有护工在一旁照看着。 他心中焦急,也不管拓跋熠正和医生说什么,只问:“悦歌呢?” 拓跋熠瞧了他一眼,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他们准备去美国的事情告诉他。 “悦歌呢?” 却听他更焦急的问道。 见状,医生微微一愣,便先走开了。 “你找悦歌干嘛?” 拓跋熠说得毫不留情:“又想到怎么伤害她了?” 司徒瀚皱眉,事情紧急且重大,而且也不便跟别人说。 他只好道:“悦歌去哪里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 “悦歌不想见你。”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有什么事?无忧无虑的事,关于伯母的事?还是公司的事?” 如果是的话,现在说出来也可以。 他对悦歌的事都非常清楚,司徒瀚现在说出来,他还可以帮着想办法。 司徒瀚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这件事除了对悦歌,他什么人也不能说。 只是,看他这模样,一定不肯告诉他悦歌去哪里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算了,他自己去找。 只是,这个时间,她不在医院,又会去哪里呢? 他让梁助理打电话去了孟氏,她也并没有在公司。 那么还剩下一个地方,他将方向盘一转,往孟家开去。 他没有猜错,因为已经决定后天的飞机就去美国,所以孟悦歌留在家里收拾行李。 到了美国之后,每天要照顾妈妈,还有无忧无虑,如果落下了什么,又很难抽时间回来。 所以,她提前一点收拾。 特别是要给妈妈拿的东西,绝对不能遗漏。 “二小姐,”这时,佣人走来敲门:“司徒先生来了。” 他! 今天他又去医院了? 没有见到她,所以到家里来了?! 怔忪间,依稀听到花园外传来的喇叭声。 之前她有交代过佣人,如果是司徒瀚来了,不要让他进来。 所以他现在,应该还被阻挡在花园大门外吧。 孟悦歌回过神来:“不要管他!” 说完,她又继续收拾行李。 佣人心中一叹,却又不能说什么。 只能走回到花园门口,对司徒瀚道:“司徒先生,二小姐请你回去,她可能没空见你。” 她果然在家里! 司徒瀚松了一口气,“没事,我在这里等着。” 只要确定她在这里,他就愿意等。 等她出来的时候,他就可以见到她了。 闻言,佣人看了他一眼,默默转身走了。 或许她不太相信,司大总裁真能什么事也不干,专在门口等着她们的二小姐。 所以,给二小姐准备午饭的时候,她还特意往花园门口瞧了一下。 咦! 司徒先生的车果然还在门口。 这时,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是二小姐下楼来了。 佣人赶紧将午饭端到餐桌上,似随口说了一句:“今天外面温度很低。” 孟悦歌“嗯”了一声,今天家里没开暖气,她收拾了一阵,确实有点儿冷。 “等会儿把暖气开了吧。” 她说道,再过几个小时,无忧无虑就该从幼儿园回来了。 佣人点头,想了想,还是挑明了说:“二小姐,司徒先生…他还在外面等着呢!” 孟悦歌拿筷子的手一顿,终究还是狠下心来:“不用管他!” 公司里那么多事,他等不了多久,就会回去了。 更何况,他是在车里,外面的冷风也吹不着他吧! 心里是这样想,人却还是忍不住走到窗户后,悄悄的往花园门口瞧去。 他没有在车里,而是在大门前踱步。 有时候是接电话,更多的时候则是立定身子,朝她这间房的窗口看来。 害她每次都以为自己被瞧见了,匆匆躲到了墙壁后面。 就算要等,不会坐到车内,开着暖气等吗? 她闷闷的想着,又恼恨自己为什么还要担心他。 也许,他是故意这样做,以为这样她就会心软。 他到底有没有明白,他们之间,并不是谁心软就能解决问题? 沉沉的叹口气,索性,继续收拾行李。 飞去美国之后,没有了见面的机会,或许可以真正的将他—忘记。 *********************************** “哥哥,那是爹地吗?”远远的,无虑透过车窗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无忧立即凑过来看,“是爹地!” 他肯定的回答,声音里带了欢喜:“真的是爹地吔!” 无虑欢快的笑起来:“司机叔叔,快停车,我们要跟爹地说话。” 车窗打开,司徒瀚猜到是他们,也走过来了。 “爹地!”“爹地!” 两双小手伸出来,在他脸上乱捏一通。 “宝贝儿!”司徒瀚亲亲他们,“快回家去吧,外面很冷。” 无忧奇怪:“爹地,你为什么不进去?” 司徒瀚微微一笑:“爹地还有点儿事,等会再进去,你们乖乖的回去吃饭,早点睡觉好吗?” 他知道晚上她会去医院的,他等她出来,不想硬闯惹她生气。 好吧! 无忧无虑乖顺的点头,司机便将车开进花园里去了。 孟悦歌在客厅的落地窗后瞧着,转头对佣人道:“等会吃了晚饭,就把门关了吧。” 佣人点点头,心里却发愣。 二小姐今天是打定主意不见司徒先生了吗?! 吃过晚饭,孟悦歌继续在书房整理。 前些天她做的那个项目就要移交到别人手上,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下。 “妈咪!” 忽然,却见无虑跑进来,奇怪问道:“爹地给我买的粉红色靴子到哪里去了?” 明天去幼儿园她得穿呢! 粉红色靴子?孟悦歌想起来了。 因为那是无虑最喜欢的,所以她收进了行李箱,准备带到美国去。 “妈咪收起来了,”孟悦歌微微一笑,“宝贝儿明天穿别的鞋子好不好?” 无虑点头,却不明白:“为什么要收起来啊?” 爹地说过,现在就是穿小靴子的季节呢! 闻言,孟悦歌停下手中的工作。 是了,后天就要出发了,她得把这个决定告诉无忧无虑了。 “来,宝贝儿!”她牵过无虑的手,来到游戏房。 无忧正坐在地上玩拼图,看到她立即就问:“妈咪,爹地怎么还不进来?” “爹地…” 孟悦歌带着无虑在他身边坐下,“无忧无虑,妈咪跟你们说件事好不好?” 见他们点头,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外婆病了,病得很严重…” 闻言,无忧无虑又点头,他们知道,而且很挂念外婆啊。 “好孩子!” 她摸着他们的小脸:“美国有一个医生,也许可以治好外婆,我们…陪外婆一起去美国好不好?” 无忧无虑赶紧点头。 但是,去美国可以,他们关心的是:“爹地跟我们一起去吗?” 说出来一定让他们失望,可是又不能欺骗他们。 孟悦歌只好回答:“爹地他…他的工作很忙,不跟我们一起去了。” 闻言,无忧无虑对视了一眼。 “那我们…” 无虑无比失落的道:“我们又要很长时间不能见到爹地了。” 无忧没说话,只低着小脑袋独自沉默。 “无忧,”孟悦歌担心的问:“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开心?” 无忧这才抬起头来,晶亮的大眼看着她:“妈咪,你是不是跟爹地吵架了?” 孟悦歌一呆,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无忧却继续说:“你一定是跟爹地吵架了。你把我们从爹地的别墅接回来,爹地在外面,你也不让他进来…你们为什么总是吵架?” 小小的他,已经能看懂很多事情了。 “无忧…”面对儿子的问题,孟悦歌有话说不出,眼眶却红了。 她一点儿也不想这样,可是…她要怎么跟无忧无虑解释呢? 他们还那么小,很多事情都不懂,说了他们也不明白啊。 可是,如果她就这样敷衍过去,会不会在他们的心里留下阴影? “哥哥,别说了!” 无虑突然出声,小手臂抱住了妈咪:“妈咪都哭了,你还说!” 她恨恨的为妈咪打抱不平:“爹地一定是欺负妈咪,妈咪才生气了!哼,你们男生最喜欢欺负女生了!” “这…”无虑的话让无忧哑口无言。 对的哦,在幼儿园里,好多女生都被男生欺负得哇哇哭呢! 还好,他可从来不屑于欺负女生,所以小丫头从来不跟他生气! “那…”无忧涨红了小脸,“那爹地到底怎么欺负妈咪了嘛?” 扯头发还是掐胳膊? 孟悦歌被他们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好了,今天不说这些了…” 还是等他们长大一点,她再慢慢解释给他们听吧。 “现在,妈咪带你们去洗澡,然后讲故事好吗?” 陪着他们一晚上,总算他们自己想通,说到了美国还可以给爹地打电话之类的,才慢慢睡着了。 孟悦歌给他们留了床头一盏小灯,便回房间继续去忙自己的事了。 别墅里,渐渐安静下来。 身边的小丫头也睡着了。 无忧轻轻的起床,顾不得上穿羊毛衫了,直接将外套裹在身上,他便走出了房间。 还好,没有被妈咪发现。 跑到客厅里,佣人阿姨也还没睡! “小少爷,你…” 话没说完,只见无忧便冲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佣人阿姨,不要吵啊,”他小声道:“求你帮我开开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爹地。” 佣人为难的皱眉,想一想,还是把门开了。 从早上到现在,司徒先生都等一整天了,二小姐见不到,见见儿子总可以吧。 “谢谢阿姨!”无忧赶紧跑了出去。 哇,爹地真的还在! “爹地!”他跑上前,透过大铁门的缝隙叫着。 “无忧?”司徒瀚讶异之极,再看看他袜子都没穿的小脚丫,赶紧道:“你跑来干嘛?快回去睡觉!” “爹地!” 无忧可不管他说什么,他只要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爹地,妈咪要带我和无虑去美国了,妈咪说你不去,是不是真的?” 什么? 司徒瀚大惊,只听无忧继续说道:“妈咪说美国有个医生 ,可以给外婆治病,所以我们要去美国。爹地…” 无忧还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了。 他的脑海里只回荡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去美国,却一个字也没跟他提起。 她就要不声不响的离开他! 她,怎么可以?! “开门,开门!” 连门铃都不记得按了,他只管用手拍打这铁门。 “司徒先生,别吵,别吵啊…” 佣人其实早跟来了,就等着司徒瀚喊开门呢。 否则,她主动开了门,司徒瀚又不进来,她岂不是尴尬? 司徒瀚大步跨进来,一把抱起无忧便朝别墅走。 “妈咪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一边走着,无忧一边提示他。 司徒瀚点点头,把无忧送进儿童房之后,便快步往孟悦歌房间走去。 她的门没上锁,可能是没料到他会硬闯。 他本来也是不想的,但并不包括在知道她竟然要偷偷跑去美国,且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之后! “悦歌!” 他的声音陡然在房间响起,孟悦歌还没反应过来,双肩已被他钳制。 “你…”她讶异的瞪着他:“你怎么进来…” “我问你,你要去美国?” 他打断她的话,眸光炯炯有神,藏着怒气。 她被他的怒气弄得莫名其妙,撇开了目光,倔强道:“我要去哪里,不关你的事!” 说完,她推开他,继续手中没有整理好的东西。 那就是真的! 司徒瀚看着,看着她娇小的身影,倔强的面容,心底忽然一阵闷气。 “我不准你去!” 他发狠了,又有点小脾气似的,竟然上前来,把她收拾好的东西都给翻乱了出来。 “你…”孟悦歌一愣,继而喝道:“你干什么!” 只是,她这喝声不像斥责,倒有些赌气的意味。 见他手不停的把东西从箱子里往外翻,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她也气极了。 “好吧,都拿出来吧!” 她索性也伸手把整理好的东西都给扔了出来,房间里顿时一团混乱。 然后,她在椅子坐下,冷声道:“就算一件东西不带,我也可以去。” “你…该死的…” 他上前,手臂搭在椅背的两侧,居高临下的将她困住:“你要去…你要去可以,为什么不告诉我?又想这样一声不吭的就消失?” “这次准备是几年?五年,还是更久?” 他这样问她?他怎么能这样问? 他凭什么这样问? “司徒瀚,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本来是一句狠话的不是吗? 为什么她说着,眼眶里竟有了泪?!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子承父志(求月票,求荷包哟) 感觉到眼眶里的泪意,她立即将头撇开了。 然而,她的憔悴、她的伤心早已尽收他的眼底。 她的痛苦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样的痛苦。 “悦歌…” 他痛声轻唤着,指腹抹过她的眼角。懒 那冰凉的泪水,将他的心也熬痛了。 “悦歌,别哭…” 他心痛的低语,温热的唇瓣颤抖着轻贴她的眼。 他该如何告诉她,她的每一滴泪,都像冰凉的刀刃划过他的心尖。 他痛,比她更痛。 意识到他的靠近,孟悦歌下意识的躲开。 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柔柔的握住了双腕。 他的硬唇,带着无比的怜惜,爱抚过她的眉眼,她翘挺的鼻子,然后在她的柔唇停住。 她有些挣扎,害怕他更害怕自己。 抗拒不了他的吻,是否代表---永远也忘不掉这个人。 他没有允许她的挣扎,唇瓣毫不犹豫的吻住她的。 深深一吻,又一吻,倾尽了无尽悔意与担忧,倾尽了无限柔情与思念… 直到那苦涩的泪滋味,裹入了这原本酸涩的吻。 她已泪流满面。 “司徒瀚,你…你不要这样…” 即便证明了她心中的不舍,又能怎么样呢?虫 “你放开我吧…我也放开你…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我们…” “不,不是这样的!” 他矮身下来,单腿跪地,双臂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 居高临下的逼困变成了祈求的仰视。 “悦歌,我知道我不该心软,不该把让她多留一天…我真的没想到,不过一天的时间,她还能做出这么多的事情。” 孟悦歌摇摇头,她不想听。 是的,现在说这些已然没用,他想说的是:“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心软答应她的请求。但是…悦歌,我想告诉你,当时她求我再给她一天时间的时候,无论我是出于什么原因答应了她,这原因也不包括爱情…” “别说了,你不要说了…” 她抗拒再听,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坚强的心房,又因此而坍塌。 可是,他要说,他一定要说。 “悦歌,我绝不是因为心里还有她才心软…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你经常跟我发脾气,不理我,跟我生气,是不是都因为这个原因?” “悦歌,” 他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她。一张脸无尽依恋的贴在她的小腹:“悦歌…我该要跟你说…我心里没有别人,半点都没有…” 虽然这样的话说出来,太没有男子气概。 然而,情到伤处,他亦没有了男人的坚强:“如果…如果这一次她伤害的人是你,如果…我再也挽回不了,我也不要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我…” “不要再说了…” 她伸手,蒙住了他的嘴。却有一滴滴的冰凉滚落在手背,那是---他的泪水。 “悦歌…” 即便声音梗咽,口齿含糊,他还是要说:“我不能没有你,一个人太孤单了…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只有到失去的时候,才能明白,她给予过的温暖,已经包裹了他的生命。 像是融入到了血液里,今生今世,再无法剥离。 只是,她还可以相信他吗? 在经历了那么多次的伤害之后。 将他从生命中彻底剥离是很困难,但是,将心门关闭不再去爱,却是让自己不受伤的最好办法! 抹干泪水,她轻轻的却坚定的推开了他。 然后起身,疏离的站开了两步,才道:“今天你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吗?” 她似完全冷静下来,坐在床边,又开始把刚才翻乱的东西往行李箱里收。 司徒瀚微微一愣,亦回过神来。 “悦歌,”这次,他的语气异常的严肃:“你不能去美国,你必须留在这里,留在孟氏!” 闻言,孟悦歌看了他一眼,唇边挑出一丝不可理喻的笑。 “在知道去美国,能给妈妈的病情带来希望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不去?” 如果他为一己私欲留下她,未免太过自私了。 “至于孟氏,”她更是摇头:“妈妈现在这样,我根本没有心思。” “不是这样的,悦歌!” 司徒瀚上前抓住了她的双手,声音不自觉的压低:“正因为伯母这样,你才更要留在孟氏!” 说着,他陡然起身走到门口。 身子探出去看了看,确定隔墙无耳之后,才又将门关紧,走回孟悦歌的身边。 孟悦歌愣愣的看着他,显然被他这一系列紧张的动作吓住了。 “悦歌,”他压低声音,“这件事伯母只跟我一个人说过,我想她应该不愿意太多人知道。所以,我跟你说了之后,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什么?” 孟悦歌也被他弄得紧张起来。 司徒瀚皱眉:“孟静襄跟你,其实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说着,他把当日在跑马场,孟夫人跟他说的话,都告诉了孟悦歌。 他知道孟悦歌一定难以相信,其实当时他觉得孟夫人会告诉他这件事,一来是真心想把悦歌托付给他;二来则是请求他一定帮助孟悦歌进入董事会。 但现在他仔细回想,恐怕孟夫人早就想好要把公司的继承权给悦歌,所以才会把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告诉他。 为了就是,像今天这样的---防不胜防的情况。 “怎么可能?!” 孟悦歌怔然的看着他,那表情像是听到一个无法想象的故事。 ---悦歌,孟氏是你的,你要记住,孟氏是你的!--- 然而,待她冷静下来,回忆也慢慢清晰。 她怎能忘记,每次她对公司的事情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妈妈总会这样鼓励她。 原来,这不是一种鼓励,而是一种暗示,是一个事实。 为什么妈妈总要强迫没有进入学校一天的她,去学习那些令人头痛的商业知识; 为什么妈妈一定不让姐姐干涉公司太多事务,也不希望她进入董事会; 原来这就是答案。 妈妈不喜欢姐姐,那么严厉的对待姐姐,并不是姐姐不好,不优秀,而是因为她的爸爸,是妈妈由爱生恨的男人。 “悦歌!现在你明白了吗?” 他搂住她的双肩:“过两天就是孟氏的股东大会了,你绝不能缺席,你不但要参加,而且要阻止孟静襄进入董事会!” 他特别强:“这是伯母一直以来的心愿,你明白吗?” 她明白吗? 不,她不明白! 孟悦歌茫然的摇摇头。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项目还没有成功不说,即便是成功了,她真的能拿着那份项目计划书阻止孟静襄进入董事会吗? “悦歌,你别怕!” 她的茫然、她的迷惑、她的不自信,他都明白。 “我会帮你的!” 他给了她一个微笑:“我一定会帮你的,你不要害怕。” 孟悦歌浑身轻颤。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他这份关怀。 而他,竟然已经起身,把行李箱内外的东西一件件放回原处。 “明天我跟拓跋熠商量一下,”他一边整理一边说道:“伯母照原计划送去美国,请几个最好的护工照顾她…” 想了想,他又道:“等股东大会结束后,你再过去照顾伯母吧,孟氏公司的事情,我会帮你看着。” 有他看着,自然不会出错。 只是,孟悦歌猛地起身,怔怔的瞪着他。 “我…” 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实话实说:“我还没有…收回之前说过的话,我…没办法,毫无芥蒂的跟你…像以前那样…”亲密。 她说着,有点紧张,有点羞涩,脸色不由地通红。 司徒瀚看了她一眼,慢慢走到她面前:“悦歌…”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愿意等…等你到不再生气的那一天…” 说着,他不自觉的伸手,想要触她柔软的肌肤。 她退后一步闪开了,嘴里道:“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那我就终生不娶,等着你…”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但我有一个要求,不要拒绝我陪在你身边,不要让我…看不到你。” 说着,他逼上前一步,硬要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她皱眉,居然伸手去擦额头,像是要擦掉他的印记。 孩子气的动作将他逗笑了,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然后继续转过身来,收拾着行李箱的东西。 奇怪了,他分明没来过几次她的房间,竟然可以把那些东西收拾得好好的,没几个放错地方。 “好了!” 最后,他将行李箱放入了衣柜的最下层,满意的看着恢复原状的房间:“都收拾好了!” 看他又走过来,孟悦歌一愣,索性走到沙发边坐下了。 他深深的凝了她一眼:“别胡思乱想了,洗澡好好睡一觉…” 接下来这句话,是非常严肃的:“明天,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孟悦歌一愣,只见他再次冲她露出微笑,然后转身离去了。 刚刚听到那样的故事,她需要的,是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他想,让毫无经验的她,一下子担负起如此沉重的担子,任谁都会感到茫然无措。 不过没关系,悦歌,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帮助你,照顾你,爱你。 惟愿我用尽此生的所有,可以弥补以前,在你心上留下的种种伤痕。 惟愿。 *************************************** 他的车开走了! 孟悦歌自窗帘后垂下眼眸。 从早上等到现在,却这样干脆的离开,她隐约明白,他是想要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说不清心里是怎样的情绪,是该为自己的爸爸是个好男人而骄傲,还是该为妈妈遇到了爸爸而庆幸? 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姐姐居然是二叔的女儿! 而二叔居然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 她是不是,该为姐姐拥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一点点悲哀呢? 错综复杂的关系搅动着她的思绪,让她久久无法入睡。 也许,她只是没有信心,没有信心能够按照妈妈的意愿,把爸爸辛苦创立的公司留在自己手里。 思虑间,床头的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 ---悦歌,不要胡思乱想,快睡觉!--- 司徒瀚发来的。 他怎么知道她在胡思乱想? 还有,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丢开手机,她索性起身来到了妈妈的房间。 还记得以前,只要打雷下雨,她总喜欢跑来妈妈这张温暖的大床。 而妈妈无论是在忙着工作或是别的,都会来床上陪她。 那么温柔的轻拍着她,哄她入睡。 但现在… 打开灯,房间里整洁得让人心颤。 孟悦歌轻轻的坐上那张大床,或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张床无比的温暖。 她靠上柔软的枕头,却感觉有什么咯着了肩膀。 拿开枕头一看,是一个木制的相框。 里面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照片,但现在见了,她却也能一眼认出那是爸爸妈妈,还有小小的她。 这应该是妈妈最珍爱的宝贝吧! 所以舍不得拿出来跟人分享,甚至连孟悦歌也不给看。 而是珍藏在枕头下,每晚伴自己入眠。 这张照片应该陪着妈妈去美国,她想着,便翻过来抠动了相框后的隔板。 她打算把照片拿去过塑,这样珍贵的照片应该好好保存; 相框则好好包起来,到了美国之后再把两者放到一起。 拿出照片,只见上面有两行字,一行写着:宝贝女儿周岁,我很开心,祝愿她健康成长,子承父志。 落款是爸爸的名字:孟以聪。 另一行则是妈妈的笔迹:宝贝女儿十二岁,病情没有任何进展,聪哥,我终究是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十二岁的她,应该还是痴痴傻傻的吧。 当日,妈妈写下这行字的时候,会有多么的心酸?! 爸爸,你让我子承父志,你的志向是什么呢? 是让孟氏悠远久长,蒸蒸日上吗? 我…真的能做到吗? 也许,为了爸爸妈妈,她不该逃避,不该怯弱,她…总要去试一试! ************************************************ “悦歌,你不 去美国了?” 拓跋叔叔的声音好大哦! 无忧无虑躲在沙发后,赶紧蒙住了耳朵。 讨厌的拖把叔叔,原来是他要妈咪去美国,可是人家都不想离开爹地啦! 隔着厚厚的沙发,无忧无虑冲拓跋熠吐了吐舌头。 “拓跋哥哥…” 孟悦歌心里有万分抱歉,又不知如何解释,只能道:“我…这两天公司要开股东大会了,等股东大会结束了,我就过去。” “股东大会?”拓跋熠奇怪,“你不是不管公司的事情了吗?” 闻言,孟悦歌微微皱眉。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真正的原因她又不能说出口。 倒不是说不信任拓跋熠,毕竟这关系妈妈的名声,她也不能这么就说了出来。 犹豫间,拓跋熠已经看出她有苦衷了。 他微微一愣,却不再多问了。 既然是苦衷。当然有不能说的原因。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降低了音调,在沙发坐下来。 总算没有狮子吼了,无虑拍拍小胸脯,突然跳出来道:“那我陪外婆去美国好了!” “我也去。”无忧也跳出来。 拓跋熠好笑:“你们两个小小孩,去美国能做什么?” “帮妈咪照顾外婆啊!” 给妈咪分担忧虑,就是他们的职责。 孟悦歌捏捏他们的小脸,示意他们去花园里玩。 妈妈这件事,她倒要和拓跋熠好好商量一下。 “我想先请四个护工陪妈妈过去,”待无忧无虑跑出去后,她便道:“等股东大会的事情搞好后,我再过去。” 这些都不是问题,拓跋熠奇怪的是:“为什么你突然要参加股东大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孟悦歌点头,确实是有事情发生,“这个股东大会很重要,其实妈妈之前就…” 话还未说完,无忧无虑突然又跑了进来:“妈咪,爹地来了!” “和另外一个叔叔!”无忧补充。 闻言,不仅孟悦歌一愣,拓跋熠更是奇怪。 他看了看孟悦歌,又看看正从门口走进的司徒瀚,心下诧异。 昨天一天没见到悦歌,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你怎么来了?”孟悦歌起身,皱眉看着他。 他要不要来得这么频繁? 司徒瀚冲她勾唇一笑,拉过身后的那个男人:“悦歌,这是穆律师,今早上才从国外赶回来,说伯母有几份重要文件在他这里!” ===今天某影生病了,所以更新太晚~~~大家不要怪偶~~~偶会加更作为补偿~~~\(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狠招(坚持求月票哟) 律师?! 孟悦歌微微怔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在她的意识里,只有财产和官司才牵涉到律师,妈妈会有什么重要文件在他那里呢? 司徒瀚环视四周,忽然道:“悦歌,不如我们去书房说吧。” 他没看到文件,但已猜到一定跟这次的股东大会有关了。懒 闻声,拓跋熠立即起身:“我们去书房吧!” 说着,他冲门口打了一个手势,立即有两个黑西服走了进来。 待他们走进书房后,这两个黑西服便在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孟小姐,实在抱歉。” 穆律师放下公文包,一边道:“我去国外处理一个案子,昨天才得知孟夫人的事情,非常抱歉。” “没关系。” 孟悦歌抿唇,“妈妈,留下了什么文件呢?” 话说间,穆律师已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文件袋,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一个尚未开启过的文件袋,显示着它的重要性。 孟悦歌小心翼翼的打开,抽出来,里面却只有两张薄薄的纸。 她仔细的看着,面色却一点点凝重。 看到最后,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像是承载了什么无法承受的东西,面色疲倦。 司徒瀚觉得奇怪,又有点担心,便走上前去拿起来一看。虫 这是孟夫人的亲笔,写着短短的一行字:如果我出现任何不能继续担任孟氏金控总裁一职的情况,我名下所有的股份和财产尽数赠与我的二女儿,孟悦歌。 并推荐她担任孟氏金控总裁一职。 第二份亦是孟夫人的亲笔,却是写给孟悦歌的嘱托。 悦歌,不知道你看到这份文件时,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无论我发生了什么事,都要请你保管好公司,拜托了。 另外,我在第一份文件里提到的所有财产,不包括我在英国和法国的两座古堡,和瑞士银行的私人户头。 悦歌,请你在你姐姐孟静襄三十岁以后,再把这些财产交给她。 在交给她之前,请你帮忙一并保管,拜托了。 爱你的妈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司徒瀚放下文件,转头问律师。 律师仔细回想了一下,“其实这份文件孟夫人改过几次,但是…” 他很肯定的说:“一个星期之前,也就是上星期周五的下午,孟夫人再次来到律师楼找我,敲定了这份文件。” ―上星期周五的下午― 孟悦歌心中一颤。 难道说妈妈那天提前离开公司,其实是去律师楼敲定这份文件? 没想到,从律师楼赶往餐厅的路上,就… 她摇摇头,不愿回想那痛苦的一幕。 “妈妈…” 她只是不明白,“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文件?” 司徒瀚默不出声,却见拓跋熠也已看过文件,目光朝他看来。 四目相对,两人即知对方都有同一种猜测。 但是,两人却又不约而同的微微摇头。(.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是的,现在这种情况,他们都不愿给悦歌添加更多的烦心事。 “不管…怎么样,” 然后,司徒瀚出声:“悦歌,你现在是孟氏最大的股东,你要做好出任孟氏总裁的准备。” 顿了顿,他又补充:“有了这份文件,你在后天的股东大会,有绝对的优势。” 孟悦歌明白。 现在已不是她跟孟静襄争夺董事会席位的事情,而是她完全有能力,阻止孟静襄进入董事会。 妈妈的意思,可能也在于此。 只是…一想到总裁那个位置,孟悦歌难免头痛。 她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做,孟氏放在她手里,前途实在未知。 “谢谢你,穆律师。” 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没关系,”穆律师将文件收好,“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也是你.妈妈的私人律师。” 孟悦歌点点头,眼底依旧是无法遮掩的疲惫。 见状,司徒瀚便先送律师出去了。 拓跋熠淡淡撇嘴,他大概能明白她为什么暂时不能去美国了。 或许不是暂时,而是…无法长时间留在美国了。 “悦歌…” 他出声,似有话要说,却见她摇摇头:“拓跋哥哥,我…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妈妈的心愿我不能不管,可是…” 这个担子对她来说,是不是太重? “悦歌,”拓跋熠微微一笑:“别担心,你看我,其实也一点不想做什么罗门少主,现在不也好好的坐着吗?” 孟悦歌哑然失笑。 她怎么能跟拓跋熠比呢? 如果她有拓跋熠一半的本事,也就不用如此烦恼了。 “悦歌,别担心,公司里有那么多人呢,” 拓跋熠摸摸她的脑袋:“你不会做的事情让他们去做就好了。” 说完,他又正经道:“至于伯母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我会让人去办好的。” “拓跋哥哥,谢谢你,” 真心的:“这次如果没有你,我倒不知该怎么办了。” 拓跋熠一笑,有些话到了唇边,想想还是…暂时不说吧。 现在的她,比谁都要烦恼。 真心为她好,就不该再拿别的事情来烦她。 “那你继续忙吧,”他继续微笑着:“我先走了,去把事情安排一下。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孟悦歌点头,要起身来送他出去,也被他拦住了:“不必了,我能找到出大门的路。” 说完,他爽朗一笑,转身出去了。 走下台阶时,正见司徒瀚走上前。 他往他前面一站,挡住了去路。 “司徒瀚,” 两人身高差不多,只有这时,他站高一级台阶,才得以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我警告你,不要借着公司的事情,每天围着悦歌打转。” 他面露凶光的瞪着他:“如果你敢再伤害悦歌,我保证把你丢到太平洋里去喂鱼!” 司徒瀚哑然。 继而才耸肩:“如果真是那样,你记得一定要把我丢远一点。” 拓跋熠“哼”了一声,也不知他是否满意这个回答。 司徒瀚撇嘴,忽然压低了声音:“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事情没那么简单。” 拓跋熠丢给他一个“这还用你说的”不屑眼神,陡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司徒瀚,秦心蕊可是你的前女友,我是不是可以怀疑,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你别胡说!” 司徒瀚挣开他的手,变了脸色:“这件事可大可小,暂时别让悦歌知道。” “不用你教!” 拓跋熠耍了他一下,心情好多了。 这才缓下面色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司徒瀚略微思量,“如果真有孟静襄的帮忙,她一个人也没那么大能耐,我怀疑她身后还有人…” 所以,他更加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音量道:“你也不要打草惊蛇了。” 拓跋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点头,“那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不过这次如果还要送什么人走,我希望可以由我代你出面。” 他可是不忘记随时戏谑他的过错。 司徒瀚只能再次耸肩,表示毫无异义。 说完,拓跋熠便迈开步子要离开。 “喂,”司徒瀚终究转身,“谢谢你。” 真心的。 “滚!” 拓跋熠一副吃了黄连的恶心表情,“我可是为了悦歌,不是为了你,别表错情。” 说完,看都没看他一眼,便上车离开了。 司徒瀚不禁莞尔。 看着他的车子渐渐远去,司徒瀚皱起眉头,似若有所思。 片刻,他才转身,继续往别墅里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孟悦歌正在翻看以前那个项目的资料。 见他进来,也不理会。 任由他翻开放在一旁的资料,也不出声。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手中的文件上,或许是有些地方不明白,或许是不满意他长时间待在这儿。 不得而知,因为她不理他。 坐了一会儿,索性把椅子转过去,背对着他眼不见为净。 司徒瀚也不吵她,只翻看着手边的资料,间或拿起笔在上面刷刷写几行。 两人就这样相处着,虽然也没有说话,却也不至于尴尬。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忧无虑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爹地,妈咪,吃午饭了。” 她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资料却不起身。 让她开口留他吃午饭,她才不要; 可是就这样视他为无物走出去,她也做不出来。 犹豫间,他先出声:“悦歌,中午我有个饭局,就不陪你和无忧无虑吃饭了。” 不陪更好,谁稀罕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公司?” 不告诉你。 “要不你明天去吧,下午和晚上先把这些资料熟悉一下。” “明天去,继续以项目带头人的身份去,伯母留下那份文件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别人。” 为什么? 他没有说为什么,只说:“悦歌,一定照我说的去做,相信我。” 说着,他上前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 以为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她正想要后退,他却已转身往门口走去了。 “对了,” 走到门口,他忽然又停住脚步,转头来看她:“那些资料,有的地方我做了批注,也许你看得更快一点。” 孟悦歌微微愣住,目光下意识的往他指的资料瞟了一眼。 再抬头,他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爹地,你不跟无虑一起吃饭吗?” 无虑带着小失望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宝贝,”他叫了她一声,应该是把她抱了起来。 声音渐小,不知道两人耳语了什么,当孟悦歌走出书房时,他已经离开了。 微微冷风从餐厅旁边的阳台吹进来,鼻间似留有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孟悦歌依门而站,有淡淡的失神。 心里,却没那么迷惘了。 也许,是因为已经接受自己即将接下总裁之位的事实; 也许,是因为他的那一句---相信我。 ************************************************************************** 孟静襄走进总裁办公室,只见一个人正弯腰垂头在孟悦歌以前那张桌子旁忙碌。 她一时没太注意,以为是哪个秘书来找资料。 熟料,随身包还没放下,便听那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叫着:“姐姐!” 她愕然转身,才瞧清了这个人就是孟悦歌! “孟悦歌…!” 她陡然一怒:“你来公司做什么?” 心里莫名的就慌起来,这些天她都没出现。 明天就是股东大会,她却突然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孟悦歌看着她,脑海里回响着昨晚上司徒瀚在电话里说的话。 他说如果孟静襄问你回公司做什么,你就回答那个项目你已做了一大半,还是想要继续做完,不想半途而废。 她定了定神,便照着司徒瀚教的回答了。 闻言,孟静襄眉头紧皱:“不需要!公司很多人才,不差你这一个。” 孟悦歌撇嘴。司徒瀚怎么能猜这么准,昨晚就料到她会这样说。 “能力再好的人接手一个新项目,也需要时间适应,” 她便照着司徒瀚教她的答喽,“既然我都快做完了,公司何必再浪费别的人力物力?” 孟静襄见她的话无懈可击,不禁气急败坏:“那妈妈呢?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妈妈吗?假惺惺的说完那些话之后,又跑来公司,你做戏给谁看?” 闻言,孟悦歌心里有些难过。 她何尝不想守在妈妈身边,等候妈妈醒来。 但是,妈妈需要的,不是她的日夜陪伴,而是代替她守护公司。 守护爸爸的心血与希望。 思及此,孟悦歌不愿与孟静襄再进行口舌之争了,“反正我会把这个项目做好,其余的我不想多说了。” 说完,她自顾低头,继续整理资料,没再理会孟静襄。 始终感觉一道灼人的目光瞪着她,孟静襄一定很生气吧。 那她也管不了啊! 片刻,匆急愤怒的脚步声响起。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愤怒的摔上,孟静襄出去了。 她一路走回了自己以前的办公室。 因为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一些在国外的股东这几天陆续回来。 看看公 司,查查账册什么的,所以孟以铭在她办公室里待着,也不会太令人奇怪。 “怎么了?” 看她满脸怒气的模样,孟以铭挑眉。 他找的这个傀儡,虽然心够狠,就是太沉不住气。 “孟悦歌居然又回来了!” 孟静襄火大的道,“那天在医院,她说得那么明白,什么只想照顾妈妈,其他什么都不想管,真是假惺惺!” “她回来了?回来做什么?” 孟以铭终于将目光移了过来,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知道,”孟静襄撇嘴,“说是回来想要把那个项目做完。” 做项目?孟以铭略微思索。 这个理由很充分,而且,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她也没有回来的其他理由。 若说想用那个项目来争取明天的董事会席位,恐怕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你不要着急,现在她做什么,都不能改变明天的局面了。” 说着,孟以铭眼里的防备褪去。 话虽如此,孟静襄的心里却不能平静。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把办公室的门关紧,才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依照孟悦歌的性格,妈妈现在变成这样,她绝不可能有心思来公司的。 除非了为了某种目的。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孟以铭问道,“可以让你安心的...?” 孟静襄呆了一呆,却是缓缓的摇摇头。 她这个摇头,不是对他这个问题的否认,而是…在为心底突然冒出的想法而挣扎。 孟以铭怎么看不出来,便道:“你心里有什么就说,不要等待局面改变不了了,才来后悔。” 闻言,孟静襄缓缓抬起来头看他,眼里泛起阵阵嗜血的贪婪。 “没想到妈妈会变成植物人,但是…只要一天医院没有出具死亡证明,妈妈名下的财产就都还是她自己的...” “孟悦歌得不到,我也得不到。我…明天真的有胜算吗?” 孟以铭微微一愣,没想到她心里思考的竟然是这个。 “你…” 忽然,他起身,脸上说不准是什么表情:“你还真狠!难道你想要再送你.妈妈一程?” “我…”他的反应让孟静襄捉摸不定。 眼前这个人,不是比她更想要孟氏吗? 怎么这最最关键的一步,他反而显得有些犹豫? ===今天还有更喔~~~谢谢大家给我票票和咖啡、钻石、花花,还有荷包~~~思密达,每人一个大么么~~~======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下马威(继续求月票哟) “不过,” 走到门边的他突然又旋身,脸上似笑非笑:“就算你这样想,现在也已经晚了。” 他迎上她惊惶的目光:“你没得到消息吗?今天早上,孟悦歌已经安排人把你.妈妈送到美国治疗去了。”懒 说完,孟静襄一呆。 心跳急剧加速。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孟悦歌是想要控制妈妈吗?”她只能这样猜测。 闻言,孟以铭冷然一笑:“如果是这样,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去看看孟悦歌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而不是在这里发脾气,耍性子。 随着他的离去,孟静襄也渐渐冷静下来。 对,现在局势掌握在她手里,她怎么能够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自乱阵脚! 片刻,她起身,走回了总裁办公室。 孟悦歌已不在办公桌边了,她叫来秘书问,却听秘书回答:“因为那个项目,二小姐召集相关人员开会去了。” 项目,开会? 孟悦歌,你想要玩的话,我就陪你玩玩好了! 她面无表情的走进小会议室,会议刚刚开始。 见她走进来,大家都愣了一下。 “怎么,看到我很奇怪吗?” 她毫不客气的在会议桌的另一头坐下,看着孟悦歌:“做为代理总裁,我希望你汇报一下这个项目的情况,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虫 代理总裁! 孟悦歌心下一叹,嘴里只道:“当然没有。” 话说着,她眼神示意,便有人拿了一份资料给孟静襄。 孟静襄先将在座的人扫视了一圈,才慢悠悠的翻开了资料。 片刻,她头也不抬的问道:“请你解释一下,楼盘定价为什么低于我们以前做过的楼盘?” “因为…”孟悦歌定了一下神。 其实她本来也不说得太清楚,但是,昨天晚上当她看到这一个问题时,却发现司徒瀚在旁边做了批注。 批注做得很简单,却也让她一目了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所以,现在当着孟静襄和这么多同事的面,她总不至于丢脸。(.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竟然答了出来! 孟静襄心中恼火。 目光更是飞快的看着这一页页资料,希冀能找出几个她无法答出来的问题,好好将她羞辱一番。 不料,无论她的问题多么刁钻,孟悦歌居然都能说出个一二。 像是这个项目所有的问题,已被她吃透。 看来这个资料是难不倒她了! 孟静襄淡淡一笑,透着冷意:“很好,看来你做了很多功课,项目交给你,我也总算放心。” 话虽如此,在场的所有人却已感觉到了她们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会议室出奇的安静,哪怕呼吸紧张一点,都能让人立即察觉到变化的频率。 孟悦歌心中有些烦闷,她是真心想要跟他们讨论一下这个项目,孟静襄却非要来捣乱不可。 “既然如此,”孟悦歌接过她的话,“我现在可以开会了吗?” “当然可以!” 她这样说,却没有让她开会的意思,而是转头看着另一人问道:“郑经理,不知道南郊那个项目,进展得怎么样?” 没想到她会突然点名自己,那个郑经理赶紧道:“报告代总裁,一切都很顺利。” 孟静襄嗯了一声,又问另外一个:“上个星期你报来的基金项目怎么样了?” “报告代总裁,”亦是带有些许紧张的声音:“也进行得很顺利。” 孟静襄又“嗯”了一声,却不停止,反而一个个继续问下去。 坐在这里的人,最小职务都是组长,各自都有已负责的项目。 统统被问了一遍之后,大家更加犹如惊弓之鸟,不知道代总裁下一步又会问些什么。 孟悦歌也奇怪,明明是她组织的会议,孟静襄却把它变成了自己的工作报告会。 “悦歌,你也看到了,” 这时,她的话锋终于转了过来:“帮你来做这个项目的人,每个人都非常忙碌,而且手边的事情都很着急。” 她笑着,笑意自然没有到达眼底:“他们的薪水直接跟项目挂钩,你这个项目才刚开始,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收益,若是把他们的时间都给耽搁了,两头都顾不着,你让他们领薪水的时候,拿什么回去呢?” 这…她的问题终于难倒了孟悦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其实这些人都是之前开始做项目时,孟夫人调给她的。 每一个人被调进来,都有孟夫人自己的考虑,孟悦歌当然没想这么多。 孟静襄就知道她不可能想到这些,眼底浮现一丝得意,她继续说道:“这样吧,你这个项目还是继续,但只留几个骨干成员。” 说着,她更加提高了声调:“我希望大家都回去先做好自己的项目,但如果真的想留下来的,就把自己手上的项目交接给别人,专心来做这一个。” 她这么说,还有什么人敢留下来? 她现在可是代总裁,除去几个元老级人物,多半做事的只为求财。 现在明摆着代总裁非常不爽二小姐,为了自保,还不见风使舵? 当下,便有几个站起来,对孟悦歌说:“二小姐,实在对不起,要不我先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再过来帮你?” 既然有人带头,那些蠢蠢欲动的当然也坐不下去了。 只消片刻功夫,会议室里便只剩下了几个元老级人物。 他们都直接听命于孟夫人,根本不把孟静襄看在眼里。 不过,他们虽然留下了,但走了的那些人则是具体事务的执行者。 少了他们,这个项目的进度会慢很多很多。 孟静襄满意的看了一眼差不多空荡的会议室,也站起身来:“悦歌,你之前投注了那么多的心血在这个项目上,现在你继续做吧。慢慢来,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说完,她丢下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得意而去。 “大小姐太过分了!” 待孟静襄出去,一个元老愤愤低吼,“代理总裁这个职位,根本没得到我们的承认,她行驶起权力来,倒有模有样!” 其他元老也是摇摇头,表示非常无奈。 “二小姐,” 其中一人略带怜悯的看着孟悦歌:“没关系,虽然剩下来的人少了点,但也一定能做成这个项目的。” 话是这样说,另一人却非常可观的分析:“但照现在这个进度,明天想要拿这份计划去为二小姐争取董事会席位,可能就有点困难了。” 这是不争的事实,几个元老对视一眼,也只能无奈一叹。 “没关系的,各位叔叔。” 孟悦歌勉强一笑,缓缓道:“没关系的,明天的事,有谁又说得清呢?” 说着,她示意秘书把资料收好了,一边道:“既然人都走了大半,今天我们的会议就暂时停止吧。耽误各位叔叔的时间了。” 她抱歉的说完,先一步离开了会议室。 看她苍白的面色,元老们都暗自摇头。 大小姐坐上了代理总裁的位置,二小姐短时间想在公司立足,恐怕有点困难。 他们不知道的是,孟悦歌面色不好,并不是因为明天没办法进入董事会了。 她只是心冷孟静襄的行为,把她一个劲儿的逼到死胡同,居然让她非常开心。 今天重拾这个项目并非她的本意,只是司徒瀚要求她这样做罢了。 没想到却让她看清楚一个事实,这间公司里,有孟静襄就没有她; 有她,就没有孟静襄。 否则,公司内斗将永无宁日。 ****************************************************** “嘟嘟…” 刚走下台阶,便瞧见了拓跋熠的车子。 “悦歌,”他自车窗探出头来:“下班了?我来得真及时,送你回去吧。” 孟悦歌点点头。反正现在也快到晚饭时间,留他在家里吃晚饭也不错。 “我自己上车就好。” 看他要下车帮她开门,她赶紧摇手,另一只手已搭上了车门把。 “嘟嘟…” 又是两声喇叭,她下意识的转头,却见司徒瀚的车正跟在后面。 不知他有没有看到她正准备坐上拓跋熠的车,反正他也自车窗探出头来,冲她道:“悦歌,一起去接无忧无虑吗?” 她愣了一下,多少有些尴尬。 但片刻,她还是站定步子,对司徒瀚说了一句:“无忧无虑有司机接送,不麻烦你了!” 说完,她便拉开车门,坐上了拓跋熠的车子。 车子发动,那后视镜里的车,却一直在原地没动。 直至两辆车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司徒瀚和他的车都变成了一个小点,小点,再也看不见。 “怎么?” 拓跋熠忽然出声:“第一次拒绝上那小子的车?” “没…没有…” 慌忙回答了,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对,赶紧改口:“我本就不该坐他的车。” 真的吗?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 “看你脸上的表情,” 拓跋熠哭笑不得:“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不过就是坐了我的车而已,需要那么自责吗?” 孟悦歌一愣,赶紧去往后视镜里瞧自己。 脸色果然有点不好,但…但绝对不是因为司徒瀚。 “不是的,拓跋哥哥,” 她微叹:“只是公司里,有些不愉快罢了。” 拓跋熠淡淡一笑:“不如说出来,我帮你分担一下?这样你心里也好受一点。” 闻言,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还有什么,不过就是我的能力不够,无法胜任总裁的职位罢了。” 拓跋熠明白了,一定是在公司里,有人给她受气了。 公司里这些事情自然是免不了的呀! 拓跋熠也没安慰她,只道:“不如我物色几个厉害的助理,让他们时刻跟在你身边,这样就能给你解决任何问题了!” 孟悦歌笑,那样她岂不是成了一个摆设? 不过,只要能让孟氏平稳的发展,她也甘愿当一个摆设。 “谢谢你,拓跋哥哥。” “谢我什么?” “谢你给我出了一个又方便又快捷的主意啊!” 说完,未等拓跋熠答话,她自己已先笑了出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最最珍贵的礼物 “妈咪,今天爹地怎么没来吃晚饭?” 拓跋熠走后,无虑就一直在重复这个问题。(.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爹地肯定有事在忙啊。” 无忧从动画片里抬起头,懒懒的答了一句。 无虑撇嘴,望着已经关灯的餐厅,忽然说:“我决定不喜欢拖把叔叔了。”懒 闻言,孟悦歌觉得好笑,又有点诧异:“为什么呀,无虑?” 无虑把小嘴撇得高高的,“因为今天拖把叔叔坐了爹地的椅子。” 爹地的椅子? 孟悦歌这才明白过来,以前司徒瀚来这里吃饭,总喜欢坐同一张椅子。 所以无虑心里,自然认定那张椅子就是爹地的专属位置了。 “小无虑…” 该怎么跟她解释? 其实怎么解释也没用吧,爹地在无虑心里的位置,始终是谁也不可替代的。 就像司徒瀚这三个字对她来说,一样是---无可替代的。 真没出息啊她! 想到这里,又不禁自嘲。 心里始终不能平静下来,或许是因为明天的股东大会; 律师的宣布妈妈留下的文件后,她就要出任公司的总裁职位。 那是一个她从未面对的场面,会紧张理所当然。 然而,她真只是为了明天的事情而无法平静吗?虫 还是,她的脑海里,始终是他今天下午停在公司门口的车影。 挥也挥不去。她离开之后,他去了哪里? 她没有上他的车,他是不是…很失望… 脑子里都是这样让自己讨厌的想法,却又无法抑制。 她不敢不愿不想,却又不得不承认,她在想他。 无法停止。 “小丫头,你好小气啊!” 闻言,无忧瞥了无虑一眼,“就算是爹地的椅子,借给拖把叔叔坐一下也没事啊!”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这一次,乖巧的无虑异常坚决,“拖把叔叔不是爹地,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呀,宝贝儿?” 忽然,门口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 孟悦歌心跳一漏,已听无虑欢快的声音响起:“爹地,爹地!” 粉嫩的小身影飞快的扑过去,偎在他怀里就不愿松开了。 “二小姐,”佣人这时才走过来放了个马后炮:“司徒先生来了。” 连佣人都有点担心,早先告诉她的话,可能又不让他进来了。 孟悦歌无语,只好装作和无忧一起看动画片,不理他。 “无忧,吃晚饭了吗?” 他却抱着无虑在无忧身边坐下来,距离近到说话时---她甚至可以感觉他温热的呼吸。 “吃过了,爹地!” 无忧答应着,却一个翻身,坐进了妈咪的怀中。 孟悦歌一愣,立即感觉到了他的靠近。 低头一看,无忧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动画片。 好像刚才这个动作,不过是他的---不小心。 “悦歌,” 这下,没了无忧夹在中间,司徒瀚跟她挨在了一起:“你吃晚饭了吗?” 温柔的声音,像一阵微风,吹皱了她的心湖。(.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仅能做的,是板起面孔装作一脸的嫌恶:“我当然是跟无忧无虑一起吃的…” 说完,她就撇开脸去了。 “悦歌…” 他却继续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她为什么要问?她… 还好无虑出声,帮她解除了尴尬:“爹地,那你吃晚饭了吗?你吃了什么?好不好吃?”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低笑出声。 他低头,亲了亲女儿可爱的小脸:“爹地没吃呢,” 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爹地一直忙工作,忙了工作之后就来看我的宝贝了,所以还没吃晚饭。” ―我的宝贝― 分明知道这是对无虑说的,她的心里却泛起淡淡莫名的涟漪。 “那爹地的小肚子是不是空空的?” 闻言,无虑着急起来:“我还有好多零食哦,我给爹地拿。” 见状,佣人赶紧道:“今晚上做了卤鸭片,司徒先生要不要尝尝?” 话虽如此,其实是对着孟悦歌说的。 现在这个家里,她就算是主人了。 没得到她的允许,佣人也不敢自作主张不是?! “尝尝,尝尝,很好吃的哦,爹地!” 只是,她还没发话,小女主人已经欢快的嚷起来了。 孟悦歌只好开口:“他要吃的话,就热一下拿来好了。” “好,好!” 佣人就等她这句话,笑呵呵的去厨房了。 片刻,只见佣人拿来了一个托盘,满满的竟有一大盘鸭肉片、小竹笋、大米饭外加一个汤。 看来他连家里的佣人都给“收买”了,唯恐饿着了他。 “好香啊!” 看着托盘里的丰富,才吃过饭没多久的无虑,又砸吧砸吧着小嘴儿了。 “宝贝,跟爹地一起吃吧。” 司徒瀚先用勺子勺了一小口喂了无虑,才自己动勺。 孟悦歌看他们大脸对小脸,吃着饭还要对对鼻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哥哥,你也吃!” 吃了几口,无虑转过头来,看着无忧道。 无忧冲她吐了吐舌头:“我才不要,不像你,是个贪吃的小丫头。” “哥哥你吃嘛,” 吃独食怎么好意思呢,无虑伸手扯他的小胳膊:“哥哥,你吃嘛,你吃嘛…” 无忧看看她,极不情愿的撇嘴,一脸被逼的模样。 但最后,还是凑上小脑袋,将司徒瀚手中的勺子咬进了嘴里。 无虑可高兴了,看爹地又勺了一勺子饭菜,她转头,这次把目标定在了孟悦歌身上。 “妈咪,” 她甜声叫着:“妈咪也吃!” 孟悦歌呆了一下,随即摇头:“妈咪不吃了,妈咪…” “妈咪吃嘛,吃嘛…” 如果不吃,她会很不开心的。 看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孟悦歌,都有些泛红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孟悦歌看着心疼,却也绝不肯让司徒瀚给她喂饭。 “无虑…” 她转动脑袋,想要赶紧找个借口走开一下,“无虑,妈咪去打个电话…” “吃吧。” 他却已经将勺子凑到了她嘴边。 深邃的眸光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带笑的眼神,将她整个人柔软的困住。 她拒绝不了,也走不出去,像一个渴求爱的小女孩,一头撞进了被人宠溺的蜜罐。 谁能舍弃被人宠溺的滋味,她亦不能。 于是乖乖咬住了勺子,将他喂过来的温柔,一点点,一点点在嘴里咀嚼。 咽入心底。 他看着,唇边逸出一丝笑:“真乖!”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说了这两个字。 或许,他只是对无虑说的吧。 反正她不要再想了,她的脸,已经像是被火烧了起来,一定一定,红透了。 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了公司的一个电话。 她马上借机跑去书房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挂断电话后,她还是磨蹭了一小会儿才出去。 她害怕的,是那过于宠溺的亲密,会将她自己的心也融化了。 她害怕的,是自己再无法坚持很艰难、很艰难的才建立起来的防备。 就那样―抛下了原则,抛下了一切,投入他的怀抱。 疏离和冷漠,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 再回到客厅,他总算吃过饭了,正和无忧一起玩拼图比赛。 他比无忧厉害多了,总惹得无忧痛苦的挫败声。 “爹地,你怎么可以这么厉害?你欺负我。” “没关系,”他哈哈一笑,“你是我的儿子,迟早也会像我这么厉害的!” 他倒是一点也没谦虚。 孟悦歌忍不住也勾唇,却撇开脸不让他看见。 “无虑,跟妈咪去洗澡了。” 她决定找点事做,减少跟他共处一室的时间。 无虑点点头,反正她对拼图也没什么兴趣。 不过,她对哥哥和爹地很有兴趣哦。“爹地,哥哥,一起来洗澡呀。” 吃饭可以一起吃,洗澡也应该一起洗才对。 “无虑!” 孟悦歌赶紧道:“女生和男生不能一起洗澡。” “为什么呀?” 无虑不明白,以前她跟哥哥不是也一起洗澡吗? “因…因为…”孟悦歌吞吐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爹地和哥哥还要玩一会儿,” 这时,司徒瀚出声:“宝贝和妈妈先去洗好吗?” 那好吧!无虑乖巧的点点头,思绪立即转开了。 挨着妈咪的怀抱,心里高兴,竟慢悠悠的唱起儿歌来。 这个小宝贝呀! 孟悦歌好笑又想哭,只能狠狠冲她的小脸亲了两口。 待她给无虑洗了澡,正抱着床上换睡衣,无忧也打着哈欠走进来了。 看见宽大柔软的床,他想也没想便往这边走,被跟进来的司徒瀚一把抱住。 “无忧,再忍一下,洗了澡就可以睡了。” “好吧!” 无忧打着哈欠点点头。 毕竟,爹地亲自给他洗澡的机会可不多哦! 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入浴室,孟悦歌不禁有片刻的怔忪。 这平静、馨宁的感觉,让她有一种家的错觉。 错觉里,他们像是共同生活许久的夫妻,共同倾心抚养着他们的孩子。 错觉... 是啊,不过是错觉而已! 她回过神来,亲亲无虑的小脸,柔声道:“睡吧,宝贝!” 然后,她将灯光稍稍调暗了些许,起身离开了房间。 无忧他会照顾好的,这个她倒不必担心。 走廊尽头,是一个大露台。 露台上了种了许多风信子,都是妈妈的最爱。 想起小时候,就在这露台上,这许多的风信子旁边,她和姐姐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围着妈妈说话。 如今,妈妈在美国昏迷不醒,姐姐也很少回来这里。 一切已物是人非。 而明天,明天的股东大会上,她与姐姐的关系,必定将出现一个分割线。 新的,更深的,分割线。 想到这里,孟悦歌暗自一叹。 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悦歌!” 陡然的,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了她。 她本能的一怔,熟悉的声音让她开始挣扎。 他的双臂却收得更紧:“悦歌,我只想抱抱你,就一下。” 小心翼翼的祈求倒让她有些茫然无措了。 或许,她的身体其实并不服从她的意志,竟也想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多停留一秒。 “悦歌,”他低头,面颊紧挨着她的脸:“在为明天的股东大会担心吗?” 他的音调缓缓的,带着暖心的温度:“不用担心。我已经跟穆律师商量好了,明天他会跟你一起去公司。” “不过我告诉你,你不可以提前入场。必须等到股东选举董事会的环节…” 想了想,他又道:“如果你想尽快在公司树立属于你自己的威信,最好是等到选举结果公布的时候。” 孟悦歌一愣,忍不住问:“结果都出来了,我还进去做什么?” 他忽然就笑起来:“傻瓜!” 他的头扭动了一下,那不小心触碰到她脸颊的温热,是不是他的…唇? “你是最大股份的持有者…” 他好像没注意到,只继续说着:“我看过你们公司的章程,股东大会到场的股东,总计必须拥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一切决意才有效。你没出现的话,到场的股东顶多拥有百分之四十左右的股份。” 意思就是说,她如果没参加,股东大会的一切决议都无效? 自然,选举结果也是废纸一张。 “就是这样!” 他点头,下巴磕得她肩头痒痒的。 她想推开他,只是思绪被股东大会的事占据,一时间手脚居然跟不上。 “明天你进去之后,你一定要拿出你最大股东的架势,等穆律师宣布了伯母留下的文件之后,你就大声宣布股东大会重新开始!” 孟悦歌听得非常认真。 因为她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做,现在有人指点,她当然十分谦虚。 然而,司徒瀚说完,却低声吃吃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疑惑。 他赶紧摇头,“没…没什么。” 还想止住笑声,但她分明已清晰的听到了。 “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真的,你拿我开玩笑?” 啊?怎么可能! 他可不敢开这么大的玩笑。 他只是觉得,“我一想到明天你面对那么多股东宣布决议无效的模样,我就…我就想笑。” 孟悦歌脸色猛地涨红,“你要笑回家去笑个够。” 她气恼的推开他。 “悦歌…” 他却站定原地不动,看着微冷的夜风吹散了她的发丝。 他伸手,抓住最调皮的那一缕:“我从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坚强和勇敢。” 他依旧笑着,眼神却无比认真。 “那时候在美国,当我猜测无忧无虑是我的孩子时,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我曾在阿尔卑斯山亲眼见过雪崩,我以为那就是我能见到的最震撼的场面,但是,我看着无忧无虑的时候,我内心的震撼比那时强烈一千倍,一万倍。” “我问过给你检查身体的医生,他说你不是一夜之间变成正常人的,你是为了保护无忧无虑,是天性中的母性,让你学着做一个正常人。” “你不但学会了…而且做得很好…悦歌,为什么你可以,你可以为了无忧无虑做到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你要选择留下这两个孩子?” 孟悦歌没有出声,只垂下了眼眸。 不愿在他面前落泪,因为泪水之中,藏有最秘密的答案。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不但看到了她的泪水,更明白她心底的答案。 答案就是她爱他。 为了这份爱,她愿意改变自己。 她愿意一直等待,愿意倾其所有。 关于他的一切一切,她都珍藏在最宝贵的角落,不会让人触碰。 即便是他们分离,也不会改变。 只是,悦歌,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我付出了。 从今以后,我们将以前的角色互换; 从今以后,换我来,爱你。 “悦歌,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话,并不代表我没有想过。相反,从我见到无忧无虑那一刻起,我时时刻刻都是这样的心态…” “悦歌,谢谢你。谢谢你生下了无忧无虑,他们是上天给我的---最好最珍贵的礼物。” 说着,他轻轻的将这些在风中调皮的发丝拢到了她耳后。 她美丽的脸,已是泪流满面。 他噙着微笑,轻轻将她的泪吻去。 一点点温热了她被泪水浸湿的脸庞。 夜风迷茫,却带着莫名的香气环绕。 沉沉的,低低的,暖暖的,久久的… 环绕在她的心头,无法散去。 ===剧情大预告,为了彻底将狡猾的孟静襄从悦歌身边赶走,男主要开始玩手段了~~~敬请各位亲爱滴期待=====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不想与你为敌(月初求月票哟) “总裁在里面吗?” 突然的声音,把正专心办公的梁奕如吓了一跳。 谁会这么早来顶层见总裁? 抬头一看,居然是没想到的---司徒俊。 “三少爷!”她赶紧起身,“总裁已经来了。”懒 司徒俊微微点头,转身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边了,忽然又转过头来,稍显严肃的看着梁奕如:“我现在是副总助理,以后在公司,别叫我三少爷了!” 梁奕如一愣,赶紧点点头,而他的身影已经走入办公室里去了。 奇怪了,她撇嘴,他这么早来公司找司总干嘛? 对这个问题,司徒瀚同样疑惑。 这个三弟小他八岁,虽然在同一个宅子里长大,但二妈从来不准他们一起玩儿。 之后他渐渐长大,又一直在学画画和摄影。 经常世界各地跑,很少在家里,所以两人比一般朋友的关系好不了多少。 “这么早?”司徒瀚挑眉问道。 虽然知道他担任了副总助理,但印象里,他似对公司的事情没这么热心。 司徒俊深吸一口气,才道:“大哥,你也很早。” 话说间,见司徒瀚示意他坐下说话。 他想了想,轻轻摇头:“我有几句话,说完就走了。”虫 司徒瀚挑眉,示意他随便。 只是,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要说的话大概很难启齿。 他会说什么呢? 还是想要要求什么? 这个三弟极少对他有要求,司徒瀚倒是提起了些许兴趣。 “大哥,”踌躇片刻,司徒俊终于说道:“可不可以请求你…收购孟氏?” 闻言,司徒瀚一愣,对他的话多少有些吃惊。 如果司徒明派他来当说客,显然是个非常愚蠢的决定。 “不可能。” 饶是如此,司徒瀚还是给了他回答。 “大哥…”司徒俊捏紧了拳头,按压着内心的激动:“你是不想孟悦歌为难吗?可是…孟氏在你的领导下,只会更好…” “即便它的盈利翻了数十倍…” 司徒瀚打断他的话,“只要冠上司徒集团的名号,它就不再是原本的孟氏。” “为什么…” 司徒俊不明白,“开公司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只要能赚钱,孟氏何乐而不为?” 司徒瀚不想跟他争辩这没有意义的问题。 “你不用再说了,” 他大手一挥,“我不会收购孟氏的,你回去告诉老头子,让谁来劝我都是一样的结果。” 他话里的坚决让司徒俊微微变了脸色,满心的期望落空,只剩下一脸的无可奈何。 “不是爸爸让我来的,” 突然,他说,“是我自己想要你收购孟氏的。只要你愿意收购孟氏…” 他顿了顿,“事情就简单多了。” 说着,他摇摇头,重重的摇摇头。 “大哥,我真不想与你为敌!” 司徒瀚微怔。 只见他的脸上,出现了万分矛盾的扭曲。 但片刻,矛盾的一方立即被战胜,他的神色恢复了平静。(.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大哥,对不起,” 他缓缓说着:“其实我一直很敬重你,我一直为有一个你这样的哥哥而感到骄傲…” 小时候,他们进入同一间贵族学校。 因为相差八岁,他进入的时候,大哥已经毕业了。 但是,知道他叫司徒俊的人,都会投来羡慕的目光。 老师们会说司徒瀚的学习成绩是多么好; 男生们会说司徒瀚打篮球和打游戏机一样厉害; 至于女生,几乎都将帅气英俊的司徒瀚做为梦中情人。 于是,没有了司徒瀚的学校里,司徒俊成为了大家关注的对象。 那时候,经常还有老师说:哎呀,两兄弟真的是相差八岁吗?这模样儿长得还真挺像呢! 对于这一点,他倒是不太相信。 他跟司徒瀚相差八岁不说,且是同父异母,外表怎么会太像? 但是,此时此刻,他这样近距离的面对着司徒瀚,竟有一种熟悉的错觉。 是啊,那紧皱的眉眼之间,怎么似有他的影子? 一定是他的错觉罢了。 “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收购孟氏的话…” 他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道:“我也难违母命,大哥…对不起了。” 说完,他后退几步。 确定司徒瀚不可能再为自己的决定反悔,便毅然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商场上的事情。 很小的时候,他跟在妈妈身边,就看到太多的尔虞我诈。 每当和身边亲近的人提起钱、提起公司,妈妈那张美丽的脸就不复存在。 久而久之,对美丽妈妈的孺慕就变成了对商场的厌恶,他总是认为,是钱财毁掉了他心中美丽的妈妈。 虽然渐渐长大,明白这两者并没有太多联系,但心里那种排斥感却再也难以改变。 所以,前几天爸爸让他去了书房之后,若不是妈妈亲自“监视”他直到公司报道,他早就想办法溜出国去了。 没办法,既然妈妈亲自“陪”他到了公司,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爸爸的安排。 原本他想,副总助理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职位。 加上他是三少爷,公司里的人也不会太为难他,他混混日子也就算了。 然而,昨天妈妈特意等他回家,竟然跟他说了收购孟氏的事情。 收购孟氏是爸爸一直以来的心愿,妈妈非常有把握的告诉他,只要他能把这件事做成功了,爸爸一定会考虑让他做一段时间的总裁试试。 开玩笑! 让他拿起画笔仿制毕加索的真迹,或许还更容易一点。 让他担任司徒集团的总裁,不等于叫他慢性自杀吗? 他想也没想,便否决了妈妈的提议。 不料,妈妈的态度非常坚决。 在骂了他一通没有结果后,妈妈开始掩面哭泣。 一边哭一边哀叹自己身为小老婆的命运,大房在的时候就偷偷摸摸; 大房不在了,终于嫁进来了,全家上下包括佣人都是用小老婆的眼光看她; 好容易生了一个儿子吧,儿子又不听话,不给她争气、争脸。(.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说到最后,连倦生贪死的想法都有了。 身为人子,他还能怎么样呢? 只好答应了妈妈,自己会试试看。 妈妈离开后,他反复思索了一整晚。 孟悦歌是大哥的女人,他若一心想要收购孟氏,就是与大哥为敌。 他一点也不想这样,所以他才会这么早来到公司,希望能与大哥谈一谈。 不是没料到这样的谈话结果,所以他也显得很平静。 只是,想到不但要费心去收购孟氏,还要顶抗大哥的压力,他就有些头痛了。 “早啊!” 没想到,二哥正站在门口,闲闲的看着他。 刚才他进来时没有关门,如果二哥来得早,他们说的话应该都听到了吧。 “三弟,你没进过一天商学院,真知道该怎么收购别家公司吗?” 看这话,他果然听到了。 司徒俊淡淡一笑,“大哥是商业奇才,二哥你从小被人看成神童,难道我会差到哪里去吗?” 司徒言勾唇,本来想讽刺一句---那可以说不定,毕竟哺育他们的女人不同--,抬头看见他那双明朗的清目,这话还是顿住了。 他何尝不知道,司徒俊从来不喜欢商场。 一切都是那个二妈给逼的! “那我拭目以待!”司徒言挑眉。 司徒俊伸臂拍拍他的肩膀,走出去了。 他离开后,司徒言呆呆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像是思索着什么,并没有马上进去。 直到余光瞟见司徒瀚起身,好像准备出去,才迈步走进来。 “你不是要去孟氏吧?” 看这个时间,孟氏的股东大会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开始了。 司徒瀚点头,示意他猜得没错。 司徒言皱眉,“这好歹也是孟氏公司自己的事情,你出面好吗?” 不好! 而且他毫无立场参加。 他唯一赶去那边的理由,是非常放心不下。 虽然有穆律师在场,他只担心孟静襄如果发疯,局面会难以控制。 悦歌她…还是太善良了。 “哥!” 司徒言拉住他的胳膊:“老头子的态度现在很明显了,你…不想想办法?” “办法?” 司徒瀚低笑:“这里的每一张纸,每一支笔都是他的,他想给谁,就给谁。” 闻言,司徒言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没有司徒集团总裁的位置,他又拿什么来帮孟悦歌保住孟氏?! “放心,”司徒瀚明白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不会有事的。” 司徒言点头,哥哥的话,他当然相信。 他心里最大的担忧是:“我不希望无忧无虑受到牵连。” 不希望他们像他一样,有一个…那样的童年。 “不会,谁都不会有事的。” 就算拼了他这条性命,也不会让他最亲的人受累。 说完,司徒瀚淡淡一笑,才转身走出去了。 ********************************************************************** 他来到孟氏的时候,股东大会已经开始了。 刚把车子停好,居然看到了拓跋熠惯常用的商务车。 这种车车身长,装得人多,看来他今天也派人过来了。 而且藏得很隐秘---他一路走过公司的前厅,居然没瞧出拓跋熠的人守在哪里。 拓跋熠做事以出其不意为名,也许,股东大会的会场里,也藏着他的人呢。 这样也好,不用担心孟静襄如果发疯,难免伤到悦歌。 孟氏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和孟悦歌的关系,一路上来,自然没有人拦他。 来到孟悦歌的办公室一看,穆律师正坐在一旁忙文件,她则跟预料中的一样,正紧张得来回踱步。 大概她的动作实在影响到了穆律师,他忍不住抬头笑道:“孟小姐,没事的,不如你坐下来喝杯咖啡。” 孟悦歌点头,又摇头,反正就是坐不下来。 “随她吧。” 司徒瀚轻声说了一句,一边走了进来。 “司徒先生!”穆律师并不奇怪他会来。 孟悦歌倒是微微红了脸,问道:“你来干嘛?” 司徒瀚走近她,“我来看看,某个嘴硬心慌的人,有没有按我昨天说的来做啊!” 什么嘴硬心慌? 不就是昨晚他离开的时候,再次嘱咐她一定要按他说的做。 她有些不好意思,就说了一句:“不要你管。” 好吧,虽然她现在确实挺心慌的,但她也可以说一句:“不要你管。” 司徒瀚微微一笑,伸手捏了一把她泛红的双颊。 又柔声道:“别怕,等会儿我陪着你进去。” 她一愣,不由看了穆律师一眼。 穆律师也有些诧异:“司徒先生,你要进去吗?” 他必须给出专业的建议:“从法律角度来说,你没有立场进入孟氏公司的股东大会。” “我有!” 司徒瀚肯定的回答,目光一直柔软却坚定的看着孟悦歌:“我是…无忧无虑的生父。你是我的女人!” 孟悦歌呆了一下,才意识他说什么,旁边的穆律师已经忍不住笑起来。 “你胡说什么!” 她捏拳在他肩膀捶了一下,目光低垂,却是不敢再看他。 白皙的小脸,红透到似要滴出血来,那是因为心跳加速的缘故。 “二小姐,”这时,门口响起一个轻细的声音,是公司负责会议咖啡的人来了。 “怎么样了?”穆律师倒起身先问。 来人顺了口气,立即道:“已经开始投票了,应该马上就有结果。” 这个人就是孟悦歌按照司徒瀚交代的,趁给参会人员添补咖啡时,帮忙关注情况的。 “真…真的呀!” 孟悦歌听着,脸色却开始发白。 心跳依旧是加速的,但这次不是羞涩,而是异常的紧张。 “这…那…”她甚至有些举足无措了,看看穆律师,又看看司徒瀚。 柔美的大眼睛里,目光没有焦点。 穆律师拿起文件:“孟小姐,那我们准备进去吧。” 这样的场面他见得多了,一点也不紧张,还微笑着调侃:“司徒先生,你也一起吧。” 司徒瀚点头,转而抓过孟悦歌的手:“没事的,我们走吧。” 孟悦歌点点头,不想让人看出她的紧张。 但走了两步,她还是…还是放缓了脚步。 她不行!她不行! 层层压力让她的步子如有千金,她根本无法喘气。 “你行的,悦歌!” 司徒瀚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要记住,伯母非常想要看到这一天,看到你敢于承担一切的这一天!” “孟氏是伯父的心血,他当初创立这间公司,就是为了让你、让伯母得到更好的生活。现在,是你回报他们的时候了,你知道吗?” 孟悦歌点点头,她知道。 她只是抑制不住,滚落眼眶的泪水。 “别怕,”他用指腹为她轻轻拭去泪水,“我就在你身边…”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拓跋熠呢,他安排了很多人藏在公司里,你一点也不需要害怕,知道吗?” 她微微一愣。 迷茫的心思,渐渐落回原地。 穆律师的文件是真实的,孟氏是真实的,楼下的各个部门里,还有那么多员工为了公司和自己的发展正在拼搏努力。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不能再躲在自己的壳里,做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我知道了!”她冲司徒瀚点点头。 “很好!” 他的手往上,再次为她抹了一下已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盘发,“孟悦歌,我们走!” 三人慢慢的走到会议室门口,那个负责会议咖啡的人正站在门口,冲孟悦歌暗中递了一个眼色。 该进去了,孟悦歌深吸了一口气。 “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度连续的流程陡然被打断。 大家都扭头朝这边看来。 二小姐?司徒瀚?还有一个… 有人还是认得的,那是孟总的私人律师。 孟悦歌微微顿了一下脚步,环视四周。 然后按照司徒瀚昨天教的,往会议室的某一处走去。 “二…二小姐?” 见她径直走到自己面前,负责统计票数的工作人员愣了一下。 孟悦歌看着他问:“新一个进入董事会的人统计出来了吗?” “统…统计出来了!” 没见过二小姐这样的表情,工作人员愣愣的,竟然将刚写好的结果双手奉上。 见状,孟静襄陡然回过神来,立即起身叫道:“孟悦歌,你干什么?你凭什么看那个!” 说着,她便要上前阻止。 孟悦歌动作更快一步,在她抢过来之前,已将结果拿在了手中。 ===月初啦,月票在大家的口袋里跳动啦~~~能不能跳到某影这儿来呢~~~星星眼期盼中~~~\(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强大气场(求月票求月票哟) 余光里,已瞟清那纸上写的正是---孟静襄三个字! “拿过来!” 孟静襄本来想抢,忽然意识到这么多股东都看着,又冷静下来。 “孟悦歌,” 她冷然一笑:“你拿过来!我们现在正在举行的是股东大会,你没有资格进来,更没有任何资格看这里面的任何文件!”懒 说着,她便要伸手,想要强行将那份结果从孟悦歌手中抢过来。 “你住手!” 然而,司徒瀚高大的身形却突然上前,挡在了孟悦歌的身前。 然后,他用眼神示意跟他们一起进来的另一个男人:“穆律师!” 穆律师沉稳的点头,朗声道:“孟大小姐,我想孟二小姐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参加这个股东大会。而且…” 说着,他目视全场:“我是永正律师行的律师,也是孟夫人的私人律师。在此,我很抱歉的告诉各位,因为孟二小姐没能参加,所以这个股东大会本身不具效力,所做出的任何决定也都是无效的。” 此言一出,立即在会议室掀起了狂然大波。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说话的人身为一个律师,总不至于跑来胡言乱语一番吧! “你是什么人,”虫 孟静襄可不这么想,她从来不知道妈妈竟然还有个私人律师。 “你闯入这里,又胡言乱语,” 她毫不客气的骂道:“如果你想离开得体面一点,可以马上滚出去。” 穆律师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打开公文包,拿出了一小沓文件。 “这是孟夫人之前在律师楼通过了公正的亲笔文件,大家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他已将原件影印了数十份,交给负责咖啡的工作人员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发了一份。 渐渐的,会议室安静了,大家都抬头,用奇怪和疑惑的目光扫了孟静襄一眼。 孟静襄心中一动,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拿起了那份文件。 见状,孟悦歌深吸了一口气。 姐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她才能承受。 一遍看过,孟静襄的脸色已经变了。 但她没有立即表露激动的情绪,而是不相信似的再看了一遍。 这一次,她确定没有看错。 那个继承了妈妈所有财产并被推上总裁之位的人,是---孟悦歌,而非她孟静襄! “不可能!” 她重重吐出三个字,一双眼如蘸毒的箭刺中孟悦歌:“你…你是不是伪造了妈妈的笔迹?” 说着,她快速扑过来,像是要抓过孟悦歌问个明白。 司徒瀚侧身挡过了,冷声道:“这份文件不但有律师楼的人作证,更有公证处的人公证,不但有亲笔签名,还有影像资料!你若觉得是伪造,你可以提起诉讼,不要摆出一副泼妇样!” 说着,他单手在孟静襄肩头一推。 其实他没用多大力,毕竟不习惯对女人动手。 但孟静襄本身早已站稳不住,被这轻轻一推,竟然摔倒在地去了。 孟悦歌一愣,本能的想上前去扶。[.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司徒瀚暗中拉住了她,目光斜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下一步。 下一步! 孟悦歌想起来了,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她定了定神,没再去管依旧在地上,无人上前搀扶的姐姐。 而是走到了律师身边,朗声道:“根据这份文件,我就是孟氏最大的股东,占有孟氏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根据公司章程,出席股东手中的股份没达到百分之四十,股东大会无效。” 说着,她顿了一顿,看着各位股东面露悻色。 他们何尝不知道章程里的这一条? 只是,大家以为孟夫人昏迷不醒,不可能来参加股东大会罢了。 没想到,孟夫人居然以前就留有文件,将所有财产都交给了二小姐。 “不是的,不是的!” 话音刚落,孟静襄挣扎的叫喊声即时响起:“她说的是谎话,文件是伪造的,不可能是这样,不可能…” 妈妈怎么可能一分钱都没有给她? 即便她们之间的关系再紧绷,她始终是她的女儿,不是吗? 她怎么能做到如此绝情?! 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记挂着妈妈的财产。 孟悦歌看着她这模样,心里一阵冷意,又一阵难受。 其实妈妈留了一大笔财产给她,只是有外带的附加条件罢了。 虽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姐姐三十岁,但既然有这样的要求,孟悦歌只能照做。 “姐姐,” 她心中一叹,“你起来吧,这些都是妈妈的意思。” “你胡说!” 闻言,孟静襄抓着桌子站了起来。 还有些站立不稳,却顽固着紧紧的撑住了桌子,双目瞪着孟悦歌:“谁比较有能力管理这间公司,妈妈难道不知道吗?她怎么会把公司交给你?一定是你伪造的,你伪造的,对不对?” 她的语调很激动,司徒瀚瞧着,总算对悦歌没有肢体上的侵害。 “我没有伪造。” 孟悦歌静静的看着她,“这一切都是妈妈的意思,如果你有所怀疑,你大可以去调查。” “调查?” 孟静襄冷笑:“你有心伪造妈妈的亲笔信,难道还会留下线索让我去查?孟悦歌,你想掌管公司对不对?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 她太激动了,孟悦歌想。 在这样的心绪下,她不可能跟姐姐说通任何事,索性不理。 她转过头,看着在坐的各位股东:“现在我到了,股东大会可以重新开始了。” 说着,她在孟静襄开始坐的―那个属于总裁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场的股东里,大部分收受了孟静襄的贿赂,但也只为在选举董事时投她一票。 现在孟悦歌成为了最大股东,权力在手,他们也没办法了。 所以,当那些并不支持孟静襄的股东冲会务工作人员说:“把之前的资料收一下吧。” 他们也只好沉默。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看那些工作人员真的开始收拾之前的开会资料,孟静襄如遭雷击,面色惨白。 不可能! 不可能! 明明会议已经进行到最关键的一项,明明她马上就可以进入董事会,一切却像一个泡沫,瞬间就散去了?! 她不甘心! 她怎能甘心! “你们给我住手,住手…” 她激动得有些过头,像是疯了,竟然上前想要抢下工作人员手中的资料。 工作人员被猛然扑上来的她吓了一跳,手一松,资料洒落一地。 就像一地废纸。 场面有些失控了,司徒瀚赶紧冲孟悦歌递了一个眼色。 昨天他也有教她,碰上这种情况该怎么做。 孟悦歌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紧紧咬唇,还是开口道:“孟静襄,你不要再闹了。” 在心中练过千百遍的台词,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出口:“就算刚才投票时我在这里,你也不可能进入董事会。” “你说什么?”孟静襄转身,狠狠的瞪着她。 她亦静静的看着她,话却是对着所有股东说的:“我以孟氏最大股东身份宣布,对孟静襄进入董事会一事,投---反对票。” 此言一出,大部分股东的眼角立即抽搐了一下。 看来收了孟静襄的那些钱,还是得要退回去呀。 “孟悦歌,你…” 孟静襄怔怔的看着,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过身去了。 但她不是转身离开,而是快步走到那些收过贿赂的股东面前,大声道:“你说句话呀,你…” 她指着人家的鼻子,“现在不就是让你说话的时候吗?” 见状,股东们神色大惊,被她指到的,没被她指到的,都下意识的猛摇手。 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收了她贿赂的事实。 司徒瀚看着,早已猜出个中缘由,不由地冷笑。 孟悦歌倒是猜不透,但也轻轻皱眉。 她这样闹下去,这个股东大会估计是不能开了。 “孟静襄,别闹了!” 然而,他们还没有想出办法,已经有人站起来控制局面了。 那个人是---二叔孟以铭吧! 孟悦歌瞧着,想到他与姐姐的父女身份,心中一阵唏嘘。 “孟静襄,别闹了!” 见言语无法制止她,孟以铭索性上前,抓住了她的双腕。 “你别管我,你…” 话未说完,人已被他大力的拉出了会议室。 “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关上,股东们暗自大松了一口气。 “你放开我,放开我…” 孟静襄一路挣扎着被拖到办公室,看得沿路的员工诧异无比。 孟以铭火了,办公室的门一关,便将她甩在了沙发上。 “你不能冷静一点吗?”他低吼道。 说实话,在看到那份文件时,他亦十分震惊。 但事实如此,发疯撒泼又能改变什么? 而且孟悦歌身边站着的人是司徒瀚,有了司徒瀚的帮忙,她什么事不能做好? “冷静?” 这两个字对此刻的孟静襄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要怎么冷静?” 她冲孟以铭喷着怒火,“当初不是你说的吗?与其让妈妈把财产都给孟悦歌,还不如想办法…” “你住口!” 眼看着她就要将最机密的事情说出来,孟以铭连声喝止。 转过身,他赶紧打开办公室的门,查看周围是否隔墙有耳! 在确定没有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门关紧,转头怒道:“你疯了吗?这样的事情是能在这里说的吗?” “我能不疯吗?” 孟静襄几乎歇斯底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却什么都得不到,我能不疯吗?” 孟以铭皱眉。 她说的是事实,让孟夫人变成这样,本来就是想要与孟悦歌平分她的股份。 没想到她居然提前签署了那样的文件,难道… 他狐疑的看了孟静襄一眼:“之前你是不是露了什么破绽给她知道?” 不然她怎么那么绝情,居然一点财产都没给这个大女儿留下?! 什么? 闻言,孟静襄也是一惊。 细细回想之下,确定自己什么破绽也没显露,心里更加愤恨。 “她从来只喜欢孟悦歌一个,在她心里,从来就只有孟悦歌一个女儿!” 这样想着,她心里越发的愁苦。 她本不是容易认输的人,愁苦的情绪只在心腔停留片刻,立即又化作了浓烈的仇恨。 对孟夫人,她恨; 而孟悦歌,以后就是她的仇人! 孟悦歌,就算你坐上总裁的位置又怎么样?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不会! 看她的脸色,孟以铭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以后你想怎么办?”他问。 孟静襄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对付孟悦歌的办法,她总是有的,只是这一刻,她还想不到而已。 孟以铭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这样吧,我看你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保住你这个总经理的位置。” 照这个形势来看,孟悦歌一定会坐上总裁之位。一般新人上位,必定培养一批自己的心腹。 这个道理就算孟悦歌就算不懂,司徒瀚和那些元老也会教她。 所以,现在她最应该做的,就是保住这个总经理的位置。 当然,他这样说,也有自己的打算。 本来他是想借着孟静襄孟家大小姐的身份,操控她夺得孟氏大权,为他所用。 现在孟静襄已无这个可能,他让她想办法留在总经理的位置,也是为了让她暂时平静下来而已。 否则,她四处发疯,他岂不是也有被牵扯出来的危险?! “好了,就这么办,我先回去参加股东大会。” 看她怔然的神色,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可他确实要赶回会议室了,只好道:“你先一个人静一静,记住,现在这个时候,千万别轻举妄动。” 说完,他便离开了办公室。 待他离去后,孟静襄才缓缓抬起头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出神。 眼神里,有些困惑,有些愤然,有些…恨意。 ************************************************** 股东大会终于结束了! 送走穆律师,孟悦歌在办公椅坐下,一口气松下来,觉得浑身都似散架。 “喝杯咖啡吧!”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是他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肩。 她下意识的躲开一点,“你怎么还不回公司?” 现在股东大会也开完了,她也被选为总裁了,他可以走了。 “啧啧…”奇怪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带着些许嘲弄。 “悦歌,你好没良心,用完了就要把我给抛弃了。” 看他说得那么可怜兮兮,好像真有其事。 偏偏语气又那么暧昧,孟悦歌瞪他一眼,自己的脸却红了。 司徒瀚好笑,低下头来凝着她,忽然在她唇畔落下一吻。 孟悦歌微微一呆,似害羞的低头时,泪水却大滴大滴的滚落手心。 “悦歌…”司徒瀚有些慌了,“你别哭,别…我不是故意的…” 一定是他刚才的举动吓到她了。 可是,谁叫她如此美丽,他控制不住自己,责任也不完全在他这边。 “别哭了,我让你掐几下解恨,好不好?” 他大方的伸出自己的胳膊。 孟悦歌斜了他一眼,竟真的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好几下。 这力道大得让人难以想象! 司徒瀚虽然忍着痛,心里却感叹,手臂一定青紫了好几块! “不痛吗?”掐完了,孟悦歌才偏着头问。 怎么不痛! 司徒瀚龇牙,却赶紧摇头:“不痛,一点也不痛…” 言不由衷的模样让孟悦歌不禁笑出声。 “悦歌…” 他凝视着她的笑容,手指无比怜惜的抚过那唇畔的笑漩,“只要能让你笑,再痛我也愿意。” 原来爱情是一种心境,只要心境到了,再肉麻的话都能轻易说出口。 深邃眸光里的情意不容错辨,孟悦歌的心一阵柔软,缓缓道:“我流泪,又不是因为你。” “那因为什么?”他问。 她抿唇,片刻才道:“我跟姐姐…虽然同母异父,终归还是姐妹一场,刚才看她那样…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说着,她又摇摇头,自己也很矛盾这些想法。 “姐姐不喜欢我,其实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没办法去恨她,也许,我就是怯弱了。” 她自嘲的笑:“因为太怯弱,姐姐才讨厌我的吧,总是说我装可怜搏同情。” 回想往事,再想想必定争锋相对的未来,她心里一片迷茫。 她与孟静襄的姐妹情缘,真的是无法再继续了吗? 她对孟静襄,恨过,戒备过,却也曾试图信赖过,内心深处,她不想走到那一步。 ===谢谢小妖、篱落似雪、韩韩小暖、4209、浅白熙以及系统尚未显示名字的亲们昨天给某影送月票,超级大么么给你们~~~\(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想让你开心(求月票哟) “别难过了,” 司徒瀚知道她的心思,她总是把别人想得太好,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孟静襄没有把你当妹妹…” 他想要教她换个角度思考,“你付出再多,也是没用的。” 他拍拍她的粉颊,“就像一个人胃口很大的话,你给他吃再多也没用。我告诉你,”懒 忽然,他眨了眨好看的俊眸,唇边漾起笑意:“我在美国读管理课程的时候,一个寝室睡了四个人。” “有一个意大利人特别能吃,最喜欢吃我们这边的烤鸭,每次我让人带二只过去他都不够吃。” “有一次,我跟他开玩笑,说他要能一口气吃下五只烤鸭,我就请他去拉斯维加斯玩。你知道结果怎么样?” 孟悦歌看了他一眼,嘴上虽然没说,眼里却溢满兴趣。 “我不过是洗了一个澡的功夫,之后一看,桌上原本那五只烤鸭,就只剩下一堆鸭骨头了。” 说道这里,司徒瀚也不禁哈哈一笑,“他真的一个人吃下了五只烤鸭,而且速度还很快。” 但让他印象最深的还不是在这里,而是没过两个小时,他又看见那人从冰箱里拿了一袋速食面,一边倒开水还一边说:“怎么感觉有点饿!” 孟悦歌一呆,不禁“扑哧”笑出声来。虫 这人真是…太能吃了呀! 司徒瀚目光柔软的看着她的笑容,“看,我说的没错吧!” 他说的没错? 当笑话听还可以! 她才不相信堂堂司徒瀚,会跟三个人同住一间宿舍。 “你什么时候去美国读过管理课程?” 孟悦歌故意问他:“我怎么不知道?” 司徒瀚一笑,“我的事,你还有很多不知道呢!你想知道吗?” 她睨了他一眼,表示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告诉你…” 他坐在她椅子的扶手上,身子半趴在办公桌,转过头来对着她:“小时候有一次,我感冒了,但又特别想吃冰淇林。为了不被妈妈骂,我偷偷把一盒冰淇林藏在了裤子口袋里。” 小时候他穿那种口袋很大的裤子,放一盒冰淇林在里面谁也看不到。 “然后我偷偷溜出来,想跑到花园里吃。没想到夏天温度那么高,我往口袋里一抓,只抓到一手的奶油…最后还是因为奶油把裤子弄脏,偷拿冰淇林的事情也被妈妈知道了。” 看着他无奈的模样,孟悦歌费好大力气才忍住了笑。 嘴上仍是不相信:“你少骗我了,小时候的事,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我可记得很多!” 司徒瀚有些不服气的说,“还有一次,家里要举办派对还是什么的,所有的佣人都在忙,妈妈让我带着阿言。阿言好喜欢哭,我给他玩具他也不要,哄他睡觉他也不肯。” 想起小时候爱哭的阿言,他现在还不自觉的皱眉。 “可是,好不容易妈妈有一天时间没空管我,我也好想玩游戏机。那么巧,我抱着阿言路过花园的狗舍时,阿言居然一下子就不哭了。” 这下他知道了,“原来阿言喜欢小狗。我试着把阿言放到大狗的身边,阿言居然不怕,还伸手去摸。而大狗刚生了小狗,也许是把小小的阿言当成自己的儿子了,竟也用舌头来舔他,玩得不亦乐乎。” “我可高兴了,就让阿言跟大狗玩着,我就跑去房间偷偷玩游戏机了。那天我玩得可痛快了,整整玩了五六个小时…” 直到妈妈叫他下楼来吃饭。 看到他下楼来,却是两手空空,妈妈觉得奇怪:“小瀚,阿言呢?” 阿言? 小小的司徒瀚吃了一惊,才想起来自己把阿言给忘记在了大狗旁。 他赶紧跑去狗舍一看,更让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阿言不在大狗旁边。 而大狗正砸吧砸吧着嘴,吃什么吃得很香。 “小瀚,”这时,妈妈奇怪的跟了过来:“阿言到底在哪里?” 怎么让他去抱阿言,他却跑来狗舍。 司徒瀚“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阿言…阿言被大狗给吃了!” 孟悦歌听得呆呆的,不禁问:“阿言…真的被大狗给吃了…?” 不是吗? 本来在大狗旁边的阿言不见了,而大狗又在吃着什么… 天啊,她觉得好可怕。 却见司徒瀚一脸的笑意:“悦歌,小阿言要是被吃了,那你现在见到的阿言是谁?” 这…孟悦歌面色一红。 她是太激动了,脑子竟然没转过弯来! 不过,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他说得太绘声绘色了! “那阿言去哪里了?”孟悦歌气呼呼的问。 司徒瀚依旧笑着:“阿言估计是玩累了,就趴在大狗身边睡着了。而大狗呢,也真把阿言当成自己的儿子了,竟然把阿言叼进了狗舍里。结果…” 他撇嘴,“阿言美美的睡了一觉,可怜我被妈妈罚体力劳动,派对结束后,让我负责擦地板!” “你…擦地板?” 那时候他也不过四、五岁吧。 想到小小的他拿着一块毛巾,来回擦拭地板的情形,孟悦歌实在忍不住哈哈一笑。 “悦歌…”她终于笑了,开心了。 在他看来,就像雨后晴天般美丽,“你笑起来好美,” 他认真的说:“以后多笑笑好不好?” 谁要笑! 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孟悦歌立即敛住了笑容,“而且我也不相信你说的!” 他说这些只是要逗她开心而已! “好吧,那我不说了。”司徒瀚勾唇,“换你来说。” “说什么?” “换你给我说一点小时候好玩的事情啊,” 司徒瀚捏捏她尚余红晕的脸颊:“你们女孩子,小时候好玩的事情一定很多。” “没有!”她打开他的手,“我没什么好玩的事情,我只记得…” 说没有,却又不自觉的说了出来:“有个讨厌的男孩,经常来我们家。让他吃饭不好好吃,还嫌我们家厨师的手艺不好。” 要说他的坏毛病,她可以说上三天三夜:“让他洗澡,然后在客房休息,他的要求更多,说洗澡的水温不能太高,睡衣要丝绸的,被子要蚕丝的,不然睡不着!” “让他坐车去学校,他嫌我家的车子不好,还说司机的技术也不好,宁愿自己去打出租…” “对啦,对啦,我是很讨厌!” 司徒瀚接过她的话,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可是有个小女孩,就喜欢跟着这个讨厌的男孩,怎么也甩不掉!” 孟悦歌被噎了一下,美目愤愤的看了他一眼,气呼呼的把头撇开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谁要跟着你!” 生气了! 司徒瀚伸手去捧她的脸,她倔强着躲开了。 再捧,依旧躲开。 他微微一叹,在她身边站直身子,这次用两只手,终于让她躲无可躲。 “悦歌…” 他低语:“那几天妈妈让我寄住在你们家,是因为二妈住进了大宅。妈妈想要我暂时避开,不受到伤害。” 他最牵挂的人就是病中的妈妈,妈妈怕他被二妈欺负,他一样也担心二妈会欺负她啊。 所以住在孟家时,他只有拼命表现得住不习惯,才得以很快回到了自己家。 不过,这些他没有说出来,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没必要再提起。 “那…” 然而,孟悦歌却仰头看着他,问道:“你回去以后,有保护到伯母吗?” 清澈的目光透着一丝疼惜。 他微微一怔,原来她都已经猜到。 只是…那封存的记忆似渐渐打开一道口子,像是有人抚上了潘多拉盒子的一角。 他抗拒,抗拒被打开,视线转而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让他忘记那个噩梦般的夜晚,那就是---她的温柔。 不假思索的,他低头,坚定的压住了她的唇瓣。 辗转厮磨,他的舌尖仔细的描绘着她美丽的唇形,诱哄她交出臣服。 她抗拒,他进攻; 她退缩,他不允许; 她想要逃,他将她紧紧扣在怀中,龙舌纠缠着她口中的柔软。 一点一滴,极尽缠绵。 她终是抵不住温软又霸道的纠缠,如同理智的抗拒抵不住身体的沉沦。 终于,她还是被迫跟上了他的脚步… “突突突…” 突然,他的电话震动。 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僵,被这电话声吵得渐渐清醒。 他皱眉,才不愿就此放弃。 大掌摸到刚才随手丢在她办公桌的电话,按下了拒绝键。 柔甜的吻,继续加深。 他不再满足于口舌交缠,炙热的吻随着她白皙滑腻的肌肤往下,吮在她漂亮的锁骨… “突突突…” 被拒绝的电话再次不甘的响起,而且一直在抗议。 “接…接电话…” 孟悦歌推着他,神智幡然清醒。 该死的电话! 司徒瀚挫败的抓了一下头发,拿起电话来听。 “你最好有个绝好的理由!” 管电话那头是谁,他未得餍足的怒气不发不行! 梁奕如被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但好不容易接通了电话,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道:“司总,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金牌助理居然声带慌张? 司徒瀚皱眉,“什么事?” “司总,请你快回来吧,我必须当面跟你汇报。” 不要再只顾着管孩子他.妈的事,自己这里也要起火了呀! “嗯,好的。” 司徒瀚挑眉,倒没怎么紧张。 现在公司对于他来说,最大的事情莫过于这个总裁的位置被卸掉了,他并不觉得需要紧张。 只是,那还带着娇俏羞涩的小脸,已经褪下了在他怀中的迷乱,满脸防备了。 “悦歌…” “公司很忙吗,你…快回去吧。” 她鼓起勇气打断他的话,却低头不敢看他。 刚才有多沉醉,她自己明白。 “那…那好吧!” 被打断的男人只好收起满腹委屈,略微整了一下刚才被揉乱的衬衫,“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等了一会儿,孟悦歌依旧低着头没搭理他,他只好兀自转身朝门口走去。 听着脚步声往门口移动,低垂的眉眼渐渐抬起来。 柔美的双目中倒映着他离去的身影,眼底深处,闪现一丝连自己也未曾发觉的不舍。 就这样静静的瞧着,也可以瞧痴了,根本没想过如果他突然转身怎么办… 然而,他居然真的---突然转身,当脚步走到门口的时候。 “悦歌…”他似有话要说,却怔了一怔。 他决计也没想到,她其实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目光那么痴缠,将他的心也绊住了。 “我…我没什么…” 对望之下,孟悦歌猛地站了起来,“你快走吧,我…” 话说间,目光却慌张的四下搜寻,想要找个什么地方躲一躲。 不小心暴露心事的她,就像小贼偷拿东西时,被主人抓了个正着。 哦,有了! 她看到了旁边的一间小休息室,她可以借口去里面拿东西或者… 借口还没想好,她已经朝那边走去了。 只是,还差一点就要走进去,却被快步折回他的一把抱住了。 “悦歌…”他紧紧的抱住她,心里膨胀的情绪几乎将自己撑开来。 探知她并非对自己完全绝情,竟是他近三十年来的人生中,最最开心的日子。 或许,他也可以肯定,在他以后的人生中,都不会再有这么令他醉心的时刻。 “悦歌…” 他捧住她的小脸,她却左右挣扎:“我…我要忙了,我…” “悦歌,我舍不得…” 他知道她害羞,她还没能调适自己的心情。 没关系,两人心底的话,可以由他一人说出:“哪怕只要跟你多待一分一秒,我也愿意,我愿意!” 说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不仅想要将她揉入自己的怀中,更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咳咳咳…”直到孟悦歌再也受不住,轻咳起来。 他一呆,赶紧松了手臂,满脸愧色。 “悦歌,你没事吧?” 孟悦歌睨了他一眼,“你快去…快回公司吧…” 话还没说完,电话又突突来催了。 司徒瀚撇嘴,只好道:“那我先走了,晚上…我来看无忧无虑。” 说晚上去看她,一定又被她拒绝了,他只好走个曲线。 只要能看到她,就算什么也不能做,也好。 “晚上再说吧。”孟悦歌随口道。 “晚 上我一定来。”他还着急了,特地强调:“无论多晚都来,看看无忧无虑睡着的模样也好。” 说完,慢慢后退几步,这才真的离开了。 *********************************************************** “什么事这么着急?” 司徒瀚刚下车,便看到在公司大门口等待的梁奕如了。 看她满脸焦急,镇定全无,惹得过往的员工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司总,你总算回来了!”捕捉到司徒瀚的身影,她赶紧迎上来。 “收起你那世界末日的模样,” 司徒瀚低声道:“你是想让员工们都认为,公司快倒闭了吗?” 梁奕如一阵头晕目眩,只怕公司还没倒闭,她就先得心脏病了。 “到底怎么了?”直到走入总裁专用电梯,司徒瀚才准许她开始说话。 “兰郊殿和山画庄的项目都被老总裁的人接手过去了!” 梁奕如说出重点,就不信司徒瀚不着急。 果然,闻言,他的眉头紧皱了一下。 片刻才问:“怎么回事?” “今天原本要跟合作方签约的,” 梁奕如跟着他往办公室走,一边报告:“但我打电话过去联络,居然被告知合约已经签好了,签名的是老总裁!” 老总裁虽然不居总裁位置,但始终控有司徒集团最多的股份,合作方当然乐得跟他签约。 老狐狸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司徒瀚在办公椅坐下,唇边泛起冷笑:“他喜欢去签,就让他去吧。” 梁奕如一呆,他的意思是,什么都不用管吗? “司总,”她必须提醒他:“这是个开端,这样下去,你的权力迟早被架空的。” “没事!” 他答着,又转过头来看着她:“梁助理,你放心,你的职位和薪水不会受到影响。” 她的焦急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出来工作嘛,最关心的肯定是稳定和福利问题。 “我…”梁奕如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但终究,她还是把头微微低下了,“好吧,司总,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司徒瀚早就收回了目光,心思也不再她的话上,便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不要胡思乱想啦! 在他心里,你连个朋友也算不上! 梁奕如疲惫的将文件夹往桌上一扔,还没坐下,总裁办公室的专线响起。 “梁助理,”他在那边吩咐,“帮我备车,我要去玉锦山庄。”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最残忍的父亲(求月票哟) 玉锦山庄是司徒家的私产,坐落郊外的锦溪山,是司徒明最喜欢的地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不要说别人,就算是司徒家的人,没有司徒明的允许,也不能擅自进入。 但听司徒瀚的意思,似乎要硬闯!懒 梁奕如烦恼的合上记事本,看来对于老总裁想要转移他权力的事情,他心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只希望他这次硬闯玉锦山庄,会得到的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山道上,车窗外,似有直升机盘旋的声音。 在耳边嗡嗡作响之后,便往山庄的方向飞去了。 司徒瀚抿唇冷笑,不是没有允许不能进来吗? 这不,却正等着他主动到访! 片刻,车子在山庄门口停下,立即有人上前拉开车门,“大少爷,老爷有点不舒服,不想见客!” 司徒瀚面无表情的伸手,重重的将门一推。 那人退了几步,感觉到他浑身的怒气,倒也不敢出声了。 司徒瀚没看他,径直朝里走去。 这山庄他只来过一次,还是在少年的时候,他跟着妈妈来过这里。 不过,山庄的格局一般不会改动。 凭借着多年前的记忆,他很快找到了温泉处。虫 果然,温泉里熟悉的身影,表示他的猜错没错。 “大少爷…” 守在入口处的人上前想要拦他,司徒明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吧。” 闻言,拦住他的人立即退去。 他走进,奇怪的发现里面只有司徒明一人。 那个据说是娶进门服侍他的二妈,却不见踪影。 “这地方你二妈没来过!” 司徒明忽然道,已猜透了他的心思。 司徒瀚微微一凛,立即转移了话题:“你打算收回公司的权力?” 他不想谈及任何关于孔亦筝的事情,他对她,有一种近乎仇恨的冷淡。 司徒明当然也感觉到了,自从司徒瀚有能力开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个绝好的借口,带着二弟搬出了大宅。 “你很恨你的二妈。” 司徒明说着,语气是肯定而非疑问。 司徒瀚没有搭腔。 但听他又道:“这些年来,你费尽心思把公司的生意做得蒸蒸日上,保住自己的总裁之位,大概也是出于对你二妈的恨吧。” 他什么都知道,却这样隔山观虎斗,并从中获得无比乐趣。 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相斗的两方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妻子。 若两败俱伤或者哪一个赢了,受伤的都是他的亲人。 不,司徒瀚自嘲,他怎么能这么想。 他妄自将地位提高,居然放到了司徒明亲人的位置。 试问他眼里,何曾有过司徒瀚这个儿子? “如果你想罢了我这个总裁,” 司徒瀚将话题引回来,不想与他太多废话,“大可以明着来,这样暗中交易,反而会让公司员工人心惶惶。” 闻言,司徒明干笑两声:“你认为我不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司徒瀚不答,耳中,只有泉眼汩出温水的声音。 山林之中,显得如此寂静。 他知道,司徒明这么做是对他的威胁与警告。 只是,他不认为这些手段就可以威胁到他。 “我不想知道原因,” 片刻,他才出声:“但如果你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我收购孟氏的话,我劝你可以趁早收手。” 无论如何,他不会收购孟氏! 相反,如果司徒俊真的要收购计划,他会不择手段的阻拦。 对他的这番“劝告”,司徒明表现得并没有之前那么激烈,反而慢悠悠的继续着自己的话:“我让人截了兰郊殿和山画庄的项目,是想要告诉你,司徒集团没有了你,一样可以运转。但是…” 他笑着,笑声干冷:“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了司徒集团,你会怎么样?” 司徒瀚没有出声,他代替他思考:“收购孟氏的计划仍会进行,二妈对你们兄弟俩的介怀依旧存在。但是你,却没有了保护了孟氏的能力,二妈对你也不再忌惮,难道那是你想过的日子吗?” 他分析得很透彻,司徒瀚微微眯起双眼:“如果你确定,公司没有了我真的可以,那你说的这些事情,迟早都会发生。” 如果一直依靠总裁这个位置来保护想要护佑的人,那么每一天过的都将是兢兢战战的日子。 他不可能直到现在,直到听了司徒明的这些话,才开始想到这些问题。 “你一直都知道,对吗?” 司徒瀚突然问,身形上前,蹲在了司徒明倚靠的池边。 他身上带着强烈的恨意,压迫得司徒明似难以呼吸,他不禁抬眼来看。 却对上儿子这双与他相似的眸子。 是的,只能说是相似,不能说相同。 因为这双眸子,带着深深恨意的同时,亦带着深深的痛苦。 他的意志如自己这般刚强,他的手段也丝毫不逊色自己,他的能力更不亚于司徒家族的任何一个人! 但是,他心软! 他的决定常常受到感情的左右! 所以,他一直不放心将公司完全的交给他! 有时候,他会想生出这样的一个儿子,也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从小,为了司徒家族的兴盛,他被他的父亲教育成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 从小到大,他做每一件事情都要经过严密的利益计算,亏损的事情他绝对不做! 包括对妻子的选择。 他的第一任妻子出生名门,虽然她本身只是旁系支亲,但她的姓氏会带给他极大的方便。 于是,他娶了她。 没有料到,这个出身大家族的女人,居然没有一点点尔虞我诈的习惯,反而温柔善良到了极点。 或许,司徒瀚小时候跟在她身边的时间太长,才变得像今天这样重感情。 感情? 司徒明嗤之以鼻。 一个人能够留名史册,绝不是凭借优柔寡断的感情。 “你一直都知道的,对吗?” 司徒瀚再问了一次,目光逼视他的双眸,毫不畏惧。 司徒明笑着,眼神却冰冷:“对,我一直知道。” “你都知道什么?” “你二妈怎么赶你二弟出家门,怎么处处为难你,我都知道!” 很好,很好! 他至少还不是个胆怯的懦夫! 但是:“你真的很卑鄙,很无耻,” 司徒瀚的双眼里,跳动着簇簇怒火:“你是我见过最最残忍的父亲!” 他太愤怒了,以至于一把抓住了司徒明的胳膊:“我和阿言都是你捡来的吗?为什么,你可以容忍我们被别人欺负?” 以前他不懂,现在有了无忧无虑,他就更不明白。 无忧无虑对他来说,是第二个生命,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 但他和阿言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呢? 不过是在司徒家的大宅里,偷生的蝼蚁罢了! 他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不是妈妈用自己的私房钱给他建立了信托基金,他和阿言或许会流浪街头! “你很恐惧吗?” 面对他的质问,司徒明却一点也不以为意,“你如果感到恐惧,你就不配做我司徒明的孩子。不过…” 他挑眉:“你挺过去了,站起来了,还算个真正的男人!” 说着,他一把推开司徒瀚的手,在宽大的温泉池里游了一圈。 之后,他才又靠在了池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一边道:“孟氏我一定会收购,你一天不合作,我就一天削减一点你总裁的权力。想跟孟悦歌谈情说爱是吗?有本事就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她!” 说完,他又开始游泳,不再管他。 片刻,便有人进来冲他道:“大少爷,请你离开吧。” 司徒瀚不由地双拳紧握,这就算是此次谈话的结果了。 他只有两个选择,选择合作收购孟氏。 要么,放弃在公司的一切。 ********************************************************************* 临近下班的时候,天色忽然阴沉,下起大雨。 梁奕如放缓收拾文件的节奏,目光一直落在总裁办公室的门上。 那扇门,从司徒瀚回来到现在,一直是紧闭的。 没有人敢去打扰,因为他早已发话,今天下午谁也不可以去打扰。 梁奕如心中一叹,每次只要他跟老总裁见了面,情绪就不会是正常的! 放下文件,她起身看看窗外。 正想着这样的天气晚上该去哪里吃饭才好,熟悉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梁助理!” 她立即转身:“司总!” 咦,不过转眼的功夫,他怎么就从办公室来到了这里? “司总,有什么吩咐?”她赶紧问,一边拿起记事本。 司徒瀚微微一笑,“现在是下班时间了,梁助理,难道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剥削你休息时间的老板?” 梁奕如一愣,才意识到他居然对自己开玩笑。 不过,他虽然很少剥削她的休息时间,但在上班时间,不把她使唤得像个转动的陀螺,就是不甘心。 “早点下班吧!” 他依旧笑着,“下午我已经跟人事部说了,从下个月起,给你加薪百分之三十。” 这句才是他要说的重点吧! 梁奕如心里一阵高兴,却也觉得奇怪。 细数这几个月,她也没立什么大功啊! 不过,司徒瀚也没准备给她解释,说完之后又嘱咐她早点下班,便离开了。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他走进电梯的背影,像是显得有些落寞,梁奕如的心里---也不太好受啊。 车子开出公司停车场,没有按照原计划的往孟家走,而是来到了司徒言的公寓。 也不知阿言这几天在做什么,本来约他出来吃饭,却一个劲的说没时间。 还说什么两兄弟到家里叫外卖就可以了,不必时时刻刻跟接待贵宾的标准看齐。 司徒瀚被他的话逗笑了,再者也想看看他到底在家做什么,便开车过来了。 “大哥,外面下雨你不打伞?” 这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不连通电梯,必须跑过一段露天的距离。 “没事。” 司徒瀚脱下打湿的外套,忽然想到车上本来有伞。 一次送悦歌去上班也碰巧下雨,便将伞给她了。 不知道今天她有没有用他的雨伞,这个猜测让他心里柔软的牵起一道甜丝。 “汪汪…” 这时,丢丢从房间里窜出来,直扑他的裤脚,一副亲热的模样。 他觉得奇怪,虽然以前也跟这小狗见过几次,但它对他的态度可从来没这么好过。 “丢丢一定认出你是无忧无虑的爹地了,” 司徒言站在餐桌旁笑道:“你不知道,它认人的本事可厉害了。” 说着,他打开一包狗粮倒在了丢丢专用饭盒里,“来,丢丢吃东西了!” “汪汪…”丢丢很听话,立即跑了过去。 给它倒了狗粮之后,他便回厨房洗了手,一边拿了两双筷子出来,“哥,吃饭吧!” 司徒瀚微愣,这才发现原来餐桌上已摆放了四菜一汤,还冒着热气。 其实他走进门来的时候就闻到菜香味了,只是他思索的是―这什么速食面,味道这么香? 没想到竟然是一桌的家常菜,走近一看,还色香味俱全。 “这是…” 司徒瀚迟疑的下筷子:“外卖?” “这么大的雨谁送外卖啊?” 司徒言给他盛了一碗饭,“都是我做的。” “你做的?” 司徒瀚不相信。 司徒言哼了一声,示意他别小看人,“疗养院有烹饪班啊,我没事就去学了几手。” 说着,他献宝似的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司徒瀚碗中:“哥,你尝尝看怎么样?” 司徒瀚一笑,非常认真的品尝,“很不错!” 他挑眉,亦是无比认真的表情:“真的很好,阿言,我真想不到你还会自己做饭。” “我还会很多事情呢!” 司徒言冲他眨眨眼,俊脸满是笑意。 司徒瀚心中一阵欣慰,阿言能照顾自己,他也放心很多了。 “对了,” 吃到一半,司徒瀚才想到自己的疑问:“你这几天都没见在公司,在家里做什么?” “我又不是公司的人,我去公司干嘛?至于做什么嘛…”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保密。” 对大哥还保密,司徒瀚不允许 ,“阿言,只要我想知道,你就算瞒着我也会知道的!” “好啦好啦,告诉你就是啦!” 最不能看的,就是他这副严肃的模样! 于是,吃过晚饭,他便带着司徒瀚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只见里面放了两台电脑,屏幕上的线条上下波动,时快时慢。 “哎呀,” 司徒瀚还没看清是什么线,他已扑到电脑边,欢快道:“果然又涨了!” 司徒瀚仔细看了一眼,有点哭笑不得:“你炒外汇?” 司徒言“嗯哼”一声,“一个美元,一个欧元。” 司徒家族的人,早就不玩这种初级的分析游戏了。 不过,他能接触这个,是不是… 司徒瀚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阿言,如果你想做公司,我可以…” “不必了不必了,” 司徒言敬谢不敏,“大哥,别用公司来折磨我吧。我最怕的就是什么都被安排好,每天忙得连睡觉都没时间...” 他在电脑旁坐下来,“我做这个挺好,没人管束,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非常自由。而且…” 他亦一脸认真的道:“我觉得我能从这里赚钱来,至少养活自己没问题,以后你也别担心我了。” 司徒瀚一愣。 他相信阿言,以他的智商,只要决心做一件事很快能做好。 他只是不知道,原来阿言这样做,是为了给他减轻负担。 “你呀…” 司徒瀚怜爱的看了他一眼,“妈妈给你留下的信托基金,让你不做事也可以毫无负担的生活一辈子,你以为我想让你自己负责生活开支?” 没有啦,这些司徒言都是知道的,他不过是想找点事情做罢了。 有一个事做,又能产生利益,也给自己一点成就感嘛。 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撇嘴的表情,司徒瀚笑着摇摇头,“其实阿言,今天我来,是有事想要求你的。” 你求我? 司徒言确定自己没听错:“我能帮你做什么?” “你能帮我做很多事!” 司徒瀚拍拍他的肩,“但这一次,不仅仅是为我,也为悦歌,为无忧无虑!” “到底怎么了?”司徒言着急的问。 司徒瀚思虑片刻,才道:“我在澳洲有一间公司,已经运作六年了,现在已有了很大的规模,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过去,暂时管理。” ===今天某影人品大爆发,决定五更奉上,(*__*),这是第二更喔~~~亲爱的们,记得给某影留言冲咖啡啊,当然,有票票和花花之类的,某影就更加热血澎湃啦~~~=====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让孟静襄走(求月票哟哟) 其实他很早就有自己创立一间公司的想法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只是一直生活在司徒明的控制中,二来公司里的事情也非常繁多,他实在分身乏术。 而六年前,正好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准备在澳洲开设公司。 两人一拍即合,他便以股东身份投资了这间公司。懒 当然,依靠他担任司徒集团总裁的身份,多少也暗中介绍了一些业务给自己的公司。 不过,司徒集团要求甚高,澳洲的公司如果自身水平达不到,也做不了司徒集团的生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六年时间,澳洲公司已成为一家颇具规模的企业,股东人数也越来越多。 前段时间,朋友建议他最好再安排一个心腹过去公司参与管理。 因为股东人数一多,很多事情朋友也顾及不到了。 之前司徒瀚一直考虑的是,能不能把梁奕如调过去。 但现在看来,没有再比司徒言更好人选。 他去澳洲,一来可以躲避这里隐藏的危险,二来可以帮他看住那家公司。 “阿言,” 司徒瀚语重心长的说道:“那家公司虽然不及司徒集团的一半,但很有发展潜力。而且…” 他做好最后的准备:“如果有一天我带着悦歌,无忧无虑去到澳洲,凭借那间公司,我也可以让她们和你过上较好的生活。”虫 “哥…” 司徒言轻轻摇头:“你别这样说。孟悦歌和无忧无虑是你的责任,我不是!” “我也就这么大了,病也好了,我可以照顾自己了,你不要再担心我。” 说着,他也伸出手臂拍拍司徒瀚的肩:“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你保护我,这一次我终于可以为你做点事了!” 他没有犹豫的就下定了决心:“哥,我去澳洲,我听你的安排!” 闻言,司徒瀚笑了。 真心的笑意,让他的俊脸更加好看。 还透着,一丝丝沁人心脾的---温暖。 “你去那边的真正目的,就我们两人知道。” 对此,司徒瀚已有了周密的计划,“对外,我们还是告诉别人你需要养病,这样澳洲公司才能继续正常的运转。” 司徒言点头,“我都知道,哥,你放心吧!” 他非常放心,因为他信任阿言。 只是,司徒言想了想,“以后一年难回到这边几次,肯定怪想念无忧无虑的。” 那两个小人儿,已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占据了他生活的大半。 “阿言,”司徒瀚故意沉下脸:“无忧无虑可是我的孩子,你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了。” 司徒言哈哈一笑:“大哥,要怪只能怪你太会生孩子了,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谁都会喜欢。” “不需要谁都喜欢,” 司徒瀚接过他的话:“只需要能真正疼爱他们的人喜欢,就可以了。” 看他略带凝重的面色,司徒言知道他肯定又想起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大哥!”他拍拍他的肩:“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不要再去想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有你这么一个好大哥!” 说着,司徒言伸臂抱住了最亲的亲人,语调坚定有力的说:“谢谢你,大哥。谢谢你这些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 这次去澳洲,他一定要做到最好。 他要为哥哥在澳洲铺好路子。 让他能早一点带着他新的家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澳洲开展新的生活! 他一定,一定能做到! ****************************************************** 早上六点,孟悦歌就自动醒来了。 眼睛还没睁开,只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 大概是因为昨天下午的工作一点也不顺利,又或许是因为---昨天一晚上都没见他的身影。 不是说过无论多晚,晚上都会来吗? 她情不自禁的,要追究被她当场否认过的话。 不知道这算不是算一种感情强迫症?! 明明不该靠近,她又要去想; 明明不该去想,她的心里,又是莫名的牵挂。 是啊,昨晚那么大的雨,不知道他有没有慢一点开车? 也许,是因为雨太大,开车视线不好,所以他连无忧无虑都没来看。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稍稍好点。 睁开眼来,正准备起床,视线里却映出一片火红。 她呆呆愣住,什么时候她的床头柜多了一个花瓶,还放满了红玫瑰? “妈咪,妈咪!” 疑惑间,无忧无虑已推门进来了。 无虑叫道:“妈咪,昨天是不是圣诞节?我有收到圣诞爷爷给的…” 小声音在看到那一大束玫瑰后停住,片刻才又响起:“妈咪,你也收到圣诞礼物吗?” 圣诞礼物? 孟悦歌讶异,却见无忧无虑的手上都捧了一个小礼盒。 “妈咪,你看,” 无虑爬上床来,“这是我昨天晚上收到的圣诞礼物,昨晚上我睡着后,圣诞老人把礼物放在床头呢!” 不过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收到的是盒子,妈咪收到的是花呢?” 无忧也爬上床来坐好,才道:“小丫头真是笨笨,我想礼物肯定是爹地送的!而且…” 他开始解礼物盒上的丝带,“这个可不是盒子哦,装在盒子里的才是真正的礼物。” 真的是这样吗? 无虑看看哥哥,赶紧学着他的样子,也把礼盒上的丝带解开了。 孟悦歌看着,也觉得好奇,赶紧凑过去看看。 礼盒盖子被小手揭开,只见两个礼物盒里都放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无忧打开了一看,“咦,是项链!” 好奇怪的礼物,男孩子要项链做什么嘛? 紧接着,无虑也把红色小盒子打开,“妈咪,哥哥,我的也是一条项链喔!” 孟悦歌将两条项链拿过来一看,却看不出这项链是什么材质。 不过,项链那两个造型奇特的吊坠更加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是一把被分开的同心锁,每一半上分别刻写了无忧和无虑的名字。 “什么圣诞老人,”无忧忽然说:“肯定是爹地给我们的,” 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才得出这样的结论:“圣诞老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真的不是圣诞老人吗?” 无虑还有一点点小失望。 她以为自己是最乖最可爱的孩子,所以圣诞老人知道她的名字也不奇怪啊! 不过,是爹地送的也不错哇。 她甜甜的笑道:“原来爹地昨晚上也来看我们了。可能我们睡着了,就没叫醒我们。” 真的是这样吗? 孟悦歌怔怔看着床头柜上的玫瑰,想象着昨晚当她熟睡,他捧着玫瑰花来到床头的情景。 不知道自己…的睡姿怎么样? 有没有太难看呀! 哎呀,她怎么想这个? 她应该马上起床,然后好好的把佣人教训一顿。 出入孟家对他来说如入无人之境,难道佣人不应该负主要责任吗? 只是,很多念头在她脑海里转过,最后,她却什么也没做。 只是紧紧的抱着无忧无虑,不自觉的笑了。 ***************************************************** 送无忧无虑去了幼儿园,她就得往公司赶了。 生活有了重大变化,她现在是公司的总裁,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她去决断,一点也马虎不得。 司徒瀚建议她挑几个能力不错,又信得过的人做“后援团”。 但挑选几个这样的人,本身也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不是吗? 至少,她不希望挑中二叔这样的人。 其实二叔经验丰富,手中有公司股份,跟她又是亲戚,任谁都会说应该值得信任。 可她不知怎么的,每次看到二叔心里就犯堵,难道不顺眼的感觉也是天生吗? 还有,孟静襄的事情该怎么做呢? 昨天快下班的时候,孟静襄倒是一反常态的冷静,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冷嘲热讽一番是免不了的,话里主要的意思却是想要继续留任总经理的职位。 说实话,孟静襄能这样降低姿态,几乎来求她,还真是非常新鲜的事情。 于情于理,她也应该答应这个请求。 但昨天,她没有立即答应。 她犹豫了,因为司徒瀚跟她说过,只要孟静襄在公司一天,就会想尽办法跟她捣乱。 明里不行,暗地里一样来。 公司可不是为了私人恩怨的争斗而开设的,若事实真如司徒瀚说的那样,她怎么能留下孟静襄呢? 但如果不留下她,公司其他人会怎么看? 会不会说公司高层太没人情味,连自家姐妹都不放过?! 头痛! 偏偏思索每一件事,又都能牵涉到他的身影。 “孟总,” 这时,秘书又敲门进来了,拿来一大摞的文件:“这些都是需要您签字的。” 孟悦歌示意她把文件放在了办公桌,然后叹一口气,今天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班了。 “突突突…” 不知过了多久,丢在一旁的电话突然震响。 她的双眼忙着看文件,随手拿过来按下了接听键。 “悦歌…”熟悉的声音,她不自觉的顿住了视线,“中午一起吃午饭?” 吃午饭?她瞟了一眼时间,原来已十二点了。 “我很忙。”想也没想便拒绝,却惹来他的低笑:“绝对不占用你太多时间,而且…我已经在楼下了。” 真的吗? 她觉得自己应该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但脚步已不受控制的移至窗前。 像是知道她会有此举动,当她往窗外看的时候,他竟也抬起头来,冲她挥了挥手。 “悦歌,快下来,我们就去最近的餐厅。” 讨厌! 她一跺脚,摁断了电话。 说了没时间就是没时间,她的态度还应该更加坚决一点。 可十分钟后,她这个人已经跟他坐在餐厅的包间里了。 “你坐对面去啦!” 明明两排座位,干嘛过来跟她挤? “这样坐暖和一点。”说着,他又往她身边蹭了一蹭。 孟悦歌推不动他,只好转移话题:“昨晚上你是不是偷偷爬进我家的?像个小偷似的,你不怕守夜的佣人报警抓你?” 闻言,司徒瀚一笑,俊脸凑近她:“你猜到是我啊,我还以为昨晚睡得像个小猪似的人,根本不会猜到呢!” 孟悦歌一愣,什么叫---睡得像小猪---? 她的睡相难道真的很难看吗? “你…”她的脸微微涨红,“以后不准你再偷偷溜进我家,再有下一次我…我一定报警!” “好!” 他答应不会溜进去了,“那你给我一副钥匙,好不好?” 好?! 她答应才奇怪呢! 孟悦歌白了他一眼,低头看菜单。 从点菜到上菜的功夫,就有好几个电话打进来了,都是询问底价的一些小事。 司徒瀚听得皱眉:“这些事情问部门经理不就可以了?” 孟悦歌匆忙切着滚烫的牛排,一边回答:“他们都认为新总裁上任,可能标准有变,打电话来问问比较保险。” 哪有这样的事情? 司徒瀚立即猜到,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目的嘛,就是想弄得她焦头烂额。 而悦歌进入公司时间太短,个中分别还看不出来。 算了,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把最关键的问题解决,这些事情很好规范。 “慢点吃,别烫着了!” 看她那匆忙的模样,司徒瀚难免心痛。 闻言,孟悦歌看了他一眼,目光透着奇怪。“你怎么…” 她还是忍不住说:“你说话的语气,怎么像和无虑说话似的?” 带着责怪,又带着---宠溺。 司徒瀚笑,手臂圈过她的腰身:“因为…你也是我的宝贝!” 孟悦歌一愣,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低头猛吃。 他突然的温柔,像洪水猛兽,她就快要“缴械投降”了! “吃好了!” 其实还剩下通心粉,她不要吃了。 在他这样宠溺的目光下吃东西,还真是不习惯。 “吃好了?” 他却不让她立即离开,而是道:“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说着,他侧身拿过一份文件。 早看到他带着这个了,只是没想到是要跟她商量的事情。 “什么?”她好奇的问。 司徒瀚把文件翻开了,一边道:“这里有一个投资项目,地点在南非。” 这么远?她挑眉。 司徒瀚点点头,“是一个大型水库,投资不小,但不一定能赚钱。” 顿了顿,他才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你让孟静襄过去做。” 孟悦歌不明白,“可是你说不一定能赚钱啊!” 赚钱可能性不大的生意,为什么要去做? 他沉吟片刻,“悦歌,这个项目是目前能调开孟静襄的最好机会!” 他知道孟氏的很多业务都在国内,而新加坡的分公司早已被孟静襄控制,调她过去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这个项目时间很长,有5―8年的时间,各方面都具备优势。” 是啊,听起来像是不错,孟悦歌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么着急把她调走?” “因为她必须走,马上走,留在这里只会…” 话到一半忽然顿住,司徒瀚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 好险,差点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怀疑说出来! “留在这里只会…对你的工作带来不便。”还好,话锋可以及时转过。 然而,他没注意到的是,孟悦歌眼里闪现的疑惑。 “悦歌,你就照我说的去做,” 他抚了一下她的粉颊,“这样做,既可以搬开孟静襄,也可以让你的心里不至于那么愧疚,不是吗?” 她没有说话。 心里不是不感激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找到了这样的项目,并且连她的心理状态都照顾到了。 她无法不感知他的用心。 只是,她总是感觉,这用心的背后,还藏着一些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什么。 是什么呢? 她苦苦思索,却没有结果。 “孟总,孟经理来了。” 秘书内线上的电话,将她从沉思中惊醒。 她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然后,她定了定心神,心里阵阵苦笑。 说服孟静襄去南非是不可能的,她只能用总裁的权力压她过去。 但如此一来,硬碰硬是难免的呢。 只希望办公室的屋顶,等会儿不要被孟静襄的怒气掀掉才好。 或许,结果会像她预料中的那样,孟静襄接受不了这样的安排,自动辞职。 这样也好,姐姐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再过三年就可以把妈妈留给她的财产交付。 三年时间而已,依凭她的能力,即便离开了孟氏,应该也能生活得不错。 ===第三更奉上~~~\(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离别(求月票哟哟)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没错。 此刻,孟静襄正抓着那份投资计划书,怒气冲冲的瞪着她:“孟悦歌,这算什么?这么着急的就想把我赶出去吗?” “你怎么能这么认为呢?” 孟悦歌接过她的话:“这项投资对孟氏来说非常重要…”懒 什么时候,她也能说谎不打草稿了,“不派个信任的人过去,我实在不放心。何况姐姐你又有能力,的确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闻言,孟静襄有些微微的愣住。 或许,她一时间也不能相信,刚才的话真是从孟悦歌嘴里说出来的。 但无论如何,“我不会去的,你找别人吧!” 说完,孟静襄将手中的计划书往她办公桌上一扔,转头便要离去。 “孟经理!” 孟悦歌在身后叫住了她,公事公办的称呼,得体却疏离:“我不是跟你商量,其实这是董事会的决定。我不过是告诉你一声罢了。” 言外之意,去或者不去,根本由不得她自己决定了。 孟静襄气极反笑,目光冰冷的转头来看她:“如果我一定不去呢?” 孟悦歌心中一叹,她又何尝想闹到这个地步。 但该说的话必须说出来:“你是公司总经理,员工不服从公司安排的处罚办法,相信你非常清楚。”虫 不用她多说了,自己衡量去吧! 孟静襄脸色一变,嘴巴合动了几次,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只能甩下一句:“孟悦歌,你狠!” 然后摔门而去。 她铁青着脸回到办公室,只见孟以铭已经坐在里面了。 见她面色冰冷,又一言不发的在办公椅坐下,孟以铭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这么问,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一定是孟悦歌有所动作了。 他正是猜到这一点,所以才又来公司转转。 不知孟静襄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反正她没说话。 愤怒的双眼只盯着某一处,整个人像是随时会被引爆的炸药。 事情不简单! 他起身走上前,更加提高了声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砰”的一声,孟静襄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办公桌上,震得电脑显示屏都震颤不已。 “该死的孟悦歌,” 她骂道:“我早就知道她单纯的外表是假装出来博取可怜的,没想到她的手段竟然这么高,居然想把我调去南非!” 南非? 孟以铭皱眉,那还真是够远的。 不过,他可不认为这么好的主意,是孟悦歌想出来的。 “看来我们现在多了一个劲敌,”他看了孟静襄一眼,眼底抹过一丝异样。 “她身边有司徒瀚做军师,” 他又道,“我想我们很难在扳回胜局了。” 话说间,他一直密切注意着她的表情。 忽然,他看到了她眼中迸露的凶光。 心中一动,已听她凶狠残忍的道:“我得不到的,孟悦歌也休想得到,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你想做什么?”孟以铭赶紧问。 孟静襄抬头看了他一眼,竟然瞧见他的眉眼之间藏着―畏惧。 她笑得嘲讽:“怎么,你怕了?” 她可不怕! 这样的事情她做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 但是这一次,她要新仇旧恨一起来,孟悦歌、司徒瀚,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掉。 孟以铭暗中注意着她眼里的残冷,心里早已暗自得意。 看来他没有马上放弃这个傀儡,是完全正确的做法。 至少还能借了她的手,铲除两个至关重要的人。 既然如此,他当然要好好的提醒她一下。 “难道你不怕吗?” 表面上,他依旧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你不可能不知道拓跋熠吧?拓跋熠和孟悦歌的关系非常好,你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 闻言,孟静襄脸色一沉。 她永远都记得五年前,拓跋熠指着她的鼻子,对她吼孟悦歌是他罩的那一幕。 不过没关系,这世界上能杀人的,不止拓跋熠的罗门。 这一次,她一定会将自己的仇恨和耻辱,统统洗刷干净! “我自有我的考虑。” 只是,他刚才表现出来的畏惧,让孟静襄心中有了戒备。 对于她来说,无法帮助或者支持她的人,她便会立即弃而不用。 比如说秦心蕊,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任由她被警察关着。 她从来不管,也不问。 好像那个人曾经做的事情,真的与她无关。 她够狠! 可是也让人无法信任,孟以铭心中冷笑,表情却没有变化:“好吧,那你仔细考虑清楚。” 希望这一次,你可以把事情做好。 也不能每次都叫人失望不是? 说完,孟以铭便转身出去了。 他等待着,她的好消息! *************************************************************** “哥,你在哪里?” “我在公寓,晚上十一点的飞机?我来接你。” “不必,行李我已经让人运去机场了,你在公寓…我来找你吧。” 挂断电话,司徒言深吸了一口气。 看看这生活不到两个月的公寓,其实也有了一些感情。 因为他经常接无忧无虑来这里玩儿,给他们做饭吃,跟他们一起玩游戏。 那两个他曾经最讨厌的小孩,在他心里,早已变成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 只是,以后去了澳洲,能够见到他们的机会就不多了。 “汪汪…” 感觉到这房间里异样的空荡,一觉睡醒的丢丢不解的冲他叫了几声。 司徒言微微一笑,抱起丢丢。 “丢丢啊,要不要带你去澳洲呢?” “汪汪…”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丢丢慌急的叫了两声。 好像是在说,它不要去,它不舍得那两个可爱的小主人。 “对啊,”司徒言一叹,“我也不舍得…” 说着,他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主意:“有办法了,丢丢!我们走!” 他高兴的抱起它,起身走出了公寓。 这场雨,绵延不绝的下一个星期了。 司徒言只好把丢丢裹在大衣里,然后从走下出租车,一口气跑进了公寓大楼。 “没开车来吗?” 看他头发都湿了,司徒瀚奇怪又心疼的责问。 司徒言笑笑,接过干毛巾随手擦了,又给丢丢擦了擦。 司徒瀚瞧着,不由地问:“阿言…你不会是想把这只狗寄养在我这里吧…” 小狗跟着他,可能会因为进食不及时而饿晕。 他尴尬的表情让司徒言哈哈一笑,“哥,你想养我还不让呢!” 他把丢丢放下,一边道:“我就是来跟你道别,等会儿我还要去看无忧无虑,丢丢就给他们养了。” 这个办法倒好,司徒瀚点头,要知道无忧无虑特别喜欢丢丢。 “汪汪…” 奇怪了,听到他们说无忧无虑,这小狗居然也叫了两声。 它和无忧无虑混得这么熟,连名字都记住了。 司徒瀚给他冲了一杯咖啡,一边道:“到了那边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该吃的药还是要继续吃,别忘记了。如果工作太忙,就请个助手,没关系的。” “澳洲那边冬天比较冷,你自己多注意…” “大哥…” 喝口咖啡的功夫,他居然已经说了这么多。司徒言赶紧打个“停”的手势:“我突然发现,你很有做管家婆的天分!” “臭小子!” 丢他一个枕头,竟然敢取笑大哥! 司徒言笑着按住枕头,“大哥,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 这句和上一句,都是真心话。 “如果可以的话,不如早点带他们来澳洲,二妈想要司徒家的财产,就让给她好了。” 没什么可争的! 司徒瀚何尝不这样想? 只是,以前他必须保护二弟不受欺负; 而现在,他必须保护悦歌和无忧无虑。 悦歌秉承孟夫人的愿望,一定要保孟氏周全,这也是他不可推脱的责任。 所以,他可能还要跟司徒明周旋一阵子。 “放心吧,” 他拍拍阿言的肩:“对抗老头子有很多办法,我会尽量选取不激烈的那一种,不让悦歌和孩子受到伤害。” 可是,那样会被伤害的人,却是大哥你自己。 这句话司徒言没有说出来。 其实,只要大哥自己无怨无悔了,别人说什么,根本没用。 也不重要。 他只能做好澳洲那边的事情,让大哥不至于分心,就算是对他最大的支持了。 “那我走了,去看看无忧无虑。” 他放下咖啡杯,抱起丢丢。司徒瀚看了窗外一眼,雨下得正大。 “开我的车子去吧,” 他转身把钥匙拿给司徒言,“别打出租车,又淋雨了。” 而且,“等会儿你把车子开回来,我送你去机场。” 那好吧! 司徒言点头,接过车钥匙走出了公寓。 今晚停车场的灯好像坏了几个,模糊的一片。 司徒言站在警卫室旁边,根本看不清哥哥的车子放在哪里。 偏巧警卫室的人认识他,立即打开窗户,热情道:“司徒先生,来开车啊!” 他点点头,“都看不清了,找不到车在哪里!” 警卫立即回答:“司徒先生的车好找,走过去第五辆就是了。” 哦。闻言,司徒言说了声谢谢,便朝前走去。 走远了,那警卫还热情的叫着:“司徒先生,您慢点啊。” 安静的晚上,稍微提高音调,声音就响彻整个停车场。 黑暗的角落里,微弱的星火晃了一晃,立即被掐灭了。 没有人看到,警卫没有看到,司徒言更不可能看到。 他只是很快找到了司徒瀚的车,然后发动,开出了停车场。 片刻,另一辆车子也开出了停车场,跟着他的车而去。 “什么时候下手?” 车内,后排座的一人用一种奇怪的语言问道。 副驾驶位上的人则用同一种语言回答:“不着急,跟跟看他去哪里。” 反正已经跟了三天了,再跟一跟,找个最好的时机下手也不错。 车子开出市区,往稍偏一点的别墅区开去。 车内一人依旧持着一口奇怪的语言,语气里却带着兴奋:“好像是去孟家,应该是去找孟悦歌!” “对!” 两个目标汇集到了一起,是再好不过的下手时机。 车内人兴奋了,副驾驶位上的人赶紧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片刻,电话接通,他马上汇报了这一情况。 那边沉吟片刻,立即道:“我想办法让他把孟悦歌带出来,希望你们做得干净一点!” “可以!” 电话挂断,车子依旧朝前跟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果然开进了孟家。 “哥哥,” 此刻,无虑正在客厅里胡乱画画,忽然停下画笔:“我好像听到了丢丢的声音。” 闻言,无忧也立即竖起耳朵来听。 “汪汪…”“汪汪…”几声,不就是丢丢吗? 两个小人儿高兴到起身,就朝门外跑去。 孟悦歌还觉得奇怪,赶紧跟着出去一看。 只见司徒言正抱着丢丢走上了台阶。 “阿言…?”很奇怪他会来这里,而且还是…一个人。 “二叔!”“二叔!” 对于他的到来,无忧无虑显得热络多了,扑上去便抱着他的腿直撒娇。 “二叔,你来看无虑,是不是想无虑了?” “二叔,今天跟我一起打游戏机,好不好?” 孟悦歌有点好笑:“好了,无忧无虑,”她叫道:“你们呀,先让二叔进家里好不好?” “好呀!” 俩小孩异口同声的回答,又一个劲的把他往家里扯。 只是,到了家里以后,司徒言刚把丢丢放地上,他受到的“热情待遇”就立即被削减。 看那两个小孩,立即追着丢丢满屋子跑去了。 孟悦歌一笑:“阿言,你吃晚饭了吗?” 说着,一边示意佣人去倒咖啡过来。 “吃过了!” 司徒言回答,走到沙发坐下。 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今天晚上的飞机,我要去澳洲了。” 澳洲? 孟悦歌有些反应不过 来:“去那边…旅游吗?” 司徒言摇摇头,想起哥哥的吩咐,他便道:“去澳洲疗养。” 说到他的病情,气氛总是会有些尴尬的。 索性,他自己先笑起来:“我这个病不能治根,医生建议我常驻疗养院,有个好心情和安静的生活环境,对身体比较好。” 原来是这样。 那澳洲的环境对他来说,确实不错。 “那你要好好养病,” 孟悦歌微笑道:“有时间,我就带无忧无虑过去看你。” 真的?司徒言双眼一亮:“那你可不能食言!” 略带顽皮的模样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孟悦歌不由地笑出声来:“一定,食言而肥,我还怕胖呢!” 说着,她挥手叫无忧无虑过来了。 他们喜欢的二叔要暂时离开,他们当然要告别才对。 “干嘛呀,妈咪?” 无虑抱着丢丢跑过来,把小狗往她身上蹭:“妈咪,你看丢丢是不是很可爱?” 小孩就是这样,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希望最亲爱的长辈也喜欢。 “可爱,”孟悦歌捏捏她的小脸,“可是在妈咪心里,无虑才是最可爱的。” 无虑咯咯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脸却在妈咪怀里蹭来蹭去。 “无忧无虑,”她继续柔声道:“二叔要去澳洲有事了,得离开我们一阵子,你们舍得吗?” 在孩子面前,她用了―有事―而不是―养病―二字,司徒言不由地会心一笑。 却见无忧无虑瞪大了双眼,继而,无忧皱起了小眉头:“二叔,你为什么要去澳洲?” 他扑到司徒言身边,大眼睛看着他:“那你去澳洲了,就没有人陪无忧打游戏机了。” “不会的,” 司徒言疼爱的抚着他的小脑袋:“以后无忧想玩游戏机,就打电话给爹地,让爹地来陪你。” 闻言,无忧翘起小嘴巴,这还真不是个好人选啊! “二叔,”无虑也皱起小眉头,“那你也要带丢丢走吗?” 二叔和丢丢都去澳洲了,无虑会非常非常想念的。 司徒言一笑,“无虑,二叔不带走丢丢,以后你来照顾丢丢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 无虑惊喜的一怔,又习惯性的去看妈咪。 只要妈咪同意了,她当然愿意照顾丢丢啦。 孟悦歌有些吃惊:“阿言,你真的要将这只小狗给无虑吗?” 她知道这只小狗陪伴了他很久,早已超出了宠物的意义。 她不愿因为无虑喜欢,就夺人所爱。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泪别(求月票哟哟) 司徒言耸肩:“能让无虑照顾丢丢,是我的荣幸!” 孟悦歌释然一笑。 突然发现他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人,总能用一句话就轻松解除气氛的尴尬。 她心里,不自觉的想起家杰哥对他的恨意,不由一阵唏嘘。懒 或许,这其中真的存在什么误会。 因为此时的司徒言让她觉得,喜欢上他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对她如此,对家杰哥的妹妹而言,应该更是如此。 “阿言,你几点的飞机?”再开口,她转了个话题。 只因她与司徒言的关系,还没到谈论卓碧柔的地步。 “十一点。” 看看时间,差不多快九点了,他也该离开了。 “无忧无虑,” 还是把俩小孩抱过来,亲了又亲,“你们要乖乖的,记得给二叔打电话。” 无忧无虑点头,却才意识到他是真的要去澳洲了。 “二叔…”无虑的眼眶一点点湿润起来:“你会不会想无虑?” “当然会。” 司徒言亲亲她,又道:“我也会想无忧。” 说完,还是紧紧的抱了一下他们,才放开来。 “好了!”他忍住激动的心情,笑道:“那丢丢就拜托你们了!” 无忧无虑使劲点头。虫 孟悦歌爱怜的摸摸他们的小脑袋,正要说我们一起送二叔出去,沙发边的电话突然响起。 奇怪,这时候还有谁会打电话过来? 她接起来,却是公司来的电话。 说是公司正在对账,非常着急的一笔款没有她签名,想麻烦她过去一趟。 没办法,那只能去公司一趟。 “我送你去吧!” 司徒言道,“我开了大哥的车,等会让大哥去接你,再送你回来。” 这…孟悦歌有些犹豫,却被他拉过胳膊:“好了,走吧!” 就知道她跟大哥两个人,都有口是心非的毛病。 雨势,越来越大。 孟悦歌坐上副驾驶位才收伞,肩头却也被淋湿了。 司徒言看了一眼娇小的她,不由感叹:“掌管着上千人的公司,感觉怎么样?”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孟悦歌一笑,只吐出一个字:“难!” 这颗字一定是她最想吐露的心声了,司徒言莞尔。 这样的事情对一个专业出身的人来说,尚有一定难度,何况是对她?! “其实,”静默片刻,他再度出声,“你有没有想过管理公司之类的?” “嗯?”孟悦歌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 他试着解释,“一些公司专门为别人提供管理,但是不控股…” 话未说完,只听得窗外似一声怪响。 两人对视一眼,莫名的恐惧刚袭涌心头,“砰”的紧接着又是一声。 司徒言掌着方向盘,明显的感觉到了车身被某种冲击力袭击。 “发生了什么事?” 孟悦歌不太确定这声音,想要开窗去看看,被司徒言猛地拉住了。 “砰”! 又是一声,穿透后排座位的窗户而过,玻璃“啪”的一声粉碎。 “趴下…快趴下!” 这下两人明白了。 是枪声!倒车镜里有一辆车,正从后袭击他们! 这里是环海公路,黑漆漆的雨夜,路上车辆稀少,是最好的袭击地点! 该死的! 司徒言却想不到有什么人会这样的方式来对付他或者孟悦歌。 “趴下,抓好!” 他大叫着,拼命保持着冷静。 “砰”! 又是一声,紧接着是“嗤”的一声巨响,车身无法控制的左边偏。 刚才的子弹打爆了一个车胎。 司徒言一愣,以为是他们的枪法不准,然而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右边轮胎也报废了一个! 他们是想抓活的! 他猛然明白过来。但是抓活的之后呢? 是绑架起来,还是秘密杀掉? 无论哪一种,司徒言都不想发生! 于是,他不管轮胎已经报废,依旧拼命的踩下油门,使劲的往前冲。 只要冲到一个人多的地方求救,相信后面那些人就不会这么嚣张。 然而,雨幕深重,车速又极快,司徒言差点儿连路都看不清了,更不用说察看形势了。 孟悦歌趴跪在座位下,本想要掏出手机报警。 然而号码还未拨出,一个急拐弯,她的头撞到仪表台上,不禁一阵眩晕。 “你没事吧?” 司徒言着急的喊问。 孟悦歌摇摇头,手中的电话却已不见了。 “砰砰…” 又是连续的两声枪响,爆胎声随即响起,车速猛地缓慢。 突然间,孟悦歌也猜到了这些人的用意,立即抬头冲司徒瀚喊道:“不能被抓到,我们不能被抓到!” 如果是绑架,一定会影响孟氏和司徒家的公司; 如果是想要秘密的杀人灭口,她… 她不敢往下想。 司徒言神色凝重,眼看着倒车镜里那车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无数个想法在脑中转过,却没有一个能在此时此刻,解除他们的危险。 突然,几道光亮映入他的眼帘。 前面好像是个码头! 只有码头边才有这样的强灯,可以穿透雨雾,到达眼底。 他的心里,陡然伸起一丝希望。 “你会游泳吗?”他大声问。 听孟悦歌肯定的回答,他立即做出决定。 “我把车开海里去,你抱着头别撞晕了,然后开门使劲游!往远处游!” 他的语速很快,但生死一线,孟悦歌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她使劲的点点头。 司徒言深吸一口气,迎着那强劲的光线,放开刹车,踩下油门… 那飞空的感觉像是坐着游乐场的海盗飞船,孟悦歌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双手,早已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摸上了门把。 “噗咚…” 冰冷的海水顿时从四面八方袭涌过来,世界似陡然安静下来。 她彻底的清醒了,情绪也冷静了。 此刻,除了逃生,她的脑海里再没有其他。(.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门,她冲破水流的阻力,拼命的游出了车外。 以前她不会游泳的,有一次被孟静襄推下游泳池,还呛了好几口水。 那种窒息的感觉一直缠绕着她,让她经常噩梦。 所以,无忧无虑到了三岁时,她即便省吃俭用也请人教会了他们游泳。 说来真的不可思议,她的游泳技术还是无忧教的呢! 无忧无虑,就是上帝给她的天使。 所以,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她还要陪伴着她的小天使长大。 这个想法支撑着她拼命的游着,使劲的游着。 然而,当她游过车身时,却没感觉到司徒言的游动。 借着码头灯强劲的穿透力,那微弱的光线里,她瞧见那驾驶位的门竟然没被推开。 司徒言没有游出来! 她心中大惊,虽然车身还未及沉没,但那些人肯定立刻追来。 如果,如果他们跳下海里来抓人… 她不假思索的游上前,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 司徒言的身子立即被水流冲了出来,却是不能动弹。 大概是落水时那强烈的冲击力把他给震晕了。 她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司徒言比她重太多,加上水流的冲击力,她的胳膊很快就酸了。 但如果她放手,任由海水将他冲走,他迟早窒息而亡。 没办法了,只能赌一把! 她一手扶扯住车窗,借着车身的力量将司徒言往上一拉。 车身一阵猛烈摇晃,好歹还是承受了两人的力量,让孟悦歌暂时得到了一个支撑。 然后,她将他的脑袋使劲的托出水面,让他可以得到空气。 她自己则紧紧的贴着车身,只露出半个头来,拼命往码头上瞧。 雨雾里,模糊的车影果然停在了码头上。 只是雨雾太重,她完全看不清楚他们有几个人。 可转念一想,他们不一样也看不见她和司徒言吗? 心中稍稍的松气,两只手没有空闲,她只好用脚踢他,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 或许是海水太过冰冷,或许是潜意识里的求生意识,在孟悦歌踢动下,他总算有了些许反应。 然后,身子在水里挣扎了几下,陡然完全的清醒过来。 “快游!” 他说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拉着孟悦歌便匆匆朝前游去。 孟悦歌跟了一阵,但因为刚才为了叫醒他,实在用了太多力气,渐渐的便游不动了。 她只觉浑身像是被什么裹住了,整个人像置身噩梦之中。 想走走不动,想跑跑不了,想游,已毫无力气。 司徒言体力要好过她,赶紧将她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上,带着她一起朝前拼命的游。 他知道这样深重的雨雾,他们不可能能看到他和孟悦歌。 他怕的不是他们会跳下海来抓人,也不怕他们会对着海里开枪。 因为这两者他们都不会做,他们只会---引爆车身,用最快的速度。 这样不仅能让灭口,还能销毁一切的证据! 所以,他必须带着孟悦歌拼命的往前游。 能往前游一米,就能多得一份生存的希望。 只是,他们的速度再快,也比不过码头上的那些专业的杀手。 他们只需找到了车身的准确位置,然后丢下一个精准的爆破装置。 遥控器一按,“砰”的一声巨响,火光将整个环海公路都映红了。 强大的冲力四面八方扩散,司徒言只觉浑身一颤。 身边的孟悦歌,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骤然被冲离了他的身边。 往那瞧不见的深寒海水中,扑然而去… ************************************ 哪里来的响声? 司徒瀚正写字的笔尖一磕,墨水在文件纸上晕染开来。 他奇怪的起身,走到窗前一看,落入他眼底的是天边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哪里发生爆炸了吗? 他皱眉,想来想去不明白。 转回身一看,时间已快十点,阿言怎么还不回来? 打他电话,又总是无法接通。 他想了想,拨通了孟家的电话。 “喂?妈咪吗?”接电话的却是无忧! 他觉得奇怪,“无忧,你怎么还没睡?” 平常不到八点半,他们就要睡觉的。 无忧揉着眼睛回答:“爹地,刚才我做梦,梦到妈咪在哭,就醒了。” 他去妈咪房间,却没有找到妈咪,所以只好下楼来。 然后就听到电话铃声了。 “别怕,梦都是假的。” 司徒瀚柔声道:“妈咪呢?叫妈咪听电话好不好?” 无忧环视空荡荡的客厅,“爹地,我也在找妈咪呢,妈咪好像不在家。” 司徒瀚一愣。 细问之下,才知道阿言早就出来了,而且是和悦歌一起。 他的心没来由的一慌,只是在无忧面前不能显露。 “没事的,无忧,爹地等会儿就打电话给妈咪,你去继续睡觉好不好?” “嗯。”无忧乖乖点头。 挂断电话,司徒瀚立即拨下了孟悦歌的号码。 短暂的寻找信号的时间,他的心已经被紧紧捏住了。 当那个甜美机械的声音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 话没听完,听筒已从他手中滑落。 他惶然起身,不由自主的奔到窗前,回忆着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不会的,不会的!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或许,只是阿言送她去公司的路上耽误了一下; 或许,是阿言在回这里的路上,耽误了一下。 这不是才十点钟吗,阿言一定会回来,马上回来的! 他呆站在桌边,紧紧盯着那转动的钟表。 一刻、二刻、半个小时,门外稍许的一点动静,他都会立即跑去看。 然而,直到十一点一刻,飞机起飞的时间,阿言依旧没有回来。 冷汗已经将他的衬衣湿透,他霍然起身,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大步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却见一个身影正奔到了门口。 怔怔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这人的脸上竟陡然落下泪水。 “司总!” 她梗咽着叫了一声,猛 地上前,扑入了他的怀抱。 那样紧紧的将他抱住了,像是劫后余生的悲恸和惊喜。 “梁助理!” 司徒瀚推开她,惊疑不安的看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梁奕如一愣,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她赶紧退开来,抹着泪水道:“刚…刚才警署打电话来说,你的车子在南海湖码头爆炸了…” 她的电话号码一直有留在警署,如果有什么事牵涉到司徒集团,也好第一时间得到通知。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常极少打来的电话,打来时竟然是说这样的事情。 她本来怎么也不相信,可听到地点是南海湖,那条路是回孟家的必经之路; 再想到这些日子老总裁与司总的紧绷关系… 她不敢再想下去,什么也不顾的便朝他的公寓赶来。 然后,她看到的就是这样完好无缺的他,就在自己面前。 所以,激动之下,她有点失态了。 “你说什么…?” 这一次,换司徒瀚不敢相信的瞪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瞪出个洞来。 她一惊。 见到他太过欣喜,这时她才想起来,他的车就算不是他开着,也一定是他身边的人…是谁? 是司徒言,还是…孟悦歌? 来不及发问,他已推开她,疯一般的朝楼梯跑去。 她一愣,也赶紧追了上去。 当她赶到南海湖,爆炸现在已经被警察围住了。 远远的,便听到司徒瀚的声音:“让我下去,让我下去看看…” “司徒先生,你不要激动…” 警察正劝着他,“我们已有人下海去搜寻了,很快就有结果,你不要…” “让开,让开…” 这时,那边又走来一群人,为首的高大凶猛,直接上前便抓过了司徒瀚。 梁奕如一呆,赶紧跑上前去。 “司徒瀚,爆炸的是你的车?” 司徒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身边的人已从警察手里抢过照相机:“少主,车牌照片。” 那人把照相机拿过来一看,里面存有刚才打捞上来的车牌照片。 虽然已残缺了些许,也抹了很多油污,依旧可以看清车牌号。 警察也就是凭借这个断定爆炸的车子是司徒瀚的。 那人看着照片,刚硬的面色陡然苍白一片,“司徒瀚…” 他雄壮的身子,让人无法相信的在颤抖:“你不要告诉我…悦歌在车上…你…” 司徒瀚心如刀割,双眼通红,双唇颤抖着,竟吐不出一个字来。 “司徒瀚,你…” 虽然他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巨大的悲伤涌上了那人的脸,忽地,他转身,冲破一切阻挡,便跳下海去了。 “拓跋熠!” 一个女人瞧着,立即跑上前,焦急的尖叫了一声。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报复(求月票哟哟) 看那女人模样,似担忧焦急到了极点,甚至想也没想便也往码头边冲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梁奕如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她也想跳入海中。 可是海水不但冰冷,更有爆炸后的碎片,非常危险。 她心中一惊,还好那女人被那一群黑西服给拦住了。懒 “云小姐,” 她听到那些黑西服劝道:“你不要下去,少主不会有事的!” 闻言,云小暖看了他们一眼,眼圈忽然的就红了。 海里的危险,她何尝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出于本能的想要去阻止拓跋熠; 既然已阻止不了,却又本能的想要去保护他。 但她强忍住了泪水,目光缓缓移动,在看到司徒瀚时,脸上的担忧陡然化为了一阵狂怒。 “司徒瀚!” 她几乎是扑了过来,用一种近乎仇恨的力量揪住了他的衣领:“你还是个男人吗?” 她浑身勃发的怒气让人不敢阻拦,“你如果真的是个男人,为什么三番两次都保护不了你自己的女人?为什么?” 司徒瀚面色苍白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不需要他出声,她只需把憋在肚子里的话说个痛快:“也就是孟悦歌这样的女人才会爱你,司徒瀚,换做是我,我早就把你扔下海里喂鱼了!”虫 她越说越气,忽地,她眉头一皱,揪着他的衣领便往前拖。 偏偏司徒瀚那么高大的身形,竟似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就任凭她这样拖着走。 “司徒瀚,你去找,去找你自己的女人,不要再连累别人!” 眼看着她就要把他拖到码头边缘,梁奕如一怔,赶紧追上前去。 “云小姐,云小姐!” 她一把扯住了云小暖的胳膊,惶急的大声道:“你冷静一点,现在…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孟小姐和二少爷…” 她真害怕司徒瀚一个脚步不稳,就被推下了冰冷的海水… “你说得对。” 终于,面无表情的司徒瀚冲云小暖开口了。 他的眼神里,似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破碎,让人看了心中不忍。 “少主,我们来帮你!” 这时,但听近旁的海水一阵哗哗响动,是拓跋熠浮出了水面。 “不用!” 他在下面喊着,“把我拉上去!” 哗哗又是一阵水声,湿漉漉的拓跋熠被拉上来了。 手下立即拿过毯子要给他,被他抬手拒绝了。 “吩咐下去,派出所有人立即在附近二公里海域寻找。任何一个小岛都不能放过!” 冰冷的海水似并未对他有什么影响,他的声音依旧冷静沉着。 只有罗门的人和云小暖才知道,罗门成立一百多年以来,只有寻找失踪的第三任堂主时,才将所有的人派了出去。 “明白了,少主!” 手下对他的决定自然没有异议。 心情落寞的人永远都只是―云小暖。 她一直都知道,这一刻更加明白---孟悦歌在他心中的位置,再也无人可以替代。 也许,他终将找一个女人共同生活。 但刻骨铭心的爱情,一生只有一次。 他的,已经交予给了孟悦歌。 这样想着,她突然就将司徒瀚放开了。 看着他好好的站在那边,冷静的吩咐着手下。 她突然只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一切,真的很可笑。 他根本不需要她为他抱不平,也不需要她的心痛。 此时此刻,他需要的… 或许,他永远都需要的,只是孟悦歌的幸福与快乐… ***************************************************** 已至凌晨,搜索工作还在继续。 不但拓跋熠和他的人都出海去了,司徒瀚的人和他请来的搜救队员,也都下海去了。 雨渐渐小了,现在竟慢慢停止,像是有意方便搜救工作。 梁奕如在司徒瀚身边站着,阵阵冷风吹过,她不禁裹紧了大衣。 但身边的司徒瀚,像是没有意识到寒风的冷冽,只是面对大海默默的站着。 码头散乱的光线里,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静怔。 有时候她觉得,他像是连呼吸都停止了。 转头小心翼翼去察看时,却见他眼眶里,凝着一层冰冷的泪。 被寒风吹冻了,迟迟没有滚落,反而被他就那样生生的咽回去了。 但这一切,他似乎都毫无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那片夜幕中的海。 像是望成了一具化石。 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司徒瀚,没有声音、没有表情,似也没有…思绪。 梁奕如非常担心,上前跟守在这里的警察要了几根烟,“司总…”她轻声叫着:“抽根烟吧!” 司徒瀚没有理会,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 这时,不远处忽然一声刹车响起。 她回头一看,只见孟静襄走下车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大老远的,她就冲警察嚷起来。 闻声,司徒瀚身形一震,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转过身,阴鸷的眸光锁住了某一个地方。 “你是…” 警察刚开口,孟静襄已道:“我是孟悦歌的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点头,冲着大海道:“孟小姐,很遗憾,你妹妹乘坐的车子掉入了海中,并且爆炸。事故的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你妹妹暂时也可能失踪了。” 警察略微详细的把情况给她介绍了一下,渐渐的,她的脸上现出了阵阵担忧。 那应该是担忧的表情吧,梁奕如不敢确定。 毕竟,警灯转动着灯光,让每张脸的表情都看不太清楚。 “派了很多人去找吗?” 突然,孟静襄拔高了声音,终于带了些正常的紧张。 听警察回答是的,她忽然上前,走到了码头的边缘。 看她的背影左右摇晃,不知她想要从这茫茫的海面上寻找到什么。 片刻,她又冲着警察出声:“你们确定刚才的爆炸把车身都给炸毁了?” 警察沉声道:“是啊,如果说是车子系统触水引起爆炸的话,这可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爆炸了。” 海水里,除了那块车牌,竟然没再找到一个完整的车身零件! “有什么不可能的!” 孟静襄哼了一声,似有些不屑。 梁奕如正奇怪她怎么忽然又不担心了,却听她轻咳两声,语气又立即低了下来:“那你们多费心,如果有消息,请立即通知我。” 见警察点点头,她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梁奕如撇嘴,现在生死未卜的可是你亲妹妹,怎么没待够十分钟就要走了呢?! 疑惑间,身边的司徒瀚身形一动,却朝她离开的方向迎去。 待到两人的距离购近时,司徒瀚猛地跨步上前,挡住了孟静襄的去路。 “你谁呀你让开,你…” 声音,在目光触及到眼前这张脸时哑然。 孟静襄不由地瞪大了双眼,眼神不可置信:“司徒瀚…” 呆呆的吐出这三个字,她不由地转身看看那片沉沉大海。 “你…你没在车上…” 她很快得出这个结论,目光开始飞快的在这宽广的码头上搜寻。 当看到梁奕如的身影时,她愣了一下。 但片刻,可能是看清了梁奕如的脸,她才缓缓的回过了神。 “和孟悦歌在车上的人是谁?” 她有此一问不奇怪,孟悦歌不会开车。 司徒瀚冷冷的看着她,回答:“我弟弟。” 闻言,孟静襄的眉头皱了一下,又立即松开。 速度快到让人无法捕捉。 “所以,”她仰头来看着他:“现在的你一定非常非常痛苦吧!” 她没有掩饰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恨司徒瀚! “痛苦?” 闻言,司徒瀚的喉咙里,忽然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说是笑声,却带了哭腔; 说是哭,脸上却是分明的笑意。 只是这笑意,倒更像刀子,可以穿透人的心。 “孟静襄,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吗?” 笑过之后,他睨着她,面无表情:“你大概还没有尝到过,不过你放心,终究一天会尝到的,没有人能逃过。” 阿修罗想要报仇的时候,没有人逃得过地狱的折磨。 孟静襄,更加没有可能! “你…” 孟静襄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恨恨的瞪回了一眼:“你神经病,发疯了!” 说完,她便快步离去了。 看着那渐渐隐没黑暗的车影,司徒瀚紧紧的,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接着这不太明亮的光线,梁奕如瞧着一道暗色的液体从他手心滑落。 一滴一滴,渗入了湿润的泥土之中,渗入了他像是已麻木的心间。 整整一个晚上,她没有再敢靠近他。 因为他紧绷的身子,无一处不在告诉别人,请勿靠近! 他只是一个人坐在一块大石上,静静的看着那一片已平静的大海。 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梁奕如不禁打了个盹。 醒来时却见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烟,就那样一根接一根,不停的抽着。 灯影下,他的整张脸时刻被围绕在了烟雾之中。 只有那些分批回来补给的搜救队员上岸时,他抽烟的动作才会稍停。 但那些回来的队员,没有一个带来了好消息。 于是,他就这样让烟雾环绕着自己,直至天亮。 公司里,渐渐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问这问那的,没见总裁,助理也没看到,公司里难免有点乱。 梁奕如倒想继续陪着他这里,因为他这样的状态,实在让人不放心。 可是,现在她最应该做的,却是回公司帮他顶住一切事务。 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有心思管公司的任何事情。 但是,现在的他,一定还需要司徒集团总裁的职位! 主意已定,梁奕如站起身来,走到了司徒瀚的身边。 ===对不起啊,各位亲们,这两天某影有点事,所以更新给耽误了,但是明天一定可以恢复正常了~~~请大家继续支持某影~~~大么么给你们,\(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癫狂(求月票哟哟) 冷,是孟悦歌此刻唯一的感觉。 她本不想睁开双眼。 毕竟,比起这样的酷冷,熟睡后反而有一丝温暖。 但是,当她的手习惯性的往一旁摸去时,摸到的却不是手机,而是一把冰冷的海沙。懒 那剧烈的爆炸声忽然在脑海中回响,她浑身一震,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她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才开始艰难的将目光四下打量。 这是一个狭窄的浅滩,而她的身边有一块硕大的礁石。 或许是车身爆炸后,冲荡的水波将她震晕了,顺着海水,她便被冲过这里。 不想一块礁石将她拦住了,所以她停留在了这片浅滩。 意识渐渐清醒,寒冷更加刺骨。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但浑身湿透,双腿更是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 她咬牙,拖着几乎麻木的身子往前挪了挪,才勉强将双腿从海水中解脱出来,整个人已力气全无。 虚弱的喘了几口气,她才翻过身来,仰面躺在了沙滩上。 雨过天晴,清晨淡淡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 宛若上天的恩赐,在她脸上留下希望的温度。 她贪婪的张嘴,深深呼吸了几口,从未觉得阳光的味道是如此好闻。虫 只是,湿透的衣服寒露层层,冬日清晨的阳光又太过温和,孟悦歌还是觉得冰寒彻骨。 她思索着这是不是个无人岛? 毕竟这边有很多小岛虽然私人所有,却从未开发。 如果是个无人岛,她倒可以先把衣服脱下来晒干。 这样想着,她便攀着礁石艰难的爬起来。 正想仔细看看这岛上的环境,忽然思绪一怔。 目光开始四下搜寻,冰冷的身子竟然冒出一层冷汗。 她这才想起来,她为什么这才想起来,她身边---根本没有司徒言的影子! 他在哪里? 一样被冲到了这个小岛,还是被冲去了别的小岛? 种种问题如海浪拍击着她的大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疲惫的她竟然可以拖着步子,沿着海滩寻找起来。 虽然不知道,自己就算找到了他,又能怎么样。 但她还是想要找到他,只要确认他还活着,她就能暂时放心。 因为,他是司徒瀚照顾和保护了这么多年的人,她不愿意,不愿意让他有事。 想到这里,她甚至张开了嘶哑的喉咙,一边寻找一边喊着:“阿言,阿言…” 阳光渐渐更加温暖,她出了一身冷汗,却只更加冷得发颤。 发颤之后,浑身软如海绵,只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能够继续沿着海滩寻找,完全是因为,一种信念在支撑。 总算,这样的执着得到了回报。 当她再没有力气多走一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阿言…” 她拖着步子走上前,只见他正昏迷在沙滩上,衣服自然已经湿透。 “阿言,阿言…” 她使劲的推他,他却毫无反应。 看他面色苍白,嘴唇乌青,孟悦歌赶紧抓过他的手。(.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确定并没有发热的迹象,她才松了一口气。 再大略检查一下他全身,也没有什么流血的伤口,大概也是被爆炸后的水波给震晕了,昏迷未醒。 这时,拍浪的海水渐渐褪去,阳光也越发温煦起来。 孟悦歌想了想,便将他的外衣和羊毛衫脱下来,铺开在礁石上晾晒,只等稍微晒干一点再为他换上。 然后,她自己则躲在了那大块的礁石后,如法炮制的把自己的衣服也晒着。 不时,她又从礁石后探出脑袋,瞧瞧他有没有醒过来。 然而,一直到孟悦歌浑身无力的睡去,再惊醒过来,司徒言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她担忧的皱起眉头,伸手摸一下晾晒在礁石上的衣服,那轻薄的羊毛衫已略微干了些。 于是,她换下了内衫继续晾晒,才来到司徒言身边。 这一次,还没抓到他的手,已感觉到了滚烫的气息。 她心中一惊,赶紧伸手往他额头探去。 惊人的热度让孟悦歌大惊失色,刚才的体温明明还很正常,为什么现在就如火烧般滚烫?! 而她现在又不能生火,借着这冬天的太阳,一时半会不可能把衣服晒干啊! 她想来想去,只能先给他换上晒在礁石上的羊毛衫。 虽然羊毛衫也只稍微干了些许,总好过他身上湿透的内衫。 然而,司徒言一八零的块头,昏迷中的人又更显沉重。 孟悦歌把他的内衫脱下来,已出了一身的汗。 汗水被尚湿的羊毛衫吸收,又是阵阵冷气,惹得孟悦歌一阵哆嗦。 而接下来要给他穿衣服更难,必须将他拖起来坐好。 孟悦歌本来娇小,力气不大,现在又浑身酸软,更使不出半点劲来。 只是,他身体的高温却一次次催促着她---如果她动作慢点,让他再受凉,可能会烧得更厉害。 又是满头汗水,终于将他扶了起来。 孟悦歌用身子的一侧扶住他的背部,双手则将羊毛衫往他头上套。 然后举起他一只胳膊,目光却在碰触到他背部时陡然愣住。 他的背部有深浅不一的多道伤痕,最深的一道从肩胛骨处往下蔓延,几近腰部。 时间应该已经很长久了,每一道伤痕只留下了不可消褪的粉红色。 若不是这么近的距离,孟悦歌也根本看不出来。 但若看出来了,再想象一下这些伤痕形成的原因,她忽然不寒而栗。 看颜色与深浅度,这些伤痕应该不是一个时间造成的。 会是谁,这样对待他呢? 即便是身体有病,身为司徒家的二少爷,一般人应该也不敢这么对他! 怔忪间,忽然感觉他浑身猛烈一颤,可能是被寒风吹到。 孟悦歌赶紧回过神来,把衣服给他穿好了。 然而,刚才那猛颤过后,他的身子便开始颤抖起来。 一次比一次猛烈,虽然双眼仍是紧闭,双手却紧紧的捏起了拳头。(.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看那两道浓眉,也紧紧的皱起,整张脸似面对着某种的巨大的痛苦,在睡梦中也扭曲起来。 “阿言,阿言…” 孟悦歌被吓了一跳,以为他是做了噩梦,使劲的推他,想要将他叫醒。 没有用,任凭她怎么推,怎么叫,他依旧紧闭双眼。 情绪却越来越痛苦与紧张,连牙齿的忽然也龇起来,阵阵叩响。 “阿言,阿言…” 孟悦歌无措,只能继续叫着。 忽地,他一只手臂扬起,冲孟悦歌身上便是一挥。 强劲的力道让孟悦歌支持不住,不禁趴地滚出了好几步。 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他的身体失去了她的支撑,也随之重重倒地。 虽然倒地,他整个身子还是剧烈颤抖着,像是正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 孟悦歌担忧至极,费劲的爬起来走到他身边。 “阿言…”她依旧叫着,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唤醒他。 也不知他是否有听到,猛地,他一个翻身,手臂便扬了起来。 孟悦歌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纤细的脖颈已被锢在了他的大掌之中。 他依旧没有睁开眼,手上的力道却非常之大。 孟悦歌只觉喉咙里的空气被一下子挤空了,求生的本能让她张大了嘴巴,却已无法吸进救命的空气。 她四肢胡乱扑打着,想让他放开。 但她的力气打在他身上,就像小石子沉入了大海,了无波澜。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眼眶滚落,她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发黑… 脑海里,都是无忧无虑可爱的小脸,在甜声叫着妈咪,妈咪… 她拼尽全力,挤出一丝丝的声音:“无忧…无虑…” 多想再抱抱他们,多想… 喉咙陡然一松,司徒言竟又放开了她。 突然顺畅的空气,让她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而司徒言整个人却站了起来。 “阿…阿言…” 以为他醒了,却没理会她的叫声,反而朝小岛深处跑去。 孟悦歌一呆,赶紧咬牙追了上去。 远远的,只见他速度虽快,身形却摇晃得厉害。 没走多远,忽然又扶住一颗小树滑坐在了地上。 她快步走上去,却见他双手抱着树干,竟然开始用额头去撞。 一边撞,嘴里还低吼着什么。 她走得近了,才听到他在叫着:“疼,疼…” 孟悦歌微微愣住,脑海里陡然浮现卓家杰说过的话:他有癫狂症,是会发狂的… 喉间的窒息感还没有过去,眼前又是他撞破的额头,那绯色的鲜血在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司徒言的癫狂症,那应该已经治好的病症,好像又复发了! 孟悦歌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被送去疗养院也有十多年,而在被送去之前,他就已经患上了这种病。 难道这么多年来,他就是在这种不受控制的癫狂中长大? 难怪司徒瀚把他送去了疗养院,因为只有在那里,他不能伤人,也不会被人伤害! 为了保护这样的他,为了让这样的他不受到任何伤害,司徒瀚也一定---很辛苦很辛苦吧! 止住的泪不禁又从眼眶滚落,她蹲下来,伸臂紧紧的抱住了他。 “阿言,别这样,别这样…” 她使劲将他拉离了树干,一声声低语哀求着。 或许他听到了她的哀求,或许高烧中的他也折腾累了,终于,他在她怀中渐渐平静。 身子虽然还在颤抖,但面部已不再扭曲。 孟悦歌用衣袖为他拭去了额头滚落的鲜血,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焦急的泪水无助的滚落,可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两人的手机早已在海中丢失,这又是一座无人的未开发的小岛。 等个三五天,说不定也不会有人来。 她到底,到底该怎么办呢? 阵阵绝望感涌上心头,却听怀中的司徒言动了动已烧出水泡的唇。 微细的声音发出,像是在说些什么。 孟悦歌低头聆听,心疼的泪水更加汹涌滚落。 他在叫着妈妈,在叫着哥哥,他想告诉她们---他很疼,很疼… 在梦里,他一定回到了身上被留下伤痕的那一刻。 那时候他多大呢? 八岁、六岁或者更小,像无忧无虑那般天真可爱。 是谁那么狠心,可以在他身上留下那样的伤痕! 而当时同样年幼的司徒瀚,一定也像她现在这般无助吧。 在那个大宅子里,没有了妈妈,谁可以保护他们两个? 在这片荒岛上,没有任何求救信号的发出,谁可以来救救他们? 瀚哥哥,当年你的无助,你的痛苦,你对未来的恐惧... 为什么没有摧毁你? 你是怎么挺过来的?你是怎样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从而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阿言? 真希望你可以教教我,那样的话,此刻的我就不至于浑身无力,昏昏欲睡… 我知道自己不可以睡,但越来越强烈的眩晕让我再也支持不住,整个身子像是被烈火焚烧… 我看不清东西了,我也感知不到身边的一切了,我好累,好累... 对不起啊,瀚哥哥,我没有能保护好自己,也没能保护好阿言,我… “悦歌,悦歌…” 朦胧的意识间,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她。 好熟悉的声音,她却已晕眩到毫无分辨能力,只是听从心里那份熟悉,便笑了出来。 一定是他来了对不对? 一定是的。 他来了,她和阿言就有救了。 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放下所有硬撑的坚持,双眼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好热,又好冷。 在这忽冷忽热间,她的思绪也随之在清醒与迷糊间转换。 她好像看到了无忧无虑,但转眼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很多被淡忘的事情一一浮现脑海,却又不甚清晰。 好像看到了爸爸和妈妈,看到了姐姐,又好像看到了二叔… 某些很重要的东西在脑海中划过,她好像抓住。 然而,当她真的抓紧,它们又像手中沙般飞逝而去了。 她觉得好累,又沉沉睡去。 “悦歌,悦歌…” 忽然,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她。 她浅浅一笑,睁开眼来看着这张脸。 从小到大,她最爱看的一张脸。 “悦歌,你怎么样了?”他皱眉,眼里是她预料之中的担忧。 她摇摇头,要想告诉他自己没事,喉咙却被什么堵住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悦歌,对不起…” 他的手抚着她滚烫的脸,带来丝丝惬意的凉爽:“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害了你。” 怎么能这样说呢? 她赶紧摇摇头,可是,她越摇头,他的眉头却皱得更紧。 她好想说话,好想告诉他自己真的没事。 无奈喉咙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着急了,伸手想去抓他,想要让他注意到自己正在摇头。 然而,他却忽然起身朝外走去。 别走,别走啊… 孟悦歌挣扎着要爬来,然而身子微微一动,那翻天覆地的眩晕却让她立即又趴倒在了床上。 再转头,眼前已什么都没有,他不见了。 眼前,只有模糊的一片,看不清是什么地方,也辨不明自己身在何处。 她重重的喘了口粗气,再次沉沉的昏睡过去。 这一次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当她渐渐清醒,又听到了说话声。 “医生,她昏睡三天了,怎么还没醒?” 压得很低的声音,像是怕吵到她。 但她还是清晰的听出来,这是拓跋熠的声音。 “她高烧四十度,又感染了轻度肺炎,能这么快退烧已算身体不错的。” 医生也小声回答着:“她在海里泡了那么久,人都虚脱了,昏迷久一点也很正常。” 虚脱? 难道她竟一直都昏迷着没有醒过来吗? 可是,她明明看到了司徒瀚… 医院独特的药水味扑鼻而来,她缓缓睁开眼,呆呆的望了一会儿天花板。 “悦歌!” 这时,拓跋熠走了进来。 一眼见到她睁开的双眼,大为惊喜:“你总算醒了!” 他抓过她的手,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松了一口气:“真的退烧了,这两天你连续高烧不退,把我给吓死了!” 闻言,孟悦歌觉得有点好笑。 被吓到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本来就有点滑稽。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又立即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医生来!” 说着,他便要往外走,被她拉住了手指。 “拓跋哥哥…”她艰难的开口:“阿言…他怎么样了?” 她记得,她尚算清醒的时候,司徒言已经发起了高烧。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真的吗(求月票哟哟) 闻言,拓跋熠微皱眉头。 知道她担心司徒言,又不能撒谎骗她,只好道:“他还没醒,在加护病房。” 这几天司徒言不是单纯的发高烧,间或带有一些发狂的症状。 所以没有允许,一般人是不能进入病房探望的。懒 加护病房! 孟悦歌想起在小岛上,他那些发狂的举动,心下一片黯然。 这一次掉入海中,虽然性命没有受到伤害,却让他的病复发了。 疗养了十多年,才让他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没想到现在,不但他要再受到病痛的折磨,司徒瀚亦要再付出一次这十几年来付出过的心血… “悦歌,” 看出她的怔忪,拓跋熠赶紧道:“你才醒过来,别胡思乱想了。” 她点点头,怔怔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清晰的回忆起来。 在小岛上,当她快要昏迷时,听到的叫声不是来自司徒瀚,而是他。 “拓跋哥哥…”她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去小岛?” 他是怎么知道她乘坐的车子掉入了海里? 闻言,拓跋熠微微一笑,在她床边坐下了。 “悦歌,我真庆幸那天晚上我没有提前去法国办事。” 在这城市里,每个区域都有罗门的人。虫 打打杀杀对于罗门来说,已是很久以前的生活方式。 现在的罗门,都是靠给人办事来获取高额收入。 所以,被安排在每个区域的罗门手下,都时刻注意着发生在本区域的大小事务。 当晚爆炸发生后,罗门就立即得到了消息。 在查出掉入海里那辆车的车主是司徒瀚后,他们马上报告了拓跋熠。 因为云小暖的表姐在法国举办画展,云小暖极力邀请他一起去观展。 本来过两天他也要去法国办事,想着提前两天去也没关系,就答应跟云小暖一起去看看。 或许,是那天的雨太大,一直让他心神不宁。 或许,是惦记着孟悦歌刚坐上公司总裁的位置,还担心有什么突发状况。 反正,他虽然答应了云小暖,却迟迟未能出发。 云小暖还有点生气了,一直守在他旁边叫委屈。 他也没理会,大约到了九点多的时候,他还是拨打了孟悦歌的号码。 然而,电话无法接通。 之后他每隔五分钟拨打一次,都是同样的答复。 他有点慌了,像是某种预感成真一般,整颗心都被恐惧攫获。 不久之后,手下就报来了消息,说司徒瀚的车坠海爆炸了。 本来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司徒瀚的车坠海,不一定伤害到悦歌。 但当他赶到码头,一眼瞧见满脸苍白的司徒瀚,便什么都明白了。 “悦歌,现在没事了…” 拓跋熠心疼又歉疚的看着她:“我有让人照顾无忧无虑,你只要把身体养好就行了。” 他恼恨自己在出了那么多事之后,为什么不派人时刻守着她,那样这次的事情就可能不会发生。 “拓跋哥哥,我没事的,你别担心。[.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看出他眼里的歉疚,孟悦歌心中阵阵感激。 拓跋熠点点头:“那我去叫医生过来。” 所幸前几天下雨,海水充沛湍急,冲着她和司徒言一路往下,没有遇到什么暗礁。 所以她除了受寒发了高烧和体力透支外,倒是没什么大碍。 医生让她多休息几天,她也实在硬撑不起来,便打电话回去安排了一下公司的事情。 这几天里,她昏昏沉沉,睡觉的时间较多。 清醒的时候,公司的人来看过她,家里的佣人也来了。 昨天无忧无虑也来了,两个小人儿担心她,怎么也不肯走。 后来还是疲惫着忍不住睡着了,才被拓跋熠的人送回家去了。 今天上午,姐姐孟静襄也过来了。 其实她能来,孟悦歌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只是,她的眼神很怪,丝毫没有来探望病人的关心和担忧。 反而是浓浓的讶异和恼怒,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情景! 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种眼神,但没说几句话,她便离开了。 她们俩的关系本来就不太好,对于她的奇怪态度,孟悦歌也没放在心上。 她无法逃避的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她思索得最多的问题是---司徒瀚为什么没来看她? 即便是平常的日子里,他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 为什么她在医院里,他反而一条信息都没有? 他是不知道她住院了吗? 还是根本不想要来看她? “二小姐,你多吃点吧,医生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呢!” 佣人每天都熬汤来,对她尽心尽力。 孟悦歌抱歉一笑,却只能摇摇头。 她不是不想吃,只是…吃不下。 见状,佣人亦担忧的摆摆头:“二小姐呀,你得快点养好身子回家去啊…” 佣人欲言又止,孟悦歌却明白,妈妈仍在美国昏迷不醒,姐姐又不住在家里,家里没个主事的人,根本不像个家。 她心底一片黯然,“你放心吧,我没事…” 顿了顿,她终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担忧,忽然道:“其实,你可以不可帮我一个忙?” 佣人一愣,示意她只管说。 二小姐对她们只有吩咐,没有什么帮不帮忙的说法。 孟悦歌咬唇,本能的压低了声音:“你帮我去问问…司徒言在哪个病房好不好?” 这几天她一直想要知道,可是拓跋熠不想让她多担心,一定不肯说。 昨晚上她悄悄去问了护士,但护士说拓跋熠有交代,决不能对她多说司徒言的事情。 在她诚恳的请求下,护士也只告诉她司徒言的情况不乐观。 来医院这几天,不但一直昏迷不醒,还经常发狂。 有医生说,如果病情继续这样下去,只能转送精神科。 她听了更加着急,几乎想要一间间病房去找,却被拓跋熠安排在一旁守护她的人给拦住了。 她无奈,又不能辜负拓跋熠的一片好心,只能作罢。 以为司徒瀚来看她时,她总可以得到关于司徒言最确切的消息。 没想到这么几天,却始终没见他的影子。 佣人明白她的心思,当下便道:“二小姐,你别着急,我这就悄悄去打听一下。” 见孟悦歌点点头,佣人便出去了。 大约等了二十来分钟,佣人终于回来,一脸的欣喜。 “二小姐,我知道了,” 只听她道:“司徒二少爷在六楼的加护病房!” 说着,欣喜之色渐收,换之以担忧:“可是我听说,他的情况很不好呢!” “我就知道…”孟悦歌叹气:“所以我才想要去看看他。” 只是现在还不可以。 拓跋熠仍在医院,刚才见佣人来给她送补汤,才出去处理事情了。 她不想让拓跋熠担心,只好等他离去后,才摸索着来到了六楼。 六楼一层都是加护病房,与别的楼层自然不同。 刚跨进走廊,便又护士上前问:“请问探视哪一位?” 孟悦歌赶紧回答:“司徒言。” 心里有些紧张,以为会不让她探视。 然而,护士听后,却点头道:“跟我来吧!” 她微愣,立即跟上护士的脚步。 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回头往楼梯拐角处一看。 只见受拓跋熠密令保护她的两人,正站在拐角处,冲她微微一笑。 这一次,他们没有阻拦她。 她忽然明白,佣人能顺利打探到司徒言的病房,应该也是拓跋熠有意而为之吧。 知道她一心想要亲眼看到司徒言的状况,他也没有再阻拦她了。 他从来都是这样,五年前或者五年后都没有分别。 只要她想要的,只要他能给的,他都会做到。 跟着护士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再拐一个小弯,终于来到了司徒言的病房。 但她并不能进去,只能隔着玻璃看着病房里的一切。 病床上,司徒言正沉沉昏睡。 紧皱的眉头表示他一点也没睡好,苍白的脸色透着阵阵虚弱。 “他…怎么样了?” 孟悦歌心痛的问道。 护士回到:“情况不太好,虽然退烧了,体力也正一点点恢复,但病人在意识里抗拒醒来,可能要转到精神科才能进一步治疗。” 精神科! 孟悦歌心口一紧。 “司徒先生,你必须尽快做出决定,病人的情况不容拖延了。” 这时,耳边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孟悦歌奇怪的砖头,才发现病房旁边原来还有一个小房间。 那扇门被拉开来一点点,应该是有人将要出来。 --司徒先生!--- 想着医生的这句称呼,她不禁浑身一颤。 他正在那个小房间里吗? 他会不会走出来,他… 熟悉的面容陡然映入眼帘,瞬间斩断她所有的思绪。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看着他憔悴不堪的面容,即使只是几天没见,却犹恍如隔世。 “司徒…瀚…” 她愣愣的吐出几个字,看着站在原地的他,一直与她保持着好几步的距离。 闻声,他的目光才落在了她的脸:“你好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目光亦浅浅的。 他的声调,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吃饭了吗”此类不痛不痒的话题。 孟悦歌有些诧异,心头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起来。 一旁的医生倒没有看出他们之间的怪异气氛,仍在一旁道:“司徒先生,早一点做出决定,或许就能让病人早一点得到有效的治疗…” 他的声音将司徒瀚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他没再看她。 孟悦歌略感惶然,像是自己不过一个陌生人。 “你们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让他早一点醒来?” 司徒瀚打断他的话,“在我弟弟没有醒来之前,我不可能同意把他转入精神科!” 只有司徒言醒来,跟他说说话,他才能断定情况到底如何! 司徒言是真疯了十来年,所以他对癫狂症已“久病成医”。 他们的对话也吸引了孟悦歌,虽然她没什么好办法,但说到让司徒言早点醒来… “司徒瀚,可以让无忧无虑帮忙…”她忽然就这样说。 因为她想到在小岛上,当她无意间叫出了无忧无虑的名字,司徒言陡然松开了紧扣她喉咙的手。 或许这只是巧合,但也应该一试。 毕竟,司徒言最喜欢无忧无虑不是吗? 闻声,医生和司徒瀚都朝她看来。 奇怪,不理会她的时候,她想要找点话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现在他看着她了,她却又感觉局促不安。 或许是因为,他这样的眼神透着陌生与冷漠,完全不似以前那个司徒瀚! “也许可以试一下!”医生非常赞同她的建议。 司徒瀚这才“嗯”了一声,“我会把无忧无虑接来。” 然后,他又对医生说:“现在只要想办法让他醒过来,其余的事情没有我允许,你们不能有任何动作!” 说完,他便朝前走出,似要离开。 孟悦歌一愣,不假思索的便道:“喂…司徒瀚,你…” 话说到一半,才惊觉自己竟然是在留他! “什么事?” 他顿下脚步,却未曾回头看她一眼。 什么事? 她也在问自己。 叫住他,留下他,是为了什么? 是想问问这几天他为什么不来看她? 还是质问他为什么一点不关心她? 或者,她还可以问问他对她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这般无情? 是因为她没有保护好司徒言吗? 可当时她已自身难保,而且,当他们两人在小岛时,她已用尽了自己的办法想要帮他降温。 虽然收效不大,但也不能怪她,不能怪她对不对? 千百个疑问涌上心头,现在看到他,反而说不出口了。 只剩下一阵阵委屈,化为伤心的泪意,在眼眶中打转。 但是,他还是没有回头来看她一眼。 她长久的沉默,只让他微微皱眉,再问了一次:“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又等了一下,依旧没有等到她的声音,他便真的…抬步离去了。 见状,医生也赶紧跟上去,与司徒瀚一起消失在了拐角处。 病房外,又只剩下了她和护士两个人。 刚才的一切好似一个梦,就像…她在昏迷的那几天里曾见过司徒 瀚一样。 不过也是一场梦! “司徒先生对弟弟真是非常关心。”然而,身边的护士突然这么说。 孟悦歌微微一愣,不禁心如刀绞。 这一切根本不是梦,他的冷漠与陌生,还散发在空气里,余韵难散。 顿时,她只觉心口异常堵塞。 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脚步已不听使唤的朝外走去。 她匆匆的跑到电梯处,想要赶上他。 电梯门却已合并,往下走去。 等不及电梯再上来,怕他会匆匆离开,她不假思索的转身,往楼梯走去。 总算,当她走出楼梯口时,远远也看到了他正到达门口的身影。 “司徒瀚…” 她叫了一声,声音却嘶哑得不成语调。 他没有听到,继续走下了台阶。 她赶紧追上去,来往医院大厅的人却阻慢了她的脚步。 待她追下台阶时,只来得及看到他坐上车的身影。 “司徒瀚…”她无可抑制的再次叫道。 这一次,她用尽了浑身力气,声音大到大厅里的人都回头来看。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人,头发散乱,神情忧伤。 泪水渐渐满面。 寻着她目光的方向,那辆车却开始慢慢发动… 她更加着急的叫了一声,同时快步往车子追去。 但她的脚步始终没有车子快,只需一脚油门,她便已被抛下了数十米。 不太可能追上了。 “悦歌!” 这时,看着这一切的拓跋熠终于忍不住跑出来,拉住了想要往前追跑的孟悦歌。 “悦歌,别追了!” 他大声道,扣住了她的双腕:“他已经走了。” 孟悦歌摇摇头,满脸的不相信。 但那远去的车影,却深深刻印在了她的眼底。 她呆呆的看着,渐渐止住了泪。 然后她才明白过来,呐呐的说出几个字:“真的…走了…” 拓跋熠皱眉,本想点头肯定她说的话。 目光,却撞入她眼底的痛苦。 心口一抽,他只能说:“没关系,他还会来的。” 真的吗? 孟悦歌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喉咙苦涩发疼,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是说过不要再跟他一起,不愿再跟他一起; 逃避他,推开他,拒绝他…这样的事情她都做过。 可为什么,真正等到两人似一对陌生人了,她却承受不住! 原来,她就是最最口是心非的那一个! 她就是说忘,却永远无法忘记的那一个! ===亲们,别担心哈,误会只有一下下~~~===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老狐狸(求月票哟哟) 车内一片寂静。 梁奕如大气也不敢出,只顺着司徒瀚的目光,看着远处医院门口那个面色伤心的女人。 “司总…” 她终究不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真的…不去看看她?” 她不明白,孟悦歌昏迷的那几天,他可以没日没夜的守在病房门口。懒 现在孟悦歌醒了,他倒避而不见。 闻言,司徒瀚没有出声。 他的目光良久的顿在那颤抖的身影上,手虽然搭在门把手上,反复几次,终于还是没能推开门。 他的眉头,皱紧深深的矛盾与挣扎,却在拓跋熠跑到她身边时,慢慢缓和。 “看她很好,就可以了…” 忽然他出声,“在我身边,她得到的只有痛苦和伤害,在拓跋熠身边…” 或许他还想要说更多话的,颤抖的声音却将他阻止。 艰难的,他只吐出了两个字:“很好!” 梁奕如一惊,难道他竟然是想要放弃孟悦歌吗?! “司总…”她惶然的看着他,“你不能…不能这么做…” 她是太着急了,没有想清楚这句话是不是自己可以说的。 只要一想到他放弃了孟悦歌,只会让自己更痛苦,她就无法不焦急。 “你想过孟小姐的意思的吗?”虫 明明,刚才孟悦歌的脸上也写着痛苦与不舍! 他这样做,对两人到底有什么好? “还有,还有无忧无虑,” 她找着一切可能的理由,试图打消他这样的念头,“无忧无虑最渴望的,是爹地妈咪在一起…” 但是,她说了这么多,他眼底坚定的目光始终没有丝毫的松动。 她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他的,渐渐小了声音,心底一片心痛。 为他感到心痛。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 然而,他却转头来冲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的快乐:“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够了!” 梁奕如一愣,他已转过头去吩咐司机,“开车!”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梁奕如心中沉沉的一叹。 在司徒瀚身边做助理这么几年,她始终无法真正看透他心中所想。 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反而要,这样的相互折磨。 到底是缘分不够,还是彼此之间不够坦诚? 她不明白。 车子在定好的酒店停下,她打开电子记事本:“司总,约在了三楼的201包厢。” 说着,她一边往窗外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道:“看样子他还没来。” 闻言,司徒瀚眼中淡淡一笑:“他分不清我是敌是友,当然不会表现得那么积极。” 能让他答应见面详谈,也算是成功的第一步。 司徒瀚推门下车,一个人独自往约好的包厢走去。 不知道要谈及什么机密! 梁奕如撇嘴,连她这个助理也不能跟去! 司徒瀚在包厢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孟以铭才姗姗来迟。 虽然让司徒瀚等了这么久,他却没有半点愧色。 走进来之后也不立即坐下,而是将这本就不大的包厢环视了一圈。 “这是你定的地方,”司徒瀚觉得好笑,“还怕我做什么手脚?” “不得不防!”孟以铭这才坐下来。 虽然一个小时之前,他才打电话给司徒瀚的助理定下了这个见面的地方。 但依凭司徒瀚的实力,一个小时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孟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司徒瀚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因为今天是我有求于你。” 恭敬的语气也没能减弱孟以铭的戒备,他只是淡淡一笑,连桌上摆好的咖啡都没拿起来喝一口。 司徒瀚只当做没看到,继续道:“司徒集团想要收购孟氏的事情,相信孟先生也听说了。” 孟以铭微愣,这件事他昨天才听孟静襄说起。 其实前两天,他就得知孟悦歌和司徒瀚并没有受到伤害的消息。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孟静襄,就是不想陷入被动。 果然,孟静襄沉闷了两天,还是憋不住气来找他了。 他当然没有闲工夫听她发牢骚,也没有时间再责备她办事不力。 基本上,在经历了这么几次事情之后,孟静襄的利用价值在他眼里,已经降到了最低点! 他随时可能展开新的计划,从而把她甩在一边。 然而,昨天她却带来一个让人讶异的消息。 司徒集团要收购孟氏,执行人是---司徒俊! 司徒家的三少爷,一个从来没有涉及商场的人! 想来也对,司徒瀚和孟悦歌是何种关系,他一定不愿意收购孟氏。 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会---亲自出面。 这样想着,他更加猜不透司徒瀚的来意,眼底又多了一层戒备。 司徒瀚略微思索,孟以铭是只老狐狸,与其跟他兜圈子,还不如直接切入正题。 “收购孟氏是我爸爸发下来的命令,这一次的执行人是我三弟司徒俊。” 说着,他嘲讽一笑,“孟先生,你可能会觉得奇怪,我三弟从来没有进入公司积累任何商业经验,为什么我爸却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孟以铭挑眉,他确实挺好奇的。 如果司徒瀚想说出其中理由,他听一听也不妨。 “实话跟你说吧,孟先生,” 他的表情陡然变得凝重,“三弟跟我并非同母所出,自从他出生的那天起,二妈每天都在计划同一件事,那就是怎样才能让他掌握司徒集团的大权。” 见孟以铭似有了些许兴趣,他立即继续说了下去:“可是三弟一直无心商业,他学了近二十年的画画,只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画家。” “那为什么…”孟以铭好奇的问,“他现在又进入了公司?” “因为我爸希望有人分我的权!” 司徒瀚答得非常干脆,“这一次司徒俊如果收购孟氏成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我相信他马上会坐上司徒集团副总的位置。” 孟以铭微微一愣。 听到这里,他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 但嘴上还是装傻:“这可是你们的家务事,不知道司总为什么跟我这个外人说?” 司徒瀚一笑:“之前孟先生也许是外人,但我想从此以后,孟先生就变成自己人了!” “哦?”孟以铭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司徒瀚摇摇头:“不是孟先生能帮我做些什么,而是这件事完全要靠你了!” 说着,他有意压低了声音:“司徒俊想要收购孟氏,没有别的入手点,只有以孟静襄为突破口!” 闻言,孟以铭心中一惊。 司徒俊确实找过孟静襄,两人谈及的也是关于收购的事情。 为什么司徒瀚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极力压下心中的讶异,继续摇头装傻:“不会吧,之前孟悦歌有文件下来,已经要调走孟静襄了!” 司徒瀚心中冷笑,看来想要突破老狐狸的心理防线,确实不容易。“孟先生,你何必这样说?” 他索性反问:“孟氏的内部情况,你一定比我清楚。” “你这话什么意思?”孟以铭眯起双眼:“难道你认为我有心骗你?” “你骗不到我!” 司徒瀚胸有成竹的笑道:“我能约你见面,自然是对孟氏的情况摸了个熟透。孟静襄虽然被调走,但公司大部分中高层,依旧是她这一边的。” 这一次,他不想再拖泥带水。 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两只阴狠狡猾的狐狸从孟氏清除,才能最大限度的保障孟悦歌的安全。 “那你想要我帮什么忙?” 见他无心绕圈子,孟以铭也索性直接问道:“帮你阻止孟静襄?” 阻止孟静襄与司徒俊合作,扰乱司徒俊的收购,这样做对他最为有利! 他觉得自己的思路没错,却见司徒瀚轻轻摇头。 “我想请孟先生帮助我,收购孟氏!” “你也要收购孟氏?”孟以铭不相信,“你要收购孟氏,怎么跟孟悦歌交代?” 换句话来说,他如果真的打算收购孟氏,就等同于与孟悦歌决裂。 “所以…”司徒瀚不紧不慢的道:“才要请孟先生帮忙!” “阻止孟静襄和司徒俊合作只是治标不治本,只有抢先将孟氏收在自己囊中,才是战胜我二妈的最好办法!” 孟以铭接过他的话:“你想我们暗中操作?” 司徒瀚点头,“在孟氏,能牵制住孟静襄的人,只要孟先生你一个人…” 顿了顿,他才将孟以铭最关心的问题说了出来:“只要这件事成功了,我许诺孟先生可以继续持有孟氏的股份,并掌管孟氏。” 闻言,孟以铭的眼底闪过一道亮光。 掌控孟氏,是他多年来的心愿。 现在孟氏一大半的股份都在孟悦歌手里,他的这个愿望似已无法实现。 现在司徒瀚居然自动找上门来,要帮助他实现这个愿望,他何乐而不为? 但是,那一道亮光很快又被他压下。 他从来不会轻信任何人,何况,司徒瀚这样做,要把孟悦歌置于何地呢? 之前看情况,两人不是都快要结婚了?! “司总,你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他迟疑道,“只可惜我没那么大的能力!” 言下之意,竟然是拒绝与司徒瀚合作。 “孟先生,”司徒瀚也不着急,“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毕竟,我跟孟悦歌关系不一般。其实你不知道…孟悦歌从来没有答应过我的求婚…” 说到此,他不禁悠悠一叹,“她虽然为我生下了两个孩子,但心中却…另有他人。” “我们分开了五年,五年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如果她对我的心意没有改变,之前说好的婚事怎么会拖到现在还不能办好?” 话说间,他敏锐的捕捉到孟以铭眼里的松动,他赶紧转了话锋:“而且这件事,关系到我的继承权,我身为司徒家的长子,又辛辛苦苦守了司徒集团这么几年,孟先生,换做你是我,你会甘心把继承权拱手让人吗?” 孟以铭缓缓摇头,换他,确实也不可以。 但是,他依旧没有因为司徒瀚的这两句话就完全的放下了戒备。 “司总,”他仍是道:“我不过是孟氏一间国外分公司的负责人,股份也占得很少。这件事牵涉面太广,恐怕我没有与你合作的荣幸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司总,你放心,虽然我们不能合作,但今天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起。” 他的态度看似非常坚决,没有给司徒瀚任何插话的机会。 只是,在他说完要离去时,司徒瀚才道:“这件事不着急,孟先生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随时等候你的答复。” 闻言,孟以铭干笑几声,便推门离开了。 估摸他大概走得远了,司徒瀚才敛住了眼中的精光,面色疲惫的仰在了沙发垫上。 ---你要收购孟氏,怎么跟孟悦歌交代?--- 想起刚才孟以铭这句脱口而出的话,他的心口一阵绞痛。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一定会很生气、很伤心… 那也好,如果借着这份伤心,她可以彻底的把他从心底挖出来丢弃,何尝不是件好事? 悦歌,我以为自己能让你幸福,带给你的却只有伤害。 无忧无虑可以没有我,但决不能没有你! 就算用我的所有来交换,我也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梁奕如推开包厢门,闻到的又是阵阵烟味。 那沙发的某一处,他正半躺而坐,任凭香烟的迷雾将自己笼罩。 她瞧着,心里不禁难过。 “司总,”她走上前,轻声问道:“事情…没办好吗?” 闻言,司徒瀚慢慢的坐了起来,伸手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 “没办好!”他声音嘶哑的回答:“孟以铭这只老狐狸,太狡猾了,园子里的葡萄再诱人,他也要反复侦查有没有陷进,才会行动。” 看着他满布血丝的双眼,梁奕如低声问:“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只是难过的呓语,却得到了他的回答:“有啊。” “什么?”她惶然抬头,但听他道:“去把无忧无虑接到我的别墅吧!” ********************************************************************* 今天送汤来的佣人有点奇怪。 平常话很多的,都是劝她要多喝点,才能快点好起来。 但今天,当孟悦歌喝了汤递出碗筷时,佣人却在一旁呆呆出神,迟迟没有来接碗筷。 “怎 么了?” 她柔声问:“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佣人一愣,立即回过神来:“没事,没事…” 说着,她快速收拾了一下,竟然准备离开了。 还说没事? 平常佣人都会留下来陪她说说话,让她可以心情好一点。 “到底有什么事?” 无奈,孟悦歌只好板起面孔,“家里有事,难道不需要告诉我知道吗?” “不是,不是的,二小姐…” 佣人慌忙摆摆手,终于还是忍不住心头的担忧,焦急道:“二小姐啊,小少爷和小小姐昨天没回别墅呀!” 什么? 孟悦歌心头一惊,无忧无虑昨晚没回家?那他们去了哪里? “昨天司机去幼儿园接他们,” 佣人赶紧继续说道:“听说是被司徒先生的人给拦住了,小少爷他们一出来,立即就被司徒先生的人给抱上了车。” 司徒瀚把无忧无虑接走了? 孟悦歌焦急的问:“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有啊!” 就是因为那句话,佣人才非常担忧:“他们说,他们说…小少爷和小小姐是司徒家的人,以后只能住在司徒家!” 这话说起来也没错,可是,现在二小姐跟司徒先生还没结婚,他们也没跟二小姐商量就把人接走。 这跟抢人有什么分别?! “…以后只能住在司徒家…?” 孟悦歌喃喃念着这几个字,忽然,她起身下床,朝外走去。 “二小姐,你要去哪里呀!” 佣人赶紧追出去,却见她只不过是来到了护士站。 拿过护士站的座机,她不假思索的拨下了司徒瀚的电话号码。 那边响了好久,终于传来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孟悦歌不放弃,又拨打了一次。 反复三次,那边终于有人接起,“喂,哪位?”虽然声音是压低的,但熟悉的腔调还是让她心中一酸。 “喂,哪位?” “司徒瀚,是我!”她收敛心神,赶紧回答。 那边静了一下,才道:“是你,什么事?” 声音依旧如同昨日般漠然。孟悦歌咬唇,现在她没心思计较这些了,只匆忙问道:“司徒瀚,你把无忧无虑接到哪里去了,你…” “我现在没空说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我现在有事,晚点再打电话给你。” 说完,他便将电话挂断了。 孟悦歌一愣。 他说晚点给她打电话? 可是她现在住院,根本没有带手机在身边。 他不过,是敷衍罢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我相信他(求月票哟哟) 挂断电话,她也立即拿定了主意,又重新回到了病房。(.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麻烦佣人回家里给她拿两套平常穿的衣服来,换上之后已经到了下午六点。 家里的司机打电话来说,刚才在幼儿园门口,无忧无虑又被司徒瀚的人接走了。懒 她猜测他一定把无忧无虑送去了他自己的别墅,便决定亲自去那里一趟。 拓跋熠的人本不让她外出,终究还是执拗不过她的坚持,只好跟着她一起出来了。 中途又遇上拓跋熠赶来,便一起往司徒瀚那儿赶去。 “发生了什么事?” 拓跋熠跟她换到了同一辆车,担忧的问道。 孟悦歌看看他,欲言又止。 拓跋熠一心为她着想,如果她说司徒瀚把孩子抢去了,等会儿见面两人一定又起冲突。 而她现在自己也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见到司徒瀚之后,问清楚再说。 于是她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无忧无虑今天去他那里了,我想见见他们。” 拓跋熠当然不相信。 要见无忧无虑,让他们去医院不就好了,她何必还跑去司徒瀚那里? 但是,他也没有多问,一切只等见到司徒瀚之后再说。 来到别墅,天已经黑了,花园和别墅都灯火通明,隐约还有饭菜的香味飘散。虫 孟悦歌看着,心中闷闷的有些绞痛。 如果... 如果那天妈妈没有出事,也许妈妈和她此刻也会在这别墅里,和无忧无虑一起快乐的生活… “哪位?” 怔忪间,大门内佣人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赶紧回答:“是我,请问无忧无虑是不是在里面?” 佣人当然认得她,面色却现出了些许迟疑:“孟小姐,请你稍等一下!” 说完,竟然转身朝别墅走去。 “喂…”拓跋熠皱眉,“怎么不开门?不让你见无忧无虑?” 孟悦歌没出声,心里已是一片忐忑。 “不会的…” 嘴上却仍是不愿意相信,只道:“他可能是…是去看看无忧无虑在不在。” 那也不用不给开门吧! 反正事情有点不对劲! 拓跋熠没说,只怕她更加担心。 片刻,有人便往大门处走来,但这次不是佣人,而是司徒瀚。 “司徒瀚,”拓跋熠怒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开门让我们进去?” 司徒瀚看都没看他一眼,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眼里,是前几天在医院见面时的淡漠。 孟悦歌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才问:“司徒瀚,你把无忧无虑带来了这里?” “是的。”他总算没有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为什么?” 闻言,他的唇角撇出一抹冷笑:“无忧无虑是我的孩子,我把他们接来,还需要理由吗?” 孟悦歌看着他,他唇边的冷笑,刺得她心疼:“无忧无虑也是我的孩子,” 她伤心的摇头:“你把他们接过来,是不是要先问过我?” “哦?” 淡淡的一声,似非常不屑,“那你现在不是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就不送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说完,他竟似要转身离去了。 “司徒瀚!” 拓跋熠一掌拍在铁门上,吼道:“你这什么意思?我们来是要接无忧无虑回去的,你快点把门打开!” “想接无忧无虑回去?” 闻声,司徒瀚顿住了脚步,漠然的冷光停在两人脸上:“那是不可能的!” 说着,他走上前两步,隔着雕花铁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孟悦歌:“从今天开始,无忧无虑归我所有,你可以来看他们,至于把他们接回去…” 他深邃的冷眸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寒:“我劝你想也不要想了!” 孟悦歌渐渐睁大了双眼,即使确定自己的听力没有问题,他的话依旧让她难以置信。 “司徒瀚,你…” 她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司徒瀚,你神经病!” 拓跋熠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你赶紧给我把门打开,信不信我把这里给你夷为平地!” 好久没听少主说过这样的狠话了,旁边跟来的两人立即小声问道:“少主,要不要叫人来?” 孟悦歌一愣,正准备说话,却听别墅的台阶处,传来两个清脆的童音:“妈咪,妈咪!” 本能的,她立即面露喜色,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两个小身影正欢快的跑下台阶,朝这边奔来。 “妈咪,妈咪!” 无忧无虑的脚步在司徒瀚身边就停住了,他们一人抱着司徒瀚的一只大.腿,甜甜笑着:“妈咪…” 转眼又看到拓跋熠,“拖把叔叔,你们快进来呀,为什么不进来?” 孟悦歌心中一怔。 他们完全不知道大人间的复杂,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无忧无虑,妈咪…” 她还想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把司徒瀚没让他们进去的事情掩盖过去,却听司徒瀚道:“无忧,你去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门就开了。” 或许,他有着跟她同样的想法。 都不想让孩子感受到大人们之间紧张的气氛。 孟悦歌的心里,淡淡燃起一丝希望。 也许,真实的情况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于是,她暗自转头看了一眼拓跋熠。 算是安抚也算是请求,希望他能暂时压下怒火,至少在孩子面前不要发怒。 拓跋熠明白,亦回望了她一眼,示意她放心。 门打开,无忧无虑就跑了出来,扑在孟悦歌身边。 “妈咪,”无忧问道:“你已经好了,可以出院了吗?” 无虑则拉着她的手使劲往里面拖:“妈咪,快进来吃晚饭呀,今天佣人阿姨做了好多好吃的!” 说着,这个上次已决定不喜欢拖把叔叔的小人儿,又冲拓跋熠伸出小手:“拖把叔叔也来呀,跟无虑一起吃饭!” 闻言,拓跋熠隐忍的怒气早已消散,他上前来一把抱起她:“来,看看我们的小公主,有没有长大一点!” “有呢!” 无虑使劲点头,“今天幼儿园的老师说,我有长高一厘米!” “我也有,我也有!” 闻言,无忧立即在旁边不甘示弱:“老师说我长高了二厘米!” 拓跋熠哈哈一笑,又伸出另一只手臂,将无忧也抱了起来:“好,让拓跋叔叔来看看,你们谁比较高一点!” 说着,他已抱着两人往别墅走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孟悦歌知道他是想要留出空间让她和司徒瀚说话,不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跟来的两个人并没有走入大门,偌大的花园内,只剩下了她和司徒瀚。 她的目光停在别墅主体楼旁边的酒窖入口,那天晚上的温缠仍历历在目。 而那个人,此刻虽然站在身边,却与她保持着如此陌生的距离。 她难免心痛,只是忍住了,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为什么…要把无忧无虑接来?”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这是…” 很艰难的,她才能把这话说出口:“要跟我抢无忧无虑吗?” 说出来就代表她相信了,就代表再也不能自我逃避了。 隐约的,她甚至希望他肯定的回答一个“是”字。 或许这样,就能决断她所有的念想。 亦不再希冀他做的这一切,其实是有他的苦衷。 偏偏他顿了一下,却才道:“无忧无虑跟着我,比跟着你要好!” 孟悦歌愣了一下,才听出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他分清了你和我,在他看来,他们已不再是同一个称呼。 “司徒瀚,你…” 她紧闭了一下发疼的双眼,“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用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大步走上前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想要看看他的双眼,他却始终低头,没有与她对视。 “司徒瀚,你告诉我,” 他的逃避让她心生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真的是司徒瀚吗?为什么我不过昏迷了三天,你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问了这么多,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不禁伸臂推了他一下。 这不过一个无意识的动作,根本没用什么力气。 然而,高大的司徒瀚却摇晃了一下身形,竟然有些站立不稳。 孟悦歌微微一怔,但还没来得及细究心中的疑惑,他已经站稳了。 然后,他抬起头来,目光与她相对。 她没有看错,那眸光冷硬且陌生,没有一丝裂缝。 刚才的怀疑、困惑,不过只是她的想象。 “你昏迷了三天…” 他开口,语气带着嘲讽:“就是真正的原因。你.妈妈昏迷不醒,你又在医院里,出院了,公司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你,难道我要把无忧无虑给你这个根本无法照顾他们的妈咪?” “你…”尽管他说的是事实,孟悦歌依旧脸色发白。 一样的话,由不同的人说出来,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说出来的事实,就像一把刀,毫不留情的刺在了她的心口。 不问理由的,她就觉得很疼。 “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他对她的表情视而不见,继续道:“如果不够充分,我还可以找出更多的理由…” “你不要再说了!”她低吼着撇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 “司徒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她侧着身子,看不到他,也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没关系…我能照顾好无忧无虑,你不能抢走他们…” 但是今天,她不会强行带走他们。 她还在医院里,出院后确实还要处理很多公司的事情。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在无忧无虑心里留下任何阴影。 她要慢慢的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等到他们能够接受和面对的那一天,她才会带他们离开。 “无忧无虑…就麻烦你先照顾了…” 说完,她抬头,视线触及到无忧无虑的位置,便转身离开了司徒瀚的身边。 她慢慢的朝前走,确定他们不会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才靠近了台阶。 “无忧无虑!”她笑着叫道。 “妈咪!”“妈咪!”和拓跋熠玩得正高兴的两人立即来到她身边。 “宝贝,乖!” 孟悦歌亲亲他们,声音有一刻的梗咽,被她极力忍住了。 无忧无虑顾着在她怀里撒娇,没有注意到,拓跋熠却清晰的看在了眼里。 他双眼一瞪,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压下的怒火又立即被挑起,他便要朝司徒瀚走去。 孟悦歌抬眼看着他,静静的,却坚定的摇头阻止了他。 拓跋熠皱紧眉头,什么危险都难不倒、阻止不了他。 偏偏她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止步。 他最在乎的,是她的幸福与快乐。 如果这样能让她心里好过些,他没理由不止住脚步。 她冲他感激的一笑,转而看着怀中的宝贝:“无忧无虑,这些天妈咪还要住在医院,你们就在爹地这里,好不好?” 无忧无虑点头,“妈咪,”无忧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才出院来跟我们一起住?” 闻言,她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在他们心里,一定以为爹地妈咪将与他们住在一起。 这也是他们一直以为的愿望。可惜… “这个,要问过医生才知道啊。” 她依旧微笑着,双眼眷恋的看着这两张小脸,“总之,妈咪答应你们,会尽快尽快的,好吗?” 两人点点头。 “没关系,妈咪要好好养身体,”无虑乖巧的道:“我和哥哥去医院看妈咪!” 孟悦歌也点点头:“好,乖宝贝!那妈咪就先回医院去了。回去晚了,医生会责怪妈咪的!” 闻言,无忧无虑有些失望。 还以为可以跟妈咪一起吃晚饭呢! 不过,比起妈咪被责怪,那一起吃晚饭还是等到下次吧! 毕竟,等妈咪出院了,他们就可以每天一起吃晚饭了! “妈咪,我送你!” “妈咪,我也送你!” 两人陪她走出大门,待孟悦歌上车了,还依依不舍的趴在车窗边。 “宝贝,回去吧,跟爹地去吃晚饭。” 她强颜欢笑:“记得要多吃点,才能长高哦!” 无忧无虑使劲点点头。 孟悦歌不舍的瞧了又瞧,想起拓跋熠还坐在旁边等待,终于还是撇开眼,让司机开车了。 “妈咪走了…”无虑看着远去的车影,不舍的嘟囔。 “没事喔,小丫 头,” 无忧伸出小手臂揽过她的肩:“明天放学了,我们就去医院看妈咪好不好?” “好呀!” 无虑点头,这下开心了。 然而,还没往回走几步,爹地却来到他们面前:“明天不能去!” “为什么?”无忧不解。 司徒瀚抱起他们:“明天爹地和妈咪有点事,你们以后再去。” 看着爹地忽然沉下来的表情,无忧无虑对视一眼。 大大的问号印上小小的心里,爹地妈咪,这是怎么了? *************************************************************** “悦歌,好好休息吧。” 走进病房,拓跋熠没多说什么。 回来的路上她都没有说话,他猜测她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然而,他还没转身,却见她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拓跋哥哥,前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吗?” 拓跋熠一愣,又听她继续道:“我和阿言掉入海里,他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对吗?” 她会这样猜测,是因为她知道,那天司徒言开的车子是他的! “悦歌…”拓跋熠不忍看她焦急的表情,“你好好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 “不是我胡思乱想,” 她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对不对?” 她不相信,前一天的柔情蜜意,转眼就会变成冷漠。 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已经印刻在了心里,再也不会轻易被什么磨损。 拓跋熠微微一叹:“悦歌,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不想说的,还是忍不住:“我只知道,他一直在调查车子坠海的事情,他跟我一样,想要找出是谁做的。” 闻言,孟悦歌皱眉。 追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和对她转变态度,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吗? 左思右想,她也想不明白。 片刻,她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却露出了笑容。“我相信他。” 拓跋熠一怔。 “我相信他,” 她微笑着说道:“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我…” 虽然心里有点没底,态度无法那么坚定,但她还是努力的让自己振作:“我就看着,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真还是假,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明白! ===亲们都不给某影留言,是不是提前过中秋节去了呀~~~o(>﹏<)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怎么可以(求月票哟哟)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孟悦歌怎么也猜不到。 这样冷落她、疏远她,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 如果真要跟她断绝一切关系,她倒希望他连无忧无虑也不要。 反正从来都有很多女人围绕在他身边,他如果需要孩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懒 可是,他说过他爱她的! 他将无忧无虑留在身边,却又对她这样冷漠,是不是… 真的有什么苦衷? 这样想着,她心里又不禁一阵气闷。 她气他有苦衷为什么不说,气他口口声声说过爱她,对她却又不坦诚! 可是,想来想去,她还是想不到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而且是她意想不到的答案! 下午她刚从午觉中醒来,正想着自己的身体好像没什么大碍了,是不是可以跟医生商量出院的事情。 忽然,拓跋熠留下来照顾她的人敲门道:“孟小姐,有两个人要见你,说是公司里来的。” 她疑惑的抬头,只见两个股东走了进来。 这两个股东也在公司任职,之前曾帮助她做过项目。 自从她担任总裁之后,也一直从旁协助她的工作。 所以,如果不是公司发生重要的事情,他们不会过来。虫 “怎么了?”她问。 “二小姐,” 两人大步走到病床前,其中一个焦急道:“我们收到消息,司徒集团计划收购孟氏!” 什么?! 孟悦歌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不会的!他…司徒瀚不会这么做的!” 如果他有心收购孟氏,当初他就不会让她留下来接手公司! “没有错,二小姐!” 尽管他们也不相信,但事实如此:“我们收到确切的消息,司徒集团才暗中活动了三天,一些小股东手中的股份已经卖出去了!” 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从昨天开始,就有一些不利于孟氏的谣言在股市四起。 今天刚开盘,孟氏的股票就开始往下跌。 他们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司徒集团在暗中做了手脚,目的就是趁着低价买进孟氏的股票! 闻言,孟悦歌仍是摇摇头。 她依旧不愿意相信,“也许…” 找着一切可成立的理由:“这并不是司徒瀚的意思,他…他在司徒集团,其实也做不了主。”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她知道的,他的父亲司徒明才真正操控着一切。 “二小姐!” 两人非常着急:“现在不管是不是司徒瀚的意思,他们的确是进行着收购活动,我们必须马上想办法抵制啊!” 孟悦歌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必须马上抬高股价,先把股市的局面稳定下来!”一人道。 “好!” 孟悦歌回答,“这件事就请你们去办,我…我去找司徒瀚!” 找司徒瀚?! 两个股东对视一眼,一人疑惑道:“二小姐,这件事找司徒瀚恐怕没用…” 公司收购的决定一旦做出,必定是做了一些准备。(.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同样身为公司管理层,他们大抵明白,这样的决定是不容轻易更改的! “他答应过我,会帮我好好看着公司的…” 孟悦歌摇摇头,她去找他,不是想要他改变什么决定。 她始终不相信,这件事是他的主意。 她要去找他,是因为他答应过她,会帮她守住妈妈的愿望。 他答应过的! 拓跋熠的人拦不住她,只好又跟着她来到了司徒集团的大楼。 一楼前台的工作人员都认得孟悦歌,知道她跟司徒瀚的关系,便让她直接上楼去了。 “孟小姐?” 还没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梁奕如已迎了上来,“你来找司总吗?” 孟悦歌微微点头,又想起这几天他的冷漠态度,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如果他拒绝见她,她该怎么办? 掉头离去,还是不顾一切的冲进他的办公室? 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梁奕如立即道:“司总知道你要来吗?” 她脸上露出疑惑:“他出去一个多小时了,现在没在公司!” 出去了? 孟悦歌一愣,却没有放弃:“请问…他去哪里了?” 梁奕如其实想说要不让她去会客室等一等的,但她既然这么问,梁奕如又有些犹豫了。 她也不知道司徒瀚是否知道孟悦歌要来,反正他刚才出去的时候,交待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悦歌来找我,就告诉她我约人去丽凯吃午餐了--- 她知道他要在孟悦歌面前做戏给人看,可是… 她真担心,孟悦歌真去了丽凯,两人都会受伤。 “梁助理…” 她的沉默让孟悦歌有些不安,“他…你可以告诉我吗?” 梁奕如一叹,“司总约了人,却丽凯吃饭了。” 那儿离公司不远,司徒瀚笃定了她会过去找他。 果然,孟悦歌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便转身朝电梯走去。 “孟…”梁奕如本能的想要叫住她。 但…叫住她之后,又能说些什么呢? 说实在的,司徒瀚现在在做什么,她根本也不太清楚。 只能看着电梯门慢慢关闭,数字键又往下去了。 丽凯很大,且大都是包厢。 如果是工作会餐,一般都不会在大厅。 没有预约,亦没有留话,问服务生是肯定不会知道的。 孟悦歌只能自己在大厅里找了一圈,自然没有找到。 “孟小姐,”跟来的人建议道:“不如打个电话给司徒先生?” 说着,他还送上了自己的电话。 孟悦歌有些犹豫。 想要见他的心情越强烈,竟然会害怕他若知道了,反而会躲避着她。 “悦歌!” 这时,拓跋熠和几个人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 看他一副焦急的样子,应该是正在别处忙碌,被医院守着她的人一个电话催过来的。 “拓跋哥哥…” 她有些抱歉,“我只是…只是来找司徒瀚说点事,没事的…” 这样时常打扰他,她很过意不去。 拓跋熠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问:“找到他了?” 见孟悦歌摇摇头,他便冲旁边跟来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立即走去前台了。 孟悦歌还搞不清那人去前台做什么,但见他只说了几句话,前台的服务生便立即毕恭毕敬起来。 待他折回,便听他对拓跋熠道:“在301包厢。” 孟悦歌一愣,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刚才她苦苦请求服务生告诉她的数字,拓跋熠的人一去居然就问出来了。 “好笑吗?” 拓跋熠轻抚她的长发,“告诉你原因!” 说着,他更加凑近一点,贴着她的耳朵道:“那个服务生暗恋我的手下很久了,我让他去问,自然一下子就问出来了。” 她一点儿也不信! 久违的笑容却浮现美丽的脸庞,原来,脾气很大的拓跋哥哥,也会说笑话呀! 话说间,两人已来到了301包厢外。 见拓跋熠伸手便要去推门,孟悦歌下意识的轻叫了一声。 还是有点儿担心,如果他正在里面跟人谈生意,她这样岂不是打扰了他?! 拓跋熠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手在门锁上一拧,门就开了。 孟悦歌微微一愣,抬眼往里面看去。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没有抬头,宁愿自己没有站在这扇门前,宁愿自己… 没有找到这里。 那样的话,对眼前的这一切,她还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没有如果,她现在就在这里,看着这难以置信的画面。 那个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工作人员,也不是任何别的什么女人。 而是---秦心蕊。 那个应该在警局等待进一步调查的秦心蕊。 这一刻,孟悦歌只觉自己浑身血液僵硬。 心里涌荡的,不再是什么伤心、心痛,而是满满的愤怒! “司徒瀚,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拓跋熠亦是火冒三丈,比她更快的冲上前去了。 司徒瀚面色平静的看了他和孟悦歌一眼,淡然道:“警察说她可以被保释出来,我就把她给保释出来了!”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他怎么…可以! 孟悦歌一步步走上前,待走到他面前,泪水已不自觉盈眶。 她狠狠的咬着唇瓣,拼命不让泪水滚落。 他给的惊讶,像是最锋利的刀刃,一瞬间就劈开了她的心魂。 可是,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司徒瀚…为…” 痛苦吞噬了呼吸,她不得已大口大口的喘气,才能让声音稍稍顺畅:“为什么…要这样…” 他明明知道,让她妈妈至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秦心蕊! 他明明知道! 可是,他却装作什么也不清楚:“警方说她可以保释,就是还找不到证据,证明她就是那天的肇事者,我相信警方,没有错…” “啪”的一声,将他的话骤然打断。 是孟悦歌的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 包厢里的空气凝滞片刻,秦心蕊第一个反应过来:“孟悦歌,”她起身瞪眼道:“你干什么!”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拓跋熠从来不对女人动手,今天却破例推了秦心蕊一把。 然后他转身,冲司徒瀚道:“司徒瀚,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 他伸臂将孟悦歌拉到身后,“我绝对不会任何人再伤害悦歌---包括你!” “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司徒瀚抬起已显红肿的面颊,目光清冷:“你想对她怎么样,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要保护她也好,要照顾她也好,都不必告诉我。不过…” 说着,他勾唇,抹出一丝似笑非笑:“如果你需要我的祝福,完全可以。” 他耸耸肩,脸上表情轻松,果然像似在谈论别人的事情:“拓跋熠,我祝你们长长久…” “你住口!” 孟悦歌出声将他打断:“我不需要你的祝福…” 刚才那一耳光已经将她内心的激动焚烧完毕,她心里剩下的,除了丝丝抽痛,只有麻木。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可以说服自己相信他。 除了秦心蕊。 她始终都无法相信,他可以真正忘了秦心蕊。 她建立了很久的,对他的信任,对自己的理由,都在见到秦心蕊的那一刻,瞬间坍塌。 也许,他并没有什么苦衷。 他只是终究挣扎不过自己的内心,只是终于发现自己无法放下。 他最大的苦衷,就是---秦心蕊。 “我也不会祝福你!”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们两个,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她定定的看了司徒瀚一眼。 不是为了铭记,而是为了忘却。 然后,她转身,决然的走出了包厢。 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他既然可以将秦心蕊保释出来,也就不再值得她留恋。 一丝也都没有。 走过长长的走廊时,她感觉胳膊好像被什么人拉了一下。 她没有注意,也没有抬头。 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悦歌…”然后,拓跋熠追了上来,强有力的胳膊将她揽入了怀中。 她也没有挣脱的力气,就这样跟着他的脚步,朝外走去。 真奇怪,刚才还有泪水盈在眼眶,现在反而一点都不想哭了。 也许,是泪水已经流干了。 走廊上,一个女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撇嘴道:“悦歌怎么不理我…大概是…太伤心了吧。” 刚才那包厢门没有关,里面发生的一切恰好都被她看到了。 “宝宝!” 这时,一个男人走上前来,揽过她的肩:“在看什么呢?” 话说间,他的手却不闲着,一边挑着她的长发玩儿。 顾宝宝余光一瞟,之间包厢里那对男女正起身准备出来了。 “思远,快过来!”她赶紧拉过牧思远,躲在了旁边的大柱子后面。 “这是干嘛…”做小偷? 牧思远皱眉,却见她转头冲他娇嗔道:“你别吵嘛,人家想要看看!” 牧思远马上闭嘴投降,有力的胳膊搂住了她的纤腰,唇瓣则凑近了她的玉颈。 她想要看 就看嘛,他就负责偷偷香好了! ******************** “瀚…” 司徒瀚走得太快,秦心蕊在门口才追上他,“你等等我…!” 说着,她伸手想要挽住司徒瀚的胳膊。 司徒瀚侧身撇过,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她身上,只道:“会有人带你去休息的,你就好好待着吧。”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 “瀚…”秦心蕊叫了一声。 想上前,他周身散发的拒绝,却让她不敢造次。 “瀚…”她只敢站在原地:“谢谢你保释我出来,我…” 她似还想说更多,但司徒瀚却没有耐心听下去,只顾朝前走去了。 立刻,便有两个男人上前,半请半拉的将秦心蕊带走了。 “好奇怪呀!”顾宝宝皱眉,“在悦歌面前那样维护,转过身却像陌生人…难道是做戏给悦歌看吗?” “你在说什么?” 牧思远一点也没兴趣知道,他的啄吻已不满足于脸颊,贪婪着想要攫获她的唇。 “别闹啦,思远!”顾宝宝抓过他的胳膊,“你看看,你认识那个叫‘瀚’的男人吗?” 虽然这样问,也不太抱希望,毕竟这边距离他们是两个相邻的城市。 今天她是陪他来这边谈生意,没想到碰巧遇到了悦歌! 然而,牧思远抬头瞧了一眼,却道:“认识,司徒瀚嘛!” “原来叫司徒瀚!”顾宝宝一笑,“他一定就是无忧无虑的爹地!” 看上去他跟悦歌之间,有很深的误会嘛! “你到底在说什么?” 牧思远撇嘴:“好了,事情办好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再多待一天嘛!”顾宝宝冲他撒娇:“我突然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 “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两人牵手往楼下走着,“思远,你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随便!司徒瀚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 “可我一定要说给你听,怎么办?” “那…那我就勉强听听看好了!” “这才对嘛,那你先告诉我,司徒瀚是个什么人?” “嗯…”牧思远想了想,“他跟我一样,是个做生意很厉害的人啦!” “什么!”顾宝宝一点也不满意这样的答案,“我看他跟你一样,是个毛病很多,自尊心超级大,又不知道自我反省的男人!” 牧思远撇嘴,“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啦…也许、也许吧…” “什么也许,就是!”顾宝宝哼了一声,“不过他今天碰到我就对了,以后看他怎么谢我!” 牧思远讶异的问:“宝宝,你要做什么?” “我…”顾宝宝呵呵一笑,不答。 ===啊啊,想念顾宝宝啦,所以让她出来打一下酱油,大家不要拍偶~~~===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最珍贵的感情(坚持不懈求月票) “悦歌,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拓跋熠陪着她回到医院,知道她心里难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却见她冲他淡淡一笑:“我没事的,拓跋哥哥,你别担心我了。” 想起他刚才是匆忙赶过来的,她接着又道:“你快去忙吧,真的不用管我了。”懒 看着她眼里的抱歉,拓跋熠摸摸她的脑袋:“真是个傻瓜!”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悦歌,你要记住,你的事情比我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她完全没有必要感到不好意思! 闻言,孟悦歌微微一愣。 继而摇摇头:“拓跋哥哥,你不要这么说。我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个非常麻烦的朋友,总是打乱你正常的生活。你不要对我太好了!” “悦歌…” 她怎么能这样认为? 拓跋熠急着想要否认,却见她已低下头去了。 她嘴上说没事,娇弱的身子却在微微发颤。 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司徒瀚对她来说,并不是孩子的爹地那么简单。 他如果决定等待,就必须给她更多的时间与空间。 “悦歌…” 再叫一声,他已经放缓了语气,“你怎么会是一个非常麻烦的朋友?”虫 他笑着,“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快点躺下来好好休息!” 却见她又摇摇头,抬起头来,面色已回复了正常:“拓跋哥哥,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多加休息了!” 她目光坚定的站起来:“现在公司的人都在努力的工作,抵制着司徒集团的收购计划,我这个总裁也应该去公司帮忙!” 就算实质上的忙她帮不上,她也要坐在总裁办公室。 这样,公司的员工们才会安心! 拓跋熠明白她的心思,她是想要尽力保住公司,等待孟夫人的醒来。 他怎么会阻拦她的孝心呢? 相反,他还会尽一切可能帮助她! “好,你等等,我去跟医生谈谈!” 说完,他便快速走出病房去了。 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孟悦歌扶着床头的栏杆,慢慢的坐了下来。 一个人的时候,她不再需要伪装,不再需要掩饰。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心魂,目光呆滞而怔忪的望着某一处,大脑一片空白。 她是刻意的,压抑的,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 这样,她才能为自己找到一点点呼吸的空间。 渐渐的,她感觉有点累。 如果可以,她很想沉沉睡去。 也许长长的一觉醒来,她就再不会在乎这些事情。 但是她不能睡啊! 妈妈将公司交给她,她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好好守住! 孟悦歌,振作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美国的那些日子,在分别的五年时光里,她的生活没有一丁点他的身影。 她还不是一样活下来了? 而且还活得很好! 是的,她的生命不需要他,她的生活完全可以没有他! 这样反复的对自己说了好几遍,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儿力气了,便又慢慢的站了起来。 这时,拓跋熠也正从医生那儿回来,冲她笑道:“悦歌,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不过要定时回来检查身体状况。” 她点点头,也露出了笑容:“好,那我收拾一下。” “不用了,”拓跋熠拉住她,“会有人帮你做这些事情的。” 虽然医生说她的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他还是不愿意她被琐事累着。 “你是要先回家,还是去公司?我让人送你!” 孟悦歌立即道:“我先回家吧!” 不想再耽误他的时间,何况她也想回家拿点东西。 拓跋熠点头,转头看看时间:“那你先去忙,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吃晚饭!” 她点点头。 这不好拒绝的,如果拒绝,他一定认为她的情绪很不好,反而为她担心。 反正在家里,佣人也会劝她吃晚餐,所以跟谁一起吃,也不太重要。 回到家,她先洗澡换了衣服,然后整理了一些文件资料,便让司机送她去了公司。 两个股东努力了一上午,总算把孟氏被压低的股价太高了些许。 但还远远不够! 司徒集团实力雄厚,价格稍微高一点,对于他们吃进孟氏股票没有很大影响。 所以,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了孟氏和司徒集团的对决! 谁下手慢了,股份就会落入对方手里。 虽然孟悦歌有孟夫人的所有股份,但司徒集团若吃掉了剩余的那一部分股份,孟悦歌的股份对他们来说,迟早也是囊中之物! 孟悦歌略做思索,“明天把所有的流动资金都集合起来,抵制了这一次的收购再说!” 今天股市已经收盘,所幸孟氏没有什么损失。 身边的两个股东对视一眼,暂时也只能这么办了! 目送两人出去,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公司里的员工也陆续离开了。 孟悦歌却不想动。 回家去,妈咪不在,无忧无虑也不在。 她一个人,太冷清了。 去看无忧无虑,又不想见到司徒瀚。 以后想要见他们,只能提前去幼儿园等待了。 可是那一对聪明的小人儿,一定很快会察觉到爹地妈咪的不对劲! 到时候,她该要怎么跟他们解释呢?! 怔忪间,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 想起拓跋熠说过的一起吃晚饭,她赶紧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接过电话。 *********************************** 来到约好的地点,拓跋熠已经在等待了。 “悦歌,你来了!” 见到他,他一如既往的露出笑脸。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笑容跟以往又不太相同。 “拓跋哥哥…” 她想问问他怎么了,他却把菜单递过来:“看看想吃什么!” 她点头,正要翻看菜单时,他却大手一伸,直接翻到了某一页。[.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悦歌,听说这个很好吃,尝一尝吧!” 他指着一道名叫“多彩冰淇林”的甜点道。 孟悦歌点点头,可是,总不能只吃甜点吧! 来不及说话,他竟然已经将菜单收了回去。 然后对旁边的服务生道:“两份牛排拌饭,然后这个冰淇林!” 原来他都安排好了! 孟悦歌淡淡一笑:“拓跋哥哥,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吗?” 看他这么兴奋,又带点紧张,她一点也猜不出来会是因为什么。 不过,她突然又想起:“咦?这几天都没看到云小姐?她又去哪里跑新闻了吗?” 拓跋熠皱起眉头:“今天不要说她啦!” 她已经一个人气呼呼的跑去法国了! 走之前还说什么他是小人,不讲信用,答应了她的事情却不做! 开玩笑,他连法国的生意都不去接了,何况是去看一个画展! 还有什么事比悦歌更重要呢! 孟悦歌微微诧异:“怎么,你们吵架了?” “我跟她吵什么架!吵得着吗?”拓跋熠不屑的一哼。 孟悦歌暗中摇头。 原来拓跋哥哥对小暖的一片心意,真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啊! 片刻,服务生上菜过来。 先上的是牛排拌饭,还没来得及拿刀叉呢,冰淇林也上来了。 “悦歌…” 拓跋熠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要不先吃冰淇林吧,等会融化了!” 孟悦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拓跋哥哥,先吃甜点,胃会疼的!” 顿了顿,她还是放下刀叉,一本正经的问:“拓跋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今天的他太反常了! 外面分明还吹着寒风,“你的额头为什么冒汗了?” 奇怪! 拓跋熠一愣,赶紧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果然冒出了一层细汗。 “这里面暖气太强了!”他立即道。 有吗? 孟悦歌瞥了他一眼,“快吃东西吧,等会儿凉了!” “哦!” 虽然答应着,他却只是看着她。 刀叉也是有一下每一下的动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的目光让孟悦歌也有些不自在起来,唯恐他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商量,便匆匆把饭吃完了。 “好了!” 看她放下刀叉,他顿时双眼一亮,像小孩得到甜美糖果般开心。 然后,他又亲自将那冰淇林移到了孟悦歌面前,“现在吃甜点,胃就不会痛了!” 为什么他一定要她吃这份甜点? 难道味道真的非常不错? 孟悦歌疑惑勺了点放在嘴里尝,不禁更加疑惑。 这个用料新鲜,口感也很滑腻,但绝没到非尝不可的地步呀! “拓跋哥哥,你要不要吃点?” 也许,他非常钟意这种口味! 然而,他却连连摇手:“不用了,我不喜欢吃甜点,你吃就好了!” 说着,他的双颊闪现一丝可疑的暗红。 孟悦歌心头大为诧异,手边又下意识的勺着冰淇林往嘴里送。 忽地,一个硬物咯到了舌头。 她一愣,连忙扯过纸巾吐出来,才发现这硬物竟然是一枚---钻戒! 她刚才只顾着诧异,竟然没注意到吃进嘴里的东西。 这么大一颗钻戒,一小勺冰淇林怎么覆盖得住…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问题的关键应该是,冰淇林里怎么会有钻戒?! “拓跋哥哥…” 她朝他看去,他眼里的激动已让她明白了一切。 捏着这戒指,她呆住了。 “悦歌…”拓跋熠摸摸后脑勺:“方法虽然老套了点,但你千万不要介意啊!” 其实也没更好的办法了不是! “悦歌,悦歌…”她怎么发呆啊? 拓跋熠有些慌了,“悦歌,刚才没有割到舌头吧!” “没,没有…”孟悦歌摇摇头,渐渐回过神来。 “拓跋哥哥,这…”她看着他,有些惶恐。 不敢去猜测这戒指代表的意义,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就到了这一步。 明明,她刚才还“取笑”他和小暖呢! “悦歌!” 拓跋熠终究不是那种扭捏的男人,略微的紧张过后,大掌将她捏住戒指的手握住了。 “悦歌!”他宠溺的目光里带着坚定,“嫁给我吧!” 也许他没有什么他甜言蜜语,但字字情真:“给我一个守护你的机会,我会尽自己的一切,爱护你,照顾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看着他真诚的双眸,她知道,他的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 他以前说过他会罩着她,这几年来,他都是这么做的。 今天他说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她也相信他一定会做到。 只是,她可以接受吗? 不,她不可以。 她不能接受了他的承诺,却又无法回报给他想要的---爱情。 拓跋熠这三个字,是她的天使,是她的光亮,占据了她生命中很重要的角落。 唯独,不是她的爱情。 像他这样的人,生命里不应该有残缺; 像她这样的人,不应该走进他的生命。 “拓跋哥哥…”她轻轻挣开他的手掌,用餐巾仔细的将戒指擦拭干净。 然后,交还到了他的手里。 “这个…我不能收!” 她微笑着:“没有爱情的两个人,互相伤害的几率就小太多,我想跟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永远都没有伤害。” “悦歌…”他一愣。 她侧过身来,伸臂轻轻的将他拥抱,感受着他温暖的气息。 “拓跋哥哥,你要永远做我的哥哥,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的哥哥,最亲最亲的亲人,好不好?” 她对他的情感,无法代替爱情,也无法被爱情所代替。 这样珍贵的感情,她惟愿一生拥有,永不变质。 “好!” 拓跋熠亦伸臂抱住她娇弱的身躯,笑着答应。 她心中所愿,他都明白。 她心中所求,他都愿意帮她做到。 都愿意! 至于心里的那浓烈的黯然与神伤,他独自慢慢处理,就可以了。 **************************************** 回到家里,已经快十点了。 孟悦歌将疲惫的自己丢进浴缸里,正昏昏欲睡时,却听到佣人 敲门。 “二小姐,外面来了个女客人,说想要见你!” 女客人? 孟悦歌从浴缸坐起,“是商念之小姐吗?” 虽然没有提前接到电话,但能来孟家找她的,除了商念之还会有谁? “不是。”却听佣人回答,“她已经到客厅里了,还说你下楼就知道了!” 可能看着是个女人,佣人才让她进来的吧。 孟悦歌答应了一声,换了衣服下楼。 她的脑海里,也搜索了几个不太可能来这里找她的女人,但就是没有想到,来的人居然是---顾宝宝! “悦歌!” 看着客厅里美目含笑的女人,孟悦歌大吃一惊:“顾姐!” 在美国相处的日子点滴浮现心头,她不禁跑过去,给了顾宝宝一个大大的拥抱。 “顾姐,你怎么会来看我!”她太高兴了! 又往顾宝宝身后瞧:“乐乐呢,没跟你一起?” 顾宝宝笑道:“他在上幼儿园呢,没有跟我一起来。” 说着,两个女人挨着在沙发坐下。 “无忧无虑呢?”顾宝宝也问:“是不是已经睡了?” 孟悦歌抿唇,在顾宝宝面前,她也没必要撒谎。 “他们去爹地那里了!” 她亦不善于撒谎,话说着,目光就有些黯下来了。 “悦歌,你怎么不去孩子爹地那里?”顾宝宝故意问道。 但见她摇摇头,“我去那里做什么?” 那里,不再是她能去的地方了! “看你!”顾宝宝捏捏她的鼻子:“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跟孩子爹地吵架了?” 吵架?孟悦歌苦笑。 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 “顾姐,别说我了,”尽是些不开心的事,“跟我说说你吧,你和乐乐还好吗?” 说出来就觉得自己的问题是白问了,看顾宝宝面若桃花的模样,当然只有爱情的滋润才有这个功效! “怎么能不说你呢!” 顾宝宝嗔了她一眼,“不说,难道让误会继续下去?” “误会?”孟悦歌不明白。 “你呀!” 顾宝宝笑道:“之前在美国就那么犹豫,怎么现在跟司徒瀚一起了,还那么没自信呢?” 听她说出司徒瀚的名字,孟悦歌更加诧异了。 “顾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认识司徒瀚呢? 而且,看顾宝宝的表情,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今天是饼饼节呀,大家都吃月饼了吗~~~月饼虽好,容易发胖,姐妹们千万千万要谨慎哇~~~\(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是个大混蛋(求月票哟哟) “叮咚,叮咚…” 深夜一点,公寓的铃声还在震天作响。 “砰”的一声破碎。 趴在沙发上的司徒瀚抬起头来,冲门口扔了一只酒瓶。 “别吵了!” 他嘟囔着,继续喝酒,然后沉沉的闭上了双眼。懒 这么晚谁会来这里呢? 一定是他的听力出现了错觉。 然而,刚昏睡过去,那门铃声又开始叮咚作响。 他撑起酒醉发沉的脑袋,费力思索了片刻。 这时候会来这里的,恐怕只有梁奕如助理了。 可是,公司又有了什么急事? 司徒俊收购孟氏成功了,还是那老头又给他派了什么得力的助手? 这些其实他统统都不放在眼里,最坏的打算是那老头把他这条命拿去吧。 反正,没有了悦歌; 反正,与其亲眼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一起,他觉得死反而更加容易! “叮咚,叮咚…” 那门铃声坚持不懈的继续作响,仿佛吃定他在这里。 难道… 司徒瀚转念一想,他辛辛苦苦作戏这么几天,孟以铭那只老狐狸已经上钩了?! 想到这里,他撑起酒醉的身子,一步步走到门口。 “梁奕如,”虫 他粗声粗气的叫着:“如果你没给我带来好消息,你就死定了!” “你在等什么好消息?” 熟悉的声音迎面扑来,司徒瀚一怔,不太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 “你…你…” 他大掌一伸,钳住了面前女人的下巴,左看右看:“你怎么…怎么跟悦歌长得…这么像!” 闻言,那人挥开了他的手,气恼道:“我就是孟悦歌!” 孟悦歌三个字如同一声惊雷,把他彻底震住了。 片刻,他疑惑的摇摇头,仍是不相信:“不会的,不可能…” 悦歌怎么会来这里,在今天他把事情做得那么绝然之后… 一定是他的错觉,一切不过是他的想象而已。 可能是他实在,太想念她了! 否则他不会每夜用酒精麻醉自己,再借着酒精祈求一点点睡眠。 现在的他,还需要一点睡眠来保持头脑的清醒,这样他才能与那两只狡猾的狐狸相斗。 待到有一天,悦歌身边再没有人能威胁到她,他就可以彻底的…放逐自己了。 “你是谁呀…你找谁?” 他斜靠在门框上,醉意朦胧的道:“你也许找错了。” 他喝醉了! 不但浑身酒气,客厅里更加散发的浓郁酒香味。 孟悦歌气恼的瞪了他一眼,闪身走进了客厅。 果然,昏暗的沙发灯旁,散落着几只空酒瓶。 而茶几旁,开了瓶的几支洋酒也都喝得差不多了! “司徒瀚,”她气恼又心疼:“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 司徒瀚顺着声音答,又觉得有些不对:“我喝了多少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摇摇晃晃的走进来,找到一只沙发坐下,“你到底是谁…走错门了就赶紧离开…” 别打扰他继续喝酒。 今天他喝得还不够多呢,至少现在,他还能分清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他也能看清对方的容貌,当孟悦歌捧起他的脸,逼他看清楚的时候! 熟悉的眉眼,翘挺的鼻子,那两瓣他在梦里辗转思吻的唇瓣… “悦歌…!” 理智上虽然还不相信,身体已被她熟悉的气息唤醒。 “终于认出我来了!” 她愤愤的挤了一下他的双颊,转身便要放开。 “悦歌…”他叫着,手臂已紧紧的将她拉入了怀中。 他的脸整个儿都贴在了她的身侧,鼻间依恋的呼吸着她馨甜的气息,就再也不想放开。 但孟悦歌却挣开了,转身,美目圆睁的瞪着他:“你为什么抱我?你不是要放弃我了?你让我跟着拓跋哥哥,你以后就再也没有资格碰我了!” 司徒瀚一怔。 她的话像是当头一盆凉水泼下,让他顿酒醒了一大半。 “悦歌…”他愣然着瞧了一眼,眼里那一抹惊喜还来不及发光,就迅速黯然。 这一次,他是真的认出了她。 “我…我喝太多了…” 他垂下目光,显得尴尬和心慌,“刚才没认出你来,你…你不要介意。” 说着,他似要找到一个支撑点般,伸手抓过了最近的一只酒瓶,仰头就喝。 没有半点酒液顺入口中,原来他慌乱中抓到的,只是一只空酒瓶。 他索性扔了,粗声粗气掩饰尴尬:“那你到这儿来又为了什么?” 他瞟了她一眼:“今天不是说好了,以后再也没有关系的吗?” “我如果不来,” 孟悦歌接过他的话,反驳道:“就永远也不知道,你竟然整晚只顾在这里喝酒,根本不管无忧无虑!” “我有!” 他也立即反驳:“我陪他们吃了晚饭才过来的!” 说着,两人似都有些气恼了。 其实,两个人都不知道,这样的拌嘴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幼儿园的两个小朋友,在争论哪块蛋糕更好吃。 偏偏在其中的人,都是这么的认真。 “而且,” 他尽力为自己找着更多免于被责怪的理由:“我让五个佣人同时照顾他们,什么问题也不会有!” “那你自己呢?”孟悦歌反问。 他自己?司徒瀚一时间还无法反应过来。 他被酒精折磨的神经,几欲沉沉睡去。 可心里又是如此的不舍! 以后能见到她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像这样单独的见面,更加难求。 让他怎么舍得! “我…我自己也很好…”他强撑着醉意答道。 “你也很好…” 孟悦歌看着他发红的双眼,泫然欲泣:“那我呢…你从来都不管我好不好吗?” “你…悦歌…” 她的伤心让他跟着痛苦,只是… 比起在他身边连性命安全都没有保障,分离的痛苦,或许是可以忍受的! 想到这里,他硬气了心肠:“你来这里,就是跟我说这些的…那我再告诉你一次,我管不了你了,你走吧!” 说完,他撇开眼,绝不敢去看她此刻的眼神和表情。 他知道她会很伤心,因为他跟她一样痛。 “司徒瀚!”然而,她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走到了他面前。 他一愣,雨点般的拳头忽然落在了身上。 她正胡乱的往他身上敲打着,虽然很用力,但一点也不疼。 “司徒瀚,你是个大混蛋!” 她叫着,声音却被泪水梗咽,“你说过的那些话呢,都是骗我的…?你说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你都忘记了对不对?你怎么能…” 双手挥舞累了,她不禁坐在了他脚边,泪流不止。 “悦歌,你…” 她从来没这样过,司徒瀚不禁有些慌了,“悦歌,你不要坐地上…” 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甩开了:“不要你管…你不是不管我了,不要我了吗…我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 她抽泣着,却又用脚踢他。 她恨他,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看着他眼里来不及掩饰的心疼与慌乱,她的心,竟也忍不住一丝丝抽痛。 “司徒瀚…” 她又大声骂了一句:“你真是个超级大混蛋!” 说完,她却侧过身去,扑抱在了他的腰间。 浓烈的酒味藏不住熟悉的气息,只是这熟悉的气息,让她更加想要落泪。 “悦歌…” 司徒瀚显然被她这一举动愣住了,他低头呆呆的看她。 却见她抬起头来,含泪的美目也正委屈的看着他:“我问你,究竟为什么要把秦心蕊保释出来?” 他轻皱眉头,正要说话,她已摇头打断:“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没有证据,你相信她之类的话,我要听你说实话!”她嚷道。 顾宝宝都已经告诉她了,秦心蕊被他软禁在酒店里。 他虽然把她给保释出来了,但没有给她请律师,也不准她跟外界联系! 这些都是顾宝宝帮她调查到的。 他若不是因为是非不分,一心要维护秦心蕊,那他就是有苦衷! 其实她一直都这样认为的,只是在餐厅里看到他跟秦心蕊一起,她就失去了理智。 他曾对秦心蕊的好,一直让她非常没有自信。 闻言,司徒瀚心中颇为惊讶。 她这样问,难道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 “我今天说的都是实话…” 他的醉意顿时完全清醒过来,压下心中的慌乱,他沉声道:“没有什么再需要说的了!” 说着,他将她往外推了一下。 “我不信!” 她却坚定的看着他,“司徒瀚,你打算做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心中早已思量过来,除非是要做很危险的事情,否则他不会这样苦苦隐瞒! “我没有什么要做的!” 看他,现在还在嘴硬! “我问你,为什么收购孟氏的计划是司徒俊在做?” “你…!”司徒瀚的惊讶在她预料之内。 顾宝宝也查到了这件事,其实孟悦歌自己也挺惊讶的。 “你怎么知道的?”司徒瀚问。 这件事在司徒集团来说,也算是机密啊!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 看他越心虚,孟悦歌就越来气,“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司徒瀚惊惶的看她一眼:“这个你不必知道!” 说着,便将目光逃避开了。 孟悦歌不准他逃避,紧紧抓住他的双手:“我再问你,你是不是跟二叔私底下联络过?” 至于他们说了什么,顾宝宝说实在就查不到了。 但孟悦歌知道,无缘无故他不会跟二叔见面的,他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闻言,司徒瀚猛地的从沙发站了起来。 “我一定要马上开除了梁奕如!”他双手握拳,咬牙切齿道。 这些事情除了梁奕如,还会有谁告诉她? 而且,跟孟以铭见面的事情,也只有梁奕如知道。 “你不要怪梁助理!根本不是梁助理告诉我的!” 看他的表情,就是确有其事喽!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司徒瀚焦急的问。 却见她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说着,她逼上前来:“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就可以了!” 面对她的怒火,司徒瀚不自觉的撇嘴。 脸上浮现丝丝委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不过,这样的表情只是轻轻掠过,他还是坚守着自己的想法:“你不要乱猜了,” 既然表情无法立即变得冷淡,他只好转过身去:“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跟孟以铭见面,是因为我也想要收购孟氏!”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我要在司徒俊之前收购孟氏,我要让他没办法在公司立足!” 这样说,她该死心了吧! 这样说,她该要离他远远的了吧! 然而,她依旧没有离开。 他也从不知道,一旦她心里认定了什么事,便很难改变。 “你要孟氏是吗?” 她又走近他几步,平静的问道。 他没答话,她继续道:“如果你想要的话,你就拿去吧!” “如果孟氏可以帮你保住在公司的地位,你就拿去吧,我给你!” 他心中一震,却道:“不必了!我从来不要别人白送的东西,我喜欢抢来的东西!” “何必?” 她接过他的话:“如果你想要,我马上就可以给你,只要找个律师,几个公证人,写一份赠与书…” 终于,他再也听不下去了,低吼着转身:“你到底在说什么?” 对上的,却是她早已泪红的双眼:“那你呢,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了…为什么…” “你知道吗?泡在海里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如果不是想到了无忧无虑,如果不是想到了你…” 她真怕自己无法支撑下去。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醒来之后,她有那么多的话想要对他说,为什么,他竟然没有到医院来看她一眼? “司徒瀚,你这么狠心…你…” 他不用做太多,一个冷漠的眼神,就足以让她心痛到此刻。 “你是要赶我走吗?我告诉你,我偏不走,就不走,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走…” 说着,她不顾一切的扑 入了他的怀抱。 双臂环着他的腰,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只为不让自己再被他推开。 “你这个傻瓜,超级大傻瓜!” 他将眼角的泪隐入她的发丝,手臂终是将她娇弱的身子搂紧在了怀中。 她不肯走,他又何尝能放。 “你想好了,真的不走?也许以后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走,就是不走! 她在他怀中猛烈的摇头。 “悦歌,”他沉声一叹:“我保护不了你,我…总是害你受伤,我害怕…” 那海面漂浮车子残骸的场面,一直纠缠着他的梦境。 那种生不如死的恐惧,他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的经历。 “所以…”她明白了,“所以你就要推开我吗?” 他看着她,用沉默肯定。她轻轻摇头:“你把我推开,难道没有一点儿舍不得,一点儿心痛吗…” 岂止一点? 但是:“就算再痛,我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 “你就肯定我会很快忘记你吗?” 她气恼的,伤心的,愤恨的,就是他竟然还不懂她的心。 “司徒瀚,我告诉你,你要一字一句的听清楚!” 她捧住他的脸,双眼直视他的深眸。 “孟悦歌要是没有了司徒瀚,会继续活着,但灵魂已经死了。今生今世,再也没有快乐,也不会有幸福。” “悦歌…” “你记住了吗?” 司徒瀚怔然的看了她良久,才点点头,重重的点点头。 然后认真的回答:“司徒瀚没有了孟悦歌,也一样。” 一样! 她含泪一笑,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吻过。 那带着酒味的温暖,依旧是她心痛的解药。 而她略带芬香的气息,亦让他饮鸩止渴。 他顺势低头,想要攫获更多甜美。 却被她伸手将嘴巴给捂住了:“不准你亲我!” 她的小脸不知道是气恼还是羞涩,红通通的像一只苹果。 “不准你亲我,不准你抱我,也不准你碰我,” 说着,她果然退开了他的怀抱:“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必须要加以惩罚!” 司徒瀚一怔,立即不赞同的将她拉回怀中:“不要这样惩罚我…换个方式好不好?” 换个? “可以!” 她转身来看着他:“你也可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私底下联络二叔?” 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他微微一愣,面露难色。 “反正两个惩罚的办法,你自己选吧!” 这个…他有得选吗? 可是,如果告诉她关于孟静襄的事,他不确定她能承受得住。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还是不能告诉她(求月票,求荷包哟哟) “悦歌…”他在沙发坐下,将她圈在怀中,“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别说废话!” 她使劲的拍了他一下,气呼呼的道:“今天不说出来,不准睡觉!” 他笑起来,残留的醉意让他的话很露骨:“不睡觉也可以,好多天没要你了,今晚上都补回来…”懒 说着,他便开始啃她柔软的耳廓。 阵阵颤栗在心底涌荡,只要一些小动作,她的身体就对他有反应。 可是,现在绝不是分心的时候。 她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推开他的脸:“你要是不说,这一个星期都不准睡觉!如果你睡着了…” 她的手在他的俊脸上使劲揉捏:“我就这样叫醒你!” 看着眼前娇俏的容颜,听着耳边娇嗔的声音,他不禁更加收紧了手臂。 以为这一次一定会失去她了,以为从此再不会有她的陪伴。 这一刻,却才更加深切的体会,她在自己生命中的意义。 “悦歌…” 他将她揉入怀中,细细亲吻着她的面颊,一边道:“身体好一点没有?手臂上的伤口都愈合了吗?” 孟悦歌微愣:“你不是没去看过我吗,你怎么知道我手臂上有伤口…” 说着,她突然明白了:“其实你有偷偷去看过我,对不对?”虫 他有点不好意思,但终究还是点点头:“拓跋熠…不让我进去,我就在外面看你,看医生给你的伤口换药,所以知道了。” “你…”孟悦歌好气又好笑。 拓跋哥哥不让他进去,他就真不进去了! 可是,一想到他在外面守了那么久,心里又有点甜。 “你也是个大傻瓜!”她嗔道,又不禁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知道他不是对她真的无情,她整个人都开心起来了。 “但是你不要转移话题!” 话锋一转,她还是没有忘记刚才的问题,“现在立刻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敛下目光,还是不愿意说出来。 如果她知道不但她坠海的事情,连孟夫人的事情孟静襄也有份,她一定会伤心。 “悦歌…” 他一边说一边思量着,“其实…司徒俊收购孟氏,都是我爸的意思。” 现在只能避重就轻,暂时不跟她说关于孟静襄的事。 虽然她终究会知道,他还是想要等到他把这件事处理好之后。 那时候她也一定会伤心,但起码孟静襄,再也不会伤及她了。 “果然是你爸的意思!” 她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想要收购孟氏的。 他答应过她,要帮她好好守着爸爸和妈妈的公司,他一定不会食言。 “你没有答应对不对?” 她猜测:“所以,你爸才会让司徒俊来做这件事?” 司徒瀚勾唇,轻轻点头:“司徒俊想要收购,仅靠股市上的散股是没用的,暗地里他一定会联络那些小股东。” 对于司徒俊的思路,他非常清楚:“吃掉这些小股东的股份之后,虽然一时可能无法得到公司,但只要入主了董事会,就有更多的机会!” 孟悦歌点点头,她的那些“助手们”也是这样说的。 “你二叔虽然常年在国外的分公司,” 司徒瀚继续道:“但他是你爸爸的弟弟,在小股东里一直很有威信,我找他…是想拉拢他站到我这边,这样司徒俊的收购计划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原来如此! 孟悦歌听着,有些高兴,却也有些伤心。 “你明明是为我着想的,为什么要存心让我误会?” 她黯然道:“你当初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不要我了?” 司徒瀚心口一痛。 推开她,是因为觉得自己没用,带给她的只有伤害。 另外,拉拢孟以铭的目的,他也只对她说了浅显的一层。 她太善良,也心软,如果让她知道他全部的计划,她一定不会让他去做。 不只因为那两只狡猾的狐狸终归是她的亲人,更因为在他的计划里,处处充斥着危险。 他不愿推开她,不愿对她冷漠,但戏还是得演下去! “悦歌!” 对不起,这一次,还是要骗你。 如果因为欺骗你,我会下地狱,也心甘情愿。 当我站在南海湖的码头,看着漂浮海面的汽车残骸的时候,我就对上天发过誓。 这一生,我再也别无所求---除了保你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嗯?”她答,抬头看着他。 却见他淡淡一笑:“明天在别人面前,我们还保持决裂的样子,好不好?” “为什么?”她问着,使劲的摇头。 她不要跟他那样,见面了不能拥抱,不能牵手,不能打招呼,她不要! “你乖啦!” 他啄吻着她的唇瓣,柔声道:“你二叔很狡猾的,我开了一个很大的条件来诱惑他,如果我们不做场好戏给他看,他一定不会上当的!” “什么条件?”她奇怪。 司徒瀚笑道:“公司无论被谁收购,他只要不出卖自己手中的股份,自己的利益是绝对不会受损的。” “所以我装成了司徒俊的竞争者,要你二叔过来帮我,我跟他说,如果他帮助我收购孟氏成功,我就让他接管公司!” “你想啊,如果我们依旧是以前的关系,他怎么会相信我?所以我们必须装成决裂的样子!” 孟悦歌听着他的话,渐渐有些愣住。 脑海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一阵阵上涌。 真的好奇怪,这话里的只言片语,她却似有一种深深的熟悉感!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假装(求月票哟哟) “你怎么了?”司徒瀚察觉她脸色不对。 孟悦歌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说的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司徒瀚皱眉:“我刚才说的都是商场上的事情,你在公司里听过类似的话,也不奇怪啊!”懒 他说的有道理,可她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其实…” 她一边回想一边说着:“我的脑海里经常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一些奇怪的话,可是…” 她紧紧皱眉:“当我想要努力看清楚那画面里的人时,那些画面就消失了…” 抓都抓不住。 尽管如此,她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很熟悉画面里的那些人。 甚至连他们说话的声音,她都非常耳熟。 “别胡思乱想了,”司徒瀚拍拍她的脸,“也许只是一些记忆而已。” 她受过不明刺激,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所以司徒瀚猜测可能是一些记忆的片段。 孟悦歌点点头,“我也觉得应该是记忆的片段,只是我无法完整的想起来罢了…” 只是,她又十分担心:“不知道这段记忆是不是很重要?也许…这段记忆也很可怕…” 否则每次她的脑海里闪过那些画面的时候,她为什么都有一种不自觉的颤栗!虫 “怎么会?” 司徒瀚抱紧她,“就算很可怕也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 孟悦歌敛下眼眸,真的已经过去了吗? 为什么她并不这么认为? 不过,这一切都是心头的感觉而已,也许不应该太过较真。 她回过神来,转到刚才的话题上:“就算二叔现在被我们骗过去了,以后他发现我们在骗他,那该怎么办?” 恐怕到时候,他就算发现了,也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了! 司徒瀚勾唇一笑:“没关系,我们这都是为了公司好嘛,我相信以后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我们的!” 她总将人往好处想,他不介意将她包裹在自己的保护圈里。 孟悦歌咬唇,终于点点头:“那好吧!” 为了公司,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如果二叔以后真的非常介意,她再好好道歉就是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 她问,却不自觉的嘟起了小嘴儿,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司徒瀚心疼又好笑,忍不住逗她:“很简单啊,不打电话也不见面,见面也不打招呼…要不,见面了就吵架也行…” 看着她越嘟越高的小嘴儿,他更加忍不住继续说:“偶尔,我就带着秦心蕊出现在公共场合,让杂志乱写一通,你看了不要偷偷生气,也不要偷偷掉泪哦…” 话还没说完,她的眼里已泛起一片晶莹泪光。 他低声吃吃的笑,“怎么了?” 他用手拉她:“都是假的啦,不要当真…” 她点头。 她知道是假的,可心里就是忍不住难受。 “可以不见面,不打电话,可是看到你跟她一起,我…” 她小声坦白:“我就很难过。” “傻瓜!” 她的在乎让他心情大好,他吻着她的粉颊,低声许诺:“我只要孟悦歌一个人,这一辈子都只要孟悦歌一个…” 她甜甜一笑,躲着他的唇,嘴里直嚷:“不相信,不相信…” 他笑:“我会让你相信的…” 呢喃间,温暖的唇已沿着脖颈落下,吮舔着她精致的锁骨。 大掌,则早已毫不客气的探入了她的毛衣,在她滑腻的肌肤游移… 随着她唇角不自觉逸出的呻吟,房间的温度渐渐攀升… “叮” 然而,突然而来短信提示音却让气氛稍稍停滞。 孟悦歌本能的要去拿手机,被他阻止了:“不准!” 说完,一记火热的吻让她晕头转向。 但片刻,当他的唇转至其他地方,她还是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 她没有估计错误,果然是顾宝宝发来的短信。 悦歌,他老实的跟你交代一切了吗? 我要回去了哦,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吧! 这时候回去? 孟悦歌诧异,赶紧推开了他:“等一下,顾姐要回去了,我要去送送她。” “什么顾姐?”被打断的男人非常火大。 “顾姐就是顾姐嘛!” 他的问题真奇怪! 她拉好被他弄乱的衣服,一边拨下了顾宝宝的电话。“顾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呀?” “哦,你们到机场了吗?我来送你!” “不要,我一定来送你,你等着,我马上赶来!” 挂断电话,她便起身要出去了。 司徒瀚拉住她:“这么晚了你怎么去?” “坐出租车啊。” 她白了他一眼,皱了皱鼻子:“你喝了那么多酒,难道开车送我去吗?” “我虽然喝酒了,但头脑还是清醒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他立即也站起身来。 可惜双腿一软,身子竟然晃了一晃,立即将他自己说的话戳破。 孟悦歌憋住笑,瞪了他一眼:“你这样还敢开车?” “我这样,我这样怎么不能…” 他蛮横的抓过她:“我这样总可以陪你坐出租车吧!” 说着,他抓过外套,便拉着她朝外走去。 孟悦歌诧异道:“你也要去机场送顾姐吗?” 但见他点头,“我就是要去看看,这个顾姐是个什么人物!” 说着,他忽然有点明白了:“悦歌,你刚才说的那些事不会都是这个顾姐帮你查到的吧?” 他太清楚悦歌了,她根本不会往找人查他这方面想! “是又怎么样?”她翘起小嘴儿:“难道你还要找顾姐报仇吗?” 报仇倒不会,他就是奇怪,她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人? 既然能够在短时间内查到司徒集团的机密,这个她称呼为顾姐的人,人脉广泛到令人害怕。 “顾姐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我们一起在花圃里上班。” 出租车上,孟悦歌慢慢的对他说着。 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跟他说起在美国时的生活。 “她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但带在身边的只有一个,还有一个在孩子的爹地身边。比起顾姐,我觉得自己幸福多了,至少无忧无虑都跟我在一起。” 孟悦歌微微一笑,“顾姐比我先回来,我想她一定非常想念另一个宝宝,也放不下宝宝的爹地。” “那你呢?” 他转头凝住她:“如果不是无忧无虑去机场捉弄我…”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他送无忧回家,“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知道无忧无虑的存在?” 你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因为放不下,而回到我身边? 孟悦歌静静的看着他,片刻,终究还是诚实的轻轻摇头。 “你不一定…需要我,” 她的唇边露出淡淡的笑容:“很多人都想自己成为唯一的那一个,我…也不例外。” 可你,就是唯一的那个。 虽然我,明白得太晚。 这样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用拥抱代替。 相信她能感受他的心情,相信她能读懂他的眼神。 也相信自己,能够让她相信! ********************************************************* 赶到机场,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孟悦歌快速的往里面跑,却听广播已在提示去纽约的乘客开始登机! “怎么?”司徒瀚匆匆跟上来,“她是要去纽约吗?” 见她点头,他便拉过她往安检的地方快步走去。 “顾姐!” 远远的,孟悦歌终于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但是,她已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牵着手,过了安检关口。 “顾姐,顾姐!” 跑过去已来不及了,孟悦歌只好放声喊道。 多想要再对她说声谢谢,可惜来晚了。 还好,顾宝宝已经听到了她的叫声,转过身来微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一个美丽的女人,司徒瀚淡淡瞧了一眼,注意力只放在她身边那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只管拉着她往前走。 眼看着就要拐弯,顾宝宝只好抱歉的冲孟悦歌笑笑,又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孟悦歌使劲的点点头,也回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然后,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牧思远!” 忽然,司徒瀚的嘴里吐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孟悦歌好奇的问。 司徒瀚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原来是牧思远!” 难怪能这么快查探到他的事情! “你是说跟顾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她有点明白了,“你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 司徒瀚暗中咬牙切齿。在美国读管理的第二年,班上突然来了一个叫牧思远的人。 不但跟他比成绩、比课题、比车子、连惹女人喜爱的手段也要跟他比! “那你跟我说说,他是怎样一个人啊?” 让顾姐恋恋不忘的男人,一定很棒吧! 孟悦歌非常感兴趣。 “他?” 司徒瀚傲声一哼,“一个自私自大小气无礼又霸道的男人!” 孟悦歌微愣,继而皱眉:“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我…” 话说间,又传来一声短信提示音。 一定是顾姐发来的! 孟悦歌高兴的读取,是一条很长的短信。 悦歌,我让思远注资了司徒瀚收购孟氏的项目,希望可以帮到你们。 原来他们两个曾经做过同学,看来我们真的特别有缘!以后我们要多联系哦! 关机了,再联络。 “这个多事的牧思远,谁让他帮忙!” 司徒瀚嗤鼻,她却瞧见了他唇角边的那一抹笑意。 她忍不住扑哧一笑,看他这别扭的模样,真比无忧还不如呢! ***************************************************** --司徒集团开始收购孟氏,昔日恋人为财反目― 异常显眼的标题下,配的是两人在餐厅门口见面却形同路人的照片。 另有资料显示,孟悦歌私底下见过三大财团,可能是想寻求帮助。 她坐上总裁之位不久,且能力实在有限,加上孟夫人至今昏迷未醒的事实,小股东们都开始人人自危。 大家都在想,如果不趁现在孟氏还能卖个好价钱卖掉,难道还等被孟悦歌这个昔日的傻子玩垮后,一无所有吗?! 所以,司徒俊私底下已经找过的小股东,大部分都有出让股份的想法了。 看来这些情况孟悦歌也都知道了,才会寻求财团的帮助,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这一次,难道还不是我们出手的好机会?” 办公室里,合伙人冲孟以铭问道。 孟以铭放下手中的报纸,“出手是当然的,只是…” 他还在思索:“我还没想好,我最终要得到的是什么!” 闻言,合伙人撇嘴:“这还用想?你一直想要的,不就是整个孟氏?” 孟以铭没出声。 他是想要整个孟氏,但现在最多的股份到了孟悦歌手里,就不那么容易了。 也许,接受司徒瀚的提议,以后能够掌管孟氏,也是不错的。 但司徒瀚真的能帮他达到目的吗? 现在他在司徒明那儿摆明失宠,孟以铭担心,司徒瀚给他的会是一张空头支票。 “有件事你听说了吗?”忽然,合伙人又道。 “什么?” “司徒瀚收购孟氏的计划,得到了牧氏集团的资助!” “牧氏?”孟以铭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合伙人耸肩:“就是你想到的那个牧氏,现在是牧思远担任总裁。” 牧氏雄霸一方,为什么要来参与司徒瀚这件小案子? 孟以铭不明白。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合伙人一笑,他都调查清楚了:“牧思远和司徒瀚曾经是同学,所以这一次的注资,完全是出于个人情谊。但是,有了牧氏的帮忙,我想司徒俊怎么也斗不过他大哥啦!” 孟以铭心中一动,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合伙人知道他还需要考虑一下。 毕竟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了这个机会。 如果决定出手,就一定要手到成擒。 他也不便太过打扰,只道:“晚上李老的生日派对,你去吗?” “去!” 孟以铭点点头。 李老在商场也算个人物,今晚的派对一定邀请了很多商界名流。 他去探探风声,也好! 晚上八点,当孟以铭来到李老的私人别墅时,里面已是宾客如云了。 门外倒是积聚了很多记者,镁光灯闪个不停,但一个也没能进来。 他走上台阶,还没到达雕花大门前,只听身后的记者一片哄声。 他忍不住诧异的回头,却见孟悦歌下了商务车。 现在她可是财经版兼娱乐版八卦版炙手可热的人物,记者一下子就哄了上去。 “孟小姐,对于司徒集团收购孟氏的事情,你能谈两句吗?” “孟小姐,我们有拍到两个小朋友现在都是司徒先生的车接送,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孟小姐,你私底下会面三大财团,不知道有没有求得资金援助?” “…” 铺天盖地的声音几乎将孟悦歌淹没,孟以铭看着,倒觉得有点儿意外。 以前那个傻丫头,如今倒有了几分沉着的气质。 “请大家让让,” 她身边有几个助手帮忙开道:“孟小姐不会回答任何问题,请大家让让…” 话音未落,不知谁喊了一声:“司徒瀚先生来了!” 众记者哄了一下,大部分又往那边迎去了。 孟悦歌趁机想走,不料这台阶只有这么宽,记者们围着司徒瀚,不可避免的也挤到了她。 虽然有助手护着,踩着高跟鞋的她还是打了几下踉跄。 不由自主的,她转头,恨恨的往司徒瀚那边瞪了一眼。 孟以铭挑眉,能看到她这凶模样的时候倒是不多。 偏偏眼尖的记者也看到了,快门一闪,明天又有头条了! 孟以铭眯起双眼,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便转身走进去了。 “二叔,二叔!” 没走几步,却听孟悦歌在身后叫他。 他顿步转身,“悦歌,你来了。” 孟悦歌拍拍被挤皱的礼服,一边焦急的看着他:“二叔,有两个小股东已经把股份卖给了司徒俊,这件事你知道吗?” 孟以铭不置可否,还没想好要不要说自己已经知道。 孟悦歌已焦急的继续道:“那两个股东跟姐姐关系比较好,我让姐姐去劝他们了,没想到他们还是这样做了!” 孟以铭仍旧没有出声,心里却有些奇怪。 难道她以为,孟静襄会帮她?! 但见她摇摇头:“我知道姐姐恨我,可是…这是关系公司的大事呀,真不知道她有没有尽力去办!”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假装(2)(求月票哟哟) 话说间,过路的宾客有认得的,都转头来跟他们打招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悦歌,这里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明天到公司再说吧!” 他压低声音说完,便转身先走了。 孟悦歌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的身影。懒 心里那熟悉的惶然,不知怎么又涌了上来。 忽然,肩头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她转头,瞳孔映入司徒瀚的脸。 他唇边挂着一丝坏笑,像是撞了她他非常得意。 她应该要生气的,双颊却又不自觉的泛红。 偏偏是幸灾乐祸的坏笑,却也让她情不自禁的沉醉。 只好转身走开,不理他。 否则,这些天做的事情就被白费了。 不过想想看,二叔还真不容易上当啊。 她和司徒瀚做足了功夫,她还去找了三大财团,而且牧思远也参与了收购! 那天司徒瀚还跟她说,牧思远能够注资,一定会让二叔大为动心。 可是现在看,二叔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她演戏可都演累了! 看他好像不亦乐乎似的,现在正被一群女人围着说话呢! 现在他没有未婚妻了,又是司徒集团的总裁,肯定大受欢迎! 孟悦歌撇嘴,端起自助餐桌上的香槟酒,狠狠的灌了一口。虫 “悦歌!”忽然,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笑着转头:“拓跋哥哥,你来了!” 目光一转,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小暖!” 有段时间没见她了,孟悦歌还有点儿想念呢。 “你跟拓跋哥哥一起来的吗?”她亲热的拉过云小暖的手。 “谁跟他一起来呀!” 云小暖撇嘴,不屑的一哼:“李老是我的干爷爷,我早就来了!” 她果然一眼都没看拓跋熠,只拉过悦歌:“我们去那边吧,那边好玩!” “喂!” 闻言,拓跋熠瞪眼道:“你干嘛把悦歌带走!” 他不由分说的把孟悦歌扯回来,另一只大手冲她挥挥:“你自己忙去吧,少管我们!” “你…!” 云小暖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眼眸深处闪过一抹伤心。 孟悦歌微愣,她却已转身离开了。 再看看拓跋熠一脸不在意的表情,她一时语塞。 想了想,她还是道:“小暖是个好女孩,拓跋哥哥你干嘛那么对她?” “她正跟我生气呢!” 就为了他答应了,却又没陪她去法国的事情。 “难道我还低声下气的求她吗?” 拓跋熠挑眉,“她喜欢生气,随便她好了。我才没时间去哄女人。” 闻言,孟悦歌不禁怔怔的看了他一眼。 他没时间去哄女人,却对她百般呵护。 曾听人说,男人真心爱上一个女人,她就不再只是女人,而是心中不可或缺的一块。 原来这样的说法是真的。 心中的歉疚又多了一分,她撇开眼,不敢再看他的眼神。 却见不远处,二叔正和一人一边聊一边往花园深处走去。 她下意识的往司徒瀚瞧,他也正好看过来。 迅速的一瞥之后,他便朝与二叔相反的方向慢慢走去。 孟悦歌心领神会,“拓跋哥哥,”她微笑道:“我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 “去干吗?” 他不是没有看到司徒瀚的眼神。 联想到近日来的种种新闻,他觉得非常奇怪。 “一点关于公司的事情!” 眼看着二叔的身影渐渐消失,她也不能再耽搁了。 “我等会儿再来找你!”说完,她便放下酒杯,转身离开了。 派对现场宾客如云,也没有人注意到她静静的穿梭。 片刻,她终于离开那璀璨的灯光,没入了花园一角的黑暗。 确定别人看不到了,才敢跟上了司徒瀚的脚步。 “为什么来这里?”她小声问。 虽然说好要抓紧一切可利用的时机骗过二叔,可二叔走去的方向与这里相反啊! 他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伸臂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唇边立即落下了他滚热的吻。 “喂!”孟悦歌大惊失色,“你干嘛!” 赶紧四下看去,还好这里面既没有记者,视线之内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快放开我!”这一刻没人看到,不代表下一秒没人看到。 他不放,黑眸锁住她:“刚才跟拓跋熠在说什么?” 她吐了一口气,非得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说这些吗? “你快放开我呀!”她焦急的低喊。 他依旧没有丝毫放松,双臂反而收得更紧,炙热的唇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的。 这吻来得急促又霸道,孟悦歌无处可躲。 或许,她根本也不愿意躲。 其实不过几天而已,他们虽然不能见面,却用电话整晚整晚的说话。 可是,只有当身体相触的那一刻,才知道对彼此的思念有多么浓烈。 浓烈到让孟悦歌几乎忘却了一切… 突然,胶缠的吻被他硬生生的推开。 她一愣,双脚来不及站稳,竟踉跄着摔倒在地了。 他没有过来扶她,反而冷声嘲讽道:“孟悦歌,你承认了吧,你根本离不开我!” 她呆住,难道二叔转到这边来了? 不敢去看,她得飞快的培养自己的情绪。 也顾不得爬起来,就这样抬头怒视着他:“司徒瀚,你这个混蛋!” “是吗?” 他冷笑,俯身下来,手指钳住她娇小的下颚:“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刚才好像很享受!” 奇了怪了,明明是冷酷不堪的语气,他居然在说话的同时冲她做了一个滑稽的怪样子! 这是逼她笑场吗? 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孟悦歌一时怒起,顺势就踢了他一脚:“给我滚开,不然我就叫非礼了!” 闻言,他突地笑起来。 孟悦歌瞧着,觉得他还真恐怖,明明是开心的笑脸,声音听上去却放肆得厉害。 “孟悦歌,你糊涂了吗?你去打听一下,这里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我至于非礼你吗?” “呸!” 闻言,她立即啐了他一口。 货真价实的口水,她好像有点儿假戏真做了! 哼! 不怪她,谁让他自我感觉这么良好! “司徒瀚,你不必说这些,你想收购孟氏吗,我宁死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怎么舍得你死呢?” 又是那放肆的笑声:“我告诉你,我不但要孟氏,还要你!” 讨厌,说就说嘛! 干嘛用那么火热的眼神,害她浑身颤栗了一下! “你就等着把手中股份和你这个人都送给我吧!” 说完,他甩开了她的下巴,径直从她身边走开了。 一眼都没多看! “司徒瀚!”她愤怒的捏拳,狠狠的捶了一下身边的草地。 然后,她在草地上呆坐了片刻,竟开始呜呜的哭起来。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却是哭给附近人听的。 远处的派对现场,正欢乐一片,谁能听到她的哭声?! 片刻,那小石子路的拐角处,一个身影轻轻转身,踏着无声的步子离去了。 孟悦歌没有看到,她只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也就抹干眼泪不哭了。 “悦歌!” 这时,拓跋熠忽然来到她身边,皱眉问:“你怎么了?” “我…”孟悦歌脑袋飞转。 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不然他又要为她担心了。 “我没事…就是刚才摔了一跤,有点疼。” 闻言,拓跋熠略微犹豫,仍是蹲下来,柔声问道:“摔倒哪里了?我看看!” 说着,他的大掌便握住了她的小腿,想要为她查看。 孟悦歌吃了一惊,赶紧将腿缩了回来,“我没事,没事的…” 她赶紧爬起来,拍拍礼服,又笑道:“拓跋哥哥,我们快点去派对吧,等会儿小暖可能要找你呢!” 怕他不走,她便跨步走在了前面。 拓跋熠怔怔的看着她的身影,心底一片黯然。 其实他是跟着她过来的,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他也看到了,躲在墙角的孟以铭。 她和司徒瀚在做什么?而她,也已经开始对他…撒谎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没什么重要的(求月票哟哟) “悦歌…” 从派对回来,拓跋熠送她回家,又一起走入了客厅:“报纸上说你去见了三大财团,是想要融资?” 融资只是商业说法,其实就是以孟氏的股份做抵押去借贷。 这几天司徒集团的收购进展非常之快,若没有充足的资金支持,孟氏可能很难抵御。懒 当然,这些都是报纸上说的。 真实情况如何,他还是想问问她。 孟悦歌微笑道:“是呀!” 说着,她又撇嘴:“可是三大财团嫌弃孟氏太小了,不太想帮忙呢!” 老天原谅,她也不是存心想要欺骗他的! 其实三大财团的负责人不过是在司徒瀚的授意下,跟她演了一场戏罢了。 对外说是去请求帮助,其实他们只是一起坐下来聊聊天,喝喝茶而已。 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别人知道了,孟悦歌害怕露陷。 拓跋熠知道了,她只担心他会为自己操心。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就算不说实话,他依旧在为她担忧。 “悦歌,你需要多少资金?” 孟悦歌微怔,他又道:“罗门虽然不是什么公司,如果不是天文数字,还是能拿出来的。” 言下之意,只要她开口,他就调资金给她。虫 “不用了,拓跋哥哥…不用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立即本能的、不假思索的连连摇头。 说完了,才猛然发觉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赶紧停住。 “我的意思是…” 她惶然解释,“拓跋哥哥,我不能用你的钱…” 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好,脑子转得飞快,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我的意思是现在还不需要…如果以后需要,我再跟拓跋哥哥说,好吗?” 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拓跋熠的心,一点点下沉。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微微一笑:“也好!” 说着,他拍拍她的头:“很晚了,那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孟悦歌点头,抬步想要送送他,被他摆手制止。 “拓跋哥哥…” 她微微一愣,看着他往门口走去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自己终究是骗了他。 尽管这是善意而非恶意,但在对自己百般呵护的人面前撒谎,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拓跋哥哥…”她走上前一步,提高声调叫道。 走到门口的拓跋熠顿住脚步,却听她道:“谢谢你,拓跋哥哥。” 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不会让自己受伤害的…” 真的吗? 拓跋熠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 只怕她碰上跟司徒瀚有关的事情,就会什么也不顾了! 不过没关系,他会在她身边守护着的,一直。 “很晚了!”转过头,唇边那一抹苦涩为温柔代替:“快点睡吧!” 说完,他才走下了台阶。 片刻,他和他的车,便一起隐入了夜色之中。 孟悦歌敛下眼眸,沉沉一叹。 原来有时候,即便什么也不做,也会伤害关心爱护你的人。 **************************** 梁奕如刻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在拖延时间。 她不知道司徒瀚要这份标的文件做什么,但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 在司徒集团,这种大工程的标的文件从来都是高度机密,不到需要的时候,他也不会随便调出来看。 但今天,他却让她影印了一份。 他是公司总裁,影印一份要研究也不足为奇。 但今天,他是在收到一份密件以后,思索了很久,才让她这样做的。 虽然不知道密件的内容,但从司徒瀚看后略显松快的表情来看,她猜测是那密件是孟以铭发来的。 而毁掉密件之后,他又陷入了良久的沉思,所以她又猜测,密件的内容不简单。 至少孟以铭不会简单的答应,像他那般工于心计,绝对不会做让自己吃亏的事情,也绝对不会不留条后路给自己! 那么,这份标的文件,就是他所要求的吗? 梁奕如摇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份文件绝对不能… 不能给他! 司徒瀚如果真的这么做… 她不敢想象后果,电话铃声猛然响起。 是总裁办公室的内线,他在催促她送文件进去了。 有那么一刻,她心里甚至有一种冲动,拿起这份文件立刻逃走。 但即便如此,她也无法阻止司徒瀚呀! 没有这一份,他还可以再影印更多份! 他如果抱着必定要将这件事做好的决心,又有谁能阻拦他? 孟悦歌吗? 不可能,他甚至不舍得让孟悦歌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叮叮叮…”内线没接,他又打到手机上来了。 终究是躲不掉的!她心痛一叹,接起电话:“已经好了,我马上送过来!” 走进总裁办公室,他正起身穿过外套。 接过她递上的文件,便放入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袋里。 “还有事?” 见她站着不走,他挑眉问道。 她摇摇头,默默转身,却难以迈开步子。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转回身子,咬唇道:“司总,你拿这份文件要做什么?” 司徒瀚微微一怔,继而勾唇:“你别问了,出去做事吧!” 不是不愿告诉她,而是她知道得太多,对她没有好处! 梁奕如明白他这番心思,可是他越这样,她就越发觉得事态的严重。 “司总!”她压低了声音:“这份文件不能给他啊!你给他了,就等于把关系公司发展的关键交给他了啊!” 这个项目公司已经筹备了好几年,牵涉面之广,耗费之多都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难以想象,如果这份标的文件外泄的话,会对公司造成多大的冲击! 没想到她竟然都猜到了! 司徒瀚无奈的一笑:“梁助理,你怎么就不能装糊涂呢?” 他有心想把她摒除在这件事之外,就是为了以防她以后受到牵连。 没想到,透过些许的蛛丝马迹,她竟然也能揣测到他的用意! “我怎么能装糊涂!” 她焦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 她关心的不是公司,是他呀! 如果这件事让老总裁知道了,他在司徒家肯定再无立足之地! 如果标的外泄了,被竞争对手知道,司徒集团或许… “司总,你要好好想清楚啊!” 相较于她的焦急,司徒瀚显得平静多了。 他抓着文件袋,缓缓在椅子坐下。 “这些天我们做足了功夫…” 他说道:“终于让他决定跟我合作,不过他非常狡猾,需要我拿一个重要东西作为抵押,表示合作的诚信。” “重要的东西有很多,”梁奕如摇摇头,“为什么非要拿这个…” 话到一半,她对上司徒瀚的眼神,渐渐止住了声音。 是啊,还能拿什么呢? 她也知道这份文件的利害,难道孟以铭不会做出评估? 若不能一次就让他相信,也许就会错失机会! “司总…”她怔怔的看着他,竟然泪湿了眼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司徒瀚微微一笑:“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走上前来拍拍她的肩:“而你,最好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明白吗?” 说完,他从她身边走过,便要出去了。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她心中不由思绪翻腾。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她还是个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女生。 那天,她和其余几个通过初试的女孩站在人事部的门口,等待着面试。 忽然,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几个人的陪同下,来到了人事部。 人事部经理赶紧出来迎接,想要请他进去主持面试工作。 他挑眉道:“不必了,我相信你们可以为我选一个好秘书出来!” 说着,他深邃的眸光往她们这边扫了一眼。 只是一眼,也不确定他的眼眸里映入了谁的身影,但这一眼,却望进了她内心深处。 他是那样的傲然、冷酷,像天之骄子般高高在上,深邃的双眸里却又藏着一丝---孤独。 从来没有像那一刻,她如此渴求和希冀着一件事。 但那一刻,她对着上苍祈祷了无数次,希望她可以成为他的秘书。 不为能够得到和占有他,只为能够---守在他身边。 “司总…”她追上他的脚步,坚定的看着几年来已经熟悉的俊颜:“我不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 相反,“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司徒瀚凝视了她一眼,薄唇动了一动,却没有说什么。 忽然,他弯唇一笑,笑意洋溢在双眸里,犹如点点碎碎的星光在闪烁。 梁奕如微微一怔,不由地的看呆了。 然后,他再次拍拍她的肩,才转身离去了。 孟以铭将地点约在了闹市里一间不起眼的咖啡厅。 这里人来人往,稍不留心就会看花了眼。 别说没有人跟踪他们,就算有,只怕也难以跟上。 他确实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敌手! 司徒瀚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文件袋。 梁奕如的担心不无道理,这虽然只是一个项目的标的文件,但这个项目如果不能成功,将让司徒集团受到重创。 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你很准时!” 突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坐到了他对面。 听声音就知道是孟以铭。 司徒瀚实话实说:“刚来不久!” 一猜就知道他一定提前躲在暗处,看准了没人跟踪才现身。 “看看这东西符合你的要求吗?”司徒瀚把文件袋丢到了他面前。 孟以铭微微一愣,可能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 片刻,他才拿过文件袋,将里面的文件拿了出来。 “你…”还没看到最后一页,他已将文件按在桌上,诧异的抬起头来。 “你不是在耍我吧!” 他不相信司徒瀚会给他这样的文件表示诚意。 “有没有耍你,” 司徒瀚耸肩:“你拿回去研究一下就知道。你也是做这一行的,这个价格是否正常,我相信你能分辨出来。” 孟以铭一怔,目光闪烁不定的将他打量。 “杀鸡为什么用牛刀?” 区区一个孟氏,资产不过司徒集团的十分之一,司徒瀚没必要用这么机密的文件来抵押! 闻言,司徒瀚哈哈笑了两声,“你不要怀疑了。孟氏我是志在必得,因为我必须用它来保住总裁之位!” 话不必多说,他将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你可以回去好好看看这份文件,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他丢下一张大钞当做买单,便起身离去了。 透过玻璃窗,孟以铭看着他走了长长的一段路,才坐上车子离去。 他也是很谨慎小心的! 何况还有这么一份文件在手…! 孟以铭终于松了一口气。 *************************** “事情怎么样了呀?” 深夜一点,床上的人儿还拿着电话,无力的问道。 都十几天了,该做的她都做了,二叔难道还没上当吗? 却听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我觉得事情应该已经办好了。” “什么?”本来趴着的孟悦歌立即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坐在公司办公室里,难道都不知道,原本想要把股份卖给司徒俊的两个小股东,临时改变了主意?” 司徒瀚在那边啧啧摇头:“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办公室里打瞌睡呀?” “我哪儿有!” 孟悦歌高兴的一拍床:“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骗你的!” “不信不信!”她哼了一声,又高兴的笑出来:“那我们算不算成功了?” “嗯…”司徒瀚思索片刻,“算是成功了第一步吧!” 什么?才第一步啊! 好不容易被调动的情绪又瘪了下去,她继续无力的趴在床上。 “那我们以后还要保持仇人的模样吗?” 她问:“那我可以去看无忧无虑吗?” 她好想念那两个小人儿。 “可以。”他心疼道:“明天你派人去学校接他们,这样就不容易让人怀疑了。” “嗯。”无奈的答应了一声。 “你乖啦。”他柔声道, “很晚了,快点睡吧。” “睡不着。” 寂深的夜,好像特别冷。 “我想妈妈,想无忧无虑…”她喃声回答:“也想你。” 司徒瀚轻声一叹,他何尝又不想她? 不过,气氛不要这么伤感嘛。 至少,他还可以这样偷偷的跟她打电话,比起之前要故意推开她的日子,实在好过多了。 “怎么会睡不着呢?” 他逗她,“是不是还要妈妈哄着才能睡啊?” “对啊!”她点头,“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妈妈就会唱歌哄我…” 心思一转,她忽然笑道:“司徒瀚,不如你唱歌哄我吧…” 说着,忽然想起秦心蕊对她炫耀过,他唱歌特别好听。 在大学的时候,还为秦心蕊献唱过! 醋意忍不住上涌,她立即接着道:“你给我唱一个吧,也许我就能睡着了。” “这…”司徒瀚一愣,“你喜欢听什么,我给你放唱片听好不好?” “不行!我就要听你唱。你不唱我就不睡觉…” 觉得这个威胁好像不够分量,她补充:“我就哭,明天我也不吃饭,也不给你打电话了,我…” “好了,好了,我给你唱!” 成功截断了她的各种威胁。 孟悦歌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啊,你唱吧,我听着。” 想了想,“不准唱英文歌!” 不准把给秦心蕊唱过的又唱给她听。 “不唱英文歌,”他淡笑:“悦歌,其实我小时候闹着不睡觉的时候,妈妈也给我唱歌。” 虽然那样的时光不多,但他一直记忆犹新。 后来当阿言吵着不睡觉的时候,他也学着妈妈的样子唱给他听。 “嗯,你唱吧,我听着。” 说完,她隔着电话,亲了他一下。 “那你听好了,我开始唱了…”他好像有点儿紧张:“我真的唱了。” “嗯。” 她回答,声音里的温柔让他平静的情绪。 他开始低声吟唱。 睡吧,宝贝 小星星在眨眼 小船儿已收帆 睡吧宝贝 小草儿随风摆 小花儿闭上了双眼 睡吧宝贝 在妈妈的怀里 在妈妈的爱里 梦里的星空像大海 梦里的月光似轻纱 宝贝睡吧… 电话轻轻从耳边滑落,她看到了璀璨的星光,看到了蓝色的大海… 他的声音像他温暖的怀抱,让她甜甜进入了梦乡。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别怪我残忍(求月票哟哟) “滚开,让我进去!” 门外,陡然传来孟静襄的怒喝声。 大概是秘书把她拦在外面吧,孟以铭高声道:“让她进来吧!” 反正她总是要来闹的! 话音刚落,门便被重重推开。懒 “二叔…” 怒气冲冲的孟静襄正有话要说,却被他抬手打断:“你先想想,等会儿要说的话,是不是人人都能听?” “你…” 孟静襄气得额头青筋尽爆,却又生生给顿住了。 外面有他的秘书,还有过往的同事,如果她真是打算把自己做的事情公诸于众,倒可以不必转身去把门关上。 “砰!” 她回走几步,一脚便把门踢上了。 孟以铭冷眼看着,很好! 只要她还有忌惮的东西,他就不必害怕她。 “二叔,你是不是该要对我好好解释一下!” 她极度恼火的瞪着他。自从她私底下答应跟司徒俊合作以来,已经鼓动了好几个小股东把手中股份卖了出去。 股东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都是望风而动。 而且司徒俊又肯出高价,所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熟料,昨天两个本来已经答应出卖股份的小股东,突然临时改变了主意!虫 在她紧紧追问下,他们才告诉她竟然是二叔阻拦了他们! “二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生气,第一是因为他阻拦了她的好事; 第二则是她一直因为,孟以铭应该跟她是一边的。 “我好不容易才说动了几个小股东,你为什么要阻止他们出让股份?”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出让股份?” 孟以铭蔑然一笑:“我也姓孟的,公司被收购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孟静襄一呆,大概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还不用动手,就扇了她一耳光,因为她也是姓孟的! “二叔…” 她冷笑:“没想到到了紧要关头,你倒有了保护这个家族的高尚情操。” “抬举!” 孟以铭看着她:“跟你说实话吧,静襄。司徒明之所以要收购孟氏,是因为他跟我大哥,也就是你爸爸有仇!他收购孟氏不是别的,就为了把它给毁掉!” 他嘿嘿冷笑:“当然,这好像正和你的心意,因为公司就算存在,你也无法再得到什么!但是我跟你不同,我有股份,而且只要股东们都不出让股份的话,司徒明也没有办法!我宁愿守着这间小公司,也不想被收购之后一无所有!” 孟静襄听得脸色渐白。 利害关系既然已经说明白,他就再也不可能站在她这边! 但没有二叔的支持,没有股份,没有财产,空有一个总经理名号的她,很快就会因为没有利用价值被司徒俊踢开。 “简单一点说,” 极端的愤怒反而让她平静下来,“你就是要过河拆桥喽!” 孟以铭没说话,默认。 孟静襄冷冷一笑:“之前我做的每一件事你都有份,你以为这桥是你想拆就能拆的?” 闻言,孟以铭哈哈笑了两声,竟觉得她的话非常可笑。 “静襄,不如你仔细想想,以前你做的每一件事,有没有经过我的手?” 他摇摇头,一副异常惋惜的模样:“每一件事,你都有最最充分的动机,跟我完全无关。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一次我都有劝阻你呢!只是,你都没有听进罢了!” 他的话如同雷击,让孟静襄呆呆愣住。 压住心中的惶然,她仔细回想之前的每一个细节。 当她决定要对妈妈下手的时候,他说:孟静襄,你想好了,再决定要不要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手! 当她决定要对孟悦歌下手的时候,他说:孟静襄,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孟悦歌可是有拓跋熠罩着! 回想他当日的每一个神情,每一颗字眼,好像都是在劝阻她。 其实… 她整个身子陡然如坠冰窖。 其实,他都是在暗自推波助澜! 他激将她不敢对妈妈下手! 他提醒她如果要灭掉孟悦歌,决不能找本地人,才能提高成功的几率! 原来,他什么都没做,却什么又都做了! 因为,他把她当成了工具! 什么狗屁合作,什么互帮互助,他阻止她说服小股东出让股份给司徒俊,说不定只是因为他自己有更详密的计划! “孟以铭…” 猛地,她双手捏拳,重重的捶打在了办公桌上。 “你很好…你以为你真能撇得一干二净吗?” 绝不可能! “想要借刀杀人吗?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她的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几乎成魔:“就算我要下地狱,我也要找个人一起,而那个人,一定就是你!” 说完,她一个使劲,掀翻了他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 只听得“砰砰”砸地的声音,也不知都是什么碰到了地上,而办公室的门立即就被秘书推开了。 “孟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秘书呆呆看着办公室凌乱的一切。 “滚开!” 转身快步冲过来的孟静襄则将她重重一推,走出办公室去了。 秘书一愣,赶紧上前来收拾满桌满地的凌乱。 孟以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片刻,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来,抹出一丝最最残忍的笑意。 ******************************* “小朋友们排好队喔,我们一个个走出校门。” 不管老师在前面大声叮嘱,无虑只管拉着哥哥的小胳膊往前面挤:“哥哥,我好像看到妈咪了!” “真的?”闻言,无忧立即踮起脚往校门口看。 “妈咪!”真的吔,真的是妈咪吔! 两个小人儿顾不上排队了,只管往外面冲。 老师怎么也叫不住,最后,只能在孟悦歌的怀中拦住了他们。 “无忧无虑!”老师气呼呼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可以不听话?” 才不要理会老师呢! 两个小人儿把小脸在妈咪怀里蹭啊蹭,一眼都没看老师。 “老师,不好意思啊…” 孟悦歌不好意思的道歉:“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烦人的老师这才走开了。 “妈咪,你终于出院了!”无虑亲亲她:“我好想你!” “妈咪,我也好想你!”无忧也亲亲她。 “妈咪也很想你们呢!” 她紧紧抱住他们,“来,跟妈咪一起去吃晚饭,然后去玩儿好不好?” “去哪里玩好呢?” “去游乐园?” “不要,去过好多次了!” 从上车到餐厅,无忧无虑就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 “好好吃饭!”孟悦歌捏他们的小鼻子:“吃了饭再讨论好不好?” 无虑乖乖点头,又问:“妈咪,爹地怎么没来?” “爹地有事在忙,等会儿他会来接你们。” 他说这样比较不让人怀疑。 就是不知道,为了不让人怀疑,等会儿他是派人来接,还是自己来接。 她也好想…见他。 “那妈咪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去爹地那儿吗?”无忧接着问。 孟悦歌微微一笑:“今天妈咪不去…” 不想借口工作忙之类,她找了个自认为较好的借口:“无忧无虑不在家,如果妈咪也不在家,那些佣人阿姨就没人陪了对吗?” 无忧无虑点头,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哦! 不过,他们还是很想跟妈咪一起。 无虑正想说出来,却被无忧在桌底下把小脚踢了一下。 她一愣,立即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便低头乖乖吃东西,没再发问了。 上次哥哥跟她说过,爹地和妈咪好像有吵架,妈咪一定很不开心。 所以他们如果见到妈咪,尽量让妈咪开心就好,别的事情就不要问啦! 想到这里,她又抬起小脑袋,乐呵呵的说:“妈咪,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我不怕(求月票哟哟) “什么笑话?”孟悦歌感兴趣的问。(.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无虑咯咯一笑,“幼儿园里有个女生,让我把巧克力给哥哥…” 闻言,无忧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怎么没有收到她嘴里说的巧克力?懒 无虑也看了他一眼,他当然没有收到啦! 因为:“巧克力被我偷偷吃掉了!” 孟悦歌一怔。 无忧皱起小鼻子:“小丫头,吃多了巧克力,小心变小肥猪!” “其实我也是为了哥哥好呀!” 无虑转动着灵巧的双眸,“如果我把巧克力给哥哥,他一定让我退回去,那个女生就要哭鼻子了!” 所以,她才勉为其难的吃掉了哦! 看那个女生,现在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无忧无奈的吐了一口气,继续吃东西,无话可说。 孟悦歌笑道:“无虑,是不是有很多女生给哥哥送巧克力?” 无虑点头,立即放下刀叉,两手凭空画了一个大圆:“这么多都装不下…” “小丫头,不要说了!”无忧威胁道:“以后我不带你去玩划船了!” 无虑一噎。 她最喜欢玩划船,可是一个人又划不动,必须无忧的帮忙。 这一招对她非常管用,她立即蒙住小嘴巴不说话了。虫 无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小手拍拍她的脑袋:“这才是听话的小丫头,哥哥喜欢!” 说着,还在她的小脸上啵了一个。 孟悦歌被他俩滑稽的样子逗乐了,“好了,快吃饭吧,等会儿妈咪带你们去逛商场吧。” 无虑赶紧点头:“好呀,有漂亮衣服和鞋子。” 无忧也点头:“我要去玩组装赛车。”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说完,他们都立即加快了吃饭速度。 孟悦歌开心一笑。 就算有再多的不开心,跟这两个宝贝在一起,也都可以忘记了。 吃过晚饭,三人便来到商场。 无虑显然非常听哥哥的话,看他忘乎所以的组装小赛车,也不吵着要漂亮衣服了。 以为无忧就要这样入迷的玩一个晚上,熟料当商场还有一个多小时要关门时,他便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妈咪,” 他抬头道:“我们去给小丫头买漂亮衣服吧!” 孟悦歌微微一愣,继而立即点头:“好,我们走吧。” 无虑咯咯一笑,早已拉过哥哥的手,两人并肩朝前走去。 小人儿就快六岁了,无忧略微比无虑长高了些,看上去更像哥哥在保护小妹妹了。 真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相亲相爱!孟悦歌在心里祈祷。 “妈咪!” 但听无虑抬起小脸道:“给无虑买很多漂亮衣服吗?” 孟悦歌疼爱他们没有原则,当即就要点头,无忧已抢先道:“不要!小丫头,你选一件最漂亮的就可以了!” “为什么?” “因为…” 无忧的大眼睛一转:“只有最漂亮的那一件才配得上我的小丫头啊!” 无虑立即被说得心花怒放,赶紧点点头。 这… 孟悦歌一愣,却见无忧偷偷转头来冲她眨了眨眼。 她知道他是想让无虑不要那么贪心,可是这些话都是谁教他说的啊! 该不会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吧! 无虑可是非常听哥哥的话,下定决心要买件最漂亮的回去。 不过,试来试去,还没选出来最漂亮的,小人儿已经累了。 “妈咪…”哈欠一个连一个,“我想睡觉了。” 说着,就毫不客气的往孟悦歌身上扑。 孟悦歌苦笑,赶紧把正在试的衣服给她脱了下来,让售货员包起来。 然后就由无忧提着衣服,她则抱着无虑走出了商场。 刚走下台阶,司机便立即迎上来抱过了已经睡着的无虑。 “二小姐,”一边还小声道:“司徒先生让我们把车开去富海大厦。” 她在脑海里搜索着富海大厦的位置,不禁皱眉。 那是一栋老大厦了,旁边还未开发,都是些弯弯拐拐的小巷子。 而且那里去他的别墅也不顺路,不明白为什么要去那儿! “也许是司徒先生的车子刚好开到那边。”司机猜测着。 孟悦歌点头:“开去那里吧。” 说着,她一边为无虑脱去了外套。 车内暖气太强,怕她出汗。 转过头,只见无忧也靠在车门旁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抓着没组装好的赛车。 “小调皮!” 她宠溺的亲亲他,也把外套给他脱了。 这时路上不堵,大约二十几分钟,车子就开到了富海大厦附近。 车刚停稳,另一辆车便开到了前面,正是司徒瀚的。 孟悦歌的心莫名跳漏一拍,却见车门推开,走下来的人却是司机。 看来为了不让人起疑,他果然没有来! 心底有些失望,只能撇在唇角。 她也开门下车,帮着把无忧无虑抱了出来。 然后由孟家的司机和司徒瀚的司机一人一个,抱了过去。 不舍的看了无忧无虑一眼,却见两个司机嘴巴动了一下,似在说什么。 她疑惑,陡然却觉腰上一紧,嘴巴就被人从后面蒙住了。 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她本能的挥舞双手想要求助,整个人却已被使劲的往后拖。 视线里的灯光骤然消失,她被人拖入了街边的小巷,耳边,一个声音低唤着:“悦歌!” 她惶然一震,身子已被调转过来。 蒙住嘴巴的手虽然松开,双唇却以另外一种方式被封住。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侵入方式… 已不需要看清容貌,她便伸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可以更深入的攫取。 两个人都如此急切的紧贴着对方,连日来的思念,已将理智完全焚烧。 他们缠绵且激烈的吻着,啃咬着彼此,似乎想把彼此融入自己的血肉、甚至呼吸之中。 长长一吻,直到两人再不能呼吸时暂止。 借着路灯洒进来的淡淡灯光,两人微喘着凝视着彼此的脸。 她的美目如星,漾着春水般的蜜柔。 被吻肿的唇瓣轻颤着,像是邀请他再次品尝。 他没有客气,俯头再次吻上了这甜美。 “嗯…” 娇柔的呻吟从唇角逸出,不知是拒绝还是邀请。 却惹得他更逼近了一步,用精壮的身躯将她紧紧压在了墙壁。 随着大掌从腰间探入,他的吻也缓缓下移,重重的吸吮着她脖颈娇嫩的肌肤。 他的目光,由炙热变为占有,她怎能看不懂?! 可是… 身后冰硬的墙壁始终让她保持着一份清醒:“不…不要…” 她用手抓着他的胳膊,无力的阻拦着:“瀚哥哥,不要在这里…” 虽然这巷子没有路灯,但不远处的公路上,车子的呼啸声一阵阵清晰的传来。 她怎么也做不到,就在这里把自己给他。 “悦歌…悦歌…悦歌…” 他轻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随着深吻落在她的肌肤,在她心里荡起阵阵甜蜜的圈晕。 她只差完全的投降,“我们…去车上…” 他低声轻笑,湿润的舌尖在她唇瓣上舔过,“悦歌,我等不到车上了…” 无比委屈的语气,深邃的眸光却燃起了烈火,几乎将她吞没。 在爱情面前,理智永远敌不过思念。 他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已能将她臣服。 更何况他是有意为之。 “你…好坏!” 粉拳捶打着他的肩,身子已不由自主的扑入了他敞开的怀抱。 他用自己的大衣将她紧紧包裹,当她的双腿环上他的腰,才知道她的娇小配合他的高大,原来如此契合。 只是,耳边的车声,肌肤感触的冷风,还有抬眼漫天泛着寒意的星光,都让她有些紧张。 身子虽然为他柔软,却也因为害怕而微颤。 环绕他肩头的双手,也不禁紧紧拽起了他的衣服。 他都感受到了,忽然一笑:“悦歌,你很怕?” 不怕是骗人的! 孟悦歌将小脸缩在他的肩,却又倔强的摇摇头。 她何尝没有感觉到他的紧绷? 他是她的男人呢! 她知道他的,箭在弦上,怎能不发? 孟悦歌傻傻一笑,对呀,他可是她的男人呢! 那么她就是他的女人! “我逗你呢!” 又听他在耳边说:“你别怕,我跟你开玩笑呢!” “我不怕!”她亲了一下他的薄唇,语气坚定:“我一点都不怕…” 说着,她的手臂绕得他更紧,身子在他怀中胡乱扭动着。 虽然毫无经验,却也让他到了可以承受的极限。 “悦歌,你真的不怕吗?” 最后一次确认。 她微微一笑:“嗯!” 他就这样迅猛又准确的占有了她。 一次又一次更深的侵入,伴随着低喘与娇吟,冷空气都渐渐沸腾。 原来,只要属于了彼此,她竟然也是这样的疯狂… 迷乱的神智中,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 阵阵酥栗更加猛烈的涌来,她再也无暇顾及其他,除了跟随他…一起爆发。 ************************************************ “我要回去了。” “累了?” 她不理他,却也没有挣脱他的怀抱。 他就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 “悦歌,你别怕嘛,” 他忍不住要逗她:“这件事就我一个人知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你敢!”她冲着他的下巴张口就咬。 当然不是真咬,她还是舍不得,只轻轻用牙齿碰了一下,又立即低下头去了。 看着他的薄唇,就想到刚才… 她都不相信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在露天巷子里也可以兴奋的女人了! “是不是很难接受?” 他就猜到了她的心思,“要不我们再来一次,让你适应一下…” “你…” 话没说出口,突然感觉一阵颤动,是他放在大衣口袋的手机。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立即皱起,却迟迟不接。 “怎么了?” 孟悦歌奇怪:“是谁啊?干嘛不接?” 司徒瀚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司总,我们接到消息,孟以铭今天要过来看人。” 巷子里很安静,两人又是紧紧相拥,她自然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看人? 二叔要看什么人? 她疑惑。 司徒瀚赶紧道:“让他看!” 说完,他便准备挂电话了。 然而,那边的语速更快,又问了一句:“如果他要带秦小姐走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他摁断,但孟悦歌已经清晰的听到了。 “二叔为什么要去看秦心蕊?” 她不假思索的便问出来,实在因为太好奇了。 这个…肯定是要上好戏了! 司徒瀚心中冷笑,对着她却直摇头:“没有的事,你听错了!二叔去看秦心蕊做什么?他们好像都不认识!” “我哪儿有听错?”孟悦歌嘟嘴。 她分明听得很清楚,而且他说什么---让他看---! 这也很符合逻辑啊! 秦心蕊不是被他“软禁”了吗? 二叔想要看,自然也要得到他的同意。 “我没有听错!” 她非常肯定,“司徒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绝对没有!” 他亲亲她,“电话里说的人不是秦心蕊,而是我们公司一个部门经理。” 他找着可以让她信服的借口,“那个经理正好也姓秦。二叔虽然已经跟我合作,但私底下还在偷偷调查,所以才会想要去见那个秦经理。那我肯定吩咐让他见了,否则岂不是让他对我起疑心?” 孟悦歌听着困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不过… 她心思一动,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好了,我知道了。” 她挑眉,“那我也要回去了。” “我…” “不要送!”她打断他的话,“不是说二叔还在调查我们吗?我们还是继续演戏吧。”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刚才他们… “你这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前一句很真诚,后一句又变成了坏笑:“毕竟,刚才我那么用力…” “你闭嘴呀!” 她羞红到了脖子根,重重推开他,她便往巷子外跑去了。 “悦歌…” 还想说到家里了马上给他电话的,她却已拐弯,不见了人影。 片刻,他才走到巷口一看,孟家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应该不会有事! 他暗中控制了孟静襄和孟以铭,至于秦心蕊,就更加没有能力伤害她了。 而且现在,两只老狐狸应该开始了内斗,不可能再分心顾及其它! 他冷冷一笑,转身走入了巷子深处,一边拿起了电话。 “如果他要带走秦心蕊,你们就给他制造机会!” “好的,司总!” ************************************************* 这个时间,秦心蕊已经睡了。 只是睡得不太安稳。 她每天在这里,门口有两个人守着,暗中却不知有多少人监视。 生活用度倒是不缺,就是不能与外界联系! 她被司徒瀚“软禁”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用来气孟悦歌吗?那么他的目的好像已经达到了。 这些天看报纸杂志,八卦版和财经版几乎都是司徒家和孟家关系破裂的报道。 其实她不太明白,司徒瀚不是深爱着孟悦歌吗? 为什么要因为收购孟氏,而与孟悦歌翻脸? 她也不明白,自己曾经那么期望他们的关系破裂。 现在成了事实,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高兴! 她只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蹊跷。 “什么人…” 忽然,门外一声清晰的低喝将她惊醒。 她赶紧睁开眼,坐了起来。 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倒地的声音。 她不由紧紧抓住了被单,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惶然间,她赶紧俯身拧开了房间的灯,再转头时,明亮的灯光下,孟以铭竟然站在了卧室门口。 “你…?” 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他! “秦小姐!”孟以铭勾唇冷笑:“好久不见了!” 确实有很久了。从孟夫人出事到今天,已经两个多月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最应该来的人,不是孟静襄吗? 难道… 联想到刚才听到的声音,她惊恐的睁大双眼:“是孟静襄…派你来的?” “不是!”他也不卖关子,立即否认了。 秦心蕊一愣:“那你…你为什么来?” “我来,是想要救你!” “救我?!”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偷听(求月票求荷包哟哟) “对!” 孟以铭在沙发坐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秦心蕊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门外那两个司徒瀚的人,应该已经被他控制。 她渐渐冷静下来:“你想…要怎么救我?” 孟以铭淡笑:“也许你还不知道,秦心蕊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懒 他没工夫跟她废话,直接切入主题:“你撞了孟夫人,想让她跟孟悦歌平分财产,但是谁也没料到,孟夫人早已留下公证文件,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赠与了孟悦歌!” 闻言,秦心蕊惶然一愣。 她早对孟悦歌成为公司总裁感到奇怪,却没想过居然是这个原因。 “你胡说什么!” 她很快回过神来,“你说我撞了孟夫人,有什么证据!” 连警方都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 孟以铭冷冷勾唇:“我当然没有证据,可是---孟静襄有!” 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了床边。 虽然没有说话,冰冷与嘲讽的眼神依旧让秦心蕊感到害怕。 是了,就算所有的人都没有证据,孟静襄肯定有! 因为那一切,都是她亲自安排的。 “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也不知道!” 他继续道:“前一段时间,孟静襄找了国外的杀手,想要干掉孟悦歌…”虫 什么! 秦心蕊一愣。 之后的话不需要他再说,这几天的报纸都有孟悦歌的消息,也就是说那些杀手并没有成功! “你也知道,孟悦歌一直都有拓跋熠撑腰,这一次…” 他冷笑:“查出幕后指使人是迟早的事情,拓跋熠绝对不会放过她!” 闻言,秦心蕊垂下了目光。 她的双手紧紧的抠住了床单。 她心里恨! 恨! 恨! 恨孟悦歌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好运! 恨所有人都偏爱着孟悦歌! 孟夫人是,司徒瀚是,连这个什么拓跋熠,竟然也是!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心绪翻滚,她不由地低喝了一句。 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站到了孟悦歌那边,代替她来炫耀?! 如果是这样,她抬头瞪着他:“你不必为孟悦歌来炫耀,不必!” “炫耀?” 孟以铭摇摇头:“你嫉妒孟悦歌?看来你还是很在意司徒瀚嘛!” “这些不关你的事!” “的确不关我的事!” 他耸肩,“今天我来,只不过是想提醒你,孟静襄绝不会轻易屈服,就算死,她也要拉个---” 话到此处,他略微一顿,目光直视她:“垫背的!” 秦心蕊倒吸了一口凉气。(.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他说的对! 以孟静襄那样的性格,绝不会屈服于任何人。 连亲生母亲都能下手的人,能指望她会瞒住她秦心蕊做过的事情吗? 即便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过来,秦心蕊也不会意外。 见她双肩发颤,心神似有些动摇了,孟以铭继续道:“想想吧,秦心蕊!司徒瀚之所以把你从警署里保释出来,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你曾经跟他有过一段情,因为警方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他选择相信你!不忍心让你在里面受苦!但是…” 他语气一转,穷追猛打:“如果有一天,孟静襄为了逃脱责任,把所有的证据都公布出来,证实你就是撞了孟夫人的那个人,你认为他还会对你这个杀人凶手留情吗?”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掩面低喊,“他对我本来就没有情,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可如果真的不在乎,她的心为什么…又这么痛? “他对你没有情,那你自己呢?” 孟以铭早已摸透了她的心思,才来到这里:“如果做过的一切被曝光,你也许终身没有自由!但如果…一切就这样随风而逝,你还是可以见到他,陪在他身边…” 一生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其中将会出现的无数可能性与转机,相信不用他多说,她也能明白。 他就知道,只要搬出司徒瀚,就能够让她彻底动摇。 “陪在他身边…”她喃喃重复他的话,又摇摇头。 或许,她自己也觉得这样的想法不太可能。 但突然,她又抬起头,眼底闪现一丝不正常的狂热与坚定。 不知她心里打定了什么主意,但听她问:“我该怎么做?” 闻言,孟以铭的双眸露出了满意的冷光:“只要孟静襄不说出以前的一切,你的生活就会回复到以前的模样!” “怎样才能让她不说出以前的一切?” 这个… 孟以铭笑得奸邪:“想到得到什么,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代价是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要离去了。 秦心蕊呆怔了一下,忽然转头叫住了他:“我该怎么出去?”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想好了,动作就要快!” 他头也不回的说着,很快消失在了房间。 秦心蕊狠狠咬唇,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来。 ****************************************** 二叔出来了! 孟悦歌躲在出租车里瞧着。 哼!司徒瀚居然又骗她! 这家酒店明明就是他“软禁”秦心蕊的地方,他居然说二叔是想要见他一个姓秦的下属! 哼! 还好她忘记告诉司徒瀚,其实顾姐告诉了她秦心蕊被“软禁”在这里! 可是,司徒瀚为什么要对她撒谎? 秦心蕊在这里和二叔来找秦心蕊这两件事,他到底是不想让她知道哪一件? 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怔忪间,二叔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隐约中,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拦在了什么之外。 而揭开面纱后的真实,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却已经心慌。 “小姐,还要等吗?” 都停在这近一个小时了,出租车司机忍不住发问。 孟悦歌略微思索,她也不可能去跟踪二叔,只能先回去,再打电话问问司徒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那开车…”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大门口又走出了一个身影。 或许因为是跟司徒瀚有关的人,她都特别熟悉。 只一眼她就看出那个人是秦心蕊! 看她匆忙坐上出租车的样子,像是要赶去什么地方! 可她不是被司徒瀚“软禁”在这里吗? 为什么可以出去? 而是还是…单独一人! “司机,”她舌头一转,赶紧道:“麻烦你跟上那辆车,那辆…” 看她焦急成那样,司机虽然有些无奈,也只得跟上去了。 车子开入市区,不是往司徒瀚的公司,亦不是往司徒瀚的公寓开。 这么晚了,她匆匆忙忙的要去见谁? 远远的,却见她的车子拐入了一个小区。 孟悦歌有些犹豫起来。 小区停车的地方不大,如果她下车的时候秦心蕊还没走远,岂不是会被发现? “司机,就在这里停吧!”她叫住了司机。 下车后,便瞧见秦心蕊刚坐的车子开了出来,她赶紧往路边的树后一躲。 可巧那出租车的窗户是开着的,孟悦歌清晰的瞧见,秦心蕊已没坐在了里面。 可是,她来这小区,是要找谁呢? 孟悦歌慢慢走着,一边瞧着这小区周围。 看着这成片的花园和进出的好车,原来这里是一个高档小区。 等等… 忽然,她顿住了脚步,看着身边的路牌:沁园路! ---妈妈,姐姐为什么不住家里?--- --她说她喜欢一个人住,所以在外面买了一套公寓--- ---哦,公寓在什么地方啊?--- --她也没带我去过,听说是在跨海三桥那边,一条叫沁园路上的高档楼盘--- 秦心蕊是来找姐姐的! 她为什么要来找姐姐? 虽然她曾经在姐姐手下任职,但妈妈出事后,她怎么还有脸来? 种种疑惑促使着孟悦歌犹豫的脚步慢慢往前挪动着。 她像是回到了孩童时代,非常好奇那陌生房间里会放着什么,却又害怕推开门,其实里面是一只怪兽! 片刻,她终于走进了小区。 害怕被秦心蕊发现,她始终挨着灯光略暗的地方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停车场的边上。 一直紧绷的神经让她有些累了,她在一棵大树后躲着,暗自叹了一口气。 就算跟来了又怎么样? 她又不知道姐姐住在哪一套公寓!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能跑上去就问,秦心蕊你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 就算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她,该怎么办呢? 愁思间,两道灯光掠过眼角,她下意识的瞟了一眼。 咦!居然是姐姐的车! 她赶紧站直了身子,立即把自己藏得更好。 确定姐姐没有发现她,将车开进了停车场后,她才悄悄顺着墙根跟了进去。 停车场一人一个固定车位,十二点准时锁大门,车主再另配钥匙,所以没有专人管理。 孟悦歌顺着光线模糊的墙根慢慢的走,加上她脱下了高跟鞋,走路没有声音,所以也没有人发现她。 一直跟到距离孟静襄五六个车位的位置,她才停下来。 正思量着要怎么样才能跟到楼上去,却见一个人影忽然从另一边的黑暗中冲了出来,站到了孟静襄的车后。 “啊!” 孟静襄关了车门正往回走,抬头猛见着一个人挡在前面,本能惊讶的叫了一声。 而当她看清这人的面容时,却不禁倒退了几步,惊惶道:“秦心蕊,你怎么在这里?!” “很奇怪吗?” 她惶恐的面色说明她心虚,她的心虚证实了一切。 不知道再过几天,或者一个星期,她必定会为了自保将一切事情都推卸开来!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明明她可以被保释,孟静襄为什么坐视不理! “你不把我保释出来,自然有别人会这么做!” “是谁?” 孟静襄性格强硬,当即便恢复了冷静,“是孟以铭吗?他把你保释出来的?” 看来他已经预感到了她会鱼死网破,所以把秦心蕊保释出来当“免死金牌”? 异常安静的停车场,她们的说话声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孟悦歌的耳朵。 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孟静襄要猜是二叔把秦心蕊保释出来的? ===这两天对不起大家,更新很不稳定~~~某影一定积极改正~~~===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真相(求月票哟哟) “谁把我保释出来,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秦心蕊笑得冰冷,“我以为对你来说都一样,一样的让你寝食难安!” “笑话!” 孟静襄亦冷眼看着她:“你是不是被保释出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懒 瞧啊,说得多无情! 不过,当初她会去撞孟夫人,也是因为她不想让孟悦歌好过! 既然她们不过是合作关系,秦心蕊对她的无情,也不再意外。(.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对,你说的对,” 她自嘲:“寝食难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说着,她逼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我才是那个要担心的…你知道吗,我时刻都在担心你为了推卸责任,而把一切都赖在我头上…” 因为她压低了声音,孟悦歌听得不是很真切。 悄悄的,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正好这边有个空停车位,她用前面一辆车的车头作掩护,趴蹲在了前轮胎边。 这个位置很好,她们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什么推卸责任?什么赖在你头上?” 孟静襄竟然反问:“你做了什么,我可不知道,你少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她开始装糊涂了! 这是不是代表她已有更加高明的计划,可以让以前的一切曝光后,自己却能金蝉脱壳?!虫 “孟静襄,你省省吧!” 她的自作聪明,当别人都是傻子这一套,秦心蕊根本不放在眼里:“你想要推卸责任之前,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她可不像孟悦歌那样好欺负,好蒙骗:“我一个人就能将孟夫人给谋害了?没有你的帮忙,我怎么能够把时机抓得那么准?” 什么? 孟悦歌狠狠一怔,不敢相信。 “秦心蕊,你在胡说什么?” 孟静襄出声了,音调却是异常的冰冷。 她的反应怎么不是激烈的反驳? 秦心蕊口中的“孟夫人”也是她的亲生妈妈啊! 被人污蔑伤害了自己的亲生妈妈,难道她不应该激动,不应该反驳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却是冷冷的反问,一副王牌在手的模样:“秦心蕊,你这样胡言乱语,有谁会相信?哼,你有什么证据?小心你证据不足,不但别人不会相信,还会说你是一只疯狗乱咬人!” 闻言,秦心蕊脸色微变,没说话了。 以为她是被孟静襄说中了要害,孟悦歌暗中也松了一口气。 秦心蕊果然是在胡言乱语,姐姐心里再怎么恨,应该也不会做出谋害妈妈的事情。 “没话说了吧?” 孟静襄冷哼,“以后少来烦我!” 说完,她用肩头撞开秦心蕊,越过她身边,便要离去。 “孟静襄!” 还没走出两步,秦心蕊却又再度出声。 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再激动,而是透着寒心的清冷。 她刚才没再说话,是因为她不想再与孟静襄做这些无谓的争辩。 对于孟静襄来说,什么办法都没有比直入主题更好。 “你走吧,离开这里!” 她要求,“你离开这里,把所有的秘密都带走,以后都不要再回来。” 笑话! 你凭什么要求我走? 孟静襄懒得跟她说,继续往前走。 然而,又走了不到两步,一个异样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真的愿意帮我这个忙?其余的一切我都可以安排,只要你… 这不是秦心蕊的声音,而是她自己的声音! 不是她此时此刻在说话,而是当初在筹谋如何谋害妈妈时候,她们两人的通话录音! “秦心蕊,你…” 她转身,眼里闪过一丝骇然! 却见秦心蕊脸上挂着狰狞的冷笑。 她的手高举着录音笔,让声音四散开来,让她能够听得更加清楚。 ---明天我会派人跟踪我妈妈,然后随时报给你详细的行踪。 另外,我会给你准备一辆车,放在…--- 不要再放了不要… 孟悦歌痛苦的掩住了脸,身子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在了轮胎旁。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一切不都是秦心蕊为了报复她,为了让她痛苦,才会让妈妈受到伤害吗? 为什么,为什么安排这一切的,竟然是姐姐! “秦心蕊,你住手,你住手…” 孟静襄大怒,手臂一甩,随身包便冲她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秦心蕊躲开了。 随身包砸在车子上,引起防盗系统的反应。 顿时,安静的停车场只听得警报声大作,秦心蕊和孟静襄本能的愣了一下。 孟悦歌则渐渐回过神来,余光里,两道车灯突然打来。 是一辆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进来,想要停入她此刻藏身的停车位。 见有个人竟然蹲在旁边的车轮胎旁,车主不由疑惑的按下了喇叭。 “滴滴”两声,彻底将孟悦歌惊醒。 慌乱中,她一时没有防备,竟然站起身来。 而这两声喇叭,也让秦心蕊和孟静襄回过头来。 两边怔然对视一秒,孟悦歌首先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去。 “孟悦歌!” 秦心蕊大惊失色! 孟静襄眼露杀机:“还愣着做什么,追不上她,我们两个都得死!” 照她藏身的位置看,她们两人刚才说的话,一定都被她听见了! 秦心蕊知道事情严重,也赶紧随孟静襄往外追去。 孟悦歌使劲的跑,孟静襄两人则死命的追,还没跑出小区,她们之间的距离已没差多少。 孟悦歌跑到小区外的马路,正巧见到一辆的士车路过,便伸手要拦。 孟静襄已追来了:“孟悦歌,你站住!” 说着,她使劲扑上来,若不是孟悦歌急急退后躲过,已经被她抓住了。 孟悦歌只能继续跑。 她知道自己绝不能被她们抓到,从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清醒和冷静,她已经明白。 为了自保,孟静襄和秦心蕊可以做出任何事。 可为什么,道理能够想明白、想透彻,泪水却情不自禁的滚落满面。 渐渐的,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只好抬手抹一把泪水,不小心一个踉跄,竟然摔倒在地。 “孟悦歌!” 孟静襄大步跨上来,一把揪起她的衣襟:“你竟然跟踪我!” 孟悦歌也不害怕,也许,她的心只是痛到麻木了。 “不跟踪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相?” 想起妈妈至今昏迷未醒,她对这个姐姐已然绝望:“孟静襄,那是你的亲生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这么做?” 眼眶里的泪,是为妈妈而流。 如果她知道了,心里该有多么的难过! 闻言,孟静襄微微一怔,继而冷笑:“你不是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感受…” “你的什么感受…” 孟悦歌陡然明白了些许:“你以为妈妈不爱你吗?” “她如果把我当女儿,怎么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你!” 财产! 闻言,孟悦歌心思翻涌,气苦难当,“孟静襄,你真是个…” “放开她!” 话未说完,突然一声怒喝。 随着一声紧急刹车,十来个人从不远处停下的车上鱼贯而出,往这边跑来。 孟静襄一怔,立即反应过来,揪着孟悦歌衣襟的手一转,厉声喝道:“谁敢过来!” 说着,她飞快的将孟悦歌拖在了大树旁。 “都给我退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手狠狠扯着孟悦歌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抵在树干边。 她的用意很明显,谁要敢上前来,她就抓着孟悦歌的脑袋往树干上撞。 这一撞,就算不撞晕,也得头破血流。 “孟静襄,放开她!” 突然,是拓跋熠冲上前两步,用枪指了过来。 只是,孟静襄似并不害怕,反而冷冷一笑:“不如你打死我好了,但你要是不敢开枪,就别装腔作势!” “你…”以为他不敢? 拓跋熠心中大怒,眼看着食指就要扣动扳机。 “不要开枪,不要!” 孟悦歌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阻止。 她知道拓跋熠会开枪,但她始终不忍亲眼看到孟静襄饮弹! 显然的,孟静襄也知道这一点。 看着拓跋熠手边的犹豫,她得意的冷笑,抓紧了孟悦歌的力道又多了几分。 “你们都退后!” 她大喊,一边抓着孟悦歌想要后退。 忽地,她只觉自己后脑勺赫然一痛,一个冰寒的声音至她头顶上方传来:“放开悦歌,我让你走!” 司徒瀚! 她浑身一颤。 她只顾着威胁前面的拓跋熠,竟忘了提防身后有人! 可是,司徒瀚和孟悦歌不是因为收购的事情,关系决裂了吗?! 她没有立即放开孟悦歌,只问:“你说真的?” 不太敢相信,毕竟拓跋熠可能不会听他的! “要滚快滚!” 司徒瀚低喝:“再慢一步,我也许改变主意!” 说着,他果然放开了钳住她后脑勺的大掌。 看来他果然打算让她走! 心知这个机会不可错过,她仍是想问:“为什么?” 没有回答,感觉到的只是司徒瀚骇人的目光,在做着最后的警告。 她心中森然,再不敢多问,放开孟悦歌后,便狂然朝前奔去。 “站住!” 见状,拓跋熠立即想要去追,却被司徒瀚拦住了。 “司徒瀚,你做什么!” 他怒吼,“你放她走,是想再给她机会伤害悦歌吗?” 闻言,司徒瀚转睛看了他一眼,唇角撇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是放走了她,但并不是因为同情与可怜,亦非手下留情。 他放走她,是因为不想让她这么容易就---死! “你们…” 突然,孟悦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两人一愣,不由而同的皱眉。 但听孟悦歌继续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跟我妈妈的事情有关?是不是…?” 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在暗中紧紧的保护着她,只要她有危险,便会在最快的时间出现。 “悦歌…” 拓跋熠知道藏不住了,只得承认:“你不要生气,我们只是怕你担心…” 也怕你伤心! 后面这句没说出来,因为他们费劲苦心,却还是让她伤心了。 “你们怕我担心…可是…” 她说着,面色颓然:“可是…你们还能瞒我一辈子吗?” 说着,她的泪水已将脸庞浸湿。 拓跋熠看着心痛,正想伸手为她拭去泪水,司徒瀚已蹲下身去将她抱住了。 “对不起,悦歌…” 他紧紧的抱着她,任由她在怀中哭泣:“不要伤心,有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看来,之前八卦杂志上传言的一切,都是假的。 拓跋熠不知道自己是该放下担心,还是拾起伤心。 此刻,他能做的,只能是拍拍司徒瀚的肩,然后带着自己的人,撤走了。 司徒瀚先将她抱上了车,又走到另外一辆车前吩咐了几句。 回到车上时,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呆呆看着窗外。 “悦歌…” 他伸手为她顺着额前的乱发,叹息声里有着微微颤抖:“你也真够大胆,一个人就敢跟来这里…” 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知道秦心蕊被“软禁”的酒店! 他本来已回到了别墅,接到手下的报告,说她还没有回家,他才起了疑心。 还好暗中跟踪秦心蕊的手下看到了她,否则他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在孟静襄发疯之前为她将危险解除。 想到这里,他还是一阵阵后怕,为她顺着发丝的手,竟也颤抖了。 “悦歌,” 他摇摇头,几乎是哀求着说:“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闻言,孟悦歌看了他一眼,忽然问:“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司徒瀚微愣。 但听她继续道:“二叔为什么要去找秦心蕊?秦心蕊不是被你‘软禁’,为什么今晚又能这样自由的跑出酒店” “…孟静襄既然可以狠下心来伤害妈妈,她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比如,那次她和司徒言坠海,车身爆炸的事情。 “司徒瀚,” 她看着他,双眼泛着血丝,已流不出泪水:“你都告诉我吧,我…承受得住!” ===亲爱的们,某影求票票, 求荷包,求咖啡,求评论哟哟~~~文文快要结局了,大家都结局有什么想法,要踊跃留言哇~~~\(o)/~===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我保证,有那么一天(求月票哟哟) 司徒瀚心痛的将她搂入怀中,“悦歌,知道这些有什么好…你不要知道好不好?” 他亲着她的额头和眼睛,希望自己的吻能带给她些许暖意。 “我会把事情都做好,你不要…” “你告诉我吧…”她梗咽着,身子在轻颤。懒 他越是这样说,她就越能猜到事情不简单。 司徒瀚暗自一叹,“孟静襄的心态已经扭曲了,她…恨伯母,也恨你,” 事到如今,也再瞒不下去了。 “你还记得你没失踪前,有一次和商念之在一起,遇到枪击吗?” 孟悦歌心中一沉,点点头。 “那时候商念之以为孟静襄是冲着她,后来我暗中调查了一下,才发现…她是冲着你!” 闻言,孟悦歌紧闭了一下双眼,“为什么…?” 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个傻子,根本不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谁说没有威胁?” 他的指腹轻刮着她的粉颊:“她只是嫉妒你,不容许自己的丈夫还有别的女人,就能狠心跟杀手买命。” 所以,她之后做的这些事情,就非常容易解释了。 “因为你是伯父唯一的亲生女儿,孟夫人想要将公司传给你,所以那时候才一定要让你进入董事会。” “在你失踪的五年,孟静襄一直担任公司的总经理,做出了一些成绩,也在公司建立了自己的威信。自己付出了却得不到想要的回报,她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 “但是,如果对你下手,就算成功了,也会引起伯母的怀疑,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果没有成功,又害怕伯母对你动恻隐之心,把股份都给了你!” 听到这里,孟悦歌已然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 她颤抖着声音接过他的话:“让妈妈…按照法律,我跟她可以平分妈妈的财产。” 司徒瀚点头,“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伯母早已留下了公证文件,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了你…” “也许…” 想象着妈妈当时的心情,孟悦歌顿时心痛难当:“也许妈妈早已预料到了什么…” 妈妈留下那样的文件,嘱咐她等到孟静襄三十岁的时候,才将那些财产给她。 到底是对她的惩罚,还是留给她的…机会? 她恨妈妈不重视她,不在乎她,却从来没有用心体会过妈妈对她的心思! 如果… 如果妈妈真的曾猜想她会这么做,妈妈的心里该有多么难受啊! “妈妈…” 孟悦歌痛声呢喃,忍不住再次落泪。 司徒瀚轻拍着她:“别难过了,一切都怪我。如果调孟静襄去国外任职的事情再做得果断和隐秘一点,也许后面你和阿言坠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那件事,果然也是…她做的! 早已料到的事情被证实,她的心里,竟只剩下无奈的庆幸。 她庆幸的是,至少妈妈不会知道这件事。 然而,转念一想,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么长一段时间来,她都没有注意到,却在这一刻忽然明白。 “当初她的本意,是想对付我跟…你,是不是?” 她抬头,惊骇的看着司徒瀚。 一定是这样没错! 孟静襄一定知道,是司徒瀚给她出了主意,才会调她去国外工作的。 所以,她才会恼羞成怒,索性跟杀手买他们两人的命。 只是,那天阿言那么巧开了他的车,所以才… 想到这里,孟悦歌大吐了一口气,心里漾起阵阵后怕。 如果那天真的是司徒瀚,如果他们没有那么的幸运,如果… 她不由地伸臂,紧紧将他抱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道,“是我连累了你,我连累了…阿言…” “傻瓜!” 他吻着她的泪:“怎么说这种话?要怪也只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照顾你…悦歌,以后不准这样说了,知道吗?” 孟悦歌不答,只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放走她,你不该放走她…” 如果她真的狗急跳墙,孟悦歌害怕她再次伤害他,或者伤害…无忧无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自己的安危不算什么,他和无忧无虑对她来说,才是最最重要的! “没事…” 他自有自己的打算,暂时却不能跟她说。 刚才拓跋熠要开枪的刹那,她还是对孟静襄心软。 如果把他的计划告诉她,只会让她更加寝食难安。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做过的事情了,她不敢再回来…” 他柔声安慰:“她是这样的性格,谁也改变不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话虽这样说,孟悦歌始终高兴不起来。 “对了,”突然,她又问:“二叔…为什么去找秦心蕊?” 她想起来,他的手下打电话说发现二叔去找秦心蕊的时候,他还吩咐手下让二叔顺利跟秦心蕊见面! 她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她可以肯定,他一定还有事情瞒着她。 司徒瀚心中咯噔了一下,不能说实话,又不想骗她。 只好道:“现在我跟他是合作关系,他想要见秦心蕊,难道我不答应吗?那岂不是惹他怀疑?” 这样说也有道理,孟悦歌总算收回了怀疑的目光,转而自言自语:“那二叔找她,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我就猜不出来了,”司徒瀚撇嘴。 其实想想就知道了,孟以铭之前跟孟静襄蛇鼠一窝,现在两人内斗,自然有一个要先下手为强! 只是这些太过复杂且黑暗的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 “也许,他是有什么话想跟秦心蕊说吧…” 他猜测着,“毕竟之前她在孟氏上班时,跟二叔也认识。也许只是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问她一下。” 很勉强的回答,孟悦歌将信将疑,不过她也没再逼问了。 “你累了吧,我送你回去。” 说着,司徒瀚便让司机把车开动了。 孟悦歌一愣,“不要…你不是说不能让二叔怀疑吗…” 虽然他什么也不告诉她,但今晚的一切已经让她明白,这件事绝非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也不自觉的,特别小心起来。 “没事的…” 司徒瀚微微一笑:“我们小心一点,就可好了。” 孟以铭今晚可没那么多空闲! 现在,他一定在焦急的等待着,秦心蕊去找孟静襄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不着急,孟以铭,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车子开到孟宅,已经差不多凌晨三点了,孟悦歌已累到不行,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看着她睡梦中亦疲惫的面容,他不忍叫醒她,而是抱着她下了车。 来开门的佣人见是他,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说什么。 司徒瀚把她抱进房间,为她脱去大衣和袜子。 “嗯…” 或许是离开了他怀抱的温暖,加上睡得并不安稳,她迷迷糊糊的转醒过来。 “瀚哥哥…” 她喃喃叫了一声,伸臂抱住了他。 半睡半醒间,她的言行都出自本能,显得格外黏人。 司徒瀚微笑着将她搂住,柔声道:“吵醒你了?” 她摇头:“你别走,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我…有点怕。” 身边潜伏太多的危机,她只怕再次醒来,她所拥有的,也许会消失不见。 “别怕,我陪着你。” 他吻着她的眉眼,“好好睡觉,我一直都陪着你。” “真的吗?” 她更贪婪的汲取着他怀中的温度:“明天醒来,你也会在我身边吗?” 或许一直期盼着能够这样,她说着,眼眶竟不自觉泛起泪光。 司徒瀚心口抽疼:“悦歌…” 他用生命跟她起誓:“我答应你,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每天当你醒来,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永远都不分离。” 孟悦歌答应了一声,却悄悄落泪。 其实他们都知道,那一天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到,对吗? *************************** 从孟宅出来,天已经快亮了。 确定孟悦歌已沉沉睡去,他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没有时间休息,刚上车,司机就对他道:“司总,人已经被控制了,请示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司徒瀚看了一下时间,突然冷笑:“带我去见她吧!” 司机点头,立即发动车子,带他来到了“软禁”秦心蕊的酒店。 之前在停车场,她跟孟静襄一起追着孟悦歌出来的时候,因为速度不及孟静襄,她略微落后了些许。 却也因此率先看到了拓跋熠的人。 她知道拓跋熠和孟悦歌的关系,便犹豫着没有上前。 紧接着,看到拓跋熠竟然带了那么多人来,她更加不敢上前,甚至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当拓跋熠举起枪的时候,她也认为他一定会开枪的。 其实开枪倒好了,反而帮了她一个忙。 没想到关键时刻,孟悦歌竟然心软,出声阻止了他。 她便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突然之间,她萌动了逃跑的想法。 不管逃去哪里,只要他们找不到她,或许她还能躲过惩罚。 只是,她还没跑出几步,司徒瀚的人便围住了她,又把她带回了酒店。 看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际,她依旧毫无睡意。 思量了一整晚,她已经不害怕死亡。 因为,她感觉到了一种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东西! 思量发生的这一切,她觉得有一张网,正从四面八方慢慢收拢。 到最后,无论将有哪些人窒息在这张网中,她无法预料。 但是,她一定逃不过,逃不过的! “喀嚓…” 突然,门被推开了,她听到有人轻叫了一声:“司总!” 司徒瀚来了! 她惶然一怔,立即站起身来。 瞧着那高大熟悉的身影走进来,她却感觉到了一阵阵陌生。 借着房间里不甚明亮的灯光,她看清了他眼里的冰寒。 那是她从未在他眼中见到的,她不禁,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 “是孟以铭让你去找孟静襄的?” 他在距离她二、三米的地方顿住脚步,目光锁住她,冰冷且疏离。 她不禁退后了几步,才点点头。 “为什么?”他继续问。 她不敢看他,也没说答话。 司徒瀚凝视她一秒,代替她答道:“你想让孟静襄消失,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所有你做过的事情,对吗?” 闻言,秦心蕊一怔。 “我做过的事情…”她喃喃重复着他的这句话,突然凄冷一笑。 “你保释我,原来不是因为相信我…” “对!” 这一次,他很直接的打断了她的话:“事情是你做的,我从来都知道。警方现在还没有证据,是因为…我控制着最关键的查证环节!” “你…!” 秦心蕊只觉心底一片寒凉。 他的语气、他的神情,他的每一个字眼,都无法让她再盲目的开心。 他控制着最关键的环节,就像他将她保释一样,并不是因为他相信她,他真心想要救她! “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悦歌。”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最后一点希望都覆灭了。 秦心蕊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心里酸楚苦涩得想要流泪,才发现,眼底一片干涩。 绝望这两个字不太确切了,她的心,好像瞬间已经死去。 她做了那么多,她始终怀抱的希望,统统被宣布无效。 “你这样…什么时候…你就这样爱着她了?” 或许,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 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曾经我认为,爱情应该是双方的给予,” 司徒瀚看着她,“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却没有给我想要的。所以,我把你从心里抹掉了。” “你想要的…是什么?”她喃声问。 “我想要的…” 曾经,他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懂我,爱我的女人。” 闻言,她的眼底泛起一丝微澜:“懂你,爱你…当你跟孟静襄订婚的时候,我是不是不应该…离开?” 她承认那时候的自己太自我,太任性,从来没有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过、关心过他。 “你知道吗…” 他依旧看着她,目光却似已穿透她,望在别的某处:“曾经我也这样想过。如果当时你没有离开,我们是不 是会一直在一起…”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他的答案是….摇头。 依旧摇头:“真正的爱情不是互相给予,真正的爱情,是无论对方怎么样,我都愿意爱着她,不顾一切,无怨无悔。” 他的答案是:“我对你有所求,我不是真的---爱你。” 他在心中塑造了一个爱的模型,然后在人海中寻找着那么一个人,符合他这个模型的人。 曾经,他以为她是,所以一个劲的将她往那个模型里套。 后来,他才渐渐明白,自己曾经是那样的荒唐与可笑。 真正的爱没有形状,它流淌在你的血液里,一时是伤心,一时是快乐,一时又是牵挂… 它不是人造出来的,反而能够控制着他,让他献出一切,也毫无怨言。 “所以,你发现了,那个你愿意的人,是孟悦歌?” 他没有出声。 不是否认,而是没有必要跟她交代。 忽然,她自嘲的笑了。 伤心在自嘲中转瞬即逝,她像是解脱了,面色却一片苍白。 “司徒瀚,这可怎么办呢?” 她平静了,“我伤害了你最心爱的人,你要怎样处置我呢?” “很简单,” 司徒瀚勾唇,唇角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你去跟孟以铭说,孟静襄打伤了你,然后跑了!” 打伤了她?她不太明白,她要怎样才能做出一个受伤的样子? “这更加简单!”他说着,手臂忽然举高。 看清他手上的枪,秦心蕊惊恐着一怔。 他的另一只手则已将消声器装在了枪口上,来不及躲避,也无处可躲。 只觉巨大的冲力瞬间穿透她的大.腿,她“啊”了一声,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鲜红的血立即染红了浅色的裤子,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巨大的痛楚才开始往全身蔓延。 “啊…啊…” 声音冲破了心中的恐惧,她本能的抱着大腿,紧紧的抱着,却无法遏制一丁点痛意! “司徒瀚…司徒瀚…救我…” 这痛苦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死去。 司徒瀚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道:“痛吗?你可知道,当孟夫人被宣布为植物人的时候,有人比你痛一百倍,一千倍?!” 这句话如同霹雳,震得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这时,他的两个手下走了进来,“司总,”他们跟他请示,“那边都准备好了!” 司徒瀚点头,一步步走近秦心蕊,蹲下。 “你爸妈住在温哥华第二十一区三十二号,每天上午九点准时到华人区的广福酒楼喝早茶…” 他一字一句说着,如同魔鬼的声音,一点点敲打在秦心蕊的心中。 她不由地浑身发抖:“你…你想做什么…” 她对他来说,已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嗜血的红光:“我有三十个人,分别守在你父母的住所和广福酒楼,等会儿见到孟以铭,别指望他能救你的父母!” 说着,他伸手拍拍她的脸:“去吧,好好说话!” 说完,他立即站起。 二个手下马上上前,便将她架了出去。 他低头看看时间,孟以铭有早起晨练的习惯。 等到他们把秦心蕊送到他的别墅门口,他也应该差不多要出来了。 秦心蕊,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 ******************** 孟静襄跑了! 孟静襄打伤秦心蕊后,就跑了! 孟以铭坐在办公室,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办公桌的桌面。 往往他心中无措的时候,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很多年,他没有这样了。 但今天早上,他习惯性的出门晨练时,却见秦心蕊抱着流血的大腿,正朝他的别墅赶来。 真庆幸那时候还很早,附近的人没有看到这一幕。 他赶紧将她带到了僻静处,仔细询问才知道,她找了一晚上,才终于找到了孟静襄。 然而,孟静襄根本不被她威胁,反而拨抢想要杀了她。 还好她反应灵敏动作快,虽然逃脱了致命的子弹,大.腿却仍是受了一枪。 她心里害怕,不敢去医院,只好来找他。 没想到孟静襄居然有枪! 看来这一次,她也不打算来虚的了! 他们两个之间,现在是谁先得手,谁就是赢家。 否则,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他等待和坚持了这么多年,都会因为孟静襄而化为泡沫! 不行,他绝不允许! “叩叩!” 忽然,办公室门被敲响,秘书走了进来。 “孟董事,”秘书快速的说着:“外面有两个人要见您,说是公司的股东。” 公司股东有很多,秘书也不是每个都认得。 孟以铭微愣,立即道:“快让他们进来。” 如果他没猜错,来的一定是他刚刚说服不把股份卖给司徒俊的那两个小股东。 果然,片刻之后,两个熟面孔走了进来。 一看到孟以铭,便慌张又伤心的道:“孟董事,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怎么回事?” 他会找他们,完全因为孟静襄。 他们也来找他,也一定是因为她! 不出所料,其中一个股东立即道:“今天早上五点多钟,孟经理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如果我不把股份卖给司徒俊,就要杀了我全家。” 另一个股东也慌忙点头,显然的,他也收到了相同的警告。 这个孟静襄,果然是要先下手为强了! “孟董事啊,” 一个股东十分紧张的道:“孟经理是不是被我们给逼急了?如果她真的狗急跳墙…” 因为孟氏的这几十万块钱的股份,而导致家人受到伤害,他们显然不愿意。 “要不…要不我们就把股份卖给司徒俊吧,我…” 别怪他有些害怕,平常孟静襄在公司里,嚣张跋扈的性格就没人敢惹。 现在被逼急了,难保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能卖!” 笑话,他孟以铭怎能对一个女人认输? “你们不要担心,我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你们的!” 孟以铭态度强硬的道:“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把股份卖给了司徒俊,我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这… 两股东面面相觑,冷汗涔涔。 他们该怎么办啊! 见他们已被吓住,孟以铭才又道:“你们放心,我会派人去保护你们,至于孟静襄的事情,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你们先出去吧。” “那…”他铁青的脸色确实有点儿吓人,两股东只好点点头:“那就拜托孟董事了,股份我们先坚持着不卖。” 孟以铭点头“嗯了”一声,他们便退出来了。 直到走出公司,两人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喂,你说这司徒瀚可靠吗?” 其中一个道:“刚才孟以铭那样子,我真有点害怕。” “怕什么!”另一个道:“咱们的家人不都秘密送去国外了吗?咱们就看着他们折腾吧。” “也对,反正我们的股份已经卖给了司徒瀚,就算孟氏倒闭了,也亏不到我们喽!”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开车离去,孟以铭拉上办公室的窗帘,又把门锁好,才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思虑片刻,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孟先生?有什么吩咐?” “帮我去找一个人!” 详细交代了之后,他才挂断电话。 孟静襄,你以为自己能隔空操作? 别说你现在连市区都还没出,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找出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机会(求月票哟哟) 车子开入分叉口的小巷,巷口处,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子开出去了。 孟悦歌则下车来往回走,坐上了另一辆车。 两辆车,不同的方向。 一辆往孟宅去,她坐的这一辆,则往司徒瀚的别墅开去。懒 这是他想出来的办法,他担心她一个人会胡思乱想,所以经常让人用这样的办法接她去别墅。 早上,又用同样的办法送她去公司。 这个办法好像很好,连最厉害的八卦媒体也没有追踪到,二叔,应该也没有发现吧。 而且跟无忧无虑在一起,她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少夫人,你回来了。” 走进客厅,佣人依旧这样叫着。 前几天她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称呼,除了惊愕之外,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想让她们把这称呼改了,她们却说这是司徒瀚一定要让她们叫的,可不敢随便就改了。 她知道司徒瀚是想让她高兴,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无忧无虑回来了吗?”她冲佣人微笑着问道。 “回来了,回来了,” 佣人回答:“正在楼上玩具房里玩儿呢!” 孟悦歌点点头,又听见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便道:“今天我来下厨吧。” 昨天他说今天回来得早,可以跟她们一起吃晚饭,所以她想亲自掌勺。虫 也许,吃到她做的菜,他对她的担心也可以少一点。 之前她也进过厨房几次,佣人们知道她不习惯别人帮忙,便都退出厨房忙别的事情去了。 她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不经意间就在脑海里定下了五六个菜。 其实也吃不了那么多的,她想要的,不过多找些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 自从那晚之后,孟静襄再也没在公司露面。 司徒瀚说她是畏罪潜逃了,不用担心。 孟悦歌的心情却是极其复杂的。 孟静襄会逃走,是因为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可是,她真的会去警局报案吗? 为了帮妈妈讨回一个公道,她应该去。 可这些天,她却迟迟没有行动。 反而,她还会担心孟静襄逃跑在外,会不会出什么事。 司徒瀚看出了她的担心,安慰她说他派了人去找。 找到了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只要得到她很平安的消息,就马上告诉她。 至于秦心蕊,他还“软禁”在之前的酒店里,她如果想要让秦心蕊受到惩罚,随时可以警局报案。 可是,秦心蕊和孟静襄是同伙,切开了秦心蕊,就一定牵扯出孟静襄。 就像这手指,被划开了一刀,鲜血立即就会涌出… “啊!” 一阵痛意至指尖传来,她一愣,才发现自己竟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悦歌,你怎么…” 而司徒瀚竟如从天降,一下子就抓过了她流血的手指,放入了唇中吸吮。 伤口被湿暖包裹,倒也不那么痛了。 她为这亲密微微脸红:“没事的。”刚才只是不小心走神了。 说着,她抽回自己的手,想要继续切菜。(.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别做了,让佣人来吧。”司徒瀚半拉半抱的将她拖开,“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这么点小伤口没事的!”孟悦歌摇头:“佣人们都忙别的事情去了,又把她们叫回来不太好。” 见他紧紧皱着眉头,似对她的话一点也不认同,她赶紧又道:“真的好了,真的…” 说着,她也将受伤的手指放入嘴中吸吮。 本想把血迹舔了,让他放心的,忽然浑身微愣了一下。 他才刚咬过她的手指呢,这样岂不是… 虽然跟他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情,这样太过明显的暧.昧,还是让她忍不住脸红了。 司徒瀚哈哈一笑,伸手捏捏她的粉颊,“好了,不叫佣人,晚上我给你和无忧无虑做饭,好不好?” 你… “会吗?”她表示怀疑。 他故作生气的看她一眼:“小瞧我?你等着!”说完,他便出去了。 再回来,他已换了家居服,先将一个创可贴贴在了她的伤口,才挽起了袖子。 “老婆,晚上想吃什么?” “谁是你老婆!” 她拍了他一下,美目转动:“我要吃红烧排骨、酱香肘子,还有葱香肉丸。” 哼,就不相信他会做! 果然,司徒瀚咽了一下口水:“好吧,我承认…” 他乖乖道:“我只会炒意大利空心粉,和煎牛排…你要不要吃?” 不过,他的双眼陡然一亮:“你的手指好了以后,把刚才你说的那些菜做给我吃,好不好?” 还没见过他的脸在一分钟内能转化这么多表情,孟悦歌被逗得哈哈一笑:“其实…刚才那些菜我也不会做!” “你…” 被耍的某人非常火大,大掌抓过她的后脑勺,硬唇便要惩罚性的落下。 “爹地,妈咪!”这时,在楼上玩儿的无忧无虑跑下来了。 大概是听到了爹地妈咪的声音在厨房,他们也欢快的往这边跑来。 孟悦歌赶紧推开了他,红着脸跑出去了。 “妈咪!” 欢快的尾音上扬,可以想象两小一大是多么快乐的拥抱在了一起。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无虑问,她怎么都不知道呢! “妈咪才回来一小会儿,” 孟悦歌亲亲她,一边笑道:“今天晚上爹地给我们做晚饭,高不高兴?” “高兴!”两个小人儿异口同声的回答。 司徒瀚也忍不住一笑,拆开一大包通心粉,他要开始做饭了! 一个小时后。 “好吃吗?” 闻着牛排的香味,那一大盘通心粉更是色香味俱全,孟悦歌有点儿不太相信。 可是,也没见有佣人帮忙,所以,她转而怀疑起食物的味道来。 当无虑先吃了一口之后,她便赶紧问道。 无虑的小嘴儿嚼啊嚼,就是不说话。 无忧见了,也赶紧吃了一口,嘴里发出“哇”的声音。 “妈咪,”他立即汇报:“很好吃,好吃…” 话没说完,他低头又扒了一口。 看着司徒瀚胸有成竹的笑容,孟悦歌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 咦!这下不信也不行了。 “你怎么做得这么好?”比她的手艺还好。 “还小瞧我吗?” 司徒瀚斜睨着她,“以前在研究所的宿舍,大票同学为了吃我做的通心粉,还要预约加等待呢!” 说着,他又瞧瞧无忧无虑大快朵颐的模样儿,高兴的笑容里多了一些得意。 美得他哟! 孟悦歌撇嘴,“确实很不错!” 她露出笑容:“那我们以后想吃,你就给我们做吗?” 她异常温柔的声线,让司徒瀚忽略了她眼底的狡黠,“当然可以。” “好啊,”她点头,“我决定了,以后我们每天晚上都吃这个…无忧无虑,你们说好不好?” “好!”两人赶紧点头。 又低头偷笑,他们也看出来了哦,妈咪在“调戏”爹地呢! “悦歌…” 司徒瀚一笑,却也不生气,温柔的目光望住她:“只要你喜欢,这一辈子我都做给你吃。” 说着,他伸手,抚住了她美丽的脸。 只希望她一辈子都不会厌倦,就像他永远不会厌倦---这样看着她的面容。 “讨厌!”孩子还在边上坐着呢! 她挥开他的手,唇角却挂着挥不去的甜蜜。 面色浮现淡淡红晕,竟如春风醉酒般甜美,司徒瀚不禁看得痴了。 “突突…” 这时,放在一旁的电话突然震响,将这气氛里的美好打断。 司徒瀚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时,孟悦歌也正好抬起头来看他。 他脸色细微的变化,正巧清晰的落入了她的眼中。 “谁啊?”她不由地放下了筷子,身子也凑过来看。 司徒瀚没出声,先接听了电话。 “司总,有消息了。” 因为距离近,她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什么消息? 她心中一沉,有着莫名的预感。 “确切吗?”司徒瀚问。 “确切!” 那边肯定的回答:“我们的人也看到了,就在南海附近的一个渔村里。” “好!”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孟悦歌呆了一呆,正要发问时,却见他看看了孩子,用目光制止了她。 她微微点头。 她明白了,电话里他们看到的人,应该就是孟静襄。 只是,现在无忧无虑在这里,他们不方便说这些罢了。 但孟静襄逃去了渔村,又该怎么生活下去了? 一起生活十几年,她知道她的,对食物的精细与住宅的舒适,要求都非常高。 她… 哎!孟悦歌,你怎么还为她担心这个? 如果她愿意用艰苦的生活来为自己赎罪,或许也是一种---方式。 好容易哄无忧无虑睡着了,孟悦歌赶紧去书房找他,他却已经不在里面办公了。 她奇怪,又走进卧室一看,却见他正换了衣服要出去。 “你去哪里?”她不明白。 司徒瀚微笑道:“公司里还有点事,我去看看,你等我回来一起睡,好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姐…孟静襄的事情怎么样了?” 闻言,司徒瀚眼底的冷光转瞬即逝,“没事,” 他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找到她在那里就好,我会派人暗中看着,如果你哪天改变了主意,警方也不至于找不到她人。” 就这样吗? 他尊重她的意愿,不去插手这件事?! 可为什么,她的内心深处,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别胡思乱想了,” 他轻搂了一下她:“事情会过去的,一切的不愉快也会过去的…悦歌,你要相信,该受到惩罚的人,一定不会逃过!” 她一怔。 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他已经放开她,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司徒瀚…”她终究还是追上去,惶然开口:“真的…没事吗?” 他真的是去公司,而不是为了孟静襄的事而出去? 司徒瀚站在楼梯上,转头深深凝视了她一眼。 “悦歌…” 他让自己微笑,尽管目光是那样痛心与不舍:“你为我做过那么多…我不想说什么回报之类的话,但是…以后,你生活在我的保护圈里就好了…” “别再问了,在家里等我,就可以了。” 他眼里的真诚与坚定,让她艰难的咬唇。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将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她身边所有的危险因素---消除。 可是… “你要怎么对她?她…她毕竟是…” 司徒瀚摇摇头,没有让她再说下去。 他的唇角依旧带着笑意,但眼神已然严肃起来。 他在告诉她,对待那样伤害过她的人,他绝对不会心软! “司徒瀚…”尽管如此,她依旧是摇摇头。 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于心不忍的这一关。 但他已经走下楼梯,走出大门,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孟悦歌站在台阶边,焦急的看着花园大门处。 她盼望着司徒瀚能快点回来,却忘了他才出去不过半个小时。 她希望他回来时,能带来什么让人开心的消息,却忘了他不是去接孟静襄,而是… 不行,还是不行! 无论她怎么对自己说,不管司徒瀚做什么,孟静襄都是罪有应得,她心里还是泛起阵阵难过。 她渐渐明白,为什么在知道真相后,她迟迟没有去警局报案时,司徒瀚却不着急的原因。 一定是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全盘计划,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以后,你生活在我的保护圈里就好了---。 她明白他的苦心,可是… 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孟静襄就这样… 她再也无法呆站下去,而是回到客厅拿过自己的随身包,便匆匆离去。 “少夫人,你去哪里?” 佣人追上来问,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而加快了脚步。 只要佣人给司徒瀚打个电话,她今晚就一定出不去了。 跑出别墅,正好有一辆的士车要开出去,她便拦下匆匆坐进去了。 只是,她该去哪里呢?问司徒瀚是绝对得不到答案的。 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人---拓跋熠。 他说过本市无论发生什么市,都逃不过他们的“信息网”。 也许,他能知道司徒瀚具体去了哪个渔村。 ********************************************** 拓跋熠当然是知道的,不过,他看看面前的孟悦歌,拿不定主意说不说。 让孟静襄得到应有的处罚,是他跟司徒瀚的共识。 但如果因为悦歌的心软而打断了司徒瀚的计划,拓跋熠不知道这样是否对悦歌有好处。 他和司徒瀚一样,同样不允许她因为自己的心软,再次受到伤害。 “悦歌…”他只能道:“这件事你就交给司徒瀚吧,别去,可能会有危险。” 孟悦歌听着,泪水不自觉就滚落下来:“他真的…真的是要杀了孟静襄吗?” 心里顿五味杂陈。 他对她的好,她很感动;只是为什么,那个要伤害她的人,却是她的亲姐姐! 他们的对立,她到底该要站在哪一方? “他不会的!”拓跋熠撇嘴淡笑,“如果他要杀孟静襄,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虽然不能猜到他的详细计划,但拓跋熠知道,那一定非常狠毒。 只是,只要不亲手杀了孟静襄,应该也会让悦歌心里好过一点儿吧。 “真的?” 孟悦歌一愣,“那他去渔村找她,是为了什么?” “悦歌,”拓跋熠轻声一叹,伸手拍拍她的肩:“如果孟静襄死了,难道你不认为她是罪有应得吗?” “她曾两次买凶杀你,如果算上五年前在游泳池的那一次…” 事实残酷,却不得不说:“她很想你死,悦歌,你从来都是她的眼中钉!为了不让你得到更多,她甚至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妈妈下手,难道你真的认为,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有什么必要?” 孟悦歌被他问得语塞。 半晌,她才慢慢道:“她的本性如何,妈妈应该最清楚。可妈妈也给了她机会…不是吗?” 妈妈留下了一份财产,却要求她等到孟静襄三十岁的时候才交付,不正是给了她一个机会吗? 妈妈终究也是希望她能够变好的。“也许,我应该把妈妈为她留下财产这件事提前告诉她…知道妈妈并不是对她全然绝情,也许,她会悔过。” 孟悦歌想,如果不去告诉她,一辈子无法安宁的人,是自己!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拓跋熠非常尊重她的意见。 虽然他并不认为,像孟静襄那样的人,还有悔过的可能。 孟悦歌点点头,“无论如何,我该告诉她。” “那好!”拓跋熠点头,“我带你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你可知真正原因(求月票哟哟) 前面不远处,就是孟以铭的车。 不出司徒瀚所料,这些天孟以铭一直在暗中寻找孟静襄。 所以,他根本不需派出手下费力去找,只要跟着孟以铭就可以了。 果然,两个小时前,他们跟着孟以铭派出的人,得到了孟静襄的下落。懒 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呢? 去亲手了结了她? 不,这个根本不需要他动手。 他只需要看一场好戏,然后补上一句---属于他的台词,就可以了。 想象着这句台词将会得到的效果,司徒瀚不禁勾唇一笑,眸底深处闪过嗜血的红光。 终于,车子驶入了通往南海渔村唯一的那条路。 “跟近一点。”司徒瀚吩咐。 不怕被孟以铭发现,因为他坐的是一辆未及上牌照的新车。 而且,等到了目的地,就算孟以铭没发现他,他也会自动现身。 终于,车子开到了渔村附近。 看着孟以铭的车渐渐靠边停下,司徒瀚也吩咐把车给停了。 然后,他下车,不声不响的走到了孟以铭身边。 “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 闻声,孟以铭面露惊骇,瞪着他问:“你跟踪我?!” 司徒瀚嘲讽一笑:“如果不是我的车开在你后面,我还以为你跟踪我呢!”虫 孟以铭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却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他们既然是合作关系,太多的猜疑只会让自己的利益受损。 “这么说,”他问,“你也在找人?” 司徒瀚耸肩:“当然!” 说着,他面露忿色:“这个孟静襄,听说她之前被拓跋熠追杀,侥幸逃脱后居然不知悔改,还要搅乱我们的事!我不把她找出来,难道任由她做个跳梁小丑,跳来跳去碍眼?” 闻言,孟以铭冷冷笑起来。 说实话,司徒瀚说话时的冷漠,已经震到他了。 “司徒瀚,她好歹也曾经是你的未婚妻,想不到你还真不留情面!” “未婚妻?” 司徒瀚嗤鼻,仿佛这是天底下最不屑的一个名词:“天下女人这么多,我想让谁成为我的未婚妻都可以,我该在乎吗?” 闻言,孟以铭哈哈一笑,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孟静襄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深夜的渔村,整个儿都宁静下来。 月光洒在海面,更添一份寂静的华美,只是这美丽的表面下,又有多少无法见光的丑陋和罪恶的勾当。 包括他自己。 司徒瀚收回目光,继续与孟以铭踩着沙滩并肩往前走着。 他们各自的人则从四面八方渐渐往渔村靠拢,最后将包围圈收拢在孟静襄居住的小屋。 海风吹来,却听不远处那小屋廊檐上的风铃摇晃得叮叮脆响。 司徒瀚侧耳细听,忽然低喝:“跑了!” 孟以铭一愣,身边的人影已快速朝前追奔而去。 他也赶紧跟上,两人跑过了木屋,果然瞧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月光下奔跑,往前方去了。 余光里,小屋的一侧墙壁上,窗户打开。 看来,孟静襄也十分警觉,这么晚竟然还没睡下。 她也一直在监视着屋外,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逃了出去。 “快追!”司徒瀚催促着,一边拿出电话与自己的人联络。 孟以铭点点头,也拿出电话跟自己人联络后,与他一起奋力朝前追去。 孟以铭虽然年龄大了,脚劲却非常好,跑起来的速度与司徒瀚相差无几。 不过,比起司徒瀚,他想要抓到孟静襄的心情更为迫切; 而司徒瀚这边,也有意让着他一点。 司徒瀚打定主意不会亲自动手,如果亲自动手,那么这些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 渐渐的,两人各自的手下也从各个方向围了过来。 不大的渔村,孟静襄终究无处可逃,孟以铭带着他的人走在前面,先把她给围在了距离渔村较远的海边。 “没想到…你还是不放过我!” 在看清来人是孟以铭,她心里顿时涌现阵阵绝望。 那天晚上,秦心蕊一定也是他派来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秦心蕊没有得手,所以他才亲自出动了。 “你三番五次阻拦我,”孟以铭冷声道:“难道我该放过你吗?” “三番五次…”对这个词,孟静襄感到非常困惑,“我做了什么…” 她自问心里对他的过河拆桥非常怨恨,却还来不及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你做了什么,还需要问我?” 孟以铭眯起双眼:“孟静襄,我实话告诉你吧,你活在这世上一天,我心里总是不安稳的!” “还跟她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这时,司徒瀚才走上前来,“今天来,难道是叙旧的?” “司徒瀚…?”孟静襄讶然的睁大了双眼,“你…” 她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那天晚上他分明放她离开,今晚为何又来追杀她? “司徒瀚,你这个卑鄙小人,你…” “说到卑鄙,”司徒瀚打断她的话,“你自问有几个人比得过你?” “孟静襄,我问你,”他提高了音调:“孟夫人出事,是不是你策划的?” 孟静襄一愣。 他根本没有给她思考和回答的几乎,紧接着又道:“你连亲生妈妈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 他是看准时机才出现的,岂能给她说话的机会! 说完,他又转头看着孟以铭:“我已经让人把周围三百米都给封锁了,今天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孟以铭明白他的暗示。现在,就算他将孟静襄一枪打死,风声也绝对不会走漏。 这是司徒瀚对他做出的保证! 当然,他相信司徒瀚。因为若想他们的合作顺利,让他成功收购孟氏,孟静襄这个绊脚石是一定要去除的。 他们现在的关系,等同于唇寒齿亡,司徒瀚不会蠢到把今天晚上的事情泄露出去! “好!” 他点点头,接过了手下递过来的枪。 然后,司徒瀚示意,让自己的手下为他的枪装上了消声器。 孟静襄看着这一切,倒渐渐的平静下来。 或许,这一段时间的逃亡生活,她已经料到会有今天。 心里倒不是很惋惜,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小时候,她想得到妈妈的宠爱,既然得不到,她就开始仇恨; 长大了,她想得到孟氏的掌控权,依旧得不到,她就开始报复。 她没有朋友,亦没有爱情。 这些她并非没有遇到,只是她不屑在乎罢了。 于是,她终于只剩下了一个人,孤独的面对死亡。 但她不害怕,没有牵挂的人,不会害怕。 看着孟以铭拿枪的手臂抬起,她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没事,不过就是痛一下,她这样告诉自己。 “住手,住手…” 突然,耳边却传来一个焦急的呼叫声。 孟以铭一愣,司徒瀚立即听出是孟悦歌的声音。 他来不及惊讶,赶紧冲孟以铭道:“快开枪,否则没机会了!” 被他这么一激,孟以铭想也没想就扣动了扳机。 枪身一震,子弹稍微一偏,便打在了孟静襄左边大.腿。 她吃痛的呻吟一声,本能的伸手捂住了伤口,却捂不住涌汩的鲜血。 “住手,我让你住手!” 虽然没听到声音,孟悦歌却清晰的看到了他开枪的动作。 她拼命喊着,疯一般的跑了过来。 有拓跋熠的人护着,倒没有人拦得住她。 孟以铭和司徒瀚对看一眼,闪身让出了一条道,让她直扑到了孟静襄面前。 “你…”她看着孟静襄流血的伤口,心中不忍:“你怎么样,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 “滚开!” 得到的,却是孟静襄冰冷的呵斥。 她一愣,肩头忽然被孟静襄用力推了一把:“你给我滚开!” 她用力骂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滚!” 事到如今,她根本不想再要任何人救命。 反正活下来也是一无所有,还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她宁愿孟以铭刚才那一枪射中的是她的心脏。 “孟悦歌,” 看她的态度仍是凶狠,司徒瀚心中大怒,面上却是伪装的冷笑:“你走开吧,她根本不需要你好心相救!再说了…” 他看了孟以铭一眼:“今天,你也救不走她!” 说着,他目光示意,让两个手下将孟悦歌拖去一边了。 孟以铭和他的手下都有枪,他必须提防走火的危险。 “司徒瀚,” 在二叔面前,孟悦歌只能与他继续演戏,“我有几句话,必须跟她说,你不要拦着我!” 司徒瀚挑眉:“巧了,我也正有几句话想对她说,不如让我先说完?” 闻言,孟悦歌一愣,不明白他有什么话要对姐姐说。 孟以铭也疑惑:“司徒瀚,你不是还要跟她叙叙旧情吧?!” 司徒瀚哈哈一笑,笑容止在唇边:“就是想叙叙旧情,不知道孟先生让不让?” 倒要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孟以铭头一偏,示意他只管过去便是。 司徒瀚勾唇,缓缓走到了孟静襄身边,蹲下。 “你…要跟我说什么?”痛苦已让孟静襄脸色苍白。 但是,在看到司徒瀚此刻的表情,她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若不是在她这个角度,谁也看不到司徒瀚此刻的表情。 冰冷、酷寒且狰狞,双眼充满仇恨与嗜血,他竟然摇身一变,就成为了一只恶魔。 “孟静襄,你知道为什么从小,孟夫人就不喜欢你吗?” 孟静襄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个。 他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着:“不是因为你不漂亮,不可爱,也不是因为你不聪明,不听话。” “真正的原因在于---你是孟夫人的耻辱!” 耻辱?!孟静襄不明白。 他的冷笑愈发加深:“对,你是孟夫人毕生的耻辱!因为,你是她初恋情人的孩子,而她的初恋情人,无情的抛弃了她,让她成为了当时最不要脸的未婚妈咪!” “你…”孟静襄惶恐的瞪大了双眼,绝不相信!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惩罚(求月票哟哟) “你胡说!” 她恶狠狠的怒斥,“你胡说…” 绝不可能,她绝不可能是个---野种! “胡说?” 司徒瀚冷笑,“要我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闻言,孟静襄骇然的睁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他。懒 他这样说,难道他口中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她认识的吗? 她认识的,甚至是她经常见到的某个人,竟有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 “司徒瀚,还有什么可说的?” 孟以铭有些不耐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远处渔村的人迟早发现不对劲。 司徒瀚耸肩,忽然站起了身。 孟静襄一怔,赶紧想要去抓他问个清楚。 手臂刚伸出,又是钻心一痛,是孟以铭射来了第二颗子弹。 他见司徒瀚站了起来,自然以为他要说的话已经说完,。 孟静襄痛得趴下了身子,只能伸手去扯司徒瀚的裤脚。 她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原本绝望的心因为司徒瀚的话,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司徒瀚,你告诉我…你…” 又是一枪,打在了她的胳膊。 “住手,你住手啊…”孟悦歌苦苦哀求着,却被拓跋熠紧紧拉住了。 他不能让她过去,孟以铭决意要灭掉孟静襄,他担心枪会走火。虫 孟以铭皱眉,孟悦歌的哀求不但不能让他住手,反而让他更快的又开了一枪。 月光下,孟静襄浅色的衣服,已被大片血渍染透。 但她仍是没有放弃挣扎,一双眼积聚了浑身所有的力量看着司徒瀚,只求一个答案。 司徒瀚笑了,没有温度的笑意蔓延在他的唇角。 再一次,他蹲了下来。 “你真的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他依旧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音调,淡淡说着:“你的亲生父亲,就是现在开枪打你的这个,就是---孟以铭!” 抓住他裤脚的手一怔,有那么一刻,他甚至以为她就这样因为惊奇而死去。 但片刻,她的眸光却又动了一下。 “你…胡说!” 几个字从她嘴里虚弱的吐出。 “哈哈!” 司徒瀚笑了,嘲讽又开心的笑声,鞭打在她的耳边,抽打在她的心里。 她面容狰狞的闭上了双眼,心像是被撕裂,却没有一滴泪水。 他不需要再说话,她已经知道,司徒瀚没有骗她。 从他快意的笑声里,从他恶魔般的笑容里,她就知道,他是因为复仇成功而异常高兴。 那天晚上他为什么放走她,因为他想要的,是她死在孟以铭的枪下! 他要的,是她死在自己的亲生父亲手里! 他是在为孟悦歌---报仇! “你…是怎么知道的?”最后一个问题。 司徒瀚不介意告诉她答案:“是你的妈妈亲口告诉我的,这也是她为什么把公司给悦歌的原因!你明白了吗?” 她…明白了! 唇边却抿出一丝笑意。 司徒瀚真的惩罚到她了吗? 在别人眼里,一定是这样的。 但她却并不这么认为。 这一辈子,她都纠结于妈妈对孟悦歌的偏心,但这一切却在这一刻,彻底释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司徒瀚说得对,她是妈妈的耻辱。 她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妈妈曾经被人始乱终弃。 没有一个女人,会疼爱这样的孩子。 “哈哈…哈…” 忽然,她放开了紧摁伤口的手,任由伤口处的鲜血涌动。 她的胸腔里,震出一声声笑,却让人看不出悲喜。 “司徒瀚…你以为…” 突地,笑声顿止,她怔怔看着他:“这样我就…就痛苦了?” 她摇摇头,素来严厉的脸上,现出一丝凄苦:“我该要…谢谢你…” 或许,死在孟以铭的枪下,才是她最好的结局! 司徒瀚以为,被亲生父亲开枪打死,对她来说一定很痛苦。 他错了!如果要继续活下去,面对着自己曾与至亲之人为敌的事实,才是最痛苦的。 只是,为什么她脑海里是这样想着,心里,却翻滚着一阵阵灼痛? 说完,她开始拖着受伤的身体往前爬。 月光下的沙滩,被她拖出一条血路。 没有人说话,都呆呆的看着她,一直爬到了孟以铭的脚下。 抬头,她用无人能懂的眼神看了孟以铭一眼。 像是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已无法出声。 孟以铭皱眉,时间已耽误得太多,他不想再拖下去。 抬起手,他再次扣动了扳机。 “住手,你住手呀...你...!”孟悦歌拼命叫着,已有孟以铭的手下,拿枪指了过来。 拓跋熠的人马上拿枪指了回去,但拓跋熠还是没有放开她。 他的心里,也不想让她再心软。 像孟静襄这样的人,如果孟以铭不动手,他也会。 见状,孟以铭微微抬头,想要先示意手下收回了枪。 就在这一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也不知孟静襄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抬起手臂,扣下了扳机。 “噗”的闷响,孟以铭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后推力,一颗子弹已穿透了孟静襄的锁骨。 钻心的疼痛立即将她撕裂,她再也没有一点儿力气,浑身软趴在了沙滩上。 “姐姐...” 谁都知道,这一枪已然致命。 拓跋熠也没再阻拦孟悦歌,让她扑到了孟静襄的身边。 “姐姐…姐姐…” 孟悦歌含泪抓住她的手,“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孟静襄用渐渐涣散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仍是要抽回自己的手。 直到此刻,她依旧不愿意接受孟悦歌的姐妹情谊。 孟悦歌没让她挣脱,更加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姐姐,姐姐…” 另一只手则使劲摇着她的肩,那些话她必须说出来,必须! “妈妈给你留下了很多东西,她没有不把你当女儿,她…” 艰难的,孟静襄才捕捉到了她的只言片语。 她努力睁大双眼,怔怔的看着孟悦歌,听她继续说着:“妈妈还有一份文件,等到你三十岁的时候,她让我把她在国外的财产都给你,姐姐…妈妈她是爱你的,她…没有不把你当女儿,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海风轻轻吹过,吹散了她的声音,吹落了---孟静襄的泪。 她空洞的眼神,瞅着天上那一轮明月。 可是明月清朗的光辉,却已照不进她的瞳孔。 忽然,她轻轻抬手。 渐失温度的手在触及到孟悦歌眼角的泪光时,再也没有力气,蓦地垂落... “姐姐…!” 夜的寂静像一只怪兽,只在一瞬间,便将她悲凄的声音吞没。 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只有海风,依旧随着浪花,朝远方不停的追去。 “悦歌!悦歌!” 忽然,一个身影冲上前来,抱住了孟悦歌朝前倾倒的身子。 低头一看,孟悦歌已经晕了过去。 “快,把车开过来,快!” 虽然这样说着,那人却已抱起了孟悦歌,飞快的朝前跑去了。 拓跋熠见了,也赶紧跟了过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留在原地的孟以铭,狐疑的看着这一切,一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司徒瀚和孟悦歌不是闹翻了? 刚才他看到的,司徒瀚那么紧张孟悦歌,又是怎么回事? “先生,要不要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他的心腹也看出了这点疑惑。 孟以铭略微思索,缓缓摇头。 现在去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再等等看也不迟!” 毕竟两人曾有旧情,还生下了孩子。 刚才孟悦歌晕倒了,司徒瀚上前去看一看也是人之常情。 他的目标只是孟氏而已,至于孟悦歌和司徒瀚两人之间的旧情,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把这里好好清理一下,做得干净一点!” 他轻声吩咐,也转身朝前走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惩罚(2)(求月票哟哟) “姐姐,这个布娃娃的衣服好看吗?” “不好看,很丑!” “真的吗?” 小悦歌很伤心,片刻,又摇摇头:“那我再给它换一件好了!” “那这个好看吗?姐姐!” “一般般啦!”懒 小静襄无奈的撇嘴,“你还不练习小提琴?明天爸爸回来,你要拿什么交差?” 对哦! 小悦歌嘟起嘴儿,又不舍的看看布娃娃。 “姐姐,”她忽然有了主意,咯咯笑起来:“你帮我嘛,帮我给布娃娃换一件好看的衣服。我去练琴喽!” 说完,把布娃娃往姐姐手里一塞,小人儿便跑出房间去了。 “喂,孟悦歌,你回来,喂…” 她才不管姐姐的叫唤,哼着歌儿走下了楼梯。 对了,她的小提琴放在哪里呢? 昨天练琴之后,好像还放在爸爸的书房里没有拿回来! 她继续哼着歌儿,朝爸爸的书房走去。 爸爸的书房独立坐落在安静的后花园里,需要穿过一条曲折的小道。 小悦歌在小道上跑着,两旁高大的景观树遮挡了她小小的身影。 待她到达书房时,已经气喘呼呼。 她坐下来休息了一小会儿,才走上不高的楼梯。虫 沿着迂回的走廊,她来到了一扇小门。 其实爸爸是不准别人随便进入书房的,但小悦歌偏偏也非常喜欢这安静的小楼。 爸爸非常疼她,便悄悄告诉了她这扇可以随时推开的小门,还嘱咐她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当然不会说啦! 这可是她和爸爸两人之间的秘密,连姐姐都不知道哦! 走入书房,小悦歌爬上窗户旁宽大的椅子。 正准备把小提琴拿下来,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匆急的脚步声。 来的人会是谁呢? 应该不是爸爸! 昨天爸爸在电话里告诉她,他得明天才回来呢! 那会是谁呢?不管是谁啦,反正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可以偷偷进书房哦! 小悦歌赶紧爬下来,钻入了椅子的下面。 宽大的椅子,正好将小小的身形完全的笼罩。 偏过头,她张开好奇的大眼睛,朝门口看去。 却见推门走进来的人,是二叔! 怎么二叔也知道那个秘密吗? 疑惑间,却见二叔身后又跟进来一个人。 是爸爸!小悦歌一阵惊喜,原来爸爸提前回来了。 她高兴着,正要爬出去… “悦歌,悦歌…” 一阵急促的声音忽然闯入耳膜。 她一愣,眼前的景象便模糊起来。 她着急了,想要叫“爸爸…” 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悦歌,悦歌…!” 又是那个急促的声音,催着她,摇着她,非要逼她答应不可。 突然,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已模糊的画面全然消失。 她慢慢的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司徒瀚焦急的面色。[.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悦歌,”见她终于醒来,焦急褪去,代之以欣喜:“你感觉怎么样?” 孟悦歌没有立即出声。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明白刚才那一切不过是---一个梦。 “我…没事…”她轻声说着,“我只是…只是有点伤心…” 晕倒前的一点一滴回入脑海,她再次闭上了双眼。 她需要积聚些许力气,才能开口问:“姐姐…她真的…” 闻言,司徒瀚握住了她的手,用沉默回答。 孟悦歌伤心一叹,缓缓道:“虽然她做了很多坏事…希望下辈子,她可以不再这样固执…” “别想她了,” 司徒瀚轻抚她的面颊:“你自己好好休息,等会儿无忧无虑回来,我们还可以一起吃晚饭。” 闻言,她微微一愣,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别墅里。 “你带我来的…”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惶然的望住他:“你从渔村把我带回来的吗?” 见司徒瀚点点头,她更加着急:“二叔也在那儿,你这样…把我带回来…” 难道不怕二叔起疑吗? “别怕!” 他的唇角勾出一丝微笑,继续用手揉揉的抚着她的面颊,却不愿再多说。 他的沉着似让她稍稍平静下来,但片刻,当她完全的回过神来,又再次问道:“那时候…你对姐姐说了什么…?” 为什么听了他的话,姐姐会爬去二叔的脚下,会自己扣动扳机? “没什么。”司徒瀚避开她的眸光。 “你说了什么?” 她将他的逃避清晰的看在眼里,更加着急的发问。 司徒瀚知道她不得到回答,是不会放心的,便道:“没说什么,我就是问她,当初设计害你和伯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顿了顿,他又道:“也许,她是受了我这番话的刺激,又因为伤口痛得难受,所以才爬上去自求一死…” “你骗我!”孟悦歌不相信。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能让姐姐幡然悔悟,那天晚上当拓跋熠围住她的时候,她也不会拿她当人质,以求垂死挣扎! “你…” 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你是不是…告诉了她,二叔才是她亲生父亲的事情?” 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可能,能够解释孟静襄当时为什么性情大变! 司徒瀚心中惊讶,没想到她竟然能够猜到。 “没有的事,” 他立即否认,“悦歌,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他的语气很坚决,目光却无论如何,也不再与她相对。 孟悦歌看着他,渐渐的也止住了声音。 在一起这么久,她怎还看不懂他的眼神和表情?! 一直感觉他有事瞒着她,此刻更加确定! “司徒瀚,你跟我说清楚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是我不知道的?” 就像这一次,他非但没有阻止二叔朝孟静襄开枪,还对她说出残酷的事实,事先就完全没有跟她商量过! 难道…难道姐姐知道二叔是自己亲生父亲时的绝望与痴癫,才是---他想要的? 难道让二叔与姐姐父女两人自相残杀,才是他想要的?!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他假意跟二叔合作收购孟氏,不就是为了要孤立孟静襄吗? “司徒瀚,” 她坐起身子,大力的抓住他的胳膊:“你说啊,你快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你的计划,是不是…?” 大概是语速太过急促,她一口气没顺过来,不禁大声的咳起来。 “悦歌,你…”他要去帮她顺气,被她推开了。 她只要他说实话,别的都不需要。 司徒瀚看了一眼被推开的手,不由地怔了一下。 “是又怎么样?”他硬起语气,“悦歌,她曾经那样伤害过你,我怎么样也不会放过她!” 他上前,捧起她的脸:“那天,我在你坠海的地方想了一整夜,我发誓要用最最残忍的办法来惩罚她!还有什么办法,比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杀死更残忍?还有吗?” 果然---是这样! 孟悦歌痛苦的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滚落。 “这…太残忍…” “对,就是这样残忍!” 她在怪他! 怪他,他也认了! 就算不原谅他,他也认了! 说完,他便要抽身离去。 “司徒瀚!”她却哭喊了一声,倾身将他紧紧抱住了。 “司徒瀚,我没有怪你,”她使劲的摇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很害怕...我怕...!”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阿言醒了(求月票哟哟) 司徒瀚终究心痛的回报住她,“悦歌,你怕什么?” 他疼惜的抚着她的发丝,“别怕,有我在,什么都别怕!” 她在他怀中摇头:“你说你让二叔跟你合作,是为了保住孟氏,其实事情没这么简单,对不对…?”懒 比如对孟静襄,他根本有一整套的计划,却一点也没透露给她! 在跟二叔合作这件事情上,他是否也有别的不为人知的计划? 她知道,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但他却不知道,她一样的,也不想要他受到任何伤害! “也没有那么复杂!” 他的唇畔漾起淡淡笑意,“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了! 孟悦歌轻轻闭上双眼,点点头,不再逼他。(.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悄悄的,将泪水隐没在他的衣服里,不让他瞧见。 也许,只有等到他自己愿意的时候,才会告诉她一切。 “你答应我…” 她只能要求:“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可不可以?” 闻言,司徒瀚眼里的目光不由地柔软:“悦歌,你担心我?” 这个认知让他非常开心,眼角都带了笑意。 “悦歌,”他捧起她的脸,“有你这句话,让我做什么都愿意!”虫 说完,他笑着低头,吻去了她眼角余留的泪。 孟悦歌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想笑:“别哄我!” 她捏着粉拳捶了他一下,“你既然这样说,为什么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司徒瀚无比爱怜的抚过她柔粉的面颊,然后伸臂,将她紧紧的搂入了怀中。 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不想让你承担太多。 如果他现在做的一切,终会引来上天的谴责,他希望上天,只责罚他一个人! “爹地,妈咪!”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稚嫩的童音。 是无忧无虑从幼儿园回来了。 孟悦歌赶紧拭去眼角的泪,又听司徒瀚说道:“再休息一下,等会儿开饭再叫你。” 她摇摇头,还是不要了。 前段时间她才从医院出来,不想让无忧无虑认为妈咪总是生病。 他们还那么小,她不忍心让他们为她担心。 话说间,两个小人儿已经敲门进来了。 “爹地,妈咪!” 看到两人都在房间,无忧无虑高兴极了,欢快的扑了过来。 “妈咪,”无虑将小脸蹭在孟悦歌怀里:“你刚睡午觉起来吗?” “对呀,”孟悦歌笑着捏她的小鼻子:“宝贝猜得真准。” 无忧在旁边吐着小舌头:“妈咪是个大懒虫,我和无虑睡午觉,早就起来了。” 他当然是早就起来了,还在幼儿园里待了一下午呢! 孟悦歌不禁哈哈一笑,“对,妈咪是个大懒虫,那就罚妈咪晚上多吃一碗饭,好不好?” “好呀,好呀!”无忧赶紧点头。 反正这些天妈咪吃得都很少,这个惩罚很不错就对啦! 一旁的无虑听了,一直没说话。 等待妈咪换了衣服,大家一起准备下楼时,她才咬着小手指,忐忑的问:“那…那我可以吃多一碗饭吗?” 今天幼儿园的面包好难吃,她一下午都想着回家吃佣人阿姨做的红烧肉呢! 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司徒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长臂一伸,便将无虑抱入了怀中,“宝贝,”他用硬硬的下巴逗她:“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不好!” 无虑被逗得咯咯发笑,一个劲的点头:“爹地最好,最好了…咯咯…” 听着他们笑声,孟悦歌心里稍许轻快,“来,无忧,我们也下楼去吧。” “嗯!” 无忧点点头,拉着妈咪的大手,也跟着爹地走出了房间。 吃过晚饭,难得今晚司徒瀚没有紧急公事需要处理,两人便陪着无忧无虑在玩具房里做拼图。 说好了要比赛,无虑早早的就把爹地拉在自己这一边了。 很明显嘛,爹地玩拼图可是非常非常厉害的哦,妈咪和哥哥两个人都比不过! 孟悦歌倒是没什么,反正她知道自己没有司徒瀚聪明。 无忧就不服气了,拉着司徒瀚玩了一次又一次,非得赢了不可! 眼看着睡觉时间就要到了,孟悦歌暗中示意他让一让无忧,否则今晚上他都睡不好了。 司徒瀚勾起不赞同的微笑,他的孩子,才不要别人故意相让! 孟悦歌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只能先拉过无虑去洗澡。 “先生,”这时,佣人在敲门道:“医院里打来电话!” 闻言,两人都是一愣,忽然回过神来。 一定是阿言的病情有什么进展了! 司徒瀚赶紧起身,孟悦歌也跟着一起往外走。 果然,接过电话,得到的竟是司徒言已经醒来的好消息! 昏迷了一个多月,终于醒来,司徒瀚也有些激动。 挂断电话,他便要出去。 孟悦歌一直跟着他,“我也要去看看!” 闻言,司徒瀚先是点点头,让她去换衣服。 但片刻,他立即回过神来,“悦歌,还是不要了。” 他担心孟以铭放了眼线在医院。 孟悦歌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反对。 但心里仍是着急:“阿言昏迷了一个多月,现在突然醒来,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 “别着急,”他柔声劝慰:“我去看看,回来把一切都告诉你!” 也只能这样了,她吐了一口气,点点头。 司徒瀚驱车来到医院,已有手下在等着他了。 “司总,” 手下陪着他往里走去,一边道:“医生给二少爷检查过了,一切正常。不过,二少爷可能是昏迷太久,神智还有些模糊…” 话说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病房外。 司徒瀚轻轻走进去,果然瞧见阿言已睁开了双眼,正望着天花板的某一处发呆。 “阿言…”他叫了一声,走到床边。 司徒言缓缓转过目光,怔怔的瞧了他好久,忽然才吐出了一口气:“哥,我真的还活着!”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自我调侃的笑意。 司徒瀚瞧着,不禁也笑出来,大掌伸出,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很多次,当两人又一同度过了什么难关,就这样紧紧的握住彼此的手。 很多话不需要说明,相依为命的默契本就让他们心灵相通。 “哥,悦歌怎么样了?” “她昏迷了几天,现在没事了。” 司徒瀚说着,又问:“你感觉怎么样?” 司徒言笑着皱眉:“昏迷这么久,感觉骨头都生锈了,真想起来走走。” “过两天吧!”司徒瀚微笑着回答。 沉吟片刻,他才又道:“阿言,现在除了我和悦歌,还没什么人知道你醒了,趁这个机会,不如我尽快把你送出国外吧。” 他的严肃和认真让司徒言微微诧异。 被送去哪里,他没有异议,他担心的是:“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瀚思索片刻,决定点头承认。 “是有点事…” 阿言跟悦歌不同,至少司徒家的人,不会去伤害悦歌。 但对阿言,他就有些拿不准了。 所以,他决定不对阿言隐瞒。 “我也无法估计后果,所以最好是能送你离开。” 闻言,司徒言心中一惊。 思绪渐渐清晰,他很容易就猜到司徒瀚说的事情,一定与他和孟悦歌坠海有关。 哥哥,应该已经找到了主使这件事的真凶。 而为了铲除这个威胁,他可能把公司也押了进去。 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想要送他离开。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疤痕(不间断求月票) 既然如此,他也不愿拖哥哥的后腿。(.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只是,在离开之前,“哥,我想见一见悦歌,可以吗?” 他只有这一个要求。 闻言,司徒瀚皱眉,像是有些不太愿意。 司徒言不禁笑道:“哥,你不会是舍不得吧?”懒 见一面他怎么会舍不得? 他只是担心悦歌知道了他要送阿言离开,一定又会胡思乱想。 “我可以安排,”略微沉吟,他才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要告诉悦歌,我安排你离开的事情。” 顿了顿,又道:“之后悦歌如果问起,我再跟她解释。” 司徒言微愣,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暂时还是---点点头。 就这样,司徒言已经醒来的消失被封锁了。 孟悦歌知道后,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以为还是防备二叔,却不知这一次,司徒瀚是不想让司徒家的人知道。 一个司徒明,一个孔亦筝,经常拿阿言作为要挟他的把柄。 以前他能够保护阿言,所以并不在乎。 但现在,他有了更加需要保护的人,所以对阿言,必须提早安排。 在他的安排下,第二天中午,孟悦歌就来到了医院。 司徒言的精神状况更好了许多,孟悦歌来的时候,他已能坐起来自己吃东西了。虫 “阿言!” 两人也算是患难生死,而他又昏迷了这么久才醒来,孟悦歌心中激动,不由上前与他拥抱。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眼角发酸,不禁又有了泪光。 司徒言微微一笑,“别伤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看他的面色,倒不似昏迷中那么唰白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孟悦歌在床边坐下,“你现在醒来就好了,无忧无虑好多次问我要叔叔,我都不知怎么回答。” 无忧无虑! 想起那两个可爱的小身影,司徒言眼中一片柔软。 只是,晚上他就要在哥哥的安排下离开这里。 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们。 “悦歌,你…”想到司徒瀚不让他说出要走的事,他只好道:“如果无忧无虑再问起,你就告诉他们,我已经去澳洲了。” 这样,他们就不会总是想着要见叔叔了。 闻言,孟悦歌一愣,“为...为什么?” 他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为什么不能告诉无忧无虑? “悦歌,你别问了...”他心中一叹,“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他越是这样说,孟悦歌当然越想要知道! 联想起昨天司徒瀚一个字也不肯说的态度,孟悦歌只觉心思翻滚。 “阿言,我问你,” 她非常严肃且认真的看着他,“是不是司徒瀚跟你交代了什么?他什么也不让你告诉我,对吗?” 她居然能猜到! 司徒言也觉得奇怪。 看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一定是已经察觉到了哥哥有什么瞒着她。 其实,对于哥哥不让他说出离开的事情,他也感觉非常奇怪。 现在看来,事情一定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悦歌,”沉吟片刻,他才出声:“你能告诉我,我昏迷的这些天来,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猜测:“你是不是感觉哥哥有很多事瞒着你?其实,我的感觉也是一样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孟悦歌脸色微变,听他继续说下去:“他好像是在计划着什么事情,却又不愿意告诉我们,对吗?” 孟悦歌点点头,“阿言,” 她缓缓道:“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其实那天我们坠海,是我姐姐,孟静襄找人做的。她的目标其实是我跟你哥哥,那天你正巧开了他的车,所以...” 她把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阿言。 包括孟以铭与孟静襄的父女关系,也没有丝毫隐瞒。 她不但是相信阿言,她更需要的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来分担她心中的担忧与猜测。 这几天她也想明白了,孟以铭会对孟静襄开枪,想要铲除孟静襄,都是因为司徒瀚设局在先。 孟静襄暗中与司徒俊合作收购孟氏,他便与孟以铭合作收购孟氏,让两人成为对头。 至于司徒瀚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可以肯定,这个条件一定是非常诱人的。 诱人到二叔不惜铲除孟静襄来达到目的。 现在,孟悦歌担心的是,司徒瀚真的会对二叔实践那诱人的条件吗? 如果不能实践的话,他必定与二叔要生出矛盾。 到时候,如果二叔知道司徒瀚耍了他,并设计让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一定不会对司徒瀚手软! 虽然,从表面上看来,孟静襄似乎更加狠心,手段更加歹毒,但孟悦歌总是莫名的觉得,二叔才是最最深不可测的人。 如果司徒瀚现在收手,或许能把真相掩盖。 但看他昨天的态度,他像是还要继续下去。 所以,孟悦歌担心,他们如果一旦露出破绽,就会惹来二叔的报复! 听她说着这一切,司徒言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了给孟悦歌报仇,哥哥会设下这么狠毒的局! 那么他现在什么也不说,且又要将他送去国外,一定是因为---哥哥已经预料到,更危险的局面已紧跟其后! “悦歌,”他亦深深皱眉,担忧的道:“哥哥他...一定在做着什么危险的事情,我们...我们一定要阻止他!” 话虽如此,语气却如此的无力。 他们真的能阻止他吗? 如果可以,他就不会坐在这里,等待着被哥哥送出国外。 而悦歌,也不会因为担忧,而憔悴了一大圈。 “阿言!” 孟悦歌看着他:“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无忧无虑说你已去了澳洲?这是不是...也是他的安排?” 司徒言有些为难,但对司徒瀚的担忧最终超越了一切,他点点头:“哥哥封锁我已经醒来的消息,已经安排今天晚上就送我出国!” “走?!”孟悦歌一愣,眼神立即变得惶然:“为什么要走...?” 话问出口,她就立即又明白了。 如果不是留在这里有危险,又为什么要离开? 只是,“阿言,二叔也会伤害你吗?”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却见司徒言摇摇头:“悦歌,我猜测...哥哥让我离开,不是因为你二叔,而是因为...司徒家的人。” 司徒家的人?孟悦歌更加不明白。 司徒言沉声一叹,忽然说:“悦歌,你知道我的病是怎么来的吗?” 孟悦歌摇头。 她曾听到过些许传言,说他这是先天的,又说他小时候被什么吓到了。 但此刻,他却说:“我是被人打成这样的!” 打?! 孟悦歌心中一惊。 猛然想起他们坠海后被冲到沙滩上,她给他换衣服时,看到他背部的那一道骇然的长疤! 从颜色看,那道疤痕存留已久,时光却没有淡化那疤痕的颜色。 所以,可以推知当时那道疤痕一定非常深! “那时候,我大概三岁...” “三岁!”孟悦歌不自觉声音发颤,“是...是谁下的手...?” 三岁,比现在的无忧无虑还要小。 那么柔软的小身子,那么稚嫩的目光,谁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司徒言看了她一眼,目光渐渐迷茫而痛苦。 儿时的记忆,他却还记得那么清楚。 那时候,他不知道妈妈已经去世,以为她只是躲起来跟他玩捉迷藏。 于是,他每天都在司徒家的大别墅里找。 那是个深秋的夜晚,他忽然在睡梦中醒来。 因为在梦里看到了妈妈,他以为妈妈终于回来了,便爬下床想去找找看。 他走啊走,在偌大的别墅里转了一大圈,迷迷糊糊的又走出了别墅。 游泳池那边,是一栋小房子,风吹动游泳池的水,在房子的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忽然,他瞧见一个女人的身影的闪入了那栋小房子。 妈妈! 他好高兴,赶紧追了过去。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疤痕(2)(不间断求月票) 房子里很黑,他还太小,够不着开关。 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摸索着在里面寻找。 “妈妈,妈妈...”他一边走,一边发出期盼的叫声。 忽然,身后的异样让他心中一喜,转头一看,果然瞧见一个身影。懒 然而,那不是妈妈,而是一个---面容狰狞的恶魔。 她披散着头发,眼里发出阴狠的目光,恨恨的瞪住了年幼的他。 他害怕极了,转身便想跑。 忽然,一个声音破空而响。 他惶然一怔,剧痛陡然在背部重重一抽。 力道之大,立即就让他往前趴倒了。 那剧痛渐渐在整个身体里蔓延,他忍不住蜷缩在一团,剧烈的颤抖起来。 耳边,响起几声冰冷得意的笑。 迷糊中,他循声看去,只见那身影已退出去了。 “再醒来,我回到了哥哥的房间里,我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 话到此处,他顿了一顿,声音带了些许无法遗忘的痛苦:“背部留下了一条又长又深的疤,是鞭子抽的。这一鞭伤及了神经,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有了焦躁症。” 孟悦歌怔怔的听着,半晌才回过神来,“谁...是谁做的?” 司徒言苦笑:“司徒家里,还有谁有这个胆量与动机?”虫 他是司徒家的二少爷,佣人是不敢这么做的,亦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司徒明更不可能,无论如何,他总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司徒家的人在孟悦歌脑海里转了一圈,只剩下一个最有可能的:“难道是...二夫人?” 见司徒言淡淡点头,孟悦歌不由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但片刻,她又渐渐平静下来。 二夫人一心想要自己的儿子司徒俊继承家业,这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事情。 她会这样狠毒的对待阿言,情感上虽然太过残忍,理由上却十分充足。 “他...知道吗?”她问的是司徒瀚。 司徒言点头,眉眼间却充斥满满的疑惑:“哥哥知道,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时候他还那么小,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害怕的哭,一看到哥哥就嚷着有恶魔。 哥哥抱住他,柔声哄道:“没有恶魔,你只是做恶梦了,不要怕!” 后来好多天,哥哥都一直陪着他。 连上学也带着他去,哥哥听课的时候,他就坐在教室的一角不吵也不闹。 一到下课,好多女生都来逗他,给他玩具和零食。 那段日子是他小时候,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光了。 然而,当他背部的疤痕渐渐好了之后,一切就发生了变化。 随着他渐渐长大,他的记忆经常会出现些许空白。 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手臂和身上却经常留下伤痕。 每次他问哥哥,哥哥都会说是他不小心摔倒了,还笑他是只健忘的小猪,自己摔倒了都不知道。 他虽然觉得这说法不可思议,却也从来没有怀疑哥哥。 直到有一天,他不经意间听到一个佣人和管家的谈话。 “管家,我家里确实有事,你就批准我辞职吧。”佣人几乎是哀求的语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管家非常为难:“二少爷从小就是你照顾,我怕二少爷问起,我不好说呀。” 闻言,佣人也叹了一口气:“管家,我也舍不得二少爷。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五个月了,我真怕二少爷哪天突然发狂,如果伤到我...” “别说了!” 管家对这个话题显然非常敏感,立即喝住了佣人:“让你辞职可以,这件事千万别在外面乱说,否则被老爷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是,是!”佣人立即害怕的回答:“我记住了,记住了!” 那时候他已经八岁了,懂得了很多事情。 尽管如此,他还是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敢相信他们口中的人说的是他! 相信了这一点,也就不难解释这几年来,为什么佣人们看他时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也明白了爸爸为什么不送他去学校读书; 更加明白了,自己身上那些伤痕是从哪里而来! 他是会发狂的,而且对自己发狂时所做的一切,根本毫无记忆! 明白了这一切,他很伤心,也很害怕。 他没有了妈妈,爸爸也很少见面,二妈一直是冷冰冰的,让人不敢靠近。 而哥哥则忙于学业,也不能经常陪着他了。 现在连一直在他身边的佣人,也因为他要发狂,而请求离开。 小小的他,感觉像是被全世界抛弃,失落又难过。 但就是这样的他,二妈却依旧没有放过。 那天,他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楼梯上玩,五岁的弟弟司徒俊忽然来到了他身边。 司徒俊那时候胖乎乎的很可爱,又那么乖巧的叫他哥哥。 他一时心中欢喜,便伸手捏了一下司徒俊的小脸。 他记得自己根本没用多少力,却不知道为什么,司徒俊忽然就身子一歪,竟滚摔下楼梯去了。 那一刻,他几乎被吓傻了,看着司徒俊胖胖的小身子滚落楼梯,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然后,二妈忽然冲了出来,把滚落楼梯的司徒俊抱住了。 然后就开始呼天抢地的喊着:“来人啊,来人啊,阿言又发狂了,来人啊...” 家里顿时一片混乱,有人上前查看司徒俊的伤势,有人则上前,抓住了他的双手双脚。 他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以前他发狂的时候,他们一定也是这样对他的。 他的手腕和脚腕总是有浅红色被勒过的痕迹,原来是他们用绳子捆住了他。 只是以前,他发狂的时候只会伤害自己,这一次,他却伤到了三弟。 二妈一直在哭,担心三弟会不会有脑震荡的后遗症。 爸爸非常生气,阴怒的眼神看得他浑身直哆嗦。 他知道,爸爸一定是在思考着该把他怎么处置! 用二妈的话来说就是,如果他继续留在这个家里,下次发狂的时候不知道又会伤害什么人! 他很担心,害怕爸爸会把他关起来,而爸爸正是这样打算的:“先把他关起来,等我想到更好的方法再说!” 他急了,正要开口挣扎,哥哥忽然走了进来。 “不必了,”他一走进来,就朗声道:“把阿言关起来也没用,他这是病,需要治疗!” 那时候司徒瀚已经快十八岁,已经是个大人模样,而且展露出了非常高的商业天赋。 司徒明把他列为了重点培养对象,对他的话自然也有几分考量,便问:“怎么治疗?” 司徒瀚立即回答:“我知道美国有一家疗养院,对这种病症的资料非常有经验,而且把阿言送去那里,也不会有伤害到家人的可能性了!” 说着,他凌厉的目光扫了孔亦筝一眼。 孔亦筝莫名一颤,马上接过他的话:“这样也可以,对大家都好!” 于是,他就这样被送去了美国。 可以说,那家疗养院不但是他治病的地方,更是他长大的地方。 “还好那天哥哥及时出现了,” 司徒言早已将心结解开,面色显得云淡风轻:“否则,我被爸爸关起来了,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长大。” 说出这样的话,他也只是自我嘲讽的一笑。 孟悦歌却听得心痛,“我真的无法相信…你对二夫人的威胁,难道就这么大吗?” 司徒言淡淡勾唇:“我和哥哥都是她的威胁,只是哥哥那时候聪明又强势,她一时间找不到办法伤害他罢了!” 闻言,孟悦歌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 难过阿言小时候的痛苦经历,庆幸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坚强的哥哥! “我知道了!” 忽然,她似想明白了什么,“我猜他为什么知道,那天晚上,他一定看到你走出别墅,去了那栋小房子!”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心疼(求月票哟哟) 她猜测着:“他没有说出来,一定是怕你害怕。可是,他却一直默默的保护着你。” 司徒言点头,眼神无限伤感:“管家叔叔曾跟我说,妈妈临终时,拉着哥哥的手只说了一句话,让他一定好好照顾我。” 这句话对司徒瀚来说,是妈妈的嘱托,也是一把枷锁。懒 从此,他做任何事,都要考量弟弟的处境。 想到这里,孟悦歌心里渐渐释然了。 想起以前她与司徒言有误会的时候,他总是对司徒言照顾多一点。 原来,那并非是他不爱她,而是亲眼目睹那般恐怖的伤害之后,把对弟弟的照顾变成了一种责任和习惯。 为了阿言能在疗养院得到更平稳的生活,他必须保住司徒集团总裁的位置。 于是,当年他才按照父亲司徒明的吩咐,答应与孟静襄结婚。 也因为这样,他才舍弃了与秦心蕊之间的一段情吧。 他的牺牲与付出,有谁能明白?! 别说秦心蕊,她不也是怪他,恨他许久吗? 想到这里,孟悦歌不禁一阵心痛。 他习惯用冷漠和严酷伪装自己,把自己藏得那么深。 对待陌生人,是不屑露出真面目。 那么对待他们这些身边人呢? 一定是不想让他们为他担心吧! “阿言...” 她怔怔的道:“我们...欠他的...太多了。” 司徒言微愣,“是啊,一直以来,哥哥都那样保护着我...” 说着,他渐露鼓励的笑容:“但现在不同了,悦歌,哥哥有了你和无忧无虑,他不会再感到孤独了。” 他感激的抓过她的手:“谢谢你,悦歌。谢谢你,从来没有真正放弃过他。” 孟悦歌淡淡一笑,心里却是一片唏嘘。 她怎么对得住这个“谢”字? 她也曾经那么任性、固执,那么无情的伤害过他。 要说谢谢的人应该是她。 她应该对他说:谢谢你,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我。 没有你,我无法坚强的走到今天。 没有你,我的世界不会有这么多的色彩。 没有你,我就不曾是真正的---孟悦歌。 ******************* “孟总,早上好!” 真奇怪,今天一大早,特别助理怎么就来办公室等着了? “什么事?” 孟悦歌问着,还来不及坐下,助理就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了她面前:“孟总,我们发现一个异常情况,不知道您发现了没有?” 助理凝重的表情让她不容怠慢,赶紧翻开了这一叠厚厚的文件。 才翻了几页,她的面色就由疑惑转为了惊讶。 助理也不出声,只等她快速但仔细的翻过了最后一页。 “这是...” 孟悦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怎么回事!” 文件资料上显示,孟氏百分之八十小股东手中的股份,都已由司徒瀚出资买下。 依照他们当初的计划,他应该把这些股份都归于司徒集团或者他自己的名下。 但是,资料上却显示,这些股份都被划归在了她的名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不怕引起二叔的怀疑? 还是,他已经开始了那个怎么也不肯告诉她的计划! “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思索片刻,孟悦歌问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见助理摇摇头,她松了一口气:“一定要封锁消息,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再看看。” 助理领命出去了,孟悦歌起身走到碎纸机前,将这些资料一页页砸碎了。 心里,一直都无法平静下来。 前天晚上,阿言已经被他送出国外去了。 她和阿言都认为,他之所以要这么匆急,一定是因为他有什么计划。 既然把阿言送出去,就代表他不希望还要分神顾及阿言的安危。 除了司徒家的人,还有谁会伤害阿言呢? 那么,他要做的这件事,一定既与二叔有关,又关系到司徒家的利益! 司徒瀚... 她呆呆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心中迷茫一片。 你到底要做什么? 到底...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是为了保护我吗? 可是,如果保护了我而让你受到伤害,又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意义? 她好想要阻止他,用尽自己一切的力量阻止他! 可是,她能做到吗? 不管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再试一次。 “悦歌,你怎么来了?” 公寓的门被拉开,看到他微讶的脸,孟悦歌松了一口气。 总算找到他了。 今天一天都在找他,最开始让人拐弯抹角的打去公司,他竟然不在。 又让人打来公寓,也没有人接电话。 她没办法了,只好趁深夜偷偷的来,还好他在家了。 “快进来!”他快速将她拉进来,把门关了。 其实他在四周都安排反跟踪,没有接到任何异常的报告,应该没事。 匆匆要拉她进来,是因为...他是这样的想要抱抱她。 “外面冷不冷?” 他从后将她搂入怀中,一边帮她解下围巾。 “还好,”孟悦歌回答着:“都快三月了,不会很冷了...嗯...” 他怎么丢了她的围巾,就开始啃她的脖子。 好麻,好痒...她闪躲着,却躲不开他的怀抱。 只能转个身,顶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反客为主。 一记又深又长的热吻,他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轻喘。 这几天忙的事情太多,都没有机会见她,想念早已溃堤。 “悦歌...你吃晚饭了吗?” “嗯,你呢?” “我吗?” 抱着她的双臂收得更紧,“我知道有人要送宵夜过来,所以没吃。” 宵夜?孟悦歌疑惑,她并没有带任何食物来啊... 陡然明白了他话中深意,她一愣,脸色不由地绯红。 而他的吻,已缠绵的落在了她粉嫩的脸颊、精巧的耳蜗、柔软的唇... 她在心里叫着,不对啊,她明明是来问他事情的,明明是... 随着他滚烫的吻落下,那粗重的男性气息一声声喘在她耳边,她的思绪顿时乱作一团。 柔软的身子,不由地朝他紧贴。 每每总是如此,只怪自己的身体已经熟悉了他的味道,再也无法听从理智的脚步。 她抬高双臂,绕上他的颈,放纵他更深的汲取她的甜美。 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短发,无限柔情。 “悦歌...我们去房间吗...” 她没出声,柔粉的小舌头舔过他的唇角,算是答案。 他笑了,正要将她抱起来... “嘟嘟嘟...”特制的警报器,忽然在沙发一角响起。 孟悦歌一愣,他已伸手拿过,按下其中一个键。 “老大,二夫人来了,车子进入了停车场!” 二夫人?孔亦筝! 她来做什么? 旖旎散去,想到她曾对阿言做过的事情,孟悦歌一阵紧张:“她会不会…会不会伤害你?” 她的紧张让司徒瀚非常开心:“傻瓜,她想打架,也要看力气有没有我大!” 说着,他亲亲她的额头:“你乖啦,去房间里等着,我把她打发走了,就来继续我们没有完成的事情。” “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个? 孟悦歌掐了他一下,估计孔亦筝应该上来了,便转身躲进房间去了。 为了不让二叔看出破绽,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这么晚还在这里。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过道的转角,司徒瀚收起眼底的狂澜。 转过身,他的面色立即恢复了冷漠的平静。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不屑 门打开,司徒瀚对上来人冰冷的脸:“这么晚了,二妈过来有什么吩咐?” 他把“二妈”两个字音咬得很怪,孔亦筝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嘲讽之意。 冷目扫了他一眼,“你心里真的还有我这个二妈,还有你三弟吗?”懒 司徒瀚真想说句“没有”。 然而,脑中浮现司徒俊的脸,他只“哼”了一声,没说话。 孔亦筝继续道:“司徒瀚,我问你,俊儿这次收购孟氏,不过是想要在你爸爸面前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你不帮忙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百般阻挠?” 司徒瀚同样回以冷笑:“如果我没有记错,阿俊最想待的地方是法国,而不是司徒集团的办公室!” 他目光炯然,似将她内心所有的想法都看透。 “你这样逼着阿俊,难道你不怕有一天,你终会失去这个儿子吗?” “你给我闭嘴!” 孔亦筝陡然大怒,挥臂便要甩他一个耳光,却被他躲开了。 “二妈,”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面色已沉冷下来:“这里是我的私人住宅,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如果你没什么事,请给我立即离开!” 他没用“滚”这个字,是给了三弟司徒俊面子! “司徒瀚,”孔亦筝气得浑身发抖:“你现在能耐了,不需要怕我了?你信不信我还是有办法让司徒言不好过?”虫 闻言,司徒瀚定定的望住她,黑眸聚集起汹涌的怒波。 “孔亦筝,” 他大步逼上前:“怎么,终于承认了?阿言五岁那次,还有推阿俊下楼那次,都是你的杰作吧!” 孔亦筝也不怕他,怒目对视:“你知道就好!” 她狰狞的冷笑:“识相的,就把公司交出来,否则,我总有办法让你们兄弟俩不好过!” 看他这模样,终于是忌惮了吧! 她就知道,因为那个女人的临终遗言,他始终把司徒言放在一切取舍的关键位置! “你以为把司徒言送到澳洲去,我就不知道了?” 索性,她下了一剂猛药,“你就算把他送去天涯海角,我也能查出来!” 她知道阿言被送去了澳洲! 司徒瀚冷眯双眸,渐渐镇定下来。 跟她在这里口舌之争有什么用?浪费他时间! 她只知道他会拼命保护阿言,却不知如今的他,心里最大的希望,只不过是---保孟悦歌和无忧无虑的平安! 至于阿言,他尽力了。 而且,阿言也有了自我保护的能力。 他们不再是当年那两个无助的孩子了! 想到这里,他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在沙发慢慢坐下了。 孔亦筝瞧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了脸色,如此镇定下来。 “二妈,”但听他不疾不徐的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好了,只要你不怕---一切是白费功夫!” “你...” 孔亦筝压下眼皮的颤抖,“你不用在这装腔作势,我要做的,自然会去做!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司徒瀚无谓的耸肩:“你想要的,无非就是公司的掌控权。其实你针对我也没用,掌控权一直都在老头的手里。你想要,就让阿俊去哄得他开心呀!” 听上去好像是这个道理,孔亦筝的怒气却更加勃然:“如果没有你,阿俊早就得到了公司,我还需要跟你在这里废话?” “所以,你当初就要用那样残忍的手段对待阿言,是吗?”他接过她的话,冷冷逼问。 那时候,阿言虽小,却已展露出非常高的天赋。 爸爸经常夸赞他继承了自己的超高智商,一定要好好培养成接管公司的人才。 司徒瀚绝对相信,孔亦筝就是听到了这些话,才能对那么小的阿言出手那么狠毒! 孔亦筝冷笑,算是默认。 她这么晚来司徒瀚这里,是有道理的。 第一,他不会料到她的突然到访,不会有任何防备,她可以畅所欲言; 第二,这里说话比较方便,不必担心司徒明或者家里的佣人听到。 但她仍是小心的,此刻,她只是默认,并没有出声肯定。 但这些,司徒瀚并不在乎。 她用来威胁他的,和她想得到的,都是他可以完全放弃的。 他不再受她任何威胁。 “如果你有本事,”司徒瀚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尽管也来把我给铲除了!如果没有,就请以后都不要再来骚扰我!” 说着,他又放肆的一笑:“或许,你可以让阿俊再从头学学如何在商场混,十年八年的他还学不会吗?或许,那时候我在公司玩腻了,双手奉送给他也不错!不过...” 他做出一副非常担忧的模样:“我记得你好像也不年轻了吧,就是不知道十年八年以后,你还有没有足够清醒的头脑,来品尝一下愿望终于达成的快乐!” 听着他一字一句的嘲讽,孔亦筝暗中紧紧捏紧了拳头。 “司徒瀚...”她怒声低吼,“你以为你真的就没有漏洞了?” 说着,她从随身包了变戏法似的抽出了一份资料,“啪”的就甩到了他脸上:“你好好看看,看这份文件能不能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 司徒瀚亦不慌张,单手拿过这资料,略微瞟了一眼。 “看来你来这里之前,还是有先做了功课嘛!”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手腕一动,这资料便被随手扔在了一边。 孔亦筝一愣,不相信这东西还不能逼他收起嚣张。 “司徒瀚,你看清了吗?” 她怒道,“这可是你这一个多月来,私自调动公司资金的凭证!这么大的数额,你居然没按照公司手续来办理,让你爸知道了,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司徒瀚淡淡勾唇,不惊不慌的吐出几个字:“最多一死!” 他料想孔亦筝能想到的结果,也没有他说的这个严重吧! 果然,听了他的话,她的面色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司徒瀚...”连带着声音也有些不稳了,“你不怕吗?”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在老头面前揭发我的时候,帮我带句话给他,我的命他可以随时拿去!” 看来他是真的不在乎? 他怎么可以不在乎?怎么可以! “你…你…”孔亦筝心有不甘的瞪着他,“那么多钱,你到底拿去做什么了?” 司徒瀚起身,缓缓面向她,忽然抬手指着大门:“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出去的门在那边!” 他的意思非常明显,此次谈话结束,他这个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 孔亦筝的脸立即变成了青绿色,本以为十拿九稳的证据,居然被他像废纸一样的丢在一旁,让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司徒瀚,你等着!” 恨恨的丢下这句话,她才飞快的离开了。 “啪”的一声,门被暴怒的甩上,在安静且空间宽敞的公寓里余留阵阵回音。 司徒瀚厌恶的皱起眉头,却不立即转身去房间。 直到沙发角落里的信号灯再次亮起,手下的声音传来:“老大,二夫人已经离开了。” 他才吐了一口气,转身朝房间里走去。 “悦歌,悦歌…?” 他柔声唤着,脚步匆匆,唯恐刚才他与孔亦筝的对话会吓到她。然而,推开房间门,却并没有在床上和沙发上捕捉到她的身影。 他一愣,更快的走入房间,“悦歌?” 推开浴室的门,里面漆黑一片,她也没在里面。 “悦歌,悦歌…” 他焦急的大喊,正准备到别的房间去看一下,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窗帘里的瑟瑟抖动。 他愕然的转身,快步走到窗前。 借着床头灯的光线,他看清窗帘里,像是藏了个人。 “悦歌!” 他大手一抓,窗帘立即被拉开。 果然,孟悦歌正蜷缩着身子不住的发抖,满眼的恐惧。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不得不说 司徒瀚骇然,立即蹲下来,双手搂住了她的肩:“悦歌,你怎么了?” 闻声,孟悦歌缓缓抬头,双眼已蒙上了一层水雾。 在看清他的脸之后,眼神里的恐惧才稍稍减退了些许:“我...害怕...!”懒 害怕? 他的额头高高拧起:“怕什么?” 孟悦歌微怔。 是啊,她怕什么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在墙角偷偷看到孔亦筝说话的表情和语气,她的心里就莫名的涌起阵阵令人窒息的恐惧。 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种种画面,却又是那样模糊,让她抓也抓不住。 她摇摇头,紧锁的眉间凝着迷惘与痛苦,看得司徒瀚心口不禁抽痛。 “悦歌,别怕!” 他将她抱入怀中,不再追问,“有我在呢,什么都不要怕!” 孟悦歌将脸贴在他怀中,下意识的点点头。 脑海里,却仍不断的想要抓住那飞逝而过的画面。 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却又本能的意识到那些画面非常非常重要! 然而,尽管她十分努力,仍是无法将它抓握在手心。 “别胡思乱想了,没事的。” 司徒瀚将她抱上床,一边给她解开外衣的扣子,一边道:“孔亦筝不就是另一个孟静襄吗,不值得害怕。”虫 闻言,孟悦歌渐渐回过神来,抓住了他的手。 “刚才...” 她看着他,“我听她说你挪用了公司的大笔资金,是怎么回事?” 司徒瀚挑眉,“没什么,正常的资金调动而已,” 他说得轻描淡写,“她整天在家里闲着没事,就会兴风作浪,无所谓了!” 孟悦歌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松动半分:“你是不是用那笔钱来购买孟氏那些小股东的股份了?” 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需要挪用那么一大笔钱的理由。 司徒瀚微愣,没想到她竟然能猜到。 当下只笑道:“悦歌,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哦!” 说着,还抓过她的小脸,重重的亲了一下。 然而,他越是这样不当回事,她却越发忧心忡忡。 “你告诉我,”她焦急的抓过他的衣襟,“你到底在做什么?” 之前不是说好,收购那些股份是司徒集团的公司行为吗? 为什么他要挪用公司的资金,又将那些股份放在她的名下?! 他做的这一切,只给她一种鱼死网破的预感! “悦歌,别这样...” 他柔声道,“我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分寸,你不必担心我。” 本来一句好心的话,孟悦歌听着,却突然发了脾气。 “你总是这样说!” 她嚷道,“你在做什么,总是不告诉我,有没有危险,会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你都不肯告诉我,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话说间,泪水已浸湿了脸庞,却仍是梗咽道:“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我...” 情到伤处,她只能将心底话脱口而出:“我不要...不要再次失去你!” 说完,那巨大的窒息感再次攫住了呼吸。(.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说不下去了,只紧紧的抱住了他,放声大哭起来。 司徒瀚浑身一怔,伤感的眼神里,却渐渐溢出了满满的笑意。 他的悦歌,心里装着的都是他。 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能让人开心? 还有什么,比这个认知更让他无怨无悔? “悦歌,”他吻着她的发心,“你这么说,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孟悦歌低泣:“可是你却让我伤心!我不想理你了。” “不是这样的,” 司徒瀚慌忙否认,“不是这样的,悦歌,你别生气。” “不生气可以,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瀚错愕。 原来这种连环逼问法,他的悦歌也会。 “你快说,”她抬起头,冲他嚷道:“别想又蒙混过关!” 司徒瀚哑然失笑,低头,目光落在她泪水未干的小脸上。 不知是灯光的作用,还是因为她情绪激动,饱满的红唇在此刻看来,更具致命的诱惑力。 他毫不犹豫,低头便吻住了这一抹娇柔。 “唔...”她却使劲的挣开他,恨恨道:“可恶,又用这一招!” 今天她才不会上当! 索性,她更用力的推他,想要逃出他的怀抱。 司徒瀚收紧手臂,低声一叹,看来今天不说些什么是不行的了。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就是...” 他抚着她粉嫩的面颊,“孟以铭是那么狡猾的人,我这样做,也是暗中一手啊!” 孟悦歌不明白:“之前你做的,是为了报复孟静襄,现在她...你为什么还要跟孟以铭周旋?” 她担心的就是他连孟以铭也要对付! 孟以铭与孟静襄不同,他是爸爸的弟弟,又在公司这么多年。 在公司的关系可谓盘根复杂,她担心司徒瀚会有危险。 闻言,司徒瀚略微挑眉。 要让孟以铭的精神受到重创,直接把孟静襄是他亲生女儿的证据拿出来就可以了。 但他要的,不止如此。 孟以铭一直对孟氏有野心,也暗中做了很多部署。 他必须将他连根拔起,不再威胁到悦歌的地位才放心! 但如果他把这些对悦歌说了,以她善良的心性和不想让他受到伤害的想法,一定会建议用和平的办法解决。 她不知道的是,对待豺狼,你就算把家里所有的食物都用来喂养它,仍是不够的。 它最终还是会---吃人! “悦歌,” 不过,事到如今,也不能所有的事都瞒着她了,“孟以铭一直对孟氏有着狼子野心,你知道吗?” 果然,闻言,孟悦歌愣住了。 他继续道:“当初我跟他假意合作,给他开出的条件就是--孟氏到手后,我掌控所有权,把经营权给他!” “他...二叔...” 孟悦歌摇摇头,不愿相信:“公司的创始人就是他的亲哥哥,他为什么...” “当年,你爸爸去世前,就留下了一份遗嘱,” 他打断她的话:“遗嘱里交代也将公司的些许股份分给了他。如果不是这份遗嘱,你.妈妈是不会让他沾染公司半分的。” “而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人在国外,却始终暗中与总公司的人有来往,你.妈妈也有所察觉,所以很少给他回来总公司的机会。也因为这样,他才找到了孟静襄,两人---蛇鼠一窝。” 见孟悦歌的脸色越发苍白,司徒瀚便将话题在此处收了,“所以,我暗中把收购的股份放到你的名下,是为了防止有什么想不到的变化。” 也正因为这样,他用来收购这些股份的钱没有走公司正常程序。 被孔亦筝抓到了,自然给他安了个--私自挪用--的罪名。 片刻,孟悦歌才愣然出声:“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事情瞒不了多久,不仅司徒家的人会知道,孟以铭也会知道。 到时候,他发现司徒瀚在耍他,必定恼羞成怒! 然而,司徒瀚却没她那么担心,反而微笑道:“好了,反正他现在还没有知道,不是吗?” 他轻拍她的脸:“所以现在,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们睡觉!” 说着,他便将她摁倒在床,另一只手则打开了被子。 “喂,不行…” 这样她怎么能睡着?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俊脸陡然在眼里放大,他已整个儿的压了下来。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想起来了 小悦歌躲在椅子下,偷偷看着爸爸的脸,心中一阵欢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好几天没看到了爸爸了,她心里非常想念呢! 然而,正当她欢喜的想要爬出椅子时,却听爸爸一声怒吼:“以铭,你不要太过分了!” 从来没见爸爸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被吓了一跳,几乎屏住了呼吸。懒 二叔却没似没被吓着,冷笑道:“大哥,到底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 爸爸目光如炬,无比坦荡的看着他:“以铭,我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当初你不声不响的抛下言玉,我让人找到你,让你务必回来,你却无动于衷!所以她才嫁给我!” “至于这间公司,是我辛辛苦苦创下的,跟你更是没有任何关系!” “大哥,你何必说得这么绝情?” 孟以铭对他的话不屑一顾,“我们可是亲兄弟,我把女人都让给你了,你把公司分我一点,又能怎么样?” “孟以铭!” 孟以聪打断了他的话:“请你说话注意点,言玉现在是我的妻子。” 闻言,孟以铭哈哈笑起来,“大哥,看来我们是兄弟没错嘛,连选女人的眼光都一样!言玉是个好女人没错,可惜一个劲的想把我往婚姻里拉,我真是吃不消!” 说着,他耸耸肩:“现在好了,你能给她婚姻,给她一个家,我也没那么烦了。”虫 “你住嘴!” “大哥,别这么生气嘛,” 说着,孟以铭把手中一份文件丢到了他面前:“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可以,把这个签了,我马上离开你的视线!” 孟以聪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拒绝:“你不要妄想了,念及我们兄弟一场,公司我自然算了你一份。但如果你嫌少,我就没办法了!” 闻言,孟以铭忽然走上前一步。 手臂一抬,一把枪便对准了孟以聪:“你签还是不签?” 小悦歌还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只呆呆的看着,看着爸爸的脸色由诧异转为伤心。 “以铭,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吗?” “签字了就是大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孟以聪冷冷一笑,自嘲道:“想不到孟家到了我这一代,还出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着,他神色陡然一凛,双手抓过桌上那份文件,三两下便撕得粉碎。 “孟以铭,别妄想了!”这是他最后的警告。 孟以铭瞪着他,心知他已铁了心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孟以聪,” 他的目光,透出阵阵嗜血的红光:“那就不要怪我...” “不,不要,不要...” 一声声尖叫划破黑夜的宁静,司徒瀚猛然转醒,立即把床头灯打开了。 他怀中的孟悦歌正满头大汗、面色焦急的尖叫着:“不,不要开枪...爸爸...” 她做噩梦了! 司徒瀚赶紧轻摇她的肩头,必须立即将她叫醒:“悦歌,悦歌...” 猛地,孟悦歌睁开了双眼,无比恐惧的看着他,身子阵阵发抖。 冷汗,已浸湿了她的睡袍和额前的发丝。 “悦歌,你怎么了?”他问着,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司徒瀚知道她是被噩梦吓住了,还沉浸在恐惧中无法回神。 也没敢继续再喊,而是俯身将她搂入了怀中。 渐渐的,在他温暖的气息中,孟悦回过神来,万分伤痛的吐出几个字:“爸爸死了!” 司徒瀚微愣,又听她道:“我都想起来了...” 他一怔,赶紧问:“悦歌,你想起了什么?” 痛苦的泪水从她眼眶滑落,“我想起六岁那年的事情了..爸爸是被人杀死的,在书房里!” 闻言,司徒瀚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只有阵阵骇然。 医生曾说,她之前一直停留在六岁的认知,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心理的疾病! 她把自己困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不肯长大。 所以,大家都猜测,她失踪的那两天,一定是被什么吓到了。 可谁又能想到,把她吓住的场面,竟然是看到亲生父亲被人杀死! “那个人...是谁?” 他的问题让她心痛如绞,如果早知道答案是这样,她情愿自己没有做这个梦。 然而,她心里又明白的知道,梦中的一切,都是被她刻意遗忘却又无比真实的记忆! 她绝望的闭了一下双眼,再睁开,才说出了那三个字:“孟以铭!” 为什么,为什么要是他? 为什么要让爸爸死在自己的弟弟手中? 这样,爸爸该是多么的伤心啊! “孟以铭!” 司徒瀚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字,暗中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孟以铭,又是你! 原来你一直觊觎着孟氏,害了自己的亲哥哥还不够,现在又想要铲除哥哥的孩子! 一个孟氏,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孟以铭,你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尝到滋味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 孟悦歌哭着问,“爸爸有什么对不起他吗?难道他怪爸爸跟妈妈结婚了?分明...分明是他抛弃妈妈在先的。” 司徒瀚冷笑,“悦歌,你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会为了爱情杀人?” 他轻蔑的摇头:“永远都不会!因为他爱的人只有他自己!他想要得到的,只是公司!” 他的话不无道理,孟悦歌的情绪稍稍平静,“我真庆幸,妈妈当初没有嫁给他。” 他这样冷血无情的男人,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也不会好好对待吧! 说完,她又担忧的看着他:“你不要跟他斗了,好不好?” 如果为这样的人而伤到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不值得。 “你放心,”他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子:“我对他非常了解,做事有分寸的。” 说着,他眸底的宠溺里划过一丝担心:“倒是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孟悦歌不语。 片刻才抬起头来问他:“他就那样对着爸爸开枪,难道不应该被抓起来,不应该偿命吗?” 司徒瀚轻抚着她的脸,“不是不应该,而是时间太久了,而且当时...” 他还记得,当时警方确定孟以聪是自杀。 看来,孟以铭早已部署好了一切,看准时机才下手的。 之后,他便有条不紊的将现在伪装成了自杀的情景。 “除非我们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很难翻案!” 孟悦歌不甘心的摇头:“我去找证据,我一定要找到。” 闻言,司徒瀚的唇角勾起淡淡笑意。 片刻,却又消失了,不想让她看了起疑心。 “悦歌,”他严肃道:“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让孟以铭知道你已经恢复了记忆,他一定会狗急跳墙!”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我能怎么办?”她着急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当然害死爸爸的人,就这样逍遥法外吧! 他的悦歌,还是这样单纯善良。 她一点也没有想到,想要惩罚一个人,办法实在太多! 比起绳之以法,他还有更多办法让孟以铭生不如死! 不过这些,他都不会让她知道的。 都说单纯的人活得比较轻松,所以,在他身边,他要她永远都这么简单! “悦歌,你别着急呀!” 他接过她的话:“你不能找证据,不代表我不可以。这件事就让我来做,好不好?” 见她有些迟疑,他立即搬出许多理由:“我与当年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我去找证据的话,不容易引起怀;而且我的朋友比较多,让他们帮忙查,速度会快很多。” 孟悦歌听着,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话有道理,而且,她不听他的,还能听谁的呢? “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他柔声道:“现在,我们继续睡觉好不好?” “我睡不着。” “那我再给你讲故事?” “还是不要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他没有阻拦,伸手将灯关上了。 夜,又恢复了宁静,久久无法回落原地的,是她的心。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弄虚作假 孟以铭再次不耐的起身,朝窗外看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片刻,又不耐的坐下了。 约他来这间酒店的是一个陌生人,就算此刻正走入酒店,他也认不出来。 只是,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已超过了半个小时,那人却迟迟没有现身,孟以铭不由地有些烦了。懒 若换在平时,即便是熟人让他等这么久,他早已抽身而去。 何况今天约他在这里见面的,还是一个陌生人! 让他压抑不耐继续等待的,是那个陌生人在电话里说的几句话。 大概是昨天下午的时候,他正在统计已经帮司徒瀚收到了多少股份,电话突然响起。 奇怪的,那人开口就说:“孟先生,孟氏的散股,你已经帮司徒瀚收得差不多了吧?” 孟以铭仔细琢磨着这声音,确定不是他认识的人! “你是谁?”他警觉的问道。 那人笑了几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闻言,孟以铭一愣:“你在胡说什么?!”言语中已有了些许恼怒。 那人似并不在意,只继续道:“想要知道我有没有胡说,明天下午二点,来富华102包厢。”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孟以铭赶紧回拨过去想要问个明白,那边却怎么也不接电话了。虫 三言两语而已,却让他的心从昨天一直悬到今天。 说实话,他并不是全然信任司徒瀚的。 只是,每每想到司徒瀚抵押在他这里的那份机密文件,他又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庸人自扰。 司徒瀚不可能不清楚,那份机密件对司徒集团的意义。 如果他把文件上的标的泄露了出去,司徒集团失去的,或许将是本市商场的“半壁江山”! 他若是司徒瀚,也绝不会冒这个险! 但是,孟以铭生性多疑,虽然有那样的把柄在手,一听到任何风吹草动,他还是要来探个究竟。 又过去了近半个小时,这已是他等待的极限。 突然,他站起了身,决定把昨天那通电话当做是某人无聊的恶作剧。 然而,刚走到门口,门却被推开了。 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只见走进来一个高大清瘦的壮年男人。 尽管他的唇角挂着微微笑意,但左边眉角的褐色疤痕,让他整张脸都显得狰狞可怖。 “你是谁?”孟以铭沉声问。 但听他干笑两声:“孟先生,昨天才通了电话,今天就认不出我来了?” 这声音,果然是昨天电话里的那人。 闻言,孟以铭有些生气:“你约我二点,自己却三点才来,我不认为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说完,孟以铭便要往外走。这人也不阻拦,只道:“孟先生,你错了。我十二点不到就来了,只是没有进入这间包厢而已!” 孟以铭愣住脚步,“你躲在暗处?” “不错!” 他挑眉,那褐色的疤痕随之一动,像是卧在他额头的长形虫子蠕动了一下身躯。 “我一直在暗处看着孟先生...我必须确认孟先生有足够的诚意,才能将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啊!” 孟以铭皱眉:“你先说说你是什么人?我才能判定你的秘密对我来说,有没有用!” 闻言,这人又是两声干笑,身子一边往前挪动,在沙发坐下了。 “孟先生,或许你曾经听说我的名字。”他耸肩,“我的名字叫做---卓家杰!” 孟以铭目光一惊,确实被吓了一跳。 长期暗地关注孟家的他知道卓家杰这个人,不过卓家杰不是已经跳海了吗? “你还活着!”这么长时间毫无消息,每个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卓家杰勾唇冷笑:“也许,孟先生应该高兴我还活着到底的这个事实!” “你的生与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孟以铭已转过身来,再没有要立即离开的意思。 卓家杰料到如此,接过他的话道:“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但是,你既然与司徒瀚在合作,就非常有关系了。” 他也没卖什么关子,继续说着:“你既然知道我,应该也知道我与司徒瀚的敌对关系…孟先生,我可是一片好心来提醒你的!你帮司徒瀚收了那么多股份,难道不怕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闻言,孟以铭心中大惊。 自己与司徒瀚的合作也算非常保密,他从何得知? 再者,他的好心又是因为什么? “人长一张嘴,话还不是随便说!” 孟以铭冷声道:“你说的这些,又有什么证据?” 想来既然能说出他与司徒瀚合作的事情,他应该也暗中调查了不少事情。 孟以铭也想看看,司徒瀚到底是不是在骗他! 熟料,卓家杰双肩微耸,竟然说:“我没有证据!” 接下来,他又说:“但如果你相信我,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事实!” 孟以铭一愣,觉得这人真是荒诞得可以,而自己竟然也相信了他昨天那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当下他一跺脚,转身便往门口走去了。 “孟先生,”卓家杰依旧不恼,继续道:“你等着瞧吧,大概就是这几天,司徒瀚就会有所动作了!” 闻言,孟以铭顿住了脚步,再次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卓家杰,我知道你跟司徒瀚有仇。不过你这样是报不了仇的!” 他索性说个明白:“司徒瀚跟我合作,用了百分之一千的诚意,把‘命根子’都放在我这里,这个你不知道吧?!” 说完,他冷蔑的看了卓家杰一眼,才转身离去了。 “命根子吗?” 卓家杰喃声念着,将桌上摆放的茶水一口饮尽。 孟以铭,你大概还不知道,他的命根子究竟是什么吧! ***************************** “妈咪,我们要去哪里?”无忧奇怪的看着孟悦歌提着的小型旅行袋。 今天他们都没有去幼儿园,只是一直在办公室等着妈咪。 好容易等妈咪把工作处理好了,才带他们开始搭乘电梯。 “哥哥笨,”无虑在一旁说,“妈咪当然是带我们去玩儿呀!” 说着,两双大眼睛齐齐朝她看来,询问这个猜测对不对? 孟悦歌还未开口,但听电梯“叮”的一声,在中途停住。 电梯门口,是孟以铭和他的秘书走了进来。 孟悦歌叫了一声二叔,便赶紧将目光垂下了。 司徒瀚说,她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让孟以铭看出破绽。 否则就会打草惊蛇! 可是,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她怎么能够做到面色无澜? 她只能尽量不去看他,也不让给他看到自己眼神里的恨意。 无忧无虑则有礼貌的道:“小外公好,阿姨好!” 孟以铭淡淡一笑,算是回答。 秘书则热情一点,伸手捏了捏他们的小脸,又问:“无忧无虑这是要去哪里啊?” “妈咪要带我们去玩!”无虑抢先回答道。 孟悦歌紧紧抓捏着旅行袋的提手,将声音里憋出了一丝笑意:“无虑弄错了,妈咪是要带无忧无虑去美国看外婆喔!” “真的吗?”闻言,无忧无虑开心极了。 他们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看过外婆了。 闻言,孟以铭突然出声:“悦歌,代我跟你.妈妈问好!” 孟悦歌表面答应着,暗地里几乎将提手揉烂。 妈妈的事情他也有份,他凭什么还能这样云淡风轻的让她代替他去问好? 如果可以,她真想挥起旅行袋,砸烂他这张伪善的脸。 可是,她不能,不能! 司徒瀚说他已经有了计划,这次借口带无忧无虑去美国看妈妈,也不过是个借口。 所以,她一定,一定不能冲动。 还好,在她强压下怒气之前,电梯门再次开启,他和秘书走出去了。 享受阅读乐趣,尽在吾网 设局 经过十五个小时的飞行,孟悦歌带着无忧无虑来到了孟夫人所在的医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早应该来看妈妈了,一来是因为公司事情太忙,二来,孟悦歌觉得自己愧对妈妈。 妈妈留下第二份文件,嘱咐她等待孟静襄三十岁再交与财产的事情,她非但没有完成,还眼睁睁的看着她…懒 “妈咪,外婆怎么还不醒?”隔着方便探病的大玻璃,无忧皱着眉头问。 外婆都已经睡了好久啦! 无虑接过他的话:“外婆一定是做了什么美梦,一直不舍得醒过来呢!” 孟悦歌伸手摸摸他们的小脑袋,“对啊,外婆一定是…做着什么美梦…” 孟静襄的事、孟以铭的事,妈妈一定都不知道吧。 比起醒来之后将要面对的这一切,孟悦歌一时竟已无法判断,醒着到底是好还是坏! “妈咪,我们不回家吗?”无虑将小脑袋凑过来,冲着孟悦歌的脸哈气。 真奇怪,从医院出来以后,妈咪就带着她和哥哥坐在这张长椅上看鸽子,一句话也不说。 孟悦歌回过神来,冲她露出微笑正要说话,却听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宝贝想回哪里去呀?” 话音刚落,司徒瀚已在她们身边坐下。 “爹地!”“爹地!”虫 从无忧无虑争先恐后投入他怀抱的姿势来看,她这个妈咪的受欢迎程度好像已经大大降低了。 司徒瀚高兴的将两个小人儿搂入怀中,问道:“告诉爹地,你们到看过外婆了吗?”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爹地,”无虑问道:“外婆什么时候才醒过来啊?” 话说间,她不由地皱起了小脸,非常担忧。 司徒瀚疼爱的亲亲她,“只要宝贝每天乖乖的吃饭,快一点长大,外婆就会醒来了。” 见无虑乖乖点头,孟悦歌欣慰的笑了。 这两个小人儿是这样的听话,从来不需要她操心太多。 “无忧无虑,”司徒瀚接着道,“你们想要去游乐场玩儿吗?” 游乐场吔!两人赶紧点头,他们当然想去啦! “就知道你们想去,”司徒瀚捏捏他们的小脸:“等会儿让那几个叔叔带你们去,好不好?” 说着,他转头朝不远处示意。 只见那边停了司徒瀚的车子,车边站了两个保镖似的人物。 无虑点头说好,无忧却察觉到他话里隐藏的意思:“爹地妈咪,你们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爹地和妈咪就不去了,”孟悦歌亲亲他,又亲亲无虑:“爹地和妈咪还有工作需要处理,你们先跟那两个叔叔去玩儿,妈咪忙完了,就去接你们,好吗?” 闻言无虑瞪大了眼睛,赶紧摇头,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之前好多天虽然不能天天跟妈咪在一起,但还有爹地的陪伴,现在是不是爹地妈咪都不陪他们了? “不要,不要...”无虑拼命的摇头,声音不禁梗咽。 无忧没说话,可小脸也洋溢着忧伤。 孟悦歌看着心疼极了。她又何尝想与他们分开,只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她必须这样做。 “无忧!”司徒瀚抓过儿子的小手,认真的说道:“你现在长大了,是小男子汉了,对不对?” 无忧点点头,又摇头。 如果变成小男子汉就不能每天和爹地妈咪在一起,他情愿不要长大。 司徒瀚拍拍他的肩:“无忧,你听爹地说。爹地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能一个人照顾二叔了。爹地需要的是一个勇敢的、能够照顾自己也照顾妹妹的无忧,你能做到吗?” 无忧紧咬嘴唇看着他,他眼里的鼓励与信任震慑着他小小的心。 片刻,他坚定的点点头:“爹地,我可以!” 见状,孟悦歌再也忍不住,抬手紧紧蒙住了嘴巴,忍住了泪水。 “好样的!”司徒瀚又抓过无虑的手握入了他的手中:“现在,你就带着妹妹去那两个叔叔那儿!爹地答应你,会很快来接你们的!” 无忧点点头,恋恋不舍的看了他和孟悦歌一眼,便蓦地转身,拉着无虑跑开了。 跑到一半,才又回过头来,问道:“爹地妈咪,我可以给你们打电话吗?” 如此的小要求,他却要郑重的提出来。 可见他聪明的小脑袋,已经明白了爹地妈咪要处理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所以,没得到爹地妈咪的允许,他也会克制自己给他们打电话的想法。 面对他的懂事,司徒瀚怎忍心拒绝? “可以!”他朗声回答,重重的点头。 闻言,小无忧笑了,和妹妹一起挥舞起小手臂:“爹地,妈咪,我们一定乖乖的等着你们。” 这一次,他们再没有回头,而是径直上车去了。 “无忧无虑...”看着车影渐渐消失,孟悦歌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水。 “别伤心,悦歌,”司徒瀚心疼的抱住她,“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再见到他们了。” 孟悦歌点头。 她明白的,这样的安排对他们和无忧无虑来说,都是最好的。 否则,以孟以铭的丧心病狂,若真的伤害到无忧无虑,那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渐渐的,待她的情绪平复,司徒瀚才再次开口:“回去之后,若有人问起无忧无虑,你就说他们留在了伯母的疗养院。这里四处都是拓跋熠的眼线,孟以铭不敢随便找人来查。” 孟悦歌点头,听他继续说:“这几天,我思考了很久,十几年前的事情,我们虽然不能找出确凿的证据,但我们可以给他添加新的罪证!” “新的罪证?”孟悦歌不明白。 司徒瀚深吸一口气,“你听我说,我们可以这样...” ******************** “孟经理,孟总发内部消息,请各位董事下午三点开会。” 开会?孟以铭放下电话,冷声一笑。 到昨天为止,散在各个股东手里的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已为司徒瀚收购了。 现在,司徒集团可以算是孟氏的第二大股东。 如果不是有两个小股东怎么也不肯出让手中的股份,司徒集团将成为孟氏的第一大股东!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足够孟悦歌和她的几个助手心慌意乱了。 这不,就立即召开了紧急董事会议?! 孟悦歌,召开股东会议也是没用的。 只要那两个小股东签下转让书,然后再由司徒瀚签发聘任书,他就将取代孟悦歌,成为孟氏新一任的总裁。 想到这里,他得意的哈哈一笑,大步往会议室走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孟悦歌召集董事们开会,却不是商讨反收购的对策。 而是拿出了一份计划书,说是给各位董事讨论。 孟以铭心中疑惑,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的翻开,仔细浏览之下,不由地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 在被收购传闻日益喧嚣的情况下,孟悦歌竟然拿到了三大财团的投资意向书?! 而且,这个投资金额竟然超过公司成立以来的任何一次! “各位也知道,”这时,孟悦歌才开口道:“司徒集团暗中收购了我们很多股东手中的股份,我觉得去追究那些小股东的责任,只会让公司更加疲惫。所以我仍旧把工作重点放在了项目建设上。” “经过这一个月来的努力,三大财团也对我们的项目表示了浓厚的兴趣,我相信,这份投资书一定会让公司所有的员工吃下定心丸。所以,我希望大家仔细研究一下这份投资书,给出中肯的意见。” “悦歌,” 话音刚落,孟以铭便接过她的话:“公司章程有规定,这么大的项目必须由股东表决,超过百分之七十的股东同意才能运作,你今天让我们这些董事过来,没有什么意义。” 闻言,孟悦歌笑道:“二叔的意思是,我得召开股东大会?” 孟以铭点头:“没错。而且…”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孟悦歌:“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公司现在的股东已经不多了…” 除开她和他,加上另外两个小股东,就只有司徒集团了。 “我想,要召集起来开个会,应该不难吧!” 陌生来电 果然,话音落下,孟悦歌的眉头即高高皱起了。 孟以铭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以为有了这份投资书,就可以想办法把那些股份反购回来。 哼! 想要绕过章程做事,也得先看看他孟以铭同不同意!懒 孟悦歌思量片刻,皱起了眉头。 “投资书的影印本大家先拿着看看,”她的声音里透着疲惫,“股东大会的事情我会处理,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 闻言,参会人员不禁面面相觑。 不过,谁也没有为难这位年轻的总裁,而是逐个起身,默默的离开了会议室。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孟以铭心中冷冷一笑,也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的大玻璃外,孟悦歌心里的怒气无处可发,只能都集中在了双手之中。 而手里的那份计划书,已被她揉捏至扭曲。 前几天在美国,司徒瀚对她说出这个计谋的时候,她还不太相信。 以为事到如今,他不会再逼她。 但是她完全错了! 孟以铭想要的是整个孟氏,一天得不到孟氏,他就会继续害人! 害了她的爸爸还不够,然后是她的妈妈,紧接着又是她! 如果可以,她真想拿起茶水间的水果刀,一刀捅入他的心脏,看一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虫 “司徒瀚,我好累,他既然要公司,就把公司给他吧,” 想到自己那个原本幸福的家,都毁在了这一个人的贪恋之中,那天在美国,孟悦歌的情绪始终不能平静。(.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只想带着无忧无虑,陪着妈妈,过安静的生活,我真的不想再因为这些争斗,伤害了我爱的人。” 司徒瀚心疼的搂住她:“没事的,悦歌,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一切都有我挡着,你不要担心!”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难道他不知道,她最最担心的,最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受到伤害! “一切都有你挡着...” 孟悦歌喃声重复着他的话,心口忽地被揪紧:“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不会的,对不对...!” “悦歌,悦歌,” 他抱住情绪激动的她,柔声劝慰:“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温柔的笑意让他冷峻的脸变得异常柔和:“我还要看着无忧无虑长大,我还要跟你一起变老...” “悦歌,你知道吗?想到我们曾分开的那几年,我会痛心,因为我你经历那么多痛苦的时候,我没能够陪在你身边。但是...” 他挤出一丝笑意:“有时候我又觉得庆幸,上天待我还是极好的,只让我五年时间没能跟你在一起,从今以后,还有四十年,五十年,我可以守着你,爱着你,不让你再离开我..悦歌,你不要担心,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这一次,老天爷还会帮我们的!” 真的是这样吗?瀚哥哥? 孟悦歌合上会议资料,从回忆中起身,脚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直到晚上,事情还是按照司徒瀚的预计在发展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孟以铭从会议室离开后不久,就给司徒瀚打了电话。 他要求司徒瀚提前履行他们之前的约定,让他拥有孟氏的实际操控权。 司徒瀚当然早有准备,立即就答应了他,会尽快请律师做出孟氏公司的股权证明和授权书。 当然,收购来的股份既然早已被他秘密放在了悦歌的名下,他做出来的股权证明和授权书都是假的。 只是孟以铭还认为,只要自己这两个东西上签字,他就可以真正开始操控孟氏。 而按照司徒瀚的计划,只要孟以铭在悦歌的面前厨师这两个东西,悦歌就立即报警,并出示真正具有法律效应的股权证明。 这样一来,给孟以铭准备的罪名则是---伪造股权证明与授权书。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只要把他抓进了警署,司徒瀚则再暗中操作。 如果能找到当年他谋害孟以聪的证据更好; 如果找不到,也要让他以别的罪名让他在里面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悦歌,你别担心了,” 司徒瀚在电话里说着,“这两个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约他明天下午见面签字。事情马上就会告一个段落。” 孟悦歌嗯了一声,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 她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那你早点睡。”司徒瀚准备挂电话了。 下意识的,孟悦歌叫了一声:“司徒瀚...” 想说些什么的,但当他的询问传来,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或许,她只是想要多听听他的声音罢了。 司徒瀚笑了,“悦歌,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的全名...听上去我们好像是陌生人。” 孟悦歌语塞:“那...那我要怎么叫你?” “以前你怎么叫我的?” 他可是记得,他们比想象中要亲密多了。 连称呼也是。 以前...她叫他“瀚哥哥”。 多么幼稚的称呼,她现在可是叫不出来了。 “你的朋友是怎么叫你的?”她问。 闻言,司徒瀚挑眉:“他们叫我司徒或者阿瀚...” “那我也叫你...” 话未说完,便被他斩钉截铁的打断:“不行!你不能那样叫我!” 孟悦歌语塞,“那我该怎么叫你?” “如果叫孩子爸不习惯的话,就叫老公吧!” 得意的声音,就算隔着电话,她也能想象他此刻扬起唇角的模样。 她的脸,则绯红成一片:“我累了,想睡觉了,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似乎还听见他的笑声。 原来...他也有这么坏的时候! 只是,她真的可以那样叫他吗? 孩子爸、老公...孟悦歌躺在被子里,心里默默对比着这两个称呼,嘴角始终带着自己没有发觉的浓浓笑意。 忽然,床头柜的电话震了起来。 她唇边的笑意更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打过来的。 然而,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上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到陌生号码不稀奇,奇怪的是,只看了这号码一眼,孟悦歌的心跳竟不由自主的加快! 是谁?! 她赶紧按下接听键,将电话凑到了耳边:“喂,哪位?” 那边一片安静。 她努力凝听,捕捉到一声声轻微的呼吸。 “喂,哪位?”她又问,双手不自觉的微颤。 那边仍是没出声。 好多面孔在孟悦歌脑海中闪过,她努力想要捕捉到其中的一张。 但是,似有光亮在脑海中闪现时,那头猛地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那边把电话挂断了。 孟悦歌呆呆的看着,却迟迟没有做出回拨过去的决定。 不经意抬头,才发现自己忘了拉拢窗帘。 窗外的夜,似一只怪兽,正朝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她不由地低呼一声,整个人都缩入了被子中。 第二天依旧难熬。 她在办公室里什么也做不了,只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往前走着。 孟以铭和司徒瀚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不是司徒瀚不着急,而是要准备那些文件,这已经是最快的时间。 再加快的话,唯恐孟以铭那只老狐狸起疑心。 终于,时间到了中午一点。 有秘书进来请示公事,她交待了几句,便到了一点十分。 忍不住还是拿起私人电话,想要打给司徒瀚,却先有人打进来了。 她拿过来一看,眉头倏地拧起。 竟然是...昨晚的那个陌生号码! 去阻止他 她犹豫着要不要接,又想着如果是骚扰电话,响过几下就会挂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怔忪间,电话却一直在震动,震得她手也有些麻了。 她怔怔的看了一眼,终于按下接听键。 “喂…” 这一次,不过是才出声,那边的人已经开口出声:“悦歌,好久不见…”懒 这声音! 她浑身一颤,手中的电话顿时摔落在地。 ***************** 孟悦歌站在1121的门牌号前,踌躇良久。 从公司到这家酒店,她似乎已将自己所有的勇气都用完了,再不敢抬手按下门铃。 但是,那心头隐约的浮躁与不安,还是逼着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往门铃按去。 然而,手的力道刚触上门,便听得“喀”的轻响---原来门没有上锁。 她凝眉一愣,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光照很足,待她的眼睛能够适应,一个熟悉的轮廓便映入了眼帘。 她顿住脚步,不由地睁大了双眼。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期待或失落,开心或疑惑,乱成一团分不清楚。 而喉咙里,已本能的出声:“家杰哥...!” 终究是开心的吧,叫出这熟悉的名字,眼角竟不自觉的湿润。虫 闻声,那人转过身来,幽深的黑眸抹出一丝笑意:“悦歌,好久不见!” 说着,他走上前,伸臂紧紧的将她搂入了怀中。 呼吸着他久违的气息,孟悦歌轻轻闭上了双眼,任由眼角的泪滑落。(.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他没事! 他还好好的活着!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开心的事情呢! “家杰哥,真高兴能再见到你!” 闻言,卓家杰眸光微冷。 “悦歌,”他放开她,唇角依旧挂着笑意,“你不奇怪为什么还能见到我吗?” 孟悦歌不明白他的意思,“家杰哥,你不是为了要见我而来的...” 他是因为别的什么更重要的原因才过来的吗? 心头那浓郁的不安,再次攫住了她的呼吸。 此刻,她才看清了他冷冽且危险的眼神。 “家杰哥,你...”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片刻,才试探着问道:“那天你跳下海...是被人救起来的吗...” 闻言,卓家杰睨了她一眼,仿佛她问了一个非常蠢的问题。 孟悦歌有些心慌。 其实她不想问这个的,她想问的,其实是:“家杰哥,这么久...你怎么都来没来找我...?也不来看无忧无虑...” “那是因为...” 他的唇角勾起冷笑,不再绕圈子:“我一直没有等到好的机会...” 孟悦歌心中一沉,他的意思是:“你在等什么机会...机会现在来了吗?” “悦歌,” 他摇头,像是在嘲讽她故意的装傻:“现在有没有好机会,难道你不比我更加清楚?” 果然,他还没有放下那段仇恨! 她莫名的不安与躁动,并非没有原因。 难道说,这么长的时间,他虽然没有露面,却一直在暗中掌握着一切? 否则,他为什么又在此时出现? 孟悦歌心中百般猜测,却不敢再出声。 唯恐自己的不小心,就打乱了司徒瀚的整个计划。 低头,她暗自瞟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半。 还有半个小时,只等孟以铭签下名字,她就可以稍稍放心了。 然而,这小动作被卓家杰看在眼里,他脸上的冷笑反而更深。 “悦歌,你在等待着什么吗?” 他目光炯然的看着她:“你有没有想过,你希望发生的那件事,或许根本不是件好事?” 孟悦歌一愣,没有接话。 她不确定他这样说,是否在故弄玄虚。 但他带着嘲讽的眼神,却又像是在说,他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清楚! “家杰哥…”她忧心的开口:“什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把她吓唬得! 卓家杰挑眉,直接进入主题:“你在等孟以铭跟司徒瀚见面后,在司徒瀚准备好的文件上签字,对不对?” 闻言,孟悦歌的脸色是预期中的大惊失色。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卓家杰,不明白在保密工作如此仔细的情况下,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见状,卓家杰得意的笑了几声,“悦歌,你们的保密工作只针对孟以铭一个人,当然想不到身后,其实有人一直在偷窥...!” 孟悦歌面色苍白:“家杰哥,你...想要做什么...” 他叫她来这里,一定也不是为了见面叙旧这么简单。 卓家杰挑眉,对她弄明白这一事实的速度感到非常满意。 这样,他就不必再多花费时间给她解释。 毕竟,为了这么一天,他实在已经等得太久! “我什么也不想做,” 什么也不用做,他只是要说出一个她从来不知道的事情:“今天孟以铭签下字,司徒瀚帮你救了孟氏,明天就是司徒集团的死期!” 孟悦歌惶然一怔。 “不可能!” 救下了孟氏,跟司徒集团的发展有什么直接关联? “孟以铭是个什么人,轻易就能答应与司徒瀚合作吗?”卓家杰好笑的问道。 孟悦歌使劲的点点头,不知是为了说服他,还是说服自己心里滚动的不安。 “他们交换的条件是,股份收购以后,司徒瀚授权给他,让他掌管孟氏!” 是的,是的,一定是这个理由,一定是! 她在心中大声呐喊着,以为这样就可以使得心头那搅动的不安平息。 然而,卓家杰却如此残忍的打破了她美丽的幻想。 “悦歌,别这么天真了!” 他说,“这样虚幻的条件,孟以铭会接受?” 他一语就让孟悦歌的期待破灭:“司徒瀚把一份关系司徒集团命脉的文件交给了孟以铭做抵押,才换来了他们之间的合作!” 什么?! “你想想吧,悦歌,” 他冷笑,“如果孟以铭发现你们设局骗他,他辛苦了一场什么也没得到,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继而狗急跳墙...” “别说了,别说了...” 孟悦歌慌声打断了他,身子不由地剧烈颤抖。 之前当司徒瀚跟她说起与孟以铭的合作时,她为什么总是会觉得不安,为什么总是会觉得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原来她的预感都是真的! 司徒瀚早已打定主意帮她将孟以铭置于死地,却不惜拿整个司徒集团去冒险! 她知道的,她明白的,他一定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才冒险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悦歌,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和无忧无虑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话还如此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为什么她这么傻,竟然没猜到他会为了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果,如果司徒集团真的因此受到损伤,他该怎么跟他的父亲和二妈交代? 他会不会成为整个司徒家族的罪人?! 卓家杰靠近她,看着她眼底的惶然,“悦歌,你很害怕吗?” 是的,她很害怕,很担心! “家杰哥,”慌乱无助的她抓过他的胳膊:“我该怎么做...?” “去阻止他!” 卓家杰的眸光望如她眼底,她心底:“如果你不愿意他为了你而成为司徒家族的罪人,你就去阻止他!” 阻止...他? 孟悦歌一个激灵,赶紧看了一下时间。 一点四十分。 还有时间! 对,她应该去阻止他,应该! 再也没有犹豫,她嚯地起身便朝外跑去了。 听着她匆忙的脚步声消失在电梯处,卓家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事情,一步步正朝他意料之中的态势发展。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过司徒瀚! 戳破 她知道他们在哪里! 还好,昨天在电话里,她有随口问起。 或许是老天特地给了她一个挽救的机会,昨天当她问起时,司徒瀚也就告诉了她。 只是,她不知道是否来得及赶到那里! “快点开,快点!”她只能不断的催促司机。懒 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心中的焦急与无助稍稍减缓。 饶是如此,当她终于赶到目的地,时间还是晚了几分钟。 而来到酒店房间的门口,又有人拦着不让进去! “孟小姐,司总在里面有很重要的事情…” 司徒瀚的人倒是认识她,但也不能让她进去:“要不你先等等…” “不能等了,” 如果孟以铭签字后,才发现自己被司徒瀚骗了,事情将再无挽回的余地。 “我要马上进去!” 说着,也不知她哪里的力气,居然将这两个男人推开了。 “砰砰砰…” 她得了扑上去的机会,便使劲儿敲门。 见状,两个男人正想上前拉过她,门却被突然拉开了。 司徒瀚走了出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瞧见是孟悦歌,他严肃的面色上立即裂出一条缝隙,“你怎么来了?” 他低声问着,赶紧将门拉上了。虫 孟悦歌怔怔的看了他一眼,只道:“跟我走!” 吐出这三个字,她便一把拉过他的手朝前走去。 司徒瀚一时间莫名其妙,被她拉到了电梯边,才回过神来:“悦歌,你怎么了?” 孟悦歌转头,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问道:“孟以铭签字了吗?” 司徒瀚微愣,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诚实的摇摇头。 孟以铭刚到没多久,他们正在商量一些细节问题。 突然听到门外的喧哗,他心中不由担忧,便起身出来看看。 没想到,竟然是她赶了过来。 “你为什么来这里?”他紧接着问。 现在事情还没完全落入他们的掌握,想来悦歌也不是冒失莽撞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就闯了过来。 所以,他紧接着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孟悦歌摇摇头。 她明白这里说话不方便,只道:“不要签字了,你跟我离开这里就行了!” 话说间,电梯门发出“叮”的一声,已经打开来。 她赶紧将司徒瀚往电梯里拉,司徒瀚却不肯走。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好不容易引孟以铭上钩了,现在更是已到了陷进的边缘,他怎么能轻易就这样放弃?! 这次若是耽搁了,再想诱他上钩的难度就增大了! “悦歌,你别这样…” 他试图先将她的情绪安抚:“你先回去,我把事情做好了,就去…” “你现在…”孟悦歌从未有如此的坚定:“马上跟我离开这里!” 很少见到她这样,司徒瀚微愣。 “司徒总裁,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陡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的僵持。 司徒瀚浑身一颤,一颗心顿时沉落至谷底。 这声音是---孟以铭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走出了房间! 可是,又有点不对啊!房间门口分明站着他的人,孟以铭怎么能够… 思绪还未完全调整过来,但听得几声痛苦的呻吟:“司总…” 闻声,司徒瀚和孟悦歌赶紧转头看去,却发现那两个人竟然被另外几个大汉给抓了起来! 讶然间,又有几个大汉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显然是早有埋伏! 司徒瀚下意识的将孟悦歌挡在身后,双眼怒视着孟以铭:“孟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话虽如此,心里却已知道事到如今,可能已无法再掩盖事实。 孟以铭既然派人埋伏在此,就说明他早已起疑。 他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孟悦歌脱身! “司徒总裁,”孟以铭冷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他斜睨了孟悦歌一眼,“我倒是想知道,早已反目成仇的两个人,什么时候又变得如此惺惺相惜起来!” 他冰冷的眼神没有让孟悦歌害怕,反而激起了她心底的仇恨。 “二叔!” 她亦冷声道:“你搞错了,我来这里,是想要警告司徒瀚…和你,不要妄想控制孟氏!” 她实在忍不住了,即便表情还可以伪装得很好,心情早已在极怒中翻滚。 闻言,孟以铭缓缓眯起了双眼。“悦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瀚赶紧暗中冲孟悦歌打手势,想让她冷静下来,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孟悦歌看到了,已到嘴边的话,终于还是被她狠狠咽下。 “二叔,” 她只能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还需要我多说?不管你们收购了孟氏多少股份,有我在的一天,就不要妄想可以控制孟氏!” “你闭嘴!” 她的话直戳他的心窝。 多少年来,因为股份掌控得太少,他迟迟无法真正得到孟氏的事,已成为他的心病。 以前被大哥和嫂子撇清也就算了,现在,这个黄毛丫头竟然也变着法子的来奚落他! “孟悦歌,看来我是时候要代替大哥好好教训一下你了…” 话说间,他突然上前,欺近了孟悦歌的身边,扬手便要甩落一个耳光。 ===更新不太稳定,但绝不会弃坑,喜欢文文的亲们可以攒着看~~~爱你们~~~╭(╯3╰)╮=== 受伤 () “住手!” 司徒瀚眼疾手快,立即扬手挡住了孟以铭的手臂。 这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动作,来不及想到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而后果则是--孟以铭退后两步,望着他们冷冷一笑。 司徒瀚和孟悦歌心中同时一愣,已知事情逆转,再无回旋的可能!懒 “好啊,很好…” 孟以铭干笑两声,顿时眼露凶光,“把他们抓…” 话未说完,司徒瀚已察觉到了什么,旋身抓过孟悦歌,便朝楼梯间跑去。 一阵匆急慌乱的脚步声顿时在楼道间响起,除去两人飞快的逃跑,便是孟以铭的人在后追赶的急促! 孟以铭如今已狗急跳墙,决心要抓住两人,大概也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悦歌,” 匆忙间,司徒瀚一边低声道:“你往走廊里跑,我跑楼梯引开他们。” 走廊上有酒店服务员和过往的客人,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安全。 然而,孟悦歌无论如何却不肯:“我们一起…!” 话未说完,只觉肩头被人一扯,孟以铭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见状,司徒瀚伸臂急急扯过了孟悦歌,顺势将她往通往走廊的门边一推。 这一停滞,随后追来的人即蜂拥而上,将司徒瀚抓住了。虫 “悦歌,快跑,我没事的...” 就算被抓住了,量他孟以铭也没那个胆子敢伤害他! 孟悦歌一愣,随即猛地将身边的门拉开,对着走廊便是一阵大喊:“救命啊,救命...” 孟以铭神色一凛,上前去制止孟悦歌,恐怕已经来不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他冷冷看了被抓住的司徒瀚一眼。 忽地,他一把抽过身边手下手中的铁棍,对着司徒瀚的脑袋便是一记狠扫。 力道之大,无可估计。 纵然被几个人同时抓住,在这一棍的猛烈力道之下,司徒瀚仍是站稳不住,咕咚滚下楼去,直至孟悦歌的脚边。 孟悦歌简直惊呆了,半晌无法回神。 直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她才陡然转醒,楼梯上的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纷纷逃走了! “小姐,这位先生受伤了!” 赶来的保安一眼瞧见在地上挣扎的司徒瀚,赶紧蹲下去查看。 只见他捂着双眼,不知是哪里流出的鲜血,正透过指缝滚落。 “司徒瀚,司徒瀚...” 孟悦歌的面色顿时唰白,“司徒瀚,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她语无伦次的趴下地去,紧紧抱住他,浑身却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只听那保安拿着对讲机呼叫的声音:“十二楼楼梯口发现伤者,立即呼叫救护车,立即呼叫救护车...” 手心处,忽然感觉一阵暖腥,低头一看,竟已是满手的---鲜血。 ************************ 送上救护车后,经过护士们的一番清洗,才发现是左边眉骨处被打破,裂开了一条十几厘米的口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司徒瀚虽然紧闭双眼,神智还是清醒的。 “不要哭,悦歌,我没事的。”他摸索着抓过她的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孟悦歌不敢看他的伤口,低头梗咽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来,你就不会受伤了...是我坏了事情...” “傻瓜就会说傻话,” 司徒瀚忍痛挤出一丝笑:“我这伤迟早要受的。” 孟以铭终究会发现自己被骗了,到时候还能轻易饶了他? “还好有你在啊,我只受了这一棍子!” 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想要逗她开心,孟悦歌听了,却更加难过。 “好了,别说话了,”一旁的护士道,“闭上嘴巴,我们还要清洗一下伤口。” 闻言,孟悦歌赶紧放开了他的手,将脸撇在了一边,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到了医院,护士们把他推进了急诊室,说是要缝合伤口和进一步检查。 想来他并没有昏迷,也没再发现什么大的伤口,应该很快就好了。 然而,孟悦歌在外等了近三个多小时,却仍见护士进进出出,面色凝重。 她有点着急了,赶紧上前问道:“护士,请问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又发现了新的伤口?” 闻言,护士略带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匆匆摇头离去。 这…?! 孟悦歌在急诊室外焦急的踱步,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却没见一个护士出来了。 看着急诊室那扇没有关紧的门,她再也等不了,毅然上前想要推门而入。 门却在此被拉开了! 医生率先走了出来,她微微一愣,赶紧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犹豫稍纵即逝。 “他没事,”然后,医生说道:“就是眉骨缝了二十来针,我给他做了详细检查,所以花了一点时间。” “谢谢医生!”闻言,孟悦歌悬空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地。 ****************** 他的额头包得像个粽子,可能是流血过多的缘故,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双眼则是紧闭着正在熟睡,因为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去。 孟悦歌伸手,手指轻轻抚上他的额头,不禁有些颤抖。 “疼吗...” 她柔声问,心痛所至,眼泪悄无声息的便滑落。 她觉得自己已能够理解之前,他为什么要苦心设下圈套,让孟静襄在孟以铭的枪口下饮弹而亡。 他是额头缝了几十针,她已心痛如绞。 那时候,得知她随车坠海,车子又爆炸的消息,他一定比现在的她痛苦一千、一万倍! 所以,他才会用那样的方式来惩罚孟静襄! 就像她此刻,亦想要将孟以铭大卸八块的一样! “我们...”她轻抚着他刚毅的脸部线条,喃声道:“我们是相爱的...对吗?” 只是,她以前总是习惯了不相信,不敢相信而已! 此刻,她终于可以这样自信且坚决的肯定:“我们...是相爱的!” 因为相爱,所以连泪水也是温暖和--幸福的! “嗯...”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话,他在沉睡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 只是,他的双眼,怎么满布血丝 “你的眼睛怎么了?”她担忧的问道。 “有怎么吗...”司徒瀚揉揉双眼,使得血丝愈发的红起来。 他自己却道:“没有什么啊,只是觉得有点累,还有点儿疼。” 孟悦歌不放心,“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没事!”他伸手来一把拉住她,“眉骨受了伤,总要累着眼睛的...我多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孟悦歌终究是担心的,只是想起医生给他做了详细检查,也没说眼睛有什么问题。 而且,她现在仔细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便只好道:“那你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他点头,却说:“孟以铭跑了,只怕会有所动作...” 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悦歌打断了:“现在不要管那么多了,你只管好好休息...”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又停住了。 顿了顿,才又开口:“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给孟以铭作抵押?” 闻言,司徒瀚面露诧异。 她怎么会知道? 也是了,如果她不是知道了这个,今天怎么会那么匆忙的赶来阻止? “悦歌,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语带焦急的问道。 却不知,他这样的态度,已对孟悦歌的问题是一种默认。 见状,孟悦歌惶然一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她太着急了,现在看来,她已经一手把事情给搞砸了! 受伤2 孟悦歌忐忑不安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出卓家杰已回来的事情。 看他现在这模样,她实在不忍心再让他担心操劳。 “我…我猜的。” 思索片刻,她给了个听上去很荒谬的理由。 司徒瀚微愣,继而勾唇一笑。懒 他怎么会相信这样的理由? 但她若不想说,他也不会逼她,就假装相信好了。 “你还真能猜!” 他揉着她的手,柔声道:“你别担心了,反正孟以铭迟早会知道真相的,我也早有了应对的办法。” 应对的办法? 孟悦歌将信将疑,“真的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是在为了她,孤注一掷?! “当然!”他用力的捏痛了她的手,竟敢不相信他。 孟悦歌挤出一丝笑,“那你打算怎么办?” 司徒瀚挑眉:“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吃到孟悦歌亲手做的饭菜...然后,才有力气想想该怎么对付坏人呀!” 说着,他还冲她眨眨眼。 可能是牵扯到了伤口,他又不自觉的呲着牙齿。 这调皮的模样竟和无忧一模一样! 孟悦歌看了,心中怜爱交加。 “别闹了,”她嗔怪着,不自觉的趴下去,伏在了他的心口。虫 司徒瀚亦伸臂抱紧她,“悦歌,”他在她耳边柔软的吹气:“现在好了,不用再演戏了,可以每天都见到你了。” 他想要每天都见到她吗? 孟悦歌忍不住甜甜一笑,抬起头来时,又板起面孔:“现在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伤就对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遵命!”他笑答,大手悬空一抓,像是要找到什么似的。 孟悦歌微愣,一抹本能的诧异浮现心头。 但很快又随着他放下的手臂消失了。 “悦歌,”他紧接着道:“我又想睡了,你帮我打电话叫梁秘书过来好不好?” 唯恐她怕他劳累不答应,他有些焦急的解释:“公司事情真的很多,我就简单的交待她几句。” “好啦!” 她拍了他一下,“那你快睡,我去叫梁秘书过来,然后回家给你做饭。” 闻言,司徒瀚满足了:“谢谢老婆!” “谁是你老婆!别占便宜!”孟悦歌又拍了他一下,双颊绯红。 还好,他说完便闭上双眼乖乖睡觉了,没看到她满脸的窘色。 孟悦歌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睡着后,才起身走出了病房。 “司总,你还好吗?” 梁奕如站在病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司徒瀚,秀眉紧皱。 为什么他的情况看上去比孟悦歌形容的要糟糕很多? 刚才和孟悦歌见面,她只说他眉骨处受了伤,缝了几十针,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此刻她看在眼里的,却是一个面色憔悴,双眼无神的司徒瀚! “我没事!” 司徒瀚似看着天花板,以往深邃的眸光里,却毫无色彩。 “司总...” 梁奕如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司徒瀚已摆手道:“我让你带来的东西,你都带来了?” 梁奕如赶紧点头,将手中一叠文件放在了床头柜上,准备逐一的拿给他看。 “你把主要内容念给我听就行了!”他却这样吩咐。 梁奕如为他的要求微愣,却不敢疑惑,只按他说的做了。 待她把所有文件的主要内容都念完,也按照他说的做了修改,便递过去让他签名。 司徒瀚低头瞪着文件,半晌没有反应。 “司总...?”梁奕如以为他睡着了。 却见他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伸出手:“把笔给我。” 梁奕如将笔递过去了,又听他道:“在哪个位置签名?” 说着,他的手指触上文件的边缘,慢慢摸索着。 梁奕如惊呆了,片刻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司总...你的眼睛...” 话说间,泪水已不自觉盈眶。 不需要答案了,她怎能还看不明白? 司徒瀚微叹口气:“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悦歌!” 她无法言语,也无法点头,还震惊在这个事实里无法回神。 “司总,怎么会这样,怎么...”话到此处,她抬手紧紧捂住了嘴。 不想让他听到梗咽的泣音,倒可以让泪水恣意滚落。 这泪水,灼得她的心也痛了。 “医生说伤到了眼部神经,所以暂时会看不见...” 眼不能视,耳朵就显得灵敏。 尽管梁奕如狠狠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司徒瀚还是听到了。 “梁助理,”他面色柔和的道:“不用太为我担心了,这只是暂时的。” 梁奕如咽下眼泪,“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好?” 司徒瀚沉默。 虽然只是暂时的,但医生也没有把握说什么时候能好。 他只是拜托了医生,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样才可以不让悦歌知道。 “也许,明天就好了...”他用轻松的语气说着,“所以请你一定不要告诉悦歌,免得她白白担心一场。” 梁奕如静静的凝着他,没有说话。 从来没有机会让她像此刻这般,任由眷恋在目光里缠绕。 不过,也只有短短的一刻,她便收敛了自己的心神。 她不会允许自己在一颗不属于她的心里流连,一生有这样的一次凝望,已经足够。 “司总,如果明天还不能好呢?”她冷静的问。 司徒瀚略微思索:“所以,就要请你帮忙了,梁助理。” 请她帮忙?!梁奕如在心中暗叹一声。 真的能瞒住孟悦歌? 如果这么轻易的,孟悦歌就被瞒住了,她心里又真的有他吗? 孟悦歌把炖好的补汤盛入保温饭盒中,又不由地出神。 已经第三天了,非但医生还没有准许司徒瀚出院,孟以铭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按照医生说的,他的伤口没什么大问题,那就应该可以回家休养了。 看他公事那么忙,梁助理每天在病房里出入,那儿几乎成了他的办公室。 可是,每当她询问医生这个问题,医生却总是吞吐支唔,像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难道,他的伤并不像医生说的那么简单吗? 她忧心的思考着,难道,他有什么瞒着她… 猛地,口袋里的电话震断了她的思绪。 她低头,惊讶的发现闪烁的来电显示,竟然是---卓家杰用过的那个陌生号码! 这几天,其实她也照这个号码拨过去,但都无法接通。 以为已经成为一个空号,没想到他又打过来了! 她赶紧按下电话,果然传来了卓家杰的声音。 “悦歌,你打了这个号码好几次,是有什么急事吗?” 原来他知道她曾打过电话,却故意不接。 孟悦歌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被网住的虫子。 任由蜘蛛一步步靠近,却无计可施。 因为,他已经计划好了每一步! “我只是想问问你,”她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镇定:“孟以铭有没有去找过你!” 闻言,卓家杰干笑两声,“怎么,孟以铭躲起来了吗?” 孟悦歌没接话,此刻她说什么都是多余。 果然,卓家杰又道:“悦歌,他有心躲你,你是不会找到他的。” “我一定要找到他的,”孟悦歌坚定的说:“我跟他之间,还有很多笔账要算!” 或许是被她不同于往的态度所惊讶,卓家杰沉默了片刻。 再开口,又恢复了冷漠的声音:“悦歌,你最想跟他算的,是不是他打伤了司徒瀚这件事?如果是的话,你不必找他了!” 他打电话来,也正是要告诉她:“孟以铭已经将那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我,我和司徒瀚的事情还没有算清,你们就不要想找到孟以铭了!” 一笔勾销 “你说什么!” 闻言,孟悦歌心中怒气更甚。(.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没想到,孟以铭不但是个小人,更是个胆小鬼。 为了能够保住自己,他竟然把那份重要的文件交给了卓家杰! 虽然生气,她还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东西到底有多重要,我倒是想要看看!”懒 事到如今,她对卓家杰的最后一点信任也没有了。 闻言,卓家杰没有出声,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她的信任,反而干笑了几声。 “悦歌,不到一年时间,我还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说着,他的语调陡然变得严肃:“你想看可以,一个人来临湖广场,我会找你的!”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临湖广场! 孟悦歌紧紧咬唇,坚定的转身,走了出去。 她知道卓家杰是害怕有人暗中陪伴着她,才先约她到临湖广场。 想到这一点,她心中不由地一片悲凉。 曾经,她是那样信任他,感激他,没想到如今,他却处处算计着她。 或许,他根本不曾了解过,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 是了,她不过是他报复司徒瀚的一枚棋子,有谁会费心去了解一颗棋子呢?虫 她在临湖广场最显然的位置站定,她知道他一定在附近等待着。 她不想跟他兜圈子! 果然,片刻之后,他大概是确定没有人在暗中陪伴着她,便打来了电话。 “悦歌,你现在来临湖大酒店2101,不要耍花招,那份文件,我可是备份了许多。” 孟悦歌冷冷一笑,切断了电话,大步朝他说的地点走去。 来到2101,按了三次门铃,旁边2102的房间门倒打开了。 她微愣,才明白这不过是卓家杰的试探。 虽然鄙夷他的做法,一颗心却愈发的沉重。 他越是这样谨慎,就越说明那份文件确实非常重要,不容半点闪失! 她走进2102,只见卓家杰正端坐沙发,看着她道:“悦歌,看来你非常合作!” 孟悦歌在沙发边站定,没有说话。 她严肃沉然的表情,却在无声的提醒他,废话少说! 卓家杰无谓的勾唇,将一份文件甩在了茶几上:“好,你先看看吧!” 她愣了一下,才拿起了这份文件。 文件页数不多,内容也不复杂,但的确包含了非常重要的内容。 对司徒集团来说,不做这个项目就会限制发展; 但若这份文件泄露出去,司徒集团则会遭受重要损失! 看完文件的最后一个字,孟悦歌轻轻闭上了双眼。 她想象不出,司徒瀚是在怎样的心境下,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样一个任何人看来,都疯狂无比的决定! 试问孟悦歌自己,为了司徒瀚,她可以任由别人毁灭孟氏吗? 她能吗? “你想怎么样?”睁开眼,孟悦歌直截了当的问。 他让她来这里,不就是要跟他谈条件吗? 卓家杰微微一笑,眼神却是冷漠的:“我的条件一直没有变!” 说着,他起身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悦歌,”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我还是希望你能嫁给我!” “嫁给你?!” “对!” 他挑眉,“嫁给我,让我成为无忧无虑真正的爹地,让我们成为一家人。” 然后告诉全世界,司徒瀚的女人带着他的亲生骨肉,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孟悦歌忽然冷笑起来:“卓家杰,难道你真的认为,这样就可以复仇了吗?” 卓家杰眯起双眼,直觉她要说的,并不只是如此。 果然,她敛住了笑意,目光只剩下冰冷的嘲讽:“他爱我,不会在乎我嫁给了谁;我也爱他,所以,我这辈子也不会嫁给别的男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当初他既然能把这样重要的东西抵押给孟以铭,又怎么可能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一席话说得卓家杰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孟悦歌,”他钳住她下颚的手指狠狠收紧,“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 “我说的都是实话!” 尽管吃痛,她依旧出声:“卓家杰,你醒醒吧,你妹妹的事情,根本就与司徒瀚无关!” “闭嘴,你闭嘴!” 他目光阴狠的瞪住她,“不在乎?你说他不在乎?那我倒要试试看!” 说着,他的脸猛地压下,张嘴便咬住了孟悦歌的唇。 他胡乱的一阵啃咬,双手则狠狠撕扯着她的衣服。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孟悦歌开始了猛烈的挣扎。 “哈哈,哈…” 她的反抗引起他嗜血的狂笑,他利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将她重重的压在墙壁:“孟悦歌,你不是说他不会在乎吗?那你为什么挣扎,为什么…” “啪”的一声,孟悦歌甩手一个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卓家杰,” 她带着恨意与冷笑,轻蔑的瞪着他:“我一直很感谢当年你帮我保住了无忧无虑,但今天,你对我的恩情一笔勾销。” 说着,她咬牙用力一扯,自己将他没有扯开的衣服拉开了,露出锁骨下白腻的肌肤。 --_fill_rate_make_the_show_null--> 不懂 她的意思已非常明显,她不会反抗他,也反抗不过。 但从此以后,他们就是比陌生人还不如的仇人! 她表情里的坚决让卓家杰的动作凝滞了一下,陡然,他又松开了她。 “现在我对你没有兴趣,”他冷笑着将她推开:“我现在要了你,不会让司徒瀚受到最大的羞辱!”懒 孟悦歌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紧盯着他:“你为了报复司徒瀚,搭上了自己这么多时间,你觉得值得吗?” “我妹妹的一条命,值得吗?” 卓家杰愤怒的反问,“悦歌,你错了,我要报复的是司徒全家!但是,报复司徒家只要报复司徒瀚一个人就行了,因为他才是司徒家的顶梁柱!” 看着他因仇恨而扭曲的脸,孟悦歌无话可说。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卓家杰继续道:“明天这个时候,你如果不给我明确的答复,我马上将这份文件送给…” 他冷声笑道:“---需要的人!” ******** “以孟氏的财力,完全不能与对方抗衡…!” 研究了一个晚上,孟悦歌得到的只是这样的结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所以,她之前想的,参与机密文件上所指工程竞标的办法,完全没有可行性! 她头痛的捶捶额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看来想让孟氏赢得竞标,为司徒瀚保住这个工程的办法,确实是太过幼稚。 “孟总,”助理担心的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从下午到现在,她几乎没喝一口水。 孟悦歌摇摇头,正有话要说,秘书敲门进来了。 “孟总,外面有位司徒先生要见你!” 孟悦歌一愣,却见司徒言从秘书身后转出来,站在门口冲她微笑着。 “阿言…!” “悦歌!” 孟悦歌讶异的起身,他已快步走上前来,将她抱入了怀中。 “阿言…”须臾,他松开她,只见办公室里已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真奇怪,这几天她一直撑着,却在这时忍不住落泪。 或许是因为,他的出现,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阿言,”两人在沙发坐下,孟悦歌问道:“你去医院看了哥哥吗?” 却见司徒言摇头,“我打电话给他,是梁助理接的,说他还在做检查,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我就先来你这里了。” 孟悦歌点头,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他赶来这里的重要原因,也就是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言,对不起。” 孟悦歌满心的自责与愧疚,“他是因为我,才把司徒集团推到了风尖浪口...” “别这样说,悦歌,”司徒言面色凝重的起身,缓缓走到窗前,“哥哥是因为太爱我们了...他不舍得我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情愿受伤的人是自己。” 他的声音苦涩,亦透着浓浓的自责。 他在疗养院里那么多年,却不知哥哥为了能够让安逸的养病,付出了多少。 孟悦歌抹去眼角的泪,转睛看着他:“阿言,有件事也许我不该问,但现在...我想要知道,当年你和卓碧柔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碧柔! 久违的名字。 司徒言慢慢进入回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疗养院里来了一个新护工,漂亮且温柔。 每当受到她的照顾,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妈妈。 后来,哥哥见他在她的照顾下,心情经常很好,便聘请她成为了自己的私人护工。 她很细心的照料他,让他生活得很舒适。 他只觉得她人很好,却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温柔和细心里,还包含着什么别的东西。 直到那一次,他们两人划船出海去游玩,意外的遇到了大风浪。 那小小的游船上只有一个救生圈,在那生死关头,她却毫不犹豫的将救生圈套在了他的腰间,而她却... 听着他沉缓的叙述,孟悦歌不禁讶异。 原来,卓碧柔是将生的机会给了阿言,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 但在卓家杰看来,卓碧柔做这一切,都是司徒瀚和司徒言逼迫的! 原来,他既不懂自己的妹妹金子般的一颗心,亦不明白爱情的可贵! “碧柔她...真是个难得的女孩...!” 司徒言点点头,“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愧疚,哥哥也许是怕我因为愧疚而犯病,之后有关碧柔的事情都没有告诉我,只说他会处理好一切。” 他真的想不到,碧柔的哥哥竟然因此一直仇恨着哥哥和他! 事到如今,还要牵扯到悦歌! “悦歌,无论卓家杰有什么条件,你都不必答应他!” 他语气坚定的道:“哥哥既然为你做了那些事,就绝不会想要你今天受人威胁!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一定是宁愿牺牲司徒集团,也要为你报仇的!” 孟悦歌没出声。 她的思绪一直很乱,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做。 这时,秘书忽然敲门进来,“孟总,梁助理来了,说要见你。” 梁助理? 闻言,司徒言和孟悦歌面露疑惑,这个时间,梁助理不是正在医院陪着司徒瀚做检查吗? 话说间,梁助理已走了进来。 “原来二少爷在这里!”她看了一眼司徒言,脸色却透着苍白。 “梁助理,”司徒言赶紧问,“刚才打电话,你不是在医院?我哥怎么样了?” --''t_find_the_corret_creative--> 你假装,我假装 梁奕如看着他,片刻出声,竟然是回答道:“二少爷,孟小姐…司总他,他其实一点也不好!” 说着,她的眼眶红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孟悦歌被吓了一跳。 梁助理为什么这么说,明明昨天晚上她还去过医院,他是好好的啊!懒 “梁助理,”她焦急的走上前,“他怎么了?” 梁奕如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孟小姐,其实…其实…” 话未说出,泪水已在她的脸庞滑落,“司总的眼睛,早就看不见了!” 什么? 孟悦歌惊惶的睁大了双眼,片刻,却又觉得有点好笑。 “梁助理,你骗我吧,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我昨晚上跟他说话,他还是好好的呢!” 话虽如此,她浑身的力气却像似被抽掉,跌坐在了沙发上。 “司总不让我告诉你…孟小姐,其实你每次去,司总不都是躺在床上吗?” 梁奕如的声音还在耳边继续,“他就是为了不让你看出破绽才这样的…但是,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决定换个医院治疗…” “治疗!” 闻言,司徒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哥哥的眼睛,治愈的机率有多大?” “医生说司总的眼睛,是撞击受伤…”虫 梁奕如回答,“所以治愈的几率其实不低…他不说,是害怕孟小姐担心…” 害怕她担心! 孟悦歌咬唇,泪水立即淌入口中,泛起阵阵苦涩与冰凉。[.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换个医院以后,”片刻,她才嘶哑出声:“他是不是打算不见我了…” 梁奕如点头,“司总想好了一个理由,说要去国外出差…他要我帮忙一起瞒住你,可是…” 这几天,司总的心情她都看在眼里。 这毕竟是手术,而且成功的几率无法估计,她看得出来,司总有些紧张。 他的紧张不是因为担心,亦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不舍得。 在医院里,他已不能看见孟悦歌,“出国”后,连她的声音将也很难听到。 他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自己不能这样面对面感受她的存在,所以他不舍,他---难过。 看着他受煎熬,梁奕如又怎么再隐瞒下去? 几经思考,她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孟悦歌。 也许,有了孟悦歌的鼓励与陪伴,他会更加乐观的面对手术! 听着她缓缓而出的话,孟悦歌闭上了双眼,心中阵阵懊恼。 她惊讶自己,竟然看不出他的假装! 她恼恨自己,竟然无法分担他的害怕! 她是不懂得爱,还是不够爱? “悦歌,不要自责了!” 司徒言紧握她发颤的肩膀,“我们去看看大哥吧,梁助理说得对,有你的陪伴,大哥会更有勇气面对手术的!” 然而,孟悦歌却轻轻摇头。 “我不会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她的话,让司徒言和梁奕如都吃了一惊。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要我知道!” 说着,她的脸上抹出一丝苦涩却温暖的笑意,“他不想让我知道,不想让我担心,我就不知道,也不担心!” 她不知道,就不会为他担心; 不为他担心,他就不会多一份挂念。 因为她一直以为他的眼睛没有受伤,所以,他就一直会积极的面对手术。 他会争取早一分早一秒,以健康的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所以,她要假装,一直假装不知道! “悦歌...” 司徒言像是有话要说,却被她打断:“我要去看你大哥!我要去看他!” 说着,她起身,心里已经有了最坚决的决定。 *********** “司徒瀚,”孟悦歌站在病房的窗前,推开了窗户,“你看,今天的阳光很好呢!” 司徒瀚动作略缓的抬头,顿了一下,才将脸往她站的位置一撇:“对啊,阳光真的很好!” 刚才那一顿,她知道,他是在分辨她的声音。 这么几天来,他一定都是靠着耳朵,来假装自己眼睛没有问题吧。 为什么,她虽然一直都觉得他有些怪,却没有深究?! 门外,梁奕如已红了眼眶。 今天,根本没有阳光。 “司徒瀚,你都住院这么久了,” 孟悦歌走上前,挽过他的胳膊:“今天我们去别墅好不好?” 闻言,司徒瀚皱眉。 他在害怕,她会看出不对劲。 “我就要去嘛,” 她笑着撒娇,尽管心里,像是被人划了一刀,正阵阵发疼,“我就要去,我好久没去那边了。” 感觉到她的鼻息就在脸侧,司徒瀚伸手,可能是想要捏她的脸。 可是,他落手的那个位置,是她的肩头。 孟悦歌抿唇,赶紧将脸偏了一偏,让他可以顺利的捏住了她的脸。 “你呀,”他宠溺的说,“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去,我从美国回来以后,再接你过去住好不好?” 他要去美国处理一些事情,她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他就对她说了。 孟悦歌伸臂抱住他的肩,在他耳边亲昵道:“就是因为你要去美国了,时间又那么长,所以我才要去别墅。” 一字一句的,她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去抑制,才能让眼泪没有滚落眼眶。 --''t_find_the_corret_creative--> 你假装,我假装(2) 司徒瀚目不能视,看不到她泫然欲泣的脸,只能听她甜腻的声音来推知她并没有看出端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为了让一切继续保持正常,他只好点头:“好吧,那我们去别墅。” 说着,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提高了声音:“我叫梁助理备车。”懒 他不确定梁奕如是否在病房里,略微思索,才说出这句话。 他这样说,即便梁奕如不在病房里,也不至于露陷。 孟悦歌心痛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他的话:“不用了,我也带了司机来,你的伤刚好,不要开车。” “哦,那好吧。”他暗中松了一口气。 上车时,孟悦歌特意坐在了门边,然后一直抓着他的手。 这样,下车的时候也牵着他的手,就不会显得太刻意了。 之前他一直在病房,在梁奕如的帮助下,对病房的摆设都非常熟悉了。 加上他有意隐瞒,所以也勉强瞒过了别人。 但现在到了别墅,一切在他脑海中只有模糊的记忆,他真的“失明”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从他缓慢的脚步中,孟悦歌就可以看出他的紧张。 他在担心,自己随时都有露陷的可能。 孟悦歌心如刀绞,却又不能发出一点点异样的声音,只能紧咬着唇瓣。 一个不留神,他伸出的脚撞到了沙发一角,高大的身形陡然一晃。虫 孟悦歌赶紧扶住了他,却见他的眉眼间凝结阵阵紧张。 “悦...”他似想要说些什么遮掩刚才的碰撞。 孟悦歌立即抢过了他的话:“不好意思,我刚才不看路,把你给撞了一下,你没事吧。” 司徒瀚微愣,立即笑道:“我没事,你呢?” 孟悦歌摇头,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没事。” 话说间,她拉着他在沙发坐下了。 司徒瀚忽然道:“怎么佣人没在家里?” 从走进别墅开始,他就在担心这个。 悦歌加上佣人两个,一定很容易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所以他特别留意了一下,却奇怪的没有听到佣人出来打招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孟悦歌微笑着回答:“开始我打电话过来,佣人说家里有点急事要回去,我就准了她的假。” 竟有这么巧的事? 司徒瀚微蹙眉头,像是有些怀疑。 孟悦歌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怎么了,佣人不在,你是担心没有人做晚餐吗?” 闻言,司徒瀚赶紧敛住了怀疑的神色,“怎么会?”他笑了。 双眼虽然无神,却依旧是最最好看的笑容。 “你忘记我也能做饭的吗?” 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就在近侧,准确的用额头碰了碰她的脸,“晚餐我可以做给你吃。” 孟悦歌想说“好”,又有点想哭。 她很想吃到他亲手做的饭菜,可是,现在的他怎能给她做呢? “你做的,我也就吃过了!” 她忍住眼底的泪,“今天,换我来下厨。” 说着,她凑近,在他俊挺却憔悴的面容上亲吻。 第一次,她竟觉得轻轻一吻并不足够,她抬手捧住他的脸,柔唇印上了他的。 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做,司徒瀚微微一愣,继而便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将她压吻在了沙发上。 这个好像不需要能看见,他的大掌竟然如此灵活的探入了她的衣内,完全依靠的是本能。 “不要...” 孟悦歌的声音带着微喘,“我们先吃晚餐,好不好...” 不需要看到,仅依靠这失控的音调,他就能想象此刻的她有多诱人。 他的悦歌,在动情时刻,白腻的肌肤会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就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等待他的采撷。 “我吃你,就够了...” 火热的呢喃随着滚烫的吻印在她每一寸肌肤。 她再也说不出拒绝的字眼,因为,她也是如此的,渴求着他... *** 司徒瀚在一阵烤肉的香味中醒来。 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模糊。 他心中一紧,仔细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回想了一遍。 确定应该没有露出破绽后,他才出声:“悦歌,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大,已走到沙发边的孟悦歌被吓了一跳。 想了想,她又默默转身退了几步,才回答:“我做好晚餐了!” 如果刚才她突然在他身边出声,他一定会非常紧张。 因为如果他看到她已走近,是不会那么大声的询问。 “哦,”闻声,他坐起来,“你做了什么?” 他听到她在身边坐下,然后盘子放上茶几的声音。 “烤肉米饭卷!”她回答。 然后,他的手里被塞进了一个轻薄的东西。 “快把一次性手套戴好,”她继续说着:“吃这个不需要筷子和刀叉,手拿着就最好了。” 听上去倒是非常方便,不用筷子和刀叉,他就没有露陷的可能。 但是,他下意识的顿了一下,“悦歌...为什么做这个?” 他在紧张了,以为她看出了什么。 孟悦歌咽下喉头的酸楚,语气故作轻松:“你都不知道吗?这可是无忧无虑最喜欢吃的东西,我的独特发明!” “独特发明?” “对啊,” 她笑着,“无忧无虑更小一点的时候,根本拿不稳筷子和刀叉,我又没时间喂他们吃饭,所以就发明了这个可以用手拿的烤肉米饭卷喽!” --''t_find_the_corret_creative--> 离别 闻言,司徒瀚微微一笑,认真、仔细的轻咬了一口手中的肉卷,用心的咀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渐渐的,他的笑容里有了伤感,“悦歌,无忧无虑没有好爹地,却有个好妈咪!” “谁说的,” 孟悦歌心酸的凝着他,“无忧无虑不知道有多喜欢你这个爹地,在他们心中,你是最好的。”懒 见他抬起头手,似踌躇着想要拥抱她,却又不敢妄动。 她坐近,主动贴入了他的怀抱,免除了他的担忧。 “悦歌,”他顺势抚上了她的长发,忽然道:“你有没有发现,只要跟我扯上关系,你总是不能快乐的生活。” 她愣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却听他继续道:“现在好了,我要离开你去美国那么长一段时间,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他笑容里的释然让孟悦歌有些害怕,“司徒瀚…你这样说,你是不是打算不再回来见我了…?” 一定是的! 他心里一定有那样的打算,眼睛一天不治好,他就一天不会回来! 猛地,她推开他,心里又生气又伤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伤心他不但瞒着她眼睛受伤的事情,现在更有迟迟不归的想法; 生气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可以忍受那么长时间的分别。虫 她不懂,比起牵挂与思念,难道让她知道和担心着他的伤,会更加难熬吗? “悦歌,你不是这样的…”怀中陡然失去她柔软的温暖,司徒瀚立即面色焦急的问道。 孟悦歌红着眼眶看了他一眼,“那是怎样的?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你…” 这一次,她被他准确的搂入了怀中。 “放开我!”她抡起粉拳捶打他的肩。 “悦歌,我不是那个意思…” 听出她声音中的呜咽,司徒瀚顿时失措,他想说清楚的,可偏偏最关键的一点又不能告诉她。 “悦歌,我…” 孟悦歌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忽然蛮横的道:“我不准你去国外出差!” 说着,她反手紧紧抱住了他,“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你要是去了,我就再也不理你!” 她丝毫没有察觉此刻的自己,几乎像个撒娇的小女孩。[.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司徒瀚察觉到了,唇边顿时抹过一丝宠溺的笑意。 “你乖啦…”他柔声道:“我很快就回来的,我怎么舍得你,舍得无忧无虑?” 很少听到他说这么柔蜜缠绵的话,孟悦歌有些脸红,嘴里仍是道:“我不相信。” 他轻声一笑,“到那边之后,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你就会相信了。” 闻言,孟悦歌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接话。 良久,她才道:“其实也没事的,之前我和无忧无虑在美国那几年,不也这样过了。” 司徒瀚一愣,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 正慌乱的想要解释,她已抢先继续说道:“我这样说,是想告诉你,不要担心我。我现在有那么大一间公司要打理,每天都忙到日夜不分,一定没时间想你的…” 顿了顿,她的声音不自觉嘶哑:“没时间想你,也就不会难过…” 原来洒脱,真的是装不来的。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还没有分别,就开始想念。 司徒瀚心痛的紧搂她:“悦歌,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瀚哥哥…不准骗我。” “不骗你。” 我一定会尽快让眼睛恢复,一定会健康的回到你身边。 *** 窗外,天色渐明。 听到花园里的发动机声,孟悦歌起身走到窗前一看,是梁奕如和几个助手过来了。 今天,是他手术的日子。 也是他骗她要去国外出差的日子。 她折回床边,趴入了他的怀中。 “瀚哥哥,我在这里等你,你要快点回来。” “嗯。”原来他已经醒了,“不过等我回来后,你不要这样叫我了。” “那该怎么叫你?” “嗯…”他故作思索状:“我更喜欢听你叫我―老公--。” 孟悦歌一笑,在他双唇上留下一吻,“老公。” 现在此刻,她就要让他听到。 这一句称呼,只属于他一个人。 司徒瀚微愣,继而掌住她的后脑勺,深深的回吻。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梁奕如在门外道:“司总,该出发了。” 孟悦歌忍住泪水,“好,我们马上出来。”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 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她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默默配合他,让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露出破绽。 然后,她陪着他一起下楼,送他上车。 梁奕如走在后面,看得出孟悦歌有事情要交代她。 “几点钟手术?”片刻,孟悦歌走过来问道。 “中午一点。” 这么巧,她正要回复卓家杰的时间。 “他就拜托你照顾了,梁助理。” “孟小姐,这个不需要你吩咐,我会尽力的。” “谢谢!” 孟悦歌深深看她一眼,又道:“我还要拜托你,这一段时间,不要让他得到任何报纸杂志上的消息。” 嗯? 梁奕如奇怪,她已拍拍她的肩膀:“去吧,保持联系。” 车子,已经发动了。 梁奕如来不及多问,只好点头,匆匆上车去了。 --''t_find_the_corret_creative--> 不受威胁 距离回复卓家杰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孟悦歌却迟迟没有出现在办公室,司徒言有些着急了。 担心家里的公司是其次,他最不放心的,是孟悦歌为了大哥,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再一次按下孟悦歌的号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她回来了。懒 “悦歌!”他松了一口气,赶紧迎上来,“大哥去医院了?” 孟悦歌点点头。 她本来想偷偷跟着去医院,守着他做手术的。 无奈卓家杰很可能正派人跟踪她,她只好作罢。 司徒言再次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此刻的时间,“悦歌,”他稍显焦急的说:“那卓家杰那里…” 又过去了五分钟,她还能赶到目的地去见卓家杰吗? 孟悦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阿言,我想要知道,司徒集团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此时此刻,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样的问题。 但司徒言还是回答:“司徒集团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既不依靠它,也不想得到它,所以他能有这样不假思索的答案。 孟悦歌淡淡挑唇,又问:“司徒集团对你大哥,又意味着什么?” 司徒言才意识到她并非随口发问。虫 “也许,公司对大哥来说,”他沉沉一叹,“是一种枷锁。” 没有人敢说,他喜欢待在司徒集团总裁的位置。 他需要它,争取它,维护它,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强大。 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阿言,”她认真的凝着他:“现在,你还需要他的保护吗?” 司徒言轻轻却坚定的摇头。 孟悦歌含泪一笑,“我也不需要他的保护了,这把枷锁,可以不要了。” 说着,她拿出电话,按下了关机键。 她不会给卓家杰打电话,也不会让卓家杰再找她。 她的决定,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司徒言皱眉看着,“悦歌,你打算怎么做?” 她眼里的决绝,让他担心她想到的办法,可能是“鱼死网破”。 “阿言,你别担心。[.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看出来了,淡淡一笑,“既然那份文件威胁不到我们,卓家杰就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其实,她想要找出来的人,一直都只是孟以铭一个而已。 她对他的仇恨,已不仅仅是爸爸和妈妈的事。 他将司徒瀚伤成那样,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有什么办法找到他?”司徒言问。 “找不到的,”她回答,“现在只能逼他出来。” “你有什么办法?” 她毫不慌张的表情,显然心中已有了主意。 可是,就是她这镇定的表情,让司徒言更加心慌。 想要对付孟以铭那般阴险的人,当然需要更狠绝的办法! 但是,往往狠绝的办法,可能将自己也伤害。 果然,只见孟悦歌清冷一笑:“他以为把那份文件交给卓家杰,我一定会乱了阵脚,让孟氏也受到牵连。” 他应该猜到孟悦歌已知道了当年的一切,所以才会联合司徒瀚一起对付他。 所以,他得到孟氏的愿望已经破灭! 但他得不到的东西,他又怎么甘心让孟悦歌得到? 他把那份文件交给卓家杰,一来是想要威胁司徒瀚,二来则是要让孟氏在孟悦歌的手中毁灭! 多么周密的计划,可惜,她偏偏不会让他如意! “阿言,你知道三大财团里的郑老先生吗?” 司徒言点头,略有耳闻。 “跟你大哥道别后,我就去了他那里,” 听她继续说着,“他答应帮我一个忙。” “帮你什么?” “还能有什么,”她貌似笑得非常开心,“当然是促成商会对孟氏的投资计划,让孟氏的盈利水平上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他这么好能帮忙,“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条件?”当然有! “一个月后,我将嫁给他,做新一任的郑太太!” 什么?! 司徒言愕然的瞪大了双眼。 ****** 孟悦歌像是铁了心,一定要做成这件事! 那天,司徒言无论怎么劝说,她也没有改变主意。 他知道,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孟氏,而是想要告诉孟以铭,她不受任何威胁。 这样,狗急跳墙的孟以铭自然会因为不甘心而现身。 只是,他的不甘心和狗急跳墙,会不会让悦歌受伤? 司徒言放下报纸,却丢不开报纸上用整版报道的消息。 --孟氏总裁联姻财团巨头,良缘配还是“千金”配?-- 每份报纸都在嘲讽孟悦歌是为钱献身,有几个人明白,她是为了心中的爱情。 也许,爱到最深处,已不会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二少爷,你在家里呀!” 突然,管家匆匆走进他的房间,慌忙说道:“你在家里就好了!” “什么事?”司徒言皱眉,不太喜欢管家的说法。 他不过是来这里拿点东西,并不是回家。 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也不答,只管拉着他的衣袖:“二少爷,你快跟来我看看吧,快!” ===今天是传说中的神棍节哇~~~祝愿每一根筷子都早日找到与自己相配的另一根喔~~~\(o)/~=== --_fill_rate_make_the_show_null--> 奇怪的态度 “老爷,阿瀚这么做,就是把公司,把这个家推到悬崖边,他这不是过分,他的用心可谓是歹毒啊…” 才走近书房,就听到二妈愤怒且尖锐的声音传出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司徒言心中一个咯噔,无缘无故二妈为什么这么说?懒 难道… 他大步走进书房,只见父亲司徒明正坐在办公椅中,脸上情绪难辨。 而二妈见了他,则是冷声一哼,“阿言,你来得正好,你大哥现在在哪里?” 司徒言脑袋一转,立即摆出满脸的疑惑:“我刚从澳洲回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大哥…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二妈冷睨着他:“我打了他的电话,没人接;派人去公司找,也找不到人!” 言下之意,她根本不相信司徒言的话。 司徒言不与她正面相对,而是看着面色铁青的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司徒明看了他一眼。 忽然,他抬手将桌上的一个什么东西冲司徒言扔来。 那东西轻轻落地,原来是一封信。 他将信展开来看了一遍,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果然,卓家杰见威胁悦歌无效,便将手中掌握那份绝密标的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我确实,不知道大哥在哪里!”虫 他将信放回桌上,严肃的回答:“大哥这段时间都没跟我联络。” 父亲从来把大哥当做代为管理公司的工具,不容许有半点差错。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且大哥刚做完手术不久,他不可能说出自己知道的一起。 闻言,司徒明尚未说话,孔亦筝已冷然出声:“他做了这样的事情,早就预料有今天,还不赶紧躲起来?” “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司徒言忍不住分辨。 “不是这样的人?”孔亦筝挑眉讥讽:“那他现在在哪里?他捅出这个大一个乱子,为什么又做缩头乌龟?” 她的谩骂让司徒言无法忍耐,他几乎就要开口为司徒瀚争辩几句,不料司徒明却在此刻出声:“不要吵了!” 孔亦筝立即意识到司徒明的怒气,“老爷呀!” 她赶紧转身,抓住了他的胳膊:“阿瀚这样做,分明就是没把家里的长辈放在眼里!” 见司徒明的脸色愈发难看,她一刻也不停的继续火上浇油:“现在这件事还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必须马上想办法解决啊!否则,消息传到股东耳朵里,公司还不人心大乱吗?” 司徒言暗自心惊,她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但是,“爸,二妈,大哥一直打理公司,为公司争取了很多业绩,可谓劳苦功高。(.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我想大哥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 “什么苦衷?” 孔亦筝飞快的抓住他话中的可疑点,连声质问:“阿言,这件事你是不是也早就知情?还是你也有份参与?” 司徒言一怔,没想到这女人冤枉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三言两语,竟连他也被划入了“同谋”! 不过,他并不打算争辩,大哥的事也就是他的事情。 他不怕一起与他承担责任! “我说不要吵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司徒明再开口,却不是骂他个狗血淋头。 而是转头冲孔亦筝怒声道:“本来没什么事情,被你这张咋咋呼呼的嘴,也吵得有事了!” 闻言,孔亦筝讶异的张大了嘴巴。 司徒明非但没有责怪司徒瀚和司徒言,反而倒转头来骂她?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怔忪间,司徒明已起身:“我会想办法处理,你们谁都不必担心!” 说完,他便甩开了孔亦筝的手,离开了书房。 对于父亲这样的态度,司徒言暗自意外。 转眼无意中的一瞥,却瞧见孔亦筝一脸的寒霜。 然而,她的双眸深处,一抹恨意转瞬即逝。 司徒言心中一沉,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件事非但不会像父亲吩咐的:他会想办法处理,你们谁都不必担心。 反而,一定会越闹越大!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第二天一早,各大报纸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竟然纷纷用头版头条报道了司徒集团遭遇危机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他便接到了孟悦歌惊讶的电话。 报纸上把来龙去脉都说得非常清楚,不是知情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司徒言抚额,把昨天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对她说了。 “现在看来,可能是二妈对报社提供的消息。”他猜测。 孟悦歌长吐了一口气,“也可能是卓家杰做的。” 但现在不是追这个的时候,“阿言,这样一来,公司里一定人心惶惶...” 加上司徒瀚又不在公司坐镇,公司里一定已经混乱成一片! 司徒言点头,“悦歌,你不必担心我这边了,我马上去公司看看。” “那好吧。”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挂断电话,司徒言不由地紧紧蹙眉。 他曾是多么厌恶插手公司的事情,到现在依旧是。 但这一次,为了大哥,他不能再逃避了。 ===对不住各位,又断更了,实在卡文卡得厉害~~~~~~~(>_<)~~~~=== --_fill_rate_make_the_show_null--> 争夺 “妈,真的要这样做吗?”司徒俊迟疑的看着孔亦筝,双手不由地微微发颤。 “公司在大哥的打理下,才有今天的成绩,我...我自问没有他那样的能力!”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孔亦筝一把抓住他发颤的手,语气坚定的道:“司徒瀚如今犯下这么大的错,以前所有的功劳都一笔勾销了!”懒 她拍拍儿子的肩:“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绝好机会,这次如果不把公司的管理权抢过来,谁担保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她的坚定似无法感染司徒俊,他依旧有些踌躇:“妈,就算爸爸同意让我管理公司,我未必能做好...”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孔亦筝陡然发怒。 却见司徒俊看了她一眼,也撇开了眼去,满脸的倔强。 孔亦筝皱眉,她怎么忘记了,自己这个儿子是吃软不吃硬的。 “儿子呀,” 她立即转换了脸上的表情,挨着他坐下,“你就算对自己没信心,你也要为妈妈考虑一下啊!” 顿时,她的脸上便浮现了满脸愁容,“妈妈也是明媒正娶嫁入司徒家的,可是这么多年,连家里的佣人都没把妈妈当做正牌夫人看...俊儿呀,妈妈不依靠你,还能依靠谁呢?”虫 说着,她的语调里便带了泣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司徒俊面色稍缓,但仍是没有出声。 司徒瀚在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明的威严地位。 以前勉强答应妈妈去公司做副总助理,总算不至于碰触司徒瀚的权威,所以他能够忍受。 但这一次,妈妈让他取司徒瀚而代之,他真的非常不情愿。 “俊儿呀,”见他始终无动于衷,孔亦筝倒是真的流泪了。 但这不绝不是伤心,倒有点像被急哭了。 “难道你真的狠心看到妈妈就这样在司徒家过一辈子?” 她紧紧抓着儿子的手,“你大哥是司徒家的孩子,你也是司徒家的孩子啊!现在公司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你若不站出来为你爸爸分担,你也算是不孝啊!” 这...司徒俊皱眉,妈妈这些话确实有几分道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捕捉到他神色的松动,孔亦筝心中窃喜,赶紧接着道:“你大哥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公司若熬不过这一次的难关,你大哥以后就算回来了,也是司徒家的罪人啊!” “妈妈,你别说了。” 司徒俊总算出声,“大哥不会弃公司不顾的...其实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先去公司看看吧。” 听管家说爸爸一早就去了公司,他现在去看看,也许爸爸认为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闻言,孔亦筝双眼一亮,忙不迭的点头,“好,好,我们快去。” 只要他肯去公司见老爷,至于要怎么做,就是她说得算了! ************** 司徒言来到公司,公司表面上倒是和以前无异。 只是,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听到几句员工们的猜测。 作为员工,担心的当然是前途与福利的问题。 他们担心,如果公司真的受损,他们不但会被遣散,甚至会拿不到遣散费。 情况真的这么糟糕吗? 司徒言面色凝重的走出电梯,却见大哥的一个助理正走过来。 “二少爷,”见了他,助理匆匆走上前来,低声道:“我正要打电话给你,你快去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 他知道这个助理是大哥留在公司的“内应”,有什么事自然会立即联系他。 助理点头:“老爷本来在办公室,刚才二夫人和三少爷来了。” 又是二妈! 司徒言赶紧朝前走去,刚走近,孔亦筝的声音便从门缝里传来。 “老爷,公司不能一天没有人打理,现在阿瀚迟迟不露面,我们不能任由公司人心混乱啊,必须马上让人代理总裁。” 原来如此! 孔亦筝暗中对媒体散播消息,故意掀起这场风浪,就是为了让她的儿子拿下公司的管理权。 “哦?那你认为现在谁出任代理总裁最合适?”司徒明问道,语调倒是不慌不忙。 “老爷,阿言身体一直不太好,扛不住总裁繁重的工作,” 孔亦筝立即答道:“阿俊倒是在公司学习了这么久,由他担任代理总裁之位,就再合适不过了。” 闻言,司徒明没有马上出声,像是在考虑她的建议有几分可行。 “二妈,我想你错了吧。”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却见司徒言走了进来。 孔亦筝冷眯双眼:“阿言,你来得还真是巧!” 不早不晚,刚好这时候来,不会也是想要争夺代理总裁的位置吧? 司徒言耸肩,“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身为司徒家的一份子,怎么能不来呢?” 闻言,孔亦筝心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司徒言却没再看她。 而是直接对司徒明道:“爸爸,关于公司管理的事情,我也能做得来,不如让我暂时管理公司一段时间,一切等大哥回来再说!” ===今天还有更=== --_fill_rate_make_the_show_null--> 出乎意料 他真是来争代理总裁之位的! 盛怒之下,孔亦筝又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的是,以前那个病怏怏的小男孩,竟然有胆量跟她撕破脸! “阿言,”她冷哼一声,“现在可不是在玩过家家,你以为这么大一间公司,无论是谁都可以管理的吗?”懒 司徒言淡淡一笑,“二妈,我说你错了,你还不承认吗?” 他语调轻松,却字字逼人:“公司从来不是靠一个人管理的,不但有董事会,还有好几个聪明能干的助理,再加上公司那么多优秀的部门经理…” 他笑,唇边勾起一抹讥嘲:“更重要的是,还有爸爸从旁指导,我怎么还会管理不好一间公司?你说呢?” 她说? 让她说什么? 否定他的话,就等于否定了司徒明继续暗中掌控一切的事实。 谁都知道,司徒明虽然不再出入公司上班,但很多重大决策,都有份参与。 她若是一句话就给否决了,岂不等于扇了司徒明一个耳光?! 什么时候,司徒言竟变得这么阴狠,一两句话就能让她上下不得! 难道以前,她都看错了那个病怏怏的小男孩?! “二哥说得对,” 这时,一旁的司徒俊出声,“我是最小的,就应该在大哥二哥的手下做事,现在由二哥担任代理总裁,再合适不过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虫 司徒言瞟了他一眼,他本不打算为难司徒俊,便没有搭话。 闻言,孔亦筝暗中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闭嘴。 然后,又转头看着司徒明,哀求道:“老爷,阿俊是一心为了这个家的,不然也不会放下他喜欢的画画,来公司学习。我希望你给他一个机会,也让他多多锻炼。” 司徒明思略片刻,缓缓转过目光,看着司徒俊:“阿俊,你真的想来管理公司吗?” “他想,他想的。昨天他还对我说,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要是能出一份力,帮老爷你分担一点就好了!”孔亦筝匆忙代替他回答。 司徒言一怔,难道爸爸已打算让司徒俊暂代总裁? 看来,孔亦筝演戏的功夫,还真是有一套。 却听司徒明接着道:“阿俊,你想来管理公司,爸爸很高兴。但是,你还太年轻了,挑不起这个重担!” 什么?! 顿时,其余三人均面露惊讶。 结合昨天司徒明同样令人诧异的态度,今天他的这番话就更让人出乎意料了。 “老爷,这...” 孔亦筝能说会道的嘴也半晌说不出话来,难道他是想让司徒言暂代总裁之位? “这件事你们不必争了,” 司徒明继续说道,说出了让人怎么也想不到的话:“阿瀚做事不会这么没交代,虽然现在联系不到他,那么就等几天看看,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说完,他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叠资料,大概是召集了董事开会。 “老...老爷...”见他往外走,孔亦筝慌忙出声,“那总裁的位置就...空着吗...” “总裁还是阿瀚,他以前出差的时候,这位置不也空着?” 他头也不回的回答,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口。 剩下他们三人,站在这偌大的总裁办公室。 片刻,司徒言才从惊讶中回神。 想到以前,哪怕大哥做出一点对公司不利的事情,司徒明那凶狠的态度,他实在无法相信刚才那些话是司徒明说出来的! 他不是一直把大哥做为管理公司的工具? 为什么这一次,却是他站出来力保大哥? “司徒言,你别太得意!” 忽然,孔亦筝冷冷出声:“公司这么乱下去,即便是司徒瀚回来了,也是司徒家的罪人一个!” 闻言,司徒言抬起头,冲孔亦筝露出了笑容。 这笑容,是嘲讽,也是怜悯。 “二妈,虽然我不知道你处心积虑的想要拿到公司的管理权,是为了什么,” 说着,他轻轻摇头:“但我可以告诉你,针对我和大哥,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家业其实一直掌握在司徒明手中,她真是弄错了对象! “二哥,”一旁的司徒俊出声道:“你不要这么说我妈,她做这些,也是为了公司好!” 司徒言耸肩,“我也希望是这样!” 虽然现实情况明显与司徒俊自认为的不相符。 说完,他亦转身朝门外走去。 孔亦筝看着,一千一万个不甘心迫使她追上前,“司徒言,我可不相信什么司徒瀚做事不会没有交代之类的,司徒瀚这么做,一定是故意的,你等着瞧,我一定会找出证据,你等着...” 疯子! 司徒言懒得看一眼,快步离开了。 见孔亦筝还想追上去,司徒俊赶紧上前拉住了她,“妈,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公司里,很多员工看着呢...” “放开我!”孔亦筝愤怒的甩开他的手,面色铁青的站在原地。 突地,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亦匆匆离开了。 司徒俊看她神色不对,赶紧跟上去。 然而,妈妈却没有等他,而是率先按下电梯键,将他挡在了电梯门外。 “妈…!”他叫了一声,无奈的垮下了肩膀。 --_fill_rate_make_the_show_null--> 偷听 司徒俊猜不出妈妈到底在做什么。(.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这几天,她不是早出晚归,就是将自己整天的关在房中。 他想找她说说话,两人的时间却总是凑不到一起。 这样的情况,若放在平时也就算了,但每当他想起妈妈一定要将公司管理权拿到手的执着,他心里总是隐约不安。懒 或许,他慢慢踱步到窗前,心里想着明天他应该留在家里,怎么样也要与妈妈谈谈。 这时,却见二哥司徒言走下了台阶,准备上车离去。 听管家说他这几天经常回来,但稍作停留又马上离开,不知是为什么。 二哥经常是这样,他也没有在意。 但片刻,当司徒言的车子开出花园,停在花园另一边的车子也随之发动。 司徒俊立即认出---那是妈妈的车子! 也许只是凑巧妈妈也要出去,但司徒俊想来想去,还是不由自主的匆匆下楼,亦开车跟了出去。 ********** 消息果然没错,司徒言来到这间咖啡厅是与孟悦歌见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像这种高档的、注重客人**保护的咖啡厅,两人如果不是谈情说爱,就是讨论什么重要且私密的事情。 而这件重要且私密的事情,除了关于司徒瀚的,还能有什么呢?虫 这时,一个服务生装扮的男人走到车边,与司机耳语了几句。 待他离去后片刻,司机才转头对孔亦筝道:“夫人,他们在301包厢。” 孔亦筝冷冷点头,下车朝里面匆匆走去。 既然安排了内应,包厢门自然没上锁,还留有了一丝缝隙。 司徒言和孟悦歌大概没想到已被孔亦筝盯上,也没注意这一点。 于是,孔亦筝下意识的在门口顿了顿脚步。 “悦歌,你不要这么做...” 司徒言的声音隐约的传来,说话的内容果然有关司徒瀚:“大哥如果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孟悦歌静了半晌,才道:“没什么的...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行!” 司徒言严肃道:“悦歌,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我一定告诉大哥...” 闻言,孔亦筝冷笑着推门,将他们的对话陡然打断。 “真该让老爷来听听...” 她眼神冰冷却得意的凝着司徒言微讶的脸:“那个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大哥下落的人,刚才竟然说要告诉大哥什么话来着...” “你跟踪我!”司徒言惊怒。 孔亦筝冷笑:“不跟踪你,怎么能抓到证据呢?” 司徒言胆敢跟她抢公司管理权,就应该有被跟踪甚至被陷害的心理准备! “你真是个疯子!”司徒言收敛的怒气,换上满脸的讥嘲:“可你做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依旧抓不到任何证据!” 孔亦筝勾唇,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那可未必!” 司徒言和孟悦歌定睛一看,只见她手中的,竟是一只录音笔。 她站在门口,是不可能录下清晰的声音。 唯一的可能,就是服务生已被她收买,而这间包厢也早动了手脚。 她果然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搜集到所谓的“证据”! “司徒夫人,真精彩啊!” 突地,一直默不作声的孟悦歌站了起来,表情非但不慌张,还带了莫名的笑意。 司徒言微愣,孔亦筝亦奇怪,在他们的印象里,孟悦歌从来未曾有这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你笑什么?”孔亦筝喝问。 孟悦歌啧啧几声,“你这一生都在筹谋着得到司徒集团,现在好像快成功了,难道我不该为你高兴吗?” 谁会相信她的话是真心? “孟悦歌,你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 孔亦筝怒道:“你识相的,就快点说出司徒瀚的下落,否则...哼,凭你一间小小的孟氏,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毁掉!” “司徒夫人这样说,我还真是害怕啊!” 话虽如此,说完,孟悦歌竟哈哈笑起来。 这笑声透着阵阵冷冽,直穿孔亦筝的心。 她不怕,甚至还在嘲笑她的威胁! 孔亦筝心中一阵惶然,只有双眼依旧故作镇定的瞪着孟悦歌。 “司徒夫人,你要怎么对付我呢?” 孟悦歌一步步朝她走进,声音冷然:“我猜你心里肯定在想,真可惜啊,孟悦歌都是成年人了,要怎么陷害她才好呢?更可惜的是,司徒俊也长大成人了啊,诬陷她伤害了司徒俊,你家老爷肯定也不相信了吧!” “你说什么!”孔亦筝步步后退。 面对一只大恶狼,她或许不会害怕; 但眼前的这只小白兔,忽然变身为尖厉的狐狸,她有些拿不准了。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吗?” 孟悦歌接过她的话,“司徒夫人,我就算知道司徒瀚在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如果你想要对付我,拜托你拿点高明的招数。至于自己把儿子推下楼,然后栽赃到阿言身上此类的下三滥手段,除了司徒明,没有人会相信...” “你住口!”孔亦筝几乎歇斯底里,眼看着一个耳光就要甩来。 “住手!”司徒言眼明手快,一把拉过了孟悦歌,“孔亦筝,你出去,这里不欢迎...” 话未说完,包厢门忽然被推开,不知什么时候,司徒俊竟然站在了门口。 --''t_find_the_corret_creative--> 没有关系 孔亦筝的脸顿时失色,“阿俊…” 她似要说些什么,一时间又无法将最得当且完美的语言组织起来。 吞吐间,司徒俊忽然笑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眼神里透着痛苦:“妈,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阿俊…” “小时候我滚下楼梯,不是二哥的错,而是你暗中推了我一把?” 疑问的语气,伤痛的眼神却在告诉着孔亦筝,他对孟悦歌的话,根本已毫无怀疑。 司徒言和孟悦歌在一旁没有出声,现在不是他们说话的时候。 司徒俊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虽然孔亦筝没有回答,但她渐渐苍白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可怜自己竟是亲生母亲夺取家财的工具,可笑自己竟还助纣为虐。 “阿俊,阿俊…” 待他走到停车场的车子边,妈妈追上来了。 “阿俊,你听我说呀…”她拉住儿子的胳膊,“事情不是孟悦歌说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他停下开门的动作,转身来看着她,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阿俊...” 孔亦筝音带慌张的说着:“妈妈不会故意伤害你的,那一次,妈妈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没有受伤对不对,妈妈有把握才这么做,阿俊,其实妈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虫 “别说了!”如果这就是她的解释,他不想再听。 “妈妈,”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你生的,我的命你想要,随时可以拿去。但是,我跟大哥二哥流着同样的血,他们是我的亲人!” 如果不是出于对妈妈的敬意,他根本不会插手任何公司的事情。 现在,他想说的就是:“以后公司的任何事情,请你都不要再来找我。我对这些毫无兴趣!而且,我也不想跟你最后连母子都做不成!” 说完,他没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开门坐进车内,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阿俊...!” 孔亦筝追了两步,却只能皱眉看着他的车影渐渐消失。 阵阵冷风刮在她脸上,置身这幽暗且宽大的停车场,她从来没有感觉如此孤寂。 她刻意遗忘、深藏的往事,突然纷涌上来。 那年冬天,她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因为她的盆骨较小,那二个小时是她经历过的最艰难的过程,她几乎数度晕厥。 但是,医生一直在她耳边说:加油,再努力一把,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再加把劲,已经看到孩子的手了... 就是这样的鼓励,让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苦苦支撑着。 终于,她听到医生说:出来了,出来了,是个男孩! 她好开心,突然又觉得不对劲。 “医生,医生...”她嘶哑焦急的问:“孩子...孩子怎么不哭...” 不知是她的声音太小,还是医生没有听到,反正是没人理她。 她急了,拼命喊道:“给我看看我的孩子,给我看看...” 这时,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抱着一个小婴儿在她眼前晃了一眼,声音非常小又怪异的说了一句:“快看看你的孩子,他很漂亮!” 她一愣,视线却已模糊。 终于,她敌不过疲累,昏厥了过去。 再醒来,只见司徒明站在窗户边,深深的吸着烟。 “先...先生...”那时候她的身份,还只是他在外面不能见光的女人,只能这样称呼他。 闻言,司徒明转过头来,轻声道:“你醒了。” 她惶然愣住,直觉他的神色不对。 她刚生了一个儿子,他非但不高兴,反而语带悲戚。 莫名的恐惧顿时将她整颗心攫住,她必须深吸好几口气,才能出声:“先生,我的孩子呢...你让他们把孩子抱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司徒明顿了一下,才摁熄了手中才燃到一半的烟,然后他说:“孩子...没有了...” 她不明白啊,那个护士不是告诉她孩子很漂亮吗? 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孩子就没有了呢? 司徒明和医生都说是因为生产时间太长,孩子体质原本又虚弱,所以才熬不到。 她不相信,她谁的话都不相信。 足足九个月零十一天,她能感觉到那孩子的强壮,怎么就体质虚弱了呢? 她谁都不信。 但孩子却真真实实的没有了。 之后整整二个月,她都不吃不喝,不肯说话,依靠点滴液续命。 那点滴液也是司徒明让医生给挂的,其实她心里,是真的不想活了。 后来有一天,司徒明对她说,只要她再生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娶她进门。 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她心里终究还是燃起了些许希望。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几年后,她竟然真的又有了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 她一直认为,这就是以前的那个孩子。 她从来没有失去过他,只是时间晚了一点而已。 所以,自从他出生开始,她就发誓一定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他。 什么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呢? 在司徒家来说,最好的东西就是公司的所有权! 于是,她要为他扫除一切障碍,只要阻挡她为儿子拿到所有权的人和事,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她有错吗?不,她没有错! 错就错在司徒瀚和司徒言要跟她抢! 还有,还有那个孟悦歌! 以为这样就可以孤立她,打垮她? 等着瞧,等着瞧吧!她才不会轻易的放弃! --_fill_rate_make_the_show_null--> 这次我来 “总裁,”.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小秘书正要说话,却被司徒瀚冰冷的喝断:“滚出去!” 她一愣,脚步慢了一拍,他已挥臂将办公桌一扫,大吼道:“滚出去!” 随着满桌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小秘书赶紧逃命似的匆匆跑开了。大文学 “怎么了?” 转个弯,迎头碰上面色冷硬的梁助理,却觉得亲切多了:“助理,”小秘书呜咽着:“总裁好凶...” 梁奕如皱眉,轻轻走进总裁办公室,只见司徒瀚正对窗而立。 满室的凌乱,让他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独。大文学 “出去!”他冷声下令居。 梁奕如挑眉,“总裁,孟氏金控的孟总来了,在会客厅。” 说完,她便转身出去了。 月影灯的分割线 走进会客厅,只见孟夫人刻意在面前放了一份今天的早报。 他敛下目光,准备接受她的责问。 然而,孟夫人注视他良久,却只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赭。大文学 “六岁之前,悦歌是早教班里,最聪明的孩子!” 不管他要不要听,孟夫人缓缓的道:“她的脾气像爸爸,非常倔强,认定了的事情,从来不会轻易放弃。” 司徒瀚并没有打断她,静静的看着窗外。 “在她六岁生日的那天,先夫本来说要赶回来给她过生日,但直到下午,也没见他的人影。” “而到了下午五点半,本该从早教班放学的悦歌,也迟迟没有回家。” 话到此处,孟夫人略微停顿,像是要积聚些许勇气,才能继续说下去:“第二天,佣人在别墅的书房发现了先夫...的尸体,而悦歌却依旧没有消息。” 司徒瀚一怔。 “再等了一天,”只是一天,对孟夫人来说,却似过了一个世纪,“家里的狗在花园深处找到了悦歌。” “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从此,她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模样。”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包括孟先生的死因,至今难查。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司徒瀚不明白。 孟家的事情他略有耳闻,但那都是众说纷纭,高深莫测,原因就在于孟夫人从来不会跟人谈及此事。 没有想到,今天她会主动说出来。 孟夫人淡淡一笑,这才将报纸推到了他面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也不想追究。我们两家联姻,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和静襄之间怎么样我不想管,我只求悦歌不要受到伤害!” 说着,她用坚定地目光望住他:“你和静襄结婚后,我可以把我手中一半的孟氏股份给你!” 她知道他非常需要。 果然,司徒瀚挑眉:“条件是什么?让孟悦歌不再有机会接触到我?” “不!” 孰料,她却这样回答。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大结局(一) 说着,她在孟悦歌身边坐下,“难道你不知道,瀚哥哥最近生病感冒了吗?”. 孟悦歌皱眉抓抓脑袋,满脸的疑惑。 “等会瀚哥哥来接你,你就让他喝一杯感冒药,这样他的病才好得快!” 说着,她将一个杯子塞入了孟悦歌的手中。 “记住了吗?千万不能忘记哦!” 孟悦歌点点头,紧紧的将杯子搂在了怀中。 为了让瀚哥哥能快点好,她当然一定会记得! 只是,瀚哥哥为什么还不来呢? 她已经倦到睡着了两次,猛然惊醒,还好手中的杯子依旧被捧得紧紧的。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的心里忽然有些害怕居。 瀚哥哥会不会不来接她? 今天其实没有预料到可以见到瀚哥哥的,因为他总是很忙。 但吃过晚饭后,在花园里玩儿的她突然瞧见了瀚哥哥的车子。 来不及跑上前跟他打招呼,他已经下车匆匆往家里走去。 可是她也不笨哦,悄悄爬上了他的车子,想要等他来。 没想到等了许久没来,她就趴在后座上睡着了赭。 “孟悦歌,孟悦歌?” 再醒来,她就来到了酒吧门口,瀚哥哥正用讶异的目光看着她。 “瀚哥哥,你带我出来玩呀!” 她揉着睡眼,一边欢快的嚷道。 “你怎么会在我车上?” 瀚哥哥把她从车上拉下来,冷闷的脸色表示他非常的不高兴。 她有点慌了,说话开始有些口齿不清。 然而,瀚哥哥也不要听她说话,只将她往酒吧里推:“你先去找商念之,我有事,等会去接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她一愣,下意识的跟上前两步,只见瀚哥哥已跑去了街对面,拉过了一个姐姐的手。 瀚哥哥会不会一直跟那个姐姐玩儿,把她给忘记了? 她开始有些担心和害怕,绞着手指,她不安的起身正要往门口走去... “砰!”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熟悉的身影撞了进来。 “瀚哥哥!” 心中所有的不安在看到他的一刹那纷纷消失,她欢快的迎上前。 一股异常刺鼻的味道猛地袭来,她下意识的抬手蒙住嘴巴,差点儿站不住。 而撞进来的司徒瀚则斜身贴在墙边,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瀚哥哥?” 忍住这浓烈的味道,她伸手想要扯他的衣袖。 “别管我!” 随着一声怒吼,她被重重的推开了。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大结局(二) 天降宝宝2:爱定你,傻傻小妈咪大结局(二) 正文大结局(二)[vip] (xx网站)(xx网站)(xx网站) 然而,“砰”的一声,而是从孟悦歌的嘴里发出,并非那冰冷漆黑的枪口. 他的心脏几乎停顿了十分之一秒,那一刻连灵魂也出窍。xx网站。 好半晌,他面无血色的看着她,呆呆的无法出声。 “我想你应该还没忘记吧!” 她充满恨意的声音让他慢慢回过神来,“你手上沾染的鲜血,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洗掉,因为…它永远都在我的记忆里!拿” 永远在我的记忆里! 短短几个字,却犹如骇人的魔咒,瞬间紧揪住了孟以铭的心魂。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颤抖的双唇吐出断续不清的几个字:“你怎么可能荇” 他确定,当时孟家没人知道他来过,更何况,当时她只是个孩子! “想不明白吗?” 孟悦歌蹲下来,直视他的双眼:“那天我藏在椅子下面,你没看到我,我却亲眼目睹我的父亲是怎么死在你手里” 于是,年幼的她被吓破了心魂,一个人在宽大的别墅里如孤魂似的游荡。 她忘记了害怕,她无法尖叫出声,甚至流不出一滴眼泪。 在心底深处,她是不相信疼爱她的、她深爱的父亲已经没有了。 于是,在她累至虚脱,晕倒在花园的角落时,她便抗拒再接受这尘世里的一切。 她惟愿将所有的记忆停留在六岁,如此才可不必面对伤痛。 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伤痛,都是可以承受的。 “悦歌,”拓跋熠心痛的看了她一眼,继而目光冷冽的瞪着孟以铭:“还跟他废话什么,一枪毙了他,就什么仇都报了!” 闻言,孟以铭浑身一阵哆嗦。 “悦歌,悦歌”他抓住了她的手,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虽然他根本没有把握孟悦歌会留下一条命,但此刻,他无路可逃,无人可依,除了孟悦歌。 “悦歌,你那时候还小,你一定是看错了” 他慌张的狡辩着:“我怎么可能害死你爸爸?他是我的大哥呀,我怎么可能亲手杀死我自己的大哥” “是吗?那是我错怪你了!” 她这样说着,目光却变得更冷更冰,还有些许是他无法理解的决绝。 他没时间去辨清其中含义,他重重的点头:“一定是的,悦歌,你一定是看错人了,一定”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没有认错呢?” 说着,她竟然笑了,一抹阴沉、狠冷的笑意,“像你这样的人,对我的母亲始乱终弃不说,还要置她与死地的人,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呢?” “你”孟以铭惶然,“你怎么知道” 即刻,他又马上分辨:“不是的,悦歌,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妈妈当初不过是互有好感,谈不上什么始乱终弃她不是嫁给你爸爸了吗?” 他试图将一切能想到的理由搬出来自我辩护,“她嫁给你爸爸之后,也生活得很幸福啊悦歌,你也知道,男女之间这种事情,是说不准的,并不是曾经在一起就一定要结婚” “啧啧啧”孟悦歌真想为他的厚脸皮鼓鼓掌,“孟以铭,为什么你敢做不敢当呢?” 她真的很失望,“事到如今,如果你表现得男人一点,无畏一点,我倒愿意送你一颗子弹,让你带着你满手的罪恶,痛快的死去。xx网站。” 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这样的人,让他痛快的死去反而是一种优待。 孟以铭怔住,不能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没关系,她会慢慢解释给他听。 就像用凌迟这种酷刑一般,一刀一刀的将他的血肉剐下。 “你知道吗?” 于是,她开始说道:“你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人,不是我父亲,也不是我妈妈,而是我的姐姐孟静襄!” 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她挑眉:“哦,不对,我说错了,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孟静襄!” 他的眼神,一如她料想中的那样,硬生生的怔住了。 她不着急,等着他渐渐明白过来,脸上透出震惊与惶恐时,她才继续道:“你说我看错了,你并没有害死我的父亲,因为他是你大哥之类的话我一点儿也不相信,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 他摇头,由轻缓渐变剧烈,“不,你不要再说了,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孟悦歌冷声打断他的话,“我为什么不相信你的话,因为我亲眼看到你杀死了孟静襄,孟静襄就是你” “不!”他大吼,身子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见状,立即有几个黑西服上前,将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他无法避开她这个人,他只能,只能用尽力气,想要用双手蒙住耳朵。 孟悦歌抢先扣住了他的双手,“你有什么不敢听的?” 她大声说着,“那时候,当你杀死我父亲的时候,哪怕你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不舍,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嘶哑了,但是,心中激烈涌荡的情绪却迫使她更大声的吼道:“你现在知道心痛了吗?在你抛弃我妈妈的时候,在你亲手杀死你大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心痛?” “我爸爸娶了你抛弃的女人,抚养你不要的孩子,他凭什么凭什么还要被你那样无情的对待,你告诉我,这到底是凭什么!凭什么!” 泪水在她脸上肆意流淌,不止是孟以铭,她自己也为心中那巨大的痛苦而折磨得浑身发颤。 “悦歌!” 拓跋熠紧紧的抱住了她,“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不听,她听不进,心中的恨意与痛苦若不能发泄出来,她一定也会被折磨至死。 “你现在开心了吗?” 她推开拓跋熠,泪红的双眼依旧紧瞪着孟以铭,“你的哥哥,你的亲生女儿,都被你害死了,还有还有那个这世界上唯一曾经爱过你的女人,也因为你至今昏睡不醒,你开心了吗?开心了吗” “悦歌”泣血的呜咽从孟以铭的喉咙里传出,他哀求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杀了你” 她凄冷一笑,缓缓的摇头:“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将你的罪过赎清了吗?” 比起他们所受的痛苦,“你的命,根本无法抵销你的罪孟以铭,” 她看着他,“我恨你,但我不会杀你,就算你该死,也不是我来杀你” 说完,她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转头看了拓跋熠一眼。xx网站。 拓跋熠轻声问:“你确定这么做了?” 见她点头,他也点头,然后吩咐手下:“把他送去警署吧!” 手下领命,架着孟以铭离开教堂。其余的手下也陆续走出教堂。 拓跋熠扶起她在一边坐下,“悦歌,你还好吗?” 孟悦歌轻轻摇头,“曾经的一切,如果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噩梦里的痛苦过去,醒来之后,真实的欢乐却还在。 拓跋熠一叹,想要伸手抚摸她的发丝。 才发觉她戴着头纱,发丝挽在了头纱内。 今天,她是新娘。别人的新娘。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了“嘚嘚”的脚步声,不像是他手下进出的声音。 两人诧异的转头,却见云小暖正从门外走了进来,双眼发红。 拓跋熠皱眉:“你怎么来了?” 不是让她这几天都不要找他的吗? 云小暖没理她,只是走过来拉住了孟悦歌的双手:“悦歌,”她柔声道:“你不要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 其实她刚才就躲在那些黑西服之中,所以看到了一切。 孟悦歌冲她挤出一丝笑意:“谢谢你,小暖,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云小暖重重点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笑道:“悦歌,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了!” 遗憾的是,“今天这场婚礼不是真的!” 拓跋熠瞪了她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小暖一愣,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歉疚的咬住了嘴唇。 孟悦歌笑起来:“小暖,你别听拓跋哥哥乱说,谁说我今天不能嫁人了?” 两人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却见她的脸上漾起期待且幸福的笑意:“他会来的,一定会来!” 他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似有些明白,却又不能确定。 云小暖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悦歌,你说的人是不是司徒瀚?” 如果是他,她怎么知道他会来?难道他失踪是假的? 如果不是他,悦歌也不可能嫁给其他男人啊! 闻言,孟悦歌抬头来看着她,肯定的点点头。 二天前,梁奕如打电话告诉她说,他的眼睛已经差不多好了,她要与韩老头结婚的消息可能瞒不住他了。 她听了心里开心又担忧。 开心他手术成功,眼睛已经恢复; 又担忧他如果提前看到新闻,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来阻止。 那样她就不能亲自为他“报仇”,不能抓到孟以铭了! 所以,她拜托梁助理一定要再帮忙保守秘密。 不过现在,她不必担心了,她只要在这里静静的等着他来,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 听了她简单的叙述,云小暖才恍然大悟,“悦歌,你真有心!” 能够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又能与他两情相悦,是再美不过的事情了。 拓跋熠也笑了,将落寞藏在无人知晓的心底,“那好吧,我们在这里陪你一起等,等会儿你们结婚,也不能一个宾客没有不是!” “对,” 云小暖赶紧接过他的话:“等会儿让他给司徒瀚做伴郎,我来给你做伴娘!” 孟悦歌开心一笑,“谢谢!” 说着,她拉过云小暖也在长椅上坐下了。 慢慢的,拓跋熠三分之二的手下带着孟以铭撤离,剩下十来个手下留在了教堂外。 四周安静下来,能够清晰的听到外面的动静。 三个人非常默契的都没有说话,只怕说话声会让孟悦歌错过了司徒瀚赶来的脚步声。 忽地,只听一阵马达声由远及近,正是朝教堂这边赶来。 孟悦歌双眼一亮,云小暖也听到了:“一定是司徒瀚来了!” 孟悦歌使劲点点头,赶紧起身提着快步走了出去。 果然,一辆非常眼熟的车飞快的朝这边开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已透过挡风玻璃,看清了驾驶位上那个人的脸。 是他!是他! 真的是他! 她开心极了,不假思索便迎了上去,丝毫没有听到拓跋熠在身后提醒的那句“小心!” 亦没有注意到,跟在司徒瀚车后不远处的那辆车。 “悦歌!” 车还没停稳,司徒瀚就推门跳下车来了。 他快步跑到她身边,看着她身上的婚纱,一脸的怒气:“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要跟谁结婚!” 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只手抓过她,一只手则拉开车门:“快跟我走!” 他的眼睛真的好了! 孟悦歌甜甜笑着,扑入了他怀中,仰头娇声道:“这么着急干嘛,我们都还没宣誓和交换戒指了!” “宣什么誓,什么戒指” 说到一半声音忽然愣住,他定睛看着她:“你说什么?” 却听她咯咯一笑,满脸故作的委屈,也遮不住眼底的狡黠:“你真没有良心啊,人家都等你这么久,你迟到不说,还不跟我宣誓和交换戒指,你说,是不是不想让我嫁给你,是不是想让我真的嫁给韩老头啊?” “悦歌,你” 他的面色由怒转惊,由惊转喜,忽然明白了一切。 然而,还未来得及体会这满心的快乐,耳边忽然响起一阵猛烈的刹车声。 “大哥,小心” 一声急促的呼喊将所有快乐都惊散,紧接着,只听得“砰”的一声,不知谁开了枪。 孟悦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拓跋熠大声吼道:“趴下,快趴下!” 然后,司徒瀚就拉着她躲到了车轮边。 “怎么了?怎么了?”她紧张的抓住了司徒瀚的手臂,身边,司徒言快速的爬了过来,冲两人道:“是孔亦筝和卓家杰的人,就是等着今天这个机会,要杀大哥灭口!”. 他知道悦歌设这个局抓孟以铭的事,因为有拓跋熠跟她配合,他也就没过来,以免节外生枝。 没想到,昨晚他心血来潮深夜回家了一趟,早上却无意间听到孔亦筝在花园深处偷偷打电话。 他才知道原来孔亦筝从来没有断过夺取公司经营权的想法,她始终认为大哥的存在是她得到公司的最大阻碍。 于是,她与同样痛恨大哥的卓家杰联手,估计着就算司徒瀚失踪,也一定会出现在孟悦歌与其他男人的婚礼上。 所以,他们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这间教堂。 偷听到她的电话后,他已飞快赶来,希望能够阻止大哥来教堂。 其实在来教堂的那个路口处,他已经看到司徒瀚的车子了。 只是,司徒瀚为了赶来阻止悦歌与别人结婚,把车子开得飞快,打电话也不接。 尽管他也把车开到最快速度,也无法赶上,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什么! 闻言,孟悦歌一怔。 她决计想不到,卓家杰和孔亦筝竟然会联手,狗急跳墙! “大哥,”司徒言继续道:“你带着悦歌开我的车走,我来掩护你们!” “不行!” 司徒瀚立即否定了他的提议:“这不关你的事,你快走,别被流弹伤到了!” 话说间,却见拓跋熠跑了过来。 “对方起码有三十个人,每个人都有枪,” 他冷静的分析着形势,然后做出安排:“我怕撑不到我的人赶来救援,现在这里有十个人,全部用来掩护你们,你们快跑!” 话音刚落,只听“砰砰”两声,两个子弹擦着车子的尾箱而过,激起一片火花。 孟悦歌突然就冷静了下来,“那你怎么办?”她急声问道。 “我没事!”拓跋熠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我!” 说完,他冲某一处打了个手势,又转过头来:“等会儿我说跑,就马上往前跑!” 不容他们推辞与分辨,他便又跑开了。 又是一阵枪击,短暂的平静之下,果然听到他一声猛喝:“跑!” 来不及多想,司徒瀚已拉过她,飞快的朝前跑去。 她不能看到身后的情形,也不敢回头去看。 却能从交错的枪声和弥漫在空气中的火药味中,猜知身后那一阵危险的混乱。 好几次,她都能感受到异样的温度擦着肌肤而过。 她知道那些都是差点打中她的子弹,她必须飞快的跑,使劲的跑,才不能拖累司徒瀚和司徒言,才不会让拓跋熠分心。 然而,一声惊讶的呼叫,还是硬生生的将她的脚步绊住了。 她清晰的听出那是拓跋熠的声音,叫着“云小暖”三个字。大结局(二) 大结局 天降宝宝2:爱定你,傻傻小妈咪大结局 天降宝宝2:爱定你,傻傻小妈咪之大结局(一) (《天降宝宝2:爱定你,傻傻小妈咪全集阅读》的作家是:月影灯,您现在阅读中的章节是:天降宝宝2:爱定你,傻傻小妈咪中的大结局(一)章节,若本章节中有出现错误的情况请联系网管人园:...,本网站会继续做好内容更新,给各位爱看书的书友提供一个最舒适的阅书平台!) “云小姐,老大现在不方便见客”. “我不是客人!” “云小姐,云小姐” 云小暖顿住脚步,瞪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这里是酒吧,不是你们罗门的会议室,他有什么不方便见客的?” 其中一人面露难色:“云小姐,我们只听老大的吩咐做事,至于他具体在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呀,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拿” 闻言,云小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点头道:“好吧,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了” 说着,她将走廊上的包厢扫视了一圈,然后指着其中一间道:“我只要知道,他是不是在这间包厢里?” 见他们依旧吞吞吐吐,她立即解释:“我想等他,也得知道他在哪间包厢吧?荇” 闻言,两人对视了一眼,才对她点点头。 “好!那我去一边等!” 说着,她便转身,那两人也随之转身,恭敬的想要把她送下楼去。 忽地,两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身边云小暖的位置已经空了。 两人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云小暖已飞快的跑至刚才那间包厢门口,浑身用力一推,包厢门就被推开了。 里面的人一怔,云小暖也是一怔,继而大怒。 只见里面两个男人,却陪着五六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有三、四个围绕着那个老男人也就算了,拓跋熠竟然也是左拥右抱,笑得不亦乐乎! 她就知道,拓跋熠在自己的酒吧里都没时间见她,一定不寻常! “老大,对不起!”那两人赶紧跑到门边,跟拓跋熠请罪。 “不关他们的事,”云小暖抢先道:“是我骗了他们,才找到这里的!” 拓跋熠使了个眼神,让那两人先走开了,才皱眉冲云小暖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旁那老男人见云小暖的面色有些不对,赶紧偏头低声在拓跋熠耳边问:“拓跋少主,这位” 不会是家里那位吧! 闻言,紧挨在他身边的一个女人笑了:“章先生,这位小姐只是我们少主的普通朋友,您不要介意。来,我们继续喝酒。” 云小暖从来没有觉得--普通--二字是如此的刺眼,但此刻,却将她的心也给刺疼了。 “你找我什么事?”这时,拓跋熠又说话了。 云小暖一笑,站直了身子,仰起小脸:“没什么事!” 她满不在乎的语气,像是在说笑般:“我只是想来看看,兔子吃窝边草的时候,是什么德行!” 说完,她便毅然转身,大步离去。 她一路径直走到停在酒吧门口的车边,正拉开车门,拓跋熠的声音传来:“你什么意思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她身边:“什么窝边草不窝边草的!” 她哼了一声,“这是你开的酒吧,你抱着自己酒吧的小姐,不是吃窝边草是什么?” 闻言,拓跋熠笑了几声,笑意却没到达眼底; 唇角,反而泛起了阵阵苦涩。 他转身,靠上她车子的引擎盖,低头点燃了一支烟。 当烟雾弥漫开来,闻到那呛鼻的味道时,她亦闻到了他心中的无奈与苦涩。 她怔怔的瞧着,忽然又匆匆撇开眼,才强忍住了眼底泛起的水汽。 然后,她才转过身来对着他:“拓跋熠,你这算什么?” 她不愿看到他独自神伤的模样,“你不想悦歌嫁给那老头,你就去阻止她啊,要不,你去抢婚什么的无论如何,你想个办法呀,在这里抽闷烟,有什么用!” 闻言,拓跋熠轻轻吐了一口薄烟,“照你说的去做,又有用吗?” “不管有没有用,至少你以后不会后悔呀!” 这一次,他没有立即出声,而是慢慢的将这支烟抽完了,才起身道:“包厢里那个老男人,就是明天悦歌的结婚对象。” 云小暖一愣,“你,他” 他把准新郎叫来这里做什么?她一时摸不透他的用意。 难不成他是安排了,让准新郎结婚前夜醉宿夜店之类的狗血桥段? “那老男人跟我说了,”他继续说道:“悦歌的所有安排其实我早知道,她不可能要真的嫁给这个老男人她”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这一次,她要自己扛着所有的事情,不让任何人插手。” 包括他。 云小暖大概明白了,他找那老男人来,可能是想要探知孟悦歌有什么具体计划。 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一头雾水。 之前她一直在国外,前两天回来看到报纸,才知道悦歌突然要结婚了。 而且对于这件事情,各种媒体说法不一。 最常见的说法就是司徒瀚失踪,孟悦歌失去了靠山,保不住自家公司了,所以为了钱才嫁给那个老男人。 这样的说法她一点也不相信,如果孟悦歌需要的是钱,最好的人选不就是拓跋熠吗? 现在听他说了这样的一番话,她更加确定,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拓跋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皱起眉头,“悦歌她要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他摇头,语气坚定的说:“我会保护她的。” 也对! 不过云小暖就更不明白了,“既然她不是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你也会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你为什么还这么不开心?” 是啊,他为什么还这么不开心? 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她的一颗心都在司徒瀚那儿?! 说起来真是可笑,然而,他的心里就是抑制不住阵阵心痛。 “你不明白的”因为,“没有爱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云小暖一愣。 他已伸手来拍她的肩:“这几天不要来找我,我跟你说了我要保护悦歌,所以会很忙,没时间见你,知道了吗?” “好了,自己快回去吧,很晚了。” 说完,他便转身,往酒吧里去了。 看着他身影消失的拐角,云小暖眼里的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滚落。 他说她不懂吗? 可为什么,虽然他没说,她就是能明白。 这几天他不让她来找他,不是因为他没时间见她,而是因为---他和孟悦歌将要面对的事情,一定很危险,很危险!. “新娘子准备好了吗,还有半个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了!” 助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孟悦歌回头一笑,“已经准备好了,你放心吧。” 助理点点头,抬手冲她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才把门拉上了。 然后,她对守在门口的另外两人道:“我们走吧。” 那两人虽然点头,神色却仍是担心:“孟总一个人在这里,不会有事吧!” 助理轻轻摇头,低声道:“没事。” 她们的脚步声远去了,孟悦歌吐了一口气,慢慢踱步到窗前。 玻璃里,倒映出她穿上婚纱的身影。 第一次披上婚纱时,没能够嫁给他; 这一次,不知道可不可以。 美丽的憧憬让她的脸上泛起了甜美的笑意,耳边,陡然传来了开门声。 玻璃上立即多出一道身影,她一怔,暗自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是今天结婚,看来我还来得及给你一点祝福!” 冷笑之中的带着阴森,他是有备而来,自然不需要再伪装。 孟悦歌缓缓转身,目光望定他的脸:“我料到你会来的,怎么,看你这么憔悴,东躲西藏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孟先生!” 来人正是她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孟以铭! “孟先生” 孟以铭琢磨着她这个称呼,“怎么,连二叔也不叫了。” “你不配这个称呼!”孟悦歌也不再伪装,“我多这样叫你一次,就是多一次对我的父母的背叛!” 闻言,孟以铭眯起了双眼。 他不是没有想过,既然她与司徒瀚一起设局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也有份与孟静襄一起谋害她的母亲! 但是,今天她为什么又说是对“父母的背叛”? “悦歌,” 他没有先自乱阵脚,而是道:“你这样说,怎么对得起你父亲传给你的--孟家的良好家教!” “我父亲!” 孟悦歌目光凛然的瞪着他:“你还有脸提起我的父亲!难道你真不怕死后会下地狱吗!” 孟以铭一怔,目光紧张的在她脸上梭巡,心中一阵惊疑不定。 他确定那件事没有任何人知晓,更何况当时,她不过还是个孩子! 兴许,她指的只是他有份谋害她.妈妈的事情! 不过,未免节外生枝,他不愿再与她废话,“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他面色一沉,眼里透出嗜血的冷光,“你以为你嫁给韩老头,就能帮得了司徒瀚,救得了孟氏?” “显然是可以的!”孟悦歌毫无畏惧的接过他的话:“否则,你也不会出现!” 她的态度,是孟以铭无法理解的镇定。 她的唇角,甚至还挑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不如实话告诉你,”她说着,“就算你把那份重要的标的文件给了卓家杰也没用,韩先生” 也就是她今天将要结婚的对象,“看上了孟氏的几个项目,只要我把孟氏给他,他将给司徒集团一个跨国项目,从此,卓家杰手里那份标的,将成为一张废纸!” “你说什么!”孟以铭气急败坏的低吼,“你居然将孟氏拱手送人?” 那是他这一辈子最想得到的东西,她竟然如此轻易的,因为一个男人就送给了别人?! “孟悦歌,” 他冲上前,双眼怒瞪:“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 孟悦歌一点也不怕他,“我现在是孟氏的总裁,掌控孟氏最多的股份,我要怎么做,不关你的事!”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新娘子,吉时到了,要去教堂了!” 孟悦歌转头,正要说话,腰上突然传来冰硬的触感。 “悦歌,” 孟以铭冷冷一笑:“你父亲死了,你.妈妈又昏睡不醒,不如让我这个二叔送你去教堂吧!” 说着,他手腕一紧,那冰硬的触感更沉。 她知道那是一把枪,没有出声。 孟以铭低喝,“到了教堂,见了韩老头,我要你亲口对他说,婚礼取消,你们的交换条件也取消,否则我就马上送你去见你的父亲!至于孟氏到底要给谁,我之后再跟你慢慢商量” “新娘子,我进来了喔!” 门外,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然后门锁转动,到一半却被卡住。 “咦?”那声音又奇怪的道,“不是说没有锁门吗!” “出声!”见状,孟以铭低声催促,立即感觉到她浑身的微颤。 他不由地得意,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 现在用她的命做威胁,还不是怕了! “我就出来!”孟悦歌高声道,打断了门外人的疑惑。 然后,她在孟以铭的威胁下往前走,把门打开了。 “新娘子,我们” 婚礼助手嘴边的笑意在看到孟以铭时凝住,“新娘子,这位是” 孟悦歌笑:“这是我二叔,他来送我去教堂。” 助手恍然大悟,更开心的笑起来:“原来是来送新娘子的亲人,来,我们走吧。” 说着,她把捧花递到了孟悦歌的手中,便转身在前面带路。 从新娘休息室到教堂不过几分钟路程,当悠扬的钢琴声在耳边越发的清晰,教堂的大门也出现在了眼前。 孟以铭难掩心中的兴奋,孟悦歌“合作”的态度,让他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毕竟,她还有两个孩子。 相信比起孟氏,那两个孩子对她来说,肯定宝贵多了! “新娘子,请!” 婚礼助手拉开了教堂的大门,孟以铭下意识的朝里面看去,却被婚礼助手挡住了视线。 直到走进了教堂,他才发现有些怪异。 教堂里的宾客席虽然满座,但清一色都是男人。 而且一个个身穿黑色西服,完全不似来观礼的人。 他的脚步,不由地一顿。 耳边,则传来“砰”的一声,钢琴乐嘎然而止。他赶紧转头,只见教堂门已被重重的关上了. “怎么不往前走了?”孟悦歌道:“韩先生还在神坛等着呢!” 他惊慌不定的看了她一眼,再往前看去,却见神坛处空空如也。 没有什么韩先生,更没有神父! 而宾客席上那些原本坐着的黑西服,在这时忽然全部起身,所有的目光都冲他积聚而来。 他们不是普通人! 仅仅只是那一双双眼里透出的阴冷目光,就足够将他杀死! 任凭他心底再狠辣阴毒,被这百余道杀手的目光围绕,浑身也不由地发颤。 心里,忽然有一种错觉,他不是来到了教堂,而是来到了地狱的门口。 孟悦歌将他骤变的脸色看在眼底,冷声一笑。 一只脚对准他的膝盖弯狠狠一踢,浑身颤抖的他便被踢趴在了地上。 钻心的疼痛让他陡然回过神来。 紧抓手里的枪,他正回身想要冲她开枪,才发现这些黑西服不知什么时候都拿出了枪,齐刷刷的对准了他。 而一个高大的男人,则蓦地冲上前来。 他只觉眼前影子一闪,手里的枪便被抢走了。 他一愣,看清了这男人的脸:“拓跋熠!” 他恍然明白,这里面没有一个观礼的宾客。 这也根本不是婚礼,而是孟悦歌给他下的套! “悦歌,”拓跋熠问道:“怎么处置这个人?” 轻描淡写的语气,根本不把孟以铭放在眼里。 是了,他曾单枪匹马杀了多少人都没有眨一下眼,更何况今天有数十人都拿枪指着自己。 想到这一点,孟以铭不禁汗如雨下。 “悦歌,悦歌”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只在她手里,“我是你二叔呀,我” 话还没说完,脑袋忽然着了一记闷棍,正是孟悦歌打过来的。 他吃了狠狠的一痛,却听她说道:“这一棍,是替司徒瀚还给你的!”当 时在楼道里,就是他的一棍,把司徒瀚的眼睛打伤了。 孟以铭痛得厉害,却不敢怠慢,只忙不迭的分辨:“悦歌,悦歌那天我就打了他一棍子,我” 依旧是没能把话说完,就见她拿过拓跋熠手里的枪,近距离的对准了他的心脏! “孟以铭,” 她的声音,冷如地狱里的阿修罗,“还记得那一枪,是怎么打入了我父亲心脏的吗?” 他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一双眼,不敢相信、又不可思议且万分震惊的看着孟悦歌。 她在说什么? 他能够听清,却又无法明白。 她缓缓蹲下身来,用枪口抵住了他的心脏:“就是这样…” 说着,她手腕一动,在孟以铭眼里,时间和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目录(:) 作家发表文学作品时务必遵守法定互联网信息管理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违规书籍,一经发现,网管人园:......即作删除!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