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档案实录本》 第1章 卫生间 兄弟们早,原本我认为啊,今天会是懒洋洋的一天,我就在床上睡觉,毕竟东北这天非常的冷。 可是一觉醒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有精神起来呢,就听见卫生间里面哐的一声很沉闷的响声。 我被吓了一跳,就过去看看,过去一看却发现好端端的洗手柜倒了下来。 而这洗手柜是那种盆柜一体的,当时装修的时候也是装的非常的牢固,甚至我站上去都没有事。 可是今天叫莫名其妙的倒了下来,损坏的可以说是非常严重。 只是这样我也没有当回事,我只是以为这是质量不好的问题,并没有多想。 而且当时天已经黑了,外面又冷,最近这个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不是你出来就一定能找到人来给你收拾的。 我也就没有去管那个事情,在一边玩手机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这个盆柜倒了之后啊,我就总是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真实,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很快的天黑了,天黑了下来我就定时看我的电视,期间呢,这个卫生间里面啊,就是会发出一些声音什么的。 我没有在意,因为我相信各位住在楼上的朋友们都知道,这装修材料不好啊,发出什么声音都是很正常的事。 我也就没有多想,看我的电视去了。 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还不是一种声音,好几种。 一会咯吱咯吱,然后过了一会嘎吱嘎吱,然后再一会又是另外一种声音。 我第一次感到这么的不舒服,如果现在你要是问我什么感觉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现在的我就像是身处在一片黑眼中的最后一点光明。 很快就要被整个黑暗給吞噬。 我现在的心态炸了,我很慌,我在害怕。 因为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你想到,平时为什么不会出现这些声音呢? 哪怕是质量不好坏了有什么声音,那也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此时此刻我的心在不停的加速跳动,甚至我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这个人平时胆子很大,但是这种灵异事情却可以成为毁灭我的武器。 我整个人正处于一个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哪怕一点风吹草动也可以让我直接崩溃。 我不敢有什么动作,我的呼吸都在渐渐放慢,我在慌张,我慌的不像样子了,但是我没有丝毫办法。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可怕了,我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已经成年了,老人们说过了指定年龄就不会碰见那些东西了。 可是我早就成年了,我也就不应该跟他们有纠葛了,可是我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了,这个事情的诡异。 我现在不敢睡觉,我开着灯,打折手电筒,我现在心里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天亮的到来。 可是我怕我熬不过去了,现在才午夜0:37分,离天亮不过区区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比几天,几年的时间都要长! 我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尽量保持着一个安静的环境,因为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环境,因为安静的环境可以让我不那么害怕和紧张! 可是就在我安静了一小会之后,屋子里又不安静了起来,这次并不是卫生间传来的声音,而是我的身边! 我发誓,我真的害怕了,我好像哭出来,但是我不能哭,我不能对不起男人两个字! 我胡思乱想着,声音也一直闯进我的耳朵了,很杂乱,我的床下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来爬去! 这一刻我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我差一点就哭出来了,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我不敢有什么动作,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但是我还是好奇的满满向床下看去。 可是还没有等我看向床下的时候,一个黑影直接从一个地方就到了我的床下。 这一刻我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这太可怕了。 你不会体验过此时此刻我的绝望感是多么的强烈。 甚至我的身体都在发抖,并不是冷的,而是害怕的不停颤抖。 而与此同时,屋子里面的其他地方也出现了一些声音。 哪怕有些所以很小,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听的还是仔细的。 我想给110打电话,但是我怎么说啊! 我说我怀疑闹鬼了吗?你我估计我会被人家当成一个精神病的! 可是除了我没有人能知道这一切发生过的事情。 他们只会认为,我小说看多了出现的怀想。 但是这并不是,这是真实发现的现在的我身上的。 这一切的声音,都可以让我崩溃,我枕头边上有刀,还有我在淘宝买的铜钱,虽然说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可以帮到我。u看书wwuukansu.o 但是此时此刻的我已经不知所措了,我只是熬到天亮,等待我的家人。 整个屋子都是安静的,除了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现在的我比之前要好上一些,但是我依然不敢做什么事情。 厨房也开始发出来奇怪了声音,我受不了了,此时此刻我的心就像要爆炸一样。 我拿着一个铜钱砸到厨房门上,很快的厨房里面的声音消失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的感觉,我感觉我的心平缓了很多,没有那么多紧张感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今天的时间异常的缓慢。 但是那厨房里面的声音我记得很清楚,而且我之前有一个朋友亲口告诉我一个事情,他跟我说这个小区之前是一个坟场。 他跟我说这个坟场就是我现在小区的下面,我不知道他这个事情的真实性,我也没有去打听,因为我不敢。 因为如果我一旦发现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我恐怕会疯掉的。 不过让人起疑心的就是,没来到这个小区之前的一些老人们,每个人都是身体倍棒,但是住进来没多久,大大小小的死了很多老人。 我知道的有跳楼的,还有的是突然走路死亡,也有莫名其妙的病症的,但是之前他们都是正常的,从来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现在是北京时间0:55分,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会面对着什么,但是我想要坚持到底! 加油,我是男人! 第2章 在地铁站卖花的小女孩 繁华的都市,忙碌的人们走来走去。 今天的黑夜又是这么的寂静,又是这么的宁静。 我又一次加班,加到很晚才下班。 没办法,为了挣钱养家必须要努力,必须要累一些。 在地铁,在外面的我又一次无奈的叹息,我叫张铁,是一个农村出来的打工学生。 因为没有一定的学历,我也只能出来打工。 每天做着无聊的工作,细想着人生苦短。 “今天的地铁怎么还没到啊?好像比平常晚了很多?” 这个地铁一直都是准时的。 每晚9:30准时到来,然后人齐了便开始发车,可是今天好像来的稍晚了一些。 无奈的我只能坐在长椅上,看起了一些恐怖小说。 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都市里,也只有这些东西能给我带来一些乐趣了。 今天看的这个小说叫一个卖花的小女孩。 不过还没等我看几眼的时候,就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哥哥你买花吗!” 抬眼望去是一个一身穿着红裙的小女孩站在我面前。 这小女孩五官很精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色其实很是苍白。 而且是那种诡异的惨白,她的一身红裙在这黑夜里也显得格外刺眼。 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好像是一种血腥的味道! 不过我还是甩了甩头脑,我严重怀疑是我恐怖小说看多了。 这么可爱的小女孩,竟然被我联想到那传说中的鬼怪身上了。 我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小妹妹怎么了?” “奶奶生病了,家里没钱看病,我想卖花,给奶奶赚钱看病!” 小女孩的眼中一抹悲伤划过。 看着眼前这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孩,我眼中闪过一丝可怜! 同时天涯沦落人啊,年纪轻轻便要如此辛苦。 看着这小女孩儿,就像我以前的模样,我忍不住地叹息了一声。 我从兜里掏出了200块钱,虽然很是不舍,但是我还是递给了她! 然后微笑着看着她说道:“小妹妹,你这些花我都买了,你看这些钱够不够?” 那女孩看着这200块钱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够了够了,谢谢哥哥!哥哥是好人!” 然后这小女孩把花递给了我,看着我有点神秘兮兮的说道:“哥哥,你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好,天色不早了,你一个小女孩在外面终究还是不安全,还是回家去吧!要不然你家里人该担心了!” 女孩点了点头,跑向了一个方向,可是不知怎的,突然停了下来,又返了回来跟我说道:“哥哥,一会可能会有一台地铁过来,你千万不要坐那台车,会有灾事的!”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那小女孩儿就不见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小丫头还真是奇怪!” 没过了多久,一辆地铁就驶了过来。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上了车。 可刚上车我就顿时懵了,因为这人太多了。 车上几乎是满员乘客。 平时顶多一半的乘客就算是多说了,可今天确实十分怪异,整辆车上都是人满满的。 我也没有怀多想,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可能是途中太过于无聊吧,我便喊道:“老黄,今天你这趟车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回复,于是我便站起身来,走向了正驾驶的座位。 我这一看顿时眉毛一皱。 司机竟然不是老黄。 不过我也是个自来熟,便问道:“这位师傅,之前一直开这班车的老黄呢,怎么今天不是他来呢?” 那司机低沉着嗓子说道:“老黄?老黄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今天这趟车由我来开!” 我也没有多想,谁家里还能没有个事情呀? 便跟这司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聊了很久。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感觉这司机很是奇怪。 不仅是司机奇怪,整个车厢里的人都很奇怪。 因为车辆已经行驶了很久了,车厢之中却是十分的寂静。 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发出过一点声音。 就连呼吸的声音好像都没有十分的安静,落针可闻。 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就问道:“我说师傅,今儿个这是什么好日子呀?怎么一车厢的人这么多,平时不都是半车厢就比较多的了嘛?” 只见那师傅冷冷的看着我一眼,然后说道:“他们都是回来看看家人的!” “看家人?”我疑惑不解。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师傅又张口说了一句话。 “七月十五,鬼门打开,阴魂入阳间,看望还在阳间的亲人!” 我一听顿时就懵逼了,难不成这一车的人都是鬼吗? 我不禁毛骨悚然的向后望去。 可就是这一眼就让我顿时头皮发麻。 这哪里是一车厢的人啊?这活生生的就是炼狱啊。 原本还好好的人都变了。 有的人身体质地破碎,u看书 wwuksh 只剩下一个眼珠子在地上胡乱滚动。 有个人脑袋已经被压扁了,却还在左右摇晃。 有的人四肢断掉还在地上不停的爬行。 有的人心脏处已经没有了心脏,器官却仍在自主的活动的。 这一刻我感觉到心脏在剧烈跳动,仿佛要从我的身体里面跳出来一样。 而此时此刻的那些,“人”他们一个个的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我。 然后露出了诡异的可怕微笑。 而就是这个时候,一双冰冷的手搭在我的肩膀,然后突然一用力把我拽下车去。 我顾不得摔下车来的疼痛,回头一看。 竟然是刚才那个卖给我花的小女孩。 而她此时此刻不再是刚才那个模样。 而是一身的鲜血,心脏部位还有一个血洞。 只是即使这样,她还是看着我说道:“哥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那辆车不是给你们人上的,而是鬼车。” 我咽了咽口水的说道:“什么是鬼车?” “就是给鬼坐的车,每年的7月15我们都可以坐这辆车来回家看看亲人!” “而你刚才如果还在上面呆着的话,很快就会变成替死鬼的。” 我不由得后怕。 但是还没等我说些感谢的话呢。 那小女孩的身影也慢慢消散了。 只是风中传来她最后的声音。 “哥哥谢谢你买我的花,你是好人,如果不是你的钱我的奶奶也不会在临走前吃上一顿丰富的饭菜了,谢谢你。” 第3章 水鬼秘闻 很多地方都流传着水鬼的传说。 有老人传说是水猴子什么的。 而对于从未见过这种事情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故事。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真实的事情。 而且让我一直到现在还无法忘记。 那是一个十分炎热的夏天。 那时候学校刚刚放了寒假。 而我由于父母其在外打工没时间顾得上我。 我也就被爷爷奶奶接到了老家的村子里玩。 对于农村的一切,我这个小孩都是比较好奇的。 也比较喜欢农村的一切。 相对于来说,农村的朴实强过于城市的繁华。 十分燃热的天气,我忍受不住,趁着爷爷奶奶下地干活的空隙,我找了几个朋友去林中玩。 几个朋友在山林里跑来跑去的,爬树摘野果,追兔子,可以说玩的不亦乐乎。 而就在这个时候和我玩的最好的伙伴,大壮说道:“唉,我说,我们去那条河里玩吧?这么热的天,我们去河里洗一洗澡怎么样?”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河,是哪一条河呀?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河呢?” 大壮神秘兮兮的在我耳边说道:“那条河很神秘的,我爹爹和我爷爷都说那里面有水怪,吃人的,可是我不信,他们就是骗小孩子嘛!” 其他几个孩子也说要去玩,我心想他们都敢去,我有什么不敢的。 而且毕竟现在是大白天的,也没什么可怕。 所以大声的说道:“去就去,谁怕谁呀,今天我们就玩的,天不黑不归家!” 然后他们几个就在前方带路,带着我去河的方向! 很快的,穿过了密林,我们就来到了一个河边。 河宽约两米,水深不知道,因为并不是清水河。 有一点偏黑,所以看不见河底到底有多深。 看的有点发黑的河水,我有点发怵的说道:“这连河底都看不见的,万一河里有什么东西的话怎么办?” 大壮在旁边笑道:“怎么可能有东西,就算是有也是什么鱼虾的了,怎么你这大城市的人还怕这东西吗?别告诉我你是个胆小鬼呢?”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羞的不行。 为了不丢人,我还是说道:“谁怕了,看我的!” 说完我就直接跳到了河里。 不知道为什么在跳进河里接触河水的一瞬间。 我感觉到一阵非常寒冷的寒意,直接扑向我的身体。 那种寒冷不是普通的寒冷,是那种冷的刺骨的寒冷。 但是我也没有多想,毕竟河水冷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随后大壮他们几个也是一个一个的跳进了河里。 不得不说小孩子玩起来真的是可以忘记很多事情。 忘记时间,忘记家里人说过的话。 我们玩的已经忘乎所以了。 就连太阳渐渐的落山,我们也没有发现。 太阳落山,温度也渐渐的低了下来。 而本身这个河水就十分的寒冷。 这一刻我也有点受不了了。 我便开向大壮他们喊道:“我说,天这么黑了,我们回家吧,都玩了大半天了,爷爷奶奶他们也该着急了。” 而大壮他们则是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的,这才几点呀,天才蒙蒙黑,再多玩一会儿呗。”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还是你们玩吧,我不玩了,我要回家了,我不想让爷爷奶奶担心我!” 而他们一看我不玩也没了兴致。 一个个就往岸上开始游。 很快的,所有人都上岸了,除了大壮以外。 我冲着他喊道:“大壮,赶紧上来吧,太晚了回家小心你爹揍你啊!” 别说这话还真管用,大壮这家伙从小最怕的就是他爹了。 一听这话打了个机灵连忙就要往岸上游。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壮这家伙游到一半了,突然就在水里挣扎着。 我们几个人都不知所以,以为这家伙是玩心大发跟我们开玩笑呢。 我便喊道:“别玩了,一会儿我们真走了就剩你自己了,小心吓得尿裤子!” 可是他依然挣扎着,脑袋一会儿消失,一会出现在水面,十分痛苦的模样。 这个时候我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但是毕竟是孩子,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呀。 而大壮这回整个人都像要虚脱了一般,慢慢的沉进河里。 我顾不得多想,直接就跳进了河里。 我拽住大壮的一个胳膊,把他用力的往上拽。 不知怎的一下就把大壮给拽了上去。 我直接就让那两个人把他给接了过去。 可就在我要上岸的时候。 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脚踝。 直接把我给拽了下去。 我顿时就慌的头脑空白了起来。 我在河里不断的挣扎着。 那一群小孩也在不停的喊救命。 我想大声的喊叫,可是我只要一张嘴进入我口腔里的都是河水。 没过多久,我终于撑不住了。 那个力量太大了,我跟他对抗不了。 我被彻底的拽入了河中。 而也就在我被拽入河中的一瞬间,uu看书 w.ukanh我终于看到了拽住我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小孩。 看上去应该才十二三岁的样子。 但是他的样子却让我害怕极了。 因为他的身上浮肿的已经不像样子了。 他的五官已经都是腐烂的模样了。 两个眼珠子向外凸的。 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掉出来一样。 嘴巴也是裂到了耳朵边。 他的牙齿不是正常人的牙齿,而是一排排锋利尖牙,就像狼一样的那种。 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幕。 毕竟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啊。 可是缠着我脚踝的就是那小孩的头发。 而就在下一刻,那头发好像是突然发力了,一般把我拽了过去。 我没办法抵抗,直接被拽到那小孩的面前。 而就在那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他在冲我笑一样。 然后他就扑了过来。 接下来发生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 因为在他扑过来的瞬间,我已经晕厥了过去。 长时间的缺氧已经导致我承受不住了。 而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看见爷爷奶奶,还有外出打工的爸爸妈妈都在我的床前。 他们一脸焦急的看向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们一说,爸爸撸开了我的裤腿。 顿时一屋子都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也看向了我的腿。 我的脚踝处现在已经都是乌漆抹黑的一片印记。 一缕缕头发缠上去的印记。 第4章 荒村鬼井 相信大家都应该听过很多地方流传的各种版本的灵异事件,以及老一辈口口相传的年少经历。 而今天我要给大家讲述的故事,就是一个荒村之中的鬼井! 我身处在一个非常古老的村子里。 这里是我婆婆的故乡,叫做张家村。 据我婆婆跟我说呀,张家村这个地方可以说是附近这一块都比较有名气的。 当然了,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好事才变得有名气。 而是因为张家村,自从出现到这几十年里。 大大小小各种出事。 可以说是被外面的人人叫做了鬼村。 而阴阳先生则是说过,我们村子里的风水不好。 不仅风水不好,而且还阴气太重了,阳气稍弱。 这就无法达到一个阴阳平衡,导致阴气过剩。 现在整个村子的阳气已经没有多少了。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 年轻一些的男人都出去打工了。 只剩下一些年老的老爷爷什么的阳气怎么可能重呢? 但是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最主要的还是我们张家村的一个封闭了很久的院子。 那个院子从我出世以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人敢进去。 而我们每个小孩都会被家里面的老人灌输一个事情。 那就是不管你有多淘气,不管你有多顽皮,都不可以接触那个。 不可以靠近那个房子周围10米。 否则就会打断我们的腿。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我曾经问过我外婆这个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可以进去? 但是外国每次都没有告诉过我。 而我去跟我的伙伴们打听,他们也都不知道。 甚至有的人你问他这种事情,他都是直接谈都不谈直接转身就走了。 而家里大人也严厉的跟我说过,以后不可以对那个房子的事情有太大的关注。 否则就不许让我出去玩,一辈子把我锁在自己家院子里。 我也很久没有再关注这个院子周围的事情。 但是小孩子都是好奇的,越是不知道的事情就越想知道。 经过一番打听,我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 这个院子之前住过一对夫妻。 原本他们是夫妻,非常幸福的一个家庭。 但是由于后来这个丈夫不甘于现状,沉迷于外面的女人。 慢慢的对自己的妻子可以说是非打即骂。 甚至大冬天的都不许让她的妻子进屋在外面冻着。 那个时候很多人都看不下去,曾经过去劝过他们。 但是那男人谁的话都不听。 大家也都没有办法。 渐渐的,那女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终于有一天,那女人再也承受不住。 死在了那个院子里的一个水井外面。 最后还是邻居发现去找到他的丈夫,跟他丈夫说,他丈夫这才知道女人已死。 可是令人吃惊的是,这丈夫竟然没有丝毫的难受和悲痛,反而直接把外面的女人接到家里,成天逍遥快活。 而最后那女人的尸体,居然被那个小三和她的丈夫直接合伙的扔到了井里。 所有邻居们都在说这个男人不是人,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可是这个男人只当他们是开玩笑。 很快的,女子的头七就到了。 那天晚上整个张家村都是乌云密布的,狂风呼啸。 每家每户都有狗,但是这几天每家每户的狗都不敢出来叫唤。 都趴在狗窝里不敢吱声,非常的害怕什么。 而也就是这个晚上,那个院子里发出了那男人和那小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以及惨叫声! 街坊邻居们都听得十分清楚。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查看,因为他们知道是他死去的女人来报仇了。 第2天一大早,有的村民撞着胆子推开了房门去看。 结果刚看了一眼就晕倒在地。 一眼望去整个屋子都是碎肉。 满屋子满墙上都是血红的碎肉。 胳膊,大腿,眼球,耳朵,不管是什么,所有的人体器官都在地上摆放着。 而墙上地上都是喷洒的血肉。 那男人和那个小三已经没有个实体了,没有人可以认得出他们两个。 只有那仅剩的几个器官在地上孤零零的躺着。 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当时闹得非常的轰动。 就连当时的高官都没有办法压制住。 后来接连请了很多个道士来查看,但是就连道士也摇摇手说没办法。 还是最后请了一个高人,高人在这里做法了三天三夜。 最后了结了这桩惨事。 而后那高人跟我们说道:“我也只能压着他 她一段时间,他含冤而死,本就怨气非常重,又伤了人,已经成了厉鬼之身,我无法灭他,30年后应该还会有人来解开这封印的,是福不是祸,是祸终究还是躲不过!唉!” 说完这老道便走了。 而此间的二十九年里,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比较可怕的事情。 听了这个故事,我感觉就是开玩笑一样。 哪有那么多鬼呀,怪呀的! 也就是今天夜里,我偷偷摸摸的从家里跑了出去,跑到了那个已经封闭了几十年的大门面前。 慢慢的,我推开了那扇门。 看着已经堆满灰尘的院子,uu看书 .uukanu.m我并没有感到害怕。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我,对这些并没有恐惧感。 我在每一个屋子里头都走了一圈,但是并没有感到什么可怕的。 于是我上屋子外面转悠,很快的,我发现了一个值得我去考察的地方。 那是一口井,一口很深的井。 但是现在井口已经杂草丛生了。 初步判断里面应该没有水了,所以说应该是个枯井。 看着眼前这个挺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怵的。 但是为了证明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些可怕的东西,我还是走了过去。 离那个井越来越近我的心脏跳的也越来越快。 我的心脏仿佛要从我的身体里跳动出来的一样急速跳动。 我终于来到了井前,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脑袋凑了过去。 我看向那黑漆漆的井中,漆黑一片,仿佛这井中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我微微的松了口气,最起码这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 果然没什么东西存在。 我转身就要走。 可是突然这个时候我眼神一瞥。 我好像隐隐约约的看见井里头有什么东西。 我又仔细低头一看。 那井里面果然有东西。 一个直立的女人! 此时此刻的她正在抬头望着我。 死鱼般的翻白眼珠,死死的盯着我。 而就在下一秒,仿佛那井中传来一种大力,也仿佛我的后面有谁推了我一把。 我直接掉入了黑暗的井中。 第6章 红衣女孩 小时候那会儿,郑凯和陈贺携邻居几个小伙伴,形成了村里的一个儿童恶霸组织。他们时常会在村口那棵老无花果下乘凉,等果实长出来还可以吃。一旦有外村小孩子经过,他们便会扔小石头恶作剧或索性拦截并进行恐吓。 只是没想到,有一次,他们竟反倒被吓得不轻。 田野在夕阳的衬托下呈现一片金黄,无花果树枝叶繁茂,仿佛遮挡了夏日的燥热,他们在无花果树后闲着没事即兴讲起来鬼故事。天空白云渐渐由白变黑,黑暗正慢慢吞噬着大地的光明。 就在他们说得正起劲时,身后“沙沙沙”的拖鞋摩擦沙子的声音赫然响起,声音由远及近,暂时打破了恐怖的气氛。他们一个个猫着腰,在没过膝盖的野草和大树的掩护下,聚精会神地盯着前面那个缓缓走来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身着红色上衣及小长裙,甚至连鞋子都是一抹血红,她右手拿着菜篮子,表情木讷地走着。一步、两步、三步……忽然,当她走到无花果树时,小女孩儿猛地把头转向了无花果树,朝着躲在草丛后的恶霸组织瞪得双眼,投来冰冷的目光。 郑凯有点心虚,他感觉好像露馅了,也不敢对女孩恶作剧。 当“沙沙沙”的声音渐行渐远时,陈贺及其他几个小伙伴已经直抱肚子笑得天翻地覆。 “你们……你们笑什么?” “哈哈……哈哈不就是被一女孩发现了?你还不敢上去……拦截她……瞧你怂哈哈…….” “谁说我怂啦!我才不怕呢,不就一小女孩儿吗?走!看小爷我怎么收拾她。” 小伙伴这下笑得更厉害了。 “你们……切!”郑凯白了他们一眼,不屑地转身,扬长而去。 几个小伙伴也悄悄地跟了上去,想看看恶霸队长怎么“调戏”这个女孩。 “幸好没走远。今天,我郑凯是跟定你啦。拦不住你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郑凯自言自语并小心翼翼地紧跟小女孩,小喽啰尾随其后。 说来也怪,小女孩和她的距离似乎始终都没缩短。郑凯抱着必定追上红衣女孩的决心努力跟上去,可似乎无济于事。不知跟了多久,郑凯还是没追着,那女孩也不知疲倦地走街串巷的。而身后看戏的小喽啰们则低声煽风点火:“队长,你今天没吃饱?怎么还没追上。” 不知不觉中,天空星罗棋布皆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浓密的乌云,树叶遮天蔽月,明显是来到了山下丛林了,不过看这天似乎要下雨的节奏啊! 不到一会,果真下起了滂沱大雨。刚好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楼房,足以避雨,而那个小女孩也在他们之前走了进去。 恶霸组织正式闯入废弃楼房,除了避雨,他们还地毯式地搜寻了整栋楼房。可始终没找到女孩的踪迹,众人失去目标,看着周边黑漆漆的一片,外面又是幽深的树林,似乎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一些小伙伴便开始慌了。 郑凯见状便开始发话了:“大家不要慌!可能是被她趁机逃跑了。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家。” 稳定军心之后,恶霸组织为了壮胆儿,便在废弃楼房唱起了儿歌童谣。众人一起放生歌唱,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一首首熟悉的童谣唱过,不经意间,竟唱起了“妹妹背着洋娃娃”。 忽然,陈贺眼睛余光看到了滴水的楼梯拐角,竟有个红衣女孩就蹲在那里。她的身体却似乎只有上半身。不!应该是正常小孩的1/3。陈贺发出凄厉的惨叫。 “鬼……有鬼!”陈贺一边眯着眼睛说着,一边指向楼梯拐角处。说完,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楼梯拐角。 不料,那个地方空空如也。众人刚想取笑陈贺。陈贺却皱着眉头、两眼泪汪汪,一本正经地地说着:“刚刚真的没看出,那个红衣女孩,只有上半身就在那里。现在却不见了。” “对!是那个女孩,她还在这里,赶紧追,应该就在楼上。” 二话不说,队长郑凯带上几个小弟冲了上去,只剩下陈贺在楼下。陈贺本来不敢上去,可眼见这四周黑漆漆的,只剩自己孤身一人,还是屁颠屁颠地赶紧跟上大部队。 “哈哈!找到了!你果真在这儿。来!一起玩儿吧!跟我们恶霸组织一起轮流讲鬼故事,怕不怕?” 女孩还是蹲在那里,在烧一些东西,一声不吭,丝毫不理会他们。郑凯忍不住了,走过去跟前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是不管他怎么靠近,始终不能看到女孩的正脸。而且她不是在烧炭取暖,竟然是在烧冥币。 郑凯看着女孩猛然发现,这个女孩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看都是黑漆漆的头发,根本就没有脸! 郑凯瞠目结舌,顿时定在了原地,他努力地挣脱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众人开始察觉到不对,看了看女孩的裙子。一阵凉风吹过,稍稍掀起了小女孩的裙子。小伙伴们惊愕地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个小女孩根本就没有腿。陈赫翻了白眼昏死过去。小伙伴们被吓得不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个如惊弓之鸟四散而逃。 但可怜的郑凯还被定在了原地,关键是还没晕。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吓唬我同伴?”此时此刻,郑凯虽然害怕,但他还是理智地使自己镇定下来。 终于,女孩抬头缓缓地拨开长长的头发,只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呈现在了面前, “天啊!这不是表……表,怎么是你?!”郑凯惊呼道。u看书 .uukanshu.co “弟弟!不认得你姐姐啦?”女孩泪眼模糊,啜泣着说着。 “你是……表姐……你怎么……?这……” “弟弟,你怎么可以和同伴搞什么恶霸组织捉弄人呢?你知道这样做,别人多讨厌你们吗?”表姐有点生气傲娇地说着。 “今天我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表弟,你可要记住: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以后不准这样干坏事。” “嗯嗯,我知道了。那……表姐,你是人是鬼啊!” “我是鬼,你就不是鬼吗?你这小调皮捣蛋鬼!”说完指着郑凯的鼻子笑着说道。 “好了!这是表姐最后一次和你见面,最后一次教你做人,姐要去投胎了。你这小鬼要是害我误了吉时,下辈子找你算账!哼!” 第二天,郑凯扶着陈贺回家。陈贺很快就醒来了,醒的时候还大喊:“鬼啊鬼!”看到郑凯毫发无损,陈贺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惊讶地问道:“怎么那么疼,这是地狱?怎么那么像我家?” “嘿!你小子,敢说自己家是地狱,找打是吧?”耳边传来陈贺母亲熟悉的叫骂声。陈贺才意识到他没死。 “兄弟,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陈贺低声细语道。 “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总之,从今天起,我们恶霸组织正式转为慈善组织,我们可以帮外村人指路,多做好事!不做恶作剧了,否则,后果就如昨晚,懂吗?” 陈贺如捣蒜一样连连点头。 从此,村口再无小恶霸,多了几个好孩子。 第7章 不会放过你 “亲爱的,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吧,今晚放映《泰坦尼克号》吧!” “听说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相识到相爱都很浪漫,结局很也是十分的悲凄。” “这个电影我看过,以前跟……就是以前看过,说的是在1912年的大西洋,也是泰坦尼克号商业运营的处。女航。” “是从英国南安普敦出发,途经法国瑟堡-奥克特维尔以及爱尔兰科夫,驶向美国纽约,晚上航行途中撞上了冰山,船沉了,死了好多人,一个字形容,就是个惨!” “我就喜欢在影院看3d效果的,震撼,回来以后,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妻子樊婉萍满怀期待的说。 “有什么好消息,你现在跟我说不行吗?” “哎呀,你着什么急,回来再告诉你。” “好,都听你的,快吃饭吧。” 这时,吴情的手机响了一下,吴情的表情不经意间变了一下。 “谁打来的的电话?我可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哪都不能去,说好的陪我看电影的。” “,没有,是公司里面打来的,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说着吴情就出去接电话了。 过了一会,吴情探着个脑袋说到:“老婆,对不起,上面打电话说今晚要招待一个客户,让我去陪着人家,你看这电影要不……!” “行吧行吧,去吧,你上司的话是圣旨,客户永远比我重要。” “哎呦,老婆啊……” “逗你的,去吧,电影的事情不着急,有时间再看。” “谢谢老婆,你真好。”吴情说完就走了。 满心欢喜的婉萍憋了一肚子气。 又是一个人在家,好寂寞,打开电视,胡乱的换着台,一点心情都没有。 都快十一点了,吴情还没有回来,婉萍把浴缸放好了水,泡个澡,好睡觉。 记得第一次遇到吴情的时候,就是因为洗澡。 那是第一次到游泳馆学游泳,19岁的婉萍,含苞待放,对爱情懵懂又很羞涩。 游泳池里的男女都混在一起,显得很拘谨,游泳的动作也很生硬。 最后还是吴情主动的来教她,两人的爱情也就这样开始了。 婉萍每次不开心,都会想起吴情带来的的甜蜜,这是一计良药,婉萍的心情好多了。 婉萍走出了浴缸,在伸手拿毛巾的时候,脚下一滑,婉萍挣扎了几下,还是重重的摔倒了,肚子磕在了浴缸的边缘上,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婉萍惨叫不止:“啊,啊!好疼啊!疼死我了!” 婉萍捂着肚子痛苦的一步一步从浴室挪出来,拨通了吴情的电话,电话嘟嘟了几声没有接。 婉萍又打了过去,还是拒接。 接着又打了过去,这次接通了,婉萍看到了希望:“老公,快回来,我肚子疼得厉害,我需要马上去医院。” “八婆,你有完没完,告诉你,他今天晚上不回去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随后电话挂断了。 婉萍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随即又拨打了过去,对方已关机。 她第一次感到了无助。 吴情竟然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自己却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也是太相信老公了,觉着他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可现实给了她重重的一记耳光。 婉萍摸着小腹,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为什么要偷人,自己不好吗,不温柔吗,不漂亮吗? 等吴情回来是不可能了,婉萍担心腹中的胎儿有什么闪失,她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于是只好忍着剧痛出了门。 她得尽快去医院,可是电梯好像也跟她作对,就是不听使唤,好像坏了。 只能走楼梯了,虽然是11楼,但婉萍别无选择,只能狠狠地咬咬牙,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但她伤得很重,没走几层就两条腿颤抖,终于实在支撑不住了,脚下一软,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清晨,吴情和他的小情人刘珊珊还没有起来呢。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好梦。 “喂,是吴情吴先生吗?” “是我,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是辖区派出所的,住在辉煌小区308的住户樊婉萍女士是你老婆吗?” “她是我老婆,警官,出什么事了?” 吴情忽然感觉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推开了情人拉他的手。 “请你立刻来急救中心,樊婉萍女士意外死亡了,暂定死因是流产导致的大出血,具体细节你回来再说。” 吴情脑袋嗡地一声响,好好的老婆怎么会说没就没呢,流产,老婆怀孕了? 怎么自己不知道啊? 吴情有些后悔昨晚干嘛非要出来幽会情人,他虽然有了情人,但也很爱老婆,从未想过离婚,况且现在一尸两命,孩子也没了! 但他的后悔并没有持续多久,婉萍的丧事刚过去,刘珊珊就迫不及待的搬了进来。 看着这个布置的漂亮而又温馨的家,想想自己以后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刘珊珊得意的笑出声来。 晚上,刘珊珊躺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忽然听见“当当当”的声音,有人在敲浴室的门,以为是吴情回来了,就随口问了一句:“亲爱的,是你吗?” 门外没有人回答,这时浴室的门慢慢的开了,刘珊珊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血淋淋的小孩,只有两个拳头那么大,还没有长出皮肤,只有个模糊人形,瞪着两个乌黑的大眼珠,满脸的怨恨,肚脐上还拖着长长的脐带。 “蹬蹬蹬”,它腿很短,跺着小碎步,飞快的向刘珊珊冲来,一个跳跃就站到了刘珊珊的身上,两只小手攥着脐带,在对着刘珊珊笑着。 刘珊珊吓的不断尖叫,慌忙从浴缸里坐起,这时小孩一头扎进了浴缸里。 刘珊珊惊恐地逃出浴缸,回头去看,浴缸里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后来刘珊珊把这事告诉了吴情,吴情只是笑了笑说肯定是幻觉。 晚上刘珊珊睡的正香,模模糊糊感觉身上凉凉的,用手一模粘糊糊的,还有一股腥臭味,脖子上也好像有什么东西,勒得她喘不上气来。 刘珊珊赶紧打开了灯,发现刚才那个血淋淋的小孩竟然骑在自己的身上,两只手紧紧的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在自己脖子上的脐带,看样子是想把她勒死。 惊恐中刘珊珊大呼救命,吴情也醒了,而他也看到了骑在刘珊珊身上的小孩,慌忙抓起枕头来就打。 “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欺负我儿子。” 低沉阴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知什么时候,婉萍正挂在天花板上,毫无生气的脸上,一双灰白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的两人。 “你们的死期到了。”婉萍怨恨又恶毒地盯着刘珊珊嘿嘿笑着说:“勾引我老公,见死不救害死我,还连带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你千百倍奉还!” “还有你,”婉萍又转过头盯着吴情:“你竟然背叛我,枉我一直相信你。你还敢打我儿子,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根本就不配做父亲,你连做人都不配!” 刘珊珊已经被吓得蜷缩在角落里,吴情也吓跳了起来,他不想坐着等死,打算放手一搏。 他猛地跳起来去抓婉萍,婉萍左躲右闪,但是她似乎跟生前一样不灵活,很快就被逼到角落,被吴情发疯似的死死掐住了脖子。 婉萍露出痛苦的表情,uu看书.uukhu.co 努力拉扯着吴情的手挣扎着,但她嘴角还含着笑,笑得十分诡异。 “我叫你笑,我叫你笑。” 吴情一边狠狠说着,一边更用力的掐着,手指已经深深的嵌入脖子肉里。 死了的人就该好好在地下躺着,爬出来作什么妖? 活着的时候软弱可欺,变成了鬼也一样是废物! 婉萍被掐得双眼突出,舌头外吐,面容扭曲得无比诡异,缺氧使她渐渐脱力,挣扎力度越来越小。 吴情狂喜,忽然又感觉到腿上一阵剧痛,原来是那个小孩在吴情腿上狠狠咬了一口,随即钻进了婉萍的肚子里。 “想跑?你跑不了!” 说着吴情就拿起灯柜上的水果刀划开了婉萍的肚子,在里面翻找起来。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跑哪儿去了?” 吴情干脆掏出了婉萍的所有内脏。 这时小孩突然从婉萍身体里钻出来,又瞬间钻进了吴情自己的肚子里。 吴情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做梦,我照样把你掏出来。” 说完,吴情就用刀划开了自己的肚子,掏出了所有的内脏…… 一个星期后,恶臭引起的邻居们的注意。 警察破门而入,现场发现了两具尸体,男尸是户主吴情,女尸是刘珊珊,两人的内脏都被掏空,死相血腥而又恐怖。 令警方吃惊的是,刘珊珊显然先被人掐晕了过去,脖子上一片乌紫,而吴情是跪着死的,双手抓着自己掏出来的肠子,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 第8章 鬼婴惊魂 鬼婴顾名思义就是还没有出世就与母亲一起死去的婴儿,是最凶狠最怨毒而又可怕的鬼魂,你遇到过吗? 2019年3月份,我不小心从二楼掉了下来,摔伤了头部,在医院昏迷了三天才醒了过来。 和我同病房的还有一个老太太,六十多岁,也是摔伤的。 通过和她聊天我了解到,老太太也是在几天前领着孙子在公园散步,突然跑出来一只比特犬,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反应,恶犬对着小孙子的腿就咬了一口。 老太太赶紧上前护住小孙子,比特犬又转到另一边,又咬在了她孙子的腿上,使劲的甩头,使劲的撕扯。 老太太大声呼救,虽然旁边有很多人,但都在围观,不敢轻易上前。 小孙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老太太情急之下死死的抱着比特犬跳进了护城河,硬生生的把比特犬摁在水里给淹死了,自己身上也多处骨折。 夜里,病房里不允许有家属陪护,老太太已经睡着了,我却一点困意都没有,翻看着抖音视频,打发时间。 也就是凌晨一点左右,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妇女,怀里抱着两个孩子。 我一直在用余光看着她们,并没有抬头。 妇女抱着孩子来到了老太太的床前,晚上病床之间都拉着布帘,隔着布帘我听见妇女对孩子说:“别抢,别抢,慢慢吃。” 我心里还纳闷,医院里也不管管,这么晚了,病人家属怎么还能随随便便进病房呢。 并没有听见老太太的声音,看来老太太还没有醒,她们可能在偷吃老太太的东西。 人家的事我也不好多问,我也没有注意到她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老太太晚上睡的很沉,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她们母子三人天天凌晨一点来,天天围着老太太吃东西,老太太早上醒的越来越晚,好像很累的样子。 到了第七天,老太太竟然莫名其妙的去世了,死因不详。 老公工作太忙,当天我也出了院,老公不在家,一个人的生活又恢复了寂寞。 晚上从电影院出来,已经十点多了,我在站点等公交车,晚上还是坐公交车比较安全。 我上了车,车上有十多名乘客,我走到了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公交车又到了一站,一名抱孩子的妇女走了上来,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 看着她的两个孩子,我就很羡慕,和老公结婚两年来,一直没能怀上孩子,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她一生就是俩。 她抱着孩子也坐到了最后一排,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公交车又停了下来,上来了两个人,一个人坐在了司机后面,另一个魁梧的年轻人径直走到了最后面。 这时我发现抱孩子的妇女好像非常害怕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母子三人,这时他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鬼头刀。 “你以为你们能跳的掉吗,我现在就将你们就地正法。” 年轻人说完举起鬼头刀就要砍向她们母子。 “住手,”我起身挡在了她们母子面前,“在这公共场合你竟敢明目张胆的杀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有人要行凶杀人了,你们就见死不救吗?” 我对着车里的人大声喊,希望他们都能勇敢的站出来。 可是他们都无动于衷,只是好奇的看着我,像是看傻子一样。 完了,孤立无援,豁出去了,既然管了,就应该管到底。 “我们的事你少管,闪开。” “我管定了,车上这么多人呢,我就是不让你杀她们。” “这事你也敢管,你可别后悔。” 年轻人一看我没有退让的意思,就转身下了车。 我听见车上有人议论: “这女人有精神病吧。” “反正不是正常人,一个人在那里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怪吓人的。” “我看也是,精神有问题。” 我下车时她们母子也跟着下了车,我刚走了没几步:“大妹子,等一下。” 我站住了,疑惑的看着她。 “谢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今天要是没有你,我们娘三就没命了。” “没事没事,我也是看着孩子可爱,心疼孩子,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你们,你们有仇?” “大妹子,以后你会明白的,你就是活菩萨,是好人。我现在带着两个孩子,男人不要我了,这两个孩子跟着我饥一顿饱一顿的,实在是养不活,你要是不嫌弃,我就把孩子送你一个。你人好,孩子交给你我放心。” 我喜欢孩子,我虽然现在没孩子,以后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要别人的孩子,老公会怎么想,我犹豫了。 “大妹子,我这几天处境真的很难,刚才你也看到了,有人要杀我们,孩子你先抱回去养7天,7天以后我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如果不愿意继续养,我就带走,你看行不。” 妇女说完就把其中的一个瘦点的孩子塞给了我,抱着另一个孩子快步走开了。 我抱着怀中的孩子真的好开心,有了孩子我就不会寂寞了。 我也学着她们当妈妈的样子,买了小衣服,玩具,奶粉……。 我给他做各种口味的营养餐,对他是关怀备至,细心呵护,每天都累得我腰酸背痛,但是我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短短几天的时间,孩子就胖了一圈,但是我却消瘦的厉害,眼窝深陷,面色土灰,身体也是越来越虚弱。 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每次看他的眼睛,看到的不是天真,而是贪婪。 特别是他的一嘴小白牙,又尖又锋利,和别人家孩子的不一样。 我买了摄像头,就对着我和孩子的床,我要弄清楚,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早上那么累,难道是我梦游。 当我第二天看回放的时候,监控画面让我毛骨悚然。 视频中当我睡着的时候,孩子竟然从小床上爬了下来,爬到了我的身上,嘴对嘴吸我的阳气,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吸了一会,好像满足了,他竟然又爬回去睡觉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太可怕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不敢想象,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把孩子送走。 我还没考虑好怎么送时,当当当,响起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看,是孩子的妈妈。 她抱着的那个孩子看着瘦的皮包骨,两只大黑眼珠子贪婪的看着我。 “你来的正好,把这个孩子马上带走,我不养了。” “大妹子,为什么,我的孩子不乖吗,我还想把孩子换一下,这个孩子你再给我养几天。” “不行,赶快走,马上。”说完我就把孩子交到她手里。 “看你多会养孩子,我儿子被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吸食阳气就是不一样,”只见她看着我诡异的笑了一下,又对着怀里的孩子说:“宝贝,你也饿坏了吧,快去。” 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她怀中的孩子突然敏捷的像个猴子扑向了我,u看书 .uukanhu.cm紧紧的抱住了我的头,开始嘴对嘴的吸食我的阳气。 我极度惊恐,想反抗,这时我才感觉到我的双手已经被妇女紧紧的给抱住了,动弹不得。 我开始感觉到了头晕,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年轻人就坐在我的身边,擦拭着鬼头刀上的血,旁边躺着她们母子三人的尸体。 “你把她们都杀啦,为什么?” “因为她们不是人,都是鬼,这俩个孩子是鬼婴,因为胎死腹中,所以还处在吸取先天胎息的状态,专门吸食人的阳气快速长大,变成凶猛的恶鬼。我是阴间的刑警,我的职责就是在他们长大之前杀死他们。” “那那个老太太,你为什么不救她?”我问道。 他白了我一眼:“那是他们的家世。那女鬼是老太以前的儿媳妇,怀了双胞胎,老太听算命的说是女儿,就让她打掉,她不愿意就给她灌了土方的打胎药,结果一尸三命,他们是回来寻仇的。只是那鬼婴没有心智,贪婪无度,又盯上了你。幸好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你的小命就没了。” 我感激的看着他,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间变得特英俊,特高大,特潇洒…… “我现在就封印你的阴阳眼,冥界的一切你不能看,眼不见为净,免得惹祸上身。” 年轻人眨眼间就消失了,母子三人也消失了,一切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心中唏嘘不已,看来不仅不能干坏事,做好事也要多注意留心眼,可千万不能被恶人给利用了。 第9章 工地 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一位老人将衣服叠好,放进了床边的行囊里,边放边看,生怕有什么遗漏了的衣物,反复检查之后,才放心的拉上拉链。 咚咚咚……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越走越近,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从屋外走了进来。 “妈,好了吗?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公司里什么都有。” “这怎么能行,都是些必需品,以防万一。” “驱蚊液什么的我根本用不到,带了也白带。” “阿福,城市里生活打拼更艰苦,快要入夏了,蚊虫太多了,听妈的,对了,妈再给你带点馒头路上吃,都是我刚蒸的,还热乎着呢!” 他见拗不过母亲,也就随她去了,毕竟自己要和母亲离别,放心不下是正常的。 这个小伙儿全名叫齐福,虽然名字有些土,但是却很有寓意,祈求福运,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一生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一切都收拾好了后,帮儿子挎上了行囊,一起来到了村头,等候着长途车。 第一次去城里打工,齐福的内心也十分的激动,他觉得,一直在山沟沟里,不会有出息,所以他想要出去见见世面,开阔自己的眼界。 “阿福啊!外面人心险恶,你要多加小心,这是我昨天去庙里烧香求的一个平安福,你快戴上。” 说完,母亲便将手里的平安福挂在了齐福的脖子上,并再三叮嘱他不要摘下来。 为了让母亲不要担心自己,便连连点头。 嘟!嘟!嘟! 越开越近的长途车不停的按着喇叭,停在了他们的面前,齐福回身抱了下母亲,就蹬上了车。 “孩子,实在不行就回家来,妈在家等你。” 他的母亲看着渐渐远去的长途车,直至消失在视线里,满是依依不舍,泪水在眼眸里不停地打转,失落的她慢慢地走回家去。 来到大城市的齐福对什么都很好奇,由于他体格比较的健硕,被一个包工头老板看中了,以低廉的薪酬聘用了他。 4000块钱,对于包工头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个初出茅庐的山里孩子,已经是可望不可即的数字了,几个月的工资足以让自己和母亲在村里盖个新房,于是他便非常卖力的干活,这也让包工头对他的努力十分的满意,给他涨了点工资。 不过,这也让齐福被看不惯他的工地工友很不舒服,凭什么只给他涨了工资。 “你们看,他都把我们的活给抢走了。” “是啊!包工头还额外给他提成。” “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不如……” 几个仇视他的工友,小声的商量着,随后都露出了邪恶的嘴脸。 几人眼神阴险地转向了不远处,已经汗流浃背,手里还不忘搬着砖头,埋头干活的齐福。 这几个人慢悠悠地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 “哥们,现在工地挺忙的,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知道你家境不好,我们决定合出1000块,你今晚上留下来加个班,怎么样?” 他们表面上语气和善,其实一肚子坏水,心里各自打着小算盘。 齐福见有钱能拿,连连点头,不过就是有个要求,这事不能告诉包工头和其他工友,性格单纯的他自然没有多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但是他并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这回可有他受的了,吓死他,哈哈!” 那几个工友边走边说,幸灾乐祸着。 因为这块地的前身是个精神病院,据说有天晚上有个精神病人砍死了全院所有的人,包括医护人员在内,最后自己也割喉自尽了,从那以后,这里工人晚上经常看见鬼魂出没,所以之后他们晚上绝不加班,生怕看见污秽之物。 夜色慢慢笼罩着整个大地,只有稀少的星星挂在夜空中闪烁。 齐福肩扛铁锤,穿着白色背心,独自来到了工地上开始干活。 广阔的工地上,只有他在不停歇的抡着那巨大的铁锤,一锤锤地砸向地面,发出“咚咚咚”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突兀。 就这样干了得有一个小时,实在是干不动了,齐福累的坐在地上休息片刻,从裤袋里掏出一支烟抽起来,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疲惫感。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一阵歌声凭空传入到齐福的耳朵里,这声音,十分的空洞无力,再加上漆黑的夜晚,感觉很是瘆人,齐福脑袋里顿时涌现出许多电影里的恐怖画面。 他缓缓的转过身看向身后,什么人都没有,可是诡异的歌声并没有停止,并且离他越来越近了,他握着临走前母亲给的平安福,站起身来。 眼前突然出现几个人,低着头,后面的人搭着前面人的肩,一个搭着一个,就这样走着。 没错,声音就是从他们那里传出来的。 齐福愣在原地看着,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直到他们走到了工地围墙外面,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他才松了口气。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他心里泛着嘀咕,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围墙那里,在这安静的周围,仿佛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齐福将头探出围墙,看向墙后。 “啊!” 那几个人躲在墙后突然大叫。 吓得齐福一个激灵,直接趴到了地上。 哈哈哈…… 再等自己定睛一看,那几个人原来是白天让他来加班的工友。 “看你小子以后还敢不敢骑在我们头上了。” “这是给你的一个小小的教训。” 说完,那几个工友吹着口哨,uu看书ww.uukanshu潇洒的转身走了。 齐福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肚子的委屈,自己明明是凭本事吃饭,为什么会被他人挤兑? 默默的走到工地里,准备拿好家伙回去。 “我的铁锤呢?明明就放在这的,怎么没有了。”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围墙外又传出来几声惨叫。 啊啊啊…… 齐福心想,一定是又想吓他的,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手足无措。 一个人,或者说鬼魂可能更加的贴切,脖子快断开了一半,已不足以支撑他的脑袋,头挂在前面,手里拿着的,正是齐福的铁锤,只不过现在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身后拖着的,正是那几个吓他的工友,此时他们的头已被砸的开了花,红白相间,十分的恶心。 鬼魂一瘸一拐的向着他走来,直到眼前,看了他一眼,随即举起铁锤。 齐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安排,想到了家中的母亲,可能自己不能给她养老了。 嘣! 铁锤落在地上,咦?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感,慢慢的睁开了眼,鬼魂消失了,只留下了几具工友的尸体。 因果报应,人还是要有纯真善良的一面,宽以待人,不然老天都会看不下去的。 齐福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等待着第二天的黎明。 …… 光芒重新在东方燃起,照耀着大地。 齐福走出派出所,阳光温暖的洒在他身上,赶走了他心中的阴霾,他握着胸前的平安福,笑着说道: “我要回家!” 第10章 布 娃娃 在城市里的各个角落,仰望着矗立在地面上那雄伟巍峨的高楼大厦,十分的气派。 人们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与渴望,斗志昂扬,踌躇满志,想要在这里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可是想要在一个竞争激烈的城市立足谈何容易啊! 有无数个励志青年,从偏远地区来到陌生的异国他乡,有的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 有的是想要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亦或是为了得到所有人对自己的肯定,最后却只有少许人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留了下来。 “中兴文化传媒公司,我一定要征服你,哈哈!” 一个清纯靓丽的女生,站在路边,将实习合同放进包里,单手插着纤细的腰,手指着面前的大楼说道,因为她将要在这里,开始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她叫婉萍,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名校大学生,带着梦想和父母的期许来到了这个快节奏的城市,虽然将会面临着各种未知的挑战,但她并不惧怕,敢于面对。 嘟!嘟!嘟! “喂!您好,是房东太太吗?我在房屋中介那看见了你的租房信息,只要300元一个月吗?” “是的,请问你是想要租吗?” “对的,现在方便的话能过去看看吗?合适的话我就租下了。” “没问题,你过来吧。” 婉萍撂下了电话就寻着租房信息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这里是一个比较老式的平房,但是地方十分的宽敞,离公司的距离也不是很远。 咚!咚!咚! 开门的却是一位30多岁的大姐,她看着婉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便笑着说道:“快进来吧!” 走进屋里,里面的设施都非常的齐全,空调,热水器一应俱全,婉萍很是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别人的房间都是坐北朝南的,可这里却反了过来,坐南朝北,如果不开灯的话,房间里就十分的昏暗,可她毕竟刚来到这个城市,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也心想着只要300元的租金,也就忍了。 婉萍直接交了一个月的租金,房东大姐从口袋里拿出房间钥匙交到了她的手上,便一刻不留走出了门。 可在关门的那一刹那,房东大姐突然低沉着脸,嘴角上扬,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咯!咯!咯!食物上门了!” 婉萍收拾完自己的行李,疲惫地躺在松软舒服的席梦思上,休息了片刻,就出去吃了晚饭。 她走在路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9点半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卖吃的了。 古代风格的纸质灯笼映入眼帘,耀眼的烛光在里面左右摇摆,宛如一个仙女在轻歌曼舞,灯笼上面写着一个“面”字。 婉萍立刻走了进去坐下,看着手里面的菜单。 “老板,来一晚乌冬面。” “好嘞!” 没过一会,一个身穿白色围裙的老板,将面端放在她的面前。 看着这么一大碗香喷喷的面,婉萍立马来了食欲,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这么晚了,面店也没有什么顾客,老板搬了个椅子坐到了她的对面。 “小姑娘,你是外地的吧,来这里工作吗?” “是的,刚过来打工,不过还好,面试成功了。” “哦哦,那挺好的,现在社会压力大,竞争太激烈了。” “嗯嗯,不过,老板,你这面真好吃。” 婉萍一边吃,一边对老板竖起了大拇指,老板见有人夸赞他,也是十分的得意。 “我租的地方离这不远,就在农民街46号。” “什么?” 只顾低头吃面的婉萍并没有注意到,老板此时正用惊诧的表情在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吃完后的婉萍付完了钱,和老板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老板望着婉萍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微微的叹了口气,继续擦着店里的桌子。 回到家中的婉萍,伸了伸有些酸疼的肩膀,坐在桌前休息片刻。 突然,手机里传来一个短信,上面说:“姐姐,跟我做好朋友好吗?” 看着奇怪的短信,婉萍也没有在意随便回了一句:“好的。” 然后便没有再理会,开始刷起了好友圈的动态,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重,趴在桌上睡着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沉睡着的婉萍唤醒了,看了一眼,都夜里1点多了。 “是谁啊?”她有些不耐烦的说,看向房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这大半夜的,婉萍一个人心里也有些害怕,她慢慢的靠着墙挪到了门那,通过猫眼向门外看,什么人都没有。 又壮了壮胆子,悄悄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门外漆黑一片,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咦?是什么东西?” 婉萍挪开了自己的脚,原来是刚刚踩到了地上的一个布娃娃,她捡起来拿回房间。 这布娃娃也是怪,嘴巴部分那里被撕开了。 她没有太过在意,随手便将娃娃放到了桌上,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婉萍早起在梳妆台前打扮着自己,画上了美美的妆容,准备出门上班去了。 走到桌旁,看见布娃娃怎么好像被动过了一样,直接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或许可能是掉下来的,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出门了。 上班的第一天,婉萍和大家相处的都很好,这也让她很开心。 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在路上的菜场顺便买了点自己喜欢的菜,回去烧好了端上桌,就开始吃着。 嘀!嘀!嘀! 婉萍拿过手机,打开短信。 “姐姐,你的饭真香,我都饿了。” 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啊,她的心里咒骂着,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洋娃娃身上。 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怨气一股脑发泄在了布娃娃身上,随即拿起了它从窗户扔了出去,继续吃起饭来。 吃过晚饭,婉萍看了一会书,便上床睡觉了。 睡的迷迷糊糊中,突然有一个手摸了她一下,立刻把婉萍给吓醒了,四处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里只有她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嘀!嘀!嘀! 响起的手机声把本来已经情绪平稳的婉萍,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她颤抖着双手拿过手机点开了短信。u看书 wuukansh.co “姐姐,你真漂亮。” 婉萍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稳定了下心情,编辑短信回复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好朋友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见过的,昨天你还踩了我一脚呢?你忘了?” 婉萍看着发来的短信,不敢再继续想下去,难道…… “你到底在哪?” “我就睡在你的旁边啊!” 婉萍瞬间后背一阵凉意,冷汗已经流湿了她的后背,长大了嘴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慢慢的将头挪向了身旁。 她的旁边,正躺着她晚上扔出去的那个布娃娃,不停地挪动着已经撕裂开的嘴巴在笑。 “咯!咯!咯!” “啊!不要……” 布娃娃长着满嘴尖牙的血盆大口向婉萍缓缓的吞了下去。 咯吱! 房门慢慢地被推开了,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那个房东大姐。 她看着坐在已在鲜血染红的床单上的布娃娃,笑着说。 “我的孩子,这次的这个食物好吃吗?” 此刻的布娃娃,抹了抹嘴角边的血说:“好朋友,好吃。” …… 一张洁白的床单重新铺在了床上,房东大姐抱着布娃娃,锁上房门,离开了。 寒冷的夜晚,大风将树枝吹得沙沙作响,一张诱人的租房信息飘落在地上,上面写着: “房租:300元,地址:农民街46号。” 第11章 画中惊魂 我的父亲是个专职摄影师,简单来讲就是公司旗下签约,负责拍摄特定人文风景的工作人员。 他嗜酒如命,在我七岁时就和我的母亲分开了,法院把我判到他的名下,可以说他是一个即称职又不称职的父亲,他从不关心我的学习,但在物质上又会尽全力得满足我。 我上初二暑假那年,父亲收到公司的通知去云南某地拍摄当地风景,他让我和他一起去,正好算做假期旅游,我们订好了住宿行程开始了历时一周的诡异经历,然而云南的这件事至今我还记忆犹新。 都说七彩云南,彩云之南。 不错,到了地方给人的第一种感觉就是浓浓的异域风情,姑娘们戴着针织花帽,穿着云南的特色服饰行走在黑色的鹅卵石路上,路旁还有茶农在兜售物品。 我们穿过这片闹市直奔旅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宅,周围满是油棕树。 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爸,今天咱们住这?” “哈哈,臭小子,你老爸我带你出来玩还能亏了你?走,进去看看。” 这座古宅有两层,内饰都是竹子做的,东西向都有很大的扇叶窗,在白天十分明亮,古朴的圆桌上放着复式吊脚杯,周围还配了几只盛水的竹筒,地毯是云南当地的特色五彩花纹图案,这上面绣的应该是头舞狮,舞狮的嘴里叼着绣球,它的双眼十分传神,只是有一只眼睛上面似乎被谁扯掉了毛。 房东带着我们将一楼走了个遍,在客房的拐角有一个楼梯,明显是通向二楼的,我刚要抬脚上去就被房东扯了下来,这个房东是一位老太太,满脸都是皱纹,特别是她戴的那副眼镜,完全卡在肉里,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我,“孩子,二楼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收起你的好奇心,记着,半夜有声音也别去看,否则别怪奶奶我没告诉你。” 这老太婆几句话把我吓得直拽父亲的裤子。 “放心吧,阿姨,毕竟我只租了这一楼,楼上我们不会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 都说人是贱皮子,这老太婆是给我吓唬住了,但是又大大增强了我的好奇心,无论如何我都得去看看。 第二天,父亲拿着相机出去采景,留我一人在家。 在家闲着实在太无聊,我打起了去二楼的主意,起初我走到楼梯处,抬头看楼梯缝隙,发现二楼没有阳光似的一片昏暗。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楼梯尽头,老太太为了防止有人去二楼还用铁板挡住了。 我把周围的重物一个个搬走,用力向内顶铁板,当的一声,我和铁板一起扑到了二楼。 话说这楼上还真没什么灰尘,我抬头一看惊呆了,这二楼格局怎么这么奇怪,迎面是一个笔直的走廊,走到尽头发现拐角还是长廊,莫非这楼上是一个盘踞的圈形通道迷宫? 就这样我连拐了四五个弯才到尽头,那是一间屋子,门很古朴上面贴着两张黄纸。 像是符咒之类的,旁边还有一些很清晰的花纹,这是一种两扇向内推的复古式门,我轻轻推开大门,发现里面很开阔。 像某个人办公的地方,看来建造这个房子的人真的非常有创意,墙上有一副画十分绚丽,我瞬间被吸引了。 上面画的是几支黑色带刺玫瑰,它竟然是那么的逼真,仿佛手指碰到画就会被刺扎出血,看了半晌我感到身边越发寒冷。 有个人似乎在走廊中走着,脚步声很轻,不会是男人,她唱着歌,此时的我感到越发不对劲,正想极力扭头跑,却发现我动不了了。 这一瞬间冷汗浸透我的衣衫,这幅画似乎把我定住了,我看到玫瑰花间似乎有个人影,不这样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到。 那是个孩子,面目看不清,但是鞋子是红色的,毕竟红色和黑色是最有分辨率的两种颜色,孩子的腿被玫瑰刺的遍体鳞伤。 她一定十分痛苦,她的左手伸向我的位置,似乎是在和我招手,而她的右手。 不对! 这个孩子没有右手,取而代之的是一截骨棒! 我敢说我现在心跳的频率比牙买加飞人都快几倍,几乎要达到骤停的地步。 而那串脚步声似乎是越来越近,我是真的想跑,就在我闭眼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儿子,在哪呢!” 爸爸回来了,真的是犹如雪中送炭。 就好比是你睡觉被魇到起不来,有清醒的意识但就是起不来,一个人拍了你一下。 你瞬间就能坐起来了,听到父亲的喊声,我瞬间回头向甬道跑去,赶忙下了二楼,父亲问我怎么脸色铁青。 我没有说实话,小孩的主意毕竟很正,当时我居然怕说出来父亲会打我。 晚上吃饭,父亲在外面特意为我买了一只叫花鸡,又顺带了几个馒头,毕竟在这里不如家里方便。 吃着嘴里的鸡肉我渐渐放下刚才的经历,一口馒头一口肉得吃着,忽然,我发现嘴里有一种铁屑的味道,馒头怎么变味了。 嚼着嚼着我突然意识到,不好,这不是铁的味道,这是血的味道! 我看了看馒头发现馒头居然在流血,溅了我一身,我吓得将馒头扔在地上直接站了起来。 “吴情,你怎么了!”父亲满脸担忧地看着我。 “爸爸,血,馒头里面有血!” 爸爸捡起手里的馒头掰了掰,“哪有什么血,是你看错了吧。” 我低头看了看,馒头上确实什么也没有,我的衣服上也没有一点痕迹,难道是我刚才受到惊吓产生了幻觉? 我慢慢坐下,喝了一口水就直接向卧室走去。 是的,我太累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甬道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画里的小女孩又究竟是谁。 我不信鬼神,但是到了这里我又不得不联想,躺在沙发上的我辗转反侧,无论怎么也睡不着。 渐渐的我的意识变得不再清晰,我梦见一个断裂的女人头颅,她的嘴里有一截残肢,那是一只鲜嫩的人手! 一个小女孩在远处叫着妈妈! “孩子,你醒醒!” 随着旁边人的喊声,我发现是爸爸,爸爸在抱着我,我的对面居然,居然是那幅画! 我们在二楼! “爸,怎么回事?” 听他的说法似乎我在这二楼的画前站了一夜。 冷汗再一次顺着我的额头倾泻而下,这一次我真的挺不住了,就是这样,人的心理防线一旦被攻破,真心话就像洪流一样全部倒出,我和父亲说了这两天的经历。 父亲看我的样子不像在说谎,“是这幅画?”父亲指道。 “对,就是它!” 也许父亲是想将这个谣言在我面前不攻自破,他顺势将画撕了下来,令人惊恐的一幕发生了,画后面是一个内凹的空间,里面非常的臭,遍是爬虫,凹槽旁边都是血迹,我们父子两瞬间明白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于是直接飞奔去附近派出所报了警。 警车开动,封禁了现场,附近的居民纷纷围住这里,房东老太婆也被警察带走了,法医检验出里面是两具尸体一个是小女孩,一个是成年女性,是母女关系,事情水落石出。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中年女人正在圆桌前教孩子写字。 “当、当、当”嘈杂的敲门声惊到了她们母子二人,女人让孩子去里屋玩耍,自己去开门,门外是一个被雨淋透的男人,他戴着眼镜,手里拿着酒瓶。 女人扶住他,问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男人二话没说直接将酒瓶砸到了女人的头上,瞬间额头鲜血直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男人酒后家暴了,女人蜷缩在墙角,身体不断颤抖,她的胳膊上满是伤口,看来上一次的伤还没有愈合。 男人似乎没有过瘾,对女人拳打脚踢,仿佛是在对一个沙袋倾泻他的怒火,是的,男人是一个漫画家,苦于无人理解他的作品,他觉得他需要一个可以唤醒他灵感的屋子,于是女人用她的所有积蓄为心爱的男人建造了二楼他的创作场所。 男人终于停止了击打,他皱了皱眉头上厨房拿了一把菜刀,uu看书 .uukashu想要将自己的手砍掉。 他觉得这些对他的创作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想再沉沦在漫画中,女人扶着墙扑到男人身上,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干这种傻事,二人来回争夺。 孩子在门缝中看到了一切跑了出来,她依旧是那么童真,想去取桌上的铅笔,然而就在他们夺刀的时候不经意砍到了桌上,孩子的右手被砍掉了,鲜血顺着桌面流淌孩子昏迷。 女人和男人在此时呆住了,随即女人像发了疯一般厮打着男人,男人在他后悔的时候做出了他悔恨终生的举动,他把女人杀了,看着躺在地上的母女二人,男人感到一切来的太突然。 他不断地用头撞击着墙面,然而事情已经改变不了,他拖着女人和孩子的尸体向二楼走去,女人在临死前抓着地毯,舞狮的眼睛也被抓掉了一撮,男人在二楼开始了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创作。 他把孩子的手插在了女人的嘴里,将二人的尸体放在了平时储存漫画的地方,并用那幅画来掩盖。 他的母亲在第二天来到这座古宅,发现早已物是人非,圆桌上有一封信,老太太含着泪读完,他的儿子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结束自己的生命,老太太对于这件惨案也没有声张,而是将房子租了出去。 但房客说二楼经常有怪音,纷纷搬离,于是她用带有纹路的符咒贴在门上,用以封住往事,只不料人生因果循环,冤有头债有主,冥冥之中就是会有不明的力量来指引人们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说到这里,我的父亲也发誓从今往后不再喝酒。 第12章 狐狸 吴情是一个超市的小老板,和奶奶相依为命。 这天吴情正在超市上班,就接到了奶奶的电话:“娃,咱家的鸡少了一只。” 家里养了十只鸡,是吴情专门买给奶奶养的,自己不能天天陪在奶奶身边,就买了十只鸡让奶奶养着解闷,下了蛋也有鸡蛋吃。 怎么会少了一只鸡呢,是不是飞出去跑丢了,由于吴情超市里比较忙,也就没有吧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上午,吴情又接到奶奶打来的电话:“娃,咱家的鸡又少了一只。” 我里个去,什么情况,这几只鸡可都是奶奶的心头肉啊,吴情觉得不会是鸡跑出去这么简单。 吴情买了监控器安在了家里,通过手机遥控就可以时时观察院子里的情况,他相信会弄明白鸡是怎么丢失的。 晚上11点多了,夜深人静了,吴情还在玩着游戏,这时监控器报警声响起,远红外摄像头感应到有外来目标入侵。 吴情心中狂喜,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偷我的鸡,他急忙打开视频观看。 画面拍的很清晰,是一只灰色的大狐狸,走路跛着脚,有一条后腿可能是受伤了。 狐狸站在院子里很谨慎的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就毫无顾忌的走到鸡窝前,熟练的打开了鸡窝的门,伸进头去,一口就咬断了鸡的脖子,可怜的小鸡还没来得及挣扎,小命就没了。 狐狸叼着鸡就往外走,虽然腿受伤了,但也没有影响动作的敏捷度,低矮的院墙轻轻一跃就翻了出去。 原来是只狐狸,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情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个捉狐狸的铁笼子,他要让狐狸自投罗网。 吴情回到家就把监控拍到的视频给奶奶看,也把捉狐狸的想法告诉了奶奶。 奶奶仔细的观看了视频以后就告诉吴情,这只狐狸不能捉,她的后腿受伤了,还是一只母狐狸,也许正是受伤的原因,在野外捉不到吃的,不得已才偷鸡吃。 吴情觉得奶奶说的很有道理,他决定晚上留下来蹲守,跟踪狐狸究竟住在哪里。 晚上11点过后,提前躲起来的吴情在监控视频里又发现了熟悉的身影,从墙头上跳下来,站在院子里很谨慎的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就走到鸡窝前,又熟练的打开了鸡窝的门,伸进头去,一口就咬断了鸡的脖子,叼着鸡就往外走,翻出了低矮的墙头,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看着走远的狐狸,吴情悄悄地跟在后面,这已经是狐狸偷的第四只鸡了,以后它还会偷,奶奶不让伤害它,至少也要把它赶走,捣毁它的窝。 吴情很快就尾随着狐狸出了村,来到了一个离村子五里多远的废弃的窑洞里。 狐狸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把叼来的鸡放在地上,狐狸像狗撒娇声一样“呜呜”的叫了几声,随后从下面的洞穴陆陆续续钻出来四只小狐狸。 老狐狸一边拔鸡毛一边喂着小狐狸,本来一只没有多大分量的鸡,几分钟不到,就被这几只小狐狸狼吞虎咽的给抢光了,只剩下一些嚼不碎鸡骨头。 老狐狸看着孩子们都不吃了,这才把剩下的鸡骨头全给吃了,也许连半饱都没有。 吴情观察着狐狸的一家子,心里一阵阵的发酸,多么伟大的母爱,自己受了伤,还要带伤坚持给孩子找吃的。 自己只吃一点孩子剩下的残羹剩饭,忍饥挨饿,再难也对孩子不离不弃。 吴情被狐狸伟大的母爱感动了,他情不自禁的流下了两行热泪。 吴情放弃了赶走狐狸的想法,他决定用自己的方法帮帮狐狸这一家子。 吴情在没有惊动狐狸的情况下离开了,回到家以后就把自己的看到的一切和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奶奶。 奶奶也很支持,说这是行善积德的事,狐狸是有灵性的动物。 第二天晚上,吴情把鸡窝锁的严严实实,在鸡窝的前面放了一块肉,足够它们一家五口吃的。 过了11点,狐狸如约而至,它跳进院子里,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慢慢的走进了鸡窝,先看了看放在外面的肉,又仔细的闻了闻。 它还是选择开鸡窝门,努力了一阵子,没有打开鸡窝门,盯着肉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把肉叼走了。 吴情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以后的每天晚上吴情都会给狐狸放上一块新鲜的肉,他估摸着按小狐狸们的生长速度,饭量也会越来越大,他需要准备的肉块也越来越大。 就这样吴情每天一块肉,坚持了两个多月,忽然有一天,狐狸晚上没有来,吴情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吴情知道狐狸的腿伤早就好了,小狐狸也应该长大了,自己也应该会觅食了,想到这里吴情也放心了不少。 这件事就像一个插曲,吴情很快就忘记了。 半年后的一天上午,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正在超市工作的吴情接到了奶奶打来的电话:“娃,你快回来,我刚才摔倒了,现在起不来,好像右腿摔骨折了。” 吴情放下电话就往家里赶,奶奶摔倒在了院子里,衣服都淋透了,冻得浑身哆嗦。 吴情赶紧把奶奶抱上了车,又给奶奶换上了衣裳,开着车急匆匆的就往医院赶。 离县里的医院有四十多里路,开车也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蜿蜒的盘山路是不敢开太快的。 在离村二十里远的地方,要经过一个山口,前方发生了小规模的塌方,掩埋了部分路面,双向四车道变成了单行道。 吴情看着前面也有车勉强的向前挪动着,吴情也想慢慢的开过去。 就在这时,吴情突然发现在车的正前方六七米远的地方有五只灰色的狐狸,整齐的站着,挡住了吴情的去路。 看着后面的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往前开着走,吴情是干着急,狂按喇叭,狐狸就是不躲开,别的车辆都可以过,uu看书ww.uukanshu 就是吴情的车不行。 没办法,吴情就下车驱赶它们,令吴情奇怪的是这些狐狸根本就不害怕吴情,一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 吴情把它们撵到旁边,吴情一转身它们又继续挡在车前,反反复复好几次都是这样,吴情很是恼火,就转身上了车,他打算硬闯。 奶奶坐在了后座上,刚才的情形她也看见了,只见吴情怒气冲冲的要开动汽车,奶奶发话了:“娃,别开车,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领头的狐狸看着很眼熟。” 奶奶这么一提醒,吴情猛然想起了半年前救过的一窝狐狸:“还真是,奶奶,领头的那个就是偷我们家鸡的那个狐狸,那四个肯定是它的孩子,都长大了。可是,奶奶,我们帮了它一家,为什么它拦着我们不让过?” “你看,这别的车它都不拦,只拦我们的车,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只是我们不懂它的意思,我们就先等等。” 后来的车又陆续过去了几辆,吴情是心里干着急。 “轰隆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紧接着又是地动山摇,漫天的沙尘从前方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吴情知道,这是前方发生了更大规模的山体滑坡。 如果不是狐狸们把他的车拦下,恐怕这会已经被埋在下面了,吴情心有余悸的想着。 奶奶惊慌的双手合十:“谢谢狐狸大仙的救命之恩,娃,我就说嘛,狐狸是有灵性的动物,它懂得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当沙尘都散去的时候,狐狸们也都不见了,而前面的大规模山体滑坡,离吴情的车不足百米。 第13章 末班车经历 超市打烊以后晚上十一点多了,还好没有错过末班车。 雨已经下了一天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打着雨伞,在公交站点等车。 出租车经过我跟前时都按一下喇叭,我是不会坐的,坐一次可是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 左顾右盼,终于把35路公交车给等来了,我迫不及待的上了车,发现车上竟然就我和司机两个人。 “今天车里好清净,这种情况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是包车的待遇啊,一元钱包一辆公交车,划算。”我心里很兴奋,投币,不就是一块钱吗,小意思,我也大方一回,从兜里掏出一大把一元的硬币来,挑了一个最新的,投了进去。 今天的座我随便挑,我就坐在了司机的身后第二排的位置上。 雨越下越大,一路上都没有一个乘客上车。 公交车快行驶到黑水桥时,突然从公交车的后座传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师傅,我在前面的站点下车。” 司机听见后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听到这个声音很是吃惊,车里就我和司机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啊,怎么后面会有女人说话呢。 我好奇的向后望去,后面的座位都是空的,哪有人,可我刚才听的真真的。 “司机师傅,刚才你也听见后座有人说话是不是,我怎么没看到人啊?”我好奇的问。 “别说话,从现在起千万不要动。”听司机的口气带着警告的意味。 我突然间像熄了火的汽车,不敢乱动了。 到了黑水桥站,司机停下了车,打开了车门。 就听见从后面传来“哒哒哒”穿着高跟鞋走路都声音,这声音慢慢的经过我的身边,消失在了车外边。 公交车司机并没有着急开车,而是点上了一颗烟,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司机发动了公交车,然而司机并没有按照路线接着往前开,而是原地掉头,开往了派出所。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司机,司机很认真的对我说,今天晚上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就把车停在派出所,等到天亮。 你现在下车,不要直接回家,最好到网吧里转转,熬它个通宵。 看着司机很认真的样子,我明白了什么意思。 雨越下越大,我下了公交车走进了最近的一家网吧,人还挺多,这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我也没有心思上网,我一直在网吧溜达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网管看我形迹可疑,一直盯着我,我知道他是把我当小偷了,随他的便,这玩意能解释的清吗,我说我后面有个鬼跟着我,他也不会信。 就在我以为没什么事的时候,我一低头,却发现在我身后的地上有一道细细的水滴印,就好像从淋透的人身上往下滴水的感觉。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不是要命吗,还真的跟来了。 我尝试着又溜达了几个地方,地上的水滴印一直跟着我。 我知道事情严重了,这是缠上我了。 我只好去了另一家网吧,希望她不会跟来,但结果证明是我错啦,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这种恐惧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的。 我又去了一家网吧,还是摆脱不掉,没有办法,我也只好原路返回,又回到了刚才的派出所。 公交车还停在外面,司机还没有走,看到又折返回来的我,司机苦笑了一下。 “别到处跑了,就在这儿呆到天亮吧。” 我好奇的问了一句:“这里安全吗?”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这里是国家的执法机关,代表着正义,自古邪不胜正,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敢来这里捣乱。” 就这样,我们躲在派出所里平平安安的熬到了天亮。 自从经历了公交车事件,最近两天我好像有点神经质,老是疑神疑鬼,晚上睡觉不敢关灯,走夜路老觉得背后有人跟着我。 今天晚上我又回去的很晚,下了公交车,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小巷,以前走这段路,没感觉过害怕。 可是今天当我面对这长长的,漆黑而寂静的小巷子时,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 小巷中没有过往的行人,没有狗叫声,一切都安静的那么不自然。 我哼着歌,壮着胆子往前走,在走到巷子一半时,在我前方七八米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大约有一米高,慢慢的,晃晃悠悠的,u看书 .uuans 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黑暗中一种稚嫩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爸爸抱,爸爸,爸爸抱。”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会真的那么倒霉,让我遇到了吧。 我的脑海里展现出了一幅幅恐怖的画面,我想起了恐怖片中的,,,,那些令人窒息的场景,又都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感觉我的心跳在加速,我不由自主的慢慢的往后退。 难道这真的是小冤鬼来找我索命的,我也没欠过什么风流债,怎么会找到我头上来了呢,会不会搞错了。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吓的汗都出来了。 黑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慢慢的向我逼近,并伴随着那恐怖的声音:“爸爸抱,爸爸,爸爸抱。” 此时的我已经被吓的两腿发软,想跑也不听使唤了,我只能无助的靠在墙上,眼睁睁的看着小黑影慢慢的靠近我,再靠近我,我已经能看到小黑影张开双手向我扑来。 我没敢再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感觉我的右腿被他死死的给抱住了:“爸爸抱,爸爸,爸爸抱。” 就在这时,远处的门灯突然亮了,我看见从大门里面飞奔出来一名妇女,跑到我面前,双手抱起了抱着我腿的小男孩。 “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这么晚了还往外跑。”妇女看着我,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大兄弟,我男人前两天赶走,这孩子想他爸了,不管是谁,只要是个男,都管人家叫爸爸。” 妇女抱着孩子走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还好我胆大。 第14章 新屋诡谈 今天讲的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农村的一个真实事件,并非虚构,日常生活中,有些事情单纯的用科学真的解释不通。 陈大爷拿着打火机,点燃了在大门外平铺在地上的,一挂长长的鞭炮。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动工就选在了今天,把以前的老院子全扒掉,全部翻盖新房。 刚响了没几个,鞭炮就哑火了,陈大爷眉头一蹙,走过去又点着了鞭炮。 “噼里啪啦。”响了没几个又哑火了。 “怎么回事,这不是添堵吗?”刘大爷嘟囔了一声,走过去又点燃了鞭炮。 “噼里啪啦。”又灭了,就这样灭了点,点了灭,又折腾了好几回。 “大哥,这鞭炮放的有点闹心,要不找个风水先生给看看。”说话的是来帮忙的邻居。 “不用,也许是鞭炮受潮了,这都是住了多少年的老宅子了,没什么问题。” 扒屋盖屋,利利索索,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崭新的一个大院就盖好了。 院子的北面是个大坑,房子在盖之前就规划好了,为了车辆出入院子更方便,北面的地基向外延伸了六米。 新房子宽敞又明亮,全家人都很高兴,把房子装修好,就迫不及待的搬了进来。 第一天的晚上,大黑就狂叫不止,屋里经常有响动。 睡到半夜的时候,凤娇隐隐约约的听见隔壁屋里传来了儿子咯咯的笑声。 儿子叫铁蛋,今年五岁了。 凤娇很纳闷,大半夜不睡觉,儿子究竟在干什么。 凤娇来到了铁蛋的沙发前,只见铁蛋闭着眼睡的好好的,难道是听错了,凤娇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蹬蹬蹬蹬蹬。”熟睡中的凤娇又被奇怪的声响惊醒,她蹭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回想着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蹬蹬蹬蹬蹬。”又是一阵急促的跑动,听声音的节奏,轻而快,应该是铁蛋跑步的声音。 凤娇走出了卧室,客厅里空荡荡的,来到铁蛋的房间,铁蛋在沙发上睡的好好的。 凤娇以为是自己刚住进新屋子,可能神经有点过敏,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是一连好几夜都有这样的情况,凤娇就不淡定了。 大黑一到夜里还是狂叫不止,凤娇决定今天晚上看个究竟。 凤娇一直装睡,到了半夜,铁蛋咯咯的笑声再次传来,凤娇没有犹豫,迅速的冲进了儿子的屋里。 突然闯进来的凤娇看见铁蛋真的没有睡,也没有穿衣服,就站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这么蹦着。 凤娇看到儿子这诡异的一幕,也很吃惊,她打开了房间的灯,这是铁蛋停止了跳动,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凤娇。 凤娇心疼儿子,怕他着凉,刚来到铁蛋身边,铁蛋“蹦”的一下竟然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蹬蹬蹬蹬蹬。”迅速跑出了门。 凤娇被铁蛋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竟然敢从沙发上往下跳,谁见了都会害怕。 儿子奔跑的声音渐渐的传向了客厅,凤娇也紧张的追了出来。 此时的铁蛋在客厅里上蹿下跳,一会也不闲着,喊他也没有反应, 凤娇看到铁蛋这样的状态真的吓坏了,她大声的呼叫在西屋睡觉的公公婆婆。 陈大爷听见了凤娇的呼喊,急忙和老伴就赶了过来。 铁蛋还是不听的在屋里奔跑,嘴里还咯咯的笑着,声音听着很刺耳,很渗人。 陈大爷年纪大了,经历的也多。一看这情景,也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他几步就来到了铁蛋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他:“快,拿根绳子来,把铁蛋捆上。” 凤娇就拿了根绳子,把铁蛋从手到脚都给捆结实了。 躺在地上的铁蛋不停的打着滚,嘴里呜呜呀呀的喊叫着,还翻着白眼。 “这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陈大爷眉头紧锁。 “那怎么办?”凤娇一听吓坏了。 陈大爷蹲下了身子,对着铁蛋的脸使劲的扇了两个耳光。 凤娇心疼的立马说到:“爸,你这是……?” 陈大爷给凤娇打了个手势,不让凤娇说话。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有仇有冤你冲我来,我孙子还小,小孩子家身子弱,你要是再敢折腾他,我找人收了你。” 陈大爷的话还真管用,铁蛋停止了折腾,忽然又哭了起来。 陈大爷大声说到:“你哭啥,有啥冤屈说出来,再敢胡闹我还抽你。”话一说完陈大爷又高高的举起了巴掌。 这时铁蛋哭着说话了:“你们欺负人,欺负我一个孤老婆子,我现在好难受啊!” 从铁蛋嘴里发出来的声音竟然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uu看书 ww.uuanshu “我们怎么欺负你啦,你可不能乱说,胡说八道我一样不饶你。” “你们盖房子就压到了我身上,我难受,我好难受啊。” 陈大爷一听纳闷了:“我们这都是老宅子,以前你也没说压着你。” “以前你们的房子没有压到我,我们是前后邻居,这么多年了都相处的挺好的,你现在盖的新房子,往后延伸了六米,刚好压倒我身上,我能不难受吗。” 陈大爷一听,有道理,盖房子往后延伸了六米,听着不像在胡说:“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在下面,不是故意的,现在房子也盖好了,我总不能把房子再扒了吧?” “我也是讲道理的人,让你们扒房子不现实,你们把我的骨头从房低下挖出来,找个好地方给我安个家,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你们要是不让我好过,我天天跟你们闹。” 陈大爷想了想:“好吧,我答应给你牵坟,给你找个风水好的地方,你现在就回去吧!” 只见铁蛋身子一抖,翻着的白眼珠也正常了,慢慢的又恢复了天真可爱的表情。 陈大爷天一亮就招呼了好多人,在老太太说的房子底下一米多深的地方,果真挖出了一副骨架,房子的后墙正好压在骨架的心口部,心口部以下被压在房子里面,房子外面只露了一个头。 按照说好的办,陈大爷又给老太太买了一副新棺材,找了个风水好的地方给老太太按了新家。 后来老太太托梦给陈大爷说对新家很满意,陈大爷家再也没有出现过闹心的事情。 第15章 原来我死了 连日来的大雨把山路冲洗得异常干净,雨停不久以后,吴情就背上了包裹早早的从落脚的一处山洞里走了出来。 吴情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世代靠种地卖点农作物为生。 这一次出来正是为了卖点山货,可没想到出来不久以后就一直大雨倾盆,根本就没办法赶路,也就只好找了一处山洞避雨。 “这雨总算是停了,再不停我可非饿死不可啊!” 吴情一边抬头张望,一边摸着自己已经干瘪的肚子,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饿得两眼发花,大气也喘不上来。 好不容易转过了一个山坡,大老远的吴情便看见了一处客栈。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爆炒芹菜的香味,夹杂着浓香的酒味儿直勾得吴情口水直流。 他吞了几口唾沫,瞬间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了去。 “老板做两个你们拿手的小菜,再来壶酒,对了,有没有馒头啊,给我来两个吧!” 吴情一进门就忙扯个嗓子喊道。 老板呵呵一笑,应声去了后堂,吴情自顾的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几口,开始打量起这个客栈来。 说是个客栈倒也不太像,因为确是十分简陋不堪,桌椅都十分破旧。 吴情以前也路过这里好几次,只是当时这里并没有什么客栈。 也不知道这个客栈是什么时候开的,不过这倒也好,也能方便许多过路人。 吴情正思索间,这时候屋外又“淅沥沥”的下起了大雨来。 此时吴情要的小菜馒头都已经端上了桌,饿得发慌的吴情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立马就是一片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 大雨伴着阵阵寒风吹落零星点点的雨水直把大门口那块破招牌吹得“咯吱咯吱”作响,片刻间就被雨水浸透了,雨水顺着四角滴落下来,似是在哭泣一般。 吴情抬头间却见屋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披了件蓑衣,装束显得有些怪异,倒有点像是个道士,那人进来以后也不说话,直接就坐到了吴情的身边。 “嘘,兄弟你胆子可真不小,居然敢来这里,你可知道这是一家猛鬼客栈吗?” 道人拉了一把正喝着酒的吴情,小声道。 吴情本来一脸疑惑,这怪人怎么一进门就坐在自己旁边,但听这道人这么一说,险些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他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道人,只见这个道人约莫四十来岁,两鬓有些长须,微微有些发黄,看上去还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道长,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吴情小声的说道。 道士见吴情不太相信,也不作争辩,只是从他背后取了一个碗,拿了一片叶子,在碗里捣鼓了几下,往吴情眼睛前晃了几下,说:“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大吵大闹,听我的就行了!” 吴情点了点头,道士拿开叶子以后,吴情摇了摇头,瞪着眼睛四下看了看,这一看之下心惊肉跳:此刻自己跟这个道人正坐在一片坟地的当中,外面根本就没有下雨! 只是一阵阵风吹得“呼呼”作响,也不知道这是在何处? 不远处就是一片悬崖,四周几棵枯树上正吊着几具早已经风干了的尸体,在树枝上随着微风摇来晃去,发出“吱吱”的轻响来。 那客栈的后堂只是一个坟堆子,常年累月被雨水冲刷已经一片狼藉了,好几处都露出了几根骨头出来,甚是吓人。 那我这吃的是什么啊? 一想到这里,吴情低头看了看,顿时一口的东西,吐了个稀里哗啦,哪里是什么菜啊,全是一些人骨混着蛆虫! 吐了好一阵子,吴情才稍微有些回过神来,道人拉了他一把说道:“赶快跟我走吧,我带你逃出去!” 吴情擦了一把嘴角,点了点头正欲起身站起来,突然被一只好似冰凉的手搭在了肩膀上,耳后传来一个声音:“不要跟他走,你看看他是什么?” 吴情被这手这么一搭,吓得不轻,当下一个站立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可是抬头这一瞬间,他顿时脸色发白,全身发毛。 他眼前站着的那个道人,居然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十分严重的尸体,就这么直勾勾的瞪着他,那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双手,正一阵阵的招呼他:“快跟我走啊!快跟我走啊!” 吴情双腿撑在地上,用力的朝后面退了好几步,此时刚刚在他身后的那只手突然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吴情“啊”地叫出了声,此时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你不用怕,是我啊。” 吴情回过头去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这客栈的老板。 他不免有些疑惑了起来,可是这时候哪里容得他多想,不远处刚刚还吊在树上的几具干尸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正仰面朝着他一步一步的慢慢爬将了过来! “快跟我来,不然来不及了!” 客栈老板喊了一句,吴情愣了一愣神,刚走出两步,后面又有人大喊:“不要跟他走,他是恶鬼,赶快回来!” 很明显这是刚刚那道人的声音,吴情有些疑惑了,这两个人都说对方是鬼,到底应该信谁啊? 一瞬间他急得满头大汗。u看书 wuuanshuom “你还不快点来,再晚就走不了了!” 客栈老板说完就准备过来拉吴情的手,吴情连忙后退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瞪着客栈老板,忽然感觉这客栈老板的样子越来越模糊。 慢慢的竟然变成了一个好似没了人皮的老头,全身流着血红的汁液,也是一阵阵向他直招手:“快跟我走啊!快跟我走啊!” 吴情左右看了看,到底该信谁的话呢?他拿不定主意了,此时地上的几具干尸已经越爬越近了。 吴情汗如雨下,衣衫早已被冷汗打透,眼看干尸快要爬至脚边了,吴情一咬牙关,也不理会客栈老板与道士,拔腿就朝一旁没有人的地方跑了去。 可是刚刚跑出几丈远,吴情心里嘀咕不妥,“刚才明明看见这一面是一处悬崖,如今四周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如果前面真是悬崖,那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回过头,客栈老板跟那道士连同几具干尸都在后面朝他追了过来,吴情这回清醒了,他用力咬了自己手指一口,猛地摇了摇头,睁眼一看:什么客栈老板,道士,干尸,自己身后追来的是那地府的勾魂使者黑白无常和几个阴兵! 他当下也不再犹豫了,朝着悬崖的方向就跳了下去,脑中忽然闪过一阵记忆,三天前自己在山洞被蛇咬了一口,不久就昏迷不醒了,难道我已经...... “啊,原来我已经死了两三天了!” “前面的,你不要跑,快跟我走!” “老黑,你不要跟我抢,他是我的!” 第16章 黑猫 周末放学,骑着老旧自行车回到家,我发现那住在隔壁的张阿婆死了。 一大帮子人正在张阿婆家忙进忙出,帮忙着张罗事情,屋里屋外喧闹无比,人声鼎沸,倒也没什么悲伤的氛围。 同样在人群中忙碌的妈妈见我回来了,便让我先做会作业,稍后和她一起在张阿婆家吃个便饭。 她还偷偷告诉我,张阿婆是喝农药死的,喝的百草枯,就在一个小时前,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就断气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一阵悲愤,但随即又觉得无可奈何。 张阿婆今年才五十五岁,但已经得尿毒症五年了,身体异常虚弱,这都要怪她天天吃咸菜才吃出的这毛病。 但天天吃咸菜也不是张阿婆愿意的,谁叫她从小苦到大,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呢。 听张阿婆自己说,她三十几岁时丈夫就因病去世了,只留给她两男一女和几亩薄田,她没有选择改嫁,而是自己一人勒紧裤腰带,靠种田和做手工硬是养大了三个孩子。 本以为三个孩子长大后她能享享福,但没料到自己却查出了尿毒症。 医生说她常年咸菜配饭,肾脏积年累月的受损,已经承受不住了。 尿毒症的花费巨大,头一年那三个儿女还能常常陪张阿婆去做透析,但时间一长,那三人就都觉得厌烦了。 所谓久病塌前无孝子,渐渐地,他们便连家也不回了,只是每个月打些钱回来。 只是那点钱远远不够张阿婆做透析的花费,为此,张阿婆不得不减少透析的次数。 而且还要每天在家做手工,往常我回家的时候就能看见她艰难地坐在板凳上贴着布鞋的鞋底,贴一张才五分钱。 做了一会儿作业,屋外忽然传来哭声,我透过窗户一瞧,原来是张阿婆的三个儿女回来了。 只见那三人张着嘴拼命干嚎,几度要哭晕在地上,但他们眼中一点泪水都没有。 几个帮衬的装模作样劝了几下,那三人便不约而同地停住了哭泣。 又过了会儿,我妈喊我去吃饭。 我放下笔走出门,就看见有几张桌子已经摆在了隔壁门前的空地上,而那些帮忙的人已经开始入座了。 我走到隔壁门前的一张桌子旁,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就看见那张阿婆头朝里脚朝外,硬挺挺的躺在被拆掉的木门的门板上。 门板用三条长凳架着放在屋子中央,原先摆放的杂物也都被清理掉了,屋内显得空荡荡的。 我环顾屋内一圈,又看了看张阿婆,却忽然发现那张阿婆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 她那因为透析而惨白的脸变得更白了,比她年龄更苍老的皱纹爬满了她的脸。 张阿婆死气的双眼却锐利如钩,隔着门框勾住了我的眼睛,也勾住了我的身体让我浑身僵住。 “来呀~来呀~” 张阿婆伸出左手开始向我缓缓招手,含着红纸的嘴一张一合对我说话,可那张红纸却一动不动。 张阿婆的声音悠远清灵,听得我心神恍惚,迈开腿就要往屋内走,可我还没迈出一步,头上便随着“啪啪啪”三声传来一阵疼痛。 我瞬间清醒过来,转身一看,原来是妈妈,她正用几双筷子敲我的头。 “叫你去吃饭你耳朵聋了吗?还不快去坐,就你这样呆头呆脑的,以后怎么考得上好的高中?” 妈妈狠狠瞪着我,我只能红着脸咬牙坐到了桌边。 回想着刚刚眼前出现的一幕,我心里既疑惑又害怕。 此刻背对着张阿婆的屋子坐着,我总感觉张阿婆正在背后打量着我,于是我便不敢呆在这儿了,草草扒拉了几筷子饭就躲进了自己家里,而妈妈吃完了饭则和一群人打起了牌,帮着一同守夜。 晚些时候,爸爸从工地上回到了家。 妈妈让他也去隔壁打打牌,帮着陪夜,但爸爸只说了一句“太累了”就洗洗脚躺到沙发上看电视。 妈妈大声骂了几句摔门又出去了。 爸爸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善交际,这点我从小都知道,但妈妈似乎从来没习惯过,爸爸的沉默总是让她火冒三丈。 写作业写到十点多,我便合上作业准备进屋睡觉,而妈妈却还在隔壁打牌,我知道今晚她都可能不回来了。 躺在沙发上,我一关上灯,就忽然想起了从门板上坐起的张阿婆,登时我浑身打了个寒战,在微热的初夏都觉得心中冰凉。 可能我又出现幻觉了吧,这情况已经有过好几次了。 有时候上着课我会发现老师变成了一个冒着黑气的骷髅,那骷髅头给我们讲着课。 滑稽的下巴开开合合,发出咔咔的声响,我都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 又或者是我在骑着车,路上就会忽然冒出一个人,在我来不及刹车撞上的时候,那人就会如同鬼魅一般原地消失。 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不知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 我梦到了家里的黑猫,那只被妈妈扔掉了两年的黑猫。 它站在我面前两米的地方“喵喵”直叫,声音凄凉沙哑却又带着嗲气。 它的身体更瘦了,两侧都能看见凹凸的肋骨,皮毛肮脏干枯,显然是糟了不少的罪。 我蹲下身子,“小猫咪”叫着呼唤它,张开双手想要将它抱起。u看书ww.uukashu 黑猫见了,便“喵喵”叫着,弯着尾巴小跑着向我走来。 可就在它距离我还不到一米时,一辆大货车按着喇叭从我面前呼啸而过,一瞬间,腥臭的血液带着飞扬的尘土喷在我脸上,我眼前渐渐变成一片血红色。 “啊!不要!”我从沙发上猛地坐起,才发现这是一个梦。 开灯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现在还不到四点,可是想着梦里的黑猫,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那只黑猫是我小学的时候在回家的路上捡的,那时候的它还不到一个月,但却无比凶悍,捡它的时候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还被它抓伤了手。 它被我抓到家就躲在衣柜角落躲了三天,见谁都全身炸毛,哈着喷气,之后才融入了我家,从此变得十分粘人。 没有一个朋友的我仿佛也有了一个温柔的伙伴。 家里穷,我们也没什么大鱼大肉喂他,它便自己抓老鼠吃。 自己家抓完了就去外面抓,但即便这样,有时候它也还是饿的冲我嗷嗷直叫。 但看着只有白粥的猫碗,我也没办法,妈妈本来不愿意养的,是我说它能抓老鼠才留了下来。 因此我也不敢提啥过分的要求。 但黑猫在我家呆了两年不到,就被妈妈扔掉了,我不敢问她原因,只能自己晚上躲在被窝里哭。 想着我的黑猫,我从三点多想到五点多,毫无睡意。 我内心满是伤心和懊恼,我的黑猫是不是已经在路上被车撞死了呢? 要是我恳求妈妈,或许它就不会死了呢? 第17章 黑猫二 这几天,我每天都会梦到黑猫。 它在我梦里从柏油马路上的一滩血肉又变成了一只活生生的猫。 只是黑猫变得与之前不太一样了,它眼神凶狠,全身黑毛炸开,围着我“呜呜”直叫。 还冷不丁伸出爪子想挠我,好像我已经变成了它的敌人。 张阿婆已经死了七天了,今天是她的头七,也就是所谓的回魂夜。 这天,学校里要交校服的钱,一共是一百四十块。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心里排练着如何向妈妈要这校服的钱,不知不觉便晚了半个小时到家。 一推开门,妈妈便把我臭骂了一顿,让我一个女孩子家小心点,当心路上被人劫了去。 妈妈的一顿臭骂,让本来鼓起勇气要钱的我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没劲了。 看着桌上的半碗炸花生,黑乎乎的烧茄子和惨淡的冬瓜汤,我心不在焉地吃着,期间几度想要提起校服的事,但看着一声不吭喝酒的爸爸和皱着眉头吃饭的妈妈,那要钱的话就像一块骨头堵在了喉咙,堵得我喉咙生疼,但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终于,爸爸第一个吃完了饭,沉默着走进了卧室,紧接着妈妈也吃完了。 见她站起了身,我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便只好硬着头皮低声道:“妈妈,学校里要钱……校服的。” “什么钱?”妈妈一听,立即大声问道。 我咽了一下口水,回道:“学校让买校服,一个人一百四十块。” “一百四?怎么那么贵,你们学校怎么老是要买校服,上次不是买过了么?” “上次买的是……是冬天的,这次要买夏天的。” “买什么买,他们穿夏天的,你就穿冬天的,不就厚一点么?反正都是一个款式的,浪费这钱干什么?” “可夏天的是短袖和裙子。” “你就穿裤子怎么了,我们家哪来的钱买校服,和你老师说,我们不买。” 妈妈甩下这句就进屋了。 我呆呆地坐在凳子上,心中却更惶恐了,我不知道明天怎么和老师说,他会不会让我难堪,同学会不会又嘲笑我? 带着满心的无奈,我只好决定明天和爸爸再要一次,但他的钱都被妈妈拿着,只能希望他藏了点私房钱。 不过这希望不大,因为爸爸如此沉默木讷,恐怕没这个心思。 吃完饭,我快速刷了碗,又把自己那双黑布鞋洗了,这才开始写作业。 隔壁这时开始烧纸扎的屋子和轿车之类的东西了,我站起身,透过窗户看着橙黄色的火光,心中暗道还不如烧一个透析仪给张阿婆。 张阿婆那三个儿女将她生前的衣物鞋子和被子也统统扔进了火堆,看着熊熊烈火,他们脸上带着笑,因为终于摆脱了张阿婆这个大麻烦。 越烧越旺的火光中,我仿佛看见张阿婆正在火焰里背对着我捡着属于她的衣服。 正当我看得入迷,身后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急忙坐到凳子上假装写作业,微微抬头斜眼一看,是妈妈。 我马上低下头,不敢看她,同时准备迎接她的又一次臭骂,因为刚才我写作业的时候向窗外张望了,她一向都能找到责骂我的原因。 但出乎意料的是,妈妈并没有骂我,她走到我身边,靠着我轻轻坐下,然后伸出双手侧身搂着我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小悠,作业先别写了,妈妈有事和你说。” 妈妈的语气亲切而又缓和,就好像电视机里那别人家的妈妈。 我放下笔,却不敢看她,因为我不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又突然变回原来那暴怒的模样,又或者她这副模样是要我商量退学的事? “小悠,刚刚妈妈语气重了点,让你难过了吧,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对,你愿意原谅妈妈吗?” 妈妈依旧用着无比温柔的语气说着,而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重锤猛打了一下。 登时泪水夺眶而出,因为这是妈妈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和我说话,而且还请求我的原谅,我带着泪水连连点头道:“嗯,我没事。” “小悠,你看我们家这么穷,房子还是那种小平房,你爸爸又是个工地做小工的,没啥本事,没本事不说,就连做人都不会做,只知道躲起来喝酒看电视,所以妈妈平时也是无奈,妈妈之前的朋友都嫁给了有钱人,每次看着她们开着车上下班,而妈妈只能骑自行车,妈妈也是觉得丢脸。” 妈妈渐渐把头靠在我肩上,她的头发温暖如春,一种让人幸福到想哭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我浑身颤抖着也把头靠着妈妈。 只听妈妈继续说道:“小悠,我知道你在学校也不好过,你看你全身上下没一件漂亮的衣服,都是穿别人送的,破了洞都还在穿,脚上整天穿着一双黑布鞋,要么就是便宜的跑鞋,而你的同学都是穿的漂亮的运动鞋,你在学校没朋友,在家又是心惊胆战,所以妈妈就在想,为什么我们一家子要活的这么辛苦呢,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听到妈妈这么说,我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止不住地往下掉。 的确,在学校我一直偷偷看着其他女生脚上的鞋子,暗自羡慕,我还记得有一次一个城里的远方亲戚说要送我新鞋子。 我满心欢喜地以为是那种运动鞋,可拿到手是一双绿色的军鞋,当时的我心中那种尴尬和失落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所以妈妈觉得,我们需要解脱,我们去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小悠,你觉得怎么样?” 妈妈把我搂得更紧了,我知道妈妈说的是死亡,她在征求我的意见,但她不知道,死亡这个词,已经在我心中萦绕好几年了。 妈妈刚刚说完,卧室的门又被推开了,我抬头看去,是爸爸,但爸爸也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脸上满是笑容,阳光灿烂,自信无比,仿佛是发着光。 爸爸走到我身边,伸出一只手摸着我的头说道:“小悠,爸爸也决定和你妈妈一起,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像这样么?” 我看着爸爸妈妈,温柔的妈妈,高大自信的爸爸,这不是我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么? 是不是死了就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了呢? “小悠,拿着这把刀,爸爸妈妈在那边等你,可别让我们等急了哦。” 妈妈不知何时塞了一把水果刀给我,我拿着刀望着爸爸妈妈,他们就如天使在一片白光中渐渐消失。 “爸爸妈妈,等等我……” 看着爸爸妈妈消失,我内心登时痛苦无比,攥紧了刀就想往自己心脏插去。就在这时,我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握刀的那只手瞬间火辣辣地疼,我吃痛扔了刀子,一看手背,多了几道血印。 “喵!” 那道黑影落在地上,随即发出一声尖锐恐怖的叫声,叫得我耳膜生疼,我往下一看,那黑影是我的黑猫。 “小猫咪,我们一起走吧,那边的爸爸妈妈都很好的。” 我又抓起了刀,弓着背伸着手想要逮住黑猫,但黑猫却张牙舞爪,哈着气对我又抓又挠,凶狠的像个老虎。 黑猫速度飞快,四处乱窜,不多时,我的身上便全是爪痕,但为了抓到黑猫,我也顾不得疼痛,在屋内随着黑猫到处跑动,那些锅碗瓢盆便都被我撞翻在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就在我抓猫的时候,外屋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老道士站在门口,单手执桃木剑,沾了一张黄符拍向我额头,我全身立即瘫软下来,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就看到爸爸妈妈焦急地坐在沙发边看着我,uu看书 ww.uuansu 见到我醒来,妈妈急忙问道:“小悠,感觉怎么样?”而爸爸虽然眼神焦急,但依旧没怎么说话,只是问我想要吃什么,他去烧。 我本以为爸爸妈妈会变得和昨晚一样,但看到依旧沉默的爸爸,我知道是不可能了,于是只能摇头道:“我头很晕,不想吃什么,吃不下。” 不多久,昨晚那道士就匆匆赶了过来,他一见到我,便点头道:“你女儿现在没事了,多注意休息就行。不过该看的病还是要带她去看,不然会更严重” “昨天我究竟怎么了?”我问道。 那道士回道:“昨天你被隔壁那老太太缠上了,幸好头七我在这边。那老太太因为是喝农药自杀,需要找一个替身才能去投胎,你本来就有抑郁症,所以她便找上了你,引诱你自杀。” “抑郁症……”我念叨着这三个字,忽然想通了自己为什么会老是出现幻觉,为何会一直活在悲伤中。 “不过幸亏有一只黑猫的魂魄一直保护着你,黑猫乃是辟邪的东西,所以那老太太才没得逞。不然你已经死了。”道士继续说道。 一听到黑猫确实死了,而且死了还在保护着我,我忽然泪如泉涌,转头问妈妈:“为什么要把小猫咪扔了?为什么?” 妈妈此刻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拉着我的手说道:“我也不想的啊,可是那黑猫因为家里没吃的,总是去别人家偷吃,他们说了如果我不扔了它,他们就要下药毒死它,我也只能送走它啊。” 听了妈妈的话,我不知作何回答,只能沉默以对。 第18章 红衣女鬼 嘀嘟,嘀嘟,嘀嘟……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一辆闪烁着红蓝色灯光的救护车,在马路上疾驰而过,只留下了单调的警笛声在回荡。 “所有人快让一让,不要挡在前面,都快一点,人命关天。” 一位身着白色大褂,五六十岁样子的男人,十分焦急地跑在前面叫喊着,不停地摇摆着双手,示意前面的人让开。 他正是这所医院里最认真负责、最有威望的吴院长,也是全院公认最优秀的医生。 紧随其后的是医护人员,他们推着一个担架推车,上面躺着一位满身是血的女人,心口部位前扎着一把锋利的刀,整把刀透露着一股寒气,仿佛把在场的人都冻结了,看那样子,扎进去的估计足有6厘米长。 在场的昊天心里默默的为这个女人祈祷着,而他,是因为之前出了一场车祸,导致了左腿骨折,才住了院,索性人无大碍。 砰! 手术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了,门上方的红灯亮起,意味着手术开始了。 “刀,钳子,镊子……血浆在哪?快点去拿!”吴院长呵斥着身旁的助手,毕竟时间就是生命。 经历了2个小时的奋战,手术室的灯灭了,吴院长推开门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手术成功了吗?”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说完,吴院长低着头,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出他此时内心的愧疚,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身后只留下女人家属的哀伤与哭泣声。 “你们听说了没,吴院长的手术又失败了,原因还是和之前一样,都没找到合适的血浆。” “是吗?是谁没事跑去血库,把血浆整的满地都是,真恐怖。” “谁知道呢,不会是真的有鬼吧!” …… 几个护士走过吴情的病房,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什么?有谁会去医院的血库捣乱,开玩笑呢吧?”这一切正好被站在病房门口的吴情听见了,一头雾水地嘟囔了一句。 “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呢吧,也难怪,你刚到这里。”躺在旁边病塌上的一位老奶奶说道。 “之前医院都很平静,吴院长是全院医术最好的,什么大大小小的手术他都信手拈来,听说从那件事情过后,医院的血库,半夜就开始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情。” 吴情听完饶有兴趣,一瘸一拐的坐在了老奶奶的旁边,瞪大的眼睛里全是好奇,想要继续听她的故事。 老奶奶看他那样,笑了笑,便继续说了下去。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也是一个身负重伤,大出血的女人被送到了医院,明明送医很及时,但最后不知是什么原因,延误了她的治疗,错过了救治黄金期,以至于这个女人没有能从手术台上走下来。 “诶!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事后家属也没少在医院闹,最后医院也赔了点钱,可从那之后,血库半夜就经常像被谁翻过一样,血袋里的血撒的到处都是,监控也失灵了,无法查证,听说还有人半夜听见有女人的叫喊声。” 老奶奶说完,眼圈里的泪水也不由自主的滑落到了布满皱纹的脸颊,慢慢的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拭眼眶,她一定也是在为这个女人感到惋惜吧。 可是人间每天都有生离死别,手不定自己就是下一个呢? 吴情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石膏绑着的左腿,很庆幸,自己是幸运的。 到了半夜,吴情被一股尿意憋醒,于是一踱一踱的进了卫生间,开闸放水后,他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走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手。 突然,从镜子里看见后面一个红衣女人闪过,等他回头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吴情立刻拄着拐杖找了过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个红衣女人走进了一个拐角,说来也奇怪,这女人怎么连个鞋都不穿,光着脚走路? 吴情随即也便跟了上去,可已转过去,眼前却没了路,只有一堵墙,那红衣女人去了哪里? 一阵寒意爬上他的后背,他克制住情绪,缓缓地将头转向左边。那是一个房间,门上有一把大锁,上面写着鲜红的两个字:血库! 嘀嗒嘀嗒…… 里面传出了像是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他的心一揪,这里不正是老奶奶口中那个出现怪事的血库吗? 吴情握了握拳,壮壮胆,凑近到门上的玻璃窗,看向里面。 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红衣女人正蹲坐在地上,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他捂着嘴巴,生怕被女人发现。 就在他准备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的时候,突然,红衣女人转了过来,血红的双眼,充满着怨气,随后却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只见女人的手里拿着几袋破开的血浆,而她的肚子被划开了一道很长很深的口子,依稀可见的是,肚子里面,竟然有一个血淋淋的胎儿。 啊! 吴情立马跌跌撞撞的逃走了,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医护人员。 等到保安他们来到,大门依旧是锁着的,里面没有红衣女人,但血浆就如之前发生的一样,洒满了血库。 第二天早上,吴院长走到病房里,拍了拍还在沉睡地吴情。 “院长,你怎么来了,快坐下。”吴情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坐了起来。 原来吴院长是来询问昨天午夜发生的事情,他把自己所看见的都倾诉了出来,自己想想,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院长听完后,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然后和蔼的对昊天说道:“要不今晚我和你一起再去看看吧!” 吴情听完连连点头,有院长一起,他心里也有了底气。 到了午夜,吴情和吴院长悄悄的来到了血库。 闪烁且昏暗的灯光下,红衣女人已经蹲在面里,院长拿出钥匙打开了血库的门。 “你是谁?难道……”院长勉强着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 忽然,红衣女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来,转向他们。 噗通! 吴院长竟然直接跪了下来,连说着对不起。 此时吴情被吓得呆在一旁不敢动弹,虽然猜到了一部分,可脑子里还是充满了疑问,院长为什么会对不起他,难道就因为手术失败了吗? “就因为你的自私,让我和家人阴阳相隔,更让我未出生的孩子永远看不到这世间的美好,你该死!”红衣女人,不,是女鬼,用愤恨怨毒的目光盯着吴院长,好像分分钟都想要将他撕碎。 “院长,这是怎么一回事?”吴情拉着院长的胳臂问道。 “一年前,一个女人身怀六甲送到了医院,当时因为大出血,已经十分的危险,弄不好一大一小都保不住。就在我要准备手术的时候,突然有个坏消息传来,我的老婆出了重大车祸,也被送了过来。可能老天爷就是造化弄人,怀孕女人和我老婆都是非常罕见的‘熊猫血’血型,血库里的血浆只够给一个病人输血,我挣扎了一番,做出了一生中最自私的选择,uu看书 .uukanshu 害死了他们母子俩。” 吴院长说完,抬起了头,望着面前的红衣女鬼。 “难道她就是死去的那个怀孕女人吗?是吗?”吴情不敢相信面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吴院长,竟然是如此自私的小人,这可是一尸两命啊! “来吧!这是我欠你的,我自己来偿还我造的孽。”院长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红衣女鬼一眼,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红衣女鬼伸出双手,缓缓的向吴院长走去。 “可是,你这样做,不正是将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身上吗?那你和他又有什么分别呢?他的自私害了你,可因为你的自私,却害了更多的人,收手吧!” 吴情说完,站起身,看了一眼女鬼,对她,或是对更多枉死的人,滴下了充满怜悯的泪水,扶着墙慢慢走回了病房。 啊! 惊叫声划破了医院的宁静,在空荡的走廊间回荡,看来,她还是做了自己的选择。 …… 自从吴院长出事后,医院血库再也没有发生离奇的事件,这是让人感到庆幸的,之后,这件事便随着时间被人们给淡忘了。 吴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院了,刚走到了楼下,止住了脚步,回头目不转睛地看向身后的医院大楼,出了神。 凡是人,就不免多多少少地有些自私的欲念,这本无可厚非,只是这自私若伤害到别人,将别人害得体无完肤,就该停止了,不过还好,错误没有继续下去,现在终于结束了。 随后便摇了摇头,离开了。 第19章 小女孩 我是一名手术医生,干这行的你知道每天都会有无数个病人从你手中经过,他们都是生命面临濒危的一部分人。 从手术室里你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和另一个世界交界做博斗的战场厮杀时灵魂撕裂的声音,还有死者对这个世界的强烈不舍。 生前留下来的那一段段脑波和求救信号。而我做为一名手术医生也很希望能尽全力去挽救这些患者,他们是不幸的。 他们也总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医者父母心。从我主刀以来也救助过很多的人,把他们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 这些作为一名医生是再高兴不过的事了。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总有几次你会失败,看着那些曾经鲜活的心脏永远停止了跳动。 我的心也被沉重的击的粉碎,每天做着噩梦,无数的手从地底下伸出来,救救我救救我,那是从地狱里发出的哀嚎。 作为医生来说这无非是最难过的事情了,或许我觉得我根本不适合做一名医生。 而在那件事情之后,我终于受不了精神上的压力选择辞职,只到现在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 那是一个深秋的早晨,我和往常一样来到水房打热水,打完水盖上盖子我打算走,“哥哥,你好呀!” 听见叫声我回过头,原来是一个小女孩站在我身后,穿着一身红裙,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细细打量着我,很可爱,只是那脸却出奇的白,“喔你好,小朋友,你也打水吗?” 我朝她笑了笑,“嗯,妈妈出去买东西了,所以我就自己来。” 听她这么说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哪个病房的,真懂事,来哥哥帮你吧。”说完我接过她的水瓶。 “嗯谢谢哥哥”,她突然冲我笑,圆圆的脸上划过那浅浅的酒窝,一个很阳光的孩子。 “对了,你是哪个病房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呢”?我突然想到。 “嗯,我是早上来的,妈妈说我得了一种病需要动手术呢”! “那你怕么?” 她皱了一下眉头好像在思考,沉默了一会又突然很坚定的抿了一下嘴。 随后一转笑脸对我说道:“不怕,妈妈说,做了手术就会好了”,我摸了摸她的头。 心里想着这个孩子真坚强,随后安她道,“真乖,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 她突然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期待和疑问的看着我,这样一来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心里突然也有几丝不安,如果她不会好,那我不是骗她了?但我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失望的面容。 所以,为了不打破她,我还是勉强挤出笑容,“嗯,会的,上帝会保佑你的。” “谢谢哥哥!”她满脸喜。 “来,打好啦,小心点。” 我把水瓶交给她她朝我敬了一个礼。 “谢谢哥哥!你真是好人!” “呵呵,去吧”。看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提着水瓶像办公室走去。 一进门,便听到同事在谈论,“嘿,小刘,听说今天来了一个病人年纪很小呢!”小张对小刘说道。 “是啊,听说才十岁,得了脑癌,真是可怜啊!早上她妈妈跑过来哭着问我她女儿手术成功的几率大不大,还叮嘱我不要告诉她女儿呢!” 看到我我进来她又连忙问道“:小王,对了这次手术不是你主刀么?”我听了心里突然一惊。 难道就是刚刚我遇见的那个小女孩么?脑癌?我心里一紧,突然意识到情况严重了。 便上前去问小刘,她很惊讶我的反映为何这样强烈。“她的化疗结果出来没有?” “嗯,在这里”。小刘诚惶诚恐的把那一张薄薄的化验单交给我,一排刺眼的字马上进入我眼帘。 方小红,女,十岁,脑癌晚期……我突然觉得心被沉重的敲了一下,这不就是说明她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了。 本来情况很恶劣加上我们医院是没有能力做这个手术的,手术成功的列子几乎没有。 我的良心一遍遍责骂自己,如果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好了,会不会觉得我骗了她,我怎么能这么残忍去欺骗一个孩子。 我找专家一起协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建议转到大的医院去接受治疗。 但是有些事不是我们说的算,关于这件事我也像上面反映了很多次,但每次都被拒绝。 院长丢给我一句话,“做的好做,做不好滚蛋,我们医院要的是人才!” 现在的医院竞争也很大,谁不想赚钱,只是苦了那些病人,出于无奈我也只好顶着被上面开除的危险接下了这次手术,我有我的苦衷。 但谁又知道。这期间我也找过她妈妈,可是她妈妈说条件有限,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丈夫在很久以前出车祸死了。 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可现在女儿又得了病。她哭着哀求我一定要救救她女儿。我无奈。 以后的几天,我便不停的埋头翻阅资料,希望这次手术一定要成功,但是我心里是知道的。 这样的一次开颅之后能存活的几率的是很小的,终于离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的心里却非常矛盾。但事情却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顺利。 那天病房里突然传来的哭声,听到紧急铃响,我和护士马上赶了过去,只见看妈妈无助的抱着女儿大声的叫这,要我们救救她。 看着晕过去的小红,我马上拿出的仪器进行抢救。“:不行!得马上进行手术,不然病人马上会有生命危险!” 她在停抽搐,我怕血已经进了脑仓。在急促的指挥下她被推进了抢救室,我的心情很沉重。 因为我不知道开颅以后里面是什么情况,被推进手术室上时突然她睁开了眼睛。 抱住了我的胳膊用很微弱的声音我,“:哥哥我会不会死啊,哥哥我不想让妈妈哭”。 “哥哥我会好起来的是吗?为什么我的头很痛……”说完便不省人事。我的心仿佛在滴血。 但是我知道在这个关头也只能搏一搏了,终于在麻药的作用下她停止了抽搐,手术进行着,我用尽了此生最大的努力去做这次手术。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我打开她的颅腔打算用x刀割下肿瘤,心电图上的vent.rate越来越低22 …… 10………….. st-t波v3开始由一条小山丘逐渐变成一条横线。她的身体又不停的抽搐了起来。 出血性脑卒中,心脏聚停。我万万没想到一个生命就这样永远的逝去了。 我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uu看书 .uukansh我为不能挽救这么弱小的生命而痛恨自己。 我何尝不想她能在我的手中变得好起来。那是我从医以来人生最灰暗的一天。 她的葬礼是当天举行的。接着那一段时间我的精神一蹶不振,走到哪里都是她的身影。 我知道她再责怪我,今天在梦里她又问我了,“:哥哥,我怎么摸不到妈妈了”。 哥哥这里好黑,妈妈她哭的好伤心。。。”我从梦中惊醒,几乎崩溃的神经使我再也抑制不住。 我走到阳台看了看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大叫一声:”我来陪你了!” 然后闭上眼睛从十一楼跳了下去。一声闷响,楼下草坪被我的身体碰撞的几乎陷了进去。 车鸣着警报声冲击着我的耳朵,我感觉不到疼痛。周围开始聚集了很多市民,身体轻飘飘的,眼前恍惚大脑却异常清醒。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我感觉有人把我抬上了担架,冥冥之中我半闭着眼睛恍然中看到了小红,她站在离我五米处的花坛里。 依旧是那身红裙。和我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样。那一刻我却出奇的释怀的笑了,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后来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孩子你终于醒了!” 我看见妈妈坐在旁边抱着我失声痛哭,“你可担心死我了啊,有啥事想不通要自杀啊。” 你就这么狠心丢下我和你爸爸吗”,我感觉鼻子一酸,忍不住失声痛哭。 这些天的压抑全部随着哭声倾泻了出来,我想她可能是原谅我了,才没把我带走。 第20章 爷爷去世 2018年5月8日7:35,早上的一天,我还没睡醒,刚睁眼。 我爸爸就给我妈妈打电话,妈妈就敲门让我起来,说去我奶奶家看看我爷爷,说你爸爸说你爷爷要不行了,我起来就去了,我家和我爷爷一个小区,所以用不了几分钟走着就到我爷爷家了。 进了屋…我姑我爸爸我奶奶都在,我看了一眼,喊道:爷爷我看你来了、这不是输着液了吗? 看着挺好的呀我爷爷 我爸爸非说我爷爷不行了。 我奶奶说别听你爸爸胡说八道的。 随后我姑就说了,你上班去吗? 我说去啊我爷爷这样要不先别去了。 我奶奶说没事你要忙就去忙吧! 我说没事儿多待会吧。 过了一会我大娘来了,说这两天我就联系白事的也就是搭灵棚的人我爸爸也同意了,我奶奶也同意,我姑也同意。 我说我看着我爷爷状态挺好的啊应该没嘛事。 我姑说输液了没事你上班去吧公司是我对象的,所以我去不去都行。 我看了看我爷爷。 我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吧我就回来,我姑说你去吧,我妈妈也在场当时,也让我去,都让我去,我看没什么事就去了。 中午了吧! 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问问我妈妈,我爷爷情况怎么样? 我妈妈说输完液了,没事,挺好的。 我说那就行,有事给我打电话…… 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害怕,怕我听到不想知道的结果。 那阵还没吃饭呢! 跟我对象回家,路上去买了菜,到家他做饭,我看电视,正准备吃呢、我就看到了我妈妈来电话了。 我说你别吃了,送我回家。 我接起来了电话,果然不出我所料,妈妈说你回来吧! 你爷爷去世了。 我急忙的就跑出去我说快走吧! 看我急忙的样子,当时我都快哭了,他一边抓着我的手一边安慰我,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掉下来了眼泪我们家在天津津南区,对象家在东丽区,我们距离很远,因为赶回去最快时间也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他把车开到最快,这一路在高速上就他的车最快,我一路对他说这我爷爷的事情。 他一直都在安慰我。 到了家楼下,我看着灵棚都准备好了。我下了车赶紧跑上楼,进了电梯,到了我奶奶家那层楼出了电梯我的眼泪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我一边哭喊着,一边跑进屋跪在爷爷跟前,那时候已经搭在木板上,爷爷平静的躺在那里,蒙着脑袋,我的嗓音一直没落下来。 哭着喊爷爷你醒醒,我回来了,你怎么不等等我就走了呢,让我看看你……哭着喊着说着。 一群人拽着我,不让我看,我的哥哥是我大娘家的他也要求看看我爷爷,我说他们不让看,人家帮忙的说,看可以,你们不要哭,别把眼泪滴在你爷爷身上。 最后她们还是掀开我跟哥哥我爸爸还有我的姐姐妹妹,看到我爷爷眼泪更止不住了。 我喊着爷爷,我当时就想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想把爷爷喊回来,可是…… 已经回不来了。 看完了蒙上。 我这一下午都分了神,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些事。 第二天我就不讲了,第三天出殡去火葬场火化,然后去了骨灰堂。把我爷爷骨灰放在骨灰堂。 骨灰堂在我们村里面,那时候因为我比较喜欢探险,比较好奇这些,还不知道那个房子里有什么,是什么样的,一直没去过,这现在去了也就知道什么样了,里面阴森森的。 不管你看哪都是骨灰盒和过世人的照片,我一眼看到了一个老奶奶,他是我们村里最好的,给孩子们收魂儿她从来不要钱,可是也过世了,我看着她仿佛看到她对我笑,看了看她,看了看我爷爷,心里很难过……。 要是我们就都回了家,我就住在我奶奶家了我也不回家了,陪着奶奶,之前我们一个姐们跟我说过世的人第七天都会回来看看,就是人们常说的,还魂夜。 还魂夜就是说头七,过去的人第七天夜里会回家看看他家里人。 起初我真的不相信甚至也一直怀疑,不知道真假,因为从爷爷去世,uu看书 .uukanshu 到第七天我都一直陪着奶奶。 那天晚上我躺下一直没睡,我就静静的等着,和我的姐们聊到快十二点。 就是讨论这个话题……我躺着静静的等待心里又期待,又害怕,我闭着眼我寻思睡着了就睡吧,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几点了,而且也不敢看手机。 过了老半天,我就听有人敲门,,这是半夜啊不是白天啊…… 我是当时真害怕,你们不身临其境真的觉得没什么,那门就特别响的敲了两下,我都没敢动,都不敢喘气的那种,我就隐隐约约,听见我爷爷喊我。 是真的他回来了,而且我虽然躺着背对着门口,可是我就感觉到我身后有东西,他喊了我好几声,其实我真的很想起来抱抱他,可是我又害怕。 人不能与鬼疏通。 转天早上,我问奶奶,我说奶奶你听见夜里有人敲门吗? 奶奶说没有……可是我觉得不可能,我还说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过了一会奶奶说,你听见了? 我回答奶奶:我说我听见了。 奶奶说,我说了怕你害怕,我听见敲门了,你爷爷回来了,看看你们来! 我说我听见我爷爷喊我了,我不敢回头,也不敢动不敢起来…… 这个话音落了奶奶就再也没说话 我说这些是我自己身边的,去世的是我爷爷... 我想告诉大家,头七回魂夜是真的有。 不是没有,有时候如果真的是没有,那可能是随缘吧! 也可能是根本就没什么留恋可看的 第21章 清明节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说的就是指的清明佳节,凡人不可以到路上去行走,应该在屋里大门紧闭,房门关严,什么事也不做。 而一旦有人不听劝告,私自去路上游行玩耍,就有可能遇到一些已经断了命的亡魂,而一旦发生这种事情,那么那个人也将会死得很惨。 而今天我要讲的就是关于清明时节的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2018年的一个清明节,怎么说呢,那一天的天气很是诡异,因为平时每一天都是十分炎热的,可是到了那天,突然之间空间就非常的沉闷,天气也不是很好。 天上都是乌云密布的,黑蒙蒙一片,好像在遇到的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而毕竟因为是清明节,有一些知道事情的老一辈,就跟家里的小辈们说不要出去,在家里呆着就好,因为今天不宜出门。 但是说归说闹归闹,有的小孩还是把这些事情当玩笑。 有一家小孩叫张小虎,这小伙子非常的皮呀,什么调皮的事都做尽了,从小没少挨打,但是怎么打都是不长记性就是调皮。 而今天这个清明节,张小虎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因为相对于来说,农村肯定要比城市里面的鬼故事会多一些。 从小张小虎就从隔壁王大爷那里听说了很多的灵异事件,恐怖故事什么的。 那是听的一个津津有味啊,其中王大爷就说过,乱葬岗这个地方,阴气特别重,小孩子千万去不得。 否则容易搞得阴气缠身,到最后就非常的麻烦。 当然了,农村这里是没有乱站岗这种地方的。 但是乱坟堆坟圈子什么的,那还是有很多的,可以说满山遍野都是各种各样的坟圈子。 天色慢慢的晚了下来,加上今天天气本身就不好,越显得阴沉。 张小虎的父母早就已经睡上觉了,他却悄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向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因为后山这个地方最邪乎了,听过好几个人说过,在后山里听见过女孩的哭声,也看见过有什么影子一闪而过,最可怕的就是刘大爷说他看见一个小娃娃在地上哇哇的哭呢,可是他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地方只有一个坟头,这当时可是给刘大爷吓得不轻啊。 而今天的张小虎就是来到后山准备来一场活见鬼。 别看张小虎年纪轻轻的,但是这家伙胆子大着呢,平时别人不敢干的事情,他都是一往无前的说干就干。 很快的,他就到了后山的小路上,抬头看了看后山密密麻麻的大树林里,张小虎也有点发怵,但是为了寻找心里的刺激,他还是走了进去。 在这后山上,张小虎看见一个个坟堆儿,也路过一个个花圈纸人的面前,虽然一开始他也是10分害怕。 但是慢慢的,没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张小虎胆子又大了起来,心里想到:“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吗,尘归尘土归土,死了就是死了,哪里来的山精野鬼,一看就是这些老一辈出来骗小孩子的,哼,我才不信呢!” 张小虎又往里面深处走去,但是张小虎没有发现,一个个只能在张小虎路过的时候,那色笔涂画出来的眼珠,纷纷的看向了他的背影。 而那一个个诡异的红唇,也微微的翘了起来,仿佛在狞笑着什么。 当然了这些事情,张小虎自然而然是没有发现的。 而张小虎也是慢慢的牛气了起来,虽然说现在大晚上的又在一个乱坟林立的林子里很诡异,但是张小虎不仅不害怕,反而有点兴奋和激动。 因为走了这么久了,就连一个诡异的东西他也没有看见。 看了看面前的最后一个坟头,张小虎叹了口气说道:“不是说好的有女鬼什么的吗?为什么今天一个都没看见呢?原本还想着找些女鬼来玩游戏,这下可是真无聊,白来了!唉,以后再也不能相信大人说的话了,大人们都是骗子,没一句实话,算了,我还是回家吧,一会儿太黑了,路就更不好走了!” 嘴里嘟囔着,张小虎转身就奔山下走去,走了很长时间,张小虎有点莫名其妙,因为他发现了不对劲。 上山只用了十几分钟,可下山怎么将近一个小时了,还没下去呢? 张小虎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4周打了一圈,顿时惊呼了起来,这不就是一开始来的地方吗? 搞了半天,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这里遭遇了鬼打墙。 这一下子他再也不像之前那个大胆的样子了,毕竟是小孩嘛,u看书 .ukanhu 胆子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呢? 慌慌张张的,一个劲往山下跑,可是即便他跑到累都要累死了,转身一看还是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动过位置。 张小虎哭了出来,他真的害怕了,他想回家,他想找爸爸妈妈。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红衣的女子,这个女孩子非常温柔的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了?” 张小虎有点胆小的说道:“我害怕,我迷路了,我想回家找爸爸妈妈!” 那女子甜美一笑对他说道:“这样啊,那你看今天天色太晚了,你先跟姐姐回家,明天姐姐再送你回去怎么样?” 张小虎心想这女子这么漂亮,应该也不会骗自己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张小虎就跟着女子走了。 第2天张小虎的父母找不到了张小虎,就去找村子的村长。 而村长也发动了整个村子的人力去寻找张小虎的踪影。 最终张小虎被找到了,只不过被找到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那是在一个坟堆前面,张小虎就那么躺在那里,七窍之中流出来鲜血。 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那一晚上他究竟遭遇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张小虎的身体就这么被人给带走了。 年纪轻轻,原本有大好的青春可以挥霍,可就这么没了。 可没有人知道的是,在所有人都消失的那一刹那。 墓碑上照片上的女孩,嘴角突出翘起,用舌头舔食着嘴边残留的一丝血液。 第22章 猫妖 何山是村里有名的懒汉,父母早亡,自己空守着十几亩地又不想料理,荒废了几年草长得比他都高。 村子里的青年们大多都去了城里打工,再不济的也有个是由养家糊口。他却每日就在村子里闲逛,东家蹭饭西家借钱,借到了钱还不干正事,直接去村里唯一的一家麻将房赌博。每次都输到让人打出来,下次却还进去接着赌。 这不这天刚从村口的葛二叔家借钱。葛二叔是何山父亲在世的时候拜把子的兄弟。但是他的名声已经才村子里传遍了,早在几年前就人人提防。 最开始葛二叔还借给他,又劝他好好做点生意,但是后来几次看到他从赌坊被人打出来之后也就死心了。在何山父亲坟前站了五个小时之后直接跟何山断了联系。 “二叔,您看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拿了钱就去城里做生意,保证不再烦您。”何山一脸灿笑地站在门口搓着手看着葛二叔。 “滚!我都多少次看到你被人从二愣开的麻将房里扔出来了,你说这句话都第几次了?自己还能数得清吗?”葛二叔怒气冲冲地指着何山鼻子骂。 “叔,那不都过去的事了吗,您看您跟我爸什么关系,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赚大钱给您养老,娶媳妇生的孩子管您叫爷爷您看咋样?”说这句话的时候何山笑的更灿烂了,还试图跟葛二叔打亲情牌。 “你还好意思提你爸?要不是当初你彻夜不归你爸出去找你能摔成重伤?然后没抢救过来,你妈又承受不住身体日渐衰弱而死?你给我滚,我没你这样的侄子,孙子我有不稀罕你的。送终?我要是还借你钱连棺材本都没了还送终?滚!以后少来烦我,等我下去了亲自跟何大哥解释。”说完这句话葛二叔直接关了大门,一刻都不愿意看到何山那张脸。 何山看到这次又没借到钱也不停留,转身骂了一句老不死的就去隔壁的张伯家去了。 半路看到一群孩子在逗弄一只猫,玩的不亦乐乎。那只猫是个橘猫,长得很肥硕。 何山看到这里又摸了摸肚子。对啊,今天钱没借到,晚饭的问题也没解决,眼前这不就是一顿大餐吗,终于有肉吃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走上前去扒开孩子们,一把就把那只猫抓了起来。 橘猫正在跟孩子们玩的很开心,没注意一只大手已经向它抓来。直接按在了后颈皮,抓起来就走。 孩子们也知道何山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叫嚣着把猫还回来。可是何山素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一群孩子们又如何吓得住他,瞪了一眼就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把猫捆好了放在灶台边上,自己在一边磨菜刀。 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这几年他把能卖的都卖了去赌博,连个能看的盒子都找不出来。这把菜刀也因为常年没有使用锈迹斑斑,钝的不成样子。 磨了半天才磨能能用,看向那只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那只猫的眼里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凶狠和冷漠。 尽管有些诡异,但是和饥饿比起来一切都抛之脑后,他还是把菜刀举向了猫...... 开膛破肚,扒皮,切割,炖肉,虽然生疏地做出来,但是起码是顿肉,这让长时间饥一顿饱一顿的何山吃的美滋滋。 酒足饭饱之后何山干脆连皮毛都懒得收拾,反正也没钱去赌博,干脆去睡一觉。 趴在席梦思上缓缓地进入梦乡,就在熟睡之际,他突然觉得有点冷。开始还能接受,后来慢慢的越来越冷,直接把他冻醒了。 醒来之后,他发现温度还是不一样的,自己的被窝这里居然还是最暖和的,越往里走越冷。最里面就是厨房,这时他不禁想到:难道是那只猫?这怎么可能?都已经进了肚子怎么可能还作妖? 可是眼前的景象直接推翻了他的想法:地上的猫皮和毛都在诡异地蠕动,慢慢的竟然又变成了一只猫的形状。 可是,这可不是刚才的可爱的橘猫了。它眼睛耷拉在外面,肚子上开了一个大口子,肠子拖拉在外面,漏出半个爪子的骨头按在肠子上,全身血污地朝着何山叫。 这次可不是平常听到的喵喵的叫声,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扼在了猫的脖子上,声调低沉又凶狠,而且随着每一声叫还在向外吐血,血中还掺杂着些许的碎肉。 这只鬼猫一步一步地向何山走了过来。而何山早就被吓的走不动道,一下直接跌坐在地上。然后这只鬼猫直接扑了上来一口咬在了何山的喉咙上...... “啊!”何山从梦中醒了过来直接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原来是个梦。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凉?也顾不得害怕了,直奔厨房就冲了进去,还好,皮和毛都没有动。还没等喘口气,何山的眼睛又瞪大了:猫皮少了一块! 和梦里一样,何山吓得腿软坐到地上,好在经历过一次,这次没有向刚才梦里那样吓到动不了,他双手撑地一点一点向后挪,挪到了门口被太阳照射感到温暖才恢复了一些力气。 喘了口气,感觉后心又有些发凉,他立即转身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往外冲去。 何山一路狂奔到村东边的白四爷那里。据说白四爷懂的一些这方面的事,现在也只有他能帮到自己了。等到门开了,何山直接跪在地上邦邦地磕头:“四爷您救救我!请你救救我!” 白四爷虽然也听说过何山的劣迹斑斑,u看书 uukanhu但是一位老人的心肠又如何能硬的起来? “你先起来慢慢说,别着急。”白四爷一边扶起何山一边安慰他。 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何山哆嗦着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白四爷。 等到四爷听完了直接一巴掌扇向了何山:“你这是在作死你知道吗,俗话说猫有九条命就是这么来的,但凡有一定年头的猫都会有道行,你平白无故吃了它它能放过你?它怕是要把你的命拿来用,你走吧,这事我管不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三天之内只要你没有被发现你就有救,否则你就完了。” 说完白四爷就摇着头直接走回去了,也不再理会后面还在磕头的何山。 见到白四爷不理会自己何山只能想办法自救:三天是吧,行,我还不能躲起来? 当晚何山就躲到了离着村子三公里的破房子里,这间房子已经空了几年了,猫妖应该不会找到这吧。 等到了半夜十一点,何山实在扛不住了,靠在墙角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上午那只猫妖说找到自己了。当时何山又被吓醒了。赶忙慌不择路地往离村子相反的方向跑。隔壁村子离这里不远,到了就能有救。 谁知道刚出门就看到了一只猫!这只猫和梦里的猫妖一模一样!此时猫妖口吐人言:“原来还不确定,正好你做个梦,我就顺着梦进去了,你果然没在村子里。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说完就扑了上来...... 第二天一早,结伴去早市的村民在破房子门口发现了一具男尸...... 第23章 猛鬼加油站 在这个欲望的城市,深夜是最好的狂欢所在。 我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嗨皮完后,车上还带着新认识的女孩,女孩喝的有些醉了,我喝的也差不多了。 我决定加完油以后,就把女孩送回家。 本来这里离加油站还有一些距离,奇怪的是,前方出现了一座新的加油站。 我望了望前方的加油站,血红的大字写着“深夜加油站”。 真是奇怪,前些日子这里还是一片荒地,怎么短时间内,就升起一座深夜加油站了。 这时候,我突然看见“深夜加油站”几个大字开始融化,一行行红色的鲜血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 我猛地一怔,拍了拍脑袋,定睛看去,发现一切都很正常。果然是错觉,看来今晚有些喝多了。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座“深夜加油站”生意还真的好,前方有许多车辆全都排起了,等着加油。 终于到了我了,我对工作人员说道:“加二百块的油,谢谢。” 工作人员也有些奇怪,他们一个个都是脸色木讷呆板,皮肤苍白,好像天生营养不良的样子。 特别是我在给钱的时候,触碰到工作人员的手那一刻,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瞬间钻入骨髓,让我浑身的毛孔全都极度张开,甚至让我内心感到真正的恐慌。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为何恐慌,可那就是心里的一种感觉。 最后我慌里慌张的开车离开了,回头的时候,工作人员朝我离开的方向挥手,嘴角上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瞬间让我的鸡皮疙瘩再度冒了起来。 “喂,你觉不觉得刚才的深夜加油站好诡异。” 我回头一看,车上的女孩早已熟睡。 “喂,给我醒醒,你到底住在哪里,我好送你回家啊。” 女孩已经醉得睡着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女孩带回我家。 可是还没到家,车子好像出了故障,竟然开不走了,我还听到类似滴答滴答的声音。 “难道是漏油了?” 夜色忧郁,月亮躲在黑云里,让这个夜晚不太寻常。 我走下车查看,顺着滴答的声音看去,只见从油门里泄露出的不是油,而是红色的液体。 起初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我甚至伸手摸了摸,闻了闻,一股浓重恶臭,带着血腥的鲜血味传来。 我赶紧打开盖子一看,天啊,油箱里装的竟然是满满的鲜血。 这晚上我惊魂未定,一夜无眠,相反的是,我好容易背回来的那个女孩——幸好车出问题的时候已经离家不远了——对一切都浑然不觉,在我的被窝睡得十分香甜。直到第二天早上一缕阳光照射进窗口时,她才打了一个哈欠,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到坐在沙发上,顶着熊猫眼的我,惊声叫道:“啊!你是谁,你把我怎么了!” 我把女孩昨晚喝断片的事告诉了她,还责怪她没有有女孩的样子。 她笑着抓了抓头,模样可爱,嘿嘿一笑道:“你还算个正人君子,你好,我叫罗斯!” “哈哈,螺丝!” “你真是找打!” 我和罗斯说说笑笑,挺谈的来,短暂接触下来,我对她有好感,觉得她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 接下来,我把昨晚“深夜加油站”的事情告诉了她。 罗斯听后,若有所思,跟我说起了一件事。 罗斯告诉我,她母亲是个神婆,给人看癔症,丢魂等,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也懂了不少。她说这个深夜加油站很不寻常,今晚她决定跟我亲自走一趟。 可是我心里怕的要命,心惊胆战的说道:“我哪里还敢回去啊。” “如果你想要活命,你就跟我回去。” 当天罗斯准备了符咒,八卦镜等各种道具,我则打电话修好了车。 我依稀记得,昨晚到达加油站的时间是凌晨一点整,今晚在这个时间过去,应该就知道真相了。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我们一起到达了加油站,她手里拿着一个罗盘,藏在衣兜里。 当晚下车后,我脸色苍白的让工作人员给我加油,另外拿着一面八卦镜偷偷的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八卦罗盘里那是一张恐怖的脸。 那张脸有着无数的血泡,脸也变了模样,还在流脓,从浓水里生出不少恶心的蛆虫,来回在空洞的眼洞里爬上爬下。 看到这一幕我内心一阵翻江倒海,眼看到达了喉咙。 “加!满!油!了!” 工作人员一字一顿的对我说道。 那一刻我快要涌出的饭菜又咽了回去。 “怎样了!” 我小声向罗斯问道。 罗斯告诉我,这里的磁场非常混乱,很不稳定,这里有着太多的负能量,也就是鬼。 “快,离开这个地方。” 那一刻,我吓坏了,连车都不要了,啊一声大叫,逃之夭夭。 “快,抓住他!” 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只见身后无数的鬼,他们纷纷朝着我的方向追来。 “你快跑,我来垫后!” 没想到罗斯挺仗义的。 本来我也不能让女生替我挡,可是看着身后的一群鬼那副张牙舞爪的恐怖模样,我立刻转身脚底抹油,嘴里大喊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回到家后,我在屋内来回踱步,一方面我是气我自己,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关键时刻对罗斯不管不顾。要是罗斯真的有个什么,我这辈子都不能安心。 可是生死关头,我的反应也算正常吧。 啊,真是好烦! 快要天亮的时候还不见罗斯回来,我决定再去加油站看看。 可是我到达深夜加油站的时候,哪里还有加油站,眼前不过是一片荒废的空地而已。 这时候,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罗斯。 我激动的抱着她,喊道:“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罗斯只是稍微有些疲惫,目测来看,身上没有外伤,她看了我一眼道:“回去再说!” 我忐忑不安的跟罗斯回了家,回去后,罗斯跟我讲起昨晚的遭遇。 昨晚罗斯被一群鬼追击,关键时刻,她拿出母亲给她的玉佩,玉佩绽放出一片刺眼的光芒,然后听到一阵凄厉的鬼叫,在等她睁开眼后,深夜加油站连同鬼都消失了,呈现在她眼前的不过是一片荒地。 她之所以没有回来,是因为她在查关于深夜加油站的事。 在罗斯的努力下,终于被她查到二十年前的事。 二十年前,在这片地开了一座加油站,可是却突发事故,导致爆炸,当时死了七个人。 出了这件事后,这座加油站被拆除了,然后这片地就开始闹鬼。 甚至有人在午夜遇到了深夜加油站,加了满满一箱鲜血,然后就连连遇到倒霉的事,轻则小病一场,重则死亡。 “放心吧,深夜加油站不会再出现了。” 罗斯脸色惨白,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打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看到罗斯了,可是我还是经常会来到这片荒地。 来到这里以后,我会想念一个人,那就是罗斯。 不知何时,我闻到一阵香火味,我回头一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拿着香蜡纸烛好像在祭拜什么。u看书anhu 走近一看,看到老者拿出一张泛黄的相框放在地上。 当我看到相框里面的照片,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愣愣的问道:“她是谁!” 老者揉着眼泪,告诉我,这是她的女儿,叫做罗斯,死了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罗斯正好二十岁,她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那场爆炸让罗斯当场死亡。 罗斯等七人死后,他们冤魂不散,总是出来作祟,罗斯心肠最好,更或许和我有缘,冥冥中在她的帮助下,我才活了下来。 只是我不明白,那天我逃跑后,罗斯是如何说服那些鬼不要我的命。 直到老者替罗斯迁坟的时候,我在坟墓里,看到罗斯的衣冠冢里,放着一块玉佩,在那块洁白无瑕的玉佩里,有着七个红点。 看到这里,我泪流满面。 原来那晚罗斯没有说服那些鬼,无奈之下,她把母亲给她的驱鬼玉佩,把自己连同其他鬼都收入了玉佩里。 我不能让罗斯白白帮我,还失去了自由,永久禁锢在玉佩里。 后来我把玉佩拿到一位高僧哪里,高僧超度后,七个红点全都逐渐消失,他们终于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在我内心深处,也十分想念罗斯,我想我是爱上她了吧。 今年春节回家,我妈又拿着一叠照片让我选女友。 我无奈的看着这些女孩的照片,突然我看到一张女孩的照片里,脖子上有着一颗红点,我笑了笑,说道:“妈,就是她了!” 第24章 夜半惊魂 王仁是一家公司的员工,二十多岁。 这一天,王仁在一间卖报的小店,买了六份报纸,拿了上车。 “今天的报纸,内容不错,都是一些奇闻。”王仁在车里拿了一份看了十分钟,自言自语说。 他的工作就是专门跑腿,经理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送文件,或者告知客户什么重要的事情,就需要王仁去办。 没有事情办时,可以在车里看看报纸打发时间。 这个工作自然不会轻松,很忙时,经常忙得半夜三更还在回家的路上呢,可是没有事情做时,倒是悠哉几个小时,半天都可能。 又二十分钟后,王仁手机铃声响起来,接了电话,是刘经理打来的电话:“王仁啊,麻烦你了,去一趟……,嗯,虽然可能要天亮你才能够回家,不过这事情真的很着急,你一定要完成,这可是一笔大生意,不能搞砸了。” “是,是,刘经理,你放心,我一定办成。”王仁听了刘经理的话,心里无奈一叹,答应了。 等王仁完成了刘经理要求的事情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这个时候,王仁饿得头晕脑胀似的。 “什么,搞什么鬼啊,该死的车。”在路过一个村庄时,王仁忍不住怒吼,实在是感觉倒霉死了,现在都那么夜了,想回家睡个舒服觉都不行,真是可恶。 因为车突然熄火了,怎么也弄,也弄不好,仿佛死了一般。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没有月亮,黑似墨水,又时不时有不算小的风吹起,让路边的草木都摇晃着。 无可奈何下,好在还有手机呢,要不然就真正的难熬下去了,王仁打开手机电筒,总算是有了光。 下车检查了一番,结果呢,还是没有发现是什么原因让车开不动了。 “真是倒霉。”王仁拿了支烟,点着了吸了口烟,眼看向村里的房子。 经不住微微惊讶,因为他看到了,村里居然还有灯光,也有喧哗声音呢,好奇下,往着有灯光的方向走过去,打算看下,什么事情,竟然让村人那么夜了还没有睡觉。 走了一会儿,王仁就是看见了,有近十桌人在吃喝呢,谈笑风生似的,有说有笑,好是热闹。 有人正好看见了王仁,那是一个中年人,脸上有许多胡须,道:“好是面生啊,没有见过你,难道是路过的?” “是啊,我的小车路过你们村时,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熄火了,都不能继续赶路了,半夜了,看见有灯光,一时好奇就过来了。”王仁倒是没有心隐瞒什么,老老实实的道来。 “这样啊,没事,居然碰到了,那么就过来一起喝酒吧,今天是我弟弟娶媳妇,热闹着呢,兄弟赏个脸来吧。”多须中年人听了,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只是热情的邀请王仁入席喝喜酒。 王仁本来就是拒绝的,可是挨不了对方的热情,心想人家大好喜事,自己要是不领情,也真的过分了,于是随着中年人入了大门口,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多须中年人给王仁介绍了一番在桌的一些人,又主动的给王仁倒酒。 桌子上面,菜也不少,有着十几道菜呢,香气四溢,让人胃口大开。 王仁早已经肚子饿得咕咕叫了,现在有菜吃,自然大口大口吃肉了,偶尔喝口酒送,好不爽快。 不知道怎么的,吃了半饱时,王仁感觉肚子不舒服了,同样周围本来热热闹闹的气氛,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感觉有些冷了,因为本来在聊天的人,居然一个个都停下来,不吃了,只是看着王仁。 貌似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似的目光。 “老兄,我肚子突然不舒服了,你。”王仁本来想说,你有没有止痛药啊,有的话,麻烦给我一点,可是,看到那些人眼里的目光,感觉好吓人,就马上将要说的话咽下去了。 “噢!不舒服吗?你休息一番就没有事情了。”多须中年人,倒是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冷漠的看着王仁。 王仁一听,就感觉到心里发冷,再傻瓜也不会不明白,现在情况不对劲儿,这些人有古怪,忍着肚子痛,抬头中不经意的看向刚才吃东西的桌子上面。 这一看,差点儿就晕过去了,那里有什么好菜,那些菜,其实就是一些虫子还有死青蛙。 “这个人怎么处理呢?”忽然一个老头子开口了。 “我兄弟弟结婚呢,没有什么好东西,不如就用他来做主菜最好不过了。”多须中年人开口,说话时,就冲去王仁,要将之抓住。 “王八蛋。”王仁那里肯认命?拿起旁边的椅子就扔出去,砸向对方,然后转身就冲出门口,连向自己的车跑过去,结果进入车里,却是忘了车早已经开不动了。 “抓住他,不要让此人跑了。”多须中年人大叫起来,自己一马当先,向着车冲过去。 而后面呢?那些男女老少一个个都眼里冷漠,凶神恶煞似的也冲过来。 要是被这些人包围住,就是十个王仁也打不过。 “出来。”多须中年人从窗口伸手去抓王仁。 “滚开。”王仁推开了对方的手,看着那么多人冲过来,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心里焦急万分,很明白,要是不能摆脱这些人,十死无生, 王仁发狂的要启动小车,但就是不行。 “不好。”王仁尖叫出来,因为大事不好了,手机被夺走了,自己失去了照明工具。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靠近,王仁不敢继续留在车里,连从另外一个门出了车仓,还顺手拿了早上买的五份叠在一起的报纸。 也就是这个时候,王仁已经被包围了,男女老少近百人呢。 “不要跑了,认命吧。”多须中年人冷笑着,认为王仁已经是囊中之物。 “不错啊,可以大吃一顿了。”其他人也是流口水似的样子开口。 “你们是什么东西?居然要吃我。”王仁惊怒极了,怎么也想不到,uu看书 .uukanhu.co 随意路过一个村子会有性命危险,可是也心里明白,今天晚上妖邪得很,本来香喷喷的菜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虫子青蛙呢。 “我们是什么不重要,因为你就要死了。”有人回应。 说着一大群人就要过去制住王仁。 “王八蛋,我不会认命的。”王仁说话时,拿出打火机一下点着了手上的报纸,想用来砸人,好趁机逃跑。 “不好,有神符。”多须中年人看到火光,首先叫了,想逃跑,可不成功,一下身体不见了,原地只有一条小蛇在动。 结果奇怪的画面发生了,那些人在火光出现时,一个个脸上狰狞了,痛苦不堪的身体弯了下去。 接着居然一下变成了一条条筷子大的小蛇。 这些蛇全部发出嘶嘶声音,身体来回晃动,不一会儿就一动不动了。 “符?”王仁呆了下,看着手里的报纸,上面的确是有一张小符在燃烧,现在只是燃了一只角而已,同时也心里庆幸,好在早上买了报纸,而那符肯定是有人不小心放下的,不然不可能会有。 见没有危险了,连将符上的火弄灭,这才去拿回手机。 借着手机电筒,王仁发现,路边那里有什么村子,周围都是一大片野草地。 这让王仁明白了,刚才遇到的是一群有些道行的蛇精,它们故意害人,所以幻化为人样,还幻化出村子。 可能是因为没有蛇精作怪,这一次车居然启动得了,接着离开了此地。 这一次经历让王仁害怕了半夜三更到处跑的工作,辞了工。 第25章 复仇的女鬼 罗美美人如其名长相甜美漂亮是诸多男生追求的对象,不过经过上一次失败的恋爱,她对其他男生的追求都提不起兴趣。 不过在罗美美失恋这段时间,都是她最好的朋友薛佳琪陪着她一同度过的,所以在她心里,除了父母,薛佳琪就跟她亲人一样。 这天是罗美美的生日,作为闺蜜的薛佳琪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当罗美美看到漂亮的裙子惊喜的合不拢嘴。 要知道每次从橱窗经过,她就很想买这条裙子,可惜她只是一个学生。 “喜欢吗?”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薛佳琪眼珠子转了转嘻嘻一笑道:“我存了好久才买下的。” 罗美美心里感动不已,几乎快要掉下眼泪了,在薛佳琪的催促下,她穿上了这条粉色的连衣裙,走在学校里引来不少同学的注意,看着同学们羡慕的眼光,罗美美真的觉得自己像古代公主一样。 可是任她也没想到,不久后,恐怖的厄运将会降临于她。 放学后,薛佳琪先是带罗美美和同学们去餐厅大吃一顿,这天她收到最多的就是同学的生日祝福,她心里快乐极了。 喝饱吃足以后,同学们散去,罗美美喝了一些酒,脸微微有些红,正准备拦车回家,薛佳琪却提议去唱k。 夜色下罗美美的脸蛋粉红,看着薛佳琪道:“还唱什么歌,同学们都走光了,就我们两个啊。” “我们两个也可以唱啊,再说还没过十二点,还是你的生日呢。” 在薛佳琪好说歹说下,拉着罗美美去了ktv。 可是让罗美美没想到,当她走进包房,竟然看到三个男人。 坐在中间的男人罗美美认识,此人是美食一条街的老板张龙。 据说整条街的铺子都是他的,光是收租都有上百万。 不过张龙这人不怎样,吃喝嫖赌,为人好色,身边的女人不断更换,上个月还一直追着罗美美。 不过罗美美看他人品不行,早已拒绝。 至于其他两个男人,罗美美并不认识,应该是张龙的跟班。 “嗨,生日快乐。” 桌子上放了一个生日蛋糕,整个房间布置的喜气洋洋,张龙和其他两个男人站了起来,一脸坏笑对罗美美恭喜道。 罗美美眉头一皱,道:“琪琪,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跟社会上的人交往,你为什么还……” “美美别这样,你看张龙真的很诚恳,你身上穿的这条裙子,还是他付钱的呢。” “你!” 罗美美有些生气,真的恨不得把身上穿的裙子脱下来,可是不能便宜他们。 而一旁的薛佳琪不断劝说,罗美美心想,等喝完一杯酒就马上走。 张龙嬉皮笑脸的为罗美美倒上一杯红酒,递给了她。 罗美美手里举着红酒,恨恨的看着张龙,在瞪了薛佳琪一眼,一口就把酒杯里的红酒喝个精光。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当罗美美刚走了几步,就觉得脑袋一片眩晕,倒在了地上。 在她半晕的状态下,她听到了薛佳琪和张龙的对话。 “嘻嘻,你还走得了吗,好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美美她……” “她什么她,你已经收了我的钱,难道你想要反悔吗!” “额额,我走了。” 在罗美美闭眼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她最好的朋友薛佳琪出卖了她。 当晚罗美美在半夜里醒来,她竟然看到自己在宾馆的沙发上。 罗美美明白了这一晚发生了什么,她痛苦的嚎啕大哭,又歇斯底里的咆哮,最后向张龙求饶。 张龙自然不会放过她,罗美美在经历了这非人的折磨,神经错乱,又觉得羞辱不已,什么也没有穿的从二十一楼一纵而下。 “龙哥,这娘们跳下去了。” 两个小跟班吓得脸色惨白,从这21楼跳下去,肯定凶多吉少了,而且他们听到沉闷的咚咚声,不用说,人肯定没了。 张龙也吓得不轻,赶紧穿好衣服,哆嗦道:“走!” 第二天罗美美的死传遍了整个学校,同学老师都惊讶不已。 许多同学都不理解,昨天是罗美美的生日,她昨天还开心不已,怎么说跳楼就跳楼了呢。 不过只有薛佳琪知道这一切,当她知道罗美美的死后,第一反应居然是笑了。 这天放学后,薛佳琪脸色惨白,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谁叫你长得比我漂亮,谁叫所有人都喜欢你呢,我永远都是你的陪衬,现在好了,你死了,你终于死了……” 罗美美在宾馆跳楼身亡,家人痛苦不已,而张龙财大气粗,给了知情人封口费,很快就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龙等人相安无事,好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不久后,罗美美跳楼的那间宾馆,竟然闹鬼了。 有人说在半夜里看到一个长发女人站在窗户前,从21楼纵身而下。 有人说宾馆里不太平,有脏东西。 宾馆闹鬼,搞得宾馆生意萧条,老板无奈之下,请来了九叔。 九叔是一位道士,专门替人看相算卦捉鬼,样样精通。 九叔道法高深,带着小徒弟在罗美美跳楼的房间里设下结界,又在房间每个角落里装,上了八卦镜,还里里外外挂上了黄布。 黄布上九叔又用朱砂写上符咒,以保万无一失。 当晚夜色皎洁,月光清冷,干净的月光投射进屋内来。 可是过了子时后,突然狂风大作,呜呜作响,阴森恐怖。 大风吹得外面的树木啪啪作响,仿佛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 小徒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几乎吓得要尿裤子,哆嗦道:“师傅,我怕,我怕!” “怕什么,有师傅在,女鬼不敢放肆。” 话语刚落,一只恐怖的女鬼出现,几乎吓得小徒弟尿裤子了。 这也不怪小徒弟,女鬼脸色惨白,眼睛里几乎没有瞳仁,黑色的头发耸拉下来,就跟一道狭窄的门帘,让人看了心里瘆得慌。 “啊,鬼啊,师傅!” 女鬼还没出手,小徒弟就被女鬼的恐怖模样,吓晕在地。 唯独九叔屹立不倒,放下手中的桃木剑,平静说道:“你模样恐怖,只因为你跳楼身亡,不过你虽然现身于人,你却从未害过人。” 女鬼点了点头,这才向九叔说出自己的冤屈。 当九叔听了女鬼的冤屈后,气的咬牙切齿,决定不收女鬼。 不过九叔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因为女鬼冤屈极大,如果强制性除掉,一是有损自己的阴德。 二是连祖师爷都不会原谅的。uu看书 wwuukanshu “既然你有冤屈,为何不去报仇。” 女鬼哭哭啼啼才向九叔道明了愿意。 原来并不是女鬼不肯去报仇,而是在宾馆对面有一个强大的电站。 电站发出的电磁波有一股极大的磁力,让女鬼一直离不开宾馆,所以女鬼才频频出现,想要引起注意。 “这个容易,只要我一用道法,就能带你离开了。” 九叔嘴里不断念咒,用朱砂罩带着女鬼离开了此地。 夜色朦胧,九叔背着晕过去的小徒弟,把女鬼带离了宾馆,站在夜色下对女鬼说道:“现在我已经把你带离了宾馆,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过你要记得,报仇后,你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女鬼从恐怖的模样变回了从前漂亮的罗美美,对九叔说道:“道长你放心,我报仇后,一定会去我该去的地方。” 这时候,小徒弟醒来了,看到了漂亮的罗美美,竟然一时心猿意马。 九叔咳咳一声道:“怎么不怕鬼了?” 小徒弟一听,脸色迅速从红到白,道:“难道她是鬼。” “是啊!” 只听小徒弟“啊”了一声,再次晕倒过去,九叔看着地下晕过去的小徒弟,笑着摇了摇头。 不久后,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美食一条街的老板张龙和两个小跟班,竟然在吃饭的时候被噎死了。 至于薛佳琪意外从学校的楼上坠落下来,当场死亡。 第25章 罗美美人如其名长相甜美漂亮是诸多男生追求的对象,不过经过上一次失败的恋爱,她对其他男生的追求都提不起兴趣。 不过在罗美美失恋这段时间,都是她最好的朋友薛佳琪陪着她一同度过的,所以在她心里,除了父母,薛佳琪就跟她亲人一样。 这天是罗美美的生日,作为闺蜜的薛佳琪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当罗美美看到漂亮的裙子惊喜的合不拢嘴。 要知道每次从橱窗经过,她就很想买这条裙子,可惜她只是一个学生。 “喜欢吗?”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薛佳琪眼珠子转了转嘻嘻一笑道:“我存了好久才买下的。” 罗美美心里感动不已,几乎快要掉下眼泪了,在薛佳琪的催促下,她穿上了这条粉色的连衣裙,走在学校里引来不少同学的注意,看着同学们羡慕的眼光,罗美美真的觉得自己像古代公主一样。 可是任她也没想到,不久后,恐怖的厄运将会降临于她。 放学后,薛佳琪先是带罗美美和同学们去餐厅大吃一顿,这天她收到最多的就是同学的生日祝福,她心里快乐极了。 喝饱吃足以后,同学们散去,罗美美喝了一些酒,脸微微有些红,正准备拦车回家,薛佳琪却提议去唱k。 夜色下罗美美的脸蛋粉红,看着薛佳琪道:“还唱什么歌,同学们都走光了,就我们两个啊。” “我们两个也可以唱啊,再说还没过十二点,还是你的生日呢。” 在薛佳琪好说歹说下,拉着罗美美去了ktv。 可是让罗美美没想到,当她走进包房,竟然看到三个男人。 坐在中间的男人罗美美认识,此人是美食一条街的老板张龙。 据说整条街的铺子都是他的,光是收租都有上百万。 不过张龙这人不怎样,吃喝嫖赌,为人好色,身边的女人不断更换,上个月还一直追着罗美美。 不过罗美美看他人品不行,早已拒绝。 至于其他两个男人,罗美美并不认识,应该是张龙的跟班。 “嗨,生日快乐。” 桌子上放了一个生日蛋糕,整个房间布置的喜气洋洋,张龙和其他两个男人站了起来,一脸坏笑对罗美美恭喜道。 罗美美眉头一皱,道:“琪琪,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跟社会上的人交往,你为什么还……” “美美别这样,你看张龙真的很诚恳,你身上穿的这条裙子,还是他付钱的呢。” “你!” 罗美美有些生气,真的恨不得把身上穿的裙子脱下来,可是不能便宜他们。 而一旁的薛佳琪不断劝说,罗美美心想,等喝完一杯酒就马上走。 张龙嬉皮笑脸的为罗美美倒上一杯红酒,递给了她。 罗美美手里举着红酒,恨恨的看着张龙,在瞪了薛佳琪一眼,一口就把酒杯里的红酒喝个精光。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当罗美美刚走了几步,就觉得脑袋一片眩晕,倒在了地上。 在她半晕的状态下,她听到了薛佳琪和张龙的对话。 “嘻嘻,你还走得了吗,好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美美她……” “她什么她,你已经收了我的钱,难道你想要反悔吗!” “额额,我走了。” 在罗美美闭眼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她最好的朋友薛佳琪出卖了她。 当晚罗美美在半夜里醒来,她竟然看到自己在宾馆的沙发上。 罗美美明白了这一晚发生了什么,她痛苦的嚎啕大哭,又歇斯底里的咆哮,最后向张龙求饶。 张龙自然不会放过她,罗美美在经历了这非人的折磨,神经错乱,又觉得羞辱不已,什么也没有穿的从二十一楼一纵而下。 “龙哥,这娘们跳下去了。” 两个小跟班吓得脸色惨白,从这21楼跳下去,肯定凶多吉少了,而且他们听到沉闷的咚咚声,不用说,人肯定没了。 张龙也吓得不轻,赶紧穿好衣服,哆嗦道:“走!” 第二天罗美美的死传遍了整个学校,同学老师都惊讶不已。 许多同学都不理解,昨天是罗美美的生日,她昨天还开心不已,怎么说跳楼就跳楼了呢。 不过只有薛佳琪知道这一切,当她知道罗美美的死后,第一反应居然是笑了。 这天放学后,薛佳琪脸色惨白,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谁叫你长得比我漂亮,谁叫所有人都喜欢你呢,我永远都是你的陪衬,现在好了,你死了,你终于死了……” 罗美美在宾馆跳楼身亡,家人痛苦不已,而张龙财大气粗,给了知情人封口费,很快就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龙等人相安无事,好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不久后,罗美美跳楼的那间宾馆,竟然闹鬼了。 有人说在半夜里看到一个长发女人站在窗户前,从21楼纵身而下。 有人说宾馆里不太平,有脏东西。 宾馆闹鬼,搞得宾馆生意萧条,老板无奈之下,请来了九叔。 九叔是一位道士,专门替人看相算卦捉鬼,样样精通。 九叔道法高深,带着小徒弟在罗美美跳楼的房间里设下结界,又在房间每个角落里装,上了八卦镜,还里里外外挂上了黄布。 黄布上九叔又用朱砂写上符咒,以保万无一失。 当晚夜色皎洁,月光清冷,干净的月光投射进屋内来。 可是过了子时后,突然狂风大作,呜呜作响,阴森恐怖。 大风吹得外面的树木啪啪作响,仿佛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 小徒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几乎吓得要尿裤子,哆嗦道:“师傅,我怕,我怕!” “怕什么,有师傅在,女鬼不敢放肆。” 话语刚落,一只恐怖的女鬼出现,几乎吓得小徒弟尿裤子了。 这也不怪小徒弟,女鬼脸色惨白,眼睛里几乎没有瞳仁,黑色的头发耸拉下来,就跟一道狭窄的门帘,让人看了心里瘆得慌。 “啊,鬼啊,师傅!” 女鬼还没出手,小徒弟就被女鬼的恐怖模样,吓晕在地。 唯独九叔屹立不倒,放下手中的桃木剑,平静说道:“你模样恐怖,只因为你跳楼身亡,不过你虽然现身于人,你却从未害过人。” 女鬼点了点头,这才向九叔说出自己的冤屈。 当九叔听了女鬼的冤屈后,气的咬牙切齿,决定不收女鬼。 不过九叔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因为女鬼冤屈极大,如果强制性除掉,一是有损自己的阴德。 二是连祖师爷都不会原谅的。uu看书.uukanshu.om “既然你有冤屈,为何不去报仇。” 女鬼哭哭啼啼才向九叔道明了愿意。 原来并不是女鬼不肯去报仇,而是在宾馆对面有一个强大的电站。 电站发出的电磁波有一股极大的磁力,让女鬼一直离不开宾馆,所以女鬼才频频出现,想要引起注意。 “这个容易,只要我一用道法,就能带你离开了。” 九叔嘴里不断念咒,用朱砂罩带着女鬼离开了此地。 夜色朦胧,九叔背着晕过去的小徒弟,把女鬼带离了宾馆,站在夜色下对女鬼说道:“现在我已经把你带离了宾馆,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过你要记得,报仇后,你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女鬼从恐怖的模样变回了从前漂亮的罗美美,对九叔说道:“道长你放心,我报仇后,一定会去我该去的地方。” 这时候,小徒弟醒来了,看到了漂亮的罗美美,竟然一时心猿意马。 九叔咳咳一声道:“怎么不怕鬼了?” 小徒弟一听,脸色迅速从红到白,道:“难道她是鬼。” “是啊!” 只听小徒弟“啊”了一声,再次晕倒过去,九叔看着地下晕过去的小徒弟,笑着摇了摇头。 不久后,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美食一条街的老板张龙和两个小跟班,竟然在吃饭的时候被噎死了。 至于薛佳琪意外从学校的楼上坠落下来,当场死亡。 第26章 红灯笼 新年到了,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来红灯笼,而今天小佳留宿在朋友家里面,也不知道玩什么,就干脆几个朋友停下来打牌轮流讲鬼故事。 毕竟年味越来越淡了,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了,一听到讲鬼故事大家心里面多多少少也有点激动的,于是就轮流讲。 开头讲的是东子,东子家里面贫穷所以很早的时候就离开学校去社会上打工了,但是在四个里面最早发财的也是东子,东子想了一下,就开始讲一件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 那时候东子在社会上面刚刚闯荡自然是吃了不少亏的,好在遇见一个做手工活的老人,肯愿意收留东子当学徒,包吃包喝。 虽然平时干的都是些辛苦活,拿的工资也不高但是对于东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东子学东西快,心地也善良,老人打心眼里面喜欢东子,于是就经常把东子带在身边。 有一次,一所学校请老人过去帮忙修补一样学校文艺会要用的手工东西,老人带着东子就赶过去了。 在路过女生宿舍楼时,东子抬头四处看看却看到了几个艳丽的红灯笼挂在外面,红灯笼发着过分的光泽,那个时候正好学生们刚刚过完年还校,往门口挂了点喜庆的东西。 可这些灯笼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直诱惑的感觉,而且他好像看到了窗户后面好像有一个人站着,不知道是距离太远还是怎么着,怎么看那个人都身影模糊,他开玩笑的和师父说。 “师父,你瞧,那宿舍门口还挂着几个喜庆的红灯笼,窗户那里还有个女的站在那里。” 东子指给师父看,没有想到师父却皱着眉头,大声呵斥了东子一句,然后扯着东子当一个没有人可以注意到他们的地方,硬是让东子朝着宿舍楼那几间挂着红灯笼的宿舍磕几个头。 “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各位……各位就不要为难小孩子,让小孩子给各位磕头了……”老人嘴里面念念叨叨的着一些无意冒犯鬼神的话。 东子虽然不满意师父让他磕头的事情,但是还是乖乖的磕头了,他知道他师父不会害他的。 “师父我们这是在干啥?”东子跟着师父快步离开了那个宿舍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怨恨的盯着他。 “不要回头。”一直在快步走的师父只回了他一句话,本来想回头的东子只好紧跟着师父。 而师父带着他马上到了那个自己家里面,进去了才松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犯了什么错?险些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随后师父打电话给学校说有事情去不了什么的,才停下来和他解释。 “唉,你还是缺少经验,我带你去时你还记得你指给我看的红灯笼吗?你当时还说你看到了一个女的站在窗户,可是当时窗户是没有人的啊!” 师父拿出烟吸了一口,“更何况那个学校的时间学生还在上课,怎么还会有人在宿舍里面。” 东子想说些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不舒服而且老是感觉后面有人在看着自己,可能是给师父吓到了一身冷汗,但是老人家嘛多少有点封建迷信。 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感冒了,强忍着不舒服和师父请假,而师父也没有问什么,只是让他今天晚上别回家住,留在师父家住。 他想了想,师父也是为他好也没有说什么,更何况师娘煮菜十分好吃,就留下来住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自己,也没有这么吃饭,师娘看他脸色苍白,“咋了?东子?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最近你师父给你干的活多了?你和我说我去说说老头子。”师娘完全把东子,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 “没事的,师娘,我就是有点感冒,再说了师父他老人家对我可好了。”东子感觉回答,师娘还是不放心他,给他泡了药喝。 喝了药的东子感觉到了睡意,就简单的洗澡睡觉了,一进到被窝就睡着了。却没有发现在对着他的镜子里面慢慢浮现出一个人的脸…… 夜深了,东子不知道怎么就醒了,像个姑娘家一样起来,坐在梳妆台梳头发,后面梳好头发之后,诡异一笑,走出了房间,然后在阳台上面摘花戴在耳边,咿咿呀呀的唱歌。 东子的歌声吵醒了师父和师娘,两人起来看到站在阳台上的东子,师娘刚刚想出身却被师父拦住了,师父去将前几天买的柚子泡水,然后往东子身上泼去。 东子两眼一翻,发出尖锐的女声,一会便晕倒在地上,师娘赶紧去拍醒东子。 “呃……我怎么在阳台这里?还有师父师娘你们怎么也在这里?”东子好奇的问,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然后等清醒就到这里了。 “你这是个脏东西上了身。”师父发话了,师娘陆陆续续把事情和他讲了,“师父,我该怎么办啊!”东子带着哭腔,他真的不知道会惹来这些事。 “看样子,这个东西要解开才会放开你的了。” 师父喊师娘拿了两个过年时挂的红灯笼,放在阳台,还摆了一盆冷水,再放了个香炉插上三只支香,坐在中间的东子再一次晕过去。 “姑娘还是出来吧,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还请姑娘放过我的徒弟。”师父站着看着东子。 东子睁开眼睛,uu看书 .ukash 眼神怨恨的看着两个灯笼,突然留下两行血泪,“求老人家帮我啊!” 上东子身的女鬼叫李丽,本来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学习成绩也好,人长得不错,但是后面却被别人诬陷是小三,被逼到抑郁症。 在宿舍里面抑郁症复发,而药被室友藏起来了,她想不开的选择在浴室关上门自杀。 可是她在失血过多后就后悔了,她还想活着。就喊了的几声,希望有人注意到她,可是她的室友们却假装没有听见,然后她就这样子静静的去了。 为了不被学校处分她们说她是因为被人抛弃了才自杀的,她的尸体也被家人认领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魂魄会给留在里面。 “看来有人把姑娘你的魂魄压在了那里。” 师父年纪大了自然也知道那些事情,有些人怕被自己害死的人死去,鬼魂不会放过自己,就像出了最毒的办法,用压魂符把魂魄压在那里,永远不能离开。 师父带着他借口说去学校帮忙的事情,偷偷进去了女生宿舍,果然在灯笼上面发现了一个符,将符扯掉后便报了警。 那些人到了警察局,因为害怕,没过一会就把之前干的事情招了。她们嫉妒李丽,故意造谣,就是想让李丽不好过,但是没想到李丽却因此丧命。 事情真相大白,那些害李丽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事情结束后,东子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个女生向他道谢,然后便离开去投胎了。 不久后东子也出师了,去外面闯荡,不知道为什么好运气一直绕在他身上。 第27章 槐树鬼谈 凡尘本无善恶,只奈世道逼人。渡尽千劫百难,终是天理怜人。 故事发生在一个叫山尾沟的小山村。 “小黑,小黑快出来,回家了……”一阵焦急的叫喊声打破了小山村夜的宁静。 是娟子在叫她家的猫,只是今天她叫的晚了些许,平常天还没黑,她就开始叫了。村民也都习惯了娟子这阵叫喊。 今天的夜格外的黑,即使天空有一牙弯月也被包裹在了这漆黑中。 “听说吴爷爷家的孙子小喜子前天出去玩儿,回去睡着就再没醒来,不太平啊!”娟子边打着手电向村口走,边胡思乱想着。 不知不觉娟子就走到了村口,在村口不远处有一颗老槐树,别看这颗老槐树枝繁叶茂又在村口,平常可没人在下边乘凉,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树邪的很! 此刻由于夜色太黑娟子只能影影绰绰看到老槐树的影子,夜色中老槐树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喵喵喵……”突然在老槐树的方向传来一阵猫叫,娟子抬起手电,一对碧绿色的眼睛映入她的眼里。 “小黑,小黑,快下来,回家了!”听着叫声娟子认出这就是她家的猫。 可是老槐树上的猫听到娟子的叫喊仍一动不动,只是更卖力地叫着。 听着自家小猫急促的叫声娟子心里不禁一沉,平常自己叫一声小黑就回家了,今天是怎么了?想到这里娟子也顾不了那么多径直向老槐树走去。 娟子很少到这颗树下,此刻来到槐树下不由地感到阴森。小黑弓着身子站在槐树的枝杈上,全身的毛都立着,像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看到自家主人到了,黑猫叫地更急,两只爪子死死抠着树皮。 “小黑下来!听话!” 不过无论娟子怎么喊,黑猫始终没有下来,反而更加急躁。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娟子心里想,小黑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平日里只要自己一喊,它都会很温顺的跑到自己身边。 娟子打量了一下周围,夜还是一样的黑,在这样的环境里,每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得想个办法!”娟子有些着急了,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想把黑猫赶下槐树。 可是当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无边的恐惧顿时袭遍她全身!黑猫还在树上,只是它正被一件血红色的衣服包裹着,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渗人! 被包裹着的黑猫像是一个布偶一样一动不动,两只眼睛也失去了光泽如同干了皮的葡萄,它的嘴巴张的老大,从那四颗獠牙中间伸出一条鲜红的舌头! 娟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直到黑猫被那件红衣从树上丢下来她才醒悟过来。眼前的黑猫明显已经僵硬,身上的毛如同被电击过一样杂乱。 “小黑!”娟子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她的心脏更像要跳出来一样,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黑猫那样被那件恐怖的衣服裹死! 不知什么时候那件红衣已经披在了老槐树上,使老槐树看上去更加妖邪。 看着看着娟子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 “听说了吗,老槐树成精了,昨个老吴头的孙子白天在槐树下边玩儿,回去就睡了,现在还没醒呢。夜里娟子也晕倒了,就在老槐树底下,她那只黑猫就死在跟前!” 村子不大,第二天人们就都知道了这件恐怖的事情,无限恐慌在村中蔓延甚至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可是也有例外,本来不知道孙子为什么昏睡的吴老汉听到人们的议论,再联想到娟子的事情,也就相信了老槐树成精了。 想到这里吴老汉顿时火冒三丈,“他娘的!你成你的精,关我孙子什么事,老子我土埋半截的人还怕你不成!” 不顾家人的劝说,吴老汉提着斧头就往村口走。 来到树下吴老汉心里也一阵打鼓,这树也太粗了!平时没注意,但当来到树下,树对面基本看不到,黝黑的树皮,和盘轧的树根都显示着这颗树的不凡! 有句话叫:骑虎难下,吴老汉既然来了怎么样也要砍上一斧头的,只见他撸起袖子高举斧头,一声大喊,就一头栽在了树下! 这会儿正是大白天,来往的村民将吴老汉抬回家,一阵拍打,吴老汉醒了。 “我的娘啊!鬼啊!”醒来的吴老汉脸色铁青,又哭又嚎。 原来,正当吴老汉要砍树的时候就感觉到后颈一凉被人掐住,接着就被狠狠地按了下去! 据吴老汉说,那双手很纤细像是女人的手,而且在他晕到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槐树上一件红衣正在飘荡! 接二连三的怪事以及三个正在大病的受难者,让这个小村庄异常阴森。 夜又悄悄地到来,只是平常夜里还可以看到一两个人的村子,今晚无比的寂静,甚至整个村子都没有一家开灯,似乎自己不经意的举动就会引来灾难。 胡六是村里的闲汉,平时靠放泼耍赖,欺负乡里,得几个钱为生。 胡六并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前天他就被邻村的狐朋狗友叫走了,直到今天晚上喝的烂醉才晃晃悠悠的回来。 这趟夜路胡六不知走了多少遍,可是今天当他走到村口不远处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槐树下。 “见鬼!哪个傻子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站在。”胡六嘟囔一声继续往前。 “嗨!他奶奶个熊,三更半夜站在那儿给你娘说媒呢!”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见这人没理他,胡六的那股子流氓劲就上来了。 树下的人依旧没动,胡六加快脚步,走近一看,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好像还抱着什么。 “我说这是哪家的小媳妇,两口子吵架了?来和哥哥说说……”说着就伸出手去抓红衣女人的肩膀,想要把她的脸转过来。 当这个女人转过身来,胡六的酒就醒了一半,光溜溜的脑袋上汗水一道接着一道往下流!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灰白色的眼睛,浮肿的像浸了水的馒头的一张惨白色的脸,最可怕的是她的嘴,嘴唇上一道道裂痕就像蜘蛛网一样,半截舌头吐在外面,唯一正常一点的就是她那一头长长的头发。 胡六不知道该不该把放在女人肩膀上的手收回,两只腿已经开始发颤了,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稍微往下一瞅,就感觉自己再一次被雷击了一般。 只见那女人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婴儿,全身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穿,此刻两只黑豆一样的小眼睛正看着他,还咧着嘴对着他笑! 不知所措的胡六感觉自己的魂都快飞了,站在原地呼呼的喘着。实在离得太近了,一切都这样真实,胡六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突然,女人怀中的孩子一把抓住了胡六搭在女人肩膀上的手。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孩子有如此大的力道,胡六被抓的生疼,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使劲地甩着被抓住的手,这时女人动了,她肩膀往上一抬身上的红衣就脱了下来,红衣直接落到胡六头上,胡六只觉得腥臭难闻,被呛得眼泪鼻涕直往下流。 挣扎了一会儿胡六感到手腕一松,接着头上的红衣也没了,抬头一看,那件红衣已经到了槐树上,女人小孩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有了束缚胡六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 …… 天亮了,村庄又开始沸腾起来,胡六正站在村头和村民说着他昨晚的恐怖经历。 如果是在平时大家都会当笑话一样听,谁会在意一个流氓讲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啊,恐怖的事情已经不是头一次了,更何况胡六的手腕上确实有一道紫红色的勒痕! 在村里有一位90多岁的老人,听到胡六的述说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花娘又出来了吗?”老人喃喃自语道。 “刘爷,您说啥?花娘是谁?”旁边的人听到老人的话追着问到。这一下全村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老人身上。 根据老人所说,花娘以前也是山尾沟的,嫁给了村里一户人家,可是一连三胎都是闺女,那时候人们封建的很,都说花娘没有生儿子的命。 婆家在大家的舆论中也抬不起头,只能把气撒到花娘身上,就这样在外界和家里的压力下,花娘穿上结婚时的嫁衣在村口的槐树上上了吊,可是谁都没想到,那时候花娘肚里已经怀了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儿子! “当时也有一段时间村里很不安宁,后来是邻村的画匠给弄的。” 画匠就是农村专门画棺材的师傅,由于常年办白事也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懂点。 “画匠?邻村老张不就是吗!快把他请来,这事不能拖,要不村子还是不安生!”知道了来由村民就行动起来。 中午时分邻村的老张来到了村长家,他还带来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有一沓黄纸,一支毛笔,一个砚台。 黄纸又叫黄裱,毛笔就是那只画棺材的叫断阳笔,砚台里装的可不是墨汁而是朱砂。 老张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长叹一声:“都是可怜人啊!” 说罢拿起毛笔蘸上朱砂,在三张黄纸上这下三道符。 “晚上再说吧。”说罢老张收起盒子就在村长家坐了下来。 晚上差不多8点钟,老张起身,“你们都不要去了,今天过后就不会有事了。”说罢就走了。 夜还是一样的深沉,老张来到槐树下,把从村长家拿的香烛点上,uu看书wwuuknshu 躬身拜了三下道“花大嫂,晚辈后生想见您一见!” 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一定会笑掉大牙,60多岁的老张还自称后生。 果然,没过去多久,树下就多了一个怀抱婴儿的女人。 “大嫂啊!您该走了,离世都快百年了,当年的恩怨也就不存在了,现在的都是些晚辈,我知道您心不坏,只是吓人却没伤人!” 说到这里槐树下的女人仍无动于衷。 “大嫂可是还有牵挂?” 树下的花娘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婴儿,老张就都明白了。 “大嫂您牵挂孩子,就更得走了,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死了,老在阳间恐怕会失去投胎的机会!” 说到这里老张也是一顿怅然,“是啊,花娘生前无子怎么会不在意她的儿子呢?” 树下的花娘像是在挣扎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 “好,那晚辈送您最后一程!”说罢老张拿出写好的符纸摆成三才方位将花娘围在中间,口中念念有词,一阵黄光过后,就没了花娘的踪影。 老张知道花娘走了,他在周围看了一圈,喃喃道:“世中人明世中事,知情才是知天道啊!怎可阴奉阳违弄他人!”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他人说。 回到村里知会了一声村长,老张就离去了,村里大病的几个人也都逐渐好了起来。 风微微吹过,没有了花娘的大槐树依旧健壮,它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怎么看都有一股邪气凛然! 到底是魂附了树,还是树拘了魂,又有谁知道呢! 第27章 凡尘本无善恶,只奈世道逼人。渡尽千劫百难,终是天理怜人。 故事发生在一个叫山尾沟的小山村。 “小黑,小黑快出来,回家了……”一阵焦急的叫喊声打破了小山村夜的宁静。 是娟子在叫她家的猫,只是今天她叫的晚了些许,平常天还没黑,她就开始叫了。村民也都习惯了娟子这阵叫喊。 今天的夜格外的黑,即使天空有一牙弯月也被包裹在了这漆黑中。 “听说吴爷爷家的孙子小喜子前天出去玩儿,回去睡着就再没醒来,不太平啊!”娟子边打着手电向村口走,边胡思乱想着。 不知不觉娟子就走到了村口,在村口不远处有一颗老槐树,别看这颗老槐树枝繁叶茂又在村口,平常可没人在下边乘凉,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树邪的很! 此刻由于夜色太黑娟子只能影影绰绰看到老槐树的影子,夜色中老槐树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喵喵喵……”突然在老槐树的方向传来一阵猫叫,娟子抬起手电,一对碧绿色的眼睛映入她的眼里。 “小黑,小黑,快下来,回家了!”听着叫声娟子认出这就是她家的猫。 可是老槐树上的猫听到娟子的叫喊仍一动不动,只是更卖力地叫着。 听着自家小猫急促的叫声娟子心里不禁一沉,平常自己叫一声小黑就回家了,今天是怎么了?想到这里娟子也顾不了那么多径直向老槐树走去。 娟子很少到这颗树下,此刻来到槐树下不由地感到阴森。小黑弓着身子站在槐树的枝杈上,全身的毛都立着,像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看到自家主人到了,黑猫叫地更急,两只爪子死死抠着树皮。 “小黑下来!听话!” 不过无论娟子怎么喊,黑猫始终没有下来,反而更加急躁。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娟子心里想,小黑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平日里只要自己一喊,它都会很温顺的跑到自己身边。 娟子打量了一下周围,夜还是一样的黑,在这样的环境里,每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得想个办法!”娟子有些着急了,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想把黑猫赶下槐树。 可是当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无边的恐惧顿时袭遍她全身!黑猫还在树上,只是它正被一件血红色的衣服包裹着,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渗人! 被包裹着的黑猫像是一个布偶一样一动不动,两只眼睛也失去了光泽如同干了皮的葡萄,它的嘴巴张的老大,从那四颗獠牙中间伸出一条鲜红的舌头! 娟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直到黑猫被那件红衣从树上丢下来她才醒悟过来。眼前的黑猫明显已经僵硬,身上的毛如同被电击过一样杂乱。 “小黑!”娟子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她的心脏更像要跳出来一样,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黑猫那样被那件恐怖的衣服裹死! 不知什么时候那件红衣已经披在了老槐树上,使老槐树看上去更加妖邪。 看着看着娟子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 “听说了吗,老槐树成精了,昨个老吴头的孙子白天在槐树下边玩儿,回去就睡了,现在还没醒呢。夜里娟子也晕倒了,就在老槐树底下,她那只黑猫就死在跟前!” 村子不大,第二天人们就都知道了这件恐怖的事情,无限恐慌在村中蔓延甚至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可是也有例外,本来不知道孙子为什么昏睡的吴老汉听到人们的议论,再联想到娟子的事情,也就相信了老槐树成精了。 想到这里吴老汉顿时火冒三丈,“他娘的!你成你的精,关我孙子什么事,老子我土埋半截的人还怕你不成!” 不顾家人的劝说,吴老汉提着斧头就往村口走。 来到树下吴老汉心里也一阵打鼓,这树也太粗了!平时没注意,但当来到树下,树对面基本看不到,黝黑的树皮,和盘轧的树根都显示着这颗树的不凡! 有句话叫:骑虎难下,吴老汉既然来了怎么样也要砍上一斧头的,只见他撸起袖子高举斧头,一声大喊,就一头栽在了树下! 这会儿正是大白天,来往的村民将吴老汉抬回家,一阵拍打,吴老汉醒了。 “我的娘啊!鬼啊!”醒来的吴老汉脸色铁青,又哭又嚎。 原来,正当吴老汉要砍树的时候就感觉到后颈一凉被人掐住,接着就被狠狠地按了下去! 据吴老汉说,那双手很纤细像是女人的手,而且在他晕到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槐树上一件红衣正在飘荡! 接二连三的怪事以及三个正在大病的受难者,让这个小村庄异常阴森。 夜又悄悄地到来,只是平常夜里还可以看到一两个人的村子,今晚无比的寂静,甚至整个村子都没有一家开灯,似乎自己不经意的举动就会引来灾难。 胡六是村里的闲汉,平时靠放泼耍赖,欺负乡里,得几个钱为生。 胡六并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前天他就被邻村的狐朋狗友叫走了,直到今天晚上喝的烂醉才晃晃悠悠的回来。 这趟夜路胡六不知走了多少遍,可是今天当他走到村口不远处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槐树下。 “见鬼!哪个傻子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站在。”胡六嘟囔一声继续往前。 “嗨!他奶奶个熊,三更半夜站在那儿给你娘说媒呢!”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见这人没理他,胡六的那股子流氓劲就上来了。 树下的人依旧没动,胡六加快脚步,走近一看,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好像还抱着什么。 “我说这是哪家的小媳妇,两口子吵架了?来和哥哥说说……”说着就伸出手去抓红衣女人的肩膀,想要把她的脸转过来。 当这个女人转过身来,胡六的酒就醒了一半,光溜溜的脑袋上汗水一道接着一道往下流!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灰白色的眼睛,浮肿的像浸了水的馒头的一张惨白色的脸,最可怕的是她的嘴,嘴唇上一道道裂痕就像蜘蛛网一样,半截舌头吐在外面,唯一正常一点的就是她那一头长长的头发。 胡六不知道该不该把放在女人肩膀上的手收回,两只腿已经开始发颤了,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稍微往下一瞅,就感觉自己再一次被雷击了一般。 只见那女人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婴儿,全身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穿,此刻两只黑豆一样的小眼睛正看着他,还咧着嘴对着他笑! 不知所措的胡六感觉自己的魂都快飞了,站在原地呼呼的喘着。实在离得太近了,一切都这样真实,胡六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突然,女人怀中的孩子一把抓住了胡六搭在女人肩膀上的手。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孩子有如此大的力道,胡六被抓的生疼,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使劲地甩着被抓住的手,这时女人动了,她肩膀往上一抬身上的红衣就脱了下来,红衣直接落到胡六头上,胡六只觉得腥臭难闻,被呛得眼泪鼻涕直往下流。 挣扎了一会儿胡六感到手腕一松,接着头上的红衣也没了,抬头一看,那件红衣已经到了槐树上,女人小孩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有了束缚胡六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 …… 天亮了,村庄又开始沸腾起来,胡六正站在村头和村民说着他昨晚的恐怖经历。 如果是在平时大家都会当笑话一样听,谁会在意一个流氓讲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啊,恐怖的事情已经不是头一次了,更何况胡六的手腕上确实有一道紫红色的勒痕! 在村里有一位90多岁的老人,听到胡六的述说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花娘又出来了吗?”老人喃喃自语道。 “刘爷,您说啥?花娘是谁?”旁边的人听到老人的话追着问到。这一下全村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老人身上。 根据老人所说,花娘以前也是山尾沟的,嫁给了村里一户人家,可是一连三胎都是闺女,那时候人们封建的很,都说花娘没有生儿子的命。 婆家在大家的舆论中也抬不起头,只能把气撒到花娘身上,就这样在外界和家里的压力下,花娘穿上结婚时的嫁衣在村口的槐树上上了吊,可是谁都没想到,那时候花娘肚里已经怀了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儿子! “当时也有一段时间村里很不安宁,后来是邻村的画匠给弄的。” 画匠就是农村专门画棺材的师傅,由于常年办白事也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懂点。 “画匠?邻村老张不就是吗!快把他请来,这事不能拖,要不村子还是不安生!”知道了来由村民就行动起来。 中午时分邻村的老张来到了村长家,他还带来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有一沓黄纸,一支毛笔,一个砚台。 黄纸又叫黄裱,毛笔就是那只画棺材的叫断阳笔,砚台里装的可不是墨汁而是朱砂。 老张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长叹一声:“都是可怜人啊!” 说罢拿起毛笔蘸上朱砂,在三张黄纸上这下三道符。 “晚上再说吧。”说罢老张收起盒子就在村长家坐了下来。 晚上差不多8点钟,老张起身,“你们都不要去了,今天过后就不会有事了。”说罢就走了。 夜还是一样的深沉,老张来到槐树下,把从村长家拿的香烛点上,uu看书 ww.uuknsh 躬身拜了三下道“花大嫂,晚辈后生想见您一见!” 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一定会笑掉大牙,60多岁的老张还自称后生。 果然,没过去多久,树下就多了一个怀抱婴儿的女人。 “大嫂啊!您该走了,离世都快百年了,当年的恩怨也就不存在了,现在的都是些晚辈,我知道您心不坏,只是吓人却没伤人!” 说到这里槐树下的女人仍无动于衷。 “大嫂可是还有牵挂?” 树下的花娘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婴儿,老张就都明白了。 “大嫂您牵挂孩子,就更得走了,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死了,老在阳间恐怕会失去投胎的机会!” 说到这里老张也是一顿怅然,“是啊,花娘生前无子怎么会不在意她的儿子呢?” 树下的花娘像是在挣扎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 “好,那晚辈送您最后一程!”说罢老张拿出写好的符纸摆成三才方位将花娘围在中间,口中念念有词,一阵黄光过后,就没了花娘的踪影。 老张知道花娘走了,他在周围看了一圈,喃喃道:“世中人明世中事,知情才是知天道啊!怎可阴奉阳违弄他人!”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他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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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包裹着的黑猫像是一个布偶一样一动不动,两只眼睛也失去了光泽如同干了皮的葡萄,它的嘴巴张的老大,从那四颗獠牙中间伸出一条鲜红的舌头! 娟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直到黑猫被那件红衣从树上丢下来她才醒悟过来。眼前的黑猫明显已经僵硬,身上的毛如同被电击过一样杂乱。 “小黑!”娟子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她的心脏更像要跳出来一样,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黑猫那样被那件恐怖的衣服裹死! 不知什么时候那件红衣已经披在了老槐树上,使老槐树看上去更加妖邪。 看着看着娟子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 “听说了吗,老槐树成精了,昨个老吴头的孙子白天在槐树下边玩儿,回去就睡了,现在还没醒呢。夜里娟子也晕倒了,就在老槐树底下,她那只黑猫就死在跟前!” 村子不大,第二天人们就都知道了这件恐怖的事情,无限恐慌在村中蔓延甚至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可是也有例外,本来不知道孙子为什么昏睡的吴老汉听到人们的议论,再联想到娟子的事情,也就相信了老槐树成精了。 想到这里吴老汉顿时火冒三丈,“他娘的!你成你的精,关我孙子什么事,老子我土埋半截的人还怕你不成!” 不顾家人的劝说,吴老汉提着斧头就往村口走。 来到树下吴老汉心里也一阵打鼓,这树也太粗了!平时没注意,但当来到树下,树对面基本看不到,黝黑的树皮,和盘轧的树根都显示着这颗树的不凡! 有句话叫:骑虎难下,吴老汉既然来了怎么样也要砍上一斧头的,只见他撸起袖子高举斧头,一声大喊,就一头栽在了树下! 这会儿正是大白天,来往的村民将吴老汉抬回家,一阵拍打,吴老汉醒了。 “我的娘啊!鬼啊!”醒来的吴老汉脸色铁青,又哭又嚎。 原来,正当吴老汉要砍树的时候就感觉到后颈一凉被人掐住,接着就被狠狠地按了下去! 据吴老汉说,那双手很纤细像是女人的手,而且在他晕到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槐树上一件红衣正在飘荡! 接二连三的怪事以及三个正在大病的受难者,让这个小村庄异常阴森。 夜又悄悄地到来,只是平常夜里还可以看到一两个人的村子,今晚无比的寂静,甚至整个村子都没有一家开灯,似乎自己不经意的举动就会引来灾难。 胡六是村里的闲汉,平时靠放泼耍赖,欺负乡里,得几个钱为生。 胡六并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前天他就被邻村的狐朋狗友叫走了,直到今天晚上喝的烂醉才晃晃悠悠的回来。 这趟夜路胡六不知走了多少遍,可是今天当他走到村口不远处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槐树下。 “见鬼!哪个傻子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站在。”胡六嘟囔一声继续往前。 “嗨!他奶奶个熊,三更半夜站在那儿给你娘说媒呢!”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见这人没理他,胡六的那股子流氓劲就上来了。 树下的人依旧没动,胡六加快脚步,走近一看,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好像还抱着什么。 “我说这是哪家的小媳妇,两口子吵架了?来和哥哥说说……”说着就伸出手去抓红衣女人的肩膀,想要把她的脸转过来。 当这个女人转过身来,胡六的酒就醒了一半,光溜溜的脑袋上汗水一道接着一道往下流!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灰白色的眼睛,浮肿的像浸了水的馒头的一张惨白色的脸,最可怕的是她的嘴,嘴唇上一道道裂痕就像蜘蛛网一样,半截舌头吐在外面,唯一正常一点的就是她那一头长长的头发。 胡六不知道该不该把放在女人肩膀上的手收回,两只腿已经开始发颤了,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稍微往下一瞅,就感觉自己再一次被雷击了一般。 只见那女人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婴儿,全身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穿,此刻两只黑豆一样的小眼睛正看着他,还咧着嘴对着他笑! 不知所措的胡六感觉自己的魂都快飞了,站在原地呼呼的喘着。实在离得太近了,一切都这样真实,胡六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突然,女人怀中的孩子一把抓住了胡六搭在女人肩膀上的手。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孩子有如此大的力道,胡六被抓的生疼,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使劲地甩着被抓住的手,这时女人动了,她肩膀往上一抬身上的红衣就脱了下来,红衣直接落到胡六头上,胡六只觉得腥臭难闻,被呛得眼泪鼻涕直往下流。 挣扎了一会儿胡六感到手腕一松,接着头上的红衣也没了,抬头一看,那件红衣已经到了槐树上,女人小孩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有了束缚胡六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 …… 天亮了,村庄又开始沸腾起来,胡六正站在村头和村民说着他昨晚的恐怖经历。 如果是在平时大家都会当笑话一样听,谁会在意一个流氓讲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啊,恐怖的事情已经不是头一次了,更何况胡六的手腕上确实有一道紫红色的勒痕! 在村里有一位90多岁的老人,听到胡六的述说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花娘又出来了吗?”老人喃喃自语道。 “刘爷,您说啥?花娘是谁?”旁边的人听到老人的话追着问到。这一下全村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老人身上。 根据老人所说,花娘以前也是山尾沟的,嫁给了村里一户人家,可是一连三胎都是闺女,那时候人们封建的很,都说花娘没有生儿子的命。 婆家在大家的舆论中也抬不起头,只能把气撒到花娘身上,就这样在外界和家里的压力下,花娘穿上结婚时的嫁衣在村口的槐树上上了吊,可是谁都没想到,那时候花娘肚里已经怀了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儿子! “当时也有一段时间村里很不安宁,后来是邻村的画匠给弄的。” 画匠就是农村专门画棺材的师傅,由于常年办白事也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懂点。 “画匠?邻村老张不就是吗!快把他请来,这事不能拖,要不村子还是不安生!”知道了来由村民就行动起来。 中午时分邻村的老张来到了村长家,他还带来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有一沓黄纸,一支毛笔,一个砚台。 黄纸又叫黄裱,毛笔就是那只画棺材的叫断阳笔,砚台里装的可不是墨汁而是朱砂。 老张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长叹一声:“都是可怜人啊!” 说罢拿起毛笔蘸上朱砂,在三张黄纸上这下三道符。 “晚上再说吧。”说罢老张收起盒子就在村长家坐了下来。 晚上差不多8点钟,老张起身,“你们都不要去了,今天过后就不会有事了。”说罢就走了。 夜还是一样的深沉,老张来到槐树下,把从村长家拿的香烛点上,uu看书 w.ukanshu 躬身拜了三下道“花大嫂,晚辈后生想见您一见!” 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一定会笑掉大牙,60多岁的老张还自称后生。 果然,没过去多久,树下就多了一个怀抱婴儿的女人。 “大嫂啊!您该走了,离世都快百年了,当年的恩怨也就不存在了,现在的都是些晚辈,我知道您心不坏,只是吓人却没伤人!” 说到这里槐树下的女人仍无动于衷。 “大嫂可是还有牵挂?” 树下的花娘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婴儿,老张就都明白了。 “大嫂您牵挂孩子,就更得走了,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死了,老在阳间恐怕会失去投胎的机会!” 说到这里老张也是一顿怅然,“是啊,花娘生前无子怎么会不在意她的儿子呢?” 树下的花娘像是在挣扎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 “好,那晚辈送您最后一程!”说罢老张拿出写好的符纸摆成三才方位将花娘围在中间,口中念念有词,一阵黄光过后,就没了花娘的踪影。 老张知道花娘走了,他在周围看了一圈,喃喃道:“世中人明世中事,知情才是知天道啊!怎可阴奉阳违弄他人!”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他人说。 回到村里知会了一声村长,老张就离去了,村里大病的几个人也都逐渐好了起来。 风微微吹过,没有了花娘的大槐树依旧健壮,它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怎么看都有一股邪气凛然! 到底是魂附了树,还是树拘了魂,又有谁知道呢! 第28 姐姐 我叫阿华,我上面有个姐姐叫阿花,我家里生活在农村,是典型的传统家庭,重男轻女的陋习被我家发挥的淋漓尽致。 母亲刚生下姐姐的时候奶奶一脸嫌弃,看都没看姐姐一眼,告诉母亲好好养身体做完月子就准备在给她生个孙子就离开了。 母亲也是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下被熏陶的,她也喜欢男孩,对姐姐也不是很上心,父亲就更别提了,姐姐本来就不受重视,不久之后母亲又怀孕了,姐姐就更不受待见了。 即使是这样,姐姐还是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在姐姐一岁的时候母亲生下了我,生下来一看是男孩家里高兴坏了,与生姐姐出生时候冷冷清清相比,我简直就是众星捧月,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姐姐就像个隐形人一样,被大家所忽略。 姐姐就像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一样,从来也不哭不闹,吃饱之后就瞪着她那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她还会自己和自己玩,就像习惯了孤独的大人一样,懂事而又可怜。 姐姐三岁的时候我两岁,那个时候的我最喜欢粘着姐姐了,整天跟在姐姐后面甜甜的叫着姐姐等等我。 父母看见我整天在姐姐后面跑,就叮嘱姐姐好好照顾我,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姐姐就要等着挨打了。 我和姐姐在慢慢长大,长大的我更依赖姐姐了,什么事情都让姐姐帮着我做,姐姐也是姐姐力爆棚,对我照顾无微不至。 在上初中时候的我是个胆小的孩子,有时候会被大孩子欺负,面对他们的欺负我只会哭哭啼啼,这个时候姐姐都会跳出来把我护在身后,和那些孩子对峙,大孩子也知道姐姐很厉害,都灰溜溜的离开了。 那年姐姐初三,我初二,父母没有让姐姐参加中考,理由是姐姐学习不好,家里供两个孩子念书有些吃力,让姐姐放弃学业。 姐姐什么也没说,那年中考她也没去,姐姐刚开始两年一直在家里帮父母干活,两年之后姐姐离开了家登上了去大城市的火车。 姐姐在临走前告诉我让我好好学习,她会经常寄钱给我的,让我喜欢吃什么就那个什么,学习营养也要跟上。 我把姐姐送上了火车,看着姐姐的背影突然觉得姐姐是那么瘦弱那么孤单。 姐姐自从离开家之后,就没有回来过,和父母也没有联系过,只是会偶尔给我打打电话,叮嘱我努力学习,还有就是每个月会固定给我打来一些钱。 四年之后我高中毕业,考上了一所大学,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姐姐,姐姐非常高兴,她告诉我在我上大学走之前她会回来看我的,也会给我带个惊喜。 自从知道姐姐要回来之后,我每天都在数日子,希望姐姐马上就回来。 就这样日盼夜盼,马上到开学的日子姐姐也没回来,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又被我自己否定了,我希望姐姐一切都好。 就在我要开学的一周前的一个晚上,我和父母正在看电视,突然听到了砰砰的敲门声,母亲都囊了句谁啊,大晚上的来敲门。 吱嘎一声门打开了,姐姐空着手憔悴的站在门外。 “妈我回来了。” 也许是父母老了,姐姐离开这些年与他们音信全无,他们也反省了,觉得他们对不起姐姐。 看着四年没见的女儿就站在门外,母亲还是留下了两行热泪。 嘴里说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爸爸看着憔悴的姐姐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 这个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我了,我一下扑过去抱住了姐姐,一阵寒意席卷了我的全身。 “姐,你身上怎么这么凉,你冷吗?” “回来的晚点了,外面还是有点凉。”姐姐和我拉开了一定距离说。 “你还没吃饭吧?妈妈马上给你做去。” “妈不用了,我吃过了,你就别忙了,我和弟弟聊聊天,明天一早我还要走。” “什么就待一晚上?”我激动的又想去拉姐姐,被姐姐躲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姐姐怪怪的,也许是多年不见生疏了,我也不敢往多想。 妈妈听见姐姐要走,一把把姐姐的手拉住。 一边哭一边说她对不起姐姐,知道姐姐不想见他们,他们知道自己错了,希望姐姐原谅他们。 姐姐拉着母亲的手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哽咽着说: “妈,我不怪你们,我是真的有事要走,我有时间会过来看你们的。” “不行,我不让你走。”母亲突然像孩子一样耍起赖来。 这时候一直没吭声的父亲也默默的走过来,u看书 .uukanshu一脸泪水的说: “孩子,你是怎么了,告诉爸爸,爸爸会为你报仇的。” 爸爸说完话之后我和母亲都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说这样的话。 “爸,你在说什么呢?” 爸爸没有回答我,而是看向了姐姐。 “阿花,你知道父亲懂些阴阳术,你把实情告诉我们吧。” “爸,呜呜,我本想就这么自生自灭的,不想让你们知道,我想你们,也不想让弟弟失望,还是魂魄回到了家里。” “姐你说什么?” “爸妈弟弟其实我已经死了,死在给弟弟打电话的第二天,我在电话里说的给弟弟带惊喜实际上是我在城里交往了一个男朋友,我想这次带回家给你们看看,没想到第二天我和他说,他竟然说不要和我见父母,我就逼问他为什么,他竟然告诉他和我只是玩玩,不是认真的,更不会见我的父母。” “我在和他争执的时候被他推倒脑袋撞在了桌角,我就,呜呜……。” “没想到死后凭借执念竟然魂魄离体,我就想着回来看看你们就走,只要你们以为我还活着就好,没想到被父亲看破。”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不应该让你不念书出去打工啊,都是我害了你啊,让妈妈替你去死吧,呜呜……。” “女儿把害死你的人所有的信息给我,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姐姐第二天天没亮就离开了,我和父亲去公安局报了案,害死姐姐的人被绳子与法了。 父母在对姐姐的愧疚中度过了余生。 第29章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剧本台记者报道,昨天下午本市又有两名女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下面是失踪人的资料;赵某,女,21岁。本市x大学学生。昨天晚上下落不明……”。 此时在某居民小区里面的某个房间,正播放着昨天的最新新闻,当坐在电视机前吃着零食的小丽听到这个新闻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一愣。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总会有人失踪,丝毫都没有任何线索,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小静,你说我们这里是不是来什么人贩子了?怎么总会有人失踪呢?”想到这里小丽于是急忙转过头看着正在低头玩手机的小静说道,说着还用手指了指电视。 “你怕啥?就算来了人贩子你也不用怕啊!像你这样整天啥都不用干,一心就知道吃的人。如果他们真的拐走你的话你就吃穷他们呗。”听到问话的小静,头也不抬的继续玩着手机里面最火的游戏“王者荣耀”,然后嘴里更是消遣对着小丽说道。 谁知道听到这话的小丽本来心里还有点担心,可是当她听到小静的话的时候顿时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继续看电视去了。也不知道她是真生气了还是装出来的。看到小丽这幅可爱的样子,小静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笑了笑,然后又继续玩着手机。 因为小静知道小丽根本不会生气的,因为她们两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更是从小学一直到都是同学,就在不久以前他们两个更是考进了同一所大学。由于住不惯学校的宿舍,她们两个主动的搬了出来住在了一起。 这让她们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的好了。所以小静一点都不担心她会生气的原因,果然没过多久小丽突然又转过身来两眼放光的盯着小静,就像一只饥饿的狼突然看到了懒羊羊一样。被小丽的眼光盯着浑身不舒服的小静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你干嘛怎么看着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随便的人?”说着小静紧了紧衣服,就像小丽会对她做什么一样。 “去死!我对你可没兴趣。我只喜欢帅气的小哥哥!”说着小丽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狠狠地鄙视了她一下。 “那你要干嘛啊?”听着小丽怎么一说小静才嘿嘿一笑立马坐直身体。 “小静你听说了吗?我们本市东面好像开了一家鬼屋,据说去过的都说害怕,有的甚至都吓出病了呢!不过好奇的是他们白天从不营业,只有晚上才营业,这不我们不是也没事吗?要不我们去看看呗?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爱吃点东西,本来手里面就没多少钱。 要是去玩我不就那个啥了吗。”说着小丽羞涩的地下了头。这个时候哪怕小静再笨也听出来小丽什么意思了,就是先无聊了去玩玩,可是手里面有没钱,所以想让小静请客去玩呢。本来就没什么事情的小静正好也去看看,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反正门票也用不了几个钱。 一是为了自己的好朋友要去小丽,二呢她也对这个鬼屋有所好奇,最近她也是老是听有人说过那个鬼屋非常的恐怖,去一次都能把人吓死什么的。鬼屋她以前也去过不少,都是一些塑料俩人,再不济就是有人装成很恐怖的样子吓吓你罢了。 可是从来也没有人吓出病什么,而这一次他也可以正好去哪里看看。看到小静毫不犹豫就答应的样子,小丽别提有多高兴了,于是决定明天晚上一起去看看。决定好这一切的她们早早就休息了,时间总是悄无声息的过得那么快。 转眼之间第二天已经来临了,天刚暗下来的时候小丽就拉着小静坐上了开往鬼屋的汽车,不过让她们好奇的是鬼屋根本就没有在市区里面,而是在郊区外面的一片空地哪里!刚出城的出租车司机说什么都不愿意往前走了,因为前面太荒凉了! 而小丽她们只好手牵着手往前走去,一路之上一个人都没有十分的荒凉,漆黑黑夜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怪不得鬼屋要健在这里!光是周围的景象就够吓人的人,更别说鬼屋里面了!感受着周围的环境让她们不寒而栗。 不过不得不说她们二人的胆子确实不小,竟然毫无退缩的意思,于是继续往前走去,没过多久他们隐隐约约的似乎看到前面有亮光,心中一喜于是她们加快速度急急忙忙走去,果然没走多久一座阴森恐怖的屋子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两个白森森的骷髅头里面散发着幽怨的亮光,让人看到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此时鬼屋门口已经站满了人!他们已经排着长长的队伍准备麦片。“小静都是你,你看现在不知道我们要排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呢?刚才让你走快你又不走。”看到这里小丽不由自主的抱怨了一句。 能的小静尴尬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小丽前面的那个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她们幽怨的说了一句“姑娘!看你挺着急的,来让你们插个队吧!”听到说话的小丽激动的转过身去,当她看到眼前的这个人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这个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两只大大的熊猫眼非常的醒目,就跟一个死了几天的人一样。看到这里小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很想说不用了!可是却发现此时那个人已经站在她们身后了,看到这里小丽由于一下最终还是迈步往前走去。 来到了刚开始那个人站的地方。刚站定的小丽不由自主的回头又看了看那个人,当她回头看那个人的时候小丽惊奇的发现他也在看着小丽,而且嘴角更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知为何当小丽看到这笑容的时候,总感觉头皮隐隐约约的发麻! 于是急忙转过头去不在看他!在这期间小丽仔细的打量周围的环境,所谓的鬼屋就是有一个一百多平米房子的大小,而门口的两边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两具干尸挂在门口,远远的看去也挺吓人的。不知何时小丽她们后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了。 “下一位!”而就在小丽愣神的时候,小静推了推她,她才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到了她们!于是小丽迈步走了过去,当她们来到售票处的时候,看到售票员的时候微微一愣,居然很刚才那个给他们让位置的人一样?脸色惨白的吓人。 就跟浑身的献血都被抽干净了一样,想到这里小丽急忙转过身往他们身后一样,顿时又是一愣!不知何时他们身后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吓人,一双双诡异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们,仿佛看待自己食物一样。看到这里小丽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小静要不今晚我们回去?我有点不舒服!”不知为何一项胆子挺大的小丽今天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都到这里了!我们进去看看呗。”说着小静伸手就买了两张票!接过票的小静看都没看就递给小丽了,而小丽木乃的接过票大眼一扫票,顷刻之间被上面的字所吸引住了!只见上面仿佛用献血写成的几个大字一样“欢迎下地狱!”不干在纸上血,居然顺着纸慢慢的流了下来,而小丽仿佛闻到血腥味一样。 看着小丽惊愣的样子,小静伸手一拉就走了进去。而就在她们进去的那一刻,站在外面排队的那些“人”每个人嘴里都发出“咯咯”的笑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中,就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知小丽他们看到会有何感想! 进去鬼屋的他们顷刻之间就被漆黑的黑暗所包围,看不清周围的景色!等她慢慢适应这里的光线的时候才慢慢的发现这里其实并不大,一条又长又窄的小路出现在他们眼前,于是她们就顺着这条线路慢慢的走着,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小丽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头了。 在外面看的时候这个房子也就一百多平米,怎么都走了怎么久了还没有到头?正当小丽发现疑问想要问一问小静的时候,突然转过头就看到一张脸色腐烂,一颗眼球挂在脸上来回摆动的脸,出现在小丽身后。 此时小丽的身后哪里还有小静的影子有的只有这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干尸,此时她正在张着血盆大口向着小丽咬来,低头看去小丽手里面居然紧紧的拉着这名干尸的手,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明明拉的是小静!怎么会变成这样?来不及思考的小丽突然倒在了地上! 干尸扑了个空,而干尸好像并不放弃一样继续网前扑去“哗啦”一声!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铁链响声打破了宁静,躺在地上的小丽清楚的看到干尸的脚上栓着长长的铁链,让干尸前进不得!就在小丽愣神的时候铁链猛的一下收紧了! 一下子就把要扑向她的干尸拉回了黑暗之中伴随着一声凄惨的惨叫声“啊!”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躺在地上的小丽久久的不能回神,怎么会这样?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小静明明跟她在一起的,现在他到底去哪里了?安不安全? “小静!!!小静!!!”想到这里小丽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来回答她,此时的小静脸色早已经惨白一片。随时都有可能走到崩溃的边缘!喊了很久的小丽见没有人回答,于是刚要站起来的时候,可是发现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就像自己长在了地上一样! 伸手摸去顿时小丽摸到一直冰凉异常的手,顿时小丽心里一凉!于是急忙低头看去,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想出来一只手,此时它正紧紧的拉着小丽的衣服让他动弹不得。就在小丽费劲力气想要挣脱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色的球体滚了过来。 正好滚在了小丽的脚下,小丽试着碰了一下!顿时一张血盆大口朝着小丽咬了过来,还好小丽反应的快,即使收回了手!如果再慢一点恐怕就晚了,当小静收回转头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哪里是一个球,这分明是一个骷髅头,此时骷髅头一计不成。 有准备向着小丽扑去,而此时的小丽不知道去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猛的一怔“呲啦~”一声!衣服破裂,小丽终于从地上的那只手里面掏了出来!而于此同时那个骷髅头正好扑到小丽跟前,小丽猛的把他接住,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转身急急忙忙的向着外面跑去,“嗵哃嗵~”骷髅头响声不死心一样,在地面不停的滚动着,站着小丽跑去,嘴里更是“咯咯~”的发出诡异的叫声。听到这里小丽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u看书ww.uuansu.om她此时不敢去听也不愿意去听。 可是这声音偏偏清清楚楚的钻到了小丽的耳朵里面。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一扇门出现在了小丽跟前,小丽认识这扇门就是她一开始进鬼屋的地方,哪里就是出口!想到这里小丽脚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来到门口!“滴答~”刚刚走到门口的小丽来不及喘气的时候。 突然滴答一声液体滴在了她的脸上,同时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于是小丽慢慢的抬起头来,突然他就看到了一张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的脸,只见此时小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挂在了门上,而满脸因为恐怖而扭曲变形,非常的痛苦! 此时的她早已经没有了呼吸。看到这里小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急忙大叫一声快速的向前奔跑过去。急急忙忙之中的小丽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一下跌倒在地。而与此同时一个手冲着小丽神了过来。而小丽居然鬼使神猜的就把手放在了那个人手的上面。 站起身的小丽发现这个手的主人尽然是一开始让她插队的那个人。可是此时小丽居然出奇的没有反抗,而是任由着这个“人”紧紧的牵着从新走进了“鬼屋”里面。“吱吱呀呀~”鬼屋大门缓缓的关上。而且“鬼屋”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鬼屋”突然消失的无影无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石碑,上面清楚的雕刻着“城东乱坟岗!” 第二天早上本市某个居民楼里面,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一侧新闻:“本台记者报道!昨日又有两名女子神秘失踪,至今了无音讯。没有任何线索。” 第30章 纹身 “老大,这几天我们又有好几个兄弟投靠了刀疤脸。”二胖沮丧的说到。 二胖是文彬的小弟,文彬是管理西五区黑社会的头。 “就是,大哥,上个月我们就被他挖走十多个兄弟,这样下去对我们很不利。”这个说话的是侯三,也是文彬的兄弟。 文彬气的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恶狠狠地说到:“妈的,欺人太甚,这是逼着我翻脸。” “就是啊老大,以前我们收保护费的几家娱乐场所都被他们给抢走了,兄弟们也是怨声载道。” 二胖说完,侯三又接着说到:“现在我们只有忍,他们的兄弟比我们多,前几次找他们理论,我们都吃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忍忍忍,让我们忍到什么时候?” 二胖接着说到:“自从上个月,刀疤脸在身上纹了一条龙,你看把他逼逼的,整天都横着走。” “老大,要不你也纹一条龙,比他的还凶还厉害,一条不行就纹两条。” 文彬想了想说:“纹个别的图案,我要是也纹龙,刀疤脸会嘲笑我们,说我跟他学,你们再想想别的。” “那就纹一只大老虎,下山的猛虎。” 文彬一听,觉得不错:“猛虎下山,威风凛凛,又是百兽之王,这个不错。” 侯三听了摇着头说:“我觉得不好,虽然下山虎很威风,但是一个小小的武松就把老虎给打了,再说了,刀疤脸纹的是青龙,龙争虎斗,青龙可以上天,我们还是处于下风。” 二胖想了想说:“老大,我们在道上混的,都是义字当头,拜的是关二爷,你要是纹上关二爷,他们纹什么都不好使。” “好,这个主意好,就纹关二爷,我倒要看看他们谁还敢逼逼,你们快去,找一张最威风的关公画像来。” 侯三不知道从哪里找回来一张关公画像,手拿青龙偃月刀,怒目圆睁,杀气腾腾,看一眼就让人胆战心惊。 文彬一看大喜:“好,就纹他,威风凛凛,我倒要看看以后刀疤脸怎么在我面前逼逼。” 文彬一行三人来到了本市的一家纹身店,店面虽然不大,但名气不小,开了也有十多年了,据说老板以前也是道上混的,绰号“滚地龙”,是一个狠角色,也是几进宫的主,他的前身后背也纹着一条龙。 后来老板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纹身也洗掉了,就开了这家纹身店。 三人一进屋,侯三扯着嗓子喊:“老板,把这个图案纹在我大哥背上。” 说着侯三就把手中的关公画像递给了老板。 老板一看就知道这三个都是混黑道的,就接过来画像一看,大惊失色,急忙说到:“这个不能纹,你们还是换别的图案吧,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可以。” “我老大就喜欢这一张,叫你纹你就纹,别那么多废话。” “纹身是有很多讲究和禁忌的,不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的想纹哪个就纹哪个的,如果担不起,会招来灾祸的。” “你少啰嗦,钱不会少给你的。” “年轻人,听我说,我可是一片好意,关二爷不是谁都可以纹的,就是有,也都是闭眼关公,你们让我纹的又是睁眼关公,关公睁眼,必出人命,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行啦老板,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大哥今天就纹这个睁眼关公,要的就是这个杀气。” 老板叹了一口气说:“我言尽如此,你们执意要这么做,希望你们以后自求多福吧!”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让你纹你就纹,再啰嗦我拆你的店。” “好吧,就让我徒弟给纹吧,阿辉,你来做。” “你为什么不做,让你徒弟做什么意思,信不信我拆你的店。” “我眼神不好,纹了怕你们不满意,我的徒弟你们放心,包你们满意。” 文彬坐好以后,吩咐他俩:“仔细盯着,纹的不好,拆了他的店。” 阿辉净手上香,虔诚膜拜,然后按照图案认认真真的纹了起来。 五个多小时的时间,大功告成。 “你们两个看着纹的怎么样,像不像?” 二胖竖着大拇指说到:“一模一样,比画上的还威风。” 钱也没少给,他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出门时,老板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他们:“记住,三天之内绝对不可以见血……。” 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样的叮嘱他们就没有当回事。 当天晚上,文彬就带着几个小弟在夜来香酒吧喝酒,这时刀疤脸也带着人闯了进来。 酒吧里的客人纷纷躲避。 文彬来到了刀疤脸跟前:“几个意思,这可是我罩着的地方,喝酒欢迎,要是砸场子,我可不答应。” 刀疤脸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今天来可不是来砸场子的,我是来通知你,从现在起,这个地方归我管。” 文彬一听来者不善:“刀疤脸,你不要欺人太甚,都是道上混的,做事留一半,以后好相见。” “谁特妈以后给你相见,你也配,你的地盘归我了,你要是想跟着我混,我这人心善,就赏你一口饭吃,要是不识抬举,立马给我滚蛋。uu看书 .uukanshco ” 说着把上衣一脱,露出了青龙纹身。 文彬也不是吓大的:“那就是没得谈了,兄弟们,抄家伙。” 说完也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纹在后背的关公。 刀疤脸接过来小弟递给他的一把开山刀,恶狠狠地说:“你特妈诚心给我添堵,敢在身上纹关二爷,你也配,我就用这把刀把你后背上的关二爷给刮下来,兄弟们,给我打。” 刀疤脸一声令下,两边就混战在了一起。 双方越打越凶,都杀红了眼。 混战中,文彬的后背挨了两刀,鲜血染红了后背的关公像。 只见文彬瞬间变得面目狰狞,眼露凶光,而且是力大无比,如砍瓜切菜一般,一愣神的功夫就砍倒一大片,受重伤的混混们都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刀疤脸被文彬强大的杀气给吓坏了,转身就要往外跑,可文彬却没有给他这个活命的机会,此时的文彬双眼血红,如战神附体一般,左手将刀疤脸高高的举起,狠狠地摔在地上,反手就是一刀,被摔在地上的刀疤脸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身首异处了。 大批的警察冲进了酒吧,很快就控制了这些打架斗殴的人员。 “把刀放下,再反抗就开枪了。” 面对警察的警告,文彬竟然毫无反应,杀红了眼的文彬如同一台疯狂的机器,毫无顾忌的举刀砍向了警察。 “啪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枪响,文彬为他的年少轻狂,肆意妄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告诫喜欢纹身的朋友,纹身需谨慎,切不可任意妄为。 第31章 寿品小店 “大爷,买件寿衣!”寿品店门前来了位客人,对着正在抽旱烟的陈大爷吆喝着。 陈大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伙子,是不是家里面有喜事啊?”一般在农村,家里高寿的老人逝世都称为是喜事。 “不是,我爹今年八十多岁了,身体一直硬朗。不过怕哪一天病倒了,希望可以穿件像样的衣服,这不特地叫我给他买一件。” “老爷子八十多岁了,的确是高寿之人啊。你想买件什么样的寿衣,你进来挑挑!” 望着满屋子色彩各不相同的寿衣,严松问道“有长袍子款式的吗?就是像古代人穿的那种?” “老大爷喜欢长袍式样的吗?” “对啊!我老爸就喜欢穿那种长裤长袖的衣服。” “现在这种款式不流行了,不过我店里面的确还有件这样的衣服,都是卖不掉剩下的了。”说完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长袍子。 “觉得怎么样,虽然现在不流行这种古朴的风格,但说实话这寿衣的颜色还是布料都是很不错的!” “我觉得颜色稍微深了点,怪吓人的!” “小伙子,不是我骗你,现在整个天池市你找不到第二件长袍子款式的寿衣了!要是在几十年前,可能还会流行点,现在这种寿衣不会有其他家卖了。” 的确也是,严松跑遍了整个天池市,才发现了这么一件,“好吧!大爷,这多少钱啊!” “来个整的吧!一百块钱。” 价钱还算公道,严松付了钱,拿着寿衣便回家了。 “小伙子,虽然你家老父亲今年八十多岁了,但是记住寿衣毕竟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不要随便乱穿啊!尤其是在晚上。”陈大爷在后面喊着。 “谢谢大爷,我知道了!” 严老爷子看见儿子把寿衣买回来,一看款式正是长袍子,喜欢的不得了。“松子啊,事情办得不错,爸啊挺喜欢的!” 严老爷子立马穿上了寿衣,对这件镜子照了照,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一家人望见镜子穿着寿衣的严老爷子还是有些止不住的打颤。 “你个死老头子,是不是嫌命长了,活的好好的,无缘无故偏要穿寿衣,呸呸!”严大妈嫌晦气道。 “我这半辈子都没穿过一件好衣服,终生都是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整天跟泥巴打交道,这不到了晚年,想穿件像样的衣服,而且止不住哪天两脚一蹬就走了,我也希望可以穿件像样的衣服下去啊!” “就你理由多!” “爸!妈说的没错,而且寿衣并不是好东西,太晦气了!”媳妇小萍也反对道。 “你们都是妇人之见,这晴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啥晦气不晦气的。” “你个死老头子,还犟起来了!” “妈,你们就少说一点吧!不过,爸,寿衣店的大爷也说了,寿衣不能随便穿,尤其是晚上,爸,你稍微注意一点吧!” 寿衣店里,陈大爷有些虚弱的杵着凳子说:“我的时间不多了,得早点下手才好啊!”说完便慢悠悠的走进了屋内,对着祭祀的案台上就是一阵念咒祈祷。 “你说你也是的!爸他瞎胡闹,你也陪他一起疯,我们家里还有孩子呢!这多不吉利啊!”望着沉睡的孩子,小萍埋怨道。 “那你说怎么办啊!反正爸现在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这还不怪你啊!” “咚咚咚啦啦啦!”忽然客厅里面响起了一阵吹落打鼓的声音。 “老公,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走,出去看看!” 说完两口子便一起走出了房门,发现客厅里是一片人群,在那里敲锣打鼓,两口子傻了,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水晶棺材,这时严老爷子走了过来。 “爸,这是咋回事啊!”严松望见爸走过来。 “我害怕寂寞啊,所以多找些人来了。” “爸,家里怎么摆个水晶棺材啊,到底是谁死了啊?” “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严老爷子拉着儿子和媳妇走向了水晶棺材。 “啊!” 当看到了棺材里躺着的是自己的爸爸时,严松和媳妇着实吓了一跳。 “爸,你在哪啊!”严松四处搜寻着刚才出现的爸爸,最后眼光落在了灵堂上的遗像时,彻底惊了,果然是爸爸!遗像上的爸爸好像还在对自己微笑。 “啊!”严松一阵尖叫醒了过来。 “老公,怎么了?” “我梦见爸爸走了,他好像还对着我笑。” 严松立马想到什么似的,马上跑到了爸爸的房间,严松捂住了嘴巴。 只见父亲正端坐在梳妆台前,身上整齐的穿着自己买的寿衣。 “爸,爸!”仍然没有回答,难道是梦游了,梦游的人可千万不能把他吵醒,否则会吓死他的。严松无奈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安的睡下了。 “呜呜呜呜呜,老头子,老头子啊!呜呜呜!” 天还没亮,严松便听见了老母亲的哭喊声。 “妈,出什么事情了?” 当看到倒在梳妆台前的爸爸,严松顿时一阵脑子空白,怎么会! 老爷子毫无征兆的走了,一家人在伤心和疲惫中,终于完成了老爷子的葬礼。 “妈,你别哭了,爸爸可能前几天就是回光返照,想穿件喜欢的寿衣走的,妈,别哭,爸爸今年八十多岁了,是喜丧。”媳妇安慰道。 “妈,你也真是的!爸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穿件自己喜欢的长袍子寿衣走,你却偏偏不同意,那妈,你说现在这寿衣怎么办呢?” “你爸是脑子被魂迷住了,我看这件寿衣就是件邪物,要不得!”说完便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准备烧掉寿衣。 “住手!”突然一声大喝惊住了所有的人,只见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位道士模样打扮的人物。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的家事。”严松有些不满道。 “如果我告诉你,这衣服上有老爷子的魂魄,你还要烧吗?”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一个游访的道士,今天刚好来到贵地,却看到这件寿衣上有魂魄存在,特意提醒各位一下。”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1926年5月28日,2007年9月23日!”道士神气道。 顿时一家人惊的不行,“大师,快进来坐啊!你说这件寿衣上有我老伴的魂魄,是真的吗?”严大妈立马拉着道士进屋,刚才老道士说的正是严大爷的生辰和逝世的日子。 “来,把寿衣给我!”道士伸手便要严大妈手上的寿衣。 令他们奇怪的是,道士竟然自己穿上了那件寿衣。 “臭道士,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啊!”严松忍不住怒道。 老道士突然深感舒畅,仿佛年轻了几十岁一样,“我要回去拿一些法器过来,帮你们召唤他的魂魄上来。”说完老道士想走。 严松立马拦住,“你到底是谁?你想把我爸的魂魄怎么样?要走可以,不过你必须先把这件寿衣脱下来!” 突然间,老道士笑了:“小伙子,你老爸是回不来的了,他早就魂飞魄散了,而且这件寿衣本来就是我的!” 面对道士的口出狂言,严松彻底愤怒了,便走上去顺势去抢寿衣。 突然间严松呆住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影子!” 严松的话彻底惊住了一家人。 “小伙子啊,我提醒过你,要你爸不要随意穿寿衣,这只怪你爸命该如此了!” “你就是卖寿衣的老头,原来是你搞的鬼!你的脸!”严松又有些迷惑。 只见老道士狠狠的将脸上的皮拽掉了,果然正是卖寿衣的陈大爷,“我学过易容术!” 严松立即踹向陈大爷,老头一挥手,严松竟不自觉的倒了。 “求求你,放了我儿子!”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老公啊!” “我不喜欢杀生,这样罪孽会太重的,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我是不会害人性命的,不过你们可以忘记发生的一切吗?” 倒在地上的严松顺势又要踢过去,uu看书 .uukasu挨了陈大爷一脚,痛的大叫。 “好好,我们答应你!放过我儿子吧!” “我不太相信你们,只有你们变成傻子,才会永远的帮我保守秘密!”陈大爷狠毒的说道。 突然间,陈大爷的身子剧烈的膨胀,紧紧的衣服被炸开了,露出了原本的相貌,顿时惊的一家人吓得傻掉了,只见被光线照亮的墙上出现了一个恐龙的影子,它依次将他们的头含在了嘴巴里一会。 “你可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啊!”站在一旁严大爷的鬼魂哀求道:“你已经抢走了我三十年的寿命了!” “放心,我不会害他们的!只是吸掉了他们的记忆而已。”说完他便满意的走了,不禁感慨道:“啊,年轻的感觉真好啊!” 留下了严大爷的鬼魂无助的想要触摸自己的家人,可是恍如触摸到空气一般,穿过去了。 天池市某个偏僻的地方,一位老大爷杵着脑袋,眼睛泛光的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晃已经三十年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大爷,买件寿衣!” “什么款式的啊!” “就西装类型的!老人喜欢。” “我这里有件长袍式样的寿衣,你要不要看看啊!” “废啥话,我说了要西装款式的寿衣!” “你真的不喜欢!你看看这个镜子!”陈大爷吆喝着小伙子看向镜子。 “我喜欢长袍子的,我老爸肯定也喜欢!” 望着远去的身影,陈大爷严肃的嘀咕道:“我的时间不多了,看来得早点下手了。” 第32章 寡妇 周村有个单身汉,名叫山乔,山乔好吃懒做家贫如洗,到了四十岁还找不到老婆。 山乔活了四十年,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对好看的女人十分的上心,常常在村里晃悠,遇见美女便盯着看,过过眼瘾。 这天,山乔又在村里晃悠,突然看见自己好哥们李强的老婆小芳哭哭啼啼的赶回家,一问才知道,这小芳的丈夫李强昨天去世了,今天才准备在家里办葬事。 这让山乔留了个心眼,等李强丧事办完后,山乔就常常在小芳家门口晃悠。 见着小芳提着桶去挑水,便抢过桶帮小芳挑,还时常送些干柴到小芳家,一来二去,跟小芳有了感情,小芳便时常让三乔在家里吃晚饭。 就在三乔以为自己要得手的时候,半路杀出了一个陈咬金。 这个人叫周民,是村里比较有钱的人,前些年死了老婆,看见小芳长得漂亮而且丧了偶,便想着把小芳追到手,两人做一对半路夫妻。 周民出手很阔绰,三天两头邀请小芳去城里玩,并且经常送小芳一些名贵的衣服首饰。 山乔看着小芳的心一点一点移到周民身上,心里恨的直咬牙。 山乔肚子憋了一肚子苦水,想找个地方诉说,他便买了两瓶酒来到了李强的墓前,边喝边给李强诉苦:“我说强子啊,你走了没多久,你老婆便要跟周民搞到一块去了,这太不像话了,你也不管管去。” 喝着喝着,山乔突然看见墓里冒出一股青烟,李强的鬼魂出现在他面前,只见李强脸色发绿,十分的骇人。 山乔见了,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心里一喜,装做抹了两下眼泪说:“强子啊,这周民除了有点臭钱外,人品差极了,前两天你那十岁的儿子就因为把水不小心洒在了他的鞋子上,便被他打了一顿,我看着觉得可怜,心里堵得慌,这才告诉你。” 李强鬼魂听了,气的七窍冒烟,呼的一身便消失在了山乔的面前。 这天天刚擦黑,李强的鬼魂便飘到了自己家门口,正好撞见周民开着车送小芳回家。 李强看见周民抱了小芳一下,肺都气得炸了。 等到周民开车走后,李强便飘进了周民的车后座,李强拍了拍周民的肩膀,周民回头一看是小芳死去丈夫的鬼魂,吓得油门一踩,一下冲到了路边的田里。 从这以后,周民别说见小芳,就连小芳打的电话也不敢接了。 山乔见到周民出了局,心里乐开了花。 他又天天的去小芳家串门,帮小芳做事。他向小芳表达爱意,小芳以李强的鬼魂会报复想要跟他在一起的男人为由拒绝了三乔。 三乔一想也是,这李强的鬼魂说不准哪天回回家,他想跟小芳在一起,便要先过了李强鬼魂这一关。 冥思苦想,他终于想了一个好法子,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去香烛店买了两个漂亮的纸人,接着到李强的墓前将纸人烧了。 然后对着坟墓说:“强哥,您生前待我不错,我烧了两个美人孝敬您,还有这嫂子和侄子我想替您照顾,您看怎么样。” 等了半天,坟墓没有反应,三乔以为李强默认了,便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心想着明天再加把劲把小芳家的水缸挑满。 晚上12点的时候,三乔正熟睡,他突然被一阵女人的呼换叫醒。 “主人!”“主人!” 三乔一看,两个颜色惨白的漂亮女人悬空飘在他的面前,把三乔吓得浑身发抖。 见三乔醒了,两个女人便说:“主人,我们是你白天烧给李强的纸人,被李强退了回来,我们无处可去,只有伺候你了。” 三乔一看两个女人十分漂亮,他心一动,便摸了摸女人的手,只觉得冰凉刺骨。 他心里一叹,还是活人好啊,便挥手驱散了两个女人。 第二天醒来,三乔不敢再去小芳家,他灵机一动,便来到了周民家。 他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告诉周民:“这些天看见小芳失魂落魄的,我便跟她聊天,她说好些见没见着你了才不开心。” 三乔又一顿瞎编,把周民说的心潮澎湃,但是周民一想到李强,便面露难色的把李强鬼魂的事告诉了三乔。 三乔又对周民一顿蛊惑,然后告诉周民说:“对付人犯法,但是对付鬼可不犯法,你有钱,不如去请个法师把李强的鬼魂超度了。” 周民一听,觉得是个注意,便点了点头。 这天,周民到县城里请了一个法师来到李强的墓前,法师在李强的墓前挖了一个小坑,将一个玉石埋了进去,然后对着墓碑施了一通法,便告诉周民这李强七七四十九天后便会魂飞魄散。 周民一听李强会魂飞破散,心里隐隐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小芳,还是下了决心,把佣金交给了法师。 从这天以后,周民便日日盼着七七四十九天过去,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这天。 这天一大早,周民卖了一束花来到小芳家,将花送给了小芳。 正在这个时候,三乔从门口走了进来,只见他掏出手机播放出一个视频,视频里的内容正是周民带着法师到李强墓前施法的场面。 小芳看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将花丢在地上,恨恨的看着周民。 三乔见机会来了,便义正言辞的指责周民不是东西,将周民赶出了小芳家。然后又回去安慰伤了心的小芳,小芳在三乔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这天,三乔一天都待在小芳家,帮小芳劈材挑水,uu看书.ukn 晚饭的时候小芳将三乔留在家里吃了饭,吃完饭后三乔见小芳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满心欢喜。 晚上十点的时候,三乔想把小芳的儿子哄睡着好办事,便将小芳儿子抱到了卧室,帮他把衣服脱掉,小芳的儿子不肯,还想再玩会。 三乔急了,一巴掌拍到了小芳儿子的脸上,打得他哇哇大哭,见孩子不反抗了,便脱掉了他的衣服。 只见孩子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玉石,三乔定睛一看,这玉石正是法师埋在李强墓上的那块。 正在这时,三乔只觉得后面阴风阵阵,他回头一看,李强的鬼魂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三乔吓得就往外跑,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不管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 第二天,周民一大早开车着去城里办事,在过弯处,突然看见一个人正发疯似的冲到车前,闪躲已是来不急,车将那人一下撞飞了出去,人在地上滚了几米才停了下来。 周民下车一看,睡在地上的人原来是三乔,三乔眼珠鼓起,再也没了呼吸。 周民给三乔的父母赔了一笔钱,算是平息了这事。 一年过后,小芳重新嫁人了,新郎是周民,而李强的鬼混却再也没出来捣乱。 原来,一年前法师在墓前埋了玉石,几天后李强的儿子来看望父亲,发现墓前的土有些松动,便好奇挖出了玉石,觉得漂亮便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而当小芳看见三乔播放的视频,知道了玉石的作用,不过几天便又从儿子的脖子上取下玉石,把它埋在了李强的墓前...... 第33章 血葡萄 葡萄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城市,她身穿burberry套装住入洲际大酒店。 靠着三年前的竞争公司的企划案一路攀升到总监制的位置,现在她已经算是功成名就,而辛苦之后,她想要在这里度假休息一段时间。 在酒店安顿好后,她下楼来喝了杯咖啡,进入电梯准备回房间去,手按在9楼,电梯却一直忽上忽下,好似出了故障。 葡萄看着电梯里的镜子,刚开始还是那张美艳至极的脸,突然,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变得扭曲,脸开始化脓,流出绿色的脓液,脓液一直往下流淌,身上的套装全都染成了绿色,活生生的一个绿色变种人。 葡萄惊恐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大喊:“不会的,不会的,啊——不可能!” 没摸到狰狞的面孔,反而还是细腻的皮肤,葡萄看着自己的衣服,还是米白色啊。 她猛地一抬头,看见镜子里的那个自己也看着她,然后嘴角勾了勾:“你好漂亮啊。” 电梯此时显示到了9楼,葡萄哆嗦着跑出电梯,在楼层间找自己房间,她正准备推开门,发现根本推不开,又使劲地推了推,这时听见咔嚓一声,里面反锁了。 怎么办? 葡萄发现此时其他房间的门突然向墙内凹,两边的墙补上空挡,完全掩盖了房门,整层楼的房间只剩下自己那间反锁的门,她又转向电梯,电梯完全故障,按钮失灵。跑向楼梯间,可怕的是楼梯门也被反锁了。 “逃!逃!必须逃!” 葡萄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她拿起挂在墙壁上的灭火器,砸破楼梯间的玻璃门,跑向楼梯,一直跑下楼,到了酒店大厅。 对前台小姐说:“有鬼有鬼!有鬼啊!你们快上去看看,好恐怖啊……” 前台小姐只当她是神经病,睥睨着她:“小姐,这里是五星级酒店,安全设施完备,安保队伍时刻保护你,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什么鬼。” 她们都不相信她,她的行李也没有了,葡萄决定不能再在这住了,着手寻找自己的安身之处。 她没有再找酒店,拿着手提包里仅有的钱暂时住进了一个民居,心想应该不会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房东是个江苏阿姨,苏北话说的软软糯糯的,很是照顾葡萄,听说了她所谓的鬼经历,没有像其他人嘲笑她神经质,而是亲切的对她说:“这几天,囡囡你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那些牛鬼蛇神的就会离你远远地,保持个好心情。” 葡萄感激地笑了笑。这片民居处于一个城中村,周围都是相似的平房。在这里的前几天都很安逸,暂时抹去了她的恐惧。 有天晚上葡萄睡在单人床上,听见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她起床来,打开灯,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但那个“咯吱”声还是在响。 她打开房门,看见房东阿姨的灯还亮着,于是走近房间,推开房门一看,葡萄久久的没有出声,静默了好久,像抖落了的筛子一样,终于抑制不住哭了出来,她看见那个说苏北话软糯甜甜的阿姨就躺在地上,全身遍布着老鼠! 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是它们在啃啮着阿姨的尸体。葡萄呜咽着,“为什么会这样?” 她对着房间突然大吼一声:“你到底是谁,给我滚出来,有什么,冲着我来。” 说到最后,声音都是沙哑的,她仿佛感觉到房间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不对!是从她回到这所城市,这双眼睛就一直盯着她! 房间里的灯突地熄灭了,地板上不断地渗出奶油,她闻见了浓郁的奶油香味,她知道是这些招来了老鼠,她泪眼婆娑的看向已经快要腐烂的苏北阿姨,对不起,阿姨,是我连累你了。 她现在必须马上逃走,不出10分钟,这个房间会到处是老鼠,她踉跄地逃出房门,跑向房外,奔向小道,她知道那人一直在她身后,她必须跑,使出浑身解数的跑,她不想死,小道的尽头是一堵墙,这是个死胡同。 她右转跑向了一个民居,推开大门,她只想藏起来,藏起来他就找不到她了,是的,藏起来!藏起来就好了。她推开一个房间门,里面是一家三口在吃饭,她不想连累他们,说了声:“抱歉,进错房间了。” 转身退出来继续找房间,看见一个房间只是用一个门帘遮住,她赶忙掀开门帘走进去,找到一间储物室,她躲进一个箱子里,盖上盒盖。全身蜷缩着,颤抖着双唇,双手合十,心里念着,“找不到我,找不到我,不要找到我,不要不要……” 她此时没有念佛经,尽管她信佛。但是在真正的恐惧面前,她只是出于本能地祈祷。 狭小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哒,哒,哒……” 听声音像是走过来了,快接近了。 “不要,不要啊!” 葡萄捂住嘴巴哽咽着,突地,脚步声停了下来。葡萄像是在等待被凌迟,一分一秒被拉长成一月一年。 倏地一下,头顶有亮光,葡萄慢慢地抬起头,眼睛一阵黑,昏了过去。 “小葡萄,都叫你不要乱跑了啊!” 戏谑的声音响起,这个人把葡萄拉出来,拖掉她的高跟鞋,握住她的脚踝,拖着她走,葡萄的衣服与头皮摩擦着地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拖着葡萄一路走上了楼梯,葡萄因为头皮与楼梯的剧烈碰撞而疼醒了过来。 她龇着牙说:“你到底是谁,能不能放了我,我的头皮都快要掉了!” 那人没有应她,只是一心拖着她的脚踝,此时,葡萄因为头皮剧烈疼痛又昏了过去,爬过三层楼梯到达平房楼顶,这一路拖着,葡萄头皮所渗出的血已经形成一条血路,蜿蜒在楼梯上。 那人蹲下来,拍拍葡萄的脸,葡萄迷糊地看见他的容貌,嘴唇红润,棱角分明,英气地不像话,但是感觉不到人特有的热度。 她哆嗦着嘴问:“你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还害死了房东阿姨,为什么?” 他用毫无温度的双手抚摸着葡萄的双脸:“小葡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就在那里,你看见了吗?” 另一支手指着村庄里一座庙宇的方向。 “那里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走吧,小葡萄,去那里你就能看见我了……” 说完,他就拉着葡萄一起跳下了楼,葡萄摔断了一条腿,右脸颊被地上的碎渣刮花了。葡萄暂时昏迷过去,而那个人却没了踪影,他可能连人都不是吧。 坠楼惊动了警察,葡萄被送往医院。躺在医院的消毒病房内,葡萄想起了以前的种种。 她和聿枫相识于这座城市的钟山寺,那天她去寺庙里祈愿,拜见观音,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祈求道:“观音保佑我此生有段好姻缘。” “噗嗤——”笑声源于身后,葡萄转身一看,是个颀长的男子,英气逼人,但眉间有一颗朱砂痣,显得纯良。 “这位姑娘,恰恰好,我也是来求姻缘的。”聿枫伸出右手,挑眉说道:“不如,我们成就一段好姻缘?” 葡萄落落大方地回了句:“先生,但我觉得你不合我眼缘诶!” 聿枫驳回去:“那你直愣愣地盯着我看干嘛?” 葡萄嘴不饶人:“看你长得奇特,uu看书.uukanshu 多瞅了两眼罢了。” 聿枫爽朗的笑了起来:“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我叫聿枫。” 说完身体前倾在葡萄的耳旁说道,“可是,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葡萄不再矜持,从容地握住他的右手:“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因为都很信佛,二人性格也合得来,两人很自然地成了男女朋友。但好姻缘总是难求,就在他们驾车驶去钟山寺的路上,发生车祸,聿枫为保住葡萄,伏在葡萄的身上,打破玻璃,将葡萄推到车外,而自己却与车身一起爆炸。 葡萄为此很是内疚,她没想过让他死啊,她只是想接近他拿到公司的下一年度的商业计划,安排好了钟山寺的那一幕。 虽然动机不纯,但她真的没有想到聿枫会在最危险的那一刻保住了她。在聿枫第一年的忌日,她在聿枫的坟前诚恳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贪心,我向佛祖祈愿,来世我会变成葡萄来赎罪,一直陪伴你身边。” 回想至此,葡萄又不寒而栗,那么那个神秘人是聿枫吗?但是那个人根本就是没温度,没有一点人气,而且聿枫是早早就去世的啊,相貌也不一样啊。 细思恐极,葡萄不敢再呆在医院,她正准备下床,发现被子里突然有人手抓着她,紧箍着她的腰,她立刻不动了,她颤动着用右手掀开棉被,左手捂住嘴巴,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她腰以下的部分全都没了,只有那双手还在紧紧箍着她的细腰。 “啊——”医院里响彻着葡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第34章 公厕 “喂,你知道吗,咱们学校北面的那个旧公厕,据说有鬼哦。” 同桌神秘兮兮地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我听高三的学长说,很多年前,咱们学校有个很厉害的学霸,老师和同学都认为他一定能考上清华北大。可是,高考学霸竟然发挥失常了,只考进了一所师范学校。学霸觉得无颜面对父母,就在那个厕所里上吊自杀了,” “从此以后,每到晚上10点之后,厕所里就会传来哀怨的叹息声,据说,那就是学霸的幽灵发出来的。” “得了,你就接着吹吧!”史中泽不屑地看了同桌一眼,“你说公厕里面闹鬼,难道有什么证据吗?” “哎呀,是真的,我不骗你。”同桌小声说:“我们上两届有个学生,下晚自习去那个公厕方便,出了厕所以后,大家发现,他的裤子上竟然多了两个血手印。把那学生下了个半死,回家后就大病了一场,不久他就转学了。这个事很多学长都知道的。” “呵呵,别逗了,兄弟。”史中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淡淡地笑了笑,“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明晚,我会亲自去看看的。” 说完,他淡定地底下头,继续看书。不再理会同桌的胡言乱语。 史中泽今年刚上高一,长得瘦瘦高高,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可是,大家都不知道,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不但学习优异,而且还是个跆拳道高手。 史中泽从小胆子就大,从来不相信鬼神邪说。听到同桌说公厕有鬼,他很诧异。但也很好奇,于是他决定,明天晚上夜自习结束后,就去那个有着闹鬼传说的厕所里一探究竟。 第二天晚上,夜自习铃声响过后不久,史中泽就一个人溜到了学校的北边,月光下,陈旧的公厕显得诡异而阴森,但他并不害怕,不光如此,为了进厕所里一探究竟,史中泽甚至憋着一肚子大便。 史中泽左顾右盼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没有人。于是他蹑手蹑脚地溜进了男厕所。 因为厕所年久失修,加上没人打扫。里面的卫生状况非常糟糕。满地都是已经霉烂长毛的烟头和卫生纸。 史中泽感觉十分恶心,都想打道回去了。但他从来不是那种喜欢打退堂鼓的人,于是,他一手捂着鼻子,另一手打着手电,摸索着往前走。 虽然是旧厕所,但里面也有隔断。不过厕位的门都很脏,上面沾满了灰尘。史中泽一直走到最里面。 好在,最里面的两个蹲位看起来相对比较干净。于是,史中泽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倒数第二个蹲位里。悄悄关上了门。 说来也巧,就在史中泽关上门的一刹那,男厕所门口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史中泽并没有害怕。他知道,教学楼里的厕所每天下晚自习后人都爆满,有个别胆大的男学生不顾这间厕所有着骇人听闻的闹鬼传说,常常到这里方便,抽烟,因为学校的领导不会到这里抓人。 史中泽没有理会那个声音,他只是安静地蹲在厕位里,一边方便,一边用手机聊qq。 那个脚步声依然响着,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几秒钟后,史中泽听到旁边,也就是最里面的那个厕位的门“吱嘎”地响了一声,紧接着那个厕位里传来了两声无力的干咳。 史中泽知道有人进了那个厕位,他淡淡地笑了笑,世上是没有鬼的,所谓的鬼就是人们自己吓唬自己,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而衍生的,是根本不存在的。估计,那些相信有鬼的学生只是在自欺欺人地散布谣言吧。 史中泽一边想,一边看了看旁边的厕位。里面的那位兄台和自己一样,也淡定地蹲在里面,出了偶尔咳嗽两声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胆子大的人也是有不少的嘛…… 蹲了大约二十分钟,史中泽终于排空了肠道内的垃圾。他感觉肚子舒服极了。史中泽长长松了一口气儿,他把手伸进裤兜里,正准备拿卫生纸时,却发现,兜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惨了,忘记带纸了!”史中泽顿时面露难色。他拿起手机,准备给同桌打电话求援时,却犹豫了。 让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对爱面子的史中泽来说是件很难为情的样子。可是,如果不找人帮忙,uu看书 w..cm 自己就只能一直待在厕所里,这可怎么办呢? 正在这紧急的关头,史中泽忽然注意到了自己隔壁的蹲位,里面那位兄台还在里面解手。史中泽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往一旁挪了挪身子,敲了敲隔断的板子,喊道:“嗨,哥们儿,有纸没,借点儿用用。” 可是回复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史中泽连续敲打了好几下,那个人却总是没有回应。 史中泽急了,看见隔断下面有一块10厘米左右的空隙。他也顾不得脏,伏下了身子,想要一看究竟。 “啊,怎么会这样,人哪去了?” 透过隔断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史中泽几乎惊呆了,因为他发现,那个蹲位里一片黑暗,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可他刚刚明明听见脚步声,也听见有人进了蹲位啊,还有那时而响起的干咳,难道是…… 想到这里,史中泽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可还没等他继续往后想,他就感觉到,背后凉丝丝的,然后有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史中泽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缓缓地回过头,在手机光的照射下,他看到自己身后,竟然蹲着一个穿着旧校服的男学生。 他面色苍白,眼圈发黑,瞳孔里泛着令人恐惧的绿光,他邪恶地望着史中泽,嘴角挂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同学,你刚才是在找我吗?现在,我来了。”男学生说着,慢慢咧开了嘴。史中泽分明地看到,他嘴里露出了雪白而尖锐的獠牙…… “啊!” 第35章 衣橱鬼 老广古董店最近收了一个宋朝的红木衣橱,衣橱虽然整个旧了点,但上面刷了色彩的地方还是很鲜艳的。 衣橱大约两米高,样式简单,就两扇衣橱门,两扇门分别雕刻着彩色的一龙一凤,龙和凤的身上都涂了金粉,不过那些金粉已经失去了光泽。 整个柜子最值钱的就是它所用的材质,经历上千年都没坏,被虫嗜的现象一点也没有。 晚上出去和朋友应酬喝了很多酒,老广怕媳妇不高兴,就没回家,打了个电话给媳妇说在店里住,说最近附近小偷多,得把店看着。老广媳妇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拆穿老广,挂了电话算是默许。 老广喝多了酒就爱睡觉,直接就躺在了店里二楼的床上。 夜深人静,老广被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惊醒,此时的他酒已经全醒。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店里遭了小偷,便随手拿起放在床边的木棒悄悄下了楼。 借着外边路灯的光,老广偷偷摸摸四处瞧着店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想不会是老鼠吧,可老鼠也不至于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吧。 他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老广发现前几天收的那个红木衣橱竟然在抖动,好像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要蹦跶出来似的。 老广吓了一跳,他也知道,做他们这行有时会收到带灵异的东西,但只要找人处理好送掉里面的东西就行了。 柜子的两扇门关得紧紧的,任凭里面的东西怎么推打就是不开,柜子在地上移动,发出咚咚的声音,好似有人在里翻箱倒柜的折腾。老广打开了店里的所有灯,店里的门也打开了,他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若真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就只有跑了。 听多了别人讲的灵异故事他还真没见过鬼,也许今天他也能开开眼界吧。 老广一手拿着木棒,一手打开了衣橱门。衣橱门一开,一群东西扑向了老广,将老广扑倒了地上。 老广定睛一看,竟然是三只大黑猫,这猫的体型比一般的猫都大,都快赶上成年的中型土狗了。 三只猫看了老广一眼,那眼神很奇怪,似乎在告诫老广不要多管闲事,然后喵呜喵呜的叫着,从打开的店门跑到了街上,一眨眼就消失了。 老广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想起刚才那三只大黑猫的眼神,那是比杀人犯瞪人还恐怖。他就奇了怪了,这衣橱里怎么会钻出三只猫来,难道是鬼变的? 不愿意把事情想得太恐怖,老广决定明天就把衣橱低价处理,亏就亏点吧。他关了店门,留了门口的一盏灯,裹了被子坐在柜台旁就睡了。 他想街上已经连人影也没有,或许呆在店里还安全些。 天亮了,老广检查了那个宋朝衣橱,确定无恙后,就写了块牌子出售。 老广的媳妇带着煮好的粥来了,一进门就告诉了老广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儿。 “昨天夜里,公园有一男一女被什么动物咬死了,身上的肉和肚子都被咬烂了,肠肝肚肺流了一地,那一男一女下身啥都没穿,下身被咬得稀烂。从现场找到了一些黑色的毛,已经被带去化验了。有人说是猫的毛,说是附近的流浪猫饿极了或是得了什么病攻击人类。” 老广的表情变得复杂,他想起了昨晚从柜子里跑出去的三只大黑猫。 老广媳妇继续说道:“我看这样的人就活该,肯定是背着老婆偷情遭了孽。老广,你说是什么东西能把人咬成那样啊?” 老广没有回答,盘算着把这柜子放在门口,有人要便卖,没人要晚上也不打算收进屋了,被偷了他都不带报警的。 柜子还真有人问,被一个喜欢收藏古代家具的顾老板给买走了,老广是谢天谢地,这烫手山芋总算是卖出去了。 谈好价格收了钱,老广不能昧着良心害人,告诉那个老板这衣柜最好是请人看看,老板也同意了,收这些古物他也遇到过带灵性的,请人做法超度就没事儿了。 顾老板把衣橱放在了家里的个人收藏室,屋子里面摆着他收买的一些古代家具。过几天他要办个私人展览,一方面炫耀自己的成果,一方面有人看上的话就卖出去,凭他多年的研究经验一向别人吹嘘,肯定能赚到一笔。 顾老板的家挺大,请了几个保安,主要是负责照看好那些古董宝贝。 晚上,两个保安一组巡逻,来到放有衣橱的收藏室外,拿着电筒在窗外对着里面照看,什么异状也没有。当他俩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声音,再拿着电筒一照,那个红木衣柜正在来回移动,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 两个保安吓了一跳,拿着人家工资就得办事,硬着头皮打开了房门,开了灯往衣橱走去。衣橱在地上是来回蹦跶,可见里面的东西力气很大,它想出来可就是打不开门。 两个保安犹豫着要不要把门打开,突然,门哐的一声自行打开,衣橱里黑洞洞,连灯光都照不透,什么也看不见。两个保安的心是跳到了嗓子眼,拿出对讲机就准备呼喊另一组同伴。对讲机里传来电磁干扰声,根本联系不上。 衣橱里传来格叽格叽的声音,一双手从衣橱中伸了出来按在了地上,接着是手主人的身体,然后是脚,从衣橱里竟然爬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剃着光头脸朝下像是羞于见人,四肢着地,肚子滚圆如快要临盆的孕妇,她只穿着上衣,下身什么也没穿。 两个保安大叫一身鬼呀,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屋。这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主人,另外两个保安也来了,顾老板和四个保安一起去看衣橱,发现衣橱门敞开着,可里面什么也没有,那个黑洞和从黑洞里爬出的女人都消失了。 顾老板让几人不要把看到的事说出去,这事儿传出去就等着卷被子走人吧。他心里盘算着这柜子得早些脱手,或是让懂行的朋友来看看原因。 早上来临,又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也是偷情的一男一女死在了一起,下身没穿衣服,这次不同的是他们不是被咬死的,而是被撕裂的,胳膊和腿都被卸了下来,留下椭圆形的身子。 事件到处传开,有害怕的,生怕哪天自己和情人也这样惨死,也有不害怕的,身正不怕影歪,幸灾乐祸的也有,觉得死的人罪有应得。uu看书 ww.uukanhu 后来每天夜里都会死人,有被咬死的,也有被撕裂的。看到这些事件,老广和顾老板心知肚明,作祟的东西怕是来自那个衣橱里。 两人通过各种渠道找寻着这衣橱被各种转手的原因和买过这衣橱的人,一层一层查下去,总算是有了点眉目。 原来,这个衣橱曾被一个富商买给自己的情人,他情人喜欢古典的东西于是就买来赠予了她。 那段日子,富商的妻子正怀着孕,还是三胞胎。 富商的情人是个表面温顺却内心歹毒的人,为了上位,将富商的妻子掳来剃光了她的头,脱去她下身衣物,绑上绳子,整张脸贴满胶带,将她闷死在了衣橱里。 听说古物能吸收人的灵魂,这样富商妻子就不能来找她报仇了,况且富商妻子死时那么狼狈难看,为的就是叫她连灵魂都羞于走出这个柜子。 富商妻子的尸体被偷偷烧掉,那个衣橱被富商情人卖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想着总比和着尸体一起烧掉便宜那个死鬼好。可富商情人转正的愿望没有实现,她和富商都死了,窒息而亡。 后来,这衣橱经手了很多人,去了国外又回了国内,卖的人大都是因为衣橱的诡异。 顾老板从自己的展厅里搬出了这件衣橱,打算烧了它,也许这样就不会有怨灵作怪了。衣橱被泼了汽油,很快就燃烧起来。也不知是这衣橱本身的材质过好,还是这衣橱已经因怨灵变了异,在燃烧了一天一夜后才化为了灰烬。 此后,真的没有再发生人被咬死和被撕裂的事儿。 第36章 墓地惊魂 赵妍春是某陵园的一名墓地销售员。 她的销售成绩在销售科排名第一,本以为到年底可以拿到一份丰厚的年终金回家过年,不想除夕夜和一个男子暴死在灵堂。。 警方调查却怎么也查不出死因。 不过从赵妍春的住处,人们看到许多沾了血的冥币,让人毛骨悚然。 一个围观的邻居看到那冥币,一声惊叫,立即晕过去,醒来后一阵乱言乱语,说是自己看到了赵妍春。 还说,赵妍春是被一个讨债鬼追着死的。 有人根据邻居的描述,把事情想了个大概。 半年前,赵妍春将某陵园风水最好的一块墓地,以高出市场几倍的价格卖给一位大老板,那老板据说出手十分阔绰,直接交了定金。 没过多久,那老板突然一命呜呼,此时那块墓地的价格又翻了几倍。 赵妍春为了业绩,趁着墓地转交手续未办齐的空子,说那位大老板只是付了定金,没有付齐全款,自作主张,将销售合同改了,转手又将那块墓地卖给卖给了别人,自己则是私吞了老板的定金。 而那位大老板死后,因为没有墓地安葬,骨灰只能安放在纪念堂里,生前花得钱打了水漂。 老板阴魂不散的藏在纪念堂,与常人一样,被摆在巴掌大的地方,连伸脚都难,十分不甘心,每天都在纪念堂附近等着赵妍春。 这天在年会上,赵妍春得到领导们的嘉奖,酒过三巡,喝得大醉。 在去洗手间时,不知不觉竟绕到了陵园后面,进了纪念堂。 她看见那位大老板坐在那等着自己,面露惊色,酒精很快清醒,转身就想跑,可是无论她往那边跑,再回头时,那位大老板都好好地站在她身后,吓得她两腿发软。 她想这鬼追着自己不放,八成是为那墓地的事来的,这样想着,她扭头看向大老板。 “你跟着我做什么?”赵妍春故作镇定地说。 鬼老板眼神不善,说道:“你把我的安身处怎么处理的?” 赵妍春瞧着纪念堂里的那块金属盒,心虚的说道:“那墓地你生前只付了部分定金,没将手续办齐,这墓地的价格一天天涨上去,按之前的价,自然不能再卖给你了!” 鬼老板眼睛都气红了,他当时也是因为那块墓地的风水好,据说是个旺子旺财的墓穴,才肯花了高出市场几倍的价买下,想等墓地涨价时再转手,赚个一笔,没想到反被这销售员给坑了。 这年头,死人的钱好赚呐,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最后还他妈死无葬身之地! 鬼老板的脸像爆开了一样,血流不止,怒吼着扑向赵妍春。 “啊!!!” 赵妍春吓得半死。 那鬼老板掐住她的脖子,发出含糊的声音:“既然这样,我也不要那墓地了!我要你给我陪葬!让你尝尝自掘坟墓的味道!” 松散的血肉在鬼老板脸上一颤一颤,狰狞的模样吓得赵妍春都要失禁了。 “你放开我!呜呜呜!” 一向一女强人自居的赵妍春被憋得两颊发紫,哭喊着求饶,心里悔恨不已。 “到下面再求我吧。” “不......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的上司......暗示我......” 赵妍春拼着最后一口气,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气绝而亡。 “呵,他也跑不了。” 第37章 今夜,我等你来 小玲和琪琪是同班同学,但她们两个感情好得像亲姐妹一样,平时都是形影不离的。 不过,小玲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很爱开玩笑,而且不分场合,也不管人家的心情怎么一样,只随自己高兴就好。 她最爱玩的一招就是,老是跟别人说到哪里哪里等她,结果她都没来,害人家在那里空等,令人气愤不已,就连跟她感情很好的琪琪也被她玩弄过,碍于感情好,就没计较,久而久之也就忘了。 星期五的下午,两人下课了,手拉着手准备回家,小玲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啊转,似乎在寻思什么,突然,她转头对琪琪说:“琪琪,今天晚上我们去妃羽动漫买漫画好不好啊!!我几天没看过火影了,很想看啊!!你陪我一起去吧——” “啊?”琪琪感到惊讶了,她不是说再也不看火影了吗?怎么突然又想看了? “你不是不看火影了吗?怎么突然又想去买来看了!”琪琪又想了想,这家伙该不会又想骗她吧…… “我就是突然很想看,你陪我去不?”小玲噘着嘴说道。 “你该不会又想骗我吧?”琪琪怀疑的看着小玲。 小玲心虚了一下,她是真的想骗一下琪琪。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开过这样的玩笑了,心里不禁痒痒的,一想到,这样的恶作剧玩笑能成功,她心里就特别舒爽,却丝毫没有为琪琪考虑过。 “你不想陪我去算了,我自己去。”小玲这样说着,还故意做出准备走了的架势。 一见她要走了,琪琪连忙拉住她的手,说道:“我陪你去就是,生什么气啊!” 小玲一见成功的骗到琪琪了,刚才还板着的脸马上就开心起来了。 “那好,你晚上8点先去那里等我,我们不见不散啊!!”小玲开心的说道。 “今晚我等你来,我们不见不散!” 琪琪也笑着回应道。 回到家,小玲就把手机设置了呼叫保持功能,然后跑去玩游戏了,她一直玩到了晚上十二点,这才感觉到疲惫,从游戏中退了出来。 而关于琪琪在妃羽动漫等她一起买动漫的事情,早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毕竟在她看来,琪琪等不到她,也就回去了,她伸了伸懒腰,准备洗澡睡觉。 “今夜,我等你来——” 突然,一个幽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声音就像在她耳边一样。 小玲猛的回头,发现后面什么也没有,她舒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玩游戏玩的太累了,她又伸了伸懒腰,站起来,准备洗澡去。 等小玲来到卫生间后,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今夜,我等你来……” “谁?”小玲下意识的问出声。 然而转身去看,并没有人啊!!!!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太累了?她用水洗了把脸,想清醒清醒,但是,那个声音却没有停掉。 “今夜,我等你来——今夜我等你来——”那声音如魔音一样在她耳边不停的响起。 小玲惊恐的看着这个不大的浴室,却找不到那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谁?干嘛装神弄鬼的啊!有本事给我出来。”小玲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心里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 那以为那个声音会被她吓到,可是那个声音还是没有停歇的响着“今夜,我等你来——今夜我等你来——” 小玲隐约间听到声音似乎是从镜子里传来的,身子缓缓的朝镜子走去。 她看着镜子里什么也没有,可是声音还是不断从镜子里传出来,她惊恐的打量着镜子的四周。 突然,她发现她的身后有个模糊的红色的身影,渐渐的清楚起来,离她越来越近。 她一看,傻了! 那……那不是琪琪吗?琪琪怎么出现在镜子里呢!!她一转身,发现背后根本就没有琪琪的身影,再看镜子里,琪琪却毅然出现在里面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玲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琪琪,她的脸变得扭曲起来,瞳孔只剩下眼白,uu看书 uukanshu血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 本来白色的裙子已经鲜血染成红色的了,手臂上也满是鲜血,看着就像一个血人,嘴里不停的说着“今夜,我等你来——今夜我等你来——” 小玲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眼睛渗满了泪水,只见,琪琪伸出苍白不见血丝的手慢慢朝她过来,那只手从镜子里出来,把她拉进了镜子里,然后小玲就和镜子里的琪琪一起消失了…… 第二天,警察在妃羽动漫点隔壁的巷子里发现了两具女尸,经过验证,一个是琪琪的,另一个是在镜子里消失的小玲的。 原来那天琪琪如约来到了妃羽动漫,等了小玲很久都不见她来,打电话给小玲,电话也是通话中,以为她正来着呢!! 结果等到了10点多还不见她来,琪琪知道她又被骗了,就没在等了,也许是因为气愤的关系,她就直接从小巷子里走了,小巷子里没有路灯,黑黑的,走到一半,她就后悔了,想往回走,这时,几个小混混走过来了,看到她一个人,不仅出演调戏她,还侮辱了她。 她一时想不开,就直往垃圾堆里的玻璃上撞去,玻璃把她扎得浑身是血,那几个小混混见出人命,急忙的也跑开了,琪琪就这样流血过多而死了,死后化为怨灵,找了那几个小混混报仇,再去找骗她的小玲。 如果不是小玲骗她,她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从那以后,每到晚上10点的时候,如果有人从那条巷子走过,都会看到俩个红色的身影在飘荡,还会听到一句话“今夜,我等你来——” 第38章 骨灰 “小小,你怎么还不回家?” 林小小的小学语文老师拿着雨伞朝回廊上的走的时候,遇到了趴在栏杆上发呆的小小。 她恭恭敬敬的喊了声:“王老师好。”又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我在等我爷爷来接我。” 往常下午放学的时候,都是爷爷来接林小小,但是今天快到六点钟。爷爷还没有来。 “林小小,走回家。” 最后一个中年男人打着一把大黑伞面无表情来接她。 “叔儿,爷爷今天怎么没有来接我。” 那男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死了,今天中午突然走的。” 他边说边推着林小往家的方向走:“现在老头子走了,家里也没有余钱再养你。隔壁村儿张家的闺女死了,我下午去联系了一下。人家愿意要你,你明天就收拾收拾,自己去吧。” 林家老爷子,这辈子是个勤恳的农村人,以前家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早些年出车祸走了,二儿子又娶了个蛮不讲理的老婆,事事都依着她。老爷子年过八十,二儿子没有拿过一分钱的赡养费。 凭日里他只靠着捡垃圾来维持基本的生活。林小就是林家老爷子在垃圾桶里捡来的孩子。 老爷子在家里也没个说话的人,捡个孩子回来至少还有人跟自己说说话,还有人惦记自己。就是小小上学费了他一点心思,不过这也比他喂了二十多年的白眼儿狼来的强。 林小小一听爷爷过逝,眼睛一红,嚎啕大哭。林二在路上是一点办法都拿他没有。 林二的老婆远远了就看见了他们,扯了根树枝,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林小小。回放间收拾好了小小的行李。 “你个小杂种哭什么哭,我们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遇到你了。你给我滚出去,敢回来老娘打死你。” “哎,她只是孩子,你少说点儿。” 林二看了看是在自己家大门口,让邻居听到不好。他老婆倒是一直不依不饶:“你还好意思让我小声点儿,你爹这一走又得花多少钱。临死前还不安生,捡回来个小的,想赖在我们家吃白食啊。 林二转身安抚自己老婆:“对,对,对。你说什么都是对。” 林小虽然小,但是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她睁着哭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蛮横的女人。转头就朝雨中跑去。 “哎.......” 林二正要去追,被他老婆给拦住了:“这小杂种跑了更好,还省了一顿饭钱。” 林晓从小就只有爷爷一个亲人,现在他也走了。天边的细雨像是鞭子一样抽打在她瘦小的身体上,雨水和眼睛里的泪水一起,模糊了她的视野。 突然一个踉跄,雨水四溅。 她膝盖和手都被粗糙的水泥地面给磨破,有丝丝血晕染成花,转瞬不见了踪影。林小小望着阴雨不断的天空,有泪哽咽在喉咙里,她小声的说道:“爷爷,你在哪里?小小手疼。” 回想起和爷爷生活在一起时间,她虽然小,依旧能体会到心如刀割的感觉。 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爷爷曾经对她说过:“如果有一个我不在了,小小自己也要学会坚强,无论生活给你怎么样的打击都不要放弃自己。就算是生逢绝境,也要相信光明。” 她突然之间想起了爷爷的话,中规中矩在爷爷家的方向磕了个头。用稚嫩的双手揩开了自己脸上泪水。 朝着村口走去。 但是走到了一半小小停了脚步。她虽然不是爷爷的亲孙子,现在还没能力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但是爷爷出丧她一定要去给他烧纸钱,尽最后的孝道。 那一晚,凉风习习。她穿着单薄的校服,蜷缩在爷爷家的后门,前门被林二叔给锁了,只有这里能待。 她淋了雨冷风一吹,就开始发高烧,一直喷嚏连连。好不容易开始睡着了,就开始作梦。 她梦到自己在走了一条很长长路,一直都走不到尽头。路的两边都是漆黑一片。 “小小,小小。” 路的周围回荡着爷爷沧桑声音。 她带着哭腔喊着爷爷,朝四周不停的张望。终于在路的尽头看到了身上泛着蓝火的爷爷。 “爷爷,我们回家好不好。小小好害怕自己一个人。” 林小小想去牵爷爷的手,手却像是穿过了一面湖水一样。手里除了蓝色的火光什么也没有带。 “爷爷.......” 她看着一脸慈祥的老人,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小小不哭,uu看书 .uuknu.c 不哭。” 老人用空气一般虚无的手摸了摸她的手:“这二儿子也算是做了件好事。隔壁村儿的张姨是个好人,你出村之后一直往左走就到她家了。小小记住爷爷的话,就算是生逢绝境也要相信光明。” “爷爷临走之前拜托你一件事情。” “爷爷您说。” 她话语很模糊,一直在不停的哭。 老人一声哀叹,看了看远处。 “把我的骨灰藏一把在你林二叔后院的地下。这个不孝子,该是要遭到报应的时候了。” “小小,我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知道吗?爷爷会在天上保佑着你的。”说罢,老人的身体慢慢隐匿于空气之中,渐渐消失不见。 “爷爷,爷爷。” 一梦醒来,她的眼睛痛的根本睁不开,眼泪打透了一右手的袖子。 昨天林家老头子走了,也没在家里放第二天就拿去火化了。林小小趁着大家都在吃饭的间隙,悄悄打开了堂上放的骨灰盒。抓了一把灰,就往后门跑。 她根据梦里爷爷跟他的说的做,又悄悄给爷爷烧了纸。才离开了村子。 过了十年之后,林小小再次回了村子,祭奠爷爷。不过当初的家已经荒废的不成样子了。 具村子里的人说,这一切都是报应。 林家的老人死了之后,林二家就不太平了。每天晚上都能听到老人的叹息声,吓的林家二儿子精神失常。有次趁着自己老婆睡觉之后,居然用刀砍了她三十多刀,活活的把她砍死了。 第39章 阴谋鬼计 老李性格古怪脾气又极为暴躁,和妻子诸多摩擦。 本想一辈子倒也过去了,可是老李越老脾气越发古怪,还有严重的洁癖症。 老李的妻子阿秀这两年都和儿子住在一起,帮忙照顾孙子,渐渐的孙子大了,阿秀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就告别了儿子媳妇,回来和老李生活在一起。 谁曾想到阿秀一回来,老李每天就把阿秀骂的狗血淋头,奈何阿秀脾气好,只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下。 这还不算,阿秀平时在家的时候,老李不许她在地上撒下一滴水,一粒饭,一滴油,一根头发,洁癖症已经令人发指。 阿秀每天都会被老李痛骂一顿,夜里跑出去在楼下伤心哭泣,她不明白为何老李这样对她。 她也知道老李脾气不好,从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是这种脾气了。 可是也不至于到了老年脾气越发严重,而且她带了孩子那么久回来,两夫妻见面应该高兴才是啊,可是为什么老李这样对她,难道说老李在外面有女人了? 阿秀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她擦干了眼泪,回到了家里,这时候老李还在外面打牌,她悄然回到了家里,在家里找寻了一番,竟然从老李的衣柜的大衣荷包里,找到一张女人的照片。 看到这张陌生女人的照片,阿秀心跳很快,脑子嗡的一声,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手也抖得厉害,她简直不相信,老李会背着她在外面找女人。 她本以为老李六十来岁了,年纪大了应该不会有这些心思,也就是脾气大一点,性格古怪,只要处处忍让就是了。 还没让阿秀回味过来,老李就回来了,刚好看到阿秀呆呆的拿着那张照片。 老李一见阿秀手里拿着照片,双眼一瞪,一双金鱼眼爆瞪,反倒怒气冲冲从她手里抢过照片大骂道:“你个死女人,你干什么,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的!” 阿秀双眼通红,诧异的看着老李道:“她是谁?” “她是我……我一个朋友。” “老李你对我这样,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对吧。” 阿秀一下子说中了老李的心事,老李更是暴跳如雷,说道:“既然说破了,那我就告诉你,当年我看你有些姿色才跟你交往,如今你年老色衰,做事笨手笨脚的,我早就嫌弃你了,可是阿娟不同了,她比你年轻,比你漂亮。” 阿秀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坠,她真的没有想到,老李年轻的时候本本分分,到了老了却有了花花肠子。 不过她擦干了眼泪,看着照片中的女子,对老李说道:“老李我们生活了大半辈子,今天我也给你说实话,我知道你条件很好,有几套房,还有存款,可是你不也看看,你嫌弃我,你自己也是一个糟老头子了,照片中的女人不过二十来岁,怎么会看上你,定是看上你的钱。” 老李想也不想,一巴掌打在阿秀脸上,大骂道:“闭嘴!” 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也不过如此,阿秀想着老李这样对自己,干脆一气之下跑了出去。 阿秀跑了后,老李干脆把女人光明正大的接回家里住。 可是打从这以后,家里就怪事连连,先是晚上会听到女人的哭声,然后还要男人和女人的吵架声,以及摔破茶杯的声音。 这可把老李找的女人给吓坏了,女人一刻也不敢住在屋子里,竟然偷了老李的钱干脆跑了。 老李如今人财两空,就剩下他一个孤老头子住在这空落落的屋子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老李叹了一口气,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心里想着阿秀的好。 要知道两人可是少年夫妻,几十年的夫妻情谊,虽说他脾气暴躁,性格古怪,阿秀都一一接受,从不说一句怨言,特别的老李的父母在世的时候,也是阿秀不辞劳苦的照顾,周围的人无不说阿秀的贤惠。 就在老李感叹的时候,屋里的怪声又想起了。 这时候屋子的客厅里,竟然来回有两个人走路的声音。 这次老李听的真切,那声音就在客厅里,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不可能是贼,因为老李是一个谨慎的人,晚上屋里的门窗都关好的。 那么不是贼,又是谁呢,难不成真的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老李心里虽说害怕,可是好奇心占据了恐惧的心理,他悄然来到了客厅的转交处,偷窥了一眼,屋子里并无其他人,可是一瞬间他看到客厅的天花板上有两个巨大的鬼影。 这两个鬼影,一个一张马脸,一个头上有角,吓得老李全身发抖,双脚发麻,身体僵硬。 不一会儿,这两个鬼影竟然开始对话了。 “嗨,你说这李不凡和陈阿秀为人怎样?” 另外一个人回答:“要说阿秀是一个好女人,孝顺公婆,对儿子儿媳也是极好,对李不凡那也是没话说,在外面也是一个热心肠,总之来说是一个好人。” “嗯,说的对,不过这李不凡人就不同了,对父母都是横眉冷眼,对妻子更是痛骂,在外人面前也不顾及妻子的颜面,还在外面找小三。” 老李听了两人的对话后,在看着它们的鬼影,心道:天阿,这两人的模样,该不会是牛头马面吧,它们刚才口中说的难道是我和阿秀吗。 两个鬼影继续开始对话了。 “不过好人没有好报啊,这阿秀的死期就要到了,就在今晚凌晨,在潞城河边,她因为过度伤心,失足落水而死。” 老李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竟然冲出了屋子。 老李在夜风中狂奔着,他脸上带着泪水,冷风吹打着他的脸,他脑子里开始想起这些年阿秀对他的好…… “阿秀不要啊!” 当老李来到潞城河边,阿秀已经失足落水了,他想也没想直接跳入水里救阿秀。 不幸的是救上来后,阿秀还是死掉了。 阿秀一死老李伤心欲绝,开始后悔从前对阿秀所做的事。uu看书.ukansh 这晚上天花板上的鬼影又出现了。 “可怜阿秀这个好女人,就这样死掉了。” 另外一个鬼影回答道:“不可怜,真的不可怜。” “为什么这样说呢。” “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我告诉你,阿秀活着的时候在世上,根本没人珍惜她,就连她的老公都这样对她,人情冷暖,阿秀死了也好,不过我看过阎王的生死册,上面记载,阿秀在阴间还有一场姻缘。” “她死后会和她前世的情人在一起,这情人对阿秀也是痴情,他们只有阴间缘,却没有阳间的缘分,所以这前世的情人,不肯投胎,一直在阴间等着阿秀,这不,阿秀一死,两人就会在阴间见面,还会结成夫妻。” 老李听了两个鬼影的对话,实在不忿自己的妻子嫁给外人,他一定要找回妻子,就算是阴间,阿秀也是自己的妻子。 当天晚上老李上吊死了。 老李死后黑白无常出现了,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有了一缕阴笑。 原来老李的寿数93,是要活很久的,可是老李听了鬼话,竟然上吊死了。 虽然黑白无常说的也是真话,阿秀在阴间的确有一桩姻缘,不过这黑白无常收了别人的贿赂,是因为有人拿钱买命。 黑白无常二人没有办法,这才想了这个办法,让老李主动舍弃自己的寿命。 可惜是是,老李死后来到了阴间,阿秀已经和前世的情人结成夫妻了,反倒是老李什么也没有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第40章 打麻将 老葛太太今年七十三了,按理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可那是落套的说法了,当今的社会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处处可见,已经算不得高寿和稀奇了。 同在一个单元里居住的年纪相仿的老人家足足有六七位,比如说住在隔壁的老王太太只比老葛太太小一岁,两个老姐妹甚为投缘。 平日里经常你来我往地串门儿,不仅因为聊得来,而且有个共同的嗜好——搓麻将。再加上二楼的老李头儿、四楼的老金太太,正好凑一局儿。 老葛太太的老伴儿早年去世了,一儿一女又定居国外,家里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因而理所当然地成了老年麻将活动室。只要其余三位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每日上午八点准时碰头,几乎天天如此已成多年惯例。 这一日,老王太太又准时按响老葛太太家的门铃,可出乎意料的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来开门。楼上的老金太太和楼下的老李头儿也都到齐了,三人在门外按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见老葛太太来开门。 “葛姐、葛姐!” 老王太太又扯着脖子喊了半天,还是不见任何动静。 大家面面相觑,难道她今天睡过头儿了? 不会呀,四个人中数这老葛太太最勤快最干净,每天天不亮就早早起来买菜做饭拖地搞卫生。为这事儿,住在她家楼下的老李头没少发牢骚,埋怨她不让别人睡懒觉。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老李头仔细回想了下,今天凌晨确实好象没听到楼上发出任何动静,自己和老伴儿睡了个难得的囫囵觉。大家连按门铃带砸门,折腾了半晌仍然毫无反应,最后无可奈何地大眼瞪小眼。 “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李头儿有点慌神儿。 “哎哟喂,你可别胡说八道咒人家,葛姐身板硬朗着呢!说不定昨晚临时有事出门了。”老金太太白了老李头儿一眼,老李头儿见状赶紧打住。 老王太太心里也有点狐疑,但见老金太太这样说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今天的局儿是凑不成了,大家各回各家散了去。 不过老王太太回到了家仍然犯嘀咕:老葛太太干什么去了呢?她的儿女都不在身边,也没听说她还有什么亲戚在本地,有什么急事出门前不告诉自己一声呢? 她越想越不对劲儿,午觉也没心思睡了,晚饭也没心思做了,又去叫了几遍门还是没人开。 老伴儿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劝慰道:“再等等,也说不定老葛真的有急事出门了呢,明天早上咱们再去看看,要是还没动静就报警。” 老王太太想来想去也没别的办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没睡好。后半夜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却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强忍着困意挣扎起来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老葛太太!可是打开门外面却一个人影儿也没有,正在纳闷儿,忽见隔壁老葛太太的房门开了条缝儿,钥匙还插在锁孔里忘了拔。 “咦?人回来了?真粗心啊,钥匙也不拔。” 老王太太顺手拔下钥匙,推门走进去呼唤道:“葛姐、葛姐!” 但却无人回应。 她把卧室、厨房和卫生间转了个遍,也没看见老葛太太,心想这葛姐犯糊涂了,回来一趟门也不锁钥匙也不拔又跑哪去了? 坐了会儿也不见她回来,困劲儿又上来了。 老王太太把门锁好,拿着钥匙回了自己家。老伴儿还在鼾声如雷,她蹑手蹑脚上了床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她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声音来自隔壁。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穿好衣服,见老伴儿正站在门口张望。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见隔壁房门大敞四开,一些警察进进出出,老王太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葛太太死了!”老伴儿这一句话不亚于晴空霹雳,直震得老王太太双腿发软。这怎么可能?好好的人,前天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打麻将,怎么说没就没了? 大脑一片空白,她有些发懵了。 直到现场勘查完毕,老葛太太蒙着白布单子的尸体被人用担架抬下了楼拉走了,所有警察退出房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掛的年轻法医走在最后,老王太太这才如梦初醒,战战兢兢地上前问道:“小伙子,麻烦你告诉我,她究意是怎么死的?” 法医站住了,看了看她问:“大娘,您是死者的什么人呢?” “我、我……住在她隔壁,是她最好的朋友。” “呃,这样啊……”法医迟疑了下,低下头对着老王太太的耳朵轻声道:“大娘,最后的尸检结果还要等几天,本来现在不可以对外透露任何消息,但看您老的样子特别焦急,就先跟您交个底儿吧。死者是前天凌晨三点左右在睡梦中离开人世的,初步诊断为突发心源性疾病而导致猝死。” “心……可是没听说过葛姐有心脏病啊?” “有些心脏病潜伏期很长,况且她这个年龄段的老人多数都有冠心病,如果发病时家里有人及时送医可能还有生还的希望。唉,请您节哀顺便吧!”年轻人说完匆匆下楼去了。 这时,老金太太和老李头儿也来到三楼老葛太太家门前,大家心情沉重,你一言我一语,唏嘘不已。通过他们的谈话,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昨天刚好是周末,老葛太太的女儿打越洋电话回来问候母亲,从白天到晚上始终无人接听,她女儿感觉不妙今早报警。警察找来消防人员破拆打开防盗门,进入室内发现老葛太太已经全身冰冷僵硬了。 “唉,好可怜,死了一天一宿才被人发现。要是她女儿不打电话,恐怕……其实,昨天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老李头儿不住地叹息。 老王太太一直没插嘴,四个牌友当中数她和老葛太太感情甚笃,心里非常难过,影影绰绰想起昨晚老葛太太来敲门,一定是老姐姐托了个梦给自己。 然而,等她回到家里却赫然发现了床头柜上的钥匙! 正是老葛太太家的房门钥匙,上面串着的红鲤鱼还是自己亲手编成送给她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昨天晚上的事不是做梦? 想到这里,老王太太立马冒出一头白毛汗。 老伴儿见她脸色不对,问她哪里不舒服。她把昨晚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颤颤抖抖地拿起那串钥匙给他看。 老伴儿想了想,笑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鬼,肯定是你去她家玩牌的时候拿错了钥匙,或许是她临出门时寄存在你这里,老糊涂了吧?” 老王太太听了也有些不能断定,是啊,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神的,八成是自己去玩麻将时拿错了钥匙,没准儿错把这串当成自己家钥匙随手拿回来了。 不过这也太巧了,昨晚自己做的这样的梦,今早就看见这串钥匙,这……真的是巧合?可如果不是巧合,又如何解释呢? 老王太太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唉,看来不服老真不行,糊涂了呢,会不会患老年痴呆的前兆? 突然改变了生活习惯还有些不适应,没有麻将搓了,百无聊赖地打发了一天的时光。 夜里躺在被窝上,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她心里一惊,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做梦。 有心叫醒身旁的老伴儿,看他睡得正香又打消了念头。等了一会敲门声又响起,节奏缓慢而轻微,但在寂静的深夜,她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犹豫了片刻,好奇心驱使她披衣下了床,来到门边,透过猫眼儿向外张望,可是这次什么也没看见。 她叹了口气,老了耳朵也不灵便了,哪有人敲门?转身回去蒙头大睡,直到天亮。此后,敲门声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是没过几天不幸的消息再度传来,老金太太过马路买菜时被车撞飞,当场身亡。又隔了一段时间,听说老李头患了肝癌,发现已经晚期,住进了医院保守治疗了数月还是撒手归西。 四个麻友转瞬之间只剩下老王太太一个人,她的郁闷情绪可想而知。 尽管老伴儿一再开导,劝她去其它单元重新组局,可是老王知时期内很难走出阴影,u看书 wwuukashu 始终不开心,甚至整日里怀疑自己的健康状况。 为了让她散心,老伴儿在小区里联络了几个麻将爱好者,让他们没事儿常约老王太太搓搓麻将。别说这办法还比较奏效,过了阵儿,老王太太的情绪渐渐好转。 这一天晚上,因为一个牌友输钱多了点儿想要扳本,不肯散局儿,硬是拽着其他三个人玩到夜半。 老王太太打着呵欠往家走,刚进楼道就感觉有股子阴凉的风袭面而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唉,冬天又快到了,老王太太裹紧衣服,缩着脖子摸索着上楼梯。单元里原来有声控灯,可是最近接二连三地坏掉了,物业也迟迟拖着未来修理。 好在熟门熟路的走了几十年了的老楼了,老王太太一边暗自埋怨着一边把着扶手慢慢上台阶。 一层……二层……快到三层了,转过楼梯拐弯处,自家的门已近在咫尺了。 突然,正对着楼梯口老葛太太家的房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霜雪般的月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进客厅,清晰可辨三个佝佝偻偻的黑影正围坐在方桌前,还有一张空椅子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虚位以待。 老王太太顿时僵住了,整个身体木偶一般杵在半截楼梯处。 “钥匙都给你了,老妹子咋不来呢?俺们等你好久了,三缺一呀!”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浓重的唐山口音从无尽的黑暗中缓缓地、颤巍巍传递过来,钻入她的耳朵。 老王太太呜咽一声,眼白上翻,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第41章 工地 这件事已经过去五年了,但是当时恐怖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不知多少个夜晚我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 那年是我刚上大一度过的第一个暑假,我准备利用这个假期进行社会实践,说白了就是打工赚钱,为下学期的生活费和学费做准备。 其实我家的经济条件还是不错的,只是我想让自己的假期过的更有意义一些。我和宿舍的小军结伴一起去人才市场逛了逛,但是很多单位都不招暑期工,跑了一天,一份工作都没找到。 我俩心灰意冷,看看夕阳西沉,天都快黑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正准备打道回府。走出人才市场大门,在路旁花坛边上看见一个穿着迷彩服邋里邋遢民工模样的人举着一个纸箱片子在路边晃悠。 牌子上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招工” 我只是扫了一眼,并不在意,我对做民工可不感兴趣。正要继续往前走,可是小军却拉住了我。 “浩南,看看吧!看他招的什么工。” 那个邋遢的民工一听小军这么说,连忙凑了过来,笑眯眯的问:“两位小兄弟,找工作啊!” “是啊!咋了?” “找着工作没有啊?” 他又问。 “没……没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 “那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工地干活,包吃包住,月工资2000!” 他又问。 “2000?工资不低啊!比文员工资还高,还包吃住。” 小军惊讶的叫道。 “高有什么用,我们干的了么?你干的了工地上的苦力活么?” 我揶揄道。 “呵呵!干的了,你们是大学生吧!我们工地招的是看场子的工作人员,只是负责夜间在工地巡逻,活不累,就是全是夜班儿。只是原来那两个看场子的人辞职了,所以包工头让我到这里招人呢!你看你们愿意么?你们要是愿意,今晚就直接上班。” 那人依旧笑眯眯的,他这副表情让我觉得这货很狡猾,不是太实在。 “这个?我们再考虑考虑吧!” 我答道。 “浩南,还考虑啥,你还不知道工作有多难找啊!这待遇不错,再说只是看场子,跟保安似的,也不太累,挺适合我们的呀!” 小军扯了扯我的衣角,他家境不好,急需这笔钱来凑下学期的生活费,不会像我这样挑三拣四。 “对呀!这小兄弟说的不错,放心吧!我们是正经单位,不是搞传销的。” 在这个人的劝说下,我终于动心了,决定跟这人走一趟。 这个人叫张三,是包工头的侄子,他知道我俩还没吃饭,就请我们吃了顿饭,然后让我们上了一辆破面包车,拉着我俩赶往工地。 工地在郊区,离我们学校挺远的,这里原是村庄,后来市里搞社区规划,划了这片地盖高楼,原来的村庄拆迁了。 我们被安顿在一间活动板房里,比较闷热,好在里面有电扇,前后都有窗户,空气对流,我们还能受的住。 “你们今晚先好好休息吧!今晚我替你们值班,明天我带你们熟悉一下工地环境,明晚正式上班。” 安顿好之后,张三交待我俩几句就离开了。 由于白天跑了一天,我们都累了,这一晚我们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张三带我俩熟悉了工地的环境,工地挺大的,不过我们看场子的任务主要是看好水泥,大沙,钢筋等建筑材料,以及一些机械设备,防止有贼来偷东西,这些东西主要集中在我们的工棚不远处,所以工作还是比较好做的。 傍晚时分,张三来找我们,给我俩一人发了一根强光手电,还带电击的功能,万一遇到突发状况,可以用来防身。 “那个,你俩晚上值班,巡夜,辛苦一下,白天你们可以休息,轮流守夜也行,你们看着办,只要不出问题就行,有事给我打电话!” 张三指了指值班室的电话,又交待了几句,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咱俩也别轮流看场子了,一起吧!反正白天休息,两个人不闷,还可以壮胆。” 小军对我说。 “是啊!我也这么想,就这么办吧!” 前半夜还好,我和小军在工地转了几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工地存放建材的区域都有大功率照明灯彻夜长明,照的犄角旮旯都亮如白昼,我们倒省了心。 不过到了后半夜,困倦之意袭来,我俩都觉得脑袋嗡嗡的,精神开始萎靡,尤其是我,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我俩在凌晨一点时出去巡逻,因为先前已经转悠过几次,没有什么异常,所以这次只不过是走过场。 我和小军再次来到堆放水泥袋子的地方,那里堆放了数十吨水泥,码放的整整齐齐,上面还盖了一层防雨布,由于这个地方比较偏僻,灯光照到这个地方就暗淡许多了,再加上这里与大路只隔了一道薄薄的铁皮搭建的隔离墙,如果遭贼,这里无疑是重灾区,所以我和小军巡逻时总是优先巡查这里。 “浩南,你有没有感觉到冷?” 小军缩了缩脖子,诧异的问我。 “冷?大夏天的怎么会冷?” 我话未说完,也突然觉得周遭的温度降了许多,好像置身于冷藏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呀!怎么会突然冷呢?不会是要下八月雪吧!难道又有冤情出现了!” 我虽然冷的直打哆嗦,也不忘打趣几句。 “不对劲,不对劲,太诡异了,咱们到别处转转,别在这里呆了。” 小军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头,这深更半夜的,出现这种反常的状况,太诡异了。 “来人呐!救救我!” 我们正欲离开,一个微弱的呼救声突然传了过来,那声音沙哑低沉,似乎是呼喊了很久,已经气若游丝了。 “有人叫救命,你听到了么?” 我转头问小军,他瞪大了眼睛正一脸恐惧的望着我,很明显他也听到了。 “听声音好像在这堆水泥的另一面,咱们去看看吧!” 我说。 “还是不要了吧!三更半夜的谁会在这个鬼地方叫救命,咱们赶快回去吧!” 小军害怕极了,一脸的不愿意,平时在宿舍里就他胆子最小。 “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我被压在下面了!” 呼救的声音再次响起,很明显他听到了我们说话的声音,呼救比之前卖力了几分。 “也许是偷水泥的贼,被水泥袋子砸到下面了,小军,咱们上班第一天恐怕要立功了,如果抓住了贼,肯定有奖金的。” 听我一说“奖金”二字,小军顿时来了精神,先前恐惧的一扫而光。 我俩擎着手电,绕着水泥堆转到了背面,果然发现一堆塌了的水泥袋子,下面竟然真的压着一个人,那人仰面躺在地上,水泥压住了他的身体,他的脑袋和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 我用手电一照,那人灰头土脸,十分狼狈,看见我们,他露出欣喜的笑容,但是他的笑容却看起来十分诡异。 “救我,救我。” 那人连声道,他的声音十分苍老,看样子年纪不小了。 我很奇怪,这么大岁数了,深更半夜跑工地偷水泥,也太那个啥了吧! “你是谁?是不是来偷水泥的?” 我并没有急于救人,而是先进行了审问。 “不,不是啊!我不是贼,我被压在下面很久了,好难受啊!求你们救救我吧!” 老人哀求道。 “先把他弄出来,反正他一把年纪了,也跑不了。” 小军说。 于是我俩合力把压在老人身上的几袋水泥搬了起来,累的满头大汗,等把他身上的水泥袋子搬完之后,我俩愣住了,老人的大半身体都埋在土里,就像是被活埋却没有埋彻底似的。 “你怎么会被埋在这里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颤声问道。 “小伙子,麻烦你们把我拉出来,我再细细跟你们讲我的遭遇,我埋的不深,你们用力一拉,我就出来了!” 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诡谲的微笑,只是一闪而逝。 “来吧!浩南,咱们把他拉出来。” 小军十分积极,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老人的异常之处。 他伸手拉住老人一只胳膊用力扯了起来,只听咔嚓一声,老人的一直手臂竟然被小军生生的拽了下来,小军抱着那只断臂,一下就跌在地上。“啊!手断了!” 他大叫着扔了手中的残肢,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 我也惊呆了,怎么可能,这老头有古怪,我连连往后退,只见老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阴森恐怖。 “你们就是这么救我的么,我被压在下面好久了,好久了,好难受啊!” 老人狂笑着,脑袋竟然不可思议的扭动起来,伴随着骨头咯嘣咯嘣的断裂声,他的脑袋竟然旋转了360度,原本脸朝上,现在脑壳朝上,他忽然扬起脸,原本回头土脸的面孔变得血肉模湖,半张脸肌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一只眼珠耷拉在眼眶之外,那形象狰狞无比,让人胆寒。 紧接着从土里伸出另一只手,扭曲的手臂支撑着他的身子从土里爬了出来。 我俩都吓呆了,这是撞鬼了啊! 老人像只螃蟹一般从土里爬了出来,我们这才看清他粘满泥土的身子只有半截,u看书.uukanshucm 那半截身子的尾部还拖着黏乎乎混合着血水和泥土的肠子。 “我好难受,好难受!” 老人含糊不清的哀嚎着,用独臂扒着地面朝我们爬来。 小军都吓瘫了,我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一把拉住小军的手,连拖带拽的拉着他逃命。 一路踉踉跄跄跑回宿舍,我们插上门,锁上窗户,钻到床底下躲了起来。 我俩浑身抖成了筛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可是一夜过去,并没有响起敲门声,直到清晨色阳光洒进屋子,我俩高度集中的精神才松懈下来。 第二天,我俩找到张三辞了职,没有跟他说那么多,就离开了。 我们知道,张三肯定知道工地闹鬼,包工头才会出这高工资找人看场子,总之天上不会掉馅饼,钱不是那么好挣的,我和小军回到宿舍后就赶紧收拾行李回家过暑假了,再也不提打工这茬了。 后来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正是与我打工的工地相关的,说是在工地原来堆放水泥的地方,挖出了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后来警方介入调查,查明这个工地所在的地方原来是个城郊村庄,开发商征了地建房。 在拆迁时遇到一个钉子户,是一个孤寡老人,于是开发商找了些人趁着夜里,开着铲车就把老人家的房子推倒了,后来开发商出钱锁了消息,工程才顺利开展起来。 这件事一经披露,在社会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相关人员也受到法律的惩处,但是这件事也给我和小军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第42章 煞 “这下妥了,碰到的估计不是什么善茬。” 三哥用舌头尖儿不停的嗦喽他那参差不齐牙缝子,手摸索着全是胡子茬的下巴壳子,眼睛一直打量着脚底下躺着的这具女尸。 我站在三哥的旁边,那具尸体静静地躺在杂草堆里,身上缠着一条又一条红线,红线上挂着一个又一个大钱儿,脑袋上还贴着一张符,红符纸,黑笔写的。 脸色铁青又有些发绿。 “三哥,这妹子失踪一周多了,估计早就遇害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烂啊!” “你瞅瞅这一圈,一只蚂蚁都没有,尸体肚子没有坏,内脏也没腐,这得多重的阴气。再看看那红绳,那符,还有这地形,一看就是行家干的,咱们学校里面还真有高人啊。小小啊,你去把符摘下来,我看看那是什么鬼玩意。”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么邪乎的玩意这孙子自己不拿让我去拿,真他奶奶个熊的畜生! “滚滚滚,你乐意去你去,我才不乐意碰这些东西呢,关我毛事。” “这么完犊子呢,哥这是给你练胆儿呢,为你小子好,知道不?这才哪到哪啊,一个死人就把你咋这样以后还怎么和三哥混!”三哥龇个大牙缝子,往我后面上拍一巴掌,往前推了我一把,“快去!” 我心眼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是没办法,草,不就是个死人么,去就去,只要她不像电影里那样把符拽下来会诈尸就行。 我揉揉后面,吸了一口气,又狠狠的吐出来,攥紧拳头,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拿起符,抽冷子往下一拽,本来符挡着眼睛的,这么一拽才发现,她直勾勾的瞪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怨恨。 冷不丁的和她这么一对眼儿,给我吓得一个趔蹶差点坐在地上。 “唉,这不就得了吗,还费这么大个劲。” 三哥脸上的肉往上一提,眼睛眯成一条缝猥琐的笑着。这老货肯定知道她死的时候没闭眼,这是存了心看我出丑啊。 我在心里面默默的慰问了他爹他妈一遍,然后把刚揭下来的符扔给他。 “这画的这是什么玩意?” 三哥低头看了看。 我凑过去也看了一眼,那符确实和其他符不一样,首先说尺寸,通常的符都是长条的,这个符都快接近正方形了。 “你看啊,虽然你三哥我是北派人,但是对南派茅山术也是略懂一二的,单说这张鬼画符,既没有符胆,也没有符尾,上面的符号也是稀奇古怪,和传统茅山术符咒二十八星宿什么的根本不着边儿。” “三哥,这好像还有一张!” 我在听三哥吹nb的时候眼睛往旁边一扫,发现草丛那边还有一张通红的纸,很不显眼。我走过去把符捡起来给三哥,三哥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小小啊,我知道了,这回真摊上事儿了。” 三哥拿着我刚刚递过去的符,整个人愣在那里。 “这符,这符是特么邪咒!失传很久的邪咒!” 我看三哥很紧张的样子,貌似这个邪咒应该很厉害的样子,可是我倒是没觉得什么,我只是觉得旁边躺着的那个女尸挺吓人的,瞪着个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看。 此时正在这愣神儿呢,就听着旁边喊:“喂,你们俩赶紧过来!” 我回头看了看。“对,就说你俩呢,赶紧过来!” 整个操场,已一具女尸为中心,离女尸最近的就是我和三哥,之后的20米就是围了一圈的观众。 并且他们还不停的指点着我和三哥,我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这次又丢人了。 我拽了拽愣神的三哥,然后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指了指旁边,他才恍然大悟。 我低着头,叹了口气,拽着三哥转身离开。这时过来一个穿西服秃顶中年人,应该是校领导,“过来,你,手里拿着那玩意给我。”他指了指三哥手里的两张符。三哥贱贱的把符递过去,“你俩在那研究出什么来了?” “老师啊,嘿嘿,说实在的,我俩还真就研究出点门道,这尸体,有古怪,赶紧烧了吧,不然可能事儿就大了。”三哥依旧强挤着笑容和狗一样腆着脸。 “事儿大了?事儿已经大了,这还不算大事儿么!你,还有你,一会警察来了准备接受调查录口供,真是有病。” 领导白了我俩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三哥呵呵了一下,然后嘴里半天吐出俩字儿:“我了个去。” 我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被一群观众指指点点当成神经病不说,还特么得和警察叔叔录口供。 说实在的我从小就对警察过敏,当初未成年的时候天天往网吧钻,最害怕的就是他们突袭网吧检查未成年人上网,抓到了之后就得领局子里让爹妈接走,据说还得备案,我就擦了,搞得我半路遇到穿警服的心跳都加快。 直到今天我还依稀的记得,网吧二楼一断电,我们就疯了一样从二楼的后门狂跑出去,跑慢了可能就进局子了。 我叫陈晓,他们都叫我小小,其实我挺大的,嗯,该大的地方都挺大的,也不知道给我起这个外号的人安的是什么心。 三哥叫张天顺,家里排行老三,这是他自己说的,让我们都叫他三哥,这人还真是特么的脸大不知耻。 此人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室友,除了脸皮比别人厚之外,还整天神神叨叨的,对玄学懂不少,天天在寝室把我们几个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就强迫我当了他的徒弟,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承认过,压根儿。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们正在上体育课,我和同学吹牛比正吹的起劲儿呢,就听见嗷一嗓子,寻着声源方向找去,就看到一个人倒下了。 我们这学校操场比较偏,在学校的紧西边,橡胶跑道之外挺大的一块地方,都是荒草,长的有近半尺高。 我们都往那跑想看看发生了啥,到那一看,发现一妹子昏倒了,旁边,还有具死尸。 学校前几天失踪个女生,家人已经报案了,查了一周多没有音讯,没想到在这发现的尸体,而且已经遇害了。 这种b事儿特别吸引三哥,就像蚊子见了卫生巾上的大姨妈似的,闻着味儿都能找到。 接着的故事就是他一顿瞎研究,然后我们就被领导叫过来了。 警察叔叔来的也快,锁了现场,把我们俩当做第一目击证人拉到了警察局,我们就简单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然而三哥嘴贱啊,临走的时候还对警察叔叔说了句:“嘿,哥们,那尸体真有古怪,赶紧烧了最好。” 那年轻的警官一听这话就站起来了,我一看事儿要坏,就急忙捂着三哥的嘴然后嘿嘿的赔了个笑:“长官长官,我室友有点怪癖,比较幽默,他估计今天受什么事情影响了了,嘿嘿,比较幽默。” 我白了三哥一眼,今天才有机会出局子,要不然啊,恐怕都得和三哥一起进精神病院。警察会信这世上有鬼?要知道解放之后枪杆子是不允许牛鬼蛇神出来作孽的。 我拽着三哥出了警察局的门,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下了,这b走出来的时候嘴里还一直逼逼叨逼逼叨的,真是服了。 直到,我们遇到了那个尖叫之后晕倒的人,哦,是个女生,挺漂亮的。 披着长发,浅绿色的夏装,脸蛋儿也漂亮。 可是,就是眼睛太恐怖了。 三哥也意识到了她有点不对劲儿,所以他的嘴才闭上。 “小小啊,你觉不觉得他的眼睛很眼熟。” 我脑袋嗡的一下,是啊,和那女尸的眼神儿一样。那女生在两个人的陪同下准备上一辆车,那两个人可能是她的父母吧,车还不错,应该是个富家女。 “等一下!”三哥喊了一声,撇下我朝着他们一路小跑过去。 他们三个楞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三哥。 “哎,怎么和你们说呢,你们知不知道这女生有性命之忧?”三哥直接吐出这么一句话,我真想一棒子轮死他,这不是找骂呢么。 她爹上下打量了一下三哥,然后用一种这人有病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准备上车。 三哥一看根本没鸟他,一脸的黑线。 “行,你们不信是不?那好,你们看你们女儿的眼睛,正常么?瞳孔这么大而且极度发散,这是中邪的迹象,再搞下去她会死啊!” 确实啊,这女生的黑眼仁几乎充满了整个眼眶,而且瞳孔涣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确实啊,这女生的黑眼仁几乎充满了整个眼眶,而且瞳孔涣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是谁啊?再胡言乱语我报警了啊!”那女孩的家人就以为三哥是在吹牛x骗钱的神经病。 三哥一看急眼了,口里叽歪一句草他大爷的,然后撸了撸袖子,耸了耸肩,喊了一声:“慢着!” 三哥双手捂着脸,闭目神闲,停了几秒钟之后,接着双手不断结着法印,右手剑指,张开左手快速的在左手手掌上画着什么,嘴里碎碎念:“天圆地方,神令无疆,圆光神术,显我神威,开!” 然后剑指指了指她爹,喊了一句:“天眼,开!” 接着三哥抬起左手给她爹看,她爹看了一眼差点没坐在地上。 当然,我已经知道他看到什么了。三哥刚才用的是圆光术。 这种法术可以在某个特定的东西上显现出图像,一般用来查询事情,圆光术,可查人间百事,上查天庭,下查地府,过去未来,精灵古怪,六道内外,皆能查的出来,当然,查的准不准和差的情况,就看你个人的道行了。 估计三哥给女孩的爹看的正是那女孩中邪时候的情景,可能有点恐怖,其实你看到一个人手上如果有动画的话,你可能也会觉得害怕。 “你也不用担心,刚才你自己也看见了,你要是不想让你姑娘有事,就听我的。” 女孩她爹连忙点头,同时对她妈使了个眼色,她妈也意识到恐怕事情真的不简单,二人又看了看此时痴痴傻傻的女儿,一时间不知所措,一脸茫然。 毕竟科学解释不了刚才他所看到的画面。 三哥也没和他们废话,时间紧迫,让他们开车载我们去学校取东西,同时让他们在学校门口的宾馆住下,三哥说,这女生随时会有危险,要赶紧准备家伙。 在车上,我偷瞄了几眼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生,还是呆呆的,痴痴傻傻的现在那里,只有一点点神识,你问她什么,她就淡淡的说一句哦嗯啊之类的。 她叫李娜,父亲是公司某个部门的经理,挺有钱。 我就想不通了,你一个有钱人家的富家子弟来我们这破学校干毛线。三哥说李娜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了,还说我要是不信可以闻一闻。我把鼻子都快贴她衣服上了,也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儿,倒是奶味挺重的。 三哥说,李娜中了这邪咒纯属意外。 从那具女尸的死法上来看,这种巫术应该来自南方。具体这种咒叫什么名字三哥已经忘了,他只记得这两张符其中的一张是什么模样。 此巫咒,是要选一名八字纯阴的女子,在某个阴气最旺的时刻用专门的法器杀死她,并用串着五雷钱的红绳捆住她的魂魄,使死者三魂七魄不得离体。 那两张符,一张贴在额头,另一张贴在后脑勺,这两张符的作用是在极短的时间尽可能的增长她三魂七魄的怨气。 一个不得超生的灵魂在自己的躯壳里饱受折磨,怨气越来越重,尸体在特定的时间,就会被炼成僵尸。 至于三哥,他是北派弟子。 自古有“南茅北马”这一说法。黄河以南的人,驱魔降妖大多靠的是茅山术,也就是擅长请道尊画灵符消灭祸害。 因为林正英的僵尸片推动了茅山术的发展,从而大多数人都只知道茅山术,而不知道北方的出马仙。 东北关外,地大物博,自古人烟稀少,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下,一些有灵气的动物就在此地修炼,渐渐的有了道行。后来随着人们的脚步渐渐开拓到了东北,才渐渐有出马仙这一说法。 说到出马仙,在北方可谓是家喻户晓。在东北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有“保家仙”。 这个“保家仙”的牌位上就写着:“供奉胡黄二仙之灵位”。 这“胡黄二仙”可不是人,而是成了精的狐狸和黄鼠狼,在一些不懂的外行人眼里它们是妖精,而在东北人眼里,它们可是神圣不可侵犯而且可以保家平安的大仙。据老人们讲这胡黄二仙还是皇帝努尔哈赤封的位呢。 其实这出马仙就是“保家仙”的升级版。 三哥的功夫就是这出马仙赐予的。 出马仙又叫堂仙,在东北,一般有“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当然,除了五大仙之外,还有蟒仙,龟仙,鬼仙...... 在数量上,胡家人马最多,其次是黄家,灰白两家一般不出山,而很少有人供柳仙,因为传言柳家人喜欢吃小孩(男孩叫赛羊羹女孩叫合骨烂)。 鬼仙,又叫清风。 一般也很少见有人立纯阴堂。 鬼仙又叫清风,凡是在阳世有些修行人,死后都可能会成为清风鬼。 “清风本是短命鬼死后下世到阴间阎王见他长得俏送到阴山苦修炼阴山老祖传他法来把阴阳两界穿十殿阎王走得到城隍土地把信传地藏封他做鬼仙逢年过节收纸钱。” 这些东西在地广人稀的东北疆土修仙得道,然后寻找有缘人收他们为弟子,传道授业,积攒功德,好早日真正的飞升成仙。 从古至今,都不乏有人对此门另眼相看,口出狂言骂北派之人拜妖孽为师,学的尽是妖术。 其实果不其然,人分善人恶人,鬼分善鬼厉鬼,六道之内,天下苍生,皆分善恶,无论出身是人还是动物,能替人消灾解惑的,便是正道。 虽然出马仙被称作“草仙”,可是这些年来一直是他们在济世救人,为自己积累功德,毕竟上界仙佛很忙,真正在人间普度众生的寥寥无几。 一般能拜出马仙为师的人,早些年都会得过一场奇怪的大病,在大病痊愈过后,发现自己七窍已开,竟然可以在脑海中与仙家直接沟通。 通过这种沟通手段,从而达到出马仙把自己的本领传授给弟子的目的。 还有一个例外,就是你的祖辈之中有人是出马派弟子,那么他的子孙后代之人就有可能继续出现出马弟子,这种人天生就获得和出马仙沟通的能力,三哥就是这样的人。 我和三哥匆匆忙忙回寝室整理了一下能用得着的东西,平时三哥都是把这些东西装在一个袋子里锁在柜子里的,要知道被舍务部查到的话事儿就大了。 其实都是一些搞封建迷信的东西,例如黄纸,红线,墨斗,朱砂,还有五谷,八卦镜,罗盘什么的。在我看来还是那把桃木剑看上去顺眼一些。 我问三哥为什么要拽我去,三哥只说我能派上用场。 可是我到底能派上什么用场?我的天,大战横死女鬼啊,这种事儿也要我上?关键他会法术,我什么都不会啊,尼玛啊坑爹啊有木有!有木有! 三哥告诉那中了邪的女孩的父母别废话,速度花钱买通整个宾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大惊小怪的,另外去外面买几样现在手里没有的东西。 我就草特么的,有钱就是好,什么都能干。 一切差不多安排妥当之后,三哥交代女孩的父母赶紧离开房间,这屋子里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进来,过了子时之后如果我们还没出来,那么就报警替我们收尸吧。 我一听这句话,下巴差点掉下来。尼玛,收尸什么鬼? “三哥,我可不可以...回学校啊...”我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痴痴傻傻的李娜,又看了看正在画符的三哥。 三哥缓缓的抬起头,一字一顿的对我说:“不好使!你没的选择!” “我靠,为啥啊?” 三哥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以为就这女生自己中了这邪术?别忘了,你可也看过那女尸的眼睛,想活着,就跟着我好好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三哥的本事!” 我真的……真的不想去说什么了,听他这么一说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全身从脚底唰唰的凉到头顶。我此时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啊。真的很无奈。莫非真的要搭条命? 三哥递给我一条红绳,“把那妞缠上。” 我接过来,心里很是纳闷,那个女尸身上就缠了一圈一圈的红绳,现在还要缠这个中了邪的人,这是搞毛线啊。也罢,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吧。 其实我挺害怕这妹子的,痴痴傻傻的样子和那空洞的眼神,长这么好看,万一要是死了真的真的就浪费了,万一要是我们没让她死,她会不会以身相许给我啊,哎呀哎呀... 我一边想入非非一边缠好她,她什么反应都没有,也没反抗,连个屁都没放,至少我没闻到味儿。 “你别看她现在这么乖,等太阳落山之后,有她凶的。” 三哥拿出一个贝壳,把朱砂倒在贝壳里,再倒些水,一点一点的研磨,再用毛笔蘸着贝壳里的朱砂在黄纸上写着一道又一道符咒。 “人死了之后不叫鬼,通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直到头七。所以死人过了头七叫中阴身。过了头七而不下地府或者有怨气的中阴身的叫灵。由于下不了地府,渐渐的才会变成鬼,鬼完全只剩下邪念和怨气,再之后过几十年,有的鬼就会被阴风吹的灰飞烟灭,而那些没有被吹死的鬼就叫怨灵。怨灵常年怨气在身,过几十年,就会变成煞。再往后,就会变成魑、魅、魍、魉。到那时候,除非是大罗神仙来了,像我们这样的凡人是不可能降服他们的。” 三哥把刚买来的鸡血倒在墨斗里,然后在地上弹出了一个八卦一样的图形,接着在窗上,门上,都用墨斗线弹上了。 我咽了口吐沫。“那她身上的算什么?中阴身?” “屁!那邪术的目的就是为了炼魂养尸,她身上的阴气随着阳气的衰弱也渐渐增长起来了,要我看啊,最低是个怨灵。” “你是怎么看出来她身上有阴气的,我其实...其实就闻到了一股奶味儿...” 三哥叹了口气,接着从兜里掏出一颗烟,点着了走到我身边,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全吐在我脸上。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呛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一睁眼不要紧啊,差点没把我的屎吓出来。 坐在床上呆呆的那个女生,背后,有一个人影,正趴在她背上,见我正看着她,她缓缓地抬起头,对着我漏出冷冷的“微笑”。 那人影,就是那个女尸。那双只剩下黑色瞳孔的双眼正在“看”着我。 “小小啊,这感觉爽不爽!”三哥调侃了我一句。 “爽爆了!真尼玛爽啊,我不玩了行不行啊三哥!”我带着哭腔。 “你要是想早点死可以马上就走!” “那还是算了吧!” “看地上,还记得我教你的乾三连坤六断那个八卦口诀吗?”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对不?”我张口答出来。 “孺子可教,没白和我混!听好了,看见地上我用墨斗线弹出来的八卦阵了吗?那妞脖子后面有一根银针,一会你拿着绑着她手脚的红绳站在我弹出的八卦卦位上,然后把银针拽出来,她就能凶起来了,记住,拽住绳子,她要是往乾位走,你就去坤位,要是去震位,你就去巽位,总之就去相反的卦位上就可以了,切记,要让阴阳平衡,否则物极必反,咱俩就真的陷进去了!” “八卦阴阳乾坤震?”我在三哥那几本泛黄的快要掉渣的书上看过这个阵法。看来这次真的是玩认真的了。 “开始!”三哥对我大喊一声。 我看着趴在李娜背后的“鬼”,迟迟不敢去下手。 草,算了,就这样吧,事已至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到了李娜脖子背后的银针,真不知道三哥是什么时候扎上去的,肉眼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我一咬牙,食指和拇指捏住针头,一使劲儿,银针出。 那妹子刷的一下把头就低下了,背上的女鬼也不见了。 当我正在纳闷的时候,就看她猛的抬起头来,呲牙咧嘴的瞪着我,然后就要借势向我扑过来。 我心头一颤,这就是真的鬼上身了吧。原来三哥是封住了李娜的穴位,让那女鬼在短时间内不得上她的身。 三哥大喊:“快过来!” 我不敢有轻微一丝松懈,拽着红绳就往地上的八卦跑。 被上了身的李娜浑身散发着黑气,我知道,我被三哥短时间开了天眼。 那女鬼被锁住了手脚竟然还有如此大的能耐,直接跟着我扑到了地上的八卦里。 然后她就像撞到了墙一样,竟然跑不出去这地上的八卦阵。 她踩到的是艮卦,我急忙去东南方向的兑卦上。 站外八卦中心的三哥手持桃木剑喊了一声:“居深山修身养性,出古洞四海名扬,仙家显灵!” 三哥说完之后就开始浑身颤抖,我隐隐约约看到慢慢的有一团黄色的雾气围绕在他周围。 黄雾散去,只见三哥变成了一个狐脸人,身后还长了一条白尾巴,尾巴尖儿不停地闪着像火星子一样的光。 三哥二话不说,抽出一道黄符,口念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将符扔了出去。 那符就像安了跟踪器似的贴到了李娜的身上。 李娜站在地上浑身发抖,三哥手持八卦镜照在李娜脸上。 李娜被镜子照过之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鬼泣,八卦镜裂成无数片,散落在地上,李娜转身想逃,可是又逃不出这阵法。 随之而来的桃木剑便刺向了李娜的心口窝,接着又是一声痛苦的哀嚎。 李娜不停地向外撞着,可就是像有一堵墙一样,怎么都出不去。 她往哪边跑,我就去相反的方向。可是后来她脚上的红绳还是断了。 当我正纳闷为毛这绳子的质量这么差的时候,她就飞一样的向我扑过来。绑在她手上的红绳随之也应声裂开。 她的双手向老虎钳子一样狠狠的掐着我的脖子,我感觉我的脖子快要被她掐断了。一瞬间脑部积血,眼前一黑。 我就这么被掐死了吗?我能感觉到我的神识,我的思想,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仿佛看到了宇宙,看到了无尽的星辰,一股寂寞孤独感随之而来。仿佛我就这么无知无觉的过了数万年。 突然我感觉我正被一种力量拉出这个深渊,渐渐的有了神识,嗯,对,我正在被附身的女鬼掐住脖子。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我眼前一片漆黑。 我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连吐沫带血一起吐了出去...... 我脖子上没有了压迫感,脑子里忽然能吸进新鲜空气,喉咙一阵发痒,一阵猛烈的咳嗽仿佛要把我的五脏六腑全都咳出来一样。 三哥站在地上浑身哆嗦了好一阵之后,过来拍拍我的后背,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我以为他在夸我机智,没想到他说:“行啊年轻人,这都没死,佩服佩服!” 地上的李娜静静地躺着,肚子一起一落的,还没死,只是现在昏死过去了。三哥把她抱到一边,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说“没事儿了,死不了了,就是丢魂儿了” “人有三魂七魄,刚才那女鬼上了她的身,那是因为她看到女尸之后受到了惊吓,自己的魂魄离体,而那女尸的怨灵就机缘巧合的上了她的身,不杀死她的话女尸的怨灵就不能离她的体,倒是被你小子歪打正着一口舌尖血给喷了出去。” “那三哥,她现在是丢魂了?” “嗯,不过简单,找回来就行了”。三哥拽了她一根头发,然后去一旁写了一张符,把头发包在符里,一起用打火机点着。 “完事儿!”三哥搓搓手,一脸的自豪。 “这么简单?”我有点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 “就这么简单!” 过了大概有几分钟,李娜缓缓的睁开眼睛,缓缓的坐起来,显得很虚弱憔悴的样子,她的眼神已经恢复正常。她一头雾水的看了看我们,刚想张嘴说什么,接着就猛的低头一呕。 一堆黑水从她的口中涌出来,味道极其刺鼻。还好没吐在我身上。 “坏了!”三哥一拍大腿,然后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什么坏了!”我转过头与三哥四目相对。 “小小,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僵尸?” “要是以前你打死我我都不信,可是自从跟着你混了之后,我他妈什么都信了!” “你信不信,那女尸会尸变?” “僵尸?” “嗯。而且还是有思想的僵尸。那女鬼刚才跑掉了,如果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她现在肯定找到了自己的尸身,到时候尸魂合体,就会变成尸煞。” “那我们怎么办?找她?” “不,让她找咱们。” 三哥指着李娜说:“好点了没?” 李娜一脸尴尬的看了看我们,微微的点点头。 三哥慌慌张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衣兜,掏出手机扔在我面前,“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你没事了!” 接着三哥拽着我:“走,回学校操场!” “哎,你们叫什么?”李娜喊住我们。 三哥回头看了她一眼,“如果今晚之后我还活着我就告诉你,要是死了的话就去看明天的报纸!” 我看着李娜,uu看书.uukansu 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和三哥匆匆的跑到学校,我发誓这是我第二次翻学校的校墙。 快跑到操场的时候,三哥突然停下了脚步。对我说:“小小,这次麻烦你还得和我去拼最后一次。”我迟疑的看着三哥,依旧四目以对。 “你心地善良,身上一身正气,一般不干净的东西都无法近你身,就像刚才你一口舌尖血就差点毙了那邪灵的命,本来我不应该让你也冒这个险的,可是,你绝对是制胜的关键...算了,我不能让你去,不行不行,去和尸煞拼命,这次真的没太大的把握了,九死一生,小小,三哥不能把你也搭进去,毕竟你只是个普通人。” 三哥摇了摇头。 我拍了拍三哥的肩膀,:“三哥,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去送死的,我跟着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说完,拽着三哥跑向操场。 我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也许我会死,也许我不会死,我也不知道为何明明知道有危险我也要去,我什么都没想,因为我知道,三哥绝对不会让我有事,我相信他。 无论么棘手多么困难的事,他肯定有办法的。 我们俩来到发现女尸的地方,明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四周看的清清楚楚,仿佛白昼。 映在地上的树影张牙舞爪,让人看了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看了看表,凌晨1点半。 三哥把他布兜子里的“传家宝”都倒了出来,用墨斗线和钉子在地上布阵,在地上还撒了五谷。 第43章 煞(2) 我站在那不知道该干嘛。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三哥走过来,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和他靠背而坐。 “三哥,给我讲讲僵尸吧。”我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在清朝文学家袁枚的《子不语》一书里,把僵尸分成了八大类,分别是: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 前无者是靠僵尸的颜色分类的,他们的能力也逐层往上升级,而游尸就是借了气的尸体,什么都不能做,只会没有目的的行动,也就是诈尸。 伏尸在地下埋着而不能动,平时能吃点蛇虫鼠蚁的精气。 而不化骨就是单纯的千年不腐,博物馆里的那些干尸什么的都可以叫不化骨。 这里的地形奇特,那女生死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你看咱们两边的树和那边的公寓楼,东西两侧以中间的超市为中心,分别是对称的4栋公寓和两条过道,而过道中间的绿化很显然被故意隔开。 这就和周易八八六十四卦中的坤卦对应,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操场西边挖了个坑,坑里是死水,死水四周还种了柳树,这就形成了一个聚阴之地。并且西边的过道被这个坑连上了,那么坤卦就变成了上艮下坤的剥卦。 艮为山,坤为地,山在地面上,饱受风雨侵蚀。 剥卦上九为阳,其余皆为阴,五阴克一阳,阴气太重,周易上对这卦的解释中有一句不利有攸往,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前方有危险,不要知难而进。 好好的一个坤卦,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破了风水,变成了大凶之地。 咱们就在这等吧,要是不出我所料,那尸煞还会回来。” 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夜渐渐起了风,再看天上,一层薄云正遮住明月,阴风渐渐强硬,在耳边嗖嗖刮个不停。尽管已经到三伏天,可是阴风吹来还是让我不寒而栗。我知道,该来的马上就来了。 “刚刚我施了法,已经起好了捆妖索,只要咱俩不挂掉,那畜生就逃不出三里之内,小伙子,一会儿三哥得借你这身子用用,这也是我让你来的原因。是非成败,就看这一回了。” 三哥向四周望了望,摸摸兜里写好的符。 “准备了!”我点点头,三哥让我转身过去,用手指在我背后画着什么,嘴里嘟嘟叨叨的振振有词,说什么我也听不懂,接着就在我后背从上而下摩挲了三遍,嘴里大喊一声:“喝!” 用力在我背上一拍。 好大的力气,差点给我拍出一个跟头。 我龇着牙用手揉了揉后背回头问他搞毛线,头刚转过去,我就彻底懵了。 那个“我”还是站在那里,双眼紧闭,而三哥还是站在我背后胡乱的画着什么。那“我”呢?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手和脚,手脚还是我的手脚啊!我又在脸上拍了一巴掌,是疼的! “你现在魂魄暂时离体了,不用看了,要记住,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无论怎样,一定要摸一下你现在的身体,然后魂魄合体,不然你就危险了!” 我微微的点点头,虽然四周漆黑一片,可此时我感觉我的视野宽阔了许多。渐渐的我心头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一种让我喘不上来气的压迫感。 我环绕四周,西南方向远处一个人影缓缓走过来,我大喊:“来了!” 三哥用手指着我眉心:“令!” 只见“我”的眼睛唰的一下睁开,在“我”身上,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个人影,仔细看此人,身穿寿衣,面色铁青,凶神恶煞,怒眉瞪目,让我想起了“张飞”。 从他身上的寿衣来看,这应该就是三哥堂上的清风鬼了。我身为灵魂,无能为力,只好在一旁静观其变。 没错,那僵尸就是那女尸,只不过现在浑身上下长满了绿毛。绿僵!尸体周围向外发散着黑气,这应该就是她灵魂所聚集的怨气。 三哥手持木剑指着僵尸:“想不到短短时间,你竟然炼为尸煞。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你惨遭横死,这是因果轮回,为何执迷不悟,不放下怨念,往生轮回,却在阳世危害人间,岂不怕遭天谴魂飞魄散?” 那畜生瞪着泛着绿光的双眼,歪着脖子,从喉咙你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仿佛在讥笑三哥。接着就看上了我身的清风鬼在地上捡起一个枯树枝,三哥和清风同时咬破中指,把血滴在桃木剑和树枝上。 “以我之血,注我之灵,诛!”三哥不知何时又变成了狐脸人身。说时迟那时快,那畜生向三哥这边猛扑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三哥手里的桃木剑红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那畜生。 那畜生也不是省油的灯,心里知道这一招狠毒,便停住脚步向后一跃,刚刚落地,只见又一道红光正中其心头!正是清风。 那畜生一声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震得我耳膜生疼。紧接着瞪起绿油油的眼珠,一巴掌将清风鬼扇了出去。 三哥从兜里掏出几张灵符,将灵符洒在天上,在地上走着七星步,手中的桃木剑在空中不停的挥舞,一张张灵符全串在了桃木剑上,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前方,对着畜生就是一个横扫。 剑上的灵符一张张打在僵尸身上,清风鬼站起来,双手合十,口中闷喝一声:“轰!” 打在那畜生身上的一张张灵符泛起金光,紧接着天空中几道白光闪过,刹那间如同白昼。 接着就听“咔嚓”一声,几道闪电伴随着巨大的声响,直劈僵尸。 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一层烟雾散去之后,只见那畜生头发被烧焦,一只眼球掉了出来,就那么耷拉在脸上,脸上污血遍布,漆黑一片,衣衫褴褛,站在那里,张牙舞爪,发出阵阵哀嚎。 三哥和清风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没想到,尸煞是如此顽强。 五雷火符只能伤其皮毛,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这出马仙虽属地仙,却能将五雷火符用的如此神通,竟然达到了呼风引雷的地步! 这要是常人,那得是多么深厚的道行才能办得到。 那畜生周围的黑气瞬间增长了许多,嗷的一声就朝着清风扑过去,那速度简直就是眨眼之间,仿佛就是瞬移过去的。 清风没料想这畜生竟然如此厉害,被他直接又一个巴掌直接拍飞。此时在远处看热闹的我,看的这叫一个心疼。 毕竟那可是我的身体!接着那畜生直接飞过去,是的,是飞过去的!一把掐住清风的脖子,那耷拉的眼珠子离“我”的嘴仿佛只有一公分。 三哥见到不妙,瞬间掏出所有灵符,朝着那畜生打过去。 一张张灵符飞向她,可是刚要接近她的时候,那畜生周围的黑气就愈发愈浓,灵符竟然无法靠近她!接着一张张符纸竟然自燃烧掉。 三哥那张狐脸上漏出吃惊的样子,拿着桃木剑就冲了上去。谁知那畜生一回头,一只手掐着清风,空出另外一只手一把抓住三哥的衣领。 而桃木剑也刺不动那畜生的身体,反而被折断了。 三哥丢掉桃木剑,双手结印,口出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只见刹那间地面摇晃,从地下钻出十多号凶神恶煞的恶鬼。 恶鬼们手持刀剑,身披盔甲,把那畜生从“我”的身上拽了过去。 尸煞反手用力一挥,那十几个恶鬼便全被甩了出去。 在一旁观战的我此时万分焦急,不停地在原地咬牙跺脚,可是自己也没办法,心头算好时间,恐怕半个钟头马上就要过去了,万一没解决战斗的话,那今天可真就栽到这里了。 我不想死,我还没来得及向父母道别,还没来得及好好和家人一起聊聊天。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正当我心里万分焦急的时候,我耳边哗啦哗啦的响起了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远处正影影绰绰看到几个人影。 我决定去前边看看,没想到处于灵魂状态的我不但视力好,听力好,反而感觉身体都变得很轻了,跑了几步就看清楚了那人影。 那是三个人,两边的人仿佛正在搀扶着中间那个人。 等我再接近的时候,突然那三个人影就消失了!当我还在纳闷这是什么呢,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吓的我嗷一嗓子喊了出来。 此人身穿白布衣,身材高瘦,面色苍白,舌头在外面一直耷拉到下巴,头戴高帽,写着“一见生财”四字,手持算盘,与血红的舌头映出极度鲜明的对比!此时正在满脸嬉笑的看着我:“嘻嘻嘻,你看什么呢!” “哼!你是何人!”此时又有一人在后面拍着我的肩膀,一声闷哼,我又回头,只见一人身穿黑衣,身材矮壮,面色铁黑,肩上挂着脚镣和手铐,头戴高帽,上面写着“天下太平” “我...我...黑...黑白无常......我....”我瞪着眼睛,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身边还有一位带着手铐脚镣的人,想必他们二位大人是奉酆都大帝在外面捉拿孤魂野鬼来了。 “二位大神,我我我不是孤魂野鬼,真的不是,我是和我三哥一起来捉妖的,对,捉妖!”我磕磕巴巴的辩解着。 白无常一脸嬉笑,黑无常一脸怒气。 二人又仔细端详了我一阵,白无常拿着手里的算盘算了算,“嘻嘻,生魂还在,还真没死,汝肉眼凡胎,灵魂出窍竟能在此遇到我们哥俩也是不易,你说来捉妖,妖在何处!” 我咽了口吐沫,整理了一下头脑让自己尽量可以保持清醒,然后指了指操场那边:“二位大神,我朋友张天顺乃是阳间懂玄黄之术之人,我二人遇到一被阳间邪术害死的人,未曾料想其灵魂被炼成了煞,还变成了僵尸,成为了尸煞,正与张天顺决战之中。张天顺乃凡间地仙弟子,此时堂上清风正附在我身体上与其和一堂兵马正一起与妖孽决一死战,我闻此处有铁链撞击声,不料遇到二位大神出外办差,请二位大神帮吾等铲除妖孽,免得其祸害人间,吾等死而无憾!” 黑无常看了看白无常,二人互相点点头,“你二人舍命救无辜生灵,又尽全力铲除妖孽,此乃大公德也,又巧遇吾兄弟二人,实属天意,因果相顾,吾二人就帮你这个忙!你带我们前去便是!” 我心中大喜,急忙向三哥那边跑过去,此时那边一群人正战的正酣,显然三哥他们占了下风。 黑无常拿出铁链,大喝一声。地动山摇,众饿鬼闻后浑身一颤,转头一看是黑白无常,纷纷下跪。三哥和清风鬼正在和尸煞纠缠。 黑无常把肩上的铁链往那尸煞那边一抛,接着那铁链就绑在那畜生的身上,接着天上一道虹光从天而降,劈在尸煞那个位置上。 三哥和清风鬼这时才回过神来,看到黑白无常二位大神,倒下便拜,拱手作揖。站在我身旁的白无常说:“事已办好,吾兄弟二人还有要务在身,u看书 .ukanshu 就此告辞!” 黑无常猛抓住我肩膀:“此时不归,更待何时!”说完一把将我抓起来,往我身体那一扔。 我眼前一黑,感觉身体快要散架一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见三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我咳了几下,尽可能让自己坐起来。 “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了?”三哥弱弱的说。 我看了看那道虹光劈过的地方,只留下一堆粉末,微风吹过,地面上显有十六个金光大字: 善有善报, 恶有恶报, 不是不报, 时辰未到。 三哥肯定不知道刚刚遇到了黑白无常,毕竟他自己被自己的仙家上了身。 我浑身疼的撕心裂肺,三哥浑身是伤也好不了哪去。他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我们二人开心的笑了,一直笑个不停。 他又在吹牛自己实在是太厉害了,连尸煞都能轻松摆平。而我笑的是我竟然还活着,这一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希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静静的躺着,听着三哥吹牛x,看着乌云散去的天空,看着一轮明月,看着万色星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我想了很多事情,包括今天逃晚课的理由,逃寝的理由,以及我受伤的理由。 我在想,我的导员该给我多大的处分,该让我填多少张处分单子,会不会取消我的就业推荐。 什么理由可靠些,我说我在外面降妖除魔拯救了一批众生,要是你,你会信么? 就这样吧,管他呢。 第44章 小孩 相信很多朋友都有乘坐大巴车外出旅游的经历吧,今天我给大家讲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是我大学同学张峰的亲身经历,直到现在提起这件事,他依旧觉得毛骨悚然…… 那是大约2012年的时候,高考刚刚结束,张峰虽然没能如预期的那样考上名牌大学,只进了一所三流学校。但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修成正果,可以彻彻底底放松一下心情了。 于是,在征得父母同意之后,张峰报了一个去湖北的旅行团,想趁着暑假好好玩一玩。 这次旅行玩得还算顺心,张峰跟着团在湖北痛痛快快地玩了七天,逛了武汉城,游了武当山,一路下来,十分尽兴。 可是,就在第最后一天下午准备返程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令整团旅客都十分不爽的事情。 当车行驶到河南新蔡附近的时候,导游接到一个电话后告诉大家,由于前方高速发生特大型车祸,造成交通堵塞,车子没办法按原计划返程,大家只能在新蔡县服务区暂时过一夜。 这意味着,这一大车子人都得睡在车上。这大热天的,虽然有空调,但是不能睡在柔软舒适的被窝上,旅客们的心情都颇为不满,张峰也是如此。 可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抱怨都是没用的,毕竟,旅游时签的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如遇恶劣天气,交通堵塞等情况可能于次日返程。于是,导游在安抚好车上旅客之后,就指示司机把车开到了新蔡县服务区。 此时,天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在服务区简单地吃过晚饭之后,客人们都相继回到了车上。 新蔡服务区附近很荒凉,三面都是野草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什么好转悠的。随便溜达了一圈后,张峰便回到了车上。这辆双层大巴上的游客并不算多,大部分乘客都待在第一层,二层没有多少人,而且大部分都待在靠前的位置。 张峰不爱扎堆,钻到了后面人少的地方,他把身子侧卧在靠里的座位上,两条腿搭在外面的座位上,然后把手机掏出来聚精会神地看视频。 虽然这双人座并不如家里的被窝躺着那么舒服,但在目前这种状况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反正就这一夜而已,等天亮了,高速通车了,他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 夜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夜十二点。旅途的疲乏和呆坐的无聊让车上的旅客一个接一个昏睡了过去。看了那么长时间的视频,张峰的手机电量也几乎耗尽,于是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外挪了挪身子彻底躺了下来,因为没有枕头,他便用胳膊垫着脑袋,在空调冷风缓缓的吹拂下,他的睡意变得越来越强烈,眼睛也缓缓地合在一起,恨不得马上进入甜美的梦乡。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张峰刚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怪异声响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那声音离张峰并不远,似乎就在跟前,听着好像是有人在拍窗户。张峰不耐烦地从座位上爬了起来,他扭了扭脖子朝窗外一看,只见窗外赫然站着一个相貌丑陋的小男孩。 他穿着一身看起来很久都没洗过的衬衣,头发稀疏,眼眶黑紫,眼神空洞,他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峰,苍白而干裂的唇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见窗外只是个小孩子,张峰总算稍稍松了口气,他有些不高兴地瞪了一眼外边的小孩子,示意他赶紧离开,不要搞恶作剧。 可是,那孩子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把脸也贴在了外面的玻璃上,整张脸呈现出一种扭曲的表情,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张峰很不高兴,这要是换了以往,他估计早就把车窗拉开,然后揪住那小孩猛揍一顿了。可是,现在已经那么晚了,大部分人都睡着了,为了不吵醒别人,张峰索性一把将车窗帘拉上,不再理会那奇怪的男孩。 但这时,“砰砰砰”砸玻璃的声音再次响起。 “讨厌的小鬼,我把耳朵堵上,看你怎么吵我!” 张峰躺下身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对耳塞塞住双耳,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仅仅过了不到10秒,张峰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的坐了起来,一脸的惊恐。 这辆大巴是双层的,而且自己的位置就是在第二层,窗外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可以攀爬的东西,那个诡异的小孩,是怎么稳稳当当的站在外面敲车窗玻璃的呢? “难道是?”细想之下,他忽然觉得,刚刚那诡异的小男孩,好像是那么吊在那儿的啊。uu看书 ww.uukanshu.co 他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再次一把拉开了窗帘儿。但是当他拉开窗帘之后,却发现窗外是一片黑暗和寂静,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孩子。 可是,刚刚自己明明看见了,是绝对不会有错的。但那小孩子确实不见了,他消失得十分诡异,正如他出现时一般。 张峰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可能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离开了后排的座位,凑到了前面人多的地方。而且把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不敢再往外面多看一眼,因为他怕,怕那个诡异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还会突然出现。 或许,他那可怕的眼睛,现在还隐藏在黑暗中的某个角落注视着自己。 所幸的是,这一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但是回家之后,张峰还是生了一场病,医生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呢,吃再多药也没用,一直拖了一个多礼拜,他才逐渐好转。 病好之后,张峰这个从来不相信鬼怪之说的无神论者,就开始疯狂地收集辟邪用的东西,因为他咨询过一个懂行道的人,那人说,张峰身上阳气较弱,晚上在外面非常容易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除非佩戴开光的护身符方可无事。 佩戴了那些东西之后,张峰果然再也没有看到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直到现在,他的脖子上和手上还挂着很多所谓的“开光神器”,从他的表现来看,足以看出他那一晚上受了多么大的惊恐和惊吓。 但那个小孩到底是什么,却没有任何人能搞清楚。 第45章 女鬼报仇 小月原本是一个幸福的女人,有一个疼爱自己的老公,有一个体面的工作,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特别的温柔。对老公老秦是千依百顺,将老公当做自己的天。 老秦最近升职了,成了部门的负责人,管理公司一个项目,小月当然也是非常的开心。但是没有开心多久,就开始犯愁了。 老秦自从当上了部门经理,应酬的时间就更多了,通常是半夜才回家。回家的时候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一回家倒头就睡,也不理睬小月。 现在的老秦经常出现在娱乐场所,里面的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老秦看着家里已经老去的小月,开始嫌弃小月。 小月本来就长得不算漂亮,再加上平时疏于打扮保养,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还要大一些,平时不注重饮食的小月,身体也开始发胖起来。除了像一个保姆一样的照顾自己,,老秦还没有找到小月的一点别的好处,结婚这么多年,他们还没有生一个孩子。 老秦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久而久之索性就不回家了。小月每天都独守空房,心里非常的失落。 老秦在娱乐会所看见一个一个漂亮的女孩,穿着时尚,画着浓妆,看上去像是明星一样。里面与老秦相好的一个女孩叫西西,这个西西是一个才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西西的皮肤非常的光滑细嫩,身材也非常的好,特别是腿长得又直又细,像是大理石一样的漂亮。老秦将所有的精力,金钱都花在了西西的身上。 只要是西西喜欢的一起,老秦都给西西买,但是老秦的工资非常的有限,要想要养西西那是非常困难的,于是,老秦就将眼睛盯在了公司给的项目费用上。 西西的要求越来越多,老秦也只能一一答应,后来西西要求老秦跟小月离婚,然后跟自己结婚。 虽然小月有很多让老秦不满意的地方,但是老秦没有想过要跟小月离婚,小月像是保姆一样的照顾自己,老秦还是很感动的。但是西西放下一句话,要是不跟小月离婚,自己就要跟老秦分手。 老秦再三思考以后,还是选择了西西,晚上回家的时候,老秦就将这件事跟小月摊牌了,小月简直不敢相信,老秦要跟自己离婚,自己跟老秦都是初恋,跟老秦在一起也有很多年了,不管怎么样,都有很深的感情了,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跟我离婚,你有了别人了是不是?” 小月哭着说道。 老秦心里还是有愧疚的,他不敢看小月的眼睛,小月却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老秦的确是跟本别人好了,西西看上去比小月优秀太多了。最然有愧,但是老秦已经选定了西西,跟西西在一起,自己觉得更有激情。 小月坚持不愿意离婚,跟老秦哭闹起来,老秦放出狠话:“你离得离,不离也得离,我跟你过不下去了,你看你自己的样子,像个老妈子,哪里有一点女人的韵味在里面。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像什么,我都怕回家看见你了。” 小月含泪说道:“你当真是有了别人了?” 老秦心里有些心虚。 “我有了别人,她比你长得漂亮,身材比你好,学历也比你高,我喜欢她,你就成全我们吧,我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 小月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小月的心凉了,怒道:“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通奸,我还要检举揭发你挪用公司项目的款项,这些我都知道了,让公司查你。” 老秦见小月已经恼羞成怒,还威胁自己说要将自己挪用公款的事情抖出来,老秦就慌了。只好说好话哄着小月,但是小月坚决不答应离婚。 恼火的老秦从厨房里面拿出一把刀,一刀砍在小月的脖子上,血立刻飞溅出来。小月捂住伤口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要去告你!” 老秦一不做二不休,将小月的双腿砍了下来,我看你还怎么去告我! 老秦将小月的尸体砍成一块一块的,装进塑料袋里面然后绑在石头上扔进了江里。 做完这一切,老秦回到家,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睡了一觉,然后去找西西了。 西西看见老秦来找自己,开心的问道:“你家里的黄脸婆搞定了?” 老秦笑着说:“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在我心里,才是我的宝贝,我爱的人只有你!” 两人顿时缠绵起来,但西西忽然惊恐地叫道:“啊,窗户那里有人!” 老秦疑惑的看着窗外,上面只有自己和西西的影子倒影在上面,哪里还有人? “没有人啊,这里可是9楼,窗户上怎么会有人呢?除非……” 老秦不敢往下说,再说就是鬼了。 老秦搂着西西来到窗户边,除了自己的影子外,没有别人的影子了,一定是西西看错了。老秦说道:“哪有什么影子!你看错了吧,真是的。” “啊!有个女人,没有腿,挂在我们的窗户上呢!” 西西惊恐的尖叫道,老秦仔细地看着窗户,忽然发现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人挂在那里,她的下面空空的,没有腿! 这不就是被自己砍死的小月吗!老秦记得小月穿的是白色的睡衣,uu看书 .uukanshu.co 怎么会变成红色的呢。 老秦仔细看着小月的衣服,正在往下面不断的滴着鲜血,原来是白色的睡衣被血染成了血红色。 小月拿着自己的双腿在不断的挥舞着,嘴里咯咯的笑着。 “咯咯咯,记得我说的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老秦,枉费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背叛我,还杀死了我。我要你偿命!” 说着小月举着自己的双腿像老秦扑过来。老秦怀里的西西看见这样的情景,立刻挣脱老秦就要逃跑。 老秦拉住西西:“咱们生死在一起,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却要离开我!” 西西一把撇开老秦的手说:“你这样的老头子,想要我真心真意跟你,别做梦了,就是看你有钱,都快没命了,谁还顾及你!” 老秦被激怒抓住西西的头发把她撞在墙上,西西很快就没有了知觉。 小月已经来到面前,老秦吓得跪在地上说:“小月,我最爱的是你,是这个狐狸精勾引我的,我不想杀你的,我是一时生气,你放过我吧,等我以后老了,我在来陪你,我们永远远不分开好不好?” 小月冷哼一声,“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小月咬牙切齿的举起自己的双腿飘到老秦的面前用自己僵硬的双腿狠命的敲在老秦的脑袋上。 小月一边狠命的敲着,一边说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第二天,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被发现在宾馆里,根据调查,警方判断,是男人杀死了女人,随后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