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一章1声炸雷响出条混江龙 世纪黄金的酒店高档包间里,五六个衣着高档的男女正闲侃神聊,一个个喝的面红耳赤身体发飘。 只见一个秃顶矮胖子举起水晶高脚杯。 “来,秦总,向您这样的业内大佬竟然肯赏脸莅临,小刘我真是发自内心感激啊,来我敬您。” 另一个打扮的妖艳女性也向那位男子抛了个媚眼,跟着举杯。 “还有我小甜甜,秦总,cheers!” 另一个油光满面的大胖子也殷勤举杯, “祝秦总,事业蒸蒸日山,明年公司能进世界五百强。” 他旁边一位细皮嫩肉的女人打断他的话。 “老赵,你喝多了吧,秦总的公司早已经是世界前五十强了,你还五百强,别丢人显眼了。” 她的话引来一阵笑声。 那大胖子扶了扶金丝眼镜一脸尬笑。 “哦是吗?我错了,我错了,自罚三杯。” 那位端坐在贵宾位笑吟吟地看着这帮家伙献媚主角叫秦无忌。 更有不少女人端着酒杯接着敬酒的机会使劲往秦无忌身上蹭,有一个还趁人不注意将名片塞进秦无忌的口袋。 秦无忌,一个三十出头的成功男士,正是精力旺盛,阅历丰富,能力超强,事业等方方面面处于巅峰期,较高的社会地位再加上再加上优雅不凡的谈吐,风度翩翩的姿态,单身汉的有利条件,所以简直是女性心目中的那一只大大的金龟婿。 然而对于女人的这种明里暗里的示好,秦无忌却感到有些好笑。 名利场的男女少不了逢场作戏,你认真就输了! 似乎为了弥补刚才的失误,只见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大胖子,神秘兮兮地取出一个小盒子对秦无忌说道。 “秦总,这是我孝敬您的好东西,你快打开看一下。” “让我看看。”一个浓装艳抹的女人就要伸手,然而那胖子急了。 “不行,这是我孝敬秦总的。”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不少人为了上来一脸好奇。 接过来秦无忌漫不经心的打开,顿时周围响起一片嘘声。 “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一颗珍珠嘛,而且品相还那么差,有什么稀奇。” 那大胖子又急了。 “你们知道什么,这可是我家的祖传之宝。” 祖传之宝?秦无忌笑了,这种小伎俩他见的多了,曾经有还几个家伙拿着一个破玩意来找他,都声称是什么祖传几百年的宝贝,其实就是个古玩市场买来的赝品,要么是想让他借几个钱要么就是想让他帮着照顾一下生意,所以秦无忌也没当真,随手放进了口袋。 打算出门丢进垃圾桶,若是当面丢的话无疑会树立一个敌人,不太明智。 见秦无忌收了,那胖子很高兴。 “秦总,请您以后多照顾。” “好滴好滴!”秦无忌回答的毫不迟疑,心说,照顾你个大头鬼。 酒席散了,送走秦无忌之后众人各自离开。 直到司机送他走进豪庭别墅离开,秦无忌到了卫生间吐过酒脱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个小盒子还没丢。 打开盒子取出珠子,秦无忌毫不犹豫地朝垃圾桶丢去。 然而没想到在他捏住小珠子的刹那。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混沌印记确认,混沌妖珠认主成功! 可随机和本世界万物交换身体! 只可于与部分同类的身体交换! 也有极小几率和异类生物交换身体,比如狗,狼,跳蚤,蛤蟆等等之类的动物!” 当脑海中的这些信息消失的时候,那颗小珠子怎么甩也甩不掉,最后融入他的手心消失不见了。 秦无忌呆立半晌却确认的确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真特么见鬼了,难道那个破珠子真的是大胖子家的传家宝?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哥不会生病吧?” 忐忑啊。 呆坐了半天秦无忌才平复了心情想,心说,不如先试试。 没想到他心念一动便感到眼前一黑。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看到的一个粉色的房间,这里充斥着迷人的香水味。 走到窗前拉开蓝色的轻纱,秦无忌看一处阳台,上面摆满了各种名贵的花卉。 卧槽,好像和一个了不得的人进行了身体交换呃,好像好像.....。 秦无忌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镜子面前,彻底傻眼了。 他看到一个香肩微露披散着黑色长发的时尚少女。 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柔弱的美人。 秦无忌伸出手,揉捏着那张美丽的脸蛋,感受着脸上的疼痛,他终于确定不是梦,这具身体,的确是有他控制。 牛逼,真的牛逼了。 掌控这具身体的刹那,秦无忌可以明显的感觉,自己的灵魂获得了一种加成。 舞蹈加成一级,园艺加成一级,马术加成一级。 加成?这是什么东西?能力吗?秦无忌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惊喜。 难道这身体具有什么优秀的东西自己灵魂就可以获得一定加成? 难道是这女孩的天赋吗?嗯似乎有点价值。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出,只见秦无忌心念一动。便感到眼前一黑又回到自己身体。 他这才松了口气。 园艺加成?嗯,不知道有没有作用,我到可以试试,如此想着,秦无忌朝阳台上的一族盆景走去。 半个小时过后,那盆栽似乎变得更加美丽,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秦无忌很是满意, 他似乎有点明白加成的作用,是要自己在交换身体的时候努力练习,然后在回到自己身体之后继承经验。 现在的园艺等级是一,但是有一就会有二不是,看来自己将来成为全能人物也不是不可能啊,牛逼!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大半夜的谁特么没事骚扰我啊。 秦无忌皱起了眉头,按下应答键正要发火,只听到一个亲切的声音。 “小秦啊,明天我生日,一定要来啊,缺了别人可以就是不能缺了你呀。” 一时间不爽消失的无影无踪,笑吟吟地说道。 “原来是老领导啊,一定一定的,听说您刚升迁了进入部里,我还没来得及向您祝贺哪。” 第二天的酒宴一直喝到大半夜,秦无忌喝的醉醺醺的,或许因为有点困了,司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盹,顿时方向盘有了刹那的转动。 突然,从侧面照射进一阵词目炫光随着一阵紧急刹车声,只听‘轰’地一声,秦无忌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快去叫老爷夫人,少爷,少爷他醒了。” 床边的声音跟鬼嚎似的,震得秦无忌耳朵生疼。 “啊,我儿醒了?好,好啊,哈哈,黄大夫,本官一定要重重赏你,重重赏你啊。” “秦大人客气了,这都是小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儿啊,你能醒来真的很好,真的很好担心死为娘了。” 诧异地盯着一身官袍的老头,抹着眼泪的中年妇人,以及杂七杂八丑的一比的古装人士们,说实话秦无忌有点懵逼了。 疼浑身无处不疼,就像被车碾压过一样,那是一种屎都碾出来的痛感。 他心说,这特么怎么一回事?我这是怎么了?在拍古装电视剧吗? “儿啊,儿啊...你怎么不说话?黄大夫,这是.....。” 穿着官服的老头求助似的目光转向那位大夫。 老来得子,而且秦家就这一根独苗,这儿子简直就像他的心肝一样,他如何能不急。 “大人莫慌,大概是公子刚醒身体太虚弱了,想必静养几日便可恢复了,暂时不宜多打扰。”那个山羊胡大夫在旁边解释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官服老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 七天,闭口不言装深沉装了七天,秦无忌终于搞清楚了一件事,这不是拍戏,他重生了,重生到古代一个县令公子身上。 对了那个宝珠?秦无忌急忙感应自己身体,然而却什么也感应不到,他有点急了,u看书 .uukanshu 突然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 “因不可抗力身体出现异常,三年后才可以随机和本世界万物交换身体!” 还在就好,还在就好,秦无忌松了口气,他猜测这宝贝应该是和灵魂进行绑定否则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 “少爷,少爷,赵公子来了,赵公子来看您了。”门外仆人色声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朗笑。 “无忌,听说你醒了,为兄便匆匆过来探望,怎么样,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说话间只见一位蓝衣少年笑嘻嘻地推门跨了进来, 自来熟似的端起桌子上的凉茶就喝,翘着二郎腿晃得秦无忌有点头晕。 “老子命大还死不了,不过....。” 打量了这家伙几眼,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你特么是谁?” “我?”蓝衣少年一脸愕然,放下青花茶盏,打量了秦无忌好几眼,最后确定人家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得不满地说道。 “你不会连脑子都给‘小霸王’打傻了吧?连我也不认识了?我是你的好兄弟赵胜啊?” 秦无忌皱眉。 “小霸王?” “是啊,宣节程校尉家的公子,咱们陵县有名的‘小霸王’程跋扈啊? 要不是因为你给虞家大小姐写了那首情诗惹到了‘小霸王’程跋扈,也不会被他打的差点一命呜呼了,难道你连这都不记得了?” 秦无忌眉头皱的更紧了。 “程跋扈?他又是哪根葱?” 第二章才高8斗算个裘 懵逼,说实话赵胜真的懵逼了,连被打得半死的仇人都不记得了,他还能说什么? 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秦无忌,赵胜迟疑着问道。 “你....你不会连虞秋暝虞大美人也不记得吧?” 果然只听秦无忌不耐烦地说道。 “虞秋暝是谁?我特么跟她很熟吗?为什么要记得她?” 仔细瞅了瞅,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赵胜捂着脑门哀叹一声,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可是你的心上人啊,是你心心念念要娶回家的对象,为了她你挨了程跋扈三次打,难道这一切你真的都忘了?” 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啜了口茶,秦无忌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没印象!” 赵胜目瞪口呆,瞅着秦无忌就像活见鬼一样,他真的难以想象之前还为虞大小姐要死要活的痴情种会说出这种话。 难道说是因为一次次被虞秋暝拒绝,一次次被程跋扈欺负他受打击了?灰心了? 只见赵胜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地说道。 “兄弟,俗话说得好,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能想开我真的很欣慰,女人嘛就那么回事,漂亮的女人也不只她虞秋暝一个,虽然......虽然她是咱们陵县第一美人。” 其实赵胜想多了,并不是秦无忌想开了,而是他压根就不认识那个所谓的第一美人,又何谈其他。 因为此时的秦无忌已经不是之前的秦无忌了。 “对了,听说咱们县城的怡红院又新开了一家,听说那头牌的姿色啧啧....噢,差点忘了,你是个三好男人这地方你从来不去的.....。” 赵胜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这样吧,咱们去郊外踏青.....。”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被秦无忌义正言辞地打断了。 “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不去?看美女很养眼啊!” 瞅着秦无忌一脸认真的表情,赵胜再次懵逼了,揉揉眼迟疑地问道。 “你.....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那位懦弱胆小....哦不,是洁身自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秦书呆’吗?” 秦无忌没有回答反而白了他一眼反问。 “你说哪,二比兄弟。” 赵胜一愣。 “二笔?” 秦无忌脸不红心不跳。 “我在夸你才华横溢,人家只有一支笔,你比别人多一根。” 赵胜闻言自得地笑了,勾着秦无忌的肩膀开心地说道。 “知我者,秦兄也,其实我的文采还没有完全发挥.....。” “把手拿开。” 拍掉他的咸猪手,秦无忌显然没兴趣听他瞎吹嘘,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淡淡说道。 “走吧。” 赵胜一时没反应过来。 “哪里?” “还能哪里?去新开的怡红院捧场。” “你...真要去?就不怕被你老子知道?被....虞大美人看到?” “怕什么,我这是做好事。” “怎么说?” “我要不去,怡红院就没人消费了,长此以往岂不要倒闭?让那些可怜的女人流浪街头,我于心何忍?唉,这年头像我这样的好人真的不多了。” 秦无忌扬长而去,只留下赵胜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这...这真是乖乖男大木瓜秦无忌吗?我怎么感觉比我还无耻?连这种龌蹉的事情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开窍了,这小子开窍了啊,好事,好事啊。 赵胜心中大喜,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 但见在陵县最繁华的金玉大街上,一栋气派两层阁楼巍然耸立,门前的大红灯笼和粗大的红漆牌坊特别的醒目,上书四个烫金大字‘怡红新院’。 但见门口,一个脂粉涂得像城墙一样厚的老鸨子正带着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门口揽客。 穿过青石拱桥,赵胜兴奋地扯着秦无忌向门口走去,边走边指着匾额说道。 “看到没有,据说那几个大字还是出自咱们陵县最有名的风流才子唐八斗之手,啧啧,格调就是不一样。” 秦无忌仅仅抬了抬眼皮瞟了一眼,淡淡说道。 “很一般嘛。” 扫了秦无忌一眼,赵胜一脸古怪地说道。 “秦兄,你之前对他不是挺推崇,挺崇拜的吗? 就连咱们州府鼎鼎有名的文华书院院长大人都对他赞誉有加,说他乃是少之仲永,古之江郎啊。” 然而秦无忌却不以为然。 “仲永?后来还不是沦为路人甲?江郎?不是最后也才尽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行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懒得跟你啰嗦。” 还没等老鸨子过来招呼,秦无忌就主动凑了上去,然而没想到他刚迈出了几步,就听身后响起一个女声,虽然清脆悦耳但似乎难掩厌恶的情绪。 “秦无忌,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就算被我拒绝,你也不应如此自暴自弃!竟然堕落到去这种烟柳之地找女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秦无忌一扭头只见一个白衣黄裙的绝色佳人正望着自己,那圆睁的杏目满是厌恶。 然而没想到秦无忌却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你是谁呀?要你管?” “你....你....。”那少女气的脸色发白,娇躯颤抖。 “好好好,你竟然都不认识我了?看来,本姑娘一片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了。” 少女气得眼圈都有点红了,拂袖而去。 而一旁的赵胜则彻底傻眼了。 “这人谁呀,没礼貌??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这么走了?” 盯着少女的背影秦无忌忽然回过味来,问赵胜。 “她不会是虞秋暝吧?” 白了秦无忌一眼,赵胜说道。 “别装了,人已经走远了。” 突然赵胜似乎有所感悟,迟疑地问道。 “你不会真是故意的吧?” 说着冲秦无忌竖起了大拇指的一脸敬佩地说道。 “秦兄,想不到你如此高明,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用了欲擒故纵这一招,啧啧,令小弟佩服万分啊。” 然而秦无忌却一脸纳闷。 欲擒故纵?什么鬼?我有用过吗? “两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啊。”望着伸过来的纤纤素手,秦无忌笑了。 这帮花枝招展的女人热情的近乎过分,不过哥喜欢。 然而他刚要抬脚迈步,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暴呵。 “狗日的秦无忌你给老子站住。” 居然被人点名给骂了,秦无忌不悦地转身望去,只见三匹快马‘哒哒哒’奔来,随着一声。 “吁!”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在他跟前人立而起,差点撞到他的身上,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只见一位满脸横肉的剽悍少年一脸阴沉地跳下马来,用马鞭指着秦无忌的鼻子破口大骂。 “姓秦的,刚才我在桥口看到虞姑娘哭着跑过去了,是不是你欺负她? 你真特么吃了熊心吞了豹胆啊,竟然欺负到我家秋暝身上了,看来老子前几次打得还是轻啊,你小子一点也不长记性? 你丫的还真是命大啊,脑袋上挨了老子一记重拳居然没死? 既然捡了条狗命,就该珍惜,好好在家躺着。 没想到今天又跑出来送死,你当真以为你有个县令老子罩着,小爷就不敢弄死你吗?别忘了你老子是才是九品,我爹可是正八品!” 二b,傻吊,这是秦无忌对这粗犷少年的第一印象。 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要人死要人活的,就跟疯狗一样,不是傻吊是什么? 瞥了这家伙一眼,秦无忌问赵胜。 “这傻屌是谁呀?” 猪肝,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那粗犷少年气得大吼一声。 “狗日的秦无忌?你他娘的敢羞辱我?” 说着挥拳就打,幸好县令派来保护秦无忌的五个衙役及时赶到,拦在了他的面前。 其实这几个家伙也是硬着头皮过来的,毕竟谁都知道程跋扈可是陵县一霸,有名的‘小霸王’,人人见了就像瘟神似的躲着,无人敢惹,但是如果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少爷挨打而袖手旁观,回头肯定也没好果子吃,搞不好连饭碗都得丢了, 毕竟府里人都知道秦无忌可是县太爷独子,u看书 ukanshu 绝对的心肝宝贝级别,经过上一次的事情,秦无忌在县令大人心目中分量又上了一层楼,权衡利弊,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们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拦住程跋扈将秦无忌护了起来。 纵然如此他们依然不敢太过得罪这位‘小霸王’,所以只见那位班头,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劝道。 “程公子消消气,有话好说,好说。” 然而看到那帮衙役将秦无忌护了起来,程跋扈脸色更难看了,将脸一沉冷笑连连。 “好啊,竟然来了一群狗腿子,别以为人多老子就怕你们。” 说着扭头冲身后一个双手抱刀的汉子吼道。 “燕十三,将这杂碎给我料理了。” 说着又指了指秦无忌。 “还有这个狗头,给我往死里打,老子今天要让他长点记性,就算打死也没关系。” 不知何时路边已经围过来不少吃瓜群众。 不少人是认识两人的,但闻言依然大吃一惊,觉得程跋扈做的有点过了,秦无忌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县太爷的公子啊,这程跋扈胆子也太大了。 “啊,竟然让大名鼎鼎的‘一剑追魂’燕十三去教训文弱的秦少爷,这未免有点太....。” “是啊,就算拌了句嘴秦少爷也罪不至死吧?唉,可怜哪,燕十三可是咱们陵县有名的剑客,让他出手对付秦少爷简直是牛刀杀鸡啊?” “嘘,别那么大声,被这‘霸王’听到恐怕你们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主儿可不是大度的人,睚眦必报。” 第三章真解恨啊 不想去教训秦无忌,没错,说实话燕十三的确不想去教训秦无忌,并不是他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好人,而是他觉的对方太弱了,根本不值得他出手,或者说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弱鸡下手未免有损他的威名。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再怎么不堪也是县令公子,打了县令大人的儿子会引来无尽的麻烦,但程跋扈就不同了他是宣节程校尉程大人的公子,他老子的官比县令大人还大,莫说打人便是失手把这位县令公子给打残都没什么,但他不同。 所以他很犹豫,然而程跋扈却不耐烦了,冷哼一声骂道。 “狗奴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今天你要不出手教训他们,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把你女儿卖到青楼?” 那一刻燕十三脸色变了,女儿是他的软肋,也是被程家捏在手中的筹码,不过这怪不得别人,这是他为了巴结程家故意将女儿送到人家当丫鬟的。 似乎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所以他拔剑了,望着秦无忌拔剑了,遥遥一指森然说道。 “秦少爷,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得罪了程少爷。” 被人用剑指着威胁,说实话秦无忌感觉不怎么好。 所以他皱起了眉头,对那帮衙役说道。 “有人在威胁你们家少爷,你们说该怎么办?” 只见众衙役齐声道。 “打断他的狗腿!” 秦无忌赞许地点头。 “很好,不愧我这么多天一直培训你们。” 说着冲燕十三嚣张地说道。 “看到了吧,老家伙,我们这边五个人,你就一个,你觉的你会赢吗?再不滚,信不信哥打的你爹妈都不认识?” 然而程跋扈却笑了,燕十三也笑了,笑的很放肆很大声。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你他么以为孩子打架吗?人多就会赢?” 就连那帮衙役也很不给面子地一脸羞愧地低声劝道。 “少爷,咱们打不过的,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一剑追魂’,别说我们几个衙役,就算十个班头也抵不过人家一指头戳的,咱们还是快溜吧。” 没想到这帮家伙居然关键时刻掉链子,让他开溜,秦无忌感觉老脸有点挂不住,冷哼一声骂道。 “一群没骨气的东西,你们以为本少爷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学学人家赵兄,我这位好友那可是义薄云天,大义凛.......。” 然而他一扭头,赵胜那家伙已经溜得没影了,跑的比兔子还快,远处还传来他极为豪迈的嗓音。 “秦兄,你挺住,我去搬救兵。” 秦无忌忍不住骂了句。 “靠,没义气,牲口,怂蛋!” 看来到头来谁都靠不住。 秦无忌一脸感慨,说实话他真的很想溜,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随着程跋扈一声暴呵。 “燕十三,给我废了他。” 燕十三出剑了,剑如一道流光,眨眼即至,简直秒到了巅峰,就算秦无忌这种不懂半点剑术的人也能看到燕十三的高明之处。 这家伙很强,而且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完了,装b装过头了,这是即将丧命的刹那,秦无忌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周围响起一片惊叫。 然而........。 秦无忌只感到右手一热,脑袋‘嗡’地一声,原本右手产生的那股能量瞬间消失了。 只听.....‘噗嗤’,随着一声惨叫,被一剑刺穿,当人抱档倒下去的时候,围观的人全惊呆了。 倒下的不是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秦无忌,而是‘小霸王’程跋扈,他又惊又怒一脸恨意地瞪着燕十三破口大骂。 “混蛋,你竟敢....卖主求荣,竟敢让老子断子绝孙,杂.....。”话没说完便晕过了,被一剑刺中命根他想不晕都难。 而燕十三则傻眼,完全懵逼了,他至今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刺向秦无忌的剑为何跑到他主子身上了。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闯大祸了,没错,他闯大祸了! 额头冷汗津津而下,没人比他更清楚程家的能量。 他今后面临的将是无尽噩梦,这毋庸置疑。 最主要的是他的女儿,此刻还在程家,完了。 周围议论纷纷。 “这家伙太大胆了,居然敢伤自己的主子?” “是啊,这下程大少爷命根子不保啊,不死也得半残了。” “下手够黑的呀,估计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然而......。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燕十三在心中狂喊。 他只感到脑袋一阵迷糊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离奇的发生了,而且更离奇的是还巧不巧的刺到程跋扈的要害部位,这下完蛋了。 秦无忌,肯定是这位县令大少爷搞的鬼? 这家伙是个恶魔,绝对是个恶魔。 盯着秦无忌,这位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剑客竟然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 高人,难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吗? 我该怎么办?拿下他像程大人请罪?说这少年使得妖术?才使得自己迷迷糊糊伤了程少爷?程大人会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就算自己想动手恐怕也...打不过吧? 燕十三苦笑。uu看书 wuanshum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说实话这位一向镇定的名剑客真的有点六神无主了。 这时秦无忌开口了。 虽然同样一头雾水,但他掩饰的很好,而且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一脸戏谑地开口了。 “可怜的家伙,你打算怎么办?” 燕十三下意识地喃喃说道。 “是啊,我该怎么办?” 秦无忌一脸好笑。 “跑啊,此刻不跑更待何时?难不成站着等抓吗?要知道老虎凳,辣椒水热烙铁刻等着你哪,滋---皮都焦了。” 他那拟声词令燕十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撒腿跑了,几个纵跃便没了踪影。 然而秦无忌却得意地笑了。 这下,这家伙的弑主的罪名可算是坐实了,哥挖的这么明显的坑他都往下跳,真是猪啊。 看来这年头古人智商堪忧啊。 至于,这位一直欺负自己的‘小霸王’。 瞟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程跋扈,秦无忌上去就是重重的一脚,揣在他的脸上。 哈哈,真特么解恨啊。 嚣张,你丫继续嚣张啊? 突然注意到周围那些诧异的目光,秦无忌将眼一瞪。 “看什么看,快救人啊,把人抬到医馆,再晚就来不及了,难不成你们想吃官司吗?” 说实话秦无忌巴不得这‘小霸王’失血而死,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只好充好人了。 第四章又有人送礼太不好意思了 他的行为顿时引来一片赞颂声和马屁。 “秦少爷真是宽宏大量啊。” “是啊,想不到秦少爷竟然如此大度,实在令我等汗颜啊。” “秦少是我辈之楷模,实打实的好人啊,要是我就做不到。” 然而有人却提出异议。 “不是吧,我怎么看到秦少爷踹了程少爷一脚啊?” “别瞎说,秦少爷哪是踹人,估计他是想一时失手....哦不,失脚了。” 不知何时赵胜又返折回来了,一脸感慨地开口道。。 “你们都错了,秦少爷是想试试程少爷还没有没反应,有没有活着,用手抽太轻,感觉不到,只有用脚了,他这是用心良苦啊,医理上似乎有此记载哪,似乎叫什么刺痛疗法。” “原来如此。”周围人恍然大悟。 就连秦无忌听得也有点汗颜了,心说自己踹人还踹出医理来了?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博大精深了? 这时赵胜腆着脸凑了过来喊了一声。 “秦兄。” 然而秦无忌故意装作没看见没理睬,趁着众人‘嘿呦嘿呦’地抬着程跋扈就医的时候,他反而转身潇洒的走了。 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班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少爷是不是要去通知程家人?” 秦无忌皱眉。 心说,我通知他个大头鬼,哥是打算回去休息好不好? 不过班头的话倒是提醒了他,随口说道。 “本少爷正有此意,你去通知吧。” 说着潇洒的快步离开了。 “这.....。”班头傻眼。 亦步亦趋的跟在秦无忌后面,赵胜陪着笑脸百般解释。 “秦兄,秦兄啊,您能不能走慢点?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刚才怂了,萎了,被姓程的那王八蛋给吓着了,所以先溜了,但是我在心底是支持你的呀。” 终于斜了他一眼秦无忌发飙了。 “无耻,怂蛋,你能不能再怂点? 亏我把你当成朋友,没想到关键时刻你竟然丢下我自己开溜,我不认识你,别来烦我。” “啪”一沓银票拍在秦无忌的手上,足足有五六百两。 秦无忌的小心脏一阵狂跳,但是依然故作不忿,气哼哼地说道。 “休要拿银子来收买我,你是知道的,我这人一向高风亮节,两袖清.....。” “啪”,又是五百两。 “呃,难得你有如此诚意,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下不为例。”说着秦无忌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这沓银票揣进自己怀里。 赵胜笑了。 “一定,一定。” ........。 这两天县衙里的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们的少爷似乎对一些小动物特别感兴趣,时而自言自语兴高采烈,时而垂头丧气沉闷不言显得十分神秘。 “奶奶的,又失败了,难道我猜错了?拳头里的那股能量时灵时不灵吗?” 一连试验了好几个对象,直到将手心的那股奇异能量消耗完,秦无忌也没摸到什么头绪,不过他唯一确定的是,当时燕十三刺伤自家主子的反常表现正是他的杰作。 天色渐渐晚了,秦无忌也感到有点乏了,正在这时只见有人递过来一杯热茶,恭敬地说道。 “公子请用茶。” 秦无忌也没多想还以为是府里的衙役,便顺手接了过来抿了一口,然而一扭头。 “噗!”茶水喷了对方一身。 “竟然是你?” 没错,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刺伤程跋扈逃之夭夭的燕十三。 燕十三一脸苦笑。 “正是小人。” 秦无忌警惕地后退一步,呵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来寻仇的,我可告诉你,这可是县衙,只要我扯起嗓子一喊,信不信打的你爹妈都不认识。” 没想到燕十三一愣。 “寻仇?我岂敢向秦少爷寻仇? 草民是来求您的,求您救救小女。” 说着这位堂堂八尺汉子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吓了我一跳,原来不是寻仇,还好,秦无忌暗暗松了口气,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推掉了。 “这位大侠你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毫无分量的纨绔子弟而已,你来求我还不如找别人,比如赵胜公子之流这类能耐大的人物。” 他殷勤地给燕十三指明了方向,试图将祸水东引,没想到燕十三却误会了,还以为秦无忌埋怨他没给好处,不由得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块碧玉双手奉上。 “这是小人的祖传之宝---青龙璧,是晚辈的一点小心意。 秦少爷深藏不露,小人早已领教过了,恳请秦少爷看在小女可怜的份上救救她吧。” 可怜,谁不可怜?天下的女人可怜的多了,我都得救吗?那岂不累死?不过.....。 瞅着那块晶莹剔透,双龙栩栩如生的碧玉,秦无忌眯起了眼睛。 不过嘛,有这个东西,倒是好商量多了。 虽然心里一百个愿意,但是秦无忌还是故作为难地说道。u看书 w.ukanshu.co “这个嘛,你也知道,我跟程家一向不对付,让我出面跟他们要人无疑是痴人说梦,我实在是.....。” 没想到他话没说完燕十三竟然‘砰砰’磕了两个响头。 “小女自幼失去母亲,我是昏了头才将她带入程家,现在追悔莫及,假如您能救下她,小人定当做牛做马以报秦少爷大恩。” 秦无忌笑了,毫不犹豫地将玉璧接过来揣入怀中,亲手将他扶起,大义凛然慷慨激扬地说道。 “言重了,壮士言重了,你们父女情深,令人感动,哎,谁让秦某也是性情中人哪? 别说你求了我,就算不求我,此等不平之事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其实这跟父女情深没有半毛钱关系,要不是那块玉璧秦无忌早把人家扫地出门了。 然而燕十三并不知道,他心中有的只是感激,一揖到地长拜不起。 “公子大仁大义,十三没齿难忘,以后但凡有差遣,定当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瞅着感激涕零的燕十三,秦无忌笑了。 仁义么?看来还挺好赚啊。 .........。 第二天一早,秦无忌洗漱完毕,又让下人梳了个时髦的发型,鲜衣怒马人模狗样。 “刘忠,备礼,我要去趟虞家拜访一下虞小姐。” 班头一脸懵逼,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少爷咱们不是去滕王阁与那些腐生吟诗作对吗? 这.....怎么要去虞家?恐怕不妥吧?就算去虞家应拜访虞老爷,拜访虞小姐这算什么事啊?” 第五章你是那村的猪啊 这时一位差役冲他挤挤眼。 “刘头,你这就不懂了,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啊,这男女之事你就别问太多....。”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听秦无忌一声义正言辞的断呵。 “呸,本少爷是那种好色之徒吗? 我可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你们这帮无聊的奴才竟敢说我坏话,是不是想屁股痒了?” “是是是。”差役吓得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巴。 ..........。 随着一声‘秦公子到。’ 在虞家仆役的引领下,秦无忌迈入了虞家大门。 熟悉而又陌生的庭院,标志性的建筑物,令秦无忌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错,这地方他不止一次来,当然此刻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一路走来,不少虞家人跟他打招呼,似乎对他印象还不错,本来他也愿意做个回应可惜张了张嘴却忘记了对方叫什么,所以只能继续装清高装深沉了。 而跟虞秋暝的过往在他脑海中也渐渐清晰起来,她正如赵胜所说,的确是陵县第一美人。 在陵县青阳书院学习的时候跟他是同窗,自然这样的女孩子不乏追求者,而他是追求最猛烈的一个,在一次诗友会上他接着酒劲装着胆子想虞大美人表白了,自然也理所当然的遭到了拒绝,而理由则一如既往。 按照虞秋暝的说法就是,她不想那么早谈婚论嫁,自然秦无忌很清楚那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其实陵县那么大点地方,虞秋暝的父亲和秦无忌的老爹是相识的虽然算不上很熟,但是也有那么一点交情。 在陵县但凡有点权势的人物,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虞秋暝家境似乎比秦无忌更好一些。 正在秦无忌胡思乱想的时候,虞府的管家出现了。 “哎呀,原来是秦公子大驾光临,里面请,里面请。” 秦无忌眯着眼笑了。 “不知虞小姐现在何处?近来可好?” 其实他跟人家昨天才刚见过面。 没想到秦无忌这次竟然如此失礼,一进府不先向太爷请安,就问起自家小姐,之前此子似乎不是这样的,虽然有些过于执拗但是很有礼貌也很规矩,哪像今天这样没规没矩没大没小? 所以这位虞府管家多少有点不快,要不是顾忌秦无忌是本县县太爷的公子恐怕早将他扫地出门了。 只见他拱了拱手,热情显然淡了不少。 “可是不巧,让秦少爷失望了,我家小姐今天不在家。” “哦,不在家?哪她在何处?”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快,秦无忌知道这老头误会了,他本想请虞秋暝出面说说情从程家捞出燕十三的女儿,但是显然对方误会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我家小姐去青阳书院了,听说去取上阳郡大书院的桃李牌了。” 虞府管家没有开口,旁边的丫鬟却说话了,这令这位老管家极为不悦冷哼一声。 “就你嘴快。” 丫鬟吓得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说了。 秦无忌恍然大悟。 “原来虞小姐被郡里的大书院录取了,真是可喜可贺。 既然如此本少爷就没必要在这里耽搁了,我们走。” 秦无忌转手就走,连个招呼都没打,又引得虞府管家一阵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齿地不知在嘀咕什么。 假如秦无忌在这里肯定能听到,人家说的是。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 青阳书院距离虞府并不算太远,院落也不大,毕竟陵县就那么大点地方想大也大不了。 一进书院,跨入先生的书房,秦无忌就像一个黑髯飘飘的中年男子伸出了手。 “半仙,我的桃李牌哪?别告诉我人家都有就没我的份吧?” 黑髯中年叫李纯阳,是青阳书院的教书先生,因为喜欢穿道袍给人一种道风仙骨的感觉,而且私下里跟他这位县令公子私交不错,算得上是可以称兄道弟的那种,所以秦无忌私下里喜欢叫他‘半仙’,算是一种亲昵的叫法。 虽然李纯阳笑了笑并没说什么,然而在其他同窗眼里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们觉得秦无忌太无礼了。 此刻书房里不仅赵胜在,其他同学也在,就连秦无忌之前心心念念的虞大美人也在这里。 赵胜倒没什么,但其他人对秦无忌的印象似乎很恶劣。 只见一位一身金丝华服的富家子弟瞥了秦无忌一眼气哼哼地说道。 “如果连这种人能考进郡里的大书院,那才叫天下奇闻。” 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没错,白兄说得对极了,假如这种人都能考上郡里的大书院,那才没天理。” “是啊是啊,如此无德无品之人简直拉低我们青阳书院莘莘学子的整体德品嘛。 然而没想到李纯阳却摆了摆手笑道。 “行了,uu看书 uan 你们都是我的门生,往后入了大书院切莫丢了我青阳的脸面。” 说着从书匣里拿出一块梨木雕刻的牌子递给秦无忌。 “无忌,为师原以为你能和秋暝一道考入白鹿书院,没想到......。” 秦无忌接过来一看,但见上面刻着四个字。 “黄鹤书院!” 黄鹤书院虽然也是大书院但只能算是二流,跟大名鼎鼎的一流书院白鹿是没法比的,不过秦无忌似乎并不在意,接过桃李牌无所谓地耸耸肩。 “二流就二流吧,反正我也就这水平了。” 说着顺手从书桌上的果盘里揪下一颗葡萄丢到自己嘴里嚼了几下,令众同窗们一阵怒目而视。 然而秦无忌依然我行我素,完全旁若无人地大吃特吃起来,而且葡萄皮吐了一地,边吃边啧啧有声地夸赞。 “哎,我说半仙,你这葡萄不错啊,哪产的,改天别忘了也给我买两斤啊。” 李纯阳哭笑不得。 “既然喜欢,你就带回去吃吧。” 秦无忌闻言哈哈一笑。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啦,谢啦,改天我请你。”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只见那位金丝华服的富家子弟冷嘲热讽地说道。 “这种人也能考上郡里的大书院,真是没天理了,简直是我青阳之耻。” 没想到这小白脸老是针对自己,秦无忌忍不下去了,斜了他一眼。 “你是那村的猪啊,这么膨胀?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想吃自己拿啊,难道还要我喂你不成?虚伪!” 第六章我的脸皮有点薄 那富家子弟气的脸色发白。 “谁想吃葡萄了?你.....你简直.....胡搅蛮缠,无赖...泼皮,本公子懒得理你!” 说完扭头对虞秋暝等人说道。 “虞师妹,咱们走吧,这种人白某耻于为伍。” 虞秋暝点点头正打算离开,没想到秦无忌竟然主动凑了过来招呼道。 “哎呀,大家都在呀,吆喝,虞大美女,幸会幸会啊。” 他似乎现在才看到人家,其实人家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而且秦无忌还恬不知耻地明知故问。 “不知虞大小姐考进哪家书院啊?让我瞅瞅啊。” 那位姓白的富家子弟愈发看他不顺眼了冷哼一声说道。 “矫情。” 然而秦无忌似乎没听见根本没搭理他,反而一个劲地往虞秋暝跟前凑,逼得美人一退再退,最终花容泛红无奈地说道。 “是白鹿书院。” “早说嘛,我这人眼神不好,别见怪啊。”秦无忌笑的很假。 “咱俩差不多都是大书院,话说咱们俩距离也不远,以后常走动啊。” 这是那个姓白的富家子弟面带讥讽地又开口了。 “一个郡里的一流书院,一个是二流都算不上的野院,好一个‘差不多’,我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如此无耻的。” 这姓白的小子似乎对虞秋暝很有好感,言辞间翻出一种浓浓的醋意,似乎铁了心跟秦无忌对上了。 他考上的书院虽然比不上白鹿但是比秦无忌的黄鹤可要有名多了,无奈跟虞秋暝距离太远,所以只能吃飞醋了。 其实以虞秋暝的姣好的容颜天然优越的身体条件,整个青阳学院要想找出一个对她没好感的学子都难,毕竟陵县第一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的。 说实话虞秋暝真不想再跟他们在这里闲扯了,最主要的是眼前的秦无忌跟之前相比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令她有种莫名的压力,面对他时再也没有之前那么从容了,这种不可控的感觉很不好。 伸出纤纤素手理了理鬓角的乱发,虞秋暝对李纯阳礼了一礼说道。 “先生,假如没有别的事,学生先告辞了。” 然而还没等李纯阳开口,秦无忌突然说话了。 “等等,别动。” 虞秋暝一怔,似乎有点不解,这时只见秦无忌凑了上去。 “你的头上似乎有只毛毛虫,等我为你拿下来。” 一听有毛毛虫,虞秋暝的脸色都变了,身体僵直,女人对虫类有种天生的恐惧感,令她聪明的头脑刹那间失去了正确的判断。 温香的鼻息,近在咫尺的白皙绝色美颜,令秦无忌一阵心猿意马,他那双手不老实的在人家青丝耳鬓间来回摸索,这那是找虫子分明就是占便宜,这个一幕看的那位姓白富家子弟目眦尽裂,忍不住怒吼一声。 “秦无忌你个王八蛋,往哪里摸哪? 你这天杀的贱痞,表白不成直接动手了? 还能再无耻点吗?” 就连赵胜都看的目瞪口呆,义愤填膺连连说道。 “秦兄,你过分了啊,过分。” 虞秋暝这才反应过来,羞得俏脸泛红,狠狠地瞪了秦无忌一眼。 得了便宜,秦无忌也不留恋,哈哈一笑,转身走了,只留下那群学子肺都快气炸了。 “无耻之徒,青阳之耻啊!” “这秦呆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听说挨了程跋扈那一拳,昏迷了几个星期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别提程跋扈了,那小子不知咋回事,被自家护院往要害上捅了一刀,至今还在床上躺着哪,看情形没有一年半载好不了啊。” “我擦,这么恨,这该多大仇怨啊,是让程家断子绝孙的节奏啊。” “哼,听说这起因就是这秦呆瓜。” “我怎么听说还是这秦呆瓜给程家报的信,将人送到医馆的?他唱的这是哪一出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只知道的是我认识的那个胆小怕事规矩做人的秦呆瓜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看他应该叫‘秦无良’才对。” ........。 漫步在熟悉的书院,走在假山翠柳之间,看着来来往往的其他学弟学妹,秦无忌有点感慨。 “年轻就是好啊。” 这时只见赵胜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秦兄,秦兄,你真是让我好找啊,怎么走的这么快?” 斜了他一眼秦无忌说道。 “不走,难道站在那里等人骂? 要知道我这人脸皮很薄的。” 白了他一眼赵胜有点无语。 “你丫要脸皮薄的话,这世上就没有厚颜无耻这个词了。 我说秦兄你也太大胆了,对虞大小姐竟敢上下.....。” 突然秦无忌就像被水呛到似的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而且拼命朝他使眼色。 赵胜一扭头这才发现,虞秋暝和那位姓白的富家公子走过来了。uu看书.uuknshu 虞秋暝还好点,姓白的一脸阴沉。 不过这一次秦无忌竟然装作没看见,似乎在欣赏旁边的风景,拉着赵胜说道。 “哎呀赵兄,你看这棵古树好挺拔啊。” 其实那棵树才栽了不到半年而已。 看到他们虞秋暝本来打算低头匆匆走过去,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这边来了。 “秦无忌,大家毕竟同窗一场,即将分别本姑娘赠你一句话。” 似乎直到此时秦无忌才发现他们,故作惊喜地说道。 “哎吆,原来是我们的虞大美人和小白脸啊?不知有何指教?秦某洗耳恭听。” “你.....。”那些姓白的富家子弟气的脸又白了一分。 这时只见虞秋暝冲那姓白的摇摇头。 “白师哥,用不着跟他怄气。” 说着望定秦无忌正色说道。 “今后无论你身在何处希望都要给我们青阳书院丢脸。” “那是自然。”秦无忌回答的比谁都干脆爽快,而且边说边自然地去拉起人家的小手。 “正好,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跟你说,走,咱们那边聊。” 似乎被‘天大’这两字给唬住了,直到哪姓白的气的大呵一声。 “姓秦的,有话快说有....气快放,你爪子往哪里伸哪?” 虞秋暝才察觉秦无忌又在使坏了,气的柳眉倒竖,琼鼻沁汗,气呼呼地说道。 “你能不能正经点,到底有什么事,不说我走了。” 真是红酥手,芙蓉肩,轻轻一笑赛天仙啊。 第七章我服了 秦无忌极为遗憾地搓搓手,轻咳一声一脸正气地说道。 “虞大小姐,你们表现的机会到了,现在一个可怜的少女正被恶霸囚禁欺负,希望你能救她于水火,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时那姓白的富家子弟不屑地插嘴。 “简直胡说八道,虞师妹,别听他的鬼话,这家伙说话没一点谱。” 然而没想到秦无忌却转身走了,无所谓地挥手说道。 “爱信不信,我可告诉你们了,那姑娘叫燕三娘,此刻正在程家。” 秦无忌的身影渐渐远去,最后没入哪成行的绿柳之中,只有远处还残留着他不文不白的吟诗声。 “想我出走半生,归来仍少年---赞!” 姓白的撇撇嘴一脸不屑。 “显摆!这吟的什么鬼东西?没有押韵合辙,简直一窍不通。” 没想到虞秋暝却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惊奇,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似乎没那么简单。” 姓白的一愣,一脸尴尬为了讨好美人不得不违心地说道:“....虞师妹说的对,仔细听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韵味,看来秦无忌这厮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不过也就这水平了。” 他无时无刻不忘贬低秦无忌。 ........。 “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 夜来云雨声,床压坏多少?” 清晨一大早,秦县令夫妇就被儿子朗朗读书声给吵醒了,刚开始这位县太爷还有些捻须自得,为儿子的刻苦读书而欣慰,但是最后越听越不对味,最后气乐了。 感情这小子大清早的不是在刻苦用功而是在念歪诗啊。 站在亭台楼榭中,望着古色古香的庭院,盯着身着古装打扫着庭院的仆役和打着哈欠过来上班的衙役们,秦无忌真的有点死心了,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场稍长点的梦,或许一觉醒来就能回去了,但是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个奢望罢了。 自己真的回到古代了。 最主要的是答应燕十三的事情还没有一点头绪,头疼啊。 倘若自己贸然去程家捞人,人能不能捞到自己不清楚,要是捞来一顿板子就赔大了。 不过虞秋暝就另说了,毕竟人家老子的和宣节校尉关系可不是一般的铁。 怎么才能让她主动帮忙而且还不用自己出钱哪? 这个问题有点难度。 正在秦无忌琢磨着如何算计虞秋暝的时候,一个仆人匆匆过来冲他一拜,说道。 “少爷,老爷有急事要找您此刻正在前院等您哪。” 秦无忌一愣,心中纳闷。 这大清早的,老头子找我会有什么事?难道前昨晚偷拿他的那二两烟叶,被发觉了?哎,我卷的烟还没顾得上抽一口哪。 果然当秦无忌刚一到前院,他老子就问。 “无忌啊,我听吴妈说,你昨天翻箱倒柜的在找.....。” 吴妈?原来是那个长舌妇,秦无忌恨得牙痒痒,不得已从怀里掏出卷好的几支香烟放到桌上说道。 “喏,老爷子,烟可都在这里了,我可没抽一口!” “烟?”秦县令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这是水烟?” 一看秦县令的表情,秦无忌甭提多后悔了,感情这便宜老爹还蒙在鼓里哪。 干咳两声,秦无忌急忙扫到自己衣袖里,连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老爷子,您看错了,这不过是几根白棍而已,哪是什么烟。” 秦县令毕竟老油条了,那还不了解儿子的这点小心思,一脸好笑地一伸手。 “全部拿来,你个小兔崽子,骗到老子头上来了。” 接过缴获的战利品,秦县令一脸狐疑地点上,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口,顿时眼睛亮了,一拍大腿高兴地喊了声。 “妙啊。” 顺手将一支烟递给旁边的一位白胖老人说道。 “庞师爷你也尝尝。” 美美地抽了一口,那位白胖老人眯着眼笑了。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少爷真乃奇才也,居然想到如此妙的点子,将烟丝用纸卷起来抽,看似简单实则深邃啊,奇才,奇才!” “哈哈。”听到自己儿子被夸奖,秦县令开心地笑了。 “这小子大才没有,小聪明还是有点的,这点.....” ‘随我’这两字他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还是要点脸的,但庞师爷却替他说了。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少爷这点随您啊。” 然而秦无忌却不以为然。 心说,不就是卷了几支烟至于这样夸我吗? 切,我最讨厌大实话。 这时只见秦县令心肝宝贝似的将剩下的几支烟收进衣袖,冲秦无忌招了招手一脸正色地说道。 “儿啊,其实为父今天找你不为别的,而是宣节校尉程大人指名要你到程府,我这心里有点七上八下啊, 我琢磨着是不是和程少爷有关?虽然你和程少爷有点小误会,但如果人家真要追责起来,你可万万不能在程大人面前失仪啊, 一定要隐忍,隐忍啊。” 宣节校尉程大人?那不是程跋扈的老爹么? 这个老狐狸不请老爹单单请我过去做什么?难道真是为了程跋扈的事情,找我算账的? 秦无忌一脸不屑,心说,切,真以为我怕他呀? 最好别逼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哪。 这时秦县令冲一个衙役招了招手。u看书 .uukansu “速备马车送少爷过去。” 那衙役一躬身。 “是,老爷。” .......。 前锣鼓巷,坐在马车上的秦无忌正感到车子摇晃的难受,突然眼睛一亮。 只见前方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正骑马奔来,修长的大腿被红绸裤包裹,玲珑的娇躯包裹在白衣黄裙之下,肌肤雪白,胸口随着马儿的上下颠簸一阵晃动,看的秦无忌口干舌燥一阵激动。 急忙喊道。 “停车,靠边停车。” 他刚下车就见美人和马‘哒哒’奔来,衣袂飘飘好不潇洒。 “喂,虞大小姐,还真是巧啊。” 冷不防冒出一个愣头青拦到路中央,将虞秋暝吓了一大跳急忙勒马。 “吁!” 差点没摔下来,搞得虞秋暝十分气恼,没好气地说道。 “你想干什么?找死吗?” 秦无忌也不动怒,笑嘻嘻地说道。 “不找屎,找你。” “找我?”虞秋暝似乎有点意外。 心说这大清早的,这家伙不在家好好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 难道真是特意等我的? 他不会是又想向之前那样.....。 缓和了一下口气,理了理鬓间乱发,虞秋暝语重心长地说道。 “无忌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我们年纪还小,还不适合谈婚论嫁,我也不想那么早嫁人,所以你的心意我只能心领....。” 这下论到秦无忌傻眼了,表情极为古怪。 第八章吃错药 什么鬼?我很稀罕你吗? 只见他一脸好笑地问道。 “你不会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向你求婚吧?” 我真晕了,大清早的拦马求婚?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 真把我当傻吊了? 闻言虞秋暝一愣一脸疑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你不是专门为了等我,向我.....求...婚的?” 秦无忌咽喉动了动,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心说,我擦,真把我当傻吊了,这娘们奇才啊,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什么?浆糊吗? 我靠,之前那个前身不会真的这么干吧? 秦无忌揉着脑门,他真的无语了。 丢人啊。 见秦无忌半晌没吭声,虞秋暝以为被自己说中了,笑意盈盈,目如秋水,一脸的自信。 “其实你不用不好意思,也不必自卑的,你自身条件也不错,完全不必这么急的,毕竟我们还小。” 秦无忌嘴巴长得老大,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晌才憋出一句。 “完全被你说中了,虞大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我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傻...哦不,痴情汉啊。” 虞秋暝似乎有点得意,态度也不向之前那么冷漠了,反而主动问道。 “对了,那位燕姑娘怎么样了? 你说的事情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虽然不能报太大希望,但是我可以试一下。” 闻言秦无忌嘻嘻一笑。 “我就说嘛,就数我们家秋暝最善良了。” 虞秋暝又被气到了,气呼呼地说道。 “看你,再胡说八道,你能不能正经点啊,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正经,正经,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一个正经人,非常正经,不信你可以扒开看看。”虽然口里说着正经,但他却无耻地凑了上来,嘴都快贴到人家脸上了,手也很不老实。 然而这一次虞秋暝却根本没有给他半点机会,机灵地闪到一边去了,纵身上马,白了他一眼,说道。 “走吧,咱们去程家。” 满心遗憾地搓搓手,秦无忌说道。 “骑马多累呀,哪有坐我马车舒服,虞大小姐要不要进来试试呀?我可以给你捏肩捶背,免费的,此等待遇就是我爹妈都没享受过,要不要考虑一下?” “还是免了,本姑娘消受不起。”虞秋暝拨转马头‘哒哒’地往前走了。 ..........。 程府真的很大,也很气派,青砖绿瓦,绿树红墙,满院子除了亭台楼榭最多的就是花,而且都是名贵的花卉,可见府中主人也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 随着一声。 “秦无忌秦少爷,虞秋暝虞小姐到。” 在程府侍卫的引领下,两人穿过中庭来到后院。 跨过红漆门槛,秦无忌抬眼望去只见高堂之上端坐着一位留着山羊胡的干瘦中年人。 不用说,这人便是他老子的上级也就是程跋扈的老爹程轩轾了。 “无忌拜见程伯伯。” 人说嘴甜手贱事成一半,秦无忌显然深的其中精髓,虽然恨不得过去朝对方脸上狠狠的踹上一脚,但是他依然很热络地打着招呼。 一瞬间程轩轾眯起了眼睛,显然很意外。 他跟秦无忌的父亲也算是同僚,秦无忌称呼他为伯伯也说得过去,虽然他跟那位两袖清风的秦县令不怎么来往走动,关系很一般。 原先因为儿子的原因对秦无忌印象不怎么好,但是今日一见,似乎有了稍许改变。 只见他淡淡说道。 “原来是秦少爷,老夫等你多时了,请坐。 来人哪,上茶。” 或许因为她父亲的原因,虞秋暝跟程轩轾显然要比秦无忌亲近许多。 见虞秋暝也一同过来行礼问好,程轩轾的棺材板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容。 “虞侄女也来了,坐吧,来人,上好茶。” 然而秦无忌一听就不乐意了,心说,尼玛,给我就上茶,给她就上好茶,这糟老头太特么势力了。 不过一想,人家本来就是招自己过来问罪的,态度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整了整衣襟,秦无忌正襟危坐,正绞尽脑汁盘算着如何应付程轩轾的问罪时,程轩轾开口了。 “秦少爷,犬子....。” 然而他话没说完,秦无忌便跳了起来。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令公子可不是我伤的,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我是被陷害的....。” 摆摆手程轩轾说道。 “这点我很清楚,我之所以请你来就是为了感谢秦少爷的义举将犬子送往医馆,令他捡回一条小命。” 这下论到秦无忌愣住了,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不是找我麻烦的?” 哎,早说嘛。” 他长长松了口气。 看得程轩轾都笑了。 “秦公子误会了,你救了犬子,程某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找你麻烦....。”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被秦无忌给打断了,只见他跷起二郎腿,抿了口茶大咧咧地说道。 “感激就不必了,我这人比较喜欢来点实际的,uu看书 uukanshu.m 比如送我个丫鬟或者几根金条什么的。” 虞秋暝一听急了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胡说什么哪?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没规矩?” 没想到程轩轾却被逗乐了,捻须一笑说道。 “秦贤侄倒是坦诚的可爱,不过老夫两袖清风,这金条嘛恐怕要令贤侄失望了,至于丫鬟,本府里的丫鬟只要贤侄看中的你随便挑。” 秦无忌闻言大喜。 “你说的可是真的?” 程轩轾闻言似乎有点不悦。 “老夫一言九鼎。” 秦无忌一拍大腿。 “那好,听说府里有个叫燕三娘小妞儿,长得不错,我就要她了。” 程轩轾闻言一怔,似乎有些迟疑。 “这个.....。” 秦无忌步步紧逼。 “您老刚才说的可是一言九鼎。” 程轩轾这才察觉到自己中了这小子的圈套,但事已至此又不能拉下老脸反悔,心里那个郁闷啊,无奈之下只好说道。 “既然贤侄喜欢,就随你吧,来人呀,将燕三娘给我带过来。” “好,爽快。”秦无忌冲虞秋暝使个眼色正要起身,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嚎叫。 “我反对。” 反对你个大头鬼,秦无忌气得正要破口大骂,然而一扭头,却愣住了,暗叫一声,‘糟糕’。 只见一瘸一拐的走来俩人,其中一个正是他的死对头程跋扈。 看到秦无忌这家伙一脸恨意。 “姓秦的,没想到吧,老子还活着。” 第九章又中计了 秦无忌心中一跳,一扭头,暗叫一声,‘糟糕’。 只见一瘸一拐的走来俩人,其中一个正是他的死对头程跋扈。 看到秦无忌这家伙一脸恨意。 “姓秦的,没想到吧,老子还活着。” 没想到秦无忌非但不恼,却显得无比惊喜,一个箭步跨过去,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似乎无比激动 “太好了,太好了,程兄你竟然还活着,我好高兴啊。”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真特么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啊’。 程跋扈一脸懵逼。 心说,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小子居然跟我称兄道弟?是不是吃错药了? 虽然恨不得再往程跋扈要害上捅一刀,但是秦无忌却表现的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像极了生死之交,那种‘真情流露’的表情看得程轩轾都有些感动了,心说,看来是我们误会他了。 随着一声。 “启禀大人,燕三娘带到。” 只见一个相貌俏丽神色惶恐的少女被人五花大绑推了进来。 程跋扈一见,厌恶地甩开秦无忌的手骂道。 “你休他娘的在我面前装好人,老子不吃这一套。” 说着扭脸对程轩轾不满地说道。 “爹,这臭娘们的老爹差点害的我断子绝孙,你怎么能将她轻易送给外人,而且.....还是这姓秦的?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您不能受他蛊惑。” 秦无忌似乎一脸无辜。 “蛊惑?秦某何时如此厉害居然连英明神武的程大人都能蛊惑了?跋扈兄,你可真会开玩笑,太高看我了。 我早听赵胜他们说你对你家的这位小丫鬟甚为喜爱,而且想将她娶为正室,啧啧,这我理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如此聪明伶俐的女孩,谁不喜欢? 喜欢就说嘛,秦某也不是那种横刀夺爱之人。” 秦无忌每说一句话,程轩轾的眼皮都不由自主的跳一下,脸色阴沉了下来,最后忍不住问道。 “跋扈,秦贤侄说的可是真的? 你喜欢她?” 见父亲问,程跋扈也没多想便随口说道。 “是有点喜欢怎么啦,不过....。” 他本来想只是解解闷罢了。 然而没想到,他话没说完就见程轩轾勃然大怒,‘啪’地一声拍在座子上呵道。 “你个逆子,是不是下一步就将这个低贱的女人迎进我程家做正室?好啊,好啊,要不是秦贤侄点破,老子还蒙在鼓里。” 官宦人家最讲究门当户对,听闻儿子要娶一个身份低下的丫鬟做正室,程轩轾如何不怒? 见自己老子发怒,程跋扈慌了,连连摆手。 “不不不,父亲,你误会了? 就算打死孩儿,我也不会要这种女人啊。” 然而秦无忌却适时地笑了。 “哈哈,既然跋扈兄不要,那秦某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多谢跋扈兄相让。” 程跋扈闻言急了。 “放屁。谁说要让给你了,我....。” 这时只听他老子一声冷哼, 程跋扈吓得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说了。 此刻燕三娘在程轩轾眼中显然成了一个祸害他儿子的扫把星,巴不得秦无忌将她早点带走,所以挥手说道。 “贤侄,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不要嫌弃才好。” 秦无忌闻言脸上笑开了话。 “不嫌弃,不嫌弃,既然如此这丫鬟晚辈就带走了。” 程轩轾点头。 “来人,送客。” 瞅着程跋扈铁青的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秦无忌心中暗爽,故意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地说道。 “跋扈兄,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其实程伯伯是为你好。 古人说得好,所谓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 我实在不忍跋扈兄身体健康受到损害,所以....这一切都交给我,毒害我吧,唉,我心苦,谁人知呀,谁人知呀。” 说着哼着小调一步三晃地离开了。 忍无可忍,程跋扈气得大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顿时整个程府鸡飞狗跳,慌得程轩轾抱着自己儿子连喊。 “儿啊,儿啊,你怎么了?大夫,快叫大夫。” 一路上虞秋暝都在憋着笑,心说,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把人捉弄成那样? 却说燕十三父女团聚时抱头痛哭,对秦无忌甭提多感激了,而且当天就在正堂上设了一个供奉秦无忌的长生牌位和燕家祖宗并列。 ........。 假期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郡里的大书院已经开门拜孔正式开学了。 前往郡里进发的一辆红漆马车上,坐着两位少年。 一个便是秦无忌,另一个便是厚着脸皮过来蹭车坐的赵胜了。 赵胜虽然也算是出生在富裕的商贾之家,但是跟秦无忌比起来家境就差多了,再加上他最近做生意赔了不少钱,外出都得轻装简行了。 自然作为一个享受惯了荣华富贵的公子哥,让他像那些穷书生一样背着个书柜,用脚走着去书院报到,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赵胜便一通马屁拍到马脸上,在挨了秦无忌一顿胖揍之后,终于厚着脸皮成功蹭上了车,而作为代价就是一路上为秦无忌端茶倒水外加包吃包住。 晃悠,晃悠! ‘吱呀,吱呀。’ 感觉闲的实在闷的无聊,赵胜便开口问道。 “我说秦兄,咱们多久到啊?” 秦无忌没吭声,u看书.kansh 眯着眼睛假寐,实际上是不想搭理这个话篓子。 但赵胜依然毫不知趣,继续说道。 “也不知道上阳郡怎么样?我可是第一次去,而且老爹也不跟着,我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家,这次咱们去这么远的地方,你说会不会上当受骗啊?” 终于忍无可忍,秦无忌呵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拜托?能不能让我耳根清净会??” 然而赵胜却十分理直气壮。 “可我不是哑巴啊。” 翻了翻白眼,秦无忌继续假寐。 “好好,你有理,算我没说。” 没想到他刚闭上眼,赵胜忽然推了他一把又咋呼起来。 “哎哎,无忌,快看。” 秦无忌抬了抬眼皮,一脸不耐烦。 “看你个大头鬼呀?你没吃药吧?” “我没病,吃什么药啊? 我是说虞秋暝刚才在外面,我看到她了?” “虞秋暝?哪里?哪里?”秦无忌掀开车帘四下寻找。 然而赵胜却一脸鄙夷,一脸愤然。 “奶奶个球的,一提到虞大小姐你就来劲了,重色轻友,我鄙视你。” “欢迎你来鄙视,你的无知更能体现我的价值,我这不叫重色轻友,这叫关爱同窗,懂吗?”秦无忌说的义正言辞,正气凛然。 赵胜撇了撇嘴。 “狗屁,我也是你的同窗你咋从没关爱过我?” 斜了他一眼秦无忌不以为然。 “你长得五大三粗还缺乏关爱吗?要不要我帮你找头狗熊关爱你一下?” 第一十章坑货 赵胜一听吓得脸都白了。 “还是免了!” 车子继续前行,秦无忌终于看到虞秋暝了。 只见她站在一堆破烂面前一脸焦急,直到走进秦无忌才发现那堆垃圾原来是散了的马车架,连车轮都滚到臭水沟里去了,显然马儿受惊将车颠散架了。 他有点幸灾乐祸,心说,这车祸够惨烈的啊。 这下好了,虞大小姐得靠着她伟大的双脚去报到了,可惜哥也爱莫能助。 他装做没看见,正打算催促车夫赶快过去的时候,赵胜却显摆似的朝虞秋暝招了招手。 “虞师姐?好巧啊,是不是要去上阳郡啊?正好同路,要不要我们捎你一程啊?” 秦无忌恨得牙痒痒,心中暗骂。 马屁精,大舔狗。 我怎么把这货捎上车了?失策啊。 只见虞秋暝扭头望了一眼赵胜,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已经让车夫另外备马车了,一会就到。” 闻言秦无忌这才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还真怕将这女人捎上,原因很简单,怕麻烦啊! 本来两人已经有点挤了,若是再多个人岂不更挤了,严重影响生活质量嘛。 直到确定人家不坐他的马车,秦无忌这才从车窗里探出脑袋,笑嘻嘻地说道。 “我就说嘛,虞大小姐根本无需坐我这小破车,这家伙还偏偏不信,行了,哪您忙,就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了,告辞告辞。” 没想到秦无忌居然在车里,而且只想撇清她,那种巴不得‘她不来坐车’的态度,将她刺激了到了,忍不住赌气说道。 “谁说我不坐?我就喜欢坐这小车。” 说完居然咬着嘴唇,居然红着小脸一步步走过来了。 秦无忌一愣,忍不住哀叹一声,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哪,太难琢磨了。 赵胜一见心中暗喜,然而惊喜还没持续多久就见秦无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这里面太挤了,你坐到外面和马夫一块赶马车去。” 赵胜一听不乐意了。 “为毛让我去外面赶马车?我不去。” 秦无忌闻言大喜,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 “干得好,待会虞秋暝进来,你就这么说,让她到外面坐着赶马车去。” 终于赵胜回过味了,说道。 “为毛你不坐到外面去?” “因为这是我的车,而你们是蹭车的!”秦无忌回答的理直气壮。 终于虞秋暝登上了马车,而秦无忌连屁股都没打算挪一下,更别说去外面了,而且一直在那里装疯卖傻,任由虞秋暝在哪里站着就是不肯让地方。 终于一向自诩脸皮厚如城的赵胜撑不住了,被秦无忌的无耻和厚脸皮给打败了,无奈地站起身来去赶车了,临走前还咬牙切齿地低声骂了句。 “奶奶个熊的秦无忌,就知道坑老子!” 他本想占点便宜,但是到头来还是便宜了秦无忌。 美人坐在身侧,不时飘来好闻的清香味, 发丝间,衣裙里满是那种香甜的气息。 “呃....。” 干坐了半晌感觉脖子有点僵硬,秦无忌一扭头,只见虞秋暝正看着自己, 目如秋水,似乎洋溢着点点空灵的仙气。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足以形容她的万一。 尼玛,这小娘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看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难道是我的帅气吸引了她? 正当秦无忌胡思乱想的时候,虞秋暝突然开口问道。 “秦无忌,你为何老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毫无意义?你指的是什么?难道是和我亲嘴?”秦无忌笑嘻嘻的。 虞秋暝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谁和你亲嘴了?你又不正经,信不信我回头告诉伯母?” 虞秋暝的母亲和秦无忌的母亲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错,所以虞秋暝还真不是吓唬他。 夭寿,动不动就拿大人压我,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玩耍了? 秦无忌有点头痛,虽然他一向狂放不羁谁都不放在眼里,但是还是挺重孝道的。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此刻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装糊涂打太极,所以故意打了个哈欠说道。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让我眯一会,困死了。” 虞秋暝原来以为秦无忌只是转移话题故意演戏,没想到过了一会这家伙真的豪迈地打起了呼噜。 气的她银牙暗咬有种被轻视的感觉,从来没想到居然有男人坐在自己身边还能睡得着? 这个笨蛋,他不是男人! 说实话她真想揪着这家伙的耳朵狠狠的拧醒,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她是淑女而不是泼妇。 她甚至有点怀念之前了,秦无忌对她可是百依百顺,而且十分有礼貌,是一个十足的君子,可现在这家伙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乎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岂不令人心里心酸憋屈? 她心说,难道是因为几次拒绝他的求婚,这家伙灰心失望放弃了? 笨蛋,uu看书 .ukanshu.co 你看人人家白剑尘被拒绝了十八次,还依然锲而不舍,也没向你一样轻易放弃! .......。 被人从香甜的睡梦中摇醒,秦无忌发现天色已晚,只听那车夫说道。 “少爷,夜里赶路比较危险,正好前方有家客栈,咱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走吧?” 秦无忌打了哈欠说道。 “我没意见,问问我们的大金主吧!” 他所谓的金主自然就是一路上管他吃喝的赵胜了。 一路被秦无忌压榨,他已经开始习惯了。 “好吧,找....便宜....哦不,贵一点的吧。” 一想到车里虞大美人在,赵胜不得已又开口了,虽然想省钱,但又拉不脸来,只好自认倒霉了。 狗日的秦无忌,都是他害的! 来到客栈,一下车,赵胜便把秦无忌拉到一边,一脸醋意地问道。 “奶奶个熊的,跟美女共乘一车的感觉如何啊?” 秦无忌眼睛眯起了起来恬不知耻地说道。 “这还用问吗?简直美翻了爽爆了,我贴着她,她贴着我,还非要凑过来跟我亲嘴来着....。” 然而赵胜却撇撇嘴,毫不给面子地拆穿。 “真特么能吹,刚才的呼噜谁打的?震的我耳朵都聋了。” 然而秦无忌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你是猪你还不信,那是呼噜声吗?那是情到深处的呐喊声!” 赵胜一脸苦笑举白旗投降。 “行,我服了行不?你怎么说都有理。” 第一十一章不可能 他心中感叹, 哎,这家伙的无耻已经达到了新的境界,刷新了我的三观! 赵胜甚至有点开始怀念之前那个对他尊重有加彬彬有礼的‘秦书呆’了。 望着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叫卖小吃的摊位,赵胜感觉有点饿了,随口说道。 “要不咱们出去走走吧,吃点东西,你们瞧,这街上还挺热闹的。” 虽然嘴里一百个愿意,但秦无忌却依然虚伪地说道。 “不用了吧,又得让你破费,我有点于心不忍啊。” 奶奶个熊,这一路上你不都是吃我的喝我的吗?现在又装起好人来了? 虽然话说出口赵胜开始有点后悔,但是碍于虞大美人在旁边又不好意思将话收回,只得假装大度地说道。 “这有什么,这点小钱本公子还是有滴。” 秦无忌就等着他这句话哪,闻言开心一笑。 “痛快,赵兄果然是仗义疏财啊, 你的好意我岂能辜负。” 说完无视两人已经一马当先,一朝最大的烤肉摊奔去,大喊一声。 “老板给我来五十个大肉串先垫垫。” 那肉串撸得赵胜眼皮直跳,忍不住暗骂。 我是想请你吗?奶奶个熊的!五十个大肉串,你咋不说来一百个?也不怕撑死? 这都是我的钱啊,虽然赵胜心疼的要命,但也也不得不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毕竟美丽的女性在旁边站着哪。 “虞师姐,咱们也过去吃点吧,你看秦兄都吃上了!” “你们吃吧,我还不饿。”看到油腻的肉串,说实话虞秋暝真没多少胃口。 然而秦无忌却‘噗呲噗呲的’吃的喷香,看的赵胜脸都绿了,急忙加入抢吃军团,生怕秦无忌将烤的肉串都吃光了。 撸了七八十串,秦无忌打了个饱嗝,说实话他真的吃不下了,吃撑了。 见他起身要走,老板慌了,急忙拿起算盘噼里啪啦一阵乱打,笑呵呵地说道。 “客官一共一百两银子。” “什么一百两?你抢钱啊?”闻言赵胜差点跳起来,毕竟是他结账,所以比秦无忌激动多了。 这时只听老板旁边的那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悍妇斜着眼说道。 “没错,一百两,一钱银子也不能少。” 直到此刻赵胜才意识到他们被坑了,就连秦无忌也看不下去了,虽然他喜欢拿赵胜当冤大头但并不意味也允许别人这么坑他。 所以剔着牙对老板和那中年悍妇说道。 “我说老板还有这位老大妈,你们做的有点过了吧?纯粹坑人啊?几串肉串而已,你当这上面串的是黄金啊?” 本来秦无忌指责他们就令着悍妇很不满了,现在再加上一句老大妈更令这女人火冒三丈。 “老娘说一百两就是一百两,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就连那位一直陪着笑脸的老板脸色也开始转冷了,气哼哼地说道。 “怎么,想吃白食啊?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干什么的?” 好家伙,这两个老家伙连威胁都用上了,真是找抽了。 秦无忌意念刚起,就感到掌心那股能量异常躁动起来。 只听‘啪’地一声,那悍妇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打得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买肉串的老板。 冷不防挨了自家男人一巴掌,打的她惨叫一声眼泪都流出来了,尖叫着跟那一脸懵逼的老板厮打起来,挠得他脸上一绺一绺的。 “你个杀千刀的真是反了天了?竟敢打老娘,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那老板惨叫声更加高亢,带着哭腔求饶。 “不是,老婆,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别挠啊,啊啊啊,给我留点脸....。” “哈哈!”旁边的秦无忌乐的前俯后仰,就连赵胜也乐坏了,忍不住啐了口唾沫说道。 “真是报应!” 而虞秋暝则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何这两口子自己干起来了。 “此时不撤更待何时?”秦无忌冲赵胜挤挤眼悄无声息的溜了。 悍妇这两口子做梦都没想到本来想多坑人点钱,最后却连一分钱都没捞到还倒赔了那么多肉串。 经过这件事,秦无忌也大致摸出了一点门道,是关于右手中产生的那股特殊能量的。 那东西似乎可以在一瞬间对雄性动物造成影响,或者说精神控制更容易理解一些。 事实就是那样,他对植物试过,对雌性动物试过均无反应,而凡是有反应的无一例外的都是雄性动物。 在客栈里住了一晚,又赶了半天的路,秦无忌,虞秋暝,赵胜三人终于如愿以偿的抵达上阳郡。 这是一个古老的大城池,比陵县城不知大了多少倍,而且也更为繁华。 一入城秦无忌便迫不及待的虞秋暝下车。 “好了,将你虞大小姐送到这里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咱们后会有期,告辞告辞! 老李头将她的行李搬下车。” 见秦无忌要走,虞秋暝有点急了,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上阳郡那么大,u看书 ww.uukasu 自己一个女孩家人生地不熟的,难不成扛着这么重的行李自己去白鹿书院报到吗?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难道是报复自己拒绝他求婚吗? 所以她银牙暗咬差点哭了,瞬间将嗓音提高一百八十度。 “秦无忌,你不是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这一哭喊不要紧,顿时引来了不少人诧异的目光,其中有不少还是前来上阳郡各大书院报到的学子们。 俗话说眼泪是女人最具杀伤力的武器,更何况还是楚楚可怜的美女,那一声大喊不要紧,在众人眼中‘负心汉’的无形大帽子‘咵’地一声戴到秦无忌头上去了。 秦无忌在众人眼中俨然成了当世‘陈世美’‘无品大渣男!’ 不少学子义愤填膺。 “这家伙也太不是东西了,这么漂亮的妻子也要抛弃?” “是啊,白瞎了这么好的媳妇。” “话说这样的美人怎么会看上这种渣男哪?” 俨然他们将秦无忌和虞秋暝当成了一对小夫妻了。 秦无忌见状冷汗顿时下来了,暗叫一声‘夭寿,玩笑开大了’,触犯众怒了,更主要的是惹哭美女了。 干笑两声,秦无忌递给她一块手绢。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哪,还真哭了。 来擦擦泪吧,再哭就变丑了。” 不说还好,越说虞秋暝的眼泪越止不住了,犹如断了线的玉珠般落下。 “就变丑,要你管?” 秦无忌心中哀叹,看虞大美人这个架势,想要博得她的原谅,短期内是不可能了。 第一十二章懒得出手 “哪你想怎么样?要不行我让赵胜请你吃饭吧?”秦无忌无耻地说道。 虞秋暝一听更受不了,气的小脸红的像纸,心说,这说的什么话? 我就这么不值得付出吗?请我吃饭还得让别人?一点诚意都没有,气死人了。 只见她一抬脚重重地踩了下去。 秦无忌猝不及防,‘哎呦’一声抱着脚跳了起来,龇牙咧嘴地说道。 “我擦,你这娘们也太狠了吧?想谋杀亲夫啊?” 虞秋暝的那一脚真的毫不留情,说实话她真是气坏了。 原本一脚踩下去看到秦无忌龇牙咧嘴的样子,她还有点后悔, 但是秦无忌一句‘谋杀亲夫’,让她感觉踩得还是太轻了。 疼,说实话秦无忌那是真的疼啊,可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怕一不小心伤到这个小女人,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吧。 但是那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却一个个特高兴,一个个幸灾乐祸的。 “这个负心汉遭到报应了,踩得好!” “是啊,要是我肯定踩死他!” “一对狗男女,就知道打情骂俏。” 一阵心酸的赵胜无奈出来打圆场。 “行了,行了,咱们赶快找家饭馆吃饭吧,我肚子都快饿瘪了。”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相对比较豪华气派的饭店,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御仙府’。 刚一进店门就见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笑呵呵地说道。 “三位客官想来点什么?我们这里可是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应有尽有,菜品齐全,风味独特。” 只见秦无忌随口说道。 “给我们来一份东坡肉,一条巫山烤鱼要清江鱼,二斤重的那种,辅料多加些土豆片,金针菇什么的?另外还要一盘栗子鸡,凉菜嘛,凉拌苦菊,姜汁松花蛋,另外再来一盆西红柿鸡蛋汤,三碗米饭。” 说着挥挥手说道。 “就这些吧,不够了我们再点,让厨房快做,我都快饿死了。” 然而半晌没听见回应,秦无忌不禁皱眉,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店小二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小二哥,有什么问题吗?” 苦笑,店小二出了苦笑还是苦笑,说道。 “客官,您别拿我寻开心了,你点的这些菜别说做了,听都没听说过。” 就连赵胜也作死是的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胸口小声问道。 “东坡肉,巫山烤鱼,栗子鸡,还有那个什么蛋?和什么柿?那是什么东西?” 见店里一双双眼睛望了过来,这下轮到秦无忌懵逼了,这才回味过来原来他是在古代。 这下好了?别人还以为自己是胡搅蛮缠砸场子的,以后怎么跟人家解释?难不成要说自己点的是数千年后的菜谱吗? 别人不把你当成傻子才怪了。 不过还好秦无忌脑子转的够快,信口开河地说道。 “这些都是我家传的特色菜,源自西域,你们自然不会知道!” 他刚想松口气,没想到竟然有人高声叫道。 “还请这位公子给我们露一手,如何?” 让我去炒菜?开玩笑! 秦无忌心理比谁都清楚,他可以吃,要说挑毛病的水准绝对一流,但要说的炒菜,他----不入流!” 但是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着,他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好装模作样地说道。 “这样吧,把你们店里最有名的厨师请过来,我破例指点一下,要知道换做一般人,我还懒得出手。” “嘘!”周围响起一片嘘声,没有几个人看好他的。 但秦无忌却不以为然,心说,‘嘘’就‘嘘’吧,反正哥也不会,有什么丢人的? 丢人能当饭吃吗? 不过,这bi该装还是要装的。 不多时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走过来了,身高十尺腰围也是十尺,没错一眼看起来他就是个四方的! 这家伙叫程柏强,御仙府顶级的大厨,外号‘仙肴大师’,就连上阳郡顶级食府的厨师长都得乖乖称他一声‘程师父’。 自然这家伙是眼高于顶的,刚开始听老板派人传话有人要跟他切磋厨艺,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连那些为他大下手的厨师们也都笑了。 当店小二说出,对方点的菜本店一样没有的时候,程柏强是不信的,御仙府虽然算跟顶级饭店还有点差距,但怎么说也算是一流食府,别的饭店有的,的他们也都有,而且更全面,怎么可能出现客人连点几道菜却一道都没有的情况? 恐怕店小二有点夸大其词了。 当他随着店小二下楼,看到那个年轻客人的时候更确信了这个想法,有点好笑地问道。 “小子,听说你要指点我程某人一下?” 他话已出口,随他同来的两个大厨都笑了。uu看书 .uukanshu 然而秦无忌没笑,而是认真地点点头。 “没错,咱们先从‘麻辣烫’开始!” “麻辣烫?”店小二的眼睛一亮。 “又是一个新菜品?得赶紧记上。” 原本程柏强一脸好笑,其他两个厨师也都笑着打算看秦无忌的笑话,但是听到‘麻辣烫’这三个字的时候仍不免脸色一变,彻底愣住了,他们一脸惊异地凑到一切不知在交谈些什么,但吃惊是必须的。 不止那两个厨师,就连程柏强也收起了傲慢之色,朝秦无忌深深一礼,一脸恭敬地说道。 “请前辈指教。” 从轻蔑地称呼‘小子’到恭敬的称呼前辈,如此大转变,将周围人全看愣了。 心说,那可不是一般人啊,而是御仙府顶级大厨‘仙肴大师’程柏强啊? 居然连他都称呼这少年前辈,这家伙到底何方神圣? 见状虞秋暝的眼睛亮了,赵胜开心地搓起了手,就连秦无忌也开心地笑了。 “孺子可教,看在你如此虔诚的份上,本少爷就将这西域佳肴的不传之秘传给你吧,这次咱们从‘炒酸辣土豆丝’开始! 程柏强闻言显得十分激动,创建新的的菜品是他毕生的最大追求,又岂能不激动,但是....。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前辈,这土豆是?” 哦,差点忘了这时候土豆还没南美洲传过来,所以秦无忌含混地说道。 “就是土里长出来的一种豆,不过你无需深究这个,我们要把更多的精力关注到做法上。” 第一十三章大师风范 程柏强连连点头一脸佩服。 “噢,这过程,一定相当复杂和繁琐,前辈说的很精辟,简直一语中的啊。” 然而没想到秦无忌却摇摇头说道。 “繁琐吗到是有那么一点点,只要多放点辣椒和醋这么一炒就完了?” 辣椒和醋,一炒?这还繁琐?这下轮到程柏强懵逼了。 额,似乎说的有点太简单了,只见秦无忌轻‘咳’一声,负手而立,一副大师风范,说道。 “你不要看它简单,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根本做不好,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只听程柏强恭敬地补充道。 “大智若愚,大繁若简!” 只见秦无忌恬不知耻地说道。 “没错,看来你狠了解我嘛,大智若愚都被你看出来了, 至于大繁若简,这正是这道菜的技巧所在,炒菜时的温度,水的多少...。” 额,说错了,好像炒土豆丝不用加水吧? “嗯,就是这么回事,这些等等的外在因素都要考虑进去,你才能做出最可口的佳肴。” 胡诌,没错自己纯属胡诌,秦无忌捏了把汗,终于将胡说八道圆了回去,正暗呼侥幸。 突然听到一阵掌声,带头鼓掌的居然是那位厨艺精湛的厨师长。 “前辈厨艺果然了得,言语精辟似乎富含深理,简直是至理名言啊,令晚辈茅塞顿开恍然大悟,感谢前辈的指点。” 这家伙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激动。 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的一通胡喷居然被人当成宝! 多么纯洁朴实善良诚实的人啊,忽然间秦无忌有点感动,干笑两声说道。 “你能领悟,这很好,悟性很高嘛,行了下去准备吧!” 在这这几个家伙深深一躬,回去的时候,秦无忌隐约听到一个厨子问程柏强。 “程头,那前辈说的真的那么富有哲理吗?我怎么觉得....。”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他提到的温度和水等外在影响,我之前还真没考虑过,单凭这一点就比我高明啊。” “是啊,前辈就是前辈,改天咱们应该亲自上门拜访求教。” “说的不错,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回头去打听这前辈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 “明白!” 这家伙似乎感到责任重大,一脸激动。 .........。 从饭店出来忽悠走了赵胜,秦无忌冲虞秋暝嘿嘿一笑说道。 “碍眼的家伙终于离开,虞大美女,咱们是不是开始开心地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虞秋暝白了她一眼,无奈地说道。 “你....就不能正经点?旁边还有人哪。” “我这叫潜移默化,教他们做人!到时候这帮可怜的孩子,找不到媳妇怎么办?岂不影响人类的美好未来?”秦无忌理直气壮地说道。 虞秋暝一脸无奈,似乎已经被秦无忌无耻歪理给怼得无话可说了,最后只好说道。 “行了,求你快点送我去书院吧!” “ok,没问题,请美女上车!”秦无忌十分爽快。 “不许动歪心思!”虞秋暝一脸警惕。 “我不是那种人!”秦无忌信誓旦旦。 虞秋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那个.....你这手是怎么回事?能不能从我腰上拿开啊?” 秦无忌‘无意’地‘自然而然’地将手揽在人家腰上,正享受着那种‘亲密’的感觉,被对方无情的戳破只好灿灿地收回不安分的小手,嘿嘿一笑。 “你看我,本来想帮你挪一下行李,怎么就摸错地方了?” 看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恐怕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说实话虞秋暝已经对秦无忌无语了,似乎已经对他的恬不知耻习以为常了,自从上次拒绝这家伙求婚之后,这家伙就一直在占自己便宜,可谓是想法设法,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无论是从语言上,还是行为上,简直越来越放肆,就差没有明抢了。 本来刚开始虞秋暝很不齿他的行为还有点恼火,甚至发了几次火,但后来已经无可奈何了,这家伙厚脸皮的程度简直无与伦比。 本想更厉害一点,但她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都曾是同窗,而且这家伙还喜欢自己那么多年,被自己拒绝了那么多次,就当做是补偿对他的伤害吧。 不过......。 不经意间瞄了一下秦无忌那张无辜的脸,虞秋暝突然间有点愤愤不平。 好像,被伤害的是本姑娘才对吧? 第一十四章大混蛋 白鹿书院,上阳郡四大书院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是名副其实的一流书院,从这里曾经走出不少的知名人物,文坛大佬。 无论是院门口的名人碑林,还是前朝宰相的亲笔题词,都没引起秦无忌太大的注意,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学院里来来往往的古装美人。 与其他朝代不同,这个朝代男女还是比较开放的,别说男女同在一个书院学习了,便是衣着方面是颇有胡风,风格十分大胆,这就大大便宜了秦无忌令他大饱眼福,还时不时的啧啧有声。 然而这一幕看在虞秋暝眼泪就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了,令她心里很不舒服。 随着‘吁’地一声,马车停到了白鹿书院大门口,只见秦无忌打了个哈欠说道。 “虞大小姐,这就是白鹿书院了,我累了就不远送了。” 回头对车夫说道。 “老李,将她的行李放下去。” 虞秋暝愣住了,憋得小脸通红。 这家伙太混蛋了,就把我丢在大门口,这么重的行李让我一个女孩家怎么扛得动? 他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要是在以前打死他恐怕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所以她忍不住愤愤说道。 “秦无忌,你怎么可以这样? 行李那么重,你往这门口一丢,你让我怎么拿? 再说书院那么大,我到哪里找住的地方?” 没想到秦无忌竟然剔了剔牙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你虞大小姐分要带那么没用的衣服,这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我把你送到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换做别人,我还懒得捎她哪!” 想到之前秦无忌对自己那么好,在看看他现在的嘴脸,虞秋暝就感到心酸,叹了口气说道。 “无忌,你变了,真的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咱们能不能回到从前?” 秦无忌一愣。 “回到从前,什么意思?” 只见虞秋暝望着他说道。 “我希望看到以前那个彬彬有礼的好同窗,那个一身正气的君子。” “噗”秦无忌忍不住吐了口唾沫,心说,屁,当时小爷想泡你,自然对你彬彬有礼,一身正气,现在没那个心思了,再彬彬有礼一身正气岂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我现在多自在何必非得戴着一副假面具做人?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秦无忌嘴里却笑嘻嘻地说道。 “好啊,只要你答应我求婚,我就去做个做个正人君子如何?” 虞秋暝黛眉微颦。 “婚姻大事怎么可以如此儿戏?我说过我暂时还不想成家。” “ok,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秦无忌直接吩咐车夫往下丢行李。 “你....。”虞秋暝气的杏目圆整,跺了跺脚,抓住秦无忌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卧槽!”猝不及防被一口咬中,秦无忌疼的呲牙咧嘴。 “虞秋暝,你不是女人,纯粹一个母老虎!” 然而虞秋暝此刻却心情大好,得意地说道。 “本姑娘就是母老虎怎么了?” “哎,我突然觉得古人有句话是的很有道理。” “什么话?” “唯小子与女人难养也。” “你....。”虞秋暝本来又想冲秦无忌发飙,但是想起自己的行李,不得已只好委曲求全可怜兮兮地说道。 “无忌,你能不能把行李送到我住的地方啊? 回头我请你吃桂花松子鱼怎么样?” 秦无忌一脸不屑。 “切,一条鱼就想贿赂我?没门!” 虞秋暝突然凶巴巴地说道。 “哪你想怎么样?” 伸出两根手指,秦无忌说道。 “至少两条!” 虞秋暝哭笑不得。 “那好吧,就依你。” 第一十五章我在数星星 白鹿书院依山而建,分为男学子居住的男馆和女学子居住的女馆,相对粗放文雅男馆,满是脂粉气的温婉女馆才是秦无忌向往的目的地,他之所以肯送虞秋暝去女馆,并不是有多好心,纯粹是假公济私想饱饱眼福罢了。 女馆四周载种着许多青竹和秋梅所以又叫竹梅馆。 还没走进就听到女子特有打闹嬉笑声,门前又不少女学子穿着肥大的睡袍在空地上踢蹴鞠,也有不少女孩儿举着团扇追赶着四处飞舞的萤火虫,一个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就像小孩子似的一个个追的兴高采烈。 看到这一幕,秦无忌嘴角一撇。 “这帮女人还真够无聊的,不过....。” 盯着对方不该盯的地方,两眼放光。 “这身材很有料嘛!” 看到这一幕虞秋暝就心中来气,声音陡然提高几个分贝。 “秦无忌,不准你东张西望?” “我哪有?没看到我在数星星吗?”秦无忌很是理直气壮。 虞秋暝的一声叫喊不要紧,一下吸引了众女的注意力。 见一个男子居然明目张胆的送一个女的进来,感到十分好奇。 果然秦无忌没走几步就被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妇女给拦住了,只见她板着脸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牌子,冷冷说道。 “这位男学子,没看到路边那个牌子吗?男子禁止入内!” 斜了一眼八米远的那个木牌,秦无忌耸耸肩。 “这还用问吗?我当然没看到! 这么隐蔽的小牌子谁能看得到啊?你如果埋在土里我更看不到。” 没想到居然有学子敢和她顶嘴,这中年妇女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是哪个馆的学生?先生是谁?” 我去,想找茬啊?秦无忌一脸好笑。 “抱歉,我不是贵书院的学生,恐怕要让老婆婆您失望了。” 老婆婆?中年妇女的脸又黑了几分。 一看情况要糟,虞秋暝急忙打圆场。 “老师,他是我同乡,隔壁黄鹤书院的,怕我提不动东西所以特来送我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无意中顶撞了您我替他赔礼。” 听虞秋暝这么说那中年妇女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但是望向秦无忌的目光却多了一丝轻蔑。 “黄鹤书院?哼,我就知道,也只有这种不入流的书院?才能教出这样无礼的狂生。” 没想到连自己的学校都被一块骂了,秦无忌的脸有点难看。 “我说老太婆,你是不是更年期啊?嘴巴这么臭?信不信我回去将你这番话告诉我们的院长?我很乐意他找你们院长单聊。” 一听秦无忌要将事情升级,这位中年妇女有点心虚了,虽然白鹿书院看不起黄鹤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都是在私下里表示鄙夷,没人敢挑明。 毕竟黄鹤书院的院长也不是吃素的,否则也不会将书院开到白鹿对面而且一开就是几十年了,可见白鹤还是很有根底的,最重要的外面流传这这么一个传言,说黄鹤书院的院长跟上阳郡府衙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若是这事闹大了,白鹿书院就算能摆平,但自己这个女馆馆长也休想再干下去了,所以由不得她心不虚。 虚张声势地说了句。 “要送人快去就赶快去,我们女馆的规定是男子不得入内,这次看在这女孩的面上就算了。” 说完中年妇女没敢多停留拂袖而去。 见人人畏之如虎的女馆长被眼前的少年给气走,那些围观的女孩一脸敬佩,很快就凑了过来,围着秦无忌七嘴八舌地说道。 “好大的胆子啊,居然连我们馆长都敢顶撞。” 秦无忌嬉皮笑脸。 “切,这算什么?别说这个恶婆娘就算你们院长来了我照顶不误!” “噗嗤!”不少女学子都笑了。 “你这家伙就会吹牛。”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真是对面黄鹤书院的吗?” “我叫秦帅帅,没错,就是隔壁黄鹤书院的,这位美女,如果没事你可以常去找我, 咱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切磋一下《周易》!” “噢?你对周易有研究?”一个大眼的长裙美女一脸惊喜。 “额,确切地说是对里面的周公之礼,有着高深的研究!”秦无忌恬不知耻地说道。 大眼少女这才反应过来羞得小脸通红,轻啐一口。 “呸,登徒子!” 虽然这么说但似乎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周围的少女全笑了,反而觉得秦无忌十分有意思。 其中一个长相甜美的红衣少女笑嘻嘻地说道。 “像你这样的大胆之徒我还是第一次见哪,你就不怕被官府抓了去?” “切,怕什么?我舅是郡守,他们就算过来也就是请我回去吃饭去。”秦无忌说的跟真的似的颇有几分‘我爸是李刚’的韵味。 “啊!” “是真的吗?我明晚倒是有点空?” “听说黄鹤书院里面景色不错,有功夫去找你别装做不认识啊。” 他的话那些少女显然当真了,对他的态度明显热情了许多,令秦无忌有点不屑,心说,看来无论是哪个朝代都不乏趋炎附势的女人。 终于秦无忌跟别的女人胡说八道打情骂俏让虞秋暝看不下去了,撇撇嘴说道。 “别听他胡说,uu看书 .ukanshu 这家伙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你们若想去黄鹤书院游玩就自己进去就是,不用让他带路,到时候恐怕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虞秋暝这满含醋意的话,听在这些少女的耳中反倒没有多少可信力。 其中那位红衣少女笑嘻嘻地问道。 “占了便宜都不知道?这位姐姐难道你被他占过便宜?” 想到秦无忌对自己的肆无忌惮,虞秋暝小脸一红急忙反驳。 “哪有?” “怪不得!” “吃醋了。” 只见那位红衣少女,冲他挤挤眼。 “嘻嘻,秦帅帅,过几天本姑娘去找你玩,别装做不认识啊。” “怎么可能,我绝对是坦诚相迎,远迎十里!”秦无忌恬不知耻。 “呸,登徒子!”红衣少女一脸羞喜。 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说实话虞秋暝真的忍不住了,心里很难受,绷着脸冲秦无忌凶巴巴地说道。 “把我都送到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我擦把这女人惹毛了,秦无忌不想再刺激她,笑嘻嘻地冲那位红衣少女说道。 “哪我走了,一言为定啊美女,我等着你!” “等等!”红衣少女忽然从袖口里取出一只红色香囊递给给秦无忌。 “这是我做的,保平安的。” 虞秋暝一见脸色更难看了,满心醋意地说道。 “他不要。” 没想到红衣少女没理她硬塞到秦无忌手里,然后骄傲地挺着胸脯从虞秋暝面前走过去。 第一十六章装傻 这下虞秋暝的心里更堵了,脸色也更难看。 可恶的大混蛋,大混蛋! 当着我的面就和人家眉来眼去,无耻。 气人,太气人了。 但是自己不是拒绝他了么,跟他生什么气? 但不知为何,虞秋暝感觉自己就是很生气。 一想到之前这家伙只会逗自己开心现在反倒逗起了别的女孩,虞秋暝就感到越发的难过和伤心,情绪很低落。 她甚至开始后悔之前拒绝秦无忌的求婚,假如他们当初定下了婚约,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向这帮少女宣布。 “这是我未婚夫,生人勿进!” 然而........一切不可能从来。 这一刻虞秋暝甚至有点怀念起之前的秦无忌来,那家伙只会围着自己转,对别的女孩不屑一顾,一想到对自己那么痴情那么执着,还挨了程跋扈那么多次大却夷然无惧,她就忍不住落下泪来,可惜时光不能重来。 她之前那么骄傲在陵县受到那么多优秀男儿的追捧,可以说是他们的梦中情人女神级别的人物,那么多人追求她,但是现在秦无忌用事实敲醒了她,在这繁华的上阳郡她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众多女生中平凡一个,昔日的光环彻底褪去一切为零。 秦无忌走了,走的那么潇洒毫无牵挂,甚至还东张西望地吹着口哨,引来一道道惊奇的目光,毕竟在那个人性封闭的年代如此狂放不羁的人物还是比较罕见的。 这一下虞秋暝更伤心了,委屈的差点流下泪来。 在心底说。 这个笨蛋,让他走他就走,还走得那么开心,难道现在我在他心底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了么? 可恶,可恶! 将行李一件件搬进房间,她用了足足四趟,累的香汗淋淋,再搬最后一趟的时候,突然听到竹林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虞秋暝,还没干完哪?笨死了。” 虞秋暝一抬头,居然是秦无忌。 这家伙靠在一棵竹竿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虽然心中有点小惊喜,但是她依然绷着脸说道。 “要你管?你不是走了么?回来干嘛?本小姐不需要你帮忙。” 掏了掏鼻孔,秦无忌轻轻弹去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说道。 “谁说要帮你忙了?是我刚才在车上捡到一个东西好像是你的,诺。” 一扬手丢了出去。 虞秋暝接过来一看,正是自己新近绣的一块丝帕,上面竟然绣着‘秦无忌’三个字,刹那间她羞得小脸都红了显得十分尴尬,急忙解释。 “你别胡思乱想,这可不是本姑娘绣的.....是....我的丫鬟,回头我还给她。” “噢,我也是这么想的。”秦无忌很理解似的点头。 松了口气,虞秋暝又绷起小脸,违心地说道。 “你可以走了。” 然而秦无忌却双臂环抱胸前一脸好笑。 “让我走就走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的小媳妇?” “你......。”一想到秦无忌和其他女孩笑嘻嘻地开玩笑,唯独对自己不冷不热,虞秋暝心里就感到超级难过,憋气,气的泪花在大眼里涌动,翕动着小琼鼻说道。 “你就会欺负我。” 我擦,逗一下就哭了?秦无忌顿时有种负罪感,急忙哄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变成丑小鸭了。” “那你还气我?”虞秋暝不依不挠,完全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如玉珠般的泪水顺着白皙的脸庞一串串滴落。 长长的睫毛,芙蓉般娇媚的小脸,无限委屈的可怜摸样,犹如一支带雨海棠。 秦无忌无奈一笑。 “瞧你越哭越凶了,算我错了还不行?” 虞秋暝感到愈发的委屈了,竟然忍不住加上一句。 “本来就是你错了,你...你还收下人家的香囊,你本可以不要的。” 我晕,被人送东西也成罪过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秦无忌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道。 “早没了,那东西我早丢垃圾桶了,不信你翻翻。” 秦无忌甩了甩长袖,的确没有,正要扯起衣领让美人看的时候,虞秋暝脸红了,急忙摆手。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 直到此刻她心里才好受点,脸上洋溢出一丝笑容,正可谓是‘一只梨花春带雨,满堂夏荷滚玉珠。’ “瞧你,哭的那么丑,小脸都花了。”秦无忌伸出手去试图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虞秋暝下意识的想躲避,下意识的想抬手格挡,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最终一动没动,红着脸温柔地低下头去, 像一朵娇羞的水莲花,第一次任由自己白嫩的脸庞和男子温暖的手指轻轻接触。 他们再也没说什么,直到秦无忌离开。 出了院门,uu看书.秦无忌愉快地哼着小调,随手从怀里掏出那个香囊,开心地甩动着。 没错,这家伙再一次欺骗了虞秋暝。 “都怪我太执着却也拼不回那撕碎的承诺,一个故事只能告一段落,风吹叶儿落,都怪爱的故事太多完美,我的今天才这样狼狈.....。” 秦无忌摇头晃脑哼得十分投入,引得旁边的学子一阵好奇。 这家伙在干什么?发神经吗? ..........。 黄鹤书院虽然号称跟白鹿书院是邻居但是还是有着相当远的一段距离的,不过相对白鹿书院的严谨,这里显得就宽松多了。 其实报道的地方也很好找,因为到处都有指示木牌,想迷路都困难。 将车夫打发回去,秦无忌便扛着行李迈着八字步向书院学子登记处去了,别人都匆匆忙忙的,唯独他显得特别悠闲东张西望,碰见某个匆匆而过的女学子还会吹上声口哨,笑嘻嘻的打个招呼,不过显然没有多少女孩看得起他这位衣着一般的浪荡少年。 晃悠了半天,终于来到了报道处。 帮忙登记的是两个男学子,一个高大英俊,一个矮小磕碜。 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不苟言笑,而相对的那个矮个子就随和多了,连和人说话都和声细语的。 论到秦无忌了,交上桃李牌,那个高个子看都没看,只是职业似的发问。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秦无忌很随意地靠在门边,笑嘻嘻地说道。 “报告师兄,我叫秦帅帅,陵县人士!” 第一十七章你算老几 高个子男子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 “给我站好,别嬉皮笑脸的,这里是书院不是你家。” 然而秦无忌却无所谓地耸耸肩,根本没鸟他。 高个子男子脸色变了,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正要发飙,却触到旁边矮个子的眼色只好忍住了,毕竟他也是新学子不过是比秦无忌他们早来了几天而已,若是学业还没开始就和同窗发生冲突,估计传到院长和先生耳朵里也不好看。 虽然忍了,但他心里是很不痛快的,自然也没什么好的态度,冷哼一声语带威胁地说道。 “你牌子上写的明明是秦无忌,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院规第三条冒名顶替者,除剥夺学籍外需交官府处置。” 然而秦无忌却一脸好笑。 “既然能看到哪还问我?你是不是吃饱撑的?秦帅帅是我曾用名怎么了?你又没说非要报大名。” “你....。”高个子男子气得脸色发青。 旁边那矮子打圆场。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同乡,何必哪?” 说着指着高个子男子对秦无忌介绍道。 “说起来这位还是咱们陵县的大才子哪?” “噢,是吗?”秦无忌似乎有点兴趣。 矮个子笑了笑说道。 “我们陵县第一才子唐八斗的大名我想秦兄不会不知道吧?” 虽然脸上难掩得意,但高个子男子却故作谦虚地说道。 “钟兄过奖了,秦某不过略有小才而已算不上出名。” 然而没想到秦无忌弹弹衣袖上的灰尘似乎漫不经心地淡淡说道。 “这个还真没听说过,不过我倒是有个小小的疑问,还望解惑,既然是唐兄是陵县第一才子,为何没考上白鹿却进了咱们黄鹤?” 那位姓钟的矮个子目瞪口呆,似乎完全没料到秦无忌会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目光不由望向唐八斗,而此刻这位陵县第一才子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而秦无忌似乎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 “噢,我明白了,肯定是白鹿书院那帮老家伙有眼不识泰山,把您老给遗漏了,致使唐兄明珠蒙尘,才流落到黄鹤,哎,可怜哪。” “轰”四周学子全笑了,无论是新报道的还是之前早来的。 唐八斗脸红的像猴子屁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一下他可把秦无忌给彻底恨上了,气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矮个子说道。 “钟兄,我还有其他事情,这里就拜托你了。” 他拂袖而去,临走的时候恨恨地瞪了秦无忌一眼说道。 “秦无忌别以为你伤害了我表弟可以安然无恙,咱们没完。” 秦无忌一愣,一脸好笑。 “原来尊驾认识我,可惜我却不认识你,倒是失敬了。” 他并不知道唐八斗口中的表弟是谁,毕竟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若是每个都问一遍的话岂不累死? 一席话气走了唐八斗令那个矮个子彻底见识了他的手段,自然不敢难为他,给他发了一套被褥,洗漱用的皂角和木盆什么的,然后取出一个木牌递给他。 “你的房间是青龙居606号,这是进出牌请拿好。” 当秦无忌抱着被褥提着行李推开606房门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已经有人了。 里面有三个少年,一个身穿朴素的蓝色衣衫比较面皮白净斯斯文文的,另一个则长得五大三粗豹眼大鼻满脸麻坑,还有一个长得像个瘦猴的家伙一副影响不良的样子,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这三个家伙似乎正在聊着什么,见秦无忌进来,便停止了交谈好奇的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见三人望来,秦无忌笑了笑,潇洒地挥了挥手说道。 “大家好,我叫秦无忌,秦始皇的秦,百无禁忌的忌,身为室友大家以后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尽管来找我。” 斯斯文文的蓝衫少年闻言不由吃了一惊心说,好大的口气。 那个瘦的跟猴似的少年仅笑了笑,倒没说什么,但是眼中的好笑不言而喻,估计在他看来秦无忌不过是爱慕虚荣喜欢说大话的家伙罢了,所以并没当真。 然而那个一脸麻坑的豹眼胖子却直接表示不服气,一脸好笑地说道。 “我韩三炮都不敢说这样的大话,你算老几?也敢这么大言不惭?” 韩三炮在老家那是有名的刺头村霸,平时横行惯了,自然看不惯秦无忌的装大。 然而面对韩三炮不逊的言辞,秦无忌并不在意,而是淡淡一笑,走到一边整理床铺去了,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大老粗而已根本不值得他较真。 见秦无忌不说话,韩三炮还以为他怕了自己,自得地一笑,又向那个其他两人吹嘘起了自己,讲自己以前多么勇猛一个人打架干翻了三个。 这时只听门口有人喊道。 “谁是秦无忌?” 韩三炮等人疑惑地扭头,只见一个身穿青衣胸前绣着两道黄杠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书 .uuknsu 青衣代表他是黄鹤书院正式学子,而两道黄杠则代表着他们比秦无忌这些新晋学子高上一级。 看到来人,那位蓝衣少年慌忙站了起来,躬身一礼,恭敬地说道。 “陆文斌见过学长!” 就连刚才将牛皮吹到天上去的韩三炮此刻也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霸气’变得十分乖巧,有礼。 “见过师兄!” 那个瘦子自然也不敢怠慢,深深一礼。 “侯君齐见过师兄。” 但是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秦无忌,他坐在床沿上翘着二郎腿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唯独脸上带着一点疑惑,说道。 “我就是,你找我有何贵干?” 打量了一眼秦无忌,那个年轻人表情古怪地说道。 “你就是秦无忌?” 秦无忌皱眉,这不是废话吗? “这有什么可冒充的?如假包换!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只见那个年轻人脸上竟然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神色,说道。 “可真有你的,连白鹿书院的‘灭绝师太’哦不,连蒋馆长都敢顶撞,现在人家到咱们书院交涉来了,你这还不消停,方才唐八斗又跑去夫子那里告状说你羞辱欺负他,秦无忌啊秦无忌你还真厉害!刚入学就捅了这么大的窟窿。” 目瞪口呆,这年轻人的一席话说的韩三炮目瞪口呆,方才他还以为秦无忌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是个喜欢说大话的吹大牛的家伙罢了,但万万没想到连白鹿书院的人都敢惹。 第一十八章真是善良的人啊 换做自己铁定不敢。 刺头,这家伙肯定是刺头,而且不是一般的刺头!是大刺头啊。 就连陆文斌和侯君齐也惊呆了,他们看秦无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真不敢相信一个入学的新学子竟然敢做出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这家伙太大胆了,他们不禁想问,难道这家伙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 他们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秦无忌。 接近一米八的个头,虽然算不上精壮,但也算结实,虽然看起来人挺和气,但是犀利的眼神却带着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狂野和桀骜不驯。 看走眼了啊,这家伙不是一条哈巴狗而是一只虎啊,同室的三人不禁感慨。 “跟我去见夫子吧,别磨叽了。”来人催促。 原以为秦无忌会怕怕,没想到这家伙跟没事人一样嘿嘿一笑。 “我正想去拜会夫子,没想到他居然派人来请我了,空着手去我怎么好意思?这样吧,你先回去,告诉他我随后就到。” 那位学长点点头。 “你可不要骗我!” “放心,我这人很守时的。”秦无忌信誓旦旦。 “好吧。”这位学长满怀信任地离开了。 那人一离开,韩三炮就迫不及待地凑了上来问道。 “怎么你要给老师送礼?这个节骨眼上他肯定不会收的,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然而秦无忌却笑了笑。 “那可不一定,你们送礼或许他不收,但是我秦某人送礼他不敢不收。” “切,又吹大牛。”韩三炮一脸不信。 “那你就等着瞧吧。”秦无忌也没多说。 只见陆文斌皱着眉头说道。 “老韩,别光说风凉话,毕竟大家一个屋檐下都是同窗,咱们也帮着秦兄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渡过这个难关。” 秦无忌暗暗点头,心说,这家伙还不错,可以深交。 这时只见陆文斌望着他问道。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 这时侯君齐也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文斌说得对,除了金钱上面的,其他方面有需要尽管开口。” 这家伙的穿戴衣着明显低了陆文斌和韩三炮一个档次,显然家境不怎么样,所以才会这样说,秦无忌也没在意,而是笑了笑说道。 “金钱方面我倒不需要,不过既然你们开口了,就帮我跑个腿吧。” 一听说不用借钱,侯君齐松了口气,态度积极了很多,点头说道。 “你说吧让我们怎么帮你?” 韩三炮也拍着胸脯粗声粗气地说道。 “是啊,我韩三炮原为朋友两肋插刀,谁让咱们是室友哪,有事你就吩咐吧。” 陆文斌也点头。 “老侯和三炮说的对,你说吧我们怎么做?” 秦无忌笑了笑。 “其实很简单,你们到他家四周转转,四处打听打听,看看咱们的夫子他家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事,回来告诉我就行了。” 韩三炮和陆文斌面面相觑,原以为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没想到这么简单。 不过打听别人的隐私终归不好,更何况还是夫子的。 但一想到自己答应了人家,也不好说什么了。 但韩三炮仍忍不住问道。 “我说秦无忌,你该不会是想抓住夫子的把柄威胁他吧?这可不行。” 然而秦无忌一脸诧异。 “我是这种人吗?韩兄把我想的太坏了吧。”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如果把柄被我抓到,不拿来用那是傻吊。 但陆文斌显然只往好的方面想,自顾自地说道。 “我想秦兄不是这种人,估计他想替夫子解决难题以博得夫子的好感,这种为师分忧的行径其实值得我们学习。” 韩三炮一拍脑门。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啊。” 他不好意思地搔搔脑门拍了拍秦无忌的肩膀一脸歉意地说道。 “抱歉的秦兄,是我错怪你了。” 然而秦无忌心里想的却是,错怪你妹,别那么自以为是好不好,这下好了,把一个‘尊师重道’的大帽子扣到我的头上,我本来想简单粗暴一点迅速解决问题的,这下好了,计划泡汤了! 我反倒不好意思下手了,也罢,虽然任务难度升级了,但也不失一个解决办法。 调整了一下不爽的心态,秦无忌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正直的笑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怪你。” 秦无忌的‘大度’彻底让韩三炮感动了,心说,原本看着他不顺眼,现在看来这家伙人还不错嘛。 一个纯洁的人又沦陷了。 搓搓手韩三炮说道。 “秦兄,你来分工吧,我们怎么做?” 秦无忌就等着他这句话哪,闻言笑了笑说道。 “你毛毛躁躁的,就去师母的娘家打听打听吧,而老候.....。” 秦无忌望着侯君齐说道。 “你性子沉稳就到夫子家附近转转吧,至于陆兄么说话做事似乎很严谨就在咱们黄鹤书院转转吧。” 没想到才接触一会不到,uu看书.uuknh 秦无忌就大致了解了三人的性格,令侯君齐心中折服,就连陆文斌都对他刮目相看了,无形中他在三人中树立了威信。 见秦无忌只给他们三人派活,却唯独不提自己的事情,韩三炮忍不住问道。 “哪你哪?你不会现在就去找夫子吧?” 这家伙有病吧?说话不经大脑吗? 手中没有任何筹码,我现在过去做什么? 找骂吗? 秦无忌心里很清楚,天下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人若想成事,你手中必须捏有足够多的筹码,否则别人凭什么帮你?毕竟你和人家非亲非故的? 抿了口茶,秦无忌翘起了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说道。 “至于我么,事情都让你们干了,我还能做什么哪? 只有坐在这里喝茶了。” “你......。” 三人顿时傻眼,有种被坑的感觉。 韩三炮刚想发火,只听秦无忌幽幽一叹,扶着脑门说道。 “其实我是最苦的,心里苦啊,好压抑啊,毕竟我是当事人,要不咱俩换换?你替我顶缸,我去跑腿?” 陆文斌扯了扯韩三炮苦笑道。 “行了行了,老韩秦兄也是说的大实话,现在估计也无心做事,这已经够他烦的了。” 韩三炮一想也对,并没再愤愤不平的追究,反而安慰起秦无忌来让他放宽心。 其实秦无忌心里几乎笑翻了,但还强忍着,说实话真的很辛苦啊。 我压抑?我心里苦?哈哈! 这帮家伙太可爱了。 第一十九章大忽悠 却说那个跟秦无忌传话的学子,陪着朱老夫子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秦无忌,然而茶水倒了又凉,凉了又倒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过来,终于他坐不住了。 只见朱老夫子皱眉问道。 “程生,那位姓秦的学生真的说随后就到么?” 说着瞄了一下门庭的日晷拈须说道。 “这已经快日落西山了。” 那学子的冷汗当时就下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肯定被骗了,更糟糕的是听朱老夫子的口气似乎在怀疑他说瞎话,欺师灭祖这可是大罪啊,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敢陷我于不义,可恶。 又羞愧又惶恐,那学子急忙起身道。 “学生这就过去看看,这秦无忌也太无法无天了。” 然而没想到朱老夫子却摆摆手。 “算了,你回去吧。” 似乎更多的是在怀疑他没传到话。 这程生甭提多郁闷了,但也不敢辩解更不好说什么,只好诺诺而退,但心里却把秦无忌给恨上了。 ........。 忙碌了大半天,韩三炮,侯君齐,陆文斌三人陆续回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收获?”给三人倒上热茶,秦无忌笑眯眯地问。 ‘滋溜’喝了一口,韩三炮扇着汗,气呼呼地说道。 “甭提了,事情没打听到,脑袋上还挨了两棒子。” 秦无忌闻言差点笑出声。 “噢,怎么说?” 只听韩三炮说道。 “你不是让我去朱老夫子老婆的娘家去打听吗? 我本来想去听墙根来着,没想到我刚翻墙过去就被一个老娘们发现了,说我是偷鸡贼,二话不说抄起木棍就打,你瞅着我这后脑勺都肿了都。” 瞅着韩三炮一脸委屈的样子,秦无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呀你,大白天的翻墙过去,这不是找抽是什么?给你两闷棍算是轻的了。” 就连陆文斌也忍不住‘噗嗤’笑了,摇了摇头,似乎对韩三炮彻底无语了。 侯君齐也面带笑意说道。 “我这倒有点小收获,我听说朱老夫子是个孝子,而最近他老娘似乎病了,找了不少大夫,怎么看都看不好,老夫子似乎也无法可想,整天咳声叹气,不过这消息对秦兄似乎没什么帮助。” 他目光转向陆文斌。 “老陆,你那又什么收获没有?” 只见陆文斌摇摇头。 “我打听到的事情和你大差不差,听说朱老夫子他老娘真的病了,他最近十分心焦,似乎连教授学业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了,不过这消息如老侯所说似乎没什么价值。” 然而秦无忌却笑了。 “不,你们提供的很有价值,突破点就在朱老夫子他老娘身上了。” “他老娘?” “对。” 韩三炮正想发问,这是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怒喝。 “秦无忌,你给我出来,你这家伙竟然忽悠我,让我在夫子面前丢脸?太可恶了。” 不用想秦无忌也知道来人是谁了,不是程生又会是谁。 陆文斌皱了皱眉低声问道。 “秦兄,你打算怎么办?” 没想到秦无忌却无所谓地耸耸肩。 “还能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出去告诉他我不在。” 然而没想到程生居然怒气冲冲地‘砰’地推门进来了。 “甭装了,我已经听见了。” 没有想象中的怯场道歉,秦无忌反而一脸好笑。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有事找你?” 程生一脸讥讽。 “现在知道求我帮忙了?告诉你,没门。” 然而秦无忌却既不发怒也不暴躁,反而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是过来跟我吵架的还是过来解决问题的?” 程生气哼哼地说道。 “就算是找你吵架又怎么样?解决问题又怎么样?” 只见秦无忌耸耸肩。 “假如你专门跑到我们房间找茬,那就是看不起我们‘四大金刚’。 作为老大,那么不好意思,不用我动手我这帮兄弟就会用脚送你一程,而且是免费的,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就怪不得我们了。” 瞅了瞅五大三粗凶神恶煞般的韩三炮,程生咽了口唾沫有点心虚了。 但是韩三炮此刻正纳闷着。 心说,这家伙又啥时候成俺老大了? 我们什么时候成‘四大金刚’? 不过这名字倒挺霸气的,‘四大金刚!’嗯,我很喜欢。 随意在程生瞅他的时候扬了扬拳头,他闷声闷气地说了句。 “没错,我们就是四大金刚!” 侯君齐看的直摇头,心说,这家伙真是一根筋啊,又被秦无忌当枪使了。 这时陆文斌打起了圆场。 “这位学长,咱们有话好好说,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吧!” 侯君齐也跟着点头。 “没错。” 见三人都帮着秦无忌说话,程生便不再怀疑了,心说,这家伙的确是一伙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秦无忌这个刺头就是这团伙的老大,四对一就算傻子也清楚实力悬殊,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忍忍吧。 虽然心中很不情愿,但程生也只得放软了口气说道。 “就算是我过来解决问题的又怎么样?” 秦无忌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如果学长过来是为了解决问题,那就好说了,我送你一件天大的好处如何?” “好处?就你?”程生一脸狐疑,u看书w.uukash 警惕地望着秦无忌说道。 “我只希望你别再坑我就好了。” 闻言韩三炮笑了,侯君齐笑了,陆文斌也笑了。 秦无忌也忍不住哈哈一笑。 “说坑多伤感情啊,我那是为你着想,若是贸然去了岂不是跟给老师添麻烦?老师一不高兴你岂不跟着倒霉? 所以说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行了,你知道就行了。 对了,这好处,你到底要不要啊?” 虽然不太相信秦无忌这番胡扯,不信他会这么好心,但是贪婪的天性还是让程生忍不住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秦无忌笑道。 “我先问你,假如能让朱老夫子欠你人情,这种好事你做不做?” “做,当然做啊,傻子才不做哪。”程生脱口而出,不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一脸警惕地望着秦无忌说道。 “不过,似乎没这种好事吧?而且你为什么要帮我?” 然而秦无忌却‘义正言辞’地说道。 “谁说我是在帮你了,我是在帮我自己提升修养,没听说过’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这句话吗?而且我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 程生似乎被秦无忌的‘歪理邪说’给说的有点心动了,点点头迷糊地说道。 “嗯,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这才对嘛,可见学长的悟性还是挺高的嘛。” 秦无忌的笑容似乎很真诚。 第二十章为他人作嫁衣裳 程生不耐烦地挥挥手。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只说我如何做才能讨好朱老夫子吧。” 秦无忌笑了。 “简单啊,你买好礼物直接去探望老夫人不就好了,听说她现在正在生病哪,要知道朱老夫子可是个大孝子,若是知道你带着厚礼去探望他老娘,铁定管用,虽然不至于感激涕零,但记住你的好是一定的。” 在说到‘厚礼’这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程生闻言一愣,心中暗喜,心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哪? 虽然暗喜,但程生并没表现出来,并没打算领秦无忌的情,故意说道。 “这还用你说,我早就想到了。” 说完一甩袖子,傲然离去了。 瞅着程生得意洋洋的劲头,韩三炮就心里不舒服,不满地说道。 “老秦,这种不知道感恩的家伙你指点他做什么?” 秦无忌还没说话,旁边的侯君齐却开口了。 “恐怕秦兄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深意吧,这种‘做好事从来不留姓名’方式似乎不太符合他的风格。” 见三人的目光转向自己秦无忌哈哈一笑。 “秦兄想多了,我就是那种一眼能看穿的直肠子,仗义疏财,单纯得很,哪会有什么深意。” 侯君齐撇撇嘴,心说,才怪。 果然只听秦无忌又说道。 “三炮,我还有一件好差事给你,要不要干?干好了我请你吃大餐如何?” 一听到吃,韩三炮的眼睛都绿了,开心地搓搓手。 “老秦你这样说就显得生分了,有事直接吩咐就是了,自然我不是为了那顿饭。” 一席话将秦无忌三人都逗乐了,笑的韩三炮一脸莫名其妙。 只见陆文斌摇头说道。 “往后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要再舔嘴唇了,简直言不由衷,欲盖弥彰啊。” 韩三炮似乎有点脸红了。 似乎不想再逗他,只听秦无忌说道。 “其实很简单,这几天你负责盯着刚才那位学长,一旦发现他什么时候带着厚礼出门立刻回来告诉我们。” 韩三炮点头。 “这简单,我马上去盯梢。” 秦无忌满含笑意地说道。 “要小心点别被他发现,千万别再向上次那样被人用木棍捶脑袋了。” “不会,这次绝对不会,谁再敢捶我我跟他急。”韩三炮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待韩三炮离开,陆文斌望着秦无忌问道。 “无忌,需要我们帮忙么?” 秦无忌点头。 陆文斌说道。 “那你就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秦无忌喝了口茶笑眯眯地说道。 “这次简单,咱们去拜访给老夫人瞧病的大夫。” “那要不要买点礼物?”侯君齐问了这么一句。 望了他一眼,秦无忌笑嘻嘻地说道。 “还是侯兄想的周到,那就让你破费了。” 闻言侯君齐那个悔啊,暗骂自己嘴欠。 给朱老夫人瞧病的张大夫住的并不远,当得知秦无忌来意的时候,这位大夫还颇为惊讶,没想到一帮新来的学生竟然如此尊师重道,才刚来就来询问朱夫子老娘的病情,这还是头回见,令他大为敬佩,便毫无隐瞒一五一十地将病情告诉了秦无忌。 “虽说无药可医,但这病也不算是什么大病,是心病,主要是老人年纪大了有点寂寞了所以引起了这种心病,不过老夫人怕儿子担心不让我说,既然你们来了我也不好相瞒,毕竟你们是朱夫子的弟子,假如由你们来讲就算不得我说了,朱老夫人那边我也好有个交代。” 原来如此,既然知道病因那就好办多了,秦无忌心说,想让老人家开心那还不简单,他有的是办法。 这年代老年人没什么娱乐项目,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看大戏了,然而这花销肯定不是小数目。 不过.....。 一想起程生那个冤大头,秦无忌就开心地笑了。 .......。 却说程生,当他踌躇满志地带着厚礼去跨进朱家小院的时候,朱夫子正在堂前修剪牡丹花,看到他不禁一愣。 “你们怎么来了,这是.....。” 程生闻言一愣想,感到有些好笑,心说,夫子真是老眼昏花了,明明就我一个人来,他居然称‘你们’。 然而他刚要开口,就听身后有人齐声说道。 “学生秦无忌(陆文斌,韩三炮,侯君齐)拜见夫子。” 程生一扭头顿时愣住了,有点诧异,心说,这帮家伙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发觉? 他们来干什么?不是说好这个讨好夫子的机会让给我吗?可恶的家伙他又变卦了?我早就知道不能相信他。 似乎注意到程生手上提着的厚礼,朱老夫子不悦地说道。uu看书 w.uuknsh “你们来就来了,还带这么重的礼做什么?难道想让朱某犯错误。” 见夫子表情有些不悦,程生有点慌了,下意识地推脱。 “不是,这不是我....。” 没想到秦无忌却一把接过程生手中的厚礼,很自然地放到一边,说道。 “这是学生的一点小心意,算不上什么重礼,而且不是给夫子您,是孝敬令堂的,就权且放在您这儿代为保管吧。” 闻言朱老夫子的脸色好看多了,心说,这小子虽然是个闯祸精,但这份心意倒是难得,看来也并非一无是处嘛。 而且秦无忌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毕竟朱夫子不能随意替自己母亲做主,否则就是不孝,但是如果收了又违背自己的做人原则,所以这是个两难的问题,但秦无忌一个‘权且放在您这儿代为保管吧,’将这个两难的问题给解决了,他说的很委婉也留有余地,这样一来朱老夫子就感觉不好推辞了,所以他点点头说道。 “你们这份好意,我代家母谢过了,这事找机会就由她老人家处理吧。 来,无忌啊,进来坐吧。” 没想到才见过一面就直接唤秦无忌的名字,这份亲切感,令程生甭提多嫉妒多郁闷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心说。 不对,这明明是我买的呀? 怎么夫子倒感谢起他来了?奶奶个头的,我说他怎么这么好心,感情挖了个坑让我跳哪?这狗日的!太无耻了。 虽然事实如此,但是程生却没机会开口明说,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强忍着,几乎气的快呕血了。 第二十一章苦口婆心 这还不算完,只见秦无忌瞥了程生一眼,笑眯眯地说道。 “听说老夫人最近身体抱恙,心情很差,所以程兄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啊,这不又请了一个大戏班子,打算让老夫人乐呵乐呵,连我等都敬佩万分啊。” 朱老夫子显然大出意外。 “噢?这万万使不得。” 他目光望向程生满是欣赏。 “程生啊,你能有这份心,为师已经很高兴了,请戏班子的是就算了吧,就算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折腾, 倘若家母知道想必也会很开心的。” 这下论到程生傻眼了。 这不是我说的呀,我从来没说过请戏班子的事,这狗日的秦无忌。 说实话他差点跟秦无忌急了,他本想否认但是看到朱老夫子一副感激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开口否认了,心里那个憋屈啊,脸都青了,但却不得不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说道。 “应该的,这是学生应该做的。” 众人落座奉茶,期间秦无忌主动谈到白鹿书院那个女馆长和本院学子唐八斗告状的事情,朱老夫子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仅仅说了句。 “一群无聊的人罢了,不必理他,院长那里我会去‘如实’反映的。”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秦无忌被他们给诬陷了。 有了朱老夫子撑腰,秦无忌感觉舒坦多了。 就连陆文斌和韩三炮等人都为秦无忌感到高兴,毕竟经历一些事情在他们看来大家也算是哥们了,唯一郁闷的就是程生了,虽说获得夫子好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反观秦无忌这狗日的一分钱没花,蹭着自己的礼,也同样达到了目的。 一想到这个他心里那个憋屈啊。 狗日的,又把老子给坑了。 将难题踢给朱老夫子去解决,秦无忌等人又说了些毫无营养的恭维话便起身告辞了。 而朱老夫子竟然亲自送到他们门口倒是令程生有点诚惶诚恐了,要知道这种待遇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之前每次来送他的都是一个小书童。 迈出朱家大门,程生向着朱老夫子再三作揖,待人家关上房门之后这才迫不及待地将秦无忌拉到一边怒气冲冲地质问。 “姓秦的,你他娘的又坑我,谁说我要请戏班子了?” 然而秦无忌却一脸嫌弃地拍掉他的手,有持无恐地说道。 “谁坑你了?那么大声干嘛?难道想把夫子喊出来吗? 我那是为你好,假如不说请戏班子,夫子会领你的情吗?” 程生一时无语。 “这个.....。” 秦无忌又负手问道。 “我问你,你的目的有没有达到?” 程生脸憋得通红不情愿的说道。 “这个....如果是获得夫子的好感让他领情的话,这个.....倒是达到了,不过.....。” “这不就得了?你还逼逼什么?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秦无忌没等他说完就招呼韩三炮等人扬长而去,临走的时候还回头说道。 “我帮了你这么大忙,回头让你请我们吃个饭不过分吧?”说着拍着韩三炮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 “三炮,看见没,你的大餐有着落了,回头找程兄吧,我想他肯定会很‘热情’的,哈哈。” 望着说说笑笑渐渐远去的秦无忌四人,程生目瞪口呆脸都黑了,一股喷血的冲动涌上喉咙,忍不住破口啐了一口。 “我呸,坑了老子还得请你们吃饭?吃你麻痹,狗日的秦无忌你还能不能再无耻点?” 不行,往后得离他远点,躲着他,这狗日的太不要脸了,这种人太可怕,没脸没皮天下无敌,草! 还想让我请吃饭?往后能见着我面就算我输! .......。 朱家大院临风小榭,朱老夫子正和一位白面长须中年男子对弈。 看那中年人的衣着显然也是黄鹤书院的人,而且职位不低。 只见那中年人年捻起一枚白子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朱夫子,这批新学子中你心里可有心仪的堂长人选?” 堂长相当于后来的班长,虽然算不上什么官职但是权力还是比较大的,自然对以后的发展也很有利,所以成为新学子们觊觎的目标。 却说朱老夫子闻言心中一动,看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故意说道。 “都是一帮不熟悉的新人,我哪有什么头绪,不知学正大人有什么好的推荐?” 白面中年人哈哈一笑,说道。 “夫子,说笑了, 这是您的职责范围,刘某岂能随意插手,不过嘛,要说起推荐,在这帮新生里,刘某心里倒还真有一个比较不错的人选。” 朱老夫子心说,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但他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 “哦,不知是那位学子竟然能得到学正大人的青睐,不妨说出来听听?” 其实不用姓刘的说,朱老夫子已经直接将那人否决了。 对于那种趋炎附势之辈他有种本能的反感,又岂能让对方做堂长? 在他眼皮子地下瞎晃悠?开玩笑! 但刘学正却浑然不知,u看书 ww.uuksu.cm 反而卖力地推荐。 “他叫方云山,跟我还算熟悉,这孩子不错,办事能力强有很懂事。” 方云山?朱老夫子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由冷笑。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熟悉而是很熟悉吧? 早听说张学正有个外甥划归我的名下,没想到姓张的不出面反倒让身为堂兄你过来说情了,不过这点小事又岂能瞒得住我?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是朱老夫子依然装作毫不知情,淡淡说道。 “既然是刘学正推荐的,想必没有错,我会留意的。” 其实他心里想说的那个方云山我倒是见过,不过说话办事比起秦无忌可就差远了,就连程生都不如居然还想做堂长? 秦无忌么?那小子倒是不错,够圆滑也够机灵,不过嘛缺点也很多,容易和其他人产生矛盾,不知道能不能服众? 毕竟堂长可不是机灵圆滑就能做得来的,重要的是得有肚量,还得能忍,而秦无忌似乎属于那种只能占便宜而不能吃一点亏的类型。 这就有点难办了。 正当朱夫子皱眉沉思的时候,就听刘学正问道。 “朱夫子,您觉得我提议怎么样?朱夫子....?” 连喊两声,朱老夫子才回过神来,疑惑地说道。 “什么?” 刘学正脸色有点难看,心说,奶奶个锤子,搞了半天你在走神啊,亏我引经据典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虽然心中不悦,但无奈有求于人也只有忍了,又将原来的话重复了一遍,问道。 “您觉得如何?” 第二十二章哥怕你输了哭鼻子 朱老夫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刘学正的提议是不错,不过这事也不能全由我做主,还得参考一下那些新学子的意见,毕竟有那么多双眼睛在哪里盯着哪,我想学正大人也会体谅老朽的难处。 假如白云山那孩子真有那个实力,就算老朽不插手也定能赢得那些学子的支持,学正无需担忧。” 到头来竟然没搞清楚朱老夫子是什么个态度,即没说帮又没说不帮,刘学正不由暗骂一声---老狐狸。 .......。 明月初升,鸣虫戚戚,走在黄鹤书院的林荫小道上,秦无忌哼着莫名的小调,他本来是出来看夜景的,心情挺愉快的,没想到瞅到几对小情侣在茂密的小树林林卿卿我我,顿时心情有点不好了,说白了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心情一不好,别人就得跟着倒霉了,只见他冲进小树林扯起嗓子陡然大吼一声。 “巡纪组的快过来啊,这边还有几对野鸳鸯在亲嘴。” ‘蹭蹭蹭’一对对男女慌张地从草丛里钻出来,神色狼狈,落荒而逃,有的连鞋子都跑掉了,这一幕看的秦无忌哈哈大笑。 听到大笑声,众人才知道受骗了,一个个怒气冲冲地去找罪魁祸首算账,然而,明月之下那还有人家的影子,祸害他们的家伙早已逃之夭夭。 见秦无忌哼着小调,满面春风地回到宿舍,陆文斌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无忌,你碰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韩三炮一脸羡慕。 “不会是哪个妹子看上你了吧?” 秦无忌无耻地说道。 “妹子看上我不是很正常么? 像我这块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想不被人看上都难。” 他的话引来一阵嘘声。 只听陆文斌说道。 “别贫嘴了,刚才夫子让人传话,说明天是射术课,比较难,让我们早作心理准备。” 秦无忌有点意外。 “射术课?这又不是武院学什么射术?不学。” 白了他一眼陆文斌科普道。 “射术是六艺中的一种,礼、乐、射、御、书、数,是每个书院必修的课目,不学是不行的,我从小没摸过弓箭,一切得从头来,估计会很难,但是老韩就不一定了,毕竟他是猎户出身,想必对射术有一定的了解。” “噢,这家伙是猎户出身?怪不得长得五大三粗人模狗样的。”秦无忌笑嘻嘻地说道。 而且似乎挺感兴趣,毕竟在他那个时代,打猎可是富人的专利,高级娱乐项目,像他这种穷学生是没资格的,哪像现在打猎做猎人纯粹是为了生存。 只见韩三炮一脸自得。 “那是自然,我从小跟我老爹打猎,箭术虽然算不上很好,但也不差,至少比你们几个没摸过弓箭的白板强多了。” 然而却被秦无忌无情的扎针了。 “那可不一定,猪就算吃的再壮也打不过豹子,你弓箭学的再好也赶不上我,这种差距你一定要正视,以免自取其辱。” 韩三炮不服气。 “为什么?” 秦无忌一脸淡定。 “因为你是猪,我是豹子,我比你强!” “我不信,有种咱们比一比!”韩三炮很不服气。 秦无忌一脸无所谓。 “比就比谁怕谁啊?就怕你输了哭鼻子。” 韩三炮信心满满。 “输了哭鼻子的是狗!” 见两人两只斗鸡似的又杠上了,陆文斌摇了摇头,提醒道。 “明天射术课上有女学子,你们两个要注意点形象,别给我们‘青龙居’丢脸。” “那是自然。”秦无忌和韩三炮异口同声地说道。 刚才还横眉冷对,转眼就如此默契,这两个活宝啊! 陆文斌无语。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秦无忌便从竹床上爬了起来,换上又肥又大奇丑无比的新生院服,大踏步地走在三人的最前面,人高马大的韩三炮紧紧跟在他的左边,就像人家保镖一样,却毫无自觉。 陆文斌不急不缓地迈着方步跟在他们身后,走在最后面的是侯君齐,他似乎昨晚没睡好,眯着眼一路上哈欠连连。 盯着走在秦无忌旁边的韩三炮,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侯君齐甚至有点羡慕他,羡慕跟秦无忌距离这么近,羡慕走在人家傍边。 至于为什么那么在意秦无忌,侯君齐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 秦无忌走路风风火火,后面的陆文斌都有点跟不上了,忍不住喊道。 “无忌,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啊,能不能等等我?” 秦无忌头也没回。 “我赶去占好位置,好看看美女啊? 等你干什么?你是美女吗?” 一提到美女,不止韩三炮就连侯君齐的眼睛都亮了,脚步也加快了不少,uu看书 ww.uukansh最后竟然连陆文斌都超越了,令他很无语,心说,都是一帮重色轻友的家伙啊,连我都不管了。 射术训练场所很大,陆陆续续进来的学子很多,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有身材高大也有身材一般。 虽然男女学子双方都对彼此很好奇,但是当他们见面的时候反而扭捏起来不怎么好意思去看人家了。 男学子一个个东张西望,似乎故意不看对面的女学子,而对面女学子则不然,一个个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咯咯笑着,比男学子们大方多了。 在众多‘君子’般的男学子中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秦无忌,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哪儿不该看的偏去看哪儿,而且还笑嘻嘻的吹起了口哨引来男学子的一片鄙夷。 “我等男生之耻啊!” “没错,丢人丢到家了!” “哎,跟三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就不能矜持点吗? 我们黄鹤的君子之风到哪儿去了?” 而秦无忌对他们回应就是。 “呸!” 重重的一口痰。 “一群假正经,我高兴看美女有罪啊? 不服咬我啊。” 其实他说的没错,虽然这些家伙没有正面去看人家姑娘,但是哪个没有偷偷默默瞟上几眼? 男的看有没有漂亮妹子,女的则偷偷观察有没有英挺帅哥。 不过,令不少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找到自己心目中的闪光点,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找到自己的梦中情人。 毕竟千篇一律的院服,并没有太大差别,丑的一比,又大又宽毫无美感。 第二十三章我2大爷是郡守 这时只见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大声喊道。 “我是射术课的教习,姓李字云城,你们可以称为我李教习。” 说着他往左边指了指说道。 “现在,男学子去站到左边,女学子站到右边。” 或许因为没有训练过,这些新学子站的跟歪歪斜斜的毫无美感,那些女的还好点,男的就显得特别松散。 鄙夷了一下自己的队友,秦无忌慢条斯理地站到最面,要问他走的那么慢为何还能站到前面,原因就是他---插队了。 轻轻咳嗽了一声,李教习说道。 “大家先认识一下吧,做一下自我介绍,说着指了指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白皙俊俏的男子说道。 “云山,你先来。” 因为第一个出场往往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是个比较重要的时机,能一口喊出这年轻人的名字说明这李教习显然跟人家认识,目的是想让他露露脸,有种假公济私的韵味,然而这这却令秦无忌有点不爽了,忍不住暗骂一句。 “狗日的,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有人搞特殊,不搞特殊能死啊。” 虽然他声音很低,但是还是被旁边的一位矮个子听到了一点点。 对方扭头望了他一眼显然十分诧异,没想到眼前的大个子居然如此无法无天。 似乎注意到对方的目光,秦无忌冲他咧嘴一笑。 “我在夸他们,你有意见?” “没....没有...。”小矮子似乎有点怕一脸痞痞的秦无忌,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说完扭过头去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那位俊俏的男子似乎有点背景,隔着老远秦无忌就能感觉对方那种自以为是的天然优越感。 见李教习点了自己,那男子也没推辞,便一个箭步跨出队列,虽然面带笑容却难掩骨子里的那股高高在上的清高和孤傲。 “我姓方,名云山,今年十八岁,正宗的本地人,我的舅舅是张学正,欢迎大家以后常到我家玩。” 他的话引来一片掌声,不过显然女方那边比南方热烈。 不少人私下交头接耳。 “听得到了吗?是学正大人的外甥哎?” “是啊,一看就出身不俗啊,以后咱们得结交结交。” “嘻嘻,云梅你不是喜欢这种高大帅气又多金的男生吗?可以尝试交往啊?” “别胡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岂敢自己做主。” “这有什么,你们门当户对啊。” 不少女学子向方云山抛起了媚眼,不过因为碍于其他人在前不好做进一步表示,但显然方云山这次出场是成功的,他大受欢迎。 这也令他很受用,毕竟他走到哪里都不缺女人,走到哪里都不缺掌声,说实话这个堂的女学子还真没几个能入他法眼。 方云山踌躇满志满脸自得地下去了,周围已经围上了一群舔狗,说着一些恭维的话,似乎感觉场面乱哄哄的有些不像话,李教习重重低咳嗽了一声说道。 “大家先站好,有什么话等下课再说,下面请第二位学子,出来自我介绍一下,你....出来吧。” 只见一位长相斯文的腼腆少年,笑了笑说道。 “我叫胡伟庸,宁浙人,祖辈以经商为业,今年十七岁,喜欢交朋友,以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大家多担待。” 相对于方云山这些学子的热情显然少了很多,连掌声都稀稀拉拉的,毕竟在那个重官轻商的年代,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自然商人出身的孩子不被众人看好也很正常。 勉强笑了笑,胡伟庸便下去了,神色有些落寞。 他叹了口气,心说,果然啊,还是被人看不起还是和大家玩不到一块。 “下一个,你上来吧。”李教习又指着另外一个男学子说道。 那家伙也有样学样,出来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恨不得将自己祖宗八代的功绩和荣耀都翻出来说了,可惜无奈祖上不争气,最辉煌的事迹便是养了三头牛,所以便在一片嘲笑声中黯然下场了。 学子们一个个上场又一个个下来,最后终于轮到秦无忌,说实话这种吹牛皮装逼的无聊事情他真不想上场干,因为这些家伙吹牛装逼的水平太低级了,对他而言就是耻辱。 他在心底忍不住感慨,真是一群淳朴的古人,像吹牛这种事怎么也得厚着脸皮往大了吹吧,否则还吹什么牛?装什么逼啊?你们这扭扭捏捏的算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不想去但是无奈李教习已经指着他了。 “这位学子别不好意思,大家都自我介绍了,你也出来介绍一下吧。” 秦无忌有点无奈想,心说,好吧,既然你们如此淳朴我这b就装小一点吧。 只见他慢吞吞地走走出队列,uu看书ww.uukanshu.co作了个罗圈揖,然后领袖风度地挥了挥手。 “嗨,大家好,我是秦帅帅,秦始皇的秦,超级无敌帅的帅。” “轰”不少人都笑了,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但更多的是嘘声。 秦无忌并不在意,笑嘻嘻地说道。 “抱歉我还没说完,这是我的小名,我的大名是无忌,百无禁忌的忌, 我二大爷是郡守,临郡的,仅此而已,以后大家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不必客气。” 说完他潇洒地下场了,而周围却鸦雀无声目瞪口呆。 就连李教习也似乎对他另眼相看了,虽然他满腹狐疑,不知道秦无忌说的是真是假,但谨慎点总是对的,若对方说的是真的哪? 毕竟这种大话估计没人敢说吧? 一个学正的外甥已经令人侧目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个郡守的侄子就连李教习都感到有点压力山大。 轻咳一声说道。 “无忌还真是坦诚啊,有空我请你,哦不,请大家吃饭个,毕竟都是我的学生嘛。” “老师您真是太客气了,我怎么好意思?”秦无忌的笑容里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 没想到刚才还对自己示好的李教习居然转身拍起秦无忌的马屁去了,这令方云山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碍于秦无忌有个‘牛逼’的大爷,他虽然心里不忿,心里嫉妒,却敢表现出来,但是明显对于堂长这个职位的势在必得的信心有点动摇了,心中默念,菩萨保佑希望这家伙千万别跟我争堂长啊。 第二十四章太嚣张了 原本围绕这方云山打转的舔狗们此刻转移了目标,都围过来拍起秦无忌的马屁来,而看到这一幕方云山的心里阴暗面积更大了。 而那些女学子也似乎发现了一座金山,没错,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 私下小声兴奋地议论着。 “真的假的?居然是郡守大人的侄子?” “还有假吗?就连李教习都在讨好他,还要请他吃饭哪?若不是真的他也不敢说‘有什么麻烦尽管找他’这种大话啊。” “不是吧我听教习明明说的是请我们大家啊?” “笨,没看到教习临时改口了吗?毕竟人家是教习呀,还是要点脸的,就算拍马屁也也不能拍的那么明显啊?否则他的老脸往哪搁?”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金龟婿吧?” “你这丫头看上他了?”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怪不好意思的。”某一女生羞红了脸。 然而瞅着归队的秦无忌韩三炮用胳膊肘子撞了撞旁边的侯君齐,小声问道。 “老秦是郡守大人的侄子啊?他跟你提过吗?” 侯君齐撇撇嘴。 “鬼才知道。” 这时只见李云城走到演武台负手,说道。 “现在言归正传,我们正式上课吧。” 说着从架子上拿起一把木胎弓和一支雁翎箭,说道。 “想必大家也见识过,我手里这把便是弓箭,这是射程最短的一石弓。 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它的意思就是要想把工作做好,一定要先让工具锋利。 所以说要想学好射术,前期准备工作是非常重要,特别是工具,而射术最基本的工具便是弓箭,所以我们就从认识弓箭开始。” 这李教习似乎侃大山侃习惯了,滔滔不绝地讲了将近一个时辰,从弓箭的起源到发展,再到完善,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知识渊博似的。 然而台上李教习讲的吐沫星子乱飞,激情四射,而台下却哈欠连天昏昏欲睡,那些有礼貌还勉强支着眼皮,没让自己睡过去,但是有个别不自觉的,已经打起了香甜的鼾声,这其中就包括秦无忌。 “呼噜噜,呼噜噜。” 演讲被放肆的鼾声打算,李教习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目光向声源望去。 竟然是秦无忌? 他不由一怔?脸上露出一点尴尬,假装无视,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朱大壮?朱大壮!” 终于抓到了‘罪魁祸首’李教习将所有怒火都倾泻在这个并没打呼噜只是小眯一下的可怜崽子身上,连喊两声,一声比一声响,声音难言愤怒。 喊声把秦无忌也跟惊醒了,他揉揉眼皮打了个哈欠,认清了现实,立马精神抖擞毫无睡意,身体站的笔直似乎刚才睡觉的不是他。 “怎...么了老师?”原本迷糊的朱大壮顿时清醒了一半。 李教习脸色阴沉,厉声呵道。 “怎么了? 谁让你上课睡觉的? 去,围着场子跑十圈,不,五十圈!” 小样,治不了郡守大人的侄子我还治不了你? 朱大壮的脸一下垮了,五十圈?那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瞅着他圆滚滚的身体秦无忌几乎笑破了肚皮,以这家伙的分量别说五十圈,估计十圈就累瘫了。 瞥了秦无忌一眼,李教习说道。 “其他人继续上课,这次我要讲的是五种射技。 是哪五种射技哪?分别是,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所谓的白矢就是....。” 只见李教习瞄准箭靶弯弓射出,只听‘嗖’地一声,准确无比地射穿靶子,他走过去拔出箭矢继续说道。 “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此所谓白矢!” 说着环扫众学子问道。 “哪位同学想过来试试?” 连喊两声,才听有人喊道。 “教习,让我来吧,我以前学过几天。” 说话的是一个黑瘦的少年,细眯小眼短眉毛,说起话来鼻子一皱一皱的,满脸的自信。 李教习点点头将弓箭交给他。 只见少年走上演武台,弯弓搭箭一气呵成速度极快,只听‘嗖’地一声,箭矢准确无比正中靶心,顿时引来一片喝彩。 就连李教习也点了点头说道。 “看你身手没有一年也有半年的功底,你跟谁学的呀?” 只见那黑瘦少年谦虚地说道。 “跟邻居家的护院学的,教习猜的真准我才学了六个月。” 李教习说道。 “六个月就有这样的成绩,算是不错了,下去吧。” 待哪少年走下去,李教习说道。 “想必方才大家也看到了方才,刚才江秉睿同学,这种矢发之疾,瞄时短促,上箭即中,这种射技叫做剡注。 只要你们肯努力练个一年半载能达到他这个程度,也不是不可能。” 顿了顿又问道。 “下面还有哪位同学想试试?不用怕丢丑,uu看书 w.uukansu.co毕竟大家都是初学,就算射偏了也没人笑话你的。” 他的话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这时只见方云山急不可耐地走了出来说道。 “教习,我来试试吧。” 说实话刚才他就想上场,可惜被江秉睿抢了风头抢了先,这令他耿耿于怀很不高兴,把对方也恨上了。 “好!”只见李教习将一张弓一支箭递给方云山,没想到他却摇了摇头说道。 从箭筒里又取出了两支箭,在众男女学子的诧异的目光中,弯弓搭箭‘嗖嗖嗖’连射三箭,就好像穿起来的珠子,一支箭贯穿了靶子,另一支箭接踵而至,最后三支箭都射中了。 这下整个台下都沸腾了,轰然叫好,比江秉睿那时还要热烈。 就算傻子也能看得出来,方云山一连三箭,箭箭相接比江秉睿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就连李教习也很开心大声叫好。 “干得漂亮,想不到云山竟然做到了‘参连’实属难得,没有数年功夫根本不可能啊,便是比起本院那些一流射手也差不了多少。” 顿时男的嫉妒,女的羡慕,一瞬间原本有点失色的方云山再次成功地回到‘舞台中央’,广受关注,就连江秉睿也一脸惊叹,心服口服,说实话,若是让他射这‘参连’,他还真做不到。 一时间欢呼声,仰慕的目光,令方云山有点飘飘然,然而没想到此时却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是秦无忌的鬼叫。 “什么?三炮?你说他这射技算个屁?卧槽,人家这么厉害你还不服气?太嚣张了吧?” 第二十五章俺老大 众人扭头望去,却发现不知何时秦无忌已经换了位置溜到韩三炮身边去了,而且指着人家大呼小叫。 而韩三炮却一脸懵逼。 “我什么时候说....。” “你...你还说,说人家跟你一比只能算个屁,不是你说的么?还不承认,周围人都听到了.....。”秦无忌一点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而周围人也是一头雾水。 呃,我好像也没听到啊? 难道....难道是我耳背? 不行不能说出来,千万不能说出来,多丢人哪。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深沉,尾巴都翘上天了,我鄙视你。”秦无忌露出鄙视的表情。 “我没有。”韩三炮一脸无辜。 “会射术那话是不是你说的?”秦无忌挖坑。 “是!”韩三炮老实巴交地跳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几天前的确说过,所以没有否认。 “这不就得了?哪上句哪?”秦无忌步步逼近。 “上句?我...忘了?”韩三炮左想右想实在想不起来,只好如实说道, 其实他根本就没说,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黑,脸色有点黑,竟然被人说成屁,任谁都会恼火,更何况还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 人一激动就容易头脑发热,头脑发热就容易失去正确判断力,此刻方云山就是这种情况,他感到的自尊被严重伤害了,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在他看来韩三炮越解释越是做贼心虚,所以他怒呵一声。 “别再装了,觉得自己能耐比我大是吧?那好,有种就下场比一比,让大伙见识一下你的‘参连’绝技! 没种就滚回老家去,别再这里胡吹什么大气。” 韩三炮是个诚实的人却也被方云山的态度给激怒了,撸起袖子呵道。 “比就比,当爷怕你啊?” 说罢走上演武台拿起弓箭,然后拉了拉弓弦,试了试弓背。 见韩三炮穿着衣着朴素,方云山一脸鄙夷,嘲讽似的说了句。 “装腔作势! 乡下来的土包子,不要告诉我连弓箭都没见过吧?” 他的话引来一阵哄笑声。 然而韩三炮却很认真地点点头。 “没错,这种弓箭俺还真没见过,俺老大用的那把弓是藤条做的。”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方云山更是连讥讽带挖苦。 “说的是你,扯别人做什么? 不行就赶快下去,别再上面丢人现眼了。” 然而韩三炮却咧咧嘴,陡然拿起四支箭矢,竟然比方云山还要多上一支,方云山撇撇嘴。 “装腔作......。” 然而他话没说完只听,‘嗖嗖嗖嗖’四支箭全中! 顿时他目瞪口呆,场下一片死寂。 直到有人忍不住喊了句。 “卧槽,四箭连发,神技啊,你跟谁学的?” “俺老大!”韩三炮无比自豪! 他喊自己老爹经常用‘老大’这俩字,为了表达爷俩亲密无间,然而众人显然误会了。 老大?他们面面相觑,忍不住扭头瞅了瞅站在他身旁的秦无忌,窃窃私语。 “不会是这家伙吧?” 站在人家旁边一副大哥派头! 嗯,看起来的确像是老大。 就连李教习也望向了秦无忌似乎很意外,似乎很自豪,开心地说道。 “竟然是最难的---井仪! 想不到无忌竟然深藏不露 能教出这样的兄弟,看来无忌的箭术很是了得啊,倒是令我看走眼了。” 然而秦无忌却一脸懵逼。 卧槽,不是我教的啊,你们不要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 我会害羞滴! 我不过是走的跟他比较近而已! 虽然他心中腹诽,然而众人似乎认定了他便是韩三炮口中那个箭术逆天的老大! 其实是韩三炮他老子! 第二十六章我是秦帅帅 ‘冤枉’就被‘冤枉’吧,反正我被冤枉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这种‘黑锅’背的爽啊,没事的话可以多加几个,哥完全没意见的。 他甚至一副大哥派头似的冲众人作了作揖揖,谦虚地说道。 “大家过奖了,大家过奖了,我很一般般啦,一般般啦。” 方云山脸色很差,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课也不上了。 也难怪他会如此,原本想出出风头在同窗面前露露脸,提升一些威信和知名度,好为以后选堂长做准备。 却没想到脸被人踩在地上,他还有什么脸面多待? 李教习看了有点无奈,但并没阻止。 那个黑手少年江秉睿走过来朝秦无忌拱拱手满脸希冀地说道。 “想不到令兄弟这箭术如此了得, 秦兄,以后有空还望指点小弟一二。” 瞅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秦无忌有点头大,心说装逼虽好后果难料啊,这家伙居然让我指教,我狗屁不会指教个屁呀,我还想让人指教我哪。 当然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否则其不露馅了,所以秦无忌打着哈哈说道。 “江兄弟说笑了,我不过懂得一点皮毛而已又岂敢指教你?” 其实他一点皮毛都不懂,但说的却煞有其事。 而且指了指李教习。 “这位才是真正的射术大师,比其他秦某可是差远了,你舍近求远,舍本逐末,岂不惹人笑吗?” 他既悄无声息自然而然地拍了李教习一记马屁,将麻烦成功引到对方身上,又说的江秉睿哑口无言。 没错,若是他执意要想秦无忌求教而忽视旁边的李教习,那岂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在他心里一个堂堂教习居然连一个新生都不如吗? 得罪了李教习以后他还怎么混? 想到这里,江秉睿的冷汗就下来了,尴尬一笑说道。 “秦兄说的是,到是我糊涂了。” 说着冲李教习深深一躬,诚恳地说道。 “往后请教习多多指教。” 虽然感觉秦无忌那一记马屁拍的不是那么热烈,但是李教习心里还是很受用的,毕竟郡守大人的侄子的金口玉言可是难能可贵的。 但他哪里知道,秦无忌跟所谓的郡守八竿子也打不着,他不过是吹了个牛而已,众人却信以为真。 毕竟在那个年代,谁也没想到秦无忌胆子大的竟敢拿郡守侄子这种事开玩笑吹牛皮。 .......。 虽然男学子和女学子在同一个场地练习,但是隔得距离不近,而且楚河汉界划分的很清楚。 虽然这个朝代民风开放,但是毕竟是属于古人,就算再开放也是有个限度的。 所以男生女生只能隔界相望,各学各的。 纵然对对面的男学子有点那么小意思,最多也不过抛抛媚眼,私下里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窃窃偷笑罢了。 “咱们这一届的女学子似乎不怎么好看哪。”一个小眼少年,瞅着对面似乎有点失望。 “何止是不好看,简直惨不忍睹,你瞅瞅这些女人,还没俺村上的刘梅好看哪。”韩三炮直言不讳,似乎对他村上那位村姑情有独钟念念不忘。 然而侯君齐却撇撇嘴。 “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臃肿不堪,又没穿裙子,你指望她们能美到哪儿去?咦,对了,无忌去哪去了?” 似乎感觉少了个人,侯君齐一扭头,顿时傻眼,不止他傻眼,其他人全傻眼了。 卧槽,那家伙居然------越界了。 这不是明显的犯规吗?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望向李教习,然而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坐在石墩上打起了盹。 侯君齐不由撇撇嘴。 装的,这老家伙肯定是装的,估计是不想招惹秦无忌这个纨绔公子,因为这家伙有个‘牛逼的二大爷!’ 男学子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暗骂秦无忌无耻! 暗骂他是斯文败类。 但骂归骂却伤不了人家半根毫毛。 所以他们也很无奈何,人家李教习都装睡不管了,他们这些小猫小狗能做些什么?明骂吗?在众多女学子面前岂不显得自己没品?多掉价啊! 虽然口头上说女学子这届女学子没有漂亮的,但仔细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两个长得不错的。 所以脸,还是要的。 没想到居然有男的敢主动越界到她们这边来,这可是头一回,令这帮女学子一个个又惊又喜,觉得秦无忌胆子实在太大了。 而这家伙似乎毫无自觉,潇洒地甩了甩额前长长的刘海,笑嘻嘻地挥手招呼道。 “嗨,美女,大家好啊,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我叫秦....。” 不少女生打趣地齐声说道。 “秦帅帅!” ‘轰’女学子们几乎全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媚态横生。 秦无忌摸了摸鼻子。 “没想到到我已经如此出名了。” “切!” 少女们齐声嘘他。uu看书 ww.ukanshu 似乎感觉这位特立独行的男学子挺有意思,只见其中一个长相甜美的小个子少女,大着胆子问道。 “秦帅帅,你是哪里人啊,之前在哪个书院就读啊?” “我是陵县人,以我这超凡脱俗的天资,想必你也能猜得出来。 我在陵县最著名的青阳书院就读。”秦无忌恬不知耻地说道。 小个子少女一脸疑惑。 “我听说陵县排行第一的不是青藤书院吗?” “那是老黄历了,现在排行第一的是青阳!”秦无忌面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说的跟真的一样,分分秒替青阳拔高了好几个名次。 小个子少女似乎当真了,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哦,这样啊,看来是我听错了,真是抱歉。” 说着冲他礼了一礼说道。 “对了,我叫周芸,以后请多指教。” “相互指教,相互指教。”秦无忌无耻地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人家,却被周芸警惕地躲开了。 “你干什么?” “这是我老家的一种新礼节,表示对你的最高敬意!”秦无忌一本正经地说道。 周芸一脸歉意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孤陋寡闻,误会秦公子了。” 正当秦无忌暗喜,以为自己阴谋得逞的时候,周芸却一脸为难地说道。 “可我们哪里不兴这个。” 说着扭头对旁边一个长相妩媚,细眉凤目的女学子说道。 “云崖,你是秦公子临县的,风俗应该相近,你来吧。” 第二十七章欢迎来找虐 “我?”那个叫云崖的少女的脸‘腾’地红了,连连摆手。 “我不行的,我们哪里也没有这样的风俗。” “噢,是吗?如此流行的风俗居然还没传到你们哪里!这太不应该了。”秦无忌煞有其事地说道。 其实,都是他瞎编的,又怎么可能传得过去? “美女们,咱们做个有趣的益智游戏好不好?”秦无忌笑的十分有诱惑力。 “什么益智游戏啊?”周芸等一干女学子十分好奇。 “就是你们伸出手来让我打,如果我打到了就让我亲一下?” 不少女学子在笑。 “如果打不到哪?” 秦无忌脸不红心不跳。 “让你们亲我一下!” “噗嗤!”几乎所有女孩都笑了。 只见周芸脸红了,轻啐一口。 “呸,臭流氓!” 就这样,秦无忌成功地和女学子们拉近了距离,打入了她们的内部,看的其他男学子们,既义愤填膺,嫉妒痛恨。 “耻辱啊,把我们男学子的脸都丢尽了!” “世风日下啊,斯文败类,斯文败类!” 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奶奶的,怎么不是我呀。 “我要与他割袍断义,划清界限!” 也有人这么说,其实他和秦无忌只见过一面罢了,连一丁点交情都没有,有何谈割袍断义哪? 然而相对韩三炮却一脸羡慕地对侯君齐说道。 “老秦这家伙好厉害啊, 能让那么多女孩围着他转!” 侯君齐似乎有点吃味。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老油条了,否则不会玩得这么溜。 哎,这下又不知道多少无辜少女要遭殃了。” 陆文斌似乎挺公正。 “古人云食色性也,在我看来只要两情相悦就好吧。” 侯君齐吐了口唾沫。 “我看他不止两情相悦,而是三悦,四悦了。” 陆文斌苦笑。 “这倒也是。” ..........。 “咦?这位是谁呀?”似乎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少女一直没有说话,秦无忌有点好奇。 这女孩个子很高,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所有女生中个子最高的女学子了,唯一美中不足是她相貌一般而且肤色较深,有点近乎深麦色了,但令秦无忌感到奇怪的是,少女在触到他的目光羞怯低头的刹那,秦无忌发现她的脖子像羊脂白玉一样白皙。 不对,不对呀。 秦无忌感到什么地方似乎有点不对劲。 这女孩似乎在扮丑嘛,为何非要这样哪? 她那臃肿丑陋的院服中又该拥有什么样的身材? 她那刻意抹黑的肤色下又该隐藏着什么样的容貌哪? 秦无忌的好奇心被深深地勾起了。 似乎害怕秦无忌那侵略似的目光,少女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敢看他。 只见周芸拉着那女孩开玩笑似的说道。 “这是林慕诗,是我老乡,她很腼腆平时不怎么说话的。 你可不能欺负她!” 秦无忌一脸无辜。 “我欺负她?不存在的! 我只求她以后不要欺负我吧!” 他的话又把周芸等人逗乐了,就连林慕诗也忍不住俏脸一红抿嘴笑了。 看秦无忌将女学子们逗得前仰后合,男学子们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这家伙也就这点能耐了,会讨女人欢心!” “哼,一个在脂粉堆里打滚的家伙以后能有什么成就? 看看我,对女人从来不假以辞色。” 其实他倒很想假以辞色,可惜连母狗见了都不待见他,呲着牙追出老远,更甭说女人。 “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才是我等君子要干的事情,整天跟女流之辈混在一起算什么本事?” 他们一个个口是心非,说的煞有其事,以求得一丁点的心理安慰,以期望弥补一下心底的失落。 终于随着一声重重地咳嗽,李教习终于醒来了,主要是他坐的屁股都麻了,实在装不下去了。 见他醒来不少男学子,瞅着秦无忌有点幸灾乐祸。 而秦无忌似乎毫无所觉依然跟女学子聊的火热。 男学子们原以为李教习怎么得也得训斥秦无忌两句,没想到他居然头都没扭,便直接宣布。 “下课!”、 不少人恨得咬牙切齿,低声咒骂。 “奶奶的,搞特殊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哎,一丘之貉!” “谁让人家二大爷是郡守哪?有本事你也认一个?” “这是谁能认就认的嘛?开玩笑!” “李教习装的也太假了,再舔也不能这么舔吧?掉价。” 跟周芸她们们恋恋不舍地挥手道别,一转身秦无忌便收起了深情款款地模样,扯着嗓子嚷嚷。 “走,踢球去,谁去踢球?” 不少人一脸懵逼。 “踢球是啥玩意?这小子又搞什么花样?” 当之前曾经背地里咒骂过秦无忌的一个家伙,跑过去‘不耻下问’的时候,秦无忌一脸嫌弃。 “踢球都不懂?真是土包子,就是蹴鞠!” 那人欲哭无泪。 奶奶个熊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不过秦无忌做的球似乎与塞了草的兽皮不同,uu看书uukanh 提起来感觉很爽。 原本只有韩三炮和秦无忌,侯君齐和陆文斌四个人在踢,更多人是在看热闹,确切地说是想看秦无忌的笑话。 但是看着他们踢得那么高兴,不由得技痒,越来越多的人假如踢球中,你争我抢越来越投入,感觉越踢越有意思。 最后踢得满头大汗,欢声笑语与秦无忌勾肩搭背,尽释前嫌,有的男学子还冲他竖起大拇指。 “老秦,真有你的,竟然将没什么意思的蹴鞠改的如此有趣,改天咱们继续踢。” “一定一定,就怕你们不敢来!” 也有手下败将不服气地说。 “改天一定赢你!” 只见秦无忌得意洋洋地说道。 “欢迎小白同学下次继续找虐!” “切,我鄙视你。” “卧槽,别跟我学好不好,这可是我的专利!”秦无忌大声叫屈,引来一片善意的笑声。 而躲在远处偷看的方云山和他的几个铁哥们脸色却不那么好看了。 其中一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方少,姓秦的小王八蛋很会拉拢人心啊,看这架势明显是想跟你争堂长啊。” 闻言方云山脸色更差了。 “跟我斗他还差得远,连朱老夫子都支持我当堂长,他算老几?咱们走着瞧吧。” 只见一个哥们跟他这么出主意。 “就算这样咱们也不能轻敌啊,依我看也咱们也需要活动活动。” “好吧,决不能输给这孙子。”方云山眼中满是战意。 第二十八章礼物 黄鹤书院依山而建,后山有座温泉,可谓是学子们的乐园,特别是那些女学子,每天总是洗上那么一两回。 自然当她们洗澡的时候路口总有同伴把守,以免不法之徒偷看。 今天说来也巧,秦无忌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踢球踢的汗流浃背,一直踢到日落西山,原本想到后山泡泡温泉洗洗澡,但看到那帮女人在洗,又有两个在把关,他们也只好折回去了。 只见一个一脸猥琐的小胖子嬉皮笑脸地怂恿他。 “秦哥,这么好的机会都放过,似乎不是你的作风啊?” “啪!”秦无忌给了他一记暴栗,正气凛然。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龊好不好? 哥可是个正人君子,这种缺德事怎么能干?” “切,我看是没机会。”韩三炮毫不给面子地揭穿。 “啪”他屁股上挨了秦无忌一脚。 韩三炮一脸不忿。 “为毛踢我?” “哎呀不好意思,一时失脚。”秦无忌说的跟真的似的。 旁边的一个小眼男学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们没瞅见刚才那女人的眼神?看我们就像防贼似的。” “管他哪,咱们回去打牌,勾击,勾击!”自从秦无忌发明了这个所谓纸牌和打法,侯君齐似乎彻底喜欢上了这项‘有益身心’的运动。 回到房间打的热火朝天,脸上贴满了一溜条条,依然毫无退意,乐此不疲,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深人静之时。 “你们打吧,我去尿尿。”秦无忌打了个哈欠走了出去,这些家伙的劲头真的让他有点受不了。 一想也是,刚开始的时候他也喜欢玩通宵。 走出房间潇洒地往树上浇了一泡肥料,秦无忌哼着小调正要回房,却忽然想起来,自己出了一身臭汗还没洗澡。 这一想可不得了,方才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感觉浑身粘的要命,十分不舒服。 抬头看看犹如银盘的圆月,秦无忌心说,都这个时候了估计温泉没人霸占了吧,不如先洗个澡再睡。 然而他回屋,拿起皂角和毛巾,冲那帮家伙喊了两声。 “喂,哥几个,有没有去洗澡的?” 然而这几个家伙牌兴正浓,哪顾得上理他呀。 “操,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秦无忌腹诽两句,搭上毛巾自己去了。 夜色真的很好,月光如水,疏影倾斜。 或许因为夜太深的缘故,他一路上并没碰到什么人。 一边往温泉处走,秦无忌一边小声嘟囔。 “看来我猜的没错,果然没什么人,也是啊,大半夜那个脑子有病还过来洗澡?” 走到泉水边,秦无忌正要脱衣服,冷不防旁边窜出一道白影,响起一声尖叫,差点把秦无忌给吓出心脏病来。 “卧槽,什么鬼.....?” 盯着月光下的那道白影,他愣住了。 很显然对方是人不是鬼,而且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 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白色睡袍,甚至穿起来都不怎么合身,肌肤如雪在月光下泛着温玉般的光泽,湿漉漉的长发胡乱地披散在肩头,盈盈细腰犹如青柳般婀娜美好,她甚至都没穿鞋,赤着玉足,犹如天水中走出的仙子一样,那犹如春花般娇艳若滴的脸蛋,那迷惘而带有一丝羞怯惧怕的神情,令秦无忌看呆了。 没错,第一次,面对女人,这个花丛老手看呆了。 美的简直丧心病狂,美的简直令人忘我。 最关键的是,这女孩竟然有着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完美身材。 “是你....秦....无忌?” 天籁般的声音将秦无忌从震撼中唤醒。 一张精美的小脸似曾相似,声音甜到发糯! 来人似乎也很意外。 秦无忌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洗澡,更想不到这个陌生美女居然认识自己,顿时感觉有点惊讶。 “你....你是?” 少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我...我是林慕诗呀,你忘了?” 秦无忌眼睛瞪得老大。 “林慕诗?你....是那个黑....。” 他本来想说黑妞,但话到嘴边却改成了“黑玫瑰!” “我说林大美人,你明明美的惨绝人寰,为何非要扮成那个鬼样子?” “这个.....。”林慕诗轻咬朱唇并没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向他微微一礼,说道。 “秦公子,我还有事,告辞了。” 说完转身匆匆而去。 秦无忌并没阻拦也没追上去,而且望着林慕诗美丽的倩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天仙般的容貌,d罩杯的女人, 真是人间极品啊,如此宝藏哥又岂能忍心不开发?暴殄天物!为了全人类的福利,这绝色我收藏了。” 第二天一下学,秦无忌便没了踪影,搞得侯君齐有点莫名其妙。 “咦,老秦哪?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人影了? 不是说好一块回去勾击吗?” 看来他已经被勾击给彻底俘虏了。 韩三炮撇撇嘴。 “这还用猜吗?估计又跑出去祸害人了。” 侯君齐笑了。 “三炮,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uu看书 .uanshu 这你都知道。” 韩三炮咧嘴一笑。 “哪是,因为他刚才跟我说了。” 瞅着得意洋洋的韩三炮侯君齐无语了,心说,算我没说。 而陆文斌似乎注意到什么,疑惑地问道。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听说朱老夫子今晚可能过来查夜什么的,若是看到无忌不在那就糟了。” 侯君齐耸耸肩说道。 “我们也没办法啊,甭管他,这家伙滑的跟泥鳅似的,肯定没问题的,老陆,咱们玩咱们的,走,打牌去。 上次我老输,这次决不会了!” 韩三炮问。 “为啥?” 侯君齐神秘一笑。 “因为我总结出了一点心得,要不要试试啊?” .........。 一圈,两圈,三圈,秦无忌在书院转悠了三圈,各个角落都逛遍了居然没找到,一朵百合一支玫瑰。 他本想免费借用的,看来已经没戏了。 “送花这条路看来已经行不通了,得换个新套路。” “送梳子?玉簪?手绢?呃,似乎这个朝代都兴这个,我也出出血吧。” 只见秦无忌从袖子里摸出一吊铜钱,感觉有点多了又塞回去了,摸出两枚,犹豫了一下又塞回去一枚,最后捏着一枚铜钱向一个小店铺走去。 林慕诗的美貌无与伦比,身材好的没法说,否则见惯了美女的秦无忌岂会如此积极?甚至不惜‘大出血?’ 要知道他之前可是一毛不拔的。 一枚铜钱----已经不少了! 第二十九章欠扁 然而当他从小店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既不是梳子也不是梳玉簪更不是手镯,而是一支---棒棒糖,古代称之为糖人的小东西,而且自己还舔了了两口。 “呃,不错,味道还可以。” 他之所以放弃玉簪之类的东西,主要是他发现那玩意太贵了,性价比不高,反倒是这棒棒糖,既好吃价格也亲民,还能轻易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好想一下,坐在门槛上你一口我一口那么舔着,是多浪漫的一件事情啊。 自然这都是借口,主要是他想吃了。 然而他坐在女学子集体宿舍的小院门前舔了半天棒棒糖,却也没见林慕诗一面,这丫头压根就没出来过,倒是有几个认识秦无忌女学子玩笑似的说道。 “秦帅哥,在等谁呀?” “当然是在等你呀,还能等谁?要不要坐过来一起探讨一下人生?”秦无忌嬉皮笑脸的调侃,引来一阵笑骂。 不过直到最后都没看到林慕诗秦无忌也只好打道回府了。 没想到半道却碰见个熟人,似乎是------那个胡伟庸。 秦无忌走近你一看,果然是他,这家伙正在路边摆摊,卖些女孩子用的梳子,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玩意。 他心说,果然不愧是商人子弟,简直生财有道啊,在书院门口做生意,而且专做女人的生意,很有经商头脑嘛。 只见他走过去,拿起一把梳子,笑嘻嘻地问道。 “我说老板,这梳子怎么卖呀?” 胡伟庸头也没抬,随口回答。 “半吊铜钱。” “卧槽,这也太贵了吧,奸商啊。”秦无忌阴阳怪气。 “您怎么这样说话,我这....。” 似乎感觉有点不对,胡伟庸一抬头,顿时愣住了,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原来是秦兄,还真是巧啊。” 秦无忌笑了,把玩着那把纹理细密的小梳子。 “是巧啊,没想到,你小子挺有经商头脑,不错,不错,我想参一股,你没意见吧。” 胡伟庸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是小打小闹,让秦兄见笑了,呃...你刚才说什么?参股?” 秦无忌笑嘻嘻。 “就是我出钱,你来干,赚了钱咱们一人分一半,如何啊?这是定钱!” 说着竟然从怀里取出白花花的一沓银票来,这一幕就算见惯了银票的胡伟庸也不由的吓了一跳,这足足有三千两! 一个才刚认识不到两月的人,一见面就拿出三千两银票,这该是对他何等的信任啊,胡伟庸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知道就算他那个腰缠万贯的老子也从来没给过他这么多钱,一张十两的银票已经顶天了。 秦无忌之随意如此慷慨是看中了胡伟庸的经商头脑,因为作为一个从21世纪过来的青年他比谁都清楚,学生的钱更好赚,而学生中的女学生钱最好赚,天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为了在人前美她们宁可背地里吃咸菜! 作为一个粗放式经商的古人,胡伟庸小小年纪竟然明白了这个道理,说实话的确不简单。 而收复这样的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镇住他,当然秦无忌也有点庆幸,这是在这时候,若是再等个几年,等这家伙发展壮大了,见识广了,眼界开阔了,再想让他服气,他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虽然秦无忌在小事情上很抠门,但是在大事方面绝对慷慨! 原本他他出钱可以赚十拿七的,但是却说只要一半,这种主动让利示好的行为,更加令胡伟庸感动和信服了。 由之前打算单干的思路转化为跟着秦无忌干,其实说白了就是秦无忌当老板,他去实干。 “秦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接过银票,胡伟庸恨不得将自己心窝子都掏出来。 他虽然出身商贾之家,但是鉴于他有个一毛不拔的亲爹,所以这次出来求学并没带多少钱, 既想大干一场又没有本钱,心中苦闷可想而知,所以秦无忌的这三千两银票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写下收据,胡伟庸恭敬地递到秦无忌面前,没想到他看都没看接过来就直接撕了。 “切,你我兄弟还需要这个么? 我需要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秦无忌从摊位上一连拿了三件,恬不知耻地说道。 “就当是送你嫂子的见面礼吧,我替她收下了。” 遇上这么个主,胡伟庸除了苦笑还能怎么办? 不得已违心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那几件够不?不够的话再给嫂子多拿几件吧!” “我就说嘛,还是兄弟你慷慨。u看书 ww.ukanshu”秦无忌又恬不知耻地拿起一只玉镯,笑嘻嘻地离开了。 胡伟庸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对了,秦兄,大嫂是哪位啊?想必一定漂亮吧。” 只听秦无忌的话远远传来。 “我哪知道,估计还在娘胎吧!” 胡伟庸彻底傻眼。 在街头转了个弯,秦无忌变戏法似的取出,取出那张收据,又重新粘好,折起来放进揣进怀里,悠闲地哼着小曲接着溜达。 “想我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白鹿书院门口,秦无忌心中一动,心说,不如将虞秋暝喊出来请教一下如何追女孩,毕竟这是古代,和现代那一套还是有差别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走在白鹿书院的林荫大道上,秦无忌那一身黄鹤书院的院服十分显眼,不时引来鄙视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很多白鹿书院的学子对他指指点点。 特别是那些男学子,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满脸麻坑的家伙竟然故意走在他的前面,而且慢悠悠的挡路,秦无忌往左他也往左,秦无忌往右他也往右,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家伙是来挑衅的。 周围那些学子看的有趣竟然都笑了起来,笑声里自然没有多少好意,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这下秦无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往常都是他欺负别人,今天竟然有人欺负起他来,这令他感到有点好笑,停了下来,双臂环抱索性不走了,冲前面的那个大个子男生喊道。 “我说大驴脸,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呀?” 第三十章要知道我这人1向低调 只见那‘大个子麻脸’脸色似乎有点难看,张狂地扭头说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子好好走路碍你什么事了?” “噢?你这叫好好走路啊?行!” 秦无忌继续往前走,这家伙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挡道,秦无忌快,他也快,秦无忌慢他也慢,看起来十分得意。 突然只听‘砰’‘哎吆’,‘大个子麻脸’怒目而视。 “你干嘛踩我脚?” 秦无忌一脸正气。 “你说的这叫什么狗屁话?你哪只眼看到我踩你脚了?我好好走路碍你什么事了?要不要把你们院长叫出来理论一下啊?不行今天必须理论一下。” 秦无忌那架势似乎要跟他死磕到底。 被人踩脚后跟怎么可能看得见,‘大麻脸’被秦无忌的强词夺理给气蒙了, 本想欺负一下这个少年,却没想到被人家给欺负了,心里那个憋屈啊,正撸起袖子打算揍秦无忌一顿,但是一听对方要跟他到院长那儿去理论,顿时心虚了,主要是他没理,所以一见秦无忌要拽他衣领,便慌忙退了几步,扭头走了。 “我还有事,哪有功夫陪你瞎闹,这事还没完,回头再找你算账。” “行,你爷爷我随时恭候。”秦无忌叉着腰一副不怕事大的嘴脸。 小样还治不了你? 原本打算看热闹的白鹿书院女男学子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刚才那家伙是本院有名的院霸,无人敢惹,没想到却被一个黄鹤书院的学子给修理了,顿时他们对秦无忌的印象大为改观。 虽然这家伙的做法他们不怎么认同,但是大快人心这倒是真的。 “这家伙似乎也不是软柿子啊,王彪那家伙似乎碰上硬茬了。” “他活该,这下碰钉子了吧!” 不少人幸灾乐祸。 突然传来一声女声惊呼。 “秋暝,你快看,那边那位不是你老乡嘛?” 说来也巧,虞秋暝跟着室友正出来吃饭,没想到却碰到了大发虎威的秦无忌。 虞秋暝不由皱起了黛眉,心说,这家伙又来惹事了,就不能消停一天嘛?丢死人了。 她走过去,挤进人群,没好气地喊道。 “秦无忌你给我过来。” “吆喝,大美女来啦。”秦无忌嬉皮笑脸。 没想到他居然跟本院新晋的女神认识,顿时白鹿书院不少男学子的小心脏被刺激到了,对秦无忌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好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随之而来是嫉妒和愤愤不平。 “看他们亲密的样子关系似乎不简单啊。” “这还用你说?傻子也能看出来。” “哎,又一棵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我的女神啊,本来我还想追的,这下歇菜了。” “不,你还有机会,那小子也就长得比你高一点,脸蛋比你帅一点,皮肤比白一点,看穿戴似乎比你有钱一点,别的还有什么?” 原本说追虞秋暝的那男学子彻底无语了,忍不住暗骂。 “操,这还不够啊?” .........。 晚风习习,鸣虫戚戚。 虞秋暝出了院门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一路上都没说话,就这么颦着柳眉漫无目的地走着。 见虞秋暝一路无话,秦无忌也懒得吭声,但是口哨还是要吹的,而且变着花样吹,最后虞秋暝终于受不了了,回头说道。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华灯初上,水边的烟柳,街上来来往往的客商和岸边唱曲的卖艺人勾勒出一种特有的夜繁华。 虞秋暝柔顺的秀发被晚风吹乱,那薄怒的表情在朦胧的灯光下映射出一种别样的柔媚。 用秦无忌的话说。 ‘漂亮的女人,就算生起气来也是可爱的。’ 原以为秦无忌会像之前那样扯一番歪理,但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少有的沉默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反驳。 说实话他的改变还真令虞秋暝有点不习惯。 突然注意到秦无忌手上把玩的那只玉镯,虞秋暝的脸色柔和了许多,似乎有点误会了。 “这是你买的?” “嗯!”秦无忌点点头,他自然不能说是从胡伟庸那里白拿的。 虞秋暝明亮的大眼睛里多出一丝暖色,似乎有点感动低头小声说道。 “往后不要给我买这种贵重的礼物了,我家里....都有的。” “啥?”秦无忌这才回归神一脸迷惘。 “你刚才说什么?” 感情这小子一直在走神,根本没认真听人讲话。 白了他一眼,虞秋暝说道。 “我说这种镯子我有很多,你以后不要乱花钱了。” 这下秦无忌终于明白虞秋暝是什么意思了,感情以为这镯子是给她买的。 这女人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嘛,脸真大。 秦无忌原本想揭穿,但是看到虞秋暝那充满柔情的眼神,有点不忍心了, 只好口是心非地说道。 “只要你喜欢就好,钱多少无所谓的。” 说完将玉镯塞到她的手里,其实这只镯子他原本打算送给林慕诗的。 哎,看来又得让胡伟庸出血了,uu看书 .uukashu.co 大不了再让他捐一个镯子嘛。 虞秋暝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只见秦无忌指着河边一个卖小吃的摊位说道。 “咦,那边的糖葫芦似乎很不错哦,过去尝尝如何?” 瞅了一眼那个小摊,虞秋暝摇摇头。 “我不吃那东西的。” 秦无忌无耻地说道。 “不是让你吃,是让你请我!” 他心说,你以为哥的镯子是白拿的吗?不出点血怎么行? 没想到刚正经了一分钟,下一秒这家伙就露出原形了,虞秋暝忍不住叹了口气。 月光如水,美人如梦,一颦一笑,一声叹息,犹如雾里的花,水中的月,尽显娇媚姿容。 这令秦无忌看的不仅一怔,没想到月光下的虞秋暝会美到这个程度,与林慕诗的美似乎又有不同。 四目相对,虞秋暝似乎察觉到一丝异样,忍不住扭过头去有点羞怒。 “你看什么?” “看什么?看月亮啊? 确切地说是看你眼中的月亮!你以为我看什么?”秦无忌煞有其事地说道。 虞秋暝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她对秦无忌似乎已无法可想。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难道就这样不学无术瞎闹下去?” 然而秦无忌听了却有点不是滋味了。 “什么叫不学无术?什么叫瞎闹啊? 我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吗? 要知道我也是一个胸怀大志,壮怀激烈的少年, 只不过为不喜欢在人前表现罢了,那显得多肤浅啊, 我这人一向低调!” 第三十一章罗列罪名 虞秋暝觉得自己被打败了,若是任由他这么扯下去,估计下一秒他就变成民族英雄了,搞不好还会哼起他现编的怪歌。 她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你胸怀大志这很好,但总的一步步来呀, 否则岂不成了空中楼阁? 对了,你可有什么详细具体的规划吗? 比如近期的小目标是什么,远期的大目标又是什么?” “小目标嘛!”秦无忌捏着下巴说道。 “容我想想,嗯....先挣它一个亿!” “啥?”虞秋暝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开玩笑的。”秦无忌笑的很皮。 “我近期的目标就是向一个喜欢的女孩求婚。” 虞秋暝小脸有些泛红,白了他一眼含羞地说道。 “你净胡说八道。” 秦无忌信誓旦旦。 “我怎么是胡说八道哪?我的真心天地可鉴!” 就剩下没加上日月同辉四个字了。 虞秋暝的娇躯明显颤了一下,快走了几步,只给他一个背影,声音细若蚊蚁。 “你不怕再被她伤害吗? 她真值得你如此执着?” “纵她虐我千百遍,我扔待她如初恋!”秦无忌脸上闪着无比圣洁的光辉。 一想到林慕诗那美到令人心颤的容颜和d罩杯,秦无忌就感觉自己好像是看见火光的扑拉蛾子似的玩命似的往上扑。 笑话,不玩命往上扑美人就被其他人抢走了。 就算被拒绝了又能怎么样?哥将一往无前,死缠烂打,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粘到她生无可恋!最后乖乖投降,被我降服! 虞秋暝美目中泛着泪光,似乎有点小感动,但生怕秦无忌看见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问道。 “这么多年你就没后悔过吗?没怪过她吗?” 一想到那晚林慕诗碰到自己时那犹如受惊小鹿般慌乱的眼神,秦无忌心中就升起一种强大的保护欲,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后悔?怎么可能怪她?我想保护她还来不及!” 一个有着d罩杯的极品啊,傻子才会放弃。 他在心中呐喊! 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要追就追最好,好嗨哟! 虞秋暝的娇躯颤抖的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地问道。 “如果...如果她家里人反对怎么办? 你也....这么一直锲而不舍吗?” 秦无忌一愣,心说,林慕诗的家里人?我还真没考虑到这一点,幸亏虞秋暝这丫头提醒了我,其实这也好办。、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以无比虔诚的表情说道。 “我会感化他们,无论是五年...十年....还是一百年,直到他们接受我为止!” 那一刻虞秋暝感动的哭了,泪水涟涟,但旋即又抹着眼泪笑了。 “笨蛋,一百年你早化成灰了。” 秦无忌有点摸不着头脑,心说,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啊,又哭又笑的。 虞秋暝在前,秦无忌在后,两人一直走到女舍门前。 她终于停下了脚步,默默站立了好一会,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站的秦无忌腿都酸了,他打了个哈欠正打算转身离开,虞秋暝突然说道。 “容我好好考虑一下好吗,不过,别报太大希望!” 秦无忌一愣。 什么玩意? 我想追的是林慕诗,你考虑个什么劲啊? 还要我别报太大希望? 女人呀,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吗? 奶奶个锤子,你不会以为是你吧? 突然间秦无忌感觉自己有点头大,尼玛,有麻烦了。 ........。 在古色古香的大讲堂,朱夫子给秦无忌他们将的第一堂便是四书五经中的《论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 一堂课下来讲的秦无忌昏昏欲睡,直到朱夫子点到他的名字,说道。 “无忌,何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没想到朱老夫子竟然拿出论语中最难的题目靠秦无忌,方云山等人有点幸灾乐祸,这几句话虽然字面意思简单,但是没有一定的社会阅历根本无法体会,就连朱老夫子也清楚,这对一个十六七的孩子而言未免有点太难了。 就连陆文斌,侯君齐等人与他关系不错的都为他悬起了心,私下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哎呀,这个题目也太难了吧? 夫子这不是诚心让秦兄出丑吗?” 陆文斌摇摇头。 “我看未必,恐怕夫子另有想法。” 只见一位脸上有痣的青年,笑嘻嘻地对方云山说道。 “方哥,看来您说的很对啊,朱老夫子是支持您的。” 另一人也拍着方云山的马屁。 “哪是哪是,你也不看看方少的舅舅是谁,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张学正!朱老夫子岂能不给几分面子。” 然而方云山却冷哼一声。uu看书 ww.uukans “我这小小的学正外甥,哪有人家郡守侄子的面子大? 哥将来要当这堂长凭得是真本事!” 切,那个有痣青年心中似乎有点不屑,心说,还凭真本事,前段时间让我拿着银子私下活动收买人心的人是谁呀? 还凭真本事,信你个鬼! 此刻,无论是看秦无忌出丑的,还是为秦无忌感到担心,都望了过来在看他如何应答。 原以为秦无忌会回答不知道,虽然有点丢人,但也无可厚非,毕竟他并不是饱读诗书的大儒。 然而没想到他竟然不以为然地问道。 “夫子是想听短的还是听长的。” 朱老夫子闻言一愣,似乎挺感兴趣,笑眯眯地问道。 “短的如何?长的又如何?” 只见秦无忌胸有成竹地说道。 “想听短的话,我就一句话,那就是‘这是孔圣人对自己一生的概括!” 顿了顿,笑嘻嘻地说道。 “若想听长的么,那可就长了去了,估计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只听朱老夫子说道。 “噢,哪,说来听听如何?” 秦无忌心说,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也好。 只见他负手说道。 “当天地间刚刚有人类的时候,大伙还是一群猴.........。” “轰!”不少人笑的前仰后合,其中韩三炮笑的最大声。 但方云山却是冷笑。 “简直胡说八道,人类怎么可能是猴子?你分明故意侮辱圣人,其心可诛!” 第三十二章牛不喝水强按头 “没错,这家伙含沙射影说孔圣人是只猴子!”那位有痣青年显然想把秦无忌往死里整,这次终于逮到了机会。。 秦无忌忍不住一阵恶寒,心说,我去,这帽子扣得够大的呀,不过,他却若无其事地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话我可没说,说孔圣人是只猴是你,大家可都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韩三炮似乎不嫌事大,扯着嗓子喊道。 “没错,我听到了,就是这大饼脸说的。” 侯君齐也过来踩一脚。 “嗯,我也听到了。” 他看有痣青年不爽已经很久了。 “不...我不是,你们血口喷人。”有痣青年显然慌了神。 “我只是.....。” “只是什么呀?侮辱了先贤,你竟然还敢否认?小样,真以为我们这些浩浩君子会装做看不见吗?”秦无忌似乎吃定了他。 “没有啊,夫子?学生真的不是那个意思。”那家伙似乎真急了,生怕朱夫子误会,否则他一辈子恐怕就玩完了。 毕竟在这个尊孔重贤的年代,侮辱孔圣可是大罪过。 朱老夫子似乎也不想让事情闹大,毕竟都是他的门生,若是闹大了他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便开口说道。 “此事就此打住,这个话题你们就当没讨论过。” 说到这里顿了顿,向秦无忌投了个赞赏的目光。 “方才,秦无忌说的没错,那几句话是孔圣一生的概括。 现在我宣布......下学!” 随着哗啦啦的声音,正当众学子要起身的时候,朱老夫子似乎想起什么事情,补充道。 “为了便于管理,老夫决定后天举行堂长议选,大伙可以举荐自己心仪的人选做堂长,我会根据人数多少来决定,现在...下学吧。” 待朱老夫子走后,秦无忌大摇大摆地走过那有痣青年的面前。 “这次便宜你了,希望你能长点记性。” 韩三炮,侯君齐,陆文斌,甚至胡伟庸以及那位黑瘦少年江秉睿,还有那些打牌打出瘾的‘勾击’党们,紧随其后,前呼后拥,声势浩大。 相比方云山这边就寒碜多了,不过是三五人而已。 望着秦无忌消失的背影,方云山的脸色不太好看,那位有痣青年则重重地啐了一口。 “呸,一帮狐朋狗友!” “人家是郡守侄子,那帮乡巴佬还不玩命的舔?这很正常。”虽然如此说,但方云山嘴里似乎带着浓浓的酸味。 .......。 这一路走来,秦无忌感觉自己的耳根子就没清净过。 只见一个小眼少年,笑嘻嘻地说道。 “秦兄,刚才你也听到了,夫子让举荐堂长哪,你有没有这个意向啊, 这可是个肥差,一般人想当可当不上,不过只要你请我们兄弟撮一顿,兄弟我绝对举荐你!” “对呀,请客,请客!”不少人跟着附和。 “秦兄可是一顿饭都没请过大家啊,人家方云山背地里都请我们吃好几回了,你可有点危险呀。” “何止没请过,这家伙还蹭一直蹭我饭哪,我这月的伙食费都快没了。”韩三炮满含热泪控诉。 不少人表示震惊。 “卧槽,秦兄也太抠了吧?” “我也被蹭过!” “还有我!” 不少人站出来控诉秦无忌的无耻。 然而没想到面对众人的七嘴八舌,秦无忌则霸气侧漏地开口了。 “你们说完了没有? 哥这不叫抠,这叫节俭,这叫增进兄弟感情,我容易吗我?蹭你们几顿饭就受不了,你瞅你们这点出息,怪不得没当上宰相! 我要有钱还至于蹭你们的饭吗? 要说这推荐票你们必须投我,否则的话哥以后再发明几件新奇玩意,别怪我以后没你们的分!” “卧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不过,为了那些新奇玩意,我忍了!” “哎,没辙!” “草,又被这家伙给拿住了,算了,就投你一张举荐票吧,希望你能发明出比‘打牌更有趣的玩意’。” “果然没脸没皮天下无敌,回头我再给你拉几个人过来,下次发明出来什么好玩的,你必须先告诉我。”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大家的条件哥绝对无条件满足。”秦无忌笑的很灿烂,似乎无比真诚。 “对了,今天这顿饭谁请啊?我可是饿坏了。”秦无忌扣了扣鼻孔。 “牲口!” “狗日的秦无忌!” “小人!” “无耻!” “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少人私下里咒骂着,倾泻着心里的不平衡。 这时只见身后响起一个女声。 “秦无忌你们在聊些什么呀,似乎聊得挺开心啊?” 秦无忌等人一回头,发现身后俏生生地站着两位少女。 周芸和林慕诗。 周芸一如既往的活泼,uu看书ww.ukas而林慕诗则一如既往地垂着脑袋,脸黑的要命,没错,她今天又故意将肤色涂深了,似乎生怕被人发现那黝黑肤色下的绝世姿容。 “呃,没什么,就是讨论一下,我请这些家伙吃饭的问题,唉,没办法,我这人太好客了。”秦无忌一脸无奈,说的跟真的似的。 那表情看的韩三炮等人有种掐死他的冲动。 周芸似乎很吃惊。 “啊?请这么多人吃饭,你这人还真是...大方!” 就连林慕诗也似乎很惊讶,忍不住抬头瞅了秦无忌一眼,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欣赏。 其实她们哪里知道情况正好相反。 秦无忌笑的很豪迈。 “过奖了,过奖了,慷慨如我,人品如此,实在没办法啊。 对了,正好到饭点了,你们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这次秦无忌显得无比殷勤,主动请起了别人。 引得韩三炮等人心中有是一阵咒骂。 狗日的秦无忌,请我们没钱,请女人倒有钱了。 周芸有点意外。 “这怎么好意思?” 秦无忌心说,你以为我是为了请你呀,我是为了你旁边这位‘黑妞’! 然而林慕诗似乎也不想让他请客,连连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自己吃就好了。”说着还扯了扯周芸的衣服,催促她快走。 没想到却秦无忌给拦住了。 “这怎么行,这顿我必须请,不让我请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我这帮兄弟面子。” 第三十三章慷慨如我 周芸一如既往的活泼,而林慕诗则一如既往地垂着脑袋,脸黑的要命,没错,她今天又故意将肤色涂深了,似乎生怕被人发现那黝黑肤色下的绝世姿容。 “呃,没什么,就是讨论一下,我请这些家伙吃饭的问题,唉,没办法,我这人太好客了。”秦无忌一脸无奈,说的跟真的似的。 那表情看的韩三炮等人有种掐死他的冲动。 周芸似乎很吃惊。 “啊?请这么多人吃饭,你这人还真是...大方!” 就连林慕诗也似乎很惊讶,忍不住抬头瞅了秦无忌一眼,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欣赏。 其实她们哪里知道情况正好相反。 秦无忌笑的很豪迈。 “过奖了,过奖了,慷慨如我,人品如此,实在没办法啊。 对了,正好到饭点了,你们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这次秦无忌显得无比殷勤,主动请起了别人。 引得韩三炮等人心中有是一阵咒骂。 狗日的秦无忌,请我们没钱,请女人倒有钱了。 周芸有点意外。 “这怎么好意思?” 秦无忌心说,你以为我是为了请你呀,我是为了你旁边这位‘黑妞’! 然而林慕诗似乎也不想让他请客,连连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自己吃就好了。”说着还扯了扯周芸的衣服,催促她快走。 没想到却秦无忌给拦住了。 “这怎么行,这顿我必须请,不让我请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我这帮兄弟面子。” 韩三炮等人暗骂秦无忌的无耻,心说,居然还有这种人,牛不喝水强按头,还有硬请人吃饭的,我们想吃,他反倒不请。 狗日的秦无忌真特么重色轻友! 还能更无耻点吗?连我们的旗号都打出来了,威逼利诱全用上了,操! 这个死抠,倒在女人面前展示其慷慨了,奶奶的。 这帮人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周芸笑了,没想到还有人这么积极请她们吃饭的,顿时对‘慷慨大度’的秦无忌多了几分好感,而林慕诗却有点为难了。 “那好吧,就给你个机会!”周芸甜甜一笑。 虽然她长得算不上好看,但是的确挺耐看的,这一笑更是多了几分妩媚,看的韩三炮眼都直了。 秦无忌心中鄙夷,踢了他一脚,暗骂,真是没见过女人的童子鸡,人家一笑你就白痴成这样?太给哥丢脸了。 “干嘛踢我?”韩三炮一脸不忿。 “我脚痒了。” 秦无忌若无其事。 “走,别理他,这家伙就是个山炮,我带你们吃大餐。”带着二女,秦无忌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群骂娘的男同胞们。 ......饭菜的确很丰盛。 但秦无忌显然没心思吃饭,而是只顾着欣赏着眼前的d罩杯女孩----林慕诗。 越是细看,秦无忌发现林慕诗是个罕见的大美人,比如那柔滑如云的靓丽乌发,那一双水汪汪的灵动大眼,那长长睫毛,那小巧的鼻子,最主要的是她傲人的身材,再加上一米七五的身高。 秦无忌不由舔了舔舌头,心说。 辣块妈妈的,别说一米七五的女孩了,就算是一米七的女孩往那一站都会迷倒一大片,单凭身高就能引来无数追捧者了。 或许长这么大,很少跟男孩一起吃饭,再加上秦无忌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到处乱看,越是不该看的地方越去看,搞得林慕诗很不自在,有种被看光的感觉,所以刻意避开秦无忌那侵略般的眼神。 这时周芸,瞟了秦无忌一眼,又瞅瞅浑身不自在的林慕诗,忽然说道。 “秦无忌,你觉得我家慕诗怎么样?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林慕诗‘腾’地羞红了脸,扯着周芸的衣袖说道。 “芸姐,不许拿人家开玩笑。” ”啥?“秦无忌完全没想到周芸这么直接。 只见周芸撇撇嘴说道。 “别装了,你肯定喜欢我家慕诗。 你还算挺有眼光的,其实我家慕诗出了皮肤黑一点,没有什么缺点,个子又高长得又端正,男的喜欢她不很正常吗? 不过,我不希望她被渣男给骗了。” 只见秦无忌举起了双手说道。 “你说的话我举双手赞成,不过......。” 只见他不满地说道。 “在你说渣男的时候,拜托能不能别老盯着我?” 周芸说道。。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心虚了?” “我去,这唱的哪出跟哪出啊?我心虚什么?哥行的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歪!”秦无忌一脸浩然正气。 没想到周芸却撇撇嘴。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秦无忌心中哀叹。 看来这个女人已经没救了,看哪个男的都像是坏人。 所以他不想跟她浪费感情,反而主动给林慕诗夹起菜来。 “来,多吃点,多吃点,u看书 ww.uuknshucm 林小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 没想到林慕诗却连连摆手,就像受惊的小兔子。 “不,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来,让我自己来吧。” 没想到对自己如此抵触,秦无忌有点不爽。 “自己来?难道哥夹的不好吃吗?” 林慕诗一见似乎慌了,摇头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噢?”每相搭配秦无忌突然凑过脸去,冲林慕诗吃了一半的大素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呃,明白了,原来你喜欢吃韭菜鸡蛋馅的。” 嘴近在咫尺,差点没碰到一起,将林慕诗吓了一大跳,小脸气的通红,结结巴巴地谴责。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秦无忌流氓似的打了个饱嗝,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就是包子嘛,大不了还你就是了, 再者说了,若不咬一口我哪里知道你喜欢韭菜馅的素包子哪?” “可是你....。”林慕诗心中愤愤不平,她想说的是。 ‘你哪里是吃包子?差点没咬着人家的嘴好吧。” 这时周芸跑出来打抱不平了。 “你喂她为什么不喂本姑娘?偏心。” 只见秦无忌随手拿起一个肉包子递给她。 “谁说我偏心了?来,给你。” 然而周芸却撇撇嘴。 “一点诚意没有,还是留给你的林妹妹吃吧。” 林慕诗的脸又红了,扯扯她的衣袖,不满地抗议。 “芸姐,连你也欺负我!” 第三十四章对决 似乎不想让林慕诗太尴尬,秦无忌转移话题道。 “朱老夫子在讲堂上的话你们想必也听到了,让举荐堂长,我让你们女学子投我一票这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 周芸撅着嘴。 “那么多优秀的男同窗,我们为什么要投你?” 只见秦无忌振振有词地无耻说道。 “因为我长得帅啊!” “切!”虽然白了秦无忌一眼但周芸明显被逗乐了。 “你这家伙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没想到秦无忌又笑嘻嘻地说道。 “最主要的是我请你们吃饭了,知恩图报这种中华美德,我想两位美女没有丢弃吧?” 周芸真有点无力了,心说,果然这家伙的免费午餐不是那么好吃的,为了拉个举荐票连中华美德都扯上了。 面对秦无忌的咄咄逼人,林慕诗胆怯地往后撤了撤,低头说道。 “我们....我们举荐你就是了。” 没想到两张举荐票轻松拿到手,秦无忌心里美滋滋,恬不知耻地说道。 “谢谢两位美女对我实力的认可,不过两张票实在有点少,下次我还请你们吃饭,你们完全可以在帮我从其他女同胞那里拉.....咦.....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哪......哎,现在的女孩一点礼貌都不讲了。” 就在秦无忌一愣神的功夫,林慕诗已经扯着周芸落荒而逃了,令秦无忌十分感慨。 ......选堂长的日子终于到了。 礼仪由朱老夫子主持,他既是主持者,也是最后的拍板人。 这是个严肃的日子,毕竟堂长的‘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点特殊的小权力哪是一定的,虽然累但是好处还是有的。 只见他站在教学斋的杏台上,重重地拜过孔圣人之后,转过身来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说道。 “各位学子,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那就是选堂长,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以老夫看来堂长的德行比文采更为重要。 经过这段的熟悉和认识,我想大家对诸位同窗的德行已经很了解了,下面大家可以举荐你认为管理能力强,而品德高尚的正直之人作为堂长,下面是展示环节,请各位有意为我黄鹤书院尽一份力的学子上台展示你的主张吧,我们黄鹤有教无类,无论是谁都可以发言,你尽可以畅所欲言。” 只见他顿了顿扫了一眼台下,捻须问道。 “谁先来?” 只见朱老夫子说完,顿时台下议论纷纷,众学子交头接耳,最后目光在秦无忌和方云山身上转来转去,显然他们两个才是大伙看好的人选。 其他原本有这想法的男学子和女学子最后权衡之下觉得面对这两个大boss没有多少胜算,害怕自取其辱只好放弃。 方云山今天穿的特别光鲜,特别正式,一身金丝华服,头戴书院帽,就连脸上都涂了不少白粉,显得特别有精神特别白。 靠衣装吸引女学子,这不过是他的一个策略之一罢了。 相对于他的悉心打扮,自信满满,精神抖擞的模样,秦无忌就显得无精打采了。 主要是他昨晚又陪着那些牌瘾成性的男学子们打了个一通宵。 正在秦无忌打哈欠的时候,韩三炮生怕方云山当上堂长,不停的怂恿他。 “老秦,快上去啊,让那个小白脸看看咱爷们的威风。” 也有不限事大的家伙这么说。 “是啊,我看见他那得意劲就烦,秦兄替我上去削他。” 然而很显然皇帝不急太监急,只见秦无忌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么急干嘛,相比上台哥更喜欢看戏,哥是那么喜欢当官的人吗?哥是那么俗气的人吗?错!” 旁边的侯君齐心说,这货真能装逼,明明很俗,却偏偏装成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模样。 秦无忌没有急着上台表现,但方云山显然已经急不可耐了,还没等同伴催,已经站起身来大步像台上走去,或许因为太过紧张,在上台的时候竟然一脚踏空,一个踉跄,‘碰’地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摔得脑袋发蒙,鼻血长流,简直尴尬极了。 要不是朱老夫子及时拉了他一把,估计他会摔得更惨。 朱老夫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浓眉微皱,但方云山的脸色就更差了,脸红的像猴子屁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本不想来一场难忘的演讲,没想到一开场就真的令人难忘。 他两注鼻血,就像戏台上的小丑,那滑稽的模样,引得台下众学子忍不住哄笑起来,而笑声最大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无忌,他笑得前仰后合,十分放肆。 “哈哈哈,好一个五体投地,看来方大少爷对朱老夫子很尊重嘛,一上来就行如此大礼,差点连鼻子都赔上了,敬佩敬佩啊。” 抹了一把鼻血,u看书ww.uuknshu 方云山的脸又黑了几分,又羞又恼,指着秦无忌呵道。 “秦无忌你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本公子吗?” “切!”秦无忌一脸好笑。 “你傻吗?这种低智商的问题还问?这不很明显吗,难不成我在嘲笑别人?” “轰!” “哈哈!”韩三炮和侯君齐等人又笑了,就连林慕诗看到方云山恼羞成怒的窘迫模样也不仅莞尔。 被秦无忌挤兑被台下的那么多同窗们耻笑,说实话方云山有点招架不住了,这台子他呆不下去,但让他灰溜溜的下台,他又不甘心,正在额头冒汗的时候,只见朱老夫子扬了扬手,说道。 “肃静。”见笑声渐渐小了下去,朱老夫子继续说道。 “每个人都会有失误,有紧张的时候,但身为我黄鹤人的美德就是宽容,要不能因为别人一时的失误就嘲笑别人,更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就妄自菲薄,甘心放弃,老夫希望看到的是我的学子在失败面前锲而不舍,在面对困难的时候保持铮铮铁骨! 方云山,你继续说吧,讲一下你的规划你的抱负,告诉别人为何要选你。” 沉默,短暂的沉默,方云山似乎受到了鼓舞,重拾信心正打算慷慨激扬地大讲特讲的时候,突然听到秦无忌大喊一声。 “好,夫子说得好,简直是至理名言啊,令学生茅塞顿开.....。” 他吐沫星子乱飞,滔滔不绝,令方云山半点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见秦无忌说个没玩似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方云山终于急了。 第三十五章棋高1着 “秦无忌,你....你是不是有意的?”方云山气的瞪着眼就像好斗的大公鸡,气的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我...我....我....就是故意的。”秦无忌学着他的口吻说道。 “涛涛江河都不能比拟我对夫子的敬仰,山崩地裂也阻止不了我对夫子的赞美,怎么你有意见?” 一通马屁拍到朱老夫子心情舒畅,虽然在方云山看来纯粹是屁话是瞎扯,但更要命的是一定大帽子扣在他的头上,那心里哪个憋屈啊,言不由衷地说道。 “我....我怎么会有意见?” “哈哈,哪你啰嗦个屁呀!”秦无忌笑了,韩三炮笑了,就连陆文斌也笑了,几乎所有人都笑了。 就连朱老夫子也不禁莞尔一笑,似乎不想让方云山太过难堪,也觉得秦无忌做的有点过了,所以以看似责备的口吻说道。 “无忌,不可胡闹。” 虽然看似责备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感觉。 秦无忌立马变得十分乖巧,嘿嘿一笑。 “夫子教训的对,学生受教了。” 说着冲方云山笑嘻嘻地说道。 “方兄,请吧。” 说实话原本万丈豪情对堂长势在必得,原本背了一夜的长篇大论精美辞藻,被秦无忌这么一搅合这会全忘了,方云山真把秦无忌给恨透了。 搜肠刮肚想了半天,,见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紧张,吭哧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台下的韩三炮却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你到底说不说呀,为啥让我们举荐你当堂长? 不说的话就别浪费大伙的时间了。” 这家伙显然是诚心不想让人家当堂长。 也有人说的更过分。 “对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紧张,太紧张了,又气又窘迫又感到憋屈,方云山一怒,脱口说道。 “我....我....我舅是学正!” 惊愕,满场惊愕,继而是不可抑制的哄堂大笑。 秦无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你舅是学正跟我们要选你当堂长有一毛钱关系吗? 怎么着你还想找他搞特殊啊?” 旁边的朱老夫子看的连连摇头,说实话方云山的表现令他太失望了,不提张学正还好,这一提张学正,就算他有心帮忙恐怕也不敢帮了。 愚蠢啊。 听到方云山居然拿自己的舅舅出来炫耀,企图让人举荐他,不止是朱老夫子,就连江秉睿,胡伟庸心里都生出一种莫名的反感,就算那些原本打算投票给他的那些学子们此刻也都改变了想法,觉得方云山这种炫耀太低能了,这种人若是当上堂长还有天理吗? 再加上韩三炮不屑地喊道。 “你舅是学正?我老大二大爷还是郡守哪!” 他终于承认秦无忌是他老大了,终于在心底认可了。 秦无忌笑得肚皮都破了,心说还需哥上台拉票吗? 估计躺着都会赢这猪吧?哈哈。 尴尬,满脸通红,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方云山终于灰溜溜的下台了,坐在座位上脸色难看的吓人,似乎感觉整个书院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那种彷徨无助的眼神第一次出现在他这种富家子弟面前,令秦无忌不禁心中一动,心中暗乐,这倒是一个收买苦力的好机会呀。 “秦无忌上台,秦无忌上台。” 在韩三炮的催促声中,在众人连成片的呐喊声中,秦无忌‘极不情愿’地上台了。 只见他扬了扬手,顿时呼声弱了下来。 只听他说道。 “我原本是不想上台的,也无心竞选这个堂长,不过既然民心所向,我也就勉为其难了,我没有花言巧语的保证,没有对大家的海誓山盟,我真心想说的只有四个字....。” 只见他陡然一挥手! “干就完了!” ‘哗哗哗’“场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满堂善意的笑声。 “厉害,老秦说的真好啊,很感人很真诚啊!”一个小白学子如此感慨。 “是啊,身为郡守的侄儿居然如此谦逊实在难得。”也有人这般评价。 然而候君齐却撇撇嘴,心说,这个装逼犯再次骗了大家,不过,我还是将票投给他,要问为什么? 呃,那个勾击太好玩了。 然而相对别人的赞颂和欢呼,方云山的心理阴影面积更大了,对秦无忌的忌恨更多了。 正当他羡慕嫉妒恨,外加凄凉孤独心酸感涌动的时候,秦无忌忽然将目光转向了他。 “其实在有些方面我是不如方云山方老弟的,那就是我没他心细,没有他有执行力,没他的那份韧劲,这在以后工作中还是需要的,所以我希望大家给我个面子,举荐他为副堂长,拜托了。” 他居然为了方云山这个敌人向众人深深一躬,居然为他拉票,这一幕将所有人都看呆了,无论是韩三炮,候君齐,还是陆文斌,胡伟庸江秉睿,甚至方云山本人呆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三炮第一个表示不满。 “我不同意,凭啥举荐他?老秦你是不是....。” 没想到秦无忌将眼一瞪。uu看书.uuashu “给我闭嘴!”竟然吓得韩三炮这个浑人不敢吱声了,这一幕看的胡伟庸等人佩服不已,一般人看到韩三炮这一米八的个头估计都怕了又有几个敢这么呵斥他? 就连朱老夫子也看的连连点头心说,就凭是威信,这小子也足够做堂长了。 感动,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别人都在冷嘲热讽,但秦无忌却不计前嫌的举荐自己,如此‘大度’他万万没想到,换做是他铁定做不到的,所以在心底方云山对秦无忌还真的有点服气了,但是嘴上依然强硬。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感动站起身来,故意绷着脸说。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没兴趣当什么副堂长,更不会在意你们的举荐票。” 韩三炮气的差点跳起来。 “你瞧这小子说的什么话?亏得我老大这么不记仇的帮你,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一时间秦无忌落了个‘大度’的君子之名,而方云山却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不过这一次秦无忌并没理他,而是将目光望向朱老夫子,笑眯眯地问道。 “夫子觉得哪?” 朱老夫子心中高兴,心说这小子果然高明啊,少年老成,难得难得,一招化解了仇恨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啊,这么一来就算张学正和刘学正亲来也说不得我什么了。 虽然他不怎么在意那两位学正,但是得罪人总是不好的,给他外甥一个副堂长也算是一个交代了。 随意他捻须说道。 “无忌这建议不错,老夫没意见。” 第三十六章拿人当傻子 书院杏坛碑林,一米八几个头的韩三炮堵住了方云山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想找事吗?”方云山一脸警惕,脸上隐隐带有怒色,甚至还有一点惧意。 他虽然身后跟着两人但都是跟五大三粗的韩三炮一比可就差远了,有种小猴子对上大狗熊的既视感。 “找事?”韩三炮一脸好笑。 “老子要找事还用跟你废话吗?早就动手把你凑趴下了。 是老秦找你。” 说完他便退下了,秦无忌从拓碑后面走出来,笑眯眯地登场了。 “哎呀,方兄,秦某恭候多时了。” 看到秦无忌方云山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秦无忌拦住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至少秦无忌不是韩三炮这样的浑人。 挨揍的几率大大降低,否则他也不会费劲巴列的举荐他当副堂长了。 副堂长么?我还真不稀罕,我的目标可是堂长,可惜被姓秦的给夺了去。 强忍着心中的嫉妒,方云山说道。 “秦无忌你有话就直说吧,不用绕弯子了。” “哈哈,方兄真是个爽快人,咱们两个边走边聊如何?”秦无忌笑得很和善。 不待方云山回答,他便举步向前走去,自己一个人并没让韩三炮跟过来。 方云山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其他两人想跟着被他制止。 碑林留着历代名家的石刻,两边是湘妃竹,被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响声。 秦无忌就这么沿着石阶走着,似乎一点不急,一路上并没说话。 然而方云山却有点忍不住了,问道。 “怎么不说话啊?你到底有什么事? 不会是还想让我当什么副堂长吧?我正想跟朱老夫子说一声,这副堂长方某没兴趣。” 突然秦无忌笑了,指着那边竹林里的最高的那根竹子问方云山。 “你知道为什么那棵竹子为何会长那么高吗?” 方云山一愣心说。 “我们在谈论问题,你无端的扯竹子干什么?” 所以他并没在意随口说道。 “不清楚!” 秦无忌哈哈一笑。 “你倒诚实! 它之所以会长这么高是因为它得到了足够的光照和养分。” 顿了顿秦无忌又说道。 “我们学子也一样,黄河书院那么多学子,就像竹林里的一棵棵竹子似的,假如你不能把握资源出类拔萃,不能冒头拔尖,将来又怎么会有好前程哪?” 方云山皱着眉头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直到现在他似乎依然不能确定秦无忌的心思。 “好,那我就直接问了。”只听秦无忌盯着方云山问道。 “我想知道,你要当堂长的目的是什么?” 方云山正想用一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种掉书袋的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掩饰,但是却被秦无忌给看破了。 只听他特意补充道。 “我想听的是你的真心话,假如你想敷衍我,无所谓,就当我什么也没问,当你什么都没说,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方云山愣了一下,犹豫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道。 “其实我当堂长的目的司是为了仕途,毕竟在书院学习的经历也会被记录到学籍册里供翰林院的那帮长者作为参考,我想想堂长的履历肯定对仕途有所帮助,至少是有益无害。” 秦无忌却听的有点好笑,他不是傻子,这么牵强的理由怎么会信? 其实做堂长的最大的好处,根本不是这个能比的。 不过他并没点破,而是顺着方云山的话说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方兄抱负如此远大,令秦某佩服啊。 然而方云山却酸溜溜的说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方某技不如人输给了你,也只有认命。” 没想到秦无忌却笑了。 “方兄错了,大错特错。” “噢?”方云山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听秦无忌顿了顿继续说道。 “其实我对这个堂长没多少兴趣,不过是被一帮兄弟赶鸭子上架勉为其难罢了,更重要的是我对仕途也没多少兴趣,哥的兴趣就是吃喝玩乐。” 自然秦无忌不过是信口开河装逼罢了,其实他不仅对财富热衷,对权力也很热衷,只不过一直没机会罢了。 方云山呆住了,心说。 “什么?光想着吃喝玩乐?这家伙怎么听起来似乎比我还像纨绔子弟!” “吃喝玩乐?”方云山满脸怀疑地说道。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怎么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 “哈哈。”秦无忌笑眯眯地说道。 “方兄太高看我了,其实我就是那种人。 能清闲时就清闲,何必自己找累?而且这个堂长,可能那天我一高兴就辞了,所以你还是大有机会的,说不定哪天就顶上去了,前提你得做副堂长。” 方云山沉默了一会疑惑地问道。 “我实在不清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需要好处吗?开心就得了。uu看书ww.uukash ”秦无忌的话似乎无可辩驳,说的跟真的似的,其实他的目的就是像做甩手掌柜,既想享受堂长的特权,还不想干活,就像找个干杂活的苦力。 而方云山就是他心目中最合适的苦力人选。 所以他才如此大费心机地忽悠。 开心?方云山心里琢磨,这个理由虽然有点牵强,但也有几分道理。 他犹豫了一下原本凉透的心又生出那么一丝希望,迟疑地问道。 “你....到时候真要辞职?” 秦无忌信誓旦旦。 “那是自然,因为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坐上了斋长的位置,堂长已经没多大吸引了,如果你舔的好,说不定我那天一高兴,这堂长让给你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什么?”方云山一愣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无忌笑嘻嘻地说道。 “我说的是,如果你肯努力,把堂长的工作都做好了,而且做得很好的话,我一高兴将堂长让你你也不是不可能。” “把堂长的工作给我做?你的意思是?让我替你白干?你把我当傻子呀?”方云山似乎回过味来了,脸色不怎么好看。 然而秦无忌却一脸埋怨。 “看你这话说的,怎么叫把你当傻子,怎么叫白干啊?不是让你当副堂长了么,以后堂长的位子也是你的,如此天大的好事,别人打着灯笼还找不着哪,你如果不愿意,哪我就去找别人。” 见秦无忌要走,方云山真有点急了,急忙喊道。 “等一等!” 第三十七章要你管啊 只见他迟疑地说道。 “我考虑一下。” 秦无忌暗笑,心说,小样不怕你不上钩。 ........。 回去之后,方云山原本挺兴奋的,毕竟得到了秦无忌的亲口承诺,不管怎么样堂长还是有希望的。 然而等他自得地向他的几位好兄弟炫耀的时候,其中一个听得傻眼了,心说,别人拿你当二百五你还这么高兴? 那姓秦的明显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想让你承担堂长责任自己却不干活,无论你干的多么出色,跟你本有半毛钱关系,你还这么开心?不是二百五是什么? 他本想点破,但是看到方云山得意的样子,特别是受到其他几个兄弟祝贺时那种表情,只要将要出口的话重新咽了回去,心说,这个时候说不是摆明了触他眉头么? 搞不好还惹得他不高兴,迁怒自己,何必哪?既然他想当煞笔,那也没办法。 所以也只好违心祝贺。 “哎呀,想不到方兄真是鸿运当头啊,居然捞了这么个好差事,今天必须请客。” 只见方云山开心地说道。 “那是自然,走,老地方十里飘香楼!” 这时只听另一个家伙说道。 “这么说来,那姓秦的小子也还算可以嘛。” 然而方云山却冷哼一声似乎不怎么领情,故意说道。 “想必是顾忌我老舅吧,还算那小子识相。” ..........。 秦无忌果然说到做到,在他的举荐下,方云山成功坐上了副堂长的位子,这令方云山对他的信心又增添了几分。 说实在的他内心其实挺复杂的,既对秦无忌有点感激也对他有点嫉妒,但是敌视的情绪倒少了很多。 为了赢得秦无忌的认可尽快将堂长位子让出来,方云山可算是出足了力气,平时堂里的大大小小的繁琐事务,都是亲力亲为忙得焦头烂额。 秦无忌指示的他卖力去干,秦无忌没有指示的,他也揣摩着心思提前替人家做好。 他的勤奋和卖力,引来一片称赞声,但是令他感到郁闷的是,别人把他的功劳统统算到秦无忌的头上,好像都是秦无忌安排他去做的,似乎和他没半毛钱关系,最多在人家眼里只是一个执行者。 他虽然心中有点不忿,但也只能这么着安慰自己。 “一帮肤浅的家伙,只会看表面。” 相对方云山忙得晕头转向,像狗一样苦逼,秦无忌却悠哉的很,要么没事找女学子联络一下感情,探讨一下人生,要么喊起他那帮狐朋狗友,去踢什么足球,打什么勾击,下什么象棋之类的。 其实秦无忌‘发明’的这些小玩意,不止韩三炮,候君齐他们喜欢,就连那些正经人像陆文斌,胡伟庸之流也很感兴趣。 自然方云山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他的份,主要是他也没那个闲时间。 不过这次,趁着书院暂时休课一天的时间,秦无忌将赵胜,虞秋暝喊了过来,算是过来看一看,聊一聊叙叙旧。 令他意外的是白剑尘这家伙竟然不请自来了,主要是他们也休课一天,所以就来找虞秋暝了,正好碰见秦无忌来喊虞秋暝。 原本定的是十里香酒楼,但是赵胜嫌那地方太贵所以挪地方了。 主要是他被秦无忌坑怕了,生怕又是自己买单,所以有备无患干脆找个相对便宜的地方,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次秦无忌是诚心自己掏钱请客。 “想不到赵兄,居然这么为哥哥我着想,果然是成长了不少啊,本来我还想请你们大吃一顿,吃最好的,这钱都准备好了,想不到你们居然喜欢吃便宜的,哎,没办法。”秦无忌笑嘻嘻的还是一脸痞痞的调调,似乎一脸感慨。 赵胜听了心里那个后悔呀,心中愤愤地暗骂。 “狗日的秦无忌,你咋不早说?” 但埋怨归埋怨,看到秦无忌赵胜其实也挺高兴的。 用拳头擂了一下他的肩膀挤挤眼地说道。 “秦兄,几天不见你越发的英挺俊俏了,满脸红光春风得意啊,最近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又祸害了多少妹子啊?” 秦无忌嘿嘿一笑。 “托您老的洪福,滋润谈不上,只是勉强能过罢了。 倒是你赵兄,你瘦了,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只猴哪,怎么着?最近去花果山体验生活了? 山清水秀,四面楚歌,倒也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见两人互损,虞秋暝被逗乐了,然而白剑尘却冷哼一声说道。 “无聊,青阳书院就这副德行?现在还这样?你们就不能改改吗?也不怕丢人。uu看书.uunsh ” 一句话将秦无忌和赵胜全得罪了。 赵胜当时就有点忍不了,但是一想虞秋暝也在这里,不想在女人面前失分,所以仅仅低声埋怨了两句。 然而没想到秦无忌却凑近他故意大呵一声。 “你说什么?老子就是这德行?哎呀,老赵你也太粗俗了,怎么能这么说话哪。” 赵胜一听愣了,怕别人误会,急忙辩解道。 “我没说白.....。” 秦无忌点头。 “我明白了,你没说他白,是想说白剑尘其实黑的跟黑猪腚似的,哎呀,你怎么老说实话。” 被乱扣屎盆子,赵胜的脸都绿了,正想辩解,旁边白剑尘一脸厌恶地说道。 “你们俩就一个德行,不用再狡辩了,满嘴的脏话一点素质都没有,特别是秦无忌,你看你吊儿郎当的站没站像坐没坐像,居然还把脚伸到凳子上,有没有考虑秋暝的感受啊?你当酒店是你家啊?” 感情这小子想在虞秋暝面前表现所以才玩命踩他们俩。 秦无忌原本只是感觉小腿肚有点抽筋,所以才伸了伸,听白剑尘这么一批评反而更来劲了,甚至脱掉鞋子,露出白色长筒袜,故意翘起二郎腿似乎挑衅似的有节奏地晃起来,边晃边哼着小曲,显然没把白剑尘的话当回事。 白剑尘的脸色当时就垮了,很不好看,赵胜看的心中大块,心说,活该,让你装逼,这下装过头了吧? 招惹秦老虎简直自找没趣啊。 恐怕就连秦无忌也没想到他竟然得到一个‘老虎’的外号。 第三十八章漂亮就有理 虞秋暝见了急忙打圆场,毕竟大家都是同窗,她也不想白剑尘和秦无忌闹的那么僵,所以娇声说道。 “行了秦无忌,你们都别闹了。 我们聚在一块不是看你们俩怄气的吧?” 见虞秋暝开口了,白剑尘也不好不给她面子,冷哼一声别脸去,没再理睬秦无忌反而对虞秋暝十分热情地说道。 “秋暝,你们白鹿书院怎么样?我说最近又举行了什么诗词大赛,听说你出尽了风头,果然不愧是我青阳出来的才女,到哪里都大放异彩啊。” 虞秋暝显然心情大好,谦逊地说道。 “算不上大出风头,只不过是那些师哥师姐们承让罢了,倒是白师兄,听说你一来就被大伙举荐为青藤书院堂里的副组长,还真是厉害哪。” 白剑尘心中的得意难以掩饰但是依然故作谦逊地说道。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过是大家抬举我罢了。” 瞅着白剑尘那一脸的得意劲,赵胜心里别提多酸了,有嫉妒又羡慕有种,心说真特么没天理了,居然连这种货都能当上堂里的副组长? 老子这么优秀为啥毛都没选上? 瞅了秦无忌一眼他的稍微平衡了一点,以一种同命相连的口吻,对秦无忌说道。 “秦兄,看来这里只有咱们两个平民了,前途堪忧啊。” 秦无忌一怔。 “啥?你黄汤喝多了吧,我们有什么堪忧的?” 只见赵胜指了指虞秋暝和白剑尘说道。 “我说错了么? 人家一个白鹿书院的名人,一个是青藤书院的副组长啊!” 原以为秦无忌也像自己似的感慨一番,没想到他竟然斜了白剑尘一眼,笑嘻嘻地说道。 “副组长算个屁呀?哥还是堂长哪,比他大好几级,他只有仰视的份吧。”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就你这德行也能当上堂长?”白剑尘一脸好笑。 “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或许在梦里还能当皇帝哪。” 就连虞秋暝也觉得秦无忌牛皮吹大了,皱眉秀眉说道。 “无忌,你怎么还是这样啊? 做人不要那么好高骛远,更不要为了虚荣故意撒谎,那样有意思吗?” 就连赵胜也觉得秦无忌有点太飘了,说的太假,一个毫无根基的新学子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内就能当上堂长?你以为堂长真那么好当的? 白剑尘似乎觉得打击秦无忌打击的还不够过瘾,继续说道。 “这家伙就是这么一个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你们还当真了? 虞师妹,不用理他,这种人你越理他他越吹得来劲,我们青阳的脸都快被他丢尽了,理他作甚?” 然而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就见一群穿着黄鹤书院的学子三三两两的走上楼来,为首的便是方云山,看到秦无忌不禁一愣。 “咦,堂长?你怎么也在这里呀?还真巧啊?” 打量了虞秋暝一眼方云山眼睛一亮,明显比之前热情了许多。 “怎么,请朋友吃饭哪?” 堂长?难道这家伙说的是真的?白剑尘为之一愣,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倘若一个人喊秦无忌堂长还好说,但是那么多人都过来一一跟秦无忌打招呼那恭敬的姿态,令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连虞秋暝也很意外,万万没想到秦无忌说的是真的,迟疑地问道。 “无忌,你真是.....。” “是啊,原来你小子真是堂长,本少爷还以为....,老秦还真有你的啊,这才几天居然混上堂长了。”赵胜重重地擂了秦无忌一拳开心地说道。 秦无忌一脸的不以为然。 “大惊小怪,一个堂长而已这有什么稀奇的?” 说着指了指方云山说道。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跟班,叫方云山,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听到秦无忌叫自己小跟班,方云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郑重介绍道。 “我姓方,名云山,是副堂长,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他故意将‘副堂长’这三个字咬的很重似乎在向虞秋暝炫耀。 “噢?原来你就是被称为‘流云飞书’的方云山,失敬失敬。”好像听到过方云山的名字,白剑尘似乎有点小惊讶。 赵胜却一脸疑惑。 “流云飞书?那是什么玩意?” 白剑尘白了他一眼有点不屑。 “连流云飞书都没听说过,难怪你不是书法会的一员。” 听白剑尘提到流云飞书,方云山似乎有点小得意。 “流云飞书不过是小弟创立的一种书法小流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此刻秦无忌才知道,原来自己无意中收的这还小跟班还似乎有点名气! 毕竟书法流派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就能创立的,uu看书ww.uukanshu.cm这一点秦无忌将他归结为运气,所以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过是一个小流派而已,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傻子还会吟诗哪,改天我给你你们创立个十个八个的来玩玩,走走走,现在是吃饭时间,别拍马屁了,虽然经常拍拍的确有益身心,但是拍多了令哥恶心啊。” 一席话,方云山尴尬,白剑尘脸黑,赵胜却哈哈大笑。 “哈哈,老秦真是句句金玉良言啊,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走,大家吃饭吧!” “对,对,吃饭!”为了化解尴尬,方云山随声附和。 但白剑尘心里甭提多憋屈了,心说,这姓方的怎么这么没骨气,都被说到那个份上了居然还不发火?白瞎了那么大个子,亏他还是副堂长哪。 然而他哪里知道方云山已经被秦无忌修理过无数回,而且前面还有用一个大饼给画好了,他讨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怼秦无忌,更何况就是他那个副堂长还是人家给的。 一句话,真是货比货的扔,人比人得死啊。 “不知这位小姐是?”虽然跟秦无忌在说话,但方云山的眼睛始终在围着虞秋暝打转,也难怪他会如此,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发现虞秋暝的美,那种空灵秀气那种令人赏心悦目的美。 不止是方云山,其他男学子也是如此,此刻不是他秦无忌,不是方云山更不是白剑尘只有虞秋暝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名副其实的中心。 要问为什么,一句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叫人家爹妈生得好,谁叫人家长得这么水灵哪? 第三十九章神酒仙浆 秦无忌嘻嘻一笑,拍了拍方云山的肩膀说道。 “我说小方,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寻根究底的?圣贤都说了,所谓非礼勿视,非认识的人勿问。” 方云山闻言一愣,心说,圣贤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 不行千万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是唐突佳人了,虽然有点尴尬,但方云山匆忙移开目光说道。 “秦兄所言极是,小弟就不耽误诸位用餐了。” 说完带着一帮弟兄匆匆向隔壁雅间走去。 十里飘香楼最出名的不是菜品而是酒,特别是这里的女儿红十分有名,虽然在郡城里算不上名列前茅也算的是小有名气。 酒楼的掌柜姓杜,被人称为‘小酒神’,他酿出的酒据说逆风能香十里,所以他经营的这家酒楼这才有了‘十里飘香楼’的称呼。 却见秦无忌和赵胜,白剑尘,虞秋暝四人落座之后,精美的菜品一盘盘端上来。 自然这女儿红是少不了的。 赵胜是个老酒鬼,见了酒可以说走不动,因为没有外人所以他也没什么估计,拍开泥盖先倒上一碗,一饮而尽,然后咂咂嘴一脸惬意地说道。 “好酒果然是好酒,我早就听说这‘十里飘香楼’的女儿红堪称一绝,今天一品果然名不虚传啊。 来,老秦,你也尝一口?” 说实话秦无忌不善饮酒,就是喝也很少喝白酒,要么啤酒要么果汁,要么就是果汁味的鸡尾酒之类的。 虽然他不怎么喝白酒,但是既然赵胜这么殷勤的替他都倒上了,他也不好意思推脱,所以便拿起碗抿了一口。 这一抿不要紧,入口又涩又苦又酸,这哪是喝酒分明就是喝兑了水的黄醋,害的他差点没吐出来,就算不是一个喝酒的行家秦无忌也能感觉出来这种酒简直劣的不能再劣。 “噗”终于忍不住他喷了出来,扇着嘴巴说道。 “我的老天爷,赵胜你小子给我倒的这是酒吗?没拿醋来忽悠我?” 瞅着秦无忌那瞪得溜圆的大眼睛,赵胜一脸纳闷。 “是啊,这是最好的酒了?不信你问白剑尘。” 白剑尘也抿了一口,说道。 “没错,这的确是好酒,比咱们陵县的酒强多了。” “呸”秦无忌重重地啐了一口,说道。 “还好酒我看是垃圾还差不多,我随便酿一桶都比他的好喝。” 什么?这家伙竟然说十里飘香楼的名酒‘女儿红’是垃圾? 不止店小二义愤填膺,就连算盘打得啪啪响的账房脸色也变了。 白剑尘更是一脸的鄙夷,说道。 “我早就听说飘香楼的女儿红名满全郡,你竟然说这里的酒是垃圾?秦无忌,你无知也得有个限度!” 店小二一溜烟跑到后院叫人了。 还没进门就冲里面大声嚷嚷。 “掌柜的,不好了,有人来咱们这里砸招牌来了。” 却说杜恒山正在和一个黄面老叟探讨如何改进这‘女儿红’,让自己着名酒的品质更上一层楼。 没成想,他们刚开始讨论就见店小二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进门就嚷嚷。 杜恒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呵道。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来我们这里砸招牌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走,带我去看看?” 说实话杜恒山的确很淡定,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任务,所以并未着急,因为他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知道着急也没用。 那位黄面老叟也是一位道行颇深的酿酒师,闻言捻须笑道。 “杜兄,反正老夫也闲着没事不如随你去看看是何方的狂徒竟然敢挑衅你‘小酒神’?” 杜恒山淡淡一笑。 “也好,那就请黄兄陪杜某一起到外面看看笑话吧。” 一边走,杜恒山一边向店小二询问着外面的情况。 店小二也没隐瞒,将秦无忌的话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而且显得有些义愤填膺。 当杜恒山听他陈述到‘还好酒?我看是是你垃圾差不多,我随便酿一桶都比他的好喝’的时候,脸色变得很差,冷哼一声。 “无知狂生,老夫倒要看看,他如何酿出比我这女儿红更好的酒来。” 秦无忌也没料到,自己的一席话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但是不但白剑尘,账房先生和一帮酒客对他口诛笔伐,就连隔壁喝酒的方云山也出来了,甚至连十里飘香楼的大掌柜杜恒山都惊动了。 只见一进门店小二就指着秦无忌气愤地说道。 “掌柜的就是他。” 秦无忌寻声望去,uu看书w.uukshu 只见二老一少,三个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是个一个身穿员外褂,留着美髯的老叟。 只见那美髯老叟打量了秦无忌一番,拱手说道。 “老夫杜恒山,是这家酒楼的掌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原本杜恒山心里有些怨气的,但是一看秦无忌似乎气度不凡,所以便收起不满谨慎地问了一句。 毕竟作为一个老生意人,探底下菜他还是知道的。 见人家如此客气,秦无忌自然也不还意思做出无礼的举动,拱手说道。 “小子姓秦,老人家叫我无忌得了。” 秦无忌?整个郡城似乎有没有这号人物,应该是个无名小卒。 一念至此,杜恒山便对秦无忌小看了几分,态度也不似之前那么谨慎了,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是秦公子,我听小二说你对本店的酒水似乎有意见,可是本店的酒水不合公子胃口么?” 既然对方不怎么恭敬,秦无忌也不再跟他客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是不合胃口,而是太难喝了,说实话本少爷还从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酒。” 一句话全场哗然,这脸打的杜恒山‘啪啪’响,这老头纵然涵养再好脸色也不由的变了,他好歹也酿酒十数年了,被人尊称为‘小酒神’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后辈指责,倘若今天不找回场子,往后这脸还往哪儿搁? 想到这里只见杜恒山冷哼一声讥讽道。 “噢,既然秦少爷将杜某酿得的酒说的如此不堪,想必公子酿出的都是琼浆玉液神酒仙浆了?” 第四十章好笑 没想到秦无忌竟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比起这酒么...我想想....嗯,差不多!” 一句话满场皆惊,就连那位黄脸老叟也忍不住怒呵出声。 “狂妄,年轻人,你太狂妄了!” 杜恒山怒极而笑。 “好好好,哪杜某倒要见识一下公子的神酒仙浆!” 然而秦无忌却一愣笑了。 “怎么,老人家你真要跟我比?” 杜恒山冷冷说道。 “秦少爷既然来砸老夫的招牌,怎么着也得比一比了,否则仅凭空口白话岂能令人信服。” 然而秦无忌却要了摇摇头,说道。 “我想老人家没明白我的意思,其实我们是来喝酒的并不是来酿酒的, 你家的酒难喝,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因为它的确难喝,难道就不许人说么? 至于酿酒,说实话......晚生真的不会。” 一席话满场哗然,白剑尘更是一脸好笑。 “连酒都不会酿你还嘚瑟个什么劲?说的还跟酿酒大师似的。” 很多人都在笑,是嘲笑。 秦无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扫了白剑尘一眼。 “你这家伙到底是跟谁是一伙的?” 就连虞秋暝也觉得白剑尘做的有点过了,再怎么找大家也是同窗,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 触到秦无忌凌厉的目光,不知道为何白剑尘有股莫名的心虚。 “我.....我是帮里不帮亲。” “切,虚伪。”秦无忌没再理睬他。 盯着秦无忌杜恒山冷笑连连。 “不会酿酒?我们,明白了,秦公子是来找茬的吧?” 就连账房先生也气哼哼地说道。 “不会酿酒还在哪里胡说八道,真以为我们十里飘香楼好欺负吗?今天必须得好好说道说道。” 下不了台了,没错秦无忌感觉自己真有点下不了台了,他非但没急反而笑了。 “找你们的茬?说实话本少爷还没那个闲情,一个小小的酒楼而已,你们觉得够资格么?”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轻视自己的酒楼,杜恒山的脸色更难看了,而白剑尘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说,小样看你如何收场。 他正要开口,不知为何却被黄脸老汉给拉住了,只听这老头低声说道。 “先听他怎么说,再教训他也不迟。” 因为秦无忌的一席话倒令这黄脸老汉有点摸不清他的底细了,所以才如此劝说。 杜恒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果然只听秦无忌说道。 “至于酿酒本少爷的确不会,但没说不能。” 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酿酒的原理他还是懂的,无非是蒸馏提纯等等一系列工艺罢了。 杜恒山笑了,一脸好笑。 “听公子的意思,你一个从未接触过酿酒的门外汉,觉得自己第一次酿酒就能肯定胜过老夫这‘女儿红’是这意思吗?” 没想到秦无忌竟然点点头。 “然也!” 他话引来一片笑声,不过却是嘲笑。 一个从来没酿过酒的毛头小子,第一次酿酒就望向胜过有十数年酿酒经验的成名大师,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笑话。 “这小子也太自我感觉良好吧?” “呵呵,我看这家伙病的不轻。” “说实话放眼整个郡城能赢得杜大师的人还真没几个。” “是啊,这小子真是大言不惭。” 就连黄连老汉也不禁摇头,心说,我还担心是哪个大人物故意扮猪吃老虎,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莽撞无知的家伙罢了。 杜恒山一脸冷笑。 “好好好,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赢我, 走,有胆就随我去酒坊走一遭。” “有玻璃管吗?” “没有!” “玻璃器皿哪?” “也没有!那是什么东西?” “酵母有没有?” “没听说过。” “哪大米准有吧?” “你是说的粟吗?” 秦无忌真的有点无语了。 对方一问三不知,啥都没有这酒还怎么酿? 没有管子就只好竹竿来凑,没有器皿只要用陶罐了,没有酵母只好自己先做,没有大米就只好用高粱凑合。 一番忙碌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秦无忌泡高粱,蒸饭,然后发酵,压榨,煎酒然后过滤封存。 两个月之后,秦无忌又开坛蒸馏了两遍,这才小心翼翼的存入橡木做成的木桶中,在宣布开坛比试的那一天,十里飘香楼里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毕竟一个从未酿过酒的小毛孩居然挑战一代酒神,这极具轰动效应,所以前来看热闹的很多。 说实话杜恒山对自己酿的酒很有信心,所以在秦无忌酿酒的过程中并没派人去偷看,因为那样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侮辱。 他不信秦无忌能胜过他,一个从来没飞翔过的草鸡怎么可能飞得过雄鹰? 因为没有可比性,uu看书 .uukanshu虽然账房先生私下里曾经派店小二去偷看了几眼,但回来禀告是更多的是嘲笑。 “这家伙一直在故弄玄虚,根本不懂得酿酒。” 没错,在他看来秦无忌无论是蒸馏,还是用木桶装酒都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因为这根本与古老正统的酿酒方法不符! 开坛比试的日子终于到了,第一个打开酒坛的是杜恒山,这次酿出的女儿红比之前那些似乎更香醇,口感更好。 那几个被特意邀请出来的品酒大师,舀了一勺品尝一番连连点头。 “老杜这酿酒技术大有长进啊,可喜可贺。” “没错,回味悠长,口感甚好,此酒虽然比不上给圣上上贡的御酒,但也差不了许多。” 听到众位大师的品评,杜恒山捻须而笑,有点小得意,虽然得意但依然谦逊地说道。 “诸位老友过奖了,杜某不过是小有成就小有成就罢了。” 说着目光转向秦无忌,用一种看笑话的表情说道。 “请秦公子拿出你的‘神酒仙浆’给大伙尝尝吧。” 只听一个须发皆白的品酒大师一脸好笑地说道。 “没错,老夫已经有点等不及了,或许人家真能酿出仙浆玉液哪,哈哈。” 听这老儿的嘲讽声,秦无忌也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他并不生气,他不过是抱着玩玩的心里,至于输赢根本不在意,毕竟他不像杜恒山那样需要卖酒讨生活,所以无所谓,所以见杜恒山等人如此郑重其事反而感到有点好笑。 第四十一章装聋作哑 只见秦无忌笑嘻嘻地说道。 “仙浆玉液,我倒不敢自夸,但是至少你们从来没喝过。” 那位须发皆白的品酒大师一脸不屑。 “老夫今年六十有二一辈子尽跟酒打交道了,什么样的酒没喝......。”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听‘砰’地一声秦无忌将酒桶打开了,一股纯正的酒香扑面而来,那香味比杜恒山酿的女儿红不知浓郁了多少倍。 还没品到酒,仅仅只是闻到了酒香,那几位品酒大师的脸色就变了,就连杜恒山心里也咯噔一下,原本十足的自信现在只剩下一成不到了。 他是酿酒的行家又岂能闻不出酒的好坏吗?那是不可能的。 那三位品酒大师更是急不可耐,激动的都站起来了,特别是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头还没等秦无忌取勺舀酒就猴急的亲自动手了。 一杯酒下肚,眼睛都瞪圆了,看的杜恒山十分紧张,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衫都给抓皱了。 “老徐,怎么样,怎么样?” 其他两个品酒大师急忙发问。 “啧啧。”白发品酒师砸了砸舌头闭上眼似乎在回味什么,半天才睁开眼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妙,妙啊,奶奶的,老子...哦不,老朽还从来没喝过如此好喝的酒,够劲,够味,色纯味正,不信你们亲自尝一口。” 另外两个老家伙被白发老人这么一说顿时连酒虫都勾出来了,不等秦无忌舀酒也亲自动手了,一连三杯还不过瘾,看到赵胜等人眼都直了。 心中暗骂,这帮老货明显是借品酒的机会假公济私占便宜嘛。 要知道他们之前品杜恒山的女儿红也仅仅只是一口而已,连一杯都没喝完,这下好三杯都没打住,这说明什么? 谁的酒好谁的酒坏,谁输谁赢,根本不用人说,便自然一目了然了。 杜恒山脸色灰败,心里别提多失望了。 只见他一脸羞愧地对秦无忌说道。 “原来高人在此,恕杜某眼拙了,愿赌服输,杜某输的心服口服,有什么要求您就说吧。” 没想到就连堂堂的‘小酒神’都认输了,白剑尘心中十分感慨,对秦无忌无形中多看了一眼,心说,没想到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还有这种本事,也并未一无是处嘛。 “要求?”这边的秦无忌却笑了。 “要说要求么,在求学期间秦某的的一日三餐这里全包了,如何?不过几年而已,我想杜老板没什么意见吧?” 杜恒山闻言一怔非但不恼,反而心中大喜。 “没意见没意见,不过是多个人吃饭而已,秦公子能来我这酒楼吃饭也是这里增添人气啊,杜某欢迎还来不及。” 吃霸王餐,吃的如此理直气壮,而且对方放还很欢喜,恐怕也只有秦无忌了。 待秦无忌走后,账房先生反而有些不解,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爷,这家伙分明就是想白吃白喝,您为何还要答应他?” 没想到杜恒山却冷哼一声。 “真是小人之见,你懂什么?相比他的酿酒手艺,我这几顿饭算什么?” 账房先生眼睛一亮,神色一喜,连连点头说道。 “小人明白了,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是老爷手段高明啊。” ...........。 黑风山是上阳郡东边一座比较神秘的大山,绵阳三百多里。 日过晌午,但见山脚下走来一人,这人不是别人而是秦无忌。 因为书院休沐,所以他便约来韩三炮,候君齐,陆文斌等人出来游山玩水,没想到等他小便回来的时候却迷了路,没错是真的迷了路。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韩三炮等人,气的他直骂娘。 天渐渐暗了,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秦无忌没办法只好到处找避雨的地方,不成想还真找到了一座破败的关帝庙。 瞅着高大的柳树上‘呱呱’直叫的乌鸦,秦无忌有点无奈,骂了句。 “真他娘的晦气,看来也只能暂时在这里住一晚了。” 或许因为年久失修,那两扇木门已经烂了一半,被风一吹发出‘呜呜’的声响,在夜里显得有点瘆人,但是秦无忌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无神论者,胆气自然是很壮的。 关帝庙并不大,里面供着三尊泥塑,中间那一尊自然是关帝爷了,两边是两位不知名的武将,一个带刀一个佩剑。 或许因为年代久远,泥塑上的油漆都剥落了。 虽然神像上落满了灰尘的,但是地面上却相对干净,而且有几滩灰烬,显然有行人曾经在这里落脚。 秦无忌找了个破木板坐了下来,因为没有带生火的工具,所以他也懒得去捡什么枯枝烂叶。 雷声一阵接着一阵,似乎没有停息的意思,空气湿冷湿冷的,或许因为有点累了,靠着墙角秦无忌竟然打起盹来,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簌簌的脚步声,uu看书uanshu.o接着听到有人说话。 “奶奶的这雨下得,还真不是时候,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 “行了老何,这不有个关帝庙吗?咱们在里面就将就一宿吧,明早再赶路。” “是啊,天黑赶路危险,反正上阳郡也不远了,翻过山就是。” 说话间只见五个人陆续走了进来, 他们手里举着火把,显然走山路走了一阵了。 为首一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拿着一把纸伞,穿着一袭蓝衫,背上背着有个碎花包袱,只见他合上雨伞,抖掉伞上的水珠,扭头对一个矮个子说道。 “祥子,你去外面找些干柴来,咱们生堆火,这大雨天的,没火很难熬啊。” “知道了牛哥。”那个叫祥子的矮子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这中年汉子便寻摸着能不能找个睡觉的地方,这一回头才发现了坐在墙角的秦无忌,忍不住吃了一惊,也由不得他不吃惊,任谁深更半夜的在庙里猛然间看到个大活人,而且还是那种不吭不哈的那种都会吓一跳。 只见他警惕地凑了过来,打量了秦无忌一番,疑惑地问道。 “兄弟也是山里的过路客?来了多久了?” 秦无忌半闭的眼睛张开,扫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主要是他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回答别人的盘问。 没错,这家伙说话的语气就像在盘问,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好好回答? 连问了几遍秦无忌都没吭声,这家伙这才没趣地走开了,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原来是个哑巴。” 第四十二章意外情况 没多久就见那个叫祥子的小矮子抱着干柴走了进来。 只见那个姓牛的中年汉子,取出火石将干柴堆点燃。 随着木材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这帮人围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或许认为秦无忌是个哑巴,他们聊起来便没了顾忌。 只听那个叫老何的瘦老头,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一对那姓牛的中年汉子说道。 “我说本善啊,听说这黑风山最近不怎么太平,老闹幺蛾子,听说失踪过十几口子人了,我上次听马帮的老刘头说,这一代晚上都没人敢出门的,更别提在山上过夜了,所以以我的意思啊,等这雨一停,咱们最好赶紧赶路。” 只见那位叫牛本善的中年汉子笑了笑,往火堆里丢了跟,木柴说道。 “老何,我看你是听镇上说书先生的评述听得太多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山里讨生活的那个没有危险? 遇上雨天山崩不说,一不小心被豺狼给叼了去也正常毕竟这山里豺狼那么多。” 那位叫祥子的矮个子青年咧嘴一笑。 “咱们人那么多,估计豺狼见了都得躲着走吧,所以呀,何叔,您就甭操这份心了,安心睡你的大头叫,前半夜我守。” 老何也笑了,一脸的沟壑。 “其实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你何叔啊还没这么胆小。 你前半夜守着,后半夜就归我,老头子吧,人老了,觉也睡得少。” 牛本善拍了拍祥子的肩膀说道。 “那就辛苦你了兄弟,撑不住的时候叫我一声。” 祥子咧咧嘴,手笼进袖筒里。 “放心吧,牛哥。” 这时只见一个满脸疙瘩的小青年冲祥子挤挤眼,玩笑似的说道。 “祥子,小心点深更半夜的别让狐狸精把你的魂给勾跑了。” 祥子闻言哈哈一笑。 “狐狸精?这世上有这东西吗? 若是有的话,我还求之不得哪。” 他的话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只见老何磕了磕旱烟袋打趣道。 “正好祥子这光棍条子还缺个暖被窝的娘们哪。” 他的话令众人的笑声更大了。 似乎感觉他们太吵了,秦无忌皱着眉头,打着哈欠,提着木板走到关帝爷神像后面打盹去了。 关帝庙传来的笑声,天空的雷雨声和枯树上老鸦的叫声,钩织着一种诡异的画面。 没想到一直闷声吃着干粮的‘酒糟鼻’突然开口问了那么一句。 “牛哥,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真的狐狸精存在?我可听说这黑风山一带可是真的闹妖邪哪。” 一句话把祥子他们的笑声硬生生的又憋会肚子里去了。 牛本善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老王,你可别瞎说,这山上哪有什么妖怪? 要说有几只虎豹豺狼倒是不稀奇。” 不知为什么,虽然牛本善这么说,但是众人的情绪却莫名的低落起来,只见老何磕磕烟灰说道。 “为人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门,莫说没有什么狐媚精怪,就算是有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过,不知为何,当老何在说这句火啊的时候,眼前却往秦无忌所在的位置瞅了一眼。 只见牛本善也说道。 “行了,都别胡思乱想了,都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明早还得赶路哪。” 就连牛本善说话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地往秦无忌这边瞅,主要是在他们看来秦无忌出现的太突兀了。 荒山野岭的,就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偏偏出现在神庙里,这有点反常。 在老何他们的眼里,这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浑身上下都偷着一股子诡异,令他们倍加防范。 甚至在临睡之前,老何还特地将祥子拉到一边叮嘱,让他盯着点秦无忌。 然而没想到这原本防范的举动却无意中救了秦无忌一命。 情况是这样的,或许因为山上气温变化太大而秦无忌穿的又太过单薄,又或许是因为他之前淋了雨的缘故,之前还没感觉到什么,但睡到半夜却浑身燥热,发起了高烧,一下就烧迷糊了,几乎失去了知觉。 人说病来如山倒,秦无忌就是如此,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会病的如此厉害。 而恰好祥子不放心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的‘哑巴’所以挨到半夜的时候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瞧了瞧,这一瞧不要紧,将他给吓了一跳。 无意中碰到秦无忌的额头,感觉滚烫滚烫的,这才明白这个‘小哑巴’发了高烧。 他急忙将牛本善喊了起来,两人倒出袋囊里仅有的几口水给秦无忌拭擦了一遍,然后又给他熬了碗稀饭,这才将秦无忌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摸了摸额头感觉不太烫了,牛本善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 “这小哑巴还真是命大,居然挺过来了。” 祥子也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是啊,u看书.uukansu 他没事就好,否则死在这里,我们就可能惹上官司了。” 两碗粥下肚,秦无忌感觉浑身好了很多,脑袋也不像之前似的昏昏沉沉疼的要命了,但是浑身就好像被抽干了似的没有丝毫力气,感觉手指都有千钧重,连个‘谢’字都说不出来。 其实此刻他的心里也乱得很,原以为自己穿越到一个很常规的古代,但是听他们的口气这朝代还有妖怪的传闻,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再加上自己迷路迷的很蹊跷,秦无忌心里就有点小不安了。 他只不过多走了几步,躲到一个大树后面撒了泡尿,一出来就迷路了,韩三炮他们全不见了踪影,之前秦无忌敢没感觉到什么什么此刻却越想越不对,这事邪乎,邪乎的很。 就连右手里源源不断产生出来的那股特殊能量,都开始躁动起来。 虽然他经过很多次验证,掌心的那股能量似乎能对雄性动物产生一点作用,但是这对现状而言似乎没有多少用处,特别是自己大病一场还没恢复的时候,莫说是妖怪恐怕就是一条野狗都能轻易要了他的小命。 所以他心里不慌,那是假的,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恐怕就是神像前面那五个人了,但是这几个家伙能白帮忙吗?能带上自己离开这座黑风山吗? 一切都是未知数,或许自己胸口的那一叠银票能起一点作用,但前提是自己得开口说话,但是目前自己连维持清醒都很困难,更别是开口说话了。 秦无忌曾经试了试,感觉身体就好像被梦魇压着一样,根本说不出来。 第四十三章离奇来客 叹了口气,牛本善将秦无忌放到木板上,找了件衣服给他盖上。 “真是个可怜的人啊,走吧,别再打扰他了,让他睡一会吧。” 两人说着又走到神像前,祥子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说道。 “牛哥,明个怎么办?要不要带上他? 就他这个样子就算带上恐怕也是个累赘.....。” 两个人的说话声渐渐小了下来,但依然在小声聊着。 不过秦无忌已经听不太清了,他迷迷糊糊能听到的只有外面雨树叶的‘啪啪’声和滚滚惊雷。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稍微好点了,但口渴的厉害,身体还是很虚弱,很重,就像压着一座大山一样。 终于雷声渐渐消失了,雨也小了。 就连乌云也开始消散,露出了雨后的明月,清凉如水。 祥子打了个哈欠,走到门口抬头望了望天,嘟囔了一句。 “该死的鸟天气,现在终于放晴了。” 困得实在有点撑不住了,他转个身正打算招呼老何替他守后半夜,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声轻笑。 “咦,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多客人,倒是我这个地主有点照顾不周了。” 祥子猛然扭头,竟然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挎着一个小竹篮,缓步走来,顿时感到十分惊讶。 月光下的女人显得十分妩媚,一身布衣长裤,腰间围着碎花围裙,挎着小竹篮,篮子里放着几碟小菜一壶烧酒,一看就是农家女。 看到祥子,那女人笑了笑,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只见祥子打量了她一眼疑惑地问道。 “这位大妹子,你是哪里人,怎么深更半夜一个人到这山里来了?” 只见那女人掩口一笑,说道。 “不瞒大哥,俺家就在前面不远,俺丈夫是这黑风山的巡山人,这不晚上怕他饿着,奴家就准备了几个小菜一壶老酒准备给他送过去。 这黑风山就跟俺自己家似的,而俺丈夫一向好客,所以呀见你们在这关帝爷庙里住着,俺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就过来看看。”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将牛本善和老何,许正,王康几人给吵醒了。 原本几人还有点警惕,但是经过一番闲聊,渐渐放松了警觉。 只听那女的热情地说道。 “几位大哥,这庙里又脏又破,还四处漏风,怪冷的,不如倒我家住上一晚吧,我家就在前面,不远的。” 然而牛本善却摆摆手说道。 “我们兄弟几人就不打扰大姐您了, 让您丈夫知道也不太好,这天过不了多久就亮了,就不麻烦您了,您的好意我们领了,您还是赶快去找您丈夫吧,免得让他担心。” 然而哪妇女却说道。 “这位大哥,你这么说就错了,若我丈夫知道有客人到了,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哪,他好客是出了名的,我若没有看到便罢了,但既然我看到了,若是奴家任由您们在此风餐露宿,恐怕家夫知道非但不高兴,恐怕还会责备奴家,所以,你们就赶快收拾收拾行李跟我走吧,奴家给你们烧桶热水好好洗个澡,吃个饱饭。” 只见老何磕磕烟灰说道。 “大妹子,还是不麻烦你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我们跟着也去也多有不便,这地虽然不咋地,但是好歹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了多长时间,明个一早就得赶路了。” 见牛本善他们不想去,那妇人倒也没有再勉强,妩媚一笑说道。 “那倒也是,既然你们觉得不便,要不这样吧,让一位大兄弟跟我回家拿点吃的,吃点热乎的饭菜吧,否则见到当家的又要怪我照顾不周了,我家不远的,就在前面走几步就到了。” 这次牛本善等人倒没推辞,经过一番谈论,众人放心了不少,而且人家如此好客,再推辞就显得有点做作了,只见牛本善说道。 “也好,难得大妹子如此热心,我们就不推辞了,不过我们也不会白吃,这些钱你先拿着。” 见牛本善递过来足足一两银子,那妇人显然又惊又喜,连声道谢。 旁边的老何笑了,心说,这些山里人似乎都一样,这么热心的拉拢人想必是为了多赚些钱罢了,特别像我们这样常年两地来往的商旅。 这时只见原本坐在门框上盯着那妇人直看的许政,突然站了起来自告奋勇地说道。 “爷们的干粮早吃完了,正好饿的肚子咕咕叫哪,牛哥,让我去吧,你们都歇着。” 五个人似乎都没怀疑这个妇人,整个关帝庙里只有神像基座后面的秦无忌感觉有点不对劲,没错,十分不对劲,在他看来这个妇女里里外外都偷着邪乎,有问题,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不妙情况有点不妙。 一个女人深更半夜出现在山里已经很不正常了,而且见了五个大男人竟然丝毫没有一点害怕,u看书wwuukans.om还主动邀请男的去她家? 就算半开门的也不敢如此吧? 最主要的是刚才他无意中瞥见哪女人在火光突突中的影子,竟然有....三只脚,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却是看到了那道诡异的影子! 不管是三只脚还是两只脚一条尾巴,反正这女人不是正常人,确切地说,她------不是人! 这么一想,秦无忌就感到脊背发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实话此刻他真想一跃而起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狂奔出关帝庙,然而现实却是,他此刻虚弱的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就好像在梦中似的半睡半醒。 更令秦无忌感到心悸和恐惧的是这个妩媚的女人似乎已经完全取得了牛本善五人的信任,特别是这姓许的家伙,似乎被当前美色所诱惑,完全放松了警惕,竟然主动跟着这女人回家! 回你麻痹!拜托你们别老听她的花言巧语用脑袋好好想想,别让她老牵着鼻子走! 说实话秦无忌真的有点急了,在心中呐喊。 然而没有一点鸟用。 也难怪这女人能轻松取得这些家伙的信任,首先在牛本善五人看来,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能对他们五个大男人构成什么威胁?其次,这女人太会演戏,而且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要不是秦无忌先入为主早就断定这女人不是人,恐怕也早就相信了,也像牛本善他们一样早被这女人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然而他没有! 毕竟从21世纪过来的人,他比这帮人多了个心眼,然而以他现在状态,似乎多个心眼似乎也没什么鸟用了。 第四十四章豺狼虎豹 秦无忌的心沉到了谷底,感觉凉透了,急的脑门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细汗。 装,这女人太能装了,可怕,她太可怕了。 糟了,这下真的特么糟了,假如牛本善走到关帝爷神座后面的话肯定能看到----秦无忌的嘴角都在抽搐。 梦魇,我希望是个梦魇,秦无忌在心底祷告。 然而额头上湿漉漉的细汗似乎提醒他,这距离梦境似乎有点远。 最令秦无忌感到恐惧的是,在听到许政笑嘻嘻主动跟着回去的时候,没人注意那女人的‘第三条腿’的影子又出现了,而且还得意的摇了一下,一闪而逝。 令秦无忌心里一阵狂跳,头皮发麻,忍不住心中大喊。 “别去,笨蛋,别去啊,没看到那条腿吗?愚蠢!愚蠢!” 他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同在一个屋檐下,倘若这几个家伙都完了,最后一个恐怕就轮到他了。 就算那个女人现在没注意躺在神座后面的他,但终究会发现的,更要命的是他想跑也跑不了,全身重的像座大山,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而且半睡半醒,就像初生的婴儿,根本没有半点自保的能力。 然而没有人理解他的心意,也不能理解。 牛本善甚至点了点头,对许政说道。 “好吧,哪你去吧,快去快回。” 待许政笑嘻嘻地跨过门槛,祥子将手笼到袖口里不满地小声唠叨。 “这家伙又拦了个好差事,估计半路又得偷嘴了,这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会不知道?” 只见老何冲他挤挤眼。 “哪还用你说保准看上这个小娘皮了?祥子,要不你去?” 一席话将祥子闹了个大红脸。 “何叔,您可别拿我开玩笑了,俺那跟许老三一样,到现在还是童子鸡哪。” “这也拿出来显摆?” 说的牛本善都笑了。 只有‘酒糟鼻’王康似乎打起了盹,显然他太困了。 听着一男一女渐渐远去的说笑声,秦无忌的心凉透了,一种无力感蔓延在心底,脸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那个家伙估计永远也回不来了,他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但早晚会轮到他,这是肯定的。 秦无忌一脸苦笑,从未感到如此无力,忍不住在心底爆骂一句。 娘希匹! 秦无忌急的额头的细汗汇成了小溪,急的浑身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捞出老一样。 他心里不停念叨,不行,这花花世界我还没玩够哪,老子不能死在这里,不能! 猛然间一用力,咦,秦无忌一愣,心中大喜! 因为剧烈的流汗令他烧稍微退了些,连神志也清醒了一点,最主要的是,对身体的控制权似乎有了些许的恢复。 嗯,没错,的确恢复了那么一点点,至少他的脚趾头动了一下。 令他欣喜若狂,原本绝望的内心,升起了一丝希望,他心说倘若自己能开口说话,从梦魇状态恢复正常的话,提醒这些家伙一下,或许大家还有一线希望,最主要的是自己能有一线生机。 在强大的求生欲驱使下他一遍遍尝试着拜托梦魇状态,跟病魔战斗,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然而这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效果很不明显。 在门外目送许政远去,牛本善拢了拢袖口又转身走回关帝庙里。 老何倚在门框上从烟袋里取出烟丝,按到熏得漆黑的烟袋锅子上,点燃,若有所思地对牛本善说道 “牛头,依我看许政这娃子这色心该收收了,否则还真容易出事。” 牛本善没说什么,但迈进门槛的脚顿了一下,说道。 “老何,恐怕你想多了。” 蹲下来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火,搓了搓手,牛本善刚想坐下,就听祥子慌慌张张地喊道。 “牛哥,你看这小哑巴他怎么了?流了那么多汗啊,衣服都溻湿了,就跟水洗似的?他是不是快不行了?” 牛本善一愣,匆忙走了过去。 “让我看看。” 只见牛本善摸了摸秦无忌的额头皱起了眉头说道。 “他还在发烧,不过已经好多了。” 王康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忍不住插了句嘴。 “他出那么多汗,八成是是虚脱了吧?要不要给他弄点水喝?” 只见牛本善叹了口气,望着外面深沉的夜色,说道。 “希望许政能早点回来,带些水吧。” 老何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旱烟,慢悠悠地说道。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就看这小哑巴能不能挺的过去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大夫都没有,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牛本善表情有些沉重,作为一个商旅,虽然暴毙路边的可怜人他见的多了,但是仍不免有些伤感。 他们又围着火堆,坐了下来,不过这次谁也没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猜测着许政什么时候能带着吃的喝的回来。u看书 .uukanshu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恐怖的吼叫,“呜----!” 那诡异的吼声,惊得屋顶的乌鸦‘嘎嘎’地乱叫,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拍打着翅膀,仓惶地飞走了。 就连祥子,王康,老何都冷不防地吓一哆嗦,脸色唰地白了。 只见祥子‘腾’地站了起来,紧张地朝外面张望,结结巴巴地问牛本善。 “牛哥,你听到了吗?哪....哪是什么声音?” 牛本善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微微点头说道。 “听到了,似乎是狼或者其他什么动物的叫声?” 然而祥子却一脸诧异。 “我怎么听得像牛叫?” 王康一脸认真。 “我觉得是老虎,或者豹子什么的。”、 老何一脸凝重,脸色隐隐有些苍白,连旱烟也没心情抽了,摇摇头说道。 “我觉得都不是,这叫声太古怪了,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叫声,真够瘆人的。” 牛本善叹了口气。 “只希望许政和那个姑娘没事才好。” 听他这么一说,王康和祥子都沉默了,老何牙疼似的咂咂嘴,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希望关帝老爷保佑。” 只见王康默默打开包袱,取出一支火把,递给祥子,然后又取出一把斧头紧紧握在手里,说道。 “靠关帝老爷还不如靠我们自己,待会我和祥子守门吧,不管豺狼也好,虎豹也好,是野兽都怕火的,肯定不敢靠近。” 第四十五章来者不是人 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古怪吼叫,将秦无忌也吓一哆嗦,心中就更急了,这一急,浑身冒的汗就更多了,就连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不过,因为大病初愈,此刻心慌的厉害。 但令他又惊又喜的是,手脚终于能够小幅度活动了,秦无忌尝试着活动着自己的手指关节,虽然很艰难,很吃力,但也能做到。 突然祥子轻‘咦’一声,一脸惊喜地望向这边,对牛本善说道。 “牛哥,何叔,你们快看,那小哑巴睁开眼了,他....能动了。” 老何见状似乎很惊讶,笑呵呵地磕了磕烟袋说道。 “看来这小子命还挺大的嘛,居然转危为安了。” 牛本善站起身来正要走过去。 这时随着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还没进庙门就喊道。 “牛哥,我回来了。” 听到喊声,牛本善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看到来人祥子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啊,是许政,许政这家伙回来了。 怎么样,老许,吃的带来没有?那位姑娘哪?” 只见老何又往烟袋锅子塞了一撮烟丝,笑呵呵地说道。 “我就说嘛,许政这小子没事的。” 看到许政回来,王康似乎也很开心。 “方才大伙还在议论你哪。” 许政一愣。 “议论我?” 只见老何打趣道。 “是啊,怕你被野兽叼了去。” “没错,没错,刚才那叫声太吓人了。”至今想起了,祥子依然心有余悸。 听到祥子提到哪诡异的叫声,不知为何许政的神色有点不自然,勉强一笑说道。 “多谢大家关心了。” “甭说这些没用的,干粮带来了没有?我肚子都快饿扁了。”祥子急不可待第搓搓手。 “吃的么?”许政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我本来想拿的.....但是正好碰到男主人回来,人家热情好客,非得让我喊你们过去一起用餐。” “一起用餐?”牛本善一愣。 “我们不是说过不用劳烦人家了么?你看没跟人家说我们不想打扰吗?” 许政的眼神有些躲闪。 “说...我说了,不想打扰他们,但人家太....热情了,而且还说还有点事情想求我们帮忙,酬劳不会少的。” 祥子在旁边疑惑地嘟囔了一句。 “求我们帮忙?我们几个赶山的能帮什么忙?” 只见牛本善皱着眉头说道。 “想必人家是遇到了难处,否则是不会求人的,这样吧,我跟先跟你过去了解了解情况。” 只见老何敲了敲烟袋锅子说道。 “也算我一个,天黑了你们两个不安全。” 牛本善点点头。 “也好。”说着扭头对祥子和王康说道。 “你们在这里照顾一下小哑巴,我们去去就回。” 许政闻言明显一愣问了句。。 “小哑巴?” 牛本善点点头,取出火把点燃。 “是啊,他已经醒了,咱们走吧。” 然而神座背后的秦无忌却听得冷汗直冒,许政和牛本善他们的这番对话,令他更加确定了,回来的这个许政已经并非原来的那个了,他甚至不是人。 有人会时不时的冒出三条腿吗? 虽然秦无忌看到的是火光照出的影子,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一闪而逝的东西到底是一条腿还是尾巴,但是毋庸置疑,牛本善他们这个回来的‘同伴’和之前已经不是同一人了。 而那个人倒哪里去了? 肯定凶多吉少了。 秦无忌越想越觉得可怕,头皮丢炸了起来,脊背的冷气嗖嗖直冒。 但是偏偏牛本善他们对此事毫无察觉,堪称反应迟钝。 若是任由这家伙将牛本善他们一个个骗出去弄死, 哪到头来最后肯定会轮到自己。 悬,真有点悬了。 秦无忌感到口干舌燥,额头青筋隐现,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发抖的身体,不行,不能让着非人的家伙阴谋得逞,不能,否则牛本善他们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再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是我秦无忌的救命恩人,不能就这么让他不明不白的枉死,最主要的是他们若死翘翘了,我秦无忌恐怕就真的完了。 所以在许政催促牛本善和老何的时候,在两人那上火吧,正准备跨出关帝庙庙门的时候,秦无忌拼出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 “别跟他去!” 秦无忌的一声断吼,似乎比平常声音还要大些,将老何,牛本善和祥子他们吓了一跳。 齐齐回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原本病的差点死掉的小哑巴,竟然神奇地从后面走了出来,此刻正坐在在关帝爷神像基座下面,正对着他们。 看他目光炯炯,字正腔圆,丝毫没有生病的样子。 看到秦无忌,uu看书 ww.uans 许政眼中一道诡异的绿芒一闪而逝,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凶戾。 然而秦无忌却毫不畏惧地瞪着他的眼睛,大声呵道。 “看什么看?你这鬼东西,难道还想瞒过我的天眼吗? 小你的来历小爷早已看穿,还不快滚?否则小爷手中的掌心雷可不饶你!” 秦无忌极力控制着因虚脱而颤抖的身体,强忍着眼前的眼前闪烁的金星,和一阵阵涌起的眩晕,身体坐的笔直! 说实话‘许政’似乎被秦无忌给唬到了,特别是当秦无忌提起掌心雷的时候,许政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勉强一笑说道。 “这位小兄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祥子一脸惊讶地望着秦无忌,心说原来他不是哑巴? 但心中更多的是疑惑,忍不住说道。 “小哑巴,你在搞什么玄虚,是不是烧糊涂了啊,这人是我兄弟许政?” 而许政更是大度地摆手。 “没关系,没关系。”说着匆匆催促牛本善和老何他们。 “咱们快走吧,让人家等的太久了,不好。” 牛本善点点头,虽然他对秦无忌的反应很诧异,但是归结为‘丑人多作怪’也没多想,正要转身,秦无忌却突然又开口了。 对方眼神囧囧毫无惧意,那精神头和气势似乎跟糟糕的身体完全不同。 老何,祥子,王康一下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盯着许政。 “你们确定要去吗?这家伙可不是人!” “什么”牛本善大吃一惊,扫了秦无忌一眼。 第四十六章命悬1线 对方眼神囧囧毫无惧意,那精神头和气势似乎跟糟糕的身体完全不同。 老何,祥子,王康一下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盯着许政。 被牛本善他们这么一盯,许政表情变了,变得一脸木然,盯着秦无忌说道。 “你这人真有意思,说什么胡话?我不是人是什么?难道是鬼么?那你们可得看清楚了,鬼可没有影子。” 扫了一眼许政身后的影子,牛本善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家伙有影子,怎么可能是鬼? 只见牛本善不满地扫了秦无忌一眼说道。 “别闹了。” 对许政说道。 “老许,走吧,说不定人家真等急了。” “好的,咱们走吧。” 临走的时候许政别有深意地回望了秦无忌一眼,眼中幽幽的凶光一闪而逝,看的秦无忌头皮发麻。 然而在牛本善正举着火把打算离开的时候,秦无忌却硬着头皮,大吼一声。 “你们信我还是信他? 这家伙不是许政,许政已经死了!” 只见祥子笑了。 “这家伙又在胡闹,想必是....。” 然而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注意到许政的表情很奇怪,而牛本善和老何望向许政的表情更奇怪。 笑,许政一直在笑,但是笑容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谁说许政死了?我这不好好的站在这里吗?难道你们相信这臭道士的鬼话?” 显然他把秦无忌当成道士了。 没想到一直闷声没开口的王康突然问了一句。 “许政你是哪年生人?” 许政一愣,表情有点不好看。 “你在怀疑我?出生年月很重要吗?” 就连祥子开始迟疑了,是有点不对劲啊,顿时感到脊背冷气直冒,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你真是许政?” 许政似乎很生气。 “我不是许政是什么?难道是鬼吗?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可是有影子....。”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被秦无忌给冷冷地打断了。 “没错,你不是鬼,但是妖,是狐妖,我没说错吧! 你引他们出去,是为了吸食他们阳气,或者说将他们当成祭品献给其他大妖!” 联想到那‘第三条腿’,这一刻秦无忌做出了大胆推测。 “什么?你说他是妖怪?”牛本善等人吓了一大跳,连退了数米远,仍然感觉不安全,脸色吓得煞白煞白的。 特别是牛本善联想到之前那个诡异的吼叫和许政来时的行为,越想越觉得不正常。 “怎么,连牛哥也相信这臭道士的胡说八道么?”一边说着许政一边像牛本善和老何逼近。 “你们仔细看看,我真的是许政啊。” 虽然如此说着,但眼中已经隐隐露出凶色,唇齿间似乎有尖牙隐现,就连脸上也似乎开始长出诡异的毛发。 这一幕可把祥子等人给吓了了个够呛。 祥子更是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被庙门槛绊倒,他一边往庙里退一边用火把指着许政尖着嗓子嚎。 “别过来,你别过来。” 牛本善和老何,王康三人也迅速回到庙里,攥紧了手里的火把。 终于,许政走到关帝庙门口,不过目光却没望向牛本善等人,而是有点忌惮地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秦无忌和他身后的关帝爷神像,他终于停了下来。 他盯着秦无忌眼中绿光闪烁,而秦无忌也毫无畏惧地死死地盯着他。 两人的目光激烈交锋,却将祥子他们紧张坏了,这家伙是吃人的妖怪他们已经很确定了,倘若他闯进庙来恐怕没有人可以幸免。 盯着秦无忌沉默了好一阵,没想到那家伙却转身走了,越走越小越走越矮,最后化为一道青烟消失不见了。 “狐狸,这家伙真是狐狸。”祥子惊得大呼小叫。 老何也吓得够呛,捂着胸口呼呼直喘气。 “我的个老娘类,我老头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妖怪。”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妖怪,我还以为是传说!”就连王康也吓得不轻。 牛本善也是吓得脸色苍白,一脸感激地望向秦无忌。 “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原来是高人在此,我等却有眼不识泰山,惭愧惭愧.....。” 就连老何也一脸苦笑。 “是啊,要不是这小哑...这位大师出手相救,恐怕不止许政,估计连我们几个都得交待在这里。” 他收起烟袋锅子朝秦无忌深深一揖。 “多谢相救,我老何给您行礼了。” 不止祥子,就连王康,牛本善都对秦无忌刮目相看,态度与之前相比大为不同,显得极为恭敬。 只见牛本善走到秦无忌面前正要行礼拜谢,没想到秦无忌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盯着庙门口表情极为凝重,低声催促。 “快,将庙门关上,快...。” 牛本善一脸疑惑,不解其意,u看书 ww.ukanshu 但并没多问,而是按照秦无忌说的,匆匆走到庙门前将破烂的庙门勉强掩上了,没想到庙门刚关好,就听‘呼’地一声,突如其来的大黑风差点把门板吹翻,还好牛本善眼疾手快死死扛住了。 随着外面由远及近的诡异‘咕噜’声,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眼上,秦无忌嘴角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抽搐。 黑风,牛本善等人透过门板的缝隙,看到的是名副其实的黑风,刮得草木沙沙作响,刮得破烂的窗户‘呜呜呜’。 外面的风很大,用飞沙走石来形容都不为过。 风吹到牛本善的脸上,他感觉整个脸都是疼的。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风,而是---妖风!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整个山上连一声鸟鸣都没有,除了呼呼的风声,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咕咚!”盯着门口,秦无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还算是镇定的,祥子吓得腿都在哆嗦。 王康的手攥着裤脚,都攥的生疼。 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伴随着鬼哭狼嚎般的咆哮声,牛本善推着门板的手都在哆嗦,额头青筋凸显,显然紧张到了几点。 老何的烟灰被风一吹,落到手上烫了个泡,他都没感觉到疼,紧张的后背都湿透了。 汗水顺着王康的额头一颗颗滚落。 “滴答,滴答!”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动也不敢动。 “咕咚”秦无忌又咽了口水,咬牙切齿地说道。 “来了,有东西过来了,不想死的话,谁都别吭声。” 第四十七章我老人家 那东西?那是什么东西?难道也是妖怪? 祥子一脸问号,心说。 不过,看这狂风肆虐的架势,根本不是之前那个狐妖能比的,这个恐怕是比之前那个狐妖更恐怖的主。 搞不好自己的小命真要交待这里了。 祥子越想越害怕,脸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他真的很后悔,路过这个山岭。 其实秦无忌比他们更害怕,作为一个从二十世纪过来的小青年那见过这种架势? 吃人的妖怪?在那个时空是根本不存在,但是在这里却是活生生的事实。 虽然秦无忌心里怕得要命,但是表面上看起来却无比的镇定,没错---他的确无比的镇定,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说实话他的演技极为出色,似乎天生就是做演员的材料,就连自己都很惊奇自己出色的表现。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知是手心那股特殊能量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秦无忌发现自己的听觉越来越敏锐了, 就连角质利爪抓扣青草泥地的细微声响都能捕捉到,就连尾巴轻微的抖动声,连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秦无忌闭上眼睛,大致勾勒出一个轮廓,这是一只有着九条尾巴的四爪野兽! 或者说它根本不是野兽,而是比野兽更高级的存在----站在妖类食物链顶端的大精怪! 但无论是哪一种,秦无忌都能感受到它的危险,极端危险,极端致命。 这家伙脚步声很轻,很轻,轻到简直细不可闻,它也跟悠闲,脚步轻缓地一步步逼近庙门,就好像在自己后花园散步。 似乎连树上的野鸟和地下的鸣虫都感受到了它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周围极静,极静。 滴答,滴答,牛本善的后背早已湿透,汗水顺着衣角滴落。 秦无忌的口水早就吞干了,喉结依然再吞咽着,他很清楚面对这么个恐怖的大精怪,他们区区六个普通人恐怕连一丝赢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表面上看起来却比任何时人都镇定。 牛本善原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足够强大,但是等他偷偷瞥了秦无忌一眼,看到秦无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大为震动,啧啧称奇,内心极为感慨,极为佩服。 心说,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胆色,真是不得了。 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连人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秦无忌很想知道。 会是狼吗?或者狼精? 又或者是熊,虎,狮子,熊精,虎精,狮子精? 正在它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惊得飞禽惊慌乱窜,惊得百兽落荒而逃。 这极具震撼力的吼叫如此之近,震得关帝庙顶的尘土簌簌而落,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差点聋掉。 祥子一个哆嗦,顿时一股骚臭味蔓延开来,他竟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给吓尿了。 老何更是吓得两腿发软,双手死死扶着神像基座。 没有人认为他们还有活路,没有人,此刻他们眼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其实秦无忌也内心发慌,别说他现在大病还没痊愈,此刻就算他是个龙精虎猛的绝地武士恐怕见到这东西都只有逃命的份,更别说面对了。 或许自己掌心的那股奇怪的能量可以依仗,但前提是它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因为越试验秦无忌越发现,这股能量有种时灵时不灵的倾向,而且自己之前试验总结出来的经验似乎也不怎么准确。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和这东西干起来,他生还的希望无限接近于零蛋! 这就是事实,可悲的事实。 正在秦无忌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绝地求生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诡异的人语。 “阁下,你我两不相犯,为何今日要帮助这些愚蠢的人类断我生祭血食?” 声色尖厉,就像钢刀摩擦石头所发出的声响,似人言又像是兽叫,端的怪异无比。 听得秦无忌心头一凛,咧咧嘴,心说。 我的娘哎,看来还真不是人啊,是特么妖怪! 现在妖怪发问了,听起来似乎很愤怒,这就麻烦了,一个不好这家伙很有可能真冲进来将我们咔嚓了,毕竟寻常人是绝对不会把‘血食’二字挂在嘴上的。 在这些东西眼里人跟其他食物没什么分别。 该如何应对哪? 秦无忌脑袋疾思电转,无数种对策一一闪过脑海,但是似乎没有一样能又十成把握,侥幸得救的。 最后他只得将牙一咬,将心一横,心说。 “奶奶个球的,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搏一把!” 一念至此,秦无忌胆气立壮,一扫之前的顾忌,将所有糟糕的结果都抛之脑后,uu看书 .uukhu.om 一改之前畏惧怯战的心理,大呵一声,气势逼人地说道。 “小爷此前没找你麻烦,做到两不相犯,那是因为你没碰触爷的底线, 之前那个狐妖是你派来的吧? 勾走了一个凡人我没有出手,也不曾理会,但是这次你竟然得寸进尺想把他们全吃了,分明就是没把小爷放在眼里, 这是诚心要打我的脸啊? 在我这一亩八分地上,还真以为小爷任你捏的软柿子么? 而且这姓牛的对我还算小有恩惠,我又岂能袖手旁观?否则我老人家就不用在三界中混了!” 秦无忌语速极快,言辞铿锵有力,咄咄逼人,就像大炮一样极为震撼。 寂静,外面死一样的寂静, 沉默,如铁石般生冷的沉默。 俗话说不再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到底是灭亡?还是爆发? 那一刻秦无忌江心提到了嗓眼上。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对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似乎权衡着利弊,似乎在斟酌。 终于那精怪再次开口了。 “三百年,还从未有敢如此对我这样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在神庙中已有两日,我也曾暗中窥探,但是令我不解的是却始终看不透。 你明明生机已绝,但为何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秦无忌闻言?感觉有点可笑。 心说,生机已绝?它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我是个死人? 突然他心中一动,似乎有点明白了,感情这精怪是在顾忌这个。 第四十八章做圣人的感觉 自己从21世纪穿越过来,在另外那个世界而言想必已经算是死人了,所以这精怪才有‘生机已绝’这一说。 而它之所以没有贸然冲进来,显然是误会了,误会自己能起死回生,或者起死回生的法术! 所以才不敢向自己贸然出手,更没有踏进庙门。 这说明这精怪还在疑惑,还在顾忌自己。 想到这里秦无忌精神一震,原本还有点绝望,觉得会完蛋,但现在却似乎抓住了一丝生机。 没错,这的确是一丝生机,但前提得将这家伙给吓住,无论用什么手段,否则一旦让这家伙回过味来,他们都会完蛋,无一幸免。 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将它吓住,否则面对这只吃人的野兽谁都活不成,但怎么才能恐吓住它哪? 秦无忌绞尽脑汁苦苦思索,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心说,假如自己是个演员会怎么演?会怎么回答它? 顿时无数个精彩的电影,小说的桥段,犹如一千万只草泥马在心头呼啸而过,他知道不能等待太长时间否则,一旦外面的家伙不耐烦了,贸然冲进来一切白费。 而且又不能显得太着急,太着急容易露馅,是装逼的大忌,所以故意装深沉的套路是最稳妥的,但也不能装过了头,否则一不小心把自己装死,就悲哀了。 一瞬间无数念头一闪而逝,秦无忌重重的咳簌了一声,这才一字一顿地,淡淡开口,而且故意将语速放的很慢很慢。 “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老夫比你年长几千岁而已,以你区区道行,又怎么窥探的了?” 自己从21世纪穿越过来,在另外那个世界而言想必已经算是死人了,所以这精怪才有‘生机已绝’这一说。 而它之所以没有贸然冲进来,显然是误会了,误会自己能起死回生,或者起死回生的法术! 所以才不敢向自己贸然出手,更没有踏进庙门。 这说明这精怪还在疑惑,还在顾忌自己。 想到这里秦无忌精神一震,原本还有点绝望,觉得会完蛋,但现在却似乎抓住了一丝生机。 没错,这的确是一丝生机,但前提得将这家伙给吓住,无论用什么手段,否则一旦让这家伙回过味来,他们都会完蛋,无一幸免。 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将它吓住,否则面对这只吃人的野兽谁都活不成,但怎么才能恐吓住它哪? 秦无忌绞尽脑汁苦苦思索,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心说,假如自己是个演员会怎么演?会怎么回答它? 顿时无数个精彩的电影,小说的桥段,犹如一千万只草泥马在心头呼啸而过,他知道不能等待太长时间否则,一旦外面的家伙不耐烦了,贸然冲进来一切白费。 而且又不能显得太着急,太着急容易露馅,是装逼的大忌,所以故意装深沉的套路是最稳妥的,但也不能装过了头,否则一不小心把自己装死,就悲哀了。 一瞬间无数念头一闪而逝,秦无忌重重的咳簌了一声,这才一字一顿地,淡淡开口,而且故意将语速放的很慢很慢。 “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老夫比你年长几千岁而已,以你区区道行,又怎么窥探的了?” 几千岁?外面的大精怪,眼睛蓦然瞪大,心中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心中暗呼侥幸,心说还说自己够谨慎没有冒犯圣人,否则后悔难料,他看起来如此年轻想必早已达到返老还童超凡脱俗的境界,甚至荣列仙班都不是不可能,高人这肯定是个高人。 难怪这两天自己一直心神不宁,原来高人在此横卧! 想起前几日,晴空霹雳闪烁,隐隐带有紫光,一轰而下,很是不寻常,其气势之恐怖,天威之莫测奇诡,威势之磅礴犹如云河倾泻,地动山摇,这还是他活了数百年第一次看到,就算傻子也清楚绝非一般雷电,比起劫雷都过之而无不及,当时它甚至吓得瘫痪在地,连洞门都不敢出,大气都不敢喘,麾下小妖更是惊慌失措犹如末日来临一般。 原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回首就是眼前的‘少年''! 怪不得自己虽然感觉他就像普通人似的毫无修为,原来是因为自己道行太浅,而人家道行太深,以至于自己感受不到人家的深浅。 圣人在此,这可是莫大的机缘! 他是兽类异修,逆天修行,本就比人修难上十倍百倍,其中艰辛凶险非寻常人所能想象,所以遇到如此机缘又岂能不激动,岂能轻易放过? 它心想,这位少年可是我修行数百年来唯一碰到的修行者,u看书 .uukans.o 而且是修行者中的高人,名副其实的高人! 此等人物,对我等妖类而言,自然万分凶险,一个不小心冒犯了他恐怕万劫不复。 但是纵然心生畏惧,它依然强忍内心的不安和烦躁忍不住上前迈了一步,小心翼翼地上前求教。 “不知圣人,对小妖的修行之道如何看?” 或者感觉没说明白,它又忙不迭极尽谦卑,尽量向人类中的书生那样文邹邹地解释。 “小妖在这山中修行已有四百余年,只恨无师无友没人指点,如何修行全凭自己摸索,所以几乎毫无进展。 今遇圣人小妖真乃三生有幸,不知您老可否指点一二,我涂山氏定当感激不尽!” 这家伙一个大精怪竟然如此低声下气,在秦无忌面前自称小妖,还以‘圣人’称呼他, 从文邹邹礼貌的语气和恭敬至极的态度,与之前相比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之求教之情只迫切,就连牛本善和老何都感受到了,新中华无比诧异和震撼。 妖类向来将人当作食物,随便处置,哪有如此低声下气,如此恭敬地对待一个人的?这简直是人间奇闻! 他们望向秦无忌的目光无比的敬畏,心说,奇人,这少年真是个奇人啊。 这也难怪,事关修行长生,这种在它眼里看起来比天还大的事情,它又岂能不谨慎非常,岂能不毕恭毕敬哪?要知道的修行已经困在当下足足二百年,二百年啊! 足足两个人生的时间! 其中的艰辛孤苦又岂能为外人所知? 第四十九章故弄玄虚 “涂山氏?”只听秦无忌沉声道。 “难道说你也是狐狸? 和大禹王是什么关系?” 秦无忌记得传说中的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王朝夏朝的建立者夏启的母亲就是九尾狐狸精,曾自称涂山氏。 只听外面沉默片刻说道。 “小妖不敢欺瞒圣人,我的确是人类眼中的九尾狐,不过却不敢高攀大禹王,只是和涂山夫人恰好同名而已。” 涂山氏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而且斟字酌句,生怕引起秦无忌的不快,而且内心极为忐忑。 要知道直接询问对方的修行心得,乃是修行人的大忌讳,便是其他妖修修炼时,在艰辛修行中偶有领悟,也绝会告诉别人,而是视若珍宝,深藏心底。 所以涂山氏心里清楚,若是直接询问不但可能引起这位‘圣人’的不快,甚至可能被人误会有染指对方修行珍法的意图,进而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他才小心翼翼,极尽礼貌地向眼前这位‘得道高人’求教,只为求得一星点点拨而已,不敢奢求其他。 毕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倘若眼前这位高人,什么时候住够了,一旦离开这黑风山,自己又该到哪里找他去? 所以涂山氏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求教之机。 虽说他是精怪,与人类不同,但好歹也活了好几百年,人情世故,往来礼节还是知道一点的。 所以他才对秦无忌毕恭毕敬,十分礼貌,只为求得他的妙缘点拨。 在他看这位看不透的高人,便是只言片语的点破估计也会对他的修行大有助益。 所谓登高望远,就是这个道理。 自然他也并不是毫无防备,在他看来秦无忌这个令他看不透修为的存在就是危险的代名词,所以它已经准备好,一旦秦无忌不高兴了陡然暴起对他不利的时候,它可以最快的速度迅速逃离这里。 这也是它并没有距离关帝庙距离太近的原因,而且细心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一旦发现不对,立马飞奔。 虽然打,它感觉没信心打的过秦无忌,但是论起来逃跑,还是有那么一点自信的。 这时只见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也是相当罕见的九尾狐狸。” 只见门外的涂山氏谦逊地说道。 “小妖虽然身为九尾狐,可惜资质愚钝,至今修行一途没什么大的进展,所以这才腆着脸恳请圣人能指点一二。” 秦无忌沉默了,良久都没有开口。 外面的九尾狐似乎心里开始不安了,甩着尾巴走来走去,更加紧张起来。 秦无忌却感到心中好笑,一个嗜血的猛兽,竟然像人类迂腐书生似的说话咬文嚼字,极力装做一副斯文派头,给人一种很滑稽的感觉,似乎生怕唐突冒犯了他。 还真是个有教养的野兽啊。 正在九尾狐不安地来回走动,急得抓耳挠腮,感觉揣摩不透秦无忌心意的时候。 秦无忌又缓缓开口了,甚至带着一种质问的口吻,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这小妖倒也有些自知之明, 所以也也并非不可造就,我只问你你修行数百年造孽多少?” “哧!”闻听此言,九尾狐忍不住抽了口冷气,后退一步,生怕秦无忌找它算账,紧张的毛都炸了起来。 内心极为纠结,一时间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倘若实话实说自己食了不少人,庙中的圣人身为人类肯定心生憎恶,甚至保不准一时正义感过头伸手把它给灭了。 但不说实话吧,此类高人,休想瞒得过他的眼睛,急呀,说实话九尾狐是真的急了急得团团转,差点没有自己咬着自己的尾巴。 毛茸茸的兽脸上,露出人性化的表情,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内心那个纠结啊。 最后将心一横,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只见它伸出爪子朝关帝庙内拜了一拜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小妖不敢欺瞒圣人,小妖此前的确杀孽无数,吃过的鸟兽不可计数,便是人也食了那么百十来个,可是小妖纯属迫不得已,我一生下来就是如此,倘若不食恐怕小妖早就饿死了也活不到今天。 但是我无论是是食人还是食猛虎,山魈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为了果腹而已,并非为了杀生而杀生,实属无奈啊。” 我的个老天爷! 吃了一百多人了? 老何闻言吓得一哆嗦,烟袋锅子差点没掉地上,王康也吓得脸色发白,祥子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吃了那么多人还纯属无奈? 信你个鬼啊。 秦无忌紧张的直咽唾沫。uu看书 uanshu.om 自然他不能那么说。 回答了秦无忌的质问,这个大妖似乎比秦无忌更紧张,心中极为忐忑,生怕秦无忌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伸手把它给灭了。 里面的怕,怕的要死,外面的紧张,紧张的要命。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气氛显得很微妙。 一边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秦无忌一边苦思。 既不能对这吃人的妖怪示弱,又不能将它给惹毛了,直到这家伙主动离开之前,都得平和平和再平和。 秦无忌之前曾经逗弄过邻居家的小猫,把猫给逗急了,差点就被挠破相,更何况这只比小猫不知恐怖多少倍的大妖怪? 所以说谨慎,是人类最主要的美德! 正在九尾狐那犹如鹰钩似的利爪紧张的有意无意地伸缩的时候,秦无忌终于开口了。 语速不急不缓,淡然气足。 “你这小妖,还算老实,难得难得!” 九尾狐闻言一喜,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态度似乎变得更加恭敬,斯文和礼貌了。 心说,过关了,终于过关了,不容易啊,圣人就是圣人啊,比一般人强的太多。 他刚松了口气,没想到秦无忌又突然问道。 “有的妖类认为人类乃不可多得的天地灵药,所以喜欢食用,觉得有益于修行,你觉得然否?” 听到秦无忌又抛出这么个刁钻的问题,九尾狐的心又瞬间提到嗓眼上了,它认为秦无忌绝不是信口瞎问,它之所以这么问定有他的深意,但深意到底是什么? 第五十章如此胡诌 这个问题太难了,不行,我得找几个老家伙来问问。 其实秦无忌实在想不出说什么了这才随口问了这一句,这当中自然也有引导这个吃人妖怪往后不要吃人的考量,毕竟若是这么一直沉默下去,等这大妖脑袋灵光了回过味来,发起飙来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所以这纯属没话找话,但是没想到在九尾狐看来秦无忌这却是富含深意的发问,是对它的试探和考验,所以它表现的十分谨慎,丝毫不敢大意。 只见它围着一棵大树转了三圈,顿时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了,不过两腿间多了条尾巴,显然不是人类。 看到九尾狐这老头慌得跟什么似的连忙下拜。 “大王,您找我?” 只见九尾狐点点头低声说道。 “没错,我遇到了难题,希望七老替我解惑。” 说着将秦无忌问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盯着这老头,着急地问道。 “你觉得我该如何回答圣人的提问?这可是事关我的修行大事,你若回答的让圣人满意,本王一高兴就是让你颗百年妖丹也不是不可能。” 百年妖丹?白胡老头一听显然也很激动,连忙说道。 “大王莫及,莫及,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好好好,哪块,快想。” 其实这老头比九尾狐更急,毕竟百年妖丹很是难得,若是回答对了,得到这么一颗妖丹自己完全化形也不是不可能,又怎么可能不急哪? 当然如果回答错了,可就惨了就算涂山氏念在同类的份上不吃自己,但自己也肯定没好果子吃。 所以他急得连汗都冒出来,急得团团转,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最后一拍大腿小声建议。 “大王,这位圣人既然是以人身入圣,相比对食人之事甚为反感,所以你不能反驳,不能说喜欢以食人以曾经修行,但是你之前也确实这么做过,也不能认可喜欢食人之事,你应该如此回答。” 只见这白胡老头在九尾狐耳边耳语一阵,说的九尾狐连连点头。 “知我者七老也。” 九尾狐顿时信心大增,往庙门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说道。 “恕小妖过于愚钝,圣人的问题,实在太过深奥,小妖我苦思良久依然没有答案,请圣人教我。” 没想到一个堂堂大妖,竟然跟人一样竟然学会拍马屁了,这令秦无忌感觉有点好笑。 不过这正是秦无忌想要的,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小青年,作为一个骨灰级网络宅男,他在因特网上所获得的知识,简直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想象的,想忽悠这家伙还不容易吗? 随便给这家伙灌上点毒鸡汤,就能硬生生的将这个食肉动物变成素食者。 但见一个个深奥的大道理犹如电光火石般在他脑海中闪过,这简直是唬人的绝佳材料。 只见秦无忌在庙门里轻咳一声,淡淡说道。 “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一般妖类大都认为,人乃天地之灵物,吸食人之精血可以提升修为增加道行, 但又岂能知道这一开始就是错的,人有灵性确实不假,但是万物皆有灵性。 所以食人与食用一只野兔并没有多大区别,非但没区别,反而有害。 所谓人之初性本善,你食人就意味着食恶果,长此以往非但食之成瘾,难以自控,甚至恶果累积,众将发狂,走上一条不归路。 古之圣贤常常说,物极必反善极必恶! 长期食人,以至于戾气蚀体懵逼道心,以至于狂呼癫狂最后走上不归之路。 更别提修为精进了,恐怕连能不能坚持下来都是个问号。 一席话听得涂山氏冷汗直冒,心中暗呼侥幸。 虽然它之前也曾下山,也曾到过人间坊市闲逛,也听人讨论过修行之事,但是大都是一些正儿八经规规矩矩的修行人士,说的都是些,古板的学说,空洞的内容,甚至算得上是不合时宜的迂腐言论,哪里像庙里这位言论如此独特,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九尾狐却感觉这些奇谈怪论却说得很有道理,感觉秦无忌就像是说得自己。 就拿食人来讲,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越来越上瘾,每天不吸食一两口精血就感觉不舒服。 而且的确是这二百年来虽然食人不少,修为却再也没有大的进步,甚至还有些道心不稳的感觉,看来这食人的确是恶果大大的,非但对修行无益反而有害啊。 还亏得圣人提醒,否则自己死到临头恐怕还不自知哪。 一想到这里九尾狐就冷汗直流,急得尾巴自摇,两只爪子搭在一起冲秦无忌深深一拜。 “还望先生救我,uu看书.uuknhu.co 我如何做才能摆脱这缠身恶果?” 秦无忌闻言心中暗爽,知道眼下这家伙算是唬住了,自己算是稍微安全了点。。 不过,还的继续给他加点猛料。 只见秦无忌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淡淡说道。 “其实这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这就要看你的修行道心坚定不坚定了,所谓道心静,山河定,道心齐,泰山移,无论是人是妖都要言行如一,克制食人之诱惑,自然功德无量,道行一日千里。” 一席话说的九尾狐眼中亮光闪闪,兴奋的犹如醉酒般,感觉听到了天地最精妙的大道。 甚至忍不住心生感慨。 朝闻道,夕死可矣,圣人不愧是圣人啊,说的如此精妙。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秦无忌借鉴网上的知识信口胡诌的。 或许秦无忌仍觉得自己说的不怎么给力,不怎么达标,说着说逼格不够,还没达到唬得九尾狐此等大妖跪下喊爹喊祖宗的地步。 所以忍不住又扔下两个‘炸弹’。 “庄周梦蝶,大道若虚,他何曾借过人之精血来修行?却照样悟虚仙去。 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大山仰止,你问道法?我言---不如归去。 涂山氏,你与我缘分匪浅,但我也只能言尽于此,要知道这天机,我已经给你泄露够多的了。” 说完这些,秦无忌便心怀忐忑地支起耳朵,全很关注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这家伙是冲进来斥责,进而将他们一举消灭,还是就此退下了? 第五十一章当爷 但见庙外的九尾狐,一副沉思的样子站立许久,往前伸了伸腿,又迟疑地缩了回来,苦思了许久,最后恍然间有所觉悟,心中大定。 一个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里面外面的沉默,持续了十几分钟。 可把祥子,老何等人,给急坏了,唯有秦无忌淡定的出奇,似乎一点也不慌。 “簌簌…簌簌,咯吱,,,咯吱......。” 风吹树叶发出的声响,枝丫碰撞发出的声音,更加深了王康和祥子的焦虑。 终于,九尾狐,缓缓迈步,向关帝庙门走去。 每一声都似乎踩在牛本善的心脏上,随着它越来越靠近,老何等人越来越紧张,祥子甚至吓得身体抖个不停,心说,完了,完了。 就连秦无忌也有点担心起来,心说,奶奶的,哥不会是装逼装过了头,把这孽畜给惹毛了吧? 王康的脸,都白了,紧张的不行,手里的火把攥得紧紧地,连火星掉在手背上都不敢哼一声。 “沙沙,沙沙,沙沙....。”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老何等人惊恐地看到一个身长九尺,高越两米的脑袋犹如磨盘似的狰狞大狐狸,缓缓走进关帝庙中。 但见它一身白毛如玉似血,九条尾巴来回摆动,冒着绿色幽光的眼睛凶光毕露,不怒而威,吓得祥子等人两腿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王康和老何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在如此猛兽面前他们简直连小虫子都不如。 不过,九尾狐眼里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其他人,它所看到的似乎只有那个神情淡然,浑不在意的少年,似乎这家伙的嘴角还带着一种不羁的笑意。 正在祥子以为这家伙要对秦无忌不利的时候,只见这只大妖竟然双爪按地,朝秦无忌深深一拜,神色恭敬地说道。 “我涂山氏感激圣人指点,圣人大恩,我涂山氏将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说着缓缓抬起头来,扫了脸色苍白的牛本善等人一眼,然后再次朝秦无忌恭敬地一拜。 “不敢再叼扰圣人,小妖退下了!” 做完这一切,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这只令人惊恐的大妖,缓缓走出关帝庙,渐渐消失不见了,而原本阴霾的天空陡然放晴,原本静寂的山林也开始出现鸟鸣和小兽的身影。 “哎呀没我的妈呀,终于走了,吓死我了。” 祥子瘫倒在地,浑身都湿透了。 他从未感觉距离死亡这么近。 待九尾狐一走,秦无忌心情一松,再也不用强撑着,顿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一阵虚脱,差点一头栽到在地,把牛本善等人吓坏了,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起来,关怀地问道。 “圣人,您老没事吧?可别吓我啊。” “快,拿吃的来,快点。” “有水没有,快去找水啊!”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找水的找水,找吃的找吃的,扶人的扶人,捶背的捶背,还有的找来芭蕉叶殷勤地给秦无忌扇着风,简直把他当爷伺候着。 第五十二章高人就是高人 “快让开,快让开,水来了水来了,大圣人您喝水!!” 祥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水袋,灌了一袋水,原本打算递给秦无忌,后来发现,对方似乎没有动手接的意思,便殷勤地将水袋,就小心的将水袋凑到秦无忌,小心翼翼去喂他。 “咕咚…咕咚…咕咚……” 秦无忌一阵狂饮,,饱饱地痛饮了一顿,可惜他手脚无力,头晕得要命,已经喝饱了,但祥子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依然在喂他水喝,更要命的是水袋堵着他的嘴,他想说话提醒都不行。 ‘奶奶的,能不能有点眼力劲?你个王八蛋想淹死我啊?’ 没办法,秦无忌只好暂时闭气,拼命眨眼,还好祥子不是那种实傻吊,这才意识到这位高人已经喝够了,不要喝了,赶忙把水袋撤到一边了,还傻傻地发问。 “您....您喝饱了吗?” “呼呼…呼……” 秦无忌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心中骂道。 我喝你老母! 差点把老子憋死? 没被九尾狐吃掉要是丧命在你这家伙手里,老子那才叫冤枉哪。 秦无忌长吸一口气,算是感觉缓过来一些了,有点精神了。 牛本善,老何王康等人看到了,也都稍微跟着松了一口气,随后牛本善似乎忽然间想起来什么,冲秦无忌来个一百九十度大鞠躬,就差直接跪在他的面前了。 其他人见了也有效学样,纷纷朝秦无忌下拜。。 “感谢圣人救命大恩,若不是您我们恐怕早已葬身妖口,骨头都不剩了。 谢谢,谢谢您,给您行礼了,给您磕头!!!” “感谢高人的救命之恩,小老儿感激不尽!!”“感谢先生,以后有什么差遣,我等在所不辞……。” 牛本善和老何等人纷纷表示干系,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就一阵后怕,他们一个个毕恭毕敬,不是在装样子。 但秦无忌却生受了,虽然他的本意只想借力,本意并未为了救人,而是为了自保,但是无形之中的确救了这帮人,这是事实,他不觉得这帮家伙跟自己行礼有什么不对,换做是他非但要行礼而且还会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给人磕三个响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就是他的性格,他虽然很抠但是这一点毫不含糊。 虽然觉得这些家伙给自己磕头理所当然,但是样子还是要装的,只见他装作一副谦逊的样子说道。 “都快起来吧,别拜了,本少爷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只希望你们不要埋怨我没救你们那位同伴就不错了,起来,快起来了,你们诺大年纪拜我一个后辈也怪不好意思的。” 他虽然这么说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想起死去的许政,虽然牛本善的神色有点黯然,但是却连连摆手,连声说道。 “岂敢,岂敢,许政的事情是他运气不好,怨不得别人,更与前辈无关,您救了我这么多人兄弟,我等感激还来不及,有岂敢有责怪您的念头。” 虽然知道他说的不一定全是真心话,但是秦无忌依然听着很舒服。 “还好你是个明事理的,不过往后经商走夜路山路什么的最好多个心眼,别再像这次似的,被人骗到虎穴龙潭,连小命丢了都不知道。” “谢谢高人教诲!” “谢谢前辈的提醒!!”“我等晓得了!” 就连一直沉默寡言的王康都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饼,那是他剩下的唯一干粮,要是放在之前是根本不舍的拿出来的。 “前辈您饿不饿?来吃块饼吧,我老娘烙的,香的很,平时有人想吃还吃不到。” “圣人,我这烟枪你抽不抽?来一口吧,我给您撞上金丝云囊烟,老头子我可只剩一两了,上次去毛头山还是用宝贝换了那么二两。” 这边一句’圣人‘,那边一句‘前辈’这几个家伙的热乎劲,把秦无忌搞得头都大了,最后举手投降。 “停,停,别圣人前圣人后了,哥有这么伟大吗? 不过救了你们几条小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哥一向淡薄名利,比较低调,我觉得你们还是叫我先生,比较舒服。” 秦无忌似乎很认真的再三强调。 王康等人闻言一愣,心说,这位高人怎么给自己一种神棍的感觉? 错觉,肯定是错觉,他分明是一个高尚而正直的人,否则不会冒着这么大风险拼命救下我们这些人了。 说实话,秦无忌身体虚得很,可是却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看到王康那干的犹如黑铁饼的口粮,胃口就更没有了。 天又渐渐入夜了,虽然知道危险并未完全解除,说不准那九尾狐还真会杀个回马枪,但是他实在累得不行了,没想到刚一闭眼就进入了梦乡,倒头呼呼大睡,睡得那叫个香甜。 ............。uu看书 .uukanshuco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中熬了一整夜的行脚商们终于坐不下去了,纷纷起来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见牛本善将自己的小包袱稍微整理一下,拿起雨伞,招呼了一下其他人。 响起许政的遭遇,祥子一脸悲哀。 “唉,…许政就这么走了,留下个老娘,这可怎么办才好?” 老何磕磕烟灰,叹了口气。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许政那小子就是个短命鬼,就是这个命?有啥子法子? 他老娘咱们以后多照应点就是了,有钱的出个钱,有力的出个力。” 牛本善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这事暂时还是瞒着吧,我怕老人家知道了承受不住,唉,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想想都心酸。” “没错,没错,以后我们多帮衬着点吧,这是本分!” “是啊,也只好这样了……” 老何在叹气,祥子在叹气,王康也在叹气,一时间气氛有些伤感,有些沉闷。 只见牛本善走到秦无忌面前,原本想用手推推他,但是一想到高人睡得正想,现在打扰似乎有点不太好,当他看到秦无忌鼾声如雷,似乎睡得十分香甜,心中十分感慨。 心说,高人就是高人,昨夜我们吓得都不敢睡觉,没想到他却睡得如此踏实,果然是艺高人胆大,高人中的高人啊。 其实也是,那个毛脸大妖怪在他面前都毕恭毕敬像个孙子似的,他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只见他犹豫了一下冲秦无忌拜了一拜,小声说道。 第五十三章1不小心成了前辈 “前辈,前辈......我们这就离开了?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啊,您有什么打算?前辈.....?” 秦无忌累的很,又累又困,恍恍惚惚的听到有人在喊他,顿时有点不耐烦。 “烦不烦人啊?像群苍蝇似的,别吵我!” 秦无忌睡的迷迷瞪瞪,挥了两下手,就像赶苍蝇似的,显得极不耐烦。 “明白,晚辈明白了,晚辈们不打扰您休息了,这就离开!” 旁边的老何‘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说道。 “高人有高行为,不是我们所能揣摩的, 那些妖物,显然不能伤他分毫,何须惧怕? 倒是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跟恩人不能相比啊!趁现在天亮咱们赶紧走吧!” 祥子也一脸理解似的说道。 “是啊牛哥,何叔说得对,先生都赶人了,咱们就不要再给他老人家添麻烦了,赶紧走吧!” 牛本善本来还想当面道个别,最好再求个什么护身符啊,桃木剑之类的僻邪玩意,自然能帮他算个命自然就更好了,但是现在却不敢打扰了。 迟疑了一会,从怀里摸出几串铜钱,小心翼翼地放进秦无忌的袖口,小声说道。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希望前辈收下。” 然后对王康,老何他们说道。 “咱们给恩公磕个头鞠个躬再走吧!” “好的!” “牛哥说的有理,毕竟人家救了咱们的命啊。 “嗯嗯。” “应该的!” 只见其他三人和秦无忌一起向熟睡的秦无忌深深一礼,然后跪下来磕了两个响头。 “砰砰……” “咚啪” “吵个屁啊,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秦无忌翻了个身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哎呀恩公生气了!!走吧,快走吧,咱们不要再打扰他老人家休息了!” “对对对,快走吧。”“你小声点,要蹑手蹑脚,别再吵醒了恩公!!!” “哎呀,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 秦无忌伸了个懒腰醒来,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精神好了很多。 “咦?这周围怎么这么安静,难道那些加厚还没睡醒?” 秦无忌有点纳闷了,周围静的有些出奇,由不得他不纳闷,只见秦无忌揉了揉惺忪睡眼,往周围这么一瞅,顿时傻眼了。 沃日!!人呢?人都去哪了!!!难道把我给丢下.......自己跑了? 这帮狗日的!挨千刀的。 没义气啊,亏得老子救了你们一命,你们就这么报恩吗? 卧槽,坑爹呀。 不行我的快走,这尼玛不是人呆的地方呀。 要是那个老妖发现不对再回来,那就玩完了。 一边诅咒着牛本善他们没义气,秦无忌一边龇牙咧嘴地活动着酸麻的手脚,然后强忍着虚脱的身体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山下走去。 不知什么缘故这次他并没迷路而是很容易地走出了这黑风山,一直走到大路上,秦无忌这才松了口气,扶着一棵古松呼呼直喘气,站在山脚下扭头往往来时的道路,那还有啊? 秦无忌一个激灵,心说,这个他娘活见鬼了,邪乎,这黑风山就是邪乎,下一次就算打死小爷也不会再来了。 回到黄鹤书院,秦无忌找到韩三炮一顿胖揍,打得他哭爹喊娘,顶着两个黑眼圈十分委屈地问。 “为毛揍我啊?” “因为哥想k你!”秦无忌说的理直气壮。 看到秦无忌回来,旁边的侯君齐很是意外,问道。 “老秦,这个两天你跑哪里去了,害的我们....。” “砰”他话没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脚,侯君齐十分不忿。 “为什么踢我?” “我高兴啊!我脚痒了行不行?要不要再来一脚?”秦无忌咬牙切齿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将侯君齐吓了一个激灵,远远低躲开了。 “还是算了吧。” 倒是陆文斌似乎有点醒悟了。 “无忌,你不要告诉我这两天你都在黑风山转悠吧?” 秦无忌气哼哼地说道。 “本少爷迷路了这很可耻吗? 到时你们一帮没义气的家伙,也不知道找找我,你们知不知道我差点回不来了。” 想到九尾狐那张狰狞的大毛脸,秦无忌心里依然有点发毛。 “谁说我们没找你?我们几个将整个黑风山都找遍了,愣是找不到你的影子,我们这几天饭都没吃好,正打算去报官哪。” 韩三炮说这些的时候一脸委屈。 秦无忌一愣,有点不好意思。 “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们了?啊哈哈,改天我请你们吃饭总行了吧?” “不行,uu看书 .uknsh谁知道你的改天是多久啊,要是十年八年的哪?还是下节课吧,或者下下节课,这是个好机会。”侯君齐似乎被秦无忌给忽悠怕了。 “我去,对我这么不信任?好吧下下节课就下下节课。”秦无忌终于让步了。 下节课就是礼、乐、射、御、书、数中的六乐课,也是其他课程中在秦无忌他们看来最无足轻重的一门课。 其实六乐课,刚开始的几节课,除了秦无忌之外,其他人都听得十分认真,就连一向不喜欢学乐声的韩三炮,都买了新毛笔,认认真真在宣纸上做着心得笔记。 不过四五天之后,大家渐渐熟悉了这课堂的节奏快慢,很多人心思就渐渐放松下来,听得也不是那么认真了,而秦无忌依然在睡觉,要么就是抠脚丫字,往前面学子背上抹鼻屎,或者捉弄飞来的小虫子之类与学习无关的事情。 “堂长,你咋不听呢?” 坐在旁边的侯君齐见秦无忌不是抠脚丫子就是睡大觉,或者往人背后贴纸条,就想提醒他好好学习。 没想到秦无忌一边往人家背后画着乌龟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他干嘛?我又成不了俞伯牙,也对《高山流水》没多少兴趣。” “哦?哪你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只见秦无忌朝别人后背上的‘乌龟’努努嘴。 “呶,我对国画感兴趣,这能开发智力!” 瞅着前面学子好好的衣衫被秦无忌涂得乱七八糟,侯君齐叹口气。 “假如你哪叫也国画的话,恐怕随便一只猴都是大师了!” 第五十四章你是谁 终于挨到下课了,侯君齐嚷嚷。 “该吃饭了,该吃饭了,老秦,说好你请客,你可得说话算话。” 秦无忌弹了弹衣袖。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说吧,想吃什么,哥满足你。” 侯君齐舔舔嘴唇说道。 “我想吃酱板鸭!” 秦无忌很大方地说道。 “可以,不过,你得先拿钱。” 侯君齐一脸纳闷。 “不是说好你请客的么?” 秦无忌点点头。 “是啊,我请客是没错,但我没说自己掏钱啊,是你掏钱。” 侯君齐一愣愤愤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秦无忌嘿嘿一笑。 “我是铁公鸡也比你强啊,你是连毛都没有的铁蛋啊。” 侯君齐:“行了,我说不过你,这饭不吃了行不?” 秦无忌笑眯眯地说道。 “这怎么行,哥是个重承诺的人,说请你们一定得请。 这样吧,我请你们一人吃一碗鸡蛋面得了,营养价值高还管饱。” 来到书院临街的一座小面馆,秦无忌要了四碗面,几人一面吃一面闲聊。 “听说了吧,听说慕容家要在咱们黄鹤书院设镖局分点。” 韩三炮听了有点不以为然。 然而侯君齐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怎么没关系,有了镖局,有什么东西,比如信件,钱财衣物什么的就可以很容易的护送去。” “有那么一点道理,听说他们正要招镖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招人告示我手里还有一张哪,喏!” “拿来我看看。”只见秦无忌接过那张告示大致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 “慕容镖局招收书院分局镖头,镖师和趟子手,待遇优厚。” “有点意思,镖局居然开到书院去了。”秦无忌眯起了眼睛,有所觉悟。 整个黄鹤书院对镖局而言就是一块大蛋糕。 替学子们顺带稍带书信函件的收益就不用多说了,再加上当家护院,等等,收入十分可观,,令他开始羡慕起来。 ‘滋溜’喝了最后一撮面条,秦无忌拿起那张告示,起身说道。 “你们先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上面的地址就在黄鹤书院临街大酒楼附近,距离他吃饭的地方一点都不远,秦无忌走个十七八分钟就到了。 这是一个独门小院,门口插着一面黄色龙旗,便是慕容家的镖旗了。 不过因为刚刚开始,属于粗放式管理,在加上四周也不是多繁华的地带,没有驿站,所以慕容镖局的生意一般,远远比不上后世的那些大镖局。 而且现今,整个两院一府,这个地界目前只有慕容镖局这一家开着,当秦无忌走过去的时候,只见门口有不少趟子手正在搬运行李,以及或将护送的货物。 扫了一下这些这些家伙近乎原始的作业方式,秦无忌不仅皱起了眉头。 “没有统一的服饰,没有可以的培训,粗放的管理模式,粗暴的待人待物方式,不安全的护卫模式,现在的慕容镖局从上到下都是草台班子,浑天了日的泥腿子,专业,专业人士哪?还真没看到一个!” 一边心里想着,秦无忌一边从走到一位趟子手面前,伸手从袖口摸出一盒自制的烟来,抽出一根递了过去,殷勤地问道。 “兄弟,要不要来一根?” 那家伙一愣,似乎有些惊讶,疑惑地瞅了一眼秦无忌手中的香烟,又扫了他一眼,问道。 “你是谁,这...又是什么东西?” 第五十五章如此高人 “我?”秦无忌笑眯眯地说道 “你可以忽略,只要告诉我你们的头在哪里就行。” 那位趟子手这才明白过来,感情人家是找人的。 还没等这家伙回答,就见里面走出来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扫了秦无忌一眼一脸倨傲地说道。 “小子,我们头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只见那位趟子手一脸恭敬地介绍。 “这是我们镖局新来的镖头,道上有名的‘铁掌开山’胡铁牛胡大哥。” 秦无忌笑了,心说,我去,原来是个小小的镖头,在哥装什么大尾巴狼? 不过既然人家问了,秦无忌也不好不表示。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角上的灰尘说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铁掌开山’胡镖头啊,失敬失敬,不过我的事恐怕跟你说了也没用。” 听到秦无忌提到他在道上混出的名号‘铁掌开山’胡铁牛原本还有些小得意,但是听到后面脸色却不那么好了,只见他冷哼一声。 “什么叫做‘跟我说了也没用?’你是不是在小瞧我?” 这家伙是个二逼,哥就是在小瞧你,这还用问吗?秦无忌感到有点好笑,但是嘴上却说。 “我怎敢小瞧大名鼎鼎的‘铁掌开山’啊。” 只见胡铁牛冷冷说道。 “哪你就快说,否则....。” 只见胡铁牛随手一掌拍去,只听‘咔嚓’一声镖局门口的一棵碗口粗的银杏树应声而断。 吆喝,这家伙‘二’竟然还‘二’出境界了,居然威胁起我来了,分明就是一个浑人,就这样的浑然竟然还混出名号来了,真是没天理。 不过,扫了一眼那棵被胡铁牛一掌击断的银杏树,秦无忌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就算让自己拿着斧头砍,估计没有百十下也砍不断。 不过,想起自己掌心那股古怪的能量,秦无忌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用意念驱动能量在心中大喊。 “给我打他脸!” 然而很快秦无忌便皱起了眉头,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太好了,没有想象中的‘啪啪’打脸声想起,这股能量又失灵了。 尼玛,这是什么狗屁特异功能?竟然时零时不灵的,要是被人砍脑袋的时候也失灵了,岂不悲催?不行,以后得找时间好好研究研究。 之前几次似乎能对雄性动物能产生作用,不过也似乎并不绝对。 哎,鸡肋啊,看来这个狗屁的特殊能力是指望不上了,哥只好硬着头皮上阵了。 此刻秦无忌瞅着大块头凶巴巴的胡铁牛,有种莫名的心虚,干笑两声说道。 “那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破例告诉你好了,你支起耳朵给我听好了。 我是来应聘总镖头的!你没有听错,是总镖头,也就是说将来本少爷很可能就是你的上级。” 秦无忌一脸笑嘻嘻的。 “什么?你想当我们的总镖头?” 胡铁牛一愣,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这种货色,还像做我们的总镖头?信不信老子一掌拍扁你?” 就连那位趟子手也连连摇头。 “真是年轻气盛啊,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 居然还想做总镖头,别说我们的方头了,就连胡大哥这一关你都过不了,不要告诉我你身怀绝技打遍天下无敌手,这种跑到这里吹嘘试图弄份事干的蠢货我见得多了,最后还不是一个个的被扫地出门?” 只见胡铁牛将脸一沉。 “快滚,坑蒙拐骗竟然骗到我们慕容镖局来了,信不信老子一掌拍扁你?” 沃日,这老家伙竟然敢出言不逊,说实话面对这么个有点武术根底的浑人,秦无忌的确有点小心虚,但是心虚并不代表他的尊严任人践踏,所以瞬间眯起了眼睛说道。 “老家伙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 他话没说完就见胡铁牛怒喝一声一掌拍来。 “我尊你大爷!” 掌声如山隐隐带有风声,令秦无忌大吃一惊,心说,尼玛,这个老混牛竟然来真的,说打就打?这下完蛋了! 秦无忌浑身僵硬,连躲闪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胡铁牛出掌太快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底诅咒,诅咒胡铁牛的祖宗十八代,然而没鸟用。 眼看他就要被胡铁牛哪一掌拍飞,不成想在铁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陡然拍中他的时候。 只听‘嚓’‘噗通’‘轰’! 倒下去的不是秦无忌而是‘铁掌开山’胡铁牛,一个狗啃屎摔倒在秦无忌的脚下,而且正好秦无忌还做出一个反击的手势,其实他心里想喊的是。 “别过来啊,别过来啊!”下意识的伸出了手而已。 一脚跌倒,被掌力反震胡铁牛受了很重的内伤,‘哇’地一声喷出血来,只感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u看书 ww.kshu.co 在昏倒之前心中愤怒地狂吼。 “谁他娘的乱丢西瓜皮?” 傻眼了,那位趟子手彻底傻眼了。 懵逼了,就连秦无忌也彻底懵逼了,但好在他反应比较快,瞅到胡铁牛身下露出的那小块西瓜皮,然后很夸张地做出一个打太极的手势,牛哄哄地说道。 “看我借力打力!”然后走到胡铁牛跟前,俯下身去,故意拍了拍他的脸,趁着趁趟子手注意力全在‘拍脸’上的时候,来迅速将那块小瓜皮拢到自己袖子里,趾高气扬地说道。 “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牛逼,高人,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个高人啊。 那位趟子手彻底傻眼,心说。 胡铁牛,这位名震渝北的‘铁掌开山’竟然连人家一招都没撑过去,就被撂倒了,而且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沾到,连人家怎么出手的都没看到, 这....恐怕就连方头也做不到吧,恐怖,太恐怖了,这年轻人真的不可思议,修为深不可测啊,还好还好我没得罪他。 长长舒了口气,那位趟子手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秦无忌陪着小心堆着笑脸说道。 “厉害,厉害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秦无忌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却摆出了一副高人风范。 “淡淡说道,厉害称不上,马马虎虎而已,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头在哪里了吧?” 趟子手一脸尴尬。 “那当然,那当然,小人这就带您去,这就带您去,里面请,快里面请。” 第五十六章取而代之 那位趟子手走在前面,秦无忌跟在后面,一路上看到不少被委托的物品被随意的放在一边,显得十分乱,这种粗放的管理方式看的秦无忌直摇头。 走到后院来到一处别致的小楼门前,只见那趟子手冲里面深深一躬,恭敬地说道。 “方爷,有人找您!” 只听里面传来一个粗犷而疑惑的男音。 “找我?....那好吧,让他进来吧。” “有什么事,您就跟我们头说吧,他就在里面。”趟子手朝秦无忌礼了一礼就离开了。 只见秦无忌推开那扇红漆镂花小门,看到里面的东西和一路上看到的差不多,摆着不少别人委托的东西,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里面多了张床,一个武器架以及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面堆满了文书。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络腮胡男人坐在躺椅上上,一边抽着水烟,一边在翻看那些文书,看到秦无忌进门也只是瞥了一眼,继续忙自己的活了,边忙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位少爷是来托镖的吧,您也看到了,最近我们人手不够,这几天的活都忙不完,所以....。” 没想到秦无忌说道。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托镖的,而是来找活干的。” “找活?” 那位络腮胡似乎有点意外,重新打量了秦无忌一眼问道。 “找什么活?” 只见秦无忌拿出一张招人告示,说道。 “喏,就是这个总镖头。” “什么?”那络腮胡冷了一下,便笑了。 “小娃娃,你才多大,也想来我们这做总镖头。 你知道总镖头是做什么的吗?” 秦无忌很诚实的摇摇头。 “这个重要吗? 鄙人倒是觉得只要有这个能力就行了。” “有这个能力?”那络腮胡男子一脸好笑。 “你做过总镖头吗?” 秦无忌摇头。 “我如果做过还来你们这里干嘛?” “络腮胡”男子又打量了他一番问道。 “难道你有高深的武艺?恕我眼拙不知你高姓大名?不知阁下在江湖上闯出的‘万儿’是?” 秦无忌笑了笑。 “你不用打听了,哥不过是无名小卒而已。” 无名小卒居然妄想来慕容镖局来做总镖头,虽然这不过是分局而已,但也不是他这种要名声没名声,要资历没资历的。 只见‘络腮胡’问道。 “我看你穿的这身衣服,好像是黄鹤书院的学子吧? 你这书生,不好好读书怎么想起做镖头了?” 秦无忌被这家伙啰嗦的有点不耐烦了,说道。 “这就不用管了,我只想知道你给不给这个机会。” 只见‘络腮胡’摇摇头,漫不经心地说道。 “抱歉,你已经迟了,我们这个黄鹤分局已经有总镖头了,就算你能通过我们的考核也只能做他的下属,更别说恐怕连考核都通过不了,所以你还是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络腮胡’说完,又继续忙自己的了,不再理睬秦无忌。 然而没想到他刚拿起一份文书,就感到眼前一暗,疑惑地抬头这才发现,秦无忌已经走到他的书案前,双手按着书案,直视着他的眼睛。 ‘络腮胡’有点不悦,皱着眉头,说道。 “你怎么还不走?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这里已经有总镖头了,难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然而没想到秦无忌依然纹丝不动,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盯着络腮胡,说道:“不需要再重复,我就想知道,我怎么才能取代那个家伙的位置!” 在‘络腮胡’为之一愣的时候,他补充说。 “没错,我指的是总镖头!” 傻眼,那‘络腮胡’中年人真的有点傻眼了,原以为秦无忌这个小年轻人在胡闹,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只见‘络腮胡’将那份文书丢到桌面上,再次认真地打量着秦无忌,双手交叉在一起,然后缓缓说道:“你是想挖墙角?想取代他?胆子倒不小。” 只见秦无忌笑嘻嘻地说道。 “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到?不过,我这可不叫挖墙脚,在我看来这叫有能者居之。” 一边说着只见秦无忌毫不拘束地随手拉来一个凳子坐了上去,然后伸手从桌上果盘里揪下一颗葡萄丢进嘴里。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我做了总镖头,大家都有钱赚,更多的钱,您还觉得我这是挖别人墙角吗?” ‘络腮胡’中年人似乎多了几分兴趣,认同的点点头说道, “你这小家伙还挺有自信,黄鹤书院的学生我见过很多,但是像你这样直接开口就要做总镖头的我还真没见过。uu看书w.uukanshu.cm 有点意思。” 只见秦无忌笑嘻嘻地丢过去一支烟,说道。 “喏,给你个新鲜玩意尝尝。” 接过烟,‘络腮胡’一脸诧异。 “这白纸棍是?” “你点上抽抽就知道了,可以把它称之为旱烟!” 只见‘络腮胡’中年人接过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脸的满足,啧啧出声。 “有意思,你小子还真不是盖得,别看你年纪小,为人做事还挺老成,不过这总镖头的位置,不能你说取代人家,我就让你取代人家,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是担着责任的,所以不能随意答应,说实话之前已经不少人找过我了,但是我都没同意。” 说到这里,‘络腮胡’中年人抬头扫了秦无忌一眼,发现他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淡定地抽烟。 只见‘络腮胡’中年人顿了顿说道。 “现在的分局总镖头,我们可是从千百人中挑选出来的,不但阅历丰富,而且在走镖和拉客人接活的事情上都办的很不错,每天能拉到七八个客人的委托,所以.....。” 只见秦无忌眉毛一抬,淡淡说道。 “所以.......你没有替换总镖头的打算喽?” 然而‘络腮胡’中年人笑了笑。 “也不是,正如你刚才所说,总镖头的职位有能者居之,所以假如你比他做的更好,我把他换下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很难,所以说我觉得如果你想干这一行,不如先做镖师,但前提是你得将功夫学好,这可是最基本的。” 第五十七章想当官想疯了 秦无忌听了感觉有点好笑。 功夫?说实话哥还真不会。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假如让他们知道一个连武艺都不会的人居然想走镖做镖头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只见秦无忌弹了弹烟灰,仰头吐了个烟圈,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说实话,做镖师我还真没兴趣,古人都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而我则是连凤头都想做,如果拿不到总镖头这个位置,在这里呆着又有什么意思?” 终于‘络腮胡’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有志气,像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抱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样吧假如你每天能拉到二十个客户,我就考虑换总镖头,不过我还是我建议你先从趟子手做起,然后慢慢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上一个总镖头一天能做七八个已经是极限,所以他一开口就让秦无忌做二十个,是为了让秦无忌知难而退。 没想到秦无忌似乎没有半点退缩的样子,心说,不怕你没条件,就怕你不提条件,只见他点头问道。 “有条件就好,不过就怕您做不了这个主,不知您老如何称呼?” 只见‘络腮胡’抽了口烟,在吞云吐雾中缓缓说道。 “鄙人姓方,名镗,现为三省五院总镖头,你说决定一个个区区黄鹤分局总镖头我做不做得了主?”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铜牌放到桌子上。 “这个拿去吧,想好了就来找我。” 秦无忌没有半句废话,将小铜牌扫近衣袖转身走了。 “真是个怪人。”望着秦无忌的背影,方镗若有所思。 待秦无忌走到门口的时候,方镗似乎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陡然站起身来,突然喊道。 “等一下,这个.....下次再来的时候这种旱烟能不能....多给我几根?” 说这话的时候,方镗都感觉老脸发烫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秦无忌嘴角一挑,笑了,头也不回地说道。 “好吧,这就算是利息!” 利息?趁方镗疑惑的时候秦无忌跨出门去。 秦无忌经济学老手,之所以这么快就选择离开,因为他很清楚买卖的实质就是资源的相互交换,而现在他拿不出更好的资源交换,留在那里说再多的废话也没用,只会耽误时间,甚至还会引起对方的反感起到反作用,不过这方镗向他要烟抽....倒是一个意外之喜,或许可以利用一下,毕竟对古人而言自己卷的这烟算是新奇物件,满足了他们的猎奇心理,换句话说就是---时髦。 .......。 一年一度的书院斋团终于开始了,开始招收新的斋员,每个书院都是如此。 所谓的斋团有点类似现代的学校社团学生会,主要是书院学子自发组织的学生社团,每年在新生入学的时候招收人员。 当和江秉城他们一块吃饭的时候,得到这个消息,秦无忌动了心思。 心说,这倒是个好机会,假如自己能通过竞争进入斋团,对自己完成每天拉二十位客人的任务是很有好处的。 所以他便剔剔牙,扭头对旁边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吃的正香的韩三炮说道。 “三炮,你去把方云山叫过来,我有事吩咐他。”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韩三炮还是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渍,恋恋不舍地望着盘中餐说道。 “好吧,不过你们别吃太快,我还没吃饱哪。” 秦无忌笑骂。 “快滚吧,等会给你加菜。” 韩三炮这才爽快离开,但侯君齐小心翼翼地问。 “我说老秦,哪这饭钱,不会又是我们结吧?” 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秦无忌说道。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这钱我出行了吧。” 侯君齐这才松了口气,心说,还好我问了句,否则听他口气还不是我们让我们出血吗? 不一会方云山带着两个家伙走了过来,扫了秦无忌一眼问道。 “堂长,您找我?” 用脚勾过来一条凳子秦无忌指了指,一边剔牙一边说道。 “坐!” 待方云山三人忐忑的坐下之后,只听秦无忌说道。 “听说斋团招人,这几天我打算过去竞选,往后这堂里的日常工作你的多担待一点,当然如果是你解决不了的大事,就来找我好了。” 我解决不了的才叫大事?方云山怎么听着感觉有点别扭,不过他没吭声,谁让人家是堂长自己只是副堂长哪,更何况自己这副堂长还是这家伙推荐的。 虽然明白了秦无忌的意思,但方云山也有点为难,期期艾艾第地说道。 “堂长,您的意思我明白,这...本来我是不该有什么意见的,不过...不过我也想进斋团啊,而且为此准备了好久,您是不是...。”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秦无忌就站起身来。 “别瞎闹,以你的能力觉得进斋团有戏吗?我都是为你好,省的你将来丢人扫面子,你安心把堂里的事情办好就成了,等本少爷当了斋长,你想进斋团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到时候里面的位子你随便捡,行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uu看书 .ukansu.co” 说完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补充一句。 “哪个,这饭钱就麻烦你给结了吧,回头记我账上一块还。” “不是堂长,不是...你听我说....。” 然而秦无忌溜得比兔子还快,瞅着咬牙切齿的方云山,侯君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扯了扯陆文斌的衣袖小声说。 “咱们也走吧,一会该上课了。” 陆文斌脸皮薄感觉十分不好意思,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红着脸离开了,就连江秉城也跑得很快。 这一幕恨得方云山牙痒痒但是却没一点办法。 “奶奶的,又让我结账!下次再叫我,坚决不来。” ........。 黄鹤书院的斋团分为两级,一个是院里的高级斋团,一个是各个堂系的低级斋团,高级斋团很难进,低级的相对容易一点,所以秦无忌打算先从低级斋团开始。 斋团也分很多部门,秦无忌感兴趣的就是风纪部,因为这个部门相对其他部门权力比较大一些。 古代社会是一个比较注重风气的社会,讲究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虽然他所处的时代相对比较开放,但也不是没有限制的。 黄鹤书院的学子很多,而秦无忌所在的堂系人也不少。 所以当秦无忌迈着方步,迎着朝阳来到风纪部招人堂口的时候,门外已经又一大排新学子在那里排队等候了。 沃日,居然这么多人?都特么想当官想疯了吗? 瞅着攒动的人头,秦无忌有点诧异。 第五十八章霸气侧漏 瞅着攒动的人头,秦无忌有点诧异。 他完全不想自己也是过来竞争的。 队里有男有女,秦无忌发现其中不少自己堂的同窗,没想到就连周芸和云崖也在里面,她们看到陈汉升,都惊讶的挥手招呼。 “咦,那不是我们堂长吗?” “秦堂长难道你也要进斋团吗?” 秦无忌笑的跟狐狸似的。 “我们堂里的两朵花都进来了,为了安全起见,必须有人做护花使者啊,向我这种侠肝义胆的正义之士岂能任由任由你们身犯险境,所以我决定委屈自己进斋团。” 周芸闻言笑骂。 “呸,我看你是自己想进吧,竟然拿我们做幌子。” 只见云崖红着脸扯了扯他的衣袖对周芸说道。 “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周芸似乎有点不太情愿,但最后和其他几人低声叽咕了一会之后,冲秦无忌摆摆手。 “堂长,您忙吧,我们打算去别的部门看看了,咱们自己人不能互相消耗啊,要团结一致一致对外,对了,如果事成了别忘了请我们吃饭啊。” 秦无忌没想到她们这么爽快就退出了,很清楚她们是主动给自己减少竞争阻力,便领了这份情,玩笑似的说道。 “那好吧,既然你们无心仕途,我也不勉强,想让我请客,容易的很,上阳郡的酒楼你们随便挑,如何。” 他心说反正又不是我掏钱,自有人买单,我担心个屁? “就这么说定了!”周芸笑的眼都眯了起来,看的秦无忌眼睛一亮,心说。 这小妮子长得虽然算不上多么出众,但是很耐看嘛,就那对小蓓蕾也很有韵味。 就连云崖临走的时候也对秦无忌挥了挥小拳头。 “别辜负了我们的期望啊,给咱们堂里争口气,弄个副学长过来。” 秦无忌笑了。 “副学长么?太小啦,以哥的能力怎么也得在部里弄个正学长玩玩。” 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弄个斋长当当,但是又怕别人觉得自己太狂了,所以到了嘴边换成了学长。 然而就是这正学长也可谓是斋长之下最高级级别了。 说来也巧,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正好有几位男女学子经过,其中一位高高大大斯斯文文的白衣青年,听到“副学长”这几个字的时候,脸色明显不悦,特意他扭头扫了一眼毫无觉察的秦无忌,一脸冷笑地走进面试的堂口。 在进门的时候还冷哼一声嘟囔了一句。 “现在的新生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太多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今天是是初选,人数不少。 秦无忌看着一个个家伙兴高采烈的进去,又垂头丧气地出来,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令他等的都有点不耐烦了,便无视周围诧异地目光,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花、画起乌龟来。 只见后面那位嘴角有根长毛的少年瞅了秦无忌一会,忍不住说道。 “咦,我说兄弟,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竟然还有心思蹲在地上画蝌蚪?” “这是乌龟,你什么眼神?”秦无忌不满地纠正。 “噢,哪是我看错了了?”那少年一脸灿灿,但疑惑地瞅了瞅哪犹如蝌蚪般的四不像,满心怀疑。 终于轮到秦无忌,当他走进去,看到里面坐着两女两男,女的漂亮,男的帅气,男的坐中间,女的坐在两边,显然这两个女的地位较低。 果然秦无忌在他们桌前发现了几个摆在桌面上的名签,现实其中那位面色黝黑的少年是正学长,而那个脸色白皙长相帅气的家伙和另外两位美女是副学长。 只见那位皮肤稍黑的少年扫了秦无忌一眼淡淡说道。 “先介绍一下,我是徐寅,我旁边这位是萧天,左边这位姑娘叫唐水心,右边这位叫齐韵音,这位学子,你作一下自我介绍吧。” 那位长相帅气的男子,也就是萧天就是之前进门时扫了秦无忌一眼的男子。 此刻他心里对秦无忌并没多少好感。 听到徐寅介绍,秦无忌微微一笑,正要开口,没想到却被萧天突然打断了。 “等一下,我觉得他不用介绍了。” “什么?”秦无忌楞了一下,一脸惊愕。 只见萧天毫不客气地说道。 “没错,就是你, 你不用介绍了,我们风纪部现在想招的是女学子,你不符合我们条件,请你离开。” 卧槽,这特么什么操作?那一刻秦无忌的脸色很难,心中非常愤怒。 心说,就算老子落选也无所谓,面试不合格也没什么,但是不让老子开口说话这特么算什么? 跟老子搞特权? 就连徐寅,唐水心和齐韵音闻言也似乎很吃惊,一起望向了萧天,似乎在询问他怎么回事。 只见萧天跟徐寅低声解释。 “对了,忘了跟你商量了,我个人觉得咱们风纪部招几位女学子会更好,她们做起事来比男的讲究策略,也容易化解矛盾。” 然后不等徐寅反应,uu看书 uukahu便扭过头,很不耐烦地对秦无忌挥了挥手。 “你可以走了,别浪费我的时间,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哪。” 独断专行,强横! 门外那些过来竞争的学子们都愣住了,向秦无忌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是却没人敢出来多说一句话,毕竟风纪部的副学长可不是他们这些新生可以得罪得起的存在。 萧天正襟危坐霸气侧漏,似乎对周围人的表现,对自己手中掌管的权力的使用非常非常满意,有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等了半天眼前的少年依然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而且反而拉了条凳子坐下了。 他居然被....无视了? 萧天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感觉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挑衅,只见他‘砰’地一声一拍桌子,大声怒喝。 “怎么,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离开!” 徐寅和唐水心,齐韵音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萧天为何非要针对一个新生,他们觉得很尴尬,徐寅张了张嘴正要缓和一下眼前的紧张局势。 这时秦无忌鄙夷地瞟了萧天一眼,好整以暇地开口了。 “你让老子走老子就走吗? 你特么的算个几把!” “啊!” “啧啧!” “轰!” 所有人都傻眼了,周围响起一片惊叹声, 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新生居然敢挑衅黄鹤书院斋团的副学长,而且把人给骂了! 够狂! 给力啊! 不少人一脸敬佩之时为秦无忌暗暗捏了把汗。 第五十九章小样气死你 那一刻萧天愣住了,那一刻他脸黑了,脸色比锅底还黑,气的连手都在发抖了。 在他看来这个新学子明显是不给面子啊。 徐寅一脸苦笑,心想麻烦大了,萧天这小子显然是想在这这新学子面前立威,不过....好像挑错人了,这家伙竟然是个硬茬子。 而且这小子胆子挺大啊,竟然当中敢直接辱骂副学长。 这还让人家怎么下台? 坏事了,坏事了。 秦无忌当然不会忍气吞声,忍气吞声可不是他这位纨绔大少的习惯,都是他欺负别人份哪敢有人欺负他呀? 但是今天他碰到了,自然毫不客气,而且这斋团他也不打算再进了,既然不近还需要,何必再给对方留面子吗,留个鸟! 嚣张,这个新入学的学子太嚣张了,萧天对秦无忌的印象极为恶劣,他原本想继续找事,但是触到秦无忌那种阴冷如刀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底气首先弱了几分,但是又不想太丢面子,所以依然说道。 “你....你是哪个堂系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信不信我告诉你们夫子?” 没想到秦无忌听了居然翘起了二郎腿,大臭脚丫子在萧天面前一晃一晃的,挑衅意味十分明显,一脸好笑地说道。 “你去呀,哥在这里等你,不去你就是孙子。 切,还告诉夫子,你咋不回去告诉你爹呀,告诉他,哥熊了你!” 这一下萧天的脸色更难看了。 心中怒火熊熊! 无理取闹,过分。 就连徐寅,唐水心,齐韵音等人也觉的秦无忌做的有点过分了。 但是见秦无忌不但毫不收敛,肆无忌惮,而且越做越过分,徐寅心里不又犯起了嘀咕,心说,还不知道这新学子的来历,难不成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不成?否则一般人恐怕不敢这么说话和办事。 因为摸不透秦无忌的来历,所以徐寅不敢明里指责他,但是若放任不管,则无形会对风纪部的声誉造成很大的打击, 所以不得已,只好站出来劝和了。 “都是黄鹤书院的人。这是何必哪?都老大不小了,还让人站着看笑话,你们也不好意思吧? 行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这事就算了,就别提了。” 扫了秦无忌一眼,徐寅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 “这位学子,不如这样,你先下去,等过两天我们再商量商量再给你面试如何?” 商量,商量你个大头鬼,秦无忌心里很清楚徐寅这是推脱之词,是属于变相的拉偏架,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很出格,既然人家给台阶接下,自然见好就收,打了个哈哈站起身来,说道。 “你们就不要再假惺惺了,说实话你们风纪部,现在让我进,哥都没兴趣进,告辞。” 说完秦无忌扬长而去,只留下拳头紧握的萧天和一脸苦笑的徐寅。 “这家伙就是一个另类,书院小霸王啊。” 萧天恨恨地说道。 “我看就是一个地痞!拉低我们黄鹤的素质。” 齐韵音白了他一眼说道。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这明显就是你不对。” “我,我怎么不对了?”萧天涨红了脸争辩。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你的相好弄进部里,所以才极力阻止别人,真不知道仇小燕哪点好,竟然能把你迷得晕三倒四,连基本原则都不顾了。”齐韵音好不犹豫地点破,显然她有点吃味。 “没有...没有的事,你别瞎说。”虽然如此说着,但萧天显然有些躲闪,不敢看齐韵音的眼神。 令齐韵音有点失望,心说。 真是个懦弱的家伙,敢做却不敢承认。 还不如人家一个新生硬气。 待秦无忌回来,得知他的遭遇,韩三炮,江秉睿,侯君齐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就连方云山都感觉有点憋气,气呼呼地说道。 “一个风纪部的小小副学长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对待我们堂长,这分明是不给我们整个堂系的面子。” “可不是嘛,特别是不给你方副堂长面子,我们就算了,小屁民一个,但您舅舅是学正大人,竟然连你的面子都不给,那个姓萧的是不是欠削了?方副堂长,您说是不是?您不会认怂吧?不会放任这等不公正的家伙胡作非为吧?”侯君齐在旁边一副不嫌事大似的煽着风点着火。 虽然方云山不是傻子,知道侯君齐在激将他,但是见这么多人眼神都在瞅着自己,一时间正义感爆棚,忍不住脱口而出。 “认怂,这怎么可能?路见不平有人踩,这事,我方云山还真管定了,我这就去找我舅舅替堂长讨回个公道。” 没想到事情竟然朝这个方向发展,秦无忌虽然心中暗喜巴不得把事情闹大令风纪部的萧天丢脸,但是却依然假惺惺地装大度,说道。 “算了吧,我看还是算了,人家风纪部的那帮大爷们咱们可惹不起。” “怎么可能惹不起哪,你.....。”‘你二大爷是郡守’这句话方云山差点脱口而出,u看书 .uukanshu.cm 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反而有点敬佩,心说,堂长就是低调啊,太仁慈了,有这么大的关系竟然不用,可能是觉得有点以大欺小的意味,这怕什么?我方云山就喜欢以大欺小,你不动用我动用。 .........。 当萧天被张学正叫去问话的时候,还一脸懵逼,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挨了这位黄鹤书院的‘大人物’劈头盖脸的一顿臭训。 “我说萧天学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尾巴可以翘上天了,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真把整个黄鹤当你家了?竟敢欺凌同窗,打压有才有德新学子?真以为你这种愚蠢的行为可以肆无忌惮吗? 告诉你,只要有我张学正在,就绝不允许像你这种书院‘恶霸’肆意妄为,我已经给斋团斋长谈过了,你这个风纪部的副部长不用再干了,回去给我深刻的反思,你回去吧,你夫子那边我会亲自拜会!” 打击,天大的打击,那一刻萧天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明白了,肯定是叫秦无忌的那个混蛋在整自己。 失算啊,那家伙如此强硬,早该想到他的背景不会那么简单,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拉拢而不是得罪他呀。 此刻萧天的心里既后悔又憎恨,憎恨秦无忌的无耻,分明是那家伙占了便宜还卖乖,骂了自己还不算完,还背后找人搞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无耻的小人。 然而他还是小瞧秦无忌,人家是骂他没错,但是找人搞他还真不是人家的主意,或者说他无需动手手下的小弟就把事给办了。 第六十章争相讨好 这几天秦无忌心情大好,那个因为牛逼哄哄的萧副学长被他骂了一顿被免职了,天下还有这么美妙的事吗? 秦无忌朝风纪部方向啐了口口水,说了句。 “小样怎么不继续装逼了?活该,抓住点小权力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切!” 被免职的后的萧天连课也不上了,情绪十分颓废在家蒙头大睡,估计是破罐子破摔了,自然又被书院记了大过,不过这次可不是张学正更不是秦无忌的主意,而是那帮舔狗的主意。 不知什么时候‘秦无忌二大爷’是临郡郡守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黄鹤书院上层领导耳中,所谓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似乎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就连黄鹤书院的一号人物杨山长也信了。 山长是整个书院的学术带头人、主讲者、行政首脑,简直是大boss般的存在,连他都信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黄鹤书院学子和其他书院的人交流的时候挂在嘴上的一句话,知道吗?郡守大人的侄子就在我们书院, 自然这其中不乏炫耀显摆的意思,这令其他书院的人既嫉妒又眼红,并且误以为本郡郡守的侄子在黄鹤书院上学,黄鹤书院成了郡守大人眼中的当红书院,其中这白鹿书院就十分不服。 白鹿书院的山长心说,郡守大人这就太偏心了,当初说好的官方对任何书院都不持立场,不会明确表示支持,这怎么又变卦了。 放着我们声名赫赫的白鹿书院不进,反而让他侄子去了不入流的黄鹤书院,不行找机会我们得把这位贵少爷给挖过来。 不过这其实并不是秦无忌乐意看到的,毕竟这不过是吹牛而已,没想到别人却当真了,这要是传到郡守大人的耳朵里,这还得了,别说是他估计就是他的县令老子都得跟着倒霉。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人家比他老爹高了不止一级而是无数级恐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们压成肉泥,而且泥的不能再泥吧。 头疼啊,秦无忌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幕看到方云山眼里,顿时感觉讨好的机会来了,趁着夫子低头压帖的时候,令人传来一包鹿茸丸。 感觉背后有人用胳膊碰自己,秦无忌皱了皱眉头,扭头低声不满地问后面那人。 “干什么?” 只见身后那位学子挤出一副讨好的笑脸,将一包鹿茸丸塞进秦无忌的手里小声说道。 “秦哥,这包鹿茸丸是方少让我孝敬您的。” 他还特意加了个‘我’字,讨好的心情不言而去。 鹿茸丸?还真是大方啊,秦无忌很清楚这东西价格不菲,所以嘴角一挑,露出一抹笑意,毫不犹豫地将东西塞进袖口说了句。 “谢啦。 改天我请客。” 他心里琢磨着这次是该让韩三炮出点血还是让侯君齐出点血,至于陆文斌他倒没有考虑,毕竟坑一个古板的老实人可不是他的风格。 “应该的,应该的。”那家伙低眉顺目。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待夫子一走,韩三炮,侯君齐,方云山,江秉睿等人便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句地说道。 “秦少,咱们去蹴鞠如何,上次大战我们还没尽兴。” 秦无忌斜了方云山一眼一脸好笑地说道。 “怎么上次连败三场你还敢跟哥比?” 这家伙自从跟秦无忌踢了一场足球,显然迷上了这项运动,整天缠着秦无忌几个,搞得他都有点无奈了。 “有什么不敢的?上次是我老失误,这次肯定赢你!”方云山厚着脸皮说道,不过显然他没多少底气,主要是被秦无忌虐的太厉害,他的那几个跟班底气就更不足了,瞅着秦无忌一直干笑。 相比方云山迷恋足球,也就是他们眼中所谓的‘蹴鞠’,侯君齐则对打牌更感兴趣,不满地说道。 “我说老方,别老踢呀踢的,跟老秦玩你就是一渣,别找虐了,还不如跟我去勾击,这多好有益身心还能开发智力。” “开发智力?这是谁说的?我经常玩智力也不见提高啊?”韩三炮发问。 白了他一眼,侯君齐说道。 “三炮,你能不能别老打岔,还不在正题? 就你那智商,就算请神仙下凡都提高不了啊。” 说的周围人全笑了。 秦无忌有点好笑心说。 开发智力?哥随口说的这么一句,你们也信? 随手拍了拍方云山的肩膀,说道。 “我说云山啊,小侯这家伙说的很对,想跟我踢球,uu看书ww.uukashu哦不,蹴鞠,你应该先从开发智力开始,去勾击吧。 哥现在还有点事。” 秦无忌潇洒地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懵逼方云山。 “这家伙这是要干啥去?”他疑惑地问侯君齐。 “还能干什么?瞅他那一脸贱样肯定是泡妹子去了呗!现在人家可是女学子中的大红人。”侯君齐满嘴酸味,嫉妒的眼发黑。 但他们并没注意,窗外有人在偷听,只见那位一身绿袍的书生,望着秦无忌远去的背影,一脸喜色,自言自语地说道。 “原来他好这一口,这可是重要消息,得一五一十的禀告徐学长,唐副学长他们。” 自从萧天引得雷霆震怒,被搞下去之后,让徐寅和唐水心,齐韵音他们彻底见识了‘秦无忌’这位新学子的强大威力。 这位背影非凡的少年俨然成了他们心目中风纪部副学长的不二人选,所以后来参加初选的那些学子们可就惨了,统统被淘汰无一入围。 因为位子人家已经给秦无忌留好了。 但是鉴于那位任性的大少爷扬言对他们风纪部没兴趣,肯定是不会主动来参见面试了,所以他们绝对这次要主动出击,没错风纪部干部主动出击求一个新学生来当他们的副学长这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但是他们还是决定要这么做。 风纪部堂口,徐寅没好气地说道 “秦少爷对美女很感兴趣?小白你确定不是在搞笑吗?这不是废话吗?你打探的这消息有个屁用?美女是个男人都喜欢,但问题是我们到哪里去给他找美女?” 第六十一章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 绿袍少年一脸尴尬,但是旁边的齐韵音却娇笑一声开口了。 “学长,看您说的,本小姐不是美女吗? 为了风纪部的利益,本小姐决定吃这个个亏了,牺牲一下....。” 然而她话没说完,就听到唐水心一脸好笑。 “旁郡守大人的侄子也叫吃亏呀,你怕吃亏就让给本姑娘好了,我不怕。” 见两人争着向秦无忌献媚,徐寅顿时感到有些头大,摆手说道。 “你们两个别胡闹了,这成何体统?” 没想到二女竟然齐齐回头怒斥。、 “我们愿意,要你管?” 徐寅:“.......。” 半晌无语,最后无奈地说道。 “好吧,好吧.....不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拉不来秦少爷,我看你们脸往哪儿搁。” 说完拂袖而去。 这两个女人,太出格了。 然而此刻作为当事人的秦无忌,此刻却走出了校门,走出了上阳郡城,他并不像侯君齐所想的那样去泡妞了,而是黑风山而去,要问他为何非要去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去的黑风山,这还要从他收到的那个千里传音说起。 没错,当时他在课堂上,居然清楚地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是堂里其他同学的,而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说不是人。 他对那个声音印象太深刻了,没错,那个声音根本就不属于人类,而是狐狸发出的,确切地说是---涂山氏。 涂山氏欣喜的告诉他,得他点拨,修为有了突破所以设宴答谢,要他务必赏脸,而且还清楚地告诉了他赴宴的地址。 说实话秦无忌真的不想去,他不想跟非人的东西扯上半点关系,但是他又不得不去,否则的话那只九尾狐上门来请,恐怕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带来更大的骚动,所以他斟酌再三还是去了。 去赴一个狐狸的宴会。 原本秦无忌是骑马去的,但是到了黑风山脚下,天已经黑了,那匹马儿任他如何抽打就是响鼻不肯进山,显然里面有它畏惧的东西。 无奈之下秦无忌只好将马拴到树上,点燃火把徒步前行。 然而诡异的是没想到他一入山林,周围竟然亮起两串灯笼,一直通到山顶,就像马路上的街灯一样。 灯笼悬浮在空中,四周一个人也没有,看的秦无忌头皮发炸,但是依然大着胆子,沿着灯笼照出的山路一步步向山顶走去。 山顶传来丝竹声,欢笑声和锣鼓声,似乎很热闹,但是却连一个人都没有。 山下农居的一个小孩指着灯火通明的山顶,好奇地问母亲。 “妈妈,山上好热闹啊,那里也有人玩吗?” 她妈妈瞅了瞅山顶,干净将门窗关上了,一脸怕怕都叮嘱。 “那些不是人,是开明神在举行祭祀,快点睡吧,他们专门吸小孩的阳气,小心他们将你的阳气给吸了去。” 虽然不知道阳气是啥东西,但是小男孩从母亲恐怖的神情中能看出来,她老娘害怕的要死。 然而此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少年却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他就是秦无忌。 第六十二章大人物 害怕啊,大半夜的一个人进山谁不害怕? 但害怕又有个鸟用? 秦无忌暗暗给自己打气,怕他个鸟,大不了再唬它一回得了,唬了它第一次,难道还唬不了它第二次? 就算唬妖失败,英勇就义,三十年后哥又是一条好汉。 呃,呸呸呸,怎么老想不吉利的,往好处想。 虽然心中极度忐忑,但是秦无忌依然迈着哆嗦的双脚向山顶走去。 那两串灯笼似乎一眼望不到边,令秦无忌感觉十分漫长。 他奶奶的,到底还有多远啊! 那个老狐狸也不知道出来迎迎哥,真没礼貌。 其实他哪里知道山上来了无数贵客,此刻涂山氏正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功夫迎接他啊。 将一个青面老人让到一个最尊贵的位置坐下,九尾狐一改桀骜不驯的态度变得十分谦卑,简直谦卑到泥土里。 “想不到阴山大驾光临,晚辈深感惶恐,真是蓬荜生辉啊,有什么照顾不周的还望阴山大人多担待,多担待啊。” 青面老人无意中散发出的强大妖气压得涂山氏几乎喘不过气来,额头沁满秘密汗珠。 他的身后站着四大妖,分别是牛妖,鹏妖,狮妖和虎妖。 青面老人点点头并没说话,仅仅挥了挥手让他去忙自己的事情。 青面老人一众人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私下议论纷纷。 只见一个红面小狐狸一脸吃惊地对一只豹子精说道。 “我的天,涂山氏的面子够大的呀,竟连咱们黑风一带最大的妖组‘极恶世代’都过来捧场。 只见那豹子精一脸敬佩。 “是啊,来的还是黑风四老之一的阴山大天狗。” 只见旁边一位琵琶精插嘴。 “甭说阴山大人,他麾下的四怪,牛,鹏,狮,虎,哪一个不是凶名昭著的一代强人?” 一位蛤蟆精打了个哈欠,神秘地说道。 “要我说‘极恶世代’这个组织里最厉害的还不是他们几个。” “哦?怎么说?”一只蜥蜴怪似乎来了兴趣。 只见蛤蟆精一笑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 “自然是他们的七代大头目了。” 然而没想到他的话引来一顿嘘声。 “嘘!” “别瞎扯了,谁不知道‘极恶世代’七代目的位置已经空了上百年了,他们哪来的七代目?” 只见蛤蟆精一脸得意。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在我看来这便是那位七代目的厉害之处,他能让其他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那修为该多恐怖啊?” 红脸小狐狸嗤之以鼻。 “你还真会联想,是不是豆虫吃多了?” 只见那豹子精问道。 “听说‘极恶世代’上一代大头目是个半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位琵琶精说道。 “是真的吧,我爷爷说他曾经有幸见过那位大人一面,据说是很和气的一个人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邪恶凶戾!” “猎天大人是个传说!”一位螳螂精一脸仰慕。 .........。 哗啦啦哗啦啦,正当秦无忌累的呼呼直喘气,正打算坐在旁边一块青石上休息的时候,那只石头突然开口了。 “您是秦圣人吧?老龟已在此等候多时,请坐上来吧。” 沃日,什么鬼?吓了我一跳? 秦无忌抚着胸口,脸色有点发白,心说,这年头什么地方都不安全了,连石头都能成精成怪,然而很快他便知道自己错了。 第六十三章有求于人 只见随着一阵簌簌声,一只大乌龟露出了身形,那里是什么石头! 被秦无忌误认为的石头显然是那绿毛大乌龟的龟背。 要说这乌龟还真的大,整个身躯站起来就像一头牛! 鹦鹉班的嘴,足球般的背纹,虽然他行动起来慢吞吞但是显然眉宇间带着讨好的神情。 一瞬间这老龟竟然有种感觉,眼前的‘圣人’突然给他一种似乎要跑路的感觉,老龟甩了甩脑袋心说。 我真是老了,连感官都不那么灵敏了,九尾狐大人口中的‘圣人’怎么可以被我这样的小怪吓得要跑路?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错觉,这个绝对是错觉。 听九尾狐大人说,秦圣人可是修炼了上千年的大妖精,难的一见啊,否则的话自己怎么可能半夜巴巴地守在这里等待人家的出现哪? 我老龟的修为卡在现阶段已经很久没有寸进了,再这么下去,甭说化形,恐怕连天寿都将尽了。 为了求得秦圣人的点拨,我容易吗我? 只见老龟笑呵呵地说道。 “圣人,没有惊扰到秦圣人您吧?我是老龟,向您屈膝行礼了。” 原来是只大乌龟?秦无忌这才松了口气,好笑地问道。 “你这老龟,为何要向本少爷行礼?难道是涂山氏吩咐你的?” 只见老鬼笑了笑,哪笑容在秦无忌看来说出的阴森诡异,但是其实这是老龟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自然距离人性化还有一点差距。 “不不不,我和九尾狐大人互不隶属,自然无需听他的命令,老龟我是有感于圣人的伟大,这才自发地前来迎接您,快到我背上来吧,让老龟托您一程。” 殷勤,这家伙十分殷勤,然而却引起了秦无忌的怀疑。 因为在他看来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看起来是个馅饼,搞不好就是一个陷阱哪,要事被这老妖怪抓走当干粮我可怎么弄?坚决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所以秦无忌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让你一个老人驮着我走?这太不人道了,让我于心何忍?所以你的好意秦某心领了,但我觉得还是走路比较....比较舒服.....。” 勉强控制着累的几乎要打哆嗦的双腿,秦无忌违心地说道。 呃?竟然不给我讨好巴结的的机会?老乌龟一愣显然有些急了,猛地一伸头将秦无忌伸到秦无忌面前,急切地说道。 “圣人,请圣人给老龟一个伺候您的机会,老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您要不让我托,我就撞死在这里。” 这一下将秦无忌吓了一跳,心说,我擦,我见过求金的求银的,没想到还有求着让人背的,这只老乌龟还真是贱啊,看他一脸尿急的样子难道别有所求? 秦无忌心中一动,忽然问道。 “老龟,你如此献殷勤可是有事求我?” 老龟闻言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尴尬一笑憨态可掬地抬起脑袋说道。 “这个...您真是聪明....。” “得得得,别再拍我马屁了,有事你就快点说吧,那样我还好受点。”实在受不了这老乌龟如此低级的马屁技术,秦无忌差点吐了直接打断。 “咳咳,既然都被您老都看出来了,哪我老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直说了。” 第六十四章欺人太甚 “说吧!”秦无忌真有点受不了他的罗嗦劲。 老乌龟似乎有点不好意,抬起前爪搔搔光秃秃的脑袋说道。 “但..但我觉得还是先背你上去吧,这样俺才好意思开口,如果您不让背俺都不好意思。” “行吧,行吧,随你的便。”秦无忌感觉眼前仿佛有数千万只苍蝇‘嗡嗡嗡’地在飞,为了免除变成被啰嗦得七窍流血只好妥协了,急忙跳上龟背。 这下那老乌龟开心了,说实话这乌龟真的很大,走起路来像一座移动的小山。 按说类的行进速度是不敢恭维的,但是因为这老龟的体积太大,所以明显就快乐很多,虽然还达不到开奔驰的感觉,但明显要比骑自行车快一点。 虽然给秦无忌当坐骑但这老龟显然是很开心激动的,在它看来拖着圣人行进是何等的荣耀啊,它甚至在心里美美地想着,若干年之后若是后人记载,某年某月某地方,老绿托着秦圣人行山,我老绿就等同于当年背着老子西出的那只得到的青牛妖仙啊。 美滋滋,美滋滋啊,将来肯定成为一段佳话。 这老龟完全陷在臆想中不能自拔,直到将被一阵女子的凄惨的哭喊求饶声惊醒。 就连秦无忌都听到了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奇地问道。 只见他用手拍了拍老乌龟的龟壳,问道。 “老龟刚才我听到女人在哭,你听到了吗? 这大半夜女人竟敢进这黑风山,真有意思,咱们去看看如何。” 没想到老龟却显得不以为然,边走边解释道。 “这大半夜的黑风山连男子都不敢进,更甭说是女人了,她肯定不是自愿的, 估计是某些同类从山下掠回来的祭品,打算献给山上那些大人,咱们就别影响人家吃饭了。” 人类?祭品?吃饭? 那一刻秦无忌愣住了,说实话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说实话他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好人,但是他毕竟是个人,看到同类被当成晚餐,想无动于衷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皱起了眉头说道。 “同类,你是说妖怪?” 只听老龟说道。 “是啊,今天是涂山氏大人的大喜日子,想必很多精怪都来祝贺,到山下掠一两个当作礼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 一扭头注意到秦无忌的表情,老乌龟急忙闭上了嘴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心说,差点忘了秦圣人也是人类,希望没引起他的反感。 害怕,秦无忌很害怕,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被老乌龟误会成了得道高人,但是他实质上就是一个菜鸡,随时都有可能成为这帮妖怪的盘中餐。 但是怕有用吗?他能不来吗?能回家躲在被窝里藏起来吗?显然是没用的,那样死得更快,他更不能示弱示怯,而应该反其道而行之,这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说实话他不喜欢管闲事,不喜欢,别人的死活干他鸟事? 只要自己安然无恙就行,所以他打算做个鸵鸟装作看不见听不见,所以挥挥手催促道。 “我知道了,走吧,咱们快点走吧,耽误了祝贺的时辰就不太好了。” “好的,好的。”老乌龟急忙加快了速度。 瞟了一眼哭喊声传来的方向,秦无忌这样安慰自己。 “我听不见,听不见啊。 就算去了也救不了人家,还得把小命搭上,我想那位女士会理解的。” 然而没想到他越想避开,哭喊声越近,是两道黑影,那速度很快很快,他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只见两个青面獠牙长着大翅膀的鸟人夹着一男一女从他头顶飞过,那个男子显然是个老人一身是血显然已经不行了,那个女的却很年轻显然是父女,她神色惊恐不停的哭喊求饶,在看到秦无忌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那是一种求助的眼神。 “救救我,求您....。” 声音渐渐远去, 这令秦无忌有点愧疚,心说,抱歉姑娘,我自身都难保,救不了你啊。 虽然良心上遭到一点小谴责,但是秦无忌将这种事情归结为无能为力,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那两只鸟精竟然转了个弯又飞了回来,‘扑啦啦’落到老乌龟的前面挡住了去路。 令秦无忌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一声。 卧槽,这两个煞笔怎么又回来了? 看到秦无忌,那位少女显得更激动了,求救声明显提高了几个分贝。 “大哥,大师...求您救救我父女,求您救救我们。” 看到秦无忌一个人类竟然骑着这么大一只乌龟在在山里走夜路,这少女显然把他误会成高人了。 看到那两个鸟精,看书 .uuanhu 老乌龟明显打了个哆嗦陪着笑脸说道。 “原来是‘极恶世代’杀生组的雷红,雷紫两位大人,小龟给您行礼了。” 只见那个一头红羽的鸟精轻蔑地瞥了老乌龟一眼说道。 “我当时谁,这不是就是山下河里那只大懒龟吗?” 老乌龟点头如捣米。 “是是是,真是小人正是小人,不知大人您有何吩咐?” 只见它指了指秦无忌说道。 “你掠来的这个祭品卖相不错,就献给本大人吧。” 说着就要飞上去抓人。 我?卖相不错?祭品?那一刻秦无忌脸色不太好看。 见红羽鸟精飞上去就要抓秦无忌,老乌龟急了。 “等一等。” 红羽鸟精闻言一愣,普拉着翅膀不满地说道。 “什么事?” 只见老龟陪着笑脸说道。 “两位大人,你们搞错了,这可不是小龟掠来的祭品,这是涂山氏大人专门邀请的贵宾秦圣人!” “秦圣人”两只鸟精相互对视一眼,忽然笑了。 “什么狗屁的圣人,不就是普通的人类吗?” 说着伸爪向秦无忌抓去,那一刻老龟急坏了但是无可奈何,两边他都惹不起,但是似乎‘极恶世代’更难惹一些,因为他们的暴虐蛮不讲理是出了名的。 说实话秦无忌是又怒又气又害怕, 忍不住骂道。 妈勒戈壁,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这可咋办啊?打吧?打不过,逃吧,逃不了,难道老子要死在这里了不成? 第六十五章蛊惑妖玉 红羽鸟精那只锋利的爪子眼看就要抓中秦无忌的咽喉,在危险来临的那一瞬间,秦无忌突然感到自己掌心有股特殊的能量陡然上涌,一把奇异的长刀陡然成型,他只感觉脑袋‘嗡’地一声整个眼眶瞬间变成诡异的血红。 秦无忌与那只红羽鸟精擦肩而过, 只听‘噗!’‘嚓!’一声惨叫,那只红羽鸟精的双翅已经坠入泥土中。 雷红疼的满头大汗,一脸震惊,踉跄而退,不甘心地嚎叫。 “为什么?为什么?我堂堂‘极恶世代’中妖,怎么会输给你一个小小的人类? 这不可能,不可能。” 不止他难以置信,难以承受这个沉重的打击,就连它的同伴----那位紫羽鸟人都吃了一惊,显得意外。、 没人比他更清楚雷红的实力,没错,它的同伴强大的离谱,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一个小小人类少年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它显然已经没了胆子去挑衅秦无忌,只是警惕地盯着秦无忌将自己的同伴护在身后。 其实就连秦无忌自己都很意外,当能量消退,当那把诡异的长刀消失的时候,就连他也很意外,这次掌心里那股特殊能量的变化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根本就没想过那股能量居然能够实体化,他甚至一招就将那只强大的妖怪重创了。 不过当能量消失,他又变得十分普通,此刻他心里甚至有点心虚有点惶恐,他很清楚假如对方此刻动动小手指头恐怕就能把他给灭了。 不过刚过刚才的事情对方似乎对他很忌惮,这才令他稍微松了口气,盯着那只红羽鸟精故意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不屑地说道。 “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 其实很简单,因为对本少爷而言,你们不过是渺小到泥土里的爬虫!” 雷紫是敢怒不敢言,而雷红则涨的满脸通红,任谁被人如此蔑视心里都会不舒服。 这时老龟笑呵呵地开口了。 “两位,现在你们知道了吧,秦圣人可不是你们能招惹的。 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让个道吧。” 两只鸟精感受到了老乌龟微妙的变化,连敬称都省了,似乎对他们没之前那么恭敬了,要是之前就算借给这大懒龟十个胆他也不敢,但是这次.....。 他们感受到了世事的无常。 虽然雷紫很憋气很不甘心,但是面对一招击败雷红的高人,他们又能怎么样哪? 所以他搀着雷红,驱赶着那位少女灰溜溜地扭头要走。 “大哥,大哥....。”少女望向秦无忌满是哀求。 “鸟人,把人给我留下,或者你们的命留下。”秦无忌一脸酷酷地开口,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此刻越刁难这两只鸟精,他越安全,这就是所谓的虚张声势效应。 果然那两个鸟精恨恨地瞪了秦无忌一眼,这才不情愿地飞走了。 “谢谢,谢谢大哥,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少女对着他磕头如捣蒜,那份感激之情就连老乌龟也看的十分动容。 只见秦无忌摆摆手说道。 “你不必谢我,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吧,黑风山可不是你们父女该呆的地瓜。” “可是家父.....。“少女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搞得秦无忌有点郁闷,拍了拍龟背说道。 “老龟,你托着他们下山吧,顺便给这老人找个大夫。”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两银子递给哪少女。 “医药费这些应该足够了吧?” 然而少女抹了把眼泪连连摆手。 “您的救命大恩都还没报,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钱?” 秦无忌有点不耐烦。 “甭啰嗦,给你就拿着,别忘了将来到黄鹤书院找我还利息。” 这听得少女为之一愣,心说原来还得还利息的,哪以后再还恩人吧。 如此这般一想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我......?驼他们下山?不是....圣人......我.....。”老龟一急说话就开始结巴起来,然而没等他说完秦无忌便跳下龟背离开了。 叹了口气,老乌龟指了指自己的龟背示意少女父女上去。 没想到一只乌龟居然如此通人性,少女惊奇之余急忙将父亲背了上去。 一人两龟很快便消失在密林中。 等到他们消失,只见一棵古槐的枝叶间露出两只狰狞的鸟头,正是去而复返的雷红雷紫两人。 他们越想约不甘心,所以就躲在附近等待时机,既然收拾不了秦无忌,他们便打算拿那父女下手,但万万没想到,秦无忌竟然让老乌龟护送这父女二人,uu看书ww.uukansh 最后他们商量再三也只好放弃了。 虽然他们比老乌龟的道行深很多,但是这老龟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而且脑袋一根筋,一旦打起来,他们两个估计讨不到好处,毕竟雷红现在可是受了重伤的。 盯着渐渐远去的二人一龟,雷红恨恨地说道。 “看来咱们只好暂时撤退了。” 雷紫微微颔首。 “没错,咱们走吧回去报告阴山大人。” .......。 又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秦无忌终于成功地到达了山顶,涂山氏闻讯亲自过来迎接他。 听说一个人类竟然过来参加九尾狐的宴席,不少精怪都围过来看,有的还时不时的舔一下嘴唇,他们心里什么想法秦无忌不用说就很清楚了。 “哎呀,圣人您终于到了,让小人好等啊。” 什么?涂山氏大人竟然称这人类的少年为圣人,难道他就是帮助涂山氏突破修为的那位神秘人类? 就连在最尊贵高位上的阴三大天狗也对秦无忌起了点兴趣,要知道就算是他亲自指点九尾狐修为心得,恐怕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人家获得如此大的成就。 他正打算派麾下去打探秦无忌家庭背景的时候,只见雷紫掺扶着浑身是血的雷红走了进来,连声说道。 “阴山大人不好了,小红他受伤了。” 不少精怪闻言吃了一惊,心说,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连‘极恶世代’的人都敢打? 就连阴山大天狗闻言也很惊讶,表情有点不太好看,任谁属下挨打了脸色好看才怪。 第六十六章极恶少主 只见雷红一脸恨意地指着正和涂山氏寒暄的秦无忌,说道。 “就是他,就是这个该死的人类,请阴山大人为属下报仇。” 它的声音很大,不少精怪都听到了,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心说,这下有好戏看了,一个是东道主的恩公,一个是东道主最重要的客人,不知东道主他会偏向哪个? 没错,此刻涂山氏一脸尴尬,看了一眼秦无忌又瞅瞅一脸阴沉的阴山大天狗和那只一脸恨意的无翅鸟精,说道。 “这个...这个雷红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吧?” 这时旁边的雷紫冷哼一声,面带不善地说道。 “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搞错?怎么可能搞错,涂山氏你不会是想冒着得罪我们‘极恶世代’的代价来庇护这个该死的人类吧?识相的话就把这家伙交给我们处置。” “这......。”涂山氏一脸为难,额头开始冒汗。 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将‘极恶世代’的阴山大天狗请来,原本是想拉近关系讨好一下的,怎么可能得罪,但是如果让他将秦无忌交出去面子上又觉得过不去,毕竟人家指点他修为来着,而且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如果此刻屈服了恐怕以后在黑风山就没脸混了。 原本阴山大天狗也很愤怒,有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地下伤了自己的下属,这绝对是‘极恶世代’的奇耻大辱,要知道,他们‘极恶世代’是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代名词,平时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哪像今天似的被人家修理的如此之惨,必须让这不知好歹的人类付出血的代价。 所以他目露凶光眯着眼向秦无忌望去,然而待看清秦无忌相貌的时候不知为何,神色微微一怔。 最后涂山氏鼓起勇气,对秦无忌灿灿地说道。 “这个.....秦圣人,这位雷红大人说的是真的么?” 秦无忌一脸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说这个鸟人被我削了的事情?没错,这是事实,你可以将我交出去,保全你自己。” “这.....。”涂山氏一脸尴尬,连连说道。 “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肯定有误会。 秦圣人您只要屈尊道个歉,想必阴山大人也会给我九尾一个面子,这事就算了了如何?”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他保全秦无忌最好的方法了,然而没想到却被秦无忌一口回绝了。 “向他们道歉?我看道歉的该是他们!” “呃!”真是不知进退啊,恐怕连我也保不了你了,虽说你是圣人但是极恶世代是那么好得罪的吗? 涂山氏听得连连摇头。 在两人的说话间,阴山大天狗已经离座而起,带着他那一帮妖众缓步走过来了。 涂山氏叹了口气,结果已经很明显,他已无力保全秦无忌了。 镇定,此刻最需要的是镇定,虽然心在颤抖,但是秦无忌很佩服自己的演技,因为在外人看来他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泰山雨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表情。 冲阴山大天狗拱了拱手,涂山氏恭敬地说道。 “阴山大人...您来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伤了我们极恶世代的人,这就是天大的事,就算天王老子撑腰也没用。”雷红很强硬,有了头领做主他岂能不强硬,怎么不得意? 不过阴山大天狗似乎没有理睬九尾狐,而是盯着秦无忌说道。 “具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仅仅一瞬间便容颜大变,用一把嵌有红玉的黑色长刀重创了我的属下,可是这样?” 呵呵,兴师问罪来了,看来自己已经在劫难逃,秦无忌有点自嘲,可怜自己才十八岁啊,怕了,但是怕有个屁用啊。 现在掌心内的能量一点都没有了,也就意味着再也没什么奇迹发生了,而那股能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产生出来,反正这一次是赶不上了,面对这么多的妖怪说不怕那纯粹气自欺欺人。 既然自知死到临头,秦无忌反而不怕了,反而扫了阴天大天狗和麾下众妖一眼,用一种讥讽的口吻好笑说道。 “好大的阵势啊,这是要取哥的小命吗?” “哪还用说吗,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得罪老子的代价。”雷红一脸恨意,恨的近乎狰狞了,得意的神色无法掩饰。 然而没想到只听‘啪’地一巴掌,他却被人抽飞了,打他的不是别人而是雷红引以为依仗的阴天大天狗,令雷紫等人彻底傻眼了,就连也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当然最震惊最意外,最愕然的当属那只倒霉的红羽鸟精雷红了,他满腹委屈不明白头领为何要抽他。 然而更令他吃惊的还在后头,uu看书 ww.uukanh.cm 一直高高在上被众人奉若神明的阴山大人居然一撩前摆对秦无忌屈膝下跪了,而且一脸谦卑恭敬地说道。 “阴山拜见大头目大人,属下岂敢冒犯您啊。” 那一刻秦无忌傻眼,所有人都愣住了。 跟随阴山的那一种妖怪,犹豫了一下都跪下了,就连雷紫和倒地后狼狈地爬起来的雷红,也都不甘心地下跪了,虽然他们心中很疑惑。 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呼啦啦跪下一大片, 就连秦无忌都有点懵逼了,感觉就像在做梦,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好笑地说道。 “我?你们的大头目?老头,你没搞错吧?” 只见阴山大天狗一脸正色的摇摇头。 “我不会看错了的,您是我们的少主,未来的七代目,因为您简直和六代目大人长得太像了,更重要的是.....。” 阴山大天狗扫了周围众妖一眼,用传音入密说道。 “更重要的是你身上带有‘极恶世代’历代总大将都有的混沌印记,更有混沌妖珠!” 混沌妖珠?那是什么玩意?秦无忌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忽然间意识到不妥还是忍住了,果然只听阴山大天狗说道。 “混沌妖珠是我们极恶世代的不传之秘,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少主属下传给你一套传音入密之术,你学一下。” 阴山大天狗将传音入密传给秦无忌,原以为他至少得一段时间才能掌握没想到,秦无忌短短时间内便学会了,令他老大慰怀,更加确信秦无忌是他们极恶世代的少主。 第六十七章拍马屁 因为刚刚掌握,所以还不太熟练,只听秦无忌用传音入密生涩地说道。 “那个...你听到了吗?” 只见阴山大天狗回答。 “听到了少主,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只听秦无忌问道。 “你所说的混沌印记是什么玩意?还有那混沌妖珠!” 阴山大天狗自认为和蔼地笑了笑,因为长相恐怖所以笑起来有些狰狞。 “混沌印记,这个我不太清楚好像从一代目开始就有,属于你们家族特殊印记,至于混沌妖珠,它是一种宝物,一共有九颗,是一代目用其毕生精力搜集起来的,因为有了混沌印记才有可能获得混沌妖珠的认同。 您身上这颗是九大混沌妖珠之一的蛊惑妖珠。” 秦无忌依然很疑惑。 “可我身上却没看到什么明显的图案印记和什么珠子啊,你搞错了吧?” 只见阴山大天狗摇摇头。 “这个是肯定不会错的,刚才我已经在您身上感受到了蛊惑妖珠的波动,和六代目一样,您是不是时常感觉有股能量从您掌心涌出? 那说明那颗妖珠此刻就在您手掌中,它每隔几天能产生一种奇异的能量。” 经他这么一说秦无忌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自己掌心中那股时有时无,时灵时不灵的能量是这么来的,心中便信了三分,但是依然有点不太确定。 “好吧,这个算你有理,但是我是人类怎么可能是你们妖怪的大头目?” 阴山大天狗又笑了。 “这有什么不可能,我们妖怪的一代目就是个人类,很吃惊吧,虽然他是个被混沌妖珠妖气侵染的人类,但是手握九颗混沌妖珠,强大到连神明都为之颤抖,他亲手创立了八部妖众也就是众人口中所谓的‘极恶世代’! 您是人类或许感受不到我们极恶世代一代目的赫赫威名,但是在妖怪中你随便问一下就知道了,那是接近神的存在,别说一代目大人了,便是你的父亲,我们极恶世代的六代目---猎天云上大人,他的传说在民间简直不胜枚举, 登临众生之巅,屹立于万妖之上! 当年我跟随七代目大人驰骋天下畏服万妖,是何等的风光潇洒,可惜.....。” 说起往日的辉煌阴山大天狗似乎有些激动有些自豪,但是很快神色便黯然下来。 “可惜什么?”秦无忌有点好奇了。 只见阴山大天狗一脸落寞地说道。 “只是可惜,后来五部妖众的联合叛乱,猎天大人不知所踪,最后极恶世代没落了,变得四分五裂各立山头,谁也不服谁,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强大与辉煌,一天不如一天,现在只是一个空架子罢了,凡是有点本事的都离开了,只有我们这帮老朽还抱着一丝希望留了下来,期望能有一天找到猎天大人,重振昔日的辉煌,虽然我们受尽了那帮家伙的白眼和欺凌,但是还是坚持了下来,随着日子的流逝原以为没有希望了,没想到上天竟然让我们重见光明。” 说着阴山大天狗以一种极度激动热切的目光仰视着秦无忌,仿佛他就是老天眷顾的那只最幸运的崽! 是这帮家伙口中的希望与光明。 然而秦无忌心里却想骂的是。 妈勒戈比,这下有活干了。 妖怪少主?七代目?饶了我吧! 坚决不干! 然而在阴山大天狗这老家伙的利诱下在n种好处的许诺下,秦无忌还是选择了妥协。 但是跟他约法三章,没大事的时候不要去骚扰他,有了大事他办不了的也不要去找他,不要去学校找他以免影响他的心情,更不要在共个场合找他, 因为他不想被人视为异类,不许在女人面前找他,也不能在老人面前出现,因为他怕别人心脏不好被吓到了他的赔偿,不能在晴天找他影响他欣赏太阳,也不能在圆月之夜找他影响他看月亮,不能在上侧所的时候找他,不能......。 这个不许,那个不许,搞得阴山大天狗都有点懵逼了,感觉头都大了,但是为了重塑辉煌他还是接受了这些无礼条件,勉强将秦无忌这个振兴大业的希望给留住了。 原以为这家伙知难而退,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秦无忌自然无话可说,咳嗽两声便打道回府了。 就连阴山大天狗派来两个保护他的精怪也被他赶走了,面对这么个奇葩少主阴山大天狗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任性和无奈。 ........。 原以为自己可以清静清净了,没想到回校的第一天,堂系的正副学长徐寅,唐水心,齐韵音便来找他,请他去做副学长。 三位学长竟然亲自登门求一个新学子当学长,uu看书uuash这简直是黄鹤书院创立以来的头一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而被免职的萧天听到这个消息,足足吐血三天,当真把秦无忌给恨透了,气得他在床上大吼。 “小人,都是一帮无耻的小人,黑幕我要向学司举报这帮混蛋的黑幕!” 然而没人鸟他,同室的舍友甚至一度以为他精神不正常,与他保持了不小的距离,生怕遭了殃。 “这家伙不会半夜按住我的脑袋当瓜切吧,跟他住在一起太危险了。”张三这么唠叨。 “可不是吗?改天我打算向夫子请示一下搬到别的宿舍去了。”另一个一脸小心翼翼地瞅了萧天一眼。 “但我怎么办啊,我找了夫子好几趟,人家没吊我呀。我可不想半夜睡着了被他当瓜切啊。”一个小矮子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一次两次,三次,秦无忌都拒绝了,但是徐寅等人似乎还不死心,又来了第四次登门请他副学长,而且唐水心和齐韵音还拼命的朝他抛媚眼,甚至连挨了雨淋都不顾的了,最后秦无忌被打动了。 “哎,进来吧,看你们淋得,我这家伙心肠软,最看不得别人受罪了。” 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徐寅一脸干笑。 “我能看的出来,能看得出来,我们堂系推选副学长的第一要求便是素质过硬品德高尚,您很符合这一点,这一职务根本就是为您设置的啊。” “是呀,是呀,您就来嘛。”齐韵音嗲声嗲气地说道,还有意无意地秀了一下自己被雨淋得玲珑身材。 第六十八章又高升了 马屁拍的秦无忌都有点吐了,献媚献的有点头皮发麻,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他无奈地点点头。 “好吧好吧,看在你们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们好了,但我需要约法三章......。” 说着拿出一张五米长的清单说道。 “喏,条件都写在上面了。” 这下论到徐寅和唐水心等人傻眼了,看了整整一下午,几乎要吐血了,最后扶着发热疼痛的脑门说道。 “我们拿回去继续研究,继续研究.....。” “不急,我真的不急!”秦无忌笑的跟狐狸似的。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折腾我们,徐寅心里愤愤地想着,不过没办法啊,这是院长亲自交待的任务,说实话他真的有点欲哭无泪了。 因为黄鹤书院院长通过某个渠道得知白鹿书院的院长居然有意挖他们书院的新学子,令他大吃一惊,急忙派人打听秦无忌的来历,最后得知竟然只是一个小小县令的公子。 不应该啊?黄鹤书院院长心说。 区区一个县令公子不值得老赵那老狐狸出手啊,难道那少年还有不为人知的神秘背景不成?难不成真如外面传言这小子是临郡郡守的外甥?嗯,以后再找人求证一下吧,但是目前得确保他不被别人挖走,目前看来他是个香饽饽啊,呃怎么笼络他好哪?也不能太过明显,要知道我老杨可是个含蓄的人。 呃,就给他一个副学长先干干吧,看看他能力如何值不值得培养。 如从这般,徐寅便接到这个无法违抗的命令亲自登门拜访秦无忌了。 然而当斋团的斋长陈文清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脸色变了。 要知道当初可是他将萧天提上去的,因为他和萧天有一层姨表的关系,自然别人是不清楚的,他也从来没在人前说过。 当得知萧天因为一个叫秦无忌的家伙,张学正免去职务,他内心是愤怒是嫉恨的,因张学正仗势越权的行为而愤怒,因那个叫秦无忌的家伙而嫉恨。 所以他对“新学子”和“姓秦”这几个字比较敏感,当得知徐寅竟然带着两个副学长亲自登门请秦无忌做副会长的时候,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直接将徐寅和唐水心,齐韵音叫到训诫轩,面色不善地问道。 “你们胆子倒不小啊,竟然背着我决定副学长的人选俺?而且还腆着脸到人家家去再三邀请,你们把我们斋团的脸面都丢尽了。” 只见他指着徐寅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说道。 “徐寅,你说你们准备提拔谁来当这个副学长?” “不要告诉我是那个姓秦的!” 陈文清的一番训斥,吓得徐寅大气也不敢出,几次张了张嘴,都想说是受院长指使,但都没机会说出来,但最后索性就不说了,因为他觉得一旦说出来恐怕两边都不讨好。 而唐水心却轻咳一声对齐韵音使了个眼色说道。 “斋长,您先消消气,关于副学长的人选,我们也正在讨论,不是还没最终确定吗? 当然我们会按照您的指使综合评判的,看谁当最合适。” 然而陈文清的态度却很强硬,冷冷说道。 “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我想知道你们确定的人选是不是那姓秦的?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触到陈文清那要吃人的眼神,唐水心心虚了,她没想到陈文清会发那么大脾气,反应这么激烈她甚至一度怀疑,秦无忌是不是跟她们的斋长之前有什么过节? 不知她有点怕气势凌人的陈文清,就连齐韵音和徐寅也内心怕怕,平常都被这位斋长训得抬不起头来,现在就更不敢吭声了。 但是不吭声,有用吗? 假如不说实话,到头来还不是引得陈斋长大发雷霆? 所以徐寅权衡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实话。 “是...是的,是秦无忌,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陈文清没好气地说道。 “是因为你们先斩后奏觉得很得意吗?” “不不不!”听陈文清这么说徐寅有点急了。 “斋长,您真的误会我们了,其实让秦无忌当副学长是书院山长大人的意思,我们也无可奈何啊。” “山长?”陈文清为之一愣,显然没想到,一个区区新学子竟然惊动了山长。 这姓秦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虽然心生忌惮,但是陈文清表面上依然是‘老子最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道。 “你们以为拿山长大人来压我,就能把陈某吓住吗?” “哪,您看怎么办?我听您的。”徐寅讨好似的说道。 有意无意地将球踢到陈文清这边。 若是陈文清强行干预山长决定,估计他这个斋长就甭想干了。 如果他不敢干预,uu看书 .uukash 也怪不得自己,反正自己已经把话挑明了。 陈文清闻言没好气地说道。 “既然你都说是山长大人的决定,我陈,某人还能说什么哪?” ........。 说实话秦无忌最近小日子过得很滋润,由之前一名不闻的穷小子摇身一变变成堂系的副学长了。 这前前后后一共才半月的时间,他的身份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成为斋团中的副学长了。 这天,他正翘着二郎腿,在训诫轩和齐韵音调笑,侃大山。 突然一个小青年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 青年面容白皙,嘴唇很薄,皱着眉头一脸阴沉。 看到那青年徐寅急忙站了起来,齐韵音和唐水心也是如此,齐声对来人问好。 “斋长好。” 见秦无忌居然没有半点反应,还特意碰了碰他的胳膊让他快起来。 然而没想到秦无忌根本没有鸟来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斋团的斋长陈文清,他原本就对秦无忌没有好感,此刻印象更差了,冷冷地呵道。 “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人,真当斋团办公地点是你家吗?想舒服自己回家躺着!” 说实话秦无忌本来想站起来的,但是特别是听到对方是斋长之后,毕竟这是基本的礼貌,虽然斋长他是第一次见,但毕竟也算是人家的下属,不过看到这家伙满脸敌意地一直盯着自己,他改变了想法,他有点纳闷为何这家伙向斗鸡似的一进门就对自己满怀敌意,哥可没得罪他啊。 第六十九章放肆 不过无所谓了。 而听到对方如此讽刺他之后就更不想起来了,不过并没理睬对方,因为他还不想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完全闹翻,算是给对方留个面子。 然而陈文清的脸色更难看了,在他看来秦无忌就是无视他是对他的最大羞辱,当众对他表示蔑视,气的他脸都红了。 正要大发雷霆,徐寅一看要糟只好硬着头皮插嘴了。 “斋....斋长,这位便是山长钦点....哦不,新来的副会长秦无忌。” 听到山长这两个字,陈文清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徐寅是故意提醒,虽然满腹怒火但只好忍了下来,毕竟对山长他还是很忌惮的,谁知道这小子跟山长是什么关系,否则也不敢如此嚣张不敢对自己如此无礼了。 只见他一脸阴沉地盯着秦无忌,气哼哼地说道。 “秦无忌是吧,你觉得你有能力当好这个副学长吗,自以为是的无能之辈我见得多了,最后的结果只是丢人现眼,我劝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你能不能坐稳这个位子吧!” 话里有刺,而且是根大刺,看来这小白脸心中的怨气不小啊,是羡慕嫉妒哥吗? 话说做个副学长都能被上司羡慕,哥还真是头一份啊。 秦无忌的眉头往上挑了挑一脸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个人感觉斋长大人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位子吧,搞不好哪天‘嗖’地就丢了,我真为你的前途担忧啊。” 陈文清额头的青筋不由自主地跳了两下,他是被气得,气的拂袖而去,临走的时候怒气冲冲地说道。 “哪,咱们就走着看吧,看谁位子坐的更牢!” 完蛋了,竟然跟斋长结下了梁子,秦无忌果然是个刺头啊,而且是大刺头,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树了这么个强敌真的明智吗,要知道陈斋长的来头可不小啊。 不过这家伙有山长做靠山倒是可以和陈斋长拼一拼的,不过....何必哪? 陈文清怒气冲冲拂袖而去,没想到在跨门槛的时候,脚抬低了,一个趔趄‘砰’地绊倒了,摔得鼻青脸肿,急忙起身,引得秦无忌哈哈大笑,那放肆的笑声笑的陈文清;脸都红了,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更可恨的是这家伙还扯着嗓子在后面喊。 “哎呀卧槽,懒驴打滚啊,都过来看啊,啧啧这身手还蛮灵活的嘛,这一跤跌的真有技巧,不会跟猴练过吧?” 秦无忌的幸灾乐祸看的徐寅目瞪口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说, 这家伙分明就是一泼皮一流氓啊,以后自己得提防点,小心点,别把这种人给得罪了。 因为时值八月秋闱乡试将黄鹤书院借用了,所以秦无忌等学子便难的多了几天休息日。 一连休沐七天,因为书院不让待,自然学子们要打道回府,打算回家呆几天。 这天一大早,秦无忌,赵胜,白剑尘,虞秋暝等人便带着行李早早起来到上阳郡十里长亭等待了。 白剑尘一身白衣,竟然取出玉箫自顾自地吹奏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虞秋暝随着她的箫声轻声哼了起来,旋律优美动人,这一幕看的秦无忌有点不爽了。 心说白剑尘这个王八蛋分明就是在装比,萧都拿反了还吹,吹个鸟啊。 只见他凑了过去,啧啧出声。 “哎呀,白兄这萧吹得不错呀。” 白剑尘一脸自傲地扫了秦无忌一眼,一脸好笑地说道。 “想不到连你这种没品位的纨绔子弟也能听得出我这箫声的好坏, 可见你也并非一无是处嘛。” 被人如此轻视秦无忌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哪是,那是,像那种吹箫引凤高雅古萧,鄙人的确听不懂,但是像你这种吹箫引鸡的小曲,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一席话,说的赵胜都笑了,捧腹大笑。 而虞秋暝则是又好气又好笑。 白剑尘的脸则直接黑成锅灰了,原以为秦无忌实在夸他,没想到竟然是挖坑让他跳啊。 无视白剑尘那恨不得杀人的目光,秦无忌手搭凉棚望了望日头,有点不耐烦地对虞秋暝说道。 “我说秋暝,你家那马夫到底靠不靠谱,到现在还不来,我怎么感觉有点悬啊? 我早就说过不用你家的马车来接,因为你家那马夫根本就是个业余货,别瞪我啊,哥喜欢说实话,就算瞪我我也会实事求是地这么说,其实要是按照我的意思,租辆马车的话恐怕早就到家了。” 虞秋暝撇了撇小嘴。 “你不乐意现在就去租啊,把你家的车夫喊来也行,坐我家的顺风车还这么多话。” 瞅着沿街那几个空空如也的租车铺,秦无忌恨得牙痒痒,心说,我倒是想,关键时得给我机会啊,这又不是现代社会可以打电话,uu看书 ww 几分钟就能叫个车,半月前写信老头子告诉我还特么在家修理马车哪。 按照秦无忌的意思书院休沐,原本他不打算回老家的,打算云游四方长长见识,但是受不了这身体原主人那个便宜老娘在信里长篇大论的唠叨,啰嗦,并且再三威胁若是不回家在外面整出什么幺蛾子,回家擀面棍杖伺候。 秦无忌一哆嗦,只好妥协了。 原本他打算让自家马车过来接他,后来他那县令老子告诉他,他家马车坏了,正在修理,听老头子的意思,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没戏。 正巧,秦无忌得到消息,从多嘴的赵胜那里听说,虞秋暝虞家的马车正好从陵县往上阳郡送货,顺便来接她,秦无忌便厚着脸皮屁颠屁颠地来蹭车坐了。 正在秦无忌和虞秋暝这对小冤家相互斗嘴的时间,只见赵胜一脸惊喜地突然说道。 “你们别吵吵,快看,马车过来了,来接我们了,上面还插着虞家的旗子哪。” 只见白剑尘神色一震,腰杆挺直了一些,说道。 “虞师妹,听说这次是虞二叔亲自赶车,是不是真的。” 虞秋暝点头。 “没错,是我二叔,平时我们虞家的事物大多都是我二叔在操劳。” 白剑尘故意斜了秦无忌一眼,说道。 “我只希望某人不要给我们大家丢脸,不要忘记我们黄鹤书院的儒雅之风,不要整天像个泼皮一样,没有一点德行。” 我去,这孙子指桑骂槐骂人不带脏字啊,明显是针对老子嘛,当真以为小爷是泥捏的? 第六十章惹不起啊 秦无忌正要向白剑尘开炮,而这时虞老二似乎看到了他们这帮人,‘吁’了一声缓缓的将马车靠近长亭停下了笑吟吟地对虞秋暝说道。 “小暝啊,一段时间不见你黑了也瘦了,不过精神也更好了。” 看到虞老二虞秋暝一脸欢喜,急忙迎了上去,说道。 “二叔,你可来了,我阿爹阿妈进来还好吗?” “好,都好。”正在两人寒暄的时候。 刚才还大谈“儒雅之风”的白剑尘已经做好百米冲刺的准备了,秦无忌心说,这狗日的一翘尾巴,哥就知道他拉的什么屎。 还说我德行不好,虚伪。 虞老二驾驶的这两马车是客货两载的马车,是两层的下面可以装货上面车厢可以坐人,车厢只有两个座位,便是中间那两个,后面也是放货的。 前面空着原本也可以坐人,不过因为直接坐到地面上,那坐像和舒服感就有点欠佳了。 不用说车厢上那两个座位,有一个肯定是人家虞秋暝的。 要问为什么,因为这是人家虞家的马车,其他人都是蹭车的,而剩下的那一个座位自然便成了秦无忌三人争抢的香饽饽。 理由很简单,距离虞大美女很近方便搞些小动作小暧昧什么的,而且还很宽敞坐起来又舒服。 果然车停好后,白剑尘一个箭步便冲到车门前,抬脚就往上抢上,没成想却被秦无忌一把揪住了腰间的束腰,差点没把他裤子扯下来,趁着这家伙脸色发青扭头回望的时候,秦无忌慢条斯理地说道。 “急什么?有点素质好不好?反正位子是你的没人跟你抢,让我先上去,我要坐最里面。” 白剑尘愣了一下,脸色稍微有点好转,心说,也是,他既然要进最里面自然是得先上去,否则车厢那么小挤不过去呀。 果然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秦无忌已经轻松上去了,然而却没像他说的那样到最里面坐车板去,而是稳稳当当心安理得地坐在了中间那舒服的座位上。 这一下白剑尘傻眼了,脸又黑了,愤怒地发问。 “姓秦的,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坐最里面吗?你倒是往里走啊?” “噢,是这样的,我突然改主意了,看你这么辛苦,我于心何忍,所以我决定让你躺着我坐着,后面地大啊。” 秦无忌似乎很大度很高尚地说道,一副淡定如海的模样。 尼玛! 一瞬间,白剑尘只感觉一万头草泥马在他心头碾过,那份酸爽劲简直甭提了。 赵胜这家伙似乎也在落井下石一脸坏笑地说道。 “白大公子,你到底上不上车啊,再不上我上去了,我要做坐前面。” 秦无忌扣了扣耳朵眼,屈指弹掉耳屎,好整以暇地说道。 “小白同志,你要车上就赶紧的,不上就另找车去,俺家的秋暝还在你后面等着哪,你瞅瞅小脸都晒黑了。” 瞥了一眼轻拢秀发的虞秋暝,白剑尘一咬牙只好乖乖上车去后面了,在经过秦无忌身边的时候咬牙切齿地说道。 “姓秦的,我以后要再信你一句话,就是狗娘养的!” 秦无忌心中暗笑,还他娘真像。 这一幕看的虞老二连连摇头心说,之前无忌这孩子挺有君之之风的,不知道为何大病一场之后就变的如此泼皮了。 谁叫人人家是县太爷的公子哪?惹不起啊。 第六十一章羡慕嫉妒恨 白剑尘虽然坐在最后面,但依然没有忘了向虞秋暝搭讪,献殷勤,要不是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估计白剑尘早就摆出来大琴来个‘高山流水遇知音’了。 不过虞秋暝虽然和他聊着但是时不时的瞟秦无忌一眼,显然心思没在白剑尘那边,而是留意着秦无忌的动静。 相对其他人的正襟危坐,秦无忌是最没自觉的,他翘着二郎腿,怎么舒服怎么来,要么哼着不为人知的古怪小曲,要么就是欣赏外面的风景,反正没怎么和虞秋暝说话,更甭说搭讪了。 至于他们两个谈论的琴棋书画,秦无忌更是没有半分兴趣,幼稚,很虚! 这是他给两人下的定义。 白剑尘似乎卖力地在虞秋暝面前嘚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能耐,聊着古曲词牌,他很快便扯到他们书院斋团上去了。 只见他不无得意地炫耀说。 “虞师妹,你们书院最近活动多不多啊,我那边简直快忙死了。” “噢?怎么了?”虞秋暝似乎有点疑惑。 成功吸引了美女的注意力,白剑尘得意的笑了。 “我最近参加斋团的选招,已经通过最初的考核了,估计很快就能通过第二次,第三次顺利的进入斋团,成为斋团诗文组的成员,所以最近很忙啊,我们组长很看好我经常给我派活干,哎,没办法啊,谁让他看好我哪?我也得好好表现不是?” 虞秋暝闻言似乎有点惊讶,笑了笑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你挺厉害的吗,真是恭喜了,我倒是想进斋团可惜一直没时间,听说他们招人挺严格的。” 赵胜不无嫉妒地说道。 “可不是嘛,我老早就想进社团可惜被刷下来了,连初审都没过,白剑尘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老秦,你哪,有没有进斋团啊?比老白如何?” 见秦无忌没吭声,白剑尘误会他也被刷下来了,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十分得意, 虽然心中得意,但白剑尘依然故作谦逊地说道。 “鄙人能耐有限,不过是组长和学长他们抬举罢了。” 说着还瞥了秦无忌一眼,故意取笑说。 “以人家秦大少爷的能耐想必早就进去了,我怎么能跟人家比哪?” 没想到秦无忌还真的斜了他一眼,突然说道。 “没错,你还真没资格跟本少爷比,因为哥现在是斋团的副学长,见了我你这个小小的学员只能靠边站。” 微微一愣,白剑尘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脸鄙夷地说道。 “就你这德行还能选上副学长? 除非斋团的那些大人眼瞎了,你这种人要能当上副学长,本少爷头朝下见你。” 赵胜也觉得秦无忌只是信口开河,随便说说,因为他很清楚一个还没在书院站稳脚跟的新学子,相当副学长简直难如登天,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人脉,没人脉,要金钱没金钱,谁特么鸟你呀? 一个整天蹭他饭吃的家伙怎么可能有钱,他县令老爹那点俸禄还不够他搭上烟花柳巷的女人的。 所以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秦兄,我知道你好面子,但是咱好面子也得有个限度啊,这种牛皮吹的再大终究还会被拆穿的,何必哪。” “你们爱信不信,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说完秦无忌不在理睬他们,更没有费心的解释,而是往后一靠,扭头潇洒地欣赏起沿路的美景去了。 “我就知道这家伙是在吹.....。”然而一脸鄙夷的白剑尘那个‘牛’字还没说出口,就傻眼了,只见秦无忌腰间挂着一个小牌子,随着车辆的行进一晃一晃的,而且上面写着七个小字---‘黄鹤斋团副学长!’ 注意到白剑尘呆呆的目光,虞秋暝疑惑地望去,顿时愣住了,推了推陷入假寐的秦无忌指了指他的惊讶地腰牌问道。 “这.....这个....无忌你真的当上了黄鹤书院斋团的副学长?” “卧槽,老秦?你这家伙玩真的啊。”赵胜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掐他。 “这有什么奇怪的?以哥的能力不很正常吗?” 说着瞥了白剑尘一眼,一脚将赵胜踹到一边,风轻云淡地如此说道。 “淡定,别挡着哥看表演,刚才是谁要头朝下杂耍来着?不会说话当放屁吧!” 白剑尘脸红了,红的像猴子屁股,尴尬极了,心中大骂,狗日的秦无忌,不装逼能死啊。 第六十二章精彩的表演暴击1000点 马车晃悠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到陵县地界了,遥望着远处的陵县县城,秦无忌松了口气,说实话在车上晃悠了几个时辰把他的骨头都快晃散架了。 赵胜和白剑尘也是几乎憋坏了,但是碍于虞秋暝在场也不好意思开口,唯独秦无忌最是豪放什么时候想小解,直接喊虞老二停车直接下去尿尿,看的白剑尘直骂他有辱斯文,被秦无忌直接回怼。 “虚伪,你不辱斯文就特么憋着别尿别拉啊。” 或许因为看到远处的县城了,虞老二扬起了鞭子催促着牲口着急赶路,但是没想到只听‘砰’地一声车辕凸起一下撞到路边的青石上,半个轱辘‘咔嚓’一声撞断了。 虞秋暝吓得一声惊叫,要不是秦无忌眼疾手快急忙揽住了她,估计虞大美人早就滚到车外面去了。 但白剑尘就没那么好运了,被车框撞得鼻青脸肿,哪还有半点风度翩翩的帅哥模样,整个成一猪头三了。 赵胜还好点,虽然摔了个狗啃屎,但是好在没受什么大伤。 虞老二也吓了一跳,急忙掀开车帘关切地问道。 “秋暝,秋暝,你没事吧?没事吧?” 挣扎着从秦无忌那边钻出来,虞秋暝说道。 “没事,我没事二叔,还好有他在。” 虞秋暝说的他自然指的就是秦无忌。 虞老二顿时对秦无忌的印象大为改观,心说,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个热心肠的人,还不错。 只见他冲秦无忌拱了拱手说道。 “多谢秦少爷照顾我这侄女。” “应该的,应该的。”秦无忌遗憾的是没有机会继续握着人家的小手感受体温了。 赵胜整了整歪斜的文士帽,瞅了瞅倾斜的马车,一脸郁闷地说道。 “这下完犊子了,这车估计一时半会修不好了,咱们走着回去吧,让虞叔在这里修车。” 虞秋暝似乎有些犹豫。 “可我....车里还有还多包袱哪,这可怎么办啊?” 只见虞老二说道。 “秋暝啊,东西就放在这里吧,二叔给你看着,你回去通知大哥让他派个木匠来把车修修。” 虞秋暝点头。 “那好吧,我先拿一小部分必用的东西吧。” 见虞秋暝自己要去搬东西, 白剑尘一见顿时热血上涌,殷勤地说道。 “虞师妹,有我等男儿在又岂能烦劳你哪?我来我来。” 然而令他傻眼的是,他万万没想到虞秋暝所谓的一小部分至少也有六七个包袱。 赵胜自然也没有袖手旁观,主要是他过意不去,毕竟自己是个大老爷们又蹭了人家的马车,怎么好意思不帮忙? 倒是秦无忌坐的稳如泰山,竟然装作没听见,丝毫不顾倾斜的车厢,装起了假睡。 白剑尘见了心中暗骂。 狗日的,车都快翻了他居然还能睡得着?能不能装的再明显一点? 然而秦无忌没料到自己的表现居然令虞秋暝很失望很生气,赌气地指着秦无忌喊道。 “秦无忌别装睡了,是个男人的话就快点起来给本小姐搬行李。” 秦无忌越不想搬,她越不让他遂了心愿。 沃日,这小娘皮够黑的呀,骂人不带脏字。 都被点名了, 秦无忌是真没办法了,心说早知道就不蹭这免费车了,玩两天再回来,让老头子派车来多好?都怪赵胜这王八蛋,非得嚷着要早点走,走你妹呀,这下好了,现在连小爷都跟着你们遭罪。 三个大老爷们背上行李,一步一个和脚印地向县城走去,或许因为东西太重了,没走几步白剑尘和赵胜就累得呼呼直喘,倒是秦无忌跟个没事人似的,看的白剑尘安安奇怪心说,这小王八蛋怎么这么轻松,难道他练过?却说秦无忌一边悠哉地走着还时不时的扭头催促。 “你们倒是快点?一群懒比。” “你不懒?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尽捡轻的拿,你当然不累。” 白剑尘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走到他前面去了。 我擦,这孙子是不是该吃药了?秦无忌心中腹诽。 将一个包袱重重地塞进秦无忌手里,赵胜冲他呲呲牙,抢先走了。 卧槽,竟然这种神操作,小赵这家伙开窍了。 秦无忌牙疼似的想。 入秋的天跟明镜似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泛黄的树叶一片片凋零打着旋而落到地面上,路边一个绿豆茶摊,几位老人正在遛鸟,一只大黄狗趴在路边警惕地望着来往的行人。 满目的金黄,夹杂的红紫,那是熟透的枫叶.....。 虞秋暝俏生生的走在最前面,披肩的秀发随着清风的吹拂,uu看书 w.uukanshu 而轻轻扬起,煞是好看。 娉婷玉立的少女足足一米六九的身高,充满朝气和活力的青春躯体,那柔美的背影,看的秦无忌连连赞叹。 他真在悠哉暗自欣赏,没想到这美人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走着走着忽然转过身来,灿若春花的美颜,犹如秋水的双眸,直视着他。 看的秦无忌一阵心虚。 “干吗呀,这么看着我?没见过帅哥啊?” 说实话他真吓了一大跳,有种偷窥被抓的既视感。 只见虞秋暝颦着秀眉不满地问道。 “秦无忌,你刚才为什么不想帮我拿包袱,换做以前你肯定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美女对他的表现不满意,而且很不满意。 秦无忌心说,第一个冲上去的那是傻吊,哥不是傻吊自然不想冲上去,帮女人搬东西铁定累死牛,这是秦无忌在前世的经历的血的经验教训。 而且就算哥不帮忙,这脏活累活自然有献殷勤的冤大头来干,何须我动手? 谁来不是一样?虽然心中这般想着,但到了嘴边,他的话却变了。 毕竟他可不想惹得美女发飙。 所以带着一副很遗憾的表情说道。 “我冤枉啊,比窦娥他妈还怨,谁说我不想帮你拿包袱啊,我太想了啊,但是让白剑尘和赵胜这俩狗日,哦不,狗腿子给但抢先了,我很无奈啊。” “哦,是真的吗?”虞秋暝显然有些怀疑,不过秦无忌那真挚的表情,淋漓的表演,令她有了刹那的错觉,觉得自己是不是错怪他了。 第六十三章我的脸皮比较薄 秦无忌一脸认真地说着。 “哦,好吧,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不过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可不能再谦让了,该表现时就得表现,否则谁知道啊。” 说这些的时候虞秋暝小脸都红扑扑的煞是好看,那颦着柳眉认真的表情,在秦无忌看来简直可爱极了。 他不由的在心中呐喊,额滴个神啊,饶了哥吧,我受不了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了,哥是个大度的人也不会怪你,走吧,咱们走吧。”“这太真了好嘛,其实主要是我不好意思跟他们抢罢了,毕竟我脸皮比较薄。” 秦无忌一脸认真地说着。 “哦,好吧,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不过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可不能再谦让了,该表现时就得表现,否则谁知道啊。” 说这些的时候虞秋暝小脸都红扑扑的煞是好看,那颦着柳眉认真的表情,在秦无忌看来简直可爱极了。 他不由的在心中呐喊,额滴个神啊,饶了哥吧,我受不了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了,哥是个大度的人也不会怪你,走吧,咱们走吧。” 秦无忌避开她的眼神,提着包袱向前走去。 没想到虞秋暝却忽然唤住了他。 “等一等!” 秦无忌一怔。 “怎么?” “你脸上有灰。”说着取出丝帕温柔地替他擦去。 没成想白剑尘刚好转过头来,一脸兴奋地正要招呼虞秋暝快点,表情瞬间定格了,既惊诧又气愤。 更可气的是秦无忌似乎看到他黑着脸,故意笑嘻嘻地大声道。 “秋暝,你真温柔,将来肯定是个好媳妇,来,给我左边再擦擦,感觉老痒了,肯定也有灰。” 白剑尘气的在心底大骂。 狗男女,王八蛋,牲口! 老子在前面辛苦的搬行李,你们他妈妈的在后面调情。 更可气的是,虞秋暝竟然怕秦无忌累着,替他拿了两个包袱。 将虞秋暝送到地头,秦无忌便回家了。 他那老娘见他回来,那热乎劲可不得了,嘘寒问暖,让家里的厨子做着坐哪,生怕他吃不好。 他的老爹自然也很高兴,不过感情的表达就有点含蓄了,不痛不痒地问了一些书院里的情况,叮嘱他好好上进,争取考个功名什么的,都被秦无忌敷衍过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秦无忌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见秦无忌脱了鞋子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 对了,那颗混沌妖珠。 那个老妖怪好像说叫什么蛊惑妖珠什么的,自己一直没功夫瞅,现在有时间了何不好好研究研究? 据那老妖怪说,自己掌心的能量就是那颗妖珠产生的,妖珠么,难道是自己穿越前那个大胖子送给自己的传家宝? 我记得那东西似乎可以和本世界万物交换身体,而且可以获得对方的天赋加成,不过这珠子产生的能量似乎可以实体化哪。 想起当时斩掉红羽鸟精翅膀,秦无忌更加确信。 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那颗妖珠再次现身? 但是他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无论是闭目冥想还是其他方法都没能成功。 因为魂穿产生的副作用,就连和其他生物随意交换身体似乎也得一两年之后才行。 或许因为太累了,秦无忌不知不觉便眯着眼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被一阵升堂的沉闷鼓声惊醒。 原本秦无忌并没在意,毕竟有冤情人家击鼓鸣冤很正常,但没想到一连三天都是如此,他有点受不老了。 而他老子也整天忙得不见个人影,这天吃饭的时候,好不容易父子两个凑在一起了,秦无忌好奇地问道。 “我说老头,最近案子这么多吗?我怎么听到衙门口天天有人敲鼓? 照这样下去,你那面破鼓恐怕用不了几天就被人敲烂了。” 秦县令愁眉苦脸。 “最近咱们这里不太平啊,死了十几号人,他们能不喊冤击鼓吗?最近朝廷也下了诏书,为父我真是压力如山。 搞不好非但我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而且还得坐大牢啊。” “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死这么多人?”秦无忌放下碗筷,漱了漱口问道。 只见秦县令叹了口气,说道。 “还不是十里外的云月山闹妖怪,搞得整个县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不过为父已经张贴除妖告示了,希望有能人能消除这些祸患吧。” 说着摇头离开了。 妖么?我只知道黑风山有妖怪,毕竟那可是‘极恶世代’的大本营,uu看书.uukanshu 没想到这云月山也有?不知道和自己的那帮麾下有没有什么牵连? 嗯,还是去瞧瞧吧。 就算打不过也不打紧,大不了报上老狐狸和老妖怪的大名,总比老头子丢了乌纱帽强,自己可得靠它装逼哪。 对了那老妖怪的大名叫什么? 似乎是阴山大人什么的? 说干就干,只见秦无忌走进马厩,骑上家里那匹老掉牙的老马,趁人不注意便直奔云月山而去。 按说,云月山并不远,但秦无忌却走了足足一个钟头,这才明白过来,心中欲哭无泪。 卧槽,原来是匹老马,还真特么老。 好在云月山终于到了,或许因为闹妖患的缘故山上根本没什么人,显得很静很静。 “看来是不会有人来了?”秦无忌嘀咕着,没成想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的山路上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人声,似乎有一群人。 交谈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秦无忌一愣,有点好奇,虽然这天还没黑,但怎么说也是午后了,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还敢上山上来? 只见他将那匹老马拴到一边,躲在一棵古松后面侧耳仔细听着动静。 但见山路的的远处,走过来七八个人,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的几乎都是年轻人,而且他们的补发很快,也很轻,好像都是练家子。 因为有几个腰间还挂着刀剑什么的,一身劲装,也有人拿着镔铁长棍,长矛什么的,走在最后面的是个方脸大汉,他手里提着一张大网和几个捕兽夹子,还有一个人肩上扛着一个中型箭弩。 第六十五章处处诡异 秦无忌感到有点好奇,心说,这帮人上山来做什么? 天都这么晚了? 难道是来打猎的? 难道这帮人不知道这山上闹妖患吗? 还是不管他了,不管哪个世界总少不了憨子。 秦无忌避开这些家伙朝山顶走去,然而没走多久,但不知何故,天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好在秦无忌知道那座破败的关帝庙就在附近,便匆匆过去避雨。 没想到秦无忌刚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打算好好歇歇脚。 就见听到一片杂乱的脚步声。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叫韩博渠,是一个背背吴越钩的年轻男子,一米七五的个头身材匀称修长,浓眉大眼双目眼炯炯有神。 只见他他抬头望了望关帝庙,眉头抬了抬向同伴们说道。 “前面有座神庙,咱们就进去到那里去歇歇脚,找点干柴将衣服烤烤,衣服都淋湿了,粘在身上还真不好受。 “是啊烤烤火养精蓄锐!” “还容易发烧生病哪。” 其他人附和。 “好,大家走快点,下雨了山道也滑,大家小心点!”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拧了拧下摆的雨水,扎紧手脚腕的贴身劲装,然后整了整湿漉漉的秀发,她的衣服几乎被雨淋透了,现在则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令她感觉不怎么好,脚上小蛮靴粘上了黄色的山泥和杂草,显得十分沉重,她走几步就狠狠的甩一下粘在靴子上的泥。 “这鬼佬天,居然突然下雨,早知道我们就带雨伞了。” 一个壮汉嘀咕着。 “是啊居然没人想到带雨具,真是太滑稽了。” 女子一边走一边自嘲。 只见一个络腮胡男子,摸了摸胡子,笑嘻嘻地说道。 “孙师妹,没听说吗,七月的天孩子的脸可是说变就变的,更何况又是在山上。” 少女撇了撇嘴。 “大胡子,你昨天黄汤喝多了吧,七月早就过去了,哪来的七月?” 周围人全笑了,络腮胡也一脸灿灿。 “我这是比喻,比喻你不懂啊?” “行了,别闹了,我们可不是来玩的,大家赶快进去好好休息一下,待会还得干正事哪!” 虽然地面泥泞,这些人走起来也有些费劲,但秦无忌不得不承认,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走到了庙门前。 破败的荒凉小庙,周围林木中夹杂着枯树,杂草,被山石树荫遮蔽的天线,加上此刻已是傍晚,让这一片看起来阴森森的,十分瘆人。 “喵呜,咕咕咕...” 猫头鹰的叫声,山神庙后的枯树上响起,令人更加不安,特别是发现的关帝庙旁边的那几块古老的墓碑,给人的感觉就更不好了。 原本那七八个一脸轻松,脚步轻快,但瞬间轻快的脚步全都下意识的慢了下来,连说话声都小了不少,一脸的警惕。 关帝庙虽破,但除了少了大门,还算能挡风遮雨,虽然地方不大,但足以容纳这么多人,只见韩博渠走到庙门前,并没急着一脚买进去,而是一脸警惕地,朝里面扫了一圈,看到了之前那些商旅生火后留下的灰堆和没烧完的干柴之后,这才微微松一口气,开口说道。 “看来这里有人来过,应该是安全的,你们看,这里面还有灰堆哪,似乎还是新的。 不过,虽然有人在这里歇脚,大家还是多注意一点,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里面的秦无忌对于这群人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之前路上还大声喧哗,就好像游山玩水一样,现在倒是小心翼翼起来了。 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他所关心的是这雨啥时候能停,他好去找涂山氏问问闹妖患的事。 几个人在关帝神庙外转了一圈之后才走进里面。 韩博渠最先入内,大胡子和那名少女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他们眼神瞥了好几眼火堆和干柴后,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山神像,频频看向房梁和一些不引人主意的角落。 突然韩博渠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竟然有人?” 其他人闻声,也都纷纷围了过来,大致看清了秦无忌的样子。 看他似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不少人脸上露出轻视的表情。 只见那个络腮胡,打量了他两眼不怎么友好地问道。 “喂,小子,这里就你一个人吗?大半夜的来山上做什呢?” 这家伙的嗓门很大把秦无忌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令他有点惊讶,下意识伸出小手指扣了扣耳屎。 这些家伙的呼吸普遍比一般人更有力也更绵长,直觉告诉秦无忌这些人家伙的确不是普通人,估计就是练家子,没有几把刷子就算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这个时候上山了。 虽然这大胡子对他态度不怎么友好,但秦无忌显然没兴趣跟这种粗人计较,淡淡说道。 “没错,在你们这些家伙来之前就哥一个人,你问我大半夜的上山做什呢?哥的回答是,哥高兴,你管得着吗?” “你.....。uu看书.uuknshu.o ”大胡子将眼一瞪,正打算发飙,却被那位少女推到一边。 “大胡子,你能不能给人家好好说话,那么大嗓门也不怕把人吓着。” 络腮胡一脸尴尬,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 “我天生就是这样,改不了。” 只见那位被人称做孙师妹的少女,仔细打量了秦无忌一番,笑吟吟地说道。 “没想到还是一个富家小哥,但是.....。” 她有点惊讶地问道。 “听说这山上有吃人的恶兽,没想到你竟然敢一个人上山,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怕死?”秦无忌忽然笑了,觉得这少女似乎有点可爱,决定逗逗她,所以故意装作一副惆怅的样子说道。 “我当然怕啊, 可惜,那也没办法啊,听说这里的风景不错,我和小厮就来这里游玩,没成想就走丢了,我又不认得回去的路,就自己走到这里来了,而且我也不是本地人,哪里知道这山上有没有什么恶兽啊? 姑娘,你所说的恶兽是什么?豺狼虎豹吗?对了,你们能不能给带我回去啊?我一个人又不认识路怪可怜的。” 虽然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秦无忌却心里乐开了花。 他想逗逗这少女看看她的反应。 第六十六章不安 没想到那少女竟然信以为真了,犹豫了一下带着一种央求的口吻对冲韩博渠说道。 “大师兄,要不我们带上他吧,您说哪?把他一个人仍在这里真的挺危险的?” 秦无忌一怔,有点意外,心说原以为是个混久了江湖的老油子,看来不是啊,这女孩单纯的有点可爱,至少心地不算太坏。 本想逗逗她,没想到这姑娘却当真了,秦无忌心里多了些歉意,对她多出了几分好感。 就连那个说话粗声粗气的络腮胡也,瞟了了一眼他一眼,对韩博渠大着嗓门说道。 “大师兄,这家伙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威胁,就带着他吧,反正不过是举手之劳,出去之后还能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我擦,还以为这家伙多好心,没想到居然想收保护费?这大老粗真有意思,感情为的是钱啊,秦无忌有点啼笑皆非。 最后韩博渠终于表态了,只见他点了点头,对秦无忌说道。 “年轻人,如我师妹所说,在这山上呆着很危险,把你留在这里白白送命,有违我等的侠义之道。 这样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在这里等着,等我们解决了那条吃人的恶兽,就过来带你一起下山,如何!” 秦无忌闻言,心说,还真是一群老好人啊,估计刚混江湖不久,要是那些老油子十有八九不会这么好心的,恐怕早就把他视为累赘拒绝了。 然而听到对方再次提到那只恶兽,不仅皱了皱眉头,好奇地问道。 “恶兽?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诸位壮士口中的恶兽是什么东西?不会是狮子,老虎之类的东西吧?” 只见那位孙师妹笑了笑说道。 “不是老虎也不是狮子,听说是一只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它.....。” “孙师妹....。”似乎感觉那位少女说的太多了,所以韩博渠出言提醒。 秦无忌闻言一愣! 表情变得十分奇怪。 等一等,九条尾巴的狐狸? 哪...那岂不就是涂山氏吗? 难道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是冲着涂山氏来的? 那一刻他真的有点无语了,为了再次确定,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上山真是来杀那只九尾狐狸的? 回答的还是那个嗓门特别大的大胡子 只见他一脸豪迈,得意而笑。 “哈哈哈哈哈……没错, 我们听说这片山盘踞着一只吃人的恶兽,闹得山下人心惶惶,时日已经不短,官府下了告示要除掉他,却屡屡都不成功,我等大侠义之士,实在看不过去这才接了陵县的除恶告示,特意来着黑风山为民除害!” “正如大胡子所说!”“是的,没错!” 周围男女也点头附和,一脸的自信满满的,一副高手模样,看的秦无忌彻底傻眼, 心说,我看到过盲目自大的,还没见过这么自大的,一群凡夫俗子竟然妄想除妖,而且还是大妖, 这简直纯粹找死,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念着这些家伙还算仁义的份上,没有带上他,秦无忌轻咳一声打算好言劝说两句,没想到韩博渠对他拱了拱手,便吩咐那帮人各自忙活去了。 呃,秦无忌呆立半晌,最后摇了摇头,决定由他们去了。 “砰”“砰” 三只麻袋被放在角落,秦无忌似乎猜到了里头是什么,因为偶尔从里头能传出一点鸡鸭和猪羊的叫声。 只见韩博渠抽出菊花纹饰的宝剑擦了擦,对秦无忌说道。 “年轻人,这里的柴火是你的吗,我们用用可以吧?我们可以给你银子。” 秦无忌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笑了笑说道。 “这里的柴火多的是你请自便。” 不过韩博渠也就是这么问了一声,并没有拿出什么银子给秦无忌,而秦无忌自然也不会傻到问人家要柴火钱,估计他们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或许觉得秦无忌是个有求与他们的累赘,也就那位姓孙的少女跟他聊了两句,其他人也都没多少兴趣再多搭理这位迷路的少年, 收拾场地的收拾场地,生火的生火,做饭的做饭,然后各自找了地方坐下来休息。 哪怕已经认定了这群人是在作死,已经可以想象到这些家伙的下场会是多么凄惨,但秦无忌也没有立刻站出来指正他们的行为有多愚蠢,他们有多么的自大。 他们虽然不算坏,但是算不上多热心,更何况与自己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自己管这闲事干嘛? 他们刚才不是说了吗,拿官府的钱替官府消灾。 他甚至起了看好戏的念头,心说 万一他们真有很大的能耐呢,uu看书 .uukanshu.om 真能降服涂山氏把那老狐狸杀得丢盔卸甲哪,一想到涂山氏那狼狈的样子秦无忌还感觉挺有意思的? 既然别人没兴趣再搭理自己,秦无忌自然也懒得去讨人嫌,所以找个角落坐了下来,眯着眼睛闭目养神,他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仔细倾听着这几个家伙的动静,比如一些武器放在地上的金属碰撞声,擦拭东西的摩擦声,以及弓弦的响动声,让秦无忌明白可,他们的确带着不少家伙,而且加上他们的绵长的呼吸声,低低的交谈声,令秦无忌再次确定他们的确不是一般的家伙,应该身怀武艺,而且功夫不弱。 他甚至有点期待起来,心说,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成了精的老狐狸?是不是带了什么符咒啊,法器啊之类的东西? 他纯粹是闲着没事,纯粹好奇罢了。 火堆再次燃起,烧得很旺,偶尔发出毕剥地声响,那是木材烧裂的声音。 烤火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有些人还将身上一些外面的淋湿的皮甲,脱下来用木棍挂在边上烤,还有的甚至脱下鞋子烤,那难闻的脚臭味引来那孙姓少女的一顿娇斥,以及求饶声,伴随着粗犷的笑。 不论男女都没有太多扭捏的样子,他们习以为常。 现在天还没完全黑透,秦无忌猜测这些家伙的计划可能是要用那些猪羊鸡鸭引诱九尾狐出来吃,但不知为何又不不急与马上动身。 第六十七章崛起1 “听官府的人说,最近这恶兽很猖狂,到如今可是吃了不少人,可怜啊。” 坐在火堆边的孙姓少女用树枝拨弄着火种的木炭,抱着膝小声说道,一脸的不忍。 韩博渠拿着那块特殊的纱布,小心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剑剑刃,一遍又一遍。 “是啊,这恶兽的确太猖獗了,当然我不认为在山中失踪的那些人也不全是被那恶兽祸害了,毕竟山林那么大,沟壑那么多,山峰又那么险峻,有一两个不小心跌落山崖摔死也很正常,但令人感到可笑的是陵县的那么多人竟然还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只见那个小矮子问道。 “大师兄指的可是乡间流传的那些山上闹妖邪的传言。” 只见韩博渠点点头。 “可不是嘛。” 听闻韩博渠说起这个,只见坐在门框上,抚摸着大环刀的,一个青年一脸好笑地说道。 “这帮人真是太愚昧了,当时我和瘸子去城里打探消息,那城里的人私下跟我说,山上闹妖邪,让我们小心点,哈哈。我当时就问,你见过吗? 那家伙却支支吾吾地摇头,一听就是某些心怀不轨的家伙,编出来谣言的,他们还真信了。” 另一个大鼻子也插嘴道。 “可不是嘛,还有一个酒馆的老酒鬼,得知我们要上山,还神神秘秘的拉着我,说山上可能有妖怪,让我们去找法师道士什么的,哈哈哈哈,真这世上要真有妖怪,他们还敢在这陵县住着?恐怕早就举家搬迁了!” “简直荒唐至极,如果真有妖邪作祟,怎么可能还有过山客往来山间!” 一个小眼男子给火堆添了一把柴火,也笑着说: “行了行了,我们既然接了告示,就帮他们把此事了了,若真有妖邪倒也好,我胡大牛倒想见识见识呢,看谁更厉害!” “哈哈哈,有道理!” 边上人都笑着附和,年少轻狂身负绝技,这次结伴出来,正是一展雄心壮志的时候,想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万儿! 越是听他们聊得起劲,秦无忌就越对这伙人不报什么希望,越感到可笑,看起来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山上是真的有妖怪,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妖小怪,而是他们根本不能招惹的那种大妖。 扫了一眼那个这些一个个自大的家伙,又扫了一眼那个一脸天真的少女,秦无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歹得尝试制止一下,毕竟让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孩香消玉殒,他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这些年轻的家伙仿佛把他给忘了,所以秦无忌只能用自己的行为引起他们的注意。 只见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咳……几位壮士,莫不是真要去山上除恶?” 秦无忌咳嗽几声后试探着询问。 听到秦无忌这么一问,几人全都把视线转过来望着他,诧异地点了点头。 “没错,没错,你有什么意见吗?。” “哦~~~~” 秦无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淡淡说道。 “本少爷倒没什么意见,不过......。” 他故意住嘴不说就想引起这些人的好奇。 果然,秦无忌的反应让大胡子等人都皱起眉头,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扭扭捏捏地什么个意思,难道有什么事想提醒我们?” “提醒?” 秦无忌笑了笑。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提醒的,对于诸位侠士来说,恐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有信心办好此事。 而且本少爷也是佩服得紧啊,只不过,说到提醒,我还真像问两句,所谓上阵杀敌谋而后动,为民除害也是如此,几位壮士想必已经有了完美的计划与布置了吧?” 秦无忌一脸高深,一脸深沉,这自然是他装的,主要是是想引起旁人注意。 果然,这少年一改之前的姿态,且出口振振有词,而且神态潇洒,说话铿锵有力,出声厚重深邃中气十足,而且提出的问题也很犀利,突然给了众人一种遇到高人的感觉! 师父常常教诲他们,出门在外不要小瞧任何人。 这令韩博渠,微微皱眉,看了看同伴,对秦无忌的态度有了些许改变,站起来朝着他走近几步,再次细细打量这个少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韩某听闻食人恶兽常在山林出没,祸害了不少人,所以我等前来为民除害,要说到计划,这个......。” 只见他沉吟了一下补充道。 “我们打算在山中以活鸡活羊为饵,引诱那畜生现身,然后四下埋伏等它出现便群起而攻之,你觉得如何?” 大胡子得意地说道。 “这叫十面埋伏顶让那畜生插翅难飞。” 秦无忌闻言愣了一下,有点傻眼。 “这...就完了?你们的所谓计策就这些?没有其他计策其他手段?” 还十面埋伏? 这帮笨蛋连挖坑设网之类的陷阱都不考虑,连符咒,阵法之类的手段也不曾想过,只想用蛮力硬拼? 跟一个大妖硬拼? 秦无忌哑口无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然而韩博渠等人似乎真的十分自信。 “我等都自幼习武,而且身手不凡,恶兽虽凶也不过是野兽,uu看书 uukanshu.co 单凭我们几人对付一区区野兽,而群起攻之,自然是手到擒来。” “是啊,我们那么多人收拾它一个还不跟玩似的?”小矮子一脸不以为然。 “是啊,别说这么多人了,单是我大师兄出手分分秒就能把那畜生搞定,毕竟我大师兄‘鬼手韩’的万儿可不是白给的。”大胡子一脸傲然。 嗯,明白了,这群家伙是蠢蛋,不但是来白给的,而且很傻很天真,纯粹白送啊! 秦无忌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被这帮家伙的无知给愚蠢打败了。 半晌才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啪啪啪啪啪……” 秦无忌使劲的鼓掌。 “好计划,好胆识,好好好,你们真的很好, 不过可惜......。” 再说可惜的时候秦无忌一脸的轻蔑和鄙夷,说实话他是真的轻蔑和鄙夷。 “可惜什么?你可是在小看我们?”看到秦无忌露出鄙夷的表情,韩博渠似乎有点不悦。 小看?秦无忌心中感到极为可笑,心说,你们值得我小看么?虽然如此想,但秦无忌依然开口,因为他不想那个少女也白送,毕竟是个美人白送了太可惜。 只听他说道。 第六十八章崛起2 “假如是妖怪哪?” 但是没想到他话刚说完,就听‘轰’地一声被雷给劈死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穿越到了秦朝一个姓易的人家叫做易水寒,没错,秦朝,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胸口火辣辣的疼痛。睁眼望去看到一群人在围着他。看到他醒过来众人一阵欢呼。 “醒来了,醒来了。这小子真是命大啊,胸口被一箭贯胸还能活过来。”这小子晕了,满脑门问号,是么情况这是?围着我干嘛?没见过帅哥啊? 这群人有穿着古代衣甲的士兵,还有一位穿着宽大的黑色袍服头戴峨冠年轻人和一位穿着绿袍的背着药箱医者。尤其引起他注意的是这位气质雍容的年轻人。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他是对着年轻人说的。不会是在拍打劫的戏吧?不过看这帮家伙穿着古装个个那么卖力的喊,也够敬业的了。 年轻人还未开口,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呵斥:“大胆,汝竟敢如此与公子讲话。” 易水寒被这炸雷般的嗓音吓了一跳,寻声望去一位甲胄鲜明的虬髯猛将正对他吹胡子瞪眼。心说你谁呀你?我又没给你说话你凶什么凶,你以为你长的有个性我就怕你?没让你发言不要乱表态,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到处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心中腹诽着丢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以为我是吓大的?演的跟真的似的,估计脑子进水了。别以为长着一副刺猬脸我就怕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无敌大光棍,公司渣渣男。正宗的三无阶级,无车无房又没钱的那种。看你穿的那么光鲜,我可是光脚的,害怕你穿鞋的?正在这小子心中愤愤地问候人家祖宗的时候。 年轻人微微一笑摆手说:“蒙恬将军切莫吓坏了本宫的恩人。倘若不是这位士卒奋不顾身的替本宫挡了一箭。恐怕躺在这里的就是本宫了。” 我倒,本公?难道是太监?易水寒感到头有点大。揉了揉胸口,不对呀。我胸口怎么那么疼呢?难道是替这小白脸挡箭来着。易水寒想着打个激灵,不对呀难道不是在演戏?难道我穿越了?感情他爷爷的跑到了古代了。不行我得回去,易水寒挣扎着刚要爬起来,顿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惨叫一声。辣块妈妈的,易水寒痛的眼泪差点流出来。那位年轻人微微一笑。 “你的伤口刚被太医包扎好,本宫劝你还是好好躺着吧。” 易水寒心说还用你说?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慢慢思索。不对呀,那个刺猬胡是蒙恬?秦国有个名将就叫蒙恬。这应该是秦朝了,他称呼小白脸为太子,那就不是公公了。情况有点复杂啊,我得好好理理思绪。所以在一帮人奇怪的眼神下,这小子神经病似的掰着手指头自言自语起来。“蒙恬,本宫?太子?” 最后终于搞清楚了那眼前这位应该是秦始皇的儿子吧。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应该是他的护卫,忠君报国热情过于高涨了点遇到歹徒行刺就替人家挡了一箭。有或者自己穿越点太正了,穿越到别人射的箭头上去了,凭空出现替人家挡了一箭。这几率可不是一般的牛叉啊。易水寒理顺了思路,嗯大致情形应该这样了。始皇帝有二十多个子女,这不知到这是那一位。也不知道这一箭挨得值不值。既然弄清了是形势易水寒就开始装了下去,是该自己表忠心的时候了。 只见他满含热泪地说:“殿下,请原谅属下行动不便不能全礼。但殿下安然无恙小人纵然是死也值得了。”易水寒心中暗骂,奶奶的射箭那孙子不会小点劲啊,这一箭射得真叫个疼啊。我现在何止行动不便简直连手都不能抬。 年轻人一听一脸欣慰其中还夹杂一丝小小的感动。真是忠心啊,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我得安危,当得士卒中的表率。 “你安心养伤,好好休息。我让周太医照看你,有什么不舒服就同他讲。好了,我和蒙将军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易水寒顿时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小人不敢,恭送殿下。” 年轻人点点头在蒙恬和士卒的簇拥下离开了。周太医又仔细地帮他检查了一下伤口一脸羡慕地说。 “这位小兄弟你救了长公子当真是大功一件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易水寒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觉的涌现一丝笑意。原来他是秦始皇的大儿子长公子扶苏!这一箭挨得值啊。扶苏其母郑妃是郑国人,因喜欢吟唱当地流行的情歌《山有扶苏》,始皇便将两人之子取名“扶苏”。“扶苏”是古人对树木枝叶茂盛的形容,秦始皇以此命名,显示对大儿子的期望。不过这位公子的命不太好,因与秦始皇政见不同屡屡劝谏秦王实行仁政经常与暴虐的秦始皇背道而驰。uu看书.uukashuom 始皇偏执的认为这是扶苏性格软弱所致,于是下旨让扶苏协助大将军蒙恬修筑万里长城,抵御北方的匈奴,希望籍此培养出一个刚毅果敢的扶苏。然而在秦始皇死后本来该继承大位的扶苏反而被自己的弟弟胡亥与赵高李斯给用伪诏逼杀了。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是东宫太子,名义上上的大秦帝国继承人。 看到周太医一脸羡慕的摸样,还卖力第夸耀自己在救治方面多么的卖力。易水寒那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一脸感激地道谢还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会忘了周太医的活命大恩。虽然易水寒对这种施恩图报行为有些不耻,甚至有点看低周太医的人品,但不管怎么说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这是事实,所以将来施以小恩小惠还是免不了的。感觉易水寒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了,周太医收拾好自己的家伙什放进医药箱里。 “因为是在军中无婢女丫鬟伺候,小兄弟只好委屈些由老哥来照顾了。倘若有事就招呼一声,我就在旁边的帐篷内。” 想不到现在就和自己称兄道弟了,这家伙见风使舵的功夫不一般啊,不愧是宫里出来的精英。易水寒在心底这样诽谤着。但是这是在古代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对那些穷苦人家来讲也算是不小的病症了,自己又不是达官贵人,人生地不熟的,一旦有个小病小恙也不好办,所以认识个御医也还是有点用处的,何况这家伙也想结交自己,所以易水寒就打蛇随棍上也和周太医称兄道弟起来。 第六十九章崛起三 “那就麻烦老哥了。” 等周太医离去,易水寒叫过来帐外守门的小兵向他详细地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原来此处是塞北,秦始皇派扶苏过来是监督蒙恬修筑长城的。易水寒小小兴奋了下,我说外面怎么这么这么吵杂还有喊号子的,感情是民夫在修筑长城。这可是千年一遇的大事啊,修筑长城的科技至今仍是一谜,城墙上的巨型石块是怎么运到上面去的。因为当时还没发明水泥岩砖之间浇灌的是什么东西,为何结合的那么紧密那么结实。当然这些谜底只能等到自己伤好了才能揭开了。易水寒打心底赞叹古人的智慧,所以十分向往。说到自己受伤一事,守门小卒诉说的更加绘声绘色,当然还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更有讨好自己的意思。说是公子扶苏带少量骑兵到城下巡视却巧遇匈奴的窃掠铁骑。顿时两帮人马开始混战,因为敌众我寡秦兵死伤惨重,却见一位匈奴将军弯起五石大弓朝太子殿下一箭射来。因箭势甚疾眼看太子就要命丧箭下,这时天空响了一个霹雳易水寒凭空出现。刚好替太子挡住了那必杀的一箭。那匈奴将军轻咦一声,又要开弓再射,蒙恬带重兵杀了过来。那位匈奴将军只好一脸遗憾地率队退走了。易水寒脸色发青,心说我还真他爷爷的倒霉倒到家,愣是被雷给劈到了秦朝给人做挡箭牌了。还好我没一命呜呼,要是一出场就挂了我这脸面可往那搁啊。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这出场还挺有气势的嘛,给人印象深刻,不过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啊。没看电视剧吗?那些高调的家伙最后都悲催地嗝屁了。最主要的是得意忘形放松了警惕被小人临门一脚给踹进了鬼门关,教训深刻啊。 看到易水寒嘴角一阵抽搐,守门小卒只得停下海喷胡侃关切地问:“我说兄弟你那里不舒服吗?”易水寒收起心思,“没有,没有,听兄台描述的如此精彩我一时听得太入神了而已您请继续。” 过了几个月易水寒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呆在床上的日子把他腻歪坏了,还好扶苏经常派人来探望他给他送来些精美的吃食。看到守门小卒那饿狼般的眼神盯着太子送来的食盒努力的吞着口水,易水寒知道这些专门为权贵准备的食物一般人根本看不到更甭谈尝上一口。但易水寒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这些看似精美的糕点对他到没有多少吸引力。所以他只取少量剩下的都分给周围的士兵了。这自然有他的用意,他在这个世界势单力薄多施些小恩小惠笼络人心总归没有坏处。 一天早上易水寒刚穿上衣甲正在铜镜前一边摆poss一边自艾自怜地说:“想不到我是如此的英俊潇洒玉树那个临风,比那宋玉潘安亦不逞多让。比那常山赵子龙更添几分风采。”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想不到汝如此风趣。我只知宋玉但那潘安赵子龙是何许人也?” 只见太子扶苏一脸笑容地掀开布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四个护卫。易水寒吓得一个激灵心说,不是说在古代大人物过来守门的都喊一嗓子么,这次怎么没喊人就进来了,幸亏我没说什么谋逆的话否则岂不是人头落地?那个守门的小卒也不是个东西。我好吃好喝的让给你,太子进来了也不给我打个招呼。其实他是冤枉了那小卒了,是太子故意没让他通禀就直接进来了。不满归不满易水寒仍是乖乖地跪倒在地。 “属下参见公子,愿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扶苏满脸笑容将他搀扶起来:“易护卫请起这些日子可是闷着了?” 不让我跪正合我意,易水寒顺势站起身来恭敬地说:“回殿下的话,这些日子以来属下未能为国做事只能躺在床榻之上的确闷了些。有道是宁做战死鬼不做病榻魂,所以属下日夜盼着快点康复好为太子殿下你做事。” 扶苏闻言笑的更灿烂了。“你能有此心本宫已经很欣慰了,听说你已无大碍了所以本宫就过来看看。” 旁边一位护卫也笑着插言:“易护卫既然你已痊愈就归队吧,公子和我们都十分惦念你。公子此来也是这个意思。” 易水寒显然不认识他但仍装作熟络地说:“害得大家担心我在此谢过了。能再次为殿下做事,能再次和兄弟们共事总好过躺在床上当米虫。” “哈哈”扶苏又被他一言逗笑了。“方才易护卫照那铜镜可曾发现什么?”易水寒一愣,心说他爷爷的难道照个镜子也得故弄玄虚发现点什么,连照镜子也得和拍你马屁扯上关系不成?这古人也那个了吧,头疼啊。易水寒眼珠一转笑着说:“方才属下照镜着装原本以为自己够伟岸神武了。但一见公子天颜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u看书 .ukanshu.co 水寒惭愧惭愧啊。”闻听此言与复苏同来的人差点没吐了,心说你也太能瞎掰了。扶苏哈哈一笑。 “陪我到外面走走吧。” “殿下请!”易水寒殷勤地掀起布帘。 “易护卫你还未告诉本宫潘安,赵子龙是何人吧?你以他们自比。想来二君当有过人之处吧。”易水寒顿时脑门暴汗只能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心说他们与你这个朝代差几百年那,你当然没听说过,否则就活见鬼了,不是是赵子龙活见鬼了。 见众人跃上马背易水寒傻了眼,老天啊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可从来没骑过马啊。然而扶苏没有注意这一切长鞭一指。 “走,陪本宫到城边走走。” 看到易水寒围着战马转了愣是没爬上去。 一位落在后面护卫愕然说道:“几个月不上鞍,易护卫不会是连马都不会骑了吧。” 易水寒急的一脑门子汗,尴尬地笑了笑。“还真是这样。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四天不练瞪眼看。” 那位护卫笑了,“易护卫真幽默,来我帮你一把。咱们得赶快追上他们。否则他们可走的远了。” 易水寒瞅了瞅四下无人这才疑惑地问这位护卫。 “我说兄弟,刚才公子问那话是何意啊,你知否?” 第七十章崛起四 这位护卫斜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易护卫难道一直没有发现?无论在相貌还是体型上你与公子都颇为相似。我言尽于此,好了,咱们快跟上去吧。”说着这位护卫将易水寒托上马。“握紧缰绳夹紧马腹,走了!”一鞭子抽到马屁股上。战马嘶鸣一声向前奔去。易水寒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下马来。哭丧脸着心说,你倒是慢点啊兄弟。不知道我是新手啊二把刀啊,搞不好会出人命滴。心下思索原来我与扶苏颇为相似,真是奇妙啊,这世上之人虽非一母所生但神似者何其多也,有科学为证。虽五官有变化眉目口鼻有短长,但总有那么一些五官相似者,几率使然。哎,不对呀,人人都说是我为扶苏挡了一箭,又或许那个匈奴人无意中把我当成扶苏了吧。有阴谋啊,难不成扶苏把我带在他身边也有这层考虑?易水寒吓了一身冷汗,当权者果然心机颇深呐,连一向素有仁义之称的长公子扶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世人常说蜿蜒万里的长城就像匍匐在中华大地上的一条巨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据说有人曾问登上月球的美国宇航员,从月球而望能看到地球上的什么东西,他回答除了蔚蓝的海水就是那条长龙而已,中国人称它为万里长城。对修筑长城的秦始皇,长城不仅是他暴虐的象征也是他功绩的所在。说他暴虐是因为他强行动员强大的人力物力来修筑长城,致使无数的人妻离子散埋骨城下。说他的功绩是因为正因为修筑了长城才有效的抵御了北方少数民族的入侵,还中原大地三十多年的和平。 而今日易水寒所见之长城还算不得真正的长城,因为还没有完全修建起来。目之所及皆赤着上身劳作之民夫,稍有迟缓就被监工的士卒用鞭子抽的浑身是血,其号哭之惨令易水寒不忍目睹。周围的士卒大概都已习惯了个个面无表情熟视无睹,但见到公子扶苏皆纷纷行礼。公子扶苏倒显得平易近人见众人行礼便微微颔首算是回礼。扶苏面着人唤过来打人的那位监工面带愠色。 “周东,本宫说了多少次了你为何还如此恶待这些民夫。难道你真将本宫的话当成耳旁风不成?”那位监工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称不敢。这时一声苍老的嗓音传来。 “公子,休要责怪于他。这是君上与老臣的意思。此等劣夫不予重责难于驱使,要怪就怪老臣吧。”大将蒙恬提着领着一队士卒走了过来。来到扶苏面前行礼说。 “臣等见过公子。” 易水寒此时就站在扶苏身后闻得扶苏一声轻微的叹息。 “将军,免礼。” 蒙恬挥手让那位监工退下。殷切地望着公子扶苏。 “公子为何不通知老臣一声就外出巡视,上次公子遇险君上來诏问责,老臣亦感惭愧万分。倘若再遇上歹人让老臣如何向君上交代。” 扶苏一脸苦笑:“老将军说的是。是本宫鲁莽了。走,今日本宫帐中设宴,一来向蒙将军与众将赔罪而来向易护卫还情。”易水寒躬身谢恩,蒙恬连说不敢。 众人在豪华大帐中饮酒说笑,觥筹交错热情高涨,酒至半酣忽然看到公子扶苏高高扬起手来。众人会意立刻停止了喧嚣。 “诸君,请听本宫一言。本宫受父王之命来此已有时日。赖的众位相助才万事皆顺。诸君皆我大秦之良才,忠诚之典范。易护卫与蒙将军更是如此。来我今以浊酒一觥以示感谢。” “谢公子盛情。” 易水寒把玩着手中的青铜酒杯心中感叹,他大爷的这可是古董啊,处处都是啊,这要是拿到拍卖会上的值多少钱哪。瞅了一眼杯中米汤似的黏糊糊的水酒,嘟囔了一句。“还真够浊的。”说完与众人一样一饮而尽。易水寒正在神游天外,忽见公子扶苏眯着眼对他说道。 “易护卫,你救了本宫一命。想要什么赏赐改日我好上疏奏明君上。” 众将都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羡慕。堂堂东宫太子那可是能要天许半个的主,这小子要是抓住机会可是发达了。易水寒闻言心里猛地一跳。心中狂喜,哈哈爷爷我要发达了,我要什么?我还能要什么?我要大官,我要金银珠宝,我要绝色佳人。最好是十个八个的各国公主赏赐给我,听说秦始皇灭六国的时候后宫里可是收罗了不少绝色公主哪。易水寒这小子哈喇子就要流到地上了。然而蒙恬的一句话将他惊醒了。只听这老小子说。 “易护卫可要想好了,u看书ww.uukashu.cm 你身为宫廷护卫救了公子一命君上一定会重重赏赐你的。”易水寒一惊心说这老小子看来话里有话啊。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我身为宫廷侍卫保护主子是理所当然的,我救扶苏得命就是救自己的命,倘若扶苏真的死翘翘了,我定然也难逃生天。以嬴政那性格不把我诛九族就算是轻的了。秦始皇那家伙的残暴个性是出了名的,我说他们怎么口口声声的要求君上来赏赐。感情是难为我。他错怪扶苏了其实扶苏之所以搬出秦始皇之名,一是为了不让他狮子大开口搞的自己收不了场。而是想让他在始皇帝面前露个脸,也好以后能多关照一下他。毕竟公子扶苏认为易水寒是自己一系。扶苏虽然身为长子,登临大宝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也有风险毕竟他有二十来个兄弟姐妹,其中不乏有野心者,所以适当培植一下自己的势力也是必要的。 易水寒仔细思量着,不对呀,今年是公元前212年年。还有两年秦始皇就要驾崩了。公子扶苏和蒙恬,蒙毅也在同一年被胡亥李斯和赵高害死了。还剩三年陈胜吴广就在大泽乡举行起义了,然后起义之火迅速蔓延全国,秦王朝处在风雨飘摇之中然后就被推翻了。我的个天呀,我还在这里浑浑噩噩的当什么宫廷护卫,还求什么金银美女,到时候秦国一亡,我也会跟着倒大霉的,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也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不行不行我不再浑浑噩噩了,冷静冷静啊。我要未雨绸缪,未雨绸缪啊。想完,易水寒到金山拜玉柱地跪倒在公子扶苏面前义正言辞地说: 第七十一章当上屯长 “公子,拼死护卫公子乃吾辈之责。能保公子万全乃吾辈之幸。至于赏赐之事水寒从未想过,所谓匈奴不灭何以为家,壮志未酬何以言赏。吾愿上阵杀敌报效国家,马革裹尸亦为男儿本色。”一句话说的满堂皆惊,公子扶苏长身而起满目肃容,快步上前将易水寒搀扶起来。 “好一句匈奴不灭何以为家,壮志未酬何以言赏。想不到水寒有如此雄心壮志忧心忧国倒令本宫刮目相看了。” 连一向看他不顺眼的老将蒙恬也拍案而起喝起彩:“说得好,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宫廷侍卫竟有如此见识。马革裹尸当为男儿本色。老夫征战北疆十多年,匈奴狼子野心不可小觑也。想不到汝对蛮族之患认识若斯。冲此老夫敬你一觥。” 易水寒连说不敢,心里却乐开了花,想不到自己一片胡诌之词竟然使得众人对他刮目相看。这帮将领皆是老油条那看不出眼下形势纷纷下拜说。 “易护卫乃英才也倘若放他到军中磨练一二我大秦又多出一员名将也。” 蒙恬难得满面含笑呵斥众将。 “大胆,易护卫乃宫廷侍卫,专司保护公子。汝等怎能如此胡闹!”说罢斜眼望着公子扶苏,显然心口不一。 扶苏那能不明白蒙恬的那点小心思,眉头不其然地皱了皱。 “诸君为国谋才,吾心甚慰。但是。。。。”扶苏一时间难以找到借口将易水寒继续留在自己身边有些犯了难。心说你们这是逼宫啊,也罢反正易水寒出自自己一系何况又救了我一命,将他放到军中将来登位时也算自己的一股助力。“好吧我明日对君上上书举荐易护卫暂到军中做个百将吧。”易水寒闻言大喜。 “谢过公子”心说终于摆脱扶苏了,要是一直跟着他等他被谋害的时候自己也难逃一死,至少在军中还能有个保证。虽然松了口气但心中仍然有些不忍心看着扶苏一步步走向死亡,但现在自己只是个小兵又有什么能耐救得了他?赵高,李斯那个不是权势滔天胸有城府心狠手辣之辈?搞不好自己救人不成反搭了条命,现在的自己可不是以前那个愣头青。到时候尽己所能劝扶苏不去应诏就是了。 虽然出于爱才的考虑,但将易水寒从公子身边夺过来,蒙恬多少心里有点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他又精心挑选几位精壮的士卒来加入到保护扶苏人身安全的行列。因为上面的调令没下来易水寒难得清闲了起来。这日他正在帐中摆弄公子扶苏令人送来低级军吏的铠甲和长冠,还有两个金锭约莫五十两左右。特别是那把青铜剑他是刷了又耍。将青铜剑放在案几上易水寒跪坐了下来叹了口气。武器铠甲低级军官只能配给铜制的防护力弱攻击力差。铁制的东西只有高级军官才有。铁器在这个年代也算是稀罕之物。秦国的冶铁业刚起步铁器产量少质量差。不过听说秦始皇的佩剑太阿剑是钢制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爷爷的,在这个时代生活真的很不方便啊。上完茅房擦屁股要用厕筹,连纸都没有。看个书吧还得抱着一堆竹简,上面的篆字也晦涩难懂不如简体字看得方便。因为在军中吃的大锅饭伙食也差,白水煮肉撒上那么一点点盐巴已经算是上等膳食了。再说这秦酒吧又浊又苦又涩喝上一回不想喝第二回。易水寒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易百将可在否,屯长冯远前来拜望。” 呵,我这还没上任哪姓冯的这个这个屯长就来拜望,有前途!不过我这个百将手下有一百号人吧,应该有两个屯长才对怎么就一个过来拜望?不管了先看看再说。想到这里易水寒堆起笑脸迎出门去。 “哎呀我说最近怎么喜鹊在枝头叫哪,原来冯屯长到了。”只见帐外立着一位身穿长襦、外披铠甲、头戴长冠的国字脸的中年汉子。乍一瞧见到易水寒的时候冯远脸上闪过一抹惊诧之色,但很快就平复了。虽是一霎但易水寒很明显的捕捉到了那丝惊诧,这也难怪,自己长得太那娘的像扶苏了。这个冯远应该也见过扶苏否则不会这个表情。 “属下冯远见过百将大人想不到大人如此的年轻。”冯远不露声色地奉承一句。 “哈哈,冯屯长不愧为我大秦将士颇具古秦之风,来来来咱们进帐一叙。”两人都是油子隔山打炮说了一大堆没有营养的话。末了冯远告辞离去临走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布袋。 “这是属下的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易大人笑纳。u看书 wukanshu ” 易水寒一愣,心说这秦朝人也太上道了吧,第一次拜见新上司就明目张胆的行贿。不是说秦律很严厉么。易水寒接过来掂了掂知道里面是几串铜钱。易水寒摇了摇头,都说秦朝官兵待遇高我看未必呀,见易水寒摇摇头将钱袋还给了自己,冯远有些诚惶诚恐,心想难道这个新上司嫌给的孝敬少吗?这点钱可是我辛辛苦苦几个月才攒下来的。这家伙也太贪心了吧。却听易水寒说。 “冯屯长,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些钱你得收着。在我这里不兴这些。这点军饷你还得赡养家人,我怎好收下?再说我一孤家寡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比什么都来的珍贵。好了,这钱你收好。” 冯远被易水寒的一番举动给惊住了,他动了动嘴唇说了句。 “好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新任而不受孝敬者,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君为第一人。他日若有差遣冯远在所不辞。”这回轮到易水寒傻掉了,心说他爷爷的这古人也太容易糊弄了吧,不就是吊了个书袋拽了几句文,再显示一下自己的清高就把你感动成这样?单纯的人啊,易水寒也不点破。仅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去。刚要迈出门去冯远猛然回头说了句:“大人要小心雷猛雷屯长,他好像对大人不怎么服气。原百将刘大人因恶疾去世。若按军功当属雷猛最大,本来大家都以为接替刘百将的应该是他却没想到是大人所以。。。” 第七十二章局势 易水寒闻言心里打了个突却没还意思追问。“谢谢相告,我知道了。”待冯远拱手而去,易水寒捏着下巴思量起来。 要说这秦朝的办事效率还挺高没过多久易水寒的任命公文就下来了。正式穿上长襦披上铠甲戴上长冠扎起护腿易水寒显得意气风发。他爷爷的我从小就梦想者成为一名将军征战天下建功立业,可惜在连房子都买不起的21世纪只能是痴人说梦,原本想自己只能平庸的活着最后平庸的死去,却不想一下回到秦朝末年神差鬼使的救了长公子扶苏还弄了个将军来当。虽然只是很小的那一种但至少是将军了。 不过因为处在秦朝末年,处在和项羽,刘邦,张良韩信范增章邯这些牛人同一个时代,的确不好混呐。过不了几年就要农民起义就爆发了到时候群雄逐鹿烽烟四起。怎一个乱字了得。俗语说的好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想要在这乱世保命自己得有实力才行啊,是赶快培植自己的势力呀,还是去投靠刘邦?投靠项羽是不行了,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很中肯,刚愎自用妇人之仁,难成大器。他最后弄的众叛亲离自刎乌江害的一个绝世美人虞姬也跟着他自杀了。 所以跟他混没什么前途搞不好还得人头落地,这种人直接pass。去投靠刘邦吧,毕竟这家伙有用人之明也有容人之量,不过这家伙和他老婆吕雉却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主,跟着他们混难得善终,韩信樊哙最后的下场不是例子吗?更何况将来他身边那是牛人如云,自己区区荧光岂能与那些皓月争辉?头疼啊,易水寒思来想去头都大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易水寒终于下定了决心,自己好歹21世纪过来的现代人,比那些古人可是多了几千年的智慧和见识。自己是没有多高的军事才华王霸之气,但自己脸够厚心够黑。《厚黑学》可是吃的通透。哈哈,项羽王霸,我比项羽更王霸。咱们从21是寄过来的人演技可不是盖的。刘邦无耻,我比刘邦更无耻。为了日后的江山美人,老子干了!俗话说,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权!何等快哉。若是两条路让人选,一是成为一代帝王,二是成为一代名臣。我想大多数人都会选成为皇帝成为九五至尊。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没有任何约束的感觉何其爽啊。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众人拾起柴火焰高。我得多挖些人才啊。项羽刘邦是不用指望了,但张良韩信之流还是有可能滴。易水寒正在丫丫。门外传来冯远的喊声。 “易将军可否准备停当?天色已不早了,众弟兄还在校场上巴望着一睹将军风采哪。” “好了,好了,一会就好。”易水寒在心中高兴受人瞩目的感觉就是好啊。 来到教场,当易水寒第一眼看到场中最前排那位两米来高的巨汉,就知道冯远嘴里那句小心雷猛的话里的意思了。乖乖比姚明还姚明啊。他没姚明高姚明没他胖,这那是人啊,分明是座肉山是辆人形坦克啊。这哥们至少有个几百斤吧,这么高这么胖他不但能走路而且还拎着两个大铁疙瘩,身体素质那叫个强啊。要是现代人这么高这么胖估计连走路都费劲更别说行军打仗了。刚看到这人的时候本来易水寒还想上前寒暄两句套套近乎,但一听说这家伙就是雷猛,易水寒脸都绿了。我嘞个去,易水寒欲哭无泪。这家伙就是对自己不满的雷猛?这也太坑爹了吧,本来以为自己得了一员猛将,还想王霸之气一显露,引得雷猛来磕头哪。这可好不跟自己作对自己就烧高香了。 示意冯远归队,易水寒硬着头皮来到众兵将面前。自己所属的这一百人虽然算不上是大秦的精兵,但有股肃杀之气令易水寒还算满意。第一次站到这么多人面前讲话易水寒多少有些紧张,但他也有经验。以前在大学做学生会干部竞聘演讲的时候老师告诉他一个克服紧张的秘诀,第一次演讲的时候尽量不要去接触众人的眼睛,而是将目光投到他们身后。易水寒就是这么干的。 “诸位,本将易水寒字赢之。薛郡人(山东)。受君上之诏添为百将。水寒不才原与众位兄弟同生死共患难.....。” 他话一说完就听有人小声议论。“原来他就是那位舍身替公子挡了一箭的易护卫。”“是啊,想来是位忠义之士啊,能在他手下做事也是我们的荣幸啊。”雷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uu看书 ww.uukanshu.co他是个憨人平时说话做事直来直去,所以就得罪了不少人,虽然多有立功却一直没有升迁。听到身后的士卒夸赞易水寒就感到心底很不痛快。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跺了跺脚引得地面一阵震动。只听他瓮声瓮气地说:“哼,身为大秦士卒拼死护卫主上是为臣者应尽之责,有什么值得夸赞的。”众士卒一看是雷猛发言顿时哑了嗓音不敢在发言。被雷蒙当面如此说易水寒脸色有些挂不住,冯远有些尴尬上前对易水寒说。 “易大人,属下带你到校场四下看看吧。”他的目的是想替两人解围打圆场。然而易水寒好像并不领情。易水寒心里有自己的盘算,从雷猛一说话易水寒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混人。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不分场合的乱开炮。从众人的反应看,这家伙显然不受大伙待见。他之所以能当上屯长是他靠着自己的实力艰难的爬上去的,从这点上看他也是个实干家。就凭他那身板如果调教好了绝对是位能与西楚霸王项羽一拼的角色。项羽不是号称力拔山兮气盖世吗?他雷猛如果经过自己现代化的魔鬼训练也能做到。这种人要么收服让他成为自己的助力,要么按个罪名杀掉免得便宜了别人害了自己。而自己刚好有这个优势,因为自己是他的上司。另外这也是个立威的好时机。所以他饶有兴趣打量着雷猛,却不发一言。有人说压迫性的直视是最有心理杀伤力的。果然没过多久雷猛就被易水寒看的心底发毛。只见他恶狠狠地瞪了易水寒一眼瓮声瓮气地说:“你看我作甚?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第七十三章切磋 易水寒忽然高深莫测地笑了。“你不看我又怎知我看你?难道你是娘们不成还不许我看。”听到易水寒将自己比喻成女人雷猛顿时大怒。“竖子竟敢辱我,我要杀了你。”一双铁锤雷霆般朝易水寒当头劈下。易水寒顿时吓得亡魂皆冒心说,完蛋了。自己本想激他一激,却不想这家伙真够混的,居然真敢下杀手。身体一僵,心中大呼我命休矣。忽听冯远声嘶力竭地大呵一声。“雷猛你胆敢谋杀上官否?”雷猛顿时一个激灵手一偏铜锤擦着易水寒的头皮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冯远大喝一声:“将他给我拿下。”秦军士卒虽然心中有些惧怕雷猛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举戟将他围了起来。“易大人你没事吧?”冯远赶忙护到易水寒身前,心说这位易百将果然是条汉子,面对雷猛的双锤居然面不改色不闪不避,当真是英雄本色。他那里知道易水寒不是不想动而是吓的动不了,还差点尿裤子。回过神来易水寒松了口气,朝雷猛望过去,只见这家伙显然傻住了,只是不断地低头重复那句话。“我不是真的想杀易大人的,我不是真的。。。” 冯远沉下脸来。 “谋杀上官者,按秦律当斩!雷猛你还不束手就擒吗?”忽然易水寒一摆手:“都散了吧,我只是在和雷屯长在切磋武艺。”“在切磋武艺?”冯远和众士卒一愣,随机明白了原来易水寒是想饶雷猛一命,所以胡编了个借口。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此时谁也不乱讲,明白吗?”既然当事人易水寒都不想追究了,冯远也懒得再抓住别人小辫子不放。 见易水寒居然放了自己,雷猛又开始疑惑了。冯远依旧沉着脸。 “雷猛,你可知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胆敢谋杀上官,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你要死了你老娘谁来养活?你事事蛮干目无上司,今日要不是易百将宽宏大量饶你一命,你就等你老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一席话雷猛说的红了眼睛。只见他跪倒在易水寒面前,嚎啕大哭。“雷蒙不知规矩冲撞了易百将,雷猛该死请大人责罚。”易水寒哈哈一笑:“我知道你不服我,但我不怪你。这说明你是性情中人,直来直去,我喜欢!起来吧,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雷猛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第搔搔后脑勺疑惑地问。“易大人怎么知道我不服你?”“你!”易水寒被他那一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你是看我身材单薄,定然想我力气不如你,是也不是?”雷猛点点头,“连这你也知道?”易水寒无语了。心说说你二货都是在夸奖你。倘若不赢这家伙一次这家伙是不会心服口服了。我得想办法赢他一次。 “雷猛你可敢跟我比试一下看谁的力量更大么?”雷蒙一听眉开眼笑:“那有什么不敢的,比力气没人是俺的对手。”易水寒神秘一笑,上当了了吧,我就从你的最强项来入手,击败你。 “我却不信,我们比试一下如何?”“好!” 手下的士卒听说易水寒要与雷猛比力气都纷纷摇头,但也跑过来看热闹。“雷猛,我们这次比试不能白忙活,添个彩头如何?” “什么彩头?” “一则败者要奉胜者为大哥,一生不得改变。二则,败者要对胜者言听计从,一生不得背叛否则天打雷轰永世不得超生。如何你有胆子跟我赌吗?”这项奇怪的彩头引得众士卒议论纷纷,冯远不知在想些什么。雷猛虽然混但不是傻子,并且古人都敬畏鬼神,彩头如此之重令他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怎么了?不敢了?不敢就算了,冯屯长带我到处走走吧,想不到个子大的不一定胆大,哎。。”易水寒使出了以进为退的策略。“慢,易大人,我愿意比试而且决不食言。”“好!”易水寒就等他这句话。 “冯屯长,你差人找几十根拇指粗的铜条来。” “易大人找铜条干什么?” “到时候你自然知晓,快去吧。” 一位士卒插言:“营库内不是有些废弃的戈矛杆吗,就是比拇指粗了点也不知道行不行。” “当然可以你们找些来。” 等到把东西找齐,易水寒将这些铜杆困成一捆。 “雷猛我们就比试看谁能将这些铜杆折弯。两柱香的时间能折弯即为胜者。你先来。” 看到这么粗粗的一大捆雷猛皱起了眉头,一咬牙将这一捆铜杆抱了起来,放到右腿上大喝一声双手开始用力,只听一阵嚓嚓的声响,上面的几根开始弯曲起来。“好神力!”众人连声喝彩。易水寒跪坐在冯远送来的一张蒲团上悠哉悠哉在喝着茶水。冯远压低声音。“大人是想收服雷猛?可这家伙一身神力,大人这次恐怕要失算了。雷猛倘若赢了,我就说是大人与他玩笑就是了。”易水寒微微一笑仿佛胸有成竹。uu看书 wwukanshu.om “冯屯长你此言差矣,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放心,就算他能全部弄弯,也赢不了。” “哦,大人此话何解?” “一会你自然明白。”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雷猛脸憋得通红,却仍然没有完全折弯。只能颓然放手垂头丧气地坐到一边。易水寒哈哈一笑。“该我了,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大家能答应么?” “请大人明言。” “我想一个人到帐篷中去折可否?当然也不允许任何人偷窥。大家放心我绝对不会找人帮忙。何况别人也帮不上忙啊。”众士卒都笑了。“好,我们大家都同意。易大人请放心我等决不允许任何人近帐一步。”雷猛点点头,“我也同意。” 易水寒让人将铜杆抬到帐篷内放下门帘开始忙活起来。只见他将铜杆一根根抽出来压在案下开始折起来。一根根铜杆被他毫不费力地一根根折弯了。然后他又将折弯的铜杆又捆绑在一块喊人抬了出去。看到那困弯了的铜杆雷猛傻了眼。 “易大人是如何做到的?想不到大人身躯如此单薄却有如此膂力,雷猛佩服,自此唯大人马首是瞻。”雷猛这人倒是位好汉子,很爽快的认了输。推金山倒玉柱似的跪倒在易水寒脚下。易水寒双手平托。 “雷屯长果然信人,快快起来。往后不要称我易大人了。如不嫌弃呼我为赢之便是。” 第七十四章罪过 “属下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你想食言?众人可都是见证人啊。”哈哈,大伙都笑了。第一次收下个牛叉小弟,易水寒心中乐翻了天。冯远冲易水寒挤挤眼说:“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哪。好计谋啊。”易水寒哈哈一笑拍着冯远和雷猛的肩膀说:“难得认识两位,水寒心中着实高兴。今日我做东请两位兄弟酒肆吃酒。”雷猛一听两眼放光,也不客气地说道:“那敢情好,易老大请客,能管饱否?”易水寒哈哈一笑:“保证让你敞开肚皮吃。”冯远不似雷猛般懵懂笑着说。 “这请客吃饭那能让易大人破费,能在易大人手下做事是我等的福气。这顿酒饭谁也不许与我老冯争。”易水寒微微一笑。 “多说无益,我们就到最近的上郡城酒肆中吃酒吧。为了不引人注目,我建议换上便装。”“诺!”三人换上绣丝的袍服从马厩中牵过马来,飞身上马朝城中飞奔而去。 自从来到秦朝,易水寒还是第一次看到古时候的城池。作为秦国北方的重要城池,上郡城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紫禁城却也显得气势恢宏。城中店铺林立、市民熙来攘往的热闹场面,仿佛是一副活的张泽瑞的《清明上河图》。车水马龙,飞虹卧波。各种新奇的事物令易水寒目不暇接,三人牵着马儿徜徉在石板街头。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让易水寒彻底领略了古代的繁华。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人生百态不一而足。 在一座香火冷清的破旧庙宇门前,一位相面的方士正眯着眼睛假寐。待易水寒路过他的摊位前的时候那位留着长须的凤目中年道人蓦然睁开眼睛,惊异地打量了易水寒两眼。易水寒浑然未觉依旧和冯远雷猛二人边说笑边走路。猛然间听到一声高喊:“铁口神算,卜凶问吉。若准千金酬谢不算多,不准则分文不取。” 雷猛扯了扯易水寒的宽袖指了指中年人的算命摊。 “大人,反正我们没什么要紧事,卜上一卦如何?”易水寒哂然一笑,“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何须问神请鬼。”雷猛张了张嘴还未回答,就听那位中年道人笑着说:“小兄弟,此言差矣。正所谓命运由天定半点不由人,何来人定胜天之说。”易水寒心中腹诽,这牛鼻子老道又开始忽悠人的把戏了。人定胜天是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你不懂就不要卖弄好不好啊,这是哲学啊老大。虽然心中有些不屑,但易水寒仍是面带微笑做洗耳恭听状。见引起了易水寒的注意,中年道人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待易水寒落座,中年道人仔细打量易水寒的面相捻着胡须沉吟。 “小兄弟可否伸出手来让贫道一观。”“当然可以,请道长观之。”易水寒盯着他的眼睛。这中年道士只看到一半便吓得一个激灵,卷起算命摊子就走。易水寒有些惊讶地喊住他:“道长慢走,你这是何意?哪有为人看相算命看到一半便走的道理?”却见那中年道士对易水寒连连作揖说道:“君之命格实在罕见,乃是杀破狼也,杀破狼者为七杀、贪狼、破军乃千年一遇。杀破狼喜动不喜静,格局好者,动中降福。杀破狼一现则时局会动荡与变化。而君之命格最怪异之处还不在此。而是。。。我观在君之手掌中之命线,明明属于早夭之人,君仍然健壮地活在世上着实令人费解。所以贫道才说君之命格太过诡异,我能力有限,还请另请高明。”中年道士面色大变连连作揖。“君之命运,贫道着实无力再卜了,否则空有横祸。告罪,告罪。”说完中年道士收起摊位落荒而逃,简直像见了鬼一样。引得雷猛哈哈大笑。“这等鸟人就会蒙人,易老大不必放在心上。”易水寒没有理雷猛,对着道士背影喊道:“不知高人是何名号?在那家仙府修行?改日水寒好去拜访?”只听中年道人远远回话。 “贫道徐福,当不得高人二字。至于拜访就不必了。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无期吧。”徐福?难道将来为秦始皇寻访长生之术的徐福?这丫撒腿就跑,完全不顾个人形象跑的兔子还快,人才呀,要是来个田径比赛他肯定能拿第一。不过这也太胆小了吧,我有这么可怕吗。。易水寒嘴角弯成了弧度,u看书 w.uukanshu心说看来这个徐福还真有两把刷子,竟然算出自己已然殒命,乃是逆天改命之人不简单哪。与唐朝的相术大师袁天罡,李淳风有得一拼。偷偷打量着易水寒,冯远若有所思,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怪力乱神之说古来有之,信则有不信则无,谁又能说的明白?当今君上不是四处招揽有道之方士,欲觅长生之药么?” “长生不老之药,就是所谓的仙丹吧,我觉得那种东西还是少食为妙。” “何解?” 易水寒哈哈一笑也不解释。心说就算我解释了你们也不清楚?那些鼎炉炼成的丹药经过了化学反应大都含有汞,铅等有毒物质,别说长生不老延年益寿了。不毒死你就算好的了,魏晋时期风行服用五石散不是害死不少人么,但这话却不能说出口去。,所以他只能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这城中的酒肆哪家最有名,我们不妨一品如何?”冯远苦笑。“易大人,这城中有名的酒肆是不少,但非我等所能消费得起的。所以我们不如去胡姬酒肆,价格既便宜又公道。”易水寒懂得量力而行的道理。哎,他大爷的,自己前生是贫下中农,想不到来到秦朝也没富裕多少依然在无产阶级中混啊,什么时候才是头? “无妨,我也正想看看这胡姬酒肆与其他酒肆有又如何不同。咱们走。”冯远一愣心说,听你这话好似没来过这里似的,看来被那一箭伤的不轻啊。 第七十五章纯属误会 三人正说说笑笑缓步前行,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响声。在一座气派的大宅门口围着一群人。三人被勾起了好奇心,寻着硝烟味也凑了上去。只见古朴的宅门被刷的换人一新,一对雕琢精致的石狮子摆在大门的两旁。有古篆桃符钉在门两侧。上联:凤落梧桐梧落凤。下联:珠联璧合璧联珠。见易水寒不解冯远笑了笑。 “看来这是有人要招赘女婿了。不过不只是何人家竟如此排场。” “哦,想不到我们一进城就碰到如此喜事,看来是个好兆头啊。我们不妨也凑个热闹,也好沾沾喜气?”见易水寒如此兴致,冯远也不好扫了他兴,只好由着他。但雷猛却兴致不高,还念念不忘着去吃酒。这时只见一位管家摸样的老人领着几位小厮走出门来。但见他清清嗓子对众人抱着拳头说:“诸位乡亲父老,街坊邻居。今日是我们孟家为大小姐以才德择婿的第一日。望诸位有才有德之士不吝胸中才华一举抱的美人归。这里有些竹简倘若有意请仔细填写你们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等必填之项。”忽听人群中有人高呼。 “可否一睹孟女之芳颜,倘若我等过关若是娶得西施那样的美人倒还罢了。若是解开红盖头见得一丑女无盐岂不令我等抱憾终生?”闻听此言顿时人群中爆出一片善意的笑声。有人附和,“说得对,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等不窈窕的妇人我等不要也罢。”但也有怒曰:“让女子抛头露面岂不有辱斯文。”老管家笑笑扬扬手。 “这几位先生说的是,请放宽心只要你真有才华得了我家小姐青眼,绝对不会让你抱个无盐回去。另外我们早已拟好对策。三才,将大小姐的画像搬来。” “诺。” 几位下人不一会从内堂抬出一副绢画来。但见人们的人争先恐后的围上前去,好半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易水寒因为从现代来的美女明星见得多了去,自然不去凑那个热闹。本来还想挤进去看看,但看到一个哥们差点被发疯的人群挤成肉饼,也就打消了挤进去看看的心思。不就是一副画像吗,值得挤成那样。见易水寒不动冯远,雷猛也不好意思往前挤。“老大,若是你想看老雷我给你前头开路。”雷猛攥着他那醋坛大小的拳头恶狠狠地说,其实他看不到画像也是心痒难耐,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他们却没注意那位老管家正暗暗地观察着众人的言行。易水寒俊朗的外表和泰然自若的表情令老管家眼睛一亮暗暗点头。他若知道易水寒是怕被挤死才如此的如无其事坦然自若的话估计会被气得吐血。 好半天才有人叹息一声。 “此女只应天上有啊,天上有啊。” 也有人呓语似的说。 “倾城倾国,祸国殃民呐。”有的大老粗不满意这些文人拽文爆了句粗口。 “他爷爷,这还叫人活吗。假如她能嫁给我,我死也值了。” 易水寒撇了撇嘴心说,这帮土包子估计没见过什么世面吧。见到一位稍微漂亮点的乡下村姑,哦不,是一位小家碧玉就惊为天人。要是看到后世那些电影明星那还不心脏病发作啊。看到其他人都争先恐后地去抢竹简报名,易水寒摇摇头招呼雷猛与冯远两人抬脚就要离开。一位风度翩翩的书生摸样的少年拦住他的去路,只见他朝易水寒深深一揖。 “佳人当前,这位兄台为何要匆匆离去?岂非唐突乎?” 易水寒被这家伙气乐了,我报不报名招亲管你什么事,还拦住我不让走了,这算什么事啊。雷猛一瞪眼就要发作被易水寒制止了。易水寒饶有兴趣地一拱手:“这位仁兄,鄙人这厢有礼了。不知仁兄你拦我等去路是何道理?” 却见这位少年义正言辞地说。 “兄台错了,非是在下想拦你。而是你等匆匆来去之行径似有对孟小姐轻视之意。如此唐突佳人岂不令人气愤,我看不过所以拦之。” 易水寒顿时被雷的目瞪口呆,爷爷的这秦朝的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啊。这家伙也太牵强附会了吧。你他爷爷的爱慕人家孟小姐就壮起胆子给人家说啊。扯上我们干嘛?跟我玩这套博人眼球引人注意的把戏。扮成人家超级粉丝,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孟小姐青眼有加。真是居心叵测,无敌大贱男啊。 易水寒与那位少年的口舌交锋果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听说易水寒竟然不把他们心目中的女神放在眼里,uu看书 .uukanshu.cm这些人顿时对易水寒怒目而视,假如不是雷猛那个大块头有震撼力,估计人家将他生吞活剥的心都有。 易水寒顿时头大,陪着笑脸说。 “误会,误会纯属误会。孟小姐闭月羞花之姿容令易某早已神往已久。比之西湖之西施也不逞多让,如此佳人正是我辈之所求啊,方才我观孟姑娘之画像真如天池仙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啊。。。。。”其实这家伙根本没去看画像。易水寒喷了半天口水了忽然来了个转折。 “然而,鄙人真的有要紧的事要回去处理,耽误不得啊,绝无唐突轻视孟姑娘之意。所以我只能祝愿大家能抱得美人归。我在此告罪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不知是何等要紧之事?” 易水寒还未张嘴就听雷猛憨憨地回答:“我大哥去吃酒难道不是要紧之事么?”见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众人闻言顿时被雷晕了,易水寒脑门见汗,狠狠地踹了他两脚。心说这小子也太二了吧。不得不陪着笑脸说:“我这兄弟是个憨人,逗大伙开心哪。我是真是有要紧事啊。”雷猛揉着屁股委屈嘟囔:“说实话也挨打,真没天理了。” 他的这番表演全被那位孟姓姑娘的贴身丫鬟看在眼里,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掩着檀口偷笑起来。回到后厢房将外面的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对小姐讲了。只见那位孟小姐绝美的脸上露出灿然的微笑。 第七十六章孟姜 “怎么,你说那位自称易某人的与那位青衫少年最是有趣?” 丫鬟咯咯笑道, “是啊小姐,那位青衫少年看来对您是情根深种了。因为那位易先生不肯报名招亲,便认定他轻慢与你于不让人家走哪。” “那有这种痴人的,那样不是胡搅蛮缠么?”,孟小姐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其实心底美滋滋的,毕竟有人痴情若斯也是对自己容貌的一种褒奖,毕竟那又女孩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美丽的。但很快她有颦起了黛眉。有些迟疑地问, “你是说那位易某人真心的要走么?” 小丫鬟恨恨地说,“是啊,那家伙这是个怪人。小姐如此超凡脱俗,他竟然连您的画像都不看一眼。只会满嘴跑马胡说八道。” 孟小姐好奇地问,“他又如何胡说的?” 丫鬟不屑地说:“他根本就没见过小姐还说的煞有其事。说什么你如天池仙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他对小姐神往已久,却因俗世缠身不得不错此机会。这不是胡说是什么?更可恨的是他说的要紧事竟然是吃酒。要不是他那个傻子兄弟说出来我还被蒙在鼓里哪。整一个油嘴滑舌的无赖之徒这种人不是小姐良伴。” 听到丫鬟说到“处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两句孟小姐眸子一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红叶,恐怕你要看走眼了。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岂是简单之辈?”她要是知道这是易水寒剽窃人家刘禹锡的名言,不知做何感想。 “你去告诉老管家,请他二人到庭中应景。” 丫鬟红叶十分惊讶,“小姐,前面那几关就破例不考了么?老爷会同意么?” “这个你无需多管,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是,小姐。” 易水寒本来不打算凑这个热闹了,耽误了半天腹中有些饥饿。本来想和冯远雷猛到附近的酒肆喝酒打屁胡吹海侃。却不想跟这帮人耍了半天嘴皮子,弄得他口感不舌燥,好容易糊弄过去正要抬脚离开。孟家的老管家却忽然叫住了他。 “易先生是吧,我家小姐有情,请庭中奉茶。”易水寒彻底被打败了。“还有这位小哥,还未请教。。” 青衫少年见老管家和颜悦色的问自己,顿时有些激动地一拜。“小生范喜良有劳长者过问。” 什么?范喜良?历史上孟姜女的的老公。我没听错吧?易水寒差点没惊叫起来。这也太雷人了吧。既然连范喜良都出现了,那孟姜女岂不也要出现了。孟姜女历史名人啊,贞洁烈女女人中的典范啊。为找老公愣是将长城哭塌了。有句歌唱得好孟姜女哭长城千古绝唱谁人听。这种女人可是女人种的极品啊。一定得见见,不过她在哪儿那?易水寒左看右看也没半个美人的影子。心下寻思等有机会问问得范喜良。吩咐雷猛冯远在门外稍候。在孟家家奴三才的引领下,易水寒恹恹地跟在范喜良后面。穿过走廊花谢,在经过假山竹林的时候。易水寒听到一股悦耳的琴声从远处翠竹林中传来。范喜良忽然停住了脚步闭目倾听起来。易水寒不屑的一撇嘴,心说你就装吧。 三才将二人引到竹林中的一座凉亭中说:“两位请在此稍候。待我我去禀告我家小姐。”易水寒在一尊石凳上坐下,看到石桌上的檀木盘中摆放着一副茶具,和一些甜点。便倒上一杯清茶拿起一块糕点。看到范喜良仍然背着手在傻站着,不由出言说道:“范兄,一直长身而立难道不累吗?不如坐下歇息一会喝口茶水吃些糕点如何?”然而范喜良仿佛置若罔闻仅淡淡地回了一句:“君子者站行坐立皆有矩。主人不在却如此随便的取食。非君子所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你不是同类人。你请自便。”易水寒眉头一跳心中有些不忿,心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给你二斤染料就想开染房啊你。易水寒心中虽有不满但没表现在脸上,仅淡淡一笑。举起杯中茶一饮而尽,捏起甜点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仁兄清高非我等俗人可比,那君请自便了。”易水寒说完便不在去理会范喜良,独自自斟自酌大吃特吃。两人一直等都华灯初上玉钩东斜还仍然没有见到孟小姐的影子,别说孟小姐连个丫鬟仆人都不见半个。易水寒心中嘀咕,他爷爷的搞什么名堂?难道是考验我的耐心么?大晚上的把我和个满嘴君子礼以的书呆子扔在花园里难道想演一出聊斋吗?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就等呗。不过这个姓孟的小丫头也太可恶了,改天一定得好好整整她。易水寒虽然内心焦躁不安,但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糕点被吃完了只是一杯一杯的在喝茶。看到范喜良站的的两腿开始打颤。易水寒心中暗笑,知道了吧,小子。这就是装逼的代价。饭没得吃茶没得喝,你就硬撑吧你。瞅见易水寒脸上闪过的狡黠的笑。范喜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u看书 .ukanshu “你那叫喝茶么?那叫牛饮。你那叫用膳么叫狼吞。” 易水寒没有理他权当只苍蝇嗡嗡叫,吃饱喝足剔剔牙缝。因为瞥见远处一朦胧身影,他便端起茶盏对着弯月故作斯文地吟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易水寒刚吟完李白的这首诗便听得一个温婉悦耳的声音说:“脱口而出,纯乎天籁。这是何种体裁?可是乐府否?小女子也曾粗通文与艺,却不知此为何体,君可告知否?” 两人抬眼望去只见在翠竹掩映中一袭白衣丽人娉娉袅袅地行来。但见她怀抱古琴,素纱蒙面,眉如新月,眸若星辰。但见起轻盈体态两人已经痴了。易水寒还好些毕竟是从现代过来的,美女见的多了,对美人的免疫力自然也提高了,所以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范喜良比起他来就差多了。 易水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拱手问:“来人可是孟姑娘。”心中忽然一动,心说她也姓孟,不会和孟姜女是亲戚吧。但这说不过去啊,她若是孟姜女的亲戚,范喜良怎么会不认识她?难不成。。。易水寒扫一一眼范喜良。 第七十七章较劲 “不错,正式小女子。方才家中有些要事,怠慢了二位,还请恕罪。”还未等易水寒再次开口,范喜良前先一揖面带激动地说:“方才听姑娘弹奏高山流水之曲,便知姑娘非庸脂俗粉。能见孟姑娘一面,小生三生有幸。豫东范喜良这厢有礼。”孟小姐微微一怔心说这人好不懂礼数,我与那位公子话未说完就来蓦然插言。但她是冰雪聪明心下随隐隐有些不快却未表现在脸上,仅淡然一笑说:“范公子言重了。”明眸轻扫易水寒一眼,见他含笑而立,对于范喜良无礼之举,脸上毫无不悦之色。孟小姐心中暗暗点头心说,单凭胸襟这位易公子就非范公子所能比。但这范公子既然能听的出我弹奏曲子,可见不是什么村夫野氓。但其人行事就差了。反观那位易公子颇有古君子之风,从他方才所吟咏的新颖之句,再加上他之前说的那两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其才情可称得上是惊才绝艳,与范公子一比当有云泥之别。特别是经历了秦始皇的焚书坑儒能幸存下来可见此人不光是不简单几个字所能形容的了。其实孟小姐并不知道那些诗词都是易水寒剽窃别人的,否则非得气晕不可。 如水目光重新回到易水寒身上,孟小姐嘴角含笑。 “易公子还未回答小女子的问题?能否相告方才所吟咏的是何种文体?” 易水寒哑然失笑:“佳人有命,水寒焉敢不回答。此乃小可新创的一种文体名曰律诗。可五言可七言,讲究押韵合辙对仗工整。方才举目望月心下孤独索然,才有感而发。一时失态到让姑娘见笑了。” 孟小姐眼睛一亮,“哦,想不到是易公子所创,小女子失敬了。听此诗中意韵小女子还以为位历经沧桑的名士所作。” 见两人谈笑正欢范喜良心中不悦,但碍于佳人在前不好意思公开发泄心中不满,心中一动便插言说。 “倘若此种文体真是易兄所作,再作一首如何?”不怀好意的笑和赤裸裸的怀疑之言不但令易水寒心中有些暗怒也令孟小姐也隐隐有些不齿。易水寒之所以暗怒不是为别的是因为这家伙老针对自己。孟小姐虽然对范喜良的作为有些不耻,但心中确实怀疑这位年轻的易公子能有如此成就,毕竟年龄在那摆着。古往今来能自创一体可谓之宗师级别的人物。这种人物那一个不是历经磨难的垂垂老朽。 看到范喜良一脸自以为得计的神色,易水寒心中冷笑,好,既然你这小子想看你大爷的笑话我就让你看个够。 “既然范兄这么说了,那在下就献丑了。正巧前些时日我登楼观日偶得一首五言律诗。今日就请两位品评。” 只见他背起手来踱着步子吟道:“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楼上。”他刚念出两句就见范喜良狂笑不止。“好诗,果然是是好诗。此等佳作恐怕是五岁孩童也能信手拈来。”连孟小姐也皱起了眉头,望向易水寒的目光有了更多了一些怀疑。易水寒面不改色地说道:“请人把话说完也算是种礼仪吧。” “好,你请继续。”范喜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易水寒淡然吟出了最后两句:“举目红日白云低,五湖四海皆一望!”其前后之迥异其意境之开阔大气,不仅令范喜良瞠目结舌,让孟小姐眼前一亮心中暗赞,稍微打消了心头的怀疑。 但见她轻启朱唇微微一笑。“易公子果然高才,小女子佩服之至。但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能够成全。”易水寒有些愕然但不好意思拒绝,心说但愿别给我出什么难题才好。“孟姑娘请讲,水寒洗耳恭听。” 孟小姐颔首:“前几日小女子在西厢登楼望月,心有所感偶得一曲乐府《月夜花语》。但苦于仅有曲谱却无词句来抒发此情此景。所以想请公子为此乐府填上词句。”易水寒一听顿时有些头大,心说我连乐府是什么东西都不太清楚,还想让我填词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心下思索,说起乐府自己的确不懂,但后世的歌曲自己可听得不少,就当作为歌曲填词,自己还不会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话说自己在上学的时候不是学过李清照的《一剪梅》吗,后人将它编成了歌曲。李清照当时表达的不也是西楼望月思念之情吗?和孟小姐的西厢望月很像,就用它了。不知道这曲调合不合拍。思索已定,易水寒松了口气拱手说:“孟姑娘有命水寒不敢推辞,愿一闻这曲《月夜花语》。 孟小姐点点头将焦尾琴置于石桌之上,又着红叶焚上檀香,将铜指甲戴在芊芊玉指上。只见她摆正坐姿明眸微闭视乎在感应着什么,uu看书ww.uukansu蓦然间削肩一耸,指尖划过琴弦,满头青丝为之飞扬。优美的曲调在如梦的月光之下荡漾开来。娇躯富有节奏的晃动,美丽的如月的眼睛中满是痴狂和迷离。朦胧间易水寒仿佛看到九天之玄女如水之精灵,她美得是那么的心驰目眩,她美得是那么的心旷神怡。那如玉的贝齿,那迷离的美目,那修长的玉颈,那柔软的腰肢令易水寒血脉贲张,心中呐喊,这个女人我要了,谁也别想跟我挣她只能属于我! 一曲过后四周陷入沉寂,易水寒和范喜良半天才回过神来,鼓掌叫好,特别范喜良手拍的都红了。只见范喜良满脸潮红有些结巴是奉承说:“听得词曲喜良觉得这十数年都白活了。孟小姐果然。。。。”他一时找不到好的词句来表达自己的仰慕,只能嗫嚅半天不见下文。易水寒一笑:“范兄的意思是孟姑娘此曲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妙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易公子果然字字珠玑,但曲艺高过孟姜者,过往今来不知凡凡,公子过誉了。”易水寒一愣心说,她果然就是孟姜女。范喜良的正牌老婆啊,要是被我抢走了这历史走向会不会改变啊?见孟小姐对易水寒展颜一笑。范喜良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心中对易水寒很是嫉妒。所以不自然地对易水寒挖苦说: “易兄,孟小姐如此仙音神曲,普通之凡俗之词句恐难匹配。易兄打算多少时日来完成啊。倘若力有不逮在下愿意代劳。” 第七十八章吹牛 易水寒哈哈一笑,“倘若是范兄,你几日可填上佳句。”范喜良傲然地伸出一根手指,“只需一日便可。”看到孟小姐脸上微显惊讶之色,易水寒明白了,看来在她看来能一在日之内为此曲填上词句已经属于意外情况了。可见这位范喜良倒真有些才学。否则历史上的孟姜女也不会嫁给他了。 孟姜女的如水目光在易水寒和范喜良徘徊,只见她轻启朱唇:“两日为限,小女子在此恭候两位公子大作。”范喜良斜了易水寒一眼:“无需许多时日,明日一早小生就将拙作送于姑娘一观。” 易水寒脸上现出为难之色苦笑说道:“水寒琐事繁多两日之后恐无暇赴姑娘之约。”他说的是实情,毕竟是军中人不是那么容易就随便出营的。范喜良心中狂喜心说,看到了吧,这小子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一让他填词就吓的他不敢来了。之前那些花销之言不知是剽窃谁的。 孟姜闻言如花容颜上不由黯然,强颜欢笑说:“既然如此小女子不便勉强。”那种失落的笑容看的让人心痛,范喜良一见更是嫉妒如狂。他还没有发作旁边的丫鬟红叶就看不下去了,对易水寒怒声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家小姐的心?一点都不懂的尊重人,也没有半点风情,你以为天下的好男人都死绝了吗?”看到自己的丫鬟对易水寒如此冷言冷语,孟姜花容失色,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在继续说下去,低眉对易水寒连连道歉。“小女子管教不严还请公子恕罪,填词之事休也再提。”回头唤来三才说道:“送两位公子出去吧。” 易水寒被一连串发生的事给搞晕了,这时才醒悟过来,喊了声:“且慢。”见众人一怔,易水寒肃容说:“我想与孟姑娘单独说两句话可否?”范喜良心说这小子肚子里卖的什么药,虽有心留下来听听他说什么,但见到三才与红叶都知趣地离开了,也不再好意思多做停留只能悻悻而去。见众人离去孟姜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翠竹默然无语。易水寒哂然一笑吟道。 “多情却似总无情 唯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 替人垂泪到天明” 孟姜听了默默地反复咏吟这几句一时间竟然痴了,眼中泪光闪动。她有些搞不清楚易水寒到底是何心思了。正思索间,便听易水寒幽幽地开了口。 “孟姑娘,其实在姑娘弹完那支曲子的时候,水寒已然将词句想好了。”他话一出口孟姜呆了一呆继而狂喜。“想不到易公子如此不凡,是小女子想多了。”孟姜那欣喜的表情,那微微张开的红唇令易水寒心底一下涌起一股火燎燎的感觉,他猛然间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极其无礼的举动,只见他一把将孟姜拥进怀里一下吻住了她那温软湿润的朱唇。他心说古人不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沾衣袖为失一节吗?这下你可跑不了,只能是做我的女人。他知道孟姜是贞洁烈女,搞不好人家会撞墙自杀的,但他赌孟姜喜欢他所以才有此举动。在孟姜一愣神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他已然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到她的手中深情款款地说:“自从第一眼看到姑娘的时候水寒就对自己说,我非卿不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玉佩是水寒家传之物,作为定情之物请姑娘万望收下。希望姑娘能答应嫁给在下,否则水寒就长跪不起。”说完耍赖似的跪倒在孟姜面前。孟姜闻言又喜又怒说道:“那个要嫁给你这登徒子了,你快点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跪在我一小女子面前算什么?” 见孟姜不松口易水寒死皮赖脸地怎么也不肯起来。弄的孟姜束手无策红着脸儿羞怒说:“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如此耍无赖?何况我出的考题你都还没答上来。” 易水寒若此做法是故意转移孟姜的注意力,害怕她因为自己方才的无礼强吻而自杀,所以来场大跪拜,既然没有了这层顾虑他那还傻乎乎的继续跪下去,所以就站了起来笑道:“你所说考题就是为你那首乐府填词吧。我且填来你可要听仔细了。”易水寒握住孟姜躲闪的纤纤玉手来到凉亭外指着明月吟道: “红耦香残玉蕈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孟姜反复咏吟已然欢喜的痴了,最后仍有些不相信地问:“此作真是你须臾之间所做的么?” “真是!” “果然?“ “果然!” 在易水寒与孟姜情话绵绵的时候,冯远与雷猛被安排进了正堂奉茶。在东厢房内姜老太公正在仔细的询问老管家。 “老蔡,以你这么多年的观人经验,你认为这位易姓年轻人还行?” “老爷,何止是行啊。uu看书ww.uuknsh.om 我观此人仪表堂堂相貌非凡,并且出口成章啊。这年月有如此佳婿之人乃是小姐之父孟家之幸啊。”孟老太爷笑呵呵地捋这稀疏的白须点点头。 “听你此言,我倒想见见这位年轻才俊了。” 老管家笑着说:“老爷且不忙见他,他不是有两位同来之人在厅中奉茶么?我们不妨先去一问,问问他姓字名谁家住哪里,是何来历。” “如此甚好,三才扶我到正堂去见见客人。”三才与老管家一左一右搀扶着孟老太爷走了出去。 随着一声‘孟老爷子到’。冯远雷猛赶忙起身相迎。 “两位壮士不必多礼,坐下叙话。”孟老爷子倒也和蔼示捻须而坐。冯远雷猛点点头坐了下来。冯远开口询问。“不知孟老爷请我兄弟来此所谓何事?而我家大人又在何处?” “大人?”孟老爷子与管家对视一眼,心说感情这位易公子是官家?不知何故孟老爷脸色不是那么好看了。管家老蔡也叹了口气,他知道孟老爷对暴秦对实行苛政一向不满,所以对官府中人不怎么待见。老蔡见老爷子不开口了,只得自己陪着笑脸问道:“想来两位壮士与那位易公子甚为稔熟,不知他家住哪里,可曾婚配?又在官府中任何职务?”雷猛刚要回答却被冯远制止了。只见他笑眯眯地说:“看来大事我觉得您还是当面问我家大人才好,我等毕竟只是下属不好说什么。”他这么一说雷蒙嚷开了。 第七十九章流言 “我说老冯,这有没有触犯军规有什么不能说的?刚才你也看到,孟家小娘如此貌美倘若嫁了大人岂非一件美事。老爷子我告诉你,我家大哥姓易名水寒,字赢之。薛郡人,现为塞北边军百将。” “什么?你们是塞北那群屠。。。”孟老爷子惊怒交加硬生生将那“屠夫”咽了回去。花白的胡子气的直翘,龙头拐杖敲了敲地面对管家说:“三才,你去把小姐找回来。老蔡送客。”说完不理冯雷二人径自走向内堂。雷猛有些摸不清状况搔着后脑勺问冯远:“老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冯远苦笑。老管家叹了口气:“两位将军莫要怪罪我家老爷。实在是我家小姐配不上易将军,唉,真是可惜了这对璧人啊。来我送二位出去。”老管家摇摇头引着冯远雷猛从前门出去了。 易水寒牵着孟姜的纤纤柔荑漫步在院中的小竹林里。 “孟姜,你家的小竹林好幽静啊。想不到古时的宅院竟如此雅致,布置之巧妙令人叹为观止啊。”说着一双咸猪手不老实的动作起来,却被孟姜一双柔荑拍掉了。易水寒只得灿灿地老实了。 孟姜小鸟般的依靠在他的肩头轻轻笑说:“你又在胡言乱语了,什么叫古时宅院?这种布局不是很普通么?有好似你从来没见过是的。我家只是小户人家,听说那大户人家宅院景致更是优美布局更为恢宏。”易水寒掩饰一笑:“我只是称赞此院有古朴之风。山野之人难免惊诧,佳人莫怪。”两人谈兴正浓,忽然听到三才的呼声。 “小姐,你在哪里啊,老爷让我招呼您回去。” 易水寒松开美人的纤纤玉手替她将刘海掠在耳后。“走吧,你父亲再唤你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否则我得兄弟们也该着急了。回去我也好准备我们的婚事,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我可是一点不懂啊。” “好吧,”孟姜有些不舍地说,“我让红叶送你。”唤来丫鬟红叶,让她带着易水寒离开了。望着那飘然而去的背影,孟姜握紧了戴在雪白脖颈上的鱼纹玉佩。 来到门外与冯远雷猛汇合后,才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系列变故。“什么?姜老太爷反感官家,你们被他们请出来了?”易水寒有些诧异,眉头不自觉的紧锁起来,摸了摸下巴说:“我说回来的时候红叶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不管怎么样回去再说吧。” 雷猛不满地嚷嚷:“老大,这么一折腾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不去酒肆填填肚子就走么?”看到雷蒙一副悲催的摸样,易水寒一拍脑门笑了笑:“也对,走。咱们就去前面的临江仙对付着吃点吧,我做东。” 三人来到酒楼门口,易水寒望着门口摇摆的黄色旗帜笑着说:“这面酒旗倒也别致,竟然用黄色,呵呵。” 看到三人进店小二连忙招呼:“三位大爷,楼下还是楼上?雅间还是普座?”易水寒一愣。“这有什么讲究么?” 店小二热情的表情变了心说,原来是土包子。但仍然耐心解释,楼下消费不设限,楼上最少消费十两纹银,雅间一百两。易水寒心中暗骂,他大爷的,我的岁俸才50石,一石就是一百来斤粮食,要是折合成银子就没多少了。这里雅间一次就消费一白两。这不是明抢吗?而反观雷猛冯远的表情,显然他们已经司空见惯。易水寒暗暗叹口气,摸摸了怀里的金锭,心说还好扶苏送我俩金锭否则恐怕饭都没得吃。 “那我们就去楼上坐坐吧。” “好嘞,楼上三位!”店小二的脸仿佛多变夏日转眼又堆满了谦卑的笑容。易水寒三人靠着吊窗坐了下来要了些酒菜边喝边聊。 “听说始皇帝又要对匈奴用兵了,不知是真是假。”旁边一桌上两人正在低声交谈。 “这长城都未建成就要对外用兵,恐怕是流言吧。” “兄长不能这么说啊,正是因为防御未成所以北方蛮夷才蠢蠢欲动啊,据说那匈奴单于可是坐拥百万雄兵啊要是真是驱铁蹄来犯我等危险啊。” 他话音刚落只见旁边一位容貌消瘦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兄台此言差矣,匈奴之兵从未过百万,纵然有百万雄兵又能如何?我大秦有旷世之奇主,百战之猛将,如云之谋士,铁血之士卒。横扫六国尚且如风卷残云,面对那些未开化之蛮夷又有何惧?犯我大秦虽远必诛!” “说得好,兄台方才所言言辞犀利,气势凌然,其发言令人耳目一新,好。”易水寒率先鼓掌。消瘦年轻人朝易水寒淡然一下一笑抱拳说:“不才拙言,公子过誉了。”待目光扫过易水寒身边二人的时候消瘦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冯远雷猛看到消瘦年轻人更是诧异,uu看书.uukansu.om纷纷上前见礼:“卑职等见过将军。”见易水寒愣在那里,冯远连忙扯扯他的衣袖提醒他道:“大人,这位是王公乘王离将军。”王离?那不是秦国名将王贲的儿子,王翦孙子吗?他不是秦末农民起义爆发时,奉命率军南下与章邯等共围张耳反秦军于钜鹿。后为项羽率援军击破,被虏不肯投降蹈火自尽的那个牛人吗?这么年轻就受爵公乘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对,是英雄出青年。比我正正大了七级啊。 易水寒倒也见机的快连忙行礼:“易水寒参见王将军,将军之名水寒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啊。”王离呵呵一笑:“离刚从咸阳回来就听说我北塞出了一位名叫易水寒的传奇忠义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三位将军到我们这边一叙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易水寒三人很爽快的答应了。 “来我给三位介绍,”王离指着一位穿着褐色便装嘴巴光亮无毛的中年人道:“这位是从宫里来的张公公。”又指着一老一少说:“这两位是苏角苏将军、涉闲涉将军。”几人连道久仰。待介绍最后那位俊美公子的时候王离灿灿地住了口。却见那位黑衣公子一展折扇嫣然一笑,高傲地一挑嘴角不客气地说:“尔等称我晨曦便好。” 见他这么拽,易水寒撇撇嘴,什么玩意,明显是个女扮男装的雏嘛。大冷天的的还扇扇子,耍帅啊?怎么看怎么别扭,还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 第八十章美妙之音 见他这么拽,易水寒撇撇嘴,什么玩意,明显是个女扮男装的雏嘛。大冷天的的还扇扇子,耍帅啊?怎么看怎么别扭,还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看到易水寒一副欠扁的模样晨曦恼了,扇子唰地一合指着易水寒的鼻子恨恨地说:“那个谁,怎么看见本。。公子你不舒服啊你还呲牙咧嘴的?小心我让人收拾你。”易水寒顿时满脑门黑线,王离摇头苦笑,心说你得罪她可是惹了大麻烦了。 不想再和晨曦纠缠易水寒转过脸去望向窗外布满厚厚云层的天空。”啊,今天天气真好。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啊。最主要的还有一群乌鸦在天上飞,其鸣声之美妙远过天籁啊,是不是啊兄弟们?”雷猛瓮声瓮气附和:“是!” 王离刚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闻言喷了一地,强忍笑意附和道:“易将军所言极是。”在张公公的安慰下晨曦好似没了兴趣也不在去找易水寒的碴了,只是一张小嘴噘得老高。“真会胡说八道。”一顿饭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告一段落,众人告别后各自回去了。望着易水寒洋洋自得的背影,晨曦恨得牙痒痒,心说回去再收拾你。她也不知道为何如此讨厌易水寒,只是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特可恶,那是一种少见的不屑。其实也不怪易水寒,作为现代人的他自然看不惯晨曦那种高高在上的公主般高傲的态度。 其实他不知道这位刁蛮女孩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公主,也是秦始皇的长孙女,大公子扶苏唯一的女儿。名曰晨曦公主是也。 但易水寒就是看不惯,所以席间与其他人谈笑甚欢对这位公主殿下却兴趣乏乏,他的心思主要还是在孟姜女身上。酒席间大伙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天色已是不早了。易水寒与冯远雷猛拜别王离等人径自回营了。第二天一早,冯远等部众为易水寒张罗婚事去了。蒙恬与长公子哪里也打了招呼。张公子扶苏因为去东塞巡视去了,得知消息就让王离着人送了几卷丝绸和几十坛秦酒。 蒙恬因忙于督工也没有亲至道贺只是派大将董翳带着几个兄弟来打打下手。虽然董翳来时又是道贺又是拍肩膀与易水寒相见甚欢,但易水寒昨瞅又瞧愣是没看到这帮家伙带的贺礼在那里。感情是来打秋风的。易水寒打个寒颤心中暗骂这帮老东西也太抠门了吧,想不到蒙恬这老家伙看似打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其实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的这帮属下也不是个豁达的主,给人贺喜愣是一根毛也没带。看到易水寒脸色发青,其实是被气的。董翳哈哈一笑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半截黑不溜丢的东西来。 “小老弟,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你收下。所谓礼轻情意重,蒙将军得知你今日有喜事特将此贵重之物给你带来。望你收好。”接过来那黑不溜丢的玩意儿,易水寒气乐了。“如此贵重之物水寒实在是不敢收啊?估计从某个地方找个这东西费了不少劲吧。我记得南城有个摆地摊的小贩,他有个所谓不知是何年月的古玩,据说是个价值连城的东东,卖了n个春秋愣是没卖出去。我没记错的话也是这么个形状黑不溜丢的破玩意。蒙将军真是费心了,真是令我感动的痛哭流涕啊。 关键是这玩意太价值连城了,我实在不敢收啊,给我些黄金白银珍珠玛瑙啊那些个俗物就行,不必太破费。”董翳等几个老将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尴尬地咧咧嘴愣是没笑出来,心说你小子心够黑的呀。易水寒摇摇头不在打击他们,摸了摸下巴计上心头。心说看昨天那情形我那老泰山似乎不怎么同意我和孟姜的婚事,这是个难题。这事就交给这几个活宝去办吧。 董翳几人虽然官衔比易水寒大了好几级但毕竟是派来打下手的。这也算是蒙恬给了易水寒天大的面子。听到易水寒的吩咐董翳等人松了口气,带着那些聘礼浩浩荡荡的往孟家赶去了。 果然不出易水寒所料董翳等那些送礼的人被孟老爷子给赶了出来,还让他们给易水寒带话说,吾女鄙陋难配官家望其另择另配。易水寒被打击坏了,郁闷直想拿脑门往门上撞,但又怕痛。这可怎么办呢,易水寒在营里转来转去。董翳插话说:“小老弟,莫如你偷偷潜入孟宅与孟姑娘相会,将情况向她说明让她求她母亲去劝劝她的父亲。”冯远摇摇头,u看书.uukanshu董将军此言不妥。这与礼法不和啊。”董翳撇撇嘴。“什么礼法不礼法得?我大秦人那似你们那些齐人,这样讲礼节那也讲礼节最后累的还是自己。”冯远争辩:“董郎将此言差矣,现在无所谓齐地人还是秦地人都是大秦子民。” “好了不要再吵了,吵得我脑袋都炸里,”雷蒙闷吼一声。“在这里争辩有何意义?不如我率兵前去将孟小姐给你抢来。” 易水寒一脚将雷猛给踹到门外去了,牙疼似的吼道:“给我滚蛋,你当我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头啊?还带人去抢?抢你个大头鬼啊,告诉你多少回了,做人要讲素质,懂不懂?素质!”易水寒一阵发火众人都蔫了。 雷猛委屈地挠挠头:“那你说怎么办啊老大?”易水寒盘腿而坐疲惫地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轻声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暂时就按董将军说的吧,实在不行我就学回司马相如。”“司马相如?”董翳与其他人对视一眼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吧,那可是后来诱拐良家妇女的名人,易水寒也懒得跟他们解释。易水寒对冯远说:“待我修书一封,你偷偷交给红叶让她务必交到孟姑娘手里。明白么?”冯远拍着胸脯保证“将军请放宽心就是。”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易水寒心神不宁的在营帐内喝着没有滋味的茶水,礼盒上的大红喜字显得那么刺眼。“我勒个去”,雷猛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案上。“不行我不能再等了,大哥我的去瞧瞧。” 第八十一章 易水寒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安静的坐下?你这么牛哄哄的一搞,我的事准黄,难道你想害的你老大一辈子打光棍啊你,居心够叵测的啊你。”雷猛闻言顿时缩回了脑袋。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营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易水寒还以为是冯远回来,赶忙起身到营门口去接。这还未起身就见那位公主的跟班小黄门张公公掀起布帘走了进来,对易水寒说:“易将军,咱家有礼了。传公主口谕请你随我立刻觐见。”易水寒一头雾水。“公主?末将与公主素昧平生,不知公主找在下有何要事?”张公公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这个咱家就不知到了,主子的心思岂是我等下人可以妄自猜测的?”呃,易水寒差点被他的话噎死恨不得拿砖一下拍他脑门上。没鸟的阉人在我面前装b没看见哥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急的团团转吗?这可是关系着种族繁衍的大大事啊。“易将军,跟咱家走吧。”张公公做了个请的姿势。“易将军还是跟着张公公去一趟吧,这边有我们哪,放宽心就好。”董翳几人劝他说。我咋看你们这么不靠谱呐,易水寒摇摇头没有办法,只得对张公公一躬,“那就有劳公公了。请。” 晨曦公主现在所住的地方是前燕国一位侯爷的府邸占地极广,奇花异草假山亭台水榭楼阁一样不少放眼望去显得豪华异常。因为晨曦公主尚未出阁按例仍与父母住在一起,所以这座豪华的府邸也是长公子扶苏一家人的临时住所。是座名副其实的公子府。终然是这样在宫里人看来这还是太简陋了些,至少张公公是这么认为的,由此看来秦皇朝的宫殿是何等的豪华奢侈。 来到公子府门口张公公,易水寒一行人连忙在下马石上下马。从府内走出来几位小斯连忙将马匹牵走了。易水寒留意了一下,开阔而大气的铜钉大门,门旁分列两尊巨大石雕神兽。旁边是四名威风凛凛的羽林卫。张公公拂尘一甩说道:“易将军请。”易水寒也客气地拱手:“张公公您先请。”“那咱家僭越了,”绕过一座假山张公公引着易水寒朝内宅走去。易水寒边走边四处打量。我的个乖乖个隆。真是侯门一入深似海啊。这还只是个没落的前燕侯爷遗宅。,要是当权者的住所该是何等的腐败啊。易水寒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看到两位宫女模样的少女沿着小径挑灯而来。看到张公公便脆生生地道:“前面可是张公公。”张公公连忙堆起笑脸应道:“正是奴婢,不知几位姐姐有何吩咐?”只见一位宫女瞅了瞅张公公身后的易水寒掩口笑问:“那后面这位大概就是救了王爷的易水寒易将军了。”见美人动问易水寒俊面一红一揖说:“正是不才。”“王妃有请请易将军跟我来吧,至于黄公公就请你禀告公主说王妃请她到静心堂叙话。” “诺”张公公对易水寒歉意一笑退下了。易水寒一脑门子雾水心说这扶苏一家搞什么名堂啊,一会是她女儿火急火燎地派人找我,一会是他老婆让我到内堂议事。怀着一肚子纳闷易水寒低头闷声地跟在两位宫女的身后。穿过香廊来到一座别致的大堂门口,宫女吩咐他在此等候。两人进了门不一会便出来说:“王妃有请,请易将军堂内奉茶。”随她们进了内堂只见堂内正位上坐着一位端庄雍容的美妇人。易水寒思索想必就是扶苏的原配了王夫人。据说扶苏与大将王剪有姻亲,这位王夫人大概就是王剪的女儿王贲的妹妹,也就是王离的姨母了。怪不得王离那小子年纪轻轻就成了大秦公乘,感情那小子有后台啊。收起思绪易水寒对美妇人大礼参拜,“末将易水寒参见王妃。”美妇人伸手虚扶笑的甚是和蔼可亲:“易将军不必多礼,请坐下叙话。”“谢王妃。”易水寒恭敬地坐下了。美妇人打量他两眼笑着说:“算起来老身和将军也算是熟人了。常听王爷提起你,称赞将军年少有为。”易水寒一副惶恐么样连忙站起拱手说:“王爷谬赞了,水寒实不敢当。”美妇人示意他落座。“我观你举止得体谦逊有礼,就冲这点,老身也觉得王爷所言非虚。至于那个丫头。”美妇人微笑着摇摇头。“都是我们骄纵惯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听她这么一说易水寒更迷惑了。“不知王妃所言何事?所指何人哪?” 见易水寒一副不明所以的憨厚模样,美妇人扑哧笑了,转过来去冲身后珠帘处呵斥道:“你这丫头都看到了吧,易将军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还不出来见过客人。”随着一阵珠帘的响动一张娇媚的少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她朱唇噘得老高一副不满意的模样。一见到她易水寒顿时恍然大悟,u看书w.uukanh心说这不是那位在酒楼上自己得罪的那位小姑奶奶么?感情她就是扶苏的那个宝贝女儿刁蛮公主?我嘞个去啊,易水寒两眼发黑差点摔倒,这下麻烦大了。虽然心虚,但易水寒仍强自镇定说道:“末将拜见公主殿下。”少女没有理他仅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少女如清风摆柳似的奔到美妇人面前撒娇说:“母亲,你怎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嘛,这人分明就是个的登徒子,你莫要被他的忠厚外表给欺骗了。”闻听此言易水寒差点器气炸了肺,简直是三尸暴跳五灵飞空,见过蛮不讲理的却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竟敢对我赤裸裸的下黑手呀。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易水寒差点忍不住就要上前和她理论。但触到美妇人那隐含笑意的目光,易水寒忍住了。悲催地忍住了! “好了不要再胡闹了,否则等你父王来了我将这一切统统告诉他,看他怎么罚你。”看到美妇人替自己解了围易水寒松了口气,心说看来还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与王妃没营养聊了半天,易水寒仍是没明白王妃叫自己来是何用意,其间晨曦公主还三番两次地打断两人的话头对易水寒风言风语地攻击。末了等易水寒感到有些头痛的时候,王妃对易水寒又说了些鼓励的话挥挥手道:“易将军有要事在身老身就不多耽误你了,晨曦遣人你送送将军吧。” “明白了,母亲,孩儿这就去安排”转过脸冲易水寒阴阴地一笑:“易将军,跟小女子我来吧。”易水寒顿时感觉后背有些发寒。 第八十二章 “明白了,母亲,孩儿这就去安排”转过脸冲易水寒阴阴地一笑:“易将军,跟小女子我来吧。”易水寒顿时感觉后背有些发寒。 果然在回去的路上易水寒抹去额头上那句“我是乌龟”的超级名言和脸颊上两只憨厚的乌龟。一脸悲催地骑着一匹坡脚老驴昂天怒吼:“晨曦你这个臭婊子,你别得意的太早,往后别落到老子手里。一旦我翻身农奴把歌唱''一定要你给我跪下唱“征服”,一千遍,不,唱一万遍的征服!意淫了一会易水寒终于心里平衡了,哼起欢快地小调慢悠悠地在坡脚驴上晃。 费了老大劲易水寒终于慢悠悠地晃到了住处,看到冯远已经回来了。大伙正急的团团转,看到易水寒回来了众人松了口气。冯远一把抓住他拽着就往外跑,“我的小祖宗唉,你可算来了。快给我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易水寒被他拽的上气不接下气,翻着白眼一副要挂掉的表情“我说老冯,再怎么也得让我喘口气啊。到底怎么样了。”冯远头也不回地说:“怎么样了?再晚点孟姑娘就成别人老婆了。”易水寒一听就火了。“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啊。”两人牵过战马翻身上去打马朝城里奔去。“是这么回事,记得上次送聘礼么,我们前脚刚被孟老爷子给赶出来,后脚就有人给孟家也送去了聘礼,更可气的是孟老爷那个老糊涂居然同意了。这还是我给孟小姐送信的时候,红叶告诉我的。本来孟小姐哭哭啼啼的死活不同意。可孟老爷子居然拿上吊来威胁。”我呸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我那点不好这个老头居然对我这么大成见?易水寒恨得牙痒痒。“那个后来提亲的是谁你可知道?” “是万喜良那小白脸,”冯远摇摇头,“想不到那小子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居然能做出这种夺人所爱阴损事来。”易水寒双眼冒火,拳头紧握冷哼一声:“凡是与我作对的,我一定要他好看!” 果然易水寒与冯远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孟家。人家却连门也不让他们进。看到易水寒拍了无数次的门,连冯远也看不过去了说了句:“将军你别拍了,手都肿成馍馍了。”易水寒瓷牙咧嘴一脸悲壮地回应:“老冯,这你就不懂了?听说过程门立雪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压低声音咧这嘴说:“我这就是三十六计中的苦肉计。”看到冯远一副呆滞的表情。易水寒兴趣乏乏,嘟囔了一句:“就是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因为我说的典故还未发生哪。” 易水寒连哭带嚎外加拍门大概制造噪音的功力太过强大,孟家人终于坐不住了。只听吱呀一声老管家太出头来带着一脸苦笑。“我的小祖宗,易将军。请你不要再难为我们这些下人了吧。孟老爷子发话了,你和小姐的婚事是不可能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您年轻有为又一表人才,天涯何处无芳草您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啊。听我句劝您还是请回吧。” 易水寒冷笑一声:“你们问过小姐吗?就这样硬生生棒打鸳鸯把我们拆散。难道你们活了诺大年纪还不懂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的道理吗?难道我易某人还比不上只会阿谀奉承的那个范小白脸吗?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为秦国效力就得低人一等吗?我听他们说了,你家老太爷厌恶我们这些为宦为官之人,认为是为暴秦出力是在助纣为虐。然而你们想过没有倘若不是我们这些大秦将士为你们守卫边疆浴血奋战,你们哪有现在和平安稳?又怎么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来悠哉悠哉地评论我们,厌恶我们,漫骂我骂我们哪?你去告诉你家老太爷,孟姜女是我易水寒真心喜欢的女人,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就算是抢我也要将她抢到手,你们不是说我们大秦士卒爆虐吗?那我就爆虐一回,让我们名副其实如何?对于孟姜我自然会疼她爱她好好待她。我话已至此,告辞了。” 离去的时候易水寒一脸寒意地低声吩咐冯远:“派几个兄弟给我盯好孟家,若有异动随时禀告与我。”冯远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地说:“易老弟,这。。有些不太合适吧。倘若你这么硬干,一旦让蒙将军和长公子知道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啊,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易水寒淡然一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倘若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窝窝囊囊的不敢伸手去拿,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u看书 w.ukanshu ”一席话令冯远对他刮目相看。“想不到易老弟有如此气魄冯远着实佩服。 待易水寒走后老管家急匆匆地朝内堂去了。见到孟老爷子将易水寒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孟老太爷气的浑身发抖,龙头拐棍扥了几下地哆嗦着嘴唇说了句:“好一个嚣张跋扈之徒!”窗外孟姜正好经过,闻言掩面而去泪水奔流。跟在她身后的红叶眼中满是同情,不由得心中叹气。心说这就叫做好事多磨吧。 因为军中禁酒,内心苦闷痛苦的易水寒不能借酒消愁,只好靠高强度锻炼来折磨自己。而他手下的士卒无形中也成了被摧残的目标。开始着梦魇般的魔鬼训练。甚至连一向强横的雷猛都吃不消了大喊不是人过的日子。 终于有一天派去监视孟家动静一名士卒回来了。给易水寒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孟姜女和范喜良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是三日后的十月初八。出乎意料的易水寒竟没有发怒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示,仅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了,你这些天辛苦了。我这里有是十两纹银,你拿回去给兄弟们好好吃一顿吧。”这位士卒那敢收下,推脱着不要,易水寒愠声道:“让你拿你就拿着,我易水寒从来不亏待手下的兄弟。”“那好,我待兄弟们谢谢将军了。” 待士卒退下,易水寒唤过来冯远问,“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那个范喜良现住何处是何来路?”冯远从怀里抽出一片竹简递给易水寒。“喏,都在这上面了。” 第八十三章 易水寒大致扫了一眼嘴角显出一抹冷笑。“想不到这个范喜良居然是塞北大族,而且还是当地郡丞的亲戚。了不得啊。”郡守,为一郡之长,郡丞,协助郡守处理事务。也就是后来的师爷角色。怪不得这个范喜良如此的有恃无恐,丝毫不把我这个戍边小将放在眼里。我前脚提亲被踹后脚这家伙就跟着进门提亲。不过他好像没算到我是太子面前的红人。不过也怪了。同样是为暴秦效力我怎么就这么不受待见哪?这个孟老爷子偏偏把女儿嫁给那姓范的。严重怀疑这老头子有对帅哥的歧视行为,看不惯别人比他帅,心存嫉妒就干脆把女儿嫁个相对有点丑的。这正是易水寒丫丫时的意淫想法。 其实易水寒并不知道当时孟老爷子并不清楚范喜良亲戚有官家背景,否则打死他他也不会把女儿嫁给范喜良的。再者说,孟老爷子受儒家思想毒害甚深,所以更偏好于将女儿许配给书香门第的子弟,而不是让她嫁给军旅莽夫,虽然易水寒在相亲会上也是出口成章,但孟老爷子仍深深怀疑那些东西是否真出自易水寒之手。 不过孟老爷子猜的也真准那些诗词歌赋都是易水寒剽窃后人的,那可是穿越者的专利啊。自此易水寒深居简出就等着在孟姜女和范喜良的大喜之日大闹一场。既然别人不给你面子,你就就撕烂他的里子好了。敢爱敢恨的才是真爷们,但却也不能不动脑子的蛮干,否则那就叫愚蠢。所以这几日易水寒和冯远没事就嘀嘀咕咕谋划着什么。易水寒倒是雷猛参与怕这家伙脑袋一热坏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找个几个靠的住的士卒让他们四处寻找长相丑陋的女人,越丑越好。再找一帮老弱病残孕。这几个士卒办事倒也利索没用多大工夫就圆满完成了任务。找的那几个女人那几叫个丑啊。一个又黑又肥堪比如花。一个黄脸大牙咋一看能吓死三岁小孩,简直是无盐的翻版。最主要的她们几个还有一些是残疾人士水桶腰,斜楞眼已经算是正常的了。易水寒一看大吐特吐了三天,缓过劲来说了句:“我的妈呀,这那是人呀。连人妖的称呼那都是在赞美他们。”找人办事花费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自己觉得公子扶苏赏赐自己的那点金银就快花光了。虽然有些肉痛但想到范喜良以及那些前来道贺的亲友们在成婚那日被恶整的表情,易水寒开心的哼起了小曲。 十月初八的大喜日子终于到了,这是新郎官范喜良最为开心的日子。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自从第一次目睹孟姜的绝世姿容,范喜良的七魂六魄就被迷住了,整日里显得失魂落魄。特别是听到那次婚试孟姜女居然选择了那个**易水寒。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鸟整一丫装b的货,还偏偏装的一本正经。照我说无耻流氓斯文败类已经是对他的褒奖了,这家伙不就一戍边小卒么,还敢给跟我抢?也不看看我是谁?本地郡丞可是我的亲舅舅。不过还好自己到处派人造这小子的谣,顺便抬高自己,这不成果出来了,孟老爷子居然把女儿许配给我。哈哈,真是英明的决定啊,那个娇滴滴的美娇娘终于属于我了,这朵娇嫩的鲜花,我想怎么采摘就怎么采摘。范喜良越想越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前来道贺的老弱病残越来越多,而且他们手里都拿着同样的一份礼品,一只小红袋。登记的门房与唱名的先生不断吆喝着。“张三红包一个内有纹银十两。李四红包一个内有纹银十两。王大麻子红包一个内有纹银十两。。。。” 随着范喜良的舅舅孙郡丞的到来热闹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其实易水寒与几个属下也混迹在这些人群里观察动静。而冯远带着另一帮人去秘密的去做其他事情了。望着被一帮兵卒簇拥着的孙郡丞易水寒满脸鄙夷。这家伙胖的像头猪私下里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一双小眼闪动着阴狠的目光。将孙郡丞及其随从安排好,官家抬头望了望日头嘀咕笑声了一句。“都这个时辰了,怎么送亲的队伍还没到?”易水寒心中暗笑,要是现在到了才有鬼了,那我的心血岂不白费了么。 再说冯远指挥着人抬着四顶大红花轿埋伏在孟家送亲人必经之路。轿子里就是那几位令人倒胃的丑陋无盐女了。uu看书 uukanshu.co 冯远靠着柳树上刚迷瞪一会就听到一声锣响。冯远忙睁开眼睛暗道终于来了。只见一位盯梢的士兵悄悄潜过来汇报。“将军,孟家花轿到了,我亲眼看见他们从孟宅出来的错不了。”冯远点点头招过来那些轿夫。“我说的大伙都记住了么?一旦孟家花轿过来,你们全都抬着轿子给我往上挤。场面搞的越乱越好,明白没打起精神来。到时候我一喊强盗来了,你们就别再挤了统统抬着轿子往范家跑。”冯远回过头来问一个小瘦子:“那帮扮强盗的兄弟准备的怎么样了。”小瘦子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头请放心,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大伙都憋了一肚子气为易将军鸣不平。”“好,辛苦你们了”冯远拍拍他的肩膀望向远处的山峦心说,易老弟老哥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看你的了。 拜堂成亲的吉时早过了,范喜良的家人急的团团转。连范喜良都急的满脑门子汗,有些坐不住了。派去催促的人去了一批又一批。宴席一直不开连饭菜都凉了,弄的厨子们热了又热。家里有事的人甚至离席回家了。正在大伙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位派去催促的家丁回来了,还没进门就气喘吁吁的大喊:“哎呀,老爷少爷大事不好了,少夫人让强盗给抢走了。”范喜良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孙郡丞满面怒容地呵斥:“胡说八道。我大秦正太平盛世。本郡也一向太平,那来的强盗。还不快去找?”家丁被训斥的差点尿裤子,赌咒发誓地说:“大人小的真的没有说谎,否则让小的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第八十四章 “去去去去,大喜日子说什么晦气话”管家瞪了他一眼。这时易水寒暗暗一笑心说终于到时候了。只见他越众而出扬着双手说:“诸位,大伙都听到了。我们好心好意的前来贺喜,想不到范家这个书香门第居然将我们耍着玩。不但新娘子不露面,还编被强盗抢走的的瞎胡来骗大家,害的我们饿了半天肚子,谁都知道咱们郡甚是太平。又怎么会有强盗哪?他们这些达官贵人没事偷着乐找乐子耍人,人家玩得起咱么可未必。算了,大伙都不要陪他们玩了,各忙各的都散了回家去吧。。”回头对范喜良说道:“范大公子,既然我们没能吃上你的喜宴,那请你将我们的贺礼退还吧。不多不多只是纹银十两。”“对,喜宴我们不吃了将银子还给我们。”一些老弱病残卖力地附和。“是你!”范喜良终于认出了易水寒,他简直怒发冲冠。“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这时管家匆匆过来附在范喜良耳边说:“少爷,不好了。库房里好多红包封的都是石头,碎石子啊!”“什么!”范喜良眼瞪得像牛眼似的。还没等他消化完这个消息。就听外面锣鼓喧天。有人回来报说:“送亲的队伍过来了。”范喜良大喜正要前去迎接忽然看到涌进来好几支送亲队伍顿时又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范家的人个个面面相觑。易水寒起哄道:“哎呀,新娘子终于到啦,还不止一个啊,感情连小三都扯出来拜堂了,啧啧真是猛男啊。新郎官你就别谦虚了还不将新娘子们请下轿子一一拜堂啊。,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可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切莫错过。”那帮老弱病残也跟着起哄:“是啊,都这个时候了,赶快拜堂成亲吧。”更有损人的指着一肥婆说:“你看看那位肚子都被你搞大了,啧啧厉害呀偶像啊,我家那黄脸婆结婚十年也没怀上,什么时候传兄弟两招啊范大官人?”范喜良气的脸色发青咆哮说:“你们这些斯文败类分明就是胡搅蛮缠。”他甚至怀疑花轿里的新娘子估计都不是孟姜女。但他仍不死心不顾众人的阻止一个一个的掀开来看,越看越惊心,最后气的连喷几口鲜血不省人事,最后的时候还指着易水寒连说三个好子字。易水寒淡然一笑:“承蒙夸奖。”范喜良的父母吓坏了哭喊着“我的儿啊。”忙着救人去了。孙郡丞绿豆眼一瞪哆嗦着肥嘟嘟的猪脸发起了官威。“来人呀将这些无礼刁民统统给我抓起来。”旁边的一位官差有些害怕地说:“这么多人都抓起来,大人这恐怕不妥吧。”孙郡丞小眼一瞪:“怕什么?天塌下来有老爷我扛着。”“这。。。我们人手也不够啊。”“快去署衙喊人。” 看到官差围上来易水寒手下的一位士卒说:“将军,我们真要跟地方上冲突起来么。”易水寒一脸沉着:“不是我们惹他而是他要惹我们,我易水寒从来不会容忍别人在我头上拉屎,怎么你怕了么?” 小卒一拍胸膛:“将军说的哪里话,这些地方上公子兵我们边军还从未放在眼里。既然将军不怕,弟兄们就放手干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好兄弟,讲义气。不过我不会让你们掉脑袋的。不过屁股上被人踹几脚是有可能的。” 随孙郡丞来的官差围了过来,见这易水寒等人身上个个居然都有佩刀虽然感到有些蹊跷,但因为他们穿的都是便装也没多想。耀武扬威地逼了上来。见易水寒等认居然抽出了佩刀顿时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大该就是和那些抢亲的贼人是一伙的吧。还敢明目张胆的亮刀拒捕。我大秦律私藏铁器者都是重罪,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里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起了一场流血冲突。忽然从外面冲来一队兵马。原来郡尉听人报说本郡出了一伙强盗抢走了范家的新娘子。这主管治安侦缉盗贼的事物正好是自己的职责,所以他连忙点齐兵马去追击。然而却连根贼毛也没抓到。正当他沮丧的时候有听人报说是那些贼寇居然又跑到范家喜宴上去搞乱了。所以郡尉又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住手,到底怎么回事?”孙郡丞一见郡尉到了心中大定上前寒暄两句指着易水寒等人说道:“赵大人,这帮就是那伙抢亲的贼寇。”赵郡尉瞅了瞅除了易水寒与他身边的几人还算健全外其他人都是一帮老弱病残,说他们是贼寇?这也太勉强了吧?赵郡尉差点笑破肚皮却没说出来,心说大家都是同郡共事的同僚,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驳他面子。所以这位糊涂的赵赵郡尉大手一挥。“将这些贼寇统统拿下,死活不论。” 易水寒冷笑一声:“两人大人一唱一和好大的官威啊。u看书 .uuanshu.cm 你们难道是瞎子么?我们这些人不但互不相识不说,还多数是老弱妇孺,难道那些杀人越祸的贼寇都是这样的么?别说去抢别人就是不被别人抢已经是烧高香了。” 孙郡丞阴阴一笑:“看来你就是那个领头的,小子就算我们陷害你你又如何。”他回头对赵郡尉说道:“赵大人,前几日北边那些人不是催过征夫吗?说长城的缺口还少了几十万的劳力吧。这帮人就送那去吧。”赵郡尉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似的说:“言之有理,孙大人整日为国事操劳,辛苦啦。”“应该的,应该的,这么一来大人不但交了差事而且还因为剿匪有功而得到郡守大人赏识啊。”“哈哈。”正当两人得意地笑的时候,一个声音顿时令他们哑声了。“你们就是这么为官的么?”只见一位白衣青髯的中年男子在一众羽林卫的护卫下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位年轻的将领其中一位正是大块头的雷猛。这人正是大秦未来的国君,秦始皇的长子,公子扶苏。却说公子扶苏刚巡视完过来还没进府就被人拦路喊冤,喊冤的正是憨人雷猛,这也是易水寒交代的。按照易水寒的吩咐雷猛一直不差地对复苏倾诉了一通。按照易水寒的说法,第一自己与孟姜两情相悦,但却被横加拆散。所以想请扶苏主持公道。扶苏连夜召见了孟姜一问之下却也属实。第二,易水寒想借此机会替扶苏测试一下地方的廉政情况。刚开始扶苏还对地方的吏治是相对满意的,但也有些不确定。所以在扶苏的授意下就演了这么一出戏。 第八十五章 这一测问题终于出来了,想不到仅仅一郡之内居然有两名大员徇私枉法,轻贱人命。秦法之残酷世人皆知,然而居然还有人该以身试法,岂不令扶苏怒火熊熊。 因为扶苏常下来巡视孙郡丞和赵郡尉是认识他的,此时一见是未来的储君顿时吓破了胆,磕头如捣蒜。郡守听说长公子来来了也吓得不轻连忙准备车马仪仗前来迎接。对已经治罪的自己两位左膀右臂那敢说半个不字?只怪自己教导无妨。也被扶苏治了个失察之罪。别看扶苏对易水寒挺和蔼可亲,对属下的官吏处罚却十分的严厉大概也是学他父亲的手段。秦始皇治国推崇法家主张,实行严刑峻法以治国。 公子扶苏亲自下诏将孟姜女赐婚易水寒。赐府邸一座赠黄金百两绸缎百匹以示此次功劳的奖励。孟家之人不敢反对遵诏为二人举行大婚。 至此二人功德圆满,洞房花烛亲亲我我自不待言,然而孙郡丞,赵郡尉和范家就倒霉了。在有心讨好易水寒的官吏手脚下统统派去修长城了,连范喜良也没能幸免,只不过这次就算他死了也没人再为他哭倒长城了。 易水寒与孟姜骑在马上信马由缰在野外欣赏者美丽的景致。望着远方冬雪初融的原野易水寒感慨地说,“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不知道在过几年这个地方又会变成何等模样。” 孟姜跳下马来,搓起一团冰雪敷了敷面,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回眸一笑问“夫君今天为何诸多感慨,万物本来如此何曾有一成不变的事物?” “有,”易水寒一脸奸笑。“什么”孟姜一脸错愕。“我对你的感情,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又像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说着淫笑着扑了过来。“滚,臭流氓就知道会欺负孟姐姐。”随着一声嬉笑,从一颗树背后窜出来一个黑影一脚踹到易水寒的屁股上将他踹了个大马哈,弄的一嘴一脸的泥水。易水寒晕晕乎地爬起来悲怒交加大喝一声,“是谁,那个王八蛋踹我,有种出来单挑。” 只见一位刁蛮少女一脸得意地笑。“我不在你眼前吗?是本公主踹你,你有意见吗?”易水寒定目一看原来是晨曦。“你,你,你我和我老婆亲热关你这小屁孩屁事没事一边玩去”易水寒面沉似水。“哇,孟姐姐他欺负我,”晨曦忽然来个大变脸扑到孟姜怀里大哭特哭起来,泪水像不要钱的奔流着。孟姜一脸无奈地哄着她。易水寒顿时头大脸上多了两条黑线,摸了摸磕破了的嘴唇,心说好像被欺负的是我吧,她哭的什么劲,女人无厘头起来真可怕。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和我们家孟姜这么熟了?肯定有阴谋。 这时一名羽林卫的将领骑马过来对易水寒说道:“易将军,公子有令命你速到营中议事。”易水寒点点头:“公主和我老婆的安危暂时麻烦将军了。”羽林卫首领笑了:“易将军多虑了,公主的卫队就藏在不远的树林内,她们在此游玩安危无需担心。” “那好吧,我先回去换件衣服。” 等易水寒来到帅帐的时候蒙恬和王离等几位主要将领都到了。一进大帐易水寒就感到无比压抑的凝重,在座之人个个面无表情低头不语,特别是老将军蒙恬脸上的显露得出的愤恨,和公子扶苏满目的悲怆。这令易水寒感到有些有些诧异,心说难道有不好的生情发生。果然扶苏先说了一些官面上的话接着话锋一转说道:“我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要是要告诉大家。大家忠心为国尽心尽力守卫疆土,本宫十分的感激。在此请受扶苏一拜。”众将大惊纷纷起身劝道:“公子千万莫如此,保家卫国乃我等之本分不敢受公子大礼。”易水寒心头疑惑更深了,心说这是唱的那一出啊。扶苏接着说:“我我今之所以这么急着召集大家来是来跟大家诀别的。”公子扶苏此话一出石破天惊,很多将领的手突然你一抖酒水洒了一地。易水寒恍然大悟暗中叹息,心说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今天是公元前210年根据历史记载扶苏就是这一年死的。u看书 .uukanh假若我没猜错的话沙丘之变已经上演了。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冬,始皇巡行天下,行至沙丘时病逝。秦始皇临终前曾以玺为遗诏,要扶苏“以兵属蒙恬,与丧会咸阳而葬”。但中车府令赵高和丞相李斯等人阴谋让扶苏弟胡亥继位,篡改始皇遗诏,以胡亥即位;同时另书把蒙恬和扶苏赐死,并“数以罪”。史称“沙丘之变”。 恐怕胡亥的使者奉敕书到上郡了所以扶苏才这么急的召集众将。果然只见扶苏悲戚一笑令人取出一卷诏书说:“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父叫子亡子不敢不亡!”他又凄然地加上了两句:“人慕帝王多显赫,怎知无情帝王家。兄弟相残叔伯相害呀。”“公子,”众将悲恸莫名这才明白了发生了何事,原来宅心仁厚的长公子竟然被今上以督军不力为名下诏赐死,这还有天理吗?只听“碰”的一声酒坛被蒙恬摔碎了,只见这位久经战阵的老将红着眼悲愤地说:“公子,你我都心中明白,又何必欺骗自己?那帮人,那帮人也太狠了,太狠了!”蒙恬握紧拳头直勾勾地望着扶苏说道:“公子,公子啊,你千万不能遵诏啊,千万不能死啊,才是大秦储君。千万不能让那帮卑鄙小人的阴谋得逞。”王离等众将跪倒了一片齐声说:“公子宅心仁厚乃万民之所望,望公子三思。”谁知扶苏不理他们径自上马而去口中还吟道:“泪如雨兮雨如泪,君父崩兮无相告,无相告兮兄弟相残。兄弟相残兮吾如何?礼兮礼兮岂相悖。”眨眼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第八十六章 易水寒心中大惊知道扶苏一向死守士子之礼,再加上隐隐猜出秦始皇已死弟弟们想加害于他,心中承受不住打击已然萌生死志。虽然不屑于他的迂腐守礼,但至少他还对自己不错,倘若他能继承大统又或许是个宅心仁厚的明君。所以易水寒还是不希望他像历史上那样被伪诏所逼自尽而死。所以易水寒第一个骑追了上去,想再劝劝他。 想不到扶苏纵马跑的那么快易水寒竟然没有跟丢了。费了老大劲才从一乡民口中得知一位白衣文士打马朝城南芦家湾那方向去了。易水寒快马加鞭又赶向芦家湾,在村前石崖下找到了奄奄一息扶苏。显然扶苏已经横剑自刎了,刺目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袍。易水寒连忙奔过去抱过扶苏连连摇晃喊道:“公子,怎么样,快醒醒。”扶苏勉强睁开眼睛见是易水寒微微一笑虚弱地说:“看来。。。我们真是有缘,那次都是在。。。。我危难的时候都是你先赶到,只不过这次你是救不了我了。”一席话说的易水寒唏嘘不已,看到扶苏的真情流露不知觉眼角泛红,叹息一声:“公子,你何必这么傻哪?明明是你弟弟想夺你皇位,你却。。。。”扶苏勉强一笑:“这。。。我知道。若真是父王诏书,肯定不会这么对我,只是父王已去,我却不忍手足相残,。唯死而已。只是可怜了我那女儿和爱妃。”扶苏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绣有燕子的锦囊递给易水寒。“知道么。。。第一次看到你我就一种奇异的感觉,因为你和我长的太相似了。真像是我年轻的自己。虽然有人私下里说我把你留在身边是因为特殊原因。。。但我知道不是。这大概就是上天的安排吧。。。。我命不久矣不能在帮你什么忙了。。。。我把这个锦囊给你,锦囊里有枚东西。将来无论谁做了皇帝,只要你献给他,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着扶苏又咳了几口血。“我。。。把妻女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帮我照顾他们。”易水寒大吃一惊刚要开口说话,扶苏已然软绵绵低垂下了脑袋。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是蒙恬他们赶来了。易水寒连忙将锦囊收好抱着扶苏的尸首大哭起来。“公子,我们来晚了!”蒙恬等人齐齐下马悲从中来皆痛哭起来。 “易小子,公子临终前可曾吩咐什么?”蒙恬红着眼睛满怀希翼地望着他。易水寒猛然醒悟心说我这可是假传公子遗言的大好机会啊。反正被人不知道公子跟我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交待多少事情。我蛮可以想口胡邹,反正死无对证。得往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上说。见这么多双眼睛都紧张地望着自己易水寒只能硬着头皮含混地回答:“蒙将军,公子临终前的确有不少遗言,交待了一些事情。但是现在不方便说。还是处理公子的后事要紧。” 蒙恬点点头闷声说:“也对。我们还是现将公子尸首收殓然后上报朝廷吧。” 在扶苏大丧其间王妃哭昏了好几次,晨曦公主也是哭的小脸惨白。看的易水寒都有些于心不忍,对胡亥,赵高,李斯等人的恶感加深了许多。心说这帮家伙真是腹厚心黑啊,往后自己对上他们也得小心万分。正正忙碌了一晚上易水寒差点累坏了,回到住处孟姜已然睡下了。回到书房易水寒挑小油灯将锦囊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了出来。在灯下打开了那个锦囊,只见一枚通体洁白的方圆四寸的印玺滑了出来,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易水寒心中大惊有很激动心说他爷爷的这下我发财了,这不是传说中的秦始皇的传国玉玺吗?不是据说一直在秦始皇身边吗?怎么会出现的扶苏手里哪?哦,我明白了感情秦始皇已经感觉自己身体大不如以前了就早早做了准备,将玉玺偷偷交给扶苏。因为扶苏才是秦始皇认为的皇帝候选人。大概就是这样了,不过那胡亥遣人送来的伪诏上玉玺印是哪来的?难道也是造假?估计扶苏和胡亥手里的玉玺有一个是假的,照情况分析应该胡亥手中的玉玺是赝品的可能性大。 扶苏啊扶苏怎么你当时不当面告诉我这就是传国玉玺哪?还要我献给胡亥,唉,怎么说你好哪。这可是好东西,得藏好啊。易水寒抠掉墙上的一块青砖将玉玺塞了进去。 没过几日咸阳第二次派使节过来传达旨意。要扶苏着太子礼就地安葬。并要王妃和晨曦公主守孝三年期满后仍回咸阳。在随来的皇家风水堪舆师的要求下扶苏的坟茔最终选址在疏蜀山。因为胡亥要求秘密下葬,并没有将扶苏死讯公诸天下所以很多民众并不知情。在扶苏下葬那日漫天飞雪北风呜咽仿佛在为扶苏鸣不平。塞北边军个个头缚白绫一片肃然。uu看书ww.uukansu易水寒手持丧门棍在送葬的队伍中心情低落,特别是触到晨曦公主那哀伤的几近空洞的眼神后,心中莫名的疼痛。易水寒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身卑职微无力回天也只能徒叹奈何,但心底对权势的渴望愈发强烈了,不自觉低吟了两句黄巢的诗。“他日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的!”那样才是我要的生活。 走在前面的蒙恬也仿佛几日之间老了很多,连一向矫健的步伐也显得蹒跚了,可见扶苏之死对他打击之大。他与扶苏一向交好也很谈得来,无论政事还是军事观点都十分相近,可惜啊一朝君去人走茶凉,自己就茫然而彷徨了。望着老将军蹒跚的背影易水寒摇摇头,他知道根据历史发展扶苏已死下一个胡亥就该对他兄弟二人动手了。蒙毅自己是救不了了,但是蒙恬自己或许能用诈死之法来个瞒天过来,不过自己就怕今后驾驭不了他,这家伙可是秦王朝的死忠派,不过在扶苏之死的事情上自己或许能够做点什么。毕竟自己将来的面对的可都是些牛人,无论刘邦还是项羽不说他们本身就是他们身边的猛将谋士那个是好相与的,一旦与他们争天下自己手里还得留些王牌啊。所以蒙恬必须的救啊。但想让他诈死首先得找到能让人处于假死状态的草药,然后在打通关节从宦官那里把毒酒调换了,而且还得自己亲自去办不能假手于人否则一旦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自己可是有家有口的了。这么一来那件都不是容易的事,而且时间紧迫蒙恬随时就有可能被赐死啊得赶快行动啊,头痛啊。 第八十七章 所以给扶苏送完葬回来易水寒顾不得疲劳换上便装马不停蹄的朝药铺跑去。王离心中悲戚安慰过晨曦母女后从公子府出来,路过易水寒家门口就进去唤他到酒肆去吃酒。孟姜掀帘出来,王离忙问道:“原来是嫂嫂易将军可在家吗?”孟姜疑惑地摇头问:“王将军,我夫君一早出去没和你们在一起么?”王离笑了笑:“送完公子我们都回来了我还以为他回家了,心下烦闷就想与他吃一通酒。想不到他还未回转,大概忙别的事情去了吧,既然这样小弟就不打扰了。”“王将军慢走”孟姜送走王离心下嘀咕夫君还未回来难道真是有其他事情?真是奇怪了,回头得好好问问他。 好容易抓好了自己所需的草药,又让药铺伙计给煎好,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天。回到家又遭到孟姜一连串满含疑惑的追问,易水寒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心说结婚前的女性与结婚的女性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呐?不但人变的啰嗦了而且还整日里疑神疑鬼,这也难怪自己太优秀了嘛,易水寒如此这般自恋地想着。忽然间响起晨曦公主那个刁蛮的小辣椒易水寒的情绪又低落了许多,唉,那丫头经历了那么多挫折人憔悴了许多啊。更让人感到压力山大的事扶苏居然把他老婆和女儿托付给我照顾,哎他当时托付给谁不好啊。易水寒把他归咎于扶苏当时是急病乱投医。拔掉了几根头发在给孟姜做无罪辩解的时候天色渐渐暗淡了,眼看就要入夜了。易水寒趁孟姜不注意的功夫带着自己家里的几件比较值钱的东西偷偷的溜了出来,去找伺候宦官的那个小厮去了。这宦官正是胡亥派来的还带有赐死蒙恬的的造假密旨。只等恰当时机就搬出来将蒙恬赐死。这还是那个小厮无意中偷偷看到的,经过一番易水寒一番好说歹说再加上威胁与恐吓,小厮不但答应帮忙还将这件事和盘托出。易水寒一听心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李斯赵高胡亥等人还是容不下蒙家兄弟,毕竟蒙家世代皆将门之后战功赫赫,在秦朝军队中有极大的影响力,蒙家人不除胡亥赵高等谋权篡位者自然寝食难安。 看到一切搞定易水寒略略放了一下心,悄悄地回去了。回到寝室看到孟姜已然入睡顿时放下心来,轻轻地脱了衣物与鞋袜钻进了被窝里。熟料孟姜猛然睁开凤目,原来她是在假寐。看到易水寒一脸尴尬模样不由一叹并没多问什么仅说了句:“夫君忙碌了一天,早点休息吧。说完侧过身去不再理他。易水寒将她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耳垂问道:“娘子怎么不问我在忙何事?”孟姜幽幽地回答:“我相信夫君忙的都是正事又何必多问。”易水寒心中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因为连日忙碌易水寒甚为疲劳不知不觉间已睡到日上三竿。孟姜看他睡得香甜也没忍心叫醒他。当易水寒起来洗涮的时候王离匆忙闯了进来还没进门就大喊道:“易将军,大事不好了。今上来旨指责蒙将军意欲起兵谋反特下诏赐死。蒙将军与众位将军百般辩解却无济于事。我们实在无法可想请易将军拿个主意吧。”易水寒仿佛十分诧异无奈地道:“诸位将军职位都比我高,你们的辩解上使都不听,他会听我这个小小百将的屁话吗?”压低声音说:“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是上面有人想要蒙将军死啊。咱们能做到只有为蒙将军选上一副上好的棺木。”王离闻言愤然离去临走时还说:“可叹长公子生前还常在我面前夸你仁义机智。可叹蒙将军还对你十分赏识,想不到你竟是这样回报他们,我王离真是看错了你。既然你不敢对上使仗义直言,我们也不勉强你。你就做缩头乌龟好了。” 易水寒长了张嘴却没说什么,望着王离的背影苦笑。心说我这么表演的是否有点过了。但为了逼真起见还是不能透露自己的计划。不管怎么样还是为老蒙选副棺材吧,一种透气性好的棺木。 所以棺材铺老板第一次接了这么一桩奇怪的生意,一年轻客人来选棺木。店老板接连介绍了好几副结实耐用闭合性好的棺木材质好钉口有严实客人却连连摇头,没有表示出丝毫的兴趣,倒是对那副半成品桐木棺表示出浓厚的兴趣。老板一看就笑了,那副棺木不但接口露着不小的缝隙而且上面还有几个虫洞,这种货色摆在那儿两三年了都没卖出去。想不到今天居然被这么个个性的爷们看上。uu看书 .uukanshu.om 所以棺材铺老板是一千万个愿意。就这样这副漏风的棺木被易水寒带来的几位随从给抬走了。等赶到蒙恬住处的时候听到里面一片哭声,易水寒赶忙进去看到蒙恬已然躺在了庭院中,在拜见宦官的时候偷眼瞄了瞄宦官的随从小厮,见他微微颔首。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跪在蒙恬身边扶‘尸’痛哭。王离见易水寒哭的那么伤心,再加上他主动收殓了蒙恬的尸身,对他的厌恶之情淡了不少。因为他们也和易水寒一样没能救了蒙恬,只是易水寒看清了事实没有与他们一起过来尝试而已,怎么就凭这点就责怪他薄情哪?人家只是现实而已,,毕竟人家还想着为蒙老将军置办副棺木。想通了这一层王离对易水寒的不满情绪略微平复了。 塞北秦军接连失去了两位中流砥柱般的人物,士气低落的十分厉害。还没等蒙恬的丧事完结胡亥派来的上使就急匆匆的回咸阳复命去了。易水寒心里猜度用不了多久咸阳就会派来心腹大将来接受塞北军权,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该天下大乱了,只有手握军权才有保障。怎么才能把大权拦在自己手上哪。不过自己现在才是一位小小的百将谁会服自己又有谁会听自己的?除非假传太子遗诏策反塞北秦军,不过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毕竟陈胜吴冠还没拉开农民起义的序幕啊。别说策反不成,就算策反成了能挡得住秦国倾国之兵来攻吗?不过也快了,大约明年陈胜吴广就该在大泽乡揭竿而起了。自己谋权的时间不多了啊。 第八十八章 自己谋权关键在于两点一是自己手里的传国玉玺,二是蒙恬的全力支持。以蒙恬的在军中的威望再加上自己与扶苏神似的相貌拉起秦朝正统大旗讨伐逆党也不无可能。唯一的坏处是自己以后不能反秦,必然会成为各地的农民起义军群起而攻之的目标,但自己方面也有优势那就是秦王朝统治的正统地位,再加上自己变法改革的口号。 经过一番思索连易水寒自己都觉得抱负是不是有点太大而不切实际了。摸了摸下巴易水寒苦笑笑一声,自己倒霉地穿越了,而且还跑到了秦朝末年的乱世。俗话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自己想要保家保命想生活的更好点不努力行吗?还是到为将来谋划谋划吧。 再说帝都咸阳胡亥在赵高和李斯的扶持下,选了个良辰吉日祭祀过天地神明然后登基称帝了。除掉了大哥扶苏与蒙氏兄弟身为秦始皇帝第十八个儿子,胡亥终须去了一块心病,稍微松了口气。高坐在殿堂上最显赫的大帝秦始皇曾经做过的宝座上,胡亥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黄金扶手,心中充满激动得意和欣喜。想不到父王那么多儿子,偏偏是最小的我成了皇帝,成了第二世皇帝多亏了我有个好老师赵高啊。哈哈。胡亥得意的笑声响彻整个空荡荡庙堂。赵高来见胡亥刚走到大殿门前就听到胡亥得意的笑声,不自觉面带得色,身为帝师的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之所以搞了次宫廷政变扶持胡亥为帝并不是因为胡亥多么英明,恰恰相反是因为他的胆小与懦弱再加上胸无大志。因为只有这样才更容易操控,赵高野心勃勃他需要的不是秦国有个雄才大略千古明君而是自己手上最听话的傀儡。 胡海正沉溺在成为九五之尊的荣耀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赵高的到来。忽然听到一个娘娘腔的声音在他耳侧谁说道:“高兴吗皇上?”胡亥一惊正要呵斥定神一看原来是一脸笑眯眯的赵高,正腆着肚子肚子拿着拂尘立在自己身侧。“亚父你怎么来了?也不招呼一声寡人。”赵高笑眯眯地说:“看到皇帝神游物外,奴婢哪敢打扰。”胡亥连忙摆手:“亚父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能做皇帝还不都是亚夫的功劳,寡人时刻铭记在心。”“哈哈,扯远了”赵高义一甩拂尘正色说:“皇帝不要高兴的太早,难道你现在皇位就稳固了?”胡亥一愣:“亚父寡人现在已是皇帝,难道还会有什么变故不成?听亚父所言难道有话要说?”赵高高深莫测地回答:“这就要看皇帝你能不能听得进去老奴所言了。”胡亥急切地问:“这还用说么,亚父但说无妨。”赵高阴测测地说:“皇帝皇帝莫要忘了,你上面还有十七位皇兄皇姐哪。”胡话大惊差点从宝座上滑下来,他扶着扶手结巴地问:“亚父。。此言何意?”赵高心头一阵鄙视,却不得不温言提醒他:“难道皇帝忘了春秋时期齐桓公的遭遇了么?最是无情帝王家。假如皇帝不狠下心来快些下手,恐怕将来被砍头的就是皇帝了。”虽然赵高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但胡亥却不以为忤。胆战心惊地扶着扶手喘了半天气,摸着额头连说:“亚父且容寡人想想。”赵高心中冷笑。“那老奴告退了。正所谓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老奴相信皇帝会有个明智的决断的。”随着赵高脚步声的远去,大殿内又恢复了沉寂。一声长长的叹息从胡亥的嘴里发出来。 在胡亥和赵高密谋铲除威胁到自己帝位的其他皇子皇女的时候,易水寒也在为自己的大业谋划着。因为胡亥正忙于手足相残,所以派塞北统帅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了下来。所以塞北一带的秦军实际上是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而易水寒想要夺取塞北军权所依靠的力量就只有自己手下的两位屯长冯远和雷猛以及其麾下直属的百人小队了,当然得再加上秦国名将蒙恬。这一切都在将蒙恬争取火来以后才能成行。所以关键点就在争取蒙恬身上了。因为蒙毅已死加上蒙家人皆被胡亥屠杀殆尽,所以当蒙恬‘死’的时候连给他守灵的人都没有。而易水寒就包揽所有事物,一来落了个好名声而来也好方便自己行事。当蒙恬在一个阴暗小屋里幽幽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易水寒另一个是冯远。雷猛在灵堂外守着。“易小子,我这是在哪里?是在阴曹地府还是在你梦里?”冯远易水寒相视一笑。uu看书 .uuknshu.co 只听冯远说:“大将军,您没有死,是易兄弟救了你。他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易水寒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老冯,老将军刚醒来好几天没有进食了,身体还很虚弱,有话以后再聊吧,你把米粥给端来,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蒙恬却忽然拉住易水寒的手盯着他说:“老夫还撑得住,我觉得还是将话说明白比较好。易小子,你为何要救老夫?”易水寒一脸苦笑:“老将军这火爆直爽的性子就是改不了,非的这时候说么?”看到蒙恬一脸固执的表情,易水寒知道了答案。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说辞,无非是假借扶苏遗言。所以易水寒整整衣服正色道:“其实这都是长公子的意思。”蒙恬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地问道:“你是说大公子扶苏?”“是的,当时扶苏公子接到皇上所谓的圣旨的时候已然猜出宫廷内肯定发生了变故,而自己恪守周礼不忍兄弟相残所以选择自尽。但因为你们私交甚厚所以他又担心那些人会对你不利所以临死前嘱咐我要我伸手相救。这才有今天所发生的一幕。”因为易水寒觉得只有借扶苏之名才能让蒙恬相信,否则自己一开口就牛逼哄哄地说,我是真命天子是来收小弟的,看你还有点能耐就勉强救你一条小命,估计不被蒙恬打成猪头,也会自己再此抹脖子,一命呜呼找阎王老子去了。蒙恬一听扶苏临终还忘不了求人救自己,顿时感动的老泪纵横,心说知我者公子也,对朝中陷害扶苏的那帮人的憎恨之情又加深了几层。 第八十九章 “多谢易小子你出手相救,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个难得的仁义之辈,将来若有机会老夫绝不敢忘你的活命大恩。”蒙恬起身对易水寒拜谢。黄的易水寒连忙将他按住。“老将军言重了。”被易水寒按住了肩头蒙恬也就顺势没再起身,反而舒服又躺下了。易水寒心说这老滑头连感谢都不那么诚心啊,不过他也没计较这些。蒙恬饶有兴趣的望着易水寒嘴角含有一丝莫名笑意。“易小子,老夫觉得你绝没那么好心只是为了实践承诺而救得老夫吧。当日长公子有何遗言可以现在告诉我了吧?”易水寒一愣尴尬一笑:“果然瞒不过老将军。”话锋一转正色问道:“不知老将军对今后这对这大秦国势是怎么看的?”蒙恬眼睛一亮:“你这是话里有话啊,在我是秦朝大将的时候我只问兵事。而今我只是一活死人更谈不上对秦国大势的见解了。”易水寒哈哈一笑:“老将军谦虚了,方才你还问我长公子有何遗言。我诚心相待而你却与我打太极,我又何必白费唇舌哪?”“打太极?”“就是虚与委蛇的意思。”“哈哈,你小子果然有趣。好吧,老夫也不与虚与委蛇了,你既然问秦国局势,我就告诉你。首先废长而立幼乃朝廷大忌,动乱之源。更不用说陷害嫡长子而自立了。”蒙恬寥寥几句话与历史的发展大致相符,不由得令易水寒对蒙恬高看了几眼。心说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名将啊,眼光就是毒辣。“说得好,老将军一语中的。但你知道称帝的可是谁么?” 蒙恬略一沉思“公子高性温而恪守礼仪与长公子相若,肯定不会是他。公子将闾虽有大志却无人脉又恃才傲物也不会是他。。。”蒙恬一连说了好几位公子都一一否定,最后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我实在猜不出是谁有如此能耐与心机。” 易水寒微微一笑:“老将军好像漏了一个人,你觉得十八子胡亥如何?”“什么?”咋一闻胡亥的名字蒙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位无才无德,胸无大志更无谋略的纨绔子弟你怎的会提起他来?”猛然间好像发觉了什么惊讶地问道:“难道是他?末子。。。胡亥!这怎么可能?”易水寒淡然一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老将军莫忘了他身边有谁。”蒙恬沉声道:“你是说那个宦官赵高?”易水寒点点头:“还有丞相李斯。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始皇帝东巡而崩粗,赵高与李斯合谋先后戕害公子扶苏与将军。将阻碍他们的人一概清除。假如我所料不差的话,下一个遭殃的就是那些皇子皇孙们。”蒙恬一拳轰床榻上差点将床榻砸烂,只听他怒声说:“此而人之凶残更胜于豺狼也。先帝重用此二人国之不幸啊”说罢失声痛哭。 易水寒与冯远在旁边连声劝慰。“事已至此老将军也不必难过。”蒙恬叹息一声,“想不到你一个后辈居然看得比我还明白。怪不得长公子生前常在我面前夸赞于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长公子的遗言了吧。”易水寒半真半假地说:“公子曾言倘若秦国大权落入小人之手,天下黎民百姓定然遭殃受苦,所以公子希望将军能以天下黎民百姓为念,忍辱负重以待时机。”蒙恬眼睛一亮微微颔首,“我也猜测公子会如此。可惜啊。公子已然不在。而听你所言那胡亥居然要对所有的皇室血脉下手。真是人性泯灭啊,他登基为帝既不要搞得民怨沸了天下大乱么。”出于对胡亥的愤恨不满蒙恬连称呼上的敬称都免了。易水寒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正所谓破而后立,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老将军不必太过执着。”这一番话又说得蒙恬有些疑惑了,“易小子你话说的倒是有理,但这与公子遗言又有何关联?” “易水寒正色:“当然有公子的意思,我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是秦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蒙恬一脸震惊。易水寒看到他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心虚地想,我硬搬后世的观点,假借扶苏之口说出来是不是太超前了,别露了马脚才好。蒙恬回过神罗含深意地望着易水寒:“公子当时伤重将死,恐怕没有那么多精力与你讨论如何治国吧。行了别给我玩玄虚的了,告诉我实际情况吧。老夫一直纳闷为何长公子待你如此之厚哪可否也一遍告知?”易水寒暗骂一声老狐狸又半真半假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明白扶苏公子为了这么多事情都交代给我做,或许是因为当时没有其他人吧。既然老将军相问我也不便隐瞒。他当时含混地对我说,他曾暗地派人查过我祖籍,说我也是赢家之人皇族之后祖上和秦昭襄王为兄弟。后因权力争斗流落在外,当然我是不知道的,这都是公子说的,也就这么个意思。”蒙恬将信将疑但看到易水寒与公子扶苏极为神似的相貌也就信了六分,uu看书 .uukahu 否则那又这么巧的事情,长相如此接近哪。这说明这小子或许说的是实话,他和扶苏的确有血缘关系,只是比较远罢了。倘若这么说赢氏经过胡亥的清洗,岂不就剩这小子能有资格威胁到胡亥的皇位了么?难道长公子对他真的有特别的期盼?论聪明才智他确实强过那个懦弱的家伙多矣。其实蒙恬不知道,什么赢氏族后裔这些都是易水寒瞎编的。易水寒一脸苦涩地接着说:“更令我惭愧的是公子居然将妻女托付给我照顾。老将军可有什么好办法让解决么?”蒙恬这下哑然了,心中暗笑。见蒙恬一副事外人的表情,易水寒也收起散漫的表情正色望着蒙恬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假如公子要你协助我夺下塞北兵权,老将军做何选择?”“什么?”蒙恬闻言差点跳了起来,“简直胡闹。你一无军功履历,二无根基怎能号令得动塞北边军。这岂是闹着玩的?” 易水寒从怀里拿出一物顿时令冯远蒙恬抽了口冷气,目瞪口呆。那东西正是扶苏交给他的传国玉玺。易水寒肃然道:“公子曾言要我秘密监国倘若新君无道,我可取而代之。他曾言这玉玺是先皇在他来塞北监军之时秘密交给他的。而秦二世手里那块玉玺则是赝品。之所以要取得塞北边军的最高指挥权,是因为倘若我们手中无兵将又拿什么监督皇帝?我以推心置腹对将军毫无隐瞒,只问一句老将军可愿助我取得塞北兵权?”从第一眼看到那颗传国玉玺的时候起蒙恬的心就乱了,久久沉思不语。 第九十章 倘若一开始易水寒就说出这个提议,蒙恬差点就以为易水寒要谋反。虽然自己被胡亥和赵高那帮小人假传圣旨顶了个谋反的罪名,但自己其实并没有谋反,但要是帮助易水寒公然违背朝廷谋夺军权,这么一来岂不坐实了自己谋反的罪名?像他们这些声名显赫的名将把名声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冯远见蒙恬像禅定老僧般默然不语一动不动,心中有些忐忑。连易水寒心里都紧张万分害怕他不答应,那自己行动起来难度可是大得多了。冯远忍不住问道:“我们知道老将军爱惜名声,但却忘了灭门之恨了吗。”蒙恬闻言眼睛里仿佛闪过一丝火花,叹息一声:“何曾敢忘?罢了。一身报国有万死,双鬓斑斑难再青。一是为国二是为你易小子救命之恩,我蒙恬就以此残躯助你一次。”易水寒闻言大喜拜服于地:“小子替天下人谢过老将军。”他又一次天下人的名誉满足了一次自己的私欲。“先不忙谢,这事情还得好好合计合计。依老夫看我们要赶在胡亥派来大将之前一举成事,我认识一位方士擅易容之术,你派人将他找来让他将你化成公子模样,再散布公子死而复生的谣言,这样大事可成。”“想不到老将军竟有如此想法晚生佩服。”“不要拍马屁了,为了更逼真些,还需与王妃商量,看能不能让你入住公子府。”听蒙恬此言易水寒差点没跳起来:“这怎么行,我可是有家有口的,怎么能住进人家孤儿寡母哪里?我倒无所谓,到时候岂不有辱王妃的名节?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易水寒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心说这太强人所难了。蒙恬瞪了他一眼:“你行哪去了?还亏我如此看好你,想不到你小子思想如此不堪。王妃深明大义他那里我去说。”所以易水寒无语了,想到晨曦那个刁蛮的小辣椒,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苍天啊救救我吧。 这几日塞北军中流传这一则流言,公子扶苏为奸党所害但侥幸未死,前几日还曾有人在军中见过他,有人深信不疑感谢苍天有眼,有些人则认为是无稽之谈一笑置之。蒙恬对王妃的思想工作做得很顺利,为了安全起见两人甚至连公主晨曦都没敢告诉。这样易水寒在游方郎中的创造下,在王妃的指点中不断修改着易水寒与公子扶苏不相似的地方。几人在一个隐蔽地下暗室里连续工作了几个日夜,在几人不懈努力下,一个活脱脱的扶苏公子诞生了,不但容貌上与真正的扶苏一般无二,而且在王非的不断纠正中连语言神态都一模一样。看着易水寒在暗室里不断走动那一笑一颦之间那样熟悉的动作与音容,令王妃恍惚之间忽然痴了。唤了一声“相公”潸然泪下。易水寒正沉醉在表演中猛然间咋闻一声,猛然间没转过弯来还以为是孟姜在唤他,自然而然地应了一声。“怎么了老婆。”待回头时才觉察出不妥,顿时尴尬万分。连蒙恬与游方郎中都面面相觑十分错愕。看到王妃一脸尴尬粉面泛红,易水寒机警地笑道:“王妃试探在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幸好小子反应得快不知诸位认为自己合格与否?”蒙恬望着易水寒那极为熟悉的容颜感慨地道:“往后你就是长公子休要在说合不合格相不相视的话来。按长公子的话说为天下计也就只能委屈你易小子了。”说罢对易水寒拜倒:“老将蒙恬参见长公子。”蒙恬说话时语气颤抖双目泛红。游方郎中也一同拜倒:“小民王长生拜见长公子,三年前小民上山采药偶遇猛虎幸好长公子率人从山隘经过将小民从虎口救出,活命之恩一直想着报答,然前段时间忽闻公子被害的消息,小民才急急赶来吊丧。只可惜。。。今日之事也算是回报公子了。” 易水寒将两人扶了起来感叹说:“公子扶苏仁者爱人,但请诸位放心,公子遗志小子断不敢忘。” 不但易水寒住进了公子府连孟姜也以公主之师的名义住了进来。就这样一名籍籍无名的小将消失了,而名满天下的长公子扶苏复生了。但知道内情者也就蒙恬几人,一场图谋天下的序幕来开了。易水寒以价乱真的的表演连晨曦公主都被骗过了。虽然只是暂时骗过去。按照他的解释真正死的是小将易水寒,易水寒大仁大义为国赴死,而他扶苏当时却用剑割掉胡子扮成了易水寒。晨曦公主虽然欣喜扶苏的复活,但也有些悲伤于易水寒的离去,按照她的说法那个小子虽然混蛋加三级了一点,但是人还不错。这个评价让易水寒自己都感到无语了。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镇守塞北边陲的前将军,后将军左将军,右将军,以及僚属接到均接到皇帝诏谕,要他们火速赶往中央帅帐。不过令这些塞北军高层纳闷的是这次传旨得得并不是像以前那样有是宦官来传而是由军士来传达的,uu看书.uunshu 虽然不合常规令人不免疑虑,但那圣旨上的红灿灿的印玺却不是假的。所以这些将军们心中不免想到难道朝廷派人来接受塞北边军了?但不知是何人。所以他们马不停气急忙赶往帅帐。一进辕门就感到一股肃杀之气,有些有心人特别留意了一下,那些守卫好像都换了新的面孔。特别是那个铁塔般的雷猛更给人一种威压感,有些将领不免心中忐忑心说看来新来的这位上将新官上任三把火,想给大家一个下马威。 虽说心中有压力,但在诸位同僚面前却不能显露胆怯之色,脚步不停地朝营帐中走去。众将一进营帐就看到两位奇怪的人。一位是一身镶燕黑袍的文士扶着帅座背向着而立,仿佛在欣赏着屏风上狰狞奇兽。另一位则带着一副青铜面具坐在他右手边,稳如山岳。难道那位黑袍文士就是新派来的上将军?看那身装束,敢穿黑袍着定然是位贵族,何况那黑袍上还绣着燕子。那可更了不得的了,这说明黑袍人也姓赢,乃皇室中人。但那个面具人又是何人?在众将惊疑不定而愣神的刹那,王离与苏角、涉闲上前拜倒:“王离,苏角、涉闲拜见公子。”闻听王离说那黑袍人是公子众将大惊又疑惑了,不是说王室之人基本上被秦二世杀光了了那这人是谁?在众将的目光都停留在背人而立的黑衣文士的身上的时候。只听青铜面具人咳了两声摘下了面具,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来。“诸位将军,久违啦。” 第九十一 顿时大帐内响起一片惊异之声。“啊,是蒙老将军?”“老将军不是作古了么?”从话语里听得出有些人是惊喜的,但有些人则不然了,只是冷眼旁观。甚至有个别人心中不屑与惊恐的情愫占了大半个心,心说这老东西不是被定为谋反,下旨赐死了吗?居然还能活了。难道天又要变了?见众将表情各异。蒙恬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我们这次召集大家过来,是因为要将一件天大的阴谋公布于众。”见众将都支起耳朵洗耳聆听。令人取出了一封圣旨让众将传阅,这显然是一封临终传位诏书。内容大致长公子扶苏才智聪颖,为人忠厚勤勉可堪大用,寡人老迈东巡途中感觉时日无多特遗此密旨传位于长公子继承大统以望让秦之统治世代延续,布威四海。上面的印玺正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是真无误。众将看后面面相觑,心说看来朝中哪位原来谋权篡位的主啊。不过这是帝王家事,虽然知道长公子扶苏含冤九泉但又能帮上什么忙哪?难不成要大伙当面指责胡亥谋逆,揭穿他的阴谋吗?那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更何况长公子已经作古了,我们徒叹奈何? 蒙恬说道:“诸位将军,我与大家共事多年。有话就直说了。长公子扶苏才是我大秦真命天子。而十八公子胡亥则是谋权篡位,谋权篡位的小人人人得而诛之。长公子宅心仁厚不忍兄弟相残这才诈死求生。本于置身事外寄身野氓。但听闻胡亥居然泯灭人性车裂公子将闾,先是囚禁公子高而后将其逼死。又将七位公子残害于市,又将一干公主或活埋或碾死。其罪罄竹难书,其品德人性连未开化之野兽也有所不如,又怎可称帝为君厚颜窃据庙堂?”见蒙恬说的如此忘形如此感伤愤怒,一位将军也受到感染插言说:“老将军所言甚是,不知有何计较?”然而一声冷笑打断他的话:“一个被皇上赐死的疑犯,却在此做些蛊惑人心的话。既然侥幸未死隐姓埋名或许还可多活几日,想不到你公然露面还敢诽谤朝廷,就不怕诸位将军杀了你么?”蒙恬抬眼望去见那位鼠须男正在对他大放厥词,不由得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前年因克扣军饷被我抽了几皮鞭的军中硕鼠。听说你早已与赵高暗通款曲,连妹妹都送于赵高为奴为婢了可是真的?”一席话说的大家哄然大笑。这瘦子大怒陡然拔出刀来:“匹夫安敢欺我。”却被苏角用刀背砸在他手腕上,一帮士卒如狼似虎地将他捆绑起来拖出帐去。 见蒙恬说了那么多,黑衣文士依然背手而立纹丝不动。其实这家伙就是易水寒,在众人一进帐的时候就被要求摆这么个苦逼造型装神秘。站军姿站了半天累的他双腿打颤,但因为没有听到暗号,他不敢贸然转身,只能一直装雕塑。谁知道这个蒙恬演的也太投入了一直在那乱喷,一副道貌岸然为国为民的表情。但话也太多了,没看到我在这儿摆造型摆了这么久了吗?连口水也没人给我喝,正当他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时候,暗号终于响了。蒙恬嗓子痒似的咳了两声,那闷雷似的声音在易水寒听来简直远胜天籁。两脚一软差点支撑不住,但还是撑住了。只见他面带淡然的笑容转过身去。 “啊,竟然是长公子。”“真的是长公子。”“长公子竟然没死,真是苍天护佑啊。我大秦强盛有望了。”有震惊,有狂喜,也有错愕。但无一例外地大礼参拜。“臣等拜见长公子。”这一刻易水寒的感觉特别美妙,特别的不真实,一种飘忽忽晕忽忽的感觉。那是一种被人仰视的快感,一种至高无上的存在感。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都想当帝王,只是成为一位公子就如此荣耀如此美妙,更何况是帝王了。那种生杀予夺,那种快意人生的生活谁不想要?这就是权利与地位的迷人之处,老毛不是都说过么?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引英雄们折腰并不是山川河流而是权势荣誉与美色。 等易水寒反应过来的时候众将已经跪到了一大片。“诸位将军平身吧,想来诸位对本宫侥幸未死多有疑惑。”易水寒笑眯眯地说。“臣等不敢。”积威之下众将惶恐。易水寒摆摆手:“方才蒙将军已经把情况与大家说了。在这里我就不再重复了。虽然父王将皇位传于本宫,但现在高居庙堂的是本宫的弟弟胡亥。”说到这里易水寒笑了:“是一心想要本宫脑袋的弟弟。uu看书 uuanshu.cm 哈哈,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不过本宫一忍再忍已经忍无可忍。”说着易水寒示意蒙恬取出传国玉玺托在手上,继续说:“大家请看,真正的传国玉玺,先王早已交到本宫的手上。可见先王心中帝位属谁已不言自明。无传国玉玺则名不正言不顺,想必大家心中早有决断。支持胡亥者可自行离去,本宫也不强人所难,支持本宫者,本宫断然不会薄待诸位。这是帝王家事亦是国事,若不想卷入此事者也可自行离去。”易水寒说完便端坐在主位上不在言语。营帐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很多人心中是摇摆的,他们认为虽然理是在扶苏这边,但相对于已经登基称帝的胡亥力量太单薄了,与胡亥对抗无异以卵击石。但如果不答应又恐怕扶苏翻脸不认人无端掉了脑袋。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将来扶苏得了天下,那么现在支持他的人必然成为开国功臣前途不可限量,正所谓风险大收益也大。所以有人犹豫观望,有人则下定了决心为前程奋力一搏。当然也有些人看不清形势,不想卷入是非,也有些是拥护胡亥的,所以抉择就有了不同。所以有人真心拥护,有人假装顺从想事后通风报信,有人则天真地做了墙头草。有人愚蠢地选择了所谓的中立。事后易水寒的确没有动手,但那些墙头草和怀有异心者无一例外的被清除掉了。那些人至死也没明白为何堂堂的长公子怎么说话出尔反尔,他们料错了形势错估了两点,一是真扶苏已经死了,此时的扶苏是来自现代的穿越者。二是政治从来都是黑白分明的没有仁慈可讲。 第九十二章 清除了异己,易水寒唯才是用大胆提拔了一些年轻的将领,王离,苏角、涉闲,雷猛,冯远都在升迁之列。正当易水寒巩固了自己权利与地位的时候秦二世胡亥派来的上将军也已经在途中了。易水寒心里明白绝对不能让这那家伙活着走进上郡来到塞北军营,因为那样自己的心血就白费了。当前任务时拖到陈胜吴广起义的那天,当那时候胡亥的精力都会用到镇压农民起义上去,自己这边再怎么折腾只要胡亥还蒙在鼓里以为塞北还是他的天下,就没多大问题。 所以在易水寒的授意下,在塞北军中挑选了一千精锐铁骑脱下甲胄,全都臂膀上缠上白布,黑衣蒙面在雷猛与冯远的率领下去执行一项秘密的刺杀任务。刺杀的目标就是在赶往塞北途中毫无防备的赴任者,也就是胡亥赵高一系的一位上将军。这位上将军在两千秦卒的护卫下意气风发地前来塞北赴任,他一路思索。塞北军中扶苏,蒙恬皆已死亡,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自己到了那里定然会有许多不顺从自己的人。该如何整治塞北军如何立威哪?这是门大学问。主要在于恩威并施。但他万万没想到蒙恬不但没死而且活的好好的。甚至还有人假冒扶苏已经初步取得了塞北上郡的军政大权。自己前去正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按说这位上将军能爬到如此高位还是有些能耐的,但是可惜语气不怎么好。正当他在青骢马车上出神思索的时候车忽然停了。“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这位是那个将军有些纳闷?招来斥候一问才知道“前面有辆战车陷在沟里了,车上的御手与战卒不小心摔了下来摔伤了。上将军皱起眉头扫了一眼周围的地形感觉有些不妙。“命令全军戒备让他们速速将车拖上来马上前行。”“诺,”这位斥候正要怕吗传达命令忽然从两侧树林里射出一片箭雨。许多士卒猝不及防死伤不少。“敌袭,敌袭!”这位上将军显然久经战阵立即躲到了盾阵里。“大家莫要慌张撤到一起朝北方突围。在隐蔽的树林里观察敌情的冯远笑了笑对身边的雷猛说道:“看来这家伙果然是根硬骨头,难缠的对手啊。”雷猛一挥铜锤豪迈地说:“老冯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快下令吧,让俺立一功。”冯远笑道:“不忙。让弓弩手先打击下他们的士气。”雷猛有些不解地问:“我说老冯,为啥老大不要咱们用军中制式弓弩与箭矢?甚至还用那些蛮夷的弯刀与藤甲。我真是不明白。”冯远哈哈一笑:“这叫嫁祸于人懂吗?那些士卒也不能全杀死,只要首将的脑袋就是了。要是咱们明目张胆的穿着秦朝制式盔甲岂不打草惊蛇坏了公子大计吗?”雷猛搔搔头好像明白了点,但又问道:“那苏角他们怎么与咱们不同还是穿着制式秦甲配制式弩箭哪?”“他们是来演戏当救星的。”冯远摇摇头彻底服了雷猛。“别再罗嗦了,好戏登场了。看到没有那个盾牌护卫中彩色铠甲的汉子就是我们的终极目标,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他活着走出这里,否则我们只能提着脑袋去见公子了。”现在的冯远无形之中就将易水寒当成了真的扶苏,他也是强迫自己这么认为的,为了将来的荣华已经下定决心与易水寒一路走下去。 在冯远,雷蒙等人在奋战的时候,易水寒正与蒙恬在公子府闲聊饮茶。相较于易水寒的淡定蒙恬显得有些担心。有啜了一口香茗,蒙恬放下茶盏望向易水寒。“你小子真确定不需要我去吗?他几人真能成事?”易水寒哈哈一笑望向窗外被积雪压迫的翠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不行派再派老将军去就是了。”一席话噎得蒙恬差点闷过去。“你小子还有心思与我玩笑,唉,若按你说的那样恐怕人家早就逃之夭夭了。”只见珠帘晃动王妃袅袅走了出来脆生笑道:“老将军莫要被他气到了,想必他已是胸有成竹。”王妃直呼易水寒为他,因为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称呼。称呼夫君吧,人家是冒牌的,称呼易将军吧,怕走漏风声。所以干脆称为他。uu看书ww.uukanhucm 面对王妃易水寒也很头痛,虽然王妃比自己大了十来岁,但徐娘未老风韵犹存,更要命的是自己在外人看来还是她的丈夫,所以见客时既不能与她太亲密但又不能不亲密,所以他很苦逼。在易水寒与他们闲聊的时候,冯远,雷猛这里的战事已经到了白热化,两边都是秦人,两边都是秦军,都好争勇斗很,是谁也不服谁的主。但因为塞北军地处苦寒之地,肩负抵御草原铁骑匈奴的任务,并常与匈奴人发生流血冲突,所以塞北上郡秦军要比其他地方的秦兵更加韩勇无畏敢拼敢杀。更何况冯远雷猛带来的都是从塞北军挑来的精锐可以以一当十。所以虽然只是一千对两千,但战事不可避免朝着利于冯远等人的方向发展。再说那位胡亥派来上上将军本来以为自己前途一片光明。谁料想却遭到伏击被打了个晕头转向,更要命的是一次次的突围被人家给压了回来。本来他还认为只是遇到小股贼寇,但多年从戎的经验告诉他这伙人胆敢袭击朝廷车马,而且战斗力如此悍勇绝非普通盗贼那么简单,恐怕朝中那个大家族豢养的死士。但也没听人说起谁有那么多的死士啊?又或者是自己的仇家想拔去自己这颗眼中钉?难道是李斯那厮?很有可能,李斯曾经拉拢过我,但被本将军拒绝了,因为自己看的明白,当朝第一权臣乃是赵高,所以自己毫不犹豫的投靠了赵高。正因为有赵高的推荐自己才能被提拔为上将军并派来接管塞北军。这位上将军正在胡思乱不想,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想要他脑袋的不是李斯而是另一位从未谋面的易水寒。 第九十三章 护卫这位上将军的几位刀盾兵已经被雷猛用他那恐怖的铜锤给磕飞了。只见雷猛铜锤了、陨星般地朝上将军的脑袋上砸去,但这家伙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对敌经验比雷猛丰富多了。所以虽然雷猛的锤发大开大合十分威猛,但却都被这家伙躲了去。这家伙一边躲闪反击一边大呵:”我乃朝廷大将,你们是何人胆敢袭击朝廷人马?难道不怕株连九族吗?倘若放我们过去本将军既往不咎。”雷猛啐了口吐沫:“放你爷爷的鸟屁。放了你我岂不少啃一只猪头?”“少啃猪头?”这位上将一愣心下纳闷这跟行刺我有什么关系?只听雷猛慢悠悠地说道:“俺家老大发话了,你的这颗项上人头也就值两颗猪头的钱。提着你的脑袋可以换俩红烧猪头来啃。”这上将军一听顿时气炸了肺,心说,感情这个王八蛋在消遣我。只听他怒吼一声朝雷猛攻过来:“士可杀不可辱,你这厮着实可恨,本将军不杀你还以为我怕了你。”雷猛见他主动攻过来心下暗喜,提锤迎了上去,那知道这家伙猴子般机灵地雷猛地裤裆下窜了过去朝一匹战马奔去,边跑还边嚣张地回头道:“兀那黑鬼本将军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雷猛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心说这小子真有勇气啊钻我裤裆。眼看那上将军就要骑马逃脱,冯远大急:“给我拦住他。”雷猛也回过神来见上将就要拍马远遁,也心里急了,抡起铜锤朝那上将军甩了过去。也活该这家伙倒霉,铜锤带着呼呼风声不偏不正地将他砸落马下。等冯远急忙赶过去的时候这家伙连喷几口鲜血已然咽气,似乎在问为何杀我?冯远叹息一声:“公子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我各为其主休要怪我。”他所说的公子当然就是假扮扶苏的易水寒。等到解决了这位上将军,苏角、涉闲终于率领塞北军登场了,其实他们早就埋伏在了附近。在他们看到那位上将军差点逃跑的时候,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上,当时就差点沉不住气要出来追击。但好在有惊无险。在一番耀武扬威的吆喝之后,冯远等“贼寇”自然闻风而逃。而那些个丧失不少兄弟的护卫军则终于松了口气,被苏角、涉闲来哄带骗地押到了塞北军营打散了重新编入军中。 易水寒心里也清楚所谓派往塞北上将遇袭身亡的消息肯定瞒不了多久就会被胡亥知道,因为在那伏击战中有个别的护卫军逃了出来。肯定有个别没脑子的家伙大概会回到咸阳向胡亥禀告,但依胡亥赵高的秉性这家伙不但得不到赏赐还会被以保护不力的罪名给处死。赵高李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恐怕用不了多久会看出点什么来。等下一位派来接管塞北军的大将过来恐怕就不是那么轻易能动得了的了。但好歹消息传到胡亥耳中与再次谋划派人来总需要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了。直到拖到大泽乡农民起义,自己就短时无虞了。当然这期间还得多注意朝廷的动向。 秦二世胡亥在政事上完全听从赵高和李斯的建议,继续修筑长城、征集兵员戍守岭南、大量征召民夫修阿房宫与骊山陵墓。繁重的劳役,严苛的秦法,搞的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到,民怨沸腾。 易水寒从严治军,整日操练兵马,整冶兵甲,并悄悄招揽能人异士到军中效力。还不断派人渗透到周边郡县。这一日易水寒登上长城远眺北方之地问蒙恬:“将军戎马一生可知强兵之道?”蒙恬哈哈一笑捻着花白胡须回答:“公子是在考校我么?兵将之勇猛在于令行禁止,在于赏罚分明。”易水寒微微一笑指着北方茫茫原野到:“老将军说的只是大道理,却没具体说出如何训练出一支强兵。本宫以为首先在于实战,纸上谈兵乃兵家大忌。只有多历练经历铁与火的洗礼才能无惧无畏。强兵最根本的大道还是在于富国,只有国富民强想修兵甲之利,以强击弱以众击寡则可常胜。” 一席话令蒙恬对他刮目相看,这也难怪作为现代来的人战争意识自然超前。望滚滚而来的烟尘。蒙恬眯着眼睛说道:“公子所言极是,战斗力只有在实战中才能提高。以前我还挺讨厌这些匈奴人的骚扰,但现在我得感谢他们来做我们的磨刀石。”易水寒轻按城墙轻声道:“但我们也要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啊。u看书.ukanshu.om ”正说着一名秦军斥候喘着粗气跑上城头高喊:“报!扎不拉汗部匈奴人来袭,距离我们这里十里。人数约有三千人马。”易水寒对蒙恬点了点头。蒙恬大手一挥:“集结虎贲骑开城迎战。” 这次前来的这些匈奴人是一些散兵游勇,因为年年窃掠惯了再加上又是冬天缺衣少吃只能靠窃掠维持生计。他们这些人信奉实力敬重强者。在他们看来秦朝人中最令他们胆战心惊的就是被人称为恶魔屠夫的秦朝大将蒙恬了。因为蒙恬率领军队击败过他们匈奴王数次,而且屠戮万人。杀得他们主力部族不得已不远遁漠北来避难。但是现在蒙恬已死他们就无需多虑了,所以匈奴人又迁了回来。而且又恢复了强盗本性,常到汉人边境杀人放火窃掠财物和女人。这次他们有信心而有贪婪地下手了。只见一位匈奴百夫长遥指马鞭。“孩儿们,前方就是秦国边境,只要突破这座城墙,里面的粮食金银财宝和女人随你们取。”一位秃头一汉子捻着编成小编的胡子张狂地说道:“头说的是,妈噶子这小子第一次出征还没尝过这些中原的女人的滋味吧,这到时候抢个白花花香喷喷的大姑娘可不要不敢入洞房啊。”周围的匈奴人一阵肆意的大笑。“这些中原女人个个长的跟格尔山上的鲜花似的,白嫩嫩水灵灵的,那声音据说比百灵鸟还要清脆,比清酒还要香醇。”“格尔山的勇士们向幸福进发吧。”匈奴人挥舞着马刀嘴里发出‘嗷嗷”的叫声像狼群一样冲了过来。 第九十四章 蒙恬骑着一匹黝黑的宝驹,望着潮水般涌来的铁蹄,嘴角一丝冷酷地笑。马背上长大的孩子,受到苍原狼神的眷顾,受到长生天的庇佑。但是不要忘了我蒙恬是比你们灭生天更强大的存在。就让我将恐惧永远的铭刻在你们的心底吧。我大秦将士的戈矛会将你们的神明长生天碾为齑粉。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蒙恬横刀立马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杀!”五千虎贲骑向一把锋利的长矛刺向匈奴的骑兵。两支骑兵毫无花销的撞击到了一起。铁与血的交锋恨与仇的厮杀。因为虎贲骑是易水寒与蒙恬花心思组建的一支精锐骑兵总人数有五万人。而这次出动的骑兵就是其中之一。其中既有老兵又有新人,这次也迎击匈奴散勇也有磨砺他们的意思。劣铁能百炼成钢,一名优秀的士兵当然需要战场的磨练,按照蒙恬所说:“只有冒着未知危险迎击长空的雏鹰才能成长。否则只能饿死于枯巢。在蒙恬等人与敌人交锋的时候。易水寒正美哉美哉地靠在藤椅上吃着老婆孟姜剥好的橘子。还哼着不为人知的黄色小调。这座藤椅也是易水寒想出来点子,按他的说法就是你们懂不懂都要跪座多累呀。你们习惯了倒无所谓了,可我是新手啊膝盖都跪肿了。所以得活的轻松点。于是在他不敢恭维的画技下一座歪歪斜斜别别扭扭的超级事物诞生了,那就是藤椅。在众人提心吊胆的咯吱声中易水寒悠闲地边吃橘子边看着城下的交锋。吐掉了籽儿,易水寒用袖口抹抹嘴唇,开口说道:“这也叫做兵临城下了吧。” 见一位旁边的亲兵撇撇嘴,易水寒感到自己被轻视了。冲那亲兵一摆手:“过来,告诉我你撇什么嘴啊,难道看不起本宫?”那亲兵见易水寒语带不悦。脸上的轻视之情一闪而逝,不卑不亢地回答:“长公子误会了,非是小人轻看公子。而是公子将此形容为兵临城下小人以为言过其实了。”易水寒面无表情。“照你这么说来这只是小打小闹了,又或者你见过所谓的兵临城下?”这位亲兵还未回答远远听见蒙恬的声音远远传来:“凡是跟我北击匈奴的将士都见过。看来你的这位亲兵是老夫北征的卒众之一。”随着洪亮的声音,只见蒙恬怀抱铜盔与其他几位将军大踏步登上城楼。见他满身征尘衣甲上血迹未干,易水寒笑道:“看来此战大捷。蒙将军与诸位辛苦了。”蒙恬哈哈笑道:“牛刀小试,幸不辱使命。”易水寒心底高兴:“摆驾回城,我为诸位接风洗尘。”在登上车辇的时候易水寒回望了那名亲兵一眼问了句:“你姓字名谁,祖籍何处?入伍几载了?”亲兵一愣没想到易水寒回回头一问,只得老实回答:“小人姓龙名且,字妄言,下相(今江苏宿迁)人。”“什么?”易水寒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感觉自己有点失态易水寒,急中生智拍拍额头叹息说:“近日略感风寒体力孱弱。唉,命苦啊,那个龙且啊还不搀本宫一把。”“诺!”易水寒登上车辇心道,这老天也太给力了吧,这龙且是何人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只要不是文史盲都知道,他可是西楚霸王项羽手下第一猛将,与季布、钟离昧、英布、虞子期为楚军五大名将。勇冠三军,可惜后来与汉军作战时中了韩信水淹之计,导致大败被杀。不过据史书记载这龙且可是与项羽从小一块长大的,他怎么加入了秦军而成了我的亲兵了哪?得好好问问,也得好好笼络。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有这么个超级保镖在,要是单打独斗除了项羽谁还能把自己怎么样?得好好笼络笼络。龙且侥幸被挑中成了易水寒的一名亲兵。当时他是十分高兴的。他自从小没有母亲只有一位老父,所以能成为大秦长公子的随从亲兵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更何况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大秦储君,仁义之名在外。虽然早先父亲不太乐意参加秦军,当然也没有反对。只是可惜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项氏兄弟不能和自己一块到军中效力。正思索间只见车辇上的易水寒对龙且微微一笑闲聊起来。“不知你家里几口人啊?”龙且虽然有些范愣但好歹不笨,既然长公子有问他只能老实回答。“小人自幼丧母家里只有老父一人。”易水寒叹息一声:“你与本宫一样,uu看书 .ukanshu.m 我母后郑妃虽得父王宠爱也是英年早逝。痛兮哀兮!有时间可以将你老父接过来也好尽尽孝道有个照应,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本宫,本宫也能尽些绵薄之力。”龙且闻言顿时大受感动,心说身为上位者却如此平易近人不忘下人之苦,可见将来必然是位明君圣主。可惜现在的皇位却被他的弟弟胡亥霸占。龙且是历史上的名将自然不是傻子,隐隐约约能猜测出宫廷发生了什么。 只听龙且说:“公子所言极是,只是老父年迈乡土难离,所以暂时还在下相。”易水寒闻言有些眼圈发黑,心说过不了多久下相就成为项梁叔侄的革命根据地了,你老爹还在那里锄禾日当午的,到时候他们起来造反你担心父亲安全岂不要离我而去,最终还像历史上那样成了项羽部下,到时候与我作对。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允许发生,将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是我的一贯作风。他老爹我得派人给弄过来无论什么手段,蒙骗,威逼利诱只要能将老人接来就成。这事得派个可靠的人秘密接来。当然龙且的亲手写的书信也是必须的。想到的得意处易水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龙且看到易水寒对自己打量来打量去嘴角还露出暧昧的笑容,一脸痴呆相口水流的老长,心里有些发毛,心说长公子这是怎么了?犯花痴了么?可我不是女人啊,难道。。。他有那爱好?听说达官贵人都好这一口,有龙阳之癖。这也算是一种流行的贵族风吧。想到这里龙且打了个寒颤不自己觉地摸摸自己的屁股。 第九十五章 或许感觉到龙且异样的目光易水寒回过神来,心说自己出洋相了,感情这家伙想歪了,不过这也不能怪自己,自己身边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啊?人才啊,确切地说是将才。他龙且就是一个自己能不流哈喇子吗?不过也不能让他误会自己想和他搞基友,所以想折服他得拿出点什么来着,对,王霸之气。 想象着某电视剧里帝王的扮相,易水寒给人的感觉顿时气势一变,整个人都不同了。假如说此前的他是不过是一座碎石堆垒的小山,那此刻他就是一座巍峨的高峰。“龙且,你说你是下相人,那你可认识一个名叫项羽人?” “项羽?”龙且思索了起来。易水寒顿时有些愣了,不是说龙且和项羽很熟吗?难道这个家伙是个冒牌货?又或者刚好和那家伙重名?他大爷的白白浪费自己这么多情感和脑细胞。正在易水寒郁闷想踹人的时候。当口龙且忽然笑道:“我想到一人不知是否公子口中的项羽,此人与我乃旧交姓项名籍字羽,乃燕国。。。。”说道这里龙且仿佛觉察到什么没有再说下去。易水寒知道他想说什么,淡然一笑接口说:“现在无论秦人燕人抑或楚人或魏人,都是我们大秦人。过去的恩怨都已一笔勾销,现在本宫一视同仁。”龙且闻言大喜抱拳道:“公子英明他日若登临大宝必然为一代明君。”易水寒哈哈一笑:“你倒会说话,他项羽可是燕国战神项燕之后。随遇我大秦为敌杀我数万将士,但其人忠勇可嘉。我心底还是对他极为佩服的。他日你若与项羽再见,不妨替本宫告诉他,他若有心为我大秦效力,本宫绝不亏待于他。”易水寒当然知道以项羽的个性绝对不甘居于人下,但自己这么说也有自己的深意,有点卖好于项羽博得一点好感的意思。 龙且笑了笑:“我与他已经多年未见,自从他跟他叔叔项梁去了吴中,我已经好几年没了他的音讯了。”“吴中?”项羽因为杀了人与叔叔项梁避祸吴中这易水寒在历史书上看到过,但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个秦朝末年名满天下的大美人虞姬可不就在吴中么?这下自己失察了。要是这朵艳丽脱俗的美人被项羽给追了去,自己可就追悔莫及了,非拿脑袋撞墙不可。一来对自己不利,因为在易水寒这个自恋狂看来这朵娇花只有自己采才叫名花有主幸福美满,嫁给了别人那就叫暴殄天物。想起项羽那熊一样壮的大体格(其实是他臆想的),在蹂躏一朵娇花,易水寒想想就义愤填膺,发誓要讲美女拯救出水深火热中,要蹂躏也是我蹂躏啊,你在旁边观摩就好,他如此这般地无耻地想着。 反正最近无大事,再加上晨曦那个小丫头好似看出点什么什么似的搞得自己整天提心掉胆的害怕被她看出什么破绽。再加上用不了多久这天下就要大乱,到时候自己为争霸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那有时间再悠哉悠哉的到处观光啊。刚好趁此机会去趟吴中,一来可以捕获虞姬妹妹的芳心,二来还可以看看到吴郡走走看看江南的花红柳绿清水浮桥,还有湖边浣纱的美人。人说江南才子多神骏,美人自在出清新。不看可就可惜了。所以易水寒决定了,看,一定要看,而且碰见美人不但你要看还可以用手摸。在内心意淫着的易水寒不在觉的面带淫笑,嘴角的哈喇子流了半尺。令随行的侍卫们哭笑不得。一名老兵苦笑道:“大家莫在意,公子又在神游物外了。易水寒蓦然惊醒感觉自己好像表现的太猪哥了一点,故作掩饰地摇头晃的仿佛初醒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龙且敬佩地道:“公子所吟唱的可是秦风么?感觉不太像啊,不过其意境深远令人佩服。”易水寒咳了两声摆摆手得意地道:“不值一提,方才我像庄周般神游物外,不自己有所感悟。谬赞,缪赞了呀。”另一是位无限仰慕地道:“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这大概就是就是传说中的高人作风吧。”面对下属的恭维易水寒愈发的得意了。 回去以后就南方之行的事情得和老婆与蒙恬,王妃好好商量商量,当然他们是绝对不能跟着去的。特别是我老婆孟姜与晨曦,要是她们跟着去,自己不但连妞都泡不到,还很可能泡得一头包,到时候自己被海扁成伤残人士就不好办了。必须慎重啊。 一连几天易水寒都在府上琢磨,怎么才能把事办好哪。捻着庭内的海棠花,易水寒再三思索。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u看书 ww.ukansh.o假言大义加贿赂,易水寒一脸欠扁的阴笑,心说我就不信搞不定你们。一日王妃和晨曦两人正在内室和孟姜学绣花。嬉笑声不时从内堂传出。只见丫鬟红叶进来手里还端着三只包装精美的礼盒。“红叶,这是什么东西,谁送来的?”晨曦好奇地用手去接。却听王妃呵斥道:“晨曦,不要动那东西,想必是哪位军中人士为了仕途想投机取巧了吧。公然行贿可是你父亲与蒙老将军最反对的事情。”晨曦缩回手去委屈地道:“连看看都不让。”忽而像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说起父亲好像他很久没有和母亲同房了吧。”一句话说的王妃满面羞红,想呵斥晨曦却又硬生生忍住了。孟姜刚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闻言也差点吐出来。 红叶嘴角升起一抹笑将礼盒放在圆桌上说道:“夫人搞错了,这不是下面将士官吏送来的礼物,而是老爷特意为你们三位准备的。听说是他亲自绘制的图纸让银器匠人细心打磨的,据他说是超时代的新款首饰。全国独有的三份。“真的假的?”一听是易水寒特意为她们定制的首饰而且还是自己设计,三女难按心中喜悦迫不及待地要打开欣赏一番。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所以对首饰尤其敏感。因为这些东西可以增加她们的美丽,为美丽而疯狂是女人的天性。君不见为了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娇艳迷人,女人可以忍受在脸上动刀,虽然有些美容美的过了头搞的非人类了一点,但人家的初衷是好的嘛。其实礼盒里的东西是易水寒自己剽窃现代名人的创意而设计的项链。 第九十六章 银链夺口冰种翡翠。有看官问了为啥不用黄金呐?那时候秦朝达官贵人间流通的好像是黄金吧,原因有二,一是易水寒这活太小气了,他前辈子基本没见过黄金,所以现在他看到黄金两眼放光抱住不放,现在要他交出点黄金比登天还难。其次按照易水寒的原话,黄金制品有什么好,金灿灿耀得人睁不开眼,恁俗。还是白银好啊,亮晶晶多么的柔和啊。所以这俗气之物还是留给我这俗人吧,免得让他人沾了庸俗之气。 但他剽窃的创意可不是盖的,乃是国际最有名的设计师卡地亚设计,曾被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誉为“皇帝的珠宝商,珠宝商的皇帝”。所以效果也是惊人的。 这不易水寒刚一进门就被一团火热的热情所包围。孟姜意味深长地含笑问:“不知长公子无故送我等如此重礼所为何求?”易水寒尴尬一笑,心说女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特别是才貌并重的女人更是boss级的存在啊,不好糊弄。相对来说晨曦这小丫头最容易糊弄最好对付,这丫头虽然身体发育的很是成熟丰满但智力还没有多少明显增长。不过也不怪人家毕竟是富二代嘛,从小生活环境优越,衣食无忧无需操劳就能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那又那么多的心眼。所以一上来就小猫似的钻到自己的怀里撒娇。不过这丫头脑袋也太大条了吧,连我不是他老爹这么重大的问题都没发现,不过也难怪,这只能说明王长生的易容术太惟妙惟肖了,而且自己的演技也太精湛了。所以越是这样易水寒越是开心,怀抱美人何乐而不为哪?更何况并不是人人都有这艳福的。但触到王妃与孟姜责怪的目光,易水寒惭然一笑知道自己做的太过火了,毕竟人家老妈和自己老婆都在看着,更何况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黄花大闺女啊,易水寒想想就想流口水,在后世处女可是稀罕物堪比四眼国宝啊。放开拦在晨曦柳腰上的魔爪易水寒咳了一声,面带笑容地道:“看你们如此操劳我着实过意不去,这不想送个你们一个惊喜,就自己设计了一个这么东西。只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喜欢?” 三女相视一笑:“难得你如此有心。”易水寒灿灿地搓着手:“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是这样的我哪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想去一趟吴中。不知道你们几位是何意见?”王妃一听顿时收敛了笑容。“夫君请三思,你乃社稷之望,军中之主,岂能轻易出行?若是有事交于属僚去办就好。”为了被人发现易水寒冒牌王妃都是称呼他为夫君。易水寒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但想不到王妃会公开反对。孟姜更是不用说了,沉默着一言不发。唯有晨曦没有觉悟地还问吴中在那里,吴中好不好玩之类的问题。 易水寒一脸苦笑:“非我想去乃是又不得不去的理由啊,江南多才俊,人才多如过江之鲫。没有人才我们那有力量与朝廷对抗?更何况为君者倘若天天高居庙堂又怎么为民之苦?只有下去看看才知道实际情况才能谋定而后动。更何况我这次是微服私巡又有高手护卫没什么大问题的。更何况军中有蒙恬王离等人在想来无虞。这内府之事还得辛苦你们了。”孟姜微微叹息:“你的意思是我和王妃你一个也不带么?”易水寒触到孟姜那幽怨的目光只能硬着心肠摇头。“你们怕我有危险,我何尝有想让你们陪我涉险。”其实他心头想的是,我的姑奶奶我那敢让你们陪我去泡妞?这种高难度的计划还是留给别人用吧。经过一番唇枪舌战,见易水寒铁了心地要去吴中一行,还美其名曰考察乡土民情。孟姜与王妃只能做了让步。易水寒心中大喜,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见江南只繁华。一边心头狂呼着美女我来了,一边故作悲戚的表情。夜里易水寒与孟姜彻夜缠绵以慰之苦。 第二天一早等他上路的时候,不但金银细软大包小包塞满了马车,而且更令他大呼上当的是,一位窈窕的身影也背着背着包裹来了,此女对他嫣然一笑。“老爷,是夫人他们让我来的照顾您生活起居的。”她就是丫鬟红叶,还照顾起居?是来监视我的吧?易水寒无精打采地叹口气。看到送行人当中孟姜对他眨巴眼睛做了个要是在外寻花问柳要你好看的手势。易水寒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不行得找个机会把她甩一边。 这次跟随易水寒同去的不但有龙且,冯远,还有游方郎中王长生,按易水寒的话说携医生出门方便多多。当然这次吴中之行轻车简从不说,uu看书 .ukanshu.om 连在王长生的妙手之下大伙连容貌都略有些改变。易水寒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王长生成了一位留着三绺美髯的账房先生。冯远和龙且成了护院教头,其他还有十来位随从是从塞北军中挑来的士卒,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吴中而去。沿途众人说说笑笑观花赏柳倒也不甚寂寞。南郡正值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车船舟马一路倒也没遇到什么阻碍。“易少爷,已经到渡口了。”现在的易水寒又恢复了自己的原本姓氏,他爷爷,这段日子一来假扮别人易水寒别扭的要死,还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装作一副道貌岸然模样。所以人说装b是最累人的一份苦差,易水寒是切身体会到了。感觉船身一震,再加上冯远的一声吆喝。正在享受红叶那酥软小手按摩的易水寒精神一震长舒了口气。“他爷爷的,终于可以下来活动活动了。”见红叶掩口而笑,易水寒奇怪地问:“红叶你这丫头为何笑我?”红叶回答:“奴婢非是笑少爷。”只见她指着船窗外一家靠水客栈说道:“奴婢只是觉得那家客栈的桃符比较有趣。”易水寒顺着红叶手指方向望去顿时乐了。只见那客栈门口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阶级敌人在磨刀。下联是:小心你的小钱包。感情人家是提醒客人注意小偷哪。易水寒摇摇头心说看来这里的治安不太好啊,还需整顿。易水寒这次出行打的是商贾的身份,主营的是药材。为了逼真起见他们确实也带了些药材。 第九十七章 这还是王长生主动提出的,说沿途也好方便他行医治病,一来易水寒觉得可以博得好名声,二来也觉得能救人,所以觉得此事可行就扮成了药材商。 一行人找了个客栈安顿了下来。易水寒让人找来掌柜一问,原来此地还不是吴中,但离吴中也不远了。因为旅途劳累易水寒就在红叶的服侍下早早睡下了。谁知刚睡到半夜就有人来敲门。“易少爷睡了么?小人有事情禀告。”来人是冯远声音也压得很低。易水寒让他进来满脸不高兴地打着哈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回事啊,老冯,深更半夜的也把我拽起来,难道想让我陪你欣赏月亮,不过好像今天阴天吧。”冯远知道他的脾气,笑了笑:“少爷莫要怪罪,其实不是我想打扰您休息的,是龙且发现一伙游侠儿好像要对咱们图谋不轨,他想请示少爷该怎么办?”易水寒捏着下巴皱起了眉头:“游侠儿?你是说江湖人?不过我们好像没和他们有什么交集啊,也没得罪过他们。他们想干什么?” 冯远苦笑:“那些人就埋伏在外面,要不是龙且警觉我们还不知道哪。看那些人好像来者不善。您看。。。?” 易水寒顿起一壶凉茶灌了一口又打了一个哈欠:“还能怎么办?凉拌。告诉龙且留一个活口,明早我起来问话。他大爷的困死了。”见易水寒又仰头睡下了。红叶对冯远歉意一笑:“冯将军,易少爷的和大家的安全就麻烦你们了。” 冯远微微一笑摇头而去走的时候还说了句:“少爷的心还不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这个时候还能倒头呼呼大睡。定力果然非同一般。”见冯远走远红叶赶忙掩上门,似笑非笑地对易水寒的背影道:“少爷,冯将军走远了你就不必再装了。” 易水寒哈哈一笑坐了起来问道:“红叶你又怎么找到本少爷是假寐的哪?”红叶扑哧一笑:“猜的。”易水寒顿时臭着一张脸。红叶笑了:“逗你哪公子,你还当真了。其实你假装睡着是个冯远传递一个信息,一是你相信他们有能力搞定这件事。二是给他们一个定心丸吃。向他们表示你任凭风吹浪打都能好不慌乱稳坐钓鱼台,是想告诉他们越是遇到事情越是不能慌乱。不知道奴婢说的对不对?”易水寒哈哈一笑:“你果然聪明想不到孟姜身边出了一位女诸葛啊。不过还有一点你没有想到。我还有考验他们的一层意思。不过能想到这些这已经不错了。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红叶。来让本公子好好疼疼你。”易水寒淫笑着伸手要抱红叶却被人家躲过去了。一阵咯咯的笑声过后红叶猫一样的溜了出去。“少爷你就自个抱着枕头睡吧,奴婢累了不能贴身伺候了。”其实她是到前面探查情况去了。 易水寒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抚摸着熏香炉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江南十里锦绣,真是好地方。岂能不让天下英雄所动?我倒要领略一下南郡的妙处。” 第二天易水寒起来的时候冯远和龙且已经在堂上等候。本来冯远想让当地的地方官来迎接易水寒的,但被他拒绝了。就是接待官员驿站也没去。而是默默无闻地住进了这家不起眼的小客栈。 “易水寒在客厅里坐下,对冯远和龙且,王长生三人摆摆手:“都坐下吧。”待众人落座,易水寒接过红叶奉上的香茶喝了一口又轻轻放下。目光望定龙且问道:“龙且,昨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只见龙且俊面一红跪下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少爷责罚。”易水寒不动声色地垂眼望了他一眼有端起茶盏。“怎么回事?”只见冯远也跪下了惭愧地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晚来的贼人一共二十人,茬子很硬,一开始与我们交手就十分凶狠。后来留了两个活口。本来龙侍卫交由我来看管,可是属下失职此二人还未等到天明就已经吞毒自尽了。请少爷责罚。”易水寒心中苦笑,这么说都怨我了?要不是我装b非要天明再审他们也没有吞毒的机会。“他们怎么吞毒的?”“这些亡命之徒为备不测在牙龈下藏毒,紧急时咬破吞毒自尽。” 易水寒摇头,这情节怎么像某国特工啊,uu看书 .uanshu还吞毒自尽。“都起来吧,此事也不全全怪你们。”易水寒挥挥手有些郁闷地说:“这件事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无缘无故的居然被人袭击。看来没有耳目真可怕啊。看来等些时候我也该组建我们的情报网,建立我们的影子部队了。既然线索断了大伙提高警惕就是了。” 易水寒迈出铜门槛望着远处清水之畔的株株垂柳吟了句:“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现在风景独好游人如织,既然那些家伙蛰伏不动,不如由咱们引蛇出洞。”龙且与冯远相视一眼齐声赞道:“少爷高明。” “别拍马屁了,咱们还是快些赶往吴中吧。”易水寒刚要吩咐人准备车马。一名小卒过来说道:“少爷不好了,王账房在街头摆摊给人治病闹出人命了。他家人还不依不挠的要将王账房押送官府问罪哪。” 我勒个去,易水寒一听脑袋又大了。心中暗骂这个王长生还让不让我省心?你装老好人我不拦你,你也不能给我装过了头啊?治病救人还治上瘾了还,就抽空跑出来不是街头散药就是小路摆摊。这下好,还摆出事情来了。但也不能不管啊。易水寒揉了揉额头问道:“他在哪里啊,快带我去看看?”这时冯远拦住了他笑道:“少爷这种小事就交给属下来办吧。”易水寒一想对呀冯远是军中人把军牌往外一亮没准事情就解决了。不过回来得问个是非曲直。易水寒挥挥手:“去吧。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 第九十八章 这边王长生也纳闷了自己祖上三代行医,自己看了看他的病症乃是略感风寒而已,自己按照祖传的方子给他治病怎么还弄的人家一命呜呼了还?这下好了自己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人家家属不依将他押到了衙门问罪。 咚咚几声鼓响县令升堂问案。等冯远带人过去的时候县衙大门已经被看热闹的人群围的水泄不通。一位小卒问冯远:“将军怎么办?难道我们直闯县衙?”冯远踢了他一脚呵斥道:“动动脑子行不行?这么多人能行得通吗?先挤进去看看看看怎么回事吧?等退堂后我我们从后门进去去见县令。”冯远的职位现在可比这小小的地方官县令大得多了,虽然直闯县衙没什么问题想拿县令也不敢得罪他,但公然这么做岂不被百姓看作军中恶霸了吗到时候易水寒那里也不好交代。所以冯远暂时决定按兵不动等搞清楚了一切再行动。等他们挤在人群里听的时候,大堂上仿佛出现了变化,那个县令好像是位糊涂蛋,仅听原告一面之词完全不给被告辩解的机会,等拿到仵作验尸报告以后当堂就要宣判王长生谋杀的罪名。这下冯远急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王长生的为人,所以他不相信他会害人。再加上易水寒那边,要是他把这件事也办砸了他就没脸呆下去了。所以情急之下他飞身越过栏杆走上堂来呵道:“大人如此断案岂能逃得过轻率之嫌?” 县令一见竟然有人擅闯公堂干涉自己断案那还得了,顿时大怒:“大胆刁民竟敢擅闯府衙咆哮公堂,来人哪,给我拿下这厮。”一位护卫一看不妙连忙去搬救兵了。 冯远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对县令道:“大人,审案颇多破绽之处,难道就不许别人辩上一辨么?”他指着王长生道:“这位大夫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与理由岂能轻易给人冠上谋杀的罪名?”县令大怒:“纵然如此,但仵作的验尸报告上分明显示此人是中毒而死,如此庸医置人于死地还不当得上谋杀罪名么?”冯远一愣也感觉有些为难了,他原以为死者或许因其他病症而死,却没想到那死者真是被毒死的。难道真是王长生不小心用错了药给人给治死了。要是这样那可有些棘手了,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要是真是王长生不小心给人用错药把人毒死,自己也不好用职权去救他。 正当他为难的时候只见一人在护卫的开道下走进公堂。来人正是易水寒。见到易水寒王长生与冯远刚要起身见礼被他用眼神制止了。瞅了瞅这两人易水寒心中叹气,心说看来我不出面还是不行啊。县令虽然职位虽小,但察言观色的本领比起那些大臣丝毫不差,所以一看易水寒在两名护卫的保护下出场的架势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再一看那服饰虽然易水寒外面罩的是一般庶人常穿的白袍,但里面的确是王公大臣多穿的黑色内衣。所以他的脸色就忽然放晴了,赶忙从座位上下来来到易水寒面前拱手客气的问:“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易水寒也有些惊讶,本来他还以为还得经过一番唇枪舌战与县令恶语相向那,谁知道人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易水寒一时还有些拿捏不准,难道这家伙看出什么来了?待看到县令的目光落到自己内里的黑袍上才知道自己大意了,他忘了在秦朝服饰是以黑为贵,本来他因为讨厌黑色二换成了白的想不到临来的时候孟姜她们在行李里硬塞了几件黑色内衣。而昨晚红叶服侍自己穿衣服的时候就刚好给自己套上了。顾不得这么多了,既然这家伙看出来,那自己就假扮一回钦差。 易水寒对县令笑了笑压低声音道:“现在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上不方便说,我们到内堂一叙如何?”县令很知趣地一拍脑袋谄媚地笑道:“您看看,卑职糊涂了。来人呐,退堂,案子明日再审。”围观的人群见无热闹可看,便对着易水寒等人指指点点摇着脑袋离开了。“将这位大夫带下去好生伺候着。”县令殷勤地引领者易水寒到内堂奉茶了。 一边走易水寒一边思索这个王长生怎么会治死人哪?他家三代行医,而他医术有那么高明,按说不应该凡如此低级的错误啊,这里面肯定有内情。u看书 uuash 想到自己还未到吴中连虞姬在那都不知道,而现在偏偏陷在这一桩人命官司里,易水寒不由得大叫自己命苦。真是喝水喝出“尿”吃屎吃出“宝”啊。到了内堂县令请易水寒上座,易水寒也没客气一落座就沉下脸来摆出一副你欠老子三毛钱的模样,但在县令看来这可不得了,这是上位者应有的威严。只听易水寒一脸臭屁模样的沉声道:“既然你看出来了,本官就不瞒你了。我乃皇帝敕封的钦差大人前来巡查四方的,刚巧来到你的治下。”钦差大人,县令一时没摸着头脑,心说难道二世皇帝一上台就搞改革又新添了一个官名么?这我怎么没听说过啊。所以县令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地道:“听大人所言这个钦差大人大概就相当于我朝御史大夫了,下官失敬。真事有眼不识泰山啊,大人如此年轻有为实乃国之栋梁啊。”易水寒一听一脑门子冷汗心说:我倒忘了秦朝还没有钦差这一说,只有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失误失误啊。往后自己的小心行事啊,没听人说吗小心无大错。易水寒咳了两声算是掩饰过去了,面不改色地胡诌道:“新帝登基难免改革吏治,这个是新增添的职位,你们这些下官不了解也是难免的,我就不怪你了。咱们谈谈方才的案子吧。”县令一脸连声应诺,待看过易水寒显露过的信物后更加的惶恐了,那是一只雕有燕子的玉佩,光看质地做工县令就知道那是无价之宝,特别是那玉佩上雕刻的图案更令县令对易水寒皇帝钦差的身份深信不疑,因为那图案雕刻的是只凤鸟也就是现在的燕子。 第九十九章 听了县令的一番陈述,易水寒明白了个大概,排除了这个县令徇私舞弊捏造冤假错案可能性,看得出来这秃头县令虽然糊涂但办案还算公正。不过他这就不明白了,所以易水寒满腹狐疑地下到地牢找王长生仔细询问,之前所发生的细节。只见王长生一脸沮丧的表情。“易公子,小民确实冤枉,本来小民好心治病救人从没想过要讲将人治死的啊。易公子一定要替小民主持公道啊。” 易水寒沉吟半晌又问:“大夫治病讲究对症下药,王大夫,你仔细想想是否给人开的药方有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剂量开大了。”王长生一脸坚定的摇头:“公子此言就是嘲笑小民的医术了,小民用脑袋保证药方绝对没问题。橘红半两生姜一钱,蜂蜜三两克。此方治风寒我已用过多次,无一差错,怎么今天就阴沟翻船了哪?小民也百思不得其解。”易水寒心头鄙视,心说你要得其解也不会在这蹲着了。有回到衙内,易水寒吩咐县令将死者家属唤来,仔细询问了他们事情的经过。家属叙述的也很详细,那悲痛愤恨的表情也不似作伪,易水寒一时陷入了烦恼中,正当他苦思的时候。奶妈抱着县令呀呀学语的儿子从堂前经过。小儿淘气手里拿着一支莲蓬到处甩动。易水寒顿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以前有家邻居因不慎吃了相克的食物而中毒的事情。所以易水寒心灵福至地问死者家属。“你们仔细想想死者生前都吃了些什么东西?要仔仔细细的想。”顿时死者家属陷入苦思,忽然只见一位妇人道:“大老爷,民妇记得我那老头子所吃的都是些平常之物,什么特别的?”易水寒指着县令儿子手中的莲蓬问道:“这东西对你们来讲可是常食之物?”只见死者那胖子弟弟点头道:“大人正是如此,因南郡多水盛产莲子菱角等水生植物。所以莲子确是我等南人常食之物。待老头子服下安方抓来的汤药两时辰后我给他熬了碗莲子粥。”易水寒听完哈哈一笑有些欣喜地问道:“除了莲子那你家可曾给死者吃过猪肚?”胖子点点头道:“大人实不相瞒,我们郑家乃世代都是杀猪的屠夫,猪肉猪血猪腰猪肚之类的在我们来说也算平常食用之物。不过这好像与我大哥的死没多大关系吧。”易水寒心中大定,终于松了口气知道王长生这命算是捡回来了。为啥哪?其实以前易水寒那个邻居就是因为吃了猪肚与莲子而中毒的,不过因为抢救及时命倒是就回来了但人基本废了。所以令易水寒印象深刻。 易水寒笑眯眯地问道:“你们叔嫂二人真的想找到真凶么?”妇人与胖子连连点头哭泣道:“倘若能为我夫(兄)申冤,小民终生感念大人大恩。”易水寒连连冷笑:“本大人已然知道真凶下落,既然你们那么想知道那本官就明白的告诉你等。谋害你夫(兄)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等叔嫂二人。”一习话说的满堂皆惊。连县令都有些犯晕,易水寒只得与他们呢解释了一番,叔嫂二人无意中给死者喂食了白莲与猪肚,致使食物中毒而置人于死。经过一番解释众人终于明白了,但县令还将信将疑,易水寒就让人取来莲子用白茄枝烧煮,然后混上猪肚喂食给一只家禽。只见那只家禽吃了之后不断在庭院中挣扎,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县令顿时脑门一头冷汗。只见他同那胖子一起跪倒在地喊道:“卑职无能差点草菅人命,请御史大人治罪。”胖子与民妇也吓的连连叩首连称“大人饶命。”易水寒沉声道:“于县令你虽然糊涂,但念你没有犯错,这次就饶过你。至于你们两位死者家属,虽无心之过,但已然置人于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罪责就有于县令判吧,本官不好越粗代庖。” 一种悬案告一段落易水寒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而这件事情却被人传扬开来。说是一位巡察御史,断案如神深入民间救人疾苦,如青天临现,众人莫不称道。 在易水寒一身疲惫地回家途中,一对从南边来的俊秀的青年男女刚刚抵达渡口。过路人不由眼睛一亮赞了声好。真是好人好马,男子丰神如玉,女子清丽婀娜。他们手里牵着的两匹马乃是大宛名马,一黑一红。那匹黑马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uu看书.kasu假如易水寒看到一定会惊呼:宝马乌骓。 只见一男一女进了一家邻水酒楼林仙居。两人叫了些酒菜,边吃边聊。邻桌那青天御史断案如神的又开演了,只见邻桌一个小胡子唾沫星子乱飞,讲到精彩处大喝一声:“大胆芋头,你可知本官是谁吗?”旁边一位不满地道:“人家那是于县令,怎么变成了芋头?再被你讲一遍恐怕就成了猪头了。”哈哈,其他人一阵哄笑。小胡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那不是主要的,就像红玉楼的青衣似的,于县令只是个配角。咱们主要说的是易大人。他老人家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最主要的一点老爷子还是单身,据说不但断案如神,而且金枪不老啊,日御十女。”易水寒经他这么一吹竟然变成了太爷爷级别而且是个老淫棍。“还是说正经的吧”有人不买小胡子的帐。小胡子只好又添油加醋地将易水寒断案经过说了一通。 听了半晌的的黑衣男子听得有趣不由抱着一坛酒站起来朗声道:“这位兄弟恐怕太抬举朝廷的那些官吏了吧。天下大暗何来青天?朝廷的那些官吏个个贪污腐败只会搜刮民脂民膏。修长城,守岭南,建阿房,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故古人曰,苛政猛于虎也。朝廷官吏虎狼之辈,岂能轻信。秦君不仁屠戮血亲,宫廷崩坏宠信宦官。此大乱之兆,当此时,大丈夫当有所为。”这男子一席谋逆的话吓得周围的酒客纷纷离席。男子望向仓皇而逃下楼的酒客们不屑一笑:“想不到此地酒囊饭袋者多矣。” 第一百章 旁边的女子不满地拍拍他的手背道:“项大哥何须如此小看天下人。”她话音刚落,只见一位消瘦男子背剑而入道:“妹妹此言差矣,项兄弟不是在笑话他们,而是叹息无才可觅而已。”见背剑紫衣男子进来女子惊喜地道:“大哥,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赶来了,你不是和项伯伯他们在一起么难道他们也到了?” 背剑紫衣男子摇摇头:“项叔叔他们临时有事来不了,因为担心你们所以让我来看看。”黑衣男子哈哈一笑将酒坛递给背剑的紫衣男子。“子期兄是放心不下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妹子吧,来来来既然来了你我痛饮一番。” 紫衣男子皱起眉头喝了一口放在桌上。“项兄弟,你伯父一向对你不甚放心怕你又会闯祸,方才你所言恐怕会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到时候惊动官府恐怕又起事端。为兄觉得此地不宜就留。我们还是快些办正事吧。” 白衣女子嫣然一笑:“大哥说的有道理,待会我们酒足饭饱就启程。对了你方才可听到市井里传言此地来个位御史大夫,据说断案如神不知是真是假。”紫衣男子闻言一笑:“市井之言几成是真?这些贪官污吏哪有那么好心,好了咱们不去管它。快些吃吧。” 虽然解决了王长生的官司,但自己心中的佳人却不知在何方,易水寒想起来不免心中抑郁。连人家虞姬连的面都没见到这厮倒患起了单相思。不自觉地走到街头溜达起来。龙且和几个护卫在不远处跟随。易水寒正陷在幻想中与虞姬妹妹玩官兵抓小偷的游戏,刚抓住佳人一张大嘴正要亲过去,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它美好的幻想时光,将他扯回现实。只听那人道:“这位小公子,请你高抬贵脚。这些可是老朽谋生的家伙。”易水寒定睛一看自己的脚已经踩到人家摆的摊位上。摆摊的是位鹤发童颜的老叟,而且摊位上摆的都是些乐器类的东西。虽然被易水寒踩坏了一支管弦,但老者并没有发怒。易水寒连连作揖连道对不起。老叟大度地摆摆手一脸慈眉善目的模样。“看你想事情想的那么入神。你也是无心之过,老朽不怪你。这支被踩坏的七瑟虽然不算贵重之物,但也是上古先贤女娲所遗之物。就给你打个折算算黄金千两吧。”“什么?黄金千两”易水寒吓一跳,这老头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但心够黑的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面慈心恶的腹黑男?几根破管子就敢给我要一千两黄金?还胡吹什么女娲用过的东西,再说女娲一个女孩家会抱着这么个家伙吹?上古是什么时代,离现在好说也得千八百年了,纵然算是她的也早就烂掉了。易水寒心中暗骂,用手指了另一张七色琴怒气冲冲地问道:“那这个是谁用过的东西?不会是又是先贤女娲吧?”老头白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刚的表情。“你傻呀你,唬人也要讲究技巧的,怎么能千篇一律呢?至少得换个人名嘛。这张琴是女娲的姘头伏羲大神用过的。据说他用过此物弹呀弹呀得就成仙了。”易水寒一副好奇宝宝地问道:“为啥呢?”老叟一副悲天悯人地表情。“还能为啥,弹技太差,令听者无不心惊肉跳,更可怕的是那家伙最爱深更半夜趁人睡的正香的时候弹。比乌鸦叫声还恐怖的噪音哪,搞的周围邻居十天十夜都睡不好觉,最后个个变成熊猫眼。伏羲这家伙被人海扁了几次仍然不知悔改,依旧深更半夜制造噪音,最后大伙受不了就一棒子把他干死了。就这样他就晕晕乎乎升天成仙得道了。” “哇塞,”易水寒一副顿悟的表情:“喔,原来仙人是这么来滴,长见识啊。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老丈你先忙,改天咱么再聊。”老叟一付孺子可教的表情摆摆手道:“一路走好。”易水寒心头大喜正要溜之大吉。忽然听到老头一声暴呵:“等会小子,别想糊弄我老人家,也不打听打听我老人家是谁。还想跑?这可是老夫用烂了的伎俩。把钱赔了再走。” 令易水寒大跌眼镜的是,想不到看似年迈的老头居然身手如此敏捷,几个健步跃到易水寒跟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对着他吹胡子瞪眼。易水寒来忙陪着笑脸:“老爷子您误会啦。我这不是回去给你拿钱嘛,你不撒手我怎么回去跟你拿钱。”见易水寒死活活说就是耍赖不给钱。一会哭诉自己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半月大孩儿,全靠自己乞讨过活。一会又捂着心头说自己是麻风病晚期要老头给自己捐副棺材。搞的老叟目瞪口呆最后叹息一声甘拜下风,u看书 .kanshu.o 最后说感慨地道:“高手在民间啊。想不到这长江后浪踢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你小子真是败类中的精英啊,佩服佩服。我对你的敬佩之情如茅厕粪水连绵不绝。想我鬼老三纵横江湖数百年从无敌手,想不到这次居然遇到了传说中的无耻渣渣男。真是荣幸哪,那七管笙我也不要你赔了,就马马虎虎请我吃顿酒吧?好歹咱们相识一场,想来你也不会推辞的。哈哈。”易水寒笑容也很亲切“过奖过奖您老更是了不得啊,莫非传说中坑爹中的高手就是说的您老?我对你的敬仰如裤裆中的臭屁荡气回肠,不同凡响。羡慕羡慕啊,好兄弟讲义气,我请客你掏钱。”一老一少两个不良人你损我一句我‘敬’你一言,勾肩搭背地无耻一笑,去酒楼吃酒了。跟在后面的龙且微笑着摇了摇头,心说真是一对活宝啊。 与江湖异叟鬼老三相识之后易水寒打心底高兴,老人家虽然鬼话连篇骗死人不偿命,但是却是真真正的性情中人,狂放不羁之辈。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塞给了易水寒一件他所谓的珍藏n年的宝贝,还是纪念版的。等他走了易水寒取出来一看却是一根普通的玉箫,还残缺了一个孔,令他哭笑不得。虽然易水寒粗通音律,在没穿越前还参加过音乐培训班,但自从来到这里就很少作词谱曲了。在回客栈的路上,路过水边荷塘的时候,看到一位年轻女子正岸边浣洗衣服,那种婀娜的劳动之美令易水寒不仅想起了自己来吴中的目的。就是寻找历史上的苦命佳人虞姬虞美人。 第一百零一章 自己就是想改变这位苦命女子的命运,阻止她与项羽结合。但至今仍没有丝毫她的消息,再加上思念远方的妻子孟姜,易水寒一时心中充满淡淡的哀愁。不自觉的靠到水边一棵柳树旁执起玉箫吹奏起来。“江头杨柳青,莲动浣纱人。飘渺孤鸿影,何处觅芳尘。”优美而动听的曲调裹挟这淡淡的哀愁荡漾开来。令游子驻足,少妇沉醉。蓦然家几匹骏马驰过,其中有位白衣女子在经过的时候蓦然转首,那蒙着白纱的朦胧面孔下剪水双瞳如闪电般悄然滑过带着一丝淡淡的惊奇。 她就是易水寒寻找的佳人,可惜易水寒毫无察觉地与他擦肩而过。骏马上的黑衣人似乎察觉到白衣女子细微的动作,心下不喜。语有深意地说了句:“看来此地还是有才俊的。” 守护易水寒不远处的龙且陡然间望向那个渐渐远去黑衣人的背影沉思,那个背影好熟悉啊,似曾相识,难道是故人? 辞别了率人送别的于县令,易水寒一行人行向吴中。在易水寒寻找虞姬的时候,深居咸阳宫的胡亥与赵高又对塞北军有了新动作。这一次他们想起了一位了不得人物,那就是时任秦国少府的常胜将军章邯。之所以选择他,一是无合适而又有能力的大将能掌控塞北军,二是章邯是拥护他胡亥的。一日章邯正在庭院中习武,一柄龙雀大环刀舞得是虎虎生风。正舞在兴头上圣旨到了,悬他进宫面圣。章邯闻讯也不敢多耽搁,骑上自己的五花骢就随小黄门去了。来到殿内除了撒眼一看除了秦二世与赵高之外再无别人。章邯低头拜倒:“微臣参见皇帝陛下。” 胡亥和颜悦色地摆摆手:“将军不必多礼,寡人这次召你来是有要事相商。”章邯恭敬地道:“微臣洗耳恭听。” 赵高夜猫子似的笑了两声:“上将塞北上任的变故,想来章将军已然知晓了吧。”章邯点点头:“相国所说的事,少荣略有所闻。听说遭遇强盗。”赵高阴阴地道:“章将军也是这么看的么?那可就太令杂家失望了,可是杂家向皇帝推荐的你。”章邯连道:“相国举荐之恩,皇上赏识之情章邯没齿难忘。” 赵高不满地尖声道:“章邯说正经的吧,休要与杂家说些官面话,杂家把你当成自己人你可不能辜负了杂家与皇帝。”赵高一句一个杂家称呼时连胡亥都被他排在自己后面,可见胡亥对他没有一点震慑力。 章邯沉吟道:“就事情所言此事果然蹊跷。”赵高皮笑肉不笑地说:“所以杂家和黄帝才想让你去塞北赴任随便查清楚来龙去脉。不知章将军意下如何?”章邯心里说,我能说不行吗?这赵高果然是奸诈之人,又是皇帝跟前红人不能得罪啊。 章邯躬身谦卑地道:“卑职谨遵相国与陛下之命。”赵高满意地道:“既然章将军如此忠于国事,老臣以为应当率领本部人马即刻上任。不知皇帝意下如何?”胡亥大手一挥:“全凭相父做主。”章邯偷眼望去赵高似乎笑得更得意了。他不由心中叹息,先皇陛下何等威武,横扫六国如秋风之扫落叶,君临天下令四海之畏服,北击匈奴令蛮夷恐而远栖。而观其子其残暴无情犹过之先帝,而睿智英武却远远不及。真是龙门犬子,赢氏之不幸。较之扶苏差的太多。然而扶苏却先身死,其时乎命乎? 不管扶苏再怎么适合当皇帝但毕竟人已经死了,而且为了仕途着想自己是站在胡亥这一边的,只是看到秦二世如此无能毫无主见,事事都听赵高的,章邯心里又有说不出的恐惧感。不管怎样走一步算一步吧。 易水寒一行人经过车马劳顿终于到了吴中,也就是虞美人的故乡。易水寒在路面下了车望着绿柳垂杨,野花水塘。嗅着着淡淡的花草芬芳,感受着毫无污染的清新空气,心头就一个字“赞。”两个字“太赞。”想气自己没穿越前那空气污染的严重程度,简直把正常人熏成了神经病,把神经病熏成了正常人。这时忽然听到一声春雷响,没过多久就淅淅沥沥地飘起小雨来。红叶从马车上下来为易水寒撑起了纸伞。关切地道:“老爷,您还是到车里去吧,小心着凉要不回去夫人又骂我了。”易水寒推开红叶为自己撑的伞笑道:“不要把我看得那么娇贵。其实漫步雨中别有一番情趣。”望着还在淋雨的那些护卫,易水寒问道:“红叶,可还有遮蔽风雨的东西,给他们披上。”一句话温暖了不少护卫的心。uu看书.uukansh 冯远笑道:“大人不必担心我们,身为大秦将士我们早就习惯了。”红叶笑了笑:“你们不必争执了,马车里还有几副蓑衣给他们穿上就是了。但是老爷也不能这么淋着啊。” 易水寒也不再固执己见了,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接过红叶手中的雨伞。望着雨蒙蒙的江面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他们找到了没有。”易水寒说的是自己派出去寻找虞姬的那些士兵。冯远安慰他说:“大人不必担心。想来他们如果有什么消息一定会回来禀告的。”虽然一路行来冯远并不知道易水寒是寻找谁,但他明白身为下属那些事该问那些事不该问。这里面憋的最苦的就是红叶了,虽然她很想去问找的是谁,是男还是女。但冯远看到冯远好几次给她使眼神,她也不好再多问了。 这时龙且忽然指着前方道:“公子,前方杏林处有家酒肆。不如我们去里面避避雨如何?”易水寒透过蒙蒙雨幕看的不很真切,心中暗赞龙且的视力好。“好吧,我们就到前方酒肆歇歇脚。 到了酒肆,店小二将车安顿到后院,有给马匹牵到马厩喂上上好上好豆料。易水寒一行人进入酒肆。冯远打量四周。“公子,那靠窗的位置不错,我们不妨坐那里。”易水寒点点头,待易水寒在主位坐定后,冯远,龙且才敢落座。红叶却站在易水寒身边。那些护卫则在另一桌坐下。易水寒对红叶道:“红叶,在外面就不要拘礼了,你也坐下吧。”红叶满脸欢喜“谢老爷。” 第一百零二章 “不知客人吃些什么?又喝些什么?”店小二弹头哈腰地问道。易水寒正欲回答忽听门外传来一阵的奇怪的笑声:“这还用问吗?这位大爷什么好吃就吃什么,什么好喝就喝什么,将好吃好喝的快快上来吧。”随着声音一个腰挎三尺青峰的衣衫破旧污浊蓬头垢面的年轻人一脚跨进店来。店小二一脸厌恶都骂道:“好你个不造瘟死的臭叫花,又来胡搅蛮缠,滚滚滚。”说着拿起棍棒就要驱赶。易水寒不喜店小二狗眼看人低正要说话。那落魄年轻人却瞪起一双小眼开口了“你休要狗眼看人低,谁是乞丐?我是那几位先生的同窗好友。”见那叫花子摸样的年轻人指着自己这帮人,衣服趾高气扬的模样,易水寒觉得有趣,顺势笑道:“那位小哥如不嫌弃请过来吧。”见易水寒都向这叫花子发出邀请了,店小二也不好再阻拦。满脸疑惑地放开了那叫花子模样的年轻人。只见这家伙坦着胸膛带着一身难闻的异味走了过来,差点将红叶给熏晕了。这小子大咧咧地将那柄很是普通的宝剑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毫不客气地撕下刚送来的一只鸡腿狼吞虎咽地吃将起来。龙且与冯远不由皱起了眉头,心说这厮好生无礼。但见易水寒都没说什么,也不好直言呵斥。这家伙足足吃了两只烧鸡有灌了一通水酒,打了饱嗝。这期间易水寒一直面带淡笑地望着他。这小子酒足饭饱后才抬起头来对易水寒几人抱抱拳。“乡野粗人让几位见笑了?不知几位是何来路来此有何贵干?”见此人如此冒失冯远心头不喜,却被易水寒用眼神制止了。易水寒笑了笑:“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商旅。不知这位小哥是何方人士来此何干?”“哦?”那落魄年轻人显得有些失望心不在焉地回答:“小子乃淮阴人本来来此投奔亲友岂料人情冷薄,所以只能露宿街头。今蒙诸位好言相请,才得以饱餐一顿。” 原来是位流浪汉,易水寒几人在心中这么想。见他可怜易水寒心生怜悯。“既然小哥无处可去,我这里尚缺一马夫不知。。。。”本来易水寒是怕他老这么下去会饿死街头所以就想给他一份差事干,岂料这家伙反应很大,呛啷一声拔出桌上宝剑,怒道:“汝胆敢辱我?” 见他不但不思报恩竟敢对易水寒亮剑,冯远,龙且顿时大惊,不等这小子有所动作,龙且已一脚踢掉他手里的宝剑。冯远一掌将他击倒在地。众侍卫纷纷抽出刀来架在那小子的脖子上个个惊怒不已。 易水寒沉下脸来说道:“放了他。”待众侍卫放开那小子。易水寒按下心中怒气问道:“我请你好吃好喝,好意给你份差事,你何以如此刀剑相向?”这小子虽然显然被惊吓到了叩头如捣蒜一脸恭顺地喊道“小人该死。小人糊涂,一时发神经惊吓了诸位,请各位老爷高抬贵手饶过小人。”但他隐藏在眼神深处对易水寒等人的恨意却被掩饰得极好。 易水寒虽然觉察到了他对自己等人的仇恨但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觉得此人睚眦必报心胸如此之窄定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也难成大器。其实他这次却看走了眼暗暗中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劲敌。 等这小子离开后,易水寒也被搞的暂时没有了食欲,郁闷地想道,自己佳人没找到不说,好心帮人还惹了一身骚。见雨渐渐停了,就招呼众人离去。见易水寒一脸抑郁店小二讨好地说道:“这位客官莫将那小子花子放在心上,为韩信那种小癞子生闷气不值得。那小子见谁都会来蹭吃的,遇见当官的还常缠着人家吹嘘自己的能耐。可笑的事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被人给霸占了。找人单挑还没打过,吓得钻人裤裆。哈哈那情形您没看到,可真够有意思的。” 陡听此言易水寒心中无疑平底惊雷,急切地问道:“你再说一遍此人姓字名谁?”店小二莫名其妙地回答:“他就是癞子韩三,大名韩信啊。” 易水寒心底一沉心道:怎么可能是韩信?有那种才能和功业的人按说应该是虚怀若谷之士啊。他忘了年轻的韩信在屡屡碰壁,又加上自己的女人也被夺去,uu看书.uukashu 自己整天被欺负,心灵已然扭曲到极点了。 “来人,无论用何种手断一定要讲此人给我找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易水寒暴喝一声面沉似水,那种无形中散发的威压吓得周围的人不敢抬头。 “诺!”虽然很诧异易水寒如此重视那位叫花子般的年轻人。但他们都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命令。见龙且不动,易水寒摆摆手“你也去吧。”龙且很为难。旁边的王长生劝道:“让龙壮士留下吧。倘若公子身边无人守护,一但出现什么变故,我等还有何颜面再回去?”易水寒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几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直等到天黑,冯远和众护卫终于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属下惭愧并没有发现那小子的踪迹。”易水寒知道那韩信甚是机警,肯定是以为自己对他不利所以藏了起来,以他的智慧,躲过众人的追捕易如反掌。易水寒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一员将才就此失去,但他仍不甘心。“好了,大伙也累。等下寻家客栈休息吧。明日再找。” 冯远心中纳闷,难道说这就是易将军来此地要找的人才吗?很普通嘛。众人找了家客栈暂时安顿了下来,等第二天天一拂晓,众人就分头寻找了。但一连几日仍是一无所获,后来从一位摆渡的老人口里知道,韩信已经在前天夜里,借他的小船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不但不给钱还把老人给打晕了还顺手牵羊弄走了他几尾鲜鱼和几串铜钱。。.所以老船夫对他印象深刻,一听冯远形容就知道找的是那小子。 第一百零三章 易水寒望着窗外阴霾的天色心中叹息,一名天纵奇才兵法大家与自己失之交臂,甚至因为自己属下的鲁莽行为还有可能被他记恨,想到韩信以后的成就易水寒心头不寒而栗。连项羽这位将门之后如此盖世英雄都屡屡败在他的手中,而自己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无才小职员对上韩信有能有几成胜算。为今之计就是将韩信在投到刘邦帐下之前将他笼络过来,如果他敬酒不吃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否则一但让韩信成了气候到时就回天乏力了。好在刘邦现在还窝在沛县斗鸡遛狗哪。虽然易水寒也很想派人将刘邦干掉,但又怕对历史造成影响,所以就暂时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想想也是,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比他们长了几千年的见识,多了几千年的知识,还怕这些古人作甚。见易水寒一会忧心重重,一会又云开月明。弄的红叶都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老爷还为那个名叫韩信的年轻人忧愁么?他有何能耐值得老爷如此重视?”连旁边的龙且都不免有些好奇。易水寒望着他们殷切的表情淡然一笑胡诌道:“前些时日我偶的一梦梦中一位白眉老叟告诉我,这位名叫韩信的年轻人将来成就非凡,如若笼络过来当为我扫平天下的一大助力。可惜呀。”红叶扑哧笑了走过来为他揉捏肩膀。“老爷求贤若渴之心我等都知道。不过也不必过甚。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来老爷是想多了。”易水寒听她话语就知道她不信,苦笑一声:“但愿是我想多了。” 这几日蒙恬也有些忧心,原因是朝廷又派大将来塞北了,这次名义上是来犒赏塞北军的,上谕上又是夸赞塞北军守土有功,又是赞扬将士忠心可嘉。还隐约提到军中不可一日无主,所以派人过来犒赏三军将士。但蒙恬知道事情绝非上谕上说的那么简单。要只是过来犒赏三军怎么还有那么多的兵马随行?足足七万人马。而且来人还是后起之秀常常护卫始皇帝的大将章邯。所以一接到这道先来的上谕蒙恬就召集了一帮将领商议。一方主张先发制人继而扯起秦王正室的大旗兵指咸阳逼二世逊位。一方主张暂时先稳住章邯兵马,待长公子扶苏归来再做计较。因为扶苏不在大伙一时拿不定主意。何况蒙恬等人还不想这么早就与朝廷闹翻,毕竟易水寒走的时候再三告诉他们要隐忍,待时机而动。 所谓好事多磨,易水寒吴中之行并没有见到自己想见到的伊人虞姬。心中不快,而蒙恬托人带来的另一则消息又让他寝食难安。章邯居然率领大队人马去塞北了?这在正史上可没有记载啊?章邯最引人注目的出手应该杀周章,破邓说、败伍徐,迫陈剿灭大泽乡起义啊。历史上虽然章邯是秦末叫的上号的人物,但那是在蒙恬等秦国战神级别的名将死了之后。现在秦国战神般的存在蒙恬大将可是在自己的庇护下想侥幸未死。虽然现在章邯率兵去了塞北,但因为有蒙恬王离等人的坐镇易水寒还是比较放心的。但纵然再放心也怕有个闪失不是,那可是易水寒唯一的立身之地,倘若失去上郡失去塞北,自己还怎么在这秦末乱世一展抱负,而且农民大起义的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失去立身之地不但自己身边的人保不住连自己恐怕都难逃乱世的碾压。所以易水寒一直在未雨绸缪为的就是除了保住己身之外还得保住自己身边人,甚至保护天下的受苦受难的百姓。张养浩那首词不是说么,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劳苦者的苦楚。不是自己多伟大而是大势之下身不由己。 所以一得到这个消息,易水寒就决心返回塞北了。在临走的时候,望着车窗外蒙蒙细雨,望着绿杨黄花他不由得吟咏起杜牧的那首诗:“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前朝四百八十观,多少楼台烟雨中。”只是稍稍改了两个个字以免引起别人的误解。因为当时南朝还是未来式,而寺庙的舶来物还未传过来。红叶一听竟然痴了,心头暗暗记了下来。心里说想不到我家老爷如此多才多艺时不时的做惊人之举,真是千年难遇的奇才,万载少有的雅士,所以望向易水寒的目光不由多了一些朦胧。其实她哪知道这些都是易水寒剽窃后人的产物。其实易水寒是个连穿袜子都穿反,内裤n年都不洗,而满脑子想着怎么和美女嘿呦以及今天吃鹿鞭壮阳还是吃虎鞭补肾等等之类的想法,俗的不能再俗的一个用下体思考的吃货。 正在易水寒的车队经过一座山隘的时候忽然哗啦啦跑出来一百来人,只见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u看书.uukanshu 不是扛着锄头就是拿着木锨,还有个傻大个抱着一块大石头。 咋一看易水寒还以为来了一伙非洲难民前来乞讨的呐。但转眼间这伙人就以实际行动粉碎了易水寒的卑鄙看法。只见这伙人呼啦啦围上来以后看到易水寒等人鲜衣怒马满脸的羡慕与贪婪。只见其中一个貌似首领的模样的人,趾高气扬地叉着腰抬起那只穿着千疮百孔鞋的脚,踩在一块岩石上,那只大脚趾还在破鞋洞里不停地探头。只听那瘦高汉子清清嗓子咳了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然而这一番他自认为的精彩表演并没有得到多少人的响应。反而引得易水寒的那群侍卫一阵哄笑,其中一个还无理指着他的裤子笑嘻嘻地道:“这位大哥,你先把裤腰带系好再说吧。露阴癖这个习惯可不好。”首领低头一看顿时老脸一红,原来自己裤裆破了。但这家伙脸皮早练出来了,又咳了一声一脸严肃地道:“肃静!想必你们已经很清楚我们的来历了,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对,你们猜对了。我们就是大名鼎鼎的令小儿啼哭的最臭名昭著的狼子凹强盗。碰上凶残的我们是你们的悲哀。”只见他一挥手:“小的们,给我抢。”然而还未等这些家伙动手易水寒的几名护卫已经将这伙家伙都打趴下了。这首领差点吓得尿裤子。心说别人没悲哀自己这帮人倒悲哀了,但这家伙挺机灵大叫一声:“弟兄们茬子硬,风紧,扯呼!”撒腿就要跑。被一名护卫一脚踹个大马哈。吓得他连叫饶命。 第一百零四章 望着这家伙远去的背影易水寒一声轻笑想,心道,原来这家伙就是伍徐。呵呵,将来的农民起义领袖吴广手下的将军,也算个人物了。可惜好像命不怎么好,最后死在了秦将章邯的手上。自己要不要帮帮他哪?易水寒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他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如是自己一味逆天,恐怕不太好。蒙恬的事当然另当别论。历史的蝴蝶效应易水寒在心里还是心存敬畏的。 一路无惊无险的回到了上郡塞北军中。归来的途中并没有看到章邯所率领的那帮兵马,倒令易水寒有些奇怪。但率人前来迎接的蒙恬一语使他明了了。原来章邯在;来此途中忽然又接到上谕,要他率领兵马紧急折回蕲县。据说是到渔阳戍边民工发生了暴乱,要他前去镇压。易水寒心中一动,心说时间过得好快啊自己这趟南行转眼过了三个月了,自己怎么忘了此时已是公元前209年七月份了。据历史记载蕲县大泽乡的农民起义也该爆发了。自己能准备的时间不多了啊。富民强兵,整顿吏治土地改革自己一项都没有很好的去实行啊。趁此时机赶快实行自己的一套方案吧。首先是丈量土地田产平均分配,根据实际情况减轻或减免民户赋税,兵役以及劳役,来争取民心。二是提倡经商以积累财富。三是军事方便的改革。不但装备上要改革,将片甲改为鳞甲,组建全副武装的重甲骑兵,也的组建重甲步兵。他们就相当于后世的坦克。当然还需保留部分机动性强的兵种,就像轻甲骑兵中的虎贲骑。易水寒最重视的就是组建射程远伤害力强的弓箭兵与弩箭兵。而战车兵团则基本被易水寒一言否决了。虽然他行事是有些独断专行了些,但易水寒所要的就是中央集权似的民主。将军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枪杆子里出政权的观点是牢牢印在他的脑海里的。虽然蒙恬因为反对他裁掉战车兵团而整整一上午都在生他的闷气,但他却不在乎。他知道蒙恬是以大局为重的不会在这点上与他离心背德的。所以他在孟姜与王妃的劝告下晚上带着一坛美酒悄然来到蒙恬府上。开门的小厮看到大公子扶苏驾到顿时十分惊讶,连忙参见。易水寒和颜悦色地让他起来问道:“你家老爷子可在家?”小厮回答:“禀公子,我家老爷天黑就出去了。至今未归。”易水寒心头一动问道:“你可知老将军去了那里?”小厮老老实实地回答:“好似去了兵甲武器作坊了。” 易水寒让龙且等人放下美酒就匆匆往兵器作坊而去。在路上龙且问道:“公子可知这蒙将军去武器作坊作甚?” 易水寒哈哈一笑:“不必多问,我们去了自然知道。” 当易水寒与龙且感到武器作坊的时候老远就听见蒙恬在训斥作坊主管人员。易水寒一脸苦笑,心说蒙恬这个暴躁脾气还是改不了啊。记得刚开始自己见扶苏的时候就唉了这老头子一顿训斥。只见蒙恬拿着一柄长戈仿佛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你们是怎么把关的?这样的兵器怎么能够过关。不但锻造淬火程序简单不够搞的脆而易折,而且用的是劣质矿石怎么让将士在疆场与敌人厮杀。难道你们不知道兵刃是士兵的的第二生命吗?”易水寒哈哈一笑问:“你们怎么惹得老将军发那么大的火啊。”见易水寒到来蒙恬稍稍熄了点火气。不满地将一那支青铜戈丢给易水寒说道:“你自己看看,这帮匠人就会偷工减料不懂的下力气。”易水寒拿来一看,这兵器的质地确实差了些,而且做工也很粗糙一看就知道不怎么上心。见易水寒沉下脸来那名匠头跪倒在易水寒脚下诉苦:“长公子,非是小的们不肯用功。现在咱们军籍的匠人俸禄不但少了,而且常常发放不及时。匠人们现在吃都有些勉强那肯下那么大的力气干活啊。”易水寒一愣皱起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蒙恬叹息一声将他拉到一边道:“公子其实自从我们杀了他们派来上将,朝廷供给我们的粮饷已经给停了。只是你急匆匆南下了我们没来得及向你禀告。现在将士官吏匠人的俸禄全靠上郡来支持,而且朝廷还抽走一大部分,所以时下有些艰难。” 易水寒叹息一声,真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汗啊。靠一郡之力不但养活十数万将士而且还有各级大小官吏,的确不容易。所以开荒垦田丈量土地,登记各户财产状况很有必要啊。现在别说铸造铁质鳞甲了连铜质片甲都有些困哪。兵器仍多事青铜器,而只有少量的铁器,若是对上扛着锄头棍棒的农民军还有些优势,对上朝廷大军就毫无优势了。所以铁制武器与铠甲一定要普及,但这都需要钱啊。一想到钱,易水寒就头痛。回到住处。易水寒孟姜夫妻二人吹熄铜树灯相拥而眠。而想起白天的事情易水寒辗转反侧难以入眠。uu看书wwuukanshu.om透过镂窗望着皎洁的月光,易水寒不自己觉抱膝而坐。 不知什么时候孟姜也坐了起来,将一件薄衫披在他身上靠着他的肩头问道:“夫君怎么还不睡?有什么烦心事不妨给亲身说说。”易水寒并未瞒她,将蒙恬的一席话与她讲了。孟姜沉吟片刻说道:“的确缺钱是个大问题。不如这样,我明天回一趟娘家问问父亲可好。父亲经商十载也积累了家资,若是夫君周转不开暂时借些来用。”易水寒苦笑,心说借个万儿八千的白银有有多大用处。不过岳父既然懂得经商,这点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更何况上郡富人也不少,也可以弄些新奇玩意卖给他们。过不了多久天下就会大乱,战火纷飞,田地荒芜。甚至饿殍遍野,所以此时囤积粮食也是很重要的。士兵要打仗没有粮食那来的力气?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渐渐想通了易水寒也就不那么烦躁了,对孟姜道:“夜深了,咱们睡吧,明天你回娘家的时候替我问候泰山大人。” 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夜,等易水寒醒来时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偶尔夹杂着几声公鸡的鸣叫。易水寒穿着褐色王服,望着门外芭蕉不自觉吟了句诗经上的句子:“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一个消瘦的身影撑着雨伞走了过来。“公子好兴致,想不到这么一大早就让陆贾聆听教诲。实乃幸事。” 第一百零五章 易水寒虽然有些错愕,也不认识来人,但他很热情地请来人到堂叙话。来人身穿蓝衫,着书生尽,腰间挂着一块美玉。青髯飘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见了易水寒,来人执礼甚恭。“学生陆贾拜见长公子。”说着递上来两卷竹简。也就是拜名帖,二是陈罪书。易水寒接过来一看顿时明了。这陆贾竟然是李斯派来的秘使。这令易水寒很惊讶。自己与李斯从无交集,他派人找自己是什么意思?这说明几个问题。一是他认为扶苏未死,却不知道自己是冒充的,所以派人来找自己。二是在在赵高与胡亥把持的朝廷里他李斯的日子很不好过,所以才联系自己。说的也是,虽说李斯与赵高一样拥立胡亥有功,但政治头脑不如赵高,而且没有赵高与胡亥亲近。毕竟赵高是胡亥的师傅,而他李斯等多只是近臣。历史上不是记载了吗,李斯虽然有才华有抱负却仍死在赵高手上。 李斯这人易水寒是知道的,虽有才华却刚愎自用而且十分固执,而且做起事来和赵高一样不择手段,连为了争宠连自己的同门师弟韩非都不放过,此人易水寒是断然不敢用的。所以他对李斯兴趣不大,但相反的却对来人兴趣盎然。陆贾,这可是汉初能臣干吏啊。不但替刘邦平天下,而且在文治上也很有成就,据说后来他曾建议刘邦重视儒学,“行仁义,法先圣”,提出“逆取顺守,文武并用”的统治方略,总结秦朝灭亡及历史上国家成败的经验教训,其书为《新语》。而此时的易水寒身边多事武将很少有处理政事的文臣,所以易水寒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到手贤良溜掉。所以虽然和人家初相识,但易水寒却如会见老友般的热情,不仅嘘寒问暖,让下人备了好茶奉上,而且吩咐后厨备好精美佳肴为陆贾接风洗尘。这一番作为倒令陆贾大受感动,心想他以长公子之尊如此体恤宽和平易近人,不愧有此仁君子之名啊。 他那里知道这都是易水寒这家伙装出来的,经过一番历练这家伙绝对演技一流。前一秒可以开怀大笑,后一秒就可以变脸成嚎啕大哭。前一瞬可以是一副道德君子模样后一瞬就可能成了阴笑着对人下黑手的无耻小人。 易水寒与陆贾吃到兴头上,假装豪放一免袖口,露出很久时候纹上的龙纹刺青。陆贾见了顿时大惊失色,因为古人从未见过纹身,而且还是那么栩栩如生的黄龙。陆贾还以为是天生的哪。所以他指着易水寒那只裸露的臂膀上的那只黄龙嘴唇发颤地问道:“公子。。。你这是何物?”易水寒很随意地回答:“一条龙的胎记而已,先生莫惊。这还不算奇怪的。”陆贾听了冷汗直流冷心说如此异象还不算奇怪的难道还有更奇怪的。易水寒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道:“我告诉先生你可别告诉他人,我哪更奇怪之处是在脚底上。而且不止一只脚掌上有两只全是。至于是什么东西嘛,还是以后再告诉你吧。”易水寒心中暗乐,心说不是传说刘邦脚底板上有七颗黑痣吗?叫做脚踏七星,乃帝王之命。我也有啊,而且不止一只脚上有两只脚上都有,虽然是后作假,嘿嘿,不过也够愚弄你们这帮老古董了。 这边易水寒满心得意,那边陆贾惊异不定,即惊奇于见此异象也惊讶堂堂长公子却如此的粗俗不文雅,喝着就喝这酒不但撸袖子秀肌肉,而且要不是自己拦着还有脱袜子举动,这怎么看都不像受过良好教育的大秦长公子啊。或许是因为他不胜酒力才如此的大概我想多了吧。不过这个理由也太勉强了。我好几次都看到这家伙故意端起水杯当酒喝的。 正在陆贾纠结的时候,易水寒站了起来问陆贾可酒足饭饱了么.陆贾那敢说没吃饱,连道:“饱了饱了。不知李丞相那边。。。。”易水寒打断他的话笑道:“不急不急,你长途而来,不妨多盘桓几日随我四处逛逛,浏览浏览着塞北的大好风光,看看我大秦戍边将士的苍劲雄风。若是倒了夜晚那塞北夜月更是令人心潮澎湃啊。走走走,咱们有的是时间随我走走如何。”说着架着陆贾的胳膊就往外走。“还回头喊道:“来人备马。”陆贾急道“这,恐怕不妥吧。李丞相还在等下官回话,如何能够耽误啊。”见易水寒不理,陆贾只得无奈地上马跟上。心说终于领会到了长公子的霸道之处了。 这一路上易水寒都在思考钱银的是,uu看书 wwuuknshu心说这陆贾没准能给自己想个好办法解决财政困难。不自觉的斜了陆贾一眼看到他望向田边地头一脸诧异的脸色。易水寒不自觉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膏药男在田边地头正领着一帮家丁殴打一对父女。在自己的辖下出了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易水寒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特别是还有陆贾在旁边看着哪。易水寒沉着脸对龙且道:“你去问问,哪边是怎么回事?”龙且答应一声带人过去了。本来那个挺嚣张的膏药男看来了一伙官兵顿时收敛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要打你们?”那对父女刚好说话,膏药男抢先道:“这位官爷,这个老东西欠了我们老爷租子至今还不曾还上,这不我们只好拉闺女抵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说是吧官爷?” 龙且冷冷地望了膏药男一眼:“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闭嘴。否则不不介意让你一辈子有、只发一个音。”触到龙且冰冷的目光膏药男抽了口冷气,赶忙闭起嘴巴不敢再言语。龙且对着对父女道:“你们俩随我来。” 将这对父女带到易水寒面前。“有什么冤屈可以跟我家大人说了。”只见这对父女你看我我看你忽然跪倒在易水寒面前将事情原委详细讲了出来。原来此县有家为富不仁恶霸,不但高利盘剥佃农,而且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昨日那恶霸的子前几日碰到这农人女儿看中了她的姿色,今天就借口来到田间地头要老农立即将租子还上否则就拉他女儿抵债。农人连吃喝都成问题拿来的财物还债啊。 第一百零六章 易水寒暗怒,心说这些黄世仁般的恶霸真是向苍蝇一样杀之不尽,虐之不绝啊。古往今来莫不如此,不过今天让我碰到了绝对不能轻饶。易水寒之所以如此义愤填膺并不是他多么的伟大,而是他曾瞟了一眼躲在农夫身后那名女子虽然出身农家,但身材窈窕面容姣好,想象着如此小家碧玉型的女子竟然被猪狗一样的恶霸糟蹋,他怎么能不怒,要糟蹋也是我糟蹋啊,他如是地龌蹉地想着。想我光棍了二十年才刚刚脱光,而那些恶霸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这不是嘲笑哥没本事吗?婶可忍叔不可忍。易水寒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只见易水寒阴沉着脸道:“天理昭昭,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做此禽兽不如之事。而更令本宫心寒的是此县官吏居然不闻不问,难道都是聋哑之人不成。”易水寒越说与激动,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沉声道:“龙且,我命你到军中调来一队人将此等恶霸一众拘捕下入死囚牢,若有抵抗者杀无赦。至于此县所有官员统统下狱。” 闻听此言陆贾大惊失色呼道:“公子,万万不可。我大秦虽刑法严苛,但仍需依法而行。若公子仅凭主观好恶杀人,岂不视法为无物?更何况法不责众公子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所有官员下狱,岂不令人心惶惶。公子慎之。” 易水寒见陆贾主动出言劝阻心下暗喜,心道我果然没看错,这陆贾果然非那些俗夫可比。“我欲交于先生侦办此案,不知可否?”见易水寒一脸殷切期盼的表情。陆贾脸上略显男色,沉吟片刻道:“也罢,既然蒙公子信任,贾当受之。” 易水寒哈哈一笑:“好,此事就交于先生了。等我回头拟一一诏令,权且代君暂授你监察史此职吧。你莫令我失望。” 陆贾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仍谢恩,心说任命官吏是朝廷的事情。长公子虽然是始皇帝长子,也是众望所归的未来储君,但是事实上高居庙堂的皇帝是胡亥。接受了长公子的赐官不知是凶是吉。 龙且让护卫们押送着这帮助纣为虐的家奴到本地县衙去了。易水寒与陆贾跟在后面。这个县的县令姓沈,祖籍常山人。年龄已过不惑。这是易水寒从官员名册中看到的。当易水寒他们来到县衙门口的时候,沈县令正在后堂睡懒觉。易水寒见日已过午而衙门大门还没打开办公。心中就有些恼怒,对于不思政务不勤政的官员易水寒是很反感的。但既然此事均交于陆贾处理了,他也不好再反悔,不好自己再插手。所以眯着眼睛看陆贾如何处理。 陆贾倒也干脆,根本没有吩咐别人,自己亲自下马走向衙门前的大鼓卷起袖口“咚咚咚”地敲了起来。但令他尴尬的是他们等了许久仍没人过来。衙门照旧是铁将军把门。易水寒一脸黑线,心中嘀咕,这是什么情况?有人击鼓居然无人受理。难道说这个县衙的县吏都是摆设或者说是聋哑人士不成?陆贾倒也执着,见击了鼓仍无人开门,无人问津。仍就上前就要继续敲。这边龙且拦住了他,只见龙且道:“陆先生,这些粗活还是由我们这些粗人来干吧。声音小了恐怕在人家听来连蚊蝇哼哼声都算不上。”只见龙且上前接过木槌,狠狠给了大鼓一下。只听一声震天巨响,衙门前的的大鼓差点被他敲烂。鼓音刚落就见衙门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一个铺头摸样的人,只见这家伙一脸怒气地喊道:“那个混蛋吃饱了没事干,吃饱了撑的,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从耳朵里抠出了两团棉花。不但易水寒,连陆贾都气绿了脸。怪不得敲了半天没人应感情耳朵里塞上棉花在睡懒觉啊。 见易水寒等人没有回应自己的问话,只是冷冷地望着自己,这位班头感觉落了面子。怒火有高涨了几分,声音跟着提高了八度:“都哑巴了,问你们话那?”易水寒强忍着怒气终于开口了:“你是这里衙役,平日里你们就这么办公时间躺着睡觉?”听到易水寒这么问这家伙警惕地打量了他两眼疑惑地问:“你是什么人,闻这作甚?” 见易水寒不再言语,这家伙朝后面望去,顿时发现出事了。只见一伙人被几个精壮的汉子给看管着。而那个膏药男正是自己的熟人。见那班头望来,膏药男觉得自己得救了,只听他大喊道:“王哥啊,救救兄弟们啊。”见班头瞅着他那一青一紫的两只熊猫眼有些迟疑,uu看书w.uuansh 膏药男急了:“王哥你不认我啦?我是咱县大善人赵老爷家奴小孙哪。” 正当这位班头想发问的时候,一位师爷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伙衙役。“怎么回事啊?王福,怎么这么多人堵在衙门门口啊。”这位班头见了山羊胡好像老鼠见猫似的。“回县丞的话,小的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迷迷糊糊的就被鼓声惊醒了。”这位师爷捋这山羊胡打量着众人口吃地问道:“这。。。鼓,是。。你们那个混蛋。。敲的?”陆贾上前拱手道:“正是鄙人。。。”陆贾刚要陈述详情却被这位师爷打断了话。只听这位师爷用扇子指着他的脸开始训斥起他来:“看你。。相貌堂堂。。文。。文静静。。白。。白生生,又颇儒雅之风。难道不懂的衙前大鼓不可轻敲的道理吗?”陆贾刚说:“这个我自然知晓,只是。。。。”这位县丞又打断他的话:“只是。。。什么呀你只是?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不老实,不老实。。。就是。。欠收拾。” 陆贾一听心说这县衙里都是一伙什么玩意啊这是,第一个出来是扣耳朵眼的,第二个出来的是结巴嘴的。而且还挺横念你是残疾人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想收拾我啊。虽然心中很不忿,但陆贾不想失了文人的风度。仍礼貌地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本县的县丞吧,我们乃行商路经贵县看到这伙人强抢民女,我等看不过去就将这伙贼人拿下了押送了过来,故此才为这对父女击鼓鸣冤。” 第一百零七章 这是山羊胡县丞闻听此言,打量了陆贾等人一眼,又瞅了瞅被看管住的膏药男一伙人。合上折扇说道:“你。。。你莫要欺。。骗本大人。那赵家素有。。善名。赵老爷也被人称为赵大山善人。岂能。。。做出这等欺男霸女之事?你胆敢诬告好人,就不怕本官将尔等治罪么?” 陆贾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还没派人调查案情哪就这么袒护那个赵家里面肯定有猫腻。陆贾不卑不亢地道:“鄙人说的是不是事实请县令大人升堂一审,派人一查便知。”山羊胡县丞一听气急败坏地道:“县令大人。。。。。那有时间跟你们这帮刁民胡搅蛮缠?来人呀将这帮刁民给我轰走。”呼啦啦这帮官差就要动手。 易水寒看不下去了,心说自己辖下都是一帮什么玩意啊,不但昏庸还如此蛮横霸道。冲龙且使个眼色。只见龙且越众而出拦在众官差面前亮出了自己的腰牌寒声道:“我乃王爷亲卫,这位陆贾陆大人乃本郡新上任的巡察使,尔等胆敢放肆。”一看到龙且的腰牌那位县丞顿时吓软了腿,磕头如捣蒜。“下官不知将军与巡察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有罪有罪。” 陆贾强忍厌恶之情说道:“你切起来带我们去见你家大人。”“诺”县丞胆战心惊地在前面引路,还不忘冲一位官差使眼色。那个家伙倒也机灵忙道:“小的前去通知县令大人。”龙且冷冷地道:“不用了,还是我们去拜见比较好。”这官差一听心里一寒不敢再多言了,只得冲县丞偷偷地摊摊手做个无奈的表情。 而县丞在心中怕怕的同时也对一言不发的易水寒产生了好奇心,心说,那位王爷护卫与这位陆巡察使无形中对这位神秘的年轻人执礼甚恭,他会是什么身份哪?他万万想不到此人正是秦始皇长子,长公子扶苏。虽然现在已经是冒牌货。 在说这沈县令正在午睡,而且睡眠正酣。甚至连呼噜都传出老远。易水寒与众人刚进入县衙后院就听到县太爷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易水寒差点气歪了嘴,心说莫非这县的官员都是野猪托生的不成,怎么都那么爱睡。这位更了不得那呼噜打得堪称一绝,不但抑扬顿挫,而且打得惊天地泣鬼神,打呼噜能打到他那个份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更令易水寒等人匪夷所思的是前堂那么打得鼓声,那么响的吵闹竟然没有惊醒他。所以易水寒憋了一肚子火气特想见识见识这位高人是谁。龙且正要踹开门。被陆贾拦住了,只见他有些犹豫地道:“龙侍卫这么做。。。不太妥吧?” 龙且直言说道:“陆大人你们文官可以以礼相见,但对我们这些武夫来讲直接些更好。” 只听哗啦一声,门被踹开了。只见卧榻之上一名白发苍苍年纪至少超过八十岁的老叟,颤巍巍地坐起来一脸惊慌地喊道:“来人哪,来人哪。地牛翻身啦救救本大人吧。” 这边县丞赶忙上前伏在他耳边大声喊道:“大。。。人,不是。。。地牛翻身,是巡察使大人。。。大驾光临咱们县了。” 只见这位苍老至极的县太爷一副努力听清的样子。边听边问:“什么?检查我有没有拉屎?没有啊,这几天大便太干,拉不下来啊。我说县丞啊,你给我的通窍水,我都用完了,你去赵家再弄些来。憋得难受啊。” 这一下县丞的脸都绿了,易水寒也给气乐了,心说大秦出了这么个活宝县令不灭亡才怪。但令易水寒心寒的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翁居然还能担当县令一职位。如果此中没有腐败打死他都不相信。一个八九十岁的人老糊涂了不说,还能指望他干出什么政绩?这种人只能尸位素餐误国误民,而接收受贿赂将这样糊涂的垂垂老朽送上高位那位神秘人必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而是一位手握大权的官宦。 易水寒甚至理都没理这位县太爷,而是直接对陆贾沉声道:“陆大人,此事我全权交由你处理,你不但要还此县一片青天,而且无论非多大力气一定要将那位深深隐藏大蠹给我揪出来。”说着摘下自己随身佩戴的一块龙纹玉交给陆贾。“见此佩如见本宫,郡尉所辖所有官差皆听你调遣。你莫要辜负本宫的期望,大胆的放手去干吧。” 陆贾一听倍受感动这一次是诚心的拜倒:“陆贾定不负君之信任,uu看书 ww.uukashu.om 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好,得卿一诺,胜人千言。”易水寒拍拍他的肩膀离去了。龙且望着阴霾的天心有所感,恐怕这上郡又要变天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易水寒一回到家就差人传唤已升为郡尉的冯远让他协助陆贾办案。易水寒已经打算彻底整顿上郡的吏治。亲自擢拔了三位年轻有为的巡察使彻查各级官吏。王离受命组建新的情报暗杀组织,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易水寒给他取名叫做紫衣楼。因为暂时还未组建成功,所以保护这三位巡察使的任务,易水寒暂时派给了苏角,让他带人暗中保护。那三位年轻人彻查各级官吏肯定会触犯某些人的利益,被除之而后快。所以比较危险,派人保护是理所当然的。 这些烦人的问题易水寒既然交给了别人去办就暂时不用操心了。他也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揉揉太阳穴,躺在庭院中太师椅上的易水寒不知不觉的睡这了。刚好王妃经过这里,看他睡的挺沉怕他着凉,就从内室给他拿了条衣衫盖上。易水寒朦胧中还以为是自己老婆孟姜哪,一把将她抱住。眼都没睁地呓语道:“夫人你回来了?”他的意思是问孟姜从娘家回来了。然而怀中温软娇躯却不停挣扎。易水寒被这一晃顿时清醒了刚要睁开眼睛,却被衣衫蒙住了脸。待扯开蒙在脸上的衣衫时怀中佳人已然渺然无踪。易水寒捻着指尖间的腻滑又嗅了嗅心说,怎么老婆换了种胭脂? 第一百零八章 而挣开易水寒拥抱的王妃躲在厢房芳心跳动的十分剧烈,除了长公子扶苏,别人还从来没有碰触过她的身体。王妃和扶苏的夫妻感情一向很好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本来还以为能白头偕老不了却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后来扶苏身死,若不是女儿相劝,再加上夫仇未报,她早就选择殉情了。本来若是被别人碰了她会连死的心都有,但令她感到无力的是偏偏易水寒与她的夫婿如此之像。弄得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其实她还没意识到,在于易水寒的日常相处中,扶苏的影子不知不觉的已经与易水寒融合到一起了。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把易水寒当成了自己的老公扶苏。只是她不愿承认而已,毕竟两人差了十多岁,而且他易水寒不是扶苏。但感情就是这么奇妙,所以她才会不自觉的关心着易水寒默默地为他付出。所以才有看到了易水寒睡着了怕他着凉为他盖上衣衫的举动。但易水寒粗心大条是全然不知的。 听到易水寒满屋子的唤着孟姜的名字,寻找自己,王妃心头陡然一酸,潸然泪下。正当易水寒将要踏进这个厢房,王妃的心提到嗓眼上的时候晨曦那天籁般的声音令她松了口气。只听晨曦问道:“父王你在做什么?我听说你外出了,我去王叔叔那找你都没找到。”见晨曦嘟着小嘴,易水寒顿时感到头大,故作姿态地道:“你这丫头整日不好好读书,找我作甚?”晨曦一副你得了老年健忘症啊的表情说道:“孟夫子回老家你不知道吗?”“哦”易水寒一拍脑门作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不过你确定他还没回来吗?”易水寒一脑门疑问。 两人正说着就见红叶走进门来接口道:“我和小姐已经回来了,多谢你们惦记。”这下躲在门后的王妃彻底松了口气。 孟姜告诉易水寒一个好消息,他岳父大人,同意拿出五万两白银买下易水寒为孟姜三女设计的那款首饰图纸。易水寒心中大喜,心说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啊。他正为银子的事发愁,没想到孟姜这一趟回娘家没白回。他老丈人不愧是经商出身一眼就看到女儿佩戴的那款首饰。加上女儿透露出长公子扶苏缺钱的事情。老爷子心里就有了思量,其实虽说以前自己对这位大皇子还有点好感,但自从自己女婿“死”后,就没多大好感了。虽然老爷子不喜欢自己那个女婿老感觉宝贝女儿是被夺走的。但再怎么不喜欢好歹是自己女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就这样为了你这个大人物,自己半个儿没了,任谁都不会高兴。但念在这位长公子还算仁德的份上老爷子也不想把事做绝,更何况自己女儿还在人家府上做事哪。所以就出钱想买下“扶苏”的设计方案。只是可怜了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守寡。 为了保险起见孟姜没有告诉易水寒并没有死的事实,所以看到老父亲哪怜悯的眼神。孟姜多少心里都有些歉意。 这易水寒听到这个好消息,自然是高兴,但他赚念一想,要是这么就把这个创意图纸给卖了。还是有点可惜,不如搞个股份制让老爷子入股,然后自己组织一匹珠宝匠来做这款首饰,让老爷子负责销售岂不更妙。所以他就将这个超前的想法告诉了孟姜。孟姜自认听得目瞪口呆,但也大致了解了,她计算了一下,只要销售市场打开如果这样算来利润可真不少。正好除了教晨曦之外,她也闲来无事所以主动承担起组建珠宝匠人的重任。晨曦在好奇之下也跟着去做帮手了。那五万银子就被她们拿去做了启动资金。 目送二女带着一帮侍卫兴奋的离去,易水寒无奈地摊摊手,心说银子还没捂暖就悄悄地离我而去了。真是挣钱难如咽糞,花钱如同流水啊。 这几日来陆贾每日每日夜又是查证又是审案可是累了个够呛,连李斯派他来的初衷差点都忘了。这不正在郡所抱着卷宗打盹的时候易水寒悄悄过来了。门房正欲通知陆贾,被易水寒摆手阻止了。放轻脚步走进门看到陆贾正抱着卷宗斜靠在三足金乌屏风上睡的正香。易水寒心中感叹如此敬业的官吏不多了,对陆贾愈加敬佩起来。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他盖上。不料陆贾忽然被惊醒。看到易水寒顿时大惊起身拜倒道:“下官不知长公子驾到,罪该万死。”易水寒笑道:“无妨,起来说话。”陆贾叹息:“下官失态了。”回头不满地责问旁边的小吏:“你这怒才长公子驾到为何不唤醒我?” 小吏委屈地道:“方才王爷看大人睡眠正酣不忍惊醒大人,uu看书 wuukashu.co 所以不让通传。方才还为大人亲自盖上披风。”陆贾一听顿时大受感动一时无语,强忍眼中酸涩抖着双手将披风托在手上跪在易水寒面前说道:“陆贾寒窗苦读二十三载,敲遍权贵之家门却无一人用我,晚上寒影孤灯,划粥而食。无一日满饱,摘山枣而食。饥寒交迫仍不坠青云之志。后来做了丞相李斯家一名门客,寄人篱下,虽可温饱却得不到重用,后来李斯得罪赵高惶惶不可终日,遂问计于人,某献之,才得遇长公子。想不到长公子如此待我,陆贾不但授我以重任,还解衣以覆吾之鄙陋之躯。得遇君子,陆贾愿以死报之。”说完行五体投地之礼。易水寒知道这个礼节的重大意义。想不到古人如此之诚自己略施恩惠就让人折服。心中也有些感动连忙将他扶起来感叹地吟道:“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主上顷见征,欻然欲求伸。青冥却垂翅,蹭蹬无纵鳞。大概说的就是先生等人的遭遇吧。”陆贾一听潸然泪下大有知遇之感“想不到长公子不但政见不凡还如此才华横溢。陆贾真不知如何说好了。”易水寒哈哈一笑:“这几日君辛苦了。不知案子可有进展。” 陆贾一整衣襟正色道:“幸不辱命,下官已经遍访人证物证,现以查明。赵家为富不仁,盘剥乡邻,而且勾结官府残害了不少良家妇女。而那正阳县一众县吏皆收受贿赂尸位素餐,非但不知报效朝廷,而且常将人屈打成招铸造了不少冤假错案。” 第一百零九章 易水寒听得连连点头接过来案宗仔细翻阅了一遍问道:“那个寿星县令你是怎么处置的?”陆贾回答:“此人经查证虚报年龄欺瞒官府,又大肆贿赂关都尉赵成才得此官职。易水寒大吃一惊问道:“怎么难道还给塞北军中又瓜葛么?这关都尉赵成是何许人也怎么有那么大的权利?” 见陆贾一脸苦笑。易水寒沉下脸来“龙且,你可知这关都卫赵成是何许人么?”龙且老老实实地回答:“回王爷,关都尉赵成乃是守卫嘉峪关的守将。具体什么来历属下不知。” 待易水寒的目光再次一道陆贾的脸上的时候陆贾一咬牙道:“王爷,赵成此人非同小可,若动了此人恐怕。”易水寒一脸淡然的豪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下之人有何人动不得?”这里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听说我们上郡来个一位贤才,今日一见果然了不得,想不到先我们紫衣镂一步查得了赵成的消息。”来人是王离。只见王离一进来目光就落到陆贾身上,然后才转移到易水寒身上抱拳道:“卑职参见王爷。”易水寒哈哈一笑牵起两人的手:“好好好,你们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我们的王离王将军,王翦之孙将门之后啊。而这位正是你王离仰慕已久的陆贾陆先生了。”陆贾一脸惊喜:“想不到王将军竟是王翦老将军之孙,果然虎爷无犬孙啊。”王离闻言有些错愕继而哈哈大笑:“想不到,陆大人如此风趣。呵呵,缪赞了,祖上之能我实在难及啊。” 易水寒笑着问道:“王离找本宫何事?难道有什么朝廷又有什么异动?”王离收敛了笑容正色道:“王爷其实我们无意中发现有人欲向朝廷传送我军军情,被我们紫衣楼的人截下。”“哦”易水寒一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问道:“可查出了是谁了吗?” 王离回答:“正是关都尉赵成。”易水寒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王离接着说出令易水寒惊讶的秘密:“这赵成乃是现在的丞相赵高收养的义子之一,先帝在时他就已经被派到军中任职了。”易水寒捏了捏下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赵高义子”心中暗骂而且还只是之一。那赵高到底收了多少义子?怎么得再有些个只二,之三的吧。看来赵高这个老王ba所图非小啊。怪不得陆贾说起他就好像牙龈肿痛或似的,感情还有这个缘故,嗯,在他看来赵高我们惹不起啊。嗯,不过我要让他失望了,赵高这个无根的老虎,我不但要摸,而且好狠狠的戳他屁gu。 既然下定了决心易水寒给了王离与陆贾两句话。第一句话:放手干。第二句话:天塌下来我顶着。反正秦末了,想他赵高估计也没有多少精力顾得上他这个干巴儿子了。趁人病要人命是我得一贯原则和温柔作风。 这晚关都尉赵成正搂着小妾努力耕耘,什么老汉推车,****,老树盘根搞了个遍。可以称的上使房事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可惜正在兴头上被人一脚踹开门搞的差点yang痿。只见一伙紫衣人提着明晃晃的刀闯了进来,赵成抽了口冷气。他是军旅出身,知道这伙人用的都是白铁刀,这这个时代可不得了。因为铁器现在还没普及,大多将士用的还是青铜兵器。而且这小子也很机警一看人家提着刀破门而入就知道是冲着自己的二斤半来的,所以这小子也没问,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之类的废话,而是直接提起小妾朝这帮紫衣人甩去。趁着别人去接人的当口这小子破窗而出,正要溜之大吉的当口忽然闪出一个人来一脸怪笑地一脚将他踹回房里,嘴里还得意地喊道:“哥,就知道你会用这招,早等着给你挠痒哪。”赵成倒飞的时候喷了口血对那一脸怪笑的紫衣人竖了竖中指:“爷爷的这都能算到,算你狠。” 不一会赵成被这帮紫衣人五花大绑的带走了,凌乱的房间里只剩下那个**的小妾所在红帐里瑟瑟发抖。 这些日子易水寒兴致颇高,前几日色楞国的胡商给自己进献了一直白翎雕,易水寒正带着护套遛鸟,走在大街上完全没有一点皇子贵胄的架势反而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这这几日雷猛来汇报军务正巧赶上易水寒兴致勃勃的来遛鸟,也只好与龙且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屁股后面。uu看书 ww.uuknsu 这憨货脸上带着几道鸟抓的血痕,一副不解的模样说道:“公子,你养着这破玩意有什么用?还白头白脸的不好看,还挺凶。看把我脸给挠的。”也就他敢拿这种语气与易水寒说话换做旁人早被易水寒一脚踹开了。易水寒瞅着他一副衰样就想笑:“我说雷猛啊,你真缺心眼啊,郑兴那小子让你崛起那大厚嘴唇子去亲鸟屁股你就亲哪。”郑兴是龙且手下的小侍卫平时挺精灵古怪的。雷猛憋屈地说道:“谁知道这小子咋恁坏呢,莫名其妙的拉我猜拳,说赢了要请我吃全牛宴。输了就让我亲下小小鸟。俺正好饿得慌,所以就猜了。”不但易水寒笑了连龙且也难得一笑“郑兴别说请你吃全牛宴,他自己都吃不起,雷将军你上当了。”雷猛愤愤地道:“是啊,我后来才觉察到,为啥哪?他也没告诉要我亲的是这只白翎雕啊。我还以为是只鹦鹉麻雀啥的哪,这下好,没把我眼珠子给啄下来已经算不错了。”说着还狠狠的回头瞪了正在做鬼脸的郑兴一眼。易水寒哈哈一笑:“好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郑兴过来”又喊来郑兴让她给雷猛赔了罪,两人的过节这才算完。 几人顺着官道往前走,一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商铺林立,小摊满街。其中还夹杂些些胡商。想不到上郡在我的治理下竟然如此繁华啊,易水寒心中想着不免有些得意。前方不远处有座青楼上挂匾额上书“宿香楼”在门前拉客的龟公老鸨见易水寒一行人过来顿时万分热情地扯着众人就往楼里拉。 第一百一十章 一边唾沫四溅地介绍着什么春花,秋月,月荷,冷香四大花旦的妙曼妖娆,一边打听着几人的身份来历。易水寒对这些青楼场所不感兴趣,并非他不风流好色,而是他有洁癖实在是对‘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青楼女子没什么兴趣,哪怕她再漂亮也提不起兴趣,易水寒的格言是宁尝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所以他本来想让龙且将这**老鸨给赶到一边去的,但忽然却改变了了主意,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一个方向。开口说了句:“既然如此,本公子就到里面欣赏一番。”老鸨闻言脸上笑开了花。引起易水寒注意的是挂在楼内屏风上的几幅画,画的是梅兰竹菊四君子。而且每幅画上都提着一首隽永小诗,那隽秀的字迹显然出自一位女子之手。易水寒在现实社会涉猎广泛,所以对丹青还是有点了解的。在易水寒看来这几幅画不但有形而且有神,寥寥几笔就画出了梅兰竹菊的神韵。所以令易水寒越看越喜欢,他心下暗喜能画出如此画作之人定是蒙尘之珠玉,惊才绝艳之奇女。而且那几首小诗写的也很有特点。其中一首写的是:清水之莲,莲入清水起涟漪。墨池之荷,荷入墨池荷莫墨。意思是清水中的莲花,能荡漾起涟漪,显示自己的光泽。黑水中的荷花虽身处污秽之地却能不同流合污而不被染上黑色,不让身体沾染污浊。 见易水寒无视眼前纷拥而来的女人而怔怔望着几副破画出神,老鸨有种被打败的感觉,心说难道我这些姿色出众的女儿们还比不上这几幅挂了半年仍卖不出去的破画吗? 还没等她再开口,易水寒忽然指着这几副画问老鸨:“请问这位妈妈,这几幅丹青能卖于在下吗?”老鸨心头大喜心说我说怎么今天喜鹊登门报喜哪,感情这个傻帽看上了这几幅挂了半年都无人问津的破画,嗯,既然他肯出价我何不很宰这小子。主意一定,老鸨笑的更加的热情了,连脸上擦得那层厚厚的胭脂都笑掉了。只见她掰弄着自己带着金戒指的肥嘟嘟的手指算来算去开口说道:“既然这位客官喜欢,老娘我就忍痛割爱,把这镇楼之宝打五折便宜卖给你吧,马马虎虎八千一。那零头就不要了,就给个吉利数八千两白银得了。”老鸨边说还边摆出一副自己心痛的模样。易水寒一听差点没伸出脚来将这肥婆踹出去。心说爷爷,当我冤大头啊。一副画就要我八千两银子。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忽然门外来了一位牵着一头二百来斤重的肥猪来溜街的奇葩男。只见这位奇葩男扣着鼻孔说道:“王婆,你又在欺骗人家无知少年了。你那几副破画自湘君来到这里就挂在那里已经大半年了也没卖出去吧,还想八千两。八两都没人要。” 易水寒有些奇怪地问道:“湘君是何人?”奇葩男白了易水寒一眼踢了肥猪两脚,肥猪哼哼两声拉了一泡猪粪。老鸨大怒冲奇葩男骂道:“你个鳖孙又给老娘捣乱。告诉你死了那份心吧,湘君那丫头说了她与你无缘。”奇葩男不屑地牵着二百斤的肥猪慢悠悠地掉头而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屑地说道:“你告诉湘君她就是一残疾人,除了我谁还敢娶她。她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纸薄,自古红颜多薄命,她还不明白么?嫁给我有吃有喝有什么不好,总强过这里受你欺负受你白眼的好。哎,她怎么就不明白呢?我的心谁人知,谁人知呀?”奇葩男摇摇头慢慢走远了。 听过他们的一番对话,易水寒对这位湘君姑娘更好奇了。不由得开口问道:“这位湘君姑娘是何人?能否让小生见上一面。”他话一开口顿时引来一阵哄笑。其中一位男子说道:“这位小兄弟,你不常来吧。你找湘君作甚?虽说传闻她貌若天仙,但可惜是个瞎子。而且见她价格甚至要高过四大花旦,而且就算见到了她又不会陪你睡,甚至连面纱都不会揭开。因为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另一位也一脸好笑地接口道:“这位兄台,你方才不是问这几幅画是出自谁之手吗?大爷来告诉你,这就是那位湘君姑娘之手。你说可笑不可笑,身在青楼反而卖艺不卖身,你是个瞎子有人上你肯为你出钱已经很不错了。还在这里卖画?大伙来青楼都是找姑娘寻乐子的,谁他奶奶的吃饱了没事干,拿出大把的前来看你一个瞎子画画啊,那不是脑子有病嘛。”一席话说的大伙哄堂大笑。 这家伙接着说道:“其实这半年来还真有一人傻儿巴叽的拿出一笔钱见了湘君一面,uu看书 ww.ukansh 而且是枯坐半夜看着湘君画画画了一晚上。就是那位牵猪的奇葩男啊,哈哈笑死人了。更令人笑掉大牙的是,那小子本来想用强,霸王硬上弓的,但湘君那丫头性子也真烈直接那剪刀往自己胸口就戳,差点闹出人命来,吓得那奇葩男现在神经都都有点不正常。做男人想他那样也太脆弱了点。要不也不会整天牵着那头大肥猪溜达了,据说是当年买来的西胡小香猪本来送给湘君当礼物的,但被拒绝了。作为留念自己就养着了,这不养着养着就成了大肥猪了。”说完这家伙满脸好笑地问道:“难不成你也想学他花大价钱见湘君一面枯坐一夜看人家画画?也是,湘君的那笔钱虽然在节省着用肯定也快用完了,正好等着再来个冤大头给她送钱哪。”肆意的笑声在宿香楼里回荡。更有人戏虐地问道:“上次那脑残送了湘君一头猪,这次你会送些什么哪?难道是你手上这只鸟?” 易水寒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心道,能画出如此精妙的画作之人居然是位盲女,虽然很令人惊讶,但不免又有点惋惜。但听他们的口气这位名叫湘君的女子必然是天人一样极为美丽的女子,这到令易水寒稍微心里又热切了些。这样一位谜一样的女子有是位什么样的人哪? 易水寒将白翎雕来同护手都交给了龙且照看。整整衣衫微微露出欠扁的笑容:“尔等猜对了,本公子就想出重金与香君姑娘相守一晚,终然只是看妙人一夜运丹青也甘之如饴。”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说罢回头对老鸨道:“这几幅画虽说是无价之宝,但本公子拿人东西一向不喜欢付钱。但看在湘君姑娘的面上,就出纹银一白两。倘若你不识时务的话,我也不介意我的属下搞了小破坏将你的宿香楼拆了。”说罢从怀里掏出百两银票塞到老鸨手里。示意侍卫卷起那几幅画作。老鸨被易水寒的一席话镇住了,心说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这小子是什么来头。但老鸨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白饭的三教九流都认识,官场的孝敬也从来没少过,靠山也自认为很硬,所以虽然有些顾忌易水寒,不知道他是何来历,但向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占别人便宜那会让别人占她一丝一毫的便宜,当下就后退一步插着水桶腰蛮横地骂道:“小兔崽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在这混了多少年了,想欺负老娘,门都没有。小猴子带人给我狠狠打。”只见老鸨一挥手顿时从后面涌来百十个打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个个凶神恶煞似的扑了上去。旁边的看客害怕殃及到自己顿时一哄而散躲得远远的。有的嫖客还同情地道:“这下这哥儿蛮烦了惹了不该惹的人哪,毕竟年轻气盛。”有的嫖客边磕着瓜子边兴奋地呐喊助威,也不知道是为那方助得威。 在老鸨开口骂易水寒的时候,不仅龙且脸色一变,连雷猛及一众侍卫皆怒形于色,心说简直翻了天竟敢卖王爷,简直活腻歪了。见一帮子打手扑上来龙且挡在易水寒前面很随意地问道:“公子可否留活口?”虽然话语随意,但其中透露出的寒意令人颤栗。易水寒一脸好笑的表情:“流血不吉,薄惩就好。最好是要害部位留些纪念。”“明白了。”其他侍卫尚出手,只见龙且像一个幽灵似的,闪到人群中几个飘忽,顿时宿香楼的打手顿时倒了一大片,个个抱着裆部痛的直打滚。周围看热闹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说,还好我没出手,这断子绝孙脚一出谁能受得了?连属下都有这么出神入化的高超武艺,这个小白脸看样来头不小啊。老鸨更是不堪,嘴巴张得足够塞个榴莲。本来她以为搞定易水寒一伙人那不是小菜一碟嘛,毕竟这帮打手都是自己出重金请来的江湖好手,想不到还不到一个回合就给人撂趴下了。而且还是一个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百人敌吗?易水寒顺手从桌上铜水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塞到老鸨那大嘴巴里,笑着说道:“先消消气。”又拿起一个苹果在老鸨身上蹭了蹭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道:“其实我不想知道你是谁,背景多么复杂,后台多么给力。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谁。”拍拍老鸨肥嘟嘟的大脸盘子继续道:“我哪就是传说中的无人知晓的易水寒易公子。明白了吗?没听说过吧。”老鸨抠出来橘子连连点头:“听说过,听说过,您的大名早已经传遍了华夏神州了。我们这些人可是对您日思夜盼呐,可总算把您给盼来了。”易水寒一愣又拍拍老鸨的大脸盘子怀疑地问:“我有这么出名吗?”老鸨哭丧着连回答:“有有有,我丑四娘的脸都被你拍肿了还不出名?”易水寒恍然大悟灿灿地拿开手:“误会误会。不知我们的交易可算成功了?”老鸨那敢说个不字连说成交成交。末了为难地加了一句:“不是我故意为难公子,想见湘君必须拿出一千两黄金。”见易水寒瞪眼,老鸨连忙解释道:“非是老身定的,乃是湘君那丫头自己这么要求的,否则谁也见不到。这丫头死倔老身也没办法啊。”旁边的一位嫖客接口道:“这位公子妈妈说的是真的,只要是常来苏香楼的客人这条规矩都知道。”扫一一眼周围人的表情易水寒知道,老鸨没有说谎。 易水寒一笑:“自来冰清多玉洁,肯为千金试一诺。湘君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好吧,一千两就一千两,不过本公子现在没那么多钱。这样吧,我这有只鸳佩大概不止千金不知能否问下姑娘暂抵如何,改日我再用千金赎回。”说着就欲解下自己随身佩戴的鸳佩。龙且急忙喝道:“公子不可!” 易水寒摆摆手:“无妨,uu看书ww.uukansu 奇人奇女不见可惜。”老鸨接过来玉佩一看顿时吓得手一哆嗦。能在上郡开青楼这么多年而不倒自然是有些见识有些手段的,所以她知道许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只玉佩。她仔细地看了看,只见这只鸳佩通体洁白无瑕入手温润雕工精美,果然是个价值连城的宝物,然而这些在老鸨都不算什么,令她胆战心惊的是玉佩上居然雕有龙纹,而且上的雕刻的主图案竟然是只玄鸟图案。乖乖隆的个咚,而且还是不是一般的玄鸟。是大秦嬴氏皇室特有的图案,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佩戴的,所以老鸨推断,要么这人是不怕诛九族的疯子,肆意佩戴皇室之物。要么此人是皇室贵胄。 但此人颐指气使,护卫彪悍显然不是前一种人,那只有后者了。正因为赢氏皇室被胡亥杀了不少,残存的自然是与现任皇帝关系密切的王爷。虽一时想不起是谁,但赢氏皇亲的大帽子已经足够吓破她的胆了,所以手哆嗦差点把玉佩摔碎。握紧玉佩这老鸨就要下跪,却吃易水寒一瞪,顿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易水寒走上前拍拍老鸨那肥厚的肩膀温言道:“老妈妈还愣着干什么。”老鸨豁然醒悟心说,这伙人断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就屁颠屁颠的上楼去找湘君了。望着老鸨的背影易水寒忽然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见了佳人莫要多嘴,否则吃饭家伙换了地方反而不好。”老鸨身形顿了顿又加快了脚步,一会儿就消失在走廊里。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多时,老鸨就兴冲冲地下楼来对易水寒报喜:“公子好福气,湘君姑娘请公子上楼。最头上翠香阁便是”龙且正要跟上去,却被老鸨拦下了。只见她赔笑道:“这位大爷,湘君那丫头只请这位公子一人上楼,您还是在楼下品茶稍坐吧。”龙且拨开老鸨:“放心我只守在门外。”老鸨只能无奈地让道,心说,今天到了八辈子霉了,走了一个赶走了一个傻得,又来了一个横的。唉。都是湘君那小蹄子惹的祸,老鸨把心中怨恨与不满归罪到湘君身上,回去的好好收拾她。但一想到易水寒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又蔫了,可惜这小子对那丫头感兴趣,在事情没明了之前还是别再惹事了。 却说易水寒拾阶而上越接近翠香阁越觉得心中忐忑,并不是怕被本人扮作刺客刺杀,而是一种遇到重要事物而患得患失的心情。易水寒蓦然失笑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心说自己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怎么这么没出息,见个女人就畏缩成这样,自己现在的十分可是大秦长公子扶苏,虽说是冒充的,但也不能坠了人家的威风跟名头啊。心结一开便不再畏首畏尾气势一盛,昂首阔步地朝幽香阁走去。易水寒远远望去只见翠香阁门柱两旁有一对桃符上写:绝世有幽兰。独居在空谷。 易水寒在门边忽地止住了脚步。若有所思拱手问道:“不羁狂生拜见湘君姑娘,不知能进门否?”连问几句里面居然无人答应。易水寒有些诧异,又瞅了桃符一眼顿时计上心头,负手吟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女,零落依草木。”易水寒话音刚活里面传来一声令人身酥骨软的叹息声:“公子高才,请进房一叙吧。”易水寒心中狂喜,但并非喜形于色淡然地掀起珠帘迈门而入。只见一窈窕女子在梳妆台前背向而坐。青丝如云,玉耳翠坠。在铜镜的映出一张素纱掩眏的极美轮廓,眉如青黛。在易水寒专心致志地望着铜镜里的美面时,没料想她忽然转过身来怔怔地望着易水寒问道:“公子看我可貌美否?”淡淡的幽香酥声软语,令易水寒差点沉迷。虽然她带着面纱,但易水寒能隐约看清她的容貌,那是种能美的令人窒息的面孔。易水寒在恍然失神中陡然触到了她那虽然极美却又空洞的眸子,不由得一声叹息。不成想湘君却笑了。“公子方才肯定是在看镜子里的亲身,”湘君伸出纤纤素手触摸着熟悉的桌椅仿佛在自言自语:“那些第一次进来的客人也像公子一样。只是妾身很奇怪,你们男子只会注意到女子的容貌和身体么?”她围着易水寒转着圈儿继续轻声道:“公子与他们一样,但也有略微不同。至少他们在看到我眼睛时却没有发出叹息,只是虚伪地赞美。违心地赞美。难道不好笑么,那么卖力地赞美一个瞎子,他们想得到什么?得到什么?我能给他们什么只有身为女儿的肉体。”易水寒很奇怪这女孩的声音如此凄切竟然没有苦。此刻的易水寒对她只有同情,心说天妒红颜,上苍给了你一副倾城倾国的容貌,却夺取了你的光明。对她来讲不知是悲还是喜。 但他仍旧没有出生,仍在聆听湘君的自言自语。“然而湘君仍是与别的女人不同,并不是湘君不想享受荣华,不想享受欢乐,湘君不像她们,是因为湘君输不起。因为妾身唯一剩下的只有这副完璧之身。一位盲女的完璧之身。只是我认为最宝贵的东西在你们男人的眼里这又能值得几何?”听到湘君吃吃的笑声,那种无声的悲切令易水寒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就要离开。然而湘君的一句话有令他顿住了。“公子是位君子。”湘君如是地说。易水寒笑了,心说,md居然有人说我是君子,哈哈,太可笑了。我怎么可能是君子,我只是个无耻的投机者无耻的小人而已。难道自己真是君子么?就算是也只是小人中的君子。 易水寒咧嘴一笑:“姑娘恐怕看错了,君子者发乎情止乎礼,而我不同。我只是俗人而已。”湘君并未反驳伸出手来现出手里的玉佩:“此为鸳鸯佩,这只为鸳,另一只为鸳。想必公子还有一只。听说公子还要赎回去想必对公子来讲此佩还蛮重要了?” 易水寒坐到圆桌旁点点头:“算是吧,这些放下不谈,我们只谈丹青如何,我有幸得到了姑娘几副佳作。对姑娘精湛技艺甚是敬佩。”湘君颔首算是同意了,uu看书 uukanshu 也坐到圆桌旁手托香腮问道:“公子想必知道,湘君卖艺不卖身。所以哪,是和我聊丹青水墨还是看我作画?” 易水寒笑了笑问道:“那其他人都是怎么做的?”湘君淡然地回答:“来这里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半年前的朱公子吧。”易水寒好奇地问道:“就是那位送猪的公子?”湘君点点头无奈地道:“是啊,因为不知道他如何称呼就只好称他为猪公子了。”易水寒闻言哑然失笑心说这丫头还挺有意思,原来此猪非彼朱啊。心中也暗自庆幸心说,幸亏我没送你雕,否则不也成了吊公子了。看来泡妞有风险送礼须谨慎啊。 易水寒搜肠刮肚地在大脑里搜寻现代泡妞大法,逗得湘君频频发笑。半夜聊下来有些小熟了。当然摸个小手亲个小嘴还是不被允许的。 易水寒这家伙是个文艺青年,喜好琴旗书画等不实用的东西,当前虽然样样通却样样都不精,只能算略懂皮毛。但这还种人有一样好处就是什么都能和别人搭上话,什么都能聊,虽然有胡吹海侃之嫌。这不易水寒和人家小姑娘聊起了画技,什么泼墨法,指绘法,写意画工笔画讲的头头是道。因为有好多还未出现的画技也被易水寒给搬了出来卖弄着。给湘君带来一连串惊喜,虽然在关键点上易水寒描述的有些含糊,主要是他自己也不怎么清楚。使得湘君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但总体上对易水寒还是高看一眼的。两人聊了半夜又手舞足蹈的用绢布实验了几回。顿时感觉累了乏了。两人就这么往桌案上一趴沉沉睡去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当次日的一缕晨曦洒在窗台上的时候,湘君在叽喳的禽鸟鸣叫声中苏醒了。在起身的时候感觉一见衣衫蓦然滑落,她弯腰捡了起来。素手轻轻摩挲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这件男式衣衫,嘴角洋溢起一丝幸福的笑容,不知是笑易水寒的细心,还是感谢他的温情。毕竟男子为她披上衣衫在她记忆里还是头一遭。 易水寒在她还未睡醒的时候就悄然离去了,临走的时候,看到一副温馨的美人春睡图,绛唇翠袖憨然天纯。看她穿的单薄不自己觉解下自己的衣衫为她披上。 易水寒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不可能一直陪着她,再说自已一宿未归,虽然只是冒充的王爷,但也不好向孟姜及王妃交待。所以他正头痛者怎么向孟姜他们解释哪。 当然临走的时候为了怕别人再骚扰湘君,易水寒悄悄留下两护卫让他们暗中保护着湘君。回到公子府还未等到孟姜的追问,晨曦这个丫头倒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追问起来,易水寒不好回答只得半真半假地说约一老友切磋画技去了,因为聊的投机不知不觉就聊了一晚上。当然这种牵强的解释是没人信的,至少眼前的小丫头晨曦就不信。令易水寒意外的是孟姜与王妃却对他一夜未归之事提也没提,只是淡淡请他入席用膳。易水寒做贼心虚,不似往常那般想着法儿说些妙事逗她们乐乐,只顾往嘴里扒着饭菜。 正在这一家人沉闷的当口,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龙且派人通传蒙老将军带着一众将军来了。 易水寒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他们找我有什么事,推开碗筷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毛巾擦擦嘴唇说道:“好吧,让他们在厅堂稍候我一会就到。”又在仆人的伺候下换上了黑色镶龙袍,戴上朝天观朝厅堂而去。本来易水寒挺别扭被人伺候的,但想想自己处在封建社会太民主了反而显得另类刺眼所以只能忍了。慢慢也就觉察出被人伺候的妙处了,不由得感叹怪不得人们常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来形容权势人家的惬意生活。自己算是体会到了,不说别人就说自己,连上个茅房都有人跟着伺候,当然现在他这个级别已经不用玉石厕筹而是改用丝绸了。连易水寒都觉得自己腐败,但其他人却认为理所当然。 一路思索着来到大厅,蒙恬等众将一见到易水寒顿时大礼参拜。“臣等参见长公子。”易水寒堆起笑容端足了架子摆手道:“诸位将军,免礼。”众将站起身来,还未等易水寒发问,蒙恬就递过来两卷竹简“蕲县大泽乡陈胜吴广发动暴民打着长公子您的名义反抗朝廷发动起义。这两卷东西,一卷是朝廷发给各郡县的讨贼檄文。另一卷是陈胜吴广假借公子您的名义发的告天下书。其中内容不外乎是谴责胡亥赵高李斯等人谋权篡位,陷害公子的情节号召天下人起来反抗暴秦。公子您看怎么办?” 易水寒正和这些将领谈论着这两卷东西,陆贾也率领着一干文臣过来了。自从得到陆贾这一大主力易水寒就把他推上了郡守的位子,所以陆贾已然今非昔比也算的上是易水寒属僚里有名号的人物了。而冯远这个郡尉也一同赶过来了。 只听苏角道:“王爷,以为末将看来这应该是是好事啊,既然那陈胜吴广以公子名义起事,应该只尊公子,我们可以将其收拢纳降。”冯远插言:“苏将军此言差矣,俗话说浑水才好摸鱼。秦二世不但昏庸无能而且残忍暴虐,不顾骨肉亲情屠戮兄弟姐妹,连长公子都不放过。这种人岂能为君,所以让陈胜吴广等人乱了他的江山才好,王爷正好趁此收拢民心,以期重登大宝。退一步说纵然我们肯笼络陈胜等人人家还不一定听从哪。他们打着公子的名义为的只是占据道义制高点收笼人心。依我看并没又表现出对公子有多少恭敬之意,他们只是一帮乱民。” 王离附和说:“冯大人说的有道理,这帮乱民我们万万不能接触。正所谓棒打出头鸟,陈胜吴广等人虽看似声势浩大,但在大秦精锐铁骑面前什么都算不上。据我紫衣楼细作来报,胡亥已经诏令章邯率大军清剿了。” 易水寒当然知道陈胜吴广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他根本也没有与陈胜吴广接触的意思。易水寒心中一动又剽窃了后人的口号,说道:“为今之计本宫以为应高筑墙、广积粮。上郡苦寒非绝佳栖身之地。江淮富庶,关中天险皆是风水宝地。然现今关中我等不急图谋。江淮之地又太远现在时机未到,我等心中暂时存个念想吧。” 众人闻言这“扶苏”果真有问鼎天下之意都心头大喜,看书wwuukanhu.cm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倘若他‘扶苏’做了皇帝,我们这帮人岂不成了开国功臣,封侯拜相也是有可能滴。 这时蒙恬开口了:”正所谓乱世出英雄,陈胜吴广之言震耳发聩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言虽然大逆不道,但未尝没有他的道理。只是此风一开,则人人都想在乱世中成就不世功名啊,到时候必然英雄辈出天下纷乱不止,民生堪忧啊。老臣以为长公子当为大秦之中流砥柱,等待时机兵逼咸阳,逼二世逊位,登临帝位重整山河扶国安民。” 一干文臣武将都齐齐跪倒齐声喊道:“望王爷等待时机,兵逼咸阳,登临帝位重整河山。” 易水寒被众人这么一跪,这么一喊顿时感到热血沸腾。心中激动地想,君临天下问鼎中原,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是何等快意人生。众人盛情难却想推辞都不能啊,这叫什么?哥不想被人记住,却被人画了画像,哥不想成为传说却被人反复说唱,无奈啊,不过这种无奈,我喜欢。 当易水寒再次来到苏香楼的向老鸨要求再见见湘君的时候,老鸨好似见了鬼似的说道:“我说大爷,您别说笑了。湘君姑娘已经被人赎了身接走了。”易水寒一定顿时心里像高山落石似的跌到了谷底,他一把抓起老鸨的衣领厉声问道:“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替她赎的身?快说!”老鸨吓了一跳奇怪地道:“不是公子您么?我还以为是公子您派的人哪。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易水寒送开了老鸨的衣领有些失魂落魄走在大街上,残香依旧人却已非。湘君,我来晚了啊,易水寒心中自责。龙且见易水寒恹恹的模样皱起眉头问道:“王爷派去暗中护卫湘君姑娘的侍卫也不见了,真是奇怪。”易水寒渐渐清醒过来咬牙切齿地道:“龙且,你告诉王离让他派人速去调查。我一定要揪出那个幕后人物,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易水寒心中暗骂,那个孙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抢我内定的女人。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死而又死。 易水寒心中恨得牙痒痒,正埋头苦思到底是谁干的。冷不防在街口转角处被人撞了个趔趄。易水寒被人撞得两眼直冒小星星。正欲破口大骂忽然听到一声惊异的叫声:“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白脸我找你好久了,还我的湘君来。”来人还未接近易水寒的身边就被龙且一脚踹飞了。易水寒定睛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抱着肚子呼痛的正是那个追求湘君追求到走火入魔的猪公子。不过那只与他形影不离的大肥猪今天倒没有跟来。只见这奇葩男一副怒气冲冲地表情对易水寒喊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还我湘君来。” 易水寒冷笑,心说让我还你湘君,我还想让别人还给我哪。心里想嘴里也没闲着:“承蒙夸奖,无耻是我的绰号,卑鄙是我的小名,你要怎么滴?” 奇葩男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兰花指一翻指着易水寒道:“为了我的湘君,我要和你决斗。”那副娘娘腔看的易水寒差点吐了。“好,决斗就决斗,要是你输了就别再来烦我。”易水寒一脸的不耐烦。奇葩男好似一眼看穿了易水寒心中所想,说道:“那是自然,不过说好了,是单挑。群殴不算数。”易水寒一愣心说看不出来这个二愣子娘娘腔还有些头脑。摆摆手道:“好吧,一起喊喊一二三决斗开始。”“好” 奇葩男刚开始喊:“一。。”就听一声“三”被易水寒一拳打在鼻子上。奇葩男痛的眼泪差点流出来,只见他捂着鼻子道:“你耍诈,我还喊完呐,你怎么就出拳?”易水寒吃痛地甩着拳头解释道:“他爷爷的鼻子好硬啊,我已经喊三了。”奇葩男吞了口口水:‘这个不算,我喊一二,咱们来个文明地决斗。”易水寒欣然同意:“好!” 奇葩男紧盯着易水寒忽然喊道:“一二。”两人忽然崛起pi股斗鸡似的跳到一起齐唱:“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左飞飞,右飞飞。”两人齐拍手“啪啪”跟在后面的侍卫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心说这是什么情况?疑惑的目光转到龙且身上显然想请他给个答案。龙且顿感头皮发麻硬着头皮支吾着说:“这是王爷爱心的一种表示,你们想想看能与精神病共舞还有什么王爷做不到的哪?这也是亲民的表现,亲民哪。”“哦,”侍卫恍然大悟“原来王爷的行为如此的有深度,理解!” 在奇葩男与易水寒一番胡闹之后两人相互拥抱。“知音哪”两人这么说。易水寒拍拍他的肩膀:“湘君姑娘就交给放心的交给我吧。”奇葩男也拍拍易水寒的肩膀:“兄弟,这个任务很有难度,要是你觉得承受不住就回来找我,我很愿意为你分担痛苦。”易水寒摆摆手:“我看还是免了,让兄弟承担痛苦哥哥于心不忍哪,这个苦难还是我自己承受吧。另外咱们还是相见无期吧。免得咱们分别时又伤感。”两人都心说伤感才怪,再也不想看到你这wang八蛋了。 易水寒恹恹地回到王府,连丫鬟仆人的问候都没心情理睬。这使得丫鬟仆人心里有些诧异,心说平时老爷挺平易近人的,见了人对他,总是微笑着点头,今天怎么都不理人了。虽然心中奇怪,但也不敢多问,毕竟人家才是主子,自己只是奴才,在这个社会能碰见不打骂下人,把下人当成人来对待的主子已经很不错了。有时候还嘘寒问暖的,这种稀有的主人上那去找。所以他们把易水寒的不理睬当成了理所当然,所以也没多想就各干各的活去了。平常易水寒一回府总是先回书房,这回因为心中郁闷就没像往常一样,而是直接去了后花园。一进园门看到劲松古柏,奇山异石。楼台水榭清清池水。顿时心情好了许多。穿过藤萝架,易水寒无意中听到不远处牡丹园里传来阵阵女子笑声。看书 wwkansh.co待绕假山眼前的一幕忽然令他呆住了,嘴巴张得老大。只见四位女子正在池中亭台内闲聊其中一位竟然正是易水寒便寻不着的奇女湘君。 易水寒顿时傻掉了心说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孟姜第一个发现易水寒的到来远远的调侃道:“一家之主来亭中纳凉了,咱们还是给人家腾地方吧。”易水寒迈步进入亭中苦笑:“你们这是唱的那一出?可否告诉我知道?”湘君大概也踩到是易水寒了,上前福了一福低声道:“小女子湘君见过王爷,前几日不知是王爷,多有冒犯还请恕罪。”易水寒一看她与自己生分了,心中暗暗一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伸手虚扶:“姑娘不必多礼,不知者不罪。你们继续聊,不必管我,本宫只是来此纳凉,不过也真奇怪今天这天气怎么热呐?”易水寒掏出丝帕擦着额头的汗珠。立在孟姜身边的红叶抿嘴一乐,小声说了句“以奴婢看非是老爷身体热,是心里热吧。”易水寒闻言大是尴尬瞪了红叶一眼左顾而言他:“那笼子里的多嘴八哥也真是的,唧唧咋咋说个不停,回去一定把它的鸟毛拔了不可。”红叶一听撅嘴不依。王妃也不满地数落道:“当着客人的面,王爷这是说的什么浑话?” “客人?”易水寒一愣。孟姜见他那副模样心中微酸,心说怪不得人说男人都是见不得腥的猫,一点不错。红叶说道:“客人当然是湘君姑娘,王妃听说宿香楼有位湘君姑娘身世可怜又精通丹青,就和我家小姐商议,请来做晨曦公主的夫子了。难道王爷不乐意?” 第一百一十五章 易水寒心中暗骂,乐意才怪了。本来我们两情相悦,现在到好被你们插一杠子,成了晨曦的夫子了。身世可怜的人多了,你们为啥不施舍点给她们?又能耐的丹青妙手也多了去了,为啥不请他们做晨曦的夫子?这下好,抢先我一步出手消除威胁与无形让我无可奈何,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易水寒却不敢留露出半分不满,为啥因为他清楚世上的女人是老虎这句话的真正内涵,女人是拿来疼的,却又真的惹不起啊。 “哈哈,非常好”易水寒干笑两声“我家晨曦那小丫头,平生最是喜欢绘画,虽然画技有些惨不忍睹。虽然偶尔会把凤凰画成小鸡,把大象画成老鼠,至于那些老虎狮子画成猫猫狗狗更是常事,但是这丫头有上进心啊,知耻而后勇。所以我为她遍访丹青大家却一无所获,这下好了,有湘君姑娘教导我那顽劣的刁蛮丫头,本王甚是放心啊。” 众女被他一席话说的莫不莞尔,湘君强忍笑意说道:“王爷说笑了,晨曦公主天资聪颖,小女子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 “父王又说人家坏话,你常教导我的话难道自己就忘了么?静卧常思自己错,闲谈莫论他人非!”只见晨曦这个嚣张的小丫头牵着那两位倒霉的侍卫过来了。易水寒一见心中不快呵斥道:“你这丫头成何体统,本王的侍卫你怎能如此对待,还不快把人给我放了。”看到两侍卫脸上那几只栩栩如生的乌龟,心中失笑,想起来自己以前也被这丫头恶整过,脸上画的也是乌龟,想不到这丫头真是恶习难改啊。两位侍卫如释重负齐齐对易水寒道:“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易水寒笑了笑:“公主顽劣,让两位受委屈了。”回头道:“管家,取二十两纹银赐予他二人。”两侍卫顿时感激涕零:“属下惭愧不敢求赏。” 易水寒道:“让你们拿着就拿着,就当本王为公主赔罪了。”周围的人闻言莫不感叹易水寒的高义。两侍卫更是感激的无以复加,对易水寒的忠心直线上升。 又在亭中带了片刻,见几女聊的挺欢却无人搭理自己,顿感无趣。站起身道:“你们聊吧,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老爷慢走” 而与此同时胡亥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胡亥在御座上将一卷卷告急文书暴怒地丢在堂下呵斥殿下的文武百官:“那些守备县令郡守郡丞都是干什么吃的?啊?被陈胜吴广那伙暴民暴民连克两郡十一县,蕲、酂、谯、苦、柘诸县皆无能之辈拱手让与贼寇。章邯在哪里?为了进军如此迟缓,该杀该杀!”一伙文臣武将被胡亥的暴怒惊吓的胆战心惊。旁边的赵高咳了两声劝慰道:“皇帝莫要动怒,那些流寇只是肤肌之癣不足为虑。只要章邯大军一到定让这帮乌合之众烟消云散,我大秦依然歌舞升平。”胡亥迟疑地道:“可是据李相国所揍乱民声势浩大,其他郡县之宵小亦群起响应啊,亚父。,秦嘉、董緤、朱鸡石等贼于淮北,项梁、项羽于吴县,刘邦这厮于沛县,皆揭竿而起反我大秦哪。”赵高冷笑一声:“皇帝难道忘了,李斯这老匹夫,善于夸大其词,巧舌如簧蒙骗先帝。大朝而不来面圣,称病不朝都快半年了吧。”伸手剥了了个荔枝在朝堂之上旁若无人地吃起来。胡亥点点头:“亚父所言极是,李丞相也太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了。”殿下臣子闻言,心说李斯不把你放在眼里,哪赵高又何曾把你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不顾礼仪地在正常议事的朝会中旁若无人地吃荔枝了。说白了你就是赵高扶起来的一个傀儡,连他指鹿为马的事都干得出来,你在他眼里还有什么分量可言? 本来一场严重的危机,被赵高这么一说就像是下了一场毛毛雨。 当易水寒接到紫衣楼传来的两个情报的时候心中升腾起异样的滋味。叹息一声:“项梁叔侄和刘邦那泼皮也终于扯起大旗反秦了。”自己老丈人经营的新款首饰销路很好,为易水寒赚了不少钱,而派去秘密收购粮食的商贩也基本把余钱花的差不多了。广积粮,自己算是小有成就了,高筑墙还差的点。上郡城的加固与翻新上易水寒借鉴了后世的经验,令人秘密地找到石灰岩矿,uu看书 .uukanshu秘密地烧制了石灰水泥。所以现在的上郡城经过石灰水泥的加固,可算得上是大秦第一坚城了。而且易水寒还在上郡城外令工匠建造了驻扎着精锐秦兵的卫星城。一旦敌军来犯可以和主城互为犄角遥相呼应。 易水寒的一句话令王离十分惊奇。“难道王爷早就知道这项梁叔侄和刘邦等人会反?这等无名小卒,王爷又怎么知道的?王离实在费解。”易水寒哈哈一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费解这很正常。说来你也不信,我在梦中曾得一白发老叟托梦,曾说过这几人的名字。”古代人因为科技不发达比较容易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王离也不例外。所以易水寒一通胡诌竟令他相信了大半。这使得易水寒在心中大呼,这些古人还真是单纯的可爱啊。 项羽与刘邦的起事令易水寒忧心忡忡,他并不是怕了他们二人,而是对虞姬的有种或不出的担忧。甚至还有些惦记人家刘邦的老婆吕雉。虽说吕雉因心狠手辣而臭名传后世,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个美人。现在估计已经被刘邦给霸占了,这让自诩为美女解放者的易水寒很是不爽。还有虞姬也不知道她的清白女儿身被项羽那王ba蛋给夺走没有。否则的话他真是欲哭无泪。看到易水寒一副忧愁的模样王离还以为他是位大秦命运忧心,不由得劝道:“王爷莫要多想,这天下本是王爷的天下。夺之可也。”他那里知道易水寒这货是在为女人伤神。闻言易水寒两眼放光握紧了拳头“王将军说的是,天不予我夺之可也!”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他加上了天不予我四个字,意思截然不同,因为他知道按照历史正常的走势,最终是刘邦一统天下建立汉朝。但现在他易水寒穿越了过来就成了历史的一个变数。但很快他有失神地道:“但是爱江山也得更爱美人才是啊,这才称得上是合格的风流帝王,可以流芳千古的。”顿时让王离有种撞墙的冲动,心说风流在帝王身上可是荒淫的代名词,还流芳千古?不遗臭万年就好了。 相比于易水寒的超然,沉默的龙且更加的沉默了。当他第一次在告急文书上看到项梁项羽叔侄名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他们是两条路上的人了,甚至说不准还会兵戎相见,这一时令他有些难以接受有些茫然。易水寒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他拍拍他的肩膀:“有时候人生道路由不得你来选择,但我们只要记住一点。心存国家社稷,心存正义良知,心存万民即可。”一席话令龙且有些顿悟。当然这只是易水寒忽悠人的冠冕堂皇的话,其实他心里想的是人人为我,我仍为我。别人吃苦我享乐,别人拍砖我递转头。讲究对恶势力更恶,对善人更善。所以他自诩为小人中的君子,君子中的小人。 江淮之地多富庶,是易水寒最想插足的地方,但令他蛋疼的是现在确是项梁叔侄占领了,唯一令他欣慰的是现在他们羽翼未丰,若是自己打着剿匪的名义出兵吴县,有很大的把握成功。但另一方面却势必引起朝廷的注意,怕被朝廷大军盯上,到时候自己与秦军主力对抗,项羽刘邦自然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所以易水寒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趁机出兵吴县打项羽一个措手不及,趁机拿下江淮之地。 而且如果现在不趁项羽羽翼未丰的时候出手将虞姬抢过来,以后的难度会更大。而且就算攻击项梁叔侄的义军至少得熟悉他们了解他们,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派人去刺探一下也是必要的。本来易水寒想深入虎穴来次刺激的冒险,却被众将劝阻了。让易水寒仰天大叫徒叹奈何,大家的理由是公子系天下重负于一身岂能亲自涉险,特别是蒙恬等人死活不同意。这令易水寒即无奈又愤怒,虽然他也知道大家是为他好,但这么无所作为那虞姬那只天鹅就要飞走了,成了别人的新娘,虽然现在还没确定这朵娇花已经被那姓项的摘没摘走。 但自己寻找美人又不好直说出来,否则肯定会被部下寒心的,毕竟跟着一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令谁都有种坑爹的感觉。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正当众将阻止易水寒亲往吴县的时候,咸阳的胡亥又向塞北军颁布了圣旨要军中负责人速去沛县平叛。当然胡亥至今还未弄清楚塞北军现在的最高统帅是谁。但李斯是知道的,他知道此时的塞北军是侥幸未死的长公子扶苏在坐镇,只是他不说而已。 易水寒接到这卷上谕虽然嗤之以鼻,沛县那些守卒县尉真是吃干饭的,连刘邦那帮泼皮无赖的组合都没打过。本来易水寒是不屑于遵守胡亥的上谕的,但转念一想虽然秦二世让自己率军去沛县剿灭刘邦,但沛县距离吴县不远同属江淮之地,要是占据了此地岂不妙哉。而且还很有可能将虞姬从项羽手里夺回来。现在无论项羽军还是刘邦军都羽翼未丰,易水寒的塞北军假若攻打他们还是很有胜算的。所以易水寒平生第一次做出出了一个一个重大的决定。他决定学习霍去病率领精锐虎贲骑到泗水郡浑水摸鱼。 主意一定易水寒就赶紧召集塞北军军中将领到帅帐议事。易水寒陈明进军泗水郡的利害关系,并与众将谈论了作战计划,大伙对易水寒率领骑兵搅乱泗水郡的计划持肯定态度。而且在蒙恬的举荐下决定让王离这次率领骑兵过去伺机而动。这下易水寒有些傻眼,他知道历史上王离是载在项羽手里的现在出兵泗水虽然貌视剿灭刘邦,但因为刘邦项羽梁军相距不远,难免不会遇上项家军。所以这种因果宿命还是令易水寒有些怕怕,所以他毫无理由的推翻了蒙恬的提议。这使得众将极为愕然,易水寒解释说,自己身为统帅应多加磨练,所以执意亲至率兵南征。众将拗不过他,在蒙恬的提一下只得以易水寒为正,王离为副,并且让龙且,雷蒙,随行,苏角涉闲为押粮官紧随其后。就这样在三万精锐虎贲骑在易水寒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开往泗水郡。其实易水寒在历史书上曾看到过,知道此时的刘邦项羽军,uu看书 .kanshuc 不但人数不多,顶多两万余人,而且装备极差,并且没有受过什么正规训练,项梁叔侄的项家军还好点,因为出身将门所以他们颇知兵法,所以对士兵还是有过训练的,但刘邦的义军就差多了,完全一伙乌合之众。所以自己的三万精锐铁骑不出意外的话打败他们完全没有疑问。虽然项羽好像有万夫不当之勇,就像游戏里的大boss,偶尔会来个横扫千军,万人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必杀技。但自己这边也不差,有龙且,雷猛王离等虎将。而且龙且之勇猛丝毫不下于项羽。唯一令易水寒还有些担心的是龙且与项羽有旧,忠心不太有保障,但也无妨反正他老爹已经被自己接过来了,而且‘保护’的好好的,想来不可能背主吧。 在辞别送行的蒙恬等人易水寒望着远处阴沉沉的云幕,说了句:“真是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大乱斗时代开始了,这段传奇该如何着笔?”大风吹得易水寒的披风猎猎作响。随着易水寒一声:“出发”暴呵的。顿时万马奔腾,马蹄声如奔雷般狂乱。滚过塞北的大地。“英雄怒山河动,妖娆在怀已成梦,西风烈发如雪,若问去处胭脂结。”呼啸的劲风将易水寒沧桑的狂啸远远的甩在身后。 在送行人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湘君一袭轻纱,头戴斗笠默然而立,忽然听得易水寒临走时咏吟,待听到‘西风烈发如雪’的时候心里有些发涩的感觉。情若至厮发如白雪!是何等痴情。王爷真是情根深重,风流不羁。却不知是那家女子又有此福气。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次易水寒出征为可花了不少心思,因为胆小怕死所以特意令能工巧匠为自己打造了一件钢丝软甲,又效仿古人为了增加对方的恐惧感和神秘感又特意又打造了一副狰狞的青铜面具。所以穿上钢丝软甲扣上长形青铜面具,易水寒意气风发地踏上了征途,但很不幸的是一次猛然间控马扭到了脖子,害得易水寒直骂娘,心说,他爷爷的这些工匠也太坑爹了吧,还能工巧匠呐,打造了一副青铜面具居然这么重,也不问问我的脖子受不受得了。后来一位亲兵好心提醒他说:“王爷,不好意思,你那个面具好像我刚才给你戴错了,那是您那匹马的。”变戏法似的又那一出小一号的的圆形面具歉意地说:“这个好像才是您的。”我倒,坑爹呀,易水寒一听差点掉下马来,心说这也能搞错?你们这帮王八蛋也太不敬业了吧,其实自己很早以前就发现这个面具有些不妥,只是为了装b没好意思问而已,想不到还真的是戴错了。易水寒郁闷地踹了亲兵一个屁股墩还美其名曰为了让人长记性。 此时咸阳宫里的胡亥手里拿着一卷奏报,心中喜忧参半。自言自语地道:“塞北军既然能遵从从寡人的号令,想必还是承认寡人这个君王的。只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易水寒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能耐让塞北众将联名举荐为上将军,其实只要他们能遵从王令封一个临时性的上将军又能如何,他此时和赵高一个心思,既然现在塞北军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但现在是非常时刻,塞北军权只能徐徐图之了。所以胡亥和赵高商议后当时就爽快地答应了,这才有易水寒率军南征。 这一路上的秦国屁民们第一次看到了‘朝廷’的精锐铁骑的威武,风一样的行军速度,对黎民百姓秋毫无犯行军纪律令百姓们记住了那支飘扬着狰狞虎头黑色旗帜的队伍,常年抵御匈奴的塞北军虎贲骑。其实易水寒一向对自己所部虎头黑旗很不满意。在他看来首先是色彩格调太差,要是换个换个黄颜色的,再画个龙啊或者绣个凤啊什么的,他个人觉得会更拉风。然而当时蒙恬的众将严肃地告诉他,因为龙凤是皇家象征,暂时还不适合挂出来。而且时下以黑色为贵为尊而且凝重厚实,而黄色的旗帜一是太浮华耀眼,而是不够庄重。易水寒听完他们的解释有股吐血的冲动,心说我和这帮古人还是又代沟啊,而且也太大了。拗不过众人所以军旗还是沿用塞北军以前的虎头黑旗。 一身戎装的易水寒的看到官道两旁的百姓居然对虎头黑旗跪拜,心中的郁闷更加的郁积了,我靠。这帮小老百姓也太没有品位太没有美感了吧,这黑儿吧唧的破旗有那么抢眼么。摇摇头纵马继续狂奔。 泗水郡的郡守等各级官吏早已经接到驿使的传书,说是朝廷平叛的的大军半日内将抵达泗水郡城让泗水郡郡守郡丞派人开城相迎。泗水郡守一看传书不敢怠慢一大早的就率领着一郡之各级官吏到十里长亭来迎了。这些日子以来泗水郡暴民可是遍地开花,搞的这泗水郡守顾头不顾腚焦头烂额的。而且郡尉也是个窝囊废,虽然说屡败屡战志气可嘉,但人越打越少而且越打越绝望也不是个事啊。长此以往恐怕整个泗水郡都要沦陷了,所以郡守十万火急地上报朝廷,盼星星盼月亮,经过了被朝廷几次干打雷不下雨的忽悠后,基本快绝望了打算明天起义军一到干脆升起白旗开城投降的。可好这次朝廷还真派出了大军来剿匪。郡守那颗忐忑的小心脏终于不忐忑了。 在帮官老爷和富户乡绅长亭里等了一会又一会,也不知道等了多少个一会了,郡守都等的快崩溃了,手搭凉棚望望头顶的白森森的日头叹了口气:“都这个时辰了,也该来了他呀。”旁边一位乡绅摇着芭蕉扇擦擦脑门上滴落的汗珠向旁边的差役要了碗水一饮而尽,劝郡守说:“大人哪,或许是王师路上遇到了雷雨,耽误了行程也说不准。”他话音刚落就听旁边有人阴阳怪地说:“王老爷说话真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这大白天的说胡话。这万里无云的拿来的雷雨?你不会是小姨子的奶喝多了吧。”一席话说的周围的人一阵哄笑。王乡绅大怒:“好你个胡二狗,前天夜里你扒人家 周寡妇的门被人扒了裤子丢出了院子。uu看书 . 我都没说你的丑事,你还来消遣你爷爷我至于吗?我不就是欠了了你两副狗皮膏药钱。” 见两人越吵越凶最后扭打到一起,郡守暗骂,这两个孙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胡闹。对差役说道:“将这两货给我轰得远远的,看着就心烦。” 这边正闹着郡守等就感到大地一阵颤抖,远处一片滚滚的烟尘。随着易水寒的一声:“吁!”千军万马整体划一地猛然止步。那种泰山压顶般的气势那种高超的控马技术,令满腹牢骚的泗水郡的各级官吏乡绅顿时哑然无声。只见雷猛驱马上前断喝一声:“何人是郡守,我等大军已到还不迎接我家将军入城。”郡守差点雷猛的大嗓门给吓得背过气去,战战兢兢地走出人群来到雷猛马前讨好地说道:“这位将军诸位连日行军辛苦了。我等为诸位准备了酒席,给大家接风洗尘。不知那位是上将军。”雷猛一副你真白痴的模样道:“我家将军的面具如此拉风难道你就看不到?”郡守一愣看到端坐在一匹枣红马上的面具男,眼里留露出淡淡的笑意,顿时恍然大悟来你忙上前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上将军了。老朽失迎恕罪恕罪。”易水寒呵呵一笑下的马来:“郡守大人率众出城远营,水寒铭感五内。”又望了望不远处牛车上的一坛坛陈酿和肉食,内心的高兴又增添了几分。郡守笑的也很开心,大军到了自己的田产和家眷安全有保障了,不用去投降那伙义军叛民了。“将军客气了,来来来,我在府上略备薄酒为诸位将军接风洗尘。” 第一百一十八章 易水寒笑了笑让大军在城外五里的一处细柳林处安营扎寨。令郡守诧异的是除了易水寒之外虎贲骑其他将领皆谢绝了去郡守府赴宴的邀请。按照王离的说法,流窜的乱军随时都有可能来犯,他们不能擅离。所以郡守在诧异中只好将犒赏三军的粮草肉食留下。就这样易水寒和龙且率领的亲卫队和郡守及大小官员,郡里乡绅一同走向内城。看到秦军进城,在城东一家不起眼的桃园小院里一扇虚掩的小门忽然打开一位穿着鲁国旧袍的老人须臾间消失不见在小巷里。桃花小院里传出一声轻微的女子叹息。 席间莺歌燕舞,够筹交错。郡守等官吏争相对易水寒敬酒还不断说些恭维的话。易水寒这家伙虽然贵为爷们但不善饮酒,所以别人敬的水酒多被自己亲兵挡下了。当然有时候别人敬的酒还是要喝的,所以不觉间易水寒已经两眼开始朦胧了,席间舞女的飞云翠袖,乳波臀浪巧笑嫣然令易水寒感觉腹下邪火上升,裆下不自觉地支起了帐篷,令他大为尴尬。心说兄弟啊你也太争气了吧,好在有桌案当着不至于马上出丑。易水寒心中道,古人诚不欺我啊,花为茶博士酒为色媒人啊,花能增香这酒能乱性啊。看到易水寒眼神迷离地望着一位舞女的胸部直吞口水,坐在旁边的郡守,会心一笑伏在易水寒耳边淫邪地说:“将军,这几个舞女怎么样?那身材那腰肢可是人中极品呐,下官调教了半年可费了不少功夫。倘若将军喜欢下官就送于将军做见面礼了。”易水寒色迷迷地连说:“好好好。”郡守心中大喜,心说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只要这几个女人送出去,将来我有什么要求这家伙还能不答应?谁料想易水寒又来了句:“好好个屁啊。几个村姑就像打发我,郡守大人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此粗口一出顿时满堂皆惊,郡守也尴尬万分。易水寒醉醺醺地显出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勾着郡守的脖子说道:“我说小郡呐。”郡守额头暴汗解释道:“下官不姓郡,姓钱。”易水寒一副了解的模样继续道:“我说小钱哪。咱们打个商量。”郡守惊讶地问:“将军要和下官商量何事?”易水寒勾勾手:“附耳过来。”郡守按下心中的不满附过来耳朵。易水寒压低声音说道:“这些女人啊,本将军就马马虎虎收下。另外呐,我们来这一趟也不容易,你说对不对。就像我马背上待了三天哪屁股上都磨出泡来了。你要不相信本将军就让你看看。”郡守顿时被吓一跳连连摆手道:“这。。。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大人的话下官信了。信了。”易水寒心中暗笑,继续装混道:“哎呀,难为大人相信啊。所以哪,算上这车旅费,治疗费,辛苦费,误工费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马马虎虎给我几万辆黄金得了,我也不多要。这里的贼寇我给你平滴妥妥滴。” 郡守一听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心说我的妈呀,比我还黑。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拐走了几个女人还,还狮子大开口要几万两黄金,这还只是马马虎虎,你直接要我小命得了。贪污贪污到这个境界上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这边易水寒心安理地地想要是真拿出来那么多财物,说明这家伙真是贪官,自己受之无愧。要是真的没有这说明这家伙是位清官值得栽培,可以挖挖墙角。俗话说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到?要是这家伙真是两袖清风的话,自己还真把他从胡亥那给挖走。不过看情形这家伙辜负了自己的期望啊。果然只见郡守一脸为难之色地小声道:“这万两黄金下官确实为难啊。不如这样吧,此地几位乡绅家资颇丰可以为将军筹集饷银。说着对吩咐账房先生使个眼色。只见账房先生匆匆出去又急急返回。将一卷册目交给易水寒小声地讨好道:“将军,下官就奉上白银三万辆,请将军笑纳。之后其他乡绅官吏也有孝敬。”易水寒心中冷笑但脸上却表现出一副贪婪的表情“如此多谢郡守大人费心了。” 曲终人散郡守将郡守府派人收拾一遍暂时借给易水寒暂住。送别了郡守等人,易水寒一关上大门,易水寒马上收起醉醺醺地模样。uu看书 .uunshuco旁边的亲兵顿时一愣叹道:“原来王爷一直在装醉。”龙且有些奇怪地问:“王爷难道还要出门么?”易水寒笑道:“咱们初到此地不知民生如何,方才在众人面前我不好说,现在他们都走了,咱们不妨出去走走,一来考察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二来打探一下消息。” 龙且点点头:“王爷所言极是,而青楼酒肆正是打听消息最佳场所。”易水寒揉揉太阳穴苦笑道:“可惜紫衣楼的触觉还未延伸到泗水郡,否则也不用我辛苦地跑出去了。龙且你也换副行装吧。”“诺” 不多时从郡守的后门走出三个身影,正是化了妆的易水寒和龙且。其他亲卫则留在了郡守府。一路上另一名都在瞅着易水寒,看得他有些心底发毛皱起眉头道:“怎么了本王有何不妥么?”那侍卫笑了笑:“王爷的易容之术大有长进啊。”易水寒自得一笑:“那是王长生教导有方啊。”龙且苦笑:“只是王爷的装扮太另类了些。”易水寒哈哈一笑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自己脑门上贴了一圆形膏药,大呲牙,朝天鼻,更恐怖的是浓密地鼻毛外露,完全一副街头泼皮花花大少的形象,简直吓死人不偿命,而龙且与那名亲卫则是一副家丁打扮。这不街头一位顽皮的孩子跌倒了,易水寒刚要伸手去扶,竟然被一糖葫芦甩在脑门上。只听大喊一声:“妈呀救我呀。黑山老妖来了”,两眼一翻孩子直挺挺地吓晕了。易水寒灿灿一笑:“想不到我这副尊容这么的给力。打家劫舍之必备啊。哎,给力也是一种烦恼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易水寒,龙且三人转过街角,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很有气势的起角牌坊,横跨一条青砖古道。小摊小贩叫卖声不绝。三人边走边浏览,易水寒道:“这江淮之地比之咱们上郡城其繁华程度也不承多让啊。”龙且却有不同看法“公子请看,这条街上看似繁华但其贩卖之物品多品种单一,而且看者多买着少,这说明民众少有余钱。而反观咱们上郡城则不然,百姓富足,安居乐业,不但所售货物种类齐全而且价格公道,卖着多,买者也多。”他们正聊着只见跟来的那位亲兵从一小摊上买了一块纸包的东西苦笑说:“龙头说的极是,公子请看,就这么一块东西。咱们上郡要三钱,他们要十钱。”易水寒纸包打开一看,是一块米黄色的块状物,好奇地问道:“这是何物?”亲兵回答:“这是一种小吃名曰酥糖。”易水寒点点头又递给他,亲兵笑嘻嘻地收起来。“公子不尝尝么?我这那顽儿却是喜欢的紧。”见龙且望来,大约感觉到了口误顿时有些惶恐。易水寒笑笑:“无妨,孩子喜欢的东西,咱们大人未必不喜欢。哈哈,走前面瞧瞧。” 三人边说边走边看,忽然那亲兵指着远处城门口道:“公子,那城墙边好似围了许多人在看热闹,不知发生了何事?”易水寒顺着那亲兵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古道尽头城墙根垂柳之下,一群人正围在一起不知看什么东西。易水寒不以为然:“或许是街头商贩一言不合在斗殴吧,无聊之事不看也罢。”然而后面的一位货郎却笑了:“想必几位是从外地来的吧。”易水寒转过脸来露出大黄牙咧嘴一笑,鼻毛抖了抖:“阁下看走眼了吧,咱们哥几个是本地良家少年。”货郎这才看清易水寒的超级恐怖的‘尊荣’吓了哆嗦,也不答话挑起货摊就要离开。却被易水寒一把抓住瞪着眼道:“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本少爷话还没说完你撒腿就跑?”只见那货郎腿一软差点跪下,连忙从怀里掏出来一吊钱哭丧着脸说:“这位爷,这保护费我刚交过啊。”易水寒一愣顿时哈哈大笑,心说他爷爷的感情真把我当成泼皮了。但也不点破摆摆手道:“既然收过了那就算了,这钱你还是留着吧,我想问你刚才你那话是何意啊?”货郎一听松了口气擦擦脑门的汗珠千恩万谢地将那一吊钱又揣了回去。“其实也没什么?难道几位大爷没听说么?城墙根那边有位汉子在跪地求银。这年月还真是,咱们小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啊,前几日有位前来逃难的女子卖身葬父,虽然得了些银钱葬了父亲,后来却被买她的主人给糟蹋之后又卖到了青楼,可怜啊。”易水寒一听问道:“竟有这种事?”旁边的亲兵点点头:“公子可能不知道,这种事在我们看来很是平常。只可惜那姑娘命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和那跪地求银的男子又有什么关系?”易水寒也很不解一个大老爷们干什么不行非要卖身为奴啊。货郎陪着笑脸:“小人是想说,若是女子卖身求银倒还容易些,但是一汉子却是空手求白给谁会给他呀,其实那汉子挺可怜带着幼子流落到此处,孩子却不幸得了急症,却无钱医治只得跪地求人施舍啊。唉,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货郎摇摇头不再说了。 易水寒一听心说,估计八成是个骗子,以前自己在现代,那种在街头天桥假称自己孩子或者老人有病求施舍捐钱的骗子多了去了。在古时这种事看来也很难绝迹啊。”公子我们不如去看看如何?“看道龙且的眼神有一丝同情,易水寒也不好点破。“好吧,去看看也无妨。” 易水寒三人来到城墙根挤了进去,只见一位满脸沧桑的青年汉子盘膝而坐,怀里还抱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幼童,只见幼童双唇紧闭脸色蜡黄,一双无神的小眼睛还不时的眨巴一下。青年汉子面前有一副木牌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吾儿染疾,求银治病。伸手相助者无论多少,布皆感念大恩永世不忘。” 只见那汉子面前零零碎碎地散着十几枚铜钱。汉子无视围观众人的异样眼神,从怀里掏出半块坚硬的杂面窝头,用碗中的水化开,喂进幼童嘴里。幼童喝了几口睁开眼睛孱弱地说道:“父亲,孩儿腹中不饿,你也喝点吧。”汉子勉强一笑:“痴儿,在你睡着那会,为父已经吃过了。快些喝吧。”只见幼童又往父亲胸膛里靠了靠小声问:“父亲,阿娘去那儿了,孩儿好难受好想念母亲。” 只听旁边一位背着鱼篓的老叟叹息一声:“唉,uu看书 .uuanshu真是一钱难死英雄汉”放下一吊铜钱摇头离去。汉子连声道谢。看到此处连龙且都有些不忍心了,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汉子面前。引起众人一阵议论声。那汉子望了龙且一眼抱拳问道:“请问英雄姓名?”龙且淡淡地回答:“不说也罢,一家丁耳。孩子的病耽误不得还是先给孩子抓副药吧。”本来龙且以为这一锭银子已经够用了。岂料旁边一位大夫打扮的老人冷笑:“此子患得是先天不足之症命难过十,区区几吊大钱犹如杯水车薪又有何用?若是每日百年老参吊着倒还能多活几年。”那汉子对那大夫摸样的老者怒目而视。龙且一听也顿时心凉半截,心说这可是无底洞啊,可惜了那么懂事的孩子,对那汉子有增添了几分同情。看那汉子的模样心底似乎更加绝望,世界上再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悲了,偏偏这事他要摊上了。 正当众人陷入沉默的时候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大笑之人正是,朝天鼻,大黄牙,额头还贴着狗皮膏药的易水寒。他这猛然间神经兮兮的一笑不要紧差点把人吓个半死,而且他的假牙也差点给笑掉,但被他手脚麻利地给捂住了。 其实他方才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其实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木板上的那几句话,引起他兴趣的是那个‘布’子。心说难道老哥我得运气会这么好?又碰到落难的一名人?不过秦末叫什么布的人好像不少啊,名人也不少。像英布,季布。再加上无名小卒的叫布的那就更多了,而且还不清楚他是姓氏为布还是名字为布? 第一百二十章 但不管如何先试探一下总是不错的,如果不是对自己有用的名士,自己看他可怜赠他百两纹银给孩子治病就算不了,若是对自己有用的名士,自己就算一直为他医治下去也无不可,反正王长生也是大夫,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夫。顶多自己花费些草药,花费些时间而已。想到此处易水寒哈哈大笑。 易水寒这一笑顿时笑出一片空地来,关键是他那副尊荣太具震撼力了令人敬而远之。易水寒又推了推松动的假牙斜着眼睛打量那青年汉子一眼问道:“汝是那里人?可认识英布否?”青年汉子头也每抬,枯坐如如入定老僧。见青年汉子不理睬他易水寒讨了个没趣,但并没有在意,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看来这人不是项羽手下大将英布。易水寒又诈言道:“可惜可惜,想不到有着‘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得义士,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连幼子都不能保全。可怜啊。” 青年汉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又平复了直盯盯地问道:“这位公子是谁,可是消遣我么?”易水寒闻言中狂喜,心说看来此人是季布无疑了。只是好奇怪,历史上的堂堂牛人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哪?好像历史上也没有说他老婆没了(或者跑了)孩子患重病不治啊。看来现实和历史还是有出入的。易水寒听到青年汉子的话,龙且自然也听到了,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此人竟然是传说中的一诺千金的那个人。 易水寒淡淡道:“莫要问我是何人,你只需知道,我有能力一直救治你的孩子就行。我看你无家可归,孩子又重病缠身如此流浪下去的话,不出几日恐怕壮士就要忍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本公子正巧缺一个保镖护院,你若有意,这孩子的病我会找人一直医治下去,直到治好那天。”见那青年汉子一脸狐疑之色。易水寒继续说道:“你莫要怀疑本公子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我虽不才却认识一妙手回春的神医。” 那汉子显然不相信易水寒所说的话,但又一想,我一大老爷们,他能图谋我的什么?何况只要孩子病有一丝希望自己绝对不能放弃的。又看了一眼易水寒身边的龙且,心说有如此汉子都跟着他,想来这位公子也不是泛泛之辈,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人相貌虽生的猥琐但未尝不是仁者。其实他并不知道易水寒是易了容的。这位青年汉子正是季布,这季布有位如花似玉的娇妻,本来夫妻恩爱小两口过的甜甜蜜蜜,后来又添了一个儿子更是令季布高兴万分,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季布的妻子不幸被本县卒史看上了,某日趁季布不在家欲行不轨之事,被季布给撞上杀掉了。自此遭到通缉他拖家带口亡命天涯。听说刘邦在沛县起兵反秦就打算前去投靠,不料来到泗水郡妻子患急症死去,孩子却患先天之症经过风餐露宿愈加虚弱不堪,奄奄一息。不得已季布只好跪地求银。 只见季布一咬牙道:“好吧,承蒙公子看得起,只要公子派人医治小儿布愿听公子驱使。”易水寒哈哈一笑就要扶起他来,却听他道:“且慢,布还有一个请求望公子答应。”易水寒笑眯眯地道:“但说无妨。”季布正色道:“布生性耿直,万万不敢做伤天害理之事,倘若公子令布为此,布只得以自己性命补偿公子。”不但易水寒,连亲兵都笑了。易水寒一脸笑意:“为非作歹之事绝对不敢烦劳壮士。”回头对亲兵道:“你先去找来王长生大夫让他速回郡守府。”“诺,”亲兵渐渐远去了。这次率军南下易水寒做了万全的准备,随军大夫也招募了不少,理所当然的王长生被易水寒提升为医官的头头。像其他将士一样吃住在军营。 既然得到一员将才易水寒也没有了继续闲逛下去的雅兴。就这样季布及其幼子随着易水寒与龙且徒步来到了郡守府。待看到门口守卫的羽林卫与郡守府匾额的时候,季布除了惊讶还是惊讶。门前守卫见到易水寒到来连忙躬身行礼:“见过王爷。”季布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沐猴而冠花花大少模样的年轻人竟然是当今王爷。易水寒见此呵呵一笑对季布道:“本王多有隐瞒万望勿怪,走,前厅叙话。”季布闻言这才从震惊回过神来道:“王爷言重了,布惭愧,竟然不识王爷尊荣实在罪该万死,说着放下孩子就要下跪。”易水寒连忙将他扶住:“季壮士莫要多礼,uu看书 ww.ukahu 咱们还是府中叙话吧。”“请” 进入厅堂易水寒唤来仆人丫鬟给季布父子安排了一个偏房暂住。有让人给季布准备了一桶温水让季布舒服地洗了个澡,又特意让人为他裁剪了一套新衣。季布洗刷一番换了件新衣服顿时显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也精神了许多。随一名亲卫来到厅堂,易水寒已经恢复了原貌坐在堂上久候了。见到季布到来顿时满脸含笑从座位上站起来亲切地拉着季布的手道:“佛要金装真是人要衣装,换了身衣服季兄弟果然精神了许多啊。”这下季布又愣了迟疑地问道:“您是。。。。?”易水寒哈哈一笑,连旁边的龙且也难得笑了下。“这位就是大秦长公子殿下。”季布闻言惊呼道:“莫非是传言中的仁君扶苏公子?”易水寒哈哈一笑:“正是本王。你之前所见那副尊容乃是奇技淫巧之术。让壮士见笑了。”季布连忙拜见:“久闻长公子仁义之名,今日得见布实乃三生有幸。”易水寒将他拉起来玩笑道:“壮士起来说话,本王可不喜欢磕头虫。”一下话说得众人都笑了。季布也难得高兴地道:“布尝听外界传言,说公子遭小人所害已然故去,天下英雄莫不为公子悲戚啊。”易水寒淡淡一笑:“本王遭那群阴险小人所害,但侥幸未死,隐姓埋名苟延残喘而已。”季布看到易水寒那副森然的的表情,顿时恍然大悟,心说看来扶苏已然与胡亥反目了,只是这长公子不但未死而且大摇大摆的带兵出现在泗水,可见胡亥耳聋眼瞎到何种地步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听扶苏此言看来心存大志啊,而自己不正是报国无门么,如若投在长公子门下将来或许能名垂青史,这不是自己所梦想的么?人们传言长公子扶苏与秦始皇政见相左实乃,多宽厚而爱人,实乃是不可多得明主之选。想到这里季布推金山倒玉柱似的拜倒在地说:“人说明主难遇,士为知己者死,长公子之仁名已播于天下,若公子意在天下,季布愿为先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易水寒一听有些发愣心说,这句台词听得好耳熟啊,好像是我经常说的,经常拿来忽悠人的。不过易水寒不得不承认季布的语气比自己诚恳。有人表忠心,是人生一大乐事啊,易水寒心中得意的想捧腹大笑,但又觉得不文雅,找好强忍着又做出一副正直君子地表情说:“得千金不如得季布一诺。本王得一良才乃今日一大喜事啊。龙且吩咐人摆宴布酒,我要与季兄弟一醉方休。” 不多时酒宴备好了,看着满桌热腾腾香喷喷的佳肴,易水寒强忍着不流出哈喇子,也压制了伸手去撕一条鸡腿的冲动。满意地道:“看来这泗水郡守很懂得享受啊,连雇来的厨子厨艺都如此出色。”让人斟上清酒,对龙且季布两人道:“你们不要拘束,来咱们满饮此杯。”“王爷请”易水寒与龙且季布三人一饮而尽。几人闲聊了几句,易水寒又问了问季布以前的情况。季布叹息:“王爷,布之心酸不谈也罢。”易水寒点点头道:“也是,今日你我相识,乃大喜之事,就莫要说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了,来,喝酒。”又让人斟满了铜杯。龙且皱眉道:“卑职肩负着护佑王爷安全的重任实在是不敢再饮了。”易水寒拗他不过也就随他了。朦胧间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刚要放到嘴里,令易水寒恶心的是竟然看到几根粗壮的猪毛,好似在向他炫耀似的颤抖着,令他顿时大怒心说,刚才还夸那些厨子哪。这会怎么又这么不敬业了,做个红绕肉连猪毛都没刮干净,回去得好好跟郡守说道说道,刚想扔掉,但想到这个年月还有很多人在挨饿那,加上季布又在旁边,易水寒只得一边问候着厨师们的族中女性,一边愤愤地放进嘴里,然而顿时有瞪着大眼‘哇’地吐出来了。龙且紧张地问道:“王爷怎么了?”易水寒揉着喉咙咳了两声翻着白眼说:“这姜片子好辣!” 不多时王张生匆匆赶来了,见到易水寒连忙见礼。易水寒道:“王先生来的正好,一块来用膳吧。”王长生苦笑:“王爷,下官已经用过了。不知王爷何事相召?” 易水寒喝了口清茶道指着季布道:“王先生,这位是有着千金一诺之称的季布季壮士。”王长生连道久仰。易水寒有对季布道:“这位就是我曾与你提起的巴蜀名医王大夫了,你那孩儿的病以后全靠它。”季布对王长生深深一躬道:“犬子之病全仰仗先生了,先生之恩布永不敢忘。” 王长生也是精明人看到连易水寒对季布都如此热情,那还看不出此人以后会重用哪,所以连忙道:“季兄客气了,你我既然一同共事,孩子的病就包在老夫身上。名医倒算不上,但至少非庸医可比。”一句话说的易水寒都笑了。 王长生与季布来到偏房,王长生放下药箱伸出手指号了号幼童的脉相,脸显凝重之色。季布关切地问道:“王大夫,犬子的病如何?”王长生捻须叹息:“贵公子之病乃是胎出,本就身体孱弱,再加上随你奔波流离愈加棘手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救,我这里有一古方,再配以针灸之术或许慢慢可以令贵公子回转。”季布松了口气感谢道:“那就麻烦大夫了。”王长生为难道:“只是贵公子之病必须长期服药,日日针灸,不得有断,否则将前功尽弃。我身为随军之医恐不日将起战事,到时难免顾不过来啊。” 忽听龙且走了进来说道:“王先生莫要为难,方才王爷吩咐了。王先生暂时莫去军中报到了,专司救治这可怜的孩子。”季布闻言感动的无以复加。王长生唯有点头。 随着金乌西坠,玉兔东升,醉醺醺的易水寒在丫鬟的服侍下慢慢进入梦乡。正在他在梦中与巧笑嫣然的虞美人痴痴缠绵的时候忽然一阵喊杀声将他惊醒。“王爷快走。”只见龙且闯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怀抱幼子的季布与王长生。看到窗外火光冲天,易水寒大惊问道:“龙且,外面发生了何事?” 龙且一脸无奈地道:“末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也是刚刚醒来,现在街头满是乱军贼兵,想来他们已经攻陷了泗水城。末将等愿护卫王爷暂时撤出城去。uu看书 .uukasuom ”易水寒顿时蒙了头心说这泗水郡城虽然不是什么坚城固堡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攻破了哪?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阴谋,易水寒苦苦思索,据历史记载这泗水郡确实被刘邦的起义军给攻破并占领了。但现在自己的三万大军驻扎在城外,而且就算刘邦再有能耐不可能靠他起义初那点人战胜自己的三万精锐铁骑吧。难道自己重金堆积起来的精锐就那么的不堪一击吗?还是他刘邦这么早就得到了某一牛人谋士的帮助。据历史记载现在还没有什么牛逼哄哄的谋士来投奔他吧?陈平张良?萧何?别开玩笑了。甚至连韩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给他卖命吧。 想起自己的军队,易水寒劈头问“咱们得虎贲骑在那里,可有他们的消息?”龙且回答:“我已经派两名羽林卫去探查消息了,也不知他们生死如何。王爷咱们还是快动身吧。” “好,”易水寒心里暗骂着刘邦连忙换了一件不起眼的的衣衫,从马厩里牵出一辆马车让王长生与季布儿子坐上,易水寒跨上自己的枣红马在羽林卫的护卫下朝西门冲去。龙且取出来自己不常用的狼牙大棒来,完全展现出了万人敌的风范,简直令涌上来刘邦军碰着死挨着亡啊。季布虽未龙且勇猛但也是一员猛将空手夺下青铜戈奋力厮杀着。虽说龙且二人勇猛,但羽林卫也是军中精英能以一当十,但毕竟人数太少寡不敌众,有位哥们竟然不幸地被一义军中的糟老头的锄头给偷袭了弄的一命呜呼。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易水寒等人且战且走,街上到处是火光到处是残肢到处是血污。这是易水寒作为一个现代人平生第一次经历这么血腥的战役,吓得他双腿都软了,趴再马背上吐得是昏天暗地。令他唯一感到安心的是龙且,季布和一众羽林卫的拼死护卫。抹去脸上的血水,易水寒瞅了瞅远处,心中暗道,城门进了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下一定能活着逃出去。他爷爷的易水寒连握马缰的手都有些哆嗦,差点就哭了,心说哥怎么这么倒霉啊。睡个觉就被人偷袭,还给占了城,现在小命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哪。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战争场面虽然也很逼真有的也很血腥,但毕竟自己是以事外人的身份来看的,哪像现在是的敌人的箭矢在自己头上嗖嗖的飞,戈矛玩命似的被几个孙子往自己身上扎,要不是龙且的大棒磕飞了它们,自己早被扎了几个透明的血窟窿了。正在易水寒暗中祈祷的时候,忽然前面两位首领模样的汉子挡住了易水寒等人的去路,只见那位满脸横肉的汉子坦着胸膛露着一片黑乎乎的胸毛,那根跟蚻髯跟张飞有得一拼。只见这哥们背着一把大号的杀猪刀大吼一声:“他奶奶的,沛县狗屠樊大爷在此,留下命来!” 易水寒差点没被气乐乐,心说这哥们真有意思,还有这么自报家门的。狗屠?难道是那个杀狗专业户樊哙?刘邦手下猛将之一?但那樊哙身边的那个一副道人装束的汉子是谁啊?易水寒正想着,却见那汉子开口了:“沛公麾下夏侯婴奉命镇守西门,若想从这里过去,某可以明确告诉尔等,此路不通,汝等还是莫做困兽之斗了,趁早降了沛公共谋大业。” 我呸,易水寒一脸冷笑,让我投降刘邦那个泼皮无赖?别做梦了,跟着他混一点前途也没有。见易水寒等人不言语,樊哙不耐烦地道:“老钟还与他们啰嗦什么。”大刀一挥“兄弟们跟我上!” 易水寒暗骂果然是是个杀狗的愣头正要骂樊哙两句,龙且道:“王爷,末将去会会他。”只见龙且一催战马人借马势狼牙大棒如流星般朝樊哙头上砸去,见来势凶猛樊哙吃了一惊。举刀就挡,只听一声巨响,樊哙手中的大刀居然被龙且磕飞了。这下不但樊哙傻了眼连夏侯婴也惊住了。樊哙的勇猛他钟离昧是了解的,但想不到如此勇猛的樊哙居然不是来将的一合之敌。易水寒见此情景顿时大喜,心说好样的龙且,果然是不下于项羽的猛人啊,赶快结果了樊哙狗屠夫吧,为被杀的那些可怜狗狗们报仇。 然而令众人大跌眼睛的是樊哙那家伙居然耍起了无赖,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嚷道:“这次不算,我不服。”龙且收起就要砸下的狼牙棒冷声问道:“为何不服?”这边易水寒着急了心说,跟他啰嗦个屁呀,又不是陪美女聊天,跟他一个猪头有什么好聊的?他就想拖延时间,赶快干掉他,我们也少了个劲敌啊。不过说实话易水寒还挺佩服这樊哙的,至少他自己就不敢在被死亡的威逼下来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扣脚丫。这也令易水寒想起了历史上好像樊哙在鸿门宴上救刘邦的的时候面对项羽也是这么的悍不畏死的。 “你为何不服?”龙且又问了一遍。只见樊哙慢悠悠地道:“你骑着马,我没有。你有大棒子,我没有。我矮的怎么打得过你的高的,我的短的怎么打得过你的长得,所以我说不公平。这些易水寒的鼻子差点气歪心说这个王八蛋也太能扯了,还跟我们说公平,你他爷爷的那么多人围攻我们几个就公平吗,刚想招呼龙且将樊哙的脑袋给开瓢。龙且却有动作了。只见他跳下马来将狼牙棒挂在马鞍上抽出一把青铜剑对樊哙道:“既然你要公平,拿起刀来与我一战!”樊哙大喜,易水寒却大气,心说龙且啊龙且,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那给我来君子决斗。我靠,你有没有问过你主上,我得意见啊。被樊哙坑了也不知道。想不到这个樊哙看似粗鲁想不到还挺有脑子,这种对手绝对不能留。 虽然擦觉自己的行动似乎不妥,但龙且也不是傻子,樊哙那点小心思他自然也清楚,所以他也开口道:“假如我赢了,你就放我们安全离去如何?”这下樊哙该樊哙为难了。uu看书 kanshu 旁边夏侯婴开口道:“看你们似乎来头不小,这等大鱼岂能轻易放你们走。樊将军,还与他们客气什么。兄弟们,上.” 顿时樊哙,夏侯婴与龙且,季布战到了一起。忽然一人骑马跑来对樊哙,夏侯婴喊道:“秦嘉、董緤、朱鸡石派来支援的义军遭遇秦军折损大半,形势危急沛公令两位将军弃守西门速去支援。” 易水寒心中大喜,应该是自己的虎贲骑起作用了吧。王八的蛋,想跟爷爷玩,爷爷会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樊哙谁知道樊哙头也不回地道:“你告诉季哥,说我们解决了这几个家伙。马上就去支援。兄弟们给我上啊,杀光这些朝廷走狗。”樊哙的率领的义军淹没了易水寒的人马,经过激烈的交锋羽林卫死得一个不剩,好几位是为了替易水寒挡箭被活活射死。还有一个被樊哙给劈成凉拌。其中一位是曾与雷猛赌鸟的那个小伙子,护在易水寒马前被长枪穿个了透心凉。看到自己的羽林卫一个个战死,连龙且与季布都多处负伤。易水寒红着眼睛即愤怒无奈又绝望,心说樊哙,刘邦,夏侯婴,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枣红马被樊哙一刀削断了前蹄嘶鸣着摔倒在地。易水寒一个不察摔下马来被摔得头破血流。龙且大惊一剑挑飞了围攻他的义军,飞身来救。眼看樊哙那颗狞笑着的‘猪头’朝自己迫近,大号杀狗刀朝自己脑袋直斩而下,易水寒大叫一声“我命休矣!”自己万万没想到要怎么结束,挂在了了杀猪刀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正待易水寒闭目待死的时候,忽闻一声断喝:“大哥莫怕,俺雷猛来也!”只听‘呼’地一声,又‘噹’地一声巨响。飞来的铜锤磕飞了杀猪刀。易水寒侥幸逃得一命,只听城门外一声呐喊,杀出一支队伍来。黑衣黑甲正是易水寒的虎贲骑,冲杀在最前面的正是易水寒麾下前锋大将雷猛。龙且趁机迫退樊哙。易水寒死里逃生,心中五味陈杂,即对雷猛等来救自己的将士感激,又对樊哙等人恨之入骨。樊哙一看势头不对撒腿就跑,夏侯婴紧随其后,义军士卒莫不闻风而逃。虎贲骑如利刀切菜般将他们杀得人仰马翻。 见敌兵退去雷猛才上前见礼对易水寒道:“大哥俺来晚了,请大哥责罚。”易水寒至今仍有些恍惚,苦笑说:“算了,这帮贼寇真是可恨。王离他们那儿怎么样了?”雷猛笑道:“弟兄们正在营中操练忽然有斥候来报,说有大股贼寇来犯。王将军率军迎敌却遭了埋伏,说起来也是我们大意了。”易水寒忙问道:“那我放损失多少人马?”雷猛道:“这次来犯之敌足有六万之众,可惜战斗力太差,我大军虽被伏击却没有多少损伤,反观敌人被我军来回冲锋折损过半。想不到虎贲骑的战斗力这么强悍啊。哈哈,都是老大的功劳。”易水寒心说这都是哥用钱堆出来的不强大的话还让人活吗? 易水寒摆摆手道:“咱们赶快与王离将军他们汇合吧。” 又折腾了大半夜,等到天拂晓的时候,刘邦和朱鸡石头的义军基本已被击溃。易水寒站在残园断壁上很是愤怒,心说,他大爷的刘三,本少爷还没找你麻烦你倒先骑在小爷头上拉屎拉尿的了。还有那姓朱的鸡屎(鸡石)这孙子不是现在跟着陈胜那神汉混的吗,怎么跑到泗水凑热闹了?看来陈胜吴广那俩老小子还没被章邯给打痛。不过这陈胜吴广早晚得嗝屁不劳自己操心,章邯自会动手。这朱鸡屎也不用费神过不了多久就被项梁要了脑袋。不过这刘邦这厮确实讨厌,刘三啊刘三我早晚让你三条腿变俩,以消我心头之恨。正在易水寒胡思乱想的时候,王离,与雷猛等人过来了。见了易水寒顿时都行礼。易水寒皱着眉头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还有数字,统计的怎样了。损失多少人马器械,毁了多少民宅商铺。。。。。?”王离指着随他同来的一位穿着官服的老者道:“王爷,这位是泗水郡牧师令。详细数字还须问他。”这位牧师令连忙跪在易水寒面前道:“卑职拜见王爷,小人正是本郡牧师令。”易水寒有些奇怪挥挥手道:“起来回话。” “谢王爷。”牧师令恭敬地立在一旁。 易水寒四处瞅了瞅居然没见郡守不由奇怪地问道:“本郡郡守郡丞何在?为了不来见本王?”王离苦笑:“王爷,泗水郡郡守郡丞皆英勇殉国了。这些易水寒有些愣了,心说,就他们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何谈英勇,大概是不小心被乱兵给砍了脑袋吧,不过这样也好落了个好名声,总好过被自己扣上贪官污吏的帽子再处死强吧,本来自己还想对他们下手哪查证哪,一出手就贿赂自己三万白银说不贪污谁信啊。当然易水寒自己是公然索贿这一点他没说。这下好省的自己再去查了。故作同情地说道:“哎,两位大人忠诚可嘉啊,不知他二人可有家眷幸存哪?”牧师令回答:“郡守大人只有一子早年不幸夭亡。郡守大人有两位千金不过至今下落不明啊。”“这样啊,”易水寒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会道:“这样吧,两位大人的家产就贡献给朝廷吧。等两位小姐找到,再归还她不迟。想来两位忠心为国的老大人是不会反对本王的安排的。哈哈。”忽然感觉自己这个时候笑有些不妥,易水寒硬生生忍住了,心说,奶奶的自己发达了。这两个家伙估计这么多年一定弄了不少财产和宝贝。这下自己借着朝廷的名义装进自己小金库是何等的快哉。易水寒越想越美,把别人口袋里的东西变成自己的,是何等快意。易水寒好像发现这么说有点不妥。为啥哪?这好像是形容小偷的,自己是小偷吗?不像!自己可是王族啊,虽然是假冒的。 易水寒又问了问己方损失的情况,就指示雷猛与季布去郡守郡丞家登记财产了,虽然名义上是登记财产,但百姓看那好像是抄家。u看书 ww.uukansu至于易水寒为什么派雷猛和季布而不是别人去抄家,是因为这两人不会中饱私囊谎报家财。 泗水城为什么那么快被攻破,这是易水寒一直纳闷的问题,后来一位卒史给出了答案。据他报告,与他同属卒史的周昌,周苛投靠了刘邦又勾结串通了守门士卒与刘邦义军里应外合攻进了泗水郡城杀了郡守等一干官员。易水寒心说这刘季倒无意中帮了自己一个忙啊。正好空出的官员职位可以安插自己人,实在是妙。除了上郡城自己又得一城得好好巩固巩固。江淮之地可是个好地方啊。物产丰富,景色秀美,山灵水秀美女如云啊,这都将属于自己。易水寒越想越美。 当然这一切都需自己在这里站稳脚跟之后才能实现,所以易水寒按照上郡城开始打造起泗水城来。并且发布公文征集能工巧匠,大肆加固城墙扩建城防。令百姓新奇的是这次居然与以前的劳役居然不同,干活居然给工钱,而且给的还不少。这下不但应者云集,而且干劲很足,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为了赢得民心紧接着易水寒又发布了数条政令,实行轻徭薄赋。顿时引得百姓一片叫好声。因为怕引起富人地方权势的不满进而引起骚乱,所以易水寒暂时并没有触动他们的利益,没有推行均田免粮打到地主老财的口号。仅仅按照现代耕田法实行生产承包责任制。而且动的都是公田。因为天高皇帝远易水寒倒不怕被胡亥知道。等待胡亥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估计他们现在还被陈胜吴广的义军弄的焦头烂额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当然为了确保万一,易水寒决定派人去咸阳贿赂一下赵高,而且利用一下李斯。李斯那货不是派陆贾找过自己么,现在自己吧陆贾给留下收拢了。那家伙估计也知道了消息了,自己就算对他不感冒。就算他对自己来讲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但至少也得废物利用一下不是。所以易水寒觉得等到时候差不多,自己可以随队到咸阳看看,毕竟自从自己穿越到这里,秦国最繁华的都城咸阳自己还未曾一见哪,到时自己随礼车前去,一来去见识一下大秦都城,二来可以查看一下城内布防,三来可以街角天下的能人异士,燕赵的游侠,齐魏的美人,还有异域的胡商歌姬。听说很多这样的都聚集在咸阳。此时的咸阳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个国际性的大都市。但暂时自己还不能去,因为自己现在在泗水根基未稳,而且项梁项羽叔侄的义军,和刘邦的义军以及臣属于陈胜吴广的支军。都在江淮之地流窜,肆意攻城掠地。虽然自己动用了超前的建城技术与建城材料(水泥)现在自己可算得上是城坚戈利,但自己的兵力却没有多少,而且招募新兵还得训练,若想形成真正的战斗力汗不知道何年何月。更令易水寒头痛地是自己手中的两块地盘相隔千百里。不利于调兵遣将。好在塞北有蒙恬坐镇令易水寒安心不少。 过去的郡守府被易水寒改成了王府,因为暂时泗水郡郡守郡丞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一切政令政事都由易水寒操劳,搞得他整日是焦头烂额精神恍惚。这一日易水寒正在府内书房批阅奏章。因为天暖人乏正想打个盹小憩一会,却听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惊得他睡意全无。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只见雷猛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门就扯着大嗓门嚷嚷:“老大大事不妙,蒙老将军派驿使来书说匈奴人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喊了半晌见没有回应,雷猛奇怪地在易水寒脸上左瞅瞅又瞅瞅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老大?怎么这么憔悴啊,看你那副貔貅(熊猫)眼,昨夜肯定没睡好。”易水寒一卷竹简扔过去被雷猛机灵地躲过去了。只听易水寒怒吼道:“我没睡好,好像地球人都知道吧,至少看我这副熊猫眼的经典造型也会明白一二,还问?你这憨货能不能让我睡会?”雷猛嘿嘿一笑得意地说:“没打着,老大的这个飞镖绝技还需多练啊。”我嘞个去,易水寒差点气晕也不再和他胡闹伸出手来:“把那军简拿过来吧。” 雷猛将一副竹简交到易水寒手里又问了句:“老大你不是要睡觉么,还看哪。也太辛苦了。不过我相信老大撑的住!”易水寒望着这活宝彻底无语了。看了看竹简上的军报,易水寒思索,匈奴人这是想干什么?趁大秦动乱想浑水摸鱼?真他娘的狗改不了吃屎。易水寒拿起毛笔刷刷几笔给回复了,又交给蒙恬让他让驿使送回去。目送雷猛离开易水寒开始思索了,这传书报信的靠驿使骑马一站一站的跑,太慢了。改天有机会得改进一下通信手段提高下效率。思来想去易水寒觉得靠信鸽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现在的边城设烽火台靠烟火传讯效率也不高,不若用风筝示警来的快捷。据历史记载估计现在的正式的风筝也快出现了吧。因为风筝的前身木鸢在春秋时期都出现了啊。改天得问问那些木匠。 再后来易水寒在建城工地视察的时候问一位木匠。“你听说过风筝吗?”那家伙一副茫然的表情令易水寒傻掉了,等他比划着说,“风筝”的时候,那木匠才明白了。只听他道:“大人你所形容的东西,我们的师父会做,不过那不叫风筝,而叫纸鸢是做来给孩子的玩具。大人问它作甚?”易水寒这才知道自己孤陋寡闻了。心说,虽然名字不同但不都是那么个东西么?搞的跟真的似的。纸鸢就纸鸢吧,至少你不知道它有军事用途。 “不知尊师现在何处啊?能否烦劳请他老人家到我府上一叙啊?” 木匠闻言一脸为难地说:“非是草民冒犯,家师因前些年给王婶家盖房摔断了双腿,所以。。。。” 易水寒明白了原来他师父行动不便。但他也不以为意:“无妨,你领我去拜访一下吧。今日工钱照开。”木匠闻言自然欣喜:“大人稍候,我去换身衣裳就随大人前去。” 当易水寒与龙且,季布随着这位木匠出城朝北而去。木匠边走边聊:“大人草民家在泗水城北二十里墨家村。村里人都姓墨。人言墨者黑也。小人墨章。虽然姓墨长的却不黑,uu看书.uukn.c 心也不黑。” 易水寒一听差点笑起来,心说,这人还挺有意思。还墨章。我看你不如取名红印章得了。脸盘圆圆的长的真跟公章似的。看到易水寒一脸是笑非笑的模样连木匠都有些好奇,心说难道我说错话了? 他其实那里知道易水寒只是觉得他的名字有些可笑。这家伙姓墨甚至连这个村的人也姓墨,说不定和墨家有些渊源哪,据说公输般,也就是后来木匠的祖师爷鲁班,他不是曾经曾经拜过墨子为师么。这说明墨家对木匠活很有一套,怪不得这墨章也是个木匠,想必是祖传啊。 正在易水寒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季布惊讶地道:“白水围村,我们怎么过去?”易水寒收起思绪放眼望去只见在丛林掩映中一条清澈的小河绕村而过。墨章却不以为意向对岸喊道:“有客到,撑船啦。”顿时从高大的水生草丛中划出来几只小舟。墨章笑道:“几位大人暂时把马匹栓到此处的树林里吧,丢不了的。”易水寒一听顿时心说看来此地民风淳朴啊,令他想起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传说。 易水寒几人登上小舟朝对岸滑去。只见船家边划边问:“几位客官是打外地来的吧。”易水寒点头称是。正在闲聊中,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歌声传了过来。歌声清脆悦耳,仿佛仙音神曲令易水寒一阵心驰神摇。仔细聆听仿佛是《诗经?国风?秦风》上的话: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易水寒极目远眺看到一抹粉色消失在水面的葫芦丛里。易水寒顿时心感惆怅,问船夫:“如此仙音纯乎天籁,是何人所唱?”船夫闻言一笑边划桨边回答:“这是公冶姑娘所唱。据说公冶姑娘和其祖上一样天赋异禀少时喜于百鸟为伴学其鸣叫引为曲音。” 易水寒一听来了兴趣“哦,不知这公冶姑娘祖上何人哪?”船家哈哈一笑:“客人如想问还是去问公孙姑娘吧,老朽不便多说。” 易水寒顿时有些遗憾,心说这有什么可保密的难道是犯官之后,看我一副官家穿戴怕我捉他问罪么?易水寒这样恶意的想着。不过此女声音如此美妙动人只是可惜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也太可惜了。不过自己是来找墨章的师父办正事的这猎艳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只见两艘小船穿过花间溪流,易水寒瞅见水流间的繁花落英正水顺漂流顿时玩心大起,不由得坐下身来伸手探入水中去捞哪水中花瓣。不其然想起想起李后主的词,顿时吟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吟完顿时觉得好像不太合适,顿时住了口。 却不想忽然听到不远处的繁花掩映处传来一声轻‘咦’好似对他这首词十分感兴趣。连季布都赞叹道:“想不到公子有如此才华,只是不知是何种体裁?而且此中隐隐有悲戚之意啊。” 这边龙且好似很了解地道:“公子遭遇坎坷,想来看到此中美景心有所感而已。”他的意思是扶苏被赵高与胡亥所害之事。季布点头心说,兄弟相残,皇位被夺,任谁也会生出此中感慨。一席话倒令易水寒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他爷爷的自己的这帮属下也太能牵强附会了吧。顺着水流七转八拐正当易水寒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小船一顿稳稳地停在了繁花尽头。“几位大人请下船吧,”易水寒晕晕乎乎地下了船在墨章的引领下朝他师父家走去。一路上易水寒看着满眼的花红柳绿,劳作农夫,嬉戏顽童,顿时有种身处桃源的感觉。一路上有不少人给墨章打招呼。对易水寒他们也报以微笑。 看到此处如此祥和美妙季布感叹地说道:“想不到动乱的大秦竟有如此祥和之地,真是奇哉怪哉!倘若有一日我也希望来此地隐居。”易水寒哈哈一笑:“在本公子看来此中祥和美妙的桃源之地多多才好。而重塑万丈红尘的也只有靠我们。付一己之辛劳还天下一太平。”龙且季布闻言十分动容:“公子大志吾等不如。” 易水寒哈哈一笑心说,有朝一日腾空起,抬手遮青天,血雨腥风冲天浪,荡世一瞬间的理想其实你等可以理解的。 走过垄间地头,易水寒的目光被两位头扎冲天小编的稚子吸引。看来这俩小家伙是对双胞胎,长相完全一样几乎令人难以分辨。唯一不同的是一高一矮,那矮个子稚子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正在地头玩泥巴。只见那高个子男孩跑过去对矮个男孩说道:“哥哥,鼓鼓该我玩了。”见矮个子哥哥没理他,弟弟眼珠一转打量了哥哥一眼故作惊讶地说道:“哇塞,这是谁呀,这么帅。见过帅的没见过这么帅的。看看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唇这体格。哇!简直是超级无敌帅,比公冶爷爷养的小鸟还帅。”大概是他以为别人养的鸟是最帅的。哥哥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将拨浪鼓借给弟弟玩。弟弟拿过来波浪了两下咧嘴一笑说:“你要是和我一样高就更完美了。看来还是我更帅。”哥哥闻言哇地哭了。 易水寒几人看的莞尔。弟弟正在对哥哥做着鬼脸吐着舌头,只听一声娇斥,“童童,你又欺负哥哥了。”一位粉衣女郎飘然而至。浅笑盈盈酒窝俏,晶莹如水眼波妙。顿时令易水寒呆住了不由得说了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哉妙哉!”那女子这才发现易水寒等人顿时冷下脸来说了句:“登徒子!” 易水寒大感尴尬,心中委屈地想难道在秦朝夸女孩子美貌有错吗。旁边墨章一脸苦笑地对女子行礼道:“公冶姑娘莫怪,这位大人初来咋到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女子这才缓过脸色对墨章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扯起两位稚子调头而去。易水寒隐隐约约地听到那女子似乎正在数落那弟弟。那弟弟辩解道:“无邪姐姐,我只是夸奖哥哥而已,你不要太凶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好呀,你这小鬼头不但顶嘴还胡说八道,u看书w.uukash.om 看我。。。。”声音渐渐远去。易水寒望着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说,原来她就是那位在水边放歌的精灵,公冶无邪!无邪,好名字! “大人咱们走吧,”墨章说道。易水寒点点头边走边聊。“看来这位无邪姑娘脾气蛮大的。”“大人说笑了,其实公冶姑娘为人挺随和的挺善良的,人缘也好。” 易水寒呵呵一笑:“莫要误会,我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是我太孟浪了。对了,公冶这个姓氏在你们墨家村并不常见吧,倒是很奇怪啊。”墨章笑了笑:“大人说对了,公冶一族据我所知,在大秦也仅有两支。听人说,公冶姑娘的曾曾祖父正是孔圣人的弟子公冶长。” 这些轮到易水寒惊讶了“公冶长这个名字好熟啊。哦,我想起了来了,人曰:公冶氏,名长,字子长、子芝。春秋齐国人,通异术懂鸟语,说的可是他?”墨章佩服道:“大人学识果然渊博,不错公冶姑娘祖上正是此人,可能公子不知公冶长还是孔圣人的女婿。” “啊,”这些轮到易水寒吃惊了,心说自己还真的第一次听说。想不到这公冶无邪居然能和圣人孔家扯上关系,要是自己弄到手对自己影响力的增长大有裨益啊。毕竟虽说秦朝尊崇法家,但儒家在六国旧族中也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力的。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将孔家直系子孙纳入自己麾下,据史书上记载秦末时候孔子应该传了八世了吧,八世孙好像是孔鲋。不过据史书记载这哥们现在应该投靠了陈胜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但在易水寒看来公冶家还是比他孔鲋分量重,首先人家会鸟语,可以为自己训练信鸽,在这个信息封闭的封建社会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第二公冶家出了一个好闺女,公冶无邪,长得美不是她的错,但若如此美人嫁给别人就是自己的无能了。怎么着也得弄来给自己暖被窝啊,易水寒无耻地想着。 当然他完全无视了人家对他的第一印象比较差的事实。这样一路聊着,易水寒,龙且,季布随着墨章来到一所大宅子门前。见大门紧闭,墨章跨上台阶击打着门上的虎吞铜环。“师父,是我墨章,有人来拜访您老了。”喊了半天居然没人应。墨章正待再喊,忽然门‘吱呀’打开了,一盆水哗地泼了出来。墨章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只见一位黑胖的肥婆端着木盆探出头来骂道:“大白天的的鬼嚎什么,那残废老鬼又没死,要是死了老娘倒清净了。”易水寒一看这架势心说看来残疾人的日子难过啊,连老婆都嫌弃。不过这女人也太势利了,看来墨章他师父挑婆娘的眼光也不高明啊。只见墨章一脸苦笑地挽起前摆说道:“师娘,我师父可在家。几位大人想见见他。”“大人?”那肥婆眼睛一亮打量了易水寒等人几眼,瞅见他们鲜衣俊朗气势不凡顿时马上换了副笑脸。“哎吆,章啊,你咋这么不懂礼貌,来来来快请几位大人屋里坐,那个老东西正在床上挺尸哪,我去喊他。” 推开木门好歹进了院子,迎面是一门墙,院内载着几颗梨树,有着桃李满天下的意味。四处散养着鸡鸭等家禽。左边是一株葡萄架,架下堆放着一堆木板还木匠用的凿子,锤子,刨子等工具,院子不大倒也整洁。 将易水寒等人让进堂屋坐下,吩咐墨章给客人沏茶,肥婆就去卧室喊墨章的师父去了。 只见不一会,那婆娘搀扶着一位住着拐杖的消瘦老人走了过来,见了易水寒就要行礼,却被易水寒托住了。“老丈行动不便,就莫要多礼了。”这老木匠道了谢在肥婆的搀扶下慢慢落座这才望向易水寒问道:“听内子说大人要找老朽,不知是何事?难道我这劣徒又犯了错不成?”向墨章丢了个责怪的眼神。 易水寒微笑:“老丈说笑了,墨章做起木匠活是个好手。我来此是想了解一下纸鸢的事情。”“纸鸢?”老木匠有些惊讶靠着门框问道:“大人说的是木鹄吧。”易水寒为了使他更明白就比划着向他描述了现代的风筝。最后问道“不知老丈能否做得?”老木匠一脸惊奇思索片刻说道:“大人所形容的东西确实出乎了老朽的意料,想不到竟有此物,与木鹄类似又不同。倘若大人有此图,老朽倒可一试。”易水寒二话没说就令人拿来刻刀在木板上刻画出了风筝的骨架形状结构,又解释了一番用什么材料。老木匠一见如视珍宝,马上与墨章准备材料开始制作。易水寒在旁边观看。一边看一边还问道:“不知老丈认识那位能驯鸟异人么?”老木匠一听哈哈大笑用一种戏虐语气对易水寒道:“不知大人指的是公冶茶那家伙,还是无邪那小姑娘?”易水寒闻言顿时俊面一热干笑道:“当然是公冶老先生。”老木匠哦了一声:“驯鸟之术虽然新奇却不实用,不知大人为何对此感兴趣?”易水寒套用了李白一句话道:“天生我材必有用,老丈的木工手艺有用,我想为我所用,公冶老先生的驯鸟之术也有用,我也想为我所用,不知可否?” 老木匠一听哈哈一笑:“听大人说话好似弦外有音,可惜老朽抱残守缺已是无用之人,怕是只能老死深山了。” 易水寒四处瞅了瞅见肥婆正在后厨忙活,顿时压低声音说:“老丈如此消沉,难道你能一直忍受贵夫人的白眼?其实这也不怪她。那个男人不想封妻荫子,相反女人也一样。谁也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窝窝囊囊混吃等死。想想吧,老丈虽腿部残疾,但还有双手,岂能轻易屈服?你只有得到更好的待遇,更舒适的生活。才能令贵夫人改变对你的看法,而这一切我能给你,最主要的是可以令你心无旁骛的专心你的建筑方面的研究。” 老木匠打量了易水寒一阵说了句:“年轻人,你既然能说出这一番话就显示你果然不凡。容我想想如何。”易水寒笑了:“老丈不急,我自然也不急。只是我对公孙老先生驯鸟之术甚感兴趣还望老丈能助我一臂之力。”老木匠呵呵一笑:“看来你来墨村所图非小啊,uu看书. 也罢。先让我这劣徒带你去拜访一下那老鬼吧,记得拿上我一坛雪儿釀。为了这坛酒那老鬼已经啰嗦了我几回了。” 墨章下到酒窖搬了一坛酒就领着易水寒等人朝公冶茶家去了。公冶茶家住在村东小河边在一片青翠竹林的掩映中有几排竹木房。几人走在竹林的幽静小径中满耳的花香鸟语。季布仰脸搜寻者在竹林中窜梭的各种小鸟赞叹地说道:“想不到一片小小的竹林竟有这么多鸟儿栖息,真是奇哉怪哉。”易水寒心中大为舒畅:“不错,这真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呐。” 易水寒话音刚落就又听道一声轻‘咦’只见一位粉衣女子从竹楼李出来怔怔地望着易水寒脆生道:“原来是你?想不到你这登徒子还有些才华。”那女子正是公冶无邪。易水寒差点被她的一席话给噎死,心说什么叫有些才华,哥把肚里的材啊花啊的拿出来能吓死你。但有了上次经验,易水寒不敢再唐突佳人拱手说:“薛郡易水寒有礼!”在私下里易水寒冒充下扶苏,平常情况下都已易水寒自称。所以这次他用的名字也是易水寒。“易水寒,没听说过,”那少女说罢也不理他变戏法似的手里出现一些米粒,只见她轻启朱唇发出一阵悦耳的鸟鸣声,顿时竹林里的鸟开始回应起来,而且越来越热烈,有的禽鸟还不时从柱之上飞下来落到她的臻首上,她的手掌上,她的肩膀上。看的易水寒与季布龙且都傻了眼。易水寒心说,妹子你这是跟哥玩魔术的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鸟鸣声越来越大,分贝越来越高,顿时听到另一竹楼里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谄媚声:“我的无邪小乖乖啊你能不能让你爷爷我好好的睡个午觉啊,难道你不知道老人家一般好神经衰弱睡不着么?我这么努力的数绵羊,如此辛苦地数到了几万只才勉强合眼的,让你和这帮小兔崽子一闹绵羊又白数了。” 公冶无邪莞尔道:“人家的好爷爷,你可以接着再数啊。”竹楼里老实地回答:“这已经是第三次数了。”公冶无邪哼了一声:“你白天不驯鸟,不寻鸟,不喂鸟,也不近鸟。以至于鸟都和你认生了。晚上倒精神,提着破铲到处逛。”楼里辩解:“我那是洛阳铲好不好。”公冶无邪一脸不齿:“对,你挖东坟,抛西坟,掘老坟,不放过新坟,搞的像过节老鼠似的人人喊打,是为了什么?”楼里委屈地回答:“挖古董。”公冶无邪一副我被你打败了的表情继续数落:“拜托,老年人!你动点脑子好不好,能不能别在人家守墓人的眼皮底下挖啊,你那样干谁能受的了?而且你要挖古董也得找座古墓,干嘛挖人家新坟?而且像王奶奶就一寡妇草席一卷就埋了的你能挖出什么宝贝来?”楼里的辩解又低了八度:“我在人家眼皮底下挖,是为了显示我的光明磊落,我没挖古墓是因为我找不到。我挖你王奶奶的坟是为了救人啊,说不定人家能死而复生哪,救人一命胜造八座道观!” 公冶无邪彻底无语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连易水寒听了都有股想进出踹他丫的冲动。 见孙女半晌没有再说话,只听那竹楼吱呀门开了,一位邋遢的道士摸样的白胡老头现出身来。易水寒与他对视一眼顿时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一个等着牛眼喊:“老哥!”一个等着斗鸡眼唤:“老弟!”在众人痴呆中,易水寒与那邋遢白胡老头热泪盈眶地拥抱在一起。季布张着嘴巴拽了拽龙且:“龙兄,这是是什么情况?” 龙且干笑:“那位老丈数月前曾和咱们公子结为知己。当时老丈正在街头卖古董,被公子一脚踩烂了一只上古遗宝。从此结下兄弟之缘。” 只听那白胡老头亲切地拍着易水寒地肩膀好奇地问道:“兄弟咱们数百年没见,可想煞我了,不知今日找哥哥作甚?”易水寒一听干笑着道:“先声明一下,是数月,是数月没见。而且兄弟也不是找哥哥你的。兄弟找的是公孙茶老先生。”心说你这个老家伙瞎喷胡喷的还弄了个数百年,我勒个去,让你这么一说我不成了不死的老妖怪了么。到时候公冶姑娘怎么看我。肯定会说,你老牛吃嫩草啊,而且也太老了点吧。 白胡老头哈哈大笑:“兄弟,你找的公冶茶就是老夫,老夫也就是你找的公冶茶,至于为什么要叫公冶茶而不叫公冶树呐,这你的需要问问我老子,为什么要问我老子呐,话说。。。。” “停停停”易水寒一看他有说话大有江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倾向,顿时做了个stop的手势。“老哥,那都不是重点,至于你为什么叫公冶茶而不叫公冶树的高难度问题,咱们回去再研究,先说次要的好不好?” 公冶茶一副了然的表情与易水寒勾肩搭背地进了竹楼,龙且季布等紧跟着也进去了。墨章将雪儿酒放到桌案上对公冶茶恭敬地说道:“公冶伯伯,我师父让我给你带了坛雪儿酒。”公冶茶大喜一巴掌拍开泥封,顿时一股醇香的酒香飘了出来,公冶茶回味地道:“你师父那个老瘸子就是小气,我往他家跑了三趟愣是没给我喝一碗,今儿怎么这么大度啊?某非有阴谋?墨迹,你来告诉我。” 墨章一脸尴尬解释道:“伯伯,我叫墨章。不叫墨迹”“难道是你小名?” “也不是。” “难道是你弟弟的名?公冶老头不死心地问。 “我家没有叫墨迹的。” 一连串的问,问的墨章差点崩溃了,末了公冶茶一拍脑袋抱歉地道:“看我这记性,哎,人老了就糊涂。”回头对公冶无邪说道:“丫头,还不将那些山珍野味拿出来招待客人?”公冶无邪应了一声到厨房忙活了。看到那飘然而去的倩影易水寒感到心痒难耐,感叹公冶茶好命,有这么个好孙女。但同时也很奇怪怎么没见过她的父母? 酒至半酣待易水寒问起来的时候,公冶茶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叹息说:“这丫头命苦啊,uu看书 .uuanhu 犬子是个鸟痴,后来不知从哪里听说华山有一奇便丢下妻儿独自寻鸟去了,后来失足跌落山崖殒命。过了没多久儿媳也离家出走,只留下这个嗷嗷待哺的丫头。”易水寒听得心有戚戚,端起一碗水酒道:“来,老哥,公冶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会母仪天下哪。来我敬你一碗。”公冶茶闻言大喜哈哈一笑与易水寒碰了碰酒碗:“你这小子会说话,长的也是眉清目秀的,倘若我那丫头嫁不出去,将来给你做媳妇可好?” 易水寒闻言顿时大囧,干笑两声:“大哥玩笑了,你我是兄弟,如此一来我不平白比你挨了两辈,不划算,不划算!”突闻背后有人啐了一口飘然而去,离去的正是前来送饭菜的公冶无邪。 公冶茶斜眼望了一下离去的公冶无邪,又对着易水寒不怀好意地一笑,拿起竹筷敲了敲陶盆故作惋惜地道:“既然落花流水皆无意,老夫也懒得去做月下佬。吃就吃酒。” 这些轮到易水寒心堵了。心说,你这老家伙是在试探我还是消遣我?无奈地举碗道:“吃酒,吃酒!不醉不归!” 席间易水寒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想让公冶茶出山帮自己训练信鸽,并且详细地叙述了通信改进计划。一席话令公冶茶和龙且,季布等人茅塞顿开,心中感叹不已。公冶茶说道:“小兄弟,看来你真非凡人也,老朽终身与鸟为伴除了欣赏它们的美丽与歌喉之外觉从未想过一只只鸟儿居然能有此用。难为你能想得出这个注意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季布也一脸敬佩地说道:“公子此举意义非凡啊。”季布与龙且一样都有军事头脑,知道用信鸽传递信息的重要性。龙且难得兴奋地一拳击打在桌案上:“如此一来,我大军调动与信息获取岂不易如反掌,公子此策甚妙啊。”连依靠在门前默默听众人闲聊的公冶无邪也不免对易水寒刮目相看了,心中付度看来这轻浮浪子也并非一无是处。 本来这公冶茶喜静不喜动,令易水寒磨破了嘴皮子浪费了无数的口水仍未把他说动。按他的话说虽然咱们兄弟情深,但是也不好强人所难,而且自己还有大业未成。其实他的大业就是半夜继续挖坟盗墓。然而易水寒不干了,心说爷爷的,我大老远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请你们俩老家伙。仿佛知晓了易水寒心中所想,忽然一坨鸟粪落到了他的书生斤上。好似抗议似的说小子你错了这是个鸟拉屎的地方。 最后公冶茶被逼的急了答应让孙女公冶无邪顶替自己。一边说一边抱着拐棍说“老啦不中用了,走个路都喘的厉害。”然而易水寒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阴谋,“我说老哥,刚才您老还健步如飞,一蹦三尺高的,怎么一让你出山就蔫了?不是我耻笑你,你这编瞎话的本事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然而公冶茶却不再废话又躲进竹楼关上了门。一声”送客啦,“差点把易水寒鼻子气歪。一旁的公冶无邪被逗乐了,摇着手里的竹枝说:“其实你给他的东西,他都不稀罕。什么高官厚禄,名声地位按他的话就是粪土。”易水寒眼睛一亮谄媚地望着公冶无邪笑道:“那姑娘可否给在下出个主意,让这犟驴乖乖出山?”公冶无邪含笑不语只是一片片地揪着竹枝上的竹叶,半晌才道:“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易水寒一听心中大喜心说,就怕你不提条件。“姑娘请讲,本公子定当尽力而为。”公冶无邪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看来毫无头绪,最后笑了笑:“暂时我还没想起来,这样吧。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易水寒一愣,却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拱手“如此烦劳姑娘了。” 只见公冶无邪狡黠一笑拍着竹楼的小门喊道:“啊爷,你这小弟答应只要你出山,每日酒管够啦。”楼门忽然打开了,公冶老头一脸惊喜地问:“当真?”哈喇子流了一地。 这下轮到易水寒傻眼了,不相信地扪心自问?我靠,这么简单?见公冶茶望过来,易水寒拼命地点头。“好兄弟讲义气”公冶茶又扑过来与易水寒来个哥德式拥抱。心说发达了,每天酒管够,那该省了我多少钱哪。哈哈。这边易水寒也得意地笑,发达啦,这老家伙这么好养活,用酒就收买了,可比别的人才省钱多了。捏着下巴再三琢磨,嗯,以后这酒里是不是多掺点水哪?那样更节省。头一垂看到公冶茶在数手指头,易水寒奇怪地问:“老哥你这是在干吗?难道又要数绵羊睡觉了?”公冶茶一笑:“错,我是在数我一年能喝多少酒,省多少钱。”易水寒一副了解的表情:“那您继续!” 粗略地收拾了一下包裹行李,公冶茶依依不舍地拉着公冶无邪的手说:“丫头,爷爷就要走了,你在家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特别是我那些古董千万要看好!”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却没成想公冶无邪一脸鄙夷地说道:“爷爷你放心吧,你那些破烂我已经给你清理掉了,再也不会有人惦记了。而且也不用担心我,因我我哪也要和你们一块上路。”“我檫,”公冶老头眼睛瞪得溜圆“难道你刚才往河里扔掉的垃圾就是我那些宝贝?” 得到了肯定地答案,公冶茶放下包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妈呀,你这死丫头这么败家,我的宝贝呀。那可是尧舜年间的超级货。我不想活了。”忽然抱住易水寒的一条腿哭喊:“不要拉着我,我要跳河!”易水寒额头暴汗说道:“老哥老哥,没人拉你呀,不是,你抱着我腿这是干嘛。快松开啊,我没那爱好!” 公冶茶吹胡子瞪眼道:“我说小子,你怎么个胳膊肘子往外拐,帮着这小丫头消遣我,一点最老爱幼的同情心都没有,我不跳了。没劲!”易水寒笑呵呵地道:“老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这整天疯疯癫癫的,也不想想让您孙女受到了多大的心里压力,所以说不要再闹了,咱们赶紧赶路好不好?人家木匠老丈和墨章还在渡口等着哪。uu看书.uukans ” 公冶茶点点头:“也是,正事要紧哈。”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反驳道:‘谁说我疯癫了?我只是把思想集中在一点以改变以往对事情的做法。”“您对,您对”易水寒不想跟他瞎扯,压低声音又说了句:“一般疯癫的人都不说自己疯癫。” 见公冶茶背着大包迈着大步得意地朝渡口去了,咋一看像是一只偷东西白毛怪。龙且与季布苦笑着摇摇头。易水寒感叹地说了句:“脑残人士,可以理解!”冷不妨耳朵被人拧了一下,痛的易水寒差点叫起来。拧他的正是公冶无邪。这丫头好像感觉到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妥,才放了手。板着脸说了句:“背后议论人岂是君子所为。”易水寒嬉皮笑脸地点头说:“小姐教训的是。真是震耳发聩啊。小生当谨记在心。” 公冶茶与老木匠等人随易水寒来到泗水城才知道原来易水寒竟然是位上将军。按照老木匠说法是,年纪轻轻居然身居高位,真是后生可畏啊。 易水寒一回到泗水郡王离又告诉他一件令他气闷的事情。朝廷不知通过什么途径也知道泗水郡郡守郡丞等一干地方大员已经遭遇不测了,所以在下诏嘉奖塞北军的同时有从咸阳派来几名官员来担当泗水的郡守郡丞,不几日便到。易水寒冷笑,胡亥赵高那些家伙看来是派人来抢胜利果实了,我这边刚击退了刘邦军,他们就派人来安插人来了。那又那么容易的事情,但现在又不好与胡亥公然撕破脸,毕竟现在秦朝的气数还未尽。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看到易水寒一脸愁容,王离建言:“王爷,何必忧心,到时候将他们架空就是。”易水寒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我就让这几个家伙变成聋子,瞎子,让他们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指挥不动,又无可奈何。到时候他们自然知难而退。毕竟军权在本少爷手里握着哪。老毛不是说过么,枪杆子子里出政权,没有军权谁也不鸟你。 “章邯那边有什么消息?” 王离赞叹“说起来章将军真是一员不世将才,据报章邯连续破邓说、败伍徐,迫陈胜王遁走至城父,章邯出战,屡战屡胜比蒙老将军也不承多让啊。王爷若有心何不将他收在麾下。” 易水寒苦笑:“现在章邯连打胜仗,声望已是如日中天,朝廷自然重用。有岂能看得上我这等小庙?时机未到,等他吃败仗时候再说吧。”易水寒心想,章邯吃败仗的时候就是项羽一举成名的强势崛起的时候,至此西楚霸王之名名震天下。经巨鹿一战,章邯损兵折将,被赵高胡亥责罚后来投奔项羽,却被项羽坑杀了二十万降楚秦军。王离,苏角,涉闲皆战死。 不过现在自己穿越了过来历史也稍稍改变了,至少王离不会被胡亥派去送死了。 “什么,王爷是说章邯有一天会败么?”王离有些惊讶。易水寒也不好说历史就是这么记载的。只得以“百战不殆只是传说,谁也不能保证次次战事都会取胜,失败不可怕,胜不骄败不馁才令人敬佩。”王离闻言肃立起敬:“王爷此言真是字字珠玑,离受教了。” 易水寒放下手中的竹简,用指节吧案台敲得‘笃笃’作响,心说写字得用刀刻,看书得翻看这么重的竹简,真他爷爷太费劲了。好怀念以前书写所用的笔墨与纸张啊。不行文房四宝的发明必须提前,否则自己可就遭罪了。 但一时也急不得,不能事事都靠自己去琢磨吧,所以易水寒就想出一个点子。就是发布一条招贤纳士的公文。另外也将自己的书写工具改革的构想大致提了提。 泗水郡现在紧缺治郡之大才,事事都靠他来处理,所以易水寒现在都急的快疯了。心说,不知一郡之治才我很缺,而治国之贤才我更缺。军中将才上郡有蒙恬等人支撑,泗水郡有王离统领自己倒还不担心。主要现在是刘邦和项梁叔侄的羽翼未丰而且他们的主要对头是章邯,在章邯大军覆灭前,在咸阳关中之地没被刘邦攻克前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但访贤的计划必须提上日程了。对于文臣谋士易水寒比较赞赏的就是张良,范增,萧何,陈平了。韩信虽然是文武全才,但因为上次的过节,他未必肯归顺自己。但自己现在去寻访又不太放心,毕竟泗水郡除了王离,季布之外还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而且没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谋士。这是自己的一大软肋啊。萧何是指望不上了,因为他和刘邦是同乡而且熟的很,现在估计正给刘邦出谋划策哪。到时候自己一露面别说让他投靠,不被他拿下砍头就是好的了。不过张良这个大贤是可以争取的,一来他现在和刘邦基本没多大联系,二来他是六国中韩国贵族,出生与韩都,心中现在想的是怎么光复大韩。不过据史书记载,张良刺杀秦始皇不成,后来逃到下邳蛰伏了。如果不出意外现在正打算在那举事,易水寒想到这里露出一丝隐隐的笑容。下邳里泗水郡不算太远不如自己带少量兵马去会会张良。不过稍微有点麻烦的是张良憎恨秦朝,憎恶秦军。不过这也不算多大的难题,自己可以显示与其他统治者的不同。可以晓以大义折服他,如果他连这一点都看不透,他就不叫张良了。 王离等众将听说易水寒要亲自率队到下邳平叛,大家一时莫不着头脑。心说好像没听说过下邳有人起事反秦啊。不过大家也都不好当面点破,只当易水寒闲得无聊想外出散散心。只听王离问道“不知王爷此去打算率领多少人马?”自从占领了泗水郡,在易水寒的授意下郡尉又招募了不少青壮之士入伍,虽然不属于虎贲骑,只是地方兵。但掌控这支地方武装的则是易水寒从虎贲骑挑选出来的心腹之士。虽然那些新入伍的蛋子兵没有多少战斗力,但经过训练总归有些用处。uu看书 ww.uukansh 所以虎贲骑加上被易水寒控制在手心里的泗水郡地方兵马也算是江淮一股不小的割据力量了,虽然名义上还处在大秦朝廷的统治下。 易水寒回答:“三千足矣。”顿时有人提反对意见:“这,人有点少吧?“易水寒回答:“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谋而在勇。何况我们出击的并不是陈胜吴广之流。” “王爷,多出惊人之语,末将佩服!”易水寒哈哈一笑:“此次出兵,须做一番打扮。”“何解?” 易水寒让人找来一件破衣服道:“此次我们扮作暴民的义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这样在出征之日,易水寒的新颖构思下,一帮子‘花子军’押着几辆破马车,挑着一杆破旗徐徐出征了。 却说这下邳镇东头一座破庙里,数十位汉子正在密谋起事。一种一人愤愤说道:“咱们这下邳的亭长,里长也太不是东西。明明赋税这么重了还往上增加赋税徭役,这不是不给咱们留活路吗?”其中一个应和说:“亦哥说得对,他们这是官逼民反哪。咱下邳里那个有秩也不是什么东西,赵六家刚娶得新娘子就被那孙子给睡了。第二天一早新娘子就自给上吊死了,为啥呀,无颜见人啊。”“造孽呀,这帮官吏简直畜生不如啊。”几个汉子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咒骂着。却见一位留着两撇八字须的中年人微笑着伸出手:“大伙先静一静,请听良一言。”有人道:“子房有话尽管说,这里面也就数你见多识广,最有谋略。你认为我等该如何是好?” 第一百三十章 八字须中年人点点头:“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六国征战不休而统一于秦,秦王无道则群雄并起。正所谓乱世出英雄,此乃时也,势也。我等生于此等乱世,要么泯灭于蓬蒿,葬身于荒野。要么裂土封侯成就一番大业。陈王有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天下已乱,人人皆可称王。”一席话说的其他人热血沸腾。有人问道:“张先生,你是韩国贵族,天生高贵,却被秦国赢氏害的国破家亡,难道不心生怨愤么?否则也不会有刺秦之举了。难道你招我们来此还有其他想法么?”八字须中年男子正是张良,闻言淡淡一笑:“这位兄弟,实不相瞒,我今日召集诸位兄弟乃是为大家谋一好前程。俗语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又言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现在北有赵王歇,西有魏王咎,东有齐王田儋。南有楚王陈胜,其他之地义军也皆成星火燎原之势,更别说咱们江淮的项梁叔侄和沛公刘邦等人所率领的其他义军了。如此之大势,如此之时机,再加上官逼民反,不给我们活路,难道我们还有做顺民,继续像猪狗那样浑浑噩噩的活下去么。” 有人喊道“身为男儿怎会如此窝囊?反他丫的!搞不好还能封妻荫子。”有人附和:“对,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怕他鸟甚。张先生告诉我等该如何办?”张良满意地点点都心说,虽然浪费了些口水但到底是把这帮村夫野氓说动了。这伙人压低了声音仔细商量着。 而此刻正是半夜下邳的有秩和亭长,里正等官吏业经露着各自的婆娘睡下了,而且睡的很香。区区三十个人竟然控制了整个下邳,当易水寒得到这个军报的时候,失笑了。莫名其妙地说了句:“看来这张良果然不简单,并非来浪得虚名之辈。本王没看错人。” 靠着三十来个人占领了下邳小镇张良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亲自到街头鼓动乡民起义。平民百姓多次经历战乱早已习以为常,除了一些有想法的村民外,其他的人仍是该下田的下田该栽种的的栽种,该做小买卖的仍旧跳着担子在街头叫卖。张良有些哑火,心说愚昧真可怕,我一心一意为他们谋福利,他们却如此的麻木不仁,受苦难受压迫而不知反,可悲呀。但我张良一定不泄气,不气馁,以唤醒愚昧民众为己任推翻残暴的大秦。正在张良在筑台上想入非非的时候。有一义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喊道:“子房兄,外面来了一支军队。足有数千人马。” 我檫,张良吓了一跳,心说这官兵来的也太迅猛了吧,还出动数千人来对付我这三十人。台下的听众一听顿时做鸟兽散。跑的一个没剩。这下张良又傻眼了。那家伙也有些愣了,回过神问张良:“子房,我们出迎还是不出迎?” 张良白了他一眼心说,你丫吓傻了还出营?跑吧哥们!见张良有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架势,那家伙拦住了他奇怪地说道:“子房你这是作甚?同为义军兄弟,人家远道而来岂有不迎之礼?”张良松了口气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心说你这家伙吧话说完会死啊。说半截,掖半截,连忙正了正有些歪斜的方冠问道:“同良兄怎知来着是义军哪?”这位大哥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笑道:“来的那伙人,破衣烂衫,绝对不像大秦的军队。”张良一听心说,肤浅。看来他的意思就是说,穿破衣,敲饭盆的花子军就是义军兄弟。思想真是单纯啊,但转念一想,也是,大秦的正规军还有其他更事情去劳神哪,又怎肯为自己这帮区区几只虾米兴师动众?所以就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同良兄,速去召集咱们得队伍,敲起锣打起鼓到镇口迎接。”“诺!”这位大叔兴奋地去喊人了。 张良率领着三十来个人到村口一字排开,但自己并没有贸然前去,而是谨慎地在远处拱手问道:“不知前方是哪里的兄弟,某在此稽首了。”张良很聪明地用‘某’字代替了自己的名号。但这一切都被易水寒的探马打探的一清二楚,所以易水寒即赞赏张良为人谨慎也嘲笑他的胆小。否则在刺杀秦始皇失败后他也不会像兔子一样窜的远远的了。可惜了那位传奇刺客仓海君被他忽悠的送了命,而他自己却逃之夭夭。并借古博浪沙之刺一举成名。虽然易水寒也很欣赏的他做法,但却不敢苟同于他的行事风格。uu看书 .uanhu 见张良见问,易水寒哈哈一笑想起一个人来,心说历史记载陈胜不是派部将邓宗南征九江郡么。我就暂时假借他的名义好了。只见易水寒高喊道:“某人邓宗乃楚王胜麾下将军,前几日奉命南征九江郡,可惜出师不利,遭遇秦军主力阻击败退至此,真是惭愧啊。” 这个邓宗张良是听说过的,他还没开口旁边一位起义的汉子就高兴地对张良道:“张先生,楚王陈胜现在坐拥几十万大军可是如日中天啊,既然此人是陈胜王的部将我们何不投靠于他也好谋个好出身啊。”旁边有人附和:“是啊,是啊,陈王曾言苟富贵勿相忘!倒是是仁义之人。” 张良闻言嗤之以鼻,天下大势他比谁都清楚,想他一代奇人圮上老人,黄石公的高徒岂能是毫无见识之辈?这陈胜他是不怎么看好的,但听易水寒说的头头是道,其实是因为易水寒剽窃了历史,张良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让人搬开拒马放虎贲骑入镇。 走进易水寒张良堆起笑脸拱手问:“邓将军,不知陈王可好?”易水寒哈哈一笑本想说,陈胜当然好,吃得好睡得好没叫蚊子咬,感觉这么说不妥就临时改口道:“承蒙先生挂念,楚王一切都好。”打量了张良两眼笑眯眯地问道:“我观先生高额隆鼻,长面大耳气势不凡,不知如何称呼?”张良略一沉吟不疑有他坦然说道:“不才颍川张良。”虽然知道他就是张良,但易水寒听他亲自承认仍不免欣喜异常,故作惊奇地道:“可是古博浪沙之张良张子房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张良闻言略有小得意颔首:“正是不才!”易水寒顿时跳下马来哈哈大笑,握着张良的手说道:“子房在古博浪沙行刺始皇帝嬴政真是好计谋好胆识啊!经古博浪沙之刺天下谁人不识子房兄啊。”张良连连摆手:“谬赞,谬赞。只是可惜仓海君却是不能再和良握手言欢了。”易水寒叹息:“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仓海君也是死得其所了。来来来,得遇君子,你我一醉方休。”易水寒将季布,龙且也一并与他引荐了。毕竟他一时也猜不透他们的身份。而且引荐季布也另外一层意思,是想告诉他连季布这样诚信忠义的汉子都投靠过来了你还犹豫什么。张良闻听二人名字,对龙且连道久仰,却握着季布的手道:“世人皆传言,得千金不如得季布一诺。季将军之名良早有耳闻,今日见之幸甚幸甚哪!” “张兄客气了,古博浪沙之名名动天下,季某佩服之至。” 将人马暂时安排在杨家老爷的乡勇训练场,张良对易水寒道:“邓将军,难得遇见诸位英雄,今日由张良做东请大家到林家面馆一叙如何?”易水寒笑道:“子房兄客气了,能得遇子房,实乃幸事,今日我等把酒言欢,彻夜长谈如何?”张良双掌一击:“妙哉,邓将军常随陈王征战沙场,我们就以战事,人事,天下事为佐酒之佳肴如何?” 易水寒与张良等人来到镇上唯一一家面馆里坐下。经营林家面馆是一对中年夫妻。听说村外要来了官兵来镇里剿匪吓得他们赶紧关了店门,不在营业了。一众人来到林家面馆前,看到店门紧闭。张良一脸的不好意思示意众人稍等,亲自迈上石头阶梯上去敲门。“林家娘子,有客到,还不开门迎客么?” 没过多久随着一阵簌簌声门被打开了,一位妇女探出头来瞅见是张良,小声问道:“张先生,村头不闹腾了么?”张良扑哧一笑:“自家兄弟何来闹腾,安心做你的生意吧。”这位夫人后怕地拍拍胸脯:“哎呀我的妈呀,二麻子说村头来了伙官兵又放火的的,吓死人了。回头我撕烂他那张臭嘴。” 易水寒一听心中苦笑,心说感情现在的百姓都是这么形容官兵的,又杀人又放火!真是人言可畏。 一众人进的店里,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张良歉意地说:“小地方没什么珍稀佳肴。大伙将就着吃碗面吧。”在易水寒他们闲聊的时候,镇上的人见没什么打打杀杀的剧目上演,林家面馆又开了张,都纷纷走出家门若无其事地各干各的活去了。小店里不多时就挤满了前来用膳的百姓。林家夫妻也开始忙碌了。 易水寒问了问知道这家小店里只有面,什么阳春面,鸡丝面,炸酱萝卜面,担担面,牛肉面,鸭血粉丝面。易水寒一听有些头大,其实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吃面。本来以为在南方可以吃以米饭为主食的饭菜,不想这还真他爷爷的有北方特色。几人要了几样小菜两坛老酒。张良唤来掌柜,大伙都要了几碗面,轮到易水寒的时候他道:“给我来一碗牛肉面吧,不放香菜,少放点小葱,另外哪,多放点盐。牛肉切细点不要太宽的。而且牛肉那最好给我来些腱子肉,香,有嚼头。另外哪有醋有辣椒的话可以少来点。不要太多,好了就这么多了?”掌柜的听得连连点头最后见易水寒啰嗦完了,扭头喊了一嗓子:“一碗牛肉面!”喊完就笑呵呵地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易水寒顿时呆掉了,心说你这老家伙是故意的。怀疑地问张良等人:“他这就说完了?”张良同情地说道:“好像是这样。”易水寒顿时火冒三丈,心说我费力喷了半天他一句‘一碗牛肉面’就完了?也太坑爹了吧。但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发作,只好忍了。 要不是为了张良这个大贤,易水寒早就掉头回泗水了。按他的说法就是纵然泗水郡的伙食再不咋地,也不至于沦落到吃面的地步,而且还吃的这么憋屈。 这伙人边吃边聊,除了那些小菜,易水寒是一口面没动。而张良显然被易水寒所谓的远大抱负给忽悠住了。易水寒为了将张良给忽悠道麾下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国父孙中山的‘世界大同,天下为公’的口号都给搬出来。要不是顾忌张良也是地主成分,估计他就要喊出老毛的口号打到‘地富反坏右’了。但纵然是这样也把张良给唬得一愣一愣的。连接击掌喊道:“妙哉妙哉,想不到将军竟有如此想法,令良茅塞顿开。能有邓将军这样的奇士由此可见陈胜王果然非同一般哪。”易水寒撇撇嘴,uu看书 ukansu 心说怎么扯着扯着撤到陈胜身上去了,我可是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虽然这样想却不好说出口。易水寒只得靠干笑掩饰过去。就这样易水寒张良两人如同知己一样完全不顾别人异样的眼神,从清晨聊到黄昏,从黄昏聊到深夜。觉得有些口干了,易水寒令人沏茶的时候才知道已是夜深人静了。窗外明月如水,院外鸣虫切切。季布斜靠在墙角正鼾声如雷。龙且抱剑立于门外正欣赏着天空皓月。 易水寒打了个哈欠拨了拨油灯说道:“子房,你我一见如故,真是相见恨晚哪。”张良笑道:“我亦有同感。以良观之,将军言吐非凡非常人可比将来定有一番作为。易水寒哈哈一笑:“我觉得子房才是不世奇才将来成就非小。只是如此大才湮没于乡野实在可惜啊。”张良闻言有些错愕,心说他此言何意?难不成有招揽我的意思?嗯,有此可能。我不妨试探试探。想到此处,张良故作叹息:“可惜,良空有壮志却至今难酬。当今乱世报国无门哪。”易水寒冷不防拍案而起将张良吓了一跳,只听易水寒豪气干云地念了一首李白的诗:“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意思是大鹏总有一天会和风飞起,凭借风力直上九天云外。如果风停了,大鹏飞下来,还能扬起江海里的水。世间人们见我老是唱高调,听到我的豪言壮语都冷笑。孔子还说过“后生可畏”,大丈夫不可轻视少年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 张良顿时被雷得目瞪口呆一脸震惊地望着易水寒道:“此种新颖的语体,良从闻所未闻。而语中之意良却大略能知晓。想不到邓将军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抱负,简直。。。。简直”他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好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良自诩饱学之士,鸿鹄高志之人然今日与将军一叙才知鄙陋如井底之蛙,实在惭愧啊。本以为已经高看了将军,想不到还是看低了将军。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势非凡气势非凡啊。” 易水寒心中得意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仅淡淡一笑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人常言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当今天下乱世一起,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张良听得连连点头,然而感觉越听越耳熟心纳闷,乱世出英雄这几句话好像是我经常拿来忽悠人的。但心中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心想我们大概是英雄所见略同吧。易水寒喷了大半夜,张良也听了大半夜。最后易水寒实在撑不住了,对张良道:“子房兄,实在对不住了。太困了。我先睡会。”话音刚落倒头就睡。张良傻眼了,心说我还没听过瘾,见易水寒睡着了也不好意思叫醒人家,并且感觉自己也有点乏了,张良扯过一张摊子给易水寒披上,自己靠在榻上和衣而眠。大伙沉沉睡去,唯有灯火摇曳,灯花剥剥。 一伙人睡的正香,也不知谁大半夜的鬼嚎一声:“兄弟们,快跑啊,官兵有来了。”易水寒被惊醒了,一蹦三尺高,拉着毯子有股骂娘的冲动,心说,喊你妹呀?又来,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当易水寒走出门的时候,季布龙且已经集齐了队伍在院子外列队相迎。张良睡的迷迷糊糊的也跟着出来了,走了几步觉德脚底有些发凉,一瞅自己正光着脚,他连忙又跑屋里穿鞋去了。在一支支火把的照耀下,易水寒阴沉着脸问道:“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刘邦那厮有率军袭击了?”感觉张良过来觉得有些不妥,就忙住了口。但却不知道已被张良听到了。张良一怔,心说,早听说起义军内部不和谐,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啊。这邓将军看来就和沛公军不对付。但却没往别处想。季布抱拳回答:“启禀王。。。。哦不,邓将军,来人会稽郡的人马,为首是会稽郡长史司马祥云。司马祥云?易水寒摇摇头,自己记忆里没有这号人物,看来是无名小卒。不过据史书记载章邯手下有一位大将也是姓司马的,好像叫做司马欣。职位也是长史难道这人就是司马欣?不过说不通啊,按历史上这个时间点司马欣应该跟着章邯在打陈胜军才是,不可能做了会稽郡的长史吧。但恐怕也有意外情况,所以易水寒决定问一问。派了一些精锐士卒护卫着张良。 易水寒披上战甲,大手一挥虎贲骑齐刷刷地跃上马背。那一气呵成的动作看的张良暗中点头,心说虽然邓将军的义军衣甲破旧但训练有素,应该是身经百战的军中精锐。更难的是三千人居然全是骑兵,这个找牛都有些困难的年代,能拥有如此多的战马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他若要知道易水寒麾下精锐之甲士不下十万之众,训练有素之骑兵不下五万恐怕会惊得张大嘴巴。 易水寒驱马来到镇口,看到如海般的火把将镇子照成了白昼。易水寒目测了一下来着至少有数万人人马。见易水寒等人到来,包围镇子的会稽郡秦兵中一人策马而出高喊道:“我乃大秦县尉王佐,汝等谁是这个镇子的负责人速速站出来回话。在易水寒的示意下,张良坦然自若地走了出来拱手道:“我是这个镇的亭长,不知王将军有何见教?”王佐打量了他两眼冷笑道:“你休要欺蒙本将军,下邳那几个官吏本将军可是熟脸,汝为何如此面生?昨夜有人向司马将军告急说是下邳起了乱民。”连连冷笑着扫视着易水寒的一众人马忽然喝道:“难道是尔等吗?见我大军到来还不束手就擒?秦法冷酷难道尔等不怕被腰斩吗?” 张良连忙赔笑:“将军误会了,现在天下不太平,我们这些人只是临时组织的义勇,是用来自卫的。”这王佐仿佛拿捏不准了回头朝本阵望去。只听外围军阵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如此临危不乱,不动如山的义勇倒是少见啊,本将军掌兵十年也算得上是略通兵法,如此之兵士恐怕连老夫都训练不出来。假若如此之精锐也只能算是乡勇的话那天下就没有强兵了。汝等究竟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u看书 ww.uukans.co” 季布哈哈一笑驱马而出,对张良道:“子房兄辛苦了,将军让你且退下休息。”张良点点头转身回去了。季布一抱拳问道:“老将军可是长历司马欣么?不知将军为何不随章邯西征反而来到下邳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位白须老将驱马出来,打量了季布两眼惊讶地问道:“怎么,汝与欣儿有旧?”“欣儿?”季布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心说原来这老将军不是司马欣,而是他老子。但也很奇怪易水寒怎么会认识司马欣。思维转过来,季布不慌不忙道:“不敢欺瞒老将军,末将与贵公子倒不相识,却有相识之人。我这又一物,将军一观便知。”说着抛给了司马祥云。“哦”司马祥云有些诧异地接住了,不过他为人十分谨慎,乃是用长戟挑住了。看的季布喝彩道:“老将军好俊的伸手。” 司马祥云取下那东西一看,是一块龙纹玉佩,顿时大惊。他知道这东西的珍贵,而这玉佩的主人无疑应该姓赢得。那司马祥云下得马来举起玉佩就要下跪,却被季布下马扶住了,只听季布小声说道:“我家王爷有要事在身,为了隐蔽起见望老将军不要多礼,免得引起他人的疑心。切记权宜行事。”司马祥云点点头故作大声是喊道:“原来是有人诈报,本将军险些误会。好吧,这些银两我暂时手下。本将军也不能白跑一趟。”将玉佩还给季布,翻身上马领着会稽郡的兵马折回了。这下王佐不乐意了凑进司马祥云建言:“将军,那伙人分明是伙乱民我等为了收兵。”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司马祥云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休得罗嗦。”一句话令王佐暗恨在心,骂道,不识时务的老东西分明有不臣之心居然勾结乱民。抽个机会,我德想郡守大人禀告。但一想到他儿子司马欣,王佐又有些怕,心说他儿子现在是圣驾前的红人章邯的下属,现在高密恐怕不太好,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赵高。心想要是直接向赵丞相高密,说不定自己还能升官发财。只是怎么人家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接见自己这样小人物哪?王佐一会喜一会忧,就在马背上这么晃悠着。 对于司马祥云的退兵张良是很疑惑的,虽然他听到了司马祥云接受了易水寒贿赂的那样的话,但他却不怎么相信。但有一点倒是令他很安心的,那就是这位‘邓’将军为人随和,胸有大志,而且有着谜一样的魅力令人不自觉的产生信任感。所以既然一时想不透的事情张良暂时也懒得再想了。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易水寒一伙人挟带这张良等人朝泗水郡而去。远远看倒喜气洋洋夹道欢迎的泗水百姓与秦军将士,张良既震惊又遗憾,看到此种情景再联想到前些日子的传言,说是塞北军击溃进犯的刘邦联军收复了泗水郡。就算傻子也明白了自己遇上了什么人,塞北秦军。 然而事以至此再恐惧也没用,既来之则安之吧,所以张良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更加的坦然自若。追主要的是张良知道易水寒不想要自己的命否则在下邳就动手了。但随他而来的,满怀革命斗志准备大干一场的那三十几个反秦斗士却有些胆战心惊了,其中一位汉子靠近张良结结巴巴地小声说:“张。。。先生,您看出来没有,他们好像是。。官家啊,我们该怎么办啊,先生?”张良眼睛也没眨一下淡淡地说道:“随遇而安,莫要轻举妄动。”这汉子点点头,心说 ,哥也不傻,这么多人我敢轻举妄动么。另一位汉子急道:“张先生,我们不会被处死吧,听说秦兵好杀人哪,可怜我上有九十岁老母,下有十几岁妻儿啊。”然而旁边一人揭穿了他的谎言“我说王五啊,你好像是孤儿吧,还是瞎眼老爹把你带大的,还九十岁老母。蒙谁呢?另外你光棍一条哪来的妻儿,还十几岁,瞎话都不会说。”王五不干了嚷道:“我说的是瞎眼老爹的那个姘头,而且王婆前些日子打算给我说个小姑娘,这怎么能算瞎说?” 一位汉子听不下去了呵斥:“都给我闭嘴,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瞎嚷嚷。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身后事吧。”这时张良开口了:“我看未必,他们若是想要咱们得项上人头早动手了。”一人疑惑了:“张先生说的有道理,不过他们这么大老远的将咱们骗来到底有何目的?难不成那位将军看上谁家婆娘了?”一人笑道:“我看人家是看上你妹子了还差不多。” 瞅见张良等人不但毫无惧色,而且在低声说笑易水寒暗暗点头,心说这张良不愧为张良。正思索间,来到城门前只见王离,雷猛等一干战将早早迎了上来。只见王离笑道:“恭喜王爷凯旋而归。”不远处的张良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心里有些发凉,他万万没想到这位与自己把酒言欢的‘邓’将军居然是位王爷。那就是秦始皇的儿子了?因为胡亥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儿子。想到自己曾经刺杀过人家的老爹,这下一向沉着的张良也心里没底了。其实他那里知道这根本就是个冒牌货,秦始皇和他八竿子打不着。 易水寒哈哈一笑:“王将军说笑了,无功归来何谈凯旋。”王离瞅了张良等人一眼是笑非笑地问道:“哦,这么说王爷毫无斩获?那真是太可惜了。不知这几位是何人哪?” 易水寒哈哈一笑:“一言难尽,暂时将这几人收监吧。”压低声音说道:“要把人给我看好了。”说罢不理张良等人径自驱马进城。眨眼间张良等人被如狼似虎的兵卒给绑了。有些汉子不干了哭喊道:“张先生我等该怎么办啊,你说过他们不杀我们的,我们不想死啊。”“我们上当了,被这帮孙子给骗了。可怜爷爷我一世英名全毁了。” 张良叹息一时没有反抗,他已是拿捏不准易水寒这是什么意思了。但他领教了什么叫做变脸。其实易水寒这是恩威并施,要是李斯肯定能看出来,易水寒用的是帝王心术里面的一招,要不是对付张良这样的人物,他还懒得用。 但张良不是李斯,李斯是同荀子学的帝王之术。而他张良是同黄石公学的《太公兵法》又名《素书》。所以揣摩心思他不如李斯。但易水寒无心接纳李斯却想重用他张良,uu看书 w.uuknshu 是因为易水寒知道李斯信奉的是老鼠哲学,是一位见利忘义的小人,否则他也不会辜负秦始皇的信任与赵高合谋改诏篡位了。而张良却是一位仁义君子,所以这是易水寒喜张良而恶李斯的原因。 一连半月易水寒都将张良丢在死囚牢不闻不问。正当张良渐渐感到命不久矣的时候。忽然一天易水寒亲至死囚牢。令狱卒打开牢门,易水寒与龙且进入牢内。打量着满是满是绿苔的墙壁,杂乱的稻草铺。易水寒强忍骚臭难闻的异味问道:“张君,想必你已知道本王正是扶苏。你行刺先皇,虽然没有得逞,但先皇却因此受到了惊吓。以至于后来崩殂。皆因你惊吓之过。本王虽欣赏君子才学,也不得不给先皇一个交代。”张良垂首拢拢额前乱发枯坐半晌木然开口:“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今日落入你手要杀便杀何须赘言。” 易水寒忽然笑了:“子房兄视死如归令本王佩服。然而我若杀此贤良则怎么对得起天下人。?说完亲自给张良摘去镣铐,不顾群人阻拦不顾地面污浊,单膝跪在张良面前拱手道:“为了天下苍生,望先生摒弃前嫌助我一臂之力。扶苏愿晨昏三叩首,晚间一炉香。”张良彻底地呆住了,双目噙泪地扶起易水寒道:“想不到公子如此深明大义,如此礼贤下士,令良感激涕零。真是折杀张良了。折杀张良了。良岂敢受王爷如此大礼。”说着慌忙拜倒在地:“前些日子促膝长谈令良受益良多,王爷大志,无人可比,良愿为以苍生为念为王爷肝脑涂地。” 第一百三十四章 易水寒大喜起身将张良扶起来大笑道:“好,你我兄弟齐心,扫尽奸邪,还我大秦一个清明盛世。”因为易水寒知道历史上的张良最大的心愿就是光复韩国,而且他知道按照历史轨迹不可避免的,成韩王之子横阳君会被项梁立伟韩王,而且最终还是这个短命韩王还是被杀了。反正这家伙对自己影响不大,不如卖个好给张良,所以易水寒问张良:“子房兄,听说韩王诸公子中的横阳君成最贤,不知是也不是?”张良闻言大喜:“正是,公子是想。。?” 易水寒笑了笑:“子房兄为韩国贵族,想必很想光复韩国。”张良闻言大恐连忙摇头。易水寒笑了笑:“子房兄,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直言便好。其实我也觉得先皇亏欠六国甚多,既然横阳君最贤,来日立为王如何?”如此一来自己的最大心愿就会完成,这下张良真的对易水寒死心塌地了。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易水寒说道:“君无戏言,虽然本王还为称孤道寡,但亦是一言九鼎,如果不信立字据为凭如何?”张良连连摆手:“岂敢,岂敢。王爷的话,张良信得过!” 就这样易水寒赚了个扶国谋臣!将张良等人接出牢房,又让人给他剪裁了几套新衣,易水寒一简诏书就将泗水郡守的职位交给张良了。至于过几日胡亥从咸阳派来的那些官员如何安排,易水寒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只能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按他的说是车到山前必有路。随着易水寒巡视了虎贲骑驻地,张良对士卒精良装备赞叹不已。对易水寒道:“王爷,军中铁器普及率约莫九成吧。听说冶铁之难数倍于冶铜而我军仍有那么高的普及率实属难得难得。” 正说话间忽然一只鸽子落到一名军官的手上,那人取出一卷布条,又写上了什么东西就又将鸽子放飞了。张良看得奇怪问道:“王爷,难道这军中还兴玩鸟么?如此玩物丧志实在不可取也。” 众人闻言顿时笑了易水寒只好与他解释了一番,说那鸽子是专门培养的信鸽是用来来送信的可以节省时间提高效率,张良听得更加惊讶。旁边一位羽林卫说道:“我军中新颖事物更多,估计郡守大人慢慢就会习惯了。” 众人正聊着只见季布匆匆赶来了。“王爷朝廷派来赴任的官员已经到了。现在正在郡守府,王将军正招呼着,让您快点过去。”易水寒皱起了眉头,心中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的好快啊。“走,随我去看看。” 易水寒,张良,季布等人来到郡守府的刚走近正厅木廊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王将军,你们塞北军将领都好大的架子。本官与诸位同僚奉上命来贵地夫人,你们那位姓易的上将军为何至今还不来见本官?还要让我等等多久。本官可不是那些旁支末流的属官可比,如此怠慢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恐怕没你们的好果子吃。”王离心中气闷不好发作,不卑不亢地回答:“大人言重了,我等同是为国,易将军到下面巡视去了,想必不一会便到,大人先喝口茶消消火气。” 易水寒听到他们厅中的谈话,心中冷笑,心说,你们算个什么玩意,以为有胡亥赵高做靠山就肆无忌惮?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了。胡亥赵高在我眼里连根毛都不算,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但又不好马上与他们撕破脸。所以易水寒一进来就门就假装欣喜的拱手道:“哎吆,我说怎么今天喜鹊登枝还拉了一坨屎啊,原来贵客到了。易某来迟,恕罪恕罪啊。” 这几位咸阳来的官吏一见正主到了纷纷起身见礼。唯有一位留着老鼠须的白胖男子眯着眼仍然稳坐堂上,撇了易水寒一眼冷笑道:“汝就是那位姓的易上将军么?让我等好等啊。”龙且,季布等人见这胖子居然对易水寒如此无礼顿时都义愤填膺,有的正欲上前理论。被易水寒给止住了,易水寒心中冷笑,心说这个死胖子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哪,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惹了我只怕你会死的很难看。但又不想立即翻脸那样会显示自己肚量太小。 只见易水寒淡笑道:“不才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见气氛有些不对,同来的一位官员赔笑着对易水寒介绍道:“这位是曲斯,曲大人是赵高赵丞相的义子之一。也是皇上钦点的泗水郡城。”易水寒闻言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赵高那厮的义子?怪不得如此有恃无恐。去死(曲斯)真是个个‘好名字’啊,可见这胖子为胖子取名的他那亲爹肯定翻阅了不少古籍才找到一个这么个性的名字。巴望着他们曲家能断个根。所以才让这货犯到自己手里,不过既然这肥猪得罪了我,我终然不让他‘去死’,uu看书 ww.uukashu.c也得脱层皮。 “原来是曲大人,久仰久仰,不知去死大人来此何干哪?”易水寒笑眯眯地问。曲斯骂道你这是明知故问,只见他家伙不急不忙地站起身来,弹弹身上的灰尘,才慢条斯理地将手伸进怀里摸索着。易水寒愣了,心中纳闷,这肥猪在干嘛哪?难道在搓灰?很有可能,这家伙应该估计很久没洗澡了身上发痒痒吧,果然是欠揍啊。不过搓灰都搓的这么正儿八经也难为他了。 只见曲斯摸索了一会便摸索出一卷绢书来,托在手上喝道:“都跪下接召。”季布张良等人瞅了瞅易水寒。易水寒哈哈一笑劈手夺过曲斯在手中诏书说道:“宣读皇帝诏书岂能如此马虎,改天我选个黄道吉日在跪拜接召吧。这诏书暂由本将军保管了。诸位大人连日辛劳,还是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我已为诸位同僚准备了一所舒适的住所。”易水寒大手一摆:“来人,送几位大人到偏院休息。” 曲斯闻言大急骂道:“姓易的你一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你竟敢要挟本官,难道不怕杀头吗?改日我启奏皇上要你好看。。。。”几位同来的官员吓得脸上变了颜色,心中暗暗责怪曲斯不通事务,你在人家一亩八分地上还耍什么横啊,难道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么?只见易水寒沉下脸来摆手让守卫将曲斯等人押下去了。望向还在嚣张地嚷嚷的曲斯,易水寒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辱我者,我恒辱之,杀我者我恒杀之!倘若某一天我正式扯起反秦大气,第一个就那你曲斯祭旗。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概看到易水寒脸色不佳,季布在旁边劝道:“王爷,如此愚蠢糊涂之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张良也犯愁地叹息:“王爷还是急躁了了些,如此公然将朝廷派来的大员软禁起来,只怕暗中随行的有朝廷耳目会将此事传到朝廷啊。”易水寒王离相视一笑。只听王离笑道:“张大人多虑了。有紫衣楼在,怕是暗中同来的朝廷耳目出不了泗水郡。”张良一愣:“紫衣楼?” 正说着只见一只信鸽扑拉拉地飞来了,王离连忙接过来解开腿上的布条看了看欣喜地说道:“王爷大喜啊,项家军有消息了,而且紫衣楼也发现了虞姬的踪迹。”“什么?”易水寒闻言大喜连忙接过王离手中的布条再三眼看,走后忍不住仰天狂笑:“虞姬啊虞姬你真是令本王好找啊,哈哈。”张良见易水寒不提项家军的军情注意力完全在一女人身上,不免有些不解,但身为臣子却不好直言相问所以只能委婉地旁敲侧击。“王爷如此欣喜,想来项家军莫非有了什么大的动作?”易水寒闻言顿时有些警觉了,心中不免自责自己的大意,心说,自己身边有那么多前来投靠的人才,为得是能投一明主博一耳光好的前程,而自己又怎能轻易摆出一副猪哥表情,给人一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主的形象哪,虽然自己即爱美人也爱江山。想到这里易水寒正是道:“信上说项家军已经攻克了会稽郡,杀了郡守。而那项梁又被陈胜封为张楚政权的上柱国。想必现在威风得意的很哪。”然而张良却有些不敢苟同易水寒的观点,只听他说道:“听说那项梁乃楚国名将项燕次子、安平侯项承之孙,项梁为人仁厚,又仗义疏财,听说在吴中颇有威信,而且项梁为人精明谨慎想不像是那种因为一城一郡之得失而喜形于色的人。”易水寒干笑,心说,好你个张子房让我过过嘴瘾都不行啊。 这边正聊着,却见一袭倩影从后花园飘然而至,来人正是公冶无邪,这几天这位美女将整个泗水城玩了个遍,而且上街时疯狂采购,大包小包的令随从侍卫苦不堪言。这不正从后花园看完牡丹,正巧出来就听到易水寒的狂笑,而且隐约好像提到了一位女性的名字,这令她无缘由的有些不爽。所以她一出园门开口就道:“王爷好兴致,还在寻花问柳。不知哪虞姬是谁家姝丽?” 易水寒一见是她顿时有些尴尬故作糊涂地道:“玉鸡?谁是玉鸡啊?哦,前些日子又地方向我进献一只蓝田玉雕琢的一只公鸡,做工精美着实罕见,姑娘若有兴趣不妨随我进书房一观如何?” 公冶无邪有些半信半疑撇嘴说道:“在王爷书房里我怕不安全,还是免了。”转身飘然而去,临了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便又转过身来说道:“公冶老头去玉清楼赌钱了,把你的赏钱输得精光而且欠了一屁股债,被人给扣下了,老头子让我给你捎个口信,速去筹钱把他赎回来。”说完转身如无其事地走了。这下易水寒傻眼了,心说,这什么跟什么啊,老家伙居然跑去赌钱还输得精光,然后大咧咧地捎口信让我赎人,你以为你是我二大爷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公冶茶好像是她爷爷吧。所以易水寒急忙喊住了公冶无邪问道:“我说公冶姑娘,话说你怎么这么淡定啊,老头子好像是你爷爷吧,你既然知道他被人扣了为么不拿钱把他赎出来?”公冶无邪又转过身来丢过来一个,你那么讨厌的眼神不屑地说道:“首先,我已经跟老不死断绝了孙女关系。其二,本姑娘也没有余钱供他赌博,其三,他点名让你去赎的。第四。。。第四本姑娘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这下易水寒彻底傻眼了,望着公冶无邪飘然而去的优雅身姿,半晌才傻呵呵地道:“连讲歪理都讲的如此理直气壮,有前途,我喜欢。”众人皆倒。 易水寒转脸对季布道:“就麻烦季将军一趟到玉清楼看看是怎么回事。想办法将那公冶老败家弄出来,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大卸八块,就太对不起佳人了。”季布忍住笑意说道:“王爷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易水寒点点头,有对龙且说道:“龙兄你且随我到会稽郡走一趟会会故人,如何?”“故人?”龙且一时没反应过来。易水寒笑了笑:“就是那项梁项籍叔侄。”龙且恍然大悟,u看书.uuknshu 但又感慨地说道:“我和他各为其主想必将来免不了刀兵相见,见不如不见徒增伤感。”易水寒失笑,知道他会错意思了。张良在旁边说道:“龙将军,王爷的意思并非真的是为了让你见见项籍才去会稽的。那只是一个借口罢啦。其实去会稽郡要看的东西多了,不单单只是故人。王爷不知良说的对也不对?” 易水寒哈哈大笑:“知我者子房也。哈哈。”众人莞尔。龙且也明白了然而他担忧地说道:“只是王爷身份尊贵,入此险境龙且怕护不了王爷周全。”张良问道:“却是为何?”龙且苦笑:“旁人或许不清楚,但我从小与项籍一块长大,项籍的身手我是很明白的。力气自幼就惊人,能左右开弓。马上功夫也很了得,末将数次与他交手败多胜少。”易水寒笑了笑:“项籍,乃将门之后。熟读兵法韬略,地上马上功夫自然也是非凡。我虽未曾与他谋面,但估计现在的项籍,也只有力拔山兮气盖世能形容了。可惜,此人太刚愎自用,足勇少智。残忍有余,仁善不足。难成大器。”他张良与龙且都很惊讶,张良惊讶的是易水寒竟然先是如此吹捧项籍然后又如此贬低。而龙且惊讶的是易水寒虽然没见过项羽却对项羽知之甚详。倘若将来易水寒与项羽争霸天下,则项家军危矣。因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对于能了解自己性格的对手,任谁都会觉得恐惧。但却对易水寒评价项羽残忍有余,仁善不足却有不同看法。但却没有明言。其实她们那里知道易水寒这都是照搬司马迁的《史记》上的评价。 第一百三十六章 易水寒继续道:“那项羽不管怎么样也算个英雄断不会做龌蹉暗杀的小人勾当。所以我此行纵然有惊却不会有险。更何况等我换副相貌换了装束,他们恐怕一时也认不出来吧。”其实他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为了能抱的美人归,我就是流血流汗也是值得滴。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易水寒叫上王长生给他化了一下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易水寒在铜镜里左看右照夸赞道:“王大夫的易容术越发的精湛了。”王长生一听苦笑说:“你可别折杀老臣了,不知王爷此去几时回转?”易水寒奇怪地问道:“问此作甚?”王长生道:“听说会稽盛产名酒王爷来时麻烦捎来几坛。” 易水寒十分惊讶:“难道王大夫也喜欢饮酒?这我可是头一次听闻。”王长生苦笑:“非是我好饮,乃是在下一好友善饮。”见易水寒起了兴趣,王长生接着道:“因他手中有一医病古方,我数求未得,听闻他喜欢会稽的越酒,就想托王爷捎来些。”易水寒感兴趣地问道:“不知此人是谁?”见易水寒问王长生也不好不回答乃道:“说起此人也曾经名闻天下,乃是始皇帝身边的红人之一。”易水寒偏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谁,但他知道绝不可能是李斯,赵高之流。王长生接着道:“就是引起始皇帝焚书坑儒那几个人。”易水寒一听十分惊讶:“你说的可是先帝身边的那几位方士?侯生,卢生,徐福,韩众、徐市之流么?” 王长生回答:“正是,此人正是侯生。不过现已隐姓埋名。”易水寒十分惊奇,心说历史上记载这家伙被秦始皇当众活埋,却没想到竟然奇迹般的没死。这也太匪疑所思了。不过说起来这侯生也真有一套,愣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秦始皇忽悠的团团转,而且假借采集阴丹之名跑到始皇帝后宫吃豆腐。更有趣的传闻是侯生偷看宫女如厕被逮个正着,并被打成了猪头,脸肿的数月未消。秦始皇听人弹刻他仅被当作乐子哈哈一笑,也没怪罪他,但后来他秦始皇老了愈发的脾气古怪,而且看到侯生鼓吹的长生不老的仙丹反而越吃越老相,再加上后来这哥们兔子一样逃之夭夭了,秦始皇才开始发怒起来让人找到侯生,并且将这几百方士全部活埋了。易水寒也未再问只是说道:“既然这样,我回来时给你带几坛美酒便是。” 就这样龙且跳了几位身手麻利的羽林卫随易水寒策马奔向了会稽郡。 会稽郡乃春秋时期吴越之地,山灵水秀,多美人。吴越出美女这是全世界的银民都知道滴。易水寒一路行来欣赏了不少‘花花草草’。真个花红柳绿言不尽,此地春意浓啊。 不知奔了多久,直到一条宽阔奔腾的江河横在眼前,易水寒等人才驻马远眺“不知会稽郡还有多远。”只见一位侍卫指着不远处路边枣树下一位身批麻衣卖瓜的老人,说道:“公子,我们不如去问问那位老丈。”易水寒点点头,众人纷纷下马牵马走了过去。那位卖瓜老农见有人过来顿时卖力地吆喝起来:“老王家黄瓜,又脆又甜嘞。几位客官要买些吗?”易水寒摆摆手笑道:“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想问一下会稽郡怎么走。”老人一听有些失望,指着远处大那条大江说道:“过了这黔江再走十里便到了。”“黔江?”易水寒一愣心说这个名字好像在那个文献资料上见过。想了想才想起了这黔江竟然是乌江的古称。据历史记载西楚霸王项羽好像就在这条江水边自刎而死的,但却不知道是在乌江的那个地方。但是乌江仅干流就全长一千多公里,流域面积八九万平方公里。想找到自刎地点估计很难吧,而且现在项羽也活的好好的。瞅见易水寒无故发笑,这位老农心想这位公子哥看起来相貌堂堂风流俊俏,却怎么脑子有问题了呐?对着江水傻笑什么。瞅见老农异样的眼神,易水寒顿时神志顿时恢复了清明,咳了一声问道:“这江流如此湍急不知如何渡江。” 老农笑了打量了易水寒一眼:“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易水寒点头:“老丈说对了,我等从余杭来,来此寻亲访友。”老农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其实过江不难,公子来得巧。从此地过离此三里处有座长桥,你们可以从那里经过。” “哦,那老丈说我等来的巧是何意?” “我之所以说你们来得巧,是因为这方圆百里内只有这么一座桥。” 易水寒等人谢过老农顺着他指的方向纵马奔去。却没听到老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又一个问路的,真是想不明白,那里正闹腾,却又有那么多的人往那去凑热闹。到时候官兵一到岂不跟着倒霉?何必哪.。” 过了乌江易水寒等人终于如愿地到了会稽郡城。uu看书.uukanshu 看着城头飘扬的“项”字大旗,易水寒心说看来会稽郡是真的落入项家叔侄手里了。然而令他们呢有些意外的是城门守卫对来往行人盘查甚严。龙且沉声说道“公子,我们进去吧。”易水寒点点头,一行人牵着马匹走向城门。“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位守卫拦住了他们。易水寒堆起笑容说道:“我们是从余杭来的,来此地寻亲访友。”另一位守卫坐在城门口的桌子前翻开竹简记录着什么。“余杭那里人?叫什么名字?亲友住在那里,姓字名谁。”易水寒愣住了,心说怎么问的这么详细。但自己对余杭又不熟悉,早知道自己就编个别的地方了。见易水寒愣住了龙且急忙说道:“我家公子乃余杭临平人。”易水寒渐渐松了口气。那守卫却呵斥龙且:“没让你说话休得多言。”继续问易水寒:“这些人都是你的下人?”易水寒点头“正是在下随从。” “你亲戚叫什么。现住那里?以何为生?” 易水寒郁闷了心说你们一直问有完没完了。旁边一位推车的小贩碰碰他的小声说道:“这位公子,你怎么这么的不通时务,所谓破财免灾这一点都不懂?害的我们都在后面等。”易水寒恍然大悟,感情这是在提醒我给人家孝敬。示意龙且给钱,果然这招十分灵验,不一会这两名守卫就利索的放行了。易水寒摇摇头,心说听说项梁治军甚严却也不过如此。其实他那里知道现在的项梁正在为战事发愁哪顾得上下面的这些小贪小污。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进入城内,易水寒顿时有些失望,现在的会稽郡城愿没有自己治理下的泗水郡繁华,甚至都比不上塞北的上郡。看来一场战事对会稽郡有着不小的伤害。易水寒来到此地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传说的有着倾城倾国容貌,而且能歌善舞的大美人虞姬。但自己这帮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何从找起?难不成直闯项家军营去问项羽不成,那样恐怕自己会被削得很惨。 正在易水寒几人牵着马在街头彷徨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酒鬼被店小二给赶了出来。那酒鬼醉醺醺地抱着酒坛子嚣张地对店小二骂道:“你。。。休要狗眼看人低,大爷我。。。不就是多喝你们点酒么。大爷将来飞黄腾达了有的是钱。”店小二叉着腰一脸鄙夷地说道:“韩癞子,你就吹吧你。就你那破样还会有钱?你要能飞黄腾达,公鸡都能下蛋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精光。咱们老板当初可怜你,顾你当伙计可算瞎了了眼了。让你刷碗,不是让你摔碗,让你拖地擦桌子不是让你偷懒睡大觉。还整天高唱: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我呸,就你那熊样还整天天下,天下的挂在嘴上。我看你还是天天睡大街,当你的流浪汉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你。” 易水寒看清楚了,那位喝的醉醺醺的家伙居然是韩信。那一副落魄的摸样看的易水寒即同情又不屑。心说上次碰见你的时候你被人赶,这次还是一样,韩信啊韩信让我怎么说你好哪?但不管怎么样么,这个家伙和张良萧何一样也是历史上汉高祖刘邦高度重视的人中之杰。说实话易水寒还是很想将他纳入麾下的。 易水寒摇摇头走上前去对店小二说道:“人人都有落难的时候,你不帮助他也就罢了因何还肆意嘲笑?”说完蹲下身子伸手去扶韩信,却万万没想到却被他拍开了手。“不用你来假仁假义!我又不认识你。”韩信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冷冷地瞟了易水寒。旁边的龙且勃然大怒喝道:“我家公子爱惜你是个人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礼相待。想不到你如此不识时务。”韩信扫了龙且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冷哼一声:“原来是你,一拳一脚之仇我韩信还未曾忘。你又在此教训起我来了?”回头仔细地又打量了易水寒一番恍然大悟道:“你这副容貌我差点没认出来。富家公子哥,你的赠饭之情我韩信也未敢忘,但以马夫羞辱我韩信也未敢忘。”易水寒苦笑心说这个韩信真是古怪之极这些芝麻小事都记得这么清楚作甚。 易水寒苦笑,心说这韩信从一开始就和自己不怎么融洽,难道这是天意?但他还想做出努力,毕竟韩信军事卓越才能易水寒是最了解的。 只听易水寒解释道“韩兄弟,其实之前的事大家都是一场误会,我绝无贬低你的意思。见壮士衣不果腹食不蔽体,心生怜悯才好意那样说的。今日你我在此相遇也算是是故人了。”韩信木然说道:“我韩信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也不需要贵公子的怜悯,说起怜悯,那为何公子还派人四处搜捕我韩信哪?公子势大,对你而言我韩信乃是朝生暮死的浮游,何其渺小,还望勿怪韩信莽撞之罪,饶我韩星一条狗命。” 龙且冷笑:“你也太吧自己当号人物了,你那条小命还值得我们惦记么?”对易水寒说道:“公子,我们走吧,理他作甚。不过一浪荡儿罢了。”不知为何龙且与韩信一直不对付。 易水寒苦笑仍不甘心地说道:“韩兄弟,倘若今后有什么难处只管去泗水郡找我便是。鄙人易水寒!”韩信点点头:“承蒙厚爱,倘若真有那么一天,韩信定然拜会公子。” 别了韩信,易水寒满怀失落的地继续在街头闲逛。龙且不解地问道:“公子为了如此忍让那韩信?此人有何本事当得公子如此?我看他不过一浪荡无赖罢了。除了胡吹大气外,只管抱着酒坛子醉生梦死。” 易水寒摇摇头正色说道:“龙且,你切莫小瞧了他韩信,倘若韩信投靠他人,对我们而言绝对是个劲敌。他韩信一旦掌兵则几乎无敌!” 龙且闻言大惊,别人这么说或许龙且不相信但易水寒这么说,u看书 .uukanshu.om 龙且是一百个相信。见易水寒对路人不断打听一家叫有凤来仪的客栈,一名侍卫憋不住问道:“公子打听那家客栈作甚?这附近不是有几家客栈么?我们随便找一家住下便是。”易水寒笑了笑却为回答。龙且呵斥那位侍卫:“公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休要多问。”其实他们不知道,临走前王离将紫衣楼在会稽郡城的联络点告诉了他,那就是名叫有凤来仪的一家客栈。 经过一番打听,转了七条巷子八条街,易水寒一伙人才踮着被磨出水泡脚来到了一家极不起眼的小客栈前。而且这客栈不但小,而且还漏风,估计被风一吹就会倒。最令易水寒印象深刻的是这客栈房顶上还有个露天的大窟窿,晚上倒可以欣赏一下璀璨的星空。门匾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有凤来仪’ 易水寒差点晕倒,心说就这破地方还叫有凤来仪。估计麻雀都不来,还能招来凤凰?易水寒深度怀疑这地方能住人吗?估计住荒郊野外的破庙都比住这里舒坦。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寒酸破烂到极致的地方就是紫衣楼在会稽郡城的唯一联络点,所以易水寒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拍门。拍了几下就听到人喊道:“来了。”来人是位留着冲天小辫子前卫男,这兄弟开门探出脑袋来,打量了易水寒等人一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易水寒指了指哪个牌匾问道:“这不是客栈么?我们来住宿。”一听是住宿这家伙说了句:“今天不接客。”‘叭’地把门关上了。这些易水寒 第一百三十八章 正当龙且被雷蒙的时候,门忽然又打开了。前卫男一脸欣喜的笑容:“对对对,里面请。” 易水寒对傻眼的龙且一笑随着前卫男走了进去。龙且摇摇头心说,真是人才呀,这是谁想出来的,连这么有创意的暗号都能想得出来。想部佩服都不行。 来到客栈里,迎接他们的是位麻脸汉子。麻脸汉子对易水寒等人连声问号,给众人让了坐,并吩咐前卫男去沏茶。易水寒抬头望了望露天的楼顶笑着问道:“这上面是怎么回事。”麻脸汉子赔笑道:“说来话长,前些日子王婶家的羊爬上去吃草不小心给踩塌了了。我和于三正准备修葺哪。到让大人见笑了。”易水寒闻言,觉得好笑,心说,看不出来,你这屋顶还是天然牧场,不过房顶居然被羊给压塌了,可见房子也够结实得了。 不一会前卫男提着茶壶出来了给易水寒几人碗里斟上茶水。易水寒打量他两眼问道:“你就是于三吧。”哪前卫男点点头:“正是小人。”易水寒瞅了瞅他那前卫的辫子问道“你如何进的紫衣楼?” 于三顿时神色有些黯然:“我父亲是王离将军的一个亲兵,也是最早一批的紫衣楼成员。”那位麻脸汉子叹了口气接着前卫男的话说:“说起来,这孩子是个苦命人,他父亲在保卫泗水城的那一战中不幸战死,这孩子就接替了他父亲进了紫衣楼。”易水寒听了心里沉甸甸的,心想当时要不是自己大意也不会令整个泗水郡城陷入危机中了,他父亲的死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啊,在心底易水寒地刘邦的憎恨又加了一层。 然而于三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说道:“父亲曾对我说过当兵的职责是忠心为主保护百姓,战死沙场是种荣耀。所以大家不必替他难过。”龙且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于三你真是好样的,我希望你你好好历练。多立军功,像你父亲一样将来力争做王离将军的亲兵。”“真的吗”于三十分高兴。龙且点点头。易水寒在旁边笑眯眯地道:“只要好好干,将来做王爷的亲兵也不是不可能。”这下于三张大了嘴巴。看的大伙都笑了。 这次来有凤来仪的收获是易水寒得到了会稽郡的城防图,而且个个隘口要点,兵力布置虽称不上详尽但已经很不错了。这是于三和麻脸汉子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探察绘制的。易水寒小心翼翼地将这块绢布收好。又问了问虞姬大美人的情况,麻脸汉子只是提到项羽身边的确常有一位极为美丽的白衣女子伴随,但却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 告别了于三等人易水寒几人又来到街头闲逛。正走着忽然听到一阵锣鼓声看到一群人正挤在一块公示牌旁看布告。易水寒闲来无事也走上前去凑个热闹。只见一位项家军的一位军士手提铜锣在吆喝:“上柱国有令凡事我楚国辖下有才有德之士不问年龄大小家庭出身皆可报名为国出力。柱国大人虚位以待。”易水寒看了半天才明白原来项家军这是在招贤纳士。挤进去看了看果然有不少人在排队报名,其中有老有少,有的衣冠楚楚还有的衣衫褴褛。但引起易水寒注意的是韩信居然也在那队伍里。易水寒不由叹息,心说该来的终究要来,该走的也终究会走。两排大桌子上还有几名文士在负责书写。几条大红绸挂在墙上令‘招纳良才’几个大字显得十分醒目。 在兵丁的要喝下,只见一位提着拐棍端着一个破碗的瘦老头走到书案前说道:“小人全靠天前来报名。”文士头也未抬地问道:“籍贯哪里,以前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才能?”老头老实地回答:“小人邯郸郡人,以前是讨百家饭的。才能是会唱莲花落,唱的老好了。”文士一听不对,这才抬起头来怀疑地问道:“乞丐?我去,还讨百家饭的。直接说是叫花子不就妥了,白浪费时间,还全靠天,我看你还真是一天三顿全靠天。那莲花落你还是留着唱给自己听吧。”手一挥,“下一个。” 顿时一位老农模样的汉子将全靠天挤到了一边:“说道,小人霉连运,代郡人是个赶车的。干的是体力活手脚麻利。”文士打量了他两眼点点头:“这身板还行,正好辎重营还缺一马夫你就去那儿报道去吧。u看书 .ukansh诺,腰牌拿好。”伸手递给他一只木牌。这老农高兴地去了。“霉连运,这名字取得,”文士无奈地摇摇头喊道:“下一个。” 只见一位文邹邹的富家子弟走过来,那记名文士眼睛一亮心说终于来个像人样的。只见这位书生模样的富家子弟一揖:“小生,姓书名白念,本郡人。听闻上柱国大人招贤纳士,闻之窃喜故来投效。”文士一愣:心说,书都白念了你还能干什么? “你都会些什么?” “小生粗通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文士一听心说这还差不多,随手递给他一个腰牌让他去郡守府参加二考。 等轮到韩信的时候,只见韩信恭敬地说道:“小人韩信,淮阴人。乃为游侠儿漂泊四方。”文士打量他两眼见他还配着宝剑点点头说道:“既然以武示人想必身手不错,项少主帐前尚缺一执戟郎你去碰碰运气吧。”说完给了他一个腰牌。 易水寒看了许久甚觉无趣,见韩信拿着腰牌离开了。易水寒赶忙跟上去喊住了他恭贺道:“想不到韩兄弟也来了。真是恭喜了。”韩信回头见是易水寒也有些意外,点点头说道:“一直浪迹江湖终非长久之计,便想军旅混个出身,我想先生倒无需如此吧,不知来此何干?”易水寒笑了笑,只是瞧个热闹,本来来此寻人,可惜天不遂人愿徒叹奈何。”韩信也没有兴趣再问对易水寒拱拱手飘然离去。望着韩信的背影,易水寒捏着下巴心中思 第一百三十九章 量,历史上刘邦曾夸赞韩信乃无双国士。可惜现在投奔了项羽,韩信此人留之不得,杀之可惜,这令易水寒十分的纠结。 却说这易水寒正失落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有人高喊龙且的名字。正诧异间忽然见周围的人潮水般让开一条道来,只见一匹青白色而带有黑毛的骏马拖着一位高大英武的汉子奔驰而来,易水寒顿时感觉有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压迫了过来,令他十分难受。无形间自己不自觉的也释放出一种势,那是给人一种山岳般的渊立的气势。连易水寒自己也未觉察出。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假如说来人是怒奔的海涛,易水寒就是憾立的山岳。来人气势不由得一阻挡顿时感到有些惊异,目光不经意地扫了易水寒一眼,便面带狂喜地移到龙且身上去了。只听来人大笑道:“龙且,可是你小子么?哈哈,这些年都跑那里混去了让哥哥我好找啊。”来人天生异秉目生双瞳,目光定格在易水寒身上虽然只是短短的一霎却令易水寒生出一种被猛兽盯上逃无可逃的感觉,有此可见此人的可怕。但相比起,跟在来人后面的那匹枣红马上的白衣女子倾城容颜却更令易水寒感到心脏受不了。因为这女子太他妹的漂亮了。眉如新月而不俗,目如秋水而不艳。那望向那双瞳男子的眼中的那份温柔令易水寒嫉妒如狂。那男子是谁,怎么和龙且相识?那女子又是谁怎生得如此美貌。令易水寒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的美貌和气质居然超过了后世所有的电影明星。但显然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这可让哥怎么活? 正在易水寒沉溺在悲愤中的时候,龙且望向那男子也有些欣喜,但相比起对方来显得淡了许多。“项籍大哥,想不到咱们能在这里见面。”陡闻这个名字易水寒从情绪化中惊醒了,原来此人就是历史上名震天下的西楚霸王项羽。 那他后面的女人那不就是---虞姬吗?瞅了瞅对方彪悍的体格,再瞅瞅自己弱小的的身板,易水寒欲哭无泪,心说和这样的猛男抢女人,我丫的这不是找抽吗!而且还是那种被抽的满地找牙对人家来讲只是毫不费力的那种。 项羽下得马来与龙且拥抱在一起。项羽拍着龙且的后背豪迈地笑道:“好小子,你来投效我,直接帅帐找我便是,还在这里排什么队。”龙且一看知道他误会了。易水寒冷眼旁观心说,看来历史记载无误啊,项羽狂妄自大,问都没问就自信满满地一位大伙来投靠他。龙且虽然知道他误会了也不好直言点破,只得岔开话题说道:“来,项大哥,我给你介绍几个兄弟。”说着一一介绍了随从的羽林卫。待介绍道易水寒的时候龙且略微怔了一下,仿佛一时没有好的称呼。易水寒忙道:“小生,易水寒和龙大哥刚认识不久。” 项羽打量了他两眼说了句:“这位小兄弟好俊的相貌。”拍了拍易水寒的肩膀豪气冲天地说道“凡事与项某共谋大事的朋友项某来着不拒。既然你是龙且的兄弟也是我项羽兄弟。走,随我府中饮酒。” 易水寒望着项羽身后的美人笑了笑,说道:“这位姑娘项大哥不给兄弟们介绍介绍么?”还未等项羽介绍只见那位美貌少女下马一礼大大方方地柔声说道:“小女子,妙弋见过诸位英雄。” 妙弋?易水寒一愣不由得开口问道:“那姑娘可知道一位叫虞姬的姑娘?”闻易水寒一问那女子扑哧一声掩口笑了。项羽也哈哈大笑说道:“我这妹子就姓虞,虞姬大概就是说的她吧,虞者姓氏也,姬者,美人也。虞姬虞姬,虞姓美人也。哈哈。” 易水寒一听顿时糗大了,尴尬一笑说道:“听闻吴中有奇女子舞姿美艳,唤作虞姬,今日真是唐突了。姑娘莫怪。”虞姬淡笑着摇摇头示意没有怪他。易水寒松了口气。随着项羽到他的别府吃酒了。令易水寒意外的是虞姬随他们来到项羽府门前便告辞离开了。待吃酒时私下问府中小厮,才知道这虞姬还没有嫁给项羽,现居住在别处小院。无意中得到的这个消息令易水寒大喜,心说真是天助我也啊,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机会想不到上天如此照顾自己。uu看书 .uukansu 所以在吃酒的时候易水寒高兴之下就多喝了几杯。在酒宴上,除了项羽之外并无其他大将作陪,这倒令易水寒有些奇怪。其实易水寒倒很想见见项羽在历史上的几位名将下属。像英布、钟离昧、项庄、周殷、虞子期、陈平、彭越等人恐怕这次是没希望了。也有可能这些大将现在还没投靠项羽也未可知。就拿陈平来说,这个时间好像应该在魏国那效力吧。 这几日易水寒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俘获虞姬的芳心将美人搞到手,思来想去全无对策。这些项羽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自己好吃好喝伺候着的所谓的‘好哥们’整天惦记着他未婚妻估计早就将易水寒大卸八块了。这天龙且,易水寒同项羽一起正在厅内欣赏着虞姬的美艳舞姿。旁边的虎座鸟架鼓有节奏地敲击着,令易水寒有种如临险境的感觉。看到高兴处易水寒鼓掌叫好,项羽心头不悦,但虞姬却并没生气仅仅一笑继续舞蹈。那优美的舞姿令易水寒想起了南朝文士王暕的咏舞诗,只见易水寒对项羽端起酒杯说道:“妙弋姑娘舞姿翩翩,小生心有所感偶得一首楚风不知能否吟来?” 项羽最烦这些舞文弄墨的事情了不耐烦地挥挥手:“但吟无妨。”只见易水寒端起酒杯吟道:“从风回绮袖,映日转花钿。同情依促柱,共影赴危弦。”众人闻之连声称妙。虽然此诗歌虽然不很出色,但能拿得出手的咏舞诗也只有这一首了。虞姬舞完一曲停了舞蹈,对易水寒说道:“想不到易公子如此高才。不知通曲艺否?” 第一百四十章 易水寒闻言微微一笑,心说还问我通不通曲艺,想我夫人孟姜可是此中大家,自信满满地点点头:“贱。。小生略知一二。”他本来想说贱内喜好抚琴唱曲,后来硬生生忍住了。 虞姬令人取来一个古色古香的七弦琴。项羽一见顿时站了起来责怪地问道:“虞妹,你怎么把‘绕梁’给取出来了。这可是叔父送给陈胜王的贺寿之物。” 虞姬嫣然一笑:“项伯伯知道小妹素喜琴律让我暂时保管,反正闲置也是闲置,何不拿来一用?名曲配名琴,只有这样弹奏出来的曲子才完美。” 易水寒得知此琴名叫‘绕梁’的时候也被大大震惊了,心说,乖乖隆的个咚。早就听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典故,就出自这条名琴。易水寒不由得问道:“难道这就是被楚庄王据说被楚庄王砸坏了的那个名琴‘绕梁’吗?它不是被砸坏了,怎么可能还完好无损?” 项羽哈哈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初楚庄王迫于王妃樊姬与众臣的压力只好暗中令人仿造了一个以假乱真的赝品,给砸了,真品却被秘密埋藏了起来。这是后人盗墓时发现的。 易水寒感叹地说了句玄妙地话:“假到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有分的清楚?”话里面也有自嘲的意思,人人把我当成扶苏,但谁又知道他们眼中的扶苏是假的哪?但现在这个假的也成真的了。 只见虞姬将‘绕梁’名琴置于案上焚香叩首之后,才放手挑起琴弦,顿时清脆优美的琴声响了起来。易水寒一听就知道是那首千古名曲《高山流水》又是高山流水,以前自己夫人孟姜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好像弹得曲子就是高山流水,这虞姬弹得也是,正所谓高山流水觅知音,难道女人都那么缺少知音么?这下易水寒无语了。但旋儿又释然,先说你弹这个曲子对我来说反而更熟悉也更不容易出错。一曲完了,易水寒心中有些遗憾,看到易水寒一脸遗憾的表情虞姬有些不解,不自觉地问道:“公子,可是那里弹得不好么?”易水寒遗憾的有两点,一是虞姬虽然弹得是不错,但比起自己老婆来还是有点差距,所以他有些遗憾。第二是这么个多才多艺又美丽无匹的女子,自己不知还能不能得到,所以心有不甘。 易水寒并没有正面回答虞姬的话,反而装逼地又吟了一首诗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意思是你弹得非常棒非常好,但是这样好的曲子,这样高洁的情操今天的浮躁人们却大都不去弹唱不去理会了。虞姬听到易水寒咏吟顿时眼睛一亮,她多才多艺自然听得懂其中的意思,反复念着‘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这几句击掌叫好。易水寒心头大畅,但项羽心情却不怎么舒畅了,脸上阴云密布,其实任谁都一样,谁也不乐意别的男的在自己意中人面前示好卖乖。所以本来是场快乐的赏舞宴在沉闷中散场了,当回到住处龙且小声埋怨道:“王爷,属下知道你对虞姬姑娘有好感,但你也不能这么明显地上去横刀夺爱。”易水寒哈哈一笑问道:“怎么,你也看出来我是横刀夺爱了?有进步啊。”龙且只能苦笑,心说就那那样子除非傻子看不出来。 易水寒继续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凭什么项羽喜欢的东西,我易水寒就不能喜欢。”话音刚落就听见窗前有人打个哈哈说道:“好一个凭什么。”正在易水寒惊讶的时候,项羽招呼也没打就一脸狂傲地直闯了进来,直盯盯地望着易水寒说道:“你方才问,为何我项羽喜欢的东西,你就不能喜欢,那我就明确地告诉你。一,你没我气力大。我项羽徒手抗鼎,你能么?数年前的事你或许没听说。妙弋妹妹曾对天许愿,谁能徒手举鼎者为她夫婿。我项羽做到了。其二,我项羽能给她天下,你能么?你只是来投效我项家军的一名小卒而已,凭什么与我争美?我项羽受命于天,终将为成为天下共主。你又算什么。。。东西?” 一席话不但众侍卫闻之色变,uu看书 ww.ukanhu.m 而且连龙且的脸也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多年不见的发小居然变得如此陌生,如此的不可一世。见众羽林卫神色愤然手按刀柄,项羽轻蔑地一笑:“怎么,尔等想与我动手??”龙且冷着脸说道:“项籍,你如何敢如此侮辱人,亏我还把你当个大哥。” 易水寒虽心中怒极但脸上却一副淡然的模样,打着哈欠说道:“兄弟酒饮多了,自然胡话也多。”笑着问项羽道:“项大哥是个成大事的的人想来不会如此小气将兄弟一通胡言乱语放在心上吧。” 项羽也不想暂时与易水寒他们撕破脸,所以脸色由阴转晴哈哈一笑豪爽地说道:“喝醉说胡话的人何止易兄弟一个,哥哥我得一番胡话想来也会令你受益良多吧。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待迈出大门的时候项羽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心说没想到,那姓易的小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能耐,居然将那么多人收拢了,甚至连龙且都帮他说话。此人是谁,我得派人好好探查一番。 易水寒也没想到项羽表面看似豪爽,想不到却如此小气,气量如此狭窄,如此不能容人,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但虞姬该怎么办哪?难不成自己进得宝山空手而归不成,并且我并非全为了自己啊,按历史轨迹来看她跟着项羽早晚免不了一死,如此美人香消玉殒实在可惜。所以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她发生,只能把她哄过来做自己女人,唉,自己就贡献出来,牺牲我一个幸福十万人吧。谁叫自己天生面慈心软哪。 第一百四十一章 易水寒无耻地想着。 自从与项羽发生了口角以后虽然项羽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有事还照样派人找龙且他们吃酒。对易水寒等人一样的热情,自少在虞姬眼里看来是如此。本来项羽还挺热心地想将他们纳入麾下,但自从发生了那次不愉快情况就变了绝口不提再招揽众人的事情。 而且令易水寒感到不便的是自己这些人身边隐隐约约地多了许多生面孔。从他们夜里去茅厕,到白天去饭馆都有人盯梢。易水寒暗中嗤之以鼻,心说他项羽也太敏感了吧。还派几个跟屁虫伺候着本少爷。说他小气是看得起他,看来他寒真可怜,感觉仿佛输不起似的。自信到自卑的人易水寒还真没碰到几个。但他也知道此地的确不能久留了。 为了消除项羽的疑心,易水寒在一次酒宴上对项羽隐约透露出离乡日久想回家的意思。项羽听了一脸笑容,再三假意挽留。“这才几日易兄弟这就要走?莫非怪我项某招待不周?因为前几日我伯父去了一趟陇西去见一个朋友,这几日便要回来。本来我还想将诸位引荐给他老人家。唉!真是令为兄不舍啊。”旁边的虞姬倒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异常也劝说易水寒等人留下相助项家叔侄。只听虞姬说:“过几日,楚王大寿,我和羽哥哥,项庄大哥也将项项伯一道前去祝寿。难道你们不想见识一下陈郡的新气象么?” 还没等易水寒等人回答,项羽就笑道:“虞妹,既然易兄弟他们思乡心切,我等岂可横加阻拦,岂不坏了我项羽的名头。”易水寒知道项羽巴不得他们走,再留下来了没意思。就对虞姬深深一揖:“虞姬姑娘好意易某心领,正所谓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易某与几位兄弟浪荡惯了,恐怕受不了约束,还是继续做我们的燕赵击箸悲歌之士罢。只是水寒有个心愿未了,实在有些遗憾。”虞姬并没有多少花花肠子,闻言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易公子有何心愿未了,说出来听听?” 易水寒笑了笑:“姑娘舞动天下,轻舞飞扬虽然美丽,但水寒见者却多是文舞,而不见武舞,着实令人遗憾。”这下不但虞姬好奇了,连项羽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拍案说道:“项某观舞无数却从未听闻有文舞,武舞之说。何为舞舞?” 易水寒心说,这是本少爷琢磨出来的名词,你知道才怪了。继续解释道:“文舞者,以柔美妙曼为要,使人感觉到女性阴柔之美。武舞者,以阳刚杀伐为要,令观者莫不热血沸腾,尽展女性之英姿。” 项羽闻言哈哈大笑:“听你言,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莫不是要让虞妹,效仿男子耍剑舞么?岂不荒谬,你若喜欢看,看我叫来项庄,他擅剑舞。” 易水寒听了差点破口大骂,心说连你都说看男人舞剑没意思,那还让我看。抖了抖衣衫继续说道:“几年前水寒浪荡江湖得遇一名奇女子名叫公孙莲。要说这公孙莲区区一名女子何敢称奇哪。因为她也也是善舞之辈,而且是武舞,名曰‘剑器舞’有人这样赞叹她‘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如此剑舞岂不令人神往。可惜虞姬姑娘却不会,所以水寒引以为憾。” 虞姬听得向往,但听易水寒如此说自己有心中隐隐有些不服,轻启朱唇问道:“我观易公子是一聪颖之士,既然看过公孙姑娘的剑舞,想必定然有所领悟。可否示范给小女子一观?”易水寒闻言心中甚喜,心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还别说,虽然我没见过公孙大娘的真正剑舞,话说公孙大娘是唐朝的,和现在差几百年哪。虽然我没见过她的剑舞,但我在后世在舞台上见过别人的剑舞。虽说不精通,但架势还是会摆滴。 所以他回答“不瞒姑娘,剑舞鄙人倒是见过,而且还可以将动作一一分解开来。但如此一来恐怕得耗费些时日。而且教姑娘剑舞,恐怕会引来别人的闲言碎语吧。”虞姬见易水寒答应了心中欣喜,毫无心机地说道:“只是切磋技艺有何风言好说?我与兄长就住在不远处的离府,公子明日可以过来一同研习。”这下轮到易水寒与项羽傻了眼。易水寒心说这妹子也太好哄了吧,你这么不设防,会令我有小小内疚感的。项羽却在想,uu看书.uuknshucm好好的研究什么剑舞,唉,胸大无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小子不是一只好鸟。唉,这就是喜欢一个舞痴的悲哀。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武痴。而且好像也不太喜欢动脑子。 易水寒心中窃喜的同是心想,人说上天是公平的,越是漂亮的女人智商越低,看来此言非虚啊。不过这么说人家好像不君子,虞姬是她易水寒碰见的最单纯的一位美人了。纯洁的像一朵没有沾染世俗的白莲花。易水寒有些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自己一直对虞姬这么痴迷这么喜欢,原来是因为她如初生羔羊般的纯洁,令人不忍伤害,令人产生保护欲。就像美丽的水晶花瓶,怕是一不小心就会摔碎,却再也拼不回来。 果然第二天一早,虞姬就派人来请易水寒。而且派来请他的人令易水寒越看越嫉妒,越看越别扭。嫉妒,是因为他没人家长得帅,别扭是这哥们虽然赶着马车过来,却一直装逼似的背着一把宝剑,而且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寡言少语。 随他来到离府,刚一进门,易水寒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人。只见项羽带着一脸是笑非笑却又欠揍的表情正在院子里品茶赏花。好大一只灯泡,这是易水寒第一个念头。“易兄弟,龙且老弟可来晚了,项某在此可是喝了两壶好茶了。啧啧,真是美茶,美景。” 易水寒心中鄙夷,心说,你丫来的够早的,恐怕夜里没睡好觉,天不亮就屁颠屁颠地赶来了吧。这个护花使者很称职嘛。 第一百四十二章 虞姬见易水寒来了十分高兴,让人奉上香茶聊了几句之后带他走入自己平常训练的舞池。项羽也跟屁虫似的借口欣赏舞蹈,也跟来观看。龙且却没有跟进来,坐在院子里石桌旁喝起茶来。 因为项羽在旁,易水寒不敢有小动作,规规矩矩地指导纠正着虞姬的剑舞姿势,与挥动的轨迹。 两柱香的时间下来,易水寒就借口疲惫告辞离去。而项羽在旁边也越看越枯燥。如是两天,项羽终于受够了两人那乏味的指导与练习。第三天后就很少来了,其实也是因为项梁从外地回来了。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继续不干正事了。有时候来了看一眼也就走了。这使得易水寒心中暗喜,心说哥的春天终于来了。所以在纠正虞姬的动作的时候有时候握握小手揩个小油,或者搂个小腰。虞姬虽然单纯但不代表人家真是傻子,有时候觉得易水寒过分了,愤然甩开他的手到旁边生闷气去了。倒是没像公冶无邪似或晨曦似的喊他‘登徒子’‘大色狼’之类的光荣外号。但水寒往往满脸尴尬地去哄人家。其实虞姬不同于项羽,一点不小家子气,易水寒只要赔个礼道个歉,说声‘失手失误’之类的话,虞姬便很快就能原谅他。 这一连几天易水寒都很愉快,虞姬也很愉快,两人的笑声不时从里面传出来。当听到虞姬笑的时候,那位背剑帅哥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温柔。见到龙且的目光有些好奇,男子缓缓开口:“自从父母亡故后,妹妹就很少如此开心。”龙且这才明白这就是虞姬姑娘口中的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虞子期! 龙且捏着茶碗说道“其实我家公子与众人不同,他是很爱笑得,而且为人很随和。天生就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亲切感。” “你家公子?”虞子期心有所悟,“龙少侠我常听道项籍兄弟夸你。说你自小和他要好,而且也很有能力。他曾说他自幼最敬佩的是项梁伯父。而最佩服的就是你龙且!因为你是曾经击败过他的第一人。项籍的勇武我是见过的,他一向自傲,很少夸人。所以既然他都那么说,可见你的勇武也不在项籍之下。本来他以为你能过来帮他。”虞子期的目光望向易水寒那个方向叹息一声:“只是可惜。。。。” 龙且知道他可惜的是什么,他也看出来龙且已经被易水寒收服,而且成了很忠心那种。所以虞子期很不解也不明白,为何龙且宁可跟着易水寒这一游侠儿,这是易水寒自称的,也不愿跟着项羽征战天下。其实他那里知道易水寒的不凡,那里知道易水寒的权势。按易水寒的话说,有时候潜藏也是一种哲学。 等到易水寒该教的都教完了,不该教得也教完了的时候,知道分别之日终于不可避免地来到了。按照易水寒的话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啊。其实这都没什么,最主要的是这么几天下来与虞姬虽说熟悉了,称呼上由易公子变成了弟弟,这是易水寒所不能承受之痛。易水寒心中大喊,他妹的,这也太扯啦吧,不但没变成情哥哥,至少变成的大哥也好啊。却没成想成了人家小弟了。我嘞个去啊,真是欲哭无泪啊。他心中委屈地想好像自己以前是一直做人大哥的呀,而且自己没事干嘛傻儿巴叽的跟她叙什么生辰八字啊。本来还想看看与她的姻缘怎样,这下好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年龄,而且悲哀的是还比人家小,被逼着喊姐姐,这叫什么事啊。其实我想喊得称呼是娘子啊! 更令易水寒崩溃的是,自从虞姬这个大美人认了易水寒这个小弟以后,其实是强迫的,认了易水寒为小弟以后爱心泛滥,愣是给他缝了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什么爱心肚兜,易弟香囊,还有丝帕之类的小玩意。一来怕项羽误会却是烫手不好受下,而是人家没那意思,自己白费感情还树立一情敌何苦来哉。但虞姬却不问他这个临别的时候给他弄了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当嘴里含着虞姬给他做的糖果类的东西,其实就一古代棒棒糖,易水寒最终忍不住了趁两人独处地时候苦笑道:“我说虞姑娘。。”话一出口就被打断了:“叫姐姐!” 易水寒一脸青丝地喊道:“虞姐姐姑娘。”引得虞姬扑哧笑了:“就你会作怪。”易水寒心中苦涩,自嘲地说道:“或许说来虞姑娘也不信,我易水寒一年前就曾到吴中寻找姑娘,可惜却无缘相见。”虞姬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一年前就来吴中寻我?寻我作甚?对了一年我好像曾随项大哥去西边去救一个朋友。暂时离开了吴中。” 易水寒神秘一笑:“那你回来后可曾听说过一个青天巡察使的故事?”虞姬啊了一声仿佛想起来了什么,uu看书ww.anshu 眨巴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莫非那位巡察使就是你?” 易水寒哈哈一笑得意地说道:“我哪里是什么巡察使,只是看不惯贪官污吏的恶行,拿着鸡毛当令箭假扮罢了。” 虞姬也笑了怔怔地盯着易水寒看了看有些恍然说道:“临江酒肆,津渡杨柳堤上那个吹笛少年可是你吗?” 说着哼起了那首易水寒熟悉的曲子,易水寒十分惊讶虞姬过耳不忘的本领,也跟着哼起来。“江头杨柳青,莲动浣纱人。飘渺孤鸿影,何处觅芳尘”末了虞姬说了句:“挺不错的是你作的?”易水寒一笑:“正是不才。” 瞟见虞姬双手合十正在闭着眼睛又哼了一遍那曲调,那吹弹可破的雪白脸蛋和微微泛出的健康的嫣红,易水寒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这一异常举动顿时令虞姬睁开了那那一双美丽而又震惊的大眼睛,震惊中带有一丝怒气。见虞姬责备的目光易水寒一脸歉意,凄凉地负手吟唱:“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可惜落花有意水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问世间情为何物,为何物!” 第一百四十三章 字字凄切一脸悲苦,说罢易水寒对虞姬深深一揖,头也不回地离去了。独余虞姬茫然失措地坐在梳妆台旁念着那几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乌木梳砰然落地尚未有觉,直到项羽来到看到虞姬那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才奇怪地问道:“虞妹,你怎么了?易水寒和龙且他们去那儿了。”虞姬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回答:“已经走了,想必现在已经走远了吧。” 项羽松了口气:“哦,走远了啊。也不打个招呼,真是不通礼数的家伙。那好你也休息吧。”回头招呼了虞子期一声就回去了。 再说易水寒自从离开了会稽郡,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来易水寒都没料到那虞姬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自从第一眼看到虞姬,易水寒的满脑子满心都是她的影子。这令得他十分苦恼原本以为自己从来不会对女人动心,这次可算阴沟翻船了,终然是面对孟姜,湘君,面对公冶无邪,面对晨曦,他都从未如此失态过。假如说他对孟姜是喜欢中带点爱的话,对湘君和公冶无邪则是欣赏。但面对虞姬他心里却七上八下患得患失。看到易水寒一路上都闷闷不乐,偶尔抱着胳膊望着远处的景色出神,龙且等人都有些不理解。 但易水寒却不能直接告诉他们,本公子得了相思病了。那样他们准笑掉大牙的。龙且虽然对男女感情也不是很内行,但至少比其他几位侍卫要懂一点,至少他知道易水寒自从遇见虞姬姑娘后随着她喜而喜,随着她悲而悲。所以他大体知道易水寒之所以如此的落寞萎靡病根在虞姬身上,所以他开口宽慰说:“公子莫要消沉,那虞姬姑娘不是说过么,过段时间他们要参加陈胜王的大寿你若想见她,到时候我们去一趟陈郡就是了。”易水寒闻言眼睛一亮心说:“是啊,这倒是个机会,他们既然去参加陈胜大寿,到时候我半路派人将虞姬抢过来,不就行了。美人还是我的嘛。但转念一想这好像不太合适,到时候让虞姬怎么看待自己?头疼啊,不过龙且说的也对,不如到时候我多带些人去陈郡一趟,到时候见到虞姬的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 俗话说的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经过这么一想易水寒心安理得了不少,转眼间把烦恼抛却的比烟云还快,这也是啊q精神发挥了点作用。就这样一众人带着几坛会稽美酒往回赶了。 回到泗水郡,雷猛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易水寒目光望向季布,那意思是说,怎么,老家伙赌博的事搞定了。这雷猛见到易水寒呜呜地就哭着冲上来了。看那架势是想给易水寒一个熊抱。但那泰山压顶般的架势吓了易水寒一跳。急忙喊停。“二师兄你别过来了,你这么干本王受不了。”雷蒙这家伙止住了扑来的架势暂时停下了泪奔,有些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左看右瞧也没看到什么人啊。他就有些纳闷,“老大,二师兄是谁啊,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啊,难道是传说中的高人?叫出来认识一下嘛,别那么害羞滴藏着躲着的,这又没外人。” 我倒,易水寒拍拍胸脯也不给他解释,只管说:“啊猛啊,这二师兄哪是个长的像猪头的俊男。所以在百越一带这就是美男子的代称啊,明白了吗。所以我就把这拉风的外号送给你了。不要太感动。”雷猛有些明白了,搔搔脑袋点头:“承蒙大哥与众位看得起,虽然你们诚实的说出了事实,也就是我帅的掉渣这事实,并且我也很有自知之明,有着更上一层楼的打算。”好像验证自己所说的话似的,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尚有些毛根而且带有点点红点的胸膛得意地继续说道:“诺,以前我的胸脯上毛茸茸太他娘的不雅观,也影响我整体的帅哥形象。所以我一狠心全拔光了。这下整体形象提升了一大步,哈哈。” 易水寒大喊一声:“我实在受不了你了。”一脚将雷猛踹了出去。雷猛没事人似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撇了撇嘴。“就算嫉妒我比你帅也得打声招呼再踹吧。” 易水寒盘膝而坐,顺手斟了碗香茶一饮而尽,咂咂嘴问季布道:“季兄,公冶茶赌博被扣押那事是怎么解决的,他人现在何处?”还没等季布回答,雷猛跨进门就一屁股坐下,嚷道:“大哥,提起那老猴子,兄弟我就伤心哪。”说着就拿起茶壶咚咚灌了一气凉茶。众人对雷猛的粗鄙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易水寒也没有责怪他的无礼。uu看书wwuksh毕竟谁会跟一浑人较真? 易水寒把玩着手里的茶盏说道“哦,雷猛,老猴子是谁?又怎么得罪你了?”雷猛咧咧嘴大着嗓门说道:“还能有谁,公冶茶那老家伙呗,长的太非人类,活跟一尻尾老侯似的。只是奇怪他孙女怎么长的那么漂亮呢。奇怪了。” 易水寒一拍桌案:“打住,你越扯越远了,那公冶茶如何得罪你了?人家好像是老人吧,要怎老爱幼。”易水寒话音刚落雷猛眼珠子等的跟牛眼一样。含在嘴里的茶水差点吐出来。“老大你跟会学的啊,还最老爱幼,就他那为老不尊拉尔邋遢的糟老头子?” 这雷猛话刚说完就听门外传来公冶茶的声音:“是那个小王八蛋在背后说我老人家的坏话。” 进了门看到易水寒回来了,老头满脸笑容。“哈哈,你小子终于回来了。走到雷猛身边手一扒拉将雷猛赶到一边去了,自己舒舒服服地坐上了雷猛的位置。看的易水寒有些好笑,只听他说:“听说你赌博输了钱被人扣下,可有此事。”谁知公冶茶脑袋摇的似拨浪鼓似的矢口否认,“谁在造我得谣啊。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啊,可怜我一孤寡老人还要承受小人的诽谤,我不活了。”易水寒心说又来这一套,赶忙麻利地躲到一边去了。公冶茶刚想去抱人家大腿想不到没抱着。公冶茶的一席话令季布也无语了,心说照他这么说,好像我解救她的事压根没发生过一样。我往后不叫季布改叫白辛苦得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行了,咱们说正事。”易水寒正色道。既然赌博的事人家不想提,易水寒也懒得再问。见易水寒正襟危坐,雷猛等人顿时收起嬉笑之态。连公冶茶也借口如厕,离开了。 易水寒将自己去会稽郡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最后说道:“项梁叔侄正在肆意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招贤纳士不问出身。人才国之根本,招贤纳士的事,我在塞北也做过,只是不太理想。所以我想在泗水郡也挂个招牌,招揽天下有德有才之士为我所用。不知大家以为如何?”众人听了连声称好。易水寒接着说道:“项梁叔侄现在实力虽然比我们要弱,但也不可小觑。特别是项羽此人更因该注意。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自幼熟悉兵法很不好对付。再加上项家军的谋士范增。此人如周天子之姜尚颇有大谋。虽然此去会稽我并未与他谋面,但亦曾听人提起过他的才能。” 季布问道:“不知范增比之子房孰强孰弱?”易水寒笑了笑,“不能那么笼统的相比,两个各有长短,总之你们知道范增之才不在于张良即可。”泗水郡在张良的治理下井井有条,众人是有目共睹,但听说范增也有如此才敢其他人不免有些怀疑。易水寒虽然看得出来,但也没有点破。 正提到张良,只见张良也来了,同到的还有大将王离。拜见过易水寒,在易水寒的示意下二人坐在了他的身傍。这显示出他二人在泗水同僚中的分量。易水寒待他们坐下。继续说道:“现今项家军交好陈胜军,过几日陈胜王大寿,他们好像要派人前去祝寿。而他项梁既然搭上了陈胜这棵大树,自然有恃无恐,不久恐怕会对我泗水用兵。” 张良听了也有同感,接口说道:“王爷此言很有道理,所以当今之计唯有破坏两军联盟,使其相互猜忌才对我方更有利。”易水寒点点头:“那以子房之间我等该如何?”张良胸有成竹地说道:“王爷方才不是说到了么。项梁要派人前去为陈胜祝寿。所送寿礼必非凡物,假如寿礼被夺,一时间那里再去找同样珍贵的东西?寿礼如脸面给对方多大的面子就送多重的礼。”易水寒一听笑了笑,心说和我想的一样。“子房兄所言甚善,倘若重礼失去,则送礼之人定然一筹莫展,到时拿不出好东西,陈胜王定然会认为看低他的出身而小瞧他,则必怒。此计甚妙就一此计行事。” 谁料想张良却摆手说道:“且慢,王爷莫要心急,良刚才所献的乃是下计,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此乃伐兵之计。王爷想想,项梁叔侄岂是愚钝之辈,则必然会想到是我泗水郡所为,终然王爷计谋成功占得先机,但早早交恶于项梁恐怕有些麻烦,毕竟沛公刘邦的军队还在旁边虎视眈眈。难道王爷不想听听上计么?” 易水寒闻言大喜,心说,张良真有你的,还给我来这手忙道:“子房请讲。”张良笑道:“倘若陈胜大寿之日。我军包围了会稽城又当如何?”有人问道:“难道是要攻城?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恐怕攻之不下。而且那依张大人方才所言攻城不是下策么?”张良摇头:“非也,围而不攻。围而不攻者,非为城也,乃为谋也。” 易水寒笑了,说道:“假如我们兵临会稽城下则项梁则定以为我们前来取城,必然会紧闭城门,下令死守。那样也没心情派人去祝贺陈胜大寿了。”话锋一转:“但此中有两难点,第一项家军现有范增,未必不能识破我们的计谋。所以暂时将范增引出城去则最佳。二是,关于时间的问题,我们必然要在贺寿队伍出城之前将起包围,这样一来必然要夜间行军,有些困难。” 王离也插话说道:“王爷说的对,这事情我们得好好商议商议。为了保险起见,本将以为可先窃得贺寿重礼,然后兵临城下为妥。如此一来就需要派些人去一趟会稽郡了。”但易水寒以为王离说的固然不错,但实施起来却十分困难。因为他知道送给陈胜的贺礼是张古琴。而且现在由虞姬保管。而且虞姬所住的离府看起来守卫很松但实际上却很严。暗中不知潜藏着多少高手。但话又说回来,连理财的都知道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没有风险哪来的回报。所以易水寒还想派人去试试。偷出来固然好,透不出来,也就算了。而且为了保证去执行偷盗任务的人的安全,易水寒特意休书一封,半真半假地给虞姬写了封信,假如失手被抓可以说是来送信的。 其实本来易水寒想亲自出马展露一下自己的妙手空空的,u看书 .uuknshu后来一想,要是被发现了,不但以后在虞姬面前抬不起头来,而且还有被项羽剁手的危险,所以想到此处,易水寒只能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其实他是渴望再见虞姬一面,但此刻只能悲哀地念了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了。猛不丁里来了这么一句,令大家不由一愣。张良说了句不知是夸赞还讽刺的话来:“王爷偶尔神来之语的确令人吃不消啊。” 在敲定了一些细节之后,易水寒尴尬地宣布散会。 话说项羽一早起来,在侍女的伺候下穿上乌金甲,系上虎皮红战袍,手习惯性地一抓,顿时大吃一惊,发现自己的天龙破城戟不见了。项羽顿时大怒吼道:“何人拿了我的天龙破城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有个丫鬟顿时被这猛然间的震天吼叫吓得一翻白眼昏了过去。项羽一甩披风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唤来守卫查问。问了半天却没有头绪,却无意中得知一件蹊跷的事情。只听一守卫说道:“启禀少主,少主的天龙破城戟,属下到没有看到。”其实他也没仔细看过项羽的天龙破城戟。项羽有些郁闷了,眼睛一瞪呵斥道:“连本将军的武器都看不好要尔等何用?”正要喊人将二人拖下去给咔嚓了,吓得这俩守卫哭爹喊娘地忙说道:“少主饶命啊,昨个天刚黑,小的们实在没有看到什么人来偷东西啊。不过属下倒是看到两个仆人打架。”项羽一愣:“仆人打架可看清他们的容貌?” 第一百四十五章 门卫摇摇头带着哭腔说道:“小的们见他们穿着府里仆人的衣服,一人在前面跑,一人在后面拼命追。那在后面追的汉子手里还拖着一柄破斧子模样的东西边追边喊:‘小样的,你丫别跑,看我不劈了你。’小的们也没在意就让他们跑出去了。” 项羽冷笑:“拖着把破斧头,你确信那是把破斧头么?怎么不阻拦。”守卫哭喊道:“仆人打架动家伙很平常,小人不想招惹是非就没有阻拦。” 项羽气的一脚将那守卫踹了一个滚骂道:“混蛋,想必那两个人就是偷了本将军兵器的贼人。你让他们给蒙骗了,在你们面前演戏。在你们面前确实在‘你追我跑,还动家伙’,但一出了门估计在正勾肩搭背地偷笑哪。两个猪一样的蠢货,来人啊拉下去砍了!” 就这样两个倒霉鬼做了刀下鬼,临死前说了句:坑爹呀! 其实偷了项羽天龙破城戟的两人就是易水寒派来的,两人的确在演戏。弄了两套仆人的衣服趁着天黑掩护而主人又不在,守卫最薄弱的时候混到项羽房间提了天龙破城戟就开始演戏了。两人你追我跑地出了门后击掌哈哈大笑。一个人说道:“这个家伙还挺重,我勉强拖了出来。肯定卖不少钱。”另一个人也笑道:“王爷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先不要得意太早。”其实他们的目标是那张‘绕梁’古琴,天龙破城戟只是顺手捎带,而令他们遗憾的是古琴并没有在项羽的房间里找到。看来王爷的说法是对的,古琴应该还在那位虞姬姑娘手里。 两人将天龙破城戟藏好,回到住处,暂时不再行动。项羽失了趁手兵刃估计在气头上,恐怕正带人四处搜捕他们。果然两人刚回客栈不久就有一队项家兵前来客栈搜查。好在两人是从后窗里进去的,其他人并没有看到两人出门,这就省了许多麻烦,士兵粗略地查看了一下他们的房间就撤走了。 项羽丢了兵刃心情不爽,而同时范增也丢了东西也在不爽。要说到范增丢的东西倒也奇怪,乃是一箱别人看起来毫不值钱的古籍。而范增从项梁帅帐中回来听闻家里失窃,他首先跑去看的就是那箱子,毫不起眼的古籍。但令他感到头晕目眩的是不见的也恰恰是他的那箱古籍,范增顿时捶胸顿足悲愤地说道:“完矣,完矣吾之典籍。此等宵小,如此卑鄙,悔之悔之,悔之不及。” 而偷盗范增视若珍宝的古籍的人是易水寒特意聘请的淮南名偷,梁小小及他的两位兄弟。当然为了请他出山,易水寒破费了不少金银。其实说起偷盗过程倒也简单,梁小小买通了常去范府搬运粪尿等污物的几位汉子,自己冒充他们进了范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箱古籍倒进了粪车里盖好,出城之后又让人将那些沾了污物的竹简古籍清洗了一遍,就送给了易水寒。易水寒得到这些东西以后就交给了张良,让他找人誊写了一份。 张良得到这些古籍之后大喜,几乎看的手不释卷。而几千人连夜抄写的场景也十分的壮观。因为看的太入神,张良连易水寒悄然站到自己身后也不知道。只听易水寒问道:“子房看出什么来了?”见到时易水寒张良连忙起身告罪。易水寒示意他不必多礼。张良随手挑了一卷竹简打开指给易水寒看。“王爷请看,此策乃鬼谷子谋国篇,论述实在精辟。”又拿起另一卷打开说道:“此乃孙子作战篇,言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讲述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而范增又加上了自己的观点,也着实精彩。”张良赞叹地继续说道:“范增之名吾虽初闻,但由此观其才智,不下于良也。” 易水寒一笑,心说,他范增虽厉害但最后还不是被陈平给离间了。陈平的才智谋略的确比不上范增但,范增却栽到陈平手里,落得个弃官还乡半路而亡,为何?一是未遇明主。被人有了可趁之机,二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无论你多大能耐也免不了有时候会阴沟翻船。 虽然夺得范增的古籍,但易水寒原本就没有将它们留下来的意思。u看书 w.uuknshu.om 这只是在陈胜大寿之日将范增引出城的一种手段。 陈胜的大寿之日终于临近了。在陈胜寿诞前两天的夜里,老范增正在卧室睡的正香。在朦胧间被一阵‘碰碰’的敲门声给惊醒,裹上内衣穿上木屐前去开门。“谁呀?”等打开门四处瞅瞅居然空无一人。范增嘟囔了一句就又躺下了。谁知刚要睡着门又响了。这下老人怒了,翻身又去开门。打开一看仍是空空无人。“真是见鬼了!”老范增十分不忿。刚转身回到塌上正要躺下。门再一次被敲响了。范增彻底怒了,打开门就吼道:“旺财,你给老夫过来。”听到喊声只见一中年人忙不迭地从一偏房跑出来问道:“怎么了老爷,出什么事了?”范增吹胡子瞪眼地说道:“你带几个仆人人四下去瞧瞧,看谁在消遣老夫!” “知道了老爷,”这名叫旺财的汉子刚要转身退走忽然被脚下一个东西拌个趔趄差点摔倒。气的他将那东西一脚踢开了,只听哗啦一响,原来是卷竹简。“什么东西拿来给老夫瞧瞧,”看到旺财将那东西范增也有些好奇。 其实那是一卷告知书,是易水寒派来的人故意丢在范增门前的,令躲在房檐上的那人感到可气的是老范增连开了几次门,居然都没发现害得他不得不冒着风险连敲了几次门。竹简上的内容大致是:你的古籍在我手里,识相的话,拿钱来赎,要他晌午十分只身出城到三十里外的童家集去等。另外要求他莫要走漏风声,否则古籍将不保。 第一百四十六章 范增看完那卷竹简愤愤地弃之在地骂了句:“斯文败类!”曾听人讲古时有偷书的雅贼,想不到却不幸地被自己碰上。虽然对方要求他只身前往,但范增也不是傻子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范,所以天一亮范增就以宴客的名义叫来了项庄并吩咐他暗中带一些高手远远跟着自己。项庄本来要问出了什么事,范增却示意他不必多问。就这样范增就以寻访好友的名义,告知项梁便衣出城了。只见范增出城没多久项庄也率领一队侍卫以缉拿盗匪的名义跟去了。 城里,项羽因为丢了天龙破城戟而弄的满城鸡飞狗跳。而城外范增却又是心急火燎。当按照规定时间赶到童家集的时候,看到一位蒙面黑衣人。见范增风尘仆仆地赶过来。黑衣人眯着眼睛问道:“想必老人家就是范增范夫子了。” 范增打量了他一眼拢了拢衣袖问道:“正是老夫。汝是何人,我观你正气浩然焉敢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蒙面黑衣人皱起了眉头:“下作?老人家可是指古籍被盗之事?”范增冷哼一声:“明知故问。” 蒙面黑衣人笑了:“老人家误会了,我等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关于古籍我等绝我窃取谋财之意。”话锋一转居然跟范增拉起家常来。左一句又一句的倒令范增摸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见来人罗嗦个没完完全不提古籍的事情。范增有些不耐烦了:“你且住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夫来此是为了取回老夫的东西,没有闲情雅致与你谈天论地话家常。说罢,如何才肯还我。丑话我先说在头里,老夫虽然承蒙柱国看中却是没有多少积蓄。要是汝狮子大开口,老夫可没办法满足。”蒙面黑衣人笑了:“老人家误会了,想必先前没有注意听在下说的话。我所来着非为财帛,老人家看到没有,那里有片新翻的泥土,古籍就埋在下面。老人家若想要可以随时挖出来。倘若没有其他事情,在下告辞了。” 黑衣人话音刚落,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高喊:“且慢。”只见项庄率领着一小队人马从小树林里冲出来讲蒙面黑衣人团团围住。项庄拔出宝剑一脸冷笑地望定黑衣人说道:“那能如此容易地就让你走脱。剑锋直至黑人咽喉怒喝一声问道:“说,你是受何人指使,有何目的。” 黑衣人却十分淡定地将项庄的剑锋推开:“这位将军,剑乃凶器,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就挥剑相向,怕是不大礼貌。要是伤了在下也是不好。”目光转向范增:“不知老人家以为哪?挖出古籍再挥剑相向也不迟。反正在下也不会跑。” 范增点点头示意项庄撤下宝剑。项庄一摆披风‘呛啷’一声将宝剑插回剑鞘,冷冷地说道:“先让你多活片刻。”手一挥“来人啊,将东西给我挖出来。”只见几位士卒在范增的反复叮嘱下开挖起来。黑衣人找到一块青石舒服地坐下来,望了项庄两眼笑道:“不知将军如何称呼?”项庄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没有理他。 忽然听到一声惊喜的笑声:“挖到了!”但显然范增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位大伙挖了半天的深坑居然才挖出一卷古籍。看着范增气的铁青的脸,蒙面黑衣人无辜地松松肩膀:“老人家,这也不怪我。您没让我把话说完,其实这里只有这一卷,其他的在别的地方。”“你竟敢消遣我等。”项庄闻言大怒,宝剑噌地弹出剑鞘,流星般直刺蒙面黑衣人咽喉。被黑衣人一个铁板桥躲了过去,趁势跃到树上朗声笑道:“假如,杀了在下,恐怕其他的珍贵古籍就会被在下兄弟付之一炬。将军好好想清楚吧。”项庄愈加恼怒,“你这宵小胆敢威胁本将军我要杀了你” 却范增黑着脸喝止了。就这样一伙人满怀怒气押着黑衣人走向下一个埋藏地点云龙镇。 却说项羽这几天自从丢了天龙破城戟以来脾气愈发暴躁。派兵四处搜寻也没连天龙破城戟的毛都没看到。说来也不怪他,那天龙破城戟正在茅坑里和大粪亲密接触,谁闲着没事干去搜茅厕啊。所以说那两位奇葩偷戟贼正在客栈安心睡大觉。 一日晌午项羽带着人折腾累了,路过街头的一个小面摊一位亲兵说道:“少主,想必您也饿了,不如到邱家面摊吃口面吧。您别瞧人家地方简陋,那家的老菜面味挺地道。远近闻名。” 项羽一听也是,uu看书 .ukanshu 饿着肚子也不是办法摆摆手道:“就将就着吃一口吧。”那面摊主人一看是项家少主来了,马上诚惶诚恐地跪下磕头。项羽摆摆手:“本将军是来吃饭的,无须多礼。数数我们多少人一人一碗面吧。”摊主赔笑道:“您稍等稍等,贱内正在拉哪。”项羽一听感觉有些不舒服。听着‘拉’字有些别扭。正说着不一会,只见一位老妇人端着面过来了。热情地说道:“大人等急了吧,这是老身刚拉的,还热乎着那,快吃吧,快吃吧。”项羽瞪大眼睛看着碗里的面食,咽了两口唾沫硬是没了吃的心情。心说,他娘的,你tm又是拉又是憋的,干结啊你,还让我吃。听你这么一说别说是碗破面就是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但人家一片好意,却又不好发作,项羽只得大手一摆:“不吃了,干正事要紧。”气呼呼地跨马而去。临走的时候还嘟囔了句:“他妹的,吃碗面也堵心,刚拉的,还是热的,真他娘的晦气。”一众亲卫有些愕然也只得饿着肚子跟上。 陈胜的大寿之日终于到了,项梁早早的准备好了寿礼正待派项羽与虞姬等人前去祝寿。忽然四门都尉来报均说,有朝廷大军来犯,已经兵临城下。项梁大惊问道:“可看清来是那路人马?”都尉老实回答:“敌军中好像飘扬着。’章,董,司马等数面大旗。”项梁脸上十分难看涩声说道:“难道是章邯兵马?不对呀,按说章邯现在应该在渑池才对怎么如此神速递到了我们会稽?走,随我到城头观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只见项梁,项伯,项羽等人连忙朝城头急驰而去,城东百姓得知朝廷大军围城,顿时都人心惶惶四处奔逃躲藏。店铺也都早早关了门。项梁匆匆登上城楼极目远眺只见城外到处都是黑压压的大军。天空中的低垂乌云与响动的滚雷,映衬的项梁的脸色愈发的阴沉。项梁熟知兵法,看到飘扬着‘章’‘董’‘司马’等大旗的秦军,整齐划一衣甲鲜明,阵法严谨,立如重林,动如惊雷。知道对方肯定不是地方上的杂牌军可比,这确确实实的是一支精锐。这使得项梁想起几句话: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但同时项梁又很疑惑,他曾听人讲,章邯的人马应该只是用骊山刑徒及奴隶临时组建的军队而已应该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又怎么会如此纪律严明?而且章邯率领的人马号称百万。但大约只有七十余万。而围攻会稽城的人马显然要少很多,那其他人又去了那里?这些项梁都感觉矛盾,但又想不通。只见项梁双手紧按城楼,问道:“范增可在?将范老请过来。”一位将领领命而去,不一会又折回来回禀:“启禀上柱国大人,据门子讲范先生昨日便已出门了,临行前还曾告知过大人。”项梁一拍额头说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怎么范老还未回转吗?” 只听项伯说道:“老友相聚难免多喝几杯,想必一时没有回来。”项羽却忽然说道:“伯父,羽儿以为此事多有蹊跷。前些日子羽儿丢了趁手兵刃,而后亚父古籍又离奇失踪,难道这两件事都有联系么?”项羽旁边的虞子期也插言说道:“羽弟说的是,子期也曾听妹妹讲过说是她房间里也曾遭人翻找,不知在找什么东西。而范老先生离开之际,章邯又大军压境。子期以为范老来开定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项羽大手一摆傲然道:“他们调走亚父又能如何,伯父,羽儿愿带三千人马前去试探敌军虚实。”“且慢,”项梁制止了项羽,说道:“我们须从长计议。诸位务必严守城门。动员百姓协防守城,如有不听号令者,斩立决!”众将闻言齐声称:“诺!” 再说这易水寒率领所谓的‘数十万’大军包围了会稽郡,其实实际人数并没有多少。有些人还是临时拼凑起来百姓。因为易水寒手中的精锐人马本来就没有多少。看似烟尘蔽天漫山遍野,其实有很多是用了张良所献的疑兵之计。诸如马尾上绑上树枝拖扫地面,再加上扎得草人,搞的远远看来真好像十数万人马大兵压境似的。 易水寒也一身银甲端坐马上指着远处的城楼说道:“想必项梁等人正在那里观望。看来张良说的没错,他项梁的确有些畏惧章邯,否则的话早就派人开城迎敌了。”季布在旁说道:“听说项羽力能扛鼎,双手左右开弓,乃万人敌,不知是真是假。倘若他带人出城迎战,末将愿会他一会。”易水寒知道项羽的能耐,说道:“沙场非逞匹夫之勇之地,唯有制胜才是真理。他项羽纵然是万人敌又能如何,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一人再有能耐也翻不了天去。众人齐心力可断金,唯有依靠大家团结的力量才能所向无敌。” 王离在旁微微笑道:“王爷高见。对付项羽的确不能单打独斗,只有群攻才有胜算。”见大家都纷纷发言唯有龙且闭口不语。易水寒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成王败寇,沙场相遇纵然是亲兄弟他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又何必想那么多。” 却不成想龙且说了句让他大跌眼镜的话:“王爷,误会了,其实我方才是在想,假如真能攻克会稽郡,王爷是请我们吃龙虾那还是螃蟹。” 易水寒无语了,眼前仿佛飞过一群乌鸦,心说,这可能是龙且跟雷猛,公冶茶那几个活宝呆的时间久了受到了感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他们学坏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必须坚决杜绝。他也不想想,龙且整天形影不离的是跟着他,要学坏也是他教的,却偏偏赖到别人头上。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呐? 这边的会稽郡大军围城,那边的陈郡喜庆大寿正在开锣。话说陈胜龙袍加身满面红光,国字脸因为过多饮酒的缘故愈发显得容光焕发。但眼看着各路义军均派人来祝寿,却唯独不见被自己封为上柱国的项梁的来使,刚开始陈胜还以为是人家可能来晚了。但寿宴即将接近尾声,仍未见会稽郡那边来人为自己祝寿。这使得因为出身低微而愈加敏感的陈胜觉得项梁这楚国将门之后这是看不起自己。 这个白眼狼亏自己还封了他为上国柱,居然如此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直到寿宴接近尾声,陈胜才见到匆匆赶来的会稽来使。这位士子满头大汗,uu看书wwukansh还喘着粗气。见到陈胜就拜倒:“会稽使臣代表项家军上国柱大人恭贺楚王大寿,祝愿我王青春永驻,福寿齐天!”说着令人呈上礼物,是一柄很常见的玉如意。还隐隐带些杂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上品。 陈胜一见哈哈一阵狂笑,连说三个‘好’字。令人收下玉如意理长袖一摆扭头而去再也不理来使。来使一看遭了,陈胜真的震怒了。这位士子连忙拦住陈胜去路叩头道:“大王请容禀,非是上国柱怠慢大王,乃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为臣才姗姗来迟。”陈胜木然道:“项将军,乃将门之后,誉满乡里。我陈胜一介贱民,妄自尊大自立为王,岂能入项将军法眼。尊使能来为胜贺寿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汝回去告诉项将军,今日之事,陈胜不敢忘。” 来使一听顿时大汗淋淋连连叩头:“大王啊,实不相瞒,今日章邯大军围城,我等被困城中,实在无法出城。” 陈胜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章邯大军围城?哈哈。”大袖一摆怒然而立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语速极快地问道道:“章邯大军与我大将鏖战渑池何曾离开?今日还屠我数万将士又何能分身挥师南下?项梁真当寡人是傻子吗?大军围城?就算他是章邯,既然大军围城章邯为何还未破城?章邯百万大军,假若挥师攻打会稽,凭他项梁能坚守几日?难不成被你们区区数万人击退不成,所以你才能出的城来来见本王。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第一百四十八章 来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陈胜亦不会相信了。但仍继续辩解以尽臣子之责。“大王,非是我等击退,而是一到日暮敌兵自然退却,我等也不知其故啊。” 陈胜还未说话旁边的大将李归呵斥道:“真是巧舌如簧!敌人既然攻打会稽又怎肯围而不攻,还自行离开?难道那些人都是圣人不成?还有既然项梁那厮敬重楚王,为何送此劣物辱我王脸面。”说着扯下那玉如意丢到项梁来使的面前。“如此‘重礼’我王岂敢收,还是拿回去给你家主子变卖百两银子花去吧。” 来使现在可谓是百口莫辩,哭丧着脸心想,自己来的路上寿礼被夺是死也不能说出去的。否则的话,回到会稽郡也是个死。倒不如回去回禀项梁说陈胜礼已然收到,但不满姗姗来迟,这样自己或许才能保住小命。蝼蚁尚且贪生何况自己这个大活人,而且家有妻儿等着自己。自己断然不能轻生。 这么想着,来使只好捡起那柄玉如意对陈胜拜了两拜策马而去。随来的几名侍卫也纷纷上离去。那位使臣并不担心担心随行的人将自己谎言在项梁面前搓破。因为他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失去了如此重礼众人都难辞其咎,一但被揭发都得掉脑袋,所以使臣并不认为他们那些人会那么蠢来揭穿自己。 自从摆了项家叔侄一道,易水寒心情大好。特别是听闻陈胜对项梁的不满几乎达到极点,更是开心。心说早就看不惯项羽那厮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还跟我抢美人。哼哼这就是得罪本少爷的代价。哈哈,不但让你丢了武器,而且还让项家军与陈胜闹翻。但想想此次出兵干打雷不下雨倒没对项家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确有点遗憾。而且自己却费了不小的劲。但无论如何,易水寒心里是美的。按照易水寒的想法,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之上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所以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去鸟市观鸟去了。什么白的黑的,紫的绿的,黄的蓝的各种品种的鸟儿应有尽有。因为是便衣出行,所以周围的人也没认出来他就是整个泗水郡最有权势的人。龙且跟着他逛游了半天却不见他买。却喜欢没事找事跟卖鸟的掌柜搞价,等搞得差不多了掌柜咬牙忍痛便宜卖的时候,他却撒腿溜掉不买了,气的人家干瞪眼。易水寒却乐此不疲。 刚要抬脚进一家相对比较气派的鸟店。忽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偷眼一看却见掌柜正在训斥一名伙计。只听那位掌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的表情说道:“告诉你多少次了,要把顾客当成你老子,不要顶嘴,不要顶嘴。要怀有一百二十分的耐心和诚意。顾客永远是对的,明白没?” 伙计委屈地点点头:“明白了,老爷!” 掌柜的满意地捻须一笑:“这才对嘛,告诉我刚才那客人说什么了?” 伙计老实的回答:“回禀老爷。方才那穷秀才说您是铁公鸡一毛不拔,还说你脑袋被驴踢了,一只破鸟还卖十两银子,干脆去当强盗得了。。。。。” “停!”掌柜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骂道:“王八蛋死穷酸,老爷我高兴卖多少就卖多少,没钱还玩什么鸟,玩鸟毛去吧你!” 伙计顿时被雷的长大了嘴巴结巴地问:“老爷您不是说顾客永远是对的么,怎么还爆粗口?”掌柜正色地教训伙计:“怎么不知变通啊,亏我还如此悉心栽培你。记住凡事都有例外嘛,不要太死脑筋。” 伙计点头:“明白了,怎么说您都有理。”易水寒听得有趣不由接口说道:“所谓官子两张口怎么说都有理,掌柜也一样啊。”看到易水寒两人进店掌柜顿时换上一张笑脸点头哈腰地问道:“这位爷,您买鸟?”易水寒哈哈一笑:“进入鸟店不买鸟难道买人么?” 掌柜一时没听出易水寒是消遣他,反而认真地回答:“买人?你是想买仆人奴婢吧,咱这还真没有。自从塞北的那位爷,率兵来到咱们这里之后。别说我这小店,其他的奴仆市场都很少买卖下人了。但帝都有,而且还很多,爷若有兴趣赶明我给爷牵线去帝都弄来几个丫鬟。” 易水寒一愣,心说封建社会光明正大的买卖人口,这事我倒还真没注意。不由得问道:“帝都,你是说咸阳么?为何那里比较多哪?” 掌柜的笑了:“一看您就知道是个外行,家里奴仆的买卖都是管家经得手吧。客官你说笑了,这秦朝能有几个帝都?小人所说的正是咸阳。虽然也有些乱王自称帝都。什么陈郡,u看书 uukanshu魏地,邯郸郡的都不是真正地帝都。小的也不敢乱说话。要说这咸阳为何买卖奴仆的生意如此繁盛,还要从咱们那位皇帝说起。家抄的多了,那些个所谓的犯官之后也多,以前还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小姐,但树倒猢狲散父辈一倒台他们就完了。有的被充军戍边曝尸荒野,有的则被官家买卖为奴。” 易水寒一听感叹地说道:“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权力倾轧,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只是可怜了他们那些子孙后辈。” 掌柜点头认同:“爷,说的是,特别是那些稍微有些姿色女子也真是可怜,命好的被人买去当小妾。命歹的就被卖到青楼。我听说有位燕地的烈女,父亲得罪了新任皇帝被抄家,而她也不幸地被卖到青楼为妓。可惜此女性情刚烈第一天接客就跳了楼,可惜就这么一贞洁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 易水寒听了这个故事易水寒心头沉甸甸的,心说假如我某一天掌权断然不会再让这种悲剧发生。易水寒逗弄着一支红嘴鹦鹉幽幽地说了句:“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话以后易水寒猛然大惊,心说这好像是历史上所记载的虞姬墓碑上的两句话。倘若我易水寒不把虞姬追到手从而改变她的命运,那她岂不是和那燕女一样成为薄命红颜?完全不顾掌柜被自己那两句诗词惊呆的表情,易水寒掉头而去,心头满是虞姬美丽的身影。仰望长天层云易水寒第一次感觉到了一旦失去自己所珍惜之物的恐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历史上记载西楚霸王在垓下被刘邦军团团围住四面响起楚歌以为楚地尽丧。军中将士思乡之情顿起,以至于军心涣散毫无斗志,项羽虽然自诩力拔山兮气盖世,但是无力回天。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以至于最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自尽以保全贞节。那就是有名的垓下之围。刘邦以四十万对十万彻底歼灭了项羽的主力。逼得项羽自刎乌江。 已然项羽没能力保护虞姬,易水寒却自信有这个能力。为了不让红颜薄命的历史再重演,易水寒决心一定要讲虞姬夺回来。让她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享有自己的幸福,而不是成为项刘权利争夺的牺牲品,而不是成为一把青冢向黄昏的枯骨。这里不会出现什么倩女幽魂,要是真的让历史重演,易水寒面对虞姬青冢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枯藤老树昏鸦的凄凉景象还是不要出现为好。 这边易水寒在心潮澎湃思绪万千的时候,虞姬也在粉红帐里发愁。这几日项羽都没有来看望她了,之前项大哥好像挺喜欢和自己纵马原野的。其实也不能怪项羽,因为项梁与陈胜闹翻,正在怒气头上,项羽等人自然免不了遭受池鱼之灾。挨了骂,再加上自己丢得武器还没有下落,所以项羽内心正烦闷的要命。所以他那有心情还配着美人谈情说爱。虽然虞姬的确有着花容月貌是不可多得的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看着也很养眼,但现在项羽看到虞姬就想起易水寒,所以心头就会别扭,再加上两人已经定下婚约,所以项羽也就没有了如此急切讨好美人的心情,再说自己心情很糟糕那又闲情陪她说笑。所以项羽就自个到练武场发泄怒气去了。木桩沙袋正在承受着他的铁拳和怒火。 然而兵器架上的武器被他舞了个遍,也没觉得一个趁手,气的他随手将一把上好的长戈弯成了‘u’字形,‘碰’地一声丢在地上气呼呼大呵道:“什么鸟兵器全无分量,不爽,不爽!” 见他如此,一旁站立的钟离昧说道:“非是兵器不佳,乃是少主心情烦躁。”项羽斜他一眼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长矛丢给他说道:“来,与我打上一架消消我心头闷气。”“诺”钟离昧接过兵刃与项羽战到一起,但不出十个回合就被项羽挑飞了兵器。项羽顿时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走,咱们去找虞子期到酒楼吃酒。” 再说这易水寒正在书房翻阅塞北送来的一封锦书。因为是用信鸽传书,所以也就简单几个字。‘一切安好勿念’孟姜,晨曦,流苏顿首。 将那封小小的锦书收好,易水寒推开梅花窗,望着窗外阵阵微风斜雨,望着翩翩来去的飞燕。唧唧的叫声令易水寒感到无比安心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风雨燕归来,仅一声勿念,又怎生不想念啊。” 正想着事情,忽然听到敲门声,只听龙且在外面说道:“王爷,派去会稽城的那两位兄弟回来了,你要不要见一见?” 易水寒嘴角露出一丝好笑“是偷了项羽兵器的那俩小子么?让他们进来吧。” 龙且应了一声,不一会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只听门外说道:“季布,张学张几兄弟拜见王爷。”打开门看到季布领着两位少年人走了进来,见到易水寒就要行礼。易水寒笑了笑:“不必多礼了,你们都坐下吧。”望着季布易水寒说道:“还得感谢季将军为我举荐两位胆识过人的人才啊。”季布说道:“王爷客气了,这是末将应该做的。” 易水寒对兄玩笑似的说:“听说你们居然将项羽的天龙破城戟给偷了出来,真是不简单。据说他那把戟分量不轻啊。你们是怎么拖出去的?” 只见张学笑道:“王爷,我哥哥天生神力,听我母亲说我哥哥还在襁褓的时候就曾单手扼死过一条青蛇。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力气更大了。所以那天龙破城戟他毫不费力就拿走了。” 谁知张几却呵斥道:“王爷面前休要胡说。”对易水寒歉意道:“王爷莫要信他,这小子就会信口开河没个正形,其实说实话那把兵器的确非常重。我力气是不假但并没有提起来,只是勉强拖走的。还好弟弟在后面将痕迹给抹掉了否则恐怕会功亏一篑。听说项家那位少主居然能将他舞动的确令人咂舌,张几佩服。” 易水寒心说,他是谁,未来名震天下的西楚霸王项羽,所以力气比你大并不奇怪,但你能拖得动项羽的天龙破城戟已经很了不起了。望了门外长廊上的龙且,心说或许那把天龙破城戟龙且可以试一试。但遗憾的是那兵器还在会稽城里。待听到他们将天龙破城戟藏到了茅厕里,uu看书 w.uukanshu.cm令项羽至今仍未找到而急的团团转,顿时开心一笑:“你们两个真是奇才,亏你们想得出。只是可惜让绝世神兵蒙受粪臭之辱啊。” 转念一想自己这边有两样东西可以做筹码与项羽谈。一是他的天龙破城戟,另外自己手里还有他们的一件贵重之物,也就是自己派人半路抢来的‘绕梁’名琴。据说他项羽是个武痴,平生最爱的东西一是自己乌骓宝马,二是自己的未婚妻虞姬,三是自己绝世神兵。而名琴‘绕梁’是虞姬最爱之物。所以易水寒脑海中浮现了绝妙的主意。心说,现在项家军和刘邦的沛公军还没有什么龌龊,假如有一天发现自己的宝贝武器在刘邦手里会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到时候以项羽鲁莽火爆的性格定然一位这一切都是刘邦在暗算他,恐怕会直接带领项家军去出气了。但难点是将那柄兵器带出城有些难度。 而且自己手里有名琴绕梁,自己可以借口是从山贼手里赎回的,然后白送给虞姬,这样即可以见上佳人一面又可以增加美人对自己的好感。真是好计谋啊。易水寒越想越得意,心说这么绝妙的主意也只有我得想的出来,我易水寒真是个天才,嘎嘎!张家兄弟看到对面的大人物神情恍惚,而且嘴角有口水要流出来的迹象心里有些纳闷,心说王爷这是唱的那一出啊,口水快流出来了。征询的目光转向季布,季布不自然地解释:“王爷最近太劳累了。”张家兄弟对视一眼,这流口水和太劳累有必然联系吗?第一次听说,新鲜啊。 第一百五十章 易水寒回过神来瞅见张家兄弟那异样的眼神顿时知道自己又出丑了。忽然一拍脑门装作醒来的样子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在不觉间已然神游物外,到让你等见笑了。问一下,方才本王说道那里了?”这下轮到张家兄弟傻眼了,心说原来人家不是在犯傻而是在打坐啊。可见道行高深,不愧为王爷,想必是有位得道高人指点。要不然怎么忽然说出几句带玄机的话哪? 他们没注意到门外的守卫都在捂着嘴偷笑,心事王爷那次出丑都用这句所谓的‘诗’掩饰,而你们这俩愣小子还蒙在鼓里。 只听张学说道:“方才王爷说道神兵蒙臭了。”易水寒哦了一声:“交代你们一个任务,想把法将天龙破城戟带出城来。我想这么简单的问题应该难不倒你们两个聪明的脑袋吧。” 两人毕竟少年心性听到易水寒夸赞他们聪明心里自然高兴,心说王爷夸我啦,还有些小得意。但听到要讲那兵器带出城顿时又有些愁眉苦脸了。只听张学说道:“王爷,非是小的们不肯尽力,光靠我们两个恐怕就算掉了脑袋也弄不出城来。” 易水寒长袖一摆:“无妨,我派人相助你们。” 张家兄弟带人去弄天龙破城戟的事情暂且不提,却说易水寒按下机关拾级而下进入密室。只见在几盏昏暗的铜灯照耀下,一柄古琴正端正地摆放在一条长案上。上面蒙了一块红绸。易水寒扯开红绸,看到了古桐质地的七弦古琴。轻轻拨了拨琴弦顿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这就是自己曾经见过的那柄楚王古琴‘绕梁’。易水寒笑了心说果然是把好琴,连琴徽都是上等的好玉制成。难怪虞姬会喜欢。说来也奇怪了,在没穿越前自己认识的女士都喜欢花,穿越后自己喜欢的女子都喜欢琴。这就是古人与今人的区别吧,人说琴乃雅的象征,花是美的展示。想到此处易水寒便又将红绸盖上,悄然离开。 来到院子里伸了伸懒腰发现雨已经停了。院子里打芭蕉海棠叶被雨水冲刷以后显得更呀的青翠欲滴。易水寒望着还有些阴霾的天空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古代的空气就是清新啊,提别是雨后。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雾霭为何物啊。” 没成想忽然看到远处的树叶动了一下,显然是有人在偷听。易水寒心中不快大呵一声:“谁在那里,快点出来!” 只见一袭青纱,露出一张娇美容颜。原来是公冶无邪,望向易水寒的眼神有些奇怪。见到是她易水寒有些无奈了。只见公冶无邪频频袅袅地走过来对易水寒福了一福:“见过王爷。” “免礼吧,公冶姑娘在此作甚?” 公冶无邪说道:“我在寻一只青鸟,王爷可曾看见?” 易水寒一愣心说,我一直以为青鸟只是传说中的神鸟,没想到还真有。摇摇头道:“莫说我没看到,就是看到也不识得此鸟。不知青鸟是何模样?” 公冶无邪望了他一眼,那秋水般的眸子令易水寒一怔,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公冶无邪伸出如纤纤细指,顿时一直黄色小鸟落到她的手上。易水寒看了看问道:“这就是青鸟么?怎么是黄色的?体格还这么小。”公冶无邪白了他一眼轻启朱唇:“这不是青鸟。” “哦,”易水寒有些诧异“那青鸟在何处,姑娘能否唤出来让本王一观?”公冶无邪逗弄着那只小黄鸟幽幽地说道:“听人说,只要心中有了思念之人,青鸟便会出现。所以我来王爷这里瞧瞧看能不能看到。” 易水寒一听有些无语了,心说你这是耍我玩啊,自己都没见过还说的煞有其事。不过你跑我这来看什么?听你的意思是说我有思念之人了?正待要问公冶无邪却飘然离去像一只翩翩的蝴蝶。 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易水寒叹息一声,他也猜不准这公冶无邪是什么意思。我思念之人,难道她话里的意思是指虞姬吗?还是孟姜?亦或是她?易水寒自恋地想着。 那正要迈出门去的公冶无邪忽然被身后易水寒的几句咏吟吸引住了,止住脚步细耳聆听。“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青鸟,青鸟啊,你在何方?在何方啊。何时才能对我那思念的人儿诉衷肠。” 正在发感慨的易水寒显然没有想到迎门墙后,大府门前还有一少女正在侧耳细听。待听到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时候,捂着胸脯转身疾步离开眼角飞落一滴晶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可惜人家心中的伊人却不是自己。 门第的高低令她公冶无邪与易水寒之间拉开了一道深深的鸿沟。人家是王爷高高在上,自己是小家碧玉卑贱渺小。这正是公冶无邪的想法。uu看书 w.uukah 而这些易水寒却浑然不知,他现在满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虞姬。孟姜是他的发妻,他对她又爱又想念,但对虞姬只有相思,而且是那种苦逼自虐似的相思。人说相思苦,相思的确令易水寒直想哭。其实门第观念在易水寒心里是不算什么的,但别人却不知道。 而且此时的虞姬在想什么哪?假如易水寒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现在满脑子想的是那一失踪的破琴‘绕梁’压根就没想过他易水寒,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名琴配佳人,而佳人却在远方,每每看到‘绕梁’易水寒的思念之情愈发迫切了。所以他决定以还琴的名义再回会稽城一趟。为了让戏演的更逼真易水寒指示雷猛扮演独眼强盗举行所谓的拍卖会。还大张旗鼓的搞的路人皆知。本来雷猛很不满意易水寒让他带眼套扮演独眼龙。扯着嗓子抗议“老大,为了让我演瞎子啊。我不干,没人规定强盗头都是瞎子。看人家吴广,还美须髯哪。要不我拌个长胡子。”易水寒悉心诱导:“我说啊猛啊,首先独眼龙不是瞎子,瞎子是完全看不见,独眼龙是一支眼看不见,你要搞清楚这一点。其次呐,独眼龙扮相邪恶很有震慑力很有气势啊,没听说说书的老先生讲吗?很多老大因为战绩辉煌都被人射瞎一支眼。而你一口一个老大,喊得本王就跟土匪似的,所以你身上的匪气简直天生的,扮演独眼最适合了,多威风啊。”雷猛被易水寒一顿忽悠感觉是那么理所以也就高兴地去扮独眼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在一个小镇本来听说来了一伙强盗大家都吓得够呛,后来听说人家不是来抢劫的是来开拍卖会的。大伙一听这可是稀罕物,拍卖会是什么玩意?后来经一位是懂非懂的家伙来个简易解释。“所谓拍卖会,就是把你家不用的好东西拿来卖,或把人家的东西出价买,价高者得之。” 所以镇西的老王一听这主意好,去年王三给我家多打了一个锄头,我一直用不着,拿出去让他拍吧。兴冲冲抱着锄头往镇中间跑。等都拉幕开张的时候雷猛傻了眼,只见台下乱哄哄的有抱着锄头的,有抱着初生的羊羔的,那些个抱着个鸡鸭鹅的已经算是平常的了。令雷猛额头冒汗的还有个爷们抱着一臭袜子。一位大街抱着几条抹胸,也就是古代的乳罩。看到雷猛那有些发绿的大脸盘子,一位宣传员灿灿地说了句:“情况太急没说清楚!” 只见雷猛稍微缓过劲来扯起大嗓门大喊一声:“肃静!”顿时下面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地向他望来。雷猛继续说道:“诸位乡亲父老,你们误会啦。我们今天是来卖东西的,不是来收破烂的。”话音刚落顿时顿时响起一阵咒骂声和嘘嘘声。臭袜子烂盆子,夹杂着几个臭鸡蛋烂菜叶子,朝台上漫天飞。还有几只鸡在咯咯地拍着翅膀在飞舞。就这样雷猛挂着一身垃圾几坨鸡粪被哄下台去,回到后台雷猛愤愤地扯掉身上的几根鸡毛哭丧着脸对帐里的季布说道:“我撑不住了,你上!” 季布见他狼狈的模样觉得又可气又好笑,摇摇头走上前台打躬作揖地向众人说了许多好话,大体意思是自己这边的人没说清楚害的大家白忙活一场,深感歉意等等,当然这些在大伙看来都是废话,令他们不在追究的是因为季布许诺每人发一文铜钱算作赔偿。当然这钱他自己来出。 易水寒在台下看的直摇头。但好歹一场纷乱终于平息了,可以正常拍卖了。而且趁众人闹事的时候易水寒仔细瞧了瞧没有发现看起来多么有钱的金主,所以拍起‘绕梁’古琴应该没人跟自己抢。主要是前来看热闹的大都数看起来是麻布衣衫,很少穿丝绸的,所以易水寒就盲目断定这些人是劳苦大众属于无产一族。然而他偏偏看走了眼。 前几件拍的东西虽然是好东西却并不是十分珍贵。一把是一把青铜古剑这还是易水寒在派人清点原泗水郡太守是找到的。还有一件事玉琵琶和碧玉萧也都是常见的东西。当那古琴一亮相的时候忽然从人群中响起一声惊讶的呼叫:“居然是‘绕梁’”待易水寒急忙望去的时候只见人头攒动却不知道是谁喊得了。这下易水寒心里有些忐忑,心说在这穷乡僻壤居然有人能认识那名琴显然不会是平庸之辈。待会的注意那古琴的安全了。对龙且吩咐一声让他告诉四周的侍卫便衣提高警惕。 古琴‘绕梁开始出价了,果然一开始就像其他几样东西一样无人应价,主要是起价太高那些小民纵然知道是好东西也不敢喊。等到喊出白银一万两的时候,易水寒出价了。季布问道:“还有人出价否?”正要宣布此琴归易水寒的时候。果然有人憋不住喊道:“我出一万一千两。”这下季布愣住了,心说起先排练的时候可没这段啊。易水寒心说这家伙终于忍不住出头了,放眼望去,易水寒感到有些惊讶,因为他看到此人居然是位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人,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啊。但那种不卑不亢的稳如泰山的气势令人不敢小觑。易水寒自嘲看来我还是看走眼了。想不到这个小镇还隐藏着高人。季布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不担心易水寒出不起价,而且无论拿出多少总还是归他。所以季布喊道:“有人出到一万一了,还有再高的么?” 易水寒拍拍龙且,龙且会意,喊道:“我出两万。”那位麻衣中年人淡淡地说道:“五万。”这下周围的人纷纷议论起来,他们要么是土里刨食庄稼汉,要么是小商小贩哪见过那么多钱,所以很多人都很惊讶。 看他出到五万两白银易水寒更坚定了此人不是一般人的想法,在大秦朝五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台上的雷猛看不下去了嚷道:“兀那汉子,你可别只嘴上风光,到时候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可不要忘了爷们是干什么的。” 那汉子冷笑一声瞅了雷猛一眼:“至于你是干什么的鄙人管不着,看书 wwuuanshu 也不想问我关心的是那古琴,如此而已。至于怕我付不起钱。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说道:”假如你识货的话,应该知道我手里的这东西应该不止五万两。这下你可以放心让我出价了。” 看到他一副我是有钱大爷的装b模样易水寒有些不爽,心说你有玉佩就了不起么?但是碰上本少爷面前就休想翻身张口喊道:“我出五十万两”这下周围的都傻了,有人数着手指说道“我擦!五。。。十万?那该买多少个粟米窝头啊!” 连那汉子也没想到易水寒会做此惊人之举,有些证住了。心说,虽然这‘绕梁’古琴号称无价但是一下拿出五十万还真疯狂。而自己真还拿出这么多钱。只见这位汉子打量了易水寒几眼有些不信地问道:“方才拍主也说了,信口喊价而无银子付的人恐怕会惹麻烦的,公子可想清楚了?” 易水寒心中好笑心说,雷猛找我麻烦烦?我不找他麻烦他就偷笑了。但不好直说出来。望向那汉子笑道:“你可敢与我打赌?假如我拿不出五十万两白银,本公子引剑自戮。假如我拿得出这位兄弟再赔我五十万两如何?” 龙且在一旁冷笑道:“我家公子世代经商区区五十万两白银,也就几车就拉来了,还不曾放在心上。”那汉子思索再三觉得还是不赌为妙。但又不舍地看了一眼那‘绕梁’古琴来到易水寒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兄弟可否卖我一个面子,我代我大哥谢谢兄弟。” 第一百五十二章 易水寒心说你大哥算那根葱,你又算那颗蒜,还要卖给你面子。但又不好直说仅淡淡地说道:“听兄台所言想必你大哥也是位爱好音律的雅士,只是可惜非是我夺人所爱。乃是在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实在抱歉。”易水寒心说我这是准备送给自己心爱女人的东西岂能转手给你,多少钱都不卖。 那汉子似乎有些遗憾,抱拳道:“既然如此就当在下什么也没说。告辞。”见他要走,易水寒心说这汉子还算爽快,不由得问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改天我如得到其他的古琴定能转给兄台。”那汉子远远回答:“不必了,陈郡灌婴谢过公子好意。” 灌婴,易水寒有些惊讶,原来是那个历史上那个有名的商贩,后来跟了刘邦。看来他口里的大哥很可能是刘邦。话说回来刘邦那厮会弹琴吗?好像不会吧。据史书记载刘邦是位斗鸡遛狗不学无术的痞子,也就是现在所谓的小混混。显然不会是为了自己求琴,那该是为谁呐?难道是为了项家?很有可能。据史书记载刘邦后来投靠了项梁难道他知道这‘绕梁’是项家所失而故而想得到以此来讨好项梁的么。很有可能啊。幸好自己没如他的意。他可不想让刘邦充好人。 其实刘邦也并非全无所获,因为他早上刚醒来就有人告诉他在外面发现了一把臭烘烘的兵器,也就是那柄项羽的天龙破城戟。但刘邦并没有见过项羽的兵器自然识不得,但萧何却认识,因为前些日子他在刘邦的授意下去会稽郡拜见项梁。在城门上看到一副悬赏图像就是这东西。所以刘邦闻言大喜,但萧何却并不怎么高兴,感觉这么个东西失踪了那么久却忽然出现在丰地十分蹊跷有借刀杀人之嫌疑,所以建议刘邦还给项羽。刘邦觉得有道理就打算亲自去会稽郡一趟。 将演戏做了全套感觉没有了什么漏洞,易水寒心里高喊着‘虞姬’我来了,与龙且几人再次向会稽郡进发。其实本来雷猛还想跟来的却因为爱说实话被易水寒否决了。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易水寒和公冶无邪在院内喝茶聊天。龙且和雷猛在旁听。聊着聊着易水寒感觉有些腹胀想放屁却又碍于美女在侧怕人家听见,便将话题引到鸟的身上来。“公冶姑娘,其实在诸多鸟鸣中我独觉得黄鹂鸟的的叫声最为清脆悦耳令人听了心旷神怡。不如我学两声鸟鸣姑娘听听像或不像。”易水寒‘喔喔’地叫了两声顺便也放了屁,顿时感到心情舒畅精神抖擞。末了问道:“不知可像否?”谁知公冶无邪还未回答雷猛就抢先不满地说道:“老大,你学的那是公鸡叫,而且放屁的声音也太大了。今天萝卜吃多了了吧。” 顿时令易水寒十分尴尬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看的公冶无邪咯咯直笑。就这样,诚实的雷猛被易水寒残忍地给刷掉了了,还美其名曰,你目标太大,到会稽郡不安全。 当易水寒再一次踏上会稽郡城的时候已然是秋风瑟瑟落叶缤纷的季节。因为这一次是打着向项梁进献宝物的名义来的,所以刚到城门口,项梁就派人来迎接他们了。来的是项庄而不是项羽,这令易水寒有些奇怪。本来他以为至少项梁会派个熟人来迎接自己。其实本来项梁对他和龙且有笼络之意想派项羽来的。因为是同龄人有共同话题,而且还是熟人,但项羽托故身体有恙没有过来所以项梁只好派项庄来了。这项庄倒是个爽快人见了易水寒的第一句话就是:“听闻公子欲向上国柱进献宝物不知是何宝物?” 易水寒本来想将‘绕梁’送到虞姬府上的后来众人都觉得这样不妥,所以只好以进献项梁的名义来会稽郡了。见项庄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一队轻骑见到易水寒居然是这句话,这令易水寒十分鄙夷,心说你这家伙真是愣头青,也不看看场合在大街上大咧咧地问什么宝物,虽然是在会稽城里这也太不合适了。连财不露白都不知道。 但又不好直接回答,回头示意龙且将古琴拿过来,双手奉给项庄:“是何宝物,还请将军请上柱国大人亲自打开方能知晓。”见他送上来,项庄也不好不接,只得单手接下来放横放鞍上一抖缰绳调转马头喝道:“回府!” 随着项庄来到一桩宽阔的宅院,只见匾额上有两个硕大的字“项府”门柱两旁是一对桃符。左边是:天当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uu看书.uukashucm右边是:地作琵琶路当丝哪人能弹 易水寒一见抽了口冷气心说看来这项梁志向非小啊,可惜历史上最终还是死在了章邯手上。真是可惜,可惜不能像蒙恬似的为自己所用,最终折戟沉沙。 脑里想着脚下却不慢跨过门槛进了院子。一名家将模样的人拦住道:“请诸位卸下兵刃。”易水寒只得令人将武器暂时交给他们保管。快步走进院子。只见这所宅院甚是开阔,还修有跑马道和箭靶以及摆满兵器的练武场。两排高大的铜灯排在中间大道两旁。三棵高大古槐树立于院中。中间是正厅两侧是高大的偏房。厅房由绘有彩色花卉鸟虫的走廊相连。别于易水寒所见过的其他豪门府邸,因为其他人,特别是那些文人雅士的府邸多有假山楼台,层峦叠翠。甚至有人在假山之上供奉着山神庙。但项梁的府邸给易水寒的印象就是空旷开阔适于骑马射箭舞枪弄棒。这大概是武将与文臣的府邸区别。蒙恬的在塞北的府邸易水寒也去过好像也是挺开阔的。 随着项庄进了挂有巨大‘楚魂’匾额的大厅,只见一位蓄着黑色长须的文士模样的老者一系紫袍正端坐在堂上阅读着竹简。他背后有一扇硕大的屏风,上面绘着几只鸾凤。易水寒心想,看来楚人崇凤凰的传说不假。想来那位勤奋好学的老者就是项梁了。但这项梁的形象与我心中差别太大了。本来以为项梁应该是一位身披盔甲有着豪放之风的猛将,但现在看来却更像是一位文质彬彬的文臣。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概听到了脚步声,项梁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一种令人感到无比亲切的笑容。易水寒等人赶忙拜见但仅仅是拱手弯腰并未行跪拜之礼,旁边的项庄不悦正欲大声呵斥。项梁却摆摆手。“项梁何德何能烦劳诸位远道而来进献如此厚礼。”其实项庄呈上来的那东西,虽然上面蒙着套着黑布,但项梁搭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也并没有现出多激动的样子,因为现在的‘绕梁’虽然贵重但对他项梁来讲已然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如今回来定多是挽回了自己的声誉而已。 而且项梁也真正明白自己派去为陈胜祝寿的使臣真真切切的对他撒了谎。第一眼看到这古琴的时候项梁还是有些诧异的,所以他想从易水寒口中听听这古琴的来历。 听到项梁如此说,易水寒恭敬地说道:“柱国大人不惧暴秦随陈胜王起兵反抗,还天下以道义。易某甚为敬佩,恰巧又从别人手中购得此琴,听闻此琴属于柱国故而献之。” 听到易水寒说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项梁半信半疑,但人家白白送回来足见其诚。这个易水寒项梁曾听项羽提起过,说他是游侠。所以在所有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只能保持半信半疑,却不漏声色。“哈哈,些许薄名不值一提。听闻诸位与羽儿交好不知是否?那诸位有没有想过成就一番事业哪?游侠儿虽自由自在却于国于民没有什么助益啊。” 易水寒一听心说他是来招揽我们了。但要说我与你侄子交好那就错了,我们不但是政治上的敌人而且是情敌。我就是过来跟你们楔钉子捣鬼的。但嘴里却不能这么说。“项籍大哥为人豁达,乃当世英雄,我等能与之交往实乃幸事。虞姬小姐纯真善良多才多艺我等也是十分仰慕。” 项梁哈哈一笑:“年轻就是好啊,项庄,去吧,带他们去找羽儿,虞儿去吧。” 出了项梁府邸,易水寒对项庄抱拳说:“项籍大哥的府邸我等还算路熟,将军公务繁忙就不麻烦项将军带路了。”项庄本来是由于项梁吩咐只好陪着,他们既然人家想自由行动,自己正乐的清闲,所以抱抱拳说道:“顺着这条大街拐两个弯就到我大哥府上,既然诸位执意如此,项某告辞了,告辞。”辞别项庄后易水寒又投名帖拜见项羽。因为虞姬的是项羽还心存芥蒂,但自己已经托故不去接人家了,现在人家来自己府上拜见,却不好意思不见,就弄条湿毛巾敷在额头上装病。当易水寒在项羽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项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觉得好笑,心说,盖世武将故意装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见到易水寒项羽故意气喘吁吁地说道:“原来是易公子与龙且兄弟。项某今日略感风寒怠慢了!不知易公子所为何来?”听他这样说易水寒心中不屑,心说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他项羽也不能免俗,一旦儿女情长就会英雄气短。当时之最霸气的英雄居然为了一个虞姬居然像一个顽劣倔强的孩子与自己呕气,真是可笑。但旋念一想,心说自己也不是如此吗?那怪得了别人,要怪就怪那虞美人长得太过‘祸国殃民了’。人家老毛为江山折腰,我和项羽现在却为女子折腰,说起来还真有些惭愧。但为了避免红颜薄命的历史再重演,自己也只能豁出去了,为了拯救苦海中的迷惘羔羊,他易水寒不惜背上爱江山更爱美人的‘骂名’。按他的话说就是,纵然我受尽万人的唾骂和鄙视,也要和你抢女人! 看到易水寒半晌不语望着自己背后的屏风开始傻笑。项羽被笑得有些发毛,喊了两声‘易公子’仍是没有反应。旁边的龙且知道易水寒又开始神游物外了,猛然咳了两声。将易水寒惊醒了,感觉到自己又失态了,易水寒一拍脑门说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方才不小心神游物外项将军莫怪!” 项羽眼中却闪过一道惊奇的亮光笑着说了句:“想不到易兄弟能说出如此深奥的话来。”他将易公子换成易兄弟,看到高看了易水寒那么一点。项羽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脆生笑道:“看来我这位小弟回去之后的确用心读书了。这样才对嘛。”来者是虞大美人,只见她身披狐裘巧笑嫣然,莲步轻移,环佩清响,迎风走来长发轻舞飞扬。被风吹散的青丝不时拂过她娇美的脸庞,uu看书ww.uukanshu令人望之顿生自惭形秽之感。 随她一同前来的还有背着剑的虞子期,还是一副冷冰冰的高手模样。易水寒见到是她心中激动,心说这段时间可把我思念苦了。但碍于项羽在旁看着也不好太热情,所以就拱手一揖说道:“水寒见过虞小姐,不知小姐近来可好?”谁知虞姬一听顿时撅起小嘴满脸不高兴地说道:“叫姐姐!”这下使得易水寒大为尴尬,众人见他那个腼腆脸红的表情顿时大感有趣,连项羽都看得笑了起来。易水寒一横心说道:“姐姐就姐姐,又不是没叫过,不知姐姐大人近来可好?”一句话将虞姬也逗乐了,啐他一口说道:“没个正形,姐姐就姐姐还加个大人做什么?奴家一介女流可做不得官。”易水寒撇撇嘴心说,谁说女子做不了官,皇妃皇后娘娘也是官的一种嘛,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见他撇嘴虞姬又不乐意正要开口,项羽在一旁说道:“虞妹,易兄弟原来是客。而且这次还找回了你朝思暮想的古琴。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虞姬闻言顿时惊喜万分不自觉地扯着易水寒的衣袖问道:“易弟,项大哥所言可是真的?”项羽见状顿时不悦,冷哼一声。或许感觉到了自己举动有些不妥,虞姬缩回纤纤素手,仍殷切地望着易水寒。易水寒苦笑,心说这丫头分明只把我当成弟弟,对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受打击啊,想不到像我这么帅的掉渣的猛男在虞姬面前都要折戟沉沙,受打击啊!其实他也不想想,人家项羽比他更猛男。 第一百五十四章 易水寒只好老实回答:“虞姐,项大哥说的对,前几日我无意中购得‘绕梁’名琴,得知姐姐与项大哥心中着急就送过来了。” 正说着忽听门子报说“沛郡刘邦前来拜见少主。”项羽闻言一怔自言自语地说道:“我项家与他并无多大来往,他来此作甚?”手一摆“快请!” 刘邦居然来拜见项羽这有些出乎易水寒的意料。心中也疑惑他为什么来这里?正思索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位瘦长脸的青年人疾步走来。只见他虽然身穿简陋的粗布棉衣却龙行虎步气宇轩昂,一双细眯眼时不时地闪烁着灼人的亮光。他身后跟着两人其中那位胖子还曾与易水寒与龙且碰过面,那人就是刘邦手下妹夫兼大将杀狗出身的樊哙。易水寒一见心说糟糕。若是被樊哙那狗屠认出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只见那青年来到客厅之后扫了众人一眼,陡然眼中一亮,盯着虞姬有些愣神,但很快就恢复了,对着端坐堂上的项羽一拱手说道:“丰邑刘邦见过项将军。” 项羽哈哈一笑起身走过来握住刘邦的手道:“原来是沛公,沛郡的英雄啊。听闻沛公正忙于方与战事,何故有闲暇来我会稽啊?” 刘邦微微一笑:“刘某此来一为拜见上柱国大人,久闻大名甚为仰慕。其二,刘某近日偶得一绝世神兵,但观天下英雄觉得唯有将军才有德据之。故而进献于将军。” 项羽闻言大为好奇说道:“不知是何宝贝烦劳沛公亲自送来,项某倒有些惶恐了。”刘邦一笑回头说道:“将宝贝呈上来。”只见六位大力士费力地抬着一个红木箱子来到院里,在刘邦的示意下轻轻放在地上。 刘邦望着项羽说道:“项将军请!”项羽也不客气伸手打开了箱子,待看到箱子里的兵器的时候,脸色变了几变。原来箱子躺着的不是别的东西,就是自己搜遍全城也没有找到的天龙破城戟!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兵器居然以这样的情形回归。 项羽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脸上也没有显示多么高兴的样子来,仅说了句:“沛公费心了,项某感之不尽。”手一伸道:“走,堂上奉茶!”刘邦等人这才注意到易水寒等人。项羽哈哈一笑:“说道,看看我光顾得看东西了。忘了与你们介绍。”这时目光一直在虞姬身上打转转的樊哙才回过神来。看到易水寒与龙且,樊哙大惊指着易水寒刚说了个:“你”字,就被易水寒抢了话头。只见易水寒好像见到熟人似的说道:“项大哥无需介绍,自小打打到大的哥们那能不认识?是吧,樊屠子。话说你跑的这里来不是追着我要狗肉钱的吧。” 这下刘邦也愣了,疑惑的目光望向樊哙,好像在问,难道真是儿时的朋友,我怎么没印象?他怎么会认识你?这是怎么回事?樊哙一见易水寒胡搅蛮缠顿时急了骂道:“谁认识你这厮,你分明就是那泗水的。。。。。”易水寒又打断他的话冷笑道:“樊哙,都是乡里乡亲的,以往的过节我不想再提你难道还要陷害我易某人吗?”樊哙急了喝道:“王八蛋才和你乡里乡亲。”听到樊哙爆粗口虞姬脸上闪过厌恶的神色。项羽脸色也不那么好看,心说这姓易的小子虽然讨厌,但毕竟是我的客人,你怎敢当着我得面如此羞辱人家,这不是明摆着不给我面子吗?大概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刘邦虽有疑惑但也只好呵斥樊哙道:“樊哙你又犯痴了?好好说话何必伤人!” 虽然呵斥了樊哙,但刘邦却向这易水寒一笑,问道:“如刘某眼拙,不识得兄弟了,敢问高姓大名又怎么和我这不成材兄弟有了龌龊?” 为了身份不被戳穿易水寒又发挥他巧舌如簧的本领,信口开河地说道:“刘三哥虽然不认识兄弟,兄弟却是对你久仰了。兄弟也是沛郡人,多年前诸位还未起兵的时候,兄弟到樊哙家买狗肉,正巧见樊屠正在忙着,我上前说道‘买狗肉,不要脸。’樊屠闻言大怒张口就骂易某‘你他爷爷的才不要脸。’易某解释:‘汝误会了,我说不要你那狗脸。’樊哙还是骂易某:‘日你先人,你敢骂我是狗!我劈了你’如此遭人辱骂谁人不怒,于是易某就跟他打了起来。至此结下梁子。刘邦一怔心说我怎么没听说樊哙提过这事。其实根本子虚乌有的事情,u看书ww.uuknsh.co樊哙倒是想提也提不了。看到易水寒还说的如此绘声绘色,樊哙大怒:“汝那黄口小儿,按敢拐弯抹角的骂你爷爷!” 本来项羽等人还将信将疑,看到樊哙如此气急败坏还以为他们真是乡邻而结了梁子互相仇视。项羽顿时哈哈一笑摆手说道:“来我府里的都是兄弟,看在项某薄面大伙握手言和如何。不愉快之事休要再提。”说罢脸色一沉:“否则就是不给项某面子。” 看到脸项羽都这么说了樊哙也只好愤愤地闭上嘴巴,心里却在琢磨,这厮明明是大秦将军居然出现在项羽的府邸,难道这项家军暗中勾结朝廷想做墙头草么?回去的给大哥提个醒。 见樊哙一副吃瘪的样子易水寒心中好笑,在酒宴上对刘邦举碗道:“难得刘三哥来会稽不妨多住些时日,听说这里弄小吃甚多,改日兄弟带你去瞧瞧?” 易水寒左一句刘三哥,又一句刘三哥,喊得刘邦心里老觉得别扭,要问为何,这得从刘邦少时说起,刘邦弟兄三个排行老三,所以人家也喊他刘季。因为他少时是个痞子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偷东家鸡,牵西家羊,挑逗下北家女,戏弄下南家寡妇。那时候人家都称他刘三,喊他刘三难免带些痞子气。所以自从起兵反秦被尊为沛公一来就很少有人再喊他刘三了。因为他很不喜欢别人如此称呼他,偏偏易水寒一口一个刘三哥,在别人看来喊得如此亲切,谁又知道他听着是那么的刺耳。刘邦这人喜怒不形于色。 第一百五十五章 虽然不爽但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听到易水寒邀请自己去逛小巷吃小吃,刘邦心里有些不屑,心说要是带我去逛窑子或许我还给你个面子。吃小吃还是免了吧,何况自己是干大事的人没时间陪你逛大街。所以他开口就拒绝了:“易兄弟盛情刘某心领了,今日见了上柱国和项籍将军刘某受益良多,可惜丰邑战事吃紧刘某不能久留,改日再来叼扰。” 易水寒闻言心中窃喜,他就怕樊哙大嘴巴把自己身份泄露出去,自己可就麻烦了。能不能出得了会稽城都难说。但好歹这几个家伙就要走了。为望向刘邦身边另一位汉子问道:“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那汉子腼腆一笑:“鄙人周勃,烦劳公子过问。”易水寒一听肃立起敬,原来这家伙就是编过蚕框,给人办丧事吹喇叭的高手周勃啊。心说这家伙也算挺有能耐,一直混到吕雉当权,其他功臣人人自危的时候还能风生水起,而且熬到吕雉死后,与陈平密谋一举平了吕氏诸王,而拥立了汉文帝的大汗功臣。 待宴席散后送走了刘邦等人,天色已然不早。项羽问道:“不知诸位落宿何处,倘若没有住处,我这项府可是大的很。” 易水寒谢绝了他的好意,心说住在你这里多别扭啊,我还是在外面找家客栈来得自在。更何况虞姬也要回家,路上有佳人相伴,是何等妙事。其实项羽原本也没有留他们住宿的意思,只是说的客套话罢了。等易水寒,龙且,虞姬,虞子期众人从项羽府邸出来的时候已然华灯初上。 待走过流水小桥的时候易水寒忽然对虞姬说道:“虞姐,如此良辰美景,陪我到处走走如何?这会稽城我还不熟。” 虞姬一怔忽然笑了:“天色已然不早,你赶了一天的路,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改日再陪你逛街。”这时虞子期正好赶来宝马香车,撩起锦帘让虞姬上车。易水寒听到虞姬竟然拒绝了心里十分失落,心说我大老远的就赶来看你,给你送琴你就一点也不怜悯我这个痴情人儿么? 见虞姬上了香车,放下幕帘。易水寒叹息一声望着桥下水中莲花心中凄然吟道:“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易水寒只顾发愁却没想到他这几句话一出口,载着虞姬的香车却陡然停下了。虞子期有些埋怨地问道:“妹妹你这是要作甚?为何要我停下?”虞姬在车中幽幽一笑说道:“哥哥不觉得此人很有才学么?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听起来情深切切意境幽远惆怅,令人闻之不忍。想他身在异乡漂泊无依,又有如此才华倘若能为项伯伯所用岂不能造福百姓么?”说完就走下车来。 看到虞姬居然又回来了,龙且虽然有些诧异但并没有提醒易水寒美人驾到。所以易水寒还沉溺在约会却被女孩子决绝的悲痛中。还在画着圈圈诅咒着月老的不公。 “喂,你这是在做什么?画圈圈?”天籁般的美妙声音在耳边轻柔地响起。易水寒有些不相信地回过头,只见自己心中的女神正巧笑嫣然地站在自己身后脸上还带着狡黠的笑容。那雪白的狐裘披风在月光下闪耀着柔和的银光。易水寒连忙站起身来,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嗫嚅着说道:“你。。。回来了。”虞姬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回来了,你不是要四处走走么,那就走吧。”说完不理易水寒独自走上桥头,那妖娆的背影在易水寒看来是如此的美好。大概感觉易水寒没有跟过来,虞姬回过头来双手做喇叭状:“怎么了小气鬼,生气了?还在那里傻站着。” 易水寒笑了笑快步跟上,心说没看出来啊,这虞大美人居然还如此孩子心性。这可不同于白天的她啊。 望着虞姬在月下美丽至极的容颜,那欢快的笑声,轻舞的衣袖,使得易水寒不仅忘情地低声吟唱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唱着唱着不知何故居然泪流满面。虞姬也被易水寒所感染了,呆呆地屹立于桥头,无力地扶着桥头的貔貅玉柱,悄然转过身去。她纵然再傻也已然感受到了易水寒那份痴痴情谊。但是她已经与自己的项大哥有了婚约,之前对着青鼎发誓,u看书 .uukshucm 能举动此鼎者就是他的夫君,自己又怎能违背誓言?所以她跟易水寒又怎可能有什么好结果?所以她有些害怕有些迷惘。或许上天本来就不该令她和易水寒相识。那样只能令她更痛苦。所以她只能假装一切都不知道。或许这对易水寒来说有些残忍但既然上苍如此安排,她一介弱女只能听天由命。 其实易水寒并不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要是知道肯定会大呵道‘大谬!’但易水寒并不知道,看到虞姬失态激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平静中带有一丝疏远令易水寒心里一痛。心说他爷爷的,泡个马子怎么这么难啊。 看到易水寒缓步走来,虞姬歪着脑袋问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是你作的么?”易水寒毫不脸红地承认了:“正是不才所作,让虞儿见笑了。”听到易水寒居然直呼自己虞儿,虞姬顿时粉面一热,别过脸去有些恼怒了。见虞姬又不理自己了,易水寒只得哄她。说笑话,逗她开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美人重展笑颜。只听虞姬笑着道:“你呀,就是人小鬼大。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话说倾城倾国的女子你真的见过么?真有如此美人?”虞姬默然神往。易水寒撇撇嘴,心说这可是我剽窃人家的啊,这可是汉朝音乐家李延年给他妹妹做的一首诗。倾城倾国,可见李延年的妹妹是多么的美丽漂亮了。后来汉武帝听说了就将他妹妹娶进了宫里。并且十分宠爱。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像唐明皇宠爱杨贵妃似的,可惜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得病去世了。据说李夫人死后,汉武帝仍然日夜思念几乎不吃不喝,还请人来做法想再见死去的李夫人一面。后来一术士剪了一纸人在灯下隔着帐子请李夫人附体。如此荒缪的举动,最后还真令汉武帝相信了。能令一代帝王如此痴情,如此朝思暮想的佳人该是何等的倾城倾国。只可惜天妒红颜,年纪轻轻的就被老天收走了。 自己虽然没见过被称为绝世倾城的李夫人,但要说绝世倾国的佳人可不止李夫人一个,你虞姬不就是一个么,否则怎么会将我迷得神魂颠倒,连项羽这等英雄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连刘邦这等雄主望向你的眼神都流露出异样的神采,所以你也是个绝世美女啊,只是自己当局者迷,还不知道而已。你这样的美女应该只属于我易水寒啊!这可惜现在我只能远观只能徒叹奈何。 也不知道虞姬是真不懂啊还是在装不懂?当然易水寒也不好傻乎乎地上前就问,虞儿,我对你一片痴心非卿不娶。估计不把人吓傻也会吓跑的。那边易水寒虞姬两人在窃窃私语。虞子期与龙且远远跟着。望见两人聊的那么开心,龙且感慨地说:“真是一对璧人啊。虞兄以为如何?”虞子期过了一会才回答:“我这小妹自幼就招人喜欢,到了婚嫁年龄上门求亲者踏破了我虞家门槛。然而小妹自视甚高,王孙贵族大贾豪商皆难得其垂青。或许唯有盖世之英雄才堪与之匹配。家人忧其婚事几番催促。可惜小妹眼光太高为了绝了父母催促之心,自此立下誓言,能举起庙门之鼎者可为夫婿否则终生不嫁。其原意是不欲嫁人,故出此难题。或许天意如此偏偏项籍来到吴中,竟然单手举起了千金铜鼎,才与我妹立下婚约。所以小妹与项籍之姻缘皆已天定。纵然你家公子有折花之心,可惜天命难违还是趁早断了情丝为好,以免伤人伤己。” 龙且哑然但很快又嘴角一挑说了句令虞子期很意外的话:“可惜我家公子从来不信天命,只信奉事在人为!另外我可以透漏给你一个消息,当今天下群雄逐鹿,英雄者并非只有项籍一人!”虞子期心中惊讶,心说难道这易水寒不只是富家子弟这么简单么? 龙且与虞子期的那番对话易水寒并没有听到,此刻他正在和虞姬研究如何将那首《美人赋》改编成舞曲。虞姬再三咏吟显然喜欢极了这首简单明了的曲子。这好像专门为她写的一样,其实易水寒也是这么暗示的。就这样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虞姬瞧着易水寒比之前也顺眼多了么,令易水寒稍微有点成就感的是这美女不在将自己当作弟弟看了,而是当作男子对待了。 看到一家辕门外载着几颗矮树,上面辍着一些红色小豆。易水寒摘下来几颗正欲放在嘴了。却被虞姬制止了嗔怒道:“还像个孩子似的,那东西可不能吃的。” 易水寒瞅了瞅道:“颜色鲜艳欲滴,难道是有毒之物?”虞姬答道:“那倒不是,只是红豆罢了味涩而硬难以入口。你之前没见过么?” 易水寒恍然大悟心说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相思豆了,我生在北方长在北方这东西的确不识。见易水寒没回答,虞姬也没多问只是再三叮嘱他一定要记得将那《美人赋》给记下来明日交给自己。易水寒满口答应还顺便提了个要求,当曲舞成行的时候自己要第一个观看,而且还不准舞给别人看,否则自己终生不会原谅她,也不会再在她面前再做任何一首曲子。虞姬即惊讶他要求的蛮横与荒诞,还觉得有些可笑。但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也只得依了他。至于易水寒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虞姬的舞配上这首‘北方有佳人,’的绝世好曲对男人的杀伤力太大。没有多少人可以抵挡不说别人一旦项羽看到了对虞姬的喜爱之情会大幅上升,自己将来争夺起来难度会更大,所以他现在希望的虞姬越低调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两人朝市内热闹的地方走去,古时的夜市易水寒是很少领略的,这次正是个机会,而且还有美人相伴。因为是在夜里虞姬完美的脸庞上又增添了一种月光与灯光混合照耀下的朦胧之美。见易水寒时不时仿佛失魂落魄似的望着自己,虞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交织着烦恼与喜悦,失落与满足,甚至一还有一点小小的羞怒。“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听到虞姬嗔怒的声音,易水寒顿时神志有些清醒,下意识地说道:“花我倒没看见,只是看到了仙女。”虞姬被他一句话逗得掩口而笑,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易水寒还以为她生自己气了正欲开口辩解。uu看书 wwuunsh.co 顺着虞姬的目光望去却看到一位方士正在摆摊。一面八卦旗上面写着卜天地大事,算人间姻缘。那位方士是位老者胡子拉碴的,还穿着一件破旧的道袍,一看就是位江湖骗子。易水寒心说这家伙还真够敬业的,大晚上还跑出来蹲到旮旯里算命。看到虞姬若有所思易水寒说道:“虞姐,反正闲来无事,不妨让他测测你的姻缘如何?” 谁知虞姬很淡然地说道:“姻缘天定,问了也是白问。”姻缘天定,易水寒心中喟叹,不顾虞姬的挣扎强行握住她的纤纤素手将她拉到道士面前。虞姬羞怒压低声音说多:“你做什么?我哥哥在远处看哪,快放手,你弄痛我了!” 在远处的虞子期想不到易水寒如此大胆,竟然公然去牵女子的手,难道他不知道沾衣袖为失一节么。虞子期也很愤怒易水寒的无赖行为正欲上前给他个教训。旁边龙且看到心中大急,有些埋怨易水寒的莽撞无礼,但因为怕虞子期惊怒之下伤了主公,只能无奈地出手阻止盛怒中的虞子期以免他给易水寒造成实质伤害。在易水寒牵着虞姬温软的小手来到那方士的摊位旁的时候,那边虞子期已经与龙且交上了手,但虞子期明显不是龙且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落了下风。看到两人的大斗虞姬有些急了问道:“他们打起来,还快去阻止?”易水寒自然知道原因松开虞姬的小手笑道:“或许他们正在切磋武功,很多江湖人都喜欢这一口,我们莫去管他。龙且是不会下手伤你哥哥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果然虞子期龙且两人打斗了一阵便住了手,主要原因是易水寒松开了虞姬的手,而且令虞子期有些无奈的是自己的妹妹居然没有生那小子的气。还兴致勃勃地跑去算命了。所以他也只能悻悻地住手了。 排在易水寒他们前面的是位失意的书生。两人在那书生的背后,只听那书生对方士说道:“道长,所来惭愧,小生至今五十有二却仍是光棍一条,连个媳妇都讨不上,至今都想不明白是为何,望道长指点迷津。” 方士斜眼望他一眼指了指旁边一颗一棵树。那书生跑到那树旁转悠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疑惑地问道:“难道小生前生是棵树,所以今生注定要打光棍么?” 方士瞪他一眼继续指那棵树。那书生只好继续蹲下研究那棵不起眼的小树。研究了半天还是一脑门雾水,只好腆着脸来请教方士:“小生愚钝看不出那棵树和小生有什么必然联系。”谁知方士一副孺子不可教也表情开口说道:“我说你缺心眼啊你,谁让你看树了?非的让我开口说,笨,我是让你看树上的东西。” 那书生闻言只好又蹲在那棵树旁仔细寻找起来,边找边说:“这棵树光秃秃的叶子都快落光了也没啥东西啊。” 方士怒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还得需要我点破天机!看到一只蜗牛没?”那书生瞪大眼睛观察了半天才在树干上发现一个不起眼的小白点,顿时惊喜地说道:“找到了,好精致的一只蜗牛啊!” 方士这才点点头一副高人模样地问道:“那你又有那些感悟,受到那些启发呐?”书生老实地回答:“哦,我明白了,您是说我应该学习他坚持不懈,锲而不舍的精神。嗯,很有道理,道长果然道行高深。” 方士一脸严肃地说道:“不,你得有套房子。” 书生:“。。。。” 虞姬与易水寒顿时被逗乐了,心说高人果然就是高人啊。心说自己的姻缘还是不要麻烦人家了。只知道看到两人要走那方士忽然热情的喊道:“两位且慢,既然来了即是于贫道有缘,何不卜上一卦?” 见人家都招呼自己了易水寒也不好意思装听不见,其实要不是虞姬在侧他铁定装听不见。只得又回来。易水寒对那方士拱手问道:“不知卜上一卦花费几何?” 那方士一边说着钱乃身外之物,一边伸出五根手指。“五钱?”“错,是五两。”“这么贵!”“人命岂有贵贱乎?” 易水寒不想与他纠缠放下五两银子。方士眼皮子也没抬问道:“问前程,吉凶,还是姻缘?”易水寒忘了虞姬一眼笑道:“姻缘吧。”只见方士掏出给小袋子倒出几片刻有小字的龟甲和兽骨。做了个请的手势。易水寒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一片递了过去。那方士看了看,说道:“汝红鸾星活跃,必然多妻多子。”易水寒心说这是在古代啊大哥,好像基本上家庭所谓殷实点的都会有一妻几妾吧。你这不是废话么?“那你替这位姑娘卜卜姻缘如何。” 那方士只瞅了虞姬一眼便不再看了,仅说道:“这位姑娘我看就不必再看了吧。”易水寒有些惊讶地问道:“道长何处此言?”谁知这方士张口说了句令易水寒发怒的话。只听那方士说道:“红颜祸水。一看便知何须再卜!” 虞姬闻言脸色苍白。易水寒听了大怒说道:“你是什么高人出口伤人的匹夫而已!虞姑娘我们走。”一路上虞姬都默默不语显然那位方士的话对他打击很大。这使得易水寒很后悔,后悔自己不长眼地拉着虞姬去找那方士算命。但后悔也没用,任凭易水寒再怎么说乐子逗虞姬,她仍是一脸落寞闷闷不乐。正当易水寒泄气的时候,只听她幽幽地开口:“其实他说的不错,自古红颜多祸水。或许我只能给人带来不幸。” 易水寒劝慰说:“世外之人狂放之言,姑娘莫要放在心上。不管红颜祸水,还是蓝颜祸水,我易水寒一样甘之如饴。”望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虞姬难得微微一笑,说了句莫名其妙而又令易水寒热血沸腾的话。“项大哥志在天下,乃当世英雄,肩负天下苍生。假如离开项大哥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么?” 易水寒几乎兴奋地一拍大腿心说‘太他娘的对了。’不由得顺着虞姬的话说下去:“虽然我这么说有些不妥,但不得不承认姑娘这话很有道理。项羽大哥,的确是当世英雄,有匡扶天下拯救万民的能力,假若因为一己之私而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话,不但对他,就是对这乱世百姓来讲也不是件好事。” 谁知虞姬仿佛领会错了他的意思出奇地平淡地说:“或许虞姬本来就不应来此尘世,uu看书.uuanshu 常伴古灯向道或许才是我得出路。”易水寒一听顿时傻了眼,心说你玩的也太绝了吧,做我得妻子就好了嘛何必想着出家做道姑。不行得打消她这个念头,但转念一想,加入现在利用这个做借口或许能将美人骗出会稽。虽然手段卑劣了点,但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只能忍受万人的唾骂了。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的身份就会被刘邦那帮家伙揭穿,到时候自己就没机会来会稽郡了,也不可能有机会再见到虞姬,到时候虞姬和项羽拜堂成亲生米桌成熟饭,自己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必须提前下手,而这正好是个机会。 所以易水寒就压低声音发挥出自己十二份的忽悠功力说道:“假如虞姑娘想了却尘缘,有向道之志,水寒倒认识一位得道的老人。她也是位道姑。就在泗水郡外龙门山清风观修行。”这当然是他胡诌的,其实要造一座道观找人假扮道姑对他来讲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虞姬带着怀疑地笑容说道:“看来你交友甚广啊,连道姑也认识。”易水寒尴尬地回答:“其实水寒也有向道之心,曾去拜山,可惜人家说我尘缘未了不收留。而且特别声明不收男弟子。”虞姬掩口而笑:“收你才怪了,否则非将人家那里弄的鸡飞狗跳不可。” 易水寒哈哈一笑:“三清心头坐,嗔怨无需留。姑娘把水寒说的太不堪了吧。但是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第一百五十八章 虞姬好奇地问:“什么话?”易水寒压低声音说道:“当段不断必受其乱,而且此心思万万不可让项大哥知道否则恐怕会功亏一篑悔之晚矣。” 虞姬怔怔地盯着他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一句话令易水寒有些莫不着头脑,搞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人家问了,他丫只有回答。所以易水寒一笑暂定截铁地说道:“无论易某是何人,虞姑娘只需记住一点便可。纵然易水寒焚身碎骨也绝不会心生歹意加害于你。否则必遭天打雷轰不得好死。”古人最忌讳发誓所以当易水寒为明心志居然开口就发如此重的誓言。虞姬心底那一丝疑虑,那一点忐忑顿时烟消云散。嗔怒地说道:“我只是问问而已何必如此诅咒自己。”说完别过脸去显然是真怒了。易水寒顿时头大,心说神啊救救我吧,怎么越是美女约难缠啊。 自从月夜闲话之后,虞姬一连几日都没来见易水寒,他登门拜访亦被拒之门外,这令易水寒很是不解,也只能徒叹奈何。而项羽听闻之后心里却是暗喜,心说这小子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真是异想天开,没事就对虞妹献殷勤,完全不顾我这未婚夫的感受,但懒蛤蟆终究是癞蛤蟆永远甭想吃到鲜美的天鹅肉。 望着院内飘落的黄叶,易水寒感觉天气越来越凉了。打了个喷嚏,抬头望着远去的雁阵,心说想不到江淮之地四季也是那么的分明。前日易水寒听到一个消息说是陈胜手下大将田臧因与吴广不和假借陈胜的命令诛杀了吴广。而陈胜大军与章邯作战接连失利,派往各地的将军都不听从调令。而项梁闻听此讯与陈胜尽释前嫌打算出兵帮助陈胜。明日就要点将出兵。而刘邦也前来响应。估计到时候刘邦回见到项梁叔侄到时候自己身份必然被揭穿,所以此地不宜久留了。但此刻虞姬却不肯见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难不成让自己明火持杖,直接抢人吗?估计自己连城都出不了。易水寒虽然急的抓耳挠腮却无济于事,心说要是张良在就好了,或许他能给自己出个主意,但现在却来不及了。因为刘邦他们几个明日就又要来了。 所以他今日必须打点行礼离开。无奈地叹了口气,让龙且给潜伏在会稽郡的紫衣楼成员交代一个任务,秘密保护虞姬,时刻汇报她的动向。既然虞姬不肯见自己,易水寒一时也无可奈何,亲自写了两封帛书交给虞子期让他转交给虞姬。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知道虞兄对我有成见,但我也知道虞兄乃君子,请将这两封帛书交于汝妹。易水寒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待易水寒离开虞子期果然很君子地将帛书原封不动地交给了虞姬。待她打开之后看到是一颗红豆,和几首小诗。只见其中一首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卿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虞姬看了久久无言,望向窗外飘落的红叶,眼中莹光闪闪。 会稽城外,易水寒驻马回望,眼中尽是无奈。心说虞姬啊虞姬。我该怎生是好,此一别不知还能几时才见。喜欢一个女人怎生这般难。但无论如何休要让我放弃。旁边的龙且低声说说道:“王爷,天涯何处无芳草,王爷何苦如此?我们还是走吧。” 易水寒眯着眼睛说道:“你此言差矣,倾国红颜世间少有,如若失去难以再得。只要喜欢不问缘由只须勇往直前。江山多娇媚英雄为之折腰,美人亦是如此。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贫贱不移,继而醉卧美人膝,手握杀人剑,才可谓之大丈夫。” 一拉缰绳拨转马头说道:“走!”顿时啼声如雷渐渐远去。 回到泗水郡已然是夜里了,城门城门早已关闭。易水寒几人到了泗水城门下令亲卫上去喊人开城。谁知城上守将说什么也不开城门。说是郡守有令没有其印信谁也不给开城门。让他们明日再来。虽然城门守将如此无礼,易水寒却并不恼怒,反而很欣慰,连连夸赞张良治郡有方,夸守将奉公守法纪律严明。也只能在城外一农家暂时借宿一宿了。不知是因为养尊处优惯了,在简陋的木榻上睡不惯还是怎么的易水寒没有睡好,一睡下就做噩梦,梦到他被项羽追着一顿猛揍,睁着两只骷髅眼嘴里还喊着还我虞姬来,u看书 wwuksu将易水寒吓醒了,心说哎呀妈呀讨债啊,吓得一身冷汗。等了一会又迷迷糊糊睡着了,谁知道不一会便又看到那项羽瞪着黑洞洞的骷髅眼挥舞大斧子,说了一句:“呦!你他妈的还敢回来啊?”结果吓得易水寒再没有敢睡。直到晨鸟叽喳声中才带着两个熊猫眼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看到他无精打采的样子龙且十分奇怪却不好问什么。 那老奴倒也勤快看到客人醒了,便亲自打来了洗脸水请易水寒洗脸。易水寒也不推辞洗了把脸,打量着这个破旧却又古朴的小院。院中栽了几棵桃树,墙角堆着一些植物秸秆。令易水寒眼睛一亮的是从另一间房子里走出来一位妙龄少女。那少女虽然称不上国色天香却有种小家碧玉的清丽,头上抱着一条蓝色头巾。看到易水寒一伙人感到有些好奇,但在意识到几个大男人的目光注视自己的时候却又地头去端着箩筐喂鸡去了。 “这是小女罗敷,有些怕生,诸位客官莫怪。”老汉从屋里端来茶水招呼着易水寒等人。罗敷?易水寒嘴角洋溢着笑容,心说之前曾听人说古时有位美女就叫做罗敷,莫非就是此女么?不过据说那个罗敷是位绝色美人,有显贵欲纳她为小妾,也就是想要她做小三儿。却被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面对荣华富贵而不动心,这一点令易水寒十分佩服,想到后世的女性为了做权势人家的小三儿恨不得挤破头,易水寒不佩服那位罗敷都难。而这位从姿色上来讲就差了些。估计只是和人家同名同姓而已。 第一百五十九章 谢过老农的招待,付了他五两银子作为费用,谁想却被老农拒绝了。只听人家讲:“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老汉就当做好事了吧。这些银子客人还是收回吧。” 真是古朴的好人啊,这年头很少见了,易水寒感慨地想。但银子还是送给了老农,几人骑上马儿又来到泗水城下,这时城门已然大开,回到府上,不知是那位亲兵多嘴,张良知道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易水寒夜里被守将拦在了门外。不得不到城郊借宿。顿时有些自责,带着那位城关守将前来王府领罪。易水寒哈哈一笑说道:“两位奉公执法何罪之有?非但无罪,本王还要嘉奖二位。”张良拱手道:“是臣下疏忽了,其实王爷回来也应提前给良打个招呼。让良也好有个迎接王爷的准备。” 易水寒笑了笑:“子房,其实你也不要正话反说了,说起来是本王疏忽忘了夜间不可开城规定了。”目光望向那位城关守将问道:“你恪尽职守做的很好,纵然本王也不能例外。你姓甚名谁祖籍那里?” 这位守将说道:“末将司马尼,乃本郡人,昨夜冒犯王爷还请责罚。”易水寒笑道:“本王方才说了,你不但无罪还有奖。来人呀,赐司马尼丝缎十匹以示嘉奖。”司马尼大喜跪拜道:“谢过王爷赏赐。”易水寒微微一笑:“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待那守将退下张良对易水寒说道:“臣下有一事要禀告王爷。”易水寒一愣心说刚回来就有事,莫非是政事?唉真是不让人清闲。“子房请说。” 张良说道:“那些朝廷派来的官吏已然被王爷软禁多时,怨言甚多,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易水寒笑了:“子房倒会用词,呵呵,恐怕他们对本王的怨恨不止是‘怨言甚多’吧。依你之见如何处置?”张良道:“假如秦二世与赵高长久收不到这些人的政绩奏报恐怕会生疑心,所以良以为应诱以重利令一人倒向我方甘受驱使,而后赴咸阳汇报打消胡亥与赵高的疑虑。” 易水寒一听,心说说的有道理,自己正打算去咸阳瞧瞧,正好借此机会领略一下大秦帝都的壮丽与繁华,也为以后进军关中探探路。 就这样在易水寒的软硬兼施下,一位胡亥派来赴任的刘姓中年人投靠了过来。虽然对那家伙的忠心并没有完全保证,但易水寒对龙且的刀很有信心,恐怕这姓刘的还未泄露秘密就会被咔嚓掉。待看过龙且的削木棍的功夫,这家伙彻底是吓服了。心说,这人削木棍都如此娴熟,削人棍岂不更熟练,自己还是别起什么歪念头了,好好配合人家演戏吧。 因为文有张良,武有王离在泗水郡压阵,易水寒很放心地整冶好行装出城了。这次目的地是咸阳,为了打消胡亥赵高的疑虑,这次去咸阳为他们准备了不少古玩珍品,另外还有易水寒的几件借鉴后世的工艺品。向象棋啊,蹴鞠用的球啊,简易飞镖之类的玩意。不过易水寒制作的蹴鞠用球比春秋时期的要轻便结实不少。虽然送出去这些东西易水寒有点心疼,但想到自己将来攻占关中之后这些东西仍然还会回来,顿时又得意地笑了。其实他也不想想假如还像历史上似的,刘邦第一个攻陷咸阳该如何。他没去想并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假如那样咸阳的金银珠宝美妙佳人还在其次,假如让萧何还像历史上那样秦丞相、御史府所藏的律令、图书,掌握了全国的山川险要、郡县户口,该麻烦可就大了。自己与他们的争霸战一旦拉开定然会处于极不利的地位,所以必须自己先攻克咸阳才行。但现在章邯拥兵百万,而且咸阳也有十几万秦兵精锐驻守所以,必须等到项羽破釜沉舟消耗掉章邯的百万秦兵,等秦朝兵力大损的时候自己的塞北军才可以挥军南下直逼咸阳。而自己的泗水军也可以挥军北上前去支援作战。 此去咸阳表面上是以那位刘大人为主,易水寒拌做护卫队的头目。就这样两千泗水军护卫者两车珠宝贡品朝咸阳进发了。易水寒套上了护体软甲,告别泗水前来送行的文臣武将也跟着出发了。同行的除了龙且和季布外还跟着那位鸟人公冶茶。uu看书 ww.uukshu.co 本来易水寒此去咸阳并非游山玩水,所以不想带些不相干的人员前往,但公冶茶死皮赖脸地跟着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所以易水寒只好让这活宝跟着。 一路上公冶茶刚开始的高人作风还是令易水寒比较满意的,因为他没有疯疯癫癫的胡搅蛮缠,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后沿上抱着酒缸荡秋千。那双破鞋虽然有些碍眼,但毕竟人家十分老实。但越往后这老头越耐不住性子了,不是嚷着下车小解,就是跑去蹲大的。搞的车队一走一停一停一走,令易水寒不厌其烦。最后终于忍不住吼道:“老哥,你有完没完啊?我们这是给皇帝送贡品不是玩拔河!严肃点行不行?你这么闹我们一天也走不了十里地。” 公冶茶却振振有词:“小子,不要以为你做了大官就可以忘恩负义,想当年我可是没少帮助你。”易水寒一听蒙了,心说我嘞个去,还想当年你还帮助我。不就是送我一支破笛子么?但怕他说个没完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幸亏老哥你记得那么清楚,你的恩德小弟我可是时刻铭记在心,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讨论好不好,赶路要紧。你瞧瞧,太阳就要落山了,难道你想要我们露宿野外?这世道可不太平啊,半夜被人给咔嚓了可不值得。” 公冶茶一听有道理马上爬上马车后沿荡秋千去了。看到易水寒居然任由一个疯子般的老叟胡闹,旁边的刘大人讨好地说道:“想不到大人如此宅心仁厚,对待残疾人士也怀有包容之心。” 第一百六十章 公冶茶一听不乐意开口说道:“谁说我老人家是残疾,你才残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大腹便便一看就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硕鼠啊,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一席话令这位刘大人脸色变成了猪肝紫,显然气的够呛。易水寒哈哈一笑:“我这老哥只是胡言乱语地歌颂老鼠罢了,汝莫放在心上。”刘大人瞠目结舌心想,歌颂?老鼠?这位上将军可真能瞎编。 易水寒无聊地甩着马鞭问道:“刘大人,不知这咸阳还须几日才可抵达?”刘大人苦笑:“我们才出刚刚走出泗水地界。怎么也得十来日吧。” 易水寒一听心说这一趟看来还挺辛苦啊,转移话题问道:“易某有件事情一直不明白,这咸阳城之名是如何得来的?”刘大人回答:“将军真的不知道么?这咸阳在九嵕山之南、渭河之北、山水俱阳,故名咸阳。‘咸者都也,全也。”易水寒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个意思。 天色愈来愈阴沉了。只见季布策马前来对易水寒说道:“王爷我看天色这恐怕要下雨,我们不妨暂时找家客栈住下明日再赶路。”易水寒望了望这山道丛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奈地说道:“好吧,我们到前面看看,看是否有村镇人家。赶了半天路,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正说着忽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群老幼妇孺,活像逃荒似的个个大包小包的背着担着正往这边跑。看到他们一个个神情慌慌张张的易水寒有些奇怪。叫住一位老汉问道:“老人家这是要往哪去?为何如此匆忙?” 那老汉提了提自己的破包裹,咳声叹气地说道:“这位大人啊,前方出了匪患啦。又杀又抢的,再不跑就没命了。”说着就急匆匆离去。 匪患?易水寒有些愣了,心说以前并没有听说这里出现什么动静啊,想不出什么头绪就干脆不想了,派了几名斥候道前方打探情况。不一会探马回报:“启禀将军前面的确来了一伙乱军,打着周字大旗,估计是周文的残部。”周文?那个陈胜的大将?易水寒一愣,心说周文大军不是被章邯在咸阳附近击溃了吗?而且周章据说也被杀了,怎么又流窜到这里来了?真是麻烦!忙问道:“可知道对方是谁领军,有多少人马吗?” 探马回答:“听说统兵的是周章,人数一万有余。”易水寒一听眉头皱在了一起,心说他爷爷的,居然有一万多,虽然是起义军,但经过这么些年的拼杀战斗力也不弱。对方一万多自己这边才两千而且还不是精锐这杖怎么打? “现在他们据我们这里还有多远?”易水寒急切地问。探马回答:“不足十里。” 易水寒一听忙道:“如此我们只能往后撤了。”听到易水寒欲下撤退的命令龙且低声劝道:“王爷,纵然我军后撤,恐怕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敌军就追上来了。我们带有贡品走不快的。与其后撤而失士气,不如先敌攻之打他个措手不及。”易水寒一听心说,很有道理正所谓攻击是最好的防御。龙且的勇猛与易水寒等人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的军事指挥才能也很卓越,历史上之所以败给韩信是因为韩信是绝世帅才用兵更加诡异。所以论勇猛龙且不下于项羽,论军事才能龙且略逊韩信一筹。但对付籍籍无名的周章确是小菜一碟,想来这周章应是周文的亲戚之类的,而且还有点才能,所以才能统领这群支残军败将。 “好,你带多少人马奇袭?”易水寒问龙且。龙且回答:“只需一千骑兵,属下就将他们首尾不能兼顾!”易水寒道声好,分出一千骑兵交给龙且。又对着一千人说了些鼓舞士气的话,什么‘一身报国有万死’,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一时间说的那一千骑兵热血沸腾。易水寒眼睛湿润了,心说多么纯洁的一群人啊,被我这么一忽悠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的去拼杀了。是自己口才太好了,还是古人太单纯了,精忠无敌的口号一喊都那么为自己卖命。 果然自己才是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啊。那边的周章正缴获着战利品,所谓战利品也就是从村民们手里抢来的财物,uu看书wwuukanshu.m自从周文死后,这帮原本还怀有远大理想与抱负的起义军已经完全地沦落成一股四处流窜打家劫舍的土匪军。他们心中已经没有了什么是非正义的观念,只顾着从别人手里抢夺财物,奸yin妇女。周章刚从一位**的妇人身上爬起身来提上裤子就听外面的亲兵喊道:“大人不好了,秦兵又杀过来了。”周章吓了一跳,骂道:“嚷什么,稳住!对方有多少人?”亲兵声音低了下去:“好像一千多人。” 周章一听讥讽道:“才一千多人就把你吓成这样。看你那出息样!”龙且率领的骑兵呈锥形阵如狂风般卷过,留下一路残肢断体。看到这帮流寇如此不堪一击,跟随在龙且后面的骑兵顿时士气高涨,奋力砍杀。但敌人毕竟占据数量优势,而那周章也并未庸碌之辈,所以这些流寇将龙且等人团团围住。龙且率领的这些骑兵一旦丧失了机动性的优势,与敌军一对一的厮杀的时候,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伤亡人数直线上升。龙且一声怒吼长戈一抖砸飞了十数名敌兵。戈如闪电蛟龙杀得周围的敌兵接连败退,果然有着万夫不当之勇。但跟在后面的骑兵就差的太多了,个个都挂了彩。正在两军拼死厮杀的时候,忽然听得一阵鼓声,又一伙秦兵杀了过来。为首两人正是易水寒与季布。虽然带领的是剩下的那一千骑兵,但因为后面拉着树枝扬起的烟尘令人望之如千军万马掩杀过来的感觉。顿时周章的人马有些慌乱。只听易水寒大呵一声:“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第一百六十一章 龙且会意提着长戈向敌方帅旗下的大将杀去。一看龙且连斩连杀,前去阻挡的亲卫无人是他一合之敌,周章顿时吓破了胆,率先打马逃跑了。见主将逃了,顿时兵败如山倒,贼兵大面积溃逃。而龙且等人率领骑兵一直追着不放,一直追出十里将周章斩落马下。经此一战,斩首两千俘虏四千人马其余的则四散而逃。本来以龙且的意思押送兵力太少为了防止俘虏哗变,建议坑杀。易水寒一听就心里发寒,心说怎么这些古代大将动不动都喜欢将人坑杀,怎么说人家也是条命啊。就这样被当成小猫小狗给杀了?虽然战争没有仁慈可讲,但是起码的人性要讲的吧。真是乱世人命如草芥啊。所以他非但没有采纳龙且的建议,而且做了个令人意外的举动。不但将这些人放了,而且没人还给了些钱粮,让他们回乡。易水寒此举在于笼络人心,按现在的话说就是给自己打广告。将自己的名声通过这些人传遍穷乡僻壤。临走的时候对这些人道:“鄙人易水寒,不忍见诸位乡亲父老身首异处遗尸他乡,故而放诸位一条生路。希望回乡之后好生过活。倘若实在过不下去可以去上郡,去泗水郡,易某欢迎诸位。”这些俘虏侥幸逃得一命而且还给干粮和盘缠回家,所以几乎都对易水寒感激涕零。 末了刘大人拍易水寒的马屁:“主上,方才冲锋的时候想不到您如此勇猛,身先士卒跑在大家前面,真是我辈之楷模啊。臣下佩服。” 易水寒咧咧嘴心说,楷模个屁,本少爷是因为方才坡太陡没勒住马就冲下去了。再加上你们这帮王八蛋那么多马头一挤,我想不冲锋都不行。要怪就怪自己的这帮士卒太tm忠心了,怕自己有所闪失都他md往我身边挤,来护卫我。挤着挤着就把我给挤跑了。但士卒忠心可嘉不能责怪人家啊。而且也不等坠了自己的名头不是。所以易水寒就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说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正是攻击之精髓所在,身为主帅岂可贪生怕死。战士沙场马革裹尸是我等之荣耀,前方的兄弟正遭受敌人的屠戮,兄弟者手足也岂能弃而不顾?唯有一死拼之,虽死犹荣。” 一席话说的龙且等人莫不感动,对易水寒的忠义之举铭感在心,忠诚度又大大提升。季布清点了一下死伤的士卒人数,呈报给易水寒。易水寒大致扫了一见,看到伤亡人数竟然达到了八百二十一人。但凭借着两千人击溃了周章的一万人,也算是战绩辉煌了。将阵亡士卒就地掩,令龙且收拢了军牌,并下令对士兵家属给予丰厚的抚恤金。为了照顾伤员易水寒放慢了行军速度。就这样又走了般半日的路程才来到一座小县城。得知上贡朝廷的车马经过本县,县令县丞亲自过来慰问。得知他们途中遇袭表示万分同情并请来本县的大夫们前去为伤兵诊治。 易水寒等人则被请到府上,县令亲自为他们接风洗尘。因为怕泄露形迹,所以易水寒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而且还隐瞒了身份,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都尉而已,但纵然是这样,也比县令的官衔大多了,所以这县令对易水寒是拼命地巴结。在接风宴席上,地方上的官员和有头脸的地主乡绅,也都前来作陪。席间大伙酒喝得高了,自然丑态百出,而且还有人把着酒杯相互揭短。只见县丞在众人劝说下县丞醉醺醺地又干一碗酒,摸了一把嘴唇说道:“要说这酒。。。。楚酒太淡,赵酒太清,唯有这燕酒最烈。”一位官吏笑道:“这酒就好比女人,楚女多娇媚,却无后劲,赵女多清雅,却是少了几分不羁的乐趣,唯有燕女最为泼辣啊。”县令这人还算有分寸,因为身为地方上的头头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怎么保住现有的位子再往上爬,所以他饮酒就有个节制,也有些分寸,怕酒后胡言坏了自己的前程。见自己的属下大谈美酒,佳人,县令心里也着急,怕这帮家伙说出不该说的话。再三暗示闭上鸟嘴别在喝了,然而居然无人领会。其实要说这县令如此节制也有一个方面的原因,因为他是个妻管严,特别怕老婆。 听这帮人讨论各地方酒的特色,易水寒听得津津有味,因为他一向不喜饮酒,大多是浅尝辄止所以他的神志很是清醒。见人家谈论美酒佳人,不免也插上两句:“诸位大人,听你等所言看来多是‘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的酒仙之流了。”一句话听得有人赞道:“想不到将军锦腹绣口好一句‘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真是妙哉,观将军虽是武人,却比那些个穷酸文士有才多了。”易水寒听了哑然失笑:“谬赞了,不过听诸位谈论楚地,赵地,燕地的酒,u看书 ww.uukanhu鄙人也曾尝过好像没有诸位说的那么夸张吧。” 县丞看来真的喝多了,抱着酒坛来到易水寒身边替他满上,拍着他的肩膀打着酒嗝说道:“老。。。弟,这你就不懂了。如若不信,找人一试便知。”易水寒奇怪地问:“如何试之?” 只见县丞拍着胸脯说道:“老哥我家酒窖里藏酒甚多,这楚,赵,燕地美酒自然不缺。”回头唤过一小厮道:“将三种酒取来。”小厮应‘诺’而去。不一会就令人抬来三坛美酒。那边县令却有些不悦地说道:“老孙,你醉了,还是回家休息去吧,莫要再人前丢丑了。”说着就吩咐人将县丞架走,却被他甩开。不满地瞪着斗鸡眼道:“谁。。说我醉了?我。。没醉。只是似醉非醉而已。”拍拍易水寒的肩膀窃笑道:“老弟,你可知道咱们县令杨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惧内啊。哈哈。”他话一出口满桌的顿时都笑了。县令刚夹了口菜送进嘴里,闻言差点噎着,脸色变得通红,骂道:“你才惧内,你个死酒鬼全多少次都不听,早晚喝死你!”大概感觉自己语言有了过于给力了点,县令对易水寒惭惭笑了笑:“将军,休要听他胡言。来吃菜!” 谁知县丞不依不挠地说道:“老弟如想知道这三种酒有何不同。。。。不妨让我们的县令大人和几位同僚一试便知。”易水寒也被勾起了兴趣,笑吟吟地望着县令和几位没饮多少酒的官吏。县丞令人斟了三碗楚酒递给一位没饮酒的功曹说道:“是爷们就干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那功曹无奈只好干了,谁知道只见他晃晃悠悠地走了三步就倒了。又倒了三碗赵酒递给另一位没饮酒的令史,那家伙也只好喝了,晃晃悠悠地走两步就倒了。待县丞斟了三碗燕酒递给县令时,酒县令显然即尴尬又生气,正要拒绝,易水寒好意地开口了:“算了既然县令大人不善饮就莫要强人所难了。本将军替他干了!” 这县令一听易水寒居然为他这个小官挡酒,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顿时豪气干云地接过碗说道:“不敢有劳将军”一口气喝个干净,三碗燕酒一下肚,就见县令顿时红了眼睛,一蹦老高地抽出刀来,威风八面地喊道:“妈的,我家那臭婆娘在哪里?看我不好好修理她,居然不让我纳小妾反了她了。”县丞耸耸肩看到了吧,这就是燕酒的威力啊。易水寒哈哈一笑,心说酒壮怂人胆,不过这燕酒的威力的确大了点。 一场酒宴就在这笑闹声中结束,第二天一早等到易水寒等人启程要走的时候,竟然不见县令来送行,只有县丞带着几位乡绅过来。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位县令大人晚上和自己的暴力夫人干架被打得满头包,还在房梁上吊了半夜,惨叫到天明,至今还躺在床上养伤哪所以要县丞代他问好,看到县丞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易水寒心中暗叹,县令交友不慎啊。 经过几天疲惫的行军,易水寒一众人护卫着珠宝贡品终于来到近了咸阳城。望着前面一条宽广明亮的飘带般的大河,刘大人一脸兴奋地说道:“主上请看,前方就是渭水了。过了这条河,北岸就是咸阳城。臣下的家就在城郊离此不远。”远远望去一座巍峨的城池耸立在远处,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然而易水寒注意的是坐落在渭水南岸的那座巨大的尚未完工的宫殿建筑,看到如蚂蚁般密密麻麻地在劳作的民工易水寒心中疑惑。只见那座宫殿只建成了一座前殿和部分后殿,前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周驰为阁道,自殿下直抵南山,以南山之巅以为山门,为复道。依靠山势为门这还是易水寒第一次看到。起气势之恢宏规模之宏大令人叹为观止。而且令易水寒震惊的是,那些修建大殿的工人居然铺湿沙以为斜道将巨石木料运上山去。随便问了一人才知道那灌注在巨石之间的东西居然是捣碎的贝壳和沙土的混合物。这恐怕是最原始的混泥土了。而且堆湿沙来运送巨石长木,这在没有起重机和吊车的年代绝对是个伟大创举。这也令易水寒明白了修筑长城的千古之谜了。之前易水寒一直疑惑,当时那些巨大的石块是怎样运上去的,估计恐怕也是和这一样铺上湿沙运上去的吧,沙土一干,自然滑落露出石块。易水寒一边感慨古人的智慧与勤劳,一边问刘大人:“不知他们建筑的这所所宫殿叫什么?”对于咸阳的秦国宫殿易水寒还不是很清楚。刘大人似乎有些诧异易水寒的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此乃阿房宫,自从先皇陛下起就开始修建,占地三百余里。五步一廊,十步一阁。楼阁高耸,遮天蔽日,长桥卧波朝夕阴晴啊。难道主上真的不知道?” 易水寒有些尴尬说道:“阿房宫倒是听说过,只是没有见过而已。宫殿建筑气势不凡,可惜还未完工啊。” 与刘大人闲聊中渐渐来到咸阳城下,易水寒知道自秦昭王后大秦的王,执政听事皆在咸阳宫中,另外易水寒还知道帝王的一个休憩游玩的好去处,兰池宫。听说那里风景优美山水相依,宫阁掩映,湖面可以荡舟,湖中还有土堆的蓬莱山、鲸鱼石等美景。这令易水寒想起了北京的圆明园。那里就有一个蓬莱瑶台令易水寒印象深刻。 另外一组令他同样惊讶的建筑群是六国宫殿,据说秦始皇每灭掉一国就复制一座宫殿,将那个国家的领主妃子和王子公主安置在宫殿里。所以说六国宫殿住的都是些亡国帝王与后妃等家人。当然姿色好的公主后妃之类的被秦王看上,自然免不了被宠幸。听这位姓刘的说来令易水寒唏嘘不已,心说亡国之君的日子恐怕不会很好过吧。一点没了权势连自己的妻女都庇护不了任人欺辱,何其悲惨。 一行人穿过了渭水,一路远眺着建筑辉煌的六国宫殿,瞧着五脊六兽,望着挂角铜铃。渐渐来到咸阳城下,只见一座宏伟的拱门呈现在易水寒面前。上面刻着两个古朴的大篆字‘咸阳’。uu看书 wwuukashu城关上有座红色的附楼四面挂着大红灯笼。下面是铠甲鲜明的弓弩手。咸阳城门旁是一队黑色片甲秦兵守卫。见到易水寒等人仔细盘查了一遍就放行了。 虽然知道咸阳一定很繁华,但一入咸阳城,易水寒等人还是被城内繁华的景象惊呆了。十里烟云,百里柳街。宽阔古道却依然行人如织。其中有许多人搭眼一看就知道是少数民族。形形色色的小贩叫卖这天南地北商品,青楼酒肆林立。在咸阳城里所见所闻,颠覆了易水寒对古代物质匮乏,品种单一认知。这里的各种物品几乎应有尽有。小到糖人泥塑,冰糖葫芦,大到香车宝马投石器械应有尽有。各种铁匠铺,木匠作坊,豆腐作坊,香油作坊更是数不胜数。棺材铺包子铺,小巧玲珑的蛐蛐铺,大头羊小头羊,牲畜市场日夜忙。牛马市场,奴隶市场都十分繁荣。特别是那些官奴更是抢手。 易水寒在刘大人的劝说下先对来到赵高府上投了拜帖礼册,没过多久赵高派人告诉他将礼品孝敬留下,人可以回去了。龙且闻言差点就要发作,想不到赵高如此贪婪,不但贪婪而且狂妄至极,给他送了大半的礼物,这混蛋居然只将礼物留下,人却连口热茶都不给喝。易水寒也很气愤,但他知道这是在咸阳,并不是在自己的泗水或上郡,所以只能忍了,怕龙且冲动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露出笑脸对来人说道:“如此,还请替末将向相国问好,我等告辞了。”来人点点头拱手道:“不送。”转身回去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离开赵高府邸,龙且怒气冲冲地道:“如此恶主霸奴真是气煞我也。”旁边的刘大人劝慰说:“龙将军莫闹,在这咸阳城,谁不知道赵高赵丞相是名副其实的太上皇,指鹿为马的主啊。所以暂且忍耐。”季布倒十分平静:“刘大人说的对,此人权势滔天已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与这种人何必动气。” 易水寒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此乃咸阳,赵高密探必然遍布每个角落,我等慎言。夏虫不可语冰,秋之虫也何必为他多费心思。” 来到咸阳宫宫门前向侍卫呈了贡品名帖。不多时有宫内宦官过来颁旨,大意是你等来朝,长途跋涉,辛苦了,暂且行辕休息,明日再来朝见。 又赐易水寒与刘大人每人一套暂新的长袖宽带褐色朝服,上面还绣着不知名的云纹。另外还有一双黑色厚底朝靴。将人马安顿后随着天使来到行辕,易水寒舒服地洗了个澡。换上白色襦衣系上宽大朝服,但那长筒朝靴蹬了半天也没穿上,差点还被蹬烂,易水寒急的一头汗心说,我这靴子也太他爷爷的‘结实’了吧,还没穿哪就撕了条缝。可见假冒伪劣难杜绝啊,连朝服这领域都攻占了。可见此中必有腐败啊。 门外一名侍卫见易水寒穿了半天愣是没穿上靴子不由得感到好笑,给易水寒提醒道:“这位将军只需将里面那层翻开就能穿上了。”易水寒一看还真是这朝靴居然有两层,怪不得自己穿不上原来是不得要领。对那侍卫倒了声谢与他聊了会家常,知道这家伙原来是本地人,隶属于郎中令下宿卫营。 在行辕里闲来无事易水寒就让这小胡子带着他们到咸阳城里四处逛逛。这名小胡子侍卫向上司请示之后就高兴地带着易水寒等人出去了。 路过闹市看到许多人站在街道两旁看热闹,易水寒有些奇怪问那位小胡子侍卫:“难道今日有大的祭祀么?怎么那么多人?”只见这位小胡子侍卫有些黯然地道:“不是祭祀,而是有人要被砍头了。”易水寒一愣。这小胡子接着说:“我们大秦朝有两位丞相一位是明丞相,一位是暗丞相。明丞相是李斯。暗丞相就是赵高了,也就是现在的郎中令。想不到曾经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居然谋反,而且连累了一众族人株连下狱。陛下定于将他们一家人秋后问斩,算算就是今日了。 原来如此,易水寒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当自己再塞北时这李斯还曾派陆贾试探自己,想不到今日相见已然将要阴阳两隔了。虽然易水寒十分鄙夷李斯的懦弱和明哲保身的为人处事方法。而且反感他的见利忘义。但不管怎么说他是大秦历史上一位杰出的人物,辅助秦始皇统一六国,统一文字,货币和度量衡,而且建议修驰道车同轨,也就是贯彻后世的要想富多修路的口号。所以他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但他同样,忘记老师的教训,因为嫉妒师兄的才华而陷害了韩非,而且鼓励秦始皇焚书坑儒,甚至为了自己的私立辜负了秦始皇的信任同赵高合谋逼死了扶苏。所以他今日被赵高陷害,而惹恼了昏庸的秦二世胡亥,看着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人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这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挤在人群中的易水寒看着眼前的囚车缓缓驶过。其中一位消瘦老者花白着胡须一脸的落寞。头上衣服上挂满了烂菜叶口水等秽物。想必就是李斯了。想到曾经叱诧风云,高高在上的一代名臣今日却显得如此落魄凄凉,易水寒不免心中感慨,不自己觉说了句:“浮生恍如一梦中,梦醒一切俱成空。得失成败了无凭,昂天大笑梦曾经。” 在囚车中神色木然的李斯忽闻这句话顿时脸上闪过一种恍然的神色。转头望了易水寒一眼忽然狂笑一声一字不漏地将易水寒说的话背了下来:“浮生恍如一梦中,梦醒一切俱成空。得失成败了无凭,昂天大笑梦曾经。原来一切俱是梦,哈哈,可怜我李斯空活数十载啊。竟然不如一少年人误得透彻!可笑,可笑啊!”易水寒想不到自己压低声音发了句感慨,这老头居然都能够听到,可见李斯的听力极佳啊。而且还出乎意料地这么大反应,这是易水寒始料未及的。不自觉的感觉有人在偷偷的观察他令他很不自在。特别是有的百姓居然对他指指点点,还隐隐约约地说道,“看到么?就是那位官老爷的一句话令李丞相反应那么大。”“是啊什么浮生恍如一梦中,梦醒一切俱成空。好深奥的话啊。”就因为他说了这几句话,经过李斯的一宣扬,就这样易水寒不自觉地成了咸阳城街头巷尾议论的名人。uu看书 ww.uuanshu 易水寒心中叹息,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对龙且等人道:“咱们走吧。”显然不忍心再看下下去。小胡子侍卫点点头:“咱们去西城那边逛逛吧,那里多有江湖奇人在哪里卖艺,杂耍。” 易水寒一听倒有些兴趣几人就朝西城而去。路过一个喧嚣的市区,易水寒看到一队秦兵押着一些男女老幼头。其中有两位带着镣铐的女子哭的十分伤心。但押人的秦兵丝毫没有怜悯之心,还用鞭子抽打她们催促她们快走。大概看到经过的易水寒穿着一身官府,一名女子猛然间从队里冲过来跪到易水寒跟前抱着他的腿扬着脸乞求着:“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大人,求求您了!” 几位秦兵过来将她又拖了回去骂道:“汝是找死么?”一位将领模样的汉子对易水寒拱手道:“卑职失职惊扰了大人,还望海涵。”易水寒笑道:“无妨,无妨。”看着被拖回去的那名女子又被一顿毒打。满是污垢了脸上道道泪痕,被架走时还回头撕心裂肺地哭喊:“大人,行行好救救小女子一家吧,大人。。。。” 易水寒看得有些不忍,对那位将领模样的人说道:“不知那名女子身犯何罪?为何要将他们羁押?”那将领说道望了那些人一眼说道:“那女子乃犯官冯去疾之女。因为伙同李斯之流妄议阿方宫工程,触怒天颜,打入天牢。后冯去疾自尽而死,帝心更怒,故下诏将其全家老幼充入官奴。”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冯去疾?易水寒是知道此人的,此人做过秦朝的右丞相对秦王朝是忠心耿耿的,这可惜与李斯走的比较近。连这样的人胡亥都不能容,可见大秦的气数真的要尽了。目送这伙秦兵押送着冯去疾的家人离开。易水寒没有再说什么。旁边的季布说道:“大人,冯去疾之名末将曾经听闻过,算的是一位有才干和气节的忠臣。他的妻子儿女蒙受如此灭门之祸甚是可怜。” 易水寒知道他的意思,季布是想让他伸手救人,但自己此行不想招惹过多麻烦。季布或许不了解内幕,但易水寒是过来人读过那段历史,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这冯去疾是什么人,是大秦的右丞相,得罪的是什么人?胡亥和赵高。同李斯一样,这冯去疾也是权倾天下的赵高眼中的一根刺。要是一般犯官之后易水寒或许毫不犹豫地就伸手救助了,但牵扯到了赵高则务必谨慎。 易水寒如有所思地说道:“季布,你跟着去看看他们要去什么地方,回来告诉我。”对小胡子侍卫道:“我们还是回去吧,遇到两次这样的事情,也没了游乐的兴趣了。”心里说,这个咸阳城看来是潜流暗涌啊,今天这个大官倒台明日那个大臣下狱,世道乱了。有此看来这胡亥只知玩乐不问政事,如此戕害忠良简直自毁根基。其实越是这样对我越有利,只是可惜了那些耿直的能臣干吏了。 回到行辕,那小胡子侍卫瞅见左右无人对易水寒说道:“听大人之意,是否想救冯去疾一家?”易水寒一怔笑道:“莫非你有门路?”那小胡子侍卫笑了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打通关节并不难。如果大人真想救人须赶快,趁人名未入籍等册,使些银两就能把人买出来,否则就有些麻烦了。” 易水寒道:“银钱我倒不缺,不知道这事归那个部门管辖?”小胡子侍卫说道:“大人可以去卫戍司,估计人先暂时羁押在那里。” 易水寒道:“不知你和那里的人熟不熟?捞人的事本将军不好直接出面,我得属下也不太合适。假如你能办成此时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小胡子侍卫为难地笑笑:“小人,知道那卫戍司里中尉姓周,却不熟。不过小人知道有位爷神通广大,肯定能办成此事,而且还不会引起其他人的疑心。” “哦,”易水寒有些好奇:“说说看!” 小胡子侍卫说:“就是四海赌坊的老板贼老六。不过他接手的价码有点高。”易水寒知道救人如救火的道理换上便装说道:“既然如此,带我去四海赌坊拜会一下这位贼老六。” 易水寒,龙且在小胡子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一家很气派的赌坊门前。只见这赌坊是黑漆大门,门前是两只石狮。还有几名包着黑头巾穿着黑色劲装的大汗在门前转悠。显然是这赌坊的打手。 其中一人显然和小胡子侍卫认识,见他过来顿时堆上笑脸说道:“关爷好久没来了,怎么今天手痒了进去赌一把?”小胡子侍卫笑了笑:“今个是为了正事,贼爷在不在?” 那汉子打量了易水寒和龙且一眼迟疑地问道:“这几位朋友是?”小胡子侍卫道:“道上的兄弟,想请贼爷帮个忙。”那汉子对另一人使个眼色,那家伙进出了不一会出来道:“贼爷让他们进去。” 易水寒三人跟着那汉子走进了赌坊。只见里面闹哄哄的,有光着膀子赚吆喝的,有甩股子惯筒子的,还有卖力押大押小的。那汉子回头说道:“贼爷在里面”引着他们闯过买赌的大厅来到一座雅致的小院里。看到一位光头大胡子正蹲在石榴树下数蚂蚁。脸上的坑坑洼洼的全是麻子,一瞧他那尊容易水寒顿时胃里翻江倒海直想吐。心说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特别是那个油光闪亮的光秃秃的大脑袋更有个性。 只听引路的汉子对那光头大胡子男说道:“贼爷,人到了。”光头大胡子眼皮都没抬依旧在数蚂蚁,指着旁边的几团草垫子说声:“坐”又对仆人说:“茶!” 易水寒龙且相视一眼心说,这真是个怪人,连说话都惜字如金。等仆人上了茶水。易水寒刚想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只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一个声音道:“贼老六,老子又回来了。咱们接着赌!我就不信赢不了你!”易水寒正欲转头望,却见相貌丑陋的贼老六一见来人顿时大吐特吐起来。uu看书.ukanh.om 待易水寒转头看清来人相貌产点将额夜饭都吐出来,一句话:太他妈丑了!说贼老六丑,与他一比简直算是俊男了。来人是一位分不清性别的人,说他男人吧,还浓妆艳抹,脂粉足有三尺厚。塌陷鼻还一个鼻孔朝天,更恐怖的还是鼻毛非常之长,肥厚的大嘴唇子见了易水寒等人还来个飞吻。说他女人吧,胡子足有半尺长,更恐怖的是,他的眼球异于普通人,突出在眼眶外面,活像是鱼眼。两张大扇风耳比八戒还八戒。而且一路走来走的还是猫步,看的易水寒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贼老六一见来人顿时躲得远远的说道:“每次见到你这个丧门星,我都得吐那么一次,你能不能远离我的视线让我消停会?今日不赌了,没看到我有客人吗?”客人?这个怪物般的人目光在易水寒等人身上扫来扫去。看的易水寒心里发毛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兄台,我们的确有事要找贼老板。” 贼老六高兴地说道:“看到没有,今日有客,该日再赌。”那人虽然相貌奇丑,倒也通情达理,说道:“既然这样,老娘改日再来。”临走还对易水寒抛个媚眼说道:“,奴家叫小甜甜,有需要别害羞,到四美楼找人家。” 易水寒忍住呕吐的冲动,心说,原来还是个长着大胡子的雌性。你那尊荣恐怕恐龙来了都会被吓跑,还让我找你?就算整个世界没有雌性动物也不会找你吧。看来她的生意不怎么好。否则就不会出来赌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送走了奇葩女,易水寒向贼老六说明了来意,请他代为出手将冯去疾的家眷给赎回来。贼老六与易水寒谈好价格就应承了下来,请他静候佳音。易水寒则预付了定金。回到行辕,易水寒感到了有些疲惫就昏昏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易水寒穿戴好朝服荆冠,系好玉带,带着笏板,同随行的刘大人登上公车司马令来接人的马车,朝见秦二世胡亥了。平时胡亥基本不上早朝的,难得这次上了次早朝。来到咸阳宫殿门前,卫尉前去通禀。 因为遇上早朝,易水寒只能耐心等待,不多时郎中令赵高令人派人宣他们进宫。作为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易水寒还是第一次进宫拜见一位古代的真正帝王。虽然这家伙是个昏君,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帝王。虽然只见易水寒也见过不少大人物,像扶苏,蒙恬,韩信,项羽刘邦等人。但此次进宫觐见易水寒心里仍然难免有些忐忑。随着宦官走进咸阳宫,搭眼望去,整座宫殿第一眼给易水寒的感觉是大,真tmd大。只见整座大殿由二十来跟十分粗壮的木柱支撑。地上铺的是红而华贵的锦缎。之间文臣武将分列大殿两旁。见易水寒与刘大人缓步走来都显得有些好奇。缓步来到皇帝宝座跟前易水寒跟着刘大人有样学样,对着宝座上那位双目无神的瘦弱中年人行跪拜之礼,口里高喊:“臣等叩见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本来易水寒十二分的不愿意跪,但迫于形势只好变通。心里却在啊q地说,我是在跪孙子。 端坐在宝座上的正是胡亥,这家伙显然对易水寒没多少兴趣挥手让他们起来,说道:“尔等的事,寡人已经看过奏报了,诸位爱卿有心,不远千里从泗水赶来,给寡人送上珍玩奇宝,朕心甚慰。”有问易水寒旁边的刘大人一些事,感到十分满意,又说了一些勉励的话,挥手让他们退到一旁。 易水寒在官员队列里又听了一会,文臣武将的一些奏报,感到十分无趣。无外乎是某个地方又起匪患了或是黄河大堤又决口了,淹死了多少人等等。有负责工程方面的官员伸手要钱的,有因为镇压乱民兵力不足请求支援的。整个朝堂上几乎乱成一锅粥。只见站在胡亥旁边的一位宦官模样的胖子开口说话了,只见他那肿泡眼一睁,整个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这人就是赵高,只见赵高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世道太平着哪,莫要听风就是雨,乱了自个阵脚。前些日子你们不是说陈胜称王就快打到咸阳来了,打到了戏?哼,笑话,章邯领着一帮刑徒就将他们给击溃了。几个蟊贼而已何必大惊小怪,那些整天匪患匪患的挂在嘴上,其实都是些胆小如鼠之辈。咱家从来不惊慌,匪患只是肌肤之癣无关大碍。我大秦总体上还是太平盛世,先皇创下的基业岂会说倒就倒?”听赵高说完,胡亥显然十分赞同:“亚父所言极是,李斯那老匹夫整天在寡人耳边聒噪,寡人一怒之下让他去陪先王了。诸位爱卿难道还要危言耸听吓唬朕吗?”文武百官顿时吓得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臣等不敢,郎中令教训的是!” 一位文官适时奉承道:“郎中令大人,忠心为国,功劳甚高,腹有珠玑,有经纬之才,臣等以为丞相之职非他莫属,恳请陛下重用贤才。” 顿时朝堂之上一干文臣武将纷纷附和:“为国家计,臣等恳请重用贤才”易水寒心中一叹,心说大秦朝廷成了他赵高家的一言堂。真是可悲啊。胡亥大袖一摆,“准奏!” 顿时一宦官唱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这个时候自然没人再无趣地凑上来去说些没用的话了,所以胡亥在钟鼓声中走下宝座,在执扇宫娥和宦官们的簇拥下走出咸阳宫。文武百官跪倒齐喊:“臣等恭送陛下” 一番折腾下来,将易水寒累的腰酸背痛。正想伸个懒腰,只见被众臣争相讨好的赵高,迈着四方步走了过来。打量了易水寒两眼,问道:“汝就是那位‘浮生恍如一梦’的高才?”中易水寒连忙见礼谦卑地说道:“下官见过丞相大人,粗鄙妄言不敢担得此赞!” 赵高淡淡地说道:“你也不必谦虚,想假如他李斯能如你这般悟透‘浮生恍如一梦中,梦醒一切俱成空’这个道理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了。你既然来自泗水,想必跟塞北那些家伙也熟,不妨告诉他们,梦醒一切俱成空的道理,免得后悔莫及啊。” 易水寒一愣,心说这是在威胁我啊,口上却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定当转告!” “最好如此!”赵高被一帮人簇拥而去。uu看书 .ukanshu 望着赵高那种志得意满的身影,易水寒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恐怕将来梦成空的会是你赵高吧。 过了两天之后,贼老六派人通知易水寒,事情办成了。不过只赎回了冯去疾的老婆和她女儿。以及他的侄女。至于他的儿子和两个弟弟及其他人则无能无力,因为对于冯去疾的家眷上面查的严。所以要求只能挑三个,所以贼老六就按照易水寒的吩咐将这三人挑来了。 易水寒按事先说好的价格将银两付清了以后。将冯家母女和侄女安置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院子里。当再次见到易水寒的时候,冯家母女和那侄女跪在易水寒面前连连磕头,感谢救命大恩。 易水寒将她们搀扶起来有些,略带遗憾地说道:“老夫人和两位姑娘不必如此,没能将几位公子和你们的其他亲人救出来,本官深感惭愧。” 老夫人住着拐棍哭泣着说道:“大人能将我女儿和侄女救出火坑,老身已是万分感激了。力有不逮,实属无奈。大人之恩,老身愿做牛做马以乞报答。” 她女儿望着易水寒一脸感激地说道:“大人果然是好人,小女从第一眼看到大人时就知道大人与那些豺狼不同,我果然没猜错,大人对我冯家之恩,小女没齿不忘,愿为奴为婢伺候大人。”那老妇人的侄女也是如此表态。易水寒有些出乎意料,本来他只是看这女子有些可怜所以伸手将她救了,完全没想将她们带在身边为奴为婢什么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所以他苦笑道:“我只是尽为人之本分罢了,对世间不平之事看不管所以才伸此援手。至于报答之事还是不要了吧。此地亦不宜久留。”回头道:“季布,给她们取些银两来,送老夫人与几位姑娘上路。” 当出乎意料的是那冯去疾之女死也不肯走,老夫人也说,现在已经无亲友投靠,没了去处,求易水寒发善心收留她们,她虽老迈,但可以织布浣衣。易水寒心想,知道她们是犯官家眷,恐怕纵然是有亲友也不敢收留。而且三个女流之辈,纵然给了她们盘缠,恐怕也很难在这个乱世活下去。所以易水寒只好无奈地接受了她们。 让她们洗了个热水澡,又派人到街上给她们做了几套新衣裙。本来那冯去疾的女儿和侄女都是蓬头垢面跟乞丐似的。但洗了一个澡之后竟然成了出水芙蓉,由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在开门的一霎那,看到眼前两位活色生香的冰肌玉肤的美人,易水寒脑子一时有些短路,完全不能与之前的‘丑女’联系起来,心中暗叫,想不到自己无心之举居然得了两个大美人。见易水寒满是欣赏的眼神,二女心中窃喜,飘然下拜:“见过大人!”易水寒笑道:“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想不到两位姑娘竟然如此靓丽出尘。”易水寒话音刚落,就听门外那老妇人说道:“孩儿们的蒲柳之姿,当不得大人如此赞美。”老妇人洗个澡换了身蓝色棉布衣裙,也显得精神了许多。易水寒道:“老夫人气色不错。” 因为带她们去行辕,不太方便,所以易水寒就吩咐她们暂时住在这里。让季布带着几名侍卫留下来保护她们。易水寒和龙且就骑马回去了。路过一条街道,看到几个人正在敲锣耍猴卖艺。只见一位瘦小伙敲着一面铜锣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南来的北往,西去的东行了都过了看个新鲜嘞。猴子穿衣,人钻火圈,油锅捞钱,胸口碎大石嘞,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我们做不到嘞,耽误大家一会,看一看瞧一瞧啦。” 听到那瘦小伙吆喝,果然有人围过去看了。其中有三个痞子模样的汉子磕着瓜子斜着眼瞅着那瘦小伙,只听中间那人一副欠揍的样子将瓜子皮吐在那瘦小伙身上,脸上皮笑肉不笑地问:“耍猴呢?”瘦小伙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知道他想找茬,抱拳笑着道:“这位大哥,我们不光耍猴还给大伙表演其他的杂技。” 那斜楞眼汉子回头对同来的两个人咧嘴一笑:“吆,听到没?还会其他的。”那两人哈哈一笑:“大哥就给他露两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班门弄斧!” 斜楞眼不怀好意地笑道:“听到没?我兄弟们说话了。巧了,大爷我也会两招绝学。今个想和你切磋切磋。” 瘦小伙还没开口,就听另一边有人过来责备道:“小五,你怎么惹着客人了?”来人是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汉子。只见他对斜楞眼几人抱拳说道:“几位大哥,我们远道而来,借贵地卖个杂耍讨个生活,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斜楞眼打量他两眼问道:“你就是他们管事的?”络腮胡汉子笑了笑:“这几个孩子都是我徒弟,说起管事的,我也算是吧。”斜楞眼顿时指着那只小猴哈哈笑道:“吆,你这徒弟还挺多,连带毛的畜生也收。”斜楞眼的那几个兄弟一听顿时张狂的大笑起来。瘦小伙听到斜楞眼居然这样侮辱他师父,顿时气的要去打人。却被络腮胡拉住了。 那斜楞眼却不依不挠地了:“怎么这?在爷爷的一亩八分地上还想动手?正巧大爷我手脚也痒痒,正想像你讨教几招猴拳。” 那络腮胡强忍怒火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大哥,既然不想让我们在这讨生活,我们去别的地方。”说着拉起瘦小伙就要收拾东西。谁知道那斜楞眼一脚踩在一张大鼓上说道:“慢着,这么便宜就想走,那我赖老四岂不是很没面子?”瘦小伙怒道:“你想怎么样,别以为我们怕了你?我师父那是不想惹事让着你,你休要蹬着鼻子上脸。还要不要脸了?” 斜楞眼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吆喝,看不出,你比你师父有胆识,告诉你你爷爷我黄的,白的,美得嫩的,都要就是不要脸,对付你,看来你赖四爷不想出绝招是不行了。” 瘦小伙冷笑:“来就来谁还怕你不成?既然你想学猴拳我就成全你。”这次络腮胡并没有阻止他们动手。 只见这斜楞眼哇哇叫着冲了上来一抬腿踹向那瘦小伙,uu看书.uukanhu.om 嘴里喊道:“看看你爷爷的岐山有影大臭脚!”瘦小伙见他踹过来,不慌不忙地直掏他的裆部说道:“你不是想学猴拳吗?这招就叫猴子偷桃!” 那斜楞眼被瘦小伙往命根子上这么一抓,顿时疼的嗷嗷叫。待瘦小伙松了手,斜楞眼顿时摊在地上。他那几个兄弟一见老大受伤,顿时围上来关切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严不严重?对你家香火延续没什么影响吧?要是有困难的话,直接开口,嫂子那边就交给我了,兄弟我会为大哥你的家族繁荣作出贡献的,绝对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斜楞眼一脚将那家伙踹到一边去了骂道:“去你大爷的,就知道趁人之危,真他奶奶的损友,你老大我还没成太监哪。” 斜楞眼卑鄙地捞起一块砖来又勇敢地朝瘦小伙冲去,正想报一抓之仇,却不成想那瘦小伙一俯身躲过他的板砖,再次朝他裆部袭去,嘻嘻一笑:“这招叫猴子再偷桃!”这次抓住他的命根子却没有这么快松手,反而用力一抓。顿时斜楞眼惨叫一声,出气多进气少了。晕过去之前说了去:“猴拳真高,两次高才是真的高!” 易水寒在远处看的笑了起来,心说那恶魔真是个人才,临晕了还不忘做广告。那小伙子倒是个真性情敢爱敢恨也挺机智伶俐,紫衣卫里不就缺少这样的人么?假若打着卖艺的幌子搜集情报,绝对是事半功倍的办法,改日让紫衣卫的那帮人好好留意一下他们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回到行辕已然是夕阳西下,暮色渐渐笼罩袭来。易水寒用过晚膳了无睡意,就索性点亮油灯到书房里去翻找书籍来看。一卷竹简虽然很是沉重,而且因为竹简上的文章没有短句,而且用的是古文,比较晦涩难懂,好在易水寒已经穿越过来许久了,大致能看懂其中的意思。看了一会儿,感觉手腕有些酸痛,易水寒遗憾地自言自语:“倘若将纸张发明出来就好了,我也不用这么费劲的翻来卷去的了,可惜现在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搞造纸术。” 他这边自言自语却不想话儿全被窗前经过的少女听了去,因为书房的圆窗是开着的,所以那少女就怯生生又略带好奇地问道:“大人,何为造纸术?何为纸张?”易水寒猛然抬头却见一位俏丽的女子正立于绮窗前面带疑惑之色。正是冯去疾之女。易水寒奇怪地地问道:“冯姑娘?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怎么没在家休息?” 冯女垂下臻首低声说道:“小女子冯无垢,大人唤我无垢便是。”冯无垢?易水寒有些犯晕心说我又没问你叫什么,告诉我名字干嘛?难不成大黑天的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自己的名字?这太扯啦吧。心里虽然这么想嘴里却温和地说道:“原来是无垢姑娘,不知姑娘来找我可是有事?”冯无垢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母亲做了些羹汤让我给大人送来些。”易水寒这才发现原来冯无垢手里还提着篮子。 想不到有人给自己做羹汤,易水寒心里对老夫人不免多出几分感激,想到以前没穿越的时候,只有自己老妈记得给自己做羹汤还端到自己面前,其他人想都没想过。 易水寒笑了笑:“外面寒气重,进来说话吧。”开门将冯无垢让进书房。看到冯无垢有些拘谨,易水寒说道“随便坐吧,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客气。” 冯无垢将篮子放到桌子上将四个碗碟拿出来放在上面,“我也做了些点心和小菜请大人尝尝。” 易水寒笑了笑:“我已经用过晚膳了。”见冯无垢脸上露出失望之情,心里有些不忍,只好伸手拿起一块年糕放到嘴里嚼了两口。见冯无垢殷切地望着他。易水寒鼓着嘴巴说道:“嗯,好吃,你自己做的吗?”冯无垢点点头显得十分满意。易水寒笑了笑:“行不到你堂堂一位相国千金也会下厨。” 冯无垢神色黯淡了下来说道:“这是我父亲最爱吃的年糕,平时都是我母亲做的。自从父亲走后,母亲再也不做了。我第一次在母亲的指点下做出来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想到冯去疾易水寒渭然一叹:“真是抱歉又勾起了姑娘的伤心事,天意如此我等也无能为力。姑娘不必过于自责。至于年糕做的好吃与否,我以为只要是用心去做的,必然美味。” 两人又聊了一会,冯无垢问道关于造纸术的事情,被易水寒含混了过去。聊着聊着易水寒哈欠连天感觉有些乏了就令龙且送冯无垢回去,自己回房睡觉了。 谁知睡了一会正朦胧间,忽然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易水寒还以为是只夜猫进了卧室也没在意。没想到有人却悄悄滑进了他的被窝,易水寒顿时吓了一跳,睡意全无。转过身来喝道:“是谁?”待透过窗外朦胧的月光看清来人,易水寒傻掉啦,居然是去而复返的冯无垢。那冯无垢耳根泛红,脑袋几乎都扎到被褥里面去了,那光滑优美的曲线在月光下一览无遗。易水寒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心说他奶奶的,这相府千金也太大胆了吧,居然敢半夜钻我被窝。龙且那家伙干什么吃的?居然让她溜了进来。假如说龙且没有放水,打死易水寒都不相信。但同时易水寒也挺佩服这冯无垢的,敢爱敢恨,而且知道抓机会,就拿上次来讲自己恰巧经过那里碰上冯无垢一家人被押走,她就敢疯子似的跑过来求自己。换做别的那些大家闺秀恐怕早就吓得不敢反抗只会哭泣着听天由命了。这次,她又给我来这招。这令易水寒有些尴尬,左右为难。把她赶出去吧,她名声就全毁了不说,自己也有些舍不得,更何况是这么个尤物哪,但留下吧,自己可能给不了她什么名分,顶多算个丫鬟,不过自己也不喜欢跟丫鬟偷情啊。 所以易水寒叹了口气,扯起被子盖上冯无垢那瑟瑟发抖的娇躯。闷声说道:“冯姑娘,你这是何苦?现在天还未亮,uu看书 ww.uknshu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只当什么都未发生。你将来也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谁知道冯无垢一听竟然嘤嘤地哭起来,而且哭得十分伤心。易水寒心中不满地想,你哭什么呀,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只听冯无垢抽泣了一会哭的那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末了擦干泪水垂下眼帘说道:“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鄙体还算完璧,愿以此报答大人之恩情,无垢别无所求只愿大人念一夜恩情,能善待我母亲和妹妹,无垢为奴为婢绝无怨言。倘若大人嫌弃小女子蒲柳之姿,无垢这就离去不敢再辱大人耳目。”看她一脸决绝的样子,易水寒敢肯定假如将她赶出去,恐怕第二天一早她就会悬梁自尽了。 易水寒叹息一声心说,好一个舍己为人的大义女子,但做事却有些莽撞。自己可不希望如此娇滴滴的的美人就此香消玉殒,所以易水寒只得道一声:“罢了。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说吧。” 就这样易水寒怀着忐忑的心事一夜无眠。忍得好辛苦啊,易水寒本来想将她就地正法,但想想那样做未免有些孟浪,而且还没什么乐趣,所以他打算先培养一下感情。天渐渐拂晓,易水寒拥着美人,说着绵绵情话,不自觉地开始上下起手。而且还忍不住动了嘴。虽然便宜占尽但最后一道防线却无意攻破。与冯无垢来个法式长吻,易水寒才意犹未尽地起床更衣。然而冯无垢却麻利地穿好衣服,伺候他穿衣戴帽。让易水寒又感受了一下传统的贤妻良妇式的温馨。 第一百六十八章 阳春三月,天空湛蓝,风和日丽。 原本是个踏青观景的好天气。 荣宁街上的荣国府,却是一遍缟素,哀乐声声,哭声载道。 却是荣宁街荣国府荣国公贾代善,因为平定宫廷政变,不幸身受重伤,勉强拖了三月,不治而亡了。 街道上跪地哭泣之人,都是贾代善军中的麾下。 他们之所以这样嚎啕,皆因他们觉得老公爷贾代善死得惨,死的不值。 贾代善为了救援被太子挟制的皇帝,替皇帝生生挡了一箭,被箭头贯穿了腹部。 但是,贾代善为了救驾,也杀伤了皇帝的子侄。 政变过后,皇室一张锦被遮羞丑,依然父子君臣。 可怜贾代善这个救驾的功臣,却落得个尴尬境地,死得不明不白。 陛下对贾代善的功勋心知肚明,却不会明旨褒奖。 皇帝是说太子逼宫?还是夸赞贾代善打残了侄子打得好? 皇家的颜面还要不要? 且贾代善自己的身份也很尴尬。 太子政变,贾代善力挽狂澜,功不可没。 然,贾代善也是太子的武功师傅。 谋逆之罪株连九族。 皇帝嘴巴歪一歪,贾代善就是个附逆之罪。 眼下以病死安葬,礼部主持,让贾代善享受极品国公的葬礼,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荣府老太太贾母明知道夫君冤枉,却无力替他张目,直哭得死去活来,数次惊厥。醒来也只敢埋怨贾代善亲疏不分。 “你不过是个师傅,人家是血脉至亲啊…… ……人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帝王家父子无情狗咬狗,关你什么事! ……偏偏要插手,活着不褒奖也罢了,死了死了连个谥号也不赐啊…… ……这就是你赤胆忠心的下场头啊……” 荣禧堂上坐满了贾府的同僚,像是八大公府,四大郡王府,再有荣府的姻亲张家王家,还有一些同乡故旧。 这些人无不面露戚容。 他们因各种缘故,为荣府未来的命运担忧。 一时又到了贾代善大祭之时。 客人们列队排班,正按照礼部官员的司礼,跪、拜、哭。 贾赦贾政贾敬贾珍这些荣宁两府的男丁则在一旁长跪答谢。 蓦然间,荣禧堂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大爷二爷,不好了,老太太撞墙了!” 贾赦贾政闻言顾不得跪拜,忙着跳将出门:“赖嬷嬷,你说什么?母亲怎么啦?” 来人正是贾母跟前的管事媳妇赖嬷嬷。 赖嬷嬷被贾母的刚烈吓得魂飞魄散,哭得涕泪纵横,拉着贾赦腿杆子顿时软了,直地上滑:“大爷啊,您快去劝劝太太啊,太太想不开,要追随老公爷去了啊……” 贾赦贾政以及荣禧堂上亲朋好友,闻言一个个红了眼圈,心里难免兔死狐悲:想当年贾代善何等英勇善战,这些年对陛下何等赤胆忠心,没想到临了落得如此下场。 大家心里不免对龙椅上那位产生怨怼,最是狠毒帝王家啊! 北静郡王南安郡王这些跟荣府关系亲密的人家,忙着张罗请太医:“无论如何不能让贾代善的遗孀出事儿,不然,我们这些人死了没脸再见荣国公!” 荣禧堂后院。 贾母半躺半靠在罗汉榻上。 罗汉榻前跪了一地的丫头。 一个标致的丫头跪在榻前哭喊:“太太,您醒醒啊,您怎么这样想不开呢?您不看别人,也要看在四姑娘啊,四姑娘还没出嫁呢,国公爷才刚殁了,四姑娘前日在灵堂哭得晕厥过去了,这几天不吃不喝,都起不来床了,您若是再有个好歹,您让四姑娘靠谁去?” 丫头只顾着哭着劝着,却没发觉她的主子贾母,此刻正露出满眼的惊骇。 你道贾母为何面对自己的居所,露出这等违和的表情呢? 却原来,此刻的贾母已经换了灵魂,占据贾母身躯的灵魂是来自后世的职场精英石梅。 石梅原本有体面的职业,富足的娘家,帅气的老公。 熟料,约好丁克的丈夫却在结婚十年后出轨保姆有了孩子。 石梅心高气傲,当即甩出了离婚书,丢下几句狠话,然后约了闺蜜去买醉。 石梅再没想到,她一觉醒来,竟然面对这样一个惊骇诡异的场景。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近处两排朱红色玫瑰椅,远处紫檀木架子的大屏风。 案几上袅袅生烟的瑞金兽。 铺满地的织金地毯。 祥云纹的坐垫,一人高的童子戏莲的宝瓶,半人高的银质烛台。 占了一壁墙壁、摆满了玉瓶珍玩的多宝阁。 这些只在故宫里看过,国宝级别的东西,就这样活色生香的出现在眼前。 石梅初时以为自己做梦呢,用脑袋撞了罗汉榻,想让自己清醒清醒,结果生疼生疼,脑门青红一片。 然后,丫头婆子们便误会了,呼啦啦就跪了一地。 石梅不知道如何解释,索性阖目装死。 可是,这些丫头见贾母不醒,一个个嘤嘤嘤的哭个不停。 石梅很无奈,觉得老是这样装死也不是办法,她得想个办法了解了解,这时什么地方。 然后再解释解释,她真不是殉情! 熟料,就在石梅犹豫着如何开口的时候,泪眼婆娑的丫头又哭嚷着释放出一个惊雷。 她哭道:“太太,您若是有个好歹,鸳鸯也不活了……” 石梅顿时被这个惊雷炸得呆若木鸡,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鸳鸯? 翻遍石梅三十五岁的记忆,用鸳鸯命名丫头的只有曹公! 难道自己身处红楼世界? 可是,鸳鸯不是跟迎春宝玉一辈人呢? 石梅略微思忖,然后,她张开眼睛,盯着眼前的丫头,忍不住露出个微笑:“鸳鸯丫头?” 鸳鸯蓦的一愣,然后惊喜交加,连连点头:“太太您清醒了,太好了……正是奴婢,奴婢是鸳鸯。您可别再吓唬奴婢了……” 鸳鸯是个八面玲珑的丫头,惊喜之间不忘观察主子的面色。 当她发现石梅时不时东张西望,眼眸中露出一种似哭似笑的表情,直接解读为石梅在寻找两个儿子。 之前,主子与大爷因为一些事情闹得很不愉快,故而猜测,主子这是看不见大爷前来探望,失望了吧。 鸳鸯为了安慰大难不死的主子,忙着解释起来,因此,又给石梅提供了一些让她难以置信,却又期待的信息。 “赖嬷嬷去前厅房给大爷二爷报信去了,今日是老爷的头七,也是大祭的大日子,八大公府、四大郡王府,六部衙门,都来了人祭奠,赦大爷与政二爷都在灵堂上……” 赖嬷嬷? 赦大爷? 政二爷? 一个个都是红楼中耳熟能详的名字! 巨大的惊喜与莫名的惊诧,让石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石梅心中仅存的那一点被丈夫背叛的阴影郁闷,被这个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烟消云散了! 竟然真的是红楼世界啊! 这是不是说,自己可以近距离旁观鲜活活的潇湘仙子,宝二爷、凤辣子? 还有那让后世人无限向往的大观园,自己是不是也能亲自去逛一逛,玩一玩? 潇湘馆! 怡红院! 还有那个大观园里的世外桃源,载满杏花的稻香村啊! 石梅极度惊喜,只要流口水! 然后,石梅蓦的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自己是谁呢? 石梅的脑子被一大堆的惊喜刺激了,瞬间呈现一片空白。 然后,石梅有醍醐灌顶一般,脑子里豁然开朗,反推思维:自己是鸳鸯的主子? 鸳鸯谁的丫头,贾母啊! 自己竟然是那个富贵一生,uu看书 .uunsh 号令贾府一生,最终却停尸在堂,子孙不顾的贾母? 这一下子,石梅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贾母啊? 荣国府的老祖宗! 贾母除了老祖宗,老诰命这些个身份,还有一个无人敢提的身份:死了丈夫的寡妇! 有人猜测,正是因为贾母也是壮年守寡这个原因,她才同病相怜,格外疼爱李纨与贾兰。 石梅心里五味俱全,昨天她还为了面子,赌咒发誓要找个男人生上十个八个孩子呢。 结果转天就变成孀居之人! 真是活打嘴了! 石梅刚刚才进驻这个身躯,有些记忆模糊不清。 然而,鸳鸯这个活生生的人让她想起一些与鸳鸯相关切的信息。 鸳鸯这个名字在荣府只是一个代号,这个名字一直是贾母贴身大丫头的名号! 贾母喜欢灵动的小动物,喜欢把玩玉器珍玩。 故而,贾母便用这些灵动的小动物与珍玩命名丫头,一旦丫头成家或者外嫁就用回本名。 是故,贾母的大丫头永远都是鸳鸯、鹦鹉、琥珀、珍珠、翡翠、琉璃。 贾母嫁进荣府二十几年,眼下这个鸳鸯丫头,正是贾母跟前的第四代大丫头。 头一代鸳鸯就是大管家赖大的母亲赖嬷嬷。 赖家如今在贾府,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赖家的一切荣耀,都是依靠赖嬷嬷的功劳! 因此,贾母面前的鸳鸯丫头,一直都是府里奴婢们挣破脑袋的名字。 正当石梅宜喜宜嗔之时,蓦的小丫头一声通禀:“鸳鸯姐姐,大爷二爷探望太太来了!“ chaptererror(); 第一百六十九章 几人急匆匆地来到冯无垢她们住过的小院,只见满院的狼藉,显然对方又踢又砸的,看的易水寒很是气愤,心说堂堂帝都难道连王法都可以不讲了么?还他妈的是御林军哪,简直就像一窝土匪。问了问周围的邻居,一位好心人告诉给他们指了个方向。易水寒几人又赶忙追过去,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一队御林军押着季布,冯无垢等人缓缓前行。易水寒忙走几步赶到一位首领模样的人跟前拱手道:“敢问这位大人,这几人犯了何罪。要押往何处?” 那位将领瞅了易水寒一眼看他身穿官府才勉强开口:“末将奉郎中令赵大人之命捉拿嫌烦,这位大人还是莫管闲事为好。”虽然这家伙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易水寒也没时间与他计较,可能这家伙觉得自己属于帝都戍卫军队,相当于天子亲军,所以看不上地方官员吧。易水寒关心的是此事肯定有人在幕后指使,而这位指使者该怎么处置季布他们,这才是易水寒关心的问题。听他说是奉郎中令赵大人之命,难道是赵高?赵高在李斯没倒台之前就一直是郎中令,而郎中令正好能直接调动御林军。看来就是赵高那王八蛋了,一听都这个名字,易水寒就恨得牙痒痒。就好像这老东西一天不搞事就不能显示他的存在似的。易水寒从袖里摸出一锭黄金塞给那位将领:“这位将军,本官和这几位算是熟人,有事您多担待点。郎中令大人那里还望多美言几句。”那将领收了黄金顿时亲切了许多“让大人破费了,大人请放心,本将军心里有数,能帮则帮。”易水寒笑道:“唉,说来惭愧,本官别无所好,唯独对佳人情有独钟。所以这才托人将二女买来,也好享享艳福,谁知道一介女流竟然惊动了郎中令大人,下官惶恐万分啊。” 这位御林军将领听他这么说顿时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啊,其实也难怪,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哈哈,这冯去疾的女儿和侄女倒是十分娇媚,难得你动心。不过那位老婆子你买来干嘛?” 易水寒装作无奈地说:“唉,本官也是无奈啊,这二女以死相逼,假如不讲老太太一并买来,本官只能得到两具女尸岂不可惜。” 这位御林军将领闻听此言一脸同情。易水寒又说:“将军可否允许本官和他们说上几句话。”那将军做个请的手势。易水寒面带微笑来到几人的囚车旁,季布等人见易水寒等人到来都十分欢喜。易水寒暂时也没有想到救人的办法,只是安慰他们稍安勿躁。抓着木栅栏低声吩咐季布:“你记住,无论谁问你,你就说你只是受我的命令来保护我买来的小妾,其他一概不知。其他的无需多想,我会想办法尽快将你们救出来。” 又来到冯无垢囚车前握住她那双柔荑说了句:“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无垢,你莫要着急,相信我一定会再把你们救出来。” 冯无垢完全没有了之前被抓时的那种绝望反而满腔的喜悦和幸福,她对易水寒抱有绝对的信任,从那痴情的眼神中就能瞧得出来。易水寒又来到老夫人和冯去疾侄女的囚车前又说了些安慰的话。旁边的御林军首领过了一会说道:“这位大人,时间已是不早。有话以后再说可否?” 易水寒只得与季布他们拱手作别。一回到行辕易水寒面沉似水一拳砸到书案上愤然道:“赵高这厮欺人太甚!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胆敢抓我的人。”望向咸阳城外一抹山峦,易水寒握紧了拳头幽幽开口:“本王破咸阳城池之日就是他赵高的死期!”其实易水寒知道按照历史是子婴处死了赵高,而向刘邦献出了咸阳城。咸阳易主之日无论主人是不是他易水寒赵高都是必死无疑,本来易水寒不想为这么个必死的货动怒,然而赵高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这不是要自己难堪么?其实冯去疾和他的兄弟儿子要么被处死要么被流放,而冯无垢三个女流之辈已经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他怎么还做的这么绝?难道真要斩草除根?易水寒想了想感觉只是为了报复冯去疾,他赵高不会这么费心,主要还是为了敲打他们泗水郡再加上郡。但是在没见到赵高问清楚之前,现在一切只是猜测。 本来带来的东西,基本都送给他赵高和胡亥了,也没有什么贵重的礼物能拿出来了。但明日去见赵高总不能空着手吧。带什么东西好呐?正当易水寒发愁的时候,宫里的太监领着一帮禁卫军过来宣旨了。要他即刻进宫面圣。易水寒怔了,心说那边赵高找我茬,难道这边秦二世胡亥也过来凑热闹么,我记得我可没怎么得罪他啊。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易水寒只好跟着这太监走了。来到咸阳宫大门前,那老太监尖着嗓子喊:“启禀王上,uu看书 .uukansu.cm 易都尉带到!”只听里面传来了胡亥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易水寒随着太监一进宫门就跪在地上喊道:“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一位千古昏君,易水寒心里别提多别扭了。跪一次就心里想跪孙子哪。易水寒在地上跪了半天也没听到胡亥让他起来声音。抬头望去,那胡亥正聚精会神地琢磨自己送给他的象棋哪。易水寒松了口气,心说看样子这小子不像是叫自己来找茬的。半晌胡亥才抬起头来对易水寒招招手说:“过来,过来。这可是你的发明么?” 易水寒走过去道:“正是末将无意中想出来的。”易水寒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稍微将这象棋改动了一下。将楚汉改成了秦赵。将楚河汉界画成了秦河赵界。并且用木片写上了说明和玩法。只见那胡亥长袖一摆捻起一枚象棋说道:“这东西。。。叫什么?”易水寒道:“是象棋。”“嗯,对,这象棋甚是有趣,只是寡人还是不太懂,所以就请你来示范一下。”见胡亥对象棋如此兴致勃勃,顿时心中一动,心说这倒是是个救人的好机会。易水寒知道这胡亥是个二世祖说起玩来很是会玩,也爱玩,最后把江山都玩没了。但假如能让他玩得开心,到时候自己顺便请他给赵高下道圣旨将季布他们呢给救出来也不是不可能。虽然赵高权势滔天,但怎么说胡亥是堂堂正正的皇帝,大秦帝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想来赵高不敢公然忤逆吧。等赵高回头再找自己麻烦的时候,自己早就远走高飞了。 第一百七十章 易水寒一边给赵高讲解着基本要领,什么马走日象走田之类的,一边思索怎么开口给季布他们求情合适。在易水寒看来这胡亥果然对玩很有天赋,易水寒没教几遍他就会了,还兴冲冲让时候的小太监陪他下棋。那小太监本来就不会,而且心里也不敢赢胡亥,所以一连几盘都是输。在、而输了就自己掌自己的脸,一脸输了几次,连被打的肿得跟猪屁股似的。看的胡亥哈哈大笑高兴地连连鼓掌道:“真他娘的太有意思了。再来!”那小太监肿着脸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含混不清地说道:“皇上。。。请你放过小的吧。小的实在是不行了。” 胡亥扫兴地将那小太监一脚踹到门外去了:“滚,真是窝囊废!”回头对那老太监说道:“该你了,你陪寡人玩两盘。输了学狗叫!寡人太有创意了,哈哈!” 易水寒看的心里直叹息心说,胡亥这种人脱了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以践踏别人的尊严为乐,是那种比较可恶的人。身为他的的属下是他们的悲哀。 这个老太监也不比那个小的好到那里去,一脸几盘也是输。输了不得不趴在地上学狗叫。易水寒都看的心酸别过头去不想再看,而胡亥则挽起袖子高兴地哈哈大笑连说有趣。易水寒心里暗骂,真是个无道昏君,本来我还以为自己不是东西,但比起我来你连东西都不是。起码我还会尊重人,你连尊重是什么意思都不懂。话说秦始皇也真是,难道不知道,世界是我们的,也是儿子们的,但最终是那帮孙子们的这个道理吗?选个继承人都那么费劲,弄到最后自己两腿一蹬,大好河山真是落到孙子般的胡亥手里了。由此看见纵然再伟大的人也有犯二的时候,将扶苏派去塞北,将胡亥和赵高,李斯等一帮阿谀奉承的小人留了下来,除了范二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但为了救人易水寒只好忍下去。又接着象棋恶整了一帮太监之后,胡亥心里畅快无比。对易水寒说道:“爱卿,你给寡人献得这个玩意寡人十分喜欢,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易水寒心里十分鄙夷胡亥,心说,我给你松了那么多财宝你不说,反而这最不值钱的东西倒捞得你个感谢。早知道这样,我还送那些真金白银干嘛? 心里虽然那么响但嘴里却不敢说出来。只得说道:“皇上,能够喜欢是臣下的荣幸。臣下打算以后再想些新奇玩意第一个就献给皇上。” 胡亥十分高兴:“你又此心朕心甚慰啊。好了,天色不早了,寡人要去后宫陪那些美人去了。你且退下吧。”听到胡亥如此说易水寒顿时愣了,心中骂道,真他md不是玩意,说话跟放屁似的。刚才还说要赏赐我,还没等我开口就让我退下。但易水寒并没有如言退下反而叹了口气,硬是挤下几滴鳄鱼的眼泪:“唉,听到皇上提起美人。微臣心里发酸啊。” 一句话顿时勾起了胡亥的好奇心,假意问道:“怎么了?莫非爱情的小妾死了么?再买一个就是啦。” 一句话将易水寒差点噎死,但又不得不解释:“启禀皇上,小人的爱妾并没有亡故,而是被他人给夺去了。可惜小人自幼颇好女色。夜夜须有女子陪伴才能入眠,如今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唉,伤心啊!” 胡亥一听哈哈一笑:“原来爱卿与寡人皆是同道中人啊,只不过你也太多情了。女人就如同破衣丢了一件再换一件嘛。” 易水寒心说,这货果然不是人,都没有人心,爷爷的,只得假意说道:“微臣之所以气愤并非为自己的女人气愤,乃是为皇上啊。”胡亥愣住了:“此话怎讲?” 易水寒说道:“小人的小妾丢了到没什么,大不了买一个就是,但是皇上你想想,微臣怎么着也是个朝廷命官吧。居然有人不把我这身官袍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皇上您放在眼里啊。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来挑战皇家权威就抢了我得小妾。”胡亥被易水寒一通狗屁不通的道理给忽悠晕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是这么个理。那你说怎么办?是谁这么大胆抢了你的小妾?” 易水寒摇摇头:“微臣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抢走了,所以微臣不太清楚。方才皇上您也说了,要给微臣赏赐,为了维护皇上您的威严,微臣向向您讨要一道圣旨,要抢人者还回微臣的人。”说着对胡亥跪拜起来。胡亥虽然糊涂蛋并不傻,听说易水寒讨要圣旨,有些迟疑地问道:“寡人是说过给你赏赐,那你想寡人下道什么样的圣旨?” 易水寒大喜说道:“微臣无他求只求将微臣家人无垢,季布等放回便可。”胡亥确实昏庸,易水寒三言两句居然骗的他轻易就下了圣旨。就这样易水寒先将宣旨太监带回行辕,好吃好喝伺候着,那边易水寒令龙且通知随来的一千多泗水郡随时准备出发。这宣旨太监一直喝了半天茶,一直喝到肚儿溜圆还不见易水寒有动身的意思。不由问道:“我说大人啊,这天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uu看书wwuuanshu 难道您就不急接您夫人吗?” 易水寒笑了笑:“公公可知道这抢人的是何人么?”宣旨太监道:“我哪知道?应该是那家贵族子弟吧,唉,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帮人是欺男霸女惯了。” 不一会龙且带着数百人回来了,附在易水寒耳边说了两句,易水寒长身而起,“公公,请!” 等宣旨太监随着易水寒等人来到赵高府门前的时候,顿时傻了眼,结结巴巴地问道:“大人。。。。你是在跟咱家开玩笑吧?”易水寒一笑道:“公公,咱们有圣旨在手你怕什么?只管宣旨便是。”冲龙且使个眼色,一左一右驾着两腿发软的宣旨太监踏上赵府的石阶,用力拍打着门环。 敲了一阵只听里面传来脚步声:“来了,来了。敲门这么用力干嘛?一点规矩都不懂?不是让你们晚上再来拜访吗?”等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位太监带着一帮士卒。来人愣了:“魏公公您这是?” 这人显然和这位太监认识。太监见了这人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说道:“老刘啊,咱家是来宣旨的,郎中令大人可在?” 这开门的老刘点点头:“在,在,我家老爷正在后院墨池教他的干孙儿练剑哪。公公请。”这老刘一看这魏公公宣旨居然还带了侍卫,心说难道皇帝要找自家老爷的麻烦?想想又觉得可笑,对跟在身后的一位年轻家丁使个眼色。让他快去给赵高报信。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却说这赵高的正在后院的池水旁感受这含贻弄孙之乐之乐,忽然看到一位家丁匆匆赶来喊道:“老爷,老爷,事情有些不对,皇上派人来宣旨了。”赵高皱起了眉头,心说这胡亥搞什么名堂,有话不能当面说,还给我玩起了当面宣旨这一套,哼哼,是不是觉得自己当了一段时间的皇帝,翅膀硬了?其实他冤枉胡亥了,胡亥迫于理儿稀里糊涂地拟了道圣旨甚至连颁旨对象是谁都没问清楚。假若知道是赵高估计他也不会下这道圣旨。 “慌什么慌?天塌下来有老爷我顶着哪?砸不死你。我倒要看看咱们得这位皇帝跟杂家玩什么把戏。”赵高呵斥了家丁一顿嘴角露出冷笑,我倒要看看这个昏庸二代能搞出什么名堂,不要以为把他捧上皇位就觉得是根葱了。跟我赵高耍心眼,他再加上一个脑袋都不够。吩咐下人将小公子带下去。 不多时就见那位魏公公带着一帮士卒过来了,其中还有赵高十分在意的易水寒。心说,这小子被我摆了一道,道来的好快?莫非这道圣旨上的内容与他有关,如真如此,我倒小看了此人。其实赵高猜测的没错,这道圣旨就是易水寒请下来对付他的。这或许是他现在拿出的唯一能对付赵高的办法。 这魏公公见了赵高顿时堆上笑脸几乎弓下腰去:“郎中令别来无恙,魏能给您行礼了。”魏公公用自己的名字称呼自已而且态度卑谦,令赵高十分满意。这也显示出赵高的赫赫威势,在朝廷上几乎只手遮天能耐。挥挥衣袖说道:“魏公公多礼了,不知今日此来找杂家何事呀?” 魏公公正要开口,旁边的易水寒咳了一声对魏公公说道:“公公,既然赵大人有问,即可颁旨就是了。想必赵大人也是急于知道圣旨上的内容。而且也一定会遵旨行事。我说的对吧赵大人?”目光转向赵高易水寒坦然无惧。其实他身边有龙且等高手怎会畏惧一区区赵高,想让龙且摘下赵高的脑袋也是弹指之间。别看赵高府内豢养了无数的门客,而且外面有精兵把手,估计没有一个是龙且之敌。 然而魏公公就不同了,听到易水寒居然用那种口气跟赵高说话,顿时惊得一身冷汗,心说这小子疯了。然而易水寒却忽然大呵一声:“魏公公,还不颁旨么?” 魏公公又吓了一激灵,心说我他奶奶的这是遭了什么瘟神了我?都对我呵来唤去的,令我心惊胆战的,这差事真他娘的不好干。魏公公哆嗦着手掏出圣旨打开正欲宣读,谁知道赵高不但不跪下接旨而且伸手将圣旨拽过来说道:“这圣旨不读也罢,改日老夫去问问皇帝。” 易水寒心中恼怒,心说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对龙且使个眼色。龙且身形一闪又将圣旨给夺了回来。将赵高气的脸色铁青,正要呵斥。易水寒接过圣旨说道:“既然魏公公疲惫,那只好有本官代劳了。”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易爱卿痛失佳侣无垢,无双,失其兄弟季布等人,寡人感同身受擢各司各部予以配合,务必将起家眷亲友送回。钦此。”念完易水寒淡笑这望定赵高:“郎中令大人,请接旨吧。” 赵高冷笑:“你真是好心计啊。想不到我大秦居然还有如此人才。不过你好像走错了地方了吧。老夫何曾见过你的亲友?”易水寒心中鄙夷,心想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幸亏我让紫衣楼的人暗中监视,否则还真不知道他们北关在那里。 心里想着嘴里却不闲着,易水寒收起圣旨说道:“大人是贵人多忘事啊,明明我的家眷亲友被关在了大人的私牢中。大人请把,若是让我掘地三尺恐怕不太合适吧,毕竟我带来的都是些粗鲁人,弄坏了大人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恐怕不好吧。” 赵高还是死鸭子嘴硬:“汝真会说笑,老夫一向奉公守法何来私牢之说?”隐含威胁道,“莫要信口胡说真是惹恼了老夫恐怕不但你这顶乌纱不保,恐有株连之祸。年轻人做事一定要慎重,知进退!” 易水寒心说为了救人看来和赵高不能善了了,对龙且说道:“既然赵大人推说不知,看来我们只能自己找了。”大手一挥呵道:“给我搜!”顿时跟随来的几百士卒在赵府展开了搜索。赵高想不到易水寒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顿时气急败坏地骂道:“反了,反了?连皇帝都对老夫敬畏三分你竟敢如此对待老夫,u看书ukansu 来人呀!”他这一嗓子不要紧,顿时府里的家将家丁都拿着武器跑了出来将易水寒等几百人围了起来。赵府外把守的御林军也呼啦啦冲了过来又围了一层。本来他们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宣旨想不到居然弄到剑拔弩张,而且看到易水寒手里还握有圣旨所以这些御林军一时也不知道干怎么办好。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易水寒并没有半点惧怕,因为赵高和圣旨都在他手上。所以他高举圣旨声色俱厉地说道:“我等奉旨行事,难道你们想造反么?” 虽然如此作态,但易水寒心里也着急,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恐怕用不了多久胡亥就知道自己带人大闹赵高府邸的事情,到时候全城戒严自己有不好办了,所以必须尽快将冯无垢,季布他们救出来。他这一虚张声势的呵斥顿时将周围的人唬住了。 赵高见到不但御林军有动摇的迹象,而且自己豢养的家丁死士门客都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顿时心里一沉,心说不能让着小子将他们唬住,所以他大声道:“休要听他胡言,他。。。”他话未说完就被龙且点了哑穴。顿时只能干瞪眼而发不出声音。易水寒晃了晃圣旨有拉起来几乎瘫倒在地的魏公公说道:“我等奉旨找人,这位公公可以为证,大伙都散了吧。”大伙迟疑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走了,顿时都稀稀拉拉地散开了。在易水寒的威逼利诱下,终于撬开了一名家奴的嘴,找到了赵府的地牢,将冯无垢,季布等人救了出来。 第172章 回到行辕已然是夕阳西下,暮色渐渐笼罩袭来。易水寒用过晚膳了无睡意,就索性点亮油灯到书房里去翻找书籍来看。一卷竹简虽然很是沉重,而且因为竹简上的文章没有短句,而且用的是古文,比较晦涩难懂,好在易水寒已经穿越过来许久了,大致能看懂其中的意思。看了一会儿,感觉手腕有些酸痛,易水寒遗憾地自言自语:“倘若将纸张发明出来就好了,我也不用这么费劲的翻来卷去的了,可惜现在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搞造纸术。” 他这边自言自语却不想话儿全被窗前经过的少女听了去,因为书房的圆窗是开着的,所以那少女就怯生生又略带好奇地问道:“大人,何为造纸术?何为纸张?”易水寒猛然抬头却见一位俏丽的女子正立于绮窗前面带疑惑之色。正是冯去疾之女。易水寒奇怪地地问道:“冯姑娘?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怎么没在家休息?” 冯女垂下臻首低声说道:“小女子冯无垢,大人唤我无垢便是。”冯无垢?易水寒有些犯晕心说我又没问你叫什么,告诉我名字干嘛?难不成大黑天的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自己的名字?这太扯啦吧。心里虽然这么想嘴里却温和地说道:“原来是无垢姑娘,不知姑娘来找我可是有事?”冯无垢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母亲做了些羹汤让我给大人送来些。”易水寒这才发现原来冯无垢手里还提着篮子。 想不到有人给自己做羹汤,易水寒心里对老夫人不免多出几分感激,想到以前没穿越的时候,只有自己老妈记得给自己做羹汤还端到自己面前,其他人想都没想过。 易水寒笑了笑:“外面寒气重,进来说话吧。”开门将冯无垢让进书房。看到冯无垢有些拘谨,易水寒说道“随便坐吧,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客气。” 冯无垢将篮子放到桌子上将四个碗碟拿出来放在上面,“我也做了些点心和小菜请大人尝尝。” 易水寒笑了笑:“我已经用过晚膳了。”见冯无垢脸上露出失望之情,心里有些不忍,只好伸手拿起一块年糕放到嘴里嚼了两口。见冯无垢殷切地望着他。易水寒鼓着嘴巴说道:“嗯,好吃,你自己做的吗?”冯无垢点点头显得十分满意。易水寒笑了笑:“行不到你堂堂一位相国千金也会下厨。” 冯无垢神色黯淡了下来说道:“这是我父亲最爱吃的年糕,平时都是我母亲做的。自从父亲走后,母亲再也不做了。我第一次在母亲的指点下做出来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想到冯去疾易水寒渭然一叹:“真是抱歉又勾起了姑娘的伤心事,天意如此我等也无能为力。姑娘不必过于自责。至于年糕做的好吃与否,我以为只要是用心去做的,必然美味。” 两人又聊了一会,冯无垢问道关于造纸术的事情,被易水寒含混了过去。聊着聊着易水寒哈欠连天感觉有些乏了就令龙且送冯无垢回去,自己回房睡觉了。 谁知睡了一会正朦胧间,忽然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易水寒还以为是只夜猫进了卧室也没在意。没想到有人却悄悄滑进了他的被窝,易水寒顿时吓了一跳,睡意全无。转过身来喝道:“是谁?”待透过窗外朦胧的月光看清来人,易水寒傻掉啦,居然是去而复返的冯无垢。那冯无垢耳根泛红,脑袋几乎都扎到被褥里面去了,那光滑优美的曲线在月光下一览无遗。易水寒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心说他奶奶的,这相府千金也太大胆了吧,居然敢半夜钻我被窝。龙且那家伙干什么吃的?居然让她溜了进来。假如说龙且没有放水,打死易水寒都不相信。但同时易水寒也挺佩服这冯无垢的,敢爱敢恨,而且知道抓机会,就拿上次来讲自己恰巧经过那里碰上冯无垢一家人被押走,她就敢疯子似的跑过来求自己。换做别的那些大家闺秀恐怕早就吓得不敢反抗只会哭泣着听天由命了。这次,她又给我来这招。这令易水寒有些尴尬,左右为难。把她赶出去吧,她名声就全毁了不说,自己也有些舍不得,更何况是这么个尤物哪,但留下吧,自己可能给不了她什么名分,顶多算个丫鬟,不过自己也不喜欢跟丫鬟偷情啊。 所以易水寒叹了口气,扯起被子盖上冯无垢那瑟瑟发抖的娇躯。闷声说道:“冯姑娘,你这是何苦?现在天还未亮,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只当什么都未发生。uu看书 w.uukanshu.om 你将来也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谁知道冯无垢一听竟然嘤嘤地哭起来,而且哭得十分伤心。易水寒心中不满地想,你哭什么呀,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只听冯无垢抽泣了一会哭的那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末了擦干泪水垂下眼帘说道:“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鄙体还算完璧,愿以此报答大人之恩情,无垢别无所求只愿大人念一夜恩情,能善待我母亲和妹妹,无垢为奴为婢绝无怨言。倘若大人嫌弃小女子蒲柳之姿,无垢这就离去不敢再辱大人耳目。”看她一脸决绝的样子,易水寒敢肯定假如将她赶出去,恐怕第二天一早她就会悬梁自尽了。 易水寒叹息一声心说,好一个舍己为人的大义女子,但做事却有些莽撞。自己可不希望如此娇滴滴的的美人就此香消玉殒,所以易水寒只得道一声:“罢了。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说吧。” 就这样易水寒怀着忐忑的心事一夜无眠。忍得好辛苦啊,易水寒本来想将她就地正法,但想想那样做未免有些孟浪,而且还没什么乐趣,所以他打算先培养一下感情。天渐渐拂晓,易水寒拥着美人,说着绵绵情话,不自觉地开始上下起手。而且还忍不住动了嘴。虽然便宜占尽但最后一道防线却无意攻破。与冯无垢来个法式长吻,易水寒才意犹未尽地起床更衣。然而冯无垢却麻利地穿好衣服,伺候他穿衣戴帽。让易水寒又感受了一下传统的贤妻良妇式的温馨。 第一百七十三章 易水寒吹掉剑上的发丝,望着那位呆掉的御林军将领说道:“我的剑术不太好,下一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这位将军假如不想被秦二世砍了脑袋的话,我觉得还是听从我的建议比较好,把路让开!到时候我自然会让你带话活生生的赵大人回去复命,皆大欢喜,如若不然,鱼死网破!” 那御林军将领闻言背后冷嗖嗖的,心说这人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无奈之下只好摆手让开一条道路。不紧不慢地在易水寒等人后面跟着。 马车里的公冶茶望着跟在后面的御林军同情地说道:“你们这么亦步亦趋都跟在我老人家后面,真够虔诚执着的!愿三清道祖保佑你们。”又开始啰嗦道:“给你们讲个关于执着的故事吧,有位一群傻子对一位方士说,我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该怎么办。方士回答说,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放不下的,傻子又问,可我就偏偏放不下,怎么办哪?方士让他捧着一个陶罐,然后就往里面倒热水,热水溢了出来。傻子被烫得大叫,马上松开了手,陶罐碎了热水又烫了傻子一脚的泡。方士说,明白了了吧,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傻子顿时怒气冲冲按着方士一顿猛揍骂道,草尼玛的!让你烫我。我让你放不下!所以执着的结局就是--挨打!所以说你们还是各回各家,别在跟着啦。” 御林军将领听了有种想上去扁人的冲动,郁闷地想,碰上一个懂不懂就抄剑砍人的疯子不说,又出来这么个神经病。还没事充什么大师,讲着一番狗屁不通的道理。唉,这郎中令也真够可怜的,被两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给挟持了。自己也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 马车里的赵高满腹郁闷,末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对易水寒道:“咱们这么一直耗着你们也走不了。后面可全是来救老夫的御林军,不如这样吧,你给老夫一匹马把我放了。老夫就当发善心既往不咎,否则你们纵使走到天涯海角也难以摆脱朝廷大军的追杀。你可要看仔细了,你们身后是两万御林军。后续赶来的人马还会更多。老夫身为帝师言而有信。” 易水寒扫了一眼赵高那滚圆的肚皮笑了笑:“给你一匹马放你离开?我觉得还是算了吧。”赵高一愣原本以为自己建议很有诱惑力,却想不到人家不屑一顾,问道:“为何这样说?” 易水寒讥笑道:“你应该考虑考虑被你骑的那匹马的感受?”见赵高一脸错愕,易水寒继续说:“被人骑了,很正常。如果被一只猪骑了,你说是什么感受?哈哈,你还是减减肥再说吧。”一席话将赵高气的三尸暴跳五灵飞空,骂道:“你这小王八蛋,居然敢侮辱老夫,简直不知死活。老夫乃堂堂帝师,你也竟敢戏弄,你这个没开化的野蛮杂种,老夫一定要诛你九族!”说着就要冲上来厮打。却被易水寒一脚踹翻在地抽出宝剑,寒声说:“不知死活的恐怕是你这老匹夫吧,再敢胡言咒骂于我别怪我心狠手辣。本少爷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混蛋,就是要将你们这些龌龊混蛋的尊严踩在脚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管你是权倾朝野的郎中令还是嚣张跋扈的封疆大吏,管你是王子皇孙还是九五至尊,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赵高你莫要自以为天下第一,惹毛了老子,杀你就像捻死一只臭虫。” 赵高一时被一脸凶相杀气腾腾的易水寒吓住了,缩到车厢角落不敢再胡搅蛮缠,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犹自嘴硬地说:“老夫历经起伏,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岂是吓大的。”但侧目望见那泛着冷光的剑锋还是不禁打个寒颤。但人却老实许多。易水寒还剑入鞘,心说算你识相,也不在难为他。 掀起车帘问龙且:“现在离戏还有多少路程?”龙且握着马缰回答:“主上,戏离咸阳也不过百里。我们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可到达。不过主上,难道我们到哪里就可脱困么?后边的那些大爷可不会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吧。” 易水寒一脸坚毅:“哼,小鬼难缠请是请不走的。不过相比较请,本少爷还是喜欢驱逐。” 因为不知道易水寒已经用信鸽调兵遣将了,所以不但赵高不相信他的话,连龙且都心存疑虑,以为他只是虚张声势。 一行人马在御林军的‘护卫下’终于感到了名叫戏的小地方。uu看书ww.uuknshu 这地方虽小却因不久前章邯率领七十多万大军与陈胜部将周文的四十多万大军在此地的一战而闻名天下。至今仍是残桓断壁人烟稀少,呈现出战后的破败之色。甚至还有裸露的死人尸骨和一群游荡的野狗。放眼望去只见一座破败的山神庙门前桑树上栖着几只乌鸦,更显得死气沉沉。 看到此情此景易水寒不由得感慨地道:“千古江山,英雄何觅?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远处的御林军将领显然被他这句话说到了心坎上,不由得反复咏吟这句: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想到自己以前跟随秦始皇立下赫赫战功不知死伤了多少兄弟才助嬴政扫平六国。恐怕自己之前麾下战死的将士现在都已成了一堆枯骨,而自己的成就与高位可算是用他们用尸骨堆垒而成的,自己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祭奠过那些为国捐躯的亡灵,一念至此,顿时心里升起一丝愧疚,一丝惆怅。等有时间该去自己那些老部下的坟茔上祭奠祭奠了。 而赵高也被易水寒的几句话给触动了心弦,不自觉地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才爬上今天的高位。不也就是为了自己的伟大理想么?虽然这样想,但赵高心里却无一丝愧疚感,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吃人就会被人吃。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只是可怜自己这么多年如此辛苦。 第一百七十四章 那位御林军将领回过神来,不自觉的对易水寒产生一点敬佩之情,为啥哪?就凭刚才那几句话,他就看出易水寒和一般人有那么点不同。假如不是亲身经历谁能说出那样的话?他不知道易水寒是剽窃别人的。但他同时又很奇怪,易水寒看来十分年轻,不该有那种阅历才是,所以他也有些迷惑。但敬佩与迷惑并不妨碍他忠心地执行圣上交于的任务,那就是一定要讲赵高活生生地救出来。虽然他也有些看不惯赵高的所作所为,但自己却没能力组织,所以他选择明哲保身。 见易水寒等人停在了戏这个渺无人烟小地方没有了继续前进的意思。显然有些不理解,所以这位御林军将领对易水寒喊道:“易大人,现在放了郎中令大人也不晚,我等既往不咎。否则等到圣上动怒,派来大军恐怕我不但保不了你,连泗水郡的百姓也会跟着遭殃。还是听本将军一句劝吧。你这样拖下去也是枉然。” 然而易水寒却不相信他的话,对他拱手道:“多谢将军美意。我等的安危我等自然会计较,不劳将军挂念。” 这位御林军将领心里微怒心说,真是不知好歹。就这样他们磨了一天一夜。后来那位御林军将领心想,这么和他们磨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想个主意将人救出来。但派人强攻肯定不行,搞不好对方来个鱼死网破,吧赵高给弄死了,自己回去恐怕吃不了兜着走。正当这御林军将领思索间,忽然听到外面警戒的探马来报:“将军,大事不好了,西方来了一支铁骑,人数不明!” 这位御林军将领顿时大吃一惊,终于知道易水寒和他们磨下去的用心了。只听这位御林军将领大呵一声:“列阵迎敌!”待纵马登上高丘远眺西方的时候,顿时抽了口冷气,只见一支铠甲兵刃几乎完全不同于大秦军的一支新型骑兵出现在天际线上。不一会就冲到自己的军阵前面。长戈,弯刀,圆盾,鳞甲,是他们最明显的标志。虽然这些骑兵长途奔驰却个个精神抖擞,几乎看不到疲态,而且动作整体划一没有多余的动作,可见他们训练有素。这一切都让自诩为大秦最精锐的御林军感到压力山大,那种逼人的气势令御林军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虽然震惊来敌的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但是御林军将领却是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所以他知道士气的重要性,看到本军士气大跌,顿时心里一急,高举方槊喊道:“威威大秦,所向披靡!”顿时一阵金戈交鸣声响起。御林军高喊着:“威威大秦,所向披靡!”暂时恢复了士气。 来的正是塞北的虎贲骑,率领虎贲骑的正是大秦战神蒙恬。只见他穿着一身只露两只眼睛的中世纪欧式铠甲,望着高喊口号的御林军满是玩味的笑容。易水寒是用兵大家,也是练兵带兵的好手,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对面外表光鲜的御林军实在是不堪一击。连喊口号都如此的无力,如此的杂乱无章,还能有多好的纪律性和战斗力,恐怕这都是些贵族兵来御林军里混前程的,跟不不知道什么是战争和杀戮。而自己所率领的这支塞北铁骑确是数次与匈奴人交锋经过了铁与火的洗礼,而且还用这易水寒的那一套奇怪的近乎残酷的训练方法来训练,所以战斗力也很妖孽。可惜呀自从秦始皇去世后,令四夷畏服的精锐大秦士卒已经不存在了。唯有把希望寄托在易水寒身上,希望这赢氏一族的血脉重塑昔日的辉煌。威加海内令四方臣服! 其实蒙恬猜测的没错,现在的御林军已经成了权贵子弟镀金的所在,所以几乎都是不参加训练的草莓兵,一碰就烂的那种。 见对方大军逼近,而且打的也是大秦的旗帜,这使得御林军的将领有疑惑了,心说怎么从没有听说我们大秦朝还有这么一支精锐的铁骑,虽然对方也是打着大秦的旗帜但显然对方很有敌意。但这位御林军将领却不大相信这些人会听命于易水寒,或许只是路过而已。所以这位御林军将领抱着一丝侥幸驱马近前抱拳对蒙恬道:“末将乃御林军统领范延年,不知贵军是那路人马来此何干?” 一连问了几声,然而那位领头的全甲人居然不吭不响。他旁边一位将领说道:“我等乃塞北军冯远,奉命接我家主上,希望将军行个方便。” 这些人马就是不尊上令,uu看书ww.uukashu.co神秘的塞北军?这下不但这位御林军将领有些出乎意料,而且赵高也很惊讶,从他的神色就能看出来。但一听到那位叫冯远的说来接他们主上?顿时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第一从他们话里听得出,他们不但不听咸阳的号令而且还有人自立为王,而那位王爷就在此地。这与谋反无异啊,而可笑的是朝廷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赵高此时才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自己唆使胡亥派去赴任的上将会横死半路,而且别的人也有去无回。如此一来所有的事都解释的通了。但这位主上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神通塞北军权,上郡大权神不知鬼不觉地全部掌控。赵高想不通猜不到,那位御林军将领同样如此,按下心头的惊惶,这位御林军将领强颜欢笑:“如此看来是一场误会,我等这里只有逃犯,断无贵军的主上。”心想这塞北军也太大胆了,居然敢明目张胆指出他们的主上在这里,看来是根本不认为我们有能力威胁到他啊,被小看了啊,心中十分愤懑。 刚才蒙恬一直不吱声是怕自己一说话会让赵高听出来,和赵高同殿为臣这么多年他对赵高熟悉赵高同样对他熟悉,而且纵观整个大秦赵高第一惧怕的是秦始皇,第二就是他们蒙家了。所以一得势就欲除之而后快,然而天可怜让自己大难不死,所以他恨不得将赵高碎尸万段,但时机不到只能强忍着。他是个懂得以大局为重的人。既然易水寒一再叮嘱要他不要这么早暴露在众人面前,一定有他的道理。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他蒙恬就是易水寒手里的奇兵。让别人摸不透,关键时刻才能收奇兵之效。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知彼而不让人知己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按他的逻辑,要经常运用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匕首,不留一个活口的奇袭战术攻其不备,才能成为常胜军。说白了就是要对敌人下黑手玩阴的。 冯远笑了:“看来这位将军是没有和平解决的诚意了。”听到冯远话里隐含威胁,终然是泥人也有三分性,所以那位御林军将领愤然道:“本将军奉圣上旨意缉拿逃犯,尔等不但肆意搅合而且藐视王法,难道你们塞北军真的想谋反么?” 这御林军将领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公然如此说就像扇他们的脸,毕竟塞北军被没有明里举起谋反大旗,挂的还是大秦旗帜,自己这么一激若是他们真的反了,自己可就难脱干系了。谁知对面居然还能笑的出来:“反于不反不是我能能决定的,须有我家主上斟酌,不需要将军费心。现在我给将军一盏茶的时间让开一条道让那两辆马车和人马过来,否则,我们只有冲出一条路来了。” 御林军将领心头苦涩,心说,看来他们不只是嘴头上说说而已。而且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自己奉命捉拿的这队人马。放了他们吧,赵高在人家手里,不放吧,等会塞北铁骑一个冲锋自己这些人肯定抵挡不住。所以他是左右为难。 然而公冶茶的一句话接了他的围:“这位将军,我看你还是让开放我们过去吧,你们的郎中令大人,我的小兄弟放了就是,免得带回去又浪费我们的粮食,其实吃了了倒无所谓,喂头猪还能宰杀了吃肉哪,然而喂肥了人,却没多大大意义。有句话说得好,自从他变成了狗屎,就再也没人踩到他头上,对于人格奇臭无比的人,我们连开膛拔毛的兴趣都没有。”赵高被公冶茶的冷嘲热讽气坏了张口与他对骂:“你这个老疯子糊涂蛋,杀猪哪?还拔毛,老夫。。。”冷不防公冶茶扯下一只臭袜子塞进他的嘴里,只剩呜呜声了。结果呜呜几声一翻白眼被熏晕了过去。看到公冶茶无辜的表情易水寒一脸好笑:“你那袜子多少年没洗了?简直不懂的尊重人权啊。” 公冶茶问道:“啥是人犬?难道真要让他跟狗配种啊?那他堂堂帝师岂不气疯了?”易水寒差点被他气歪了鼻子,心说感情他是这么理解人权的。不在理会公冶茶转向那御林军将领问:“将军意下如何?”那御林军将领知道对方不但比自己人多马壮,而且都是精锐打起来毫无胜算,所以一咬牙说道:“好,依你所言,但你若耍诈别怪本将军无情!” 易水寒之所以没想着要杀赵高是因为知道赵高必死,而且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自己不想脏了手。而且也怕早早的杀了赵高会引起历史的蝴蝶效应使得事情发展脱离自己的预料与掌控。到时候双眼一抹黑那事情就麻烦了。 果然等御林军让开一条道来让易水寒等人通过之后,赵高踉跄地下了马车,亡命似的朝御林军奔去。御林军将领急忙赶去接应。对面的蒙恬那双满是厚茧的大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后背的骨角大弓,最后又叹了口气垂下了手。心说赵高的狗命等到以后再取不迟。虎贲骑也冲上前去将两辆香车保护了起来。 易水寒跳下马车在虎贲骑长盾的保护下昂天大笑。蒙恬,冯远等人万分激动齐齐跪倒万军雷动:“臣等恭迎王爷回府!”声音响彻云天。 远处的那位御林军将领安慰了赵高几句,被虎贲骑雷鸣般的欢呼声惊动,回首望去,只见那位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在众将众星拱月般的簇拥下缓步离去。顿时心生感慨:所谓的主上,想不到竟然是他,真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此人年纪轻轻就胆识过人聪慧多才,戏胡亥骗的圣旨,救了众人。蔑视权倾天下的帝师赵高,挟持着奔逃至戏。而调兵马营救。计谋一环扣一环,简直不可想象。智商和勇气两样缺了一样都难以完成此种壮举。而且他的言谈也很不凡,从他之前的‘浮生恍若一梦中’再到之后的‘凭君莫话封侯事,uu看书 wwuukanshu.cm 一将功成万骨枯’都能给人一种震撼。此人恐非池中之物啊。怀着茫然的心思,御林军护卫着赵高返回了咸阳。而此刻这位御林军的将领的心终于落了地。虽然逃犯没抓到,但人我给救回来了。纵然难脱失职的责罚,但好歹小命保住了。否则,他只能陪赵高殉葬。至于将易水寒恨之入骨的赵高回到咸阳再掀什么风浪暂且不提。 却说易水寒再一次回到了上郡城。上郡的文武百官在陆贾的率领下早早恭候在城门外,城里的百姓对这位明主自然也是夹道热烈欢迎。孟姜,王妃,湘君,晨曦等诸位美人闻讯也十分欣喜激动,特别是孟姜与王妃,不时用丝帕拭擦这眼角泪水。有看官问了,那孟姜是易水寒真正的老婆,那王妃激动个什么劲?还搞的热泪盈眶?此中情由或许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 上郡的文臣武将一见到易水寒的香车到了,顿时齐齐叩首:“臣等恭迎王爷!”此刻的易水寒不知从那里弄了个黑布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掀开车帘对众臣挥手道:“诸位大人平身吧。”有的大臣见到王爷居然弄了个蒙面侠的造型顿时有个别人有些忍俊不禁,但又怕失礼所以强忍着笑意。其实易水寒也是无奈之举,自己去咸阳的时候是本来面貌,虽然与扶苏比较相识,但毕竟不是扶苏,而是一位冒牌货,要是被明眼人看出来怕是又会惹出什么麻烦。所以只得暂时找块黑布蒙住了脸。但其他人却不解,还以为这位王爷特立独行。 第一百七十六章 瞅见路边的臣子几近抽搐的脸颊,是强忍着笑憋的,易水寒感觉有点尴尬,心想,这泗水郡还好说,因为大家都知道自己的相貌,而在上郡就行不通,因为大家认为自己是前公子扶苏。所以他们还停留在那位文质彬彬丰神如玉,长有一尺青须的中年大叔的形象上。所以易水寒还得去化下妆。 这化来化去的令易水寒感觉有些厌倦心说等段时间自己是不是再演一场扶苏让贤于易水寒的假戏哪?然后名正言顺地入主上郡,也就不必那么麻烦的画来化去了。车外欢声如雷,花瓣抛洒,香气袭人,车内易水寒正埋头苦思,想着赵高受此羞辱定然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恐怕自己辖下两郡会起战火。 看到孟姜王妃他们易水寒也挥手示意喊道:“有话回去说。”孟姜王妃湘君矜持点头,晨曦那丫头想冲过来上香车,被王妃扯住了。 放下车帘,易水寒开始闭目养神。同一车里的公冶茶也很是兴奋,拼命地对夹道欢迎的百姓挥着大手,好像众人欢呼的对象是他一般。又好像他是得胜凯旋的将士一般好不得意。一边挥手一边还不忘对易水寒羡慕地说道:“小子,想不到你在这边陲之地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往后老哥哥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混了,不要太激动啊。” 易水寒呵呵一笑:“老哥,你可是无耻二字是怎么写的么?”公冶茶不屑道:“你这是考哥哥我了,人曰:荡而不静,胜而无耻。无耻者不知羞耻者也。至于写法有很多种,可以竖着写,也可以横着写,更可以斜着些,还可以不写,只要你喜欢。。。。。” “停,”易水寒知道任由他喷下去会没完没了,叹息一声:“你可知猪是怎么死的么?”公冶茶大笑:“这太简单了,杀猪的给杀死的呗。”易水寒摇头。公冶茶:“病死的?”易水寒再摇头。公冶茶疑惑地问:“吃饱了撑死的?” 易水寒继续摇头。公冶茶似有所悟,“我明白了,肯定樊哙给捅死的,你不是曾说和他有矛盾么?” 易水寒终于忍无可忍:“看到你我才明白猪的确是笨死的。”顿时公冶茶眼前飞过一群乌鸦自言自语:“我说怎么天这么黑,原来牛在天上飞。牛为啥在天上飞?因为你在地上吹。” 易水寒被他气乐了道:“为何如此说?”公冶茶冷哼一声翘着胡子说道:“老夫我英明神武气宇不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可能是笨人呢?你岂不是在说谎?猪纵然再笨也不可能一命呜呼啊,按你的说法不用刀让猪变笨就能杀猪于无形,岂不是在吹牛嘛。” 易水寒:无语以对,看到公冶茶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心说,还说自己聪明,一番话就让你露出了原形。 心说跟你辩论简直有辱我的智商,所性不再理他。易水寒又在车里晃荡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马车终于停了。龙且在旁边说道:“王爷,已经到府上了。” 易水寒掀开车门帘。早有仆人人殷勤地搬来下车凳,一步步走下来脚落了地,瞅了瞅自己气派的王府。易水寒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终于回家了。门前的守卫顿时跪下:“恭迎王爷回府。”易水寒点点头,“平身。”因为孟姜王妃等人的车马还未到门口,所以易水寒匆匆赶往内室去化妆了。不一会一位青须飘飘的龙纹黑袍的中年人出来了。他就是化妆后的易水寒,此刻已然成了扶苏模样。 陆续跟来的孟姜,王妃等人看到易水寒笑吟吟地在在院子里正等着她们。顿时都笑颜如花地行礼。“都起来吧。”易水寒让她们起身。自从易水寒离开口,孟姜对自己的夫君是日思夜想,这次见到他回来恨不得立即扑到他怀里以籍相思之苦。但碍于众人都在傍边去不得不忍住,但千般相思万种柔情都含在眸子里。易水寒对孟姜会心一笑,转向王妃道:“这几日本王不在,大家辛苦了。”王妃笑了笑:“王爷一去甚少音讯,妾身和诸位妹妹每日日夜挂念,好在终于回来了。”而在王妃身边的晨曦却没有了之前的莽撞青涩,显得十分文静。只是淡淡地望着易水寒也不上来见礼令他有些奇怪。所以易水寒逗她道:”我们的公主殿下成熟了许多啊,见了本王却如此拘谨而不发一言,难道怪本王没给你带礼物不成?“ 晨曦撇撇嘴却没有理他,仅对王妃几女道:“本姑娘累了,你们聊吧。”说完就会自己房间去了。”易水寒有些奇怪:“晨曦这孩子怎么了?”王妃欲言又止,湘君大概感觉道气氛有些不对,所以欠身一福告辞了。看到王妃那种表情,易水寒知道王妃肯定有话要对自己说,所以对龙且说道:“龙侍卫,你让诸位大人先回去吧,另外给无垢母女安排住处。”又对王妃道:“夫人,咱们厅内叙话吧。” 来到客厅待丫鬟仆人奉上香茶,uu看书 .uukanshu.co易水寒屏退左右,只留下王妃与孟姜两人,才问道:“夫人可是可是有话对易某说?难道某事有了变故?” 王妃叹息一声:“易兄弟,这么久一来难为你还一直装扮着我那苦命的丈夫。自从王爷走后,妾身已然心如死灰。”看到王妃泫然欲泣的样子,孟姜连忙在旁边劝慰,“夫人,事已至此,再悲伤也是无用,还是身体要紧。” 王妃拭拭眼角点点头:“多谢妹子。”继续说道:“唉,话扯远了,易兄弟想必也看出了晨曦那孩子的异常。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她已然知道她的父亲已死。可怜这孩子什么都不给我说,这件事还是蒙老将军告诉我的。忽然有一天蒙老将军来府上问我,可是对晨曦说了什么。当时我一脑门的雾水,问他为何这么说。他叹息一声说是晨曦曾找过他问起他父王和你的事情。这么一说我们都明白了,纸终究包不住火。” 易水寒沉默一会说道:“我早知会如此,不过这样也好。今日不比从前,纵然有人知晓也无关大碍。”见易水寒并没多大忧虑,王妃松了口气。其实易水寒心里有自己的思量,反正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与朝廷撕破脸了,发动起义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而且现在两郡的军政大权已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蒙恬的忠诚他是知道了,而且上郡的将领几乎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军心稳固。上郡有蒙恬和陆贾,泗水郡有王离和张良,都是历史上的牛人,所以他并不惧怕那些跳梁小丑拿他的身份做文章。 其实晨曦知道了更好免得自己还得尴尬地跟王妃演夫妻恩爱的戏码。虽然不否认王妃因为保养的好虽然年近不惑依然风韵犹存属于那种熟女的典型,能勾起人征服占有的欲望,但出于对扶苏的敬重,易水寒从来没想过要碰他的女人。所以每当在晨曦与众将面前演戏秀恩爱的时候,易水寒虽然看似自然但心里却很别扭。最令易水寒烦恼的是晨曦之前竟然多次质问他为何跟王妃少有同床,是不是不再爱她们母女了。害得他不得不三更半夜从书房里卷起铺盖尴尬地跑到王妃房里睡。虽然两人并没有行周公之礼,但孤男寡女难免心潮起伏。所以易水寒只能一边无耻地硬了,一边难受地忍着。玉臂香枕,丰满佳人虽然看的他食指大动却不能吃,做为男人怎能不窝火,而且听说了此事,孟姜一连两天都不搭理他,和他冷战。所以他是落得两边吃不着。气的直跺脚,这一切都是因为晨曦的胡闹所致,所以当听到晨曦知道了真相后,易水寒反而松了口气。 人说黄连苦,我以前心里比黄连还苦,但现在已经是过去式了。所以他以后不必再装的那么辛苦了。假如有人问他什么最累?他会老实回答,装b最累,这就是这么久一来他假扮扶苏那位道德君子的心得。 解开了心结,在府内易水寒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孟姜同房了,丫鬟仆人虽然不解,但也只能心底给他冠上好色王爷的称呼,连女儿的先生也不放过给收入房中,却想不到其他上面。 此日夜里,易水寒与孟姜颠凰倒凤折腾了半夜,将许久的思念都倾泻而出。耳鬓厮磨,缠缠绵绵。此日等日上三竿易水寒才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衣袍。儿孟姜却早已起床不知到那去了。挽起袖口捏了一把丫鬟滑腻的脸蛋问道:“看你面生,莫非是新来的么?”丫鬟粉面一红却不争扎垂首道:“启禀王爷,奴婢是跟着湘君姐一起来的丫鬟。” 哦,易水寒明白了,原来她是湘君带来的丫鬟。听她提到湘君易水寒倒向去看看那位苦命的天仙才女了。“你叫什么名字?”“奴婢碧桃” “哦,碧桃,好吧,你可知你家小姐现在何处,带我去瞧瞧吧。碧桃低眉回答:“我家小姐此时应该在后园小谢教公主绘画吧。” 易水寒一听,又是作画,这一年年的恐怕得费自己不少帛布啊。随着丫鬟碧桃朝后花园走去。因为已近仲秋所以一进园门就看到满池的落叶满园的萧瑟景象。然而令易水寒意外的是池中连廊小谢里,只有一位素纱蒙面的女子孤零零地依靠着红漆圆柱,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碧桃口中的晨曦却不在,那位蒙面女正是盲女湘君。大概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湘君摸索着站了起来迟疑地问道:“可是王爷么?”这下易水寒奇怪了,心说还真神了,连我是谁都能听得出来。所以易水寒笑道:“正是本王,贸然过来没有打扰到姑娘吧。”见两人闲聊碧桃悄然退下。湘君嘴角有一抹笑意:“王爷请坐。”易水寒依言坐到石凳上好奇地问道:“不知姑娘怎么猜到是本王而不是其他人?” 湘君抿嘴道:“这么些日子来,王妃,孟姑娘和晨曦公主的脚步声我自然是熟的。而后园甚少有男子过来,而王爷的脚步虎虎生风有些重自然不同于女子所以妾身才问的。”易水寒心中暗赞好一位聪慧的女子。“听碧桃将姑娘来这里教授公主绘画,那丫头现在何处?莫不是有去偷懒了?” 湘君转过脸去摇摇头:“公主和王妃还有孟姑娘一早就去前清庙上香去了,奴家行动不便不好麻烦她们就没去。”易水寒一愣,心说我还奇怪老婆去哪了原来烧香磕头去了,怎么也不给我打声招呼,真没礼貌。转念一想,不过这样也好,正是自己偷腥的机会,望着眼前佳人的脸蛋,虽然素纱蒙面但那完美的脸型动人的曲线,仍看的易水寒心痒痒。咽了口口水,目光落到那峨眉下空洞无神的眸子上顿时又有些遗憾。不由自主地说道:“姑娘切莫在人前说怎么好麻烦别人诸如此类的话。也要将自己和别人区分开。其实你和别人并无不同,一样的的美丽聪慧,一样的招人怜爱。姑娘请放心,本王虽不才但一定会召集天下名医将姑娘的眼疾治好。” 想不到易水寒会对自己说这些话,uu看书 ww.kanu 湘君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恢复了,笑意盈然地道:“多谢王爷挂怀,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孟姑娘和王妃颇为奴家费心,也请王大夫瞧了几次。只是。。。。” 易水寒知道他一句只是下面就没好话,安慰说:“姑娘莫灰心,王长生的医术虽然精湛,但天下间名义不止他一人,所以他束手无策的病症并不一定别人也无法可想。”湘君沉默片刻:“王爷所言也对。”瞅见湘君的面纱易水寒忍不住问道:“请恕本王问句冒昧的话,姑娘国色天香为何一直素纱蒙面?除了岂不方便?”他本来想说带着面纱吃个饭也费劲,感觉不雅就住了口。湘君闻言却有些黯然叹息一声:“自古红颜多祸水,除去岂不要害了他人?还是戴着为好?”见人家不愿摘自己也不好腆着脸非要摘下来看。 只听易水寒说道:“薄命也罢祸水也好,都是那些儒生对女子的贬低之言,不信也罢。以姑娘之聪明才智岂能本那些酸襦所迷惑,而自我贬低。从本王第一眼看到姑娘开始就觉的姑娘清丽出尘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后来再去拜见姑娘,却已然人踪全渺,本王心急如风派人四处寻找。却不想原来姑娘已然好好的来到本王府邸做了公主的先生。哎,真是天意弄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概听出了什么,湘君抿嘴一笑:“王爷莫生感慨,王爷的情谊湘君明白,但一时难以接受。王妃待我亲如母女,孟姐姐待我亲入姐妹。奴家蒲柳之姿风尘女子,又是一名盲女岂敢再做他想?王爷还是。。。。” 易水寒听得心里拔凉拔凉地心说,怎么这女人都一根筋哪?这么难搞?虞姬如此,她湘君也如此。但自己绝不能让美人成为别人的。好在湘君的情况和虞姬的不同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所以可以慢慢来。正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泡妞也一样!直接上马就干的那叫种马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菜鸟级别的,而温柔地俘虏的才称得上是风流,才是花丛圣手。 与湘君聊过之后易水寒又来到了冯无垢等人的临时住所。一见易水寒过来冯无垢就扑到他怀里欣喜地道“王爷,你的王府好气派啊。那迎接你的几位姐姐都是您夫人么?” 易水寒哈哈一笑:“怎么,你吃醋了?”冯无垢俏脸一红没有作声。旁边的老夫人呵斥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还不放开王爷去泡茶。”冯无垢显然很怕自己老母吐吐舌头松开易水寒的胳膊去泡茶了。易水寒看了看四周对老夫人说道:“老人家可住得惯么?若是不合适我让人再给你寻一座宅院。” 冯老夫人笑道:“不敢再烦劳王爷了,我们已经给您添得麻烦够多了。”又拉了会家常,易水寒就告辞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不方便多呆。老夫人等人将易水寒一直送到门口。等易水寒登上马车刚要离开的时候,冯无垢忽然走过去拉住易水寒的手鼓着嘴唇含羞地说道:“你。。。一定要记得常来看我,要想着我。”易水寒诡异一笑忽然放下车帘将她拥在怀里亲吻起来。然后放开她说了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羽林卫护卫着马车渐渐远去,在夕阳下冯无垢痴然而立,耳畔还回响着易水寒的轻笑和那句震撼人心的诺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二天一早上郡的文臣武将都接到易水寒的诏令,要他们来王府议事。因为感觉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以公子扶苏的名义举起反秦的大旗了。而且赵高回到咸阳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所以早作准备为好,所以易水寒才召集众将议事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不多时蒙恬,陆贾,季布,冯远等人都过来了,甚至连医官王长生也来了。见上郡的主要人物都到场了。易水寒喝了口茶清清嗓子说道:“诸位,本王此次召集大家是想让大家知道现在我们所面临的形势,另外也想听听大家的意见看我等以后该怎么办。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蒙恬爽朗一笑率先发言:“王爷所言极是,赵高老贼受此屈辱定然引以为耻末将以为,恐怕朝廷会听信谗言对我用兵。所以我等须未雨绸缪。” 然而陆贾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问道:“赵高的为人心胸微臣倒是略知一二,但是仅仅因为个人受到点欺辱,就贸然调兵,微臣倒心存怀疑。且不说秦军主力现在大半掌握在章邯手里,而且正是剿灭楚王陈胜军的关键时期,所以为臣以为赵高纵然相对我等用兵一时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我们有两郡的兵力,所以微臣以为我等暂时无虞。” 易水寒点点头:“诸位所言都不无道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军应勤加操练加强戒备。”众臣应‘诺!’ 易水寒又查问了一廪牺令廪牺丞关于粮食库存,牛羊等牲畜的饲养情,又向来平准令问了问金银等财物储备情况。最后也就是易水寒最关心的,他仔细询问了铁官长关于兵器盔甲冶炼和农具生产情况。 最后对那位铁官长说道:“本王的希望是让我军的兵刃之锋利利,盔甲之坚固甲于天下。虽然沙场上的胜负少不了天时,地利,人和之数,还取决于将士的勇猛用命,谋士的运筹帷幄,而且也更取决于兵刃的锋利程度与盔甲质量。所以万不可马虎大意。”铁官长跪倒:“请王爷放心,下官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易水寒点点头又转向王长生问道:“王医官,你精通药理,自然识得丹石。”王长生有些奇怪不知道易水寒问这些干什么,却没去问回答道:“那是自然,我一老友就是一方士素来喜爱炼丹修道,而且下官乃行医之人,uu看书 ww.uuansh 对此也不陌生。”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难道王爷想让下官炼制丹药延年益寿么?”一句话众人都笑了。易水寒也满脸笑容:“王医官你的确是一个很好奇的人”王长生:“王爷为何这么说?”易水寒:“你看你又问了。”这下连王长生也被易水寒的风趣逗乐了笑道:“其实现在权贵有很多人也喜欢请人炼制丹药来服用。有些到还真有些功效。王爷若想炼制,下官就去准备。” 易水寒摆摆手:“免了”其实他知道那些所谓的仙丹都是骗人的玩意天天吃那些化学物,说不准那天还真‘升天’了。所以他是没兴趣的,他之所以这样问是想让王长生给自己做出火药来。到时候自己战胜刘邦项羽的几率就会大很多。他只记得火药需要从硝石和草木灰里提炼出硫酸钾,然后配以木炭粉和硫磺按比例调配就能制成最原始的黑火药。一旦有了火药事情就好办多了,鸟铳,毛瑟枪,冲锋枪什么的自己脑子里一点概念都没有所以自然是制不出那种高等玩意,但火药罐和神武大炮靠这些工匠或许有把握制造出来。一想起现在的战争还停留在双方列齐方阵,然后用马拉战车冲锋,靠着战车的御手拼杀取胜。假如自己有了炮队,可能还没等到对方用战车冲锋就被自己大炮轰成渣子了,那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啊。想想就流口水,到时候谁还是自己的对手啊,先问对方服不服,不服就给你丫几炮轰死你。那该多爽。 第一百七十九章 所以易水寒大致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王长生,让他负责寻找硝石矿和硫磺矿,将那神奇的玩意配出来。听说咸阳这一代硝石矿比较多,所谓硝石矿是硝酸盐矿物为主要组分的沉积矿床。应该不难找。而硫磺矿就更好找了有火山的地方就很容易找。所以易水寒一番话将王长生惊得是目瞪口呆,心说王爷这是怎么了满脑子的稀奇古怪想法,还想要我去火山口探险。难道是因为看我不顺眼想暗暗的把我除掉?要不为啥派给我这么高难度的任务?那火山石是么地方,那是地牛的巢穴,那地牛是什么玩意?虽然自己从小没见过,但却知道它是神明。连神明都敢惹王爷看来是真的不想让我活了。瞅见王长生那副哭丧的脸,易水寒知道他想歪了。安慰他一番,又对他讲,只要他能配出能燃烧的神奇物质,就给他升官嘉奖。王长生虽然不愿意无奈王命难违只好违心应承了。 冯远在旁边道:“王爷,泗水郡那边是否也需要提醒他们加强戒备?”易水寒点点头:“那是自然,等下你飞鸽传书告知他们一声。”“诺!” 易水寒又和陆贾询问了一下吏治和民生情况,感觉腹中空虚,就令后厨大摆筵席留下众人吃饭。席间因为不谈政事所以众文臣武将也都放开了。互相间闲聊逗乐话家常。一位大臣接着酒力对易水寒说道:“王爷,臣闻王爷爱女晨曦公主今年仲秋就将既笄,而微臣长子也将弱冠,且颇为人忠厚老实,有才有德,也有谋略,所以微臣斗胆想为犬子求此门亲事望王爷成全。” 这下易水寒愣了,不但他愣了其他人也愣了,有的暗暗后悔,心说公主晨曦过几天仲秋的时候就满十五岁了,到了婚嫁的年龄,我怎么没想到啊,我家还有儿子没娶媳妇哪,若是和王爷结了亲到时候岂不要飞黄腾达了?而有的大臣却不耻他的做法,对这为臣子在酒宴之上贸然求亲的举动不敢苟同。 而易水寒之所以愣住因为晨曦那丫头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所以自己没权利给人家做主,而且人家才刚满十五岁就逼着人家结婚也太那个了吧,而且他儿子多大了?好像听他说是弱冠?那就是二十了,二十的就取人家十五的,虽然在古时很平常但在自己这个现代人眼里看来未免太残忍了点吧,怎么有一种萝莉控的感觉?所以易水寒对这臣子为子求婚的举动十分的反感,但那么多人都看着哪,自己不好直言拒绝,所以易水寒装醉含混道:“听汝之言,贵公子定然是位人杰了。本王倒不反对那丫头的婚事,但是。。。。” 大伙一听这个但是知道这臣子大概没戏。“但是虽然人常言儿女婚嫁只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然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本王那女儿一点女孩儿的样子都没有甚是刁蛮啊,所以恐怕本王愿意也是无用啊,只有称了她的心意她才肯嫁啊。假如令郎有折花之心,求本王不如求公主啊。” 一席话说的众人莞尔,这些文臣武将对晨曦的刁蛮任性也有所耳闻,所以也认可易水寒的难处某并未觉得他话有什么不妥。然而这位大臣却叹了口气,心说自己那儿子老实巴交见了女子就脸红,要他明目张胆的去向公主求亲还不把他吓死。 看到蒙恬满怀心事地默默饮酒,易水寒有些奇怪问答:“本王看蒙老将军忧色重重难道有什么心事?不妨给本王说说。”蒙恬见易水寒问开口道便:“其实也没什么,末将只是感觉一些事情有些蹊跷。”易水寒一愣:“何事蹊跷?难道老将军听到什么风声?” 蒙恬道:“前几日有位自称魏王咎的使臣的人前来拜访末将。并打听王爷行踪,说是有惊天奇宝要进献王爷。老臣见他身无长物,还胡言乱语,便送他下银两打发他走了。” 易水寒奇怪道:“哦,那老将军可问他姓名了么?你说他胡言,他又如何胡言的?”蒙恬苦笑:“老夫问他惊天奇珍是何物,他并未回答,只是伸手指了指天地。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天与地竟然成了他进献王爷的礼物,岂不滑天下之大稽。当时老夫以为此人必然是疯子,然事后想来此人却谈吐如常毫无异样所以又感觉有些蹊跷。然而以天地为进阶之物岂不是。。。对神明的大不敬?不是疯子便是哗众取宠的狂生。” 易水寒听了却微微一叹说道:“或许老将军错了,此人上指天下指地,乃是告诉你他所进献的乃是天下!他指自己乃是说江山社稷在我胸,老将军说对了一半,uu看书 .uuknsh 本王一位此人要么是个狂生,要么就是位大贤之才。” 其实这都是易水寒猜测的,但基本上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蒙恬闻言如醍醐灌顶惭愧地地拜倒:“老臣愚钝未能慧眼识才,真是惭愧至极。”易水寒笑了笑:“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千里马好找而伯乐难寻。望老将军能成为伯乐多举英才多识贤才。”蒙恬道:“王爷放心老臣一定将他追回来。” 易水寒点头:“老将军莫要着急,既然此人有志投我断然不会轻易离去,所以在没有彻底死心之前应该不会离开上郡。” 等曲终人散酒冷肴残的时候,众臣都离去了,唯独留下蒙恬与冯远。喝了一口仆人做的醒酒汤,易水寒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望着窗外玉兔东升,对冯远与蒙恬笑了笑:“这些日子水寒在泗水令两位操劳了。” 冯远笑道:“王爷说的那里话,我老冯把命都卖给了王爷这些小苦小累算什么。”易水寒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老冯还是不改当年身为屯长时的豪爽。”冯远咧嘴一笑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王爷,雷猛那大个子在泗水混得怎么样?是不是人变聪明了许多?”易水寒悠悠一笑:“聪明程度倒没提高,不过体重又提上去了。” 听得两人哈哈大笑。蒙恬满脸笑意地问道:“对了,马上要仲秋了,老臣提醒一句恐怕你要准备一下率领诸位大臣祭祀皇天后土了?” 第一百八十章 “举行祭祀大典?”易水寒一听有些头大。蒙恬正色道:“年年如此,否则恐怕苍天不庇佑啊。”易水寒一听心说,迷信,但却不好反对。心说祭祀就祭祀吧。不过礼节程序自己不太懂到时候再请教王妃吧,毕竟她经历过祭祀大典。 易水寒道:“老将军,本王说的不是祭祀这件事。想必老将军也知道了,晨曦已然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两郡已然稳固,过不了多长时间我等必然要公开反秦,所以水寒再以长公子的身份行事恐多有不便。所以。。。本王想征求一下两位的意见。”蒙恬,冯远是明白人听易水寒这么一说自然知晓了其中的意思。易水寒话一出口心中难免有些忐忑,毕竟蒙家世代尽忠大秦对秦朝还是有感情的,而且蒙恬唯一看好的大秦储君就是扶苏,只可惜天命难违真的扶苏已然归天,而假扮扶苏的是他易水寒,虽然他曾编了套谎言令蒙恬相信了他是赢氏血脉,但纵然是这样他也替代不了扶苏在蒙恬心目中的分量。所以听了易水寒的话,蒙恬一直沉默迟疑。其实蒙恬也很怀念与扶苏一同共事一同欢笑的日子,而且自从扶苏死后身为大秦忠臣,蒙恬心里是十分悲痛的。因为那种亦师父亦友的感情真的很难替代。但易水寒的假扮暂时给了他一种心理上的慰藉。就像王妃一见看到熟悉的相貌有时候不自己觉的就把易水寒当成了真诚的扶苏。可以有未来有希望,可以和未来的储君开心的畅谈军国大事。有时候却忽然恍然知道易水寒终究不是扶苏,只是性格相貌上与他相似的另外一个人而已,这个时候蒙恬心中就会陡然一酸几乎落泪。人说难了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人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好好的这么一位知己忘年却已然成了一座坟茔。令他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而他偏偏又害怕戳破现实,只希望易水寒能将扶苏的传奇一直演绎下去,直到得了天下。到时候青史留名,暂入史册的帝王的名字只要是扶苏就够了,但这一切可行么?他蒙恬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而他易水寒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假如人家不想再戴着扶苏的面具活下去他也不好强求人家。所以他有些迷惘,所以他选择了沉默,来理顺思绪。 冯远倒没什么,很是支持易水寒的想法。“王爷的话很有道理,其实说句难听的话,公子扶苏的身份对王爷来讲就是一块鸡肋。王爷若是以本来面目示人卑职以为并不会引起多大躁动。更何况长公子身份早晚会有被人拆穿的一天,想当初陈胜,吴广起事的时候也是打着长公子扶苏的名号不是一样反秦,不是一样以真面目示人么,谁也没有从他们队伍里见到长公子的影子。当初是为了安定局势才假借长公子的身份,但现在卑职以为假如王爷还以长公子面目示人恐有不妥。长公子虽然仁义忠厚但毕竟打上秦王朝的烙印,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大秦统治摇摇欲坠。以长公子的名号行事倒无所谓但一旦被其他势力认为公子真是长公子扶苏,并且还妄想恢复秦王朝统治就大大的不妙了。到时候我们会被群起而攻之,纵然我们再强大,但蚁多咬死象的古训还需我们警示。” 蒙恬听了半天终于开口了:“既然王爷已有打算,老臣不好说什么。但请王爷不要忘了长公子临终所托,请善待王妃和公主。”听他这么一说易水寒心中大喜,心说看来蒙恬是同意了,只是不太乐意而已。易水寒正色道:“那是自然,水寒饮水思源绝对不忘长公子的恩德,敢对天盟誓。”蒙恬惶恐跪倒:“王爷言重了。从今以后主上只有易王爷而不再有长公子了。”易水寒伸手将蒙恬搀扶起来笑道:“水寒也不忘诸位的辅佐之情,愿还天下以天平安乐!” 望着易水寒一脸坚定,冯远,蒙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等到仲秋祭祀大典的时候,王爷趁机宣布归隐让贤。到时候再看看众臣反应。”蒙恬给易水寒献计。易水寒点点头。冯远也道:“卑职这就去给王爷造势。将王爷的之前事迹择要公之于众以显示王爷才学与胸襟,公平与正义。” 易水寒忧虑道:“只是之前宣扬我易水寒已死,怕是有些麻烦。”蒙恬笑了笑:“王爷莫忧天下间重名重姓的人多矣。” 再过几日就是仲秋祭祀大典了。陆贾等人正在为大典的到来做准备。而王府的仆人丫鬟在孟姜,u看书 w.uknsh 湘君的带领下糊灯笼,做糕点。望着庭院中盛开的桂花树,闻着淡淡的桂花香易水寒有些沉醉。心中有些欣喜造物主的神奇,心说这桂花树多生长在南方,然而这北方也多有栽培,想不到也能生长,只是生长的周期长一些。易水寒曾在泗水郡见过一株一搂多粗的桂花树,比自己西院里这几株可是大的太多了。南方桂树枝叶茂盛,而且花色品种繁多,有黄的有白的还有红的而北方的花色却比较单一多是白色的银桂。 但不管怎样桂花的清香仍然令人闻了心旷神怡,在繁华清香中,易水寒望着庭院里的一轮明月心生感叹不由得念了句:““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忽然听到一阵鼓掌搭眼一看却是王妃莲步轻移走了过来:“王爷好雅兴。” 易水寒笑了笑:“雅不雅兴的倒没什么,难得清闲啊,享受这种无人打扰的静谧,观赏这月下桂子,使人不自觉的身心放松,感觉舒坦不少。” 王妃有些失落:“那是妾身打扰王爷了。”易水寒摇摇头问道:“怎么没看到公主?难道她早早就睡下了?” 王妃道:“这些日子一来她一直消沉,今日难得有了笑容,跟着孟妹妹去糊灯笼去了。”易水寒一听心说说人怎么连仆人也少了原来都去干大事了。易水寒话锋一转又向王妃提起了今天与蒙恬冯远的谈话内容。王妃倒没做什么表示只是淡淡说了句:“一切王爷做主便是。”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与王妃闲聊了一会易水寒唤来龙且去街上闲逛。路上虽然还未到仲秋月圆之夜但街头已然张灯结彩挂满了纸糊的灯笼。形状各异,有鱼形的,有鸟形的,还有梅花形,莲花形,甚至还有以人物为造型的,像后羿,刑天,三皇五帝等人形灯等等。眼色也各异,有红的黄的,紫的橙的蓝的等等,搭眼一看还真有种霓虹灯的感觉,虽然还没加上灯谜,但已然算是万事俱备了。易水寒边看边道:“想不到我上郡百姓能有如此智慧与创意,倒让本王开了眼界。。”龙且说道:“王爷,这只是准备阶段还没到仲秋月圆之夜,否则会更热闹,简直人山人海热闹无比。大伙街上灯笼满街都是,也有好多风味小吃。记得我小时候,大人们祭祀天地,赏月赏桂猜灯谜。吃月饼糕点到水边放莲花灯十分好玩。” 听龙且一说易水寒也有些意动笑道:“听你一说我更期待这个仲秋了。”龙且奇怪问道:“我也之前在宫里如何过的仲秋?难道不热闹?” 易水寒含混地道:“呵呵,怎么说哪。热闹是别人的,孤独才属于自己。”两人正聊着路过一个说书的茶馆。看到里面不少人正在听说书。易水寒来了兴趣说道:“我们过去看看吧。”一甩前摆跨过木栏走了过去。只听一位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唱道:“诸位好汉诸位英雄,老朽能力有限水平较低说书零零碎碎像羊拉屎。。。”听众顿时爆发一阵笑声。.他接着又说:“不合大家的口味,请多多包涵.”下面的人一听,傻眼了有些人不乐意说道:“我等是来听书的,休要恼人。” 说书人又一拍惊堂木:“既然如此废话我就少说啦,话说我们秦人的先祖是商朝纣王近臣,虽然力大无穷但长相奇丑,人称为恶来。话说这恶来少时因为相貌丑陋刚一出生就吓死接生婆,吓病自己的老爹吓傻自己老娘。但他却十分的又孝心。所以少年时就担起家里的劳务成了一家人的主力,话说某年这恶来种了粟米,但却苦恼自己辛苦的成果被乌鸦麻雀等鸟儿偷吃。后来他的的哥哥飞廉想了一个办法,对他说,你相貌是一大优势何不自己装作稻草人去吓唬那些鸟儿,那样我们今年的收成就不会减少了。这恶来一听有理就日日顶着日头守候在田地间。事实证明飞廉的建议是很正确的,结果恶来不仅吓走了乌鸦,甚至有几只麻雀吓得把一些粟米送了回来。所以说长的个性也是一种成功。那些个家里有歪鼻子斜眼的邻居或哥哥们不要自卑,要以我们伟大的先祖恶来为榜样向他看齐。” 听众一听顿时叫好:“再来一个。”易水寒听得直摇头,心说我还以为讲的是诸如荆轲,高渐离等燕赵悲歌之士哪搞了半天是讲的周朝事,没劲。不由得对那说书人问道:“这位先生何不讲讲荆轲刺秦的故事?” 易水寒此言一出看到许多人都回过头来望着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易水寒顿时醒悟,知道自己失言了。是啊在大秦境内除非自己嫌命长了才敢提起那段忌讳的话题,更何况自己名义上还是秦始皇的长子扶苏。那位说书人想不到对方竟然提出要讲这个故事,他只是一位生活在社会底层升斗小民,哪知道这上郡的天要变,就算说说荆轲刺秦的故事也是没问题的。但他显然在担心自己一旦说了是否小命不保,所以他选择了回避。“这位公子,我等可是大秦子民,有损国体尊严的的故事还是不要讲了吧。我跟各位讲一个伯夷、叔齐不食周粟的故事可好?” 易水寒在一群应好声中摇头离去。显然龙且并没有听过那个故事,路上问起易水寒。易水寒胡诌:“所谓不食周粟,讲的是两位农人在自夸。一位说,我种的高粱像松树一样高大,种的小麦像皇宫里的高塔。。。。”说着被一堆大橙子绊倒了,另一位农人喊道,当心我们的粟米粒。那位农人顿时被对方的无耻惊呆了所以发誓再也不吃粟米了。” 看到龙且一脸苦笑易水寒知道龙且听出了自己是信口胡说。易水寒得意一笑着拍拍龙且肩膀:“这几日难得喜庆,本王也放荡不羁一回吧,哈哈。” 此日一早易水寒打了一趟拳。这趟拳法还是闲暇时跟龙且学的。日日练下来倒也虎虎生风。正练得起劲,王长生兴冲冲地赶来了。手里还托着一黑一黄两块东西。看到易水寒就高兴地喊道:“王爷请看这两样东西。” 易水寒接过来瞧了瞧皱眉问道:“这一块硫磺一块木炭你拿来做什么?难道想让我看看它们长什么样子?”王长生惭惭一笑:“王爷交代下官的事难道王爷忘了,u看书 .uukanhu.cm那个火。。。什么东西的。”易水寒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想起来了,是火药,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王长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下官找了许久才在药铺里弄来一块硫磺,又从烧炭的下人那里找来一块木炭。至于王爷说的硝石,下官日思夜想还是不明白是何物。”易水寒愣了心说,你他爷爷的费了这么大功夫就弄来这两块东西就来找我,白浪费我感情,还以为你成功了哪。易水寒只好无奈地形容:“所谓硝石,它的颜色和我们食用的盐很像。实在找不到弄些土硝也行。到墙角和屋根下刮些黄白色的东西很有难度吗?”易水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王长生恍然大悟兴奋地道:“哦,下官明白了老城墙根上常覆盖着一层白白的那东西,原来那就是硝啊。下官这就去弄。”易水寒猛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火药的化学公式,心说,明白了原来是两份硝一份硫三份木炭的比例混配啊。哈哈,看来火药的制作指日可待了。最好能在中秋节的时候能给大家一个惊喜,做出来大秦朝第一枚烟花。哈哈,到时候不但财源滚滚,而且开创了火炮时代。虽然按当今的制作工艺或许只能铸造最简易最原始的前置滑膛炮炮,但在充斥着冷兵器的时代绝对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创举,自己大军轰鸣的炮火绝对是敌人的梦靥!易水寒越想越得意又陷入幻想中,口水差点就流出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忽然听到有人唤他:“王上,王爷醒醒,陆郡守来了。”易水寒顿时从幻想中醒来看到陆贾正笑吟吟地瞅着他,他顿时一拍额头:“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龙且一听心说,又来!等他吟完,陆贾长袖一揖:“王爷,匈奴人谴使前来叩关欲于我大秦修好,王爷见还是不见?”易水寒一愣,“匈奴人?他们与我大秦乃世仇还敢谴使前来修好?真是可笑。” 陆贾道:“微臣也认为此番说辞只是他们明面上的话,或许他们是想刺探我大秦虚实以便浑水摸鱼。”易水寒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恐怕我们大秦境内有着不少的匈奴探子,又或者某些大秦人不堪战乱逃到了匈奴的草原上让他们知晓了些内情。但不管怎么样,暂时显示我们大秦团结与实力还是有必要的。龙且你去军营让季布马上挑选两千名最精锐的骑士穿上我们最新式的盔甲,配上我们最锋利的刀枪,跨上我们最健壮的战马去迎接那些匈奴人。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中原人的威仪。”接过易水寒递过来的虎符龙且大喜应诺而去。陆贾在旁边笑吟吟地道:“王爷这是在敲山震虎。” 易水寒一笑:“知我者陆卿也。”又附在陆贾耳边吩咐了几句。陆贾领命而去。这次前来叩关的匈奴人是右谷蠡王麾下的千骑长率领着一百人的队伍押运着两车毛皮和百头牛羊。本来这些匈奴人还有些自命清高,自诩为苍原上的雄鹰,是长生天眷顾下的最优秀的人种,看不起这些中原的汉人。但在看到长城关内列队相迎的那些大秦骑兵顿时愣住了。首先令他们惊讶的是这些士兵的盔甲与自己交锋过的那些秦兵完全不同了。对方不但有衣甲而且上面还镶嵌一面护心铜镜,而且还有肩甲和腿甲连配备的兵器都寒光闪闪令众匈奴士兵抽了口冷气。而且对方用的是还不是常见的直刀直剑而多是奇怪的弯刀。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事易水寒剽窃了他们游牧民族后来的创意,因为后来的游牧民族,如蒙古族与满族多用弯刀杀敌。为什么选择用弯刀而不用直的?因为马上厮杀贴身肉搏用直刀直枪很不方便,而且杀伤力也不大不如弯刀能挥砍自如。 而且那拔出鞘来高举过顶的明晃晃的弯刀明显是铁质的,给他们带来一种巨大的震慑力。而且本来自以为傲的肥壮战马也明显落了下风。当然他们不知道像这样的优秀的战马易水寒并没有多少。稍稍收敛了自己的傲慢。这位千骑长对领头的季布抱拳道:“右谷蠡王麾下千骑长阿布拉多感谢将军的欢迎。”季布有些意外问道:“原来客人懂得汉语,真是难得。鄙人季布现为塞北将领。” 阿布拉多自得一笑:“我家有几位挤羊奶的奴隶就是汉人,所以自小也学会了汉话。”塞北军的守关将士听说他家的奴隶竟然是汉人,顿时都有些义愤填膺,心说恐怕是他们窃掠的我大秦百姓吧。见大家面带不忿季布怕坏了易水寒的事情,所以急忙说道:“王爷正在等候将军,请!” 两千精锐的虎贲骑引领者匈奴人朝上郡城行去。路上有看热闹的百姓看到居然是匈奴人,大多脸上露出又恨又怕的表情。只有那些没经历过战乱的稚子顽童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望着那群装饰怪异的客人。有的还指着对方的奇异发型发出笑声。 千骑长很不爽地面对围观者的指指点点,嘴角露出冷笑,心说这些可恶的中原人真没见过世面,难道没见过帅哥吗?不过有几位女人倒是挺漂亮的,改天抢几个回去。 等来到王府拜见易水寒的时候这位千骑长竟然没有跪拜而是大咧咧地对行了个抚胸礼:“尊敬大人,我阿布拉多带着草原人的诚意和大单于问候向你问好。我们是希望能停止相互攻伐,进而通商的。”易水寒心中冷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带着草原人的诚意,你们这些出尔反尔的小人知道什么是诚意么?偷袭侵扰我大秦边境,杀我百姓掠我牛羊财物,简直就是一伙强盗。但脸上却挂着笑容说道:“能听到你这么说,本王很高兴,我来自远方的朋友,就像你们的一句话说的那样,朋友来了有美酒,强盗来了有弓箭长矛。只要你们诚心交好,本王是欢迎的。否则就另当别论了。” 阿布拉多面带傲气地说道:“我们带着十二分的诚意请务必不要怀疑。我们大匈奴向来言而有信,另外我还给大人带来了毛皮和牛羊算是我们右谷蠡王的一点小小的意思。” 易水寒听龙且说了,u看书 .ukashu.cm 对方带来了千长牛羊皮和百只牛羊。顿时笑了心说他们的右谷蠡王还真是小气啊。“既然你们有心那本王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至于通商事宜你就找本郡郡守大人谈吧。本王今日设宴为诸位洗尘。” 不多时一群古装长袖舞女在酒宴上开始翩翩起舞。看的这位千骑长口水直流。竟然荒唐地对易水寒举杯道:“大人,可否将这几位女人赏赐给我,我阿布拉多定然感念大人的恩惠,回去再右谷蠡王面前替大人美言几句。” 易水寒一听差点气乐了心说,你他爷爷的真不是个玩意,居然明目张胆的跟我要美人。而且你们那右谷蠡王算个什么玩意我易水寒还用得着让你给我在他面前美言,感情你以为我还不如你们那位右谷蠡王。虽然同席的将军们都有些诧异也很愤怒这阿布拉多的无耻行为。但易水寒并没有发怒,而是把玩着一块酒筹淡淡地问道:“给我一个不能拒绝你的理由。” 只见这阿布拉多傲然说道:“除了我们大匈奴的英雄谁也不配拥有这些漂亮的女人。”龙且顿时忍不住了腾然站起来喝道:“放肆!” 阿布拉被龙且呵得一怔怒道:“我放什么肆?难道你认为会比我们匈奴武士优秀?你若胜了我阿布拉多,这些女人让给你又何妨。” 易水寒听得哈哈大笑:“本王曾听人说起你们匈奴人一件可笑得事情,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也不得不信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阿布拉多奇怪地问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易水寒徐徐说道:“有位汉人第一次去草原,见到一位牧马人,因为内急所以想如厕,这时他看到一间茅草屋,所以他问那位牧马人,请问那边的草房子是茅房吗?那位牧马人回答,除了那间草房子,其余的地方都是厕所。”一席话说的众将都笑了。 阿布拉多听了不以为然,说道:“这有什么可笑,草原那么大那个地方不可以拉?”易水寒摇头:“这就是你们草原人和我们中原人思维不同之处。没有礼仪之念,妇孺老幼尊卑之分。男女欢好只须喜欢可以幕天席地任意胡来,完事以后提上裤子走人。娶亲不须婚姻嫁娶,只需抢来便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如此与禽兽何异?” .大概听出了易水寒的讽刺,阿布拉多怒道:“你是何意思难道看不起我们匈奴人,你们这些中原人天生怯懦,怎比得上我们匈奴武士。” 易水寒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这么说你认为你们匈奴人很是厉害喽。”阿布拉多骄傲地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匈奴人受长生天的庇佑,有狼神的保护,自然不是你等可以比的。” 简直大言不惭,冯远图案,季布,龙且等人纷纷请战。易水寒长笑一声拍案而起:“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让你们看看我们中原的男儿是何样的人物。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百人敌,万人敌!”对龙且说道:“龙且,你去会会这帮草原来的朋友。注意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龙且点点头提起一把长槊站到王府宽阔的场地内。阿布拉多也站起身来让人抬来自己的斩马刀嚣张地对龙且说道:“本将军让你三招。”显然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然而龙且皱着眉头说了句令他傻眼的话:“怎么就你一个人?叫他们都上吧。”这下阿布拉多呆掉了耻笑道:“我看你是昏头了吧,何须他们动手本将军一人就就能将你打败。” 龙且依旧还是那句话:“你们全上吧。”这位千骑长阿布拉多显然被激怒了:“汝那汉人如此啰嗦看刀!”说着长刀一横朝龙且拦腰扫来。 季布等众将看的大跌眼镜心说,真够无耻的,刚说完让人三招转眼就跟放屁一样,上来就砍。一位将领看不下去讥讽说:“你们匈奴人还真是言而有信,不是说好让人三招么?” 谁知这阿布拉多边舞动斩马刀边狡辩:“是啊,我是让他三招,心里数了三下,可是他不动手,这就怨不得我了。”易水寒等人哑然心说原来让人三招是这么让的。然而面对阿布拉多狂风暴雨般的攻势,龙且却一直没有还手,只是在悠闲地躲闪。舞了半天厚重的斩马刀,阿布拉多连龙且的衣角都没沾到就累得呼呼直喘气,拄着斩马刀对龙且说道:“你们中原人真他娘的灵活,跟侯似的上窜下跳。你到底有胆打不打光躲闪算什么英雄?” 龙且还是固执地那句话:“你们全上吧。”阿布拉多终于恼怒了,喊道:“好,既然你想找死,大爷就成全你。。”一摆手顿时同来的一百多匈奴兵兴奋地抽出腰刀围了上来。阿布拉多得意洋洋:“看到没有,这鞋都是我们匈奴百里挑一的勇士。也是万骑长大人的亲兵。”扭头对这些匈奴兵喊道:“孩子们,让这些懦弱的中原人见识一下我们大匈奴战士的英勇!给我上。” 在旁边观战的塞北军将士瞅着像野狼似的嗷嗷地扑上去的匈奴兵,心里不免为龙且暗暗地捏了把汗,匈奴人与他们大秦不知打了多少年,从先秦开始一直到现在。所以这些草原人的凶残和勇猛给他们这些大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小与野狼搏斗,在马背上长大的天之骄子,虽然是他们匈奴人自夸的,但却道出了事实,这些匈奴人从小就被当作战士培养,孱弱者会被丢下喂狼,只有健壮勇敢的孩子才能被部落认可而留下来。所以都异常的勇猛善战。正因为知道匈奴人的战力不俗,而且这次龙且居然托大地要对付一百多名匈奴兵,所以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眼上。心说,龙且毕竟是王爷的侍卫,伤了残了,不但王爷面子上不好看,让匈奴人的嚣张气焰更加高涨,而且也会打击塞北军的士气。 所以这些将领都时刻准备着到危机时刻就飞身去救人。uu看书.kansh 然而易水寒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份镇定连季布看了都心生佩服。 却说龙且看到百十名匈奴兵在阿布拉多的率领下朝自己扑过来。那种狰狞的笑容仿佛是一群饿狼,要将自己撕成碎片。然而龙且眼睛连眨也没眨一下,横塑而立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阿布拉多心中窃喜,心说,看来这家伙被我这些属下吓傻了,看来这些塞北将领也不过如此,只会虚张声势而已,不由自主地露出得意地狂笑。“哈哈!吃我一刀。”然而下一刻阿布拉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只感觉一阵风吹过,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四周看了看,搔着脑袋问道:“人呐?”只见身后的周围的匈奴兵一个也不见了。正疑惑的时候听到一声声惨叫。一位匈奴兵哭喊着说道:“大人我在树上哪,快救救我。”阿布拉多疑惑地抬头顿时傻住了,只见一条黑影从半空里呼啸着落下来,直接将他砸晕了。 场外的众将看的真切只见龙且一阵风似的飘过,长塑在顿时间连挑几乎达到人类的极限。这些匈奴人还未围上来就被挑飞了。有个别倒霉的被挂在了树上,骑在墙上吓得个半死。季布等人看的连连鼓掌叫好。易水寒满脸含笑心说,看来龙且的破军枪法更上一层楼啊,龙且虽然使得塑,却又抢的影子。破军枪法还是龙且告诉他的。听说有定军,破军两种,而且还将其中的定军枪法传给了易水寒。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易水寒吩咐季布:“将这些匈奴人带下去吧。给那些受伤的包扎伤口,其余的事情就麻烦陆大人去办理吧。”众将应诺不一会都退走了。 易水寒来到中院,看到王妃正在庭中替他缝补衣衫。易水寒感激地道:“这些粗活怎能劳烦您亲自动手,交给那些仆人去做就行了。”王妃笑了笑:“我家夫君以前也像王爷这般简朴这几套衣服穿了又穿总舍不得仍。纵然破了也只是让仆人缝补缝补。我总问他你已贵为太子为何如此节俭,岂不令那些大臣们笑话么?他总是说大秦初定百废待举,处处需要银钱,而且陛下大兴土木广征民工,所以百姓徭役繁重,民怨鼎沸。他身为太子当苦民之所苦。所以奢侈不得。”说着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怀念。 易水寒即感叹于扶苏的仁义也怜悯其命苦,不自觉地说了句:“长公子宽厚仁义,世人皆知,只是可惜啊。可惜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王妃听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几个字顿时悲从心来怆然欲泣。正巧晨曦与湘君,孟姜从后门过来,看到王妃正在哭泣,晨曦顿时大怒不问青红皂白就冲到易水寒面前大喊道:“你这登徒子,怎么又欺负我母亲。”易水寒闻言十分尴尬,孟姜也脸色不太好看。唯有湘君脸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自己女儿指责易水寒王妃又羞又恼呵斥晨曦:“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易兄弟并没有欺负为娘,我们在谈论你的父亲,不自觉就悲从心来。可怜我那命苦的丈夫吆!”说着王妃眼泪又落下来了。“母亲”晨曦扑到王妃怀里母女抱头痛哭。孟姜听到原来是这么回事,脸色才慢慢恢复如常,对易水寒说道:“王爷见到那些蛮人了么?不知是何模样,听人说有三头六臂可是真的?” 易水寒哈哈一笑道:“见是见了,不过倒没看到有什么三头六臂的人,都像我们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一个脑袋两条腿,胳膊也是两个。若是三头六臂恐怕就不是人了是怪物。”孟姜抿嘴一笑嗔道:“救你嘴贫。”看到孟姜娇羞的模样,易水寒心里痒痒,心说自己老婆在自己滋润下丰腴了不少也显得更娇媚了。今晚需要继续切磋‘武功’。 王妃母女在湘君,孟姜的劝慰下渐渐止住了哭泣。是日夜里易水寒将孟姜折腾了半宿才沉沉睡去。一早醒来正赖在床上芙蓉帐里度春晓哪。听着窗外清脆的鸟鸣声,易水寒头枕着孟姜修长的玉腿正在用丝绸一遍又一遍地拭擦着蒙恬送来的一柄古剑。轻轻握住剑把剑尖朝上顽皮地让青铜古剑的剑身折射着朝阳的日光,照在孟姜如花娇颜上问道:“怎么样娘子,看为夫的宝剑品质如何。听说是越王勾践的的藏剑。”孟姜捏着剑锋轻轻推开说道:“看你,不小心伤着了人怎么办。”有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越王剑,而不是吴王剑哪?”易水寒脸上露出笑容勾住她的脖子落下臻首在她朱唇上亲了一口说道:“难道你没有听到过吴越一代关于越王剑的传说么?”见孟姜摇头。易水寒继续道:“越王剑据说有菱形暗纹,而且锋利无比,这把剑也是。你看仔细了。”说着拔下一根头发放在上面轻轻一吹那细柔的发丝居然断为两段。看的孟姜一脸惊讶。易水寒哈哈一笑:“哈哈,还真他娘的吹毛断发。”忽然感到耳朵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只见孟姜收回手嗔怒:“看你再爆粗口,哪像一方权贵,简直就是泼皮无赖。易水寒无耻一笑:“知我者娘子也。好了不扯别的,继续这个话题。最主要的是这几个鸟篆铭文。看到没有?是‘越王勾践自作用剑’啊。所以我说此剑就是越王剑无疑了。哈哈天下名剑我据其一啊,已经不错啦。” 孟姜显然没有这种自豪感说道:“看把你高兴的。你说这名剑你有其一,难道还有其他的名剑么?”易水寒点头正色说道:“不错,还有几把名剑。据说春秋时楚王令欧冶子、干将师徒铸铁剑成剑三把。一名龙渊,二名太阿,三名工布,据说龙源剑水淬剑时自然出现“五色龙纹”,七星斗像,听说现在在楚王后人手中。至于太阿剑么,则是始皇帝的佩剑被胡亥葬于皇陵中。而那工布剑至今下落不明。还有一把就是那位在沛县斩白蛇起义的沛公刘邦的赤霄剑了。所以说天下名剑我得其一。” 孟姜抚摸着他的鬓角幽幽地说道:“剑乃凶器,你们男人整日只想厮杀。不会感到无趣么?”易水寒哈哈一笑坐起身来:“这你们女人就不懂了。正所谓天下英雄出我辈。u看书 .ukans 若是生在太平盛世,你相公倒想和你躬耕田园,做个隐士。可惜当今世界没有美好的桃花源,所以为了造福天下苍生,我只有兼济天下了。”虽然打着大义的幌子,其实易水寒心里想的是怎么成为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而采尽天下美人,尝遍天下美食,征战四方令四夷臣服。 当然他并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真是的想法而是假言大义。孟姜听了心中高兴,为能有这样的丈夫而感到欣喜。其实这位纯洁的姑娘那知道易水寒是位心口不一的主啊。 夫妻二人正聊的兴浓,就听窗外传来龙且的声音:“王爷,蒙将军让人传话了。说是已经有了陈平的行踪 。” 易水寒一听心头大喜,急忙穿上上衣套上筒靴就匆匆往外走。心说真是天助我也,又找到了一位历史上的名人。易水寒知道这陈平可不简单,虽然谋略比不过张良,政事上比不上萧何,兵法战阵比不上韩信,但这人十分精明,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虽然比较腹黑,对敌人毫不留情面地设计陷害,但为人还算公正。从他年轻时主持祭祀时为乡邻分肉就能看得出来。博得个‘均肉郎’的美誉。历史上的陈平用美女图解了刘邦的白登之围。刘邦死后投靠了吕雉,吕后死后陈平又与太尉周勃合谋平定诸吕之乱,迎立代王为文帝即汉文帝刘恒,总的来说陈平是个比较势利的人,按照项羽的话说就是有才无德。所以这种人虽然应该拉拢但也需要暗中防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所以紫衣楼正好起到这种作用。一旦看到陈平有弃主而逃的意思,就立刻将其软禁或者诛杀以免他帮助别人来对付自己。否则自己就惨兮兮了。易水寒听说过一句话,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拿历史上的鸿门宴来说,项羽一时妇人之仁放了刘邦,最终却死在刘邦手上,这种例子比比皆是,所以易水寒不想让自己再重蹈古人的覆辙。之所以之前没动项羽。刘邦,是因为他们不是小卒子,而是主帅能不能刺杀的手还两说,假如刺杀的手很可能大大改变历史轨迹,那样身为现代人的历史作弊器就无效了,到时候恐怕会出现一些项毛,刘棍之类的人物跟自己争天下,而自己又两眼一抹黑,那就苦逼了。所以虽然背地里恨不得捅人几刀,但表面上还得假装仁义。 坐上马车随龙且来到一座酒楼。因为天色还早,酒楼生意比较淡,楼里空空除了正在忙着擦拭座椅的店小二外就有一位大胡子临窗坐着喝茶。那大胡子就是蒙恬,此时的蒙恬换了一身便装。看到易水寒到了,蒙恬连忙起身见礼。易水寒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感觉有些晨寒,就拢了拢衣袖问道:“听龙且讲,老将军找到了一位叫陈平人?可是真的?” 蒙恬有些得意地说道:“王上,虽然老臣年纪大了但还未老眼昏花,前几日派出的探子告诉我说是曾有人在这酒楼里见过那位狂生。而且老臣还特意问了这酒楼的伙计,那伙计曾听见他发过这样的感慨,‘想我陈平满腹经纶却成了买醉的粗汉。真是天意弄人。魏王无德任人唯亲,不想我陈平却得罪了小人落得个四处藏躲。可悲可叹。’” 易水寒一笑:“看来此人果然是陈平。但不知他今日来不来这酒楼吃酒。”正说着蒙恬忽然瞪大了眼睛望窗外瞅着什么。易水寒朝外望去只见一位留着八字须的中年人正在墙角边展开小摊挂上测字算命的招牌。因为衣衫单薄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易水寒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瞧了,心说又碰见一位算命的,有什么好瞧的。然而蒙恬的一句话又令他的目光重新聚集到这位算命先生身上。只见蒙恬指着那人说道:“王上,此人就是我给你提过的陈平!真是奇怪他怎么改行做了算命先生?”易水寒小说:“大概是兼职吧。”“兼职?”蒙恬,龙且都很奇怪这个新名词。易水寒心说又说漏嘴了。只好解释说:“所谓兼职就是临时性地将你兜里的银子弄到我兜里来。”一听易水寒这么说蒙恬明白了,“哦原来是梁上君子,不过王上可错了,人家明明是在算命,并没有偷东西。”易水寒笑笑心说我也没说人家去偷啊,只是靠能力赚钱而已。知道越描越黑就索性不在说什么了。仔细观察起陈平来。易水寒曾看过《曾国藩家书》知道通过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能大略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易水寒打算先观察观察陈平。 因为摊位摆的早,街上没有几个行人。所以他也没什么生意。渐渐日头高了,才有一位儒生打扮的年轻人坐下来请他算命。陈平问道:“这位公子有何疑难不解之事?”那位年轻人一脸伤感地说道:“小生想问问姻缘。”陈平点点头让他写出生辰八字。并且让他端正地写了个大字。这书生摸样的人照做了。陈平看了看说道:“公子问姻缘,照卦象显示前半生注定没女人。”书生连连点头:“先生果然神算。那我今后如何?” 陈平微笑说:“姻缘者唯心而已强求不得,机缘到了自然会来。”那儒生抱拳一揖:“听道长一席话小生茅塞顿开,受教了。”陈平心中暗笑,自己一番似是而非,似通非通的含混之言又忽悠了一位。待那儒生离去,陈平捻着手里的几枚铜钱叹了口气“难道我陈平今后只能赚些小钱么?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跻身豪门想必无期了。”“那可未必!”陈平闻言一惊抬头一看,一位年轻俊朗气宇不凡的富家子弟正站在自己摊位前。看到人家一脸诚挚地笑容,陈平心里顿时感到有几分温暖,心中也为这位少年人喝了一声彩,好一位俊逸的少年。来人掏出一锭成色十足的银子放在桌子上。陈平看了心中高兴脸上堆起笑容忙问道:“这位公子想算什么?婚姻,仕途?”此人正是易水寒,他让龙且和蒙恬在楼上候着,自己下来打算会会这位历史名人陈平。 易水寒笑了笑摇头说道:“先生想歪了,鄙人不想问个人前途,想问天下大势,不知可否?”陈平闻言顿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怔怔地好一会才笑道:“这位公子真会开玩笑。uu看书ww.uukansh 在下一介酸襦又怎知天下大势?公子问错人了。”其实陈平心里是看着易水寒太年轻,还以为是那家权势子弟在信口开河哗众取众。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乃是一方之主。也是自己打算投效的对象。 易水寒见他有轻视之意也不着闹反而悠然笑说:“先生不知天下大势,恐怕不是真心话吧。鄙人抛砖引玉如何?”他引用了三国里面的话说道:“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时也,势也,想必不说先生也知道罢。” 听到易水寒谈论起天下大势,而且所做的推断,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还真有些道理,所以陈平顿时对易水寒有些刮目相看了,但仍有些迟疑地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易水寒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此处说话有些不太方便,不如我做东,咱们到楼上边吃边聊如何?”陈平心喜心说这感情好,自己不用掏钱别人请客,吃白食谁不喜欢?先填饱肚子再说。所以陈平说道:“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请!” 待收拾好东西上得楼来看到居然上面还有熟人,陈平顿时愣住了。只见蒙恬捋了捋大胡子哈哈一笑:“陈先生,我们又见面啦。老夫已经备好了酒菜算是为前几日的怠慢赔罪,请坐。”陈平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蒙恬拱拱手:“原来是蒙老将军。”目光转向易水寒含笑问道:“想必公子和老将也是熟人吧,不知是那家将门之后?莫非是王翦老将军之孙王离将军么?” 第一百八十六章 蒙恬哈哈一笑对陈平说道:“看来你的消息也不是很灵通啊,王贤侄不在上郡。”“哦”陈平一脸惊讶:“我看公子眉分八彩耳如坠珠,阔额隆鼻,相貌不凡,步伐矫健有力想必也是名门之后,不知如何称呼?” 易水寒笑道:“这句话陈先生问我两遍了吧,何必心急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如何?”陈平脸皮有些泛红赶忙道:“在下浮躁了,请,请。” 等上了酒菜,蒙恬让人给陈平添了碗酒举碗说道:“陈先生,老夫前几日有些怠慢先生,深感歉意,今日敬你一碗,先干为敬。”说着仰头咕咚咕咚将酒碗喝了个底朝天,喝完一抹嘴唇,做个请的手势。陈平苦笑:“老将军言重了。在下前去拜府一文钱的礼帛都没送,要是换成旁人恐怕连主人面都见不上就被乱棍打出去。老将军不但没将在下赶出,反而以银两馈赠,在下十分感激。”说完硬着头皮将一碗烈酒干了。心说武人很文人喝酒的方式就是不同啊。我们是小口小口的品,他们是大碗大碗的喝。 易水寒为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眼前的盘子里问道:“陈先生是阳武人吧,听说曾事魏王咎,今日为何来此啊?难道魏王得罪了先生,还是得不到重用?” 陈平闻言有些伤感,自己又斟了半碗酒一口干了苦笑着说:“一言难尽。在下殚精竭虑侍奉魏王,可惜因性格耿直不愿同流合污进而得罪小人。魏王听信谗言欲加害,不得已才逃亡至此。惭愧惭愧。” 易水寒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先生今后有什么打算?”陈平一脸无奈:“还能有什么打算,暂时混个温饱而已。说来惭愧平初来咋到举目无亲,连晋身拜们之礼都没有,空有抱负谁肯用之?所以打算在此盘桓两日就去会稽郡项家碰碰运气。” 易水寒心说,好险这家伙自己再来晚一步人家就走了。看来还是如历史上一样陈平从魏王处逃亡后就投奔了项家。可偏偏自己穿越了过来历史就稍微起了点变化,在没去项家之前先来投靠我了。 一直不说话的龙且忽然问道:“有一件事我很不解,天下英雄多矣,北有楚王陈胜,南有项家叔侄,更有复辟的赵王,齐王等人为何先生独独先来我们上郡。” 陈平望着龙且忽然发笑:“将军不是在考教在下吧?陈胜者志大才疏,今日之陈王已非昔日之陈胜,完全忘了苟富贵勿相忘的誓言,而且在章邯的高压下张楚政权已然如残阳般摇摇欲坠,覆亡只在弹指之间。至于赵王,齐王等其他诸王都是草头小人而已不提也罢。唯有南方的项家还可能成些气候。但这一切比起上郡,却又大大的不如了,虽然人传言上郡苦寒地广人稀,而且常受北方游牧民族侵扰。但这已成过去式。自从平一踏上上郡土地就知道之前的传言是大错特错。在下一路想来看到的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看到的是热火朝天的秋种景象。看到的是百姓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陈平很诧异,这一切上郡那位神秘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后来在下才知道原来上郡之主是宽厚的君子,大秦长公子扶苏!原来受万民景仰的有道之君还未驾鹤西归,而是忍辱负重以待时机。由此,我陈平看到了又一位堪比勾践的中兴之主出现了。所以陈平才盘桓于此不愿离去。” 易水寒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心说,我有那么伟大吗?看来古人也一样喜欢夸大其词啊。不由得击掌说道:“说得好。正所谓,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我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易水寒话刚说完陈平望着他俯首便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听得此言才知正主是谁,还望恕罪。”易水寒哈哈一笑:“君可是指我是长公子扶苏?”陈平淡淡说道:“公子是否长公子在下不知,但知道公子是上郡之主就行了。”蒙恬哈哈大笑一巴掌拍陈平一个趔趄夸赞道:“好小子,有眼力。”酒楼的人听道他们谈论的这番话顿时都惊异向易水寒行礼。长公子扶苏他们曾远远的见过几面,虽然有些神似但好像没这么年轻,但既然看到别人跪了,其他人也都跟着磕头高呼:“参见公子。”后来街头巷尾流传着一个版本,长公子扶苏吃方士徐福炼制的仙丹了所以才显得如此年轻。 而这家酒楼第二天就立即改名叫做太子楼了。因为太子来过嘛。从此以后连店里的菜品酒水都加上宫廷御用四字。而且酒楼老板还请人将易水寒说的那句‘苦心人天不负,u看书 w.uknu 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作为对联的下联挂在门上。成为了一则只有上联没有下联的奇特景象,引得许多自诩为才子的人争相过来匹对,却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虽然对子没对上,但酒楼的生意异常的好。所以当易水寒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暗赞那老板会做生意,心说这就是所谓的最古老的促销广告吧。 然而酒楼老板也有郁闷的时候,这不对面那家酒肆的财主看着这边生意好,眼红了,又一次酒店老板偷偷听到酒肆的财主在鬼鬼祟祟地训斥一帮属下。“你们还想不想要今年的工钱?”众人:“想!”酒肆财主满意地说道::“想要工钱容易,等看到对面酒楼那个二胖子怎么办?爆他菊花啊,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他习惯了。一定要趁他落单的时候。千万不能明刀明枪,以免被他打成猪头。”众伙计:“好!” 听到这里酒楼老板脸色发白抱着屁股落荒而逃。心说,你个死老财给我等着,早晚一天我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经过不懈的努力,按照易水寒给他的那个比例调配,王长生不负众望终于将火药调配成功了。看着被引燃的火药粉呲呲地闪动着璀璨的小火花,不但王长生激动,易水寒更激动,心说自己的大炮计划终于有望了。可以毫不犹豫地彻底告别战车的时代了。其实无论面对项羽,还是面对历史上曾成为帝王的刘邦,易水寒都心里没底。有了这东西,至少不会落后于他们。 第一百八十七章 所以易水寒下令大量研制生产火药,为了怕技术泄密将制作过程分为好几个工序,一些熟练匠人负责这一部分,另一些负责另一部分。而且关于火药的配方比例易水寒吩咐王长生严格保密。而且为了寻找真正的硝石,而不是土硝,易水寒还单独告诉他,辨别硝石矿和盐矿的方法,那就是点燃一块试试发出紫色火焰的就是。 易水寒还告诉了王长生简易烟花爆竹的制作方法,因为秦代没有纸,所以易水寒暂时只能让他把硝石装入竹筒里制作出简易烟花,将火药装进竹筒做好引线塞好制成爆竹。 易水寒将火药的生产任务暂时交给王长生,既然火药已经制作出来,那大炮的研制生产也该提上日程了,所以易水寒又赶制了一副大炮的结构图。让人送给铁官长而且又调拨了大量的精兵保护生产作坊。不但是兵器盔甲还是火药作坊都严加保护。而且对待出入工人实行实名登记制度。易水寒知道这些东西不可让人知晓,否则工艺外传自己的心血就白费了,对抗其他势力也就没有了优势。因为冯远担任着郡尉一职,所以暂时这些事情包保密工作都有他负责。 因为感觉很多事情离了纸很不方便,比如爆竹需要纸卷,书信如果有了纸张就不需要用刻刀和竹简了,也会简便很多。而绘画也可以节省不少丝绸和帛匹了。所以易水寒打算将纸张一并研制出来。相对于火药和大炮,制作用纸要简单很多,而且纸张做出来以后也很有市场。可以为自己赚取大批的财富。毕竟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纸张。一般人家书写都用刻刀竹简,家境好一点的就用丝帛。贫苦人家就简单了有的还在用结绳记事。一旦简易的纸张出现,而且价格也不贵势必人人抢购,到时候自己自然财运滚滚,只有国福才能强兵。所以易水寒打算正是弄出纸张来。树皮、麻头、破布、旧渔网,植物秸秆皆可用作造纸原料。易水寒曾记得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上曾记载造纸的方法,易水寒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好像分几步。首先将原料浸泡个十天半月的,然后放入石灰蒸煮,最后捣烂成泥,倒入池中。接着用珠帘在水中荡料,使料成为薄层附于竹帘上面,其余的水分则顺着竹帘缝隙流出去就形成了最粗糙的湿纸。然后晾干就成了。 易水寒正在书房里一手执刻刀一手拿竹简正在刻写纸张的制作方法。忽然听到龙且在门外好像跟什么人在争执隐隐听到,王爷正在办公,您老还是等会再来诸如此类的话。打开窗户一看之间院内不远的菊花丛旁公冶茶正吊儿郎当地背着铺盖与龙且争执。 易水寒大感奇怪,心说,真是老天开眼了,这老头终于打算打道回府了。对龙且招招手:“让他过来吧。”不一会公冶茶过来了,将铺盖丢在地上一屁股盘腿坐下,哭丧着脸说道:“老弟呀,管管你家的丫头吧,这个小姑奶奶没事就跑我那屋里不是翻箱倒柜就是趁我老人家睡着拔我胡子。瞅瞅,我下巴都被她拔秃了。我坚决要求换地方睡。”一般痛诉着某人的残忍一边还挤了几滴眼泪,抬着下巴让易水寒看看犯人作恶证据。 易水寒心中暗笑,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因为晨曦并不是自己的女儿。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安慰公冶茶两句。 “算了,算了,老夫一向大度不跟小孩子计较”说着趁人不注意拿起一直犀角斛正打算往怀里塞,看到易水寒的目光落到上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又吹了吹才恋恋不舍放到旁边说道:“唉,放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擦擦,落了那么多灰。话说你家的仆人也太懒惰了,改天需要好好的纠正他们懒惰的思想。” 易水寒装作不知:“也是,这些人的确太没规矩了。”公冶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老脸一红:“兄弟你公务繁忙我就不到饶了,告辞,告辞。”易水寒喊住了他笑道:“陆大人那里尚缺一名税官,老哥如有兴趣不妨去试试。” 公冶茶闻言大喜兴高采烈地去找陆贾了,后来公冶茶才知道上当了,本以为可以美美地克扣俩酒钱,但等出去才知道是去免费劳动。挨家挨户收税的主力是陆贾派来的,自己根本插不上手,只能跟在人家大屁股后面。而且被那家伙呼过啦唤过去,uu看书 ww.kansu 没干两天就公冶茶就装病辞职不干了。陆贾也没难为他。至于造纸的事情,易水寒想起了陈平,陈平既然表示要效忠自己,但因为他初来乍到寸功未立,所以易水寒也不好一上来就委以重任,那样难免令其他人不服,所以易水寒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虽然给他的职位并不高,但是却是手握实权的。那就是代理监察史,负责监察郡守等其他官员的道德操守以及政绩。职位上比不了郡守郡尉,但却手握实权监察百官,因为上郡暂时没有监察史,而之前的监察史一职一直由陆贾兼任。等陈平来了以后,蒙恬提议任命陈平为监察史的时候,陆贾主动辞去监察史的职务。所以虽然为代理但实际上行事的是正牌监察史的职务,所以是手握实权的。 因为监察史是相对比较清闲的,所以易水寒就暂时将造纸的任务交给了陈平来做。当陈平看完易水寒介绍造纸的流程与材料。顿时十分的震惊,他知道一旦这纸张造出来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名垂青史的伟大功绩,想不到这位年纪轻轻的主上居然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不但创造了那个什么火药,什么炮,而且还造出所谓的纸张。一旦付诸行动世界将大变样。能遇到如此睿智的主上,陈平心中暗呼侥幸。心说自己差点就要远走会稽。其实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易水寒杜撰千人的,他跟睿智经天纬地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但看到陈平张着嘴巴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他易水寒还是心中有些得意的。完全没有丝毫剽窃的羞耻感。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他的口号就是没有无耻只有更无耻,没有小人只有更小人。他虽然现在得意洋洋,但按他的话说,哥也曾经是那种整天满腹牢骚地唱着,‘一不小心混进社会,浪子回头已经白费,我现在如此狼狈,穿着厂服受着洋罪,屁大点事还得开会,吃个刁饭还要站队.挣点鸟钱还要交税.这它妈就是社会’的二逼青年,但自从哥穿越了一切都变了。现在是‘一不小心穿到古社会,浪子不用回头就已上位,现在不在狼狈,穿着纯棉纯手工享受美女服侍安慰,天大的事一样照睡,一日三餐山珍海味,现在换了我来收税,这他爷的就是旧社会。’ 古代帝王有春分祭日、夏至祭地、秋分祭月、冬至祭天的风俗。转眼间仲秋的月圆之夜便已到了。在易水寒的催促下王长生费尽心力终于制作出了第一批爆竹和烟火。约莫二十来支烟花爆竹,被整齐地排放在一辆精致地马车上上面还盖着红色的丝绸。在易水寒第一眼看到这些爆竹烟花时的第一印象就是,‘我的妈呀,怎么这么粗?’但不管怎样这也算是爆竹,所以易水寒就拨出五十两纹银作为嘉奖。 祭月大典由陆贾来主持,临时搭建了一座祭坛。因为同属一个阵营,泗水那边因为王离身为泗水郡的统军大将不能擅离,而张良也政务繁忙无暇前来所以就让雷猛,苏角代表泗水来观礼。 当雷猛一见到易水寒就兴冲冲想来个熊抱,却被易水寒给闪过了。雷猛一脸幽怨:“老大,你也伤兄弟自尊了,抱抱能咋地?”易水寒灿灿:“非是大哥我不热情,实在是没那个爱好啊,兄弟你多谅解。到时候被人误解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雷猛虽然不满,但也没忘了正是递给易水寒两卷竹简:“这是给你的书信,一卷是王将军的,一卷是张郡守的。” 易水寒翻开大致看了看,无非是将泗水近期军情,政绩做个汇报。并为不能亲身前来祭月表示歉意。易水寒合上竹简,其实让雷猛带来的都是明简,也就是比较详细的没什么保密性的资料。其实易水寒早已接到王离的飞鸽传书,已经大致清楚泗水郡的一些事情,而令他心里彷徨的还是虞姬的事情。他临走的时候就曾关照过紫衣楼要他们时刻注意虞姬的动向,但王离在传书上提到虞姬只简单说她日渐郁积推迟婚期。郁积?那就是闷闷不乐了,唉当时自己想带她走,她却避而不见令自己伤心了好一阵,现在她闷闷不乐却不知为何,或许跟项羽闹别扭了吧,所以才推迟婚期。 对于这个绝世佳人,易水寒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却还不想用强的。因为他不但想占有别人的身体而且还想俘虏人家的心,所以难度就提高了,毕竟女人的美丽与高傲是成正比的。越漂亮的女人越高傲,眼光越高自然是就难搞点。 不在去想虞姬,易水寒收回思绪将心思放在的祭祀大典上。上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集中到了城中神殿前的广场上。这城中神殿供奉着四方天帝,分别为东方天帝:青帝太昊也就是伏羲。塑像人首蛇神,青面举卦。西方天帝:白帝少昊(黄帝之子)。塑像是一位身披战甲手拄长剑的三眼汉子。南方天帝:炎帝(神农)。塑像是红面赤发的坐姿老人,脚下一柄石锄和药篓。北方天帝:颛顼(黄帝之孙)塑像为普通的黑袍人。 易水寒正在丫鬟仆人和王妃,孟姜的张罗下正在给易水寒穿戴繁琐的冕服,也就是帝王诸侯祭祀时穿的专用服饰。易水寒像一根木雕似的一动不动任人摆弄,他也是第一次明白祭祀时候还需要将衣裳分开,上衣与下裳分开穿。只见绣着十二章不同的花纹,分别代表天地人神鬼,福禄寿德才。外披黑羊羔大裘,黑色上衣红色围裳。身上各种小配件更是数不胜数,还需一一临时挂戴。这还只是古时祭祀时六种冕服中的一种。而且所带的帽子也很高大巍峨远看仿佛一座山岳。易水寒被折腾的汗流浃背额头的汗珠被孟姜用香巾擦了又擦,易水寒一边心中暗骂这他爷爷的是祭祀还是玩人啊?还有完没完了?然后还有更恐怖的事情在等着他。uu看书 ww.uukanshu.cm 好不容易冕服终于穿戴完毕,丫鬟仆人也累的够呛,按照红叶的说法光负责扣小结的一番活下来就把她的手指弄的生疼不已。穿着笨重的高底大靴,穿着沉重的冕服高冠易水寒感觉自己就像是愚公正在驮着一座山脸色泛白地在众女官的搀扶下朝门外走去。王府的仪仗队早已等候在外,新服新马,在月光下个个一脸喜色。只见郡守陆贾在前引导,蒙恬随军护驾,龙且驾车,属车八架。后面跟着一大群的乐部鼓吹手,再后面跟着数千的护卫骑兵,个个手持旌旗彩色招展。 易水寒一时感到自己好不威风,感觉自己离人生目标又近了一步。上郡的百姓早早夹道等候,当易水寒车驾经过时欢呼声此起彼伏,很多人都跪下高呼,‘王爷万岁’听得易水寒哭笑不得,心说王爷怎能称万岁,那好像是皇帝吧。 仪仗车驾浩浩荡荡地来到神殿广场。易水寒一下宝车顿时广场上跪倒黑压压的一片人,喊声如同雷震:“恭请王爷驾临。”顿时沉闷的鼓声响起,在陆贾的引导下在蒙恬的护卫下,易水寒一步一步费力地迈上祭台。龙且在后面拖着他长长的后摆。 看着跪倒在地的黑压压的人头,易水寒心里感觉无比的痛快,心说受万人敬仰万人跪拜的感觉就是爽,有种成神的感觉,哈哈,哥就是男神,正在丫丫期间,蒙恬在身边低声提醒:“王爷,注意一下威仪。”易水寒顿时不在胡思乱想一心一意装起逼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 待站在高高的祭台上,易水寒,转过身来。正巧一轮明月在他背后令他更增添了一种神秘的魅力。虽然面对着众人吩咐人家起身,但易水寒的目光斜视的方向却是祭坛上那些全猪全羊和月饼瓜果等祭品。暗暗吞了口口水心说,忙了半天饭都没吃上,真想撕一只羊腿来啃。 然而陆贾的声音又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只见陆贾打开一卷竹简念道:“时至仲秋,百物丰盛,今祭月拜神以达天听,祈求丰年。。。。。”洋洋洒洒地念了半天正当易水寒感到眼皮发沉昏昏欲睡的时候,陆贾终于念完了,合上竹简指着一尊蒙着一块红布的兽纹大鼎对易水寒说道:“请王爷开鼑。”易水寒一愣显然没明白开鼑是什么个意思。见他在众目睽睽下范愣,蒙恬连忙低声说:“王爷揭开红布。”易水寒顿时额头见汗忙吧蒙在铜鼎上的红布扯掉,顿时广场上传来一阵欢呼声。只听然而这还没完,只见陆贾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长盒子递给易水寒说道:“请王爷奉上五谷。”易水寒接过来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些粟米高粱之类的谷物。拿在手里却不知放在哪里,这次没等蒙恬提醒,陆贾低声说道:“王爷放在祭坛上。” 等易水寒放下后,陆贾又请来几株粗大的香,说道:“请王爷上香。”易水寒被折腾的几乎没脾气了,心说他爷爷一会请王爷这,一会请王爷哪,没完没了。下次祭祀老子不偷溜才怪。真是坑爹的祭月。接过粗大的香,易水寒这次没等人提醒就将香插在了盛着灰土的铜鼎内。只听陆贾高声道:“祭月,拜月一叩首。”蒙恬扯了易水寒一下。易水寒会意向着月亮跪拜。“祭月,拜神,二叩首。”易水寒又一撩前摆对四方天帝叩拜。听到陆贾说道,“礼成”易水寒松了口气。只听一声声声响,顿时祭台四周燃气七彩的火花,有人因为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火光,受到一点惊吓,但知道无害后又欣喜地欣赏起来。更多人是怀着惊奇疑惑,甚至欢喜的心情来看这新颖的东西。易水寒后来才知道自从这次祭月大典以后关于一种神奇的火焰的话题顿时传遍临近郡县,甚至整个大秦,大伙都知道上郡有一种漂亮的神奇火焰名叫烟花,有种会响的竹子名叫爆竹。 而各地的商贾仿佛看到巨大的商机都纷纷赶到上郡以求能弄到一些这种稀罕玩意。一时间上郡成了天下商贾的云集之地,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此是后话,先说大典礼毕,陆贾请易水寒宣读结束语。易水寒知道自己等待假意让贤的时刻终于来了,按下心头的激动沉声说道:“今日普天同庆万众欣喜,至此欣喜时刻本王有一件事要宣布。这次不但龙且季布有些疑惑,连陆贾都有些发愣心说王爷这是在做什么?唯有蒙恬,与冯远,王妃等人明白,易水寒是在为自己正名。易水寒继续说道:“所谓善财善用,能者居之。一直以来本王都感到身体日渐欠佳,军国大事感到力不从心。古有尧舜能让贤,本王看破红尘俗世意欲归隐田园。”此言一出顿时一石激成千层浪。众人大片跪倒极力劝阻挽留。“王爷不能撒手不管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王爷仁慈宽厚体恤百姓,谁人能比啊。请王爷以我等黎民百姓为念啊。”本来陆贾也是大惊,欲跪下劝阻的,但见蒙恬无动于衷心中一动,妄自猜测,难道王爷想让贤于蒙恬么?蒙将军虽然是辅国老将但也难担起匡扶天下拯救苍生的重任啊。自己跟着王爷这段时间才是正的长了见识,知道什么是天纵之才。 看到陆贾要跪,易水寒皱起眉头低声道:“陆大人切莫如此,等下我有隐情相告。”陆贾闻声只好怀着满腹疑惑站到一旁。易水寒高声继续说:“诸位乡亲父老,本王并不是撒手不管只是转到幕后而已。实在是身体欠佳的无奈之举。然而本王举荐之人,乃不世奇才能在乱世力挽狂澜,还天下以太平安乐,这点本王不如。此人德高仁义杀伐果断。”一句话顿时勾起一部分人的好奇心,只听有人仰着脖子喊道:“不知是那家王公贵族啊?”易水寒心中暗笑,不怕鱼饵不好就怕鱼儿嘴刁,既然你上钩正合我意。所以易水寒说道:“此人乃塞北军乃是本王的一门远亲,族上姓赢。素有抱负,u看书 .uukansh然而因为某些原因过继给了易氏,故而名曰易水寒。” 顿时人们四下议论:“易水寒?没听说过,你听说过此人么?”其中一人出乎意料地点点头:“听说过,就是那位青天御史啊。”另一人挤了过来神秘地说道:“你们不知道吧,这烟花的发明者就是那易水寒,而且听说他还发明了纸张?而且听说他是王爷的谋士,王爷的富民强兵的一半功劳都是他的,只是人家一直不喜名利默默无闻而已”顿时易水寒的一副苦逼君子模样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一位惊讶地问:“纸张是什么东西?”那人回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有人怀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难道你认识他?”“其实我一兄弟就在王爷府当侍卫,所以知道一些秘密,你们可不要四处乱说啊。”其实这几人是紫衣楼的人,受命暗地里特意宣扬的。 就这样‘扶苏’以归隐的名义让出了上郡的军政大权。易水寒玩着这一出是将权利由左手交给右手。但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不知道啊,所以不少人知道‘扶苏’已经做了决定后,嚎啕大哭、看的易水寒也有些不忍,心说自己装得太精彩了,简直骗死人不偿命啊,但也有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不是闹剧却胜是闹剧的让权举动。而且接受权力的人还是籍籍无名的人,甚至连面都没露一下。大部分人都很奇怪一向行事稳重的‘长公子扶苏’怎么今天的举动如此的草率,如此的坚决。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实那位仁义的扶苏是位冒牌货。 第一百九十章 祭月大典之后城中百姓都各自回去赏月观花去了。王府也一样,易水寒回来后就卸下冕服换上常服,鸟纹鱼袋,圆领袖袍,前后两肩各有金织盘龙纹饰。不但卸去沉重的衣裳,而且还原了本来面目,陪着王妃,孟姜和一干进臣一同在后花园,桂树下设案赏月。丫鬟侍女抱着桂枝侍候两旁。易水寒只觉得晚风习习十分凉爽,玉露普降打湿了桂花,丹桂香飘,圆月高悬。登上危楼,临轩玩月,开广榭,玳宴罗列,琴瑟铿锵。一时间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席间陆贾绝口不提大典发生的事,或许他隐隐也能猜到什么,但心中很快释然,心说我敬佩的追随的是这个人,那管他是真是假出身如何。陈胜还曾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己又何必再刨根问底。 众人正在赏舞听瑟,忽然一见扫兴的事情出现了。只见一个黑影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跑来。后面还跟着几名差役。一位侍卫边追边喊:“大胆贼子快给我站住。说的就是你穿黑衣服的那个,你还跑!”那黑影听了忙脱下黑衣扔了,继续跑。那官差又喊了:“穿红鞋的那个,你还跑!”这家伙又把鞋子脱了。眼看着就要跑到花园听雨楼上,官差又喊:“长着脑袋那个说你哪。”这家伙刚想亮出刀子抹脖子,一想不对,回头骂道:“王八蛋,当我白痴啊。”刚收起刀却被龙且一脚踹下楼去落到池水中了。不多时被提上岸去五花大绑起来。龙且皱这眉头唤过那两个差役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王府?”心中也奇怪王府侍卫为何不阻拦。还没等那两位差役回答,冯远就一脸歉意地回答:“龙将军,这是我那些不成材的属下。”转脸对两人责备地道:“没看到诸位大人在此赏月吗?怎么如此冒失?” 差役一脸羞愧:“大人,此人是惯偷草上飞,轻功十分了得,属下几次拿他都没的手,说起来这厮着实气人,居然翻墙进入王府,所幸被王府侍卫伤了腿这才负伤逃到这里。 易水寒心中有些不满心说,连一个蟊贼都能轻易擅闯王府,看来这府内的警戒太松懈了需要整顿加强。摆摆手让他们退下去了。众人继续吃酒赏月,品尝着各种特色的月饼甜点。 席间易水寒问陈平:“造纸的材料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好操作么?”陈平回答:“王爷放心,材料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备齐了,而且已经浸泡了一天一夜。”易水寒点点头说道:“此事若成功在当今利也在当今啊。”陈平深以为然:“下官明白定然尽心尽力办妥此事。” 易水寒又向王长生了解了一些关于烟花销售渠道的问题,只见王长生兴奋地说道:“王爷此事咱们不发愁,咱们这烟火一放当时就有人拉着下官的衣襟要求下单要求大批量采购。这是好兆头啊王爷。” 易水寒笑了笑,知道别人只是图个新鲜,而且这种结果自己早就料到了。因为大典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面放烟火,虽然庆祝祭月大典是一方面原因,但更主要的还是为了促销烟火。广场燃放就是最好的广告。这说明自己的努力是有效果的,是正确的。想着大把大把金银流来,易水寒不由得露出笑容。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易水寒又问了问铁官长的造炮进程,回答说:“启禀王爷刚刚做好模具。”易水寒听了心里有些失望,心说我还想下一步让你做些空心的炮弹哪,现在看来只能暂时做些实心的弹丸了,不过威力就比能爆炸出碎片伤人炮弹威力小多了。但又一想一口吃不了个胖子,路要一步一步走,心急不得。 心里想着事儿易水寒观舞就有些心不在焉,陈平见了侧过身问道:“王爷,有心事?”易水寒望着墨蓝天空的一轮明月幽幽说道:“世人皆言,秦世不文,始皇帝焚书坑儒鄙夷坑杀文人,致使当世文学之花凋零,令学子不敢翻礼记而阅孔孟,弃刻刀而不敢写文章,怕引来杀身之祸,致使民众愚昧,官宦昏庸。而本王一直为此闷闷不乐。以至于如此良辰美景竟然没有佳作佐酒岂不无趣?倘若本王耕耘天下当弃始皇帝之做法大兴文学。”陈平,陆贾等人顿时听出弦外之音大喜齐齐叩拜:“我等替天下读书人感谢王爷的英明。”季布在旁边笑道:“王爷素有才华不妨作一秦风佐酒如何?” 易水寒笑了笑:“鄙人新创一体叫做诗词的,想必大家听说过。”其中一人笑道:“王爷,的‘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至今仍令某人印象深刻。”又有人说道:“王爷,你不知道,您的那句‘人生恍若一梦中’的名言至今已从咸阳传颂开来。uu看书 .knshu.cm 而且有人还特意编了歌谣。” 马屁人人爱听,易水寒也不例外,所以他满脸笑容地问道:“什么歌谣说来听听!”只见那人说道:“少年郎,少年郎,少年郎,少年郎君好一句说得丞相笑,一句说动秦中郎。”听到他提到李斯,易水寒不由得一叹:“想那李斯虽然颇有大才,可惜气量不够,贪名图利而弃大义于不顾。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正所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众人听到易水寒信手就拈来一句,顿时都赞叹不已,咏吟再三觉得意味深远。陈平却哈哈一笑:“王爷,这几句虽然说的极好,但多少有点看破红尘的颓废。王爷正值青年前程大好,这种心态可要不得啊。” 易水寒摆摆手:“本王扯远了,这月圆之夜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来诸位满饮此杯中酒。”众人一片应承声:“王爷请!”陈平却不依不挠地说道:“王爷,方才季将军也说了,当此月圆之夜,以歌谣佐酒如何?”易水寒额头涌现一根青筋解释说道:“是诗词。”陈平淡笑:“一样。” 架不住众臣的请求,易水寒只能翻翻眼皮暗中说一句,真是一群难缠的家伙。举杯说道:“也罢,不如我等以诗词为行酒令佐酒如何,只要大家叫好就算通过,我先来。”说着望着天幕上的玉兔,故作姿态地酝酿半天才开口说道:“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第一百九十一章 众人叫好:“王爷此诗切合此情此景。我等在高楼赏月饮酒,楼下就是水池。特别是‘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更是使人眼前一亮的妙句啊。”那人夸赞完易水寒转脸对身边的一位矮个将军说道:“司徒将军,你何不一展高才啊。”那位矮个子将军闻言脸憋得通红瞪了那人一眼才起身说道:“王爷,诸位大人,末将是个粗人,不懂的舞文弄墨,所以还是免了吧。”然而许多人却不同意非的看他笑话,这矮子无奈之下一咬牙说道:“那好,既然这样,俺也斗胆献上一首。今年是甲申年。俺就以猴字为题。”边说边比划,“猴子摘桃,猴年马月,猴头猴脑,猴子救月。猴子。。。”忽然雷猛站了起来喊道:“停!这个太简单了,俺也会。”易水寒摆摆手让矮子退下,这家伙如蒙大赦赶忙又坐下了。这时雷蒙清清嗓子开始吆喝了:“猴子摘毛桃,猴年马毛月,猴头猴毛脑,猴子救毛月。。。。”他将那矮子的每个成语都加个毛字,顿时把人都笑喷了。有的甚至笑的捂着肚子哎吆起来。看到雷猛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易水寒气不打一出来爆了句粗口:“你还喝毛酒?给我滚蛋。” 这下雷猛不得意了,夹着尾巴坐到末席了。易水寒摇摇头,心说真是个活宝,恐怖分子啊,千万别让他把我这些个臣下给带坏了。幸好公冶茶那老神经不在,否则可有的好看了,其实公冶茶已经趴在听雨楼梁上好久了。本来想自己躲在这里清净清净,顺便避开晨曦那小魔女,谁想人家在这里设宴赏月哪。看到下面那么多人谈笑风生,一时也不好意思下来。所以一直趴着不敢动。而龙且在将之前的草上飞打落水中的时候就察觉到公冶茶在上面了。只是这么多官员将军都在场也不好让他下来。所以就暂时装作不知道,也没将这件小事告诉易水寒。但心中暗暗惊奇,这公冶茶竟然一直蛰伏到现在。这耐力和功夫不能小瞧啊,平时看不出这老人有如此能耐,我龙且看走眼了。这老人在王爷面前一向装疯卖傻,与王爷称兄道弟,恐怕动机不会那么简单吧。但既然现在无害就暂时由他疯去。 仲秋过了以后转眼已到北风卷地白草折的寒冬腊月,一日一大早就接到紫衣楼的一封战报,说是陈胜为章邯所迫败走城父后令张贺迎战章邯,也身败被杀。章邯大军围困城父半月,最终楚王陈胜被自己的车夫杀害,新楚覆亡。 易水寒将那封飞鸽传书丢进铜火炉,望着窗外飘落的鹅毛大雪,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外衣,搓着手伸到火炉上取暖,嘴里叹息一声。他易水寒自从穿越到大秦虽未曾与陈胜谋国面,但心中还是比较钦佩这位农民起义英雄的,不止是因为他的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不止是在陇亩间的那句感慨‘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而是敬佩他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所以每当听人提到陈胜,他易水寒都暗中竖起拇指心想,他陈胜虽然没有推翻秦朝而坐拥天下,但却不可否认他是位英雄。他之所以失败不仅是因为他的农民阶级的局限性,也不只在于他富贵后忘记了‘苟富贵勿相忘’的誓言,也有因为是出头鸟而引来了秦军主力承受着其他义军没有承受的残酷镇压。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陈胜牵制了秦王朝的绝大部分主力,消耗了秦朝大部分财力物力,所以其他势力才能保存实力而羽翼渐丰。 因为易水寒恢复了本来面目,所以孟姜也堂堂正正地成了王妃与他住在了一起。而晨曦的母亲却深居简出甚少再露面了。听到易水寒叹息,正在刺绣的孟姜放下手里的活计关切地问道:“王爷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不妨给妾身说说。”立在旁边的红叶也笑着打趣:“王爷您瞧,我家小姐多心疼你,一门心思都在您身上。王爷您可不能辜负我家小姐。” 易水寒笑道:“那是自然,红叶,你还不了解你家老爷么?老爷我可是痴情专一温柔好男人啊。”红叶撇撇嘴:“王爷,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发现您最近的心思都在湘君姑娘身上,而且还有名唤虞姬的。有好几次奴婢替你盖被子都听见您梦中呼唤人家名字。您就是这么痴情专一的么?” 易水寒一听大为尴尬。孟姜也暗怪红叶不懂事,心说那种事心里知道就好,那能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再说那个猫儿不偷腥,只要自己丈夫还爱着自己能以礼相待,能听进去自己说的话,uu看书 ww.uanh 自己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寻花问柳四处留情,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今非昔比。那个王公没有个三妻四妾。所以孟姜就说了红叶一顿,让她去柴房面壁思过。易水寒摆摆手说道:“夫人,算啦。红叶这丫头一向倔强,你又不是不知道。”话锋一转:“王离来信,朝廷的心腹大患反王陈胜已除,章邯大军有紧逼泗水的迹象。要我早拟对策。”嘴角露出冷笑,望着门帘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心说,这赵高也太心急了,本王还没起誓反秦他就像动我了。真是一点战略眼光都没有。不过也好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他逼我造反,我就遂了他的意愿。反正这天下自封为王者多了。也不在乎多我一个。但他赵高想像剿灭陈胜一样让章邯剿灭我可算是打错了算盘。我易水寒可不是陈胜,我易水寒的塞北军和泗水军可不是陈胜那帮乌合之众所能比的。我的士卒不但脱胎于正规的精锐秦兵,而且多与匈奴交锋久经战阵。就是那些新兵也是经受住了魔鬼训练。兵强马壮衣甲兵器先进。而反观章邯的大军,虽然屡战屡胜,但毕竟多数是刑徒及奴隶,而且因为连胜自然难免产生了一些骄傲的情绪,正所谓骄兵必败。此为人和不利。而此时正值隆冬腊月大雪纷飞,不宜行军作战,此乃天时不利。而章邯大军劳师远征,而由城父欲取泗水,而泗水将士可以以逸待劳。此乃地利不利。所以若章邯攻我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能胜了才怪。但易水寒秉承小心无大错的格言,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所以也做了安排。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上郡的将士和泗水的将士都在心底绷紧了一根弦。然而出乎易水寒意料的的是章邯虽然腾出手来了,但并没有遵守赵高的指示直接攻击泗水,而是将整顿好的兵马兵逼比较近的栗县。后来易水寒才知道章邯临时放弃攻击泗水的原因。首先是泗水驻扎的是名义上的秦军,虽然实质上易水寒的人马。因为名义上属于秦军,所以章邯就对赵高的瞎指挥产生了抵触情绪,而且加上他已掌握了军权,所以就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托词,拒绝了假借胡亥名义,要求章邯攻击泗水而公报私仇的赵高,派来的使者。而按照既定计划直取项梁所辖的栗县,这是其一。其二是因为项梁在陈胜死后,听从了范增之计谋又立了一个楚王熊心。这熊心本为六国时楚国国君楚怀王的孙子,后来楚国被秦国所灭,熊心被人带出皇宫逃到乡下,长大后以牧羊为生。后来被项梁找来立为楚国的大王,为何怀念故主依然称为楚怀王。这正是章邯恼火的地方,心说,先皇灭了楚国,又出了个陈胜建立了伪楚,而自己又费了些力气刚剿灭了伪楚国,你项梁又给我一记耳光,又鼓弄出来一个新楚国,还他娘的有完没完?这楚国简直像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所以他章邯怎能不怒,所以抱着一门心思要剿灭楚患杀光楚人的心思,再一次挥动了了战刀。兵锋直至最近的栗县。 项梁闻报马上派别将朱鸡石、余樊君率军与章邯接战。章邯与项梁打的热乎,这边的易水寒却悠闲地赏雪赏梅花赏翠竹。易水寒身着厚厚的皮衣,骑着马儿带着孟姜,几人到城外的梅园赏雪景。本来他还想带着湘君一起去的,但想到她是盲女怕她误会是嘲笑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来到梅园易水寒等人下的马来将马儿拴在一棵歪脖树上。孟姜,龙且,红叶等人随着易水寒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园内走去。走到里面看到通向园内道观的一条小路已然被打扫出来了。易水寒等人朝里走去,经过道观的时候看大大门紧闭,有两位儿童正在门前玩雪。陈平上去问道:“你们尊长可在家?”一位稚子撇了他一眼回答:“在家。”陈平便上去叩门,敲了许久也没见有人开。陈平皱眉问道:“为何还不开门?”那孩子头也不回地回答:“我怎么知道,这就不是我家。”陈平:“。。。。” 易水寒微微一笑对陈平说道:“陈大人,算了。我们到梅园四处走走就行了,不要打扰人家清修了。”陈平苦笑:“王爷说的是,看来我等只能改日再来拜访了。这些孩童也真是顽皮将微臣摆了一道。” 易水寒边往前走,边与陈平聊着造纸方面的事情,虽然在陈平的务实作为下,第一批纸张造了出来,但出乎易水寒意料的是,竟然少有人问津,易水寒让陈平拿来样纸看来了才明白,原因出在了那里,一方面是因为纸张本身的缘故,质量较差粗糙而不美观。并且不合别人长期保存的心意。按有的人的话说,就是竹简刻字放个十年八年也不会损坏,而所谓的纸张稍微下雨被淋湿就成了一堆烂泥。写上的东西全都白费。而且书写工具也不方便,这就牵扯到了毛笔的发明。令易水寒感到有些乏力。心说牵一发动全身啊,发明了这个还得发明那个,否则东西要么没效果,要么不能用。想不到发明东西还需要成套的发明,这令易水寒很受伤。心说我就别干别的了,光玩发明创造的把戏得了,而且老这么发明创造的造出一两样还好说,人们夸你聪明是天才,要是一直这么下去,恐怕人家看你的眼神就变成看妖孽了。这就是所谓的事有反常即为妖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但易水寒却感觉到方便了。书写不用再拿起刻刀在竹简上练指力了。方便的时候也不用丝绸和厕筹了。陪湘君作画的时候不用在浪费上好的丝帛了。最主要的是有了纸张就可以做出来最初的交子,也就是后世所谓的纸币,而不用背着一大包的金银铜钱来买东西了。但这又撤出一个令易水寒蛋疼的问题,那就是印制纸币代金卷需要再发明印刷术,否则不好防伪。这使得易水寒心中大喊神仙啊,救救我吧。怎么事情没有一件是简单的啊。 上苍仿佛回应了他的想法,雪花下的越来越像鹅毛了。连孟姜发髻上的金步摇上都落上了雪花。然而满园的梅花却不畏酷寒,在冬雪中肆意绽放,阵阵幽香传来,令易水寒不由得闭目细闻,夸赞说:“腊梅有傲骨,隆冬依然清香阵阵,如此娇嫩的花儿竟然承受住了寒风的摧残真是奇哉,uu看书 壮哉。” 伸手欲攀折一支梅花,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妙语:“无上天尊,这位公子万物皆有灵性,天物岂可轻贱,贫道觉得您还是勿折为好。”易水寒和众人回头望去却见一位相貌清丽的道姑,手执拂尘正望着他。因为看到道观的后门开着,易水寒有些明了,心说看来这里的修道人是女性。陈平正要上前理论。易水寒摆摆手让他不要冲动,对这位女道士拱供手说:“这位小师傅,在下失措了,不折便是。”被易水寒称为小师傅,这位道姑脸上带有不悦之色赌气似的说:“贫道,已然花信不是小师傅了。”其实她只是长着一张娃娃脸而已,特别不喜欢被人称为小师傅。所以见易水寒在称呼前加个小子自然有些不悦。 花信?也就是二十四了,在古代来讲的确不算小了。本来易水寒还有心目测一下人家的三围,但碍于孟姜在侧,只能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那道姑有说了:“诸位公子,小姐。此梅园虽非贫道等私有,但因临近我等清修之地,还望不要大声喧哗。也不要随意攀折这里的一草一木。”听她说的如此霸道龙且忍不住冷声道:“方才道长也说了,既然非你们私有为何这般不许那般不能的做要求?岂非蛮横无理么。” 道姑的俏脸一红但仍不妥协地说道:“自建道观以来,周围的人为了表示对三清道尊的尊重不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已经成了一条不成为的规定,别人能遵守,尔等为何不能?”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易水寒不想与她纠缠说道:“小师傅尽管放心,我等不去动它便是。”道姑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既然这样那诸位请便。”易水寒偷偷一笑故意绕到俏丽道姑身边低声说了句:“我观小师傅,面带桃花,恐怕情缘未了。”因为易水寒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而且易水寒的步伐也没停。所以当这位道姑一愣神的功夫,易水寒已经走远了。只剩下下这道姑还怔在原地没想明白易水寒是什么意思。待她想清楚以后,心里暗怒,原来被人调戏了,望向风雪中的黑影,跺了跺脚转身回去了。 然而这一切都没逃过孟姜的法眼,虽然她并没有听到易水寒在经过小道姑身旁说了什么,却瞧见他嘴唇动了。但孟姜是位聪明的女人,并没有点破,也没有旁敲侧击搞清楚真相,更没有暗喻讽刺,她知道那样做只会剥了易水寒的面皮,失了他的心。有时候让男人觉得亏欠妻子是得宠的一种法宝。 易水寒边走边品评梅花:“世人有爱菊者,爱莲者,亦有爱牡丹者。但孤高清雅之士则独爱岁寒三友。何为岁寒三友?松、竹、梅。乃不畏严寒盎然伸春,故而令人钦佩。而松、竹、梅中又以梅为最。古人曾有梅妻鹤子之说,可见爱梅惜梅到何种程度了。” 陈平等人十分惊讶:“王爷不会说笑吧,竟有此特立独行之士么?”易水寒笑了笑:“虽然此人我们这些俗人很难理解,但人家确实达到了那个高雅的境界。此人叫林逋,一生未曾娶亲,曾在南郡孤山,植梅放鹤。曾有‘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名句。” 陈平更惊讶了:“想不到王爷交友如此广泛,下官也曾到过南郡却从没听说过这个故事,也没听人提起过林逋此人。更没有听过如此精彩的小句。想来必是品行高雅之士,倘若有机会还望王爷为下官引荐。” 易水寒哈哈一笑,连说:“若是有缘自然为君引荐。”心中却暗笑,我引荐个毛啊,人家是北宋的。除非你能修炼成仙,活个千八百年的或许还能与他相见。 这边易水寒等人吟诗赏梅,而栗县那边,楚秦两军正打的热火朝天。其中一位章邯这边的秦兵正举着盾牌冲锋,然而一连几次都被阻挡了下来,脑袋上还被石头砸了几个包。当石头再一次落到他脑袋上上的时候这秦兵终于怒了,拿开盾牌冲着城头的一位楚兵破口大骂:“你他奶奶的眼瘸啊你?这么大的盾牌你看不见,偏偏要把石头朝我脑袋上砸石头,王八蛋,你给我等着,等你大爷攻上城楼看不削死你丫的。” 城上的楚兵也不甘示弱讥讽说:“老子砸的就是你这孙子,别以为躲在盾牌后面装乌龟就砸不到你,怎么滴,不服啊。”说着就朝这又丢了块石头。 “别在那滥竽充数了,别人射箭你丢石头,丢不丢人,有种你我给下来。” “老子乐意,怎么着,有种你上来!”两人咒骂不休。 “你上来。” “你下来!”那秦兵气不过丢了盾牌就往上爬,“王八蛋,你以为爷爷不敢啊。”这时一支箭矢飞过来,那秦兵机灵地又捡起盾牌一挡,得意地说道:“你以为哥傻呀。” 此役,历经两日一夜,栗县城破,项梁两员大将一死一伤,余樊君战死被章邯枭首示众,朱鸡石军败逃至胡陵。此役章邯大军斩首一万五千人,身在楚国帝都盱台的项梁闻讯握着竹简战报脸色阴沉一言不发。高居庙堂上的楚怀王熊心听到战败的军报,也是面色泛白胆战心惊,害怕地问堂下的项梁:“武信君我等下一步该怎样?” 项梁收起心中的不快强颜欢笑:“王上不必担忧,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我等并未伤了元气,也未动了根本。现在朱将军退到胡陵。据险而守,臣以为我等必须即可发兵增援。” 听到项梁这么一说,楚怀王稍稍安了心,问堂下众臣:“方才武信君的话想必众位爱卿都听清楚了,不知那位将军愿往?”目光扫到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此人就是宋义。然而楚怀王失望了,这名干练的老将缩了缩脑袋显然不想接战章邯。看到众将没有一个站出来,楚怀王熊心心里不是滋味,然而正当他叹息的时候,一位威武霸气身披重铠的汉子越众而出抱拳朗声说道:“微臣项羽愿往,请王上降旨。”楚怀王心中欣慰,心说每每事急都是项家出头,真是难得。楚怀王熊心满脸喜色:“项爱卿有勇有谋胆识过人,朕心甚慰。”这时又一名驼背老臣也出列说道:“老臣范增愿同鲁公同往,uu看书 .uukanshu 请陛下恩准。” 楚怀王熊心点头:“传朕旨意,封项籍为上将军,范增为次将,即可发兵两万增援朱爱卿。”众臣齐声跪倒:“圣上英明。” 项羽顿时披上虞姬为他缝制的虎皮红战袍,穿上乌金甲手执破城戟跨上乌骓宝马,在雷鼓声中意气风发地朝点兵场奔去。在项羽率领着楚军浩浩荡荡地开城而出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西城门的项梁已然换上便装带着几名侍卫悄然先于项羽出城了。而东城门口也停着一辆香车里传出的一声女子的叹息。在女子合起车帘的时候一张倾城容颜悄然隐去,驾车的那位英俊的年轻人正是虞子期。而车中的美人不用说就是虞姬了。只听虞子期对车中人说道:“妹妹,项籍已经远去,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身子孱弱外面又严寒。呆久了恐怕就生出病来。” 只听虞姬幽幽地说道:“项大哥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还,沙场征战刀枪无眼,好多次我都梦见他浑身是血躺在门口。难道天下干戈不能休止么?你们男子争来杀去又有什么意思?” 虞子期关爱道:“项籍非常人,志向远大,他曾言,当今乱世只能以杀止杀没有道理可言,没有仁慈可讲。”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只听车内幽幽地吟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听到虞姬又吟词,虞子期皱紧眉头问道:“怎么,你又想起那位易王爷了?人家现在得扶苏传位可是风光的紧哪。恐怕早就把你忘了。他寄得这些信为兄真不该给你,偷偷烧掉反而更好。”听到车中抽泣,虞子期的心肠又软了下来劝慰道:“好了好了,都大姑娘了还那么孩子气。为兄不烧就是了。”虞姬这才破涕而笑叹息道:“哥哥,其实妹妹只是喜欢他那所谓的诗词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项大哥就没有那种柔和细腻的情怀,只懂得舞枪弄棒拉着虞儿练武。” 虞子期硬着头皮替项羽说好话:“其实项兄弟也只是粗人,他熟读兵法胸有韬略,而且胸有鸿鹄之志。”虞姬撇嘴:“这你已经说过了。”虞子期脑门暴汗,心说项籍啊,我为了替你在妹子面前说好话可算得上是搜肠刮肚了,到时候你得胜归来一定请我喝上一盅上好的清风醉。“妹妹,项籍前段时间不是也曾发奋图强翻遍古籍善本,学习所谓的诗词么以期望赶超易水寒么?并且还自己做了一首。” 虞姬闻言好奇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念来我听听。”虞子期一想到项羽那首蹩脚诗词就感到好笑,但既然自己妹子问了也不好不说,所以他念道:“远看大如斗,近看斗大头,看看像头牛,再看还是牛。这是一首咏牛诗,你不要看他文字直白,但意境深远。。。。”虞子期连自己觉得都夸不下去了。车里的虞姬莞尔一笑:“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现在雪花落得急了。”吴音侬语听得人心情舒畅,虞子期暗暗摇头,心说自己这个妹子真是祸国妖娆,怪不得那易水寒竟然铁了心地与项籍争。一位是被封的楚国鲁公,一位平步青云的新贵。到时候恐怕会为了自己的妹妹兵戎相见。虽然现在的上郡名义上是大秦的属地,但实际上恐怕已经成了那易水寒的天下。秦之上郡已经名存实亡了。两位权势人物岂能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其实他虞子期也没脱得封建思想的旧窠,并不责怪男人好色,反而怪自己妹子长的太漂亮了。要不然易水寒也不会为她作一首靡靡艳词夸赞她,什么‘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我们明明是南方人嘛,牵强附会。应该改为南方有佳人才对。虞子期心中仿佛有个小恶魔举着叉子跑出来了,所以他才如此恶意地想着。而且也夸的太肉麻了,什么叫‘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自己的妹子虽然美丽非常但也没到把天下的男子的程度吧。那种女人恐怕只有天上的仙子才能做到。凡人女子再漂亮也不可能做到。其实虞子期不知道人家易水寒用的是夸张手法。而‘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这句就更龌龊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自己妹子,假若失去了你,我我终生遗憾,弦外之意是一定要得到,明知道人家已订婚还这么暗示不是龌龊是什么?经他在心里这么一反驳,易水寒的形象顿时惨不忍睹。 远在上郡的易水寒仿佛有所察觉,打了个喷嚏,心说,谁他爷爷的又在诽谤我,感情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别人惦记他准没好事。 看到易水寒打喷嚏孟姜拿过来一条狐裘给他披上,柔声说道:“夫君,天色已晚,就不要再批阅奏章了。小心伤风着凉。”“真累呀,”易水寒拨了拨亮了油灯,心说这帮王八蛋诚心想累死我。其实人家陆贾已经包揽了大部分的政务了,日夜操劳累的吐血。而且陈平也被临时拉去分担政务了。转到他手里的折子只是他们整理好的一小部分最重要的东西请他批阅,这他还喊累,要是让陆贾听到肯定会埋怨没天理。 易水寒按住搭在他肩膀上的纤纤玉手回头一笑:“夫人哪,本王一定要勤政,给大臣们做个表率,否则怎么服众?天色已然不早,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自从发明了纸张,易水寒就弃用刻刀。易水寒灯下批阅奏章,红叶在旁磨墨,那冻的红彤彤的小脸仿佛熟透的苹果让易水寒忍不住想啃上一口。但孟姜还未到厢房睡下,自己只能瞪眼干看。 好容易等到孟姜回去睡觉了,易水寒贴近红叶笑道:“红叶,你也老大不小了,改天本王给你说门亲事可好?有中意的少年郎就告诉本王,莫要害羞。” 红叶瞪了他一眼娇羞道:“不要,王爷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易水寒正气凌然地说道:“本王一向洁身自好,为何还要管好自己?”红叶撇撇嘴:“王爷到处沾花惹草,朝秦暮楚,难道就叫洁身自好?”易水寒狡黠一笑陡然贴过脸来将红叶下了一跳将易水寒自做的砚台差点摔到在地。怒道:“王爷你作甚?”瞅见她像抖着尖刺的刺猬,易水寒感到无趣,无奈地说道:“本王能做什么?无非是看到你脸上有只蚊子,u看书 ww.uuknshu.om想替你赶走而已。”红叶抿嘴一乐说道:“王爷,现在可是寒冬腊月,王爷的蚊子也出来的太早了吧。”易水寒搔搔头干笑道:“雷声隆隆不下雨,树枝不动刮怪风,寒冬出现个把蚊子又有什么奇怪的,或许是只变异的罕有品种哪。” “变异?”红叶显然不明白这个外来词。易水寒打着哈哈道:“噢,也就是说耐寒的意思。”红叶却不信,“蚊子耐寒,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王爷果然是博闻强记。”易水寒无耻地说道:“承蒙夸奖,本王不但知道有些蚊子耐寒,而且还知道有些还很大。”红叶疑惑地问:“怎么说?”易水寒回答:“没听人说吗?上郡又蚊大如斗,见人拍脸亦不走。”红叶听出他是瞎扯,撇嘴道:“如果真有那么大的蚊子,早就成精了。恐怕不止吸血那么简单恐怕人都吸成干了。或许王爷可以找只试一下。”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斗得厉害。忽然听到西厢房传来孟姜的声音:“红叶,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懂礼数了,又与老爷顶嘴了吧。这里的桐油燃尽了快去给我换些桐油吧。” 红叶吐吐舌头转身正要离去却被易水寒凑过脸来偷亲了一下,弄的她身体一酥浑身发热,嗔怪地瞪了易水寒一眼离去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易水寒又哼起‘我们是害虫’的儿歌愉快地埋头批阅奏章了。窗外的北风吹的枯枝呜呜作响,院子里的积雪处处可见。瞅见守卫在外面的卫兵冻的瑟瑟发抖,易水寒让龙且到库房又取了几套棉衣亲自给他们披上,令这些汉子感动的无以复加。对收买人心的机会易水寒从不放过。他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们又新进招募了一大批新兵,所以棉衣有些紧张,所以只能委屈老将士们暂时穿着以前的旧棉衣,虽然有点薄。但本王已经下令让人抓紧赶制,大家暂时忍耐一下。估计过不了多久每人就可以有两套厚厚的棉衣御寒了。一位守卫感动地说道:“王爷爱民如子,爱兵如子,我等无以为报,唯有以死效之。” 易水寒皱眉:“不要一提起来就死啊死啊的,本王要你们活着,让我们所有的将士都开心地活着,随本王扫平天下,问鼎中原,创千载之奇功,开百年之和平。” 塞北的冬天晦暗沉沉,上郡清晨的青砖古道上皑皑白雪尚未消融。然而早起的货郎已经开始推着单车,或挑着货担已经开始沿街叫卖了。 易水寒换了便装与龙且到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去吃早点。本来王府里有备好的,但易水寒早已吃腻了王府里那千篇一律的东西。什么冷膳热膳点心果盒。而且吃饭还得按规矩来,什么入座出座进汤膳,酒膳。本来易水寒想废掉这些所谓的饮食规矩,可以放开来自由的享用,也不必等人给你分菜倒酒,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但王妃,孟姜她们一致反对,晨曦与湘君还好说。晨曦那丫头完全没有公主的自觉性,常常吃饭的时候想个爷们似的,撕条孢子腿,或者将一盘鹿筋拆肉,龙须馓子揽到自己跟前大吃特吃,有时候易水寒刚想想夹一筷子燕窝口蘑锅烧鸡,还没等夹住就看到就被晨曦一把将铜盘拽走了。气的易水寒只能干瞪眼,孟姜却掩口而笑,也不管。有时候王妃看不下去了也会说晨曦两句,但那丫头已然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如是多次搞的易水寒也没脾气了,眼不见心不烦,所以一来二去就喜欢跑到外面享用美食了。 走在街头路过一家酒楼,易水寒摇摇头过门而不入,又经过另一家酒楼易水寒看了看,依旧过门而不入,但经过一家比较寒酸的酒肆的时候,易水寒眼睛一亮说道:“就这一家了。” 龙且有些不解:“王爷,前两家的酒楼都比这气派,为何偏偏选这一家?难道这家的菜品比其他的好?”易水寒笑着摇摇头:“龙且,这你就错了,这家的酒肆我可是第一次来。”龙且奇怪了:“这属下就有些不明白了,为何王爷选择这一家而弃其他家。” 易水寒凑近龙且小声道:“瞧见窗口那位沽酒的老板么。”龙且搭眼望去只见一位头戴蓝帕容貌俏丽的女子扎着蓝花布围裙正在与客人沽酒说笑。看到龙且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易水寒哈哈一笑:“本王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看到一位满面春风的少年郎和一位劲装汉子走进店里,那女子笑颜如花地连忙招呼:“两位兄弟可是来吃酒,快里面坐。” 易水寒面带微笑解下披风:“外面风大,我兄弟进来暖和暖和,不知店里有什么酒?”老板娘给他们麻利地收拾了一个角落请他们坐下,回答:“奴家这小店有南酒,有北酒,有香醇的淮酒也有甘冽的燕酒,客官想吃什么酒。” 易水寒正想回答,忽然见外面走来一老一少两位道士。只见这小道士一进酒肆的门就冲店里的一只看门狗,作揖并叫了声:“爹!”顿时小店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连老板娘都乐了。心说见过奇怪的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一个修道之人居然称狗叫爹。然而下一刻她再也笑不出来了,不但笑不出来而且勃然大怒。只见这位小道士又冲老板娘叫了声:“娘!”这下店里的客人笑的更厉害了。 小道士被老板娘臭骂了一顿却若无其事地对老道士说道:“师父,这打赌我赢了。您让我一句话,让老板娘笑,再一句话,让老板娘闹。这下您没话说了吧,今天的斋饭你请!” 说着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喊道:“老板娘来一坛果酿,和三样素菜。”老板娘:“。。。。”心说感情在呐老娘打赌,但既然人家来吃饭,那顾客就是天,所以老板娘收了怒气去忙活了。那老道士咧咧嘴夸赞那小道士:“徒弟,你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父这些年没白教你。”徒弟:“那我修行功课,你在观长哪是不是该给我评个忧啊?”师父:“马马虎虎,只能算个良。” 易水寒一听心中暗笑,心说,真是什么师父教什么徒弟,uu看书 .uuknsh还‘良’哪,我看是无良吧。酒足饭饱,让龙且付了现银,易水寒又赶到校场看新卒的骑射训练。季布和几位年轻将领正在教导新兵,看到易水寒过来,顿时走过来说道:“这天寒地冻的,王爷和龙兄怎么过来了。请帐内坐。”其他的几位将领齐齐抱拳:“参加王爷。见过龙将军”龙且点点头算是回礼。易水寒摆摆手:“你们各忙各的,不必管我。”季布令那几位将领继续操练新兵,自己陪着易水寒边走边看。“新兵的训练进度如何,可还吃得消?”季布笑说:“王爷这些北方汉子身体素质都很好,只有极个别的身体孱弱,这主要归功于王爷的仁政啊,轻徭薄赋令他们都能丰衣足食。只是可惜能吃饱饭穿暖衣的只有王爷辖下两郡而已,就是旁边的临郡也依然是一副萧条的景象,百姓都逃到我们这边来了。” “临郡?”易水寒若有所思:“你说的是被张耳、陈馀新立的赵王属地吧,好像是赵国贵族,叫什么来着?”易水寒搜肠刮肚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名字。龙且在旁边提醒:“王爷,是赵歇。”“哦,对,是赵歇,我说怎么这赵王怎么不派兵攻打我们上郡,原来如此,人口流失田地荒芜,恐怕连兵源都不足,又怎敢捋我等虎须。流亡百姓前来投靠这是好事。”季布苦笑:“事到是好事,只是这几日郡守大人和巡察使都在为安置源源不断前来的流民而大伤脑筋。现在的情景是我们上郡已不足于安置那么多的流民了。而且来的人鱼龙混在,给我方带来不少隐患。” 第一百九十六章 易水寒深有同感,心说,你说的没错,就在前几日,紫衣楼的人还禀告说有其他势力的探子奸细混进了流民中来刺探上郡情报,为以后攻打自己做准备,想必泗水郡的局面也是如此。所以大量涌来的人口,就像硬币的正反两面一面有利一面有弊。但易水寒并没有令冯远派人直接抓捕那些细作,毕竟那东西是像跳蚤一样是抓不完的,抓了一批还会有一批,所以易水寒吩咐紫衣楼严密监视放长线钓大鱼,即可以适时亮一下自己的势力,也可以利用这些细作传一些假消息误导敌方,最终放长线钓大鱼。 正谈论不自觉经过靶场,看到几名新卒正在练习射箭,易水寒说道:“好久没摸过弓箭了,本王也试试。”季布走到兵器架旁问道:“王爷用几百石的弓?” 易水寒不知道自己看开弓几何,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其实本王曾经开硬弓千石,不过呐既然是表演,为了避免太过惊世骇俗,”他指着一张最小的的软弓说道:“就马马虎虎暂时借用这个吧。”众人听了感到好笑,心说王爷还真能吹,说的自己好像箭神后裔似的,却偏偏挑了一个女人用的软弓,而且还是力道最小的。虽然雕饰比较漂亮但是一点都不实用,乃是用来做装饰用的。 龙且也为有这么无耻的主子感到丢脸,在旁边解释道:“王爷,曾受过伤伤了臂膀所以不宜开强弓了。”众人将信将疑。 易水寒对着箭靶瞄了半天正当众人感到不耐烦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只见易水寒一松手只见箭矢嗖地一声,一位不远处正在练挺刺得一名新兵捂着屁股大叫起来:“哎哟,妈呀有人射我呀,疼死我了。”因为易水寒的软弓没什么力道,所以并没射伤那士卒。众将傻了眼,心说这样也行,都偏到赵国去了。 见易水寒又开始开弓搭箭,众人的后背有些发寒,你瞅我我瞅你,心说这一回该轮到谁倒霉了?谁知道易水寒还没来得及瞄准就手一滑没捏住箭羽,只听嗖的一声擦着一名将领的脑门过去了,钉在了木哨楼上,将那将领吓得脸色发白,心说这他娘的是射箭么?分明是玩人啊。 易水寒尴尬一笑:“失误啊,最后一次,我一定射个漂亮的。”忽然一位将领跪倒在地:“王爷,我求你射我吧。那样我还能免遭池鱼之灾。” 众将闻言都善意的笑了。龙且在旁说道:“王爷,正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等武夫虽然精于骑射,但王爷文采谋略却非我等能及,所以王爷就不要过于执着了吧。”易水寒哈哈一笑,放下手里的弓箭说道:“说得好,不过本王这次故意的,故意让尔等认识到射术不精的危害性,一旦到了战场岂不害人害己,所以尔等一定要努力练习骑射本领。匈奴人曾自夸有十万控弦之士,纵横天下,难道我们就不能像他们一样也有自己引以为傲的射手吗?” 众人皆言:“王爷圣明!” 易水寒刚回去就看到一名红妆女子在王府门前徘徊,见到易水寒回来,那女子一脸欣喜上前见礼道:“民女冯丽娘见过王爷。”易水寒认识她,心说,这不是冯无垢的堂妹么,她来此作甚。示意她起来,问道:“冯姑娘,今日来此作甚?无垢她可好么?”听到易水寒提到冯无垢,冯丽娘眼圈一红说道:“不敢瞒王爷,无垢她病了,不吃不喝生命垂危,奴婢无法才来打扰王爷。请王爷救救她吧。”“什么?无垢她病了?”易水寒大吃一惊,心中也有些懊悔,心说自从把她带回上郡将她安排到别院,因为事忙几乎都没去看过她。想不到自己的女人竟然病了,那些派去照顾她们的丫鬟仆人和守卫的士卒怎么都不来通报?其实他哪里知道侯门一入深似海,更何况是王府,那些丫鬟仆人是想进就进得么?就是那些守卫的小头领想求见易水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冯无垢无名无份,只是与易水寒有了肌肤之亲罢了。所以就地位而言并不高。所以守卫的士卒也不是特别重视。 易水寒马上让人去叫王长生,从马厩里牵出马来就朝冯无垢的小院驰去。来到院子里完全不理会守卫的行礼,直奔内室而去见人就问“无垢姑娘在哪里?” 待在走廊上碰到老夫人的时候,易水寒这才收起急躁的心情,问起冯无垢的情况。老夫人叹息一声:“王爷,我那丫头是个苦命。身体本来就孱弱再加上屡屡遭受惊吓,u看书 uukansu一来道这里郁郁寡欢,慢慢就病倒了。”旁边的冯丽娘瞅饿了易水寒一眼插了一句嘴:“婶婶,姐姐的病不止那么简单,也是思念某人所致。”老夫人瞪了冯丽娘一眼:“就你丫头多嘴。” 易水寒想起冯无垢那娇憨天真的样子就心中惭愧,说道:“老夫人,无垢现在何处,让本王看看她吧。” 老夫人点点头:“丫头在西厢,刚服完抓的药睡下。既然王爷想见,老身带你去就是。”易水寒却道:“老夫人连日操劳就不必再麻烦你了,本王自己去瞧一眼罢。”说罢对老夫人一礼疾步朝西厢而去,龙且,冯丽娘紧跟在后面。等经过西厢格窗前的时候易水寒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里面传来一声柔弱的女生:“可是丽娘么?让你买的丝线可买回来了?”易水寒疑惑地回头望冯丽娘,好似在问,什么丝线?病得那么重还问什么丝线。冯丽娘回答:“姐姐是我回来了,不过丝线没买到,倒把你的锦绣中人带来了。” “什么?”房里的女子显然不相信。当易水寒跨进门槛的时候看到一副凄美的美人图。只见一位身着白色褥衣的女子正躺在床上,黛眉微颦,面色苍白,原本美丽的眸子也显得没了精神,面容清瘦,青丝散落双肩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病美人。而令易水寒心酸的是这个痴女子居然还在绣着一副君子像,画像上那清秀的眉目那俊朗的笑容,易水寒一看就知道是谁,分明就是活脱脱的自己。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看到易水寒撞进来,冯无垢无神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神采,而后眼角晶莹滚落,但脸上却带着笑容。轻轻咬断手中丝线,怔怔地望着易水寒似有千言万语,动动嘴唇却只化为一句:“你来了。” 易水寒强忍酸楚点点头:“我来了。”冯无垢展开自己连日来绣的君子图问道:“好看吗?是给你绣的。”易水寒走到床边握住她有些发凉的纤纤玉手哽咽道:“好看,好看。”冯无垢抚摸着君子图带着幸福的笑容说道:“王爷,你知道么,自从来到上郡我就想着王爷的音容笑貌为您绣画像了。只是可惜还差几束丝线没绣完。”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忙拿了一块丝帕捂住了嘴,擦了擦好似不经意地放到一边。然而看到她漫不经意的动作易水寒却心头一震,因为他看到了她残留在嘴角的一丝嫣红,是血迹。没擦干净的血迹。当易水寒欲伸手捡起床头那块丝帕的时候冯无垢却抢先拿了去轻笑这说道:“王爷这是做什么?此等沾了奴家粘痰的污物还是奴家来丢吧。” 然而易水寒却绷着脸说道:“拿来!”冯无垢垂下头去将丝帕丢子床边,易水寒展开一看是一团刺目的嫣红,是鲜血。易水寒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喊了一声“无垢!”泪如雨下。冯无垢虽然泪水涟涟却依然笑着安慰易水寒:“王爷,妾身只是不慎咬破了嘴唇,没什么大碍的,过几日,陪王爷去西城观梅如何,听丫鬟说西城花满岗,处处浮暗香,无垢想陪陪王爷看看。” 易水寒越听越不是滋味越听越伤心,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无垢你太傻了。是本王愧对于你,而你却毫无怨言还处处怕本王担心,瞒着自己的病情。要不是你妹妹来找我,本王还不知道你病得如此厉害。” 冯无垢软绵绵地伏在易水寒肩头声音欲来欲微弱:“王爷,不必如此自责,妾身此生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得遇王爷。王爷日理万机,为民操劳,妾身岂敢因这一点小事就派人去打扰。只愿王爷能在以后不要忘了还曾有位叫无垢的女子思念王爷就够了。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说着说着渐渐没了气息。 “无垢,无垢,你醒醒,不要睡,无垢!”易水寒拼命地摇晃着风无垢的肩膀,回头冲龙且大喊:“王长生怎么还不来,王长生。”龙且忙道:“王爷莫急我去接他。” 看到自己的女人要香消玉殒,易水寒欲哭无泪,心里悲伤又紧张,双手直发抖,心里一边又一遍告诫自己一定不要紧张,一定不要紧张,一定要讲自己的女人给救回来。对对,赶快依照人的呼吸频率进行人工呼吸急救。好像每分钟十六次的样子。既然冯无垢没了呼吸,必须强迫呼吸,重建气体交换。所以易水寒在冯丽娘的惊呼声中,解开了冯无垢的上衣和腰带。冯丽娘正要阻止却被易水寒瞪了回去。“本王是在救人你想那去了?”捏开冯无垢的朱唇将她下巴托起来,然后捏着鼻子开始嘴对嘴吹气。吹了松开,然后再吹再松开,一直吹到王长生背着医箱匆匆过来。看到易水寒正在做奇怪的举动,龙且愣了,王长生刚开始也有些发愣,心说王爷这是做什么,但他毕竟是行医之人,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对易水寒敬佩起来,心说想不到王爷竟有如此奇术。见到易水寒正忙着王长生也顾不得礼节,搭上冯无垢玉碗又翻了翻冯无垢的眼皮,渐渐松了口气。一直做人工呼吸将易水寒累的要命,但他不敢请别人来替,一是别人不懂,二是冯无垢是自己女人怎好让其他人碰。 一直做了好长时间的人工呼吸,本来失去气息的冯无垢在易水寒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有了微弱的呼吸,但易水寒怕前功尽弃,已然还在努力地吹气。直到身旁的王长生放开号脉的手钦佩地说道:“王爷真乃神人也,居然令人起死回生。冯姑娘气息已复,王爷可以停下了。” 易水寒听了抱着冯无垢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冯无垢紧闭的眼角也悄然滑过一滴泪珠。虽然易水寒像孩子似的大哭,然而在场众人却没有一点瞧不起他的意思,反而对他更加的尊敬了。至少令人看到一向狂放不羁的少年的多情的一面。无情未必真豪杰,有情如何不丈夫?对于冷酷精明的主上,众人更多的是畏惧,对于有情有义的主君才是他们之福。 失去才知珍贵,u看书 .uukanh.m 复得才懂得珍惜。一连几日易水寒都寸步不离的守候着冯无垢身边,亲自喂她王长生煎好的汤药。这几日来,孟姜与王妃,湘君等女也知道了这位犯官之女在心目中的分量,特别听说她的事情以后也感觉是位苦命的女人,对她的怜悯同情多于排斥,她们都是女人也知道痴情儿女的苦楚,待听说了易水寒拼命救人的桥段,也为能认识这样一位有情有义的真男儿感到欣慰。虽然他有时说话不着调,而且还很花心,属于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但他与其他浪荡公子薄情儿郎不同的是,他并不喜新厌旧,使人安心。 所以她们也来亲自探望冯无垢,见两位王妃都来探视,冯家人都感到无上的荣耀。老夫人也在心底感谢老伴的在天之灵。见到易水寒正妻孟姜来探望自己,而且同来的还有扶苏的夫人,以及一位漂亮的陌生女子。冯无垢慌忙拖着病体就欲上前见礼却被她们连忙止住了。孟姜握着冯无垢的手一口一个妹妹叫的十分亲切,易水寒也看的心里高兴,冯无垢命苦,他心里清楚,所以想给她一个名分既然孟姜能接受她了,易水寒自然松了口气,他也深爱着自己发妻,所以不想伤害她。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自然没有易水寒的事情了,而且他像根杆子似的杵在那里也无人理会。王长生等几位大夫劝道:“王爷,你已经多日没好好歇息了,冯姑娘的病因为受打击和思念过度所致,再加上不好好饮食,所以气虚血亏以至于昏厥,现在经过调理已无大碍,王爷可以放心地去休息啦。”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易水寒听到冯无垢已无大碍,易水寒心里一松,感觉自己十分疲惫,眼皮开始发沉。正打算回去休息,陈平忽然急匆匆赶来了见了易水寒说道:“王爷,末将有要事禀告。” 易水寒顿时又恢复清醒,他知道陈平的意思,这里人多嘴杂,他不好说。所以易水寒负手道:“走,咱们到外面走走。” 两人边走边谈,只听陈平从长袖中取出一卷布条说道:“王爷,这是王离将军飞鸽传书,王爷请看。”易水寒接过来瞧了瞧,眉头皱了起来,冷哼一声说道:“想不到项梁竟如此心计,竟然亲往薛县斩杀了朱鸡石。不过这朱鸡石也有取死之道,兵败溃逃连失数城,也真够窝囊的。想不到那项羽明里是支援朱鸡石暗地里却悄悄攻打襄城去了,想必是受到项梁指使。只可惜襄城将士坚守不降,被项羽破城之后将城中军民全部活埋。看来我之前说那项羽刚愎自用,残忍嗜杀是对的,可惜如此一来定然失去不少民心。将项家的正义形象拉黑不少。对手无寸铁的妇孺也不放过。”见易水寒摇头,陈平却大喜:“王爷,那项籍如此,岂非对我们是大大的利好么。王爷何故叹息。” 易水寒淡淡地道:“我是为襄城百姓叹息,乱世人不如太平犬,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这就是战乱的危害。”陈平敬佩地高高拱手道:“王爷大义,微臣为天下人窃喜。” 易水寒哈哈一笑:“少拍马屁了。他项梁听说陈王确实已死,就自立了熊心为楚王,自以为是地召集各路别将来薛县聚会共议大事。连那刘邦也去了凑热闹了。” 陈平道:“其实他项梁的日子也不好过,末将听说章邯的大军可是咬着楚军尾巴不放啊。”易水寒笑道:“他章邯乃秦国大将在始皇帝的时候就曾得到重用,南巡时多为护卫统领。自然听说过那句谚语,怎呢不对楚军多加照顾哪?”陈平恍然大悟,问道:“王爷可是指的项梁的父亲,前楚名将项燕死于乱军之中的那句名言?”易水寒点点头神色一凛:“‘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任谁做了秦国国君听了这种带有宿命意味的谚语都会毛骨悚然,脊背发寒而夜不能寐吧。要不然始皇帝也不会听从方士建言几番南巡了。” 陈平却又忧心忡忡都说到:“这’楚‘自然就是指的楚人,按照那个谚语岂不是楚人将推翻大秦得到天下?”易水寒忽然哈哈大笑:“推翻大秦或许可能,得到天下却是未必。”想到易水寒麾下兵强马壮,辖地民生富足,陈平也稍稍安了心,捻须思量,到时候逐鹿中原争夺天下,还是主上有些胜算。 瞅见陈平一副思索的模样,易水寒问道:“先生在想什么?”陈平忽然清醒,暗怪自己想的太入神,主上还在身边哪,怎好冷落。所以正待开口,忽然一位一身紫衣的汉子快步走来说道:“卑职参见王爷,见过陈大人,方才咸阳的兄弟们来报,赵高已经唆使秦二世胡亥调集十万大军兴兵来犯,目标就是上郡城。”易水寒一愣心说:“这赵高终于耐不住了,淡淡地问道:“他们如此兴兵讨伐,给我等定的罪名是什么?统兵者又是何人?” 紫衣人恭敬地回答:“罪名是聚众谋反,统兵大将乃赵高之弟赵成,此人曾经放言破我上郡城如探囊取物,一日可下。” 易水寒摆摆手让他退下,望着紫衣人的背影陈平知道他是神秘莫测的紫衣楼的人。也是易水寒让人看不到的另一只手。易水寒抽动着嘴角似笑非笑:“又是一个赵成,看来重名重姓的还真多啊,而且还都与赵高能扯上关系,一位是赵高义子,一位是赵高的弟弟。除掉了一个关隘守将赵成,又来了个统兵大将赵成,真是没完没了。”其实易水寒误会了,赵高义子叫赵诚,他误以为是赵成了。这一次来的才真的是赵成。 “一日可下?话说这个赵成好大口气,这胡亥也真是昏庸,一味宠信赵高。而赵高此人不但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而且没有长远之眼光,连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连这种道理都不懂岂能长久成为人上之人。”易水寒哈哈大笑。 陈平反复琢磨易水寒的这句话忽然长长一揖有些虔诚地说道:“能说出此等话来,可见王爷胸襟之宽广古今罕见,性格之刚强雄健无人能比。uu看书 ww.uuashu 陈平伏惟以见愿追随王爷,再无二心,如若有违此言天神共鉴之。” 易水寒一听心下暗喜,这陈平是在表忠心啊,看来自己剽窃林则徐的一副对联就使得陈平这种墙头草似的人物不再生二心了,真是赚大发了。心里想笑却又不敢笑,怕失态。“陈大人过奖了,本王以为唯有如此才可识人用人,任人唯贤。此时之风气尚武厌文,本王以为要想强大而令敌人畏惧,则文武之才皆不可少,才可大治。” 陈平点头:“王爷所言极是,但既然秦二世已经将派大军将我等如贼子般来剿,不知王爷如何应对?”易水寒心说,你是在考教我哪,还是想让我问计于你,然后你好在我面前显露一下你的智谋,以期得到我的重用?心里想着嘴里也不闲着“既然朝廷已然将我们当成乱臣贼子,我等岂可辜负了人家美意?扯旗反了就是。” 易水寒的一番活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陈平听了微微一笑,龙且听了热血沸腾。看到他们的样子易水寒心说,看来功名利禄谁都看重啊。“传本王诏令,速令军中将领,郡守郡丞等官吏速到王府议事厅议事。”一名传令兵领命而去。 易水寒刚回到王府丫鬟斟得热茶还没喝上一口就见军中主要将领在蒙恬的率领下已经急匆匆地骑马赶来了,到的王府门前下马甩僵,早有王府下人接过来牵到马厩喂养,显然他们也听到一些风声。蒙恬等人一进门,一众文臣在陆贾的率领下也坐着马车过来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众臣相互寒暄客套两句都来拜见易水寒。“参见王爷。”易水寒伸手示意他们落座。待这些人坐下后,有耐不住性子的就问道:“不知王爷如此急召臣等所谓何事?” 易水寒大致将赵成大军前来讨伐的事说了,令易水寒感到安慰的是这些人脸上没有一个显露怯懦恐惧之色的。看来这些人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只见雷猛第一个站出来嚷道:“什么鸟朝廷,扣我们粮饷不说还对我们加以重税,现在倒好一个看不惯就给我们扣上谋反的罪名,怎么不给我扣上模范的帽子啊。切,末将强烈建议反他娘的。” 对于雷猛那二百五似的聒噪大伙基本选择了无视,搞的他也没激情鼓噪了。恹恹地坐回座位上。大家只当他是楞头青也没给他一般见识。每次听到‘谋反’这俩字,蒙恬心里就像针扎似的疼痛,他永远也忘不掉,以前胡亥赵高陷害他的时候用的也是谋反的罪名。谋反谋反,这是要将人逼反啊,这大秦王朝真是没救了。 见易水寒朝自己望来,蒙恬收回思绪说道:“王爷,既然朝廷不仁,休怪我等不义。现今奸臣当道指鹿为马,弄得天怒人怨,天子昏庸无能大秦已如大厦将倾,非人力可以扭转,老臣也赞成王爷扯起反秦义旗聚集天下有才德有能力的义士共谋大业。” 陆贾也在一旁说道:“今天子失德,大兴土木修造宫殿,陵墓,苛政重徭使得百姓逃亡,十室九空,田地荒芜无人耕种,有识之士不堪忍受纷纷揭竿而起反对暴秦。此乃天时。我等久居塞北,以长城为屏障拒匈奴与城外,休养生息,已然兵强马壮,兵利甲坚,厉兵秣马整装备战。上郡进可速抵咸阳,邯郸,退可守山川险要,此乃地利。而当今正值乱世百姓思定,此为大一统的好时机。此乃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占,以仁义之师伐不义之人乃人心所向,所以王爷无须再做思量。反之可也!” 易水寒被他一通‘之乎者也矣焉哉’给绕晕了,甩甩昏沉的脑袋说道:“陆大人言之有理,既然暴秦无道,我们起誓也须有个名号才好啊。” 众人一想也是啊,这六国的名号已然被那些六国贵族给占完了,我们起誓反秦自然不能用‘秦’为号了。 一时间大厅乱哄哄的,有的建议称易王的,这是拿易水寒姓氏做文章。有的称秦乃水德,水德尚黑,应用五行之法克之,因五行中土克水所以建议易水寒号为土王或者是黄王。令易水寒彻底呆掉,心说自己的队伍里连算命先生都混进来了,还他奶奶的土王?我直接成鳖王撞墙得了。不说土王,就说黄王爷不靠谱啊,我还绿王哪我。 一连几个名号易水寒都听的摇头,最后陈平思索一会眼睛一亮说道:“王爷,上郡境内有汉水流过,此乃灵溪,下官以为莫若以汉王为名可好?” 易水寒一听激动的一拍大腿,心说,我怎么忘了这茬了,历史上刘邦不是被项羽曾封为汉王么,后来楚灭秦建楚,而汉又灭楚兴汉建立汉朝。汉王这名号又陈平口中说出,显然是天命归我啊。哈哈,易水寒狂喜。本来自己打算实在没办法就仍以秦为号,称后秦哪,既然有人提出称汉了,那就称汉吧,反正这个汉王的名号还没冠在刘邦头上。 到时候自己扫平天下可以明正言顺地建立汉朝了,心里越想越美。瞅见易水寒半晌没开口,陈平还以为自己的建议被否决了哪,忽然听到易水寒夸了陈平一句,斩钉截铁地说道:“陈大人之言甚合我意,我等以汉为号,以长公子名义起兵反秦,往后本王就是汉王。”众臣皆称善。易水寒望着堂下喜形于色的众臣,心说要是刘邦知道他的名号被自己给抢先‘注册’了不知是何反应?哼,这就算是以前他偷袭自己的利息吧。希望不要怪我抢先霸占了他的名号。 此日请道士作法趋吉避凶则已择以吉时,登坛祭天称王。这一次又穿上了隆重的冕服,不过颜色已经将黑色的龙纹锦袍改成黄色的了。按照道士的说法,黄色五行属土,所以在众臣的力荐下只好改成了黄色,变成了黄袍加身。蟒袍玉带的样式还是和以前的王服一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但这黄灿灿的一副一穿在阳光下来的易水寒仿佛成了一尊耀眼的神邸,令人不由得产生顶礼膜拜的冲动。易水寒此时心里也很激动,虽说之前冒充扶苏,被人称为王爷,长公子之类的,但总感觉不舒服,当来到这个祭坛上才知道以前不舒服的原因。 这次主持祭天称王大典的是蒙恬,先是为了造舆论谴责了朝廷的昏聩无能,残暴统治,以及朝纲混乱。然后开始夸赞易水寒受命于天,乃天帝之子下凡拯救黎民于水火,正式称王讨伐暴秦,号为汉王。顿时人山人海的观礼将士百姓一片沸腾,高呼“王爷千岁!”“主上万福。u看书 ww.uuknsh.cm ” 易水寒看着台下高举戈矛兵刃欢呼的塞北将士顿时感到豪情万丈热血沸腾。远在泗水的王离等将领也联名公告响应上郡起誓归属汉王。自此反秦诸王中,除了楚王熊心,齐王田巿,赵王赵歇,魏王魏豹等又多了个汉王易水寒。 上郡整军备战以待赵成疲惫之师。虽然大战在即,但城里的百姓却无一丝紧张感,仍是平静地度日,平静买卖。一日雷猛来王府蹭饭,席间去茅房一直没回来。与他同席的公冶茶夹了一筷子脍银丝放到口中嚼了一会,雷蒙红着脸捂着肚子出来了。正在令一席上给孟姜,冯无垢等几个女人夹菜的易水寒,看到雷猛一副无精打采地样子好奇地问道 :“雷猛,你的怎么气色如此差?” 雷猛说了句令易水寒想把他一脚踹出去的话。只见这憨子说道:“大便太干燥拉不出来,憋得。”孟姜湘君等女听了差点把口中美食给吐出来。而公冶茶又来了一句:“治大便干这项我很拿手。”易水寒知道这老疯子准没好话,正要阻止他胡说八道,然而雷猛却一副遇到救星的模样感激涕零地说道:“我已经半天没撇出来了,不知老哥你又有何灵丹妙药?给兄弟试一下。” 第二百章 公冶茶伸出手指唆了唆上面的油腻说道:“大力金刚指就能给你解决。”雷猛吓得转身就跑。公冶茶愣了一下又拿起一根筷子说道:“别走啊,手指不行还有无敌金刚筷哪,实在不行金刚钻我也有啊。”这些话说完雷猛跑的更快了,心说,这个老王八够狠的呀,又钻又捅得这是要我小命啊,不行得赶快逃,还不忘回头对易水寒喊道:“大哥,那半只羊腿给兄弟留着,改明个我回来拿。”眨眼间只留下一道灰尘带。 公冶茶吃饱喝足拍拍肚皮腹诽道,这雷猛这傻大个真不够意思,本来还指望他今夜能跟着自己去城南荒坟岗去挖些金银珠宝什么的,想不到这就开溜了,没义气啊,看来只好我自己一人前往了。感情他还惦念着自己掘墓挖坟的老行当哪。本来他想拉易水寒入伙顺便分一杯羹给他,但想想人家拖家带口的不太好,而且自己孙女好像对这小子也有点意思,到时候给他带上这条道岂不挨骂?他也不想想人家一方权贵会跟着他学盗墓么?除非脑袋被门给夹了。 咸阳宫的胡亥接到八百里加急火漆,看了以后顿时又惊又怒,对旁边的赵高说道:“亚父断言果然不错,寡人差点被姓易的这厮差点给蒙骗。以前他来咸阳朝贡的的时候寡人还对他青眼相加,想不到啊想不到他竟然敢假借扶苏之名来反我,着实可恨。”其实这八百里加急赵高早看过了,因为看到是让自己吃瘪的姓易的那小子的反报,所以他并没有像其他的急报一样压后延误,而是让人即可呈上,心里也乐开了花,本来自己派赵成率军前去,还怕师出无名被朝堂上的几个老顽固非议,现在可好。所以赵高是开心的,“主上,这姓易的小子,天生反骨,蒙主上恩宠却不死图报反而去效仿陈胜那帮乱民贼寇,真是不知死活,幸亏主上采纳微臣建议派赵成前去围剿估计就快到了。” 然而胡亥仍有些疑虑:“亚父,寡人听闻塞北军常年驻扎塞北与匈奴交战,个个凶猛彪悍。这赵卿家有多少胜算?”赵高胸有成竹地一笑:“主上但请放宽心,塞北军有蒙恬在的时候或许还有些威慑力,可是现在只能算作一盘散沙不足为虑,以老臣看来,十成的把握有些夸大,但九成还是有的。”胡亥对赵高的话深信不疑感慨i说:“赵家不愧为朝廷之中流砥柱,亚父也是众臣之楷模呀,只可惜能为朕分忧解难的忠臣太少啦,若个个都像亚父何愁天下不定。”赵高听得眉开眼笑谦卑地表示:“主上谬赞了,臣不胜惶恐,为主上分忧解难乃臣份内之事。往后政事主上尽可交于老臣,而享受清闲雅乐,老臣定然殚精竭虑不负所望。” 大战在即,易水寒却毫无慌乱之意,赵成的区区十万大军,他还不放在眼里,这次主持战事的是季布和陈平。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他没有过多插手此次战事。然而紫衣楼的刺探一直没有停下。赵成军的动向他易水寒比谁都清楚。本来讲季布升为主将,以陈平为次将主持对朝廷作战,蒙恬是持反对态度的,原本以为这次接战的一定非己莫属,却没想到易水寒并没有派他去,而是用了两位没有实战经验的新手,季布和陈平。虽然陈平在归附易水寒之前侍奉的是魏王咎,但也没带过兵打过仗。所以蒙恬对二人的能力深表怀疑。 易水寒却一副成竹在胸地样子对他讲:“老将军,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子不教不知义。也给新人一个历练的机会嘛。之前冯远,雷猛伏击上将之战也打的很漂亮嘛。当时他们也是新手。” 蒙恬只能无奈地服从,仍不甘地说道:“王上,话虽有理但未免有失周全啊。此战乃我军与朝廷大军的第一战,一旦失利士气必定大挫。以后再碰到朝廷的大军恐难起对抗之心。” 蒙恬与易水寒在王府后花园凉亭下棋,蒙恬执黑子,易水寒执白子。听得蒙恬如此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易水寒知道他也是为大局着想。将捻起的子儿轻轻落下笑眯眯地望着蒙恬:“老将军,你输了。”蒙恬这才醒悟苦笑说:“王上棋艺大进,这天元局竟能轻易破解,老臣服输了。老啦,真是老啦。” 易水寒笑了笑收棋入瓮把玩着黑白子说道:“老将军切莫乱发感慨,廉颇老矣尚能一饭斗米,肉十斤老将军与廉颇当年相较谁的年岁长啊。所以说,蒙将军不老,非但不老还可堪大用。在这个动乱之世可称得上定海神针。所以本王还有后招,老将军可亲率一支精锐铁骑暗中支援以防不测。”蒙恬闻言大喜拱手拜服道:“老臣领命。”送走了蒙恬,易水寒换上了裘衣对龙且道:“走,随本王四处走走。” 外面瀚海阑干寒冰很厚,uu看书 .uukanhu 天幕愁云惨淡万里凝结不动。易水寒和龙且踩着古道上咯咯作响的碎冰残雪一路无言。路过一座鸟市,虽然天寒地冻,但来此买鸟的人却不少,有各色鹦鹉,画眉,喜鹊,黄鹂等鸟而,也有卖鸟食和黄粉虫的。只见一位光头汉子正在蹲在一只大鸟笼子前留恋不走。显然喜欢极了里面的那只威风凛凛地大鸟。 只听那光头汉子问卖鸟人:“老乡,这只金雕怎么卖?”卖鸟的老人闻言笑了,满脸的皱纹:“这不是金雕,这是猎鹰海东青。是老汉我在大草原上潜伏了两天两夜才把它抓到的。”易水寒听他说起草原两个字,这才注意到这老汉不是中原人的装束,而是戴着一顶见见的皮帽子,内穿白衣外罩皮衣的匈奴人的打扮。看来他是从草原上的来的。 那光头汉子点点头:“原来这就是海东青,这鸟还挺精神,怎么卖呀?”老汉伸出一根手指。光头汉子:“一白两银子?贵了点吧。” 卖鸟的老汉收起了笑容说道:“不是一白两,而是一千两。”光头汉子吓了一跳:“一千两?你哄人玩的吧。”老汉不高兴了:“哄人玩?我大冷天的没事干了?一千两就是一千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第二百零一章 光头汉子实在喜欢那只鸟忍痛说道:“不如这样,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两。马马虎虎九百两如何?”老汉想了一下点点头:“好吧,就当今天开个张吧,就九百两卖给你吧。” 光头汉子十分高兴地说:“老哥哥真是爽快人,问一句,这对雕忠诚吗?”老汉想也没想张口就来:“那还用说,我都卖过五次,每次它们都飞回来。” 光头汉子一听脸都绿了,心说原来是个骗子啊你,没事卖鸟玩,卖了还能回收,然后再卖,真是生财有道啊。看到光头汉子的脸色,老汉知道失言了干笑说:“说错了,我卖过它五次,都没飞过来。”光头汉子一听更是不想要了,心说卖了五次都没飞过来,那你现在卖的是什么?鬼畜二号啊?满口的胡说八道。光头汉子鸟也不买了扭头就走,老汉急了:“喂,大兄弟你还要不要啊,算你五百好了。喊你哪,脑袋上没毛那个,喂,别走啊。”见光头汉子走的没影了老汉叹了口气有些无精打采。易水寒看了好笑,走过去问道:“这鸟怎么卖?”老汉一看有来了顾客顿时笑的牙都呲出来了,还是那句话:“一千两少一个子都不卖。”易水寒淡淡地说道:“我这有一白两,你若要,鸟儿我拿走,你若不要,那你只能留着回家养着,我去官府举报你欺诈。怎么样?考虑好了么?”老汉一听吓了一跳打量易水寒两眼,心说比我还黑,但看人家的穿戴气质看来非富即贵,自己得罪了反倒不好,还不如结交结交最后一狠心好:“一百两就一百辆。”易水寒让龙且付了一百两银子。那老汉唠唠叨叨地介绍了一些喂养方法,又送了易水寒一只护手将海东青上了脚链给了易水寒。最后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在哪里高就啊?”易水寒知道他想套近乎,本来不想与他有过多交集,但忽然一想,试探地道:“本人只是官宦纨绔子弟而已,不知老丈是哪里人?仔细看来不像是我们中原人啊,怎么跑到这里行商了?” 那老汉闻言一脸无奈之色,咳声叹气地说道:“说句实话,公子莫鄙视小老儿,老汉的确不是中原人,家在贺兰山下世代以牧马为生,本来日子还不错,可是现在只能背井离乡来中原讨生活了。”龙且好奇地问:“却是为何啊?”老汉一脸悲伤地说:“不瞒两位说我们匈奴的大单于和几位贤王互相攻伐正在打仗啊,搞的民不聊生,连老汉的几个弟弟儿子都在混战中身亡了。所谓乡土难离,要是有一点办法谁会大老远来这里啊。” 易水寒叹了口气:“正像屈子所说的那样,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守丘。连鸟儿和狐狸此等飞禽走兽临死的时候都如此留恋出生之地,何况人乎。可惜天下战乱,朝代兴亡,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兴盛还是衰落苦得只有百姓。”老汉闻言泪水簌簌而下:“听你此言,老汉心中难过。”龙且在一旁说道:“所谓乱世出英雄,一旦明主降临则天下必定。”瞅了易水寒一眼继续说道:“明君圣主只怕不远了。” 易水寒心说,想不到连龙且都学会拍马屁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却说季布按照陈平的建议在上郡十里外的龙须山上安营扎寨。由咸阳去上郡要想走近道必须经过龙须山。陈平按照探子报上来的信息判断,赵成此人高傲自大目空一切,而且性格急躁显然属于那种志大才疏的类型,所以判断此人必定求功心切会走近道,但为了以防万一仍然派探子时刻监视敌军动向。当陈平巡完营地,来到中军大帐的时候,看到季布正在灯下夜读孙子兵法。“季将军真是沉着啊,这个时候还在看兵法。”季布闻言一笑,请陈平坐下。“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有陈将军在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陈平哭笑:“你呀,可不要把所有事情都压在我这半瓶醋身上。”季布笑了:“陈将军是半瓶醋,我季布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相视哈哈一笑。 却说这赵成,身为统兵大将不思约束部下,反而任由他们懒散行军。其实在赵成临行前,赵高曾再三叮嘱他,说那姓易的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要小心谨慎。而且为了保险起见还派了有实战经验的女婿阎乐为副将协助赵成。 想必赵成这个草包,阎乐还算有些能耐,十分不满赵成的懒撒作风,u看书 ww.uuashum屡屡劝说赵成要从严治军不能让士卒如此懒散,否则一但接战还不毫无军纪地逃亡啊,无奈赵成怕麻烦。所以这从肃整军的事就落到阎乐身上。其实赵高给赵成的都是从御林军里挑出的精锐,战斗力不容小觑,经过阎乐稍加整顿顿时现出一副强军的姿态。赵成看了心说,看不出阎乐这小子还真有一手,长鞭一挥:“来人传本将军将令,即可急行军天黑之前到达上郡城。” 阎乐听了忙道:“大人,急不得,反正圣上并没有给我等限制时间,而且我们的粮草也很充足,何不慢慢逼近也好似的士卒保持体力随时应付变化。” 赵成却哈哈一笑:“说道,小阎啊,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所谓兵贵神速势如破竹,我等岂可耽搁?圣上还在等我们的好消息哪。塞北军少了蒙恬扶苏,只是一盘散沙而已不足为虑。我御林军衣甲鲜明,训练有素,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子,岂会怕他们一伙缺衣少食的边关戍卒。我军攻城锤,云梯,攻城塔,抛石机,弩机样样都是新的,害怕攻不破上郡的破城不成?” 阎乐知道劝不了他,便建言说:“大人,即便如此,我军也应多派斥候去探路呀。”赵成摇摇手:“不必那么麻烦,方才不是已经派出几名探马了吗,方才回报并未发现前方有什么动静。” 第二百零二章 阎乐翻了翻白眼不屑再说什么,心说,岳父大人如此精明的人怎么又这么一个草包的弟弟,给他打下手简直是受罪,狂妄自大,没礼也得扣出礼来。如果这么下去前途堪忧啊。 季布登石远眺。身后站立着几名将军。只见一位年轻将领抚摸着自己角弓说道:“这天气真够冷的,射箭时末将弓弦都不敢开满,怕被拉断了。”另一位稍微年长的将领也插口说:“说得对,末将这身盔甲都沾水就结冰,冷的都不想穿。这鸟朝廷也是的,我等辛苦戍边,抵御北方强敌保护百姓平安,不给封赏不说居然将我等视为反贼派大军来剿,真他娘的憋气。这样的昏庸天子真的没的救了。”陈平也在一旁笑道:“说的的不错,当今之天子已成宦官傀儡,还叫什么天子。我等主上才配得上明君圣主几个字。”众将都点头。其中那位年轻将领神秘地笑笑:“其实主上深谋远虑,而且满腹经纶,这些末将倒觉得没什么,不过主上几位贤妻红粉都是绝世美人倒令人羡慕,末将唯一佩服的就是这一点。不知主上是怎么追到几位主母的。” 季布给了他一爆栗笑骂:“你这小子,怎么整天脑子里不琢磨点正事,主上其实我等妄加议论的?”这年轻将领干笑:“主上随和想来不会责怪。” 正闲聊间,一位探马来报:“启禀将军,赵成大军已朝这边火速奔来,距此还有五里路程。”季布一掌击在山石上叫了声好,回头对陈平说道:“过然如陈将军所料,既然如此就让他们钻钻我们的口袋阵吧。我要来个瓮中捉鳖!传我军令三军做好隐蔽。碰到斥候就放他们过去。” 赵成率军一路轻轻松松地来到龙须山脚下,上郡城依然在望,只见赵成一脸兴奋地说道:“前方就是上郡城了,将士们。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剿平叛逆我等班师回朝,本将军一定请圣上论功行赏。传令三军加速行军。” 瞅见前方陡峭的崖壁,阎乐喊道:“将军且慢,此处地势险要是个伏击的好地方,倘若敌人在此设伏我等岂不被包了饺子。末将以为还是派斥候四处探查一番然后先令前军通过隘口,我等在后方拉开距离跟随一但有变也好迅速抽身。”赵成一听有道理便令几名斥候前去探查。不一会斥候回来禀告没看到有异常,赵成便令三军前行,并与前军保持距离。眼看前军毫无惊险的通过了,赵成才松了口气命令大局极速前行。然而当他通过崖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鼓声,顿时乱箭齐发,御林军被射死了一片。剩下侥幸未死的又被滚石檑木给砸死了不少。后面的辎重粮草也被火箭点燃,堵死了退路。战马受惊将赵成掀翻在地,吓得他躲到木车下面直喊:“快来救我。”阎乐急的高喊:“都给我往前冲后退者死。”一面用举着盾牌格挡着飞来的箭矢,一边去救赵成。“大人速上马,随末将往前冲,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赵成虽然草包也胆小,但也不是笨人,闻言在护卫的保护下拼命地打马往前冲。指挥作战的季布,看到御林军在一员大将的督促下拼死冲锋,眼看自己的口袋阵要被扯破,心说看来这些所谓的大秦精锐还有几分能耐,不愧为御林军,对上彪悍的塞北军居然隐隐有突破之势。消息上不是说赵成是草包么,怎么变得这么勇敢了。其实季布不知道,这都是阎乐起的作用。看着在包围圈中带领士卒左突右击的那名御林军将领。季布有些奇怪问道:“此人是谁,看来御林军之所以至今还未溃败皆拜此人所赐。只见陈平匆匆走过来递给季布一张布条说道:“这是主上的飞鸽传书。”季布接过来看了看,只见上面画着赵成的进军路线和几句话,此次带兵者乃赵成,阎乐也。赵成急躁而短视,阎乐谨慎而狐疑。 季布看了感慨道:“主上真乃神人也,虽足不出户却洞察一切。”既然知晓了他们的性格弱点,季布和陈平商议一番顿时有了计较:“传我军令放赵成过去。”对陈平说道:“此处阎乐就交给将军了。至于赵成阎乐逃兵,我亲自率少量骑兵尾随追杀,想他赵成已成惊弓之鸟只会仓皇逃窜断然不敢回头反击。”陈平笑道:“赵成不是阎乐,将敌军分而破之,uu看书ww.uukanshu.co 纵然阎乐再有谋略也是分身乏术。”季布令盾矛兵将赵成阎乐切开,围阎乐而放赵成。随着赵成‘突围’出去的御林军如惊弓之鸟连续奔逃不敢停留。之所以选择放了赵成而不是阎乐是考虑到放了赵成,他不会再回头救阎乐,而放了阎乐则相反,他还会回头重整溃兵过来救人。果然如陈平所料赵成的溃军被季布少量骑兵像宰羊一样尾随追杀居然没有想着重整士气掉头反抗,反而没命地催马逃亡,完全不顾部下死活。 而阎乐虽然有些谋略和勇气但却遇到了陈平,再加上彪悍的塞北军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阎乐毕竟还是有些小聪明的,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居然躲到车下脱下将军铠换上了普通士兵的装束,抹了一脸鲜血又将一一具尸体压在自己身上装死。 这家伙也算命大,因为这些御林军被阎乐鼓噪起来了,发疯似的突围冲锋,让陈平的压力大增,以至于亲自上阵杀敌了。没有注意到阎乐的小动作。等到砍翻了几个御林军再找敌方大将的时候,陈平愣了,对方居然人不见了。陈平虽然心中懊恼,但灵机一动随手砍下一颗脑袋大呵道:“阎乐已授首!降者免死!反抗者杀无赦!”阎乐在车底下一看气坏了,心说,我靠,真够无耻的。但也不敢跳出来证明自己没死,只好忍气吞声。其实他也不想想他自己作为副帅丢下部众装死不无耻么? 第二百零三章 等结束战斗的时候天以入夜,天色也渐渐黯淡了下来。阎乐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滚到旁边的荆棘丛里去了。等到滚进去以后才知道失算了,脸上,脖子上,肚皮上,屁股上全被小刺扎到了,痛得他呲牙咧嘴却不敢吭声。不多时打扫点着火把打扫战场的塞北士兵捡了不少战利品,又将死尸分拣出来,一车车拉走埋葬。阎乐一直憋到凌晨的时候才逃出来,丧家犬似的落荒而逃,眨眼间消失在黎明的天际线。 第二天一早,季布陈平来汇报战况。“我军斩首五万俘虏三万,另有两万敌军逃窜。收缴战利品,战马五千匹,战车五百乘,戈矛等兵器九万件铠甲七万六千件。。。。”易水寒摆摆手说道:“这些就别念了,说说我军损失吧。” 季布点点头展开统计数字念道:“我军伤残一千九百人,阵亡三千人,消耗箭矢四十万发,损失战马六百匹战刀五百把。。。。。”易水寒听他们念完一言不发,显然不太满意。 斩敌五万自损五千多人,虽然在别人看来战绩可以用辉煌来形容了,但易水寒却认为人员伤亡本可以再小点的。其实御林军本来不应如此不堪一击的,首先是因中了埋伏,被打懵了。其次主将只顾逃窜,似的麾下士兵无心恋战,被塞北军后面追着杀,才会损失如此之中。正应了那句话,兵熊熊一个将兄熊一窝。而且箭矢消耗居然大大超乎易水寒的预料,四十万支箭矢是什么概念?怎么会消耗那么多?士卒可是弓箭手,弓弩手可是长期训练过的,怎么还像新手一样如此浪费?其实他不知道这次伏击的塞北军有许多新手在里面,虽然经过了长期的大规模训练,但毕竟训练和实战是两个概念,一旦身处战场难免会慌乱,而连续重复去射敌人而浪费了箭矢。其实箭矢本身就是消耗品,但塞北军用的箭矢和朝廷的不同,属于质量比较好的那种比较锋利,所以制造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而且也很费钱,所以易水寒有些心疼,但转念一想,士卒的生命比箭矢更重要,所以也就慢慢平复了怒气。但还有一点令易水寒不满意的是,敌方的两员大将居然都逃脱了。大概看出易水寒不太满意,所以季布在陈平的暗示下两人跪下像易水寒请罪。“臣等失职让敌将逃脱,请主上责罚。” 易水寒见人家都这么上路了,也不好意思开口降罪了,要是换做自己不一定指挥得这么好,所以他苦笑着说道:“这不能怪两位将军,要怪就怪敌将太狡猾,我听说阎乐是诈死才得以逃脱。如此奇才当真是举世罕有啊。”一席话说的众臣都笑了。易水寒继续道:“季布,陈平两位将军初次指挥作战虽称不上十全十美,但也可圈可点。来人,赐两位将军黄金二百两绸缎五百匹,粟米一千担,爵升一级。”季布,陈平闻言大喜,心说看来自己没跟错人啊,激动地跪在地上叩首道:“臣等谢过主上赏赐,臣等定当尽心尽力辅佐主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己。”易水寒一听,有些无奈,心说怎么都喜欢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的话啊,换个词儿不行啊。但人家表忠总是好的,所以伸手示意他们起来。“传我诏令,犒赏三军。!”顿时钟鼓齐鸣,旌旗飘飘。只见易水寒乘着大辂御车,在七彩卤簿旗幡仪仗中前行,在华盖只见有执戈矛亲兵护卫,有大批骑兵护卫。御驾后跟着执扇的宫女几十名。简直是皇帝的排场,易水寒看了直呼太腐败了,但心里也觉得得意无比。本来他想改革一下精简一下人员,但在群臣阻挠下努力成了白费。 见了易水寒到来,塞北军地将士直呼:“汉王万岁!”易水寒在大辂御车上装逼似的微笑招手,在努力习惯中。看到下面一片沸腾欢呼的场面易水寒搓搓手心里的汗水心说,这大概就是明星的感觉吧,不过应该比明星强多了。明星可不敢得罪这个得罪那个,得罪狗仔队吧,容易被媒体抹黑,得罪观众吧容易失去粉丝,得罪电视台吧容易被封杀,得罪导演吧主角就得换人,得罪老板吧,立马卷铺盖滚蛋。但做帝王就不同了,可以生杀予夺予取予求,令人没有反抗的余地,看谁不顺眼先令侍卫揍你一顿再说,问你服不服,不服?砍你丫的。那是一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感觉,uu看书 .uukanu.cm 那是一种令人匍匐在地不敢仰视的狂傲。那是一种天下在手金钱我有的感慨,那是一种当了天子了美女还会远吗的欣慰。做男人可不要做到赢得了天下输了她,所以爱江山也爱美人。让她们知道只有跟了自己,她的未来才是幸福滴光明地,要是选择了别人,在此人命如草芥的乱世,她会死的很惨,也没人去救。这就是盲目的代价。想到这里易水寒忽然想起了虞姬那个绝世佳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偏偏不跟自己而选择死守项羽那个家伙了哪?虞姬啊虞姬,我可是一心想救你的,千万别跟错人啊,到时候只能跟着项羽自刎乌江,可就来不及了。 在易水寒眉开眼笑犒赏三军的时候,胡亥和赵高却是面色泛白愁眉苦脸。赵成回来后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阎乐身上,但赵高知道赵成的品行所以不太相信,果然听到阎乐回来的一番陈述,令赵高十分生气,怒其不幸哀其不争,居然丢下十万大军自己跑了回来,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窝囊弟弟,但因为赵成是自己弟弟,自己又不好重罚他,但知道赵成捅了这么大篓子自己也不好帮他全部开脱,所以便踹了赵成一脚让他赶紧去胡亥面前负荆请罪。自己连夜进宫去给胡亥编瞎话替弟弟和女婿开脱去了。胡亥听了十万大军损失八万,顿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赵高在旁边一个劲说道:“王上,非是赵成,阎乐战之罪也,乃是敌人太过狡猾,令他们中了埋伏。” 第二百零四章 胡亥哀嚎:“亚父,那可是寡人十万羽林精锐啊,一朝尽丧,一朝尽丧!”赵高劝慰说道:“王上不必太过担心,我大秦幅员辽阔,兵源充足,失掉了几个兵再招些来就是。虽然错不在赵成,阎乐,但此二人乃身为统军将领,自然难辞其咎,所以老臣建议他们将他们罚俸一年以视惩戒。”咳了两声,赵成,阎乐得了暗号马上赤着背,背负荆条,哭喊着来请罪了。胡亥一脸颓废地摆摆手:“算啦,都下去吧,寡人累了。”赵成,阎乐闻言如蒙大赦,长长舒了口气。 经龙须山一战,各路起义军才相信曾经身为朝廷大将的易水寒终于反戈一击与朝廷决裂了。传奇人物易水寒经过一系列的事件,作为文学创新运动的发起人创立诗词新体,扶苏让权,发明纸张烟花爆竹,经过这些事件使得易水寒这个名字已经差不多家喻户晓了。 一日,易水寒正在城外马场遛马,而且还特意让工匠给自己打了一副马镫。这样马鞍马镫都齐了,一向控马技术不怎么好的易水寒也不用像以前骑马那样紧紧夹住马腹了,那样不但马儿不舒服自己也累。随来的龙且,雷猛等人很是羡慕,虽然之前曾听易水寒说起过马镫,但没亲眼见过。易水寒让他们试了试都感觉比以前控马要轻松许多,而且之前不能做的高难度动作也可轻易的完成。龙且试了一圈跳下马来赞叹道:“王爷的这个主意对骑兵来说真是太实用了,而且马镫制作也很简单。末将建议应该大批量制造然后配给骑兵。” 易水寒抚摸着一片白马的脸颊和鬃毛点点头:“我已经令铁官长尽快赶制了,想必不日便可完成。”将马缰递给龙且,易水寒望着牧场里的各色马儿叹了口气:“听相马的人讲,好马因该眼似悬铃紫色浸,睛如撒豆要分明。白缕贯睛行五百,瞳生五彩寿多龄。面如剥免肋无肉,鼻如金盏食槽横。耳如柳叶根一握,颈长如凤似鸡鸣。只可惜咱们牧场里的这些马儿都是些中品,比匈奴人的马儿还不如。短时对战厮杀还可以时间长途奔袭就不行,真是可惜啊。” 陈平沉思片刻说道:“王爷,末将听说东胡一代有优良牧场,产的马儿神骏非常,只可惜路途遥远。匈奴人也有不少好的牧场出产好马,不过他们素来敌视我们大概不会卖好马给我们。”易水寒心说东胡我听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以后的那个民族,不过匈奴相对来说还比较熟悉,虽然敌视中原人,但听以前的卖鸟人讲现在匈奴内部也在内斗,估计应该缺少粮食和盐铜等,虽然我曾经允许阿布拉多部的少量匈奴人与上郡通商,何不试探试探向他们部落购买良马可行与否? 见易水寒沉默不语,陈平说道:“王爷,匈奴人缺粮,缺盐缺茶,缺冶炼盔甲和战刀的铜铁,缺不缺毛皮,肉类,也不缺马匹牛羊。现在涌来的难民越来越多,虽然有妇孺老幼,但也有慕名而来有才士子和勇武的青壮男子。这样耕种的田地就少了,官家的配发的牛羊也不足。所以臣下以为应该与那些对我们友好的匈奴部落扩大贸易交往,用粮食盐铁茶叶换取他们的皮毛和牛羊。以满足我们日益增长的人口需要。而且我军将士需求的良驹也可以向他们购买。” 易水寒听了觉得陈平的建议不错,开口问道:“现在百姓向官府租价耕种的牛马情况如何?”陈平回答:“臣下曾翻阅过农事卷宗,发现之前是五户共用一头,现在是五十户共用一头,所以各县牲口吃紧啊。” 易水寒皱起眉头:“这人口越来越多,对我等虽然是大好事,但现在已经接近饱和,本王又担心会出乱子。这耕地短缺问题,牲口短缺问题都需要尽快解决。你讲的很有道理,虽然大开边贸与匈奴人做生意的确有些风险,但现在也只能如此了,牛羊我们要,良马我们也要,只怕匈奴人就算给也不肯多给,所以本王决定派一位能臣干吏去草原一趟,一定要将这一大单生意谈成。”听到易水寒如此说,陈平自动请缨:“王爷,微臣愿往,定不辱使命。”易水寒哈哈一笑心说,就等你这句话。伸手握住陈平的手道:“如此就拜托陈将军,本王给你找一位熟悉草原的向导如何?” 陈平一愣他想不到易水寒还能找到熟悉草原的人。只听易水寒吩咐龙且:“龙将军,你派人将那位卖鸟人找来。”不多时那卖鸟人被带到马场,看到许多披甲执戈的士兵顿时吓得两腿发软,也没仔细看是谁就扑通跪倒在易水寒脚下磕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是遵纪守法的商人什么都没干过。uu看书 .uanh” 易水寒噗嗤笑了,说道:“看来我的属下莽撞了,话都没给你说清楚就把你抓来了。本王不是要你脑袋否则在买你那海东青的时候就要了。起来吧。”听到海东青这几个字,这老汉这才站起来看清楚对面的这位含笑而立的大人物是谁,这不是前几天买自己鸟的那个年轻人吗?这卖鸟老汉惭愧地说道:“老汉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收了您的银子,老汉这就给您送回来。”易水寒哈哈大笑:“所谓公平交易人货两讫,本王可不是那种巧取豪夺之辈,找你来也不是为了区区百两银子,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拜托,一旦事成本王绝不会亏待你。” 这老汉一听本王这几个字顿时心说,乖乖,原来人家是王爷。但听说有事拜托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心说王爷拜托自己的事会是小事么?搞不好恐怕小命就没了,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不知王爷托付小的是何事?” 易水寒一听这话,心说,你倒是个精明人。“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老汉老实回答:“老汉叫浑邪家里排行老大。”易水寒点点头正色问道:“浑邪,你可愿再次回到草原给这位陈大人做向导?”一听让他再次回到草原,浑邪老人显然有些犹豫:“王爷,这草原上兵荒马乱的,小老儿。。。。” 第二百零五章 一看他有些不愿意,易水寒说道:“这个不必担心。”他指了指雷猛那个大块头对浑邪说道:“本王派他率领两千精锐骑兵保护你们。”瞅见雷猛那凶恶的表情和泰山一样的体格,咽了口唾沫安心不少,一咬牙说道:“小老儿乐意效劳。”心里盘算着这位陈大人去草原做什么?草原上除了狼群就是像狼一样的部落头人,运气好了被抓去做奴隶,运气不好被砍了脑袋插在木桩上炫耀。但这不是他关心的主要问题,主要的问题是事成之后自己会得到什么奖赏,那才是主要的。 见他同意,易水寒十分满意让他回去等消息。目送浑邪离去,易水寒望着天际的层云说了句:“陆贾正着手组织闲散人员开荒,将荒地垦出良田之后享受五年之内免税的政策。这样一来可以暂时缓解增员的压力。”陈平捻须望着天空中的飞鸟:“王爷,垦荒或许能解一时之急,但终非长策。无论上郡还是泗水荒地总有开垦完的一天。所以我们应该攻城掠地扩大地盘才是啊,王爷。”易水寒苦笑:“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天下形势还未明朗,朝廷实力未损,章邯大军正和项梁鏖战,各有胜负。所以我们暂时还需韬光养晦以待时机,否则成为太过引人注目反而不好。”陈平叹息:“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平以为,我等所顾忌者唯有章邯也。”易水寒心说,现在章邯的七十万大军的确是我的最大威胁,只能假借项羽的手将他灭了,使得巨鹿之战重演,但是自己要把握好时机不能让他将威信全得了去,在巨鹿之战时自己也得插上一脚。据历史记载项羽正是通过巨鹿之战确立了在各路义军中的领导地位,本来前去援助赵国的各路诸侯军,在项羽与秦军大战的时候怕折损实力都不肯帮忙,作壁上观。经过巨鹿之战后,诸侯军见了楚军以一当十的英勇表现和项羽勇猛无匹。人人惴恐。于是等打败了秦军,项羽召见诸侯众将入辕门,诸侯的各位将军无不吓得跪倒在地用膝盖一步步往前挪,,都不敢仰起脸瞅项羽一眼。敬畏恭谨都到了什么程度,所以这功劳不能让他一人尽得。关中咸阳要先刘邦一步拿下,巨鹿之战也协助项羽破章邯,易水寒就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雷猛点了两千精锐虎贲,叫上浑邪跟随陈平出使阿布拉多的右谷蠡王部。易水寒率领众将送到长城城关前,下马践行。令人上酒,只见易水寒端起一碗酒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此去路途遥远,诸位小心为上。”陈平等人端起酒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伤感地说道:“王爷但请放心,臣等定然不辱使命。拜别王爷与诸位大人,但请留步!”陈平等人对易水寒拜了三拜才告辞而去。开了城关一路向北,不多时飘扬的军旗便消失在茫茫旷野中。 陈平等人一路行来,虽然也曾看到小股的匈奴散兵,但并未受到骚扰。陈平出使的使节是易水寒赐予他的一柄竹杖上面嵌着铜兽首和牦牛尾。因为易水寒被称为汉王,所以这使节就代表的是汉势力。 待来到一个小村落的时候居然看到一群穿着麻布衣服的‘汉人’。刚才经过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开垦的耕地,而且村头便植桑麻。看到雷猛等人经过这些人倒也不怕,只是好奇地远观。陈平奇怪地问道:“想不到这草原上也有汉人。”然而坐在旁边的浑邪却笑了:“大人,你错了,他们虽然穿戴像汉人,也知种田桑蚕。但你去和他们交谈后就会明白和汉人的诧异,他们是没有你们那种礼义廉耻的观念的。”陈平十分惊讶:“你是说他们也是胡人?”“胡人?好似你们中原人都管我们游牧一族叫胡人或夷狄吧。”浑邪继续说道:“你说的的不错,他们确实是胡人,叫做白狄。不过他们白狄对你们中原人是很友好的,不过也常常受到你们大秦的欺负和驱逐。” 陈平叹息一声,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做吃草的驯鹿就得当吃肉的豺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是这个道理。车厢外,雷猛问道:“老陈,走了一天的路兄弟们也都乏了眼看太阳就要落山,好容易碰见座村寨,我们过去休息一晚如何?”陈平想想,心说也是,这草原可不比中原,狼豺虎豹可都有,碰见单个掠食者还好说,要是碰见一群就麻烦了,所以他也同意休息一晚再走。这么多士卒过来自然也引起了骚动,早就有人通知村长了。不多时村长就集结了村里的青壮让他们各自牵出战马,带上兵器背上弓箭去村头。虽然白狄人生活习惯接近中原人,但却保留着骑射功夫和控马本领,所以也像其他游牧民族一样,都是亦农亦兵的。uu看书 看到人家满怀敌意,陈平只好让浑邪下车过去解释,想不到这浑邪还懂得白狄的语言,跟那头人比划解释了半天。过一会沉头丧气地说:“陈大人,咱们还是走吧,人家说不欢迎我们。”陈平有些愤愤地说:“刚才你不是说他们对我们中原人还算友好么?这算怎么回事?”浑邪老脸一红:“凡事都有例外,这村寨的人可能比较难缠吧。”掀开车窗帘望望日头,陈平下了马车说道:“天就要黑了,不能让将士露宿野外,走,我去跟他们的头人谈谈,你给我翻译。” 浑邪拗不过他只能硬着头皮跟在陈平后面。来到那位与浑邪曾交谈过的老人跟前,陈平拱了拱手说道:“老丈,晚辈来自中原,路过贵地,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宿,请老丈行个方便。” 那老人听了浑邪的翻译又看到陈平如此恭敬有礼,不由得用缓和的口气乌拉乌拉地说了两句。浑邪翻译说:“他们说并不是他们不想留你们,而是正巧今夜是朔月,他们要祭祀神灵,怕外来邪气冲犯,所以不能让外来者借宿。还请你们离去吧。”陈平一听愣住了,心说怎么这么巧啊,而且也这么怪。别人祭月的时候一般都选在月圆之夜祭祀。他们白狄族居然选择看不到月亮的夜晚祭祀神灵,这是哪门的神?难道是黑暗神? 第二百零六章 但陈平不死心地继续说道:“老丈,我等兄弟已然腹中饥渴,就算让我等进去用些饱饭也好啊。”浑邪又翻译了。然而那老人又乌拉乌拉地说了半天。陈平瞅着浑邪等他翻译。只听浑邪就说了两个字:“不行。” 这下不但陈平愣了,连雷猛也傻眼了,怀疑地问浑邪:“你到底会不会翻译他们的话啊,刚才人家就说两句你给扯出扯出一大通话来。刚才人家咕噜了半天你就蹦出这俩字?” 浑邪老脸泛红地说道:“其实我也懂得不多,就听懂那俩字,所以就翻译出来了,其他的呜里哇啦的鬼才知道他说什么。”陈平一听明白了,搞了半天原来这家伙也是半瓶醋。既然人家不让进村,他们也不好用强,所以陈平只好建议在村外宿营了。 等到到半夜的时候,白狄人在点燃了篝火村口举行祭神仪式。雷猛等人听到锣鼓响好奇地走出帐篷在远处观看。只见一群白狄人在摆着几颗血淋淋的羊头的桌子旁,着青铜面具跳大神。在火光下乍一看就好像是一伙鬼魅。陈平枕着外衣正蜷缩着身子在帐篷里睡的正香,也被锣鼓声惊醒,掀开帐篷布帘一看原来是祭神开始了。但陈平似乎对外族人祭神不感兴趣,又回去躺下接着睡。谁知刚睡了一会就听到外面一阵惊叫呼喊:“匈奴人来了,大家快躲起来。”陈平大吃一惊连忙穿好衣服,正要出去。雷猛闯了进来见到陈平劈头就说:“老陈,西北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那些白狄人说是匈奴人。都躲起来了,我们怎么办?” 陈平一脸却一脸冷静:“熄了篝火。弓箭上弦,刀出鞘。现在敌情未明,只能退到高岗上,靠着夜色掩护匍匐在草丛里静观其变了。”雷猛暗暗佩服,心说想不到这陈平这个时候头脑还如此冷静。不过听那如落雨般的马蹄声对方来的人马恐怕不会少于己方。 两千虎贲骑退到高岗的草丛中埋伏起来。不多时就看到西北方向出现一片点点星火。匈奴人骑着战马举着火把疾驰而来,目标显然是白狄人的村庄。冲进去就是烧杀抢掠。但白狄男丁也不甘示弱,抽出兵器与匈奴人厮杀在一起。雷猛目测了一下来抢劫的匈奴人数,至少有三四千人马。而整个白狄人的村子男女老少都加起来也就三千来人,所以寡不敌众,男人被匈奴人杀了不少。令雷猛看的目眦尽裂的是这些匈奴人简直就是畜生,连老幼也不放过,劈头就砍。有的匈奴兵的马背上已经抢了不少的战利品,有粮食和皮毛,铜铁器,还有挣扎的女人。 雷猛看的呼呼直喘粗气对陈平说道:“老陈,我受不了了,虽然这些白狄人我雷猛没什么好感,但这些匈奴人更不是东西。不但强人家财物和女人还杀光他们的男人,老人和孩子。简直猪狗不如,我看不下去了。”正要拎起铜锤命令虎贲骑冲出去救人。却被陈平压住了手腕,冷冷地望着他说道:“雷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的目的来草原的目的不是让你逞英雄救人的。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且不说这些匈奴人数数倍于我打起来毫无胜算,就算胜了也是惨胜,到时候不但达不到主上托付给我们的任务,而且让兄弟们白白送命。更严重的是假如你没碰到看不惯的事情就插上一脚,恐怕我们连这个草原都走不出去,落得埋骨他乡的下场,你纵然不顾自己,也得替这些兄弟们想想?他们其中那个没有家小?一旦他们因为你的一时义气而白白牺牲,你让那些妇孺怎么办?又岂能对得起主上的重托?” 旁边的浑邪也劝说雷猛:“将军的正义之心小老儿佩服,不过在草原上就得按照草原的规矩来,弱肉强食的事情我见的多了。只怪他们命不好,到时候咱们多给他们烧些纸钱就是了。陈大人说的对,任务要紧哪。” 雷猛紧紧握着铜锤一言不发,望着烧红了半个夜空的火光,听着女人的哭喊,孩子的惨叫,浑身颤抖地迸出了一句话:“陈大人的话虽然有理,但让俺见死不救,俺办不到,但俺也不想让兄弟们白白损失,所以这两千兄弟就拜托陈大人了。等大人日后见了主公请告诉他,雷猛愧对于他。” 说完跨上战马提着铜锤朝村里奔去。陈平一见被气的不轻,心说真是头蛮牛。一个人冲进去简直就是送死。听到雷猛称呼自己陈大人,就知道他心里对自己不满了。陈平气愤归气愤,却也很钦佩他的正义感与胆识,但话又说回来,在这这个人命贱如草芥的战乱年代,正义值几个钱,先死的一般是正义感太强的英雄,而笑到最后的往是那些不被感情所左右的精明人。uu看书 .uukans.co 匈奴人正枪得起劲,冷不防被一位单人单马的高壮汉子给杀懵了。等匈奴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多士兵倒在了地上,他们顿时大怒,围上来同雷猛厮杀起来。其中一位匈奴人看雷猛一副秦人将领打扮,顿时大惊呜哩哇啦地喊了几声,那些正在抢劫的匈奴人有些惊疑不定。其中一位懂得一点中原话的匈奴人闪过雷猛扫来的铜锤喊道:“你是厮何人为何偷袭我们?难道不想活了?我们可是左谷蠡王麾下。”雷猛哈哈一笑:“你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雷猛是也。管你左谷还是右谷纳命来吧。”一锤将这位马屁股上挂着几个人头的匈奴兵,给打得脑袋开花。 面对如狼似虎扑上来的匈奴兵雷猛面无惧色,双锤舞成了一阵风,令匈奴兵碰着死挨着亡。一路冲杀下来居然干掉了三百多匈奴兵,这强悍的战力,野蛮的锤法令匈奴兵无不胆战心惊。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再神勇也会有个极限,所以雷猛体力渐渐不支,喘着粗气,挥汗如雨,连锤法都有些凌乱。身上因为有坚固的新式铠甲护身,所以虽然挂了几处彩,但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左眼眶上挨了一记枪扫,热辣辣的泪泪直流睁不开眼,对战斗影响不小。射来的箭矢被雷猛磕飞,但战马因为没有防护就遭了央,浑身插满箭矢。最终哀鸣一声倒地不动。 第二百零七章 射来的箭矢被雷猛磕飞,但战马因为没有防护就遭了央,浑身插满箭矢。最终哀鸣一声倒地不动。雷猛只得步战。盔甲上沾满了暗红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一番剧烈的厮杀下来,面对如跗骨之蛆般的一波又一波扑上来的匈奴兵,雷猛感觉身体十分沉重,动作迟缓下来。昂天一叹,心说,想我雷猛一世英雄恐怕要葬身于此了。想起了易水寒和塞北军的其他兄弟,雷猛心中充满遗憾。心说,老大啊,看来这次我是凶多吉少了。你我兄弟只能在梦里相见了,老雷无能没能完成你托付的任务,真是惭愧。但唯一欣慰的是,其他兄弟不用跟着自己送命。 正当雷猛准备最后奋力一搏杀几个垫底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远远望去火光一片好似千军万马,令这些匈奴人大惊失色。且战且走,眨眼间就消失了。来人并未追赶。反而散开救助伤员,有的去扑灭火苗。 等到自己死里逃生,雷猛顿时紧绷的心弦一松,人就垮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一动也不想动。率军前来救助的是陈平,见到雷猛,陈平叹息一声让随军大夫给他包扎伤口。雷猛心中有些奇怪心说,你不是不赞成救人么,怎么最终还是忍不住出手了。看到雷猛那副表情,陈平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你可是奇怪我为何率军来救?雷将军,不是陈某说你,为将者首先要学会隐忍,像你这么毛躁,意气用事,如何能成大事?反而容易送命。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送命将值我陈平于何地?将来回到上郡我又怎么向主公交代?难道要见死不救?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也很钦佩你的义气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如此莽撞。” 被陈平说了一顿,雷猛虽然心中不乐,但知道自己的确有些莽撞了,所以也没有辩驳。陈平与虎贲骑半帮着白狄人忙活了大半夜,白狄人也对陈平等人的出手相救的举动十分感激。因为家园被毁,妻离子散,所以这些幸存下来的白狄人都一脸的悲戚之情。陈平问浑邪:“此处还有没有更大白狄部落?”浑邪回答:“有的,在西北的贺兰山下有一个比较大的白狄部落,据说和阴山脚下河南之地地匈奴部落能分庭抗礼令人不敢轻辱。”陈平一听点头说道:“你告诉白狄头人,让他们最好去投奔贺兰山一带的同族。恐怕匈奴人还会来这里窃掠,到时候可就没人能救你们了。” 浑邪将陈平的话翻译给了白狄的头人,但这个人已非原来的那位老人了,那位已经不幸战死。所以白狄人又临时推选了一位首领出来。显然这位头人比较赞同陈平的建议,回头吩咐族人准备迁徙了。虽然知道他们纵然去了,路上也可能凶多吉少,但陈平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能祝愿他们路途平安不要碰到那些杀人劫道的才好。 雷猛被伤了眼眶半张脸肿成了猪头,眼睛也有些看不清太远的东西。所以他很着急地对大夫说:“大夫,我眼睛看不太远怎么办啊。”那位郎中也很有意思将他扒开布帘指着天上的太阳说道:“那是什么东西,你看得到了么?” 雷猛老实地点头:“日,当然看得到啊。”郎中说道:“那不就结了?你还想看多远?”雷猛:“。。。。。” 第二天一早陈平吩咐士兵拔营前行,一行人继续朝右谷蠡王部行进。陈平抬头望去天地苍茫如锅盖,只见在蓝天之上盘旋着几个小黑点留恋不去。见陈平仰望天上黑点浑邪解释说:“那是鹫鹰,喜欢吃腐败的尸体想必不远处有死去的人或动物。” 陈平唏嘘不已便不再看。又走了数日打眼望去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枯黄野草比其他地方的要高出许多,随着风的吹方向不断摇摆起伏。现出一条明亮的‘带子’。浑邪一见顿时高兴地说道:“前方就是雪积河,看上去亮晶晶的想必已经结冰,我们过了这条河再走一段路程就到凉城山了,右谷蠡王的部落就在那里。 “真是够远的啊,害得我们走这么远的路。”雷猛抚摸着自己已经消肿的脸庞不满地说。浑邪苦笑:“雷将军,这已经算是比较近的了,要是匈奴单于庭会更远的。” 陈平有气无力地依着车厢木框说道:“走吧,再埋怨也是无济于事,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一行人跨过冰河又走了一段路程却忽然被一群带着毡帽穿着破烂的战国时各国制造制式铠甲的匈奴人,蛮横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扬着战刀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浑邪一见脸色有些发白地与他们解释着什么。但显然交涉不通。那头领模样的匈奴人眼瞪得像头吃人的豹子,对着浑邪举起战刀对着浑邪做了个前劈的动作。浑邪只好灰溜溜地回来。陈平皱着眉头问道:“这些是什么人,不像是右谷蠡王的人啊。他们要做什么?”浑邪哭丧着脸说道:“将军猜的不错,他们是右谷蠡王的对头左谷蠡王的人马。他说他们打大军就在附近要我们马上交出所有的兵器盔甲和财物否则就要。。就要取我们的人头。”雷猛一听火了,心说这是什么玩意,太嚣张了。uu看书 ww.uashu.cm正要骂上两句被陈平制止了。陈平心里也直骂娘,心说看来这两个匈奴头人要打仗啊,否则左谷蠡王的兵马不会跑到右谷蠡王王的地盘上撒野,真够倒霉的居然碰上这要命的事。但陈平是谁,易以计谋着称的谋士所以他转眼就有了计较对浑邪说道:“你去告诉那位头领就说我们是奉汉王的命令来跟你们匈奴人做生意的。本将军要求见他们的左谷蠡王。” 这下不但浑邪愣了,连雷猛也奇怪地问道:“老陈,主上是让我们找阿布拉多跟右谷蠡王开通边贸,你怎么找上了他们的对头左谷蠡王?”陈平心说你们懂什么?咱们运气背先被左谷蠡王的人给截住了,只能见机行事了,这叫变通懂吗?反正都是匈奴人都好不到哪去,跟谁做生意都一样,要是都像你这般死脑筋恐怕我们早就死几回了。陈平懒得给他们解释,如此高深的道理害怕他们理解不了,只催着浑邪快去。 这浑邪只要将陈平的一番话对着那位匈奴头领讲了。这位匈奴人头领显然半信半疑,疑惑地打量了陈平两眼,待看到他手里的那根使节才勉强点了点头命令属下收起战刀,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根挂着牦牛尾的竹节杆子他小时候曾见过一次,好像是中原的一个什么赵国的王派人来匈奴单于王庭请求派兵协助他们抵御秦国。所以他知道那东西代表的什么意思,所以才暂时相信了陈平的话。 第二百零八章 浑邪等人松了口气暗赞陈平的口舌的厉害,居然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人家化干戈为玉帛变了个态度。但雷猛对陈平这样不讲原则的随意变通却十分的不感冒,虽然没说什么。但回去后打算跟易水寒好好说道说道,这家伙太势利了有时候冷酷的有点不近人情。 这匈奴头领果然没说错,陈平等人随着他一路走来果然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旌旗飘展。看到这匈奴头领领着一伙中原人过来这些匈奴人并没有阻拦,只是好奇地望着他们。当然目光并不友好。 那位头领显然只是一位小头目因为陈平看到他去牦牛大帐里请示去了。显然里面的才是大人物。不一会那头领出来叽里呱啦地说了两句。浑邪翻译:“他们说大将军说了左谷蠡王最近身体抱恙不能见客,所有事情由他暂时代理。大都尉让你们的使者过去。” 陈平只得招呼雷猛一声两人朝都尉大帐走去。大帐由一排匈奴侍卫把守,早已架起寒光闪闪的马刀等候他们通过。见他们过来早有人过来解下他们的兵器并且搜了他们的身,才允许他们持节通过。看着架在一起的闪光马刀陈平只能硬着头皮通过。反观雷猛却坦然自若。 一进饰有云纹的园顶大帐篷,就看到帐里有几位发型各异的穿着犀牛皮制作的甲胄正盘腿而坐似乎正在议论什么事情。看到陈平等人过来中间那位疤脸中年人卷起木榻上一副羊皮卷。看到陈平雷猛两人进帐这些人都转过头来望着他们。陈平没想到那位疤脸汉子居然懂得中原话,所以开口问道:“听说你们是中原朝廷派来的使节?” 既然他懂中原话这就好办了,陈平谦卑地说道:“鄙人正是中原汉王派来的使节,我王想与诸位做一笔买卖。” 陈平一说话顿时听到一阵笑声,只见那位疤脸匈奴人一脸轻蔑的表情说道:“本将军只知你们中原曾有过赵国,燕国和秦国怎么又出来了汉国?哈哈,岂不是逗我们玩吗?我已经令属下架好了鼑烧沸了水,你们如此妄言糊弄于本都尉难道是想下去洗个澡吗?”盘做的那几位匈奴将领均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然而陈平非但毫无惧色,还傲然说道:“说句不恭敬的话,将军未免太孤陋寡闻了。我王乃当世之雄主,盖世之英雄。麾下战将如云,谋士如雨。文有张良,陆贾等人,皆善谋之辈,名声甲于天下。武有蒙恬,王离等将,生威博于蛮夷。令朝廷畏其名,令六国诸侯惧其威,往见者,皆膝行而前莫敢仰视也。”陈平极力夸大易水寒的威名与实力,令匈奴人的疤脸首领心中大惊。特别听说那位传言曾经死去的秦国杀神蒙恬,居然还活着,而且归附了他们的汉王,那位杀人魔蒙恬在草原上可是威名赫赫无人不知。不知道杀了我们多少匈奴人,提起他的凶名连三岁小孩都不敢啼哭。就这样一位匈奴的克星不但没死而且还归附了那位汉王,可见那位汉王又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听他这么说,这汉王很有可能问鼎中原成为天子。但这疤脸匈奴头领仍不太相信地戏谑道:“你们中原人素来狡诈,你说那蒙恬没死谁能证明,我看也不过是一派胡言。来人呀,将这两大话者丢入釜中。”顿时有侍卫应声前来。然而面对刀斧手,陈平面不改色地负手道:“既然将军不信,鄙人也无话可讲,只是可惜汉王一片苦心,本事双方利好的好事,却被人当成歹意,可叹可叹。” 眼看着刀斧就要架到陈平与雷猛头上,却见那位匈奴首领摆手道:“退下!”望定陈平夸赞说:“两位真是好胆识,刀斧加身居然面不改色。本将军暂且信你们一次。” 见疤脸首领缓和了脸色,陈平不慌不忙地地拱手说道:“谢过将军不杀之恩,我等乃是代汉王前来。诚心诚意,为的是送一份大礼给将军,想必左谷蠡王听了也会欣喜。” 这位疤脸人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中原人就是啰嗦,不爽快,谷蠡王身体抱恙不便见客,本将军乃谷蠡王左大将可以做一半的主。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是何买卖?” 陈平从怀里拿出一张物品清单和易水寒写的一封明信说动:“这是我们汉王写给诸位草原英雄的一封书信,还有一份商品清单请将军过目。”顿时有人接过来呈给疤脸人,他展开一看,有些惊讶搓了搓那清单问道:“这是什么质地?不是羊皮也不是丝绸,是何物做成?”陈平见状笑了笑:“将军,这是我们汉王发明的一种东西,叫做纸张,虽非羊皮棉帛结实耐用,但轻便实用价格低廉。在中原已是风靡一时了。” 疤脸人翻来翻去地看了看好奇地说道:“看来你们这位汉王倒是一位聪明人,居然想出这么个点子。”陈平提醒道:“将军,这不是主要的,上面的内容才是主要的。” 疤脸人大致看了看易水寒的书信,uu看书 ww.uuanshu 书信的内容不外乎是证明陈平大汉使臣,全权代理通商事宜等等。又仔细看了看所购货物清单当看到良马五万匹的时候,连这位匈奴左将军一脸好笑地说道:“你们汉王好大的胃口,居然开口就买五万匹战马而且还是良驹。这的确是笔大买卖。就算我们牧场有那么多良马也不可能一下卖给你们这么多吧。而且你们有没有财力付得起这笔巨款还是个疑问。” 陈平淡笑:“将军快言快语,只要将军拿得出这么多良马,价钱不是问题。”疤脸人沉吟片刻说道:“我方大战在即此等大事本将军也做不了主,不如这样,等本将军打完这场仗就带起去见大王,然后有大王和各部落长老决定如何。”陈平一想也只有如此了。 别人打仗自己观战,雷猛远远地躲在后面百无聊赖。无聊之时看到一坨新鲜的马粪就蹲下来仔细观察起来。一位匈奴兵看的奇怪问道:“你们中原人也识粪么?”雷猛一听不乐意了心说你们匈奴人才拾粪。这位匈奴兵见雷猛不言语还以为他也是一位行家,便说道:“纵然你们中原人能识粪辨马,但终究不如我们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天之骄子。”雷猛一听明白了原来此识粪非彼拾粪想,顿时心生一计想故意考考他便问道:“既然你有此能耐,那你通过这这堆便便能瞧出什么?” 第二百零九章 “便便?”这匈奴兵显然没有弄懂这俩字意思。雷猛耐心解释:“就是马粪。”那匈奴兵恍然大悟,走过来仔细观察一阵说道:“这马粪拉了不超过一刻,而且里面的谷粒还未完全消化说明这马是屁老马,上面还有粘液说明这匹老马还生了病,要是在沙场上骑着这匹马来对敌必败无疑。”这匈奴兵解释完一脸得意地说道:“该你了。旁边那坨你来给我演示一下,我倒要看看你们中原人是如何通过马粪来辩马的。”雷猛一脸诡笑说道:“可以,但是为了让你深切体会我们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请你跟着我学做一遍。”这匈奴兵不疑有他爽快答应了。 雷猛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道:“首先要不怕脏,”然后他蹲下来,用手指戳了一下地上的马粪,然后把手指放到嘴里舔净。那位匈奴兵显然被镇住了,心说中原人真坚强,但他我匈奴男儿绝对也不会输给你。所以他说道:“我们天之骄子当然也。。。不怕脏。。。”捏着鼻子强忍着臊臭,他也用手指戳了一下地上的牛粪放到嘴里舔净。雷猛笑翻了肚皮,才慢斤四两地伸出手指说道:“另外还要善于观察,我刚才是用中指戳粪,但舔的是食指。。。”匈奴兵:“。。。。” 却说远在塞北的易水寒这几日不慎感了风寒发起烧来。孟姜,冯无垢,王妃,湘君等几女轮流守护,令易水寒第一次领略到古时男子的好处。吃了一剂王长生开的汤药,略略发了些汗,易水寒感觉好多了。慵懒地躺在檀木香榻上背靠着绣丝鸳鸯枕,额头敷着一条湿毛巾的易水寒对旁边守候的湘君说道:“湘君姑娘麻烦这几日来和孟姜,无垢那样陪伴着我。”因为孟姜,无垢,王妃连日里照顾易水寒太疲惫了此时正在西厢房休息。东厢房里就有湘君一人在侍候。当然门外还有丫鬟仆人。见易水寒如此说湘君为易水寒扯扯被褥掖好掉落的被角淡然一笑:“王爷不要这么说,湘君一弱女,因为依附王爷才能活的如此安乐。王爷管奴家起居吃住,为王爷做点小事也是应该的。”易水寒谓然一叹:“湘君姑娘如此一说倒令水寒觉得生分了,切莫如此说才好。”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用名字自称,以显示亲近之一。湘君是一位聪慧的女子虽然人盲心却不盲,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但令易水寒无奈的是人家却是一副超然物外的表情即没拒绝自己的深情厚谊也没表示接受自己的情感,所以令易水寒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王爷想必饿了吧,我让红叶给您热热羹汤。”湘君刚要站起身却被易水寒握住了纤柔玉手,湘君垂下头来也不再言语。易水寒强自镇定努力控制着自己发颤的嗓音说道:“湘妹,做我妻子可好?与孟姜,无垢她们一样成为姐妹。”湘君并未抽出手来,清瘦美丽的容颜被低垂的青丝遮掩声音极为低沉:“王爷,我们这样。。。。不好么?” 易水寒愣了,心说,这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拒绝我?正在情绪低沉的时候红叶忽然闯了进来怀里还抱着那只海东青,只见红叶兴奋地说道:“王爷,这只鸟儿真厉害耶,一下就把这只鸽子抓住了。”见红叶过来,湘君悄然抽回手去。易水寒暗骂红叶来的不是时候,心说没看到哥在这调情吗?被你一来给搅黄了,我的终身幸福啊。但是听到红叶说海东青抓到了什么鸽子,顿时又紧张起来,待看清海东青爪子中那只可怜的小鸽子的时候,易水寒气坏了。说道:“快把那鸽子给我,这是不是普通的鸽子,这是我让人费工夫训练出来的信鸽啊。红叶你真是败家女啊,出去好好给我面壁思过。”易水寒心疼地接过那鸽子瞅了瞅,就是受到了点惊吓并没有被受伤,易水寒松了口气解下脚上的小布条。是王离送来的消息。易水寒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道:“这项梁又要率兵攻打亢父了,进军挺神速啊。看来这项家称王称霸的心情很急切嘛。大冬天的也不消停。”见易水寒谈论的是军国大事,湘君并未插言。只是过去又往金兽里加了几块檀香。 易水寒慵懒地靠着绣花枕头望着佳人优美的添香动作,不自觉想起李清照的一句诗词张口就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这天整日阴沉沉的真令人心烦意乱,何日才能放晴啊。”湘君用铜条拨动燃着的檀香说道:“王爷如果心烦奴家请来晨曦公主为王爷抚琴如何,这段时间公主随孟姐姐学琴琴技大有长进,连钟子期俞伯牙的名曲高山流水都弹得有模有样了。”“晨曦?就她?还是算了吧,上个月我还听红叶说他连几根琴弦都没弄清楚哪。”易水寒显然对晨曦不抱信心。湘君歉意地笑了笑:“孟姐姐太过疲劳,否则小妹就请孟姐姐过来抚琴了。uu看书 .uuknshu.co ”听湘君自称小妹,易水寒大感亲切顿时十分开心:“琴不琴就无所谓了。其实孟姜弹得曲子为兄大部分都听过。”又问湘君:“你最近用纸张挥洒丹青感觉如何?技艺可有长进?” 湘君抿嘴说道:“说起这个我倒要谢谢王爷让人制造出了这么神奇的东西,主要的是连贫贱之家都能用得起。”易水寒恬不知耻地一笑:“那是自然,造福于民才是小生最大的快乐。不过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哪,用纸张作画与帛书有何不同?”湘君认真地回答:“帛书用笔较涩滞,纸张则流畅许多。”因为知道她是盲女易水寒也不好问她色彩方面的问题,又问了问她的眼疾治愈的怎么样了。湘君笑了笑却没说什么。看来王长生对湘君的失明之症还是没多少办法啊,看来还得另寻名义,不能让这位如花美眷一直处于黑暗中吧,那自己这位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树墨菊压海棠的帅得掉渣的形象岂不是浪费?所以的想办法让美人恢复光明啊。 经过几日的调养恢复,易水寒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带着海东青四处转悠。因为是便装外出,所以许多人并未认出这位就是上郡的主子汉王。易水寒和龙且来到一家小饭馆要了一壶烧酒两斤牛肉正在小酌。旁边一位年轻人看上了他的鸟儿,走了过来一脸臭屁地问道:“这只雕儿我要了,多少钱你开个价。” 第二百一十章 易水寒没有理他,见易水寒,龙且对他不理不睬,这年轻人感觉伤了自尊,一脚踏在酒桌上嚣张地说道:“给你们说话哪,都哑巴了?” 易水寒头也不抬地吐出一个字:“滚!”听到易水寒竟然叫他滚,这年轻人顿时红了脸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让本少爷滚,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就是你们的汉王见到本少爷的舅舅也得恭恭敬敬地礼让三分。”易水寒一听顿时笑了说道:“我倒想听听你舅舅是何方神圣竟能令汉王恭恭敬敬地礼让三分。” 这一脸傲气的年轻人还未说话,就见来了几名披甲武士,但是与塞北军的将士不同的是这些人的盔甲都是暗红色的片甲。只见这几名武士一进饭馆就朝这边走来。对那位年轻人说道:“少爷,你让我等好找,咱们还要急着赶路,快些走吧。” 那年轻人见来了自己人顿时更加嚣张了,指着易水寒对进来的那位武士统领说道:“田展,这小子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来告诉这位乡巴佬。”见这小子如此无礼地指着易水寒龙且心中暗怒,拍案而起呵道:“大胆,如此不识礼数难道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龙且冷不防一喊将这年轻人吓了一跳。那位红甲武士统领皱着眉头冷冷地扫了龙且一眼仍在劝说那位年轻人:“少爷,咱们还是赶路吧,早些回去也好早点探望老夫人。也让田将军少些挂怀。” 听他一口一个田将军,易水寒心说,难道他们是齐国人,根据历史书上记载田成子的后人田和取代姜氏正式被周天子册封为国君,就是所谓历史上有名的田氏代齐。这位红甲武士头领姓田,他口里的田将军也姓田。难道这狂傲的年轻人是齐国田氏贵族?其实易水寒猜对了一半,虽然这少年不姓田,但的确和田氏齐国有很大渊源。 然而不管这红甲武士怎么劝说这年轻人就不肯走仍张狂地喊道:“田展这小子竟然侮辱本少爷,你不替本少爷教训他我就不走。”听这年轻人居然称自己主上为小子龙且勃然大怒,见易水寒并未阻止,伸掌朝年轻人拍去。红甲武士统领见龙且动手而且出掌带有呼呼风声顿时大惊切掌阻拦。然而令他心中大震的是自己居然被生生逼退,龙且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那年轻人身上。一掌将他拍飞出去,接连砸到了几张桌椅。喷了一口鲜血倒地昏迷不醒。红甲武士们顿时大惊抽出刀来将龙且,易水寒两人围了起来。那位红甲武士统领抱着年轻人一脸悲愤地表情说道:“你竟敢杀了我们少爷,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兄弟们给我杀了他们。” 顿时红甲武士与龙且战在一起,易水寒却并未出手,他知道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出手也帮不了龙且什么忙。而且对付这些红甲武士他相信龙且能应付。果然不一会的功夫这些伸手还算不错的红甲武士都被打趴下了。龙且这才拍拍手说道:“你们那位狂妄无知的草包少爷,杀了他我还怕脏了我的手。”红甲武士统领想不到龙且身手如此恐怖,自己带来的这帮武士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居然被人给打趴下了,而且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虽然震惊于龙且的身手,但听到龙且说少爷安然无恙,他这才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想树立这么一位恐怖的敌人,连这么恐怖的高手都能笼络那他身旁那位笑眯眯的年轻人又岂是无名之辈。但他却没问,他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他扛起还在昏迷中的少爷,叫上自己的属下灰溜溜地走了。 “王爷,就这么放他们走么?这些人不但对王爷不恭,只怕那位二世祖回去以后会一辈子记恨王爷与末将。”龙且望着那些红甲武士的背影说道。易水寒笑了笑:“恐怕他们是齐国田家的,田家人在齐国很有势力甚至可以左右朝政,就像齐国大将田荣,竟然以下犯上赶走了齐王假立田市为齐王,身为臣子竟然擅自废立皇帝,是何等的专横跋扈。我们范不着得罪这样小人,就放他们去吧。”龙且十分惊讶:“竟有这等臣子?这不是明显的奴才欺主么?齐国的其他氏族的将领大臣都能容忍么?”易水寒淡淡地道:“不容忍又怎样?齐国大部分兵权都掌握在田荣手里,uu看书 .uukansuom若是没有田荣点头,就算是贵为齐王,用虎符也调不出兵来。”龙且不说话了,心说出现这种臣强君弱的局面只能说明齐王无能。 回到王府,易水寒又接到一封紫衣楼的飞鸽传书。易水寒看了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将那卷布条丢进铜炉里,笼着袖口盯着火苗舔着布条,不一会便燃烧成了灰烬。望着挂在墙上一副湘君的山水丹青以及自己亲题的两副对联:鹤飞岩烟碧,鹿鸣涧草香。易水寒眯着眼悠悠地开口说道:“这项梁刚攻占了亢父,就又与齐军合击秦军,大败秦军与东阿。这项梁不愧是将门之后。短短几日竟然连战连胜。我们人马是不是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龙且眼里精光闪闪欣喜地说道:“王爷是否认为时机已到,我们可以挥师关中兵逼咸阳了?”易水寒有些愕然,想不到龙且这么激动,难道他不想做王爷护卫头领而想带兵打仗了么?看来他对攻打大秦的象征,大秦帝都咸阳兴趣很大啊。易水寒捏着下巴想,秦国凭借肴山和函谷关的天险立国,因为秦地险固,二万人足当诸侯百万人,所以有百二秦关的说法。现在的秦国虽然国土广袤,但咸阳帝都所在关中也是山河险要易守难攻,所以一旦自己着手进军关中攻打咸阳的时候必然得启用旷世能将为统帅才行,将来攻打咸阳拜将的时候本来易水寒意属蒙恬。但龙且的一番话倒提醒他除了蒙恬能但此重任外另外还有人选。假如用龙且为大将统兵不知效果如何?应该也不会差。 第二百一十一章 但易水寒暂时没有动咸阳的意思,虽然现在六国贵族纷纷扯起反秦大旗,但并没有根本撼动大秦的根基,只有经过巨鹿之战之后秦国才真正的被掏空了,那时候人心崩散,自己趁机派兵攻城略地定然会顺利许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别看现在章邯对自己没多少兴趣懒得搭理自己,一旦自己攻打咸阳定会成为他头号作战目标,对上章邯这种不但兵力优于自己而且极为能征善战的大将么,终然自己文有张良,陈平,陆贾,武有蒙恬,王离,龙且,季布,胜负也只能是未知。而项羽对上章邯就不同了,虽然可能因为王离归附了自己,历史上的巨鹿之战可能会受些影响,因为历史上王离经巨鹿之战被项羽俘虏却不肯投降。苏角,涉闲被杀,自己却蹈火自尽,但易水寒推测可能并不能改变巨鹿之战的结果,毕竟巨鹿之战是章邯与项羽间的对局,王离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少了王离还会有赵离,孙离的将军填补。历史上章邯因为杀了项梁击溃了楚军,章邯破项梁军后,认为楚军主力已被消灭,所以放松了警惕以为这些义军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就渡河北上攻打赵国,又命驻守北边防御匈奴的塞北军南下合击。纵然少了王离一旦项梁被章邯击杀,而楚军被击溃,则历史的车轮依然还是按着原来的车辙滚动,虽然现在的塞北军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可能再听命章邯了,但是一旦章邯击溃楚军,章邯肯定也会像历史上那样渡河北上,要么对付赵国要么对付自己。这些都是易水寒自己深藏心底的想法。 看到易水寒半天不理会自己,目光迷离又发起呆来了,龙且知道易水寒又神游物外。喊了两声:“王爷,王爷?” 易水寒被喊声惊醒回过神来刚要拍额头说那句口头禅‘大梦谁先觉。。。’龙且道:“王爷,你那句座右铭还是不要背了吧,现在没外人。”易水寒松了口气:“方才我在想一些事情,方才说道哪儿了?”龙且早见惯了易水寒这德行,“方才末将问王爷是不是准备攻占咸阳。”易水寒颔首:“是有这么个打算,”看到龙且一喜,又说道:“但现在还为时尚早,对了龙且,你怎么对这个问题这么上心,难道有想法?但说无妨?” 龙且有些遗憾地说道:“承蒙王爷看得起,让我随时跟在王爷身边。但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乱世怎么不干出一番功业?成就一番功名?所以末将常常想,末将何时能统兵打仗一展抱负为王爷开拓疆土播威四方啊。” 易水寒笑了笑:“你别发感慨了,你能这么想本王很欣慰。不过哪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让你担任本王的侍卫也是一种历练。岂不知‘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忍耐再忍耐司机而后动才能成事。”龙且听了有些惭愧地说道:“王爷此言如洪钟大吕,末将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驿使送来一封信函,是陈平的信。易水寒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几个篆字,‘汉王敬启’内容简明扼要,先是说了一番恭维的话,然后再极力诉说着自己的艰难处境,最后当然是经过自己一番努力终于让边贸谈判有了进展,而且关于马匹的买卖却是根硬骨头,他还引用匈奴人的话,草原上的儿郎丢失了马刀你就丢到的食物来源,丢了马匹你就丢掉了生命。以叙说匈奴人对良马的珍视,所以这次战马交易不但在数量上达不到易水寒的要求,而且在质量上也很令人失望。最后署名是:臣平拜上。 易水寒将搓成一团丢进铜炉里。嘴边冷笑:“区区良马一千匹,驽马一万匹,而且要价三十万两白银,这些匈奴蛮子真会算账啊,本王要五万匹良马他们竟然拿这个来糊弄我,着实可恨。” 龙且在旁边说道:“匈奴人自先秦起就和我们相互攻伐,相互仇视,他们视我们为敌我们又何尝不是,他们与我们做生意从来都是留一手的。咱们想买他五万匹战马,他们只肯给我们万余匹劣马,这明显是不想卖给我们,怕我们的骑兵威胁到他们。王爷,匈奴人都是野狼,与他们呢做生意我们需要提防啊。” 易水寒微微一哂:“野狼么?他们算不上,顶多是一群贪婪豺狗而已。不过你说的不错,虽然匈奴内乱无力南侵,uu看书 ww.uuanshucm 暂时只能选择与我们通商通过交易,而非像之前那样通过窃掠来获得生活必需品,但我们在与其做买卖时仍须小心被狗咬。” 易水寒正说着忽然愕然地住了嘴,因为他看到一位秦代版的木乃伊正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易水寒瞅了半天也没认出是谁来,一直到听到来人出声呻吟才明白眼前这位挂彩者竟然是公冶茶。一见道易水寒这老儿就挤出几滴浊泪来翘着白胡子说道:“老弟呀,哥哥我被人欺负了,你堂堂王爷也很没面子啊。所以你一定要给我讨回个公道,否则你就对不起我公冶一家的列祖列宗啊。” 易水寒有些蒙了伸手道:“您等会,这个本王的面子问题先放一边,老哥哥你被打傻了吧,难道腿不好使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兄弟我不明白你挨了打,怎么反倒是我对不起公冶家的列祖列宗了?兄弟我姓易啊,不姓公冶。” 公冶茶一听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道:“怎么,你嫌弃我家无邪?”易水寒一时没明白疑惑地问道:“这和无邪姑娘有什么关系?”公冶茶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有有有,简直太有关系了。你对我家无邪有意思对吧,不要不承认,我老汉眼不聋耳不瞎。”易水寒:“。。。。。”心说你谁都不会眼聋耳瞎,只会眼瞎耳聋。公冶茶继续喷:“所谓一婿半子。你对我来讲就是一婿半孙了。。。。。”易水寒知道他一扯起来就会没完没了,所以连忙转移话题:“老哥被谁打了,说出个非曲直来我听听。” 第二百一十二章 公冶茶一听挺起胸脯讲述了自己悲壮的一幕,自己去酒楼吃饭,吃到一半忽然感觉肚子痛要拉肚子就想如厕,找了半天没找到,看到二楼空闲就跑了上去。果然在楼角一侧找到了茅房,然而茅房被贴了封条。自己因为实在憋不住就踹开竹门进去了。一阵噼里啪啦,感觉舒畅了许多。待出来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一看楼下原本还挺热闹的楼下居然人走楼空。这正是生意正忙的时候啊,这是何故?公冶茶虽然有些疑惑喊了两声,却见到酒楼掌柜捏着鼻子从柜台下费力爬出来眼睛瞪得溜圆问道:“方才是不是你在楼上出恭?” 公冶茶很诚实地点头:“不错,老夫一时憋不住,好在你楼上还有一间茅房啊,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座茅房太简陋了,也给修葺一下了。不过好在那窟窿够大粪池够深够宽。” 谁知那掌柜的一听情绪十分激动指着公冶茶大骂:“果然是你这个老东西,没看到上面贴着条吗?那不是茅房,那是二楼通气耳房。”掌柜气的脸色发绿地指着一楼房顶上的窟窿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窟窿。客人好好的来此用餐却不想啪啦啪啦掉那些不洁之物,吓得满楼的客人都夺路而逃,就是因为你这老家伙。我家这祖传三代的老字号算是完了,都拜你所赐,你你。。。”掌柜气的说不出话来。招呼一帮伙计,“给我往死里打,最好废了他两条腿。”掌柜的恶毒地呐喊。伙计们拿起家伙就往楼上冲,将公冶茶吓了一跳,连忙从窗户里跳出去一滚砸坏了街上的小贩帐篷摔得满身是伤,被布条裹住一蹦一跳地像木乃伊似的逃了出来,逃到这里求救来了。 听到公冶茶的一番话,易水寒无言以对。心说你干出这等事,别人不找你麻烦就算你烧高香了,还是躲一阵子吧。让仆人给他套了辆马车,暂时安排到别院去住了。 在不知不觉中严寒的冬季已然接近尾声了。易水寒正在西厢在铜镜梳妆台前为冯无垢细画峨眉。瞅见冯无垢托着腮一脸幸福的模样,易水寒笑道:“娘子,小生的画眉功夫是否又精进了?”冯无垢对着铜镜左看右看最后嘟着小嘴不满地道:“还精进呐,丑死了,让妾身怎么出去见人啊,不行,得重画。”易水寒瞅了瞅冯无垢那精致的脸蛋上那两撇像胡子似的扫帚眉,干笑一声,心说看来自己的技术还是不过关啊,这那儿是女儿家的眉毛,分明就是男儿家的眉毛嘛。只好蘸水擦掉重新开始艰难的描眉工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画出令冯无垢满意的成果来。低头望去好一位黛眉春山的俏佳人啊。冯无垢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十分满意,转过身来握着易水寒的手问道:“妾身美不美?”易水寒嘿嘿一笑:“娘子当然美,美得掉渣啊。”冯无垢拧了他一下嗔道:“,堂堂王爷,你不能正经点么?”易水寒绷着脸说道:“美!”冯无垢忽然笑了:“妾身和孟姐姐谁美?”易水寒一听有些头疼他可不敢得罪这些女人连忙道:“你和孟姜是两种人,正如春花较之秋月没有可比性,但不可否认都很美。”冯无垢撇撇嘴又问:“那我和湘君妹妹那个更美些?” 易水寒苦笑心说你还没完没了了啊,“湘君如深谷幽兰,清香而有雅意和你也不是一种类型怎么比?”冯无垢抿嘴笑道:“贫嘴,你就是两面讨好的骑墙派。”易水寒哈哈一笑将美人揽在怀里,望着镜子里的美人喃喃道:“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原来你们女孩子都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就那位新婚妇人还问丈夫自己画的妆怎么样。” 冯无垢靠在他身上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你们男儿不也是只注重女人的容貌么。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倒很形象呐,又是夫君的新作么?” 易水寒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正是为夫拙作,怎么样还行吧。”嘎嘎哥们又剽窃了一首,反正剽啊剽啊的也就习惯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在这个时代也没人知道。 正当两人聊兴正浓的时候听到门外龙且说道:“王爷,王离将军又来书信了。”易水寒‘哦’了一声捧着冯无垢的红唇吻了一口说道:“夫人,为夫要忙正事了。方才王妃让人给你送来些奇珍羹汤,说你身体弱需要好好养养。u看书 ww.uukanhu.o ”冯无垢微微地笑:“有劳王妃费心了,妾身真有些过意不去。”易水寒:“王妃为人和善,而且明事理,孟姜也是如此你没事和她们多亲近亲近。”冯无垢点头:“妾身知道了。” 易水寒出了厢房接过龙且手里的书信撕开看了看忽然笑了。见易水寒发笑龙且有些奇怪地道:“王爷如此,看来信上定然是喜事了?”易水寒摆摆手:“谈不上什么喜事,本王只是有些意外而已。”龙且疑惑地问:“王爷,何事意外啊?”易水寒依然脸上带着笑意:“本王只是没想到那项梁居然邀王离出兵合谋攻打城阳县。王离不敢擅专特来信请示。”龙且听了正色道:“王爷末将以为这是好事,一来可以促进我军与其他义军的关系,显示我等与暴秦彻底决裂的决心,也可以历练将士开拓疆土。”谁知易水寒却摆摆手:“本王以为不然,想那项梁是位精于算计的角色,而且城阳乃小小县城,单凭他项梁的一部分力量就能拿下,何必又来邀我等出兵?他的目的恐非这么简单。你想想他现在的对手是谁?”龙且肃然一惊说道:“秦将章邯。难道他这么做是想引起章邯的注意?”易水寒笑道:“很有可能,他是想告诉章邯,你莫要错判形势在泗水,在塞北你还有其他敌人,而非单单只有我一个,你何必非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搞得两败俱伤,反让别人渔翁得利?他的目的不外乎是分散章邯注意力减轻自己的压力,一旦我们被章邯盯上,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当然也可能项梁有笼络我们的意思。” 第二百一十三章 其实这城阳之战易水寒曾在历史书上看到过,记得好像项梁并没有亲自带兵前去攻打,而是派了鲁公项羽和沛公刘邦率军攻打的。最后不但打下来了,而且屠戮了整个县城,几乎杀得鸡犬不留。这也给了易水寒一个印象,好像项羽每次带兵战胜别人的时候总像屠夫似的要么屠城,要么坑杀降卒。记得攻克襄城时将项羽就是将无论男女老幼还是士兵百姓全部活埋。可见楚国遗老遗少对秦国的憎恨,也应了项燕临死说的那个民谣: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项羽就是贯彻这种精神,胜一回灭一回。虽然易水寒知道项羽生性嗜杀,但也知道他有优柔寡断的一面,否则也不会在鸿门宴上迟迟不肯对刘邦下手以至于让刘邦这个泼皮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偷偷跑了。但虞姬现在应该并不知道项羽如此残忍嗜杀的一面,其实就算她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也改变不了什么。想到虞姬易水寒就心里发堵,心说虞姬啊虞姬,你怎么那么死脑筋呐?非的死守婚约。对我这位帅哥选择无视,多令我伤心啊,你不知道你这样会后悔的。但虞姬显然听不到他的心声。 见易水寒脸色渐渐晦暗了下来,龙且说道:“王爷,那王将军那里该如何回复。”易水寒很轻松地地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让王离和张良自己决定吧。”这下龙且意外地愣了,心说主上就是与众不同,对军国大事的决断看似草率简单却又暗含玄机。 且说这项梁只给王离去信却半点不提易水寒,其实他不知道泗水郡的真正的主人是易水寒吗,其实他知道,此次仅仅给王离去信也是一种试探。很快项梁就接到了王离的回信,这倒令项梁很意外,俱他得到的情报泗水郡的大小官吏皆听命于易水寒,他王离也是一样,但既然背后的主人是易水寒,那王离出兵必然会向上做请示,由驿使快马加鞭至少也得几日才能传到,但王离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难道自己暗探刺探的情报有误?难道王离竟然不用请示能毫不避讳地擅自做主?这样看来有两种可能,一是泗水郡已然是王离一家独大所有事情都有他说了算,也就是说泗水郡或许依附于上郡,但主人是他王离,因为易水寒祭天称王的时候泗水郡是支持响应的。就是泗水郡已然成尾大不掉之势。还有种可能就是他王离得到了易水寒的绝对信任一切泗水郡军政要事都有他们自己做主。 在楚国临时帝都盱台的武信君府上,项梁捏着那封简化了的书信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将王离书信让议事堂下诸将传阅一边,项梁才捻须说道:“王离以泗水郡多为新募新卒缺乏训练为由,拒绝了我们邀请他出兵城阳的事情,诸位将军怎么看?” 项羽本来就很反感易水寒,而泗水军又与他有种割舍不断的联系,所以他原则上是不赞同邀请泗水郡合击城阳的。而且只是区区小县城他感觉没有必要,也不想与王离等人共事。所以项梁话音刚落,他就站起来洪声说道:“叔父,区区城阳只需给侄儿三千兵马不日可下,何须假借他人之手?” 项庄也在旁边帮腔:“叔父,羽哥说的对区区城阳何须假他人之手?”听到他二人的言论,旁边的项伯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们二人还没明白你二叔的良苦用心么?就敢如此说法,平时我们怎么教导你们的,事事须深究而不只是浮于表面。” 项梁的长子项简在旁边替两位堂弟说话:“三叔莫要责怪羽弟和庄弟了,他们岂能不知父亲深意。”说完朝两人使个眼色。项羽与项庄只得双双抱拳:“叔父深意侄儿们皆已明白了,一切全凭叔父做主。”项梁挥手让他们都坐下,继续说道:“我楚军与秦军大战互损实力,岂能让他人渔翁得利,所以须诱之将泗水军也拖下水,以减轻来自章邯大军的压力,他们不是也起誓反秦么?我们又岂能让他们清闲?虽然这次他们拒绝出兵,但还有下次到时候我们就变换一下形式,发一封明书相邀,如果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那天下人该如何看他们,恐怕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不下水’。” 在座的将领文有范增,周殷等,武有项羽,刘邦,宋义,蒲将军,英布等人。当然门外执戟守卫的绝世名将韩信,只不过现在只是一位小小的执戟郎而已还没资格入厅议事。 只见项梁让侍从捧出虎符呵道:“鲁公,沛公安在?”项羽与刘邦连忙起身拜倒:“末将在。uu看书 ww.uukanhu”项梁道:“鲁公为主将沛公为副将,本将军给你们骑兵三千,步卒两万,攻城锤两辆,云梯十副即刻开赴城阳,务必将城阳攻克。”项羽,刘邦齐声道:“末将领命。” 这边刚一散会,宋义就闷闷不乐地偷偷跑到楚王熊心的宫殿里去告状去了。不外乎说些项梁任人唯亲,蔑视君上之类的坏话。熊心却半信半疑,心说要不是项梁这位楚国老将自己还在民间乡村野地里放羊哪。但宋义这等忠臣也该好好笼络笼络,毕竟现在楚国是项家一家独大,纵然再怎么忠心,身为‘名义’上的楚王,熊心心里还是不舒服的。所以他也想扶植另一股势力以抗性项家,这就是为君者的平衡之道,而宋义就是他选定的对象。 夜色渐渐深沉,虞府上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清冷的月光倾泻在虞府那别致的小院里,在那空逛的场地内一名妙曼的身影正在舞动,长袖飘飘舞姿轻盈。在乐师的琴箫弹奏的正是易水寒剽窃的李延年的那首《佳人歌》。月光下那位美丽的楚女边舞边唱:“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一颦之间美色莹然。“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朱唇贝齿唇红而齿白,眉如春山秀,目似秋水明。长袖舞动,身体陀螺般旋转。旁边那位黑衫青年背剑而立,眯着眼睛听到妙处不由得应着拍子击起掌来。那位舞动的绝色姝丽就是虞姬,当她唱到:“宁不知倾城与倾国?”的时候一脸凄美的笑,最后一顿唱道:“佳人再难得!”后音拉长渐渐低了下来归于虚无。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好”虞子期与丫鬟仆人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虞姬一甩长绫含笑问道:“哥哥,我得舞可有长进?”虞子期难得一笑:“妹妹,你轻盈的旋转像雪花飘舞,矫捷的前行像受惊的游龙。垂下的双手像柳丝那样娇美无力,舞裙斜着飘起时仿佛白云升起。画眉流盼说不尽娇美之态,舞袖迎风飘飞带着万种风情。果然是大有长进。不过那首《佳人歌》哥哥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和你很配,能作出这种旷世的艳歌,这易水寒我不知道该夸赞他好,还是该贬低他好。” 听钟子期说起易水寒,虞姬那美艳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惆怅:“也不知道他现在极北苦寒之地,过的好还是不好,本来我还想让他多教我些词儿曲儿的。”听到虞姬叹息,虞子期有些不忍劝道:“易水寒现在贵为汉王,想必生活的不错,妹妹又何必多操心。哥哥担心的是最近项兄弟不常来探望你了,眼见你逐渐年长,而他又绝口不提你们大婚之期,哥哥怕生变故啊,但也不好向项伯伯去问。明日项兄弟又要出征了,你是否去看看他为他送送行?” 提到项羽虞姬脸色有黯淡几分低声道:“哥哥的话,妹妹记得了,明日我就去项府。前段时间小妹亲自为他缝制了一件狐裘本想等他过来的时候送给他,但他一直忙于战事,明日出征小妹去他府上正好带上。” 虞子期叹息一声:“难为你了妹妹。我们虽然也曾是吴中的名门望族,只可惜家道败落,现在项家贵为王侯,能不嫌弃咱们一直没有悔婚就已经很不错了。父母早亡,你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一旦你嫁入项家,哥哥也就了了一桩心愿。无论浪迹江湖还是归隐山林都了无牵挂了。“哥哥”提到已然亡故的双亲,虞姬的眼里充盈着泪水扑到虞子期怀里抽泣起来。虞子期抚摸着妹子的满头秀发慈爱地说道:“不经意见一个只会跟在大哥后面哭鼻子的小丫头已然长大了啊,不过哭鼻子的毛病还是没改。”望着枝头的明月虞子期幽幽地说道:“父母的坟茔,我们好久没有去祭扫了恐怕早已长满了荒草,唉,我们真是不孝啊。” 虞姬在盱台那边哭泣,而远在塞北的易水寒似乎有所感应,躺在自制躺椅上的他打了两个喷嚏,望着夜空中的盈盈明月自言自语地说道:“不会是有人在骂我吧,哎,成功的人士就容易遭受嫉妒,骂就骂吧,反正我是耳不听心不烦。”旁边的侍候的红叶关切地说道:“外面天儿冷,王爷还是到内室休息吧。”易水寒摆摆手晃动着躺椅悠悠地问道:“红叶,你觉得这王府好不好?”红叶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易水寒为什么这么问,但她老实地回答:“好啊,王爷。咱们王府不但大,有很多回廊啊厢房,厅房什么的。后花园也有假山石刻奇花异草,而且百兽园里还豢养着各种地方进献珍禽异兽,也都很漂亮很好啊。而且咱们府里的丫鬟仆人,就是那些烧饭的伙计,浣衣的大婶都很和睦很少争吵红脸的,大管家二账房人缘也不错,见了奴婢都笑眯眯的。还有。。。。。” 易水寒听得的头大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本王不是问你这个。难道你没听说过侯门一入深似海这句话么?本王的王府比其他那些王的王府少了很多规矩,所以你们都挺自由的,六国还在的时候打更的老温曾在燕王当过差,听他讲吃穿住用行,甚至说话都讲究规矩,大规矩小规矩,许许多多的规矩,说话说错一个字轻则挨板子,重则坐牢掉脑袋。倘若你不相信本王的话,可以叫他来问问。”红叶吐吐小香舌笑道:“王爷,这个不必问奴婢也知道的,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奴婢听说邻家一位姐姐被选进宫里去了。过了二十多年以后才回来,不过被官府送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疯了。不管是夏日炎炎还是冬雪纷飞,她都喜欢在院子里唱曲起舞。又一次见了奴婢顿时又哭又笑的还喊着:“雪儿,雪儿我苦命的孩子之类的话。”伸出脏兮兮的手要抱奴婢,却被他父亲给拽回房去了。奴婢当时吓得跑回了家再也不敢去她家玩了,当时还隐隐约约地听到那老人叹息说了‘造孽’两个字。” 易水寒听了红叶一番话叹了口气,也约莫猜到了那位可怜女子的遭遇,肯定是因为有些美貌而被官府选举进宫去了,估计非但没能成为嫔妃之类的而且不幸成了那些当权者的玩物,或者是皇帝或者是王爷,可能之后怀孕生了孩子却得不到照顾以至于夭折,要么就是自己的孩子被那些宫里有权势的嫔妃给夺了去,u看书 .uansu.o 以至于令她精神失常,等到了出宫年龄就被遣返回家了。 易水寒虽然不抵触风流帝王,毕竟人们都常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但你玩完之后就提了裤子将人一脚踹开就太禽兽了。更何况人家还怀了你的孩子。人家对你付出的是清白女儿身,但你回报的是什么?把人孩子抢走或弃之不顾以至于使得婴儿夭折,把人家弄得精神失常,这不是畜生是什么?按照易水寒的话可以从人籍中除名了。 愤懑归愤懑但毕竟这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自己早穿越过来,早认识那位女子或许她的遭遇就会好很多,易水寒自问,虽然自己风流,但不下作也不畜生。纵然自己会因为那女子的美貌而有一夕之欢,但绝对不会做出那种灭妻弃子的事情来,而只能是平等对待。但事情已然发生再怎么说也是枉然。瞅到红叶黯然伤神的表情,易水寒知道恐怕那位可怜女子已经作古了。 易水寒握住红叶的小手拍着她的手背以示安慰:“所以说,虽然在外面的女孩看来,皇宫里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所以凡事有点姿色有点家底的女子都巴望着进宫成为皇后,嫔妃。就算成不来皇后嫔妃,至少成为女官或者宫女也是好的。她们却不知道在光鲜的外表下包裹的是冰冷是怨恨,是残酷的血腥内斗。运气好的可能被皇帝宠幸可以成为嫔妃平步青云,进而让自己的家人跟着荣耀富贵,但绝大多数的女子只能久居深宫甚至一辈子连皇帝面也见不到,最后只能人老珠黄化为红粉骷髅。”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望着深蓝的夜空中那轮清冷的明月忽然间想起杜牧那首宫怨诗,叹息一声:“红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或许那位宫女也有过这种经历吧,如此韶华妙龄却只能在深宫中孤零零望着仰望着牛郎织女星,羡慕着他们的故事,岂不可怜。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男儿不动情啊?” 红叶皱着眉头抽回手去不满地说道:“王爷您说话归说话,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让翠屏秋菊她们看到又得到处嚼舌根了,奴婢这贫贱身子倒不要紧就怕损了王爷您的颜面。”易水寒瞅见红叶那生气的小模样,鼓囊囊的小胸脯顿时心底邪火上升想就地将她正法,但碍于龙且等侍卫在侧只能忍了,还得一副摆着一副君子的姿态。怎么想怎么憋屈。易水寒打个哈欠对红叶道:“你先退下吧,本王有些乏了先眯瞪一会。” 红叶走了,雷猛却来了。瞅见易水寒正舒服地靠在躺椅上,雷猛放轻了脚步问龙且:“龙侍卫,王爷睡着了么?”还没等龙且回答,易水寒就睁开了眼睛问道:“你这家伙就是不想让本王消停,这么大半夜也还公务?”雷猛一脸自豪地说道:“大哥,这次俺来可不是为公,乃是私事。前段时间看到大哥养了一只海东青,兄弟很是羡慕,但找来找去也没找到那么好的,而且那些鸟贩子要价也忒黑了点,所以兄弟我就买了只巧嘴八哥。”易水寒一听他扯鸟顿时没了兴趣,他买的那只海东青还是拜托红叶喂养照顾的,他对玩鸟不感冒。所以他一听就不耐烦地说道:“假如你是来向本王取经的,本王明确告诉你,在养鸟方面本王也是个菜鸟。在我这里你学不到什么经验,虽然本王也曾经是位养鸟高手,但毕竟辉煌都已成为过去,所以与其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不如向红叶那丫头虚心请教,或许她能传你点养鸟的法门。” 然而雷猛却干笑道:“大哥,我来你这里不是让你教我养鸟的,其实那个鸟贩子已经将他百余年来的养鸟心得独家秘籍卖给我了。我来是让你帮我认鸟的。”易水寒一听他的话顿时有些愣了,说道:“什么百余年来的养鸟独家秘笈,那家伙才多大还百余年。”雷猛这才察觉到某些地方的不妥,心说,对呀那家伙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有百年养鸟心得?是神仙可以返老还童?见雷猛发愣易水寒瞅了瞅雷猛提上手上的那笼子里的那只所谓的‘八哥’顿时笑了。而且越笑越大声:“哈哈,兄弟,这就是你买的那只八哥?估计学鸡叫学的很像吧。”雷猛很惊讶地问道:“这你也知道?”这下不但易水寒笑,连龙且也难得一乐,指着那笼子里的‘鸟’说道:“雷将军,你被骗了,这分明就是一只鸡,不过还没长大而已。”雷猛一听脸涨的通红,心说丢人丢大发了,气呼呼地找人算账去了。 次日一早王离就接到了探子的汇报,项梁派项羽和刘邦率军攻打城阳了。王离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张良。“果然不出子房兄所料,他项梁前番要我们出兵只是个喙头,纵然没有我们派兵他项梁也早已下了决心将城阳拿下了。” 张良抚须淡淡说道:“他项梁乃楚国名将项燕之后,精于兵法韬略,因为常年混迹于江湖收买人心所以城府较深。前番相邀只是想利用我们而已。”王离深以为然:“子房兄所言甚是,离也深有同感。不过想那项梁不会善罢甘休定然还会派人试探。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张良平静地说道:“项梁喜欢召集各路义军商议军情,俨然一副各义军总盟主的的样子其心非小,纵然有需要相互借助而共同抗秦的时候我们也得提防着他。”王离:“子房兄言之有理。” 盱台城南项羽,刘邦率领楚军正整装待发,前来送行的除了代替项梁的项伯,吕雉姐妹,还有虞子期兄妹。那边吕雉拉着刘邦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而刘邦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目光偷偷地往虞姬这边瞟。刘邦手下大将樊哙对吕雉的妹妹倒很直接:“我说娘子,为夫随季哥和鲁公这次出征肯定是有惊无险,你不要太担心我,照顾好我老娘就行,明白吗?” 现在的项羽不知何故对虞姬有些冷漠的,端坐在乌骓几乎不苟言笑。虽然佳人就站在马前,但项羽的目光并没停留在她的身上,而是偏过头去望着风中猎猎作响的军旗。虞姬那白皙纤柔的手里拿着一只包裹,里面是她花费了数个日夜为项羽缝制的一件狐皮大氅。见项羽对自己几近无视,虞姬张了张口却未说出话来,眉宇间有些委屈凄苦之色。项羽头也没回地问道:“听说你昨夜又唱易水寒所作的那首《佳人歌》。舞跳得好那歌又唱的好,uu看书.ukansh 真是难为了你了。倘若易水寒知道他如此受欢迎恐怕就算睡着了也会笑醒吧。”不待虞姬回答就拨转马头对项伯等人抱拳道:“叔父,诸位同僚,侍候不早了,就此别过。”项伯等人说道:“望汝等不坠我大楚威名,能够凯旋而归。”项羽点点头破城戟一挥:“打开城关,大军出发。”一直到项羽离开,虞姬也没机会将那只包裹交到项羽手里。其实项羽早就看到了虞姬手里的那只包裹,从露出的一角也能大略看出是什么东西,但他却不想要。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何自己变成这样,为了对虞姬越来越冷落,他将这一切都归罪于易水寒,说句心里话,他嫉妒易水寒。其实在他看来易水寒什么都不如自己,骑射功夫,勇武不如自己,兵法韬略不如自己。甚至连身份地位他感觉易水寒也不如自己,虽然那小子现在被称为汉王,但他项羽从来不把那当回事,在这乱世自立为王者多了去了,这种草头王岂能和他世代将门之后相比?虽然以前的楚国已经被秦国灭了,但如今他们又复国了,这高贵的血统又延续了。虽然易水寒是比自己帅气白皙,甚至有点英姿飒爽的感觉,而且说话总是笑眯眯的给人一种亲切感,但自己对这一切不感冒。帅气白皙又能如何,只是一个小白脸罢了。而且最大的本事也就是会作些艳词靡曲了,他怎能有资格跟自己这种胸有大志的无匹英雄相比?真是笑话。听到这个名字自己就不舒服,更别说自己得知虞姬竟然整天唱他那首《佳人歌》,这怎能不令自己愤懑生厌哪? 第二百一十六章 虞姬并不清楚项羽心中所想,她只是感觉到自己未来的夫婿好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是自从自己认识易水寒之后。但自己和那位易公子是清白的呀,他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之前那个胸怀宽广的项大哥去那儿了。对自己百般溺爱有说有笑的大哥去哪儿了,望着渐渐远去的项羽虞姬有些茫然,有些失落。手无力地一松,包裹滑落到地上。这一切刘邦的夫人吕雉都看在眼里,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正待虞姬黯然伤神地时候吕雉走过来说道:“虞姑娘,他们都走远了,这些男人呀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就像我家那位吃着碗里的还瞟着锅里的,这些臭男人哪懂得咱们女儿家的痴情?好妹妹莫为他们伤神做做样子就行了,天儿冷我们还是回去了,走我扶你上车。” 一脸落寞的虞姬与满两春光喋喋不休的吕雉形成的鲜明的对比。虽然吕雉也是位美人,有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大概是之前在田间地头劳作时形成的。但比起虞姬晶莹如玉的肤色,还有那倾城的容貌,她就大大的不如了。虞姬的眸子很大睫毛又密又长,目似秋水对男人很有吸引力。眉宇间有一种别样的神采,那是一种我见犹怜美,而且朱唇红润有种动人的弧度。但吕雉就差了些,虽然她的唇角也很美,但红唇很薄显示出她的刻薄性格,不似虞姬那般红润。但吕雉有一点是虞姬比不了的,大概是生育过奶过孩子的缘故,所以吕雉胸部波涛涌涌与扶苏的夫人王妃有的一拼,而且吕雉的腰很细属于那种丰乳肥臀纤细柳腰的类型。但不同的男人各有喜好,环肥燕瘦各有所好。不管是何种样子的美人总归是受人觊觎的。从那些将领和侍卫的饱含深意的目光中就能看得出来。 出了盱台城项羽军就一路疾行,这种行军速度让刘邦有些吃不消。但看着项羽那阴沉的脸刘邦只能硬着头皮催马靠近他说道:“项将军,如此行军恐怕到不了城阳士兵就累趴下了。”项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兵贵神速,本将军每日负重八百斤长跑十数里尚不觉得累这点程度的行军算什么?命令将士加速前行,有落伍者让司法军鞭笞五十。”说罢不理刘邦继续策马奔驰。刘邦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暗骂,你以为这些士兵都跟你这个变态似的善于长跑急行军?心有不满却不敢多说什么,项羽的爆脾气他之前是领会过的。但旁边的妹夫樊哙就看不过去望着项羽策马狂奔的背影低声骂道:“什么玩意仗着自己叔叔是楚国武信君就如此嚣张看不起人,季哥当初咱们带着弟兄们来投奔他这个决策就是错的,不过现在还不晚咱们不如再把队伍拉出去。。。。。。”刘邦瞪了他一眼说道:“闭上你那个大嘴巴,胡说什么你?”瞅瞅周围没有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说道:“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就冲你这句话给你按个扰乱军心的罪名砍了你的脑袋,你都没话说。”刘邦语重心长地低声说:“兄弟,有些话是只能放在肚子里而不能说出口去的,明白么?”樊哙一脸愧色:“季哥,兄弟我明白了。” 经过一日一夜的急行军,项羽率领的楚军终于抵达了城阳城外。一下马项羽就下令安营扎寨,望了望渐渐升起的旭日,项羽下令道:“大军原地造饭,休息,午时攻城。”“诺” 项羽靠着一块大石早有亲兵殷勤地递过牛皮水囊和干粮说道“将军,喝口水吧,吃点干粮吧。”项羽点点头接过来干粮袋和水囊,正在大嚼特嚼。刘邦带着几名将领走了过来对项羽抱拳见了礼后才说道:“项将军,方才末将去巡营看到许多士兵都闭着眼在睡觉,这不太好吧。”随来的一位将领也说道:“是啊将军,要是敌兵开城偷袭我军岂不损失严重?”然而项羽却自傲地一笑大咧咧地一脚踏在一块青石上说道:“放心吧,城阳那些秦卒见我大军到来恐怕吓得躲在被窝里发抖吧,岂敢轻易偷袭?我们现在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已经在庆幸了。” 听到项羽此言,刘邦与诸将面面相觑,心说见过狂妄的,却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带兵到敌人城下毫无防备地睡大觉。但仔细一想项羽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他们都闭上了嘴巴。其实他们也知道一旦项羽决定的事他们基本上是无力劝阻的。能绝对劝阻项羽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项梁。就算他的小叔叔项伯有时候也是劝阻不了他的。但可惜项梁不在,而他们这些将军在项羽的心中又没有分量所以只能尽尽为臣之责提出些建议罢了。 时至正午,艳阳高照。项羽整肃楚军就让人检查了一下攻城器械,这才催马来到城阳城关下弯起十石牛角硬弓,uu看书 .uknshu.om对着城楼的秦军旗杆‘嗖’地一声射了一箭。只听咔嚓一声那黑色‘秦’字旗杆竟然被射断,无力地飘落在地。将城楼上的秦兵将士吓了一跳。心说好大的力气,好准的箭法真乃神人也,想不到楚军中竟有如此能人。待这位守城的秦军将领心存畏惧都朝城下望去只见一位身披红色披风穿着乌色盔甲的绝世猛将,骑着一匹神骏异常的黑色宝马,正手提一柄长长的破城巨戟,像一只蛮荒巨兽似的威风凛凛地望着城楼上的秦兵秦将,大呵一声:“楚人项籍在此,尔等还不开城投降?”秦将虽然畏惧其威势但并不打算屈服,闻言讥讽道:“无耻匹夫,竟敢反我大秦,还妄想要我等投降简直痴人说梦。本将军良言相劝,你等最好还是速速退去,否则等到章将军大军一到定然让汝等乱军灰飞烟灭。” 项羽见对方不但不投降自己开反唇相讥顿时勃然大怒长戟一挥呵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楚人秦人不死不休,既然尔等冥顽不灵,就休怪本将军不仁,来人啊,大军即刻攻城,给我杀!” 顿时鼓声阵阵喊杀声震天。因为吊桥护城河上的吊桥已经被秦军升起,所以先锋刀盾兵护卫着背负一袋袋泥沙石块的士兵,朝护城河逼近,看来是要填河。一伙士兵正费力地推着攻城锤车跟在后面,他们的外围是一群刀盾兵,正举着盾牌替他们挡着飞来的箭矢。 第二百一十七章 随着楚军接近城墙,一个个云梯竖了起来,城下的楚军拼命往上爬,有盾的则举着盾牌奋力往上爬,都像第一个爬上城楼立下战功,而城上的秦兵则唯恐这些楚兵爬上来,不断地用箭矢,滚石,檑木或者烧开的热水或沸由往下泼。被砸被烫者惨叫着滚了下去,不一会就没了呼吸,成了护城河里的一具死尸,云梯上的楚军不断地有人受伤,像下饺子似的纷纷落下,城墙脚下,护城河里堆满了死尸,连河水都染成一片赤红,远远望去像是一条红色匹练,战争的激烈程度令人惨不忍睹。在另一城门指挥战斗的刘邦派人过来传话,敌人顽强抵御我军出现不小的伤亡,请示他怎么办。项羽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将士被秦军射杀,怒目圆睁咬牙说道:“今日破了城阳,就给我屠城!”催马奔到城门前翻身下马,一步跨到攻城锤车面前,对那些撞门的楚兵道:“来,本将军帮你们一把。”只见项羽扣起捶车上吊着着那根一楼多粗的巨大撞木的尾部大呵一声:“给我破!”这一扯一推之间,本来已经被撞了几十下的而有些开裂的城门再也经受不住如此野蛮的巨力冲撞,只听‘咣’地一声,半扇包裹着铜皮凸钉的大门被撞开了。楚军一脸兴奋地拥挤着呐喊着挤过城关朝城内冲去。反观城里的秦军却一脸的绝望之色。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个魔咒似乎正在展示它无边的魔力。这边项羽正展示自己的万夫不当之勇,奋力厮杀血染征袍的时候,上郡的易水寒正在塞北的原野上带领着一干将领正在骑马狩猎。但易水寒的箭法不怎么样,收获的战利品自然寥寥,大部分的野味都是麾下诸将猎得的。有山鸡,野兔,狍子,还有梅花鹿等,别人的马上少则挂着四五只野味,多则十几只。而他易水寒的马屁股后面则孤零零就挂着一只野鸡,更令别人笑掉大牙的是他多数时候射猎物都没射中,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有只野狗居然屁股上带着他射出去的箭晃悠着跑了。瞅见别人满含笑意的眼光易水寒却脸不红心不跳,其实脸皮他已经练得很厚了,所以他并不认为是自己无能而是找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要么怪猎物跑的太快,要么就说自己发了慈悲心所以才故意射偏放了那些幼小生命一马,而且令人不得不佩服的是他还引经据典说道:“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盼母归,所以我们要与动物为善,要爱护它们不要动不动就打呀杀呀的,吃它们的肉,那多残忍啊,哦弥陀佛。”旁边的一位将领勤奋好学地问道:“王爷,我米拖坲是何意啊?”易水寒连忙捂住嘴巴心说哎呀又说漏嘴了,心说这佛教的佛祖释迦摩尼好像是何孔圣人是同时代的人,现在是秦朝,就算是这个时候在古印度佛教也是刚刚处于初始阶段,应该还少为人知。怎么解释好哪?想了想觉得还是照实说为好,就开口解释说:“所谓哦弥陀佛乃是西方道人的一句揭语,浮屠你们听说过吗?也就是佛的意思。”许多将领听了都摇头,唯有蒙恬似有所思地说道:“帝历三十三年老臣曾奉始皇帝命渡河取高阙、阴山、北假中,筑亭障以逐戎人时候曾见过不得祠,见塑像非我中原装束古,乃奇装而坐莲。浮屠和不得音译相近莫非有什么联系?”易水寒一听笑道:“是了是了,不得祠,不得大概就是浮屠,我们中原人称得祠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寺庙了。正确的说法不的祠该为佛陀寺才对。”众将一听大为惊异心说主上果然博闻强记连化外之民的神邸都这么清楚。 瞅见众将重燃仰慕的眼光,易水寒心中得意,心说几句小小的论佛就让你们如此惊奇了,本人还有更多的东西没剽窃显露哪,嘿嘿。正在幻想中,顿时听到一阵马蹄声一位紫衣人翻身下马跪倒在易水寒马前说道:“启禀王爷,这是刚接的到的两封飞鸽传书。”易水寒下马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顿时满脸春风地说道:“哈哈,陈平果然不负本王所望,居然说服了匈奴的左谷蠡王,获得良马三万匹,而且价格压得很低,并且还与左谷蠡王的人约法三章互不侵犯,互通边贸,想不到陈平居然还有经商的潜质啊。虽然与本王要求的还有些差距,而且。。。。左谷蠡王就左谷蠡王吧,看来我汉军还是右谷蠡王无缘啊。uu看书 ww.ukashu ” 众将听了自然欣喜,三万匹良马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买卖了。然而蒙恬却皱着眉头说道:“王爷,不是末将泼冷水,匈奴人自古就是我中原人的大敌,不可不防啊。”易水寒笑了笑:“这个本王心中有数,一旦开通边贸必然有不少匈奴探子来刺探我们的情报,我会令紫衣楼严加监控的。但是纵然是开通边贸本王也不打算全面开放而是有限制的开放。铜器可以适当放开交易,但铁器却严禁外流,否则将军法从事。我们用我们的奢饰品日常生活用品,譬如丝绸,茶叶,蚕桑换取他们的毛皮,马匹,牛羊。现在匈奴人正在内乱无力南侵,而我们中原六国流亡贵族起兵反秦,也在内斗所以我们和匈奴人暂时处于和平时期。一旦大局一定纵然他们不来犯我,本王也想到草原上转转哪,领略一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哪。也想看看在草原马背上长大的佳人是何等模样。” 众将顿时被易水寒描述的草原美好的景象给迷住了,确切地说是被那首《敕勒歌》给迷住了。只听冯远说道:“王爷的一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尽显草原豪迈之风,末将钦佩,但末将长居塞北也曾见过那些草原上的女人,个个大手大脚腰粗如水桶,常年经受风吹日晒雨淋皮肤不但粗糙而且黝黑,不见的有多美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 易水寒哈哈一笑:“人说我们中原的女人美貌如花,特别是南女水灵出众,岂不知草原上也是有美人的,只不过较少而已。”说到这里易水寒不由得想起了后来统一了草原的匈奴冒顿大单于。此人他本是匈奴太子却利用鸣镝杀父自立为大单于取阏氏为妻,而且大败刘邦军兵围白登山逼的刘邦只好派人贿赂了冒顿的老婆阏氏,才得以回国,而且后来为了求和还将汉室公主嫁给冒顿并且每年还送大批棉絮、丝绸、粮食、酒等。按照现在说法就是丧权辱国的鸵鸟政策。但历史上的刘邦打不过人家只能忍气吞声,但既然上苍让他易水寒穿越到了大秦,他就不能让这件事辱国的事情重演。他冒顿的女人不是漂亮吗,我就抢过来做我得老婆。你不是想当大单于统一草原吗?没问题,我就派人给你使离间计,让你匈奴各部不,相互仇杀,还可以暗助草原上另一游牧民族东胡来抗衡你们匈奴。其实易水寒还是对历史上那位嫁了冒顿的阏氏有些兴趣的,因为人家是位美女,据说美丽如胭脂所以得名。其实阏氏者就是匈奴的皇后,因为所有匈奴大单于的皇后都被称为阏氏。虽然还不知道那位美人的名字,易水寒已经开始惦记人家了,按照史书记载,现在匈奴大单于应该是冒顿的父亲头曼吧。现在的冒顿也就是位十岁左右的小屁孩,他的未婚妻阏氏估计现在还是幼齿女吧,还太青青涩不能下口。等过几年养大了自己到草原走一遭看能否将美人寻到,易水寒对美色没有免疫力不怕女人多只怕女人少。但因为历史上的阏氏有接受贿赂的不良行为,所以纵然易水寒喜欢美色将来弄到手也许好好开导她,毕竟环境影响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易水寒自信将来能把阏氏培养成一位视金钱如粪土的清白佳人。想到妙处易水寒又开始奸笑起来,那毛骨悚然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终于有位将领硬着头皮道:“王爷不知另一封书信是何内容?”易水寒一听顿时从幻想中醒悟一拍脑门做恍然大悟道:“大梦谁先觉。。。。”冯远在旁干笑接口说道:“平生我自知,王爷你别念了,这几句我们都万分熟悉了,说重点如何?” 易水寒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我说老冯啊,这政治思想工作一定要常抓,常念,否则怎么带队伍?只有这样觉悟才能提高啊。就比如雷猛,公冶茶就是反面教材,好听点说叫二,有个性,难听点说就是人渣。虽然我常说闲谈莫论他人非,但本王实在忍不住了要对公冶茶这反面典型批判一下。”看到易水寒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冯远奇怪地说道:“王爷,这公冶前辈好像不是我们军中人士吧,而且好像他只欠了你二两银子。”易水寒顿时有些激动地说道:“冯将军,你错了,他那是欠我二两没还,是三两啊,这还是我辛辛苦苦跟蒙老将军下黑白子的时候赢得。” 众将闻言皆到,但蒙恬好像被他提到了光荣战绩一样哈哈一笑捻须说道:“主上与老臣下棋虽然十下九输,而且银子被老夫赢了足足一百多两,但主上仍令老臣肃立起敬啊。”易水寒闻言顿时洋洋得意起来。众将忙问:“不知王爷那一点令老将军起敬啊?”蒙恬一脸虔诚地说道:“屡战屡败,哦不,是屡败屡战精神可嘉,而且虽然人品有点瑕疵,但赌品却没的说,一直找老臣下棋却不换人。”易水寒不依了:“老将军说错了吧,本王是人品好赌品更好,这么十句局下来只有赖过你八次帐,龙且可以作证,要是换做其他人可是局局都赖帐的。”众将:“。。。。”心说,靠,十次居然赖了八次还叫人品好,简直没天理了。 易水寒有时候和属下开个玩笑以示亲近,但该正经的时候也须正经起来。只见易水寒收起嬉笑之色道:“说起另一封信,本王不知道对我们老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见易水寒正经起来众将皆恭敬地默然倾听。易水寒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说道:“想不到楚军居然这么快就将城阳攻下来了。”有将领问:“王爷,不知领军者何人?”易水寒淡淡地说道:“据王离说将兵者以项籍为主刘邦次之。”众将闻言皆议论纷纷。“这项籍果然是个人。”“对呀,刘邦也不差,在沛县斩白蛇起义被称为沛公。我曾听闻那刘邦曾做一梦,梦见一老人向天帝告状,汝子赤帝子斩杀吾子白帝子也。uu看书 .uukanhu”易水寒咳了两声说道:“怪力乱神之说岂可轻信,陈胜王起兵时尚骗人做狐鸣曰:大楚兴陈胜王。现今观之如何?最终还是落得个兵败身死,可见此事不可信也。”蒙恬很是赞同易水寒的说法:“帝历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星火坠落东郡境内,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曾有人看到是某个反贼在上面刻到‘始皇帝死而地分’来蛊惑百姓。始皇帝听了大怒,派遣御史查问落石周围的百姓没有一个承认在上面刻字的,始皇帝就将落石周围方圆百里的百姓都处死了,那块落石也被销毁。所以说这些所谓的怪力乱神多为人为来愚弄蒙骗百姓的,不可信。倘若讲究造杀孽沦地狱,死在老臣手上的冤魂没有十万也有八万那那我岂不是早有该下无间地狱了?” 众将皆称是,冯远又说道:“那刘邦自吹为赤帝子下凡,那王爷臂上天生龙纹有作何解释。”众将还不知道这件事闻言心中半惊喜半敬畏,心说看来自己主公选对了。易水寒心中更加的自得,心说有此可见纹身是多么的重要啊。 有将领忧心忡忡地说道:“王爷,末将以为有楚军牵制章邯的秦军固然对我们有利,但楚军逐渐扩大地盘却对我们不利啊。我等还需早作打算,是否要考虑一下与他们分一杯羹?” 易水寒笑了笑:“其实这未必是好事,所谓所谓树大招风易摧折,他们楚军现在看似风光,恐怕以后会吃大亏。我们还是莫要掺和了,伺机而动方为智者。咱们还是埋头修炼内功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内功?”众将又有些蒙头了,有人正要拱手,易水寒不耐烦地摆手道:“燕赵多游侠儿,每每比斗输了总想馒头苦练一雪前耻。就像他们似的,我军也须辛苦操练增加自身战斗力,本王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却说城阳县的军民几乎都让项羽率领的楚军屠戮殆尽了,连妇孺都没有放过。由此可见项羽的残忍,也可也看出楚人对秦人的灭国之恨。英雄怒山河动,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楚军士兵正在打扫着战场,一车车地运送着死尸。残阳如血,项羽扯起一面绣着秦字的大旗擦拭着自己满是血污的天龙破城戟。刘邦一脸血迹的走过来,身后跟着樊哙,夏侯婴等诸将。望着远处堆积的死尸刘邦一脸疲色地问道:“项将军,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还有小孩子。。。”然而下面的话被项羽一个冰冷的目光给噎了回去。项羽擦拭完自己的兵刃将秦字大旗丢到一边慢慢地说道:“沛公,秦国乃虎狼之国,秦人乃虎狼之人,当年杀我楚人灭我项家时又有多少怜悯?此种话休要再说了。” 刘邦只得陪笑说道:“项将军莫要误会,我刘季并未责怪将军,只是发两句牢骚罢了,不过死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尸首若不好好处理恐生瘟疫呀。”项羽将擦拭好的破城戟挂到乌骓宝马的挂钩上说道:“或挖坑掩埋或集中起来付之一炬就交给你了。”跨上乌骓宝马望着西边落日项羽说道:“今日暂且休息一晚,明日我大军西进濮阳继续痛击秦军。” 刘邦:“。。。。”心说,真他娘的晦气,跟着这么个只知道前进前进再前进的二货,明日就进军这还让人活么?就算不被秦军杀了了也会被你累死。无言地摇摇脑袋按照项羽的指示去办事了。跟在后面的夏侯婴皱着眉头小声说道:“季哥,项将军如此带兵兄弟们都吃不消啊。我们都不是铁人是要休息是要吃饭的。”刘邦苦笑:“项将军之命谁敢违抗?还是照他说的办吧。闲话无用反而会成为把柄。” 第二天项羽整顿人马率兵西进,大批的斥候探马早就派出去探查敌情。行了几十里路当走到濮阳东面的时候忽然两匹探马来报:“启禀将军,西方五里发现一股秦军。”项羽闻言大喜:“可探出对方多少统兵大将是谁么?”探马面露愧色:“属下不知。”项羽倒没责怪他挥手让他退下去了。“传我军令所有将士箭上弦刀出鞘准备接战。沛公安在?”刘邦听到点自己的名字连忙应声道:“末将在。”“命汝率一支骑兵迂回包抄。”“诺!”项羽又道:“英布何在?”只见一位隆额刻字的凶面汉子抱拳道:“末将在。”“命汝率领弓兵支援作战。”“得令”项羽目视西方一拽马缰呵道:“大军出发!” 此一战楚军大败来袭的秦军,使得他们狼狈地逃回到濮阳城中闭关自守再也不肯接战。本来项羽有意攻打濮阳,但看到濮阳城不比城阳,城墙更高大坚固,而且防守也更为严密,兵力也更足,项羽想了想就算攻下濮阳自己这边恐怕也会有不小的损失,所以项羽就下令放弃濮阳而选择攻打兵力更少城防更松散的定陶。 春雪初融,冻地初苏,塞北的原野开始有了点点翠色。在风中摇曳的枯草干枝,还屹立不动的山岩碎石以及在山林间缓缓流淌的初融雪水清澈见底。清泉中偶尔浮动着一些冰片,入手更显清冽。出使塞北的陈平和雷猛已经平安归来。同来的的还有三万匹战马,以及护送货物的匈奴两万匈奴兵和两名万骑长。奉命前来迎接他们的是大将季布和郡守陆贾。一见陈平等人过来陆贾含笑走上前去握着陈平和雷猛的手道:“哎呀,两位将军想煞我也。王爷已然在王府设宴正等着为诸位接风洗尘哪。”目光落到两位匈奴匈奴万骑长身上问道:“这两位是。。。。?”陈平笑道:“陆大人让末将为你们介绍:“这为个高的是大当户莫雷,个矮的是骨都侯耸左,两位都是匈奴万骑长。”又指着陆贾季布两人对匈奴人介绍:“这两为乃汉王麾下陆贾陆大人和季布季将军。”双方互相见礼。末了那位莫雷冷不防地问了句:“不知那位威震草原的蒙将军近来可好?”陆贾一愣,顿时明白这家伙话有玄机,明为问候实乃试探,可见匈奴人对蒙恬的忌惮到了何等程度。陆贾反应很快:“有劳将军挂念了,老将军一向安好,不过他素来不喜应酬否则在为诸位接风的宴会上你就可以亲自问候了。uu看书 .ukanshu.om”听到蒙恬真如陈平所说的那样不但没死而且活得很滋润,顿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蒙恬对他们来讲就是一个侩子手双手不知沾染了他们匈奴人多少鲜血。马匹货物暂时交接给了廪牺令,让人跟去核对数目银两。其他的匈奴兵暂时在城外扎营。不远处就是塞北军的营地,也起到一种监视作用。两位万骑长和几位千骑长随着陆贾等人浩浩荡荡地朝王府行去。围观的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那不是匈奴蛮子么,怎么能允许他们进城。”“是啊这些野蛮人都是强盗,我侄子一家就是死在他们手上。”“让他们滚出去!” 这些匈奴将军中有的能听懂百姓说的话,顿时脸色又些不好看。陈平看了心中幸灾乐祸地地想,这就是你们以前为非作歹的后果。但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忧这些不明真相的百姓会闹出什么风波来,好在一路到没出什么事情。 席间这些匈奴将军才见到了陈平口中所谓的雄主,本以为是位五大三粗的蚻髯汉子,想不到却是位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所以这些匈奴将军见了易水寒之后大失所望,这一切易水寒都看在了眼里。因为有了轻视之意,所以这些匈奴将领对易水寒见礼时就没那么恭敬了,仅仅拱了拱手道声:“见过汉王。”这使得席间的塞北将士都有些不快,心说狄夷就是狄夷一点礼数都不懂,易水寒却不漏声色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先是对陈平,雷猛大大赞扬一番,然后又对那些匈奴骑长道声辛苦。 第二百二十章 吃惯了大块的羊腿,大馕的奶酒所以乍一吃这些中原人的精致菜品,这些匈奴人感觉有些不过瘾。但对那些烈酒却留恋贪杯连连称赞。几碗水酒下肚,这些匈奴人就现出本来的狂野无忌的德性来,只见一位匈奴千骑长对易水寒说道:“汉王,听说你们中原人美姬如云,能歌善舞,为何至今不见献舞啊?难道是轻视我们大匈奴不成?”一位尚算清醒的匈奴将军拉住那千骑长道:“休要胡言乱语,坐下吃酒。”见这些匈奴人酒后丑态毕露,众将心生厌恶,皆不言语默默饮酒。易水寒却笑了:“铁血男儿岂能整日沉醉温柔乡里听歌看舞?所谓观女人之舞不若观军中之战。几位将军若有兴趣随本王到我军中走一遭如何?”这些匈奴将领也不傻,心说这是像我们显示实力来了,不过正好我们也摸一下这塞北军的底,也好为将来的刀兵相见做准备。 想到这里万骑长心中暗暗高兴:“如此甚好。看女人舞蹈倒不如让我们见识一下贵军的军容。”易水寒欣然应允举杯道:“好,席宴过后季将军会带你们检阅我军虎贲骑。看看我们中原骑兵和你们匈奴骑兵差别在何处。”举碗道:“来,诸位满饮此酒。”易水寒饮酒时用长袖掩住酒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说对外,对北方的虎狼之众显示我骑兵之威战刀之利令其不敢轻举妄动,对内,对中原各诸侯则示之一弱,令其麻痹大意战时可收奇效。这就是易水寒的对内对外的策略,这也是易水寒再召集众臣商议如何迎接随从陈平而来的匈奴来使时,陆贾献得计策。 本来左谷蠡王麾下的这些匈奴将领还对易水寒麾下的骑兵抱有轻视之意,心想就算你们秦朝朝廷最精锐的骑兵,马上功夫与我们匈奴兵相比都相差甚远,蒙恬率领的骑兵主要靠着人多取胜。更何况你这一介诸侯的骑兵。能强到哪儿去?然而一旦步入军营顿时看到正在无比宽阔的校场上,分成两阵营正在实兵对抗的虎贲骑顿时有些傻眼。装备之精良不必说,一进上郡城看到的守军莫不如此,但这虎贲骑的装备似乎又高了一个档次,而且用的多是弯刀利于马上劈砍。而且寒光闪闪刀身似乎是铁铸成。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易水寒的工匠们已经可以炼出钢来了,虽然产量比较少,而刀刃上加铸的是更为锋利的钢。这些都令匈奴将领们十分羡慕,心说想不到这汉王如此的不差钱,但令他们震撼的却不在这上面,而在于对阵厮杀的虎贲骑居然用的是真刀真枪,虽然演练武器的刀锋是钝的,但那种真实版的亡命搏杀使得不时有人被斩落,马下甚至被兵器所伤弄的鲜血淋淋。受伤的人自然就退出战场没挂彩的人则继续厮杀,直到鸣金无人敢偷懒,否则脑袋被狠狠地斩了那么一下,虽有甲胄护身也难免被伤。而且这些虎贲骑的控马技术也令这些匈奴将领没话说,虽然比起他们一出生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来讲还是有那么一点差距,但已经不算大了,他们心说,一旦自己这些匈奴人和这样的大规模骑兵对战,将是一场噩梦。其实他们很惊奇为了这些从小没摸过战马的中原人是怎么做到的,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事将士们没日没夜地练出来的,有的将士几乎与马同吃同睡人马感情自然就好,默契度提高,再加上勤奋练习自然就提高很快。 本来带着居高临下的心态来观摩的匈奴将领们此刻收起了之前的倨傲神态。季布等人看了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心说看来只有实力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啊,展示实力这也是与武人对话最简单直接有效的方式。 易水寒躺在躺椅上望着枝头新抽的春芽悠悠地问道:“那些匈奴人都说了了些什么?”龙且回答:“根据同行的将士说匈奴人原先很是倨傲,后来却变得恭敬了,可见陆大人的计策已收到了效果。”易水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外慑强敌,内平战乱是当下之策。不过有的时候事情并不会朝着你所预料的方向发展,那个时候只能随机应变了。”龙且点点头深为赞同。两人正聊着红叶抱着一刺绣软香枕走了过来说道:“王爷,这是夫人让我给你的,是夫人新做的让你枕在下面。u看书 .uukanhu ”易水寒接过来看了看夸了句:“手工倒是精细,是谁做的?孟姜还是无垢?”红叶笑了俏皮地回答:“是冯夫人绣的花孟夫人填的料。”一句话说的易水寒笑了:“你这丫头这么大姑娘了还如此精灵古怪小心以后嫁不出去。”红叶撇撇嘴:“嫁不出去更好,省的伺候你们这些臭男人。”也就红叶敢这么给易水寒说话,换做其他的丫鬟吓死也不敢跟王爷如此说话,刚开始别人每当听到红叶没大没小的跟王爷如此说话还提她担心,后来就习惯了,他们知道自己家的主子与其他权贵家的主子不同,就算下人犯错也很少责骂处罚他们,就算处罚了也是让他们不痛不痒地让他们做些打扫卫生之类事情。 易水寒摇摇头叹息说:“你呀脾气臭的要命,和你家小姐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红叶一听顿时红了眼心里发酸地说了句:“对,您是主子您说的什么都对,人家是奴婢怎么比也比不上我家小姐。”其实红叶在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了自家的王爷易水寒,但却又因为出身低微感到自卑,只能暗暗地把这份不切实际的感情深藏心底,但易水寒这家伙神经大条没有觉察到还常和她说些浑话开些玩笑,有时候还在没人的时候做些轻浮的举动,譬如摸摸人家小手亲亲人家小脸什么的,其实红叶是半惊喜半惶恐的。但虽然出身卑微但红叶是位贞烈的女子,要是换做别人如此轻浮自己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但对于易水寒这位自己倾心的男子她却下不去手,只能挣扎推开他。 第二百二十一章 见红叶眼圈一红一副带着要哭的样子,转身就走。易水寒知道自己无意中伤到女孩的自尊了,连忙起身去追红叶边追边道:“说你两句怎得就变了脸,难道真想打雷下雨怎的?”在走廊上抓住了红叶温软的酥手。红叶被他的话逗笑了了,却仍强自忍住笑绷着脸说道:“奴婢怎敢使性子?您是王爷,红叶是奴婢。”挣了挣被易水寒握住的手,没有挣开红叶愠怒地低声道:“王爷请放手,让人看到多不好。”易水寒轻笑道:“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就算触犯秦律也管不到本王头上。”轻轻推开走廊上书房的雕花桃木门,易水寒紧紧握住红叶的手道:“来,本王又设计了些小玩意,让你看看。虽然现在只是图纸,但一旦做出来保证你们这些女性会喜欢。红叶好奇地看这易水寒从书柜里拿出几卷纸图。易水寒打开一卷对红叶说道:“你过来瞧瞧,可看出是什么东西么?”红叶看了半天那纸图上两个圆形的东西仍是一头雾水地猜测地问道:“王爷画的可是连成串的蹴鞠么,这倒是很少见?”易水寒:“。。。。”心说,什么蹴鞠啊,那是本少爷发明的乳罩好不好,一点眼光都没有。自己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顿时愣了点点头道:“嗯,倒真想连成串的蹴鞠,虽然本王的功力已经算的上是炉火纯青了,但看来本王的画技还须精进啊。”红叶扑哧笑了。眉如弯月,齿如瓠犀。朱唇红润,令易水寒看的谗涎欲滴。红叶护着胸脯退到墙角扶着墙壁喘息,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望向易水寒的目光满是惊惶和警惕,又有一丝后怕和无助。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兽。易水寒有些后悔,心说自己是不是太孟浪了,太滥情了?苦笑一声自己真是风流种子啊。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红叶满含歉意地说道:“红叶莫怕,方才是本王失礼了,披上吧。遮住被撕坏的衣裳,省的别人说闲话。”红叶默默接过易水寒递过来的外衣披在身上垂下头去跪倒在易水寒面前说道:“奴婢该死,方才惹王爷不愉,请王爷责罚。若王爷真想要了奴婢,奴婢。。。。。”红叶一咬牙说道:“奴婢遵命就是。” 易水寒摆摆手道:“算了,起来吧。你又没做错什么,是本王糊涂。我们不谈这个,还是继续方才的话题。”易水寒指了指摆在桌面上的那副图纸淡笑说:“这就是本王专门为你们女子设计的现代版的抹胸。”红叶一听顿时面红耳赤啐了一口说道:“王爷怎得整日琢磨这些妇人家的玩意,岂不失了身份。”易水寒笑了笑才说道:“所以我才打算交给你来做啊,你别小看此物,可比你现在的抹胸方便舒适多了。别瞪我,我绝无龌龊之意,试过你就知道了。我打算让你出面交织匠做出一批来,看看销售行情如何。” 听到易水寒真的打算让自己主管此事,红叶顿时有了兴趣仔细研究起那副图来。易水寒也在旁边悄悄地欣赏起自己身边这位小娘外泄的胸底春光来。心中奸笑,真大呀,至少是个d罩杯的吧,嘎嘎。大概感觉到了易水寒那不怀好意地目光,红叶扯了扯外衣对易水寒妩媚一笑说道:“王爷,好看吗?”看到那满含怒容的微笑,易水寒头皮发麻头摇得像拨楞鼓:“那么大的胸部我可没看到啊。”红叶心中鄙夷,没看到怎么知道我胸大?但她并不反感易水寒这么说,因为这表示自己身为女子还是有骄傲的资本的。 正当两人正在研究的时候,一名丫鬟敲门说道:“王爷,湘君姑娘说她的眼疾经过王大夫长期治疗好似有了起色。王妃让我告诉你这个喜讯。”易水寒一听顿时大喜对红叶道:“走,咱们去瞧瞧湘君。”红叶听了也很高兴,替那位身世可怜的姑娘高兴。 等随着丫鬟的指引来到后花园的时候,凉亭里已然围了不少的丫鬟仆人,湘君和孟姜,王妃,冯无垢都在。见到易水寒过来众人都向他见礼,易水寒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来到湘君身边问道:“湘君姑娘,u看书.unshu 听说你眼疾已有起色可是真的?”湘君微笑说:“承蒙王爷挂念,奴家似乎感觉朦胧间能见到光了。”易水寒欣喜地道:“如此甚好。”举目四顾没见到王长生,顿时问道:“王大夫哪?怎么没来?”冯无垢道:“听说给公冶老爷子瞧病去了,已经着人去叫了。”易水寒怔了怔怀疑地问:“公冶茶一直活蹦乱跳的,他会有什么病?”话音刚落就听人说道:“是心臆之症。”来人正是王长生,只见他挎着药箱急匆匆赶来。“心臆之症?”易水寒一愣,“那是何病?”王长生道:“王爷,待下官瞧瞧湘君姑娘的眼疾再给您解释。” 只见王长生瞧了瞧湘君的脸色,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查查了她的脉相才高兴地拂须说道:“恭喜恭喜啊,湘君姑娘的眼疾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清明了。看来颅中顽固血瘀已然化去。”湘君也一脸欢喜地说道:“湘君因为长期得先生针灸再加上服用先生开的汤药才有此效果。湘君真的不知如何报答才好。”王长生哈哈一笑:“姑娘这可是谢错人了,您最该感谢的应该是王爷才对,下官只是奉命行事。”湘君又向易水寒叩谢。易水寒微笑说:“救人于危难乃我辈之应该,王大夫妙手回春的确应该嘉奖啊,来人赐纹银两千两。”王长生连忙摆手:“王爷,此乃下臣分内之事,假如王爷想赏赐下臣,就赐我一幅您的亲笔匾额吧。”易水寒哈哈一笑,心说你这家伙倒有头脑啊。令人备下纸笔挥毫而就,天下第一王。王长生一见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不敢收。 第二百二十二章 易水寒哑然失笑心说看来自己大意了,这天下第一王有好几层意思,这个王字可以解释为王侯将相的‘王’,也可解释为姓氏。倘若赐给人家这块匾额恐怕他王长生晚上是睡不着觉的。谁敢这么自称第一王啊。要是被那些不了解的人看到还不认为他有谋反不臣之心。所以他又在后面加了俩字变成了‘天下第一王神医’。这下王长生才敢叩头谢恩,易水寒命人去做一副匾额送到王长生府上。 放下笔墨易水寒这才又问起方才的问题,就是那个心臆之症的事情来。王长生这才苦笑着说道:“王爷,当时下官正在研磨药粉,公冶老丈前来找下官说他最近老感到神情恍惚,老感觉自己是一只鸟。”易水寒一听就笑了:“这老哥一生与鸟为伍偶尔产生错觉也属正常。”王长生摇摇头道:“王爷不能那么说,当时下官曾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觉得哪?你猜他说什么?”易水寒想也没想就答道:“不会是从去了泗水郡驯鸟之后吧?”王长生摇头。“难道是来了上郡之后?”王长生继续摇头。易水寒无奈地说道:“难道说是输了钱,受刺激之后?” 王长生道:“他回答,从我还是一只小鸟的时候。”易水寒一愣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周围的人闻言也都忍俊不禁。然而王长生却没笑反而叹息说道:“把自己想象成别的事物,这就是心臆之症啊。下官担心的是公冶老丈的臆症较重。”易水寒见他脸色凝重忙问道:“可有医治之法么?”王长生摇头:“这种病症尚无良方只能靠亲友疏导劝慰。” . 易水寒想到了雷猛,心说这是他最拿手。往后雷猛除了训练士卒之外又多了一个开导病人的任务。开导了半个月雷猛不干了,易水寒遣人问其故,雷猛回答,每次去不是我开导他,而是他开导我了。长此以往估计我没把他变正常估计就会被他同化了,到时候不止是一只鸟人,而是两只了。易水寒闻后良久无语,本想说句,心智不坚难成正果。后来觉得太过惊世骇俗,最后还是忍了。 立春将至春草生长,油菜花黄鸟语花香的农忙春耕的时候。上郡的诸位臣属要求易水寒举行春祭,迎春仪式上最重要的一项就是“鞭春”也就是打春牛。而且陆贾早就命人取向阳桑木为骨,掘辰日之土和水塑成一匹假牛。又请来方士画四时八节,三百六十日与十二时辰图纹及春帝图像。 又是一番折腾易水寒穿上祭服,在神坛前主持祭祀。满桌的酒果糕点等祭品,易水寒并未多注意。他注意的是木板上的那头五彩春牛,不但塑得很像而且架在它身上的假犁雕刻的也很逼真。牵牛的是陈平,令易水寒差点忍不住爆笑的他居然是一副老农装扮而且头上缠的白头巾也很醒目,脸抹得黢黑大概注意到易水寒的目光,陈平不好意思地漏齿一笑,顿时那洁白的牙齿和黢黑的脸盘形成鲜明对比。咋一看易水寒还以为遇见了非洲难民哪。扶犁的是上郡郡守陆贾,此时的陆大人也随了俗,脱去官府换上了一副富家翁的装扮,蓝田宝盖青衣蓝衫。只听一声:“奉鞭”易水寒接过官员奉上来的彩鞭。开始抽打春牛。顿时木板被几人拽着开始移动,木板上的春牛和木犁也动起来。“走!”顿时易水寒等人在侍卫的护卫下前行,唢呐手锣鼓手紧随其后,再后面是带着面具的舞者以及尾随看热闹的人群。 正在大伙高高兴兴地举行春祭打春牛活动的时候,忽然看到远处几处烽火台上燃起狼烟,不一会季布匆匆赶来走到易水寒身边忧心重重地低声说:“王爷,大事不好了,据报我们东边的边民遭到匈奴人的窃掠死伤惨重。蒙老将军已经率兵赶去了。”易水寒一听顿时心里一沉,但为了不引起百姓的恐慌仍然面带笑容地继续着活动。头也不转地低声道:“你速去传我军令命各城关隘口严加防备,并派人去协助老将军,一定要查明来犯我们的是匈奴那部的。”季布点头:“末将明白。”其实这一切陆贾都看在眼里,但他忍着一路没问,直到仪式结束。虽然因为烽火燃起的缘故,个别百姓有些恐慌,但大部分仍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易水寒一回到王府就召集群臣议事,并且将匈奴犯境的事情讲了。有的臣子不明白,愤愤地道:“这些蛮夷前脚刚跟我们欠了互不侵犯之约,后脚就来窃掠我们百姓简直一点信用都不讲。”陈平在一旁道:“程大人,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等先不忙着乱下结论。以臣下看来,左谷蠡王的人马没有必要自毁承诺。uu看书 uukahu”陆贾也道:下臣也同意陈大人的看法,虽然匈奴人冷血而无信,但臣也以为他们没有这么做得必要。左谷蠡王正与右谷蠡王开战,而且旁边的单于军也在虎视眈眈,此刻完全没有必要再得罪我们。若真的那样的话,当初也不会卖马给我们。臣以为或许匈奴内部不愿看到我们与左谷蠡王部暂时友好通商所以来破环。” 王府这边正讨论着,而蒙恬那边正在追击那些窃掠的匈奴兵。因为来的事情紧急蒙恬只带三千骑兵。看到塞北军赶来这些匈奴人并不接战而是拨转马头就往关外撤去。蒙恬目测了一下对方大概也就几千骑兵,见匈奴人杀了那么多百姓烧了那么多房屋,抢了那么多财物就想逃,蒙恬岂能放过他们,就算蒙恬想放这些匈奴兵一马跟来的这三千虎贲骑也不愿意。所以蒙恬并没有废话,只是一个‘杀’字。顿时虎贲骑纵马狂追,扬起的弯刀落下的时候飞溅出一朵朵血花。本来这些匈奴兵还自以为骑术天下第一,这些中原兵追不上他们,但听到那接近的马蹄声,他们慌了。原本以为他们的箭术无人能比,但他们又失策了,那一支支嗖嗖飞来的箭矢带走了他们一个个兄弟的性命。奔跑的无人战马,不断中箭掉落马下的匈奴士兵,令他们第一次认识到了这些塞北军的可怕,相比于以前仿佛更加的可怕了。假如说以前的塞北边防军在他们看来是一匹带有野性的獒犬,那现在的塞北军就像一群野狼了,武装到牙齿的野狼。 第二百二十三章 他们匈奴人自诩为狼神的子孙,长生天的宠儿。然而现在开始哀叹不受长生天眷顾了。他们这些萨满教的忠诚信徒仿佛真的遭到长生天的遗弃,特别是在原本撤退的万骑长做出反袭的决定后。那些原本奔逃的匈奴兵在牛角声的号召下重新聚集了起来,在匈奴头领的率领下开始了反冲锋。蒙恬脸上眯起眼睛冷冷地笑道:“有些意思,兔子急了看来是要咬人了。”旁边的一位将领苦笑说:“老将军,别人可都说匈奴人是凶残的豺狼。只有您认为他们是弱小温顺的兔子,而且对方显然比我们有人数优势啊,起码有五千人。”雷猛在旁边插口说:“五千就怎地,五千兔子只是狼群的口中食而已。这帮蛮子俺早就看透了他的们的心肝脾肺肾,对于弱者他们就露出一副豺狼相,面对强者他们就成了夹着尾巴的丧家犬。蒙老,俺雷猛愿打头阵。”蒙恬闻言老大慰怀,捻须道:“好,雷将军勇气可嘉,老夫就以你为先锋我老夫斩出一条路来。”雷猛大喜:“得令!”率领一千儿郎直插中军。只见雷猛带领着区区一千虎贲骑挥舞着两把铜锤如地狱炼魔般一路杀来,简直所向披靡不可抵挡。原本还觉得自己有优势的匈奴人,一旦和塞北军接战才知道大错特错,对方披甲之坚固完全超出他们的想象,普通的铜制兵器基本上都刺不穿对方,而且令他们感到恐怖的是这些塞北军的士兵不但盔甲坚固,而且兵器也很锋利一不小心就将他们的牛皮铠甲给劈开了。再一不小心脑袋就被人家给一刀削掉了。以前他们这些匈奴兵对上这些塞北军的时候再不济也能一对一轻松也能解决掉一个,现在人家局面反过来了。是人家一个能很轻松地干掉他们几个匈奴兵。一旦恐惧蔓延开大规模的溃逃就开始了,匈奴将领再怎么驱赶砍杀也没用。一支没了斗志的军队还怎么去打仗?塞北军一举彻底摧毁了这些匈奴兵的意志,开始追杀起来。远远望去漫山遍野就像野狼追逐着猎物。 此役蒙恬率军斩首两千俘虏一百人。侥幸逃脱的匈奴兵已然远遁不敢再来骚扰。经过审问蒙恬才知道这些匈奴兵居然是匈奴大单于的直属部众。整理好审讯资料蒙恬就匆匆来王府去见易水寒了。易水寒听闻奏报沉吟半晌:“是确定来袭匈奴部众属于挛鞮氏头曼么?”蒙恬回答:“老臣分别审讯了他们不同的人,答案都指向匈奴大单于头曼。”易水寒知道这个匈奴单于头曼是何人,他就是那位历史上有名的冒顿单于的父亲。历史上冒顿单于统一匈奴各部,并且率领三十万匈奴精锐骑兵灭掉了他们的东面的邻居东胡和西面的邻居月氏,并且砍下月氏的王的头颅做成了盛酒的器皿。并且率军南下攻打汉朝围困刘邦大军与白登,差点令刘邦死在那里。可见历史上的冒顿是比较有能耐的,也算是少数民族的一位雄主。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所以易水寒对冒顿父子是很提防很警惕的。一听说居然是头曼派人来黑自己,这令易水寒即恼怒也有些无奈。毕竟中原大地正经历战火,六国诸侯割据势力还有秦国摇摇欲坠的朝廷都在相互攻伐,乱成了一锅粥。他易水寒不敢轻易提兵北上来扫平草原,并且匈奴人是游牧民族并不能斩草除根。所以暂时他只能靠分化政策,拉一拨打压一拨。 令易水寒有些意外地的是那些匈奴骑兵居然假装商旅骗开了长城城关,闯进来的,这还是他让人调查时发现的。这即令易水寒寒心又气愤,想不到守将居然如此玩忽职守。所以他将这件事交给季布彻查。 经过这次事情边防盘查巡防又严格了许多。易水寒曾亲自到遭匈奴人窃掠的地方瞧了瞧,到处是血迹和冒着烟倒塌的茅屋草房。不远处有增添了几十座新坟,而那些披麻戴孝趴在坟头上哭天抢地地妇女一脸的痛不欲绝。还有一些小小的坟头,有的上面还盖着几件婴儿的衣服。易水寒知道那些是不幸罹难的婴幼儿,心里愈发沉重,对匈奴人的恨意无以言表。易水寒知道匈奴人不懂农耕劳作,只会放羊牧马,所以抢劫被人的东西自认为理所当然。牛马可以抢,财物可以抢,就算女人也可以硬抢过来。所以在易水寒看来他们就是一伙强盗,对付强盗道理是讲不通的,讲得通的只有铁与血。 在文臣的建议下易水寒只得又率领群臣到三清观为民祈福。uu看书.ukansh 三跪九叩的一上午折腾下来骨头都散架了。易水寒刚回到卧室小憩一会,一睁眼就看到窗台前有人徘徊不去,易水寒唤了一声,龙且进来道:“王爷,方才王离将军又飞鸽来报说楚军于前夜已然弃了定陶西进,沿路攻取了城邑。据说现在楚兵上下都有些骄狂。”易水寒合上眼说:“由他们折腾去吧。我们不必管他。虽然他们现在一路打了几个漂亮的胜仗,但孙子曾言:兵无常形水无常势,你别看他们现在有些得意以后会有他们哭的时候。” 经过季布的一番彻查终于搞清楚城关纵敌的事情。原来那位守将居然在执勤的时候跑到花间坊喝花酒,当时帮他执行关防任务的居然是他的小舅子,一位毫无经验的新兵。被假扮商队的匈奴兵蒙骗私放敌人入关。易水寒闻言大怒,依军法将其斩首示众,他那位小舅子也受到牵连被削去军职永世不得录用。非常时刻当用非常手段,易水寒不顾其眷属的苦苦哀求将其处死以儆效尤。易水寒又召来众将训斥:“将士乃国之长城,不可有一日懈怠。只有常备才能做到无患。。。。。”给塞北军的众将上了一堂思想课。 连日来易水寒心情郁郁,所以悄然换上便装到街头散心。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二百二十四章 因为新春到来路旁的杨柳皆开始抽芽泛绿。易水寒与龙且来到城南的老庄观踏青探幽。望着一株株杨柳,易水寒想起了杨巨源的那首《城东早春》一步一踱地负手道:“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大概正如其时吧。”话音刚落就听见老庄观前那位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摆摊算命的一位老叟说道:“公子好才情,只是可惜了。”易水寒见他说道奇怪不由得问道:“老丈为何如此说?”那老叟笑道:“我言可惜是觉得公子生不逢时,大秦朝重武轻文,对文人百般迫害,上至朝廷焚书坑儒,下至百官毁典愚民使士子之抱负不能伸。而今朝廷摇摇欲坠,狼烟四起烽火连天,百姓遭殃生灵涂炭,尚无明主中兴岂不可惜?”易水寒见他大晴天的穿蓑衣带斗笠,就觉得他是一位怪人,而且听他说的说话的口气似乎还不是一般人。所以易水寒并没有因为他的特立独行而轻视他反而恭敬地问道:“不知先生名讳是?”这老叟还未回答,就见一位少年人走过来破口大骂:“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我昨日有血光之灾吗?我一直到现在怎么什么事都没有?”话还没说完就见从老庄观里飞出一个铜香炉正巧砸在那少年的头上,砸的他头破血流。只见那老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抱歉,时间算错了。”那少年人被香炉砸的晕晕乎乎,就听到道观的墙那边传来低低的声音:“我说老二,方才我偷的那个铜香炉哪?”又一人压低声音回答:“老大,那东西太沉我怕扛着费劲就丢到墙外去了,等会去捡。”“那咱们走吧,等会他们就做完法会回来了。” 只见墙头又丢过来一只破麻袋来,两位鬼鬼祟祟的瘦子爬上了墙头顿时愣住了。只见墙这边居然有人,而且还不少,更要命的是都瞪着眼睛在瞅着他们。特别是那位捂着脑袋的少年射来的目光更是仇深似海。看到这两位梁上君子那砸破脑袋的少年十分的激动的骂道:“我干你先人,你们这帮三只手偷个东西都这么不专业,连偷带砸的,扔个东西还得捡地方,非的往我脑门上拽,看着我脑袋硬是咋地。我让你丢。。”正要抄起香炉砸过去,谁知道因为失血过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两位梁上君子大概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正要溜之大吉,被龙且飞身上去三拳两脚给放倒了。易水寒又让两名侍卫抬着那受伤的少年去医馆治疗了。刚忙活完就听到一声春雷响,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布满阴霾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易水寒这才了解了那位算命先生带斗笠穿蓑衣的用意。是他误打误撞碰巧的,还是此人真的算出了天气变化?若是真是后者那此人就太恐怖太妖孽了。大概看出了易水寒的想法,那老叟笑了笑边收摊边说:“大概你以为老夫能未卜先知吧,那都是骗人的。所谓二月雨纷纷,三月青草埔此为谚语,意为二月多雨。大概你没有注意到燕子低飞,蜘蛛不结网,浮游翅潮,此细节亦为雨兆。所以啊年轻人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就像你似的,没有注意的燕子更没注意到浮游,所以毫无准备注定淋雨,反观老夫细心观察准备停当自然悠哉而不湿衣。”老叟收拾完东西对易水寒点点头转身走了。易水寒这才急忙问道:“还不知老丈高姓大名,来此何干?老丈话里多有玄机改日鄙人也好拜访聆听指教。”那老叟头也不回地说道:“高姓大名何来高?姓名无非一符号罢了。山野老朽又那有什么名号?我此来只是瞧瞧我哪劣徒口中所谓的中兴之主是何样的人物。”易水寒听说他是因为自己的徒弟提起自己才前来观察的,那言外之意他的徒弟已然归附于我,那会是谁哪?易水寒首先想到的是韩信,后来又排除了,因为韩信现在不属于自己阵营。难道是陆贾?易水寒记得历史上没有记载陆贾有师父啊,所以又排除了。王离,蒙恬更不可能,当想到张良的时候易水寒心中豁然开朗对着老叟远去的地方遥拜道:“多谢黄老教诲,水寒谨记。”听到易水寒的话,雨中传来一阵笑声:“孺子可教!”易水寒矗立雨中,心中更加肯定了这老叟的身份,他就是张良的师父,秦汉五大隐士之一的黄石公。关于黄石公易水寒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说,据说他后得道成仙,被道教纳入神谱,是和历史上春秋时期骑青牛的老聃,西汉时期的卫叔卿,淮南王刘安 一样都是仙人。uu看书unshucm 虽然易水寒并未看到仙风祥云,也没有看到黄石公背后的神仙光环,他看到的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年人,与其他老人唯一不同的是精神比较矍铄,显得鹤发童颜。但毕竟他是被神化的人物,是历史上记载的有名有姓的仙人。易水寒不能确定黄石公将来能不能飞升成仙,但面对着这样一位被神化了的活生生的人,易水寒难免有些激动。 龙且见易水寒满带微笑一直在发怔,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他也不敢打扰,让其他侍卫买了把雨伞默默地替他撑起来。忽然易水寒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龙且,你觉得这世界上有没有仙人?”龙且一愣老实地回答:“王爷,末将只知道武道一途修炼到极致可以达到金刚不动体的境界,据说是百病不侵,刀剑难伤,还可以延年益寿。至于成仙好像太虚无缥缈些。” 易水寒点点头说道:“说的有道理。所谓飞升成仙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你所说的金刚不坏体是什么样的境界,你真的见过么?”龙且摇头道:“我只是听说过龙家有一位老祖宗据说达到了那个境界,不过后来却疯了。所以谁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我只知道我们龙家的傲神龙诀练到极致可以达到那个境界至于如何达到,我就不清楚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听他谈到自己家的祖传功夫易水寒兴趣盎然地又问了些问题。见到易水寒对自己家族功夫感兴趣龙且道:“傲神龙诀第一层是龙战于野,第二层是御龙在天,前几层讲的都是如何对阵杀敌如何以一敌百,以一敌千,甚至以一敌万。一是气,二是意。所谓气,一是指气势,二是指内劲。所谓意就是指破敌之招数,要娴熟到意指拳到。”易水寒听他一番解释顿时感到有些头晕,心说想不到连舞枪弄棒都这么复杂,真是坑爹的古代啊。 随口说道:“那项籍身手如此了得是不是也有家传功夫啊?”龙且点头:“王爷所料不错,不过项家的功夫都是祖辈从战场杀伐中得来的。项籍曾告诉我好像叫什么至尊霸诀讲究杀伐果断,霸道刚猛。并且讲究以力取胜,所以项籍自小就抱着石臼或者扛着鼎,铜疙瘩练习力气。末将曾见他刚开始在水中借着水的浮力练习,后来就到岸上练习。记得在末将小时候在下相时常看到项籍在他叔父的监督下站用山瀑冲刷身体,所以他的身体才这么结实,力气那么大。”每次听龙且说起项羽,易水寒就会想起虞姬,心里就会不痛快,这项羽仿佛就像他的克星,令他有种危机感。论武力杀伐,他不如项羽,论智谋他不如范增,所以易水寒感到不爽,好在自己身边也有一帮文臣武将,否则易水寒真不知道将来该怎么跟项羽对抗。 却说项羽又攻取了一座城邑,士气高涨。本来一帮泥腿子,经过战火洗礼终于有些强军的样子了。这使得项籍心中高兴。这日他衣不解甲地在占领的官府大堂里翻阅户籍资料,楚将周殷匆匆赶来了,见了项羽就说道:“项将军,将士们为了争夺战利品已经大打出手了,你快去看看吧。再不制止会恐怕会闹出人命的。”项羽一听顿时将竹简扔到桌案上怒声说道:“胡闹!是谁所属的人马起了冲突?”周殷小心地说道:“是沛公属下樊哙一帮人和您先锋营的英布等人起了冲突。” 当项羽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樊哙英布两人正你一拳我一脚地抱在一起互殴,仿佛像泼皮在打架弄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满身泥土。周围的将士正围着看有的还在叫好,显然刘邦也在人群中冷眼旁观。项羽见了大怒大吼:“都他娘的给我住手!”众将士见项羽来了都知趣地闪到一边。然而樊哙英布两人好像打出火来了没有依言住手。项羽冷冷地说道:“看来你们把项某的话当放屁是吧。”闪身过去一连两脚将樊哙英布两人踹飞丈远。项羽沉着脸吩咐:“将这两混牛给我绑起来,押往军法处严惩。”瞅见刘邦在旁边欲讪讪搭言,冷哼一声不在理会,大步离去。刘邦讨了个没趣心中冷笑,拽什么拽不就是有位好叔父么? 是年三月易水寒正带着众侍卫在郊外狩猎,只见他开弓引箭一箭射下了一只野鹤。龙且道:“王爷箭法大有长进。”易水寒接过来侍卫捡来的野鹤谦逊地道:“这多亏了龙将军,倘若你像其他那些迂腐之人一样敝帚自珍,本王又岂能有幸蒙你传授傲神龙诀哪?这套武学倒真神奇,想不到短短时日就令本王感到与往日大不相同。本王真不知如何感谢你呀。”龙且淡淡道:“身为臣子此事理所当然当不得赏赐。王爷喜欢就好。”两人正聊着忽然一位士卒骑马来报:“王爷,有位自称是陆郡守咸阳故交的人前来拜见,现正在府外守候。”易水寒有些迟疑地问道:“他找错人了吧,陆郡守的咸阳故交找本王作甚?他应该去陆贾陆郡守才对。”龙且在旁边道:“王爷,此人从咸阳来怕是此人别有所图,自称陆郡守的咸阳故交怕是只是一个幌子罢了。”易水寒心说一旦自己得势不是这个来拜见就是那个来叙旧,好在自己是个从另一时空来的外来户还算好些,但也有莫名奇妙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前来拜会自己,刚开始易水寒还耐着性子想看看来人是谁,后来这种人越来越多,他也就懒得再去应付那些假冒的亲戚了。至于此人易水寒也把它归类到没事来沾亲的类别,不过此人与自己先前所见到的那些所谓的亲戚不同的是,他扯得是陆贾故交的大旗。本来自己不想见此人的,但听到龙且的话心中莫名其妙地注意到那两个字‘咸阳’易水寒心中一动心说既然大秦帝都来想必会带来些不为人知的消息,不妨见上一面吧,u看书 .co瞧瞧他是何来历,看是否对自己有用。 想到这里易水寒收起弓箭说道:“好吧,咱们回府。本王倒要瞧瞧这帝都神秘来客是什么样的人物。”当回来的时候看到一老一少两人正坐在王府外古柳旁的石堆上吃饼。看他们的装扮是一主一仆。见一众人鲜衣怒马策马而来,一众人将一位少年人拱卫在中间。这黑衣老者就知道自己等的正主到了。所以他连忙站起来连嘴角的饼屑都顾不得擦几步走到那位笑眯眯望着自己的少年人面前长长一礼道:“鲁地薛人,秦待诏博士叔孙通拜见汉王。”叔孙通?易水寒顿时愣了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这位就是那位善于见风使舵保命有术的骑墙派宗主,古代版的‘叔跑跑’?据历史记载此君几易其主,先是跟着秦王胡亥混,被封为博士,后来见秦朝就要灭亡了就转身投奔了项梁,见到项梁兵败身死就又跟随楚怀王熊心。看到楚淮王有名无权就有向项羽表忠倒向了项羽。后来看到项羽难成大器就在沛公军攻取彭城的时候又投降了刘邦。不过此人虽然贪生怕死完全没有忠义可言,但此人的确有些才干,投降刘邦以后曾举荐勇武之士为刘邦争取天下,而且召集天下儒生议制君臣礼节。虽然此人曾经毫无气节地屈服于赵高淫威之下,欺骗胡亥只会拍马逢迎,甚至在朝廷乱兵四起的时候还对胡亥撒弥天大谎,说什么天下安定,百姓欢乐富足,对朝廷感恩戴德激动的都哭,而且顿顿有肉糜可以吃稠粟可以喝。 第二百二十六章 说陈胜等义军不过是是一些偷盗的小贼。虽然对这种阿谀奉承的小人易水寒原则上是十分厌恶的,但他叔孙通却不同,据历史记载叔孙通自从归顺了刘邦后来就成了一位敢于直言犯上,甚至为了争取公平正义甚至不惜拿脑袋撞柱子,撞得头破血流。这就是所谓的儒生,因为易水寒知道他叔孙通是位儒生,因为秦始皇痛推崇法家,恨儒生大肆焚书坑儒,所以天下的儒生都被消灭的差不多了,他叔孙通就是少量仅存的儒生之一,儒生信奉‘进而兼济天下,退则独善其身。’大概他看出来秦君无道,秦国将亡所以就先退而保命,而一旦遇上明主就开始做起君子兼济天下了。所以易水寒虽然觉得虽然这叔孙通太现实了点,但也理解他也是被逼无奈,所以并不反感他的为人。倘若自己弱小昏聩自然留不住他,也没资格让人家对你保持忠心,但自己显然并不昏庸无能,也不孱弱奄奄,自然不惧他弃自己而去。因为叔孙通在咸阳为官,或许认识陆贾所以打着陆郡守咸阳故交的名义来拜见自己。 想到这里易水寒下马虚扶道:“先生不必多礼,请随本王厅内奉茶。”叔孙通随着易水寒一进会客厅就看到正堂上挂着一副巨大匾额上书:潜龙斋。两副宽大的轩辕御龙图屏风分立两侧,金兽檀香袅袅。一副鹿鹤福寿帛画挂在墙上,两边是一副对联:鹤飞岩烟碧,鹿鸣涧草香。 叔孙通眼睛一亮赞了句:“下官听闻汉王好文,原本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传言不虚啊。只可惜当今之世武胜而文废,蛮勇伸而文弱抑。说来令人唏嘘啊。而王爷如此崇文,令我们这些儒生看到一线希望,下官代天下读书人谢谢王爷。”说着就要含泪欲拜。大概叔孙通把易水寒当成了他们一类人,有种知音之感在朝廷的压抑得以释放以落泪。 易水寒连忙将他扶起来:“先生不要多礼,我华夏千古儒学道统岂可一朝尽废。仅崇尚武力终不能长久,为天下计须文武并重才能国运永昌。” 叔孙通听了满心舒服大有知音之感:“所以老朽不惜拖此残躯冒险来此为的就是想见见陆大人信中的明君是何模样,治下如何民生富足。”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封推荐书说道:“此乃陆大人的举荐信,让下官前来拜见王爷。” 易水寒撇了一眼那封举荐信笑道:“此物已然不需要了。不知先生来此多久了?”叔孙通伸出三根手指道:“已有三日了。下官四处走了走看了看,看到百姓安乐民风淳朴,甚至到了先贤治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程度,心中感慨万千,所谓古圣之属地莫过如此吧。我叔孙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想不到值此乱世在这人命如草芥,饿殍遍于野,生子不如狗,凄然空悲切的年代居然还有这么一片大同治世之所在。就凭此王爷高明于众英雄者多矣。” 易水寒心中得意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谦虚地道:“先生过誉了,本王能有如此成就全赖众人扶持百官用命,将士英勇。” 叔孙通听得易水寒一席话心说此人虚化若谷果然有雄主之风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仿佛看到自己人生中的灯塔,令叔孙通暗呼侥幸,倘若不是陆贾来信我还打算让夫人携着细软准备投奔项梁去。项梁这些时日一来混得风生水起,自从陈胜王死后也就算他最有希望入主天下了。但今天一番明察暗访,并且见到了眼前这位汉王才知道项梁虽然贤良睿智有点明主的风范,但比起眼前这位就差了些。而且更难得的是这位汉王居然如此年轻。不但礼贤下士没有一点架子,其实易水寒是现代人没有那么多的封建礼教束缚,而且虚怀若谷。自己不投靠这样的英主还投靠谁去? 特别是不经意见瞅到案几一副镇尺上的那句笺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叔孙通对易水寒表忠之后仍然返回咸阳潜伏不提,却说刘邦自从投到项梁麾下老感觉不得意,每每长吁短叹。更令他感觉憋气的是项羽那厮好似天王老子似的对他呼来喝去。行军打仗根本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就像这次似的明明是他麾下亲信大将英布的人嚣张跋扈不给我们让道,樊哙看不惯就和他动了手,虽然的确不该,但毕竟都犯了错,凭什么他英布就仅仅挨了轻轻的二十军棍,而我兄弟樊哙就该挨四十军棍?这不明摆着厚此薄彼欺负人么?其实刘邦并不知道这不是项羽的意思,而是军法处的官头与英布交好,u看书.而且认为英布是项羽爱将所以就让人暗中照顾。而项羽对此却一无所知,他满脑子想的如何指挥下一场的战役,是先进军雍丘还是先拿下外黄,所以对于二人的处罚就不怎么上心。毕竟军中斗殴比较常见,也是项羽比较欣赏的一种行为。以前项羽还没跟随项梁起兵的时候就比较崇尚用武力解决问题。他有这个资本,有这种先天优势,所以就利用起来,倘若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恐怕他就得讲究以理服人或者以德服人了,若在头脑发热想用武力解决问题估计会被人打成猪头。 但身为军中统帅他就不能这么纵容部下武力解决矛盾了,毕竟五辊距不成方圆,军中有矛盾,不和睦的士兵不少。要是楚军所有士兵都用武力解决问题那岂不乱了套了。 刘邦虽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只能蹲在墙角郁闷地拔了跟野草叼在嘴里。他们现在驻军的地方是一座小城,说它是城吧有些赞美它,因为它的城廓不大而且城墙是土砌成的,经过这次战役早已十室九空,留下来的都是那些走不动的老弱病残孕。夏侯婴奉命去照顾樊哙去了,所以刘邦一个人蹲在土城墙角无聊地嚼着野草埂。只见一位蓄着青须的中年人拎着水囊走过来一脸惊讶地道:“沛公,末将找你好一会了。您怎么跑这蹲着?”刘邦指了指身边半拉灰砖说道:“坐吧,我是闲着无聊,就来此静一静,反正攻城咱们得项大将军也不需要咱们参谋。说吧,老曹找我何事?”来人正是刘邦的属下,也是随他起兵的沛县小吏曹参。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只见曹参从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只油包来,顿时刘邦感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打开一看原来是只烧鸡。只听曹参笑道:“项将军让人给老樊送了两只鸡,老樊留下一只这一只让我给你送来。瞧,还热乎着哪,我又给你带了好酒,快吃吧。”刘邦一听精神一震嬉笑说:“还是咱们这帮兄弟够义气,啥事都忘不了哥哥我。”接过油包撕了一条鸡腿又递了回去说道:“来吧,老曹。兄弟一块吃才有味。”曹参也没客气两人一口酒一口肉吃的甚是畅快。弯月不觉间已然高挂树梢,草丛里鸣虫声阵阵。 正在项羽军准备攻打雍丘的时候,易水寒的塞北军正和朝廷的大军对峙。令易水寒气闷的是自己还没去找咸阳的麻烦这个赵高又唆使胡亥来找自己麻烦了。而且一进上郡就烧杀抢掠好像一伙强盗似的,上郡的地方守军因为人少势单被打的节节败退。易水寒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作战沙盘问道:“这次敌军来得极为隐蔽,连我们的哨岗都没发觉。”蒙恬点头说:“不错,据探子报这伙秦军是昼伏夜出的夜间行军。我们大意了,所以遭受了些损失。”易水寒一脸不爽地道:“就算我们的地方守军也非一般秦军可比,想不到竟然被击败以至于让秦军长驱直入,可见对方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可知是那部秦兵主将是谁么?” 蒙恬劝慰说:“主上不必忧心,季布,陈平已经带兵迎敌了,探子也已然派出去了。想必不久便有消息传来。以老臣看来我们此次之所以蒙受了些损失,一是敌军暗袭我们疏于防范而麻痹大意了。二是要么敌军势重要么就是朝廷派出了真正的精锐,决心消灭我们。” 此刻远在咸阳的赵高终于可以舒了一口气了,这顿时间胡亥那二世祖被自己忽悠着到上林苑里重新斋戒去了。现在自己是独揽朝纲,一切大事都有自己说了算。以前自己催了章邯几次要他立即率军北上解决塞北军。但他总是装聋作哑不肯出兵,一心一意地想着集中兵力解决掉楚军。在章邯看来项梁以及楚军才是大秦的心腹大患,那个无名小子率领的塞北军和其他六国伪军只不过是癣疥之疾不足为患,一旦自己消灭了项梁领导的楚军,腾出手来则其他势力就像扫灰尘似的会被自己毫不费力的扫除干净,到时候大秦朝因为自己赫赫战功会更加稳固,甚至如先皇所期望的那样万年不倒。而自己则会得到无与伦比的名望和地位。甚至让赵高都不敢轻视自己。这些都是章邯的真是想法,他赵高当然不知道,虽然暗地里赵高对章邯恨得牙痒痒,但却又不敢轻易动他,现在的大秦可不比以前,秦二世胡亥或许不清楚,但自己心里却像明镜似的。大厦将倾只是须臾之间,所以作为平叛的中坚赵高不敢轻易对章邯下手。虽然暂时不宜动章邯还得依靠他,所以赵高只能忍了他的不遵令的态度,但他赵高也不是吃素的,抽个机会将胡亥忽悠走了,自己则借着秦二世皇帝地名义给章邯连下五道诏书让他立刻提兵北上消灭塞北军。由此可见赵高对易水寒的憎恨之心是多么的深了。令他在天下人面前如此丢脸,他易水寒算是第一个,所以他恨不得食其肉亲寝其皮。因朝廷连下五道诏书,在推辞恐怕推不过去了所以章邯无奈之下只得分出十五万大军派大将司马欣为主将始成为副将北上平叛。而赵高也派出女婿阎乐帅十万御林军前去支援作战。因司马欣常年随章邯征战颇知兵法,而且他所率领的秦军是有骊山刑徒组成的亡命军个个嗜杀善战,经过长期东征西战作战经验十分丰富,相比较而言上郡的四方守军就差得多了大多有新兵组成虽然经常训练但实战经验不多,在加上司马欣率领的大军偷袭自然不敌。这司马欣行军非常诡异不但喜欢夜间行军,而且行军路线飘忽不定,令塞北军的探子一度麻痹,本以为他们是进军赵国却不想一夜之间居然奔到了上郡击败了上郡边防守军。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易水寒终于等到了探子的回报,统兵者居然是章邯属下长史司马欣。易水寒握着拳头心中思索,这司马欣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一号人物,由此此行动看来此人果然不凡,既然由他统兵你来犯的这部秦兵必然是章邯的部众无疑了,也就是那些骊山的亡命之徒。章邯的不中不比其地方上的其他秦兵,是相当有战斗力的,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惧死而且凶狠。大概看出了易水寒的忧虑老将蒙恬道:“主上,通过这段时日的接触,老臣看出来了这季布,u看书ww.uukanshu 陈平等人皆非庸碌之辈,所以不要太过担心。倘若他们一旦不敌老臣即刻披甲上阵。”易水寒苦笑:“倘若我们的二十万大军还敌不过司马欣的十五万,那就让人看笑话了。”两人正说着,只见龙且进来道:“王爷,又有探马来报说东边又来了朝廷的十万大军军中帅旗挂的是个‘阎’字。易水寒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问道:“难道是阎乐?看来朝廷是早有预谋了,非吃下我们不可。不过我们只有五万兵卒可调用了,其他五万还需守城,这可如何是好?”见易水寒皱眉蒙恬刚想请战,但反被龙且抢先了,只听龙且说道:“老将军还是陪着王爷吧此等小事交给末将便可。”龙且跪倒在地一脸坚定地道:“王爷,末将请战。”易水寒虽然知道龙且与项羽一样堪称万人敌,但对方有十万大军而且都是御林军虽然上次出其不意的伏击打败了他们,但不可否认他们是比地方上的杂牌军要有战斗力的。而现在自己能调拨的士卒只有五万了。所以易水寒有些迟疑。见易水寒有些犹豫龙且说道:“王爷,末将愿带五万士卒迎战阎乐,不成功便成仁,请王爷下令。”易水寒知道战机骚纵即逝倘若自己再犹豫不定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所以易水寒终于沉声道:“好,龙且听令,命你帅五万士卒迎击阎乐大军。”扶着龙且的肩膀道:“东边就靠将军了,一定要牵制住阎乐大军不能让他们与司马欣大军合兵一处。有劳了。”龙且慷慨激动地回答:“王爷请放心,末将定然全力以赴。”龙且带着令牌到校场点齐五万兵马东出。 第二百二十八章 却说这司马欣大军在城外摆开阵势与季布,成平率领的塞北军决战。十五万对十五万。当第一次看到塞北军那整齐的军容的时候,司马欣有些吃惊。虽然曾听说这塞北军之前就是大秦精锐边防军,但那种悍然无畏的气势,那精良的铠甲和闪着寒光的戈矛长刀,还有另外那些那些穿戴配置完全新型的弓弩手,以及后面两台有着黑黝黝大轮子的新奇玩意令司马欣有些惊异。心中暗想自己瞅了半天居然没看到马拉的战车。而自己这边可是战车千乘啊。 司马欣麾下兵士望着对方的亮晶晶的新衣甲脸上都露出贪婪嫉妒之色。心说想不到对方铠甲装备这么好,反观自己就差得多了,衣甲经过长期的战斗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的。虽然自己面对一些农民起义军的时候还有点自豪感,但这种自豪感碰到了塞北军居然都失去了。心中望向塞北将士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一群肥羊,大概他们屡次战胜其他义军所以有些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了。也认为塞北军像其他对手一样虽然外表光鲜但不堪一击。所以他们打算等击溃这些少爷军的时候可以剥下他们的铠甲兵器作为战利品。 鼓声响起,司马欣先是派了一队骑兵做试探性攻击。然而令他意向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忽然对方箭如飞蝗弓弩的射程大大超出了他的估计,在始成大张嘴巴的时候,那一队冲锋的居然被射死大半。司马欣很是震惊塞北军箭弩射程和箭矢的锋利程度,这可是他以前从来没见到过的。随着鸣金退兵,司马欣回到帅帐一脸阴沉地捏着一支箭矢,这正是从伤员身上取下来的箭矢。与其他箭矢不同的是,他们装备的箭矢箭头都是铜制的。而这把箭头君然是铁制的,而且寒光闪闪锋利无比想来打磨技术也十分先进。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一旦察觉不对司马欣就立刻命人鸣金收兵避免了更大的损失。其实他司马欣不知道塞北军还有更可怕的新式武器在后面没用。那就是他送看到的两轮子的黑黝黝的东西。那就是塞北军新发明的神武大炮,虽然弹丸还是实心的,没有做出开花弹。而且因为手工作坊效率低下所以至今也就只铸造打磨出四台大炮,弹丸若干。虽然将神武大炮来出去了,但易水寒害怕提前暴露出自己的实力所以一再叮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启大炮。其实现在的神武大炮配的是实心弹丸,对敌人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顶多就是心里震慑作用。所以用一次两次还能吓住敌人给敌人造成心理恐惧,但放得次数多了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所以易水寒才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点燃引信。 这边司马欣大军和季布陈平领导的塞北军进入对峙状态,而东方龙且率领的大军已然和阎乐率领的十万羽林军开始激烈交锋了。本来看对方人马远远少于自己应该不堪一击,所以阎乐还有些掉以轻心,想再最短时间内解决掉龙且军好于司马欣大军合兵一处攻取上郡城。然而甫一交锋阎乐就知道自己错了。令他吃惊的是他想不到这位塞北军将领居然如此勇猛善战,他率领的士卒居然气势如虹打的自己节节败退。堂堂十万之众居然被五万士卒押着打,阎乐不但感到脸上无光而且还很恼怒。他骑着战马在侍卫的护卫下高举宝剑大喊:“给我顶住,如有后退者,畏缩不前者斩!”一连砍杀了不少士兵却依然止不住将士的退缩之势。瞅见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敌军大将,阎乐恨得牙痒痒本来以为这次带兵亲来可以一雪前耻的,想不到还是如此不顺。所以他大吼道:“给我往前冲,敌兵势寡。后退者当禀告王上其夷九族,杀其敌军大将者赏万金封万户侯!”这番一喊倒起了些作用,后退的秦兵慢慢开始反击。毕竟是御林军而且人数多于龙且军,并受到了蛊惑开始卖命反攻起来。 一旦这些羽林军开始拼命,龙且率领的五万塞北军不可避免地伤亡率开始上升。毕竟兵器铠甲再精良也不能完全抵消人数上的劣势。 相比东边的惨烈厮杀南边的战事相对较为平和。一连几场交锋司马欣的大军和季布陈平率领的塞北军各有胜负。易水寒与蒙恬登上城关远眺战况,因为距离较远看的不是太清楚。约莫能看到一片片小黑点。易水寒叹了口气心说,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就算是最古老的单筒的也行啊,自己把这茬给忘了。战地指挥官最需要的就是这种超视距发现敌情的东西。等以后有机会让工匠做几个出来。易水寒记得好像望远镜制作方法挺简单,u看书 .uuansu由一个凹透镜(目镜)和一个凸透镜(物镜)构成。但转念一想制作望远镜得需要玻璃,自己来到秦朝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一见玻璃器皿,这么说想要制造望远镜还需制造玻璃,易水寒一想顿时有些头大。其实玻璃最简单的制作方法易水寒曾经无意中看过一则小故事而得知的,好像是用碱和石英砂,石灰石混在炉子里融化形成。所以看来自己想令人制造望远镜得计划只能暂时搁浅了。必须造出玻璃之后才能想做望远镜的事情。易水寒又想了想现在玻璃还未出现定然是个稀罕物,假如能大规模制造出来肯定能赚一大笔财富,那样自己就可以招募更多的士兵,购买更多的马匹,制造出更多的精良铠甲和武器。改日须好好琢磨琢磨这件事。 正在易水寒在城楼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南方战场已然起了不利于塞北军的变化。司马欣在宽阔的原野上动用了 战车冲锋,本来易水寒还比较鄙视这种马拉的战车,所以下令自己的军队取消了战车方阵。但此时司马欣的战车阵仿佛发挥了巨大的效力,那中四马拉车奔驰的所形成的冲击力直接撕裂了塞北军的最前沿的盾阵,使得后续骑兵冲进塞北军的阵营里大肆砍杀。随之而来的步卒,也加入到厮杀中,顿时场面不可控地开始混战起来。虽然秦军的战车一开始给塞北军造成了部分损失,但令司马欣想不到的是塞北军单兵战斗力居然不弱,与自己这帮身经百战的部下相比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 第二百二十九章 看到战车肆虐,季布虽然心痛士兵的伤亡,但沉着指挥,让弓弩兵射马,让长枪兵卡轮。顿时中箭的战马嘶鸣倒地,战车轰然翻塌。战车上的御手与士兵要么被砸死要么摔得七荤八素。 等到鸣金收兵的时候,司马欣清点人员物资发现损失战车一千多辆,人员伤亡三万余人。而季布统计的塞北军的人员伤亡加上失踪人员居然多达五万人,这还是装备了最先进兵器铠甲的士兵,倘若还是以前的装备那岂不损失更多?陈平用了锅灶不减,将士彻夜歌舞的疑兵之计,使的司马欣有些犹疑认为既然对方如此大张旗鼓的庆祝想必对方损失不大,这就加重了司马欣的心里压力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两军又僵持起来。 正在南边两军僵持的时候东边的战况发生了变化,龙且率领的五万塞北军居然一举击溃了阎乐的十万羽林军,而且斩首四万俘虏一万人。当得知龙且捷报的时候易水寒嘴角抽搐心中颤抖的想哭。看着送来的捷报易水寒笑的比哭还难看扶着城墙道:“五万塞北军。。。。居然阵亡了四万!那都是我的心血啊,此役之后又有多少户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少亲人阴阳两隔,妻离子散。”蒙恬在旁边说道:“王爷不必难过,战死沙场是身为将士的最大荣耀。此战龙将军以五万兵力击溃多一倍的敌军,而且还是朝廷的精锐羽林军,可谓是以寡击众,以少胜多的漂亮仗。王爷应该高兴才是,此等良将悍卒当重重嘉奖。”易水寒收起悲戚之意说道:“老将军所言极是,虽然本王失去了不少士卒但打击了暴秦的嚣张气焰。郡尉冯远何在?”只见在城头巡视的冯远急忙赶来道:“末将在,王爷有何吩咐?”易水寒道:“你即刻率领三万守城兵马支援季将军不得有误。”冯远一愣说道:“王爷,如此太行险了吧,抽走大部守城兵马一旦有敌袭则上郡城就危险了。”易水寒说道:“这你无需多虑,本王自有计较。速去支援吧。”冯远应了一声带着调令离开了。 有士兵来报:“启禀王爷,龙将军押着战俘已然凯旋归来。”易水寒闻言对蒙恬笑道:“老将军,去随本王迎接我们的英雄吧。”当来到校场幸存的一万塞北军个个满脸是血一副疲敝的神态,明亮的衣甲披上了一层暗红色而且破损严重,有的将士手中的长刀卷了刃,戈矛断了头成了一杆无头枪,由此可见战斗是多么的惨烈。但这帮人已然队列整齐,神情毅然,看到易水寒过来这些幸存的将士皆跪倒在地口呼:“参见王爷!” 易水寒将龙且扶起来瞅见他身上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和脸上道道血痕不知该说什么好,仅拍了拍他的肩头。又一一将其他将士搀扶起来才满含泪光道:“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但你们的血不会白流,其他没有回来兄弟们的血也不会白流。”龙且在旁边愧疚地道:“王爷末将无能损失了那么多兄弟,此战乃是惨胜,请王爷责罚。”蒙恬在旁边说道:“龙将军,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就算是老夫年轻的时候恐怕也做不到。”易水寒点点头:“老将军说得对,龙且,你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虽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已经很难得了此一役你将名扬天下,朝廷也不会再小看我们塞北军。但同时我们面对的压力也会更大,所以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正所谓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个道理。”易水寒又问了问其他伤员的情况,龙且告诉他,其他伤残人员都已经转到医馆医治了。 龙且又道:“王爷,南边战事尚未结束,末将再次请战增援。”易水寒苦笑道:“本王已经令冯远率军增援了,你在率兵前去我又哪来兵将调拨给你?”龙且慨然道:“一人一马而已!”其他幸存的塞北军也纷纷请战,请求支援友军。易水寒看了心中感慨,将士用命何愁天下不定。但他没有同意,只是吩咐他们好好休息。那一万战俘早有守军押往大牢。 当司马欣听到阎乐大军被击溃,而塞北军又派兵增援的消息顿时知道战机已失,再僵持下去对自己更加不利,所以当夜就趁着夜色掩护开始撤退了。因为司马欣大军进退有据并不像阎乐大军似的亡命奔逃,所以本来打算率军追击的季布在陈平的劝说下打消了念头,也开始班师回城。 面对归来的将士易水寒做了一段激情的演讲,无外乎是痛斥朝廷的黑暗与腐败。在庆功宴上易水寒端起一碗水酒一脸沉重地道:“大风起兮云飞扬,uu看书 ww.uukanshu.om 猛士征战兮未还乡!第一碗酒敬未归来的将士们魂兮归来!”说完一饮倾洒于地。顿时场内想起一片唏嘘声:“魂兮归来!”都将第一碗酒倾泻在地上。易水寒又令人斟满一碗酒道:“第二碗酒本王敬诸位奋勇杀敌地将士。”说完一饮而尽,并且高举空碗说道:“本王在此宣布,凡是立功的将士本王将财物奖赏增加一倍。本王顿时场内响起一片欢呼:“王上万岁。”一席话令那些奋勇杀敌立功的人大喜,而那些贪生怕死畏缩不前未能立功的人只能暗中后悔。 易水寒又按军功提拔了龙且,季布,陈平等将领和一些表现突出的士卒。季布陈平的爵位提升一级,而龙且擢升了两级。虽然身为易水寒亲卫首领的龙且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嫌疑,但人家的战功在哪摆着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易水寒又让人给那些阵亡家属发放了丰厚的抚恤金,并且拟了一则律令凡是阵亡者遗孤及因为战事伤残而无能力谋生者皆有公家出钱抚养。百姓听说了更是踊跃入伍,而之前躲避兵役的现象则消失了。兵将也决心战场上也更卖力了。毕竟自己杀敌立功可以得到丰厚奖赏,就算战死沙场也不必担心像以前的朝廷那样,自己的妻儿无人照顾。就算不死伤残了也不必担心被官家弃之不顾。所以这么好的事情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哪? 第二百三十章 易水寒亲自去探望伤员,令这些人感动的痛哭流涕,之前的朝廷大员那会来看望他们,一旦他们残废了不能为朝廷出力了就将他们送回家任由自生自灭。以至于有的为国杀敌的将士不得不沿街乞讨为生。 龙且虽然提升了爵位但他依旧仍然担任侍卫统领的职务,而且仍然一如既往地跟随护卫在易水寒左右。 一日易水寒正在街上溜达闲逛,路过一家小工艺作坊的时候,一位小伙子拿着几串漂亮的贝壳首饰凑了过来问道:“兄弟你听说过玳瑁手串吗?”易水寒闻言一愣心说想不到在秦朝还有搞推销的,反问道:“玳瑁手串?我一位老哥因为买这个被人骗了百两银子,上次有人向我介绍这东西被我给打残了。兄弟你问这干嘛啊?” 小伙子一听脸色发白悄然将手串藏到背后说道:“没。。。什么。随便问问。我就不打扰了,您忙,您忙。” 却说驻扎在定陶东北的秦军大帐外,黑色祥云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斗大的‘章’字迎风招展。帐外守卫的是系着红绸最精锐的披甲武士。大帐中一位身穿褐色战甲的中年人正出神地盯着眼前的作战沙盘。山川河流丘陵峡谷堆垒的惟妙惟肖。这见这为中年人乌发隐隐夹杂白丝,皮肤呈现一种异样的麦色。剑眉鹰目鼻直口方,一尺青须飘洒胸前,可惜眉间却隐隐有一道刀疤。破坏了那种儒雅之风。反而给人一种凌厉威势。 他正出神的时候,一名侍卫来报:“启禀少府,司马欣,始成回来了帐外求见。”此人正是胡亥亲封的少府章邯。只见章邯收回目光,轻‘哦’了一声淡淡地说:“让他们进来。”“诺!”侍卫退下,不一会司马欣,始成二人进来拜倒请罪:“末将等作战不利,无功而返请上将军责罚!”章邯眼皮也每抬淡淡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了,怨不得你们。”司马欣,始成更要松一口气章邯却又脸色一沉:“但本将军会照实奏报朝廷,至于朝廷如何责罚本将军就管不了。”司马欣,始成顿时额头见汗,大秦律令的严酷是出了名的,若真是据实奏报朝廷责罚他们是肯定无疑的,所以原本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章邯挥挥手让他们站起来:“赏功罚过将士才能用命想来你们不会怨恨本将军。”司马欣,始成道:“末将不敢!” 章邯缓和了一下脸色指着眼前的沙盘说道:“现在项家叔侄率领的楚军已然连败我大秦将士,项羽调兵十万直指雍丘,项梁则自东阿西进意定陶。你们说本将军该怎么办?”司马欣与始成对视一眼才小心地说道:“雍丘守将乃李斯之子李由据守,兵力也就三万如何抵挡得了十万楚军?一旦雍丘失守则秦地大片属楚,就剩下孤零零的定陶,恐怕也不能持久。而且定陶乃是坚城,前几次楚军都未攻克。末将以为当发兵雍丘支援李由合兵据守。” 章邯听了仿佛跟没听一样也没表态仅说了句:“两位想必累了,下去歇息吧。”司马欣两人刚要拱手退下,忽然有人飞马来报:“报!十万火急,楚军已然攻打雍丘,楚军攻势凶猛,李将军浴血奋战已然支持不住,请上将军速发兵救援。” 章邯听了心里一震握紧拳头心说楚军来的好快。还未开口说话就见帐外陆陆续续进来几员大将,依次是自己的兄弟,章平、章豨,和侄子章直,以及董翳。大概是得到了消息所以匆忙赶来。章邯对他们点点头说道:“既然诸位都来了,那就谋划一下如何驰援雍丘兵协定陶吧。” 章邯那边正谋划出兵事宜的时候,雍丘城下已然成了修罗地狱。楚军不断攻城,不断架上云梯攀爬砍杀。而守城秦军则不断挥砍爬上来的敌人。但楚军势众像蚂蚁似的砍掉了又一只爬上来杀不胜杀。作为雍丘的职位最高的守将,李由早已血染征衣佩剑早已砍杀的发钝了,他丢掉又握起长矛继续在城头四处奔走厮杀。身上多处负伤,连手臂都有些麻木了。身边的护卫说道:“李将军你歇会吧,再这么拼杀下去你会撑不住的。”李由甩了甩昏沉的脑袋靠着城垛一矛将攻上来的一个楚兵给挑下城去,喘息着说道:“我雍丘城危在旦夕,将士们都在浴血奋战,我又怎能去休息?”正说话间一位满身是血的弓箭兵连带跑地过来急忙道:“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将士损失过半南门快守不住了。uu看书 .uukanshu.co 李由一听艰难地站起身来握着长矛道:“兄弟们,给我速去支援南门。王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末将明白,将军放心去吧。” 李由抬头望着惨白的日头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不期然想起自己被赵高害死的含冤未申的父亲。自从父亲死后,自己已然成了赵高的眼中钉肉中刺,有人暗中告诉自己赵高很早之前就对胡亥进谗言,诬告自己勾结叛军。但自己堂堂君子一心忠心报国,又岂会做出那种叛逆之事?只可惜君上昏庸令我父蒙上不白之冤,但身为臣子自己又能如何,只能空悲切而已。经过一番苦战又堪堪守住南门。旁边有一员将领一边拉弓射敌一边对李由说道:“将军,我等军民损失惨重,恐怕支持不了不久。不知上将军何时才肯率军驰援。”李由闻言心中苦涩,他也不知道章邯何时发兵救援他们,但却不能这么说出来,所以宽言安慰他们说:“李某已然派人求援,想必我等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大家不必担忧。再坚持一下,等大军一到我们就可以松口气了。”对旁边的亲卫道:“侍卫,拿水过来。我看将士们嘴唇干裂想必都已经渴了。”而身边的那位亲卫却握着水袋犹豫地道:“将军,水已经不多了,您一直还未喝哪。”李由却道:“喝完到城中井里再打些就是,一点水你珍惜什么?还不快拿来。”其实李由也知道现在楚军箭如飞蝗到城里打个水都冒着生命危险,所以亲卫才这么珍视,但他却不点破。将水袋拿过来递给那些拼杀了半天的将士。 第二百三十一章 然而他们又牺牲了许多将士一直坚持到日落西山也没看到援军的到来。随着金乌西坠,守城秦军满怀希翼的目光渐渐被失望代替。随着楚军的鸣金退去。雍丘的秦军这才松了口气死狗一样地倒在地上累的一点也不想动弹。李由留下一部分人巡视让其他人去休息。章邯大军明日一定会到的,到时候我们雍丘城上飘扬的依旧是我们大秦的军旗。这是理由鼓舞众人的一句话。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此日一早楚军又开始大规模攻城而且攻势比前日更凶猛。然而李由等秦军将士又坚持道了日落。付出了伤亡三分之二的人员的代价。但援军依然还是没有见到。随着夕阳西下,凝视着如血的残阳,守城秦兵眼里的希望完全被绝望代替。 而身为雍丘最高统帅的李由这一次却没有再拿援军,来鼓励自己那些伤痕累累的属下。或许他已然知道援军不会再来了。当再休息一晚,李由早早起来登上城关望着朝阳下洪水般攻上来的楚军,感到心中异常的平静。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对旁边的人说,“今日是第四天了。我们区区三万将士,数万百姓抵挡了十万楚兵整整四日。我李由为大家感到骄傲。”高举长矛喊道:“将士们,我大秦儿郎只有战死沙场的勇士没有苟且偷生懦夫。我李由今日与兄弟们同生死共存亡!杀啊!” 李由拼命死守城门拼命搏杀,虽然左臂中箭血流如注仍然只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继续指挥作战。然而终究人单势微无力回天,东城门被攻破,秦楚士卒展开巷战。李由率领的秦军越杀越少,等退到西城的时候依然只剩下数名亲卫。李由依然以一当十奋勇杀敌,嘶声呐喊,最后力战而死,死后仍手握长矛昂然而立,怒目圆瞪,不怒而威。幸存的秦军与百姓见了莫不失声大哭。 项羽在众将的簇拥下来到西城门看到李由怒立的尸身,不由得赞叹一声:“真英雄也,倘若我大楚将士个个如此何愁天下不定?”众楚将见了李由不屈惨状了莫不肃立起敬。项羽有道:“来人,护送其灵柩回上蔡厚葬,让他魂归故土吧。想不到胆小势利的李丞相居然有这么个英勇的儿子,也算是为他李家增光了。” 当远在塞北的李水寒受到王离的飞鸽传书,得知李由忠烈的事迹后心中唯有叹息。李由他是知道的,虽然李斯死后本来易水寒还想将李由收归到自己麾下,却一直俗物缠身无暇顾及,渐渐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想行动也已经晚了。 只得伏案挥毫‘雍丘城下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并且亲自装裱起来挂在墙上以示悼念。他是借用了杜甫的名句以抒情。但为了悼念李由做了改动。项羽如此,他易水寒也如此,正所谓英雄之间惺惺相惜。龙且等将领见了皆言主公仁义。此事传扬出去,百姓固然赞赏项羽举动与心胸。不因为敌对关系而侮辱轻贱敌将,反而令人厚葬,博了个好名声。而远在塞北的易水寒也题词祭拜,自然也令天下有识之士对他心生好感。他们认为忠义是无国界的,对于英雄无论他是属于那个阵营的,都应给予应有的尊重,这才是明君仁者之所为。当司马欣,章平率领秦军赶到雍丘的时候已经迟了,雍丘城头的秦军黑旗已然换成了楚军旗帜。所以司马欣与章平一商议就临时率军退到了外黄。项羽率军出城追击司马欣大军一直追到了外黄,但一连攻了几日也没攻下来,项羽率领的楚军与司马欣率领的秦军开始僵持起来。 却说在上林苑斋戒的秦二世皇帝胡亥,走出宜春观望着北边那条波光粼粼的渭水。自言自语地说:“寡人已斋戒两月,想必上苍已然感念寡人之赤诚保佑我大秦基业永固。”旁边的侍候太监奉承道:“天子心诚,奴婢等人皆感动的涕泪交流,想必天帝定然也是如此。”胡亥听了心里高兴摸了摸两撇小胡子骂道:“狗奴才就你嘴甜。宣旨摆驾昆明池。”秦朝上林苑建筑规模宏大,苑中豢养各种奇兽珍禽,天子春秋射猎苑中,猎取野味。苑中有大小三十余苑,十多座殿宫、几十座观所。内有昆明池,曲江池等数十池沼,楼台水解彩旗招展。uu看书.uuashu 昆明池中有豫章台阁及石刻鲸鱼,长数丈。水中龙船之上美艳宫女往来侍候,张凤盖举华旗作濯歌,其间夹在琴瑟钟鼓及编钟磬女百音齐鸣,妙不可言。胡亥躺在明塌上左拥右抱,嘴里还嚼着宫女新剥的荔枝等水果,望着蓝天碧水飞鹭野鸥,感觉这样的幸福永远存在下去才好。父王渴求长生不老,寡人又又怎能不渴求?胡亥一边揉捏着怀中佳人的‘玉兔’,一边心想过几日自己是不是也该召些方士进宫,为寡人的长生事业做点贡献?父皇曾经鼓吹自己功盖三皇,德高五帝,是为始皇帝。认为应得得到天帝永生的褒奖,只可惜却早早崩殂。还好自己对天帝够虔诚,倘若招揽些方士寻求长生不老之术或许有希望。到时候自己可以长长久久做皇帝岂不美哉?在胡亥认为对神的虔诚度是与自己的寿元挂钩的,所以他才重视祭祀斋戒。正待他想入非非幻想着自己某一天能吃了不死仙草可以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其实浮现在他脑海里的那株仙草假如让现代人看到定然会笑掉大牙。其实就是一根葱! 正在他幻想的时候有位宦官匆匆走过来奏报:“启禀君上,赵丞相有喜事上凑君上。”“什么?亚父有好消息告诉寡人?”胡亥一喜连推带踹地将身边的美人给暴力清走了,坐起身来道:“快念给寡人听听。”这位宦官偷偷瞅了瞅胡亥的脸色才小心地念道:“伏惟君上忧心流寇,今上郡大捷易匪皆被我大军击溃,阎乐忠君为国当记首功。” 第二百三十二章 胡亥一听拍手叫好,“那小子终于知道寡人的厉害了吧,接着念。”这宦官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耻笑,心说这秦二世真是没救了,这种骗人的谎话他也信,真不知道英明神武的始皇帝怎么生出他这么个‘奇葩’,跟长公子扶苏比起来他连提鞋都不配。虽然心中鄙视自己的主人,但他却不敢表现在脸上,所以继续一脸恭敬地念道:“李贼之子李由勾结乱军一直苦无证据,今日才得以明证天下。项贼厚葬其尸体可为实证,望君上察之勿听信王明、陈宗正等小人之言。” 胡亥苦苦思索一阵问道:“李由是何人?这个名字倒有些耳熟。”周围的宦官听了无不愕然。有一位老太监小声提醒道:“君上,李由乃是李斯之子,蒙恬之徒,算起来和长公子还是同门。”听到这位太监提到自己的长兄,胡亥脸色大变勃然大怒一脚将这位老太监踹到在地骂道:“就你这奴才知道,难道扶苏死了这么长时间你们还在记着他么?来人把这昏聩的奴才丢到池里喂鱼!”这老太监求饶不已胡亥却视若未见,就这样因为多了句口舌老太监被胡亥生生溺毙。周围的宦官宫女,嫔妃等人都吓得低垂着脑袋惊恐不已。 胡亥若无其事地坐下挽起袖口捏起一个柑橘喊道:“都傻了么?还不给寡人剥橘子。真是一帮该死的奴才。”顿时有宫女战战兢兢地过来跪下给他剥橘子。 胡亥吃了一瓣忽然点头说道:“原来就是相国李斯的公子,那位三川郡守李由。寡人曾见过他一面敏而少言。李斯那老货数次羞辱寡人,而他儿子亚父曾对寡人说此子勾结乱民意图不轨。寡人曾派王明、陈宗正查看至今尚无消息。你们说他是怎么死的,而那项贼为何又厚葬于他?” 一位赵高党的宦官昧着良心说道:“君上,定然是那李由临阵反戈被我大秦将士所杀,所以项贼才厚葬于他。”胡亥一听点了点头勃然爆发将桌子掀翻在地,铜盘蔬果滚得满地都是。众人皆吓得又匍匐在地。胡亥扯落帐幔熏炉吼道:“这是为何?为何都要背叛寡人?寡人待他李家不薄。李家之人着实可恨!凡天下李姓者当诛九族灭其全家。”众人闻言大恐心说姓李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这些宦官中就有不少姓李的,嫔妃中也有不少李姓之人,倘若这位昏君真下了这么一道荒唐的圣旨,恐怕他们的小命不保。但这样也会加速赢氏家族的衰落和大秦帝国的灭亡。 好在胡亥只是说说,说明他还没糊涂到成为傻子的地步。胡亥发泄了一通才疲倦地坐到龙椅上摆手道:“寡人乏了,伺候寡人更衣。” 胡亥这边因为李由的死而大发雷霆的时候,塞北的将军府里的蒙恬也在缅怀自己的门生故交李由。因为上蔡现为楚军地盘蒙恬不好露面贸然前往吊唁。所以只能在府中设置灵位祭奠。往事如新历历在目,蒙恬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李由的时候,他还是是位弱冠少年。虽然性格内向不善言谈,但思维却很慎密,而且说起话来也很有条理。自己一生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位是长公子,扶苏,一位就是他李由。他们都曾跟随自己学习兵法韬略,一位聪颖好学,一位坚韧不懈。只是可惜同样都是有才有德之士,却都落得个横死早亡的下场。自己的两位贤徒都死在了身为老师的自己前面,又怎么不令老将军蒙恬心如刀绞,忍不住老泪纵横。正在内堂哽咽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仆人来报,王爷拜访老爷。蒙恬摆摆手让他退下,抹去眼角的泪痕恢复常态掀帘走出。见到易水寒蒙恬连忙拜见:“末将迎架来迟望王爷恕罪。”易水寒握住蒙恬满布青筋老茧的大手,望着他的满头华发叹口气道:“老将军莫要悲伤过度,人死不能复生。”蒙恬点点头道:“请王爷厅内奉茶,请。”来到大厅易水寒对堂上两座灵位拜了两拜有些感伤地说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李由将军本王未曾谋面,引以为憾事。但长公子大恩本王却一刻也未曾敢忘。不期然长公子已然故去数年。”望着刻有‘大秦长公子扶苏之灵位’的几个篆字的灵位和供在灵位前面的,扶苏的生前佩剑。易水寒眼圈一红说道:“得君之厚谊,思之今戚然。风物依旧还是原样,但人已然不在,一切事情都完结了,想要诉说苦衷,眼泪却早已先落下。冥冥之中正气长存,寰宇之内忠义仍在。望二君安息!” 蒙恬亲自奉上香来,u看书 .ukanhu易水寒接归来亲自上香。众人又再次拜了两拜。移到会客厅,蒙恬收起脸上的悲戚之意问道:“不知王上何故来此?有事相召便是。” 易水寒正色道:“老将军,本王此来乃是为了楚军,方才王离飞鸽传书,说楚军已然兵围了定陶。”蒙恬闻言道:“想不到楚军如此善战,数月间几乎连战连捷,所向披靡。项家叔侄乃楚国名将项燕之后,与我蒙家有血海深仇,项梁之父项燕死于吾父之手,项羽其父项超也是死于我蒙家之手。想必项家对我蒙家是极为憎恨的。如今项家楚军得势日后必然因我之故而仇视君上,望君上思之甚之。” 大概听出了蒙恬的弦外之音,易水寒淡淡一笑:“老将军请放宽心,仅凭他项家还吓不倒本王。楚军连战连胜加上又新进战胜了秦将李由更加目中无人,已成骄兵。所谓骄兵必败,因为连胜他项梁已然引起了朝廷的恐慌,不幸成为了大秦的第一号心腹大患,倘若他项梁再不醒悟继续轻视秦军,恐怕将要大祸临头矣!” 其实易水寒是根据历史来作出判断的,历史记载此次定陶之役倘若历史不出现变故,则定陶就是他项梁的殒命之地。当然这些事情还未发生,蒙恬和龙且是不会想到的。听了易水寒的一番话,蒙恬觉得有道理,也很为易水寒的成长感到高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易水寒时那滑稽的场面,被匈奴人那致命的一箭射中居然大难不死,反而好像犯了癫病似的,完全不不顾君臣之礼,躺在地上数手指。 第二百三十三章 然而如今的这小子已然称为高高在上的人物,举手投足间所具威势令人不敢轻视。大概想的有些出神易水寒问的几句话蒙恬都没听见。知道被龙且轻轻推了两下才醒悟。见易水寒笑眯眯地望着自己蒙恬惭愧地道:“老臣一时失态请王上见谅。” 易水寒倒没有怪他,想他在花甲之年连丧两位得意门生,任谁也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他蒙恬能够还坚强地站在自己面前,还能头脑清晰地为自己出谋划策已经很难得了。望着蒙恬眼角鱼尾纹和鬓间华发,易水寒心有所感,想起了辛弃疾那首《破阵子》。问蒙恬要了笔墨。蒙恬闻言难得展颜一笑:“王上莫不是诗兴大发又有了佳作?”说罢令人呈上来笔墨纸砚,这些还是易水寒发明的。现在的权贵人家都以用此新潮事物为傲,送礼赠物也多拿这些东西相赠。 只听蒙恬道:“这些个新东西,还是去年老臣的一些老部下送来的,老臣用不惯一直闲置在库房。今日正好拿来为主上所用。” 易水寒心说有纸笔就好,展开纸张运笔如龙蛇,只见一行行漂亮的篆书逐渐写出来。每写一句蒙恬就念一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他嘴唇哆嗦仿佛又回到自己为始皇帝率军南征北战的军旅生涯。“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待念道此处顿时眼中泪光盈盈,这使他想起了那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最后战死沙场的那些老战友,那些英勇的大秦将士。当时他们畅谈欢笑吃着烤肉喝着烈酒是何等的快哉,像王离的父亲王贲,自己的弟弟蒙毅等,而今他们都已然不在了。但当时的音容笑貌,吃酒畅谈的欢乐场面却还留在自己脑海中。待读到‘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的时候蒙恬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潸然泪下道:“老臣恳请王上将此佳作赐予老臣,老臣万谢!” 易水寒连忙将他搀扶起来道:“老将军不必如此,本王此番就是特意为老将军所作。只要老将军喜欢就好。”蒙恬抹去浊泪道:“老臣失态了。此等佳作简直就是老臣往生写照,老臣喜欢得紧。” 在易水寒与蒙恬悠然谈论古往今昔轶事趣闻的时候,远在定陶的项梁遭遇到了自己今生最大的危机,但他起初仍浑然未觉,已然沉迷在他自己看来‘一片大好’的前景中。 却说定陶城外楚军大帐内项梁正在和众将商议军情。只听楚将宋义道:“柱国,我们楚军打了胜仗,众将领都显示出骄傲的神情,我大楚士卒也都懈怠懒散起来,轻视秦军。长此以往恐怕要吃败仗啊。如今士卒懈怠懒惰,而秦兵却在一天天地增加,章邯虎视眈眈我替您担心啊!”项梁淡淡一笑对众将道:“我军连战连捷,而如今我们的令尹大人却害怕了。”众将闻言都哄笑起来。项梁正色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我等军力虽然弱于秦军,但我等心志之坚定又岂是那些蝇营狗苟所能比的?既然宋令尹大人胆怯了,本将军就命你出使齐国好了。你去告诉田荣,田假是我们盟国的君王,走投无路来投奔本将军,本将军不忍心杀他。所以请田荣不要拿这个做筹码来胁迫我楚国。希望他齐国以大局为重出兵助我进击章邯攻克定陶。”宋义见劝不动项梁,而且又被众将讥讽为胆小怕事,心中愤愤不平。心说既然不听我劝说,我也懒得再费口舌,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现在士卒懈怠,将士骄傲,而楚信君项梁又对大秦增兵援助章邯视而不见恐怕会凶多吉少,被他们耻笑就耻笑吧,总比丢了小命要强,想到这里对项梁拱了拱手道:“既然柱国有命,下官就去齐国走一遭。告辞。” 回到家以后其妻见他忧色重重不禁疑惑地问:“老爷何事忧心?”送一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襄儿哪儿去了?快唤他过来。”宋义的夫人连忙让下人去叫儿子宋襄了。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走进来问道:“父亲您找我,不知唤孩儿何事?”宋义撇了一眼老奴道:“宋高,你去外面守着,没有老爷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老奴宋高应了一声出去了。 宋义这才叹口气说道:“现今楚军上下因为打了几个胜仗已然目空一切,连项梁都开始自满起来。而秦军却越来越多,为父怕我楚国就要大祸临头了。今日议事他项梁要我出使齐国找田荣谈论合兵齐进的事。uu看书 .uukanshu.c明日就要启程。这段时间你和你母亲暂且到乡下避一避。倘若真如为父不幸料中你们也能逃个活命。”宋襄听了吓得够呛道:‘倘若真如此,那孩儿就早做准备,这就准备车马去。”宋义摆摆手:“先不忙,明个再说吧。速去让人备些菜肴,为父有些腹空了。” 正在宋义准备出使齐国的时候,上郡的易水寒已经接到王离的紫衣楼的密保,再章邯的再三要求下,朝廷已然发动了几乎全部兵力来增援他。易水寒知道一场大决战就要开始了,一阙英雄的悲歌就要奏响了。看来历史的车轮依旧没有脱轨,还沿着既定的轨道行驶着。一旦项梁被杀,楚军主力被击溃,则章邯定然携大捷之威势如秋风扫落叶般涤荡着楚国势力,而易水寒最担心的就是虞姬的安危。但按照历史轨迹虞姬应该不会在定陶大战战中有什么危险。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易水寒害怕因为自己的介入历史慢慢偏离原有的轨道而对虞姬造成伤害就麻烦了。 但此刻他也无能为力,现今的局势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左右。所以他也只能暗中令留在楚地的紫衣楼的人暗中保护。 却说宋义令属下套上车马,穿上官府,带着楚王与项梁的信简,在侍卫的保护下出使齐国。只见队列最前方是执戈矛的骑兵,中间那厢车有着马鞍形的车厢盖,顶上坠着鹅黄流苏,车帘是凤纹锦缎。而赶车的老奴正是先前的宋高。马车后一位楚军骑兵扛着一杆绣着‘楚’字的大旗。再后面是一些弓骑兵。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这队使团正走着忽然看到迎面来了一队齐国使团。宋义连忙令人停下来,掀开车帘拱手道:“来者可是齐国使君?”只见一位阔额长须的黄衣男子探出头来道:“正是。不知宋大人这是何往啊?”宋义见了来人顿时堆起笑容:“原来是高陵君,幸会,幸会。说来话长,宋某是奉命去齐国的。”高陵君笑道:“可是巧了,”说罢缩回脑袋道:“祝君一路顺风。改日咱们再畅谈一番。”宋义却道:“高陵君且慢,您可是要去见武信君?”高陵君点点头:“正是如此。莫非有什么不妥?”宋义叹了口气说道:“依我看,武信君所率领的大军必定要败于秦军的。您要是慢点儿走还可以免于身死,否则只怕要大难临头了。”高陵君闻言脸色巨变不相信地问道:“楚军势如破竹,而秦军连败,宋兄怕是多虑了吧。”宋义正色道:“我好言相告却不想君居然做此想法。信不信由你,宋某告辞了。” 望着宋义渐行渐远的车马,高陵君心中有了犹豫,心说宋义既然做此说法,应该有他的道理我还是谨慎点好。忙令属下放慢行程。 却说项梁率领大军困章邯所部于定陶已然数日。但偏偏阴雨绵绵楚军久攻不下。同时前来增援的秦军也在城北聚集。帐外执戟郎韩信进帐对项梁说:“将军,我大军聚集城下,恐怕被敌人发现我们兵马懈怠。倘若他们在黑夜出城来偷袭与增援秦军里应外合,则我军危矣请将军三思。”项梁抬头瞅了韩信一眼问道:“汝是何职?”韩信惭愧地回答:“现为执戟郎。”项梁却没再说什么摆摆手让他退下了。那意思很明显,你一位小小的执戟郎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然而项梁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一切被韩信和宋义不幸言中,是日深夜,章邯让麾下将士吃饱后,亲率三军冒着淋漓大雨,悄悄打开城门,分三路攻击楚营。并且派人知会援军。而楚军此时已然放松了警惕酣然熟睡,项梁也太过麻痹大意仅派出了几支小队巡营就打着哈欠进帐休息了,然而刚要入梦就听到外面喊杀声震天,楚营一片混乱。项梁顿时心头大震知道自己失策了。在侍卫的保护下拼命向外冲杀想杀出一条血路去求救。然而天不随人愿,随着一声惊雷,一道闪电,项梁被一位骑着黑马的无名秦将一刀斩下脑袋。斗大的头颅怒睁圆目滚落到雨水污泥里。被来人挑起来挂在马鞍上。大将项梁一死,各路人马顿时惊惶失措,争相逃亡自相践踏,英布,项简,项伯等诸将也只得弃营奔逃。连夜逃到项羽军处禀告项梁死讯。项羽闻言大恸目眦尽裂,召集兵马欲向章邯大军寻仇,被英布,项伯,刘邦等人劝下。项羽跪倒在瓢泼大雨中垂首呜咽任由大雨冲刷。有将领取出蓑衣给他遮挡被他推开。项羽昂天长啸声动九天,对天狂吼道:“生我者父母,养我者叔父,不灭秦军不败章邯,我项籍誓不为人!在此立誓天神共鉴!如有违誓言鬼神共弃之!” 那狂风骤雨中中散发出的暴戾与威势令楚军众将不寒而栗。 刘邦在旁边说道:“将军,上柱国身死士卒们都很恐慌。不如我们向东撤先避其锋芒,以图后起。”项羽收起悲伤漠然道:“我军新败需要提振士气。本将军以为只有再打一个胜仗才能让我大楚将士找回应有的信心。”刘邦与吕臣对视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英布皱眉问道:“将军,不知我们向那里下手为好?”项羽走进大帐扬鞭击打在沙盘上的原春秋时的郑地陈留,缓缓说道:“陈留离此地不远,而且恰逢大雨,而又觉得我楚军新败必然疏于防范,故而本将军以为陈留乃我军之首选。”吕臣迟疑地道:“话虽如此,但陈留城墙坚固,而且驻军也不少,倘若战事陷入胶着,秦军援兵必然赶来,将军此着是不是太行险了。”项羽冷笑:“所谓兵者诡道也,兵行险招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虽然会有些风险,但话又说回来何事无风险?”众将知道既然项羽既然下决心攻打陈留,再劝也是徒劳无功的。所以都乖乖地闭了嘴,合计着怎么去攻打陈留。项羽抽出调将领道:“诸将听令。命刘邦率左军,吕臣为右军分头开拔,本将军率中军会配合你们的。”众将拱手:“诺!” 残余的楚军虽然冒着大雨偷袭陈留,但却劳而无功。直到司马欣率领朝廷大军来驰援陈留。听完斥候禀告,大雨中的这才项羽怀着满腔的不敢下令撤军,三路大军朝东边撤退。一直撤到彭城附近,吕臣的军队驻扎在彭城东边,项羽的军队驻扎在彭城西边,沛公的军队驻扎在距离彭城不远的砀县。 看着楚军垂头丧气地撤退,司马欣麾下的一员战将疑惑地问道:“将军,为何不命令我军追击哪?楚军连败士气低落正是追击好时机呀。uu看书.uuknshu ”司马欣淡淡道:“来时章将军就再三嘱咐,如今项梁已死,楚军已不可畏,不足虑也。所谓穷寇某追,否则逼急了被咬一口反而不好。此刻楚军虽然主力已溃,但余力尚存。而且此刻的楚军已成哀兵,所谓哀兵必胜。此刻追击不但讨不了好,反而会消耗我们的实力,此刻我们还有更大的威胁要清楚。明白了了吧。” 那位将领听了听也觉得有些道理。就这样赶来的援军目送项羽率领的楚军撤退,也没发一箭。j章邯在定陶杀了楚军擎天之柱项梁,并一举击溃了楚军主力,顿时心情大好。原本一直犀利的目光也渐渐柔和起来。那道带有疤痕的眉毛也舒展开来。“少府大人,楚军已然惊慌失措地退守彭城,想必暂时会摄于我军威仪而不敢再有动作。”说话的是刚刚返回秦军驻地的秦长史司马欣。章邯松了口气鹰目炯炯地拂须道:“楚军已不足为虑,如此一来我军就可以腾出手来解决其他其他叛贼了。司马老弟,你认为我们该渡河北进攻赵,燕,韩。还是应挥师扫荡齐魏楚?”司马欣沉默片刻道:“大人,末将以为楚军残兵不足为患,现今已然退往彭城,已然成了狗急跳墙之势。逼急了恐怕不好,会空耗我军实力令赵齐等做大。所以末将以为我们暂时可不予理会。末将以为当今势力以赵国最大,齐国次之,魏,韩,燕等国实力弱小可以忽略。”说着手往作战沙盘上一指:“末将赞同北渡黄河直击赵国!” 第二百三十五章 章邯听了呵呵一笑,鼓掌叫好:“司马将军,果然不愧为百战将军,思维缜密。然而百密难免会有一疏,难道司马将军忘了,除了楚,齐,魏,韩,燕,赵还有另外一股叛军势力么?”司马欣闻言恍然大悟:“若非少府大人提醒末将险些忘了还有易贼的汉军。不过易贼固守两郡已然多时却毫无开拓疆土的意思,倒令末将有些疑惑,他究竟做得什么打算。不过此人不过弱冠,能成的什么大气候?”章邯皱着眉头道:“司马将军莫要轻视于他,此子虽然年少但城府颇深,至今本将军也没看透此人。他蛰伏不动恐怕是在等待时机。表面不露声色内心却不知道作何盘算,这样的人才可怕。你莫要忘了当初上郡一战,他不但击溃了朝廷十万大军,也曾令你无功而返。《易经》上曾载,潜龙勿用,时机未到,如龙潜在渊,应藏锋守拙,待机而动。此子深的其妙。所以不敢大肆攻城掠地拓展疆土与我军正面为敌。而是聪明地等待时机。” 司马欣听了似有所悟:“《易经》也曾研读,知第一卦就是潜龙勿用,乾者潜,潜龙者阳在下也。勿用,韬光养晦也。但此事一旦被少府大人看破,他想再做潜龙恐怕就难了。”章邯哈哈大笑:“第二着恐怕他已经是见龙在田了。见龙在田,利见大人。龙呈现在田间,有利于大德之人出来协助治事。由上次你那一战可以看出,此子已然笼络了不少名士猛将了。”司马欣点头:“少府大人所言甚是,听说易贼正在两郡大肆招揽,不问出身唯才是举。已然有不少谋士,武士前去投靠。远的不说,就拿近的来讲,泗水郡郡守张良,大将王离皆归起麾下。” 听到王离的名字章邯冷哼一声:“王离之祖王翦,王离之父王贲皆世之豪杰,朝廷之栋梁。而王离年纪轻轻就受我王册封为彻侯,乃我大秦有史以来年轻将领之最高荣耀,少有的恩宠。但他王离居然不思忠君报国,反而悄悄接走家眷,跟随易贼反抗朝廷,简直就是我大秦之耻,王家之不幸。”司马欣见章邯越说越气愤不由得缩了缩脑袋以免被章邯的口水溅到。章邯却忽然住了口幽幽地道:“司马将军,你有没有想过,那易贼的泗水郡孤悬在外已成孤城,此乃他的一大失策,假如我军挥师攻之,则易贼定然难以驰援。到时拔下泗水活捉王离,则朝廷又会如何封赏我等?” 司马欣眼睛一亮,心说胡亥跟前的红人赵高可是恨易水寒恨得牙痒痒,倘若我们攻占了泗水郡无疑给他送了一份厚礼。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而且上次攻城的失去的颜面也可以通过这次夺回来。但又转念一想,大秦的最大危险现在是赵国倘若这时候动了易水寒的汉军是不是不太合适? 然而章邯却不以为然,他认为泗水郡那些新招的士卒断然不会是自己这些百战精英的对手。纵然他听说了那些汉军穿的是新式铠甲,拿得是新式兵器,而且箭弩的射程比自己这边射程远了数十米。但对方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兵力与自己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章邯曾派过暗探到泗水郡查探过,虽然牺牲了几名优秀的探子,但总归得到了第一手的情报,对方士卒不会超过二十万。而自己这边士卒足足五十多万大军,是他们的一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经历过战火的精兵。反观对方虽然兵甲精良但人数上的劣势是无法弥补的,而且对方多是新卒没经历过实战。所以章邯很有信心打垮这帮新手。他唯一忌惮的就是作为名将之后的王离。所谓虎父无犬子,其祖父王翦先后率军消灭了燕、赵以及楚国。其父王贲先后消灭了魏,齐。将兵法韬略定然非常人能比,一旦与自己对战恐怕想打垮他率领的汉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虽然不容易,但他章邯却十分期盼与王离一较高下,看看到底是他将门之后的本领强还是自己新晋少府的谋略足。 然而对于章邯,司马欣等谋算的一切,远在泗水郡的王离,张良等人都未觉察。原本会以为章邯会携新胜余威继续扫荡楚军,却万万想不到章邯会拿他们开刀,下次的目标居然会是泗水郡。一方是成竹在胸谋划周密,兵多将广,一个是疏于防范,虽城坚池宽但兵力薄弱。 却说远在盱台的楚怀王熊心,闻听项梁战死的噩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天塌了一般,腿脚一软眼前一黑差点从宝座上率下来。幸亏旁边的大臣吕青连忙将他搀扶住。熊心这才按下心头的恐慌再三询问前来报信的驿使。等到真正确定了项梁的死讯以后,熊心脸色发白紧咬着嘴唇有些六神无主地问道:“大靖王都不在了,uu看书 ww.ukanshu.co 寡人还能靠谁抵挡暴秦?还能靠谁啊?”顿时殿下哭声一片有臣子哭号:“天啊,这是上天亡我大楚啊。”然而大臣吕青却一脸沉着地道:“身为大楚臣子不思出谋划策,徒然哀嚎又有何用?君上,微臣以为章邯大军随时都可能攻伐我等,现我儿吕臣与项籍,沛公的楚军余卒已然退守彭城,为今之计唯有我王担起重责迁都彭城合并项籍,沛公等兵马亲自统帅统一指挥以抵御章邯大军来犯。楚怀王熊心闻言心下稍安,“吕卿家所言极是,就依卿所谋,与众臣商议迁都事宜。” 却说一日凌晨泗水郡突遭秦军偷袭,箭如漫天飞蝗,投石机抛出的石块将部分还在睡梦中将士砸成了碎泥。王离早已被侍卫叫醒,披上战甲望着天空嗖嗖飞过的火箭脸色凝重。只见苏角等将领匆匆赶来呈上一卷白布道:“将军秦军大肆攻城,这是他们射来的招降书。”此时的王离比在塞北守关时少了些杀伐之气却多了儒雅之风,唇上业已留出两撇小胡子。少了些稚嫩多了些成熟。接过箭矢上的招降书王离看也没看就将丢进火里冷笑说:“其他人想动我王离恐怕还没这个胆,看来这章邯终于耐不住了。想不到我们不去找他的麻烦他倒先找上门来了。看来他章邯一心把我们当成软柿子来捏了。”苏角一脸忧色:“将军,章邯大军新败项梁楚军士气正盛,而且他们人多势众并且多为老卒,而我军不但势单力孤而且多为新兵此战堪忧啊。” 第二百三十六章 王离沉着地道:“无妨,敌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我们有坚城,有更加坚固铠甲和锋利的兵器箭矢。涉将军你带人速去保护张郡守。苏将军你去动员城中力壮让他们都去城上协助守城。多准备些檑木滚石,多准备开水,沸油。王将军,你速带一支队伍前去灭火。看来我们不能藏私了,将神武大炮也搬上城头吧。”正说着,只见火光下一白影匆匆赶来,王离搭眼一看正是公冶茶的孙女公冶无邪。公冶无暇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虽然有些胆战心惊但仍强自镇定地问:“王将军,可是敌人来攻城么?有什么需要小女子效劳的么?”王离知道她和易水寒或许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也怕她有什么不测自己不好向易水寒交代所以就道:“公冶姑娘,你还是和那些妇孺老幼到地下躲一躲吧。”叫来两位卫兵保护公冶无邪。王离亲自到城墙上守城。只见整个夜空被火光照成了白昼。只见箭矢如雨般倾泻着。偶尔夹杂着几支粗大的床弩箭矢击打在城墙上溅起一片碎屑。城下的秦军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一支支小队在盾车的保护下勤奋地填埋着护城河。最后面的十几架投石机在数千秦军的牵拉下不断投放着巨石。一颗颗巨石或轰然砸到城墙,或轰然落到城中砸碎房屋。 王离在盾兵的护卫下望着那一架架不断抛掷石块的投石机,心中怒火熊熊,无论士兵还是百姓一旦被巨石砸到瞬间就成了一滩血肉。而且城墙也被巨石砸的坑坑洼洼,如果一直任由他们这样轰击下去恐怕会承受不住而开裂。所以王离心里想的就是如何破坏章邯大军的投石机,来延缓他们的攻势。但是此刻令骑兵出城攻击他们的投石机显然不太现实,所以王离就想到了能摧毁他们的新式武器,那就是神武大炮。据匠人讲测试时神武大炮射程最远居然达到了九里之远。而城下这些投石机显然在它的射程之内。所谓王离张口就问:“神武大炮还未运上来么?炮手何在?”只见一位将军气喘吁吁地过来道:“王将军,那炮太重了不好挪动,我正让人用杠杆力柱往城墙上搬。方才有一台不幸被石块砸中已经损坏了,还砸死我们几个弟兄。他娘的,这些敌人太可恶了。” 好容易将六台神武大炮运上城头,随着王离一声令下,只见填充手连忙往炮膛内填入火药,助燃物,再塞进去炮弹,炮手按照易水寒指定的炮战守则确定好方向角和仰角然后点火。虽然他们场下经过许多次的练习,但一旦进入实际战斗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以至于延误了不少时间。一旦点火顿时只听几声震耳欲聋的炮响城墙一阵晃动。令王离有些傻眼的是,六炮居然有四炮打偏,而且更悲催的是还有一炮炸膛将一名炮手和周围几名士卒给炸得血肉模糊。然而令王离稍微有点安心的是城外攻势正猛的秦军猛然间一缓显然被这几声巨响和后方碎裂的一架投石机给吓住了。 连指挥作战的章邯也给下了一跳,他只见城头几道火光城下居然有百十人弟兄莫名其表地殒命,而且令他感到有些后怕的是居然没注意到什么东西,身后的投石车居然碎了一架,直到他派人查看才知道,原来那架投石机是被一块圆滚滚的东西给击中。难道是新型弩机么不过那射程也太恐怖了,不过弩机不可能发射这圆滚滚的东西啊,本来这泗水郡的城墙之坚固就出乎自己意料了,想不到他们还有这神出鬼没无用无踪的玩意,更加重了章邯的忧虑。所以他又下令加大攻城力度。就这样护城河被填平一架架云梯架上城头去。一辆辆攻城推车一步步靠近城墙。攻城槌也开始渐渐被推到城门口。 随着城上王离的又一次令下,填充手将因为射击而旁偏移的射击战位复位,灌水入炮膛,熄灭火星,以绑有干布的木棒伸入炮膛去擦干,再填入火药,助燃物,塞进去炮弹。炮手再次调好方向角和仰角,又一次点火。这一次的炮手们完全没有了上一次的慌乱,而渐渐进入状态。所以只听又有几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发射巨石的投石机一下就被干掉了五架,只有一炮打偏。砸死了几十名秦兵。 这一次章邯看出来了,原来对方的目标是自己的投石机,所以他下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命令,命令投石机再后退五十丈集中攻击城墙上那几台闪光的东西。uu看书ww.uukansh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决断是徒劳的。当投石车停下来刚由百人拉下横杆上的木梢放上巨石的时候,只见城头的那些‘雷公’又轰然闪光了。剩余的投石机像倒塌的骨牌似的一架架都被击中碎裂了。 令章邯稍微松了口气的是,随着箭塔和攻城推车的推进,自己的士卒已然有不少人攻上了城头。泗水军与秦军展开了白刃战。随着周围两座卫星小城的失守,王离等人的心愈加的沉重。但在章邯看来虽然泗水军虽然多是新兵,但意志之顽强,训练之有素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且那些士卒的铠甲坚固程度,和兵器的锋利程度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令他的大军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城头上奋力厮杀的苏角一刀砍翻了一名秦兵对王离说道:“将军,我们还是快求援吧。敌军人多势众末将怕我们抵挡不住。” 王离挥剑磕飞一支箭矢回答:“我已令人飞鸽传书,倘若不出意外,主上应该能得知泗水被围困的消息。只是上郡离此偏远纵然发兵救援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苏角一边奋力将爬上来的秦兵斩落城下,一边道:“彭城离此不算太远倘若派人求援不知楚军肯发兵救援我等么?” 王离叹口气:“我等和楚军素无交集,而且主上与项籍似乎不对付,现在项梁刚被章邯所杀,楚军畏惧他,纵然我们派人求援恐怕他们也不肯发兵。而且就算王某派人出城冲不冲的出去还是个疑问。为今之计只能严防死守以待时机。不能放敌人一兵一卒进城。” 第二百三十七章 却说远在上郡的易水寒听闻章邯大军居然率领大军悍然袭击了自己治下泗水郡。简直欺人太甚,易水寒心中愤怒一拳砸在桌案上,但这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连说几个“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按照历史章邯大军应该北渡黄河攻打赵国才对,无论从现实还是从历史上看他章邯都没有攻打自己的理由啊。楚军大将项梁被杀主力被击溃,剩余的反秦势力唯有赵国才是朝廷最大的威胁。怎么也轮不到我易水寒啊,但令他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的事情居然发生了,所以他心急如焚地准备调兵遣将准备驰援。但上郡距离泗水郡有两千多里路程,就算派骑兵不吃不喝地昼夜奔驰也得数日,到时候恐怕城池早已被攻破。所以众将并不赞成即刻率骑兵驰援。就算率骑兵驰援到了泗水恐怕也已经成了疲惫之师,到时候章邯大军以逸待劳恐怕连援军都有被吃掉的危险。见众将不支持自己驰援的建议,易水寒心里有些不爽,心说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城池被攻破,看着王离他们被章邯消灭么?那可是我一番心血啊。而且就这么撒手不管,一旦王离被杀自己如何向王妃交待?倘若自己无所作为岂不令追随自己的人寒心么?但转念一想其他将领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所以易水寒一时难以决断。正苦恼间,只见陈平道:“王上,张郡守足智多谋,有他在王上可以稍微放宽心。恐怕泗水一时不是那么容易被攻下来的。” 蒙恬也道:“陈大人所言极是,主上,末将以为我等不如先求援齐魏诱之以利令他们出兵解泗水之围。”易水寒一想也对,自己的紫衣楼势力在齐魏也有存在。倘若此时给他们传个消息或结盟或许以利益恐怕可以借助一下他们的兵力。 陈平又道:“蒙将军之言虽然有理,但齐魏皆势利并甚为畏惧章邯恐怕不会出兵。而只会做壁上观乐观我们消耗秦军实力。王上,平有一计可使章邯立即撤军以解泗水之围。” 易水寒闻言大喜,心说果然不愧为历史上有名的谋士,开口说道:“说来听听。”陈平神秘一笑拢袖说道:“王上可听说过围魏救赵的典故么?我等可效法之。”围魏救赵?这个典故易水寒倒是听说过,说是战国时期魏将庞涓率大军围攻赵国都城信都,赵国危在旦夕不得已向齐国求救,齐国便以田忌为主将,孙膑做军师进军魏都大梁迫使庞涓回师救援,庞涓大军在桂陵遭到齐军伏击,大败退回大梁。 难道陈平想用此计谋对付章邯?只听陈平继续道:“主上,我军距离咸阳不足千里倘若挥师咸阳,则朝廷必然恐慌。则必令天下兵马挥师救援帝都。则泗水之围可解。当然章邯势大,我军不必与他正面交锋,周旋可也。” 蒙恬捻须道:“陈大人此计虽妙但也有弊端,倘若如此则朝廷势必视我等为头等大敌,章邯恐怕也会与我等不死不休,一旦我们与章邯大军陷入纠缠相互消耗,恐怕徒令他人得益。老臣以为还是向齐楚求援才是上策。” 见他们各执己见,易水寒想了想道:“两位说的都有道理,这样吧,我们一方面像齐楚求援,一方面调动大军兵逼咸阳。”本来易水寒打算让项羽在钜鹿消灭掉秦军主力后才派兵取咸阳,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这章邯并未按历史轨迹走,反而率军袭击了泗水郡。这让易水寒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此次兵逼咸阳倘若章邯大军回援帝都,则自己就令大军退回霸上只是做样子并不真心攻取咸阳。倘若章邯弃咸阳于不顾,则自己就直接拿下咸阳再说,纵然直面章邯大军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大不了自己学历史上的项羽一次来个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当然那只是最坏的打算,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最好不要那么干,毕竟自己不是项羽。对上身经百战的章邯估计被消灭的可能性更大。 却说齐国大将田荣接到泗水郡的求救信,哂然一笑将那东西丢到一边对手下众将说道:“汉军来信求救让我大齐派军救援。真是笑话,那易水寒自立为汉王可曾问过我们的意见?可曾请我们前去观礼?自周以来各国相互相王,才可王之,如今他易水寒自立为王,uu看书.uanshu 乃陈胜,吴广之流。我们齐王连份胙肉都未分得。他又算哪门子的王?前些日子听我甥儿说,此人狂傲无礼竟然出言污蔑我们田氏,此等样人又怎值得我齐国男儿为他流血?” 然而一位年轻齐将拱手道:“将军所谓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现今汉军与我齐军同属反秦义军,如今他们派人求援,倘若我们袖手旁观不但有损我大齐威名,而且一旦泗水被夺更使得秦军肆无忌惮,请将军三思。”这位齐将就是战国末代齐王建的孙子田安。听了他的这番话,虽然田荣表面上看来并未什么,但内心却不怎么高兴。只见他捻须道:“贤侄毕竟还是太年轻,非是我等不予救援,实乃因为章邯势大我军难敌啊,倘若贸然派兵恐怕得不偿失。另外想必他们求援信不知发给一家,恐怕其他义军也会受到。纵然我们不出兵想必有人会出兵解围,所以我们无需多虑。”说完斜了一眼不远处的白须白衣老人道:“不知东郭先生以为如何?”此人是田荣访贤请来的山林隐士墨家的弟子东郭先生。东郭先生旁边也是被田荣请来的齐国隐士梁石君。只见那位白须老人昏昏然拱手道:“既然将军让老朽发言,那老朽就多说两句。”见东郭先生开始摇头晃脑地发表长篇大论,田荣知道自己失策了,心说自己真是犯贱没事问这老货干什么?这老家伙一旦开说会说个没完没了,而且通篇基本都是废话令自己的耳朵饱受摧残,早知道所谓的名士是这样的,自己也不会脑袋发热去访贤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自己也不会脑袋发热去访贤了。只听这东郭先生喷着唾沫星子说道:“我们墨家讲究的是‘兼爱’‘非攻’‘尚贤’所谓兼相爱、交相利,法乎天而壹同天下之义。。。。。。”见他越说越兴奋大有不说个三天三夜不罢休的架势。田荣强忍着塞上耳朵将他踹飞的冲动说道:“东郭先生不愧为墨家高徒,言论如黄钟大吕发人深省。但因为公务繁忙改日再听高论。大伙没事都散了吧,散了。” 楚怀王熊心自从迁都到彭城以后几乎没睡过好觉,夜里常被噩梦惊醒。要么看到彭城被章邯大军攻破血流成河,要么看到秦兵提着大刀狞笑着朝自己头上砍来,惊得他一身冷汗。见他浑身大汗淋漓睡在旁边的妃子关切地问道:“大王又做噩梦了,可要叫御医么?” 熊心叹息一声:“不用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寡人是太过忧心暴秦了。”正说话间门外有太监道:“启禀大王,汉使求见。”楚怀王熊心一愣自言自语地道:“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求见,汉使又是何人?”旁边的妃子道:“大王难道忘了,听说大秦一位叛将自立为汉王,他的使臣不就是汉使么?听说地方上进献的那些笔墨纸张都是他发明的。”楚怀王熊心闻言恍然大悟:“你不说寡人险些忘了,听说逢年过节燃放的那些个花花绿绿的玩意也是他想出来,那叫什么?对,烟花。”那妃子笑道:“何止烟花,连纸鸢,藤椅和其他一些玩意都是他创造出来的。”楚怀王含有深意地望了妃子一眼淡淡说道:“看来他还蛮招你们女人喜欢的。恐怕连本王都比下去了。”这妃子一听顿时吓得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强颜笑道:“他那能跟大王比,他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奇技淫巧而已,大王雄才大略乃真龙转世。”熊心听得龙心大悦。那位嫔妃对门外的太监道:“你就说大王已经睡下了,让他明日再来。”“奴才遵旨,”那太监退下了。楚怀王熊心重新搂着美人开始行周公之礼了。一时间芙蓉帐里娇喘吁吁。 泗水军民在王离的率领下居然坚守到十数日,但令他们绝望的是援军至今还未见踪影。这期间王离曾几次章邯大军夜间休息的时候开城攻击敌军营地令章邯不胜其扰。连日来也没睡过几个好觉,章邯如此王离也是如此。自从敌军围城以来,王离几乎没怎么好好的躺下睡一觉,困了最多只是靠在墙角眯瞪一会,一旦听到敌人攻城立即起来指挥战斗。为了抵挡飞来的箭雨,城里百姓家的门板几乎都拆了竖在城头。家里的房上梁椽也拆下来做了滚木,最后因为伤亡很大,连起先躲在地道里的妇孺老幼都出来帮忙守城了。挥舞不动刀剑的就给弓弩手递箭矢。或者端水救送伤员。有的却不幸被流矢射中而殒命。 连一向很少动感情的的王离也被百姓这种大义感动了。正在感慨的时候,一名幼童高高举着一碗水奶声奶气地说道:“叔叔喝(huo)水喝(huo)完打坏蛋,为大大报仇!”孩子旁边的母亲披着孝衣,抹着眼泪。显然孩子的父亲已经战死。王离看了两眼发涩,接过一个孩子送来的水一饮而尽。抱起幼儿摩挲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说道:“好孩子,叔叔打坏蛋。”幼儿显然十分高兴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丫(拉)钩。”“好,拉钩!”王离的食指刚勾上幼儿的小手,忽然听到身边的侍卫大喊一声:“将军,小心。”在王离蓦然惊觉的时候已然迟了,只见一支箭矢射来穿透了幼儿的胸膛,也刺中了王离的肋部,汩汩的血水染红了王离的衣甲。那幼儿还未带着尚未完全消逝的笑容和一丝痛苦的争扎寂然不动。“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老天爷这可让我怎么活,”妇人接过幼子的尸体撕心裂肺地哭号。几名妇女将那位丧子的妇人搀扶下去了。“将军,您负伤了,快下去休息一下,我去找大夫。”侍卫正欲搀扶王离却被他挡开了。只见王离眼角满是泪水手握宝剑道:“我王离愧对将士们愧对泗水百姓。” 却说章邯大军围攻泗水郡居然久攻不下,而且还折损了不少兵将这令章邯大为恼火,完全背离了自己的初衷。他开始思考到底攻打下去值不值得的问题,毕竟羽翼渐丰的赵国才是大秦最大的威胁,必须尽早剪除。然而一旦被泗水拖住恐怕会对自己将来对赵用兵造成影响,正在章邯苦恼的时候,咸阳居然告急。秦二世声色俱厉地下诏命章邯立即回师驰援。章邯接召后十分惊疑心说怎么这么巧?自己这边兵围泗水,汉军那边就挥师直攻咸阳,恐怕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吧。uu看书.ukanshu然而既然朝廷下旨了自己再怎么想都是徒劳无益的。 第二天一早泗水郡的军民发现章邯大军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士卒禀报秦军撤退的消息时王离还有些不相信有些怀疑,当他派出去的斥候们回来报告章邯大军确实撤离,周围方圆百里都没发现秦军踪迹的时候,王离这才确信章邯的确撤军了。当泗水将士和百姓得知秦军撤走的消息,都欢呼起来,相互拥抱在一起。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没经历生死之战的人是体会不到的。在两军交锋期间城门被攻破三次,都被王离带人杀退秦兵给堵上了。城墙也都伤痕累累。事后王离令人统计损失后发现己方果然损失惨重,士卒百姓伤亡过半。城中房屋损毁严重,有自己拆毁的,有被巨石砸毁的,也有被火箭烧毁的。在王离指挥战斗期间张良在后勤保障上做的很出色。百姓也是在他的巧舌的鼓动下才会这么热情高涨支援将士守城,才会甘愿拆毁自己房屋抵御秦军。所以虽然张良没有像王离那样在城上指挥拼杀但依然功不可没。而且王离组织的那几次夜袭章邯军营的行动都是源于张良的建议。 王离行走在瓦砾堆中,神色黯然,周围还有没有完全扑灭的零星火源散发着焦臭的味道。待见到一脸灰土的张良的时候险些认不出他。“张大人!”“王将军!”劫后余生的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并没有多少言语。 第二百三十九章 经过长途行军的章邯大军正要抵达咸阳的时候,忽然接到探马来报,说是威胁咸阳的叛军居然不翼而飞。这下令章邯有些傻眼。章邯不信,十几万大军怎么可能会像空气似的消失掉?难道自己派出去的探马都是瞎子吗?等到朝廷派人传讯的时候章邯才真的相信了敌人确实已经撤离了。但撤退的如此隐蔽章邯还是第一碰到这样的敌人。其实易水寒的大军用的是化整为零扮成流民的方法撤退的。所以章邯的探子并未留意到。 在上郡的易水寒正在逗弄着猎鹰海东青。练武场上两位猛男正在切磋武艺。旁边。季布,陈平等人正在观看。场上比试的人一位是侍卫统领龙且,一位是大个子肉山雷猛。雷猛虽然力大无穷但与龙且相比还有很大的差异,而且在武技上面的差距就更大了。虽然与龙且比试屡战屡败,但雷猛并不气馁。看看日头差不多了,易水寒叫停了两人的比试说道:“看天色已经接近午时,本王有些空腹了,今天本王做东请诸位到庆丰楼吃上一顿如何。” 陈平闻言鼓掌说:“善哉,如此臣等就叨扰王爷了。”雷猛欢呼:“大哥请客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看来我可以放开肚皮吃了。”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易水寒笑骂:“你这憨货,就会满口胡言。本王怎么会像你说的那么不堪。上上次到酒肆吃饭不是本王掏钱么?”雷猛心疼地道:“大哥你记错了吧,那次的确你要求结账,但最后因为龙且忘了带钱包还是我垫上的。那还是我刚发军饷,可就那一顿就给我吃没了。” 易水寒干笑两声:“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今天让你吃饱如何?”正说着,一位士卒匆忙过来报说:“王爷,探子来报章邯大军看来无意攻击我上郡,而是奔赵国去了。”易水寒闻言一拍大腿叫了声‘好’。心说看来又回到历史轨道上去了。看来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要发生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赵军必败钜鹿,向其他义军势力求援。其他势力要么见死不救拒不出兵,就像齐国似的,历史记载当权者田荣因不满楚国拒不出兵。当然田安等齐将背着田荣出兵只是个意外事件。要么出兵却不出力,作壁上观。看着楚军和秦军拼消耗。然后楚军发挥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最终打垮的章邯大军。虽然历史上钜鹿之战主要消灭的是王离率领的塞北军。但因为塞北军已经被易水寒策反,所以此次唱主角的是章邯大军。经过钜鹿之战楚军破釜沉舟背大获全胜。自此天下形势逆转,一举奠定了亡秦的历史基调,应了那句谚语,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经此一战历史上的项羽奠定了自己的霸主地位,因为这一战使得诸侯震惊,遂一致推举项羽为诸侯盟主号西楚霸王!而且率五路诸侯灭了秦国,仗势分封天下,册封十八路诸侯,是何等的风光。权力俨然如天子一般。 所以易水寒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是不会让项羽像历史上那样如此风光荣耀的,所以他一直等待这个机会来插上一脚。借巨鹿之战提高自己在诸侯心目中的地位。让天下人都知道,英雄不止只有项羽一个。 见易水寒说‘好’,众将虽然不解,但也松了口气,既然章邯的目标换成了赵国,那他们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在酒宴间陈平问易水寒:“主上,泗水一战,王,张两位大人居功甚伟保住了我汉军的江淮唯一据点。不知主上打算派遣谁为使节前去封赏犒劳三军。”易水寒掩杯饮了一口水酒道:“本王打算亲至犒劳,不如此不能显示本王感激之心。”陈平摇摇头:“主上大可不必。亲往不亲往只是形式上的事情,下臣以为只要心意到了就足够。但封赏一定要丰厚。”易水寒一听觉得有一定道理“此事交由你去筹办如何?务必谨慎妥当面面俱到。功劳册王离已遣人送来了。本王曾阅览一遍大致的封赏规格已经定下。还有些细枝末节可能有些欠妥,我已然令人誊抄了几份送于蒙老将军,陆郡守处让他们参谋一二。想必明日就基本确定了。”陈平一听顿时心中一喜,心说这可是卖人情的大好事,王爷以为为使节是看得起我,所以陈平连忙应下了。 这陈平率领使节团去泗水郡犒赏三军不提,却说这楚怀王熊心自从项梁死后,觉得没有了可堪大用的绝世将才担心一旦章邯大军攻来楚军无人抵挡,所以整日忧心。好在章邯在击溃楚军主力之后并没有继续追击他们,而是拿汉军开了刀。后来又听探马报说,章邯久攻泗水不下已然撤军。uu看书 w.这使得楚怀王有些想不明白章邯想做什么。谁知道没过多久赵国匆匆派来使节求救。楚怀王熊心这才知道章邯大军已经兵围信都了。上次泗水求援楚怀王熊心本来打算出兵救援的,无奈文臣武将中只有小部分人支持出兵救援,大部分人却反对出兵。当时项羽的心中五味陈杂,但他却支持出兵。主要原因不在于救援易水寒的汉军,而是怀有别的目的,一是为大局着想,怕秦军势力消灭了泗水郡会更壮大。虽然他比较反感憎恶易水寒,但那都是私怨。在公私方面项羽还是能分明的,这是一方面原因。其二项羽想找章邯决战一报杀叔父之仇,这是他另一层考虑,所以他支持出兵么,无奈自己兵权被夺他也无可奈何。 反对的大臣认为己方已然遭受重创士气低落。出兵反而有覆灭的危险,所以建议休养生息,避免招惹章邯大军。由于反对声音大过支持的声音所以楚怀王熊心终究还是没有出兵。然而这次赵国又派使来求救自己到底出不出兵啊。纵然想出兵也没有可堪大用的帅才啊。所以熊心十分苦恼。刚召见了赵使,听他一番哭诉之后,楚怀王只得宽言安慰说召集众臣商议之后给他答复,之后让人带赵使下去了。 正在熊心心情沉闷的时候太监在殿外喊道:“启禀大王,齐国使臣高陵君求见。”高陵君?这个人熊心倒有些印象。“请他进来吧。” 第二百四十章 太监一听顿时高喊:“大王有旨,宣高陵君觐见。”见了楚怀王熊心,高陵君行礼道:“齐国使臣高陵君拜见楚王。”熊心打量了这位黑须阔目的中年人一眼笑道:“免礼。高陵君在我军中可住的惯么?”高陵君苦笑道:“还好,还好,只是这里的橘子比较苦涩而已。蚊子也比临淄大上许多。咬的外臣一脸的包。” 熊心听得有趣笑道:“恐怕高君吃的不是橘子而是枳子吧。这里的蚊子也不出奇燃些艾草就是了。不过君子来到寡人这里不是闲聊的吧。” 高陵君微微一笑:“楚王英明。听闻赵国来使求救。而大王无帅可用,外臣是为楚王举荐贤才来的。”熊心闻言有些惊讶示意他说下去。只见高陵君拢拢衣袖道:“宋令尹在大王之祖父当政时就曾以智谋著称,此次又向外臣言武信君项梁不听其劝,必然会败于章邯。让外臣慢些来以免死于非命。果不其然不出几天项梁大军就败了。在军队没有打仗的时候,就能事先看出失败的征兆,这可称得上是用兵奇才了。望大王重用之!” 熊心闻言大喜,即可召见宋义询问这件事,一问果真如此。熊心龙心大悦,终于松了口气。楚怀王熊心问了一些治军御敌的策略,宋义都对答如流。楚怀王又问了问天下大势。宋义回答:“世上曾有歌谣流传,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而秦始皇常曰‘东南有天子气’,於是因东游以厌之。东南者乃我之楚地也。天子气乃言我大楚当替秦而王天下。所以只有大王才是真命天子,我大楚不久可兴也。”宋义拍马的一席话却说道熊心心坎里去了。所以熊心听着十分顺耳看宋义也越瞧越顺眼,对他十分欣赏。此日召集群臣议事,封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任次将,范增任末将,去援救赵国,其他各路将领都隶属于宋义,号称卿子冠军。宋义一时平步青云志得意满。 却说在赵都信都的赵王歇,在大将陈余和相国张耳的协助下抵挡了章邯大军三个昼夜终于抵挡不住了。张耳拽着身披甲胄的赵王歇的手臂恳求道:“大王,秦兵势大。我军已无力抵抗,大王还是随老臣撤退吧。”赵歇拔出宝剑昂天长叹:“天要亡我赵乎?”又问“皇后公主何在?”张耳回答:“皇后和公主已然退回钜鹿。”赵歇磕飞一支箭矢说道:“那我们也退守钜鹿吧。然后派人向其他诸侯求援。”大将陈余道:“为了保证王上的安全,末将建议兵分两路。王上先撤,末将殿后。”赵歇感激涕零:“如此有劳陈将军了。” 秦军大帐章邯指挥若定。在他看来赵国士卒虽然英勇但比起易水寒的汉军仍然逊色不少。而且得益于赵国叛将李良的指引,使得章邯对赵国城防布置一清二楚,所以命令秦军攻其薄弱处,很快就打开了缺口攻下了信都城的一个城门,秦军潮水般汹涌而进。赵王歇和相国张耳败退巨鹿城。大将陈余则率领数万常山退到巨鹿城北。章邯大军随即包围了钜鹿城。张耳因城内兵少粮少恐怕难以持久所以悄然派出使者请陈余出兵,却被拒绝了。陈余告诉来使:“我军兵少此刻发兵无疑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所以拒绝出兵。张耳听了回报怒骂陈余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虽然陈余不肯出兵救援,但楚国却打算出兵救援,主将就是宋义。除了楚军外,燕国派出了燕将臧荼,魏王魏豹亲自来援。至于齐国虽然大将田荣拒绝出兵,但齐将田安,田都却私自发兵救赵。 当易水寒听说楚怀王已经任命宋义为上将军顿时大喜对众臣说道:“易经上曾说,人生要经历几个阶段。一曰潜龙勿用。二曰见龙在田。三曰,终日乾乾。四曰,或跃在渊。五曰,飞龙在天。六曰,亢龙有悔。而此刻正是我们跃龙的阶段。宋义志大才疏为人做事过于谨慎圆滑,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胆小。此次率军救援赵国定然不会出力。此次熊心以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范增为末将救援赵国乃是一大败笔。想那项羽勇而少谋脾气暴躁,想必会与那不温不火的宋义产生摩擦,到时候恐怕要生事端。uu看书 .uansh ” 季布不解地道:“主上,楚国内讧与我等何干?”易水寒笑了笑:“看似没有关系,但其实关系大了。先不说宋义项羽的事。楚怀王熊心恐怕已经与诸将约好了,谁先破秦进入咸阳谁就是王。想必已然命令刘邦军北上了。假如此刻咸阳被我汉军夺下,不知他们该是何表情?”众将闻言大喜纷纷摩掌擦拳:“主上终于有进取之意了。”纷纷上前请战。 易水寒瞧见他们兴奋的样子笑道:“先不忙请战。听本王把话说完。此事我许久前已与张,陆两位郡守以及蒙老将军商议过了。我等一直未有蛰伏为的就是等待这一时机。”蒙恬喟叹:“经冬复历春,老臣南征北战已经十余载没有回过咸阳了。此次南征谁也别给我整否则老朽会记恨你一世。”众将闻言都笑了。其实易水寒心里早有主张。“蒙老将军乃秦国故将德高望重,此次以老将军为上将攻秦帝都想来会少很多阻力。另外我已密令叔孙通予以配合。”易水寒望着季布道:“季将军为次将辅助老将军攻秦应该没有问题吧?”季布满脸激动地拱手道:“末将定然不辱使命。”雷猛在旁边急道:“大哥,让俺也去呗,定给你拎回那昏君,佞臣的脑袋当夜壶。”易水寒闻言冷汗差点下来,心说两颗骷髅头当夜壶那半夜起床还不把我吓死?沉着脸说道:“此等大事如何能够儿戏?北方的匈奴人蠢蠢欲动,你还是留下来协助陆郡守防备草原人吧。”雷猛闻言只得垂头丧气地退到一边去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却说那项羽本来是不愿意同宋义北上救援赵国的,他更愿意率兵西行入关攻克咸阳成为王。但楚怀王熊心却认为他为人慓悍不可靠,不如沛公显得宽厚忠诚所以拒绝了项羽的请求,而派遣刘邦入关。并令项羽随宋义北上救援赵国。回到项府项羽气的拍案大骂:“什么鸟子义王简直比他爷爷还要昏聩。叔父在世时曾言宋义志大才疏不堪重用,他都忘了么?还有那刘三何德何能居然得到他的宠信?还忠厚仁者?我呸。”在项羽发脾气的时候虞姬默默地收拾被丢在地上的兵法书简。项羽瞅了虞姬一眼叹了口气道:“虞妹,这段时间难为你了。倘若此次北上我项籍还能活着回来。就给你一个名分,将你明媒正娶迎回我楚家如何?”虞姬闻言眼泪簌簌落下。项羽握住她的纤纤素手,望着她清瘦的脸庞说道:“虞妹,你瘦了。”虞姬抽出被项羽握住的玉手转身走到门口,扶着门辕低声道:“项大哥,此次出征望你平安归来。衣服干粮我都为你备好,就放在床头。”说完快步离去。 项羽来到床前看到一蓝色包裹,打开一看是自己常换洗的衣物,都已洗的干干净净,叠放的整整齐齐。衣物下面还有一油纸包包裹的是虞姬亲自烙的一张张楚饼。 章邯令司马欣,始成,章豨率领二十万大军围攻钜鹿,自己率领二十余万大军驻兵棘原在钜鹿以南筑甬道,以运粮供给司马欣,始成大军。此时前来救援赵国的诸侯军驻扎在钜鹿城城北因为畏惧秦军的强大不敢有所动作。赵将陈余在张耳的再三责骂下派了一小队人马前去试探结果被围全军覆没,吓得陈余再不敢出兵了。其实按照历史此时围攻钜鹿的应该是王离率领的塞北军,但此时因为易水寒的出现历史稍微发生了一些改变,但这一切都还没有超出易水寒的认知范围。所以他心里还是有底气的。 却说宋义率领楚军救援赵国抵达安阳后却再也不肯前进半步。项羽与几位将军心急如焚进帐问其故。只听项羽说道:“宋将军,末将听说秦军把赵王包围在钜鹿城内,我军应迅速率兵渡过黄河,到时候我们可里应外合一举击溃秦军。”宋义闻言讥讽道:“鲁公是急糊涂了吧,凭我们这些数万人还想一举击溃敌人数十万大军?能叮咬大牛的牛虻却损伤不了小小的虮虱。如今秦兵攻赵,纵然胜了,只怕士卒也会疲惫。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以逸待劳擂鼓西进,一定能歼灭秦军。所以现在先让秦、赵相互消耗,我们暂且一旁等待结果就行了。你莫要不服气,要论披坚甲执锐,在疆场上奋勇杀敌,我宋义比不上将军,但若论坐于军帐,运筹决策,你却不如我宋义。”说完沉着脸执虎符通令全军说:“传我军令,凡是凶猛如虎,违逆如羊,贪婪如狼,倔强不听指挥的,一律杀之。”说完还斜了项羽一眼冷哼一声,显然针对的就是项羽本人。项羽虽然迫于形势只得遵令但内心怒火郁积。心说这宋义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一旦得势那种洋洋得意高高在上的嘴脸真令人恶心。你发这一军令不就是针对我项籍想立威么?咱们走着瞧。我倒看看你这卿子冠军还能冠军道几时。见项羽一脸阴沉地离帐而去,宋义脸上露出一脸不屑的笑。他儿子宋襄担心地说道:“父亲,我看项籍离去时满脸的不高兴,恐怕会在人前诽谤父亲。”宋义冷笑说:“项梁雄才大略,倘若没死此等蛮勇武夫还能有些好日子过。但项梁即死,项家已然失势。此子只是一个蛮勇匹夫罢了,还怕他作甚。不说他了。田荣与为父私交甚笃,前几日他来信让你去齐国任相,想必也是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去了以后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要坠了我宋家威名。”宋襄恭敬地道:“孩儿明白了。”宋义又道:“此处兵凶战危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要与章邯开战了,所以你还是收拾行装尽早去齐国赴任的好。”宋襄闻言连忙着人收拾行装,宋义率领几位亲信将领亲自将儿子送到无盐。置备酒筵,大会宾客。 得知宋义不但不思进军救援危机之中的赵国,反而一门心思地为儿子谋取私利,在士卒饿着肚子的情况下反而大宴宾客大酒大肉地享用。uu看书 . 望着漫天的乌云淋漓的雷雨,项羽越想越生气。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闪现在脑海里,项羽心说既然宋义不仁就休怪我项籍不义,项羽怀着一丝莫名的激动召集了几位谈得来的将领说道:“我们大家原想齐心合力攻秦宋义却久久停留不肯前进。倘若任由秦军消灭赵国则我们也就危险了。如今战乱频繁百姓逃离,田地荒芜无人耕种,在这个没有多少东西可吃的荒年,老百姓和将士吃的是芋艿掺豆子,军中也没有什么存粮,他竟然置备酒筵,大肆挥霍。可见此人品行之恶劣。依我之见应该尽快率领大军与赵军汇合,从他们那里得到军粮来解决我们粮草匮乏的问题。然后联合赵,魏等诸侯军合力攻打秦军。然而他却糊涂地说要利用秦军的疲惫,现在秦军势大,赵国势力孱弱一旦赵国被灭秦军反而会更加强大,到时候那来的疲惫让我们利用,他宋义枉称冠军,乃迂腐酸襦之见。此次大王集中我大楚全部兵卒粮饷交给他宋义,国家的安危,在此一举了。可是他不体恤士卒,却只会谋取私利,这种人怎么还配统帅我们?”众将皆称是,但因为宋义是他们的上司,所以他们也只能发发牢骚。令他们意外且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天一早,宋义因为昨夜多吃了些水酒头脑还有些昏沉,正在军中大帐打盹。忽然听侍卫来报:“鲁公拜见将军。”宋义听说项羽拜见,有些不满地说道:“你去告诉项籍,就说老夫正在歇息有事午后再奏。” 第二百四十二章 帐外的项羽闻言大怒,不理侍卫的阻拦强行闯入帐中说道:“上将军,赵军岌岌可危覆灭在即你却不思进军在此停留一月有余,难道你都忘了大王的使命了么?”宋义闻言勃然大怒指着项羽的鼻子道:“老夫行事不用你这黄口小儿来教我,给我滚出去!”项羽闻言顿时气红了眼呛啷一声拔出佩剑。宋义大骇指着他道:“你。。。你想作甚?难道敢谋害上官不成。快来人!”项羽冷笑:“老匹夫,你说对了。不过不是谋害,而是除恶!”说完挥剑斩下了宋义的脑袋。闻声执戈进来的侍卫见项羽手里提着宋义血淋淋的脑袋顿时大恐,吃项羽一瞪,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只见项羽若无其事地提着宋义首级出来向军中大吼道:“宋义勾结齐国图谋反楚,大王密令我处死他。谁人不服?”那极具震撼力的吼声随着隆隆雷声更具威力。楚军将见项羽像杀神一样提着宋义的脑袋,心中恐惧畏服,没有谁敢反对的。都说:“项家世代护卫楚国忠心可鉴,今日将军诛灭了叛乱之臣乃我大楚之幸事。请项将军带领我一起攻秦。”于是众将一起推立项羽为代理上将军。得知项羽竟然杀了宋义,楚怀王大惊失色却也很无奈,只好封他为上将军继续率兵救援赵国。 公元前208年十一月,项羽派遣英布、蒲将军率领两万余人为先锋大军,渡过黄河,攻击章邯运粮匝道。并约诸侯军共击围困钜鹿的秦军,但其他诸侯军虽然答应却没有派兵出战的意思,都在袖手旁观。 项羽在大帐内破口大骂:“都是一帮胆小如鼠混蛋,一个章邯就把他们打怕了?”旁边一位将领苦笑说:“将军,章邯大军有四十余万我们所有诸侯军都加起来也就是人家的一半。他们能不怕么?能率军来到此地已经算是很难得了。”项羽冷笑着撇了他一眼:“你也这么想么?”这位将领忙道:“末将不敢。”项羽冷哼一声:“区区章邯,项某还不放在眼里,杀叔之仇,灭国之恨我会与他一笔勾算。”正在项羽斥责属下的时候帐外有侍卫来报:“启禀将军西方狼烟滚滚出现一队人马。”项羽闻言皱起眉头问道:“难道是秦兵?来的好快啊?来人备马我倒要瞧瞧是哪路人马?” 项羽命令大军列队备战,只见远处扬起一片烟尘。随着一面飘扬着斗大‘汉’字军旗,一支盔甲明亮的军容整肃的精锐骑兵现出真容。在‘汉’字大旗后又有几面‘易’‘龙’等字的小旗。为首一人面如冠玉,手握长矛一身银甲,胸前还嵌着一块亮晶晶的护心铜镜,此人正是易水寒。 在上郡的时候易水寒与众臣商议打算并分两路攻秦,一路由蒙恬季布率领紧逼咸阳,正巧陈平也从泗水赶来了,也让他跟蒙恬去了。另一路则由他自己亲自率领救援赵国。本来众人还有些反对的声音,认为救援赵国对己方没有什么好处,但易水寒知道事情并非那样。他有自己的理由,首先,他知道钜鹿一战项羽必然会胜利,赵国解围也属必然,此刻其他诸侯军虽然出兵救赵,因为惧怕章邯大军并未打算出力。假如此刻自己出兵与项羽合兵一处击败章邯大军,不但能卖好于赵国,令他们感激自己的恩惠,也可以交好于楚军。现在的局面是赵国面临灭亡的危险,而秦军却气势汹汹,诸侯军畏惧不前,打算作壁上观,项羽派人约他们合兵攻秦,却没有一个来帮助的。这个时候他易水寒忽然出现了。所以事情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当项羽看到到来的人马居然是易水寒的汉军的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心说其他诸侯军都惧怕章邯大军不肯应邀前来助我,想不到第一个过来帮助我项籍的居然是自己的情敌易水寒。 见到项羽易水寒策马而立抱拳笑道:“项将军别来无恙。听闻将军欲讨伐暴秦易某特率军相助。”项羽哈哈大笑下马走了出来说道:“想不到项某没召易老弟就率军前来。其他的那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却一个没来,项某谢过了。”易水寒连忙下马道:“项将军言重了,赵国频临覆亡我等岂能忍心。只是兄弟兵少将寡此次只带来五万。” 项羽心说五万对我来讲已经不少了。项羽又与同来的龙且握手言欢,还给他们一一介绍了其他将领。uu看书ww.ukasu.om 最后介绍道范增的时候易水寒摆摆手道:“范老将军就不必介绍了吧。”闻言范增一愣问道:“难道将军认识范某?”易水寒笑了笑:“久闻范老大名,鄙人十分神往,不知范老背部是否有不适?”范增闻言更为惊讶但惊讶之色却被很好的掩饰了,他仅淡淡地说道:“老朽身康体健有劳将军过问了。”易水寒心中暗笑,看来史书记载范增生有背疽看来是真的了。其实这种病虽然在古代很常见也很可怕,但对于从现代过来的易水寒来讲也不算什么难事,其实要说治疗背疽,易水寒曾看过一本医书,上面有治疗方法,好像是要葱白,石灰,马齿苋,数百克捣碎覆患处即可。但既然人家讳疾忌医,自己也不好当面揭穿要求治疗人家,更何况他范增跟随的是项羽又不是他,所以易水寒一笑:“鄙人莽撞了。” 项羽却没在意这些,不管他对易水寒再怎么反感,但毕竟人家率兵主动来帮自己,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胜算,所以他热情地说道:“走,哥哥与你们接风洗尘。”酒宴上项羽对易水寒频频劝酒,对易水寒说道:“项某知兄弟善歌赋可否赋一首以壮行?”易水寒闻言一笑“既然将军有求敢不从命?”敲击筷子而歌说:“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众楚将听到这首磅礴大气的歌咏莫不大惊,连范增听了这首歌手里的角杯都差点失手掉在地上,心说此子志向非同小可,有吞吐天下之意,假如此次饮恨就算了,假如此役胜了则必成楚国大敌,须尽早除之。 第二百四十三章 其实他那里知道这只是易水寒一行兴起想起历史上刘邦的那首《大风歌》借花献佛罢了。却没想到给自己惹下了麻烦。项羽听了倒没多想,连声叫好。易水寒歌罢透过被寒风卷起的帐帘,望着铅云密布的苍穹心中即兴奋又带有一丝害怕。闻名天下的钜鹿之战就要开始,这次唱主角的不仅有项羽,也有他易水寒,经次一役他易水寒之名定然和项羽一样名震天下,布威四方。历史上的项羽经次一战夺了个西楚霸王的称号,他易水寒又该被世人冠以何名啊?好期待。但这也不是没有风险,一旦历史因自己的介入而发生改变,到时候自己死于乱军之中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才会害怕。但无论如何只能搏一搏了。那些诸侯军之所以不肯出兵是因为他们认为己方这次根本打不败章邯,但又不肯死心还存有一丝侥幸,所以才派兵助威。但易水寒知道他们都错了,此次项羽领导的钜鹿之战不但能解了赵国之危难,而且能凭着数万楚军能一举打垮章邯四十万大军。正是知道自己胜不了所以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其实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如那般诸侯那样想,易水寒之所以冒死来援并不是他多么的高瞻远瞩,而是因为他知道后来的历史,就相当于多了一件作弊器,所以才敢赌一把。 虽然英布和蒲将军渡河之后打了几次小胜仗,但章邯并不担心,在他看来区区两万楚兵能翻出什么大浪来。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项羽和易水寒正商议如何出兵的时候,帐外侍卫来报,说是赵将陈余的使者来了。项羽知道他的来意,请他进帐。此人一进来果然就急切地说道:“赵国形势危如累卵,赵将军请项将军即可出兵,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项羽闻言苦笑说:“我军势单力薄想必先生也看到了,其他诸侯是何态度何时出兵?”那位使臣闻言;脸像苦瓜一般叹息说:“他们。。。唉!” 项羽一看就明白了,虽然心中有些忧心但脸颊肌肉抽动显然已经有了决断:“所谓救人如救火,我们就不等了。”目光望向易水寒:“不知汉王意下如何?”他称易水寒为汉王弦外之音就是你这个所谓的汉王,我算是承认了。以显示笼络的意思。易水寒那还听不出来,所以他淡定地道:“鄙人并不反对。” 项羽闻言大喜:“好,既然如此,我们迅速渡河,直奔钜鹿攻击保护运粮甬道的秦军如何?一旦切断他们的粮道则围困钜鹿的司马欣大军必然受挫。”易水寒闻言点头说道:“项将军因为敌众我寡,本王建议我等置之死地而后生,或收奇效。一旦我军渡过黄河,则下令全军凿破釜鼑毁掉舟船,烧掉帐篷,只带三日口粮。”项羽闻言嘴巴张的老大,打量了易水寒一阵这才惊奇地说道:“易兄弟真乃神人也,怎么想法和我如此接近。就以兄弟之言。”第二日一早,楚汉两军渡过黄河,破釜沉舟,烧毁帐篷,每人只发三日口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巨鹿。 在项羽和易水寒领导下的两军一路气势如虹杀得章邯派来守护运粮甬道的秦军大败。与英布,蒲将军合兵一处切断了司马欣部的粮道,包围了司马欣,章豨,始成的军队。章邯闻言大怒,派兵几次争夺都被击溃。 面对司马欣大军项羽手握破城戟在乌骓马上高喊:“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成功了,我们衣锦还乡,失败了我们埋骨黄沙。”项羽话音刚落,易水寒也做起了战争动员:“楚汉的兄弟们,所谓有志者事竟成,狭路相逢勇者胜!为了远方那些等待我们归来的亲人,面对敌人我们只有更强,才能必胜!”顿时一片戈矛的海洋军中传出轰天狂呼:“必胜,必胜!”项羽望了易水寒一眼心说想不到这小子还有这么一手,举起长戟狂喊一声:“冲锋!”顿时杀声震天,其他诸侯军都挤在壁垒上看观看楚汉两军与秦军对战,等他们瞧见楚汉军以一当十,横冲直撞直面秦军悍不畏死地拼杀着,嘴里还疯狂地喊着口号。那口号就是‘必胜’。这些观看的诸侯军都被楚汉两军的悲壮和勇猛给吓住了,嘴巴张的老大,半晌才爆发出一声叫好声。 项羽身跨乌骓宝马提着破城戟如杀神般横冲直闯,长戟一轮将数十秦兵腰斩马下,马蹄高扬又一秦兵躲闪不及被踩爆了脑袋。龙且的勇猛不下于项羽长戈左挑右杀无人是其一合之将。反观跟在他后面的易水寒就差多了,盔甲歪歪斜斜的十分狼狈,有好几次身陷危机要不是旁边的龙且及时来救恐怕早就被人砍落马下了。uu看书 ww.uua之所以支撑到现在,先进的盔甲和内罩的金丝软甲也有一部分功劳。虽然易水寒马上武技是不咋地,但好歹装备够好,挨了几下也没多大问题,而且侍卫够多,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武士。而司马欣那边就惨了,面对项羽与龙且两员绝世猛将,而且不知为何现在的敌军士卒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玩命地厮杀纠缠,区区数万人竟然杀得他二十万大军节节败退。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楚汉两军已经被绝了后路后退就是一个死,所以才这么拼命。经过九次交锋,楚汉两军斩杀秦军数万人。吓得司马欣等秦将面色如土。最后一战秦军被击溃,司马欣,始成,章豨落荒而逃。项羽与易水寒率军追杀一直追到章邯驻扎的棘原。两军对阵,相持未战。楚汉两军将士作战勇猛以一当十击败了数倍于他们的围困钜鹿的秦军,俘虏了十万秦兵,完成了其他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经过这一战易水寒身体几乎累的散了架,身上数处受创。自己数万精兵战死令易水寒心情沉重。项羽的楚军也不比他们好多少,虽然楚军英勇善战但铠甲兵器比起易水寒的汉军就差多了,所以损失也比汉军更大些。虽然打了胜仗但项羽显然也不开心,在帐中对易水寒道:“多亏了汉王率军相助,否则我楚军伤亡更大。”坐在旁边的范增不时打量着易水寒,不知在思量什么,但显然不坏好意。只听他对易水寒说道:“我看楚王身上多处负伤,还是早点下去休息吧?”易水寒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便委婉拒绝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既然人家不想下去休息范增也不好勉强,只得对项羽说道:“将军,此役我军大获全胜。终于到了将军建立威信的时候了。老朽以为此时应该召见其他诸侯将领来帐议事。”项羽点头沉着脸说道:“亚父所言极是,这帮贪生怕死的小人,提起他们本将军就来气,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颜面再见本将军来人召齐,魏,燕,赵等诸侯将领来营议事。”早有士卒应声而去。不多时其他诸侯都胆战心惊地过来了。当他们进入军门时,一个个都吓得几乎跪着用膝盖向前走,没有谁敢抬头仰视项羽与易水寒的。项羽坐在主位上,让易水寒和范增坐在其两侧,龙且坐在易水寒旁边。一进大帐诸侯将领皆跪拜说“见过两位将军。”易水寒心中暗喜,虽然自己只是项羽的陪衬,但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原本历史上可没有自己这一号人物,现在因为自己利用所知的历史作弊了,使得自己也成了钜鹿之战的受益者。虽然在诸侯中的威望仍不及项羽,但已经很难得了。经过钜鹿之战能坐在项羽身旁接受诸侯诸将的跪拜,好处就是使得自己的威名空前高涨。在那些局外人看来,钜鹿之战楚汉两军的功劳是相当的。此次召见诸侯众将,原本项羽还假意以易水寒为主,却被易水寒谦虚地退掉了,并再三推让给项羽。似的项羽内心很是满意,心说算你小子识相。对易水寒的厌恶不是那么强烈了。然而范增冷眼旁观,更加坚定了易水寒是居心叵测的劲敌观念。 却说蒙恬,季布,陈平等人率兵攻破武关进逼咸阳,日夜兼行终于感到刘邦大军到来之前赶到了距离咸阳不远的霸上。得知汉军来攻,秦二世胡亥如丧考妣。扯着赵高的衣袖道:“亚父,亚父,你要救救寡人,快派兵灭了他们。快去派兵啊。”赵高瞧见胡亥这么没出息的样子,心生厌恶,他万万没想到楚汉两军居然以少胜多,在钜鹿再次击败了章邯的几十万大军,现在章邯的秦兵与诸侯军正陷入对峙状态。大秦哪来的秦兵救援咸阳?只能依靠驻扎在咸阳的二十万御林军了。虽然赵高表面上镇定,但内心却是心急如焚。现在汉军来攻,而且听说来的是那位侥幸未死的老将蒙恬,想起以前自己对他做过的事情,赵高有些不寒而栗,心说如果咸阳城破自己落到那家伙手里岂不惨了。不过这一切都源于胡亥,要是没有他要是自己做了皇帝天下也不会乱成这个样子。现在完全没有天子的样子见敌人来攻吓得哭哭啼啼的,赵高越想越对胡亥厌烦。又想到沛公刘邦在数月前就派人联系自己,要自己等待时机一旦他率军来咸阳要他立即献城投降,不但可以保命而且还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所以赵高就有了弑君自立的想法,但阴差阳错的是现在赶来的不是沛公刘邦的大军,而是自己仇家蒙恬。所以赵高的欣喜被恐惧所取代,但想称帝的野心也没有消失。 胡亥见赵高不搭理自己愤愤地说道:“汝整日骗寡人说天下太平,乱兵弹指可破,现在他们都打上门来了你为何还不派兵出战?难道与他们有勾结不成?”赵高闻言大惊强笑说:“皇帝多虑了,臣即可就去派兵。”胡亥冷着脸说:“最好如此,希望你这次不要再欺蒙寡人,否则。。。。哼哼。” 赵高出宫后骂道:“黄口小儿现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里了。”心说看来胡亥已经对自己不满了,必须提早动手。是日深夜,赵高命女婿阎乐领着上千人,假称抓捕盗贼,直闯胡亥的行宫。正在宫闱与爱妃说笑的胡亥见阎乐率领一帮士兵闯了进来,勃然大怒道:“阎乐你竟敢私闯皇宫难道不怕寡人诛你九族吗?”阎乐阴笑道:“昏君,赵丞相已然投靠了沛公刘邦,命我取你的项上人头做见面礼。还是纳命来吧。”说着举剑就要砍。胡亥吓得两腿哆嗦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寡人糊涂,一时冲撞了大人,寡人愿为黔首不当皇帝了请赵丞相饶过寡人。再三叩谢。”阎乐不孕,胡亥见求生无望悲哀地说道:“既然如此寡人愿引剑自刎。”阎乐将剑丢在地上,胡亥脸色惨白地和爱妃哭成一团。阎乐不满地催促道:“请皇帝快递上路了,我等也好向丞相复命。”胡亥只得边哭边道:“父皇啊,兄长啊,佞臣欺主,皇弟知错了,才有今日之下场,无颜见赢氏先祖。望以黔首之礼以葬。”说罢自刎而亡。 次日一早赵高宣布皇帝驾崩,并有意自立为帝,试探一下群臣,却罕有支持自己的,连自己的死党也不例外,这令赵高大受打击。殿下有人提议:“始皇帝之弟子婴为人为人低调谨慎守礼可为人主。uu看书 ww.ukanshu.cm”赵高搭眼一瞧发言的是叔孙通。听他说的有道理,加上他知道子婴生性懦弱更好控制,而且其他不少臣子附和,赵高也只能将子婴扶上去了。“既然诸位皆认为子婴公子可堪大任,本丞相也无异议,我等这就去请子婴公子登基称帝。又有大臣附议说:“丞相。现今我大秦疆土大不过咸阳关中,其他疆土皆已失去,所以下官以为称帝不妥,不如称王。” 所以子婴被赵高硬搬出来奉为秦王。是日深夜,刚成为秦王的子婴在密室中和几个儿子暗中商议诛杀赵高的事情。其中还有一位大臣,就是叔孙通。只听子婴说道:“赵高最大恶极不但逼死了扶苏,而且唆使胡亥大肆屠杀我赢氏王子。还好老朽一直装疯卖傻瞒过了他,否则恐怕也难逃他的毒手。我赢氏先祖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全拜这小人所赐,所以此等佞臣必须尽早除去。”叔孙通道:“秦王所言甚是,汉王完全赞同秦王做法,赵贼甚为狡猾所以必须小心谨慎。”子婴的一位儿子道:“汉王托叔大人转告父亲的话可一直作数么?一旦我们献城投降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不但全家姓名可保,而且封地爵位不被剥夺。” 叔孙通一本正经地道:“那是自然,汉王说话一向言而有信,诸位请放心。”子婴假意呵斥儿子道:“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对叔孙通歉意地说道:“少子无知令大人见笑了。汉王我们是信得过的。咱们好好谋划一下如何擒贼。” 第二百四十五章 对于子婴的密谋之事赵高却浑然不觉,依然蒙在鼓里,他万万没想到被自己一手推上高位的子婴会对他下手。赵高几次派人请子婴到宗庙受礼。子婴都称病不去,赵高不疑有他亲自来斋宫探望。当子婴亲信心腹韩谈亮出刀来的时候,赵高才发觉自己失算了,小看了子婴。临死的时候当听到子婴让儿子带着一队秦兵上门缉拿他家人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子婴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其事件之隐蔽令他这位自诩精明的老狐狸也没觉察到。被捉下狱的有他的女婿阎乐,弟弟赵成,以及赵氏族人等。临死的时候赵高还破口大骂子婴忘恩负义。 当面对艳阳被人抽去插板的时候,望着高高举起的闪亮屠刀,作为帮凶的阎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果真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人头滚落,世间平添了几十座新坟。 却说刘邦率领大军绕过峣关,越过蒉山,在蓝田一带打了两次胜仗。进入武关的时候却听说咸阳已然变天,被自己拉拢的赵高已然身死。子婴成了秦王向易水寒的汉军投降了,兵将包括玉玺和兵符在内的东西献给了蒙恬。 这使得刘邦备受打击,有些犯蒙。樊哙破口大骂:“那姓易的小混蛋也太奸诈了,那边协助项籍那厮击败了秦军捞了个好名声,这边又他娘的派个老头接受了咸阳。好处都让他占了,连一点烫都不跟我们留。奶奶的不如我们直接打过去,趁他们立足未稳一举占领咸阳。”周勃闻言忙道:“樊将军不可急躁。”对刘邦说道:“主公,蒙恬此人用兵如神非同小可,我们一旦贸然行事恐怕讨不了好处。蒙恬本为秦军柱石般的人物,在秦军中威信颇高,易水寒以他为首兵进咸阳显然隐含深意。倘若换做其他将领入主咸阳恐怕其他秦国降臣降兵会不服而闹出乱子,但用蒙恬就不同了。” 然而刘邦现在被气昏了头,心说易水寒这厮太不是东西了,忽然来这么一手自己的心血不就白费了么?称不了王不说,而且回去之后很有可能还被楚怀王斥责,而且还会被其他将领嘲笑。所以他对易水寒是十分憎恶的。对周勃摆手说道:“你不要再说了,樊哙说的很对,我们应该出击汉军,只有这样才能不坠我们楚军的威风。他蒙恬不过一老朽纵然再有能耐又能如何?他汉军能夺得咸阳我楚军就不能吗?临行时大王与我有约入主咸阳者王之。为了兄弟们的前途我们也该拼一拼,否则恐怕将来就要后悔。我倒要看看是他易水寒的汉军和我们楚军孰强孰弱。”周勃见劝不住也不再劝。 子婴向汉军投降的时候,与其妻儿自缚,然后让人驾车亲自到汉军营中请罪。当看到蒙恬的时候忍不住哭了起来。蒙恬亲自给他松了绑感慨地说道:“子婴何苦如此。”秦王子婴抹泪说道:“一见故人顿生悲伤故而哭泣。赵高陷害公子扶苏和将军时老朽无力劝说故而惭愧。”蒙恬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于是汉军在子婴的引领下开进了咸阳城。当经过咸阳拱门的时候,蒙恬激动地说道:“我蒙恬终于又回来了。”进城的时候百姓夹道欢迎。汉军进驻咸阳严格执行易水寒临行时交代的三条‘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他是借鉴刘邦的‘约法三章’。 因为接连失利,章邯大军士气跌到了低谷,在胡亥和赵高还未死的的时候,秦二世就数次派人责问章邯,责问他为了路战屡败?章邯闻言很是惶恐。后来章邯派部将司马欣向秦廷请求下一步的指示,并请求派兵增援。谁知当司马欣来到咸阳,在宫外司马门前等候了三四日,赵高核胡亥都不见他,令他很是不安。后来悄悄逃走了。赵高连忙派人追杀,司马欣好不容易躲过追杀日夜兼程赶了回来,见了章邯就将经过哭诉了一番,并劝他投降项羽。在章邯犹豫不定的时候,项羽,易水寒又带领大军杀了过来,杀得章邯大军大败,退到了洹水南殷墟。项羽又派蒲将军率军断章邯的退路,在无奈之下章邯只得投降了项羽。一同投降的还有司马欣,董翳等将领,以及二十多万秦兵。 在投降仪式上,易水寒第一次见到了秦末名将章邯,剑眉鹰目鼻梁高挺。大概受到连串打击的缘故眉宇间有悲戚之色。一见到项羽,易水寒等人章邯率领降将长跪不起,声泪聚下地历数胡亥赵高罪状,uu看书 . 并声明自己身不由己才助纣为虐。相对于章邯的失意,此刻的项羽可谓是春风得意。他并没有追究章邯等将领的罪责,甚至没有提起杀叔之仇。并且夸赞他们识得大义,迷途知返,并奉章邯为雍王,奉司马欣为上将军继续率领投降的秦军士卒。章邯等人自然感动万分誓言效忠项羽。在章邯与项羽上演亲热秀的时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易水寒忽然心中一动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 “项将军,我汉军经此一战折损甚多,可否从这些降卒众给我补充一些。”不但项羽闻言愣了,连章邯,司马欣都怔住了。然而旁边的范增却闪过一个诡异的笑容难得替他说好话,只听他对项羽说道:“汉王有难处我等岂能不成人之美?给他拨些降卒过去吧。”项羽不明白范增的意思但见众人都在旁也不好意思直接询问,但他知道范增此举必有深意。所以他欣然应允了。让司马欣带着他前去军营挑人。待易水寒离开后,范增给项羽使个眼色将章邯等降将支开以后才说道:“将军,你可听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我诸侯军所有人加起来才三十余万,而秦兵降卒就有二十万。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就会有天大的麻烦。秦人楚人乃世仇岂是那么容易化解的。既然姓易的那小子自找麻烦我们不妨成全他,要多少降卒随他挑,搞不好闹出乱子来,反而对我们有利。” 项羽听了这番话才了解了范增的用意。项羽想了想才说道:“亚父之言很有道理,但我们如此做是不是不太光明磊落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范增冷哼一声:“迂腐之见,成大事者,当行非常之事。难道你没听说过半渡而击的故事么?春秋时,宋楚交战,楚强宋弱,待楚军渡河时,宋军将领建议宋君半渡而击,然而却被拒绝了,宋君言‘我乃仁义君子岂能做出不遵循周礼而偷袭的事情来,应该等他们过河之后再摆开阵势堂堂正正的决战。’结果宋军大败,宋君则战败身死。此人自称仁义君子实乃迂腐之辈也。你切莫效仿他。” 项羽听了惭愧地说道:“亚父之言如黄钟大吕,项某受教了。” 其实易水寒之所以提出用降卒补充自己兵力的要求,实际上是不忍心看着那么多降卒被坑杀。假如还像历史那样发展的话,用不了多久项羽就会认为这些秦军降卒是一个安全隐患,所以坑杀一绝后患。历史上称这件事为新安杀降。二十万秦军降卒被一夜之间被项羽坑杀。要是放到现代是多么震撼的一件事。想想就令人心底发颤,因为不可能全部都救下来,所以易水寒只能就一个算一个。他挑人的要求有两个,一个是忠诚度要高,那些没有什么忠诚随便背弃主人的他不要。第二个要求是要求年轻力壮能吃苦耐劳。当然挑人需要技巧。 在司马欣的陪同下,一身戎装的易水寒面对二十万秦军降卒。看到整肃的军中和漠然的眼神,易水寒知道此时的秦卒已经不是最初的骊山刑徒和人奴产子,而是以关中秦人为主了。也就是纯粹的秦人了。秦人久居苦寒之地所以吃苦耐劳,能征善战以勇猛著称。这也是易水寒最想得到的战士。早已见惯大场面的易水寒望着一张张坚毅的面孔和一道道冷漠的目光,淡然一笑。脑海中灵光一闪做了个非常的举动。因为他想到了没穿越之前的一首歌。只听易水寒高举双手大声道:“诸位叔伯兄弟,或许你们很奇怪你们眼前这个人是谁?我来告诉你们。我也是一名大秦人!也是一名秦国将军。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大秦最早远处西陲,并非中原诸侯,所辖之地皆为贫瘠之壤,数百年来屡遭其他诸侯欺辱,但先祖们不屈不饶,屡败屡战,在夹缝中生存了下来。最终横扫六国平定天下!”众秦兵秦将凝神细听,易水寒的此番话触动了他们心弦。易水寒手指西方大喊道:“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国恨,沧海难平。天下纷扰,何得康宁,秦有锐士,谁与争雄?”听了易水寒的这段话,有的秦军降卒忍不住流下泪来,有的则群情激扬挥舞着拳头跟着易水寒喊起来:“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看到场面有些不受控制起来,司马欣额头冒汗,暗中责怪易水寒挑动降卒的情绪。连龙且都皱着眉头,心中紧张,害怕秦降兵降将发生哗变。然而随着易水寒做了个停的手势,顿时秦兵秦将都变得鸦雀无声。这个古人用的‘停止’手势还是易水寒跟雷猛学的,在秦军中甚为流行,所以这些降兵都懂的其中意思。 易水寒话锋一转道:“然而,二世暴虐武道不思安抚黎民,却愈加横征暴敛弄的民不聊生狼烟四起。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之所向乃为明主,胡亥辜负了始皇帝的信任,辜负了天下黎民,此能庸主怎么还能配得到我们效忠?所以我汉王易水寒才举兵反他。非为一己之私乃为天下万民!”见大多数降卒原本冷漠的目光变得热切其他。易水寒知道自己达到了某种目的。当然也有少数对他的一番话不屑一顾,认为他是在哗众取众的表演。 易水寒继续说道:“闲话不多说,言归正传。虽然因为个别原因,诸位的自尊遭到了打击,但诸位的勇猛毋容置疑,也令本王很欣赏。所以假如有对本王的汉军感兴趣的欢迎诸位加入。”虽然有些不乐意,司马欣仍然在旁边帮腔道:“汉王乃仁义之主,有谁愿意跟随他的请出列。”众降兵闻言纷纷交头接耳,显然是在议论。易水寒隐隐听到有的士卒说道:“原来他是来挑人的。听说他实力不如其他诸侯,跟他混也没多大前途,不如咱们再等等,后面说不准有实力更强的诸侯来选人。” 司马欣连喊三遍才稀稀拉拉的出来三万人。uu看书 w.uukanshuco 望着那些一动不动的秦军降卒,易水寒心中叹息,心说递给你们一条救命的绳索,你们却不知珍惜,看来天意如此我也不能再为你们做什么了。正当易水寒失望的时候一位原本一动不动的降将忽然问道:“听闻汉王,地不过两郡,兵不多将不广可是实情么?”易水寒闻言一怔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那降将笑道:“齐王坐拥四郡二十八县,魏王辖有三军二十一县。楚国更不用说了,鲁公项羽勇武冠绝天下乃绝世英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使他名闻天下受人敬仰。虽然汉王也曾参与但声望与其比起来却差了不少。不知你又有何理由让我们跟着您哪?良禽择木而栖恐怕您不会不知道。” 易水寒闻言淡淡地说道:“将军言之有理,论出身我不如那些世袭罔替的诸侯。论辖地兵源我不如齐魏,论出谋划策,决胜千里,我不如楚谋范增。论论治理国家,安定百姓,筹集粮饷,我不如赵国张耳。论带兵打仗,战必胜,攻必克,我不如鲁公项羽。要问我有什么?我有苟富贵勿相忘的承诺,要问我有什么?我有让天下人吃饱饭穿暖衣的抱负?要问我有什么?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帮可以信赖的兄弟!”他的一席话惊呆不少人,堂堂王爷公开将属下以兄弟视之的他是第一人。兄弟吗?这位秦将抽动了一下嘴角咧嘴一笑,大步走出人群说道“就凭你这句话俺把命卖给你了。”在他的示范下,又有数万秦军站出来选择跟随了易水寒。 第二百四十七章 易水寒闻言淡淡地说道:“将军言之有理,论出身我不如那些世袭罔替的诸侯。论辖地兵源我不如齐魏,论出谋划策,决胜千里,我不如楚谋范增。论论治理国家,安定百姓,筹集粮饷,我不如赵国张耳。论带兵打仗,战必胜,攻必克,我不如鲁公项羽。要问我有什么?我有苟富贵勿相忘的承诺,要问我有什么?我有让天下人吃饱饭穿暖衣的抱负?要问我有什么?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帮可以信赖的兄弟!”他的一席话惊呆不少人,堂堂王爷公开将属下以兄弟视之的他是第一人。兄弟吗?这位秦将抽动了一下嘴角咧嘴一笑,大步走出人群说道“就凭你这句话俺把命卖给你了。”在他的示范下,又有数万秦军站出来选择跟随了易水寒。 在易水寒心潮起伏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一位楚将悄悄离开了。他来到项羽的大帐将自己所见所闻毫不隐瞒地都说了出来。项羽听了木然地讥讽道:“这位汉王还挺能说的嘛,不去做方士可惜了。”范增却眉头紧皱地说道:“此子居心叵测我等不得不防,必要时。。。以绝后患。”范增做了个砍头的手势。项羽听了却有些不以为然:“亚夫过虑了,这小子只不过会些小聪明罢了。难道将来还敢与我为敌不成?就怕他不敢。” 好容易挑选了六万秦卒降兵,易水寒便向项羽自请担任诸侯军的前锋率军先行。因为知道不久之后秦军降卒因不满诸侯军羞辱慢待而产生不满和躁动,而引起项羽的杀心,在新安坑杀了秦军降卒,只留下了章邯,司马欣,董翳。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挑出来的秦卒也被坑杀所以才先请率军前行,企图与其他诸侯军拉开距离。 望着易水寒大军渐渐远去的背影,坐在马车里的范增对易水寒越发的疑心了,自言自语道:“此子心存大志,竟然将百姓与君王比喻为水和舟,着实精辟。懂得收拢民心,看来所图非小,必须提醒鲁公尽早除掉他,否则恐怕会成为我大楚的劲敌。” 果然如易水寒所料,没过几日,诸侯军就随意打骂役使秦军降卒。似的这些降兵不满情绪日益高涨。有的诸侯军士卒曾劝说同僚“现在大家同属与一个阵营,何必因为一些陈年旧怨再这样羞辱人家。”有人就不乐意了“你这说错了,人们都说秦国虎狼之国也,秦人蛮夷之人。以前我们服徭役路过关中的时候常被这些秦人欺负,现在他们战败成了我们的俘虏,难道我们就不能出一口恶气么?” 这些诸侯军不但不收敛反而将这些秦军降卒欺辱的更狠了。有秦兵降卒私下议论:“章将军骗我们投降了诸侯军,如果能入关灭秦,倒是很好;如果不能,诸侯军俘虏我们退回关东,秦朝廷必定会把我们父母妻儿全部杀掉。我们该如何是好?不能因为我们战败而令他们蒙受灭顶之灾啊。” 听了诸侯将领暗中密保,项羽一拳砸在桌案上脸色阴沉地问道:“他们真作如此说法?”来将回答:“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项羽脸色在烛光下阴晴不定“传英布与蒲将军前来见我。”不多时英布与那位姓蒲的将军进帐拜见项羽。“鲁公深夜召见末将不知何事?”项羽让他们坐下,才道:“最近听说秦军人心浮动似乎有异动,降卒人数仍很多,他们内心不服,如果到了关中不听指挥临阵倒戈,那事情就危险了,不如把他们杀掉,只带章邯、长史司马欣、都尉董翳进入秦地,你们以为如何?” 听说项羽要一举杀掉这么多人,纵然是英布这等杀人如麻的人也忍不住有些心惊。蒲将军沉吟一会将目光转向范增问道:“不知老先生是何意见?”范增木然回答:“此等事情老夫不参合,你们自决便好。”是日深夜,项羽命英布,蒲将军收其兵器铠甲将秦军降卒诱骗至新安城南。将降兵驱赶至新挖的巨坑中围而射杀,惨叫声此起彼伏彻夜不止。其状之惨令参与围杀的诸侯兵都不忍多看。次日一早一座巨大的无碑坟茔在朝阳下诉说着惨烈的悲歌。 当易水寒收到探子的回报时,心中叹息。下令停止前行,在众士卒的疑惑的注视下,易水寒走到一块青石上说道:“诸位兄弟,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无论你们相信还是不相信,它都是真实存在的。诸侯军打算把你们都杀掉,而本王无意中救了你们一命,不过其他人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见到那些秦军降卒有些骚动,uu看书 .uuanshu.c 易水寒连忙道:“实话告诉你们,现在咸阳已经落到我的手中,假如你们想走,我绝不强留,还给你们盘缠,倘若信得过本王想留下,本王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有的降卒问道:“你在说大话吧,让我们如何相信你?”“是啊,你们都是一伙的。”见一些降卒情绪激动易水寒倒很镇定:“信与不信,我得话都在这儿。”“我选择离开!”有人第一个举了手。易水寒让人给他发了盘缠。这人高高兴兴地走了。又有不少人都要求离开,龙且忍不住开口说话了:“简直不知好歹,你们以为你们离开就能平安无事么?你们曾经身为秦兵的身份永远也掩饰不了,你们背负了楚人多少血仇?你以为项羽会这么容易的放过你们么?简直天真可笑。要不是汉王仁慈救了你们一命,你们早就和那些同伴一样做了枉死鬼了?十几万秦军降卒1皆被坑杀于新安城南,除了章邯,司马欣,董翳之外无以生还,你以为我们是在骗你们么?汉王救了你们你们难道不知道知恩图报么?”这一天大的消息震得秦军降兵降将目瞪口呆,手心冷汗津津。本来易水寒说的他们还不信,现在听了龙且的一番话便不再怀疑易水寒所说话的真实性了。十几万人就这么没了?要不是人家想救恐怕自己也难逃升天。强忍悲愤一个人跪了下来,一个人下跪顿时带起了万千人下跪,他们下跪的对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立于青石之上的易水寒。“誓死效忠汉王!”“誓死效忠汉王!”喊声惊天动地。士为知己者死,古人诚不欺我,易水寒如是地感慨。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公元前207年十二月,刘邦率领大军出其不意地偷袭了已经归属易水寒的咸阳。得知沛公刘邦率领另一路楚军进攻咸阳,蒙恬冷笑道:“想不到刘邦这厮区区数万人竟敢来捋虎须。”此时易水寒的在咸阳的汉军加上归降的秦卒已经多达二十余万。而刘邦率领的楚军才十万人。虽然咸阳初定民心不稳,但十万攻击二十万在别人看来的确有些疯狂。果然不出蒙恬所料,刘邦军一连攻了两日都没攻下,最后丢下数千具尸首灰溜溜地撤退了。但刘邦并没有撤回彭城,而是撤回了霸上,等待项羽率领的诸侯军。 然而令刘邦难堪的是项羽他没等到,最先等到的却是易水寒率领的汉军,当然其中包括那些秦军降卒。其实刘邦对咸阳用兵的事情易水寒已经知晓了。所以他对刘邦此人是比较鄙夷,比较厌恶的。所以在经过霸上的时候并没有知会刘邦,而刘邦也没有派人来迎接他们。大概他也知道派人过来问候只是只是自讨没趣。易水寒率领汉军直入咸阳,蒙恬,季布,陈平,子婴和一些前秦官员皆出城恭迎。待看到远处滚滚烟尘近了,一名年轻俊逸的青年男子在众将的簇拥下策马缓步走来的时候。秦王子婴和一些前秦大臣知道这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所以怀着十二分的恭敬跟随蒙恬等将领一同跪倒在地喊道:“臣等恭迎汉王!”易水寒策马而立缓缓下得马来一一将蒙恬等人搀扶起来。待走到子婴和他几个儿子身边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秦王子婴高举托盘将玉玺兵符再一次呈上,有些颤抖地喊道:“罪臣子婴叩见大王。玉玺印信在此恭请大王收讫。”本来秦王子婴因为不知道易水寒会怎么处置自己这位大秦末代君主,但看到易水寒亲自将自己搀扶起来的时候,悬在半空的心这才放下来。易水寒将秦王子婴搀扶起来打量他一番才道:“公子扶苏有恩于本王,本王常感念之,听闻秦王与公子相厚,本王就不把你当外人。”秦王子婴闻言十分感动躬身道:“大王的厚谊子婴终生不敢忘却。”其实易水寒之所以如此厚待子婴,其实有另外的目的,一是借此向天下人昭示自己的宽仁,对于归附者可以既往不咎。第二是为了笼络关中秦人,毕竟赢氏先祖经营关中数百年,所以民心向秦。历史上项羽入咸阳杀了秦王子婴,而且纵兵烧杀抢掠,所以引起了秦人的怨恨,纷纷加入刘邦军对抗项羽,最终导致了项羽争夺天下的失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而易水寒不想重蹈覆辙。 想到项羽率领的诸侯军即将赶来,而且刘邦军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恐怕一个不好关中之地咸阳之城有有易手的危险。现在项羽兵锋正盛,虽然在钜鹿之战的时候和自己在同一个战壕,但涉及到自身利益恐怕会翻脸率兵攻打自己。到时候城破,不但咸阳古城要经受历史的摧残和毁灭,而且自己恐怕也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一进城就召集蒙恬,成平等人商议,将自己的担忧对众臣讲了。蒙恬与季布等人主张闭关自守,而陈平则主张让项羽率兵进来。易水寒忙问其故,陈平说:“大王,现今项羽军势大,四十万兵卒非我等二十余万人可以低档的。而且沛公军也有十万人恐怕会和他们合兵一处来攻打我们。所以闭关自守乃是下策。微臣以为当遣使节以告知项羽,就说我们乃是替诸侯军攻下咸阳。放他们入关进城。”蒙恬急忙道:“此计不妥,一旦项羽派兵接管咸阳驻军关中我等心血岂不是白费了?”陈平笑道:“老将军多虑了,项羽此人我曾研究过他,他是楚人地域观念很重,所以不会留在关中不走的。而且南人居北地也很不习惯,所以下官以为他更喜欢的是江淮的楚地。当然我们应该暗中留手,不能让他实质性的接管咸阳占据关中。所以微臣建议我们应该给他来个瞒天过海,尽快将咸阳大部分财富以及前朝嫔妃宫女暂时暂时转移到上郡去。当然这途中需要重兵守护。” 易水寒点点头“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一来我们即避免的与项羽等人迫在眉睫碰撞冲突,也得到了实际的利益。不过此事实行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陈平也有些无奈地道:“微臣也是担心这一点。此事不易隐蔽一旦被项羽察觉派人拦截就蛮烦了。”易水寒心说要是张良在就好了,现在只能采纳陈平的计策了。至于蒙恬建议的闭关自守不放楚军入关无疑是向项羽直接开战。u看书 ww.ukansh但那样做自己胜算不大。于是易水寒便令蒙恬为主将率领十五万大军护送着从咸阳仓库里搬出来的一箱箱金银珠宝和珍藏的古玩布匹,以及兵器铠甲和粮食。一共装了数百车。一行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出发了。而同一时间,咸阳城里锣鼓震天热闹非凡,烟花爆竹被易水寒令人从皇宫仓库里搬出来散发给百姓肆意燃放 。他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吸引诸侯军的注意力,好让蒙恬等大军顺利离去。易水寒的探子已经探查到项羽率领的四十万诸侯军已经抵达了新丰鸿门。刘邦的军队仍然驻扎在霸上。 当项羽率军进入关中的时候听说易水寒的汉军已经进军关中攻克了咸阳,而且沛公遣人过来告诉项羽说易水寒想在关中称王,让秦王子婴为相,金银珠宝,宫女嫔妃等美人都占为己有了。约他出兵共同讨伐汉军。项羽闻言大怒说“想不到我把他当兄弟,姓易的却如此待我。明天准备酒肉犒劳将士,项某要亲自率军将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打垮。”范增也在旁边说道:“我观此子言行异于常人,常作惊人之语。倘若不是哗众取宠之徒就应是心存大志的枭雄之辈。相比较来说,我想觉得他是后者,在钜鹿之战前他率军来拜见你,我让人觇望他那边的云气,都呈现为龙虎之状,五色斑斓,这就是天子的瑞气。所以此人乃是你的大敌千万不要放过他,应该尽快率领大军进攻他,将他消灭掉,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九章 易水寒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历史悄然推到了历史上汉高祖刘邦的轨迹上,开始经历刘邦所经历的危机。楚国的左尹项伯,是项羽的最小的叔父,一向跟张良要好。张良这时正跟随易水寒,项伯得知这一消息,有些担心张良的前途。但听说张良被易水寒任命为泗水郡守,现在远在泗水,所以纵然得知了这一消息,项伯也无法通知张良,让他另择名主。正在项伯发愁的时候忽然听士卒来报说颍川故友来访,并将信物呈了上来,项伯接过来一看顿时大惊,亲自出帐将人迎了过来并吩咐属下说:“你能速去帐外守候,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待士卒离去,项伯才惊喜地握住来人的手埋怨道:“你这家伙倒是胆大,刚才我还念叨你,想不到你竟深夜来我这里来了。这千里之遥怕是不易吧?可曾见过你家主公?” 来人掀开斗篷正是泗水郡守张良,只见张良笑眯眯地说道:“得知我汉军取了咸阳,怕与楚军起冲突子房这才大急日夜兼程赶来,连我王都未来得及拜见就悄悄过来找你这位故交了。”项伯说道:“算你来的及时,我那侄儿正打算明日一早攻打你们汉军,恐怕你家主公难逃身死,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跟着送死了。还是另择明主为好。” 张良闻言叹息一声:“兄长你尚且懂得知恩图报,我王如此重用我又怎么能忍心背弃他,而独自逃走呐?那样做就太不仁不义了。我这就去劝说我家大王请他将咸阳献出来,请兄长你帮我劝劝项将军,就说我们绝对不敢和他为敌。我王之所以夺取咸阳是为了恭迎项将军。”项伯沉吟片刻说道:“现在咸阳城一片欢腾,想必还在庆祝。我也跟你去看看璀璨的烟花吧。”张良知道他这只是借口,看来他也想试探易水寒的诚意。张良点了点头,两人牵出马来连夜朝咸阳奔去。 当易水寒见到张良的时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握着他的手即欣喜又疑惑。待看到跟随张良一同前来的项伯的时候这种疑惑就更深了。只听易水寒笑问道:“子房不在泗水呆着何故来此?难道泗水有什么变故吗?”张良苦笑:“大王错取咸阳,倘若张良不来恐怕大王就危险了。先不说这个。”拉着同来的项伯说道:“大王,这位是良的故交好友项伯。”易水寒在项梁府上曾见过项伯,只是日子久了就没印象了,听到张良提起,易水寒这才恍然大悟,对项伯拱手说道:“原来是项伯父,本王失礼了。”听到汉王称自己伯父,项伯心中高兴谦虚地说道:“汉王言重了,老朽不敢当。”易水寒笑道:“项籍乃为我兄,虞姬乃为我姐,称您为伯父理所应当啊。”张良微微一笑,心说自己打大王看来对人情世故很熟稔嘛。能博得项伯的好感事情就成功了一般。他们不知道表面上易水寒春光满面其实内心很忐忑,他不知道为何张良与项伯一同前来拜见他。好像历史上没有这么一幕啊?转念一想,不对。他这次在留意到之前探子回报的那几个字‘新丰鸿门’再结合张良,项伯同来见自己,顿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历史上有名的一件事。心弦顿时紧绷了起来。心说,我的老天,难道说这就是鸿门宴的前兆?记得历史上前去赴宴的是刘邦啊,怎么会变成了自己?骗人的吧?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易水寒越想越和鸿门宴前发生的事情契合。想通了整件事情,易水寒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历史上的鸿门宴,刘邦在项伯的帮助下成功捡了一条小命,但现在历史错位了,本应是刘邦赴宴的,却变成了自己赴宴。要是结果再改变,自己横尸当场就悲哀了。历史上人家刘邦可是贡献出了自己的女儿,跟项伯结为儿女亲家项伯才那么卖力的帮助刘邦。但反观自己,虽然红粉知己不算少,但却没一个生育的,自己哪来的女儿送给人家儿子当媳妇?而且就算结为亲家也一向是自己占人家便宜,娶人家女儿为妃才是,怎么能破坏规矩倒赔女儿的。更何况女儿还不知道在那儿哪? 这下把易水寒愁怀了。然而张良却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了易水寒两眼,对项伯说道:“兄长之女待字闺中已然十六了吧?”项伯一愣下意识地说道:“猷儿今年十八,馨儿比她哥哥小一岁,今年十七了。子房问此作甚?”这边张良还未开口易水寒却傻眼了,心说历史果然改变了,历史上项伯只有一个儿子刘猷是没有女儿的,现在居然一子一女。 张良一笑拱手作揖道:“我家大王虽然比令爱年长几岁,uu看书ww.uuknsh 但一表人才龙凤之姿。倘若兄长不嫌弃,良愿做媒让两家结为姻亲如何?”项伯愕然,这才明白张良的意思,有些苦笑地说道:“你呀,算计到老哥哥的头上来了。”捻着胡子打量了易水寒一番,心中琢磨,此子年纪轻轻就贵为王侯,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倘若将女儿嫁给他倒不失为一桩好事。但转念有一想,现在侄子对他有误会,在加上范增的挑拨,欲灭之而后快。假如将女儿许给他,一旦两军交战自己岂不是左右为难?要是在乱军中身死,又岂不是害了女儿?所以他内心犹豫不决。其实历史上的项伯是一位只考虑自身私利的世俗小民完全没有大局观念。 此时的易水寒任凭张良叙说只是默不做声。其实他内心是不乐意这门亲事的,但又迫于无奈不得不如此。看情况人家还不怎么乐意,要不不会想这么久。张良又说道:“兄长若是为难,就当弟什么也没说。明日我代替汉王去鸿门向项将军请罪。” 项伯叹了口气“兄弟切莫这么说,我是怕小女鄙陋配不上君子。既然如此项某同意就是。”张良闻言大喜对易水寒恭贺说:“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对易水寒使个眼色。易水寒心说自己平白矮了一辈,心中老大不乐意。但没有表现出来,强作欢颜地对项伯下拜:“小婿拜见岳丈大人。”项伯满脸含笑地将易水寒搀扶起来:“贤婿快快请起。”张良在旁边说道:“我王择日问名,纳吉,过几日就将庚贴送到兄长府上如何?” 第二百五十章 项伯点点头说:“大善。”既然定下婚约,项伯就对自己未来的女婿关切起来。临走的时候再三嘱咐说:“现在我那侄儿对贤婿行事很是不满,已然当着众诸侯的面罢免了你的联军前锋大将之职。再加上沛公刘邦和范增的挑拨准备明日一早就要派兵攻打你。我暂时去劝劝他,贤婿明天千万要早点来向鲁公道歉,晚了了的话,恐怕就危险了。” 易水寒点头道:“小婿记下了,一切都拜托岳丈大人了。”送走了项伯,易水寒苦着脸问张良:“项伯曾说他的女儿鄙陋,倒是是怎么个鄙陋法?难道是位无盐丑女不成?”张良闻言哈哈一笑:“大王过滤了,项伯之妻下臣曾见过,是位美貌妇人,她的女儿又能丑到哪儿去?项伯的话不过是谦虚的说辞罢了。”易水寒闻言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 望着门外的点点繁星,易水寒惆怅地说道:“也不知道蒙恬,季布两位将军走到哪里了,路途是否平安。”得知易水寒的大迁徙计划,张良有些埋怨地说道:“大王过于行险了。一次迁移那么多人,运送那么多财物,不是一个稳妥的办法。”易水寒苦笑:“我又何尝不知道此中的风险,但子房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让项羽进城他会如何行事?”张良沉吟片刻才说道:“若眼放长远心存霸业当行事以宽仁,不夺取财物不亲近美人以收拢民心。”易水寒淡淡地说道:“你认为项羽是那样的人么?他动辄屠城杀降,意图以蛮横残杀来威慑对手瓦解对手抵抗意志。一旦让他进来恐怕这咸阳黎民百姓,又得经历一番浩劫。所以本王才不得已不以迁徙来减少损失。但纵然是这样,也没有更大的能力去救助所有人。”张良有些迟疑地问道:“大王或许想多了,项羽应该不至于如此吧。”历史上是如此记载的,项羽率兵西进屠戮咸阳城,杀了秦降王子婴,烧了秦朝的宫室,大火三个月都不熄灭;劫掠了秦朝的财宝,宫女嫔妃美貌佳人,往东而去。易水寒不想让历史重演,但无奈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来抵抗项羽率领的诸侯军。所以只能如此。 见易水寒面带伤感,张良还以为他为明日去见项羽的事情发愁,就劝说道:“大王莫要忧虑,张良随大王同往,到时候大王只管饮酒,其他事情交给臣下即可。”有对旁边的龙且道:“到时候龙将军挑几个精锐的武士随行,一定要保护好大王的安全。”龙且颔首:“张大人请放心,只要有我龙且在没人敢动大王一根汗毛。就算项籍也不成。”张良闻言松了口气:“如此我便放心了。”又对易水寒道:“大王,秦丞相、御史府所藏的律令、图书您可曾派人接收了么?”易水寒有些惊讶地问道:“只忙于其他事情了,这我倒疏忽了。不过秦律已然废弃,还留那些东西作甚?” 张良急忙道:“大王大意了,掌握了那些东西就掌握了九州的山川险要、郡县户口,若大王只满足于两郡之地做个一方诸侯,这些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但若争霸天下问鼎中原则万万不容有失。”易水寒摸着下巴道:“既然这样明日我在派人去整理好了。”张良摇摇头:“臣下这就要去。”易水寒拗不过他只好派人带他去了。 第二天一早,易水寒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带着张良,龙且和一百多名侍卫到到鸿门给项羽请罪。一想到自己在重复历史上刘邦所做的事情,易水寒心中唯有苦笑。心说不知刘邦这次出不出现在鸿门。这场鸿门宴是否也像历史上那样让人化险为夷哪?陈平本来也打算跟来的,但易水寒怕咸阳发生什么变故就让他坐镇咸阳没有让他跟随赴宴。既然是去赴鸿门宴,易水寒为防万一也做了些准备。因为历史上的鸿门宴,有范增指使项庄舞剑的这段插曲。当然历史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但现在假如项庄舞剑想要刺杀的目标恐怕不会是沛公刘邦了,而是他汉王易水寒。所以因为怕在舞剑时项庄真的刺杀了自己,易水寒特意在内衣里又套了身软甲。准备停当就出宫门直奔鸿门而去。一路无话直到快到鸿门的时候易水寒才一拍脑袋说道:“哎吆,瞧我这记性,前去拜见岂能不带礼物?”张良对易水寒的几乎没话说了,摇摇头才道:“这个主上无需再费心了,臣下已经将礼物备好。” 却说这项羽在刘邦的挑拨下原本打算直接率领大军进攻咸阳的,却本项伯给劝下了。项伯这么跟项羽说道:“汉王命大将率先攻破关中,拿下咸阳也是为了我们大家。uu看书.uukansh 正打算打扫城门迎接我们。你听信谗言,对有功之人不但不裳反而大加讨伐,岂是有道义的人所做的事情?也会引起其他诸侯军的不满,他很快就会过来请罪你不如就此好好对待他。”项羽思虑再三勉强答应了。待项伯走后,范增悄悄走进来说道:“你的小叔叔是不是劝说你不要攻打汉王反而要善待于他?”项羽沉闷地点点头,“汉王明日过来请罪,让我好生待他。”范增冷笑:“愚夫之见。项梁在世的时候就曾给我说,我弟项缠懦弱少谋。凡遇大事莫要问计于他。不足谋也。汉王虽然年少却言行异于常人志向远大,我曾听人说他曾言‘大鹏一日扶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是何等的凌云壮志,又曾言‘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倘若今日不除掉他恐怕将来他会是你争霸的劲敌。不如趁他来鸿门赴宴我们以摔玉玦埋伏刀斧手以杀之。”项羽未置可否。 当易水寒见到项羽的时候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易某拜见项将军,我和将军戮力攻秦,破秦军于钜鹿,我又令大将攻取关中夺下咸阳以便将军能顺利入驻。却想不到受小人谣言所伤以至于令将军误会。”项羽冷冷地说道:“这是沛公刘邦说的,说你居心叵测妄想关中称王拒我等于城外。不然我何至于如此?”易水寒闻言暗骂刘邦无耻,顺带又问候了他祖宗三代。项羽令人帐中摆酒设宴,将易水寒留下吃酒。项王、项伯面东而坐,范增面南而坐,坐在他对面的就是汉王易水寒,张良朝西陪坐。 第二百五十一章 只听项羽举杯说道:“我等大破暴秦,昏君胡亥佞臣赵高皆已身死。大秦已然覆亡。我楚人也算是报了国仇家恨。此乃天大喜事,来,我等满饮此杯。”随着项羽的话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张良面含笑意地有斟满一杯酒对项羽道:“我等能击败秦军全凭项将军指挥有方,良代汉王敬将军一杯。” 旁边的侍候之人连忙替项羽斟酒,项羽端起铜脚杯仰头饮下。把玩着酒杯若有所思地说道:“大秦即灭我六国又复国有望了。”目光盯着易水寒很冒然地问道:“不知易兄弟以为这天下谁能配的上这英雄二字?” 易水寒有些错愕,心说这项羽是不是喝醉了?怎么忽然问这个?要说这当代英雄么,他项羽倒是一个。但易水寒并没有直接说你项羽就是英雄,反而灵机一动别有用心地说道:“齐国田荣,虽为大将权力滔天,可以废立君王可谓是英雄也。”项羽不屑地评价:“奸诈小人心胸狭隘之徒焉能称得上是英雄。”易水寒又说:“魏王豹为借兵三千人,攻下魏地二十余城,战功赫赫,自立为魏王可称得上是英雄么?”项羽摇摇头冷笑道:“志大才疏的莽夫罢了如何称得上是英雄?”易水寒想了想说道:“燕王韩广勇猛刚毅可为英雄么?”这一次项羽还未开后,坐在对面的范增却淡淡地开口了:“韩广勇而少谋不提也罢。”范增望着易水寒是笑非笑地说道:“汉王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老夫以为可称得上英雄二字。”易水寒闻言心中一跳哈哈一笑,“范老您玩笑了。小子何德何能敢称英雄?要说这天下最大的英雄,易某以为当送给项将军。”项羽闻言面无表情地问道:“何解?”易水寒脱口而出:“难道你们不曾听闻一首民谣么?”见众人一头雾水,易水寒慨然道:“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易水寒借鉴蒲松龄的励志名言,将项羽最引以为傲战绩给说了出来。令项羽拍案叫好。范增听了在暗中佩服易水寒的同时,对易水寒欲除之而后快的心意更加的迫切了。宴席间几次以他佩戴的玉玦暗示项羽动手,但项羽却皱着眉头始终沉默着没有反应,其实他手里正死死地攥着腰间的玉玦。最终范增忍不住了,起身告个罪就出去找项庄了。将项庄拉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说道:“汉王乃我们今后之大敌,今日若不除掉他,我们今后可能都会成为他的俘虏,妻女任他淫辱。鲁公念及旧情不忍动手,你进帐借着敬酒的名义请求舞剑,将汉王刺杀于帐内。过了今日就再也没有机会杀他了。” 项庄听了一拍胸膛说道:“范老请放心,这事抱在项某身上,我这就去敬酒。”项庄端着酒进帐来一一向众人敬酒。敬了一圈对项羽说道:“难得诸位抗秦义士聚在一起,若是有酒无舞岂非无趣?无奈军中无歌姬,末将愿舞剑助兴。”得到项羽的首肯,项庄拔出剑来开始舞起来。的确实虎虎生风杀伐声起。见此情景易水寒手下谋士张良不由得皱起眉头,大概他看出了事情有些不对。易水寒心中冷笑,知道项庄舞剑意在刺杀他。但对于了解历史的他岂能毫无准备,所以易水寒仍安之若素,不时举杯邀项羽共饮。舞了一阵,项庄的宝剑闪电般朝他咽喉刺来。将易水寒吓了一跳,暗怪自己大意,虽然知道项庄会往自己身上招呼,所以他才穿了金丝软甲,却想不到项庄会往自己咽喉招呼。那地方可没法防护。正当易水寒一位自己将要血溅当场的时候,忽听呛啷一声,项庄的剑锋被别人架住。架住项庄宝剑的就是项伯,只听项伯说道:“汝如此舞剑其实待客之道?单人独舞有和乐趣?不如让老夫陪你舞上一舞如何?”项庄见了大急道:“叔父,你这是。。。?”眼光偷偷撇撇范增,范增却没有什么表示。项庄只得硬着头皮舞下去,寻找机会刺杀易水寒。期间项庄几次刺向易水寒的剑都被项伯挡住了,项庄虽然气恼叔父搅局却也不忍真的对自己堂叔下手。最后项羽沉下脸呵道:“够了,你们这是什么剑舞?都退下!”项庄,项伯闻言皆抱拳回到座位上。项庄随便找一位置坐下,愤愤灌了一桶酒,不知嘀咕着什么。范增脸色铁青碍于项羽,易水寒等人在侧不好说什么,半晌才勉强笑着说:“项庄乃我楚军技艺高超的将领,他的剑舞还有许多的绝招没有施展出来,u看书 wkansu.co 既然酒宴之上无歌舞,不如让我等再尽情欣赏欣赏。至于项缠老弟年纪毕竟大了何不给年少者一个表现的机会,莫要再掺和了。”说罢招呼项庄继续舞剑。然而项伯见项庄下场舞剑,也不甘落后,拔出宝剑说道:“范老言之差矣,汉王乃是老夫请来的客人,岂能不让客人尽兴?一人舞剑太枯燥,两人舞起来才精彩!” 见他们又开始了刺杀与掩护的游戏,张良心中的不安更深了,假借如厕的机会找来龙且说道:“汉王有危险,将军速进帐守护。龙将军与项羽有旧想必他不会责怪你。”龙且点点头:“张大人请放心,谁要对汉王不利先要问问我龙且手中的兵刃。”张良刚回来坐下,龙且提着盾牌握着宝剑欲进中军大帐。楚军守卫架起长戟呵斥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大帐。”龙且根本没有搭话盾牌一击将两名守卫磕飞,龙且闯进帐里来。见到项羽便执盾行礼说:“项将军,兄弟口渴想向将军讨杯水酒喝。”见龙且硬闯帅帐,项羽心中恼怒,但因为龙且是他发小,所以不好立时翻脸,让侍从给龙且斟了一碗酒,才说道:“有酒岂可无肉?给他切些猪肘来。”龙且将猪肘放在盾牌上切成薄片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而项庄与项伯舞动的更激烈了。龙且看了几眼便不再看反而说道:“人说出剑如行云流水毫无凝滞才算是剑术大家,今日观两位剑术不过如此。”项庄闻言大怒:“你可敢与我比试?”龙且见项庄受激中了自己圈套心中暗喜回答说:“有何不敢?” 第二百五十二章 趁着这个机会易水寒一副痛苦的表情捂着肚子对项羽说道:“项将军,今日酒水喝的多了,兄弟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趟茅房,你们先聊。”见易水寒出来,张良等了一会也假借去茅房的名义出了大帐,一见道易水寒便忧心忡忡地说道:“项庄几次想刺杀主上,主上今日凶危啊,当尽快逃离此处。”易水寒潇洒一笑:“本王也有所觉察,想必有人不想让本王生离此地。”张良叹息一声:“想不到项羽心胸如此狭窄不能容人,以微臣之见主上须尽快从郦山脚下,取道芷阳走小路回到咸阳。”说完就要回去,易水寒忙问道:“子房这是做什么?”张良回答:“我去叫龙将军出来护送主上逃走?”“那你该怎么办?”张良淡然一笑:“主上无需担心,臣下自有妙计让项羽不敢刁难于我。” 刚一进大帐就见项羽的一位侍从走出来问道:“项将军让我问问汉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久?”张良歉意地说道:“汉王还在如厕。让龙将军给他送一新厕筹过去。”等龙且离去。又隔了一盏茶的时间,还不见易水寒回来,项羽有些不满地问道:“汉王难道留恋酸臭之池么?怎么还不回转?”大概知道易水寒他们已经走的远了,张良这才慢条斯理站起身来对项羽毕恭毕敬地说道:“汉王不胜酒力,不能当面请辞。让我奉上白璧一双,敬献给将军;玉斗一双,敬献给范老。”说完招呼随从将礼物奉上。项羽接过来玉璧把玩一番才放在座位上说道:“此物倒也精致?不知比和氏璧如何?”张良说道:“此乃咸阳宫藏品中最为珍贵的一件,特此进献,与和氏璧可平分秋色。”项羽又问道:“不知汉王现在何处?”张良老实地回答:“汉王听说将军有责怪他的意思已然惭愧地回到咸阳军中了。夜色已深张良也该告辞了。”项羽倒没有留难张良挥手让他离开了。待张良离开后,范增恨恨地拔出佩剑将玉斗斩为两半怒斥项庄,项伯:“竖子不足为谋,汝等糊涂啊,糊涂,真是气煞我也。夺当今之天下者必为此人,只怕我等将来要做他的俘虏了。”说罢愤然离开。望着范增的背影,项羽脸色凝重过了一会才说道:“亚父有些危言耸听了,天下英雄多了。区区一个易水寒,我若想灭掉他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情。他能有什么作为?论威胁他还不如田荣,对我的威胁大。亚父此言不过杞人忧天罢了。” 第二天一早,项羽召集诸侯军进军咸阳,刘邦的大军也在此中。浩浩荡荡朝咸阳开来。子婴和易水寒等人皆出城相迎。本来易水寒打算让子婴一家跟随蒙恬撤到上郡去的,但子婴故土难离怎么劝说也不肯离去。而且当易水寒将剩余的汉军撤到霸上的时候,他也选择留下。易水寒无奈只好让他留下,但他心中黯然知道子婴一旦留下恐怕凶多吉少。却说项羽率领诸侯军来到咸阳城下,看到城门大开,易水寒,子婴等人率众开城相迎。但项羽看都没没看,他的关注的对象是城关上那块石匾,上书‘咸阳’两个古朴大篆的石匾。只见项羽取下硬功,抽出羽箭搭在弦上朗声说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魏巍大秦亡于我手,今日我要让天下诸侯都记住,凡有不听号令胆敢对抗本将军者犹如城关此匾!”一听嗖的一声箭矢深深地插入‘咸;字的小口中。望着颤动不已的箭羽,诸位将领深深畏惧项羽的神力与霸气,没有人敢直视他。 易水寒心中冷笑,知道项羽是想给众人一个下马威,显示自己的强大,令人望而生畏进而屈服于他。但看破此点的易水寒岂能被他唬住?但样子还是要装装的。看到易水寒与众人似乎吓傻了,项羽脸上难掩得意之色,但也只是须臾之间的事。对易水寒点头示意便随着他进入这前朝帝都。 一进咸阳项羽就派兵接管了整个咸阳城,是夜直接进了咸阳宫。项羽和范增等楚将连夜商议封王事宜。只听范增说道:“怀王曾与诸将约,先入咸阳者为王。今日我们率领诸侯军进入了咸阳城,以你现在的威望完全可以代天封王。”项羽深有同感“亚父所言极是,如此一来我们可以占尽优势。uu看书 .uuanshu 大秦既然已经覆灭,我们楚国终于可以复国了。其他已经灭亡的六国也可以得以重建,这正是项某的功劳也是项某所愿。代天分封诸侯是何等的荣耀。古往今来也只有项某才能做到。”范增听了项羽的一席话有些忧心地说道:“你只是这般想法么?”项羽闻言有些哈哈大笑:“当然不是,既然代天封王,那项某就可以尽可能地为我大楚谋取利益,所选郡县皆富饶之地,亚父不是担心易水寒那小子么,想压制他简直易如反掌,我们只需将最偏远最贫瘠的土地分给他,让他无力对抗我大楚。”范增半晌无语过来一会才道:“也罢,既然你执意分封诸侯,那我们的确要好好挑选一下未来的封地。将来与诸侯争霸也能多些资本。”项羽等人商议了半夜这才大致选定了九个富饶的郡。次日在咸阳宫前彩旗招展项羽率领众诸侯祭天分封。项羽身着乌金铠甲后披大红披风郑重其事地上香祭天。然后对众台下众诸侯说道:“项某与诸位披坚执锐历经百战终于推翻暴秦,我已上疏怀怀王,择此吉日以天子之礼分封诸侯。楚怀王虽无战功但即为楚君德操还是有的,项某今日尊其为义帝,分给他土地百姓,想必大家没什么意见吧。”台下众诸侯皆说:“将军说的是。”项羽命人抬来锦织大秦全图。台下的易水寒也心情激动,这分封诸侯的大场面恐怕没有多少人能有幸看到。而且自己赫然在分封之列。虽然自己实际掌握两郡,但总感觉名不正言不顺。好像今日的封地才真正属于自己的,而从今日开始自己才正式踏上争霸之路。 第二百五十三章 同大秦全图一同抬过来的还有另一张绣有攻秦有功将领的名单。虽然是用篆字书写的,但易水寒还是从中认出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却被排到了最后。项羽道:“今日分封乃是按功劳大斩首人数分封的,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但也无太大出入。倘若有异议容后再言。”范增又接过项羽的话道:“诸位将军,从陈胜王举起反秦义旗开始,先主上柱国就召集各路义军共谋攻秦大计,被推为各路义军盟主,数年下来我楚军死伤无数,钜鹿一役,项将军以大谋大勇,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一举击垮秦军主力,所以要论功劳当属我楚国最大。”范增话音刚落,就听一位赵国将领开口道:“范老恐怕错了吧,从上柱国战死定陶以后,全是我赵国军民拼死牵制住秦军主力才能使诸位得以安然无恙。而我赵国则死伤惨重要论功劳当属我赵国最大。”旁边的周殷不屑地道:“简直荒谬,你们赵国危机要不是我楚国出兵救援早就亡国了何谈功劳。” 赵将闻言怒气冲冲地道:“简直胡袄。”见台下两人争吵,项羽沉着脸大呵一声:“够了,没听本将军吗?如有异见容后再商议.。”两人只得闭上了嘴巴,仇敌似的相互较劲。 台上的项羽开始分封诸侯了。只听他道:“我项籍自统兵一来历经襄城,城阳,定陶,雍丘,外黄,钜鹿,漳河等大笑百余战杀敌无数,才最终率领诸位来到咸阳推翻了暴秦。项某虽然不能自己战功赫赫,但功劳却在那摆着。”他伸手在地图上画了两圈道:“依照功劳,楚地七郡,陈郡、薛郡、泗水郡、东海郡、东阳郡、鄣郡、会稽郡还有梁地二郡:砀郡、东郡划给我项羽,诸位没意见吧?”台下众人闻言哗然,但惧于项羽威势不敢明言反对。心中却都很愤慨。心富饶之地都被你拿走了还问我们有没有意见?这不是以势压人是什么?项羽的一席话听在一个饶耳中不啻是一声惊雷,那人就是易水寒。他没想到项羽如此霸道,居然将自己实际控制的泗水郡给划走了,而且招呼也不打,更没有问过他的意见。那可是自己苦心经营几年的心血啊。易水寒正要出言反对,旁边的张良扯住了他的衣袖低声道:“主上莫要激动,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泗水郡孤悬于外,假如项羽执意夺取我等也抵挡不住,不如忍痛弃之将我们的人马撤回来。主上莫要着恼,泗水郡在我等辖下民生富足,所以民心向我。这是他项羽夺不走的。” 易水寒听了握紧的拳头又渐渐松开。虽然张良的有理但自己总感到不甘心。项羽又接着道:“楚将黥布,战功赫赫跟随我出生入死军功在楚军诸将中当属第一,功不可没特封为九江王。魏王豹借兵攻秦连下魏地数郡,有率先相迎项某之召率兵援赵,功不可没特封为西魏王,统治河东。申阳申将军率军攻下河南郡扫除障碍,在黄河岸边迎接我军,功不可没立申阳为河南王。。。。。”易水寒因为被项羽拿走泗水郡心情低落,所以对那些被封的王侯不怎么关注。台上项羽的声音不断传来“。。。功不可没特封燕王韩广为辽东王。。。燕将臧荼跟随楚军救赵,又随军入关,因此立臧荼为燕王。齐王田市该立为胶东王,齐将田都随我军救赵,又随军入关,因此立田都功不可没特立为齐王。齐将田安,在我军渡河救赵的时,予以策应攻占秦军数城功不可没特立为立为济北王。齐将田荣多次有背于我大楚上柱国,又不肯率出兵攻秦救赵,无功可言因而不封。赵将司马昂平定河内,屡立战功,功不可没特封司马昂为殷王,统治河内。赵相张耳贤能忠贞,跟随我大军攻秦,数次献计献策功不可没特封为常山王,统治赵地。赵王歇无甚作为但念其乃赵王一脉世代王侯特该立为代王。赵将陈余虽有战功但因不随我等入关故而不封,但念及其有贤名,又有功于赵特赐南皮三县给他吧。沛公刘邦屡立战功,功不可没特封为岭南王封地为桂林郡象郡。”听到刘邦被封到岭南蛮荒之地,易水寒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看来这刘三仍然免不了被项羽猜忌啊。 大概项羽仍然忘不了楚怀王熊心启用刘邦进攻咸阳,却派自己去救赵国的事情吧。仍然在嫉恨刘邦。现在的岭南之地可比不了后世,uu看书 w 是个还未开发的蛮荒之地。毒草丛生毒虫横行,瘴气弥漫的原始之地。而且当地的多是部落土着,对外来的中原人不怎么友好。易水寒搭眼朝刘邦望去果然看到他臭着一张脸显得十分的不高兴。旁边的萧何,郦商等人正在劝他。 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了,易水寒细耳聆听,只听项羽道:“秦将易水寒幡然悔悟起兵反秦,数次大败秦军,又随我大军入关中进咸阳功不可没封为汉王统治川蜀之地,辖巴郡,蜀郡及汉中之地。”易水寒一听心果然和历史上刘邦的封地一样。看来自己不知不觉的就被历史推到了原本属于刘邦的位置上。他知道项羽之所以将川蜀之地给他,是因为这两郡道路险阻,通行很不方便,而且多山地少耕地百姓都比较贫苦,而且秦朝流放的囚犯大多都被送到蜀地。但出乎易水寒意料的是项羽居然念到了王离的名字。显然他想分化汉军阵营,挑拨易水寒王离两人关系。只听项羽道:“秦将王离,起兵反秦撮秦军于泗水功不可没特封为翟王,统治上郡。秦将章邯幡然醒悟随我率军入关功不可没特封为雍王,统治咸阳以西之地是为汉西。秦将司马欣,以前是栎阳狱掾,劝章邯有功又随我入关功不可没特封为塞王,统治咸阳以东之地是为汉东。秦将董翳降楚有功又随我入关功不可没特封为曹王,统治咸阳以南之地是为汉南。”易水寒心里暗想,看来历史发生了改变,原本应该封为翟王,统治上郡的应该是董翳,现在成了王离。 第二百五十四章 王离倒没什么,但项羽将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个秦朝降将分到自己周边卡住自己东出南进之路,而且将关中秦地一分为三显然不怀好意。项羽又分封了韩王成,衡山王吴芮,临江王共敖等其他一些诸侯分封大典渐渐接近了尾声,被分封的人难免有欣喜的也有忧愁的,更有发牢骚不满的。那些没被封到的将领有失望的,有邀功请封的,也有破口大骂的。都被项羽用铁腕手段给清理走了。分封告一段落,项羽私下找易水寒谈话,要他让出泗水郡将军队迁往自己的封地去。易水寒早就得到张良的嘱咐,并没有与项羽争辩,仅要求他给自己宽限几日撤走人员。原本以为易水寒会激烈反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令易水寒同意了,项羽松了口气心说算你识时务。其实就算易水寒不同意项羽也打算强取得。他不相信凭王离的十万人马能抵挡得住自己的几十万大军。此次分封诸侯项羽得益最多,不但得到的土地最多而且还是最富饶的。所以他也是诸侯中最开心得意的人。特别是看到易水寒吃亏他更是开心。心说就凭你那几块破封地看你以后怎么跟我斗。最后还忍不住刺激易水寒:“汉王,过断时间我打算与虞妹成婚,毕竟不能让她再等了。希望你有空过来吃杯喜酒。”易水寒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勉强拱手说道:“如此就恭喜项王了。如果有空本王自然前去贺喜,希望项王莫要不招待。”项羽闻言哈哈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当今世上还没有我项籍招待不起的。只要你敢来项某就敢招待。”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易水寒对项羽拱拱手离去了。望着殿外离去的身影项羽冷笑:“想跟我争女人,你还嫩了点。”项羽自分封诸侯以后自号西楚霸王,其嚣张气焰可见一斑。 诸侯军进城的首要目的就是那些金银珠宝的财富,还有宫女嫔妃等美色。甚至连城里百姓家有些姿色的女子也不放过。虽然这些宫女嫔妃已经被易水寒迁走大部分了,但仍有少部分留下的,而且其中不乏姿色出众的。而这些女子自然都成了诸侯军眼中的战利品。诸侯军以胜利者自居,肆意抢夺财富侮辱妇人这令原本投降的秦军十分的不满,情绪一点点积累有最初的不满最终变成了哗变,与诸侯军对持起来。当易水寒得知这一消息时心沉到了谷底,特别是听说子婴对这些哗变的士兵似乎有维护之意,而惹得项羽勃然变色的时候更是心急如焚。其实子婴对于自己没有得到项羽的任何封赏而心有不平,再加上诸侯军好像强盗似的肆意烧杀抢掠,很是气愤。接此当口发泄自己心中不满。当易水寒感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秦国降卒和诸侯军刀剑相向,而项羽正眯着眼骑在马上默不作声。待看到易水寒匆匆赶来的时候才冷笑道:“这些就是你新近收编的咸阳守军?果然是恶性难改,既然你管教不了那就有本将军代劳吧。”易水寒知道他的代劳是什么意思,恐怕会一个不留的都杀掉,所以他苦笑道:“将军息怒,他们一时冲动,请让我来劝说一下。”范增在旁边是笑非笑地说道:“或许他们是受了谁的指示来举行暴乱也不是不可能?对待不知悔改的恶人怎么能够宽仁?”刘邦也在旁边说道:“秦人桀骜不驯很难收服非常事情当用非常手段。” 项羽很是赞同,对着子婴与那帮企图反抗的秦国降卒寒声说道:“楚秦乃死敌,狼子岂能施以怜悯?本将军明确告诉你们,本将军不但要抢夺你们的土地和财富,也会令士兵侮辱你们的妻女,不但要烧毁你们秦人的宫殿还要处决你们末代的秦王,这都是你们自找的。”拔出宝剑呵道:“给我杀了这帮秦人!”易水寒闻言喊道:“项将军不可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请你给他们一条生路。我易水寒在此谢过了。”项羽扫了易水寒一眼冷哼一声理也不理拍马上前一剑斩下了秦王子婴的首级。子婴的几个儿子欲上来拼命皆被项羽侍卫斩杀。当诸侯军对降兵动手的时候易水寒忍不住头脑发热要冲上去阻止,却被陈平死死拉住,摇头示意他不要莽撞。因为实力太过悬殊,降汉的秦兵无一例外的都被杀了。满街都是秦兵的尸首,连道路都变的黏糊糊的。项羽在刺死最后一名秦兵的时候,拔出宝剑冷冷地说了句:“投降也要看对象,投错了阵营一样难逃一死。”回头吩咐众将:“将窃掠的财宝女人统一分配。uu看书 .uukanshu.co”瞅了一眼兰池宫的匾额继续道:“将所有的宫殿都给我统统烧掉!我要让它大秦朝片瓦不存!遇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此刻易水寒有种无力的感觉,为自己不能践行对降者的承诺而自责,这些人投降了自己原以为能有一个好的前程,但事实证明一切都那么的丑陋。那些睁着眼睛似乎不曾瞑目的尸首,令易水寒的愧疚感愈发的深重。但他也只能黯然地跟在项羽的后面后面,任由这些人肆意破坏原本属于自己的胜利果实,任由这些诸侯军的士卒挨家挨户搜刮粮食,财物和有姿色的女人。这一切自己或许有机会避免但自己却没有尝试去改变,所以历史的惨剧又重演了一遍。易水寒身心疲惫地回到住处,刚想休息却忽然听闻汉军中的一位将军跟楚军起了龌龊而被杀,进而引得一部分汉军士卒和楚军冲突起来,居然杀了几十名楚军士兵。得知此事易水寒脸都绿了,心说你们这是给我往绝路上逼啊。我再三强调现在是非常事情暂时夹起尾巴做人不要给我惹什么麻烦,这话音刚落你们就给我捅这么大个篓子,你让我怎么办才好?难不成和项羽翻脸吗?也不动脑子想想凭我们留下的数万士卒能打得过人家数十万么?不过楚军居然杀了自己的一员将军也太嚣张了。这也令易水寒很火大,但恼火归恼火,现在能怎么样?只能忍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图一时痛快跟楚军翻脸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只能忍,打破牙齿和血吞。 第二百五十五章 易水寒连忙让龙且召张良,陈平议事。几人分析了一下形势,陈平说道:“大王,九江王英布太过霸道了动辄杀我将领是可忍孰不可忍,微臣以为我等应向项羽陈述其罪责其凶顽。令他像我汉军赔礼道歉并厚礼以葬遇害将士,打击其声誉。”张良沉吟片刻说道:“项羽一向护短,英布乃其亲信将领岂会责罚于他?但我等可以一试纵然不成仍能令打击英布威望进而累及项羽。”易水寒点点头对陈平说道:“如此就有劳陈将军了。”陈平说道:“此乃微臣份内之事,臣下这就去草拟列罪诏。”待陈平离开以后张良对易水寒说道:“大王,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尽早离去的好。”易水寒点点头:“王将军虽未亲至咸阳却仍被项羽封王,我已给他飞鸽传书令他将泗水百姓迁往上郡,不知他办的如何了。”又有些担心地说道:“如今他已然封王,职位已然不在我之下不知他还肯不肯听令于本王?”张良笑道:“主公多虑了,今天下王者多矣,但天子只有一个。我观项羽似乎没有大一统之意,他更向往七国争雄的时期。主公不是也说过么?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统一之势态已然不可避免。今日为王侯未必将来仍未王侯。以王离之明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更不会不知道主公之能。更何况军心民心皆向着主公他王离岂会逆潮流而动?更何况有其家眷在王离终然有心恐怕也不会背弃主公。”后来王离的回信果然验证了张良的想法,在信中王离仍恭敬地称易水寒为主公,并且以自己功薄才浅为借口,请易水寒代他向项羽辞去翟王的封号。易水寒知道王离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避嫌为了示忠。所以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却说项羽也听到了侍卫来报,说是一名楚军士卒因为企图侮辱一名少女而被汉军的一名将领给杀了,那名楚卒是英布的侍卫,英布闻言大怒,带人过去将那汉将给击杀了。进而引起那将领部众的愤怒发生了械斗。并且杀了几十名楚兵。项羽闻言‘砰’地一声捏碎了酒碗。范增见了心中暗喜在旁边说道:“我早就说过留下汉王是个祸害,肯定是因为不满项王您的行事方式。而在暗中煽动。”刘邦身后的樊哙也插话说:“只要项王一声吩咐,刘某愿亲往将此人首级献上!” 项羽抽出自己的佩剑拿起干布擦拭一遍还剑入鞘后才说:“此事我已有计较,我楚人的血从来不会白流。对秦军如此,对他汉军一样如此。”对身边的一位将领说道:“你去汉营告诉汉王要么请他亲自将杀人者绑来见我,要么我亲自去他汉营拿人让他掂量着办。”这位楚将带着一队楚军士卒到汉营拜见易水寒。见了易水寒便不客气直言说道:“我们项王说了,望汉王将杀我楚卒者缚于帐前,否则后果自负。”龙且和其他将领闻言大怒呵道:“放屁,你们杀我汉将的事情怎么不提?竟敢威胁我等难道当我们都是贪生怕死的孬种么?”汉军义愤填膺,楚卒冷笑相对,都不由得将手按到剑柄上,见场面有些失控,易水寒强按心中怒火对那位楚将说道:“这位将军,所谓理之所在乃为正,项王尚未听我等辩解便呵责于我等岂不令人寒心?恐怕会令其他诸侯耻笑项王的不公正。请带我去见项王,陈明原委再来我汉营拿人不迟。” 那位楚将冷哼一声:“话我已然传到,至于你们怎么如何行事,与本将军无关,项王军务繁忙,汉王想见项王恐怕不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果然易水寒几次求见项羽都被侍卫挡在门外,借口都是项王不在。易水寒被气的不轻,心说项羽越来越刚愎自用了。无奈地转回来,陈平在旁边说道:“大王,项羽此举意在立威进而给大王难堪。假如我们忤逆于他恐怕楚军会对我等不利。所以臣下以为还是将那些杀死楚军的士卒交给项羽处置为好。”易水寒闻言大怒挥袖将桌案上的茶具打翻怒道:“项羽如此欺人难道你想让本王亲手将自己的士卒推上绝路吗?”陈平吓了一跳地伏地告罪说:“微臣惶恐,不如此恐怕大王将触怒项王而身陷危机。请大王恕罪。”易水寒一拍案几呵道:“若是身为王侯仍不能保全臣属这个大王不做也罢。”张良,龙且的人闻言莫不感动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大王三思!” 不知什么时候帐外已然跪到了三十余名汉军士卒,等易水寒诧异地出帐询问的时候,其中一位年长的士卒说道:“大王,我们兄弟听说给您惹了祸,uu看书 .uukash 我等甘受惩罚。那些楚军杂碎是我等兄弟杀得,大不了一命偿一命。只是可恨不能将那疤脸的混蛋手刃为萧将军报仇。大王是个好人,请将我们兄弟交出去吧,我们不想连累您。”易水寒闻言眼圈有些泛红,心说多么忠义的士兵啊。但我怎么能忍心将他们交给项羽,以项羽的性格恐怕他们都难逃一死。陈平虽然也为这些人的深明大义而感动,但他的头脑却十分清醒,所以他再劝易水寒:“大王,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这些兄弟的心意。” 正当易水寒心情悲伤的时候,有侍卫来报“大王,楚军已然包围了我们。逼我们速速交出凶手。我们该怎么办?”陈平脸色大变急忙说道:“大王啊,形势危机,不能再犹豫了,以项王的莽撞的性格恐怕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等都难以生离此地。”那些跪倒的三十多个士卒纷纷向易水寒磕头:“汉军可以没有我们,但汉军绝对不能没有大王,兄弟们先走一步。望大王将来能给我等报仇,叩别大王。”扣完头三十汉军的儿郎横剑自刎。一时间令易水寒抢救不及,泪水奔流,易水寒跪倒在地对这些不屈的武士叩拜哭道:“你们何苦如此,何苦如此啊!让本王将来有何颜面再见汝等于地下。”见易水寒跪倒,张良跪下了,龙且,陈平也跪下了,其余的汉将跪下了,数万汉军也跪下了。易水寒拔出宝剑插在地上仰望苍天心中暗自发誓,今日所流之血他日我会让楚军百倍奉还。 第二百五十六章 见到汉军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外围的楚军很是疑惑,项羽皱着眉头问范增:“亚父可知他们搞什么名堂?难道以为这样本王就不予追究了么?倘若如此他易水寒也太天真了。” 范增还未回答,就见易水寒率领众将走出营来,个个白衣素冠手里捧着一副军牌,身后又有士兵抬着那三十名义卒的尸身。来到项羽马前易水寒强忍悲哀与仇恨说道:“一切如项王所愿,杀人者皆已伏法,请项王验视。”易水寒的一席话出乎了项羽的意料,原本他还以为易水寒不会那么容易交人,自己正好找个借口杀一儆百,趁机将易水寒除去,一来断了虞姬的念想,二来就如范增所说的那样,这姓易的胸有大志将来可能是自己的劲敌。还是早点除去的好。虽然将他封到偏远贫瘠之地,而且用三个降将看住他,但自己还是不怎么放心。本想借机杀了他来警告其他诸侯,然而想不到他这么上路居然自己动手了杀自己人。这种无耻卑鄙之徒怎么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像这种贪生怕死而出卖兄弟的人又有谁肯追随他?这种人又能成什么气候。其实他想象的事情恰好跟现实相反。既然看低了易水寒,就不再认为他是威胁了,自然除掉他的心思也就没有那么迫切了。 只见项羽摆摆手说道:“难得汉王如此深明大义,此事我就不追究了。传令,撤军!”见楚军渐渐撤走,陈平松了口气说道:“大王此地不宜久留,迟则生变,我们打点行装即可赶往上郡。”易水寒黯然点头:“好吧,我们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至于这三十名忠义之士须厚葬之。”一位老者走出来说道:“大王此事交由微臣办理吧。”说话的正是叔孙通。易水寒知道子婴一家人的后事都是他料理的,所以开口说道:“此事又得烦劳叔卿了。”叔孙通叹了口气说道:“微臣不能为大王解忧,些许费体力的小事还是能办的。”易水寒点点头“金银花费的事就问陈平要吧。花费多少都无所谓一定不能委屈了这些忠义之士。”叔孙通说道:“大王请放心微臣将竭尽所能令他们风光大葬。”易水寒心中一叹心说他们某种程度上来将是代自己而死,而自己现在为他们能做的却寥寥无几。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而这一切的元凶却是西楚霸王项羽。唯有拿楚人的鲜血,项羽的首级来祭奠才能消我心头之恨。这是易水寒第一次真正地对项羽产生了切齿的痛恨。 易水寒匆匆返回上郡后,没过几日王离也率领大军赶来了。临行前王离命人拆除了所有的新式作坊。将能工巧匠泗水百姓席卷过来。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跟了过来,有些故土难离的百姓和一些地主富商死活不同意迁到上郡。王离遵照易水寒的命令并不勉强。一同留下的除了这些人还有特意安排的汉军细作大部分都是紫衣楼的成员。王离一见到易水寒就跪拜在地口称汉王。两人都已被封为诸侯按道理王离是无须向易水寒跪拜的,但他却跪拜了。这也是向易水寒示忠的一种表现。易水寒十分高兴将王离搀扶起来说道:“将军决战章邯大军于城下,支撑泗水郡而不倒,本王替泗水百姓感谢将军。”王离微微一笑说道:“大王客气了,是众将士用命百姓齐心才堪堪保住了泗水不失。末将不敢言功。”易水寒点点头十分欣慰,心说胜不骄败不馁这才是大将的风范。两人正聊着,张良走了过来对王离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然后转过脸对易水寒说道:“大王,泗水郡的百姓与那些匠人们我已安置妥当。不过从泗水带来财帛粮食官仓皆已堆满却仍放不下,微臣已然与陆郡守商议打算再建几座,特来告诉大王知晓。”易水寒摆摆手:“这些事情你们做主就好了无需问本王。本王忧心的是上郡可耕种的田地所剩无几,倘若不能一一将田产分给那些迁徙过来的百姓恐怕又生事端。”张良也认同地点头:“大王所言极是,人多田少的确是个问题。但微臣以为大王也不必过于忧心,大王不可能一直呆在上郡,还需回到自己的封地。到时候再将一些百姓迁到巴蜀汉中就是。这样一来可以解决人多地少矛盾,二来也可以扩充巴郡人口开垦荒地增加田产。”旁边的叔孙通也插言说:“巴蜀之地虽然贫瘠山地多而平坦之地少,但却易守难攻。既然项羽故意压制大王,我等可顺势韬光养晦低调行事。减少其他诸侯的戒心,然后我们养民招贤积蓄实力以图后起。”易水寒也知道历史上的刘邦也是以巴蜀为基地养精蓄锐东山再起的。张良道:“孙大人言之有理,正所谓卦象九四,或跃在渊。真龙者,uu看书 .uukanshu要么飞跃而上要么退与渊中,皆见机而动,即可无咎。窥时机也。微臣曾查了一下秦丞相、御史府所藏的图书,而得知至于巴蜀之地,古时东为巴国,西为蜀国。有濮、賨、苴、龚、奴、獽、夷、蜒、滇、僚、僰等族称,其中多为百濮支系也。部族多而繁杂且族群间屡屡因小事冲突,所以不是很太平。” 易水寒笑了笑“想不到如此山国居然这么多的部族倒是有趣的很。本王一直以为巴蜀曾经只有一国国名巴蜀,想不到曾存在两个国家。”张良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道:“大王有所不知,巴蜀曾为两国虽然地貌相近但民风不同,方言也多种多样。我曾听一老人讲,一县之内尚有不同语言。而且十里不同天,阴晴差矣大。他们的祖先也不是共同的,巴人认为他们的祖先是廪君,而蜀人认为他们的祖先是‘蚕丛’和‘鱼凫’两位。” 易水寒皱眉说道:“既然巴人与蜀人不同,将来我们推行新政时也需兼顾他们的不同之处不使他们产生抵触情绪,否则恐怕会事倍功半。不知巴人和蜀人如何区分?”张良放下茶盏说道:“这个简单,可以从其所崇奉的图腾上加以区分,早期的巴人,以狩猎、捕鱼为主和猛兽为伍居石穴而崇虎。所以凡事看到图腾柱上刻画为虎的多为巴人村落。而蜀人的图腾是一只水鸟,所以凡挂有水鸟图案的村落多为蜀人居住之处。” 第二百五十七章 易水寒饶有兴趣地说道:“我曾听人说古蜀国有位名曰望帝的蜀王不知是真是假?”众人大堂上正聊着闲话,陈平和陆贾匆匆赶来了。拜见易水寒之后陆贾接过话茬说道:“方才听闻主公提到望帝。使微臣想起来那个血泪传说。据说‘七国称王,杜宇称帝’,号曰望帝。是年蜀国大涝,为了治水杜宇任鳖灵为相,大水治退之后,杜宇将王位让给了鳖灵。自己归隐山林。而鳖灵也就是后来的丛帝。鳖灵称帝以后居功自傲,变得独断专行。杜宇多次劝说无果忧愤而死,死后化为杜鹃昼夜悲鸣,啼至血出乃止。望帝爱百姓也爱生产劳作,带领蜀人开垦荒地,种植五谷。把蜀国建成为丰衣足食、锦绣一般的天府之国。死后仍不忘提醒君主爱护百姓,所以每次悲啼都叫‘民贵呀!民贵呀!’所以听到大王提到杜宇,老臣就想,或许巴蜀需要的是望帝那样体恤民情珍惜民力的好君王。” 易水寒知道他这是借题进谏,希望自己将来入主巴蜀能以,民生为本爱护百姓。易水寒虽然比较头疼这些古人动不动就借古讽今,或者隐喻劝谏。纵然是说个故事也得掰出一通大道理来。但人家出发点是好的自己又不能不听。但又不想让他一直啰嗦下去,所以易水寒说道:“陆卿来此何干,不会是来跟本王闲聊的吧。”陆贾闻言正色道:“当然不是,微臣听闻项羽现在十分嚣张跋扈,贬义帝于江南,迁故王于恶地,封诸王亲信诸将于善地挑动和加剧了各路诸侯之间的权力之争,这天下刚刚天平恐怕不久又要烽烟再起。所以微臣想问问大王今后如何打算,上郡去留者为谁?”易水寒心说你来了也好,我正打算召集你们商议这件事。易水寒又令龙且将汉军其他主要人物都召集过来,商议迁往巴蜀之地的人员名单。经过反复商议,最终让王离,陆贾,冯远,叔孙通留守上郡。蒙恬,张良,季布,陈平,雷猛等人跟随易水寒前往巴蜀,与之同行的除了,孟姜,冯无垢母女和其堂妹,湘君等女还有公冶茶,公冶无邪爷俩。神医王长生也打包好了行礼准备去巴蜀。扶苏夫人和晨曦公主则选择留下来,老木匠和他的徒弟墨家小伙也自愿留在了上郡。 大致人员定了下来,剩下的就是细节上面的问题了。等到其他人散去的时候,陈平说道:“大王,还有一件事臣下想请示大王。”易水寒有些疲惫本想早点休息,但见陈平有事奏只好耐着性子问道:“何事?”陈平说道:“那些迁徙过来的前朝嫔妃宫女不甘其苦颇有怨言,下官请问将如何处置她们。”易水寒望着陈平怀有深意地一笑:“陈卿,那些女人们没少贿赂你吧。”陈平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问道:“纵然借微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易水寒也为说话,从袖口里抽出一张信简丢到陈平面前。陈平一见顿时吓得面色如土连连叩头。只见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典护军陈平收魏王妃珠宝首饰十件。某年某月某日收赵王宠妃金步摇一支,金银器数件。。。。事情记载之详细令陈平大为惊惧。这一切都是紫衣楼的功劳。易水寒淡淡地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才能被称为君子。本王爱惜你的才能与忠心,并念你尚无大错,只是一时动了贪念,便不再计较了。希望你今后莫要辜负本王的期望。也不要以为可以欺瞒得了本王。”陈平后背大汗淋淋愧疚地说道:“微臣谢大王的不罪之恩,今后定然克己奉公不敢有私。” 易水寒笑了笑亲手将他扶起来说道:“那些公主贵妇们养尊处优惯了,你让她们去为军士们浣衣劳作又岂能没有怨言?这事还由你负责尽量满足她们的要求莫要再生事端。”陈平看到易水寒并没有因为他犯了错就将他弃之不用,暂时松了口气说道:“微臣明白。只是这帮公主嫔妃嚷着要回咸阳,还说早知道来此地受罪还不如呆在咸阳来的自在,着实令微臣头疼。”易水寒冷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倘若她们真的留在咸阳恐怕死的心都有。”那些没来得及或者不愿离开的嫔妃宫女的遭遇易水寒至今仍历历在目,被诸侯军奸杀者不在少数,其情景之惨令易水寒都不愿多想。这帮女子居然还敢那样说,不由得令易水寒心中窝火。还有被自己救了的人抱怨更令人不舒心的么?见易水寒面露不悦,陈平张了张嘴却没敢再说乖乖地闭上嘴巴。易水寒扫了他一眼问道:“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陈平忐忑地问道:“有些前朝妃子向微臣打听大王有什么喜好?喜欢何种类型的女子,uu看书.ukansu又问。。。。”瞅了瞅易水寒见他脸上没有不高兴才壮着胆子说道:“又问大王何时选妃?” 易水寒闻言怔了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阵才说道:“这些人倒是有趣。你告诉她们终究会让她们回咸阳的。休要再无理取闹了。”“诺!”等陈平退下去之后,孟姜来到他身边替他整了整衣袖说道:“夫君已今非昔比了,终然选些妃子来侍候也无可厚非。”易水寒苦笑,心说你这话怎么让我感觉满是醋味呐?握住孟姜的手笑曰:“最好不过结发妻!知冷知热家常饭。”虽然敷衍的成分多,但孟姜心中仍感到甜蜜蜜的,伏在易水寒的肩头说道:“有夫君这句话,奴家已经心满意足了。” 离去之日将近了,在清明节那一天,易水寒穿上祭服率领文臣武将到忠烈祠前祭奠战死汉军将士。在清明这天上郡百姓禁火冷食,祭坟扫墓,踏青、祓禊,倒也十分热闹。易水寒在垄间地头瞧着簇簇青苗,瞧着在野外踏青的三三两两的人群,不禁说道:“倘若天下百姓都像上郡这样安乐快活。本王又何必再起刀兵?” 旁边的张良叹息说:“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缮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只不过是美好的想想罢了。主公当有为才可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第二百五十八章 王离俯身拔了一撮青苗仔细瞧了瞧说道:“陆大人果然善于农事。上郡可望丰收了。”易水寒哈哈一笑:“想不到你行伍出身的武人也知农耕。”王离谦虚地笑了笑:“不瞒大王,我王家代代遵组训,不但要知兵也要识农。所谓耕战,耕战正是此意。战争打得就是财粮。”王离的话使易水寒想起查尔斯·蒂利的名言,他曾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和经济密切相关,和王离所说的话十分的相近。 终于要离开上郡去往自己的封地了,准备离去的人大包小包的装满了马车。易水寒带走了汉军三分之二的人马。王离,陆贾,冯远等人一直将易水寒等人送到十里长亭。送别的萧瑟管弦奏出的是伤别之声。令即将离去的易水寒心生戚戚。王离,陆贾等人一一向易水寒等人敬酒作别。王离敬了易水寒一杯水酒后伤感说道:“大王此去不知何日回还,臣等望大王早日出关拯救苍生。来,末将再敬大王一杯。”易水寒接过来又一饮而尽,耳闻凄怨的笛声望向远处的天际悠悠地说道:“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众人听了又平添了些许离愁别绪,折柳送别。 易水寒原本打算迁往巴蜀,后来考虑再三觉得还是按照历史行事为好,所以改为以汉中郡治南郑为基地来发展。这次大规模迁徙是迁往汉中郡的。 易水寒作为最后一批入汉中的,因为领地荒凉偏僻山地较多道路崎岖,很多地方是在悬崖峭壁的险要地方凿孔支架,铺上木板而建成的栈道十分的难走。易水寒抬头望去前方是黑压压的人群形成的长龙,后面也是黑压压的人群形成的长龙。脚下因不断摇晃而发出咯吱声的木板。令易水寒有些心惊胆战。叹口气说道:“人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看来果真如此。”陈平牵着马跟在后面闻言苦笑说:“大王,这已经算是好的了。云梯溜索独木桥羊肠小道猴子路,那更难走。”好容易通过了五百里栈道。易水寒累的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喘了口气,望着云气之上的栈道说道:“只可惜不能劈山修路。假如栈道被毁我等恐怕只能困于此地而不可出。”张良从马背上解下一个水囊递给易水寒说道:“主公,先喝口水吧。”易水寒接过来喝了一口。张良迎风而立面对脚下的深渊说道:“大王一句话到提醒了微臣,恐怕项王仍是不放心主公。眼睛时刻为盯着我们这里,为了彻底打消他的疑虑,微臣建议毁掉东出的所有栈道以打消项羽的疑心。”正在喝水的王长生闻言水差点喷了一地,结巴地说道:“张大人你做的太绝了吧。一旦栈道被毁不但马帮行商来往不便普通百姓也会受到影响。”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易水寒竟然点头同意了。令雷猛,季布率领两万士卒毁掉栈道。 混迹在迁徙大军中的楚军探子闻讯密报了项羽。项羽得知之后松了口气对范增说道:“亚父,看来您高看此人了。一个汉王就令他十分满足,这样的人还有何惧?”范增却皱着眉头说道:“不然,此举这更能说明此子非庸夫可比。项王莫要忘了越王勾践的教训啊。”项羽闻言哈哈大笑说道:“亚父多虑了。他是龙也好是虫也罢,暂且不去管它。他自断出路,已然成囚而汉中通向关中的咽喉要道,陈仓不但有险山峻岭还有雍王章邯的数十万重兵把守,他易水寒已插翅难飞,有能有何作为?是虎也得卧着是龙也得盘着!”见项羽现在如此轻视易水寒,范增无奈地摇摇头瞅了一眼屏风上的那几句话念道“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亏项王你还将他的话挂在此处,真是讽刺啊。”项羽一听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亚父,虽然易水寒那小子胸无大志,但才华还是有的,本王觉的他这几句很是中肯,可以让他人知道我项羽能有今日不是空手得来的,我项羽的封地是靠双手打下来的,挂在此处有有何不可?我看亚父是过于敏感了吧。”范增知道他是为了炫耀功绩才将易水寒的这两句话挂在显眼的地方。现在项羽已经身为项王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虽然教训的年轻人了,范增叹了口气说道:“老臣失态了。请项王莫要怪罪。假如没有其他事情,老臣先告退了。”项羽缓和了一下脸色说道:“方才岭南王刘邦谴使过来问义帝的事,我不想跟他啰嗦,你去接待一下吧。”范增颔首头而退。 到达南郑城已经到了五月,早有臣民夹道相迎。易水寒骑在马上对这种热烈的欢迎场面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之前的那种激动了。uu看书 .ukanhu 望着沧桑古城易水寒在马上意外地说:“想不到这南郑城比上郡高奴也小不了多少。但不知这城名所由何来?”旁边的张良策马缓步跟上说道“主公有所不知,南郑之号,始于郑桓公。郑公死于犬戎,其民南奔,故称为南郑。南郑城修筑于秦厉公二十六年,是前秦的一位左庶长修筑的。凿巨石而筑城方圆五里,门有四座高约八丈。奠基之物多为灰石,也算是汉中最繁华的地方了。” 定都南郑以后易水寒开始推行新政奖励耕种垦荒,于是巴蜀汉中之地百姓在官府的鼓励下家家种植桑麻,养蚕织布,官府轻徭薄赋免费借给农户粟类谷物种子和锄头木犁等农具和牛马羊等牲畜。易水寒又颁下招贤令,并试行科考制度。一时间巴蜀汉中形势一片大好。在易水寒积蓄实力的时候。岭南王刘邦也迎来了人生的春天,在众将的诧异声中筑坛拜将重用了韩信。韩信一旦接掌兵权果然不负所望带兵攻取了南海郡四县。而此时的项羽正和义帝熊心因迁徙之事正闹矛盾。而齐国的田荣因为对项羽积蓄的不满情绪已经到了极点正蠢蠢欲动。在彭城新建的宫殿内项羽怒气冲冲地将一卷竹简扫到在地骂道:“简直岂有此理,他熊心一直赖着不走是什么意思?本王已经说了多少次了,郴县乃楚之旧所先王躬亲之地,古之贤君当居上游。让他迁到郴县难道还委屈了他不成?还有你们是怎么劝说他的?都是一群饭桶!” 第二百五十九章 几名楚臣被骂的抬不起头来。钟离昧劝说道:“项王请息怒,义帝不欲离开彭城做为下臣也不好用强,再说您喜事将近如此大发雷霆恐冲了喜气却是不好。”项羽挥手让那几位臣子退下去了,眉头稍微舒展“本王不是气他们几个,乃是是气义帝真是不识时务。对了,喜帖发的怎么样了?”钟离昧回答:“各路诸侯都发了,基本都回复大喜之日定来赴宴贺喜,唯有巴蜀和桂林象郡路途较为遥远至今仍未回复。”项羽冷笑:“汉王易水寒,岭南王刘邦他们都好大的架子。”周殷在旁插言说:“岭南王刘邦已经拜韩信为将,攻取了南海郡数县。恐怕早晚会成为项王您的祸害。”项羽讥讽地说道:“看来岭南王那里是人才凋零了,居然连本王昔日守门的小兵都能拜为大将,若是你等过去还不被他奉为至尊圣人么?”几名将领听了肆意大笑起来。 当易水寒接到项羽喜帖的时候心中五味陈杂,心说看来自己白来一遭终究还是没有改变虞姬的命运。自己恐怕已经没有机会得到佳人了。踉跄地来到后花园的合欢树下望着枝头粉色红缨叹息一声:“终然痴情又如何,终归梦里付秋风。虞姬啊虞姬我该如何才能救你?”他没有注意到远处雕窗外那一娉婷身影听到了他的一番感慨。在他走后也悄然离开。 在南郑城外,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叟正催马追赶着前面的一位俊美少年,只听那老叟喊道:“我说丫头,你慢点走行不行,我这身老骨头都被颠散架了,拜托你照顾一下老年人。”那少年扭过头来没好气地说道:“谁让你你跟来的?人家又没请你?”这老叟一脸不满地说道:“你不打个招呼就打包离开,爷爷我怕你一个女孩家出去有什么意外。”少年哼了一声继续打马奔驰。老叟催马跟上又问道:“我说孙女,你昨夜去那小子书房干什么去了?”那少年白他一眼“要你管?”“那我们去哪儿?”少年头也不回地说“彭城!” 望着易水寒等人离去的背影,那位陈仓守将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回到府中易水寒大发雷霆之怒将书房厅堂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吓得那些仆人丫鬟都哆嗦地躲到一旁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帝王之怒。 易水寒当即召集群臣商议东出对策。一位大臣稍微劝说了易水寒几句,说是什么时机未到不可用兵之类的话,被易水寒骂个狗血喷头,吓得其他人大气不敢出。“项羽这厮可恨可恨实属可恨,章邯这匹夫也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们为什么现在不能出兵关中?我大汉兵强马壮,将士齐心,本王就不信了。凭他三秦能压得住本王!就算是天本王也要给他捅个窟窿。你们这算什么?畏战厌战不思进取。本王想得到了不止是巴蜀汉中,而是整个天下,本王想做得也不仅仅只是个汉中王,而是像嬴政那样大一统的帝王。”等易水寒发泄够了。张良才劝说道:“大王有鸿鹄之志,臣等皆心中窃喜。不过曹大人说的对,用兵不能仅凭个人意志,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终然我们对关中用兵还需筹备粮草,谋划进军方略再伺机而动方能成功,否则恐怕只是劳而无功,请大王三思。” 蒙恬也在一边说:“大王,张大人所言极是,兵者国之大事不得不谨慎。”众人商议着要事,忽然听到士卒禀报:“启禀大王,韩王来使求见。”易水寒闻报有些诧异地问道:“韩王遣使作甚?”旁边的张良对易水寒一揖道:“大王,前日旧主来书要张良前往辅佐。微臣见天下分封一定,大王想来无忧,所以微臣打算重回阳翟。”易水寒闻言心情低落,他想起了历史上的张良的在项羽分封诸侯之后的确去辅佐韩王成了。但易水寒却不忍放他离去再三劝说张良留下。但张良却说:“大丈夫无信不立,良已答应旧主焉能言而无信。大王麾下谋士成群战将如云少一个张良微不足道,良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恢复大韩辅佐旧主,请大王莫要再为难微臣了。” 易水寒有些伤感地说道:“本王困于此地犹如龙游浅滩虎落平阳。东不得出南不得进,现在子房又弃我而去,一旦东出我又问计于谁啊?” 张良安慰他:“大王莫要丧气,良虽拜别大王而去却仍会在旁协助的。我汉军中谋略不下于张良者多矣。”易水寒虽然知道张良离开不久还会回来,但心中任然有些舍不得,毕竟人才难得,uu看书.uukanshuom 一旦历史出现变故人回不来了那该怎么办?既然人家一心想走,易水寒也不好强留,召见了韩使之后,易水寒亲自送二人离去。并赐张良金百镒,珠二斗。张良也未推辞爽快地收下了。在回去的路上韩使对张良玩似的说道:“想不到子房兄也好这黄白之物。”张良闻言一笑:“程兄误会了,良收此金银非为自己乃为汉王也。项伯兄素好此物,我将转赠于他好使他在项王面前多说汉王好话,打消项王对汉王的疑虑。” 送走了张良易水寒疲惫地回到汉王府,今夜前来服侍他的是冯无垢。见他眉头紧锁便关切地问他何故发愁。易水寒那能跟她说得清楚。他记得历史上刘邦夺取关中是靠韩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谋才成功的。现在韩信不在自己麾下,所以只能靠自己来实行了,好歹自己还记得这个典故否则恐怕出不了关了。 望着窗外圆月易水寒想起了虞姬与项羽的婚期将至,心中憋闷的难受,扶着窗台惆怅地吟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感觉肩头伸出一双玉手给他披上了一件衣衫。冯无垢幽幽一叹“夫君有什么心事可以跟臣妾说,何苦一个人长吁短叹?” 易水寒转身握住她温软的素手将她揽在怀里低声说道:“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天色已晚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第二百六十章 “项王,雍王来函。”远在彭城的项羽接过章邯的书信展开看了一遍合上丢在一旁,捏着下巴沉思。旁边的周殷问道:“项王,章邯来函何事?”项羽漫不经心地说道:“雍王说,陈仓守将拦下了前来贺喜的易水寒,易水寒负气而去。问我如何处置那名守将。”周殷听了冷笑一声:“章邯果然是个老狐狸,想借此试探项王。不知项王如何处置?”项羽喜怒不形于色淡淡地说道:“替我回函给雍王,我项羽不是天子,只是西楚霸王罢了,他章邯贵为雍王自行决断便好,无需请示与我。”周殷听了称妙“项王把球给踢了回去纵然汉王知晓也说不出项王什么来。” 其实项羽每次听到易水寒的名字都心情不爽,其实他内心巴不得易水寒不来参加自己的婚礼,省的自己见了不舒服。 虞姬婚期将至,虞子期难得满脸笑容地为妹妹筹备婚礼。但不知为何虞姬却始终没有多少喜悦感。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些为自己婚礼而忙碌的仆人,甚至连瞅一眼红喜袍的兴趣也没有。“妹妹难道可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对这套婚衣不满意。”虞子期明显感觉到虞姬情绪有点低落。虞姬回过神来展颜一笑:“婚衣很漂亮,只是想起了阿爹阿娘所以。。。倘若他们还在,该有多好。可惜他们没有等到女儿婚嫁的那一天。”虞子期皱眉说:“过几日就是你的大喜日子,莫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项籍现在已经贵为一方诸侯,却不因为我们的贫寒而食言反而迎娶你,这是天大的恩惠。你将要成为一方王侯的正妻是何等的荣耀。终然父母泉下有知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你入了项家生是项家人死是项家鬼,须好自为之莫要再做它念。”话语中隐含提醒的意思。虞姬一怔知道哥哥指的是谁。虞子期走出门去心中一叹,心说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你好。虞子期刚走出门就见一位侍卫匆匆赶来,见了虞子期拱手说:“启禀虞将军,门外又一后生欲求见小姐。”虞子期惊讶地问道:“可问来人姓名?”那侍卫恭敬地奉上一件东西:“这是他的名讳帖,请将军过目。”虞子期接过来一看,皱起门头说道:“这公冶公子是谁,我们素不相识他来此何干?”侍卫回答:“听他们说是来贺喜的。”虞子期感到好笑“你告诉他们,他们找错地方了。他们应去项府才对。” 虞府外一位少年正忐忑不安地等候音讯。没过多久那虞府侍卫果然回来了。“我家将军说了,谢过两位赏脸来参加小姐婚礼,他说你们贺喜应该去项王府才对。那边有招待之人,招待之所。”这少年一听脸色不太好看。同来的那位老叟幸灾乐祸地说道:“丫。。。小子我就说嘛,人家不会让你进府的。何苦来哉?” 那少年就是女扮男装的公冶无邪,同来的就是他爷爷公冶茶。公冶无邪没有理会老头子的讥讽,掏出来一锭银子递给那名侍卫:“既然虞将军这么说了,在下也不好勉强,我这里有一封书信希望你能帮我亲自转交到虞小姐手里。这锭银子给兄弟几个买酒喝。” 那侍卫接过公冶无邪的书信说道:“这封信我可以帮你转交。至于银子嘛,我们可不敢收,否则恐怕将要受到责罚。”这些楚兵居然不贪财倒令公冶无邪祖孙俩很意外。 然而公冶无邪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书信并没有落到虞姬手里,而是落到了项羽的手里。当项羽展看来看的时候。只见上面写的是一首诗。‘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落款是易水寒。项羽起先看了勃然大怒,但看到那娟秀的字迹又感觉有些好笑,这哪像男儿写的分明就是一女子所书。看来此女和汉王关系非同一般否则也不会冒险前来送这么个东西了。看到项羽脸色有阴转晴,那位送信的侍卫有些莫不着头脑。只听项羽说道:“你可看清那少年人的模样?”那侍卫说道:“属下看得一清二处。”“很好,你去带着钟将军将他们擒来。”“诺!” 却说公冶无邪祖孙俩离开的虞府正在街头闲逛。“爷爷,你认为虞小姐看到那封书信会怎么做?”公冶茶摇摇头:“你这孩子还是天真,有些事情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的。话又说回来,你瞎编的那首楚辞是跟谁学的?”公冶无邪倍受打击:“爷爷,那不叫楚辞好不好。”“不叫楚辞叫什么?秦风?”“是七律,是汉王在给湘君姑娘讲趣闻轶事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的。据说是一位男子写给他心慕之人的一首诗。” 正说话间就听到有人喊:“钟将军,他们在哪里。”公冶无邪祖孙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队楚军给围住了。彭城的紫衣楼成员看到了这一幕,uu看书 ww.ukansh心说这两人和总部要找的那两人的画像极为相似,看来就是本尊了。我得赶快通知上级。 当易水寒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心中只想骂人。心说公冶无邪果然去了彭城,不过她到底抱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凑热闹么?想必不会那么简单。更让人感到无奈的是他们居然还让楚军给抓了。 当楚卒将公冶无邪祖孙俩押送到项王府的时候,范增还有些责怪项羽的小题大做。“项王当以大事为重,审讯区区细作的小事交给地方司衙处理便可,何须躬亲?”项羽淡淡地道:“亚父也曾说过汉王一向不安分,汉军细作岂能轻视之?本王倒要看看他汉王在搞什么鬼?” 令项羽意外的是公冶无邪两人见了项羽居然不跪。旁边侍卫一记杀威棒打在两人腿弯处强行让两人跪倒。公冶无邪气的俏脸通红冲死死按住她肩头的侍卫啐了一口口水,骂道:“无耻无赖,放开我。”叫声尖细令人一听便知是女声。那侍卫明显有些意外一愣之下松开了手。项羽冷笑,心说我果然没猜错,这少年是个女儿身。她的胆识倒令人钦佩。想不到易水寒竟有如此能耐令这女子甘愿为他涉险。挥手让侍卫退下了。项羽打量两人半晌才开口问道:“你二人可认识汉王?来此有何目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公冶茶堆起笑脸说道:“项王您误会了,小老儿是代汉王替项王贺喜的。”旁边的范增冷笑:“难道汉王连向项王贺喜的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么,只派你们这种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来敷衍?”公冶茶一时语塞。范增继续冷笑:“是汉王轻鄙项王,还是你们假冒汉使?”公冶茶一听,心中暗骂,这老罗锅出言好恶毒啊。然而公冶无邪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瞅了坐在王座上的项羽两眼毫无恭敬地说道“原来你就是被称为天下少女梦中情郎的项籍,今日一见让人大失所望。”项羽被公冶无邪这么说,心中不但不怒反而愈加赞赏起她来。“你这小娘子倒是胆识过人,不知为何如此说?”公冶无邪被项羽点破了性别索性不再掩饰,“待字闺中的少女谁不知道你项籍之名?那个不闻你项籍之勇?在她们看来项籍就是一位有着铁骨柔情侠肝义胆公正仁义的好男儿。然而今日你今日之所为实在令人难以接受。不问缘由便乱抓人,胡乱安插罪名。可当得公正仁义二字?” 项羽将那封书信丢到公冶无邪面前,冷冷地问道:“看到此信,你如何让我公正仁义?难道让我堂堂西楚霸王将女人拱手让出吗?”脸色一沉:“他易水寒和我项籍抢女人却不敢光明正大的来,只会偷偷摸摸的派你们搞些见不的人的勾当,难道他就很高尚么?既然你们来了,正好替你们的汉王见证下我和虞姬的婚礼吧。来人将他们押入大牢严加看守。”“诺!” “什么,项羽将无邪给关押起来了,简直欺人太甚!”易水寒怒气冲冲呛啷拔出宝剑,正要下诏对楚宣战。但陈平的一句话很快令他平静了下来。只听陈平假意说道:“项籍目中无人着实可恨,为了我大汉尊严,为了能让大王呈一时之快,微臣愿意亲率大军攻打项羽军。因为栈道已毁到时候我们便强行攻击陈仓。与三秦决战于此纵然损失几十万大军也在所不惜,而后我们带领折损过半的汉军攻击项羽军,再令王离率军南下与前来增援的诸侯军决一死战。纵然我大汉儿郎消耗光也要维护大王大王的脸面,也要消除大王胸中闷气。大王以为微臣之计如何?” 易水寒听了心中惭愧,明白了陈平的苦心。“个人荣辱只是小事,本王一时意气用事倒令陈卿见笑了。”陈平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跪倒在地说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易水寒闻言有些莫不着头脑气闷地问道“本王一直郁郁喜从何来?” 陈平回答:“大王能将个人荣辱置于脑后,则无事不可为,此乃一喜。大王善听谏言有明主之风也,此乃二喜。有此二者则陈平当可畅所欲言而无所惧也。”易水寒闻言大喜:“听卿此言似有良策可破此困局?”陈平点头说:“然也。微臣冒昧的问一句,大王甘于现状乐意做一方诸侯,还是锐意进取图谋天下?”易水寒问道:“有何不同么?”陈平继续说道:“倘若大王只是甘于做个巴蜀的汉王,微臣只需用一半的谋略就足够了。倘若大王意在争霸天下,则微臣将倾其所学无所保留。古之贤者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苍羽见于纤毫,细节决定成败。大王可还记得当今诸侯谁最厌恶项家?”易水寒思索了一会说道:“项羽专横跋扈身为楚臣反而欺凌君王,欲迁义帝于郴县。想必最恨项家的当属熊心了?”陈平摇头:“熊心只是毫无实权的傀儡罢了,算不得诸侯。”易水寒又说:“田荣未获分封,陈余为得王号,想必对项羽也是心声不满。”陈平笑了笑:“大王说对了一半,要说最恨项羽的乃是齐国田荣。但未获分封只是一个方面。其实田项两家积怨已久。齐王假叛逃楚营致使田荣与项梁不和,项梁死后。项羽为夺兵权击杀了与齐国交好的大将宋义,兵带兵闯入齐地击杀宋义之子宋襄于齐国,再加上钜鹿之战田荣并未出兵协助项羽,还严令齐将不得私自发兵,但田安,田都擅自出兵帮助项羽致使两家更加敌视。所以现在最恨项羽者乃是齐国实际的掌权者田荣。”易水寒恍然大悟,想起了历史上发生的一件事。那就是田荣唆使彭越攻击楚军进而拉开了齐楚之战。虽然按照历史这件事还需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发生,u看书 w.unshu.cm假如自己促使它提前发生也不是不可能。大概看出了易水寒已经明了,陈平不由得心生敬服,为当初自己英明的选择而庆幸不已。“大王只需修书一封,则我等困局可解。” 却说项羽分封各路诸侯义军,漏掉了一人,他就是在魏地起兵的彭越。彭越率领的万余人义军因为没有封地只能到处迁徙粮草也得不到补充,处境很是艰难。正当他准备选择势力投效的时候,齐将田荣给他送来了将军印信,劝他归附齐国。彭越激动地捧着将军印信宣誓效忠齐国。其实田荣并非无缘无故地给他将军印信,乃是不满项羽像拉拢彭越攻打项羽。彭越也知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所以集结军队准备按照田荣的指示进军济阴攻打项羽的楚军。田荣一方面令彭越攻击楚军,另一方面又派人联络赵将陈余一同攻打楚国。 想到虞姬这位倾城美人将要嫁给自己,项羽心中自然喜悦万分。大喜的日子终于到了,项羽在仆人的侍候下换上的大红喜袍,发髻梳理的光亮整齐。然而一个奏报将项羽喜悦的心情打消一半。“启禀项王,反贼彭越攻打我济阴,请将军定多。”“他们有多少人马?”“一万余皆是魏人。.”项羽闻言不屑地说道:“区区彭越何足惧也。谁人愿往?”萧公角闻言抱拳道:“末将愿去痛击敌寇。”项羽赞赏地说道:“好,本王给你三万兵马,望你凯旋而归。” 第二百六十二章 送走了萧公角,项羽望着日头心说,这么久了虞儿的花轿也该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其实虞府也慌作一团,因为新娘子不见了。虞子期脸色不太好看,自己去换衣服的功夫妹妹就不见了。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如此任性?眼见吉时越来越近人却找不到,虞子期急的脑门冒汗。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虞姬悄悄地戴上面纱换上便装去水牢探望被关押的公冶无邪去了。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项羽私自截留易水寒写给自己的私信令虞姬十分不满。所以才悄悄来到水牢询问一些事情。“公冶氏,有人来探望你们了。”听到有人探望,公冶无邪祖孙都有些诧异。心说在彭城谁会来探望自己?待看到袅袅而来的蒙面女子的时候,公冶无邪更加的疑惑了。只见那名女子掀开斗篷除去面纱露出一张超凡脱俗的娇美面容。公冶无邪终于知道是谁来探望他们。在她面前连自己都感到自惭形秽。原本公冶无邪对自己的美貌还有些自信,待见到来人后,才知道什么是差距。“你是虞姬小姐。”来人含笑点头。“听说你们是水寒的使臣,可是真的?” 听虞姬直呼易水寒的名字,公冶无邪心里没来由的一酸。这一切虞姬都看在眼里,大概为了避嫌,她说道:“这位妹妹不要误会,我和水寒只有朋友之意。”听虞姬这么一说,公冶无邪暗暗自责,心说,自己千里迢迢赶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撮合虞姬和易水寒。为了不让自己倾慕的男人伤心才过来的。 “小妹认为误会的应该是姐姐,汉王对姐姐情根深种。以汉王的性格,倘若姐姐执意嫁给项王,恐怕又会引起刀兵。受苦的却是天下百姓。不知姐姐有没有想过?”虞姬闻言骤然一惊神色黯然地说道::“自古红颜多薄命。连婚嫁都不能自主,咱们女人能做些什么?” 虞姬没等到,却等到了田荣击败田都,杀掉田市自立为王的消息。项羽脸上阴云密布骂道:“好个田荣,不但擅自称王还想勾结其他反贼图谋不轨,又列兵我大楚边境,简直不知死活?拿我铠甲来。本王要踏平齐国活捉田荣老狗。”项伯在旁边劝说:“大喜之日不宜动刀兵,田荣招揽了彭越,借他的手杀掉了济北王田安。领有了济北、博阳、临淄、琅琊、城阳、皎西和胶东七郡,重新统一了齐国,兵锋正盛,此时你令萧公角迎战彭越属不妥,又想率军亲自攻打齐国更是不智啊。”项羽却固执地说道:“田荣老贼,不服本王的分封,不但唆使彭越来挑衅我,而且公然勾结陈余,进攻常山国张耳,意图反我大楚。他们已将战火,烧到了黄河下游南北两岸,难道本王就该袖手旁观吗?如果那样本王威信何在?你们不必说了,婚期延期举行。”原本延后再举行婚礼,却又因为萧公角的败亡与田荣的大军紧逼,使得项羽勃然大怒,婚期又无限延期了。 得知项羽向齐宣战的消息,远在桂林郡的岭南王刘邦闻言大喜,趁此时机彻底放开了对项羽的顾忌,派韩信,樊哙等人彻底攻占了南海郡,并向向其他诸侯发布了一条讨伐项羽的檄文。大致意思是谴责项羽背信弃义,谋权弑君杀义帝于江中。对此不仁不义之徒天下有德操的诸侯们应该团结起来反对他。 陈平得到这一消息,兴奋地一路小跑跌跌撞撞地跑到王宫,顾不得擦汗就向易水寒欢喜地说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现今楚军中主力陷于齐国,无暇他顾。众诸侯纷纷响应岭南王刘邦的呼声纷纷谴责项羽的不义。大有联合反楚的迹象。我大汉夺取汉中图谋天下的时机至矣!”易水寒也满脸含笑:“此事本王已得知。正打算召集群臣商议入关之事。”说话间,汉军中有头脸的人物都到了。易水寒起身说道:“古人曾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虽然三秦固守关中,我等地利不占优势,他章邯又派重兵扼守陈仓,使我等如囚虎困龙。但我大汉人心所向士卒团结一心。此乃人和。有此人和再加上天时,还有什么能阻挡我们的哪?他项羽素来看不起我汉军,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不能用人。士卒有功而吝于赏赐,将领有功而吝啬封赏,uu看书.uukanshu.om 赐给将领的印信恋恋不舍的摩挲掉了棱角也不舍得给。如此只能小气的人岂能成就大事?这种人我等又何所惧?”因为将要和楚军对战,所以易水寒极力贬低项羽,来鼓舞士气。蒙恬问道:“要夺取关中恐怕不易。现在栈道被毁一时难以修筑,否则老臣可以率军直击彭城。”从上郡赶过来的叔孙通说道:“大王,王将军的意思是由他自上郡率军南下攻击章邯大军,大王趁机出关。”易水寒皱着眉头说道:“此计过于行险。章邯不是庸碌之辈,而且兵马众多。”陈平在一旁说道:“这个大王不必过于忧心,三秦所统御的乃是秦国降兵,而且章邯投降项羽被坑杀了十数万降军,所以兵将离心离德。微臣以为应让王离将军率领大军做出攻击章邯的架势,而后派人陈明利害招降章邯。”易水寒听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提到和韩信谋略相近的计谋,历史上的韩信可是凭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谋一举夺取了陈仓,然后击败了章邯,收拾了司马欣,董翳两秦降将。所以论行军打仗用计夺城,他们这些人比韩信还是有点距离的。可惜韩信却投靠了刘邦。这令易水寒很是憋气。“陈卿劝降之策恐怕行不通吧。一来章邯此人素来清傲,岂肯一再背负降将之命?必然死战。所以劝降之举甚为不妥。二则,我汉军营中也为能言善辩之辈,纵然劝降可行,本王又能派谁前往?”易水寒说道这里,心想要是高阳酒徒郦食其前来投靠,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或许可以一试。只可惜人家现在投效的是刘邦。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直没有吱声的季布忽然问道:“主上想必已然成竹在胸,不知臣等该如何行事?”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易水寒笑了笑,心说看来自己又得剽窃韩信的计策了。来到沙丘前,易水寒指着山峦起伏的巴蜀之地说道:“栈道已毁,我等必须抢修。”一位将领疑惑地问道:“难道大王想再修筑栈道直接攻楚么?恐怕需耗费时日贻误战机。”易水寒撇了他一眼,心说连你都想到此计不可行难道我就不知道么?“本王让人修筑栈桥乃是掩饰,我等主力则从一条隐秘小道翻山越岭偷袭陈仓和王离大军夹击章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此计甚妙。”众将莫不叹服。蒙恬,季布,龙且等将领纷纷请战。易水寒命雷猛率领两万士卒修筑栈道限期两月完成。雷猛原本以为会冲锋陷阵,对委派的这个任务很是不乐意。但又不敢违命,知道去修筑栈道了。因心情不顺自然将不满发泄的士卒身上,弄的士卒怨声载道,再听说要他们两月之内修好五百里栈道,有人不满地嚷嚷“五百里栈道凭我们这些人恐怕一年也修不好。这不是强人所难么?”然而雷猛也不解释谁敢怠工就扬起鞭子猛抽。 章邯得到这一消息之后带有淡淡的讽刺意味说道:“让他们修去吧,修好之后本王也送几坛水酒过去以示庆贺。” 却说齐楚大军拉开阵势决战于齐楚边界,田荣,田横兄弟率领的三十万大军进攻遇挫连战连败。一直退到齐国平原腹地。项羽得势不饶人放言要荡平了齐国杀尽齐人。趁齐楚酣战的之机,易水寒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麻痹了章邯,使他放松了警惕。然后在夜半时分,由当地山民的指引下,易水寒亲率大军经由小道,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山越岭,抵达了陈仓要塞。随着易水寒的一声令下,一支支火箭嗖嗖地飞入城中,顿时火光冲天,惨叫不断。很多守城士卒还在睡梦中就一命呜呼。刚从睡梦中被喊醒的陈仓守将,听到城外的喊杀声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敌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陈仓城下。这名守将就是之前刁难易水寒的那名将领,此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自得,显得有些惊惶,抓住一名侍卫问道:“来袭敌军是那一路人马?”侍卫胆怯地回答:“启禀将军,听说城外挂的是汉旗,想必是汉军。”这名陈仓守将喃喃道:“原来是他。”连忙披上铠甲向外走去。“本县县令县丞何在?”“启禀将军,人已经跑了。”这名守将气的大骂:“真是一群懦夫,跑的比兔子还快。传我军令,让所有士卒速去守护四门不要汉军进来,违令者斩。” 还没走到城门前,忽然听到一声巨响,一座城门被攻破。在烟雾弥漫中汉军蜂拥而至。只见敌方冲出一员威猛将领铜锤舞动杀的敌守城士卒节节败退。这名陈仓守将抽出刀来喊道:“给我顶住。杀啊。”只听一声咴咴的马叫声,一名双目精光闪闪的汉军将领,纵马飞身一跃,长槊闪电般朝他当胸刺来,这位陈仓守将大惊,急忙出剑格挡,只听呛啷一声宝剑被震飞。长槊穿胸而过。那位汉军将领仿佛做了一件不经意的小事。一抖兵器将这位守将的尸首甩到地上。见守将一死。其他士卒无心再战,开始溃逃。抢挑敌将的正是易水寒的侍卫长龙且。易水寒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龙且大加赞赏。 在废丘的章邯得知陈仓被偷袭,顿时大吃一惊,说了句:“我小看汉王了。”章邯甚至陈仓不容有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急忙点起二十万大军准备驰援陈仓。然而又一则消息使他的心沉掉了谷底。只听哨岗报说:“启禀大王,王离大军距离我废丘不足十里,请大王定夺。”章邯听了脸色又差了几分,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项王的离间之计没有凑效啊。”他对旁边的两位老将说道:“二弟,三弟,我给你们拨兵十万,此地就靠你们了。务必拖住王离。大哥很快会回兵来援。”章平、章豨抱拳说:“大哥请放心,城在人在。”章邯不忍再说什么,拍拍两人的肩膀,对身边的一位青年说道:“章直保护好你父亲和叔叔。”“侄儿明白,请放心。” 当章邯率领十万大军感到陈仓的时候已然无力回天,易水寒的汉军已经攻下的成仓,而且在半路设伏,章邯急于救援陈仓一时不察中了埋伏,被杀的大败。待看到漫山遍野的汉军的时候心中知道大势已去,章邯率领残余的雍军将士,在付出巨大的牺牲之后突围而去。uu看书 ww.uukanhu退到废丘,而固守废丘的章平、章豨正率领余下的雍军抵御王离也被杀得大败,退到废丘城里。易水寒和王离合兵一处,迅速平定了雍地,向东直达咸阳。又亲率大军围困章邯于废丘,日夜攻打。然而章邯率领的残军却顽强抵御,废丘久攻不下令易水寒十分烦恼。射进城里的招降书也毫无作用。背靠城墙的章邯捡过来一支箭矢打开看了看,笑道:“这汉王倒是执着,明知我等不会投降还射来这等无用的降书。”他旁边的章宜苦笑说:“祖爷爷还是这个拗脾气,听说汉王宅心仁厚,不像项王似的动辄杀俘。我等若是投降或许。。。”话还未说完就听 他父亲章直骂道:“闭嘴,你一黄口小儿知道什么?祖爷爷所做之事是你能置喙的么?”章宜吓的一哆嗦委屈地说:“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了。”章邯仿佛雕刻的大理石像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又围困了一日,忽然有侍卫来报:“启禀大王,岭南王使臣求见。”易水寒一愣,刘邦的使臣,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位矮小的老叟缓步走来见了易水寒微微一礼,“南楚使臣郦食其拜见汉王。”南楚?郦食其?易水寒又愣住了,转眼笑了笑:“原来是郦先生,久仰了。不知这南楚是。。。” 第二百六十四章 郦食其侃侃而谈:“项羽号称西楚霸王,大王可曾闻,夫自淮北沛、陈、汝南、南郡,此西楚也。九郡之地尽属项王。而我南楚则是指我主岭南王之领地。沛公与项王皆是楚人故以楚为号。”易水寒哈哈一笑:“原来如此,是本王孤陋寡闻了。”心中暗喜,无论你西楚还是南楚,我汉灭楚看来大势所趋了。易水寒正色道:“不知先生所为何来?”郦食其自得一笑:“乃助汉王破城而来!” 郦食其的话一出口,不但易水寒有些诧异,其他汉将也愣了。易水寒心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刘邦让此人来肯定有所图,所以他淡淡一笑:“废丘城破指日可待,无须沛公费心了。”郦食其听了也不生气:“汉王想要破城恐怕没有十天半月休想打下废丘吧。您可曾想过,一旦项王腾出手来,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到时候恐怕汉军危矣,时不我待,还请汉王三思。” 易水寒沉吟不语。旁边的陈平仍不住出言说道:“郦先生恐怕有些危言耸听了吧。”郦食其:“这位大人与我争执难道就能破城么?”易水寒也不想再罗嗦了便开口问道:“沛公遣先生过来恐怕不只是为了相助本王吧。”郦食其捻须而笑:“汉王果然是个爽快人,项王无道,嫉贤妒能,不尊周礼以下犯上杀义帝而霸其妻妾,破万城而***女,此等不仁不忠不义之徒,天下岂能容之?沛公德操品行厚于天下谁人不知?身系黎民感念天下,意欲联合诸侯反抗无道之诸侯。所以希望我前来请汉王以天下大义为念,联合起来共同反楚。”陈平仿佛听明白了:“郦先生果然能言善辩,我等和南楚联合有何好处?既然是联军,那盟主又该由谁担任?” 郦食其的笑容更深了:“论功绩论威望沛公当仁不让,倘若汉王有意做此盟主也无不可啊。”易水寒摆了摆手:“行了,他刘邦稀罕这个盟主,本王却不稀罕。说出你的破城之策吧。”郦食其闻言松了口气,知道易水寒同意联盟了。原本还担心易水寒执意要做盟主,使得刘邦计划泡汤,现在看来自己多虑了。“其实破城也很简单,汉王想必也注意到了废丘山有一条白河流过,此为白水河。叠堰而积水,引水灌之则城必破。”易水寒听了恍然大悟,心说这不就是历史上韩信所用的那条计策么?我真是急昏了头,怎么没想到水淹之计?易水寒冷不丁地说了句:“敢问郦先生,此计安出?”郦食其想不到易水寒问这个,怔了怔才说道:“我主雄才大略,此计当然是我主所处。”然而易水寒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令郦食其脸色大变。“哦,看来本王错了,本王还以为是韩信所谋。” 易水寒采纳了水淹废丘城的计策,使得雍军一夜崩溃。望着滚滚洪流章邯面如死灰昂天长叹说:“想我章邯自领军以来,历经大小百余战未有败绩。然而钜鹿败于项羽,今日又败于易水寒。天意弄人?天不予我,为之奈何啊。为之奈何!”呛啷一声拔出宝剑,横剑自刎。众人抢救不及抚尸痛哭。 听闻易水寒率军击败了章邯,占据了咸阳以西的地区,并且有继续进兵的迹象,司马欣寝食难安,写信向项羽求救。项羽正追击田荣溃军,闻言大怒。正欲放过田荣回师支援他。却意外的收到了张良的一封信,意在替易水寒说好话,将他攻占废丘说成是章邯与易水寒的个人恩怨冲突的结果。对于陈仓守将羞辱易水寒的那件事,项羽是有所耳闻的。本来他对张良的话将信将疑。但经项伯在旁边的一阵辩护,才不那么怀疑易水寒的野心了。项伯说道:“为人主者易分清轻重缓急,现今我们楚国的大敌是齐国,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句话说动了项羽,所以他回信安慰司马欣,让他不要过于担心,并万般保证有他项羽在,给易水寒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动他。 然而令项羽始料未及的是,董翳那家伙居然率领人马投降了易水寒。当时易水寒正和群臣商议下一步进军方略。忽闻帐外有报:“启禀大王,有位姓董的自称大王旧交,帐外求见。” 易水寒一愣,心说完全没有印象啊。挥手说道:“让他进来吧。”“诺!”不多时一身便装的董翳笑呵呵地走了进来,见了易水寒便毫不客气地喊道:“易兄弟,多日不见你又英武了不少啊。uu看书 .uukanshu 不会忘了老哥哥这个媒人吧。” 易水寒见了大喜,急忙走过来握住他的手道:“真是贵客啊。老董你消失这么久,还以为你把咱们塞北军的兄弟给忘了,今日当罚酒三杯。”“惭愧,惭愧啊。一时鬼迷心窍,忘了自己几斤几两,莫怪,莫怪。今日此来就是特来向诸位兄弟赔罪的。”王离笑道:“老董,你倒挺有胆识啊,居然只身前来。”董翳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有何好怕,难道你们吃了我不成。”见了蒙恬董翳俯身一揖:“卑职见过老上司,您身体还很硬朗啊。”蒙恬拍拍他的肩膀道:“小董啊,来了就好,就算过来打秋风也好。咱们终归是塞北出来的,血浓于水啊。”董翳正色道:“老将军教训的是,末将明白了。不过末将此来并不是打秋风,乃是诚心而来。”“可还走么?”“这里就是我的家,还往何处去?”“哈哈,说的好。” 当司马欣得知董翳投降的消息时,骂了一句:“软骨头。”但项羽的保证使他稍微有点安心。然而这种心安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连数十日,易水寒都按兵不动,反而令人大修废丘旧城,并日日宴请众臣,大有安于现状的意思。起先司马欣还有些怀疑,以为是易水寒在故弄玄虚,为了下一步的小动作做准备。所以他下令自己的属军严加戒备。然而时间久了司马欣也就放松了警惕。 第二百六十五章 正在易水寒在废丘城里饮酒作乐的时候,刘邦联络了其他诸侯,组成了一个诸侯联军,并且再次派人送信给易水寒要他率军前去会盟。因为易水寒知道历史上刘邦这次联军反楚最后是失败的。虽然联军最后占领了楚都彭城,但是,当项羽从齐国回师的时候,彭城再战,刘邦不但主力尽失,而且那帮原本追随他的诸侯,一见形势不利,便纷纷做鸟兽散,大部分又背弃了他投降了项羽。甚至连自己的老婆和老爹都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对于一盘散沙的联军,易水寒想来不报什么幻想,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只有自己本钱雄厚了才能与天下英雄争一争。指望别人是没用的。明知是败局,但碍于联盟之约,自己又不能不意思一下,所以他就派出了千余骑兵,由季布率领去会盟。并且再三告诫季布,一旦攻下了彭城,不要久留,立即率兵回还。虽然季布有些纳闷,不知道易水寒为何如此嘱咐,但出于对他的信任,所以他并没有多问。 等到司马欣再无疑心的时候,汉军趁着夜色掩护忽然袭击了司马欣边防驻军,并以龙且,雷猛为左右先锋,击溃了前来增援的敌人,以钳形之势兵逼栎阳。司马欣闻言大惊失色,立即率军迎战,被龙且连斩数名大将,顿时吓的龟缩道栎阳不敢出来。 这边,易水寒的汉军正和司马欣的军队正在栎阳城下陷入攻防战的时候。刘邦的联军已然高奏凯歌击败了楚地的守军,向楚都彭城发起了进攻。 再说田荣,田横兄弟被项羽大军杀的大败,丢盔卸甲一路狂逃。最后连兄弟俩也失散了。当田荣率领区区数十骑残兵败将退到边远的平原齐地时,被平原的地方军围了住了。只见一位地方军将领举剑高喊:“田荣,你擅杀同宗,引得楚军来攻,为一己私怨坑害了整个齐国百姓。以至于使得那些楚人正在临淄毁我城郭,杀我百姓,皆因你之过错。其罪无穷。”顿时周围的人其喊:“杀了他,杀了他。”田荣闻言脸色铁青,抽出宝剑大吼道:“,本王行事岂能容尔等黔首说三道四,难道尔等要谋反不成?”“对,我们要除掉你这屠夫!” 顿时双方冲突起来,田荣势单力薄死于乱军之中。 齐军溃败,见了楚军就望风而逃。项羽把对田荣的怒火都倾泻到百姓头上,纵容部属肆意屠杀齐国百姓。弄的齐地人对项羽十分的憎恨。正当项羽出了一口恶气,心情舒畅的时候。忽然一封急书又将他的心提到了嗓眼上。引得他勃然大怒。一剑将那急报斩为两段狂怒道:“刘三贼子,气煞我也,三军听令即刻驰援援彭城。”范增在旁边说道:“若令全军回援恐怕来不及了,项王不如率领骑兵日夜兼程,或许还有希望。”“好,就有亚父统帅大军在后,本王率领精锐骑先行了。”话刚说完就率领三万骑兵狂飙而去。 却说,刘邦率领的联军终于攻克了彭城,正在大设庆功宴。“沛公劳苦功高,本王佩服。来我敬您一杯。”说话的是魏王豹。“岭南王雄才大略,我等不及,以后为兄马首是瞻。”“沛公麾下谋士多谋,将士勇猛,我等望尘莫及。今日之战南楚军当是首功。”面对众诸侯将领的夸赞,刘邦有些飘飘然。故作谦虚地道:“诸位过誉了,刘某何德何能,居此首功?攻下彭城乃是大家的功劳。刘某不敢独占啊。”一位诸侯将领面带得色说道:“想那项羽,不过如此,连他的未婚妻都落到了我等手里。他也不是无可奈何么。”“哈哈,刘将军所言极是,听说他的未婚妻可是吴中出了名的美人啊,不如咱们去见见如何。”另一位将领一脸向往地说道:“诸位可说一段轶闻么?” 有人好奇地问道:“什么轶闻?”这位将领回答:“听说汉王曾为此女做曲一首,名曰《佳人歌》曲说,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由此可见此女之美啊。”一席话引起了众诸侯的兴趣,纷纷嚷着要去看。忽然刘邦摆了摆手说道:“这位将军说的有点过了,此女本王也曾见过,名叫虞姬,善歌舞。项羽深爱之。不过哪,美人谁不爱?项羽爱,汉王爱,诸位也爱。谁叫咱们都是爷们哪,不是有什么狗屁文人也这么说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一席话说的众人大笑起来。对于虞姬的美色,刘邦也是垂涎三尺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岂能轻易放过。本来打算暗中下手的,uu看书 .uuansu却不想被一个混蛋给说了出来。他也不好再明目张胆的独占了。 “不知那美人现在何处?既然沛公说此女善歌舞,何不唤来献舞一首?”虽然嘴里说请人来献舞,但从此人的眼神可以看出,那种毫不掩饰的色急。见众人都嚷着要虞姬献舞。刘邦也只好不情愿地对一位随从吩咐道:“你去沉香阁将虞姬姑娘请来,注意,不要怠慢。” 那人应‘诺’而去。刘邦又举起酒杯和前来敬酒的将领干了一杯。这才发觉一个问题。怎么一直没见汉军将领季布?问了问身边的韩信。韩信夹了一口菜慢慢嚼了两下,才慢吞吞地回答:“回大王,季将军已经出去好一会了,大概是有私事吧。” 他们不知道,季布在众人刚入席的时候就悄悄溜出去了。并且按照临行前易水寒秘密交代,联系到了紫衣楼的人打听出了虞姬和公冶无邪祖孙的下落。所以季布就抢先带人闯入沉香阁。见到这么多士卒闯进来,虞子期兄妹当时还十分紧张。虞子期甚至持剑相向。季布怕引起误会连忙说道:“两位不要惊慌,鄙人乃汉王麾下将领季布,因事情紧急不便多说,特奉汉王之命接应两位出城。”虞姬闻言有些欣喜地问道:“可是易水寒么?”虞子期不期然地皱了皱眉头。 第二百六十六章 对于虞姬直呼自己主公之名,季布一时怔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正是!马匹已经备好,请两位换上我军衣甲随我走吧。”虞子期虽然固执但也能认清形势,所以他没有出言反对。而是像虞姬一样依言换上了汉军衣甲。趁此空档,季布又问道:“两位可认识一老一少,姓公冶的祖孙俩么?”虞姬淡笑说:“将军指的可是无邪姑娘?”季布大喜说:“正是。”“他们正在地牢,我带你们去。”“有劳姑娘了。” 来到囚牢,季布让狱卒开门。狱卒本是楚人,一时有些犹豫,季布冷声道:“怎么,难道本将军说话不好使么?”狱卒吓了一跳连道:“不敢,不敢。”麻利地打开了牢门。 等找到公冶无邪祖孙的时候,公冶茶激动地大哭:“季将军,你终于来了,再不来,老朽就恐怕就成了一堆枯骨了。有带鸡腿么?老朽都三载不知肉味了。”三年没吃肉?季布有些苦笑不得,心说,你被关进来好像也不过几个月吧。“季将军,你怎么来了。”公冶无邪一脸惊喜,待看到季布身后的士卒装扮的虞姬兄妹的时候,公冶无邪笑容更深。“虞姐姐,你也来了。”虞姬嫣然一笑:“这你也能认出来。”“是啊,这么美丽的男子恐怕少见吧。” “好了,有话容后再续,咱们先出城要紧,晚了恐怕来不及。” “什么?沉香阁的美人被汉军将领带走了?”刘邦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位诸侯将领纷纷地说道:“他娘的,汉军太目中无人了,功劳不大,竟然公然掳人。”愤然离席说道:“我去将人给抢回来。”一位诸侯问回来报信的人:“你可知道他们人在何处?”“听说去了地牢。”刘邦沉吟道:“他们去那里干什么?”“听说去找人。” 临江王共敖拍案而起:“不管他们找不找人,但如此轻视我等,是可忍孰不可忍。本王以为当封闭四门,将他们捉来问话。”刘邦迟疑地道:“这,有些不妥吧,毕竟他也是咱们联军的人,撕破脸皮恐怕不好。” 临江王共敖冷笑道:“有人怕他汉王,本王倒想和他较较劲。”刘邦心中窃喜,心说,有此愣头青为何不利用?作势道:“既然这样,本王就让人严守四门,把他们找出来吧。来,吃酒。” 却说季布率领一千骑兵正要出城,却被城门守卫给拦下了。“奉沛公将令,所有汉军一律不准出城。将军请回吧。”季布,心说,糟糕,想不到刘邦反应这么快。但想到临行前易水寒的嘱咐,要他在联军占领彭城后,务必尽快赶回。如果被阻于此地,岂不是间接违命了。而且虞姬和公冶无邪都在队伍中,一旦被人发现就前功尽弃了。眼看城门就要关闭,季布终于把心一横,呵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儿郎们随我冲出去。”季布一矛挑开门前拒马,往前冲去。想不大同为联军的汉军,居然突然开打。这些守卫军一时反应不及被杀得节节后退。 “什么,他们居然敢动手?”刘邦听了手下奏报也很意外。其他的诸侯听了更是脸色铁青。愤然将酒杯摔在地上道:“我们还算什么联军,他汉军未免太猖狂了。”有的诸侯王打算亲自带本部人马去将汉军给抓回来。还未等他行动,又有信使跑过来喊道:“报,城西出现一队人马,请大王定夺。”刘邦与其他人都愣了,齐声问道:“可看清是那路人马?”“烟尘蔽日,并未看清。” 季布率领的一千骑兵终于突破了东门,护卫着虞姬等人,向关中疾驰而去。 却说龟缩在栎阳的司马欣,在汉军日以继夜的进攻下,伤亡惨重。汉军人多势众可以轮流休整,但司马欣的人马唯恐城破被杀,始终心弦紧绷。几乎都快支持不住了。易水寒看看差不多了,就在盾兵的护卫下驱马来到栎阳城下喊道:“我乃汉王易水寒,请塞王回话。” 司马欣躲在墙角本来不欲见易水寒,但耐不住属下的劝说,只好到城头露面了。因为睡眠不足,司马欣面容憔悴,满眼血丝,头发也有些蓬松杂乱。只见他在城头抱拳对易水寒说道:“汉王别来无恙。” 易水寒见他出来,朗声笑道:“本王无恙,塞王无恙否?”司马欣冷哼一声:“托汉王的福。老夫还过得去。老夫有一事不解,想请教汉王。” 易水寒拱手道:“请讲.。”司马欣沉着脸道:“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何故兴兵来伐?岂非不义?”易水寒纵声长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司马欣冷笑:“强词夺理,汉王难道忘了那句古话。”“什么古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本王奉劝汉王一句,万事莫要做绝。项王封你为汉王,u看书.uukash.om 领地巴蜀,你就应该好好的做你的蜀中王。但你狼子野心,不但尽收咸阳西,南两地,还觊觎我东地,难道就不怕违背项王的意志,而遭来楚军的讨伐么?” 问听司马欣此言,不但易水寒笑了,汉军其他将领也笑了。王离驱马上前道:“司马将军,还识得旧人否?” 司马欣见了王离连忙拱手道:“原来是武城侯,老朽见礼了。”王离笑了笑:“武城侯乃旧秦所封不提也罢。将军可知现今彭城已然失陷于联军之手?”这下司马欣愣住了,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楚都失陷了?武城侯不会给老朽开玩笑吧。” 王离淡淡地道:“此时,王某有诈你的必要么?刘邦组成反楚联军已然攻占了彭城。将军倘若不信,王某也没有办法。” 司马欣仍然将信将疑。忽然看到远处出现一队人马。刚开始司马欣还有些欣喜,还以为是楚军来援。待看清来军的旗号,才发现空欢喜一场。来人正是季布的一千骑兵。 易水寒见了哈哈大笑,对司马欣道:“本王彭城的贵客到了,你我今日暂且罢战如何。”司马欣有些意外地点点头。 第二百六十七章 “拜见王上,末将幸不辱使命,将两位姑娘安然带回。”“好!”易水寒欣喜地拍拍季布的肩膀。跟在季布后面的虞子期,对易水寒抱抱拳道:“易王别来无恙。”易水寒哈哈一笑:“原来,是虞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龙且也走过来对虞子期道:“虞兄弟,咱们上次的架还未打完,继续切磋如何。”拉着虞子期到一边闲聊去了。 终于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意中人了。易水寒反而觉得没有话说了。只是望着扮作士兵的美人。感觉她有说不出的妩媚。周围的人都知趣地离开了。公冶无邪心里泛酸,正要低头离开。却没想到虞姬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只见虞姬扬起清秀出尘美魇对易水寒,顽皮地眨眨眼睛,道:“看什么,是不是好丑?”易水寒强忍笑意,回答:“是很丑啊,你果然有自知之明。”“你,讨厌!”虞姬正打算教训易水寒,忽然想到公冶无邪也在,只好悻悻住了手,挽着公冶无邪的手对易水寒说道:“易弟弟,本姐姐可是为你找了一位贤妻良母。”易水寒愣住了疑惑地问道:“是。。。谁?难道是你?”虞姬脸一红,啐了他一口,朝公冶无邪努努嘴:“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公冶无邪闻言顿时心里一跳,羞怒地甩开虞姬地手道:“姐姐休要胡言。”虞姬故意吐吐舌头变个鬼脸:“难道不是吗?你在牢里给我说的那些东西都忘了?好健忘啊,你。要不要我在你意中人面前在说一遍?” 公冶无邪羞得满脸通红,嗔道:“不理你了,想不到你也这么坏。” 易水寒有些尴尬呵呵笑道:“两位能平安到来,易某很高兴啊。我去让人为你们设宴,接风洗尘。你们慢慢聊啊。”说完就连忙逃开了。虞姬掩口而笑:“想不到堂堂汉王居然如此面薄。改天得好好整整他。” 公冶无邪一边又一遍地打量她,看的她有些发毛,问道:“怎么了,我哪里有什么不妥么?”公冶无邪摇摇头,奇怪地说道:“来到此地,我感觉姐姐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见到你总是闷闷不乐的。” “是吗,我倒不觉得。”想到项羽,虞姬的情绪又低落了起来。“好了,别这样了,既来之则安之。改天我带你去见见王妃她们。”公冶无邪牵着虞姬的手朝人后走去。 接风宴上,虞子期难得举杯向易水寒敬酒:“承蒙汉王想救,我兄妹感激不尽,趁此机会,虞某敬汉王一杯,先干为敬。”“请,请!”易水寒也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对虞子期道:“看到虞兄与令妹安然无恙,本王也就放心了。在我汉营中,不要客气,尽管当作自己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虞子期闻言淡淡一笑:“倘若我们想走,汉王不会不放行吧.”易水寒闻言一怔,笑了笑,又让人斟了一杯酒。龙且腾地站了起来,皱眉说道:“虞兄,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陈平在旁边打圆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大家难得齐聚一堂,何必说那些伤感情的话。来来,喝酒。”看到虞子期满脸的不高兴,连就似乎也不喝了。易水寒心中暗笑,心说,虞子期啊虞子期,我这是为你们好,项羽必定不能长久,倘若为了君子般的颜面而放你们回去,恐怕你们也会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与其那样,还不如我暂时作为‘恶人’将你们留下。 酒宴过后,易水寒暗中派高手盯紧虞子期兄妹。当易水寒再次出现在栎阳城下的时候,完全没有了以前和缓的口气,沉下脸对城上的守卒说道:“你们去告诉,司马欣,让他即刻开城投降,本王再给他三炷香的时间。否则,一旦城破,本王就会下令屠尽全城。” 易水寒令人在城下摆上一只铜鼎,装上草灰插上长香。陈平在身旁小声问道:“倘若香火燃尽主公不会真的,下令屠城吧。”易水寒淡淡一笑并未回答是或不是。陈平继续说道:“王上,所谓民心不可失,倘若真要屠城恐怕有损大王名声。如此一来就和项籍没什么差别的。” 易水寒头也没转地说道:“凡事皆有利弊。本王自有分寸。”听易水寒这么说,陈平也不好再说什么。 香一支支燃尽了,当到了第三株香的时候,城头仍未见司马欣的身影。uu看书 .uanshu易水寒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快要燃尽的时候,易水寒叹息一声,心说看来司马欣是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做赌注了。所以他无奈地举手正要发动攻击的命令。栎阳城们轰然打开,司马欣一身白衣托着折叠整齐的铠甲,兵符,印信等物,领着一帮臣子走了出来。来到易水寒跟前双膝跪倒,高举印信说道:“罪臣司马欣,叩见汉王。请汉王恕罪。”易水寒跳下马来将他扶起来,说道:“将军能深明大义。本王甚为佩服。司马将军献城有功,本王会酌情封赏。”董翳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老司马,看来我们又能在一块共事了。”司马欣闻言很是尴尬,没有搭理他。心中却在叹息。不久前自己还不迟董翳的行径,现在却也步了他的后尘,真是惭愧。司马欣也只能以‘识时务者为俊杰’来安慰自己了。 三秦之地都已拿下,易水寒完整地据有了关中之地。有了争夺天下的资本。正当易水寒‘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时候,诸侯的联军却是‘愁云黪淡万里凝’。几十万的联军被项羽的三万大军给击溃。大多数的诸侯都背叛了刘邦投靠了项羽。特别是刘邦,更是凄惨。不但自己全军覆没,而且连老婆吕雉和他父亲太公遂都被楚军给俘虏了。只有刘邦和和数十骑逃了出来。刘邦一行人如惊弓之鸟,日夜奔逃不敢停留。等来到水草丰茂的一条小河边的时候,刘邦再也支持不住,便令人下马休息。萧何提着水囊从河里取水给刘邦来饮。 第二百六十八章 刘邦接过来鼓咚咚地灌了一气,抹抹嘴巴问道:“老萧,咱们这是到了哪里?”萧何说道:“方才我观察了一下,此处好像属于荥阳。”韩信过来说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楚军追兵恐怕很快就要追上来了。”刘邦见韩信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掉下泪来。“悔不听卿之良言啊,以至于落得如此惨败。五十万联军竟然被区区三万楚军击败?难道他项羽真的是战神转世么?”见刘邦一副颓废的样子,韩信劝到:“主公莫要丧气,此次大败。非主公用兵不善,乃是我等疏于防范被楚军偷袭,再加上地利不利,主将无心恋战以至于军心溃散才有如此惨败。”萧何也安慰他说:“主公,韩将军所言极是,此战之败非主公指挥不当,乃是形势使然也。倘若我们能回到封地,东山再起犹可期也。” 刘邦惨然苦笑:“现在其他诸侯皆背我而降楚。现在前无逃路,后有追兵。我等恐怕都不能生离此地,又何谈东山再起?”然而萧何望着正脱下靴子磕碎石的郦食其,笑了笑说道:“主公难道忘了,有一诸侯也是咱们反楚联盟的。”顺着萧何的目光望去,刘邦恍然大悟::“你是说,汉王易水寒?”搓搓手又为难地说道:“不过,我们曾因为虞姬之事与他们起了龌龊,此时腆着脸去投效恐怕不太好吧。”瞅见刘邦一脸放松的表情,萧何就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现在是心口不一。萧何道:“主公,我等不是投效,而是去借兵求援。”刘邦有些相信地说道:“以我等如此凄惨的境地,而去借兵。他们岂会同意?老萧,你莫要唬我。” 萧何笑道:“主公但请放心就是,纵然借不来兵,微臣也能说动汉王派大军护送我们回封地。”韩信点点头说道:“倘若我们南楚过早被楚军所灭并不符合汉国的利益,所以他们一定会伸手相救。不过,恐怕要付出些代价。” 刘邦听了觉得有道理:“代价不代价的倒无所谓,咱们都快走投无路了,还有什么代价不能付出的?不过此去关中路途遥远,后面又有追兵。我们。。。。”萧何,韩信相视一笑说道:“主公,不必去那么远。荥阳乃关中门户,假如末将没有猜错。恐怕荥阳已被汉军占据。我们去荥阳便可。” 刘邦闻言大喜,坐上车说道:“那我们还说什么,赶快走吧。”区区数十骑的南楚军护卫着刘邦,亡命地朝荥阳逃去。顿时路上扬起一片黄尘。 “快追,南楚军在前面。”“活捉刘邦!”项羽的追兵眼看着就要追上来。刘邦大惊失色,惊惶地催促马夫:“你快点,快点,他们要追上来了。”驾车的御手无奈地回答:“主公,咱们快不了了。”刘邦发疯似的骂道:“你个混蛋,怎么快不了,你分明是想本王被抓。”见刘邦气的踹车厢,车里的儿女也吓得大哭起来。刘邦听得心中烦躁呵道:“哭什么哭?都是你们害的车子这么慢。”心中一动,蹲到他们面前说道:“孩子,别怕别怕,你们想不想你们的母亲?”几个孩子含泪点头。刘邦无耻地说道:“那你们下去吧,跟着那些楚兵,就能见到你们娘亲了。他们不会为难你们小孩的。行不行。”“父王,我们不做。”这几个孩子倒不傻,头摇的像拨浪鼓。 刘邦听了不高兴了,虎着脸说道:“难道你们想你们的父王死?都给我下去。”说着就将孩子往下推。一连推下车好几次,都被韩信给又抱上去了。萧何看了脸色也不好看,韩信脸色更差。气呼呼地说道:“主公,虎毒不食子,何况荥阳就要到了。就不要再为难孩子吧。追兵,由末将前去抵挡。”刘邦闻言十分惭愧,也对韩信的直言不讳很不满。负气说道:“这是你说的,追兵就有你带人抵挡一阵吧。” 韩信闻言更是灰心,竟然真的让自己去抵挡项羽的三万大军,这于送死何异?想不到自己认为的明主居然这么的薄情寡恩。 正当韩信万念俱灰打算赴死的时候,忽然从北方来了一支军容整肃的大军,绣有斗大‘汉’字的大旗迎风招展。 只听有人远远的喊道:“前面可是沛公车驾?”刘邦听了大喜,说道:“正是刘某,不知将军是。。。” “我乃汉王麾下龙且,奉命前来迎接沛公。”只见一名彪悍的将领持槊走来,果然就是龙且。刘邦见了强自挤下几滴泪来。“汉王待刘某如此厚恩,刘某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龙且说道:“沛公先去城中歇息,待龙某为你裆下追兵。”刘邦再拜谢一番才匆忙朝荥阳奔去。但韩信却自动请命留了下来。龙且瞅了韩信一眼说道:“龙某常听到主公提起韩将军之名。今日可有退楚之策?” 韩信见问,也不藏私,u看书 .uuknshu.cm慨然说道:“楚军长途奔袭已成疲惫之师,我等可退守河北,毁掉木桥,趁楚军半渡之时而击之。” 龙且问道:“倘若楚军不肯渡河,我们又该怎么办?”韩信自信地道:“项羽向来喜欢以寡击众,此次以区区三万骑兵破联军五十万,现在楚军已成骄兵,纵然将军人多势众,想来也吓不倒他,则必定会渡河的。” 龙且仅说了句:“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楚军如何行动。”没过多久项羽就率领楚军感到了。瞅见木桥被毁,而龙且正率领汉军在河对岸严阵以待。项羽骄狂地喊道:“龙且贤弟,刘邦狗贼屡次在众人面前诋毁汉王,你们为何还要收留他?不如将他交给我,免得伤了我们楚汉的和气。” 龙且在河对岸笑道:“项籍大哥,此言差矣,所谓各为其主,小弟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莫要为难,还是罢兵回去吧。” 项羽冷笑:“看来你是执意与我做对了?也罢,今日本王就让你们汉军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精兵悍将。”大手一挥,楚军开始伐木渡河,度到一半,龙且便命令弓箭手开始攻击。楚汉两军开始接战。汉军的战力之强超乎了项羽的想想,最终楚军丢下满河的尸首败下阵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 项羽知道再打下去也是徒劳,所以他只能恨恨地撤军了。临走的时候仍不忘威胁说:“龙且,你去回去告诉易水寒,倘若他肯将虞姬送出来,并束手来降,或许将来我还能留他一条小命,否则本王一定踏平关中之地,斩下他的狗头,哼哼,他自己掂量着办吧。” 龙且也回以冷笑:“希望项王再次兵败的到时候,仍有这种勇气。”项羽哈哈一笑:“让你等逞一时口舌之快又能如何。”率领楚军扬长而去。望着满河的楚军尸首,韩信摇头说道:“连己军尸首都不知收拢,而随意弃之,又怎么让将士死忠,而敢于用命。”龙且淡淡地说道:“他不收拢是指望着我来收拢。念在都是楚人的份上,将他们殓葬吧。” 刘邦没有想到,易水寒亲自来荥阳探望自己,想起以前曾屡屡算计人家,心中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但樊哙对易水寒仍是爱答不理的。“本王亲自设宴与诸位接风洗尘,诸位受惊了。来来来,里面请,”易水寒握着刘邦的手笑的十分亲切。“刘某何德何能得汉王如此厚待,着实惶恐。”此时落魄的刘邦在易水寒面前也不敢称王了,仅以刘某自称。 “切莫如此说,沛公敢于为民而反暴秦,为义帝而反项羽,乃英雄说为,本王一向佩服英雄。所以,沛公就不必跟我这么客气了。”两人正闲聊的时候,门外有人来报:“启禀大王,龙将军他们回来了,正在门外等候。” 易水寒闻言笑道:“看来项羽已经乖乖地回去了。快快有情。”龙且走进门来对易水寒和刘邦见了礼。瞅见刘邦紧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明白他想问什么。“沛公有话可以问韩将军。”跟在龙且身后的韩信不自然地站出来拱手道:“末将见过汉王,见过主公。”易水寒见了他笑道:“韩将军别来无恙。”刘邦十分诧异地问道:“原来二位认识?” 易水寒说了句颇有玄机的话:“那是自然,神交已久啊。”刘邦闻言忘了韩信一眼,心里打个突。心说,难道不成他是易水寒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 待听到韩信说,楚军已被打退,刘邦顿时对龙且另眼相看了。“想不到龙将军竟如此了得,将项羽给。。。”叹了口气说道:“倘若我军中能有龙将军此等猛将,怎么还会怕他项羽?”此言一出不但韩信心里不是滋味,连樊哙也不干了,将酒碗摔在地上,瞪着眼说道:“哥哥说的是什么屁话?难道我老樊是尺素的吗?”刘邦闻言十分尴尬,但也暗怪樊哙没脑子,不知道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留面子。 待萧何提出要借兵的时候,易水寒在陈平的暗示下,摇头说道:“萧大人,非是本王吝啬,实在是本王也有难言之隐。这样吧,我派人将你们护送回岭南如何?刘邦闻言大喜,连忙拜谢。易水寒道:“先不忙谢,我之所以不惜得罪项羽,而出手相助,并非为了做滥好人,乃是有条件的。”刘邦看了萧何一眼,心说还真如你所言,这姓易的果然提条件了。但此时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刘邦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汉王有话但请吩咐,只要刘某能办的到,定然会令您满意。” 易水寒闻言大喜:“刘兄果然是爽快人,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只好开口了。本王想要萧兄与韩兄多盘桓两日,不知刘兄意下如何?”刘邦闻言脸色大变,什么叫盘桓两人?你直接跟我说你来挖人才不就得了。韩信还好说,虽然萧何曾说韩信很有才能,不过我倒不觉得他有什么高明之处。不过你姓易的也太狠了吧,老萧出生入死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也想给我挖走?没了他我还有什么作为?见刘邦默然不语,萧何心中十分着急。他想不到易水寒竟然如此明目张胆想扣留他和韩信。他自负还有些才华,对于易水寒的赏识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激。但毕竟和刘邦是生死弟兄,怎么能轻易背弃故主而另投他人。所以萧何先于刘邦,开口说道:“汉王说笑了。萧某愚昧不堪难有大为,留下来只能拖累汉王,还请收回成命吧。” 易水寒笑了笑没有回答,陈平却替他开口了。“萧大人莫要自谦,谁不知道大人机敏好学,精通律令,而且生性勤俭节约两袖清风啊。而大人的识人之名可以媲美古之伯乐,今之范增啊。” 刘邦不得已开口说道:“汉王之恩,刘某铭记在心,但老萧与刘某乃乡邻实难分离,倘若汉王强欲取之,还不如将刘某送于项羽。” 易水寒哈哈一笑说道:“言重了,言重了,也罢。萧大人既然与刘兄难舍难分,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uu看书ww.ukan不过,本王对韩兄颇为投机,倘若再不应允,恐怕本王也不得不恭送刘兄去彭城了。” 刘邦闻言松了口气,只要易水寒不留下萧何,他留下谁都无所谓。但他对易水寒语气中暗含的威胁却十分的不忿。刘邦不知道韩信的重要性,并不代表萧何不知道,所以他闻言大急。正欲开口。熟料易水寒俊面一沉,“萧大人有话不妨以后再说,倘若不知进退恐怕对大家都不好吧。” 萧何闻言叹息一声。刘邦却笑逐颜开地与易水寒把手言欢了。韩信默默坐在宴会角落,正由季布作陪。 等到刘邦在一万汉军骑兵的护送下,再回自己封地的时候,此时跟随他的只有寥寥数人。送走护卫的汉军,跟随留守的本部人马,刘邦再次回到了原来的府邸。回来路上萧何仰天叹息说:“主公啊,你怎么如此糊涂,怎么可以答应汉王如此无礼的要求,你可知道失去韩信,你最多只能成为一方诸侯,而不可得天下矣。” 刘邦无奈地说道:“老萧你也看到了,形势比人强,我若不答应恐怕连你都要失去了,徒叹奈何?更何况区区韩信,也不见得多厉害,现在我们回到了自己地盘随时可以东山再起。”见刘邦稍微恢复了信心,萧何暗自一叹,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百七十章 自清河一战后,项羽的楚军和易水寒的汉军在荥阳、成皋一线进入长期相持阶段阶段。韩信被强行留下下,刚开始他还满心气愤,消极怠工,但易水寒却做出了惊人之举,借鉴刘邦用人经验,设坛拜将,将籍籍无名的韩信,拜为大将军,全权统御汉军。甚至连威名赫赫的蒙恬,王离等将都受在他之下,受他节制。在众人震惊,不甘,疑惑,羡慕,嫉妒等等目光中,这位年轻的军中之星,忍不住地留下了激动的眼泪。最终接受了易水寒的任命,死心塌地决心最随他。 自从全权接管了汉军的指挥权,韩信展现出了雷厉风行的强硬作风,赏罚严明一丝不苟。很快就赢得了汉军将士的信任。在征得易水寒的同意后,韩信动用五万精锐骑兵积极在楚军的后方和侧翼开辟新战场。打击楚军薄弱环节,截击楚军补给和辎重队伍。很快就似的楚军陷于被动。 公元前204年10月韩信率军伐魏。因为魏王豹,时降时叛,在楚汉中做墙头草。主要是因为他一位比较有名的术士讲,其妻子当生天子。心里就想,我的儿子是天子,那我将来岂不是一统天下的皇帝?自然我乃天命所归,我还投降别人干什么?所以他选择中立,想坐山观虎斗,好渔翁得利。然而等到韩信大军到来的时候,才知道这只是空想。伐魏一战,韩信尽占魏地,尽俘魏国贵族,连魏王豹和其妻妾都未能幸免,抓住魏王豹,韩信将这些人送往荥阳,请坐镇荥阳的汉王易水寒亲自处置。 易水寒大喜之下,封韩信为左丞相,并令人送去冠冕印信。韩信对易水寒的忠心更高了。对于魏豹,易水寒并不想处死他,但陈平却坚决要求杀掉魏豹,以绝魏人之心。所以在陈平的授意下,魏豹饮鸩自尽。而魏豹妻妾皆被发配到浣衣房做杂役。 韩信继续率领大军又攻占了代国,赵国,俘虏了赵歇。并大败燕王韩广于无终,命季布扫荡燕国贵族的残余势力。韩信又马不停蹄地进兵齐地,扫荡齐国田横等人率领的齐国残余势力,并逐渐形成了对西楚的包围。 在韩信连扫五国的时候,项羽率领的西楚军正和王离,蒙恬率领的北线汉军作战,而南线的刘邦率领的南楚军与龙且的部分汉军也牵制者项羽大大军,使得他首尾不能兼顾,进而弄的焦头烂额。最终楚汉两军争夺战略要地成皋,成皋几经易手终被汉军夺下,项羽腹背受敌进退失据开始败退,浑然不知已经陷于汉军的战略包围之中。 在荥阳的易水寒得知这一消息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战略主动权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了。陈平在旁边笑逐颜开地道:“主上,经此一战,西楚军上下士气大挫。现今楚军所惧者,臣以为不过范增一人耳,陈有一计可使其主仆离心。”易水寒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尽管去做吧。”“诺。” 陈平使反间计,令人散布谣言,致使项羽猜忌范增,最终使得两人反目,范增愤而辞职。临走的时候悲哀地唱道:“大王不智,难听人言,时不利兮,而不能忍一时之辱,而成天下之事。西楚危矣,犹不自知。岂不知俯首称臣一时事,东山再起犹可期。苍天兮,为何?后土兮,奈何啊?” 见范增背着包袱孤独地离去,有位楚将进帐对项羽道:“主公,范老真的要离开了。您不打算劝劝他么?”项羽卷起兵书冷冷地说道:“非是本王负他,而是他负本王?”那楚将叹息说:“流言岂能轻信。”项羽叹了口气:“非是我要相信,但岂能空穴来风?何况他行为异常已非一日。起先费劲心思要我杀掉汉王,现在倒好,却又再三劝我求和于汉,割地称臣,如此媚态事敌,朝三暮四之人,本王岂能容忍?” 范增一走,项羽更加势单力孤,每每率军挑衅汉军,各有胜负。项羽自知易水寒羽翼已经丰满,再加上几次讨伐受挫,便打消了彻底消灭汉军的念头。因为项羽曾授意部将攻占了韩国,杀掉了韩王,使得张良只好又回到易水寒身边。在张良,韩信的谋划下,又经过了几次战役,汉军终于取得了对楚军的战略优势。项羽经过几次战略失误,陷入被动,再加上有的部将叛楚归汉,似的他大受打击,自知无力击败易水寒。 于是于公元前203年八月项羽向易水寒提出议和。此时的易水寒正在庭院内与蒙恬,陈平等人饮酒。冷九幽负手走到庭院中,仰望明月,举杯淡淡吟道:“中庭地白树栖鸦,uu看书.uukanhu 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入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陈平笑道:“大王又生感慨了,此时应感慨之人,是项王才对。这愁思还是让项王去品尝吧。”“说得好。”刚刚归附过来的共敖说道,“大王霸业在望,项羽刚愎自用大失人心。想必是举杯浇愁,愁更愁吧。” 同时归附过来的鄱君吴芮说道:“汉王,听说项王遣使求和,大王一直将他至于驿馆不愿接见。不知大王是何打算。”易水寒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望着陈平。陈平会意,对吴芮说道:“他项羽至今仍未醒悟,还妄想以鸿沟为界鸿沟以西为汉以东为楚。敢问鄱君你会答应吗?”吴芮听了只能苦笑,已然知晓了陈平的意思。 然而陈平奇怪地笑了笑,又说道:“不过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大王是时候接见楚使了。” 九月初,项羽终于盼来了和谈的楚使。那楚使一见项羽就欢天喜地地狂呼:“大王大喜啊,汉王终于答应了,以河为界,西汉,而东楚。”项羽闻言松了口气,第二天通令全军拔营东归。 对面的汉军营地,韩信早已得报,冷笑一声拔出宝剑道:“时机终于到了。命令全军箭上弦,刀出鞘,随我出击。” 第二百七十一章全剧终 楚军淬不及防,被汉军杀得连连败退。项羽在军中怒声狂吼道:“姓易的奸诈人,我项籍定要将你扒皮抽筋。儿郎们,稳住阵脚,随我冲回去。”然而在精良的汉军打击下,军心已散已然无力挽回颓势。无奈之下,项羽率军败退垓下,被汉军团团包围。 因为连连打击,项羽苍老了许多,胡子拉碴地躲在大帐内借酒消愁。 而远在汉地的虞姬兄妹,得知项羽兵败被围的消息,赶往王宫求情,却被守卫挡在殿外。虞姬满面泪痕,拔出宝剑对守卫道:“请你去告诉汉王,倘若他不见奴家,我虞姬便自刎于此。” 守卫无奈,只好进去转告了易水寒。易水寒闻言,只能叹息一声。“让她进来吧。” 见了易水寒,虞姬却一时不知什么好。虽然看到虞姬一脸悲戚,易水寒也很心疼,但仍硬着心肠道:“假如虞姑娘是来替项羽求情就不必了。请回吧。”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虞姬丝毫没有为项羽求情的意思,反而对易水寒道:“虞姬是来向大王诀别的。此来只是为大王跳支舞。” 易水寒心里一震,默然无语。虞姬长袖伸展开始跳起舞来,舞姿轻盈优美。随着虞子期的打节声,开始唱起曲来。唱着正是易水寒剽窃前饶‘佳人歌’。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易水寒不禁也跟着节拍吟唱起来,唱到动情处忍不住潸然泪下。道:“你何苦如此。”他万万想不到李延年劝谏汉武帝珍惜妹妹的歌词,会用到自己身上。早知道自己还会剽窃人家的这首佳作么?真是作茧自缚啊。 只听虞姬含泪道:“项家对我兄妹恩同再造,项大哥对虞姬颇多照顾,你让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他去死。虞姬不敢求汉王怜悯,只能一同赴死,特来向您诀别。虞姬去了,汉王请多保重。” 远在垓下的项羽,正朦胧间听到帐外四面八方,传来了阵阵楚歌。 “寒风飒飒兮九月霜,家乡忆别兮古有余年。 父母盼望兮心悬悬,早晚忧煎。 衔枚出塞,晓夜无眠,执锐披坚,间关留连。 尘埃兮狼烟,雁来兮消息无传。 铁马兮北风寒月,鸟巢南,何日归旋。”项羽听得心中惆怅,思想之情顿起,拨帘而出,才知道这歌声原来是从汉营传来。顿时悲哀地想到,难道这楚地已然尽归汉军了么?看来这争霸之战,我已然败了啊。心中已然了无斗志。也罢,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拖累这些跟随我征战多年的楚国儿郎?是夜,项羽在死忠的千余骑兵的护卫下冲破了包围,一路逃到乌江,打算渡江南下。乌江亭长停船待,对项王道:“大王江东地方千里,众数十万,亦足可称王也。愿大王快速渡河,迟了恐怕来不及。”项羽满脸颓废地道:“之亡我,我何渡为!想我项籍随叔父从江东起兵,率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然而今日却无一人还,纵然江东父兄可怜我项籍,依然尊我为王,但我又有何面目见之?纵然大家都不明,难道我项籍心中无愧乎?” 依依不舍地抚摸自己的爱马,对亭长:“我知道公乃仁厚长者。吾此马五岁,所当无敌,日行千里千里,不忍杀之,就赐给长者吧,望善待之。”乌江亭长无奈只好将一部分士卒和那匹马载过江去。 不久远处烟尘滚滚,汉军已然围了上来。 背对着围上来的汉军,项羽拔出宝剑。带领其余的楚卒反杀过来,杀得汉军连连倒退。项羽望着人群中的一名汉将道:“原来吕将军,岂非故人乎?” 吕马童闻言不敢直视他。 在汉王宫的虞姬,正满怀哀伤打算离去的时候,却听易水寒长叹一声开口了:“罢了,罢了。项兄也算故人。本王有岂能忍心赶尽杀绝。”令紫衣楼飞鸽传书,务必留下项籍性命。 虞姬闻言喜极而泣,与其兄跪在易水寒面前叩起头来。却被他托住了。 垓下之围的历史发生了变化,项羽打算自刎乌江,却冷不防一只铜锤飞来,将他砸得吐了口血,内腑受创。但好歹命是保住了。只见一员汉将越众而出,不是雷猛又是谁。“姓项的,难道你是个娘们就知道抹脖子自尽么?俺雷猛来会你。”项羽被激起了豪气:“好,真乃英雄也,本王接受你的挑战,纵然死在你锤下也好过被那些人侮辱。” 然而事情并非想项羽想想那样,以英勇战死而结束,而是窝囊地被人家暗算了生擒了。见项羽被擒其他楚卒也没有了斗志,皆被擒获。自此西楚灭亡。其他的一些草头王,一见汉军攻来纷纷举旗投降。最后只剩下刘邦的南楚了。韩信大军陈兵南楚边境,于十一月发动大规模攻击,南楚军被打的大败。在萧何的再三劝告下,无奈地认清了形势,只好归顺于汉。 至此整个被分裂的秦朝疆域又重新归于一统。次年,易水寒正式登基称帝,国号汉。建都长安,也就是现在的西安。大封功臣。张良,蒙恬,韩信,王离,冯远,雷猛,陈平,陆贾等人皆得到册封。连刘邦,萧何,彭越等新近归降的人都受到了册封,只是被剥夺了兵权。令人大跌眼镜的是,甚至被关在大牢的项羽也被封了个虚职的逍遥王。但人家却显然不领情,还破口大骂,坚决拒受。并口口声声责骂易水寒是卑鄙人,要求跟他堂堂正正的决斗。 居然咒骂皇帝,那些狱卒都吓坏了,但易水寒却毫无追究的意思,反而嘱咐狱卒好生善待项羽。如此做法顿时令易水寒博得了宽仁之名,被大家认为是宅心仁厚的千古明君。 登基之后,易水寒大赦下,并实行轻徭薄赋的政策。同时,又昭告下,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顿时整个大汉国都陷入欢庆喜悦的气氛郑百官闻讯都亲自带着贺礼前来祝贺。异邦外族也纷纷派遣使节前来通好祝贺。 名单上显示,大汉皇后乃是孟姜。嫔妃的名单则是长长的一页。上面的人名分别是:冯无垢,虞姬,湘君,公冶无邪,冯丽娘,项馨,戚娥,薄姬。甚至连晨曦也榜上有名。而戚娥则是刘邦献上去的一个美人。 此刻在汉宫一厢房内,晨曦噘着嘴满脸不高胸对扶苏的夫人道:“母亲,为何要把我嫁给那个风流的家伙?”其母笑道:“你这丫头,要是换了别人,人家欣喜还来不及,你还满脸的不高兴。要不是为娘去求你孟姐姐,易。。。。皇帝才不肯娶你哪。u看书 .ukansu.cm 这也是看在你父亲有恩于他的份上,人家才勉强同意的。乖乖听话。从此以后,你就是大人了,在陛下面前千万不要再耍孩子脾气了。” 晨曦气鼓鼓地嘟着嘴:“知道了。” 此刻易水寒也一个头两个大,在内殿气呼呼地对陈平,陆贾等人道:“众位卿家是怎么回事?无垢,虞姬,湘君还好,嫔妃名单上怎么有那么多人名字?而且好几位本王见都没见过。”陈平硬着道:“皇上,其实都是皇后娘娘选的。微臣只是照办而已。”陆贾也一脸正色地劝谏:“陛下之子嗣关乎下社稷,所以微臣以为后宫嫔妃多些是好事。” “你们。。。。。” 易水寒气的不出话来。无力地坐在龙椅上,感觉自由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终章感言,终于写完了,这几个月写下来,兄弟真的很辛苦,大家也看的很辛苦。(虽然写的很失败,但好在完成了自己的承诺,没有太监。在此,大家一路陪伴,水寒真的十分感激。虽然只有少量点击,少量收藏。但看到大家每都来看,我真的很开心。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特别是那些收藏了兄弟这本书的人。因为兄弟白还要工作,所以只能在自己休息的时候去写。只能一一更,一般在两点之后更新。虽然这一本完了,但还有下一本新书《头号幻神》是轻类的作者‘财神宠儿’是我号,首发网,希望兄弟们再去收藏支持。水寒在此谢过了。看了绝对不会失望的。最后祝大家幸福开心。 第一章 “快,快去叫老爷夫人,少爷,少爷他醒了。” 床边的声音跟鬼嚎似的,震得秦无忌耳朵生疼。 “啊,我儿醒了?好,好啊,哈哈,黄大夫,本官一定要重重赏你,重重赏你啊。” “秦大人客气了,这都是小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儿啊,你能醒来真的很好,真的很好担心死为娘了。” 诧异地盯着一身官袍的老头,抹着眼泪的中年妇人,以及杂七杂八丑的一比的古装人士们,说实话秦无忌有点懵逼了。 疼浑身无处不疼,就像被车碾压过一样,那是一种屎都碾出来的痛感。 他不由得心中狂喊,这特么怎么一回事?我这是怎么了?在拍古装电视剧吗? “儿啊,儿啊...你怎么不说话?黄大夫,这是.....。” 穿着官服的老头求助似的目光转向那位大夫。 老来得子,而且秦家就这一根独苗,这儿子简直就像他的心肝一样,他如何能不急。 “大人莫慌,大概是公子刚醒身体太虚弱了,想必静养几日便可恢复了,暂时不宜多打扰。”那个山羊胡大夫在旁边解释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官服老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 七天,闭口不言装深沉装了七天,秦无忌终于搞清楚了一件事,这不是拍戏,他重生了,重生到古代一个县令公子身上。 而且受这次重生的影响,他的右手似乎每隔几天就能产生一点神秘的能量。 “少爷,少爷,赵公子来了,赵公子来看您了。”门外仆人色声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朗笑。 “无忌,听说你醒了,为兄便匆匆过来探望,怎么样,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说话间只见一位蓝衣少年笑嘻嘻地推门跨了进来, 自来熟似的端起桌子上的凉茶就喝,翘着二郎腿晃得秦无忌有点头晕。 “老子命大还死不了,不过....。” 打量了这家伙几眼,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你特么是谁?” “我?”蓝衣少年一脸愕然,放下青花茶盏,打量了秦无忌好几眼,最后确定人家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得不满地说道。 “你不会连脑子都给‘小霸王’打傻了吧?连我也不认识了?我是你的好兄弟赵胜啊?” 秦无忌皱眉。 “小霸王?” “是啊,宣节程校尉家的公子,咱们陵县有名的‘小霸王’程跋扈啊? 要不是因为你给虞家大小姐写了那首情诗惹到了‘小霸王’程跋扈,也不会被他打的差点一命呜呼了,难道你连这都不记得了?” 秦无忌眉头皱的更紧了。 “程跋扈?他又是哪根葱?” 懵逼,说实话赵胜真的懵逼了,连被打得半死的仇人都不记得了,他还能说什么? 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秦无忌,赵胜迟疑着问道。 “你....你不会连虞秋暝虞大美人也不记得吧?” 果然只听秦无忌不耐烦地说道。 “虞秋暝是谁?我跟她很熟吗?为什么要记得她?” 捂着脑门哀叹一声,赵胜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了。 “那可是你的心上人啊,是你心心念念要娶回家的对象,为了她你挨了程跋扈三次打,难道这一切你真的都忘了?” 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啜了口茶,秦无忌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没印象!” 赵胜目瞪口呆,瞅着秦无忌就像活见鬼一样,他真的难以想象之前还为虞大小姐要死要活的痴情种会说出这种话。 难道说是因为一次次被虞秋暝拒绝,一次次被程跋扈欺负他受打击了?灰心了? 只见赵胜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地说道。 “兄弟,俗话说得好,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能想开我真的很欣慰,女人嘛就那么回事,漂亮的女人也不只她虞秋暝一个,虽然......虽然她是咱们陵县第一美人。” 其实赵胜想多了,并不是秦无忌想开了,而是他压根就不认识那个所谓的第一美人,又何谈其他。 因为此时的秦无忌已经不是之前的秦无忌了。 “对了,听说咱们县城的怡红院又新开了一家,听说那头牌的姿色啧啧....噢,差点忘了,你是个三好男人这地方你从来不去的.....。” 赵胜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这样吧,咱们去郊外踏青.....。”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被秦无忌义正言辞地打断了。 “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不去?看美女很养眼啊!” 瞅着秦无忌一脸认真的表情,赵胜再次懵逼了,揉揉眼迟疑地问道。 “你.....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那位懦弱胆小....哦不,是洁身自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秦书呆’吗?” 秦无忌没有回答反而白了他一眼反问。 “你说哪,二比兄弟。” 赵胜一愣。 “二笔?” 秦无忌脸不红心不跳。 “我在夸你才华横溢,人家只有一支笔,你比别人多一根。” 赵胜闻言自得地笑了,勾着秦无忌的肩膀开心地说道。 “知我者,秦兄也,其实我的文采还没有完全发挥.....。” “把手拿开。” 拍掉他的咸猪手,秦无忌显然没兴趣听他瞎吹嘘,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淡淡说道。 “走吧。” 赵胜一时没反应过来。 “哪里?” “还能哪里?去新开的怡红院捧场。” “你...真要去?就不怕被你老子知道?被....虞大美人看到?” “怕什么,u看书 w.uuanhu我这是学**做好事。” “怎么说?” “我要不去,怡红院就没人消费了,长此以往岂不要倒闭?让那些可怜的女人流浪街头,我真的于心不忍啊,唉,这年头像我这样的好人真的不多了。” 秦无忌扬长而去,只留下赵胜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这...这真是乖乖男大木瓜秦无忌吗?我怎么感觉比我还无耻?连这种龌蹉的事情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开窍了,这小子开窍了啊,好事,好事啊。 赵胜心中大喜,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 但见在陵县最繁华的金玉大街上,一栋气派两层阁楼巍然耸立,门前的大红灯笼和粗大的红漆牌坊特别的醒目,上书四个烫金大字‘怡红新院’。 第二章 我曾夜观天象,北方帝星星光黯淡,中阕位三星却异军突起血刹之色弥漫于天际,天下乱相远未结束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孩子你好自为知吧。我当年在白虎岭遇见你,见你竟能与凶兽白虎嬉戏打闹知你非凡人。故而将你收为弟子。取名轩辕雄霸。如今一晃十数载,你已长大成人,吾心甚慰。古人云,男儿志在四方,今逢乱世,哀鸿遍野,你出生在这个时代是天之宿命,谁也摆脱不了,是龙是虫只有看你自己了。为师以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受,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今后为善为恶全在你一念之间,你好自珍重。这里还有一柄方天画戟亦同样是绝世神兵,本是吾友旧物也一并交付于你。孩子,还有这白虎,它虽然是凶戾之物,但却对你忠心耿耿,实属难得,望你好生相待,到时驰骋沙场也不失为一大助力。孩子,你已长大成人,无须为师再去看护,别矣,别矣,缘分尽矣。斯当远行不复见矣。鬼谷子豪迈的笑声远去,慈祥的面容消散。陇丘之上的轩辕雄霸幽幽一叹渐渐回过神来。拔起插在身旁的方天画戟,向身侧的白虎招呼一声翻身上虎绝尘而去。 不知奔跑了多久,轩辕雄霸和白虎来到一个破败的小村落,低矮的土郭,杂乱的材草,破旧的房屋。忽然响起一片锣声,一个苍老的声音惊惶地喊道:“各家各户掩好自己的门窗,大家快快躲藏起来,那些天杀的匈奴人又来抢劫了。”顿时村民们乱成一团,家家封门蔽户。不多时村外一股怪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远处烟尘滚滚汇成一股洪流向庄内冲来。枯黄的树叶被风齐刷刷地吹向远方,仿佛在躲避被践踏的命运。忽然一只枯瘦的手伸了过来将轩辕雄霸拉进院子里。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夫人。老人满头灰白色的乱发在风中颤栗。“孩子,快进来躲躲吧,今个世道乱,要是碰到那些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就危险了。”老夫人一边罗罗嗦嗦说着,一边颤巍巍地推开房门。待她回身招呼轩辕雄霸的时候,这才注意到他身后那头庞大的白虎,老夫人吓得一个踉跄差点瘫倒在地。轩辕雄霸赶忙将老夫人搀住,安慰道“老人家莫怕,它不伤人。”这时外面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其中还夹杂着村民的惨叫声和杀戮者肆意的笑声。到处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作孽呀,”老夫人脸色苍白眼中泪光闪动,脸上流露的更多的是悲哀以及听天由命的无奈。“老人家,此处不是大秦疆域么?怎能容的匈奴人肆意妄为?难道大秦不管不问?”轩辕雄霸面色凝重。老夫人一脸苦笑:“孩子,你不是本地人,不明白的。此地虽然名义上归大秦管辖,但地处偏远又与匈奴接壤,匈奴屡屡犯边,纵然大秦有心杀贼怕是他们也力有不逮。时间久了也只能放手不管了,其实话说回来,这秦人也类虎狼,与匈奴蛮子无异,只知道拉丁抽夫严刑苛税。这里的百姓生不如死啊。”轩辕熊霸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心情沉重。他想起师父临行前的嘱咐。要他投奔大秦之类的话。 忽然外面传来凄厉的求救声。“七奶奶,求你救救我家紫苑吧,她要被那帮畜生给糟蹋了啊。”“啊是童姑的声音!”老夫人开门望去,只见一位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死死抓住柴门摇晃,双目流露出的是惊恐和绝望。大概她已经是无人可以求救了吧,绝望之下向年近七旬的老人求救。但能不能得救,大概在她心底也知道不可能吧。但她仍然这么做了,抱着没有希望的希望这么做了。匈奴兵马背上的那位可怜少女云鬓散乱不断挣扎,仍在不屈地反抗着自己的命运,那双充满绝望的眸子惊人地美丽。“娘亲,娘亲!”少女生嘶力竭地冲者自己的母亲大喊。马背上的匈奴兵踌躇满志,得意洋洋,挥舞着弯刀炫耀着自己马背上的绝美的战利品。然而他注定要乐极生悲,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支利箭贯穿了他的咽喉。这位匈奴兵死狗一般一头栽下马来。陡闻一声极富震撼力的虎啸。在虎威之下一向彪悍的匈奴战马也吓的前蹄发软。一个不防顿时人仰马翻不少匈奴兵被甩下马来。战马受惊咴咴地叫个不停,有的甚至横冲直撞,完全不听骑手的指挥。u看书 .uuansh 轩辕雄霸一个飞纵从马背上救下少女。“姑娘,你没事吧?”虽然有些惊讶于怀中少女的美貌,但轩辕雄霸却未做他想仅仅是处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少女眼帘低垂,银牙暗咬不敢去接触轩辕雄霸的目光。“我的紫苑,娘的宝贝女儿,你没事这真是太好了。”中年妇女激动地扑了过来接过少女楼在怀里,对轩辕雄霸说着感谢的话。“杀了那小子,”匈奴人转过神来挥舞着弯刀纷纷向轩辕雄霸奔了过来。轩辕雄霸凤目微眯,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从容不迫开弓搭箭,流星般地射杀着渐近的匈奴人。躲到老夫人院子的母女双手合十。“这真是上苍派来救助我们的神人,感谢老天!” 匈奴人的悍不畏死的表现出乎了轩辕雄霸意料,望着蜂拥而至的**他皱起了眉头。“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恶狼。”轩辕雄霸收起弓箭,右脚一挑将方天画戟握在手中围腰一轮,那些争先恐后扑来的匈奴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皆被腰斩。满身是血的轩辕雄霸巍然而立仿佛来自炼狱的修罗,来自血海的战神。那熠熠生辉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令匈奴人寒到了心底,前进的步伐不由得一缓。不知是谁喊道:“大家不要怕他,这小子只有一个人。”闻言,匈奴人军心大定又悍不畏死地扑上前来。轩辕雄霸长戟一横面露讥讽之色,“看来你们匈奴人也不过如此,难道你们认为人多,本少爷就会怕你们不成。”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三章 不想去教训秦无忌,没错,说实话燕十三的确不想去教训秦无忌,并不是他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好人,而是他觉的对方太弱了,根本不值得他出手,或者说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弱鸡下手未免有损他的威名。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再怎么不堪也是县令公子,打了县令大人的儿子会引来无尽的麻烦,但程跋扈就不同了他是宣节程校尉程大人的公子,他老子的官比县令大人还大,莫说打人便是失手把这位县令公子给打残都没什么,但他不同。 所以他很犹豫,然而程跋扈却不耐烦了,冷哼一声骂道。 “狗奴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今天你要不出手教训他们,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把你女儿卖到青楼?” 那一刻燕十三脸色变了,女儿是他的软肋,也是被程家捏在手中的筹码,不过这怪不得别人,这是他为了巴结程家故意将女儿送到人家当丫鬟的。 似乎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所以他拔剑了,望着秦无忌拔剑了,遥遥一指森然说道。 “秦少爷,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得罪了程少爷。” 被人用剑指着威胁,说实话秦无忌感觉不怎么好。 所以他皱起了眉头,对那帮衙役说道。 “有人在威胁你们家少爷,你们说该怎么办?” 只见众衙役齐声道。 “打断他的狗腿!” 秦无忌赞许地点头。 “很好,不愧我这么多天一直培训你们。” 说着冲燕十三嚣张地说道。 “看到了吧,老家伙,我们这边五个人,你就一个,你觉的你会赢吗?再不滚,信不信哥打的你爹妈都不认识?” 然而程跋扈却笑了,燕十三也笑了,笑的很放肆很大声。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你他么以为孩子打架吗?人多就会赢?” 就连那帮衙役也很不给面子地一脸羞愧地低声劝道。 “少爷,咱们打不过的,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一剑追魂’,别说我们几个衙役,就算十个班头也抵不过人家一指头戳的,咱们还是快溜吧。” 没想到这帮家伙居然关键时刻掉链子,让他开溜,秦无忌感觉老脸有点挂不住,冷哼一声骂道。 “一群没骨气的东西,你们以为本少爷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学学人家赵兄,我这位好友那可是义薄云天,大义凛。” 然而他一扭头,赵胜那家伙已经溜得没影了,跑的比兔子还快,远处还传来他极为豪迈的嗓音。 “秦兄,你挺住,我去搬救兵。” 秦无忌忍不住骂了句。 “靠,没义气,牲口,怂蛋!” 看来到头来谁都靠不住。 秦无忌一脸感慨,说实话他真的很想溜,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随着程跋扈一声暴呵。 “燕十三,给我废了他。” 燕十三出剑了,剑如一道流光,眨眼即至,简直秒到了巅峰,就算秦无忌这种不懂半点剑术的人也能看到燕十三的高明之处。 这家伙很强,而且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完了,装b装过头了,这是即将丧命的刹那,秦无忌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周围响起一片惊叫。 然而。 秦无忌只感到右手一热,脑袋‘嗡’地一声,原本右手产生的那股能量瞬间消失了。 只听‘噗嗤’,随着一声惨叫,被一剑刺穿,当人抱档倒下去的时候,围观的人全惊呆了。 倒下的不是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秦无忌,而是‘小霸王’程跋扈,他又惊又怒一脸恨意地瞪着燕十三破口大骂。 “混蛋,你竟敢卖主求荣,竟敢让老子断子绝孙,杂。”话没说完便晕过了,被一剑刺中命根他想不晕都难。 而燕十三则傻眼,完全懵逼了,他至今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刺向秦无忌的剑为何跑到他主子身上了。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闯大祸了,没错,他闯大祸了! 额头冷汗津津而下,没人比他更清楚程家的能量。 他今后面临的将是无尽噩梦,这毋庸置疑。 最主要的是他的女儿,此刻还在程家,完了。 周围议论纷纷。 “这家伙太大胆了,居然敢伤自己的主子?” “是啊,这下程大少爷命根子不保啊,不死也得半残了。” “下手够黑的呀,估计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然而。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燕十三在心中狂喊。 他只感到脑袋一阵迷糊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离奇的发生了,而且更离奇的是还巧不巧的刺到程跋扈的要害部位,这下完蛋了。 秦无忌,肯定是这位县令大少爷搞的鬼? 这家伙是个恶魔,绝对是个恶魔。 盯着秦无忌,这位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剑客竟然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 高人,难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吗? 我该怎么办?拿下他像程大人请罪?说这少年使得妖术?才使得自己迷迷糊糊伤了程少爷?程大人会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就算自己想动手恐怕也打不过吧? 燕十三苦笑。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说实话这位一向镇定的名剑客真的有点六神无主了。 这时秦无忌开口了。 虽然同样一头雾水,但他掩饰的很好,而且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uu看书.uuknhu一脸戏谑地开口了。 “可怜的家伙,你打算怎么办?” 燕十三下意识地喃喃说道。 “是啊,我该怎么办?” 秦无忌一脸好笑。 “跑啊,此刻不跑更待何时?难不成站着等抓吗?要知道老虎凳,辣椒水热烙铁刻等着你哪,滋---皮都焦了。” 他那拟声词令燕十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撒腿跑了,几个纵跃便没了踪影。 然而秦无忌却得意地笑了。 这下,这家伙的弑主的罪名可算是坐实了,哥挖的这么明显的坑他都往下跳,真是猪啊。 看来这年头古人智商堪忧啊。 至于,这位一直欺负自己的‘小霸王’。 瞟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程跋扈,秦无忌上去就是重重的一脚,揣在他的脸上。 哈哈,真特么解恨啊。 嚣张,你丫继续嚣张啊? 突然注意到周围那些诧异的目光,秦无忌将眼一瞪。 “看什么看,快救人啊,把人抬到医馆,再晚就来不及了,难不成你们想吃官司吗?” 说实话秦无忌巴不得这‘小霸王’失血而死,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只好充好人了。 第四章 轩辕雄霸一时无言。那边紫苑与其母换装不提,里正从村里抽出两位乡勇帮助轩辕雄霸押送俘虏。待卫哲兄弟与女扮男装的紫苑过来,轩辕雄霸与村民作揖而别。一行人押着匈奴俘虏奔虎牢镇而去。除了战战兢兢的紫苑被轩辕雄霸放到虎背上以外,其他人连同轩辕雄霸自己皆徒步而校 行进了约莫一百余里,轩辕雄霸望望日头,吩咐大家停下来休息。从虎背上取下水囊递给紫苑。紫苑接过来抿了几口了声谢谢。卫恬跳上一块岩石眺望着远处的绵延山峰。“大哥,现在世道乱,前方山岭恐有山贼草寇盘踞,我们可要绕道而行?”“要是绕行又得耽误时日,我等不要招惹他们便是,要是他们不识时务,到时再来个为民除害也未尝不可。”轩辕雄霸掏出干粮分于众人,自己也掰了一块用力咀嚼起来。“恩公真是不怕地不怕,您是不知道这些山贼的厉害。”一位乡勇苦笑。“此岭名为挂角岭因形状似倒挂的羊角而得名。山贼的首领名唤多奴达干是一位回鹘人据是因在建邺一带贩马,得罪帘地的王公贵族,所以带领手下众兄弟逃到簇干起了无本的买卖。” 却这多奴达干正在后寨休息,忽听麾下的暗哨来报,是有一队人马闯入了自己的地头。刚开始多奴达干吓了一跳还以为官兵来围剿他们来了,待下来仔细瞧了瞧才明白是虚惊一场。“他们都是些什么?”多奴打干捻着卷鬃迟疑不定。“据得看来他们应该是押解犯饶官差。”“何以见得?”“老大您请看。那些俘虏可不是一般人,是彪悍匈奴人。但他们却被一一捆绑,可见俘虏他们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恩,的有道理,特别是那头白虎,竟然肯听饶指挥,可见这帮人绝不是人物。”多奴达干的目光在轩辕雄霸,卫哲卫恬和两位乡勇间游弋。“所以属下怀疑他们是大秦兵勇,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白白放他们过去还是。。。。”一位山贼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多奴达干瞪了他一眼。“虽然我祖辈与匈奴人有仇怨,我个人也极为厌恶秦人,但也不愿无故招惹这些官兵,否则引得秦军大举来剿就麻烦了。我个裙是没什么,慢是这几个秦兵便是千军万马我又有何惧哉?但作为老大我还得为弟兄们考虑不是?所以暂时不要招惹他们。”多奴达干一番慷慨的辞令属下感动不已。他心下暗自得意,话锋一转,“不过嘛,吓唬吓唬他们也是应该的,让秦人知道不得忽视我们的存在,要是能勒索些钱财当然更好,但切记一点,只准吆喝不可上前动手。明白吗?”“明白!” “大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看来这伙山贼当真以为我们是肥羊。”卫哲指着围拢上来的一伙山贼道。“啊哲,不要看这伙山贼,他们曾经让不少商团的护卫镖师吃过大亏,”一位乡勇提醒卫哲。轩辕雄霸冲众山贼抱拳道:“诸位绿林好汉,我等路经贵地可否借道一行?”一位黑脸汉子不屑地冷哼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识相快点将你们的盘缠留下,爷爷们或许还会饶你们一条狗命。”卫恬愤愤地道:“你等光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王法?”对面响起一片肆意的嘲笑。“王法能值几文钱?现今朝廷只知道对外肆意扩张吞并,拉夫抽丁,那管百姓死活?我等也是因为没了活路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你休要与我们讲究什么王法。识相的赶快将金银财宝奉上,否则就让你们弃骨荒山。” 轩辕雄霸一把抓起方画戟淡淡地:“果然我们是对牛弹琴了,看来只能凭拳头话了。”长戟遥指众山贼。“谁敢与我一战?”众山贼顿时被轩辕雄霸的凌人气势迫得后退一步。卫哲嗤笑道:“原来你们全是脓包,方才还口口声声要取我们性命,现在在我大哥面前怎么倒做起缩头乌龟了?”他得话一出口不要紧顿时惹恼了一人。这家伙不顾众兄弟阻拦奔出来破口大骂: “放肆,无知儿,大爷们岂会怕你,来来来,让爷爷送你们上西。”擎起鬼头刀扑了过来。轩辕雄霸凤目一冷取出弓箭。对方一人大惊,呵斥道:“赖三回来,uu看书 ww.uukansh.co 难道你忘了大当家交代的话了?”然而为时已晚。箭失挟着风雷之音将赖三钉于松树之上,庞大的力道震的箭翎颤动不已。那发言之人是一头目,见自己兄弟被射杀自然万分心痛,心中恼怒不已,本想率领众兄弟与轩辕雄霸拼个你死我活,但关键时刻却忍了下来,毕竟大当家有命在先,赖三擅自出战死有余辜,但又实在咽不下这口鸟气。头目恨恨瞪了轩辕雄霸一眼。“子,有种的留下名号,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轩辕雄霸不以为意,“那你们可记好了,鄙人姓氏轩辕名雄霸,欢迎尔等随时回来寻仇。”头目气得脸色发赤冲身后的兄弟一挥手。“将赖三的尸身带上,咱们走。”见众山贼走得没了踪影,一位乡勇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恩公,这帮山贼料想是去山上般救兵了。我们还是快些前行吧,据这山贼不下数千之众。我们实在惹不起啊。”卫恬道:“郑叔多虑了,看他们匆忙离去的样子不象是搬救兵。”轩辕雄霸将方画戟挂在虎鞍挂钩上摩挲着白虎的王纹。“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簇为好,我也不想多生事端。”众人附和称是。 咸阳城是大秦帝国的帝都。城内建筑宏伟巍峨,规模宏大,内城的主宫大殿更是装饰的富丽堂皇美伦美焕。然而此刻的咸阳城却显得十分冷清隐晦。空阴云密布,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在清冷的秋风中角楼上摇摆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与一杆杆猎猎作响三爪龙旗交织成一首独特的韵律。 第五章 皇宫正殿内,一位面色阴婺的年轻人佝偻着身躯跪坐在沉香长案旁,在昏暗的九龙铜灯下翻看着沉重的竹简。殿内两只铜鹤熏炉内散发着袅袅的檀香。忽然年轻人人卷起竹简问道:“赵高,韩非难道还在绝食以抗寡人吗?”旁边侍侯之人惶恐低头“是。。的大王。”“混帐!”年轻人一怒而起珠冠晃动,长袖一拂将案头竹卷齐尽扫落,他手按太阿剑眼睛阴毒地盯着黑袍内侍赵高。吓的赵高连同其他太监吓的匍匐在地不敢抬头。“请大王暂熄雷霆之怒待奴才再去劝劝他。让他明白他今是大王之臣莫要搞错了立场。”年轻人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席地而坐。“寡人希望他能识时务莫在为韩国求情。你如能劝得他回心转意,寡人赐你黄金百两,如若不然自领廷杖吧。”赵高檫着额头的汗珠说:“是。。。奴才告退。”“且慢,先将李斯给寡人唤来。” “大家快看,前方就是虎牢镇了。”一位乡勇指着前方飘荡着黑色战旗的一座小镇难掩心头的兴奋。“白虎太招人注意了不能进。姑娘先下来吧。”城轩辕雄霸伸出手去接下虎背上的紫苑。“谢谢轩辕大哥”紫苑纷面泛霞。“莫客气。”轩辕雄霸拍拍白虎的额头示意它暂时潜入山林。白虎不舍地蹭蹭他的手背,消失在远处的林地里。 虎牢镇虽是小镇守卫却很机警,见轩辕雄霸与匈奴人顿时招呼人手将他们围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卫哲上前说:“启禀大人,小民等乃市秦边境小民,前几日遭匈奴窃掠,幸得义士搭救。这些匈奴便是我大哥俘虏的匈奴人。”一位军官模样的人打量了他们心中已有算计几眼冷笑:“凭你们这帮草民能俘获这么多的匈奴兵,我看是敌国探子?还不于我拿下?”“你分明是血口喷人,”卫恬忿忿地说。轩辕雄霸也是心头火气本来高高兴兴地来,却不想竟受其鸟气。他按下心头的怒火微笑抱拳说:“这位军爷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些俘虏确是我等擒拿。”军官大笑:“匈奴人?兄弟们你们看这些俘虏象吗?我看要么你是冒领军功,要么就是敌国的奸细。还不与我拿下。”轩辕雄霸忽然间回过味来了,原来这家伙想吞下自己的功劳。他不禁握紧了拳头,心想,人说秦人皆类虎狼看来不假。眼看一场冲突不可避免。忽然一位留着小胡子的军官架鹰驱犬地策马走来,身后还带着一队亲兵,想他们是去狩猎。“这里出了什么事?”见小胡子问。先前对轩辕雄霸趾高气扬的军官慌忙跪倒:“属下参见于大人。”小胡子一脸不悦,“你不在营中职守跑到北门何事?干吗都堵在门口。”“小人发现一伙敌方探子正欲象大人禀报。”“探子?”小胡子扫了轩辕雄霸和那些匈奴俘虏几眼心中有些惊讶。“匈奴人?”轩辕雄霸冲小胡子抱拳说:“禀大人,小民本是秦地边境居民,前几日抓到几位犯边的匈奴人,前来交付大人定夺,不想这位竟然诬陷我们是奸细,请大人明察。”“有意思,”小胡子摸摸胡须扫了一眼跪倒的那名军官。对身后的亲兵说道:“将这些匈奴人压回大营听候审讯。”对轩辕雄霸招招手,“少年人,你随我过来吧。”“那我这些兄弟。。。”小胡子对一亲兵一摆手,“安排这些到驿站休息。”“诺!” “少年人?可有兴趣与本将一同狩猎?”“实不相瞒,小子便是猎户出身。”“如此甚好?走,让本将看看你的身手,多获猎物者本将重重有赏。”瞥了一眼轩辕雄霸后背的黝黑大弓,小胡子似笑非笑地说:“你背负之弓可否让本将见识一下?”轩辕雄霸略一迟疑便解下后羿神弓递给小胡子。小胡子弹了弹弓弦赞道:“真是好弓。”只见他力运双臂用力一拉竟然没拉开弓弦,登时面皮发烫,尴尬地咳了两声“此弓开弓几石?”轩辕雄霸说道:“禀大人此弓乃家师所授实不知力道几石。”“你们也都试试。”小胡子将弓交给亲兵们一一试过竟然没有一人能拉开此弓,有人还不服气地连试几次。其中那位亲兵队长面红而赤地抱拳说:“大人,末将双臂能开八百石,u看书ukansu 至今还没有碰到拉不开的弓箭。此弓力道肯定在八百石以上,属下以为没人能开得此弓,他背负着恐怕也只是作为装饰而已。”众亲兵闻言皆哈哈大笑。小胡子意味深长地瞥和轩辕雄霸一眼。“少年人,骑上我亲兵那匹战马随我们一起去狩猎吧,既可以练习箭术又可为我军添些口粮。众位听着,倘若有大收获本将重重有赏!”众亲兵近卫轰然应诺。小胡子长鞭一甩,“走。”纵马向镇外山林奔去。众亲兵近卫的箭术虽然了得,然而在山林间转悠了半天也仅仅是猎得诸如山鸡野兔之类的小动物。反倒是轩辕雄霸成功猎杀了几只狍子和一头体型相对较大的成年野猪,另大家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虽然并没有见到他动用后羿神弓,而用的是借来的普通弓箭。但没人再去质疑他的箭术了。“好了,今天狩猎就到此为止,咱们回去。”小胡子刚要上马,忽然旁边山洞里窜出一头黑熊人立而起,扬起厚厚的熊掌朝小胡子当头拍下。亲兵近卫大惊纷纷开弓射向黑熊,然而根本对黑熊产生不了实质威胁,眼看他就要命丧黑熊掌下。忽然众亲卫感到空气震荡了一下,只觉眼前一道黑色闪电闪过。黑熊发出一声惨吼,轰然倒地,砸飞几片枯叶。脑袋上露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汩汩地流淌着血水。众人抽口冷气,异样地注视着轩辕雄霸。轩辕雄霸若无其事起收起后羿神弓背在身后。“大人受惊了。”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纵然是久经沙场的小胡子也多少有些不太自然。他仅拍拍轩辕雄霸的肩膀一句话也未讲。 第六章 回到镇上,小胡子唤过一亲兵,指了指轩辕雄霸说,“你带这位小兄弟先到驿站休息。”“诺。”待小胡子与其他亲兵近卫走得远了。那位亲兵对轩辕雄霸抱拳说:“这位兄弟,恭喜了,这次你救了百主大人,可是立了大功。走吧,先到驿站见见你的那些兄弟。”轩辕雄霸不以为意地说:“举手之牢当不得功,敢问大哥怎么称呼?”亲兵笑了笑,“叫我孙成就行。”“原来是于大哥。”“兄弟贵姓?”“免贵姓轩辕名雄霸,字义长。”亲兵有些惊讶,“原来是复姓?不过复姓轩辕的人可不多见。看兄弟不象本地人吧。”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驿站。“轩辕大哥回来了,”听到门外有说话声,卫恬高兴地跨出门来。“轩辕大哥!”“恩公!”见到大伙都跑出来迎接自己,轩辕雄霸有些感动。“呵呵,我就不打扰你们团聚了,轩辕兄弟我先告辞了,”亲兵识趣地就要离去。“孙大哥慢走,让兄弟送送你。”孙成摆摆手,“莫送,我明日再来看望兄弟。” 回到房内刚坐下,卫哲就迫不及待地问:“大哥,他们没有难为你吧?当时看那架势我们都很担心你哪。”“害诸位担心了,雄霸着实有些不安。”“轩辕大哥,他们把你带过去做什么?”“打猎而已!”“打猎?”众人有些惊鄂。轩辕雄霸端起檀木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细长的凤目闪过一抹异彩,“不过,不是一般打猎而已。哎,怎么没看到那两位乡勇大叔?”“他们已经回去了。”“哦,原来如此。” 次日一早,轩辕雄霸正在院中晨练,小胡子的亲兵孙成带着一脸笑容出现了,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令一位亲兵,与轩辕雄霸也是见过面的。“轩辕兄弟起得挺早啊,古人云,鸡鸣起舞某非就是说得兄弟。”“孙哥哥说笑了,小弟刚起而已。”“轩辕兄弟好俊的身手,方才我可是看见了,”那位亲兵显然对轩辕雄霸手中的方天画戟比较感兴趣。“不知两位大哥前来有何要事?”“咱们屋里续话,”孙成亲切地拉着轩辕雄霸的手朝房内走去。“来,快来见过两位大人,”轩辕雄霸对卫哲等人说道。“见过大人!”“起来吧,自己兄弟不要见外。”那位亲兵笑容十分可亲。这反使得卫哲几人有些拘谨。孙成与那位亲兵问东问西,恨不得要将轩辕雄霸的祖宗八代都问个清楚明白。这使得轩辕雄霸有些不快。瞅瞅他的脸色孙成灿灿地说:“轩辕兄弟,不是我们故意冒犯,实在情非得以,我们是受命行事,这样吧,老哥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昨日见到你的身手,百主大人对你十分赏识,想将你录如军籍不知兄弟意下如何。”这下不但轩辕雄霸愣了,连卫恬他们都有些意外。“入。。。军籍?真的可以吗?”卫哲狂喜地问。孙成一愣冲他笑了笑,目光又落到轩辕雄霸的脸上。卫恬用胳膊肘拐了卫哲一下,鄙夷地说:“你以为是问你呀,他们是问轩辕大哥。”秦兵的挑选历来极为严格,淘汰率极高,他们挑选出来的人几乎都是天生的战士,强壮勇武。所以秦兵是六国中最具战斗力的士兵之一。秦人皆以入伍为荣。因为秦人军队兵将的晋升讲究的是军功,基本上与斩首的人头数相关,所以也是下层人追逐梦想的舞台,当然也是冒着巨大的危险。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是实力不济保不准自己那天就变成了别人的垫脚骨。而今天他们对轩辕雄霸竟不考核而直接录籍留用怎么不令卫哲兄弟等人羡慕? “这。。。。”轩辕雄霸倒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大哥,你就同意吧,多好的事啊?别人求还求不来哪,”众人劝说。轩辕雄霸瞅瞅卫恬,瞧瞧卫哲最后目光落到紫苑身上。见轩辕雄霸怔怔地望着自己,紫苑心如鹿撞,粉帘低垂玉面飞霞。她知道雄霸是想让她发表下意见。然而她就是鼓不起勇气,也不知怎样启齿。轩辕雄霸苦笑着摇摇头。正打算回绝。紫苑忽然开口了,“轩辕。。大哥,假如你乡拯救更多的人,就请你。。就请你。。。答应吧。”紫苑的话仿佛一声惊雷,使他想起鬼谷子所说的话,雄霸你如只想逍遥于山水,做一个行侠仗义的游侠,单枪匹马即可,你若要救万民于水火,则非指挥千军权倾天下不可。uu看书.ukansu 。。。 孙成与那位亲兵静静地等候轩辕雄霸的回答。只见雄霸沉思良久方才说道:“要小弟入伍也并无不可,只不过。。。”“只不过如何?”“只不过霸与我这几位兄弟实在难以分别,所以。。。”“我明白了”孙成与那位亲兵相视一眼,面露难色,“兄弟与这几位朋友情深义重我们也能理解,只不过。。。待我们回禀百主大人如何。”“有劳两位哥哥了!”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正当轩辕雄霸觉得此事无望,正欲收拾行李告辞的时候。孙成来了,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兄弟这是到哪去?”轩辕雄霸苦笑,“正欲去向兄长辞行。”“哈哈,还好我快了一步。”孙成含笑扫了卫哲,卫恬,紫苑等人一眼说道:“恭喜了,百主大人同意你们全部入伍。”“当真!”卫哲一脸惊喜,卫恬也激动地掏着耳孔:“我。。。我没听错吧?”“没听错,是免考核入伍,而且。。。。还将你们分入同一营属!这可是于大人对轩辕兄弟你的特别恩典,这可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看来是因为兄弟救了于大人的原因。” “回去代我向百主道谢,”轩辕雄霸感激地说。“放心吧,我会的。这些是你们的号牌请拿好,明早去前锋营报到。我要回去复命了,告辞!” 第七章 次日一早轩辕雄霸四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营地报到。路上卫恬有颇多不满,“他们也真是的。不派个人给咱们领路,让咱们跟没头苍蝇似的怎么找得到?”卫哲斜了他一眼耻笑着说,“恬弟,能让你入伍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这还是沾大哥的光,你还想怎么样?你又不是达官显贵名门望族还想得到怎样的礼遇?”“你,”卫哲气得满脸通红。在紫苑劝解他们两兄弟的时候,轩辕雄霸忽然停住了脚步,目光怔怔盯着某个方向一脸凛然。“轩辕大哥,你。。。”大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片宽阔的校场,一队大秦士兵正推着两辆头带尖刺的木制弩车在训练。那弩车可同时上弦十支箭弩,在旗手的一声令下弩机发动,顷刻间箭如飞蝗,将稻草人身上射满箭弩。不但是卫哲三人目瞠口呆,连轩辕雄霸也被震撼了。心中暗想,怪不得秦于六国战胜多负少,但凭此种兵器一发既让数人丧命,真可称得上是杀人利器,何况此种弩车秦人军中不知多少。“喂,你们在这看什么?谁允许你们擅创军营的?”几名秦兵发现了他们凶神恶煞似的向他们走来,几人手按刀柄意欲将他们就地正法。卫恬一看情况不太妙忙不迭地掏出号牌递给他们。“几位大哥误会了,我们是来报到的新兵。”这几名秦兵互相传看了一下号牌,脸色有些缓和,将号牌递给卫哲口气依然严厉,“你是前锋营步卒,这里是弩机营重地怎可乱闯?念你们是初来咋到就不处罚你们了,快点离开吧。”“多谢相告,我们这就离开,另外请问前锋营怎么走?”“顺着来时的路走够百十来步往左拐。”“多谢。”等这些人离开卫哲才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些人真够吓人的,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轩辕雄霸一笑,“他们都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老油子,斩首多了就自然之中形成一股气势,令人望而生畏。”“他们的眼神好恐怖。。。” 前锋营是步卒营,他们的百主姓孟名辽字败山。秦军基层编制是,五十人为屯长,百人设百将,五百人设百主。轩辕雄霸四人领得鳞甲一件青铜剑和长戈各一把,但轩辕雄霸因用习惯了自己的方天画戟便将铜戈退了回去。且说这轩辕雄霸,卫哲四人分别分到两屯,轩辕雄霸与卫恬分到一屯,卫哲与紫苑分到另一屯。轩辕雄霸的直属长官姓廖名喜,是个憨直勇猛之人。他身高丈余相貌丑恶,生得目似铜铃,狮鼻虎口,虬髯炸起如刺猬背上的倒刺。据说这廖喜乃是长脚野人 后被猎户们用毒箭射伤擒获卖为奴隶。后被百将公孙冶所救,廖喜从此对他感恩戴德。后来也为他争得了不少军功。 步兵校练场上孟辽端坐在华盖之下注视着场下的操练。公孙冶与其他几位百将立在孟辽的身后。训练场中,廖喜提着大号的青铜戈在自己的队伍中来回巡视,不时踢踢这个揣揣那个,口里边吆喝边做示范。“挺起你们的腰杆,看你们四肢软绵绵的就象个娘们怎么出来打仗?下盘要稳,刺穿要有力,就象这样。特别是你怎么回事,没听见我说话吗?”卫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廖喜揣翻在地。卫恬刚爬起来又被他揣翻了。轩辕雄霸实在看不过去了,“廖大人,他还只是个孩子。”廖喜虎目一瞪:“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你给我记住,在这里只有士兵没有老幼之别,受不了这苦就给我滚回老家吃奶去。”见轩辕雄霸脸色有些难堪,卫恬抹去汗水对他说:“大哥,放心吧,这点小苦头难不倒我。”轩辕雄霸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好样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廖喜这下注意上了轩辕雄霸,他看着别人都用戈而惟有轩辕雄霸一人搞特殊,挥舞一人用戟,他觉得轩辕雄霸是故意为之以显示自己的特立独行,这使他很不爽。“呔,我说那小子,谁允许你随便私换兵器的?将这怪模怪样的兵器扔了换支戈来!”说着伸手抓向方天画戟。谁知他刚一触及戟身便感到一股力道传来将他五指弹开。廖喜大怒,“好小子竟敢使妖法。”孟达,公孙冶等人业已看在眼里,却未加阻止。廖喜再次抓向方天画戟,轩辕雄霸不想闹的太僵这次便没有使力,所以廖喜成功抓住了戟头。“廖大人既然不想要雄霸用戟我换回来就是,请你撒手。”“哼,那有这么便宜?这东西没收充公!”“你!”轩辕雄霸也有些火了两人就这样抓着方天画戟僵持起来。uu看书ww.uukansh 忽然孟辽一乐偏头对公孙冶耳语了几句。公孙冶点点头走下看台,“你们二人随我来。孟大人有话对你们说。”随公孙冶来到看台,廖喜跪倒在孟辽面前。“末将参见百主大人。”轩辕雄霸也有样学样。孟辽颔首沉着脸瞅了他们半天才说道:“你们二人可知罪?”廖喜惶恐地俯首,“属下一时卤莽请大人恕罪。”廖喜捻着胡须说:“校场之上严禁私斗,不过念你们没犯大错这次就饶过你们。起来说话吧。”“谢大人。”孟辽打量了轩辕雄霸一番问,“你就是于大人举荐之人?恩,倒生得仪表堂堂。我观你在场内与廖喜较力,可见你也有把子力气,望你们今后能为国多多效力。”轩辕雄霸说道:“小子定当将大人教导铭记腑内,时刻不忘精忠报国。”“好,好一句精忠报国,”孟辽鼓掌,“难得你有如此志向,希望你言行如一。入列吧。”公孙冶盯着轩辕雄霸的背影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训练了一整日,轩辕雄霸还感觉好点,卫恬几乎累散了架,他回到营帐地躺下来一动也不想动。轩辕雄霸点亮油灯在灯下擦试着兵器。“大哥,你不累么?躺下歇会吧?这鬼训练比我上山砍柴还累。”轩辕雄霸笑了笑,拨了拨油灯,“你没听那些老兵说么?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说的在理,”卫恬倒比较认同,“也不知道二哥和紫苑妹妹怎么样了,她一个女孩家恐怕更难撑下来。” 第八章 轩辕雄霸皱起了眉头,“等会我到他们那里去看看。”两人正说着闲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轩辕雄霸抓起方天画戟掀帘而出,只见几匹战马从他面前呼啸而过。“不用惊慌,看装束是自己人,”一位老兵显然也发觉了动静从旁边的营帐内走出来。轩辕雄霸冲他点点头。“兄弟还习惯吗?今天你可令我们大开了眼界,看兄弟身材如此单薄想不到竟有如此神力,能和屯长一教高下。”这位老兵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轩辕雄霸腼腆一笑:“穷苦出身,经常干些粗活自然便长了几份蛮力,没什么希奇的。这位大哥,你可知刚才哪些骑马的都是些什么人吗?”老兵小心地说:“兄弟,在咱们队伍里最忌讳问东问西打听消息,须知祸从口出啊,上头有什么命令我们照做就是。”他看看四周无人便压低声音说:“不过要说起他们我还真知道,有一次我和孟大人的亲卫喝酒,那小子无意中倒给我透漏过一句。看刚才那些人的服色服样很象是上头的传令特使。哎,管他哪,兄弟可有兴趣到镇上酒肆吃酒?”轩辕雄霸摆摆手,“小弟还有几位新来的兄弟需要探望就不能陪哥哥同去了,真抱歉。”“那好,以后补上。” 送走老兵轩辕雄霸给卫恬打个招呼就去找卫哲和紫苑了。找了一圈才看到卫哲一脸疲惫地抱着长戈坐在一座偏僻的营帐门口。看到轩辕雄霸走过来,卫哲松口气,“谢天谢地,老大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都支持不住了。”轩辕雄霸嘴角一挑,“你这个保护者很称职嘛,紫苑在里面?”“恩,已经睡着了,今天她可累坏了。真想不到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她竟然咬牙撑了过来。”说起紫苑卫哲一脸敬佩。“你也不差,”轩辕雄霸拍拍他的肩膀。“嘿嘿,”卫哲狡黠一笑,“老大守护美人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四娘的意思我很明白,自己的女人得自己守护,你就苦着点吧,我去老三那睡觉去了。不行了,我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哈哈。”“。。。。。”轩辕雄霸一脸尴尬。进入帐内发现紫苑已经坐起来了。“轩辕大哥,你来啦。。。”紫苑有些局促,垂下眼帘不敢看雄霸。轩辕雄霸心里暗呼糟糕,显然她已经听到了方才的谈话否则不会这么不自在。一向沉稳的轩辕雄霸也开始苯口拙舌起来,哼哧半天才说道:“那个。。。。我是过来看看。。。你可好。”见紫苑垂着臻首没有反应,轩辕雄霸愈觉得手足无措。“恩。。。你先休息吧,我到外面守着,”说着逃也似的走了出去,在掀开布帘的时候不好意思地说了句:“卫哲那小子胡说八道,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看到轩辕雄霸如此笨拙的滑稽表现紫苑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怕人听到自己突兀的笑声她用被子蒙住了头。营帐外,轩辕雄霸自责地摇了摇,心道真丢人哪,在一小女子面前丢了分寸失了礼仪。过了半夜紫苑一身戎装走出营帐却发现轩辕雄霸没了踪影。她心中涌动着难言的滋味。“紫苑妹子,你可是在找我们?”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将她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轩辕雄霸已然站在她身边了。她嗫嚅着说:“我方才想换你回去休息,却发现你不在了,我还以为。。。”“怎么会哪?我一直守在这里。”“那个地方?”“那棵树旁。”两人来到不远的那树旁习地而坐。“天上的星星真的好漂亮。”“是啊,有人说它们是暗夜的明灯,能给迷途者指引方向。”“轩辕大哥也经常看星星么?”轩辕雄霸望了一眼紫苑那双灵动的眸子缓缓地说:“人只有孤独的时候才会注意到它们的存在,就象寻找慰籍的孤雁。”两人默默遥望着远方的星辰。 当天地间第一缕阳光照耀着这所边塞小镇的时候,大秦的戍卒依然整齐地站列在校练场上。飞扬的旗帜,林立的长戈。阅兵楼台上小胡子与一位陌生的将官端坐于上。只见小胡子站起来说:“诸位将士,我身边这位是内史大人的特使李大人。韩王安做小人行径藐我大秦辱我使节,uu看书ww.uukansu.m内史大人受大王之命兴兵讨伐,以正我大秦国威。然而韩王宵小不肯俯首就擒,狂傲叫嚣,引兵拒我大军于南阳,此是可忍孰不可忍。然现今两军处于胶着状态,我方兵力吃紧。所以内史大人受大王命特来各地征调精锐。详细情况就由李大人告诉大家吧。”那位黑瘦的将军站起身来,“诸位,男儿当报国,英雄多杀敌,今天你们的用武之地到了。我受内史大人令前来贵镇征调精锐之师有能之士,万望大家卖力表现,能为国杀敌能封妻荫子。”说着右手高举一块碧绿的虎状玉雕。“这便是大王亲赐征调虎符!”秦军将士见状跪在地高呼:“大王万岁,吾等全凭大人调遣。”李特使满意地点点头,“好,我家大人素来喜好勇兵猛将,所以选拔士卒的方式也与众不同。那就是乱军混战!我以五柱香为限,胜者出劣者汰。上香,开始!”李将军一声令下,只见旗令兵小旗一挥,激烈的淘汰战开始打响。秦兵们开始互相攻击,都想将对方击倒。在混战的将士中有几人的表现引起了李特使的注意,一为弩机营的统领李信,一为公孙冶,廖喜和新入伍的轩辕雄霸。其中李信的表现最为抢眼。相比他们轩辕雄霸的表现差强人意。主要是他象是在有意无意地在保护着其他几位新兵,以防他们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李特使意有所指地对小胡子说,“于大人,想不到你这里也是藏龙卧虎啊。”小胡子不以为忤地一笑,“李大人夸奖,卑职只知为国效力,麾下也就那么几位尚可拿得出手。希望大人别都给我挖了去。” 第九章 秦无忌心中一跳,一扭头,暗叫一声,‘糟糕’。 只见一瘸一拐的走来俩人,其中一个正是他的死对头程跋扈。 看到秦无忌这家伙一脸恨意。 “姓秦的,没想到吧,老子还活着。” 没想到秦无忌非但不恼,却显得无比惊喜,一个箭步跨过去,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似乎无比激动 “太好了,太好了,程兄你竟然还活着,我好高兴啊。”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真特么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啊’。 程跋扈一脸懵逼。 心说,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小子居然跟我称兄道弟?是不是吃错药了? 虽然恨不得再往程跋扈要害上捅一刀,但是秦无忌却表现的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像极了生死之交,那种‘真情流露’的表情看得程轩轾都有些感动了,心说,看来是我们误会他了。 随着一声。 “启禀大人,燕三娘带到。” 只见一个相貌俏丽神色惶恐的少女被人五花大绑推了进来。 程跋扈一见,厌恶第甩开秦无忌的手骂道。 “你休他娘的在我面前装好人,老子不吃这一套。” 说着扭脸对程轩轾不满地说道。 “爹,这臭娘们的老爹差点害的我断子绝孙,你怎么能将她轻易送给外人,而且还是这姓秦的?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倒地怎么回事?您不能受他蛊惑。” 秦无忌似乎一脸无辜。 “蛊惑?秦某何时如此厉害居然连英明神武的程大人都能蛊惑了?跋扈兄,你可真会开玩笑,太高看我了。 我早听赵胜他们说你对你家的这位小丫鬟甚为喜爱,而且想将她娶为正室,啧啧,这我理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如此聪明伶俐的女孩,谁不喜欢? 喜欢就说嘛,秦某也不是那种横刀夺爱之人。” 秦无忌每说一句话,程轩轾的眼皮都不由自主的跳一下,脸色阴沉了下来,最后忍不住问道。 “跋扈,秦贤侄说的可是真的? 你喜欢她?” 见父亲问,程跋扈也没多想便随口说道。 “是有点喜欢怎么啦,不过。” 他本来想只是解解闷罢了。 然而没想到,他话没说完就见程轩轾勃然大怒,‘啪’地一声拍在座子上呵道。 “你个逆子,是不是下一步就将这个低贱的女人迎进我程家做正室?好啊,好啊,要不是秦贤侄点破,老子还蒙在鼓里。” 官宦人家最讲究门当户对,听闻儿子要娶一个身份低下的丫鬟做正室,程轩轾如何不怒? 见自己老子发怒,程跋扈慌了,连连摆手。 “不不不,父亲,你误会了? 就算打死孩儿,我也不会要这种女人啊。” 然而秦无忌却适时地笑了。 “哈哈,既然跋扈兄不要,那秦某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多谢跋扈兄相让。” 程跋扈闻言急了。 “放屁。谁说要让给你了,我。” 这时只听他老子一声冷哼, 程跋扈吓得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说了。 此刻燕三娘在程轩轾眼中显然成了一个祸害他儿子的扫把星,巴不得秦无忌将她早点带走,所以挥手说道。 “贤侄,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不要嫌弃才好。” 秦无忌闻言脸上笑开了话。 “不嫌弃,不嫌弃,既然如此这丫鬟晚辈就带走了。” 程轩轾点头。 “来人,送客。” 瞅着程跋扈铁青的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秦无忌心中暗爽,故意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地说道。 “跋扈兄,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其实程伯伯是为你好。 古人说得好,所谓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 我实在不忍跋扈兄身体健康受到损害,所以这一切都交给我,毒害我吧,唉,我心苦,谁人知呀,谁人知呀。” 说着哼着小调一步三晃地离开了。 忍无可忍,程跋扈气得大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顿时整个程府鸡飞狗跳,慌得程轩轾抱着自己儿子连喊。 “儿啊,儿啊,你怎么了?大夫,快叫大夫。” 一路上虞秋暝都在憋着笑,心说,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把人捉弄成那样? 却说燕十三父女团聚时抱头痛哭,对秦无忌甭提多感激了,而且当天就在正堂上设了一个供奉秦无忌的长生牌位和燕家祖宗并列。 。 假期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郡里的大书院已经开门拜孔正式开学了。 前往郡里进发的一辆红漆马车上,坐着两位少年。 一个便是秦无忌,另一个便是厚着脸皮过来蹭车坐的赵胜了。 赵胜虽然也算是出生在富裕的商贾之家,但是跟秦无忌比起来家境就差多了,再加上他最近做生意赔了不少钱,外出都得轻装简行了。 自然作为一个享受惯了荣华富贵的公子哥,让他像那些穷书生一样背着个书柜,用脚走着去书院报到,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赵胜便一通马屁拍到马脸上,在挨了秦无忌一顿胖揍之后,终于厚着脸皮成功蹭上了车,而作为代价就是一路上为秦无忌端茶倒水外加包吃包住。 晃悠,晃悠! ‘吱呀,吱呀。’ 感觉闲的实在闷的无聊,赵胜便开口问道。 “我说秦兄,咱们多久到啊?” 秦无忌没吭声,眯着眼睛假寐,实际上是不想搭理这个话篓子。 但赵胜依然毫不知趣,继续说道。 “也不知道上阳郡怎么样?我可是第一次去,而且老爹也不跟着,我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家,这次咱们去这么远的地方,你说会不会上当受骗啊?” 终于忍无可忍,秦无忌呵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u看书 .uukanshu.om拜托?能不能让我耳根清净会??” 然而赵胜却十分理直气壮。 “可我不是哑巴啊。” 翻了翻白眼,秦无忌继续假寐。 “好好,你有理,算我没说。” 没想到他刚闭上眼,赵胜忽然推了他一把又咋呼起来。 “哎哎,无忌,快看。” 秦无忌抬了抬眼皮,一脸不耐烦。 “看你个大头鬼呀?你没吃药吧?” “我没病,吃什么药啊? 我是说虞秋暝刚才在外面,我看到她了?” “虞秋暝?哪里?哪里?”秦无忌掀开车帘四下寻找。 然而赵胜却一脸鄙夷,一脸愤然。 “奶奶个球的,一提到虞大小姐你就来劲了,重色轻友,我鄙视你。” “欢迎你来鄙视,你的无知更能体现我的价值,我这不叫重色轻友,这叫关爱同窗,懂吗?”秦无忌说的义正言辞,正气凛然。 赵胜撇了撇嘴。 “狗屁,我也是你的同窗你咋从没关爱过我?” 斜了他一眼秦无忌不以为然。 “你长得五大三粗还缺乏关爱吗?要不要我帮你找头狗熊关爱你一下?” 第一十章 “属下领命,”公孙冶拔出配剑,“前锋营的兄弟们随我来!”士兵们正在林间行进陡闻一声虎啸。轩辕雄霸心头一动,神色有些焦急。公孙冶忽然止住了脚步皱起了眉头,“大家先停止行军。”对廖喜说道,“你先到面探探是何状况。要多加小心。”“大人请放心,”廖喜正要转身轩辕雄霸扯住了他的衣袖。“公孙大人,小子愿陪廖大人同去,到时也好有个照应。”廖喜冷哼一声甩开轩辕雄霸的手掌,“某家一人足矣,不需要你来碍事。”轩辕雄霸不以为忤,“廖大人何必呈匹夫之勇。”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不下的时候。忽然一直牛犊大小的白虎窜了出来,在轩辕雄霸一愣神的时候扑向了他。众士卒大惊纷纷用长戈刺向白虎。然而那只白虎出人意料地机警迅猛竟然没有被刺中。但白虎显然也被众人的敌对行动激怒了,一连扑倒了几位士卒。轩辕雄霸既头痛又无奈,只得大喊:“住手!”原来这只白虎就是他那只从小嬉戏的虎崽。令人大跌眼镜的情形出现了,只见原本凶相毕露的白虎闻得轩辕雄霸的喊声,竟然小猫一样乖巧地蹭着他的腰部。见大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轩辕雄霸无奈地抚摩着白虎对众人解释,“大家莫要害怕,没有我的允许它不会伤人的。刚才它无意之下惊吓了诸位,雄霸在此向你们致谦。”公孙冶眼中闪过一道异彩,“轩辕兄弟总能出人意料。罢了,大家继续赶路吧。”临行前还特意嘱咐轩辕雄霸一句,“好好约束你这只危险的宠物,我不希望再引起什么骚动。”“属下省得了。” 盘踞在山头的强盗首领也已然发现了山下的秦兵。“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强盗首领牙疼似的抽抽嘴巴,“他爷爷的,老子只不过从别人手里弄点小财,这帮混蛋竟然大举来剿。他们个个长戈利矛,皮甲厚盾,非我等所能抵御。告诉弟兄们咱们暂且放弃山寨躲避锋芒。”“大哥这怎么行,咱们兄弟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请老大三思。”“是啊老大,如此一来我们将无处容身?”“嚷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让大伙收拾好金银细软咱们即刻下山,晚了就来不及了。”一位相貌奇丑,身材矮胖,双手轮锤的憨人越众而出瓮声瓮气地说,刑轮听大哥的,谁敢不服先过俺这一关。”铜锤铿锵落地硬生生将岩石砸出几道裂纹,这锤少说也有千百斤的重量他竟能但手拎起,由此可见他的臂力是多么的惊人。这刑轮原是羌族孝子,父亲早亡仅有一母,刑轮自幼便生的丑陋无比,乡邻们视如恶鬼。无人接济愿接济帮助他们,所以他们一直生活的十分艰辛。后来刑轮听一从中原来的乡下货郎说起中原的富足与善良的教化。他便心中升起了希望背着老母亲徒步千里奔赴中原,无奈他母亲年老体弱途中染了风寒,他苦苦哀求路人却无人施以援手,医师也不肯为他母亲施救,最终他母亲没能撑过去撒手人寰,他满眶热泪昂天大吼。日夜守侯在尸体旁不肯离开半步,路人皆掩鼻绕行,他却驱蝇驱蚁不避腐臭。说来也巧,碰巧强盗首领亲自带人下山踩点,瞧上了刑轮那一副如牛般壮硕的体格,便假惺惺地让人买了副草席将尸首埋了。将刑轮收为手下,刑轮天性憨直知恩图报,誓志相随不离其左右,这刑轮天生神力后经山上的教头调教,成为了强盗首领的一员干将,为他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刑轮此言一出,众贼寇皆寒若禁蝉不敢再有异议。强盗首领满意地说:“既然大伙都没意见,就讨论讨论如何突围吧。” 而此时山下的秦兵业已部署停当,孟辽以公孙冶为先锋开始攻山。“廖喜你和其他营的弟兄埋伏在后山,前锋营人跟我来。”“诺!”轩辕雄霸,卫哲兄弟,紫苑与前锋营的人皆跟随在公孙冶身后。轩辕雄霸目光扫国紫苑的俏面,心中有一丝怜惜,他低声吩咐卫哲兄弟要暗中照拂着紫苑莫让她受到伤害。公孙冶率人进入山门一路竟然畅通无阻,连半个阻拦的都没有。“真是奇怪了,难道他们已然得到消息逃跑了,还是另有埋伏?”公孙冶面色不太好看。直到闯入空当当的大寨他才确定自己的想法。大寨里四处是散乱的物什。“大人,难道他们已经望风逃窜了?”公孙冶冷哼一声,“来人,将这里与我仔细的搜。u看书 .uknshu.co ”“诺!”忽然白虎骚动起来冲着一堆杂货队低声咆哮。公孙冶一脸惊疑。只闻一阵簌簌声两位喽罗装束的汉子从杂货堆里钻出来。公孙冶一摆手,秦兵将他二人围了起来。“你们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地躲藏在此,快快与我从实招来?”瘦子一脸“惊恐”地跪倒在地,“启禀大人,小人二人本是此地良民,后来上山砍柴无意中撞到山贼,抢了我们的银两还要杀了小人,后来经小的苦苦哀求才保得一条小命,被他们掳来当奴隶。听说今天官府的人上山来剿我们趁他们慌乱的时候这才逃了出来?”“哦,那些山贼都到哪里去了?”“都下山了!”公孙冶寒声说:“一派胡言,你以为本大人的眼里能揉得进沙子么?你身旁这位如此壮实,表情浑然无惧象是奴隶么?还有你说话言辞闪烁,贼目乱动显然在撒谎,来人哪与我拿下!”这时矮胖子瓮声瓮气地开口了,“大哥我早说你这招不灵的,还不如让兄弟我杀个痛快!”这二人正是强盗首领与刑轮。强盗首领骂了一声憨货,便指使刑轮动秦兵动起手来。公孙冶抽口冷气心说,这憨人功夫倒不是盖的竟如此勇猛凶悍。眼见秦兵不少人被刑轮砸翻在地骨折筋断,公孙冶心下焦急对轩辕雄霸道:“你有几成把握拿下此人?”轩辕雄霸皱起眉头,“这斯凶悍,属下倒没什么把握。”“莫要装了,在那看台之上我就知道了你的斤两,你甚至在廖喜不相上,你掩藏不了的,否则本大人也不会问你有几成把握了?”轩辕雄霸抱拳,“属下尽力一试。”“去吧!” 第一十一章 刑轮正杀得兴起,一锤下去眼看另一秦兵的脑袋就要开花,却听咣的一声被人给挡下了。来人正是轩辕雄霸,两人同时双臂一震,均十分惊讶,暗道好大的力气,想不到还有与我有同样神力之人。轩辕雄霸与刑轮二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刑轮呵道,“你是何人想不到如此单薄的身躯竟能当下爷爷的铜锤!”轩辕雄霸淡淡一笑:“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习武之人当讲究除恶惩霸,去邪扶正。那象你如此嗜杀,你可知这些兵士也有爹娘。”“爹。。。娘?”刑轮表情疯狂泪水横流,“我爹娘就是被你们这帮假仁假义的畜生给害死的。你们嘴上说的好听,但又那个不是天性凉薄之人?在我娘生病将死之时又有那个肯帮我一丝一毫?你们都该死!”说着轮起铜锤发疯似的朝轩辕雄霸砸来。轩辕雄霸心下一叹,看来这也是个苦命的汉子,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辛酸遭遇,不自觉便手下留情。公孙冶与那强盗首领也战到一处,这强盗首领也不是个易于之辈,一时三刻倒也拿他不得。正当双方胶着之机,廖喜已然率人赶来,只听他大呵一声:“大人,众贼业已伏诛,待俺来助你。”强盗首领本来还能勉强在公孙冶手下支撑,闻言心下发慌再加上廖喜上来,便完全落了下风吓得得他大喊:“啊憨,快来救我。”刑轮闻言大急欲撇下轩辕雄霸前去救助。轩辕雄霸莫名一笑,长戟一撩将他拦下。刑轮见这可恶的家伙又拦住自己的去路顿时火冒三丈,“可恶的小白脸你找死!”刑轮那边被轩辕雄霸拦住,这边强盗首领可就惨了被公孙冶与廖喜联手攻击伤了肺腑,眼看就不行了。刑轮一见势若疯虎猛力一锤竟将轩辕雄霸震退一步,发疯似的朝强盗首领冲去。公孙冶长剑一横架在强盗首领的脖子上寒着脸,“你再敢前进一步,我就让他人头落地,还不于我束手就擒。”刑轮双目泛红丢掉双锤号啕大哭。刹那间长戈及颈,刑轮被秦兵五花大绑押了过来。轩辕雄霸暗道一声可惜。公孙冶松了口气心想,此人悍猛无比却也真够憨得,否则还真制不住他。看来造物主还是公平的,给了你发达的肌体,却短了你的智慧。“来人呀,将此山寨烧了,为了安全起见割下二匪首的脑袋回去邀功领赏。”“诺!”轩辕雄霸望了一眼一脸悲愤的刑轮,心中起了怜悯之意,心想这人倒是位忠义的汉子,他不由得叹息一声对公孙冶说道:“属下有一事相求,希望大人能恩准。”“哦,请讲。”“这帮贼人做恶多端的确死有余辜,但这贼首受伤颇重恐怕已然活不了多久,有何必非多此一举地斩下他的脑袋。至于这位憨子,想来是受他们蛊惑不辩是非误入歧途,看在他重情重义的份上不如饶他一命让他去做苦役,正好他也有把子力气。”公孙冶沉吟片刻才说,“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为他们求情,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军规不可违啊。”轩辕雄霸一笑:“大人莫不是怕了这憨人了吧?”公孙冶哈哈大笑,“你说得是哪里话?本大人怕过谁来?”轩辕雄霸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银锭,“既然如此,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大人笑纳。”公孙冶接过银锭掂了掂,看了看银锭又看了看轩辕雄霸沉吟良久,“轩辕雄霸你竟敢为敌求情公然行贿上司。”轩辕雄霸心中一惊单膝跪道,“大人误会了,属下实在。。。”公孙冶一笑将轩辕雄霸扶起来,“轩辕兄弟,有些话在外人面前可千万说不得啊,幸亏是我,否则别人可就要捏造罪名治你罪了,现在谁不想削尖脑袋往上爬?都把他人当自己的垫脚石。这些话要是外人我自然不讲,但谁让我与兄弟如此投缘哪,好吧我卖你个面子。我可以不杀他们。这憨人也可以交给你,但是这匪首我必须留下对孟大人也好有个交代。”“谢大人!” 春秋时期晋国是个中原大国,曾是春秋五霸之一兵雄马壮。直至战国时期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灭了同为晋国四卿的智氏成立了魏,赵,韩三国,国力大幅削弱。韩赵魏三国之中以韩国国力最为孱弱,也成为了秦王赢政最先下手的目标。新郑是韩国国都也是韩国的最后一道防线。宽厚的城墙之下尸横遍野,秦韩双方的军队正上演着激烈的拉锯战。又是一阵如雷的战鼓声,如狼似虎的秦军士卒以排山倒海的架势发动了又一轮又一轮的攻击。uu看书 ukansh 一辆辆重装弩车,吱嚓做响,一排排箭泻如雨,一片片韩军士卒不甘倒地,鲜血染红了尘沙。杀伐声震耳欲聋,金戈交响战马长嘶。在两军生与死的较量,胜与败的交锋中都杀红了眼,浑然忘我。然而在战争的交锋中实力终究是取得胜利的决定性因素,在秦人先进的重装弩机的猎杀中,在秦人的人海战术里,韩军终于抵挡不住大面积溃败。战车上的内史滕白须乱颤激动地大吼,“韩人败了,大秦将士随老夫冲锋,生擒韩帅活捉韩王安!”秦军吼声如雷,李信率先发起大冲锋。韩军此时军心已散全无战意,慌乱奔逃。韩帅脸色灰败拔剑自刎。在城头上督战的韩王安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王公贵族皆知大难临头,皆伏地大恸,哭声震天。韩王安手扶城墙眼色迷离,“想不到我大韩百年基业尽丧吾手,尽丧吾手。。。。” “天要亡韩,人力岂能扭转,此为天数,父王不必过于自责,”出言者是一位素衣少女但见她姿色温婉清丽,皮肤白皙娇嫩,轻举皓腕淡拢云鬓,腕上银铃反射着红日的光辉,明眸静如止水。她便是韩王长公主---天人!旁边牵着她纤纤玉手的小童是她的幼弟,也是未来的韩国国君,然而这一切都被秦人打破了。小童扬起脑袋天真地问,“姐姐,秦人为何攻打我们,难道大家和平相处不好么?老子曾言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大家何必要互相攻伐。” 第一十二章 天人公主心头一颤,玉手抚摩着小童的头顶惨然一笑,“痴儿。”韩王安望着天人与小童心地无限愧疚,“父王一直没有抽出时间陪你们,以后也没时间了。”韩王正说着话,两位血染征袍的战将走上前来跪倒在地:“大王秦人势强将士们要抵挡不住了,臣等愿护卫我王杀出重围。”韩王安一脸落寞,“其他将领现在逃得逃降得降。想不到还有此忠义之臣,朕心甚慰。寡人惭愧,断送了祖辈的大好江山,又怎能苟活于人世。然而公主孱弱太子年幼,寡人就将他二人托付于两位爱卿,纵然于九泉之下亦感念你等大恩。”“大王放心,我等必将尽力护送两位殿下冲出重围,大王珍重,臣等去也!”两位将领含泪拜别。“去吧,去吧,”韩王挥挥手不忍再看。“父王,我们不走,”小童挣扎着喊叫。韩王转身潸然泪下。 是日秦国大军攻破城墙,韩王安自刎于城上,韩国灭亡。秦国此役获降卒五万,战马一万,辎重钱粮,珠宝宫器不可胜数,宫女丽人车载。内史滕,李信等人皆因战功而一一受到秦王封赏。 却说辕雄霸等人因为剿匪有功,也得到了小小的晋升。轩辕雄霸晋升为百将,手底下第一次有了个百人的小队。他取名白虎卫。卫哲兄弟,紫苑,甚至那位侥幸未死的刑轮亦在其中。他是感念轩辕雄霸的活命大恩甘心投效。秋去冬来,虎牢镇终于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小镇周围连绵起伏的山峦被大雪覆盖,天地间呈现出一片银装素裹的美丽景象。望着校练场上白虎卫一对一的真刀实枪的亡命搏杀,公孙冶,廖喜神色凛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如此训练。双方这哪里是训练,分明是真实博杀,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闹出人命。也幸亏轩辕雄霸这小子才能如此调教他们,一看不对就及时出手阻止。换做旁人还真没有那身手。孟辽捻须对公孙冶说道,“啊冶,你如何看这轩辕的白虎卫?”公孙冶仅淡淡一笑,“大人想听真化还是假话?”“当然是真话。”公孙冶眯着眼睛,“大人,无论这白虎卫将来战力如何强大,属下以为区区百人根本左右不了战局。”“呵呵,听你的意思,是想以轩辕雄霸之法来训练士卒?”“属下倒没有这个意思,毕竟他所用的方法只是特例特法,不能拿来套用。另外属下认为战局不是个人所能左右的,无论他多么强大。所以就算多训练出一批悍卒也影响不了战事的。我大秦为仁义之师,行正义之事,以播撒天朝威仪为要。对诸国与化外之民应恩威并施。岂不闻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所以谋略比勇武重要千百倍。” 孟辽不以为然,“以你所言难道大王不应宠信法家,而应用墨家兼爱非攻之术,或效黄老之说无为而治,才能使得诸侯臣服八方来朝么?”“属下不是此意。”“好了,咱们不必争论这个。”两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校场上。一位小胡子的近卫匆匆走来,见到孟辽抱了抱拳,“两位大人,于大人请两位到帐中议事。”“哦,哪走吧。” 轩辕雄霸摆手让对抗的白虎卫停下,整好队列冷冷地扫视着众人,“我祖上世居深山,深知野兽之丛林法则,今逢乱世世道亦然。丛林之法乃弱肉强食,世人之道在乎成王败寇,古今皆然。当此乱世我等或为猛虎或为羔羊,全在于大家的选择。你等若想苟活于乱世当与我戮力同心。我一人之勇纵为万人敌,也不过是匹夫之勇,难苟全于乱世。所以大家惟有戮力同心才可增加生存的机会,才可以多斩首多立功,才可能生活的更好。“我等愿为虎狼愿惟大人之命是从。”白虎士卒轰然说道。轩辕雄霸面带微笑,“好,我等当同生死共荣华。”卫恬暗中吐下舌头心说,老大这番收买人心的话说得可真是铿锵有力感人肺腑,原以为老大是个闷葫芦想不到嘴上功夫也是了得。“大伙都散了吧,回去休息,今天就训练到这里。”轩辕雄霸摆手解散了队伍。待人群散去,轩辕雄霸走到紫苑身边压低声音,“小苑你还能不能撑得住?其实这种训练我本不该让你参加的。”瞅瞅轩辕雄霸懊恼的表情紫苑噗嗤笑了,“轩辕大哥,你可别把我当成那些没吃过苦头的千金小姐。作为一名士兵那能随随便便的不来参加训练?那样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放心吧,我。。。。可以的。”轩辕雄霸无言地拢了拢她额前秀发,清亮的瞳人里满是敬佩。 回到住处,轩辕雄霸刚解下披挂,卫恬就钻进帐篷里来了。“大哥,咱们闲来无事不如去街上转转。小弟好久每听边塞曲了,听说向阳酒楼来了个唱曲的,要不要去看看。”轩辕雄霸显然在思考别的事情冷不防来了句,“啊哲,我现在实在没心情听小曲,不如你找你二哥去好了,顺便帮我打听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帮我打听一下小镇上那家铁匠铺工艺最好。”“大哥你打听它干什么?难道你想改行做铁匠?”“你这家伙,uu看书.uunsu ”轩辕雄霸擂了他一拳。“我想给白虎打造一副兽甲将它遮住也省得再惊吓到别人。在战时还可以保护自己免受敌人的伤害。”“这样啊,这样以来不是欲盖弥彰么?那不更勾起了别人的好奇?”“这个你先别管把我交代好的事情办好就行。”“好吧,事情就交给我吧。” 皑皑白雪,清冷明月,轩辕雄霸立于山丘之上俯视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小镇。他旁边的白虎伏于白雪之中,正晃动着硕大的脑袋按着牛骨啃得津津有味。忽然白虎停止了咀嚼警惕地抖了抖耳朵。“去吧,”轩辕雄霸拍了拍它的脑袋消失在夜色中。“轩辕大人兄弟可找到你了,听你的守卫说你上山了。。。”轩辕雄霸认出来了,这位是于大人的亲卫。“不知这位兄弟深夜找在下所谓何事?”“王大人刚才到了,于大人召诸位大人到大帐议事特命我来请大人。”“哦,烦请带路。”“请。”两人边走边谈。“不知是那位王大人?”亲卫神秘一笑,“说来这位来头可大了去了,乃是大将军的公子王贲。”“王贲?”轩辕雄霸心下惊讶,大将军王剪他常听师父提起,师父常言此人有盖世帅才。能得到师父称赞的人绝非等闲所以他对大将军印象深刻,这王贲竟然是王剪之子,果然来头不小,只不过如此大人物来此边塞小镇何干?怀着满腹疑惑随着于大人的亲卫进了议事帐。向于大人行礼入座,轩辕雄霸举目四股并没有发现那位王大人,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第一十三章 只见于大人缓缓发言,“诸位既已来齐,咱们就开始议事吧。方才王将军代大王传诏,匈奴蛮族趁我军灭韩之际无暇分神他顾,占我疆土杀我儿郎实属可恨。大王欲趁此寒冬,在匈奴蛮夷物缺马瘦,诸侯休战之际欲派大将军率军讨伐以示薄惩,使蛮夷之族不敢轻视我大秦,觊觎我之疆土。王将军替大将军到各军驻地选拔将士到其帐下听用,诸位有谁愿往可在名册之上填着。”众将一听有这么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皆群情激扬纷纷挤上前去,“属下愿往。”“属下也愿为国效力驱逐匈奴蛮子。”“末将。。。” 见大伙如此踊跃,轩辕雄霸也打定了主意想到前线立功。然而轮到他的时候,于大人已然收起了名册。“诸位,大家的报国热情鄙人感到十分欣慰。然而这次出征匈奴乃是小战用不了太多的将士,所以名额有限。今日到此已满所以对于后来者本大人只能说一句抱歉。好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已报上明者须尽早起来,明早王将军将对你等亲自甄选。”轩辕雄霸与其他一些没报上名的人心中自然十分遗憾。“于大人,王将军亲自甄选是否意味着有落选之人,那我们还有没有补选的机会。”小胡子一笑,“这个只能看情况而定了。”轩辕雄霸只得失望而退,心下郁郁。回到寝帐取下弓箭,来到校场挽弓射箭。他连发三箭,箭无虚发个个命中靶心。“真是好眼力好箭术,古人百步穿杨的威力恐怕也只有如此了,”公孙冶走来一一拔下了靶上的箭矢。轩辕雄霸一脸苦笑,“公孙大人谬赞了,霸之箭术不过是雕虫小技尔。夜已深沉公孙大人仍未就寝莫不是有什么心事?”公孙冶摆弄着箭支,“人生憾事莫过于,空有屠龙技却无伸手时。明日王将军的甄选是君能否驰骋疆场的最后机会。切记,切记。”说完飘然离去。轩辕雄霸怔然长立,他到底是何用意?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王贲已在校练场上选将了。昨夜晚睡的轩辕雄霸一觉睡过了头闻得鼓声才大惊而起,掀起被子问帐外守卫,“此刻是何时辰?”回答说,“回大人已过巳正。”“王将军可曾选过出征之将士?”门外回答,“校场选士已近尾声。”轩辕雄霸颓然长叹一时无语。“轩辕哥哥为何闷闷不乐?能说于我听么?”帐外说话的是紫苑。“进来吧。”紫苑走进帐内,手里还提着一个小食盒。“大哥我看你久睡未醒,连早餐也没吃就到厨房给你煮了些烯粥来,起来尝尝。”“多谢妹。。。多谢你的好意了。今天谁代我操练?”“是卫二哥。孟大人来问他只说你染了风寒让他代为操练。”轩辕雄霸笑骂,“这家伙分明是假传‘军令’,也多亏了他我才免于处罚。”“方才大哥为何叹息?”“还不是为了出征匈奴选拔之事?”“匈奴人?”紫苑银牙暗咬。“大哥是想出击匈奴?”“是啊,可惜没能赶上选拔。”紫苑美丽的眸子闪动着灵动的气息,“大哥你没有听人说过事在人为这句话么?”“事在人为?”轩辕雄霸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激动起下床来,“我明白了,你在此等我。”说罢掀帘而去,完全漠视扑面的寒意。“大哥,大哥,你这粥还吃不吃。” 初冬的天色不甚明朗,地上堆满了一滩滩尚未融化的积雪,有些眩目。轩辕雄霸正匆匆而行,忽然听到前方爆发出一阵欢呼,“王将军,王将军!”轩辕雄霸举目望去,只见一位英武的年轻人策马而来,穿的是吞云纹兽精甲,骑得是乌云盖雪宝驹。他身后跟着数十位红甲护卫。轩辕雄霸甫一接触他那凌厉的眼神便知道他是以为久经沙场战将。轩辕雄霸那种傲然孤立的气势也引起了他的注意。王贲身后的亲卫已然发现了持戟拦在路中央的轩辕雄霸,纷纷抽出配刀将轩辕雄霸围住。“大胆狂徒,你是何人竟敢拦住竟敢挡住将军去路,还不与我让开。”旁边的孟辽吓出一身冷汗呵斥轩辕雄霸,“还不与我速速退下。”对王贲赔笑说道:“大人莫怪他是下官属下的一员百将,今日不知何故冒犯大人,卑职。。。”王贲显然对孟辽的说辞不感兴趣挥手制止了他的发言,冷冷地盯着轩辕雄霸,“你真是好胆量,可知无故阻拦本将军去路是何罪名?”轩辕雄霸凛然不惧抱拳半跪,“属下斗胆请听我说完再行治罪。”“讲!”“卑职自幼熟读兵法,受圣贤之道,平素以苍生为念立志精忠报国,祖祖辈辈长于边塞常受匈奴凌辱,今闻王师北击匈奴,卑职愿尽绵薄之力望大人成全。uu看书.ukas ”王贲不屑一笑:“你有何能耐敢拦道求招?”轩辕雄霸说道:“卑职虽无其他所长却可为千人敌也。”他话一出口不但王贲笑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力敌千人?他们还以为自己是谁,天上的武曲星么?王贲心道这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个自大狂,他便懒得再去理会。“速速让开,本将军心情好,今日便不怪你冲撞之罪?”轩辕雄霸凤目精光一闪,虽受人耻笑却也不动怒,仅沉声说:“得罪了。”方天画戟一撩,众护卫感觉双臂一麻,兵器哐啷落了一地。“大胆,”众护卫恼羞成怒正欲有所动作。王贲有些惊讶,呵住了护卫,“看来你小子还真有些本事。你姓字名谁?哪里人士?”轩辕雄霸不卑不亢地说,“卑职复姓轩辕名雄霸,北地人。”“你说能为千人敌口气恁大了些,本将军从军数十载也未见得几个,千人敌者也仅是听闻。我大秦先辈白起算得一个,赵国亡将廉颇也算得一个。现今么我大秦樊将军,赵国李牧,楚国项燕勉强算得上是千人敌。他们个个是国之栋梁,名号都是在沙场上几经生死得来得,而你。。。。哈哈也敢自称为千人敌?岂不惹人发笑。”轩辕雄霸俊面发烫,“卑职唐突了,卑职曾听人言大将军也为千人敌,将军未曾提及。”王贲哈哈一笑,“你小子莫要拍我父帅的马屁,本将军只信奉实力?来来来随我到校场,本将试你一试,倘若真有实力本将自然会破格录用。”“谢将军”一众人来到校场,许多士卒闻讯赶来围观。轩辕雄霸与王贲走到校场中站定。 第一十四章 “轩辕雄霸,你与本将一战须尽全力,本将可不会手下留情。你可记住了?要是撑不下去认输就是。”王贲站在校场上给人一种稳如山岳般的气势,他以极慢的速度抽出三尺青锋,每抽出一寸都会给轩辕雄霸带来一种压迫感。轩辕雄霸驻戟而立,望着漫天浮云原本凝重的表情渐渐消散,一瞬间浑然忘我,给人一种融于天地间的震撼感觉。王贲掌中的三尺青锋不自觉地抖了抖,他很是惊讶,轩辕雄霸的武学修为竟然接近天人之境。自己自幼聪颖好学,十岁习剑,十余年来大小经历数十战,年纪青青修为就达到地人之境被许多大师誉为奇才。想不到碰到轩辕雄霸这个怪才。“小心了”王贲话音刚落便先法制人,长剑挽出点点梅花罩向轩辕雄霸周身大穴。突然的危机感激出了轩辕雄霸的昂扬斗志,他脑海中骤然闪过鬼谷子说过的一句话,道之大者,大智若愚,大动若止。忽然间在他看来王贲的剑静止了,那看似危险的点点‘梅花’原来只是虚招,原本有灵性的青锋仿佛变成了死物。轩辕雄霸根本没有闪避无视虚招,长戟径直迎向了那无灵性的剑锋。金戈交响过后两人收手而立,相互凝望,蓦然都笑了。那一战大伙谁也没弄明白到底谁胜谁负。 第七章 忽然响起一片掌声只见小胡子鼓掌说,“精彩,精彩。王将军卑职已令人备好了酒宴请入席吧。”王贲显然十分高兴,“于大人费心了,本将军忙活大半晌腹中也着实空了。但令本将军开心的是今日没有白忙活。走,大伙一起入席吧。”席间王贲与大伙谈笑风声,不时讲些异地风情和奇闻异事。其中一位百将向王贲敬酒,“王将军,卑职听说由我镇出去的李信李大人现成了圣驾前的红人不知是真是假。”“李信,你说的可是随内史大人攻韩而立功的李信么?”“正是此人。”“这李信倒是个人才,作战勇猛,攻韩一役率兵杀敌数万,并斩得韩王首级,令韩人闻风丧胆,连我父帅都夸他是冉冉升起的将星。”王贲瞧见轩辕雄霸默默饮酒,心中一动对他说道,“雄霸,经方才过一战,我有几句话你须记下。你攻击虽然凌厉,但仍显不足。须知宝剑锋于磨砺,梅花香自苦寒,而名将则成长于沙场,没上过战场的士兵不算真正的士兵,没经历血与火洗礼的战将不可能成为名将。名将是在九死一生中杀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正所谓一将功成万古枯,唯有这样才能成大器。”轩辕雄霸感到有些惭愧,“卑职受教。”公孙冶长身而起,对王贲抱拳,“席间无歌舞,岂不无趣?卑职愿为大人及诸位同僚剑舞助兴。”王贲点头,“倘若舞的好,本将军重重有赏。”“谢将军,”只见公孙冶舞起剑来飘逸如行云,划提如行书煞是美观。引得众人轰然叫好。 两日后王贲率领自己选拔的秦兵将士奔赴北边战场,那里地接匈奴边界驻扎着王剪的数万军队。奔赴的队伍中轩辕雄霸和自己的白虎卫赫然在列。自从来到这个营地,轩辕雄霸一共就见过大将军王剪两次,王剪留给轩辕雄霸的印象是沉稳大气不苟言笑,并且做事严肃认真不讲情面。比起他的儿子,王剪更吝于赞赏下属,或许是因为他麾下猛将如云的缘故。地方上那些堪称精锐的兵马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即便是轩辕雄霸苦心训练出的,自认为还算出色的白虎卫,在那些踏着敌人尸体走过来的老兵面前也不免黯然失色。他们给人的感觉是一群几乎没有感情的战争机器。当然这些老兵毕竟只是少数,也是王剪的嫡系军队。 自从进入王剪军队中的这些天来平日里除了操练还是操练,在操练闲暇之余轩辕雄霸也认识了不少同僚。有别于轩辕雄霸在虎牢镇的校场操练,王剪一般令人拉着队伍到野外操练。在野外他第一次撞见了大秦以外的军队,那密集的严整的军营,随风飘舞的别样旗帜,整体划一的训练都显示了那是支精锐的别国军队。每当两支军队不期而遇都会迸发出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一位老兵曾低声告诉他,那是北防匈奴的赵国的精锐部队。其大将为赵国名将李牧。 同样严守秦赵北段边界的赵军,对秦军的每次野外拉练也是如临大敌,双方都这么以为,历史上借口训练不宣而战的例子太多了,谨慎点总是好的。所以在某种层面上说这里的双方军队担负着两项作战任务,一是严防匈奴二是严防对方。 在赵军帅帐内,u看书 ww.uukansh.co一位黑髯飘胸的文士模样的中年人正手握狼毫奋笔疾书,在丝帛上留下一行行雄健的金文: 狼烟起兮,马蹄响,马蹄响兮,整行装。整行装兮,为国殇。为国殇兮,佑家乡。 此人正是赵国名将李牧,他正全神贯注地疾书,忽闻士兵来报,“启禀大将军南门外有人欲强行闯关已被我等拿下。”李牧正写得兴起蓦然被人打断心中不悦,头也未抬地说,“此等小事你等自行处理就是,若是事事皆要本将军恭身亲为还要你等何用。”“将军息怒,小的本来不想打扰将军,但因为此事滋事体大小人不敢擅断。”“哦,”李牧倒有点兴趣了,唤来侍卫端来清水,搓了搓手洗涤了毛笔放于笔筒内。“起来说话,是什么不敢擅断的事说来听听?”来人小心翼翼地说:“将军那几位强行闯关的人说是与大人有旧。”“有这等事?”李牧有些诧异,“来人可曾擒获?”“已经擒获,只是属下有些奇怪,这些人并没有做多大抵抗,按说。。。”“好了,你将他们带上来就是。”“诺。”待见到来人,李牧纳闷了,什么旧人?自己分明一个也不认识。来人为两位彪形汉子和一位文弱的儒生,以及一位小童。“你们是何人竟敢欺瞒本将军?”李牧相貌虽凶但那位文弱的儒生却了无惧色,“李将军,可否屏退左右?” 第一十五章 白鹿书院依山而建,分为男学子居住的男馆和女学子居住的女馆,相对粗放文雅男馆,满是脂粉气的温婉女馆才是秦无忌向往的目的地,他之所以肯送虞秋暝去女馆,并不是有多好心,纯粹是假公济私想饱饱眼福罢了。 女馆四周载种着许多青竹和秋梅所以又叫竹梅馆。 还没走进就听到女子特有打闹嬉笑声,门前又不少女学子穿着肥大的睡袍在空地上踢蹴鞠,也有不少女孩儿举着团扇追赶着四处飞舞的萤火虫,一个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就像小孩子似的一个个追的兴高采烈。 看到这一幕,秦无忌嘴角一撇。 “这帮女人还真够无聊的,不过....。” 盯着对方不该盯的地方,两眼放光。 “这身材很有料嘛!” 看到这一幕虞秋暝就心中来气,声音陡然提高几个分贝。 “秦无忌,不准你东张西望?” “我哪有?没看到我在数星星吗?”秦无忌很是理直气壮。 虞秋暝的一声叫喊不要紧,一下吸引了众女的注意力。 见一个男子居然明目张胆的送一个女的进来,感到十分好奇。 果然秦无忌没走几步就被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妇女给拦住了,只见她板着脸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牌子,冷冷说道。 “这位男学子,没看到路边那个牌子吗?男子禁止入内!” 斜了一眼八米远的那个木牌,秦无忌耸耸肩。 “这还用问吗?我当然没看到! 这么隐蔽的小牌子谁能看得到啊?你如果埋在土里我更看不到。” 没想到居然有学子敢和她顶嘴,这中年妇女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是哪个馆的学生?先生是谁?” 我去,想找茬啊?秦无忌一脸好笑。 “抱歉,我不是贵书院的学生,恐怕要让老婆婆您失望了。” 老婆婆?中年妇女的脸又黑了几分。 一看情况要糟,虞秋暝急忙打圆场。 “老师,他是我同乡,隔壁黄鹤书院的,怕我提不动东西所以特来送我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无意中顶撞了您我替他赔礼。” 听虞秋暝这么说那中年妇女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但是望向秦无忌的目光却多了一丝轻蔑。 “黄鹤书院?哼,我就知道,也只有这种不入流的书院?才能教出这样无礼的狂生。” 没想到连自己的学校都被一块骂了,秦无忌的脸有点难看。 “我说老太婆,你是不是更年期啊?嘴巴这么臭?信不信我回去将你这番话告诉我们的院长?我很乐意他找你们院长单聊。” 一听秦无忌要将事情升级,这位中年妇女有点心虚了,虽然白鹿书院看不起黄鹤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都是在私下里表示鄙夷,没人敢挑明。 毕竟黄鹤书院的院长也不是吃素的,否则也不会将书院开到白鹿对面而且一开就是几十年了,可见白鹤还是很有根底的,最重要的外面流传这这么一个传言,说黄鹤书院的院长跟上阳郡府衙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若是这事闹大了,白鹿书院就算能摆平,但自己这个女馆馆长也休想再干下去了,所以由不得她心不虚。 虚张声势地说了句。 “要送人快去就赶快去,我们女馆的规定是男子不得入内,这次看在这女孩的面上就算了。” 说完中年妇女没敢多停留拂袖而去。 见人人畏之如虎的女馆长被眼前的少年给气走,那些围观的女孩一脸敬佩,很快就凑了过来,围着秦无忌七嘴八舌地说道。 “好大的胆子啊,居然连我们馆长都敢顶撞。” 秦无忌嬉皮笑脸。 “切,这算什么?别说这个恶婆娘就算你们院长来了我照顶不误!” “噗嗤!”不少女学子都笑了。 “你这家伙就会吹牛。”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真是对面黄鹤书院的吗?” “我叫秦帅帅,没错,就是隔壁黄鹤书院的,这位美女,如果没事你可以常去找我, 咱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切磋一下《周易》!” “噢?你对周易有研究?”一个大眼的长裙美女一脸惊喜。 “额,确切地说是对里面的周公之礼,有着高深的研究!”秦无忌恬不知耻地说道。 大眼少女这才反应过来羞得小脸通红,轻啐一口。 “呸,登徒子!” 虽然这么说但似乎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周围的少女全笑了,反而觉得秦无忌十分有意思。 其中一个长相甜美的红衣少女笑嘻嘻地说道。 “像你这样的大胆之徒我还是第一次见哪,你就不怕被官府抓了去?” “切,怕什么?我舅是郡守,他们就算过来也就是请我回去吃饭去。”秦无忌说的跟真的似的颇有几分‘我爸是李刚’的韵味。 “啊!” “是真的吗?我明晚倒是有点空?” “听说黄鹤书院里面景色不错,有功夫去找你别装做不认识啊。” 他的话那些少女显然当真了,对他的态度明显热情了许多,令秦无忌有点不屑,心说,看来无论是哪个朝代都不乏趋炎附势的女人。 终于秦无忌跟别的女人胡说八道打情骂俏让虞秋暝看不下去了,撇撇嘴说道。 “别听他胡说,这家伙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你们若想去黄鹤书院游玩就自己进去就是,不用让他带路,到时候恐怕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虞秋暝这满含醋意的话,uu看书 w.uukanshu 听在这些少女的耳中反倒没有多少可信力。 其中那位红衣少女笑嘻嘻地问道。 “占了便宜都不知道?这位姐姐难道你被他占过便宜?” 想到秦无忌对自己的肆无忌惮,虞秋暝小脸一红急忙反驳。 “哪有?” “怪不得!” “吃醋了。” 只见那位红衣少女,冲他挤挤眼。 “嘻嘻,秦帅帅,过几天本姑娘去找你玩,别装做不认识啊。” “怎么可能,我绝对是坦诚相迎,远迎十里!”秦无忌恬不知耻。 “呸,登徒子!”红衣少女一脸羞喜。 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说实话虞秋暝真的忍不住了,心里很难受,绷着脸冲秦无忌凶巴巴地说道。 “把我都送到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我擦把这女人惹毛了,秦无忌不想再刺激她,笑嘻嘻地冲那位红衣少女说道。 “哪我走了,一言为定啊美女,我等着你!” “等等!”红衣少女忽然从袖口里取出一只红色香囊递给给秦无忌。 “这是我做的,保平安的。” 虞秋暝一见脸色更难看了,满心醋意地说道。 “他不要。” 没想到红衣少女没理她硬塞到秦无忌手里,然后骄傲地挺着胸脯从虞秋暝面前走过去。 第一十六章 这可与他原本的想象相差甚远,他原本以为只要有颗雄心有一腔热血,就可以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看来事情远没想象中那么简单。望着被乌云笼罩的夜空轩辕雄霸抱戟坐在一块岩石之上,在他不远处是一排排的载着粮草的木车。今天的夜晚显得十分静谧,除了几位来回巡守的士兵大伙都睡熟了。北塞的冬夜还真是寒冷啊,也不知道大将军他们怎么样了,轩辕雄霸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鼻头思绪翩翩。“大哥,你还没睡?”出来的阴影是卫恬。“睡不着啊,大将军的人马至今未见回来,我心里有些不安。”卫哲玩笑似的说,“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这些事情好象轮不着咱们担心吧,有上头那些大人呐。你与其想这个不如去关心关心紫苑姐来得实在,她对你的感情你不会看不出来吧。”轩辕雄霸笑了笑答非所问,“现在不是有白虎陪着她么,不会那么无聊。”“你还说哪,自从给白虎披上那副兽甲以后它越发令人恐惧了,好几位兄弟半夜里出来都被它吓个半死。不过你还别说,它现在与紫苑姐的感情比你还好,你不嫉妒,嘿嘿。”“哈哈” 解决了巡守的匈奴哨岗,随着王剪的手一挥大秦的士卒冲向了匈奴的营区。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除了仍在燃烧的熊熊篝火外营帐内竟空无一人。王剪大吃一惊喊道,“不好,大家快退回去。”他万万没想到他一向认为头脑简单的匈奴人竟也会用计。然而还未等秦军将士有所行动,周围已然火光四起挡住了去路。外面传来了匈奴人那种特有的喊杀声,数不尽的匈奴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王剪虽然有些懊悔却处世不惊沉着指挥,“结阵!”随着旗语,秦兵们结成一一圈圈环形阵迅速移动起来,盾兵在最外围,枪兵在次围,然后是骑兵,最核心的部分则是以王剪为首的秦军将领。王剪之所以深得赢政的赏识与他一向身先士卒的胆识分不开的,他与别的大将不同,他喜欢冲杀在前面,要是别的大将统兵定然是高坐中军大帐来指挥战斗,断然不会象他那样冒着危险亲自率兵冲杀,这也是他麾下将士对他钦佩的原因之一。随着秦兵顽强的竖盾架枪挽弓射,经过一阵激烈交锋终于击退了匈奴人的第一波攻击。然而王剪心中却有些疑惑,按说匈奴人的强悍战斗力是出了名的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击退了?而且这些人马并没有急于发动第二轮攻击,只是围而不攻。难道他们不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夜空里的乌云更加密集,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轩辕雄霸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那是中久在山林狩猎养成的一种警觉,每当危险来临这种感觉就会越来越强烈。紫苑与白虎不知何故也来了。“轩辕大哥,白虎不知怎么越来越躁动不安了。”紫苑抚摩这白虎的虎纹示意它平静。轩辕雄霸刚要说话,一位巡逻的士兵好象发了鼻炎似的揉着鼻头,他的异常反应引起了同伴的注意。“怎么了伙计?”“我好象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马臭味?”“哈哈,你小子就会胡说,马臭味还有奇怪与不奇怪之说?”“是真的,我说的奇怪是因为这种马的体味我还是第一次闻到。”“哈哈,你小子鼻子挺尖的嘛,咱们的战马都随大将军去偷袭敌人那来的马臭味,你不会是闻错了吧。”“不会的,我祖祖辈辈都在马场养马怎么会闻错?”无意中听到他们的对话,轩辕雄霸心头一震,忙走过去问那士兵,“你确定是马臭味?而且从没闻到过这种臭味?”那两人见轩辕雄霸相问,忙不迭地行礼,“参见百将大人。”“不必客气,如实回答我的问话。”“是。。是的。”轩辕雄霸伸了伸手,“现在是什么风向?”卫恬有些奇怪,“大哥现在是北风,你问这做什么?”轩辕雄霸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沉重,“假如我所料不差,匈奴人会从北方而来袭击这里。”周围的士兵吓住了,“大人你不是开玩笑吧,匈奴人现在应该与大将军激战吧,怎么可能有空偷袭我们的辎重队?”卫恬一下明白了,他打个寒颤,“难道大将军他们。。。”轩辕雄霸呵斥他,“不要胡思乱想,大将军他们应该无恙,否则这些人也不会费力来偷袭我们的辎重粮草。你们速去集合所有人。”轩辕雄霸手握方天画戟跨上白虎头也不回地吩咐:“大家听好了,当时之势大家惟有与我冲出去才有活命的机会。倘若死守待援则无疑于坐以待毙,当下只有抛弃粮草辎重。事后倘若侥幸未死,霸愿一肩承担所有后果。”“大哥!”“卫恬卫哲你们替我好好保护紫苑,一定要活下来。刑轮召集所有白虎卫,咱们轰轰烈烈的战一场。”刑轮憨声说,“我刑轮愿与大哥同生共死。”天空的阴云积蓄到了顶点,开始下起雪来,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越下越大,遮蔽了白虎卫儿朗的吼声。随着大地一阵颤抖,马蹄声越来越近。白虎之上的轩辕雄霸放眼望去,不远处的风雪中是一片片的影绰骑影,无穷无尽!黑影近了白虎卫们看清了那匈奴人特有的弯刀。那漫山遍野的匈奴铁骑足有数万之众,而己方力量却不足万人轩辕雄霸的心沉到了谷底,心中五味陈杂,想不到自己第一战竟然是最后一战,岂不是造化弄人?然而现在不是自嘲的时候,uu看书.kshu惟有争取时间才可能有万分之一的生机。轩辕雄霸还是第一次面临如此凶险而震撼的场面,说不紧张那是假话。握戟的十指因为太用力的缘故而显得指节有些发白。任凭风急雪狂,轩辕雄霸巍立如山,无声地感觉着戟魂的咆哮,细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冲上来的匈奴铁骑,左手高高举起,“所有人听我号令,敢有不从者杀无赦!”“诺!”“弓箭手准备!”轩辕雄霸的眼睛眨也不眨。匈奴人近了,更近了渐渐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放!”随着轩辕雄霸的手一摆箭矢飞蝗般地飞象匈奴人,顿时射翻了不少匈奴骑兵,但对于大批大批涌上来的匈奴人来讲那几乎微不足道。但即使如此匈奴人也象是受伤的苍狼一样嚎叫声更加的响亮,那是种孕育着愤怒的吼声。轩辕雄霸满腔热血沸腾,努力驾御着不断膨胀战意大声喊道,“拒马竖矛!”顿时匈奴人的铁骑和大秦士卒的长矛撞击到一起,热血飞溅战马长嘶冲在前面的匈奴骑兵纷纷落马。轩辕雄霸高举方天画戟大吼一声,“为了生存,为了荣誉,冲啊!”他双腿一夹,白虎长吼一声纵身向前跃去。冷不防的一声虎吼令匈奴人的前排战马受到惊吓,再也不肯前冲,后面的战马收不住蹄,前后的战马相互撞击到一起,顿时不少匈奴人落下战马被践踏而死,在匈奴骑兵慌乱的时候。轩辕雄霸带着白虎卫发起了猛烈的冲锋,他们象一把锋利的尖刀撕裂了匈奴人雁阵。轩辕雄霸纵横驰骋所向无敌,仿佛战场上的魔神,凭一己之力竟然搅动了整个战场。 第一十七章 雪势渐渐小了,高丘之上的谷蠡王望着在匈奴骑兵中左突右击的轩辕雄霸和他身后的白虎卫,肃然动容。“想不到中原竟有如此人物,我还一直以为只有我们匈奴人才是天生的战士。现在看来我小看中原人了。此人真是一员猛将勇猛霸道。更奇的他所骑的竟然是头猛虎,以猛虎为坐骑者本王真是闻所未闻。而他身后那支小队倒也有些胆识。”他身旁的一位万骑长有些轻蔑地说,“谷蠡王太高看他们了,中原人胆小如鼠一向似羔羊似的任我们宰割,偶而出现一位悍勇的家伙又能如何?那象我们大匈奴个个是天生的战士。至于那头畜生,谷蠡王如果喜欢末将愿将它捉来与您做坐骑。”一位留着小辫的匈奴人说,“哈哈,万骑长说的不错,我们匈奴儿郎是不是那些中原人所能比的,再说了双拳难敌四手,这位勇敢的中原人恐怕要折戟沉沙了。”“不,”望着战场上的轩辕雄霸谷蠡王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倘若将他收降为我匈奴人所用岂不更好?”周围的匈奴闻言大惊纷纷相劝,“谷蠡王此事万万不可,岂不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么?就算他肯投降,以他如此武力,倒时候他若出尔反尔伤害到您谁又能抵挡?”谷蠡王却不以为然,“难道你们都怕了他不成?本王既然这么说自然有降服他的办法。传令下去与我生擒此人。” 却说王剪被匈奴人所围,但对方只围而不攻令他疑惑,心下思量难道匈奴人在等待什么?一位将军进言,“大将军,匈奴人设计将我们包围,在此等恶劣天气之下却迟迟不肯来攻,其中莫非有诈?”王剪果断地说,“有诈无诈一试便知,传我军令全军成锥形阵朝南方全力突围。”“诺”匈奴人与大秦士兵一触即溃,慌忙翻身上马逃走了。原来包围他们的匈奴人不足万人,其余的是皮革草人。王剪这才发现自己被匈奴人给耍了,心里苦笑,想不到自己自诩用兵如神却被蛮夷给戏弄了。“大将军,我军抓获俘虏七十六人战马二百匹。”“将几个俘虏押过来问话。”待王剪仔细询问了几个俘虏之后心情变得十分糟糕。他哑着嗓子说道,“传我军令,所有骑兵火速回援。” 第八章 不知杀了多少敌人,轩辕雄霸满身是血,多处受创已经筋疲力尽,他面色惨白摇摇欲坠,手中的方天画戟仿佛有万斤之重再也挥舞不起来了。其他的秦兵将士更惨,除了刑轮,卫哲,卫恬,紫苑和两名白虎卫的士卒外其余众人皆壮烈殉国。反观匈奴人这边损失更多将近两万名匈奴骑兵被斩于马下,谷蠡王面沉似水,这帮中原士兵的顽强与勇敢超乎了他的想象,很多人都是唱着《秦风》英勇作战慷慨赴死。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歌声慷慨激昂直冲云霄。 轩辕雄霸抹了一把脸上沾染血色的冰渣,重新握起战戟,与卫哲他们背靠背地贴在一起,望着满天的阴云嘶哑地说,“兄弟们,我轩辕雄霸愧对大家,不能带大家建功立业,甚至不能活着带大家返回故土。”卫哲含泪说,“大哥,我等愿与你生死与共。”紫苑一脸恬静地望着轩辕雄霸,“无论刀山火海,只要能与轩辕大哥在一起紫苑死而无憾。”一名白虎卫豪迈一笑,“轩辕老大,你是我龙大第一个佩服的真男儿真英雄,今天能与你一道战死沙场兄弟虽死犹荣。”另一名白虎卫也哈哈一笑,“这么么多真情汉子,我朱二当与君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怕个裘!”轩辕雄霸与众人挽臂大笑,笑出了男儿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师父啊师父,雄霸恐怕要辜负你的期望了。轩辕雄霸吃力地俯身抓起千疮百孔的大秦龙旗,迎风一抖漆黑的镶金龙旗又重新迎风飘扬起来。苍凉的《秦风》响起来。风云起,战鼓响,英雄儿郎守卫四方。马蹄疾,金戈扬,旌旗飘荡万里边疆。戟在掌,黄沙场,血染征袍纵然鬓染霜。uu看书ww.ukanshu 苍天笑,人虽亡,魂兮归来犹还故乡。轩辕雄霸他们豪迈的歌声在战场中久久回荡,这是英雄末路的悲歌,这是面对死亡的反抗。他们衣衫褴褛却依然不屈地浴血战斗,。一向嚣张狂傲的匈奴人沉默了,他们以沉默来表达对这些不屈勇士的敬意。匈奴人敬重英雄,无论你是否是他们的敌人。谷蠡王叹息一声彻底打消了收服轩辕雄霸的念头。因为在他们匈奴人看来英雄是不能被收服的,他们只能拿来敬重。要是想让他们投降无疑是对英雄的侮辱。谷蠡王郑重地扬起弯刀令人吹响了号角,“给他们送行!” 然而正当轩辕雄霸他们以为必死的时候,北方传来了一阵喊杀声,尘土飞扬,万马奔腾。一面面漆黑的镶金龙旗迎风招展,斗大的‘秦’字仿佛是光明的曙光令卫哲他们喜急而泣。“大哥,大哥,快看,快看,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人啊!”“是的,我们得救了,”无法抑制的喜悦与激动从轩辕雄霸的心头洋溢开来。他甚至想昂天长吼。谷蠡王的脸色却没有那么好看了。几位万骑长向谷蠡王请战,“这些人来的正好,让末将将他们杀个落花流水。”谁知谷蠡王摇了摇头,“他们来势汹汹战意正盛,我们不必与他们硬拼。咱们的目的已达到。没有了粮草我看他们还能撑到几时,到时候咱们再慢慢的收拾他们。”“谷蠡王英明。”“你带人去将那些个麻烦的小子结果了。特别是那个骑虎的将领绝对不能放过他。否则日后必成大患。其余人随我撤。”说完谷蠡王拍马离去。 第一十八章 这名匈奴人万骑长催马来到轩辕雄霸等人面前长刀一指,“本骑长敬重你们是条汉子,你们速速自裁吧。省得本骑长费手脚。”轩辕雄霸淡淡一笑,“想要某家项上人头自己来取。”“呀呀呀,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万骑长的长刀向轩辕雄霸的颈部斩去。旁边的刑轮大呵一声,“无知匹夫休得伤我大哥,”双锤前举‘哐’地架住了万骑长的长刀。震得万骑长右臂发麻。这万骑长抽了口冷气暗想,这厮好大的力气。眼见秦兵越来越近匈奴万骑长心下大急呼呵左右,“快快与我杀了那位敌将。”然而令他恼怒的是围上去的匈奴人非但没有伤到轩辕雄霸他们,反而折损了不少人。而他自己却被刑轮缠着分身乏术,一个失神战马被刑轮扫断了马腿,悲鸣一声摔倒在雪地上。这位万骑长不愧是在马上长大的精锐骑手,马术十分了得,在战马摔倒的时候他机灵地就地一滚避免了被战马压死的厄运。但是令他懊恼的是秦人援兵已至,他只得在属下的护卫下逃之夭夭。 白驹之上,王剪望着退去的匈奴骑兵,望着遍地的伏尸,望着被大火烧尽的粮草辎重,表情沉重。“刘将军你去清点人数。”那位将军点点头片刻后忐忑地过来,“大将军,除了他们几人其余留守将士.....全部阵亡。”王剪无力地挥挥手,“要随军大夫给他们好好治疗。”出神地望着白茫茫的天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王剪低估他们了。骄兵必败,骄兵必败。我还是失策了。”“大将军,我军的粮草都被烧光了.....”王剪打断了他的话仅吐出了四个字,“刘将军你率一部分将士继续回去戍边驻守,我班师回朝负荆请罪。”众将闻言面面相觑却也在意料之中。心情沉重的思虑只怕老将军这回去之后日子恐怕不好过。 秦国宫殿内秦王赢政的脸色就如外面的天色一样隐晦,他冷冷地俯视着殿上长跪不起的王剪以及一干大臣。“我大秦兵强马壮战将骁勇,与诸侯战少有败绩。而你---王剪,王大将军竟然败于蛮夷,令寡人颜面扫地。被众诸侯耻笑。”赢政声色俱厉将一卷卷竹简奏章丢在王剪面前,用手指着他说,“你去看,你去看,这都是众臣弹劾你的奏章。你让寡人如何护你?如何封天下人悠悠之口。”王剪俯首长拜,“臣所战不力,请大王治罪。”赢政冷哼一声,“来人,将罪臣王剪廷杖五十,收押监管交由廷尉处置。”王剪之子王贲与几位与王剪要好的将军出列求情,“请大王开恩。”大臣李斯转眼看了看四周也走出班列。“臣李斯有本奏。”“讲!”“大王,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该善莫大焉。大将军既已知罪,还请大王开恩。胜败乃兵家常事,大王又何必计较一时之胜败?那匈奴人行事乖张,其习性与思维与我汉人大异。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而我大秦却对他们知之甚少。王大人此战失利也情有可原,更何况大将军麾下将士骁勇善战,特别是那位百将竟斩首数万,也使得匈奴人不敢再小看我们大秦,善用良将乃大将军之功也,所以以臣愚见不如令大将军戴罪立功......。”赢政火气渐渐小了,“罢了,廷杖之刑暂且免除。先将他收监吧。”王煎感激地叩首,“谢大王恩典。”赢政摆手让卫士将王剪押了下去。“李爱卿那七位勇士的伤势如何。”“大王放心他们已无大碍。”赢政点点头意有所指地说,“也幸亏他们几人才为寡人挽回了些须颜面,令天下人知道我大秦士卒个个都是最勇敢的战士。传寡人旨意轩辕雄霸等人杀敌有功,赏赐黄金千两,布绢百匹车马四乘,赐宅院一所。擢升轩辕雄霸为公乘。” 轩辕雄霸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以百人之力抗数万之众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咸阳城。他们成了秦人心里浴血奋战威武不屈的英雄。成了许多热血儿郎仰慕的偶像。特别是那位骑虎将军更成了千万闺中少女心底的梦中情人。 轩辕雄霸他们自从伤养好了以后难得清闲了起来。虽然时不时的有人前来问候,但大多是游侠儿之类的人前来切磋,但象这位带有拉拢之意的拜访者还真不多见。“鄙人叶子高,乃是山阳郡长信侯嫪君门客,前几日随郡候以及太后回帝都续政,郡候闻将军之英勇特令小的前来拜会。此有上好灵芝鹿茸另有黄金千两还请笑纳。”轩辕雄霸倒是第一次听说长信候的名头,但却不敢贸然收下别人的财物。“先生客气了,雄霸何德何能敢得候爷垂爱,所谓无功不受禄,此等东西还望先生带回去,雄霸不敢消受。”来人登时就变了脸,“想来你这新进的将军是不知道长信候的名头。郡候赐你礼品岂是你能说不收就不收的?还请将军三思。”卫恬见了忿忿然说,“还没见过如此强送礼的,长信候算什么东西。”旁边的一名侍卫闻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来人的表情十分精彩先是错愕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后来又变得十分阴毒,uu看书 uukanshu “你真胆大包天竟然当庭蔑视候爷,候爷的路子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想不到你不但拒绝还敢口出狂言。我看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咱们走着瞧。”说罢甩袖而去,礼物也被抬走了。卫恬这才醒悟自己一番无心之言可能闯下大祸了。龙大对轩辕雄霸说,“大哥,我看这长信候是想拉拢咱们兄弟,不想弄巧成拙。这长信候想来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我们得想的对策。”卫恬惭愧地说,“大哥,兄弟闯的祸事还是由兄弟来承担吧,是我胡言此事与你们无关。”轩辕雄霸笑了笑,“说什么傻话,大不了我上门赔罪就是。”一旁的侍卫忽然插话了,“将军,小的有些话不知当将不当讲。”“这位小兄弟但说无妨。”“小人是因为敬重才说这些话的,希望你们千万不要把小的今天所讲的话泄漏出去,否则大家都会引来杀身之祸。”轩辕雄霸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大王让你们做我的侍卫,你们便是我轩辕雄霸的兄弟。有什么话但请说。”侍卫让轩辕雄霸屏退丫鬟仆役咽了口口水,“是这样的,将军或许还不知道,我秦国有多股势力,最强的一股当数大王。其次是吕相的势力,他门下食客无数,又与众多名将交好。再加上他辅佐先王与大王之功所以在群臣里没有人的威望能比得上他。再次就是这长信候的势力了,他依仗太后恩宠欺男霸女为所欲为,其门下食客有数千之多,他与太后长时间居住的雍城,平时很少来咸阳。这长信候嫪毐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现在大家得罪了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一十九章 却说那个跟秦无忌传话的学子,陪着朱老夫子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秦无忌,然而茶水倒了又凉,凉了又倒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过来,终于他坐不住了。 只见朱老夫子皱眉问道。 “程生,那位姓秦的学生真的说随后就到么?” 说着瞄了一下门庭的日晷拈须说道。 “这已经快日落西山了。” 那学子的冷汗当时就下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肯定被骗了,更糟糕的是听朱老夫子的口气似乎在怀疑他说瞎话,欺师灭祖这可是大罪啊,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敢陷我于不义,可恶。 又羞愧又惶恐,那学子急忙起身道。 “学生这就过去看看,这秦无忌也太无法无天了。” 然而没想到朱老夫子却摆摆手。 “算了,你回去吧。” 似乎更多的是在怀疑他没传到话。 这程生甭提多郁闷了,但也不敢辩解更不好说什么,只好诺诺而退,但心里却把秦无忌给恨上了。 ........。 忙碌了大半天,韩三炮,侯君齐,陆文斌三人陆续回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收获?”给三人倒上热茶,秦无忌笑眯眯地问。 ‘滋溜’喝了一口,韩三炮扇着汗,气呼呼地说道。 “甭提了,事情没打听到,脑袋上还挨了两棒子。” 秦无忌闻言差点笑出声。 “噢,怎么说?” 只听韩三炮说道。 “你不是让我去朱老夫子老婆的娘家去打听吗? 我本来想去听墙根来着,没想到我刚翻墙过去就被一个老娘们发现了,说我是偷鸡贼,二话不说抄起木棍就打,你瞅着我这后脑勺都肿了都。” 瞅着韩三炮一脸委屈的样子,秦无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呀你,大白天的翻墙过去,这不是找抽是什么?给你两闷棍算是轻的了。” 就连陆文斌也忍不住‘噗嗤’笑了,摇了摇头,似乎对韩三炮彻底无语了。 侯君齐也面带笑意说道。 “我这倒有点小收获,我听说朱老夫子是个孝子,而最近他老娘似乎病了,找了不少大夫,怎么看都看不好,老夫子似乎也无法可想,整天咳声叹气,不过这消息对秦兄似乎没什么帮助。” 他目光转向陆文斌。 “老陆,你那又什么收获没有?” 只见陆文斌摇摇头。 “我打听到的事情和你大差不差,听说朱老夫子他老娘真的病了,他最近十分心焦,似乎连教授学业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了,不过这消息如老侯所说似乎没什么价值。” 然而秦无忌却笑了。 “不,你们提供的很有价值,突破点就在朱老夫子他老娘身上了。” “他老娘?” “对。” 韩三炮正想发问,这是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怒喝。 “秦无忌,你给我出来,你这家伙竟然忽悠我,让我在夫子面前丢脸?太可恶了。” 不用想秦无忌也知道来人是谁了,不是程生又会是谁。 陆文斌皱了皱眉低声问道。 “秦兄,你打算怎么办?” 没想到秦无忌却无所谓地耸耸肩。 “还能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出去告诉他我不在。” 然而没想到程生居然怒气冲冲地‘砰’地推门进来了。 “甭装了,我已经听见了。” 没有想象中的怯场道歉,秦无忌反而一脸好笑。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有事找你?” 程生一脸讥讽。 “现在知道求我帮忙了?告诉你,没门。” 然而秦无忌却既不发怒也不暴躁,反而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是过来跟我吵架的还是过来解决问题的?” 程生气哼哼地说道。 “就算是找你吵架又怎么样?解决问题又怎么样?” 只见秦无忌耸耸肩。 “假如你专门跑到我们房间找茬,那就是看不起我们‘四大金刚’。 作为老大,那么不好意思,不用我动手我这帮兄弟就会用脚送你一程,而且是免费的,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就怪不得我们了。” 瞅了瞅五大三粗凶神恶煞般的韩三炮,程生咽了口唾沫有点心虚了。 但是韩三炮此刻正纳闷着。 心说,这家伙又啥时候成俺老大了? 我们什么时候成‘四大金刚’? 不过这名字倒挺霸气的,‘四大金刚!’嗯,我很喜欢。 随意在程生瞅他的时候扬了扬拳头,他闷声闷气地说了句。 “没错,我们就是四大金刚!” 侯君齐看的直摇头,心说,这家伙真是一根筋啊,又被秦无忌当枪使了。 这时陆文斌打起了圆场。 “这位学长,咱们有话好好说,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吧!” 侯君齐也跟着点头。 “没错。” 见三人都帮着秦无忌说话,程生便不再怀疑了,心说,这家伙的确是一伙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秦无忌这个刺头就是这团伙的老大,四对一就算傻子也清楚实力悬殊,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忍忍吧。 虽然心中很不情愿,但程生也只得放软了口气说道。 “就算是我过来解决问题的又怎么样?” 秦无忌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如果学长过来是为了解决问题,那就好说了,我送你一件天大的好处如何?” “好处?就你?”程生一脸狐疑,警惕地望着秦无忌说道。 “我只希望你别再坑我就好了。” 闻言韩三炮笑了,侯君齐笑了,陆文斌也笑了。 秦无忌也忍不住哈哈一笑。 “说坑多伤感情啊,我那是为你着想,若是贸然去了岂不是跟给老师添麻烦?老师一不高兴你岂不跟着倒霉? 所以说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啊。uu看书 wwuukash.cm 行了,你知道就行了。 对了,这好处,你到底要不要啊?” 虽然不太相信秦无忌这番胡扯,不信他会这么好心,但是贪婪的天性还是让程生忍不住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秦无忌笑道。 “我先问你,假如能让朱老夫子欠你人情,这种好事你做不做?” “做,当然做啊,傻子才不做哪。”程生脱口而出,不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一脸警惕地望着秦无忌说道。 “不过,似乎没这种好事吧?而且你为什么要帮我?” 然而秦无忌却‘义正言辞’地说道。 “谁说我是在帮你了,我是在帮我自己提升修养,没听说过’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这句话吗?而且我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 程生似乎被秦无忌的‘歪理邪说’给说的有点心动了,点点头迷糊地说道。 “嗯,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这才对嘛,可见学长的悟性还是挺高的嘛。” 秦无忌的笑容似乎很真诚。 第二十章 因为一言之失,轩辕雄霸得罪了嫪毐引来了牢狱之灾。正所谓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人。当执金吾率领禁卫军包围了轩辕雄霸的住处的时候,轩辕雄霸正在院内习武。卫哲急匆匆地赶来,“大哥大事不妙,不知何故禁卫军将我们团团包围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冲出去?”轩辕雄霸眉头紧皱,“龙大和朱二回来了没有?”“没有,想来还在酒肆吃酒。”紫苑对轩辕雄霸,“想必是那长信候使得坏,只是他们也太大胆了,度量也恁,再怎么大哥也是大王亲封的公乘大人。”“当下只有到外面看看情况,卫哲,卫恬,苑妹,你们留在房间里。刑轮你随我出去。”“嗨” 院外围满了禁卫军,他们戈明甲亮气势赳赳,个个脸上都带着一种傲气,显然因成为大秦禁军而自豪。庭院的门忽然开了,一位身材挺拔的英气逼饶年轻将军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凶神恶煞般的矮胖子。年轻人眉宇间霸气内蕴,双目开合间有一种摄饶威势,那种泰山仰止的压抑感令一向自傲的禁卫军内心极不舒服也很不服气。他们的头领执金吾发话了,“公乘大人,你辱骂君候,蔑视太后,今太后颁下诣旨将你拿去问罪。”“呔,你们这些鸟人,有我在看谁敢动我大哥一根毛发。”刑轮眼瞪得赛似铜铃双手锤张牙舞爪。“刑轮退下,”轩辕雄霸倒很坦然,“这位大人,你弄错了吧,本将军与太后素未谋面又毫无过节又怎会无缘无故辱骂与她?至于长信候,本将军也只是谢绝了他的一番好意而已更谈不上侮辱,请大人明鉴。”执金吾冷笑“公乘大人,这番话你还是留着给太后去吧。得罪了。左右,将此人与我拿下。”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就要爆发冲突的时候,远处忽然来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极为华贵,车身全为黄花梨木雕成,美观大方。布幔为楚国上好的丝锦,拉车之马为四匹青骢,百余护卫之卒的气势不逊于皇城禁卫。由此可见来人身份十分尊贵。当这队人马经过对峙的道路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一位将军模样的人走出来对禁卫军喊道,“相国大人车辕在此速速让道。” 再这车内老者本来眯着眼憩忽然感到车子停住了,不由得清醒过来。“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到地头了?” 只听外面回答,“禀相国,一队禁卫军挡住晾路,属下让他们让道他们正在缉拿罪犯。”车帘忽然撩起,一位古服峨冠的华发老者探出头来,老者摇摇头,“捉拿一个罪犯竟然连禁卫军也出动了,大王未免题大做了。” “相国误会了,属下问过了这些禁卫军并不是大王调动的,而是长信候。”“什么?”老者面色一沉,“嫪毐好大胆竟敢私自调动禁军,他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简直胡闹。”“相国,候爷有太后庇佑。”“太后庇佑又能怎的,难道就可以肆意枉法吗?将来将唤来我有话问。”“诺” 执金吾被引到老者驾前。只见执金吾抱拳恭敬地,“末见参见相国,不知相国何事相召?”“我来问你,那二人是何人所犯何事?”“回禀相国,他们是大王新任公乘轩辕雄霸及其麾下。他们蔑视长信候与太后故而太后降下诣旨令捉拿。”老者捻须沉吟,“是太后颁的诣旨,大王可曾知晓?”“这,末将不知。” “糊涂,朝廷命官犯案岂能不报请大王,而直接任由后宫镝贬缉拿?到时候大王怪罪你吃罪的起吗?将二人唤来问话。”执金吾吓得一头冷汗,“相国教训的是,末将即刻将他们唤来。” 执金吾转了回来对轩辕雄霸客气了许多,“公乘大人,方才多有得罪望勿见怪,相国有召,请。”“相国?”轩辕雄霸带着一脸疑惑跟在执金吾的身后。刑轮跟随轩辕雄霸左右寸步不离。待来到吕不韦车马前,轩辕雄霸忙见礼,“末将轩辕雄霸见过相国。”吕不韦打量了轩辕雄霸一番点点头:“将军就几月前大战匈奴的那位英雄?果然是仪表堂堂相貌非凡。”“大人过奖雄霸惭愧,保家卫国乃是我等为将者份内之事。”“好,就冲你这番话老夫,老夫信你并非莽撞无礼之辈,嫪毐出自老夫门下他心性禀性如何没人比我更清楚,uu看书wwuuknshu.o 你且你与长信候如何结怨的?倘若错不在你,纵然太后亲临老夫也会与你面见君上讨回公道。”轩辕雄霸心中感激大礼一拜,“谢相国,末将定当具实相告绝不隐瞒。”“起来话。”轩辕雄霸起身将来龙去脉详细诉了一番。吕不韦听完沉吟片刻胸有成竹地,“将军可否信得过老夫?”轩辕雄霸诧异,“相国哪里话来,相国大名霸早已如雷贯耳,相国大义早已传遍秦国阡陌,虽三岁孩童亦可知也。今霸得遇相国实乃三生有幸。如今之事但请相国做主。”吕不韦含笑捻须,“的好,本相国阅人无数。似你这般能将干吏,既忠心谋国又善变通,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既然你信得过老夫可敢行险,自己缚手就擒,让这位将军交了差事。”刑轮一听马上暴跳起来,“无耻老匹夫,竟敢戏耍我大哥,看锤。”斗大的铜锤呼啸着砸向吕不韦。“众人大惊失色,“相国心。”“放肆。”“住手,”眼看吕不韦就要命丧锤下。轩辕雄霸脸色大变心我这兄弟也太莽撞了。情急之下徒手托住了刑轮的双锤。这下众人都惊呆了,那双锤下击力道何止千斤竟然被人空手接住了。轩辕雄霸付出的代价也不,手部韧带被生生拉伤剧痛不已。“大哥”刑轮知道自己又犯混了。“跪下,”轩辕雄霸强忍巨痛踢了一下刑轮的腿弯。刑轮腿下一软不甘心地随轩辕雄霸一道跪下了。“末将管教无方请相国重罚。”吕不韦淡然一笑,“这位脾气真是火暴啊,还好本相胆大换做他人岂不吓个半死?”轩辕雄霸额头见汗,“请相国责罚。” 第二十一章 “罢了,他毕竟心性率直,也未伤到本相分毫。幸亏你奋力相救,这事本相就不追究了。”吕不韦有句话未讲,那就是倘若轩辕雄霸及时阻拦恐怕刑轮早就成了一句尸首了。在刑轮举锤那一刻轩辕雄霸真实地感觉到了一股凛冽阴寒的杀机,在杀机笼罩的范围内轩辕雄霸产生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后来却象烟云般须臾消散了。太可怕了,看来这吕氏门下真是高手如云。暗中保护吕不韦的奇人异士不知多少。看来这吕相盛名之下其实亦符。 轩辕雄霸疾声厉色地呵斥刑轮,“还不快谢相国不罪之恩。”刑轮不情不愿地谢了恩。轩辕雄霸对吕不韦长长一揖,对执金吾伸出双手,“霸自愿请缚。”“大哥不可呀,你怎能如此轻信他们?说不定他们就是一伙的,否则怎会绑你?”刑轮红着眼睛死死拽着轩辕雄霸的衣袖。“公乘大人请吧,”执金吾做个请的姿势。轩辕雄霸头也不回地对刑轮说,“回去告诉他们,大哥过几日就回来。” 待禁卫军压着轩辕雄霸走远,吕不韦捻须而笑,“洞势若观烛,够气魄够胆识。起车,御书房。”车队缓缓向内城驶去。 御书房内秦王赢政正在听尉缭汇报各地军情政情线报。一内侍忽然进来躬身说,“大王,相国求见。”秦王卷起手中书简,“请他进来吧。”“诺,”内侍退走。尉缭对赢政一礼,“大王那臣先行告退。”秦王赢政挥手让他退下。 吕不韦整了整衣冠随内侍走了进来。迎面碰到尉缭。尉缭对他一礼,”相国安好。”吕不韦淡笑,“尉大人同好。”两人擦肩而过。待来到秦王面前,吕不韦行君臣之礼,“老臣参见君上。”赢政点点头,“多日不见相父可好?垄西清寒屯守将士没什么抱怨吧。你代寡人巡视辛苦了。刚从寒苦之地回转,不用这么急着见寡人,应多休息几日。”吕不韦感激涕零地拭着眼角,“君上如此体恤老臣,老臣不胜感激。巡视之苦实不足道。老臣思念君上故而刚一回转便洗漱一番前来面见君上奏事。”“相父苦心谋国寡人心慰。来人上茶。”内侍奉上香茗。秦王举杯,“相父请”“君上请”两人举杯一饮而尽。吕不韦向秦王赢政诉说了一路上的见闻和垄西政令军备情况。最后说道:“君上,老臣听说我大秦出了位悍勇之将据区区百人之力抵抗匈奴数万大军可有此事?”赢政轻笑,“是有这么回事,此人的确英勇,那一役斩杀匈奴蛮夷不下万数。令匈奴人闻风丧胆。”吕不韦拱手,“老臣再此恭喜君上得此良将。”赢政有些郁郁地摆摆手,“王剪辜负寡人之恩,致使整个征讨匈奴计划流产。虽有个别将领忠勇有加又有何用?寡人不想再提。”吕不韦见赢政开始沉下脸来,知他心情不快,便小心翼翼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君上不必过于自责。只是老臣路过一村镇看到一件奇事。”“哦,是何奇事说来听听,”赢政来了兴趣。吕不韦缓缓说道,“一位富裕的商贾路遇强盗后被护卫拼死救了出来。脱险归来商贾重重赏了这位护卫。”赢政赞赏地说,“此护卫忠勇有加当赏。”吕不韦点头,“老臣也认为当赏,但这商贾的内人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护卫平白得了自己家这么多钱财心里很不平衡,便向商贾进谗说了护卫的坏话。所谓外不如内,疏不如亲,假若君上是那位商贾当如何?”赢政忽然哈哈大笑,“相父,你话里有话啊。莫不是又有那位皇亲国戚又在外胡作非为了不成。若真如此寡人决不袒护。”吕不韦一礼,“君上圣明。说来惭愧此人原为老臣门客一向狐假虎威贯了。但肆意缉拿有功之臣,老臣实在心痛,也不欲使太后蒙诟故而告之君上。”赢政嘴角肌肉抽动了两下,“又是嫪毐!来人传尉缭。”尉缭刚回到府邸,屁股还没暖热椅凳就见内侍匆匆赶来了,只得苦笑,“缭衣尚未更,茶尚未饮,公公您便来了,还真是急呀。”内侍擦着脑门的汗也诉苦说,“大人莫再抱怨了,这累着的可不止你一人。杂家也是跑断了腿。咱们君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快随杂家去吧。”“公公先请,缭随后就到。” 待又回到御书房尉缭正欲行礼参拜。赢政摆摆手,“私下无须多礼,尉缭你速去替寡人查查这几日嫪毐都在做些什么?”“诺,臣这就派人去查。”“相父,你一路劳苦想必也乏了,下去休息吧。”“那老臣告辞了,”吕不韦见自己目的已达到便行礼退出。赢政眼中闪动着异样光芒,uu看书 ww.ukanhu.co“来人,摆驾太后宫。” 再说轩辕雄霸被禁卫军押走了,连审讯都没审讯就直接解下他的甲胄投入了天牢里。在那里他做梦也没想到碰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曾经的统军大将王剪,也就是他的上司。一进牢门轩辕雄霸就呆住了,他想不到自己和王剪竟关到了一起。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大礼参拜,“末将见过大将军。”王剪此刻蓬头乱发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对于轩辕雄霸大礼参拜虽有意外却不为所动,仅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将军认错了,此处只有待罪囚犯没有什么大将军。”轩辕雄霸郑重地说,“大将军相救之恩,雄霸没齿难忘,无论大将军遭遇如何你永远是我雄霸所敬佩的英雄。”王剪忽然睁大了眼睛将轩辕雄霸仔细审视了一番惊讶地问,“你....你就是那个护粮百将轩辕雄霸?”“正是末将。”王剪瞅着轩辕雄霸的囚服,“你怎么也来了这里?难不成你犯了事?”轩辕雄霸坦然一笑,“霸一向忠贞爱国,奉公守法怎会轻涉犯罪?实乃受小人所害。”只听‘砰’地一声王剪将陶碗摔到地上,倚靠在牢房的石壁上闭着眼睛说了句,“天之昭昭,善恶自辨。”轩辕雄霸席地而坐一揖,“末将受教了。”王剪点点头,“孺子可教,来与我痛饮三大碗。”“此地有酒?”“我儿托人送来的上好的秦酒。”轩辕雄霸恭敬地为王剪倒上秦酒。两人举碗一饮而尽。“秦酒辛烈如火,其味清苦换做他国之人还饮不惯哪,”王剪拿着陶碗似意有未尽。“来再满上。” 第二十二章 轩辕雄霸又替他满斟了一碗,“大将军好酒量。听您的意思您曾去过其他国家?”轩辕雄霸一句话勾起了他的回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少时豪迈狂放喜好结交绿林草寇江湖游侠。曾到各国游历。倒也算见了世面。”“那您为何又回转了秦国,难道无一国家能比秦国无一君主能比秦王么?”王剪忽然笑了,“后生,换做别人问我此话,我必然会拂袖而去,不屑回答。但经此匈奴一役我看出你是位忠勇的猛将,就破例告诉你一句。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根在大秦,荣辱共焉。”轩辕雄霸反复咏吟,“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根在秦国,荣辱共焉。大将军拳拳爱国之心令霸敬佩。您所言不错,他国纵然千般好,难抵故土一坯沙。”王剪朗朗长笑,“小子说的好,来干此一碗。”“大将军干!”一位狱卒聆听很久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悄然离开。只见他出了天牢换了件衣服悄悄地朝尉缭的官邸而去。 再说这太皇太后赵姬正与嫪毐狎戏忽闻殿外传来喊声,“大王驾到!”慌的二人赶忙整理好衣衫奔到堂前。赵姬刚坐下就见秦王赢政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见到赵姬一礼,“孩儿拜见母后。”赵姬脸上洋溢着笑容,“我儿请起,不必拘礼。”长信候嫪毐对着赢政拜倒在地,“臣参见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赢政盘膝而坐伸手虚扶,“爱卿平身吧。”“谢大王。” 赵姬转过脸来问道,“听说王儿近来政务繁忙夜以继日秉烛光夜读,可不要太过劳累,要注意身体。”“孩儿省得谢母后关怀。”“这么晚了你找母后可有什么事?”赢政仿佛不经意地扫了嫪毐一眼,“无甚大事儿臣只是心中有些疑惑思索不开想请母后解惑,顺便问嫪爱卿一些小事。”“哦,有什么疑惑说来听听?”太后浑然未觉。嫪毐心下暗惊,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赢政这小子是冲自己来的。 赢政不慌不忙地说,“公父在世时常教育儿臣,为君之道在于爱惜贤良之才忠勇之士。过必罚功必赏。母后觉得可是如此。”“那是自然。”“好,”赢政长身而起刹那间面色一沉声色俱厉,“来人哪将长信候与我拿下。”“诺,”顿时一队宫廷侍卫冲进殿来将嫪毐给围住了。嫪毐大惊失色吓得跪倒在地,“君上饶命,臣不知所犯何罪。”一旁的赵姬也吓了一跳忙为嫪毐求情。“王儿你是弄错了吧。”赢政从长袖里抽出一丝绢丢到面前,“罪证都在这上面你还有何话说。你因一件小事就大动干戈,竟然假传圣旨擅自调动禁军,肆意拘拿朝廷命官真是胆大包天。”嫪毐哆嗦着双手打开绢书仔细看了一遍痛哭流涕地大呼冤枉。赵姬拣起来瞧了瞧,“政儿,那轩辕雄霸是哀家派人捉拿的,嫪爱卿不过奉命行事。他......。”赢政打断她的话,“儿臣此来正是想问母后可否忘了大秦先祖遗训,这军国大事您还是少干预的好。”赵姬脸色有些难看,“王儿你这是在指责母后不是了。”“儿臣不敢。”赵姬缓和了一下口气,“嫪爱卿跟随哀家多年了,纵是有什么不是希望你能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饶他一次。”赢政本来也没有处罚嫪毐的意思,他也知道太后肯定会护着他,自己还真不能使太后太难堪,所以他就假意呵斥了嫪毐一顿稍加警示,就令大内侍卫撤出去了。嫪毐感激涕零地说,“臣谢君上不罪之恩。”赢政沉着脸说,“今日看在母后面上就饶你这次,如有下次休怪寡人无情。”嫪毐诚惶诚恐,“臣明白,臣明白。臣这就令人放了轩辕将军。”赢政冷哼一声,“愚蠢,太后懿旨岂可朝令夕改,如此做皇家威严何在?你先抓后放如此草率,你认为天下人会怎么看。暂时先让他在里面呆着吧。等过些时日你亲自向人家赔罪,再把他放出来。”“这....君上让臣象一个小小的公乘赔罪。”“怎么,你不愿意?”“臣......。”赵姬替嫪毐开脱,“王儿,你就别难为嫪爱卿了。看书 w.uknsu”“儿臣没有治他的罪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我大秦治国讲究的就是个法度。否则怎能服众。朕意已决你不去也得去。” 赵国长城的烽火台上,李牧手扶砖墙出神地望着北面的山陵丘地茫茫草原。“李将军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说话的是一位刚刚走上来绝代佳人。暗香浮动青纱飘逸。“公主你怎么来了?这上面风大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来人正是韩国公主,只见她勉强一笑,“请李将军你往后不要再作如此称呼了。亡国难女已然不是公主了。我今日此来是向将军辞行的,感谢将军这多日来的收留。”李牧有些惊讶,“公主不是在里住的好好的么?为何要走难道是牧招待不周?”天人公主摇了摇头,“非是将军原因,是天人不想再给将军添麻烦了。留在此地天人国仇家恨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报,所以天人必须走。”李牧大吃一惊:“什么?你要去报仇?要去哪里,你一个弱小女子又怎么报仇?”天人公主平静地说,“天人打算混入秦王皇宫,再司机报仇。”“此事万万不可,据在下所知秦宫守卫极为森严,你如何混得进去?只怕公主见不到秦王就被人发现了望,公主三思还是留下来从长计议吧。”天人一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杀了那个暴君纵然天人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李牧肃然起敬,“公主的胆识与大义令牧佩服,只是此事极为凶险,公主胜算几乎为零,难道公主也要去吗?”天人公主毅然点头。“好,此事由牧为公主谋划一二可好?走,咱们回去商议。” 第二十三章 这时只见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大声喊道。 “我是射术课的教习,姓李字云城,你们可以称为我李教习。” 说着他往左边指了指说道。 “现在,男学子去站到左边,女学子站到右边。” 或许因为没有训练过,这些新学子站的跟歪歪斜斜的毫无美感,那些女的还好点,男的就显得特别松散。 鄙夷了一下自己的队友,秦无忌慢条斯理地站到最面,要问他走的那么慢为何还能站到前面,原因就是他---插队了。 轻轻咳嗽了一声,李教习说道。 “大家先认识一下吧,做一下自我介绍,说着指了指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白皙俊俏的男子说道。 “云山,你先来。” 因为第一个出场往往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是个比较重要的时机,能一口喊出这年轻人的名字说明这李教习显然跟人家认识,目的是想让他露露脸,有种假公济私的韵味,然而这这却令秦无忌有点不爽了,忍不住暗骂一句。 “狗日的,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有人搞特殊,不搞特殊能死啊。” 虽然他声音很低,但是还是被旁边的一位矮个子听到了一点点。 对方扭头望了他一眼显然十分诧异,没想到眼前的大个子居然如此无法无天。 似乎注意到对方的目光,秦无忌冲他咧嘴一笑。 “我在夸他们,你有意见?” “没....没有...。”小矮子似乎有点怕一脸痞痞的秦无忌,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说完扭过头去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那位俊俏的男子似乎有点背景,隔着老远秦无忌就能感觉对方那种自以为是的天然优越感。 见李教习点了自己,那男子也没推辞,便一个箭步跨出队列,虽然面带笑容却难掩骨子里的那股高高在上的清高和孤傲。 “我姓方,名云山,今年十八岁,正宗的本地人,我的舅舅是张学正,欢迎大家以后常到我家玩。” 他的话引来一片掌声,不过显然女方那边比南方热烈。 不少人私下交头接耳。 “听得到了吗?是学正大人的外甥哎?” “是啊,一看就出身不俗啊,以后咱们得结交结交。” “嘻嘻,云梅你不是喜欢这种高大帅气又多金的男生吗?可以尝试交往啊?” “别胡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岂敢自己做主。” “这有什么,你们门当户对啊。” 不少女学子向方云山抛起了媚眼,不过因为碍于其他人在前不好做进一步表示,但显然方云山这次出场是成功的,他大受欢迎。 这也令他很受用,毕竟他走到哪里都不缺女人,走到哪里都不缺掌声,说实话这个堂的女学子还真没几个能入他法眼。 方云山踌躇满志满脸自得地下去了,周围已经围上了一群舔狗,说着一些恭维的话,似乎感觉场面乱哄哄的有些不像话,李教习重重低咳嗽了一声说道。 “大家先站好,有什么话等下课再说,下面请第二位学子,出来自我介绍一下,你....出来吧。” 只见一位长相斯文的腼腆少年,笑了笑说道。 “我叫胡伟庸,宁浙人,祖辈以经商为业,今年十七岁,喜欢交朋友,以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大家多担待。” 相对于方云山这些学子的热情显然少了很多,连掌声都稀稀拉拉的,毕竟在那个重官轻商的年代,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自然商人出身的孩子不被众人看好也很正常。 勉强笑了笑,胡伟庸便下去了,神色有些落寞。 他叹了口气,心说,果然啊,还是被人看不起还是和大家玩不到一块。 “下一个,你上来吧。”李教习又指着另外一个男学子说道。 那家伙也有样学样,出来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恨不得将自己祖宗八代的功绩和荣耀都翻出来说了,可惜无奈祖上不争气,最辉煌的事迹便是养了三头牛,所以便在一片嘲笑声中黯然下场了。 学子们一个个上场又一个个下来,最后终于轮到秦无忌,说实话这种吹牛皮装逼的无聊事情他真不想上场干,因为这些家伙吹牛装逼的水平太低级了,对他而言就是耻辱。 他在心底忍不住感慨,真是一群淳朴的古人,像吹牛这种事怎么也得厚着脸皮往大了吹吧,否则还吹什么牛?装什么逼啊?你们这扭扭捏捏的算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不想去但是无奈李教习已经指着他了。 “这位学子别不好意思,大家都自我介绍了,你也出来介绍一下吧。” 秦无忌有点无奈想,心说,好吧,既然你们如此淳朴我这b就装小一点吧。 只见他慢吞吞地走走出队列,作了个罗圈揖,然后领袖风度地挥了挥手。 “嗨,大家好,我是秦帅帅,秦始皇的秦,超级无敌帅的帅。” “轰”不少人都笑了,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但更多的是嘘声。uu看书 uukanshucm 秦无忌并不在意,笑嘻嘻地说道。 “抱歉我还没说完,这是我的小名,我的大名是无忌,百无禁忌的忌, 我二大爷是郡守,临郡的,仅此而已,以后大家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不必客气。” 说完他潇洒地下场了,而周围却鸦雀无声目瞪口呆。 就连李教习也似乎对他另眼相看了,虽然他满腹狐疑,不知道秦无忌说的是真是假,但谨慎点总是对的,若对方说的是真的哪? 毕竟这种大话估计没人敢说吧? 一个学正的外甥已经令人侧目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个郡守的侄子就连李教习都感到有点压力山大。 轻咳一声说道。 “无忌还真是坦诚啊,有空我请你,哦不,请大家吃饭个,毕竟都是我的学生嘛。” “老师您真是太客气了,我怎么好意思?”秦无忌的笑容里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 没想到刚才还对自己示好的李教习居然转身拍起秦无忌的马屁去了,这令方云山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碍于秦无忌有个‘牛逼’的大爷,他虽然心里不忿,心里嫉妒,却敢表现出来,但是明显对于堂长这个职位的势在必得的信心有点动摇了,心中默念,菩萨保佑希望这家伙千万别跟我争堂长啊。 第二十四章 轩辕雄霸思虑良久才道:“圣意岂是我等能揣摩的?”见朱二他们面露失望之色,不由沉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这也只是我个人揣度之言。这次出兵讨伐表面上是为周天子出气其实是为君上自己。你们没有见过君上,不晓得他是什么人。但我从眼里看到的除了野心没有别的。”龙大若有所悟地说,“怪不得我曾听市井传言说秦王其志不小意在王天下!”轩辕雄霸十分惊奇,“竟有此事?这句话是谁说的?”龙大干笑,“市井之言,市井之言。”轩辕雄霸正色说,“此番话入你我与众位兄弟之耳,千万莫在他人面前提及以免引祸上身,大家都明白了吗?”“明白了。”“白虎近来还好吗?可又耍什么性子?”轩辕雄霸十分挂念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白虎。“你不说我倒忘了,这白虎几日不见大哥,脾气确实变的暴躁了些,以前还挺温顺有时也与我们嬉戏,但如今只有紫苑敢近身喂食。大哥还是去后园看看它吧。”轩辕雄霸点点头踏这月色走向了后园。园里草虫窃窃,夜空的流云分外朦胧。 朝廷出征的日子终于到了,龙大,朱二,刑轮,白虎随轩辕雄霸到军中报到集合。临行前将紫苑留下了。本来紫苑千般不肯,后来经轩辕雄霸一再相劝甚至不惜拉下脸来才逼得紫苑留了下来。原因是轩辕雄霸不想让她涉险。对奴仆丫鬟好生交代了一番轩辕雄霸才依依不舍地去领着众兄弟去报到。 秦王赢政率文武百官设坛祭祀天地祖先,相国吕不韦宣读诏书,“昊昊长天,载载后土,祖宗有灵佑我大秦,赵王忤逆不听天子号令,我王痛心誓志伐之以正乾坤。秦王公义伏惟告之。”宦官赵高一甩拂尘高喊:“吉时已到请大王升坛拜将。”‘咚咚’的鼓声响起来。秦王赢正登上点将台一位宦官捧着一檀木盒亦步亦趋地跟在秦王身后。赵高又喊了一声:“大典开始。”众臣纷纷拜倒高呼:“大王万岁。”秦王赢政双手虚脱,“众卿平身。”“谢大王。” 秦王赢政按下心头的激动,“我大秦先祖自受封以来忠于周天子室。今天子蒙羞也是我臣子之耻。赵王无德天欲灭之。今我大秦士卒就要替天行道以正纲常。韩,赵,魏三王乃无德小人本为晋国大夫,不思上报君恩竟行忤逆之事瓜分了晋国,晋与我世代交好而我大秦与三国则互为世仇他们占我土地,杀我黎民。数次图谋欲瓜分我大秦,怎奈天不遂他们的愿,所以此次也是我老秦雪耻之时。今拜樊于期为大上造执掌虎符统领全军。封轩辕雄霸为前军大将,封蒙武为左军大将,封王贲为右军大将。封张唐为后军主事专司粮草辎重即日兴兵讨伐。”樊于期,轩辕雄霸,蒙武,王贲,张唐上前拜谢,“谢大王隆恩。”轩辕雄霸意外的从监牢内被放出来已遭人议论纷纷,现在竟被秦王看中竟然被赋予重任,小小年纪一下子平步青云令许多大臣瞠目结舌,但出征在即秦王任命已下他们也不好再贸然谏阻。 赵高笑眯眯地对樊于期道:“樊将军,既然圣命已下还不上来接虎符印信。”樊于期快步上前一脸郑重地跪倒在地,“臣樊于期谢过大王,臣定不负大王期望扫平胡赵凯旋而归。”“好,接印信!”樊于期接过虎符印信转过身来高举过定大呼,“荡平胡赵,大秦无敌!”大秦士卒齐刷刷地高举长戈振臂高呼,“荡平胡赵,大秦无敌!”呼喊声正响彻天地。“大军出征!” 在前军的引领下,左中右三路大军浩浩荡荡地通过了咸阳城北门,旌旗飘荡长戈如林。轩辕雄霸骑在白虎之上看着夹道送行的黎民百姓感慨万千。忽然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是紫苑,只见她拼命挥舞着小手,嘴里的喊声被锣鼓声掩盖。虽然没有听清楚但轩辕雄霸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的离别时的叮咛。 赵国都城邯郸城外一骑飞奔,赵国信使马不停蹄纵马直闯城门。“边疆急报十外火急,快快闪开。”到皇城内直扑宫门。“报!秦国大军犯边,秦国大军犯边。”赵王迁正与众为大臣饮酒作乐,听歌看舞,酒觥啪被他摔碎了。内侍总管尖声说:“快将火漆简呈上来。”疲惫不堪的信使将火漆简报呈上来后便体力不支昏死过去。“快快快,uu看书wwuukansh.cm 将他抬下去医治。”内侍总管将封着火漆的军报呈在赵王面前。“大王您看.....。”赵王迁拆开封了火漆的布套,抽出竹简看了一遍,面色十分凝重,缓缓说了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秦赵两家百年世仇来清算清算也好。鸣钟召集群臣大殿议事。”“诺” 皇宫洪钟响起,赵国文臣武将纷纷来朝。闻的一声,“大王驾到。”赵王迁穿着龙袍戴着龙冠在内侍搀扶下入殿堂落座。众臣拜倒高呼:“参见大王。”赵王迁伸手虚扶:“众卿平身。”“谢大王。”赵王迁扫视着殿下众臣。“诸位爱卿,今边疆急报,秦国大将樊于期率兵二十万来犯。众卿可有对策?”“这....”不少大臣闻言面面相觑。赵王迁沉下脸来,“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怎么,至此国难当头你们竟拿不处一条良策么?”一位大臣上前奏道:“大王,秦国虽与我赵国虽有嫌怨,但无大恨,他们最恨的是魏国。今天他们奉周天子命来讨伐我们实属误会。大王请修书一封微臣愿往咸阳澄清误会。以使他们退兵。”他后面的一位大臣附和说:“王大人所言极是,兵戈一起生灵涂炭,两国当以和为贵。大王莫若送他们一座城池,使他们退去。” 这时一位武将呛啷一声抽出配剑怒发冲冠地呵斥两人:“尔等祸国妖言之佞臣还有脸立于朝堂之上。看我不杀了尔等一正国纲。”“住手,退下,”赵王怒气冲冲地呵住了武将强忍怒气望着那两位大臣:“照你等说来,赵王之位送给秦王” 第二十五章 两位大臣吓得匍匐在地:“大王饶命。”赵王大呵一声:“殿前侍卫何在,将这两尸位素餐的家拖出午门斩首。。”“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两位大臣哀号着被拖了下去。 一位浓眉将军上前一步抱拳说:“大王,小小戎狄蛮秦何足惧哉,臣扈辄愿率兵迎敌破击秦军,斩樊于期小老儿于马下。”赵王沉吟:“这个....扈爱卿你有多大把握击败秦军。”扈辄自信满满地说道:“十成不敢说但至少有八成。臣年少时到诸国游学曾与那姓樊的同在一家学馆修学。他的性格禀性臣清楚的很,此人性格暴躁易怒,好争勇斗狠遇事冲动。给臣十万兵马定叫他有来无回。如大王不信臣愿立军令状。”赵王闻言龙颜大悦,“好好好,扈爱卿忠心谋国忠勇可嘉,军令状就不必立了,寡人相信将军,寡人封你为总领大将军你即刻率十万骑兵前去驰援。”“臣领命。”赵王从怀里掏出一个虎型玉件,“这是调兵虎符你要妥善收好。”“谢大王。” 扈辄率领十万赵军铁骑日夜兼程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一个赵国边境小镇。派出大批斥候四处探察秦军动向。没过多久斥候来报。“启并禀将军秦军已攻下我赵国边境两座城池。他们的主力现距我军三十里。不过属下很奇怪他们的人马并没有进城驻扎而是驻扎在了城外。”扈辄站了起来握紧配剑,“好,传令兵何在?”一位士卒走进来跪倒,“属下在。”“你速召集众将即刻升帐议事。”“是,属下这就去办。” 扈辄走到辕门前望着随风飘动的军旗说了句,“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樊于期我倒是要看看,看是你高明还是我扈辄高明。” 在说樊于期正端坐中军大帐,聆听着秦国密探的报告。待听完密报樊于期脸上露出别样的笑容。“想不到赵国统兵大将竟然是那位眼高于顶的扈辄,真乃天助我也。看来我樊于期藏拙二十年终于有了回报。来人,告诉轩辕雄霸多派斥候给我监视住赵军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向我回报。我要给我这位老朋友看台好戏。” 第十一章 且说扈辄明里大张旗鼓地将带来的所有兵马都进驻到小城镇内摆出一副死守的架势。暗地却趁着夜色又将所有大部分的兵马带出城外埋伏了起来,只在城镇里留下自己的亲兵卫队和一小部分人马来麻痹敌人。“大人一切都准备停当你,你交代小的送给樊于期的信我也交到了他的手中。”“很好,哈哈,假如我所料不错,姓范看到我在信上如此侮辱他定然大怒,定会兵发此镇来与我交手。”扈辄拈须而笑一脸得意。“大人英明,他永远也想不到大人您已不在城中,只要他们攻下城池,大人就令城内留守的人纵火焚城。而我们埋伏在城外的人马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高,实在是高。”这位偏将竖着拇指称赞。另一位将军一脸不忍地开口插话,“将军,那......城中的百姓怎么办?难道就不管百姓死活么?他们也是我赵国百姓啊。”扈辄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妇人之仁难成大事,就当他们为国捐躯吧。”“这.....委实不妥啊将军,莫将愿领命撤走城内百姓。”“愚蠢,如此以来岂不打草惊蛇,你若敢不尊军令别怪本将军不讲情面,退下吧。”“将军!”扈辄不耐烦地挥手,“退下。”这时又有斥候来报,“禀将军,秦军向这座城镇杀来。”几位将军兴奋地一拍手,“大人真是高明,看来秦军上钩了。”扈辄难掩脸上的得意,“好,传我军令众将士做好隐蔽,听我的号令。”“是将军!” 没多久黑压压的大秦士卒将小城镇给包围了起来。樊于期骑着战马一脸笑容地望着城墙上的赵国守军。跟在他旁边的是骑着带甲白虎的轩辕雄霸。只听轩辕雄霸对樊于期说道:“大上造,既是引诱敌军,您又何必亲自行险来我前军。让末将带领我麾下前军将士攻城即可,您这样太冒险了。”樊于期一笑:“轩辕将军有所不知,那扈辄老儿狡诈多疑,倘若我不现身你前军亲自攻城他们,uu看书 ww.uuknhu.cm他又怎肯轻易上当。再说了有你轩辕雄霸将军在我老樊又担心什么。”轩辕雄霸苦笑,“您太高看雄霸了。”只听他们身后的卫哲问,“大上造,难道我们真的攻城?”樊于期胸有成竹,“为了把戏演得更逼真一些,也为了能给我左中右三路大军争取一些合围的时间,我们只有攻下城池并龟缩到城内。到时候待实际成熟里外夹击赵军,再一举将他们歼灭。”“大人好计谋。”轩辕雄霸大手一挥,“攻城。”顿时秦兵吆喝冲到城下,竖起云梯不断地爬上城墙。笨重的木车将小镇城门撞得摇晃不已。城上的赵国守将也卖力地表演不断吆喝手下往下丢着擂石滚木。最后看守不住了就偷偷地溜走了。这些赵国守军根本不知他们已经成了统治者们为实现阴谋的弃子,还在奋力拼战。原本实力就弱小再加上群龙无首,很快他们便败退了。一声巨响城门被撞破,如狼似虎的秦兵涌入城中。龙大纵马狂奔手举令牌高喊:“轩辕将军有令,凡弃械投降者皆不可杀,也不得劫掠民财,违令者斩!” 城外某林地的赵国军帐中,扈辄听完从城内逃出来的赵人密报。连说两个好字。“这么说你确实看清楚领兵者是樊于期了?”“是的大人,此人与将军让我所看绢画上之人确实无二。”“如此说来此当是姓樊的主力无疑了。”扈辄望着案上的军用沙盘难掩激动地说,“樊于期你终于进城了,我看你这次还能望哪里跑。传我军令于我兵锁塞城,我要让他插翅难飞!”“得令!” 第二十六章 公元前233年赵将扈辄为秦将樊于期所败,丧师十万。秦又自北路进攻赵的后方,赵国形势危急。赵王震怒任命李牧为大将军,率兵南下反击秦军。 一秦兵斥候快马来报,“报轩辕将军,前方距此三十里是赵国宜安。”轩辕雄霸点点头,“知道了,继续打探。”待斥候走后。轩辕雄霸又派人将这则消息告诉了樊于期。樊于期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你去告诉轩辕将军,大军马不停息继续前行,直逼宜安。”“嗨” 又是一场攻防战,经过了一日一夜宜安又落入秦兵手里。樊于期率领大军入城。连战连捷已然使得一向沉稳的樊于期也有些飘飘然了。得知捷报秦王赢政也龙颜大悦派出使者前来嘉奖。一连几日樊于期都在陪使者饮酒作乐。轩辕雄霸与王贲,蒙武几位将军催他继续进军他也敷衍了事。他有自己的盘算,自己身为大将为大秦连拔两座赵国城池,也算是功高甚伟了。可秦王对自己的嘉奖只限于送来几坛美酒些须牛羊绸缎,却未提封官加爵之事着实令他气闷。所以耍起了小性子,暂没心思进军了。再说再往前就算是赵国腹地了,孤军深入危险重重他心里也没底。他却不知道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忘了兵贵神速这句话贻误了战机。 这日他正在午睡听到门外有人在吵嚷。不悦呵道:“来人,看看谁在吵闹耽误本将军休息。”不一会亲卫来报,“是轩辕将军求见。”樊于期抓起毛巾擦了把脸丢到铜盆里。“让他进来吧。”“嗨。” 不一会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身戎装的轩辕雄霸走了进来。“末将参见大上造。打扰将军休息还请赎罪。”樊于期摆摆手,“不必跟我客气,坐下说话。来人奉茶。” 轩辕雄霸接过茶盏道了声谢,抿了一口放到桌案上,“大上造,末将此来是有要事相告。”樊于期也放下茶好奇地问,“是何要事说来听听?” “不知何故末将派出去的斥候有几人已经好几日不见回来了。末将怀疑莫非他们遇到了敌人遭遇了什么不测?”樊于期哈哈一笑,“轩辕将军多虑了。依我看他们或许是因为咱们打了胜仗多喝了几杯忘了到你那去报道了,改明派人将他们找出来惩罚一顿便是。其实我军大胜他们放纵一下也情有可原。” 轩辕雄霸急道,“大上造,末将怀疑不是这么回事,赵国新败岂能不急须提防他们派兵来袭啊。”“哈哈,派兵来袭?赵军连败,我军斩首十万,赵国应该是举国皆惊。朝廷惶惶一时怎么可能重新抽调出那么多兵将来?是你多虑了。”轩辕雄霸苦笑,“这.....,末将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心底不安。大上造,以末将之见不如将大军驻扎在城外更为安全。若都在城内倘若赵兵围城我军岂不束手待毙?”“你呀,你呀,真是谨慎过了头,”樊于期摇摇头,“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你的前军就出城驻扎好了。”轩辕雄霸有些无奈地抱拳,“末将领命。”他前脚走蒙武后脚就跟来了。“末将参见将军。”樊于期满面笑容,“蒙将军来的正好,我正有些话要问你。”“将军什么话?”“是关于城墙器械兵甲修补的进展情况。”“大人放心,都修复的差不多了。”“那就好。”蒙武装做无意地说道,“方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人出去了,那人好象是轩辕将军,他不在府里待着来此何干?”樊于期笑了,“你说他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里待过什么将军府。我在城里给他选的宅子到现在还空着哪。他是吃睡都在军营。我见过许多当将军的也没有一个象他那样的,他那象将军分明还把自己当成士卒,你说这成何体统。”蒙武若有所思叹口气,“他是贫苦出身与我等自不一样。其实我倒是挺羡慕他这种与士兵同甘共苦毫无架子的做法。难道他来此是与大上造谈论军务的?”樊于期点点头,“他是劝我将大军撤出城外。这不是胡扯么?此城已被攻克当然应有我军驻扎,撤出成外成何体统?”蒙武十分惊讶,“却是为何?”樊于期将轩辕雄霸的话讲了一遍。蒙武一听二话没说奔前军大帐而去。 匆匆来到轩辕雄霸的营帐,蒙武意外地发现帐内除了轩辕雄霸还有另外一人,那人就是右军大将王贲。蒙武对轩辕雄霸致谦,“冒昧打扰请轩辕将军莫怪。”轩辕雄霸笑了笑,“蒙将军说哪里话来,这样说就太见外了。原应是雄霸该去拜会将军才是。请坐。”蒙武点点头,“多谢。”王贲上前行礼,“王贲见过蒙叔叔。”蒙武将他扶起来,uu看书 .uknsh “贤侄不必多礼,想不到你也在啊。”蒙武盯着轩辕雄霸的眼睛,“轩辕将军我听樊将军说你发现了一些异常的情况?”轩辕雄霸点点头将自己几名斥候失踪,以及龙大朱二他们在城中发现一些可疑的事情对他们说了。“那以轩辕将军之见,这代表这什么?”轩辕雄霸一笑,“两位为将多年难道就不发觉这其中有可疑么?”蒙武正色说,“轩辕将军其实这都是你个人猜测,或许那几位斥候真若樊将军所言不过是贪杯误事而已。难不成你真发现赵军有什么动向?赵王纵使再有能耐,但在短短几日内征兵征粮也不可能办得到吧?” 轩辕雄霸将差盏握紧又松开,“蒙将军我正是担心这一点,须知事在人为。你和樊将军所得的结论不过是在正常情况下推测出来的而已。其实你们不要忘了,赵国还是有现成的兵马粮草的。”蒙武哈哈一笑,“难道轩辕将军指的是那些赵国王侯大臣的私家兵么?莫说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没有多大战斗力就算有,赵王能调的动么?那些王公贵族可没有轩辕将军想的那么高尚,可都精得很谁肯出头让他人拼光自己的老本?那些地方上的散兵游勇或许还有可能,但我老蒙以为短期内我们见不到赵国主力。”轩辕雄霸望着蒙武似笑非笑,“既然如此,蒙将军还来此何干?难不成是来说风凉话的?”蒙武哈哈一笑,“我老蒙是直肠子轩辕将军莫怪。我之所以来这里是与你一样这几日不知为何心神不宁,所以想给你一个说服我的理由也好解惑。” 第二十七章 轩辕雄霸将目光转向王贲,“王将军有什么想法?”王贲抿了口茶,“别的我不好说,但我同意将兵马撤出城外,在这里我还真住得有些不习惯。不过樊将军不知怎么想的,竟然驻守宜安迟迟按兵不动。须知赵国江山垂手可他还犹豫什么?”“好,既然两位将军想将兵马撤出城外,老蒙也随你们撤出我的左军。至于进军的事我老蒙明日在去劝劝樊将军晓以利害。我这就准备去了,告辞。”轩辕雄霸将他送出帐外。王贲对身旁的轩辕雄霸说,“轩辕将军,家父在牢中托人给我捎来家书对将军极为称赞,说你与他在牢内所畅谈的一切令他受益菲浅,要我军务多与你商量。虽然我还是有些疑惑,但既然父亲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该回去了。”轩辕雄霸谦虚地说,“大将军太高看雄霸了,其实他才是雄霸佩服的一代帅才。”“告辞了。”“走好。” 夜深人静轩辕雄霸仍在秉烛夜读,一只只的纤小春虫围绕着烛火翩翩飞舞。轩辕雄霸支着下巴,望着那一只只无视死亡扑入火焰的小虫怔怔出神。忽然他眼光触到沙盘上那隆起的赵长城,轩辕雄霸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他铠甲也未来得及披挂就冲出大帐。“将军,将军你要去哪里?将军!”卫兵在后面喊道。轩辕雄霸刚奔了几步就被天上的异象惊呆了。只见原本昏暗的天幕骤然间亮了起来。无数支火箭流星般倾泻而下。落到地上点燃了房屋。地面上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宜安成一片慌乱。一位背旗传令兵在马上高喊,“敌袭,敌袭!”轩辕雄霸握紧了拳头艰难地说了一句:“终究还是晚了。”他风一般地回到前军营地。见前军将士未现乱象心下大定。“龙大,朱二何在?”“末将在。”“你二人迅速带人去增援东门。”“末将领命。”“卫哲,卫恬你们带人去增援西门,务必要守住。”“得令。”刑轮见做事没自己的份不满地说:“大哥那我做什么,总不能闲着吧。”轩辕雄霸没理他仅自言自语地说道,“南门和北门离左右两军驻地不远,想必蒙,王二将军会派人防守。”刑轮扯扯轩辕雄霸的衣袖,“大哥在想什么哪?给我派事做吧。”轩辕雄霸穿戴好灰甲对刑轮道:“你去将白虎放出来随我一同前去见樊将军。”“好的。” 轩辕雄霸再次见到樊于期的时候,这位樊将军他早已没有了初见时的意气风发。他站在北门城楼上指挥着秦兵拼死防守。轩辕雄霸一把拉住他劝说,“大上造,这太危险了。你还是先回府吧,这里有我来防守。”樊于期一脸失意地指着成外绵延数里的火把,“你看没有,外面都是赵国的军队。你知道带兵的是谁吗?是李牧那老儿。我糊涂啊,想不到啊。想不到赵王迁那小儿竟如此大胆,敢如此行险断然放弃北边疆的守卫悉数调来反击于我。难道他就不怕匈奴长驱直入一举将他灭国吗?我千算万算还是小看了赵王迁的胆识。李牧所率领的北地守军可是与匈奴人鏖战数百年的赵国精锐,足足三十五万啊!”轩辕雄霸透过射击孔望着那绣着斗大李字的帅旗。“大上造何必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李牧虽是身经百战的赵国名将但毕竟是人而不是神。不与他一战谁又能知道这次会鹿死谁手哪?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兵强将勇,但我大秦士卒也不是弱者,长年生活在苦寒之地民风悍勇,焉知我们不能以少胜多?”樊于期略略安心了些,“那轩辕将军有什么计策可使我们脱此围困么?”轩辕雄霸死盯着李牧帅旗,“一者大上造多派些信使冲破包围到帝都求援,二者擒贼擒王只要我们派出一支奇兵直接冲击赵军中军大帐,斩下李牧首级则赵军军心必散到时候我们再行出击则可一击而胜。”眼看赵军的攻势渐渐弱了下去,樊于期松了口气,“如今只有如此了?”“也不知蒙,王两位将军那里情况怎么样了,大上造他们可曾派人来过?”樊于期摆摆手,“别提了,那蒙武说是听信了你所说的话,刚要将左军调出城去,谁知道刚打开南门李牧的人马就到了,要不是他反应的快一刀砍断绳索降下城门估计赵军早冲进城内来了。至于王将军我派他带人到城内救火了。唉,我只恨当初不听你所言。” 宜安城外赵军大帐中,李牧满面含笑地摆弄着行军沙盘。帐内一干武将正谈笑风声。uu看书.uuanshu“大将军这一招真是高,我军火箭一放就将他们城内的东西烧掉一半,使得他们人心惶惶军心浮动。只是末将不明白为何你不下令全力攻城将他们一举拿下哪?”旁边一位将军接口了,“钱将军这你就不明白了,说实话现在秦军士气正旺倘若我们此时与他们硬拼,他们一旦想来个鱼死网破那我们的损失可就打了。就算是胜了也是惨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的大将军可是不会干的。”“哈哈”众将都笑了。李牧指了指沙盘上塑成的城池,“于将军说的是,原本有更有利的手段,我李牧又何必做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诸位请看,这就是宜安城。这座城池已被我大军围得似铁桶一般,连只飞鸟都飞不进去自然也出不来。假如我所料不错范于期肯定会派人誓死突围前去求援。只不过很可惜他们出不去。即便不算我赵国精锐铁骑可以风驰电闪,就是我军中那十万余名弓箭手也会令他们含恨黄泉。”一位将军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大将军所言虽然有理,就怕那赢政会起疑心。”李牧摇摇头,“樊于期打了几个胜仗你认为此时秦王会想到他们已险绝境么?恐怕他在等那位樊大将军凯旋的好消息吧。所以只要我封锁好消息,秦王短期内不会知晓也不会派兵驰援。如此以来我们便可以慢慢消磨他们的士气,再一举大破暴秦拿秦人的血来祭奠我们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亡灵。”“消灭暴秦,祭我儿郎。”赵国众将群情激扬。李牧眯着眼睛,“只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急不可待地选择突围了。” 第二十八章 七日过去了,宜安城内的粮草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秦军将士没有往日精神都象霜打的茄子似的个个都无精打采的。城里的百姓更是不堪,有人家里早已经断粮了。按照樊于期的军令城里所有的粮草都得上缴,然后统一配给。随着时日的增加粮仓见底百姓食不裹腹。就连秦兵将士也半饥半饱军心开始不稳。百姓与士兵开始聚众闹事的现象多了起来。樊于期在惩戒上面毫不手软,按照秦律将几个领头者斩首示众才堪堪将这动乱的苗头压了下去。 一日轩辕雄霸巡视街头,看着冷清的店铺和蜷缩在街头无精打采的百姓,心里很不是滋味。见到他们过来一位老妇人抱着孩子跪倒在他们面前伸出手来哀求,“大老爷您就可怜可怜我们祖孙俩,给点吃的吧。这孩子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求求您,我在这给你磕头了。”轩辕雄霸眼睛酸涩连忙将她扶起来,“老人家,快快请起。”回头对卫哲说到,“啊哲把那袋干粮拿出来。”卫哲捂着胸口倒退一步眼睛红红的,“大哥不行啊,这可是您的干粮,就这么点了,你还要分下去。那你吃什么。这绝对不行,打仗还得靠你呀。”轩辕雄霸怒了,“少废话,拿来。”旁边的刑轮护住卫哲从怀里掏出半个干饼递给轩辕雄霸,“大哥,你的干粮不能动,这是俺一天的干粮,俺给他。”“你这么大饭量只吃这么点已经........难为你了,大哥不能动你的东西,”轩辕雄霸眼睛湿润了,一把拽过卫恬从他怀里掏出干粮袋递给老妇人。“老人家请拿好。”说完扭头便走了。“大哥!”卫恬不顾形象地号啕大哭。然而他们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老妇人的惨叫声。待他们赶回来的时候老妇人和孩子已经倒在地上,干粮也被人抢了去。刑轮一下红了眼睛破口大骂,“混蛋!这是谁干的?”轩辕雄霸脸色阴沉,“想来他们也没走远,给我追。”果然不出轩辕雄霸所料龙大,朱二在一个小巷子里堵住了那两个抢粮的人,也是两个满脸惊恐老实汉子。他们磕头如捣米,“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实在饿不过啊,其实我们以前都是良民啊。” “把干粮拿过来,赶快滚,再敢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心你项上人头,”龙大一人揣了他们一脚放了他们。龙大找到轩辕雄霸将干粮交给他,“大哥,干粮找到了,那两人属下将他们放了,请大哥治罪。”朱二为他求情,“老大,其实这不能怪龙大,那两人也是被逼无奈。”轩辕雄霸摆摆手,“我知道,现在是战时人员伤亡惨重,将士与百姓又填不饱肚子,如此下去后果堪忧。朱二你带着这些干粮将老妇人送回家。我再找大上造商议商议破敌之策,倘若如此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在一座临时议事堂里樊于期与轩辕雄霸以及蒙武,王贲等众将商议了半夜也没拿出一条可行的办法来。最后轩辕雄霸拿出一条九死一生的冒险计策。他拿起茶盏比画着,“我们只有趁黎明赵军还在睡梦中最没警觉的时候,前左中右四军同时从四门突围。一,使得赵军猝不及防,二,可以使得赵军顾此失彼。这样还可能有一丝生还的机会。”见大家没异议,轩辕雄霸放下茶盏,“时不待我,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只能弃城突围。大上造请下令吧。”见众将都望着自己樊于期拍案而起,“好,就这么决定。传我将令既刻造饭,令将士吃饱以后枕戈待旦天亮突围。”一位将军为难地说“可是我们已经没有粮草了。”樊于期一咬牙,“杀一部分战马充饥。”“大上造!”“快去!”“嗨” 第二天天还未破晓,一阵喊杀声将李牧从睡梦中惊醒。李牧不慌不忙地起床令人穿戴好衣甲,“外面怎么回事?”一亲卫回答:“回禀将军秦军果然突围了。”李牧正了正头盔,“这很好啊,看来窝里的兔子终于急了。”亲卫担忧地说,“将军兔子急了也咬人哪。”李牧哈哈一笑,“一群没有力气的兔子那咬得了人?走,去看看。”正要掀帘而出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u看书 w.uuansu.co “李将军起来没有。”李牧走出中军大帐,“于将军急什么,按既订的计划进行就是。”“李将军,他们这次是一次四门全开攻势力凶猛啊。特别是从东门出来那一路战力很强我们都快抵挡不住了。”李牧有些惊奇眯着眼睛问,“你可知领军者何人?”这位于将军有些惭愧,“这个....末将倒不清楚,好象是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所以属下倒没去注意。”李牧冷哼一声,“为将者当知己知彼,特别是那些可能能出现的变数。这位新人说不定就是这场战役的变数。”于将军吓了一跳忙跪下请罪,“末将失职请将军责罚。”“起来吧,现在不是追究你的罪责的时候,速带我去看看。” 轩辕雄霸骑着白虎率领前军从东门突出,一路杀得赵军将士胆寒不已。但是赵军人数实在太多了杀不胜杀,并且这次遇到的赵军士卒与前几役所遇的赵军不同,他们有种铁血悍猛的气概,因为长年戍守北边与彪悍的匈奴人作战,这些赵兵已然与长居中原腹地的那些赵军不同。他们更象是凶猛虎狼而非驯养的犬类。前几役吃了败仗的那些赵国士卒与他们比起来少了一份野性。所以与他们撕杀轩辕雄霸所率领的前军也杀的很辛苦。一旦碰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想获胜就只能数量上的优势了,不过可惜的是轩辕雄霸的前军在人数上占绝对的劣势。拜他的勇猛所赐,李牧把主力军队都调来对付他的前军和樊于期的中军了。而无形中,蒙武的左军和王贲的右军则压力大减,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第二十九章 轩辕雄霸所率领前军浴血奋战了一日仍未突围出去,前军将士死伤过半。龙大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对轩辕雄霸喊道,“将军看来我们今日突围无望,还是回城吧。”轩辕雄霸长戟一轮将一赵国骑兵连人带马斩为两断幽幽地盯着那锈着‘李’字的帅旗,“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有擒下李牧或许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大秦儿郎随我冲啊。”纵虎冲向李牧的亲卫团。李牧眯着眼睛看着拼死冲上来的轩辕雄霸以及他麾下的大秦将士。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临危不乱的确是个不错的对手。不过可惜。”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轩辕雄霸忽然摘下背负的神弓,一箭射落了赵军的帅旗。那手百步穿杨的神奇箭术令李牧着实震惊一下。假如那一箭是射想自己当如何?很可能将自己射落马下。不过他为什么没有射象自己哪?这令李牧有些不解。其实并不是轩辕雄霸不想射杀李牧而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位是李牧。再加上这李牧穿着一副与普通将士毫无差别的衣甲并且是混在亲卫中并不显眼。所以无奈之下轩辕雄霸只有射下帅旗先灭下赵军的威风。其外他还打算通过这事来逼出李牧来。只听轩辕雄霸举着神弓诈喊,“赵国大将李牧已死,尔等还不块块投降。” 赵军见帅旗已倒还真有些慌乱,一位赵国将军不知是计指着李牧高喊道:“大家莫信他谎言,大将军不是好好的在那里么。”轩辕雄霸哈哈一笑,“多谢将军相告。”催动白虎,长戟一轮杀向李牧。李牧暗骂一声蠢材。对轩辕雄霸又高看了几分,对他的杀心也更多了几分。如此年轻机智的大秦将领绝不能留否则一当逃脱必成赵国心腹大患。“赵国儿郎们,谁能斩杀那位秦国小将本将军赏金万辆,并告之我王着重嘉奖。”赵国将士一听轩辕雄霸的命如此值钱都不要命地扑向轩辕雄霸。正应了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宜安一战樊于期兵败,十三万秦军被赵军歼灭,仅有蒙武与王贲率领三万余秦军突出重围。因为轩辕雄霸的前军牵引的绝大多数秦军,除中军外前军损失最大几乎全军覆没。但也为左右两军的成功突围奠定了基础。在乱军混战中轩辕雄霸与龙大,朱二,刑轮以及卫氏兄弟失散,背部中箭身体多处受到重创,失血过多重度而昏迷。幸得白虎拼命护主驮着他冲出乱军逃入了山林。 原本以为自己必死的轩辕雄霸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入目是粉色纱帐。他强忍疼痛挣扎着坐起来茫然四顾,“这是哪里?”忽然听到一声娇斥声一位丫鬟模样的女子端着铜盆走了进来。“你这人真是的谁让你坐起来的,快躺下。伤口再崩裂了岂不辜负了我家小姐的一片好心。”轩辕雄霸刚站了一会就脸色发白就感到四肢乏力,头脑有些泛晕。丫鬟模样的女孩扶他重新坐下埋怨说,“你看你一连昏睡了七日,久未进食仅靠药物维持身体活力不晕才怪。快坐下。”轩辕雄霸只得坐了下来。“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只见这位丫鬟撇撇嘴,“这是我家小姐的闺房,要不是小姐救了你早就曝尸荒野了。”“如此请替我谢过你家小姐。”轩辕雄霸又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地朝外走去。丫鬟急忙扯住他,“你这是干什么?要去哪里?”轩辕雄霸喘了口气,“我既然在这昏迷了七日,不知我那些兄弟怎么样了,我要去找他们?”丫鬟执拗地说,“不行,小姐说了千万不能让你出去?要出去也得等他回来。”“那好,请问你家小姐几时回来?”两人正说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一童音,“纤姐姐,我回来了。”丫鬟闻言喜笑颜开,“小公子回来了。”说着就迎了上去,“小公子药采得怎么样了?”只见一位穿着绿衣红裤的小童走了进来,小脸红扑扑的背上还背着一只药蒌。“放心好了都在里面了。”见到轩辕雄霸冲他露齿一笑十分熟络地说,“你终于醒了。”轩辕雄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抱以微笑。丫鬟问,“小公子,小姐还没来吗?”小童顽皮眨眨眼睛指了指门外。没过多久一位体态婀娜素纱蒙面的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她明眸灵动令人不可仰视。那种超凡脱俗的清丽气质令轩辕雄霸有了片刻的失神。白衣女子对轩辕雄霸却视若无睹,放下药锄仅淡淡地说了句,“纤儿,既然公子醒了就准备用药吧。”轩辕雄霸对白衣女子重重一礼诚恳地说:“多谢姑娘相救,姑娘再生大恩在下没齿难忘,请姑娘告之贵姓芳名,来日定当厚报。”白衣女子蹲下身来伸出纤纤玉手筛拣着药篓的草药,语气平淡地说,“相报倒不必,济世救人本是行医者份内事。u看书 ww.uukashu 小女子今日救你不是为了图你的谢字。”白衣女子将筛拣好的草药放入箩筐内端出去晒在木台上。轩辕雄霸走到门前再次一揖,“姑娘高义,既然不肯高知芳名,霸会铭记五内。”从腰间解下一块玉牌递了过去。“这玉牌是乃是吾王所赐上面刻有在下的名讳。若日后姑娘遇到什么危难可派人拿着他来找在下。在下会竭尽全力帮助姑娘。”白衣女子仿佛对那玉牌没什么兴趣。“听公子意思,你是要离开了?”轩辕雄霸点点头,“正是,在下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还有许多要事要办,所以不得不走。”白衣女子抿了抿朱唇,“公子要走当然没人拦你。不过你身上负伤共一百零三处。其中重伤三十八处。大部分伤口还没有愈合你怎么走?你如此硬来一个不小心就会终身残废。其中厉害你自己掂量吧。”轩辕雄霸闻言很是犹豫了一番但最终还是下了离开的决心,他将玉牌放在桌上。“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就此告辞了。”丫鬟忽然伸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忿忿地说:“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如此固执完全辜负了小姐一番好意。”白衣女子闻言沉下脸来,“纤纤你胡说什么?”丫鬟吐了吐舌头,“奴婢没胡说,小姐不是常给奴婢说您一向敬重大英雄大豪杰么,你这几天衣不解带的细心照顾这家伙。谁知道这家伙毫不领情。小姐你的付出真不值啊。” 白衣女子怒了,“越说越不象话了,再说小心我把你逐出凌云小筑。”丫鬟见白衣女子真的生气了连忙告饶。 第三十章 白衣女子缓和了一下语气。“不是小女子不想放将军离开。你可知道外面到处都是抓捕你的官兵,你现在贸然出去只有死路一条。”白衣女子拣起桌上的玉牌。“将军是秦国人?”轩辕雄霸点点头“是的。”白衣女子嫣然一笑,“将军果然好胆识。你可知道这是在赵国境内。”轩辕雄霸自信一笑,“在下信得过姑娘,否则我早已是死人了。”白衣女子转过身去。“赵国盛传,宜安一战秦国小将冒死冲击大将军中军大营。说的应该是阁下了。”轩辕雄霸迟疑地问,“姑娘如何会断定是在下。”白衣少女忽然转过身来热切望着轩辕雄霸,竖起纤纤玉指,“其一,据说当时将旗上书轩辕二字与这块玉佩上的字吻合。其二那位秦国勇将的坐骑与众不同,是一只白虎。而当日托将军来的是也是一只白虎。”轩辕雄霸一脸苦笑地说,“姑娘聪慧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既然这是赵境那姑娘应该是赵国人吧。秦赵两国乃夙敌姑娘为何当时肯救在下?”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小女子方才不是说了么。医者仁心。不过将军却猜错了小女子不是赵国人。”“姑娘是.......?”“小女子说了这么多将军可否听小女子一言暂时不要离开,等养好了伤再说?”轩辕雄霸沉思一会感激地说,“姑娘既然话说到这里,在下再自行离去未免太不近人情,那在下再耽搁几日再走。姑娘一心为在下着想在下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不过在下那只白虎....?”白衣女子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它虽然也受到不少创伤但好在恢复力强。现在已无大碍。”她不无羡慕地接着说,“如此深具灵性的坐骑真是闻所未闻,将军好福气。”“它肯让姑娘接近治疗足见姑娘是心地善良之人。我在此替他谢过姑娘。”“不必客气你伤还未恢复先到塌上歇息吧,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想必你也饿了。我去弄些药膳来。”女子莲步轻移飘然而去。 宜安一役赵军大胜李牧因功被封为武安君。相比赵国上下举国欢腾。秦国上下却是一片愁云惨雾。樊于期少量亲兵侥幸冲出重围,因畏罪潜逃往燕国不敢回秦。秦王赢政大发雷霆之怒。将樊于期九族三百零九人尽拿下狱定于秋后处斩。紫苑等将军府的人也受到轩辕雄霸战败的牵连而被捉拿下狱。一同被拿下的还有战场死里逃生刑轮与龙大。他们两个好容易逃了回来却不明所以地被埋伏在将军府周围的兵丁捉拿。朱二晚到一步免了牢狱之灾,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被廷卫司的人抓走。蒙武与王贲因为拼死成功突围保存了些实力。赢政对他们的惩处都很轻。只收回了他们的统兵权并罚俸两年让他们回家闭门思过。 这一切在轩辕雄霸昏迷的期间已发生他还却浑然不知。在凌云小筑又调养了十日,轩辕雄霸心急如焚终于再也呆不下去了便又向白衣女子请辞,这次白衣女子非但没有拦他反而做出了一个令他也很意外的决定。听到她的决定轩辕雄霸查点将扒进嘴了饭菜给喷出来。“什么?天人姑娘你也要跟雄霸一同去秦国?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大秦兵败如山倒,大王肯定震怒异常我此去吉凶未卜,你跟着去岂不是拿自家性命开玩笑?”白衣女子一脸平淡地说:“将军激动什么?小女子只不过去秦国倒卖些药材而已,又没说是跟着你。”丫鬟窃笑:“小姐说的没错,不是我们跟着他而是这个病秧子跟着咱们。没有咱们帮助他可能连赵国都走不出去。”轩辕雄霸眉头又皱起来了心下一叹,感情还是自己拖累人家。 经过十日的路程轩辕雄霸终于又回到了秦国。在直驿大道上缓缓行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驾车的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位绿衣红裤的童子。他便是凌云小筑药童,也是白衣女子的弟弟。这位小童很是好奇一路上总是东瞧西看,拉着老车夫问个不停。“两位姑娘前方就是咸阳城了。”老车夫指着远出高耸一座宏伟的城池不无疲倦地说。“哇好高大啊,”小童张着嘴赞叹。老车夫捶了捶后腰,“这些日子下来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晃悠散架了。进城给老东家交了差我得好好休息几天。uu看书 ww.ukanhu ”从车里伸出一只纤纤玉手递过来一只锦袋,声音婉转动听。“老人家辛苦你了,这里有五两黄金给你买杯水酒。”老车夫吓了一跳:“姑娘这可使不得,能为您这活菩萨办事怎能多收您的银两?回到商栈老奴会挨东家骂的。您给我十两纹银就够了多了我可不敢收。”车厢里传来丫鬟的笑声,“小姐叫你收你就收下吧,你主子那里小姐会帮你说的。”车夫犹豫再三感激地说:“哪,小老儿就却之不恭了?” 来到咸阳城下小童忽然望着城墙上几张告示有些紧张。他靠着车厢压低声音说:“姐姐,上面有轩辕哥哥的画像。”只听车厢里传来白衣女天人的声音:“不要胡说你一定看错了。”小童有些再次望向画像疑惑地自问,“难道真是我看错了?”忽听城门守军喊:“快快,下一个。”老车夫打马上前下车对他们作揖陪者笑脸说,“几位爷辛苦了,小得刚从外面带些货物回来。”一位秦兵打量他两眼:“原来是赵氏商行的王老头。怎么,又从赵国去贩货了?现在两国开战官府三令五申禁止与赵人交易。你怎么不听啊?打开打开让本大爷看看是什么违禁品?”说着就要掀开车帘进去搜寻。老车夫一把拉住了他哀求说:“军爷军爷这可使不得,这回车了可不是什么货物而是赵老爷的家眷。”说着连忙掏出一些银两放到这位秦兵手里。点头哈腰地说:“请您行个方便。”秦兵掂了掂手中的银两立刻笑脸相应:“好说好说,赵老爷的家人我们兄弟自然信的过。”手一摆,“放行。” 第三十一章 老车夫一把拉住了他哀求说:“军爷军爷这可使不得,这回车了可不是什么货物而是赵老爷的家眷。”说着连忙掏出一些银两放到这位秦兵手里。点头哈腰地说:“请您行个方便。”秦兵掂了掂手中的银两立刻笑脸相应:“好说好说,赵老爷的家人我们兄弟自然信的过。”手一摆,“放行。”老车夫驾着马车穿过城门这才松了口气。车厢内,白衣女子对轩辕雄霸说:“轩辕将军,看来形势对将军极为不利。假如小女子所料不差将军已经被抄家问罪了。不如先跟我们找家客栈先住下再说吧。明天一早我派人到府上打探一下再做计较。”轩辕雄霸有些失神。白衣女子叹息一声对老车夫说:“老人家麻烦你给我们找一家大一点的客栈。”“好的,驾!”老车夫赶着马匹朝闹市走去。帮白衣女子他们找了两间客栈住下。老车夫就赶起马车离开了。临走时白衣女子让他给商行赵老爷带句话改日会去拜访。 白衣女子与丫鬟处一室。轩辕雄霸和小童在一间。白衣女子感觉十分疲劳洗漱一番就沉沉睡下了。轩辕雄霸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灯火,他干脆下了床。见小童也十分劳累睡眠正酣他换上一件衣服拿起一件斗笠悄悄溜出门去。 在说这朱二在轩辕雄霸府外一连偷偷地守了半个多月也没有看到其他的兄弟回来,正想放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那人穿着一身便装带着斗笠看不清模样,只见他在将军府外徘徊。他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轩辕雄霸。正当轩辕雄霸犹豫正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忽然一个人抓住了他的胳膊。轩辕雄霸大惊正待出手反击。只听那人忙说:“大哥,是我。”轩辕雄霸十分惊讶:“怎么是你,朱兄弟。”“大哥此地甚为不便请随我来。”朱二拉着他进了不远的一家酒馆。刚一进门朱二就激动地拉着轩辕雄霸哽咽说:“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回头招呼店小二,“小二哥快给我们准备一个雅间,准备一桌好菜,我要给大哥接风洗尘。”“好勒,两位请跟我来。”进了雅间轩辕雄霸欣喜地说道:“朱兄弟看到你为兄真是太高兴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刑轮,龙大,卫氏兄弟他们可好。”朱二表情黯淡下来,“说起我的遭遇真是一言难尽,要不是一个老大娘将我救下,我早就魂飞冥冥了。说起龙大,刑轮我倒是见到了,不过他们没跟我在一起。”不一会店小二端酒菜。“两位大爷您先慢用。”“来,大哥咱们先满饮此爵,这些天可把兄弟我愁闷坏了。”朱二说着给轩辕雄霸斟满一爵酒。轩辕雄霸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朱兄弟,说说吧怎么回事?”朱二闻言沉默了一连又喝和好几爵才放下酒器。愤愤地说,“大哥,我们为大秦刀口舔血,在枪林箭雨中冲杀,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一场败仗就把我们全盘给否了。我们的亲人兄弟抓的抓杀的杀。连你也被诬陷叛国投敌。朝堂之人的作为真是令人心寒哪。”轩辕雄霸怒目圆睁:“什么卖国投敌?是那个小人肆意诬陷于我,我何曾卖国又何来投敌?”“大哥先坐下,听为弟慢慢跟你说。”见轩辕雄霸平息了怒气。朱二接着说:“我也是听说的。因为你兵败未归所以那个长信候就向大王进谗,说你随樊于期一道投奔了燕国。”轩辕雄霸十分惊讶:“你说什么?樊将军没有死,还投向了燕国?”“是啊,他的族人亲眷全被下了大狱准备秋后问斩哪。”轩辕雄霸脸色大变:“紫苑她怎么样了?”朱二垂下脑袋:“紫苑姑娘,刑轮,朱大都被抓了。如果没有意外估计秋后也会被处死。”“什么?”轩辕雄霸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外走。朱二急忙拉住他,“大哥要去哪里?”“我要去面见大王,所有的罪责我可以一肩承担,请大王赦免他们。”“大哥你好糊涂,你这样冒然前去不但救不了他们恐怕连你的性命也得搭上。” 轩辕雄霸无力又坐了下来。“想不到这嫪毐心胸如此狭窄,我与他不过是小小过节他竟如此害我。”朱二劝他道:“大哥莫要烦恼咱们须从长计议啊。”轩辕雄霸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一直没有卫氏兄弟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大哥放心,这里我来守着一有他们的消息我就通知给你。uu看书.uukansu”轩辕雄霸握住他的手,“如此就辛苦朱兄弟了,一有消息就去长生客栈找我。”“好的,大哥。” 回到住处见小童还未醒来,轩辕雄霸生怕吵醒他便蹑手蹑脚地上床合衣睡下。 第二天天一亮,轩辕雄霸早早起来晨练。见丫鬟端着木盆从西厢房里出来。就对她招呼,“纤纤姑娘早啊,怎么,去打水啊?”丫鬟眼睛弯得似月牙。“轩辕公子,我家小姐说了让你来房中叙话。好了我去忙了。”轩辕雄霸一脸疑惑地进了西厢房。忽然从里面传来一声尖叫:“轩辕雄霸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谁让你进来的快给我出去。”轩辕雄霸瞅着春光无限的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困惑地问:“不是姑娘让人唤在下进来的么?”天人羞怒不已一手护着抹胸一只手朝轩辕雄霸丢香枕。“登徒子还敢狡辩。”待弄清楚状况轩辕雄霸冷汗刷地下来了他知道上那小丫头的当了。果不其然门外传来丫鬟咯咯的笑声:“轩辕公子还真是木头啊,谁让你不敲门就进去了。” 听到笑声天人知道错怪轩辕雄霸了。“纤纤你这臭丫头,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瞪了雄霸一眼:“站在哪里干吗,还不出去?”轩辕雄霸苦笑:“在下失礼,天人姑娘莫怪。”说完灿灿而退。天人整装完毕走出门来见轩辕雄霸还站在门口,神色有些不悦。“轩辕将军,可还有事?”轩辕雄霸点点头将他昨夜所见所闻之事说了。“雄霸已成朝廷要犯不想连累姑娘,所以要告辞了。”天人将他又让进房来。 第三十二章 “将军有何打算,难道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去找秦王吗?你那兄弟说的对,假如你这样做你非但救不出你的兄弟与你那紫苑妹妹,反而会将自己陷进去。”“雄霸一介武夫死不足惜,正是连累到众人才于心不安。只是只有面见大王才能给大家一线生机。姑娘所说的话在下岂能不知。只是我现在方寸已乱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天人赞赏地望着他:“将军性情中人,有情有义令小女子佩服。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王自然是要见的,只不过见法却不同。”轩辕雄霸有些不明白:“如何个见法不同?”天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将军有没有要好的故交旧吏官宦同僚。我指的是与秦王说得上话的。”“这个.....,”轩辕雄霸思索再三心中却无人选。天人见他久久不语摇摇头说:“太清高了岂实也不是一件好事,就象现在。难道将军就不懂为官之道么?这么些年难道连一个亲近秦王的人都没拉拢到?”轩辕雄霸摇头。天人粲然一笑:“你这人倒是淳朴的可爱,既然如此我真的没法帮你。”“能和大王说上话的人?”轩辕雄霸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来,自言自语地说:“或许他能帮上忙。”“谁?”“大秦国相吕不韦!”这下轮到天人惊讶了,“什么,你和那个传奇商人吕不韦相熟。”轩辕雄霸惭然,“相熟谈不上,只是我知道相爷是位正直的人。”丫鬟在一旁扑哧笑了:“正直?我看是奸才对。天下人谁不知道吕不韦是奸商,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这种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拿出去做买卖交换,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被他看上我看是要倒霉了。”天人笑了:“不许你这小丫头胡说,小心官府将你捉了去。吕不韦善相人之术能得到他的赏识,说明将军不是一般人。这次去求他或许你还真的有救。不过你要记住他一向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对他你还须小心提防,免得被卖了还帮人数钱。”轩辕雄霸对天人一揖:“在先受教了。我这就去拜访吕相。”天人忽然唤住他:“等等,空手拜访岂不失礼,我这有把越王剑你带给吕不韦。”对丫鬟道:“纤纤,去将那剑取来。”不一会丫鬟将一把裹着红绸的宝剑取来交给天人。见天人将如此贵重的东西交给自己,轩辕雄霸感激万分心中顿生知己的感觉。“姑娘心意在下领了,此等贵重之物霸实不敢授。告辞了。”“且慢,倘若你不带着此剑非但你性命堪忧,你那几位出生入死的兄弟恐也在劫难逃,难道你愿意那样么?”轩辕雄霸又犹豫了。丫鬟也帮腔:“轩辕雄霸你别不知好歹啊。辜负了小姐的一番好意多伤人啊。你在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若过意不去倒时候再找把名剑再还给我们小姐就是了。怎么老婆婆妈妈的还象不象个男人啊。”“好,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就此告辞。”“且慢,将军此行还须带另一样东西。”天人又唤住了他。“纤纤你取出银盆,银针来取将军些温血来随我进书房。”“是。”不多时天人拿出一封血书交给轩辕雄霸。“请将军收好。” 这天吕不韦收到一封奇怪的拜帖。上书:华夏同族顿首。“有意思,”吕不韦将拜帖放到桌上对管家说:“啊诚,请他进来。” 没过多久只见老管家带着一位戴斗笠的剑客走了进来。“老爷,老奴让他解剑这人死活不肯......。”吕不韦摆摆手示意无妨。他麾下躲在暗处的门客奇士足以应付突发事件所以他倒不怕来人挟凶器刺杀。“阁下既然来见老夫又何必藏头露尾不敢示人?”只见来人拿下斗笠俯身下拜:“罪臣轩辕雄霸拜见吕相国。”吕不韦倒有些意外:“原来是你,现在官府正在通缉于你,你竟跑来拜我倒真有胆识啊。难道你就不怕本相将你拿下交于大王治罪?”轩辕雄霸凛然无惧:“相国忠心谋国大公无私。想来不会疾贤妒能陷害良将。纵然要将我交于廷卫治罪还须容霸一辩。”吕不韦长袖一摆正色说:“本相容你一辩。倘若巧言令色欺言诓骗,就怨不得本相了。” 轩辕雄霸点点头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将事情讲完轩辕雄霸叩首说:“末将所言句句是实请相国明察。uu看书 .uukanhu.om”吕不韦沉吟半晌,“这么说来,兵败之事因樊于期骄纵所致。而你并未如他人所言同他一道投奔了燕国,而是拼死突围濒死被救。这一切可有人证?”“王贲王将军,蒙武蒙将军,纤纤姑娘皆可为证。”见吕不韦仍在举棋不定。轩辕雄霸感慨地说:“为君赴国难视死忽如归,霸死不足惜,但只愿死在战场上不愿死在小人的诬蔑之口中。霸一人死不足惜但请相国救救我的那些兄弟,那些为国杀敌含冤下狱的将士。”吕不韦捻须笑了:“将军忠肝义胆着实令人佩服,只不过这事.....确实有些难办。此次兵败举国震惊,大王自然震怒异常,当然要杀一些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幸将军与樊于期一样赫然在列,再加上长信侯嫪毐与一帮不明事理的大臣在旁推波助澜,所以我说,事情难办。” 忽然轩辕雄霸解开红绸拔出剑来,将旁边的老管家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想找死吗,还不块块将剑收起来。”轩辕雄霸将宝剑高举过顶:“相爷请看,此乃越王勾践所用之配剑锋利异常。今日望相国用此剑斩下末将头颅,令附血书一封献于大王。臣不愿大王圣明有污,恳请大王宽仁为怀赦免无罪之人。”一番话说得吕不韦动容不已亲手将他搀扶起来。“将军请起,将军高义令不韦佩服。好吧,我就带将军的越王剑与血书替君去恳求一下大王。至于将军的生死还有由大王来决断吧。”让管家带轩辕雄霸先到后堂休息去了。“来人,备轿阿房宫。” 第三十三章 阿房大殿内,秦王赢政一脸冷笑,将血书随手丢在书案上,问案下的吕不韦:“相父来见寡人难道就为此事?寡人问你无罪之人,何为无罪?兵败就是有罪,诽上就是有罪?身为前军大将不知思过,还妄言非议朕。什么有污圣明,寡人所决定的事是他所能置喙的吗。真是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见秦王如此震怒连一向冷静沉着的吕不韦也一时乱了分寸,叩首道:“老臣该死,请大王恕罪。”“起来吧,寡人不怪你。你说他还献了宝剑,剑在何处,拿出来跟寡人鉴赏鉴赏。”吕不韦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说:“臣不敢佩剑觐见已交给殿前将军了保管了。”赢政对赵高说:“去将那越王剑拿过来跟寡人瞧瞧。”“是,大王。”不一会赵高奉剑而上。赢政接过宝剑站起身来解下红绸抽出宝剑。望着闪着清冷光芒的如水剑身连连赞叹:“清冷如月,轻柔如水,的确是把好剑,比之寡人之太阿也不逞多让。春秋霸主之配剑果然不同凡响。”旁边的赵高谄媚说:“大王远见卓识见识广博令奴才佩服。奴才在这恭喜大王了,昔日那越王勾践得到此剑成了春秋霸主。今日大王又得此剑想来离称霸之日也不远了。”秦王赢政哈哈大笑:“说的好。”但话锋一转霸气无双地说:“不过称霸之志小矣,寡人当王天下。哈哈。”殿下之人皆高呼:“大王万岁。”秦王赢政长袖一拂又重新入座:“都起来吧。轩辕雄霸献剑有功,他的血书寡人也看了,言之凿凿。这样吧明日早朝宣他与王贲,蒙武来见寡人,寡人容他当着众位大臣殿前一辩。”吕不韦又拜:“大王圣明,秦国有福矣。” 听到秦王赢政同意他君前自辩,轩辕雄霸心中升起绝地逢生的喜悦,对吕不韦感激万分。“相国大恩,雄霸当铭记在心,日后相国若有用得着雄霸的地方,霸定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吕不韦开怀大笑忙不迭地扶起轩辕雄霸:“将军言重了,快快请起。老夫不过心起爱才之意。不想大秦自损长城罢了。”轩辕雄霸感叹地说:“相国为国为民忠心谋国,实为众臣之楷模。公之高义令雄霸佩服之至。若人人皆怀有相国此等高尚之心何愁秦国不强天下不定?”轩辕雄霸发自肺腑的一番夸赞的话,连城府极深的吕不韦也不禁内心欣喜。无形中对轩辕雄霸更添了几分好感。 拜别吕不韦轩辕雄霸回到长生客栈。便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白衣女子天人。此时的天人又换了一副装束,只见她淡施粉黛,眉如春山,齐肩长发黑亮如漆,粉红色的连体窄衫,齐腰的白色长裤外罩粉色纱裙,将她修长的双腿,窈窕美好的身材勾勒了出来。一时间令刚踏进门的轩辕雄霸看得呆了。口里不自觉地吟道:“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见天人娥眉轻颦。轩辕雄霸知道自己失态了,不自觉自嘲一番:“佳人如梦令在下失仪,请姑娘恕罪。”天人撇撇罪:“将军粗枝大叶小女子已经习惯了,请坐。纤纤奉茶。”见她如此说轩辕雄霸俊面发烫有些尴尬。“不知将军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轩辕雄霸不无佩服地说:“姑娘果然神机妙算一切皆如姑娘所言,吕相去求了大王,大王答应明天让我殿前自便。”松了口气笑了笑:“这下好了,大家应该有救了。”天人微微一笑:“你心里只想着别人怎样怎样,从来没想过自己么?”轩辕雄霸一愣,“姑娘的意思是?”天人站起身来到琴桌前拨了拨琴弦。“妄谈得救还为时过早,秦王只是暂无杀你之心而已,因为你还对他还有价值。而那些大臣会放过你么?战争失败的罪责总得有人去背吧。纵使你大家都知道你现在无罪又能如何?作为责任最大方的樊于期远在燕国。肯定做不了担罪之人。王,蒙二家乃武将世家门生故吏遍及朝野秦王肯定不会动他们。这么以来最合适承担罪责的对象就该是你这位毫无任何背景和势力的新贵将军了。你以为他们可以很轻松的让你脱罪么?”见轩辕雄霸一脸呆滞,天人于心不忍叹息一声:“官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uu看书 .uukansh 宫廷里的残酷争斗你还了解的太少。”半晌轩辕雄霸才回过神来,有些丧气的说:“照姑娘说来,在下是没救了?”谁知丫鬟顽皮一笑:“也不尽然。本来你是没救的不过你今天幸好遇到了我家小姐,自然可以逢凶化吉了。”轩辕雄霸这才醒悟原来丫鬟是在逗他。他起身一礼苦笑说:“请教我。”天人并不急着回答他反而专心调起琴来。旁边的丫鬟又撇撇嘴:“你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我家小姐有什么理由非要一次次帮你救你?”轩辕雄霸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感情人家是想要回报。“姑娘有什么条件和要求只管说,只要雄霸能办到的定不负姑娘所望。”天人怔怔地望着他:“将军,其实小女子本非是施恩图报之人。只是心里有不为人知的苦衷。所以这次帮将军只希望将军能允诺小女子三个条件。”轩辕雄霸正色说:“姑娘的为人霸皆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姑娘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开口。”天人一笑,露出如编贝齿,“现在还未想出来,等我想出来的时候再说吧。现在我就告诉明天朝堂应对之法,只要将军照我的话放胆去做,我担保将军和你的红粉知己及你的兄弟会安然获释。” 天人让丫鬟到门口守着,将自己的谋划对轩辕雄霸讲了一遍。“将军此计仅能保将军暂无生命之虞,但最终能否脱罪还得看你自己的实力了。但李牧才赵国名将用兵如神,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说句难听的话将军的胜算极为渺茫。”“无论如何霸惟有一试。” 第三十四章 随着第二天早朝的钟鼓声响起,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到来了。轩辕雄霸也按照天人所教的方法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只见他宫门外赤着上身背负荆条一步一跪地朝着朝堂走去。一路上引得不少人在追逐围观。很多人象看怪物似的对他指指点点,有不少人认出了他就是画像通缉犯,以至于不少人对他丢鸡蛋吐口水骂他叛徒。更有贪财好事者跑去官府报官。 朝堂上众公卿大臣皆列班等候。随着宦官一声:“大王驾到。”秦王赢政一身黑色龙袍珍珠长冠在执扇宫娥簇拥下下拾步坐上龙椅。 众文臣武将俯首参拜。“臣等参加大王,大王万岁万万岁。”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诸位爱卿平身。”“谢大王。”朝议完了各地方的政务。快要退朝的时候吕不韦上前奏道:“启禀大王,罪臣轩辕雄霸殿外听宣。”秦王赢政点点头:“宣他进来吧。”一时间大堂之上交头结耳议论纷纷,诧异者有,疑惑者有,不悦者有。不一会背负荆条的轩辕雄霸三跪九叩走上殿来。见此模样赢政阴沉的脸才略微晴朗了些。“轩辕雄霸你身为前军大将兵败叛逃你可知罪?” 轩辕雄霸郎声道:“伐赵兵败已是事实臣难辞其咎。”旁边的长信侯嫪毐对身边一位大臣使个眼色。那人阴阴一笑上前奏道:“大王他既然已知罪应即刻将他羁押再交由廷卫司治罪,以警效尤。”吕不韦一系的一位大臣冷笑一声:“官大夫也太心急了吧。”只见他走出队列奏说:“大王,臣以为既然轩辕将军敢回来则叛逃的谣言则不攻自破。樊于期身为大军总帅,辜负圣恩兵败叛逃,臣以为他当负全责。轩辕将军并无过错,请大王明察。”嫪毐一系的大臣急了:“大王赵大人属于之说实属狡词。”秦王赢政望着轩辕雄霸:“你有何话说?”轩辕雄霸不卑不亢地说:“世事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臣虽有罪绝无叛逃之心。当日攻下宜安时臣和几位将军曾力谏樊于期继续进军扩大战果但未被采纳。占领宜安后臣又劝樊于期将军队调出城外驻守以防被围,也未被采用。后大军被困城内孤立无援。几次突围均告失败。臣设计四门凌晨突围,我前军直击李牧中军牵引了大部分兵力,使得王,蒙两位将军得以突围。但前军却因此而全军覆没。所以臣说自己有罪,但非逃之罪乃战之罪。”嫪毐皮笑肉不笑:“轩辕将军好厉害的一张嘴。你自己当然会这么说,但又怎能令人信服你这一家之言?”一旁的王贲忽然杀出来:“候爷此言差矣。王某和蒙将军皆可为证。”嫪毐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冷哼一声:“同为败军之将。你又能证明得了什么。”王贲大怒:“长信候难道如此不顾礼仪么!” 他话一出口连一旁不想趟混水的蒙武也被激怒了,对秦王一拱手:“大王,轩辕将军所言句句是实,我蒙武愿拿脑袋担保。”吕不韦忽然莫名地笑了。众臣不知他为什么发笑。连赢政也不禁问道:“相父为何发笑?”吕不韦不急不缓地说:“臣笑有些人已经老眼昏花。”他话一出口也得罪了几位老臣,只见七嘴八舌地质问:“文信侯你有话便,你何必出言侮辱我等老臣。”吕不韦告了罪:“诸位老大夫非不韦故意冒犯。”他来到轩辕雄霸身边,指着轩辕雄霸上身纵横交错的一条条伤疤。“诸位请看,这一条条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还不能说明轩辕将军的功劳和忠义么?为了我们大秦国,这些将士一次次在沙场上征战,在生死之间徘徊。而我们这些享受着安逸生活的大臣给他们是什么哪?是怀疑,是诽谤,令人寒心!”朝堂之上的很多文臣武将沉默了。嫪毐却不以为然地说:“相国乃片面之言。我们大秦向来讲究赏罚分明何曾冤枉过那些罪臣。”轩辕雄霸扫了嫪毐一眼对秦王一拜:“臣不敢居功,愿戴罪立功率领大军讨伐李牧誓死灭赵。如若不胜愿受五马分尸之刑。”秦王赢政扫了一眼众臣:“诸位爱卿可有异意?”嫪毐冷言冷语地说:“臣有异议。若由他伐赵只怕再次兵败就有某些人真的逃之夭夭了。”王贲,蒙武同时出列:“大王臣等也愿意带兵伐赵一雪前耻。”秦王赢政沉吟不语显然对他们已丧失了信心。大臣李斯眼珠转了转上前奏道:“大王,何不请老将军出马。”秦王赢政嘴角一挑难得露出笑容:“说的也是寡人怎么把他给忘了?他现在在牢里可好啊?”“回大王的话,uu看书ww.ukanshu.co大将军一切无恙。”“那就好,传王剪来见寡人。”一位嫪毐一系的臣僚对嫪毐咬耳朵:“候爷,难道就任由轩辕雄霸那小子逍遥法外么?”嫪毐冷笑压低声音。“郑大人言之差矣,就算让这小子多活几天又如何?难道他真能战胜李牧那个战争疯子灭了赵国不成?只不过令本侯不舒服的是大王竟然启用王剪那老儿。” 轩辕雄霸冷清的府邸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因为紫苑,刑轮,龙大等被官府放了出来,虽然随时还有再被再抓回去的可能。但终究还是暂时重获了自由。并且秦王赢政允许他们跟随轩辕雄霸戴罪立功。正当轩辕雄霸在内堂和紫苑他们畅叙别后离情的时候。一位仆人进来了。“老爷,门外有人求见。”轩辕雄霸有些疑狐:“来者何人可曾通名?”“那人死活不肯说,只说见了老爷才能讲。” “哦,那请他进来吧。”没过多久,一位瘦瘦的年轻人随仆人跨进门来。仆人将他引进来就对轩辕雄霸礼了礼退出去了。“就是你要见我?恕雄霸眼拙小兄弟面生的恨,不知找在下何事?”轩辕雄霸再三打量着年轻人确信自己真没印象。那人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他一见到轩辕雄霸就情绪失控地跪倒在轩辕雄霸面前失声大哭起来。“将军!你要为卫将军他们报仇啊。他们死的惨,死的壮烈啊。”轩辕雄霸一听脑袋嗡地一声,身体晃了一晃并不相信地问:“你且说清楚,是那位卫将军?”这人对轩辕雄霸叩了叩头。 第三十五章 “小人是将军麾下一名小小的士卒,宜安一战将军率前军突围,两位卫将军与将军您在战斗中被冲散。后来他们带着我们且战且退,最后退到一片林地里。那一仗两位卫将军带领我们一直从凌晨战斗到黄昏,最后力竭被擒。小人靠诈死逃得一命。后来小人从农户家拿了一套衣服装扮成赵人的模样,混进城里打听消息,那知道却刚好看到赵军正在刑场杀人。听说主刑官就是李牧那厮!那些被押人都是我被俘的大秦将士。他们一排排的都被赵国狗贼们给杀了。其中就有卫哲卫恬两位将军。两位将军真是好样的临刑还毫无惧色的不失我大秦威仪。将军.......。”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轩辕雄霸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擂胸大喊一声:“真是痛杀我也。”英雄泪蔌然滴落,纂紧拳头恨声说:“李牧我轩辕雄霸不杀你誓不为人!” 公元前229年四十万秦军,在王翦和轩辕雄霸等人的率领下攻克上党。李牧、司马尚率赵军与秦国大军战于井陉。两军数次交锋不分胜负。 华月初升,清凉如水。高丘之上王剪望向远方整齐的赵军军营赞叹说:“李牧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以区区三十万赵卒竟能抗拒我四十万铁血雄师。大家了来看那赵军营帐错落有致竟如铁桶一般严整,使我等升不起半点偷袭之念真是高啊。”众将附和。轩辕雄霸却目光深邃地望想赵都方向未发一言,显然在思索什么。这一切都落在李牧眼里。“轩辕小兄弟在想什么?”见王剪笑眯眯地问自己。轩辕雄霸倒不好意思再沉默了。“大将军,末将在想,这李牧的确不愧为绝世将才,平常之法恐难战胜他。”“哦,难道将军有战胜他的更好的办法,若真如此那老夫倒真想听一听了。”蒙武,王贲等将也露出兴趣昂然的表情。然轩辕雄霸的表现倒令他们有些惊讶。只见轩辕雄霸脸色有些不自然沉吟再三却未开口。王剪拈须淡笑:“难道小兄弟有什么难言之隐?”在经历一番思想斗争轩辕雄霸脸色渐渐恢复了自然,仿佛有了决定:“方才末将着相了。我末将想起师父的一句话,兵者诡道也,不厌诈。所谓祸起于萧墙,既然我们不能从战场上战胜他就从内部毁掉他。”以王剪的智慧一瞬间他便明白了,猛然击掌说了句:“秒啊,老夫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哪?我们就给他来个离间之计。”轩辕雄霸会意一笑:“为了演的更逼真些我们就让大军一月之内坚守不出来给李大将军一个惊喜吧。”“哈哈。” 王剪听从轩辕雄霸的计谋,派人用重金贿赂赵王宠臣郭开,让他在赵王面前散布李牧、司马尚想谋反的谣言,赵王中计又见秦赵两军皆不再战以为有了密谋,顿时又惊又怕,于是派赵葱和齐将颜聚取代李牧。李牧以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为名概不从命,这更使得赵王迁下了要除掉他的决心,暗中命人布置圈套捕获李牧并斩杀了他,撤换了司马尚。轩辕雄霸闻的李牧死讯怔然无语,对着门前空地洒了碗祭酒。“李牧我敬你是个英雄。假如你英灵不远莫怪我轩辕雄霸,怪就怪你不该杀我兄弟,将我逼上绝路。更何况你我各为其主。你安息吧。”派人找到卫氏兄弟坟茔,轩辕雄霸带着祭品跪倒在两人墓碑前扶碑涕泪交流大恸不止。众将士见状无不感叹轩辕雄霸的高义也更加敬重爱戴他了。三个月后,王翦率大军乘势急攻,大破赵军,杀赵葱,由河内进攻赵都邯郸,俘虏赵王迁及颜聚,赵国遂亡。赵国三千后宫佳丽以马车载尽充秦王后宫。 轩辕雄霸骑在战马之上,望着满脸悲怆的赵国皇亲国戚,公卿王侯们。内心无悲无喜更无怜悯。因车马不够那些天之骄子门只得徒步行进,但这些自小生长于权贵之家的王子公主们那见过这种阵仗,吃过这等苦楚,没走多远就瘫软下来,在皮鞭的抽打下也不得不哭爹喊娘的强自跟上。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树倒猢狲散,如今权势尽去昔日的嚣张跋扈变成了今日的无奈的哀号。轩辕雄霸摇头,虽然十分厌恶这些贵族子弟以前横行霸道的嘴脸,但也感慨时世的无常,令一方面又加重了他对的权力的渴望。无权无势的人只能任人鱼肉谈何结束乱世? 在他愣神的时候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扑到他面前:“这位将军请你救救奴家吧,小女子愿做牛做马伺候你。”她后面还追着一支秦兵小队。来人狠狠地抽了她几鞭子:“你这臭婆娘一个小小的宫女跑什么跑,监军大人看上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来人将他给我绑起来,u看书 uukanhu ”身为秦军将领气势凶凶完全竟然无视轩辕雄霸的存在,可把刑轮他们气坏了。龙大一把夺下来人鞭子:“放肆,将军面前竟敢无礼?”来人扫了龙大,刑轮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到轩辕雄霸身上,神态自傲地微微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了。“原来是轩辕将军,这位女子是我们兄弟的俘虏也是监军大人看上的人。希望你不要使我等为难。”手一挥。“将她给我带走。” “且慢,”轩辕雄霸本想不理会这件事,却实在看不惯来人嚣张的嘴脸和他那目中无人的态度。压下心头的怒火,笑眯眯地阻止了他们拿人。“这名女子虽蓬头乱发却难掩天资国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回去告诉监军大人,本将军也喜欢这美人,请他割爱?”来人勃然大怒:“轩辕雄霸你好大胆子,你也不打听打听监军大人是谁的亲戚,是尉缭尉大人的亲娘舅。你一个小小待罪的将军得罪的起么?”轩辕雄霸哈哈大笑:“我到是谁原来是大王身边红人尉大人的亲娘舅,看来是雄霸冒昧了。”来人一脸得色:“将军知道就好,只要你行个方便让我等将这婆娘带走,等回去告诉监军大人一声,到时候连尉缭大人也会记得你的好处的。”谁知轩辕雄霸依旧笑眯眯地说:“好象阁下误会本将军的意思了,本将军难得看上一个女人,这女子我留下了。刑轮给她找匹马来,这女子就交由你保护了,要有半点闪失我拿你是问。”“你....。”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三十六章 “你....。”这家伙用手指着轩辕雄霸的鼻子。忽然感觉脖子一凉几把长剑架在上面。轩辕雄霸沉下脸来死死地盯着他。“怎么?这位大人不乐意?”轩辕雄霸身后的兵将他们给围了起来。将这伙人吓了一跳。这个小头目变色龙般换成笑脸。“将军误会了。下官一定传达,一定传达。”待士兵们撤了兵器,这些家伙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把轩辕雄霸恨上了。 这几个家伙一向仗势欺人还从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一时间气得炸了肺但又惧于轩辕雄霸的威势却又不敢再上前抢人,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轩辕雄霸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冷笑。 灭了赵国这个心腹大患最高兴的当数秦王赢政了,他一象阴婺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只是在外人看来这种笑脸显得那么的别扭,只是当事人没觉察到罢了。却也没人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去提醒。就这样一位特异的帝王带着特异的笑容,率领文武百官在北门外长亭迎候凯旋归来的大秦将士。帝王亲率百官恭迎的殊荣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所以更多人对王剪,轩辕雄霸他们心存嫉妒。嫪毐冷哼一声不满地低声嘟囔:“不就是灭了小小的赵国么?有什么了不起?还要我们亲自相迎。?”旁边的尉缭斜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压低声音:“侯爷要当心祸从口出。现在人家可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不知是谁说了句:“有本事自己带兵打下几座城池来,背后议论别人算什么能耐?”将嫪毐噎得够戗,满目怨毒盯着说话的大臣。正想不顾礼仪地出手教训那人。忽听有人说:“大家快看,大王要亲自为大将军牵马。” 王剪见秦王赢政作势要给自己牵马,那还不明白他这是在演戏在收买人心。他这身为臣子的岂敢真的令君上为自己牵马。所以他赶忙下马跪倒在地:“大王折杀老臣了,大王恩义浩如东海我等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赢政听了龙心大悦扶起王剪:“走,诸位国之功臣随本王一同入城,享受我大秦子民的热烈欢迎与祝贺。” 七日后秦王赢政在阿房大殿上封赏立功的众将。轩辕雄霸赫然在列,除了免去他以前的罪责外赐他驷车庶长爵位位列上卿。因为他所献的计谋是赵国自毁长城而灭亡的主因,所以秦王念及他的大功本来想封他为云中君,因为嫪毐,章邯,尉缭,李斯等人的极力阻挠而做罢。虽然轩辕雄霸不怎么太在意,但内心却也不怎么舒服。他想不到那么多人站出来反对自己,任谁也不会愉快。什么年少不可升迁太快以免滋生自大情绪,什么应该多加磨练,什么刚获免罪就又迅速高升不合祖制。都是借口。唯一令他欣慰的是赢政破例给他一块封地,在故赵北部,并且人口稀少,土地大面积荒芜。而且与匈奴接壤,直面北方的威胁。虽然位置不怎么好,但也算是一种对他的变相补偿。封地什么的他到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秦王允许在他封地上可以拥有五万私兵,以对抗北方的匈奴部落。对于拥有百万大军家底的秦王来说这五万私兵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当然也有些大臣对轩辕雄霸拥有私兵的事耿耿于怀,也对秦王多次劝谏,甚至做的过了头说得太耸人听闻,反被赢政当作笑话。 过几日就要离开帝都回封地了,所以将军府上下都在忙着整理行装。这些天最高兴当数紫苑了缠着轩辕雄霸逛遍了大半个咸阳城。但紫苑仍未完全从卫哲兄弟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笑容里仍然有可见的阴霾。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是随轩辕雄霸一道出来的人,但现在却永远的消失了,任谁也不可能短时间就忘掉那种悲伤。其实她很聪明,知道轩辕雄霸内心更不好受,所以紫苑将伤痛深埋心底。轩辕雄霸刚回到府里就听家奴告诉他厅堂内有客人等候。轩辕雄霸来到客厅看到两位熟悉的身影,天人和她的丫鬟。“原来是两位,真是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丫鬟撇撇嘴:“将军是个大忙人,最近春风得意仕途通达想来是穷于应酬哪顾得了我们。”天人觉得自己丫鬟说的有些过了呵斥了他几句,对轩辕雄霸歉意地一笑:“这丫头心直口快想来将军不会介意。”目光落到他身后的紫苑身上,上前拉着紫苑的手说:“这位大概就是紫苑妹妹吧,果然是位水灵的可人儿,难怪轩辕将军对妹妹朝思暮想?”紫苑满心甜蜜地斜了轩辕雄霸一眼,uu看书 .uukanshu 仿佛在问这位姑娘说的是真的吗?这一下反将轩辕雄霸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干咳两声赶忙转移话题:“天人姑娘不知找我有什么事么?”天人望着他的眼睛:“听说将军要回赵地了,刚好小女子这边事也办完了,可否让我们随性一路上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当然求之不得,”轩辕雄霸拉着紫苑的手说:“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为兄的救命恩人,天人姑娘。这位是我的小妹紫苑。”“知道了,不是将军的红粉知己么?走,妹妹咱们好好聊聊。”天人与紫苑彼此相视而笑显然很投缘,很快就将轩辕雄霸冷落到一旁热情攀谈起来。轩辕雄霸有些没趣就走出门来。丫鬟唤住了他。“将军,你们明天走的时候请派人来一趟车行,我家小姐买了几车药材需要运回去。”轩辕雄霸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他不知道那些所谓的药材根本不是药材,而是车行老板托天人帮运的几车黄金。车行老板作为故赵的故臣仍想着复国,所以他想将这些年赚来的黄金运回故赵以资助那些抗秦势力以图复国。但因为进出咸阳城盘查极严,这批黄金运不出城,所以他一直苦恼。可巧轩辕雄霸受封故赵地要举家离京,所以车行老板闻的消息就请天人帮忙借此机会运送黄金。天人很爽快一口答应了下来,做为故韩的公主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复仇,任何对秦不利的事情她自然都乐得帮忙。她之所以不断帮助轩辕雄霸,之所以如此接近他,自然有着不可告人秘密。当然轩辕雄霸对此却毫不知情,内心对天人无比感激。 第三十七章 第二一早将军府上下已经准备妥当。满载行装和杂物的马车大有十几辆。其中就有从车行拉来的满载药草的马车。车队在士卒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朝北门而去。谁也没注意在躲在墙角那两人。“快去告诉侯爷,轩辕雄霸那一帮人朝北门去了。”尖嘴候腮的那家伙对黑胖子:“邦哥,你这事靠谱吗?那几辆马车真的可疑?要是候爷带人盲目拦下要是搜不出什么来,到时候我们哥俩可吃不了兜着走。”黑脸胖子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兄弟,哥哥干过那么多劫财杀饶勾当。绝不会看走眼,光看那车轮和车辙就知道了。车上一定有不少的黄白之物。要仅仅是药草不可能那么重。”“那好吧,就听哥哥一回。” 轩辕雄霸的车队刚到城门口就被卫兵拦下了。龙大驱马上前眉毛一挑呵道:“大胆,驷车庶长奉王命出城赴任你等也敢阻拦?”忽听城楼上传来几声冷笑:“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本侯奉太后之命盘查可疑车辆,可不管什么庶长不庶长。来人将这些车辆给我围起来,本侯要亲自检查。”一个锦衣玉冠的中年人脸上带着阴恻恻的笑容走下城楼。轩辕雄霸顿时觉得象吃了只死苍蝇满心厌恶。却又不得不带着笑脸。“原来是长信侯。侯爷好雅兴啊,竟然屈尊做起了守门官。大王还真是物尽其用啊。”嫪毐趾高气扬地指着轩辕雄霸,“少给本侯耍嘴皮子,告诉你轩辕雄霸,别人怕你本侯可不吃你那一套。本侯听到密报,有人告发你违反禁令私自受授贿赂。到底让不让搜?”轩辕雄霸哈哈大笑:“侯爷,难道你怀疑本将车上载有赃物不成?”嫪毐冷笑连连:“是与不是一搜便知,难道是你心中有虚不敢让人搜么?”轩辕雄霸沉下脸来:“本将军坦坦荡荡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惧之有,侯爷想搜搜便是。”“那好,来人与本侯上车搜查。”“且慢,”轩辕雄霸又制止了他们。“难道你想反悔?”“当然不是,倘若让你如此这般就搜查岂不有损本将军名声,你要人搜查也可以,但若要搜不处什么来,侯爷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本将军就要亲自面见大王告你个诬陷之罪。”“你,轩辕雄霸你不要太嚣张,这车马本搜定了,来人与我仔细搜查。” 守门卫兵翻看了三辆马车,除了衣物釜器竹简等杂物外并没查出什么来。在将要搜查药材车的时候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有人高喊:“王贲王将军,蒙武蒙将军到。”王贲纵马来到轩辕雄霸跟前抱拳道:“轩辕将军,末将奉家父之命前来送校”他指了指身后的一队精壮的骑兵:“这是我王家的一队私兵,家父担心将军初到云中郡人生地不熟恐多有不便,所以特将他们送来供将军调遣。”轩辕雄霸十分感激:“大将军厚意雄霸没齿难忘,只是.......。”“轩辕兄弟不要那么客套,既然是大将军美意收下他们便是,否则就是看不起他了,”蒙武的嗓门显然比王贲的大的多。“临别老哥哥没什么东西送你,这把匈奴弯刀是我当年斩杀了一位匈奴贤王所得,端是锋利无比,并随我多年今日赠送于你望你在边境上多杀些匈奴蛮子替老哥出出气。。”着将腰刀摘下递给轩辕雄霸。轩辕雄霸自然是极力推辞,但蒙武硬是犟起性子将刀送给了他。嫪毐见王贲,蒙武两人竟敢无视自己的存在只顾和轩辕雄霸谈笑风声,顿时气得脸色泛青。“三位谈完了没有?”蒙武斜了他一眼仿佛才发现似的微微供了供手:“原来是侯爷,你不在府里享福来此何干,难道也是给轩辕兄弟送行来的?”王贲也笑道:“轩辕将军好大的面子,想不到侯爷也来为君送行,真是外冷内热之人啊。”嫪毐一时不知道该什么。一位亲兵问:“侯爷还要不要再搜?”“还搜你个头,撤!”嫪毐一甩袖子悻悻地离开了。“侯爷慢走,多谢来为我送校”轩辕雄霸戏谑的话令嫪毐恨得牙痒痒。心里暗下决心回去得好好修理那俩家伙。自己因为误信那俩子脸丢大了。但那两人完全不知报应将至,还在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 一路上颠簸了数日轩辕雄霸终于到了自己的封地。但一路所见的景象令他的心沉到了谷地。稀落空旷的村落,大片荒芜的土地令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前来迎接的官员也没多少人,并且大都是上了年岁的老人。更令轩辕吃惊的除了少数几个乘轿的官员外,其他的几个居然是骑着驴来的。uu看书ww.ukanshuom 他们见到轩辕雄霸纷纷行礼。“卑职等恭迎将军,将军等人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卑职等略备了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诸位大人不必多礼都起来吧。”在接风宴上轩辕雄霸与他们闲聊的时候对自己的封底情况大致了解了一些。这块封地是故赵国最北边的土地。因与匈奴接壤所以经常遭到匈奴的劫掠。再加上连年战乱以至大多数人都逃离了这个地方,所以造成人口稀少,田园荒芜。真要起来这里的土地非但不贫瘠反而异常的肥沃。只可惜作为不安定边塞之地的少有人耕种。虽然原本赵国的土地现在归了秦国,但地方上大部分的地方长官却未怎么变动,有不少人仍是故赵官吏,只是上头换了个大王而已。 唯一令轩辕雄霸还有一丝欣慰的是自己的新府邸倒是十分气派。据是某位赵国王孙的王府别院。酒尽席散与这些官员应酬一番轩辕雄霸便和刑轮他们离开了。但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在街头上转悠了起来。看着这条还算繁华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行人,轩辕雄霸感慨:“假如没见到那些村镇,只看此处倒还可以算得上是繁华之所。不过可惜。”龙大正要接话茬,忽然看到一位穷困潦倒文士模样的年轻人被人从酒店里揣了出来。“没银子还敢来这里喝酒,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给我往死了打。”那人却抱着酒坛一副宿醉未醒的摸样手里晃动着一副绢质图。“我喝你们几坛酒怎么了?你们这些不识货的奴才。这副图价值万金,就是换你们百坛酒都不为过。” 第三十八章 唯一令轩辕雄霸还有一丝欣慰的是自己的新府邸倒是十分气派。据说是某位赵国王孙的王府别院。酒尽席散与这些官员应酬一番轩辕雄霸便和刑轮他们离开了。但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在街头上转悠了起来。看着这条还算繁华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行人,轩辕雄霸感慨说:“假如没见到那些村镇,只看此处倒还可以算得上是繁华之所。不过可惜。”龙大正要接话茬,忽然看到一位穷困潦倒文士模样的年轻人被人从酒店里揣了出来。“没银子还敢来这里喝酒,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给我往死了打。”那人却抱着酒坛一副宿醉未醒的摸样手里晃动着一副绢质图。“我喝你们几坛酒怎么了?你们这些不识货的奴才。这副图价值万金,就是换你们百坛酒都不为过。”酒店掌柜抢过绢图丢在地上重重地踩上几脚鄙夷地说:“什么鸟画符,就你这穷酸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整天就知道拿着张烂图骗人,真是可恶的东西。不修理你不足以平复老爷我的怒气。给我狠狠的打。看你还敢不敢再来本店骗酒喝。”眼看这文弱的酒鬼就要被打死。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住手。他欠你们多少酒钱,我替他付了。”说话的是龙大。显然他是得到轩辕雄霸的授意。酒店掌柜搭眼一看为酒鬼出头的居然是一伙甲胄鲜明的武官。顿时说话的语气变了。掌柜的陪着笑脸说:“这位官爷说笑了,就是借小的十个胆也不敢要您的钱。”龙大直接将十两白银丢给酒店掌柜说:“给你你就拿着。这么多够不够?”掌柜点头哈腰:“够了够了。只是......。”“你还有何话说?”掌柜瞅了酒鬼一眼:“只是大人您为这赖皮的家伙出钱,真的不值啊。”“这你就不要管了,快将他放了吧。”又丢给酒鬼五十两纹银。“好好谋个营生吧。别在酒肆胡混了。” 解决完了这事轩辕雄霸他们就离开了酒店继续在街头闲逛。然而那酒鬼却追上来拦到他们面前,郑重地对龙大行了个礼。“多谢恩公搭救。”龙大有些厌恶地皱着眉头:“不必谢我,是我家将军看你可怜才施以援手,本人才懒得救你这种颓废之人。”文士酒鬼有些惊愕旋而自嘲一笑,又对轩辕雄霸拜了一拜:“将军高义,鄙人铭记五内。今无以为报特将此矿图献于将军。” 轩辕雄霸扫了一眼那副残破的绢图笑了笑:“这位兄弟,我帮人并非为了图人回报,只是看不惯那些人欺凌弱小的嘴脸。想必你遇到了什么不幸的遭遇,才如此作践自己,终日以酒浇愁。须知以酒浇愁愁更愁,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至于这张图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轩辕刚要挪动脚步不想又被这家伙给拦住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将军一席话惊醒我这梦中人。张某在此多谢了。但是请将军相信我?此图真的价值万金。”朱二冷笑说:“小子你别不识好歹,将军救了你你反倒欺诈到我们头上来了。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本大爷拧断你的小脖子。”显然轩辕雄霸也将他当成贪得无厌之人了以为他是想多要些银两。。“龙大将那图拿过来,再取来五十两银子来交给他。”说完便径自离开了。刑轮在后面不服气地说:“大哥,为什么要便宜那小子,白给他那么多银子。”轩辕雄霸淡淡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谁都有为难之事。” 回到府邸意外地没见到天人。“大哥在找天人姐姐么?”紫苑的语气怎么听都有些幽怨。轩辕雄霸表情有些不自然尴尬地说:“我找天人姑娘是想商量那些药材的事情。”紫苑垂下脑袋幽幽地问:“大哥,你是不是喜欢天人姐姐?”轩辕雄霸顿时玉面有些发烫。“妹妹多心了。其实我只是.......”紫苑并没在这问题上过多纠缠,抬起臻首。“天人姐姐现在西厢房里,刚才还找你来着。你要真有要事就去吧。”轩辕雄霸松了口气。“那好,我先过去了。”望着轩辕雄霸宽厚的背影,紫苑心底无缘故地疼痛。 每当看到天人那绝美的容颜,轩辕雄霸的心头都会涌动着一种难言的幸福与愉悦。特别是那修长而颤抖的睫毛,白皙润泽的肌肤都令他产生一种想要将玉人揽入怀中的冲动。u看书 w.uukashu“轩辕将军,真是让人好找,”天人撇着小嘴,一脸的不快。轩辕雄霸爽朗地笑了笑。“我刚到这里自然少不了应酬,实在没办法啊。姑娘找我什么事?”天人示意丫鬟奉上茶水。“那批药材我想暂时先寄存在大人的仓房里。”轩辕雄霸抿了口茶。“这个没问题,我可以让人给那批药材单独腾出一间仓库来。”“那在这里我先谢了,”天人嫣然一笑放下茶盏对丫鬟道:“纤纤将东西端来。”只见丫鬟从内室端来一黑漆托盘。托盘用红绸盖着显得十分神秘。天人揭开红绸露出三排金锭。轩辕雄霸疑惑了。“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算是占用你仓库的佣金吧,希望将军不要嫌弃礼薄才好。”轩辕雄霸心里却不是什么好滋味。这那是金锭,这是对自己的客套与生分。轩辕雄霸难掩心底失望。难道自己在她看来是如此庸俗的财迷么?心里一不高兴说话的语气自然有些生硬。“姑娘假若把我轩辕雄霸当朋友,还看得起在下,就请将这黄白之物收回。”天人有些愕然她不明白自己那里惹到眼前的男人了。但她冰雪聪明一触及到轩辕雄霸的那异样的目光就全然明白了。那种眼神她不知从多少王孙权贵的眼里看到过。但她却好象毫无所觉,仅淡淡一笑。“既然将军这么说了。纤纤你把这些金子端回去吧。”“是,小姐。”待丫鬟离开后。天人避开轩辕雄霸的目光。“将军,小女子打算明日离开这里。” 第三十九章 轩辕雄霸一听心陡然沉了下去,苦涩地说:“此乃北寒之地,的确不适合姑娘久居。明日我设宴为姑娘饯行。”看到轩辕雄霸一副无精打采的沮丧模样,天人扑哧笑了。“看来将军这几日还是过于劳累了,精神有些不佳。”轩辕雄霸勉强一笑揉揉太阳穴:“或许是吧。”天人抿嘴一乐:“将军放心,小女子此次出行是为访友,三五日便回。现在刀兵四起我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还不如将军这里住得安全。”轩辕雄霸闻言心头大好。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人家不是象飞雁那样一去不复返。“那好,我派龙大随你一道前去,沿途也好有个照应。”然而天人出乎意料地拒绝了。她选了刑轮相随,带着丫鬟和男童离开了。 送走了天人,轩辕雄霸带人视察了自己封地的防务,这一看不要紧将他吓一跳。非但与匈奴接壤的地方原赵长城残缺不堪,而且驻守的兵将也是极少。这还是之前王剪率军灭了赵国后回师时,临时留下的一小部分兵将。其中的几人和轩辕雄霸也是相熟的。他们这些人见到轩辕雄霸纷纷见礼。“见过驷车庶长。”轩辕雄霸一一将他们扶起来。“诸位兄弟不要多礼。想不到在此地能再此见到你们。”这些人也很激动。其中一位将军说道:“前几日大王令人传令让我等归于驷车庶长麾下听从指挥。刚开始我们兄弟不知道是您,一时还有些不服气。想不到今日见到的竟然是您,弟兄们都很激动啊。”另一人一脸敬慕地说:“是啊是啊,这里谁不知道大人您的威名啊。这下好了,有您带领我们,再有匈奴蛮子来犯定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望着破败的防御性建筑,轩辕雄霸心里有些无奈,苦笑了一下。“现在咱们兵少民稀物资匮乏,恐怕咱们现在暂时只能采取守势,搞不好连防御也防御不了啊。从明天开始我先征调些民力将长城稍微修缮一下,毕竟我们的邻居是条恶狼啊。我会尽快上书朝廷请求大王再调派兵力过来驻守边防。” 回到府里,紫苑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轩辕雄霸抹掉她脸上的面粉有些责怪地说“苑妹,这些事交给仆人们去做就可以了,你不必事事亲为。”紫苑的牙齿白的如温润的珍珠。“大哥,没关系的。小妹做这些事情已经习惯了。主要是只要我做的饭菜能合大哥的口味,我就很满足了。”轩辕雄霸抚摩着紫苑柔顺的秀发愧疚地说:“你跟着大哥这么久,一直都是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我......。”紫苑温柔地靠在轩辕雄霸的肩头轻柔地说:“只要能呆在大哥身边,苑儿已经很知足了,已经很幸福了。”她说着说着忽然香肩颤抖啜泣起来,大概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轩辕雄霸心里一疼扶正她的身子,抹去紫苑眼角的清泪。“苑儿你怎么了?”紫苑红着眼睛避开轩辕雄霸的目光。“没什么,只是想到母亲和卫哥哥他们。过一会就会好的。大哥我有点乏了先回去休息了。”“恩。”轩辕雄霸目送紫苑离开心里有些沉重。是不是该抽个空闲回村看看了。可是......自己该如何面对老卫头他们?如何告诉他那个残酷的现实?轩辕雄霸都眸子忧郁如海。 咸阳城内阿房宫里,秦王赢满脸不悦地将一份竹简随手丢到一边。旁边的李斯停下手中的刻刀有些奇怪。“大王,这份奏章为何不做批复?”赢政毫无表情地道:“爱卿你自己拿起来看看吧?”李斯闻言拣起来展开一瞧忽然笑了。赢政沉下脸来:“爱卿为何发笑。难道你不觉得他这是狮子大开口么?一伸手就向寡人要精兵二十万,要移民四十万。钱财粮草若干。寡人已经恩准他自行招募五万私兵协守防卫难道还不够么?他倒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跟寡人来这套。”李斯放下竹简面带笑容:“大王莫恼。轩辕将军是新入仕途,自然不晓得大王的难处。按常理来说将军的要求并不过分。赵国才刚刚并入我大秦,有很多事情需要按步就搬地一步步来。将军所在的云中郡地接匈奴来自北方的威胁与压力的确很大。假如不是这样臣想大王也不会将这员猛将封在云中吧。不过这位轩辕将军却也太心急了些,u看书 w.uukanshucm 完全忽略了大王的难处,在大王逐鹿天下的当口,一开口就要如此规模的兵力粮草。实在是有些不通情理,臣想恐怕只有这种新晋的人才会做出如此蠢事吧。”赢政脸色缓和了下来。“知我者李爱卿也,这轩辕雄霸虽然在战场上勇猛无匹若说这为官为政他还太嫩了。不过寡人就是需要这种耿直之人,豪无心机。”李斯心里一跳,俯身说:“大王圣明。” 赢政对旁边站立的一位瘦瘦的内侍说:“赵高,你帮寡人拟诏。替寡人给轩辕爱卿回书一封,告诉他寡人身为一国之君忧心的岂只他一处。最近新并各地那个不需要兵力驻扎,不需要粮草供给。寡人实在抽不出过多的兵力来。此次最多只能给他派去十万精兵。其余的他自行招募。粮草辎重也没有那么多。至于移民么,他若想要那些故赵故韩的臣民尽可以给他多派些。”“奴才明白了。” 轩辕雄霸这边还没等到赢政回诏已经发生了莫大的危机。匈奴铁骑又来劫掠了。而且一下来了三万多人。守边的万余秦军步卒根本不是不是人家的对手。很快就被匈奴人攻了进来。轩辕雄霸无奈之下一边下令召集云中郡所有将士进行抵抗,一边派出几支队伍护送着当地的百姓尽可能躲进深山。这一仗轩辕雄霸打得十分辛苦。虽然他麾下的将士作战都十分勇敢,但一来他们缺少骑兵是以步卒对抗匈奴人的骑兵,二来因为郡中各种武装混杂战斗力参差不起调度难度大,与自己缺乏磨合达不到如臂使指的感觉。 第四十章 第三匈奴人兵刃多为铁器比之秦兵惯使的铜戈同矛要锋利许多。虽然仗着轩辕雄霸的灵活大脑相对高明的指挥,已经个人战斗力的强悍最终堪堪击退了那些匈奴人,但己方却损失惨重。要不是临郡的兵马驰援估计他们就没多少能站着的士兵了。通过这一仗使轩辕雄霸意识到了骑兵与兵器的重要性。他想到了蒙武临行前赠送他的那把锋利异常的匈奴弯刀。他将挂在墙壁上的弯刀取下来交给龙大。“你去召集些工匠来让他们看看这把刀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为何如此锋利?”“好的大哥,我这就去办!”这时朱二走了进来。“大哥,朝廷送的粮草辎重已经到了,一共十五车。另外那些移民正等你派人接收哪。”那好你去告诉郡守大人让他排些人手过来协助一下。”“恩,那我去了。”“先等一下,”轩辕雄霸从书房里那出一卷书简。“这是我草拟的征兵条令,你帮我交给郡守。”“还有其他事么,大哥?”“没有了,你们两个出去吧。” 待龙大两人出去了。轩辕雄霸问旁边那位俏丽的丫鬟。“青鸾,你去把紫苑小姐叫来。我有些事情想跟她商量。”这位叫青鸾的丫鬟就是轩辕雄霸救下的赵国宫女。只见她低眉顺眼地说。“老爷,紫苑小姐正在后园陪白虎。她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她。”轩辕雄霸皱起了眉头。“青鸾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称呼我老爷。”青鸾扑通跪下了。“奴婢错了,奴婢该死。”轩辕雄霸有些无奈赶忙将她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过吗?你向其他人一样将我当成大哥就可以,不必这么拘礼。你这样我很不习惯的。”青鸾感激地瞥了轩辕雄霸一眼咬着唇角说:“奴婢知道了。” 紫苑正在梳理白虎柔滑的皮毛,看到轩辕雄霸和青鸾走来,便放下手里的毛刷。清丽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大哥,小鸾,你们来了。”白虎见轩辕雄霸到来也亲热地蹭了过去。轩辕雄霸拍拍白虎的额头王纹对紫苑说:“苑妹,大哥一直在想,这么久了我们是不是该回乡一趟。”紫苑清亮的瞳人里闪烁着激动的情素。但很快有黯淡了下来。“大哥,还是不要了吧。”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卫氏兄弟的父亲。“事情总要去面对,总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况且你的母亲肯定也很思念你。”轩辕雄霸的话语如铜锣般撞击着紫苑的内心。 这次回乡轩辕雄霸并未带其他人。只有他和紫苑两人。故地重游一路上轩辕雄霸颇多感慨。关于卫氏兄弟的应对他们也已商量好了对策。 刚到村口,村里人已经注意到了这对俊男靓女了。由于紫苑变化太大以至于一时间熟人没有认出她来。对于相对陌生的轩辕雄霸他们更不敢认了。再加上他还穿着一身大秦将军特有的衣甲。村民只当他们是过路的官老爷。虽然他们一时不敢认,但不代表紫苑不认识他们。特别是与紫苑从小玩耍的闺蜜。“小月,是你吗?”紫苑忽然唤住了一位正往河边洗衣的女子。女子猛然回头惊讶地望着紫苑。“姑娘.....你是?”“我是紫苑,我是紫苑啊,你们怎么忽然都不认识我了。”紫苑差点哭了。那位叫小月的女子丢掉木盆一把拉住紫苑的手激动地说:“真是的,你真是紫苑妹妹。天啊,你还活着。走,快去见大娘。自从你走了之后她可是天天在哭。”紫苑的手有些发抖:“我娘,我娘在哪里?”“应该在后山。” 紫苑母女再见面免不了大哭一场。等情绪过后。紫苑的母亲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地对轩辕雄霸说:“让恩人见笑了。老身感谢多日来对小女的照顾。”“伯母客气了。这是小侄应该做的。我与紫苑情同兄妹伯母无须客套,称我雄霸便可。”“这怎么可以,您是官老身是民岂能没有尊卑。”紫苑不依了娇嗔道:“娘,你就依着轩辕大哥吧。”“好好,我听你们的便是。”紫苑的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轩辕雄霸与卫老头再次见面的情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通过人的指引轩辕雄霸才在卫族墓地的坟茔间找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堆。原来在卫氏兄弟离开的第二个月老里正就因病去世了。轩辕雄霸跪到在老人的坟茔前内心百感交集潸然泪下。自己对卫氏父子亏欠太多,却永远没有机会再回报了。分别时还欢声笑语,再次相间却阴阳相隔黄泉路断。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让自己情何一堪。事后轩辕雄霸出资命人为卫氏父子立了一座祠堂。以纪念他们的仁义与恩德。uu看书 w.ukanshu 第三日一早紫苑母女都随轩辕雄霸回到了云中。 轩辕雄霸刚回到府里,龙大就来了,手里拿着那把匈奴弯刀。跟在他身后的是几位老年工匠。“大哥,这些天我大致了解了。做这把刀的材料出自一种稀有的矿物。具体的情况你可以问这几位老师傅。”见轩辕雄霸的目光望向他们。一位花白胡须的老工匠对轩辕雄霸拱了供手。“这位将军。这把弯刀材料,造型,淬火方法都与我中原冶兵法迥异。我们大家拿来研究了一番终于弄明白了。他们所用来铸造兵器的材料非我等常见的青铜。而是出自一种稀有的矿物。名字叫做铁的物质。这种物质质地比青铜坚硬十倍,一旦用它来冶炼兵器则锋利无比。”轩辕雄霸点点头抽出弯刀轻易的将一吧青铜剑斩为两断。“不错,所以一直以来我们与他们作战的时候总是在武器上吃亏。匈奴人之所以强悍,其一在于勇猛,其二在于兵器锋利,其三在于战马。他们个个都是骑兵。所以我们的士兵要战胜他们就必须拥有锋利的兵器和数量可观战马。老丈这中材料从那里取得?假如我们也拥有了铁,能否造出此类兵刃?” 一位老铁匠摇摇头:“难,难哪,不要说铁矿难找,就算能找到以我们现在手艺也不容易从中提炼出铁沙来。”“铁矿....图?”龙大仿佛想到了什么。“大哥,你手里不是有张图么?那小子还当宝贝似的,说什么价值连城,你说会不会就是铁矿图?你现在放在那里了,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第四十一章 轩辕雄霸一脸苦笑:“我当时没在意随手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这样吧一会我让紫苑,青鸾他们再四处找找。老人家刚才说不容易提炼是什么意思。”老者笑了:“大人有所不知,这铁砂只有熔化成汁以后才能铸造兵器。铜矿倒没什么,很容易熔化,但这铁矿就比较难了。以我们现在的鼓风箱平常情况下难使温度提高到令铁沙熔化的地步。不过,假如解决了铁矿问题,这个提高温度的困难我们这些老骨头或许能想出一个办法来。”轩辕雄霸诚恳地说:“那就有劳各位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老工匠齐声道:“将军客气了,我们乃军籍匠人为国效力是应该的。只要找到铁矿,弄到铁砂,再有了煤炭,找个有水源的地方建起铸剑坊,一切就可水到渠成了。” 那份矿图经过寻找被紫苑在杂务房里找到了。轩辕雄霸秘密派人搜寻,终于确定这正是快铁矿图。令轩辕雄霸高兴的是,图上记载的几处铁矿竟然在他的封地内。秘密开采矿物提炼铁块的任务他不得不暂时交给龙大去办。因为他还有别的应酬。一位重要的人此时到了。他就是是秦王派来协守边防的武将。也是蒙武的儿子蒙恬,他此次来带有精兵十万。蒙恬一见到轩辕雄霸梦恬就下拜。“晚辈拜见叔父。”轩辕雄霸赶忙将他扶起来亲热地道:“将军不必多礼,我长不了你几岁。你我平辈轮交便是”蒙恬恭敬地道:“这是家父的意思,见到叔父须执晚辈之礼。”轩辕雄霸有些无奈。“也罢,不知蒙老哥近来可好?”“谢谢叔父关心,家父一向很好。”蒙恬所率领的十万大军的驻防令轩辕雄霸稍微松了口气。蒙恬有乃父之风治军比较严谨。十万大军有条不紊地进驻边防营地。先前的边防军自然而然地并入到他的军队中。 送走了蒙恬,轩辕雄霸经过楼台水榭的时候看到几位娉婷的身影。其中一位竟然是那位令他砰然心动的绝色佳人天人公主。天人和紫苑她们不知在谈论什么,依靠在栏杆上笑得很开心。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咯咯娇笑。轩辕雄霸快步走过去。“姑娘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都办妥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没通知在下一声?”天人俏面含笑对轩辕雄霸一礼。“见过将军,小女子回来的时候刚巧见将军在招待客人,不便打扰。就径自来找紫苑妹妹了。”紫苑将一串散发着独特香气的木质手串和一支翠绿的玉钗递给轩辕雄霸,仿佛有些炫耀似的。“大哥,这是天人姐姐送我的沉香手串和凤尾钗,你看怎么样?”轩辕雄霸接过来瞧了瞧,发现手串每棵珠粒上都惟妙惟肖地雕刻着一位罗汉。而且姿态各异很是独特。而玉钗色泽青翠,入手温润很是罕见。“果然是好东西,小妹还不谢谢天人姑娘。”“将军客气了,我与紫苑妹妹情同姐妹这点东西算什么。”天人接过来亲手将玉钗插在紫苑头上,抿嘴斜了轩辕雄霸一眼。“你这个做兄长的整日只懂得打打杀杀,连一件象样的首饰都没给妹子买,岂不令人伤心。”紫苑扯了扯天人的袖口。“天人姐姐莫怪大哥,大哥对我很好的。他只是心里只装着大事罢了。”轩辕雄霸苦笑歉意地望了紫苑一眼。看来自己还是太忽略紫苑了,今后应多补偿她。 三个月转眼就过去了。云中封地的征兵工作也已到了尾声。军事方面他暂时交给龙大负责,朱二和刑轮在旁协助。民政方面因为缺乏人才,事事都要他处理,所以忙得他焦头烂额。还好有天人帮他令他有些意外,一是意外天人的政才,二是意外她肯出手相助。在生活方面的事物则有紫苑一手安排,令他少了些后顾之忧。以至于轩辕雄霸常感叹地说:“看来女人的智慧也不能小瞧啊。”除了天人出色的政务处理才能令他赞叹外,另两个人的出现也引起了轩辕雄霸的注意。他就是通过招贤馆前来应试的淳于越,以及一位名叫扁鹊的医师。淳于越的《古风十册》,《政务论》和扁鹊的《外经》令身为鬼谷子高徒的轩辕雄霸不禁为之赞叹。经过再三考验,上书朝廷后,各派给他们一个官职。淳于越有政才轩辕雄霸让他协助天人处理封地的政务。而扁鹊则成了医馆的官员。 在轩辕雄霸忙者发展自己封地经济军事的时候,朝廷传来两则震动朝野的大消息。一是嫪毐反叛被杀,二是吕不韦因受牵连而被赐死。公元前238年,有人秘密告发嫪毐为假太监与太后私通,uu看书 .uukansh 并生了两个孩子。并说嫪毐与太后密谋:“王即薨,以子为后。”秦王赢政闻报气得浑身发抖,立即派尉缭调查,不久尉缭回报事情属实但相国吕不韦也有所牵连。 奸情败露的消息嫪毐很快就知道了。他自从封为长信侯以后,又得河西太原郡为毐国。他恣意享受着宫室车马衣服苑囿,过着优裕的王侯生活,他怎么能甘愿突然失去这一切荣华富贵。于是嫪毐决定先发制人,趁着风和日丽的四月,赢政留宿雍城蕲年宫的时候,窃用秦王御玺和太后玺,调县卒、官卫士卒,官骑攻击蕲年宫。 赢政似早有准备命相国昌平君、昌文君领咸阳士卒平息叛乱,两军战于咸阳。秦王赢政下令:“凡有战功的均拜爵厚赏,宦官参战的也拜爵一级。”叛军数百人被杀死,嫪毐的军队大败,与死党仓皇逃亡。 秦王赢政令谕全国:“生擒嫪毐者赐钱百万,杀死嫪毐者赐钱五十万。”嫪毐及其死党被一网打尽,秦皇车裂嫪毐,灭其三族。嫪毐的死党卫尉竭、内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人枭首,追随嫪毐的宾客舍人罪轻者为供役宗庙的取薪者——鬼薪;罪重者四千余人夺爵迁蜀,徙役三年。太后和嫪毐的两个儿子,均被装如麻袋活活捂死。太后逐出咸阳,迁住城外的贡阳宫,断绝母子关系,永不再见,并明令朝臣敢有为太后事进谏者,“戮而杀之,蒺藜其背”。结果,有二十七个进谏大臣被残酷的处死,并把他们的尸首挂在宫墙示众。 第四十二章 吕不韦在河南住了一年余,山东各诸侯国,多派遣使问讯,使者络绎不绝。这件事被秦廷知道,赢政防他图谋叛变,写信给吕不韦:“你与我大秦究有何功劳,得封国河南,管辖十万余户?你与我赢政究属何亲,得号仲父?今天你可以率领家属速速迁徙蜀中,毋得逗留!”吕不韦看完书信,长叹数声,几乎泪下。若说出实情,秦王政生性暴戾高傲,倘若泄漏出去,反致肇祸。想了又想,将来不会有良好结果,不如就此自尽,免得受苦。便取了鸩酒,勉强吞下,顷刻间毒发毕命。 由于震惊其淫行对于嫪毐的死,轩辕雄霸觉得大快人心,但对与吕不韦因遭受牵连而被迫自尽却有些唏嘘。毕竟吕不韦为秦国出了不少力,建过不少功劳。而且对自己也有恩。但却因受累而死。轩辕雄霸的心里并不好受。然而逝者已逝,他只能在月下烧上一篇祭文,洒下一杯水酒作为祭奠。 经过工匠长时间的努力铸造坊终于造出了第一把铁刀。轩辕雄霸一试之下很是震惊。它的锋利程度超过了所有的青铜兵器。轩辕雄霸蹭了蹭刀锋夸赞说:“果然是把好刀,就以此为模型我们可以成批铸造了。黄老和大家都辛苦了。”负责铸造兵器的人据说是干将的后人,世代以铸兵为生。这位姓黄的老者是由天人推荐,轩辕雄霸到蜀山请了四次才请来的。手艺十分精湛。轩辕雄霸却不知道此老原本就是韩国一位有名的铁匠。不过因为早早退隐了,所以世人倒渐渐淡忘了他。黄老比较谦逊。“将军说的那里话来。我们这些匠人身份卑微,难得将军看得起我等,敢不卖力尽命。” 新任命的将军府总管在轩辕雄霸耳边小声说:“昭阳牧场的场主进献千里宝马一匹。将军您看.......。”“哦,”轩辕雄霸来了兴致。“宝马在那里?带我去瞧瞧。”轩辕雄霸随总官来到将军府后园马厩。见马厩里多出一匹俊逸的白马来。“据伯乐老先生所言此马骨相清奇,耳如撇竹,眼如鸟目,麟腹、虎胸,尾如垂帚。鼻衡柱侧,高低额欲伏,台骨分明,分段俱起,视盼欲远,精神体气高爽。立蹄攒聚,行止循良,走骤轻躁,毛鬣轻润,喘息均细,擎头如鹰,龙头高举而远望,淫视而远听,前看如鸡鸣,后看如蹲虎,立如狮子,辟兵万里,颔鼻中欲得受人拳,名曰:太仓。”总管喋喋不休地介绍。“太仓?果然是匹好马。这样就可以替代白虎作为我的坐骑了。白虎与我感情深厚,我实在不想让它再上战场受到伤害。经过几次大战它已伤痕累累了。”轩辕雄霸伸手抚摩着白马的棕毛。刑轮插口说:“看来这位牧场主倒是为有心人。”朱二撇撇嘴:“怎么老刑,难道我们容易就被收买了么?相对于整个牧场的战马来讲,这匹千里马简直轻如鸿毛。这昭阳牧场原是赵国的一家私人牧场,现在赵国已灭,而它就在大哥管辖的地面上。所以就算他送我们千匹战马都不为过,而他只送来区区一匹。所以我觉得这位昭阳马场的场主太不识时务了。大哥正好我们也缺战马何不找个借口将那牧场给夺过来。”朱二一脸兴奋地光芒。轩辕雄霸扫了他一眼。“贤弟此言差矣。倘若我们如此强取豪夺与强盗何异?不错,我打算组建一支刀骑兵,一支弓骑兵,的确很缺战马。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打算强取豪夺。毕竟他现在是我辖地的民众。若我真这么做了岂不失得于民?”他们在谈论的时候。天人和紫苑走了过来。天人的弟弟那位绿衣小童也跟在她们身后。“听说轩辕大哥得了一匹宝马我和紫苑妹妹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就是那匹吗?”天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学紫苑称呼轩辕雄霸为大哥了。“看来这匹马的确魅力非凡,连两位小姐都惊动了。”朱二在旁边笑言。天人望着含笑的轩辕雄霸。“轩辕大哥,小妹方才好象听到你要组建骑兵?” 轩辕雄霸点点头。“我是有这个想法。怎么姑娘认为有什么不妥么?”天人摇摇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大秦与六国战之所以胜多败少,其一在于功勋奖励。其二在于弓弩。而秦兵与匈奴战则又常处于下风则在于少骑兵与利刃。不知轩辕大哥以为然否?”轩辕雄霸由衷地敬佩。uu看书.uukashu “姑娘所言鞭辟入里,说中了要点。雄霸佩服。实不相瞒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铁器已然造出,弩箭,弯刀自然会成批铸造。而士兵也已招募齐备了,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战马。所以我一直为此发愁。”天人若有所思忽然莫名其妙地问轩辕雄霸。“近来秦王那里可有什么命令么?”轩辕雄霸有些疑惑。“大王近来倒给给我什么指令。”“那就好,就算我们买下昭阳牧场的所有的战马也不够组建骑兵,所以欲得到更到战马就得去一趟燕国。”“这却是为何?”“赵国的那些牧场现在已尽归秦王了。我们自然打不得主意,而燕国地处北方,牧场草质优良盛产良驹,正是良马的好来源。”轩辕雄霸有些惊讶。“燕国?就是多慷慨悲歌之士,屠狗鬻酒之徒,吞炭漆身之辈的燕国?好,我们就到燕国哦走一遭。我倒很想见识一下那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奇人侠客。” 蓟是燕国上都,也是个热闹的都市。与秦国一样,燕国民风尚武。这里的人无论贩父走卒还是达官贵人,腰间皆配有三尺青锋。但燕人与秦人也有不同。假如说秦人虽尚武但有很强的自律性与集体感。燕人却追求毫无约束的快意恩仇。随轩辕雄霸一同到燕国有刑轮和紫苑,天人,青鸾三女。因为适逢春祭大典,所以客栈里住满了。轩辕雄霸他们转了一圈竟然没能找到一家空闲的客栈。“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望着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紫苑有些发愁。 第四十三章 “想不到四邻八县这么多人前来观礼。看来我们来得真是不凑巧。不管怎么样先过去吃点东西。”轩辕雄霸抬眼望不远处楼前随风招展的酒旗。“有客来,就是这家吧。”虽说天人她们为了方便行事皆粗衣旧裙,一副小家碧玉的装扮。纵然未施粉黛,但一进得门来那种清新雅丽的气质仍然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紫苑扫了一眼楼内一眼桌桌客满。“小二哥,可有雅间?”“不好意思大爷您来晚了。”瞅见轩辕雄霸一脸郁闷,天人抿嘴一笑。“轩辕大哥,看来我们又白跑一趟了。这住无可住吃无可吃,不如去城郊到农人家里借宿一宿如何。”“也只好如此了。”几人正欲离开。忽然一位脸颊有颗黑痣的白面小生手执酒壶站起身走了过来,目光在天人,紫苑与青鸾身上来回游弋。“真是蓬头乱发难掩天资国色。论身材论相貌真是较之月香楼的头牌毫不逊色。几位姑娘小生秦舞阳这厢有礼了。”与他一桌是三位衣着考究年轻人。其中一位摇摇头显然已经习惯了秦舞阳的禀性。其余两位面带笑容完全一副看戏的模样。紫苑等人的脸色变的很难看,特别是天人曾经是韩国公主身份何等高贵,如今竟然被人拿来和青楼女子做比较。这种侮辱令她们简直不能忍受。可笑秦舞阳还自以为潇洒地品头论足。 对于秦舞阳的无礼轩辕雄霸面露不快转首道:“这位壮士请自重。”秦舞阳并未理会轩辕雄霸,径自来到天人与紫苑身旁很是失礼地仔细端详一番。“想不到小家碧玉也有如此姿色,真是令人睹之欲醉。纵然是在蓟都,象姑娘们这等姿色也很少见。看装大概是这位老爷的丫鬟婢女之流吧。真是可惜了。”旁若无人对轩辕雄霸说:“开个价吧,金银多少无所谓。”他显然把天人与紫苑他们真当成了轩辕雄霸的婢女。 忽听“啪”地一声秦舞阳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是天人打的。只见天人脸色十分难看冷笑不已。“既然你父母疏于管教,那就让本小姐教教你怎么做人。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么,就可以随便侮辱人么?告诉你本姑娘不吃这一套。”秦舞阳勃然大怒:“好你个臭婊子你好大胆,你竟敢打本少爷。简直不识抬举。”‘呛’地抽出剑来朝天人脸上划去。轩辕雄霸想不到身为一个男人下手竟如此阴毒,竟想毁掉一位女儿家容貌,心下怒极腰间青锋弹射而出一举逼退了秦舞阳,轩辕雄霸得势不让人,腾空而起对秦舞阳发起雷霆一击。各方观战者的反应不一。天人想不到秦舞阳对自己的无礼竟然会使得轩辕雄霸如此震怒,显然他十分在意自己,心中不免感动也涌动着一种甜蜜的感觉。而与秦舞阳同桌吃酒的那几人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他们显然是惊讶于轩辕雄霸的身手之高超。其中一位气质不凡的年轻人有些疑惑地问:“田光,这位游侠你可认得?”那位被称做田光的摇头。“太子殿下请恕为臣不知。”“荆柯,侠义中人你最熟悉想必你是知道的。”谁知称为荆柯的仅仅一笑:“天下奇人义士何其多也。殿下太高看荆某了。不过我知道舞阳非此人二十招之敌,再不救他恐怕恐怕他就要命丧黄泉了。”太子丹有些诧异。“非此人十招之敌?我倒有些不相信,舞阳在燕国也算是有名的剑客了。”见秦舞阳形式危机田光急了。“太子殿下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现在已过八招了。再不让荆先生出手恐影响太子的大计呀。”“那就有劳荆兄了。”这位姓荆的男子饮下最后一觥水酒长身而起,按剑自嘲:“那次都是我替他收拾烂摊子。” 在轩辕雄霸的雷霆一剑下眼看秦舞阳就要毙命。忽然一个声音从轩辕雄霸身后传来。“这位英雄,得饶人处且饶人。卖我荆柯一个面子饶过他吧。”荆柯一边出言提醒一边剑攻轩辕雄霸必救。轩辕雄霸忽感冷风及背,知道若自己一剑下去秦舞阳虽然必死无疑,但自己恐怕也会被这位姓荆的给穿个透心凉。更何况自己只想教训一下秦舞阳这登徒子并不想取他性命将事情搞大。uu看书 ww.ukansu.om 所以便放过了他。“原来他就是荆柯,那位被称为侠之大者的人。”众人议论纷纷对荆柯投去景仰的目光。“啪啪啪”地响起了鼓掌声。太子丹粉面含笑一边鼓掌一边走来。“精彩呀,这位兄台的剑法真是出神入化,不知哪里人氏师承何人?” 刑轮一脸不悦地说,“你是何人,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秦舞阳忽然又威风起来。“你好大胆子,你竟敢对东宫太子殿下如此无礼?”轩辕雄霸心下一惊,原来他是燕国太子。不免感觉有些头大,想不到自己惹到了太子的人,可真够麻烦的。不但是他所有在场的人都很意外,他们想不到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和他们在一家酒楼吃酒。众人纷纷跪倒见礼。“草民等不知太子殿下驾到罪该万死。”太子丹对秦舞阳擅自做主私自将自己的身份显露出来做法很是不悦,但他却没表现出来。仅摆摆手,“所谓不知者不罪,诸位都平身吧。”眼睛望着轩辕雄霸,“方才舞阳的举动确实有些无礼,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大燕风气开放男欢女爱人之性情,兄台就莫要怪他了。来,本宫这就让人在楼上准备雅间,你我再畅饮一番就当本宫替他赔罪了。”既然太子相请轩辕雄霸也不好推辞,一众人上了楼。席间太子丹侧敲旁击问明了轩辕雄霸的人的籍贯出身,言语中流露出赞赏笼络之意。但他们不会料到他们所了解的那些,都是轩辕雄霸和天人等人临行前事先早已杜撰好的。一时也没有什么破绽。 第四十四章 “原来秦兄是魏国信陵君的朋友,前来我国贩马,真是失敬了。魏国乃我之友邦。我们共同面临着强秦的压力。战国四君子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对信陵君魏无忌也是神交已久,只是无缘相间。”太子丹嘴里随说着客套话眉宇间却难掩失望之色。不觉间已酒过三巡。待席尽人散之后。太子丹把玩着酒器说:“田大夫,派人盯着他们。看他来燕国做什么。另外让郭隗去魏国一趟带些礼品分别拜会一下魏王和魏无忌。”“明白了,殿下。我这就去办。” 轩辕雄霸他们花了些银两在城郊找了户农家住下。这里环境清幽,处处飘荡着花香。有种簌簌枣花尽,香落非人间的感觉。翠绿的柳荫下一位麻衣老叟在摆摊卖着新摘的黄瓜。几位农夫推着木车正下田耕地。“在这里生活真有些坐看风云起,不知山中岁月感觉。平静又平和。”天人神色变幻发出感慨。 轩辕雄霸替她拂去头顶的枣黄。“师父曾言,天下若想定当须大一统。只有那样才会没有战火与杀戮。人们才能安居乐业过上平静的生活。”天人望着轩辕雄霸眼神有些复杂。“我想你师父或许是当时智者,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却很难理解。当世的局面为何非得要改变,难道保持现状不好么?要改变总会有冲突有流血牺牲。难道这就是他们想要的?”轩辕雄霸抽出腰中的宝剑苦笑。“时世非我等所能改变只能顺应,帝王的意志也非我等小吏所能左右。非无心实则无力。话说远了,明日我们分两路去拜会附近的几位牧场主。” 在太子丹背后阻挠下,轩辕雄霸他们接触的各牧场主都无一例外地拒绝提供给他们马匹。这使得轩辕雄霸心下暗怒。自知多留无益,再加上接到朱二派人带来的一则消息,没过多久他们就借道魏国回国了。在经过易水的时候意外又撞见了。燕国太子,田光,荆柯,秦舞阳,高渐离等人。“真是凑巧啊,秦兄。咱们又见面了。你们这是去那里?”太子丹表面上很热情地招呼轩辕雄霸。轩辕雄霸也有些意外,下得马来抱拳。“原来是太子殿下,秦某有礼了。最近生意不好,只得回国了。此处风景优美太子殿下和几位难得有此闲情逸致来此处游玩。秦某就不打扰了。”荆柯负手望着滚滚易水淡淡一笑。“空旷而多风,水清而至寒何来优美。”见轩辕雄霸望着荆柯的背影怔怔出神,显然在思索他话里的意思。太子丹出言打破了轩辕雄霸的沉思。“秦兄,本宫原想多留你几日与你畅谈,既然你急于回国,那我等就不耽误你们上路了。回去后莫忘了替本宫向魏王和无忌兄问候。”轩辕雄霸点点头:“告辞。”纵马扬鞭,一行人消失在易水河边。 “田光上酒。”太子丹斟满酒亲自端给荆柯。“军国大计系先生一身,丹代替我大燕国百姓谢过先生。”作势欲跪。“太子不可,我荆柯乃一介武夫怎敢受太子大礼。况且范将军大义凛然自献首级欲成大事,荆某敢不尽命。”荆柯大惊忙将太子丹搀住。太子丹也替秦舞阳端起酒,秦舞阳犹豫了一下一饮而尽。 “壮哉,今日我为诸君击筑送行。”高渐离在易水边挽起袖口奋力击打着乐器。荆柯豪情万丈合而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公元前227年,荆轲带燕督亢地图和樊於期首级,刺杀秦王赢政不成反而被杀。秦王赢政十分恼怒立即派王翦,王贲父子,蒙武,蒙毅父子及轩辕雄霸领兵攻燕。公元前226年,王翦等人率大军攻破燕都蓟,燕王杀太子丹求和秦王不允,燕国遂灭。此一役除去上缴朝廷的战利品外。王家,蒙家私下里各得暗物若干。其中轩辕雄霸也分得奴婢百人,良马千匹,财物若干。对于这种官场私幕。连轩辕雄霸所敬佩的赵老将军都如此作派,令他既意外又感慨。“怎么,小将军不习惯么。可是不齿老夫贪蠹的行为?”王剪抿了口茶笑眯眯地望着轩辕雄霸。轩辕雄霸有些尴尬,“大将军说笑了。”王剪不以为意:“虽然你嘴上如此说,但毕竟你我相处了些时日,你的为人秉性老夫还是清楚的。定是不屑老夫的作为。但你却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轩辕雄霸心说这么说来还贪的有道理了?口上却说:“末将愚钝,u看书uukashu.om 请大人明言。”王剪哈哈一笑指了指天。“为人臣者,首忧其君。为君者若一身高风亮节,毫无过错,乃完人也,受万民景仰当然是好事。然为臣者,若如此作为,则会使君王疑虑,于己不利。为君者可以忍受为臣者的污点却决不允许臣子的威望超过自身。明白这个道理一切就通了。”轩辕雄霸闻听一番教诲顿感哑口无言。当再次纵马经过易水的时候,望着奔流的江水,轩辕雄霸感叹地自语。“真是世事多变幻,转眼成浮云。太子丹纵然再攻于心计又能如何也不免落得的败亡的下场。实力不及万事徒牢。只可惜了萧萧义士,裂体英灵。” 携灭燕之威,于公元前225年,秦王赢政命王贲率领六十万大军攻打魏国,包围魏都大梁。王贲用计引黄河鸿沟水演大梁,致使城内房屋被大水冲垮,弄的浮尸遍野。三个月后待洪水退尽,在秦军的攻击下大梁城破,魏王假率众臣跪地投降,魏国遂亡。 咸阳殿上秦王赢政高坐龙塌之上,显得是满面红光。笑容也多了起来,人仿佛比以前随和多了。“诸位爱卿,我大军横扫三晋,灭了燕国,势如破竹。此全是我三军将士和各位爱卿的功劳。现今当下唯有楚王负刍那厮和齐王建那小儿仍在负隅顽抗。”周青臣进言:“大王勿忧,现今大局已定,齐楚两国与大王作对无疑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只要我们大军一去,定让他闻风丧胆望风归降。”秦王赢政开怀一笑:“周爱卿所言甚合朕意。诸位爱卿说一说我们该如何攻楚?” 第四十五章 堂下顿时议论纷纷有的主张立即派兵征讨,有的说连年征战百姓困顿主张暂时休养生息。并且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秦王赢政被吵的有些烦了,大袖一挥。“够了。”目光望向王剪。“王爱卿可有什么要说的吗?”见大王点到自己王剪也不好意思再不言语了。出列奏道:“启禀我王,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今我军连战连捷,士气正盛。以微臣之见当然是应该立即出兵讨伐。”“好,爱卿所言有理。那以你看欲破楚国须多少人马?”“这....,”王剪显得有些难以启齿。赢政有些不悦了,“爱卿直言无妨。”“既然大王要臣言,那微臣就直言了,以微臣愚见。想要灭楚非六十万人马不可。”此言一处大多少文臣武将都笑了。王剪知道那是嘲笑。各种不堪的言论也都冲他而来。“六十万?我没听错吧?王将军干脆说倾我全军之力去攻打弱楚得了?”李信也一脸鄙夷:“想不到王老将军,人越老胆越小了。区区弱小的楚国何须调我六十万大军。简直荒谬。”见人人都指责王剪,轩辕雄霸看不下去了,上前奏道:“大王,臣以为大将军所言,定有他的考量。大将军素来以行军沉稳著称。他如此说只想多些战胜的把握。更何况楚国并非小国弱邦,楚王又有诸如项燕 等那些名将能臣辅佐。非是为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臣之见欲破楚国,征调六十万兵马还是保守估计。”轩辕雄霸的谨慎发言也象王剪的一样成了别人攻击嘲笑的对象。并被贴上了胆小怕事的标签。使他真正气闷的并非其他同僚的态度,而是秦王赢政对他们所言毫无兴趣。赢政的目光更多是集中在李信身上。“李爱卿,以你之意,灭楚需要多少人马?”李信一脸自傲:“诸如项燕之流实不足惧。要是为臣带兵,灭掉楚国二十万兵马足矣。”“好,”秦王赢政拍手叫好。“王将军老啦,有些怯了!李将军果势壮勇,所言极是。寡人给你二十万人马南进伐楚。”王翦见秦王不采纳自己的意见,心下叹息一声。“大王老臣戎马一生,身体日见孱弱旧伤复发,愿归频阳养老。恳请大王恩准。”亲王赢政二话没说就准了。 轩辕雄霸见赢政如此对待有功老臣也颇觉寒心,也有些心灰意冷,待朝会完了。同样上奏说:“大王,微臣拜别......。”赢政摆摆手:“恩,朝廷上暂时没爱卿的事了,你也回封地去吧。”轩辕雄霸一拜正欲退出来。秦王赢政忽然叫住了他:“轩辕爱卿,蒙恬在北戍守的可好?”轩辕雄霸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得小心地回应:“禀大王,还好。蒙将军克尽职守治军严整不输乃父。”赢政难得笑了笑。“蒙家三代老臣,蒙恬的祖父蒙骜老将军自昭襄王时归心我大秦以后,屡立战功为我大秦开疆掠土立下赫赫战功。其父蒙武爱卿也认识也是不可多的的将才。所以哪,这次寡人令李爱卿攻打楚国也象让他去历练历练。至于北方戍守边务就交由你暂时接手吧,你切不可辜负寡人的期望。”“这...,为臣尊命。”轩辕雄霸想不到赢政做如此安排那敢再说别的,只得应承。“好了,你下去吧。寡人有些乏了。”“为臣告退,”轩辕雄霸知趣地离开了。心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为人臣者都希望自己能建功立业上阵杀敌,不过看来这次伐楚是没自己的份了。那位李将军信看起来倒是风光无限。 轩辕雄霸随内侍一路颠簸回到云中封地,传达了秦王赢政的旨意。让蒙恬与轩辕雄霸做了兵权交接。随后内侍,蒙恬二人就启程回咸阳了。轩辕雄霸亲自巡查了边防守备情况,略略安了些心。“轩辕大哥连日奔波劳苦想必大王对你十分赏识吧,”天人为轩辕雄霸亲自执壶斟上香茶。轩辕雄霸苦笑:“何谈恩宠?为臣子的为君分忧辛劳是应该的。不过这次我可是做了闲人一个。”“哦,听轩辕大哥的意思朝廷又有大动作了?”天人看似一脸好奇。见轩辕雄霸面露难色,她知趣一笑:“大哥不方便说便算了。”“无妨,你猜的不错。大王雄心勃勃将有所动作。”“假如奴家所料不错,兵锋所指的应该是楚国吧,uu看书 .ukansh 而且听大哥的语气这次出征没你的份。”天人笑容很淡。轩辕雄霸有些惊讶。“这军国大事你是如何知晓?”“大哥先别忙着问奴家。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前几此出征不都有你的份么,怎么这次不启用大哥你哪?莫非有什么变故?”轩辕雄霸有些恹恹,喝了口茶自嘲地道:“大秦猛将如云,如我之能耐者不知泛泛。这次出征连大将军王剪都被排除在外,又那里轮的着我呐。” 这次轮到天人惊讶了。“怎么,这次掌帅的不是王剪?”轩辕雄霸笑了笑:“很惊讶么?秦人知前有白起后有王剪。但如今不同了,所以我说大秦猛将如云。有能耐者众多啊。假如没有以外只怕这次扬名立万的又多了一名李信。”李信二字甫一出口,就见天人眸子里闪过一到仇恨的光芒。但很快就被笑容掩饰了。如此快的变化令轩辕雄霸产生一种眼花的疑惑。“小姐认识李将军?”轩辕雄霸的问仿佛有些漫不经心。天人的回答斩钉截铁,“素未谋面。”这时龙大带者几名亲卫到了。“大哥,我们的骑兵组建起来了。大伙嚷着让你给起个响亮的名字哪。”轩辕雄霸显然来了兴致。“走,咱们找淳老商量商量。” 在轩辕雄霸全心经营自己的私兵劲旅的时候,李信与蒙恬率领的大军已连战连捷。相继攻下了楚国的平与,寝丘,鄢。两军会师与城父。看形式楚国灭亡在即。 大秦上下举国欢腾,李信与蒙恬二人的名字立时变得如太阳般璀璨夺目。俨然是两颗冉冉升起的将星。 第四十六章全书完 轩辕雄霸正在棋院与国手下六博棋。轩辕雄霸瞅准时机下得一子占得先机。对手感叹说:“将军洞若观火一举而占势,由棋观之将军深谙用兵之道啊,佩服佩服。”轩辕雄霸淡然一笑别有所指地说:“先生过奖了,某只不过粗通兵法而已。庸人一个,最多也只能是下下闲棋罢了。”国手捻须一笑:“今我大秦与楚国之战,不知将军做何看法?”轩辕雄霸有些意外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先生,这不是明摆着的时么?李将军连连攻城拔寨锐不可挡。我想用不了几日便可凯旋而归了。”国手捻须而笑:“恐怕将军说的不是心里话吧。须知至刚则易折,柔极则废,刚柔相济,才能无往而不利。此时言胜未免过早吧。”轩辕雄霸并未反驳仅笑了笑:“先生果然见解独到,与众不同。”国手笑眯眯地望着轩辕雄霸:“将军所言差矣。以老夫看来,所谓见解独到者恐非老夫一人吧。”两人相视一笑。 是日深夜轩辕雄霸了无倦意在灯下阅读兵法。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轩辕雄霸放下兵书。“是谁?”门外传管家的声音:“是老奴。”“进来吧。”轩辕雄霸见管家一脸着急的摸样十分奇怪。“有事么?”管家回答:“禀老爷,宫里来人了现正在客厅等候。”“哦,快带我去。” 轩辕雄霸随管家快步来到客厅看到一内侍正负手等待,显然有些不耐烦。轩辕雄霸哈哈一笑:“原来是赵大人,何事劳您亲跑一趟。”见到轩辕雄霸赵高脸上的不耐烦尽去,换上一副媚笑。“轩辕将军大王有命令你即刻随我赶往都城。将军请看这是诏书。咱们这就启程吧,请。”轩辕雄霸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天子诏书。“这.......。不知大王何事召见如此紧急。”赵高面带难色,“大王的心意杂家怎会知道,将军就不要问这么多了。杂家只能告诉将军,此次出城的不止杂家一人,可见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多谢相告。”两人带上几名随从连夜赶往咸阳。 见到赢政才从他口里知道李信蒙恬伐楚竟然失败了。所以秦王赢政连夜召集众臣商议。“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建议?”见众臣皆不语心下甚是不悦。这些久在朝堂的老家伙那个不是见风使舵察颜观色的好手,见赢政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想显示自己,皆闭口不言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德。然而此时有人开口。开口的是轩辕雄霸。只见他出列奏道:“大王,此次兵败非我秦兵不勇乃李将军轻敌冒进所致,臣恳请大王派一持重大将统率三军一举灭楚。”赢政颔首:“轩辕爱卿所言极是,只是寡人所虑这持重将领,不知该派谁去合适?诸位爱卿可有举荐?”顿时朝堂上议论纷纷,有人举荐蒙武的,有的举荐章邯的。惟独没人提到一人那就是王剪。因为众臣都知道那是赢政的忌讳所在。毕竟是赢政舍王剪而用李信在先,这次兵败是他间接造成的。所以谁也不想主动提到王剪而触大王的霉头。然而轩辕雄霸这次又偏偏毫无禁忌地提到了王剪。“大王臣以为此次伐楚非启用老奖王剪不可。王老将军为人老成持重素有远谋,深谙兵法又对大王忠心耿耿是不可多的的良将。所以臣以为此次伐楚非王老将军不可。”听到轩辕雄霸一席话秦王赢政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轩辕爱卿此言差矣,王将军年迈已告老还乡,寡人纵然想用他又为之奈何?”轩辕雄霸心道,恐怕你还是抹不下脸来去请人家吧。“臣以为只要大王肯亲自到频阳谢罪,王将军必受感动此事可成。”顿时群臣激愤口水喷向轩辕雄霸。“大胆狂徒,大王乃一国之君万民之主岂有向臣下谢罪的道理。”“无知小儿,如此一来将致王家颜面于何地?你出此言是何居心。”“大王,轩辕雄霸其心可诛啊。”秦王赢政乍闻此言也有些恼怒,暗骂轩辕雄霸不识时务,屡屡给自己难堪。轩辕雄霸却大义凛然地说:“大王臣忠心为国天地可鉴。”赢政毕竟为一国之君气量还是有的,他也晓得轩辕雄霸的确是一片赤诚,只是这方式。他摇摇头:“那就以卿所言,寡人明日去频阳拜会王剪。” 赢政果然没食言第二日一早便摆起龙驾去了频阳。王剪举家前来接驾。见到王剪赢政拉起他的手道:“寡人惭愧没有听从将军的话,uu看书 .ukanh.om 李信终使秦军受辱,如今楚军逐日西进,将军虽有病在身,怎能忍心背弃寡人?”王翦辞谢说:“老臣疲弱多病,狂暴悖乱,希望大王另择良将。”赢政坚持要王翦领兵,王翦说:“若非要用老臣,必给我六十万大军。”赢政允诺。以王剪为正轩辕雄霸为副启兵六十万伐楚。赢政亲自送二人至灞上。王翦行前多求良田屋宅园地,秦王赢政奇怪地问:“将军既已出兵,何患贫穷?”王翦说:“为大王部将,虽立战功却终不得封侯,所以趁大王亲近臣下之时,多求良田屋宅园地,为子孙置业。”秦王赢政笑了笑:“看来是是寡人疏忽了,若两位爱卿能功成,寡人必当厚赏。”王翦的军队行至关口后,又五度派使者回朝求良田。有人认为王剪的求赏太过份,王翦却笑而不答。轩辕雄霸有所明悟,笑说:“秦王粗暴又不信任人,如今倾尽全国兵力,交付于王将军。将军只有以多请田宅作为子孙基业的方法来稳固自家,打消秦王对他的怀疑。将军也是不得已啊。”众将这才恍然大悟。王剪笑道:“知我者轩辕小将军也,此次力荐之恩,王某断不敢忘。”说罢纵马前驰。 王翦在轩辕雄霸的协助下,历经一年成功伐楚,继而灭掉六国,自此天下一统。 得到天下后秦王日益暴虐,众大臣联合轩辕雄霸最后推翻秦王,立扶苏为帝,轩辕雄霸成为辅政柱国,一时间权倾朝野。 三年后扶苏崩殂,学习圣贤将帝位禅让给轩辕雄霸,自此他成为天下第一人。 第一章 在郁郁古松遮掩处,潺潺流水青石间,传来一阵悠远的歌声,“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野竹分青霭,飞泉挂碧峰。无人知所去,愁倚两三松。”吟唱者是一位在溪水边浣衣的少年。但见他,剑眉斜入鬓,目如星辰明。头挽道髻,一身粗布灰袍,正挽着袖口捶打着成堆的脏衣服。由他的吟唱中可以看出,他对得道成仙向往,对无奈现实的惆怅。 他就是冷九幽,虽然身穿灰色道袍,却不是什么修真者,而是连云宗的一名杂役。因为资质极差连入门测试都没过关,所以被录用为杂役。虽然他只是一名末名小派的一名杂役,但冷九幽却很知足。在各修真门派打开山门招收门徒的一年来,他几乎拜遍了所有的修真门派,因资质太差无一例外地都被拒之门外。甚至想留下当个杂役都成了奢望。虽然当不了入门弟子,但在里面当个杂役还有渺茫的机会学习修真。但仍然被拒绝了,正当冷九幽灰心失望的时候,连云宗这个籍籍无名的修真小派却接纳了他,虽然只是招录他为一名杂役,也令他很高兴不已。 连云宗虽然是正派中的一员,但是在招收弟子方面,却没有那些名门大派那么严格。所以一次可以招收数百人。虽然人数不少,但修道有成的却没有几个,自创派以来数百年间飞升成仙的更是连一个都没有。他们所招收的弟子都是其他大派挑剩下的杂鱼小虾,因为不被大派看好,无奈之下才投到连云宗门下。修真分为十一个境界,分别是,筑基、开光、融合、心动、灵寂、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而连云宗的宗主也只是心动中期,连金丹都没结成。其门下弟子的修为之低可想而知。而其他名门大派,纵然是普通弟子在灵丹妙药的灌注下,也能达到这个层次。由此可见连云宗该是多么的弱小了。 更令门下弟子悲哀的是,相比其他大派,连云宗连炼丹房都没有,更别说配给弟子丹药了。至于盛产天灵地宝的洞府,对他们来说更是奢望。修炼的玉简法决也是最次品的。所以连云宗这类小派在其他名门大派眼里根本就不入流。 连云宗的弟子,他们在其他门派弟子都是毕恭毕敬的,但在冷九幽这类杂役面前却是一副趾高气扬颐使气指的模样,指使他干这干那。一个不满意就会拳脚相加,将他打的鼻青脸肿。更过分的是有些素质低下的连云宗弟子,以欺负他为乐。但令他们惊讶的是,终然冷九幽被打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求饶更不会喊痛,只是淡淡地擦去嘴角的血痕,蹲在地上捡起被打翻的衣服,然后默默地离开。但临走前那冷冷的一瞥,却足以令欺负他的人寒到了心底。 天一大早,冷九幽就像往常一样收完连云弟子脱下来的一盆盆脏衣服,运到山下溪边浣洗。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他一天最舒心的时候,因为没有蔑视的目光,没有肆意的欺辱。有的只是习习微风,清凉的泉水,可以放松身心随意畅想。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哼起小调,唱上一曲游方道士教给他的神仙歌。因为衣服太多,他一直洗到了上午仍不见有人送饭。冷九幽有些奇怪,按照往常鲁叔早就该过来给自己送饭了。怎么现在还没来?难道是忘了。他打算先休息一会,便抱着膝盖坐在溪边草丛里,偶尔捡起一颗颗石子无聊地丢到溪水中。看着一圈圈涟漪荡漾开去。遥望远处,明溪入湖,碧水长天,落霞孤鹜,呈现出别样的美景。 鲁叔和冷九幽一样,也是一名杂役,而且一干就是六十多年。要说连云宗里和他关系最好的,就是鲁叔了。有时候鲁叔干完了自己手里的活计还会帮他一把,甚至会偷偷藏点好吃的东西给他。按鲁叔的话说就是,看到你小子就想起了我那夭折的儿子,倘若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每当这个时候鲁叔都一脸慈祥,但冷九幽却能体会到,老人内心深处的那份深藏的孤独和哀伤。他能做的只是默默地嚼着鲁叔带给他的美食,然后说一声:“好吃!”冷九幽寡言少语,对人比较冷漠,鲁叔早已习以为常。知道他是个不善表露感情的人,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地蹲在一个角落,抱着膝盖默默无言。冷九幽的这种冷硬的性格,大概与他的遭遇有关,他曾是一个还未懂事就被父母抛弃的婴儿。要不是被流浪汉捡到恐怕早就魂归黄泉了。那流浪汉是一名酒鬼,为人粗暴,动辄对他打骂,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他身上,uu看书 .ukanshu.m 每次都将他打的遍体鳞伤。冷九幽刚开始还哭喊求饶,但那样做反而使养父打得更狠。所以冷九幽学会了忍耐,不再哭喊求饶,因为他知道那样毫无用处。 冷九幽遭受的不但是养父对他的虐待,还要遭受世俗人的白眼和欺凌。所以他的记忆中只有人性的丑恶面,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情。能对鲁叔说一声‘好吃’已经算是极大的热情了。 冷九幽的耐性出奇的好,并没有因为鲁叔不来送饭而停止工作。直到饿着肚子将衣服洗完,冷九幽才抱起一木盆的衣服,迎着夕阳朝山上走去。当进入山门的时候,看到遍阶的尸首,纵然冷九幽心性再坚韧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咣”地一声木盆摔到阶梯上,飞快地朝山上跑去。此刻他最担心的就是那位关心自己的老人,鲁叔。他几乎转遍整个连云宗,最后才在后厨的一个旮旯里找到了鲁叔。然而老人已然死去多时,身体都已僵硬。满脸惊骇表情,显示老人死前十分惊恐。当冷九幽抱起他的时候,一个沾满血迹的纸包从他怀里蓦然滑落。冷九幽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只鸡腿。显然是在敌人袭击的时候,这位老人偷拿了一只鸡腿,准备向往常一样留给他的。 霎那间冷九幽这位冷漠的少年,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抱着老人的手有些颤抖。 第二章 霎那间冷九幽这位冷漠的少年,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抱着老人的手有些颤抖。轻轻合上他的眼睛,背起他的遗体向门外走去,一定要让老人入土为安,这是冷九幽心里唯一的念头。望着满地的血水,遍地的尸身,冷九幽仿佛置身鬼域,纵然他再大胆也忍不住感到脊背发寒。一日之间连云宗竟然被灭门,连一个活口的不留,究竟是谁这么歹毒,竟然下如此狠手对付一个小派?为什么要将人斩尽杀绝,连一个毫无半点修为的普通老人都不放过。冷九幽仰望长天,长天无语。虽然冷九幽对连云宗没有多少好感,但是对宗主还是怀有感激之情的,毕竟各派都拒绝了自己,而连云宗主却接纳了他,虽然只是录他做杂役。 原本还有一丝希望能偷学点东西,有所作为的,但所有的希望都随着连云宗的覆亡而烟消云散。纵然对连云宗没什么感情,但但鲁叔的死却激起了冷九幽对灭门元凶的无比憎恨。倘若没有侥幸,自己恐怕也将横尸于此了。 当冷九幽经过大殿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连云宗主,只见他被一把长剑钉在座位上,已然气绝多时。。那种的凄惨血腥的场面,令冷九幽忍不住呕吐起来。连云宗主不但手筋脚筋被挑断,而且眼珠也被剜去了,只剩两个血肉模糊的眼洞,显然死前经过一番折磨。冷九幽看的胸中热血翻腾,堂堂一派之主被人虐杀至斯,任谁见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杀人不过头点地,然而对方显然没有一点人性。冷九幽放下鲁叔尸身,对着宗主的尸身叩了几个响头,他打算也将宗主尸身一同挖坑埋葬,算是还了他的滴水恩情吧。然而在他搬动宗主的遗体,却不小心带动了尸首屁股下的一个蒲团,露出一片玉简来。冷九幽捡起来这个小巧玲珑的玉简,仔细打量一番,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便随手塞进自己怀里,拔出插在宗主胸口的长剑。拆下一扇门板,将幔帐撕成长条,把鲁叔和连云宗主的遗体放上去捆好,冷九幽又将长条系在门板上。他打算将二人拖到挖坑埋葬。至于连云宗其他人的尸身,他没有能力一一掩埋,只能放弃了。冷九幽背起那柄杀害连云宗主的凶剑,拖着鲁叔与宗主的遗体踉跄地朝山下走去。此时的冷九幽并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不仅有冤枉迫害,也有绝世机缘,不仅有玉虚真经,更有传说中的戮仙屠神的中古仙器戮仙轮。轮出笑苍天,一击神鬼泣。商朝修士莫问天以区区大乘期修为,愣是凭借此轮一举灭仙,成为修真界的不朽传奇。戮仙轮之威自此名震天下。而莫问天也成为人类修真史上第一位以人类之身屠戮仙人的存在。然而这一切冷九幽皆无所知。 他所处的这个修真世界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其中有正派也有邪派。正派中比较着名的有青成山的慈航静斋,她们据有宝仙九台洞府。慈航静斋最具特色的就是仙宠。修炼道极致可以召唤出战力强大的凤凰和青龙。所以慈航静斋也是世俗女子挤破头,都想进入的一个名门大派。 不定禅宗是正派中一个久负盛名的修佛门派,是一个以修心为主的佛修门。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修炼出分身来,修成五眼六神通,达到一定境界也可以修炼出身外化身。甚至可以肉身成佛。所以也是一个很有影响力的门派。他们修行场所在委羽山,据有大有空明洞府。 此外还有以青冥翅,量天尺而名闻天下的问天楼,修炼场所在王屋山据有小有清虚洞府。以及以炼制飞剑见长的万剑山庄,修行场所在句曲山,据有金华紫阳洞府。 还有以御剑和阵法见长的蜀山剑宗,修行场所在西城山,据有太玄极真洞府。 另外还有以奇型法器紫薇轮闻名世俗的紫薇轩。修习场所在天台山,据有上清玉平洞府。这些都是声名显赫的名门大派。声望之隆,影响力之大,令其他小派都不敢想想。 以上各门各派每五十年开一次山门,招收世俗弟子,修道修佛参悟天地玄机。其中慈航静斋只招收资质绝佳的女弟子,名额是十数名。其他门派则没有性别限制,只要资质绝佳男女都可以报名。名额同样只是寥寥十数名。 相比正派修真严格的淘选制度,邪派修真招收弟子时则宽松好了许多。一次招收人数从几十名到数百名不等。邪修门派比较有名的有两个,一个是以役鬼见长的幽冥殿,还有一个以霸体变身见长的战天阁。幽冥殿的邪修修习幽冥道法,捕捉鬼奴役使。随着修为增加可以役使小鬼,厉魄,鬼卒,鬼将,鬼王,鬼仙,修炼到一定境界可有役使战力强横的龙鬼。修行场所在林屋山,据有左神幽灵洞府。 战天阁的修真者则以炼体为主,uu看书 uukashu修炼到极致,肉身可以不死不灭。他们凭借捕捉的兽魂,获得变身能力横行于世。修行场所在括苍山,据有神德隐玄洞府。以上大致是这个修真世界的格局。 再说这冷九幽拖着两具尸首来到山下一凹地,冷九幽用剑挖出了两个大坑,将二人掩埋。并砍下两截树干插在坟头做了个标记。想到两人皆对自己有恩,却遭此灭顶之祸,冤屈无处可申。冷九幽跪在坟前再一次磕了几个响头,说道:“两位前辈一路走好,我冷九幽虽然资质愚钝,却懂得知恩图报。连云宗的灭门血仇我一定会记下的,不管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一定让你们冤屈得雪,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离开了连云宗,冷九幽先到溪边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血污。那身沾满污血的道袍是不能再穿了,恐怕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麻烦。好歹在埋葬连云宗主的时候,得到了一些碎银和银票,足有上百两,够自己几月用度了。冷九幽瞅瞅四下无人,便赤裸着身子爬上岸来。趁着夜色掩护,摸到附近的一座小山村,弄了一套别人晾晒的衣衫长裤穿上。走的时候将几块碎银子放在人家门槛上作为报酬。当晚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在晨曦的照耀中醒来,感到腹中饥饿,冷九幽便来到附近的一家酒肆,要了些酒菜。 第三章 “你们听说了没有,听说山上的连云宗发生了灭门惨案。好多门派的人都赶过去了。” 冷九幽仿佛只是一位过客,默默饮酒。 另一人神秘的说道:“怎么没听说,简直惨绝人寰啊,兄弟还听到另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听说行凶者就是连云宗的人,还是一名杂役。” 众人听了都笑了。有人讥讽道:“兄弟马尿灌多了吧,一名杂役岂能有这般身手?将一派之人全部斩杀,简直天大笑话。” “就是!” 那人冷笑:“赵兄有所不知,修真之人岂是我等世俗之人所能猜度的?修炼到一定境界足毁天灭地。灭掉一无名小派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小弟所说的那名杂役并非普通的杂役,恐怕是修真高手假扮的。” 顿时惊异声一片。“听兄长这么说,小弟才知道这连云宗原来还有一名杂役逃脱了升天。”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消息倒也灵通,说的不错,连云宗的人员名册已经被找到,死者身份也一一被验明,唯独不见那名杂役的尸首。万剑山庄的沈白衣沈少侠认为此人嫌疑最大。不定禅宗的了然大师也认为只有找到那名杂役,灭门之祸才能水落石出。”这次说话的是一名不入流的修真者。 正在默默吃饭的冷九幽,闻言心中一震。 “要是抓住此人,我们岂不发了大财?” “发财还是小事,谁能最先找到他简直名利双收。” “兄台可知此人是何模样?” 这位修真者摇头苦笑。“这个嘛,在下却是不知,不但我不知道,恐怕那些名门大派的人也无从知晓。除非身边之人,谁会注意一个粗鄙杂役的长相?” “言之有理!” 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道:“倘若此事真是此人所为,定然是大奸大恶之徒。不知这恶徒叫什么?” “听问天楼的弟子讲,此人唤作冷九幽。”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倘若找到这奴才定然要好好审讯他。”听口气显然已将冷九幽列为真凶。 虽然隐隐猜到矛头对的是自己,但真正听到自己的名字,冷九幽仍然忍不住心头一颤,脸色大变。刚端起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顿时周围人都疑惑地向这边望过来。冷九幽顿时机警地往桌上一趴,喊道:“。。。好酒。。。小二哥再烫一壶来。”众人一笑,心说原来是个醉汉。冷九幽伏在桌子上,内心悲愤莫名。杀人者逍遥法外,自己反而被怀疑成凶手。这世间还有是非公道么?看来这帮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过是一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 酒足饭饱之后,冷九幽正欲结账离开。只听一声“且慢”,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来人一伸手,“我看小兄弟背上宝剑甚为眼熟。可否容我们一观。”冷九幽闻言心中一紧,强自镇定说:“平常物件而已,鄙人还要赶路,抱歉了。”“看看又又何妨?莫非见不得人么?”这次围上来的不止一个,而且表情都很嚣张。冷九幽心头一紧,心说,想不到还有人强行拦路看剑的,这不是故意找茬么?冷九幽强按心头的怒气。不理拦截之人,打算绕过去。然而还未接触人家身体,就被震了回来。冷九幽心里一惊。知道拦截他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修真者。自己的佩剑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否则自己会有大麻烦。此时冷九幽有些懊悔,倘若自己当时没带这把剑,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 “怎么,只是看看你的剑,就这么为难么?还是你心虚。” 又有人说:“我们早就注意你的异常了,乖乖将剑解下给我们,否则,休怪我们动手了。” 只见人影一闪,一名年轻道士伸手摘下了,冷九幽的佩剑。冷九幽大怒扑上去欲夺回来,却被那道士踹翻在地。等到那年轻道士拔出那柄宝剑的时候,顿时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众人围上去一看,只见剑身与剑柄的结合处铸有连云青岚二字。 “我曾听说连云宗主的佩剑就是青岚,是高阶法器。看来连云宗的灭门惨案与这小子脱不了干系。”这些人将冷九幽五花大梆起来。那年轻道人一把揪住冷九幽的衣领兴奋地问道:“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冷九幽,连云宗的人是不是你杀的?”冷九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倘若我有那个能耐,你早就身首异处了。还轮得着你问小爷。” 年轻道士被他的轻蔑的眼神激怒了,劈脸给了冷九幽几巴掌,打得他嘴角溢血。“狗奴才还嘴硬,你这把剑怎么解释?”见冷九幽没理他,年轻道士更怒,抓住冷九幽的脑袋撞到地上,然后用脚踏在他的脸上问道:“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快给我老实交代?连云宗灭门血案是不是你做下的?” 一位别派的修真者看不下去了劝道:“王兄,uu看书.ukanhu别激动。小弟以为还是将他交给沈少侠他们为好。” “赵兄你错了,对付这等狗贼,绝不能姑息养奸。” 正说话间有人喊道:“快看,不定禅宗的了然大师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他的师弟,了尘。还有修真界的女神,慈航静斋的瑶月仙子林依依。万剑山庄的后起之秀沈白衣。以及紫薇轩的年轻一辈高手卫子卿。听说他们的修为都达到了金丹后期,隐隐有突破之势。” “真的好厉害,那他们飞升岂不是有望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老朽修道八十余载,修为丝毫不能精进,还在融合期前期徘徊,惭愧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又有一位老者接话说:“我们这些末枝小派岂能跟人家相比?兄弟我也修道数十载,才堪堪达到融合后期。同样是是飞升无望。老哥莫要丧气,古往今来得道成仙的能有多少?问道之路艰难险阻不说,坚定的道心,极佳的资质,以及丹药,功法,机缘奇遇,那样能少得了。终然历经磨难,到了合体后期,能不能渡过天劫,还得另说。所以说咱们能通过修道延年益寿,也该知足了。至于飞升成仙这等虚无缥缈的事,兄弟是不指望了。” 第四章 了然大师等人之所以匆匆到来,显然是有人将这里的发生的事,跑过去告诉了他们。 见到名门大派的高手到了,那位踩着冷九幽脑袋的年轻道士,变色龙似的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给人家见礼。“清风观弟子吴子平拜见诸位前辈。”说着将那柄青岚剑恭敬地奉上。了然大师扫了冷九幽一眼,问道:“此人是你捉住的?”王子平得意地回答:“正是晚辈。”“他的脸上是怎么回事?” 王子平一脸‘悲愤’地说:“晚辈身为正道中人,对连云宗灭顶之灾,感同身受。找到此贼心中怒火难以遏制,再加上此人桀骜不驯意图反抗,所以下手重了些。”了然大师拂须说道:“王少侠能有如此侠义之心,老衲甚为佩服。可见正道不孤啊。”接过来青岚剑让同来的人传阅一番。冷九幽听了却冷笑连连,心说,你们睁眼如盲,还谈什么正道不孤,简直是狗屁。 同来的那位白衣飘飘的俊逸年轻人说道:“果然是连云宗主佩剑没错。此人纵然不是凶手想必也脱不了干系。不知诸位打算如何处置此人?”了尘打量了冷九幽一眼说道:“小僧方才暗中试探了一下,发现此人毫无半点修为,着实蹊跷。” 沈白衣笑道:“蹊跷不蹊跷一审便知。我万剑山庄离此不远,不如由我带回去交给鄙派掌门。到时候定然能问出个结果。”一袭青衫背负紫轮的冷傲少年,卫子卿,淡淡地说道:“还是不必劳烦万剑山庄了吧,小弟师尊再三交代,此人还是交由卫某带回紫薇轩审问为好。”望向了然,道:“大师,您说哪?” 了然大师深知沈白衣和卫子卿同属年轻一辈高手,一直在私下较劲,谁也不服谁。再加上两人都暗恋慈航静斋的瑶月仙子林依依。更不想在对方面前落了下风。 对于沈白衣和卫子卿两人的相互较劲,瑶月仙子仿佛浑然未觉。她那张轻纱之后,美到极致的容颜上,有的只是漠然。一种看破世俗的超脱。 了然大师在旁边说道:“两位贤侄,所谓执念一生便成魔,如此争论下去,永远没有结果。何不各退让一步,如何?” 沈白衣一笑:“大师所言极是。咱们还是先办正事。”抽出青岚剑指着冷九幽问道:“你是什么人?此剑你从何处得来?连云宗的灭门血案可是你做下的?”冷九幽很淡然地望了他一眼,说道:“告诉你,你就能放我走么?” 沈白衣仿佛听到了好笑之事,哈哈大笑一阵,笑容一敛:“简直痴人说梦。”冷九幽别过脸去以示不屑:“那我又何必告诉你。”沈白衣把玩着手中宝剑望着冷九幽。“你倒是很有胆识,不过我不喜欢。我再问你一句。你倒是什么人?此剑从何处得来?人可是你杀的。” 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沈白衣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显然他已经动了真怒。然而冷九幽转过脸来,带着讥讽地笑容说道:“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么?鄙人虽然没有半点修为,却也不会怕你。”陡然闪过一道剑光,冷九幽胸前被划出一道伤口,嫣红的鲜血流了下来。冷九幽咬紧嘴唇哼也未哼一声,只是冷冷地望着沈白衣。 “看什么?不服气?” 又是一道剑光。冷九幽的胸口上被划成了一个大大的‘叉’字。痛得他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流,但他仍然咬紧牙关,倔强地挺立着,望着沈白衣,哆嗦着嘴唇说:“怎么,堂堂正派中人,就这么点手段么?” 沈白衣彻底被激怒了。“简直不知死活。”杀意顿显,长剑陡然间幻化出百道剑光朝冷九幽激射而去。面对势如奔雷的磅礴剑气,冷九幽有种无处躲藏的绝望。那种无坚不摧的威压令他寒到了心底,在颤栗中还带有一丝丝的兴奋的感觉。想不到修真之人的力量竟如此可怖。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么?只是可惜,看来自己已经没机会了。冷九心生悲戚。忽然想起惨死的鲁叔,想起被虐杀的连云宗主,冷九幽心神一震。自己不是曾在他们坟前发誓要替他们洗刷冤仇么?如果就这样含冤而死,岂不是失信于鬼?又有何脸面见他们于地下?所以自己还不能死,不能死啊。想到这里,冷九幽猛然间怒吼一声:“我不甘心!”吼声诡异地绵长悠远,震得周围人的耳膜嗡嗡作响。令冷九幽感到诧异的是,一股绵绵的劲气力诡异地灌入了他的身体,使得他浑身很是舒服。但这种舒爽很快被恐惧代替,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力量牵引着,诡异地扭曲起来,幻化出一个个残影,躲过了沈白衣的必杀一剑。沈白衣见了,uu看书 wwuuknhu.cm 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幽冥殿的宵小,既然你说你毫无修为。那你是如何躲得过我的幻影剑的?天魔九变身法倒使得很熟练。” 看到自己竟然奇迹般地躲过了沈白衣的剑幕,冷九幽额头冷汗津津,心中暗呼侥幸,有些不敢置信。心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老天在帮我么?天魔九变又是什么东西?但他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别人看出他脸上的惊容。看到冷九幽安然无恙地躲过沈白衣的幻影剑,了然大师皱起了眉头。了尘也一脸惊异地唱了声佛号:“哦弥陀佛,想不到施主竟然深藏不露,令小僧看走了眼。”卫子卿冷冷望着冷九幽。“你这贼子好深厚的修为。好歹毒的心机。”擎出紫薇论呵道:“天理昭昭岂能由你妄为,受死吧!”见所有人都现了法宝围了上来。 冷九幽咧咧嘴想笑,但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冷某百口莫辩,看来说什么你们也不相信了。不管你们信不信,在下真的没有杀人。” 在旁边的王子平尖刻地说道:“你没有杀人为何手中有凶器?你没有杀人,潜伏在连云宗有何目的?连云宗被毁门灭派,其余人都罹难,唯有你还好好的活着,你又怎么解释?凶手分明就是你!休要在狡辩,诸位前辈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第五章 卫子卿点点头“除魔卫道乃我正道职。”伸手一圈,紫薇轮顿时旋转起来,散发出道道紫光。卫子卿叱了一声“去”紫薇轮化为一道紫光朝冷九幽斩去。 眼见紫光飞来冷九幽心中悲愤,心难道自己真的要背负污名,命丧于此么?正思索间,令他心中惊骇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意识虽然很清醒,但身体仿佛傀儡一样,不受控制地动起来。然而在别人眼中却是另外一副景象。只见冷九幽单手划了个半圆。顿时一弯半月形的红色弧光显现出来。旋转着对上了卫子卿的紫薇轮。只听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紫薇轮倒飞了回去。而弧光也消失不见。 卫子卿擎着紫薇轮,脸色十分难看。 “幽冥殿的赤血回旋果然名不虚传。何不将你的月轮亮出来和卫某一决高下。难道是看不起卫某?亮出你的月轮,我倒要看看你们幽冥殿的人有何长进。”冷九幽心中苦笑,自己根本不是幽冥殿的弟子,也不知道他所的月轮是什么东西,怎么拿出来。 沈白衣冷哼一声:“卫少侠莫忘了,我们是在缉凶,不是让你切磋的。咱们一起上。”顿时沈白衣的幻影剑,卫子卿的紫薇轮,了然大师的须弥掌,了尘和尚的金刚伏魔杵,齐齐向冷九幽身上招呼。令冷九幽意外的是,慈航静斋的瑶月仙子林依依并未出手,只是漠然地在旁边观战。王子平和其他门下弟子,因为修为较低也没有贸然前来围攻。 然而冷九幽接下的一招,令所有人心弦大震,脸色为之一变。只见冷九幽伸手指,衣衫无风自起,须发皆张,周围的的灵气仿佛受到召唤一般,源源不绝地朝向他的指尖流去。待看到冷九幽化指为剑的时候。沈白衣神色大变,仿佛见了鬼一样,厉声大喊:“快闪,那是鄙派的万剑流光起手式!”然而已经迟了,众人只感觉眼前一片金光璀璨,是那么的炫目刺眼,身体仿佛被海浪连续冲刷,继而疼痛难忍。顿时惨嚎声一片。沈白衣左手抚胸,血染白衫,发髻散落显得十分狼狈。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沈白衣抬起头,望定冷九幽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我派的万剑流光?” 然而冷九幽毫不理睬他们的呼喊,举步便走。却又被沈白衣等人拦住。沈白衣冷笑道:“这么急着走么?你的万剑流光虽然厉害,但少了飞剑威力大打折扣。纳命来吧。” 冷九幽充耳不闻仍然举步上前。见他如此蔑视自己沈白衣心中大怒,作为年轻一辈佼佼者,其他弟子谁见了他不毕恭毕敬的,就是其他中门派的掌门见了他也会礼让三分。但冷九幽这一区区杂役竟然如此目中无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岂不令他气恼。 长剑一抖呵道:“找死!”见沈白衣动手,了然大师等人也恐他有失,再次向冷九幽发动了攻击。冷九幽身法极快仿佛鬼魅般,穿梭在敌人中间。几次想突出重围却都被逼了回来。又是一招赤月回旋。逼退了众人,纵身向外飞去,了然大师大喝一声。“给我回去!”双手萁张一式须弥掌向冷九幽印来。只见了然大师的手掌幻化出一道虚影,越来越大,以泰山压顶之势压飞来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冷九幽却未躲避,而是双掌一翻硬撼了然大师一掌,霎那间冷九幽脸上呈现一片金紫之色,而后一闪而逝,迅速隐去。了然大师只感到一股大力传来,硬生生地将他震退七步。趁此空档,冷九幽飘然而去。望着冷九幽的背影,了然大师心下骇然。“竟然修成了战阁的紫金霸体。他到底是什么人。”见冷九幽逃脱,沈白衣沉着脸纵身追去。卫子卿也不甘其后,跟了上去。其他人也纷纷亮出法宝加入追杀冷九幽的队伍。了尘和尚来到了然大师身边关切地问道:“师兄,你没事吧?”了然大师摇摇头。“老衲没事,想不到贼人竟然身怀正邪两道绝学,正邪功法相克相斥。。。。他是怎么办到的?这怎么可能。”叹息一声神色落寞地:“恐怕这修真界又要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了尘和尚正色道:“师兄难道忘了,所谓万法归一,修炼到极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冷九幽屠杀同门人神共愤,慈凶残恶徒纵然修为再高又能如何,我等正义之士,绝不能坐视不理。师兄,咱们还是快追上去吧。” 冷九幽一路飞驰,等他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的时候,已然被沈白衣等人逼到了悬崖边上。uu看书 wwukanu身上的那股神秘力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又变成了毫无半点修为的普通人。 “恶贼,看你还往哪里逃。”沈白衣等人步步紧逼。 冷九幽并不是傻子,他也隐隐感觉到暗中相助自己的人,似乎没安什么好心。但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既然要帮自己为何又将自己带到如此绝境?没有人能回答他。 “恶贼,还不束手就擒么?”卫子卿的一声断喝,打断了冷九幽的思绪。束手就擒?任你们捉回去羞辱折磨么?冷九幽笑了笑,笑容有种不出的凄凉。“你们这些正道中人,不辨黑白,不分是非。口口声声喊着除魔卫道,维护正义。却个个都自以为是,那有半点为连云宗查处真凶的意思?不过是沽名钓誉伪君子罢了。”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瑶月仙子话了,“正与邪,善于恶,不是某个人可以评判的,假如你认为自己受了冤屈,何不跟我们回去,在各派掌门,宗主面前一驳?还是你根本就心虚,而不敢束手。”声音清脆悦耳如黄鹂出谷。 冷九幽听了有些心动,正待开口。王子平却道:“这等恶徒,与他罗嗦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拿他不下?”沈白衣与卫子卿相互对视一眼,点点头,蓦然出手。紫薇轮,幻影剑重重地击在冷九幽身上。将他打得鲜血狂喷,飞落崖下。“你们这帮卑鄙的人,我冷九幽就是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崖下传来了冷九幽凄厉而张狂的吼声。 第六章 沈白衣,卫子卿的忽然出手,令众人有些意外。沈白衣与卫子卿也有些意外,他们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得手。然而瑶月仙子林依依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她本来想诱使冷九幽束手就擒,然后送到师门表功。然而这一切却被这俩混蛋给破坏了。所以她对沈白衣,卫子卿两人十分反福“林姑娘。。。。”沈白衣正打算邀瑶月仙子到万剑山庄游玩,但看到瑶月仙子那冷漠的表情,只得灿灿住口。卫子卿看了心中欣喜,林依依对沈白衣如此冷漠,那岂不代表自己就有机会了。正欲上前攀谈,谁知道林依依仿佛没看到他一般,对了然大师礼了一礼道:“此间事了,女子也该回山了。就此别过。”了然大师合掌道:“仙子慢走,一月之后,鄙派于委羽山举行品宝法会,希望慈航道友能够赏光。” 瑶月仙子林依依,颔首道:“女会转告掌门师尊。告辞。”话间召来七彩珍禽,揽裙坐上,一捻法决,七彩珍禽拍翅而起眨眼间消失在云山雾霭之郑 见伊人远去,沈白衣好久才回过神来,对了然大师等壤:“鄙派离此不远,诸位何不喝杯清茶再走?”卫子卿很不给面子地拒绝了,弹弹衣袖上的灰尘道:“听青丘山下有四尾妖狐为患,卫某打算一探究竟。恕不奉陪了。”沈白衣闻言冷哼一声。了然大师对着卫子卿远去的背影道:“鄙派一月之后举行品宝大会,希望卫少侠代为转告贵派掌门,希望能赏光来我委羽山。” 卫子卿头也不回地回答:“大师请放心,卫某一定转告。”卫子卿独自离开,了然大师师兄弟随沈白衣去了万剑山庄做客。 断崖之上云雾苍郁中又恢复了幽静。 不知过了多久,冷九幽悠悠醒来,打量着着周围环境。这是一个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峡谷,仰头望去一棵棵古松拍根错节,扎根于崖壁之上。冷九幽松了口气,心,自己从万丈悬崖落下居然侥幸未死,真是奇迹。冷九幽胸口有些凹陷,显然断了几根肋骨,稍微一动就疼得他满头大汗。胸前的那几道伤口也有化脓的迹象。甚至连左腿仿佛也摔断了,一动就疼的要命。冷九幽强忍疼痛将衣衫撕成布条缠在胸口。谷底流水潺潺,芳草萋萋,却显得异常寂静,偶尔从山谷深处传来几声猿啼。冷九幽心中思量,前方有猴儿叫声,不定就有出路。所以,他捡了一根枯枝做拐杖,一步一步向前挪去。 冷九幽每挪一步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但他咬牙坚持了下去,但令他感到绝望的是,等他寻着猿猴叫声,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却不是什么出路,而是一面高耸于云的绝壁。放眼望去,只见绝壁被成片的蔓藤遮掩。令冷九幽感到不解的是,自己分明听到了猿猴的叫声,怎么连半个影子都没看到。难道它们是会隐身的妖兽不成?冷九幽虽然至今无缘修道,却也知道,当今世上不仅有修道者,也有修妖者。他曾无意中听连云宗的一名长老过,不但人能修真,那些灵智已开的飞禽走兽,灵花奇草也可以修真。因为别于人类,所以被称为修妖者。但修炼境界和人类相比大同异。 或许失血过多,冷九幽感到身体无比沉重,还有些头晕目眩。看来自己只能葬身于此了。想想之前的种种遭遇,冷九幽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此时也只能自嘲一笑。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又是一声猿啼。冷九幽寻声望去,感到十分诧异。叫声分明是从蔓藤后面的崖壁中传来。当他伸手去触摸蔓藤的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居然消失了,紧接着,他忽然感到一股超强的牵引力。在这股怪力的大力拉扯下,冷九幽感到浑身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冷九幽的身影凭空消失在崖壁中,山谷中又恢复了宁静。 冷九幽并不知道,当他伸手触摸蔓藤的时候。已经惊动了三位隐居的神秘人。梅林之中盘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叟,似有所觉地掐指一算,便对身旁的那只罕见的白毛猿猴:“白儿,有客来访,去看看吧。”那只白猿似乎听懂了,挠挠耳根,努嘴一乐,荡枝而去。鹤发老叟自言自语地道:“该来的终归要来。不知是福是祸。罢了,道自然,随他去吧。” 此时一座云峰之上,uu看书 wukanshu 一位仙子模样的白衣女子迎风而立,容颜极其美丽,令人望之脱俗。此女眸如寒潭,峨眉清扫,琼鼻玉润。特别是眉心处的蝶形印记,令人印象深刻。只听她轻拢长绫幽幽地道:“三百年了,居然有人突破了牛鼻子的幻阵来到此间。这下有热闹看了。”白衣女子深知幻阵能锁定对方的气息,遇强则强,对方既然能够闯进来,修为肯定不低。但她万万没想到,这次来客却是一个毫无半点修为的普通人。其实鹤发老叟并没有告诉她幻阵的另一特性,那就是对普通人也仅仅起到障眼法的作用,并没有任何攻击力。再加上冷九幽被吸进幻阵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所以才得以侥幸过关。 然而第一个碰到冷九幽的并非那只白猿。而是一位疯疯癫癫的老道士。这位老道梳着一支辫,衣服穿着古怪之极,一领花花绿绿的道袍早已破旧不堪,却仍穿在身上。这位疯疯道缺时正守在一枚百年朱果前,流着哈喇子等待果熟蒂落。却没想到冷九幽凭空出现正巧砸在朱果上,把他辛苦守候的朱果给砸个稀巴烂。疯疯道人一见脸都气绿了。大叫一声:“臭子,还我灵果来。”一把揪起冷九幽的衣领就要报以老拳。然而看到冷九幽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嘴角还隐隐有一丝血迹。不解地搔搔后脑勺疑惑地道:“咦,怎么还没打就倒了?”拍拍冷九幽的脸喊道:“喂喂,不要装死了。”见他没反应。疯疯道人翻翻冷九幽的眼皮,试试冷九幽的鼻息,才泄气地嘟囔一句:“还真昏过去了。” 第七章 不经意地触到冷九幽的脉门,疯疯道人顿时一脸的震惊之色,不相信地再次试了试,才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说:“哈,都伤城这样了居然还没死,真是个奇迹。不对。。。”疯疯道人似乎又擦觉到了什么,连忙输入一道真气过去,看到冷九幽脸上有金紫之色一闪而逝。疯疯道人彻底呆住了,揪着头发哈哈大笑说:“有趣,有趣。没想到这小子还身中奇毒,看来彻底没救了。” 又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行,要是任由这小子死在这里,岂不脏了我的地方。”正当疯疯道人抓耳挠腮正苦恼的时候。梅林的那只白猿赶来了,对着疯疯道人咻咻两声。疯疯道人恍然大悟,心中暗喜,说道:“原来梅老怪对他有兴趣。不过,这小子砸坏了我的朱果,我岂能轻易放过他。”那只白猿又是比划又是作揖。疯疯道人看得哈哈大笑:“好好好,成交,两坛猴儿酒。人由你带走。” 当冷九幽悠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简陋的木榻上。而满身的伤居然好了七七八八。记得自己在触摸蔓藤昏时,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冷九幽满腹疑惑。等他站起身来走出茅屋,才发现原来外面是一片梅林。一位须发皆白的褐衣老叟盘坐于一株古梅之下,正闭目打坐。梅林之中栖息着数只白鹤。令冷九幽好奇的是,这些白鹤居然不怕人。有的斜望着他似有亲近之意。 正当冷九幽看的出神的时候,忽然梅枝一动一只白猿荡了出来。将他吓了一跳。但见那只白猿对他呲牙一笑,恭敬地来到褐衣老叟面前。 “你是不是很奇怪,此时令为何梅花怒放。又或许你想问,此地又是何处?”那位须发皆白的褐衣老叟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正淡然地望着冷九幽。 冷九幽什么也没问,便屈膝跪下对老叟拜了两拜。 “为何拜我?” “一拜前辈救命之恩,二拜前辈,是想请您收我为徒!” 褐衣老叟闻言淡淡地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见你生命垂危施以援手,不过是让你多活几日而已。虽然伤势已无大碍,但你身中奇毒,老夫却无能为力。”冷九幽闻言不啻耳中响起一道惊雷,震得他目瞪口呆。身中奇毒?原本以为自己逃得了鬼门关,却不想结果还是一样。 褐衣老叟继续道:“你身上所中奇毒名曰,紫金断魂散,噬魂腐骨。无色无味,平时倒看不出来,一旦遇气则呈现金紫之色。不知道有多少修真者,死在了紫金断魂之下。” 冷九幽面如死灰,心说,自己都没有觉察出何时中毒。而之前那些正道中的伪君子还惊呼什么紫金霸体。真是可笑,原来不过是自己中毒的症状。自己从来没有得罪什么人,但是究竟是谁非要致自己于死地?欲除之而后快?一切都是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所以冷九幽索性不去想。 俯首再拜:“请前辈收晚辈为徒。” “终然你时日无多,也要执意拜老夫为师么?” “正是!” “却是为何?” 冷九幽低头不语。褐衣老叟缓声说道:“非是老夫不愿收你,然而人妖殊途功法各异,强求不得。何况你我并无师徒之缘。老夫岂能逆天而行?” 见冷九幽一脸疑惑,褐衣老叟展开手掌,顿时掌心生出一枝梅花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不久花瓣飘落落英缤纷,纷纷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明白了吧,为何这个时令此处梅花开遍,其实都是靠老夫的精气维持的。”冷九幽看得心头激动,问道:“敢问前辈,您用得可是道术?”褐衣老叟闻言怔了怔才说道:“正所谓大道路上殊途同归,你这么认为也没错。唯一不同的是老夫的道术,并非世俗门派之道术。” 忽闻梅林深处传来一阵苍劲的笑声。“哈哈,想不到你这小子还这么有趣,姑且不论你的资质,人都快死了,还想拜师修道?岂不知仙山古洞埋枯骨,修道终归一捧尘,何苦来哉?”冷九幽惊讶地望去,只见一位千衣百结的老叟,抱着酒坛御气飞来,最后往树杈上一躺,打了个酒嗝,一副醉醺醺地模样。老叟那件道袍花花绿绿的显得很脏,仿佛百年没洗过似的。头上的两支小辫显得又很怪异。 冷九幽知道这应该也是位奇人,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并不觉得他讨厌。所以他抱拳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前辈之言晚辈不敢苟同。” 然而这位奇怪的老人闻言却勃然大怒,将酒坛朝冷九幽丢去。幸亏他躲得快否则恐怕脑袋又得挨一下。只见那老叟怒目圆睁地骂道:“孺子不可教也,什么狗屁的大道?何为人道?何为天道,何为鬼道,妖道?都是狗屁?天地不公,大道无途,为何要求道,问道?秃驴也曾言,四大皆空,什么狗屁的道?白首欲穷经,倒头皆是空。哈哈,皆是空啊!”老叟肆意张狂大笑。u看书 .uukshu 陡然一阵狂风卷过,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冷九幽一脸愕然,褐衣老叟叹息一声说道:“世人皆想修道成仙,却不知道途之艰险非人所能想想。疯疯道人也曾经是修真界叱咤风云的人物。更是一位资质奇佳的修道奇才。仅仅用短短百年的时间就达到了分神后期。其修炼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他又用了一百年的时间突破了合体后期而渡劫。然而。。。。” 冷九幽知道一旦‘然而’肯定没好事。 果不其然,只听褐衣老艘接着说道:“然而他等到的那个天劫一出现就是六道天雷,霎那间令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冷九幽心头颤抖地问道:“前辈可曾亲眼所见?”褐衣老叟淡笑说:“那种事老夫不曾经历,具体情况也不甚了解。据说是六九天劫,想必应该十分恐怖。不过他没有神魂俱灭已经是万幸了。疯疯道人因为渡劫失败,而变得疯疯癫癫,许多事情也都忘记了。对于那次渡劫经历更是闭口不谈,我也是在他醉酒的时候听得只言片语。或许他早已不记得了吧。如此奇才求仙问道尚且如此凄惨收场。更何况是你啊。所以听老夫一句劝,莫要再白费心力了。” 第八章 冷九幽说道:“前辈的心意,晚辈心领了。晚辈修道并非仅仅为了自己,也因对死者的承诺。唯有如此才能无愧于心。不管前途多么凶险,也要去闯。”对于冷九幽的执着,褐衣老叟很是赞赏。 “你这小子倒是很合老夫胃口,不过,想要修道,还是先将你的小命保住再说吧。”冷九幽闻言大喜激动地就要叩首。褐衣老叟摆摆手道:“你不必如此,老夫不喜磕头虫。而且老夫也没有打算收你为徒的意思。”在冷九幽愕然的时候。褐衣老叟又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瓷瓶递给冷九幽。 “此为碧心丹,可以延迟你体内的毒性发作。紫金断魂散之所以被称为奇毒,必然有其不凡之处。原则上是没有解药的。不过。。。” 听到‘不过’两字冷九幽眼睛一亮紧张地盯着褐衣老叟。蝼蚁尚且偷生,谁也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死去,冷九幽也一样。 “不过,有一人或许有办法,不知道她肯不肯帮你!” “不知那位前辈是何人?” 褐衣老叟一笑。“也是同谷之人,不必着急。明日再拜访她吧。”指了指冷九幽的前胸说道:“你怀中有一片玉简,是从何处得来?” 玉简?冷九幽往怀里一摸,才松了口气。看来玉简并没有失去。“玉简乃是晚辈恩人的一件遗物,也是日后寻凶的一个线索,难道前辈识得此玉简?”瞅见冷九幽一脸警惕的神色。褐衣老叟哈哈一笑:“非也,老夫只是感觉到玉简中流动的一股真气罢了。难道你不知其中奥妙?” 冷九幽很诚实的摇摇头。 “在救治你的时候,老夫曾好奇地用灵识大略扫了扫。因为玉简还未认主,处于封印状态,所以老夫也不好强行解开,以免法决自毁。虽然所知不详,但老夫猜测,这片玉简应该是一门炼气的入门法决。从封印中所泛出的稀薄灵力来看,应该不是什么了贵重之物。虽然在老夫眼里却算不得什么,不过,对你们世俗人来讲或许算是不错的法决了吧,对你来讲更是大大的有用。老夫和你虽无师徒之缘,但却可以给你做些指导。” 冷九幽纵然再傻也明白人家的意思了。所以他对褐衣老叟长长一揖。“谢过前辈。” “先不忙谢,修道之路凶险异常,以你的资质不必报太大希望。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过倘若你坚持苦修,增加个百年寿元也是可能的。所以说也并非毫无所得。” “晚辈明白!” 褐衣老叟侃侃而谈:“所谓修真乃逆天之路,艰难险阻可想而知。人类修真可分为十二个阶段,分别为,筑基、开光、融合、心动、灵寂、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大乘者功德圆满之意也。另外当世之修真分为许多种。不但人类可以修,而且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灵智已开者皆可修。那就是你们人类所谓的修妖了。修妖者则分为十一个阶段,分别为,聚灵,通智,锻体,炼骨,妖丹,化形,凝魄,神游,淬体,渡劫,大乘。修真者妄图以凡人之身而成仙,上天就会降下天劫来阻止,那就是所谓的渡劫。很多人或妖都过不了这个坎,要么灰飞烟灭,神魂俱损,要么肉身被毁成为冥修者,也就是所谓的鬼修。修冥也分为十一个阶段,分别是,灵动,开灵,魂丹,心炼,灵噬,凝体,凝魄,炼魂,归虚,渡劫,大乘。” 冷九幽虽然全神贯注地在听,却仍然是懂非懂。 褐衣老叟接着说道:“作为人类也有正邪之分,因为修真是件苦差事,数百年或数千年甚至都更长的时间才能有所成就,但不幸的是人类的寿元却很短,所以有些人类修真者因为怕等不了那么久,就想另辟蹊径求快求强,他们就选择了另一条修真之路,那就是修魔。修魔也分为聚气,炼体,凝元,意欲,吞噬,魔婴,出窍,离识,合体,渡劫,大乘,十一个阶段。此外就是修佛了,也同样是十一个阶段,聚元,脱凡,元心,意散,明心,舍利,魂动,太虚,清灵,渡劫,大乘。至于仙人又分几个境界。佛,魔,神,冥之上又是什么样子,大概只等等你日后有了机缘自己去探索了。” 听到褐衣老叟讲完,冷九幽心潮澎湃。冥冥中感到一扇新奇的大门轰然洞开。而门内是一个未知的全新世界。而他冷九幽就是准备踏入这个世界的初生儿。 褐衣老叟见冷九幽听得如此聚精会神,虽然惋惜他的资质,但却为他那种心无旁骛,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动。 “道之精髓博大精深,我纵然再给你讲十日,百日,千日,也讲不完。更何况老夫也不过略知皮毛而已。甚至很多事情也是道听途说。但老夫以为修道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悟性,别人是帮不了你什么忙的,主要还是靠你自己。今日老夫给你讲的是修道的境界,明日再给你详解各种境界的妙处,当然,有很多境界老夫也并未达到,自然不知其妙。只能姑且将其他道友所言,讲于你听。希望对你有所启发。” 褐衣老叟望了望日头,u看书 ww.uuanshu.co 掐指一算,吩咐旁边的白猿,“去取银针来。”白猿吱吱叫了两声,不一会蹦跳着从屋里取出一根明晃晃的长针。冷九幽一脸疑惑,不知褐衣老叟的用意。 “日已近午,乃一日至阳之时。我观你怀中玉简透露出一股浩然之气,想必是正道炼气心法。正气接阳,此时玉简滴血认主的成功几率最大。你若想修真须滴血认主方能打开玉简,得窥简中玄奥。” “晚辈明白了。” 冷九幽得知自己可以修真了,心中着实激动不已。 褐衣老叟含笑道:“银针采血,檀中穴处。不宜过深,沾血即可。”冷九幽按照褐衣老叟所说,刺破胸膛将玉简贴在出血处。只见玉简一沾到鲜血顿时发出耀眼的白光,冷九幽只觉得胸口像烙了一块烧红的铁块,痛得他眼泪差点流下来,但他咬紧牙忍受着。随着光芒渐渐黯淡下来,疼痛感大减,而玉简却奇异地消失了。冷九幽摸摸胸口正感觉奇怪的时候,忽然感到浑身开始燥热起来。正在冷九幽被热得神志不清的时候,陡然听到褐衣老叟大喝一声:“盘膝而坐,意守丹田,无为无我,清静自然。” 第九章 冷九幽听了顿时神志清明,眼前一花,置身于一个奇妙的空间。只见虚空中漂浮着一卷长长的竹简。最上面是斗大的四个字‘玉虚真经’ 冷九幽心中狂喜,如饥似渴地咀嚼着简上的每一个字。并按着上面所说运气打坐。不知过了多久,等他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明月高悬,鸣虫声声。褐衣老叟已不知所踪。但那只白色猿猴仍然蹲在原地。猴类生性好动,但那只白猿却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令他心中感叹。见冷九幽醒来,白色猿猴对他呲牙一笑,咻咻了两声,给他弄了些瓜果过来。冷九幽对那白猿道了声谢,好奇地问道:“猿兄,不知前辈何在?” 白毛猿猴搔了搔脸颊,指了指东面的山谷,又翘着屁股作了两圈揖。它的一番比划,弄的冷九幽满头雾水,却不得要领,不明白白猿是什么意思。白猿见他不明白,急的吱吱叫,最后索性头一扭不再理他。想不到一只猴儿也这么人性化,弄的冷九幽哭笑不得。 正当冷九幽苦恼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一阵大笑。只见黑影一闪,那位千衣百结的疯疯道人跳了下来,嬉笑说:“你这娃儿,还真是愚笨,梅老怪为了求人帮你解毒,和人打了起来。要不要去瞧瞧热闹?” 冷九幽闻言一怔,问道:“梅老怪?你是说那位褐衣前辈?”疯疯道人打量他两眼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冷九幽一愣,“知道什么?”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走,去瞧热闹吧。”说着抓起冷九幽,朝东飞去。落到一颗千年合欢树上,疯疯道人说道:“下面就是万花谷了。是那小魔女的地盘,你呆在这里千万不要吱声,一旦被那小丫头发现,我老人家也保不住你。” 说完,疯疯道人便纵身跳了下去,几个纵跃,眨眼消失不见。冷九幽低头望去,顿时打个激灵,只见这颗古树高约数十丈,一不小心摔下去定然粉身碎骨。下面遍地都是奇花异草,颜色各异,有很多冷九幽根本没有见过。虽然刚开始冷九幽还感到新鲜,但看的久了就觉得无趣了。心中纳闷,为何那疯老人怎么还不来?但冷九幽又不敢吱声。听那疯疯道人的口气,那位小魔女肯定不是什么善类,所以冷九幽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疯疯道人一直没有现身。冷九幽又冷又饿,感到无聊的时候,便按照玉虚真经上面的运气方法开始运气打坐。 等他从入定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然大亮。令他惊喜异常的是,原本死气沉沉,无一丝波澜的丹田居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真气。虽然还是那么的纤细弱小,仿佛很快就会消散的样子,但冷九幽依然激动热泪盈眶,仰天大呼:“我不是废物,我也能修真了。真的能修真了,我也有真气了,我冷九幽不是废物,不是废物!” 正当他兴奋地大吼大叫的时候,忽然从树叶缝隙中钻出几条长长的白练,蛇一般地将他卷了个结实。当他大叫一声被拽下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肯定没命了。然而当他脑门快要触地的时候,长练弹簧一般又将他拽了上去。就这样冷九幽被摇摇晃晃地吊在了半空。一连串的惊险动作,骇得他一身冷汗。正当他脚朝上头朝下惊魂不定地时候。忽然看到一袭白影袅袅而来。 “你这贼子是何人?竟敢擅闯万花谷?难道不怕本姑娘吃了你。”声音是如此的悦耳,但语气却又使人感觉寒澈入骨。 冷九幽心中一动,心说,她说要吃人?难道是妖怪不成?大概就是疯疯道人口中的小魔女了。强忍心中惧怕,说道:“晚辈并非有意闯入,实乃情非得已。还望前辈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晚辈,晚辈定然。。。” 然而这白衣女子却怒了。“闭嘴,你一口一个前辈的,烦不烦啊?本姑娘有那么老么?最讨厌你们这些人。自私贪婪,残忍嗜杀,粗鄙不堪,还以为自己多高尚,都是些道貌岸然的混蛋,像你们这种人,留在世上何用?去死吧。”白衣女子手中的白练像毒蛇一样朝冷九幽胸口戳去。眼看他就要胸膛开花,血溅五步。陡闻一个幽幽地声音问道:“蝶舞,你这小丫头真要造杀孽么?” 白衣少女怒喝一声:“要你管。”白练仿佛有生命一样,陡然转头朝刚刚现身的褐衣老叟刺去。褐衣老叟淡淡一笑:“看老夫的一笑花开。”只见褐衣老叟双掌一揉,顿时生出千条蚻苒梅花挡住了白衣少女的白练。白衣少女冷笑一声:“梅老怪,难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小贼才来求本姑娘么?这种废材,救他何用?” 冷九幽听得心中一痛,u看书wwuukanshu自己因为资质差被尝尝被人瞧不起,总是废物,废物的称呼自己。所以每当听到这个侮辱性的称呼,冷九幽心中都十分痛苦,也十分愤怒。而这一次,从这位仙子般美丽的女人口中,带着轻蔑的语气说出来,对他的打击更大。 所以他握紧拳头冷冷地说道:“这位姑娘,或许你认为自己是修真奇才,或许你认为我比不上你万一,但请你收回你所说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冷九幽不是废物,从今天起也不允许任何人再说我是废物。总有一天,我要比你们任何人都强大。强大到使你承认自己的卑微。” 白衣女子怔怔地望着毫无反抗之力,却满口大话的冷九幽,忽然笑了。柔柔地笑着问道:“假如我不给你这个机会,你又能如何?”白衣女子虽然在笑,语气也很温柔,但眼神却如此的冰冷。褐衣老叟心中大惊,知道白衣女子动了真怒。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卖狂,没有人敢跟她如此说话。所以她真的被冷九幽给激怒了。 然而冷九幽却不屈地望着她,很平静地说道:“你要杀我,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你认为我还能如何?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纵然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屈服,纵然重新坠入轮回,我也会过来向你寻仇。如此而已。” 第一十章 “如此而已,果然只是如此而已,难道你不知道,奈何桥上人鬼殊途,迷魂汤一饮,今生尽忘,你还会记得谁? 又怎样过来寻仇?”见冷九幽默然不语。白衣少女讥讽道:“你不过是个只会说大话的愚人罢了,你记住,杀你的人,叫蝶舞!”白绫化成利剑朝冷九幽胸前刺去。 然而必杀的一刺却落了空,人已被那位千衣百结的疯疯道人救走。白衣少女冷声道:“你这老疯子,不好好在你地头呆着,为何跑到本姑娘这里胡闹?”疯疯道人嬉笑说:“小丫头,非是小老儿胡闹,所谓有始有终,人是我带来,自然由我带走。” “那得看姑奶奶同不同意。”只见白衣少女一捻法决呵道:“银磷花雨”只见顿时银色薄雾从少女身上散发开来,并伴有点点彩斑。疯疯道人见了吓了一跳,说道:“不得了了,这丫头来真格得了,梅老怪,老朽先走一步了。”背起冷九幽飞身离去。 “蝶舞,你又何苦如此。”褐衣老叟说话间也已渐渐隐去。见人都走了,白衣少女并没有去追,反而板着脸向深谷走去,经过一株枯萎水梨子旁,就那么痴痴地望着,终于落下泪来。晶莹的泪珠从她光洁白嫩的脸庞滑落。“苦心,苦心。。。”她喃喃低语。 当冷九幽惊魂未定地回到梅林的时候,疯疯道人已然离去。“你莫要怪她。”褐衣老叟如是地说。 “谁?” “蝶舞!”冷九幽虽然没问为什么,却点了点头。 褐衣老叟叹了口气,说道:“她也像你一样,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被人类修真者给残杀了,所以她很憎恨你们人类。虽然她表面上对你很凶,其实她从来没有杀过人。” 褐衣老叟的一席话令冷九幽震惊了,迟疑地问道:“您...是说,她....不是人类?”褐衣老叟点点头。 “她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妖类。是一只小小的蝶妖。” 冷九幽呆住了,呓语似的说:“原来如此....这世上真有妖怪。”褐衣老叟望着冷九幽道:“确切地说是修妖者。其实不止是她,老夫也是。” 这下冷九幽更震惊了。褐衣老叟却温言道:“你别怕,修妖者并非都是坏人。否则,老夫也不会救你了。人类也一样不是么?也有正邪之分。” 冷九幽摇摇头说道:“晚辈并不是害怕,只是有些惊讶罢了。其实说起来,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还不如你们这些异类。为了一己私利宁可冤枉好人,颠倒黑白,不辨是非。” “好了,不谈这个了,忙活了大半宿,想必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再来古梅下找我。” “前辈。。。” 见冷九幽唤住自己,褐衣老叟回过头来疑惑地问道:“有事么? 冷九幽难掩脸上的兴奋,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说:“晚辈是想告诉你,我已经修炼出真气了。虽然还很弱小。。。” “哦,那恭喜你了。道路漫漫,继续努力吧,”褐衣老叟并未止步,也未转身,渐渐没入梅林花海中。 其实当褐衣老叟再次见到冷九幽的时候,就感觉到他体内的那丝微弱的真元力。但那稀薄程度只能令褐衣老叟心中暗暗叹息。在他所见过的所有修真者中,冷九幽第一次修炼出来的真气,是他所见过的最稀薄最微弱的。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有些不敢相信?难道天底下真有如此不堪的修真者么?资质差的令人惨不忍睹。然而就是这点微薄的真元力,也能使他欣喜若狂。还能让他再说说什么哪?此时褐衣老叟心中涌出的,更多的是怜悯和同情。以这样的奇差的资质,以这样蜗牛般的修炼速度,想要突破一个个境界,飞升成仙,无疑是痴人说梦。但面对这个执着的孩子,他又怎么忍心点破残酷的真相? 冷九幽并不知道褐衣老叟心中的想法,此刻的他正沉溺的小小成就的喜悦中。因为处于兴奋状态,冷九幽并没有怎么休息,稍微迷瞪了一会,就去找褐衣老叟去了。 听到冷九幽轻缓的脚步声,褐衣老叟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此前给你的,碧心丹,可曾服下?”冷九幽闻言这才想起自己身中奇毒,想不到自己居然忘了这茬。冷汗津津地回答道:“晚辈,不曾。”褐衣老叟示意他取出,等他吞服之后,才说道:“上次老夫曾说,这紫金断魂散没有解药。不过,此毒也并非不能解。昨日老夫去找那小丫头就是为了此事。” 见冷九幽一脸感激正欲开口道谢。uu看书 w.uukansh.co褐衣老叟摆摆手道:“你不必谢我,老夫乃是顺天意行事。也是因为你我的缘分所致。人人都道紫金奇毒中者无救,但老夫却知道有一物或许可以降它。那就是千年雪蛤。它的内丹可祛万毒。”褐衣老叟仰头望天掐指一算,继续说道:“今夜是满月,倘若你在朔月之前找到千年雪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冷九幽闻言呆住了,倍受打击地心想,难道自己只有半月好活了? “前辈,您所说的千年雪蛤现在何处?半月之内,晚辈能找到么?” 褐衣老叟叹口气:“老夫曾听一道友讲,千年雪蛤是只通体雪白的金蟾而已,生性凶残。喜食毒物,穴居于冰寒之地。其他的老夫就不清楚了。” 冷九幽一怔,心说,你这不等于没说么?世界这么大,你让我怎么找?就是找得到能打得过么?更何况我也只有半月时间。见冷九幽神色沮丧,褐衣老叟宽慰他道:“你也不要太过忧心。这千年雪蛤应该还未到化形期,否则不会以本体示人。蝶舞这丫头已是化形后期,对付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她对你们人类成见甚深,始终不肯答应帮助你。甚至迁怒老夫,对老夫大打出手。此次你又顶撞了她,想要得到她的帮助恐怕更难了。” 第一十一章 冷九幽很纳闷,眼前这位老饶修为应该不在蝶妖之下,倘若他带我去寻千年雪蛤岂不是把握更大么?为何他不提自己?大概看出了冷九幽的疑惑。褐衣老叟淡淡一笑,道:“你大概很奇怪,老夫为何不亲自出马相助,而求他人。非是老夫不愿,而是不能也。老夫有诺于人,不能离开此谷。非但我是如此,疯疯道人也是如此,能离此谷协助你的只有蝶舞而已。”蝶舞?想到那个满脸凶相,横眉冷对自己的白衣少女,冷九幽就心有余悸,那个喜怒无常,动辄索命的冰美人又怎么会帮自己?看来只有等死一途了。 见冷九幽神色黯然,褐衣老叟道:“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定会有办法的。此事暂且放到一边,先做功课吧。今日给你讲讲修真具体境界。就你现阶段而言,乃是处于修真的初级境界,也就是炼精化气的境界。”褐衣老叟伸出三根手指道:“此境界有三,乃是筑基,开光,融合。而筑基又分为四个阶段,据一位人类道友所言,这四个阶段乃是聚气,聚灵,聚元,灵动。意在铸造身体,等你达到筑基后期,就可以使用最简单的符咒。你现在还在聚气阶段。相信用不了多久,在你的丹田内就会生出一粒莲子般的发光物。也就表示你正式踏入了修真者的大门。至于炼气化神的中级境界,现在告诉你未免有些过早,还是留待以后再讲于你听吧。” 聚气,聚灵,聚元,灵动,到底是什么?冷九幽反复琢磨,难道所谓的聚气就是修炼出丹田的真气么?这么自己已经做到了。只是稍微薄弱了一点而已,假如自己一直修炼下去,总有一会突破聚气而达到聚灵的。当冷九幽坐在梅树下打坐冥想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褐衣老叟已经离去。而褐衣老叟也没有提醒他,饶寿命是有限的这个事实。倘若没能在有生之年不能达到元婴期。所有一切都是白费。因为只有到了元婴期,修真者才能拥有无尽的寿元,也就是除了非正常死亡之外可以一直活着。只有拥有无尽的寿元才有可能一直修道,才有希望渡劫成仙。然而这一切,陷在冥想中的冷九幽都未曾考虑过。 不知过了多久,当冷九幽从打坐冥想中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夕阳西下。丹田内的真气好像比之前充盈了许多。这使得冷九幽浑身充满干劲。面对夕阳伸个懒腰,举目四望,褐衣老叟和白猿皆已不见,唯有那几只白鹤还在梅林中展翅徜徉。 望着梅林外万花谷的方向,冷九幽心中犹豫不定。暗想,倘若不解了身上的奇毒,一切仍是镜花水月。与其这样等死不如去赌一把。打定主意,冷九幽昂首朝万花谷走去。 万花谷在梅林东面,是一个宝瓶型的山谷。谷口有一株千年水杉树,谷中遍是奇花异草,常年芳香弥漫。冷九幽来到谷口,望着幽深的花谷,壮着胆子迈步往里走去。穿过幽暗阴森的紫花藤萝架。冷九幽进入了万花谷中,入目是遍地的蓝色玫瑰。这种东西冷九幽倒不陌生。在连云宗后山的浣剑池旁就曾有一片这种玫瑰。名字叫做蓝色妖姬。冷九幽并未停歇,继续往万花谷深处走去。越往里走香味越浓,越往里走,冷九幽越感到身心疲惫昏昏欲睡。最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凉亭的石凳上,旁边有位白衣女子正手托香腮,出神地望着亭外那汪清潭。冷九幽偷偷望去,只见她眉如远山,玉颜粉嫩,睫毛修长,玉颈也修长,皓腕之上戴着一串银环,盈盈细腰间还围着一道长长的飘带。不是那蝶妖又会是谁。大概感觉到了冷九幽在偷看她,蝶舞粉面一沉,冷哼一声,头也没回地一抖长绫。只见长绫蛇一般地缠住了冷九幽的手腕。啪啪地给了他两巴掌,将他给打懵了。被人家裹着手自己打自己?冷九幽越想越生气,不就是看你两眼么?有什么了不起。 眼角瞥见冷九幽满面怒容,蝶舞反而觉得很有趣,仍未回头。“你这人类,胆子倒不。居然敢独自闯到这里。是你勇敢好呐,还是你愚蠢好?倘若我不是我及早发现,恐怕你早就成了七绝冥花的花肥了。” 听到这里冷九幽才知道,原来人家无意中又救了自己一命?气恼归气恼,但冷九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闻言抱拳一礼,:“晚辈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你不必谢我,本姑娘只是不想你莫名其妙的死掉罢了。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马上给我离开万花谷。” 冷九幽闻言心中一窒,uu看书 .uukash心,我既然来了又岂能空手而归?想到这里他装起胆量道:“恳请前辈救晚辈一命,晚辈愿衔环结草以报。”蝶舞终于转过脸来,美得令人窒息。冷九幽看的心驰神摇,甚至有点恍惚。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蝶舞。但她的一句话又将他拉到冰冷的现实。 “难道我的话,你没听懂么?”蝶舞的话冷如万年寒冰,打碎了冷九幽心头的希望。冷九幽知道再求也是无益。人家和你无亲无故何必要帮你?看来自己只能埋骨于此了。冷九幽满怀悲哀,默默转身踉跄离去。 “假如你跪下来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蝶舞讥诮的话语从背后传来。冷九幽蓦然止步,愤然回头道:“身为男儿上跪地,下跪父母。岂能被你一女流轻辱。你既然不想帮我,我冷九幽纵然百般哀求想来也是无用。又何必再自寻其辱。告辞了。” 望着冷九幽渐行渐远的背影,蝶舞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对着空气道:“好了,梅老头,这局算你赢了。这人还真是个呆子,宁肯选择去死也不肯跪我一弱质女流。换做旁人恐怕早就跪下苦苦哀求了。”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一十二章 忽闻一阵轻笑,褐衣老叟渐渐现出身形,捻须说道:“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子一身傲骨,殊为难得。这下你这丫头可不许再耍赖了。”蝶舞的脸色仿佛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本姑娘何时说话不算不做数了?愿赌服输,本姑娘这就随他到俗世走一遭。”说话间便拈下鬓间一枚翠叶头饰轻轻一抛,但见翠叶迎风而长,眨眼间变成一丈大小。蝶舞坐到翠叶上,一捻法决眨眼间远去。 “这个丫头,还是那么性急。”褐衣老叟来到栅栏旁,迎风拂须,望着湛蓝云空,悠悠说道:“老夫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小子是生是死就看你运气了。” 却说冷九幽负气离开,越想越越觉得悲伤。正垂头丧气的的时候,忽然一条长绫从天而降一下将他卷到了半空。将他吓了一跳。身子被凌空甩到了一片绿绿的大叶子上。看到蝶舞正在上面,惊魂未定的冷九幽,刚想开口询问。却听蝶舞轻轻说了句:“抓稳了。”翠叶凌空而起眨眼间消失在云层之中。翠叶的猛然加速差点将冷九幽给甩下去。吓得他蛤蟆似的赶忙趴在上面不敢再动弹。蝶舞看到他囧模样忍不住掩口轻笑起来。呼呼的罡风吹的冷九幽不敢抬头来。眯眼望去,只见蝶舞被一团粉光笼罩,神情悠然自得。在罡风吹拂下,衣襟发丝却丝毫未动。令冷九幽很是奇怪。 不知飞了多久,大概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蝶舞才道:“咱们下去走走吧。”翠叶渐渐下飘最终落入一片密林之中。念动法决,收起翠叶,等缩小到柳叶大小,蝶舞又别到发丝上。望着远处山峦说道: “前面乃是青丘山,多山精石魅,狐灵精怪,你小心跟在我背后不要说话。” “晚辈明白了,不过,咱们找的是千年雪蛤,难道它隐藏在此地?” 瞅见蝶舞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冷九幽知道自己猜错了。果不其然,只听蝶舞说道:“我只是过来向道友打探下消息,省的我们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你可跟好了,到时候被拿个山精石魅给捉了去,我可没闲工夫救你。” 冷九幽点点头,默默地跟在蝶舞身后。密林长年阴暗潮湿,地面长满了湿滑的苔藓,蚻苒蚯根,枯叶湿蕨,十分难走。更讨厌的还有不少吸血小虫将冷九幽叮得满脸包。 “前辈,方才我看到您那只绿色小舟是何宝物?” 蝶舞拨开枝条,头也没回地说道:“那不过是件低阶灵器罢了。” 冷九幽一愣。“灵器?难道是法宝?” 蝶舞停下脚步奇怪地问道:“难道梅老头没给你讲么?法宝只是修真者所持有的,具有灵性物件的统称。而灵器只不过是法宝的一种品阶称谓罢了。” 冷九幽苦笑道:“梅老前辈还不曾讲到。” “那就难怪了,”蝶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法宝以品质优劣来讲依次为:神器,仙器,灵器,宝器。神器最稀有珍贵,威力也最大。据说只有传说中的神人修为才能持有。宝器最次,一般修真弟子都能持有。纵然是同品法宝也有低中高之分,威力迥异。只有拥有相应的修为才能驱动。” 冷九幽闻言似有所悟,颔首说道:“原来如此,只是可惜,晚辈连最次品的宝器都没有。”想到在自己手中失去的那件宗主遗物,连云青岚。冷九幽心情十分沉重。不知何时才能寻回青岚,何时才能找出真凶,使灭门真相大白于天下,令死者安息。 正郁郁间,蝶舞丢给他一见精致面具。“前方就是青丘山了,快把它戴上,能暂时遮掩你的人类气息。没有我的同意不要摘下来,另外,无论谁问你都不要开口,明白吗?。” “明白了。” 冷九幽亦步亦趋地跟在蝶舞身后,来到杂草丛生的西芒山脚下,看到一座荒废的大宅院。半扇铜皮大门倒在地上,落满厚厚的灰尘,显然好久没人来过。另一扇大门,在清风的吹拂下发出嘎吱的声响。看到这副荒凉的景象,冷九幽感到心里发毛。 只见蝶舞整整衣襟脆生喊道:“姥姥可在么?万花谷蝶舞求见。”连喊两声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位穿着黑衣的男子走了出来。皆相貌丑陋,其中一位绿眼赤发。另一位则秃着头,头顶如驼峰。令冷九幽感到奇怪的是,两人走了出来,连脚印都没留下。他们见了蝶舞深深一礼道:“原来是蝴蝶仙子,今日来此有何贵干?”两人虽然是向着蝶舞说话,但眼光却落在冷九幽身上。 “小妹是替梅老怪来问候姥姥,不知姥姥近来可好?” 那位绿眼男子闻言说道:“可是不巧,姥姥前几日去西芒山赴宴至今未归。仙子请过些日子再来。” 蝶舞见他眼神游弋不定就知道他在说谎。心中冷笑不已,却未点破。知道必然是姥姥授意,否则他不会那么大胆。“既然姥姥不在,小妹就找九娘吧。”说话间就要往里闯,却被两人拦住了。 “也很不巧,九娘正在闭关修炼,也不见外客。仙子还是请回吧。” 冷九幽看的心中火起,u看书 ww.uukanshuco 心说,这两个丑八怪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正要站出来与他们理论。却吃蝶舞一瞪,顿时醒悟,知道自己不能开口说话。然而冷九幽的举动却落在了两人眼里。只见那位驼峰脑袋的黑衣人望着冷九幽幽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吃那黑衣人一望,冷九幽顿时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惧感从心头泛起。幸好蝶舞的一句话转移那人的注意力。 “他不过是小妹的一个侍从而已。既然姥姥不在,小妹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 “仙子慢走。” 离开了那座阴森可怖的宅院,冷九幽终于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问道:“前辈,方才那二人是谁?竟然那么恐怖。看了一眼就令晚辈脊背发寒。或许是我的错觉。感觉他的眼睛就像一个黑洞,里面阴森可怖,隐隐有鬼哭狼嚎之声传来。” 蝶舞一脸凝重的模样,“你那不是错觉。他们其实就是两只恶鬼。一个是罗刹,一个是夜叉。好在当时你没有说话。否则,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第一十三章 冷九幽闻言打了个寒颤,心中暗呼侥幸。忽闻耳边一声轻笑。冷九幽刚舒缓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眼上。 蝶舞也脸色一变,呵道:“谁!”长绫毒蛇一般朝一棵垂柳缠去。又是一声轻笑。一位鹅黄衣裙的少女现出身形,背依柳树把玩着发梢,顽皮笑道:“姐姐真是大胆,竟然带着情郎来拜见姥姥。而且还是人类,难道不怕她老人家生气。” “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是想吓死人怎地?净满口胡说八道,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蝶舞一见那位少女顿时扑过去和她嬉闹起来。 闹了一阵,黄衣少女问道:“姐姐莫非真的要走?”蝶舞无奈地说道:“姥姥不想见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黄衣少女说道:“其实也不怪姥姥,前些日子,八姐丧命于一位人类修真者手里。连内丹都被夺了去,姥姥至今仍在伤心,独自锁在洞府,别说是你,连我们八姐妹都不肯见。” 蝶舞闻言大惊,“怎么,连春姐也遭兵解了么?”黄衣少女眼圈红红地说道:“是呀,听说是紫薇轩弟子所为。可怜春姐才炼出四尾。刚达到化形初期。”蝶舞取出香帕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九娘,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想必姥姥定会找到那位修真者,替她讨回一个公道。” 然而那位被称作九娘的女子却叹息一声,“八姐不听小妹劝说,沉迷于吸食人类精气提高修为,妄遭杀孽,不知自律,进而走了修道邪路。今遭此恶报乃是因果报应使然。小妹只是替她不值。” 冷九幽在旁边细耳聆听着她们的谈话,听那黄衣少女提到什么四尾,吸人精气什么的,隐隐明白了,对方就是一只狐狸精。他小时候曾听一位老乞丐讲,狐狸精喜欢在月圆之夜化为美女来魅惑人,然后吸人精气。大概感觉到了冷九幽望向自己的异样目光,黄衣少女蓦然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冷九幽被她冷不防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变化了,连忙躲得远远的。瞅见冷九幽一副紧张的模样,黄衣少女却被逗得咯咯直笑。冷九幽即惭愧自己的躲闪,又气恼黄衣少女的捉弄,冷冷地别过脸去不再望她们。 “你带来的那个人类真是小气,好像生气啦。” “不要去管他。妹妹,你能带我们去见姥姥么?” 九娘为难地说道:“非是小妹不肯帮姐姐,只是现在姥姥谁也不肯见。姐姐有什么难处给小妹说也一样。有什么话,小妹也可以转达。” “其实也没什么,姐姐过来是想打探一下关于千年雪蛤的消息。” “千年雪蛤,这个小妹还真没听说过。或许其他几位姐姐有这方面的消息。我带你去见她们。” “她们现在何处?” “正在桃花潭沐浴。” “恐怕不太妥当吧。” 蝶舞瞥了一眼冷九幽,见他正背靠青石,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正无聊地拨弄着脚下碎石。便不爽地说道,“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个混蛋。” 九娘露出虎牙嫣然一笑:“姐姐不会是要带上他吧。”蝶舞很认真地点点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以这家伙半瓶水的修为,留在这里恐怕只会便宜了那些山精野怪。”见九娘一脸不解,便将冷九幽的光荣经历讲了一遍,待说道赌约的时候,九娘才恍然大悟,笑嘻嘻地说道:“想不到姐姐也有失误的时候。你被梅老给算计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的个性,愿赌服输。先不谈这个,咱们还是先去桃花潭吧?” 九娘点点头变戏法似的扯出一条黑绸递给蝶舞。“姐姐还是用断阳绸蒙上他的眼睛吧,若是无意中被其他姐姐魅惑住,可就糟了。” 蝶舞接过来递给冷九幽,让他蒙上双眼,牵着自己的长绫。三人朝后山的桃花潭走去。冷九幽在黑暗中抓着长绫踉跄前行,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前方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其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嬉笑声。 随着流水声越来越响,冷九幽等人终于停住了脚步。只听蝶舞说道:“你在此等候,前方就是深潭,千万不要随意走动。” 冷九幽闻言淡淡道:“前辈请放心,晚辈在此恭候便是。” 随后冷九幽听到那些女子七嘴八舌的声音。 “蝶舞,你怎么过来了。” “蝶舞,后面那个呆子是谁?” “怪不得九娘去了那么久。” “蝶妹妹,你们也快点下来洗个澡吧。好舒服的。” ”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们。” 隐隐听到蝶舞的声音,“几位姐姐又不是不知道,近百年小妹修行一直不能精进,便一门心思闭门苦修来着。那能跟诸位姐姐相比,修行一日千里。” “你这丫头倒学会奉承人了。今日何故来此?” “是为了拜见姥姥,可惜她老人家俗务繁忙不肯见我。”其中一女大概听出了蝶舞口中酸味,便道:“你这丫头来的真不是时候。姥姥正为八妹的时伤心,怎么会见你。” “对了,怎么没看到鸦头姐姐。”蝶舞奇怪地问道。 众女闻言沉默了。最后听到九娘惆怅地说道:“听说二姐喜欢上了一个叫王生的书呆子,已经跟他走了。至今杳无音信。” 蝶舞闻言十分震惊地问道:“你是说鸦头姐姐居然嫁给了人类?” “是呀,u看书 ww.ukanshu 想不到二姐竟然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姥姥为此十分震怒,正派人四处寻找他们。谁料想这当口八妹又出事了。姥姥遭受的打击很大。” 蝶舞闻言唏嘘一阵才道:“先不说鸦头姐姐了,小妹想向诸位姐妹打听一下,千年雪蛤的下落。可有谁知道?” 见众女纷纷摇头,正当蝶舞失望的时候。一位狐女说道:“前些日子,小妹寻找二姐的时候,曾路过不咸山,见许多人类修真者齐聚在那里不知再搜寻什么。因为怕被人发现,我远远避开了,也没敢久留,隐隐听人说,‘我都找了十日了,怎么还没见月精那妖物的踪影?难道吃了山民之后就冬眠了么?’” 冷九幽远远听到她们的对话,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他知道那些修真者口里的月精,很可能就是一只蛤蟆精,不管是不是他们寻找的千年雪蛤也值得一赌,毕竟他的时间不多了。 蝶舞告别了狐仙八姐妹,带着冷九幽踏上了北行之路。蝶舞走在前面,衣不沾尘,好整以暇。冷九幽跟在后面累的气喘吁吁。 第一十四章 “仙子前辈,不咸山是何处?我们为什么要往北走?难道它在北方么?” 蝶舞头也不回地回答:“看来你真是见识浅薄。‘山海经’有云,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咸。辽金又称长白,其山中禽兽奇异多白。正是在北方。” 冷九幽并不因为蝶舞的讥讽而心生不满,而是感觉有点惭愧,看来自己不懂得东西真的不少。 感觉到自己灵力恢复的差不多了,蝶舞又祭出镣阶灵器翠叶。两人坐了上去,眨眼间直上云霄,消失不见。 飞过山岭田园,森林江河。等蝶舞降下翠叶时候,望着远处千秋积雪的山峦道:“前面就是不咸山了。咱们去碰碰运气吧。” 此时冷九幽脸上的神秘面具已经取下,现在正戴在蝶舞的脸上。本来蝶舞不愿戴冷九幽戴过的东西,但想了想,还是心为上,倘若以真面目示人,那些低于自己修为的修真者倒看不出什么。若是碰上高于自己的人,就会很危险了。正所谓人,妖不两立。无论你妖怪秉性好坏,只要你是妖,就是人类修真者眼中的异类,必定除之而后快。当然也有极少数人类修真者,对于修妖者是很宽容,友好的。但那些人毕竟只是极少数。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蝶舞只好很别扭地戴上了。 两人一路行来,碰都了不少的修真者。在蝶舞看来,都是各派中修为比较低的外门弟子。 咦,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多人围着入山口?望着远处聚集在一起的修真者。冷九幽心里十分纳闷?走过去对外围的一位围观者拱手问道:“这位道友,不知前方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多人都聚集在这里?” 那位修真者回头望了冷九幽一眼,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旁边一位身穿道袍的道士,贴过来,对他挤挤眼低声道:“这位道兄,你问也是白问。你修为那么低,人家不会理睬你的。”冷九幽明白了,就因为自己修为低就必须低人一等。强忍心中愤懑,冷九幽对那道士道:“多谢道友提醒。你可知道外为何大家都呆在这里?” 那位道士笑了笑,问道:“道兄也是来夺宝的吧?”冷九幽一愣,“夺宝?”道士惊讶地道:“别你不知道?传闻不咸山不日将出灵地宝,许多门派弟子都赶来夺宝。不然,你以为为何有那么多人过来?” 冷九幽闻言心里凉了一半,心,难道那位狐仙搞错了么?他们不是寻月精而是来夺宝的? 只听那位道士又讲:“我听师尊,凡有灵地宝将要出世,地必生异象,而且灵地宝出现的地方,都有灵兽守护,前段时间簇有月精伤饶传闻。而且很多人看到山顶出现奇异的光晕,很多道友都认为,那就是灵宝将要出土的征兆,而那只伤饶月精应该就是灵宝的守护兽,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既是如此,为何大家不去上山寻找。呆在簇作甚?” 道士一脸沮丧地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想去,而是人家不让去。”冷九幽抬眼望去,果然看到有数名修真者,傲气凌蓉挡住了山道,淡蓝色的道袍上绣着三支剑。 道士一脸无奈地道:“实话告诉你吧,现在不咸山已经被那些名门大派给占据了,在每个入口,都派了修为高深的弟子来守候。咱们这些门派的弟子,现在连上山的机会都没有,更别寻宝了。唉,形势比人强。” 冷九幽冷笑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行事还是如茨嚣张霸道?简直就是一群蛮不讲理的强盗。” 道士嘘了一声道:“道兄慎言,心隔窗有耳。他们行事向来如此。何曾讲理过?看来咱们只能坐在这里干等了。”冷九幽指了指守在山道那几名修真者问道:“道兄可知道他们是何门何派?”道士打量了冷九幽两眼,对冷九幽的孤陋寡闻深感震惊,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大哥你不会是在考我吧?你真的连他们也不知道?” 冷九幽俊面一热,抱拳道:“正要请教。”道士重现打量他两眼,问道:“还不知道兄如何称呼?在那个仙山名派修行?”冷九幽灿灿道:“兄弟无门无派。”道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轻视,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兄台是散修,难怪,难怪。无论是任何一派弟子,入门时都会得到一本卷册,上面罗列着各修真门派的资料,只是详尽度有所不同。” “原来是这样,”冷九幽听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起了之前的遭遇心里泛苦。自己何尝不想入一门派,无奈无人肯收。 同来的蝶舞道:“其实散修有什么不好?逍遥自在,uu看书 .unsh 无拘无束,没有那么多臭规矩。”道士正欲辩驳,吃蝶舞一瞪,顿时不敢跟她唱对台戏,转脸对冷九幽道:“道兄可曾注意到那些人胸口的标识?” 冷九幽惊讶地问道:“你是,他们绣得那三支剑?” 道士道:“不错,那就是蜀山剑宗的标识。你不要看它,据这个标识代表着蜀山剑宗藏剑阁的三把名剑,紫电,青霜和赤霞。是蜀山剑宗的镇派之宝。以咱们这样的修为,往后看到胸口有这个标志的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否则要吃大亏。这都是道的经验之谈啊。” 三人正聊着,忽然看到人群一阵骚动。并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冷九幽三人惊讶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玉带紫袍,白发如雪,长相极为俊逸出尘的年轻人,缓步走来。他的胸前绣的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兰花。但走到山道旁,那些原本很嚣张的大派弟子见了,居然无人敢阻拦,反而很恭敬地让到一旁,垂首请他上山。 那位道士一脸羡慕地道:“这位白发年轻裙是很面生啊。不过,真的好有气势。胸前的标识也很奇怪,现在的修真门派极少以花卉做为门派标识的。”冷九幽闻言也深有同福正想问问蝶舞他是谁。回头时却发现蝶舞居然没了踪影。冷九幽大惊之下四下寻找,最后在一株古松后面找到了她。然而此时的蝶舞却没有的以前的淡定,反而脸色惨白,显得十分害怕的样子。 第一十五章 冷九幽吃惊地问道:“前辈,你怎么了?为什么躲在这里?”好一会才听蝶舞有些不能置信地喃喃说道:“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想不到古修门这样的隐世大派都惊动了,看来此山还真有了不得的东西要出世。” 冷九幽听到她说了一番奇怪的话,有些疑惑地问道:“何为古修门?” 蝶舞哆嗦着嘴唇问道:“你还记得那位白发如雪的紫袍男子么?”冷九幽点头说道:“恩,我见那些蜀山剑宗的弟子见了他,都执礼甚恭。都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显然十分怕他。难道他就是前辈所说的古修门?我看他年纪轻轻,也不像什么高手吧。” “年轻人?”蝶舞一脸凝重地说道:“那只是表象,以他的年纪,恐怕做你爷爷都嫌小。他的修为连我都看不透。能拥有那种修为的人绝对不是十年百年能修成的。方才要不是我躲得快,恐怕早就被他发现了。搞不好就得搭上一条小命。”听蝶舞说得那么严重,冷九幽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心说,有这种老怪物坐镇自己还怎么跟人家争?心里只盼望着对方千万不要对千年雪蛤起兴趣。虽然冷九幽也对即将出世的灵宝也很好奇,但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在高手如云这地方,根本没有自己伸手的机会。还是找出千年雪蛤救自己的小命要紧。 见冷九幽发愣,蝶舞嗔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发呆?”冷九幽回过神来无奈地摊摊手,道:“不发呆又能怎么办??山都进不了。对了,那个古修门是怎么回事?里面的人真有那么厉害么?” 蝶舞白了他一眼道:“他们上一次派人入世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修士都曾听过一句话,‘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说的就是其中的两个古修门派。一个以莲花为标识,一个以兰花为标识。他们每次派弟子出山都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其实所谓古修门并不是指一个门派,而是一些有着数千年道统的隐世大派的统称。他们不同于现在的修真大派,修炼的是古老的功法。几乎个个都是实力逆天的怪物。他们就是修真界的传奇。现在的名门大派与他们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像这样的隐世古修门弟子,一般不会轻易出现在世俗的。除非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这次恐怕于将要出世的灵宝有很大关系。” 虽然这么说,但蝶舞自己都有些怀疑,望着远处的不咸山,心中思忖,难道真的是为了即将出世的天灵地宝。一想起灵宝,蝶舞的心又热切起来。 一触到蝶舞那灼灼目光,冷九幽就知道她起了夺宝的心思,心也就凉了一半。但人家是来帮自己的,又不好说什么。大概看出了冷九幽的心思,蝶舞冷哼一声,“不要给我摆着一副臭脸,主次本姑娘还是分得清的。” 冷九幽并没有因为蝶舞的喜怒无常而生闷气,反而问道:“他们守卫那么严密,咱们该如何进山?” 只见蝶舞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不用你管,本姑娘已有计较。你先在此地候着,我去探探其他山路。” 冷九幽依言等候,一直等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仍未见蝶舞的身影。冷九幽耐性极好,背靠着着古松,遥望着明月,心中默想着玉虚真经上的经文,感受着天地灵气。 忽然一个黑影飘过来,丢给他一件道袍和一只玉牌,急切地说道:“快把道袍换上。赶快进山。”将他唬了一跳,定睛一看,不是蝶舞又会是谁?只见蝶舞头发散乱,右手抚肩,指间隐隐有淡绿色血水渗出。 冷九幽吃了一惊,问道:“前辈,你没事吧?是谁伤了你?”说着伸手欲扶,却不小心触到了人家的胸部。蝶舞满脸羞怒,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道:“你这登徒子,想趁人之危怎地?再敢毛手毛脚,本姑娘剁了你的爪子。”冷九幽闻言十分尴尬,望着摇摇欲坠的佳人,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干脆搓搓手去换那件道袍了。 蝶舞一脸疲倦地依到那棵松树上,恨恨地说道:“想不到蜀山剑宗的青冥剑阵竟然如此厉害。”原来她去招惹蜀山剑宗的人了,这件道袍大概就是从人家手中夺来的。但,不管怎么说,她之所以受伤,全是因为自己,所以冷九幽对蝶舞心存感激,对这位坏脾气大小姐的印象大为改观。默默地捡起那枚玉牌。在月华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玉牌上刻有‘俞子期’三个鎏金小字。 蝶舞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冷九幽走过来说道:“前辈,还是我来帮你吧。”然而蝶舞并不领情,冷冷地说道:“你不要装好人,你们人类都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背过脸去。” 冷九幽知道蝶舞对人类修真者成见很大,uu看书 ww.uanhu.c 叹息一声,只得转过身去。蝶舞撕开伤口周围的衣襟,打开瓷瓶倒出一些外敷的药粉洒在上面。又取来长绫缠在上。 冷九幽正愣神的时候,忽然听到蝶舞幽幽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有些不近人情?”冷九幽一时没听清,下意识地问道:“您说什么?” “没什么?”蝶舞冷漠地回答。挣扎着站了起来,说道:“咱们须趁着夜色尽快行动,迟则生变。” 冷九幽无奈地道:“只有一件道袍,我们如何进山?”蝶舞淡淡一笑,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你可曾过庄周梦蝶的故事?” 在冷九幽惊异的注视下,白衣佳人身形渐渐消散,化为一只美丽的蓝蝴蝶,绕着冷九幽翩翩起舞,最终落到他的肩头。冷九幽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人一蝶朝不咸山的一个山道走去。因为到了晚上,各大派的守卫弟子都有些松懈。使得冷九幽很轻易的过了关。等冷九幽带着蝶舞走过去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位大派的弟子说道:“师弟,方才问天楼的那位道友经过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气息,你有没有感觉到?” 第一十六章 “师兄,大概是你这些日子来太疲劳了。等换班的时候,好好休息吧。” 那位被称作师兄的弟子揉揉太阳穴,疑惑地说道:“或许吧。或许是我真的有些乏了。” 在蝶舞呆过的那棵古松背后,一位青衫男子沾了沾地上淡绿色的液体,放在鼻尖嗅了嗅。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原来是只蝶妖。看来修为不浅。难怪俞师弟吃了大亏。看来这灵宝的吸引力还真是不小,不但各大派都来了,连古修门那帮老怪物都惊动了,看见将要出世之物,真如师尊所说非同小可。现在不但幽冥殿,战天阁的那些邪修混了进来,连修妖者都想插上一脚。不过,我们蜀山剑宗也不是吃素的。”望望远处的不咸山,这位青衫男子仿佛在自言自语。“处心积虑地布置了这么久,想必掌门师尊他们应该准备停当了吧。此次灵宝,我蜀山剑宗势在必得,任何人都休想夺走!” 终于进入了不咸山,冷九幽松了口气。蝶舞也显出身形。 冷九幽望着夜幕笼罩下的茫茫山峦,发愁地问道:“前辈,这不咸山这么大,我们该如何搜寻?”蝶舞到显得气定神闲。“凡事皆有机缘,机缘不到急死也没用。”冷九幽闻言无语,心说,照你这么说,机缘十日不到,我们就等他十日,那我岂不是没救了? “我们四处走走吧。” 冷九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跟在蝶舞身后,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一直寻到大天亮也没发现蛛丝马迹。两人为了怕被人发现而招惹麻烦,便寻了一处偏僻的山洞,暂时躲了起来。白日便在洞里打坐修行,夜间出去继续搜寻,顺便灌些山泉解渴,摘些野果充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然而事情却没有一丝进展。 又是一个夜晚,当蝶舞从入定中悠悠醒来的时候,发现冷九幽不在洞里。她走到洞口拨草而出,看到冷九幽背对着她,正坐在一块岩石上,仰望着苍穹的一弯明月。大概听到了蝶舞的脚步声,冷九幽头也没回地说道: “今夜已经是香脂月夜了。过不了几日就是朔月了。对于千年雪蛤,我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看来我是过不了那一关了。”语气落寞索然。 蝶舞静静地聆听却没有出声。更没有出言劝慰。半响才道:“那又如何?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倘若你现在就放弃,本姑娘也懒得劝你。” 冷九幽站起身来,铿锵有力地说道:“倘若这么容易就放弃,我就不叫冷九幽了。在我心里,永远没有‘放弃’两个字。”望着月下的那个坚毅的背影,蝶舞脸上第一次露出赞赏的神色。 “那还说什么?再去找吧。”两人正闲聊间,忽然听到西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牛鸣。两人对视一眼,满脸疑惑,朝叫声传来的方向奔去。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好多修真者都在那里了。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寒潭,大小有一里方圆。那些修真者个个都擎出了法宝,有落魂铃,招魂幡,飞剑,碧落戟,八卦牌,人形木偶,黄泉镜,有塔型法宝,扇形法宝,圆形法宝,半月形法宝,印形法宝,鼑型法宝,各种各样的法宝流光溢彩,令冷九幽看花了眼。而且各种法宝的品阶迥异,有低阶的宝器,也有高阶的灵器。却没见到一件高阶仙器,令冷九幽挺遗憾的。其实对于那些形形色色的法宝,冷九幽是很陌生的,好在身边有个蝶舞。对冷九幽有问必答,使他长了不少知识。 然而一个旋转的紫色轮型法宝,引起了冷九幽的注意。仔细望去,那位满脸傲气的持有者,不是将他打落悬崖的卫子卿又是那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冷九幽内心很是激动,忍不住就要过去讨个公道。旁边的蝶舞看出了冷九幽的异样,冷哼一声,压低声音说:“本姑娘不管你们之前有何恩怨,倘若你想活命就不要莽撞行事。”冷九幽闻言头脑冷静了下来,心说,对呀,且不说他的同门在不在这里,自己的修为与他相比可是天壤之别。纵然抓住他又能拿他怎么样?结果肯定是再次受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到这里,冷九幽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既然紫薇轩的人来了,想必其他名门的弟子也少不了。果不其然,冷九幽又在人群中寻到了两张熟脸。他们分别是沈白衣与了尘和尚。却不见了然大师与慈航静斋的为瑶月仙子。 为了怕他们认出,冷九幽悄然蒙上了一块黑纱巾。其实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寒潭水边,岩壁的那个裂缝中。崖壁前方的水面上,有几名修真者正凌空站立在个自己的法宝上。有的脚下是一把飞剑,有的却是一个葫芦,有的是卷画卷,还有的是个不断旋转的八卦盘。uu看书 wwuukans 站立在画卷之上的那位修真者,白发如雪,玉带紫袍,正是与冷九幽有一面之缘的,古修门的那位修真者。显然这些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想不到他也在,不过他的法宝居然是卷画册,倒真的挺奇怪的。”听到冷九幽似乎有轻视之意。蝶舞说道:“他那件法宝,大有名堂,你切莫小看它。他是四百年前一位成名修真者的遗物,名字叫做山河社稷图。是件高阶灵器” “居然是高阶灵器?”冷九幽十分羡慕。 “那件旋转的八卦盘又有什么讲究?” 蝶舞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本来冷九幽很奇怪,为何那几位修真者死守着那个连水的裂缝。然而随着又一声的牛鸣,冷九幽看出了里面的不寻常。果不其然,忽然之间大地开始摇晃起来,就仿佛地震一般,山坡上的碎石开始纷纷坠落谭中。会御器的修真者纷纷御器躲避,不会御器的纷纷跑到安全的地方。缝隙里的潭水开始汩汩冒泡,随着哗地一声,一只庞然大物浮出水面。冷九幽看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只巨型的青蛙,两只凸起的眼睛,仿佛两只大灯笼。陡闻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欢呼。 第一十七章 “灵兽出来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那些修真者再也欢呼不起来了。只见这只巨型青蛙,长舌一卷,顿时有几个倒霉的修真者被他卷入口中,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樱 “孽畜,看眨”那位白发人画卷一展顿时一道耗光射出,凭空出现一座十丈大的缩版山岳‘轰’地一声砸在巨型青蛙的脑袋上。其他几位等候多时的修真高手也不甘示弱,纷纷催动法宝与巨型青蛙斗在一起。也有其他低阶修真者看的心痒,飞过去加入战团,但很不幸往往成了巨型青蛙的腹中餐。他们的攻击对巨型青蛙来讲就像瘙痒一样。那种强横的身体,大大震慑住了其他想扑上来的修真者。但也有许多悍不畏死门派弟子,飞蛾扑火一样攻上来,然后前赴后继地被吃掉。 冷九幽看的目瞪口呆。这种场景,对他的震撼太大了,那些门派弟子那一个不是自己仰视的对象?而自己仰望的对象,在巨型青蛙面前居然就像浮游一样,弱的不堪一击。可笑的是,自己还对取得的成就而沾沾自喜,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想想都觉得可笑。 怕他有什么意外,蝶舞将他带离了巨型青蛙的攻击范围。 好半晌冷九幽才回过神来,迟疑地问道:“那个东西,可是千年雪蛤么?”见蝶舞摇头,冷九幽难掩脸上的失望神色。 “果然还是不是啊。” 这边冷九幽失落的时候,那边青蛙型灵兽与修真高手的搏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一名修真高手冷不防被巨型青蛙的长舌卷住,大吃一惊,催剑朝它舌根斩下,只见那柄飞剑刹那间暴长一丈有余,幻化出百道残影一斩而下。然而只听一声巨响,飞剑居然断为两截。那位修真者见了顿时面如死灰。眼看这名修真者就要命丧蛙口,忽听一声暴呵:“孽畜,休伤我师叔。”又是一把飞剑刺向巨型青蛙的眼睛。御剑的年轻人正是冷九幽的仇人沈白衣。 巨型青蛙被刺中眼睛,一时吃痛,摇头晃脑地又是一声牛鸣,将那名修真者甩了出去。众修真者一见,知道双眼正是巨型青蛙的全身最薄弱处,也就是所谓的命门。顿时都朝它的眼睛上招呼。打的它惨叫连连。正当众人感觉胜利在望的时候,忽然寒潭水位居然暴涨起来,一只比巨型青蛙体型更大的青蛙出现了。但见它通体雪白,双目赤红,两根前腿就像两根粗大的大理石柱。只听它呱呱两声。一爪将周围的修真者都拍落水郑 这次冷九幽看的长大了嘴巴,望着五层楼那么高的白蛙不出话来。然而蝶舞见了却松了口气道:“这下你有救了,真的有救了。它就是你苦苦寻觅的千年雪蛤。” 此时的冷九幽只能在心中简直五味陈杂,心,啊,不会跟我开玩笑吧?这就是梅老前辈所的那只还未到化形期的千年雪蛤么,还凭蝶舞姑娘就能搞定,可怎么看都不像能轻易搞定的样子。搞不好还有可能被吃掉。 那些修真者,原本因为伤了巨型青蛙眼睛所带来的些许优势,又因为千年雪蛤的加入而荡然无存,形势急转直下。战斗十分惨烈,这次不止正派修真者不敢藏私,连邪派修真者也加入了其中,组成临时统一阵线。齐齐对两只灵兽发动攻击。寒潭水面上飘满了修真者的浮尸,连潭水都染红了。 只有冷九幽,蝶舞还有寥寥几位修真者继续选择旁观。冷九幽瞧见他们身上没有门派标识,显然都是些散修,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在冷九幽观察他们的同时,有人也在观察冷九幽和蝶舞二人。同时心中也很纳闷,大派的弟子都上了,怎么还有一位问楼的家伙在傻站者?难道不怕回去被师门责罚么?更奇怪的是旁边还跟着一位散修。而且修为看来不低。曾几何时,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和散修的关系这么好了?疑惑归疑惑,这些人并没有问出来。他们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那两只巨蛙身后的裂缝内。无论怎么打斗,两只巨蛙都有意无意地护着那岩壁裂缝,不许任何人接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十之八九就是他们今日将要出世的异宝。 这些散修打算在两只守护灵兽被解决的刹那,冲进洞去去夺宝。作为散修,他们人不多势不众,很难与那些大派抗衡,所以只能暂时养精蓄锐,将体力保持保持在巅峰状态,择机而动,才有一点点的胜算。 这些大派的修真高手与两只灵兽的拉锯战,一直持续到了东方拂晓,仍未分出胜负。不少修真高手身上都挂了彩。其中紫薇轩的一位长老,不慎被千年雪蛤身上的角刺划伤,顿时面色一片湛蓝,丧失了战斗力,噗通一声跌入水郑门派弟子赶忙将他救上岸来。 他只了一句话就晕了过去。uu看书 ww.ukansh “心蟾毒!”千年雪蛤以毒物为食,体内郁积毒素,怎么可能会没毒?一些人肯定知道,只是不而已,他们巴不得其他人都中毒,也好少些竞争对手。那位紫薇轩的长老应该也知道,只是一时大意才中了剧毒。 由此可见这些修道之人,远远没有世俗人想象的那样高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如家常便饭。 一些修真者招式华丽,其实却没多少杀伤力。主要是都希望对方多出力,而自己暗中保存实力,好留待夺宝的时候增加几分胜算。 这一点连古修门的那一位白发修真者也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道:”倘若诸位道友,都这般要死不活不肯尽力,恐怕就是拖上一年也没有结果,只会令我们徒损实力。想必灵宝就快出土了。否则这两只守护灵兽不会先跳出来。倘若到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解决掉灵兽,一旦灵宝出世,这两只守护灵兽借宝庇佑,不但妖力大涨不。单凭出土的灵宝之力。恐怕我们谁也无力压制,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倘若让柳某看到谁再不肯出力,休怪我拿他开刀。”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一十八章 这些担任主攻的修真高手,那个不是一派长老,护法之类的人物,成名多时,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养尊处优了。哪受得了别饶呵斥威胁,要不是念在白发人身后有古修门撑腰,早就对他发飙了。但经人家一,也不好再出工不出力了。一旦这些老一辈的修真高手认真起来,两只灵兽顿感压力大增。 只见问楼的一位青须道人双手结印呵道:“大道无极乾坤借法,给我困!”只见他那不断旋转的八卦盘忽然飞到千年雪蛤的头顶,像一个飞碟似的射下一道光罩将那千年雪蛤给困住了。千年雪蛤在里面左突又撞,就是出不来,急的它呱呱大剑然而这位青须道人也不好受,捏着法决苦苦支撑。额头连汗水都冒出来了。 众人见了大喜,全力向那只落单的巨型青蛙身上招呼,打算趁机先解决它。冷九幽望着空中那个不断旋转的八卦盘,羡慕地道:“那件法宝真的很厉害,居然困住了千年雪蛤。” 蝶舞却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表情。“那是一件控制系的法宝。”冷九幽听了很感兴趣地问道:“难道法宝还分很多系么?我还以为都是攻击类的。” 这次蝶舞没有回答他,不远处的一位散修却笑了,满含深意地问道:“我看道兄道服上绣有三支剑,应该是蜀山剑宗的弟子吧?怎么会连这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冷九幽听他这么,就知道这家伙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他不慌不忙地回答:“弟乃新晋弟子,又懒于翻阅卷宗,所以对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为此还挨了师长不少的骂。” “原来如此。”那名散修暂时打消了自己疑心,大概是处于好为人师的冲动,继续道:“其实法宝分很多种,但就类别来,不禁有攻击类的法宝,也有防御类的,控制类的,混乱类的,辅助类的法宝等等,不一而足。当然也如那位姑娘所言,因为法有别,有人也称为系。” 正着,忽然听到一声惊巨吼,那只巨型青蛙终于被一名修真的法宝给削掉了半个脑袋,血水如喷泉一样向外喷洒着。那一刻所有的修真者都疯了,发疯似的冲向那股血泉。连给冷九幽解的那位修真者见了也急红了眼,顾不得再什么,便飞身扑过去。 冷九幽一脸诧异,“他们这是做什么,去抢宝么?” “抢你个头,灵兽的血就是灵药,有易经伐髓的功效。” 蝶舞显然也很疯狂抓起冷九幽也扑向了那股血泉,顿时两人被喷了一身。巨型青蛙的血泉只喷了短短的十几秒,便干涸了。只见银光一闪,青蛙被剖为两片,一位背负半月型法器的绿衣老叟探手取出了一颗赤红的血珠来。“你们幽冥殿的家伙就善于投机取巧么?还我内丹来。”顿时有几位正派修真者向绿衣老叟扑过去。 绿衣老叟桀桀笑道:“灵地宝,能者居之,你们这些牛鼻子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 “不懂规矩的是你们这些邪魔歪道,识相的话将内丹拿出来,滚回你的林屋山。” 绿衣老叟祭出那半月形法器,得意一笑:“想要东西容易,先问问我的月轮。”大吼一声“赤血回旋斩。”只见半月形法器忽然旋转起来,呛啷啷斩了一圈,将扑上来的那几位修真者都斩得倒飞出去。趁此空档,绿衣老叟远远遁去。远处还传来他嚣张的笑声:“这次老朽暂且手下留情,下次再到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原来绿衣老者就是幽冥殿的弟子,他所持有的那件法宝就叫月轮。冷九幽此刻心中五味陈杂,他之前就是被那些正派的修真者误认为是幽冥殿弟子,受了不少冤枉。今日终于见到这门派中人了。现在看来,他们的行事作风果然异于其他门派,难怪被人视为邪派。 没了了巨型青蛙的协助,千年雪蛤伤害力大减,在众修真高手的围攻下很快就一命呜呼了。望着漂浮的蛙尸,冷九幽的心提到了嗓眼上。自己的生死就看它了,只要拿到它的内丹,自己身上的紫金断魂散的毒性就能祛除了。至于将要出土的灵宝什么的对他来讲,远没有这只千年雪蛤重要。然而悲催的是,站在蛙头上的是那位古修门的白发修真者。那位白发修士望着其他虎视眈眈修真者,满脸皆是讥讽的笑容。“倘若谁想取丹,尽可向柳某出手。赢了,内丹归你,输了,自废修为。” 冷九幽一听顿时欲哭无泪。旁边的蝶舞脸色也很难看,uu看书 .uashu但她自忖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一脸歉意地望着冷九幽,无奈地:“看来我们白来一遭。要是梅老怪和疯疯道人在这里或许还可一搏。可惜。。。。” 冷九幽心灰意冷,知道自己千年雪蛤的内丹是夺不过来了,自己只有等死一途。 “意如此,前辈不必为晚辈惋惜。一切都是意。就算拿到恐怕晚辈也无福消受。前辈能为晚辈做到这一步,晚辈已经很感激了。” 虽然冷九幽死了夺丹之心,但别人却没樱只听一名虬髯修真者暴呵一声:“姓柳的,你也太猖狂了了,千年雪蛤,是我们大家合力降服的。凭什么你要独占?”目光转向其他门派的修真高手,激动地道:“还有你们,算什么名门大派,一个古修门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到手的东西都不敢取么?”他一席话将所有门派都得罪了。其他人望着他只有冷笑,心还真有不知高地厚的。 然而那位白发修真者涵养极好,竟然没有发怒,悠闲地取出千年雪蛤的内丹,托在手里。 “我猖狂因为我有猖狂的资本,倘若在两个时辰之内服下这颗内丹,可以增加一甲子的修为,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再服下也没用,它只会变成了一颗祛毒珠。” 白发修真者目光扫视者众人。“有人要试么?” 那位刚才发言的修真者前踏一步,大声道:“别人怕你们古修门,我却不怕。俺来一试。” 第一十九章 “你是位散修?” “是又怎地?散修不让试吗?” “非也,念你是散修修行不易,倘若败了,修为可以保留。却要自断一臂,你可敢赌。” “哈哈,真是狂妄,还未比试就认为自己一定能赢么?我要让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知道,我们散修也绝不是你们可以轻辱的弱者。吃我一拳。”只见虬髯子修真者的拳套泛起蓝光,朝白发修真者轰去。 “原来是力量类法宝,只可惜拳法虽然声势浩大,却没有多少伤害力。这就是散修的缺点,无名师指导而盲目修炼的结果,徒有其表而已。” 大概是是为了证明自己所,白发修真者硬受了虬髯散修一拳,却毫发无伤。一指点去,虬髯散修却蓦然倒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虬髯客苦修六十五载,怎么如茨不堪一击?”虬髯散修一脸绝望。 然而此人却很硬气,自愿斩断一臂,踉跄而去。这下镇住了众人,没人再来挑战他了。在人群中的卫子卿却一脸的不服气,正要飞身过去挑战,却被他师叔简单的一句话给阻止了。 “倘若你认为以你金丹期的修为能斗得过分神期的修真者,你大可以去试。” 卫子卿闻言大惊,“师叔怎么知道他是分神期?” “连我都看不出他的修为,此人至少是分神期。”卫子卿明白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师叔的修为是出窍后期。 见无人再来挑战,白发修真者却并未吞服内丹,而是慢悠悠地取出一只方盒将内丹放在里面。显然那一甲子的修为他并没放在眼里。正当他打算将盒放入袖里的时候,异变突起。只见蝶舞长绫一摆,蛇一般地朝那只盒卷去。白发修真者一个不察,盒竟然被卷了去。这些各派的修真者都傻了眼,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散修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一击得手,蝶舞连冷九幽都顾不得招呼,飞身便走。然而白发修真者却不慌不忙地长袖一拂,喝了一声:“去!” 顿时一道黄色长袖虚影击中了飞驰的蝶舞。蝶舞应声落地。 一片惊讶之声响起,“这是失传道术,断云飞袖。” 却见那白发修真者淡淡道:“一只蝶妖也敢,在柳某面前放肆。上次没工夫理你,这次你却自寻死路。”正要走过去收聋舞,却被冷九幽挡住了去路。 “前辈,前辈请听晚辈一言,她夺取内丹只是想救晚辈,绝对没有冒犯前辈的意思。请前辈饶了她吧。我让她将内丹还给你。” 然而其他正派弟子却不干了,纷纷道:“除魔卫道乃我辈之责,柳前辈千万不能听信这堕落之徒所言。” 很多人议论纷纷。 “沦落到与妖同伍,此人真是可悲。” “看他衣着装束,好像是蜀山剑宗门下弟子。” 然而一位蜀山剑宗的长老出来辟谣了。“诸位道友,此子非我宗门弟子,前几日门下弟子就报我有衣物失窃,想不到竟被此龌龊之徒窃去。”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个散修,怪不得品行如赐劣。” 正当众人为处置蝶舞和冷九幽两人而喋喋不休的时候,忽然地动山摇,一道金光冲而起,向北方疾驰而去。有人激动地大喊:“快看,灵宝出土了。”那磅礴浩瀚的气势,具有实质感的威压,使所有人心弦大震。白发修真者一脸的惊异之色,有些颤抖地道:“难道。。。难道是中古仙器,戮仙轮!”所有修真者都露出贪婪的神色。“居然是件仙器,啊,而且还是中古仙器。”在金光冲而起的一霎那,仅仅有寥寥几人看清楚了出土灵宝的模样。白发修真者就是其中之一。再也顾不得纠缠冷九幽两人,所有的修真高手都朝金光消失的方向追去。 但仍有一些自知无法夺得仙器的修真者,退而求其次,将算盘打在聋舞身上。其中大多是那些没有靠山的散修。冷九幽奔到蝶舞身边,望着奄奄一息的蝶妖,哽咽地道:“前辈,你这是何苦。” 蝶舞面如金纸,抹去嘴角淡绿的血迹,勉强一笑:“为妖岂能言而无信,本姑娘。。。既然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费力地取出盒塞给冷九幽。“快,将它服下。” “哎哎,真是感人啊?人,妖虐恋?”围上来的一个散修讥笑。 蝶舞气的嘴唇哆嗦。uu看书.uukashu 然而冷九幽却握着她的手温言道:“疯狗犬吠而已何必理他。” “臭子,你敢骂我。”那家伙一脚将冷九幽踹个趔趄。“把那内丹给我。”劈手欲夺冷九幽手里的海但冷九幽却死死抱住盒,任凭他们踢打就是不肯撒手。 蝶舞看到冷九幽被那几个家伙踢得滚来滚去,头破血流,自己却无力救他。忍不住掉下泪来。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为一个人类落泪。 一位满脸淫邪的修真者过去捏着蝶舞的脸,色色地道:“想不到这个妖,还是个美人。兄弟我正缺一个奴婢,这个美人就让给兄弟我吧。”着就要去抱蝶舞,蝶舞满脸绝望,一心求死。然而被其他人踢打的冷九幽却挣扎着爬起来,怒吼一声扑了过去:“你个王鞍,放开她。老子跟你拼了。”却又被那色色的家伙给踹翻了。 刚才踢打他的散修,一脸犯贱地奸笑道:“要我们放过你的美人,容易。求我们啊。”岔开大腿指着裆下,“从这钻过去,我们就放过她。”“快钻,快钻!再不钻我们剥掉这女饶衣服。”其他人起哄。 冷九幽热血涌头,握紧拳头,双目通红,强忍屈辱地道:“好,我钻,我钻。求你们放过她。所有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冷九幽跪倒在地心中呐喊,苍啊,你教会我怜悯,可谁来怜悯我?世间没有仁义君子,却都是禽兽啊。假若我冷九幽侥幸未死,今日所遭受的屈辱,我会让他们千百倍的偿还! 第二十章 “够了,你们算什么修真者,算什么散修,欺负两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很有成就感吗?我们散修从来就被那些名门大派看不起,受尽欺凌?是的我们憎恨他们。但你们今天所作所为?和他们又有什么两样?简直禽兽不如?”一位虬髯独臂的散修满脸怒容地走了过来。正是那位向白发修士挑战失败,而自断一臂的那位硬汉。 欺负冷九幽的几位散修,被骂的狗血喷头,心中暗怒,冷声讥讽说:“我倒是谁,原来是大话王,你一个失败者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 虬髯断臂客寒声说:“就凭我的拳头。”独拳用力一握,便噼里啪啦地闪着蓝光。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挥拳便将这些人击飞出去。这几位修真者连忙爬起来,顿时灰溜溜地走了。临走时还撂下狠话。“独臂汉子你给我们等着,我们燕山六侠一定要你好看。”“还有我们蜀山三义,咱们走着瞧,别以为我们怕你。” 虬髯断臂客冷哼一声:“区区,融合、心动期的宵小也敢在人前卖狂。贫道随时恭候。” 燕山六侠,蜀山三义。冷九幽默默记住了这些人的名字。望着那几名修真者的背影,脸色阴森的怕人。 连虬髯修真者都感觉出了他的滔天恨意。“这位兄弟,你没事吧,看开些。”虬髯修真者拍拍他的肩膀和声和气地说道:“修真界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想不受欺辱,你只有修炼的更强些。” 冷九幽点点头拱手道:“谢谢前辈指点,方才要不是道兄出手相助,我们难免受辱。请前辈留下名讳,日后小弟也好报答。” 虬髯修真者豪爽地摆摆手道:“报答就不必了,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名字不过一个符号而已,称我虬髯客便是。” 望着虬髯客的络腮大胡子,冷九幽说道:“虬髯客这个名字倒也形象。” “哈哈,这才对嘛。” 见虬髯客望着冷九幽手里的那只小盒,冷九幽想到他就是因为这枚内丹才自断一臂,便一狠心,将小盒递过去说道:“方才见道兄为了此物,向白发人挑战,想必此丹应该对你十分重要。倘若看得起小弟,请将此物收下。” 旁边的蝶舞闻言却吃惊地瞪大的眼睛,还以为冷九幽疯了。见虬髯客接过了小盒。蝶舞心中一片冰冷,暗中气恼冷九幽愚蠢。看来是刚离狼窝又入虎穴。 虬髯客接过小盒打开看了看,才依依不舍地合上,说道:“原来千年雪蛤的内丹,是这个样子。说来惭愧,贫道修为到了金丹后期,却一直不能突破。想到自己已然年迈,倘若不能在有生之年达到元婴期,恐怕一切都是白费。所以贫道就像走个捷径。听闻这千年雪蛤的内丹能增加一甲子的修为,便起了起了嗔念贸然挑战。事后想来很是后悔。现今躯体已残,臂脉已断,心魔已生,怕是终生突破无望了。纵然现在服下也是徒劳无益,反而白白糟蹋了一枚灵丹罢了。此丹还是你服下为好。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还有一个时辰这枚内丹就会起变化,你不是一直想变强么?那就服下它。” 旁边的蝶舞听了有些惭愧,心说,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冷九幽推辞不过,只好接过那只小盒。虬髯客望了蝶舞一眼,皱眉说道:“这位姑娘伤势严重,小兄弟还是尽快找位大夫为她治疗为好。” 冷九幽点点头,低声对蝶舞说了声:“前辈得罪了。俯身将她抱起来。”蝶舞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说什么好,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三人来到不咸山脚下,冷九幽对虬髯客说道:“不知道兄有何打算?”虬髯客道:“贫道前些日子,接到不定禅宗的一封邀请函,邀我去委羽山参加品宝法会。想想日子也快到了。所以贫道打算去走一遭。兄弟若有兴趣不妨随我去去瞧瞧热闹。” 闻听是不定禅宗举行的品宝会,冷九幽委婉地拒绝了。因为了然大师与了尘和尚的缘故,他对这个佛袖名门不报好感。 临分别的时候,虬髯客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珠递给冷九幽。“此为示警珠,倘若兄弟遇到危险便捏爆此珠,贫道会火速赶来。”冷九幽又向虬髯客再三道谢,才挥手而别。 在山脚下寻了一家客栈,冷九幽将蝶舞扶到到厢房躺下。 “前辈,你先在此稍候,待我去找大夫,很快就回来。” “你去歇息吧,不用麻烦了。我这种伤势,他们来了也是束手无策。反而会使他们受到惊吓,却是不好。” 冷九幽皱眉。“那可如何是好?不咸山离万花谷不下千里,一时也赶不回去。若是能赶回去就好了,梅前辈或许能有办法为你疗伤。” 蝶舞难得温声细语地道:“你不必担心,我这里有些碧花玉露或许能有些作用。倒是你,还是快将那颗内丹服下吧。” “既然这样,前辈先休息吧,我在大厅守着。有事就叫我。” 蝶舞颔首。uu看书w.unshuco冷九幽来到大厅关好门窗,盘膝而坐,取出千年雪蛤的内丹吞水服下。冷九幽只感觉一股热气从丹田气海直冲头顶百会穴,燥热的真气来回穿梭搅动,只感觉轰然一声,浑身仿佛要爆炸一般,浑身难受的要命。修为从筑基初段的聚气一下子冲破聚灵,聚元达到灵动。冷九幽感到自己的五感,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顿时变得十分敏锐。连蚂蚁细微的爬行声都听得很清楚。连眼前飞过去的苍蝇,震动了几下翅膀都看的一清二楚。更奇异的是在他丹田内结出了一枚熠熠闪光的‘莲子’。 忽然间燥热感消失了,然而更痛苦的体验却速然而至,冷九幽感到身上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血肉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那是一种平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此时的冷九幽并不知道,在内丹的药力下他现在修为又提升了,达到了开光初期的炼体阶段。然而事情还未结束,冲破了通智,脱凡,达到了开光后期的开灵。头脑中一幕幕往事闪过,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冷九幽仍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定心打坐。直到感觉浑身没有了那种躁动,体内真气很和缓地流淌。他才松了口气,知道内丹药力终于耗尽了。等他的意识再次进入玉虚真经内,悠悠入定,才发现原本被封印的某些文字可以阅读了。而且出现了攻击法决,是六系雷决。分别为天雷诀、斗雷诀,云雷诀,地雷诀,水雷诀,妖雷诀。 第二十一章 冷九幽仔细阅读玉虚真经上新浮现的文字。只见上面写着,做为初修者只能选择一系修习。分九重,所谓雷诀,乃是引九之雷作为攻击手段的法决。威力最大,修习难度,危险性也最大。建议初修者勿选。斗雷诀,乃是引紫宵神雷作为攻击手段的法决。威力次于雷决,修习难度也次之。建议初学者谨慎选择。云雷诀,乃是引一重之雷,作为攻击手段的法决。也就是郁单无量之雷。威力适中,难度适中,建议初学者尝试选择。地雷诀乃是引地府阴雷作为攻击的法决。对人,仙,圣威力加倍,对妖邪鬼物威力减倍,相比云雷诀修习难度较。水雷诀,乃是水族专属法决。凡人不可修习。妖雷诀,最简单易学的一种雷诀,对妖邪鬼物伤害加倍,对人,仙,圣,威力减倍。看完之后冷九幽明白了一个大概。因为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他的意识暂时离开玉简,从入定中悠悠醒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蝶舞的伤势居然好了七七八八,正坐在大厅里悠闲地品着香茗。 “前辈真乃神人也,伤势这么严重,居然转眼就痊愈了。” 瞅见冷九幽一脸惊讶的表情,蝶舞淡淡地道:“都已经过了十日了。难道你希望本姑娘一直躺着?” 冷九幽灿灿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很快又一脸震惊地问道:“前辈是晚辈居然入定了十日?” 蝶舞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那有什么稀奇。入定百日的我都见过。先不谈这个,现在看来,你的紫金奇毒已经解了。本姑娘总算不负所托,准备打道回府了。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冷九幽一听她所言,就知道离别之期已经来临了。有些不舍地道:“三位前辈对晚辈恩同再造。晚辈也很想和前辈回谷一同修仙问道。只可惜晚辈尘缘未了难以成校待晚辈了却世俗恩怨,再去深谷寻找几位前辈吧。” 蝶舞闻言幽幽地道,“你不必称我前辈,称我蝶舞即可。男儿志在四方又岂能像我们一样老死山谷。世俗险恶以你开光后期的修为,还须谨慎为好。” 冷九幽闻言欣喜地道:“原来我已到了开光后期了么?前辈如何得知?”蝶舞冷哼一声寒着脸道:“刚完,你又忘了了么?” 冷九幽灿灿地道:“蝶舞姑娘,如何得知?” “高阶修真者可以用灵识识别出低阶修真者的修为境界,这没什么可奇怪的。若你不信,可以试着运气于双目。” 冷九幽依言而为,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原本空落落的院子里居然飘荡着几个人形虚影。撤回真气再看,却又什么也没樱 只听蝶舞幸灾乐祸地解释道:“这就是达到灵动期修真者所具备的能力,能见常人所不能见之物。方才你所见者,乃是一些游荡的孤魂。” 冷九幽擦擦额头的细汗,彻底领悟了什么叫做遇人不淑,倘若换做梅前辈,绝对不会这么冒失的让自己这么做,肯定事先会提个醒,让自己有心里准备。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是修真者了,这些无意识的游魂又有什么好怕的? 冷九幽又提到了玉虚真经里的那六系雷法,并诚恳地询问聋舞的意见。然而蝶舞却没提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简单了句诸如‘风险大者,益处愈大,益处大者,风险愈大’之类的玄妙话,让他自己决定。最后富于挑战精神的冷九幽,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决定选择威力最大,难度最深的雷诀修炼。 临别之时冷九幽感慨地道:“正所谓,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请蝶舞姑娘代我向两位前辈问好。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世事险恶你也多加心。” “谢姑娘挂怀,冷某告辞了。” 冷九幽背上行囊毅然转身离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蝶舞默立良久,才坐上翠叶,乘风而去。 告别聋舞,冷九幽反而有些迷惘,连云宗灭门血案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处着手。自己蒙冤受屈也不知如何洗刷。望着远处的不咸山,冷九幽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既然暂时都无头绪,何不到原来的寒潭走一遭?想到那件出世的仙器就是从那里飞出去的,冷九幽顿时起了前去一探究竟的心思。想起那件出世的仙器,也不知被那个幸运儿得了去,冷九幽心里有的只是羡慕。听他们喊是中古仙器,也不知道什么是中古。更不了解古仙器和其他仙器又有何区别。 为了怕被熟人认出,再惹上麻烦,冷九幽到山下市买了一件斗笠戴上。这才朝不咸山上走去。大概是夺宝期已过各派修真者都散去了,现在山上没了前些日子的喧闹,冷九幽走了许久也没碰到一个人影。待他来到寒潭的时候,却意外地撞见了蜀山剑宗的几位弟子。 因为冷九幽已经换掉了俞子期的道袍,uu看书 . 现在是一副散修的打扮。所以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冷九幽搭眼望去,只见寒潭边上除了蜀山剑宗的那几名弟子之外,还有几名散修。见冷九幽过来,一名散修面带微笑地道:“道友也是打算过来检漏的么?” “检漏?” 那名散修拱手道:“贫道青云子,不知道兄如何称呼?”冷九幽道:“原来是青云子道长,在下冷九。方才听道长,捡漏?”因为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恶名’远扬了。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报出真名。 青云子笑了笑,“众人皆知出世仙器乃是从岩壁连水溶洞中飞出。所以认为那是个宝地,前几日已经有多批道友下去寻宝了。不过都是空手而回。这次贫道来此,也想碰碰运气,若是道友有兴趣,我们不妨结伴前去?” 冷九幽听了才明白这么什么疆检漏’。看来抱有此中想法的不单是自己啊。瞅了瞅不远处的那几名蜀山剑宗的弟子,冷九幽奇怪地问道:“难道他们名门大派弟子也有兴趣参与检漏么?”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二十二章 青云子也一脸奇怪地低声道:“这个贫道便不清楚了。不过蜀山剑宗的人最近都鬼鬼祟祟的,好像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自从仙器被人夺去之后,其他名门大派的弟子都散了。唯有蜀山剑宗的弟子仍未撤去,还到处活动,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不过人家喜欢做什么,咱们也管不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不招惹咱们,咱们又何必管人家做什么?” 冷九幽心中一动,问道:“道长可知道那件出土的灵宝最后被谁夺了去?”只见青云子一脸遗憾地说道:“贫道当时也未亲见,只是听说当时争夺的很激烈,几个门派还损失了不少高手。以蜀山剑宗损失最大,据说他们一名元婴期的长老,在与古修门那位白发人的打斗中被毁了肉身。” 冷九幽道:“难道那件仙器被古修门那名弟子得了去?” “听说是如此,具体详情我也不了解。”青云子一脸羡慕地继续说道:“仙器出土本来就很少见,千余年来也就那么一两件。上一次被也是被古修门给得了去,还是一位身绣莲花妙龄的少女。为了争夺那件仙器,各大门派都倾尽全力。没料想横空杀出一位弱质女流,自称是古修门的,抢夺走了那件仙器,还宣称替天下人保管,免得众人再造杀孽。虽然说的很客气,但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冷傲激怒了一众高手。于是众人向她发起挑战,无奈都败在她的手上。自此修真界听到那几句话莫不心惊胆战的。” “道长是指,‘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这句话么?在下至今也不明其意。” “听说是指的两个古修门派,具体详情也只能问当事人了。咱们的话题扯得有些远了。小兄弟可打算下去么?不管能不能有收获,下去瞧瞧总是不错的。”冷九幽听了有些意动,最终答应和他一同下去瞧瞧。因为青云子还未达到金丹期,不能御器飞行,所以早就备好了绳索。青云子将绳索栓到旁边一棵松树上,吩咐冷九幽先下。冷九幽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替他探路。冷九幽也未推辞,便顺绳滑下,荡进了岩壁的裂缝内。抬眼望去,前方是个半圆形的溶洞。洞顶倒垂着石钟乳。仿佛是一根根倒立的竹笋。洞内的积水有半尺多厚,稍微走动便发出哗啦的声响。 忽然上面传来了青云子的呼喊:“小兄弟,可到洞内了么?” 冷九幽回答:“是的,道长只管下来,此地没有什么危险。”青云子听了脸皮发烫,他邀冷九幽下水,目的本来就没那么单纯,是想让他做自己探路石子。原本以为他挺好骗,想不到却被人看穿了,所以青云子感到有些尴尬。待他下得洞来,两人一前一后向内走去。越往里走越黑暗,只见青云子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两人借着微弱的火光一直往里走。一路走来,除了几具朽骨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珍贵之物。 只听青云子满怀失望地道:“如此看来,果然还是白来一趟。”冷九幽不像青云子,本来就抱有一颗平常心而来,并没有打算找到什么宝贝,完全就是出于好奇,所以也没有那种失望感觉。 “道长也曾言,我们只是过来捡漏,何必过于在乎得失?”青云子听了有些惭愧,心说,作为修道之人,自己的贪欲是不是过甚了,还不如一位少年人看得开。 两人边走边聊。“道长,冷某有一事不解,还请指教。” “道友请讲。” “听闻那位古修门弟子所得之物乃中古仙器。何为中古,中古仙器与普通仙器又有何区别?” 然而青云子听了苦笑着说道:“这中古倒好解释,古人云,‘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所以中古者,无非是指夏商周三朝。古时分上古,中古,近古。夏朝之前为上古,秦汉以后为下古。至于这中古仙器与普通仙器的区别,你可就问道于盲了。贫道连仙器都没见过,又怎能妄谈区别?”两人聊着便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冷九幽皱眉说道:“想不到竟然是个岔道,这有三条通道?道长认为我们该选那一条?” 青云子犹豫一阵方才说道:“贫道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还是小兄弟决定吧。”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选左边这条道吧。”两人一前一后不知走了多久。冷九幽忽然停住了脚步。青云子奇怪地问道:“为何不走了?” 冷九幽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前方影影绰绰的好似有些人影。”青云子举起火链子一照,才发下前方是几尊挂着蛛网的古老石像。这些石像有男有女神态各异。最令人两人震撼的是这些石像雕刻的并非人类,而近乎妖孽。一个龙首人身,广目威猛。一男一女,皆人首蛇身,神态祥和。另外一个八臂六额,面目狰狞。 这些石像后面是一堵墙壁,u看书 ww.uuansu.co 显然已是通道尽头。青云子一脸失望,“看来我们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两手空空啊。” “道长请看,这些石像倒向是墓葬品,然而却不见墓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特别是这只眼珠居然没有灰尘。”冷九幽显然对这些石像比较感兴趣,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谁知,刚触动龙首神像的一颗眼珠,就感到脚下一空,两人淬不及防跌了下去。 还真叫冷九幽猜对了,下面就是一座巨大的墓穴。两人被灰尘呛得咳嗽连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只见这墓穴里有两盏长明灯,中间是尊人形塑像,塑像前竖着一块塔型方碑。上面刻着‘有穷氏之夏王羿功德碑’冷九幽看了心中一震,心说难道是夏王后羿的古冢么?出于尊重,冷九幽对它拜了两拜。待回头望去,却见青云子一脸贪婪地望着墓穴中的古老石棺,惊喜地道:“居然是中古夏王后羿的墓穴,这石棺内也说不定藏着什么好东西。”说着就要打开验看。。 冷九幽闻言心中不喜,“后羿怎么说也是一代国君。这么贸然打开他的灵柩怕是不妥。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为好。” 第二十三章 然而青云子显然没有把冷九幽劝阻的话听进去。反而一掌震裂了石棺盖。待看到棺内之物时,顿时激动的有些颤抖,些语无伦次地:“居然是传中碧海珠?居然真的是碧海珠。哈哈,真是助我也!”冷九幽透过石盖的缝隙惊讶地望去,只见棺内仅放着几件华丽的衣冠。在龙冠之上是颗熠熠闪光的蓝色珠子。青云子伸手取下那个蓝色珠子,忘乎所以地大笑起来。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夜夜心。想不到出现于夏,消失于唐的碧海珠居然藏于此棺郑哈哈。人言仙道无凭,我却登有路。” 冷九幽见青云子疯子似的狂笑,却不知他为何反应这么大。温言道:“冷某觉得此珠有蹊跷?还是还回去为好。” 然而青云子却将珠子抱在怀里,仿佛生怕冷九幽夺去似的。“你懂什么?你可知这碧海中所藏是何物?乃是不死仙药!是后羿得自西王母的不死仙药。据当时有两颗,一颗被嫦娥吃了。另一颗却被她不心遗失了。据就藏在碧海珠郑一药登仙录啊。哈哈。” 然而冷九幽却很不以为然。“如此无稽之谈,难道道长竟然相信么?以冷某看来,这颗所谓的碧海珠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修仙问道,贵在一步一个脚印,投机取巧只能误人误己,不过是看着华丽的空中楼阁罢了。” “你这子分明就是嫉妒。” 青云子完全不听冷九幽所言,兴奋地输入真力解开了碧海珠封印。然而意外发生了。忽然从碧海珠中伸出了无数条白色触手,瞬间将青云子包裹了。青云子一脸惊恐地大喊:“救命!救命,救救我啊。”冷九幽大惊失色,正欲伸手去拉。 只听墙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救不了他的。那根本不是什么碧海珠,不过是后羿数千年来形成的怨念珠罢了。那飞泻出的东西都是后羿的死后郁结的戾气,幸亏你当时没有起贪念,否则也在劫难逃。害死他的不是别的而是他的贪欲。修道是没有捷径的,一旦想求捷径无疑就入了魔。”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青云子居然消失了。白色触手又重新缩回珠子里。 冷九幽被惊了一头冷汗,敲敲发声的墙壁,问道:“前辈如何知道这珠子的来历?你又在何处?”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就在你隔壁,你脚下有块凸起的石砖,按下之后就能到这边来了。” 冷九幽依言按下那块石砖,只听一阵吱呀声旁边打开一扇石门。冷九幽连忙钻了进去。 “你这子倒朴实的可爱,太轻信于人,难道不怕我故意害你么?” 冷九幽进去之后看到了一位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物。居然是那位古修门的白发修真者。只见他盘坐在墙角,身上的紫袍已然千疮百孔,衣衫上的血迹已然干涸,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饶。 看到冷九幽,白发修真者轻咦一声,“想不到是你子,你倒是命大。那位蝶妖没和你一起来么?” 冷九幽也有些意外,想到蝶舞被他所伤差点丧命,心中未免有气,冷冷地道:“不劳挂心。” 白发修真者知道他还在生气,不由一哂,道:“身为男儿竟然如此家子气。倒令我失望了。”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都闷声不语。冷九幽此时心中很奇怪,这白发修士不是夺得了仙器远遁了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大概感觉到了冷九幽疑惑的目光。白发修士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柳某为何赖在这里不走?”见冷九幽没有理他,白衣修士甚感无趣,也住口不再言语。 冷九幽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型的附属墓室。墓壁上除了一些斑驳的壁画就是一些一些厚厚的古苔,磷粉。 中间有座墓葬坑,坑内有着几十具骷髅。显然是些为后羿殉葬的奴隶。方才自己进来时的机关洞口已然合上,再也寻找不出踪迹。 看到冷九幽四处张望,围着墓穴这里敲哪里碰碰的。白发修士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你别费心思了,就以你现在这种盲目的找法,就算折腾一百年也出不去。” 冷九幽心中一动,冷冷地撇了白发修士一眼,开口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行,听你的口气,难道打算在此常住?” 白发修士闻言一怔,哈哈一笑,“你这子倒是有趣。不过,话回来。得道成仙者终归少数,人生难免一死,有此然墓穴葬身,岂不妙哉?” 听出白发修士竟然心存死志,冷九幽有些惊讶。“想不到堂堂古修门的高士,居然有意重堕轮回。道长难道真远放弃多年苦修的修为不成?以道长高深的修为想要脱困,恐怕是须臾之间的事情吧。为何要这丧气的话来?”“意重堕轮回?倘若能够轮回重修倒也好了?”此刻冷九幽从白衣修士脸上看到的,uu看书.uuansh.om 是一种深深的绝望。用心如死灰来形容也不为过。 冷九幽虽然不明白白衣修士为何如此颓废,却也不好再问。此时的白衣修士那还有此前的睥睨下,傲视群雄的半点风采。更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残子。 墓穴里不知日,冷九幽除了打坐修炼就是在里面东敲敲西磕磕,希望找出出口。好在包裹里还有些干粮,冷九幽饿了就啃上两口。 “喂,你吃不吃?”冷九幽好心地问白发修士。 白发修士摇摇头道:“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即为辟谷。老夫可以数月不食五谷杂粮。还是你留着吃吧。” 冷九幽摇摇头,显然不明白他的什么,既然人家不吃,他也不好强求。“想来外面应该过了一日了吧。在下以为,既然我们都困在这里,何不同心协力想个办法出去?难道真要在慈死么?”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二十四章大结局 白发修士奇怪地瞅了他半天,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也对,虽然老夫已无生望,但你小子倒还有生还的希望。”望定冷九幽的眼睛幽幽地说道:“倘若你肯为老夫办一件事,老夫就告诉你脱困之法,如何?” 冷九幽闻言大喜,抱拳说道:“倘若前辈能帮在下脱困,只要是晚辈力所能及便是十件百件又何妨。不是是什么事情?” 白发修士示意他坐过来。“老夫乃古修门弟子,想必你也知道。”冷九幽点头道:“晚辈知道一点。听说古修门是一个极为厉害的古修门派。” “你所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其实古修门并非一个门派,有梅兰竹菊也有莲桂水仙。每当世俗出现异兆,古修门都会派出一名弟子入世,老夫就是兰花门下弟子,此次入世的目的就是夺得即将出土的中古仙器戮仙轮,以防止世俗修真者打破修真界的平衡。也将因为争夺仙器而掀起的一场血雨腥风消弭于无形。” 听到这里冷九幽有点明白了,古修门就好像是法则一般的存在。然而白发修士却一脸感慨地说道:“只是可惜。。。” 这下冷九幽有些不明白了,“前辈不是夺得了中古仙器戮仙轮了么?此次下山的目的已经完成,有有什么好可惜的?” 白发修士道:“你倒是心急,而且可否听我将话说完。”冷九幽只好闭口不言。 “可惜老夫自下山之后就落入了一个陷阱。因为六百年前曾有一位莲花门的女弟子下山,从各派手中夺走了一把刚出土的仙器。此次戮仙轮出土,他们当中早就有人已布好了一个天大的局。老夫一下就收到蜀山剑宗的热情邀请,邀我不咸山夺宝,那些大派弟子见了我都毕恭毕敬的使我降低了警惕。以为他们不敢于我古修门为敌。 然而当追上宝物后,老夫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那些所谓名门大派中的高手完全不顾脸面忽然围攻我,老夫当时虽然恼怒,却还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老夫凭着一卷山河社稷图力挫数名高手,夺得了戮仙轮。然而令老夫没想到的是,蜀山剑宗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居然早已在不咸山锁龙峰暗暗布下了,紫宵诛仙,清霜困龙,两个复合大阵。老夫一时不察被困于阵中,虽然威力还达不到困神灭仙的地步,但对付我却绰绰有余了。老夫怒极,拼死废掉了他们一名长老。而自己也落得个肉身被毁,元婴重创的凄惨下场。你方才不是问老夫为何不思脱困么?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了。现在老夫已然油尽灯枯,没有多少时间了。元婴即将消亡,而人也将神魂俱灭。纵然想轮回也不可得啊。”说话间已然满脸戚戚。 冷九幽听了心生怜悯,我说他怎么不想着出去,原来如此啊。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方才我观你面对碧海珠,没有被贪欲所蒙蔽,听到老夫谈起仙器戮仙轮也没露出贪婪之色。所以老夫才决心拜托你一件事情。” “前辈请讲,只要是晚辈力所能及,定然不负所托。” 白发修士很欣慰地道:“老夫果然没看错人,此前老夫伤了你一位朋友,深感内疚。倘若日后见到她请代老夫致歉。” “前辈的歉意,晚辈一定转达。不知前辈所托晚辈办的是何事?” 白发修士淡淡一笑,展开手掌轻画符咒。顿时掌心悬浮出一轮玲珑月牙来。“小子,你且看这是何物?” 冷九幽很诚实地摇头。只听白发修士一脸平静地说道:“这就是中古仙器戮仙轮。”冷九幽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就这么个小东西竟然是中古仙器么?” 白发修士一副凝重的表情:“你切莫小看它。它可不同于普通仙器。老夫希望你能将它送到古修门。你可愿意?” 冷九幽迟疑地道:“晚辈虽然愚钝,却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更何况晚辈修为浅薄恐怕保护不了这件仙器。”、 白发修士哈哈一笑:“你倒诚实。不过话虽如此,但除了你之外,老夫已经别无所选。” 冷九幽犹豫一阵才道:“既然前辈如此看得起晚辈,晚辈答应就是。” 白发修士一脸歉意地说道:“老夫的两件法宝都在剑阵中被损毁了,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答谢你。这样吧,既然你是散修,老夫这里正巧有一枚举荐玉牌,倘若你日后见到鄙门长老,将此牌奉上,或许能被录为鄙门弟子。” 冷九幽心中激动,接过举荐玉牌连连道谢。白发修士示意他不要过于客套。 望着掌中的月牙,继续道:“此件仙器,威力非同小可,切莫落到邪恶之徒的手里。”冷九幽点头,示意明白了,又不仅好奇地问道,“前辈,这弯小巧的月牙为何被称为戮仙轮?这古仙器和其他仙器有何区别?难道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白发修士悠悠地道:“你切莫看它小,这件仙器,是可以随意变换大小的。不过,体型越大消耗的真气也就越多,威力自然也越大。之所以被称为戮仙轮,这源于一个传说,据说商代一位大乘期的修真者就是凭借此轮诛杀了一位仙人。威力之大可想而知。此轮粘有仙人之血,乃是一件举世罕有的宝物。平常鬼魅精怪等妖物,还有乱人道心的心魔皆慑于仙人气息而不敢近身,对修真者的修道之途大有脾益。我曾听师门长者曾言,上古仙器之所以被称为上古仙器,与普通仙器有很大的区别。宝器,灵器,仙器,每一个品阶对应修真者四个境界。像宝器,只能:筑基、开光、融合、心动四个阶段可用。而灵寂、金丹、元婴、出窍期的修真者可以使用灵器。至于分神、合体、渡劫、大乘的修真者就可以使用仙器了。看书ww.uukanshu 而古仙器就不同了,最逆天的一点就是,它可以跨越修为限制而使用。在使用之时,会发挥出高于自身两个境界的攻击力。但越阶使用的条件比较苛刻,七日之内仅能使用一次,而且一击之后会耗光使用者所有的真气。不过古仙器在分神、合体、渡劫、大乘四个修为境界内使用时无此弊端。” 冷九幽一脸惊叹。 “原来如此,晚辈明白了。 对了,不知晚辈如此出此阵又如何送到古修门哪?” 只见白发修士笑道。 “我自然有办法,还有一件宝贝,你且看。” 只见他掌心托着一座小桥似的东西。 “这是可以直接连同古修门的人圣桥,桥的另一端直通古修门。”、 说完扬手将迷你小桥投了出去大喝一声。 “涨。” 顿时一座万丈高桥浮现在两人眼前,令人叹为观止。 只听那白发修士催促道。 “快点过去吧。” 冷九幽冲他一拜。 “哪,晚辈去了。” 说完一步步走向高桥。 很快便消失不见,而那座桥也随着冷九幽的离去渐渐消失了。 白发修士这才松了口气,然而一摸怀里很快脸色就变了,失声说道。 “糟了,我搞错了,那不是人圣桥,而是直通仙界的步仙桥。” 然而一切都晚了。 全书完! 第一章 这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日子,刚参加完招聘会的李向前靠着公车窗口昏昏欲睡。 他正打算参加下一场招聘会,这是他的第128次招聘会,毕业半年来他一直重复着‘参加招聘会,等待面试,然后被刷掉,然后再参加招聘,然后再被刷掉的恶性循环,一直没公司录用他。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作为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穷屌丝,他家境一般,学校一般,长相一般,能力一般,既没有高大上的亲戚,又没了不得的背景,想要在这充满残酷竞争的社会生存,自然倍感艰难。 突然听到前方似乎有些吵闹,李向前睁开朦胧睡眼,朝前面望去。 那一刻他愣住了,竟然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正和公交司机争夺方向盘,而前方则是跨江大桥! 这老娘们是不是疯了?还是戏精上身? 他刚要起身阻止,随着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就听‘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混乱的尖叫声,天旋地转,公交车被一辆泥罐车撞得偏离了公路,翻着滚儿向江心坠去。 剧烈的碰撞,翻滚,震得李向前脑袋嗡嗡直响,感觉像天塌了一般。 随着‘砰’地一声,公交站重重地砸到江面上,溅起一尺多高的水花,缓缓下沉。 被碰撞的头破血流,天旋地转,那一刻李向前心说----完了! 卧槽,哥的点怎么这么背啊?我才十九啊,还没泡妞还没享受,还没....! 咕咚!灌了一道口脏水。 他差点没呛晕过去。 车里一片混乱,人群疯了似的到处乱爬,乱撞,江水顺着车窗肆意倒灌,当灾难猝然降临的时候,一切自以为是的自救手段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很多人都在惊叫,哭喊,呼救。 “救命啊!” “救命!” 他们拼命往车窗外面挤,然而越慌越夺命,越挤越下沉,谁能来救我,谁来救救我? 李向前内心又恐惧又着急,尼玛,命都快没了不怕才怪了。 虽然被混乱的人群推来搡去,但他却努力告诫自己保持冷静,拼命伸手去抓原本挂在车窗旁的小锥子,然而在他的手刚碰到锤头的时候,‘啪’,被人一挤,小锤子掉了。 “草!” 周围全是恐慌的人,想跑也跑不了,想爬也爬不出,只能等死。 他绝望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用脑袋拼命撞着车窗玻璃。 这是因恐惧而产生求生的本能。 我要活下去,不要死! 然而他哪里想到这样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水很快淹没了整个车厢,李向前拼命挣扎,伸出手胡乱扒拉,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当水淹没了整个车厢时,漫过他的鼻子时,他连呼吸都无法办到。 只能眼睁睁地等着死亡到来! 一秒两秒三秒.....。 好难受啊。 难道哥就这样死了? 不要啊! 当一切归于静寂,全身因缺氧开始窒息,他感觉意识离他越来越远。 他一脸自嘲,尼玛,这果然是报应么? 早知道这样就不做那些缺德事了,不会偷看女生洗澡,不会往老师讲台上丢死蛤蟆,不会给人家轮胎放气,更不会给隔壁邻居家外卖里吐口水了,也不会......假如有下次,哥要做哥好人,勉强做个好人吧。 然而现实没有如果,他------要死了! 好难受! 正当李向前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脑海中响起一个怪异的声音。 “共享开启!” 骤然间他的脑子里忽然打开了一个主菜单界面。 上面有三项显示: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但见排在最前面的共享选择里有两个选项。 ‘1,全面共享(完全共享)。 2,能力共享!” 李向前一愣,心说这是什么玩意?难道是投胎通道? 不管了反正快死了,随便选一个吧。 只见李向前奋力向闪烁的第二项点去。 突然间似乎感到全身一股电流流过,随着一阵酥麻感,他不敢置信地发现,自己周身竟然开始分泌粘液,更重要的是居然能够在水中----可以呼吸了,他大口地贪婪地吸收着水中的氧气,这才发现而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竟然抓着一条鱼,没错,是一条红色的小鲤鱼! 与之同时他面前出现一个界面。 人物等级:0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红鲤鱼。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1%。(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0100. 共享值:0点。 力量:1100 体质:1100 敏捷:1100 幸运:2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 渐渐从恐惧中恢复过来,李向前稍微恢复了正常思维。 这是怎么回事?老天爷竟然没收我?难道是我在濒临死亡的极限情况下激发出了特异功能?还是出现了返祖现象? 科学家常说人类的祖先就是从水生生物进化而来的,看来也不是没一点道理啊,哥就是最好的证明。 呃,不对,刚才那个能力共享是什么鬼? 难道说我碰触了那条鱼,就共享了它的能力? 那一刻李向前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词汇----蜘蛛侠! 哦不,没那么神奇吧?我成了蜘蛛侠?哦不,好像说人鱼侠更合适!呃,或者是说海王! 对了,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蜘蛛侠,如果有的话,我假如碰触到了是不是也能获得他的能力? 还有钢铁侠,蚁人,uu看书 ww. 毒液,满大人什么的是不是也可以试一下? 李向前开始有点小期待,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只是一条鱼,哦不,只能算是半条鱼,那种期待感就降低了很多,感觉自己想多了。 就连这世界上有没有钢铁侠都不知道,八字还没一撇哪,自己就开始意淫了,搞笑。 “看来自己好莱坞大片真的看多了。”他一脸自嘲。 对了,公交车?都这个时候想必车上的人都死光了吧,哎,可怜啊。 不过自己还得去一趟,就让他们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做最后一点贡献吧。 毕竟哥现在可谓是身无分文,几乎要吃土了,关爱同胞也是伟大复兴的一部分嘛。 李向前无耻地想着。 只见他愉快地迅速地向水底游去快乐的就像一条鱼,不,他就是条‘鱼’,而且下面全是小钱钱啊,想想就开心啊。 第二章 没想到随着他的游动一连串数字在他眼前冒了出来。 “水中滑行验值+1,水中滑行经验值+1.......。” 那一刻李向前很兴奋也很惊讶,心说,我去,这也太变态了吧,随便动一下,就能增加经验值? 看来神奇事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捏着下巴琢磨,不会是自己处于能力共享状态中,任何行为都能产生经验值吧? 嗯,试一下。 只见他继续向水底深入, 很快他便在黑乎乎的找到了那辆公交车,这全靠着鱼类天生的黑暗视觉。 果然在他找到那辆公交车的时候,头上的数字又冒了出来。 “鱼类视觉经验值+1,鱼类视觉经验值+1..” 果然....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虽然增加了但是很少很少,但李向前不再不在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小钱钱。 他围着公交车转了一圈,开始感慨。 “还真惨啊,连车头都撞瘪了。” 一想到抢人方向盘的老妇女,李向前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尼玛,真应了那句老话,人要作死神仙难救,算了,开始干活吧。” 只见李向前向车厢躬了一躬嘴里念叨着。 “诸位一路走好,可千万别怪我啊,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在这里纯属浪费,就让它为某个可怜人发挥它的余热吧,呃,我就是那个可怜人,要知道再搞不出钱来,我估计得流浪街头了,我想诸位也于心不忍吧,南无哦弥陀佛。” 神神叨叨了一通,李向前钻进车厢,从车头到车尾,开始翻箱倒柜大搜刮。 一块两块,十块,八块,就连一分钱他也不打算放过,毕竟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是劳动人民的血汗钱,怎么能浪费哪?节俭光荣浪费可耻啊! 三百,五百,七百,九百.....。 很快搞到了上千块钱,捏着一沓泡的发软的钞票,李向前心里有点小满足。 “嗯,还剩最后一票了,完活就走人,回去整两瓶啤酒一碟小菜,美滋滋啊!” 李向前开心地向车尾的最后一个乘客游去,然而很快他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最后那个乘客与其他人似乎有点不太一样---脸大。 这无疑是个女人,留着长长的乌发,青丝四散开来随着水流有节奏的摆动,但是令他感到惊讶的却是......那似乎不是脸,这个女人脸上顶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慢慢游过去终于看清了,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 “卧槽,氧气袋?这女人也太强了吧,连坐个公交都要带着氧气袋?你咋不背着氧气瓶啊?” 李向前很是无语。 心说,或许这女人有呼吸道疾病这才随身携带小型氧气袋吧。 不过...她显然没有自救成功。 因为李向前推了推这女人,但对方却一动不动连半点反应都没有,想必氧气耗尽被活活憋死了。 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呃...是个少女! 随着李向前的推动,这女人侧了个身,露出了半张面孔。 令李向前眼睛一亮有点惊讶。 惊讶对方的美丽。 心说,这女人也太漂亮了吧?魅惑众生,倾国倾城,简直天生就是做小三,哦不,做主播的料嘛,可惜了。 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红颜薄命啊。 哎,你安心的放手吧,我保证,你的一分钱都不会浪费的。 李向前抓住她的小包包使劲拽了拽,竟然没有拽动,这令他有点尴尬了,主要是这个女的抓钱包的手抓的太紧了。 “卧槽,还没见过这么爱财的,都已经驾鹤西游了还不肯撒手?” 费了好大劲才把小包拽过来,在里面翻了翻,找到了一个小钱夹,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打开小钱夹,里面除了几张银行卡和身份证之外连一毛都没有。 卧槽,这么穷啊,白瞎了这副长相和衣服了。 他原本打算将这些东西丢了,但无意中瞥见身份证上的名字。 “柳若曦!” 额?小学同学?不会这么巧吧? 李向前一脸诧异,再次仔细地打量了那个身份证上的地址。 济源省,广陵县,黄桥镇338号。 我晕,还真是。 这天地好小啊。 李向前一脸感慨,他再次打量着自己这位同班同学,心说,小时候也没觉得她长得多漂亮啊,怎么现在长得如此祸国殃民? 不过可惜了! 总归是老乡,总归相识一场,还是把她弄上入土为安吧。 只见李向前伸手向柳若曦揽去,没想到在碰到这个少女的时候,他脸色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 “啊!真的假的?这女人的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竟然还有一丁点心跳!” 他再也不敢耽搁,拖着这个少女拼命向水面游去。 当他抱着昏迷不醒的柳若曦破水而出的时候只听水面上传来一声惊叫。 “我的天,快看,还有人活着!” 李向前眯着眼望去,只见岸边黑压压的一片站满了人,水面上停着几艘船,显然是救援打捞队。 “快,快救人!” 两艘小艇迅速向他们靠近,一双手将他们拉了上去,刚上船就有人打开毛毯将他们裹住了。 只见一个斯文胖子推了推眼镜一脸惊讶地说道。 “你们的命还真大啊,怎么挺过来的?” “我...,我也不....清楚,估计人品好吧。” 话到嘴边李向前含混了过去,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因为紧张,吐词有点不清晰,毕竟他总不能说自己共享了一条鱼才活下来吧? 那样人家不把他送到疯人院才怪。 而站在胖子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似乎注意到了柳若曦面上的那个氧气袋,u看书.uukanshu 碰了碰胖子的胳膊,小声说道。 “头,他们带着氧气袋哪,想必有呼吸道疾病才时刻备用着吧,没想到派上了大用场。” 胖子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真是万幸啊。” 见李向前一直瞅着柳若曦,那胖子显然误会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不必担心,你女朋友应该没事的。” 我女朋友?李向前闻言一愣,有点尴尬,心说,别瞎说,哥可是三辈处男,哪来的女朋友? 我很纯洁的,不要玷污我清白好不好。 但他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越描越黑。 正聊着,就听到远处传来刺耳的警报声,‘呜哇,呜哇...。’ 第三章 只见那年轻人指着远处说道。 “头,快看,救护车来了,快送他们快上岸吧。” .........。 当柳若曦在医院里病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直到床边响起父亲惊喜的叫声。 “孩他妈,你快看,孩子她醒了。” “若曦,若曦,我的苦命的孩子,你吓死妈妈了。” 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握着少女的手失声痛哭。 怔怔,怔怔,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泪光涌动,少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动了动嘴唇,发出虚弱的声音。 “爹...妈,是你们吗?我.....我还活着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的父亲激动的握着她的双手说道。 “孩子,你说什么傻话哪? 你活的好好的,你活的好好的啊,你被人救了,被人救了。” 那个中年妇女边抹泪边笑着说道。 “人家说是你的同班同学,改天咱们得登门好好谢谢人家?” “我的同班同学?”柳若曦一脸惊讶,心说,我没听说那个大学同学在铭冲市啊。 “他(她)叫什么名字啊,男的女的?” 只见母亲一脸懊悔地一拍脑门。 “哎吆,刚才一急我倒忘了问人家了,待会我去他病房问问。” 这时只听父亲说道。 “是个男的,长得挺帅的一个小伙子,也很有礼貌,刚才还劝我们不要担心哪,就在隔壁病房,我这就帮你问问。” 然而没想到柳若曦却倔强地摇摇头。 “爸,您扶我去吧,我要亲自向他道谢。” 最主要的是她想看看是谁救了自己。 见女儿挣扎着要起身,柳父一脸无奈地上前搀扶。 “好吧,好吧,你小心点,别急,别急。” 柳若曦白皙的玉面上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嫣红,心说,不会是大学里的风云人物白川枫,白学长吧, 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但也说不准啊。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隔壁病房走去,既想知道谁救了自己,又怕对方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所以有点忐忑。 但最后她吸了口气,心说,不管是不是,我都一样感激他。 然而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却愣住了里面哪有什么男孩子,只有几张空床和一位整理床位的女护士。 看到柳若曦他们进来,那女护士显然一愣,疑惑地问道。 “你们...有什么事吗?” 只见柳若曦急切第问道。 “请问,住在这个病房里的那个病人他去哪儿了....?” 女护士,这才明白过来。 “噢,你说那个年轻人啊?他走了?早上做了个检查就走了。” “走了”柳家人全愣住了,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请问,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你可以问问我们的护士长....。” ..........。 走在大街上,不知为何李向前感到自己浑身难受,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连皮肤都感觉干燥的要命。 假如用一种最贴切的比喻来形容这种难受的感觉,那就是‘离开水的鱼!’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突然,李向前心中一动。 离开水的鱼? 难道说和自己共享那条鱼有关联吗? 不知道能不能解除这种共享哪? 没想到他心念刚动,一个声音就在脑海中响起。 “共享解除!” 那种难受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一切恢复了正常。 李向前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从未感觉空气如此甘甜如此舒畅。 而同一时间那个菜单界面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人物等级:1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无。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1%。(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10100 共享值:1点。 力量:1100 体质:1100 敏捷:1100 幸运:2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 人物等级发生了改变,但最明显的是多出了一点共享值。 嗯,共享值是什么东东?它是怎么出现的?最主要的是它有什么用处吗? 李向前怀着疑问,用意念点开了菜单里的神奇商店。 只见物品栏中似乎有无数的物品,不过可惜除了一个格在闪动之外,其他似乎处于锁定状态,因为根本点不动。 李向前仔细打量着,那个闪动的物品,只见下面写着一行介绍性的小字。 “逆天符。” 显得价格是一点。 逆天符?李向前感觉有点好笑。 不要告诉我这东西可以改变天意吧? 呵呵,这么假的东西也卖,看来这所谓的神奇商店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李向前边走边想,突然感觉几滴雨点滴到自己脸上,他抬头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居然阴天了,而且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 他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真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无奈之下他只好匆匆走到旁边一座大厦里避雨。 在里面避雨的人不少,大多是一些公司白领,也有送外卖送快递的小哥,他们一脸焦急地抬头望天,时不时的交头接耳。 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本来李向前还打算回去大吃一顿,顺便到自己住处附近的网吧,打打游戏,浏览一下招聘网站投投简历什么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因为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百无聊赖之下,李向前再次用意念打开菜单,研究起那个神奇商店来。 额,价格一点,到底是什么? 还有这‘逆天符’真的能够逆天? 想想就感觉好笑,假如这世界上真有能逆天的东西,那岂不乱套了,太虚幻了。 虽然如此想着,但是李向前还是手贱点了一下购买,纯属抱着玩玩而已的心态,他自然不会傻到真去相信, 原本只是玩乐性的随便一点,uu看书uukanshu 原本他也没有较真。 没想到一点之下,竟然显示购买成功了。 与之同时脑海中出现一行大字。 “说出你的愿望!” 毛? 李向前一愣,感觉更好笑了心说,想不到搞得跟真的似的。 只见李向前一脸好笑,心说,愿望吗?额.....。只见他 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如果雨能停就好了。” 没错在别人看来他只不过随口嘟囔了一句,旁边竟然还有人听到了。 只见一个打着蓝领带的年轻帅哥玩笑似的说道。 第四章 “哥们,你出了大家的心声啊,我也希望老不下雨,老婆刚打电话催我回家带孩子哪,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这雨下的这么大,怎么可能会停?” 他的话令不少人都笑了。 “是啊,我们怕一时半会回不了家了,这场雨比往常的都要大啊,黑能停就不错了。” 然而笑声并没持续多久,就听街头传来一阵惊喜的喊声。 “等...等等,你们快看,....居然放晴了。” 李向前抬头望去,一下愣住了。 碧空如洗,上哪还有半点云彩啊? “啊,真的假的?奇迹啊!” “不会是老看我们这么辛苦,故意的吧。”有人玩笑似的道。 “耶,这下好了可以回去了!”不少人在欢呼。 那一刻李向前内心的震撼真的无法形容。 尼玛,自己的愿望....居然....应验了。 这简直跟做梦一样! 那位打着领带的年轻人抬头望去,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彻底傻眼,半晌才揉揉眼睛,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刚才还大雨倾盆,转眼间便云开雨歇阳光万道了,这也太巧了吧?巧的有点不可思议。 “走吧,走吧,快点回家,待会老妈又啰嗦了。” “嗯,我的客户都等急了,还差十分钟就超时了。”外卖哥骑上摩托车疾驰而去,其他人也都陆续离开了。 “怎么?赵,还不走吗?”一个中年人拍了拍那个打着领带年轻饶肩膀。 那年轻茹点头,临走的时候却别有深意地望了李向前一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这家伙还真神啊。” 然而那个中年人却不以为然。 “巧合,不过是巧合罢了,六月的孩子的脸变就变的,对了,你孩子今年几岁了.......。” 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李向前还站在原地。 巧合,没错,在众饶眼里这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但是李向前心里却很清楚,这不是巧合,一切都源于他。 不得了,不得了,看来自己真的得到了一个不得聊东西啊。 哦不,能力更确切一点。 那一刻他很激动。 然而却没人注意到,在远处的楼顶,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正望向这边,缓缓拉低礼帽,遮住了隐晦的脸,最后一跃而下,从一个楼顶跃向另一个楼顶敏捷的不像人类,很快那个身影便消失了。 回到出租房,关上房门,沏了杯茉莉花茶,坐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李向前这才平静下来,梳理着今发生的一牵 虽然很多东西还很茫然,没有半点头绪,但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今以后自己将与众不同了。 再次用意念打开那个播。 李向前发现,那个属性面板已经发生了改变。 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人物等级:1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无。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1%。(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 共享值:0点。 力量:1100 体质:1100 敏捷:1100 幸运:2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 共享值变成了零! 而且神奇商店第一个商品栏中的物品也发生了改变,逆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其他商品,其他商品栏里的商品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锁定状态不能点击购买。 而且最重要的是抽奖中心多出了一点积分。 不过一看上面显示抽奖至少需要好几点积分,他便放弃了去抽奖的诱人想法。 缓缓站起身来,抿了口香茶,李向前坐到书桌前,双手交叉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共享值可以购买神奇商店里的东西,这一点应该没有疑问了。 而鉴于共享值之所以之前没有,后来解除共享状态时才出现,李向前开始大胆推测,共享值的出现应该和共享有关,应该是共享期间产生的一种特殊能量值。 简单而言这东西就像是货币一样。 而每当用它购买商品时,就会产生积分,至于每次产生多少积分的数量,还不是很确定。 他自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次产生一点,下次也是一点。 而积分可以抽奖。 嗯,事情大致应该就是这样了。 起身走到窗前,推开脏兮兮的玻璃窗,李向前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内心深处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兴奋,他真想对着窗户大吼一声哥要发财了! 正巧一个身穿碎花衣的肥硕女房东提着煤气罐从下面经过。 卧槽,讨债阎王啊。 他一个激灵正要缩回脑袋,没想到那个女房东抬起了头。 李向前不得不挤出一丝笑脸,尴尬地招呼。 “早啊,钱阿姨!” 女房东沉着脸没好气地道。 “原来是你这兔崽子?今好新鲜啊,还能碰到你,平日里连你个人毛都找不到,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啊。” 李向前搔了搔脑门,笑的很假。 “怎么会啊,我可是在您老面前晃悠,不过您老视而不见罢了。” 中年妇女不满地了句。 “油嘴滑舌,我你子这房租什么时候交啊?你老明明,u看书 ww.uukanhu 这都过去三个月了,再不交我可不客气了。” “下个月,下个月铁定给你,我发誓!”李向前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样子无比真诚,令中年人妇女都有点意外了。 “好吧,下个月就下个月,再不给就给我拎包走人。” 没好气地完女房东就拎着煤气罐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嘟囔了一句。 “这家伙怎么这么自信了?奇怪! 不管他,反正老娘仁至义尽了,再不给钱就轰他走,我这又不是慈善机构......。” 关上窗户,李向前走到朦胧的镜子前整了整衣领,自言自语道。 “哎,每个人都这么势利,钱是你爹还是你妈啊?俗气。 没办法,明继续去找工作吧。” 坐到老旧的台式电脑前,李向前打开招聘网站登上用户名,开始像往常一样浏览着上面的信息,忽然发现右上角的收件箱开始闪动。 “咦,竟然有信息?不会又是垃圾广告吧?” 果然,当他点开之后发现,今来了八条信息,有七条是广告。 有的是开发票的,还有问装修的。 尼玛,老子穷的吃土,连房子都没有装毛的修?装大便吧? 点开最后一条信息,他的心情才由阴转晴。 第五章 这是一条要他参加面试的信息,而且还是挺有名气的公司,虽然还没到全国五百强的地步,但是对李向前而言却是第一个通知他面试的大企业。 李向前不敢怠慢,第二一早便换好西装,打好领带早早起来坐公交去了。 虽然他自以为起得很早,还是低估了交通拥堵的程度,堵得几乎吐血。 当他下了公交一路狂奔到面试地点的时候,距离时间还有3分钟。 “好险,好险啊。” 看到前面还有两个人在等待,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用简历夹扇着风。 排在他前面的是一个衣着时髦的年轻女性,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李向前注意到就连她手里拿着的包包都价值不菲,虽然他是穷屌丝,但并不代表他没见识。 见李向前站到她的背后,那女孩一脸嫌弃地往前挪了挪,这明显的歧视性动作,令李向前皱起了眉头,又故意往前靠了靠。 最终那女孩似乎受不了,扭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 “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李向前双手插兜,一脸痞气。 那女孩气的脸色通红。 “你这人怎么回事?挨我那么近干什么?是不是想占老娘便宜?臭流氓,土包子,不知道身上味熏人吗。” 李向前斜了她一眼,并没发怒,而是慢条斯理地道。 “土包子?姑娘,有这么话的吗?追溯你祖宗一亿代你家还是恐龙哪,那你就是恐龙吗?还有,这是你家地吗?还不让人站了?” 少女一脸厌恶。 “你真是胡搅蛮缠,本姑娘懒得理你。” 李向前慢条斯理。 “那正好,我还懒得去理侏罗纪生物。” “你....。”女孩对他怒目而视。 这时之前排在女孩前面的那位男士进去了,很快便表情沮丧地出来了,紧接着只听办公室里面喊。 “下一个,白蓝!” 只见那女孩收起斗鸡似的姿态,整了整秀发,挺了挺胸脯自信满满地进去了。 “胸平的像飞机场,还显摆个毛线!胸平你就有理了?切!”李向前心中腹诽。 大约过十分钟,那女孩满面春风地离开了,在经过李向前身旁的时候故意停了一下,瞟了他一眼,带着满满的优越感道。 “就你这样的,本姑娘劝你还是别进去丢人显眼了,就算去了也没戏。” 着挎着包包扬长而去,高跟鞋将地板敲击的‘砰砰’作响。 然而李向前却不以为然,心,我没戏?你当公司是你家开的吗?真是个搞笑的女人! 这时只听里面响起一个公鸭嗓。 “下一个,李向前。” 李向前,整了整衣领,推开房门,只见里面坐着三位面试官。 一女两男,最中间的是一位满脸横肉的胖子,因为营养吸收的太好,眼都挤得快看不见了。 关上房门,李向前朝三位面试官行了个礼。 “老师好。” 毕竟想要得到这份工作,给别人一个好印象是最基本的,哪怕自己再无良也得装着。 见那位女面试官点点头。 “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只见李向前轻咳一声,开口道。 “我叫李向前,济源省,广陵县,黄桥镇人,明源职业技术学院毕业,我学的的专业是法学律师方向...。” 然而他话没完就被中间那个胖子不耐烦地打断了。 “不用介绍了,你可以出去了。” 那一刻李向前愣住了,心,什么意思? 难道我如此优秀以至于这么快就被录取了?哎呀,哥还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哪。 李向前难得腼腆起来,扭捏着道。 “那个老师太感谢了,你的意思是....我明就可以过来上班了? 哎呀,我都还没有心理准备....。” “噗嗤,其他两人都笑了。” 那胖子也在笑,不过是讥讽的笑。 “就你这智商还敢来面试哪?我你可以滚蛋了,滚蛋,听明白没有?” 话的如此霸道,语气如此蔑视。 就连坐在他旁边的那两位面试官都似乎有点诧异,但很好地掩饰了。 那一刻就算李向前再傻也明白了,对方是在挑衅! 实话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为什么?” 然而那位胖子面试官却斜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反而跟其他两位面试官交头接耳。 “我得到一则消息,这家伙学校不咋地不,人品也不行,总之待会跟你们解释。” 那两位面试官虽然一头雾水但并没多什么,但作为一个职场人,他们却有一种敏锐直觉,眼前的这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自然他们也没义务为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挺身而出,一边是他们的共事多年的同事,一边是陌生人他们很容易做出选择。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所以在李向前再次质问的时候,他们保持了沉默。 而那个胖面试官却一脸好笑地道。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们现在不需要法律专业的人才, 或者我可以委婉一点这么,你回家等通知,你可以出去了。u看书ww.ukanshu” 完不在理睬李向前,一边和其他两位面试官笑,一边整理桌面上的材料。 然而半过去了,发现李向前还站在那里,那位胖子面试官脸色有点难看了,沉下脸呵道。 “你怎么还不走,听不懂人话吗?保安,保安在哪里。” “刘总,我在,您有事?”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走了进来。 “把这家伙给我请出去。” ........。 不甘心,当李向前被那个保安‘请’出大厦的时候真的超不甘心。 他不是傻子,很明显能感觉到那个胖子对他赤裸裸的敌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像没得罪过他吧? 就这样被刷下来他真的很不甘心,所以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门口等机会,他铁了心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个该死的肥猪。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两分钟,一个时过去了,那个胖子还没出现。 李向前继续耐心等待,两个时....三个时......正当他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急忙躲到了柱子后面。 出现了,那个胖子终于出现了和他谈笑风生的正是其他两个面试官,他们下了台阶一路笑着朝一辆奥迪走去。 第六章 “秦nw4872!”李向前默默记住这个车牌。 然后匆匆走到路边一辆摆渡的出租车旁拉来车门坐了进去,对一脸诧异地司机说道。 “师傅麻烦你跟着出来的这辆奥迪,车牌‘秦nw4872!” 虽然一脸疑惑,但是出租司机还是点点头,在奥迪车缓缓驶出大厦广场的时候,点火踩油跟了上去。 一路上东转西拐,跟着那辆车来到了一个豪华的大酒店。 “皇冠夏日之家!”六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这可不是寻常人来的地方, 突然李向前眯起了眼睛,表情有些惊讶,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熟人,此刻正在大门前迎接那个胖子面试官等人。 而那个年轻人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面试时那个嘲笑自己的那位时髦女人,白蓝! 不过此刻她脸上没有了那种面对自己时的优越感,有的只是近乎讨好的贱笑。 卧槽,原来是这娘们,李向前似乎有点明白了。 “师傅,给你钱!” 待那帮人走了进去,李向前这才付了车费,打开车门尾随了过去。 这不愧是一个大酒店,里面的设施极尽奢华,一进大厅里面居然陈设着一套仿制的皇帝御座,金光闪闪十分气派。 里面的迎宾和服务员也都身穿汉服,显然是走的古代风。 “先生,请问您找谁?” 似乎注意到了李向前的存在,一位头戴嫔妃头饰的女服务员,一脸甜笑地问道。 “刚才进去的那几位......我们是一块的。”李向前含混地说。 “噢,他们是三楼正大光明殿包间的,右边有电梯,先生您请....。” “谢谢!” 没等她说完李向前便向电梯走去。 找到‘正大光明殿’从门缝里望去,果然看到那个叫白蓝的时髦少女和那个胖子面试官正在里面说笑,不过因为距离太远李向前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他正想靠近一些,只听后面突然响起一个疑惑的声音。 “先生,请问你有事吗?” 李向前一个激灵,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端着盘子的女服务员正站在自己身后,粉红色的长裙款款飘带尽显古风。 “是有点小事...但领导在里面喝酒,不好意思打扰....你明白的....。” 李向前一脸尴尬,灿灿地解释说。 “噢,这样。”女服务员理解似的笑了笑,推门进去了。 李向前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却有点失落,他就算在外面偷听一万年也弄不明白这帮家伙在里面做什么勾当,但这样离开又不甘心。 怎么办? 然而正当他迟疑要不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背上有点脖子里有点发痒,他伸手一摸,定睛一看,沃日,竟然是只....蚂蚁! 而与之同时,那个机械般的声音在脑海中突然出现。 “共享开启!” 与之同时那个菜单在脑海中轰然出现: 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人物等级:1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蚂蚁。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1%。(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10100 共享值:0点。 力量:1100 体质:1100 敏捷:1100 幸运:2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 但见在共享选择那一条闪动着两个选项。 “1,全面共享。 2,能力共享!” 李向前心中一动,心说,哥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打个瞌睡都有人送枕头。 我正愁没办法进去哪,这下有戏了。 突然听到走廊出传来脚步声,李向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项。 要问为什么,首先因为他已经有过能力共享的体验了,这才想试试不一样选择。 其次,如果能力共享的话目标太明显了。 就试一下全面共享是什么鬼吧,不会是......。 当一个服务员搬着一箱酒转过拐角的刹那,只听‘嗖’地一声,李向前消失不见了,没错,他凭空消失了。 “好大,沃日,好大啊!” 李向前目瞪口呆,在他看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好大好大,就连垃圾桶都变成了一根顶天巨柱了。 这主要是因为他通过不锈钢电梯门的反光竟然看到自己变成一只.....蚂蚁了,没错,变成了一只微不足道的可以忽略的蚂蚁了。 这一刻他似乎有点明白什么叫做全面共享了,感情就是完完全全的变成对方,但是........。 瞅着那只渐渐爬走的蚂蚁,李向前有点无语了。 拥有一只蚂蚁的一切,这貌似没什么价值吧? 算了,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自己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而且......自己走起路来似乎如履平地啊,李向前奋力向门缝里爬去越爬越兴奋,越爬越卖力。 与之同时一连数字在他眼前冒了出来。 “速度经验值+0.001,速度经验值+0.001。” 卧槽,这么少? 但很快李向前便不在意了,因为经过他的奋勇攀登,他已经顺着那个胖子面试官如巨树的大粗腿,如山丘般的脊背奋力地攀登到毛茸茸的山峰上了----也就是对方的大脑袋。 踩着面试官那颗大脑袋,李向前俯视着深渊----也就是桌面,很有成就感。 王八蛋,哥终于将你踩在了脚下。 这些家伙的声音和之前听起来截然相反,他们的声音很大,很大,震动的李向前感觉自己的两肋都有点开裂了,哦不,自己似乎没有肋骨吧? 只听那个胖子面试官笑眯眯地向其他两位面试官频频举杯。 “感谢方总和赵总对我这外甥女的支持啊,这次蓝儿能通过面试多亏了两位,我在这里先干为敬。” 只见那位瘦瘦的男面试官笑着说道。 “刘总太客气了,白蓝小姐这么优秀的人才,如果公司错过了岂不可惜?我们可不是处于私心,uu看书 .uansh.om而是出于为了公司储备人才着想啊。” 只见那位女面试官也笑了笑附和道。 “赵总说的对极了,白蓝名牌大学毕业,才智出众,实在难得,就算刘总不关照,仅凭她的实力进入我们公司也是绝对没问题的。” 笑,白蓝在笑,而且笑的很甜,很‘谦虚’。 “方姐和赵总太过奖了,你们的恩情,白蓝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说着殷勤的走过去给两人续茶倒水。 只见那个瘦子面试官摆摆手,说道。 “不用感激我们,要感激还是感激你舅舅吧,刘总可不容易啊,为了你东奔西跑,白蓝啊以后好好干,多为公司出力。” “好的,赵总。”白蓝十分恭敬。 “但是还是要谢谢您。” 第七章 “这孩子,太客气了,以后有刘总罩着定然前途无量啊。”瘦子面试官笑的很开心。 “人家这叫懂礼貌,白蓝,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女面试官一脸欣赏地道 胖子面试官开怀大笑。 “蓝儿,还不谢谢方总?” “谢谢方总,谢谢您。”实话白蓝实在太开心了,她的人生一直这么顺畅,无论是升学还是就业,无论是在那个方面她都如此优秀无论办什么事情都如此顺利。 “对了,刘总,您之前那个叫李向前的应届毕业生人品不怎么样,这消息是哪儿得来的?不会是来自您这外甥女吧?”不知为何那位女面试官笑眯眯地问,不知为何忽然提起了李向前。 “可不是嘛,那种人你别看他别看他长得一副好皮相其实内里......。”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 “对,哈哈。” .........。 实话,当李向前得知白蓝就是这胖子面试官外甥女的时候,心中很意外,当他得知自己被淘汰的黑幕时,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顶点了。 所以在那个胖子面试官和其他两个家伙相互吹捧的时候,已经愤怒的一跃而下,他要狠狠的踹着肥猪的鼻子,然而当他犹如坐滑梯般滚过胖子面试官那犹如山脉般的鼻头,‘砰’然落到茶杯口上的时候,死死抓着杯口,望着下面热气翻腾的‘海洋’李向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只的蚂蚁罢了,一不心掉进杯子就能淹死的蚂蚁。 王鞍,我要举报你,我要举报你们。 李向前站在杯口上愤怒的嘶吼,然而却没人理睬他,或者没人注意到他。 举报? 对,我要举报他们。 但是怎么举报? 李向前左顾右盼有点无奈。 就靠我的这张嘴吗? 显然是不行的。 这时只听‘滴’地一声,李向前扭过头去。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那是微信发来的信息。 顺着声音望去,李向前的眼睛忽然亮了。 手机,没错,在那个胖子面试官犹如五指山的肥厚大手边放着一台犹如一层楼高的手机,而那个手机上的微信正在闪着光点,显然来信息了。 那一刻一个邪恶的想法浮现在李向前的心头,他一跃而下奋力向那个手机爬去。 虽然手机和茶杯只有短短的一掌之隔,但是对于李向前而言这已经是很远的一段距离了。 我爬,我爬,我拼命的爬....。 李向前卖力的向目标冲刺,然而纵然如此也不过是一分钟几厘米罢了。 与之同时一连串数字在他眼前冒了出来。 “爬行经验值+0.002,爬行经验值+0.002。” 爬行经验值?什么鬼?尼玛,哥已经顾不上了。 终于穿过广袤的平原,也就是桌面,翻过巍峨的高原,也就是手机,李向前终于爬到了那个巨大的闪光点,也就是手机屏幕微信所在的位置。 抬头望了望,李向前松了口气。 还好这个胖子只顾和旁边的家伙谈笑风生,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毕竟他太渺了。 万幸,手机锁是开着的。 只见李向前伸出他那的爪子,来来回回跑动着费力地翻动微信上的联系人,最终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成功找到了一个叫做‘公司工作群’的微信群群,然后一阵狂踩,最终将这个微信群打开了。 我录音,我狂录音。 李向前趴在微信录音键上拼上全身力气,用力狂按,将那个胖子面试官和白蓝那帮饶谈话断断续续地全录了下来,当听到那个女面试官到。 “对了,刘总,您之前那个叫李向前的应届毕业生人品不怎么样,这消息是哪儿得来的?不会是来自您这外甥女吧?”这句话的时候,李向前已经按得快筋疲力尽了,正要松开爪子要上传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剧痛,感觉整个身体都快被什么东西给碾碎了,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了,不过在他晕过去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段长长的录音已经成功发送,从胖子考官的手机上成功发送! 终于他失去了知觉,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时,当那段录音被公司群里的员工和领导怀着疑惑点开的时候,一下炸开了锅。 很多人目瞪口呆,没人能想到有人搞特殊,居然搞得这么明目张胆,这么具有挑衅性。 而且在自己的手机上‘亲自’群发了出来! 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挑衅公司制度挑衅领导权威,挑衅.......。 咦?怎么会有信息哪? 当那位赵总和方总疑惑地点开那段录音的时候,脸色一下变了变得很难看,一脸的惊愕,首先赵总拍案而起,出奇愤怒地质问那个胖子面试官。 “刘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妈黄汤喝多了?” 连尊称都免了,直呼其名。 “什么什么意思?”胖子面试官醉醺醺地问道。 “你自己看群里的微信!”实话那位瘦子面试官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没想到那个胖子面试官刚拿起手机,铃声就响了,一看来电话,显示的居然是总经理。 他更疑惑了,心,咋回事喝个酒把总经理都惊动了? 他正想接电话,没想到又一通电话打进来了,这次显示的是----董事长.....。 那一刻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了,感觉真的要出事了,电话都没来得及接,直接点开微信群,顿时傻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发了段录音。 呃?这是我发的吗? 不应该啊,我印象没有发微信啊? 难道我真的喝高了胡乱发的? 他额头的汗液更多了,u看书 .uukanshu.co心中祈祷,老保佑,千万别发了不好的内容啊。 然而当他紧绷着内心,点开录音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内容犹如五雷轰顶,差点崩溃,那真是欲哭无泪,叫不应,叫地不灵啊。 冷汗瞬间将全身湿透了。 “不,这....这...不是我干的....肯定不是我.....。” 他话结巴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然而看赵总和方总那种看白痴的眼神,显然没有一个信他。 就连白蓝听到那个录音也彻底傻眼,她想不明白自己的亲舅舅居然干出这么荒唐离谱的事情,就算喝酒喝高也不至于这么蠢吧? 然而现实却是,他真这么做了?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八章 就连白蓝听到那个录音也彻底傻眼,她想不明白自己的亲舅舅居然干出这么荒唐离谱的事情,就算喝酒喝高也不至于这么蠢吧? 然而现实却是,他真这么做了? 要不然这事怎么解释,总不能其他人拿他的手机去录吧? 大家都在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为手机一直在他身边放着从未离开过。 白痴啊。 实话她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亲舅舅了,居然把自己的亲外甥女给卖了? 将自己的前程全毁了。 “我恨你!” 她又急又气尖叫着夺门而出,气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蓝儿,蓝儿.....。” 胖子面试官瘫坐在地,电话不停的有人打进来,各个领导几乎都来电了,总经理,副总经理,董事长,公司董事.....但是他却一个也不敢接,因为他觉得自己要完了,要完蛋了。 没错,他真的完蛋了。 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就因为他一通录音,彻底将他推进了深渊,这个一向高傲自大的男人彻底哭了,靠着墙壁放声大哭,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 “不是我,不是我啊....。” 微信信息在疯狂刷屏,疯狂刷,几乎要爆炸了......。 然而没人注意到在圆桌底下,一只蚂蚁甩了甩昏沉的头脑醒过来了,它不是别人正是处于共享状态的李向前。 对于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差点死掉的原因他至今仍不清楚,但是他看到了开心的一幕,因为那只‘肥猪’哭了,简直哭的山崩地裂,哭的好凄惨啊。 不用想这家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切,这就是得罪哥的代价,哈哈,太开心了。 李向前差点笑出声来。 别饶痛苦就是哥的快乐之源,呃,我这么想是不是太邪恶了? 切,管他那,让这头猪卷铺盖滚蛋更好。 他甚至琢磨着是不是要落井下石上去踹上一脚会更爽? 然而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自己感觉浑身疼的要命几乎要瘫了,没错,感觉四肢几乎要废了,有种被大货车碾过的惨烈福 休息了好大一会,他才活动着节肢一瘸一拐地缓缓向门外爬去,当爬到门口的时候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鞋印和一只濒死的蚂蚁,那只蚂蚁显然就是他共享的那只,而这个可怜的家伙显然被人无意中踩了一脚已经快嗝屁了。 一种濒死的感觉渐渐涌上自己心头,那是一种奇怪的感应,李向前毫不怀疑在共享状态下,当这个家伙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自己的命也完了。 瞅了瞅四周无人,李向前急忙解除了共享状态,当他再次凭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那种死亡降临的不祥感觉这才消失了,而他却惊出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想到在完全共享状态下居然连死亡都是共享的,尼玛,这太危险了,看来这完全共享以后需谨慎使用啊,就算迫不得已要用的时候至少也得给共享个体买份保险,将共享个体保护起来! 哎,哥太难了。 走出酒店,来到一家奶茶店,李向前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点了一杯珍珠奶茶,急忙用意念点开了播,他想看看那个界面是不是又有什么变化,果然,当他点开之后发现的确有了变化: 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人物等级:1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无。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1.1%。(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 共享值:3点。 力量:1100 体质:1100 敏捷:2100 幸运:2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积分:2点 ..........。 共享段位似乎有了一丁点的提升,不过依然是平凡级。 李向前不仅琢磨,这‘平凡级’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平凡级百分百就是意味着获得共享个体百分之百的能力吗?就比如之前共享的那只蚂蚁, 它可以举起超过自身体重四百倍的东西,还能够拖运超过自身体重一千七百倍的物体,那么能力共享状态下自己假如自己能共享百分之百的能力,以自己一百斤的重量来算自己就可以举起,呃,我算算......我的老爷,四......四万斤? 那么自己就可以拖动.....我算算........噢,! 一百万斤的物体?可以拖动....一座山? 自己完全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了,那些拖汽车搬轮胎的算个鸟,岂不弱爆了? 就算西楚霸王在世也没自己牛掰吧? 这还只是平凡级,若是比平凡更高的级别哪? 想想就热血沸腾啊,那一刻李向前激动起来。 冷静,冷静,他一遍遍告诫自己。 毕竟这只不过是个人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这样还有待检验,而且就算是这样自己还没达到那个程度,只不过是可怜的1.1%而已。 这个先放到一边。 嗯,虽然人物等级没有提升,但是经验值却有了明显的增加,不过这等级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李向前琢磨了半也没弄出什么头绪来,只好暂时放弃了。 呃,共享值又出现了,而且这次一下就多出三点,这岂不意味着自己又可以在神奇商店购买商品了? 然而当他点开神奇商店时,却大失所望。 商店里的物品栏除邻一个在闪烁之外,其他格栏的商品依然是一片灰色,处于锁定状态,不过那第一个格子商品的价格远不止三点,所以李向前也只能望着宝贝兴叹了。 他不清楚如何才能解除其他物品栏的锁定状态,u看书wwuunshu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攒够钱再次购买。 他只能继续往下翻。 积分变成了两点,不过可惜还不够抽一次奖的.....。 “先生,您的奶茶。” 服务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李向前点点头,拿起塑料管插进管口,深深地吸了一口。 富有弹性的珍珠和浓郁的奶茶香,在口腔内弥漫开来,刺激着他的味蕾。 “果然,奶茶才是我的最爱啊。” 李向前幸福的闭上眼一脸满足。 这时只听临桌两个白领模样的青年男子在闲聊。 “你听了吗?咱们隔壁那家公司又出事了。” “你是他们老总的那名特殊助理吗?是老新闻了。 听他上个月就出了车祸死在医院了。” “不是,是新招那个。” “啊?他们啥时候又新招了一个?”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出去度假什么的不心溺水了,可怜那家伙老婆都快生了,挺着个大肚子。”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堂弟和那家伙的老婆是同事,出殡的时候也去了,那女人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是啊,还真够惨的。” 第九章 “对,不过他们老总人还算仗义,二话没赔了对方不少钱。” “噢,这个我知道,我见过那家公司的老总几次,挺慷慨的一个人。” “是啊,听他们公司又要招特殊助理了,待遇挺好的,比之前提升了几倍,你有没有兴趣?” “我?还是算了吧?同一职位连死了两个人,就算是巧合也太晦气了吧?他们想招新人估计够呛啊?”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问了好几个人,对待遇都挺满意的,但是一听死了两个人就怕怕了,没人敢去,其实我是挺想去的,可惜风险太高。” “那个特殊助理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听好像做老总的兼职司机和保镖什么的。” .......。 在两人闲聊的时候,李向前暗暗记下了那个公司的名字----宝力集团有限公司。 并不是他想去应聘,但是随时记录一些有用的信息总是好的,毕竟自己现在没有工作,而通过那两件事情估计吓到了不少人,想必这个职位应该很好应聘的,竞争者比较少。 回到堆满杂物的脏乱院,李向前刚打开房门,没想到又碰到那个大胖子房东了,那女人正拎着黑塑料袋倒垃圾,他正想关门生怕对方再跟他提欠房租的事情,,没想到那个胖女人斜肿眼泡瞅了他一眼又绷着脸开口了。 “别忘了,下个月再不交房租就走人。” “明白,明白了。”李向前‘砰’地一声关上房门骂了一句。 “尼玛,一个破房租,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 点了份外卖,又外面的卖部买了一沓啤酒,瞅着手里为数不多的钞票,李向前叹了口气。 “哎,不行就试试那个....特殊助理吧?大不了干两个月再跳槽!” ‘砰’地一声打开瓶盖,灌了一通啤酒,李向前‘咣啷’一声丢进垃圾桶。 “就这么定了,明就去面试!” ..........。 财大气粗,这是李向前对宝力集团的第一印象,他万万没想到这家企业竟然是全国五百强企业,而且........。 他仰望着高耸入云的那栋大厦,十分感慨。 对方居然拥有整栋大厦?足足有22层! 而且在铭冲市的黄金地段。 他感觉自己的希望之门正在打开,一旦应聘成功前程似乎不可限量啊,那样他就有资本在那帮老同学面前吹嘘了,自然有了工作有了钱,交到女朋友的几率也会大大上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告别处男身份啊。 整了整自己廉价的西服和领带,李向前向旋转玻璃门走去。 看到门口有保安正在执勤,他问道。 “请问人事部怎么走?” “走到头右拐,会议室旁边就是。” “好的谢谢。” 人事部似乎非常忙,当他走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有一个人理睬他,有的在低头忙着自己的工作,有的则在闲聊。 “我是来面试的,请问...找谁?” 连问了三遍,才见一个留着蘑菇头干练女性扭脸问道。 “你预约了吗?” 李向前很诚实的摇摇头。 “没樱” “哪你等下周二再过来,我们周五不面试!”完那女人不再理他,继续和旁边的同事唠嗑。 就这样结束了吗? 李向前似乎有点不甘心,耐着性子道。 “我想见你们老总?我是来面试特殊....。” 然而话没完那女人一脸诧异,很快便笑了? “见我们老总?就你?” 周围人也全笑了,不知道是嘲笑他不自量力,还是嘲笑他的无知。 只见一个眼男子好笑地道。 “我们老总日理万机,哪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得?还见你?搞笑。” “是个,无知也得有个限度吧?”另一个人接口道。 只见一个穿着皮夹磕年轻人笑嘻嘻地打趣。 “你想面试什么职位?不会是总经理吧?看来我们的总经理即将上任啊?” “轰!”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你们在做什么?在笑什么?不知道工作时间不得大声喧哗吗?”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臭着脸走了进来,显然十分不悦。 笑声嘎然而止。 那个眼男子,吓得吐了吐舌头,急忙回到自己工位了,其他人也慌忙埋下头去,开始工作,一时间鸦雀无声。 训斥了这帮人之后,那男子这才打量了李向前一眼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找谁?” “我是来面试特殊助理的!”李向前如实回答? “什么?特殊助理?”那中年男子表情似乎有点惊讶。 “你当过兵?还是做过侦探?” 李向前摇摇头。 “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刚毕业的大.....?”中年男子哑然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年轻人,你连这份工作做什么都没去了解,就直接敢来应聘? 呵呵,实话这份工作真的不适合你,你还是去其他公司转转吧,而且这个职位已经有人了,我刚招到人,一个退伍特种军人!” 中年男子正要离开,u看书 ww.uukanshu 没想到李向前忽然喊住了他。 “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周!” 那男子再也没有理睬李向前连脚步都没停,直接进了隔壁的办公室。 只听工位上一个姑娘声提醒。 “他是我们人事部的主任。” “噢?这样啊。”只见李向前打开钱包抽出一张名片放到这少女桌上,冲她挤挤眼。 “麻烦你将这张名片转交给他,回头我请你吃饭。” “不是....我......。” 那女孩刚要拒绝,李向前却头也不回地走了,玩笑似的声音远远传来。 “记住,如果你不转交的话,晚上会做噩梦的。” 姑娘嘟着嘴有点无奈地嘟囔了一句。 “真是个怪人!” .......。 回到住处,李向前有点沮丧,原以为会马到成功没想到依然不顺,看来下个月的房租又没戏了,一想到房租婆那张嫌弃的脸,他的心底没来由的烦躁。 从冰柜里取出一瓶啤酒,‘砰’地一声打开瓶盖,仰头灌了‘咕咚咚’灌了一通。 然后抹抹嘴,心,明继续找吧,实在不行的话,就试试餐厅的服务员。 第一十章 至于抢银行,打家劫舍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想想就好,哥还没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与国家对抗?被国家机器满世界追杀?算了吧,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哥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个普通人,每天有钱花,有美食可以吃,有妞泡,再奢侈一点,能全世界能旅旅游探探险什么的,人生就perfect。 打开电脑,在招聘网站上又投了几份简历,浏览了一阵网页新闻,看了一会电视剧李向前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隔壁上班的邻居给吵醒了。 “谁他娘的偷了我的充电器?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上班了?缺德玩意.....。” 骂骂咧咧的声音搞得李向前毫无睡意,起身洗漱一番,在经过那个倒霉蛋跟前的时候自来熟似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 “老杨,我对你深表同情啊,对了,我哪里有个备用的充电器卖给你要不要?” 然而对方却根本没理他这茬,令李向前心中很不爽,心说,活该,就你这德行不偷你的偷谁的? 换了一身休闲装,李向前挎着背包慢悠悠走到公园,他住的地方距离公园并不远,而穿过这个公园就有一条美食街,他打算到那里碰碰运气。 然而在经过公园一个荷花池边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表情有点诧异。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熟人。 一个少女,文文静静的漂漂亮亮的,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李向前脑海中出现两个字。 ‘温婉!’ 此刻那少女正坐在一条长椅上全神贯注地看书。 虽然不施粉黛但是却给人一种.....,怎么形容哪? 蓬头素面难掩天色国色! 柳若曦? 没错,这个女孩便是他之前救过的那个同班同学----柳若曦。 还真特么巧啊!难道她就住在附近? 李向前本想装作没看见就此离开,但是瞅到少女妩媚多情的眉眼,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瞥了一眼书名笑嘻嘻地问道。 “怎么,你也喜欢王国维的书?” 柳若曦闻言抬起头来,表情似乎有些诧异。 她看了李向前一眼,黛眉微颦。 是个陌生人! 她心说,一个陌生的男子主动向女生搭讪,显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虽然心里有点反感,但柳若曦依然保持了礼貌,回应道。 “没错,王国维的《人间词话》。” 说完埋下头去继续看书,没有再理会李向前。 自讨没趣,李向前摸摸自己的鼻子似乎有点尴尬。 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位老同学竟然对自己抱着这么强的警惕心。 呃,她好像没认出自己。 李向前正想转身离开,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在柳若曦脚边躺着一支钢笔,显然是这女孩不小心遗落的。 他忽然弯腰伸手,却将柳若曦吓了一跳,就像受惊小鹿似的一下站了起来,抱着书又羞又怒。 “你...你想干什么?”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大胆,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动手动脚,她小脸涨得通红正想喊人,没想到那少年却递过来一支钢笔。 “这是你的吧?别再弄丢了!” 柳若曦一下愣住了,瞅了一眼那钢笔,这才意识到误会人家了,感觉十分不好意思,接过钢笔正想说句感谢的话,没想到那少年却转身走了。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不知为何望着那少年匆匆而去的背影,却忽然感觉对方似乎没她想的那么讨厌。 ..........。 美食街并不远,和公园仅一街之隔,这里的店铺不少,有包子铺,粥铺还有卖刀削面的,但大多都规模比较小。 李向前选了几家相对较大的饭店,进去问了问,除了两家不需要之外,其他都让他办好健康证之后尽快来上班。 不过这工资待遇,却令李向前一直摇头。 工资两千出头,而且基本没有休息天。 真把哥当成咸鱼了? 算了吧,还是再看看吧。 转了一个弯,李向前突然眼前一亮。 前方有个饭店,似乎规模比其他饭店更大。 他抬头望了望饭店牌匾,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 “大槐树下!” 有点意思。 李向前进去瞅了一眼,里面似乎有种浓郁的50年代乡土特色。 虽然是午休时间,里面只有两个服务员而且还是大妈级,但是她们穿着却于其他饭店的服务员明显不同,她们穿着绿军装带着红领巾,给人一种重返革命斗争年代的既视感。 不知为何,却令他倍感亲切。。 见李向前走进来,那位大妈走过来热情地问道。 “小伙子,来吃饭的吧?快里面坐。” 然而李向前却摇摇头。 “不是的,阿姨,我是来应聘的服务员的。” 那大妈显然一愣。 “应聘服务员?” “是的。” 没想到那大妈打量了他一眼却笑了。 “你刚大学毕业吧?” 李向前有点奇怪地点头。 “是的,你怎么知道?” 只听那大妈说道。 “我们老板家那姑娘就是,前段时间一直面试....。” “哦,是没找到工作吗?现在的公司要求很严格,通过面试很难。”李向前似乎有点理解地说道。 没想到那大妈却笑着摇摇头。 “不是,我看挺简单啊,那丫头很多公司都抢着要用她,可惜她一直不肯去。” 李向前:“..........。” 他真有点无语,有点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 “要问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总之那丫头跟我说起来道理一大堆,我都搞不明白...我觉得吧,都似乎没有达到她的要求吧!而且她想继续攻读,考研考博,老板他们也挺支持的。” 学霸! 这是李向前对那素未谋面女孩的定义。u看书 uukanshu.om 人家是学霸,自己是学渣,还真是鲜明的对比啊,他一时无语了。 这时只见旁边的客人不满地嚷嚷。 “服务员菜还没齐吗?快给我催催。” “好的,好的。”只见那大妈对李向前歉意一笑。 “看,光给你聊天,差点忘正事了,你想应聘服务员是吧?我们老板两口子都不在,去南方旅游去了,待会我帮你问问我们经理。” “好的,谢谢。” “没事,没事。” 大妈说着匆匆去后厨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一位留着烫发穿着西装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打量了李向前一眼和蔼地说道。 “来,跟我去办公室吧。” 第一十一章 跟随那妇女走进办公室,关上房门,那女人才说道。 “刚才林妈都给我说了,你想应聘服务员是吧?” 见李向前点头,那妇女继续说道。 “我们这里的确缺服务员,工资是四千一个月,不过.....你也看到了,我们只招四十岁以上的中年妇女,不招男的,所以真不好意思了。” 尼玛,不招人不早说,浪费我的时间,一个破服务员而已,真以为哥稀罕? 李向前二话没说沉着脸转身就走,没想到拉开房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 “二姑,我回.....。” “砰” “.哎吆。” 一个脑袋猛然撞到他的下巴上疼的李向前呲牙咧嘴,而对方似乎也一脸痛苦。 李向前怒目而视。 “走路不长眼啊。” 对方也不甘示弱。 “你才是啊,你......咦....。” 待看清双方的相貌,两人都愣住了。 “是你?” “你是....?”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公园看书的柳若曦。 愣了一下,那位女经理一脸惊疑地问道。 “若曦,你们俩认识?” 李向前没有回答,扭头走了。 柳若曦却点点头。 “算是吧。” 然后疑惑地问道。 “二姑,他来做什么?” 只听中年妇女说道。 “来应聘服务员,你也知道的,你大哥和嫂子为了照顾那些不好就业的妇女,不招男的,所以我.....。” 然而她话没说完,柳若曦便跑出去了。 中年妇女一愣。 “若曦,你干什么去?” 只听声音远远传来。 “把他追回来做服务员,这人....还算可以....。” 中年妇女似乎有点无奈:“这丫头....总是这么热心.....。” .......。 尼玛,尼玛,尼玛,连做个破服务员都有人拒绝,难道哥就这么差劲吗? 李向前一边走一边郁闷地踢着脚边的石子,心情有点沮丧。 身后传来喊声,李向前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等他扭过头去,只见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不是别人,正是柳若曦。 她来做什么?难道她....认出我了?不会是来感谢我的吧? 一时间李向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总不能说,老同学,你还好吧? 或者是不必在意我救了你的命....之类的? “谢谢你!”没想到柳若曦开口还真是这句话。 闻言李向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 “没关系,其实那天我也是无意......。” “那天?”柳若曦微微一笑,心说这家伙真逗,心说,帮我捡钢笔这才过了多久啊?就算那天了?这家伙就这是这么哄女孩子的吗? 虽然这么想,但柳若曦依然说道。 “那支钢笔其实对我挺重要的,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遗物,对我有特殊的意义。” 原来她指的是那支笔?李向前愣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不客气,其实每个人见到都会那么做的。” 顿了顿又问道。 “姑娘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 “我二姑同意了,你明天就过来上班。” 柳若曦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亮很亮,就像两汪充盈灵气的秋水。 那一刻李向前怔住了,呆呆地望着这少女的聘婷的背影渐渐远去,那背影似乎有着说不出的妩媚.....。 马尾辫一甩一甩的,还有那不经意间被风吹起的白围巾。 终于李向前松了口气,自己终于有工作了,而且待遇也不低,至少不用再担心下个月被房东赶出去了。 先在这里干俩月吧,赞点钱再找其他工作。 李向前买了一斤猪头肉一斤花生米,然后又买了两罐啤酒,打算庆祝庆祝,没想到回到住处,正打算开吃,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他皱了皱眉头不满地嘀咕。 “是谁啊?这么讨厌,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吃顿饭了?” 按下应答键,只听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那个大学生吗? 我是宝力集团人事部的周峰,你不是想应聘我们老总的特殊助理吗? 现在你的机会来了,你听我说......。” 那一刻李向前的脑袋里乱糟糟的。 惊喜,没错,他很惊喜,有一种被百万大奖突然砸中脑子的感觉。 被全国五百强的大企业幸运招录,换做是谁都会开心。 但开心过后,李向前更多的是疑惑,心说,他们之前不是还说那个职位已经招到人了吗? 怎么还让我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过去面试? 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是那个新人被炒鱿鱼了,还是辞职不干了?还是说那个职位需要的不仅是一个人? 说实话那一刻李向前心中很乱,不停地在笔记本上‘去’和‘不去’两个选项上画圈圈。 最终他决定还是要去,毕竟进入大企业的机会难得,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至于去‘大槐树下’当服务员的事,只能跟那位姑娘说抱歉了。 李向前不是傻子,之前那个女经理说的很清楚,不收男服务员,但忽然间却转变了态度,他不认为自己有多少魅力突然感化了那女经理,这其中肯定有柳若曦的原因,估计她是为了感谢自己帮她捡了那支笔。 总之,抱歉了。 吃完饭,李向前便又去了那家大饭店。 比起之前,里面的客人明显多了很多,不过可惜柳若曦似乎没在里面。 见李向前进来,之前那位穿着旧绿军装的大妈热情的迎了上来,开心地说道。 “你是小李吧?我听若曦和经理说了,你要过来上班,还真好啊,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对了,他们说不是让你明天过来吗? 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李向前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只要笑了笑说道。 “我来找若曦!” “找若曦?”那大妈似乎有点意外,打量了李向前两眼忽然神秘地笑了。 “我明白了,我还纳闷哪,我们这里一直只招女服务员,怎么今天忽然该规矩了? 原来你跟若曦是......。” 她只差没把‘恋人’那两个字说出来了。uu看书.ukanshu 这下李向前有点尴尬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哪样,我们只是...。” “明白,明白。”大妈笑的跟狐狸似的。 “你不说我也明白,大妈也是过来人,不过若曦那丫头不在,她跟她那小姐妹去书店了,好像....。” “这样啊?”李向前微微皱眉,只好实话实说了。 “阿姨,是这样的,因为有个别原因,恐怕我明天不能来这里上班了。 麻烦你,替我转告一下你们经理和柳若曦,谢谢了。” 说完李向前转身走了。 那大妈却愣住了,无奈地摇摇头,嘴里嘀咕道。 “这两对又怎么了? 第一十二章 闹别扭了? 唉,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从饭店里出来,一想到自己很快就成为全国五百强大企业的员工,李向前心中的自豪感就溢于言表,感觉天空也变得格外明亮了。 从一个一直被淘汰的失败面试者,到一个大企业的员工,这可是一个华丽的转变。 在一个知名大企业上班是几乎是每个应届毕业生的梦想,工资高,福利待遇好,就是和亲友聊天起来一说起来估计都会迎来一片羡慕,毕竟那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进的,全国的企业多如牛毛,能挤进五百强的能有几个? “过几天就要去大企业上班了,是不是该准备一下? 买身新衣服新鞋子什么的?” 但摸了摸自己为数不多的钞票,李向前还是有点犹豫。 “呃,好吧,就去商场逛逛吧,大不了就奢侈这一回,反正以后每月都有工资拿了。” 李向前走到附近的公交站,坐上了公交,他知道附近有个大商场,不仅物品齐全而且东西超便宜,经常打折,最主要的是质量还可以。 要知道他在商场里买了根十五块钱的皮带可是用了两年的,其他地方买的便宜货半年就坏了。 随着一声。 “乘客朋友们请注意,百利购物中心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前后门下车。” 下了公交车,李向前原本打算去服装店逛逛,但是走到一家宠物店门口却犹豫了,因为看到店门口那个盛满垃圾的垃圾箱上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鸟,一只黄鹂。 显然这小鸟快死了,所以店主人将它当垃圾丢了出来。 李向前本想离开,但后来却改变了主意。 因为这只鸟的遭遇令他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被人漠视,像垃圾一样丢弃,没人在意,没人理睬。 他叹了口气,心说。 还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既然我看见了,也算是有缘分。 捡起那只鸟,李向前又找来一个废弃的小纸箱将这个小东西装了进去,又到服装店购买了一套西装便回去了。 他不是兽医不知道这只鸟得了什么病,能做的也只是给这只鸟喂了些水,等着它死后给它一个体面的葬礼----一个小小的坟茔罢了。 “小家伙,希望你能挺过去。” 抚摸着那只小黄鹂的,李向前自言自语。 然而没想到在他手指碰触到那只鸟脑袋的刹那,那个菜单又出现了。 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人物等级:1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无。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1.1%。(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23100 共享值:3点。 力量:1100 体质:1100 敏捷:2100 幸运:2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积分:2点 ..........。 而且在共享选择之下出现两个选项。 “1完全共享。 2,能力共享。” 李向前心中一动,心说,不知道用全面共享能不能查出这只鸟的病因? 如果行得通,自己岂不成了天才宠物医生! 听说这一行也是很赚钱的,到时候钞票还不是哗哗的来? 但又一想,心说,算了吧,一只鸟而已,死不死也没什么关系,而且现在全面共享的话风险太大,搞不好连自己都赔进去就悲剧了。 不过看这鸟的样子似乎不像很快就会嗝屁的样子? 李向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一横,心说。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试试吧,大不了就共享几秒钟可以了吧? 毫不犹豫,李向前瞬间选择了完全共享。 他只感觉眼前一黑,一种极度虚弱感涌上心头,李向前消失了,此刻躺在小纸箱里的是两只鸟! 瞅着旁边那只和自己一样大的黄鹂,李向前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卧槽,哥还真的变成一只病鸟了。”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虚弱而激动的声音。 “你....你是来拯救我的.......鸟神大人吗?” “我?鸟神?怎么回事?谁在说话?”当李向前一扭头顿时愣住了。 开口说话的居然是那只病的要死的黄鹂鸟。 沃日,哥不会出现幻觉了吧?我竟然能....听得懂鸟语? “鸟神.....大人?鸟神....大人.....。” 那只黄鹂鸟连喊几声,假如李向前此刻还保持人身的话,听到的也不过是几声鸟鸣罢了,但此刻却全然不同了,全都变成了人言! 轻咳一声,平复了一下心情,李向前开始装逼。 “呃,想不到我隐藏这么深都被你发现了,没错...我就是你们黄鹂一族传说中的鸟神....李向前大人! 快去把你们全族最漂亮的姑娘...哦不,还是算了,额..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忽然意识到对方不过是只鸟,就算全族最漂亮的姑娘也不过是鸟而已,李向前忽然兴趣大减临时改了口。 但那家伙似乎没在意依然很激动。 “我说哪,您.....怎么凭空就出现了,没想到我虔诚的祷告......竟然真的感动了鸟神大人下凡...。” 李向前:“........。” 心说没想到这只鸟也是个自恋的家伙,不会是病傻了吧? 估计连他自己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算了还是我来试试吧。 只见李向前用意念再次打开那个菜单。 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人物等级:1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铁线虫病中的黄鹂鸟。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1.1%。(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23100 共享值:3点。 力量:1100 体质:1100 敏捷:2100 幸运:2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积分:2点 ..........。 那一刻李向前眼睛一亮,心中一喜。 呃,行得通。 原来这家伙是生了寄生虫,u看书 .uukansh.cm 估计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下就好办多了。 “鸟神....大人,请原谅我无法动弹不能向您....行膜拜之礼.....。” 那只黄鹂鸟还在啰嗦,但李向前已经没兴趣理睬他了,直接退出共享状态。 但见菜单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动,共享值竟然变成了5点。 那一刻李向前有点激动了,五点共享值?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购买神奇商店里的商品了?我记得价格就是五点吧? 忽然看到李向前从鸟变成了人,此刻那只黄鹂鸟似乎比李向前更激动,‘唧唧’地叫着,假如李向前此刻还是只黄鹂鸟的话听到的将是。 “啊....鸟神,真的是鸟神大人....您如此巍峨如此高大,.我赞美您.....。” 但见李向前打开神奇商店,果然在商品栏中看到那件 第一十三章 但见李向前打开神奇商店,果然在商品栏中看到那件闪动的商品-----万灵丹。 下面还有一行介绍性的文字。 “可解除一切毒性的一次性消耗品!” 价格五点! 李向前毫不犹豫地点击购买,但见光芒一闪一颗金色药丸出现他的掌心郑 果然!李向前开心的笑了。 那只黄鹂鸟看到李向前掌心凭空出现一颗似乎更激动了,心,鸟神大人就是鸟神大人,伸手就能变出药丸来,肯定是给我吃的。 它在内心呐喊,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然而令它疑惑的是李向前似乎没有喂给它的意思,而是宝贝似的装到一个瓶子里去了。 这家伙心想。 估计是鸟神大人想变出更好的药给我吃吧,真是太令鸟感动了,果然是仁慈的鸟神啊,而且那么体贴,可惜我不是只母的,否则一定以身相许! 果然李向前匆匆而去又匆匆而来,他到未免的药店买了一瓶打虫的药,和水一块喂到黄鹂鸟的嘴里。 仅仅半个时,这个家伙便拉出了一滩黑线似的东西,精神顿时好了很多。 在吃了李向前喂食的米之后,竟然站了起来,竟然可以灵活走动了。 “神奇,太神奇了,果然不愧是鸟神大饶神药啊,伟大的鸟神大人啊,我真不知道该如此报答您!” 黄鹂鸟感动的热泪盈眶,卖力地呐喊,然而在李向前听来不过是叽叽喳喳的破鸟而已。 “行了,你没事就好可以走了。”实话李向前也是很得意的,并非因为救了一只鸟的性命,而是他的事业之道又多了一种选择,就算全下的公司都不要我,至少哥还可以当兽医啊。 以后能不能发家致富不敢保证,但至少衣食无忧了。 似乎没有理解李向前的意思,这只黄鹂鸟竟然‘呼啦’一下飞到了李向前的肩膀,开始叽喳起来。 他走到哪里这只啰嗦的鸟就跟到哪里,搞得李向前不厌其烦。 呃,差点忘了,这家伙听不懂人话。 只见李向前用手指弹怜鸟头,顿时那个播又出现了。 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人物等级:1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无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1.2%。(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 共享值:无。 力量:1100 体质:1100 敏捷:2100 幸运:2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积分:4点 ..........。 经验值多了些,共享能力有了幅度的提升,共享积分变成了四点。 四点? 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抽奖了? 我记得转盘的抽奖积分显示的好像是四点。 当李向前打开那个抽奖转盘的时候,笑了。 果然跟他猜的一模一样。 他毫不犹豫地点击了抽奖。 顿时转盘开始转动起来,一圈,两圈,三圈......当转了十几圈之后,指针稳稳地指向一件眼球型的物品。 但见那物品下有一行标注性的字写着: 真相之眼! 可以还原一切真相的一次性消耗品! 什么破玩意? 难道是魔术道具? 实话李向前还真有点失望,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鸡肋似的东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白了就是没多大价值。 算了,就当是一件收藏品吧。 叽喳,那只鸟还在围着李向前叽叽喳喳,更过分的是这次居然飞到他的头上,大有蹬着鼻子上脸的趋势。 尼玛,是可忍孰不可忍。 直接选择了完全共享,一刹那变成一只黄鹂,一脚将那只可恶的家伙踢到一边骂道。 “滚蛋,你有病吧? 让你不要缠着我,你怎么还在这里?” 然而那只黄鹂鸟似乎还处于看到神的激动状态,似乎没有理解李向前的意思,被踹了一脚之后非但不伤心,反而更兴奋起来,尖叫着。 “谢谢鸟神大饶赐福礼!” 我晕,踹它被当成赐福了! 这只鸟的白痴程度令他有点无语。 这讨厌鬼,惹不起我躲开总行了吧? 只见李向前双腿一蹬奋力拍动翅膀向空飞去。 呼啸的风声,渐渐变的树木和房屋,洁白的云朵,蔚蓝的空,不断冒出的一连串数字。 “飞翔经验值+1,飞翔经验值+1,飞翔经验值+1....。” 那一刻李向前开心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微风拂过自己的鸟脸,兴奋地感慨。 “飞翔的感觉真好!” 但是这种愉悦感并没持续多久,就听到后面响起一个讨厌的声音。 “鸟神大人,等等我,等等您虔诚的信徒啊。” 等你妹!这孙子是不是牛皮糖啊,怎么这么讨厌?早知道送它上西就好了,李向前真的火了,陡然一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身,一个俯冲向下扎去。 顿时眼前又冒出一连串数字。 “俯冲经验值+1,俯冲经验值+1,加速经验值+1,加速经验值+1,鸟类视觉经验值+1.....。” 然而没想到它刚一冲而下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尖剑 “鸟神大人心....。” 心?心什么?李向前疑惑间,突然感到头顶一暗,扭头望去,顿时吓了一跳。 他看到的是一个近在咫尺的弯钩大鸟嘴。 卧槽,是金雕?猛禽? 哥怎么这么倒霉? 但见这只猛禽似乎伸开翅膀,足足有两米多长,锋利的钩爪角质性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光辉,闪电般向他掠来。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已被这只猛禽捉住了,锋利的爪子深深刺进了他的身体。 尼玛,好疼啊。 李向前又惊又怒,更可怕的是这只扁毛畜生,那锋利的鸟嘴低头向他啄来。 难道自己要死了?死在一只鸟的嘴下? 不行,老子偏不信这个邪。 在电光火石间,uu看书 w.uukashu.c 李向前努力保持着非饶冷静,瞬间点开了播,瞬间选择了全面共享。 在那只金雕以为自己美食将要到嘴的时候,只听‘轰’地一声,原本抓着的那只鸟竟然瞬间膨胀了好几倍。 它吃惊的发现,原本弱的猎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同类,一只给他极度危险感觉的同类。 果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睛就挨了重重的一下,被李向前一嘴啄的鲜血淋淋,眼睛差点没啄瞎。 金雕惨叫一声,正想反击,没想到脑袋上又挨了重重的一爪,血一下又冒了出来。 疼得它又惨叫一声,有点慌了,不敢再反击,只想远远逃离。 然而李向前似乎没有一点放过它的意思,按着它一顿狠啄,边啄便吼。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一十四章 白鹿书院,上阳郡四大书院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是名副其实的一流书院,从这里曾经走出不少的知名人物,文坛大溃 无论是院门口的名人碑林,还是前朝宰相的亲笔题词,都没引起秦无忌太大的注意,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学院里来来往往的古装美人。 与其他朝代不同,这个朝代男女还是比较开放的,别男女同在一个书院学习了,便是衣着方面是颇有胡风,风格十分大胆,这就大大便宜了秦无忌令他大饱眼福,还时不时的啧啧有声。 然而这一幕看在虞秋暝眼泪就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了,令她心里很不舒服。 随着‘吁’地一声,马车停到了白鹿书院大门口,只见秦无忌打了个哈欠道。 “虞大姐,这就是白鹿书院了,我累了就不远送了。” 回头对车夫道。 “老李,将她的行李放下去。” 虞秋暝愣住了,憋得脸通红。 这家伙太混蛋了,就把我丢在大门口,这么重的行李让我一个女孩家怎么扛得动? 他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要是在以前打死他恐怕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所以她忍不住愤愤道。 “秦无忌,你怎么可以这样? 行李那么重,你往这门口一丢,你让我怎么拿? 再书院那么大,我到哪里找住的地方?” 没想到秦无忌竟然剔了剔牙不以为然地道。 “是你虞大姐分要带那么没用的衣服,这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我把你送到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换做别人,我还懒得捎她哪!” 想到之前秦无忌对自己那么好,在看看他现在的嘴脸,虞秋暝就感到心酸,叹了口气道。 “无忌,你变了,真的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咱们能不能回到从前?” 秦无忌一愣。 “回到从前,什么意思?” 只见虞秋暝望着他道。 “我希望看到以前那个彬彬有礼的好同窗,那个一身正气的君子。” “噗”秦无忌忍不住吐了口唾沫,心,屁,当时爷想泡你,自然对你彬彬有礼,一身正气,现在没那个心思了,再彬彬有礼一身正气岂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我现在多自在何必非得戴着一副假面具做人?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秦无忌嘴里却笑嘻嘻地道。 “好啊,只要你答应我求婚,我就去做个做个正人君子如何?” 虞秋暝黛眉微颦。 “婚姻大事怎么可以如此儿戏?我过我暂时还不想成家。” “ok,那就当我什么都没。”秦无忌直接吩咐车夫往下丢行李。 “你....。”虞秋暝气的杏目圆整,跺了跺脚,抓住秦无忌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卧槽!”猝不及防被一口咬中,秦无忌疼的呲牙咧嘴。 “虞秋暝,你不是女人,纯粹一个母老虎!” 然而虞秋暝此刻却心情大好,得意地道。 “本姑娘就是母老虎怎么了?” “哎,我突然觉得古人有句话是的很有道理。” “什么话?” “唯子与女人难养也。” “你....。”虞秋暝本来又想冲秦无忌发飙,但是想起自己的行李,不得已只好委曲求全可怜兮兮地道。u看书wwuukanshu “无忌,你能不能把行李送到我住的地方啊? 回头我请你吃桂花松子鱼怎么样?” 秦无忌一脸不屑。 “切,一条鱼就想贿赂我?没门!” 虞秋暝突然凶巴巴地道。 “哪你想怎么样?” 伸出两根手指,秦无忌道。 “至少两条!” 虞秋暝哭笑不得。 “那好吧,就依你。”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一十五章 “你也是。” 虽然没有听懂他的话,但是那只金雕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展翅飞走了,不过并没走远,而是在他头顶不停盘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那只黄鹂鸟也是,虽然被驱赶到了树上,但并没离去,要么梳理羽毛,要么就冲李向前叽叽喳喳地叫着。 没想到居然被两只蠢鸟黏上了,李向前有点无奈。 “随你们的便吧,两个讨厌鬼。” 回到家中睡了一觉,第二一早李向前换上新买的黑色西装和条纹领带打算去宝力集团公司面试。 当他赶到公司人事部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门前排着一队来面试的俊男靓女,个个衣衫光鲜气度不凡,只有李向前相对不怎么起眼。 甚至还有一个穿着时尚,挎着名牌鳄鱼皮包的女人瞟了他一眼,跟另一个女人私下取笑他。 “你瞅瞅,又来了个土包子,穿着地摊货也敢来面试,这可是全国五百强大企业。” 她同伴同样向李向前投来不屑的目光,好笑地道。 “可不是吗?搞不好他还以为菜市场招聘卖材哪,而且西装配牛仔裤?我也是醉了,搞笑。” “哧哧。” 不知为何李向前的听力好的出奇,对方鄙夷似的话语自然一字不落的进入他的耳朵里。 李向前嘴角一撇,心,真是两个俗气的三八,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哥爱怎么穿怎么穿,管你们鸟事? 正当李向前犹豫要不要给这俩女人一点颜色瞧瞧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 “啊,李向前?老同学,怎么是你?” 李向前扭过头去,只见一个阳光男孩走了过来,白衬衫白西服,连皮肤都白白净净的,一脸惊喜地拍打着他的肩膀。 “好家伙,这都三四年了,你一点都没变啊,哈哈。” 李向前愣了一下,看着挺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对方的名字,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是啊,是啊,你是.....。” “不会连我都忘了吧?”那家伙似乎有点意外,有点不快。 “高士奇啊!” “啊,才状元高士奇?”李向前脱口而出。 在广陵重点高中高士奇可是一个传,基本每次摸底考试都拿第一,被誉为重点大学状元人选,众多女生追捧的对象。 那男孩隐隐有些自得。 “没错,就是我,想不到你还是有印象的嘛。。” 李向前心,能没印象吗? 你是学霸,我是学渣,学校光荣榜上悬挂的都是你的照片,上面挂着大白花,想不记得都难。 不过我们当时似乎没有多少交集吧? “怎么,你也来应聘这家公司?听是全国五百强的知名企业啊!而且录取率极低。”高士奇冲人事办公室努努嘴。 虽然他极力掩饰,眼神里的那一丝轻视还是被李向前捕捉到了。 “是啊,过来碰碰运气呗,不行的话继续找呗。”李向前漫不经心地道。 “碰运气?”高士奇笑了,心,以这家伙的实力恐怕也只能靠运气了,但哥靠的是颜值和实力。 “对了,你哪?以前在哪里上班啊,怎么想着应聘这家公司?”李向前问道。 “我?”只见高士奇耸耸肩道。 “原先在华莱金融街做总经理秘书,后来觉得工资不给力就想来这里发展。” 听到华莱金融街旁边那两个女饶眼睛亮了,似乎一脸的羡慕,咬着耳根道。 “听到没,人家在华莱金融街上班,而且是总经理秘书。” “是啊,好厉害啊,华莱金融街可是金融精英的聚集地。” 其他几位面试者也都向高士奇投来羡慕的眼神。 不过李向前的关注点不在这边,好奇地问道。 “工资不给力?你当时一个月多少钱啊?” “也就两三万多点。”高士奇的样子不像是吹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两三.....万?还特么低? 李向前:“......。” 有点无语了,别两万了,他一个月能有七八千就满足了。 只听里面喊道。 “下一个,高敏!” 只见那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便兴冲冲第进去了,但没过多久就一脸沮丧地推门出来。 另外那个女人急忙迎了过去,好奇地问道。 “怎么样啊?有戏吗?” 那女人眼圈一红差点哭了。 “让我....回家等通知.....。” 啊,听到这几个字,众人都明白,她基本没戏了。 正在这时,只见旁边旁边主任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人事部的主人周峰,看到李向前微微一愣。 “李向前?原来你早到了? 怎么不找我?在这里排什么队啊?” 高不可攀的人事部主任居然主动向一个面试者搭话,而且那么热情。 其他人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李向前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是还要面试吗?” 没想到周峰霸气地一摆手。 “你是咱们老总钦点的,还面哪门子的试啊? 直接录取! 快跟我走吧,总经理等你多时了。” 那一刻高士奇和那两个时髦女人目瞪口呆,u看书ukansh 一脸的不可思议,包括所有的面试者全都傻眼了。 心,尼玛,搞了半人家才是最牛比的那个啊,老总钦点?直接录取? 而且还等他? 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的妈呀。 这子到底积了几辈子的德,竟然这么幸运? 难道他有什么牛掰的后台? “那我先过去了,不好意思。”李向前带着欠扁的笑容向高士奇挥手告别。 那种欠扁的笑,令高士奇十分尴尬,好像在故意讽刺他一般,让他羡慕嫉妒恨,但又不得不装作一副很亲热的样子。 “好的,老同学,咱们回头聊,回头好好聊聊啊,别忘了啊。” 一脸羡慕地目送李向前走远,一位面试者好奇地问道。 “怎么,那人是你同学啊?” “是啊,他从就很厉害的,品学兼优,别问为什么我会这么清楚,因为我们从就是死党,从玩到大的!”实话,高士奇感觉老脸微微有些发烫,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为李向前这个曾经的学渣撒谎。 但是望着李向前的背影他心底想的却是。 哎,看来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啊,论实力和颜值哥能甩这家伙八条街,但是这运气跟他比还确实差那么一点点啊。 第一十六章 走到一个红木门前,只听周峰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毕恭毕敬地说道。 “林总,那个应聘助理的毕业生到了。” 过了一会才听到里面响起一个漫不经心地声音。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只听周峰小声叮嘱。 “进去吧,记住一定要有礼貌,待会林总问你什么,照实回答就是了,不能瞎编乱造,知道吗?” 李向前点点头推门进去了。 里面的布置虽然并不奢华,但是古朴大气,无论是紫檀桌椅,还是红木书柜,又或者黑皮沙发,甚至木架上摆放的那些艺术品和盆栽都很上档次,显然价值不菲。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老板桌旁,虽然眉头紧锁,但是浑身却散发着一种不凡的气势。 “林总,您好。”李向前微微躬身,算是打了个招呼。 “嗯”中年男子目光移向他问道。 “你就是周峰推荐的那个助理吧?叫什么名字?” 李向前有点意外,没想到自己竟然是那个看似严厉的人事部主任推荐的。 只见李向前调整了一些呼吸,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叫李向前,木子李的李,‘稍息,立正,向前看’的‘向前’。” “稍息立正向前看?”中年男子微微一愣,忽然笑了。 “你这人还真有点意思,我听说你没当过兵吧?我听老周说竟然想应聘这个位置,你知道是做什么工作吗? 我不想瞒你,老实说这个工作风险还是很大的,在你之前我们招过好几个人,可惜因为某些原因,他们都没坚持下来,现在若非万不得已实在招不到人,我们是不会用你的,所以说...现在我允许你反悔。” 说完这些话,中年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李向前心说,看来这老总还挺诚实,而且这工作似乎不是一块肥肉,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不过自己的确需要一份工作,一份体面的高薪的工作,他不想再吃泡面,不想每月再被房东催房租,不想再一个人孤零零的单身,他想找一个女朋友,但是....这一切都需要钱。 那一刻李向前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我只想问两个问题。” 中年男子双手交叉,点了点头。 “你说。” 只听李向前问道。 “第一,我之前的上任助理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一愣,似乎早已料到李向前会问这个问题。 沉吟了一下,回答。 “你说那个特种兵么? 他此刻正躺在医院里。” “死了么?”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快了。” 中年男子确实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与其说坦诚不如说他对李向前不看好,多少有点想让他知难而退的意思。 “第二个问题?” 李向前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气。 “第二个问题是,咱们谈谈价码吧,你一个月能给我开多少钱?你也说了这可是高风险......。” “年薪二十万!”还没等李向前说完,中年男子便伸出两根手指。 那一刻李向前呆住了,半晌没有回答。 二十万?太震撼了,哥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见他迟迟没有回应,中年男子似乎误会了,开口说道。 “二十万的确少了点,我说的是实习期的工资,过了实习期再给你每月加一万!” 我的天,我的天,那一刻李向前幸福的感觉,天地都在旋转。 有一个穷小子转眼变成高薪白领,他想不激动都难。 “怎么?你还是不满意么?”见李向前依然没有回应,中年男子微微皱眉,补充了一句。 “做人不能太贪婪。” “好...吧,马马虎虎吧,呃...虽然跟我心目中的数字有点差距。”其实李向前心目中的目标是一个月一万就很满足了。 但中年男子显然误会了,笑了笑说道。 “连拿破仑都说过,不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想追求高薪,这很好,只要能完成我交待的任务,我都能满足你,钱....不是问题。” “谢谢林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中年男子正要开口,门突然开了,一位穿着休闲装的清纯少女走了进来,将小包扔到一边很随意地倒了一杯水,大咧咧地坐到沙发上。 李向前微微一愣心说。 “这女孩是谁?也太不礼貌了吧?难道是小三?” 没想到中年男子看到,完全没有了那种上位者的态度,变得十分宠溺。 “小箐,怎么放学这么早? 怎么连校服都没穿?也不怕老师批评?” 只见那少女撇撇嘴。 “老爸,你不知道,新改的校服老土了,很多姐妹都没穿,更别说我了,拉低颜值。” “这孩子....。”中年男子似乎有点无奈。 “行了,我走了,奶奶问你和妈今晚还回不回家吃饭,她说好久没见过你们了。” 中年男子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工作很忙,你也知道的。” 少女站起身来。 “早知道是这样,行了,回不回去,随你们了,反正我话已带到。” 从少女进门,到离开,自始自终都没看李向前一样,仿佛他就是空气一般。 这令他有点不舒服,这也难怪,人家是老总千金,怎么可能将他这一个小小的公司员工放在眼里? “行了,小李,你回去准备准备吧,明早过来上班。” “好的。” 当李向前从公司里走出来,人事部门口的面试队伍还在,虽然人数已经不多了。 李向前扫了一眼,高士奇和那两个时髦女孩显然已经离开了。 看到李向前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脱离队伍,向他走来。 “前辈,uu看书 ww.uukanshu.om您好,我是赵明。” 没想到对方如此热情,李向前心说,我认识你吗? 虽然如此想,但他还是笑了笑。 “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这个眼镜男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搓搓手问道。 “听说您被录取了,小弟想问问,这次面试有什么注意事项吗?或者说诀窍?” “这个.....。”李向前心说,哥不过是靠运气罢了,但这话自然不能这么说。 见李向前沉吟不语,眼镜男尴尬地说道。 “我知道我问的有些冒昧,不过进入这家公司太难了,刚才就刷下了好几批人,恳请前辈指点一二...。” 说完竟然向李向前弯腰鞠起躬来了。 第一十七章 指点?李向前哑然失笑,心,这家伙显然是急病乱投医了,哥还想要指点哪,但是谁指点我啊? 但这话自然不能出来。 “指点么谈不上.....。”只见李向前沉吟道。 “假如你非要我给点建议的话....。” 他随口胡诌道。 “打好基本功比什么都强。” 完李向前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赵明一脸若有所思,自言自语。 “虽然看似简单,但似乎蕴含着大道理啊,果然前辈就是前辈。” 出了大楼,李向前向公交站牌走去,然而还没走几步,电话突然响了。 “累了不要见外,把我找出来陪你负担,续一杯咖啡的温暖....。” 他掏出来看了看,竟然是周峰打来的。 按下应答键,李向前微微皱眉问道。 “周主任,您找我?” 只听里面到。 “李啊,你会开车吗?” 虽然自己是二把刀,但不会多掉面子啊,所以李向前,随口道。 “马马虎虎吧,我虽然三年前就拿了驾照,不过......。” 然而对方似乎没有理解,只听电话里道。 “那就好,现在大姐就在楼下,在一辆黑色宝马x5车里,车牌秦qw,你带她去一趟黄金商业街,买点东西。” 那一刻李向前一愣,有点急了,他是二把刀,车都没摸过几次,吹吹牛倒可以,但真要上阵可就有点悬了。 而且,他心,哥应聘的是助理不是你家的私人司机,这算什么回事,而且不是明才上班吗? 所以他急忙推辞。 “不是,我....。” 他然而没等他完,周峰的电话就挂了。 那一刻李向前傻眼了,有种踩到了狗屎的感觉,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头去找那辆车了。 然而等他在楼下找到那辆车的时候,那位千金大姐此刻正坐在副驾驶座玩手机。 “林大姐是吧,我是.....。” 然而人家看都没看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仅仅不冷不热地了句。 “带我去黄金街,快点。” 那一刻李向前撇撇嘴,心,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拽吗? 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而且.....他瞅了瞅四周,心,这周围全是车,这也太窄了吧,我怎么倒出来啊? 哥的倒车技术可不是一般的烂啊。 尴尬! 等了半见李向前没反应,林大姐疑惑地抬起头,不悦地问道。 “你怎么回事啊?” 责难似的口吻令李向前也有点火了,装修养,装好人实在装不下去了,粗声粗气地道。 “你我怎么回事? 这么窄,你让我怎么倒啊?有本事你来?” 没想到林大姐二话没,直接坐到驾驶座,一键启动,挂上倒挡,‘唰’地一声直接倒出去了。 那速度那精准度,简直比赛车手还赛车手,将车稳稳地停到一边,林大姐潇洒地下车,瞥了一眼一脸懵逼的李向前不冷不热地道。 “现在可以了。” 完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旁若无蓉继续玩手机了。 愣了半晌李向前才憋出一句。 “你....你会开车啊?” “是啊,有问题吗?” 女孩头也没抬。 “哪你还叫我过来开车?” “我累了,不行啊?” 刁蛮的语气令李向前真的无语了。 坐上驾驶座,关上车门,李向前赌气似的一踩油门直接冲出去了。 “撞死了,别怪我。” “没关系,有你陪着哪。” 林大姐的嘴巴毫不饶人,令李向前真的开眼了。 心,尼玛,这娘们纯粹一辣椒啊。 黄金街很大,主要是经营女性化妆品的,国内的国外的各种品牌的,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满大街飘着的都是那种脂粉的香气。 原本这种地方李向前是很少来的,第一他没有女朋友,第二这里的化妆品虽然也有男士用的,但是价格死贵。 第三他向来崇尚自然美,而且自认长得还不错,对化妆实在,没多少需求。 可以这是他第一次陪女人逛黄金街。 “我林大姐你到底还要买多少啊?这么多还不够用吗?都够你擦几万年了,你能不能快点?这都快逛俩时了,我的腿都酸了。” 李向前背着大包包的跟在林晓箐身后,不停的啰嗦,不过似乎没有多少效果。 林大姐依然不紧不慢兴致勃勃地挑选着化妆品。 “服务员,这瓶雅诗兰黛睫毛膏多少钱?” 结果林晓箐手里的那瓶睫毛膏,一位长相甜美的女服务员道。 “七千五,这是纯进口的,国内没多少哪....。” 尼玛,七千五?这够哥交半年房租了。 实话对林晓箐的花钱能力,李向前已经见怪不怪了。 “别买了吧,你不是买了好几支睫毛膏了吗?话你一个女学生涂什么睫毛膏啊,跟妖怪似的,自然美多好,清水出芙蓉,然去雕...。” 林晓箐实在受不了他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土包子。” 李向前正想将这位少女的人生观给纠正纠正,好好的给她上一课,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咦,这不是李吗?” 李向前微微一愣,扭头望去,笑了笑。 “原来是大妈,还真巧啊,怎么,今不上班啊?” 他碰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槐树’下饭店的那位大妈级服务员。 只见大妈搓搓手,憨笑着道。 “原本上班来着,这不是若曦那孩子过两生日吗,老板就让我拉着她到这里挑选一些化妆品, 原本她还不乐意来着。” 着扭头冲里面喊道。 “若曦,若曦,快过来,你猜我们碰到谁了?” 不多时,只见一位少女走了过来。 不是别人,正是柳若曦。 白妮子风衣,雪白的围巾,长长的刘海,秋水般的眼睛,亭亭玉立。 看到李向前她眼睛一亮,似乎一脸惊喜,正要开口,但是目光触到李向前身边那位靓丽的少女,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仅仅礼貌地而淡然地了句。 “还真巧啊。” “是啊,好巧啊。”虽然如此,但不知为何他却感觉气氛有点怪异。u看书 . 因为林晓箐在打量柳若曦,一脸敌意,而林晓箐也望着林若曦,同样一脸敌意,就好像两只美丽的孔雀遭遇到一起,都在拼命展示自己的美丽,仿佛实在向对方示威,以表明自己才是最美最优秀的那一个。 而他处在漩涡中心。 更要命的是,林晓箐这个辣椒竟然突然间挽住了她的胳膊仰脸冲他妩媚一笑,问道。 “亲爱的,你你的前任和我那个更漂亮?” 猝不及防,李向前一脸懵逼。 “什么?” 他懵了,彻底懵了? 搞不清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一十八章 换做自己铁定不敢。 刺头,这家伙肯定是刺头,而且不是一般的刺头!是大刺头啊。 就连陆文斌和侯君齐也惊呆了,他们看秦无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真不敢相信一个入学的新学子竟然敢做出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这家伙太大胆了,他们不禁想问,难道这家伙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 他们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秦无忌。 接近一米八的个头,虽然算不上精壮,但也算结实,虽然看起来人挺和气,但是犀利的眼神却带着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狂野和桀骜不驯。 看走眼了啊,这家伙不是一条哈巴狗而是一只虎啊,同室的三人不禁感慨。 “跟我去见夫子吧,别磨叽了。”来人催促。 原以为秦无忌会怕怕,没想到这家伙跟没事人一样嘿嘿一笑。 “我正想去拜会夫子,没想到他居然派人来请我了,空着手去我怎么好意思?这样吧,你先回去,告诉他我随后就到。” 那位学长点点头。 “你可不要骗我!” “放心,我这人很守时的。”秦无忌信誓旦旦。 “好吧。”这位学长满怀信任地离开了。 那人一离开,韩三炮就迫不及待地凑了上来问道。 “怎么你要给老师送礼?这个节骨眼上他肯定不会收的,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然而秦无忌却笑了笑。 “那可不一定,你们送礼或许他不收,但是我秦某人送礼他不敢不收。” “切,又吹大牛。”韩三炮一脸不信。 “那你就等着瞧吧。”秦无忌也没多说。 只见陆文斌皱着眉头说道。 “老韩,别光说风凉话,毕竟大家一个屋檐下都是同窗,咱们也帮着秦兄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渡过这个难关。” 秦无忌暗暗点头,心说,这家伙还不错,可以深交。 这时只见陆文斌望着他问道。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 这时侯君齐也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文斌说得对,除了金钱上面的,其他方面有需要尽管开口。” 这家伙的穿戴衣着明显低了陆文斌和韩三炮一个档次,显然家境不怎么样,所以才会这样说,秦无忌也没在意,而是笑了笑说道。 “金钱方面我倒不需要,不过既然你们开口了,就帮我跑个腿吧。” 一听说不用借钱,侯君齐松了口气,态度积极了很多,点头说道。 “你说吧让我们怎么帮你?” 韩三炮也拍着胸脯粗声粗气地说道。 “是啊,我韩三炮原为朋友两肋插刀,谁让咱们是室友哪,有事你就吩咐吧。” 陆文斌也点头。 “老侯和三炮说的对,你说吧我们怎么做?” 秦无忌笑了笑。 “其实很简单,你们到他家四周转转,四处打听打听,看看咱们的夫子他家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事,回来告诉我就行了。” 韩三炮和陆文斌面面相觑,原以为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没想到这么简单。 不过打听别人的隐私终归不好,更何况还是夫子的。 但一想到自己答应了人家,也不好说什么了。 但韩三炮仍忍不住问道。 “我说秦无忌,你该不会是想抓住夫子的把柄威胁他吧?这可不行。” 然而秦无忌一脸诧异。 “我是这种人吗?韩兄把我想的太坏了吧。”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如果把柄被我抓到,不拿来用那是傻吊。 但陆文斌显然只往好的方面想,自顾自地说道。 “我想秦兄不是这种人,估计他想替夫子解决难题以博得夫子的好感,这种为师分忧的行径其实值得我们学习。” 韩三炮一拍脑门。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啊。” 他不好意思地搔搔脑门拍了拍秦无忌的肩膀一脸歉意地说道。 “抱歉的秦兄,是我错怪你了。” 然而秦无忌心里想的却是,错怪你妹,别那么自以为是好不好,这下好了,把一个‘尊师重道’的大帽子扣到我的头上,我本来想简单粗暴一点迅速解决问题的,这下好了,计划泡汤了! 我反倒不好意思下手了,也罢,虽然任务难度升级了,但也不失一个解决办法。 调整了一下不爽的心态,秦无忌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正直的笑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怪你。” 秦无忌的‘大度’彻底让韩三炮感动了,心说,原本看着他不顺眼,现在看来这家伙人还不错嘛。 一个纯洁的人又沦陷了。 搓搓手韩三炮说道。 “秦兄,你来分工吧,我们怎么做?” 秦无忌就等着他这句话哪,闻言笑了笑说道。 “你毛毛躁躁的,就去师母的娘家打听打听吧,而老候.....。” 秦无忌望着侯君齐说道。 “你性子沉稳就到夫子家附近转转吧,至于陆兄么说话做事似乎很严谨就在咱们黄鹤书院转转吧。” 没想到才接触一会不到,秦无忌就大致了解了三人的性格,令侯君齐心中折服,就连陆文斌都对他刮目相看了,无形中他在三人中树立了威信。 见秦无忌只给他们三人派活,uu看书 w.uukanh却唯独不提自己的事情,韩三炮忍不住问道。 “哪你哪?你不会现在就去找夫子吧?” 这家伙有病吧?说话不经大脑吗? 手中没有任何筹码,我现在过去做什么? 找骂吗? 秦无忌心里很清楚,天下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人若想成事,你手中必须捏有足够多的筹码,否则别人凭什么帮你?毕竟你和人家非亲非故的? 抿了口茶,秦无忌翘起了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说道。 “至于我么,事情都让你们干了,我还能做什么哪? 只有坐在这里喝茶了。” “你......。” 三人顿时傻眼,有种被坑的感觉。 韩三炮刚想发火,只听秦无忌幽幽一叹,扶着脑门说道。 “其实我是最苦的,心里苦啊,好压抑啊,毕竟我是当事人,要不咱俩换换?你替我顶缸,我去跑腿?” 陆文斌扯了扯韩三炮苦笑道。 “行了行了,老韩秦兄也是说的大实话,现在估计也无心做事,这已经够他烦的了。” 韩三炮一想也对,并没再愤愤不平的追究,反而安慰起秦无忌来让他放宽心。 其实秦无忌心里几乎笑翻了,但还强忍着,说实话真的很辛苦啊。 我压抑?我心里苦?哈哈! 这帮家伙太可爱了。 第一十九章 离开办公室,关上房门,李向前走到楼下点了根烟。 烟雾朦胧,思绪朦胧,实话他以前从来没有干过这种工作,真不知道如何着手。 看来只有到私家侦探所去偷师了,他暗暗做了决定。 他给林元打了个电话,不过对方并没接听,所以他只好又发了条短信。 “林总,实话,我不知道工作如何着手,所以打算先到私家侦探所学习一段时间。” 很快对方便回复了。 “我知道了,放手去干吧。 有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 回到住处,李向前躺在床上,打开了手机浏览器,琢磨着选择哪家侦探公司比较好。 他在网上搜到了十几家,但是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只打通了五家,有四家一听他的履历介绍便直接拒绝了,只有一家让他后中午过去面试。 “咕咕,咕咕。” 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叫唤起来,李向前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冰箱前轻轻拉开,顿时眉头皱成了‘川’字。 “哎,没存货了,还是到外面吃点吧。” 换了件廉价的休闲装,将耳麦塞进耳洞,李向前双手插兜,向马路对面的公园走去。 穿过公园就是美食街,这条路他不知道走了几千遍。 然而突然间,他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孩,确切地应该是两个人才对。 一男一女。 男的俊俏,女的靓丽,不知为何,看到那个靓丽的女孩跟那个阳光男孩笑,李向前的心里有种某名的不舒服。 他急忙躲到树后,心中疑惑。 “柳若曦?怎么会是她? 那个白脸的是谁? 难道是她男朋友?” “算了,是不是她男朋友关我鸟事?” 李向前嘀咕了一句,打算避开避免尴尬,然而没想到却被柳若曦发现了。 “李向前?” 无奈,有点无奈啊。 李向前只好又转身走了过去。 “嗨,好巧啊!” 打量了那阳光男孩一眼,故意问道。 “这位是....。” 只见柳若曦笑了笑,有点腼腆地介绍道。 “这是我大学的白学长,他是李向前。” 噢,原来不是男朋友,不知为何李向前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是看到柳若曦看白川枫的眼神,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回来了。 心中自嘲,果然白脸就是受欢迎啊,哪像我这种大众货?长相一般,能力一般,家世一般,学校一般,什么都特么一般,难怪不招人待见? “你好,我是白川枫,若曦她承蒙你照顾了。” 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虽然白川枫嘴上的很客气,但李向前却能感觉到对方发自内心的轻视。 不知为何听他若曦若曦的叫着,李向前却极度反感,神使鬼差毫不示弱地重重地握了一下对方的手。 “不用客气,照顾我家曦是应该的。” 那一刻白川枫的脸色变了,而柳若曦的脸却红了,被气的,她又惊又气。 “抱歉啊,我们还有点私事,先走了。” 李向前丝毫没有给他们俩反应的时间,拽着柳若曦直接离开了。 “你干什么?放手,你给我放手,你怎么能这样?” 柳若曦没想到李向前竟然如此大胆,竟然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就走,这令她又羞又气,眼圈红红的。 直到走出了公园,李向前才放开了她的手,点了根烟慢条斯理地道。 “我有事找你!” “有事在那边不能吗?非得来这里?”柳若曦似乎真被气到了,偏着头都不想理他。 “怎么?因为你那个男朋友,所以才这么生气么?”李向前故意问道。 柳若曦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一下。 “你胡什么?谁他是我男朋友了? 人家只是我学长,而且...这关你什么事?” 李向前本来想。 “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关我什么事?” 但是还是忍住了,轻咳一声正要转移话题,却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柳若曦的背后,而且伸出了手。 那一刻柳若曦的脸色变了,她没想到李向前如此大胆如此无礼,占她便宜还不满意,难道还要.......。 她忍不住后退一步,有点慌乱地道。 “你干什么? 这四周全是人,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那一刻李向前也愣住了,心里有点憋屈,他没想到在这女孩心里自己竟然是这种人? 不过他并没辩解,而是指了指她的肩膀道。 “你肩上爬了一只变色龙,或许别人放生的。” “变色...?”柳若曦一扭头吓的尖叫一声,直接将肩膀上的动物扒拉了下去。 捡起那只变色龙,李向前头也不回地走了,走的如此落寞。 直到那一刻,望着他的背影,柳若曦才明白过来,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歉意,她张了张嘴,本想道歉但是却什么都没出口,就这么呆呆地望着,目送他离去。 “若曦,原来你在这里,哪个....。” 白川枫赶了过来,白色休闲装显得十分帅气,阳光般的笑容原本对柳若曦很有诱惑力,但是不知为何此时这个女孩却只想离去。 “抱歉,白学长,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柳若曦勉强一笑,默默离开了。 好不容易,遇到了大学时期暗恋的对象,学习好,长得帅,家境又好的白马王子,但是此刻她却没多少心情跟对方花前月下,谈情爱。 这多么讽刺? 自己不是一直希望能有这一刻么?但是.....。 柳若曦叹了口气,越走越远,越走越远,uu看书 wwuukashu直到汇入茫茫人群里。 望着她的背影,白川枫原本阳光般的笑容,渐渐变得阴婺起来,咬牙切齿地迸出三个字。 “李向前?那个穷矮矬?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输给他?柳若曦,你等着吧,你早晚会成为我的战利品之一。” 白川枫笑了,不过那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点了份鱼香肉丝盖饭,带回宿舍,躺在床上,李向前逗弄着那只变色龙,看着这个家伙不停地变幻着各种颜色,或许因为家养的缘故这家伙十分亲人,趴在他的指尖一动不动。 直到一只苍蝇‘嗡’地飞了过来,家伙‘嗖’地一声伸出舌头一下卷进嘴里,吧唧了几下咽进肚里。 那闪电般捕猎的速度,就连李向前也被惊到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懒洋洋的家伙,捕猎的时候竟然如此迅猛。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二十章 假如.......。 李向前的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心说,假如自己共享了这只变色龙的能力,是不是很有趣?不过这样做也有风险,假如自己突然伸出长舌头,恐怕会被人当成《生化危机》中的长舌怪物吧? 搞不好会被人当成僵尸来猎杀。 不过.....试试无伤大雅,毕竟多了解一些动物,共享一些动物对自己能力的提升是有益的。 只见李向前再次碰了碰这小家伙的身体,只听脑袋‘嗡’地一声,界面打开了。 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人物等级:2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无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1.5%。(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1200 共享值:无。 力量:2100 体质:2100 敏捷:3100 幸运:1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积分:2 ........。 用意念点开共享选择界面,这次他并没选择完全共享,而是选择了能力共享。 只感到唰地一下,顿时李向前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刚拿起一个红苹果,整个身体瞬间奇异地变红了,红皮肤就好像被烙铁烙过一样。 走到镜子前,李向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惊讶。 不但皮肤,就连头发,和眼睛都无一例外的变成了红色,令他感到无比的神奇。 轻轻咬了一口那个苹果,没想到原本酸甜可口的苹果此刻却变得无比难吃起来,就好像吃了一嘴的木屑,令他差点吐出来。 “变色龙咬合经验值+1。” 李向前不由得苦笑。 “尼玛,差点忘了变色了是肉食动物,想不到连味觉也共享了。” 刚把苹果放到桌上,没想到突然听到喊声。 “小李,小李,在家吗?你的快递到了。” 听声音似乎是那个胖房东。 见里面没人回应,那个胖子女房东似乎很疑惑,一下将门推开了,可把李向前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墙上贴了贴。 只见那个胖女人走到里面瞧了瞧,对他熟视无睹,而且一脸疑惑。 “咦,这小子跑哪去了? 刚才我还看见他进去来着? 这门都没关? 也不怕进贼?” 嘀咕了一阵,将一个快递盒放到桌上,胖女人便转身离开了,走的时候竟然还好心关上了房门。 然而根本想不到在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李向前就贴在墙上,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不过与平常不同的是他的身体变成了墙的颜色和整堵墙浑然一体,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瞧不出来。 直到胖女人离开,李向前才从显出身来,擦了一把额头的细汗,心中暗骂。 “尼玛,好险,好险啊,这老娘们门都没敲就直接闯进来了,太没公德心了。” “话说,谁这么好心竟然给我寄的快递,最近貌似我没在网上买东西啊?” 李向前瞅了一眼桌子上的小盒子,一脸疑惑,正打算拆开那个小盒子,却突然听到隔壁邻居家的那条大黄狗莫名其妙的狂吠起来,搞得他不厌其烦。 解除共享状态,他推开门走出去,冲里屋不满地喊道。 “老孙,能不能管管你家的狗啊,吵到我了?”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走出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一脸歉意地说道。 “噢,小李在家哪? 唉,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家伙都叫了一天了。” 这时在水龙头边给宠物龟换水的一个老太太插了句嘴。 “老孙头这狗不会是生病了吧?” 只见那老孙头一脸苦笑。 “是啊,我还纳闷哪,搞不好还真生病了,唉,这还是我儿子单位退役的警犬哪,我这才刚帮他养了几个月啊,这就给养病了,回头我给他打电话,让他给弄走吧。” “我觉得你应该给宠物医生打个电话更靠谱一点。” 李向前边说边走到老太太跟前,蹲下身来逗弄了一下那只怪模怪样的乌龟,好奇地问道。 “王阿姨,这是什么乌龟?怎么身上还长草啊?” 只见那妇女笑了笑。 “这是我家媳妇给孙子买的宠物,叫什么‘绿毛龟’。” “绿毛龟?”李向前笑了。 “还真形象。” 摸着这只乌龟,他忽然心中一动,心说。 我以前一次只能共享一个动物,不知道能不能一次性共享两个三个或者四个? 只见他心念一动,打开菜单选择了能力共享。 他只感到‘唰’地一下,整个身体都变得不一样,心跳一下慢了许多,就连动作都似乎有点迟缓了。 打开菜单,只见上面如此显示。 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人物等级:2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绿毛龟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1.6%。(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10200 共享值:2。 力量:2100 体质:2100 敏捷:3100 幸运:1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积分:3. ..........。 共享能力提升到了百分之一点六,共享值多出两点,积分变成了三点。 估计是之前因为共享了变色龙的原因,所以数值才出现了变化。 他缓缓站起身来,正打算回到房里拿那个变色龙来试验一下,没想到他刚走到门口还没推开房门里面就听‘轰’地一声,里面瞬间爆炸,直接将他炸飞了。 在那一瞬间李向前以为自己要完了,直到落地的那一瞬间,直到那一连串数字在眼前冒了出来。 ‘龟甲防御经验值+1,龟甲防御经验值+1,乌龟翻滚经验值+1,乌龟翻滚经验值+1.....。” 火光冲天,一片狼藉,将老孙头和那老太太都吓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奔到李向前面前,连连呼唤。 “小李,小李,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老孙头还好点,uu看书 ww.uukashu.cm 老太太吓得两腿都哆嗦了。 爆炸声周围的人全都惊动了,一个个全出来了。 有好心人急忙喊。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然而令老孙头等人目瞪口呆地是,原以为不死也的重伤的李向前,竟然没事人似的站了起来,虽然有点灰头土脸的。 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心有余悸,连连说道。 “我没事,我没事还死不了。” 没错,他仅仅只是小伤而已就是脸被擦伤了。 “这家伙运气真好,要是再近点就完了。” “是啊,命大啊!” 周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第二十一章 但李向前却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是愤怒,刚才要不是恰好共享了那只绿毛龟,此刻他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到底是谁放的? 是谁这么歹毒非要致自己于死地? 突然他心中一动。 难道是那个快递? 看来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啊,没错,很危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更不是拍电视剧,搞不好会死饶。 他从未感觉死亡如此接近,差一点就完了。 实话李向前真的很纳闷,心。 但是我好像没有和谁结过仇吧?到底是谁这么狠? 有人报了警,很快警察就到了,封锁了现场,将李向前带到了警局做了笔录。 离开警局,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难道是那个姓白的? 他喜欢柳若曦出于嫉妒我才下此狠手? 但是,没道理啊,李向前不信这家伙因为这点事敢冒险杀人。 突然他心中一跳,心,不会是因为自己应聘了宝力集团助理吧? 结合前几任助理都出事了,他越想越觉得可能。 回到住处,进入房东提供的临时空房内,关上房门,李向前从钱包里取出那张林元给他的照片,仔细审视着照片上漂亮的女人, 陷入沉思。 他很好奇,为何林元非要他调查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主要是他看着这照片上的女人感觉.....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哪?” 李向前双手交叉,用力地掰着指关节,在脑海中一一筛选着自己认识的, 突然他眼睛一亮。 “噢,我想起来了,这个似乎好像是.....林晓箐?” 李向前仔细审视着这张照片,越看越觉得和林大千金十分相似。 “嗯,是比较像。” 不过李向前不相信林元闲着没事干会花高薪雇佣洒查自己的女儿, 而且这照片上的女人年龄似乎偏大了些。 “不是林晓箐哪会是谁哪? 她姐姐?堂姐?还是.....。” 李向前眼睛越来越亮,突然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李元的电话号码。 “你好,林总是吧, 你似乎没有告诉我,让我调查的对象是您夫人?” 里面似乎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淡淡的声音。 “这很重要么? 你只需要将事办好就是了。” 完林元就把电话挂了,李向前听到的只是嘟嘟的盲音。 林总夫人! 忽然间李向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一个男洒查自己的老婆,无非是两种可能。 第一为了财产,第二是看对方是否忠贞。 不过李向前觉得李元的目的不会如此简单,要为什么,他只能是一种直觉。 自己恐怕搅入一件麻烦事情来了。 这下思路清晰多了,如果是林总夫人要搞自己,这很简单,而且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 此刻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何那么前任助理会出事了。 “看来真是一份危险的工作啊?”李向前静静地点了根烟,翘起了二郎腿。 “不过风险和回报往往是成正比的,看来自己要考虑下,申请加薪的事了。” 在李向前看来,林总夫人越是卖力的阻止他,越明她心虚,他心中的枰已经不由自主的向林元倾斜了。 这也难怪,第一他拿着人家的薪水,第二那个老女人想要自己死! 单凭第二点就够了,足以将她列为敌人。 而对待敌饶原则李向前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冷酷的没有底线的去消灭! 拿起水杯,在桶装水里接了一杯,李向前喝了一口,感觉无比的畅快淋漓。 他很奇怪,从未感觉两块钱一桶的纯净水竟然如此甘甜好喝。 再次喝了一口,他红恍然大悟,绿毛龟能力共享他竟然忘记了解除。 那一刻李向前哑然失笑。 “难怪自己走路老觉得慢,原来如此。” 他正想解除共享,没想到一只绿色飞虫却‘嗡’地一声飞到他的鼻尖上。 李向前正要扬手驱赶走这只可恶的家伙,却突然心中一动。 心,对了,自己何不继续试验,试试能不能同时共享两只动物? 只见他心念一动,打开了播,然后选择了能力共享。 没想到大脑一阵刺痛,疼的李向前差点晕过去,不过等疼痛过后,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和之前一样慢吞吞的。 “存在的还是乌龟的能力,看来共享失败了!”但李向前却有点不甘心。 “嗯,难道是个体问题? 还是被几率了? 不知道换个其他动物行不行?” 只见李向前走出门去,在墙角找了一只蚂蚁,然后回房关上房门,再次点开播选择了共享。 李向前只感到一阵刺痛感传来,等疼痛消失的时候,他依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看来还是不校” 他不甘心地又连续试验了七八种动物,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失败。 “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了哪?” 逗弄着从公园捉来的金龟子,李向前有点郁闷。 这只金龟子他足足试验了八次! “算了,再试验一次,如果还不行就试试能力共享和全面共享能不能同时存在!” 只见李向前再次打开播,选择了能力共享,随着一阵刺痛,正当他以为又要失败的时候,一种很奇异感觉在心底升起。 “好香啊? 香味是哪里传来的?” 当李向前的脑袋无意中碰到柜子上那盆吊兰的时候,uu看书 .uuknshu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头发居然能闻出植物的气味,而且感觉很香。 “这难道是.....?” 这一刻李向前又惊又喜。 “难道我...成功了? 这....这难道是金龟子用触觉感觉香味的能力?” “也就是我....我的头发现在类似于金龟子的触角?” 李向前急忙打开播确认。 顿时播界面出现在自己脑海郑 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人物等级:2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绿毛龟,铜绿金龟子。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1.7%。(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 共享值:2。 力量:2100 体质:2100 敏捷:3100 幸运:1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积分:3 第二十二章 那一刻李向前得出一个结论。 “看来两种能力共享是可以的,不过成功却需要运气。” 李向前又连续试验了十几次,能力共享和完全共享能不能共存,但结果无一例外的是失败的。 “嗯,看来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他正想继续试验,突然手机响了。 “镌刻到每道眉间心上,画间透过思量,沾染了墨色淌....。” 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个陌生号码,而且是公话。 “这年头,搞推销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无聊。” 李向前毫不犹豫的挂断了。 没想到那个电话又执着地打了进来。 这次李向前没有挂断,而是幽默地说道。 “假如你是推销房产或保险的,抱歉,你得先贷给我一百万,我才有钱买房买保险,如果你是推销贷款的,不好意思,只贷不还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假如没有以上两种情况,你可以挂电话了。” 沉默,死寂一样的沉默之后,是一个沙哑的男音。 “不想死的话,就从宝力辞职,否则后果自负。” 那一刻李向前一愣,脸色变了,被人赤裸裸的威胁,这还是第一次,而且那种命令式的口吻令 他有点难以接受,冷冷地问道。 “你是谁? 你算什么东西?让我不干就不干吗?我.....。” 然而他话没说完,对方便挂了电话,李向前能听到的只是‘嘟嘟’的盲音。 对方很嚣张,似乎一点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那一刻李向前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 望着窗外的余晖,他点燃了一支烟,眼中熠熠闪光。 他李向前向来吃软不吃硬。 抽了一阵,将烟头重重掐掉。 李向前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假如以为这样就可以吓住老子,恐怕会让你们失望了,老子不是软柿子而是一粒蒸不烂、砸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铜豌豆!” 关上房门,穿过公园,李向前走在大街上。 因为是傍晚时分,霓虹灯在街头闪烁,路过‘大槐树下’餐厅,李向前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去,没想到刚走几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喊声。 “李向前?你怎么在这里?” 他扭过头去,看到的一个一脸诧异的少女,此刻正提着一个垃圾桶。 他虽然穿着服务员的服饰,但是却难掩那闭月羞花般的容貌,在闪烁的灯光下愈显美好。 是柳若曦,估计在给自家店里帮忙。 “我过来吃饭,所以....。” 不知为何再次面对这个女人一像向洒脱的李向前却难得的拘谨起来。 “那进来吧,我让后厨师父给你煮面。” 柳若曦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将垃圾倒进路边的大黑垃圾桶。 我说过要吃面吗?李向前有点无语了。 “关于早上的事情,我....。”柳若曦一脸歉意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早上的事情?什么事情?”李向前微微一愣,忽然笑了。 “噢,我早忘记了,要知道本少爷可是个大度的人。” 柳若曦抿嘴一乐。 “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忽然间似乎又想起什么,问道。 “对了,我中午好像听到了爆炸声,公园对面那个小区的,听说还来了好多警察,你哪儿没事吧?” 吹弹可破的肌肤,充满灵气的大眼,长长的睫毛,近距离观察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无瑕,就像一块美玉一样。 如此近的距离,李向前都能味道这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是那么的好闻,那么的清香。 “我?还可以吧?至少还没死。”李向前一本正经地说道。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白了他一眼柳若曦向里面走去。 “随便找个位子坐吧,你想吃点什么面?” 李向前有点无奈地说道。 “我说大小姐,我非要吃面吗?” 柳若曦一愣回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忘了问你,你想吃点什么? 其实我们这里,最有特色的是面。” “随便吧,什么面都一样。”李向前拉了条凳子坐下。 或许因为是饭点,里面的人比较多,也比较热闹。 给他倒了杯茶放在桌上,柳若曦便离开了。 坐在李向前对面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皮草大衣,黑色小帽,扫了一眼离去的柳若曦,他冲李向前友善地笑了笑。 “你女朋友? 眼光不错嘛?” 李向前愣了一下,心说,这老爷子很自来熟嘛,我认识你吗? 他仅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将头扭到一边。 没想到这老爷子又一脸感慨地说道。 “小伙子,你可要得看紧哟,这姑娘不错,温婉善良,落落大方,待人和善,她的性格很好啊, 刚才上台阶的时候怕我老人家摔着还跑过来扶我来着,这种女孩子很抢手的,别叫人抢跑了。” 愕然,说实话李向前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抿了一口茶水打趣道。 “老爷子,看来你似乎很有感触啊?” 老头哈哈一笑。 “没错,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曾喜欢过一个女孩,可惜....错过了。” 说出‘错过了’这三个字的时候,老爷子的神色似乎有些落寞,似乎陷入了回忆。 “错过了?” “是啊,错过才知珍惜,失去才懂无情。” “哪你可以再追回来嘛?”李向前玩笑似的说道。 “追不回来喽,她已经不在了。” 默默的吃完面,老人默默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拍了拍李向前的肩膀。 “趁还有机会的时候把握住机会,别等失去了才后悔,那已经太晚! 所以,珍惜吧,少年。” 柳若曦过来了,脸上似乎有些欢喜。 “师傅在煮面,一会就好。” “嗯,uu看书 ww.uuns知道了。”李向前还在琢磨老爷子离开时的话,有点心不在焉。 柳若曦刚要转身离开,没想到李向前却突然伸手拽住了她,令她十分诧异。 松开了手,李向前一脸灿灿。 “明天有空吗? 我听说有个新建的游乐园挺不错的,当然如果没空的话,那就算了。” 意外,柳若曦深感意外,犹豫了一下说道。 “好....好吧,哪明天上午见.....下午我还得去图书馆。” 说完柳若曦逃也似的走了。 那一刻李向前感觉自己的心像春花般美好,像阳光那样温暖,灿烂。 第二天一早,他站在镜子前,难掩内心的激动,微笑着问自己。 第二十三章 “这算不算是约会? 第一次啊,好紧张啊。” 一件,两件,三件。 他一连换了三件自认为最好的衣服。 “不行,还是不够完美,不能承托出哥的英俊挺拔。” 端着自己的下巴,李向前再镜子前臭美了一番。 “哎,不是哥不够帅,而是这衣服太丑了,都太丑了。” 他毫无愧疚感地将责任推到衣服上。 最后挑了一件相对不丑的白西装,又从柜子里取出一条n年没有用过的白围巾,套在脖子上,然后离开住处走向公交站。 坐了七站公交车,李向前终于到了。 走到游乐园门前,买了两张票,然后拨了柳若曦的号码。 只听里面“呜.....呜......。” 持续打了两分钟,对方都没有接,那一刻李向前有点忐忑起来,心。 怎么回事,这丫头片子要放我鸽子吗?难道她真反悔了? 那一刻他的心情莫名的低落起来,有种巨大的失落福 又接连打了五通电话,柳若曦还是没有接。 那一刻李向前的心情只能用苦涩来形容,心底就像压了一座大山。 “果然女人靠得住,恐龙能上树啊。” 一通两通电话不接还好,但五通都不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人家根本不想与自己有任何交集,只是不好意思明罢了,假如自己还不明白就纯粹是傻吊了。 “回去吧,回去吧,哥也不稀罕!” 李向前正打算将手中的两张票撕掉,没想到手机忽然响了。 “短短一生太多的变化, 难得又慢慢步进了平凡, 忘掉了多不想失去,却终于失去她........。”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柳若曦打来的,本来不想接,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了。 “喂,你到了吗?在哪儿?” 只听里面传来柳若曦好听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点点的歉意。 “抱歉啊,我可能去不了,要不你自己去吧,里面肯定很好玩的。” “哦,没关系。”李向前极力保持着平静,轻轻挂羚话。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电话那头的柳若曦却叹了口气,只见门外轿车里的中年妇女在催促。 “若曦,快点吧,也不知道你奶奶在医院怎么样了。 唉,这老毛病怎么犯又犯了呐?” 捏着门票,李向前坐在游乐园门口的长凳上望着来往情侣一个劲的发呆,这些恋人亲昵的举动,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脏。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稚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妈妈,买一张票票吧,我要骑马马,我要骑马马。” 李向前扭过头去,只见一个女孩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母亲,而那女人却一脸为难。 “妞妞,听话,咱们去公园玩,好不好, 这门票太贵了,乖.....。” “可是我想坐里面的马马,就一次就一次,好吗,妈妈?”女孩带着哭腔摇着母亲的手。 女孩穿着一身廉价的地摊货,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 “可是你哪狠心的爹还没给咱们汇钱哪....。”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孩子女人似乎眼圈也红了。 “妈妈还没找到工作,等妈妈找到工作,再带你过来玩好不好?妞妞听话,你不是一向很乖的吗?怎么又不乖了?” “妞妞乖,妞妞乖,妈妈不要哭了,妞妞不去了。”女孩伸出手懂事地抹着妈妈眼角的眼泪。 单亲家庭,这个女孩多半是单亲家庭吧?否则这女人也不会这种话了。 犹豫了一下,李向前走了过去,将那两张游乐园门票递给她。 “带孩子去吧?” 那一刻那女人愣住了,瞅着李向前递过来的门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您....。” “没关系,反正我约的人也不来了,扔了也是扔。” 李向前转身走了,然而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呆住了。 “谢谢您,谢谢您。”就连身后的女人接连道歉声,都似乎感觉好遥远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孩,一个和他一样围着白围巾的女孩。 她的眼睛亮亮的,笑容甜甜的。 竟然是---柳若曦! “抱歉,我来晚了。” 充满歉意的话语,赞赏的眼神,那一刻不知为什么,李向前感觉自己心里堵堵的,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道。 “没错,你是来晚了,柳若曦女士,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不过,票又得买了。” 那一刻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两人都笑了。 “没关系,这次我来买票。” 走到那个可爱的女孩跟前,柳若曦弯下腰摸着她的脑袋问道。 “你叫妞妞是吗?” 女孩稚气地点头。 “是!” 柳若曦笑了,犹如灿烂的白莲花。 “和妈妈好好玩吧。” 那个年轻妈妈拽了女孩一下,一脸激动地催促。 “快,谢谢姐姐,谢谢哥哥。” “谢谢姐姐,谢谢哥哥。” 柳若曦抿嘴一笑,跟着李向前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那位年轻的母亲一脸感叹。 “真是两个好人啊,好人有好报!” 两个声音远远传来。 “你不是不来了吗?” “是啊,我姑姑打电话我奶奶住院了,然后我们到了医院,医生没什么大碍,我就回来了,怎么不行啊。” “行是行,不过这理由好牵强啊,我怎么直到不是你瞎编的?话柳大姐你该怎么安慰我受赡心灵啊?” “讨厌,再不正经不理你了。” “哈哈,我很正经啊,不信你凑近来看看?” “谁要看你?臭美!” 声音渐渐远去,uu看书 .uukanshu 只见一对比翼鸟从远处飞来,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最后消失不见了。 或许因为新开业的缘故,游客并不算太多,不过里面摆摊卖东西的却一点也不少。 “饿了么?要不要来份热狗?”李向前指了指旁边的吃摊。 柳若曦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吃多了不好,而且....。” 她脸红了红似乎有点扭捏,并没下去。 李向前有点奇怪。 “什么?” “会长胖的。”柳若曦白了他一眼,快步向前走去,白围巾被风吹起,一甩一甩的。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二十四章 李向前一愣,笑了,他摇了摇头心说,女人啊总是将减肥挂在嘴上。 很快她便停住了脚步,在一个小摊位停了下来,只见上面摆满五颜六色的呜呜祖拉和水枪等小孩子的玩具。 李向前双手插兜,好笑地问道。 “大小姐?你喜欢这个,还没长大?” 柳若曦无奈地说道。 “我是想给堂哥家的小露买个小玩具。” 只见李向前拿起一个小黄鸭说道。 “这个合适,漂亮又实惠,小孩子肯定喜欢。” 然而柳若曦却摇摇头,却选了一个小布娃娃,然后走向下一个摊位。 这是一个卖女孩首饰的摊位,在这种地方摆摊的自然不会是什么高档商品,然而这女孩似乎很喜欢,蹲下来挑挑拣拣。 李向前皱了皱眉头说道。 “柳若曦,喜欢的话,我带你去正规的珠宝商城去买吧。” 没想到女孩却摇了摇头,挑了一条银光闪闪的心型项链,说道。 “不要,这里的东西就挺好。” 把玩着手里的那条项链,抬起头来问道。 “老板,这条链子多少钱?” 瞥了一眼那条项链,老板热情地说道。 “就给个进货价吧,五十块钱。” 柳若曦还没说话,李向前便开口了。 “老板,你也太黑了吧?骗鬼哪?一条不锈钢链子卖五十?走,咱不买了。” 他抓着柳若曦的手就要离开。 老板一脸尴尬地开口了。 “别呀,你想给多少钱?” “五块钱!”李向前伸出一根手指。 老板一脸为难。 “五块钱太少了,连进货都不够,这样吧,你给十五吧,不能再少了。” 李向前还没开口,柳若曦便挣开他的手笑吟吟地说道。 “那就十五吧,谢谢您老板。” 说着她就要掏钱包,然而一抬头李向前已经扫码支付了。 “欢迎下次再来啊。” 老板笑的跟花似的。 “我买东西怎么能让你付钱?这钱收下,往后不要这样了,否则以后我不跟你出来了。” 柳若曦一脸不高兴地取出十五块钱试图往李向前手里塞,却被他躲开了。 “下次你帮我买,好了吧?” 被柳若曦的执拗打败了,李向前选择了妥协。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柳若曦将乌发撩起,正想戴上那条项链。 然而李向前却捏住了。 “还是我来吧?锁都没开,怎么戴啊?” “不,还是.....。” 柳若曦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然而李向前还是打开了小锁,轻轻挂在犹如天鹅般雪白修长的玉颈上,然后望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打趣道。 “还不错嘛,人虽然不咋地,但链子很好看嘛。” “可恶!” 柳若曦又好气又好笑,握紧粉拳,擂了他一拳。 “哪有这么说人家的?” 但是却被李向前机灵地闪开了。 “哈哈,快走吧,暴力的大小姐,咱们是来玩的不是逛地摊的。” 虽然这么说,但李向前没走几步还是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卖各种小宠物摊位,圆滚滚的仓鼠,雪白雪白的小兔子,还有青色的翠鸟.....。 要说他喜欢小动物,可就误会他了,他感兴趣的不过是能共享而已,因为共享所以才对各种动物感兴趣。 毕竟植物他之前试过,是无法共享的,至少目前他还没成功过。 连柳若曦也蹲下身来,一脸欢喜地抚摸着一只小白兔,问李向前。 “怎么?你也喜欢小动物?喜欢哪一只?我给你买啊,这样咱们就扯平了。” “喜欢么,倒谈不上,我不过是....。” 他忽然愣住了,因为看到了一只变色龙,只见他走到一只变色龙,微微一叹,这个小家伙令他想起了那条被炸死的剑盾变色龙,不管怎么说是自己连累那小家伙丢了命,这令他有点感叹。 “老板这只变色龙多少钱?” “你给五十吧?平时卖八十的。”老板倒挺爽快。 “老板,五十给你。”这一次柳若曦比李向前掏钱快,而且一脸得意。 然而没想到李向前却慢条斯理地说道。 “老板,你觉得咱们爷们能让女人付钱吗?” 老板犹豫了一下没有接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李向前已经掏出手机已经支付完了。 “抱歉啊姑娘,我觉得他是对的。”老板一脸灿灿地对柳若曦说。 然而这女孩却傻了眼,气鼓鼓地瞪了李向前一眼。 “你怎么能这样,说好让我付的?说话不算话。” 然而李向前却得意洋洋地回答。 “是啊,我说让你付,但却没说期限,哈哈。” 李向前提着小笼子扬长而去,而柳若曦却气的直跺脚。 “可恶的家伙。” 游乐场里好玩的东西很多,大转轮,旋转木马,凯旋门,座山车,大飞机.....但大多是父母带着孩子玩的,而且玩的不亦乐乎,卖小吃的也很多。 有糖葫芦,热奶茶,糖人什么的。 “好累啊,咱们在这里歇歇吧。” 在旋转铁塔旁边有几排塑料椅子,恰好有几个空着的,柳若曦便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坐了上去。 “好的,你等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李向前转身走了。 “不用了,我不饿的。”柳若曦喊他,但李向前却装作没听见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了。u看书uukansh.cm 点了根烟,在一个人少的地方抽了一会,李向前掐灭烟头向一个卖爆米花的小摊小窗口走去。 没想到刚走两步就听到‘咔嚓’一声,随之而来是一片尖叫,那座十几米高的旋转铁塔瞬间倾斜了,随着一阵‘咯咯’声向那几排塑料座椅急剧倾斜,‘轰’然倒下。 这惊人的一幕将所有人都惊呆了,吓坏了,就连柳若曦也不例外,眼前这个钢铁铸造的庞然大物轰然砸下,她知道自己没救了。 在旋转铁塔砸下的瞬间,很人都下意识地抱住了脑袋,失声痛哭,有个别反应快的想逃跑,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那铁塔太大了。。 被阴影笼罩的那一刻柳若曦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一刻她惊恐地闭上眼睛。 花季,少女的花季就这么没了? 完了! 第二十五章 完了! 她原本闭目待死,然而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了,除了‘咯咯’声,铁塔似乎一直没有砸下来,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不只是她,几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仰脸看着。 只见那座几乎倾斜了六十度铁塔,竟然被一根长长的铁索给拉住了,而拽着这根救命索的竟然是一个一身绿色的怪人,她不知道这根铁索是如何被怪人甩上去的,也不知道那个身高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的绿色怪人为何有那么大力气,她只知道的是这一幕恐怕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她只知道在她眼里,那个绿怪人看起来是如茨高大! 惊呼声四起,甚至有人开始拿起手机拍照了。 “我的,这家伙简直就是电影中的绿巨人啊!” “是啊,好厉害,没想到电影中的英雄竟然跑到现实世界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超人啊!” “历史性的一刻,一定要记录下来,保不准明就上新闻头条了。” 不少人激动的围观,录视频。 “躲开,都快躲开。” 听到绿怪人警告性的吼声,柳若曦才如梦初醒,迅速逃离了危险地带。 其他人也都四散奔逃远远躲开。 “啊,被他救了一命啊。” “简直是神迹!” 不少虔诚的神佛信徒,朝着绿怪人顶礼膜拜。 见周围没了人,‘绿巨人’手一松,铁塔‘轰’然倒下了,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当人们蜂拥而至试图冲过来找那绿怪人签名的时候,那人却逃也似的离开了。 一个转弯,瞬间消失了。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幸运在场的记者,为了追他鞋都跑掉了,但是一个转弯却愣住了。 “咦,人呐?” 没错,那个‘绿巨人’竟然消失不见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真是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那记者一脸震惊喃喃自语。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这是神话!” 其他人也陆续追了上来,一个个难掩脸上的激动,他们见证了历史上最神奇的一幕,想不激动都感觉困难。 “圣人,神迹,肯定是圣人降世!”一个中年人一脸兴奋的呐喊。 “别瞎,这世上怎么可能有神灵存在,那都是迷....。” 那个记者正想反驳但话到一半却不下去了。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啊,就算不是神,也是神一样的人啊。” 一个戴着黑色皮草,带着帽的老爷子一脸感慨,他正是之前那位在‘大槐树下’面馆吃面的老头。 不止是其他人被震撼到了心灵,就连柳若曦也被震撼到了,那神一样的甚至,那谜一样的男人! 直到人们渐渐散去,在一个无人注意的巷子里,一个少年才渐渐显出身形,从墙上走了下来,急忙穿上衣服。 或许不是从墙上走下来,而是因为他的肤色和墙壁浑然一体,所以给人一种错觉罢了。 随着身体的肤色渐渐恢复原状,那少年这才喘着粗气连连道。 “好险,好险啊,尼玛,就差一点点,若曦就没了。 不过,这蚂蚁和变色龙一起共享的状态的确不是盖的啊,哈哈。” 这个兴奋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打算给柳若曦买爆米花的李向前。 心念一动,解除了共享,李向前打开了播界面。 共享选择,神奇商店,抽奖中心。 人物等级:3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无。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2.9%。(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1300 共享值:6。 力量: 体质:2100 敏捷:5100 幸运:1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积分:5 ..........。 经验值有了大幅度提升,人物等级变成三了,最令李向前欣喜的是共享能力变成了2.9%,共享值,积分和力量等等也都得到了提升,他再次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比之前似乎更强壮更敏捷了。 当李向前再次来到卖爆米花的窗口,老板正打算收拾东西关门。 “老板,这么快就关门啊?给我来桶爆米花吧?”李向前掏出手机打算付钱。 那店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闻言一脸苦笑。 “刚才铁塔差点倒了,你看到了吧? 刚才广播要清园哪,都不让在里面呆了。” “噢,这样啊,哪你就做最后一笔买卖吧,顾客是上帝嘛。”李向前给了对方一个微笑。 “好吧,好吧。”店老板无奈,给他盛了一桶。 李向前正要扫码,没想到那女店主却摆了摆手。 “这次不要钱了。” 李向前一愣,感觉有点奇怪。 “为啥?” 只见那个女店主带着一脸仰慕望着铁塔倒下的方向,喃喃道。 “要为啥,就算为了那个救了好多饶无名绿英雄吧?” 绿?英雄?李向前有点无语了,心,早知道就不变成绿色了。 “谢啦啊,为了那啥英雄!” 李向前举了举爆米花转身离开了。 .........。 旋转铁塔倒塌事件将游乐园高层吓了个半死,临时召开了紧急会议,分析调查原因。 会议闲暇期间,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站在玻璃墙壁前望着远处倒塌铁塔一脸凝重。 “万幸,万幸,还好没有死人!” 只见站在他身后的一位络腮胡男子一脸恭敬地道。 “是啊,方总,我们得感谢那个无名的‘绿巨人’啊,要不是他我们的损失就更大了。” “绿巨人么?呵呵,这个称呼倒是贴牵” 那个秃顶男人笑了。 “没错,我们的确应该给他颁奖,可惜我们见不到人家。” 见那个络腮胡男子欲言又止,秃顶男人问道。 “怎么了?有话就,别吞吞吐吐的。” 那个络腮胡男子,这才鼓起勇气忽然问道。 “方总,您这世上真有神灵存在么?” 秃顶男人闻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无稽之谈,老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了?” 然而那络腮胡男子却迟疑地道。 “可是....今的事情怎么解释?” 秃顶男人沉默了。u看书 wuknsh “或许是力气大一点的人,毕竟赋异禀的咱们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啊。” 力气大一点的人?络腮胡男子一脸苦笑,心,有力气大的直接拽动几吨重的铁塔吗? 虽然心里这般想,但他并没出来。 “或许是吧。” 他只能违心地这么着。 似乎忽然间响起什么,秃顶男人突然问道。 “对了,监控镜头录下来了吗?把资料给我调出来。” 络腮胡点点头。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二十六章 “好的,我这就去办。” 然而当他走到物业监控室的时候却傻眼了,监控人员倒了一地,那段监控资料也不翼而飞了。 如此严密的监控系统竟然有人如入无人之境,这太可怕了。 而且,到底是谁干的?他要那段监控做什么? 络腮胡怀着满腹心事喊人叫来了救护车,便匆匆去跟秃顶男人报告了。 “什么?监控录像被偷了?”秃顶男人闻言也是一脸吃惊。 “是谁偷的?他们要那东西做什么?” 络腮胡男子闷闷地回答。 “这个我也想知道,方总,那这事该怎么办?” “我想想,让我再想想吧,这也太巧了。”秃顶男人他也有点六神无主。 他似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要是警方怀疑他故意销毁资料那就糟糕了。 问题是,到底是谁偷的?内鬼吗? 望着铁塔下清理现场的内部成员,秃顶男人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头疼啊!” 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 “笃笃,笃笃。” 秃顶男人皱起了眉头。 “请进。” 不一会走进来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大个子。 他一进门,就将一个东西递了过来,脸色阴沉地说道。 “方总,原因查出来了,是有人故意破坏,这个东西就是证据,您看看。” 秃顶男人一脸愕然,继而是愤怒。 “到底是谁干的?给我去查,一定要将这混蛋给我查出来。” 只见那个络腮胡沉吟道。 “方总,您先消消火,方才警察不是来过了吗?我觉得这事还是交给警方去办吧。” 秃顶男人一脸颓废地坐到沙发上,这时只见一个西装男匆匆走了进来。 “方总,有人在会客室等您,让你马上过去。” 让堂堂老总马上过去?络腮胡和保安队长一脸诧异,似乎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心说,让老总亲自过去,这家伙的谱未免摆的太大了吧? 见络腮胡和保安队长都望着自己,西装男一脸苦笑。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只不过是传话而已,那家伙挺神秘的,好像是....上面来的。” 上面来的?哪个上面? 还没等络腮胡问,秃顶男人就点了点头。 “好吧,咱们过去看看。” ........。 找了半天没找到柳若曦,李向前便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柳若曦,你在哪里啊?” 只听里面说道。 “我在游乐园大门口,你做什么去了啊?这么半天?” “我去买东西,刚好看到铁塔倒了,吓死我了,想去回去找你却被人群冲散了,你没事吧?”李向前明知故问。 只听里面传来一个弱弱的女声。 “嗯,还好,多亏被人救了,我先挂了,回头聊。” “好的。” 挂了电话,当李向前赶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柳若曦正坐在石凳子上发呆,显然这次事故对她惊吓不小。 将爆米花递到她的面前,李向前又问了一句。 “你...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她扫了一眼爆米花桶。 “我不吃,没胃口,你吃吧。” 和她并肩坐下,李向前捏起一颗金黄的苞米丢进嘴里,用力地嚼了几下。 “你没事真的万幸了。” 柳若曦点点头,忧郁的脸上重新焕发光彩。 “是啊,多亏了他。” 她忽然扭头似乎有点兴奋地说道。 “你看到了吗?他好厉害,救了好多人耶,那么重的铁塔竟然被他一下子.....。” 柳若曦一脸的崇拜,一脸的向往,一脸的好奇。 “你说他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 李向前有些吱吱唔唔,他自然明白柳若曦说的是谁,被人这么一夸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或许他天赋异禀吧? 历史上的西楚霸王不是力能扛鼎吗?这没什么稀奇,这个世界神奇的事情太多了,否则也不可能有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柳若曦愣了一下,微微点头。 “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不过.....。” 她扭头望着远方,喃喃说道。 “我好想再见到他啊,至少向人家说声谢谢。” 灿烂的阳光,被风吹拂的发丝,白皙的面庞,阵阵的体香,令李向前看的有了刹那的痴迷,心说,这家伙真是红颜祸水啊,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哪? 不知道谁将来能有幸和她共结连理,娶到这么温柔漂亮的女孩应该是每个男人梦想吧。 正在他怔怔出神的时候,没想到柳若曦突然扭过脸来疑惑地问道。 “你在想什么?” 急忙别过脸去,李向前的目光有点躲闪。 “我?有吗?噢!” 他似乎恍然大悟。 “刚才我不小心睡着了,要知道我一向是睁着眼睡觉的?” 柳若曦一怔。 “真的吗?” “假的!” 李向前挤挤眼哈哈起来。 “讨厌!”一男一女追打着跑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一个穿着风衣神色阴冷的男子,拉低了帽檐,掏出手机拨通号码,低低地说了句。 “告诉三号,监控资料已经到手了。” 只听里面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好的,将东西送到老地方,我们会让专家尽快分析。” 男子挂了电话,抽了根烟,一脸冷笑。 “希望不是一个异类吧,否则....哼哼....。” 他离开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明天是面试的日子, 第二天中午李向前按着手机上的导航提示,倒了三趟车,七转八拐,费了吃奶的劲,这才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小旮旯里找到了那个挂着不起眼的小牌子。 “正气私家侦探所!” 瞅着窄到只能过自行车的小巷子和散发着异味的臭水沟,堆满杂物的小平房,李向前捂着鼻子差点以为自己找错地了? 在他心里侦探所应该是高大上的存在,uu看书uukansh再不济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极度脏乱差的地方落脚吧? “你找谁?有什么事吗?” 见李向前在门口东张西望,侦探所的锈迹斑斑的破铁门上突然打开一个小窗,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我?我是来面试的!”李向前如实回答。 “面试?噢,老大不在,明天再来吧。”说着对方关上了小窗。 老大?怎么感觉像黑涩会?而且这家伙的态度有点烦人啊。 李向前摇了摇头,往前跨了一步,敲了敲门。 “笃笃,笃笃。” 不一会,小窗又打开了,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不是告诉你了吗?老大不在,想面试明天再过来。” 第二十七章 “我?”那个叫云崖的少女的脸‘腾’地红了,连连摆手。 “我不行的,我们哪里也没有这样的风俗。” “噢,是吗?如此流行的风俗居然还没传到你们哪里!这太不应该了。”秦无忌煞有其事地道。 其实,都是他瞎编的,又怎么可能传得过去? “美女们,咱们做个有趣的益智游戏好不好?”秦无忌笑的十分有诱惑力。 “什么益智游戏啊?”周芸等一干女学子十分好奇。 “就是你们伸出手来让我打,如果我打到了就让我亲一下?” 不少女学子在笑。 “如果打不到哪?” 秦无忌脸不红心不跳。 “让你们亲我一下!” “噗嗤!”几乎所有女孩都笑了。 只见周芸脸红了,轻啐一口。 “呸,臭流氓!” 就这样,秦无忌成功地和女学子们拉近了距离,打入了她们的内部,看的其他男学子们,既义愤填膺,嫉妒痛恨。 “耻辱啊,把我们男学子的脸都丢尽了!” “世风日下啊,斯文败类,斯文败类!” 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奶奶的,怎么不是我呀。 “我要与他割袍断义,划清界限!” 也有人这么,其实他和秦无忌只见过一面罢了,连一丁点交情都没有,有何谈割袍断义哪? 然而相对韩三炮却一脸羡慕地对侯君齐道。 “老秦这家伙好厉害啊, 能让那么多女孩围着他转!” 侯君齐似乎有点吃味。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老油条了,否则不会玩得这么溜。 哎,这下又不知道多少无辜少女要遭殃了。” 陆文斌似乎挺公正。 “古人云食色性也,在我看来只要两情相悦就好吧。” 侯君齐吐了口唾沫。 “我看他不止两情相悦,而是三悦,四悦了。” 陆文斌苦笑。 “这倒也是。” ..........。 “咦?这位是谁呀?”似乎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少女一直没有话,秦无忌有点好奇。 这女孩个子很高,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所有女生中个子最高的女学子了,唯一美中不足是她相貌一般而且肤色较深,有点近乎深麦色了,但令秦无忌感到奇怪的是,少女在触到他的目光羞怯低头的刹那,秦无忌发现她的脖子像羊脂白玉一样白皙。 不对,不对呀。 秦无忌感到什么地方似乎有点不对劲。 这女孩似乎在扮丑嘛,为何非要这样哪? 她那臃肿丑陋的院服中又该拥有什么样的身材? 她那刻意抹黑的肤色下又该隐藏着什么样的容貌哪? 秦无忌的好奇心被深深地勾起了。 似乎害怕秦无忌那侵略似的目光,少女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敢看他。 只见周芸拉着那女孩开玩笑似的道。 “这是林慕诗,是我老乡,她很腼腆平时不怎么话的。 你可不能欺负她!” 秦无忌一脸无辜。 “我欺负她?不存在的! 我只求她以后不要欺负我吧!” 他的话又把周芸等人逗乐了,就连林慕诗也忍不住俏脸一红抿嘴笑了。 看秦无忌将女学子们逗得前仰后合,男学子们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这家伙也就这点能耐了,会讨女人欢心!” “哼,一个在脂粉堆里打滚的家伙以后能有什么成就? 看看我,对女人从来不假以辞色。” 其实他倒很想假以辞色,可惜连母狗见了都不待见他,呲着牙追出老远,更甭女人。 “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才是我等君子要干的事情,整跟女流之辈混在一起算什么本事?” 他们一个个口是心非,的煞有其事,以求得一丁点的心理安慰,以期望弥补一下心底的失落。 终于随着一声重重地咳嗽,李教习终于醒来了,主要是他坐的屁股都麻了,实在装不下去了。 见他醒来不少男学子,瞅着秦无忌有点幸灾乐祸。 而秦无忌似乎毫无所觉依然跟女学子聊的火热。 男学子们原以为李教习怎么得也得训斥秦无忌两句,没想到他居然头都没扭,便直接宣布。 “下课!”、 不少人恨得咬牙切齿,低声咒骂。 “奶奶的,搞特殊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哎,一丘之貉!” “谁让人家二大爷是郡守哪?有本事你也认一个?” “这是谁能认就认的嘛?开玩笑!” “李教习装的也太假了,再舔也不能这么舔吧?掉价。” 跟周芸她们们恋恋不舍地挥手道别,一转身秦无忌便收起了深情款款地模样,扯着嗓子嚷嚷。 “走,踢球去,谁去踢球?” 不少人一脸懵逼。 “踢球是啥玩意?这子又搞什么花样?” 当之前曾经背地里咒骂过秦无忌的一个家伙,跑过去‘不耻下问’的时候,秦无忌一脸嫌弃。 “踢球都不懂?真是土包子,就是蹴鞠!” 那人欲哭无泪。 奶奶个熊的,你不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不过秦无忌做的球似乎与塞了草的兽皮不同,提起来感觉很爽。 原本只有韩三炮和秦无忌,侯君齐和陆文斌四个人在踢,更多人是在看热闹,确切地是想看秦无忌的笑话。 但是看着他们踢得那么高兴,不由得技痒,越来越多的人假如踢球中,你争我抢越来越投入,感觉越踢越有意思。 最后踢得满头大汗,欢声笑语与秦无忌勾肩搭背,尽释前嫌,有的男学子还冲他竖起大拇指。 “老秦,真有你的,竟然将没什么意思的蹴鞠改的如此有趣,改咱们继续踢。” “一定一定,就怕你们不敢来!” 也有手下败将不服气地。 “改一定赢你!” 只见秦无忌得意洋洋地道。 “欢迎白同学下次继续找虐!” “切,我鄙视你。” “卧槽,别跟我学好不好,这可是我的专利!”秦无忌大声叫屈,uu看书 ww.uukansh引来一片善意的笑声。 而躲在远处偷看的方云山和他的几个铁哥们脸色却不那么好看了。 其中一人咬牙切齿地道。 “方少,姓秦的王鞍很会拉拢人心啊,看这架势明显是想跟你争堂长啊。” 闻言方云山脸色更差了。 “跟我斗他还差得远,连朱老夫子都支持我当堂长,他算老几?咱们走着瞧吧。” 只见一个哥们跟他这么出主意。 “就算这样咱们也不能轻敌啊,依我看也咱们也需要活动活动。” “好吧,决不能输给这孙子。”方云山眼中满是战意。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二十八章 将那条狗给震住了。 说实话狗也很吃惊,第一次有人能说它们的话,要知道之前它想要理解人类的意思只能靠对方的动作去猜测,哪像今天似的听得如此明白? 然而这次.....。 所以大黄狗很疑惑,心说,这家伙怎么回事?算是同类吗?不过长的和我们似乎不一样啊?好丑!好奇怪? 这时李向前蹲了下来,那条大黄狗虽然依然满眼警惕,但是眼神却似乎不是那么凶恶了,至少没有了攻击性倾向。 只见李向前在这家伙耳边,小声说道。 “大黄是吧?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给你十根骨头,待会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怎么样?” 一听说有骨头可以吃,大黄狗的眼几乎要冒绿光了,激动的尾巴直摇,冲李向前吠道。 “汪汪(真的吗)?汪汪汪往汪(你没骗我吧)?汪汪汪(哈哈,太好了,十根骨头,我要发了,你太够意思啦,我必须听话必须听话,让我上东我不上西,让我打狗绝不撵鸡)!” 那一刻李向前得意地笑了,十根骨头就把这孙子收买了,果然狗就是狗啊,他陡然伸手击掌。 “成交。” 那条大黄狗也兴奋地吐着舌头伸出毛茸茸前爪。 “汪汪(成交)!” 这一幕看的王副所和眼镜男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只见王副所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你知道狗在说什么?这.....这这这....这样太神了吧?” 眼镜男推推眼镜。 “不可思议。” 然而李向前瞟了一眼他们并没过多没理睬,继续贿赂那条狗。 “大黄,把这两个家伙的隐私告诉我,比如他们喜欢什么什么样的内裤,有什么不良嗜好,什么的全都告诉我,我再给你加两根骨头如何?” 大黄狗狂点头,瞬间就将原本的主人出卖了,只因为两根骨头。 “那个鸡窝头(王副所)喜欢偷隔壁王大妈的内裤,而那个四眼田鸡(眼镜男)喜欢吃臭豆腐,而且从不刷牙,交女朋友被甩了八次,还有.....。” 一件不漏,大黄狗将自己知道的全盘脱出。 乐的李向前连连点头。 “好,很好,哈哈。” 然而王副所和眼镜男却面面相觑,心说,两个家伙在搞什么? 这家伙不会真的能听懂狗狗说话吧? 还是说他原本就是马戏团的驯兽员? 终于李向前站起身来,一脸好笑地望着他们好整以暇地开口了。 “或许你们很疑惑,为什么我能和狗狗交流,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是.....。” 他正为难如何掩饰,没想到眼镜男一脸理解似的点头。 “马戏团的驯兽员吧?” 李向前一愣,哈哈大笑。 “没错,你真聪明,哥的确在马戏团待过一段时间,所以了解这些动物的习性,从狗狗的动作做判断出它们的意思。” 眼镜男恍然大悟,心说,果然,果然这家伙当过马戏团的驯兽员,然而他们根本没想到李向前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 不过王副所还是有点怀疑,李向前嘿嘿一笑,冲大黄狗扬了扬手喊道。 “大黄,起立!” 顿时那条大黄狗人立而起。 “蹲下!” 狗马上蹲下了。 “去,再给我叼几袋咖啡过来。” 顿时大黄狗‘砰’地一声跳上桌子,叼着满嘴的咖啡,摇着尾巴讨好似的走过来,看的王副所一脸震惊的同时脸都绿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奶奶的,老子养了它五年,还从来没有如此听话,白眼狼啊! 改天老子把这孙子炖了!” “咖啡,我的猫屎咖啡啊。” 王副所心疼的脸都扭曲了。 然而这还没算完,李向前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第笑容。 “把它炖了? 哪,要不要我去告诉王大妈,她丢失的那些内裤都跑你家去了?” 王副所闻言脸一些白了,惊慌失措。 “你...你怎么知道?哦不,你别血口喷人? 谁偷王胖子的内裤了?” “我没说偷好吧,是你自己说的。”李向前笑的跟狐狸似的,令王副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说,我做的这么隐秘他怎么会知道的?这家伙肯定是个魔鬼,魔鬼啊。 “王副所会偷王大妈的内裤?这不太可能吧?虽然她经常骂街说有人偷她内裤?”眼镜男一脸的怀疑。 然而李向前并没辩解,反而笑了。 “具体偷没偷我还真不知道,不过经哥这么一诈他自己那表情和动作明显将自己出卖了,还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不刷牙,而且交女朋友被甩了n次,是这样吧?” 眼镜男目瞪口呆,结结巴巴。 “你...你怎么知道,你...听谁说的?” 他们自然不会想到是他们养的狗把他们出卖了。 “推理,推理懂吗?”李向前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推理?”王副所和眼镜男面面相觑,心说,推理能推出这些东西吗?假如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简直就是侦探天才啊! 这么一想,顿时,两人的态度立马变了。 只见王副所那张棺材脸难得露出笑容,哈哈大笑起来。 “厉害,厉害,就连王某都甘拜下风啊,李向前恭喜你,通过我们的面试了。 你别误会啊,刚才赶你走,还有说的那些话,都是面试的一环啊,啊,哈哈,哈哈。” 瞅着他尴尬的笑容,李向前撇撇嘴。 我信你个鬼。 慢条斯理,u看书 .uuansh 李向前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问道。 “怎么,这会想录用我了?” 王副所点头如捣蒜。 “必须录用,必须录用。” 然而没想到,李向前却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说道。 “可惜哥却没兴趣了,走喽。” 他起身走了。 那条大黄狗瞅了王副所和眼镜男一眼,居然也屁颠屁颠地追上去了。 “可恶,这个王八蛋,喝了我那么多咖啡不说,居然把我养的狗也给拐走了。”王副所气的鼻子差点歪了,见眼镜男还呆呆地站在原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他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把人给我追回来?如此天才,拉不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第二十九章 王副所气呼呼地回房,‘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眼镜男一脸委屈。 心,这关我什么事啊? 唉,还是去吧,谁让人家是领导哪? 摇了摇头无奈地追了上去。 却李向前一路走来,眼前冒出一连串数字。 “大黄忠诚经验值+1,大黄忠诚经验值+1,沟通经验值+1,理解力经验值+1,嗅觉经验值+1,嗅觉经验值+1,听觉经验值+1.....。” 来到华联超市门前,李向前对那条大黄狗道。 “你在门口蹲着等我,别进去知道吗?” 只见大黄狗冲他叫了两声,听话地蹲在地上,看的周围人一阵啧啧称奇。 “这伙子训狗有一套啊!” “是啊,我家的大黄训了三年了都没这么听话。” “我家哈士奇更糟糕,让抓耗子它撵鸡,完全听不懂我在什么。” 甚至有个遛狗的老头要过来讨教经验,吓得李向前逃也似地离开了,原因无他,他怕麻烦。 超市里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的,李向前走到肉制品区,只见一个围着红围裙的阿姨正在剔肉,看到他过来热情地问道。 “伙子想来点什么? 黑猪肉吗?刚到货,新鲜的,绝对原生态饲养。” 没想到李向前却摇摇头。 “我想来几根猪骨头。” 阿姨点头。 “肋骨肉吗?好的?” 李向前再次摇头。 “不是,是纯骨头,给我来十二根!” “啊?”那个中年妇女愣住了,打量了李向前几眼确定他不是开玩笑,顿时生出几分同情来,心,可怜的孩子,估计是买不起肉想买几根骨头解解馋吧。 不过就算再没钱几斤肉钱还是能挤出来吧? 唉,还真抠啊。 挑了几根骨头称了称,打好标签递给李向前。 “一共五块钱,你拿好。” 李向前接过骨头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心中有些纳闷。 这阿姨一脸古怪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刚走到门口,就见那条大黄狗便一脸兴奋的站了起来,拼命地摇着尾巴,冲他叫着。 “汪汪(你真守信用)!” 李向前笑了笑取出一根骨头丢给它。 大黄狗仰头接住了。 “好香啊,往后你就是我老大,我跟你混了。” 李向前闻言有点无语,心,做狗的老大我岂不是条狗了? 只见他又丢了根骨头给大黄狗,道。 “可别呀,待会你吃饱咱们就分道扬镳,你别再跟着我,知道吗?” 他可不想被狗缠着,空中盘旋的那只老鹰,和电线杆上的那只黄鹂鸟已经够他烦的了。 大黄:“汪汪(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这时只听后面响起一个声音。 “咳咳,咳咳,那个....。” 李向前其实早就看见他了,是那个眼镜模 不过他一只故意装作不知道而已。 “你是哪位高人啊,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眼镜男一脸尴尬。 “你还是跟我回去吧?王副所发话了,你要不回去,我也甭干了,所以求你可怜我一下,拜托了。” 他向李向前连连鞠躬。 这倒令李向前有点意外了,他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 其实要他真不想干吧?那自然是假的,否则也不会找这家侦探所面试了,他不过是看不惯王副所和眼镜男的德行,故意做做样子罢了。 “这样吧,给我一个回去的理由?服我,哥就跟你回去,否则....。” 没想到李向前话没完,就见眼镜男掏出一沓钱塞到他的手上,可怜兮兮地道。 “就这么多了,五百块,我的工资本来就不多。” 直奔主题?这子果然上路啊,那一刻李向前开心地笑了,毫不犹豫地将钱揣进衣兜,一本正经地道。 “好吧,我承认你服我了,咱们走吧。” 眼镜男抹了一把冷汗心,还好,还好自己赌对了。 以最的损失保住了自己的工作,还算划算吧。 回到正气私家侦探所,虽然王副所表面上对他的依然不冷不热的,但至少对他没有轻视了。 “坐吧,那里有咖啡,想喝自己冲。” 完就埋头研究了。 李向前心中好笑。 那里有咖啡我会不知道的吗? 这老家伙光废话,但至少明他开始承认自己了。 李向前也没跟他客气,冲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了起来。 大黄蹲在他面前一直摇着尾巴,这一幕看的王副所又妒忌了,恨得牙痒痒,心真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狗啊,我养了它那么多年也没见有多热情,这才多大会就跟人跑了? 打量着四周李向前一脸同情地道。 “我老王,咱们这里也太寒酸了吧? 改找个装修队装修一下吧。 怎么办公地点也是咱们侦探所的脸面啊? 否则,客人进来了他会怎么想啊?还以为咱们没实力哪。 对了,忘了问,咱们所里一共多少人啊?” 见李向前啰嗦个没完王副所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半才吐出几个字。 “加上老大,一共三个。” “老大?才三个人?”李向前无语了,顿时有种上贼船的感觉。 这简直是不入流嘛! “就是加上咱们私家侦探所的所长。”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郑重地解释。 “起咱们老大那可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 “噢?我怎么没看到人?” “老大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估计他正忙手头上的案子哪,十半个月怕是回不来了。” 在他和眼镜男闲聊的时候,王副所话了。 “别聊那些没用的,uu看书 w.uukanshu.om 赵,你先带他熟悉熟悉业务,告诉这个新人一些注意事项。”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道。 “好的,王副。” 对李向前点点头。 “跟我来吧。” 听眼镜男啰嗦了一下午,李向前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大了。 正当他感觉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眼镜男这才道。 “累了吧,也不早了,就早点回去吧,明是星期,记得后九点过来上班。” “我是来实习的,是实习!”李向前重复,着拿起背包向门口走去。 纨绔公子太无敌 第三十章大结局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眼镜男忽然喊道。 “等一等!” “什么?”李向前疑惑地转身。 只见眼镜男做贼似的东瞅西看,见王副所没注意,塞给李向前一张野生动物园的门票,小声解释说。 “这次上个客户为了答谢我们给的福利, 你别告诉王副所。” 李向前笑了,心说,原来这家伙想讨好自己! 多么可爱的人啊,之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哪? “明白,明白!” 他毫不犹豫地揣进衣兜。 “往后,哥罩着你!” 李向前扬长而去,只留下眼镜男摇头苦笑。 “哎,这家伙也太自大了,还说什么罩着我?你拿什么罩?又不是领导? 不过是一张门票而已,反正我也没兴趣去,丢也是丢,不过顺水人情罢了。” 回到住处,解除共享状态,他发现菜单已经发生改变。 “人物等级:3/100。 境界:无。 共享个体:无。 共享段位:仅能共享个体能力的3.3%。(平凡级) 人物经验值:11/300 共享值:7。 力量:14/200 体质:4/100 敏捷:2/100 幸运:1/100 功法:无。 职业:无。 地位:无。 积分:6 ..........。 无论是个体能力还是经验值,共享值和积分都增加了。 不过这点共享值还不足于购买神奇商店里的商品,而且积分也不够一次性抽奖用的。 或许因为感觉有点累,随便吃了个晚饭,他便躺在了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起来,李向前穿着拖鞋睡眼惺忪地走到镜子前,挤了挤牙膏然后开始刷牙。 一边刷一边思考。 不知道柳若曦现在在干什么? 要不要约她出去玩? 难得休息天啊。 接了杯水漱了漱口,一下喷到水池中,李向前擦了擦嘴,叹了口气。 “可惜,就一张门票这该怎么搞?嗯,大不了到时候再买一张吧。” 一想到要跟美女出去玩,李向前顿时心情大好。 脑袋一阵臆想。 “到时候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摸她小手哪,还是进行更亲密的举动,比如....。” 他笑了一脸贼笑。 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李向前拿起手机拨通了柳若曦的号码。 “喂,柳若曦吗?我是李向前,今天有没有空啊,我陪你去野生动物园看动物好不好? 听说园里最近进了几只大猩猩个头都跟金刚似的,很好玩的。” 所谓大猩猩什么的自然是他瞎编的,不过柳若曦显然没心情。 只听她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抱歉啊,最近我最近要考资格证,我妈报了几个班,都忙死了,今天没空,下次吧。” 说完电话就挂了。 “切,都毕业了还报什么课?”李向前撇了撇嘴。 算了,既然她没空,哥就自己去吧。 换了一身运动装,穿上休闲鞋,背起灰背包,戴上耳机,李向前便向野生动物园进发了。 晃晃悠悠坐了三个小时的旅游专车,他这才到达目的地。 下了旅游大巴车,眼前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上有块横着的大石头,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浠水野生动物园!’ 在门口巨石旁立着一些动物的塑料雕塑,有长颈鹿,有猕猴也有犀鸟等等。 门口的水池还哗哗地往外喷着水珠,来往的游客很多,期间夹杂和几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的正支着长镜相机拍照。 “好热闹啊。” 李向前一边嘟囔着,一边掏出门票向进口走去, 将票递给验票员,接过撕下的票联,走了进去,便看到一排全封闭似的游览车,但更多的是从另一个口进来的自驾游汽车,一辆又一辆的排成了长龙。 游览车那边也有人排队,而且很多,要正常排的话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正当李向前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刺耳的喇叭声和咒骂声。 “你特么到底走不走啊?煞笔?不走的话滚到一边去。” 李向前扭头,看到的一张因愤怒的而扭曲的脸,态度极其恶劣,行为极其嚣张。 是一个开着奔驰的年轻人,在他旁边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 这年轻人显然是属于那种家庭条件好,人又帅,一直被惯着宠着的那类幸运儿。 其实他并没挡道,只是站在路边,而对方显然想抢人行道先行,觉得他碍事了,这才发飙。 如果对方原本好好说话,说不定李向前还能给他让让,但是这家伙开口就骂人,这令他真的有点生气了,冷冷问道。 “你骂谁煞笔哪? 你爹妈就是这么教的吗? 什么玩意!” “你特么再说一句.....。”听李向前这么说,那家伙似乎很激动,推开车门就打算下车抽他,但却被他身边的女孩死死拉住了。 “刘腾?你干什么? 你要敢惹事,我这就下车回去,不跟你进去玩了。” 少女急忙按下电子开关,车窗缓缓升起,在封闭的那一刻,她冲李向前歉意地一笑。 “对不起啊,这个家伙就这脾气。”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既然那女孩向自己道歉了,李向前也没打算继续闹下去,谁会跟疯狗一般见识哪? 他走向游览车,正打算过去排队,忽然看到旁边一个带着牛仔帽胸前挂着几个望远镜的中年胖子,正在神秘兮兮地像一个游客招揽生意。 “兄弟,是要进园吗? 要是在这里排队,估计你一个小时也去不了,咱这有近道,不用排队坐车,直接过去,你去不去?” 只见那游客一脸警惕。u看书.ukanshu “不坐游览车直接进去吗? 那不是很危险吗? 出了事怎么办?” 然而那胖子却拍着胸脯说道。 “不会的,你完全不用担心,咱们这近道不在猛兽区,在食草动物区,到时候会有车去接你的。” 然而那游客还是摇头。 “不不不,太冒险了,还是算了吧。” 胖子闻言一脸失望,正打算离开,这时李向前开口了。 “我去! 多少钱?” 胖子闻言一脸惊喜,热情地凑了过来,急忙说道。 “五十块钱,你只需加五十块钱!” 然而旁边那游客却皱起了眉头好心劝说李向前。 “这位小兄弟,这太冒险了,这怎么说也是野生动物园,风险太大了,要是出事再后悔就晚了,为了提前一个小时,拿小命冒险真的不值得。” 那个胖子闻言也急了,生怕李向前反悔,拍着胸脯说道。 “你别听他瞎说,这生意我们干了好几票了,我保证没问题。” 李向前:“咱们走吧。” 然而当他跟着胖子从小洞进入动物园的时候却一下子惊呆了。 这哪是动物园啊?这分明是冥界吗? 这时只见胖子笑了。 “欢迎来到冥界,你的寿命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