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你丫是牛郎》 001、极品摔锅 人说,媒妁之言要打折听,但是这也不用给我打个零点一折吧!上星期隔壁方阿姨明明说,“我家那侄子啊,是一表人才的呀!” 他爷爷的!我觉得是被彻底的诓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这个上秃下凸的猪头也叫一表人才?才在哪里?一表被人踩我看准行。 用那句经典得不能再经典的话来说,他老人家长得丑不要紧,长得丑再出来吓人就不好了。(这句话怎么不对你自己说的?) 打我一进约好的咖啡馆,看到方阿姨身边那座大山我就只得瑟,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走人!可方阿姨没有给我机会,硬是大声嚷嚷,“小王,这里,这里!” 话出,马上引来无数的目光,像是看动物园的猴子般盯着我看,我想走都难。(.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囧,这是幽静的咖啡馆,老太太您能不能小声点。 我无奈只好硬撑面子坐了过去。 见我坐下,上秃下凸君马上露出茶渍斑斑的大黄牙,绿豆小眼盯着我,确切的说盯着我半露的香肩,面瘫似的笑说,“幸会幸会,王小姐。” 鄙视! 早知道是这样的老色鬼,我干嘛精心打扮成时尚女啊,穿什么斜肩雪纺套衫呀,白白露出一个香肩来给人家yy哇!我下意识的抓了抓领口。保持涵养的点头微笑,“幸会,幸会。”心里早哭上一百回,我这是何苦啊何苦。 “王小姐很年轻啊,看上去不像四十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油头粉面的极品相亲对象挂着笑装绅士的夸奖起我来。 我呸!老娘才三十,他爷爷的,他眼睛有问题啊他!我怒瞪方阿姨,方阿姨一脸愧疚的虚笑。 “方先生,我再过一个月才满三十。”我保持涵养,忍着想海扁他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三十岁?对我来说年轻了点,我希望女孩子不要太小,这样会有代沟,但我想还是能克服。”上秃下凸君居然边做思考边一本正经的对着我说,仿佛是自言自语,仿佛又是在表态。 我怒,难道他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怎么听着像我一定要追着他似的。我老得嫁不出去一定要嫁他上秃下凸君吗?(三十了还没有男友,这句话还是考虑好了再说吧!) “方先生今年贵庚啊?在哪高就啊?”我保持涵养,仍然皮笑肉不笑。 “本人不才,**单位任职,刚过不惑,正当男人的黄金时期啊。”极品一表人才自豪的感叹。 我怒!不就是有个铁饭碗嘛?有必要这么显摆吗?机关单位了不起啊,我还事业单位呢! 还有,还有,黄金时期?!亏他说得出口。黄金个头啊,中年男人就中年男人,还不惑!?连四十都不敢说出口的胆小鬼。严重鄙视之。 “哦,原来方先生四十了啊,呵呵,对我来说年纪太大了,不过……”我学着他的话正想着怎么脱身,恰巧电话来了,是鲜橙多。我堆着笑,抱歉了一声便,“喂”了起来。 没等鲜橙多开口,我就说,“啊……要见面,现在?啊?必须现在啊……可是……”我面露难色,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上凸下凸君,为难说,“啊呀,你看我还有事,这……真不好意思了。”好不容易有逃脱的机会,不逃我就傻帽!! “你有事就先走好来,做生意的人是忙一点,不像我们吃公家饭的。王小姐是做煤炭生意的吧”上秃下凸君倒是好说话,可他这回的话是什么意思哇!! 爷爷的,人丑了不要紧,他居然侮辱人家机关单位的人,居然还敢隐射我皮肤黑!!! 好吧,就算我天天日晒雨淋的,皮肤保养不够好,比先前是黑了一点,他丫的也不能这样践踏我自尊心啊,好歹我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算第二眼美女啊!!居然说我是做煤炭生意的,我内伤了我!! 002、怒气横生 我怒,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电视广告说,我再也仍不住啦…… 正当我蓄积的怒火噌噌向脑门冲的时候,竟然有一人还不给面子,要我丢人丢到家的哈哈大笑起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哈哈,王芳,原来真是你啊!”某人笑得春风得意,得意洋洋的走向我们的桌子。 娘啊,平生最讨厌别人叫我名字。王芳王芳,那十个人里头能整出一个的名字,雷不雷啊!更雷的是我老爹老娘给我取这名字的动机,正所谓“革命在心中,事事身边做”以致老爹老娘受当时的革命影片《英雄儿女》熏陶过深,活生生就实现在我身上。(那电影的女主叫王芳) 嗷……问题不在于此,在于我最最讨厌这个某人叫我名字。我假装没有看见,决定走为上策。 “你什么时候改做煤炭生意了,也难怪,皮肤整这么黑,人家不以为你非洲来的已经不错了,哦……都三十岁的女人了是该好好保养皮肤,要不整就给人错觉是不惑呐。”某人不打算放过我,刻薄的用言语奚落我。 他爷爷的,这人是招风耳吗?怎么什么都听见了?(门汗:朋友,那叫顺风耳。我怒,骂人能用好的么!) 嗷……老天啊你太不公平了,常说好人有好报,坏人有恶报,这超级无敌大坏蛋咋就样样比我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相貌是极品级别的帅哥,身家是上亿资产,连声音都是富有磁性的性感音质,人品那样差的人哪能给他那么好的条件。 他不是别人,正是我的高中同学兼大学同学兼初恋情人,于霏凡。人如其名,非凡得紧。毕业十年如鱼得水,现在已经是本市红得发紫紫得发黑的“大奸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所有的怒气,怨气都蓄意待发,在此时此刻来个彻底的爆发,我抄起桌上的水杯,朝于霏凡身上扑去。 可是我忘记了水被我喝完了,我马上又瞄上了上秃下凸君的咖啡杯,想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杯子向霏凡身上扑去。 …… 所以说,小言是假的,电视剧是假的,骗人泪水的电影也是假的。上秃下凸君,你用得着这么小气么,连半杯咖啡都不舍得贡献!害我捞了半天没有捞到。一连两次的失败不得不让人,囧啊囧。 “哈哈……小芳子,你还是这么可爱,你故意的吧?”于霏凡笑的得意的凑过头来,用他那魅惑人的丹凤眼盯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眼范桃花的凤眼俊男,特别是最最厌恶那叫于霏凡的。平生最最囧的事就是在如此糟糕的境地遇到于霏凡那阴魂不散的奸商。 “你耳聪啊,有女人当太监的吗?滚!”小芳子,小芳子,他当我太监呐! “我眼睛没有问题,就你也算女人?” 他爷爷的,情急之下用错词语了,竟然给她抓住把柄。居然说我不是女人,我七十五d居然说我不是女人,他眼疾啊他! 我怒,怒瞪他,瞪死他,死瞪他! “王小姐,这位是。”上秃下凸君在我用眼神行凶的当口不识相的开口询问。 “不认识。” “前夫!” 于霏凡!不带这样陷害人的。充其量是前男友,怎变成前夫了,我三十岁再离异还能嫁出去吗我! 003、前世冤家 此话一出,悲剧产生。 “前夫?!”上秃下凸君脸上马上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来。 虽然我觉得,冲动的后果是让我来相亲遇上了最最讨厌的四十来岁色老头,是人间悲剧。但是风华正茂的我被这样的老头用鄙夷的眼光拒绝那才是真正惨绝人寰的人间悲剧吧…… 于霏凡!!又陷害我! 我前世欠这厮多大的债了,今生要我来还他这么多。 回想往昔,我真正嫁不出去的原因,除了本身条件外就要数这厮的瞎搅和了。 这次对象条件不好也就算了,问题是上上次啊,那相亲对象是极品帅哥,要多帅有多帅啊,看得我只差流口水。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刚刚想开口呢,那厮就大老远的走过来,吆喝说,“哟,小芳子又相亲那,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此话一出,对方帅哥马上一脸黑云,紧接着悲剧发生了,他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急着借故离开了。 现在想起来,我无数次的相亲都能遇上他,而后我的相亲会就变成分手会。 我和他,果然是前世冤家!! 糗大了!!我瞪了的走出了咖啡馆,爷爷的,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于霏凡,你故意的吧?故意在我相亲的时候出现,破坏我幸福。你幸福了就见不得人家幸福,你还是人么你!”出了咖啡馆,我就忍不住对着电线杆开骂起来。 他爷爷的,气死我了。 “要背后骂人也小声点,你这么大声,到隔壁街都能听到了。”这死阴魂不散的怎么也跟了出来。 所以说人倒霉连背后骂人都会被撞个正着。 “关你鸟事啊!老娘骂错你了!”我火大了我,已经不记得世界上还有“形象”这个词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粗俗。难怪一直找不到男人。”于霏凡讥讽。 “于霏凡,你有病啊,我粗俗不粗俗要你管?我有没有男人要你知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世界上女人都喜欢你这类的,在我眼里你就一文不值,就垃圾!” “为了我这个垃圾,你哭了整整三天三夜?”于霏凡不为所动,倾下身来盯着我,靠近我又说,“小芳子,做人要诚实。” 嗷……鲜橙多,我和你有仇么?这你也能和这狼心狗吠的说? 往事不堪回首啊,当年分手时,我年少无知才躲在鲜橙多家里痛哭了三天三夜,哭得喉咙都哑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是事实不会因为我的哭泣而改变。他仍然是已婚的。 这事我谁都没有说,就鲜橙多知道。鲜橙多原名宪澄多,是我的儿时玩伴,亦是我的好友死党。鲜橙多是八卦嘴,可那八卦嘴谁不好传播,传播给于霏凡知道。 这人丢大了,谁离开了谁活不了,我王芳,革命精神继承者能为了一个于霏凡要死要活吗? no!为谁也不能为他于霏凡啊!这就是骨气。 “那是我年少无知,才有眼无珠。”我冷哼,迈步欲走人,与他纠缠下去只有被数落的份! 只是他哪里肯放过我,一脸不屑,摇头叹息道,“现在也未必有眼到哪里去,就那上秃下凸君的水准,我看难。”忽然停住,他又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盯了我半响,啧啧打击道,“哦……就算有眼没姿色一样白搭,就你的长相皮肤,我看更难!” 爷爷的,我姿色怎么了?我姿色关他鸟事?他以为他是谁啊?主宰一切的上帝啊! 于霏凡!你生来就为毁灭我的么?! 我气得火冒三丈,牙颤抖得咯咯响,双眸喷火怒瞪着他,瞪着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硬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恨!怒气转为了恨!恨自己为什么会被他给魅惑了,成了那张妖媚脸的俘虏。悔!悔当初年少不更事招惹了他。 想到这悔恨,这年少不懂事,我就能郁闷的掉下泪来。我怎么就能遇上那样的大才狼呢!我目光盈盈,泪呼之欲出,只是倔强的依旧不放弃怒瞪他。 许是水雾也能迷惑人,他忽然败下阵来,沙哑着嗓音说道,“如果你肯,那个约定,还有效。”他的语调都变得温柔,淡雅,异常柔和。 我一愣,随后就更加火冒三丈吼道,“滚!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做你小三。就算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也比你强!!” 给读者的话: 稍有改动 004、超级帅哥 我听到那个约定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把我当什么?居然有脸提出让我做小的约定!我嫁不出吗?我生来就贱吗?啊? 苦涩在他眼里一瞬而过,我看不真切,可我明显能看清他才柔和的眸子又添了一层阴霾,脸色又冷厉的起来。尖酸刻薄道,“那你随便拉一个我看看你,看看别人怎么要你!” 嗷……又被说中要害! 大街上随便找个人也懒得理我这样的大妈呐!冲动是魔鬼,我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脑残才会脱口而出,可看着于霏凡那刻薄样子,看着他一脸好戏的模样我就恼! 哪怕是拼个你死我活,也绝不输给那死人。哼! 豁出去了!我抬头正好看到一个极品帅哥从咖啡馆走出来,绿色的咖啡馆门映衬着他一袭银灰色西装显目而不突兀,别提有多得体大方,多温雅潇洒,再配上他那人造人皆比不上的五官,真乃应验了那句古话,“此物唯有天上有”。 我目光呆,脑袋一热,就屁颠屁颠厚着脸皮冲了上去。 “帅哥,帮个忙!”我说得有点谄媚,都激起自己一身鸡皮疙瘩来。 细看帅哥,更不得了,真不知该用何等的语言来形容他,我一直以为元彬乃是阳光带着点邪魅的鼻祖,无能能及,而他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直以为李民浩乃是贵气的典范,看了他只觉那都是浮云,这是多重优点集一声的妖孽。比起于霏凡那厮,不知要养眼多少倍。 帅哥见我如此唐突先是愣了愣,黑眸幽深,在看了我半响后忽地闪过一丝看不明的笑意,而后勾起一遍嘴角扯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来。 啊呀!如此帅哥即便不笑已然令人心生荡漾,如此一笑更是令人魂不守舍。 我吞了吞口水,只觉得飘飘欲仙。又认认真真的看了他一眼,才觉得这张脸,这邪魅的笑怎那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我回想着是不是哪部电视剧里的男主,又回想以往三十载,可终究未能想出是谁。 正困惑间,他轻笑开口,问,“何事?” 我缓了缓神,继续谄媚,“做我一天男朋友怎样?” 看着帅哥的脸声,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心虚啊!!美女高傲,帅哥亦然。那么正点的帅哥,哪能随便答应我这个大妈? 回到现实问题,我心里不由忐忑不安。 岂料…… 那帅哥用极具诱惑的声音爽快的回答道,“好!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 嗷……走狗屎运了呀!这帅哥居然答应了。 我不可置信,心里却还是乐开了花。 我摆着胜利的姿态走到于霏凡面前,仰首挺胸,得意洋洋道,“听到没有,于霏凡。哼哼……” 他沉着脸看了看我身后的帅哥,看了看我。可能觉得自惭形秽了,居然拽上了我的手,死命的拉我说,“跟我走……” “于霏凡,你是我什么人啊你,放手啊……”我急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赖皮的,比不上人家还动气。 “先生,放手,你没看我女朋友不想跟你走么?”帅哥居然主动出手相救,走过来按住了于霏凡的手。 “女朋友?女朋友!”于霏凡似乎受了刺激,有点歇斯底里的重复,而后用他能杀人的眼扫了我一眼,狠狠的烙下话,“看你怎么收拾!”而后便气呼呼的愤然离去。 我努嘴鄙视他。而后笑着转身,面对帅哥傻笑着想开口谢谢他,谁知我还没有开口呐,他却爽快的伸出手,在我面前一摊,轻飘飘的说,“拿来。” “诶?”我困惑了,拿什么呀拿?我什么时候欠他什么了? 他邪邪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钱,两千块。” “虾米?什么两千块啊?!”我瞪圆了眼睛反问。 爷爷的,他打劫呐! 他依旧含笑,简洁解释道,“出场费,两千块。” 005、五百一吻 “出,出……”我舌头打结的说不出话来。 挂不得于霏凡愤然离去,怪不得他要落下那句话,怪不得这么帅的男人一口就答应帮我,原来是牛郎,他竟是牛郎!! 嗷……这年头已经到了随手抓个男人都可以是牛郎的年代了么?嗷……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啊…… 我欲哭无泪,可既然遇上了也不能赖账不是。 我笑得猥琐,打着商量问,“呃……能不能打个折啊?”咱小城管,一个月就那么点钱,可要省着点花。 再说了,老娘她一直教育,钱要花在刀口上,用两千元雇个牛郎……我看我的皮得重新长长了。 “这位大妈,出来买乐子也要讲究点规矩啊,要不是看着你可怜吧唧的,我可不愿意接这个生意。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呀。”帅哥耍起了脾气,狠话都说了出来。 这是敲诈!!绝对的敲诈!!两千块买几句话?他以为他是名嘴那! 牛郎?!我可什么都没有干!(你想干什么?) 我气呼呼的瞪着他。 他倒好,一脸理所当然,望着于霏凡消失的方向,添油加醋的说,“哦,刚才那个不是房产新贵于霏凡嘛,貌似和你有点关系啊!你不给我,我直接找他要好了,他肯定乐意回来给的。” 虾米!!死牛郎什么人哇!!居然知道用于霏凡压我?!若被于霏凡知道我不小心撞到了个牛郎,还花了两千元,他不奚落鄙视死我才怪啊? 死也不能被那厮看不起啊! 我迅速的拿出钱包,拿出了仅有的伍佰元,甩手说,“我可只有这么多,要就要,不要拉倒。”我紧捏着那五张红票子,眼巴巴的看着……心疼。 他一点不懂客气的唰一下抽走了钱,往口袋里一塞,而后又扯出那一抹邪魅的笑来,说,“把电话给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干嘛?”我神经过敏急着回道。 “记号码啊,要不然还有一千五我向谁要去。”他又回得理所当然。 娘啊!世上怎么有这么恶毒的男人的啊!对帅哥的梦想全然破灭,心碎一地哇…… 我怒瞪他,恨恨的随口报了个号码,“139……”。 他瞟了我一眼,马上掏出手机,熟练的按下号码,直到听到我包里滴答声才收了电话,又抹上一层媚笑,嘻嘻道,“ok,大妈还真老实。” 呸,我敢不老实么我?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拿钱解决了才好。 我就是心疼那钱!! 五百元那……用五百元包个帅哥,连手都没有牵下,传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嗷,不,是两千元…… 我的心都在滴血啊! 嗷……问题不在于此啊,问题是我用两千元包了个牛郎啊!!这种前卫的事情怎么符合我光荣的革命形象啊!!(敢情你纠结这个啊?无语了。) 我正纠结得起劲呢,那厮却弯弯左手,动动手指,直说,“那就再见了,大妈!” 我脸上挂笑,心里早悔得肠子都断了。 他爷爷的,太便宜他了。就这样被他骗去五百元,还欠下一千五的帐,这什么事嘛!苦啊……越想越不值!越想越气! 我急忙喊住他,“喂,小子,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拿了伍佰元就完事了啊!”好歹也要泡上几个小时,挽回成本啊!说起来包个牛郎还牵到手了,不丢人呐! 帅哥有型的转身,瞄了我一眼,似有疑惑,而后又扯出一个笑来,笑得更加魅惑众生,他不说话,只是就那样走了过来,俯下身,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他予以何为之时,便快速的在我唇上轻啄留印。 缓缓离开,他又邪魅一笑,轻吟道,“大妈,五百一个吻,等你筹够钱了,打电话给我,咱两完成两千元的服务。恩?” 说完,他抬手一挥,转身潇洒的飘走,留下一个呆若木鸡的老女人,我。 我一时呆愣,看着像风一样飘走的帅哥,后背忽的一阵恶寒。 他最后那一个“恩”字真耐人寻味啊,暧昧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鸡皮疙瘩之后,我的心就开始淌血了…… 我的五百啊!! 我被人揩油了!! 还是出了五百块才被人揩油! 这和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饥渴女人有啥区别!! 我的形象啊……就这么没了,这能不让我不寒而栗嘛! 还有啊,什么两千元服务哇? 猛然一个激灵,我浑身不自在,脸徒然一红,怒道,“爷爷的,谁要后续服务哇!!” 006、不堪回首1 噗…… 鲜橙多没半点淑女形象的一口韩国拌饭就直接噗到了我脸上!而后很没水准的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含糊的说,“哈哈,上秃下凸君……五百元买个吻……芳儿,你太逗了……哈哈……” 我怒!死党死党,死了才给你挡,平时都是用来嘲笑人的!还有没有天理啊! “喂,鲜橙多,你有完没完啊!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嘛!我现在是可怜的受害者,你怎么能雪上加霜,落井下石,嘲讽调笑呐!你还是人么你!”我无语问苍天,怎么竟让我遇上这样的损友,真有眼无珠。 鲜橙多笑得岔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哦……哦……哈哈……你的个案太经典了嘛?还有那个一碰就哭君,话痨君,啧啧,你无数次的相亲经历真是个个经典哇!当然最最经典的还要数这次,啊哈哈……” 我猛扒一口饭,死命的咀嚼,愤怒!可对于她的嘲笑又只好吃瘪,确实我的相亲经历都可出一本书了。 鲜橙多笑够了,才缓过气来,一本正经的道,“其实芳儿,你有没有考虑于霏凡……” 我抬头一瞪,不顾嘴吧里塞满了饭,直道,“鲜!橙!多!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啊!这时候你给我提于霏凡!” 于霏凡,是我今生的痛。我真是狗眼瞎了才会看上他。真是少年不更是。 当年,我是年幼无知,觉得长得帅就是好人,成绩优异就是好人,风度翩翩就是好人,以致一失足成千古恨,沦陷于霏凡那厮。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他爷爷的,我当时就不该多管闲事,我就不该帮胡思妍,仗义,仗义的结果就是深陷沼泽,越陷越深直至灭顶成灾!”每每想到这我就不免后悔一番。仗义的代价就是我惹上于霏凡那没道德的臭咸鱼,还痛失一位好姐妹。 高中那会,学校最风云的人物就属于霏凡,喜欢他的女生是比比皆是。走在校园里随手拉一位女生,可能有不知道贝克汉姆的,绝对没人不知道于霏凡的。那会在九华每个女生提到于霏凡绝对是两眼冒心的花痴形象。 但是也有个例,那就是我了,我对于霏凡还真没有感觉。我其实不是不想,是有自知之明,那时候我就黄豆芽一根,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大约有的只有那股不符合淑女形象的仗义。 所以于霏凡对我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星星,根本不是一个星系的。 我时常说,想也白想不如不想。 可是我死党胡思妍不同,胡思妍是九华的校花,曾经学过舞蹈,那气质那韵味绝对是上品,喜欢她的男生也是一箩筐,可她偏偏看上于霏凡。胡思妍其他都好,就有点内向,特别是在于霏凡面前,那要多小鸟依人就有多依人,就如面带羞涩的小花骨朵,只包不放。 有天胡思妍实在忍不住了,就眼巴巴的望着我,苦凄凄的哀求,“芳儿,好芳儿,你就帮我这回吧,陪我去嘛,帮我表白好不好?你知道,我见了于霏凡就口吃,根本说不了话,求你了,芳儿……”说着她还不忘用她那柔软无比的玉手轻轻摇晃我。 我这人没其他爱好,就好头晕,还是只要美女一摇晃我,我就头晕。人不能头晕,人一晕脑袋就发热,脑袋发热就会出事。 我那会就脑袋发热,然后出了大事。 我还记得那天阳光明媚,天气特别的好,我和胡思妍一起到男生宿舍等于霏凡。 高中时候,女生也不让进男生宿舍的门,所以我和胡思妍只能在楼下等于霏凡。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都是男生,而胡思妍又是那样的美人,等待于霏凡的那段时刻那简直是一种折磨,非人折磨。 也不知啥时候开始,男生看了漂亮女生就喜欢吹口哨,虚虚的口哨声扰得我只想上洗手间。但那是男生宿舍啊,哪来的女用卫生间啊!悲剧就是这样产生的,我觉得我没有仗义成,先会被一泡尿憋死。 所以当于霏凡打球回来,大汗淋漓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忍得失去了耐心。 我对着于霏凡就高喊,“于霏凡!” 给读者的话: 稍有改动 007、不堪回首2 他只是一愣,看到我们显然有些小意外,不过他那人表面功夫极好,他笑了笑便走过来,问,“什么事?” 我当时多急啊,就想着解决生理问题呐,就直接挑明来意,“我的死党,也就是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我指了指胡思妍,然后又说,“胡思妍,她想对你说,我喜欢你,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 话出,悲剧产生了。 我忘记了表白场合了,我忘记了让于霏凡进一步说话,我在男生宿舍大门口当着来来往往那么多的男生就这样赤条条的给胡思妍表白了! 更悲剧的是,因为我的鲁莽,又引来更多的嘘嘘声,我更加内急得厉害。以致不理会胡思妍尴尬的红脸和她不停的拉扯我的衣角,我继续问,“于霏凡,你怎么说?” 于霏凡大约是太惊喜了,脸部僵硬了片刻,又抹上一丝笑,仿佛不明所以问,“啊?她想对我说什么?” “我喜欢你,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啊!”我火大了,我正憋得慌呢,而且就这情形,他老人家还要让我说一遍,我是替别人表白,但也会不好意思啊。 他见我又说了一遍,他瘪嘴笑了笑,点头说,“好。”我一个兴奋啊,没有想到这样容易就表白成功了,我听了就差热泪盈眶的拉着胡思妍。 嗷……我终于可以回宿舍解决重要生理问题了,可谁料,我还没有拉上胡思妍的手呢,那厮又开口了。 他笑得不怀好意的说,“很好,王芳同学,我女朋友的位置会替你留着,等你会考全a再来表白吧,我不希望被一个差等生表白。” 虾米?! 这人歧视成绩差的人哇! 我气啊我,不就表白么,我又不替自己表白,只要胡思妍成绩好不就行了么?关我啥事啊?可我仗义啊,虽然火得想要海扁他,但是我答应胡思妍要帮她的,所以我忍了,硬着头皮,咬牙切齿说,“好,你等着!” 叫你看不起人,我偏偏考个全a给你看! 其实我真是气糊涂了,而且加上内急,我都没有好好体会我说的是什么话,他又说的是什么话,直到学校里风传“豆芽菜瞄上名校草”时,我才体会到事态被完全的扭曲了! 我帮胡思妍表白成了我自己表白了,我冤不冤啊我?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比窦娥还冤。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鲜橙多就说了,“那也难怪啊,人家于霏凡说的是我的女朋友位置会替你留着,可没说替胡思妍留着。” 而胡思妍慢慢的开始疏远我时,我觉得事态是相当的严重了。 但是,我不能坐以待毙啊,我得挽回我的死党对我的信任啊,我得告诉大家是众人冤枉了我啊! 于是乎更杯具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真全考了a,而当我再次带着胡思妍找到于霏凡的时候,我明白这误会是怎么也解不开了…… 那厮居然咧着嘴不要脸的说,“恩,很好,但是马上高三了,学习为重,我女朋友的位置还替你留着,高考北大见。” 北,北大?我还清华好不好?要我老命是不是,他成绩名列前茅北大内招生,我可是差距远着那,再说怎么还是替我留着啊,要留那也该是替胡思妍留着呀! 这次我不内急,很清醒,所以我说,“于霏凡,我考不考北大不要紧啊,只要胡思妍考上不就行,你和她谈朋友,又不和我谈!” 他却眉一挑,不以为然的说,“不是你向我表白的吗?那我当然要为你留着!” 我怒,“他爷爷的,你不听前提的啊,我说了是胡思妍要向你表白啊!” “我只听到了某人说,我喜欢你,请你做我男朋友。”他扬起右边嘴角又不以为意的回道,而后还反问我,“你难道不是这么说的?” 爷爷的,我是这么说的,我那时候内急,说错话了都不知道!但是也不算不对啊,我都有前提的。可那厮为什么就要曲解呢! 悲剧啊,悲剧就是这样产生的。胡思妍再也看不下去,拂袖而去,终究和我一刀两断,以后再也没有理我。而我成了老师关注的重点对象,有早恋倾向的不良分子。也成了女同学心中的头号公敌,更成了那遗臭万年的狐狸精外加小三插足。 我的仗义啊,就成了多头不是人啊…… 其他我都不说了,他们不知道内情,可胡思妍啊,她都一直在场,一直听着看着,她居然也能误会我,然后和我一刀两断,我能不伤心么我。 鲜橙多又说了,“是我,我也和你决裂,你明知道胡思妍喜欢于霏凡还在于霏凡面前这样说,让她一点颜面都没有,于霏凡那厮打一开始就是对你有意思哇!她怎么会心理平衡?” 我哭,鲜橙多还真会打击人,明着说我这条件和胡思妍根本没得比哇,于霏凡又对我这样条件的人留意忽视了她,她哪里受得了,她一向是众星捧月的公主啊。 唉唉……真爷爷的无心插柳柳成荫!悲剧成灾…… 008、我的损友 有时候我也会想,现在胡思妍老挤兑我,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要死不死的,胡思妍大学毕业后居然也进了城管,而且她是春风得意一路飙升,而我是新股入牛市岌岌可危啊。六年城管我是一年混不过一年。 鲜橙多许是也想到了胡思妍,不经意的又八卦起来,“诶!听我们单位的女人说,胡思妍被人包养了?是不是真的啊?” “我哪知道,她都不理我,怎么可能会对我说这些。”我一天到晚在外面晃荡,哪有时间管别人闲事啊。 “诶!想也知道,就你,也问不出什么,就你这觉悟也只有站马路的份。”鲜橙多喝一口大麦茶,一脸鄙视后,又感慨道,“高层的事啊,你也看不明白。” 其实我是明白一点的,人各有志嘛,她要走的路和我的不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我固然也希望节节攀升,但要靠那些旁门左道达到目的,我是觉得不稀罕的,这如何也不符合我的光荣形象啊!(你就酸吧你。) 至于胡思妍,她的事其实我也听说一点,怎么说。也许在别人眼中她是靠关系,靠出卖道德上位的,是不道德的,但我却觉得那也是一种付出,也是一种努力,只是努力的方向是偏离道德底线而已。也或许是我一直为于霏凡的事对她心生愧疚,所以我对她的所作所为也只是听,从不发表意见,也用特客观特宽的心态去应对。 “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人家胡思妍和你一起进单位的,人家现在已经是分局局长了,你还一个小站马路的,连一个小组长都没有混到,真服了你了!你不能动动脑筋拉拉关系的啊?”提到这,鲜橙多就不免要牢骚了。 其实说起这,我也不免牢骚一番。熟悉我和胡思妍的都爱拿我们作比较,工作要比较,生活要比较,家境要比较,连找男友也要比较。胡思妍她有没有被人包养我是不知道的,但胡思妍没有男朋友,没有结婚那是和我一样的。 而我们又是同一年进去的,又是同学,大家就一直爱拿我和她比较。 其实有比较才能有进步,可我和胡思妍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如何做比较?她是玫瑰花,我也只能算多喇叭花。她美丽动人又大方得体,而我相貌平庸粗鲁不堪。在她面前,我永远只是劣等的,这如何能比较嘛! “鲜橙多,你就不能说点别的?非得每次都刺我一两下么?啊?”我火大了,鲜橙多每次都要如此说,害我好心情也没心情,坏心情更加抑郁。 “哈……我这是轻的,等会文静来了,有你好听的。” 嗷……我是中邪了么?为什么要来赴这俩死党的约! 文静也是我的发小,这女人强悍得很,现在是跨国公司的ceo,成年在国外漂泊,用她的话说,“我的一年,半年是在国外度过,四分之一的时间是在飞机上度过,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她难得在国内,今日算是凑巧,我又得接受她更加严厉的批评!! 回想上次,我抄了88号车子的单,被领导狠批一顿,当时无比郁闷,就找鲜橙多出来解闷,谁想她也在国内,结果她就噼里啪啦的乱轰了我一阵,比领导骂得还凶,简直一个没人性! 她居然直言不讳说,“我看你就猪,日头晒多了,晒成白痴了。在苏城生长了近三十年,你不知道150号以内的车牌是皇牌啊!你们领导不直接把你开了,算你走运,要我是你们领导早把你扔进臭水沟了,给你打入冷宫,也太便宜你。” 我汗,如此损友,我看也只有我能忍受。 我刚想说些什么,鲜橙多就指着窗外,惊呼,“那不是文静么!” 我回头望去,只看到一堆人围着一辆红色悍马。偌大的悍马上忽然走下一个女人来,娇小的的身材,脸蛋甜美,即便是一身黑白职业装,也抑制不住她周身散发的甜美可人的气质,有如冰激凌广告里头的小女孩,甜腻的不可思议。 果然是文静,我那看似文静实际凶悍的损友。 009、如此剩女 她此时竟被人围着,像是发生了什么,人堆里面有一个人,人高马大的甚是壮硕,穿着褴褛的牛仔裤,上身黑t恤,委实痞得不行。那人正对着她指指点点,仿佛很凶恶,而她只是冷眼旁观,含着甜美的笑不语。 见此状,我不禁浑身一个激灵。 暗叹,可怜的人啊……完蛋了! 还未暗叹完,只见那人休一下被撂倒在地,实实在在的和大地来了个大亲吻。而那娇小美女拍了拍手,整了整包,抬高着下巴就要走人。 还未走一步,周围的人就又围上了她,好似是一伙的,竟群起攻击起一个小女子来。 本来看到如此状况,我是怎么也要出手的。我是谁啊,革命精神在心中的大好青年啊,但对于文静,我觉得只需摇头叹息这些不要命的就行。 文静啊,一年一半时间在国外,四分之一时间在飞机上,还有四分之一时间都在武馆里的人啊!人家高中时候就黑带三段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虽然自此未升过级,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此小喽啰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 果不其然啊,我还没有想完呢,那头已经完事了,就只见一群乌鸦似的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而我那位强悍的损友也已经走了过来。 还面无其事的挥手,问好道,“hello,橙子,芳子。”而后优雅的坐下,放下普拉达的包包,又很有涵养的说,“久等了。” 噗,噗……鲜橙多和我各自一口韩国拌饭好不客气的喷出了口。 别怪我们如此无礼,实在是文静今日的态度太让人直想喷饭,若要平常的她,一定是上来直说重点,“我来了,有事快说,没事散会。”而今日如此礼貌大方又不失婉约,怎不叫人喷饭呢?! “虽然本姑娘貌美如花,你们也不必如此激动吧!”她含笑说得咬牙切齿,而后又故作婉约,整了整衣服微微含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嗷……我受不了了,鸡皮疙瘩一地了,你干嘛呢你?去了墨西哥得甲型h1n1了啊!脑袋烧坏了啊?别不别扭啊!”我忍不住揉揉臂膀,鄙视道。 “新天气新心情新形象啊!怎么?有意见啊?”她倒是不以为然,瞄了眼我们,倒说得轻松。 鲜橙多挑眉不坏好意的问,“平白无故改形象?你恋爱了啊?”她是我们三人中唯一修成正果的女人,已婚妇女,无子嗣。居于如此,她自认自己实战经验比我们强,往往要扮作大姐身份。 此话一出,美丽大方的强悍女人终于像泄气的皮球般,气焰全无了。她哀声道,“我倒是想啊……再不恋,我都要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哎哎……” 文静的父母和我父母如出一辙,思想老旧,顽固不化,整天絮叨着结婚生子之事,每次她回家,便不免忍受耳朵摧残,心理受创。而每次回来,她也要顺着老人家的意思,稍稍改变一番,才能脱离苦海。 她和我不同,她之所以剩下是因为她太过优秀,早年时候是她挑人,一个个不如意,一个个的过。好不容易找到了如意的,人家又受不了她太过优秀,太无女人味,太强悍。试问谁又忍受得了女朋友对自己说话如同训员工,女朋友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国外,一年聚少离多,加起来也不过了了几天相聚之日?但凡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唯一那个不正常的男人至今他还未出现。 所以鲜橙多时常说,“那是缘分还未到,缘分到了,那你当也挡不住,就像牛皮糖,粘着你了,就怎么也甩不掉了。” 这次她依然不意外的搬出那句话来。 只是那话一出,我的头就又疼了。 一般如此的话结束后,文静必会反驳,而她反驳的内容一定会牵扯上我。 果然,她老人家又发话,成功把话题指向了我,“那于霏凡算什么?” 是啊,于霏凡算什么?分手那么多年,他也结婚那么多年,他依旧在我身边不时的出现,俨然是鲜橙多口中的牛皮糖。只是我不明白啊,他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他怎么能够还有脸回来提出让我做小三的提议,还信誓旦旦要我相信他。 爷爷的想着都来气,始乱终弃不说,还欺骗我,当我白痴傻瓜呐!小三?他以为他是谁?就算嫁给牛郎,我也不做他小三!! 本来到了这种时刻,我一定会火冒三丈的回驳过去,狠狠数落一番那狼心狗肺的厮。 只是今日我没能发飙成,当我正想发难之时,我们桌子竟一下子暗了下来,有人不约而来,站在了我们面前,痞痞又邪恶的问,“刚才谁撞了人还装横,恩?” 010、痞子帅哥 那人显眼的爆炸头,用头巾裹住了额,无比哈韩。他剑眉星目,却是满眼的狂放,鼻子高而挺拔,唇薄而性感,满颚的胡渣并没有影响他的帅气,而给他更添几分沧桑和不羁的气质,外加他古铜色的肤色,反倒更显男人味道。他衣衫褴褛却整洁不失时尚,嘴不停的嚼着口香糖,俨然是一个痞子模样。 嗷……今日是什么日子?桃花朵朵开的日子么?为毛随便见个男人,都能这么帅,这么有型?仿佛亲临韩剧现场,与明星来段剧外小插曲。 如此帅哥,我等三人看得不免有一点呆愣。但他傲慢的口吻委实令人心火旺盛。 刚才的事我虽没有弄明白来龙去脉,但按文静的个性,绝不会撞人还蛮不讲理的,一定是内有隐情。我急性子,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就忙嚷道,“干嘛?找碴那?别以为我们都是女人就好欺负!” 那人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俨然把我当空气,他只盯着文静,又狂傲蛮横道,“我从不欺负女人,但也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到我头上!你今要不给个交代,就别想走出这门!” 哈!敢情是敲诈勒索来的!我火更大了,最见不得那种人,还是那种男人,不务正业到处惹是生非,外加欺压良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刚想说什么呢,文静二话不说,就招手示意,“服务员,买单。”而后对着我们说,“我们走,换个人呆的地方。” 文静就是如此,骂人还不带脏字。说话做事气焰也是极度的嚣张。那话冷冷淡淡虽不算什么,却是极刺耳的,那痞子俨然是被刺得不轻,怒不可遏,眼放火光来,他猛地抓起了文静的手,愤愤说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文静是谁啊,她说一不二,绝不会多说半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她冷冷的看那痞子,哼道,“放开!”她两眼凌厉,仿佛就此能杀人无形间。 文静发怒时就如此,别看她外表甜美柔弱的好欺负,其实在公司,个个员工都怕她,见了她老鼠见了猫似的。一来她说话犀利无情,而来她的那气势绝对是“冰岛方圆”。 痞子也大有胆量,并未被她吓到,反倒越加的有气势,他抓得越加的紧,紧得仿佛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咯咯声。 文静怒了,她哪吃过这般的亏,也没有遇到过见她冷眼冷语还能不瑟瑟发抖的男人。 我只觉得此刻,从她那冰冷的眸里都能听出呲呲的火苗声来。我暗想不妙,刚想提醒,可还未开口,她却已动起手来,空出的拿手狠狠的甩上了那人的脸。那人大约是没想会有这一出,并未躲闪,小麦色的俊脸随着啪一声巨响,留下一个完美的小手印来。 那样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仿佛是警钟,愣怔了在场每一个人。周围迅速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唰唰不约而同投向了这边。 只觉得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冻了起来,气氛越加的紧张,那痞子的脸也越加的难看,仿佛是嗜人的死神般,狂傲轻飘已然不见,留下的只有冷冽,死灰死灰的冷冽。 我暗吞口水,感觉这事貌似弄僵了,而文静也遇到了棋逢对手的人,刚想着要不要报警呢,那痞子却眼露寒光,拽着文静就往外走。 我和鲜橙多见状急了,甩下钱便急忙跟了出去。 才出门口,就听得那痞子咬牙切齿的说,“从没有女人敢打我,你死定了!” 说着他还是一味的拉着文静向前走。文静哪肯从他,就挣扎起来,无奈他铁手如钳她压根挣脱不出他的夹持,俩人便在大街上拉扯了起来。 也就这么一拉,就拉出后话来。当然那时候我们都不晓得还能有后话,只知道后来被巡逻的警察给带回了警察局。 我平生第一次去警察局录口,还是做伪证指正那痞子当街耍流氓!也就此,痞子和文静的梁子结大了,当然,那些都是后话。我要说的是,我的麻烦也来了,我竟然又遇到那只恶牛郎,他也在警察局,而他竟是被人抓来的,罪名竟然是……吃霸王餐!! 011、杯具再演 嗷……这帅哥也真够悲哀的,人长得帅有什么用,都做了牛郎了还没钱吃饭,这不是悲哀是什么。 这样的人实乃社会蛀虫也。我暗暗鄙视之,忽然想到还欠他一千五的钱呢,赶紧脚底抹油的避而远之。 岂料啊岂料,今日算是倒霉到家了,是怕什么来什么。出来上个洗手间,还能遇上那恶人,脚未动就被他发现。 只听得后头那恶牛郎邪恶的笑说,“大妈,你是来保释我的啊?!” 我心里发毛,直打激灵,心想着谁要认识他啊,再说了那边还有鲜橙多和文静呢,要让她们知道我包牛郎这等“前卫”的事也干了,还不把我一顿劈死。我还要不要耳朵了,还要不要老脸了?所以我下定了决心,假装听不见假装不认识,继续走人。 可是…… 那死牛郎竟苦凄凄的哭丧着脸,哀嚎道,“王芳……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理会那些女孩子的纠缠,你原谅我吧,王芳……” 此话一出,整个公安局大厅就沸腾了起来,不约而同,眼就唰唰的都瞄上了这边,我今日第二次成了骑虎难下的主! 我冷汗一滴,心一沉,顿觉事态不妙,赶紧跑过去,僵着脸,对那个正为他录口供的警察同志呵呵傻笑两声,俯身对着那厮轻怒道,“你,你胡说什么!” 这家伙,不是毁人清誉么,我一个事业单位的好员工,一个维持市容的好同志,怎能和牛郎扯上关系,那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可那厮,那可恶的厮竟不打算放过我,继续哭丧着脸,哀求道,“王芳,我知道错了,你肯来,就说明你已经原谅我了是不是?你停了我的卡,藏了我的钱,我也进了局子,你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是不,原谅我吧,恩?” 他语气诚恳且哀怨,那最后一个恩字更是令人汗毛竖起,好不娇媚。仿佛我俩真是那层关系,而我真是他口中那为情惩罚男友的妒妇。 我鸡皮疙瘩一地,再看众人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更觉人生悲剧。 我哀叹,爷爷的,今日我算是和这厮搅合上了,如何也撇不清关系。 可我牛脾气啊,就偏不信这邪,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还能被他几句话给说成了墨汁黑不成。 我对着警察指着那厮,笑说,“这人疯了,我不认识他。” 话出,杯具继续上演,那厮竟更加凄凄哀哀,只差没哭出来,他哀怨道,“小芳子,我知道,我无用,还长着一张招惹女人的脸,可你也要考虑我的心情,你和那于霏凡牵扯不清……”他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又戚戚然说,“我是男人,我也要面子,我也会吃醋的……” 那厮说道于霏凡三字时,特别的加重了语气,分明就是在提醒我早上那事。 我极其讨厌那用人家软肋要挟别人的人,但是迫于无奈我也只能吃瘪,要让于霏凡知道我招牛郎,还被他摆了一道,那他岂不是会越加的得意,越加的气焰嚣张了? 这样的事,我绝不能让它发生!更何况,如今这形式,即便我没有这软肋,怕是其他人也不会相信我。 那警察叔叔竟然说,“你们小两口怎么闹都无所谓,事主说了,付钱就不追究,不付钱就等着拘留。” 话出,那厮马上可怜巴巴似哈巴狗,抱着我的手,抬头看我,哀求说,“小芳子,我不要坐牢,你不能这样对我!小芳子,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怒,压着想狠踹他几脚的怒气,僵笑着问,“他欠了多少钱?我付……”我说的有点咬牙切齿,可事到如今,我要不给他付了,那不被他缠死!他那牛皮糖一样的功夫,我只觉得汗毛粼粼,浑身发颤。既然我欠了他的钱,索性一次还清了,省的再纠缠不清,这样的人,惹不起,躲得起。 “其实也没有多少了,也就一万多块,他只有五百,剩下的,给付了就成。”坐在另一边的原告终于发话,轻描淡写的报了数字。差点让我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 “一,一万……”他干嘛呢他!买黄金吃也用不了一万啊! 012、厚颜无耻 我怒,瞪那死牛郎,恨不得亲手掐死他,为民除害,以儆效尤。 他却依旧云淡清风,仿若无事,只是淡淡邪笑。 我屈啊我,我哪有那么多钱啊!仅存的五百都给他了,我哪里还有钱啊,而且我一向是没有带卡的习惯的啊! 我谄笑,讪讪的问,“这……我回家取个钱行不行啊?” “那怎么行,你要一走了之,我向谁要去,打电话让你家人送来!”那原告不依,愤愤说道。 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他也有家人的啊,叫他家人来,我就可以不用花那笔冤枉钱了。 我笑,踢了踢他,说,“把电话给我!” 他依旧凄凄哀哀,苦着脸说,“小芳子,你太没有良心了,连我是孤儿都忘记了,我在你心里,到底占了多少毫地?你说……” 见他又出这招,我立马心里翻起白眼,面上完全缴械投降。 死牛郎,又来这招!但是他是孤儿倒还是令我母性大发的。如果不是孤儿估计他也就不会出来做这行了吧?试问谁家父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干这行呢! 我稍稍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我还是无能为力啊,我总不能打电话叫我老娘来给我付招牛郎的钱吧,那我还要不要这张皮了我! 正踌躇间,文静和鲜橙多走了出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文静看了看我,问,“怎么回事啊?芳子?” “这个……呃……”我总不能说我招牛郎吧。 正苦于开口间,那厮又发话了。他站了起来伸手绅士似的问好道,“两位美女好啊,在下钱墨,芳子的男朋友。” 文静疑惑的看了看我,看了看那厮,也礼貌的伸手,握手回道,“幸会。” 鲜橙多张大了嘴看看我又看看那牛郎,又看看我,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嗷一声大叫道,“你不会是那个……” 我马上猥琐的轻咳几声,呲着牙哼哼,“就是那个。”并用眉目传达“你要敢说出来我杀你了全家”的威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鲜橙多马上领悟,嘴角抽搐,僵笑道,“就是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啊!呵呵,幸会,幸会。” “出什么事了?”文静不解,微微皱眉问道。 摆明了没能骗到她,指不定等会又要一顿数落。 我心底泛寒,浑身打颤,但被她骂也比过被老娘无止境的唠叨碎碎念一辈子好,所以我就说,“他钱包被偷了,没法结账,被人揪到了这里,我也没有那么多钱,所以……” “就这事?多少钱,我有。”她倒答得爽快,付钱也付得爽快。 我看着那一万多元大钞送上别人的手,那叫一个心疼。虽不是我拿出去的,那也觉得手抖得厉害,看着那鲜红的纸张,感觉自己的心也如同那纸张般鲜红欲滴,快滴出血来。 我一个季度的奖金啊,就这么没了……我是欲哭无泪。 ……分……割……线…… 以防文静臭骂我,我便耍了个心眼,说那厮还有事就匆匆告别她俩。 待到无人处,我便打算和这厮算算清楚这帐。 我拿出纸笔来,扔给他说,“快写上,本人欠王芳同志人民币一万零七元五毛,三月后还清,如若不然安银行贷款利率核算,直至还清为止……”我可不能白给他付了那一万元。 我说得口干舌燥,他倒好,手不抬,眼不看,仿佛事不关己。 我怒,这厮欠揍么! “喂!你不是想赖账吧!别以为我是女生,就想赖账,我告诉你我可是……” “女生?大妈用错词了吧,顶多是个女人,女生嘛……应该不是很多年了吧?”他顾左右而言它,坏笑着打断我的话。 爷爷的,这厮不打算还钱不说还戳我软肋,揭我老底! 我爆怒,士可杀不可辱,瞪他,吼,“要你管,快写!” 他还是不以为然,云淡清风的说道,“借钱给我的可是那美女,可不是大妈你哟。你把钱给她,我就欠你,我任你处置。”说道此处,他扬眉一笑好不魅惑,看得我是汗毛粼粼,只打哆嗦。 他顿了顿,又脸不红心不跳的吐出惊雷来,他说“可现在你没有给她钱不是么,那我就没有欠你钱,那就没有必要和你签这个借条了,不是么?再说了,要说写借条,那也应该是你写,你忘记了,你还欠我一千五呢!” 此人欠扁!这是我盛怒过后的对他的唯一评价。 这什么歪理哇!但痛苦的是,我明知道那是歪理却无语反驳,真是比窦娥还冤! 我怒,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我自知说不过他,那今日就暂且放过他,反正知道他叫秦墨,又知道他的手机号,改天叫上文静,爷爷的,给他算个利滚利,滚死他! 我心里腹黑着,脸上堆着虚笑,咬牙切齿说,“看来今日我们的帐是算不清了,那改日再算好了。” 说罢,我立马走人。多看他一眼我就多气一分,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可是,可是,那厮竟厚颜无耻倒如此,他竟还要纠缠不休,他竟然说道,“我和那美女的帐是算不清啦,但是我和大妈的帐还是可以算清的。你……” 014、巧舌能辩 “我没钱!”我想都没想,立马回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没说要钱啊,你看我都这样落魄了,自然是连住的地方也没了,既然大妈欠了我的钱,那是不是该给我找个住处,恩?” 我呸!当我凯子呐! 我怒,没好气的回道,“凭什么啊?” 他挑眉,无赖说道,“凭我是你男朋友啊,你不是买了我一天的时间做你男朋友吗?要到明日才满二十四小时,不是么,大妈?” “是,是,是,但是你服务态度极差,老娘要退货!”我火大了,双手叉腰吼了起来。 哼!想用这事来摆平我,没门,买东西还有退的,包牛郎难道不能退!? “出店概不退货的道理,大妈难道不懂么?至于退货的理由……”他斜睨我,忽然凑了过来,又邪恶一笑说,“大妈还没有尝试,怎么知道我服务态度不好?恩?” 不知怎的,这话仿佛是鼓风机一般,呼呼的吹得我心里极痒难忍,仿佛无数只毛从在慢慢蠕动,暖暖痒痒,恼得我面红耳赤,立马喉间干涩成了哑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顿觉失态,轻咳两声,退后两步,改口说,“不就是还钱嘛!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钱,还你,行了吧?” 他用食指挠了挠额,依旧斜睨恶笑,说,“可是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钱,就要你解决住宿问题。” “凭什么啊?!我为什么一定要解决你的住宿问题!”我坚决不肯,我要把他带回家,我就白痴! 我说得坚决,可他依旧仿若未闻。他忽然抬头,疑惑的看着我,邪魅问,“大妈不肯给我解决住宿问题,急着要给钱我,难道是为了那后续服务?恩?” 嗷……这厮的嘴巴怎么比于霏凡还毒啊!! 我怒了,我真怒了,我咯堂堂大好青年,在他嘴里怎么成招鸭的败类了!(咳,难道用两千元招牛郎的不是你?) 我怒红了眼,双手叉腰,刚想发飙,那家伙又不咸不淡的说了起来。 “大妈不肯付钱,也不肯安排住宿,也不是要继续后续服务,这样委实令我很难做啊?那我只好给那个于霏凡打电话了,我看他一定很乐意为我安排住宿的,他和你那么的熟悉,为朋友半点事,想必……” 嗷……这厮又用这招! 于霏凡,又是于霏凡!这事绝对绝对不能让于霏凡知道!我宁愿被这厮缠着也不愿被于霏凡数落瞧不起,这就是骨气! “ok!ok!我给你决绝问题,行了吧!”我妥协,说的咬牙切齿。 爷爷的,倒了八辈子霉了,惹上这等的恶牛! ……分……割……线…… 因为我家里是独生女,我一直是和父母居住。本打算给他安置个旅店什么的也就算了,但是还是那句,我现在和他一样身无分文,哪有钱给他付房租,要回家那死牛郎势必要跟着,要被人发现了,我还要不要活了。 所以,我带他去了那个地方。 五年前,我和于霏凡谈婚论嫁的时候曾经合买了一幢房子,就在市中心的繁花似锦园,小高层,顶楼。 于霏凡那厮喜欢清静,不习惯上头有轰轰声,便一定要买在顶楼。其实我是不喜欢顶楼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恐高,我有轻微的恐高症。买房子的时候我还开玩笑说,“啊?那么高,我要凉个衣裳脚都要抖三抖,天天如此,我不心脏衰竭而死。” 015、登堂入室 那时候他听了,马上笑着搂上来说,“不怕,不是还有我嘛?这种小事就留给老公了,你不是经常说老婆娶回家是用来疼的嘛?” 这房子当时是我们一起买的,其实他是大头我只是出了点小钱,可房产证上依旧有我一席之地。这里,我有钥匙他也有钥匙,自打我们分了手,我就几乎没来过。因为每次来都会想到买房子那事,想到他那时候对我有多体贴。 我时常说,“老婆是用来疼的,老公是用来疼自家老婆的。”我只是随口说,不想他还能记得。只是记得又能如何?他记得再牢固,对我再体贴,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他再好都不是我的,是别人的丈夫。他再好都是欺骗过我他已婚的事实。 我心情徒然差到极点,帮那厮开了门,强压着心底泛着的隐隐不适,硬声说,“你今晚就住这里,明儿个一早就给我滚蛋!” 牛郎并不理会我,斜睨了一眼,径直走进房,东看看西看看,仿佛是卫生验收组的领导,时不时还会用手指在家具摸上一摸,看看是否干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恩,布局不错,挺温馨的,打扫得也干净,没想到大妈这么爱干净。”看了一遍后,他才下了定论。 我心情极差,懒得理会他,没好气的直说,“听到没有!” 其实如此干净我也觉得意外,我好久没有来这里,以为已经破败不堪,我是真没有想到这里依旧如新。 分手时他什么都没有拿,所有共有的东西他都给了我。 许是也为这一点,我觉得恨他便恨得有点底气不足。刚开始时对他依旧存有留恋,每每想不开时还会来这房子坐上一会,自打在这里遇上他,我便不曾再来此地。 只是我未曾想,于霏凡那厮依旧会来这房子,这么干净,想必也是那厮花钱雇了阿姨所为。 其实牛郎错了,不是我爱干净,我是极其随便的人,我老娘常说我是没长归纳的那根筋。她还经常说我不像女人,丢三拉四的没个规律。 于霏凡也知道我这恶习,那厮知道我不会清洁,在房子装修好后便请了阿姨,刚分手那会阿姨还在为此工作,只是不想现在依旧为此工作。 我忽然觉得闷,仿佛空气徒然被抽离,只觉烦闷异常。 一个人烦闷了火气也就大了,我看着牛郎就越加的来气,我便又大声嚷了一遍,“明天就走,你丫的听到没有?!” 牛郎正随意逛着,被我一嚷倒是小小的惊了一下,他回眸看我,仿佛很意外,只是淡淡的看我,那么淡的眼神,却仿佛很犀利,能洞察一切。 不知怎的,被他这一看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心虚至极,心情烦躁的越加厉害。我惶惶撇开眼去,强装着镇定愤愤走向窗户,开窗透气。 可是我有恐高啊,拉开了窗帘,我的心就不由的乱跳,砰砰的仿佛要跳出胸腔来,只觉的头晕眼花,手脚发软,根本无力开那窗户。 可我脾气倔,又不想放弃,更不想在牛郎那淡淡的眼波下出丑,我便死命的拉,用尽力气的拉……只是即便我再努力,那窗像是要和我作对似的硬的动不了,我顿觉狼狈,有点恨,有点火,又有点酸,五味陈杂,仿佛很委屈,委屈得要掉下泪来。 “他爷爷的,窗户都要欺负老娘!”我强压着心底那股莫名的情愫,愤愤的嚷道。只有发泄才是忍住泪水的最好途径。 “拜托!大妈,在你责怪他人之前能否先搞清楚状况!窗锁都没开,你怎么开得了窗户啊!笨!”牛郎不晓得何事走了过来,站在我身后,含笑答道。说着便抬手开启窗锁,轻轻的拉开了窗子。 正直初夏,顶楼又是风口,窗子一开,凉凉的风就吹了进来。凉风习习,拂过脸颊,原是如此清爽,仿佛风过祸去,那习习清风能带走一切烦恼之事。我顿觉舒畅,心情也徒然变好。 只是,在高处望景,那万物渺小空落,那虚幻不真实的感觉委实令人心底生寒,我只看了一眼便吓得直闭眼急急转身。 哪知那牛郎还在身后,还贴得那般的近,头就伏在我肩头上方,我回身未注意,竟无意撞个正着! 我的唇就那样如笔画纸般,唰一下在他脸上划过,停留高处凝滞不动! 我竟然吻上了他的唇! 我惊恐慌乱,便是重重一推,哪知力有反作用,我也向后倒去,而我所站之处是窗边,窗户又开着,如此失重倒去……后果可想而知。 我惊呼一声,双手胡乱摸抓,竟又抓住了他的手,他一个用力将我拉住,岂知他刚被我一推也正往后倒下……如此一来,我便被他拉着往下倒去。 只听得砰砰两声,我便重重的压在了他身上,唇又不由自主的亲在他脸上。 我一连两次“偷袭”一个牛郎,我真成了那饥不择食的老女人! 杯具啊杯具,更加杯具的是,我压在他身上如此亲密的举动竟让正好进门的人撞个正着,他还冷着脸厉声道,“你们在干嘛!!” 他竟是于霏凡!! 015、窘迫异常 于霏凡的声音我是变成鬼化成灰也不会忘记,我不用抬头都晓得那个走进来厉声冷喝的人是于霏凡。 我心猛然一沉,顿觉窘迫,仿佛是正偷腥的小猫被主人抓个正着。 如此的事也有过,刚上大学那会鲜橙多的学校办扫盲舞会顺便迎新生,我被她硬拉着一起当壁花。高二以后我就几乎没了娱乐活动,为了和于霏凡较劲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所以那国标交谊舞,我是一窍不通的。还好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牺牲也算有所回报,也给我考上了那厮保送的学校,国人梦寐以求的学府。 鲜橙多也考来了首都,只是不在同一所学校。她那时候也跟着我一样认真,也是舞盲之一,听说有舞会,她是又好奇又激动又胆怯,所以她找上了同样是舞盲的我。 舞会就在她学校的大礼堂里,偌大的空间满满的塞满了人,新学生老同学,男男女女,堪称人山人海。她读的是文科,文科学院女学生美,男学生儒,看得我哟,两眼冒花,心顿时澎湃激扬。 二十岁不到的女孩都有一个梦,梦里有偶然邂逅,有白马王子。我当然也有梦,再说鲜橙多学校的男生确实真有质量,个个儒雅,文质彬彬,看得我是心花怒放,春心荡漾。 那时候我年轻,也算有几分姿色,皮肤也没有现在这么黑,白净算不上也不会黝黑似煤炭。而且我老娘常说我笑起来是迷死人不偿命。鲜橙多也说,“我家芳儿,乃第二眼美女,一笑倾城。”文静也说,“人家是一白遮三丑,芳子你是一笑遮百丑。”(囧,权当是在夸奖我!) 在那样愉悦的气氛下,我能不笑么? 当然不能啊,所以我笑的花枝乱颤,也就引来不少搭讪的男生。有一个男生我是很中意的,是我喜欢的类型,温文尔雅,一身儒雅。我最喜欢儒雅男了,我是火爆脾气,性子又急,又有一点小完美主义,所以我没有的我都希望在我的另一半身上找到。 为此,那男生走来邀我跳舞时,我乐得心都开了花,毫无矜持的就答应了。只是,我还没拉上那男生的手呢,人还没走到舞池呢,于霏凡那厮就出现了,他当时也差不多这个表情,冷着脸厉声问,“你笑什么?抛开男朋友不顾,你跑来跳舞就那么好笑?” 顿时,我就囧了。舞池那么多人啊,他说的也不算小声,身边的人都听得到,而我身边的那个男生一脸的尴尬,仿佛真抢了别人的女友般不好意思。而我竟莫名的羞愧! 理论上说,我考上了他的学校,我就是他女友。 当时学校疯言疯语乱传“豆芽菜瞄上名小草”时,我忍不住找他深谈过一次。 我说,“于霏凡,你爷爷的要是男人就给我说清楚!我可受不了这冤枉气!” 他倒好,淡淡一笑不答反问说,“王芳,你是没有信心考上我保送的学校吧?如果是就说一声好了,没人会看不起你,反正你拿全a也不过是运气!” 我当时有多气啊!被这恶毒的小人看不起,我能不气吗我?他把我整个高中生活都给毁了,还有脸这样说。 我当然不会被这样的小人看不起,更不会输给他!说我靠运气,爷爷的,活腻味了!所以我就非考上他保送的学校不可! 所以当我拿到那学校的入学通知书时,我第一个就给他打电话,我要告诉他,老娘不是好惹的,老娘我不是吃素的! 谁想啊,他竟然毫不在意的说,“恩,很好,从今天起,你是我女朋友了。” 我呸!谁要做他女朋友啊。可那厮真正的阴毒,开学前夕同学聚会那回人人皆知我是于霏凡的女朋友,我是百口莫辩,到了大学进老乡会时他也这般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我就真莫名其妙的成了他名义上的女朋友。 现在想来,我觉得当时羞愧觉得尴尬窘迫就是因为我但是名义上是他的女友。 可是我现在不是他女友啊,我干嘛还要有这种感觉! “你在干什么!”于霏凡又冷冷的补了一句,眼直勾勾盯着趴在牛郎身上的我。 被他这一叫,我倒更加清醒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老是用一副男主人的口气质问我?我现在又不是他女友! “没看到吗?如你所见啊?”我干脆一手搂上牛郎的脖子,一手抚上他的脸,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 016、好戏连连 于霏凡盯了一会我,脸徒然蒙上了一层阴霾,眼越发的冷冽仿佛动了怒,盯了好半响他才冷冷质问,“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要何时才能停止这可笑的游戏!你要往家里带多少个陌生人才算罢休?” 他口气严肃,俨然像一个丈夫在训责出轨的妻子。 我怒,什么叫多少个陌生人?我第一次带男人回来好不好?!再说了,这可是我家! 我立马回道,“于霏凡,你搞清楚,这是我家,我爱怎么就怎么!我爱带谁来就带谁来!你管的着吗你?!” 他嗤笑,无赖回道,“房产证上,户主可是于霏凡!” 我更怒,却只能吃瘪。 这厮真阴到极点,这房子分手时他明明说全给我的,可现在就像和没分手前一样,他依旧请阿姨,依旧缴纳物业管理费。这些也就算了,反正是花钱的事,他愿意我还乐得高兴,可他凭什么还一直跑来,凭什么还不让我卖掉?!我好几次都想与他做个了断,省的如此纠缠不清,便找了中介卖掉房子,岂料每次去交易都未能成功,房产证上他是户主,一定要他同意,而当时才分手时我心情低落又懒得见他未能更名房产,以致到现在被他抓着把柄不放! 想到这,我便火大了,怒道,“于霏凡,你爷爷的还是不是男人,说话不算数!分手时,你明明说这房子给我的!” “算数,我没说不是你的。”他云淡清风的走了进来,脸笑皮不笑,阴到极点,仿佛在说,只是没有时间和你一起去更名而已。 我有苦难言,后来房子卖不成,我便找他更名,他便用“没时间”打发我。我懒得见他,也就不再纠缠下去,一拖拖到现在。 见他如此,我越加的心火难忍,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跑上去掐死那阴毒的男人来。 “好!承认是我的就好!”我起了身说道,边指着门口嚷道,“你丫给我滚蛋!” 爷爷的,见他就来气。 他不以为然,依旧淡笑,“来者是客,总要招待一杯水吧!有你这样待客的吗?恩?” 爷爷的,说我没有礼貌! 我气得火冒三丈,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对他丫的恶人还用得着礼貌!? 可我就不愿依着他!说我没有礼貌是吧!好,我就有礼貌给你看。 我强压内火,硬是扯出一丝笑来,阴笑说,“请老同学自觉一点,没看到我和男友正亲热么?”说着我又勾上了正起身的牛郎手臂,咬牙切齿问,“难道老同学,你想不出钱看没费激情戏?” 他轻轻挑眉,斜睨我,轻松道,“你想演,我看看也无妨。” 爷爷的!无耻之徒!如此说还不走! 我怒了,我就不信这邪了,我今儿个就遣不走你! 我马上一脸媚态,贴上牛郎,一手抚上牛郎的胸,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甜腻着声音说,“亲爱的,我老同学很好奇我们的演出,不如我们就成全他一下,恩?”我说的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可那牛郎倒仿佛免疫的,一脸笑意,还直说,“好啊,什么都听你的,亲爱的。” 而后,我被他的回答震得鸡皮疙瘩一地,还在云里雾里时,他就俯身压了下来,冰冷的唇片就贴了上来。 我下意识要躲闪,可想着于霏凡在呢,便配合着起来。 仿佛是热恋,他吻得极仔细,极其投入,细细品尝,绵绵如常,辗转难停。这厮的接吻技术极佳,竟令人一度迷茫,神智不清起来。 我忽然想到了和于霏凡的初吻,也在那个扫盲舞会,我被他那句话囧的暗暗退出了场,他也跟了出来,就走在了后面,还遣走了鲜橙多,只他一个人跟在我后面。 我见他那样就更火大了。越想越来气,高中生涯因为他,我没人追也算了,还被老师按上了早恋危险分子的名号,还痛失了一位好友,我冤不冤啊我!现在好不容易上大学了,他越加的变本加厉,到别的学校还要如此诋毁我,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生,他就出来搞破坏!他是我谁啊他! 我真是越想越气,就忍不住回头问他,“于霏凡,你到底要怎样?我怎么你了,你非和我过不去,我不就是替我朋友表白吗?你不喜欢她,你也不必报复我啊?毁了我高中我不和你计较,你还要毁我大学是不是?你……” “我喜欢你。”他冷不丁就冒出那四个字来,害我一时不能反应,话哽在喉间发不出来。 “你让我喜欢上你,又替别人表白,你觉得我该不该和你过不去?”他说得深情,走了上来,又说,“你偷走了我的心,又抵赖不知情,我该不该和你过不去?” 我目瞪口呆,被他突然的表白,弄得思想混乱。而我还没有从混乱里挣扎出来呢,那厮又更添了越加浓烈的浑水,他轻轻魅笑,低哑说,“王芳,你这傻瓜。”而后罢便不由分手的吻了上来。 那时的他,唇也是凉的,柔软如棉花糖,吻开始也是细细的,仿佛是蜻蜓拂过水面般轻柔,令人浑身战栗,只觉虚软。 我忽然觉得眼睛湿热了起来,心中愤愤难平,想到初吻想到那么多年的感情,想到那么多年他一直在骗我,我便不由的愤怒难过。我越发的投入了起来,手开始学着电视上无数的激情戏般不安分起来,身子也越贴越紧,动作也越来越大胆……牛郎配合极到位,许是见多识广了,他极其的敬业,也越来越投入,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如此一来俩人真如娇似漆,激情四溢起来。 正火热间,只听得门砰一声巨响,于霏凡那厮终究还是被我气走了。 017、无理要求 那厮走了,这戏也不用再演下去,我双手用力推开牛郎,岂料这厮好似演得过头了,仿佛沉静在激情中难以自拔,竟然搂得更紧。而我手推未果便想破口大骂,正巧开了齿门放进他那屡甜软来。顿时,甜软缠绕,本是唇唇相吻现时倒真成了亲密无间的接吻!!! 我大惊,爷爷的这厮属流氓的,乘机打劫偷香占我便宜!! 我怒,使出防狼必杀技,勾腿攻其不备,顺便很咬牙关。 只听得嗷一声闷哼,牛郎便猛得自动推开了我。 我死命擦嘴,愤愤道,“你丫流氓!给我立马滚蛋!” 牛郎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嘴,痛苦难当,好半响,他才凄凄哀哀抱怨道,“忘恩负义的女人,我帮了你,你还能下此毒手……嗷……好痛……” 他表情凄惨,仿佛真疼痛难忍。我心下一惊,暗想,这,这不会适才出手过重,踢到重要部位了吧?这,这厮是靠那吃饭的,要出啥问题了,那还不找我拼命,要就此赖上我一辈子,那我可如何是好啊? 我越想越心虚,以那厮的作风,极有可能狠敲我一笔,即便不陪上下半辈子也去我半条老命。 我一阵恶寒,结结巴巴口吃似的问,“你,你,你还好吧?” 他仿佛真痛的厉害,额上都渗出细汗来,哀声道,“大妈以为呢?你来试试!” 我看他那样,倒不像是假的,便急了起来,依旧结巴的说,“啊?那,那,那怎么办?我去叫救护车。” 说着我便拿出电话来,就要拨打120急救。哪晓得才拨了一个1呢,那厮便又说话了,“我可没有看病的钱,大妈出,我不介意!还有……大妈准备怎么向医生解释你我这情况?还是直说你招……” 我愣,这厮提醒是极是啊!进了医院那不是诏告天下我王芳找牛郎吗?我老娘知道了还不拨了我两层皮!再者现在的医院,没钱哪能让你看病,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挂号钱都没有,压根连医院的门都进不去。 我收了电话,顿觉不对。这厮着算不算害怕看医生! 我怒,斜睨他,问,“你真的痛的需要看医生?!你丫流氓骗子,给我立马滚蛋!” 爷爷的,想忽悠我!门都没有! 他见我怒了,稍稍收敛,直起了腰,慢步走到沙发前,噗一下坐下,翘起二郎腿,眯了眯眼,无赖到底说,“医生倒是没有必要看啦!但我受伤了是事实啊?外面是看不出什么,指不定里面有事呢?即便里面没什么,那日后有什么后遗症呢?我现在又没有办法试,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难道,大妈现在想为我试上一试?” 我怒!又觉羞涩,那厮果然不愧是干那行的,说出这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像在说家常便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这对牛郎来说是家常便饭好不好!) 不过他说的这个貌似也不无道理,而且我也反驳不了啊,这玩意我又不懂,再说去看医生确实也有隐患。 我便忍着气,怒瞪他,自知自己成了凯子,还不得不顺着他的话。我恨得咬牙切齿,问,“你到底想怎样!” “那……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职业道德的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说得悠然自得,我是气得火冒三丈。 爷爷的,明显是敲诈!我忽然觉得心痛。听到那“职业道德”四字,我的心都在淌血。适才那吻多深入啊……蜻蜓点水就要了我五百元,这吻要多少钱才够哇……(汗!感情你纠结这……) “现在我也没有地方可去,在我未能找到下家试验那里有没有问题时,就暂且住在这里,大妈不会有意见,哦?”他坏笑,阴险的开出第一个条件。 “凭什么啊?你要一直找不到下家,难道我还养你一辈子!不行!顶多一个星期,你就给我滚蛋!”想赖着我了是不是!虽说这里绝对安全,绝不会让我父母知道,而且房子所有费用都是于霏凡那厮缴纳,于我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也不能如此好欺负,就被他给忽悠了去。 “一个星期?大妈……我这种是青春饭,需要休息的,前段日子过于卖力,我这处于休息阶段呢,你不能这样害我啊!一年,我顶多住一年。” “十天!”我讨价还价。 “半年。” “一个月,再多废话,立马给我滚蛋!”我怒,说出底线。给他一个月,让于霏凡替一个牛郎付水费电费煤气费,气死他也好。我心里腹黑着。 “ok,一个月就一个月,不过这一个月里的伙食,大妈是不是该照顾一下啊?恩?还是让那于霏凡一并付了?”他挑挑眉,又提出了第二个无礼条件。 “要不要我给你买几套换洗衣物啊?恩?”我火冒三丈,爷爷的真当我白痴啊!又想拿于霏凡来气我! 这次我不给他机会,直接又嚷道,“你丫别得寸进尺,给你住一个月,咱之间恩怨就此了结,以后就谁也不欠谁!要不然,你立马给我滚蛋!” 说罢,我便猛得提起包包,不再理会他,径直往门口走去。再待下去,指不定还有更无礼的要求。他能言善辩,我压根不是他对手,人要知难而退,还是走为上策。 “大妈……”他在后面叫我,我顿了顿,不打算理会他。岂料他魅笑又说,“你还爱着于霏凡吧!” 我一愣,怒道,“要你管!”而后甩门而去。 给读者的话: 汗死,居然连急救电话都不晓得,咳咳……修改好了 018、隐约的痛 “你还爱着于霏凡吧!” 那句话似鱼刺卡在喉间,不碰触便不觉得疼,一碰触就疼痛难忍。 我匆匆下了搂,坐在车子里,恍惚了很久才开动车子。 那么多年的感情怎可能说割舍就割舍,而且我们毕竟曾经那样快乐幸福过,即便他后来出国了,我都不觉得他远离我,他每日不是电话就是邮件视屏,他走了三年,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他远离我。 那时候鲜橙多还羡慕的说,“于霏凡真是难得的好男人,虽然有时候腹黑了点,但对我们芳儿还真是没话讲。你们以后一定会是苏城的模范恩爱夫妻。” 我也以为我们会那样幸福的走下去,结婚,生俩个孩子,和所有美满的家庭一般,幸福的过着小日子。[.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只是我大约死也不会想到他会在国外结了婚回来,一点没有预兆的就结了婚回来。我更不会想到,分手时他会对我提出做小的条件。 我是恨他,打心眼里鄙视这样的厚颜无耻的男人。 可我也知道,没有爱哪来的恨,就因为曾经那样爱他,所以面对如此龌龊的他时才能如此的痛,如此的恨。 也为此,于霏凡才会成为我今生最大的痛,喉间最大的那根鱼刺,咽个口水都能感觉剧烈的疼。 我在城市里溜了很久才想着回家。 鲜橙多常说,家是人最后的避风港,不论在外有多少委屈,多少烦恼,到了家里都可以一一的解决,因为家人的爱是最无私最伟大的最纯净的。 有时候,我觉得鲜橙多可以当个哲学家。她说的有些话真的太有道理了。家在某些时候对于某些人真是避风港,无论什么遇到什么难处,家人的安慰和帮助都是无私不求回报的。但对于一个老剩女来讲,家有时候就成了烦恼的源头,特别我家这种类型的。 想到回家我就头疼,就欲哭无泪。我不用猜都能遇见开门第一句话我老娘问的是什么。一定不会是,“你回来的啊。”一定肯定以及铁定是“怎么样啊?那男的。” 自打我和于霏凡分手后,便一直未能找到男朋友。这婚姻大事一般都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而我妈那急切的程度是比太监都有过之无不及。以致她每天都会唧唧歪歪一番在能放过我。她甚至还为我编了个顺口溜,每每相亲未果时便要吟诵上几遍。 我吞了吞口水,仿佛都能听到老娘那凄凄哀哀的哀怨声,“王家有女初长成,二十有五踏破门,二十过八望穿门,而立一过入空门。啊啊啊入空门啊入空门。” 想着我老娘吟诵时那凄厉幽怨的眼神,我就不免汗毛竖起,浑身发颤。我暗叹,今日这耳朵是在所难免要受此摧残了。 我家住在市郊,适才从公寓里出来我又开了反方向,现时要穿过大半个城才能到家,这时又正值傍晚交通高峰期,行驶速度极慢,我又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小区。 回到小区时天色已晚,灰暗的天空已然挂上了玄月,路灯昏暗,发着昏黄的光亮,映在人脸上不觉清晰,反倒模糊似蒙了光纱,只觉得看得恍惚。 我大约是真被这些路灯照得恍惚了,要不然我怎么就看到前面路灯下那斜靠着车子抽烟的人那么像于霏凡呢! 爷爷的,今日果然不是什么好日子,那死英魂不散的都能出现在幻觉里,看来我压根就不该去那房子,压根就不该去相那个亲。 我提了提包包,检查了下车子是否关好,便不管那幻觉不幻觉,径直回家接受“党的批评教育”去。 只是我还没走几步呢,那头幻觉就冲着我说话了,“王芳,我们谈谈。” 019、我们谈谈 我一愣,停步循声望去,真是于霏凡! 他就站在路灯下,斜靠着他那辆中规中矩的黑色奔驰轿车上,抽着烟,微微揪眉,目光淡淡。(.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见我停下,他掐了手中的烟,正视我,低低的又说了一声,“我们谈谈。” 许是他呆了很久,烟雾缭绕散在面前和着昏黄的灯光,仿佛刻意渲染,染出几分沧桑凄凉来,映出几分愁容。 我只觉一震,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刚分手那会,他也曾如此出现在我家小区,也是这般喊住我,对我说,“芳儿,我们谈谈。” 那时我该有多痛,该有多愤怒。相恋那么多年的男友,即便出了国依旧如初恋般甜蜜的男友,都买了房子、定了酒店、拟定旅游结婚的未婚夫,在突然一天里竟成了别人的丈夫,原是在国外三年里便结了婚,我被他整整欺骗了两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滚。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想到这,我便怒不可遏。说罢我不看他一眼便径直走人回家。 见我不搭理,他快步走了过来,跟上我,拽住我的手臂,说,“你非要这样吗?芳儿?” “怎样?”我不理会他,愤愤甩开他的手,怒视他,又说,“我怎样都与你无关,滚一边去!我没兴趣做别人小三!” 他急着又抓了上来,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狠狠的抓着我的手冷冷的盯着我。 我顿觉浑身一震,暗叫不好。他是真怒了,他只有真怒的时候才只看不说,不搭理人。 可是凭什么他怒啊,他一个无耻之徒有什么资格好怒的。我便又嚷,“于霏凡,你放手!你抓着别人的女朋友算什么意思!你放手,听到没有!” 他依旧不放,紧紧的抓着,死死盯着我,过了好半响,他才莫名其妙的问,“真的?” 我微愣,竟被他莫名的问题搞得头晕。 “他真是你男朋友?你确定他是男友,而不是为了故意气我而招来的临时演员?!芳儿,你非要这样吗?”他目光犀利,句句真实得带血。 我被戳中软肋,一下子熄了气焰。可我死要面子又绝不想在他面前妥协。即便那牛郎不是我男友,我也不会做他小三,我也不会承认是因为恨他,是因为要故意气他。 我顿了顿,扬起下巴,说,“你那只眼睛看着他不是我男友?你又不是没有看到,我们都……” 我话没有说完,便被他的唇堵住。他迅速抬手就将我昂起的头压向了自己的唇,狠狠的,我被他的唇齿锁住。 他的吻极重,仿佛是惩罚,亦仿佛是抑制很久的爆发,极其霸道比起以往少了些许的温柔,可即便如此,我依旧一震,浑身战栗,仿佛引出了深藏已久的悸动,不能自给。完全和以前一样,只要他一吻我,我便没了方向。 五年来,我们见面几乎就以互嘲不欢而散收场,这样的亲密几乎不曾有过,我不晓得,再次如此亲密还能有这样的感觉,我的身子依旧对他有那么大的反应!我极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忽然就急了起来,用力挣扎,动手动脚却是不果。他将我锁在车前,紧紧贴着,顿时我动弹不得。 可我倔啊,越是不可能办到的,我越是要办到,以致他越是贴得紧,我便越发的动得厉害,动到最后全然成了如蛇般扭动于他与车子间。 如此来回,竟惹得他脸一阵烧红了起来,连呼吸也变得异常粗重,忽的,他猛的放开了我。 那样的他加上我心中此刻莫名的感觉,让我觉得窘迫异常,我得出了空,便迅速逃离现场。 他却忽然喊住我,说,“芳儿,下个月就是五年之约,我下星期就去美国找她……” 我身子滞了滞,哽着喉愤愤说,“关我鸟事!”便迫不及待的逃回了家。 020、无限唠叨 出乎意料,回了家老娘居然未追根究底,只是看了看我,淡淡问,“回来啦?” 老娘如此“温柔体贴”倒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吞了吞口水看了看老娘,又望了望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爸,张口做口型问老爸,“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老爸撇撇嘴,表示不知情。 我狐疑,嗯了一声,还是忍不住问老娘,“妈,你不问我些什么?” “你不打算和我说些什么?”老娘见我这么说,倒一本正经反问起来。 “啊?”我心虚,难道说牛郎这事被老娘知晓了?我吞了吞口水,底气不足硬要强装很强势的问,“我有什么好说的?” “哼……”老娘冷哼一声,将端着的菜盘子放在桌上,面对我愤愤说,“刚才买菜回来的时候看到f520了,你就不打算跟我说些什么?恩?” 啊?敢情是为了于霏凡。我心里稍稍安稳。 于霏凡的车牌是自选号,那时候他非选个什么f520,他那时候还说特有意义,我是不知道有啥意义,只觉得人家大奔都带8字的不是8888就是6888,他能自己选还选个这么个不气派的号码,我委实难以理解。后来文静直骂我笨,还说,“此男真太闷骚了,连个车牌都要闷着烧别人。f520,不是芳我爱你么!” 当时听了,心里仿佛灌了蜜糖似得,甜得不可思议,那种幸福的感觉一股股涌上心间。 后来我回家将这幸福的点滴和老娘分享,老娘也仿佛被感染,此后f520就成了于霏凡的新代号。 现在听了,怎么着都像根刺,特别的刺耳,我心中顿时郁郁难受,便说,“他只是路过而已,提他干嘛!” 我轻描淡写准备蒙混过关。 可我老娘是狠角,怎么可能放过我,立马又说,“那次你也这么说,不是躲在嘟嘟(鲜橙多的小名)家哭了三天!我注意过了,他站到你回来前都没有走,他找你干嘛?你还想骗妈妈?” “真没有什么啊!我和他能有什么啊?!”我烦了,嚷了起来。大步走进房间,不想和老娘谈论这个问题。今日我极讨厌这个问题。 “没什么他能在你相亲的时候老出现?你家方阿姨说了,今天相亲他又出现了。芳儿,你到底有没有和他分手?你要心里还有他,那你就好好跟人家过,不要这样半吊子的拖着,人家是男人30岁如日中天,旺着呢,你是女人,三十岁未嫁,过了三十连二婚的都找不到!你要当那超级‘剩斗士’当到老死吗?你家方阿姨的女儿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两个了,你说你到底哪里差了,左挑右选的都看不上,你要真放不下那f520,那你也干脆点把人家抢过来,也算你本事,你这么耗着自己有啥好处啊?啊?” 老娘被刺激到了,滔滔不绝如江水,我这耳朵哟……真爷爷的受罪。 可我深知,我老娘也是为了我好,所以一般她如此说的时候我便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听到的。只是今日不同,刚和于霏凡那厮较量过,我心情郁闷烦躁,压根忍不住要发飙。 对着老娘唧唧歪歪千遍一律的训导,我终按耐不住,大声道,“我怎么嫁不出了?我今年不把自己嫁掉我就不进这家总行了吧!” 我语气重了,老娘便更加怒了,她也嚷道,“就你这态度,等我死了也指不定单身!你顾及自己,好歹顾及一下你父母,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我们的,我没意见,那你给我过好啊!不要给我们丢人啊!你表妹才二十三岁就要结婚了,我看你到时候有什么颜面去和那个喜酒,做那个伴娘!” 嗷……老娘发起飙来真不是盖的,又拿这东西来压我! 我父母出生在“人多力量大”的年代,上上下下兄弟姐妹都好几个,我父母都处中间,往下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堂弟妹表弟妹也是多了去,也不知道苏城啥时候有了这个习俗,女孩出嫁时需要娘家的未婚女子陪嫁,就相当于伴娘,而我也属于这未婚女子之列,便硬生生去拉去做陪嫁,一看我这脸就是比新娘大上好几岁的,还未婚,就有那些好事的那这说事,我便成了婚宴上不可缺少的话题笑料,以致好好的婚宴成了对我的批斗会。 我头疼欲裂,想着那三姑六婆轮番轰炸,我便头疼欲裂只差脚一蹬装尸。 也难怪老娘如此激动,我被批斗的同时她也是被批的对象。 我心一横,脑袋一热,便立马回道,“我说道做到,表妹结婚我一定带上我的男人!” 此话一出,老娘老眼一转,狐疑的看着我,问,“你有男友了?说得这么有底气!” 哈!知我者老娘也!只是这男友,牛郎算不算? 我忽然又心虚了起来,要让老娘知道牛郎的事,我还要不要我这张皮了。我立马放软口气说,“诶……反正到时候不让你挨批丢人就是了!” “诶!王芳,你搞清楚,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不是为我争面子!” “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我明白,我明白……” “明白你还这样说,你到底有没有把相亲这事放心上啊?哎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出你这种女儿来……哎哎王家……” 天,我的耳朵啊……终究逃不过每日的命运。 其实我想,结婚真好啊,至少可以逃避这唐僧似的唠叨……可是,我的良人……到底在何方啊…… 021、夜深人静 月落参横,寂寞无声,每每夜深人静时,人的思绪便极容易向外飘去,特别是心情郁闷烦躁时,更容易不受控制的遥想。(.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我翻转在床,怎么也睡不着。 老妈说,“干脆点把他抢过来,也算你本事。” 其实我心里知道,不需要抢,他就在我身边,所以我才越加的觉得他卑鄙无耻不可靠。他娶了别人却想着另一女人,即便那另一个女人就是我,我也无法接受。既然他想着我,还爱着我,为何还要娶那个女人?既然他那般没有办法忘记我为什么当初还要娶她?而娶了她又跑来勾搭我,让我做小三? 为了名?为了利?还是只为了好玩,刺激? 当年我也曾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在国外结婚了还能安然无恙的和我好,和我结婚?你当她是什么?当我又是什么?” 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哪怕随便扯一个谎都不愿意,只说,“对不起,请相信我。给我五年时间,五年过后……” “五年?那这五年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做你小三,做你情妇?于霏凡,要不是别人告诉我你在国外结了婚,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瞒着我,一辈子欺骗我,你当我什么?傻瓜还是白痴?先结婚后领证,原来是骗我这种傻瓜白痴的!于霏凡,我恨你!”我打断他,几乎失控了,一巴掌甩过去,隐忍着泪水控诉他指责他。 而他也不避开,只是试图拉住我,却依旧默不作声。 我用力甩开了他,愤愤嚷道,“于霏凡,我们完了!我王芳即便一辈子嫁不出去,也绝不做你小三!”而后便转身跑开,跑去了鲜橙多家,哭了三天才强迫将那些以往顺着泪流出脑海。 我说到做到,即便他后来多次来找我,我依旧不给他好脸色。而他越是来找我,我便像着了魔似的越觉得他卑劣无耻。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五年前他说给他五年时间,我给了他一巴掌,我只觉得气愤觉得冤屈,觉得自己像傻瓜。而今天他说五年期满了,他回美国找她。我知道他是说他要回去做个了结,去离婚。我没有恨,也没有愤愤不平,心中五味陈杂竟是说不出的滋味,如果真离婚了,如果他真守信了,那我该怎么办?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我一直将他排斥在外,也许是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许我深藏的那份情感又冲破封印而出,不管怎样,我似乎忽然没有了方向,仿佛走进了密林又起了雾,四周灰蒙蒙一片,我没有了方向。 腾一下坐起来,看看手机,晚间零点零八分,要在以往不到十点我就睡了,可现在却是这么晚了。 我索性起了身,拉开窗帘,向外看去。苏城的夜也繁华,虽比不上上海那灯红酒绿,却也独有水乡般的清丽雅致。路灯辉煌照亮一小圈灌木草丛,忽有几个飞蛾闯进灯源,对着光亮扑腾着,永无止尽,用不言败。 我看得有点呆愣。 飞蛾扑火!明知是错的还义无反顾,原也需要勇气,而我却缺少那勇气。 是急切的韩版三只熊手机铃声唤醒了我。我的铃音都特定,三只熊只用于文静和鲜橙多。我跑回了床,拿起手机看,原是鲜橙多。 我纳闷,这丫这么晚骚扰我干嘛。 “喂,你丫属猫的,这么晚还不睡!”我开口就嚷,却没有迎来她的回击,而是一阵哭啼。 她带着哭腔,悲伤至极的说,“芳儿,你,你,出来一下,好不好,在京华酒店……我等你……” 022、惊慌阵阵 匆匆驱车而至京华酒店,却没看见鲜橙多的身影。我拿出手机拨打,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心下一紧,不祥之感袭上心头。我便去了酒店的前台问,描述了一下鲜橙多的外形,便问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前台小姐想了想,才想起有一个差不多的女人也曾来问过相似的问题,那人的长相倒像我说的。 我就越加纳闷了,她一个女人家深更半夜跑来酒店问谁啊? 鲜橙多一向早睡,她十点必须睡觉,她说女人三十如败谢的花,经不起摧残,只需微风轻吹就能败落。所以她一定会在十一点前睡着,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是皮肤新城代谢最快的时候,也是最佳的美容时机。而她的理论是睡觉是最好的美容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可今日她却顾不得她那张面子跑来这里问一个人!难道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可这家伙平时除了关心我的人生大事其他的心思都在她宝贝老公身上,我好好的,难道是她老公?! 不,不,不!我甩甩头。 齐向华是多体贴的一个男人啊。在大学时代对鲜橙多就关爱有加,爱护得无微不至,鲜橙多在齐向华眼中那就是一块糖含在嘴里怕化了,涅在手里怕被人抢了,他对她是要多宝贝有多宝贝。 大学那时候,他们是最恩爱的一对,却是最不被看好的一对。总觉得七月分离时,他们的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齐向华地道的首都人,家境也不错,父母也小有名气,家里就他一根独苗,哪里肯让他离开首都。而鲜橙多只有一个父亲,母亲早年病重便去了,家里也就她一孩子,从小就和父亲相依为命。她父亲含辛茹苦将她带大极不容易。 宪伯伯是一个极其刚毅极其男人的人,却在送鲜橙多上火车那会默默的流泪。当时鲜橙多就含着泪似在发誓说,“芳儿,我一定会回来陪我爸爸。首都再好,我都要回来陪我爸爸。”其实我明白鲜橙多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宪伯伯很爱她母亲,也很爱她,所以一直未婚,鲜橙多常说爸爸不会去任何地方,甚至不会搬离那个破旧的小区,因为父亲不可能离开母亲,不可能离开有母亲身影的地方。 大家都知道鲜橙多是出了名的孝女,每日必要电话回家问候父亲,即便再忙,她都不会忘记。如此孝顺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抛下父亲。 那年七月鲜橙多便向齐向华提出了分手,因为她不可能留下,而他不可能跟随她而去。在鲜橙多的思想里,齐向华也适合在首都这样的大地方才能显现出他的才能来。所以她毅然提出了分手,即便拖着我哭了很久才下了这样的决定,可她还是去做了。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齐向华并没有答应,她未能开口他便说要跟随她而去,有鲜橙多的地方就有齐向华。 虽然他们受过父母的阻扰,经历过痛苦的抉择,可最终还是因为齐向华的坚决而走到了一起。 毕业八年来,他们的日子也过得甜甜蜜蜜,唯一不妥的便是鲜橙多一直未能有孩子。 我的心忽然一紧,像是打翻了调味罐一般不是味道,如果,如果连齐向华那样的男人都可以变心,那么世界上还能相信哪个男人? 我忽然就焦急了起来,心都发了慌。一定要找到鲜橙多,如若猜测是真的,我都那般难以接受鲜橙多一定会难受死。 死!我心下一沉,京华酒店依湖而建,难道,难道……我急了起来,拔腿就要向湖边而去,哪像才抬脚就只听得电梯叮一声开了,走出来俩个人,还是俩个熟人。 我一愣,立马掩面转身装隐形人。心中苦闷异常,今天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我怎么遇上胡思妍和顶头大老板啊!!! 天哪…… 023、是非沼泽 要是平常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深更半夜又在酒店,他们就搂搂抱抱这么出来,被我撞个正着,那我还要不要混了!怎叫我不心慌呢?我真是连打地洞当老鼠的心都有,虽然我没指望升官发财,但亲身撞见大领导也小领导进出酒店有私情,那也是极其尴尬且不妙的事,更何况胡思妍还是我的同学,又是有过过节的同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低头弯腰,尽量将头埋在身体里(你当自己是王八呢!),等到听到胡思妍的高跟鞋叮当叮当的声响越来越远,等到听到汽车远去的声音,我才敢把头伸出来。 我按了下心口,松了口气,便又想到了鲜橙多,立马就出门向湖边跑去,岂料才出酒店的门,就被一辆汽车灯照得睁不开眼。我抬手挡住光亮来看,才见灯光后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来,竟是胡思妍。 “王芳,好久不见啊!”她笑得招牌,慵懒的喊我。 “啊,胡局啊,好巧。”我没有叫她名字,自打于霏凡那事后,我便没有再能叫她名字过。 我看着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我以为她走了,她却依旧在门口。我心中一沉,暗叹不好,她该不会是特地在这里等我吧?我尴尬笑笑,问,“这么晚了,胡局还不回家啊?” 话出,我就觉得自己多嘴,我自己不还这么晚了在这边晃悠嘛。想到这层,我又解释,“我在这找鲜橙多,呵呵。” “王芳,我不管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老板是来接待客人的,这只是工作。希望你能明白!”她笑容依旧,仍然一副慵懒的样子,面不红心不跳,仿佛真如她说的那般,她只是来工作的,搂搂抱抱也只是为了工作。 我嘴角抽搐,尴尬一笑,说,“哈哈,当然当然,领导比较忙嘛,哈哈。”鲜橙多常说我,你丫在其他人面前都是英雄怎就在胡思妍面前就成狗熊了呢。 我也想啊,我在她面前总觉得矮人一截。(.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许是于霏凡的缘故,我后来对胡思妍总有一点愧疚心理。她对于霏凡是真心的,据说那时候因为于霏凡拒绝了她,她才会自暴自弃答应了穷追她不舍的箫少的追求。箫少是我们九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富二代,家里特有钱,长得也过得去,就花心得要命。许是命中注定的,箫少虽花心却还是和胡思妍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的相恋了八年,自高二开始,到了大学毕业,就在前两年,胡思妍也依然和他在一起。也不知怎的,忽然俩人就分开了,胡思妍便落了单一直到至今,也依旧是单身。 胡思妍长得漂亮,城管又是男人居多的单位,我也经常听师兄弟们谈论胡思妍。从开始讨论如何追,怎么追,到后来个个哀叹数落,女人混城管还是要靠脸。也就一两年的时间,胡思妍从师兄弟心中的女神到了人人唾弃的破鞋。也从小小的科员混到了分局局长。我不知道其中她付出了什么,但无缘无故总不会空穴来风,胡思妍到底做了什么现在除了她自己知道,大约我也能明白几分。 “哈哈,你看,我还要找鲜橙多,就……”我看她不说话,便急着要逃离这尴尬的气氛,岂料正说得起劲的呢,电话就来了。我赶紧拿出手机,一看是鲜橙多的家宅,便开口大骂,“你丫在哪里啊?让我好找?” “芳儿,对不起啊,刚才手机没电了,我没事了,已经回家了。”她又没有回击我,淡淡的说明缘由。 我总觉得奇怪,但看到她已经在家我便放心了些。但是她那说话的腔调又不像没事,我便又问,“你家男人呢?我的叮嘱他几句,深更半夜不把老婆看好,把我一个女人叫出来独自忍受清夜凄凉,他要负责赔偿我精神损失,美容费。” “下次吧,他睡了。芳儿,对不起,你也早点回去吧,以后和你讲,我挂了。”她依旧有气无力的,也不等我回话便啪一下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拎着电话依旧不能放下心来。可那么晚了,我也不能闯到她家去看个究竟啊。正踌躇间,胡思妍已上了车开到了我前面,她停了下来,又开窗对我冷冷一笑,意味深长的对着我说,“你真明白就好。今非昔比,你最好搞得清楚!”而后她便扬长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不知怎的,看着那红色mini消失在夜色中总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仿佛我和她不在同一个世界,她走不进我的世界,而我也走不进她的世界。 今非昔比?她是在暗示我什么?暗示我不要夸下海口了又办不到?她在暗示我不要犯类似向于霏凡表白类似的事吗? 其实我虽然喜欢听八卦,但我却从来不八卦,不说人是非是我爸爸一直教给我的做人原则。我从未在人前说过胡思妍,就连在鲜橙多她们面前我也从未说过胡思妍,以前我不会说,现在我也不会说,将来更加不会说。 只是有些事,人是逃不了的,就像不小心踩入了沼泽,人只会越陷越深,而是非便是人生最大的沼泽,而粉色是非便是最深最大的沼泽。 024、突发事件 我确信我是正中目标踩进了沼泽,还有越深越深的趋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第二天回到局里,就听队里的几个小子在八卦。其实别以为男人就不八卦,有时候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更离谱,我带的那个小徒弟就是,特爱侃,能说会道得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弯的说成直的,在他嘴里就没有不成文的东西。 本来我只听不问的,但那小子忽然提到了京华,我的耳朵就不由的树起,一颗心就猛得紧绷了起来。 “昨夜在京华,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小徒弟邹巍眉飞色舞,一脸得意且八婆。 “不会遇到刘德华吧,哈哈!”队长许强是刘德华迷,只因长着一个与刘德华颇有几分相似的鹰钩鼻,便被人称为小刘德华,为此而成了刘德华迷。 “切……一个老男人,看着激动个p啊!要激动也为女的啊!不是看到黄圣依了吧?”用队长的话来讲,王东乃是发春期,三句不离美女,满脑子也都美女。 “靠!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令男人激动的本事,你看芳姐,你激动得起来么?”说话如放屁的那是陈东强,直爽可以媲美我的也就他,不过我直爽却不伤人,他丫的直爽委实伤害人! “你爷爷的,说什么呢!我哪里不如人了?想当年追我的男生可是一大堆呢!”我极不不服气了,立马双手叉腰爆了起来。 “是是,以前一箩筐,现在乃待嫁嘛,我们知道啦!”陈东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却是要命的说中我要害。 “唉,你们到底听不听啊,京华惊魂之夜!”眼看没人理会的邹巍不高兴了,发起话来。大约这是头一次没人鸟他。 “什么京华惊魂之夜啊?”听闻京华二字,我不由的思想僵硬,紧张起来。 “不就是昨夜去京华看老同学,看到一美女在大厅问东问西的,我就多留意了一下,哦……小家碧玉的美女哦,虽然年纪看上去大了一点,却是很有风韵的那种,一看就是尾随老公来的,一开始还不愿意说名字,偷偷摸摸的问有没有这样那样的一个女人过来,后来前台小姐说没留意,她就直接问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前台小姐一查真有那么个人,她立马两眼泪汪汪的走出了酒店,直奔湖边……当时我就觉得挺不对的,就拉着表哥一起去啊,哪晓得她就蹲在湖边哭得死去活来的,整整哭了半个多小时,也不去抓奸,就只哭。我是男人嘛看到那样的女人当然就去安慰啦,哪晓得哦,竟被当成了色狼,喏,还被狠爪了一回,真是没天理的说……” 邹巍说得回味无穷,仿佛置身在昨夜的夜色里。只是我就纳闷了,这和“惊魂”搭得上什么边?我就好奇问,“你丫的是销魂吧,惊魂个头啊!” “嘿嘿,此处销魂接下来就断魂了……你们晓得伐,那美女走了后,我去停车场看到了谁?”他说得神秘兮兮的,好似发现了重大发现,大家都被他那份神秘搞得好奇心吊起,一个个张大了耳朵翘首企盼着。 我心虚了起来,该不是那小子也看到了胡思妍吧?正担忧着,那头那小子就说了,“我看到了胡美女,啧啧……够惊艳的,就在车里和一个男的亲亲搂搂抱抱……当然那还不够惊魂,惊魂的是那个男的,大家都认识,嗷……原来……” “哈哈,这那是惊魂哇,你丫昨晚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偷看别人你侬我侬还好意思在这里显摆,小心生了儿子长鸡眼。”我急了,这事要传出去,那胡思妍还不恨死我,昨夜她都那样说了,而且昨夜她看到了我。 我当然不能让这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我便又提醒邹巍,“你丫不好好干活就知道八卦,领导的八卦是你谈的吗,啊?走啦,巡逻啦!”说着将车钥匙扔给他,拉了他便走。 我难得这样正经,惹来那帮猴崽子一阵嘘声。不过倒是邹巍经我一提醒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便说,“今日惊魂之夜到此结束,下回更加精彩,请听下回分解哈!走嘞……” 说罢,他倒先我一步走了出去。而我赶紧跟上省的被后面那几个人追问个不休。我这么明显的阻止邹巍,明眼人都晓得我也知内情,我要不走难不成让他们逼问我? 到了街上巡视,其实我还未缓过神来,昨日发生了太多,不论是于霏凡也好,还是那牛郎,或是胡思妍,更或是鲜橙多,个个都不省心,令人闹心得很。 “那个,芳姐,谢谢啊。”邹巍忽然冒了一句,我恍惚着,便“啊”了声。 他又解释,“刚才谢谢你提醒我,要不然惹事了都不知道。”他才毕业,涉世未深笑得有些憨,脸上皆是初出茅庐的稚嫩。我看得有些傻眼,现实中如此的笑颜委实稀少,仿佛只有在高中那会才有如此的笑颜,入了社会多年的多少都带了点世俗与市侩,眼眸里皆没了那份纯洁。而这时的邹巍眼里却隐约还能看到那份干净,纯洁,只是这家伙天生是破坏者,看我不说话就问,“芳姐,你昨晚也在吧?那么晚了你去京华干什么?不会是……”他笑得极贼,没安好心。 我没好气,狠敲他的头,嚷道,“管你姐姐的事,要死啊你!” “嗷……芳姐你又敲人家头,你知道你为什么嫁不出去吗?就是因为你太野蛮……”他哇哇叫道,说到嫁不出去时,我便给他狠狠一个白眼,他识相便敢怒不敢言的低估,“男人怎么会喜欢野蛮女友,韩国棒子害死人,毒害我们中国女人,一部野蛮女友将大妈极人物都带坏了……” 虽然他说得轻,我还是听清楚了,我只觉好笑,貌似还真有那个趋势,女人都野蛮了起来,而男人却越来越趋向中性,都成了伪娘盛行的时代。 我忽然想起了鲜橙多,如今社会像鲜橙多这般对老公温柔如水的女人大概不多了。 “呀,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是不是三十岁左右,长发微卷,穿一件卡其色雪纺连衣裙啊?”想起鲜橙多,我就想起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又联想到刚才邹巍说的,不免心中惊愣。 那个哭哭啼啼的女生不就是鲜橙多嘛! 那么,那么齐向华他,他难不成……有外遇!!! 我惊得舌头都差点掉出来,盯着邹巍。 邹巍不明所以,呐呐的点了点头。我更加惊得说不出话来。立马拿出电话,拨了鲜橙多电话,哪晓得我按了通话键,却是正巧接了人家的电话。 那人开头劈脸就大骂,“你家水不要钱的啊!在家游泳也别妨碍人家啊!知道我那些仙人掌是哪里来的吗?啊?黑牡丹缀化啊!二十万啊!现在好了,全淹了!你要赔偿!” …… 那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愤怒中带点悲愤,悲愤中皆是怨气,好不犀利。可我却是一片模糊,这是哪跟哪啊?我怎么就不知道我家楼下还有人养了一颗二十万仙人掌的贵族啊? 我就疑惑了,问,“同志,你找谁啊?” “你不是1801的户主吗?你想耍赖是不是?无论如何,你得赔钱!!” 我的娘啊!!1801不就是我和于霏凡买的房子吗?那死牛郎干嘛啊! 025、水漫金山 我挂了电话就匆匆赶往繁华丽景,出了电梯我就彻底傻眼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这,这俨然是一副水漫金山的残落模样,水由着我家的门缝里流出来,哗哗的流满了整个楼道,甚至溜进了隔壁家里。 我张大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傻愣愣的恨不得把牛郎大卸八块!只是那丫竟然不在,房门已被打开,水也不再外溢,搞卫生的阿姨正在里面与积水奋力争战,而门外是等待我的是物业里的工作人员还有楼下那个养着二十万一株仙人掌的古怪男人。 见我上来,那人立马举着仙人掌,直嚷,“你看,盆子都能溢出水了,这仙人掌必死无疑,你得赔偿!” 我焦头烂额,只好抚着额头陪不是,而后走进自己的家。 “啊,王小姐,你来了。我给于先生打电话了,他关机,他秘书说他去国外了。我就过来。”阿姨看到我,便和我解释她为何在我家。 许是于霏凡交代过她什么,她才才会向我解释。雇佣她的是于霏凡,我和她只在初次见过面,便没有过联系。 我依旧焦头烂额,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也不知是谁开了楼下按摩浴缸的水龙头没有关,就成了这个样子。”阿姨叹气解释。 爷爷的!这里只有死牛郎,定是他忘记关水龙头! 我气不打一处来,火大道,“那死人呢?!那死牛郎呢!” 话出,我便觉不对,阿姨张大着嘴看着我,而其他人也张大着瞪圆的眼看着我! 我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我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我尴尬一笑,立马解释道,“啊哈哈,我把这屋子租给了一个死牛郎!呃呵呵……”我心虚,说出来的话都虚得可以,听得别人越加的不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无奈,悔不当初,便只好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牛郎。 接到楼下电话户主电话时,我就有打电话给她,谁晓得竟然是您所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现在打来,倒是通了,嘟了几下后,电话那头便没了嘟嘟声,我立马吼道,“你丫在哪里,给我立刻马上回来!要不然,你就准备进太湖喂鱼!” 只是那头一片沉默,好半响依旧沉默。 我越加火大了,又吼,“你丫听到没有,要不然,你立马滚蛋!” 又好半响,他才懒懒的说,“好,我立马滚来,主人。” 靠!我砰一下关上电话。火大的几乎想杀人。 “王小姐是吧,我不管你叫谁过来,我也不管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这租房子的人是谁,我只管我的仙人掌要死了,我只管我的二十万要打水漂,你是房子的主人,你得赔我!”那人也不管老娘心情极差,又上来纠缠。 我能不能说户主是于霏凡,要他找他去!?凭他那口才绝对能将眼前这难缠的主摆平了,可他将房子给了我,又是我将这房子借给牛郎住,无论如何这责任确实要我担。可是我看着那墨绿色的仙人掌,和其他也没什么不同,怎么就要那么贵呢? 二十万……我的心这次真的在滴血…… 我轻咳一声,讪讪问,“这,这什么仙人掌啊,二十万,真不能救活了么?啊?” “这可是黑牡丹缀化,名贵着呢,二十万一个字都不能少!” 026、新的认识1 “是么?有那么名贵吗?”我急得不可开交时,牛郎那厮及时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双手插口袋,走路模样慵懒不羁,轻轻瞄了一眼邻居手上的仙人掌,嗤笑一声,问,“兄弟这仙人掌真是花了二十万买的?” 那人见他这么问,便急了起来,直嚷,“当然了,这可是本市最名贵的仙人掌!你懂不懂啊?!” 牛郎嗤笑起来,笃定说,“不懂的怕是你吧?这只是一颗普通的黑牡丹,根本没有缀化,市面上也就几千块,二十万?你给我一万我给你买俩盆回来我还赚钱。老兄,我看你还是拿着这株仙人掌到卖家那边要二十万来得更加实际!” 那人听他说得那样笃定,又神情自若,仿佛是行家,便将信将疑起来,他看了看牛郎看了看手中的仙人掌,脸色微微起了变化。 牛郎见他这样便又说,“你不信可以找行家问问,看看我有没有说错,问清楚了你再来要钱也不迟,这房子在,一两天也不可能卖掉不是!” 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好似真相信了,立马说,“看来兄弟也算半个行家,我这就去鉴定,倘若不是缀化,我倒过来给钱你,但如果是缀化,二十万一个子也不想赖!” 牛郎挑了挑眉,不以为意说,“那你准备钱吧。”说着便往屋子里走。 邻居看这情形,也不再说话,拿着心爱的仙人掌就回了家。这事就这样算是告一段落。 可我心里的火气却一点也没有消,爷爷的,他倒悠闲自在的很,按摩浴缸用用,用了也不晓得关,他赶着投胎那他。 “喂!你丫赶投胎啊,出门不关水龙头,水费不要钱的啊?!”我破口就骂,一点不给他留面子。 他仿若未闻,只是仿佛极卷,也不和我说声对不起,也不搭理我,就轻轻瞄了我一眼就直接往楼上走。我气得牙痒痒,就想跟上去狠揍他一顿,便更了上去。 岂料那厮竟抛下一句,“今日的损失,我会还。”后就砰一下把房门关了,将我关在了门外。 我又惊又火大,爷爷的,他这什么态度啊?!做错了事还这么拽,他以为他谁呢!我气不打一处来,便想砸门破口大骂,岂料被楼下甜腻的声音牵去了魂。 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问阿姨,“请问,莫子逸是不是住这里?” 我懵,莫子逸是谁啊?刚想下楼去看,却见那死牛郎的门开了,那厮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就往楼下走去。我更懵,就跟了下去,却看到了一等一的美女。 苏城出美女是出了名的,胡思妍、文静、鲜橙多皆是美女,胡思妍妖娆,文静娇小可人,鲜橙多知性婉约,可她们都不及这女人看着干净,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韩版带点可爱的小佯装着在她身上,就像是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天真公主。 她看到那厮,便展出笑颜,直说,“莫哥,你忘了手机。”说着她递过手机,而后又从她的香奈儿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说,“先拿着用。” 那信封厚厚的,长长方方的极像了钱。 我吞了吞口水,爷爷的,那厮敢情做生意呢! 027、新的认识2 我莫名的火大起来,站在楼梯口,怒目三分,不停的挪挪嘴,无言的气愤。[.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作势海扁他,鄙视他这不齿行径。 爷爷的,谁诓我说好长时间都不能做生意的,才过多少时间啊,就见钱眼开开工上岗了。鄙视之,严重鄙视之!! 岂料正玩得起劲呢,却听那厮说,"你刚才走开就为这?" 他的语气极其的耐人寻味,似有一点疑惑又有一些不可思议,更多的大约是苦涩,仿佛是受人施舍,极有气节的微怒,而后我就真听到他说,"不用了。" 嘿!免费服务呢!怎么能免费呢,那厮可欠我一万多呢,还有那仙人掌,我家的损失,那都是钱啊!怎么可以不要啊!最最主要的,他有钱了就可以滚蛋了,省得气我呀! 我盯着那个厚厚的信封,那个垂涎啊,就差两眼冒“dor”。 正痴迷呢,那美女又说了。还是那样甜美,脸微红,娇羞百媚,甭提有多诱人,她说,“我都听说了……你就拿着吧,就当为姐姐……”说到姐姐,她又面露惋惜,好似有数不完的苦涩。 牛郎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表情,可我明显能感受到他身子似僵了僵,而后憋开了脸,道,“为她,我才更不能要……我住朋友家,挺好。” 嘿!还逞强呢!爷爷的,他说的朋友该不是我吧?欠我那么多钱还赖在我家,做了生意又不要人家钱,死牛郎当我什么啊!! 气愤,我极度气愤!早就将他们所说的“姐姐”忽略不计了,心里就想着他白做生意。 火就那样毫无由来的忽地窜了上来,爷爷地,什么意思哇,对我就那样吝啬,对美女就这么慷慨!歧视呢!! 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不平等,同样是顾客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又一股无名火就那样蹭蹭地往上窜,我忍无可忍便蹬蹬瞪自楼下跑了下来。 那美女听到了声音便向我这边看来,眼神一闪,似愣了愣,而后便展颜一笑,那个千娇百媚啊,甭说男人,就女人也能神魂颠倒一番。 我心下鄙视,爷爷的,这男人就爱美女,面对这样的美女生意都可以白做,饭都可以不吃,而我这样的就只能被人揩油,天知道他大度过后苦的可是我这个女人在承受! 我招谁惹谁了我! 越想越来气,越想越觉得悲哀,盯着她手上的钱,我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那厮欠了我那么多钱,我就是他债权人,我就有权利替他收钱。这样想着,我眉开眼笑,眼都眯成一条线了,我猥琐的走上去,对着那美女恭敬的说,“谢谢光顾。”(当自己是妈妈桑呢!还光顾。) 而后很顺手的就将她手上的钱收了下来。 美女一时愣住,大约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会这样说,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强挤出一个笑,问那厮,“这位是……” 近距离看,近距离听她的声音,才觉得很是熟悉,又像在哪里看过,听过。可一时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正纳闷呢,那牛郎冷冰冰的问我,“你怎么下来了?”他语气很不善,似有怨气,脸色也极差,微微皱着眉头,盯着我的眼也是极其的冷冽无比,带着责备。 我心下一震,那厮平时都一副嘻皮笑脸的,嘴虽毒了点,可还不至于这样冷,如此翻脸无情还真不习惯,我徒然没了底气,仿佛真犯了天大的错误,就必须受到谴责。 我脸一僵,顿觉窝火,他是在指责我吗?他欠债还钱有什么错?! “喂,你……”我脸一沉立马要发飙,他是谁啊?骗吃骗喝骗住骗我钱,竟在这里指责我!!这里可是我家!! “这是我私事,你能不能不参合?把钱还了!”他无情打断,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天,谁要参合他的私事啊?若不是他欠我钱,把我家又弄成这样,我懒得管他。我死死盯着他,爷爷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他这么做人的么! 我气不过,哪里受得了他这番数落,不要我管,我还偏管了,手上一紧,我将钱拽得牢牢的。 他见识,眉头锁得更紧,伸手就一把将信封抢走,塞给了美女。 美女见状,委实尴尬,笑僵着,对那厮说,“莫哥,你还是拿着……” 可那厮脑袋进水了,对美女也冷了起来,道,“我说不要,你没听到吗?!” 美女明显一愣,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几分,盈盈双眸闪着星光,似有泪花,她撰紧了手,深深看了一眼牛郎,说了声,“对不起。”就转身跑了出去。 我一时愣住,云里雾里,可莫名的顿觉心不安。 美女这情形离去,都是让人怜惜的,我也不例外。可那厮竟似铁打的,愣是没一点表情,黑眸如潭深不可测,眉宇间只淡淡的蒙上了一层倦意。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只是转身回了楼。 我又愣住,这什么和什么啊?这还是不是我家啊?当我空气呢!我一肚子火,本想冲上去理论,要他赶紧滚蛋,有这样出手大方的顾客,干嘛还要赖在我家?! 可我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竟是改变了主意。 他走的极慢,似在思考什么,背影提拔,可在我眼里却成了萎靡,似有说不出的苦,倍显孤寂。总有那样一种感觉,这美女和牛郎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而牛郎和美女给我的那种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狐疑,满怀疑问,本想上楼问个清楚,却恰巧这时邹巍又打电话来催,说是领导忽然来视察让我赶紧回去。我便先放过那厮,又匆匆回了岗位。 028、倒霉到底1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而我俨然处于这害人的倒霉期。 你说领导早不检查晚不检查,偏偏我翘班的时候检查,那不是天要亡我么。 急急忙忙的我便驱车前往,也来不及将车开去单位了,就直接开到了与邹巍值勤的那条街,到了那街我才痛苦的发现,那条街是全路段,压根不能停车,我们抓的就是随便停放在那里的车,自当晓得乱停在那里的后果是什么!就是两百元就这么没了!! 两百元呐!!守财奴似的我,最近又那样急缺钱的我怎么能够乱停车?身为执法人员的我怎么能够知法犯法,以身试法?这多不符合我的革命形象啊,所以悲摧的我便在这节骨眼上将车停到了隔壁街道的停车场,然后飞一般的跑过去…… 果真是天要亡我!! 我气喘嘘嘘跑到那里的时候领导也正好赶到,我跑得极快,呼吸急促,连腰都快直不起来,头发扎得不牢又散落下来,整一个没形象。 看着那穿着便服且站在我面前的大老板,看着他那严肃的似要喷出火来的眼神,我就知道,我这次是撞在枪口上了,铁定光荣牺牲。 城管城管乃是城市容貌的管理者,倘若连自己的仪表都管不好又何谈管理城市的?所以每个城管的衣着和形象皆是有考核标准的,衣裳不整,外形凌乱皆对不起这执法的制服。带那平顶帽的时候头发必须梳得整齐,而我现今离整齐真是相差甚远。 大老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倒是未训话,只是念叨了一句,“什么样子。”便转身走了开去。 我心一凉,这下真完了,这不批评比批评更难受,似误食了黄连,有苦说不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跟在老板身后的是李主任,我爸爸的老战友,看老板这种表情,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很是无奈。 我心越加发凉,上个月我爸还说和李主任一起吃饭,说五月局里要动一批人,让我好好干。 平时我管辖的范围内是井井有条的,好评声也不断,就因为如此,一般新人来了,组长就让我带,只是说来也怨念的,六年来我带了不少的新人,可新人一个一个的升职加薪,而我却依旧是一个看马路的小科员。 我爸曾经还为这特地去找了李主任,至于是怎么找的我是不关心,其实我也挺反感我爸去找人的。其实找人无非就是为升职,如今的社会,你除了有能力,关系也是很重要的,看我们单位那一个个上去的小年轻就可以明白。 才从大学出来时,我就想只要站得正坐得直,只要我有能力有抱负就会有机会。一年一年的过去,我一年一年的失落,到了后来也就老油条了,对于这升职一事倒也看得淡了。便想着只要我能干好活就对得起这份工资,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只是为人父母的,都不会希望孩子一生无名,更何况好歹我也算个名牌大学生。在我爸眼里我就该升职,即便只升个小组长亦是对得起他,也对得起我那张文凭。所以他去找李主任,我便也未过问。其实找李主任有什么用呢,他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一个局的生杀大权不还在局长手里。但李主任好歹是党组成员,也算能知晓一点内幕,他倒是和我爸说,曾经有过一次提及我升职的事,说小姑娘表现不错,新城街也管理得有模有样,一年内也有好多表扬信。 只是后来还是未能通过,而通不过的理由竟是我曾经得罪过一个高官。我是记不得什么时候得罪过高官,除了前两年抄了88号车,我想不出来得罪了谁。 而88号车只是市委办局一个不起眼部门的局长,也不见得有多少能耐,能染指我们单位。我将这些将给文静她们听时,文静就直说,“笨,还用想么,那只是说辞。还不是为某些人让道的。” 是啊,只有我这样笨的人才以为真是得罪了人!! 蔫蔫的回了家,一反常态的老娘未给我唱那让我犯晕的歌,只是笑呵呵的说,“芳儿啊,我今日遇到你龚阿姨了。” 完了!听了这话,我就知晓这个周末是泡汤了,定是有相亲任务。 029、倒霉到底2 果不其然,有任务。(.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只是任务不是在周末而是当夜。 其实最近事情那样多,心情又那样低落相亲委实不是好时机,可老娘的命令我是不敢不听的,要不然又该碎碎念了。 相亲约在上岛咖啡,约在晚上七点,我不想听老娘唠叨,又因今日的事情心烦便早早的去了。临走时老娘还说我不矜持,哪里有女孩子家先去的道理。 我回她,“你女儿再矜持,就不惑了。” 她瞪了我一眼,只说,“自作孽不可活。” 我知道她还在为f520的事气我,可我与于霏凡就是那碎裂的瓷碗,即便修复依旧会有裂痕,我怎么能够相信一个欺骗我两年的男人,怎么能够相信他在外有了老婆还要与我结婚,怎么忍受他提出让我做小的念头。 想到于霏凡,我就心烦意乱,心神恍惚,正等着红灯呢都不知道红灯早已过去,后面气鸣声一片才恍然大悟,已是绿灯了。 我缓过神,手忙脚乱的开起车来,可人倒霉时就是如此,自动挡的车竟还给我在这节骨眼上熄火。城市里车水马龙的,本就拥挤,路上有个“新手路障”都令人心烦,更何况我还停在那里不动。顿时后面像吹命鬼一样的鸣声一片片,有的竟开始骂起人来。 如此一来我越加急切,可要命的是这车子似出了问题,我发动了好几回都没反应。 我欲哭无泪,爷爷的,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真一点也不是假的。 正愁苦间,一个人轻轻的敲了一下我的窗。我心下一凉,该不是来吵架的,心虚的抬头才看到一个带着平顶帽的同志,他举手向我敬了个礼,说,“同志,怎么回事?这里不能停车。” 欲哭无泪,原是交警叔叔。 我苦涩,无奈道,“同志,对不起,我的车貌似抛锚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车,而后脸僵了僵,嘴角抽搐了一下,说,“自动挡的吧,档位拍在n挡,能启动倒也算奇事了。靠边停车。” 我晕,怎么就忘记了熄火时档位还在n档呢。嗷……爷爷的,今天到底是倒霉日还是恍惚日啊!! 灰溜溜的将车停靠在边上,接受一顿教训,外带扣了两分,那尽职的小交警才放我离开。说也奇怪,临走时,他莫明奇妙的问了句,“你是不是九华毕业的?” 我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嘀咕了一声,“怪不得觉得眼熟。” 我更觉奇怪了,九华中学我毕业都十年了,怎么还有人认识我啊?看那小子也不像是和我一届的,正纳闷呢,才忽然想起晚上还有任务呢,一看手表,要死了已经58分了。 赶忙进了车发动,抬头要走时竟又愣住了。身在闹市区,又停在十字路边,前方正好有一栋大厦,而那大厦的一整面墙又正好按了液晶显示屏,就我这位置,抬头就能看见。 那显示屏正在播新闻,女主播甜美而靓丽,竟是那样的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可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时间不等人,我就将这事放下,便开车去往约好的咖啡馆,才踩动油门倒是似有了灵感,忽然想起那女人是谁,在何处见过。 那个女主播不就是早上去我家的顾客么,那个给牛郎一大个信封的美女!! 嗷……原来是名主播江文琪,怪不得那样美丽,怪不得我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虽然我不爱看新闻,但有时也会瞥见。 忽然心情大好了起来,似窥视了别人的秘密,特别的兴奋(那叫猥琐吧?!)。嘿嘿,原来死牛郎还挺有能耐的,连女主播都能勾搭上。 忽而一想又觉得那厮够阴险的,对女主播那样,一会冷一会热的,定是牛郎的手段,阴险啊阴险。 我可得小心些。 030、倒霉到底3 才想着要小心牛郎那厮呢,电话就响了,竟是牛郎。 我对着电话挪挪嘴,愣是不接。 爷爷的,谁让他早上毁了我房子还对我发脾气的,真当捏着于霏凡这个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不接电话我就不接,气死他。 这样想着,我将电话一扔就开了车,心情徒然好了不少。 这人心情好,做事也顺了。 到了相约的地方时对方倒还没有来。虽然已经过了相约的时间,很是不应该,但我现在心情好,便什么都无所谓。 老娘说的很含糊,只说对方是交通局的,比我小一岁,一表人才。 我对一表人才已经没有期望了,但比我小一岁该不会如上秃下凸君一般了。相亲么不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见一个陌生人总是有些期待的,说实话若不是答应老娘在表妹结婚时带上男友,若不是听这她念叨烦,我是不打算来的。我对比我小的男生又芥蒂,总觉得心理怪怪的不能接受。 只是事实证明,什么心理在帅哥面前都是浮云。 姗姗来迟的相亲对象一眼就看到了我,向我走来,笑得意味深长说,“你好,我是冯一诺。” 在我思想里,交通局的就该和警察叔叔一样制服笔挺,平顶帽庄严肃穆,与眼前这位西装革履的帅哥真不能搭上边。 我少有的矜持,也笑了笑说,“你好,我是王芳。”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最近真是走桃花运了,随便遇个人都那样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冯一诺一直堆着笑看着我,笑得深不可测。点了杯咖啡,他还是那样笑。 我坐不住了,该不是我妆没画脸上有什么吧?也不是啊,我又不长痘又没雀斑的,顶多就皮肤黑了点,看着老气一点,也不用那样看着我笑啊。 纳闷踌躇着要不要问个清楚呢,冯一诺倒是先开口了,他说,“学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刚见面不久就将我忘了。” 我更懵了,我啥时候见过他呀?看了看他,他还是笑,为唤起我的记忆,还特意做手势给我敬了个礼。 天,真爷爷的无巧不成书,这不是那小交警么,怎么会是他啊。 见我一脸惊讶,他似乎明白过来,又笑说,“怎么记起来了吧。学姐还是老样子,风风火火马马虎虎的,不过挺可爱。” 我窘迫了我,这个口口声声叫我学姐的相亲对象居然称我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可爱,讽刺我呢还是夸奖我啊? 我轻咳了几声,涩笑道,“呵呵,可怜没人爱么?!”话才说出口就觉得非常不合时宜,我在和一个才认识的相亲对象说可怜没人爱,那算不算是暗示。我顿觉尴尬,又改口问,“你也是九华的?你认识我?” 他憨憨一笑说,“当然认识,我只比你小一届,怎么可能不认识小芳子呢?呵呵……”他似想到了什么,笑得耐人寻味。 我越加窘迫了,自男生宿舍表白以后,我倒真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只不过是反派的,估计他是想到我那时的窘态了。 我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极其的尴尬。 他似看出了什么,又笑说,“学姐你别误会,青春年少轻狂,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现在想来那该有多大的勇气,那是值得留恋的。其实学姐你不知道吧,那时候我们所有男生都佩服学姐,敢那样对于霏凡表白,其实在我们心里你真是英雄。” 是啊,于霏凡那酷样,那嘴毒的,谁敢惹他啊! 那厮的光荣事迹那是举不胜举啊,最为有名的还属刚进九华不到三天那次。那厮女人缘极佳,才入学三天就被表白。那女生长得也眉清目秀的,也算美人,可那厮竟毫不理会人家,连抬眸瞄一眼皆是极不情愿的那种。那女生也有毅力,第二天又来表白,而那次他理会了人家,却是比不理会还令人心寒。 他当时立马板起脸来,对着那女生说,“同学,这是九华,不是盛华(盛华是苏城有名的娱乐场所,也就和古代那妓院差不多)。” 那女同学当差脸就绿了,再没敢说话。 以后不到一个月里,陆陆续续又有女生向她表白,他又毫无表情的将每个人奚落一回,可人就是怪,他越是拒绝越是喜欢他的人多,崇拜他的也多,到了后来他几乎令所有九华女生疯狂。只是再没有人敢当面对他表白过,再后来就出现那个不怕死的我。 现在回想起来,倒真佩服我那时的勇气,怎么能答应胡思妍替她表白的?! 提到于霏凡那厮,提到替胡思妍表白,我心情又复杂起来,便立刻扯开话题,调笑说,“你不会就因为这个才和我见面的吧?” 冯一诺倒坦白,嘿嘿笑了一声,回说,“也有那么一层关系,龚阿姨拿照片给我看时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想着还挺有缘的,而且学姐却是很可爱。”顿了顿,他忙解释说,“绝不是可怜没人爱哦,那时候若不是有非凡哥霸占着,想必我也会追求你。不过现在看来也不迟。” 我脸忽的一红,这小子要不要这样坦白啊?好歹是第一次见面好不?不过被帅哥那样一说,又十年前就认识,那种感觉怎么像喝了酒,飘飘欲仙呢。 缘分?缘分真是个好东西。我心里偷笑,感觉春天未过而是才来。 幸好啊,幸好这次相亲没有于霏凡在,果然是春天花会开啊。 正心里开着花,乐得屁颠屁颠的,那头电话又响了。 我对冯一诺笑了笑,讪讪的拿出电话来,一看,又是牛郎。 丫的,没于霏凡捣乱,他来捣乱了!我按了红色忙音键,将手机又塞回了包包,解释道,“推销电话太多了,这通讯方便了,不法分子也方便了。呵呵!” 冯一诺点头,仿佛很赞同,直说,“是啊,现在好多短信骗钱,电话骗子,可这种事公安部门也很无奈。就像我们交通局,制度有,规则也有,可还是有那么多人违法违纪,交通事故也层出不穷,没有办法,总归要有些垫底的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话若投机嫌时少,许是背景年龄都相近,与冯一诺说话倒像似和鲜橙多说话一般,谈的说的,都能说到一块去,只觉得相见恨晚。 正想附和几句,表露相同观点呢,电话又不厌其烦的响了起来,我讪讪又说了声抱歉,拿出电话来,一看,又是牛郎。 我气,这厮发神经呢,早上气我,现在这么晚催命鬼似的打我电话?我火大,又按了一下红色按钮,随手一扔就扔进了包包。 正要抬头解释,冯一诺一笑说,“广告确实烦人。” 我笑得僵硬,更觉不好意思,才想说抱歉,那电话又响了,这下我忍不住了,拿起电话就吼,“你丫什么事,有事快说,无事挂断?!” 电话那头憋了好半响都没说话,只有丝丝的呼吸声,我怒了,又道,“你丫搞什么呢?!不说话我可……” 我未说完那头就艰难的挤出一个字来,“别……”又过了好半响,他才断断续续又说,“大妈……我……疼……” 他说得极轻,仿佛是极具艰难的字牙缝里挤出来的,极具痛苦。 我脸色一白,这,这该不是不能上岗却上岗了,出什么事了吧,要不干嘛只说疼不说啥疼呢!! 031、病得不轻 救人要紧! 挂了电话和冯一诺说了声抱歉,就风风火火的赶回了1081。(.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按我的心理,那厮恶毒的狠,死了才世界太平呢,可他现在在我家啊,若死了,我要不要负法律责任的啊?倘若新闻媒体一曝光,爷爷的那就搞大了,我光荣形象全毁不说,我老娘铁定气死,或者打死我不让我回家。 还有扫黄组啊纪检委啊,到时候估计都要找上我,要是网络上再一宣扬,来个醒目的大标题“女城管以身试法带头涉黄”。 啧啧……届时估计比“我爸是李刚”还牛。那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我可不想像林阿姨家的董姐姐,闹得满城风雨的,连门都不敢出。 急忙开门进屋,黑黑的一点亮光都没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扔了包包,就急着上楼去了牛郎的房间。也没开灯,黑得吓人,黑暗里不断传来痛苦轻吟声,凄凄沥沥的更让我惊悚,感觉像在看恐怖片似地,浑身发冷。 忙开灯,才看到那厮蜷缩着背对我,双手捂着肚子那块在痛苦的哼哼。 “喂……你怎么样啊?死了没有?要不要紧啊?”我急了,走过去,心下忐忑。 看他的样子极痛苦,连听到脚步声都不回头看下,估计真病得不轻。可不要真出事了,那我还怎么活啊……(老情人死了才这样说吧?) 那厮不断的轻哼着,也不搭理我。 我探下身子才发现,那厮的额上全是密密的细汗,真是病得不轻。 这下我真急了,立马哭爹喊娘似的叫他,“喂,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不是不能上岗么,你还上什么岗啊……这下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啊?”我手忙脚乱了,从没有遇到这种事,大多这种事都是反过来演的。 和于霏凡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他手忙脚乱的时候,我发一个小烧,他都能紧张半天,又是担心又是批评的,弄得我像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刚分手那会,我值勤的时候遇上个小偷,就见义勇为去了,哪里晓得那小偷还有帮派的,结果差点没出大事,幸好同事报了警,要不然就真就玩完。去医院包扎伤口时却正巧遇上于霏凡那厮,许是分手了,他便没了关怀,一路的数落,我没见义勇为壮烈牺牲,差点就被他口水淹死。 后来我火大了,就回击,“你我谁啊?老娘的事关你鸟事啊!” 他愣了好半响,才狠狠的憋出两个字来,“粗俗”才转身走人。 那是我第一次冒粗口,也是他第一次骂我粗俗。俗与不俗岂是一句话能鉴定的,即便不犯粗口,我还是俗人,因为我放不下,放不下于霏凡那厮。不论哪里我都会想到他,不想想他偏偏想他,不愿记住他的好便只有那样诋毁他。 喉间似哽了东西,眼忽的热热的,我又喊牛郎,“喂,你别吓我……”我知道我的声音带着颤音,那是于霏凡那厮害的。 许是那颤音威力强大,振动了那厮的神经,他终于开了口,有气无力道,“胃……疼……” 这家里没有人住,连生活用具都没有,哪里找得到药,那厮又那样痛苦,情急之下我便真叫了120。 到了医院才知道那厮有严重的胃炎,值班医生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指责我说,“他有严重的胃病,不能挨饿,怎么做人家妻子的,让他饿成那样。” 我傻笑着,低头抱歉,心里早开始数落起那厮了。 他自残呢!有手有脚让自己饿成那样!! 交了费,我的心又淌血了,这医院怎么和宰猪场似的,一刀一个狠呐,两千元就这么没了,挂水呢还是挂银呢!? 怨念的回到病房,那厮挂了水,吃了药倒是恢复了人气,招蜂引蝶的正与小护士谈笑风生呢。 我气!爷爷的,那厮该不是故意自残到这里泡小护士赚钱来的吧?! 等等,我花钱让他来这里泡妞来了啊,我有病啊我! 032、误会误会1 气不打一处来,我轻咳几声,愤愤的走进去。 小护士也乖巧,见我进来,直说,“有事按铃哦。”而后瞄了我一眼,就一溜烟的跑了。 我努努嘴,表示鄙视,没好脸色的走了过去。 爷爷的,又是两千块啊……这养牛郎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干的,我怎么就这么前卫呢。 想想又不对,是那厮敲诈我的,是他缠着我的,我就一凯子,被他拿着于霏凡这个弱点捏得死死的。越想越不值,越想越气,弄到后来我就直瞪他。 他倒好,似个没事人似的,见我吹胡子瞪眼睛的直勾着唇笑,笑得好不妖媚。 我更怒了,直嚷,“敢情医院给你喂了仙丹呐,一会的功夫就不疼了?!” 那厮但笑不语,只是笑盈盈的看着我,他墨色的眸子黑亮,似窗外闪耀的星星,似能穿透人的皮囊直接看透人的心思,看得人直发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梗着脖子,一副老娘怕谁的模样,从包里又掏出一张纸一支笔,递给他。 他眉眼皱了皱,看了看纸笔,可怜兮兮的说,“我不会赖账,等我身子好了,咱就履行服务。” 我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死牛郎,当众做生意呢!他不要脸我还要脸的啊!! 心虚的四下看了看,幸好幸好,时间不早了,左右两边的病人都睡着了。我呲牙咧嘴,咬牙切齿,压低了嗓音吼他,“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他故作无辜,直嚷,“啊?你不是这个意思么?那刚才哭爹喊娘说我怎么办的人不是小芳子你么?我还以为小芳子现在就要与我……” 我赶紧捂上他的嘴,怒瞪他,压着嗓子威胁道,“你丫敢再说下去,我掐死你!”这厮口无择拦的要是和警察局一样,那我不就死了。 他睁着无辜的大眼,似极度委屈,我又一瞪,他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被他这一闹我也不敢拿纸笔给他写什么欠条了,到时候又说去履行义务来,那我不就惨了。 忽然想起那医生的话来,我就不免数落他一番。 我怒道,“你丫傻了还是怎么的,不知道自己有胃病的啊?不知道饿了可以吃放的啊?竟饿成那样子,你以为你阿呆呐?!” 他只是看着我,抿着嘴不说话。 我火大了,这家伙诚心和我过去不是不是啊?不是调笑戏弄我,就是不理不睬的,什么意思哇。 双手叉腰,我不耐烦起来,直嚷道,“你丫哑巴啊?说你的!” 他又看了看我,才憋不住,抱怨说,“不是你让我别说的么?” 嘿!他还有理了他!我叫他滚蛋他怎么不滚的!! 我怒,“我叫你死,你怎么不去死的!丫的诚心气我呢!” 他又一脸委屈,道,“家里没吃的,我又没钱,给你电话你又不接,我哪里去弄吃的?” 嘿!这倒成我的错了! 我怒,刚想发飙,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我的错。家里闲置那么长时间,冰箱都没开,更别说吃的了,即使有也霉了。他身无分文我早就知道的,现如今一块钱也能憋死一条好汉,更何况他只是一个靠出卖色相生活的无能牛郎。 又想起他是孤儿那档子事,我的慈悲心理就大爆发起来,只觉得自己罪无可恕,似灰姑娘里的后妈似的遭人厌。 他似看出我的内疚,乘热打铁要求道,“小芳子,我现在还饿着……” 似要证明他所言非虚,咕噜噜的肚子求救声立马传了出来。 一路折腾来又的拍片又是抽血的,又是吃药又的挂水的倒真忘了,他还没吃东西呢,而他这个病就是饿出来的。 想起医生的责备,我善心大发。为了不再让病情恶化,为了不让自己花更多的钱,我便去给他买了晚餐。 可这厮也太得寸进尺了点吧?竟让要我喂他!! 爷爷的,他当自己谁那他! 033、误会误会2 我怒,没好脸色,吼道,“你断手断脚了怎么的?不会自己吃啊?” “我是病人,你忍心看着我一只手挂着水,一只手喝粥?”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又看了看我手上的粥,厚着脸皮哀求道,“我真饿了,快点,恩?” 不要脸的见过不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爷爷的,想着他早上那冷得可掉冰渣子的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满心的懊悔。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我谁不好扯,硬要扯他来气于霏凡呢! 怨念啊……可是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就得当这个冲头?凭什么我非听他的啊?我有病啊我!! 我索性将那粥一扔,搁在病床的床头柜上,吼道,“老娘没空,叫你的女主播来喂你!”说罢我转身就走人。 爷爷的,我也潇洒一回,老用于霏凡来压我,我用江文琪来压他,看他怎么样,嘿嘿。 我得意的笑,只觉得连脚步都轻快起来,只是我是低估了这厮。 我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听那厮在身后说,“喂……杨子啊……卖个新闻给你啊……啊,什么新闻?劲爆不劲爆?有没有看点?当然了,我卖给你的绝对是独家……” 我耳朵腾一下竖了起来。 杨子?杨子不就是鲜橙多那家八卦周刊的经理吗?一个留洋海归的官二代,他怎么认识的?怎么感觉关系还很铁?! 我脚步滞了滞,顿时呆掉。 八卦周刊?卖新闻?劲爆的?又在我气他之后,该不是要爆料女城管包牛郎这等丑事吧? 才想完,那头就听他说,“绝对劲爆,房产新贵与女城管,有没有料啊?当然了,房产新贵绝对是你想采访却一直采访不到的……他啊,就是那个……” 虾米!! 我二话不说,立马转身,吼道,“喂,你丫敢再说!!!”大步跑上去,就去夺手机。 爷爷的,若到了报纸杂志上,那还有活路吗我?八卦啊!!白的都能变成黑的,纯真的爱情都能变成浑浊不堪的,更何况于霏凡还是已婚人士,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那厮哪里肯束手就擒,见我来抢,就举高了手,对我邪恶的笑了一下,深邃的眸子里满满的戏谑与作弄,时不时又大声说,“他就是……就是……” 我急了,万一真说出去,添油加醋一番,我不成小三都成小三了,我还要不要脸了,还要不要在街上走了?!虽然于霏凡说要离婚再来娶我,即便到后来我真答应了,那也不能做第三者插足啊!这新闻一爆料,我就是铁定的小三,逃都逃不了! 我这人就好面子,打死我也不干这等丑事!! 我呲牙咧嘴,倾身伸手就去抢手机,可那厮挂着水呢,还那般有劲道,竟能将手伸得那般高,我才一米六的个子,手短脚短,跟他起码一百八的身材如何比,我伸长了手也够不到,而那家伙似要火上浇油,还将头凑向手机,大呼小叫道,“就是……就是……” 我急啊,高声大叫“你丫敢说,敢说!!” 以此来混淆视听,又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爬上病榻继续扯他的手,好不容易快要够到,那死牛郎乘着初夏穿短袖没有袖子不好扯,硬是倾倒身子将手伸得更远。 我倔强,秉着不拿到手机绝不罢休的信念,也倾身去抢,哪里晓得,越倾越低,越低重力也越低,身子也越不受控制,弄到后来自己整个身子都跨在他身上都不知!! 而更悲剧的是因我们这样一番大闹早已将病房所有人皆吵醒,外面病床的那个病人似急脾气,忽然怒吼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说得声音极大,极有震撼力,又加上我正为手机那事纠缠呢,被他这样突然一喝,不由一吓,身子一僵,重力不受控制,身子直直就压了下去…… 悲剧就是这样产生的!! 我的身子本就在他上方,如此便似伏在他身上一般,而我的唇又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的对上了他的唇!! 许是皆被那声狮子吼给愣住了,四眼相对,我瞪着他,他瞪着我,竟是那样呆滞不动了,好半响都没能反应过来。 世界一下子似静了下来,病房里鸦雀无声,只有那iphone4里头的男子在不停的问,“到底谁啊,三莫,你耍哥们呐……三莫……三莫……” 三莫?!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一惊,才发现自己的唇还在他唇上,而他正一脸的邪笑,玩味的眼眸里依旧满满是戏谑与作弄。好似在说,“大妈,五百一吻哦!” 我如遭雷击,立马离开,刚想开口大骂,却忽然发现病床边突然多了一个人,竟是龚阿姨,她一脸不可置信,仿佛见了鬼似的看着我,道,“小芳,真的是你!”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的精彩好文《明知我爱你》 034、化解尴尬 彷如石化,我僵直着身子,几乎是机械的扭过头,梗着脖子僵笑着,结巴道,“龚,龚阿姨,您,您值班啊?” 龚阿姨皱了皱眉,直问,“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该和一诺在咖啡馆吗?”说着她那透着老谋深算光彩的眸子由我的脸直移向我的腚,不动,只是眉头又皱了皱,眼露失望,仿佛被欺骗,冷声问道,“这位先生是谁啊?” 我顺着她的视线下意识的看了看……脸噌一下爆红,适才那一闹,我正横跨在牛郎身上,俨然一副色女行径!!一看就似我与他暧昧不清!! 糗大了…… 似见了小强般我立马腾一下站了起来,可我忘记了这病床是软的,有弹性,又是那样狭窄,我立得又急,一个不稳反倒跌得更重,一下子又似哈巴狗一样趴了下来,如此一来我又向牛郎袭去…… 亏得那厮机警,立马竖了起来伸手将我搂在怀里,才避免我又一次霸王硬上弓的腔调。(.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只是如此一来,我俩越加亲密,我就倚在他宽阔的胸间…… 初夏衣着又少,我明显能感觉到与自己不同体温,而那厮比女人还考究,身上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似绿茶的清香,又似有似无的带着一点点甜味,极好闻,若不是他的头靠近,我眼前一黑,我怕是会沉迷于那种味道而不能自拔。 他邪魅的脸放大了一倍在我眼前,我一愣,他一笑,宠溺道,“看你,也不小心些。” 他的声音似水般柔和,令人不由一震,只是我却脊背直发寒,只觉不妙,总有一种被陷害的感觉。果不其然,我斜睨龚阿姨,她的眉毛皱得越发的紧了,眼眸里也是直叫人心寒的失望!! 我的心淌血,她误会了,定是误会了。别说与冯一诺的后续,怕是老娘这关都难过了。 我心虚,又急切,急忙离开那厮的怀抱,迅速逃下床,摇着手,讪讪解释道,“龚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刚才……咳咳……刚才……”说什么都难以解释嘴对嘴这样的亲昵啊!! 怨念啊!我急得额头冷汗直流,龚阿姨要和我老娘说我今日不去相亲来医院和男人鬼混,那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倘若老娘再追查下去,知道我包了个牛郎,还让他住在我家……嗷嗷……我还要不要活了。 我急,可越是急越是想不出理由来。 正苦恼间,那厮又开口了,笑说,“阿姨好,我叫钱墨,小芳子的朋友。常听小芳子提起您,说您人美心更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比想象的更美。” 龚阿姨是极爱美的女人,自己是护士长又懂得保养,若要说美却也不夸张,那厮这一夸夸得龚阿姨眉开眼笑的直夸牛郎嘴甜,还说我怎么可以将这么好的男人雪藏了。 他又解释,他是外省人,才来苏城人生地不熟又病了才得我相救,适才眼中落沙,我才那样给他吹沙子的。 吹沙?他以为这是首都呢,有沙城暴,就算是首都,这季节也不是沙城暴的季节啊。沙子?他当别人傻子呢! 可牛郎毕竟是牛郎,就懂得哄女人,龚阿姨被他花言巧语三两句便哄的乐开怀,哪里还有适才刚来那会的气势和神情。 我在一旁陪着笑看着他俩,心理一个鄙视。 爷爷的,死牛郎果然是老少皆宜、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牛郎牛郎牛气冲天的狼啊!! 只是看着他那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看着他那双三分邪气,三分傲气,四分冷厉的眼怎么就觉得那般熟悉呢,好似真的在哪里见过。 可是在哪里?三莫?钱墨?莫子逸?为何他一人会有三从身份,这牛郎很不一般啊!! 还有那个女主播?他为什么不收她的钱?难道仅仅是为了欲擒故纵?还是另有隐情? 越想越觉得他诡异! 035、蒙混过关 龚阿姨与那厮扯了一会,便笑着说,“小钱你好好休息,改天阿姨做东为小钱接风。” 说完她就笑呵呵的离开。 我礼貌的送她出去,才出门没走两步,她就停住脚,依旧笑得合不拢嘴,对着我说,“小丫头怪不得次次相亲都看不上,原来藏了这么个帅哥在外地才一直不着对象的啊!看把你妈急的,你怎么就不和你妈妈说清楚呢?现在好了,他回来了,就赶紧办了吧。你妈啊为了你的事可没少操心,每次见面就念叨你的终生大事,也难怪,那f520确实太伤人心了,让你也丢尽颜面,你一时半刻缓不过来也正常……” 龚阿姨喋喋不休又旧事重提,揭我伤疤。 与于霏凡分手的那段时间是我最灰暗的人生。我一直以为只有在韩剧港台剧里头才会有那样的桥段。 男主女主准备着结婚,在发了喜帖后,忽然男主角有了新欢,弃女主角而去,而女主角就只剩下悲剧。 一夜间,没了爱人,没了婚礼,成了亲戚眼中的笑料,成了熟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人生便只剩下悲剧。那种出门都怕遇上熟人的滋味,那种被人背地里议论的滋味,只有当事人懂。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那事就似烙在腰间的伤痛,平时不觉得,待到阴雨时就隐隐作弄。其实我知道,在那个闹剧里,我连女主角都不是,是要命是第三者,是人人愤恨的小三!! 所以我恨于霏凡骗我,更恨于霏凡将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心理蓦地又火大起来,将于霏凡三个字凌迟千万遍。 正想得出神,又听龚阿姨感叹,“现在好啦……你妈也该放心了。”说到这里,她的眉眼弯得更有弧度,眼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指指里面,又说,“那孩子不错,帅气又会哄人,心眼也好,你妈妈肯定喜欢的,我若有女儿一定也要让她嫁这样的男人。呵呵……” 我笑的僵硬,敷衍着回道,“是,是……谢谢龚阿姨关系。”可心里直抽得慌,只想,您老人家透视眼呢,才几分钟时间就看出人家心眼好了?您是不知道他干嘛的,若要知道他看嘛的,我看您还敢不敢把女儿嫁给他! 等等,万一龚阿姨将今天的事告诉了我妈……我妈妈真要我带男朋友回去那怎么办?万一问起牛郎的工作……我脊背发凉,只觉冷得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仿佛要证明我所想非虚,那头龚阿姨就热心肠的说道,“明儿个我就回了一诺,把你这好事告诉你妈,呵呵。” 我欲哭无泪啊我,好不容易有个帅哥相亲对象,工作家庭喜好口味都对口,就因那死牛郎就没了,我冤不冤啊我!!更要命的是后面那句啊!! 好事?!这哪里来的好事哇!!我滴心洼凉洼凉的疼啊!! 神经过敏,我立马抓住龚阿姨的手,急道,“千万不要啊!!” 龚阿姨的被我那急切的神情愣住,笑僵了僵,疑惑的看着我。 我顿觉失态,行为过激,才讪笑又装出一副害羞小女人样子说,“呃……我与他其实还没有正式确立关系,我想等我与他确立关系了再跟我妈妈说,您也晓得我妈妈性子急,要是硬来,我怕钱墨会不高兴。” 龚阿姨听了我的话想了想,又看了看我的脸,似明白了什么,才说,“这倒也是,万一弄巧成拙就得不偿失了。”说着又望望病房的方向,低声说,“赶紧办妥了,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也好好折腾一下自己,别老想着工作。女人啊还是要自己疼惜自己,男人才会疼惜你……” 我窘了,阿姨您能不能不要那样直白啊?我皮相不好也不能怪我不是!! 那也有我爸妈的责任哇!! 送走了龚阿姨,我灰溜溜的回了病房,就只见那厮一脸坏笑,笑的好不邪魅。 见我回来,指了指桌子上是粥,说,“小芳子,哥哥饿了……” 靠! 闹了一宿了还惦记着呢! 我盯着那粥,又看了看他,见他有意无意又拨弄手机,心里一个憋屈。 爷爷的,前世欠他的!! 委曲求全,我无奈只好端起粥来喂他。只是死牛郎也太过分了吧!! 才吃了一口,他就纠紧眉头说,“粥都凉了,怎么吃啊!” 欠扁!! “你丫欠揍啊!要吃……”我火大了,将粥一放,愤愤道。 他依旧不以为然,眼斜睨隔壁病床那狮子吼的家伙,那家伙动了动,似有一股怒气。 我立马识相,压低嗓音,咬牙切齿说,“有的吃就吃,哪里那么多废话。” “你有没有常识啊,大妈?有胃病的人不能吃凉了的东西,你要让我在这里常住,我就吃好了,反正我还年轻有时间慢慢还你欠账。”顿了顿,他不怀好意凑近我,邪邪一笑道,“大妈该不是故意的吧,故意要我多欠你一些,好多累积些后续服务,恩?”说道这里,他笑的好不暧昧,在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以及其诱惑的口吻轻吟道,“小芳子,你真坏。” 嗷……饶了我吧,我没被气死先要被雷死。 鸡皮疙瘩一地不说,还被雷的外焦里嫩,立马落荒而逃。 不就是买个粥么,我好人做到底权当发扬革命精神。 可那厮也太得寸进尺了吧!! 他竟在后头道,“我要那家常记的粥,据说很好吃。” 爷爷的!!我生来就是他老妈子么!!怨念!! 036、常记不忘 心里诅咒这牛郎早死早投胎,面上也没闲着努努嘴鄙视他,可脚上还是不情不愿的去了。谁让我的把柄在他手上呢,谁让我就好面子呢,谁让我自己找上他呢!! 愤愤的走出医院,我还在不停的努嘴,心理怨念啊!! 常记是苏城极有名的粥店,二十四小时营业,我小的时候只有步行街上有一家,如今洋快餐遍地开花,国粹的中国小食却越来越少,常记的老板是极有商业头脑的爱国分子,秉着将国粹发扬光大的信念,不但丰富了店里小食的品种,还将分店开得满城皆是。 这医院的隔壁就有一家,其实我早知晓隔壁不远就有一家,可我并没有去,是因为那里会让我想起以往过于甜美的时刻。 人说辛酸的过去会令人心伤,可人不知在失去美好的时候体会过往的甜蜜才是最心伤的。 这家常记开了好多年,我以前经常光顾。 自当也会有于霏凡。那时候我才入城管,就在这城中分局,管辖的就是这条街道,每天下班于霏凡总会在街口等我,然后牵着我的手一晃一晃去常记。常记除了粥有名,其实糕点也是极有名的,比黄天源的花色还多,还糯。我喜欢糯米糕点,软软糯糯的又特别有嚼劲,大口吃在嘴里,不知有多爽。我喜欢嘴巴被塞得实实的那种满足感,总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吃。 于霏凡每次看到我这样的吃相就不由含笑,而后非调笑我一番,总说我浪费,是养不肥的小猪。吃得多,却怎么也胖不起来,一米六的个子,瘦得人精似的,活像中学生的体格,还做什么城管,本身就是被管的人。 其实我最气他说我不适合城管,最气他叫我不要干城管。他还老说,一个小城管,吃力不讨好,遭人嫌的差事,不做也吧,你老公养得起你。 城管确实不讨人喜欢,网上骂城管的遍地开花,可就因为有那样多的人觉得它不好我才要去做,我就是这样的人,总想用自己的行动改变一些什么,其实我心里知道就凭我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可依旧执拗的去做,我总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感动某些个人,而被感化的那些人也会感化些许人,如此,世界就美好了。 所以我抄违章停车从不看车牌,也从不看车子。所以别人都知道苏城唯一一辆迈巴赫是谁的,白色车牌代表了什么,别人抓小摊抓得起劲,而我却经常为他们寻找适合的地方,所以于霏凡老嗤笑说我幼稚天真,就该生活在原始社会。 他常说,如今的社会没有感化,只有人吃人,你不吃别人就只能等着别人来吃你。所以他能成为房产新贵,而我只能六年如一日做一个小城管。 越想越远,越想心情越糟透了。 甩甩头,望了望店外,入夜已久,早已过了九点,苏城的街道上却还车水马龙的热闹的紧,有小年轻紧拥着亲亲我我的走着,全然不顾五月苏城的热天气,大约他们之间的情意比这天气更热几万倍吧。 轻轻笑了下,感叹一下有情真好,却不料意外看到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于霏凡,他呆呆的站在那边正向我这边看,距离说远不远,可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整个无精打采的像似非常的憔悴。 看了很久,他皆没有动,仿佛被钉在那里,他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蓦地,心下一动,一震莫名的骚动,我立马别开头,不想看他。恰巧服务员也正在喊1018号的粥好了,我便起身去拿粥,取了粥下意识再去看那个地方的时候却是空无一人。 我一愣,甩甩头,暗叹,这常记果然来不得,来了就要犯病,竟恍惚见到于霏凡,他现在该在美国。 这样想着,我便抬头向外走,却不料角落的电视新闻吸引了我眼球。 台湾一美男在家服安眠药自杀,留下一封遗书,自称自己没有颜面活下去,他有父母,有姐妹,亦有女朋友,可他偏偏在风华正茂的时候自杀了。原是他是一名牛郎,因为父母知道他的牛郎而鄙视他,女朋友知道他的职业而看不起他,他说,她用的化妆品穿的品牌衣服,背的lv包包都是他用身子换来的,可她看不起他,嫌弃他,要和他分手。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走上这条绝路。 我一惊,死牛郎今日自残该不是也是如此吧?!那美女给他钱的时候明明有说过,“就当为姐姐……”牛郎那时候的身子都僵了,该不是那个姐姐就是他的女友,而她知道他是干那行的就想和他分手,拿钱就是分手费,他不愿意,所以发火我收下来,所以才气走美女主播…… 我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他无缘无故非让我出来买粥,现成的不吃,该不是就为了支开我吧?! 天哪!!他现在住在我家里,如果有个万一,我可是要负民事责任的!!不可以,不可以!! 我急急忙忙赶回去,回了病房,那厮,那厮竟不在!!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明知我爱你》《gay的冒牌女友》《仙君,亲一个》 037、别喜欢我1 心里莫名的一惊,忽的慌乱起来,我放下粥便向外冲去,楼上楼下的找,可是没有,我便去天台,电视上一般不都是那样演的么,有人想不开就往天台跑,去跳楼。 我匆匆跑去天台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人影,四下找了一下,还是没有,想着是不是已经跳下去了,就向下看去。 只是没有看到鲜血直流的牛郎君,而是看到另一条熟悉的身影,他就站在这栋楼的下面,站在路灯旁,昏暗的灯光映出他疲惫的脸,他竟是于霏凡。 我不由一怔,眨眨眼再看,他依旧在那里,掏出打火机来点了一支烟,眼却始终盯着门口一动不动,似在等待什么。 这不是幻觉,我知道。可他不是该在美国?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里又是干什么? 我甩甩头,鄙视自己想他!关我鸟事啊,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在这等谁也和我没有关系,他疲倦得似个小老头才正合我意,我才要仰面大笑三声数落他“你也有今天”。 我甩开于霏凡这三个字,急忙又去找牛郎。 牛郎若真出事,我一辈子心难安。 只是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 我急了,忽然觉得很恐惧,有些心慌,撞了护士小姐也浑然不知。 不过这一撞倒是撞醒了我,我怎么忘记问楼道里的值班护士了呢,若牛郎出去她定看得见,牛郎那形象是女人都会垂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便匆匆的赶回十五楼,问护士小姐问起有没有见过那样一个帅哥,护士果然记得他,直道,“他啊,不在病房么?刚才还帮他拔针来着。” 虾米!! 一条火龙噌一下自心间飞了出来,直升脑门,回了病房!!他竟回了病房,我那样急的找他,他竟在病房!! 欺骗,好似被骗了一样,我只觉窝火。蹬蹬蹬的跑回房,那厮竟在自己喝粥,见到我进来,竟说,“这常记的粥果然名不虚传,很好吃。” 爷爷的!!什么天理哇,我为他急的要死要活的,他竟在这里享受美食! 我一肚子的闷气没地方发,只盯着他看,死命的看。 他似看到了我直白的眼,脸上邪气突生,又戏谑问,“怎么?大妈也饿了?” 靠!他倒够无辜的,还有心思与我开玩笑!可知我楼上楼下跑得气喘呼呼的?! 我怒瞪他,他又笑了笑,又吃了一口,他是极品的帅哥,吃相亦发着极品的帅气,不算斯文,却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爷爷的,像似食品广告的男主角,看了都让人垂涎。 看着,看着,我还真觉得饿了。 可我只买了一份粥,哪里还有我的份! 爷爷的,凭什么他什么都不干就坐享其成,凭什么让我白着急一场,凭什么我跑得累死累活的饿得似条狗还要看着他美美的享受美食?! 我愤愤的走了过去,抢走他吃得正香的粥,吼道,“晚上不能多吃,胃有负担!” 他先是愣了愣,随后一双黑眸,探究似的看了看气还未缓过来的我,看了半响,才意味深长的问,“大妈刚才去哪里了?楼上楼下的跑找什么呢?” 我震惊,他竟知道,那他还在这里美美的享受美食,让我一个人好找?!人渣!! 我怒了,正要发飙,他却突然靠了过来,盯着我的眸子邪气的问,“大妈不是在找我吧?”黑眸又盯了我半响,又道,“大妈该不是以为我走了吧?大妈在关心我?还是大妈开始喜欢我了?” 038、别喜欢我2 闻言一震,似吃东西噎着了,上下不得。还没从那句话缓过神来,那厮又不咸不淡的开口了,“奉劝大妈一句哦,别喜欢我。” 爷爷的死牛郎,他以为他谁啊,空有一身臭皮囊的自大狂!!谁喜欢他谁就猪头三!! 我镇定,克制住想立刻掐死他的冲动,对上他的眸,冲着他眉眼弯弯皮笑肉不笑道,“谢谢你提醒哦!”说罢眼一瞪将粥往他手里一塞,也不管他有没有接住,粥有没有打翻,直吼道,“丫的,你以为你谁啊,老娘要喜欢你,老娘就猪它鼻祖奶奶!!” 说完我就转身走人,也不管他嗷嗷的大呼小叫。 丫的,看到他就来气。害我白担心不说,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毛病啊我,这时候还伺候他,给他几分颜色还真开染坊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爷爷的越想越来气,叫我别喜欢他,我有病才会喜欢他一个出卖自己色相的死牛郎。 我气不打一处来,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走出病房才听到他在哪里嚷,“嗷……有没有搞错,我的纪梵希……喂……我没衣服换啊……喂……” 我管你有没有衣服换!!爷爷的,他当真当我是饥不择食的老女人了,见男人就啃!!自尊心大大受挫!! 疾步下了楼,出了大楼,径直就往大门口走出去,经过那路灯时下意识的停了停,那里已然空无一人,地上有两三个烟头,那人似站了很久。 我心里猛的一揪,五味杂陈又不知是何滋味。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搞得我也神经过敏了,脆弱的紧。 我毫不迟疑的快步离开,已经过去的回不来,已经断了的接不上,碎裂的感情难以破镜重圆。 许是夜里的缘故,我心情糟透了,思绪亦乱得很,白天那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早已散尽,其实我就纳尼亚里那呆瓜族,隐身的时候将自己装得如何的伟大,告诉世人我就一个巨人,没人可以欺负,而到了晚间就是魔咒散尽时,呆瓜族显现原型,其实就一个可怜的大脚怪物,还是胆小如鼠的那种。 我的车子停在繁花似锦,医院离繁花似锦也就两站路的路程,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我却足足走了一个小时,幌到繁花似锦的时候已经晚间十一点,小区里静静的,绿荫道上毫无人影,虽是路灯高照,可一个人在这里走还是有点渗人,到了地下停车场,听着高跟鞋踏踏的回音,就更觉的心惊。 “白天像黑熊,夜晚像狗熊!”每次晚间来停车场,于霏凡就会那样说我。我极不服气,有他在我哪里会怕,就回他,“兄弟,黑熊和狗熊不都熊么?本质是没区别的懂不?” 他眼一白就回,“那男人和女人还都人呢,要不咱也不区别了,洗澡一起洗,洗手间一起上,好不?” 我一个激灵,直冲向自己的车,今天想于霏凡想得太多。那常记去不得,繁花似锦更是来不得。 打死我也不来了,等牛郎走了,我就将房子卖了,若于霏凡不肯,我就不要了!!那些买房子的钱全单我便宜那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权当买教训。 这样下定决心,我伸出手摸着钥匙想启动车子回家,可伸出的手却在下一秒凝滞住。 车子的前方正好是电梯的门口,从电梯里走出俩个人来,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亲亲我我的难舍难分。 随后男的依依不舍的捧住女孩的脸,深深亲了那女孩的唇,而后似说了些什么,而女孩依旧不依一头栽进男人的怀抱,嘟嘴紧抱着男子的腰,似极不情愿,怎么都不愿分开。女的年轻貌美,顶多二十三岁,娇滴滴的面色都显着稚气,而男的成熟儒雅,一副金丝眼镜更给他添了几分斯文的书生味道。 那个人我亦认识了多年,那是齐向华,鲜橙多的丈夫!! 039、一丘之貉1 他竟是齐向华?! 我呆若木鸡,整个人便傻子一般动弹不得,脑袋里只有那样一句话:他怎么能够是齐向华,那个将鲜橙多宠向天的齐向华!! 呆愣了半响,那句话在脑海了回播了一次又一次才终于消化,才真正意识到现实的残酷,疼老婆爱老婆曾经为老婆放下一切的好好男人齐向华有外遇了!!不,该是养了小三了!! 他竟背着鲜橙多养小三!!我见了知了,都有这种极度伤痛的感觉,倘若鲜橙多知晓……我不敢想。 想到鲜橙多,想到那天晚上她叫我出来,想到邹巍的叙述,我一惊,她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 那样想着齐向华和那女孩还没有放开的意思,还在那里亲亲我我如胶似漆。我腾一下直冒肝火,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待鲜橙多,他怎么能够始乱终弃,他怎么能够舍弃那么多年的感情,他怎么能够…… 越想越气,越想越替鲜橙多难过,我开了车门,就要向电梯口冲去,我要替鲜橙多问一问,我要替鲜橙多教训一下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只是我似乎晚了一步,抬脚欲走时就见电梯叮一声又开了,走出一个更熟悉的人,于霏凡,他依旧适才那副打扮,中规中矩的白色衬衫,暗红色的领带,黑色西装裤,即便那样的装束依旧掩盖不住他的倦容,脸色灰灰的似蒙了一层烟雾,头发稍有一些凌乱,显得越加的憔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看到齐向华与那女孩那样似也惊了惊,脚步滞了滞,试探式的唤了一声,“向华?” 大学时候,因为我与鲜橙多是要好的朋友,他与齐向华便也间接的成了朋友,齐向华来了苏城,也多亏了他从中周全帮忙,才有齐向华今日的成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与齐向华也算是好友。 齐向华显然也惊了惊,笑容僵了僵,搂着那女孩的手也下意识的放了下来,而后才笑说,“霏凡,你,你怎么……不是去了美国?” 于霏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了看那女孩,面无表情的接着问,“什么时候和嘟嘟离婚了?再结婚怎么也不告诉兄弟一声?” 于霏凡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说出来,很平常却能让人尴尬半天,郁闷半天。他这句话委实让齐向华难堪。更让那小三难堪。 齐向华支吾着,解释道,“我和嘟嘟没有离婚,这小刘也知道的,她爱我,我也爱她,就在一起,嘟嘟她也知道,她知道她有缺陷,也同意……” 爷爷的!!缺陷……他竟能说嘟嘟有缺陷!!没有孩子能怪鲜橙多么?两个人都没有病,就是没有有什么办法,让他去做试管婴儿他又不肯,还说那样嘟嘟太痛苦,现在他有小三了,竟拿这事来当理由!! 我真的火大了,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耻?怎么可以?! 我迈步就要跑过去,我要去扇那厮几巴掌,让他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屁话!! 只是于霏凡的冷笑又一次让我止住了脚。 于霏凡听了齐向华那样说,竟冷笑,似有怒意,反问,“有缺陷?齐向华你竟可以这样为自己找理由!你竟拿嘟嘟的痛处来打击她,你还是人吗?你早些年的誓言去了哪里?你那海枯石烂,天地合乃敢与汝绝的情意去了哪里?” 齐向华愣了愣,脸色徒然变得难看,可还是对着小三笑了笑,温柔道,“刘刘,你先上去。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而后才对于霏凡道,“霏凡,你是男人该明白我,你不是……” 噗一记闷响,于霏凡便用拳头让齐向华住了嘴。 我一惊,不想于霏凡竟会出手打人!!在我记忆里他从未打过人,他是能用嘴皮子直接将人伤得遍体凌伤的人,所以他不削暴力,可他竟打齐向华!为什么?仅仅因为齐向华有外遇,还是因为齐向华说他们是同一类人? 我嗤笑,是啊,他们本来就该是同一类人。他不是有了老婆还要我当小三?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齐向华,有什么资格生气火大?该生气该火大的是我们女人!! 040、一丘之貉2 齐向华似也明白过来,擦了擦嘴角,才嚷道,“于霏凡,你疯了!!”而后起身,猝不及防的就给了于霏凡一拳,又吼道,“于霏凡!!你凭什么打我?!论起无耻,你比我更无耻!!” 是,于霏凡比他更无耻。他与我情意绵绵的时候竟在国外结婚,结了婚回来还骗我说先结婚后领证。到了事情败露的时候,他又厚颜无耻的到我家门下要求我做小三,还定下五年的约定。他是够无耻的,自私到无人能及。 我忽的心堵得难受,不想再看下去。狼狈的上了车,才又看到俩人已经扭打了起来,而那个女孩估计也没见过这样忽然的场面,只是满脸焦虑的站在一旁,看着正大打出手的两个斯文败类,含着泪急叫,“向华,别打了,向华……别打了……呜呜……” 只是两人扭打的起劲,哪里肯听别人的劝。(.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依旧你一拳我一脚的,斗打的激烈。 又一拳直击于霏凡的鼻,血就那样自他鼻中涌了出来,长长的一道,直到嘴唇,他依旧未说一句,爬起来继续搏斗。 无疑,于霏凡今日极不寻常,他没有说任何反驳的话,似乎就想用拳头解决问题。[.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我实在想不透齐向华养小三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可以气的,就算鲜橙多是他的朋友,也没有关系好到要为她大打出手的地步! 也许……他就是想找人发泄下,看他那副全天下人都欠了他钱的模样,我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心里莫名的又翻腾起来,看着他不断涌出的血,我心里莫名一软,理智终究敌不过心软,我放下了钥匙,还是冲了过去,直吼,“丫的,住手。再不住手,我报警了!!” 我的分呗极大,又在地下车库,寂静的夜里静悄悄的连回声都大的可怕。 俩人听了倒是一愣,都住了手,皆回头看我。 我怒着,瞪圆了眼又吼道,“爷爷的,你们不要脸,我家鲜橙多还要脸!!” “王芳……”齐向华似乎是愣了,看了我半响才叫我的名字,而后眼中才闪过一丝惊慌。 他定是在怕我鲜橙多知道这事,他根本还没有和鲜橙多坦白。 我没搭理他,也没再看于霏凡,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小三。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胡思妍和那女人干的是同样的事,我能对胡思妍宽宏大量,可对这个女人我却只有恨,我明明知道即便不是她齐向华也有可能会这样伤害鲜橙多,即便不是她刘刘还有扬扬,或者洒洒,可我就是没有办法同情她,没有办法认同她。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我还是说出了恶毒的话,对着她骂道,“丫的,在你幸福快乐时有没有顾虑到别人?偷别人丈夫也是偷,你要不要脸!” 这话我说得极愤恨,我在说给她听,也在说给于霏凡听,也许还有告诫那个心软的自己。 爱情固然是神圣的,固然毫无理由,可爱情既然神圣就不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没有人有权力这样做,齐向华没有,刘刘没有,于霏凡没有,我亦没有。 041、不适合你 骂完刘刘,我便转身走人,于霏凡没有来追我,齐向华也没有来求我不要将这事告诉鲜橙多。而我也不想多留半刻,不想与这俩人多说一句。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将这事告诉鲜橙多。 鲜橙多的家庭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亦是我和文静羡慕的根源。可齐向华这样,我不知道鲜橙多能否承受得住这个打击,其实在感情面前,女人都是极脆弱的。 纠结了半天,我还是没有打,我想这种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说清楚比较妥当,伤害兴许也可以少一点,再说齐向华今日的脸回去也不好交代,也许为此他就对鲜橙多坦白,就会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心里忽然毛了起来,火气似燃着的蜡烛,发出吱吱的声响来。 鬼个好方法!丈夫弃自己而去,还能有什么好的方法,如何都是女人受伤害!! 另一个声音那样愤慨着,忍不住,我狠狠的拍了一记方向盘,可依旧化不了心中的愤怒和伤痛! 那种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可以真正体会。 愤恨令人失去常理,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和于霏凡分手那夜,也是这样的愤怒和伤悲……甩甩头,眼眶还是湿热了起来,狠狠猛踩油门,一路狂飙,飙回了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停了车,我心里还是愤愤难平,脸色亦是难看的紧,在车里坐了好半响,才想着回家。 只是才开车门我的电话就响了,是于霏凡。他的号码已经不在我的手机里,可却要命的在我心里,即便那么多年过去依旧印在脑子里。 我本来不想接,可脑海里忽然映出他鲜血直流的画面,便还是按了接听。撇开他是前男友的身份,他总算是我朋友,再不然还是老同学,作为旧识我有必要关心一下他的伤势。我看见了全过程,知道俩人其实打得激烈,伤都不轻。 这厮果然伤的不轻,竟好半响不说话。 我火大,本就对他有敌意,他如此扭捏,我就更想发火了,刚想冒粗口,那头就蔫蔫的蹦出俩个字来,“芳儿……” 那声音极凄凉,仿佛透着倦意,那口吻是极能让女人产生怜悯的那种调调,是闯进心里就能柔软一片的那种语调。 他不常叫我小名,以这种语调叫的更是稀有,我不由一愣,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 似要掩盖慌乱,见他又没后话,我随即就不耐烦的吼,“你丫有屁就放,别浪费我电话费。” 我说的粗鲁又恶俗,若是以往,他定是牙尖嘴利的数落我一番。可这次,他竟未说话,电话那头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厚重的呼呼声,仿佛隐含着无比的痛楚。 我的心一揪,某个地方似开始软化,可嘴上还是粗鲁的很,我硬声说,“你丫死了没有,没死就开口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他应该知道我真会挂的。他出国那会,每次俩人聊得难舍难分时,先挂电话的总是我,明明说好一起挂的,可到头来总是我先挂。 只是他依旧未说话,我等了会,他依旧不说,我便要挂电话。 他反常发神经,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陪他发神经。 “对不起……芳儿……”在我将要挂断时,他才开了口。 他的语气透着十分的愧疚,二百分的痛苦,三千分的苦涩,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他已婚这事败露后,他给我承诺,给我时间,却从未给我真正的道歉。 我一愣,因他的道歉,更因他道歉后的后话。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又说道,“芳儿……莫子逸,他不适合你,别爱他。他不会爱你,别爱一个不会爱上自己的人,那样痛苦的是自己。”他像似在说遗言,说得够感慨,亦是够伤情。 我有一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于霏凡这又是玩得哪一出。我了解他,可今日的他,却让我想起他在国外结婚又回来与我好的要死要活的他,都让我看不清楚。 我嗤笑,恶言,说,“于霏凡,你有病啊?绝症晚期啊?你给我说遗言呢?!他适不适合我,我比你清楚,无聊!”说着便毫不犹豫的收了线。 他以为他是谁?自己先与别人结了婚还要来招惹我,既然舍不得那人,就别来招惹我,我生得像小三了?还是天生就是傻子只能被他耍着玩的? 自己不能给我什么就干脆点离我远远的,干嘛三番五次的对我的生活指手划脚的,他以为他还是我男友么?! 越想越火大,愤愤的关了车门。电话又响了,我看都没看就怒道,“丫的,你有遗言和你老婆去说!!别烦我这不相干的人!!” 那头愣了愣,才道,“王芳,我会和嘟嘟说清楚,请给我点时间,我希望我们的事由我自己说,你可以……”是齐向华,他竟还有脸打电话来让我给他保密。 无耻!! 我火大着,也懒得理他,狠狠吼道,“我懒得管你死活,我只希望嘟嘟幸福,若你让她伤心,我和文静会加倍奉还!!自己斟酌!!”很有气势的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只是挂了电话就再没有那种气势,拿着电话只闪神,若不是亮着的屏幕上有未读短信,我估计就要那样愣下去。 有两条短信,一条是于霏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还有一条是个陌生号码,我开始以为是广告,不小心打开才又愣住,上面写着,“王小姐,我是莫哥的朋友,可以的话,明天中午,十二点半,风月湾见个面。江文琪。” 042、噩梦成真 晚上睡得极其不好,断断续续的老发梦。 我梦见了鲜橙多,她就站在湖边,穿着白裙迎着风,像所有电视荧屏上演的那样,孤零零的站在风景幽美的大湖边,迎着风,任风舞动她的青丝与裙子,她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那样美,可背影却只透着孤寂和悲凉。 站了很久,她才转过身来,凄然一笑,笑得满眼是伤,而后落下一颗泪,低声说,“芳儿,向华不要我了,他嫌弃我了,这个世界上我还有谁能依靠……” 说完她就纵身要跳下水。 我急,直嚷,“你还有我和文静啊?地球离开谁都可以照转,人离开谁都可以照过的呀!!” 可她没有听我的,还是跳下了水,我急了,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了,也跳下水去,才发现自己不会游泳,扑腾了好一会,只觉得的胸闷憋气得厉害,仿佛要死去,好半响才被人救了起来,才听闻别人在叫我,“芳儿……芳儿……” 我迷迷糊糊的,怎么也睁不开眼来,再然后我竟梦到了有人吻我,脑海里就显现出牛郎的邪笑来,我腾一下睁开眼竟看到牛郎近在咫尺,唇几乎贴在我的脸上。 爷爷的,死牛郎在梦里都占我便宜,我火大了,立马要翻脸,他却邪魅一笑,啄一记我的脸,魅笑道,“大妈,可别爱上我哦!” 鬼才会爱上牛郎好不!!我真光火了,直嚷,“爷爷的,谁爱上你谁就猪!” 话才说完,只觉头上一记闷疼,似挨了爆栗。 疼痛让人清醒,我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不情愿的睁开一只眼,竟是看到了老娘,老娘似有怒气,瞪着我眼中只有愤愤之色。 我见着只觉头疼,额头更疼,轻轻的揉了下额,抱怨说,“妈,你怎么进人家房间了?你干嘛打我啊?”额头上的疼太真实了,老娘一定真打了我。 “睡得和猪一样死,不打你你能起来么,手机响了七八下了,你都听不到!!三十岁的人了,睡得这么晚也就算了,还和小女孩一样做春梦,你好意思吧你,赶紧给文静回个电话,她急着找你。”老娘怨言多多,看着我眸子里皆是恨铁不成钢怒气。 春梦……我嘴角抽搐,刚想反驳几句,老娘又说了,“今天你不上班吗?七点半了还不起床?” 虾米!!七点半?!我八点要上班的好不!!我立马起来,还不忘哀嚎,“妈,你怎么不早叫我啊,我上班要迟到了……” “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你不起来有什么办法,别忘记给文静电话,好像有急事。(.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老娘看着我无语,懒得看我就直接出了我房门,回头还不忘提请我。 文静找我,那肯定是有急事了,她时间宝贵着,没有闲聊的功夫。我边换衣服,边刷牙,顺便不忘打电话,早上的时间哇,争分夺秒。 电话嘟了一下就接通了,我还没有说话,那头她就急道,“你丫怎么才回电话?!赶紧过来,在市一院,嘟嘟她出事了!!” 我手里正穿着裤子,牙刷含在嘴里,听着她这样一说,嘴一僵,牙刷便掉落在地。 出事了?!想到昨天的那个梦……我忽然怕了起来。也不管什么了,直接穿了衣服,胡乱漱了下口就跑了出去。 到了医院的时候我就看到齐向华一脸颓废的坐在楼道里,低着头,似有无比的悔恨和极大的疲倦。 可恶的男人,若不是他,鲜橙多怎么会出事?昨日他怎么说的,一个晚上的时间,十个小时都没有,他竟让鲜橙多进了医院,我怒火中烧,如何也抑制不住,见到他我就光火,就想海扁他。 “齐向华!你混蛋!”我忍不住吼道,边走边指责嚷道,“你对鲜橙多做了什么?你怎么说了,怎么说的!!你个混蛋!!” 说罢我挥起拳头就要揍他!昨夜没有揍成,今日我要全数讨回来!!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能这般的无耻,他竟恶人先告状,挡了我的拳,反倒抓起我领口,直嚷,“王芳,你答应我什么?你为什么要和她说?你为什么要干涩我们的私生活?!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你他妈就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干嘛要管闲事,干嘛!!” 我愣,被他毫无由来的一通指责弄得一阵糊涂。 可他凭什么指责我?错的是他,该愧疚的也是他,该负责的更该是他,他凭什么怪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怎么变成多管闲事的废物了?! 男人无耻是不需要理由的!!我瞪着他,直嚷,“齐向华,你毛病,自己做错事怪我?!” “你这个没人要的女人,你是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于霏凡不要你了,你就要全天下的人都一起和你一样是不是?你干嘛要告诉她,干什么!!”他真似疯了,两眼充血,似要杀人般。 我一吓,被他那句没人要的女人深深伤到。 一个剩女的悲哀赤条条的被人展示了出来,带血的伤痕就落在外面,被风吹,被空气腐蚀,伤越来越重,血亦越来越多…… 我是真的怒了,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齐向华真的疯了,那样斯文的人,被我打了一下,他竟举起手来也要打我。 我愣在那里,看着即将落在我脸上的拳头,僵硬的一动不能动。 “住手!”一个好听的男声阻止了拳头落下,而后我才发现我边上站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拽住齐向华的手不放,双眼熊熊似也燃着火,他又道,“你还是男人吗?竟要打女人!!” 他竟是牛郎!! 043、痛到深处1 齐向华闻言回头看了眼钱墨,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讥笑着,对着我嗤声道,“王芳,你也算女人?!” 齐向华又一次说中了我的痛处,我不像女人,行为大条,言语粗俗,面色又黑没有女人味。以前经常和鲜橙多一起还好,还能折腾下自己,不是第一眼美女好歹混个第二眼的,和于霏凡分手后,我就全变了,变得随便,变得懒得折腾自己,变得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工作上。 那时候齐向华还建议过我,说男人绝不会喜欢像我这样的女人,多数男人还是喜欢精致女人,要找到男友首先要改变自己。 我知道他在气头上,我知道他现在说的话完全不经大脑思考,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和他较劲的时候,现在我该关心的是鲜橙多的安危,可我更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是真到只伤人的真心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不像女人,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才一直找不到男友,所以但凡条件好一点的男人,都不会看上我这样像做煤炭生意的四十岁大妈!! 心像是被刺到了一般,只有疼。我没有怒火,只有疼。 “道歉!!”钱墨冷不丁的低吼,盯着齐向华的眼生冷的可怕,盯了半响又补充道,“向我女朋友道歉,不然就把你刚才说的收回去!!” 齐向华嗤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又嘲讽道,“不错啊,王芳,你够潮的,赶上一个不喜欢女人的伪娘!” 说罢,有挣扎着要将手挣脱出来,听鲜橙多讲他有空就会去健身房,倒是练就了一身肌肉,想要从牛郎那华而无实的手掌中挣脱该是不难,可奇怪的是他挣扎了几下仍旧被抓得死死的,丝毫未动。 “道歉!”钱墨冷着脸铁了心要他道歉,不过他很有涵养被骂做伪娘依旧淡定如初,依旧只是要齐向华道歉。 齐向华还在气头上,也是不服输的人,这样被人威胁着,怎么可能屈服?就像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瞪着他直嚷,“放手!!” 四目相对,电闪雷鸣,火花四溅,仿佛下一刻便要血溅当场。 我未从齐向华的恶言中完全恢复过来,对于俩人的对立我还无能为力,还好有文静,要不然还真不知道那俩人会不会就当众打起来。 文静大约是听到我嚷嚷声才走了出来,看到我,面无表情的喊,“芳子,你干嘛,还不快进来!” 文静的出现让我清醒,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去关心鲜橙多,和齐向华较什么劲?!毫无意义,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鲜橙多。 我听话,似有默契的拍了拍钱墨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和这种疯子较劲,而后就跑了过去。 齐向华看到文静,眼睛也一亮,直嚷,“文静,我老婆怎样?”大约他也意识到与我争执全然是浪费时间,他现在该关心的也是鲜橙多。说着他便猛的挣脱出来,也跟着我一起要进病房。 只是他没有走几步有被钱墨拽住。钱墨未理会我,一脸阴沉,依旧只有俩个字,“道歉!” 文静没有搭理齐向华,只是瞪了他一眼,拉着我就向病房走去。我此刻心里只有鲜橙多,也未去想他如何这般执拗,就跟着文静进了房。 看着文静对待齐向华的态度,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此刻不在病房陪鲜橙多而会在楼道里干坐着。要么文静不让进,要么齐向华不敢进,怕文静会用黑带三段将他大卸八块。 可是我又错了,是鲜橙多不愿见他。 044、痛到深处2 文静将我带进病房时,鲜橙多正闭着眼,惨白的脸,唇苍白的没有丁点血色,睫毛湿漉漉的似浸没在水中才捞出来般,眼角有泪痕,深深一道延伸到耳际。 我心一痛,眼眶湿热起来,胡话一大堆的我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傻瓜吞了半瓶安眠药,辛苦那人发现得早,要不然……”文静见我不说话,看着鲜橙多只眼泪汪汪便解释。 我越加难过,深深自责,我该昨天就打电话给她,我该昨天就陪着她,这样也许她就不会这样傻,忍受这样的折磨。 我哽咽,夸张、急切问,“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危险?” 文静给了一个白眼,都在病房了,怎么可能有危险。可给了白眼后依旧还是为我解释了一番,“清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这心里的伤,只有自己能医……”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坐在床沿,忽的握住她的手,说,“橙子,女人在于自强,男人于女人不是依靠,不是一辈子,只是生活里的一小部分,没有必要看得比命还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你今天在病床上可以逃避他,可明天你出院了,还是要面对的,不见他,不理他,不是好办法。” “不要提他,我不想听……”鲜橙多闭着眼,豆大的一颗泪滚落下来。 我明白那种感觉,那种被欺骗,被愚弄,被抛弃的感觉我懂的,这个时候不用说想,即便是听到那个名字也该是痛得心之淌血。 我哽咽,搂着她,凄凄哀哀道,“我明白的,我们不见他,不提他……你家也别回了,等你出院了,你就去我那里住一段,等心情好了再谈,好不好?” 分开一段日子冷静下,兴许对大家都好,可文静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该快刀斩乱麻,齐向华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感情就像小时候吃的麦芽糖,越搅和越稠,不搅和了硬了,就可以断了。 只是感情又岂是麦芽糖那样简单,若真能当断则断,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作家写那么多肝肠寸断的故事,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编剧编出那么多赚人泪水的电视剧!? 八年的恋情,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呢?!文静她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可谈过的人都知道,每段感情皆有不能割舍的理由。 鲜橙多她选择逃避也是不想就这样断了,不愿见齐向华也是要看看齐向华的心里到底有她多少的位置,就像我开始只躲着于霏凡不提分手一样,我也希望还有挽回的余地。可现实是残酷的,他不愿意离婚,便没了我们的将来…… 心里莫名的酸楚,抱着鲜橙多的手也不由的紧了起来,好想借此机会大哭一场,我承认,于霏凡的遗言还是干扰到了我,我还是在乎他,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鲜橙多也只是哭,抱着我只是哭。 文静有些受不了我们哭哭啼啼,她看似最柔弱,可其实是最坚强的一个,她从不用哭解决问题,所以见着我们哭哭啼啼的她就烦。 “得,你们就在这里好好消耗能量吧!我去给你们买补充能量的!”她白了我们一眼,终究借故逃离凄凄哀哀的场面。 只是她话音未落,脚未动就被隔壁床两个女人的谈话吸去了注意力。 一人说,“那眼镜兄真够倒霉的,先是被女人打,现在又被男人打,啧啧……一张俊脸就这么毁了。” 一人又反驳说,“那个穿黑t恤的帅哥才可怜,长这么帅被打成那样……唉唉……才叫天怒人怨……” 我一惊,眼镜兄?黑t恤帅哥?那不是齐向华和钱墨么?难道我们走了他们打上了?! 被打成那样……我心蓦地一动……立马说,“我去看看!”说完拔腿就跑。 打成那样是哪样哇?有没有伤着哇?我的钱哇…… 045、又入圈套1 只是,我门还没有跨出去,就见齐向华面目全非的站在门口,凄凄惨惨的喊,“老婆……” 他的脸上旧伤新伤似成了画一般,以往那俊雅斯文的书生气早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猪头般的面容,深深浅浅的瘀伤布满了脸,看着委实凄惨可怜。 即便像我这样对他心存芥蒂的人看着也不免心惊肉跳,同情心就要大大泛滥起来。我脚步滞了滞,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响都未能反映。 “老婆……我只想确认你有没有事,老婆……”齐向华没有迈进脚,只是在门口那样苦苦哀求着。 我是被“有没有事”这四个字雷回神的。 都进医院了,爷爷的,还能没有事?!亏他说得出口!!无名火又窜了上来,指着齐向华便嚷,“齐向华,滚出去,嘟嘟不想见你!” 齐向华今日和我是敌对上了,见我这样吼,恶毒道,“王芳,没想到你可以这样恶毒,自己没有男人要,就想拆散我们是不是?!” 我一时气结,刚想发飙,那头文静却抢着说道,“齐向华!这是医院,不是家,你要搞清楚!你要发疯没关系,请不要连累我们,你不要颜面,我们要颜面!嘟嘟不想见你,也不想和你说话,即便你将这里所有人都骂过来,也不会和你说话!!”文静说得极斯文,可话里话外却都透着令人窒息的严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每一句话皆像一根刺,深深扎进齐向华心里。 文静顿了顿,又很挑衅的盯着他口袋里不断发出的嘟嘟声,才厉声又道,“疯够了,就接你的电话去,别来烦我们嘟嘟!” 文静说话一向极有气势,冷冷的眼眸里散出的皆是不可忽视的威严,是男子皆比不上的气魄。 也是这样的气魄,她手下的员工皆敬她远她,也因这种气魄让男人对她进而远之,齐向华常说和文静说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极大的挑战,那是需要极有自信,不然便会被她的强势生生压下去,而他自认为是一个小有成就的人,在文静面前便全然没了作为男人的优势。他觉得他在文静面前矮人一截,觉得压抑。 也许正因为此,听了文静的话,他才收敛了态度,看了看文静,看着鲜橙多的方向,又苦凄凄的说,“老婆,我等,等你想见我时再来。” 说完瞪了我一眼,就转身走了。 文静也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在埋怨我这个时候还和齐向华较劲惹嘟嘟伤心,可那时我真气不过来,他做错了事为什么要推在我的身上,好像他与鲜橙多有今天这个结果全败我所赐般,我何其无辜,他何其可恶!! 我愣了愣,正想解释,文静又说了,“快去看看钱墨吧,估计伤的也不轻!” 我一愣,丫的,被齐向华一闹,我忘记这事了。 伤的不轻……我的钱哇…… 只是我又错了,一口气跑到那厮病房的时候,他竟啥都没事,脸上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依旧完美得无懈可击,而他此刻正优哉游哉的躺在床上,勾着唇“媚笑”着打电话。 见我进来,笑意加深,又挥手向我示意了下,依旧对着电话说,“恩?明晚……京华酒店……嗯,好,不见不散。” 京华酒店?明晚? 我狐疑,那厮不会又接生意吧?病还没好呢,又上岗?若再病了,那岂不是又我倒霉? 我努嘴又鄙视,想着兜里的钱,便堆上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准备来一番实战游说,只是张嘴刚要说出口,那厮却先我一步开口了。 他勾起左边的唇角一笑,说,“大妈不用谢我,出场费我会算在账上的,恩?” 我脚下一软,顿觉天旋地转,地动山摇…… 爷爷的,什么出场费哇!! 046、又入圈套2 “你丫说什么屁话呢?什么出场费啊?你哪只耳朵听我要求你……帮我了?”开始说的时候我相当的气愤,那厮分明又要敲诈我,将我当冲头!我若再被他捏着把柄当凯子我就猪!可当视线落在他手臂上几块大大的淤青时,我又没了底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齐向华伤得比昨天还重,他怎么可能没有受伤!没伤到脸那定是因为他要靠脸吃饭,所以一直护着脸,他的伤全在手臂上。 青一块紫一块的像火一般,灼得人眼疼。 我别开眼去,强压着心底莫名其妙的酸涩,嚷到,“爷爷的,你别乘机又诓我,你欠我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那厮挑了一下眉,又勾起左边嘴角坏坏提醒道,“大妈真会过河拆桥,难道适才在七楼被我称作我女朋友的不是你?” 我思想呆滞,竟有一些转不过弯来,明明知道他这话是陷阱,可悲剧的是我不得不答“是我。”因为事实上,他适才是说了,“我女朋友”这四个字,而那时候他的女朋友是我。 我嘴角微微抽搐,只是盯着他看不说话,我知道说什么都是我不对。 只是我忘记了,这厮何其的歹毒,即便我不说话也是我不对。 他凑过来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是你男友了,是不?”顿了顿,他又坏笑轻声道,“大妈也知道我是做那行的,自当不能有白干活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爷爷的,就知道是这种情景,可我凭什么就该这么被他耍啊? 我也学着他,皮笑肉不笑,凑近他咬牙切齿道,“先生,你也知道我是干那行的,凡是影响市容的杂物我们都有义务和责任清除,你想不想知道你那行算不算影响市容范畴?!” 他嘴角扬的更上,斜睨我又笑道,“大妈不怕明天报纸上见女城管知法犯法,当街招牛郎,你大可放手去干,我没有意见。[.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怒,火蹭蹭直上,爷爷的如果真这样我还有颜面嘛我!死牛郎看准了我要面子就拿这个威胁我!! 我极度的憋屈,又怒不敢言,又怒无处发的抓狂感,我终于能深刻体会。 可我倔啊,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压榨,一次又一次的威胁,我那里肯罢休。我现在就像一根紧紧绷着的弦,只需一点力就能断裂弹死他!! 怒火统统聚集在眼里,我怒瞪他。 他似很满意我现在的表情,又笑的得意,道,“看来大妈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可别忘了现在你可是欠我三千五百元了,哦?!” 抢劫呐!!! 医药费算谁的?住宿费算谁的?还有我家的损失,那棵仙人掌,最最重要的是文静那一万元……他当我白痴呢! 火冒三丈,弦终究断裂,我真怒了,抓起他的衣襟,提着他的衣服低声威胁道,“你丫敢再拿这事威胁我,我就真爷爷的知法犯法一次给你看看,让你真丫的成伪娘!!”说完还不忘将视线移向下面,以示威胁。 牛郎一愣,许是没想到我能这样,只是用他那黑得见不到底的眸子盯着我看,脸上依旧是高深莫测是邪笑。 我心里一个高兴,好歹也是一个好的开始,看他以后怎么威胁我!!哼哼!!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龚阿姨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偏偏这个时候叫我,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表情看我,然后说那样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小芳……你们……这是……” 047、又入圈套3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厮的手,才恍然大悟!! 那厮,那厮的手何时到了我腰上?! 我身子一阵僵硬,才意识到我们这个动作该是如何的令人遐想。(.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我将他拉得那般近几乎贴着自己的身子,我俩的头又几乎靠在一起,他的手又搭在我腰上!!在外人眼里我们这就一个热恋男女亲亲我我哇!! 难怪龚阿姨的眼神那样的诡异,难怪她要说那样的话,连番两次被龚阿姨发现我与牛郎这般亲密,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个苦字在心里化开,爷爷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就污浊到底吧!! 我立马放开那厮的领口,双眸怒气散去,补上三分妩媚七分谄媚,对他斜睨一眼,而后温柔的对龚阿姨说,“我和他……闹着玩呢,呵呵……对吧,小钱……”我对着他笑得自己都觉得一身鸡皮疙瘩,示意他配合。 可那厮故意要气我,竟揪着眉毛问,“你确定你是闹着玩?我看你刚才的态度挺认真的。” 嗷……我内心一个哀嚎哇!恨不得将手放上他的脖子就那样掐死他。 可我知道不能,倘若被我妈知道我养牛郎,我还要不要活了。所以,我脸上依旧堆着笑,假惺惺的对他讲,“当然要认真了,谈朋友当然是要认真的谈了。”乘着扭头背对着龚阿姨,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而后又笑着回头对龚阿姨说,“阿姨,你说对吧?” “那是自然了,谈朋友可不能三心二意。(.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不过我看小钱不是那样的人,眉目黑白分明,人中又深,那可是痴情像,绝不会像那个f520,我们小芳有福了,呵呵……”龚阿姨看着那厮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模样,嘴也越发的像丈母娘了。 只是她干嘛老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又提及于霏凡了。 我正心里嘀咕犯愁呢,那厮竟好奇的问,“f520?”而后邪笑着又问我,“小芳子,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傻子才告诉他好不好?! 我傻笑,立马转移话题,虚情假意的说,“小钱,你还没吃早饭,我去给你买常记吧。你胃才好一点,可不能再饿着。” 龚阿姨关心他比关心我多,随口就接上了我的话,“这么晚还没用早饭啊?小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赶紧去买吧,他的胃可不能再饿着了。”看了看我,她又说,“小钱一个人不方便,你等着,阿姨去给你买。” 我是要她走,又不是要欠她人情,自当不要她去买,我便忙说,“不用了,阿姨,他自己会照顾,我去买,你上夜班,该早些回去休息。” 我从没觉得自己说话能这般得体大方,一句多义,回得那样滴水不漏。既讨好了龚阿姨还让她回去。 我心里那个喜欢啊,大大的表扬了自己一番,哪里晓得那厮又出来捣乱。 他竟说,“是啊,阿姨,夜班伤身的,阿姨这么年轻可要好好保持着,需要多多睡眠。你不用担心小辈的,我和小芳子一起去,一起吃早餐才有恋爱的甜蜜么,对不对,小芳子,恩?” 我心里那叫一个苦啊,那厮又玩什么哇!可即便再狐疑,再想一口回绝说no,那也不行啊,我得继续装下去啊。所以,悲剧的我又只好堆着笑说,“那是自然了。呵呵……” 龚阿姨见我们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乐得只眯起了眼,呵呵直笑,才说,“那阿姨就不打扰你们亲亲我我的甜蜜时间了。我走了,呵呵……” 说着还真挥了挥手走了。 我小小松了一口气,才要放下一颗心来,那厮又不让人消停的站了起来,一把将我搂住,笑道,“小芳子,走了,咱们该去吃早饭了。” 爷爷的!他当真呢!! 048、他故意的 和他一起去吃早饭还不是一个冲头,我干嘛要当他的冲头哇!!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回绝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那厮完完全全将我看透了,这次也不用怀柔政策了,也不耍赖了,直接笑着就走了出去,走出门就喊,“龚阿姨……” 我精神一震,他喊龚阿姨干嘛?凭他的秉性绝不会是好事,刚想着,就听他说,“听小芳子说你有很多朋友,你的朋友里没有漂亮的小姑娘,我可是有很多同事的,个个是精英……” 娘啊!听了这话我还能站得住么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立马跑了出去,才出门就见那厮不怀好意的冲着我笑,而龚阿姨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骗我,可也实实在在的威胁到了我!! 我怒瞪他,他却依旧笑得合不拢嘴,说,“现在肯和我一起吃早饭了?” 我怒,我能不去么我!!他都用自己的职业威胁我了,我能让我妈知道我招牛郎嘛我!! 怨天怨地皆无用,只能怨自己有眼无珠!! 嗷……我悔得肠子都紫了。 可世界上什么都可以买到,却绝对买不到后悔药。 坐在常记的小方桌上用早餐时,这种认知越加深刻,看着他面前一碟一碟的精致小菜,我更加深刻认识,这厮绝对是我命中的破财星!! 那家伙是哪里来的妖孽哇,干嘛点的东西全是店里最贵的,哪里有人吃个清粥小菜还能花去几百元的?怪不能能一顿吃掉一万元……我的心哇……又开始滴血了。 将视线从那一碟碟精致的小菜糕点移向那厮的脸,看着那一脸笑意的俊脸,我就来气。 愤愤的盯着他,我狠狠的抓起一块桂花糕就啊呜一大口咬了下去,爷爷的,死牛郎,臭牛郎,老娘要死你!! 他看了我的样子,笑意更深,优雅的拿起筷子来,仿若无事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还不忘编排我,说,“大妈,好似很饿,哦?” 我怒,立马回道,“关你鸟事!吃你的,少说废话!”我一嘴的糕点,说得有气氛,说话时糕点四溅,极不文雅,说完我还用手胡乱抹了下嘴,举止也甭提多粗俗。 我是故意的,谁让他乘机敲诈我的钱包!!我就是要让他吃得不高兴,爷爷的,惹老娘,活腻味了!! 只是他倒是不以为然,只是眉头皱了皱,抬眸看了我一眼,依旧一脸笑意,才厚颜无耻说,“怎么不管我事,你看着我表现饥饿,那是一种暗示,你知道嘛?大妈?” 我身子一僵,嘴角抽搐,脸噌一下就爆红了起来。看着他表现饥饿……娘啊……他说的是什么话哇!!问题不在于此,问题他在大庭广众下说出那样耐人寻味的话,也不知道压低嗓子,分明是要别人知道我是极度饥渴的老女人哇!! 悲剧就是这样产生的,我只觉脊背发寒,顿觉无数双眼睛射了过来,更有甚者已经开始为牛郎打抱不平窃窃私语说,“可惜了这么帅的美男了,嗷……” 死牛郎怎么可以这样害我哇!! 我怒了,捏紧了拳头,双眼恨的只想喷火,刚想站起身来狠狠臭骂他一顿,他却忽的凑了过来,看着我,眼里添了几分温柔,道,“以后可别再这样了,恩?我会吃醋的。” 我一个寒颤,只觉鸡皮疙瘩一地,这,这,这他又玩哪一出哇。我怎么越看越看不懂了! 正疑惑着,他的手又抬了起来,直接捏上了我的下巴,将我的下颚稍稍抬起,又笑说,“你平时也这样吃么?像个孩子似的,你看嘴角都是残渣……”话没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那厮的脸就凑了过来,唇就落在我的嘴角,落在他所指的残渣地方!! 我顿时石化,只觉得天雷阵阵。 是一片唏嘘声让我从惊雷中缓过神,也才让我看到玻璃窗外正有一个人也一样惊愣的看着这一切。 他竟是于霏凡!! 049、隐约作痛 隔着玻璃他就站在外面,愣愣的盯着我们看,深黑的眸子黑如墨汁,暗暗的只是黑不见底却少了往日闪闪发亮的皎洁之光,仿佛一下子便失去了生命的光彩,留下的只有死灰死灰的暗淡。(.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心猛然一抽,我莫名的心慌,下意识推开了牛郎,低头就猛喝面前的粥,不敢看任何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只觉得心虚,仿佛是犯了天大的过错;觉得自责和窘迫,仿佛这样会令所有人难堪,特别是于霏凡。 我也不知道于霏凡在外面站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可我在他眸子里看到了痛,真切的痛。我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我只知道他手里拿着车钥匙,似刚自车里出来。 我认识他多年,我知道他的所有坏习性,即便起得再早他都没有用早餐的习惯,为此他的胃一直不好。 大学那会,他闹胃病后我还曾经改造过他,每天打了早饭等他一起吃,他不来我也不吃,如此才逼着他学会吃早饭,可后来他去了美国又全忘记了,刚回国时又回到了过去。 那会子我们依旧热恋着,所以每天叫他起床,为他买早餐,与他一起吃享用便又成了我那时候晨间最美的时刻。那时,鲜橙多还经常拿这事酸我,说我眼里除了“鱼”就只有“帆”,浑然一个水上世界,早把陆地忘得一干二净。(鱼同于,帆同凡,而两样都要在水里。) 我只是笑,其实我知道,那时候我的眼里只有他,每次早饭,我看的不是自己的碗而是看着他。 于霏凡生的俊俏,举止也是优雅的紧,吃东西像演戏一样,极好看。看着他吃饭别提有多赏心悦目,每天看着我都觉得自己是在韩剧里,每天看着都能觉得心里暖暖的似放了暖炉一般,甜甜的似掉入了满是糖果的童话世界。 我经常看得不知所措,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吃东西的时候也便忘记自己是女人要有仪态,吃了狼吞虎咽不说还弄得满嘴的残羹。那时他也会看着我笑,不是讥笑,是宠溺,每一个眼神和举止都是宠溺,笑到后来,他也会冷不丁的吻我,吻去我嘴角的残物,边吻边轻声呢喃说,“老婆,以后我那份可以省了……” 眼忽的干涩起来,我又胡乱的往嘴里扒了户口粥,常记的粥淡的发甜,咸的发鲜,甜的发糯,可如今在我嘴里却只有苦……往昔的一幕幕都甜得发苦。 喉间哽咽,似有热气蒙住眼,我低着头依旧只知道喝粥。 “没了……”牛郎慵懒的声音自头顶上传了过来。我不理他,也不想看他,我的心乱糟糟的,心情糟透了,就想躲在外壳里当乌龟。 “粥没了……”牛郎偏不让我得逞,突然伸手一把就将我的碗拖了过去。 我心里憋得慌,就像躲在瓦砾里的老鼠,被人揭了瓦砾便只有充当刺猬,见人就攻击。 他惹我,我便有了发泄的途径,抬头怒瞪他,吼道,“你丫干嘛抢我的碗!!” 他没有惊讶,仿佛我的一切表现都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挑着眉笑,不紧不慢的说,“粥没了,人也没了,你也没必要装乌龟了。” 心里一痛,牛郎正中我要害。 只是,我就是那种打死不承认的人,越是说中痛处,越是要隐瞒,越是要装得强悍,于是我眼瞪得更红,吼道,“你才是乌龟王八蛋!!” 正说着,眼角才瞄到,窗外停车带上一辆黑色轿车咻一声离开,车牌赫然在目,乃是f520。 我一愣,所有的怒气因这黑车突然离去而烟消云散。如果是往日,如果是平常,他定要走进来数落我一番,可今日他走了,远离了我的生活,真的远离了我。 曾经那样想他就此离开,曾经觉得他那样可恶混蛋,可真说对不起了,真离开了,我却觉得心疼,生生撕裂般的疼。 原来昨夜的“对不起”是再见的意思,他去美国又回来,只是或者只能和我说“再见”。 他没有办法履行他的五年之约,他没有和他老婆离婚…… 本该是轻松的事,本该是值得庆幸的事,可我为什么只觉得喉间哽得生疼,眼热得似要滴出水来。 我握紧了拳头,身子僵硬得如绑了石膏,强使自己的声波听起来正常,我短短了说了两个字,“饱了。”就想要起身离开。 我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更不想被牛郎看到自己那样的不堪。 只是天与我作对,人更要与我作对,世间的人就是那样喜欢欺软怕硬。 “我还没吃呢,f520可以让你饱了,可不能填饱我。”说着他拿起筷子又优雅的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又说,“也是,大妈最会做的就是过河拆桥,利用我气走了前男友,哦,不,前未婚夫就不管我死活,将我扔在一边不管不问,真枉费我一片好心。” 我愣了愣,盯着牛郎那淡然的神色,嘴角若掩若现的笑意,竟觉得一阵发寒。 门外的停车场只给用餐的人停放,于霏凡停在这里就该是来吃早饭的。他来吃早饭?!是,我早该想到他是来吃早饭的,他喜欢常记,当初选择这边的房子常记也是他考虑的原因,可他现在住的地方也有常记,他为何要来这里?巧合?还是约好? 看着牛郎,灵光一闪,我忽然明白了一切,我猛的站起身来,吼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一起来这里吃饭,你约了于霏凡!” 050、他是GAY 他故意的,故意带我来这里,故意那样对我,故意让于霏凡看见这一幕。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可那厮却一笑,抬眸认真的看着我,笑问,“大妈不但会过河拆桥还挺会开玩笑的,我干嘛要故意这样做?你和于霏凡的事关我什么事?”勾起嘴角,他又一笑,笑得极魅,又说,“大妈给我个理由。” 我愣住,毫无理由,他根本没有理由那样做,我觉得他帅,觉得他赏心悦目,可我不会花痴到以为他赖着我是因为喜欢我,是看上我。 如果真看上那也是看上我兜里的钱,可他这种消费观念,若要钓凯子就该钓美女主播,找上我毫无意义。回想我找上他的那天开始,他一直在戏弄我,若要说他赖着我的理由,我觉得作弄比讨生活来的实际而可信。 而作弄的理由是什么?因为我找了他,还是因为我长得令人有作弄的冲动,更或许压根就是于霏凡。是于霏凡,难道他是gay,他喜欢的是于霏凡,而于霏凡喜欢我,所以在咖啡馆他那样爽快的答应我,所以于霏凡看到他答应我会歇斯底里,牛郎他为了让于霏凡死心用美色色诱我?! 所以美女主播他都不放在眼里,因为他喜欢男人!! 这样想着,我脱口而出,嚷,“因为你喜欢于霏凡!!你丫的是gay!” 噗……一口粥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冲上了我的脸,那厮竟将嘴里的粥全噗在我脸色。 我一僵,正想发飙,才发现周围忽然静了下来,在场所有人的脸都瞄向了这里,都有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牛郎,有惋惜有错愕更有震惊,牛郎大约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形,也大约被说中了要害,脸突然尴尬冰冷了起来,躲闪着不断投来的目光,也不知道该和我说什么了。 不知怎的,看到他那样的神情,心情徒然变好了起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作弄我,被我捏着他的要害,这种感觉甭提有多爽,连带适才那乱七八糟的情绪似也去了不少。 可下一秒又觉得自己太可恶了,我都干了些什么,我当众揭开了他的伤疤,世界上gay不少,可世人对gay有多少歧视,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吞了吞口水,才明白自己干了怎样的坏事,猥琐的偷偷瞄了一下四周,更觉心凉透底。 四周无数双眼睛已经由惋惜改为嫌弃,自震惊改为鄙视,我便越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错。 我愧疚的将视线移向钱墨。 许是他自己是gay就特别敏感,这样的改变那厮早已发现,他已然手足无措,满身的的尴尬,看着这样的他我便明白,我是深深的伤害了他,将他推进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窘迫境界。 我自责刚想说“sorry”那厮却猛的站起来,转身就走,将我一个人扔在那尴尬的地方。 主人公走了,我这配角又不想变主角自当也想撒腿就跑。可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要塞牙缝,我脚未抬,就被人喊住,“王芳,真的是你!” 我欲哭无泪,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哇,竟能在这里遇上势利嘴毒又看我不顺眼的三姨妈!! 我讪笑,回身应付,“三姨妈,您怎么在这里啊?”说完我就想抽自己,这不是没事让她损我么?在她未开口前,我就急忙说道,“哈哈,姨妈我们改天说哈,我还要上班,快迟到了。再见,再见,问姨夫好啊。”说着也不管她,拔腿就跑。 遇上她够倒霉的,若留在那里是倒霉中的倒霉,我还要不要我的耳朵了。 我这厢才跑几步就听她在和边上的人介绍我,“我外甥女,也不知年纪活到什么身上了,整天咋咋呼呼的说话也不经大脑,三十好几了也没对象,要是我女儿这样,肯定早气死了。” 边上那女人估计是有求与她的人,立马就附和说,“李科的女儿怎么可能这样,漂亮又大方,如今又要成为市长儿媳,真是羡慕死人了……” 我听着就头疼,我已经能预见到下个月结婚典礼该是怎样的场景,爷爷的,我又要成为全家的攻击对象!! 我的人生到底什么时候才有光彩?! 051、痛定思痛 诸事不顺,惹得心情也异常烦躁。风风火火的赶回医院,文静正要走,说是公司忽然有急事,必须去。 照顾鲜橙多便成了我的任务,宪伯伯前年因为疾病去世了,鲜橙多在苏城其实没有其他亲人,她的父母都是知青,在苏城根本没有亲戚。宪伯伯去世后齐向华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如今齐向华…… 忽然想到昨夜的那个梦,她说,“芳儿,向华不要我了,他嫌弃我了,这个世界上我还有谁能依靠……” 她的世界里只有齐向华,她的生命里也只有齐向华,可如今齐向华有了小三,再不全是她的,可能有一天就不再是她的。 看着闭着眼的鲜橙多,心蓦地的疼痛起来。 喉间哽咽,眼眶湿热,我又开始手足无措起来,是电话的振动声拯救了我,居然是邹巍。 我一惊,这才想起来忙了一上午竟然忘记请假。 回了邹巍,我便给队长打了电话,大致说了说情况,便请了三天的假。 盘算着三天,鲜橙多也该恢复的差不多,那时我上班也不会记挂着她。 事业单位唯一的好处就是请假方便,只要直属领导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来去绝对的自由。队长人很好,极好商量,只要我做好分内的事,请假他一般同意,这次他也爽快的同意了,只是挂电话的时候,他忽然问了一句,“听说你和李主任很熟,知不知道要人员调动的事?” 李主任是我爸的老战友,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平时他们都不问我有关内幕,因为他们知道问也白问,我不是喜欢那种八卦的人,而李主任也不会将这些内幕告诉给我这个小白知晓。 而且队长自己也是极有后台的人,他的消息本该比我灵通,这样问委实多余。 我想了半响没有想明白,到了后来也不高兴想了,本来这升职的事就与我无关的,每年如此,今年也不会例外。 许是我讲电话的时候声音大了点,我挂了电话,鲜橙多也醒了,她叫我,“芳子……” 我恢复以往的笑容,靠过去,柔声问她,“我在呢,是渴了还是饿了?” 她摇了摇头,答非所问说道,“芳子,如果于霏凡离婚了回来找你,你会回到他身边么?” 我一愣,我知道她是在问自己,如果齐向华与小三断了她要不要原谅齐向华。 可我也知道,于霏凡不会回来,他不会离婚,他已经和我说了再见。所以我笑,说,“那奸商有美国洋妞陪着爱着呢,哪能想到我呀。”说完,我又觉得不妥,但凡问出这种话的女人,都是对那段感情还留有念想,只是她问只是想得到别人一个肯定,接一个推波助澜的东风,鲜橙多她与齐向华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她其实想听我说,“会。” 所以我笑着,补充道,“倘若他真回来,就看他的诚意如何,如果那厮肯当着全苏城人民面前向我道歉,我倒是可以考虑,嘿嘿。” 她听了,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意思,如果齐向华诚心诚意的悔过,就原谅他。 我经历过那样的痛苦,所以我明白这个时候其实别人不说话比说话好,我便乖乖的呆在她身边,自动封上了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守护着她,有如五年前一样,她也静静的坐在我边上,一张一张的给我递纸巾。 好半响,她恳求说,“芳子,我想离开他静一静,我可以去你的那套房子住几天么?” “当然可以,你我姐妹那么多年,这是小事一桩呀。”我回答的爽快,只想着给鲜橙多一个清静的地方,我家里有地方,可我老娘那念叨的功夫,我怕鲜橙多会受不了。 可我似乎忘记了现在那套房子里还住着个男人,钱墨。 当我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已经答应鲜橙多,而鲜橙多已经感激涕零的直说,“幸好我还有芳子和小静。” 文静在苏城只有她父母家,没有购置其他房产,她又三天两头的不在家,鲜橙多她只能靠我,也只有我能帮她,所以她的要求我不能拒绝。 可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似乎又不怎么方便,万一牛郎兽性大发,将鲜橙多当成顾客了……我甩甩头,不敢往下想。所以我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决定一起住进去!! 052、十倍奉还 本来住进自己家又没什么的,可为什么想着住进去就觉得怪呢,像似身上突然长了虱子般,全身不舒服。 陪鲜橙多吃过午饭,帮她回家整理了些衣物,赶回医院,我还陷在那样的不舒服中,总觉得心里吊着什么,难受。 这样的感觉一直延续到那眼熟的车子出现为止。刚从车里下来,就看到一辆车嗖一声从我面前飞了过去,通体黑色的跑车,黑得发亮似头黑豹似的。 黑色的车子本没什么了不起,可这车即便只是咻一声一闪而过,我还是看出了“精贵”二字。那线条,那马达的轰轰声,绝对不是一般的车子能拥有的,而这似曾相识的场面,那似曾相识的车子令我想起了一件趣事。 那时候我刚进城管不久,一股子冲劲也一股子傻气。有次跟着师兄执行时,也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就听到旁边师兄哇哇乱叫,“嗷……世爵c8,酷毙了。” 此师兄乃是车迷,看到车就疯狂,这一晃而过的车子他也能辨别出是什么牌子,可见他有多痴迷。所以那厮的脚让眼睛做了主,跟了车子而去。所幸那车真就在不远处的商场前停了下来,还真被他给赶上了。 世爵c8我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只知道“迈巴赫”牛,因为鲜橙多是匪徒,好看的书她都会塞给我看,《佳期如梦》是经典,她自然首推,我看了之后哭了三天,郁闷了一个星期,还被于霏凡嘲笑了一个月,直说,“要不,我也给你寻一辆迈巴赫,让你威风威风?” 那时候,我心里憋得慌,只觉得那故事凄惨得紧,哪里容得他开玩笑,我非常鄙视他调笑,只嚷,“迈巴赫的主子死了,你爷爷的要我当寡妇,你就去寻!” 他愣了半响才笑得合不拢嘴,随后也不管我生不生气就一把将我拥住,就那样吻了过来,直说,“你承认的啊,你是我老婆,从现在起以后都是了啊。” 那时候还没有到谈婚论嫁时,就因为那一句寡妇,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未婚妻。 以致迈巴赫我是深深记在心里的,果真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 所以当师兄看着那停着的世爵c8疯狂得不能自己时,我只说了一句,“和迈巴赫谁厉害?” “哈,三莫,没想到小城管还知道迈巴赫。”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商场里走出来了两个人,黑色西装笔挺带着墨镜,整一个骇客帝国走出来的,小女生看着兴许会尖叫,不过我已经过了尖叫的年纪,所以只唏嘘了一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爷爷的,谁让他瞧不起人了,小城管就不能知道迈巴赫了,狗眼看人低了不是。 我最讨厌的就是不会尊重人,所以看着那两个类似二世祖富二代的主,我就鄙视,而这俩人也真爷爷的自讨鄙视。 我都没有说什么,那个被称作三莫的墨镜兄就沉着脸指着师兄嚷道,“你在我车上干什么?你袖子上有纽扣,划伤了你赔得起吗?” 顺着他的视线我才发现师兄还在那痴迷,抱着那黑色跑车像抱着女人似得入迷。 虽然我觉得师兄这样的行径委实猥琐,可那厮的态度也太可恶了,人家欣赏你的车,你不该高兴么,怎么可以这样伤人自尊呐!! 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这样践踏人自尊了?爷爷的,他以为他是谁啊!! 所以好打抱不平的我终于忍不住了,拿出罚款单来,唰唰的就写上“京7777违章停车罚款200元”,撕下来毫不犹豫的就狠狠的贴在了那辆世爵c8上,嘴里自当也不忘念叨,“这是全路段不能停车。” 心里一个爽,叫你看不起人,我先让你破财。爷爷的,虽然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但惩治恶人是不需要原则的。再说了,这里确实不能停车。 “喂,小姐!你看清楚再开好不好?看看车牌!”先开口的那个骇客帝国用警告的语气提醒着我,话里话外都含着嘲笑的味道。 “我管你是什么车牌,违章就要罚款,这是原则。就算总统违章了一样要罚款。”我说的理直气壮。 “喂,女人!你想公报私仇是不是?我人都在这里了,你给我开罚单?”三莫冷言冷语,语气里除了气愤还是气愤。 我管他气愤不气愤,革命先锋是要讲原则的,所以我严肃道,“苏城城市管理条例第六条,不安规定停车者罚款200元,你按规定停车了么?看到那牌子了么?”我指着明显的全路段牌子心里一个得意。 “你丫的小城管,欠抽!”骇客帝国一不耐烦了,直接凶了起来,大有大打出手的趋势。 我挺起胸,那叫一个大义凌然,我秉公办理,我错了么?! 眼看事情要闹僵,师兄这时候总算缓过神来,才出来打圆场,直说“抱歉”,还说是自己一时忘形失态了,那个罚单就收了权当赔不是。 本来这事也就了了,可骇客帝国一却得理不饶人了,非要记下我们的编号,还说要和我们领导沟通沟通。 傻子都知道何为“沟通”,那是告状啊!! 我真叫一个气,爷爷的,什么世道,有钱有权了不起了?有钱有权就可以违章了?开出去的罚单也可以收回了?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不符合我革命的光荣形象,所以闹到后来,我死活都不肯收回罚单,破罐子破摔,我大不了不干。 也不知闹了多久,商场外本来就人来人往的,一下子就聚集了很多人,本来小城管不受人待见,可二世主富二代更不受人待见,特别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为此,民声直倒向我这边,对他们俩指责声也一片。 骇客帝国一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带着墨镜我看不到他的眼,估计也血红血红的想杀人。不过那个三莫倒是狠角色,只是沉着脸,一脸的杀气,就是不说话,弄到后来,他就拿出皮夹子,狠狠甩了两张人民币给我,冷声道,“你最好给我记着这两百元,女人!改日我会十倍讨还!”说罢,就拽着另一人上车,临走时他还特地看了一下我的胸。 我一个寒颤,回过神来,回想那低沉的声线,怎么和牛郎那么像呢…… 053、春光乍现 眼不由的瞄向那跑车,乌黑又亮的车子光泽度极佳,阳光洒在上面散着夺目的光芒,刺得人都睁不开眼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四下望了望,很猥琐的走了过去,竟是吃了一惊,那赫然在目的车牌,不是“京7777”还会是什么!! 果真是骇客帝国啊! 扭头扫视,前方五百米处一抹黑色身影正踩着猫步乐哉乐哉的向住院大楼走去。 鬼使神差的我的脚不由的跟了上去,只是没追上人,那人乘了电梯已然上了楼。又鬼使神差的,我去了十五楼,去了牛郎的病房……才踏入病房,我便震惊了!!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啊,他们,他们竟上演这等戏码,拥抱亲吻,言语也是耐人寻味的暧昧。 “你丫的,有事了就想到老相好了,跑出来时怎么不和只会一声的?”那黑衣男子身子紧贴着牛郎,头低着正巧落在牛郎的耳侧,似在亲吻。 而牛郎一直手搭在他的腰间,一只手在正在他们之间不停的动着,像在扯什么东西,嘴里还说着,“我傻啊,你知道我还走了了么?”顿了顿,他似火大了,又嚷,“你丫的什么裤子啊!解不开……” 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我惊得连舌头都似凝住了,怎么也说不出半句话。 其实这种时候我该拔腿就走的,可要命的,我的脚也像冻住了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嗷……三莫你太粗鲁了,你弄疼我啦!”黑衣男子惊叫。 我脸色发青发紫,只觉得丢人,再看那一双双同情的眼波射了过来,我真有装死的决心,可要命的是,我的脚还是动弹不得。 于是,我思考着要不要出于道德好心提醒牛郎,撇开他现在是我男友的身份不说,这好歹是公共场所,也要请注意影响啊!! 可那厮却不给我机会,竟开口骂道,“你丫还晓得疼,我不拿剪刀剪了你已经够给面子了,没事弄个皮带干嘛,费时费力!” 我瞪圆了眼,嘴巴张得更大,如果人有三个下巴,那么我特定会掉下四个来!! 我窘迫,看着他们扭动的身子,听着他们这含义深刻的话语,见着周围人眼珠子越来越圆,对我的同情也越来越深,我便再也忍不住开口,吃惊道,“你丫的,你……们……” 话未说完,那黑衣男子便站直扭头来看,看到我似是一惊,忽又恍然大悟似地抬手动身,指着我刚想说什么,哪里晓得那死牛郎竟如此不要脸,一刻也离不开旧情人,立马就将他拽了回去,岂料又用力过猛,嘣一下便俩人双双倒在病榻,黑衣男子的唇那叫一个准,不偏不倚就落在牛郎的唇上。 顿时,所有人都震惊了,瞪圆了眼看着这惊艳的一幕,只有石化的份。 只是如果就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有更香艳的。 那黑衣男子兴许是害羞了,那么多人看着觉得不好意思,意识到这是病房时似见了鬼一样噌一下就弹了起来,只听得嘶一声响…… 躺在病榻上的牛郎胸前竟被生生扯去了一条衣裳,而他那个怎么也解不开的皮带扣终于揭开了,而后在一片惊叫声中……春光乍现啊春光乍现。 054、当众热吻 呱呱呱…… 我终于亲身体会到乌鸦在头顶飞过的窘迫样子,冷!! 我看着那一幕,一个半露腹肌,一个半露内衣,真叫一个无言以对。 病房内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他们俩错愕的神情也一并惊愕无语。 死寂一般的静,静得仿佛能听见空气流动的细微声响。 我瞪圆了眼,视线又不由自主的被牛郎那半露的腹肌吸引了过去,爷爷的,未免太正点了点,一看就是练家子啊…… 生的俊俏,身上又有料,靠!不愧为男女通吃的妖孽!! 我那样看着就差眼珠子掉出来,掉到他身上,正当我看得入神,又遐想的起劲,忽的被一个天真的童音震去了魂。 一个小孩奶声奶气的问,“妈妈,那俩个叔叔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衣服撕烂?” 未等孩子母亲回答,我立马大笑起来,“啊哈哈……”未免尴尬,我又强装镇定,解释说,“啊哈哈,叔叔在玩脱衣服游戏呢,呵呵。”我笑得僵硬,估计比哭还难看,所以小孩子对着我看,纯真的脸上直白的写着“不相信”。 为了不毒害祖国的花朵,所以我强调道,“真的,真的在游戏,我男友绝对不是gay!” “gay?!” “王芳!!!” 我话音未落,俩个惊悚的声音同时响起,而后我就只看到一个错愕带着僵笑的黑衣男子,一个眼里脸上都只想杀人的牛郎,外加越加惊愕的所有人。 意识到了什么,我心里哀嚎,娘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傻笑,结巴着说,“啊哈哈,我,去看鲜橙多……”说完立刻转身脚底抹油的往外走,只是我捅了这么大个篓子,牛郎那厮岂肯放过我,立马起身追了上来,狠狠的拽住我的手,双目血红,似有无数支火箭直喷我而来。 我是傻子才会束手就擒,所以我挣扎,被他看得我心慌意乱,又胡言乱语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不必在意我。” 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我这时候说什么话哇我!! 那厮脸色更沉,眼里火光冲天,手越捏越紧,而后咬牙切齿道,“我在意!!”说罢,拽着我就往外走。 这种情形,我跟他去我就傻帽,自当誓死不从,便急嚷着“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 可那厮体魄好,手劲也好的出奇,在他手里,我像只被拉着的小狗一样,牵着根本毫不费力。 我左右挣扎亦是无果,反倒引来了更多的注意力。 他一个妖孽一样的男人,本就倍受瞩目,如今又衣衫不整,更是引人遐想,又拽着一个依依呀呀说不个停的女人,这场景别提有多震撼,哪里有人会错过。 自十五楼一路被他拖到大厅,身后周围已然跟了不少的围观者。 大厅人多,如果再出去,到了住院部的广场上,那后果不堪设想,那里人比这里多上几倍,若被熟人看见,那我还要不要老脸了。 于是我再忍不住出口骂道,“你丫的神经病,放开我!” 他依旧不理会我,直接就将我带出门去,我死也不去广场,便变本加厉的开骂,“你丫个牛郎,你丫个gay,你变态,你神经,你……” 话音没在薄唇里,那厮停下脚步,猛的一拉就将我拉进怀里,不由分说便吻了下来。 此乃是住院部门口,里面是人,外面也是人,那厮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搂在怀里激吻起来。 脑袋瞬间呆掉,一时难以反应。 待到我反应过来时,周围满满的已经围了几圈人,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我看我比上上海万人体育场都观众多了,还是演那样一出惊艳的好戏。 我丫的有病才容他这样,我挣扎、推拒,可所有的抗拒在那一刻全化为乌有。 远远的前方,我竟看到了于霏凡,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孩,清纯美丽衣着时尚,正搂着他的胳膊好不亲昵。而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连眸子都变得那样沉静。 心猛的一痛,顿觉虚软无力,窘迫和心痛交织在一起,弄得我慌乱无助,强压着泪不掉下来,当众出丑可以,当众流泪绝不是我王芳该做的事! 看我笑话是吧,好,我就演一出给你看!! 我双手搭在牛郎的腰上,也激情回应起来,牛郎那厮身子一震,嘴上勾起一抹笑意,而后更加用情的深吻,片刻后才稍稍离开,满意道,“看来大妈很享受啊,还觉得我是gay么?” 靠!那厮这样作践我,竟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gay!!爷爷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要连累我!! 我丫的合作才是傻瓜,于是,我很恶毒的笑了笑,说,“是,很享受,享受到晕了。”说着我便假惺惺头晕起来,而后便真那样晕了过去……倒在他怀里装死。 那厮大约死都不会想到我会来这招,压着嗓子,急着喊,“喂……你丫不醒来,我扔你下去。” 我眯眯睁开看到他一脸尴尬,心里那个爽啊,装晕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多大众,面对尴尬,果真的大快人心啊!!如果我这时候醒来,那爷爷的也太对不起我一世英名了,我得意的笑。 那厮大约从未出过这般的丑,见我这么都不肯醒来,就真将我打横抱起,飞一般的跑了,在冲出人群时,他停了停脚,不下片刻又飞快的跑了去。 我大约能猜到他为何停下,定是看到了于霏凡,于霏凡是我的痛大约也是他的痛。不知怎的,心底除了痛,竟有一丝其他的东西滋生出来,仿佛的怜悯,是同病相怜的苦痛。 055、云里雾里 黑衣男子也就是六年前那个骇客帝国一,名叫白影下,牛郎那厮称之为四白。那厮在牛郎与我大演香艳戏时已经为牛郎办了出院手续,早早的在车上等我们。 一路上他便开始笑,时不时的对着牛郎语无伦次的说,“gay?!哈哈……gay?!” 牛郎显然还在气头上,一声不吭。 四白见牛郎那副德行,笑得更加厉害,开着车呢还笑得没完没了,几乎岔气。 “你丫的够了没有!”牛郎硬声低吼,语气里已然听出浓浓的火药味。 四白笑得停不住,断断续续道,“哈哈……我们鼎鼎大名的三莫是gay,我能不笑么我?要是告诉一清二楚知道,一定笑得比我还凶……”四白顿了顿,整了整情绪,又问,“我说三莫,人人都说你来苏城找文茜的,哪里寻来这么个活宝?”四白说到活宝还回头瞟了一下我,而后又说,“我怎么看着那女人,像似在哪里见过呢?” 说着,他狐疑的一下,又神秘兮兮的说,“难道我们大情圣三莫其实还有第二春?哈哈,真是特大新闻啊,哈哈……” “你够了没有,敢情早上喝了饭泡粥出来的,废话这么多。我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没有?”牛郎一本正经的,语气里怒意依旧。 “这不带来了么,那,你的爱车,行礼、护照、机票都在后备箱里。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将这些搞到手的,你可不要忘恩负义啊!”四白说的得意,仿佛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一般。 我心下迷糊,这俩人说的话,我怎么就越听越糊涂呢? 按着四白这口气,怎么觉得这牛郎来头不小呢,世爵c8啊,他该多有钱啊?还要护照、飞机票?难道他是想出国?难道他是跨国级别的牛郎,和日本最有名的牛郎一样,超级有市场,超级有钱? 那文茜是什么意思? 正狐疑着,牛郎那厮又说道,“知道你能耐,要不也不会让你帮我拿这些东西啊!” “得!你少来糖衣炮弹啊,我跟你说,我要实惠的,知道什么叫实惠么?”四白接口,语气里多了几分吊儿郎当的味道。 “实惠?不就是女人么?除了和她有关的人,随便你挑。”牛郎答得不以为意,话语中满满解释满不在乎。 只是,我听着怎么就那样别扭呢。他们这谈的怎么像在拉皮条啊? 正想着,四白不怀好意的反问,“真的?”顿了顿,他意味深长的又问了一句,“真的除了和文茜有关的人,谁都可以?” “你在怀疑我能力么?小四?!”牛郎似不乐意了,反问。 “哪里,哪里,我从不怀疑小三的能力,就怕你到时候不舍得。”四白笑得不怀好意,顿了顿,忽然对着反光镜问,“对吧,美女。” 我一愣,因我装晕,牛郎将我扔在了后面,此刻我正半躺在后面的座位上,自我的角度正好可见反光镜,为此我能看到他们俩的表情。 四白这话分明就是对我说的,可我正闭着眼呢,我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啊?! 正犹豫着,牛郎那厮硬声冷道,“你问她,干嘛,她正做梦回味广场之吻呢,哪里有空理你。” 我噌一下坐了起来,嚷道,“你丫的大色魔才会做梦梦这些!!” 我火大了,想着他让我在大庭广众下出糗,我就气得牙痒痒。 “大妈原来醒着啊,不是晕了么?我正打算送你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天太热把脑子烧坏了,影响了视力,影响的智力。”牛郎在气头上,嘻皮笑脸被刻薄恶言所代替。 “你才脑袋进水了,你个变态!”我气,死牛郎竟说我脑子坏掉了。 “你还敢说,要不是脑子坏了怎么会觉得我堂堂男儿是gay,你猪啊,还说我喜欢于霏凡!”仿佛气到极致了,他需要强压着火气才不能避免发出火来。 笑话了,这能怪我么?是谁在病房大演男男艳戏的? 我理直气壮,嚷道,“爷爷的,谁叫你们猴急的在病房就那样那样?!” “那样那样,是哪样哪样啊?我很是委屈诶,美女。我喜欢的可是美女,绝无断背山。”四白哀声诉苦,说得好不可怜。 被他这样一说,我本那样有理的却怎么觉得像泄气的皮球似的没了底气,讪讪的说,“你们,你们刚才,不是在亲亲,我我吗?” “哈哈……”四白大笑了起来,怎么也停不住。 牛郎一脸无语问苍天的无奈样,咬牙切齿的对四白道,“以后你爷爷的再骚包买个带钩子的皮带来美式拥抱,我丫的阉了你!” 带钩子的皮带?美式拥抱?难不成……他们是在拥抱打招呼的时候勾住了衣服……回想适才,被撕下来的衣服确实挂在那咧开的皮带上…… 嗷……这乌龙摆大了,怪不得牛郎要这样火大了。 我讪讪的笑着,装死的心都有。 可牛郎小人怎么可能放过我。我眼还没闭上呢,他又说道,“别想再装晕,再晕我写个欠款十万的借条让你按手印!” 我一个寒颤,十万?!那厮的心倒不黑!! 我愤愤,坐在那里不说话,不装死,我装哑巴总可以了吧! 只是事实证明,在牛郎那小人面前,一切皆是浮云。那厮回过头来,又恢复那邪魅的笑容,勾起左边的嘴角道,“忘了告诉你,还在工作时间,蜻蜓点水五百元,缠绵悱恻两千元,翻江倒海四千元。咱刚才算缠绵悱恻,恩?” 丫的,这也能算!! 我怒,正要发飙,他又道,“家里马上要到了,大妈要不要试试翻江倒海啊?” 我一僵,盯着他似邪非邪,似真似假的脸,竟只觉脊背发寒。 吞了吞口水,我只得将憋屈往肚子里咽。爷爷的,那厮火大起来,还真啥都干得出,还是破财消灾的好。 古人云,凡做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必须学会忍耐。对那厮,我忍!! 我讪讪一笑,不动声色。他才满意的转过身去。 看他转过身,我就作势海扁他。可才抬起手来,四白疑惑的看着后视镜里的我,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没听懂啊?美女?” 牛郎许是怕我胡言乱语,轻咳了一声,不耐烦道,“开你的车,提你的要求,问那么多干嘛!”顿了顿,他又扯开话题道,“你刚才要说的是什么?这次又看上哪个小明星了?” 许是提到四白兴趣的事了,他听来,一个兴奋,立马笑说,“还是小三了解我啊!不过这次不是明星。” “哦?那是什么?不会是老师吧?” 四白笑着摇头,说,“再怎么也不能找老师啊,多难缠啊!”卖起关子,他笑了笑才道,“这次啊,是个小城管!” 我听得云里雾里,牛郎脸色却一僵,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四白抢了先。 四白腾出一个手来,向后指着我说,“介绍这个美女我认识吧,我对她特别感兴趣!”说着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得那个耐人寻味。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的文《明知我爱你》 056、乐极生悲 虾米? 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哇!! 正疑惑着,牛郎怀疑道,“她?你要追求她?” 虾米?追求?搞半天,他们说的小明星、老师,原来这个意思,四白原来是花花公子啊。那牛郎难不成还兼职当拉皮条的?! 只是他那是什么语气哇,仿佛吃了惊雷似的,极度的惊愕,比适才在病房还受惊。 我心里一个不爽,丫的什么意思?看不起人还怎么的,我怎么了我,追求我能让他这么吃惊!! 心里不爽,我张口就想破口大骂几声,可还是没赶上牛郎,那厮竟先笑了起来,而后刻薄道,“你脑子进水啊?看上一个大妈!!”为了证明,他还特意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更不削道,“她全身上下哪里有亮点了?你恋母情结那你!” 四白回头看了牛郎一眼,神秘一笑,才慵懒道,“人是会变的嘛,我觉得大妈很可爱,很有意思。我喜欢。” 说着,还不忘在后视镜里对我眨了下眼。 若说牛郎是妖孽,那么四白就是白面书生,语气吊儿郎当的不像个正经人,可这面容还真能骗人,那叫一个斯文秀气。委实是我喜欢的类型,要不是知晓他的本性,此等帅哥还真是本姑娘着迷的类型。 他这样的人不笑已然煽动我心,这一笑,还不让我浑身发颤。 正想入非非,心花怒放呢,牛郎那厮又来搞破坏,鄙视道,“哈!你喜欢?!你要不怕被人误会带着妈妈上街,你就追求好了。正式介绍一下,她叫王芳,小名小芳子,今年嘛,看着四十其实三十,腹黑嘴毒,粗鲁恶俗,举止像混混,思想是馄饨,整一个四十岁小白,你要,拱手奉上。追都不用!” 我怒了,到底谁嘴毒!!老娘再不济也是黄花大闺女,也要面子的,有他这样在帅哥面前诋毁我的么?于霏凡都没那样嘴毒。哈!我忘了,他比于霏凡还毒。 “你爷爷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哪里没有亮点了?我成熟稳重,我75d,我哪里没有亮点了!你丫的死牛郎,才是思想混沌的大流氓!!” 我气愤急了,也不管忌讳不忌讳了,也嚷了出来,只是话音刚落,四白那厮竟急急的猛踩了刹车,跑车啊,开得那样快的,突然刹车,我在后面能不往前么我。 一个倾身差点就冲到前面去,亏得牛郎紧要关头还想着后面的我,伸手将我拦住,惊慌错乱的,大家都未觉得什么,我心里还一阵感激,那厮嘴毒心到还不坏。 哪里晓得,惊慌过后,又悲剧了。 那厮的臂膀,好巧不巧干嘛拦在最中央,干嘛偏偏在75d的地方,我僵住,牛郎似也僵住,我又觉得头顶乌鸦群群飞过,只觉得窘。 是四白打破了沉寂,他大笑,回头又正巧看到我们僵持的一幕,乌溜溜的眸子上下动了数下才直盯着牛郎那手,不动,看了好半响,才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意味深长,道,“75d……确实很亮啊……三莫?”而后又将眼波移向了牛郎,盯着他看了好半响,才忽的哈哈大笑,前仰后翻的直嚷,“三莫?牛郎?哈哈……” 话出,牛郎似惊了一般立刻将手抽了回去,脸色淡淡,眼眸里却掩饰不了的尴尬,他没有看我,只嚷,“你丫会不会开车,不会开车给我滚下去。” 四白笑得岔气,直盯着牛郎还在念叨,“牛郎,三莫……” 牛郎似乎真气了,抬手就开门要下去,若不是电话及时响起,那厮估计真会将四白赶下车。 听到电话,四白也停了嘴,车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我虽然一肚子疑问,不过此刻还是装孙子比较妥当。 “喂,楚二,搞定没?”牛郎接起电话就迫不及待的问,仿佛在等着非常急切的回应。 车里静,隐约能听到电话里头嘶嘶的声响,是个男人,一本正经的口气,说得极犹豫,慢慢道,“德国安伯格,eh’haeual……” 话出,牛郎的脸色徒然一阵青紫,似受了极大的刺激,顿时石化。而四白明显也听到了电话里说了什么,脸色也一阵惨白,本是盈盈笑意的眸子徒然变得清冷,变得只有凄凄哀哀的悲悯。 他愣了半响才将手搭在牛郎身上,似安慰开口欲说什么,终究被牛郎先一步。 牛郎声音极低沉,似在颤抖,他说,“去,机场……” 给读者的话: 备注:eh’haeual是德国一家古老的小饭店,下文会有介绍。 057、三清四白 很明显,即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能从牛郎的态度上得知这事非同寻常。接过电话后他便没再说过话。四白也很识相的没说,只是时不时的转头看他一眼。 “德国安伯格,eh’haeual”像似一个地方,而牛郎听了这个地方却只想去机场,他是迫切的想要去那个地方,迫切的想要见那里的人吧? 本不该八卦的,可见那厮听了这样的消息后似变了一个人后,我的好奇心就强烈起来。 待他去机场洗手间换衣服时,我便乘机问了四白。 为套近乎,我便与他闲扯起来。 我问,“诶,你为什么叫四白?长得像白面书生?皮肤白,眼白白,牙齿白,怎么滴也只有三白,哪里来的四白?” 四白本来脸也沉沉的,听我这样一说,噗得就笑了出来。 我鄙视,此人笑点也太低了。 我笑,讪讪问,“难道我说错了?” 仿佛我有多可笑一般,他看着我笑了好一会,才神神叨叨的说,“小芳子,告诉你啊,其实我头发是假的,我少年白头,四白还有头发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哈哈……” 鬼才相信好不,我努嘴,鄙视他,与牛郎那厮在一起的果真没好人。 他见我如此,用手肘顶了我下,止住笑说,“怎么,这样就生气啊?我看三莫气你时,也没这么小气啊。” 我不理他,那是我斗不过那厮,气得已经没了脾气好不! 他见我不理,就完全妥协,自言自语似的解释,“一清二楚,三清四白。我们四个人的小名。四兄弟小时候一起在院子里长大的,经常玩得全身泥巴才回去,经常狠揍我们,那时候郁大的爷爷就会出来打圆场,帮着我们说话,解救了我们便要给我们上一堂政治课,他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衣服弄脏了不要紧,做人不脏才是真。还说人啊都该‘为事一清二楚,为人三清四白’。这样才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时候郁爷爷是我们的偶像,为此我们就按着年龄排了队,结了兄弟,而封号就以郁爷爷送我们的那八个字而定。三莫本该是三清,因为和一清的郁大重了,就改成了莫,我排行老四,又正好姓白哪能不叫四白啊。” 我点头喃喃,“哦……原来如此啊。”可我想知道的根本不是这些,可我又怕问出谁是文茜来唐突。我和牛郎只是债主与债权人的关系,我又怎能去问他的私生活,这一点不符合我革命形象不说,还嫉妒的八卦。 可不问吧,我又觉得憋得慌,总觉得心里吊着什么一样难受。 四白也是个聪明人,他忽然凑到我跟前,问,“小芳子是想知道文茜吧?三莫没有和你说嘛?也对,这事他怎么可能和你说,不过他不说我若说了那就不够义气了。”顿了顿,他瞄了我一下,又说,“不过我倒是可以说他这次去德eh’haeual是为了文茜,文茜在那里!”四白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通废话,但最后那句还是极有价值的。 果然是去找人的。文茜定是牛郎生命里很重要的女人。 不知怎的,心里涩涩的不是滋味。也许是妒忌了,妒忌有这么幸福的女人,女人活在世上如果有这样一个男人为了自己抛开一切来寻她,那么该是多幸福的事。 倘若于霏凡当年就离婚,回到我身边,我也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即便他曾经出轨过,我也不觉得伤心,因为他最终选择了我。 也许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只属于自己,所以才有那么多的小三扶正了,或者被踹了,这都是感情的战争,为独独属于自己的感情而战斗。 牛郎,原是那样痴情的男子。我忽然觉得他可爱起来,不论他对我如何,可他深爱着一个女人,肯为这个女人不顾一切,单单这一点他就比于霏凡强上百倍。 我凄楚一笑,怎么不由自主又想到于霏凡。他已经有了新欢,哪里还和我有关系。 “喂,你还好吧?”四白见我多时不说话,便推了推我,看了我一眼又安慰道,“我了解三莫,他不敢兴趣的女人,没人可以靠近他,小芳子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呃……是特别的,特别的傻,被他耍着玩嘛,我知道。 心里极度堵得慌,我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走了,文静那一万元咋办呢?那不是我还?!嗷……我的心哇……滴滴答答的淌血啊。 我蹙紧眉头,憋着嘴,那叫一个苦。 四白似误会了,立马开口解释道,“小芳子知道eh’haeual是什么地方么?” “什么地方?”我还真不知,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奇。 “婚姻之家,是德国一家有282年历史的旅馆,当地传说新婚夫妇只要在这里住上一晚,便可白头偕老永不分离,所以被称为婚姻之家。那是三莫无意间看到的,便一直梦想着和他心爱的女子一起共度良宵,只是……这次他去却只能看着别人共度良宵。”四白说得有些悲凉,字里行间都透着对三莫的怜悯。 我也知晓适才他那眼神为何满满的皆是悲悯。牛郎那厮原来还有这样一段过去,难怪他要作践自己,果真是为了女人。 给读者的话: 稍有修改 058、窘迫异常 女人的同情心都是泛滥的,所以牛郎换好衣服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全然忘记他的可恶,记着的只有他痴情的可怜一面。 待到他登机,四白与他告别几句时,我的心里似被灌了水般,沉沉的不是滋味,像似生离死别似的,极不痛快。 牛郎未发现我的异样,倒是四白先发现了。 他回头冲我一笑,走了过来,忽然就将我搂住,凑近我的耳际,低声调笑说,“小芳子不舍得三莫走吧?” 我一惊,仿佛被说中痛处极力要掩饰,我甩头怒瞪四白,想要大骂几声“神经病”,可要死不死的四白那厮干嘛靠那么近,我甩头的瞬间,鼻子正巧在他的鼻尖扫过! 我一愣,只觉窘迫,竟是呆掉。 四白似也一呆,只定定的看着我。 他的目光令人浑身不自在,无法诉说的感觉,总之是耐人寻味。我不喜欢,顿觉窘迫,又不想被人看穿,便要发火数落那小子,怎知我未开动,只觉手上忽的一疼,被人一个用力,我未注意,一个不稳差点人仰马翻,亏得我与文静学过一些空手道,有一些底子而在紧要关头保持住了平衡。 头未抬还未弄清啥状况,头顶就冒出牛郎的声响来,“大妈还真够急性子的啊,我还没走了就另结新欢了,别忘了,我们的买卖还没完呐!” 嘿!死牛郎说的是什么话!啥叫另结新欢?啥叫买卖未完? 爷爷的,真把他当成我男友了? 我火大,气不打一处来,噌得就站起来,指着他想破口大骂,可在看到他的脸后所有的怒气又全消了,他的脸一眼的沉,眼眸暗暗的似没有生机,虽有怒气却全然不似以往那般玩世不恭一股子戏弄人的神情。 文茜!定是文茜另结新欢让他草木皆兵了,痛恨所有女人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女人的同情心都是泛滥的,所以我全然忘记了他无理取闹,权当他是心痛至极不能自给。 这样想着,本是指着他责骂的手变了模样,改成拍了他的肩;本怒气冲天的脸也换了颜面,变得嘻皮笑脸。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而后很有大哥风范的说,“牛兄弟,此去德国不论战果如何,一定要安全回来,别再像上次一样作践自己,身体是自己的,命不单是自己的,想想你的兄弟,你的父母,他们都爱你,不会嫌弃你的职业,恩!” “哈哈……”听了我的话,四白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而牛郎那厮脸色更沉,我明显觉得他的嘴角轻轻的抽动了几下。 我心下迷糊,难道自己又说错了? 对啊,他是要找回文茜的,我却在说泄气话,委实不该啊。 于是,我改变了策略,讪笑说,“哈哈,这是最坏的打算,我们都是希望你成功的,俗话说先苦后甜么,哈哈……”顿了顿,我又变了脸,一本正经的又拍了几下他的肩,道,“兄弟,加油!把文茜那妞抢回来,嗯!” 这下四白笑得更猛了,牛郎那厮的嘴角明显抽搐了,而后我又悲摧了。 怎么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讪笑,低头,反省。 才低下头,就听牛郎那厮冷声说道,“大妈怎么不用这气魄把于霏凡那厮抢回来,嗯?!” 我一震,猛得抬头,才发现他已然转身走了,连声再见都没说。 看着那头一步会径直向登机处走的牛郎,我心里莫名的不爽,蔫蔫的没了精神,仿佛遗落了什么。 四白那厮忽的凑了过来,嬉笑着问,“哟,小芳子,看不出来啊,你还和于霏凡有一腿啊?” 什么叫有一腿?这么难听的。好歹那时候我们也是正当男女关系。 我不爽,瞪了一眼四白回道,“要你管!” 说罢我就走人,爷爷的,和牛郎那厮在一起的没什么好人。 四白不依不饶跟了上来,手又搭上我的肩,撒娇说,“诶,别这么小气嘛,说说看啊,四白喜欢八卦。” 从未见过男人撒娇,我一个寒战,抖了一身鸡皮疙瘩,正想着四白你丫的不做小受太浪费了,那头电话来了短信。 竟是牛郎,他说,“四白更不合适你,离他远点。” 059、莫名心烦 蓦地心虚,猛得甩开四白的爪子,又下意识的回头张望,只是毫无牛郎的影子。 定了定,忽然觉得自己好生奇怪,我干嘛在乎他啊?还有,谁合适我,我还不比他清楚,要他来提醒,他当自己什么呢,神呢! 心里莫名奇妙的复杂,乱乱的,难以平复,此刻手机又响了,还是牛郎,这次只有一个字“乖”。 我窘了,怎么感觉是他女儿呢,看着那一个乖字,不由又一个激灵。 牛郎那厮还真看到四白搭我肩了,可四白搭我肩关他鸟事! 正纳闷着,四白的爪子又勾了上来,只听他吊儿郎当的说,“小芳子追求的人还挺多的啊,这么多短信。把手机告诉我吧,从今儿个起,我也加入你的追求一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牛郎说的没错,这厮绝对要离他远点,没一个正经的。 我又甩开他的手,扬扬手道,“我牛兄弟说了,叫我远离你这妖孽!” “嘿!这三莫果真重色轻友哈!让我看看,死小子什么意思。”四白说着就将手机夺了过去,看了之后双眸发亮,盯着我笑得那叫一个神秘,而后装腔作势娇嗔道,“小芳子,乖啊……”说罢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窘迫了我,撇嘴瞥眼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立马就前夺了手机就跑。 爷爷的,死牛郎发神经发个“乖”字让我难堪。一口气跑到门口拦了的士就闪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坐到上车,我才发现自己的脸烫的厉害,从后视镜看自己,丫的都成了小时候染的红鸡蛋了。 我抚上自己的脸,轻轻拍了拍,丫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我极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便又开始怒骂死牛郎,丫的,走了还不让人消停,爷爷的果真是妖孽。 心里正那样骂着,手机又来短信了,一看还是死牛郎。 这次他莫名其妙的写了很多,他说,“知道兔子和刺猬在老虎面前有什么区别么?没有区别,依旧是美餐,当老虎没什么可吃时依旧会将刺猬当食物,刺猬除去皮毛就是不堪一击的美食。知道兔子觉得刺猬是什么么?是懦夫,只会伪装自己的懦夫,哪天他们在老虎肚子里见面了,兔子只会嘲笑刺猬,原来也最终也会来这里。刺猬是懦夫因为他只是到躲避,却从未想过反抗,兔子逃生是逃却是一种反抗,对生理的反抗,对天命的反抗,虽最后仍被老虎吃掉,可他至少拼过一回,不后悔,而刺猬,他以为自己有刺的保护却依旧在原地乐哉乐哉,其实不知他最终会和兔子一样。大妈,你明白么?” 我看着愣住,他是在告诉我什么?他在告诉我他此去就是做兔子的?还是叫我别再当刺猬? 是啊,我是刺猬,用刺伪装自己,却依旧在原地,依旧对于霏凡抱有希望,可对他有幻想又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而据他于千里之外,他对我的好,旁人都看得明白,我怎么能不清楚,他突然结婚,我没有纠缠原因就一口拒绝,我从未想过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他近几年的苦苦纠缠,我恨事后心里还会沾沾自喜,因为他还在乎我。我了解于霏凡,若不在乎他不会苦苦纠缠,可又为了什么,五年之约到了,他却又说再见。 五年前他莫名其妙的结婚,五年后他又莫名其妙的在我生命里消失,我不要再做那只刺猬,我想做兔子,想弄明白一切。 心里那样想着,我拿起手机,拨了那个大约死都不会忘记的号码,只是我不曾想,接电话的不是他。 “喂,你找凡哥哥么?他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诶!”是一个女人,甜甜糯糯的声音像极了小时候吃的棉花糖,含着嘴里甜得连骨头都能化了。 060、同学聚会1 脑袋嗡嗡的,像似飞进了几只苍蝇般,只觉烦躁难受,心不由的抽痛,我猛的摁下了电话。 那样重仿佛那个结束键不单单是一个键,是一个人,是一段过往,我愤愤,似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个键上。 只是它仍旧只是一个键,不代表什么,根本无法化解我心里的苦楚。 眼眶湿湿的,像似要山洪暴发了一般,可我谁啊,我王芳啊,怎么可以为于霏凡那始乱终弃的混蛋哭啼,在鲜橙多家哭了三天后我就告诉自己,我不会再为他流一滴泪。抬了抬头,我将窗户开得最大,让风四溢吹来,吹散我心中烦闷。 电话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我胡乱的按了接听,而后“喂”了一下。泪是强行压了下去,可那声线还是爷爷的沙哑得紧,似受气小虐包似的,声音都颤抖着。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 我纳闷,才又说了一声,“喂,你哪位啊?” 那头仍旧没有声音,倒是前排的司机先生发话了,他说,“小姐,我开着冷气呢,你开着窗户不是费我油么!”说着还嘀咕了一句,“发泄情绪也不能危害别人利益啊!” 我被牛郎耍,又接了那样的电话,如今又遇上一个小气啦啦的司机,我莫名火大,硬声回道,“知道啦!丫的不少你油钱!” 爷爷的,对待这种人就该凶,要不就被他看扁了。 那司机果然是吃软不吃硬的,看我火大了,他倒蔫蔫的没声音了。我心里一个鄙视,又将注意回道电话上,才发现电话已然挂断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盯着那断了电话瞅了半响,到底谁这么无聊哇!居然打电话来不说话,明显找抽哇!要让我知道,我非骂死他祖宗十八代,爷爷的,最讨厌被人耍了!!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可在心里还是将他骂了个遍,我知道是我在发泄,我是在试图忘记于霏凡的那个电话,我是在告诉自己于霏凡和我真的没有关系了。 可是无论我怎样的告诫自己,还是不由的会想起他,而有些事仿佛是注定的必须让我自己去面对。 在鲜橙多搬来我家第五天,我们收到了同一个短信,高中同学聚会。 本不想去的,高中同学一我不想见于霏凡,二我不想见胡思妍,可鲜橙多想去。 让鲜橙多住进繁华似锦其实是个错误,我忘记了齐向华的小三就住这里,更要命的是齐向华小三的家正好在我们的前一栋房子,灯火通亮时,那小三和齐向华干什么都看得到。 齐向华他爷爷的的真不是人,你要亲亲我我好歹也拉上窗帘啊,竟都敞开着,像似就故意给鲜橙多看的一样。 平时晚上鲜橙多就不想呆在家里,她不由想要去窗台,看了又满心是伤,所以她要躲开晚间,她要去同学会。 其实她去同学会还有一个目的,我知晓,她就想去借酒消愁。 同学会约在一个同学开的酒吧,自助式的晚餐,像极的贵族party,倒也惬意。鲜橙多进去之后就一直坐在角落里喝酒,我担心她自当也陪着。 同学聚会,本就是那么回事,以往好的一起说说聊聊,男同学看着美女同学殷勤送秋波,我见着也极为反感,也就陪着鲜橙多,看着她,让她少喝一点。 庆幸的是我不想见的两个人都没来,也就自在了不少。 我那时候在学校朋友不多,长得也像豆芽菜似地便更没什么男人缘,又加上于霏凡那事,男人都避我远之,如今同学会倒也没人来烦,我和鲜橙多又躲得远,倒也轻松。 可人嘛总有几个不识相,明知道我们不想说话,还非要来搭话,还非要说那样不讨人喜欢的话。一个女生,哦,不,如今也成了大妈,穿得花里胡哨的,似扭秧歌一样扭了过来,一屁股坐下来,瞅了我一眼问,“哟,这不是于霏凡的女人王芳么,你先生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061、同学聚会2 此人找茬的! 我看了那女人一眼,面熟却只觉得陌生,毕竟毕业十年了,变了不少不说,哪里还能有那记性记得住她名字。(.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于是我很淑女的笑了笑,不搭理她。对于这样的人不搭理是最好的办法。 可世界上就是有那样一种人类,喜欢纠缠不休,喜欢把别人的伤疤揭开来狠狠的撒上盐巴,看着人家痛苦,她才会觉得高兴。 那女人就是这样的人,也不知我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她就盯着我不放,抿了一口酒,她又冷嘲热讽道,“房地产老板于霏凡的女人到底不一样,架子大得来,还不搭理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那女人真找抽的。爷爷的的,一股无名火就那样串了上来,她脑残啊,一口一个于霏凡的,一口一个房地产老板的,老娘也有名字的好不。 我皮笑肉不笑,很淑女的对着那女人说,“这位老同学……”我盯着她眼角的鱼尾纹将那个“老”字咬得极狠,随后又仿若无事的解释,“老娘有自己的名字,请直呼我名字,别乱给我扣帽子,那帽子太臭,我吃不消!” 那女人笑得那叫一个难看,下意识的摸了摸眼角抽得嘴巴都要歪了,只是那女人许是常干这事,很快就恢复过来,又抿了一口酒,瞄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呵呵,是嫌弃臭呢,还是压根就配不上啊?”顿了顿,她斜睨了我一眼,又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吧?!” 嘿!真找茬的是不!知道我被于霏凡甩了来嘲讽我的呢! 爷爷的,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欺软怕硬,专挑人伤疤攻击的无耻之徒。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 我盯着那女人,心下深深呼吸压住蹭蹭直上的火气,勉强挤出一个笑,说,“您老倒是挺了解我的私生活的,您老祖上感情是狗仔队出声,老娘的事关你屁事,有事明着说,别来给我阴阳怪气的,我不吃这套!” 我的声音说的极大,不少双眼睛投了过来,好奇、探究,那女人大约觉得窘迫了,竟撒起泼来,噌一下站起来,只骂道,“王芳,你个第三者插足的小三!连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心上人都抢,你还是人么你!你有什么了不起啊,到最后不还是一样被于霏凡甩了?!哈,你比胡思妍都不如,你他妈从头到尾就是个狗娘养的小三贱货!!” 噗一声,她的尾音落在我噗出去的红酒里,她名贵的真丝衣裳被染了一滩酒渍。 我是气炸了!我强压着心底的憋屈与愤怒,紧握着拳不揍她,只怒瞪她,瞪了半响我才吼道,“你爷爷的嘴巴放干净点,不要把我与那个始乱终弃的大奸商搅和在一起,即便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与于霏凡那贱人牵扯上半点关系!!” 愤愤的骂完,我拖着一直猛喝酒的鲜橙多就要走,适才关顾着和那女人搅和了忘了鲜橙多,那女人喝得烂醉,像坨烂泥巴似地拖都拖不起,好不容易将她拖起来要走,却发现所有人都静止不动了,仿佛都被孙悟空下了定身术般都只知道干站着,眼睛直瞄向一个地方,门口。 我心下一沉,怎觉有大难临头的感觉,抬头一张望才瞬间定住!! 于霏凡那厮何事出现在那里?! 给读者的话: 亲们,今日晚了抱歉,门烧的糊里糊涂的,尽力三更吧,~~~~(>_<)~~~~ 062、狭路相逢 他脸色极差,仿佛听到了我所有的辱骂。我脊背一凉,只觉得尴尬。 可更尴尬的是,他手里挽着另一女子,就是医院那个年轻女子,他们拥得那样紧,仿佛是两块磁石紧紧地靠在一起,如何分也分不开。 爷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关系非同寻常么!! 多重情绪闪过,我决定走为上策,这里已然容不下我,省的届时更尴尬,更糗。 只是事情要能这般轻松的了事那世间一天不知要无聊死多少人。 我费力的带着鲜橙多走过于霏凡与那女人的时候,被生生拦了下来。 那女人以身拦下了我,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仿佛替天行道似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说,“给凡哥哥道歉!你这臭女人!” 看着她甜甜美美文文静静的说起话来还真不含糊。臭女人!!爷爷的我就臭女人了怎么着?! 我就骂他了怎么着?我凭什么道歉,该道歉的是于霏凡,五年前是,如今也是,从头到尾我就是被他玩在鼓掌中的棋子,想起来了玩玩,想不起来就扔掉,如今有这般年轻漂亮的小妞陪着怎么会想起我这个已然成了大妈的初恋情人! 心里似裂了胆一样苦,我憋屈,强压着苦涩,我不会在这群人面前流泪,这是我的原则。(.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我笑,大约是冷笑,总之自己也分不清了,我盯着于霏凡,问,“道歉?是吗?于霏凡?你要我道歉?” 他只是沉着脸抿着薄唇不说话,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一片黑雾,那样深,那样黑,我看不明,以前看不明,如今更看不明。 于霏凡未回答,那女人呛声说道,“是,道歉,凭什么骂我凡哥哥,你道歉!” 我看着于霏凡,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样沉沉的不说话。 我终究败了,低下头,这次,我明白自己在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苦笑,定了定神,我抬头喝道,“于霏凡!” 说着便拿出九品芝麻官里周星驰骂街的气魄吼道,“你个贱人,贱人,贱人……”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只是我的余音在同样一杯红酒里嘎然而止,于霏凡那厮,他竟用红酒扑我! 哈哈!我真想仰头大笑三声,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那个即便结婚了也要和我在一起的男人,他为“贱人”二字用酒扑我! 他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重! “谢谢你,于霏凡,你扑醒了我!”我瞄了他一眼,冷声说道,而后便要走。 只是好事成双,窘事自当也要成双,我才抬脚,于霏凡的女人就扇了我一巴掌,又讥讽说,“这样才能更清醒!” 我没有再看于霏凡,也没有再看那女人,更没有看其他人是什么神情。我的世界里只有门口,只有门口是黎明的通道,我在黑暗里挣扎,很痛苦,很悲惨。 忍着脸上的疼,拖着狼狈的身体,走到门口时竟又遇上了胡思妍,世界真爷爷的凑巧,让我糗到家了。 我看了她一眼,她也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这几年她练就一身好武艺,面不改色便是独门功夫,永远是那张沉静的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脸。只是有时候人的眼睛会出卖一切,特别是得意的时候,而此刻她得意着,所以眼里满满的解释看好戏的神情。 我不打算与她纠缠,便拖着鲜橙多要走。 063、窘萨特了 鲜橙多那死家伙酒多了,适才还好,现在出门吹了风便开始吐了起来,她神志不清,哪里管得了三七二十一低头就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我们离胡思妍极近,那酒味混着酸味的东西吐了一大堆,自当也溅在胡思妍身上。 胡思妍一向注重仪表,鞋子衣物都是整整洁洁的,鞋面一层不染,衣服毫无皱褶,如今被鲜橙多如此一折腾,她气得直跳脚,像避瘟疫一样躲开了我们,口中不由冒出奚落的话来。 她鄙视道,“搞什么!没人要还不珍惜自己。活该被人作践!” 她说了一句大实话,可但凡实话都伤人,鲜橙多醉着,可那话却依旧伤了她,她猛得抬头,指着胡思妍就开骂道,“你崇高,你高尚,你丫的自爱,你丫自爱当五十岁老头的情妇!!” 胡思妍一震,脸色徒然变得青紫难分,人人皆知的秘密,却是人人都忌讳的事,因为大家都知道,捅破了谁都难堪! 胡思妍是震到了,大约第一个人敢这样指着鼻子骂她,她眼里湿润,却布着满满的不甘和愤恨。 缓了缓,她才推开鲜橙多,才道,“起码比那些小三多做不成,被男人抛弃的强!” 而后头一甩便往里面走。 我知道她在对我说,她虽是看着鲜橙多可她在嘲笑我,混了那么多年,连于霏凡的小三都不是。 是伤到了。我亦被说到的痛处,我还傻兮兮的对他抱有幻想,而事实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具玩偶,是玩偶! 眼生疼生疼的,泪仿佛就要夺眶而出,吸了吸鼻子,我缓过神。 如今怕是刺猬都当不成了,只能当个乌龟,躲在自己的小窝哭上几天几夜,才能将今日所受的怨气统统流出体外。 这样想着我伸手抓鲜橙多,哪里晓得那丫头一不小心竟跟着胡思妍而去,那个酒吧坐落在古典园林式的老宅子里,门口有台阶,那家伙一不小心头就往台阶上撞去。我大惊失色,顿时愣住,来不及出手只能尖叫,“鲜橙多!” 庆幸啊庆幸,有一双手及时挽救,才避免了流血事件。 我扶了扶胸口,跑了过去,急忙拉着鲜橙多,直道,“你怎么样啊,鲜橙多?!” 可那女人喝酒喝疯了,竟然甩开我的手直扑那救命恩人,直嚷,“帅哥,谢谢你啊,本美女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 我的个娘啊!酒精果然是坏东西哇!鲜橙多竟然能说出如此大胆放浪的话来,我鸡皮疙瘩一地,只觉尴尬,恨不得掩面跑人。 只是那是鲜橙多啊,我的姐妹,我怎么可以丢下她,于是我只能厚着脸皮,讪笑道,“啊哈哈,我朋友喝醉了,这位帅哥你不要建议哈,呃呵呵……” 我只是尴尬的笑止在更加尴尬的境地里,为什么啊!! 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四白!我的个娘啊!! 我还没窘死,那头四白就哈哈大笑起来了,“哈哈,小芳子可爱,原来小芳子的朋友更可爱!” 我的个娘啊!!我权当你表扬我好不? 我对着他讪讪而笑,伸手就要抓鲜橙多,可那家伙像中了邪似的抱着四白不放。嗷……我真爷爷的连撞墙的心都有啊! 可我不曾想更让我想撞墙的事发生了,身后忽然多出一个声音来,他低沉的说,“既然那么可爱,你留着,负责把她送回家了,大情圣!”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头还是机械般的转了过去,路灯下,他白体恤黑裤子极为显眼,像是纯然天成的尤物,不可亵渎,只是那死沉死沉的脸像误吃了臭鸡蛋一样,极为的难看! 娘啊,你让我死得彻底吧,为什么会是牛郎哇!! 我一时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再说话,只是几步走了过来,扯上我的手,冷声道,“跟我走。”说着也不问我的意愿直接将我带走。 我依旧愣住,可忽然想到鲜橙多还醉着,便道,“喂,鲜橙多,鲜橙多……”那死牛郎根本不理会我,我转头遥望,昏暗的灯光下便看到四白搂着鲜橙多似乎在说什么。 他身后隐约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是于霏凡。 064、夜晚还美1 适才被鲜橙多一闹而散去的阴云又飘回,压在了头顶,重重的、阴郁的只令人不舒服。 三莫一直未说话,只是拉着我去了停车场,将我塞上车,便狂飙了起来。 上次乘这车的时候自爱白天,许是怕招摇过市,拉上了帐篷,如今是黑夜,又正值初夏,敞着篷开车,甭提有多拉风。 车速是那样的快,本是无风的夜晚,仿佛成了飓风来袭,飕飕的风声只从耳边呼啸而过,那样疾,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快就此带走。 只是我的不快太根深蒂固,可是狂风能轻而易举的带走。 风掠过耳际,亦吹进眼中,眼立刻干干涩涩的疼。许是头颅七孔相通,眼涩了连带鼻子和喉间都起了变化,我快要支撑不住大哭出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十年的感情,怎能说放就放,五年前我放不下,如今更憋屈的放不下,我是悔,悔不当初,我为何会着于霏凡的道,自打开始与他接触,他就一直在耍我,从未停过。 我曾记得,宿舍里姐妹都不能相信,本校一等一的才子帅哥能看着我这不起眼的小草,还说我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才会遇上这等比玛雅文明都难以理解的爱情动机。 为此,我也苦苦想了很久,到底是什么?到底他喜欢我什么? 实在忍不住了,我还问他,“于霏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为何喜欢我?” 他那时候正在看书,忽的抬起头来,勾唇一笑,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少扯开话题,赶紧回答本官!”那时候正迷包青天,说起话来都是包拯的语气,我说得一本正经的,他却笑得人仰马翻。 我怒的,“你丫的说不说啊!不说就是不爱我!”我嘟着嘴,和所有恋爱的小女人一样的矫情。 他还是笑个不停,直说我是“歪理王”。 爷爷的,我是姓王,可不能这样随便我改我名字好不!还来个西洋排序的,崇洋媚外了不是! 我急了,扑上去就挠他痒痒,爷爷的,你不是想笑么,姑奶奶我让你笑个够。 他最怕我给他挠痒痒,每次都能挠到他脸红眼热、心跳加速、高举双手投降收尾。许是他早已料到结果,见识就讨饶道,“我招,我招还不行么?” 我扬手动了动手指,瘪嘴奸笑道,“赶紧,不然,哼哼!” 他哧一声笑出来,伸手就将我搂在怀里,手指点了点我鼻子,道,“因为你好玩啊!每次想到你,我就觉得开心。” 因为好玩,我吸了吸鼻子,爷爷的,鼻子哪能可以这么算的! 我转头,看一瞬而去的景物,苦往肚子咽。 好玩,那时候他就明白的告诉我,因为我好玩,而我还傻愣愣的觉得自己带给他快乐,所以在他心里我是非同一般的,值得怜惜的,那是无比的幸福。 原来在他心里,我压根就是一个玩具,因为好玩所以拿出来玩玩,玩腻了就扔了。 苦水似决堤的洪水般冲出心房,直升喉间,直冲脑门,直入眼底,我真需要回家,我要躲在我的乌龟壳里哭啼,我撑不住了,再撑不下去。 我说,“喂,我要回家。” 我知道但凡细心的人都能听出我语气中的苦涩,牛郎也听出来了,顿了半响才道,“发泄不但只有躲在家里哭啼吧?你还打算为他痛哭三天三夜啊?!笨女人!” “要你管!”我答得飞快,语气不善。 给读者的话: 今日又晚,继续高烧中……杯具…… 065、夜晚还美2 “怎么不管我的事,现在我不是你男友么?我女友出事了,不管我的事?”他答得理所当然。[.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有些懵了,啥时候他成了我男友了?转头要与他理论,正巧他也转头看我,四目相对,竟有一刻的愣怔,我到嘴的话缩了回去。 黑夜里,他的眸子像天上的星星般发亮,沉沉静静的看着都让人心情舒坦。我心中莫名一动,顿觉异样,慌忙别开脸去,才听他说,“缓解痛苦有很多种,哭又能解决什么?你本来就丑,再哭就更丑了,我带出去多没面子啊!” “喂!!你丫的说什么呢!!”我火大了,这还是人么,在我伤口上撒盐。 “说实话呢,刺激你的实话啊,你不是想哭么,我改变主意了,想看你更丑的样子!”牛郎那厮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勾唇一笑,笑得那叫一个可恶!! 丫的,我哭给他看,我就猪! 憋屈被他惹起的战火吞没,我丫的就此罢休我就不姓王! 我嚷,“喂!你丫的还有职业道德么你!让顾客难受就是你服务的宗旨啊!你丫的你的妈妈桑是哪位,我爷爷的要理赔!!” 他不以为然,厚颜无耻道,“大妈到底是大妈,三句离不开钱,你财迷投胎呢!”顿了顿,他又说,“还有啊,你到现在才付了五百元,可欠了我很多钱。你该不是想赖账吧?” 我那叫一个无言以对,被他问得是哑口无言,只能干火着,只能怒瞪他努嘴解气。 见我如此,他笑得更加厉害了,又说,“早知大妈这么小气啦啦,我就和四白换一个顾客了,唉唉,好歹人家也是个美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虾米?!四白也是牛郎……嗷嗷……天要亡中国女人啊!好看滴男人咋都去干大众情人这行了,还有活路么。 等下,鲜橙多喝醉了,万一四白……那,那……如何是好哇。 我一个激灵,立马吼道,“掉头,回去!” “干嘛?你还想躲进乌龟壳哭啊?!”牛郎的语气有稍稍的泄气,仿佛恨铁不成钢。 我心里惦记着鲜橙多,哪里管得了他,便直说,“鲜橙多醉了万一真缠着四白以身相许那咋办?” 牛郎一愣,哈哈大笑起来,转头看了我一眼,问,“大妈,你到底以为牛郎是干什么的?” “不是,不是,陪酒,陪聊,陪亲亲,陪睡觉……”我越说越低声,越说越觉得脸热,爷爷的,我干嘛和他说这些!! 他屏住笑,耐人寻味的看了我一眼,才问,“哦……陪亲亲,陪睡觉?” 嗷……这么轻他也能听见,他还是人么他! 我脸烧得更红,而他下一句话让我的脸彻底成了红烧狮子头!! 他不怀好意的说,“哦?!原来大妈出钱买我,留我在家是想玩亲亲,玩睡觉啊!你早说嘛!” 语毕,我的脸徒然红成一坨,只是那除了羞更多是的气!! 人是怎么死的,冤死的,我是怎么死的,是被那厮气死的!! 这颠倒黑白的死牛郎!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喂!你丫的……”我吼道,想要痛骂他一顿,作势就要狠k他。 可那厮却呛声道,“在下有名字的,请直呼我名字,别乱给我扣帽子哈!” 被他这样一说,我僵住,这厮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属壁虎的呢,这话怎么听着像我还给那惹事的同学的啊?难道他也在酒吧里?他若在,绝对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啊,那样妖精似的脸。 正疑惑着,那厮到底有没有在场,刚想说不要剽窃我的话,那厮的车就突然停了下来。 而后便听他笑着说,“大妈顾客,到了,下车。” 我一愣,看着对面汪洋一片,只觉得心情徒然一片大好。 原是那厮将我带来了太湖边!!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不了三了,见谅……明日好转便更……谢谢支持…… 066、异样感觉 茫茫湖水,波光粼粼,太湖大桥灯火璀璨似一条火龙卧在湖面小憩,那样的景致难以用一个美字来饱含一切。[.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跟着牛郎那厮下了车,微风徐徐拂过脸颊,带来湖水清晰带着点甜的味道,那种味道似有魔力,可驱除心中烦闷。 美景果真可以让人心情愉悦,放下一切烦恼。只是于霏凡给予的痛楚乃已根深蒂固,如何是一个美景就可以轻易驱除,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略带甜味的空气。 周围皆是草木,又临湖,这空气也格外的新鲜,也带着丝丝的甜味。 不知怎的,这样的甜特别让人心酸,我的情绪似乎极难控制,这里的风景很美,这里的夜色很迷人,可今夜完全不是我欣赏他们的时机。 我想说些什么,找个借口离去,我不想在牛郎面前哭啼,那委实太没面子。 于是我开口,“喂,那个……” “躺下来。”他抢白道。 “啊?”我惊讶了,他这是什么对白?! 我下意识的护住胸,装作一副随时可以拼命的样子,直盯着他看。 他倒好,一脸的匪夷所思,好像我做了多少奇怪的动作一样。他看了我一眼,重复道,“躺下来,看星星。” “啊?!”我又惊讶了,这厮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夜星光璀璨,从这里遥望星空,整一个正点了得!!原是这里的星空比这美妙的湖面更迷人数倍。 我傻笑,顿觉自己可笑至极,竟觉得他要在这里玩陪睡!嗷……爷爷的,我的思想不是一般般的污浊啊!! 未避免尴尬,我自作聪明的还说,“哈哈,看星星啊,哈哈,躺下看星星感觉最棒了,呵呵……“而后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变化才尴尬的坐了下来。 刚想躺下,那厮竟凑了过来,邪笑问,“不是看星星还能是什么?” “啊?!”我被他突然的问话问闷了,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苦恼这么才能解决这个尴尬时,那厮又说话了,“大妈刚才护着你的75d干什么?难不成怕天上的星星掉下来,压扁了不成?” 我窘死了,他丫的存心气我呢!! “我冷了,抱胸御寒不行啊!”我急中生智,竟想出了如此聪明的回答。 嗷,真想为自己立个聪明牌坊,我真是太聪明了,哈哈。 我得意着,那厮却站了起来,走到车后,打开了后备箱,拿出一件西装来,递给我,说,“那,和星星说话,需要很长时间,拿这个御寒吧。” 我盯着那西装,愣了半响,不知该作何反应,我是没有想到那个以欺负我为乐的牛郎兄竟会这样对我好。 好?这算是好吧?! “干嘛?嫌牛郎的衣服脏啊?”他似乎有些生气了,声音都没了以前那玩味却永远透着稳如泰山般的笃定。 我好像极不习惯这样的他,于是很粗鲁的抽走了衣裳,往身上一盖,躺下闭眼,念叨说,“我怕弄脏,你让我赔,我小城管,哪里那么多钱。” 他似乎被雷到了,嗤笑一声,鄙视道,“老财迷!” 财迷,我是承认啊,可是为什么要加老?我好歹只有三十岁,也不算老吧?爷爷的,真想理论,可适才的他一直浮现在眼前,我竟没有勇气与他理论。 067、与星说话 甚是纠结!!牛郎温柔的一面竟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我像中了毒一样,一直想着他伸出手递给我他西装的场景。[.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要命的是,这西装上留有他香水的味道,我不爱香水也不知那是什么,淡淡的茶香,淡淡的烟草,竟也不令人反胃,反倒觉得这味道甚是好闻。 好闻?!严重鄙视自己的突然冒出的想法,我果真受了牛郎的毒,看似还不轻。 而那厮仿佛要让我深深不能自拔似地,又装起了深沉,说,“星星虽小却是拼尽性命在发光发热,为黑暗中的人们带来一点光明。虽是那样的渺小,那样微弱,可能人们皆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它还是那样努力着,努力点亮每一个心灵。(.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它是真诚的在为每个人而努力燃烧着自己,直道燃尽自己所有为之,为此他是人们最可爱最可信的伙伴,亦是最可交心的伙伴,只要你诚心诚意的对着它,他便会感受到,接受你所有的喜怒哀乐,陪你一同度过悲欢离合。”顿了顿,他说,“这是我伤心时别人教我的方法,很管用。她还说,其实天上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一个人,一个人最纯洁时的心。只要你看着它,便会找到代表自己的那颗星星,那样它就会和你心连心,每晚都守护着你,陪着你,即便阴雨蒙蒙,你抬头依旧可以看到它的光芒。” 老实说,这翻话委实像那部肥皂剧里的台词,可女人就是要命的喜欢这样的恶俗戏码。 我亦是女人,所有我感动了。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那份心,我突然明白他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是想安慰我,想让我忘记那些不快,忘掉于霏凡。 他一路上的调侃亦是让我忘记伤感,让我情绪转移。我亦发现在与他拌嘴时,我其实并没那么的痛苦,气到七窍生烟的同时却乐在与他斗嘴的快乐里。 我真的感动了,睁开眼,看那星空。每一颗星星都那样的亮,真像他所说的虽是渺小的一点,可光芒却丝毫不逊色与月亮。 苏城城里的星空没有这么多的星星,霓虹灯闪耀遮住了星星的光彩,而这里是郊外,四下只有零星的路灯,星空那样清晰,星星亦是那样夺目。 望着那一片似镶在黑幕上的砖石,人的心情也徒然变好。我忽然相信他的话是真的,也许真有那么一颗属于我的星星在为我吸食我所有的不快。 我睁大的眼,张大了嘴巴,看得一时痴迷。 忽然,电话响了,有短信。 竟是牛郎!! 我疑惑,转头看他。他好好的躺在那里看着星空似也极为享受。 我狐疑的打开短信,那叫一个悲剧。 那厮竟说,“星星说,‘嗷……这只留着口水的蛤蟆到底在干嘛?不是来找我的吧?我才不是她那颗星星!!’大妈,注意形象,你把我的星星都吓跑了,那可是要理赔的。” 我靠!!死牛郎一刻不消遣我就浑身不舒服是不?爷爷的,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于是我腾腾的回信道,“月亮说,‘星星孩儿们,你们看错了,那分明是青蛙,躺在她边上的那只才是蛤蟆,小心了,蛤蟆想要吃星星肉,所以盯着你们不放!!’牛郎,你丫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那厮不过一会立马回道,“星星说,月亮大妈,你老眼昏花了,有见过这么帅的蛤蟆么?” 嘿!!用这招!对于这招我可是有绝活的。 于是我回道,“韩国产的蛤蟆不可以啊!!” 068、一瞬感动 噗……牛郎笑了出来,忽然转过头来说,“喂,大妈,你思维挺敏捷的嘛。找到星星了?” 我一愣,顿时僵住。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在问我,心情可好些了,我的那颗星星有没有把我的不快带走。 我转头看他,他的双眼因笑而越加的明亮,竟是比那天上的星星还亮,还耀眼,我仿佛看到了黑幕中最闪耀的那刻星星。 心似漏掉一拍,竟有说不出的彷徨。 我慌忙的别开头去,强装镇定道,“要你管。” “怎么不用我管啊?你找到星星了,可以还我清白,我可不愿被郑在书教授荼毒,变得是非不分。” “郑在书?谁啊?” “韩国棒子啊,那个说称中国炎帝、黄帝的神话实是源自韩国,孔子、西施、李时珍也是韩国人的教授啊!你不知?”他回得甚是惊讶,随后又解释道,“那言论一出,网上就乱了起来,你也太落伍了吧,这种大事都不知?” 我还真不知,平时没时间看新闻,即便上网了也是看韩剧日剧的,哪里知晓这些。 无耻的人见过,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竟说孔子是韩国的。爷爷的,要真是,也是韩国整容拷贝出来的!! 我心里那叫一个鄙视,爷爷的,十天不看韩剧!! 嗷……深夜寂寞难消,八天吧!!嗷嗷……我心灵受伤着,还是五天吧…… 我正为自己找各种理由看韩剧时,三莫又说,“还不止,韩国棒子还把端午抢过去了,屈原也是他们的了,接下来恐怕连我们的毛主席都要是他们的了。呵呵。” 嘿!没有想到,牛郎还是个小愤青,说起此等话来,还挺有讽刺意味的么! 我转头看他,忽然觉得他其实也没那么可恶,至少现在不可恶,很帅,很真,很实在,仿佛不再是梦,不再是戏,而是真实的,作为朋友,他在那边为讨我欢心而表露心声,而努力着。 不由自主的,我突然喊他,“三莫!” 他似意外,转头看我。 我笑了笑,说,“谢谢你给我找星星,带走我的不快。” 许是他也不能适应我的变化,这委实不像我平时的样子,我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一声,更不用说他了。他已然愣住,看了我半响都没有说话。 他的无语倒是让我尴尬起来,只觉手足无措,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尴尬,那厮竟缓过神,一笑说,“不用谢,这是牛郎的职责。带给每个客人幸福,是牛郎的职责。” 牛郎的职责?我一愣,盯着他只觉心颤的厉害,该不是不知不觉又被温柔一刀了吧?这次又是多少钱哇! 正想着那厮果真说道,“这是服务的一部分,都是要收费的!” 我的唇在颤抖……我的心在颤抖……我那叫一个悔啊!!悔得肠子都断了!爷爷的你早说啊,那我就不要和星星说话了! 嗷……亏我刚才还对他说谢谢!!爷爷的,老娘要收回。 我怒,甩头不看他。 丫的,看到他就来气! 甩头之际,就听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而后又念叨,“小财迷。” 诶?怎么变成小财迷了。刚才还是老财迷的。 嗷……我怎么还有心思管这些,我该管着的是我的钱包啊!! 脑袋飞快转动着,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去德国追女人的,怎就一个人回来了? 于是我假惺惺的关心道,“我说三莫,你的妞呢?” 他的笑止在我的话音里,沉默了好半响,他才强装轻松道,“没了。” “没了?她死了?”我好奇,怎么会没了呢?不是在德国么? “喂,财迷,你的思维能不能正常一些?”他没好气的呵斥我,而后又略带伤感的说,“心不在了,自当是没了。她终究选择了别人,在我与他约定结成连理的地方……”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明知我爱你》 069、自作聪明 我的心莫名一痛,只觉得自己是比郑在书更讨厌的人,我竟为一己私欲而解开他的伤疤!! 我内疚,抱歉道,“对不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他心底一定也是说不出的苦吧,他和四白出现在那条街,指不定就是去喝酒的,是借酒消愁的,而我却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了盐巴,让他好不容易不觉疼的伤又疼了起来!! 我越想越愧疚,想弥补,便开口安慰道,“你……一定很难受吧?”话一出口我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哪里有人这样安慰人的!! 嗷……我是猪啊!! 不等他有反应,也为我说话犯下的错而补救,我猛的站了起来,拉住他的手,说,“起来!” “干嘛?”他疑惑的看着我,满眼的不解。 “教你另一种赶走不快的方式啊!”我回答得理所当然。 “哦?”他越加的疑惑,略带一点探究的看向我。 “找星星是女人干的嘛,你们男人该用男人的方式!起来啊!”我解释。 “男人的方式?”他似乎感兴趣起来,看着我的眼也变得格外的……意味深长。哦,不,不怀好意。 我心里蓦地一颤,怎么感觉最终会好心没好报呢。 心里还没想完,那头那厮竟开口,“大妈是想要后续服务了?还是要和我决斗啊?” 嗷……他哪里像是伤心的人,丫的,根本就是个欠扁的人! 我火大了,破口就要大骂,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兴许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愿意把自己的悲伤表象在外面,就如我如何不不想在他面前哭一样。他句句话都在激我,也许他是想在与我斗嘴的过程中得到舒展。 如果是这样,我愿意奉陪,可这终究不是解决的办法,倘若我没空与他拌嘴了,他该如何解决心里的痛楚了? 我是执拗的,下定决心帮他就一定会帮他;我更是恩怨分明的,他帮我的,我一定会还! 这样想着,我故作神秘说,“比这个更男人!” 他轻佻了一下眉,看了看我,才说,“哦?比这更男人?那不妨试试。”说着倒真起了来,随我而来。 我将他带到了湖边,就临近湖水。 风过有波,漾在堤岸上亦有水花四溅的景象,虽不及大海那般壮观,亦有小家碧玉的娴静之美。 “喂,财迷,该不是不想还钱,要杀人灭口吧!我可是会游泳的!”他看了看脚下的湖水,竟说出那样心寒的话来。 若在平时肯定被他气死,今夜为报恩,咱就忍下了。 我只白了他一眼,指着湖说,“把你所有的不快都对这它发泄吧,将所有的不快都似咆哮马景涛一样吼出来,这样积压在你心底的所有的污浊之气才会散去,你才能真正得到解脱。” 他似看到外星人似地那样看着我,看得我差点恍惚自己是火星来的。 嗷……这有什么好匪夷所思的嘛,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么。 为了让他相信,我便示范了一回。 我将双手放在嘴边,当成了扩音器,对着太湖就大吼,“王芳是个大傻瓜!!” “王芳是个大傻瓜!!” “王芳是个大傻瓜!!” 不知怎的,我本想喊“于霏凡是个大混蛋”的,喊出口就变成了王芳是个大傻瓜。 我是傻瓜啊,才会被于霏凡耍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清醒;我是傻瓜是,被他当着那么多人扑了红酒还要想着他;我真的太傻太傻…… 好不容易遗忘的东西又全窜了出来,一股脑儿直冲眼底。 我又大吼一声,“王芳,你这个大傻瓜!!” 终究敌不过,泪势若破竹,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我正要大哭出声,那头竟忽然响起,“王芳是个大财迷!!”“王芳是个大笨猪!!” 070、突如其来 竟是牛郎那厮!! “喂!你找死啊!”我火大了,眼泪被怒火代替。 三莫斜睨了我一下,很无辜的说,“不是你叫我这样的么?”说罢转头就又喊,“王芳,你这个笨女人!” 那句话他说了三遍,越说越大声,还越说越来劲。 我气炸了我,我爷爷的的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疼的是我自己。 丫的,我怒了。 你骂我,我就不能骂你!哼!看谁吼得过谁! 于是我张大嘴巴就吼,“钱墨是个大骗子!”“钱墨是个大混蛋!”“钱墨是个大色狼!” 牛郎那厮见我如此,对我凶了下,立马又想出新的词眼来骂我,我当然不甘示弱,立刻回了过去,你来我们,我俩倒是骂得不亦乐乎。 忽然觉得对着太湖骂人,真是爷爷的的太正点了。夜里寂静,又空旷,话音传的远,一声喊出去,要慢慢才消失,整个湖面仿佛都充斥着我们对骂的声音。 也不知骂了多久,总之觉得口干舌燥的,也不想停下。我发现,我骂他骂上了隐,感觉有些停不下来,若不是有第三个人来此,我想我会一直骂下去,骂到天亮。 我们正骂得兴奋时,忽然有人喝住了我们,用手电筒直直的照住我们的眼,严肃道,“那边的俩个,干什么的!!” 手电筒的光说强不强,说弱也委实可以照得人睁不开眼。我们看不清来人是谁,不过据我估计,这种语气的人,一般都是警察。 我回道,“夜游太湖呢!!” “上来!!”那人命令。 我和三莫狐疑的对视了下,便乖乖的上去接受寻查。 很是例行公事,那人一边照着我们,一边说道,“身份证。” 我乖乖的拿出身份证,三莫却很不合作,他似乎极讨厌这种被询问的方式,忽然就问,“我们犯了什么法,要看身份证?” 那警察瞄了他一眼,依旧一本正经的说,“这是为了你们生命安全做例行检查,希望你们配合。” 三莫似乎极不服气,又道,“我不需要你保护,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看了?” 那小警察又看了一眼三莫,语气越加沉了几分,道,“这是我工作,希望你配合。” “你的工作打扰了我的私人空间,我为什么要配合?”三莫有些蛮不讲理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鸟都不鸟我,又说,“我们好好的在这里谈情说爱,关你什么事?” “我是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先生!你们谈情说爱,影响了别人,对面大桥上的人都听到这边有吵闹声,要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吃饱撑着,深更半夜来这里喝湖风?”警察开始还挺客气,到了最后一句话时语气绝对的鄙视怨恨。 那最后一句话说得也极有水平,看着说自己,其实就在说我们吃饱撑着来这里喝湖风来的。 我都能听出来,三莫那妖孽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脸色立马就变了,盯着那小警察看了足足两分钟,才勾唇一笑。 还是勾起左边的唇角,极邪魅的那种,他道,“谢谢警察先生提醒啊。那你继续忙你的工作,我们就不奉陪了!” 说罢拉上我的手就要走。 可那小警察还没有看我们的身份证怎么可能放我们走,更何况,他的工作不就因我们我得来的? 他立马拦下了我们,严肃道,“不能走!” 三莫怎会听他的,立马拉着我就往车子地方跑,那小警察穷追不舍,一边追,一边还打电话寻求支援,仿佛我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逃犯似地。 跑到车上,那厮开了车就要走,那小警察竟以身拦下,坐在车头等待支援。 三莫似乎火大了,嚷道,“警察先生,你不让我们在外吹风还不让我们回家了不成?!” 那小警察不答反问,“这车是你的?” “废话,我开着,不是我的是你的?”三莫嗤笑回道。 那警察一笑,突然下来,冲了过来,拿出手铐就将三莫扣住,说,“你承认就好,这车昨天有人报失了,保险公司正悬赏十万寻它呢!小偷先生,跟我回趟局里吧!” 071、坦白从宽 坐在警局的铁栏里,我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自己就成了小偷了呢?屁股没做热,还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我又被人叫出去连夜审讯了。 明天都等不到,连夜审讯,这事仿佛非常的大啊!! 嗷……不是吧!!这车真是偷的?还是偷得极有来头的人的?回想当年见这车时,骇客帝国一让我看车牌的神情,我就该想到,这车非富即贵,估计来头不小,放在古代那就是一柄尚方宝剑。 可是骇客帝国一不是四白么?难道我眼花了,当年的骇客帝国不是四白?还是当年他们也偷了同一辆车? 嗷……我没有来得及问清楚三莫就被警察带走了,带走时也许以防我们串供还将我们分了两辆车带走的,我进了车就没见过他。 心里乱七八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什么呀我。我能说他是只牛郎,我买来的么?如此要把我老底一查,那我还要不要干了我! 正万般苦恼呢,就听一个女生正气的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叫什么?” 我一愣,这台词好熟悉,每部警匪片里都有,还真没想有一天能用到自己身上,真不知是该庆祝还是该哭啼。 见我一声不吭,那女警察又提高嗓门问了一次,“姓名!” 我这才醒来,回道,“王芳。”我抬头看了看那女的,四方脸挺有正气的,就像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一样,看着极亲切。 我心里没鬼,自当不怕她,于是我笑了笑在她问我前先问了她,“同志,我可以问问,那车是谁的么?” 我总觉得那车的主人极有来头,要不然绝不可能大动干戈。既然有来头,那好歹我死了,也知道到底死在谁的手上。 那女警察看了我一眼,脸色未变,只是说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早些时候干嘛去了?年龄?” 我蔫蔫,我要知道那车是牛郎偷的,我打死也不坐啊。 我那个怨念啊,却只好回答,“三十岁,家住苏城繁华丽景1018。”我没敢说我自家的地址,我怕说了把我爸妈吓晕了过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嗷……我这到底是倒了什么霉哇,招牛郎,还招出这种祸事来。 我的心啊,在哭啼啊,在淌血啊…… “恩,倒是挺坦白的,职业?”那女警察没想到我会这么坦白,唰唰记录下来又提了问题。 娘啊……我好歹是事业单位的,好歹是公务员,如今扯上这案子,我还怎么混啊!事业单位的清白最重要,惹上这事,我以后还怎么工作啊。若告诉我们领导,那别说是面子,恐怕工作都没了。 嗷……死牛郎,我恨死他了。 我这头恨的内出血,那头那女警察又问了,“职业!!” 我死也不说,不说。 “职业!!!”女警察又问了一遍,一遍比一遍强硬。 我心下忐忑,惊慌,只能撒谎道,“无业游民。” 那女警察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我,立马回道,“撒谎!!”我的心一颤,那叫一个虚,她又说,“住得起繁华丽景你没工作?职业!!” 是啊,繁华丽景啊,那是什么房价啊,每平两万一那当时,现在起码要上三万。 嗷……我干嘛说我住繁华丽景啊。没工作,钱哪来?不是偷的就是抢的了,我就是罪犯了! 嗷……我恨不得自打几个耳光,扇醒自己。 “职业!!”那女人又在逼问。 无奈我只好说,“别人送的,不信,你去查,房产证上还有别人的名字呢!”说了我又想扇我几巴掌,那,那不是让于霏凡来看好戏么。 才这样想着,那女人又问,“谁送的!?” 嗷……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我打死也不能说是于霏凡啊。 嗷嗷嗷……一个雷把我劈死吧。 我咬着唇,盯着那女人,我不说话。 “谁送的?!!”她也盯着我,又问了一遍。 她眼波犀利,脸面看上去还是挺亲切的,我盯着她看了好半响,越看越觉得是好商量的主(自己幻想的),于是我讪讪笑道,“我说了,你们可以不告诉他我在这里么?可以求证,但不能告诉他我在这里。可以么?” 女警察看了我一样,“理由?” 呃……我能说我不想在他面前出糗么!! “谁送的,快说!!”女警官已经没有耐心了,话开始发硬生生了,仿佛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 我一吓,可还是不能说啊。 咬唇闭嘴,打死我也不说。 “我说,你还想不想坦白从宽了,我告诉你隔壁那男的全都招了,就你这态度,就准备坐一辈子牢吧!”她忽然站了起来,嚷道。 我震惊,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刚想说,“不是吧?”门开了,走来一个小警察,在那女的耳边轻轻了说了一句,那“不是吧”三个字便转借给了她。 她甚是震惊的样子,也瞪圆了眼问,“不是吧?!搞什么?” 只听那进来的小警察说,“上头的指示。”那女警察便不情不愿的对这我说,“你可以走了。” “啊?!” 072、莫氏孙子 我被带出审讯室的时候,牛郎那厮竟早在外面等候了。 我不可置信,那罪魁祸首怎么比我这个从犯还早放啊,这太没天理了吧这!? “你没事吧?”他见我出来便迎了上来,仿佛我遭人虐待似地,他上下左右将我看了个遍。 我一肚子疑问,正想发飙,却听另一个声音谦和的解释道,“莫少说笑了,秉公办事而已,只是例行审讯问问问题而已,能出什么事啊……” 那声音,怎么说呢,似笑非笑的,极殷勤,就是像那种干了坏事献媚的佞臣。我不由的循声望去…… 我的娘啊!!那不是电视上常出来的,屡屡带队破案的什么局长么!!他怎么对着三莫这般殷勤啊!! 没等我闹明白,三莫又问了一句,“没事吧?” 我盯着这匪夷所思的场面只有傻傻的摇头。 这,这到底是玩得哪一出啊? 我看向三莫,他只是沉这脸,并没有什么特别,见我摇头,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没事就回家了。” 说着,拉上我就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身问那局长,“我的车,可以开走了吧?” “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当然,当然。”那人卑躬屈膝的,像似见了大神似的。 我越加的不可置信了,这,这三莫…… 三莫没有理会那人,相当的拽。拉着我头也不会的就出了门,直奔那世爵c8。 坐在车上,我还是觉得像似在做梦,怎么一下子进了局子一下子又出了局子,够莫名其妙的。 我转头看三莫,那厮一本正经的开着车,似乎也没有打算和我闲聊这事。 可我心里多痒痒啊,吃了那么大一个冤枉气还不让我知道为什么!!于是我忍不住问,“喂,牛郎兄,这车到底是谁的啊?” “我开的,当然是我的!”他没好气的回答,说着,火大的摁下了音乐键,激扬的金属乐立马蹦了出来,他似乎越加火大,吼道,“爷爷的,死四白搞什么!!”顿了顿,似仍没解气,又吼道,“一点小事也给我办砸!!打他电话还给我关机!死小子死定了!!害我进局子!!” 我在一旁不敢说话,那样的三莫头一次见,看着还有点吓人。 原来这货是四白闯的,车是四白偷的?可这车既然是他的,又怎么能说四白偷的呢? 我不解,不怕死的又问,“四白偷了你的车?”他瞪了我一眼,我立马改口说,“这车其实真是别人的?” 他气头上,火气挺大,瞪了我一眼,低吼道,“你问题怎么那么多?跟你说是我的车!!” 嘿!他还好意思吼我了,我平生第一次被拘留了,人生有了污点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好意思吼我!! 我吼了回去,“丫的,我为这车坐了三个多小时牢,我不该问啊我!!” 他一愣,像似被我吼住了。看了看我,含糊不清的说了三字才甩过头去继续认真开车。 我也一愣,仿佛得了幻听,盯着他看,追问,“你说什么?” 他不鸟我,继续假装认真开车。 我不依不饶,又问“你刚才说什么呢,我没听到。” 他还是不鸟,我好像听到了“对不起”这么重要的三个字,我怎么可以放过,自当继续不依不饶。 他见甩不掉我,就低吼道,“我说这车其实是别人户头上的!你满意了?!” “那是谁啊?”其实我想知道的已经不是这个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说了“对不起”。那厮平时就知道耍我,哪里说过这三个字,这次肯说,我还不要好好享受一番。哪里晓得这么小气,说得含糊不清的还不肯承认,真是越想越气。 “莫震疆。” 啊?? 骗人也不打草稿。若是别人不知道,我经常被我老爸熏陶军事,怎么可能不知莫震疆,乃是我们某军区头头。随便找个人来诓我呢!丫的,我又火大了,吼道,“你骗谁啊你,你怎么不说他儿子呢,你丫怎么不说是莫少卿的呢!!” 这些我懂的,莫震疆乃是太子党,元帅莫少卿的三公子,所以继承衣钵也理所当然,而他本来也是极有本事和风范的一个军人,事迹也是宏伟的很。 所以我用莫元帅来讽刺三莫,告诉他别以为我不知道莫震疆,我不但知道莫震疆我还知道他爸爸莫少卿。哼哼,小看女生不懂军事,要你好看。 哪里知道他竟说,“就是莫老头买给我的,我是他孙子!” 呸!你是孙子,装人家孙子的孙子!! 我信他我就猪!!一个元帅孙子当牛郎,谁信!! 我极不给面子,打了个哈欠,直说,“啊……好困。” 他哧笑一声,说,“怎么?不相信啊?那我们现在打电话问问好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怕再进局子,莫孙子你行行好吧。”说完我就假装睡觉去了。 丫的,要在这厮口里套真话那是比登天还难,我还不如明天问四白。 说起四白,不知道鲜橙多怎么样了。 心里这样想着,转眼竟也到家了,我下车,刚想上电梯,四白就匆匆忙忙跑了出来,像似见到鬼似的。 073、大事不妙 我喊他,“四白……” 他竟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我,脸色更是难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狐疑,左右看了看我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他为什么看到我像看到鬼似地。 刚想发问,四白冲着三莫就的一顿好骂,“你丫到哪里鬼混去了,打你手机也不接!存心气我呢!楚二打电话来就一顿骂,我冤不冤啊!?有你这么感谢兄弟的么,啊?!” 三莫似说到气头上,一下子也拔高了嗓门,直嚷,“你丫还好意思提,你怎么弄的车,把我弄进局子,不是楚二,你还能在这里指责我?!” “啊?不能吧,我可是跟夫人说我想开着玩几天,绝对没有泄露你的行踪啊!我发誓!”四白举手发誓,字字句句都显着真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夫人?我听着这话怎么像俩人同时侍奉一个女人呢。 呃……浑身鸡皮疙瘩一地,这俩厮也不知道注意一下旁人,还就这样聊开了。 三莫说,“你丫和她说什么!!你丫脑袋进水啊!” “诶!她管着你吃喝拉撒呢,不和她说我和谁说啊?帮了你还这么多废话,我走了!”四白说到后来也火大了,急嚷着要走。 两个帅哥吵架已经够醒目了,再加上聊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好奇也不想听了,怕脏了耳朵。所以我抢在四白走前,对着他们说,“夜深人静的,你们慢慢吵哈,我先回家睡觉了。” 说着,一溜烟就跑上电梯走人,丫的要再遇上医院那乌龙,指不定又要受牛郎一顿欺负。 直接回了,开门开灯,我一时愣住。 家里这是干嘛呢,打劫呢! 怎么地上到处的衣服啊,一件一件,男的女的,怎么还这么眼熟的。 我随手拎起一件衬衫,那不是适才走的时候四白穿的么,刚才在楼下,我不觉得四白有什么怪异,现在想来,四白很是怪异,本来是西装革履的,刚才却像个落魄逃难的,衣裳不整不说,还眼神闪烁,像见了鬼。 我吞了吞口水,又将视线一下洒落在地上的那件翠色衬裙上,那不是鲜橙多的么!!! 娘啊……该不是!! 我拾起那衬裙就往楼上跑。 楼上客房,也就是现在我和鲜橙多的房间门稀开一条缝,有微弱的灯光透出来。我不由又吞了吞口水,深深呼了一口气,便冲了进去。 门砰一下开了,房里烟雾缭绕,像古代停息的战场似地,而鲜橙多就坐在床下,裹着床单,漏着双肩,一口一口的抽烟,地上人民币撒了一地,甚是壮观。 我愣住,哽着喉问,“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能不能不要这样诱惑我啊,又美人香肩的,又黄金满地的,干嘛搞那么艺术啊!! 鲜橙多仿佛这才发现我回来了,转头看了看我,看了看我手上的衣物,撤出一个笑,说,“方子,我前卫了一回,把牛郎睡了!” 我一个没站稳,差点就跌倒……鲜橙多,你爷爷的也太前卫了吧,我还没干呢!! 074、晴天霹雳 第二天上班,我还是觉得这事太艺术,有些看不明白。 鲜橙多那样一个温柔娴淑的女人,那样传统,怎么就干出这种前卫的事来?我迷糊,莫名其妙招惹了了个牛郎,那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可她啊,多少规规矩矩的女人,怎么也……还是和四白。 酒精果真是毒害人一生的东西,在男人面前决不能轻易喝酒。我暗暗得出结论。 回想又不对,鲜橙多昨天醉了,四白是清醒的呀,他怎么……嗷……我努嘴,心下一个鄙视!四白那小子一肚子黄水,定是见色起意的了。 嗷……我怎么就把鲜橙多交给他呢!!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我毁了鲜橙多一辈子的幸福。那样想着,我决定给四白去个电话,可我发现我没有四白的电话,不得已,我只能给牛郎那厮电话,岂料那厮竟关机! 搞什么,昨夜就没有回来睡觉!早上还玩失踪,又追人去?还是讨好什么夫人去了? 不知怎地,想到他讨好一个老女人,我心里就不是滋味,总觉得有口气咽不下,堵得慌。 换好制服,准备和邹巍出发巡逻,却不想我才走进办公室,一个个就似见了鬼似的看着我。 昨儿个开始就这样,我脸上长字了啊?在窗户的玻璃上照了照,没啊,没有“我是鬼”三字啊。 心下狐疑,就开口问,“喂,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写着‘我好看’呢?” 哇哈哈……所有的同事都笑了起来,陈东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直嚷,“要有字,那也是‘我很丑可是我也不温柔’啊,怎么着都不可能是我好看,哈哈!” 我抓起报纸揉成团就扔了过去,正中那厮的头,那厮嗷嗷直叫,又嚷,“你们看,你们看!这哪里像个女人,简直一只……” “雌老虎!哈哈……”一群人都吼了起来,笑成一团。 丫的,大清早就拿我开涮,活腻味了!! 我火大了,卷起袖口,作势道,“丫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是吧!半年总结,我一个不写!!” 那群猪头三,五大三粗的,最讨厌文字的东西,而机关单位精神文明抓得紧,又是党员的话一年总结体会那是写到手软。又学习三个代表了,学习党员保持先进性了,学习马列主义了,学习党政廉风了,总之每年不下十篇小结,思想汇报。弄得个个像文联的。 他们最烦这个,所以他们所有的报告都归我管,其实也简单,我只需认真写一份,其他几份稍微改些工作内容就可以一份拷贝n份,他们高兴了,也就将把柄送到我手里了,每次我不高兴了就拿这事说他们,每次都能成功获胜。 只是这次,像踩到地雷似地,听了我这样说,大家都鸦雀无声了,一个个像蔫的菜似的。我越加觉得奇怪,刚走进来就觉得奇怪,现在更奇怪了,刚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身后就有人传话,“王芳,办公室有请。” 办公室请人,一般没啥好事,刚看他们的神情,我就知道更没什么好事。 我忐忑的去了李主任处,李主任看了看我,只摇头,刚想说什么,我就被领导请了过去。 头一次进领导的办公室,我不免有些紧张。又加上前两次,我心底越加没底。我轻轻的敲了门,进去,低声喊了一声,“局长好。” 做局长的,个个都是八面玲珑的主,看到我满面笑容,叫我坐下。我乖乖的坐下,他就说了一大通的好话,什么工作认真的,有经验啊,是个难得的好同志啊好党员啊,听得我那叫一个喜孜孜啊。 可正当我也满面得意的时候,他话锋一转立刻让我的面目春花变成了冰花。 他竟说,“六区那里的情况是个大难题,急需要一个业务能力强,又有经验的业务骨干去带领,组织上研究下来,还是小王你最合适。”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吧!!竟然要调我去六区!!那里是出了名的脏、乱、差,人是痞子流氓加逃犯,没人敢管,也没人肯管。六区确实是个大难题,拆迁改造中,乱七八糟的事一大推,没有好处只有坏事。去那里的人无不叫苦连天,先进轮不到,批评少不了。六区是全局人都不愿去的地方,几年来一直如此。 也不知从哪一年开始,被派去六区的就如同是判了死刑的,发配边疆的。去了六区的,别说是升职了,就连名声都得扫地。去那里的人也都是些吊儿郎当绝无希望的人,不是得罪了权贵就是工作犯了严重错误的,又或是那些真正不务正业的工作人员,俗称“害群之马”。 叫我去那里,就相当于把我归类于那群人!!我真的从优秀员工流落到了“害群之马”。 而可悲的是,我还说不来一个“不”字,因为这已经研究决定了的事,压根不会给我平反的理由,今日也只是来通知我,不是来征求我的意见。 多少可悲的一件事,多少气人,明明心底那样不平,那样不想去,却不得不说,“听从领导安排。” 075、糟糕透顶 我心里早就隐约有预感,这不会是什么好事,不想竟是这样不好的事。从局长室出来,我心里就憋屈得只想哭,碍于在单位,进进出出又那么多的人,我便生生忍了下来。 这次寻来得大约都是升职的,见我出来,大家都围了上来,问东问西的,只打听我调往何处,升了什么职位。 不知者无罪,可问及此事,我还是憋得想飙眼泪。 面对同事们的好意,我只笑了笑,就直接冲了出去。叫我如何开口说自己被调去那种地方,又叫我如何拉得下这个面子。 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这种待遇更受不了同事们一张张笑脸,那样的笑脸于我如今都只是讽刺,极大的讽刺。 不明是非的人总是有的,见我这样不声不响的走开,便开始数落,直说,“不就是升个职么,拽什么啊。还不是全靠她爸爸,有什么了不起。” 我脚步凝滞,觉得三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我爸是老兵,退伍之后就进了机关单位,我家里也算是公务员之家,我妈是个医生,家里条件也算过得去。刚来城管时,别人都说我是买进城管的,因为家底厚,为此我不服,还整天说我是某某大学毕业的。可是人就是这样,他们不会觉得你是某某大学毕业的呆在城管是屈就,他们会觉得你就是个垃圾,所以即便是某某大学毕业的也只能在城管。 又会有人说,我来城管只是当跳板的,过一两年就去其他单位,就可以当大官。 谣言是可怕的,局领导听了这话,谁都看我不顺眼,我自己又是那样顽固的人,只认死理,我的仕途是一片黑暗。 如今去了六区,我不知道同事们都会怎样议论我,可我却又一次给我爸抹了黑,父母也在机关的,别人谈论起来,不会只谈论你,只会谈论,那,那谁谁的女儿。别人总爱将父母一并带上一起骂。 心里越加不是滋味,我加快步子,想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我倒霉着,所以在这种时候一定要遇上几个不想见的人。 我刚要上电梯,电梯开了,里面竟是胡思妍。 我心情极差,也不想搭理她,待她出了电梯,我就进去准备走人,我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添我的伤口。 只是我按了关门的按钮,电梯门就是不关上,胡思妍的手伸在了电梯的门缝里。 我看了看她,不说话。 她却道,“恭喜你啊,王芳。” 我知道她要数落我,要羞辱我,她一直在为于霏凡的事恨我。我后来想起来那个挑衅的女同学是谁了。她叫黄锦,是胡思妍的小跟班,现在在经营一家床上用品店,和胡思妍走得极近,去年年底我们单位发的鸭绒被还是她家店里的。那时候她可能就认出了我,因为人多也没叫我,我当时也觉得面熟陌生,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同学聚会后我回家翻了毕业照才想起她的名字来。 同学会那天,黄锦的所作所为定是为胡思妍出气的。指不定现在胡思妍还恨得我牙痒痒。她是什么人物,不可能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在这个时候给我道喜,分明是看我笑话。 我不是个好欺负的人,我想哭,却不会在想看我笑话的人面前哭啼,于是我不甘示弱的说,“我要去哪里,胡局不会不知道吧?整天伴随老板的大红人连这些都不知道,委实担不起那个名头。”我嘴上也毒,说得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紫的,顿了顿,我又说,“谢谢领导关心,给我这个锻炼的机会。不就是六区么,我会将那里变成苏城最美的地方,等着瞧!!” 076、心情极糟2 胡思妍盯着我看了半响,才嗤笑一声,仿佛听了多大的笑话似的盯着我只想笑场。我知道她有笑场的资本,六区那是整治不起来的地方,最美,那是妄想。 “王芳,你小学才毕业么?啊?哈哈……”她笑了半响才这样答我一句。 我知道她在笑我天真,只是人活一口气,我就不想让她看我笑话,我就不想让那些陷害我的人看我笑话。我心里就是那样打定主意的,明天去六区,我就好好干,非干出些名堂不可。 我不打算再与她纠缠,明天的事我已经想好了,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躲起来添我的伤口。于是,我又按了一下关门按钮,直道,“胡局下楼么?不下楼请麻烦让我下楼,我还有事。” 胡思妍瞄了我一眼,才退出电梯,在电梯关门的刹那我又听她说,“怪不得于霏凡要甩了你,王芳,你真是世上最笨的女人。” 鼻子酸得快要掉下来,心里苦水翻江倒海,胡思妍很成功,她轻而易举的在我两道伤疤上撒盐刺痛。 我是世上最笨的女人,所以才会被那么多人耍着玩。 下了电梯,我直奔wc,躲在卫生间里,吧嗒吧嗒掉眼泪,我是恨自己懦弱,为什么不反问局长,既然我那么好为什么不提升我,反而叫我去那种地方。我是恨自己无能,为什么连着干了六年了,得了那么多年的先进却总不能升职加薪。 只是我知道再恨也无用,就如鲜橙多说的,我这种只顾上班抓业务的人,根本不懂得如何升官发财。我是不懂,我是更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去换仕途。 我谁也没有说过,曾经有位高层叫我去办公室,用言语暗示我,只要我跟着他我就可以比别人快升职。我当时才从学校毕业,一股子正气,听到那样的话只觉震惊,想都没想就回绝得坚决,说,“我有实力,我能靠自己的实力升职,谢谢领导的赏识和抬爱,我想我不需要领导这样的帮助。” 那个领导当时的脸都绿了,不过还是笑着送我出了办公室,可以后看到我就像看到毒瘤似的,眼睛里都是怨恨。 实力?我用了六年才明白,实力在这里顶个屁用,爷爷的什么都不是,有实力没后台一样只是个被人耍着玩的傻瓜!! 泪一股一股的流出来,我从来没有那样渴望自己的父亲是市委书记,那样就没有人来欺负我;我从来没有那样渴望自己是金刚不换之身,那样就没人能伤得了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可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公务员,所以只有被人蹂躏的份。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总之哭了很长时间,直到队长打我电话,我才缓过神。 胡乱的擦干泪水,洗了把脸,我才回办公室。 办公室的小子们大约都知道了这事,看到我便一人一句开始安慰起我来,邹巍那臭小子还直嚷说,“芳姐,我陪你去,丫的,我们一起将六区搞起来,让他们好好瞅瞅。” 自局长室出来,头一次觉得有笑的冲动。邹巍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一样的天真。 下班时,队长自己出钱还为我办了个欢送会,大伙一起吃了顿火锅。平时我们也有聚餐,但这样有意义的还真是第一次。平时聚餐气氛就极融洽,今夜就更加融洽了,一个个都卯足劲为我说笑。 我很感动,其实工作有什么,人生有什么?无非就的人与人打交道。生活离不开人,工作也离不开人,倘若人与人之间开心了,其他又有什么呢?同事之间开心了,不升职又怎么样? 现在我可能什么都没有,可至少拥有一份难能可贵的阶级友情。 而这些,胡思妍却不一定有。 从火锅店出来,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想去昨夜去的那个地方,我想找我的星星好好聊聊,心灵的伤口愈合好慢,我还是觉得疼。 可是我不是一般的倒霉,昨夜是牛郎那厮开的车,我压根没记路,那地方我只知道在太湖边,可具体在哪里我逗了两遍都没找到。 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牛郎那厮,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哪里打得成。 心烦意乱的打开车载收音机,正巧听到嘟嘟嘟的报时,一个女声用标准的普通话报时道,“北京时间晚上十点整。” 啊!!怎么一晃已经十点了呀!得赶紧回家,可我心里都没有平复,这样回去肯定会被鲜橙多看出来,她自己已经够心烦的了,若再加上我的事,我不忍心。 可十点多了,我也没有和她说声晚点回去,她一定担心着。 这样想着,我就开车寻了一家小店,先给她打了电话。 让她先安心,那我再修复修复回去。 可哪里知晓,我才说,“喂,鲜橙多我……”话未说完,那头鲜橙多就吼道,“你丫的去哪里了,电话关机,闹失踪让所有人替你着急呢!赶紧回来,伯父伯母都等了你老半天了!!” 我一愣,我爸我老娘,去了繁花似锦等我半天?我没有和我父母说调职的事,难不成是李叔叔告诉他们了?!! 他们担心我,打我电话打不通,所以才跑去繁花似锦看我?! 在繁花似锦!!我的娘啊!!不用这样让我倒霉吧!!那牛郎那厮还在呐!! 上车,猛踩油门,我不赶紧回去,我还要不要活了我!! 给读者的话: 稍有修改 077、嘟嘟发怒 老爸老娘去了繁花似锦!!还有比这更悲剧的么?万一和牛郎那厮碰个正着,那我还要不要我身上这皮了?老娘要是知道我招牛郎,还不扒了我的皮?! 上车,猛踩油门,赶紧往回开。风风火火的冲回繁华似锦,急急忙忙的下车回家见双亲,却在到电梯口时愣住。 我看到了牛郎那厮,就斜靠在电梯口前的车子边抽着烟。 那身段,那姿势,那意境,就一副活脱脱的轿车广告宣传画,爷爷的,活色天香!!要多帅就多帅,我看得一时愣住,只觉得嘴角都在淌口水。 下意识的摸摸嘴角,我走了过去,虽是美色当前,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搞定老爸老妈。 牛郎这厮在这边,这到底是见了还是没见啊?心里嘀咕,我随口就问了出来,指着他就说,“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问,愣了愣,才硬声回道,“你怎么才回来?” 语气极不善,满满的都是责备,像似晚间老不见孩子回家的家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听着极不爽,一下子懵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可转念一想,该不是他被鲜橙多赶了出来,在这里等我父母走吧?可这家伙也够傻的,躲人嘛,又不是躲猫猫,你完全可以到街上玩两圈再回来嘛。 这样想着,倒有几分同情他了,我走上前,嬉笑道,“可怜的娃,苦了你了。我先回家见了家长再说,你还在这呆着哈,等我信号。” 说着我就往电梯里跑,想到他躲猫猫似的行径,我又回头,好心提醒道,“你可以先出去溜达一圈,吃个宵夜什么的。我老娘,难打发。” 我的话似乎震惊了他,震得他云里雾里的,我怎么觉得他没听懂似地。 那时候我急着应付老爹老娘呢,也就没多留言他什么表情,一溜烟就跑进电梯,急吼吼的就上了18楼。 回到家时,老爸老妈竟然已经走了,鲜橙多的脸色极难看,像我犯了多大的罪似的,劈头盖脸就骂了我一顿,“你丫的还知道回来!你丫的还是人么?让这么多人干着急!你知道伯父伯母等得有多心焦?你怎么做人家女儿的?” 我自惭形秽,我愧疚,我让我父母为我担心了,我还让鲜橙多为我担心了。可我不是手机没电了么,我不是以为时间还早了么,于是我和所有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狡辩道,“我只是没发现手机没电,忘了打电话给你们么。有必要发那么大的火么?” “王芳!你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你可知道伯母差点就哭了,以为你想不开要干傻事,电话电话不接,问你同事都说你一个人走了。大家都关心你,你怎么可以用一句忘了推卸责任。你多三十岁了,让你父母为你担心,不觉得过意不去么?你以为你受伤了,就你一个人难过,就像我受伤了,你和文静比我更难过一样,我们比你更难过!我是没有亲人给我难过,你父母健在,你的伤痕比他们自己的伤痕还痛,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被你气死了,不想看到你!!”鲜橙多又长篇大论,说了一大通。 她虽没有说出我调职的糗事,可话里话外我都听出来了,她也知道了,我父母也知道了此事,所以急着来看我。我大约能想象到我妈那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不到我该是怎样的难过,哭,大约她能做得出来。我父亲肯定也是一脸的焦虑,不说话可比别人都担心。 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罪孽深重,他们都是五十好几的人,为了我这个不孝的女儿担心,我真的太失败了,只不过是调职,只不过是人生路上一点小坎坷,我竟能将它演变成人间悲剧。 鼻头没由来的酸了起来,泪也一滴一滴的开始往下掉,我说不出其他什么来,我只能说,“对不起,嘟嘟,对不起……” 鲜橙多见我这样,态度马上就软了下来,她其实也关心我,她其实不是有意要冲我,她只是想让我明白那么多人在关心我,我有什么事完全可以拿出来说,大家一起分析,一起度过难关,和以往发生的难关一样。 “对不起……”我又说了一声,泪不停的挂了下来。 她哽了哽喉,没有上来安慰我,许是怕自己抱着我乱哭一通,她还是理智的,她只是说,“知道错了就好,伯父伯母见你打电话来就放心了,已经回去了。你赶紧给他们去个电话,让他们更安心些。我累了,先去睡觉了,你饿了,就等三莫的宵夜吧!”说着她便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临走时还嘀咕道,“这三莫买宵夜去的真是时候,正巧赶上你父母来,不过这时间去得未免也长了点,都快俩小时了,买什么呢!” 我吸着鼻子,只觉得犯糊涂。三莫是去买宵夜的么?买宵夜怎么买到地下车库了?回想适才他站的那地方,地上烟头甚多,难道他有先知能力,知道我父母要来,所以躲得远远的,躲我父母的? 可他怎么知道我父母要来? 心里莫名一动,似有一股暖流窜进我的心窝,三莫那厮该不是特地在那里等我吧? 078、没由来的 这样想着,我擦干泪,给我老娘去了个电话报平安。许是老娘满心的担心无心数落我,我电话过去的时候只是一味的关心,倒也没言语刺激我,直说早些休息,明天回家看看云云。我一一都应了下来,顿觉心里更暖,忽然觉得鲜橙多的话真对,家,是人最后的避风港。 和老娘通了电话,我便迫不及待去了地下停车场。 牛郎那厮还在,只是现时多了一人,似乎在聊些什么。 我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楼下的仙人掌先生,他正在道谢,直说牛郎有本事,说那仙人掌真伪难辨,行家才看得明白,他一眼就发现,委实厉害。 见我过来,他又说了几句才客气的走开。 我果然要对牛郎那厮刮目相看了,一颗仙人掌而已,能让楼下这样难搞的邻里服服帖帖的,果真牛人,不愧为男女通吃的主。 我带着疑问盯着他看。越看越觉得三莫是一块不可估摸的璞玉,看似石头,其实内在全是美玉。(.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哦,不会他压根看着就是块美玉,实际是更为珍贵的美玉。 对于他对仙人掌的了解,我十分好奇,也就忘了其他了直问他,“仙人掌先生对你评价很高嘛,你怎么懂那么多啊?” 他瞄了我一眼,不痛不痒的来了一句,“那有什么,我从小就被灌输这些个知识,想不知道都难!”又瞄了我一眼,他神乎叨叨的问,“你怎么回来了,警报解除了?” 我还在消化他前一句,对于后一句并没有多大反应,所以我不答反问,“从小灌输?你们家种仙人掌的啊?” 他似乎有些生气,白了我一眼,很是不情不愿的回道,“我爷爷喜欢植物,尤为喜欢仙人掌。我记得的第一件事就的他在自家院子里摆弄那些盆盆罐罐,小时候我常跟在他屁股后头转,自当每天都被强行灌输那些盆盆罐罐的知识了。” 不知怎的,经他这一说,脑海里立马映出一个慈爱的老人家带着一个乖乖的小孩漫步在满是植物的玻璃房里的情景。 老爷爷慈爱可亲,每每经过一株植物便细心为小孩子耐心解释一番,而小孩子听得津津有味,闪着大而明亮的眼睛,像似听世上最美的音乐一般痴迷。此情此景,其乐融融,别具天伦。 我其实很渴望那种生活,我的爷爷奶奶去的早,自小就在托儿所长大,看着别的小孩跟着爷爷奶奶我就眼馋。其实小时候最眼馋的是过年,过年其他小朋友都有爷爷奶奶给压岁钱,我就没有,其他小孩有爷爷奶奶带着玩买好吃的,而我只有孤零零的一个等待父母下班回家来接我。 我想得入神,仿佛看到了自己也偷偷的跟在那个小孩的身后,一起听慈祥的爷爷讲植物的故事。我想,那一定的非常惬意且非常幸福的。 正想得痴迷,忽然眼前就冒出一个特大版的牛郎脸来,吓了我一跳,吓回了魂。 我退了一步,压着心口安神。对着他结结巴巴的问,“喂!你干嘛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我怨念了,没被调职的事冤死倒被他一张俊脸给吓死,那我多糗啊!! 他有些哭笑不得,看了我一眼后又恢复了原样,不痛不痒的说,“谁叫你突然来,不说什么又神游太虚的。” 被他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此的目的了,尴尬一笑说,“嘿嘿,我爸妈走了,走,回家了。” 他没有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的脸,不动脚也不说话。 我心泛迷糊,这厮又搞什么啊,和鲜橙多说出来买宵夜,实际又跑到地下室来当门卫。叫他回去又不回,只看着我的脸发呆,我的脸是宵夜啊!! 手不由的摸了摸脸,还不忘在边上的车子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的脸,除了眼睛有些红压根没什么啊?我狐疑了我,回头盯着那厮看,视线没由来的移向他的脚,脚下烟头无数个,那厮到底在此呆了多久哇? 转念一想,那厮该不是为情所困,还想着江文茜的事,心里难受吧?! 我盯着那满满一地的烟头,我越加觉得像,忽然很想知道他和江文茜的过去,便没按好心的指着地上的烟头,问,“鲜橙多说你出来买宵夜,可似乎你在这里呆了很久了哦,宵夜呢?” 他顺着我的手指看了看地,又看了看我,我笑着,看着他西洋镜被拆穿,我心里十万分的爽,所以笑也极为幸灾乐祸。 他许是看到我那笑,极不爽,忽然就沉了脸,和所有谎言被拆穿的人一样心虚的用脚胡乱扫了扫地,掩盖“真相”,又恼羞成怒道,“男人的宵夜就是烟,你不懂啊。回家!” 说罢还不忘瞪我一眼,而后愤愤的先离开地下车库,上电梯时丫的居然不等我,自己先按了上去!! 我呆掉!!谁丫的觉得他是在等我的?谁丫的觉得他可爱的?牛郎那丫的就一个千年万年的妖孽,生来就是为气我的!! 079、难以消化 牛郎那厮疯了!!第二天吃早饭时还沉着脸,不给我好脸色。 我好心好意起来给他们煮粥赔罪,为我昨夜“无故”失踪而道歉,那厮竟还不给面子,只吃不给好脸色。 爷爷的,火大极了。我的小心肝还疼着呢,调职所留的阴影可是一个晚上能消失不见的,我今天正式去六区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其实我心底没底,还需要别人安慰呢,可那厮竟还给我脸色,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狠狠的咬了一口油条,爷爷的,我撕裂的不是油条是牛郎!! 鲜橙多见我这般,狐疑的看着我问,“喂!芳子,你干嘛?油条和你有仇啊?怎么像杀人泄愤似的?” “什么杀人泄愤啊,大清早的就杀人,你当我嗜血狂魔呢!我喜欢这样吃!”我盯着死牛郎,又狠狠的咬了一口。 爷爷的,他倒有风度的,吃得斯斯文文的当我们是空气呢!? 爷爷的,也不想想谁做的粥,谁买的油条!!我昨夜回来不关心我一下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我一个人扔下,躲瘟疫一般快步上了楼,枉我还觉得他在下面是等我,真是,真是爷爷的狗眼瞎了!! 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我又狠狠的咬了一口牛郎,呃,不,油条一口,心底的不爽才稍稍有所缓解,可那火气又因牛郎下一句话而全数回到了心底! 那厮眼都没抬一下,不痛不痒的说了句,“死鸭子嘴硬。” 丫的,分明说我哇! 爷爷的,不关心我也就算了,我们的交情还不到关心的地步,那好歹你是寄人篱下,好歹给我几分薄面吧!!居然当着我的朋友数落我,我丫的还忍得住这口气么,啊!! 我怒了,盯着他吼道,“你说谁呢?!死牛郎!!” 他继续无事人一样的喝粥,不痛不痒又来了一句,“谁想当鸭子,谁就是呗。” 嗷!!!死牛郎,说我自己想当鸭子!!爷爷的,到底谁才是鸭子啊!! 我火大了,立马瞪圆了眼,站起身来说,“你丫的才有资本当鸭子吧?!嗷,不,你压根就是!!” 似乎被说到痛处,他也火大了,抬眸怒瞪我。 四目相交,水火不容,只觉得火光四溅,似有一场百年难遇的激战要发生。 鲜橙多大约被我们突然来的战火弄晕了,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牛郎一眼,眼睛在我们中间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之后才胡乱扒了几口粥随手拿了一根油条就说,“我今日早班,先走了。你们,呃……慢慢吃!!”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嗷!这就是死党,死了也不会给你挡!!丫的我和牛郎眼波交战打得不可开交她竟给我跑人,早班?!!她们杂志社早九晚五哪里来的早班哇!!分明就是躲战乱的!! 鲜橙多一走似乎带走了牛郎的气焰,他竟也离席直往搂上跑,又将这残羹剩菜扔给我打理。 洗碗的时候,我只觉怨念,爷爷的这么早起来做早点本想道歉示好的,可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是越想越怨念,越想越不值。 牛郎那厮上了楼就没下来,我洗刷完碗筷他还是没有动静。 不爽的努努嘴,对着搂上愤愤的吐了吐舌头我才下楼驱车上班。 可老天你也不用这样让我倒霉吧!! 我前儿个被于霏凡那厮彻底甩了,昨儿个又被领导卖了,今儿个你还给我车子轮胎没气,还给我俩个轮胎都没气,连换都不行!! 我欲哭无泪的我!! 六区在郊区,公交车要转好几站,到单位恐怕要中午了!!我头一天上班也不能给迟到啊!! 打的!! 嗷……现在打的难,打的它还贵啊!那是郊区,又上班高峰期,司机肯定会走高架,那要绕多少路哇,那要多少钱哇!!嗷……我招牛郎都用得肉痛了,再花这冤枉钱,我苦不苦哇!! 盯着没气的轮胎,我真只想哭。 爷爷的,今年是什么年哇,我犯太岁呐,事事不顺!! 正愁着,那头竟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我回头一看,竟是牛郎,他开车似乎正要出去。 我看了他一眼,他倒好,已经探过身子来为我开了车门,没看我一眼,只是不咸不淡的说,“我送你。” 这时候有人送,我当然乐意,也不管气不气了,屁颠屁颠的就上了车。 可上了车,待他问我,“去哪里?” 我又觉得尴尬了,坐立不安。 随口说了路名,我便尴尬得不知道手脚放哪里了。 我偷偷看他,爷爷的,牛郎那厮就像个迷,身份是个迷,连脾气也似迷,阴晴不定。 他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开着车,我呢一直偷偷的看他。我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我本来就不喜欢猜人心思,他这样的我更不想猜了,哪里能知道他想什么。 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除了疑惑就只觉得帅。 牛郎那厮真的很帅,从侧面看更是帅得没天理,那如雕刻一样的线条,简直像精心计算过才动刀刻出来的,完美得无懈可击,他不当明星当牛郎真是太可惜了。 心里才那样为他不值着,又只觉心惊肉跳。那天他怎么说来着,牛郎的职责?那都是要付钱的? 他此刻送我,该不是也是牛郎的职责,也要付钱吧?他的费用可比打的贵多了,我可吃不消。 我急,便吞吞吐吐的开口问,“喂,我说……你,为什么要送我啊?” 他瞄了我一眼,又给了我一个白眼。 我气,可为了钱,我又开口问,“你不生气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只是这次没了白眼。 我犯糊涂,这厮啥意思哇,玩沉默是金呢,正想开口再问,他倒先开口问我了。 他问,“我该气么?我气什么?” 我倒是被问闷了。 是啊,他有什么好气,有什么理由好气的,从头到尾该气的是我啊?可我没有看错,昨夜他就是生气了,今早他还生气着,可气什么?我弄不明白。 我愣,正发呆,他又说话了。 他说,“我是气你无故失踪害人担心呢?还是气你不当我朋友,受了委屈也不和我说半字?王芳,我们算朋友吧?!” “啊?”我更呆愣了,张大着嘴看着他发愣。 他的话好难消化,我咋反应不过来呢!! 080、新的工作1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似又气到了,回过头愤愤补充道,“我说这是服务之一,接送女友,要付费,一次一千。晚上我来接你。” “啊?!”我尖叫。 这刀也太快了吧,一千元,我可以打的n次了好不好!! 嗷……我肉疼,我的心在淌血,滴答滴答的淌哇…… “来回算一次,你要不要啊?不要拉倒!”他又补充说道。 “要!!”当然要,一千元一个来回呢,我能浪费五百元嘛我! 嗷……五百元从繁华似锦到郊区……我肉疼,五百元可以打的五个来回不止了好不!! 心里愤愤难平,可已经上了贼船,我是想下都难,只能忍气吞声,忍着,我忍着!!望着窗外一瞬而过的景物,我瘪嘴,心绞痛,“内流”(内心流淌的泪,称为内流)满面啊内伤成灾…… 那厮倒好,看我不爽他就爽了,在那头抿着嘴隐约含笑,时不时的看看我,时不时的嘴角往上扬。我看得那叫一个郁闷,心下下了定论,这厮专门送来折磨我的!! 我打算不鸟他,我丫的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不理他最凶。 可那厮不打算放过我,又问,“调职不是很平常的事,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要死要活的?” 数落开始了。 他知道些什么?枪决是一个死囚的最终裁决,那么一个苏城的城管进入六区便如同囚犯被判了死刑,进入了枪决之日。进入六区就毫无翻身机会,就是一个没有前途的人。 虽然我从未指望过自己要如何如何的大作为,可我也希望自己的努力得到回报,也希望被人赏识,可如今别说是赏识,我是彻底没了希望,完全没有前途。 越想越难过,牛郎那厮什么不好问,偏偏要吊我心经。我强压着憋屈,火大,没好气的回道,“你懂什么!?”恰巧此时已经到了六区分片的那条街,转弯就是六区分区的所。我便大嚷道,“停车!” 牛郎看了我一眼,眼中似隐藏着什么,我火大着又急着想逃离,便没放在心上,只是坚定着要下车。 他看了我半响,许是看我坚决终究还是回过头停了车。 我没说什么,砰得一声就打开车子往下跳,逃一般的逃离他的车,风风火火的往前走。他没有追上来,其实他也没有追上来的理由,就如他说他生什么气,完全没有理由一样。 甩甩头,将所有的烦恼甩掉。 我昨夜躺在床就下定决心,不管如何艰难我都不能给别人看扁,我一定要干出点什么来,为自己也为一直无私地爱着我的父母。 这样想着,我振作精神去了所里。 所里一个人也没有,早班的人不在,值班的人也不在。我百无聊懒,便将办公室打扫了一遍。 这办公室像狗窝似地,和六区的街道一样脏乱差。我用了俩个小时才将他们恢复成干干净净的模样。 可是好生奇怪,俩个小时过去,已经接近十点,居然都没有人来上班!!若我没有记错,六区可不止我一个人上班!至少还有队长,副队长。 正那样想着,门口吊儿郎当走来一个人,斯斯文文的像个知识分子,可衣衫不整外加眼神颓废,脸色也极不自然,周身散着令人难以形容的气场,像痞子又像流浪汉,总之完全和城管那制服搭不上边。 我见有人,就立马展现一零一的笑容,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新来的,我叫王芳。” 他瞄了我一眼,十分随意,只是嗯了一声就走进了办公室,径直走到了最里面那个办公桌,一般摆放的规矩就是最里面的是头。 我小小的惊了一下,又认真的看了一眼此人,这个该不会就是我的新队长,古靖吧?门外队员去向牌上那个队长斯斯文文的甚是有看头,咋地实际是这幅鬼样子,像颓废的流浪汉似地。 正狐疑着,他忽然火大的大叫起来,“我的报纸呢?谁动了我的桌子!!” 081、新的工作2 他说得极大声,语气亦是那种极其重视的口吻,像似丢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似地。 一张报纸而已,还是过期的,有那么重要么?我狐疑,更忐忑,因为我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 我犹豫,还是战战兢兢的老实回答说,“那个,是我,我把桌上所有的废纸都扔进了垃圾桶。” 他似光火了,瞪红了眼,忽的抬头盯着我,大吼道,“谁让你擅自动我的桌子?谁给你的权力!!”说罢急忙就跑到楼道里,翻箱倒柜的将一大桶垃圾都倒出来,一张一张的寻自己那张报纸。 我是震惊了,怎么像个痴人似地。现实社会还能看到这等的痴人,我真是震惊了。 我呆呆的站在一边,看他一张一张的翻报纸,看他将自己的报纸翻出来,轻柔的将那张报纸抚平了,小心翼翼的呵护在怀里,像呵护自己的宝贝疙瘩似的极为陶醉。 我看得有些呆愣,心下越发的好奇。什么报纸需要这样的呵护? 正想着,身后响起一声口哨声,嘘嘘的直发感叹,“哇靠,这还是我们办公室嘛,哇靠,这谁干的啊?哇靠……” 我转头,才见一个小个子男子抱着一抬笔记本,对着办公室哇哇直叫。 门口人员去向牌上有介绍,那个人叫秦劳,在我们局也是极有名的,是我们局的小股神,他上班是来混混的,正职是炒股,零七年牛市的时候,据说他赚了几百万,他现在开的是沃尔沃,一个城管开沃尔沃没有家底的也就他了。 我赶紧跟着他也进了办公室,队长的反应太强烈,让我有了好心办坏事的感觉,我怕我也把他什么重要的东西给扔了。他若再冲着我发一顿火,我怕我以后就别在这里呆了。才四个同事把两个给得罪了,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这样盘算着,我讪讪开口道,“那个……我新来的,我是王芳。”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笑得眉开眼笑的,说,“哇靠,说是来新人,原来来了个美女啊?这都是你做的啊?哇靠,果真有新人的味道啊!”他倒是极喜欢这变样的办公室,对我喋喋不休的也说了不少,说到后来,他盯着我不放,过了好半响才恍然大悟道,“你怎么这么面熟的?你该不是年年五好城管员的那个王芳吧?” 我一愣,“五好城管员”是我们局里对自己员工的一个最高评定,由先进人员产生,再名义测评产生十个五好最美城管员。我年年先进,也年年会荣登五好城管的榜单。那亦是对我工作的一种肯定,也是队长觉得我还是个可造之材的原因。 可如今,却成了讽刺。我被调入了六区,便什么都没了,什么也不是了。 心里一阵难受,那头秦劳又安慰说了,“哇靠,五好进六区,天下奇闻。那些个吃白饭的就是喜欢瞎弄,把人才都挤走了才能提那些个没用的二世祖。小王啊,别难过,大不了不干,升职能多拿几个钱?还不如我一单t加一!有什么啊,官不如钱,如今钱最大。” 我讪讪傻笑应付着,可我心里明白我不会与他一样,也不能与他一样。 我不是为那几个钱,也不是为那个官职,只是有些事就是为了一口气,我憋屈,我被压着一口气,我就是不吐不快。 我们说话间,古队长也回来了,还是抱着那报纸神神叨叨的也不搭理人。 秦劳仿佛已经习惯了古队长这样,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对着古队长说,“不就是个填字游戏么,用得着这样宝贝呢,真宝贝,就去将她追回来,玩什么追忆啊!” “你懂什么,玩你的股票,闭上你的嘴。”古队长将那报纸摊在桌子上,小心的又抚了抚平,仿佛呵护小宝宝一样。 秦劳嗤笑,只摇头。 我看得有些迷糊,别人的私事,我有八卦的心,可没兴趣打听的。他们说的我好奇,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熟悉工作,我要知道我到底要管辖怎样的一个街道。 可是十点都过了,队长只对着那报纸发呆,并没有指派工作,也不为我介绍一下情况,我就闲不住,走过去搭讪。 我说,“古队长,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先道歉,毕竟是我将他的宝贝扔了。 他头也没抬一下,只是盯着那填字游戏不放,过了好一会才说,“没什么。”而后就又没话了。 其实我想他和我说工作的事,可他似乎全部的心思都在这报纸上。 我便又提醒道,“那个,队长,我该做什么?” “该干嘛干什么呗。”他回得爽快,可结果依旧啥都没回答。 我该巡逻,可他都不告诉我负责哪条街,我怎么巡逻啊?我该管市容,可我都不知道我管的区域,我怎么管啊? 我心里那叫一个憋闷,不依不饶又问,“那我去巡逻好不好?我是去凤凰街还是去十字弄?还是……” “随便,我们没有分工,你想去哪里爱去哪里随便。”他懒懒的回答,眼依旧未离开过那张邹巴巴的报纸。 “哦,那我去看看。”我是来干活的,我不想呆在这办公室里浪费光阴。 说道做到,我回了话就带好帽子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古队长叫住了我,他的眼依旧没有离开他那张报纸,只是说话,仿佛是提醒更相似警告,他说,“六区鱼龙混杂,不是一个女人家能管的,看看就罢了,少动你的手。”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越发的凉,六区街道最难打理,可连打理它的人都没动力,那六区还有什么希望。 我最不信邪,我就是有那样一股傻气,越是办不到我越想办到!六区,我一定要将它改造好!! 082、鱼龙混杂 “六区鱼龙混杂,不是一个女人家能管的,看看就罢,少动你的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队长那话一直在我耳边回旋,我不知他说这话的意思。 可到了六区的菜市场,我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鱼龙混杂!!不是一般的鱼龙混杂! 六区的菜场脏乱也就算了,摆摊的人除了那些农村出来卖点自家产的蔬菜的小摊贩,最多的是卖小吃的,各种各样的都有。 六区的人杂,都是打工仔,小吃摊头生意特别红火。可小吃摊多了,不但占据了马路更是将马路的卫生搞得一塌糊涂,油腻腻的都像小饭馆的后厨房。 地上白色便当盒、塑料袋、竹签子、纸屑、更有甚者随地吐痰小便……我看到那样一个情景,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惨不忍睹”。这哪里是街道马路,这分明就是一个大排档。 大排档不要紧,环境差也不要紧,要紧的是开大排档的那些人。 五月天热,一个个都只穿着汗衫,露出胳膊来,左青龙右白虎,怎么个个摆摊的前头都站着类似小混混的人,而光顾这些摊头的也大数都是这样的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我穿着制服,走在那样一条街上,只觉得渗人,背里直发寒。 以前执勤时,最常见的事,就是人见了我的制服就跑,不管男女老少,见了我的黑制服就闪人,闪得比老鼠还快,可六区全然反了,我走在街道上,不是人家想跑,而是我想跑。 那一双双眼睛瞄了上来,带着敌意,带着探究,带着看不明白的讥笑,仿佛我是一只白老鼠,误打误撞入了实验室,自投罗网来挨打的。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整顿市容是我的职责,我不能看到这么乱,这么脏视而不见,而今天我第一天上班,我也要知道这里摊贩到底是何等的水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我做事的原则。 我鼓足了勇气,随便找了一家卖麻辣烫的,走了过去……我执勤时从来没和人家板过脸,我一般都笑着和人家说话,严肃固然可以增加威严感可也拉开了与摊贩之间的距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距离远了,自当更难沟通,只有拉近距离,才能让他们更加理解我们,而我们也能体会他们的苦楚。 执法重要,人情亦重要,如果能两相结合那就再完美不过。 我笑,便与人套起近乎,说,“老乡,大热天的在这里摆摊热不热?” 那人瞪了我一眼,立马回道,“哟,城管还知道别人死活呐!热死了不正合你们的意嘛!”瞅了我一眼,他竟说道,“新来的啊?” 我倒是被他弄晕了,怎么弄得像身份互换了? 我心里没底,强压着毛毛的寒意,整顿精神,又笑说,“没人希望别人死去,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想答可以不答。那是你的自由。我是想说,你说话有自由权,可摆摊……” 我才说了摆摊,那家伙就激动起来,嚷道,“怎么着?我们摆摊怎么着,犯了哪条法律了?老子作奸犯科了你们就改造我,老子改邪归正了,还不让人活?怎么着,城管想逼人作奸犯科不成?我摆摊碍着你们什么事了?每个月的月钱你们不是照拿,还出来惹事,你当老子傻强呐!!”说着他就拍起了桌子,耍起了横。 说是桌子,其实就一个黄鱼车摆了一个木架子,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各种蔬菜荤菜,架子的一头摆着个炉子,炉子里正烧着一锅的热汤。 他极用力,一拍那木板,板子就翘了起来,震动了黄鱼车,只见那蔬菜洒了一地,黄鱼车抖了三抖,那热乎乎的热汤就似飞珠一样溅了出来。 我站的地方正好是靠近那汤的地方,来不及躲闪,那汤就溅到我身上,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挡,可我的手也是皮肉,那里挡得了。 只觉得火辣辣一阵疼,我便尖叫着只甩手。 我尖叫的刹那,也有同样一个声音尖叫了起来,也是一个女声。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有人说,“奶奶的,敢动老子的马子!活不耐烦了!”接着嗖嗖就忽然围了一群人。 我顾不得甩手了,定眼来看,才看到一个女人不停的在凄凄哀哀的抱着手哭啼,估计和我一样也溅到了热汤,那女的身边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主,瞪着火红的眼怒视我,仿佛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而我四周突然多出十来个左青龙右白虎的大个子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感觉要吃人。 我大惊,我这是进了什么地方?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才是受害者啊!! 我吞了吞口水,想要用个理字与他们说个清楚,可我还没出口呢,那大个子就吼道,“抓那个狗娘养的去公安局,执法人员当众行凶,我要她偿命!!” 我的娘啊,这倒打一耙还真够狠的!!到底谁当众行凶啊!! 来不及纠结这些,说清事实要紧,我刚想开口,那些不讲理的东西已经挥拳而来。我没有防范,拳头直直的就向我的脸冲了过来,眼看就要逼近我的眼。 我一时愣住,竟不知要如何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拳头忽的停住,我的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083、英雄救美 竟是牛郎! 我一惊,只觉得太过梦幻,有些混沌,张口惊呼,“你……” 话未说完,人也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那十来个混混就一拥而上,势要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许是有了帮手,我心底莫名的冷静了些,顺着牛郎的身子与他背靠背应敌,好歹我与文静学了几年,逃脱该不是问题。 只是我摆好了姿势等着那些个小混混来袭,却不知一个小混混也没打到。 牛郎那厮看着游手好闲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打起架来真不是盖的,身手极敏捷像特种兵似地,手法也极有模有样。我根本未动半根手指,他三两下就将那些混混撂倒在地。 那大汉看得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急嚷道,“奶奶的,竟敢在我地盘上撒野,活不耐烦了!兄弟们,一起上!”而后随手拿了根棍棒就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 而悲剧的事也发生了,我似乎惹上了大麻烦,那个大汉貌似是个头,他一声大喝,周围摆摊的,看热闹的,吃饭的怎么都成了他的兄弟,爷爷的,他活生生让我明白了啥叫一呼百应。 周围的人立刻像似早有准备的,抄起家伙就往我们这边逼来。 牛郎再能打也只有一个人,这种情形呆在那里是傻瓜!! 我这样想,牛郎也这样想,他见势不对,立马拉着我的手就跑人。可这是菜场,本来人就多,刚才一闹人更多,那里能轻而易举的逃脱,而我又穿着制服那样显眼,周围的人许是也恨透了这穿制服的,竟不给我让道反倒堵我。 我和牛郎那厮成了众叛亲离没人支援的孤军,那叫一个走投无路。 那大汉人高马大,速度倒是挺快,我们被拦截时他很快就追上了我们,抬手挥棒就向我们袭来。 牛郎空手躲过几招,那些个混混看大哥没占上风,就持着家伙也上来帮忙,我是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帮不了多少忙,能自保已然不错。 牛郎以一敌百,没几招就中了人家一拳,嘴里噗的就吐出一口血来,随后便差点跌倒。 还好他身手敏捷倒未成倒下,跌打滚爬似地又起来应对,他站稳脚跟,便愤愤的擦了一下嘴角,那拳极重,嘴角除了血立马显现一片紫红来,那张英俊的脸也立马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他似乎极怒人家打他的脸,眼中满满的充斥着怒意,怒目三分,他吼道,“你们会为这全付出代价!” 我一愣,这话怎么也那样熟悉的,好似在哪里听过,可我现时哪里还有心思想那句话,眼下最关键的应付这些不要命的小混混。 那厮说完话,便似头发怒的狮子般冲向给他一拳的人,又与一群人扭打起来,大约扭打了三分钟的时候,那人高马大的大哥忽然吼了一句,“住手!” 一片混乱的场面立马静了下来,大家都不解的看着那大汉。 那大汉似乎受了刺激,直盯着牛郎那厮胸口发抖。我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拉扯间牛郎那厮的衣衫敞开,漏出一大片腹肌来,线条完美,引人遐想。 我呆掉,这,难道这大汉也喜男色?看着这活色天香的一幕傻掉了?怜香惜玉了? 不至于吧? 正疑惑纠结着,牛郎那厮整了整衣服,立马牵上我的手就跑。 活色天香的是美景没了,那大汉也缓过神来,直喊,“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三莫这家伙打架能,连跑步都能,跑得那叫一个快,我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勉强跟了上去。 所幸他的车就在转角处,一口气跑上车,他就发动车子一溜烟逃离的凶案现场。 我一直在喘气,打得太累,跑得更累,我爷爷的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车子停下的时候,我还在喘。牛郎停下车转头盯着我看,笑了笑说,“大妈,您贵庚呢?有这么夸张么,喘到现在还没缓过气?你平时动不动的啊?” 丫的,他一个做牛郎的,有的是时间去健身房,我哪里来时间去?再说了,平时也用不上这么拼命的啊,哪里晓得这六区的人都这样火爆的?动不动就追人打人? 我不服气,又有些被说中痛处的尴尬,死要面子转头就嚷道,“年老气喘还碍着你了?要你管!” 说完我就后悔了,刚才气头上没看到他的脸,现在我转头,他也转着头,正好面对面,我看清了他的脸。 嘴角紫红显目,看着就令人心惊肉跳,还有刚才他吐出的血尚有残余留在了衬衫的领子上,他极注重外表,本来就是整整洁洁的,如今扭打,扣子都掉了几颗,凌厉的衣裳歪歪扭扭的与他这脸形成了一副令人心惊的落魄样。看着甚是能引起女子的怜悯。 心下莫名一震,心蓦地一软,竟是愣住。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嘴角,勾唇笑了笑,说,“一拳而已,死不了人,有必要这么……”他停住,看着我的脸,似乎难以用合适的词来形容我现时的表情。 我自己都难以形容我现在复杂的心情。 他破相了,还是为我破相的。他救了我,在我急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英雄救美。 我该感动,该喜出望外,该激动不已,老实说有这样帅的男人为我出头,我真的打心眼里兴奋,激动。可我想到了他的职业,他是牛郎,靠脸吃饭的,靠哄女人开心吃饭的。这出英雄救美那该花多少钱?这破了像不能接待其他客人,那损失谁来负责? 嗷……我估计我现在的脸色该是无比的复杂和难看,我眼里估计有无比的痛心和抓狂。 我心疼,疼得淌血,疼得无法说出我此刻的心情,我只能指着他的脸,哭丧着脸说,“你,破相了。” 他一愣,盯着我看,看了半响才勾唇发笑。 我越加心虚,他每次盯着我看勾唇微笑后,我便要破财!! 他看我如此,笑意越加深,说,“怎么,你在意?” 084、忽然动气 当然在意了,我怎么能不在意,我超级在意他会不会为此狠敲我一顿。我盯着他,猛点头,猛点头。 他的笑越加的深刻,黑亮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笑意,抿唇隐忍着笑看了我半响,。 我满心都是他的伤势,也管不了他那隐约含笑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盯着他的伤口,随口道,“现在还疼不疼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吧,万一留下伤疤什么的,就麻烦了。” 说着我动手动脚起来,我是想看清楚伤得如何,到时候他敲诈我时我也好有应对的办法。 我毛手毛脚的就抬手碰他的嘴角,只是好生奇怪。 我只是那样一碰,只在刹那间我的手就僵住,似有电流窜动,心猛然被激得砰砰乱跳。 我一惊,他似乎也一惊,脸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笑也突然僵硬了起来,只是那眸子依旧没有离开过我。 我极不喜欢那样突然的感觉,强装镇定,又将手伸了过去,仿佛要证明适才的感觉只是偶然,适才那莫名的悸动只是碰巧。 为掩盖心里的不适,我还嚷道,“我看看,有没有伤痕。”我分明是用嚷的,可语气怎么听都极细,腻腻的像蚊子声,极为柔和。 我自己听着都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厮估计也被雷到了,笑脸越加僵硬,身子似也僵硬起来,愣了愣,他忽然抬手握住我的手,也低哑着声音哧笑说,“我纸糊的呢,一拳还能给我整出疤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说着含笑将我的手掰下了他的脸。 刚才不觉得,现在手被他握着,我便开始发觉疼。嘶嘶的只倒抽冷气,强行将手抽出来,可过于用力,手越加疼。 我哇哇直叫,吹着手背,疼得只想撞墙。烫伤起泡又破了皮,那真叫一个痛,就似生生撕裂般的疼。 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那样大的反应,有一些慌乱,立马又镇定下来,急忙抓住我的手,直问,“怎么了?” 我疼,老实回答,“刚才不小心被麻辣烫的汤水烫到了。”我哭丧着脸,说着看着那手只觉得疼。 红肿一片的手,起了很多水泡,因为刚才用力,有几个还破了,破了皮的肉与空气接触,甭提有多疼,我疼得泪水都要流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看着那只受伤的手,揪起眉毛只骂,“你猪啊,饿得连自己的手都当麻辣烫吃?” 我被气到了,这人怎么这样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要不用手挡着那就到脸上了,那我还是人么我? 我不服气,挣扎着要抽出手来,直嚷,“你丫的说什么呢!你才饿得想吃人,我不是没注意嘛我?” 他瞪了我一眼,硬是不让我的手抽离,挣扎俩下,他将我的手抓得更紧,一个用力就将我的手凑到嘴边,呼呼的给我的伤口吹气。 他的气是热热的,本该带来更大的伤痛,可不可思议的是我竟没有觉得疼,只有苏苏麻麻的呆愣。 我看着他细心的为我吹伤口,心突然砰砰的乱跳起来,心底仿佛有一股莫名的甜意泛了出来。 我一愣,看到他嘴角的伤口,强逼着自己想起了他的职业。 他是牛郎,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客户,让客户高兴,让客户心甘情愿的把钱掏出来,乖乖奉献给他。 老实说,我很喜欢他这样对我,可想到那昂贵的费用我就只想跳楼。 我一个月才多少工资哇,付他两天的接送费都不够。 心里那样想着,我嘴上便那样说了出来,我讪笑,突然问,“可以打折么?” 他一愣,盯着我看,像看怪物一样,憋了半响才问,“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顾左右而言他的解释说,“我一个小城管,没那么多钱,你的服务,可以打折么?恩?”我可怜兮兮的盯着他看,带着一点期待,又带着幻想。 他似乎被我的话震到了,大约只有我敢跟他讨价还价,估计他这样货色的富婆们都抢得起劲。 他看这我,黑眸由亮变暗,由暗便幽深,由幽深变深红。而他的脸色由喜变青菜,由青菜变成梅干菜,那叫一个难看。 盯了我半响,他猛得甩开我的手,嚷道,“王芳!!你是猪啊!滚!我的车不载猪!” 说罢,俯身就给我开了车门,不等我反应一把就将我推出车去。 我踉踉跄跄的跌出车子,那厮竟猛的关上车门,一点机会都不给,直接扬长而去。 我这下急了,这要命的是高架啊,我该怎么办哇我!! “喂!干什么哇!喂,牛郎,三莫,钱墨!!”我边追边喊,可那厮哪里肯理我,猛踩油门一哄而去。 我傻掉,只觉莫名其妙。 我哪里招惹他了,不就是让他打个折扣么,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嗷……虽是救了我,也不用那样拽吧,我又不是不付钱!! 嗷……我要疯了,我这是都遇到了什么事嘛!工作一团糟,个人感情一团糟,现在连雇个牛郎还一团糟!!嗷……干脆给我块豆腐撞死得了!! 想到六区,想到那彪悍的大汉,我心里就只泛寒意,这往后的日子水深火热啊水深火热!! 嗷……倘若我有蛋,我绝对蛋疼!!悲剧啊…… 今天闹出这事来,我怎么和古队长交代哇!! 只是我拖着两条即将僵硬成化石的腿回到办公室时,我差点就晕过去,所里几乎被小混混包围了,里里外外站满了人,看到我都瞪着我瞧,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般。 我本该走的,可我同事还在里面呢,我一个革命在心中的好同志怎么能见死不救,怎么能贪生怕死呢,所以我明知前方有火,亦是义无反顾的准备以身殉职一般的冲了进去。 进了办公室,我又傻掉了!那大汉竟在我们办公室,正和古队长、秦劳,还有其他两位同事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门门有话说(不喜可无视)…… 一晃写文一年多了,感觉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回想往昔,原来已有三部完结作品。其实每一次写文都以为自己写不完,门是很随性的人,开始码文都只因一个新奇的构思,每每都忘记整理大纲后才动笔,弄得每次都卡文卡得要死。本以为自己走不下去,可最后依旧走了过来,那是因有大家的支持和鼓励,门一步步已然走了一年有余的写作生涯。忽然觉得好感动,因为有亲们,有亲们的支持,门好感动。 借着新年的机会,罗嗦几句,祝贺每个看过门文的人,或打算看门文的人,新年快乐,笑口常开。 还有多多支持此文,留下您的爪印,让我知晓你还在支持偶吧,嘿嘿,小小年夜,加更了。 ps一下,春节假期更新依旧,忙活完一天后别忘记来和门打个招呼哟,嘿嘿,新年快乐!! 085、目瞪口呆 诡异了!混混和城管相谈甚欢?!这到底咋回事哇?! 满肚子疑问,不敢相信,可还是敌不过好奇心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我喊了一声,“队长。” 更诡异了!见我进来,所有人笑脸僵硬,笑声嘎然而止,仿佛我是世界无敌的止笑药,一见就能将笑凝住! 一阵凉意袭来,我只觉背后汗毛根根竖起,顿觉气氛冰冷,不妙。 我看了眼队长,弯了弯嘴强挤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估计比哭更难看。 队长只是瞄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那大汉也用探究的眼眸在打量着我。 其他人一个一个表情各异,似愤恨,似幸灾乐祸,似冷笑,总之没有一个表以同情的。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冷得出奇,外面混混们闹哄哄的,而里面却鸦雀无声,静得如医院的太平间。 又一阵凉意袭来,渗入骨髓,凉得我只想打寒战。 我摸不着头脑,但看这架势我能明白一件事,这个大汉不好惹,定是在这条街很有名气的混混头子。 革命精神不可弃,严惩恶势力不可忘,可命一样很重要,所以我很识实物的依旧挂着笑,对着队长假惺惺的问,“队长,这位大哥是……” 队长瞄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倒是秦劳眯着眼对着我指着大汉介绍说,“小王,你可不应该啊,怎么能不认识海哥,钱大海,可是我们苏城的名人,在这六区谁都可以不认识,可只有海哥是一定要认识。”而后他又谄笑着对钱大海说,“她是我们新来的,小王,王芳。” “我们认识,刚才她来过菜场巡查。”钱大海那厮盯着我看,似笑非笑的说道。 他这样一说,其他四个人马上脸色僵硬,似天要塌下来那样可怕。 秦劳立马干笑,解释道,“呵呵,小王她今天才来,不知道六区的情况,海哥可不要见外,以后我们会和她说明白的……” 我呆掉,原来人说电视来源于生活是一点也不假,原以为这种伤面子的事只有在电视里出现,竟还能在现实中真实再现,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 想也难怪,这个海哥能光天化日下贼喊捉贼,将执法人员追得满街跑,现在又带着弟兄来此“做客”,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可是他不就是个混混么,现在法治社会,我们执法人员有必要这样怕他么?有必要对他那般殷勤么?我心底极度鄙视队长他们那样的行径,更极度厌恶那海哥,可面上还是世俗的堆笑喊了他一声,“海哥……” 嗷……外面那么多小弟呢,我玩得过他们么?虽然这样做极度违反了我革命形象,可人若没了,革命就更没希望了,所以我打算任务负重,委曲求全,先应付过去再说。 “海哥,我可受不起啊!”前大海那厮忽的站了起来,直盯着我看,一点也不给我面子的回答。 我被他看得毛毛的,心里更寒了,只觉腿脚虚软。 可我都低声下气了,他还不给我台阶下,还要强词夺理下去,摆明了是要和我杠到底了,摆明了是不想放过我了! 既然都不能放过我了,我干嘛还要对他低声下气?横竖都是死,我干嘛不死得英勇一点,好歹也轰轰烈烈一回,死得其所。 这样想着,我忽然大胆起来,正视他,脸色严肃张口就要问他,既然大哥你受不起想要老娘称呼你什么? 可我话没出口,钱大海就走了过来,直说,“嫂子叫我一声海子就行,嫂子叫我哥,那不折煞小弟嘛!今天全是误会,小弟特地带弟兄们向嫂子赔不是来了。”说着,他就向外面打了声招呼。 立刻,外面所有的兄弟都跑了进来,整整齐齐的站成了三行。 他又说,“快给嫂子赔不是。” “嫂子,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今日的鲁莽,原谅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三行人,听了钱大海一声令下,就整齐的鞠躬说道,那叫一个雷人,那叫一个震惊! what?!如今的事怎么都那么艺术,咋都让人看不懂? 这又玩得哪一出?我啥时候成了他们嫂子了?我目瞪口呆,只有呆掉!! 086、还是黑道 我看着这一幕,瞪直了眼,嘴角抽搐,机械的重复,“嫂子?!” 嫂子?我的娘啊,我很想知道他们的大哥是谁!!我啥时候成了黑社会老大的女人了?还嫂子!! “是嫂子,小弟们不知道是自己人,才冲撞了嫂子,嫂子别见怪,也请大哥别责怪。”钱大海说得谄媚,说着又挥手招来一个小痞子,凶巴巴的对着那人直嚷,“快给嫂子单独赔不是。” 那人立马低头哈腰,铿锵有力的赔罪说,“不知道大哥嫂子来,误打了大哥,请嫂子原谅!”说着还不停的九十度鞠躬道歉。 那人我知道,就是打了三莫那厮一拳的小混混。 误打了大哥?那三莫那厮岂不是钱大海口中的大哥?! 无语问苍天了,牛郎那厮到底是什么来头哇,怎么什么人都搭得上?怎么和黑社会还有一腿? 我惊得一句话也说不来,和其他所有同事一样,盯着这令人咂舌的一幕只有呆掉!! 只是更令人呆掉的一幕又上演了。 许是见我只看不语,以为我不原谅了,钱大海猛的一脚就踢向那鞠躬的小混混,嚷道,“臭小子!一点诚意都没有,嫂子不接受,重来!” 钱大海那脚踢得够狠,那小混混随后就倒地,捂着肚子直冒冷汗。听钱大海那样说,又战战兢兢的忍着痛跪在地上,对着我只扇自己的耳光,边扇还边道歉说,“请嫂子原谅,请嫂子原谅!!” 啪啪……厚重的耳刮子声立马回旋在三十平米的办公室上空,震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这种自残似的道歉方式,原以为只有在电视上看到,不想还能亲眼目睹,怎不叫我震惊? 这种方式够毒,对付心软的女人最顶用。我也是女人,我不但心软,我还怕的啊!我有负罪感啊! 我看不下去,立马说道,“够了,别打了。”他不觉得疼,我觉得疼,心惊肉跳得疼。 可那混混却不听我的,只停了一会,看了一眼钱大海又自己打了起来。 爷爷的,这是在逼我。钱大海那厮用自残的方式逼我说原谅!! 虽然心里觉得被人牵着鼻子走很是不爽,可眼下还是将这些瘟神请出去比较好,这么多人轰在六区城管所,传出去委实难听。不止难听,最主要的是我看不下去,那小混混打得都出血了,我多罪过啊我! 不管了,我对着钱大海说,“执法遇到点摩擦是常有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你赶紧叫你的小弟别再自残!!我见不得血,谢谢大哥你合作,谢谢!”我说的极淡定,没有火气,只有一点看不惯的无奈。 钱大海能使出这样的骨肉计,可见也是见过世面,看得出风云起色的人,也知道见好就收,虽然我语气里透着无奈,但嘴上还是答应原谅他了。 跑江湖的讲究信誉和义气,说一不二,他也许实际算不上说一不二的人,可在他的兄弟面前他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人,这就是面头,每个大哥都要做的样子。就和我们领导说我告诉我调职那段一样的道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他笑,挥手示意停手,才对我说,“有嫂子这句话,小弟心底才踏实。只是大哥那边……”他说的犹豫,是想要我接话。 “既然是误会,他也不是小气的人。”我没有正面回答,是因为我不知道牛郎到底是什么底细。但我能知道,牛郎绝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能让这个苏城有名的海哥那样忌惮的,定是来头更了得。 我只觉得头疼。我到底招惹的是怎样的牛郎? “哈哈……嫂子这样说,小弟就放心多了。”钱大海笑得开怀,顿了顿又说,“可今天这事终归是小弟的错,嫂子原谅小弟,小弟万分感激,为表诚意,今晚得意楼,小弟摆一桌正式给嫂子大哥赔罪,敬一杯谢罪酒。”说着他又转向了古队长他们,大声说道,“到时候也请兄弟们一起赏个脸,做个见证。” 秦劳他们听着,立马点头说好,没有一个拒绝的。 钱大海那厮又逼我!!分明是叫我约牛郎那厮出来,他来此处也只为再见那厮!! 可那厮莫名其妙发火把我扔在高架上,这会子我给他电话,那不是自贱么?我才不干!可钱大海哪里会顾及我的感受,他见大家都没意见,就对着我撂下一句,“嫂子,晚上见了。”后就大摇大摆的带着一群人撤了,将个左右为难的我留下。 钱大海一走,秦劳他们就围了过来,直嚷着,“看不出来啊,小王,你竟还有这手?!” 我哭笑不得,只能当平面广告模特,只笑不语。 我自己都迷迷糊糊的,我怎么说我啊!! 087、委曲求全1 同事们完全被钱大海今日的举动震住了,为此对我也更加好奇了起来。确切的说,对我的男人更加好奇了起来,都七嘴八舌的问有关“大哥”的问题。 我哪里能说!!他的现在的职业是牛郎,难道要我说我招牛郎不成?我还要不要脸了?所以对待他们的好奇,我只能一笑应对。 可就因为我不说,更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直指责我小气,更有甚者说我又不是女的,又不抢你的,还玩保密。 我是哭笑不得,以表清白只能回说,“其实他只是我的房客,并不是那种关系,对他,我其实不了解。” 可我话才出口,李全力就急了,他惊道,“房客?!只是房客?!” 我点头,认真重复道,“一般般的房客,他只是租用了我家的房子,仅此而已!” 听了我的话,他更急了,直盯着我问,“那晚上,他肯来吗?钱大海是什么人你也看到了,他最终目的就的你的男人,他不来,这谢罪宴立马变成鸿门宴,还能去么!” 李全力是所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也是胆最小的一个,啥事都怕,据说他从不一个人出勤,出勤时也从不开口说话。(.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为此所有所都不要他,他才来了六区。反正六区也没人管,即便不出勤也没人管。 他这样一说倒是又提醒了我,牛郎那厮肯不肯赴宴还是问题。 不,我怎么开口让他赴宴才是问题!那厮小心眼,又在莫名其妙的发着火,而且他才耍了我,叫我打电话给他,我都嫌弃烦,让我请他来吃晚饭,那不是要我面子扫地?! 我死也不干,再说了,就算我叫他来,凭他这小心眼的家伙也不可能答应,我打电话给他根本就是自取其辱,找罪受!! 再说了,牛郎那厮怎么看也不像黑社会,他怎么认识黑社会?该不是钱大海认错了人,万一认错人了,那咋办?! 可我不让牛郎来那也可怕,李全力的反应让我对钱大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在我的央求下,李全力和秦劳给我普及了一下钱大海的传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据说那个钱大海的来头还不小,别看他只是在六区当个小混混头子,可他曾是国内第一大棒的分堂堂主。据说他曾经是在首都当兵的,因为酒后侮辱过一个女孩而被退了军,入了监狱。也算是缘分,在监狱里他为一个鼎鼎有名的黑社会老大挡了一刀便与这黑道扯上关系,出狱后他在那个老大的帮助下入了行,在首都呆了十几年。近几年那个老大解散了帮会,改邪归正了,他才回了自己的家乡苏城。 他隐匿在六区,势力却不容小觑,而且他这个人做事狠毒,关系网又大,所以也就成了所有帮派头头忌惮的人,据说他一个电话能聚集所有帮派的头头,他是苏城没人敢惹的流氓。这也是六区城管管不好的原因之一,压根没人敢管。 我对黑社会是不怎么了解的,对于那个国内第一帮派也没有了解,虽然觉得离自己的世界太遥远,可我能明白这个人是绝对惹不起且得罪不起的人。倘若今晚赴宴缺了牛郎,那绝对会死得很惨。 我只觉头疼,拿着手机,皱眉纠结。纠结了半天,我还是打了电话,只是没有打给牛郎,而是打给了四白。我是想在四白那里探探口风,四白和那厮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底细了解甚多,我可以旁敲侧击一翻。 可四白这厮果然可恶,他竟说,“小芳子不觉得见面说这事比在电话里说来得清楚么?我还没吃饭呢,你吃了没?” 可恶的男人见过不少,像四白和牛郎那样可恶的真的少见。那厮分明就是在敲诈,我有求与他,自当不能小气,就只好心里鄙视脸上谄笑说,“我还没吃,不如我请你吃饭,你慢慢说个清楚啊?” 那厮听了笑得那叫一个贼,随后很是奇怪的问,“小芳子,我们这算是约会么?小芳子约我吃饭?恩?” 我冷汗滴答,做牛郎的果真没一个好东西。有求于人,我只好说,“算,当然算!” 那厮嘿嘿直笑,笑得越加的贼,只是那笑声感觉特别的远,像似话筒离嘴很远似地。 心里莫名的一沉,只觉冷飕飕的似有一股不祥之感。 没来得及细想,那厮就说,“那好啊,半小时在你单位斜对面的西餐厅见哈。” 我那叫一个脊背发凉,那个西餐厅从外面看就特别的高档,价格定不会便宜,我口袋里都没几个钱,不会不够用吧? 更令人脊背发凉的是,我在即将挂电话的时候隐约听到四白那厮,笑着对某人说,“三莫,小芳子约我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只觉脊背越发的凉,还有一丝丝不明的尴尬,或是愧意。我一个激灵,只能呆傻,完全混沌。 088、委曲求全2 纠结的因素又多了一个,我越加的郁闷。(.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同事们一个个都回去午餐,我一个人呆着也呆着就先去了那家西餐厅,先去踩个点,摸摸情况,万一贵得离谱我还能补救。 到了那餐厅,看了菜单,我就只想将四白掐死!! 这家餐厅贵得出奇!!最便宜的儿童餐也要一百八,还要加收百分之十的服务费,加起来一个儿童餐都要两百多,别说成年餐了! 我郁闷了,心更疼了。 我皮夹子里从来最多只有五百元,而今天还没五百元,情急之下我就打了电话给鲜橙多,让她江湖救急下。 才收了电话,就见四白大摇大摆的进了餐厅,环顾了四周才冲我笑。 我心里只想掐死他,面上笑得极敷衍,见他走过来就忙说,“来啦。” 他笑得没心没肺的,盯着我直说,“小芳子请客,我在国外也得飞来啊!” 我听着怎么就那样别扭呢,怎么感觉我是铁公鸡,难得请客一次,他敲到竹杠很不容易啊? 这样想着,我脱口而出,问,“我请客很稀罕么?在国外都要飞回来吃一次?” “财迷请客,当然稀罕了,不是么?小财迷?”四白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眉毛乱动绝对的欠抽!! 我嘴角抽搐,忍着肝火,咬牙切齿轻道,“丫的,谁说我是财迷!!我和他急!!” 四白见势,立马撇清关系道,“三莫啊!刚才喝茶时,他张口是财迷,闭口是财迷的,我能不知道嘛?你要急跟他急去啊,可别殃及无辜的我啊。”顿了顿,他又说,“我可帮你说话的啊,我还叫他一起来见证你的大度,可他死活不肯来,还不让我来,我非来吧,他还诅咒我被牛排噎死,被财迷饿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你说可气不可气?” 我拳头捏的死紧,心里怒吼,“钱墨死牛郎,我和你上辈子有仇啊,要这样编排我!!爷爷的!!” 四白见我不说话,笑意加深,忽的又神秘叨叨的凑了过来,问,“我说,小芳子啊,你怎么得罪三莫了?怎么将他气成那样?” “哪样?”到底是谁气谁啊!该气的是我好不?将我扔在高架上,让我走了半天的可是他!! “气得每句话都不理财迷啊?张口闭口都是财迷,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恨不得将你吃掉。”他瞟了我一眼,又说,“他脸上的伤是谁揍的啊?该不是又是你吧?我可跟你说,他最恨别人揍他脸,你也知道他帅么,帅得臭屁,所以打小就很别人破他像,而你一次又一次的破他像,你可小心了,三莫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忘记过去的人哦!你们同一屋檐下的,指不定真被他吃了,那我多伤心啊。我可是极喜欢小芳子的,小芳子约我,我可高兴老半天,被三莫诅咒都不怕,义无反顾的赴约来的。” 他越说越离谱,这来赴约弄得像董存瑞炸碉堡似得英勇。 我汗水滴答,只觉无语。对他的语气感到无语,更对他那句“又是你”很是无语。 我什么时候揍过他,让他破像了?这从何说起啊这?说他小气我相信,可说我揍他,我绝不承认!! 我正疑惑呢,四白忽然握住我的手,认真的说,“小芳子这么可爱,我决不能看着小芳子被三莫摧残,我要保护小芳子,不如让我一同住进来吧,小芳子!” 我正喝水呢,一口水呛得我差点窒息。 我家里住两个牛郎,那还要不要活啊!!开玩笑,打死我也不干啊!再说了,我家里就那么点地方,住得下四个人么? “小芳子,让我保护你吧,恩?”那厮玩得过火了,又盯着我认真的说了一遍。 我只觉脊背发寒,根根干毛竖起,这厮玩得哪一出哇。 正要想着拿什么理由回绝他,那头电话响了,我得了借口,立马拿出电话来,看都没看,就说道,“啊,嘟嘟,你来了么?我已经在餐厅了……”这时候大约是鲜橙多,我也未作多想就那样说出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我这才狐疑了,拿下电话一看,正在通话中的下方竟是snl(死牛郎的缩写)。 我一愣,这厮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干嘛? 089、迷糊到底 “喂,你干嘛?”我没好气的先出口。(.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牛郎那厮还是没动静,电话那头只有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就是没他的声响。 此人欠抽!!打电话来不说话,不知道还有电话费这玩意呢! 我鄙视,硬声道,“什么事?有话快说,没话我挂了!” 说着我就要挂电话,可那家伙还是没声音。 我狐疑,心底泛起一丝担心,上次他这样打电话给我,结果闹胃病去了医院,该不是早上那拳打出什么问题了? 我心里那样担心着,可嘴上还是硬声问,“干嘛?该不是被小混混一拳揍傻了,不会说话了吧?” 他还是没有声音,我越加疑惑,拿下电话又看了一下,确定是在通话中,才又放回耳朵边,说,“喂,我说,有话快说,没话别浪费我电话费,不说话,我……” “早些年移动就单向收费了好不?要浪费也是我的钱,你着急什么?”他终于开出进口,打断我的话,说得欠抽。 废话,他现在用的钱还不都是我的? 我心里没有来的毛毛的,丫的,说话中气十足,哪里像有事,死牛郎又作弄我。 火大了,我没好气的挖苦道,“哦,原来某人活着啊!我还以为和死人通电话呢。既然活着,可以说打电话来干嘛了吧,钱先生?你的钱也是钱,炎黄子孙要发扬勤俭节约的美德,懂不懂?!” “你很想我死么?”他说的有些愤恨,声音冷冰冰的,极硬。 我心莫名一颤,愣了愣,刚想回话,他忽然文不对题的说,“我饿了。” “啊?”我傻掉了我,这厮什么思维哇,这么跳跃的,我怎么跟得上? “我饿了,你没听懂啊!”他似火大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越加傻了,他饿了,关我鸟事?我又不是他保姆! 我笑,说,“你饿了告诉我干嘛?你自己有手有脚有嘴巴,赶紧去吃啊?我又不是你午餐,你和我说就能饱了么?” 噗……四白正喝着水,一口水喷了出来,笑得肆无忌惮,惹得餐厅里所有人都往我们这边瞧了过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急了,感觉特别丢人,随水扔了餐巾纸给他,瞄了他一眼,冲他努嘴,提醒他注意形象。 他抿嘴,隐忍着笑,看着我,憋得脸都红了几分。 我郁闷了,我说了什么了,有这么好笑么! “你猪啊!”未闹明白四白干嘛要笑,电话那头狂吼了起来,那叫一个大声。 我火大了,到底谁猪?饿了都不知道吃饭的大男人才叫猪好不!他老年痴呆还是傻子?!饿了不去吃饭和我说! “喂!你丫到底……”我也吼了一声,他却呛声道,“王芳!你现在好歹是我女朋友,男朋友饿了,你就不能有点表示?!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就可以不用管男朋友了是不是?有你这么自私的么?我饿了,你回来给我做饭!立刻马上!” 他气哄哄的说了一大通,我听得那叫一个愣。 来不及细想,我接着他的话,回道,“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单位离家里半小时路程,我哪里有时间给你做饭?”说完,我就悔了。 这根本不是路程不路程的问题好不好?问题凭什么我给他做饭啊?他把我扔在高架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好歹我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女友?! 我气了,想要补充,那头他却说,“那你陪我吃啊!我在你单位外面,你出来!”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死命的眨眼,还是消化不来他最后一句话。 四白见我一脸呆愣,忽然含笑凑了过来,神秘叨叨的问,“三莫啊?找你干嘛?” “吃饭。”我说着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四白明明说他不高兴来吃饭的,现在又要我陪他吃饭?这什么和什么哇?! 玩我呢! 我火大了,爷爷的,我干嘛要去,可要命的眼睛还是瞟向门外,餐厅沿街是玻璃墙,一眼就可以望到对面,对面就是我们单位,隔着马路远远可以看到一辆黑色车子停在对面马路上,黑色的车子闪闪发亮,特别的显眼。 “吃饭?”四白看着我,含笑重复,顿了顿,又说,“他不是不来吃么?怎么改变主意了?他什么时候来?” 是啊,死牛郎也太奇怪了,都到我们单位了,也知道我和四白在一起,也知道地点,他却让我出去,搞什么?! 四白这么问,我倒被问得尴尬了,还好我机灵,忙说,“他已经来了,我去看看他,这边不怎么好停车。” 说着我不等四白说话,逃一般的跑了出去,我得先搞明白牛郎那厮搞什么鬼才行,省的弄得尴尬。 出了门,远远就看到那厮坐在车子里,极其的悠闲自在。 我火大了,跑过去,敲敲玻璃。他退下车窗,先开口说,“上车。” 090、上当受骗 “啊?四白在……”我指着对面的西餐厅解释。 他悠闲自在的神情立马因我这句话而变得阴霾不定,他瞪了我一眼,冷道,“这是马路,你站在外面不觉得妨碍交通吗?上车!” 我一看,真够危险的,苏城的马路多数的四车道,一道停了车就一边就只有一车道,苏城车流量又大,一辆过一辆的,还真妨碍了交通。 不但妨碍了交通还挺危险的,我站在马路中央和他说话,车子就在我身边穿过,挺慎人。 性命要紧,我乖乖的转到里侧坐进了车子,刚想开口说四白还在等着,让他停了车子一起过去,却不料只听得车锁嘣一声响,突然上了锁。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那家伙竟一脚油门哄了就走。 我瞪大了眼,嚷道,“你去哪里啊,四白还在餐厅等呢,这……” 他瞄了我一眼,嗤笑道,“大妈真够花心的啊,一下子就雇俩个,是打算在不同人面前带不同的男友么?四白是为了应付谁?朱阿姨还是袁阿姨啊?还是于霏凡?!” 于霏凡那三个字他说得极用力,仿佛在暗示什么。 可我不想明白他暗示什么,我只知道我的伤口未愈合,于霏凡依旧是我的禁忌。 心里没由来的隐约作痛,为掩盖那种疼痛,我越加的盛气凌人,大声嚷道,“要你管!”为寻求心里平衡,我恶毒道,“管你的江文茜去,他才是你的菜!” 他猛踩刹车,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样的冷,那样的狠。 我知道他生气了。 江文茜也是他心里的痛,我不是一个捏着别人的伤痛做文章的人,可对牛郎,我恶毒了这回。 其实话出口我就后悔了,可说出的话就如扑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怎么努力也收不回。 他没有说话,脸色徒然变得惨白,瞪了我好半响才转头又踩下油门而去。 这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会像上午那样讲我扔在马路上,一闪而去。对于现在的状况,其实我宁愿他将我扔下车,此刻的我,坐如针毯,浑身不自在。(.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他一直开着车,沉默不语,脸色难看,冷得能掉冰渣。 气氛凝重,也冷得出奇。我尴尬、无措,偷偷回头看他,看着他的冷脸,我心里越加的不是滋味。 我知道那种被戳中痛处的感觉,是那样的疼,疼得尴尬且无言,而我却明知故犯,还这样伤害他。他千错万错,我也没有理由让他和我一同感受那种痛苦。 自责和内疚深深的纠缠着我,在他拐弯停车时,我终究忍不住先开了口。 我轻声说,“对不起。” 许是太轻,他没理我,只顾停着车,连眼睛都没瞄我一眼。我鼓足勇气又说了声,“喂,对不起。” 他这回看了我一眼,只是还是没说话,依旧自顾自的停车熄火。 丢人了,我只觉得热脸贴了冷屁股,极其的无地自容,尴尬极了。 我本就没什么耐心,自己也烦着呢,就越加没耐心,他不领情,我就火大了起来,嚷道,“喂,你懂点礼貌好不好,这就是你的专业素质么?冷落雇主?” 他才将车子熄了火,闻言转头,认真的看着我,冷冰冰的脸上忽然扯出一个笑。 我一惊,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这笑好生邪魅,此笑一出,必有后患。 果然,他忽的就倾着身子靠了过来,笑着说,“冷落雇主?大妈觉得怎么才算热络?恩?” 我身子后仰,下意识的抬手就捂住自己的嘴,双眼瞪圆盯着他看。 每次都让他占了便宜还要付钱,我这次没警觉我就是猪!! 噗嗤……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唇角翘起,弯成那样完美的弧度,是自然的笑,不带着邪气,只是那样自然的想笑而笑。 我一愣,不为他忽然的嗤笑,而为他那唇角流露出的自然味道。 笑了半响,他又逼近了些,车子空间局促,我能躲到那里去,只能抵着车窗装壁虎,装得身子都僵硬了。 可那厮变本加厉,靠得极近,鼻尖即刻便要相撞,他的脸忽然就放大了n倍,似乎能清晰看清他脸上的任何一个毛孔。 那厮的皮肤甚好,麦色的皮肤细腻有光泽,丫的比我的都强,看得我那叫一个垂涎…… 嗷……我竟然想到了垂涎?! 心里暗暗的鄙视自己,立马闭上双眼装圣僧。 噗嗤…… 那厮又笑了起来,调笑道,“小财迷闭眼,是打算热络热络么?不看好你的小钱包了?” 我噌的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傻事。 我竟在那样的情况下闭眼,那不是要让他吻我吗? 嗷……丢死人了,我这是干了什么哇……欲哭无泪。 我急了,放开手就要解释,哪知那厮竟乘着这空挡子就吻了过来,口中喃喃,“如你所愿……” 上当了!!我是被狐狸骗了吻的乌鸦!! 嗷…… 091、片刻温暖 只是轻轻的啄吻,他离开我的唇,邪魅道,“五百。(.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见他离开我立马用手捂住,含糊的说,“无耻!” 我双手都捂住了嘴,说出的话含糊不清,许是他没听见我骂他,竟是笑得爽朗。 见他这样我就更加火大了,怒瞪着眼就想杀了他。 爷爷的,每次都这样!! 许是我的眼够吓人,他的笑忽然就僵住了,直起了身子,随手在后车位上拿出一个小袋子来,粉色的袋子非常精美。 也不说什么,往我身上一扔,便开锁下了车。 我一愣,难道是买吻送礼不成?还有礼物收? 狐疑的拿起袋子,往里一看,竟的各种各样的盒子,我随手拿了一个出来一看,傻掉。 是药膏!!全是烫伤药膏,十来支都是不同牌子的烫伤药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心里没由来的甜暖了起来,看着那一支支的药膏,只觉得甜得不可思议。 急急的下车,走近他,像大姑娘上轿似的扭捏,憋了好半响才叫了他一声,“喂。” 他瞄了我一眼,锁了车,没好气的说,“我有名字好不?” 我瞪了他一眼,看在手上那些药膏的份上,还是很是乖巧的说了声,“谢谢啊,小三子。” “别客气,这是服务的一项内容,要收费的。”他勾唇邪笑,盯着我,一脸的看好戏。 心疼!! 那么多药膏,我就一点伤,哪里用得完,一顿吃了一万多的人,果然极度的浪费。一支就够的东西,他给我买十来支,还是我的钱,还要收服务费!!什么世道!! 我哭丧着脸,那叫一个悔不当初,连与他斗嘴的心思都没有了。 见我如此,他一脸胜利的笑意,笑得豪放,扯上我的手就往前走。 快到饭店门口时,他忽然停下,似想到的什么,转头问,“小三子?!” 这厮反应也太快了点吧?这才反应过来我叫他这个名字。 小三子多贴切啊,特别适合牛郎。 我得意了,瞄了他一眼,说,“是小三子啊?一清二楚三清四白,你不是正好排行老三么,不是小三?你不是牛郎么,相当于别人的小三了,那不更贴切?中国有传统,带‘子’表尊称,老子、孔子、孟子、韩非子,可都是这样被叫出来的,凭你的本事在牛郎界定能有一番作为,定可媲美日本牛郎界的一条一希,定能配得上那个‘子’。我现在就先叫起来,不挺好的么?” 佛主原谅我说谎不打草稿,小三子的真正意图是太监名字,谁叫他老欺负我,我还不能欺负他这回? 三莫那厮听了我这番言论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铁青着脸内伤。我越加得意,差点就笑出声来,花钱买乐子,原来是这样爽的。 正得意,那厮忽然就问,“大妈原来还是内行啊,还知道一条一希!常关顾牛郎店啊?啧啧,没有记错的话,大妈是公务员,哦?” 公务员不得出入色情场所那是铁一般的规定,这厮竟拿这个威胁我!! 我吞了吞口水,解释道,“谁去牛郎店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了?” “没去么?那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牛郎的信息?”他回头邪笑着问。 那不是因为他我才去百度的嘛! “那是……”我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要让他知道我为他去百度,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得意。若我没有记错,曾经有人信誓旦旦的告诫我,让我别喜欢他。 我若说为他,他不是要拿这事说事,我还要不要脸了? 打死我也不会说。 “那是什么?”那厮追问。 我颤着唇,努嘴,蒙混过关道,“要你管!”说完就大步向饭店走去,殊不知又着了那厮的道。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得意楼?!我最喜得意楼的松鼠鲑鱼了,可这里的松鼠鲑鱼是全苏城最贵的,因它是百年老店,这松鼠鲑鱼的味道亦的留着百年传承的味道,那叫一个赞。 这里的菜精致味美,以致这价钱亦是贵得离谱,简直就是在吃钱。 我捧着菜单,那叫一个汗水滴答。 那厮够狠,我还没来得及点餐呢,这头就上了菜。 富贵满堂,松鼠鲑鱼,蟹黄豆腐,虾膏面……那厮吃金子呢?我口袋里可只有五百元!! 092、人生如茶 我瞪圆了眼,只差没把眼珠子瞪下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没想到逃离了四白那只虎口竟又入了三莫这个狼穴!!吞了吞口水,哀怨的瞪着那些菜,我的心滴答滴答的淌血…… “怎么,菜不和你胃口?”牛郎那厮动了动筷子瞄了我一眼。 我抿着嘴,依旧哀怨,艰难的摇头。 “那么,是和四白吃饱了?”那厮盛了一碗汤,继续追问。 我瘪嘴,依旧哀怨,心疼,依旧摇头。 那厮很是回味的喝了一口汤,又不咸不淡的问,“那是为了什么?”顿了顿,他扯笑似故意说,“该不是没钱吧?大妈。” 我一震,被说到痛处,猛得抬头,看到他脸上那抹不怀好意又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我就来气。丫的,人生最悲哀的事就是被这厮戏弄,我决不能让他得逞,看好戏。 爷爷的,不就是钱么!!谁怕谁啊! 我挺胸,瞪着他,死要面子道,“谁说我缺钱!丫的,我包养一顿吃掉一万多米的人都可以,我缺钱?!” 我愤愤,视线接触到他犀利而深邃的眼,忽然没了底气,慌忙别开眼,强撑着说,“我是看着这菜太过精美,不舍得吃而已!”说着,我立马逃似的站了起来,嚷道,“洗手吃饭!” 说完,拎起包包转身就走。可那厮够恶毒,见我拿包,他夹了一筷子松鼠鲑鱼说,“原来大妈是幼儿园来的,幼儿常识学得挺到家啊!”将那筷子松鼠鲑鱼送入我的碟子,他盯着我的包包说,“小朋友洗手不是只要去人就行了?大妈带着包包……”故意停顿,又盯着我的眼睛,笑道,“大妈,你该不是怕没钱付,想逃走吧?” 小人之心!!绝对小人之心!! 我是谁啊,革命在心中的王芳,我能做这么猥琐的事么,啊? 就算我倾家荡产我也要请这顿饭啊,我就是爱面子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受刺激了,拽紧包包,怒道,“老娘老朋友照顾不可以啊!”说完就愤愤的走出包厢。 出了门,我就想撞墙,我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女人生理期,嗷……我这是在干嘛,为了争面子却将颜面丢了个尽。 欲哭无泪。 可眼下重要的不是这事,而是解决钱的问题,要不然那厮又要取笑我,我哪能再给他取笑? 心里无数遍的痛骂那厮,手里不停的翻腾包包找手机。 好不容易找到,拨通电话,那头鲜橙多竟然是关机!! 不是吧,老天不要这样玩我啊! 满心苦恼间,天煞的,走廊那头竟走来几个人,领头的两个人是熟人,一个是我们局长,一个竟是于霏凡,他们相谈甚欢,正往我这边走来。 我尴尬了,钱未到手,我回去岂不是被牛郎笑话,可站在这边岂不是要见不愿意见的人? 左右为难,还是走位上策,我逃一样的逃进了卫生间,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过了好半响才缓过神来。拿出手机再拨鲜橙多的号码,还是关机。心里暗觉倒霉,今日这丑定是出大了。 翻动手机,我竟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文静那家伙去欧洲洽谈项目,这时候估计还在睡梦里,即便不在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崔头丧气,只觉自己最近的倒霉到家了,啥霉运都能遇上,啥丑事都能出。 正哀怨着,卫生间里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厕所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那人见了我靠在墙上拿着手机发呆,瞪圆了眼一个惊吓。 我被抽水的声音招回了神,看到那人更是一吓,身子立马僵硬,包包掉地,机械的转头看向左边,竟是男用的小便池!!! 立马别头,用手挡住侧面的视线,不停弯腰点头道,“西密码三!憋啊馁!”感谢平日里宅在家里看日剧韩剧,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平日积累,还真给用上了,只是对不起日本韩国友人了。 见那人愣住,我脚底抹油的冲了出去。 哪部书上说,人生就如这上好的茶叶,最终都得入杯具!! 事情就是那样的巧,杯具就该一波接一波的上演。 我冲出男用卫生间的时候竟是撞到了一个人,那人竟是于霏凡,而他身后正看着我从男用厕所里跑出来的竟是胡思妍!! 093、无地自容 冤家路窄,我没有怒意却只有万般的窘迫!! 天煞的,从没觉得老鼠那样可爱过,倘若现在我是老鼠后裔该是多好啊!! 心里哀怨到死,恨不得就那样装死了事,可如今这状况即便是死了也是要被笑话的。 胡思妍走了过来,满眼的轻蔑,脸上却是满脸的惊讶,大声喊道,“王芳!”而后似极其为难的蹦出那句伤人自尊的话来,她惊嚷道,“你,你怎么从男厕所出来?!” 她是故意的,她若不说哪里有人注意我从男厕所出来,她这样一嚷,走廊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投了过来,我瞬间变成了任人参观的小丑。 而这时,厕所的门开了,那个被吓得不轻的男人正巧走了出来,看到我先是一愣,而后似躲瘟疫一般的远离我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身子,边盯着我边逃离,走了几步便加快速度飞一样的逃走。 那样子极其可笑,即便我是当事人,我都觉得可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胡思妍许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说,“王芳,你该不是被男人甩了,得了恋男狂想症了吧?冲进男厕所找男友?你以为个个都是金三顺啊,能在男厕所遇到未来的老公。” 说到被男人甩了的时候她还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一直未说话的直站着看着我的于霏凡,那意思有多少讽刺,只有我这个被甩的人明白。 于霏凡听了,还是没有动静,只是那样看着我,冷冷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哀乐,和以往的毒舌完全不一样。 若是平常他定会数落我一番,将我逼到无地自容的地步,然后再提出那个约定。 约定,我竟又想到了那个约定。那个我恨了五年的约定,在此刻我竟那样想听到,那样想…… 心里忽然泛满了苦涩,我再没有勇气呆在这里看着这两个人,我没有勇气对着他们扮强者,在于霏凡面前,我从来都没有强硬过,即便分手也是那样,即便哭了三天三夜下定决心要和他一刀两断,却依旧有所牵连,依旧渴望牵连。(.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如今,是真的没了牵连,我依旧只是一个被他捏在手心里把玩的软柿子,只是一只柿子。 我也没有说话,尴尬窘迫让我说不出半句话来。我低头就要走,我不想呆在这里被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当小丑看待。 只是于霏凡却先我一步走进了洗手间,没有只字片语,在我动脚离开之前他便毫无表情的进了洗手间,仿佛是要与我撇清关系,仿佛我站在他边上便是给他丢人,他当我是陌生人一样的毫无感觉。 心像是被猛烈撞击一样的疼,原来初恋真成了陌路会是这样的难受,心会这样的沉,惴惴的知觉得仿佛要坠入地狱一样的痛苦,仿佛快要死掉。 咬着唇,我强行迈动步子远离这里,远离是非。 可胡思妍却不放过我。 她笑,挖苦道,“王芳,真想不到你有这样的勇气。小看你了,恩?”她更靠近一些,盯着我又说,“其实我一直小看你了。” 她话中有话,我知道她在旧事重提,提及当年那件事。 那件事,我对她是有愧疚,可我并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我一直自责,对她也处处忍让,可她却终究不能原谅我。 我看了她一眼,强压着心里的痛,强装淑女公式化道,“胡局还有吩咐么?没有吩咐,我走了。” 她依旧是笑,挑了挑眉,似有幸灾乐祸的味道,说,“其实真不能小看了王芳。真不能……”顿了顿,她又说,“第一天去六区就惹上钱大海,王芳,真不能小看了你。” 我震惊,这事怎么传得那么快?! 想来也是,钱大海那样兴师动众的到所里,能不被发现么,估计早传开了。 心绪难宁,只觉烦乱,愣愣的看着她,还未从她的话中缓过神来,她却笑着甩头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那样高傲不可一世,那样像胜利的公鸡,一副喜悦的样子。 心烦意乱,又窝火,周围的人又似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时不时还品头论足一番,我只觉无地自容。 立马挡着脸,又扮起了外国友人。 跌跌撞撞的跑回包房,牛郎那厮还在悠闲的喝汤,看到我进来,也没有说话。 我毫无心情,也没有精神,完全又回到那天夜里的状态,极其的痛苦,也没有和他说话,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吃着他给我盛着的汤水和菜肴。 “洗手间有强盗啊?”许是气氛尴尬了,他忽然开起了玩笑。 我愣着,听到洗手间又神经过敏,猛的抬头,直呼,“啊?” “好朋友关顾了,连包包一并用上了?”他堆着笑,却不是先前那种戏谑的笑容,淡淡的微笑,像晨间的太阳,温温的。 我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我把包包落在男厕所里了。 094、最好不过 嗷……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咬着唇,恨不得把自己当菜吃了,一了百了。 我尴尬了,立马起身,结巴着说,“我把它落在洗手间了,我这就去拿。” 才要走,那厮却说,“回来几分钟了,也不见有服务员过来问有没有落下包包,你觉得还有可能找得到么?” 是啊,如今社会上的人,拾金不昧的少之又少,不抢你的已经够意思了,捡到的哪里会还给你? 而且我即便出去了,也不可能再去男厕所拿回自己的包包啊?!更何况还有于霏凡那事呢,万一他未走,我岂不是又要尴尬难受。 皱眉心疼,内心纠结,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包包虽不值钱,钱包里也只有五百元,可我的身份证、驾驶证、钥匙什么的都在里面,丢了是没什么,可这些个东西重新办起来那该要多少麻烦,我想着都闹心。 “兴许还在,我去看看。”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一趟。 只是脚未抬,却不料三莫却说,“有那么重要么?”说着他抬头看我,深黑的眸子黑不见底,却是透着难得的认真。 这样认真,那厮是头一次,我猜不透他话中之意,猜不透他此话之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胡乱的点了点头。重要?身份证怎么不重要,驾驶证怎么不重要,包里的东西都重要。 他忽然站了起来,依旧那样优雅有风度,淡淡说,“我正好要去,我帮你去看。” 我一愣,是感动是疑惑,随后又一惊,我的包包在男厕所,他若看到那岂不是要将我笑死?若他去女厕所找……那他岂不是更让人看笑话。 我纠结,急喊,“三莫,那个……”我顿住,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好。“那个”我怎么说都是错啊!! 皱眉、瘪嘴,我还是不敢说出口。他被笑总比他笑话我强,我那样自私的想着。 那厮竟说,“既然是重要的东西,那就让男朋友来帮你寻回,这样才更有意义不是么?”笑了笑,他有模有样的走出了出去,走到门口时,他又似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来说,“小财迷,这个,也是要收费的哦。” 我一惊,又火大起来,努嘴作势就要发飙,他噗嗤一笑风一样的远离门口,没了踪影。我怒,心中火苗乱窜。 那厮太可恶了,乘人之危,乘火打劫,卑鄙无耻!! 丫的,就让他去女厕所找,让他出丑,丑死他,糗死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样想着,忽然心情大好,我干脆坐下来,慢慢品尝这苏城名店的美味。 夹了一筷子松鼠鲑鱼,酸甜适中,飘香四溢,一口咬下去外脆里嫩,果真是人间极品,从未觉得那酸不拉几的东西这么好吃。我最讨厌吃的就是酸甜的东西,话梅啊什么的我都不喜欢,松鼠鲑鱼、糖醋排骨虽不是那样讨厌却也提不起精神喜欢。 可这鱼,做的真好,我一点也不觉得味道怪,只觉得吃了还想吃。盯着那盘松鼠鲑鱼,我不停的动起了筷子,越吃还越觉得好吃了,感觉吃得都投入了。 正满满的幸福时,牛郎的声音忽然跑出来搅局,他说,“哇,大妈你属猪的,一盘子鱼只剩下头?你干脆连头一起吃了得了,省的我看着眼馋啊!” 我愣住,闻言回头,那厮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邪魅笑容,满满的透着戏谑。 嗷……他啥时候回来的,我咋不知道?果真吃的忘我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那盘子鱼,果真只有一个头。心里暗叫不妙,努努嘴,又强装反驳道,“什么,什么啊!喜欢吃鱼的那叫猫好不!” “吃那么多的那叫猪,好不!”他走了过来,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将包重重的放在我手上。 我又一愣。 包包,我的包包,他还真给我拿到了,那么他……岂不是知道我去了男厕所的窘事了。 心虚,偷偷看他,我没底气的讪笑问,“这个包……” “别太感动,是一个叫胡思妍的女人捡到交给我的,她还给我一张名片。”他看了我一眼,又自言自语似的说,“胡局长真是美女啊,同样是一个城市,一个单位,一个年纪,还是一个班,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我毛了,可能是松鼠鲑鱼吃多了,胃里酸酸的,连心里都酸酸的,我嚷道,“没有绿叶怎么承托红花?有丑才会有美嘛,你做牛郎的阅人无数,怎么连这种道理也不懂,不敬业。还是你丫的,看着美女就忘记丑女顾客了?!” 他笑,拿起餐巾纸,很是熟练的为我擦了擦嘴角,说,“小芳儿这算是在吃醋么?怕我弃丑选美?” 我愣住,为他那熟练的动作,也为他那句话,更为他那句话带给我的感觉。 心中一颤,我竟有心虚的感觉。我真因为他看上胡思妍而吃醋? 不,才不会,我是讨厌他看上胡思妍,胡思妍是我的敌对,所有人都拿我们比,我不喜欢,隐形中我就把她当做了竞争对象,而每次我都败得凄惨,唯一胜利的就是于霏凡,而于霏凡也离我远去,我在她面前再没了优势,俨然成了一个可怜的失败者。我不喜欢胡思妍,是因为她让我成了真正的失败者。 我火大了,我是刺猬,不愿接受事实,就用满身的刺保卫自己。 狠狠的拍下他是手,我强装无所谓道,“谁要吃牛郎的错的,你的顾客多了去了,我每个都吃,我还要不要活了。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我干嘛要认真?”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这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和认真不认真又什么关系? 懊恼死我了。 将鱼头也夹在了碗里,猛吃猛吃起来。 鱼头骨头多,吃得我嘴巴疼。 真爷爷的懊恼得想死。那头,那厮半响竟莫名来了一句,“逢场作戏?那最好不过,你不认真就最好不过……”他说得极慢,很是深沉,极不像他。 我一愣,那厮又说,“我是不是曾对你说过,叫你不要爱我……” “你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爱你,就算世上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爱你。ok!”我忽然火大了,没等他说完,我就大嚷道。 沉默,四目相对,竟只有沉闷。 好半响,他盯着我才邪魅一笑,冷冷的脸,冷冷的语气,道,“最好不过。” 095、命中有数 最好不过。 为什么那四个字像鱼刺一样扎在了心口,隐隐约约的泛着疼。 回到局里,我还在为那四个字耿耿于怀,一直恍恍惚惚的发呆,连同事喊我都不知晓。 “小王,小王你搞定没有啊?”秦劳又喊了我一下,认真的问。 我有些犯糊涂,疑惑问,“什么?” “鸿门宴啊?你中午出去是不是和你男友见面了,他和钱大海到底什么关系啊,晚上他来吗?”秦劳一本正经的问着,仿佛是多大的事。 想来也是,这钱大海这么大的来头,我们小老百姓的自然见到他像见牛鬼蛇神一样的。 听他那样一说,其他俩个同事听了秦劳那样说,也神乎叨叨起来,一个个都走了过来。 我郁闷了。后来我其实也问过牛郎那厮关于钱大海的事,他想都不想就直截了当的回说,“不认识。” 我又问他,“你和黑社会有没有什么关系?” 他又反问我,“大妈觉得该有什么关系?” 我怒,可大局为重,忍下气来将钱大海的事与他说了一通。 他听了,想了想,又抚了下心口才勾起左边嘴角,说,“他请的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去。” 他不去,那怎么可以,人家要的就是他,我去有个屁用!! 我急了,道,“怎么没有关系啊?我雇佣了你,你就得听我的!” 他嗤笑,笑道,“你都没付钱,算清以前的账再说。”顿了顿,他又说,“再说了,我又不止你一个客人,晚上我有约,没空。”说完,他便再给我机会游说,直接起身,潇洒走人。 我火大,更是纠结,看着秦劳他们满眼的期待,只觉得头疼。 “怎么?出什么事了?”秦劳似在我眼中看出了什么,急切的问。 烦躁不安,我看着他们的眼,更有些心虚。 秦劳看了看我,脸色徒然大变,瞪圆了眼直道,“小王,你男朋友该不是不去吧?该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他该不会不是钱大海认识的那个人吧?” 他的话一出口,其他两个同事也急了起来,只嚷,“不是吧?那今晚岂不是凶多吉少?老秦,那去还是不去啊?” 去还是不去,我也纠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钱大海就一个地雷,而我们已经踩上了这个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嗷……死牛郎,别的约会固然重要,可我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竟能给我不出席。 嗷……我想着就抓狂。 古队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后来才冒了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凡事都有定数。” 似得到了启发,秦劳叹了一口气,忽然道,“去,怎么能不去!放钱大海鸽子,那还想在苏城混么?” 我不知道放钱大海鸽子的后果会怎样,我只知道古队长那句话说得极有深意。 定数?怎么像颇有慧根的人说的话?需要领悟才能明白其中之意。 定数?定数就是我和牛郎那厮压根没有什么关系;定数就是我自己惹的祸就该由自己来解决,别人都靠不住,也指望不了别人。 钱大海是我惹来的,所以今晚也该由我来了结这事。 那样下定决心,心虽依旧忐忑不安,却似有了足够的底气。 晚上赴约时,秦劳还是不死心,在进入得意楼前偷偷摸摸的将我拉到一边,说,“小王,你再打个电话给你男友嘛,指不定他就来了。他有多大的事啊,女友有难都不顾!还在考核期呢,女朋友有难,男朋友不来多不像话啊。是不是?” 如果是相爱的男女朋友那是不像话,可与牛郎那不合用,他和我之间只有金钱关系,哪里来的不像话? 我尴尬,男朋友三个字像巨石一样压得我心闷闷地透不过气来。我支吾出声,含糊其辞,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与三莫之间这不可告人的关系。 秦劳见我支吾着不说话,又催促,“钱不是好惹的,你看他对手下的手段就明白。他要见的是你男友,如果今天你男友不出席,那后果谁也难预料,别开男女关系,你就当找朋友帮忙也行啊?” 我超级郁闷了,我哪里不知道厉害关系,可牛郎那厮绝不会为我这个没有钱的顾客放弃有钱的主,那是牛郎的职责。 秦劳见我还不语,忽的想到什么,惊呼道,“小王,你该不是怕你男朋友出事才这样维护他吧?你不能这样自私啊,不能为了他一个牺牲我们这么多个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指望我一个呢,你可不能这样……” 重来没觉得秦劳这样婆妈过,不过也不难理解,人都是有恐惧点的,而今晚就达到了秦劳的恐惧点。 也罢,就死马当活马医了,拉下脸来再给牛郎那厮去个电话,他若不来也算了,倘若来了也救了这些个同事。 这样决定着,我就答应下来,翻开包包才发现,我的手机不见了!! 拿回包包时我没有看其他东西全不全,以为都在的。我左右搜看,其他都在,就是手机不见了!! 我正纳闷,是不是自己将手机丢了或者放在单位了,秦劳又凑了过来,急问,“小王,怎么了?” 我尴尬,刚想说手机没了,就见那头钱大海一行三人大摇大摆的走了来,见我就喊,“嫂子!” 我更尴尬,丫的这是得意楼门口啊,人来人往的,他大爷的叫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黑色会呢。 就算是他们不怕,也别扯上我啊。 我窘迫了我,强扯出笑容来,忙点头哈腰说,“大海哥。”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的不安。 096、疑团重重 钱大海一脸笑容,那样的笑容甚是可亲与他那五大三粗的形象格格不入,我看得越加心发凉起来。人说最可怕的人不是凶神恶煞的,而是面上可亲的实则惨无人道的,钱大海该不会就是那后者吧?! 苦不堪言间,钱大海左右观望,走近我问,“嫂子,大哥呢?” 我心虚,纠结着要不要实话实说,那头秦劳却先我一步抢话回道,“他马上就来,这不,小王正要催他呢,呵呵……”说着他看了我一眼,给我使了个眼色,眼下之意便是能瞒多久是多久,赶紧让我打电话去。 这样想着,他果真说道,“海哥,您看,要不我们先进去?” 可钱大海并不合作,他说,“等大哥是小弟该做的,嫂子可千万别催大哥,要不就显得我没规矩了,老爷子责怪起来,那我还怎么混啊。”说着他伸出手来很近乎的搭上我是肩,轻轻推了推,说,“来来来,我们进去等大哥。” 我左右为难,可在钱大海的“盛情”下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去。 走进得意楼时我就觉得奇怪,那个大堂经理忙得不行,看到钱大海来却立马跑了上来打招呼,十分客气,又极其的近乎,仿佛那人也是他的小弟似地。 说也奇怪,那人的视线接触到我时,先是愣了愣,而后似想到了什么极其搞笑的事般隐忍着笑,对我点了点头。 我回应着,更加疑惑。 到了包厢,我又吓了一跳,原以为是一般的请客吃饭,哪里晓得像是帮派聚会,大大的一桌,可容三十多人,而此刻竟几乎座无缺席!! “海哥。” “海哥!”一个个看到钱大海进来都站起来相迎。那些人除了我们单位的三个,都是不认识的人,有西装革履的,有休闲服的,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都穿了世界顶级名牌。 钱大海一脸笑意,将我带到众人面前,说,“叫嫂子,是大哥的女人。” 众人喊了一声“嫂子”便开始我窘迫人生的开始。 众人像围着稀有动物似的围着我,只盯着我看。 其中一个穿着阿玛尼的络腮胡子男盯着我,略表疑问的说,“这位就是老爷子的孙媳妇?” 我晕,我还没结婚好不,而且什么老爷子,我是越来越糊涂了,该不是真的认错人了。 “呵,我们太子爷的眼光真他娘独特,果然不是我们小喽啰能理解模仿的。”白西装的范思哲型男看着我,一点不含蓄的批评指责。 我怒了,白衣胜雪穿在他身上真糟蹋了,嘴那样毒。 懊恼的想一头撞死,那二十来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开始评头论足我来。 我气得慌,只觉得耳边有一大群乌鸦飞过,唧唧咋咋的不停不说还带来阵阵凉意。 窘迫到死,我正忍不住要发飙说出实情,却不知被一个极大的声音喝住,有人大喊,“大嫂!” 声音极冷,却是响得压住了所有声响。 众人皆一怔,停住嘴来,向声源望去…… 只见有一人未从位子上走下来,休闲打扮,深灰色的休闲裤,浅灰色的无袖衫,颈子里还缠了一条黑绳子吊着白色鱼骨头吊坠的项链,黑绳子缠了几圈,搭配衣服极其有形。 那人我认识,不是上次帮文静作伪证陷害的痞子男还会是谁!! 冤家路窄!!我吞了吞口水,只想逃走。 那人冷冷又补充道,“大嫂这称呼才配得起这位……”他想了想,才挑眉说,“太子妃。” 噗…… 白西装男忍不住大笑起来,嚷道,“哈哈,立言见解独道,毒到啊!” 爷爷的,我真想走人了,这哪里是请客吃饭,压根就是拿我取笑来的!! 那痞子男分明是在隐射我年纪大哇!! 似要将我作弄到底,竟有人问,“为什么大嫂更合适?” 白衣西装的恶男笑得更加放肆,道,“哈哈,看脸就知道嘛!” 果然! 我无地自容了,经那人一说,连秦劳他们也笑了出来。 嗷……我干脆死了算了。 正恼得想死,那头有人解了我我围,有人开门而入,笑说,“哟,都来了。” 是个西装笔挺的斯文男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径直走向钱大海,恭敬的叫了声,“海哥。” “得哥。” 其他那些个人见了他,也纷纷叫他。 此人看来来头也不小,可能仅次于钱大海。 正想着,钱大海就笑着给我介绍道,“这是得意楼的老板,黄一得,也曾跟随过老爷子。”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阵势我还真没见过,更没亲身体验过,见那么多的流氓痞子,还都是头头。 我忐忑,僵着笑,也叫了他一声“得哥”。 “这就是我提的,跟着少主子一起的女人。”钱大海又指着我向黄一得介绍。 “嫂子。”黄一得伸出手来礼貌的喊到。 我顺势与他握了握手,他看着我,似有疑惑。 放了手才说,“嫂子很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想,才说,“嫂子是不是认识芳菲房产的于总?”顿了顿,他又说,“中午还来我们店里用过饭,是不是?” 我迷糊了,他一个老板怎么知道的那么多,我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想着中午那窘事,我又忙摇了摇头。 黄一得笑了笑,很是隐忍。我想女人闯男厕所又引来那么多人,该是都传开了,所以大堂经理看着我才也会那样隐忍着笑意。黄一得大概也认出那个女人是我,才也笑得隐忍不说话。看着我尴尬,他又立马转移话题问,“那么和你一起用餐的男子,不会就是我们少主吧?” 诶?我也不知道是还是不是!总觉得三莫不像是混黑社会的,倒像个纨绔子弟。 我愣了愣,终究还是问出了口,我问,“你家少主叫什么名字?” 话出,鸦雀无声,整个包厢静悄悄的仿佛能听到我跳得极快的心跳声。 钱大海他们被我的话雷到了,只盯着我发愣。 我吞了吞口水,我真的很想知道实情的来龙去脉,想知道是不是认错了人,如果是认错了人,那我今天就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不是,那我也要说清楚我和牛郎那厮压根没有关系。 沉默了半响,钱大海才哈哈笑说,“嫂子真幽默啊,哈哈。是在考我们那,我们虽不知道少主长什么样子,只在他不到十岁的时候见过一次,但是兄弟们都知道少主叫尤逸。” 尤逸?! 097、逼上梁山 尤逸?! 牛郎那厮被叫过莫子逸,被叫过钱墨,还被叫过三莫,却从未听人叫他,尤逸!! 认错人了,绝对是认错人了!倘若他有个做黑色会的爷爷,那他还做什么牛郎,卖什么青春啊?又怎么可能沦落到要骗我的房子住?!随便找这里面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安排的好啊! 我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觉得事情极其的严重! 不敢说话,偷偷扫了一眼四周二十来个穿着时尚骨子里却是墨墨黑的黑社会,我心里那叫一个惊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真是惊悚了,这些人都是混社会的,什么事干不出?那钱大海的厉害我已经见识过了,那个痞子我也见识过了,我不敢想这些人如果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今天我和同事们还有没有命出去!! 可是若不说,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那时候恐怕结果更是凄惨吧?而且那时候还会连累牛郎,虽然那厮可恶,委实欠揍,可也不能如此陷害他啊! 这样想着,我竟有一阵的庆幸,庆幸牛郎那厮干脆果断的拒绝了我,倘若他来,肯定就立马穿帮了,那时候日子估计更难过,入了贼窝了,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厮的脸蛋估计就保不住。 一时愣住,脑袋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那厮该不是知道结果所以暂钉截铁的不肯来,让我一个人来受罪吧! 像他的作风,绝对像啊!! 诅咒他,我诅咒牛郎。 可悲剧的是,我要先他一步接受惩罚,爷爷的我还要面对这些黑社会老大!! “来来来,我们先入席。”正僵着笑苦恼着,钱大海就把我推上了主位右手边的位置,自己坐在了左手边,又与我寒暄了几句。 我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我就想着怎么解决今天这个闹剧,怎么将今天这个鸿门宴的危害减到最低。 这个鸿门宴,可是关系到整个街区的安宁,倘若弄不好,六区要成为全国最乱的典范,而我真的要成了最最落脚的小城管。 我第一天去六区,那么多人看着我的笑话,我不甘心,我不愿如他们的愿,我不是一个落脚的城管,绝不是!! “嫂子,老爷子身子骨可好?”钱大海与他边上的王一得说了一会便又转向我,问了一句。 我紧张,愣了愣,支吾着想开口,可很不争气的肚子这会子却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因是提到了老爷子,偌大的包房里竟是鸦雀无声,大约都等待老爷子的消息,为此那咕噜噜的叫声更的如雷般的震耳。 我尴尬了,面红耳赤,讪讪说,“呃,不,不好意思。” 咕噜噜…… 许是饥呃的呼叫声也会传染人,相似说好了,一下子冒出好几声这样的叫声来。 哈哈…… 窘迫之后,便是大笑,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那白西服笑得最为突出,与我一样笑得木讷,一看就是心虚。 为此,他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有人开玩笑说,“白少,那响得最厉害的该不是你吧?!啊哈哈……” 白少一阵尴尬,随即又自然起来,对着我抱怨道,“大嫂,大哥什么时候来啊,再不来兄弟们都前胸贴后背了!”顿了顿,他又对钱大海说,“海哥,要不咱先开饭吧,大嫂也要吃饭的嘛!” “最想吃的还是你吧?”钱大海笑着调侃,转头对黄一得点了点头,又对着我说,“嫂子也饿了。” 黄一得领悟,对着一直站在门口的服务生使了个眼色,菜立马就传了上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我依旧窘迫不安,面上依旧堆着比哭还难看的僵笑。 不一会,冷菜和酒水就上了桌。 白少盯着菜眼睛亮的发直,我却一点也没有食欲,因为钱大海又和我说,“嫂子,大哥住哪里,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他,苏城的的士很难打。” 我一怔,坐如针毯。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能说啊! “呃……”我又支吾了,纠结着该怎么办。 “他有车,早上还送小王来着。呵呵。”秦劳笑着帮我接话,看着我,又给我一个眼色,说,“小王,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到什么地方了,是不是堵车了?” “呃……”我能说我没有手机么? 我纠结,深深纠结,我该怎么办?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现在都七点了,堵车也该到了。”黄一得担忧关心道。 这样一说,大家都议论纷纷起来,又是车祸又是仇家的,说的像是在演电影似的惊险,仿佛我不打电话确认就不行。 弄到后来一直未开口的钱大海也发话说,“嫂子,您还是打电话问问情况,别真是出了什么事。” 我真的骑虎难下了。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手抓着包包,我像是被定了型般动弹不得。 等了半响,大家都疑惑的看向我,我越加紧张,越加僵硬。 “嫂子,不方便打电话?”钱大海等了我半响后终究冷不住开口问道,语气里除了疑惑还有一些些的不满。 我手紧抓着包包,一动不动,半响,我才下定了决心,忽的站了起来,鼓起勇气说,“他不来!” 静,极静,尾音落下后,房间内就只有静,静得能听到一根细针掉落的声响。 我的目光扫过钱大海,黄一得,秦劳,古队长……一个个皆有意外的惊色。秦劳的惊色更为突出,只差两颊流汗。 顿了顿,我又说,“他也不是尤逸。”我走到钱大海的面前,九十度鞠躬道,“对不起,海哥。没能在第一时间就解释清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顿算我请。”顿了下,我又说,“还有,早上我执勤不利,殃及了您夫人,我感到非常的抱歉,医药费我会赔,我们打伤你的手下,我也会赔,你估个价,即便我倾家荡产了,我也赔,绝不食言。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原谅我朋友钱墨。” 我不知道能用什么办法和黑社会沟通,能有什么办法能让钱大海不追究这事,可我知道做人贵在真心,你真心着,即便得不到别人原谅,也可以心里安慰。只要我真心的向人赔罪,即便钱大海不接受,我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 “娘的,老妈子戏弄我们呢!啊?”我话音未落,有人就不服气的嚷了起来,拍桌子叫嚣,一副不肯放过我的样子。 “丫的,让我饿了这么久,这算什么?海哥,不能放过这老女人!!”白少也嚷了起来。 “奶奶的,这算什么?!” “就是,耍我们呢,当老子吃素的!!” ……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闹了起来,有人跃跃欲试似要动起真格来,我的同事们一个个都冷汗满面,秦劳一个劲的求钱大海。 钱大海一直没有说话,黄一得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我看。 我怕极了,他们的眼像猛兽的眼睛,仿佛要将人深深刺透,犀利如刀剑。 我没有底,我有想过他们这样的反应,可我忘记想这样的后果会更糟,会连累同事们。 吞了吞口水,我嚷道,“让大家受累,我抱歉。对不起。你们想怎样对我,我都无所谓,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出来混讲究的就是这义气。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所有的责任也都让我来扛。” “哟呵!看不出这大婶还挺讲义气,哈哈……”白少吊儿郎当的调侃道,惹得其他人一阵嬉笑。 “就怕大婶扛不动!”痞子男立言靠着椅子懒懒的瞄了我一眼,轻蔑道。 “少废话,欺骗我们海哥,没这么容易,兄弟们,上!”有人突然冒出来,极其的凶神恶煞。 几个人听了,立刻行动起来,撩起衣袖,抓起我的同事就要打。 “和他们没有关系!”我急了,大嚷。 对着钱大海说,“海哥,得哥,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可我看你们对老爷子那般的尊重,就知道你们帮派是重情重义的,是讲义气的,是尊重义气这两个字的。今天的事,和我同事从头到脚没有关系,您该最清楚。东头到尾让你受累,让你难堪的只是我,我朋友是知道自己不是才不来的,是我没有及时和你说,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一个人当,即便我是女人,我也想对得起这义气二字,你是这里的老大,你该更想对得起这义气二字。” “海哥,别听那女人胡说八道……”带头闹事的那人又嚷了起来,仿佛不把我修理一顿就不罢休。 钱大海依旧冷冷看着我,过了半响猜到,“出来混,讲的是义气,难得一个女人这么有义气。”顿了顿,他瞄了一眼桌子,又说,“只是,义气不是靠讲的,是靠做的。我钱大海就是凭着义气才跟了老爷子,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你要真讲义气,那就把桌上的酒全喝了,我就放你们走。” 098、似梦非梦1 全喝了?! 我看着桌上那一大堆酒,只觉得脚软。 十几瓶的酒啊,黄酒、白酒、葡萄酒外加xo是品种齐全,每个两瓶,全喝了,我不死在这里才怪。 吞了吞苦水,我犹豫。 可看着一个个正被拎着的同事,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看着那些混混们一个个鄙视的神情,我就来劲。 豁出去了,死就死吧,不愿平凡的老死,只愿壮烈的牺牲,爷爷的,为了革命形象,我拼了! 昂首挺胸,我义无反顾的走向桌子,挑了一瓶xo,爷爷的,既然死也要死得其所,至少消灭外来侵略酒。 嘿!最最重要这还是这些酒中最贵的,算值了! 昂起头来,咕噜噜的就将酒倒入嘴巴,我是无比的潇洒和英勇,看得一圈人都傻了。 只是英雄不是好当的,爷爷的,这洋酒怎么这么难喝的,我又空着肚子,一瓶酒下去早就不知天南地北了。 晕晕乎乎的,我睁着眼,感觉人都在晃动。耳边也是闹哄哄的,听不真切,只觉得像无数的苍蝇在耳边飞。 不管了!我摇了摇,不稳的放下空瓶子,又随手拿了一瓶,又昂起头将酒望嘴巴里倒。 这次我已经感觉不到味道了,只觉得是水水的,是湿润的。 眼前依然模糊一片,所有的东西都东倒西歪的,仿佛在不停的转动,眼皮子也沉的厉害,仿佛需要外力才能撑住。耳边的嗡嗡声也越加厉害了,仿佛连蜜蜂都来了。 我脚上虚软,不稳,踉踉跄跄的,放下酒瓶,我噗的倒在桌子上,随手又摸了一瓶,直接就要往头上淋。 只是这次我没有感觉到湿润的东西,而是感觉到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含糊的骂了句,“有病!” 我知道我醉了,醉得眼睛都抬不起来,醉得手脚都无力,醉得意识都全无,有人骂我,我本该狠狠的骂回去,可我骂不出来,我只觉得晕,天旋地转的晕,仿佛去了幻境。 我仿佛看到了牛郎那厮,他抓住了我的手,夺走了我的酒瓶子,而后狠狠的训斥我。 我仿佛看到了于霏凡,他冷冷的眼眸盯着我看,那样冷的看着我,看着,看着……而后冬去春来,他的目光里有了温度,有了怜惜,他背上我,和他决定去美国那天一样。 我依旧记得那夜……是平安夜,首都下着雪,他约我去了颇有情调的西餐厅,还点了一瓶红酒。 那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有情调的夜晚,小提琴专门为我拉着曲子,就站在边上,我和他举着水晶杯子,品着红酒,尝着美味菜肴,和所有电影里演的那样,俗气,却依旧感动每个女人的心。 心花怒放,神往的不行时,于霏凡忽然开口说,“芳儿,我打算去美国读研。开春就走。” 他做事一向这样,从不与我商量,做了决定了,才告诉我,不是商量,是告诉我决定。 我气他,可我更难过。他突然要走,我怎么可能习惯,我习惯了他的照顾,我习惯了他的毒嘴,我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打击。他不在身边,我不习惯。 可女人都是矛盾综合体,我也是,我习惯他对我使坏,可我还讨厌他使坏。 我又要面子,所以装得极豁达,笑着说,“啊,真的?!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哈哈。来,为了王芳来年开春解脱,干杯!” 说完我就喝了杯中的酒。 明明是酸酸涩涩的酒,可在嘴里都成了苦的。一杯下肚,其实我就开始有些混了,可我不能让于霏凡知道,就接连二三的恭喜他,接连二三的喝酒。一瓶酒,很快就没了。 那时候才上了莎拉,还没有上主菜,肚子里也是空空的,很快我就醉了,不醒人事。 连那餐厅的特制牛排都没吃到,我就被于霏凡背回了学校。 是的,他没有坐车,是背着我,一条街一条街的走回去的。 他说,他不想离开我,想这样背着我一辈子,不放开;他说,被我缠着的感觉很好,很好,他舍不得没有;他还说,他知道我难过,所以他没有阻止我喝酒,他不想看到我难过的样子,不想看到我哭啼,所以他背着我…… 给读者的话: 稍有修改 099、似梦非梦2 眼忽然湿热了起来,心里酸酸的,泪不由自主的掉了出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些话,即便是用想的还会那样暖,那样感动……我的手紧了紧,仿佛回到了过去,仿佛此刻我真的在于霏凡的背上,我紧紧的抱着他不放,不愿放…… “霏凡……”我呢喃出声,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背。 他的背暖暖硬硬的,贴着特别有安全感,特别让人舒心,我不由自主的又贴紧几分,含糊喃喃,“霏凡,别走……别离开我……” 那是我一直一直想说的话,那夜我并没有全醉,我贴着他听着他的心跳声,听着他自言自语说的那些话,他想背着我一辈子,就这样走下去,不放开;他不愿看到我难过伤心,所以他背着我…… 我听着他那样说着,就很想回答他,“不要走,霏凡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可我没有说,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口,我知道去国外发展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和其他那些富二代出国留学不一样,他是真的去学习,真的想为自己的将来打基础,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毁了他的前途。 所以我未说出口,即便心里那样想他留下依旧没有说。 我不曾后悔,他走后和没走没什么两样,那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我的决定的对的,他实现了梦想,还用行动证明了他不能放开我。 只是,我后悔了,在我得知他结婚时,在我向他提出分手时,我就后悔了。 如果我那时候请他留下来,那他会不会真的不去国外了?他不去国外了,他就不会结婚,便不会有我今天这般的凄惨…… 泪不停的涌了出来,酒精在脑袋里大做文章,我控制不住自己,紧紧的抱着他,嚷到,“霏凡……我后悔了,你别离开我……别……” 许是酒精作祟,我力大无穷勒到了他,许是我那句话刺激到了他。我感觉到他身子僵了僵,而后他便似疯了一样,用力的将我的手掰开,嘴巴里还吼道,“疯女人!” 疯女人!? 我醉着,可那三个字却清晰的钻进了我的脑海,入住我的心里,苦涩一波又一波的袭来,我在他眼里,如今只有这三个字,疯女人……疯女人…… 是啊,他现在有了新欢,有了妻子,有了名有了钱,怎么会在乎一个黑脸包公似的小城管大妈?在他心里,我能算得了什么? 不放开……那种热恋时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在利益和新欢面前,誓言便成了粪土,被人唾弃,被人遗忘。 而我,已然成了他的粪土。 我有自尊,有骨气,我该潇洒的放手,远离他,鄙视他。可我终究依旧是扭捏的女子,放不开,放不下……我没有办法就这样潇洒的忘记他,没有办法让过去真的过去…… 我抓住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看清他,想看清那个过去曾经爱过我的脸。 只是我真的喝得多了,眼勉强睁开,却依旧看不清,看不清。 我哭得更厉害了,忽然好害怕,怕真的没了,怕回忆真成了回忆,抓不住。 “霏凡……”我朗朗跄跄的幌了几步靠近他,抬手抚上他的脸,我看不清了,便想用手感觉清,我要看清他,看清他…… 只是,他嫌弃我,怎么会让我靠近,我没有碰到他的脸,他就一挥手将我的手甩开,那样用力,那样的愤怒。 我本就站立不稳,被他这样一甩,便踉跄的退了好几步,身后有硬物,我被绊到了,身子更加不稳,前后晃了晃,还是往身后倒去。 噗通!! 我最后听到的,不是于霏凡叫我的名字,而是巨大的落水声。 五月的夜,水依旧冷飕飕的,我又喝了酒身子发烫,遇到冷水更觉得凉……问题不在于此,问题在于我根本不会游泳,没扑腾几下,我的身子就往下沉……憋闷、窒息、痛苦,仿佛进入了黑不见底的痛苦深渊。 我的头脑忽然清醒过来,我落水了,我喝醉了酒,发了酒疯,让后落水了!! “救……”我张口喊救命,可是我忘记了这是水里,水马上钻进我的嘴巴,我更加憋闷难受,鼻子酸得仿佛没了只觉,耳朵比醉酒时还要模糊…… 痛苦,无比的痛苦,我只觉得痛得连扑腾的力气都没了,意识也开始模糊了,仿佛就要死了。 绝望痛苦间,我眼前出现了人影,水底黯淡看不清,可在我脑海里确映出了于霏凡的影子,我似乎依旧活在梦里,依旧在那年的平安夜…… 100、似梦非梦3 意识模糊,脑中混沌,可我还是真切的感觉到唇上热热软软的似粘着什么东西,痒痒的,仿佛有羽毛拂过,意识稍稍清晰,只觉心口憋痛慢慢散去,一阵舒畅,我挣扎着睁开眼来,想看清一切。[.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只是酒精未过,我依旧全身无力,勉强的眯眼来看,竟是吓了一跳!眼前放大版的牛郎俊脸是怎么回事?唇上那温软的触感分明就是牛郎那厮的杰作,那厮在吻我!! 我瞪圆了眼,正好看到他得空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俯下头来往我唇上吻去!! 不暇思索,我立马伸手捂住嘴,嘴里喃喃,“这,不算钱。”那厮太可恶了,乘着我醉酒竟吻我,他蜻蜓点水五百元,我昏睡时,他到底赚了多少元? 那厮正吻得认真开始并没有发现,直直的吻上了我的手背时,才反应过来,又听我一阵呜呜声,他才转头看向我,模糊可见他满脸的惊喜,他问,“小芳子,你醒了?!” 我能不醒么我,我再不醒就倾家荡产了我! “你,你卑鄙无耻,乘人之危!你,你乘着我醉酒赚黑心钱!我不干!”我醉了,盯着他愤愤不平。 我能平么我,牛郎的吻也忒贵了。而且他丫的还不是个称职的牛郎,我有难的时候去陪别的女人,这算什么?! 我窝火了,虽然那时候也觉得他不出现是最好的结局,可心里还是极其的难受,气不过!凭什么我花了那么多的钱就买他作弄我啊!? “喂,大妈,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他一脸愤世嫉俗的盯着我,仿佛我做了多大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我借着酒劲发飙了。 爷爷的,老虎不发威就当老娘的病猫了!! 我嚷道,“怎么?我说错你了,你丫的乘着我醉酒蜻蜓点水我了,蜻蜓点水的嘛!啊?别以为老娘喝了酒就不知道,老娘清楚!!” 他震惊的看着看着我,半响没说出话来。 我头晕晕的,可我清楚着,他是心虚了,被我说中要害,心虚了。 我乘胜追击,又嚷道,“你丫的就是这么赚女人钱的?恩?”我忽然坐了起来,凑近他,说,“老娘今天替女行道,替那些无辜的女人讨回来!”说着,我就张牙舞爪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就那样霸王硬上弓的凑了过去,狠狠的啄了一口,顿了顿,我晕晕乎乎的眯着眼说,“你亲人,我给你钱,我亲你,你给我钱,我讨回债了,讨回了!” 说罢,我又凑了过去,蜻蜓点水,缠绵悱恻……而后意识模糊。 “kongceimaliga,hanjibeiyiso,abaguomaguaeigigong……”是熟悉的三只熊韩文歌唤回了我的意识。 努力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在医院里,而三只熊的歌声竟是我的手机铃音。 我的手机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我竟在医院?那刚才的一切…… 来不及思索,我先接了电话。 是文静,她说,“喂,芳子,活过来没?” “嗯,想死没死成,阎王爷说没文静陪,不收。”我调笑着,以示我已经无碍。 “活着就好,我明天回来,说,看上巴黎的什么?” “艾弗尔铁塔。你给我搬回来?” “行,明儿个给你带个模型回来。”顿了顿,她忽然说,“你和于霏凡和好了?” “啊?”我惊讶,难道我还醉着,文静何出此言啊。 “不是和好了,你的手机怎么在他那里?”顿了顿,她又说,“芳子,有些选择可以意气用事,有些选择关乎一辈子,想想清楚再决定。恩?”说罢,她就因工作忙而挂了电话。 我一时顿住,依旧混沌。 怎么一觉醒来发生那么多事?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于霏凡那里?我怎么又和于霏凡搭上了关系,难道醉酒后那梦是真的?真的是于霏凡将我背回了家?那我怎么又进了医院,还有那真实的落水窒息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拿着手机一阵发愣。 “芳芳,你醒了,饿不饿,妈妈熬了粥,要不要喝一点?”老妈忽然从门口走了进来,满脸的关心。 没等我开口,她便开始为我盛粥,边盛边说道,“你这孩子,工作应酬干嘛那么拼命,哪里有你这么喝的,两瓶高度洋酒,你不要命了啊?!醉了还不老实,要跳水,你不知道自己是旱鸭子啊?幸亏有小莫,不然叫你妈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忍心么你!”说着她将盛好的粥递给我,也不顾着我对她的话消化不消化得了,她又接着说道,“你李叔叔刚才来看过你了,让你好好养病,工作可以先放放。他帮你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顿了顿,她又神秘叨叨的说,“你李叔叔说啊,你工作的事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你若觉得在六区呆不住,就打个申请。” “啊?”我震惊了,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跳水?小莫?老妈说的小莫该不是指的是钱墨?跳水?该不是指那个梦?昨晚醉酒后,我到底干了些什么? “啊什么啊?你醉酒发了两天烧,把脑子烧瓦特了啊?意思就是让你打申请换工作岗位啊,你笨不笨啊你。”老妈瞪了我一眼,训责。 101、真太子爷 “啊?”我更加惊讶了,我才去六区怎么就肯让我回去?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真烧糊涂了?!”老妈看着我一脸迷糊样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探了探我的头,疑惑着喃喃,“温度也不高啊?”说着她的视线落在我的右手不动。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我一直抓着手机没放,连接过碗也没有放下。 老妈顺势拿走我的碗,又取走我的手机,随手放下手机,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我吃,表情严肃,问,“说说,怎么回事?” 我吃了一口粥,含含糊糊的回道,“啊?” “王芳,事不过三啊!你再给我回答一个啊字试试。少在你妈面前装糊涂,说,这手机怎么回事?怎么会在f520那里?你们又约会了?和好了?” 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于霏凡那里,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好不好? 头疼欲裂,我抢过老妈手上的粥,扒了几口含糊道,“我怎么知道。” 老妈很快夺走了我的粥,正视我,很是认真的问,“王芳,你和f520到底断了没有?如果断了,就别再来往,那样对小莫不公平。” 我一愣,心底酸楚猛涌,又不是我想往来,谁知道会在那种状况下见到他,我宁愿见牛郎也不愿见于霏凡啊! 我想起男厕所那一幕我就悔。灵感一闪,我忽然想起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的手机是在什么时候,我在男厕所给鲜橙多打电话,然后就看到那个男的,愣了之后我什么都没有带就走了。我的手机和包包应该都在男厕所。 手机在于霏凡手里,难道我的包包也是于霏凡捡到的?牛郎说过,我的包包是胡思妍给他的,那就更加说明了这点,于霏凡捡了我的包给了胡思妍,让她带给我。而后他遇上了牛郎,便把包给了牛郎。 于霏凡果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明知我和胡思妍是什么关系却让胡思妍给我带包包。 胡思乱想一通,又觉胸口闷得慌。 老妈看我不回答,似乎火大了,嚷道,“王芳,你有没有在听我话?!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有了新男友也不和大人说,要不是你龚阿姨,我还不知道那是你男友。你说说,你到底在做什么?三十的人了,做事情怎么还没头没尾的!!” 我还没从男厕所的连锁反应里面缓过神来,老妈又开始她的无敌连珠炮,闹得我只觉头疼。横不得眼一白脚一蹬装尸体。 正万般痛苦间,救星华丽丽登场。 有人敲门,问,“请问,王芳住这里么?” 我一听,立马两眼放光,拔高喉咙回说,“是,是,是,我在呢!进来!” 老妈白了我一眼,将粥碗往我手里一扔,立马变了脸迎接客人。 是秦劳,他拎着一个果篮子捧了一束花,微笑着推门而入,和我妈寒暄了几句,就问我,“小王,感觉怎么样?” “谢谢秦大哥关心,好像已经不烧了,嘿嘿。”我很意外秦劳会来看我,有些小小的不自然。 我妈见是我同事,帮秦劳倒了一杯水,便借故离开了。 秦劳似乎很高兴,自打进来就一直堆着笑。 他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又说,“李主任已经帮你请假了,队里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好好休息一下。” 我其实挺疑惑他来看我的,他这样一说我更加怀疑了,这些话在电话里说也一样的,干嘛要亲自来一趟? 我一吓,该不是我醉了之后出了什么事? 于是我满脸凝重的问,“秦大哥,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我没把酒喝完,钱大海不买账?” 啊呀!糟糕了,那顿饭本该是我请的,我醉了,那顿饭谁付的钱?! 我急了,忙问,“那顿饭钱谁付的,我得还他。” 秦劳还是一脸笑意,说,“小王,你还真会开玩笑。不去演戏浪费了,还说你男朋友不来,又对着钱大海说得那样振振有辞,我们还真以为钱大海认错了人了,我们真完蛋了……”他顿了顿,笑意加深,又接着说,“结果呢,你这小妮子把我们吓得不轻……呵呵……” 似想到了什么,他神秘兮兮的问,“和男朋友闹别扭了吧?看不出来,你还挺执拗的啊,这种场面都敢自己扛!唉,那场景,我现在想着都后怕,你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多危险啊,要不是太子爷赶到,你就不是躺这里了,就是躺医院的另外一间了。小姑娘家的,逞什么强啊!幸亏太子爷还怜惜你,要真不来了,那岂不是后悔莫及了?” “啊?太子爷?”我更加迷糊了,秦劳大哥你能不能别和我妈一样,我睡了两天可什么都不知。 “你男朋友啊,义帮的太子爷,尤逸。”秦劳说得极兴奋,似乎还停留在那夜振奋人心的时刻。他挺直了身子,又说道,“你不知道啊,你两瓶洋酒下肚后,刚拿起第三瓶,门就开了,走进来一个人,那叫一个威风凛凛啊,帅气十足……” 秦劳一脸的崇拜,仿佛我那时候看赌神,看到发哥出场那镜头一般,那叫一个陶醉。 102、意外收获 秦劳一脸的崇拜,仿佛我那时候看赌神,看到发哥出场那镜头一般,那叫一个陶醉。 他说得也津津乐道,眉飞色舞的,甚似精彩。 其实我第三瓶酒拿在手上时,牛郎那厮就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大步走向我,迅速阻止了我以酒洗脸的惨剧发生,随后拎着我一只手就往背上扛,又一声不响的就要走。 秦劳说牛郎当时那真叫一个酷,一句话没有说,就当在场三十人是空气,眼里就只有一个烂醉如泥的我。 他这样的无视,自当引来那二十几个混混头子的不满,他没有迈开一步,就被白少他们拦下。 “哟,哪里来的吃软饭的小白脸,怎么着,玩英雄救美呐!”先开口的是白少,他依旧得理不饶人,调侃里带着浓浓的讽刺,不屑的瞄了一眼三莫,又嚷道,“哼!英雄救美?英雄救美你也放亮了眼,看清了地儿,这是你来的地方么?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他妈活腻味了!放下那女人!!”说着他就伸手要将我拉下三莫的背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三莫,后退一步躲开了白少的手,又出脚撂倒了他,速度极快,仿佛一切就发生在眨眼间,看得一群人都傻眼。 撂倒了白少,那些人就更加无礼了起来,一个个都跃跃欲试要大干一场。 三莫绝对的冷静,盯着钱大海,直道,“这就是苏城鼎鼎有名的海哥的待客之道?这就是海哥的修为?为难一个女人?” 钱大海是见过世面的,也极为冷静,冷冷的看着三莫,冷冷的道,“道上的兄弟都知道,是兄弟就义气,不是兄弟便只剩敌人,在道上,没有男女之分,也没有主客之分。敢问兄弟混的是那条道?” “我是哪条道似乎不是今夜的重点,重点是今夜得意楼聚贤厅请的是谁!海哥请的不是我和我的女人么?我们来了,酒也喝了,人也看了,现在要走,海哥还有意见?”三莫依旧冷静,秦劳说,从没见过一个人对着钱大海还能这么淡定的人。 傲慢的牛郎,嘴毒的可以,他这种性格对谁都不会胆怯吧? 兴许也是这种惹人厌的个性,才使得那些跃跃欲试的混混头子不敢动起手来,武侠书上常说的,敌不动我不动,高手一般都不先动手。 “哈哈哈……”钱大海听了不怒反笑,对着三莫道,“我当然没有意见,但这女人要留下。她欠了我……” “我女人赊的账,我还!”说着,他就逃出钱包来,扔给了钱大海,又说,“名片,身份证全在里头,总跑不了?!” 钱大海大约是被震到了,接着钱包竟不敢打开来看,只是盯着三莫看,仿佛不可置信。 “查查真伪,不查,我可走了!” 钱大海还是没有看,直到三莫带着我走了,没了人影,他才打开皮夹来看。 秦劳说,只觉得自己是见鬼了,而钱大海也似乎是见鬼了,看着钱夹发愣。 秦劳不知道钱夹里到底放了什么,不过秦劳在第二天就发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王,太震惊了,是奇迹,真是奇迹,六区的菜场像商场你信不信?什么垃圾,什么不法摊位,什么占道经营,全没了,菜场热闹却一点都不脏乱,连杀鱼摊头上都弄的干干净净的,有专门放垃圾的筒子。那些摆摊的小混混都成了小城管了,到晚上他们才出来摆摊,也不占道经营,就在菜场的空地上……”秦劳像活在梦里,现在说着眼里都泛着不敢置信。 “小王,你不知道啊,昨天我经过,差点以为自己走错路了,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六区的菜场,嘿嘿……”顿了顿,他又说,“这可都靠太子爷,我后来偷偷的问那些小混混了,他们说,海哥说的,咱不能在太子妃的地盘上瞎搞,不能给太子妃抹黑。” 六区成这样倒是真意外了,怪不得有李主任会有这样的“特赦令”,原来是牛郎那厮的功劳。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说不认识钱大海?可是他既然是黑社会老大的接班人,干嘛要诓我,骗我的房子住?为什么还要去做牛郎? 我百思不得其解,那头秦劳还在兴奋中,又说,“小王,多亏你和你的男朋友,所以我代表队里所有人来探望感谢你,呵呵。不过你男友真是了得啊,可要好好珍惜啊,如今,那么疼人的男人难找了啊。” 我窘迫了我,疼人?牛郎那厮疼人?鬼才相信好不? 不知怎的,我听了秦劳这话就来气,嚷道,“他疼人,阳澄湖的蟹都会笑了!” “你就生在福中不知福。”秦劳鄙视,为牛郎愤愤不平道。 “听到没,不知足笨女人!”牛郎那厮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病房里,手里拿着一大束香水百合。 103、窘迫之后1 我怒,牛郎那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笨女人?可恶,没一句好听的。瞪红了眼,我怒视他,恨不得用眼睛将他大卸八块,早已经把他帮我解围的事抛到了脑后。 只是女人都是奇怪的动物,喜怒无常是特征。 我虽从不承认自己喜怒无常,可事实证明我也是一般的女人。 当能喷出火来的眼对上牛郎那厮手中那一大束香水百合时,我的怒火就熄灭在那一大片纯白里。 从未见过那么大一束百合花,大得能遮住牛郎那厮的身子,只露出他一个头来。洁白的百合花发着阵阵的馨香,馥郁芬芳。 女人见到花都会失去理智,我也一样,我最爱百合,不只因它花型美,更因它那淡淡的带着点甜的香味。那时候谈恋爱,于霏凡也会送我花,可他一般都送玫瑰,也不会买那么大束的,于霏凡是比较实际的男人,其实不懂浪漫,更不会花言巧语。 这么大一束,又包装这么精美的,我第一次看到,更是第一次收到。 眼睛发亮,只觉得满眼的心心,我喜欢这百合,心情也徒然变好,可牛郎那厮甚是可恶,却不给我好心情。 他看我如此,眉眼弯弯,勾起唇角又邪魅的一笑,走到病房一侧的沙发边,放下了花,转头对着我说,“别对着我的花流口水啊!”说着空手走到病床的另一边,靠近我,对我挑了一下眉,邪笑问道,“大妈,不会以为那是送你的吧?” 我窘了,敢情是我自作多情,那花是送给别的女人的! 心里不爽,那厮却变本加厉,勾起左边唇角,俯身凑近我,轻声问,“怎么?大妈需要这样的服务?” 这里还有秦劳呐!我还要脸的!! 尴尬窘迫,我火爆三丈,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推开他,嚷道,“你丫的滚一边去!”手捏的咯咯直响,爷爷的,我真有掐死他的冲动。他让我丢尽了脸! 嗷…… 那厮没站稳,被我用力一推,倒真退了几步,险些摔跤,那样子委实不雅,与他的俊脸委实不配。 站稳脚步,他不怒反笑,调侃道,“这么有力气,看来恢复得差不多了,恩?” 那一个恩字极其富有艺术性,一条声波抖了三抖,都抖出我一身鸡皮疙瘩。 莫名尴尬,更怒了起来,怒目对他,刚想发飙,他媚笑着努了努嘴指向我身侧的秦劳。 我差点忘了,还有勤劳在。 嗷……我更窘了。 “呃……呵呵,小王……”秦劳很是识相,打断我,说,“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啊。”立马站了起来,他又笑着对着死牛郎说,“小王就拜托你了,呵呵,我先走了。”顿了顿,他呵呵玩笑说,“打是亲,骂是爱,你们继续哈。” 屁个亲,屁个爱啊! 嗷……秦劳,你个搞不清状况的男人,也不必这样帮着男人来欺负我啊!! 努嘴、悔恨,恨不得立刻装尸体一了百了。 “喂!打是亲,骂是爱,你又打我,又骂我的,爱上我了啊?”正当我悔不当初得不行时,牛郎那似竟一屁股坐到我跟前,对着我那样说。 我一愣,竟有一丝惊慌,立马嚷道,“我有病啊,爱你?!”觉得不够说服力,我又嚷,“我国家公务员,爱你一个牛郎,我脑子进水啊我?” 他本来笑着,听完我的话,他笑脸僵了僵。 我莫名心疼,愧疚自心底冒了出来,我竟鄙视别人的职业,我拿他的职业当伤害他的筹码,我简直可恶至极。 “呃,我是说……”我口气软了下来,我想解释,我并没有侮辱他职业的意思。 他盯着我,一笑,依旧邪魅,打断我的话,问,“大妈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不是牛郎,你爱我就正常了?” 我的思绪被他的话带了过去。倘若他不是牛郎……我会不会爱他? 我一怔,仿佛被发现了不可窥视的秘密,惊慌失措,我挺直腰板,仰头嚷道,“什,什么?你丫的不是牛郎也是流氓,我国家公务员也绝不会爱上流氓!!” 他又笑,问,“也就是说,如果我既不是牛郎也不是流氓,你爱我就不无可能了?” 我愣怔,吞了吞口水,嚷道,“你丫的放一百个心,那种可能绝……” “一万二!”他忽然打断,报出一个惊人的数字来。 “什么?”我惊呼,更加疑惑。 “昨天出场费啊,一万二!你不用给了,正好抵上次欠你的一万二,我们可以两清了。”他淡淡的说着,真像一个客人和一个服务生的对话般,毫无感情。 他站了起来,走到沙发处,拿起了花,又走了过来,扔向我,又公式化的说,“这是回礼。谢谢你光顾。”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我一时惊住,看着这花,竟只觉双眼湿热,发着疼,喉间哽咽,竟是有说不出的感动和内疚。 我嚷,“喂!三莫!” 104、窘迫之后2 他停住,转身对着我,依旧邪笑,却没有以往的那种感觉,木木的,仿佛失去生机的花朵一般。 他说,“还有什么吩咐,大妈?” 我纠结,愧疚让我想道歉,可我又怕道歉被他嘲笑,我要面子,被他嘲笑我一直觉得丢脸。甚是纠结,看了他一眼,过了好半响,我才憋出五个字来,我轻声道,“谢谢……对不起。” 他一愣,重展笑颜,似有隐忍,问,“喂!大妈,你小学语文一直不及格的吧?” 嗷……就知道会是这种结局。 我窝囊了,又火大,立马像刺猬一样保护自己起来,我昂首挺胸,不服气道,“什么!?” “谢谢和对不起能成为一句话么?谢谢是感谢,对不起是道歉,你是在讲,想对要感谢的人说对不起么?大妈?”他解释,似乎一本正经,还真像小学语文老师。 我听得糊涂,隐约觉得话中有诈,可还是回道,“怎么,不可以?” “可以,只是不觉得很无情么?大妈?”他走了过来,俯下身来与我平视。 我越加疑惑,因他忽然的靠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狐疑的盯着他,磕磕巴巴的回道,“什么?!” 他笑,依旧魅惑众生,挑眉道,“对一个需要感谢的人说对不起,那意味着什么?不就是你伤害一个曾经帮助过你的人么?帮助过你的人就是恩人,你伤害恩人,你觉得你有情有义?” 我被他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他说的一点没有错,我委实无情得可以。他帮了我,我却当面揭他老底,利用他的职业奚落他,委实可恶至极,确实人神共愤。 愧疚爬满了脸,看着他我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低下头,垂下眼睑,似斗败的公鸡般,说不出的苦涩和懊悔。 他见我如此,很不给面子的噗嗤笑了出来,很是沾沾自喜。 我窘迫难耐,却又窝火的可以,那厮分明故意如此看我笑话来的!可是很是奇怪,他如此对我,我却没有火冒三丈的预兆,竟是直觉内心一阵舒畅,反而轻松了很多。 我一震,内心五味陈杂甚是复杂。 “喂,什么大妈?你怎么不说话了?恩?”那厮甚是可恶,见我这般窘态,他依旧不依不饶不肯放过于我,干脆坐在我前面,俯身仰头看我窘脸。 被他那样一看,那样激将,我只好死要面子的对着嚷道,“什么?!” “那那,还不是什么大妈,又说什么了吧?刚才开始不足一分钟你都说了三个什么了,不是什么大妈是什么?”调笑,一脸戏谑。 我窘死算了,好不? 丫的,我叫住他就是为了让他调笑我的么?我爷爷的有病啊! 不搭理他的调笑,我转移话题,轻声嘀咕道,“谢谢你的花。”然后不客气的说,“你不是要走么?” 说完,我就后悔了。那不是在下逐客令么,我不是又成了无情无义之辈了么! 咬牙悔恨,我偷偷看他。 说来也怪,这次他听了我的话后,竟未走,依旧笑着,坐直了身子,看了看我,半响才慢慢问道,“大妈,这是在下逐客令么?”顿了顿,他靠近我,盯着我,认真说,“那我走了哦?” 莫名的,心似漏跳一拍,我盯着他的眼,竟是有说不出的……怪异。 是怪异,心不听使唤的砰砰乱跳,看着他的眼,似有一丝的怕,怕得说不出“你走好了”那一句话。 半刻无语,只是四目相对。 静,病房里忽然出奇的寂静。他凝视着我,我竟有一丝的胆怯,仿佛不敢再与他对视下去,却又怕别开眼泄露我内心的什么秘密而不敢妄动。 对视良久,还是他先开口。 只是他开口却比不开口更让人不适。 他说,“怎么不说话?”他的声音似棉花糖般,又软又带了一点甜腻,极不像他。 我觉得极不自在,结巴着回道,“说,说什么?”许是被他带的,我的声音也变了调调,也变得软了许多。 他又靠近了几分,几乎近在咫尺,盯着我,缓缓的说,“说……你……” 他停顿,只看着我微笑,我惊恐万状,竟有说不出的怕,我竟怕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连身子都憋得僵直起来,可又莫名其妙的觉得期盼。 我吞了吞口水,忐忑不安的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他看着我的表情,笑,似有隐忍,说,“说你谢我什么,对不起我什么啊?”忽然站直了身子,他说,“你叫住我,不是想说这些么?别扯开话题,赖账啊!” 如释重负,又觉得有一丝的失落,我挪了挪身子,坐的更为舒服一些,才不服气的说,“谁赖账了!”顿了顿,看他一如既往的戏弄人的笑脸,我似乎来了精神,对着他嚷道,“你丫的还好意思接受道谢,是谁说不来赴约的,不认识钱大海,不去的?害我喝酒住院,该道歉的是谁啊!?” 丫的,我来了精神就想到他的可恶之处的,自始自终,他就在诓我,看我出糗,看我笑话,还来邀功,门都没有!! “喂,大妈,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他也来了精神,指责我,大嚷道。 这话怎地那么熟悉,和梦里的简直一摸一样,我还先知了我,能遇见牛郎将要说的话? 我狐疑,那厮又嚷道,“你住院哪里是因为酒喝多了,根本是因为你自作自受好不好!!你以为你游泳健将呐,深夜跳水游泳,根本就是个旱鸭子还学人家玩水!还好意思提来医院,若不是我,你早进医院太平间了好不好?!” 诶??虾米?我真玩跳水,我真落水了,那,那个梦…… 我瞪圆了眼,盯着牛郎,那厮似看透了我的心思,又走进,倾下身子,勾起左边唇角,邪笑道,“哦……大妈,忘记和你说了,我亲你,蜻蜓点水一次五百元,你亲我,蜻蜓点水一次一千元……也收费的,是双倍……所以……刚才的话收回,我们的帐,清不了……” 嗷……上帝,来个雷把我劈死吧!!! 那个梦,是真的,我主动亲了牛郎,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亲了那么多次!!! 嗷……嗷……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哇!! 105、莫名心虚 尴尬。 许是心虚,我觉得面对牛郎只有尴尬,特别是俩人独处时,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只想逃走。 第二天出院后,老妈曾要求我搬回家住。我是打心眼里想回家,如此就可以不用面对牛郎,可想到鲜橙多和他独处一室……思量下来,我还是硬撑着回绝了老妈。 鲜橙多已经和四白搅合不清,如果和三莫再搅合不清,那怎么办? 孤男寡女若真出了事,我铁定被文静骂死!! 可文静知晓我不回家的理由后,却只鄙视我说,“借口!你是怕三莫看上鲜橙多,不要你吧!” “什么?!”我火大了,绝对不承认。我哪里会这样龌龊,他爱和谁在一起便和谁在一起,他又不是我的,我干嘛要怕?我开心还来不及,他若盯上了别的目标,我还烧香拜佛呢! “你紧张的时候就喜欢说什么!芳子,你不会喜欢上那流氓了吧?黑社会,你可要想清楚了,帅气不能当饭吃。”文静喝了一口咖啡,精要的给出意见。适才文静问起于霏凡的事,鲜橙多就多嘴的将我的近况向她汇报了个彻底,还直说我心里只有三莫,哪里容得下于霏凡。 我晕了,她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牛郎那厮?那厮是牛郎,牛郎啊,女人无数,我怎么会喜欢他??文静不知,也就算了,鲜橙多知道竟然还如此,我简直要疯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拍桌子,嚷,“你放心,那厮就算再帅我也不会喜欢的,绝对不会!!” 说完,无数的目光向我投来。 爷爷的,一时脑热,忘记这是幽静的咖啡馆了。 顿时窘迫,只想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服务生已经走了过来,要求我们小声一点,鲜橙多连说抱歉,文静已经举手鞠躬,用行动对那些投过目光来的客人们道歉。 我尴尬着,也只好依样画葫芦,举手僵笑着对其他客人鞠躬说抱歉。 一圈下来,我在东南方,停住,我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冲我笑了笑,笑容依旧甜美,只是眼眸里似乎多了一点怨毒。她竟是美女主播江文琪! 我愣了愣,顿觉心虚,我忽然想到上次她约我,我因牛郎那厮根本没去。她也没来兴师问罪,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竟在这碰上。 正发愣着,坐在她对面背对着我的男人许是看到女伴一直对着一个方向发笑,也转过头来看向我。 我震惊,那脸也熟悉的紧,竟是四白!! 四白甚是意外,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还挥手向我问好。 我莫名的心虚,忽然想到在医院我也曾说这样的话,结果伤害到了三莫。 我怕,忽然很怕四白将这些话传给三莫。 心神不安,我一直因这问题而惴惴不安,以致对文静下来的话也听得不真切,对鲜橙多看到四白后那异常的反应也不闻不问。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我又接到了江文琪的短信,她说,“上次临时有个采访,没去赴约,万分抱歉,明日下午,还是十二点,这个咖啡厅见,江文琪。” 106、谁吃醋?!1 甚是奇怪,我与江文琪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她三番两次约我?她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和文静她们分手后,我便回了家,在回家的一路上,我依旧在想这个问题。 总觉得的不安,仿佛要听到不想听的事情般,我好似很排斥这次约会。 心绪不宁的停了车,刚想乘电梯上去,却不想连电梯都欺负我,居然维修!! 繁华丽景的地下车库是连通的,所有的公寓都有两部电梯通达。而一栋公寓只有俩个单元,每个单元都有两部电梯,一部通地下停车场,一部在大厅,如今我那个单元的电梯坏了,我只好乘别的单元的电梯上去,再从公寓的大厅搭乘自己单元的电梯。 出了电梯,到了大厅,我惊住了。大厅的大门口竟是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小区物业有规定,地上是供业主休闲游玩的,路虽宽广,却从不允许停车,即便人家结婚办喜事,也只能在小区外面候着。那这车怎么堂而皇之的停了进来,这也太诡异了点!! 我好奇心强,忍不住出去看了一眼。(.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爷爷的,原来是白色牌照的奥迪,军区的!!狐疑的转了一圈,车窗默默黑的根本看不到里面,从前面的挡风玻璃里看见驾驶位上正做着一位穿着军装的大叔。 能这样招摇过市的停在这里,定是位高权重的人物,我们楼还有这么重要的人物么? 正狐疑着,竟远远听到电梯微响的声音,我抛开这神秘的奥迪,立马跑了进了大厅。 岂料啊岂料,我才进大厅门又愣住了,电梯开了,走出来一个女人,盘着发,笔挺的职业装束,高贵干练,又富有难以言喻的气质,就像电视剧里演的有事业的高贵富太太。 她不是我惊愣的源头,让我愣得说不出话来,手脚都僵硬的是她身后一对男女。 也是富太太的样子,高贵但很是和蔼,多了几分亲和力,眉眼弯弯的正倚在男子的怀里,嘴上还说,“我真走了啊,你会不会想我啊?” “想,怎么可以不想啊?我可是想白夫人想得茶饭不思呐,你摸摸,我是不是瘦了?”那男子一脸媚态,紧紧的搂着那女子的肩膀,说着还伸手握住女子的手,直接抓着放在自己的脸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甚是伤风败俗,甚是无耻!! 这是公众场合,这男人也不看看场合,丫的,做生意也要看看地方嘛!!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男人,竟是牛郎钱墨。 我顿时愣住,竟是忽然被人扔进了千年冰窟里一般,全身冰冷,被冻得毫无知觉。 “哟,真瘦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什么时候回来?”那女的娇笑着,问三莫。 “诶,白夫人不乖哦,说好不说的,又提?”三莫似乎也发现了我,眼中明显一愣,随后含糊的回答了白夫人。 回去?难道……三莫是这个白夫人养的小白脸?那么前面这个女人又是谁?难道也是三莫的顾客,一起请他回去? 心里莫名的泛着酸楚,顿时像冰被人敲碎,稀里哗啦的只有冰粒落地的凄凉声响。 我想走,我想当什么都没有看见,想当陌生人,大方的走进电梯,眼不见为净。 可我做不到,我的脚底像长了钉子,身子像是蜡像一样不能动弹。 “好好,我不提,可明天你一定要到啊,别忘记带上四白那小子。”白夫人倚在三莫的怀里,边说着,边从我身边走过。 三莫没有看我一眼,许是怕顾客发现我也他的顾客之一。 “知道啦,您上车吧。明天一定把四白带到。”三莫把那两个女人送上车,殷勤的回答着,活像一个顺便拉皮条的牛郎。 那白夫人后上的车,关了车门又拉开了窗户,娇嗔道,“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话啊,明天我要见不到四白,你知道后果。”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看着三莫笑。 三莫俯身,吻了她的额,说,“知道啦。” 而后直起身子向她挥了挥手,可那女子不依不饶,又说,“什么时候让我见她啊?我可极着。” “知道啦。byebye,白夫人。”三莫回得公式化,又抬起手挥了挥,好似在下逐客令。 白夫人宠溺的白了一眼三莫,才拉上了窗子,走了。 三莫目送着他们离开,好半响才转身回来。我依旧不能动弹,不知道脑袋里装了些什么,混混沌沌的,甚是糊涂。 “喂,看够了没?不回家?”也不知三莫什么时候走近了我,拍了我的肩。 像似机器人被触动了启动机关,我忽然重获自由,甩开他是手,转身就走。 脏!我觉得他的手脏极了。 那双手不知道碰过多少女人,老的少的,中年妇女,幼齿儿童。我不愿被这样的手碰触。 大步走到电梯里,迅速按下关门键,我不想见到他。 可他紧跟着我,我没来得及关门,他就走了进来。 我见他进来,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在没有走到门口时,竟被他一把抓住拽了回来。 “干什么,放手!”我火大了,狠狠是甩开他的手。 107、谁吃醋?!2 噗嗤…… 他竟盯着我笑了出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更火大了,转身还要走,哪里晓得电梯已经关上了,而我刚才已经按了楼层,它已经开动了。 电梯狭小,如今又只有我们两个,他又贴得我这么近,我觉得恶心,觉得烦躁,觉得想发飙。 背对他,我扭头不搭理他。 “喂,大妈,你这是在和我闹什么脾气啊?”他笑了好半响,才隐忍着笑问我。 “不想和你说话。”我火大的嚷了回去。 “那你干嘛还回答我?”那厮可恶的回道。 丫的,我回答是想表明立场,谁叫他贴近我说话的! 我冷声回道,“请保持距离,先生,我不想和你说话。(.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我往前走了一点,保持距离。 可那厮太无赖了,我走一步他就靠近一步,还不要脸的说,“可我想和你说话啊,小姐。” 我被他逼得无路可走,抵着电梯的内壁当壁虎! 我忍无可忍,警告道,“喂,你丫的适合而止!” 那厮听了,不加理会也罢了,竟一手撑着电梯内壁斜着身子媚笑,双眸死死的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像似被人看透心思一般,甚是心虚,甚是尴尬。 别开眼不敢看他,仿佛做错事的是我,而不是他。 即便这样他还不肯放过我,俯身,头凑到我的跟前,逼着我证视他。 他依旧邪魅一笑,问,“大妈,你这样的表现,该不是在生气吧?” 生气?! 我当然生气,他当着我的面在我的地盘上接客,我能不生气么?玷污我的地方,我的房子是给人住的,不是卖鸭子的鸭店!! 我来气了,正巧电梯到了,我猛得推开了他,冲出电梯去。 丫的。和他说话我都觉得脏。 “哈哈……”可那厮却在我身后大笑起来。 莫名其妙,不知廉耻!! 我心里怒骂着,开门,进门,狠狠的甩门。直接往楼上跑去。 “喂,大妈!” 那厮在我即将上楼的时候及时的抓住了我。 “放手!”我嚷道。 “诶,你到底在气什么?好歹让我知道补救好不?”他依旧笑意满脸,盯着我问。 我怒了,果然是牛郎,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要知道刚在除了我还有大厅保安在场,那个保安在仙人掌事件时看过我也看过牛郎,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今日又看牛郎那样,以后他会当我什么?卖牛郎的妈妈桑?!还是招牛郎的寂寞女人?或者养牛郎的无知女人!! “和你无关!”我要和他划清界限,我和他没有关系,没有! “怎么没有关系啊,我现在不是你的男友吗?妈妈还打电话……”他厚颜无耻的回答。 他还有脸提!!他丫的天生是做牛郎的料,做起生意来那么入戏!! 我怒了,鄙视他,鄙视他,鄙视!!! “不是了,从现在开始不是了,我要解雇你!!”我嚷。 “为什么?”他笑,手没有放的意思,又说,“总得有个理由?若说我服务不周到,我可不承认啊,大妈都没有试过。” “无耻!!”我大喝,又接着嚷,“滚蛋!立刻滚蛋!爷爷的,我家里不收留鸭子!!”怒瞪着他,看着他依旧笑容满面的脸,我更加火大了,挣扎着要从他的夹持中挣脱出来。 可是,他那样用尽,我使尽全力都没有办法挣脱。我急了又大吼,“混蛋,放开你的脏手!不要用你碰过无数老女人的手碰我!!” 噗嗤…… 他笑得合不拢嘴,走近几分,又将头凑到我面前,四目水平相视。 他目光炯炯带着点兴奋的味道,满含着笑意,直盯着我瞧,似探险寻宝,又找到了宝物般高兴,良久,他才含笑说,“大妈,你,该不是在吃醋吧?” 108、惊惶失措 吃,吃醋?! 我被那俩个字震得不轻,心似被瞬间凝冻般,不知道跳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看着他邪魅的笑脸,盯着他黑得发亮却亮得过于耀眼的双眸,我只觉得心虚,虚得发慌,慌而乱,乱而急,急而怕,怕又不敢表露,于是我嗤笑,不可置信的反问,“吃醋?我没有听错吧?你说我吃醋!!”火冒三丈,我嚷道,“鬼才会吃那老女人的醋!” “老女人?!”他笑,沾沾自喜的反问,挑眉又说,“你确定,这不是在吃醋?”凑近我,他又道,“不吃醋,你干嘛在意那是不是老女人?不吃醋,你干嘛在意我的手脏?干嘛在意我和谁勾肩搭背?又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大妈,做人要诚实,你确定这不是吃醋?” “你,我……”我被他一连串的说辞说的哑口无言。 是啊,我干嘛要嫌弃他的手脏,我干嘛声那么大的气?我竟被他问住了,忽然答不出缘由来。 心下震惊,我真在吃醋?我被文静说中了,我真喜欢上牛郎了? no!才不!! 我谁啊,我王芳啊,再没男人我也不能爱上牛郎啊!我只是是见不惯他这种行为,我是气不过他把我的家当成生意场所而已,只是如此!! 我不服气,怒道,“你丫的把我的家当什么地方?你把我家搞得乌烟瘴气,我难道没有理由生气么?啊?!” “诶,大妈,你会不会说话的啊,什么叫乌烟瘴气啊?”他依旧带笑,只是笑中带了点严肃,死盯着我,未等我辩白,他便放开我的手,随后又抬手用食指弹了下我的额头,哧笑道,“你姑妈来你家,你会觉得乌烟瘴气吗?恩?” 说罢他又不管我听没听懂,就走到茶几边,弯腰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像个大少爷似地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美哉美哉的看电视。 我糊涂,回味着他最后那句话。 忽然明了,震惊,疑惑,我追过去,不确定,问,“what?姑妈?哪个是你姑妈?” “请保持距离,小姐,我不想和你说话。”他用我的话回敬我,那叫一个郁闷。 可我好奇心重啊,那两个女人看着就非富即贵,是他的姑妈,那他干嘛还做牛郎? “小气鬼,我怎么知道那是你姑妈啊?!而且你又没给我引见,她脸上也没有写着‘我乃三莫之姑妈’啊?我又不是先知,怎么知道?”我嘀咕,讨饶。 那厮甚是可恶,一点不给面子,转头看我,竟笑说,“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干嘛要引见我的家人给你认识啊?” 爷爷的,我作践自己呢,非好奇他姑姑?! 丫的,气死我了,什么人!! 我怒了,不服输,嚷道,“我好歹是你的房东,我有权知道我的住户到底是什么人,家庭背景如何,是否是作奸犯科的主!” “已经不是了,你刚才解雇了我,我即将不是你的住户了,不是么?”他又把我的话还给了我。 丫的,我有病,自找没趣,讨羞辱?!有什么了不起的,爷爷的,我不要知道了,不就是个黑社会外加牛郎么,有什么好了解的。 我真怒了,瞪眼张口就想骂人。 可那厮却在我说话前,又接着道,“大妈的意思是要继续雇佣我了?”说着又勾起左边唇角,够邪气的笑,冷不丁又抬起手用食指弹我的额,说,“早说么,早说我就不生气,就告诉你了啊!” 说罢,他又转过头去,继续看他的电视,似要解答问题,却是随口问道,“知道四白叫什么么?” 四白叫什么和他姑姑是谁有什么关系?? 丫的,死牛郎,搞什么飞机?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我堵得慌,硬声回道,“不知道!”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片刻,才很是无奈的回道,“白浩晨啊,笨。” 白浩晨?原来四白叫白浩晨,可这和刚才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滑稽! 我努嘴,愤恨,盯着他,不语。 他看着我,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看得一眼不眨,半响才很是无语的问,“大妈,你该不会还不知道我姑妈是谁吧?!” 知道!!四白姓白,他是暗示那女人和四白有关,他又叫那个女人白夫人,答案就是白夫人。他姑妈是白夫人!! 嗷…… 哪里有人这样回答问题的,这样拐弯抹角,鬼才知道答案好不好!! 转念一想,竟有重大发现,白夫人,四白姓白?难道…… “白夫人是四白的老妈,你的姑妈?你和四白是……”我惊讶,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欣喜。 他微微翘唇,欣然点了点头,道,“表兄弟。大妈,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说罢他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抬手又弹了我一下额头。 刚才俩下因为在气头上没感觉,现在我正高兴着,自然知晓外界侵袭所产生的疼痛。我抚额,怒道,“喂!你丫的找死啊,干嘛老敲我的头!?” “谁让你生个鱼木脑袋,给我想敲的欲望?!”他邪笑回道,说着又抬起手来作势要敲我的额头。 这次我要给他敲,我就是猪,我要白给他敲我也是猪。 看准时机,见他抬手的刹那,我飞快出左手,狠拍他伸出的手,同时右手出击攻击他的额。 爷爷的,他弹了我俩下,我还他一下算便宜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哪里晓得那厮反应这么快,竟能识破我的动机,一个躲闪要躲避我的攻击,我也学过跆拳道,随机应变也不在话下,改变线路跟随而去,一个不凑巧,他中招,只是不是额头,而是眼睛。 只觉手上一个受阻力,而后只闻得“嗷……”一声惨叫,就只见那厮抚着右眼哀嚎。 嗷……我也想哀嚎,我不是故意的…… 那厮甚是可恶,弄到他眼睛,万一有个纰漏,他不狠敲我一顿。 忐忑不安,心急如焚,我揪眉,抱歉又担忧,讪讪道,“三,三莫,你没事吧?” “嗷……痛,不知道有没有瞎了……”他哀声道,甚是痛苦。 我越加担心了,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眉头紧锁,我急道,“我看看,你别急,我看看……” 说着,我便伸手掰开他的手,凑近仔细看他的眼。 外表看着没有伤痕,完好无损,只是他紧闭的眼角湿润告诉我,他真的有疼痛。 外表无伤那定是在里面!! 那还了得,万一真瞎了,那怎么办?! 自责、内疚、焦急、忧虑,统统找上了我,一时间,我吓得手足无措,六神无主。 而那厮,不停的喊着,“疼,疼……”又加深了那种无措感。 一时想不到什么可以减轻他疼痛的法子,我只有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的眼皮,轻轻吹气帮他减轻痛苦。 电视上似乎都那样做。 呼呼,我轻轻的吹了几下,颤着音问,“怎么样,这样好些没?” 只是那厮却没了响声,不喊疼了,也不说好没好些。 我正吹着气,发现他没响声,狐疑,认真看他,才发现他正愣愣的盯着我,眼中蓄满了看不懂的柔情。 仿佛被电到,我一怔,才发现我们俩靠得是那样近,他呼出的气息就在我唇角游走。 惊惶失措的放开手,身子似弹簧般网上弹,又立马开口压制心底忽然冒出的莫名骚动,问,“你,怎么样……” 只是话音未落,我的身子未移动半分,他的手便圈了上来,按住我的头,就那样他的唇紧跟着凑了上来,紧紧贴住我的唇…… 瞬间僵住,无法思考这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睁大了眼盯着他浓密的睫毛呆愣,任由一切发生。 待到我反应过来时,我只觉得身子似被掏空般飘飘然起来,仿佛虚脱了,毫无支撑力,而这些感觉的源头便是唇上那温润、柔软且正在移动的东西,牛郎那厮的唇片!! 他在吻我!! 回想往昔,那一个个不经意,经意,刻意的吻,那一段段争论的画面,回想文静那一句话,“你是怕三莫喜欢鲜橙多吧?”又联想起适才那厮说的,“大妈,该不是在吃醋吧?” 我脑中顿时一片混沌,只觉烦躁不安,脑袋里只有三个字,“不可以”。 猛得推开他,我仓惶逃离,直往大门走去。 “诶!”他叫住我,我一滞,他又急忙问,“你哪里去啊?” “我上班。”我脱口而出,全然忘记自己正休假。 “上班?”他表示疑问,随后轻描淡写的爆出惊雷,他说,“早去早回啊,妈妈让我们晚上早些过去吃晚饭。” 109、鬼才相信 虾米?!! 妈妈?吃晚饭?早些? 我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妈妈?”我觉得这两个字说出口都觉得艰难。 妈妈,谁的妈妈哇?一起去吃饭,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到了见家长了么? 转身疑惑的看他,他却点头,认真回道,“恩,妈妈。” 难道是我妈?可我妈妈要叫我吃饭干嘛不打电话给我,却给他打电话?没有道理啊!!而且我老娘怎么知道他的电话?他们有交流过? 难道是他的妈妈?难道是和四白他母亲一起来的高贵女人?她那个冷冰冰的样子,我绝对有理由是因三莫那厮做牛郎给气的?可是也说不通啊,和他母亲吃饭干嘛要带我啊,在楼下见面时明明都没有说过半个字,连介绍都没介绍,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吃晚饭? 想不通,我便问道,“谁妈?” 他惊讶,回道,“当然是你妈,我又没妈!” “啊?那个女人不是你妈妈?”我好奇,脱口而出。 他本嬉笑着,听我这样说,脸马上沉了下来,关了电视,冷着脸道,“你哪个眼睛看她像我妈?!”说罢,立马转身上楼。 莫名其妙,那女人即便不是他母亲也不必这样吧,即便我说错了也不用这样臭着脸啊?我有这样罪大恶极么? 我的娘啊,我真罪恶了,他刚说什么了,“我又没妈妈?”难道他妈妈……不在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怎么这么笨的,怪不得他这么冷。 我追上去,想安慰,抬脚又想到一个最严重的问题。 那个妈妈,不是他母亲,不就是我老妈了? 我妈?!我老妈为什么打他电话?什么时候他们这么熟悉了? 我惊恐了,急问,“我老妈怎么知道你手机的?你们什么时候交流过?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的娘啊,我老娘要知道他是干嘛的我还要不要皮了么我。 他脚步未停,抬手指了指后面,硬声道,“座机。” 虾米?!座机?! 那我老娘不是知道我和他一起住?! 我的娘啊,我老娘知道我和男人同居!!回家我就不是扒皮这么简单了,铁定死无全尸啊!!我还怎么回去么我? 不行一定要找个借口来回绝我老娘,可是我该找什么借口呢? 只是我还没想出答案来,催命电话就来了,是老妈。 我没开口,老妈就在电话那头说,“王芳,今晚回来吃饭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可以当不知道么。 只是我没有开口装傻,老娘就说,“不管什么理由啊,你今晚一定要回来,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说,别给我装糊涂啊,你知道不回家后果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如果我不会去,她铁定会每天给我碎碎念。(.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嗷……可是要回去了,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等死么? 心急如焚时,我终于想到一个妙计,将所有的罪过都推给牛郎不就行了? 反正他是假冒的,以后也不必见我老妈,我就接着他的名义,不会去就行了,老妈怨恨也怨恨他,再过一段时间就说分手了,或者让鲜橙多给我做个证人,那不就搞定了? 越想越美,我打定主意,等到晚上就这样给老娘说,然后躲一天是一天。 可是,牛郎那厮也不用那么不配合吧? 才四点那厮就拉着去一起去我家,比我老娘还急,我说不,他竟说,“毛脚女婿第一次被邀上门,怎么可以不去?” 说完就拉着我去了门,还到商场给我老爸老妈买了礼物。 那厮果真是和富贵太太混熟了的,挑的礼物都贵得出奇,我看着那叫一个心疼,该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还叫我付钱吧? 真担心着看着他叫营业员开票,我恨不得冲上去阻止,只紧抓着手袋发泄。 “诶,又不是你出钱,你揪什么眉?再皱,连眉间都要长皱纹了!你真想人人都叫你大妈啊?”他凑过来轻声在我耳边嘀咕,气得我差点吐血。 眉心都有皱纹,我有这么老么!? “啊?不是我出钱啊?你给我家买礼物,我家有三人,怎么可以忘记另外一个呢?”哼,笑我老,我就放你血,我指着海蓝之谜的柜台说道,“我要那个!” 海蓝之谜是我一直想买的护肤品,就是太贵一直只看不买,他给我妈买保养品,那就给我买护肤品吧,谁叫他取笑我老! “说你老还不承认!”他取笑,走近我,又说,“肤浅,女人的美关靠护肤品怎么留得住?美,要由内而外。”他抬手指着我的心口又继续说,“要由这里开始。” “不舍得送就拉倒,也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我鄙视。 谁知他不恼反倒一笑,拉起我的手,就往首饰专柜走去,在卡地亚专柜停下。他转了一圈,挑了一个很简洁的手镯,手上还有几个圆圈圈,像似螺丝钉,他毫不犹豫的就让营业员取出那个镯子。 我一看价格就想拉着他跑人,那是人买的么,一个细细的镯子三万多,抢劫呢? 可他却不走,还笑着说,“试试看,又不是让你买?” 那营业员倒还好,听着他的话倒没给我们脸色,一般只看不买的时候营业员都是会给脸色的。她还微笑着取出那镯子,要为我戴上。 只是三莫却接过了手,笑着对她说,“这种东西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谢谢。”说着就拉过我的手真为我戴上了。 边戴他还说,“护肤品呢都是暂时的,只有这种才是永恒的。”抬头看了看我,说,“知道么,小芳子?” 心莫名的漏掉一拍,感觉被什么撞了一下震住了似地。 我看着那手镯,看了看他,只觉得迷糊。 “小姐,帮我开票。”他笑了笑,对着营业员说着。 不是吧?三万多,眼不眨一下送我? “喂!三……”我自己脱着那个镯子,可怎么弄都弄不出来,他帮我扣上扣子后,竟没办法弄开!! “别费了,这个是永恒的,有缘人带上去就拿不下来,知道么?!”他哧笑,拿了单据就向收银柜台走去。 以为写玄幻小说呢,戴上就取不下来,鬼才相信。 我问营业员,“小姐,这个怎么打开?” 她依旧微笑,很配合牛郎那厮的说,“这个只有你男朋友才能打开,不过看样子,他不想为您打开。”那女营业员笑得羡慕,又说,“小姐,你真幸福。” 110、出乎意料1 幸福?我怎么不觉得?我只觉得遇上牛郎那厮是我这辈子最悲剧的事。 我尴尬一笑,盯着手上的镯子满心疑惑,这什么镯子嘛,越看越像手铐,还不能自己打开,怎么感觉像被牛郎那厮铐住了一样的。 那营业员许是看出我的疑问了,笑着为我解释,“这个镯子是卡地亚的经典之作哦,很多明星都戴的,是……” 只是她没说完,就被三莫打断。 他走了过来,打断说,“可以了。”随手将单据递给了营业员,一把抓过袋子拉着我就走。 “诶,我还没听完介绍呢。”我听到明星都戴这个不起眼的镯子,好奇心就上来了,其实我倒蛮想听下去的。 “这种官方说辞有什么好听的,你喜欢我说给你听啊。”他对着我一笑,甚是邪魅,搞得我心极不踏实。 我狐疑问,“你?真的?” “真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他微笑,回答,甚是认真。 我更加狐疑,今天甚是奇怪啊,又送我礼物,又好心为我解答,这哪里像那厮的风格? 正疑惑着,那厮果然本性显露,眯眼邪笑说,“算服务之一。” 服务?靠!就知道没这么便宜的事,那厮就知道在我身上榨钱。 我白了他一眼,鄙视道,“抢钱呐!不要听了!” 此刻他正好开了车锁,我愤愤开了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丫的,就不该和他说话。 锁好保险带,他也上了车,依旧笑意浓浓,只看了我一眼就开了车。 我依旧火气大大的,看着他满是幸福的脸我就来气,爷爷的,笑里藏刀的混蛋。 那厮开着车,正认真的看着前方没有留言我的意思,我抬手作势狠敲他的头,嘴上也无声的怒骂他,爷爷的,我打不过他,骂不过他,只好如此暗地里报仇雪恨了。 可是,我晃着手时,那挂在手臂上的镯子就漏了出来,金光闪闪的甚是耀眼,将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这镯子对于我来说委实昂贵,三万多元呐,那厮就这么送我了?怎么看怎么不像那厮的风格啊!难道是另有目的,有阴谋?他说个介绍都要收钱,这个几万元的东西能白送给我?! 打死也不信。 我怀疑,就问道,“这镯子多少钱?” 他笑,回头头来看了我一眼,眼底深黑却满是柔情,而后他竟温柔的问,“你刚才没看价钱么?” 诡异的柔情,诡异的温柔,可要命的却让我悸动。 那厮的柔情似毒,顷刻间钻进我的身子,遍布全身。我的心莫名咚咚的跳了起来,身子也随之僵硬,思绪也不知飘向何处,我的斗志完全拜倒在他的温柔里。 是那厮的本性唤回了我的斗志,那厮回头,又轻笑道,“这么大的眼睛,也不知用来干嘛。” 我火大,眼大无光他没听说过么,再说了,我眼睛大关他什么事。 “关你鸟事!”我吼,扭头不看他。 他呵呵乱笑,一点不给面子。 丫的,那营业员哪只眼睛看到我幸福??怨念才是真吧!! 正气着,那厮却忍住笑,说,“对你免费啊,小财迷。” “啊?免费?什么免费?”我狐疑,可听到免费还是眼睛发亮,完全忘记那家伙刚才还气我的事。 不过那厮的思维也太跳跃了,我总觉得自己跟不上。 他转头,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好一会,他才无奈的翻翻白眼,嗤笑着回过头,回道,“去你家,见你父母的服务免费啊!” 嗷……我忘记了,我这是在带一个牛郎回家见父母,我这是在干什么蠢事?! 正巧转弯的路口,那厮打了右转向灯要右转,我急道,“诶,你怎么右转,左转弯啊。” 我搞破坏,反正那厮也不认识路,我就带错路,让他去不了得了,嘿嘿。 哪里晓得,那厮竟说,“去丽思花园好像要右走吧?大妈?” 啊?他怎么知道我家的住址? 我狐疑瞪着他,他依旧含笑,笑不漏齿,甚是邪魅,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说,“妈妈告诉我的啊?” “谁妈?我老娘?!”我急问。 他点头,依旧笑容满面。 我的娘啊,我妈妈?!为什么是我妈妈?为什么他叫我妈妈叫“妈妈”? 111、出乎意料2 “你什么时候和我老娘这么熟的?”我心虚,对着他大声问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我怕我小声了会因为心虚没了底气。 他笑的邪魅,理所当然的说,“医院啊。” 医院?是哦,我老娘那时候一口一个小莫,一口一个好孩子的,难道那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儿子、妈妈”的地步了?那他到底和我妈说了些什么?! 今晚这顿饭岂不是凶多吉少? 许是看我不说话他觉得不符合我的性格了,他伸手推了我一把,笑着问我,“诶,想什么呢?”顿了顿,他似看透我心思,解释道,“不关我的事啊!那天你落水,我救你上来,背你回家时你就迷迷糊糊的,不到两小时就发烧了,我和嘟嘟送你去了医院,是嘟嘟怕你出什么事,才通知妈妈的啊!和我一点也没有关系。” 原来我进医院是这么回事,可这不是我想知道的问题啊,我想知道他和我老娘到底说了些什么! “谁想知道这些,我问你为什么叫我妈‘妈妈’!!”我凶巴巴的问,不知怎么的,心里毛毛的,可到底为什么毛又说不上来。 “那不是为了你么?我不是你男友么,女朋友的妈妈当然也是妈妈了,我现在先练着,省的到时候露馅么。”他说得头头是道,说到后来,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认真的问,“怎么?你不喜欢啊?”说罢又认真开车,无所谓的说,“不喜欢就早说么,我就不浪费表情了,等会出什么岔子也别怪我啊!” 我怒了,那家伙明知道我最怕今晚出乱子,他就看准了我这弱点将我往死里踩,他吃准了我不敢反抗。我心里火大得可以,可嘴上还是拼了命的说,“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不可以叫你妈‘妈妈’?”那厮明知故问,坏笑着回我。 嗷……就知道结果是如此。 心里愤愤得想掐死他,可我嘴上依旧讨饶说,“不是啊,这个可以啦!” 那厮得意的笑着,说,“哦,这回又可以啦?大妈的心思转得可真快啊,恩?” 嗷……为什么我会遇上这厮!! 怒瞪着他,又觉得看他的脸越来越气,扭头不看他,自己暗伤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其实对付这厮,不理睬他是最佳的办法。 果然,见我不说话也不看他了,那厮就嘴痒痒手痒痒起来。 扭头看了我几下后,终究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了我一下,说,“诶,丽思花园怎么走啊,你看那边怎么指路啊?” 哼,相信他才怪,刚才红灯时他可没听我的却走正了路,现在用这幌子和我说话,我才不搭理。 他又看了我几眼,说,“你还没说不可以什么呢?不可以什么啊?大妈?” 这厮为什么这么可恶,又用我软肋来引诱我。 我忍住,依旧不理他。 可他岂会那么容易放弃,他这回也不看我了,恶毒的说,“不说不可以什么,那我等会随便说了啊,在医院的时候妈妈还没来得及问我什么职业,这回估计会……” “不许说!”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吼。 嗷……让我一头撞死得了,那厮分明是上天派来毁灭我的!! “肯理我了啊?”他媚笑,想个没事人似的。 可恶!可今晚没他不行,所为我只能忍气吞声,耐心叮嘱道,“你不可以说你是牛郎,就说是高级白领好了,房地产公司也好,贸易公司也行,反正不能说是牛郎。还有,我爸妈一定会问你父母家庭,你就说自己是孤儿,其他随便你编,总之不能说的牛郎,明白没?” 他只是笑,没回答我,也没看我。 我火大着,没理会他的心情,又强调道,“丫的,你听到没?!” 他还是没有说话,依旧开着他的车,我更火大了,丫的,说道正经的他就不搭理人了!分明气我。 我抬手,也推了他一下,语气不善的吼道,“丫的,你听到没啊!” 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开车。 …… 我愣住,看着他不声不响的样子,心竟猛得一抽,像似狠狠的被撞了一下一样,只觉得猛疼。 我不许他说牛郎的职业,我是建议他的职业,我鄙视了他的职业……我又一次的伤了他的自尊。 莫名心伤、内疚,我开口想道歉,只是才开口喊了他的一声“诶……”,就被他打断。 他转头忽然问我,“大妈,真这么不放心我?”他说的很认真,我越加心虚内疚。 我不是不放心,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怕什么。 不敢看他,更不敢回答他,他却转过头去继续开车,缓缓问,“在大妈心里,我就这么不堪?这么不能信任么?” 信任?我不知道,也许我开始就没打算想这个问题。 “我明白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放一百个心。”他又说,只是语气那样的冷,完全没了刚才那种感觉。 刚才他却是在戏弄我,可我明显能感觉那种隐约在里头的自在,仿佛俩人之间没有隔阂没有芥蒂,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的说任何话,可此时却没了,只觉得生疏,真像那种买卖关系,没有任何的感情。 莫名其妙的伤神,觉得不爽。 似赌气,我嚷,“明白就好。” 可是我知道,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112、出乎意料3 他没有再和我说话,只是开着车直接驶入了丽思花园。 我也没再和他说话,只是闷闷的看着窗外,心情极差。 回到家里,见了我父母,我必须堆笑应对,我不能让父母看出我心底的苦涩和不安。 可我忘了,我老娘是在世如来,而我是逃不出如来手掌的孙悟空。 在厨房帮忙时,老娘轻轻的飘到我身后,轻声问我,“怎么,和小莫闹别扭了?” “啊?”我含糊应答,想蒙混过关。 “别跟我打哈哈啊,你可是我生的,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都看得清楚,别说装的那些破事!”老娘瞪着我凶巴巴的说了起来。 我知道的,肯定逃不过我妈的法眼。可我的心事我怎么跟她说,难道老实告诉她,我伤了一个牛郎的心,我带了一个牛郎回家么?而我为伤牛郎心无比内疚么? 我还要不要我身上的皮了? 于是我只能继续装糊涂,强扯着笑容回道,“没有啊,你这次看走眼了,没什么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有事我还能故意跑回来接受你的审判?” “哼,没事你干嘛一直不带小莫回家?一直不告诉我们你找了这个优秀的男人?你在怕什么?”老妈完全的不相信,问题依旧停留在三莫身上。 “优秀?!”我疑惑,语带鄙视。 我是不敢相信老妈竟给三莫这么高的评价。他哪里优秀了?我更不敢把话题引到那个“怕”字上,我妈说中了我的心事,我是在怕,怕牛郎,怕自己对牛郎的那种反应。 “怎么不优秀了?你看他,人长得帅不说,还那么有风度,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贵,就像英国绅士,还送那么贵重又这么贴心的礼物,你妈我从不会因为钱而折服,可我被小莫的心意折服了。”老妈一脸满足,仿佛在称赞自己的儿子一样,幸福洋溢在每个字眼里头。 她回头看了看客厅里的老爸和三莫,又说,“诶,芳芳,小莫是做什么的怎么说起股票来也这么头头是道,像是股票经济是的。” 我听了,好奇的也向门外望去,只看见老爸眉开眼笑的好似找到了知音,而牛郎那厮也说得有模有样的,仿佛真是个股票经济似的。 他认真说,“大盘股稳定可赚不到大钱,能源股还能撑一段时间,不过个人认为海南版块有将来。” “海南版块?”老爸疑惑,似乎不能苟同。 老爸他平时的最大爱好就是炒股票,研究经济,好似个内行似地,说出来的理论都一套套的,可我老妈常说,“你啊,就知道理论没实际,请问你在股票上赚了多少钱?” 老爸炒股快五年了,二十万的本,五年也没见多多少,所以经常被我妈妈数落。 “怎么会觉得海南版块有将来,根本不在行情内啊?那个谁说,将来半年,房地产才是未来。”老爸还是不信,提出自己的观点。 “从如今的房价看,房产可以小弄一下,如果伯父有意地产版块,那就买600048吧,这个月买进,下个月初跑。” “600048?不是承前房产吗?据说是高干子弟搞的房产,最近内部还出了事,执行总裁都撤职了,会有将来?”我爸对地产股研究颇深,对相关信息也知道的破详细。 “就因为有事,才股票大跌啊,下个月新总裁上任不就有料了?再说,据我所知,它会参与海南建设,到时定会有利好消息,股票不就涨了?这也就是我说海南版块有将来的原因,据内部可靠消息,海南会搞一个国际旅游城的项目,成为国家重点项目之一,海南会迎来一个新的发展,海南版块的股票就会有新的势头。”三莫像个内行,说的一本正经的,一点也不像是撒谎。 他怎么知道那么多内幕,连这么大的项目也知道?对股票也这么有研究,难道他也炒股? 我忽然想到了他的姑妈,想到了那个板着脸的高贵女人?难道说三莫他姑妈帮他介绍贵妇,那些消息都是他在枕头上听来的? 心里莫名的酸涩起来,极度的不爽,这时,老妈又一脸满意的笑说,“你爸爸以后有谈心的对象了,看他那个崇拜的样子,我还真那头一次看到。” 我看了爸妈的表情,越加的忐忑不安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竟然真的带牛郎回家了,那厮又那样深得人心,倘若到后来事情败落了,我不是伤害了爸妈? 越想越觉得不安,魂不守舍的,被老妈赶出了厨房。 坐在客厅里,看着爸爸拉着三莫谈股票的样子,我更加的心绪难宁。 吃饭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加强烈,因为老妈刚才在我那里没问到答案,就直接问了三莫。 她给三莫夹了一块草鸡,笑着问,“我们家老王总算找到知音了,小莫对股票也很在行啊,小莫是做股票经济的么?” 113、出乎意料4 我急,差点被含在口来的饭噎着,可我没想到我还没对三莫使眼色,那厮就笑着客气的回道,“股票,伯父才是行家,我是班门弄斧,我对股票没研究,也不是什么股票经济,只是知道些内幕而已。” “不是股票经济,那小莫是做哪行的?”老妈脱口而出,我是越听越急。 我插话说,“老妈,你……” 可我没说完,三莫就抢着回道,“本来是做贸易的,也做过地产,不过现在,什么都不做了。”说到后来,他似有些尴尬,仿佛说道痛处似地。 爸妈都是精明人,一看势头就换了话题。 老爸不动声色的接话问,“听口音小莫不是本地人?” “是,伯父好眼力,我是首都人。”三莫笑着自然回道。 “首都人?那小莫怎么想到来苏城发展?”老妈问得很有水平,她顾虑的大概是他以后会不会在苏城发展,她一直说,儿女就该在身边,开始的时候她还不让我外地男孩相亲。 “其实我并没打算在苏城发展,这次来也只是为了一个人。”他依旧笑着回答,仿佛说着真心话,说得极其认真。 我妈脸色一阵变化,正要开口询问什么,三莫又邪笑着说,“不过将来在不在苏城,就要看某人愿不愿意我留下了。”说着他的黑眸就对上了我,仿佛那个某人指的就是我。 心没由来的狂跳着,好似那个某人真是我,明知道他是在说谎的,他为了我的要求,配合我演的这场戏,可我还是莫名的为他那句话而感动。 感动,我在感动。 心下慌乱,只恍惚的看到老爸老妈会意的笑着,而后就听老妈笑得合不拢嘴的对我说,“芳芳,小莫都那么说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啊?”我依旧糊涂。 老妈白了我一眼,说,“就知道装糊涂。(.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老爸笑,解释说,“她哪里是装糊涂,分明是害臊。” “老爸,老妈……”我郁闷了,我的心都纠成麻花了,这两位老人家还在给我开玩笑。 我哭笑不得了我。 可我这样的回应,更加让他们觉得我在害臊,而我被他们笑得也只觉得脸烧得厉害。 不知怎的,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知道三莫怎么看我,他是不是也觉得我在害臊。不由自主的,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三莫,他正吃着饭,视线也时不时的在我脸上扫走。 他的眼是那样深,那样黑,我看不明白他深黑的眼眸里到底藏着什么,我只觉得溃不成军。当视线相交,我竟有一刻愣怔,只觉得脸越加的红,只能仓惶的别开眼去。 于他,我似乎再没以前那股气势,只有溃不成军的逃窜,我的内心似乎在怕着他,很怕…… 我趴着饭,不再说话,无论父母说什么都不接嘴,只是傻笑蒙混过关,而那厮有问必答,回答得也极合我父母的意,也合我的意,他真像他说的那样,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只是,当我老娘问那个问题时,我却又紧张了起来。 我老妈突然问三莫,“小莫来苏城多久了,怎么认识我们家芳芳的?” 我急了,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窘样,想到那时的自己,那时的他,想到他开口说两千的样子,想到那个蜻蜓点水,想到他那个难以启口的职业。 如果我不是牛郎,你爱我就正常了?我忽然想到了他在医院问的那个问题,如果他不是牛郎,我是不是就爱上他了? 心神不宁,恍惚不定,我想开口阻止,可我却在恍惚间听到了牛郎的声音。 他依旧含笑,说,“我才来苏城不久,也许还没到一个月……”顿了顿,他似想到了什么,似在回忆,笑得满足,说,“可认识小芳子,却在八年前。” 他说的那样认真,如果不是知道他在演戏,我会觉得他在说真的,我和他真在八年前就认识,我大二那会子,他认识了我。 “八年前?那时候芳芳在首都读大学嘛!”老妈似乎特别感兴趣,追着又问,“难道说,小莫是为了我们家芳芳才来苏城的?那也太戏剧了吧?像韩剧似地,呵呵……” 老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三莫一眼,说道后来连她自己也不相信了,说得都没了底气。 三莫没有说不是,也没说是,他只是笑。 我的心莫名的疼,只因我想到了德国的那个旅馆,想到了江文茜。 三莫来苏城是为了江文茜,不是我。 为什么这样的答案会让我觉得尴尬,让我觉得失落,心疼,很疼…… 114、似真似假 “韩不韩剧我不知道,不过这次林妙结婚你就可以扬眉吐气了,哦?”老爸也笑得合不拢嘴,说出了老妈的心声。 表妹结婚对于我们家是一个大捷,那些三姑六婆肯定不会放过我和我妈。如果有了牛郎那厮充场面,大概会改观吧?!那厮要卖相有卖相,要风度有风度,出手阔错像极了有钱人,说话又讨喜,惹人喜欢,到时候带出去,我爸妈就别提多有面子。 老妈似乎已经想到了表妹婚礼,看到了那些姑姑婶婶们羡慕的眼神,她眉开眼笑的看着牛郎那厮,像是欣赏珍宝似的,心情愉悦,直说,“呵呵,还是老王你懂我的心,哪像那个不争气的小王。”说到小王时她回头瞪我一眼,眼里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随后她又转头看三莫,笑得和蔼,与对我的态度成了鲜明的对比,她问,“小莫听得糊涂了吧?”含笑盈盈她又解释,“下个月啊。芳芳她表妹林妙结婚,才二十三岁,刚毕业就结婚,芳芳在家族里排行老三,上面下面结婚的结婚,最不济的都订了婚,就她一个没着落的,每次家里办事,她就成了被嘲弄的对象。”说着,她眉眼弯弯,舒了一口气道,“现在好了,有小莫在,她就不会被亲戚好友笑话了。呵呵。” 嗷……要死了,老妈一点不给我面子,把我的痛处都抖了出来。 问题不在于此,更让人要命的是,她竟又接着问三莫,说,“小莫有空陪芳芳出席的,哦?” 我窘迫了,我老妈这德行怎么像推销员啊?好似我是她的商品,卖不出去,硬塞给牛郎那厮似的?! 他虽然是个好演员,不至于现在就拆穿我,可这样问人家,我还要不要脸了?就算出于行业道德,他答应下来,帮我解了围,可事情过了,等会他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要敲我多少钱!! 我急,扯开话题,嚷道,“妈,你说什么呢,我哪里不争气了?” “哼,三十岁了还没结婚也算争气?你知道你林妙表妹多少岁?还好意思说?”我的话刺激了老妈,老妈本就一肚子怨言,现在有机会直接发泄。 我更加窘了,下意识的偷瞄三莫,他笑的耐人寻味,也正看我。 心下一颤,我心慌的厉害,不带脑子,随口顶撞我妈说,“你刚才不说了么,二十三岁。还问……” “你……”老妈气到了,几乎要七窍生烟。 嗷……我糊涂了,老妈这样等会还不知道要拿多少话来毒害我,她本就为这事怨念着,我竟还顶撞她,我这回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纠结、悔恨,我恨不得咬断我自己的舌头。 却不想,三莫出来解围。 他笑,无比温柔,说,“三十岁结婚也不晚啊?首都的女孩三十岁未婚不算什么?”似想到了什么,他笑意更深,黑眸越发的深邃,忽然放下碗筷,伸手握上我的手,温柔说,“再说,要是芳子二十三岁就结了婚,那我不就没有机会了?” 他说的极认真,仿佛是发自内心的真言,是那样魅惑人心。 我的心莫名一动,明知道那是他作为牛郎哄人的谎话,我还是控制不住掉落那人造的甜蜜里。 “呵呵,老婆,我怎么觉得我们是多余的?”老爸也被这蜜糖似地话感染了,开着玩笑。 老爸的话让我越加觉得这谎言是真的,他不在演戏,而在说真话,放了真情。 我惊惧,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竟是希望这是真实的,不是谎言。 老妈也笑,发自内心的欢乐,对着三莫说,“这么说来,小莫是愿意去了?” “当然愿意去,能正式认识芳子亲戚朋友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三莫答得理所当然,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又看向我,说,“婚礼上的女人都是美丽的,我想看芳子美丽的样子。” 他的眼里都是柔情,是那样真切,我看得有些恍惚,又有些心惊。 慌忙别开眼,抽出手,我随手拿起饭碗,吃了起来。 心里乱乱的,我忽然没有面对他的勇气。 只是那样慌乱的情绪在下一秒就被我老娘变成了窘迫。 我老娘竟接着三莫的话说,“女孩子最美的时候是结婚的时候,小莫要看,就尽快让她成为新娘啊。哈哈……” 噗…… 我一口饭喷了出来,尴尬的急喊,“妈……” “看看,又害臊了吧。小莫,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老妈变本加厉,委实要让我难堪到底。 “老妈!!!”我真急了,她以为她是三岁小孩么,怎么可以这样!! “啊呀,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你这年纪谈恋爱不就为了结婚,要是小莫不合你的意,怎么会带他来见我们?f520你也是决定结婚时才带回家的不是么?”老妈理所当然,说得我更加尴尬。 我放下碗筷,对着老妈正要理论,三莫却说,“伯母教训的是。”瞄了我一眼,他可怜兮兮的抱怨说,“她啊,总迷迷糊糊的,都不知自己的想要什么。要等她点头,我都要成老头子了。” 老妈老爸被他这样一说,都哈哈笑了起来,直说我就是个迷糊蛋,老妈还把我的窘事都一一列了出来,老爸一向没什么话的,今夜也帮着老妈一起泄我底。 三莫听得只笑,时不时的看我,眼里竟的真实的愉悦,隐约还透着看不懂的满足感。 115、为了什么 那样真实的满足感让我感动,回想他刚才的那些话,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他说,“要是芳子二十三岁就结了婚,那我不就没有机会了?” 他又说,“婚礼上的女人都是美丽的,我想看芳子美丽的样子。” 他还说,“她啊,总迷迷糊糊的,都不知自己的想要什么。要等她点头,我都要成老头子了。” 他那些话仿佛是浸透在蜜糖里的,听着都让人由心底甜出来,即便打一开始我就知道那只是演戏,只是戏里必须的台词,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被感动,心底满满的充斥着甜蜜。 饭后,老爸老妈又拉着三莫聊天,真的问起了他的家里人,他没听我的话,而是说自己生在典型的军营之家里,家里有爷爷、爸爸。爷爷宠爱,而爸爸严厉,所以他才自小就叛逆。 他还说了很多爷爷的事,说爷爷是老一辈的军人,还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战事,曾和元帅合过影;说爷爷身手矫健,一身武艺,小时候爷爷带他们四个小子去郊外钓鱼遇上流氓,爷爷一个人打得一群流氓满地找牙…… 听得出来,他字里行间都透着对爷爷的尊敬和崇拜,说得极入神,真像在回忆过去往事一般。 他至始至终都没提过妈妈,好像他从没有妈妈一样。 老妈性子也急,好奇心也重,明知那也许是他不愿提及的东西,她还是问了出来,“那你母亲呢?” 老妈问出口的时候,我正拿着切好的水果出来,正对着三莫。他的脸,我看的清清楚楚。 他一阵伤神,像是被人揭开了伤疤一样,脸都有了异样。 半响沉默,他才艰难的说,“她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去了。” 他没说母亲是怎么去的,可我明白他的母亲去了对他到底留下怎样的伤痛。他在说“去了”的时候眼里有多少伤痛,黑眸莹润,似有泪在其中。 莫名的,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因那眼中晶莹而生出伤感来。 是真的,我觉得他今天所有的言辞都是真,他真的在为母亲哀痛,真的在说自己的家庭,真的想对我说那些话。 可是,我心里明白,那都不是真实的,他是牛郎,他是每个客人心中的最佳男主角,他的那些话许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表白,可我明白,于我那些话只是赚钱的手段,他真心对话的的对象不会是我,有文茜,那个四白口中他的女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是为文茜而来,他想看文茜最美的样子,他等文茜点头直至白头。 心底蓦地生出一股苦水来,呛得人难受。 回家的路上,我还没缓过神来,一直默默无语的坐在他边上,看着窗外霓虹闪耀,不觉美丽惊艳,只觉刺眼伤身。 许是太安静的我他不太适应,在过了两个红灯后等第三个红灯时,他终究忍不住转头问,“想什么想这么入神呢,财迷?” “想你这么真情献演,费用该有多少昂贵啊。”我随口回答,没有转头面对他。 “真情献演?大妈还知道真情这两字,有进步啊,总算有点人性。”他取笑,语气极其看不起人。 说我没人性?! 我莫名的火大,心中苦水越积越多,仿佛已蔓到了喉间,满口的苦涩。 在他的眼里大约只有文茜是有人性的,客人都是没人性的主。 我回头,怒瞪他,反驳,“丫的,谁没人性了?我堂堂……” 他笑,勾着左边的唇角,笑得邪魅,似又带着些许的温柔,他抢白说,“这才像我认识的大妈嘛,恭默守静、黯然伤神、郁郁寡欢这种字眼一点也不适合大妈,你还是别装忧郁了,恩?” “你才装忧郁了!”我反驳,却没有底气。我是忧郁,只是不是装,是真郁。 “那就是真忧郁了!”他道出我的心声,看着我,眸中多了几分认真和探究。 我死不承认,嚷,“谁说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忧郁了!” 他笑了笑,柔情代替了邪魅,指着我的心口,柔声说,“这里体会到了,你悒悒不乐。” 我愣怔,心底某个地方似在燃烧,暖暖的东西由里不断的涌出来。 他的柔情似蛊毒,眼眸和话语便是开启蛊毒的引子,我深深陷在其中不能自拔。 我看着他,竟是说不出只字半句。 “为他么?”他忽然冒出那三个字来,让我糊涂。 我疑惑,想问是谁,可他却接着说,“f520,于霏凡,是为他么?” 我更为惊愣,不知他怎么知道f520是于霏凡,更不知他此时提到于霏凡是为了什么?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回道,忽然发觉提及于霏凡竟没有以前那般的痛。 他愣了愣,不回答,反追问,“真的?你闷闷不乐,不是因为伯母提到了f520?” “当然不是!”我干脆的回道。老妈提到于霏凡时我确实有感觉,可完全不是以前的反感和伤心,而是尴尬,我不喜欢别人在牛郎面前提及我和于霏凡的过去。 “那是为了什么?”他追问,笑意又爬上了他的脸,他似乎在高兴什么,语气里都透彻抑制不住的愉悦。 “那是因为……”话到嘴边,我说不出口。 那是因为他,我心情极差是因为我难过,难过他那些哄人的话语不是为我;我失落,失落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赚钱;我伤心,伤心他对我的真心只为在我身上榨取更多的金钱。 身子瞬时僵硬,心虚、惊惶占满了心扉。所有不快的理由都是因为我在乎他,在乎他对我只是演戏,不是真情,我想要他对我用真情,我失落他不是我的男友。 惊惶无措,我转头避开他的眼,接着说,“是,是因为我怕你后悔,收我昂贵的费用,我没钱。” 116,、不会在意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牛郎?怎么会在乎牛郎?我只是很久没有听到甜言蜜语,一时被迷惑了而已,才不是在意他!! 我别过头去,再不看他,仿佛要证明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是么?”他低声笑问,似在自言自语,语气里仿佛带着些丝的失落,透着点点的凄凉。 我不知道短短两个字会给我那么多的感觉,竟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正开着车,仿佛很认真,目视前方,旁若无人,竟是再没有追问下去,连回头看我一眼也没有。 心底竟是说不出的味道,似苦似甜,似酸似辣,难以分辨。 不知怎的,那刻,我竟有那样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他回过头来,然后和刚才一样追问我,问我到底为什么悒悒不乐。我明明是那样怕他知道,又那样怕承认自己不快的根源是他,可在那一刻,我竟真的希望他问我。 后来,一路上他都没了话,回到停车场了,他都没说一个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不说,心情烦乱的我更不可能找话题说,我就看窗外,看着一逝而过的灯火,看得恍惚,连回到小区都不知道。 若不是他熄火,下车,我还在恍惚中。 我讷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才发现他已一声不吭先下了车。 仿佛我不存在似的,头也不回的帅气的甩了门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名的心中一阵郁闷,不是火大,是郁闷。 急急的下了车,关了门,他又头也不回的按了遥控器锁了车门,所有的一切,像似故意要忽略我。 忽略…… 从不知,那两个字会给我那样大的伤害。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作为牛郎的他,顾客不就是上帝?为什么会和钱不过去?回想我刚才说的话,以往比这难听的数不胜数,我们有哪天不抬杠的? 忽然一惊,顿时明白所以然来。 那道,是我的言行举止,让他产生了错觉,他觉得我在意他?! 奉劝大妈一句,别喜欢我。 他那时曾那样提醒过我,别喜欢他,他是牛郎,除了文茜不会对任何一个顾客动心。 定是这样,其实他今天的举动都说明了一切,他要我看清楚,他不可能回应我的任何感情,他那些甜言蜜语都是游戏里头的台词,事后他不会负任何责任。 莫名的,心里苦水翻腾,泛起一层层的波浪,搅得我胃都疼。 定定的站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火气莫名的跑了上来。 丫的,有什么了不起,就这么没礼貌的男人,谁会看上他?!嘴又那么毒,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不是被气死就是被他的毒舌骂死,丫的,鬼才会喜欢那样的人! 臭美,臭蛋臭男人,我愤愤的走上去,吼出声来,“丫的,死牛郎,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有你这样对待雇主的么,啊?” 他停住,转头看我,眼神阴郁,带着点疑惑。 我愣了愣,昂首挺胸,一股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 他看了半响,才扯唇一笑回头继续往电梯走。 我一愣,只觉莫名其妙。 “喂!”我大喝,丫的,死牛郎什么意思,我都这样了,他还觉得我喜欢他么? 他以为他是谁啊! 我走过去,又嚷,“喂,死牛郎你听着,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忘记,你……” 他忽然在原地顿住,头微微偏向某个地方,而后打断我说,“如果你真记得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那就赶紧跟上,电梯关门前你要不到,我可不等。”说着,他就大步走了起来,那样急,仿佛逃离猛兽一样。 他腿长,走的极快,我脚短又穿了高跟鞋,根本跟不上他,再说我下车的时候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他拐弯就到电梯,电梯关门那才几秒的事,我就算跑的也来不及啊? 丫的,他是故意的,那一笑肯定是他想到怎么整我的点子而高兴来着。 可是他以往整我而笑不都是勾起左边唇角的么?怎么这次换了? 嗷……鬼才去留意他那些细微的变化好不好,他喜怒无常,才没有什么定律! 丫的,铁定我跟不上是不是,我就跟上给你看!! 脱下鞋子,我奋勇向前。丫的,我最讨厌被别人看扁了。 鬼使神差的,也不知怎的,跑到他刚才停下的地方时,眼角也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他刚才偏向的那个地方。 我奔跑着的步子忽然凝冻,黑色大奔赫然在目,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f520”就镶在那大奔的车头上。 一个人,正坐在车里,正看向我这边,他竟是于霏凡!! 给读者的话: 原谅我断更这么多天,我们单位迎接检查,我已经通宵达旦很多天,怨命的…… 117、纠缠不清 于霏凡!! 为何是于霏凡?他和我在那次同学会上就再没有关系,在得意楼男厕所那窘事之后,更该成为陌路。我了解他,倘若他对我还有旧情,他就不会见我从男厕所出来还没有话说,他一定会数落我一番,而后做些什么来感动我。 可他那刻什么也没说,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原来用在我和于霏凡之间还是会痛,我以为在同学会之后,在得意楼男厕所事件后,我会不觉得疼,可我依旧是弱者,当真遇到时,还是不能自给。 我是那样想走,可脚上是粘了520胶水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心中烦乱,眼前忽然冒出一颗星星来,耳边响起牛郎那厮的笑语,他说,“天上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一个人,一颗最纯洁的人心。只要你看着它,便会找到代表自己的那颗星星,那样它就会和你心连心,每晚都守护着你,陪着你,即便阴雨蒙蒙,你抬头依旧可以看到它的光芒。” 他又说,“如果你真记得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那就赶紧跟上,电梯关门前你要不到,我可不等。” 烦乱间,我好似看到了属于我自己的那颗星星,就在转弯处闪闪发光,等待着我;我就似那迷路依旧的孩童,终究在漫天杂乱的繁星里找打那颗最亮最纯的星星。 心下一惊,我甩甩头,保持清醒。此刻的心境竟是比看到于霏凡更为复杂。 “芳儿。”恍惚间,于霏凡已经走了过来,正立在我面前。 我一愣,立马用我满身的刺防卫起来,可我发现,我竟对他嚷不出口。 身子僵了僵,我选择了无视,转身往电梯走去。 可于霏凡没给我机会,他拉住了我,忙说,“芳儿,我们谈谈。” 我没有看他,直接硬声回去,“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于先生。” “于先生”一出口,明显的,他手上的力度随之加深,捏得我手臂都发疼。 我火大了,抬手挣扎,转头怒瞪他,依旧硬生生的说,“于先生,放手。” 他只是看着我,眸子黑深而幽暗,仿佛被雾气笼罩,连亮光也看不透彻,只是他脸上浓浓的倦意仿佛带着钢刺一样,刺得我疼。 疼,于他,我还会不由自主的疼,我们终究曾经深爱过。 可是,不可以,也不可能,他不能是我,也不可以是我的。 狠下心来,我挣扎,无果。我便扔下了鞋子,用令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只是才抬手那闪闪发亮的镯子却带去了我所有的因于霏凡而泛起的苦涩。 而那闪闪的镯子,似乎也吸去了于霏凡所有的注意力,他竟放了手,却不是放我,而是转而抓那只有镯子的手。 他盯着那镯子,眼中痛楚清晰可见,唤了一声,“芳儿。” 这一声他唤得极凄哀,仿佛身心俱裂后无声的剧痛,连带手上都无力了起来。我明显感觉自己的手松了几分。 我乘机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就走。 可却在下一秒被人硬拽了回去。 于霏凡又拉住了我,极用力,我一个没留意就被狠狠的倒了回去,倒在他的怀里。 我怒,刚要发飙痛骂。 岂料抬眸就发觉他的脸近在咫尺,他呼出的气息就在我脸上肆意侵蚀,他布满血丝满身伤痛的眼强迫印在我的眼里,窜进我的心里。 心莫名微颤,我强逼自己忽略,闭眼抬手推他,嚷,“于霏凡……” 只是我话音全部落在他的双唇里,他拥住我,狠狠的亲了上来。那样用力,那样迫切,史无前例的霸道,仿佛久久困于笼中的猛兽,忽然重释自由,遇见食物,拼了命的捕捉啃噬。 每次,他吻我,我都会觉得云里雾里,任由他处置。 可此时的我是清醒的,我知道他是于霏凡,我知道他是有妇之夫,我知道他已经和我没有关系,永远没有关系…… 我挣扎,手脚并用,可他是那样了解我,我所有的反抗都化在他另一波的攻击里,我火大,呜呜直响,我想咬他,可他总有办法在我有念想之前做好防范措施。 我瞪圆了眼,只觉得无力,只觉得心酸。 我算什么?在他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想到就找来玩玩的玩具么?不想要就可以丢弃的废物么? 这么多年来,我到底爱了怎样一个男人?主导我人生的上帝么? 我的人生必须由他来主宰么? 我不是,不是他的玩偶,不是他的丢弃的废物,更不是他那个游戏的信徒。 我累了,乏了,我不玩了,可以么?我退出他的游戏不行么? 为什么?为什么在那样伤害我后,他还能若无其事的这样对我,仿佛在这个残缺的游戏里,错的那个人只是我,罪魁祸首也是我。 心酸得厉害,我妥协了还不行么?不行么…… 眼中湿热,只觉视线也模糊了。 模糊间,我似看到了拐角处有人站在,仿佛是牛郎。 ……门有话说…… 亲们,非常抱歉,门知晓说什么都很是多余,也不想为自己断更多说废话,“龟门”已然成为门的新代号。只是,门还是忍不住想说,有些事真的人算不如天算,我加班已有半月有余,人人都不会信机关单位会这般没有白天黑夜的加班,可这却是事实,只能说,天不随人愿……四月检查就会结束,那时该有多余的时间来码字,休息……敬请期待后文,高潮才开始。还有,《郁以何微》本来打算三月开文的,因为连续加班,看来也要推迟了,等郁的亲们,抱歉了。 118、终究了断 当头棒喝,只觉得头嗡嗡作响,脑海里只有他临走的那句话,“如果你真记得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那就赶紧跟上,电梯关门前你要不来,我可不等。”和他说话时那复杂的神情,有期待,有失落,更有些无奈的疼。 说那话的时候,我明明没有看到他的脸,可脑海里竟清晰的印着他那刻的脸,布满疼痛的脸。好似他就是我的男友,知道于霏凡在这里,知道于霏凡要做什么,他等待我的选择,满是疼痛的等…… 精神一震,体内莫名生出一股异乎寻常的蛮力来,我猛的推开于霏凡,将他推得老远,嚷,“丫的,于霏凡,你适合而止。我们完了,你没有权力对我这样!” 说罢,我立马抬手,狠狠的擦嘴,愤愤转身,离去。 “芳儿!”他不死心,竟又跟了上来,拽住我的手,深情的看着我,似痛苦,说,“我爱你,我还关心你,你相信我……” 我真的怒了,怒得快要掉出泪来。 事到如今,他竟还能说出这三个字!? 于霏凡,我不是傻瓜!!招惹我的是他,抛弃我的也是他,当众和我断绝关系的也是他,和我只做陌路人的也是他,如今说爱的,竟也可以是他!? 心里愤愤,我忽然由心底冷出来,我哼道,“爱?于霏凡,我王芳不是任你摆弄的傻子,你的爱,我不稀罕!” “芳儿,相信我,我爱你……”他顿了顿,黑眸深深锁住我,哀恸轻吟,“今生今世……” 我愣住,自高中开始,我就一直拿他没有办法,我一直任由他的摆布,轻而易举的掉进他的柔情里。这些话,他平时绝不会说,表白也是含糊不清的,要我想半天才能想出道道来,就拿他的车牌号一样,他所作所为,所言所行都是隐晦的,让人猜不透。 这样直白,他是第一次。 可即便是这样直白的言语,我还是觉得看不懂,于霏凡,我依旧不了解他,完全不了解。 我甩开他的手,嚷,“爷爷的,和你的外国洋妞说去吧!” 说罢我头也不回的走人。 我不会再受他蛊毒的诱惑,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王芳,不是!! “芳儿,我失约是有原因的!”他嚷。 脚步凝滞,我愣住。 他为什么要娶别人,这是困扰我五年的问题。他爱我,若不是被人拆穿,我真的感觉不到他有老婆,他是时间都是我,他依旧和以前一样每天都能和我在一起,没有电话骚扰,没有女人找上门,就和没有结婚一样。 即使拆穿了,他依旧在我身边,提出那样令人气愤的话来。 那时候,文静就说过,“说明他对你仍有情,他不想和你分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也许他又不得不和那女人结婚的理由。” 可是,既然爱我,有什么不得不与他人结婚的理由? “什么理由?你的理由是什么?”我问,眼眶湿热。我曾经给他想过无数个不得不和别人结婚的理由,我还想,如果他说了其中一个,我就原谅他,等他五年,然后永远在一起,可是没有,他没有承认任何一个,没有回答任何一个! 我凄苦一笑,重复问,“什么?你说啊!” “我……”他满意的痛苦,依旧直说一个我,不肯回答。 “于霏凡,你不用说了!”我深深呼吸,又笑说,“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我们完了,从同学会回来那刻起就完了,不,更早,从你美国回来那刻起,就完,不更早,在你不顾我的感受去美国,我们就已经完了。” 我看着他,很是认真,说,“于霏凡,放过我吧,我不是你盘子里的那刻菜。” 他看着我,整个人似泄了气的皮球,全然没有生机,黑眸莹亮却只有哀伤时才有水色光芒。 我闭眼,转身离去。结束了,真的该结束,不为别人,为了这荒唐的五年,我为他等得太久,太久,我累了,真的累了…… 脚步放大,我越走越急,快要转弯时,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他还是那夜哀痛,说,“谁都可以,别爱他。莫子逸不适合你,真不适合。”顿了顿,他又说,“芳儿,即便我们不再是爱人,不再有什么关系,可我们毕竟曾是朋友,作为朋友,听我一句,别爱他,他与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他更不适合你。” “谢谢你关心,是不适合我比你清楚。”我心内翻腾,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 牛郎适合我…… 整顿心情,我说,“永别。”说罢,疾步而走,转了弯,我才放慢了脚步。 心里没有来的难过,疼得厉害,不是因为和于霏凡真正的分手,是因为“不合适”,我和牛郎不合适,于霏凡说到了我的痛处,我清楚的明白,我们不合适,不合适…… 因为,他的心里根本不可能有我,不肯能…… 心情低落,无来由的伤痛,无力的抬手按了电梯,又想起了牛郎那句话。 电梯紧闭,他果真没有等我…… 失落的低头,心里狠狠的骂自己。 他知道于霏凡来这里,他期待的神情,他因我要面临选择而心伤都是我的想象,他只是与我开玩笑,只不过戏弄戏弄我,要看我敢不敢得上而已,更或者,只想看我赶上他的窘样。 苦涩一笑,我振作精神。丫的,我谁啊,我是革命在心中的打好青年王芳,我怕谁啊。 给自己精神鼓励,我仰首挺胸,迎接更好的明天。 只是抬头之际,地上那个赫然的白色烟盒吸引住了我。 那个烟盒被揉成了团,烟盒开口处清晰可见整根整根揉碎了的香烟,皱巴巴的盒子上隐约可见黑色字眼,看不清,可我却知道是什么字。 那上面写了“专供”。 这烟我知道,老爸的老战友是做香烟生意的,过年的时会送一两条给老爸,中华的壳子,拆出来却是白色的烟盒。老妈还说,“你战友真够用心的,竟让送你两条手工烟。” 老爸却笑,说,“女人不懂,这是特供的,领导才抽得到。贫民百姓根本见都见不到。”他还爱不释手,说,“我叫老袁弄了很久才弄到的。这可是稀罕物。” 老娘唏嘘,“切”了很久。我却信,老爸的神情告诉那是真的,老爸对烟很注重,他不会拿自己是食粮开玩笑,博面子。 三莫也抽这烟,我当时还狐疑的半响,后来他说,“顾客送的。”我就没再多问。 他这种“夜王”级别的牛郎,大约雇主非富即贵的吧。 心情徒然转好,电梯叮一声响,已然到了。 我望着那门,竟有一种期待,期待三莫还在那里,和他的烟盒一样,一直在这里等我…… 119、没有选择 期待只能是期待,电梯开来哪里会有人在…… 心湖又一阵翻滚,我叹了口气便回了家。 蔫蔫的回到家,关了门,转身就看到对面有个人,我吓一跳,缓过神看清那人后才走了进去。 鲜橙多到厨房倒水正巧出来,正好撞见我回家。 她脸上敷着面膜,白着整张脸,黑溜溜的两颗眼珠子带着疑问直我叫上转悠。 “你回来了啊。”我有气无力的问,有气无力的走向楼梯。 鲜橙多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像是愣住了,像个木偶人似地,留在原地只转动身子。 见我上了楼,她才急问,“我说,芳子,你就这样去见的阿姨?” 我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我衣服。水蓝色花色雪纺套裙,是我老娘去日本带回来的,据说还是名牌,也是心血来潮才条了这件衣衣回家见老娘的。这裙子很适合,我皮肤黑,水蓝色又带黑色大花图案,正好协调了我的肤色,我还为这裙子特地去配了一双超级贵的鞋子,用了我半年的工资。鲜橙多第一次看我穿的时候也说好看极了,怎么今天就不好看了? “怎么了?衣服包养的很好啊,而且今年也流行雪纺不是么?”我疑惑了我。 “我不是说你的衣服,我说你的鞋子!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是光着脚回来的,不是么?”她指着我的脚,提醒。 我的娘啊!!! 我的香奈儿鞋子!!!那是我在香港狠下老命才买的啊!!怎么没了? 对,刚才和于霏凡纠缠的时候把它扔在地上了。 嗷……我立马转身,一万多的鞋子啊……可走了两步,我又停住了,于霏凡要没走怎么办?今晚,我再没有心情见他。 思来想去,纠结了半天,我还是上了楼。 那鞋子买了好几年了,早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光彩,丢了就丢了吧,为了一双鞋子再与于霏凡纠缠不清,不值得。 我那样安慰着自己,可心底还是有一万个不舍得。 垂头丧气的上了楼,路过牛郎的房间,不经意的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房门紧闭,像没有人似的。 “三莫说累了,先睡了。”鲜橙多也走了上来,解释。 “哦。”我回了一声。 “芳子,你们……”鲜橙多试探,我知道她一肚子的疑问,可我不想说,至少现在不想说。 “我也累了。”我打断她,回了房间。 鲜橙多也回了房间,放下手中的杯子,左右转了转,最后还是坐到我对面的太妃椅上,直盯着我看。 半响,她终究没忍住,问,“芳子,你和三莫怎么了?因为于霏凡?”鲜橙多最八卦了,她想知道的事,一定会想法设法的套出来。 只是我真不想说,我也觉得累。按理说,和于霏凡真结束了,我该一生轻松的,可我依旧觉得倦,倦极了。 “我回来的时候看了于霏凡在停车场。”她又说,想了想,她补充,“其实前几天我也看见了,我没和你说,你落水那晚他也来了,在病房楼下站了一夜,我早上来看你的时候看到他的。我看你和三莫才开始,所以才没告诉你,可我觉得瞒着你好似对于霏凡不公平,虽然他以前确实对不起你,可傻瓜都看得出来,他真的爱你,这么多年,他这样对你,正因为爱你。”顿了顿,她有问,“芳子,我对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和于霏凡和好,他是有妇之夫,这是特定的事实,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想想,好好的考虑,谁最适合你?” 她笑了笑,甚是凄苦,又说,“人是看不透的,以为很爱你,可事实却不是;以为不爱你,可事实却很爱。有些人爱了就不会变,即使是别人的丈夫也会爱着你,有些人,即便是你的丈夫也要爱别人……” 我知道,她在说自己,以为齐向华爱自己,却因为她没有孩子而选择了别的女人,他的丈夫睡在别的女人怀里。 选择?在我这里根本不存在选择,因为我对于霏凡死了心,而三莫,他根本不爱我…… 我笑,轻松答道,“什么啊,你说自己还说我呢!我是真累了,睡觉啦……” 120、绝对不会1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我竟梦见了于霏凡和三莫,我落在水里,直喊救命,于霏凡和三莫都伸出了手,都说,“芳儿(芳子),快拉住我的手。” 我犹豫了,不知道该拉谁的,当我作出决定伸出手来时,我就醒了。 醒来才发现已经九点多。许是落下的病根,自那次落水后,我发觉自己特别能睡,平时不到八点醒不来。 下楼的时候鲜橙多早就去了单位,而三莫,我到十点也没看到他。 我在他房门犹豫了半响,纠结要不要进去。 可我发现,我没有进去的理由。 好不容易等到十一点半,我做好了饭菜,我才敲了他的房间门,叫他吃饭,正当理由。 只是敲了好几下都没有人理会。 “三莫,吃饭了。”我又敲了下门,说。 只是里头还是没有回应。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竟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整整齐齐的,哪里有人。不过他的床弄得和宾馆里一样整洁平整,倒真让我大吃一惊。他住进来很久,我好似都没有注意他的房间,他果真是有洁癖的,房间里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灰尘,就算是开着的窗户那边也找不到灰尘。 我转了一圈,视线被他床头柜上合着的相片所吸引。 我知道不该走过去,不该看,可我好奇心那样重,怎么也忍不住,还是走了过去,拿起了相框。 是三莫和一个女人的相片。 那女孩齐平的刘海扎着马尾很青春,我记得大学时,很多女孩都喜欢这个打扮。女孩很美,水灵灵的大眼睛,微笑很迷人,那神韵甚是熟悉,好似在哪里看过。她歪着头脸正贴着三莫的脸,而三莫也笑着,不是对我的那股邪笑,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眯着眼,那闪亮的眼里仿佛能流出光彩来,即便不是真人,都好似能传达给所有人。 很适合。 我心里那样评价着,他们郎才女貌,真的很适合。三莫就该配那样的女孩,才对得起他那张脸。 只是,心底还是无由来的酸涩,看着照片发呆,若不是手机响了,我估计会一直发愣下去。 是个短信,陌生电话,说,“王小姐,十二点的约会,不变哦。” 原来是江文琪。 做主持人的女人,说话真有学问,不变,她明明怕我不去,却说不变,真不知是让我好下台还是自己要面子。 不过幸好她提醒,要不然我真忘了。 看看手机时间,已经十一点四十了,回房随便收拾了下就匆忙赶了出去。 迟到是失礼的表现,许是觉得她太优秀,和我差距太大,我特别不想被她看不起,不想在她面前丑态百出。 只是有些事是注定的,天不遂人愿,路上堵着,我还是迟到了。她已经在咖啡馆等我,见了我,就抬手向我挥了挥手,举止优雅,行为大方,含笑盈盈的脸也格外的美。 我走了过去,讪讪解释,“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 “没什么的,王小姐,做记者最先要学会的就是等待。”她含笑,看着我解释。 我倒是被她说糊涂了,随口问,“江小姐不是名主播么?” “呵呵,主持人的前身都是记者啦,凡是都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不然爬高了才发现有恐高怎么办?摔下来岂不是更窘?”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和第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候她眼里柔柔的,像是小绵羊,而今天,她的眼像是会吃人的狼,只有犀利。 我笑了笑,点头赞同,随口向等候着的服务员点了杯咖啡。 “莫哥在你那里,打扰王小姐了。”服务员走后,她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淡淡的说。 “没有啊,他……”我住了口,差点说他是我招来养着的,尴尬的笑了笑,我说,“他也算我朋友嘛,应该的啊,呵呵。” “朋友……”她喃喃,眼波从我身上转到了面前的杯子,半响才说,“那你一定知道莫哥特意来苏城的理由了。” 知道,为了江文茜嘛。 我心里回答,像是被刺扎到般难受。 “知道,为了他前女友。”我勉强倘然回答。 “那是我姐姐。”她笑说。 121、绝对不会2 我愣了愣。江文琪,江文茜,我怎么没有想到,原来她们是姐妹。 “知道莫哥有多爱我姐姐么?他追了她三年,为了她放弃去国外深造,宁愿去参军也不去国外,他说漂洋过海离我姐姐太远,他要把飞机上的时间省下来看姐姐。他为了姐姐,和父母都闹翻了,与父母断绝关系也要和姐姐在一起。”她又笑了笑,问,“你知道莫哥有个爷爷吧?他非常尊敬他,把他看成上帝。可在姐姐与爷爷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姐姐,爷爷气得进了医院,他都没过去。” 三莫,原来那样爱江文茜。忽然好羡慕她,这样被一个男人痴情的爱着,疼着。可是为什么呢?她最终又选择了别人,不是三莫,是别人? 心疼极了,我为三莫伤心难过,他这样的个性,那么傲慢却能为文茜做那么多,那样尊敬爷爷,却为文茜放弃那份自小的敬重,他到底有多爱文茜?可最终,他还是被无情的抛弃了。 心仿佛被扭成了麻花,仿佛看到了躲在鲜橙多床边痛哭流涕的不是自己,而是三莫。 “为什么要嫁给别人?”我愤愤不平,激动了起来,连带声音都大了起来。江文茜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三莫,怎么可以,即便是木头,一个男人为她做了那么多也会被感动,她怎么可以这样残酷?! 江文琪抬头,脸色明显僵了僵,眼波左右扫视后才镇定道,“姐姐的选择不是王小姐该关心的问题。” 啊?我也震惊了好不,在这个时候她竟说这样的答案! 也对,那是她姐姐,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可不是往外拐,她找我来说这些事干什么? 我疑惑,也笑了笑说,“那江小姐觉得我该关心什么问题?” 丫的,玩我呢?告诉我这么不平的事,让我当没听到!! “当然管好自己了。”她依旧含笑,瞄了我一眼,甚是锐利。 我不懂,问,“管自己?” 她看着我,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从后面的包包里取出一大个信封,说,“我说这些只是想让王小姐明白,莫哥心里只装得下姓江的,装不下别人。”把信封推到我面前,说,“这是十万,算是莫哥租用你的房子的房钱,拿了钱,请你搬出那个房子,离开莫哥。”她又笑笑,说,“我是为你好,他不会爱你,就算朝夕相处,近水楼台,你也没有机会,绝对没有。” 心湖被这“绝对没有”搅得天翻地覆,波涛汹涌。 那是我的死穴。不可能,这辈子他都不可能爱我,他的心里只有江文茜,只有她…… 可我不甘啊,我要面子啊,被那个忘恩负义、始乱终弃女人的妹妹这样告诫,这样用钱侮辱,我哪里受得了? 即便我受得了,我也替三莫恼怒啊!凭什么,凭什么三莫还要等那个抛弃他的无情女人,他又不是电视剧里头那要立贞节牌坊的女人,干嘛要为一个人守着下半生?更何况,江文琪有什么脸面要求别人这样做?有什么颜面说这段话?她该愧疚,该为三莫的未来考虑,怎么可以用钱赶走三莫身边的朋友?! 我火大了,噌的站了起来,嚷,“绝对不会!”我盯着她,拿起桌上的钱袋扔向她,认真且愤慨说,“我绝不会离开三莫,离开家!就算三莫不爱我,我也不会离开,因为我爱他!!” 丫的,我豁出去了,我就是要让那女人明白,我不是受她摆布的玩偶,三莫也不是。我就在她面前说“我爱他”了,怎么样,气死她,气死她!哼!! 果然,江文琪面色惨白,嘴角抽搐,连眼神都呆滞了。 哼,怕了吧?怕了就该质问江文茜,为什么那样无情,而不是在这里要求三莫怎么样! 我鄙视了她一眼,愤然转身离去,可才转身,我的脚就僵住了…… 前方站着的两个帅的没天理的帅哥,不是四白和三莫,还会是谁? 娘啊……是三莫,为何是三莫??? ……分割线…… 《囚虐太子妃》系列文开坑了,讲诉一思后人的故事《洞房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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