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新俏的缪伟州》 第1章:丈夫 远处隐忍而又娇媚的口申口今声,随着摇晃的车厢此起彼伏。 黑色的车玻璃挡住里面的春光,不过光听这勾魂的喊叫,就知道里面干的多激烈。鲁新俏手中抓着b超单,望着不远处摇摆的豪车。这车不是别人的,而是她丈夫的,此刻他的丈夫正在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哦,不,这不是别的女人,是一个新疆吐鲁番的女人,还是鲁新俏的朋友外加同学马金花。她的指甲穿过纸,狠进掌心的肉里,好像只有用这样自残的方式,才能忽略心上的痛。鲁新俏把手中的检查单装好,仰着头走过去。现实版的正房撕小三没有上演,鲁新俏优雅的敲了敲车玻璃。 几分钟后,车窗降下,马金花衣衫不整的依偎在缪伟州怀里,胸口露着大片大片的肌肤。隐约可以看见上面的红印子。至于怎能弄上去的,大家心知肚明。缪伟州靠着椅背,慵懒肆意,完全没有被捉奸的窘迫,从容淡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缪太太有事?” 鲁新俏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监控,笑的明媚又灿烂,“就算情难自禁,咱是不是得找个隐蔽的地方?怎么,要现场直播?”缪伟州自动忽略了她的话,所有的关注点都在她的脸上。知道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在笑?莫名有股火在缪伟州的心底燃烧。他压下怒意,笑的粗狂逼人,“我就好这口。”“既然你喜欢,那继续。”鲁新俏走的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望着那道走的干脆的背影,心底的火几乎将缪伟州吞噬。鲁新俏刚进门,缪伟州就紧跟着进来。她回头看了缪伟州一眼,“就这么进来,不用送马金花么?”缪伟州眯着眼眸看鲁新俏,“金花怀孕了。”看着她刀枪不入的模样,缪伟州就想撕破她,看她心里到底装了什么。有几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并且怀孕呢?缪伟州盯着鲁新俏的表情看。很期待她会有失控的表情。鲁新俏攥紧了握在手中的包,胸口像是破了一个洞,冷风飕飕的刮,刮的她心肺疼。 鲁新俏强装笑脸,“那恭喜你,你那么爱马金花,现在你们有孩子了是不是很高兴?”缪伟州扯着唇角,“当然。”就那么简单的两个字眼,组合在一起,几乎击碎了鲁新俏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四年前缪家面临破产,鲁新俏让父亲帮助缪伟州,鲁父不同意,鲁新俏用命威胁自己的父亲帮助缪伟州。鲁父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便提出要求,让缪伟州娶自己的女儿。那时缪伟州有爱人,她就是马金花。也是这个原因,让缪伟州总觉得亏欠了马金花。 鲁新俏马金花还有缪伟州,曾在同一所大学,明明是鲁新俏先遇见的缪伟州,可是他却喜欢上了马金花。原来爱情真不讲先来后到。就像她和缪伟州。鲁新俏在心里期待着,以为时间久了,也许他会爱上自己,那怕能称呼他为丈夫也是幸福的。可是现实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新婚那晚,缪伟州说,“你知道我喜欢的是花花,你们是同学还是朋友,你不会和她成为情敌的对吗?”鲁新俏从小家里就优渥,说千金大小姐也不为过,她性格要强,听了缪伟州的话,她倔强的说,“不会,我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成为情敌?”她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自己朋友成双入对,怎能没有感觉。万剑穿心也不过如此。她是个自尊心强的人,这几年和缪伟州在一起,她极力隐藏着对他的感情,她怕被拒绝,被嘲笑。整天装的不在意。可是现在她想留住这个男人,守住这个家,因为她需要。 就在鲁新俏要放低姿态,想要表明自己心意时。缪伟州接到一通电话,他的表情很怪,甚至扭曲。“出了什么事情么?”缪伟州对上鲁新俏的眼眸,心里愣了愣。刚刚他说马金花怀孕不过是想气气鲁新俏。只是,这个电话真是马金花怀孕的消息。一语成谶?他的眉头皱的很紧,并没有因为有孩子了而高兴。反而成了他的心事。 第2章:马金花的阴险 缪伟州出去的时候如一阵风,从鲁新俏身边擦肩而过,鲁新俏没有站稳,摔了下去,她本能的护着肚子:“伟州……砰!”她的话还来不及说,门就被摔上。 果然,他爱的是马金花。一个电话他都能像丢了魂一样。她慢慢的从地上趴起来,没有感觉肚子不舒服才站直,扶着楼梯扶手,正准备上楼,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来,是她母亲打过来的。“妈,有事吗?”“新俏啊,本来妈不想给你打这通电话,我这是偷偷给你打的……”“出了什么事?”听这口气是出了事,想要迫切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从公司抽掉那一大笔钱后,很多业务都无法做,前段时间公司一个工程出现问题需要钱,你爸就用公司股份做了抵押借钱,借贷到期了,可是工程因为中间被耽搁了没有按时间完成。你爸拖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把钱凑齐,今天对方来公司逼债,要是再还不上,就要接手公司,你爸一急昏倒了,现在还在医院……”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爸怎么样了?我现在就过去。”她转身就要出门。“你爸没有事了,这么晚了就别过来了,你爸不让我说的,要是知道我给你打电话,肯定要和我生气,你明天再来吧,你爸醒了我先挂了……嘟嘟……”她站在客厅里,紧紧的攥着手机,自从四年前,公司往缪家的公司投入大量的资金,公司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她都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说,他怕自己在周家受委屈,当初倾尽所有,就是为了自己在缪家不被看轻。 鲁新俏想到父亲眼泪忍不住下掉,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最爱她的男人,那个人一定是她的父亲。她抹了一把脸,给缪伟州打电话。就算是求,她都认了,只要能挽回公司就好,她不能就这样看着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没有了。 推理公寓。推理公寓是缪伟州为马金花购置的。缪伟州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你怀孕了?”当初结婚他确实讨厌鲁新俏,是她让自己辜负了马金花。他常常故意带马金花,到她面前刺激她,可是……马金花眼里含着泪,但是又不掉下来,“一个月前你和新俏的结婚纪念日,喝醉了……”缪伟州的眉头深锁,那晚他是喝的有点多,可是他记得好像是鲁新俏。“我知道,我现在是个第三者,你不想承认没有关系,孩子我会自己养。”马金花擦干眼泪,看着缪伟州,“你走吧,我不会让你难做。”缪伟州盯着马金花,“你变了。”“是我变了还是你,明明我们才是相爱的恋人,可是你让我成为了挨千刀的第三者,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如今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却不信!”马金花几乎是歇斯底里。她此刻的样子和四年前知道他要娶鲁新俏的样子如出一辙。都那么的失控。 “你和我装恩爱,你说只要刺激鲁新俏提出离婚你就娶我,真的是这样吗?难道你不是因为鲁新俏无视你而做出的举动吗?”马金花哭泣着说,“伟州,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你爱上了鲁新俏!”“没有!”他是讨厌鲁新俏在自己面前虚伪的模样,但……那是爱吗? 第3章:诡计得逞 马金花扑进缪伟州的怀里, “伟州,我爱你,可以豁出去命,就像七年前那样……”缪伟州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楼住趴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女人。 就是因为七年前那件事,他才和马金花走到了一起。他的声音又低又哑, “我知道。”马金花抱紧他的腰身, “今天留下来好吗?”马金花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怎样才能让缪伟州对自己的歉疚加深。 缪伟州沉吟了好久才应声:“……嗯。”马金花贴心的给他脱外套, “要不要洗个澡,我给你放热水。”他显得有些疲惫,说自己要处理事情,直接去了书房。 马金花拿着他的外套,正准备挂起来,口袋里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往卧室看了一眼就将电话掏出来,一看是鲁新俏的,马金花眼神暗了暗立刻挂断,并且将通话记录删掉。 鲁新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眼神越发的黯然,想了很久之后发了一条短信:伟州我爸的公司出了一些事,需要一笔钱,如果你看到短信,将钱打到我卡上。 马金花刚想把手机放回去,一条短信跳出来,一看又是鲁新俏脸色更加的阴暗,划开屏幕看完,没有一丝犹豫就将短信删掉,不屑的冷笑,七年前她斗不过自己,如今她同样不能,缪伟州只能是她马金花的。 发完信息,鲁新俏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直接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夜里醒了好几次看手机,看有没有钱进来,可是没有,这一刻她的心很凉。 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从化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把钥匙,她将钥匙拿起来装进包里。 看了一眼精致的盒子,顺手扔进了垃圾桶,曾经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可是现在她该醒了。 走到楼下边将门关上,边给母亲打电话,询问父亲的情况。 “没有事你别担心。” “嗯,钱我会很快就凑到。”说完她挂断电话,刚想去开车,门口开进来一辆车子,缪伟州从里面下来,他几乎一夜没有睡。 看到鲁新俏要出去,眉头一皱:“鲁新俏,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第4章:阴差阳错 鲁新俏转头看向缪伟州,脸上带着笑:“我有问我的丈夫你,这一夜去那里了吗?你又凭什么来问我呢?”说完拉开车门坐进去,启动车子离开,没有再去看一眼缪伟州。 缪伟州僵在原地,她的态度让他极不悦,怒火中烧。他快步走过去,鲁新俏的速度更快,上了车就走人。 缪伟州黑着脸,几乎能滴出墨汁。鲁新俏离开家后,来到她和缪伟州刚结婚的房子,这里地处市中心,位置也高,在客厅有个宽大的落地窗,能够将整个江州市尽收眼底,这是她亲手购置的,每一处装饰,那怕是一个地毯也是她精心挑选的。 刚结婚的前三年里,他们一直住在这里,那三年里缪伟州凭着父亲投入的资金,将缪家做起来,现在是山东市第一大集团,那怕是全国也能排上名,所以一年前他购置了别墅搬离这里,这里也就空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屋里所有的一切,自嘲的笑笑,自己还在期待什么?走到落地窗前打了一通电话,听着那边的介绍,而后说道; “对,我要一次性付清的买家。”这套房子一直有人想买,她不舍得卖因为这是她和缪伟州度过三年的‘家’,有很多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而且不缺钱,现在对她已经没有意义。 下午中介就带买家来看房子,看到是马金花不禁愣了一下,不过跟快她就掩饰过去。 中介刚想介绍,马金花就走近她:“新俏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要卖房子?”鲁新俏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她的距离,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不想要了,所以就卖了。”马金花将屋内看了一个遍,笑着说:“刚好今天伟州给了我一笔钱,我也没有地方用,觉得这里适合我和他住,就想买下来,你不会介意吧?”她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地插进鲁新俏地心里,疼地她几乎喘不过来气,她死死地咬着唇壁,口中有血腥味,虽然疼可是她却异常地清醒,那怕心在滴血,她依然脸上带着笑容:“只要能出得起钱的,我都把对方当买家,你当然也一样。” “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好谈了。”中介将合同放在茶几上; “不如我们坐下谈。”鲁新俏也想快点结束掉这场谈判,价格谈拢她就将合同签了,拿着卡离开,父亲还等着钱用。 去了一趟公司,就来到医院,父亲还在病床上,鲁新俏走过去拉住父亲的手:“好点没有。”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你怎么来了?”不过很快就想明白看了一眼妻子:“是你打电话了?”鲁母正在想怎么说时,鲁新俏却先开口:“我是你女儿,难道来看你也不对?” “你知道了?”自己住院的事她都知道了,公司的事情肯定她也是知道了。 “嗯,您放心吧,钱我已经还上了。”鲁新俏笑着说。鲁父叹了口气:“你从缪伟州那里拿钱了?”眼底快速的划过一抹黯然,她低下眼眸,摇了摇头:“没有,我把滨州的那套房子卖了。” “什么?” “什么?”前者鲁母,后者鲁父,他们都很惊讶,因为那里是她很宝贝的地方,怎么就卖了? 鲁父皱着眉:“那是你最喜欢的房子,怎么能卖了?”鲁新俏趴在父亲身上,搂着他眼窝泛酸:“和公司相比,那套房子算是什么?”和父亲相比,那套房子又算什么? “在这里吃过晚饭再回去吧。”鲁母摸摸女儿的头发,对她说道。 “好。”她抬起头眼里已经是一片清明,笑看着母亲。 “那你在这里陪着你爸,我回去做吃的来。”鲁母收拾了一下后离开病房。 晚上。缪伟州下班正想回家,手机响了起来,眉梢微微扬起似乎很愉悦,可手机拿出来看到是马金花的名字,那种愉悦慢慢消退,心底隐隐有一丝失望。 “金花,有事?”他的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嗯,你来滨州,709号,我给你惊喜。”滨州?这让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去滨州,这地方他很熟悉,来到这里似乎让他想到一些事情。 站在门口他抬起手,却没有敲下去,正当他收回手时,房间的门被打开,看到是马金花他愣了一下,正在迷惑她怎么会在这里时,马金花把他拉了进来。 里面被马金花重新收拾过,以前的东西全部都没有了,虽然还是以前的房子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这让缪伟州很不习惯,语气有些沉:“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面是你布置的?” “是啊,喜欢吗?”马金花拉着他到处看:“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而且离你的公司还近,如果你上班累了,还可以来这里休息,多好啊。”缪伟州抽回手,眯着眸子看她:“我再问你,这房子怎么会在你这里!”对上缪伟州隐怒的眸子,马金花咬了咬唇:“新俏把这里卖了,我想着这是你们生活过得地方,怕被别人买走,就买了下来,你不高兴?”听完马金花得话,他更加得烦躁,她竟然要把这地方卖了? “我今天还有事,照顾好自己。”缪伟州说完转身离开,几乎是没有一丝留恋,心里一直在想鲁新俏想要干什么,早上的态度,现在又卖房子,她到底要干什么? ! 第5章:幼稚给你看 鲁新俏在医院陪父母吃会晚饭后,一句话也不说。鲁母看着出神的女儿,叫了她一声:“新俏啊,家里就伟州一个人,你早点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你爸就行了,医生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再呆会儿。”他怎么会一个人呢?现在应该和沈心暖在一起呢吧,她自嘲的笑,可心里的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吵架了?”鲁父看着女儿,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还是知道一点,他们感情并不是很好,当初娶自己的女儿时,缪伟州不乐意,他看的清楚。 她怕父母看出什么,不想让他们操心自己的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着说:“你就不能盼着你女儿好,既然你们不欢迎我,那我就走了,明天我来接你出院。”说完朝父母摆摆手,才离开。 车子开到门口看见缪伟州的车子在家,不禁愣了一下,他竟然回来了。 停好车子走进去,客厅里没有开灯,她打开灯,换了鞋子走进来,在客厅里扫了一眼,才看见缪伟州坐在沙发上,挑着眉:“怎么不开灯。”而他却没有心思回答她,而是质问道:“滨州的房子你卖了?”她的身体僵了一些,然后一副很淡然的样子:“是啊。”说着朝楼上走过去,缪伟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上来拉住她的手臂:“为什么?”鲁新俏回头看着他生气的脸,不由觉得好笑:“你会在乎吗?既然不会又何必来问我?不觉得是多此一举?”缪伟州捏着她的手腕,她这样的态度,让他有些不安,双眸死死的盯着她:“鲁新俏,我是你丈夫,我有知情权!” “呵呵。”鲁新俏冷笑,她的丈夫,以前觉得被他称为妻子,自己能称他丈夫,是一种幸福,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如果真当她是妻子,为什么不帮她,现在来质问自己? “伟州,别做这么幼稚的事。”说完鲁新俏甩开他的手,推门走进房间内。 他幼稚?缪伟州立刻跟了进来,一把将她推在门上,双臂撑在她的两侧,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带着火气:“鲁新俏,你说我幼稚?!今天我就幼稚给你看。”话音未落缪伟州的吻就在鲁新俏的唇上落了下来,他的吻总是没有一丝温柔可言,犹如洪水,势不可挡。 唇被他?柔?蔺的生疼,鲁新俏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推开他。她越拒绝缪伟州越愤怒,越不放开她。 此刻的缪伟州犹如猛兽,而鲁新俏就是他待宰的羔羊。他的动作蛮横,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缪伟州我不要和你做!”缪伟州冷笑, “那你想和谁做?这么急着卖房子,是要和我撇清关系?” “缪伟州你没有良心啊…………”缪伟州米且暴的在鲁新俏的娣内充进来,咬着她的耳垂,蛇尖往她的耳蜗钻,腰身用力一沉,声音低哑的诱惑人心, “这样是不是有良心了?独守空房这么久寂寞了,想男人了?”鲁新俏咬着唇,不让自己吭声。 知道他在羞辱自己,反抗不了,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去抵触他。她越沉默,缪伟州越是想要撕破她,动作越发的暴戾,那火惹几乎要捅进她的心肺。 鲁新俏也硬,嘴唇都咬出血了就是不吭一声。缪伟州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阳台的栏杆上,她的上半身几乎悬空,只要缪伟州用力一撞,她就有可能摔下去。 “缪伟州你王八蛋啊!…………” 第6章:难分难舍 缪伟州猛的用力,鲁新俏差点摔下去,本能的楼住他。鲁新俏贴着他的xiong口,彼此的喘息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缪伟州这才有一丝满足感,他享受鲁新俏主动楼他。也越发的不舍的放开她,就这样悬崖峭壁般和她水孚乚交融。直到鲁新俏不断的求饶,他才恋恋不舍的释放自己,松开她。 一场酣战,两人费了不少精力,缪伟州也得到满足,抱着她躺在床上。鲁新的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脸,和缪伟州是同一所大学,但是他大三时,鲁新俏大一,第一次见他是在校内图书馆,鲁新俏差点碰倒书架,是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抵住快要砸下来的书架,才护住鲁新俏没有被砸到,那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生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就是那个时候,鲁新俏喜欢上缪伟州。所以七年前那次,她才能那么勇敢,甚至可以不要命。可是他却喜欢上马金花。“伟州,你知道吗?我很累。”她淡淡的说着,她的爱太卑微,她累了。这几天她一直问自己是不是错了,一开始就不该幻想他会爱上自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侧头望向窗外,这是最后一次,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这么多年执着的一个机会。她翻身过来,窝进他的怀里,听着他胸口强而有力的心跳,语气缓慢的开口:“这么多年,对我有没有一点喜欢?”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心有波动,想到七年前沈心暖为自己做的事,慢慢平静下来,拍拍她:“睡觉吧。”终究是不爱。鲁新俏缓缓闭上眼睛,将所有情绪都掩盖,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上,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或许一开始就是她的错,不该执着对他的爱,也许那样就不会这么疼了。 这一夜鲁新俏睡的出奇的安稳,早上醒来时已经九点钟了,缪伟州已经走了。她爬起来拿过衣服套在身上,就在她要下床时,丢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她抓起来,一看是母亲的电话,她立刻接起来,是问她去不去医院。 她这才记起今天父亲出院,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开车去医院。她到的时候出院手续都已近办好,她妈提前回去,要做大餐给他们接风。鲁新俏开着车子。鲁父坐在旁,忽然接到秘书打进来的电话。“我们在建的那个工程,上面要求停止我们继续,说我们违建……”“我们可是通过审批的。”“爸什么审批?”“就是公司快要竣工的那个工程……”鲁父的话还没有说完,鲁新俏的方向盘一转…… 忽然一辆车,朝着他们的车子猛的冲来。嘭!一声巨响,车辆相撞,因为撞击的角度,鲁新俏的车子腾空翻了过来,滚了几下,最后车轮朝天的悬在山坡的边缘。相撞的另一辆车子,冲出十米开外,车轮摩擦着地面,车子停住。车子除了有撞痕,并无大碍。鲁父看了一眼翻倒的车子,快速的启动车子,开离事发地。这时,残缺的车子翻着悬在山坡的边缘,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车里的人仿佛都伤的不清,鲁父动了一下,就疼的皱眉,艰难的转过去看昏迷的女儿。“新俏…新俏……”鲁父的声音很虚弱,忍着疼拍了拍鲁新俏的脸,但车子明显晃了晃。 鲁新俏处于半昏迷中,头上的伤,让她视线模糊,“爸……”“新俏先把安全带解开爬出去。”鲁新俏的手完全使不上劲,按了按,安全带的按钮又被卡主。鲁父抓住旁边的玻璃渣子,去帮鲁新俏割开安全带。 “爸你不要帮我解了,你快先出去!”“别担心,我们可以一起离开。”鲁父只专注的割安全带,没有在乎被压断的那条腿,不断在流血。终于,安全带被解开。同时车子晃动了一下,往下滑动,两人都吓住。“新俏现在车子在往下滑,我数三声,我们一起爬出车子,这样才能安全。”鲁新俏知道两人必须均衡,然后一起出去,才能逃出去,于是她点点头。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第三声,她要往外爬的时候,鲁父伸出双手托了她一把……她刚出来,车子轰隆一声朝着山坡往下冲去。车子滚下山坡,停了下来,车子已经残缺不全,车里的鲁父满脸血,呼吸微弱……鲁父爬过来,吃力的去拉凹凸的车门,“爸,爸你千万别有事。”“保护好我……我外孙……” 第7章:移花接木 鲁母也知道鲁新俏和缪伟州看似相敬如宾的婚姻并不幸福。但是现在鲁新俏怀孕了,他们的婚姻是可以缓和的。 所以她叫来缪伟州,准备告诉他,鲁新俏怀孕的事,她还没有来的及说,电话就响了。 “喂……什么?”鲁母听到那头的话,脸色瞬间僵住:“在什么医院?”缪伟州觉得不对劲,问道:“妈,怎么了?” “新俏和她爸出了车祸!管家,快送我去医院!” “管家今天请假了。”保姆回答。缪伟州快速地走上前:“我送你去。”与此同时,手术室的门紧紧地关着,里面的医护人员正在进行手术,而鲁新俏无力的抱着膝盖蹲在角落,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小姐,你得伤也在流血,我们先给你包扎一下吧。”护士关心的问。 鲁新俏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手术室的门。这时,缪伟州和鲁母快步走了过来。 “新俏!”鲁新俏这才抬起头,抱住鲁母:“妈!都是因为我……” “你爸会没事的,你先去处理伤口。”鲁母劝着鲁新俏,站在旁边的缪伟伟看着受伤的人,不知觉的伸出手:“我带你去处理伤口。”鲁新俏这才看到缪伟州,刚想抬手,不知道马金花什么时候冲了过来。 先缪伟伟扶住鲁新俏, “我扶你去。”鲁新俏几乎是被拉着去的。她没有吭声,安静的包扎好,回来就看见警察带着一个*在走廊,鲁新俏加快了脚步。 警察将事情说了一遍, “会造成成这起车祸,是因为鲁小姐的车子,在4s店做保养,工作人员私自开出去,造成的车祸。”可是鲁新俏不信。 “对不起,我也想不到事情会这样。”温志勇抱歉的说道。鲁新俏冷哼一声:“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你只要告诉我,真的是你偷偷开马金花的车造成的车祸?” “是我看那么好的车就想试试。” “鲁小姐,经过我们的调查,确实是这样,接下来我们会按照正常程序进行。”警察再解释了一遍,然后就带着温志勇离开医院。 马金花嘭的一声跪了下去,就跪在鲁新俏跟前, “我也是听说你出车祸和我的车有关系,我就立刻来了,车子真不是我开的,不瞒你说,我怀孕了,医生说我有流产的征兆,根本不能开车。”鲁新俏只觉得如被雷劈了一般,疼吗? 她疼的麻木了。缓缓抬起眼眸,看着缪伟州,缪伟州也恼马金花在这个时候说出怀孕的事。 他喉咙涩的紧,走过来想要去扶住鲁新俏发抖的身体。鲁新俏躲开他的手,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神色庄重, “抢救无效,请节哀!” “你们胡说!”鲁新俏不管不顾的就往手术室里冲。缪伟州上来想要拦住她,鲁母一把推开他,抱住女儿, “新俏你冷静一点。”鲁新俏就望着手术室,眼泪无声的往下落。她的唇一颤一颤的, “是我,都是我,如果爸不救我,不会……” “你是我和你爸的心肝宝贝,他不怪你,我也不会怪你,你不能太激动,得为自己和……”孩子两个字,她还没有说出口,马金花在这个时候昏了过去。 缪伟州看了鲁新俏几秒钟,还是抱起马金花离开。鲁母紧紧的抱着女儿,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新俏,你还有妈妈。” “妈……”就喊了这么一句,鲁新俏失去了所有意识,昏了过去。 第8章:等不到的爱情 鲁新俏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映入眼帘的一切她都很熟悉,她没有在医院,而是在家,不,确切的说是缪伟州购置的别墅内。 “醒了?”缪伟州去扶她,她躲开,她的声音又干又哑, “不用。”缪伟州强硬的拉住她,将她按进自己怀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她这样,心里难受的要死。 低头吻着她的发丝, “难过就哭,别忍着。”鲁新俏咬着牙骨,没有吭一声,只是泪水早已经浸湿她的衣襟。 鲁新俏身体不受控制颤抖,抽动。缪伟州抱的越发的紧, “新俏……” “新俏。”同时响起另外一道声音,马金花端着刚炖好的汤,走了进来。 “你一天没有吃东西,我给你炖了汤。”鲁新俏身体一僵,从缪伟州的怀里出来,转头看着马金花, “你怎么在这儿?” “医生说我胎相不好,身边离不了人,伟州就把我接到这里住了,新俏你不会介意吧。”预想中的失控没有来,和缪伟州结婚这几年,她别的没有学会,就是学会了忍。 “住进来挺好,这样……”鲁新俏转头看向缪伟州,眼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蓄满泪水,她硬逼着自己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掉出来, “这样你就不用朝思暮想了。”鲁父下葬那天下去了蒙蒙细雨,鲁新俏一身黑衣,右手臂上戴孝,站在墓碑前,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 一动不动。左边是鲁母,右边是缪伟州,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庄重肃穆,同样手臂戴孝,他伸出大手裹着鲁新俏冰凉的小手。 碰!忽然鲁新俏就这样直直跪了下去,鲁母一惊,伸手去扶女儿, “新俏你别这样。”鲁新俏不起,就这样跪着。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不断的往下滴,溅在大理石的地面,溅起一朵朵小水花。 鲁母侧着身子抱着女儿,试图为她挡住一点风雨, “新俏的你听妈妈的话,起来,你不在乎你自己,也不在乎……”想到缪伟州就在身边,孩子两个字,鲁母没有说出口。 她原以为鲁新俏和缪伟州还有可能。那怕为了孩子,两人至少能够安稳的生活。 可是这个第三者都有孩子了,她不想说了,就算将来生了,也不姓缪,和缪伟州没有关系。 鲁父下葬后,鲁新俏关了自己一个星期,谁也不见,谁也不理。直到接到公司秘书的电话,鲁父去世,鲁母也因为鲁父的去世病倒,公司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 鲁新俏依旧悲伤,可是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因为公司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她不能就这样看着公司倒下去。 她穿着职业套装,踩着平底鞋,走进公司,秘书立刻迎过来,和她报告公司现在的状况。 公司快要竣工的工程,涉嫌违建,为了这个工程,公司几乎倾尽全力。 如果这次的工*涉嫌违建,要求停工,或者强拆,那么公司必定倒闭。 “当初接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呢?”鲁新俏问。 “已经辞职了。”秘书回答道。 “什么?”鲁新俏不由的提高声音。忽然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鲁新俏掏出手机,陌生的号码,她接起来。 “喂。” “想知道工程的事,不如见一面。 第9章:真相 鲁新俏意外之后是震惊,马金花怎么会知道公司的事?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问道,“什么地方?”“两岸咖啡厅。”挂断电话,鲁新俏直奔两岸咖啡厅,她到想看看马金花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到的时候马金花已经到过了。 马金花优雅的坐在靠窗位置,品着咖啡。鲁新俏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她手里端着的咖啡,眉头紧皱。怀孕了还喝咖啡?马金花笑笑,“觉得奇怪吗?”“孩子在你肚子里,你不在乎谁也管不着。”鲁新俏正色,开门见山,“工程的事,是你搞的鬼?”虽然鲁新俏在问,但是已经是肯定的语气,如果之前还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她可以确定,搞鬼的人就是马金花。 “为什么这么做?”鲁新俏直视着眼前的女人。马金花放下咖啡,笑着,“凭什么好事都让你沾完了?不该吃点苦头吗?”说着马金花似乎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面目狰狞,“上大学时,你就会勾引很多男生,得到很多男生追求,家庭又好,父亲疼爱,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我有什么?”“凭什么好的都让你占了,就连我的男人,你也要抢,夺走本该属于我的缪太太的位置?” 鲁新俏定定的看了马金花几秒,“本该属于你,你当真以为我一点也不知情吗?”“七年前,我们校去昆山植树,遇上了4.5级地震,又下大雨,缪伟伟为救同学被压住,我看见了,你拉我走,我没有走反了回去,徒手将缪伟州从碎石大树下挖出来。当时他伤的很重,地震没有结束,有石头滚下来,若是再砸到他,他必死无疑,是我替他挡下的,我晕死过去。后来我伤好,你跑来告诉我你和缪伟伟谈恋爱了,你敢说,你没有偷梁换柱,说救他的人是你?” 被鲁新俏挑明,马金花的面色由白转红,而后狰狞,毫无形象的朝鲁新俏吼,“那又怎么样?现在他爱的是我!”“你不过是他重振缪家的踏脚石,你爸公司出事,需要钱他为什么不帮你?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们的死活!”马金花字字戳她心肺。鲁新俏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想要握住膝盖,却使不上力气。胸口闷的喘不过来气。 “如果不想你爸的公司倒闭,和缪伟州离婚,我就放你一马!”“如果我不呢?”鲁新俏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冷冷的看着马金花,“缪伟州那么爱你,让他来和我离婚啊!”马金花的脸色变了变,“鲁新俏……”鲁新俏根本不听,转身就走。“你连你爸一生的心血都不要了,你以为凭我一个人的能力,能让你爸进圈套吗?还不是伟州帮了我,他就是要逼你先提出离婚。”马金花站在鲁新俏身后呐喊。鲁新俏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攥成拳。任由马金花说破天,她也没有松口。没有回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鲁新俏在公司呆了一天,现在公司内的情况,她基本已经都了解清楚。想要公司恢复正常运转,起码得先投一笔钱,现在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鲁新俏下班回去已经是晚上。一进门就看见马金花和缪伟州在餐厅吃饭,缪伟州正在给马金花夹菜。鲁新俏觉得刺眼,收回视线装看不见,往楼上走。 第10章:离婚协议书 进入房间内,鲁新俏捂着肚子窝进沙发,自从和马金花在咖啡厅见过面,她就一直不舒服。小腹有坠痛感,额头上渗出细细碎碎的汗珠,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她害怕,光着脚就走下了楼,正赶上马金花端东西上来。“你去哪里……”“滚!”鲁新俏一把推开挡路的人,她身子虚,手上没有多大的力气,可是马金花却摔倒了。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模样。 缪伟州走了过来,扶起马金花,“有没有事?”马金花委屈的低着头,“没有,也不怪新俏,是我不好。”鲁新俏冷冷的看着这个女人的装出来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样子。缪伟州抬眸看着鲁新俏,“你不高兴,有气朝我撒,别动她。”鲁新俏看了缪伟州几秒,而后笑的花枝乱颤,“别动她,这就心疼的受不了了?”下一秒鲁新俏就爆发了,她捂着腹部,红着眼盯着陆亦深,“我鲁新俏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都朝你来,好啊,缪伟州你去死吧。” 说完鲁新俏越过缪伟州朝着门外走。刚一出门,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腿间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淌。她想让自己镇静下来,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恐惧极了,她怕孩子就这没有了。后来是好心的出租车司机,送她去的医院。经过检查,她有滑胎的征兆,她的身体太虚。孩子很难保住。 鲁新俏躺在病床上看着医生,“保住有多大的几率?”“百分之四十左右。”一半的机会都没有,鲁新俏的心顿疼顿疼的。她摸着自己的腹部,她和孩子的命,是父亲用命保住的,她怎么能轻言放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保。”医生点了点头,“我会给你开相应的保胎药,你要保持良好心情,最好不要有大的心情波动。”“好。”鲁新俏答应的快。“不过你现在不能出院,要观察一下,没有流产的迹象再回家静养。” 医生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产科那边病房满了,骨科那边空着很多病房,你先住那边,等这边有空病房就给你调过来。”“嗯,可以的。”鲁新俏很配合,住进了病房。趟在床上她睡不着,忽房间门被推开,缪伟州走进来,鲁新俏没有动。他这么快出现,鲁新俏挺意外。“怎么住进骨科病房了,伤着了?”缪伟州站在床边,看着脸色煞白的女人。“扭到脚了。”鲁新俏随意的扯了一个谎。“我看看。”说着他就要去掀被子,鲁新俏不让,“怎么有时间关心我?不应该在家陪你的心头肉吗?”缪伟州静静的看着鲁新俏,神色蒙尘,“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我死?”鲁新俏沉默不语。缪伟州在床边坐下,很久他缓缓开口,“我想给我和金花的孩子一个家,而且你也恨我,我们离婚吧。” 鲁新俏面上镇静的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可是被子下紧紧攥住床单的手,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指甲几乎穿透布料,掐进掌心的肉里。她压着声,“缪伟州,你就没有一丁点的不舍得,结婚四年,那怕亲人之前的感情,你对我有么?” 第11章:一尸两命 缪伟州看了鲁新俏良久,他的声音低哑,“我有金花了……”“我同意,我们……离婚吧!”在纠缠只会更伤心而已,何必再自欺欺人。缪伟州将离婚协议书拿出来。鲁新俏的掌心鲜血淋漓,原来他都准备好了,就等自己同意了。 缪伟州签好字递了过来,鲁新俏在被子下擦了手才伸出来握笔。每一个笔画,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心上划上一个口子。写完,她也千仓百孔。缪伟伟拿着离婚协议书离开病房。缪伟州刚走,鲁新俏就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大出血进了手术室。 一路上缪伟州心神不宁,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是也说不上来。离婚一个星期,鲁新俏没有出现过,甚至没有回来拿她的东西,和分的财产。缪伟州分了一半的身家给她。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鲁父当初投进缪家的那笔钱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虽然离婚了,他也想保证鲁新俏以后生活无忧。那怕不是缪太太了,他也想让她过着人上人的生活,不必为钱忧愁。他今天回来的早,别墅空荡荡的,和鲁新俏结婚以后,她没有工作,专职做鲁太太,几乎只要他回来,鲁新俏一定在。 这样突然安静下来,他很不适应,鬼使神差的走进了鲁新俏的房间。这里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沙发上的血迹,让他的心不由的心紧缩起来。他的手攥成拳,极力的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 他走遍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幻想鲁新俏也和自己呆过同样的位置。幻想她会在做什么,什么样的表情。路过梳妆台,不小心碰掉上面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掉出一本粉色,带着雨伞图案的日记本。他一直以为这个盒子是放化妆品用的。弯身捡起来,里面掉出一张自己的照片,是他上大学时期的样子。他挑了挑眉,挺意外自己还有这样的照片,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好奇心使然,他翻开日记本。里面记录着她很多事,快乐的,伤心的,直到看到一张夹着鲁新俏脸上头上包着纱布的照片,他愣住了。 他拿过照片,下面是鲁新俏写下的心情:「缘分是什么呢?是你救了我一次,我就要还你一次吗?我只觉得太奇妙。看着他为救别人身陷险境,我想都没有想就冲了过去。金花拉我走,我没有走,反了回去。我想救他。徒手将他从碎石大树下挖出来,当时他伤的很重,地震没有结束,有石头滚下来,若是再砸到他,他必死无疑。 我替他挡下来。我不是勇敢不怕死,而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在危难之际,我对缪伟州的喜欢和在乎,都会冲出我理智的闸门,让我义无反顾的冲向他,保护他。 石头划破了我的脸,会不会破相?他会不会嫌弃我。我忐忑不安。他和金花谈恋爱了,那晚我哭了一夜。如愿和他结婚了,我想时间久了,也许……他会爱上我? 好期待。我想和他有个宝宝,那怕他不爱我,就是想生一个身上留着他血液,的宝宝。我们共同的孩子。结婚纪念日,我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特意打扮了一翻,我想和他在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可是他没有回来,他和金花在一起。我在门口站了一夜。这次我没有哭,自己选的路,苦也要自己走完。这是结婚的第四个年头,他喝的有点多,他要了我。我哭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我的愿望成真了,终于可以生一个流着他血液的宝宝。」 看完后,缪伟州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一样,她,她怀孕了?而自己却在这个时候抛弃了她?缪伟州觉得自己要疯了。啪,笔记本滑落到地上,缪伟州如风一般的冲出房间。明明在市区,他却飚到了150码,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几次差点出车祸。他跑到鲁新俏住的那个病房时,里面空空如也,他一把抓住一个护士,“这里面的病人呢?”“哪个?”缪伟州指着这个房间,“就是住这里面扭到脚的。” 护士皱了皱眉,“这里面没有住过扭到脚的,前几天倒是住过一个先兆性流产的,后来大出血转走了。”缪伟州浑身都僵住,“知道叫什么名字吗?”护士想了一下,“好像叫鲁新俏。”松开护士,缪伟州疯了一样冲进产科门诊室,正在看医生的孕妇们,都吓了一跳。“鲁新俏了在哪个病房?”缪伟州也不顾异样的眼光。他只想立刻马上见到鲁新俏。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她为什么不说,她到底想干什么。也是巧了,这个医生就是给鲁新俏看病的那个医生。她上下打量一眼缪伟州,“那天就是你刺激她大出血的?”缪伟州抖动着唇,却说不出话。她先兆性流产,自己却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最需要有人安慰的时候,给了她重重的一击。“她……她怎么样了?”“不清楚,当时情况太危险,孩子根本保不住,我建议她弃小保大,但是她执意要保孩子,她那样的情况,这里的医疗条件根本做不到,她母亲将人接走了,至于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不过……她要是执意保孩子,就她那样的身子骨,恐怕只会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此刻缪伟州有杀人的冲动,不知道是恼自己,还是恼徐漫的隐瞒。缪伟州满世界的找她,可是她却不见了。房子卖了,公司关门了,出入境也没有查到她的名字,关于她的一切好像都在离婚后当然无存。好似她根本就没有在这个城市生活过,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第12章:凭空消失 缪伟州不信,她能凭空消失,任由他翻遍整个江市也没有找到人。好像曾经生活在一起的事,就只是一场梦。 而她这个人,就没有存在过。可是缪伟州知道,她真真实实的存在过,她隐忍的眼神,倔强的样子,其实他都早已经深深的藏在心里。只是他没有来得及发现。整整一个月,缪伟州亲自找遍鲁新俏有可能呆过的地方,都徒劳无功。他的脾气变得暴躁阴晴不定。 马金花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小心翼翼的和他相处。为了在他面前刷好感,马金花特意做了他喜欢吃的菜。缪伟伟回来的时候,马金花正在厨房里忙活,他看出了神。曾经的四年里,只要他回来,鲁新俏总是会做好他爱吃的饭菜,等着他。 他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甚至没有去正眼看过她,辛苦准备好的饭菜。那个娇小倔强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慢慢的和此刻的那个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人重叠。他走过去,刚想去伸手去抱她,马金花却转过身,看见缪伟州,温柔的笑,“伟州,回来了?” 同样的话,鲁新俏曾经也是这样,可是却没有当时那种安稳的心境。缪伟州看了马金花几秒,淡淡的嗯了一声。饭菜端上桌,马金花特意给他端上一碗汤。她试探性的说,“伟州,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她最近也没有闲着,她用缪伟州的名义和别的公司联手坑了鲁新俏爸爸一手创建起的公司,她得把屁股擦干净,以防万一缪伟州发现。所以没有注意到缪伟州找鲁新俏的事。更不知道,离婚后,鲁新俏就消失了。 她也放松了自己的警惕心,毕竟现在缪伟州离婚了,真真正正的只属于她一个人了。以前缪伟州没有发现马金花心思这么重。现在看着她试探的样子,觉得有些恶心。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公司的事,我看你也挺忙的,最近都干什么了。” 缪伟州知道当初救自己的是鲁新俏后,他就让人查了马金花,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内。只是不戳破。耍猴当然得慢慢玩。他被蒙骗七年,辜负了鲁新俏七年。 这七年里,鲁新俏到底是怎么度过的,每次在自己面前笑的时候,她是不是心在滴着血。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哭泣?不想还好,一想到鲁新俏,缪伟州就想杀了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 可是他不是冲动的人,他折磨了鲁新俏四年,杀了她只会太便宜她。马金花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装作很难过的样子,“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对不起鲁新俏。”那一瞬间缪伟州有给她一巴掌的冲动,但是他却忍了下来。 动手打女人不是他的作风,那种痛也只是身上的。他垂着眼眸,眼睑遮住的地方,一片黑暗,像是酝酿了无尽的的风暴。抬起头时他眼底已经一片清明,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金花,该有三月了吧,明天我陪你去做产检。”缪伟州忽然的话语,让马金花心里一愣。 第13章:报复的开始 马金花和缪伟州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不碰自己。最多亲吻,她主动过,缪伟州总是说,不想没名没份的动她。若不是那天他醉的厉害,她又去的及时把鲁新俏骗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让自己有孩子。 也就是这样一次冒名顶替,才让她有机会逼缪伟州和鲁新俏离婚。可是那天,他碰的根本不是自己,何来的孩子。心中千思万绪,马金花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你工作上的事就够你忙的了,产检我自己去就行。”马金花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孩子的事圆过去。 缪伟州继续不戳破,就静静的看着她演。忽然间缪伟州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会演呢?“金花,有没有想过去做演员,当明星?”缪伟州随意的靠在椅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看她接下来怎么演。马金花一头雾水。转而一想,难道是他想捧自己做明星。这是她心里唯一能解释通他忽然说的这句话的用意。 当明星她没有想过,她毕生的愿望就是得到缪伟州,当缪太太,做阔太太。比那些做明星的舒服多了。马金花朝缪伟州撒娇,“怎么你喜欢明星吗?看腻我了?”缪伟州站了起来,路过她身边时,手落在她的肩上,不知不觉他用了力,马金花疼的皱眉。“伟州……”“不许这么叫我!”忽然缪伟州厉声打断她,面目狰狞。 马金花一抖,“伟……你怎么了?”“只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这段时间我压力大。”刚刚发火的人好像根本不是他,变脸比翻书还快。 马金花知道,这段时间缪伟州的脾气阴晴不定,笑笑说没有事。缪伟州上楼,马金花想在他面前刷好感,可是怕他又会忽然发火。只得躲楼下,不去招惹他。 她忽然觉得,每天这样小心翼翼的和他相处是一种煎熬。缪伟州现在楼梯口,忽然间他迷失了方向。夜晚总是那么的难熬。那么孤单,没有她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如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不受控制的走进鲁新俏的房间。屋里的摆设落了一层灰,他不让任何人进来,不让任何人动屋里的每一件物品。他坐到床边。缪伟州揉着眉心,脑海里全是鲁新俏的样子。她到底去哪儿了呢?缪伟州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可是终究没有答案。 马金花躲在楼下看到缪伟州走进鲁新俏之前住的房间,她似乎明白了,缪伟州最近变幻莫测的脾气。原来和鲁新俏有关。 她恨的咬牙切齿,为什么人都滚出去了,还要来影响缪伟州,缪伟州在鲁新俏的房间坐了一夜。下楼时,脸色显得有些疲惫,在这么下去他觉得自己会疯。 马金花早早就出去了,打算去找鲁新俏的茬,这才知道鲁新俏的失踪了。她心惊,所以缪伟州才会这么反常。因为鲁新俏,因为鲁新俏离开了。所以他失控了。马金花怕了,怕缪伟州脾气越来越坏。她不想和一个疯子生活在一起。 第14章:世外桃源 山东滨州郊区的一片村落,山坡边搭着一排一排的架子,葡萄藤顺着架子爬上顶端,绿油油的叶子下,挂着一串一串豆粒大的葡萄。 青青的,还未成熟。顺着葡萄园往里去,有栋两层的小楼,白色栅栏围成一个小院子。清新别致,适合修身养性。院子里的摇椅,躺着一个女人,她纤瘦的身子半躺着,她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的,在下方的肌肤上遮出一道暗影。 她神态淡然,白净的脸颊,很是消瘦。鲁母端着药出来,听到动静鲁新俏缓缓的睁开眼睛,她坐起身子,接过母亲递过来的药。“新俏,我看你瘦的厉害,实在不行……”“妈,我没有事,爸爸一定会保佑我和孩子的。”鲁新俏打断母亲的话,她知道母亲担心自己的身体,保到了现在,她更舍不得了,手放在腹部她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鲁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女儿的性子,只能尽量照顾好她。鲁母把中药熬的到位,药汤浓浓的散发着中药惯有的难闻味道。鲁新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把药喝的一滴不剩。 鲁母给她递一杯清水,“漱漱口。”即使漱了口,依旧是苦味。鲁母进屋准备午饭,鲁新俏起来,双脚刚沾地,下腹的坠胀感,让鲁新俏一惊,她不敢在动,“妈……”很快鲁母就跑出来,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她扶住女儿,掏出手机给车尚打电话。 位于山东市,缪家软件公司,顶层会议室。上百位的高层齐刷刷的坐着,首位的男人冷着一张脸。下面所有的人,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就怕触怒首位的男人。忽然车尚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会议室死寂的气氛。他掏出手机,看到是鲁母的电话,他的神色一变立刻离开会议室去接电话。走出会议室他往后看了一眼,见没有人,他才躲到楼梯间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鲁母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新俏肚子疼。”“我知道了,我很快就赶过去。”挂断电话,车尚急匆匆的拉开房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 车尚愣了一下,“缪总。”缪伟州没有理会他,就眯着眼睛看他,“你有事瞒我,你都干什么了?”“没有啊……”车尚笑笑,“我怎么可能有事瞒你。”“最好没有。”缪伟州转身,脚步一顿,背对着车尚,“我让你查鲁新俏的事,有消息了吗?”车尚吞了一口口水,“我还在努力。”缪伟州微微侧头,却没有回头,他眼里一闪而是的思绪,让人琢磨不透。 缪伟州走,车尚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怕,怕缪伟州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他才小心翼翼的开车离开公司。 车尚来到郊区的村落,鲁母已经扶着徐漫在门口等他。鲁母把鲁新俏扶上车,车尚立刻开着车子离开。他从后视镜中看她们,“严重吗?”“这次还好,没有见红,就是肚子疼。”鲁新俏回答的。鲁新俏靠着母亲的肩膀,望着窗外,脸上看不到太多表情。 第15章:发现她的存在 车尚知道,她不是没有情绪,只是她把情绪都隐藏了。他没有忘记,当初大出血,医生都说保不了了,继续保她也有生命危险,她死活就是不松口。最后保下来了,她也没少受罪,可是依旧不稳定。到医院,她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鲁母和车尚在外面等着。安静的走廊透着死寂。因为每一次,她都有可能留不住那个孩子,月份越大,就越怕失去,心情就越沉重。鲁母一直心里都有准备,她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天爷保佑她的女儿,和她未出世的外孙。“别太担心,医生不是说,过了四个月就会好点的,现在都快四个月,一定会没有事的。”车尚安慰着鲁母,其实他心里也紧张,害怕,担忧。 “车尚,谢谢你啊。”鲁母鼻子有些酸,终究是忍回去了。鲁新俏的爸爸一死,公司倒闭,女儿又离婚,大出血差点连命都没有了,那一桩都对她打击不小,一直在硬撑,她要是在到下去,儿女该怎么活。她不为谁,只为女儿,她都得坚强。 其实鲁新俏的性格有些像她,能忍。“伯母,说谢谢就见外了,我和新俏这么多年的朋友,做这么一点事,真不算什么。”车尚和缪伟州是同班同学,那次地震,缪伟州救的就是他,不是缪伟州他就死在那次地震了。 他和鲁新俏相识,是因为他们受伤,住在一家医院。缪伟州比他们两个都严重,被送到别的医院救治了。所以才让马金花钻到缝子。鲁母没有在说,但是她心里明白。当初不是车尚帮助她们,根本就躲不过缪伟州的查找。车尚就是缪伟州的左右手,当时查鲁新俏的事,就是他经手的,所以缪伟州才会找不到鲁新俏的一丁点痕迹。 一个多小时过去,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鲁新俏被推了出来,鲁母上前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垂在两侧的手却是颤抖的。“我女儿没有事吧?”医生拿掉口罩,“暂时保住了。”依旧是这句话,鲁母心里明白,点了点头,“谢谢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鲁新俏被推进病房,车尚和鲁母守着。每次手术过后,她都很虚弱,她轻轻睁开眼帘,看着母亲,“妈,我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鲁母摸摸女儿消瘦的脸颊。 鲁新俏想了一下,“八宝饭。”自从怀孕以后,她总是偏爱甜食。“等着,我去买。”鲁母刚想出去,车尚拉住她,“伯母我去买吧。”鲁母笑笑,“你在这陪着新俏,我去就行。”她不想太麻烦车尚。 车尚看了一眼鲁新俏,留了下来。鲁母走后,车尚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她那样的瘦弱,却又那样的坚强。 就像七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手臂上被石头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医生给她处理伤口,拿消毒水,往上擦,他一个男人都疼的皱眉。她硬是没有吭声,汗珠子跟豆粒那么大往下落,其实很疼的,她只是不喊不叫,忍着而已。就是这样的她,深深的吸引着车尚。 可是后来,她嫁给了缪伟州,车尚就收了心思。不但是因为缪伟州救过他,而是他看的明白,鲁新俏有多爱缪伟州。所以他藏起心思和她像朋友一样相处。他会和缪伟州成为好哥们,还是因为当初缪伟州在地震时救了他。后来缪家危机,都说缪家要倒闭,他也有报恩的心思。在缪家摇摇欲坠时加入缪家,和缪伟州把缪家做起来。 鲁新俏和缪伟州结婚的这几年,他很少和鲁新俏接触,他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心思。 第16章:动心思 车尚知道鲁新俏和缪伟州离婚,深藏在心底的情愫再次翻涌而出。他知道缪伟州真的是伤害了鲁新俏。 他觉得,也许,这是自己的机会。当初帮她们逃离缪伟州的查找,他也有私心,他不想缪伟州找到鲁新俏。可是看着缪伟州这一个多月的变化,顾言又迟疑了。 他看着鲁新俏,小心翼翼的试探,“孩子终究是伟州的,真不让他知道?”鲁新俏缓缓侧过头,看着车尚,干裂的嘴唇没有血色,她的声音很轻,有气无力的样子,“这孩子是我的,和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对缪伟州的爱,在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就割舍了,虽然很疼,但是她真的死心了。她不想见那个人。他带给自己的只有伤痛而已。 车尚抿着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要是他爱你呢?”这段时间缪伟州的变化,车尚知道,那是因为爱。所以缪伟州才会变。典型的,在身边时不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鲁新俏弯着眉眼看车尚,“你到底想说什么?”车尚想了一下,“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不在和伟州有瓜葛,我送你出国吧,这样下去,早晚他会发现。” 如果鲁新俏真下定决心,他愿意带着她离开。鲁新俏愣了一下,她一直想着躲开缪伟州,却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这里。此刻车尚这样说,鲁新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一切落在车尚的眼里,以为是她还是放不下缪伟州。 “你就当我没有说过……”“为什么要当你没有说过?”鲁新俏打断他。车尚一愣。鲁新俏淡淡的说,“我觉得行。”离开了心也就静了。如果说放不下,那也就是是父亲了吧。就不能时常去看他了。车尚的双手紧紧的握着,看着鲁新俏的脸出神,“我们认识多少年了?”鲁新俏陷入沉思,似乎想到了以前很多的事,好的坏的,开心的高兴的,伤心的哭泣的。 她喃喃的道,“七年了吧。”“是啊七年了,你幸福我愿意祝福你,你难过我也不开心,你要走,我愿意陪着你。”是的七年了,他藏了七年的感情,终于可以见光了。她愿意走,也许说明她真的放下了缪伟州。他愿意陪她走以后的路。 鲁新俏傻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去反应。瞠目结舌,“车尚,你在说什么?”她不是傻子,不知道车尚话里的意思,只是太突然,太意外。 就在车尚要表明这些深藏在心底的感情时,病房的门推开了。鲁母买吃的回来。车尚把话咽会肚子里。鲁新俏吃东西,车尚起身离开,他怕被缪伟州发现端倪。临走前他说会安排好一切。鲁新俏说好。 车尚走后,鲁母轻蹙眉头看着女儿,“你真想清楚了,要出国?”鲁新俏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而后点了点头,“想清楚了,这样躲,早晚会被他发现。”她抬起头看着鲁母,“妈,我不想见他,我恨他。”“不见,不见,妈都知道我们走,离他远远的,你别激动……”鲁母怕她再因为情绪波动影响到孩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鲁新俏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反应这么大的,她稳了稳心神,告诫自己,以后不可以因为缪伟州而让自己再起波澜。此刻,她也得自己选择离开是对的。 第17章:车尚被发现 车尚刚出了医院,开这车上子往回去的时候,接到了缪伟州的电话。车尚的心一紧,自从瞒着缪伟州鲁新俏的事,他就怕和缪伟州相处。 可是有不得不和他周旋,若是自己躲着他,恐怕只会引起他的怀疑。他稳住心神接起电话。那边出过来缪伟州低沉的声音,“暗夜06包间。”说完没有给车尚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他不是询问,而是直接命令。 车尚吸了口气,在前面的路口拐了弯,朝着暗夜开去。到地方,车尚停好车子,走进去找到06号包间,他推门进去。包间里光线很暗,缪伟州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微敞着,袖口卷在手腕上,骨戒分明的手指,攥着玻璃杯,白色的液体,他一饮而尽。 车尚走进来,拿掉他手中的杯子。“你又怎么了?”车尚心里知道,只是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缪伟州没有恼,也没有怒,淡淡的看着车尚,“陪我喝一杯。”车尚应声坐下,缪伟州给他倒满酒,也给自己倒满,他没有急着喝。而是说道,“车尚,我们相识多久了?”“十年。”从大一认识,一直到现在。缪伟州没有言语,端起酒杯和他的碰了一下,再次一饮而尽。 车尚也端起酒杯饮尽。他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伟州,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回不来了,覆水难收。”缪伟州的眼眸快速的略过异样的光芒,很快他就收敛起来。缪伟州沉默着,不言也不语。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现在公司貌似也用不到我了,我想到外面去看看。”车尚思考了很久,决定趁着这个机会,辞掉自己的职位,带着鲁新俏离开。缪伟州终于抬起眼眸看着车尚,他攥着手中的杯子,似乎有把玻璃杯捏碎的冲动。 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他只说了一句,“你想清楚,你辞的不是一个职位,而是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撂下话,缪伟州起身离开。车尚感觉了今天的缪伟州的反常。他以为还是因为没有找到鲁新俏,所以缪伟州心情不好,就没有深想。 当天晚上他就把辞职信发到了缪伟伟的邮箱。然后安排和鲁新俏出国的事宜。此刻,缪伟州在书房,看着车尚发来的辞职信。脸部的线条,格外的冷硬。隐约透着暴戾的气息。 他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能凝结成冰。这段时间,他就发现车尚的举动反常。如果之前他只是猜测,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他之前太过着急,忽略了细节。 山东市就这么大,到处都有监控,但就是没有找到一丁点线索鲁新俏的痕迹。他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她躲着自己无可厚非。鲁新俏的爸爸死了,公司关闭,结婚后她根本就没有上过班,没有人脉,怎么逃过自己查找的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帮助她们,而且还是非常了解自己的人,才能准确的躲过自己的查找。“车尚。”他在嘴里嚼着这两个字。 第18章:全副武装 车尚的动作也快,第二天就办理好了出国所有的手续。他们也没有带什么行李,车尚说,国外那边他都安排了好,只要人过去就行。他们是简装出发,车尚一身休闲装,手里拿着护照已经登机牌。鲁新俏穿着白色的背心,外面套着粉色的长款针织衫,下身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球鞋,她身形消瘦,腹部也是很平,根本看不出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 她怕被发现,特意带了帽子,和口罩。鲁母站在一旁侧着身子,几乎能将她完全挡住。他们正等着登机。忽然候机室响起广播,“t1508飞往英国伦敦的航班,即将起飞,请各位旅客,到登机处,准备登机。”鲁母和鲁新俏走在车尚身后,车尚去办理登机。他们顺利登机,车尚拿毯子给她盖在身上,关心的问,“有没有不舒服?”鲁新俏摇头。很快机长提示,很快就会起飞,他们稍稍松了口气,只要离开,车尚就有把握,不让缪伟州找到。 然而大家都等着飞机起飞时,忽然广播响起抱歉的声音,“本次飞往伦敦的航班,因意外原因将取消,很抱歉给广大旅客带来的不便。”机厢内立刻躁动起来,有些直接骂骂咧咧。很多人都不高兴,毕竟都要起飞了,忽然就不飞了,搁谁谁都生气。车尚心里咯噔一下子,有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鲁新俏的波动不大,现在她的心态很好,很能控制住自己。她很平静,戴上帽子和口罩,车尚没有让她下,“你先等会,我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没有天气原因,取消航班的理由也说的不清不楚,这不得不让他警惕起来。鲁新俏知道他担心什么,很安静的点了点头,“小心点,早点回来。” 车尚转头看着鲁新俏恬静,平静的脸孔,那颗心渐渐安下来,就算缪伟州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他也会保护好鲁新俏。不让她在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鲁母忐忑不安,紧紧握着女儿的手。鲁新俏攥着母亲的手,“妈,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就算真的是他,又能怎么样,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关系了。”鲁母看着女儿,她的神色很平静,没有之前一提到这个人,她就会激动。 看到鲁新俏这么安静,鲁母稍稍放心了一些,她一直怕缪伟州找到她们。刺激到鲁新俏。看女儿这样,鲁母放心了不少。很快车尚就了回来,“我改了航班,我们先去新加坡,从新加坡再转机去伦敦。”“好。”这话是鲁母答应的。 虽然现在鲁新俏不会因为缪伟州而有情绪波动,但是鲁母还是觉得不要见面的好。鲁新俏也点头。走出机舱,她往进口出看了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自嘲的笑笑,收回视线,跟着车尚进另一个进口。 就在车尚带着她们正要登机时,忽然冲出一群人,他们统一黑色着装,个个训练有素,排成一排,拦住他们的去路。车尚本能的把鲁新俏挡在身后。就在车尚呵斥他们是什么人时,进头一道消瘦的身影,缓缓而来。 他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鲁新俏有一瞬间,停止了心跳。即使这么远的距离,即使看不清他的脸,她依旧知道这个人是谁。 缪伟州越过车尚,死死的盯着他身后的那道身影。虽然她把自己包的很严实,但是,缪伟州依旧知道那个人是谁。即使她消瘦的不成样子,即使看不见她的脸。他本能的去看她的腹部。 第19章:最遥远的距离 鲁新俏白色的背心很贴身,她的腹部很平,一点也没有怀孕四个月的样子。缪伟州插在裤袋里的手,指尖慢慢蜷缩,攥成拳头。那平坦的腹部,深深的刺疼他的眼睛。他的唇动了动,却不知道怎么去戳穿。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在南半球我在北半球,也不是你在天堂我在地狱。而是,你明明就在我眼前,我连说出你名字都勇气都没有。这会儿的时间,车尚也镇静了下来,“你怎么来了?”缪伟州这才慢慢移开视线,看着车尚,“应该是我问你,这么急着出国,是干了什么的见不得人的事吗?”看样子缪伟州应该已经都知道了,他想瞒也瞒不住。 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和新俏已经离婚,她要去哪里,和你没有关系,所以还请你,让你的人让开。”缪伟州静静的看了车尚几秒,唇角勾起邪肆,唇角的弧度透着无边无际的阴冷,“我倒是没有发现,你还有这心思。”“连兄弟的女人,你都要觊觎,真是我小看你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拳头以风驰电掣之速,朝着车尚的脸上就是一拳头。车尚后退了两步,唇角裂了一个口子,血渗出来。他也怒了,反手打了回去,“我后悔我没有早点有觊觎之心,我以为她嫁给你会幸福,可是你怎么对她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缪伟州愣了一下,车尚一个拳头轮上来,他没有还手。 车尚攥住他的衣领,“我喜欢了她七年,我藏了七年,因为她是你的妻子,因为我知道她爱你爱的有多深,我愿意祝福你们,可是你怎么对她的。她为了要保住你的孩子,命差点都丢了,那个时候你在哪儿?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时,你又在哪儿?你没有长眼,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吗?”车尚一拳接着一拳的往缪伟州的身上轮。 缪伟州的眼睛通红,没有还手,如一座大山,任由车尚的拳头往自己身上砸。他望着不远处的女人,忽然一拳头轮到车尚的脸上。“你有什么资格藏她,你有什么资格!”如果车尚不把她藏起来,自己就可以早点陪在她身边,弥补自己的错。是他,都是车尚的错。 “你没有资格!”车尚憋在内心的痛苦,都在这一刻爆发,缪伟州犹如红眼猛兽。打的车尚毫无还手之力。“我告诉你,车尚,你在我面前没有资格!”说着他的拳头就要往车尚脸上落。鲁新俏冲了过来,挡在车尚前面,突入其来的人,让缪伟州措手不及,硬生生的转变了方向。 一到劲风,从鲁新俏耳边掠过,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鲁新俏缓缓的睁开眼睛。就对上缪伟州那双猩红的眸子。鲁新俏摘掉口罩和帽子。 缪伟州终于看见了她的脸,原本明亮的眼眸,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有的只是沉淀过后的平静。消瘦的脸颊,没有一点肉,皮肤还是依旧的白皙,五官依旧那么普通,脸庞的轮廓越发的清晰。他动了动唇,想要喊她的名字,发现自己的喉咙紧的说不出话。 鲁新俏淡淡的看着他,扯动唇角,“没有资格的是你,在我们离婚的那一刻,你在我鲁新俏的眼里什么不是了。”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平静。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此轻缓,很平淡,没有温度,寡淡到了极致。 她转身去扶车尚,他脸上有好几处伤,鲁新俏心里愧疚,他是因为自己才会这样。“疼不疼?”鲁新俏关心的问。车尚摇头,为了不让鲁新俏担心,笑了笑,“这点伤不算什么。”“还是去医院吧,伤得处理一下。”鲁新俏执意,车尚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缪伟州,点了点头。 他们就这样和缪伟州擦肩而过。就如鲁新俏所说,没有资格的事他。挽留的,忏悔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在她的面前,说什么都那么的苍白无力。 出国没有走成。车尚处理了伤口,从医院出来。鲁新俏扶着他的场景,被马金花看见了。她在为自己肚子里没有孩子而着急,她怕被缪伟伟发现。准备来医院做个假流产病例,结果就看到鲁新俏和缪伟州走出来。她眯着眼睛,心思一动,似乎想到更好的方法。她掏出手机,找好角度,把他们的照片拍的看起来特别的亲密。 第20章:新任缪太太 马金花心情不错的回到家,结果别墅并没有人,她只好去公司去找。公司里的人也几乎知道,这位即将成为新任缪太太。大家对她都很礼貌。 这让马金花的心情更加的的好了,她喜欢别人巴结她,奉承她。她可以说几乎是得意的忘了形。连门也没有敲,就要进办公室,秘书拦了下来,知道她的身份,很委婉的说道,“缪总说谁也不见。” 马金花不高兴了,“我也不见?”下一秒她就提高了声音,“你知道我是谁吗?”秘书为难。马金花将人推开,不屑道,“我看你是不想干了。”放完狠话,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马金花脸上瞬间换成温柔的笑。一点也没有刚刚不讲理狰狞的样子。刚刚外面的动静,他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不动声色。马金花堆着笑意,走到办公桌前,“我今天去医院……你的脸怎么了?”她伸手要去摸缪伟唇角的伤口,被缪伟州撇开她的手,同时岔开话题,“查的怎么样?”“医生说挺好的,只是……”她故意打了个哑谜。 缪伟州眯着眼眸,配合道,“只是什么?”马金花立刻脸色难为情,蹉跎着说,“我今天去医院看见新俏了。”听到新俏两个字,缪伟州的心里似乎被刀割了一般。几乎要捏碎手中的钢笔,才多久,她那样的消瘦,这段时间她是怎么煎熬的。越想,缪伟州越发有杀人的冲动。 “然后呢?”缪伟州抬着眼眸,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实则暗涌深藏。马金花心里的得意,拿出自己拍的照片给他看,“我之前还觉得对不起她,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找到男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有的。” 马金花故意,之前还能是多之前?不就是指婚内么。要是以前缪伟州看到这样的照片,或许他真的会误会。毕竟照片看起来两人的关系确实亲密。那怕现在他也觉得心里难受。不喜欢他和别的男人走的近。可是自己貌似失去了资格。没有看到缪伟州生气的脸孔。 马金花觉得石头扔进湖里没有激起浪。她不甘心。继续说道,“车尚和她相识的也蛮久的了,离婚后,她就藏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和车尚在一起了,车尚也是,你的女人他也敢碰。” 嘭,缪伟州拍下手中的钢笔,马金花下了一大跳,“你……”“你说这个干什么呢,我已经离婚了,你说这个是想让我怎么样?”缪伟州摄入的眼眸直逼马金花。“我只是,只是……”“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因为她马金花没有资格。 马金花以为他是厌恶鲁新俏才会这样。不由的笑了,就在她还想继续给鲁新俏抹黑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缪伟州淡淡的说,“进来。”很快助理带进来一个男人。马金花看见脸色瞬间变的煞白。手不自己觉的抖了抖,结结巴巴的,“伟州……”缪伟州身体往后依靠,淡淡的睨着马金花,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怕了么? 第21章:替她讨回公道 温志勇颤颤巍巍,缩着脖子,看见马金花立刻说道, “你一定要救救我。”马金花冷声呵斥, “你胡说什么,我和你不熟。”温志勇眼神一暗, “你想过河拆桥?”马金花慌了,赶紧朝缪伟州解释道:“我和他根本不熟,你千万别信他。” “马小姐!”温志勇快速的上前,把自己的手机调到一段录音。一阵嘈杂声过后,放出一句话。 “帮我顶上,我保你没有事,并且给你一百万。”也就这么一句话,足够说明,那次的车祸和她有关。 温志勇主动把来龙去脉说一遍, “我的确是4s点的工作人员,但是我没有私开过马小姐的车,而且当时她的车已经是保养好了,已经开回去。我是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帮她顶下车祸现场,给我一百万,而且能保证我没有事,我在4s店也就是个修理工。一个月没有多少钱,一百万对我来说,真的是一大笔钱,我就答应了。她也说话算话,保我没有事,还给了我一百万。”说完他并且把自己的一张银行卡,和当时转账的信息,给缪伟伟看。 马金花上前去撕扯他, “是谁让你来陷害我的?是不是鲁新俏那个贱人?说,是不是她?”温志勇一脸懵逼:“鲁新俏是谁?”马金花察觉自己说错话,赶紧朝缪伟州解释, “他故意陷害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伟州你要信我。”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有说我信了吗?”缪伟州随意的靠着椅背,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马金花刚想松口气,缪伟伟的声音又响起来, “如果是你,你得认。” “不是我!”马金花本能的否认。缪伟州笑笑, “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让你坐牢。”马金花像是在坐过山车,缪伟伟的态度,让她的心起伏不定。 她不知道缪伟州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确定的抖了抖唇, “那你找他来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当初的车祸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不紧张,只要你信我。”缪伟州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痕迹, “我信。”说完缪伟州给了助理一个眼神,助理会意,带着温志勇离开。 他的确没有要真怎么样她。刚刚这一处也是他故意的。让她不安生。生活在恐惧之中。 鲁新俏消失的这一两个月里,他一边找鲁新俏,一边查清楚了所有的事。 包括马金花借自己的名义,和别的公司联手搞垮鲁新俏父亲的公司。她的罪行太多,只坐牢太便宜她了。 她怎么陷害鲁新俏的,他都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马金花确实吓到了,但是缪伟伟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她慢慢的放下心来。撒娇让缪伟州带她去吃饭。不得不说,缪伟伟也是够厉害。 这也能忍住。真应了她。离开办公室时,路过秘书台,马金花得意的瞅了一眼刚刚拦她的秘书。 炫耀着缪伟州多么在乎她。秘书低着头,装看不见。马金花来气,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解气。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她成为真正的缪太太,她一定要炒了这个人。 也是这个秘书的态度,让她想要快点上位。 第22章:她对我的爱 她试探缪伟州,“我们什么时候领证啊?”缪伟州斜眼看了一眼马金花,“等你生了孩子。”马金花一听,差点从餐厅的楼梯上滑下去,忽然她灵光一显,如果自己从这摔下去,是不是就可以把孩子的事圆过去。 就在她真打算这么做时,门口走进来两个人。鲁新俏和车尚。自从怀孕后,鲁新俏就喜欢甜食,这家的甜点最有名,车尚带她来吃。同样鲁新俏也看见了楼梯口的两个人,她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车尚也没有想到会遇见他们两个,如果知道,他绝对不会带鲁新俏来,她握住鲁新俏的手,“我们走吧。” 鲁新俏淡然的收回视线,对车尚笑笑,“我没有事,不用担心我。”缪伟州则是愣在原地,几乎动弹不得。不知道怎么去反应。同样,如果他知道会遇见鲁新俏,他绝对不会和马金花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我们也走吧。”马金花在看见鲁新俏的那一刻,改变了主意。 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缪伟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位置上的。一直看着鲁新俏和车尚所在的位置。他多么想,她的对面坐的是自己,她的笑也是对自己。可是偏偏没有资格。这家店的牛奶冻,最好吃,入口嫩滑,甜甜的不会太腻,还有点点的奶香味。 车尚和鲁新俏坐在靠窗的位置,就当没有看见过缪伟州和马金花。那怕他们就坐在不远处。鲁新俏和车尚也无视了那两个人的存在。 车尚专门为鲁新俏点的,另外还点了别的甜点和主食。“你点这么多,我们怎么吃的完。”“你就得多吃点,太瘦了。”她168的身高,怀孕四个月只有90斤,如果不说,没有人看得出来她怀孕了。同样缪伟州也是觉得孩子没有保住。 鲁新俏笑笑说好,忽然车尚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他打开手机,是缪伟州发来的,让他出去一下。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人。缪伟州没有往这边看,他心里难受。曾经那个只属于他的女人,现在却和自己没有关系了。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心里堵。快要堵死了。 车尚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对鲁新俏说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鲁新俏说好。车尚出来,缪伟州已经到外面了,靠在外面的车边等他。 车尚正了正神色走过去。车尚想质问他,既然还和马金花在一起,为什么那天到机场阻止他们。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和马金花在一起,也好。 鲁新俏就会和他不会再有半点去瓜葛。“我看她这么瘦,是不是身体不好?”他从来没有这么对谁低姿态过。车尚愣了一下。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车尚讥讽,“她怎么样你在乎吗,如果你在乎,为什么和那个女人一起出现在她眼前?要秀恩爱给她看?”缪伟伟锁着眉头。“我不知道会遇见你们。”他语气也不怎么好。“我会带她离开,带到没有人可以打扰到她的地方。”车尚说完转身就走。“站住!”缪伟伟厉声,“你就确定她心里没有我?”车尚愣了一下。缪伟州不徐不缓的再次开口,“她的事你知道多少?她对我的喜欢你又知道多少,带她离开,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到吗?” 车尚对于缪伟州和鲁新俏之前的感情纠葛,他知道,但不深。“我当然知道,她深爱你,可你伤害了她。”缪伟州忽然间,觉得眼睛有点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爱自己。偏偏自己一意孤行。 第23章:流产 缪伟州忍着冲进去抱着她的从动,对车尚说:“帮我照顾好她。”说完缪伟州转身走。车尚喊住他,“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会照顾好她,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缪伟州的没有继续说,不管怎么样,只要她好就行。剩下的事,交给他。她受的委屈,鲁新俏父亲的死,公司的倒闭,他都会替她讨回来。 缪伟州走进餐厅他下意识的去看鲁新俏,然而哪里已经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影。位置上空空的,只有孤零零没有吃完的食物躺在桌子上。这时车尚也走了过来,看到位置上没有人,他眉头一皱。“新俏呢?”他话音未落,只听见一声惊叫,从洗手间方向传来。两人同时朝着那个方向奔去,马金花就摔倒在洗手间门口,鲁新俏靠在门边。缪伟伟上前想要询问鲁新俏有没有伤到,却被马金花抱住腿,“伟州,我们的孩子……”缪伟州抬头去看鲁新俏,他只是想知道,鲁新俏是什么表情,然而这一切到了鲁新俏眼里却成了质问。 她淡然的笑笑,“别这么看我,她不是我推的!”“你说谎,就是你,你嫉妒我有亦深的孩子,你故意推我。”她紧紧的抱着缪伟伟的腿,“伟州,快救救我们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疼。”她转头看鲁新俏,“你怎么那么狠心,你是毒妇吗,连我都孩子也要害。”鲁新俏就静静的看着,缪伟州亦是如此。 他眯着眼眸,“疼?”“疼,好疼。”此刻的她,真是那种要流产的状态,头上冒着汗,疼痛难忍的样子。缪伟州皱着眉,她的戏可以演的这么逼真?车尚扶着有些站不稳的鲁新俏。脸色难看。他冷声,“别把自己的丑恶强加在别人身上,新俏没有那个力气推你,你不推她就不错了。”马金花怒吼,“你血口喷人,你是她奸夫,当然要为他说话了,你们一对的不要脸。”她看着鲁新俏放狠话,“你害了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 就这么一句话,好似刺激到缪伟州的神经,他的脸色深沉,弯腰抱起她。缪伟州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去看鲁新俏,就离开了餐厅。鲁新俏望着缪伟州的背影,身子一软,瘫了下去,若不是有车尚扶着,她就摔下去了。她苦笑着,“我真没有推她。”“我知道。”车尚回答的快。鲁新俏却更加觉得苦了,车尚都信她。偏偏和她生活四年的人却不信。 “别想了,我们回去吧。”车尚扶着鲁新的离开。与此同时,马金花被送进手术室,医生给她打一针,很快她就昏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了。 马金花刚想起身,发现腹部刺痛,她不敢再动,掀开被子撩开衣服,发现肚脐下面有道伤口。她的眼都看直了,怎么会?然而这时,病房的门推开了,缪伟州走进来。 缪伟州看着马金花煞白的脸,淡淡的问,“你怎么了?”“我……我……我……”马金花说不出来,不知道怎么说。她明明没有怀孕,肚子上怎么会有个刀口?缪伟州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我的肚子怎么会有刀口?”她和这家医生商量了好了,只要她给一大笔钱,就会帮她隐瞒。只要假装做个流产术就行了。只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她所预想的那样。 第24章:无题 缪伟伟风情云淡,“你流产大出血,医生说要摘*,为了保你的命我同意了,孩子和你的命比起来,我觉得你更重要一些。”马金花如雷劈了一般,面目狰狞。她想要大喊她没有怀孕,怎么可能大出血?还被摘了*? 此时,马金花才发现缪伟州变了。他好像是恶魔一般的存在。她弄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离婚后鲁新俏就消失了,缪伟州不可能知道真相。她有苦说不出。说自己没有怀孕,那不是打自己的脸。 缪伟州怎么看她。她觉得自己要疯了。“金花,你怎么了?”缪伟州明知道她在恐惧什么,还故意问。“没……没有什么。”马金花只能咽下着苦果。“刚刚手术过,好好休息。”说完缪伟州转身离开。“伟州,陪陪我好吗?”马金花满含希翼的看着他。“金花,抱歉,我还有事。”缪伟州走的干脆。马金花害怕抖着身子,想要起来,伤口又很痛。她还没有正真的做过女人,就没有了*?她害怕极了。 马金花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发现缪伟州和以前不一样,但是她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从医院离开的缪伟州去了鲁新俏的住处。这里是车尚给她安排的。缪伟州让人查到的。他的车子就停下楼下,很想上去看看她,可是又怕看见她清冷,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 然而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她纤瘦,穿着裙子,外面套着一件长款的风衣,踩着平底鞋,手里提着水果和蔬菜,还有一些甜点食物。 俗话说,酸儿辣女,偏偏她就喜欢甜。缪伟州看的失了神。鲁新俏感受到了那道,炙热的目光,顺着看过去,就看到车里的人,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隔着一段距离,彼此对望。缪伟州从车上下来,朝着她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觉得似有千金。在离她半米的地方停下来,酝酿了很久的话,想要开口说,却被她一句话打入地狱。 “马金花的孩子没有了?你是来质问我的?不用问,你觉得是就是。不瞒你说,我恶心她,不,是恶心你们,我看不得你们好,如果你们的孩子没有了,我会很开心。”“新俏……”“不用这么叫我!”鲁新俏只觉得胸口压了一大块石头。喘不过来气。 马金花刚出事,他就来找自己,可不就来兴师问罪的?缪伟州明显看到,鲁新俏微微发颤动的身子,他快步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鲁新俏撇开他的手,“我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回去关心马金花吧。” 鲁新俏越过他就走,缪伟州拉住她,“新俏,我……”“放开我女儿!”鲁母从楼上看到缪伟州纠缠鲁新俏,立刻就下来了。 她快速的走过来,扶住鲁新俏,拿过她手中的东西,“跟我上去。”鲁新俏轻轻的点头。 缪伟州跟上来,“妈……”一张口,才知道原来的习惯还没有改掉。“你和新俏已经离婚了,用不着叫我妈,而且请你离我们远一点,我们惹不起你。”鲁母说完带着女儿离开。 缪伟州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不知道怎么忏悔。对不起这样的话,弥补不了自己带给她们的伤害。他深深的望着鲁新俏的背影,视线有些模糊,喃喃自语,“若是我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是不是就不会把你伤的这么深?”他挺拔的身子微微弯了下去,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心痛窒息死。 第25章:这不算什么 鲁新俏做产检的时候,遇见了住院的马金花,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看样子狼狈极了。自从知道自己没有*后,她就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错。结果发现,是缪伟州命令的。让人摘了她的*。她忽然间发现,自己错了。 缪伟州不是变了。而是故意的,他肯定是知道了一切。所以,他在报复自己。她怕了,精神极度紧张,常常会失控。她窝在墙角,极度没有安全感,总觉得有人要害怕。 鲁新俏一度觉得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她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车尚楼住鲁新俏的肩头,往里面走,“别看了,她怎么样都是她的报应。”鲁新俏的表情很淡,没有说话。 检查出来,马金花已经不在了。鲁新俏收回视线和车尚离开医院。车尚有点口渴,车尚去帮她买水,让她在路边等着自己。鲁新俏静静的站在路边,等着车尚回来。 忽然暗处窜出一道身影,怒骂着,“贱人,你去死吧!”鲁新俏回头就看见马金花拿着一把匕首,直直的朝自己冲来。她的瞳孔猛的一缩,脑子一片空白……眼看她就要将匕首插件鲁新俏的身体,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快速掠过,一只长而有力的手臂揽住鲁新俏的腰。 另一只手,就这样徒手攥住马金花插过来的刀刃。“你在找死!”缪伟州的瞳孔似乎有着毁天灭地的怒意。他长腿一伸,直接将马金花踹了出去。 马金花摔倒在地上,刚刚缪伟州踹到她腹部的伤口了,整个人都疼的瑟瑟发抖起来。鲁新俏望着近在咫尺,迷恋很久的脸庞失了神。 直到缪伟州拂过她凌乱的头发,别在她的而后。“有没有伤到?”鲁新俏这才回神,发现缪伟州抱着自己。她快速的撤回身子,这时车尚走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况。他第一反应鲁新俏受欺负了。 因为鲁新俏是他在乎的人所以才会忽略,地上那个腹部流满血,疼的直抽搐的人。他紧张的把鲁新俏看了一个遍,“新俏,伤着没有。”鲁新俏摇摇头说可以有事。车尚看缪伟州,“你想干什么,还要来伤害她吗?”缪伟州受伤的手背在身后,深深的望着鲁新俏,对于车尚的话,他充耳不闻。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只想知道鲁新俏的态度。鲁新俏躲开他的眼神,她拉着车尚,“我们走吧。”车上应声,和鲁新俏一起离开。 缪伟州丝毫没有对马金花手软,让人把马金花关进了精神病院。整天面对一群疯子,马金花精神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精神正常时,就一直放狠话,让人放了她,不放就让缪伟州收拾他们。可是没有人理会她。越被忽视,她越想要找存在感,“我可是缪太太,你们不放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注定她的话,不会有人理会。 都当她是在疯言疯语。的确这个时候,她和疯差不多。缪伟州恨的连死都不会给她痛快,怎么会救她呢?和失心疯差不多。 鲁新俏从医院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呢。鲁母以为是检查结果不好,就来开导她,“新俏啊,别担心,都四个月了一定会没有事的,我看你都长了点肉。”鲁新俏摇头,“医生说现在基本稳定,只要我去保持好心情,应该能剩下宝宝。”“真的?”鲁母高兴。“嗯。”鲁新俏肯定的点头。鲁母放心了一点,却发现她衣服上有血迹。 那颗心再次提起来,“你的身上怎么有血?”鲁新俏扭头看衣角下的血迹,愣了愣。缪伟州是徒手接住锋利的刀刃,手应该伤到了吧。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来扰乱自己平静的心。 第26章:表明心意 “妈我累。”鲁新俏淡淡的说。“那你休息一会儿。”鲁母离开房间,并且关上门。她看的出来女儿有心事,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想清楚。 感情的事,谁也做不了主。房间安静后,鲁新俏独自坐在窗口,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哪里已经能够摸的出来稍稍凸起的肚子。能感觉到心跳,一声说到五个月就可以感觉到胎动。她期待。 今天缪伟州的举动,她迷茫惆怅。她看到他滴血的手,只是她强行让自己忽略。不让自己去想。可是心里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没有多久车尚来了。买了她爱吃的甜食,可是她却没有胃口。车尚看出她有心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鲁新俏抬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问。“我看你心情不好,是因为缪伟州吗?”鲁新俏沉默了一会,“他和马金花好吗?”车尚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后,“可能……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想起来问他们的事?你……”“我随口问问的。”鲁新俏打断车尚的话。 两人都没有再提,默契的避开谈论缪伟州。可是两人却心中都有疙瘩。中午,鲁母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很热情的招待车尚。在她看来,车尚是比缪伟州更好的选择。他体贴善解人意,比缪伟州靠谱多了。她看的出来车尚对自己女儿的心思,她也有意撮合。 中间找借口说有事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他们都是成年人,鲁母的举动他们心里明白。鲁新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妈,可能想多了,你别在意。” 车尚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几乎没有思考,“新俏,我喜欢你,伯母没有多想。”鲁新俏虽然知道他的心思,但在没有明确的情况下,她可以装不知道,就那样和车尚像很要好的朋友那样相处。可是,此刻,她却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不等鲁新俏回答,车尚继续道,“新俏,我喜欢你,不在乎你结过婚,不在乎,有孩子,我可以把他当成我亲生的一样对待,对你,我也会万分的呵护与疼爱,我从来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毅力,可以把一个人藏在心里七年。以前我觉得,如果你幸福,我就开心。可是现在我觉得,幸福是要争取的,放任只会失去后悔。新俏,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鲁新俏瞠目结舌,面对他这样的表白,鲁新俏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车尚,我不值得……”“没有什么是不值得的,我喜欢你这个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鲁新俏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筷子。不言不语。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停止了。很久之后,车尚才苦笑道,“你还是放不下缪伟州吗?”鲁新俏摇头否认,但,却又那么的不坚定。车尚却看清楚了。 他起身。鲁新俏喊住他,“车尚,对不起我……”“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就好像我自己一样,心里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再好的人都进不心里去了,这些我都明白。”他转过头看着鲁新俏,“不要有压力,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和你没任何关系。”鲁新俏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只是走过去抱住他。如果这个时候说谢谢,也表达不了心里对他的歉疚。 这段时间他跑前跑后,帮助自己,爱护自己,她心里都明白。只是感情的事,勉强不了。车尚心里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他没有去勉强。 第27章:他的赎罪 鲁新俏靠着车尚的背,“我把你当哥哥,别生我这个妹妹的气。”车尚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了,心情沉甸甸的。鲁新俏这是把路堵死了,丝毫不给他机会。他深深的叹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马金花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还病了,有点严重,不只是精神失常,身体也不好。缪伟州并没有真让人摘掉她的*,只是故意打击她的。让她有苦也说不出来。可是,却真的查出*癌,晚期。 在精神病院,马金花天天都会闹,有一天没有闹,工作人员发现她晕了。助理接到工作人员打过来的电话,就问缪伟州怎么处理,是不是让她自生自灭。缪伟州说治,有时候痛苦的不是死,而是明明痛苦却死不了。生不如死。 缪伟州最恨就是马金花欺骗了自己,做了那么坏事,还害死了鲁新俏的爸爸,所以,不会让她就这么解脱了。马金花被送进医院,检查后的结果是,*癌,晚期。而且精神受刺激,有失心疯的征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缪伟州愣神了一会儿。助理抵着头,静等他的决定。 最终,缪伟州决定把她送监狱,让她自生自灭。当然送进监狱,就要有罪名。缪伟州翻了鲁新俏父亲的案子,马金花撞死人还肇事逃逸,罪加一等,剥夺政治终身,判有期徒刑32年。以马金花的病情,最多可以活两年。根本活不到出来。 鲁新俏和鲁母接到法院传票时,两个人都蒙了。到了以后才知道是怎么就是。不过出面的不是缪伟州,而是车尚。车尚知道的时候震惊,而后是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爱情这东西,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有再多误会,再多错过。再多的心里不承认,心里总是留了对方的位置。就像鲁新俏,明明恨着缪伟州,但是她接受不了别的男人。就像缪伟州,明明知道鲁新俏恨着自己,还是要在背后,为她讨回公道。都是因为心里有对方。 审判过后,马金花定了罪。鲁母激动的拉着车尚,哭了。坏人受到了惩罚,可是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回到家,鲁母把自己关在屋里。 鲁新俏知道,母亲是想父亲了。她给坐在沙发上的车尚倒水,“尚,你怎么会想起来查这件事情。”车尚愣了一下,看着鲁新俏说,“不是我。”鲁新俏皱着眉。“是伟州,我知道的时候也很意外,他怕你接受不了他,所以让我出面。”说着车尚站了起来,“你们之间是有很多误会才会走到这一步,为了孩子,为了自己,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鲁新俏楞住。这件事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那天他为自己徒手抓住马金花冲过来的刀,毫不客气的踹开马金花时,她当时还觉得奇怪。 可是鲁新俏,不了解。他是心里有自己吗。车尚过来,顺顺她的头发,“新俏,你有疑问,去亲自问他。”鲁新俏摇头,“他……不爱我……”车尚微微叹息。感情的事,还得他们自己想。 车尚离开后,鲁新俏失神了很久。她离开家门,去了父亲的墓地。她有很多话,想要对父亲诉说。可是当她来到的时候,却看到墓碑前却看到放着一束白菊。母亲并没有出门,这花谁送的?她本能四处张望,在看见离园的出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第28章:你是我亲爱的 那一瞬间,各种情绪涌入心头,悲喜交加。他到底要干什么?“缪伟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缪伟州的背影明显将了一下。他缓缓的转过身子,天地间,仿佛都是去了色彩。只有两个黑白色的身影。好像这一切是多么遥远的事。 “你为什么这么做?”鲁新俏的眼里似乎续上了泪水。缪伟州沉默着,不解释,不道歉。即使之前自己错了。他觉得道歉弥补不了任何。 忽然,下起了雨。就像是,鲁新俏父亲下葬的那天。雾雾蒙蒙的细雨,洋洋洒洒的飘落。淋湿了两人的衣服。淋湿了彼此的脸。也不知道那是泪水,还是雨水。鲁新俏只觉得他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在昏倒的前一刻,她看见了一道身影朝着自己冲过来。 鲁新俏在次醒来时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皱着眉,想要起来,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已经被换掉。而是穿着浴袍。然而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想到昏迷前,见到的人,她闭上了眼睛,装睡。 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人。她以为她藏的很好,但是她山颤动的睫毛,早已经出卖了她。缪伟州将姜茶放到桌子上,坐到床边,用热水浸过的毛巾,给她擦脸,“新俏,我是人,不是神,当知道有个女人能为我不要命,那种冲击不止是精神上,还有心上……只是不知道会有人冒名顶替。” 缪伟州握住她的手,“我以为我和马金花那是爱情,但不是,直到你消失不见,我才知道,我所谓的爱情多么可笑……”有眼泪从鲁新俏的眼角滑落,一滴接着一滴,缪伟州抓住她的手亲着,“可是当你离开,我才知道,你已经是我心里固定的那一块,离不开,放不下。我才知道,原来人心都是偏长着的。新俏啊,说再多的对不起,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可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缪伟州闭上眼睛,用脸去蹭鲁新俏的手。鲁新俏不吭声,就是默默的流着眼泪。让她立刻接受,她做不到。缪伟州给她眼泪,可是越擦越多。缪伟州俯下身子去吻鲁新俏的眼角,湿湿黏黏的,咸咸的,也不知道是谁的眼泪,混在一起难舍难分。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缪伟州搂着她。傍晚,鲁新俏的手机响了,鲁母打来的。问她去哪里了。鲁新俏蹉跎着,不知道怎么和母亲说,自己和缪伟州在一起,于是说道,“我马上就回去。”然后挂断电话。 鲁新俏下床,她的衣服缪伟州已经让人洗过烘干。缪伟州拿过来,她换上。看她的样子很急,“你慢点。”鲁新俏这才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就这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鲁新俏的脸色立即变得通红,她低着头将衣服穿好。缪伟州的脸色很滑稽。他上前,拂过鲁新俏挡在额前的碎发。“新俏,我送你回去。”鲁新俏点了点头。 第29章: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们到小区的时候,鲁母就等在楼下,看见缪伟州送鲁新俏回来的。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厉声,“你还闲他害你害的不够惨?”“妈……”“谁是你妈,我可当不起。”她可没有忘,当初缪伟州是在什么情况次,把自己的女儿抛弃的。 鲁母拽过女儿,狠狠的瞪了一眼缪伟州,“请你离我们远一点。”她不能训斥别人,但是她有权训斥自己的女儿,“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说完拉着鲁新俏就走。 缪伟州上前,拉住鲁母的手,有点死皮赖脸,“妈……我错了,给我机会,让我赎罪……”鲁母根本不理会他,挣开手臂,拉着鲁新俏离开。 鲁新俏就跟在她们身后。鲁母黑脸,觉得他有病。回到家,毫不客气的就讲门关上。鲁新俏一直没有吭声。就任由母亲拉着自己,数落自己。那天缪伟州在她们楼下站了一夜。早上鲁母出去买菜时才发现。 她装作没有看见。回来就问鲁新俏,“你和缪伟州又好了?忘了……”“没有。”鲁新俏这次否认的快。鲁母皱着眉,“那他为什么在楼下站了一夜?”鲁母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她走到窗口,果然他真的在楼下站着,看样子,是昨天没有走。鲁母冷冷的道,“无赖,以为这样我们就会原谅他了吗?休想!”鲁母没有吭声,就静静的看着。 就这样,缪伟州一连站了三天,车尚知道后就赶来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缪伟州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车尚兴致勃勃的看着缪伟州,“你这样就能获得原谅了?”缪伟州苦笑着,“总要拿点诚意,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一点代价。”车尚微微的叹息。 车尚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进去。鲁母对车尚和缪伟州完全是两个态度,对车尚多热情,对缪伟州就多冷淡。没有看到鲁新俏,车尚问,“新俏呢。”“屋里呢。” 李敏显的烦躁。觉得缪伟州无赖,之前不顾鲁新俏刚失去父亲时的精神不好,又在她怀孕的情况下离婚。 现在又来死缠烂打,不是无赖是什么。这是在逼她们原谅他吗?车尚往鲁新俏的房间看了一眼,对鲁母说道,“伟州和新俏会走到这一步,中间有很多误会,现在他知道错了,想要挽回,他知道,你们不会轻易的原谅他,这两个月,他不但帮伯父翻了案,让真正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还将当初陷害公司陷入危机,的那个公司给弄倒闭了……”“那也不能弥补他犯下的错。”鲁母心里震惊,她没有想到这些是缪伟州做的。但是她依旧做不到,原谅。 “我知道,但是,伯母你想过没有新俏,和新俏肚子里孩子,以后怎么办。”鲁母沉默了。车尚微微叹息:“孩子是无辜的,他需要一个家,伯母给伟州一个机会吧。”要让鲁母一点隔阂没有,她做不到。 后来车尚提议,让鲁母和自己出去旅游,鲁新俏肚子里的孩子,医生说已经进入稳定期。鲁母考虑了一下答应了。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第二天,车尚就来接鲁母,他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车尚站在缪伟州旁边,同样望着鲁新俏房间的位置。“谢谢,尚。”缪伟州的声音有些嘶哑。 第30章:我爱你 四天滴水未进,他虽然依旧站的笔直,但是脸上却有了疲惫之色。车尚苦笑,“不是因为新俏心里有你,我不会帮你。”车尚说完就朝楼道里走去。鲁母已经收拾好,鲁新俏坐在沙发了,垂着脑袋,“妈,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和他在一起,别走。”鲁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想让我照顾你一辈子?连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妈……”“别说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主,有福你自己享,有罪你自己受。”说完拉着行李就出门了。鲁母跑过去抱住母亲,她知道母亲是爱自己的。 鲁母瞪她,“你自己什么身子不知道?还跑?”摸摸女儿的头发,“妈妈刚好也想出去看看。”鲁母走到时候,鲁新俏没有下去,坐在沙发上哭。鲁母走到下面看见缪伟州的样子,偏过脸。不去看。 缪伟州却不能装作看不见,主动示好,“妈。”鲁母这才正眼看他,动了动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鲁母走后,缪伟州也没有上楼,他在等鲁新俏的原谅。鲁新俏一直没有下来。在窗口站了一天,明明这么近。谁也没有先踏出去那一步。 傍晚,下起了雨,不是以往那种蒙蒙细雨,而是狂风暴雨。滂沱大雨开始在城中肆虐起来。雨柱漫天飞舞,像成千上万支利箭飞速砸向玻璃,啪啪作响。玻璃上的雨珠,模糊了徐漫的视线,她已经看不清楼下的人影,雨太大。她的心很乱,很难受。最终她还是冲了下去。就好像以前。对缪伟州的在乎和喜欢,总会不由自主的冲出她理智的闸门。让自己走向他。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他们身上都已经湿透。鲁新俏朝着他喊,“缪伟州,你为什么逼我?”“因为我爱你!”在鲁新俏下来的那一刻,缪伟州觉得站多久都值。他过去抱住她,亲吻她的嘴唇,这一吻,有太多的感情,是喜悦,是失而复得。鲁新俏推他,“先进屋。”她不想让自己感冒。缪伟州搂着鲁新俏笑了。 “新俏,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淋雨。”鲁新俏没理他。其实缪伟州的腿早就麻木了,走路都是没有知觉的。鲁新俏去找缪伟州能穿的衣服,结果缪伟州在昏睡在了沙发上。鲁新俏弯腰去拍他的脸,“伟州,醒醒……”缪伟州缓缓睁开眼睛。 鲁新俏这才看清,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忍不住去抚摸他的眼睑,缪伟州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啊蹭。他用嘴唇去亲吻她的手心,“还能这样看着你,真好。”鲁新俏挣开手,把衣服扔给他,“你凑合吧,把湿衣服换了。”缪伟州像个听话的孩子,去浴室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 鲁新俏也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换掉。烧了姜茶。缪伟州出来时,让他喝了一碗,自己喝了一碗。缪伟州搂着鲁新俏,半躺在沙发上。嘴唇蹭着她的头发。后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鲁新俏摸着他的脸庞,依偎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就这样两人,在一起呆了两天。晚上,缪伟州带她出去吃饭,上次车尚带她去过的那家餐厅。缪伟州说,“你以前并不喜欢吃甜食,怎么现在喜欢了?”鲁新俏看了他一眼,调皮道,“你猜?”“管他呢,只要你喜欢。”缪伟州攥着她的手。 吃过饭回来,缪伟州缠着鲁新俏陪自己睡觉。鲁新俏冷脸,“你都不用去公司吗?在这里都呆多久了?”缪伟州拖着鲁新俏的脸,“和你比,公司算什么?” 他也不管鲁新俏乐不乐意,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在她的脖子上磨蹭,亲吻,温柔的喊着她的名字,“新俏,新俏……”一遍一遍,一声一声,渗进自己的血肉里。他的手流连在鲁新俏的胸口,可能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孚乚山夆比以前更丰满。陆亦深咬着她的耳垂,“你这么瘦,这儿怎么大了?”鲁新俏拍他的手,将人推开,“别闹。” 缪伟州不依不饶,又缠上来,楼住鲁新俏的腰,“我很想你……”“不行。”鲁新俏拒绝的的快。缪伟州特别想,可是不敢像以前那样来硬的,只能按下欲望的火,抱着她亲。“听你的,就亲亲,不干。” 鲁新俏被缪伟州吻的心神荡漾,她是孕妇,也是生理正常发女人。这样火热的纠缠,身体滚烫了起来。缪伟州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顺着她的腹骨往下探……忽然鲁新俏抓住他的手,“不行。”缪伟州哭笑不得,明明她很享受的样子,怎么又这么清醒?还拒绝的这么快?缪伟州咬她的嘴唇,“新俏。我想要你……”“想去外面找女人解决。”鲁新俏将人推开,整理自己的衣服。缪伟州黑着脸。“你什么意思?” 第31章:只要你 鲁新俏抬起头看缪伟州,“又不是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至于这种表情看我,装清纯不觉得可笑?”鲁新俏可没有忘,马金花怀过孕,不知道两人睡过多少次了。还装的跟人家冤枉他的似得。“新俏,我没有碰过她,一次也没有,我喝醉那回,她说是她……”鲁新俏就看着缪伟州那急切解释的样子。 缪伟州以为鲁新俏不信,“我说的是真的,你看到那么多次,都是我故意演给你看的。”鲁新俏信了,他没有碰马金花,如果之前就有关系,不可能这四年来,马金花都没有怀孕。 看着他的样子,鲁新俏忍着笑,“为什么演给我看?”“谁让你,不在乎我……”“谁说我不在乎你了?不在乎你,救你,还给你怀孩子?”提到那个孩子,缪伟州所有旖旎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他一把抱住鲁新俏。紧紧的,好似要把人揉进身体里才肯罢休。 夜那样的安静。鲁新俏沉沉的睡着,缪伟州侧着身子,右手托着脸,就静静的看着她。她到底有多勇敢,才敢在危险来临时,不要命的挡在自己身前?到底多喜欢,才能坚持七年?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新俏,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对不起,我没有早点看清我自己的心……”鲁新俏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完全没有听到某人的忏悔。 缪伟州抱紧她,安心入睡。夜越来越深,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谧静而美好。就是这样安静的美好,被一道惊恐声打扰了。 鲁新俏是被疼醒的,她小腹坠痛感特别强烈,她吓坏了。赶紧去推缪伟州,“伟州……”缪伟州缓缓睁开眼睛,伸手一摸,她身上都是汗,他赶紧打开台灯,这才看清楚她苍白的脸色全是汗。 “你怎么了?”他不自觉点带了颤音。明显她很不正常。“疼……我好疼……”缪伟州懵了,连忙下床,就在他掀开被子时,看见鲁新俏身下的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生病了?他觉得眼疼,心也疼。他把她抱起来,胡乱的安抚着,“不怕,不怕…有我,一切都有我在。”鲁新俏哭,她自己最了解自己的情况,医生都说现在是安稳期了,怎么还会这样,她怕,真怕。 鲁新俏窝在缪伟州的颈窝,“我不想失去他,医生说他保不住,可是我把他保到了四个月,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存在……我不要他离开我……”缪伟州愣住,胸口似乎缺了一块,有狂风刮过。他抱紧怀里的人,眼睛发涩,再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亲亲鲁新俏的额头,嘴唇冰凉,“没事儿没事儿啊,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他鞋也没有穿,拉过一条毯子裹着鲁新俏就往楼下跑,跑到半道发现自己没有拿车钥匙。又返回来,鲁新俏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他快急疯了,到楼下他根本不敢放开鲁新俏。她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放手,一个劲的发抖。“好疼……”鲁新俏趴在缪伟州怀里哭了。 缪伟州怎么敢放下。这时有刚从外面回来的住户,缪伟州去拦人家,他说的急切,“我太太不舒服麻烦送我去医院。”那人认识鲁新俏,的确住在这楼里的,看着脸色是不好,就让上车了。坐进车里,缪伟州的脸贴着鲁新俏的,看着她的脸由白转成青灰色,缪伟州看的胆战心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想到那个医生的话,缪伟州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要让他孩子和鲁新俏之间选一个,他一定选鲁新俏。缪伟州贴着她的脸,鲁新俏没有任何感受,她的意识已经都要崩溃了。眼泪淌了一脸。分不清是鲁新俏的,还是缪伟州的,可能是鲁新俏哭的,沾了缪伟州一脸,可是缪伟州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子,明明晃晃的。 鲁新俏被送进手术室,缪伟州站在手术室外,手上还有血,不多,但足以让缪伟州失控。听和亲眼看见完全是两回事,当时听医生说,硬保可能会一尸两命,他怕,他担心。可是没有这样亲眼看冲击来的大。这种无力感,让他只想静静的待着。 之前她一直是很坚强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成那样子。缪伟州靠着墙,他得找到东西支撑自己。两个多小时过去,缪伟州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第32章:这里是你的孩子 鲁新俏被推出病房,缪伟伟忙不失迭的跑过来。鲁新俏昏迷了。“病人强烈要求保孩子,暂时保住了,但是只能在医院静养。”医生的话很明确,现在四个多月就要卧床修养。 缪伟州点头,啥他都答应,只要他们好好的。鲁新俏被送进病房,缪伟州觉得自己的心是碎的。她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才把这个孩子保到现在?他的心沉甸甸的。 他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让他过来,他有事要交代。明显现在鲁新俏身边离不开人。他出来时什么都没有带。助理懵逼了,大半夜的去买孕妇吃的东西,他到哪里去买?再说他一个大男人,知道孕妇吃什么吗?可是他敢说么。 只能开车去超市,搜百度,看孕妇都偏爱什么食物。酸的辣的买了一箩筐,忽然接到缪伟州的短信,两个字,甜食。缪伟伟也是想到这几次鲁新俏爱吃的东西。她爱吃甜。 助理默默望着一箩筐的酸辣食物,表情扭曲。最终全部倒下,买甜的。他到医院时,缪伟伟光着脚,穿着睡衣,坐在病床边的。助理一度觉得自己看花眼了。 他家总裁怎么变成这样了?他觉得自己发现新大陆。“都买过来了。”助理也不敢大声。缪伟州没有看他,声音极度压抑,“你回吧,这段时间我不去公司,小事你处理,处理不了的找顾言。”他一步也不能离开鲁新俏。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比鲁新俏和孩子重要的。 助理应声离开。没有过多久又反了回来,给鲁新俏拿来衣服鞋子。这他才发现自己出来的急,衣服还是睡衣。让助理把衣服鞋子放下。助理才离开。 鲁新俏醒来的时候天快亮了。缪伟州握住她的手,“还疼吗?饿不饿?”他问的有点语无伦次。鲁新俏摇摇头,“不疼了。”鲁新俏拿着缪伟州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扯着干裂的唇,“这里是你的孩子。” 缪伟州将头埋进她的胸口,闷闷的发声,“我知道,我都知道。”鲁新俏能感觉到有液体滑落在自己身上,湿湿的黏黏的。鲁新俏轻轻的开口,“我以前啊,就想有一个我和你共同的孩子,我如愿了……可是又不顺……”她表情淡淡的,好像丝毫不在意。 缪伟州知道,她是假装坚强。如果真这么放松,在车上就不会哭的那么伤心。“我饿了。”其实她不是很想吃,只是医生说孩子在她肚子里吸收不到营养才会那么小,她都不吃东西孩子就更得不到营养了。 她得吃,还得多吃。缪伟州去拿让助理买来的东西。这助理能得到缪伟州的重用不是没有道理。特会办事。缪伟州只说了甜食,零食甜食,水果甜食,蛋糕类甜食,还有热的,放保温杯里的的,样子不少,足够鲁新俏挑的。 缪伟州问她想吃什么。“什么都行。”她只需要有食物填进肚子里。缪伟州把南瓜粥拿给她。缪伟州要喂她,她端过碗就往嘴里倒。不顾任何形象。喝完粥她又要蛋糕,胡吃海塞。缪伟州看不下去,去拉她往自己嘴里塞食物的手。“慢点。” 鲁新俏不听,知道她实在吃不下才不吃。喝了两口水,就躺着不动。两眼静静的望着天花板。 第33章:寸步不离 缪伟州不知道她怎么了,就握着她的手陪着她,寸步不敢离。快到中午时,鲁新俏才缓缓睡去。缪伟州医生那里了解情况。主要还是鲁新俏的身体虚,她自己都太瘦没有孕妇样子,孩子更是吸收不到营养,比同月份的孩子偏小很多。 现在想要保住就只能卧床。医生也不敢保证,就一定会生下来。随时都有流掉的可能。孩子越大,母体也会承受的压力也越大。有可能会出现孩子行,大人承受不住的现象。毕竟母体的体质弱,不适合要这一胎。缪伟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生的办公室的。他忽然间发现,自己的世界是灰暗的。也终于明白刚刚为什么鲁新俏像神经病一样,死命的往自己嘴里塞东西。鲁新俏这样的情况,缪伟州通知了鲁母。现在鲁新俏需要亲人陪在身边。他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孩子真的威胁到了她的生命,他肯定是保大人的。 他也怕到时候鲁新俏承受不住,多个人安慰她,也是好的。鲁新俏不能下地,每天都会输营养液,以供孩子能够吸收到营养。她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都是输液留下的痕迹。缪伟州不想看她现在的样子,几次差点说出口孩子不要,养好身体以后还有机会。可是看到鲁新俏已经都坚持到现在了,可见他对这个孩子的期待。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 鲁母接到消息和车尚都回来了。公司的事,缪伟州几乎全权交给了车尚。他没有时间管。鲁母中午送饭过来,缪伟州出去了。这个时间外面没有什么人,缪伟州在外面站着站着,就靠着炖下去,他不知道让自己找个什么姿势,才能够放松点儿。 鲁母要喂鲁新俏,鲁新俏不让。刚刚进来时她看缪伟州的脸色难看。把碗递给鲁新俏她就出去了。 推开门就看到缪伟州蹲在哪儿,捂着脸。他不是别人啊,他是缪伟州,从鲁母认识这个人以来,她就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过。一直以来缪伟州都是骄傲自负的,顿的姿势是他最为不屑的,因为他觉得蹲是没有出息的表现,可是现在,他蹲下了,还靠着墙。 忽然病房里咣当一声,缪伟州的心跳到了嘴边,推开门就闯进来。鲁新俏手麻了,碗没有端住,一碗热饭都倒在了鲁新俏身上,碗滚到地上摔碎。缪伟州的眼睛有点红,过去去检查鲁新俏没有烫到,好在只是有点红,没有起水泡,不是很严重。“有没有事?”鲁母想要上前帮忙,缪伟州没说话。他心里烦。鲁新俏摇头,“没有事儿。” 缪伟州让护士来换床单,然后抱鲁新俏到洗手间换掉脏掉的衣服。鲁新俏搂着缪伟州的脖子,“你怎么了。”缪伟州依旧没有吭声,沉默的把她的衣服脱掉,再换上干净的。他抱着鲁新俏,亲亲她的脸颊,嘴唇凉冰冰的。 “我从来,我从活到现在,就没有做过这么艰难的抉择,新俏这孩子我们不要了吧……”他快受不了了,他整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她的两只手,没有一块好地方了,都是输液留下的痕迹,又青又紫,有的肿了。还随时有威胁生命的危险。鲁新俏真是拿自己的命,去拼这个孩子。代价太大,他承受不起。 鲁新俏盯着缪伟州看。轻轻的扯动着唇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孩子她期待了好久,怎么能放弃。“出车祸时,本来我爸不会死,他是为了救我,和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保护好我外孙……”说着鲁新俏泣不成声。 缪伟州抱着鲁新俏,给她擦眼泪,“新俏啊,恨不恨我。”“恨啊,你那样对我,能不恨吗……”缪伟州亲着鲁新俏的脸,她的发丝,她的脖子,怎么亲都亲不够。 第34章:别恨我 “别恨我,别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怎么就干出这么混蛋的事儿……”缪伟州伤心着看着鲁新俏,痛苦地说。鲁母隔着门也能听见里面的声音。将地上收拾干净就出去了。什么也没有问。之前对缪伟州还有芥蒂,现在她就希望,他们都好好的,孩子平安出生。 缪伟州抱着鲁新俏出来时,外面已经收拾好。“抱着我睡会儿好不好?”鲁新俏的声音有点轻。缪伟州点头说好。鲁新俏平躺着,缪伟州侧着身子抱着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胳膊上。鲁新俏脸上处了有泪痕,已经很平静。“你手机里有歌吗?。”鲁新俏开口。“有。”缪伟州去找自己的手机,刚刚关机。重新开机,里面一首歌也没有,再他看来,简单简便的铃声最实用。 “你想听什么?”他正在下载能唱歌的app。鲁新俏望着天花板,淡淡的说。“在大学时,我最喜欢听张国荣唱的路随人茫茫……总会幻想着,我和你能够上演一场浪漫的爱情故事,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你不知道,我唱歌很好听。”缪伟州把手机放下,抱着鲁新俏,轻缓低沉的音调从他的薄唇中吐出。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去觅我心中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快乐少年郎 路里崎岖崎岖不见阳光 泥尘里快乐有几多方向 一丝丝梦幻般风雨路随人茫茫 丝丝梦幻般风雨路随人茫茫」 鲁新俏听着上瘾了,笑着说,“我还想听一首尘埃。”,缪伟州吻了吻鲁新俏的嘴唇,开始唱。 「星星一直都在这一片云海等着太阳疲倦之后离开 我也一直待在这个模糊地带 等着你疲倦了回来 天黑之后才拥有光彩才能看见微弱的存在 我就好像星星在距你千里之外 白云总是对蓝天依赖 我的爱也因你而存在 哪怕你不懂我的感慨和等待 我的爱像尘埃散落在边疆地带 不再对谁期待难道是一种自由自在 而承诺像尘埃不断被时间掩埋 谁还记得大雨之中的告白 时间走得太快要爱得痛快 宁愿受伤也不想要空白谁都想被疼爱找一个未来 不要在孤独里徘徊」 虽然这两首都不是什么喜气的歌,可是也没有人唱的这么悲催。她就没有听过这么悲剧的唱法。“真难听。”鲁新俏毫不客气的吐槽。缪伟州撇她,“这可是别人都听不到的,就是有你一个人听过。” 鲁新俏笑了。也许老头爷总会眷顾坚强善良的人。鲁新俏每有再出现过出血的状况。一直到到8个月都很好。她不在是骨瘦如柴。肚子也大了很多,常常能摸到孩子在动。 自从鲁新俏的情况好转,缪伟州就回公司上班了。缪伟州不愿意,鲁新俏硬着威胁的。他整天在自己面前晃荡,鲁新俏心里有压力。 第35章:礼物 缪伟州现在哪里敢和鲁新俏对着来,让自己去公司,就只能听话的去了。他去了,车尚自然就轻松了,上班时间开小差。跑来医院看鲁新俏。 现在鲁新俏特别的白,脸上也有点肉,不在是瘦瘦的。车尚的来的时候,鲁新俏刚洗好头发,坐在窗口的沙发上。看见车尚来,她笑了笑。车尚一时间觉得晃了眼睛。 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她笑时,也是这样的轻松阳光。看到这样的鲁新俏,车尚觉得自己做的对。爱不一定要得到。看着她幸福,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他走过来,看着鲁新俏凸起的腹部,笑着说。“我可以摸一下他吗?”说过之后车尚,也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我……”“好啊。”鲁新俏主动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上。 里面的小家伙似乎很给力,动了一下,恰好踢在了车尚的掌心,他激动的,“我踢我了,他动了……”车尚陪着鲁新俏吃完中午饭才走,出了医院的门口正和进来的人撞上。缪伟州自从知道车尚对鲁新俏有心思,各位的提防他。语气不咋好,“你来干嘛?”车尚白他,“不是我,你有现在?还问我来干嘛,当然是来看我外甥了。” 说完和缪伟州擦肩而过,忽然他停住脚步,靠近缪伟州的耳朵,“我外甥好调皮,刚刚还踢我的手了。”他就是故意的,让你小心眼儿。我就要给你添堵。果然缪伟州的脸色变了变。回头看了一眼车尚,和颜悦色的说道,“公司即将在美国上市,那边的一切就交给你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下轮到车尚傻眼了。要去的话一时半会可回不来。“缪伟州你公报私仇!”车尚朝着他吼。缪伟州管他怎么咆哮的,只要自己目的达到就行。他回来时,鲁新俏躺着睡觉了。睡的特别熟。 缪伟州不敢打扰她,轻轻的做到她的床边。看着她的脸,不知不觉的笑了。笑的像个孩子。晚上鲁母送的饭菜来医院。缪伟州喂鲁新俏,鲁新俏不让,让人看着像什么样子,而且自己妈还在。鲁母转过头,说,“我看不见。”“谢谢妈。”缪伟州脸皮厚,继续往鲁新俏嘴边递。无奈,鲁新俏只能吃。 饭后缪伟州公文包里拿出几个盒子。第一个拿给了鲁母。鲁母疑惑,“什么?”缪伟州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铂金镶着淡海黑珍珠的戒指。他握住鲁母的手,“妈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给我机会,还把新俏给我,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不是你们……” 本来鲁母要拒绝他的。但是听了他的话后,没有动,让他把戒指带到自己的手上。不是因为这枚价值不菲的戒指,而是,这段时间他的表现。他担心鲁新俏的焦虑不安,为了鲁新俏着想,宁愿不要孩子。一个男人能做到这样够了。主要是现在鲁新俏和他在一起开心,幸福,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珍珠很适合妈。”鲁新俏笑。缪伟州的这个举动她很意外。比他送自己东西,还高兴。鲁母收拾了一次饭盒拿回去。 缪伟州在医院陪鲁母。缪伟州基本就是两点一线。公司和医院。病房靠窗户有个沙发,缪伟州就在那上面对付。 第36章:你不要脸 缪伟伟把另外两个盒子,拿到面前,让她选。鲁新俏不选,“我不需要首饰,也没有机会戴。”“不行。”缪伟伟唇角勾着笑。 鲁新俏瞪他,“我就不选,你能咋样我。”缪伟伟脸上的笑容慢慢滑了下来,有点滑稽的趴在他的脸上。他手探进被子低下,“你不选,我就摸你……”“缪伟州你不要脸……”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鲁新俏就被缪伟州堵住唇,舌尖往她嘴里探,在她的唇齿之间滑动,坏坏的低喃,“我就想对你坏一点。”说着他的手就朝鲁新俏的双月退间滑了进去,她的月几月夫又细有滑,特别是大月退内侧的肉,又软又q。 鲁新俏皱着眉,他的呼吸有些米且重,明显是有反应。鲁新俏怕他真来,赶紧求饶,“我选……我选。”缪伟伟依旧不舍得放开。鲁新俏怒了,“缪伟州,你再动,我就……我就不要你了。”缪伟州抬起头看着她,“你这个小没有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还要威胁我。”鲁新俏瞪他,狠狠的瞪,“你的脸呢?”“在你面前我没有脸。” 缪伟州一脸都是得逞的笑意,把盒子那给她选。鲁新俏随便指了一个,“这个吧。”缪伟在递给她,“打开看看。”鲁新俏撇了一眼缪伟州,还是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张结婚证,鲁新俏愣了一下,伸手拿了起来,里面是她和缪伟州之前的办的结婚证。 当时离婚,只签了离婚协议书,并没有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缪伟州偷偷的把鲁新俏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找到撕了,自己的那份也烧了。所以,他们还是夫妻。 缪伟州握住她的手,很紧,“你是我的妻子,肚子里是我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三口的幸福之家。”鲁新俏没有吭声。缪伟州也没有在说话,就静静的抱着她。很紧。鲁新俏靠着他的胸口,“你说我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缪伟州磨蹭她的头发,“还没有想好。”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心思除了放在鲁新俏身上,就是工作上。而且不知道男孩还是女孩儿。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鲁新俏抬头看他。缪伟州笑笑,“男孩女孩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鲁新俏扯着唇,“我喜欢男孩子。”在她觉得男孩不会像女孩这样,这么容易受伤。所以还是男孩好。“我喜欢女孩儿,她长的像你,我就可以每天抱她,告诉她,她爸爸以前是个混蛋儿……”鲁新俏哈哈笑了出来。他们的话题特别轻松,下半夜鲁新俏才睡觉。 缪伟州就躺在她身边,搂着她入眠。第二天陪着鲁新俏吃完早餐才去公司。下午他提前处理好事,到车库开车。结果碰到助理和女朋友亲热,缪伟州的表情很奇怪。 按理说,碰上这样的事,应该装看不见,赶紧开车走。可他不,斜靠在自己车上的引擎盖上,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缪总。”“干嘛呢?”他明知故问。助理懵逼,不知道咋回答呢。 缪伟州又开口了,“公共场合也不注意形象,车库可是有监控的,干完别忘了去监控室消掉。”说完缪伟州才转身上车。助理早就软趴趴了,趴着窗户看着缪伟州走。 “你老板有病吧?”助理的女朋友深深觉得这男人心里扭曲。“嘘!”助理不让女朋友说话。女朋友穿衣服,一脸的不高兴。助理也很无奈。知道这是他自己过的不顺,也看不得别人过得顺。 不得不说,缪伟州就是心里扭曲了。这段时间他真的憋坏了。吃过肉的人,你让他半年不沾荤腥,何况和天天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能不心里扭曲么。能看看别人比他幸福么。 第37章:不会被看到 缪伟州回去时,鲁新俏刚洗了澡和头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窗户开着,屋里没有开空调也很凉爽。 现在天气很热。但是在屋里也不觉得。鲁母买来的鲜花,鲁新俏坐在窗口插花。两条白细的胳膊,露在外面,心形的领口,若隐若现的露着一道勾。以前徐漫的月匈不是很大,但是很挺。现在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又大又挺。 缪伟州脱掉自己的外套,扔上沙发。鲁新俏看他一眼,“就不能穿短袖?”就算是一软件大老板,这种天气穿短袖也不难看。“穿那个像什么样子。”他不在空调房间里的时间少。车里也有空调。就是从停车场到病房这段路程。 鲁新俏也不在说,知道他的特性。缪伟州解掉衬衫领口的扣子,袖口也卷的很高。“今天有没有不舒服?”鲁新俏继续插花,头也没有抬,“很好啊,医生说很稳定。”缪伟州点了点头,拿过花瓶旁边一本书,书名为,十月怀胎。 缪伟州坐在沙发上看,兴致勃勃。鲁新俏插好花,缪伟州还在看,鲁新俏走过去,就看到他看到前三个月,胎儿的发育。鲁新俏都看过了,就半躺在沙发上,缪伟州捧着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鲁新俏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缪伟州继续看手中的书。书上写到,女人怀孕,身体变化。怀孕女人月匈部会变大,粉色的孚乚晕,会变成深色。缪伟州很好奇缪伟州看着沉睡的鲁新俏,手去挑她的领口,真如书上所说,原本粉粉的点,现在那一片都是深灰色,有点发黑。即使是这样,依然诱惑人心。 缪伟州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忍着心中混乱的情绪,按耐住那蠢蠢欲动的火,强行让自己看书。谁知道,翻过页面,上面竖着一个标题,孕期夫妻生活,正确姿势。上面是演示图。每个动作,姿势。 缪伟州只觉得有股火在往自己下腹涌。鲁新俏睡不舒服,头动了动,刚好碰到缪伟州现在敏感又脆弱的地方。他低头,看着鲁新俏,低哑的喊了一声,“新俏。”没有人回应他。鲁新俏刚刚一动,裙子都皱上来了,又白又长的腿,就露在外面。晃的缪伟州眼睛生疼。 缪伟州低头去吻吻鲁新俏的嘴唇。软软的柔柔的,像果冻一样,缪伟州的吻越发的深。伸手撩上她的裙子拂过她隆起的肚子,往下滑了下去,探进她的内衤库中。 鲁新俏只觉得身上痒痒的,哼唧了一声,动了动身子发现,不对劲,睁开眼见,就见缪伟州的手在自己身下作乱。鲁新俏想要推开他,他先一步发现她的动作,攥住他的双手,“别动。”他附在鲁新俏的耳边,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让她心神荡漾。鲁新俏有些恍惚,浑身也很不自在。 缪伟州咬着她的唇瓣,“我想……”他拿着鲁新俏的手往自己那地方按。鲁新俏的脸通红,喉咙紧的说不出话,浑身瘫软在他的怀里,“医生说,不可以……”“我会很轻,很注意……”鲁新俏不忍心拒绝他,可是心里有点怕。“这儿是医院……”“嗯我知道,这种体验难得。”缪伟州抱着鲁新俏,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撩起她的裙子,去扯她的内衤库。鲁新俏一惊,“别……让人看见了。” 这医院人来人往的,让人看见还要不要脸了。缪伟州起身去把门反锁上,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他结实的月匈口紧紧的贴着鲁新俏的背,手从她的裙底摸上来,在她的月匈口捏了一把。 第38章:说你爱我 鲁新俏现在很丰满,缪伟州一只手都裹不住她,唇贴着她的后颈轻轻的口肯咬着。低喃着她的名字。温柔,低沉。鲁新俏身子一直紧绷着,浑身都是僵硬的。最终鲁新俏还是缴械投降了。 说到底她也是个生理正常的女人。被自己喜欢这么久都男人触碰,说没有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缪伟州的动作很轻,压抑着动作。都三十分钟缪伟州还没有完事。 “妈等……会儿来……你快点。”缪伟州在她的脖颈流连,声音低哑,“新俏,真的想你,让我多感受一会儿你。”鲁新俏咬着唇,头发粘在脸上。两人身上都是汗,大热天的,没有开空调。忽然,病房的被敲响,鲁新俏整个人都不好了,用力去推缪伟州。 “有人吗,你该打针了。”护士的声音从外面进来。“让她等会来。”缪伟州拖着鲁新俏的腰,往她最深处探。“你还不好?”鲁新俏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一会……”咚咚咚,护士再次敲门。没有办法,鲁新俏只能硬着头皮,“等会……我…我在擦身子。”外面没有再传进来敲门声。缪伟州知道鲁新俏想要快点结束,无赖的抱着她不松,“说你爱我吗?”鲁新俏不吭声。“你不说,我就继续……”“爱……我爱你。”鲁新俏立刻开口缪伟州咬着她唇瓣,“我也爱你。”其实他也忍心她这个时候折腾她,只是他对着她,情难自禁。 完事后,鲁新俏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身上都是汗。缪伟州接热水给她擦身子,换衣服。顺便将空调打开。很快屋里不在那么闷,把鲁新俏弄干净,缪伟州把他抱上床。把反锁的门打开。然后他才去浴室洗自己。 缪伟州一直住在这里,他的衣服这里都有。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就出来了。护士正给鲁新俏扎针呢,看见有人从浴室里出来,她愣了一下。刚刚两人在病房里,还反锁了门。 护士自动补脑了两人会在屋里干什么了。“轻点。”缪伟州皱着眉,语气不怎么有善,扎针的时候能走神?缪伟州不说还好,一说反而紧张了。鲁新俏瞪他。缪伟州看着鲁新俏坏坏的笑,根本不把她的警告看在眼里,“我老婆身子弱,你轻点,别把她弄疼了。”护士,手里拿着针也不敢扎了。犹豫了半天,“我让护士长来给扎吧。”说完护士就走了。 第39章:发飙 护士一走,鲁新俏就发飙了,“缪伟州!”看鲁新俏真生气,狗腿的过来道歉脸在她的脸上蹭,,“我只是关心你,有错吗?”鲁新俏推开他的脸,“滚!”“不滚,这辈子你都摆脱不了我。”鲁新俏真想问问,你的脸呢?要是缪伟州的助理在,一定会大喊,缪总已经放飞自我了,不要脸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鲁新俏刚好那段时间,缪伟州刚回去上班。 可谓是脾气最好的时候。有一次几个同事聚在一起聊女人,聊黄色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缪伟州来了。他们都吓死了。谁知道缪伟州竟然没有骂人,还能和他们侃黄段子。他们家老板已经没有节操了。至少和高冷不沾边。其实他们想错了,霸道总裁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无坚不摧。他们就是普通人,顶多比普通人聪明,有能力而已。 后来是护士长来给鲁新俏扎的针。护士长走后,缪伟州坐在床边,揉着捏着鲁新俏没有扎针的那只手。“疼不疼。”鲁新俏懒的理他。闭着眼睛装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累了,装着装着就睡着了。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吊瓶打好了。 缪伟州站在窗口,背对着病床,在接电话。鲁新俏没有发出声响,就静静的听着。她只听到是关于马金花的事。后来缪伟伟直接说了一句不见,便挂断电话。鲁新俏不知道是关于马金花的什么事。她好奇什么事还打电话过来通知他。 缪伟州转过来,就看见鲁新俏已经醒了。他走过来,“睡了这么久该饿了吧。”鲁新俏答非所问,“马金花怎么了?”“这不用你管。”关于马金花这个人,缪伟州不想和鲁新俏讨论。如果不是这么一个有心机的女人,他和鲁新俏怎么会错过这么久。 他常常在想,若是自己没有意外看见鲁新俏的日记,会不会就这样错过一辈。辜负她一辈子。他从来不是心软的人。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自己做的恶事,当然也得自己承担。 鲁新俏不死心,“马金花要见你?”缪伟州紧紧的皱着眉头。“你想干什么?”“不管什么事,我都不希望你瞒我。”鲁新俏的声音很平静。缪伟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她快不行了。” 鲁新俏睁大了眼睛,快不行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鲁新俏结结巴巴,的开口,“是你干的吗?”缪伟州冷冷的语气。“自作孽不可活,她自己作的,谁也救不了。”鲁新俏还是不信,好好的人说不行就不行了。“真不是你?”缪伟州这次彻底黑脸,“鲁新俏,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鲁新俏沉默着,因为她不信好好的马金花就要死了。这太不可思议。” “她得了癌症,晚期。”所以老天爷要收她,谁也拦不住。缪伟州撇着鲁新俏,“信了吗?要不要把检查的单子拿给你看?”鲁新俏笑笑,“你生气啦?”缪伟州傲娇的不吭声。鲁新俏起身去拉他的手,“别气了。” 缪伟州继续不吭声。鲁新俏放开他的手,“你出去,我困了。”这都睡了一天了,还睡?缪伟州这让吧就是贱。人家道歉的时候他不理人。现在又去巴结。“该饿了吧……”“伟州。”鲁新俏很认真的看着他,“我们去看她最后一面吧,毕竟相识一场。” 缪伟州拒绝。他觉得现在的鲁新俏不适合接触她那样的人。“伟州……”鲁新俏不会撒娇,有点生硬。缪伟州那个脸阿,变了又变。几乎不知道什么表情好。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鲁新俏。 第40章:因果报应 缪伟州终究是拗不过鲁新俏,最后还是带她去了。马金花病入膏肓,耳朵有一只也聋了,头发几乎掉光了,骨瘦如柴,蜡黄的脸色,透着死寂,一双深陷的眼睛没有任何神采。 她被送进的是小医院,病房很小,也不怎么干净,屋里都是难闻的气味。鲁新俏看到就是这样的场景。缪伟州搂着鲁新俏的肩,助理站在一旁。马金花看见门口站的人,原本就难看的面目更加的狰狞了。她没有想到鲁新俏会来。她来干什么?看自己的笑话,看自己多惨?“鲁新俏,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你怎么不去死!”马金花说着就要冲下来,助理立刻上前拦住马金花,不让她上前分毫。更别说沾到鲁新俏了。 鲁新俏没有那种报仇雪恨的快感。很惆怅。她不知道,马金花到底是什么心理,到这个时候还觉得她有今天是因为自己。鲁新俏很平静的开口,“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我可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口口声声我抢了你的,真的是我抢你的吗,想必你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你,不是你我会和伟州在一起一辈子,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马金花像疯子一样朝着鲁新俏喊。 鲁新俏轻轻摇了摇头,觉得她已经无可救药,“金花,认识你这么久,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可是你,不止一次的想要害我,如果不是你,我爸不会离开我,如果不是你,我爸一手创建的公司不会倒下去,如果不是你,我这四年不会生活在漩涡中,只能苦苦的挣扎。你只觉得一切都是你的,你从未想要,那些真的属于你吗?”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应该就是马金花这样的人了吧。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觉得应该是自己的。 她不可怜马金花,她不是圣母,在别人一次次的陷害她之后,还能既往不咎的原谅。“金花,善恶终有报,我们看不见,摸不到,结局却早已经注定。”“啊!…”马金花像疯了一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劲,一把推开缪伟州助理,朝着鲁新俏就扑过来了。“都是你,贱人,去死吧!”也不知道马金花哪里拿出一把刀子,直直的朝着鲁新俏就袭来。 鲁新俏吓的往后退。缪伟州楼住她的腰,怕她摔倒,马金花还离鲁新俏有点距离,就被缪伟州踹出去了。厉声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丧心病狂。” 马金花捂着肚子朝缪伟州爬过来,一把抱住缪伟州的腿,“我爱你,我的爱不比鲁新俏少,为什么你不爱我?”缪伟州的眉头皱的很深,样子极度不悦。助理赶紧过来将人拉开。“就因为鲁新俏救了你,你就爱她吗?你那不是爱,是报恩而已,你爱的是我,是我。”马金花不死心的朝着缪伟州喊。“我们走吧。”缪伟伟搂着鲁新俏。 鲁新俏看了一眼马金花,那句只是报恩,深深的刺激着鲁新俏,她心脏的位置好像缺了个口。 她偏头看缪伟州,他侧脸非常粗鲁,在明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凶狠。但鲁新俏觉得很迷人。鲁新俏有些出神。他们刚坐上车,助理跑了出来。缪伟州皱着眉,“有事?”“马……马金花小姐死了。你们刚刚出去,她就撞墙了……”鲁新俏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没有吭声。但是仔细看她眼睛里是有一层薄薄的水光在闪烁。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世事太无常。 第41章:保大保小 缪伟州说,“交给她家人吧。”缪伟州也没有再说话,开着车子就走了。鲁新俏一直看着窗外。缪伟伟感觉到她的不适,握住她的手,“新俏,你不舒服吗?”鲁新俏想要摇头。 鲁新俏只是肚子一阵一阵的坠痛感,让她慌了神。她低头就看见血已经浸湿她的裙子,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声音。缪伟州自然是看到了,他的手一抖,下一秒他就将车子开出去,他一只手握紧鲁新俏的手。她的手冰凉。“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缪伟伟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是在安慰鲁新俏,还是在安慰自己。鲁新俏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上的血越来越多。“伟州…………”她好想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真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他才会和自己在一起?如果是那样,她的爱情还有什么意义。 “新俏,听我说,不会有事的,就算有,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缪伟州车子开的快。很快就到了医院。他抱着满是血的人就往手术里冲。鲁新俏被送进手术室。缪伟州身上也沾着血,直直的站在手术外,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好似要将门看穿。鲁母接到消息赶到时,就看见缪伟州一身血,站在手术门口。不问她也几乎知道了是出什么事。 “一直不都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鲁母垂在两侧的手,不断的在发抖。她怕,出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办。她再也接受不了,失去亲人的痛苦。对她来说,可以不要那个孩子,也要大人平安无事。 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毕竟那个孩子没有出生,没有见过,没有相处过,有感情,但是不深。但是女儿确实她身上掉下来的。车尚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也赶了过来。鲁新俏的身体他也清楚,只是前几个月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他有疑问,但是明显这个时候没有人能给他解惑。 经过一个小时,手术的门被打开,主治医生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缪伟州和鲁母同时扑上前,一口同声,“我是。”医生看了两人一眼,简单的将病情说一遍,“初步判断,产妇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早产,加上她身体本身就弱,才引起的大出血。”说完医生让让鲁母进去。 说是病人要求的。缪伟州不明白,这个时候要让家属进去,他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你这么意思,不去救人,在这干什么?”车尚上前拦住近乎失控的缪伟州。“你这样只会让新俏更危险!”缪伟州何尝不知道,只是他太急了。太担心,太害怕她出意外。 医生深深的吸口气,带着鲁母走进来。鲁新俏的身上插满了管子,躺在手术台上,鲁母扑了过来,“新俏,你怎么了。”“妈……你别怪我啊,我是你的孩子,可是这肚子里却是我的孩子,我做不到不要……”鲁母懵了,抬头看向医生这是怎么回事?“病人大出血,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病人选择小孩。”“保大人,当然保大人……”鲁母激动的拉住医生,“我们保大人,求求你们,救大人,不要孩子。” 医生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医护人员帮着把鲁母拉出去。“你现在还有机会,放弃孩子,你……”“不要说了,我保孩子……”孩子两个字还未落下,就听见插在鲁新俏身上的仪器在嘀嘀的叫,就听到医生的助手,喊道,“病人失血过多,心率已经有骤停的现象……”“立刻手术……”就在这时,缪伟州冲了进来。 第42章:缪伟平 医生和其他医护人员都是一愣。“请你出去,现在正需要手术。”医生助理严肃的看着缪伟伟要轰人。 医生叫住助理,“让他进来吧。”看样子这位就孩子爸爸了。他抖着手,想要去攥住她的手,可是她手上插的都是针头,根本没有办法握住。鲁新的抬着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的人,“缪……伟州,马金花说,你是……报恩才和我再一起,是真的吗?”“不是,不是,我爱你这个人,不是什么狗屁的报恩,我没有那么大的觉悟。”缪伟州想要触碰她,可是却没有地方能碰。 鲁新俏陷入昏迷,身下的血孩子一直流,产巾纸,一遍一遍的换。缪伟州对着医生吼,“为什么不给她止血?”“现在孩子难产,而且不足月,若是先救产妇,孩子必定不保……”“我不要你保孩子,立马救大人。”缪伟州用着仅剩的一丝理智,才没有去抓住医生。 这时助理已经将鲁新俏签的手术同意书拿给缪伟州看:上面标注着保孩子。缪伟州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来气。 他多么希望,他能替她痛。忽然啊的一声哭泣声,响彻了整个手术室。就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立刻止血,电击,电击……”不知不觉缪伟伟跪了下去,就在手术台旁边,他看着已经失去心跳的鲁新俏,“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讨厌你无视我,讨厌你不在乎我,我就想尽各种办法,想要引起你关注我。我一直不知道,我为什么有那样的心里。直到,你离开我。我才知道,我那么做,只不过是我爱你。我想要你看见我。关注我……”眼泪从他眼眶里往下一滑,一滴接着一滴…… 鲁新俏的时间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前方似乎有到光,她努力的奔跑,试图冲向那光明的地方。很快,她站在光明的出口,是她熟悉的地方,和缪伟州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大学内的图书馆。她看见以前的自己,正在挑选一本书,自己要的书太高,垫着脚她也拿不到,于是她试着蹦起来拿,结果却拉倒了书架,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砸到的时候,一道长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圈住她的腰。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她能够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 “你没有事吧?”缪伟州穿着白色的校服,低头看她时,额前的碎发滑下来,挡在他的眉眼间。一双如墨的眸子,倒影着她的样子。她的心在呯!呯!呯!直跳。这是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跳的感觉。 忽然缪伟州抬起头看着自己,他笑着朝她伸出手,“新俏,过来……”她笑着扑过去。然而一切都是空。人生的许多寻找,不在千山万水,而在于咫尺之间。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缪伟州给女儿取名缪伟平,小名念念。平平安安,念念情深,对你念念不忘。 缪伟平18岁生日,缪伟州将所有的财产都转到女儿名下。缪伟平总喜欢缠着车尚,从小就就喜欢跟着车尚身后转,天天车尚叔叔的叫着。“车尚叔叔,爸爸说我和妈妈很像是真的吗?”车尚看着缪伟平,有点失神,缪伟平和鲁新俏长的真像。 “你喜欢我妈妈是吗?”缪伟平现在车尚面前仰着头,“我妈妈有我爸爸爱,你爱我吧。”车尚失笑,“这话敢在你爸面前说吗?”“哪有什么不敢的,他最爱我了。”缪伟平看着父亲,他宽厚,却孤寂的背影。 车尚同样看着缪伟州。以前他觉得自己的爱很伟大了,可以去祝福自己喜欢的女人。直到经历了缪伟州和鲁新俏的事,他才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深沉的爱。可以跨越生与死。 鲁新俏刚离开时,缪伟州把自己关了七天,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甚至连刚出生的缪伟平,他都不看一眼。在他的世界里,鲁新俏才是全部,没有鲁新俏,他的世界是不完整的。 缪伟州在缪伟平三岁以前,都不待见她。因为他觉得是她,鲁新俏才会离开自己。直到,鲁新俏三岁以后,小脸都张开,和鲁新俏很像。他才慢慢去接受,看着女儿一天一天大起来,他也越发疼爱缪伟平。这是他心爱的女人鲁新俏用命给他生下的孩子。他也用自己的生命去疼着爱着。 缪伟州独自一个人,来到墓地,看着那张黑白的照片,却笑的异常灿烂的脸。一时间思绪恍惚。他坐到墓碑前和她说女儿成长中的趣事。缪伟平结合了缪伟州和鲁新俏所有的优点,很聪明,和缪伟州一样。长得很婊里婊气,和鲁新俏一样。 “你就这样把我丢下了,也不怕我变心吗,不怕我再找别的女人吗?”然后缪伟州自己也苦笑了,“若是心可以这么就改变,那该多好。” 山重水复,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