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风韵》 楔子 “新华网山东频道6月日电,记者从山东省肥城市文物考古研究所获悉,他们在位于肥城市湖屯镇幽栖寺村进行考古钻探时,发现春秋战国时期墓葬1座。已对墓葬进行了部分发掘,出土了一批青铜器、漆木器、乐器、陶器等珍贵文物。 经初步考证,该墓为春秋战国时期大中型墓葬,其墓主人的身份应与历史名人陶朱公有关,具体情况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查考。肥城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已向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求援,发掘工作将全面展开。” 电视上正播放山东电视台新闻报纸摘要节目。 躺在床上悠闲看电视的凌云志,看到这条新闻,急忙钻出被窝,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云志,你这么急着穿衣服干什么去哦?”温软缠绵的吴侬软语,被窝里伸出一只粉嫩玉臂,捅了他一下。 “呵呵,好事啊!陶朱公墓又有新发现了,我去看看,可能得去一段时间,这房子就交给你了,钥匙在抽屉里。”凌云志快步向外走去,欢天喜地说道,说完人也出了屋。 “考古!考古!比我的吸引力还大吗?你去死吧!”被窝里露出一张眉目如画,清秀灵慧的小脸,吐出一串珠圆玉润,如夜莺百灵般的声音,一看就知是位江南少女。 凌云志是一位在校的历史博士研究生,素为导师所看重,已经发表了多篇中国古代史研究论文,他可不是那种一头扎在书堆里的书呆子,而是博览群书,勇于探究的研究者,哪里有新的考古发现,哪里就会发现他的身影。用他的话说,历史书籍只能提供参考,考古研究才是反映历史真貌的唯一标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人长的风神清秀,性情风流倜傥,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使他颇受学校女孩的青睐,风流韵事不断,自然绯闻颇多,好在为人仗义,很得人缘,加之导师的维护,倒也没有引起大的风波。 凌云志跟随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派考古队到达肥城市时,已经上午9点钟,在肥城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留守人员的引领下直奔湖屯镇幽栖寺村境内的陶山。 陶山素有“小泰山”之称,有三十六峰、七十二洞等自然、人文景观二百余处。最著名的景点就是春秋战国时期政治家、军事家、商业鼻祖“陶朱公”范蠡的范蠡墓了。 范蠡墓位于陶山之阳的山坡上,这次发现的墓葬位于范蠡墓南六十米的地方,凌云志怀疑才发现的这处墓葬有可能是“陶朱公”范蠡真正的墓穴,古人素有布置疑穴的习惯,作为春秋时期的政治家、军事家、大商人,陪葬之物一定丰富,以范蠡的智慧不会不防后世盗墓,布置疑穴自然成为可能。 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考古队到达现场时,肥城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正在对墓葬进行发掘,大家立即加入到挖掘工作之中。 凌云志也分到了一块挖掘之地,他非常仔细、耐心地开始了工作。 天公不作美,天上乌云涌现,轰隆作响,马上要下大雨,现场的工作人员只好收拾东西开始撤离。凌云志正在清理一把青铜剑,已经清理出三分之二了,他没有马上跟随大家撤离,继续埋头苦干。 终于把青铜剑清理出来,凌云志兴奋地拿着青铜剑站起身,忽然,电闪雷鸣轰然而下,直奔凌云志而来…… 第一章 星移斗转 天生万民,群居不能自治,必择君主以治之。苟能禁暴除害以保全其生,赏善罚恶使不至于乱,斯可谓之君矣。是以三代以前,海内诸侯,何止万国,有民人社稷者,通谓之君。合万国而君之,立法度,班号令,而天下莫敢违者,乃谓之王。王德既衰,强大之国能帅诸侯以尊天子者,则谓之霸。 ——司马光 公元前17年,甲辰。 惠风和畅,碧空如海,古老的陶城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街上人流涌动,车马穿流,一片喧哗繁闹。 陶城,宋之商城,地处中原水陆交通枢纽,诸侯四通,为战国之际货物交易的天下中心、最富庶的商业城市,手工业和商业非常发达,各种店铺挤满了大街两侧。阳光下,吆喝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繁华异常。 相对于繁闹的外城市集,内城则更显其清静幽雅。 内城是陶城太守府邸和达官贵族居住的地方,规划得非常整齐,街两旁绿树成荫,鲜花绽放,高宅大院毗邻,建筑优美而壮观。 大富商陶洪的府邸,坐落于内城的西北角,府宅宏大,占地极广,差不多占去了整个内城的西北角,由于宗族人数比较多,在主宅的四周围满了一个个独立的宅院,府内建有街路,与各宅院相连,远而观之,屹然如内城之中的小城。 主宅正门牌匾上刻有“陶朱公府”几个大字,相传为宋景公亲赐,以彰陶朱公散金义举,族人为荣,以此而称主宅为公府。 上午十时许,远方天际忽然出现一大片乌云,快速向陶邑城的上空飘来。公府边门,一位俊雅翩翩的美少年探出头来,左右看了一下,形迹诡秘地快步而出,紧随其后,一名书童神情紧张地跟了出来。 “公子,今天就不要去了?老爷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书童四下张望,可怜兮兮地劝阻道。 那美少年名叫陶云志,是天下闻名的大富商陶洪的三儿子,年已十八岁,长得俊美无比,聪颖智慧,虽为庶出,自幼却得陶夫人的钟爱,常赞他为陶家数代难得一见的奇才,他从小就表现,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六岁即能琴棋书画,府中之人无不喜欢,为众人所宠爱,陶洪更是疼爱无比,寄予厚望,聘请齐国稷下先生淳于髠教之,能举一反三,学而知用,先生甚喜,称其英才,又谓“得天下英才以教之,不亦乐乎!”遂不受聘金。 陶云志万般皆好,就是不喜言商,兼且十五岁以后,结交多为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流连青楼,风流自赏,多有韵事,使陶洪很是苦恼,常叹“教子不严,父之过。”为收其心性,陶云志十六岁那年,娶妻陶吴氏,结果收效甚微,秉性难改,陶洪大怒,即请出家法,严加管教,并责令其不得出府,否则严惩不贷,罪及书童,罪加一等。 “父亲前去外城店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再说,如果这次再不去的话,岂不是叫戴公子他们小看。”陶云志头也没回,疾步向外走去。 陶云志所说戴公子,名英,是宋国左相的侄子,年岁与陶云志相仿,今早传信给陶云志,约定上午前往清韵阁一聚。 清韵阁是陶城最大、最高档的青楼,红牌姑娘多为绝色美女,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品味清雅,是达官贵族,尤其是风流公子哥们经常流连忘返的场所。 “公子,天怎么……”书童忽然惊恐地喊道。 陶云志正心神不宁地疾步前行,闻声停步,大吃一惊,眼前灰蒙蒙一片,仿似夜晚来临一般,抬头看去,只见天空不知何时被墨黑的乌云遮盖,蓦地惊雷乍响,震耳欲聋,随之刺眼的白光划开黑幕,直奔陶云志而来…… 墨黑乌云、雷鸣闪电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飘过陶邑城,消失不见,天空又恢复了晴朗。 奇异的天气变化,引起城内居民的极大恐慌,善卜者纷纷对这墨云、惊雷、闪电、无雨的天象进行占卜,一时谣言四起。 公府厢房堂厅内乌云笼罩,悲惨凄切,被雷电击中的陶云志身上盖了一条被单,躺在床上,发如焦丝,面似涂漆,双目紧闭,生死不明。 望着三哥儿的惨象,陶夫人面色苍白,眼噙泪花,摇摇欲坠,幸亏两个婢女相扶,才不至于倒下,强忍悲意,迭声催问医生是否请来。 陶吴氏跪坐在床前,悲痛欲绝,水灵嫩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床边还有一位清秀无匹的美丽少女,梨花带雨,娇泣不绝,她是陶云志的同胞小妹,名小萼,芳龄十三。 家丁奴仆云集门外,惶恐不安。 斯时,民皆恐天,凡有天象,皆以天道人事推之,今陶云志被雷电所击,众皆恐此为天谴陶府之兆。 “夫人,文先生到。”家丁李顺引着一位清瘦隽雅的中年人走到门口。 文挚是宋国最有名的医匠,医术非常高明,救人无数,久享盛名,在陶城行医多年。 陶夫人闻言,急忙说道:“李顺,快请文先生进来。” 文挚走进屋,对陶夫人行了一礼,道:“夫人。” 陶夫人回了一礼,忙道:“先生不用多礼,快看看我儿如何。” 陶吴氏见文挚医生向床前行来,急忙站起,带着婢女后退几步,泪流满面,关切地看着。陶小萼让开位子,行到陶夫人的身边。 文挚跪坐床前,掀开床单,露出陶云志漆黑的**,诊脉、望色、观察、触手按摸,分析病情,许久,神情讶奇,自然自语道:“奇怪!奇怪!”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忽有家丁传报,“老爷回府!” 陶洪急冲冲地走进屋中,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形,疾步走到文挚的身边,见文挚医生陷入沉思之中,不敢惊扰,神情紧张,站立了片刻,长吸了一口气,焦虑地问道:“文先生,我孩儿到底如何?” 文挚拱手一礼,面带忧色地说道:“心脏跳动如常,肌肤温和柔软,无外伤,生命应无大碍,只是……” 众人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陶洪脸色顿时变白,强自镇定地说道:“先生请明言。” 文挚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语带惊奇地说道:“三公子被雷电击中,活命已属奇迹,脏腑肌肤竟然毫无损伤闻所未闻,尤其是经脉之中一股昂扬之气,推血勃脏,生机盎然。” 众人一喜。 稍微一顿,文挚语气恢复平稳,继续说道:“可是据敝人推测,此时仍未苏醒,应是颅部受损,何时能苏醒过来,要看颅部受损的程度,恕我直言,如果颅部受损严重的话,三公子有可能终生不醒。即使侥幸能苏醒过来,恐怕也会出现丧失记忆的现象。” 陶夫人、陶吴氏摇摇欲坠,身边的婢女忙上前搀扶,陶小萼小脸惨白,惊.悚万分。 陶洪身体颤抖,两手相搓,道:“先生可有办法?” 文挚沉吟片刻,道:“可用针灸术一试,定时针灸,配以汤药,或可收奇效。”文挚此言,激起了众人的一丝希望,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文挚从此就在公府住下,每天定时为陶云志进行针灸治疗。 齐国,稷下学宫。 深蓝色的天空,上面布满了棋子似的星星,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学宫的观星台上,全神贯注地察看着天象。 他主要察看的是紫微垣天域,今夜天象异常,使他非常紧张,更是投入了十二分的精神。紫微移位,偏北,耀眼明亮,北斗星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斗柄东,文曲、武曲、贪狼同度闪耀,光彩倍常,与紫微遥相呼应,突显天界。 那中年人看完天象,呼吸急促,面带震惊,似喜若忧,表情非常复杂。 “先生,淳于先生来访!”忽有童子前来通报。 那中年人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天空,这才同童子回舍。 “郁林贤弟,为何表情如此复杂?”说话者,是一位头发花白,身材瘦长,面目隽雅,身着一袭灰色长衫的老者,只见他一捋颌下长须,颇为研究地望着那中年人。 郁林,稷下学宫赐列第为上大夫,方士,精于数术、方技,有“稷下真人”的称号;淳于髠,号称“稷下之冠”,因有功于齐,被贵列‘上卿‘,其博闻强记,诸采百家,以多智为齐人所称。二人相交颇厚,常与交往。 “天有异变,星移斗转,心中不定啊!”郁林肃手让座,有感而发道。 “噢?究竟是什么样的天象变化,竟然叫贤弟这精于内业的高人如此动容?”精善内业(即今“气功”或“内功”。)的高人讲究的是气定神敛,声色不动,淳于髠看惯了郁林的悠闲出尘、百物不侵的仙风道骨,此时自然是惊奇万分。 “弟夜观乾象,祥云瑞霭,拱护紫微,紫微耀眼异常,北斗文曲、武曲、贪狼同度闪耀,光彩倍常,与紫微遥相呼应,突显天界。主海内当生不世奇才,创不世之盛世,君圣明,朝廷有道,百姓乐业,天下享太平之福。此为弟之喜也;可惜祥瑞中带异,紫微北移,此其一,北斗星,斗柄东,此其二,紫微变移,主改朝换代之兆,北移,难道是北夷蛮之地要入主中原吗?斗柄东指,天下皆春,现在是夏季,如何会出现春象?弟百思不得其解,此为弟之忧也。”郁林侃侃而谈,讲解得头头是道,只是脸上仍然带容。 “乱世多异端,贤弟也不可过多忧虑。今周廷苟安一角,不思进取,天下贤人徒唤奈何。朝纲不振,群侯并起,征伐不断,战火锋起,苦者百姓也,乱则思安,大一统之势势在必行。如今七国独大,战火越燃越烈,唯秦突显,可惜秦人残暴,由其一统天下,恐非天下百姓之福啊!东方六国则目光短浅、积弊难返,从去岁公孙衍发起的三晋、燕、楚“五国伐秦”就可见一斑,不谈也罢。如此乱世,多出异兆,不足为奇。”淳于髠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 当时,连横已经出现,张仪在秦主张“连横”,取得很大成果。自从公孙衍得到东方各国的支持而做魏相,合纵的形势才形成。因而在公元前18年便有“五国伐秦”之举。这一次合纵攻秦,参加的有魏、赵、韩、燕、楚五国,当时曾推楚怀王为纵长。但是实际出兵和秦国交战的,只有魏、赵、韩三国,攻到函谷关,秦出兵反击,魏受到损失较大,魏国派惠施出使楚,要和秦国讲和,五国于是纷纷退兵。当时,齐国不但没有派兵大力支持合纵,以获得最大的利益,反而与秦暧昧。 郁林明白老友心中的苦闷,最大的失望莫过于齐国,空有强大的军队、繁荣的经济和庞大的智囊团,当政的贵族多为目光短浅、盲目自大之辈,竟然看不出秦国的狼子野心,与秦暧昧,坐视其他五国被秦国蚕食、胁迫。日积月累,五国畏秦之心日隆,必将难阻秦东侵的步伐,秦威盛隆,齐威必衰,与虎谋皮,最后势必难逃为虎所吞噬的结局,淳于髠多次为此上言,不为所重,郁闷于心。 事以至此,苦闷何济于事,郁林转移话题道:“淳于兄,深夜造访,一定有大事相商吧?” “正是,接到弟子家书,言陶城发生天灾异象,晴天出现墨云、惊雷、闪电、无雨的奇异天气,愚兄的弟子陶云志不幸为雷电击中,侥幸未死,虽经名医文挚救治,但至今已十余日仍未见苏醒,其家人特投书请老夫援救。此子素为老夫所喜,闻知心急如焚,知弟所习内业,特邀贤弟同往,不知贤弟意下如何?”淳于髠这才想起前来拜访郁林的正事,忙出言相求。 “为雷电击中而不死,前所未闻也,兄之弟子奇异人也!诺,明日就往!”郁林起了好奇心,加上老友相求,岂能不尽力而为,立即应诺。 “贤弟高义,愚兄愧领。好,明天一早出发。”淳于髠非常高兴,郁林所学神奇,有他相助,一定可以救醒陶云志。 第二章 身份转换 十五日后,星星依然在闪耀,清晨却在第一缕蓝幽幽的晨曦中醒来,房中依然黝黑,睡意朦胧中,陶吴氏直觉得半边身子麻木,难以移动,不禁清醒,只见半边身躯被一温热、结实的身体所覆盖挤压,陶吴氏往一边移动了一下,抽出被挤压的娇躯。 黑暗中,陶吴氏暗笑,夫君什么都好,就是晚上的睡相不好,老是翻身打把势。“翻身!”想到翻身这个词,陶吴氏猛然想起夫君被雷电击中至今未醒的事,急忙坐起,借着微弱的晨光向身边的男人看去,斯文俊秀的轮廓在黑暗中显现,是夫君陶云志。 被雷电击中以后,一直仰躺着的夫君,现在竟然侧卧身躯,夫君终于苏醒了!喜悦的狂潮席卷而来,使陶吴氏不能自已,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不敢相信地欲伸手探视一下夫君的呼吸,手伸出去一半,才想起他虽然昏迷不醒,但呼吸是正常的,探视也证明不了什么。 陶吴氏忽然想起住在府中的文挚医生,赶紧穿著衣裳。由于心中激荡,穿衣的声音自然就大了许多。 “这是哪里?唉!脑袋好疼!”身后传来一种听不太懂的语言,陶吴氏娇躯一颤,惊异地回身探视。 只见夫君坐在床上,丰神清秀的脸上挂着惊奇,那双澄澈有如深潭幽邃的黑眸,审视地看着自己,就像看一位陌生人,丰厚性感的嘴唇微张欲阖,显然那奇怪的语言就是从这张嘴里发出来的。 陶吴氏急忙回过身来,惊喜交集地看着夫君,颤声道:“夫君,你终于苏醒了!” “夫君?你是谁?这是哪里?”陶吴氏眼中的夫君神情非常惊讶,现在他嘴里吐出的语言陶吴氏听得懂了,虽然说得有些滞涩。 陶吴氏一愕,脸上露出戚哀的神情,夫君失忆了! 平静了一下心情,陶吴氏试探地问道:“我是你的妻陶吴氏啊,你不记得了吗?” “我想你弄错了?我不认识你!”陶吴氏眼中的夫君郑重地说道,说完不再理会陶吴氏,惊奇地四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此时天色逐渐放亮,晨曦透过纱帘散溢在屋里,屋里虽仍有些暗,但已经能清楚地看清所有的东西。 首先入目的是离床一米多放置的一座屏,以红彩为地,上绘彩色鸟兽花纹。绚丽无比的色彩,浪漫神奇的图案,是楚式小座屏?凌云志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随后眼睛快速向下看去,只见地上果然铺着麻葛纤维的织物地席,在屋子的一角放着一只黑地彩绘漆木箱……越看凌云志越是心惊,这些平时只能在考古现场和博物馆里看见的古物,竟然在这屋里随处可见,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而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为了证实心里的想法,他马上把目光投到身边美少妇的身上,只见她穿着白色带花纹的丝织连身衣服,宽大而又合体,袖子宽舒过肘,腰部稍收缩,用一条淡黄色的长带束在中腰,衣下摆低垂到脚面,这绝对是战国时期的深衣。 凌云志大脑一片混乱,两眼木木地盯着前方,眼前的一切,再加上身边这秀美的少妇所说的古代语言,都在说明一个事实,一个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古老的战国时期。 凌云志的情绪一下陷进崩溃的边缘,…… 陶吴氏秀美的眼睛里滑出晶莹剔透的泪珠,泣道:“夫君,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凌云志努力平静了一下紊乱的心绪,眼睛看着悲戚的美少妇,暗道,事已至此,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明白眼前的处境吧。振作了一下精神,他用尽量温和而诚恳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在我的记忆里真得没有你!你能介绍一下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陶吴氏一时泪流满面,稍后,掏出一条丝绢,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泣声不断中把陶云志遭雷电击中及以后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然后泪眼婆娑地看着凌云志。 凌云志听完,心中一动,‘雷电’划过脑海,暗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时空来到战国时代的原因,基本可以肯定跟这雷电有关系,记得最后的一个记忆就是在陶山新发现的墓葬自己拿着新发掘出的青铜剑被雷电击中前的情景,而眼前的美少妇提到她的丈夫也是被雷电击中,这里面肯定有所关联。同时他心里闪过一个疑念,这美少妇一直认为自己是她的丈夫,难道自己和陶云志长得很相像? “你的夫君长得很像我吗?”凌云志清澈深邃的黑眸注视着美少妇那梨花带雨似的小脸,仿似要从她的脸上辨明真伪虚实。 陶吴氏眼含泪花,上下打量着这位不承认是自己夫君的男人:丰神俊雅的脸蛋,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直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面颊丰腴,肌肤白皙,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温文尔雅,秀雅中又透着三分的邪气。 宽肩窄臀长腿,显现出非常男性化的优美线条,宽阔的胸膛、平坦的腹围、强而有力的双臂,肌肉结实却不夸张,白色的肌肤光滑紧绷在隐约可见的肌理上,一双强而有力的长腿修长笔直,肌理结实、平滑,完美地伸展到脚踝。 这丰神清秀的五官和完美健硕的身体,陶吴氏再熟悉不过,晶莹的泪珠顺着嫩白的肌肤滑下,泣道:“你就是我的夫君,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美少妇自然不讳的情感流露,打量自己时秀美大眼悲伤中透漏出的留恋迷醉,都是那么的真实、可信。 凌云志不知是应该欢喜,还是应该悲伤,自己竟然和公元前的古人长得一摸一样,“迷醉!”他忽然想起从美少妇眼里感受到的这个词,忙低头向自己的身体看去,竟然寸缕未著。 凌云志向后缩了一下身体,用手挡住了关键部位,垂头,低声相商道:“嗯,能否给我找件衣裳?”他不知该如何称呼这美少妇,干脆就省略过去。 耳边传来赤脚摩擦麻葛纤维织物的轻微声响,稍许,又回,凌云志眼前出现一只嫩白纤纤小手,放下一些白色的衣物,又轻轻地缩了回去。 凌云志拿起衣物,转身背对美少妇展开,衣物共四件:白纱衬衣,白纱犊鼻裈,丝织白色长袍,白色腰带。 凌云志先拿起白纱犊鼻裈穿上,接着穿上白纱衬衣。然后转过身拿起长袍爬到床边,脚踩在柔软的麻葛纤维织物上站起,套上长袍,右衽掖好,束上白色腰带。 凌云志上下左右看了看,长袍长短合体,袍式宽松、交领、广袖、曲裾,长可掩足,袍裾沿边均镶锦缘。上绣十字形翱翔姿态的鸿雁,雁颈夸张伸长呈鸣叫状,雁颈两侧绣有“延年”二字,整个图案圆中见方,曲线、直线、弧线经营巧妙,动静结合得体,对称中有变化,显得均衡、富丽、神奇,给人以视觉和心理上的美感享受。 198年在湖北江陵马山1号楚墓出土战国中期的衣物中就有这种款式的深衣,上面就绣有“飞鸿延年”图,凌云志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是回到了战国时期,而且还莫名其妙地“替换”成了另一个人,现在他该怎么办,何去何从,现实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凌云志非常清楚地感受到迫在眉睫的危机,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被完全激发了出来,他转过身面对着美少妇,露出迷茫的神情,疑惑地问道:“你确定我叫陶云志?” 陶吴氏悲泣了一声,肯定地点了点头。 凌云志脸色阴沉,痛苦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句话提醒了陶吴氏,想起了文挚医生,急切地对凌云志说道:“夫君,你千万别着急,文挚医生为方便医治你一直住在府里,我这就去喊他!”说完快步走了出去,外间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两人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两个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最后消失。 凌云志歉意地看着美少妇出门的背影,一丝内疚的情绪浮上心头,他摇了摇头,马上压下这不合时宜的情感。 看屋里的摆设之物和做工考究的衣物,此户人家应该是古代士族以上的阶层,很可能是贵族。凌云志心里有些忐忑,忧虑丛生,如果是贵族之家,他这西贝货露出马脚的机会就会大增。 看来只有找机会离开这里才是上策。对于眼前这关,凌云志不是十分担心,从陶吴氏的神情上看,自己长得应该与陶云志非常相像,既然连她都分辨不出真假,那么其他人短期内应该不会产生怀疑。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有些紧张,也带点焦虑,但凌云志并不害怕,他现在的心里非常单一,既没有时间沮丧,也没有时间忧虑未来,全副心神都集中到等待上,等待这户人家对他‘身份’的认可。 等待,对于人的神经绝对是一种折磨,等待不可预知的事物,绝对是一种痛苦到极点的折磨。时间流逝,感觉中等待的很漫长、好辛苦,连一向自诩心理素质极好的凌云志,也差点被烦躁、焦虑的情绪所操控。 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逐渐接近,烦躁、焦虑的情绪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却如潮水般退去,代之而起的是平静似水般的心境,凌云志还来不及研究心境的突然变化,门帘被掀起,那美少妇领着一群人走进屋中。 美少妇的身后是一位年龄约莫在五十上下的老者,相貌清瘦,神态儒雅,虽作文士打扮,但仍显露出一股富贵之气;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眼角的鱼尾纹反而增添了她成熟的魅力,给人一种慈祥可亲的感觉;一位清瘦隽雅的中年人走在后面。 几人进屋后,目光都集中到了凌云志的身上,凌云志能够感受到老者和中年妇女眼中透出的喜悦和关爱,那是一种直透心扉的亲情流露,走在后面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的喜色,不过喜色中带着探究的惊奇之色。 凌云志平静地挨各人瞅了一遍,然后收回目光,心中暗自沉吟,那老者和那中年妇女看来应该是陶云志的父母,后面那位中年人应该是美少妇要去找的文挚医生。“文挚?”由于刚才过于紧张,所以美少妇提起这个名字时没有引起凌云志足够的重视,此时自然想起此人是谁了,没想到自己来到古代清醒的第一天就见到一位有历史记载的人物,不禁又多看了这位古代名医几眼,眼里闪过一丝炙热。 陶洪和陶夫人看见凌云志淡漠的眼神,不禁黯然,看来儿媳所言不假,三哥儿确实是失去了记忆。 文挚接触到凌云志的目光一愣,不解他望着自己的眼神为何会露出炙热。 “文先生。”陶洪看见文挚有些走神,心急儿子的病情,不禁出声呼唤。 文挚闻声不禁脸上一红,他行医多年,如此走神还从未有过,急忙上前一步,来到凌云志的身边,柔和地说道:“陶公子,下面我给你做一下身体检查,一会儿就好,请不要紧张。” 见凌云志没有反对的意思,文挚坐到凌云志的身边,给他做了一下检查,并询问了凌云志几个问题,心中叹息,但仍然面带笑容跟凌云志随便又闲聊了几句,才起身离开。 陶洪、陶夫人、陶吴氏见文挚医生向外走去,默不做声地都跟了出去。 凌云志见他们都出去,不禁松了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从事态的发展来看,自己失去记忆一事已经成为他们的共识。估计他们出去应该是商量如何面对自己这个失去记忆者,有了失去记忆这件法宝,短期内自己在陶府就不怕被人识破了。 果然时间不长,老者、中年妇女和那美少妇又回到屋里,文挚医生没有跟进来,看来他是回避了,将解释的事情交给了陶云志的家人。 老者的态度非常和蔼,先向凌云志介绍了他现在的身份陶云志的情况以及几人的身份,然后又简单介绍了陶府的情况,并向凌云志解释,文医生已经诊断出他只是半失忆。最后,老者自信满满地说道:“孩子,你不用担心,你的师傅稷下学宫的淳于髠先生和他的好朋友稷下真人郁林先生正往这里赶,相信他们到了以后,一定会治好你的失忆的。” 凌云志有种在梦里的感觉,他去发掘可能是陶朱公的墓葬,没想到竟然会时空跑到人家子孙后代的家中,而且还身份转换变成了他老人家的后人,时也命也!不过马上能见到史有记载的两位历史名人,又使他感到少许的兴奋。 “孩儿不孝,竟然会不认识父亲、母亲,还请父母大人恕罪!”凌云志跪到地上给陶洪和陶夫人各叩了一个头,虽然有些不习惯这古礼,不过也不得不为之。 “三哥儿,这事不怪你,希望你能早日恢复记忆就好了!”陶夫人对这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儿打心眼里喜欢,见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仍然如此的懂事,不禁更加疼爱,上前拉起他。 陶洪眼中的宽慰、陶吴氏的绵绵爱意、陶夫人的慈爱,使凌云志在这异世界里首次生出一丝温馨的感觉。 第三章 拜师学艺 早饭是在正房堂厅中吃的,除了早上见过的陶云志的三位亲人外,凌云志还见到了陶云志的同胞小妹陶小萼,一位豆蔻年华的小美人。 陶小萼走进堂厅,看见三哥站在里面,惊呆了,随后才反应过来,惊喜万分地扑进凌云志的怀中,小嘴呢喃地表达着喜悦的心情,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表露让凌云志也为之深深感动。 早饭的气氛非常温馨,凌云志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饭食非常讲究、丰盛,大富商之家自然与众不同,不过,对于吃惯了现代社会精粮细作、注重调味的凌云志来说,这饭食的粗糙、口味的单一,简直使他难以下咽。可是为了将来逃逸时能有一个充沛的体力,凌云志只好食不知味地强迫自己吃饱。 饭后,为了避开陶吴氏,凌云志离开正房的厅堂后,带着新分配给他的小书童顺儿向书房走去。顺儿非常愿意说话,能言善道的,倒是给凌云志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陶洪一共有三子一女,陶云志行三,他的两个哥哥分别叫陶云天、陶云海,按照陶家的祖训,陶家的子弟年满十八岁以后,必须独自外出经商锻炼五年,才可返回陶府,这两人目前都在外地经商。 陶家是个大家族,宗族人口达到三千多人,家丁奴仆人众,如果算上各店铺中的人员,人就更多了。族长是长子顺位世袭制,公府是家族族长的居所。 听了顺儿对陶云志原来书童惨死的描述,凌云志心有戚戚焉,暗呼侥幸不已,至今他还对自己为何会时空来到这里疑惑丛丛,这根本就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事,想不明白,所以他也就不想了。 一路上,遇到很多家丁奴仆,均热情地与凌云志打招呼,能够看得出陶云志很受家丁奴仆的喜爱和敬重。 其实,凌云志不知,陶云志很受大家的喜爱不假,敬重就谈不上了,顺儿的一番话揭开了大家产生敬重感情的原因,“主人,你可不知道,你现在在我们所有人的心目中就是天神下凡啊!雷电都劈不死你,还能是凡人吗?这次顺儿能有幸跟随主人,不知羡慕死多少人呢!” 公府的院落分三进,前院是家丁奴仆的居所和族长的办公场所,中院是书房、客厅、厨房等,后院是族长家人住的地方,院落的左侧则是一个大花园。 凌云志来到陶云志的书房,里面非常宽敞,收拾得很干净,各种书籍堆放的比较整齐,书籍以帛书、竹简、木牍为主。凌云志随意翻看了一下,通篇字体为简帛墨迹,字体已不似西周金文那种浓厚的形态,替之以修长的体态,显示出一种圆润秀美,而且以各种简体字为多,正是六国文字中流行的俗体字。 凌云志看了一眼文几上的笔墨,见猎心喜,吩咐顺儿侍候笔墨、缣帛。跪到文几前,拿起枣心毛笔(笔毛中带核,如同枣核,故名),沉吟了一下,蘸满墨汁,悬腕运笔,“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写完,掷笔于几,半日的烦闷倾泻而出。 这首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整首词篇从离愁郁闷到通脱豁达,怨恨与自宽交织,正是凌云志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诗贵含蓄,字贵藏锋。书法之妙,妙在不直,妙在曲折多姿、多变、含蓄、藏锋。凌云志的一手字深得其味,尤其刚写的这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由于心、情融于笔端,将一手仿俗体字写的出神入化,挥洒自如。通篇的大小、疏密、欹正、收放适宜,章法新颖,跌宕起伏,奇曲多变,表现出一种笔酣墨饱、神完气足的艺术美。凌云志上下又浏览了一遍,自己也有些自得。 “妙!”“好!”身后传来两声赞叹,凌云志转身望去,只见身后站了四人,一位头发花白,身材瘦长,面目隽雅,身着一袭灰色长衫的老者和一位悠闲出尘、颇具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正沉迷地盯着字幅。 中年人的身后,站着一位清丽绝俗的美丽少女,五官清丽灵秀,对望收入他眼里的眸子,清澈纯净,恬淡幽远,使人心动的是内中蕴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天地灵秀,身著一袭雪白的亚麻长裙,宛如一朵美丽又高雅的白兰,散发出脱俗的灵气,有种让人既想占为己有又不敢轻易亵渎的超然于尘世的美态。 凌云志心湖荡起一阵强烈的涟漪,心脏更是不争气地卜卜狂跳,过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地移开目光。向后望去,只见陶洪陪在几人身后,正欣慰、慈爱地望着自己,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凌云志不禁瞪了顺儿一眼。 顺儿张嘴欲解释什么,凌云志没有理会他,站起身来恭敬地对陶洪喊了声“父亲!” “好文啊!好文章!体裁新颖别致,文意高远超尘、意蕴无穷。通篇紧扣一个“月”字,以月引起,以月作结。全文如皓月千里,境界高远。而且,言情婉转,抑扬转折。这句‘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简直是妙极了,将出世、入世的复杂情感婉转写出,这句‘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由怨恨到解脱,最后提出美好愿望,可谓所言至极,堪称千古一绝。能够将月写得如此曲致繁复,跌宕起伏,意蕴宏大、深远,真可谓才华横溢,绝世高才之作,由文及人,淳于兄,有此一徒,宜堪足慰了。”陶洪对凌云志点了点头,正准备把他介绍给两位大师,郁林已经在那里赞叹有声。体裁之新颖、别出心裁,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已经夺去了他的眼球,文中深远的意蕴则更是夺去了他的心志,联想到观测所得天象以及雷电击而不死的事实,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所以郁林最后还是忍不住点了老友一句。 “妙!好字!龙跃天门,虎卧凤阙。用笔圆润饱满、转折圆劲,方寸之间,笔笔新意,曲折多姿,千变万化,终不失法度。通篇气韵酣畅,字字结体遒劲。布局生动活泼,疏密得宜。难得!难得!云志,汝之书法已至大乘之境矣,有一代书法大师的风范了。”几年没见徒儿,没想到他的书法已经进步到如此程度,淳于髠老怀甚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以至于对郁林所言领会不深,不过,老友对文章的夸奖,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忙细细品味。 陶洪和那少女见两位大师难得地当面夸奖一个人的文章、书法,急忙凑到文几前,一探究竟。 凌云志闻言,猜测到老者应该是淳于髠,这中年人可能是郁林了。 对于中年人的赞扬,凌云志只好羞愧于心,不敢溢于言表了,这首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流传千古的佳作,自然不同凡响,中年人能超时空地评价出这首词的优异之处,顿时令凌云志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老者对书法的赞扬,凌云志还是颇为自豪的,在现代社会自己的书法就已经小有名气,今天写的这幅字,在心、气、神凝于笔端的情况下,更是超水平发挥,自己也觉得已入佳境。 老者和中年人各赞各的,彼此又往对方关注的地方细细品味一番,果然深得我心,不禁相视一笑。 那少女细细咀嚼了一番《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抬头再看向凌云志之时,美眸闪过难以形容的异彩,流露出一丝倾佩之色。 陶洪这才有机会给凌云志介绍几人,果然那老者正是陶云志的师傅淳于髠,中年人是郁林,那清丽灵秀少女是郁林的女儿,名叫郁心怡。 凌云志与郁林、郁心怡见礼完毕,跪在淳于髠身前,说道:“弟子见老师而不礼,是为不孝也,请老师责罚!” “既已失忆,情非得已,非你之过,起来吧!没想到此次失忆,竟然使你连老夫的性情也忘记了。”淳于髠忧色浮现,嘘吁感慨不已。 淳于髠豪爽之士也,不拘小节,平素最嫌繁文缛节,可谓是一等一的平易近人之人。 凌云志顿起欢喜之心,古人等级森严,最重礼法,难得这位大师能够标新立异,也省得自己整天变成一个磕头虫。 待凌云志站起,众人分宾主就坐,淳于髠果然不拘小节,随意坐于一处,其他几人视如不见,看来已经是见惯不怪了。 “贤弟,云志失忆症的治疗还得麻烦你啊。”淳于髠一捋颌下长须,对郁林笑道。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此时郁林正细观凌云志的面相,暗起一课,命宫宽大而丰、双分入鬓,迁移宫有骨耸起,官禄宫端正丰隆、见骨耸透发际、气色黄明透紫,鼻子圆匀高贯,福德宫饱满明洁,眼尾肌肉丰满、气色光润明鲜,眉毛光彩,山根丰满,腮颊肌肉圆丰,福、禄、人、财、智、位竟然让他占了个全,难得兼具仁义,虽然命犯桃花,但爱情热烈浓厚绵长,霸者之像! 当然卦象中还有一些东西则使郁林犹疑不定,不过想到天象、不死之身、奇文之意寓,暗笑自己迂腐,此子本非世俗之人,自己又何必惊异呢!心中大定,面色如常。闻淳于髠之言,正和心意,慨然应诺,来到凌云志身后,盘膝而坐,双手抚于凌云志的背部,运起内业。 良久,收手,站起身来,笑道:“淳于兄,请单独一谈。” 淳于髠闻言一愣,不知郁林这是何意。不过素知老友为人,知其如此,必有深意,向陶洪告了声罪。陶洪心切儿子的病情,自然不敢怠慢,忙带着凌云志、郁心怡、顺儿退出书房。 郁林见众人退出,来到淳于髠身边耳语道:“此子即为天象所显之人!” 淳于髠惊呼出声,“啊?!”猛然想起此事万万泄漏不得,忙小声追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愚弟刚刚给他卜了一个暗课,霸者之像!而且弟用内业所察,此子竟然身怀天地之正气,昂扬至极,非凡夫俗子所能承受。”郁林非常肯定地说道。 “那失忆?”淳于髠最关心的还是徒儿的病情。 “只要学弟之内业,导引天地之正气,遍游经脉,自然而愈!”郁林非常自信地说道。他当然有信心了,因为此子非彼子,何来的失忆,不过,这话他只能永远埋在自己的心里,无他,太过惊世骇俗。(古人迷信,或有巧合之事,读者不可过于探究。) “好!愚兄这就让他拜贤弟为师,不知贤弟意下如何?”淳于髠马上说道。 “愚弟正有此意,鉴于此子非凡,你我正该使其文武双全,道路如何走是他的事,给他打好基础则是你我的责任,你我以四个月为期,教授他文武之道。今日所言,止于你我,淳于兄如何?”郁林脸上也兴起了一丝兴奋和期待。 “贤弟所言甚是有理,此子至幼非凡,如今能得你我教育,也是他莫大的造化,你我就此一言为定,愚兄这里先谢谢贤弟了!”淳于髠动容地说道。 “他马上也成了我的徒弟了,淳于兄就不要客气了!”郁林笑道。 淳于髠哑言失笑,郁林随后也笑了起来,极其欢畅。 随后请进陶洪等人,郁林简单说明了治疗失忆症的方法。 淳于髠在一边笑道:“陶瓮,你家三郎能得郁贤弟为师,那是他天大的造化啊,郁贤弟所学胜我百倍。” 陶洪大喜,儿子病情无忧,又能得到另一位大师的教育,可谓得天眷顾。忙对郁林表达了感谢之情,并表示马上安排拜师大礼。 凌云志听说能学到传说中的内功,自然也很是兴奋,忙跪在地上,先给郁林叩了个头,算是给师傅的见面礼。 拜师大礼是在下午进行的,陶洪请了很多宾客前来观礼,宗族中人自然纷纷前来捧场,整个仪式进行的很是庄重热闹。 拜师大礼结束后,凌云志和两位师傅以及师妹郁心怡搬进了花园中居住,开始了为期不长的学艺生涯。 第四章 兰心蕙质 碧玉裁成琼作蕊,馥郁清香,长向风前倚。楚畹当年思帝子,紫茎绿叶娟娟美。自道全无脂粉气。笑煞春风,红白匀桃李。幽谷芳菲谁得比,猗猗独寄琴声里。 ——叶小鸾 花园,幽深秀丽,杨柳翠绿,亭台掩映,花影移墙,奇花异草,山石水池,流水淙淙,绿竹猗猗,环境极为雅致。 书云轩,位于花园的一角,径缘池转,廊引人随,景色非常绮丽。 凌云志和两位师傅以及师妹郁心怡住进书云轩,白天,跟随淳于髠学习治国经略,早上和晚上,随郁林学习阴阳修功诀、风云剑法以及战阵兵法,日子过得非常充实,尤其身边还有位清丽绝俗的郁心怡相伴学习,给枯燥的学习生活平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淳于髠博学多才,精通儒、法,兼通道、名诸家学说,且又不拘于某一学说之范畴,综合诸家之长,择而教授凌云志,使凌云志受益匪浅,凌云志由于有几千年丰富的历史知识,学起来驾轻就熟,自然事半功倍,领会之快之深,令身为老师的淳于髠也为之欣喜不已。 郁心怡学习诸家学说虽然不及凌云志,不过她在治政方面表现出过人的悟性,让淳于髠常常惋惜她是个女儿身。 凌云志阴阳修功诀的学习比较顺利,入门之后,郁林就以百年人参、千年雪莲等奇珍异药不停地给他培本固原,沟通经脉,引导滞留于体内各处的天地之正气流送入丹田,再由丹田而出,沿经脉做小周天循环。阴阳修功诀共有九段心法,由于凌云志体怀天地之正气,略加沟通引导,很容易地就连过三段心法,常人练这三段心法得需时五年,凌云志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三个半月以后,凌云志已经练到了第四段心法,感觉寒暑不侵、身轻如燕,能于石上印出淡淡的掌印,接着郁林又教授了他第五段心法,嘱咐他按心法勤加练习,并说明阴阳修功诀修炼到第五段心法,进境就会变得异常缓慢,通过了第六段心法,第七段心法就容易修炼了,到了第八段心法、第九段心法就看个人的机缘了,阴阳修功诀创立以来也只有两人修炼到第八段心法、一人修炼到第九段心法,阴阳修功诀练到七段便已大成,练成第八段、第九段由于记载简单,只有可达仙道之境几个字,具体会是个什么情形,就不知道了。 郁心怡自幼修炼阴阳修功诀,灵慧过人,目前也只是刚刚开始修炼第六段心法,其难度可想而知。 对于剑法的学习,由于时间比较短,郁林采取了先教剑诀,后教剑式的方法。剑诀凌云志已经熟记于心,剑式学的也有模有样,基本要领已经掌握。不过,按郁林的说法,他目前的剑法只具其形,未得其髓,所欠缺的是火候。今后必须勤于练习,不断通过实战来磨练,才可能有成。 每当练剑之时,郁心怡都会换上一身武士劲装,她那玲珑浮凸、优美曼妙至无可挑剔的体态显露无疑地衬托出来,其绰约动人处,让凌云志不由得一个劲地吞口水。盈盈亭立,飘渺如仙,即灵秀脱俗,又充满淡雅宜人的妩媚,美得让人心惊。如此美若天仙的美女,自然让他心动不已。如果不是现在处境堪危,恐怕他早已展开了追求。 凌云志长得俊美不凡,而且知识十分渊博,多才多艺,为人风趣,口才极佳,正是女孩心目中理想的白马王子形象。郁心怡又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龄,两人朝夕相处,一缕情思不觉间就系在了他的身上,每在无人注意之时,那双黑宝石般的杏眼都会不自觉地瞄向凌云志丰神清秀的脸庞,心里充满了甜蜜和期待。 为了避开陶吴氏,凌云志自从搬进书云轩之后,就没有出去过,而且每次陶吴氏来看他时,他总是找出各种借口避免与她单独相处,亲热的动作更是从未有过。这让陶吴氏非常伤心,她感觉到自从夫君失去记忆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这个丈夫,现在她只能默默地等待夫君恢复记忆,这成了她生活的希望。 凌云志躲避陶吴氏也是不得已,夫妻房事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细微的差别就可能引起陶吴氏的怀疑,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只好让这美人伤心了。 离开陶府的想法凌云志从来没有止息过,至于离开后去何方、如何谋生他感到很是茫然,午夜梦回之时,常常辗转难眠,不时地会怀念亲人、情人、友人,他自己也明白这一辈子不可能再见到他们,如何在这陌生的社会找到自己的生活位置,是他想得最多的,束手认命不是他的性格。 秋末。 秋风扫落叶,花园美景不再。一缕悠扬如流水般的琴声从轩中飘逸而出,其音时而清脆高远,若隐若现,轻盈活泼,如天外之声,时而婉转舒情,圆润细腻。表现出清幽淡远,潇洒飘逸,跌宕起伏,清雅流畅的神韵,格调新颖,令人神往。 “师兄,今日所弹的曲韵为何与往日风格迥异?”欢快的旋律使郁心怡浑身暖洋洋的,脸上充满了愉悦和恬静。 声音如吟诗般的轻柔悦耳,似夜莺低声呢喃,让人心醉。 凌云志心中一酥,潇洒地从琴弦上移开手指,脸上带着欢快的余韵,抬头望向坐于卧几上的郁心怡,澄澈星眸盯着空山灵雨般清丽的脸庞,柔和地说道“噢?师妹,何出此言?” “往日师兄所弹琴曲多为飘逸跌宕、绮丽缠绵、婉转悠扬的曲韵,让人品味出一股抑郁、忧虑之气;今日却不同,曲韵清脆高远、轻盈活泼,彷似把人带入了仙境,充满了愉悦和向往。琴为心声,看来师兄将要有所作为。”郁心怡俏目闪亮,若有所思地说道。 凌云志刚刚得到消息,陶洪准备叫他外出经商,已经通知了两位师傅。因陶云志到这个月底就年满十八岁了,按照陶家的祖训,陶家的子弟年满十八岁以后,必须独自外出经商锻炼五年。凌云志闻讯大喜,这样他就不用在设法逃逸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陶府,虎归山林,龙游大海,开始自己的生活。 既然不用逃亡,自然可以从容布置以后的生活,使凌云志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尤其这次外去经商锻炼,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他有信心以自己现代的理念和丰富的知识做一个不输于古人的成功商人,在这战国时代做个商人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郁心怡不但能从琴韵中悟出深意,而且阐释精辟,令凌云志油然而生知音之感,深邃清澈的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这清丽剔透、灵气四溢、兰心蕙质的美娇娆,感慨万千,道:“能得师妹如此知音,此生足矣。” 由于对未来有了目标和信心,凌云志自然不想再放过眼前这天仙般的美女,他始终坚持一个原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所以一语双关地表达出了追求的意思。 郁心怡闻言,俏脸一红,兰心蕙质的她自然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追求之意,虽然羞涩,却喜透眉梢,发觉他目不转睛望着自己,郁心怡耳根羞红,神态诱人之极。她柔声道:“不知何事叫师兄雄心勃发,小妹可能一闻?” “顺儿传来消息,说家父打算结束我的学习,按祖训,让我外出经商锻炼五年。”凌云志一边饱餐秀色,一边透着喜气地说道。 郁心怡听闻他要结束学习,触动了心事,神情一黯,幽幽道:“师兄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俏佳人的神情变化收入凌云志的眼里,心中大喜,灵机一动,道:“半月之后出发,只是我从来没做过生意,不知从事什么生意好,心怡,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凌云志也算情场老手了,自然明白郁心怡的心理,当然不会放过机会,马上改变了称呼,拉近两人的距离。 郁心怡秀眸闪亮,深深看着他,绽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看得凌云志一呆。才柔声道:“师兄,太高看我了,我哪里懂得经商。你何不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呢。” “心怡,你还说不懂,这不就是最好的建议嘛!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府到各处走走?”亲密的称呼叫顺了口,凌云志自然不肯轻易改口。 郁心怡听闻我们两字,心中一甜。 走出内城,凌云志和郁心怡漫步在外城街头,街上人声喧哗,但见客栈,青楼,酒楼,集市林立,闹哄哄的,热闹非凡。凌云志好奇地东张西望,仔细地观察着一切,与郁心怡感情的进步,让他的心情非常愉悦,看周围的一切都觉得很美好,心中感叹这陶城不愧是当时最大的商业中心,确实是非常繁华。 郁心怡走在凌云志的身边,清丽灵秀的脸上洋溢着无限幸福的神情。街上人流涌动、车马川流不息,为免挤散,凌云志大胆地伸手牵住了郁心怡的小手。一股柔软滑腻的感觉传来,那种美好的触感令他深深的着迷。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心怡娇躯一颤,一缕红晕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颊,小手没有挣脱,脸上也没有丝毫不悦之色,任从凌云志握着她的小手。 一股沁人肺腑的女儿馨香,似有若无传入鼻内,凌云志忍不住大力吸了一下。 郁心怡又羞又喜,不禁不依地横了他一眼,妩媚动人之极,差点没把凌云志的魂魄勾了出来。 伴着无限的甜蜜,凌云志和郁心怡逛了多家店铺,从一家杂货店出来,郁心怡柔声道:“师兄,我们走了许多家店铺,你发现没,偌大的陶城只有一家珠宝首饰店。” “嗯,是的,那家珠宝首饰店不但门可罗雀,而且首饰的工艺非常粗糙。”说到这,凌云志心中一动,问道:“心怡,中原什么地方最多能工巧匠?” 郁心怡俏目异彩一闪,以她的冰雪聪明,马上猜到凌云志想做什么,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道:“越人性柔慧,尚浮屠之教,多奇技之巧,师兄若寻能工巧匠,当往越国。” 凌云志若有所思,然后又问道:“齐国珠宝首饰怎么样?” “如师兄认为陶城的珠宝首饰工艺粗糙,齐国不如陶城。师兄是否想从珠宝首饰做起?”郁心怡问道。 “嗯,如果各地的珠宝首饰都是如此工艺的话,那么以我所掌握的工艺设计,配以能工巧匠,一定可以控制整个珠宝首饰市场的。”凌云志豪语惊人。 多年的历史学习和多次参加考古的见闻,即时凌云志不精通现代的珠宝首饰工艺设计,光是历朝历代出土的古物,也让他有数不尽的借鉴之处,所以他才敢发出如此豪言壮语。 凌云志说这番话时,不自觉地散发出强势的自信,给人一种不得不信服的感觉,郁心怡有种心醉的迷恋,黑宝石般的美眸更是异彩闪烁。 “心怡,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来完成这次商业开拓。”凌云志在追求女孩的事情上最擅长把握机会,郁心怡此时对他正是情动之时,他哪肯放过如此良机。 郁心怡黑宝石般的杏眼不见了恬淡幽远,充溢着无限的喜悦,冰清玉洁的绝妙脸蛋染上了一层红晕,有些羞涩,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幸福,轻咬樱唇,娇羞地说道:“这事你去与父亲商量。” 她如此说,就等于表示愿意嫁给他了,虽然此时民风还比较开放,女子可以与男子交往,但男尊女卑风气已经盛行,女子的婚嫁必须由家长决定。也幸亏此时儒家的礼教学说还不像后世那么风行变味,否则,女子们只能呆在闺房中,她想抒发这番情意,也难得表达的对象了。 “谢谢你心怡,我一定会给予一个与你相匹配的身份。”凌云志有些兴奋、也有些感动,如此天仙般聪慧的美人儿自然不能让她委屈做妾,反正以后不会再回陶府,他自然要给郁心怡一个妻子的身份。 郁心怡见凌云志说得如此直白,不禁羞得霞染玉颊,心中则甜蜜无比,对于什么身份她看得不重,不过,凌云志如此说,却能看得出他对自己的情深意重,她又羞又喜,以蚊蚁般的声音道:“心怡只介意一件事,就是不能得到你的喜爱,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五章 野性少年 彼此打开了心扉,凌云志和郁心怡静静地品味着那份悄悄流淌的喜悦和甜美,手牵手来到了一个集市的门口,信步而入。 所谓的集市其实就是一个大广场,广场四周搭满了高台和帐篷。广场中到处是往来的人流,热闹非凡。 高台上是高声叫卖的商人,只见各式各样的货物:东方的鱼、盐、紫、绤;西方的皮革、文旄、铁、池盐、玉器;南方的长松、文梓、楩、楠、豫章等木材,犀、兕、麋、鹿、象等野兽,羽、翮、象牙,犀、兕的皮革产品,黄金、铜、锡、青等矿产,珍珠、橘、柚;北方的犬、马、橐驼、枣、栗;各式各样的兵器……交易的物品琳琅满目,一路行过,凌云志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凌云志不时地在玉器、珍珠摊前驻足,玉器的工艺仍不及店铺中的,珍珠多为普通圆珠,却价格不菲,凌云志对经营珠宝首饰更有信心。 远处人头涌动,围着一个高台,男女老少个个神色兴奋,都往台边挤去,阵阵叫喊声从台上传来。一群身穿劲装、腰悬刀剑的大汉在维持着秩序。 凌云志牵着郁心怡的小手,好不容易才挤到台前,定睛一看,原来是拍买奴隶的高台,此时女奴们几乎一丝不挂地在高台上走来走去,场下的哄声阵阵,不时地有人挥臂叫嚷着价格,时间不长,台上的女奴就已经所剩无几,而且价格也逐渐地降低,看来已近尾声了。 郁心怡月眉微蹙,眼透厌恶,显然非常讨厌这种场面,小手拉着凌云志,向外用劲,想离开这里。 凌云志是头一次看到买卖奴隶的场面,有些好奇,眼见不过如此。对于将人作为商品来买卖这种不人道的行为,他也感到厌恶,转身准备随郁心怡离开。 忽然台下传来女人的惊叫声和人群传出的哗然,凌云志和郁心怡不禁回头看个究竟。 只见台上的女奴已经不见,只有一个穿着短裤、桀骜不驯的少年奴隶站在台上,强壮黝黑的身上布满了鞭子的血印,当然人群惊叫和哗然不是为了这些血淋淋的鞭印,也不是因为他的手上脚上绑的链子,是因为人们感觉到了威胁,一头蓬乱的短发,过早经历风霜历练的五官,浑身散发出逼人的煞气,配上他那恶狼般冰冷的眼神,看上去就像一只草原上凶猛的野兽,使人很远就能闻到危险的气息。 这少年给凌云志的第一印象就是凶残无比,担心郁心怡惊恐,急忙向她看去,意外!只见郁心怡专注地盯着那男奴,黑宝石般美丽的杏眼,没有露出厌恶和惊恐,反而露出一丝惊奇和怜惜。 心中奇怪,凌云志不禁又转过头去细细打量,这次少年男奴给他的印象又与前次不同,他有些明白郁心怡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那少年竟然拥有一身不俗的内业,不具有内业的人是很难看出来的,修炼内业的人都会具有一种气势,一种身体由内而外自然散发的气势。此人双眼透着忧郁和冰冷、对生的渴望和对人世的仇恨,反差如此大的眼神竟然会从同一双眼睛中表现出来,反而使他显露出一股独特的卓尔不凡的气质。 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肥胖中年人厌恶地看了少年奴隶一眼,然后面对人群,脸上挂满了笑容,“各位,此次拍卖会只剩这一个奴隶了,廉价出售,只收十个铜子,哪位想买请出价!” 人群一片寂静,最便宜的奴隶也得一百个铜子,这个奴隶的价格非常便宜,不过,没有人会买一个像狼一样桀骜不驯的奴隶,而且还危险无比。 半天没人应声,郁心怡身子一动,凌云志伸手按住了她的香肩,举手大声道:“此人我买了。” 人群一阵骚动,纷纷愕然朝声音传出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神情自若地高举着一只手,他身边还伴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少女正以充满倾慕和欣慰的眼神看着那男子,显然对男子的举动非常满意,好一对金童玉女!众人在赞叹他们容貌俊美的同时,也在嘲笑他们是一对傻子。 高台上的奴隶惊异地望向凌云志,显然他也没想到会有人买他。 华服肥胖中年人急不可耐地大声喊道:“成交!”连等待继续喊价的意思都没有。 交完钱,人群逐渐散去,那少年也被带到了凌云志、郁心怡的身边,解开链子,交割完毕,华服肥胖中年人带着那群大汉离开了集市。 少年冷冷地望着凌云志,那眼神就像没把这个买下他的人当成一个人,而仿似看一块石头或是一颗树什么的,不管是什么,总之都不会是一个人。 凌云志对这冰冷而充满了野性的少年微微一笑,和声道:“你自由了!” 野性少年非常意外,站在原处,默然不语,双眼依旧冷冰冰地盯着凌云志。 郁心怡也有些意外,美眸中透出惊喜,她探起身,用柔软的樱唇在凌云志的脸颊上印了一下,然后娇羞地低下头。 意外、香艳的一幕让凌云志惊喜万分,如在梦中,用手摸了一下脸颊被亲过的地方,然后调皮地把手指放在鼻端闻了闻。 他自然明白这是美人对自己仁义心肠的奖赏。 郁心怡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凌云志的调皮举动,让她本来就娇羞红晕的俏脸更加红了,狠狠瞪他一眼,然后低头浅笑。 凌云志心中像有蜜糖在散开,充满了甜蜜,见野性少年仍然站在原处,柔声说道:“你可以走了,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 凌云志与郁心怡温馨的一幕,也软化了少年眼中的冰冷,美好的事物永远是感人的。在台上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这位美若天仙少女眼中的怜惜,那对他来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凌云志的两次眼神变化,他也深有感触,这对超凡绝俗的情侣带给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情感,那种情感的滋味让他悠然向往。 “仇戈愿为主人之奴!”少年忽然跪在地上,以生硬的语气开口道。 凌云志淡然一笑,道:“每个人都有生的权利,生的自由,而这些都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区区十个铜子,岂能决定一个人的一生。你自由了,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辜负了一身不俗的本领。” 凌云志的言语给郁心怡、仇戈的传统意识带来极大的冲击。尊人轻物,这在当时是一种难以想象的观点,郁心怡低头凝神沉思其中深远的内涵,仇戈的感受更直接一些,他直觉此人能给他带来安全和让人憧憬的未来。 “仇戈身无去处,还请主人收留为奴。”仇戈眼睛中难得地透出一丝暖意。 “为奴之说,休再提起。嗯,实在无处可去,你就跟随我吧。”想到即将远行,自己身边正缺人手,凌云志还是决定留下仇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郁心怡带着仇戈回到书云轩,两位老师已然在等他,而且还有一位脸上带着圆滑笑容的年轻人,凌云志和郁心怡给老师见了礼,然后让仇戈见过两位老师,介绍他时,凌云志介绍说是自己请回的武士。 仇戈欲解说,凌云志瞪了他一眼,遂不语。 淳于髠、郁林见多识广,已然看出仇戈是名奴隶,凌云志既然这么介绍一定有他的道理,两人也不点破,与仇戈寒暄了几句,仇戈冷冰冰地问十答一,两位老师也不见怪,一笑而过。 凌云志急忙喊来顺儿,让他领仇戈去梳洗打扮、安排住的地方。 淳于髠这才把身边的年轻人介绍给凌云志,此人姓董名先良,淳于髠对他的经商才能推崇备至。 郁林道:“云志,你父亲已经找过我们,按照陶家的祖训,你应该外出经商了,所以学习到今天结束,明日我和淳于兄准备返回稷下学宫。” “谢谢两位老师的辛苦,临去之前,还请老师教诲!”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凌云志闻言还是露出不舍的神情。 淳于髠道:“此次虽然是出去经商,但不可忘记学问和武艺,需勤加温习。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外要多观察,勤思考,增长见识,有所作为。此次外出经商是否已经有所计划?” “弟子今日与心怡一起游览了一下陶城的店铺、集市,发现珠宝首饰大有可为,所以准备从事珠宝首饰经营,而越国多能工巧匠,第一站准备先到越国都吴城,弟子愚钝,还请老师指教。”凌云志恭敬地说道。 淳于髠与郁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谋而后动,大有可为,淳于髠望了董先良一眼,然后对凌云志说道:“我们哪里懂得经商之学,幸亏我早有准备,否则还真叫你给难住了。这位董先良擅长经商,我特意找来帮你的,你不如请他指教。” “董先生,请指教。”凌云志从善如流,马上对董先良一礼,道。 圆滑笑脸依旧,董先良回了一礼,谦恭道:“指教不敢,如主人不嫌,学生即为家臣,主人可直呼我的姓名。” “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先良不必过谦。”凌云志道。 “学生认为,做一个成功的商人必须以人为本,诚信为先。所谓经商就是经营人之**,人饿贩之于粮,人美贩之于服饰之物,商者所经营无出其右。所以商者必须了解人的**所在而经营之,则无往而不利,正所谓商道即人道,不可不了解;经商必先经营诚信,诚信足,则财富聚,此为天道。公子能看出人美之不足,已得人道,只要再附以天道,天下大可去的。”董先良道。 董先良懂得‘以人为本,诚信为先’的道理,确实是一位难得的人才。 “先生高论,云志受教。还请先生协助云志,共创经商大业。”对于人才,凌云志自然不会放过,马上对董先良发出了邀请。 “臣下董先良见过主人,愿听主人驱遣。”董先良上前对凌云志行了一礼,高兴地说道。 凌云志见董先良同意跟随自己,心中欣喜,忙又喊来顺儿,让他给董先良安排住处,董先良随顺儿去了。 “云志,以后一定要善待董先良、仇戈二人,此二人都是忠良之相。”郁林忽然吩咐道。 凌云志心中一动,记住了老师今天所言。他看了郁心怡一眼,然后在郁林身前跪下,道:“师傅,弟子想请师妹跟随相助,还请恩准!”说完,心中忐忑,这是变相地求婚,不知老师会如何回答。 郁心怡闻言,出尘脱俗的俏脸腾地红了起来,羞涩地低下头,一副坐卧不安的样子,不过没有羞涩而去,显然也想马上知道父亲的态度。 “可以!嗯,你们俩商量一下启程前的准备,我们回去了。”说完,和淳于髠飘然而去。 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凌云志呆愣了半天,等他回身时,两位老师已经走得不见人影。 郁心怡羞涩、惊喜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一溜烟地跑出门去。 凌云志整理了一下情绪,正准备去探望一下仇戈、董先良,只见顺儿气恼万分地跑了进来,一脸的无可奈何,“主人,那位仇戈简直不可理喻,你快去看看吧!我给他单独安排了卧室他不住,非要住在主人的外室,还说什么他以后就是主人的奴仆,保护和侍候主人就是他的职责。我怎么劝他都不听,还把我的行李扔了出来,他搬进去住了,我一说他,他就用冷冰冰的眼神看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笑道:“顺儿,他愿意这么住就随他吧,你暂时就住他的房间,当然每天侍候我的事仍是你的,他只负责我的安全,你看可好?” 顺儿也习惯了凌云志的平易近人,嘴一噘,不情愿地说道:“好吧,谁叫我凶不过他呢!” 顺儿的样子把凌云志逗乐了,安慰道:“你是跟我的老人了,仇戈是我的朋友,刚来,是个新人,你这老人得照顾点新人吧,是不是?” 顺儿闻言高兴起来。 “顺儿,走,我们去看看仇戈、董先良。”凌云志道。 凌云志来到董先良的住处,问了问寒暖,闲聊了一会儿,才离开。 然后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凌云志住的地方是三间室,最里面是他的卧室,外面一间外室,原来顺儿住的,一间堂厅。 来到外室,只见仇戈穿著一新,见凌云志进来,准备大礼参拜,凌云志连忙拦住,说道:“仇戈,以后千万不可再行大礼,你我是朋友,再者我这人最不喜的就是繁文缛节,人之交往在于心,而不在于虚礼,你说是吗?” “上下有别,礼不可废!”人冷,说话也冷巴巴的,顺儿看见他不自觉地就站得远些。 凌云志暗自叹了口气,这少年一定受过很大的伤害,看来只有慢慢地改变他了。 第六章 海阔天空 依依不舍地送走两位老师,凌云志返回书云轩,正思量如何跟陶洪解说自己的经商计划,顺儿进来,通报说老爷要见他。 凌云志来到中院的书房,陶洪神情一肃,交待了陶家祖训,然后询问道:“云志,对这次外出经商你有什么打算?” “孩儿准备到越国发展珠宝首饰。”凌云志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陶洪眼睛一亮,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按照常规我会给你准备三千黄金,家丁你可以随意抽调,其余你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按照常规陶家子弟外出经商锻炼这五年必须隐姓埋名,这次你准备用什么名字啊?” 对于这个孩子,陶洪向来寄予厚望,今次他能如此迅速地做出回答,看得出他很用心,事先做了充分的准备。看来经过这次大难不死,这孩子成熟多了。 “父亲,孩儿准备叫凌云志。”凌云志脱口而出。 随后的半个月中,凌云志一直非常忙碌。 随行保镖凌云志并没有按照陶洪的意思从家丁中抽调,因为他不想今后的生活再与陶府有什么联系,所以采取了公开招募。 经过凌云志和郁心怡精心挑选,一共招募了四十人,全是十**、二十岁左右、有点武技底子的年轻人,由郁心怡对他们进行了半月的集中训练。 郁心怡为了方便今后的行止,从招募人员开始就做男子打扮,变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凌云志和董先良游走在各个集市中,购买玉石、宝石等珠宝首饰原料。 战国时,人们对玉的认识和分类知识还不是那么全面,这也给了凌云志很大的可乘之机,在购买玉石的过程中,他眼光独到地以普通玉石的价格购进了很多极品的玛瑙、玉髓、蛇纹石、绿松石、孔雀石、水晶、琥珀、红绿宝石,而且还以极低的价格购进了三颗难得一见的祖母绿和大量的钻石。 凌云志一边选购,一边把各种玉石的特性和鉴别标准毫不保留地介绍给董先良,让董先良大开眼界,他对凌云志丰富的知识,尤其是宽阔的胸怀充满了敬佩,不觉间对凌云志的称呼从公子改成了先生。 随着出行的临近,各项准备工作都已基本完成。 出行前一天的夜晚,顺儿过来请凌云志去参加家里准备的送别宴。 凌云志跟在顺儿的身后,来到了后院正房堂厅,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陶洪、陶夫人、陶吴氏、陶小萼已在翘首以盼,可以看得出大家的一番苦心。 见凌云志进来,陶吴氏和陶小萼起身相迎,看见陶吴氏眼里的幽怨,凌云志心中一悸。 陶小萼眼里露着不舍,天真地说道:“三哥,你带我一起去越国好吗?” 陶府诸人中,陶小萼与凌云志的感情最深,这几个月中她经常跑进书云轩看望凌云志,凌云志也很喜欢这位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小妹妹。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疼爱地拨了小姑娘秀发一下,笑道:“现在可不行,等你长大了,三哥一定把你接到身边。” “小萼,你三哥这次出去是创基业,连你三嫂都不能带,又怎么能带着你呢。”陶洪脸一板,道。 陶小萼冲凌云志调皮地眨了眨眼,乖顺地回到座位坐下。 凌云志微微一笑,然后看向陶吴氏。 陶吴氏微微一礼,轻声道:“夫君,请入席吧,别让大家久等了。”忧郁的神情,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美感,让凌云志忍不住怦然心动。 凌云志对陶吴氏温情一笑,柔声道:“娘子也请入席吧。” 陶吴氏眼圈一红,随即俏脸上升起一朵红云,转身婀娜慢行到桌边,再回头时,秀眉透出喜色。 凌云志随在陶吴氏的身后来到桌边,在她身边的座位坐下,暗呼,最难消受美人情! 一顿饭,吃的非常温馨而愉快,陶吴氏难得地也随着大家谈笑了几句,显得精神很好。 饭后,凌云志自然要陪同陶吴氏回住处,一路上,陶吴氏娇躯依偎在凌云志的身上,巧笑嫣然,轻声软语。 来到厢房门前,凌云志轻揽细腰,感受着美好的动感,心中充满了歉疚,斟酌了一会儿,柔声道:“娘子,这一阵子苦了你,都是我的错,还请娘子见谅。” 陶吴氏此刻心里充满了甜蜜,深情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轻声道:“人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语声轻柔绵软,透着醉人的甜蜜,凌云志心火不断攀升。 凌云志停下脚步,控制住**,“娘子,为夫明日即将远行,诸事未妥,不敢稍歇,所以今天晚上就不陪娘子了。你我夫妻来日方长,等我在越国站稳了脚,即接娘子过去团聚,希望娘子能够理解!” 凌云志只能言不由衷地欺骗她。 陶吴氏一阵沉默,然后幽幽地垂下螓首,娇躯紧紧地贴进凌云志的怀中,善解人意而又依依不舍地说道:“妾身理解,好男儿应该志在四方,人家不拦你。只是…只是人家好想你!”说完,她环围住凌云志的身躯。 犹豫了一下,凌云志还是抱住了这微微颤抖的娇柔身躯,“……”张嘴不知再说什么好。 稍许,陶吴氏抬起俏脸,粉脸红晕,美眸中充满了浓浓的深情,“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等着你的。” 然后,离开凌云志的怀抱,伸手入自己的衣内扯下一物,塞到凌云志的手中,声音呜咽,“你去忙吧,带上它,别忘了我。” 凌云志失魂落魄地回到书云轩,心里充满了郁闷和自责,他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会伤害这善良女人的。 看了看手中的粉色兜肚,感觉到人生的无奈和痛苦。 码头前,停泊着一艘楼船,船长十五丈,宽六丈五尺,甲板之上共两层,这艘船是陶城最大的货船。 董先良先一步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稳稳妥妥,显示出过人的能力,省了凌云志很多心力。 等所有人都上船以后,凌云志告别了陶府前来送行的众人,最后一个登船。 在送行的人群中,没有看见陶吴氏的身影,凌云志松了一口气,同时一股浓烈的悲哀感觉涌上心头,为陶吴氏的遭遇感到悲哀和自责。 凌云志被董先良领到二层,住在这一层的只有凌云志、郁心怡、董先良和仇戈。一层住的是四十名保护武士,低舱是船员的住所和货舱。 楼船开始启航,凌云志受陶吴氏影响,感觉气闷异常,走出船舱,来到扶栏处。 码头上停着很多船,民夫正往不同的船上装着或卸着货物,异常繁忙。 清晨的江风很大,带着秋天的寒意。 一件锦袍披在了凌云志的肩上,他回头望去,只见仇戈神色冰冷地站在身后,身子站得笔直,好像随时准备厮杀似的。 凌云志神情变得柔和,“不用陪着我,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站一会儿就回去。” “保护主人是奴才的职责,主人在哪里,奴才就应该在哪里。”仇戈站在原地没动地方,眼睛冷冰冰地盯着凌云志,倔强地说道。 “你是我的属下、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都可以,但你绝不是我的奴仆,请你以后记住,否则,还是请你离开我吧。”凌云志对仇戈的顽固不化非常头疼,语气略重地说道。 仇戈冰冷的眼睛有了一丝暖意,看了凌云志一会儿,“家臣明白。” 凌云志见自己不回船舱,仇戈是不会回去,转身,道:“我们回去吧,这里江风太冷。” 仇戈住在凌云志的隔壁,见凌云志走进船舱,他也进了自己的住处。 凌云志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时间不长,响起敲门声。 一身男子打扮的郁心怡娉婷而入,清丽脱俗的脸庞配上男装,倒是颇有些仙人的神气,潇洒地带上门,然后看了一眼凌乱的东西,说道:“师兄,到前面给你买个丫环吧?身边没个人照顾你的起居,实在叫人不放心。” “心怡,请坐。不用了,不是有你照顾我嘛。”儒雅中的三分邪气大盛,他的话里更是带出一丝挑逗。 郁心怡清丽的脸微微一红,月眉微挑,朝凌云志的脸上看了一会儿,压住嗔怪,若有所思地问道:“师兄,为何脸带悲愁?” 凌云志神情一滞,站起身来,朝窗外望去,半天才萧瑟地吟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郁心怡美眸闪亮,溢彩莲莲,交口称赞道:“师兄好文采,一种离愁两般滋味,道尽了人间的离苦。” 凌云志暗自苦笑,自己的愁苦又岂能为外人道。 为陶吴氏所感伤,只是个引子,其实他何尝不是在悲伤自己离奇的遭遇,悲伤人生的无奈。以前是被危机所压制,此时危机一旦解除,自然诸般滋味涌上心头。 黑宝石般的杏眼流转,清澈纯净中带出一缕怜惜,郁心怡善解人意地轻声曼语道:“师兄,我们到外面扶栏观景如何?” 凌云志跟在郁心怡的身后来到舱外,此时太阳已经升到了空中,照在波涛汹涌的河面上,如金鳞涌动,随波逐流。 扶栏远眺,陶城已经看不见踪影,远离城市的喧嚣,风光越见明媚,秋高气爽,河水奔腾,空气清新宜人。 凌云志心里敞亮许多,剑眉舒展,神色恢复了平静。 楼船由于是顺流而下,船速极快,凌云志朝船行的方向望去,只见宽阔的河面在远处一分为二,一条缓缓往东,一条奔腾向南,不禁问道:“心怡,我们的船是不是得走那条向南的河道?” 郁心怡见凌云志心情舒展,心中高兴,“师兄所言不差,我们现在所在江面叫济河,往东缓流进大野泽是济河的主流;往南奔腾汹涌的叫荷水,是我们前往越国吴城的必经河道,水流湍急,非常险恶,进入泗水江面才见平缓。” 说话间,楼船已经进入了荷水,河水果然湍急凶险,船身随波起伏,左右摇摆,宽阔的江面上波浪翻滚,激起层层水汽,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雄壮美感。 凌云志为这壮美的景色激起心中的豪气,悲愁之气烟消云散,终于恢复了洒脱不拘的心态。 “师兄,能见你愁眉舒展,小妹心中甚喜。”郁心怡轻柔悦耳的声音响起,俏生生亭亭玉立,春山般的月眉微弯,透着喜色。 凌云志心中波动,美人情深,体贴入微。不禁深情地朝郁心怡望去,那俏丽的模样让他馋涎欲滴。 凌云志上前握住郁心怡的柔荑,滑腻的柔嫩感觉直透他的心田,目光变得更加柔和,透着深情和迷恋。 郁心怡的脸红了,而且很快就红到了粉颈,她嗅到了他身上那种健壮男性特有的诱人气味,头晕晕的,过了好久才适应。 “心怡,你知道吗?你此刻好美!”凌云志大胆地表达出爱慕之情。 郁心怡陶醉于凌云志对自己的无限迷恋和热诚,心中荡起了层层涟漪。 两人四目交投,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含情脉脉,凝视良久。 少女的羞涩和对未知的胆怯使郁心怡不敢再多作停留,移开美眸,轻声曼语地说道:“师兄,河风凛冽,不如我们回舱去吧?” 凌云志微微一笑,知她畏怯,不忍唐突美人,牵手将她送回舱中。 第七章 遇袭 月光如洗,映照在澄清如镜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旷野寂静一片,不远之处,山村里微弱的***星点闪烁。 楼船停靠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船上操桨的船夫劳累了一天,早已入睡,除了轮值的警卫人员散布在各处阴影中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船上仿似无人般寂静。 凌云志和郁心怡坐在离船不远的岸边的柳树下,欣赏着泗水幽静的夜景,仇戈像一只回归山林的猎豹,透着野性的警觉,立于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 今晚的夜色幽丽迷人,碧水映月,给人一种格外幽远的美感,凌云志和郁心怡心神融入其中。远处传来一阵微弱而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幽静。 仇戈急忙趴在地上贴耳聆听。 凌云志警觉地站起身来向远处望去,只见远处一条黑色的长龙直奔山村蜿蜒而去。 “师兄,情况有些不对头!”同样起身查看的郁心怡小声急促地说道。 仇戈快速来到凌云志身侧,低声道:“主人,是大队人马,估计得有千余人。” “心怡,你马上回船,让他们马上起航。”凌云志谨慎地低声吩咐道。 “师兄小心!”郁心怡低声说了一句,运起灵巧飘逸的身法,几个起落,飘落船上。 凌云志俯身柳树之后,手里握紧青铜剑,密切注视着这大队人马的动向,仇戈面无表情地紧跟在他的身边。 黑色的长龙本来是直奔山村而去的,忽然转变了方向,直奔河边而来,看样子是发现了停在岸边的楼船。 此时,山村中为数不多的微弱***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熄灭,整个山村融进了黑暗之中。 凌云志焦虑地回头朝楼船看去,船上传来微弱而略显嘈杂的脚步声,看来郁心怡已经安排起航,心中稍安。他计算了一下距离,楼船如果马上能启动起来,时间也来不及了,那些人明显地加快了行进的速度,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赶到河边。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现在必须想办法拖延一下这些人的行进速度,给楼船起航争取一点时间,沉吟了一下,凌云志有了主意,他利用树木掩护,快速移动迎了上去,仇戈像狐狸一样灵巧,紧跟在他的身边。 这大队人马是来自微山的盗匪,一共千余人,本来是准备乘夜血洗冷家村的,意外发现河岸边停靠了一艘大楼船,凭他们多次抢劫的经验,如此大的楼船一定装满了货物,所以他们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准备抢劫这艘大楼船。 匪徒们看着静静停靠在岸边的楼船,心里充满了抢掠的兴奋,不加掩饰地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忽然,前面的树丛之中凭空出现两个黑影,匪徒们吓了一跳,不禁停住了脚步,凝神细瞧,月光下,树丛中站立的是两个人,匪徒中喝骂声顿起。 只见站在前面的是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一身锦袍,个头不高不矮,丰神清秀的五官,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下,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在月光的映衬下精光闪闪,直挺的鼻梁,丰润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挑,透出一股傲气,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温文尔雅,秀雅中又透着三分的邪气。手里拎着一把青铜剑,剑尖斜挑,双脚不丁不八,给人稳如泰山的感觉。 站于年轻人稍后的是一位强壮黝黑、恶狼般冰冷表情的少年,像一条准备择人而嗜的恶狼,剑锋前指,作势欲扑,浑身上下充满了骇人的气势。 “这里是齐国齐鲁君的官船,何人大胆,敢来骚扰,不怕我们齐国大军的报复嘛!”那年轻人盛气凌人地说道。 当时,齐国、秦国势大,威名远播,齐鲁君更是齐王的亲弟,备受荣宠,天下知名,众盗匪闻言,也是一惊。 “哈哈,何方小子,敢冒齐国之名吓唬大爷们,小的们宰了他,只要截住大船,无数的财物就等着我们享受啦!”盗匪中走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大声喊道。 这时从楼船上嗖地窜出一条黑影,几个起落,落到那年轻人的身前。这人高明的轻身功夫让众盗匪暗暗吃惊,不禁煞住准备前冲的身子。 “你们是微山上的盗匪吧?我想你们最好还是放明白点,像我们齐鲁君这样的大人物不是你们所能得罪的,否则,哼!你们的后半生就等着活在不死不休的追杀中吧!”凌云志连唬带蒙,外带恐吓,企图瓦解盗匪的斗志,尽量为楼船起航争取时间。 凌云志曾听郁心怡介绍过,泗水流域只有徽山一座山脉,位于泗水的东面,数量如此之多的盗匪肯定是藏身在徽山之中。 “妈的,老子们做完这一票就解散,到时候找个偏僻的地方一躲,安安稳稳地过下半生,就不信谁还能找得到!孩儿们给我杀,不留一个活口!”那满脸横肉的家伙恶狠狠地喊道。 楼船已经缓缓地离开岸边,由慢到快地向江中划去。 盗匪们像炸了锅一样,几千人挥舞着兵器疯狂地向江边冲去,嘴里还嗷嗷地叫喊着。 凌云志、郁心怡、仇戈三人迎敌而上,立刻被卷入人潮之中,至少有近百个盗匪围住了三人展开厮杀,仇戈想也不想,身形从凌云志的身后倏然扑出,青铜剑飞起一抹冷电寒芒,一名盗匪身子一震,“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如果仔细察看的话,可以发现在他的咽喉处,开了一个针孔般的血洞,染出刺目的艳红。 仇戈身法灵动莫测,游走不停,一柄青铜剑急如骤风暴雨,连串急点。 郁心怡飘飘晃晃,莲步轻移,在一众盗匪间穿梭来去,便如飞燕剪风,自在无拘,竟没一人能阻她一阻。一柄短剑挥洒自如,仿如百花绽,剑芒飘云朵朵,将那“风云剑法”中的云字诀发挥得淋漓尽致。 凌云志有郁心怡、仇戈的照护,轻松很多,劲贯青铜剑,按照平时所学,施展开“风云剑法”的剑招,一出手也是倾尽全力,只是手上招数略见滞涩,他拚杀了数招后,剑法也变得不急不徐,越发得心应手,剑风呼呼,倒也威风凛凛。 众盗匪冲到江边时,楼船已经离岸十几米,并加速划向江心,气得匪徒站在岸边叫骂不绝,却无可奈何。 忽然,船上一阵齐射,盗匪中倒下了三十余人,盗匪哄然向后退去。满脸横肉的家伙眼睛似要冒火,看着已经划向江心的楼船,直觉望尘莫及,回头望去,恼怒升腾,只见围攻三个小子的同伙已经伤亡过半,长剑一指,咬牙切齿地大声喊道:“小的们,将那三个臭小子碎尸万段!” 满脸横肉的家伙说完,率先向凌云志奔去,众盗匪挥舞兵器、嗷嗷嚎叫,张牙舞爪地围了上去。 郁心怡见盗匪人数骤增,也感不妙,吐出一口浊气,对仇戈喊道:“仇戈,护着师兄向东南突围,我负责断后。”说完,腾身飞跃而起,人在空中,一式“风卷残云”泛起一片剑影,朝狂奔而来的众盗匪罩去。 而在她跃起之时,仇戈身形一展,长剑颤动,寒光点点,漫天纷错而出,挡在东南方的十几名盗匪不及反应,纷纷倒地。 凌云志知道自己武技的斤两,为了不成为郁心怡和仇戈的累赘,当下也不客气,从仇戈打开的缺口,飞身疾冲,更不停留,展开身形,奔着东南方向而去。 郁心怡轻柔着地,“砰!”“砰!”声传来,狂奔而来的盗匪倒下数人,见凌云志、仇戈先后突出重围,她身形不停,轻飘飘地窜入了东南方重新合围的盗匪中,左一晃,右一绕,短剑挥洒自如,很快出了包围圈,不再理会身后的盗匪,向凌云志、仇戈追去。 众盗匪今夜偷鸡不着反折米,哪肯罢休,跟在三人的身后紧追不舍。 此时就看出身有武技的优势来了,只见凌云志三人身形轻盈、快速无比,而盗匪除了满脸横肉的家伙勉强能缀在之后,其他人越追,拉开的距离越远。 忽然身后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凌云志三人停下身形,回头探视。 只见狂追在后的盗匪一片混乱,地上更是躺到了一片,满脸横肉的家伙也停止了追击,正回头呆呆地看着。 这时,从南面的黑暗中又射出一片箭雨,如雨点般落入了盗匪群中,又是一阵鬼哭狼嚎,近百人更是随即倒在地上。 满脸横肉的家伙见遇到了伏击,展开身形迅速与众盗匪会合,指挥众盗匪分散,悍不畏死地向南攻去。 前进了十米左右,又一波箭雨降临,盗匪虽然分散前进,但仍然难逃箭雨的打击,又是百多名盗匪倒地,盗匪悍不畏死地又前进了十米,结果又是一片鬼哭狼嚎,结果陷入了大面积的机关陷阱之中,近千名的盗匪经过连番损失,只剩下了三百多名。 众盗匪见势不妙,惶惶如丧家之犬,不再理会满脸横肉家伙的吆喝,哄的一声四散而逃。 南方的黑暗之处在又射出一波箭雨之后,忽然闪出一百多个身影,挥舞武器开始追杀逃散的盗匪,其中三个身影身形最是矫捷,在极短的时间就追上了盗匪,只见剑光闪动,左冲右突,所过之处留下一片尸体。 凌云志看了郁心怡、仇戈一眼,豪气地说道:“走,我们也去杀贼!” 郁心怡、仇戈心有同感,更不废话,转身向战场掠去,凌云志自然不甘落后。 三人的加入使战局更成了一面倒之势,剑光闪烁、血肉横飞,盗匪们终于也尝到被人鱼肉的滋味。 追杀了一会儿,凌云志身前已无盗匪,停住身形,游目四看,只见盗匪死的死,降的降,只剩下满脸横肉的家伙还在做最后垂死挣扎。 他扔掉手中的半截段剑,带着郁心怡、仇戈向仍在打斗的地方走去。 打斗处,与满脸横肉的家伙交手的是一位相貌俊朗清奇、一身布衣的年轻人,手中剑大开大阖,气势磅礴,已经完全控制住场上的局面。 两位年轻人站在场边悠闲看着打斗,一位身着布衣,浓眉大眼,宽额高鼻,气度不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正气,手中白蜡杆的大枪拄在地上;另一位穿着武士服,身形挺拔,相貌俊朗,一双鹰眼咄咄逼人、不怒而威,手中拎着一把青铜剑。 凌云志心中暗赞,这三人均是难得一见的俊杰人物。 这时,那拿枪的青年见凌云志等三人走了过来,对凌云志微微一笑,点了下头,然后对场中说道:“无匣,我们得招待朋友了,别玩了,赶快结束战斗。” 那鹰眼青年也友好地冲凌云志点了一下头,凌云志回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场中青年闻言,不再戏玩,清啸一声,腾空起身,半空回身,剑去如矢,威势凌厉,满脸横肉的家伙如何能挡,斗大人头血呼呼滚在一边。那青年落下身形,神态轻松地走到拿枪的身边。 拿枪的青年冲凌云志、郁心怡、仇戈一拱手,道:“在下冷风。”然后一指刚才打斗的青年介绍道:“这位是无匣。我们两人都是冷家村的村民,这位乐毅乐兄是一位游历的剑客,正好做客我们冷家村。”无匣、乐毅冲凌云志三人一拱手。 凌云志本来就对三人起了结纳之意,闻听乐毅之名心中更是一震,战国时期最有名的名将之一、曾助燕国横扫强大齐国的乐毅?脸上自然露出欣悦和崇敬,朗声道:“在下凌云志,是一介商人,能够结识三位大侠,在下深感荣幸!” 凌云志、郁心怡身着文士袍,冷风等三人以为是文人学士,闻凌云志直言出身,心中更生好感,三人齐道不敢当大侠之称。 冷风对凌云志一拱手,诚恳地说道:“要说起大侠之风,凌兄才是当之无愧。凌兄等人在危急时刻,还能顾及一个小山村的生灵,真大丈夫也!在下代表冷家村的父老感谢凌兄的仁义心肠。” 凌云志看了郁心怡一眼,心中充满了欣悦,在最危险的时刻,是她做出这冷静而仁义的决定,看对面三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是多么看重这种仁义之风。 第八章 结拜 踏着月色,凌云志跟随无匣、乐毅走进冷家村。 月光洒落,冷家村的一切隐约可见,微弱的***像闪烁的星星在村中的各处又亮了起来。 凌云志被无匣领进村中的一所破旧的茅屋中,仇戈紧随凌云志身后,不言不语,面色冰冷。 “我们的家破旧了些。”无匣朝凌云志华丽的锦袍看了一眼,有些无措地说道。 凌云志微微一笑,无所谓地坐在破席上,仇戈一言不发,立于凌云志身后。 乐毅赞许地看了凌云志一眼,席地而坐。 无匣神情一松,非常高兴,爽朗地说道:“乐大哥,你陪凌兄,我去准备些酒菜,我们彻夜长谈。”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凌兄,是哪里人氏?”乐毅问道。 “宋国陶城,此次是小弟初次出来经商,没想到在这里竟遭遇了盗匪。”凌云志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未来的军事家、政治家。 “凌兄,我们以前见过吗?”乐毅这是第二次感觉到凌云志奇怪的目光了,不禁问道。 “大破中山国的灵寿君乐羊,不知是乐兄何人?”凌云志机智地提起了乐毅的祖父。 “正是家祖父,不知凌兄何以提起?”乐毅脸上闪过一丝自豪。 “令祖当年为魏伐取中山,大兵所指,挡者披靡,威名传于四方,素为弟所敬仰,今闻兄台同姓,故多有冒犯。”凌云志脸露敬佩,解释道。 “凌兄客气,何谈冒犯。”乐毅神情中透出亲热。 外面传来嘈杂之声,隐约听见很多人的走动声、欢呼声,想来应该是冷风带人打扫完战场,回村受到村民的热烈欢迎。 时间不长,冷风龙行虎步地走进屋中,身后意外地跟着郁心怡。 “凌兄,慢待了,无匣呢?”冷风亲热地说道,走到凌云志的对面,席地而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乐毅笑道:“这小子见了凌兄,引为莫逆知己,准备酒菜去了,要彻夜长谈。” “无匣此举深合我意,凌兄今夜就别回船上住了,我们几人难得相遇,今夜我们把酒长谈如何?”冷风向凌云志投去热切的目光。 郁心怡早已坐在凌云志的身边,见状低声道:“师兄,留此无妨,船上我已安排稳妥,一会儿我回去坐镇就可。” 凌云志爽朗一笑,“好!人生难得几回聚,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位仁兄当世豪杰也,小弟求之不得。” 几人均是动容,冷风、乐毅都是文武全才、豪爽侠义之人,更能体会出其中的意境,郁心怡对凌云志层出不穷的绝词妙句早有领教,心中仍是激荡不已,仇戈没读过书,不解其意,不过看见其他人的眼光,也知主人此话定是绝妙无伦。 “凌兄好文采,一句话道出了我心中所想,今夜我们就来个‘酒逢知己千杯少’。”无匣抱着个大坛子,出现在门口,把坛子小心地放在地上,接过身后村民递过来的烤肉、烤鱼,摆在几人中间。 一个村民走进来,放下几个小坛子,倒满酒,每个小坛子恐怕能装酒二斤,然后每个人面前放上一坛。 郁心怡见状,面现难色,站起身来。 凌云志知她难处,笑道:“我这位师弟不善饮酒,且须回船照看,还请诸兄见谅。” 冷风三人本来很是佩服郁心怡的武技,只是他长得过于纤细,一举一动又透出女性化的动作,三人不喜,见他要走,也没有过于阻拦。 郁心怡告了声罪,然后走了出去。 凌云志回身示意仇戈,仇戈知主人不放心她孤身单行,飞快地追了出去。 冷风举坛,目注凌云志道:“前日结识乐兄,已使冷风欣喜若狂,相见恨晚,今日再见凌兄如此仁心侠骨的豪杰,更觉不虚此生,来,为我们的结识,大家共干一口。” 凌云志直觉热血沸腾,眼前三人甚合他的脾性,让他在这异世界中首次享受到友情的熏染,举起小坛,毫不犹豫地放在嘴边,往里灌去。 乐毅、无匣也是性情中人,闻言豪爽地举坛就灌。 大口喝了几口,凌云志放下小坛,伸手抹去嘴边的酒,暗道,这就是古时候的酒吗?清淡微酸、没有酒劲,有点像现代的果酒。 大家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谈兴更浓,尤其是乐毅出师以后游历过很多地方,将各地风土人情、稀奇古怪之事讲述一番,听得人兴趣盎然。 无匣抓起一块烤肉,撕咬吃了几口,“冷大哥,消灭了这股盗匪,村子就安全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门游历一下了?” 他的话提醒了凌云志,那股盗匪原来的目标应该是冷家村,只是意外发现了楼船才临时改变的目标,听无匣的意思,双方好像有什么过节似的。 冷风看样子颇为意动,迟疑了半天,才道:“按说经过咱们俩这半年来的训练,村民自保应该没问题,可是我担心明弟年少、经验不足,担负不起领导大伙的重任。现在兵荒马乱的,不光要担心匪乱,还要防着那些官兵,万一出现差错,我们俩就得后悔终生。”忧虑之情自然流露。 无匣一时默默无言,能看得出他们两人对这冷家村非常有感情。 冷风无奈地看了无匣一眼,对凌云志解释道:“我和无匣很小就成了孤儿,是全村的父老乡亲们东家一口西家一口把我们养大的,八岁那年,师傅云灵子路过本村,看中了我们两人的资质,把我们带离了村子。山中学艺十年,年初我们才返回村子,当时微山匪徒的一小股正在村里抢掠,我和无匣杀光了小股匪徒。担心微山盗匪回来报复,我们把村民组织起来进行了训练,村里大多是些猎户和渔民,稍加训练,就基本能应付一些小型的战斗。一直没等来盗匪,倒是接待了不少要物要税的官差,冷家村本来就穷,我们自己都吃不饱,哪有余物交给他们,所以都叫我们……”冷风比划了一下脖子。 “对付这些贪官污吏,只要做得隐秘,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乐毅赞许道。 冷风可能也是首次跟人说起杀官差的事,说完有些后悔,毕竟杀官差就等于造反,后果甚大,一个口风不严,就可能是被屠村的结局。 乐毅的马上表态,让冷风、无匣松了一口气。 凌云志叹了口气,劝道:“冷大哥,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能拖得一时,但救不了一世啊!而且后果太严重,还请三思。” 战国中期,为了适应战争的需要,各诸侯国争相吸引人才,出现了布衣卿相之局和“礼贤下士”之风,冷风和无匣有着一身不俗的本领,在这种大环境下,想图个前途应该不是很难,可是为了那份难舍的乡情、恩情,恐怕他们两人很难有离开冷家村的机会。凌云志对他们既充满了敬佩,又感到深深的惋惜。 冷风感慨道:“我也明白这道理,可是这世道根本就没给我们穷人留出其他的活路。” “唉,像冷家村的情况还算比较好的了,毕竟这里离战场还远一些。那些离战场较近的村庄就惨了,每次战争过后,沿路到处能看见逃难的流民。那真是流离失所、土地荒芜、尸殍遍野、白骨塞路啊!”乐毅有感而发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凡有战乱倒霉的都是平民百姓。”凌云志闻言,感慨万千,几千年的中国史,每逢战乱,苦的还不都是老百姓。 凌云志悲天悯人的神情带给冷风、乐毅、无匣一阵心灵的震撼,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说得真是太透彻了。 四人一时沉默无言,仰头灌酒,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 “凌兄、乐兄,对不起,扫了大家的兴。来,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些烦心事,喝酒,喝酒。”冷风打破沉寂,一举坛子,歉然道。 凌云志举起坛子喝了一大口,悠然道:“冷兄、无兄都有一身不凡的本领,窝在这小山村中实在可惜,不如出外闯荡一番,或可给村中的父老闯出一条新路来。在下这次前往越国经商带了一些金子,就给村中留下五百两,让村民每年购进一些粮食缴税和度日,我想可以坚持两到三年,这样你们就可以放心离开。” 冷风、无匣、乐毅眼睛都是一亮,接着冷风、无匣脸上透着感激,眼神一黯,一齐摇了摇头,无匣道:“谢谢凌兄的一番好意,无功不受禄,我们岂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影响凌兄的发展。” 乐毅微微一笑,摇头晃脑地说道:“无兄,此言差矣。岂不闻:朋友之交,贵在交心。你我四人,本为天南地北,今有幸聚在这冷家村,幸赖一个缘字。而且,我们年龄相仿,志趣相投,仿似多年的知己一般,今世难求,我们怎能轻易地舍弃这难得的一聚,正该永结同心,互相扶助,岂能轻言无功不受禄。” 凌云志鼓掌相应,笑道:“乐兄此言,正合我意。不如我们四人结成异性兄弟,互扶互助,永不相忘。如何?” 乐毅手舞足蹈,站起身来,笑道:“凌兄提议最好,我举双手赞成。” 冷风、无匣互相看了一眼,冷风激动地说道:“承蒙凌兄、乐兄不弃,我和无匣求之不得。” 无匣也跳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太好了,那我们就做异姓兄弟吧。” 凌云志详细研究过历史,汉以前还没有异姓结拜的仪式,想了一下说道:“为使我们彼此之间永不相忘,我认为我们应该立下誓言。” 冷风笑道:“我们四人之中,以凌兄学识最深,如何做请凌兄吩咐。” 乐毅、无匣纷纷点头。 凌云志想了一下,说道:“今夜明月皓洁,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去祭告天地,对月明誓,结为异姓兄弟。” 凌云志、乐毅、冷风、无匣来到院中,四人捏土为香,对月而拜,说出誓词:“凌云志、乐毅、冷风、无匣,虽为异姓,情投意合,愿结为兄弟,誓同心同德、互帮互助;行侠仗义,共创大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明月为证,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宣誓完毕,以酒祭天地,凌云志4岁为大哥,乐毅19岁为二哥,冷风和无匣同为18岁,冷风生日大为三哥,无匣为四弟。 四人改了称呼,彼此见礼,回屋畅饮庆贺。 凌云志既为大哥,自然要为三位贤弟的前途打算,“三弟、四弟,明日你们安排一下,看将黄金交给何人比较稳妥,再为村民们选个好首领,这样你们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此番自然与前番不同,冷风、无匣慨然应诺。 凌云志很高兴,又问道:“三位贤弟,不知以后有什么打算?” 冷风想了一下,与无匣交换了眼神,说道:“我和四弟准备跟着大哥了。” 凌云志非常高兴,有了这两位贤弟相助,如虎添翼,一定会在经商上大展宏图,笑道:“愚兄求之不得,等我们在越国站稳了脚,选一个安全的地方将冷家村的父老都迁移过去,这样也省得两位贤弟惦记。” 冷风、无匣非常感激大哥的体贴。 乐毅也为冷风、无匣高兴,他有种直觉,这位刚结拜的大哥绝非池中之物,见凌云志将目光投了过来,马上爽朗地说道:“我自然也要跟着大哥,不过,我得回家一趟,家祖相召,不知何事?等处理完家事,我马上赶到吴城与大哥、三弟、四弟会合。” 凌云志微微一笑,二弟想前来会合恐怕有些难度,据史记载,乐毅正是出师一年后加入赵**队的,他的祖父这次相召一定与此有关,历史就是历史,岂能因人的意愿而变化。凌云志颇含深意地说道:“二弟,这次回家如果祖父大人让你投军的话,不可违逆,你我自有相见之期。” 乐毅正憧憬兄弟四人一起开创事业的美景,对凌云志的话也未在意,笑道:“大哥,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各位朋友,如果你觉得此书还可,请先收藏着……谢谢! 第九章 越都吴城 中午的阳光不很强烈,秋高气爽,映衬着碧水秋波,给人一种悠远绵长的美感。 江面上,楼船缓缓起动,向江心水深处划去。 江岸上男女老幼纷纷对楼船挥手,一片不舍分离的气氛。 冷风、无匣立于楼船二层的船栏处,不停地对岸上的父老乡亲挥手告别。 上午,送走了乐毅,冷风和无匣召集村中的骨干,宣布了他和无匣即将离村跟随大哥南上发展的决定,将凌云志赠送的五百两黄金交给村中新的负责人冷明,安排了使用的方法和村中需要注意的事项,一切安排稳妥,这才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征程。 凌云志没有参与村中事项的安排,送走乐毅,他就带着整晚立于院外的仇戈回到楼船上。 凌云志对仇戈的固执非常头疼,回到船上,他耐心地与仇戈进行了长谈,经过他的耐心感化,这少年终于向他坦露了自己的悲惨经历。 仇戈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从他有记忆起,就跟一群狼生活在一起,8岁时被一位不肯透露名字、脾气古怪的前辈带离狼群,那位前辈除了教授他剑法之外,还对他进行了一种十分艰苦的训练(凌云志分析,有可能是类似于杀手一类的训练,这从仇戈的剑法中有迹可寻),他1岁时,那位前辈离奇失踪,他只好又回到狼群,14岁被人捕获成为奴隶,由于他桀骜不驯,多次逃跑,这几年他没少吃苦头,更是一次次地被人转卖,过着非人的生活,跟着凌云志这几天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光。 凌云志心酸无比,马上表示让仇戈放心,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兄弟,不会再让任何人凌辱他。 当时仇戈就对凌云志跪下,坚决地表示,他不想做主人的兄弟,只要这一辈子能随时跟在主人的身边,他就满足了,他只想做凌云志的奴仆,不想与其他人交往,也不会听除了凌云志以外任何人的指挥。 凌云志答应了他的请求,但也提出一个条件,从即日起他必须跟随自己学习知识。并马上付诸实施,开始教他识字。 “三弟、四弟,人生聚散无常,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要我们发展壮大到可以掌控自己命运的实力,那时我们才能让身边所有的人过得更安全幸福一些。”凌云志眼睛变得深邃而悠远,仇戈依旧冷冰冰地站在他的身后。 楼船快速向下游驶去,冷家村已经不见踪影。 冷风收回目光,收拾情绪,转而振奋地说道:“大哥所言甚是有理,我们一定要为早日实现这一天而不懈努力。” 无匣双手紧握,坚决地说道:“大哥你直管运筹帷幄,兄弟我会勇往直前地冲锋陷阵的。” 凌云志充满了信心,注视着远方,眼神变得更悠远,南方我来了! 楼船出泗水,过丹水、淮水,经由邗沟运河,到达江水(今长江),一路风景秀美,凌云志到也不寂寞,每天教仇戈念书,陪郁心怡赏风景,要不就是和冷风、无匣谈古论今。 四十名保镖已经交由冷风和无匣管理,每天都会进行一些训练。 冷风和无匣已经知道郁心怡是位女子了,对她的武技也很是佩服。 楼船出江水,进入大海,沿着海岸线航行,最后进入苕水。 从苕水到吴城,美丽的平原上到处可以看到星罗棋布的河流和湖泊,还不时可以看到村落散居在河流和湖泊之边,景色宁静优美。 一路船行,佳山秀水尽收眼底,碧水青山,重峦叠嶂,山水辉映、茂林古木,奇树异花,一派田园风光。小桥、流水、良田、花溪、池荡,更是构成了一幅精致、淡雅、怡人的明媚山水画卷,山水秀丽之美,令人心旷神怡。 吴城坐落在水网之中,街道依河而建,水陆并行;建筑临水而造,前巷后河,形成“小桥、流水、人家”的独特风貌。 楼船停靠在吴城最大的客栈宇歆客栈门前,董先良通过跳板来到岸上,客栈的伙计见一艘大楼船停靠门前,知道来了大主顾,忙不迭地迎了出来。 董先良询问了住宿情况,当即定下了一个独院。 凌云志见董先良安排稳妥,遂带着郁心怡、冷风、无匣、仇戈来到岸上。伙计很有眼力,看出凌云志是一行的老板,忙殷勤地上前招呼,并将凌云志送入住宿的小院。 董先良忙着指挥卸载货物,交割船费。 小院很大,一条小溪穿过院中,假山、小树和奇花异草点缀其间,木质楼阁典雅精巧,令人心爽。 凌云志梳洗完,坐在堂厅中,透过窗门欣赏着外面无处不在的绿幽幽、翠莹莹的景色。 客栈的老板是一位姿色不俗的中年美妇,闻讯而来,吴侬软语,带着浓郁的南方水乡韵味,“贱妾是这宇歆客栈的老板,姓柳,大家喊我三姐,先生贵姓?”说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向凌云志。 “在下姓凌。”凌云志暗道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老板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但仍然给人一种干净、素爽、灵秀的韵味。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仇戈站在凌云志的身后,凌厉的目光审视地看着柳三姐。 柳三姐不敢接触少年的目光,移开眼眸,对着凌云志娇媚地一笑,“凌先生,小客栈简陋,不知你可还满意?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凌云志看了一眼院中正搬运货物的保镖们,笑道:“三姐,客气了,这里很是宁静秀美,我非常喜欢。嗯,三姐,我正有事想要咨询。” “哦,凌先生,不要客气,有什么事请尽管询问,只要贱妾知道的,一定让公子满意。”柳三姐爽气地说道。 这时,郁心怡、冷风、无匣梳洗完走了出来,郁心怡换上了一身女装,清丽灵秀的容颜顿时吸引了柳三娘的目光,心中暗自赞叹。 “三姐请坐,在下一行准备在这吴城经营珠宝首饰,想问一下这里有几家经营珠宝首饰的?另外,有没有地点比较好的店铺想盘卖的?”凌云志见柳三姐的神情,心中不觉溢出一丝自豪,郁心怡清丽脱俗的容颜和气质,就是在这水乡女子中恐怕也难有几人可以比拟的。 “凌先生,你算问对人了,不是贱妾自夸,这吴城之中大小角落没有我不知道的。城中珠宝小加工作坊非常多,但够得上规模的老字号只有一家,叫闵珊珠宝行,位于北市繁华区,店中的几位大师傅都是越国知名的能工巧匠,就是出品价格不菲,在高门贵族中很有影响。先生如果想与它竞争,可得小心了,这家珠宝行背后的势力非常大。”柳三姐从郁心怡的身上收回目光,在一锦墩上坐下。 停了一下,见凌云志露出关注的神色,她继续说道:“这家珠宝行是由本地望族云府经营的,云府家大业大,又与朝中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与其他二府素有三大府之称。至于公子提到的店铺一事,到是有一家,三大府之一的南府位于北市的一个店铺正在盘卖,就是面积太大,价格偏高,一般人还真买不起,先生有时间可以亲自去看看。” 送走了柳三姐,凌云志带着仇戈出了宇歆客栈,沿着河边的街路朝北市走去。 吴城分成五个区,东面是王宫区,也叫内城,北面是居民住宅和商业加工区,称北市,西面是禁卫军大营和粮仓等,南面是贵族居住区和一些衙门,西北面是居民区。东西南北各有六条宽敞的大道将城市划分成如同棋盘格子一般,中间还分布着无数小街巷道和广场。 宇歆客栈就位于西北居民区的边缘,离北市非常近,左右客栈、酒楼、青楼林立。 走出不远,拐进一条横街,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鲫,非常繁盛热闹。街的两旁商业店铺鳞次栉比,来自各地的商人和旅客随处可见。到处皆是客栈,青楼,酒楼,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生意兴隆的商铺,南来北往的旅客,沿街叫卖的小贩,一派繁华大都会的热闹景象。 一路行过,凌云志兴致勃勃,琳琅满目的各式店铺标识吸引了他的目光,药铺悬葫芦、酒楼悬帜……最有意思的是铁匠铺悬挂着锄头镰刀武器等实物,一目了然,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店铺经营的项目。 一些小加工作坊也在门前摆上加工的实物来招揽顾客,凌云志随路浏览,不时地在珠宝首饰加工作坊前停下,仔细挑选,不停摇头,这些作坊加工的珠宝首饰根本谈不上工艺设计了,而且做工也很粗糙。 忽然,凌云志的眼睛一亮,前面不远一家店铺的门前悬着一面幌子,上书闵珊珠宝行,柳三姐说的应该就是这家了。 他不禁加快了脚步,来到那家店铺的门前,凝目打量,珠宝行的门脸与其他店铺没有什么不同,但面积非常大,占了几个店铺的位置。 走进铺中,里面的面积并不大,布置得很是整洁,店铺中没有客人,两个店伙计站在柜台里昏昏欲睡的样子,一个掌柜打扮的老者正趴在柜台上昏睡。 两名伙计朝凌云志和仇戈望去,见凌云志衣著华贵、气宇非凡的,其中一人忙打起精神,客气地说道:“客官,买点什么饰品?” 凌云志一摆手,来到柜台前,细细打量摆在柜台上的珠宝首饰,然后询问了价格。看完露出失望的神态,看着店伙计说道:“你们店里就这些首饰吗?” 凌云志的话语惊动了那昏睡的老者,他站起身来,上下打量凌云志一下,这老者极善观颜察色,问了声好,把凌云志带进了另一间雅室。 屋里布置得极雅致,青铜器皿、碧玉雕塑点缀其间,落在凌云志这现代考古高手的眼中,神目一鉴定便知道都是周朝的真品。 “掌柜的贵姓?”凌云志大胆猜测道。 老者含笑道:“敝姓于,不知公子想购买些什么饰品?”掌柜拿出几个锦匣,从里面拿出几串珍珠项链、玉镯和板戒。 凌云志接过来,看了一下,又摸了摸,比之前看过的饰品精细多了,但还是谈不上工艺设计,特别是那几串珍珠项链,珠子浑圆、粒大,更难得大小一致,可惜钻孔不一致,破坏了整体的美观。 随后又看了几件,掌柜的看见凌云志的眼神、动作,明白他是个懂行的买家,含笑说道:“公子如果不急用的话,过几日将有一批新产品上架,相信一定能入的公子法眼。” “那好,过几日我再来光顾。”凌云志含笑而出,目的已经达到,他心中更有信心了。陶城是天下的商业中心,吴城则聚集了大批能工巧匠,这两地的珠宝首饰应该能代表了天下珠宝首饰的水平,不客气地说只要找到顶尖的工匠,加上自己的工艺设计,相信一定可以横扫整个大陆珠宝首饰市场。 离开闵珊珠宝行,凌云志带着仇戈悠闲地继续向前走去。 百岳酒楼,凌云志临窗而坐,端起酒爵对坐于对面的仇戈一举,微微一笑,仇戈首次与人平等就座进餐,身子扭动、一副不知手脚放于何处的样子,显得非常拘谨,不过,这少年已经改变了很多,能坐下就是个很大的进步。 仇戈难得地脸上一红,笨拙地举起酒爵,喝了一口,眼中的冷意减弱了不少。 越地五湖特产白鱼清蒸之后非常鲜嫩可口,还有盐煮白虾、银鱼莼菜汤……清淡滑腻各具特色,凌云志和仇戈吃得很是畅快。 酒楼中客人很多,且多文人骚客,《宋史地理志》中曾概述越人的性格气质“人性柔慧,尚浮屠之教,厚于洋味,善进取,急图利,而奇技之巧出焉”。一语中地,只见这些文人穿着质朴、轻声细语,所谈多为歌赋之类,确显柔惠之性。 附近一桌两个文人的交谈吸引了凌云志的注意力,他们正在小声谈论儒家的忠恕之道,二人都很年轻,一穿青衫、一穿灰衫。 第十章 降伏(1) “曾子修身立世之道教人不可结交德行不好之人,而老师却教我们人性本恶,需以礼仪化之,孰优?”穿灰色长衫的文生问道。 “我觉得还是老师说得有道理,人生来就有感官上的要求,饿了要吃饱,冷了要穿衣,劳苦了要休息,耳目爱好声色,人情有所嫉恶。人的天性是‘好利’、‘疾恶’、‘好声色’的,顺其自然发展,自然会发生争夺、残贼、**等罪恶行为,所以必须有贤师和律令来教化,使恶变为善,这样才能达到天下大治,教化自然要比遗弃更胜一筹。”穿青色长衫者儒雅的脸上洋溢着自信。 这不是荀子的“性恶论”和“**论”的二位一体假说嘛!难道这穿著青色长衫的文生就是名传千古的一代儒学大思想家荀况?据史册记载荀况此时应该是十九岁,凌云志左思右想,决定一探究竟。 这时,楼梯口上来五六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一路喧哗,正准备上三楼的豪华间,其中一位身穿一件华贵的淡紫色丝绸长衫、神色傲慢的男子肆无忌惮地往二楼大堂四下扫一眼,眼光扫到凌云志这个方向,忽然凝注在两位文生身上,回头对同伴嘀咕了几句,几位公子哥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浑然不觉的两位文生,眼中闪出捉弄和戏耍的热芒,朝这个方向哄然走来,所过之处,人人面带惧色,纷纷起身闪避。 凌云志暗道不好,这群人一看就知是些权贵门中的纨绔子弟,看来势两位文生恐怕要有麻烦。 仇戈背对那些人而坐,野性般的第六感马上让他闻到不寻常的气息,眼中闪过冷电寒芒,身子纹丝不动,手已经握住了剑。 凌云志看了仇戈一眼,微微一笑,眼神平和,示意他静观其变。 果然,几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围住了两位文生,那名傲慢的男子坐到两位文生的对面,一副挑衅的样子。 “常先,你想干什么?”两位文生很沉得住气,虽然被人围困,但仍然镇静沉稳地坐在原处,穿青色长衫者儒雅的脸上透着严肃,朗声质问道。 “柳乾柳大学者,这里又不是你家,怎么你坐得,本少爷就坐不得?”常先露出一副无赖嘴脸,手一摆,其他四位纨绔子弟笑嘻嘻地挤进两位文生的中间坐下。 两位文士修养再好,也被这几人的无赖行径弄出了真火,柳乾怒极反笑,隔着一个人对穿灰色长衫的文生笑道:“吴衎,老师常言有教无类,我深觉有理,小恶不教,必变大恶,大恶不教,则违天逆行,人之生固小人,无师、无法,则唯利之见也。不见其师,又无法约束之,奈何?避之免其大恶,如何?” “师兄所言,善之大焉,何乐而不为!”吴衎被柳乾说乐了,站起身来,准备与同伴离开是非之地。 常先见没吓住两位文生,反而被他们折辱了一番,自然心有不甘,一伸手拦住了两位文生的去路,正要说话。忽然耳边传来一温和清朗的声音,“两位兄台,在下有事请教,可否过来一坐?” 此时凌云志已经明白这青衫文生不是荀子,不过,这两位文生肯定与荀子有所关联,一见荀子的想法,促使他贸然伸手管了闲事。 两位文生和几位纨绔子弟都被凌云志的举动弄愣了。 两位文生直觉眼前一亮,只见站在面前之人,年纪在十**岁,身穿一袭浅米色长衫,身材适中,给人一种玉树临风、优雅斯文,又浪漫洒脱的感觉。丰神清秀的五官,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梁,丰润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面颊丰腴,肌肤白皙,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温文尔雅,秀雅中又透着三分的邪气。 常先等纨绔子弟则感觉到一种压力和一股杀气,压力来自眼前之人的眼睛,乍看平和温文,其中却透出一种高贵、睿智,仿佛能看透人的心似的,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杀气则来自这人的身后,一个站得笔直的少年身上,看到这少年的眼睛,让人感觉掉进冰窟窿里,一股寒意直透心肺,五位纨绔子弟急忙避开目光,暗呼邪门。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几位,在下失礼了,打扰,打扰。”凌云志平和地看了几位纨绔子弟一眼,圆场地说道。 等五位纨绔子弟从无形的压力和杀气中醒过味来,两位文生已经在凌云志一桌坐下,几人怯怯对视,眼中都露出畏惧和不甘心的神色,常先眼中闪过暴虐,站起身来,给同伴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站起身来快步跑了出去。 躲在远处观看事态发展的食客和店小二,既敬佩凌云志不畏邪恶的侠义之举,同时也为这外乡人暗暗担心。‘吴城五虎’可不是好招惹得,出身均是当权的贵族之家,仗着出身权贵之家,平时欺男霸女,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无恶不作,鲜有人敢触他们的锋芒。 当地大儒南宫吟的门人弟子柳乾就是因为不忿五虎的残暴行径,有一次出面制止、教化他们的恶行,交恶于权贵之门,幸亏南宫吟的门人弟子众多,素有威望,使这些权贵有所顾忌,否则柳乾早已死无葬身之地,就是这样,南宫吟的门人弟子也备受越国贵族欺压和歧视,像今天这样五虎寻机挑衅的事情已经发生多起,众人虽然不忿,可也敢怒不敢言。 时间不长,楼下传来喧哗声,众人面色紧张,一直没露面的酒楼掌柜满脸紧张地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对着五虎打躬作揖,道:“常大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啊,本店小家小业的损失不起啊,能否…能否请你们…请你们移驾尊体……”汗顺着脸颊往下直滴。 四位纨绔子弟腰板笔直,胆气壮,又神气了起来,常先蔑视地看了掌柜一眼,抬腿踢了他一脚,“看你这熊样!好吧,看在你平时对大爷们还算孝敬,今天就成全你一把。不过……”眼睛斜睨了凌云志等人一眼,“大爷们可没有好耐性等得时间太长!” 说完示威地对凌云志挥舞了一下拳头,然后带着人耀武扬威地离开了二楼。 仇戈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闪出刺人的精光,要不是凌云志眼神制止,他早就冲上去收拾这几个小子。 柳乾、吴衎忧虑地看着凌云志,眼中满是不安和焦虑。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考虑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初到越地,就与越国贵族交恶,显然是很不明智的,心中忽然有了主意,思谋已定,安抚地看了两位文生一眼,然后低声对仇戈说道:“不要出人命、残疾。” 野性少年冷冰冰地点了点头,凌云志的话就是圣旨,否则他的剑法之下活命者无几。 这时,掌柜哭丧着脸来到凌云志的身前,嚅诺道:“这位先生,不是小店不仗义,往外撵客人,实在是被逼无奈啊!还请贵客照顾小店,对不起,对不起!”连连作揖,脸有惭色。 凌云志心中叹了口气,知道他今天如此行为,以后生意一定会日落千丈,做生意必须应该有些担当,否则客人谁还来光顾,明白他也是无奈之举,温和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们这就走。” 掌柜的望着凌云志离去的背影,充满了感激,脸上的惭色更浓,呆立原处,丝毫没有感觉到解脱,反而还有一丝悔意翻涌而上。 众食客和店伙计脸上露出鄙夷,然后哄然跟随凌云志下楼。 百岳酒楼门前,五位纨绔子弟的身后站了二十多位孔武有力、拿着兵器的武士,远处站了一些人,看样子是看热闹的。 凌云志悠闲地走出酒楼,身后紧跟着仇戈、柳乾、吴衎三人,以及一干食客,距离五虎十几米的地方,凌云志停下脚步,平和地看了五位纨绔子弟一眼,温声道:“几位,不知拦住在下的去路是何用意?” 看热闹的众人见是一位文弱的文生从酒楼走出,一阵哗然,对五虎如此兴师动众有些意外。 常先恶狠狠地叫嚣道:“小子,你少跟我拽,你一个臭外乡人也敢跟本大爷作对,今天叫你知道本大爷的厉害!” 见常先准备发动武士,凌云志抢先说道:“此言差矣!在下约柳先生、吴先生一叙,好像与你无关吧?柳先生、吴先生又不是你家的长辈,怎么你谈的,我就谈不得?简直是不讲道理嘛!” 凌云志风趣挖苦引起身后食客们一阵哄堂大笑,柳乾、吴衎忍俊不住笑了起来,暗道,此人可是够促狭的,竟然拿常先的话来反驳他,先在道理上站住了脚,不过,‘五虎’岂是讲理的人,恐怕于事无补。 常先神情一滞,脸涨得通红,向来都是他戏弄别人,何曾被人如此戏弄过,恼羞成怒,对身后的人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给我往死里打这小子!” 众武士闻言挥舞兵器向凌云志冲来,空气一下紧张,凌云志身后的食客急忙撤到了酒楼里,仇戈不知何时已经持剑立于凌云志的身前。 柳乾、吴衎脸上挂满了紧张,站在原地没动。 “且慢动手!我有话说!”凌云志朗声说道。 众武士已经冲到距离凌云志五六米的地方。 第十章 降伏(2) 常先闻言,以为凌云志害怕了,想求饶,就想先赚些口头便宜,挽回先前失去的颜面,然后再要他的命,于是大声喊道:“停!小子,怎么害怕了,给大爷跪下叩三个响头,大爷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众武士闻声而停,凌云志望着常先得意洋洋的神情,悠然笑道:“呵呵,常先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啊。我想说的是,难道我们越国的先人之风已经荡然无存了吗?你自诩英雄了得,难道就是这么英雄法吗?” 斯时,民风纯朴而开放,民间公开武斗之事也需讲究一定的规矩。春秋时期军队作战,两军先排好阵势,然后一起攻击,战国时期军事作战此风虽然不再,但民间武斗仍留有遗风,讲究一些单打独斗的规矩。有此等好规矩,凌云志自然要善加利用。 常先脸一红,心中警惕,对眼前之人不敢再轻视,自己一方人数明显占优,混战自然有利,此人不但镇定自若,而且能马上据理力争挽回一些劣势,心机谋略胜人一筹,不可等闲视之。不过,就是一个人一个人地打,累也累死那个邪门少年,心中打定主意,故作大度地说道:“哼!你伶牙俐齿的气得本大爷疏忽啦。那就按规矩单打独斗!怎么是你上吗?”蔑视地看着凌云志。 凌云志对常先老套的激将法,不屑一顾,淡淡一笑,道:“这才像个什么英雄的样子嘛。怎么你有兴趣第一个下场?那好啊,在下一定奉陪!” 听到凌云志有些变味的夸赞,众人忍不住又轻笑起来,笑声舒缓了场中紧张的气氛,就连对方武士绷紧的脸也舒缓下来,有的甚至露出了笑意。 常先气急,眼中射出恶毒的目光,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好忍耐,不耐烦地说道:“说得再多也不顶用,还得手底见真章,可以开始了吧?” “等等,总不能这么白忙活吧,我想不如添点彩头如何?”凌云志不失时机地提出提议。 常先心里非常厌烦,怎么这人这么罗嗦。不过讨厌归讨厌,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想惩治凌云志也只能等打斗胜利以后,有些后悔跟他搭话,对方一出来就开打,也就没这些罗嗦,对方表现出来的口才和智慧,让他不敢再轻易表态。 凌云志见常先三缄其口,心中暗笑,悠然道:“你既然是英雄,那我就成全你,如果我方打败,从今往后你就是老大,我们惟命是从;当然,如果你们一方战败,对不起了,我就是你们的老大,你们什么都得听我的,你有这个胆量赌一把吗?看实力还是你坐老大的机会多一些。” 常先衡量了一下双方实力,对方只有那少年有些邪门,剩下的三人柳乾、吴衎的情况就不用说了,眼前之人一看就知道,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文生;自己一方二十多位府中的武士,虽然不会什么高明的武技,但原来都是军中的勇士,勇猛无敌自然不在话下,怎么看也是自己一方占有绝对优势。 哼,看样子这小子怕死,所以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好啊,不杀就不杀,折磨着玩也不错,只要做了他的老大,那还不是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到时候…哈哈,幻想着眼前之人被自己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形,常先差点笑出声来。立即说道:“好,一言为定!” 凌云志、常先先后立了誓言,然后凌云志又要求五虎的其他四人也立了誓言。常先不肯吃亏,也逼着柳乾、吴衎立了誓言。 武斗开始,对方先派出了一个长相凶恶的武士,仇戈一剑在手,立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上下充满猎豹般的爆发力,黑眸闪着嗜人的光泽。 那相貌凶恶的武士直觉得一阵阵的冰寒侵袭着他的全身,战场上养成的勇往直前的气势完全被激发出来,‘嗷’的叫一声,挺剑直刺。 仇戈凌空跃起,闪过来剑,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欺到了那武士的身后,用剑脊在武士的身上拍了一下,武士立刻躺倒在地,昏了过去,仇戈冷峻地望向其他武士。 众武士面面相觑,倒地的武士常大已经是他们之中最勇猛的,常大不是那少年的对手,其他人上去也是白搭。 少年的武技,众武士很是佩服,府中的几位武技高手恐怕也不及这少年,而且最难得的是这少年竟然饶了常大一命,多年的战友情谊自然非一般人可比,所以众武士对这少年非常感激。 围观的人群响起激烈的掌声。 仇戈等了半天,见武士们踌躇不前,回头看了凌云志一眼,然后伸出手指对众武士一划,勾了勾手,示意他们一起上。 看了场中武士的表现,凌云志心里顿时放心,所以没有阻止仇戈大胆的举动。 众武士没感觉到羞辱,对方既然是一位武技高手,大家一齐上,也不算以众凌寡,二十几人结成一个矩形阵,长剑前指,向仇戈冲去,虽然人数少了些,但矩形阵还是表现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面对这强大的气势,仇戈气机一滞,心中暗赞,身随意转,清啸一声,腾空起身,跃到矩形阵的侧腰,长剑挥动,剑风嘶厉,威势无比,当之者无不骇然,避之惟恐不及,如何能挡?矩形阵顿时消散。仇戈更不停步,毫不客气地追了出去,不给武士重新组阵的机会。 仇戈轻飘飘地窜入了众武士之中,左一晃,右一绕,一柄长剑疾如闪电,点、削、拍,深得快、狠、准的要诀,时间不长,打斗场中只剩他一人气定神闲、翘然站立。 冰冷的眼神直接扫向常先等人,五人感受到阴冷的眼神,其中一位‘扑通’坐在地上,嘴里还嘟囔道:“不要看我,我不会跟你比的。” 常先心中惶惶不安,害怕这少年邀名挑战,借机杀害,忙不迭地喊道:“凌大哥,我们认输。” 仇戈闻听此言,一言不发,迅捷地回到凌云志的身后。 凌云志微笑不语,悠闲地看着‘吴城五虎’,看他们会如何动作。 常先为了保命,喊出了认输,心不甘情不愿,心里正后悔,不过形势迫人,尤其是那双恶狼般凶狠的眼睛正在盯着他,心中胆寒,只好领着其他‘四虎’(现在倒是像几只病猫了),垂头丧气地来到凌云志的面前,拱手为礼,“拜见大哥!今后愿听大哥吩咐!” 凌云志看出五个小子不是真的服气了,只是迫于形势暂时屈服而已,心中核计该如何才能让这五个小子心服口服,否则后患无穷。 这时,柳乾在一边搭上了话,“常小弟,就这么拜见大哥,是不是有些敷衍了事啊?” 常先看见柳乾就生气,自己本来在吴城耀武扬威挺好的,就是他触了自己的霉头,导致今日颜面全无、威风不再,睁圆了眼睛,正想怒目而斥。 “嗯?!小弟不可对柳公子无礼,别忘了他也是债主之一啊!”凌云志差点没笑出声来,板着脸说道。 五虎差点没哭出来,心里一个劲地嘀咕,没事干嘛拉这两个臭文生立誓,现在可好戏耍的对象便成了债主,这还让人怎么活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常先哭丧着脸,低头耷拉角,对凌云志说道:“大哥,那你看我们怎么做你才满意?” 凌云志心中暗骂这小子滑头,不禁朝柳乾看了一眼。 柳乾长了个玲珑剔透的心,顿时明白,道:“五位小弟,不是做哥哥的教训你们,人无信而不立,就像你们五人,平时不也是标榜义气为先嘛,那也是一种信誉,今日立赌发誓,不论你们心中愿意不愿意,都应该愿赌服输,诚心诚意地拜见大哥,唯心诚,信才能立啊,抬头五尺有神明,小心了,报应不爽啊!” 常先沉吟了一下,凌云志表现出来的智慧,不是自己所能应付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说道:“大哥,请移驾百花酒楼,我们兄弟五人在那里设席摆酒,正式拜你这位大哥。” 凌云志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常先,然后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武士。 常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忙道:“大哥,还请你让这位小兄弟把这些家丁救醒过来吧?” 凌云志点了点头,这家伙还不是无可救药,阻止了仇戈,身形游走,如蜻蜓点水,在每位武士的穴道上拍了一下,然后气定神闲地回到原来的地方,由于速度太快,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从来没动过地方似的,风云剑法中的云字诀轻身功夫自然神妙无比,凌云志武技虽然不如仇戈,但一身轻身功夫不遑多让,各有千秋。 众人看得一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掌声四起,没想到这文质彬彬的文生竟然也有一身不俗的武技功夫。 常先五人则暗自庆幸,幸亏当时常先答应按规矩打斗,否则一个少年已经打得大家落花流水,再加上凌云志的话,恐怕大家都难以全身而退了。 众武士先后起身,在长相凶恶的武士率领下来到凌云志他们的身前,他们没有先谢凌云志的解穴之恩,反而一齐对仇戈行了一礼,谢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 仇戈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冷巴巴地说道:“主人的命令而已。”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凌云志是早有吩咐,人人敬服,柳乾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哈哈,佩服!佩服!凌兄仁心侠骨,令柳乾相见恨晚。” 围观的人群见事已完结,纷纷散去,同时也将凌云志的大名渲染得吴城皆知。 第十一章 拜访大师(1) 凌云志没有去参加‘吴城五虎’的拜老大酒宴,善言安抚了几句,约定了再见日期,就与常先五人分手。 他不是真想收这几个纨绔子弟为小弟,只是针对当时的情形而实施的权宜之计而已,此时贵族的尊卑等级观念虽然不像春秋时期那么等级森严,但仍然存在,一介平民想凌驾于贵族子弟之上,后果可想而知。 当然,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这几个纨绔子弟,通过他们进入权贵的社交***,对开拓珠宝首饰市场也不失为一条很好的路子,这在他考虑如何处理与‘五虎’的冲突时,就已经想到了。 随后,凌云志接受了柳乾、吴衎的邀请,前去拜见大儒南宫吟,据史记载荀子十四岁至十九岁左右曾在苏杭一带读书,此时有可能正在此地,一见荀况的想法始终让他念念不忘。 南宫吟的宅院位于居民区的一个小巷中,矮门、宽院、陈旧的木质平房收拾得非常干净,能看得出这位越国的大儒生活得很是清贫。 左侧的厢房中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吴衎快步向厢房走去,柳乾把凌云志让进了正房堂厅中。 时间不长,一位年近五十,相貌清瘦,唇留三绺长须,神态儒雅、面色和蔼的褐衣文士走了进来,这位应该就是南宫吟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年在四十二、三间的中年人,脸膛棱角分明,双眼神光充足,下嘴巴蓄着一把大胡子,不知是何人。 跟在最后的是吴衎,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在凌云志打量来人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他。 褐衣文士把凌云志上下仔细看了一番,悠然道:“凌先生果然一表人才、气宇非凡,难怪吴衎对你赞不绝口,极力推崇。快请坐。”褐衣文士将身子一蹲,跪坐于席,脸带微笑,沉稳而儒雅,颇有长者风度,让人不禁产生孺慕之情。 凌云志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拱手一礼,跪坐下位,然后恭敬地说道:“夫子当是大儒南宫前辈吧?曾闻柳兄、吴兄谈论您的学问,令学生孺慕不已,冒昧来访,还请见谅。”凌云志言谈举止不亢不卑,举止从容,让人心折。 几人依次跪坐,仇戈站于凌云志的身后,面色冰冷,柳乾笑道:“凌兄,这位正是家师。” 南宫吟神色自若,并不因凌云志的夸赞而矜持自得,脸上挂着宽容温和的笑容。 这时跪坐于南宫吟身边的中年男子,朗声笑道:“闻凌先生智谋过人,令横行一时的‘吴城五虎’折羽而归,真是大快人心!”中年男子双目炯炯闪亮,声音洪亮,让人顿生爽朗之感。 凌云志从容一笑,只听南宫吟介绍道:“凌先生,这位是我的好友墨门公输梨。” 墨门源于墨子,尚俭、尚贤、兼爱、非命、非攻、尚鬼、尚同、节葬,尚发明创造,在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中,是唯一的一个组织严密、带有宗教色彩的集团,墨门的首领叫钜子。 墨者多精于武技、奇巧之技,著名的建筑大师、守城专家公输般就是墨者中的名家,凌云志闻言眼睛一亮,墨门是能工巧匠最集中的所在,而此人名叫公输黎,难道是公输般的后人?心中欣喜,他恭谨地起身来,拱手为礼,道:“学生见过公输大师。墨门的武技、奇巧之技,学生仰慕已久,今得见大师,甚感荣幸。”脸上露出钦敬之色,话语中更是推崇备至。 当时诸子百家的士人所追求的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武技自然倍受尊崇,奇巧之技多为一些改善生产生活的技术,也就是后世的科技,属于平民的技术,在士人的眼中自然不受重视,很少有人将奇巧之技与武技相提并论。 公输黎微愕,随即露出爽朗的笑容,一捋长须,大笑道:“凌先生确实与众不同,众皆推崇墨之武技和守城之术,独先生推许墨门的奇巧之技,愿闻其祥。”一张嘴笑起来非常大,显示出他那豪爽的性格。 凌云志对公输黎有种亲切感,可能是有感于他的豪爽吧,潇洒一笑,说道:“奇巧之技源于发明创造,实在是富国强民之翅膀,人不能正确认识而已。比如生产工具从古至今经历了打制石器、磨制石器、青铜工具,到现在铁制工具的出现,每一次进步都给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没有人去正确地深思是什么带来了这些进步。学生认为既不是帝王带来的,也不是某种政治秩序带来的,而恰恰是被一些人认为是操持‘贱业’的敢发人先者的发明创造带来的,也就是所谓的奇巧之技。难道这些生产工具发展到现在就不需要再发展进步了吗?当然不是,国要富强,民要富裕,这是不可阻挡的潮流,要富裕就必须让生产工具更加进步,生产工具要进步,就必须提高、引导奇巧之技的发明创造。这就是学生推崇奇巧之技的原因。” 凌云志从与人类的生存息息相关的生产工具来阐述自己对奇巧之技的认识,可谓发人深省。无论是儒家、墨家,还是其他的诸子之家所阐述的观点、学说如何异同,都离不开人类生存这个基本点。所以他的阐述容易产生共鸣,很有说服力。 凌云志的观点让厅中四人很是动容,各自陷入沉思之中,他们显然是从没有从这个角度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公输黎感触可能最深吧,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惊喜,他当然是最盼望凌云志的观点能够成立,那样不但能给整个墨门带来转机,也可以使自己这一派的墨者解除危机,扬眉吐气。 南宫吟眉毛紧蹙,脸上从容的微笑不见了,换上了沉疑未决的肃容,正沉吟思考,儒家最是反对奇巧之技,认为这些奇巧之技将给已有社会秩序带来危害,会破坏社会等级间的平衡。 柳乾、吴衎则更多地是感觉到凌云志观点的新奇,对于他们来说,任何一种新生的事物对他们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南宫吟终于还是问出他所担心的问题,“凌先生所论非常新颖,不过,奇巧之技进步会破坏社会规范,引发奢侈习气,引起不平和争斗,会引发混乱,秩序混乱又怎么谈得到国富民强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从容笑道:“夫子所担心者,人之生活有其等级和规范,奇巧之技造新奇之物,此两者均将被破坏。而且可使有权力和财力的人不能任意享用,而使其余的人看了起不平之念,致生争斗;或者不顾财力,互相追逐,致以社会之生活程度衡之,不免流于奢侈。其实不难解决,只要国重视奇巧之技,以提高发明创造者的地位来奖励他的发明,分类控制,使国能控制涉及国计民生的奇巧之技,鼓励大量生产,则国富民强,各等之民各得其所,自然步入良性循环,当然仍会有所疏漏,但疏漏不掩主流,利大于弊就可为之。可惜,难者国不能重视耳。” 南宫吟沉吟良久,微微点头,感叹道:“凌先生所言一语中地,再好的政治经略学说不为诸侯所重视,也是妄言而已。”儒家学说不被诸侯看中,他自然感触颇多。 公输黎一捋长须,爽朗笑道:“哈哈,凌先生,闻君一席话,令公输黎茅塞顿开,无论如何总算有人对奇巧之技说了一句公道话。” 南宫吟面色开朗,温厚地笑道:“还是公输贤弟心胸豁达宽广,南宫吟多有不及。吾辈之追求在于长远,岂能因眼前的得得失失而计较。” 凌云志对两位大师宽广豁达的胸怀和对学问的孜孜不倦的追求和探究精神充满了敬意,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的学者又有几人的学说能够得到诸侯的政治验证,但这仍没有打消他们对学说的探究和追求,这种精神正是中华民族最可贵的财富吧。 厅内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众人谈古论今,畅谈不休。凌云志倾听为主,偶尔也参与谈话,毕竟他对这个时期的了解多通过史料和淳于髠、郁林两位老师的介绍,自然不及厅中的这些学者,所以他是听的多,说得少。 堂厅中的四人皆是儒家、墨家的优秀之人,每人的谈话各有其特点,南宫吟知识渊博、所学涉猎百家,又能融会到儒学之中,对社会现象和事物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分析问题往往一矢中地,大开儒家学说之新天地,令人赞服。 公输黎则对社会底层的生活多有了解,语言风趣爽朗,直言不讳,其在奇巧之技和武技等方面的卓越见解和其爽直的言谈举止不得不令人叹服。 这时的学风确实非常宽松开放,从柳乾、吴衎的言谈就可看出,针对某一个问题,两人往往旁征博引与老师展开辩论,没有后世学生对老师所言盲从的弊垢,令人耳目一新。 第十一章 拜访大师(2) 凌云志听得津津有味,最感兴趣的还是南宫吟对儒家学说的阐述,虽然只涉猎一个领域,某些观点已经接近传于后世荀子的思想了,他越发坚定两者之间必定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南宫吟一见,暗赞孺子可教也,遂把话题引向他,问道:“凌先生,对治国之道是如何看的?” 凌云志心中暗笑,这位大儒也难免兴起了虚荣之心,他谈了一大套以儒学治国的道理,此时却询问自己的意见,显然是希望获得一许赞同。 他儒雅中的三分邪气大盛,剑眉微扬,黑眸闪亮,透着睿智,性感的嘴唇上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充满即惹人恨又惹人爱的韵味,整个人顿时变得冷静而稍露锋芒,又不咄咄逼人,沉着中透出神秘的气势,“儒、墨、道、法、名、阴阳、纵横、杂等诸家学说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即‘谋智’,就是都在想怎样把社会、国家治理好,都在关注人的生存之道。虽然方法不同、道理不同,但在‘谋智’的过程中都不约而同地呼唤一种‘圣王’,一种‘大一统’。诸子学说各有所长,目标是一致的,那么就应该博采众长,去其糟粕,定法度、明礼制、兴百技、兴生产、重军功、重开拓、重农工商,行王霸之道,使诸子学说各得其所,各安其长,何愁‘大一统’之势不成,何愁各家学说不能流传千古?学生妄言,还请恕狂妄。” 堂厅中四人听的是目瞪口呆,百感交集,一时又各自陷入沉思之中,凌云志所言闻所未闻,一定一明二兴三重一行,自然囊括了主要学说的内容,如果真能践行,大一统的盛事或许真可能会实现,只是这势必打乱既定的秩序和社会等级,将波及社会的各个方面,其阻力可想而知,尤其是重开拓更是与儒墨背道而驰。 这时就看出南宫吟、公输黎胸怀的宽广豁达,两人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相视一笑,凌云志所言虽有不尽己意之处,但瑕不掩瑜,他勾勒出的远景仍然让人心驰神往。 南宫吟脸现敬意,道:“先生所言发人深省,令吾辈受益非浅。先生胸才伟略,经商实在是太委屈了。”大儒的风度自然与众不同,心为言所表。 凌云志坦荡一笑,道:“夫子过奖,学生才疏学浅,难堪大任,再则经商之中自有一番天地,畅游其间,学生或可成就一份事业。” 公输黎爽朗大笑:“先生不用过谦,你是我见过的第一奇人,终非池中之物。哈哈,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吱声,能力所及,定倾全力。” 凌云志心中感激,不再客气,直接求道:“大师,不知能否给学生介绍一二能工巧匠?说来惭愧,学生初次出来经商,经验不足,至今还未寻觅到珠宝工匠。” 公输黎立即说道:“我门下有两名徒弟极善奇巧之技,如果先生认为可堪一用,尽管吩咐。” 凌云志心中大喜,既是墨门弟子,又能得公输黎赞许,想来这两人一定有过人之处,忙道了谢,约定明天见面。 南宫吟忽然道:“先生今日降伏‘吴城五虎’,恐怕后患无穷啊。‘五虎’之首的常先是当朝大夫常余的儿子,此人最是护短,而且自视甚高,寻常士子、出身低微的同僚均不肖交往,今天先生用计使‘五虎’不得不认你为大哥,常余肯定不忿,定会寻机报复,先生不得不防。 凌云志胸有丘壑,不慌不忙地笑道:“夫子不用担心,学生早有定计,相信一定可将危险化于无形的。”寥寥数语,流露出一股令人信服的自信,给人一种强烈的信任感。 以南宫吟阅历之丰富,也不禁心中悸动,忽生他一定可以办到的念头,而且坚信无比,其他人心中自然更是飘出同样的想法。 凌云志忽然想起荀子的事情来,脱口问道:“夫子,请问你认识一个叫荀况的人吗?” 南宫吟闻言一愣,随即露出一副若有所想的样子,脸上自然挂上了欣赏的神色。 公输黎同样露出欣赏的神色,抢着说道:“那也是个神奇的年轻人,不但聪慧绝伦,学一知十,而且能推陈出新,每多令人信服的言词和论调。” 凌云志赫然一笑,没想到在公输黎嘴里,自己竟然有幸与这位学术思想对中国影响甚深的大思想家相提并论为神奇。 柳乾好奇地问道:“先生从那里得知荀况?” 凌云志脑筋急转,从容道:“曾听家师提起,并说他可能就在吴城求学,所以在下动了结识之心。”当然淳于髠、郁林不会跟他提起一个在当时还默默无闻的年轻人,两人知不知道有荀况这个人都难说。 南宫吟声音平和地说道:“不知是哪位贤人教出了先生这么一位出色而神奇的俊才?” “不敢,家师是稷下学宫的淳于髠和郁林。”凌云志神色自如地说道。 “原来是稷下之冠淳于髠和稷下真人郁林啊!两位大贤都是老夫最为敬佩之人,慕名已久,难怪先生会如此出色。”南宫吟说道。 “先生既从师郁林,想必武技一定有过人之处,哪天我们切磋一下如何?”公输黎见猎心喜,手痒难耐,不禁出言相商道。 一直沉默无语、静静站在凌云志身后的仇戈,忽然散射出浓烈的杀气,众人都有所感应,惊骇地望向这冷冰冰的少年。 凌云志回身温和地看了仇戈一眼,示意他不可无礼。 杀气瞬间不见,少年依旧面无表情地立在凌云志身后,好像那些望向他的惊奇目光不存在似的。 公输黎面色凝重,仔细打量仇戈,陷进沉思之中,能看得出他并不是恼怒仇戈,而是想起了可能与仇戈有关的什么事情。 公输黎谨慎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不知你的武技是师从何人?” 南宫吟、柳乾、吴衎觉出事不寻常,有些不安。 仇戈面色冷冰,看也不看公输黎,更不用说回答他了。 凌云志又回身温和地看了仇戈一眼,然后对公输黎说道:“我这位小兄弟自幼孤伶,8岁被一不知名的前辈教授武技,四年后那位前辈失踪,再未见。大师,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他已经有了与公输黎冲突的心理准备,语气不卑不亢。 公输黎听出了凌云志语气中的不愉,歉然一笑,道:“啊,先生,是个误会,这位小兄弟刚才显露出来的杀气,我以为是我们墨门杀手修炼的诡谲诀呢。我们一直被人追杀,为了门下弟子的安危,神经过于紧张了,哈哈,不好意思啊。”凭着对凌云志油然而生的信任感,他相信了仇戈不会是墨门派来的杀手。 凌云志明白可能涉及到墨门内部的斗争,但对公输黎好感和本着互相帮助的原则,他还是友好地对公输黎笑道:“大师,有需要学生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吱声。” 公输黎苦笑了一下,爽直地说道:“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墨门内部的事情不好麻烦先生。” 南宫吟看来也不知公输黎被追杀的事情,见公输黎如此说显然是不想外人插手,于是转移话题道:“先生,你要一见荀况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荀况已于月前离开吴城北上,此人非常好学,短短的几年时间,老夫所学都已倾囊相授,所以他又继续求学去了。” 离开南宫吟家,回客栈的路上,一直沉默走在凌云志身边的仇戈,忽然拘谨地说道:“主人,家臣以后称呼你先生好吗?” 凌云志玩味地看着这冷冰冰的少年,微微一笑,道:“哦,你怎么会忽然产生了这个想法?”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少年难得地涩涩一笑,道:“家臣见那些有学问的人都称你为先生,想来这先生一定尊贵无比,所以家臣想称呼你先生。” 凌云志哈哈大笑,友好地拍着仇戈的肩膀,说道:“随你,随你,称呼我什么都可以。” 少年脸一红,说道:“先生,我们这就回客栈吗?”先生这两个字,可能在这少年的心里想了很久,说得非常顺溜,而且显然是为了喊一声先生,才会故意问出这么一句话。 凌云志为仇戈的显著变化而高兴,笑道:“对,我们这就回客栈,心怡他们一定等急了吧。” 走进客栈小院,只见堂厅中郁心怡、冷风、无匣、董先良都在,脸上挂着焦虑不安的神色,见凌云志进来均露出惊喜。 郁心怡将凌云志迎进厅中,嗔怪道:“师兄,也不知早点回来。你收服‘吴城五虎’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怎么说得都有,我们几人非常担心你的安全,可又不知上哪能找到你,正在这合计呢。” 凌云志忙道了歉,感谢了大家对他的关心,然后就将一路发生的事情详细地介绍了一遍。 董先良拿出两个请帖,递给凌云志,说道:“这两封请帖都是下午收到的,一份是南府的,一份是常余的。” 凌云志接过两份请帖翻看了一下,说道:“常余动作可是够快的,南府看来是接到了我们想在此地经商的消息,这两家都是不得不去的,好在时间是差开的。” 冷风道:“常余来者不善啊,大哥要去的话,事先必须有万全之计,否则我们宁可撤出吴城。”颇有大将之风,非常果断。 凌云志冷冷一笑,道:“三弟无妨,如果我们连常余都拿不下,还何谈发展壮大,所以在越国这一步必须打响,而且还要打得漂亮,在降伏‘五虎’之前我已有定计,咱们经商的序幕就从常余开始。” 冷风为凌云志豪气所感,不禁将手搭在凌云志的手上,无匣随即也放上手,董先良也加了进来,最后是郁心怡的小手,五人不约而同地说道:“我们必胜!”声音虽然不洪亮,但显示出了五人必胜的信念和决心。 第十二章 酒楼艳遇(1) 皓月初上,秋风凉爽,***辉煌的百花酒楼此刻正人声鼎沸、酒溢香飘,酒客来往,软玉温香的怀抱,温柔旖旎的歌声,充斥在整座百花酒楼里,颇有几分醉生梦死的升平景象。 凌云志带着冷风、仇戈走进熙攘的一楼大堂,一个利落的小二马上迎了上来,语气热络,脸带笑容,“客官,您是定桌,还是赴宴?” 凌云志将常余的请帖递给小二,眼光随意扫了一眼大堂,这里的装饰明显比百岳酒楼高档的多,楼梯上不时能看见一些穿著光艳的靓女身影。 “啊,是常大夫的客人,大人快楼上请,常大人已在香醉阁等候。”小二态度变得更加恭谨,大声说道,显然是通知楼上的人接待。 凌云志微微一笑,率先向楼上走去,楼上装饰得更加豪华,几位妩媚妖娆、容貌姣好的女子站在楼上开阔处,这些女子都是十七八岁,一律穿著薄薄的轻纱袒衣,走动间无限的春光时隐时现,引人遐思。 其中一女引领凌云志三人穿过一条厅廊,楼外是一座小巧精致的吊桥与一小楼相连,吊桥不长,月光影耀下,桥下清波荡漾,小楼四周碧水环绕,环境非常优雅宁静。 美女相伴,香风阵阵,小桥碧水,幽静秀雅,水中小楼,更是引人无限遐思,每多独具匠心之处,一个酒楼竟然经营到如入仙境般的境界,看来此楼老板不是个俗人,凌云志不禁对这位经商高人兴起一丝好奇。 进入小楼,一览无余,楼中布置的高贵典雅,偏偏却又让人兴起一丝艳靡的感觉,地上铺着绣锦的席毯,北、西、南间隔放着六个案几,案几上摆放着盛满丰盛佳肴的簋、簠、盂、敦、豆等食器,还有爵、觚、壶等酒器。 此时北、西案几后已经坐着五位锦衣华服之人,正笑谈饮酒,每人身边各有一位身穿粉色薄纱袒衣的妙龄女子,贴在身边男人的身上,软语腻声,妖娆服侍,尽显媚惑之色。 坐于北面正中位置的是一个面目阴鸷的老者,年在五十开外,一双细小的眼睛不时咪起,举止沉稳,看上去甚有城府。 身后站着两位眼露精光的武士,一高一矮,能看出是武技不凡之人。 老者的右侧是一个身材魁梧,温文而雅的中年人,看年纪大约在四十一二左右。 老者的左侧是一个约莫五十余岁的老者,一张脸又瘦又长。 坐在南面的是一位身材颀长、身着黑袍的中年人和一个年近五旬,微微发胖的老者。 凌云志三人站在当地,无人理会,那五人依旧旁若无人地抚弄身边的艳女,时而互相谈笑几句。 凌云志从容不迫,朗声道:“草民凌云志,奉请前来,还请常大人赐教。”边说边用手捻了捻手中的请帖。 五人一起朝凌云志望来,眼神各异。 面目阴鸷的老者一双细小的眼睛咪得更加细小,若隐若现透漏着一丝蔑视和敌意。 温文而雅的中年人眼睛开阖间,竟也精光闪闪,散发出一股杀气,叫人意外的是此人的眼中竟无敌意,而且还隐隐透出一缕赞赏。 其他三人眼神竟然透着不忿和怨毒。 面目阴鸷的老者盯视了片刻,挥手一指南面单独放置的一个案几,案几上空无一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就是凌云志,来了就好,你就坐那里吧。” 来前凌云志特意嘱咐了仇戈,不到打斗之时不许他露出杀气,否则此刻恐怕他早已杀气四射了。 凌云志斯文优雅地在案几后坐下,黑眸闪著智慧的光芒,美好的嘴角微微上挑,带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举止从容潇洒,神态不卑不亢。无论对面的五人如何地挑剔,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年轻人非常地优秀,气质高雅,风度翩翩,直有说不尽的儒雅风流,闲适飘逸。 温文而雅的中年人则更是从凌云志和煦温暖的笑颜中,看出几丝隐藏着的、不易察觉的犀利和一股精致、沉稳、硬朗的男人气概,这人绝对是一个不拘泥于成规,敢做敢当的家伙,中年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态,瞥了凌云志一眼。 凌云志好似全无觉得受到了慢待,眼睛瞟都不瞟空空如野的案几,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拱手,朗声道:“常大人一定是听令郎提起过学生吧?没想到大人会如此看重,如此破费宴请,让学生深感不安。” 看他的样子可是一点都没有不安的自觉,而且词锋锐利,暗藏玄机,听似夸赞,实是讥讽,可是又让你挑不出半句毛病来,厉害!此人胸有甲兵啊,中年人朝身旁的常余瞥了一眼,看他如何应对。 常余神情一滞,不过此人城府极深,打个哈哈,说道:“劣子不才,竟然能拜了你这么一位大哥,我这做父亲的自然要有所表示了。” 凌云志好整以暇地微微一笑,“大人太过客气,令子出身名门,又神勇过人,学生哪敢高攀,誓言所约束者,玩笑耳,大人过于认真了。” 常余城府如此深之人,脸上也不禁一红,自己儿子什么德性自然再清楚不过了,眯缝的小眼中透出恼怒,不阴不阳地说道:“你手下奴仆武技过人,老夫是如雷贯耳,耳闻不如眼见,不如让他下来给大家表演一番。” 斯时,表演是一个非常低贱的行业,常余如此说是在贬低晦辱仇戈,沦落到给人表演娱乐的武技自然不配确立誓言,那誓言也就不成立了。 这下刺到了凌云志的痛处,怒极而笑,儒雅中的三分邪气被彻底激发出来,剑眉一耸,深邃悠远的黑眸,透射出逼人的犀利,慑人于自然,浑身上下充满尊贵、威严与自信、自傲,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老大人此言差矣,此人不是学生的奴仆,而是学生的弟弟。再则武技是用来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利器,非是用来表演的,老大人不信可以问问你身后的两位武士。”连削带打,干净利落地将矛盾推给了常余一方。 现在轮到常余为难了,如果不问的话颜面何存,等于叫一个小辈给教训了。如果问的话,武士回答武技可以表演,那武士势必得下场表演一番,同样是一番难堪,如武士回答武技不能表演的话,更是坐实了对方的教训是有道理的。 凌云志的神情变化落在中年人的眼中,知道这年轻人已经起了真火,如不及时扑灭的话,今晚恐怕难以善了。他又看了常余一眼,只见常余面沉似水,眼睛已经眯得快看不见了,明白他难以回答,而且也回答不上来,心中暗自好笑,常余在朝中向来以‘智者’自居,今天竟然也落在了下风,不复往日的威风。 中年人哈哈一笑,说道:“常大人,客人的酒菜还没有上来,岂不慢待了。” 常余感激地瞅了中年人一眼,心中很是感激他的及时解围,睁大小眼,脸上恢复正常,大声喊道:“赶快上菜,另外再给凌先生的两位兄弟加一个案几。”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然后看向凌云志,笑道:“老夫疏忽啦,怠慢之处还请谅解!” 凌云志明白常余这是借驴下坡,本就没打算给自己上菜,何来的疏忽,既然他想下坡,那就送他一程,也好达到来此的目的,凌云志温和地一笑,道:“老大人日理万机,岂能事事周全,学生能得老大人邀请,已感荣幸,老大人能如此顾全学生的兄弟,学生更是感激万分。” 中年人眼中流露出赞许,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本色,如此才智双全的人物,如无过人的胸襟,那可就太可惜了。 常余心里舒服多了,人也热络起来,给凌云志介绍了其他四人,这五人正是‘吴城五虎’的家长,没想到温文而雅的中年人竟然是一名军人,禁卫军卫尉南逊,凌云志对他很有好感,其他三人也都是朝中的官员,五人中以常余官职最高,是掌管财政的治粟内史,其次是南逊。 几人互相寒暄的时候,酒菜、案几已经安排稳妥,而且凌云志的身边还多了一位少女,年纪绝不超过十八岁,明眸秋水含波,樱唇含笑,妩媚动人,透过粉色的薄纱,玲珑**隐约可见,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她靠近凌云志的耳朵,在他的耳边腻声道:“奴婢月兰见过大人。” 凌云志斜睨了一眼身侧,见冷风、仇戈身边各有一名不俗的少女,微微一笑,轻薄地伸出一只手,在月兰嫩白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肌肤润滑而有弹性,充满青春的活力。 “大人好英俊哦!”月兰顺势贴在凌云志的怀中,软语腻声,娇躯温软,香风飘荡,尽显动人风情。 引得常余等人一阵淫笑,常余有些妒嫉地笑道:“年轻英俊就是好啊,姐儿爱俏,一点不假。凌先生请尽情享受,让姐儿们领略一下男子的雄风。” 又是一阵猥琐地大笑,冷风和仇戈显然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显得局促不安,他们身边的姐儿们非常高兴,知道碰上了处男,极尽温柔之情事,慢慢感受教导男人的乐趣。 第十二章 酒楼艳遇(2) 凌云志在享受美人儿之余,仍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一手在仅堪一握柔软的腰肢上抚摸、享受着肌体的盈盈弹性、凝脂润滑的美好,眼睛看向常余等人,道:“学生这次前来吴城准备经营珠宝首饰,日后少不得要麻烦各位大人,还请多多关照。” 常余小眼一眨,凝视了凌云志片刻,“云志的生意,我们自然会关照的,不过,以你的才华从事经商未免可惜,不如来我的府中帮老夫做事,生意交给你的两位兄弟料理,不知云志意下如何?” 常余的一番话很是耐人琢磨,让众人非常意外,不知他是真的看中了凌云志的才能,还是别有用意。 战国时期各国贵族颇兴养士之风,很多出身低微的能士都是通过这种方式逐步步入政界,发挥才能,成为一时的风云人物,常余如果是真地看重了凌云志的才能,那凌云志就等于步入了登天的台阶,一步登天指日可待,荣华富贵自不待言。 其他四人看向凌云志的目光也变得不同,南逊目中显出凝重之色,虽然没透射出什么具体的态度,但凌云志还是从中体会出一丝担心和关爱,其他三人则是眼睛放光地盯着凌云志,眼中揉合射出妒忌、羡慕、巴结混杂的情绪。 凌云志权衡了一下利弊,冷静地说道:“谢谢老大人的抬爱,不过,学生毕竟初临吴城,经商之事仍毫无头绪。不知老大人能否给学生三个月的时间,待经商步入正轨,学生立刻到常府报到,听候差遣?” 凌云志不想帮这老家伙做事,可又不能得罪他,只好用了个拖字诀。一番话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不怕常余不答应。 南逊向凌云志投去赞许的眼神,心中更是赞叹不已。 常余虽然不是十分满意,但凌云志说的句句占理,如再强逼的话,就落人口实了,遂表现出大度的样子,笑道:“哈哈,云志放心,老夫岂能如此不近人情,自然要等你一切安排稳妥,再借重你的才智。” 凌云志放开怀中的美娇娆,站起身,拱手一礼,谢了常余。 常余睁大小眼,一摆手,说道:“云志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老夫。哈哈,凭老夫的威望,相信还没什么人敢轻易找常府家臣的麻烦。” 自大之气冲天而起,而且现在就将凌云志视为家臣,让凌云志等三人心里很是不舒服。 除了南逊之外的三位大臣,一阵阿谀吹捧,让常余红光满面、洋洋自得。 南逊淡然夸赞了常余几句,就将注意力放在了怀中的少女身上,上下其手,直弄得美女娇喘嘘嘘。 凌云志心中一阵恶心,也赶紧坐下,搂过月兰,让她香软的娇躯偎进自己的怀中,双手在她那丰盈的双峰上一阵轻揉慢捻,月兰媚笑连连,迷人的身躯如灵蛇般地蠕动,肌香飘散而上,令人迷醉**。 常余得意之余,见南逊、凌云志急色之态,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大家不要光顾着说话而冷落了美人儿。” 酒酣耳热之时,各人抱着美女自讨方便,凌云志见冷风、仇戈没动地方,笑道:“三弟、仇戈,但去无妨,不要辜负了主人的一片心意。”说完抱起月兰向楼下走去,一楼有很多房间,怀中的美女早已春情荡漾,自然指点去处。 等凌云志从楼下上来时,冷风、仇戈已经穿著整齐,正在等他,此时二楼只剩下他们三人,冷风道:“大哥神勇,他们几人早就出来了,等不及先告辞了。” 凌云志见冷风、仇戈都是一副探究的眼神,显然是奇怪他怎么会在楼下呆这么长时间,不禁瞪了他们一眼,更是在仇戈的头上轻敲了一下,道:“这事也好探究?嘿嘿,你们怎么样,介绍一下?” 冷风、仇戈显然是第一次,闻言脸腾地红了起来,冷风小声怪叫道:“大哥,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要说大家一起说,而且你带头。” 仇戈脸色羞红,眼睛却好奇地望向凌云志,看他会不会先说。 凌云志哈哈一笑,一带而过,吩咐冷风先回客栈,客栈中存放着所有的家当,一旦有失,想翻身都难。 然后他带着仇戈回到二楼楼梯口的开阔处,那几位妩媚妖娆、容貌姣好的女子此时看凌云志的眼神与前不同,眼睛闪闪发亮,就像一汪汪的春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春情,让人见之心悸,他想不通是什么原因使这几位妙龄少女再见自己时竟是如此情形,自然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俊,这些女子每天迎来送往的,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 凌云志赶紧掏出南府的请帖,其中一位女子接过请帖看了一眼,媚眼一凝,透射出惊奇的神情,妖媚地瞥了凌云志一眼,腻声道:“南大人已经在菱香阁,先生这边请。” 穿过一条不同的厅廊,样式相同的小桥和小楼,不同之处,小桥下的碧水上漂浮着荷叶荷花。 小楼中只有两个人,一位正是刚刚见过的南逊,见凌云志进来微微一笑,透着亲热。另一位是个斯文俊秀,潇洒风流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岁上下,从凌云志进来,一双透着精明的眼睛就在细细地打量着他。 南逊和那年轻人同时站起,那年轻人向前迎了一步,脸上漾着温文笑意,道:“凌兄请这里坐。”一指西面他与南逊之间的空位。 凌云志见南逊在座,心中已经亲近,眼前公子表现出的热情,温文有礼,落落大方,更是获得他的好感,当下也不客气,大方地来到案几后跪坐,仇戈被南逊安排到他的另一侧的案几后。 南逊一指坐于北面的公子介绍道:“凌先生,这位是我们南府族长南天。” 凌云志对南天一拱手,客气道:“南族长宴请,凌云志深感荣幸。” 南天爽利地一摆手,笑道:“凌兄,你我年纪相当,不如兄弟相称。本来闻听凌兄要在本地开店,所以请你过来想商量一下盘店的事。刚才听二叔介绍了凌兄的事迹,令小弟倾慕不已,顿生结交之心。” 凌云志先对南逊一拱手,谢道:“刚才幸亏二叔周旋,才使危机化险为夷,云志正想明日过府拜谢呢,没想到二叔又在这里推荐云志。” 然后,对南天笑道:“南兄既然不弃,云志求之不得。” 南逊温和一笑道:“凌先生才智过人,应付那小小危机自然绰绰有余,本人没做出画蛇添足的事已经感到庆幸了,哈哈,凌先生如此俊杰我自然是希望能与我们族长结为好友啦。” 南天深深看了凌云志一眼,透出高兴,对站在楼门口少女一挥手,吩咐上菜。 酒菜很快上齐,菜多是一些时令鲜果,从这里能看出南天是个心思细密之人,对于一个刚参加完酒筵的人来说,水果无疑是最受欢迎的。 三人谈得非常投机,其间笑谈中就把店铺的事商量稳妥,双方都不吃亏,价格很是公平。南天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高贵的气质,言谈风趣,语气真诚,南逊言行举止亦斯文优雅有礼貌,让人难以看出他是一名军人,凌云志非常喜欢和他们相处的感觉。 相谈中,南逊好心地提醒凌云志,对常余切不可掉以轻心,今晚所言所行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方式,此人一向心狠手辣,对敌人不留余手,今晚一反常态对凌云志不但容忍,且表现出极反常的厚爱,这可不是他的作风,物极必反,说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凌云志感激受教。 南逊见族长和凌云志不但店铺的事处理稳妥,而且脾气相投,越谈越热络,为免影响年轻人的情绪,提前告辞离去。 南逊走后,南天神秘的一笑,对凌云志说道:“刚才二叔在,我这做族长不好招姑娘进来,呵呵。” 凌云志看了看他,会心地一笑。 南天拍了拍手,从楼下上来三位漂亮的少女,比之先前所见显然不在一个档次,三位少女各自在三个男人的身边坐下。 跪坐在凌云志身边的少女披散着如云的秀发,精致的五官,甜甜的莹洁脸庞,给人一种清丽的美感。 凌云志趁她为自己倒酒之际,伸手揽住她的纤纤细腰,带动香软的娇躯偎进自己的怀中,少女娇羞不胜地低吟一声,红晕飘飞,楚楚动人,惹人爱怜。一阵阵的肌肤幽香传来,令人欲醉。 凌云志温柔地吻住醉人香甜的粉红樱唇,少女小脸变的粉红晶莹,仿佛一掐便能滴出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朦朦胧胧,透着意乱情迷的神色,妖媚动人之极。 清幽的音乐响起,小楼的一角不知何时进来几位素衣女,拿着乐器正在演奏。 凌云志好奇地看去,无意间发现怀中少女的小手在玩弄衣角,心中一惊,少女在意乱情迷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么理性的动作,只能说明一件事,所有的神情都是装出来的。 凌云志嘴、手并用继续挑逗怀中的少女,眼睛向下瞥了一下,只见少女的小手仍在不紧不慢地玩弄衣角,可是她的身体却做出不堪挑逗的反应,小嘴更是发出撩人心魄的娇吟。 他心中暗自沉吟,这是针对自己的陷阱,还是这些高级妓女为迎合客人心理而特意培训出来的一种能力?今晚事事出乎意料,让他大为警惕,心中已经决定不管如何还是早离开为妙。 这时,站在门口的两位少女向两边散开,一位风姿绰约,淡笑醉人的美少妇踏着优雅迷人的碎步走了进来,修长的娇躯曲线,摇摆中美得让人心颤。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南天有感应似的,正好抬头望向门口,一见这美少妇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态,惊喜地说道:“宁老板怎么会有时间来关照我们?” 美少妇风情万种地白了南天一眼,似嗔非嗔地说道:“南族长,怎么不欢迎宁灵?”慵懒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微微一荡,温润曲绕,仿佛有羽毛轻轻拂过人的心里,说不出来的动听。 凌云志闻声看了过去,心里一阵惊艳,此女是今晚所有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容貌与郁心怡相比自然不如,但她却胜在那份非少女所能具有的优雅成熟的风韵,那股天生的妖娆让人多看几眼便会心神失守。 南天眼中爆射奇光,紧紧盯着美少妇,朗声笑道:“宁老板真会开玩笑,要是吴城所有的男人知道你今晚会出现在菱香阁,恐怕早就把这里挤爆了。这可是难得一遇的良机,南天正求之不得,又怎会不欢迎呢。” 南天口才非常不错,说的美少妇脸上闪过一丝醉人的笑容,仿佛吹过一股轻柔的微春风,轻柔妩媚,煞是迷人。 美少妇一双勾魂大眼水汪汪瞄向凌云志,嘴里说道:“还未请教这位大人尊名贵姓?” 凌云志微微一笑,“在下不过一介商人,怎敢当大人之称,宁老板称呼在下凌云志就可。”眼睛放肆地在美少妇美好的娇躯上浏览一番,心中赞叹,真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宁灵娇躯轻摆,盈盈而行,竟然走到了凌云志的身边,拿起壶往凌云志用过的酒爵、觚中倒满酒,拿起觚一举,笑靥如花,道:“谢谢各位光临百花酒楼,一点酒水不成敬意,贱妾先干为敬。”喝了一口,放下觚,举止优雅,动作优美。 凌云志身边的少女站起身让开了位置,凌云志不怀好意地看了美少妇一眼,悠然道:“宁老板请坐,正好让在下请教一下宁老板的经营之道,光看百花楼的布局,就知宁老板是位高人。” 美少妇倒也不避讳,落落大方地跪坐在凌云志的身侧,笑吟吟地说道:“能得常大人、南族长连番宴请,凌先生才是一位真正的高人。” 凌云志心中顿时明白,这位神秘的百花酒楼老板是为了自己才露面的,其来意就耐人寻味了。 南天也不笨,马上也反应过来,此女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非常神秘,偏又手腕高超,交际能力过人,在吴城很有人脉,今天忽然为凌云志而露面,不知所图为何? 第十三章 幽兰绽放(1) 宁灵伸出纤细美玉般的小手,一掠弯曲飘逸的云鬓,俏脸泛着迷人的笑意,上身向凌云志倾斜,耳语道:“凌先生外表俊秀斯文、儒雅温和,没想到竟勇猛如斯地步,奴家的姑娘月兰现在还起不来床呢。而且奴家的姑娘们都被先生的勇猛弄得朝思暮想,魂不守舍,你说该如何补偿奴家的损失?” 舒展优美的动作,宛若天成,透出无限的妩媚诱惑,凌云志的鼻端更是荡起一股醉人的香风,让人迷迷醉醉,晕晕糊糊,当真是一个有如妖精一般魅力的女人。 声音圆润而慵懒,婉转间带出无尽的妖媚,听得人心神飘荡,更兼语言轻佻直接,说的凌云志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把这妖精摁倒鞭伐一番。 不过理智警示他,此女万万碰不得,否则必将万劫不复。 凌云志运起阴阳修功诀,顿时变得气势如虹,充满了迫人的英气,散发出一股豪迈不羁的魅力。霸道地揽住宁灵的美妙腰肢,轻薄地摸向胸前锦衫映衬出的异常凸起,放浪无羁地笑道:“宁老板莫非想尝尝在下的勇猛?在下定不会让你失望。” 入手肌肤圆润嫩滑,动人无比,尤其凸起处那柔嫩有弹性的感觉更是美妙绝伦。 宁灵娇躯一颤一僵,水汪汪的美眸变得迷茫,晶莹玉颊飞上两道诱人的红晕,眼帘微合,接着无比动人的美目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娇躯变得酥软无比,仿若柔弱无骨。 南天被凌云志狂浪的举动弄得一呆,随即星目中射出佩服的笑意。 宁灵不堪挑逗,玉手抓住凌云志正使坏的手,娇躯若就若离地扭动,水汪汪的美眸蒙上一层水雾,娇喘吁吁地嗔道:“凌先生岂能对贱妾无礼。” 如灵蛇般扭动的娇躯不时地摩擦着凌云志的敏感部位,欲火不断升腾,凌云志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出乎人预料地将似已动情的煽情美女放在席上,正襟危坐,恢复了儒雅斯文,笑道:“宋老板美若鲜花,娇媚动人,令在下情不自禁,多有冒犯,还请责罚。” 众人都被凌云志连串出人预料的动作弄得目瞪口呆,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偏偏又与情势丝丝契合,显得那么的在情理之中。 宁灵心中狂震,在媚玄**的媚惑下,此人明明已经入窍,他怎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逃脱,难道他真的是那人? 她美妙的娇躯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柔软如绵,偎依在凌云志的身上,娇媚的脸上布满了惹人遐思的红潮,霞红含春,媚色更重,媚波如水,带出一道迷惘如雾,幽然怨怼,无比的幽幽动人,睨了凌云志一眼,娇嗔卖嗲道:“轻薄也叫你轻薄了,现在又来卖乖。”声调是那么温柔宛转,似乎带有几分娇怨、几分羞涩,又颇有些打情骂俏的意味,引人遐思。 南天哈哈一笑,起哄道:“凌兄果然手段高超,风流非凡,宁老板多少人倾慕而不得亲近,今日一见就被凌兄一亲芳泽,而且芳心情动,真是叫人羡慕妒嫉啊!” 凌云志爽朗一笑,配合地调戏道:“宋老板,芳心情动否?在下可是思念的很啊。” 宁灵坐直娇躯,白了凌云志一眼,娇嗔道:“凌先生就会欺负奴家,你们都不是好人。”优雅动人地站起身来,脸上挂满羞涩,一副不堪调戏而逃席的神态。 盈盈摇摆,行到门口,千娇百媚地回首一笑,“两位虽然不是好人,但却是百花酒楼的嘉宾,以后还请经常光顾。”说完,温柔地瞥了凌云志一眼,妩媚的秋水中竟散发着丝丝缠绵的情意。 望着这妖艳美少妇婀娜多姿的身影,凌云志和南天相视大笑。 第二天,凌云志带着郁心怡、董先良准时来到位于北市繁华区的南府店铺,南天早已带着人在那等侯。 店铺距离闵珊珠宝行不远,店面的面积非常大,里面很宽敞,后面有门,穿过后门,是一个非常宽大的庭院,四面围墙,一栋二层楼耸立院中,小桥流水,楼台亭阁,花草树木布局非常合理,在楼的东侧,是一趟平房,大约能有十五六间,最难的是这趟平房下是相同间数的地下室,只有一个入口,非常隐秘,凌云志非常满意,当即让董先良与南府的人办理了买卖交割,由于事先已经商量稳妥,很快就办理完毕。 南天与凌云志约好前往思次(管理市场的衙门)拜见司市的时间,就带着人告辞了。 郁心怡、冷风等人对南天的热心都是赞不绝口,董先良对凌云志在极短的时间就能结好越国权贵非常佩服,对经营好珠宝首饰更有信心。 很快将客栈中的所有货物都搬运过来,将庭院、房屋打扫干净,安排稳妥。公输黎也带着人过来,一共带来四人,全是二十左右岁,最大的叫翟方,还有班亮、杨庆、何永,公输黎重点介绍了翟方和班亮。 凌云志交给每人一份设计图和一块玉石,让他们按图雕刻。设计图是他昨晚回到客栈后连夜绘画的,都是一些半身人物肖像。他强调这些玉石雕塑将作为镇店之用,让他们精心雕刻。 翟方四人一头扎进地下室中,幸好事先有所准备,所有的工具都随身携带。 凌云志送走公输黎,让董先良找来几个木匠,交给他一份店铺门面装修图,让他按图指导木匠装修。 然后和郁心怡、冷风、无匣商量了一下警卫的事,商量到佣人、店铺的伙计时,凌云志灵机一动,若有所思地说道:“为积蓄将来商业发展的后劲,现在就应该培养属于我们自己的各种人才,无匣,要不你回冷家村一趟,选择年龄在9岁到14岁之间的孩童,不论男女,不限数量,把他们带到吴城,我准备让他们接受全面的教育,以后他们将成为我们事业的中坚力量,你们看如何?” 冷风、无匣脸现激动,如果大哥的提议能执行的话,那冷家村的一代人都将成为纵横商场的商人,简直是给冷家村脱胎换骨之举,感激之情使两人难以自制,顿首谢道:“大哥恩情,铭记于心。” 凌云志扶起二人,怪道:“二位贤弟以后切不可再行如此大礼,你我兄弟分内之事,理所应当,汝之父老,即吾之父老,切记,切记。” 郁心怡清澈纯净的黑眸透出智慧,赞道:“师兄深谋远虑,目标远大,如此一来我们势将不虑人才匮乏,心怡赞成。” 凌云志见三人均赞成,于是吩咐道:“四弟,你马上出发,选十名警卫与你同行,一会儿从董先良那拿些来回的盘缠,回村后要与村民善加解释,不可鲁莽行事。” 无匣朗声应诺,然后兴奋地跑了出去,冷风打了声招呼,随后追了出去,看样子是要嘱咐他一下。 凌云志与郁心怡相视一笑,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决定店伙计暂时先从警卫中抽调几人,让董先良培训一下。 郁心怡接着又夸赞了冷风对警卫的训练有素,并提议应该尽快把警卫的装备再提高一个档次,那样就足以应付一般的事故。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点了点头,让她和冷风商量一下,拿出一个武器装备清单,交给董先良去购买。 诸事商量稳妥,郁心怡清丽脱俗的小脸微红,美眸瞥了凌云志一眼,小声道:“听说师兄昨晚在百花酒楼大展神威,让那些女子迷恋不已。”虽然轻描淡写,模棱两可的,但还是让人从中品出一丝醋意。 凌云志心里一激灵,这是冷风,还是仇戈口风不严,让她知道本来也没什么,不过总会影响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避重就轻哄女孩子的手段,凌云志还是很拿手的,于是重点介绍了参加常余和南天酒宴的过程,有女相陪的事他根本没提,他没有隐瞒百花酒楼老板宁灵的事,而且介绍的很详细,这位妖媚的女子始终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中,让他不安。 郁心怡月眉一簇,又详细询问了宁灵的眼神神态,凝重地说道:“此女应该身怀采补媚术,幸亏师兄昨晚运起阴阳修功诀与之相抗,否则师兄肯定入她之手,性命危矣。” 让她说的,凌云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现代的小说中对采补之术描写很多,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这种邪术,他自然明白厉害,不禁问道:“师妹,难道就没有与之抗衡的武技吗?” 郁心怡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犹豫了很长时间,一缕晕红飘上晶莹如玉的脸蛋,声音变得又轻又细,“也不是没有方法制约,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她终于未能说出来,清丽脱俗的玉脸更是红的娇艳欲滴,诱人的红晕蔓延过耳,天上的仙子坠落人间可能也不过如此吧?其美艳动人之处,非笔墨所能形容,诱人美态,让凌云志心中怦怦直跳,心脏差点没跳出腹腔。 只见她盈盈站起,那双清澈纯净,恬淡幽远,使人心动不已的黑眸,激起一层水雾,充满了羞涩,而且游弋不定,不敢与凌云志对视,玲珑剔透的娇躯更是微微颤抖,仿若弱不禁风,素手递过一个帛书,以细不可闻的声调说道:“这是父亲给你的,你看了就明白了。”娇躯扭动,飞快逃逸而去。 身影闪动间,凌云志还是瞥见了仙子脸上羞涩不堪的情形,其妩媚动人之处,让凌云志终身难忘。究竟是什么让这清丽灵秀、出尘不染的仙子般的佳人如此羞涩,凌云志不禁展开帛书,一探究竟。 第十三章 幽兰绽放(2) 看完帛书,凌云志心中欢畅,差点乐出声来,没想到阴阳修功诀还能这样修炼,真是胜过做神仙。 帛书中究竟写了些什么让凌云志高兴的眉飞色舞? 原来,郁林返回稷下学宫之前,曾与郁心怡单独一谈,并交给她一个帛书。交待她如果真心喜欢凌云志的话,就在合适的时机将这帛书交给他,如果发现不是真的喜欢他,将这帛书销毁就可。 帛书是写给凌云志的,里面详细介绍了阴阳修功诀第六段心法的修炼秘诀,首条就是“非同门夫妻不得修炼”,难怪凌云志会欣喜若狂。 里面还说明,由于凌云志身怀天地之正气,此气昂阳至极,最是适合修炼阴阳修功诀,虽然目前他已修炼到第四段,但与郁心怡的第六段功法阴阳交泰,鱼水交融,两人功力将同时有意想不到的变化,此为简捷速成的修炼方法,只有经过这种修炼的修炼者才可修炼第八段心法,甚至修炼第九段心法。 凌云志哈哈大笑,想起郁心怡羞涩不堪、动人心魄的神态,他就心痒难耐。 随后的时间,郁心怡再没有露面,始终躲在自己的房间中。战国的时候每天还是两顿饭的习俗,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位清丽绝俗的美丽少女才走出房间。 幸亏宇歆客栈的老板柳三姐派过来两位厨师暂时帮忙,否则四十多人的饭食一般人还真的准备不来。 由于今天是第一次开火食,凌云志吩咐将所有人都集中到一楼就餐,他的做法很是反传统,但赢得了众武士和墨家四位门徒的感激,当然此事传出去以后,在贵族中也为他赢来了“疯子”的称号。 所有人中只有董先良、郁心怡来自上层家庭,董先良对凌云志的做法很不以为然,认为这样会破坏上下的等级关系,为今后的管理留下隐患,出于对凌云志的尊重,他没有当场反对。 众人中最理解凌云志的还是郁心怡和冷风,两人虽然出身不同,但智慧和见识同样的不凡,看出凌云志此举在于凝聚人心,增强向心力,初临吴城开创基业,人生地不熟,最忌讳的就是内部出现问题。相信这只是凌云志收拢人心的第一步,后续的动作肯定会逐步展开,从他着力培养自己的人才就能看出,他对属下忠心的迫切需要。 凌云志确实很有一套,拉着冷风四处游动,在每一处都坐坐,让冷风介绍一下大家的姓名,众武士无不吃惊,没想到主人会跟他们坐在一起,好在大家都是同龄人,很容易混作一堆,坐下喝酒,谈笑自如,众人见他毫无架子,也立刻自然起来,很快也就亲近起来。 郁心怡心中欢喜,爱郎所言所行都显出一种宏阔的胸襟,眼光又长远,谋略又超群,有了这些素质将来无论向哪个方向发展,他都会成为一名成功者。 郁心怡一边关注着爱郎的言行,一边与邻近的董先良、墨门四弟子亲切地攀谈,这位清丽绝俗的美丽少女显露出的超凡脱俗、清雅高洁的气质,让众人都怀有一种不敢亵渎的敬意,此时表现的落落大方、温馨可亲更是赢得了众人的钦敬。对于主人携这位师妹同行,大家心里都有数,对于未来的主母众人自然关注较多。 饭后,凌云志、郁心怡、冷风、董先良又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凌云志提议将四十名武士分成四伍,每十人一伍,伍长通过比武选拔产生,四伍组成一屯,屯长由凌云志亲自担任,副屯长冷风、无匣,按正规军队编制展开训练,轮流执行警卫任务,凡是不承担任务的必须参加训练,训练科目分为文化知识,将请南宫吟派人教授,战略战术由凌云志、冷风负责,阵法由郁心怡教授,武技、弓箭由冷风负责。 董先良负责后勤和就任开业以后的店铺掌柜。 大家同意凌云志的安排,他重视武装大家都理解,财帛动人心,经营珠宝首饰没有强大的武力保护,很容易被人抢劫的。 凌云志和郁心怡向二楼走去,两人边走边讨论事情,很快来到了郁心怡的门前。 郁心怡打开门,转身想向凌云志告别,没想到凌云志好像进自己房间似的,步频不变,昂首挺胸、理所当然地率先走了进去。 就没想一想这是未嫁女孩的闺房,男子是不能进的? 郁心怡冰清玉洁的小脸飞上一抹桃红,黑宝石般的杏眼失去了往日的恬淡幽远,闪过一缕不安的羞涩,盈盈立于门口,月眉一耸,娇斥道:“师兄岂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礼也,怎能孟浪而入小妹的闺房?” 凌云志儒雅斯文地看了郁心怡一眼,悠然道:“师妹岂不闻事有变通,通则明,今你我身处他乡异国,正该同心协力、同进同退,岂能因小失大,事事顾全,正所谓谋大事者不拘小节。目前正有大事相商,难道要师兄站于门外与你相商?岂不闻隔墙有耳,事不机密,必败无疑。” 郁心怡虽觉师兄所言非常有道理,不过与一男子共处暗室,终使她感觉不安,月眉紧蹙,凝眸沉吟,犹豫不决,玲珑秀美的鼻翼微扇,红润的樱唇小巧而厚薄适中,优美流畅的曲线和弧度不时地变化,显出纯情少女凝思之时的动态美,动人无比。 凌云志眼中闪过炙热,随即隐藏,剑眉微竖,怪道:“既然师妹如此不通情理,不懂变通,师兄这就离开,不谈也罢。”做势欲行。 郁心怡直觉心中一软,一缕诱人的桃红从精巧的耳朵蔓延开来,芳心一阵慌乱,垂下蛾首,细声嗔道:“师兄最会欺负人家,人家也没说就是不行,干嘛凶巴巴的。”也是当局者迷,她竟没发现凌云志丰润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而且身子根本就没有移动的意思。 关上门的霎那,郁心怡直觉得身子发软,芳心顿如小鹿乱跳,艰难地转过身子,低垂蛾首,慢慢向凌云志行去,每接近一步,不安的羞涩就增强一分。 凌云志趁机无所顾忌地大胆欣赏这上天的杰作、人间的珍品,只见她身材修长曼妙、婀娜娉婷,在一袭白色深衣的飘逸潇洒间越发衬托出美绝天下的玲珑曲线,移动间深衣飘动隐约地显出酥胸的鼓涨坚挺,香臀的圆鼓凸起,**的修长曼妙。玉脸、脖项间显露的肌肤如同凝脂般娇嫩如水,透着浓浓惹人遐思的红晕,眼帘微合,樱唇微抿鲜红似火,让人馋涎欲滴,确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 郁心怡总算走到了凌云志的身边,微抬蛾首,极快地瞥了凌云志一眼,见他正襟站立,目不斜视,芳心顿时一松,不过,美眸仍然不敢与凌云志对视,柔声道:“师妹迂腐,师兄责怪的是,有何事相商,还请师兄坦言。” 说实在的,平时凌云志还真有些畏惧师妹那凛然不可侵犯的仙气,哪像现在这般羞涩软弱,让他可以肆意妄为,心中的欢畅简直无法形容。 凌云志微微一笑,借机饱览秀色,鼻端更是不停地吸着清雅醉人的处女幽香,嘴里还戏谑道:“师妹,这不是待客之道吧?” 房间本来就小,一个床占去了大半的空间,两人跪坐的话恐怕就得触膝相谈,郁心怡一阵为难,床肯定是不能让眼前男子坐,那只能……娇艳欲滴的粉脸仿似渗出桃红,美眸泛起水雾,一咬银牙,细不可闻地道:“师兄请坐。” 凌云志也不客气,把师妹让到里侧(其实是用身体把郁心怡迫到了里侧),潇洒跪坐,不但挡住了去路,而且给郁心怡留的空间有限,嘴里还客气道:“师妹也请坐,做主人的不坐,客人怎好坐。” 郁心怡脸烧似火,红霞遍布,心跳如雷,清雅醉人的处女幽香更加浓郁地飘荡,美眸水汪汪的,仿似要滴出水来,小心翼翼地向下跪去,两人已经气息相通、肌肤相触,她简直羞涩的不知所措,胸乳起伏,美艳绝伦,惊心动魄,呢喃道:“师兄,有何事快请说。”语音低柔,如吟诗般的温存软语,似夜莺低声呢喃,让人心醉。 凌云志已经被肌肤的接触和清雅醉人的处女幽香薰的晕晕乎乎,闻声赶紧从怀里掏出上午郁心怡交给自己的帛书,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对低垂蛾首的郁心怡说道:“师妹,师傅的帛书相信你已经看过了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心怡闻声抬头,看见帛书“啊”的一声,整个身躯都燃烧起来,绵软如棉,坐立不稳,直向凌云志的怀中倒去,情急之下,下意识地伸出一双小手支撑,倾倒的娇躯到是撑住了,可是一双小手支撑的地方有点不太对劲,竟然是他的…郁心怡心慌意乱下,又“啊”了一声,直觉得电流从小手处过电到全身,忙收回小手,也顾不得娇躯,美妙的娇躯划着优美的曲线倒在了如愿以偿的凌云志怀中。 凌云志当仁不让地伸手揽住了仅堪一握的纤细蛮腰,一股滑腻如脂,充满弹性力的感觉涌上心头,低头,直看见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正惊骇地瞪着自己,丰润鲜红小巧的樱唇惊讶地张着,就像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鼻端尽是郁心怡小嘴喷出的如兰香气。仿似在召唤他一亲芳泽。 凌云志顺势一低头,俯下嘴唇含住眼前娇艳的花朵,顿时满嘴的甜香,更是将舌头深入小嘴中吮舔挑弄,吸取那甘甜的源汁。 郁心怡那堪这番挑逗,芳心一醉,迷迷糊糊间娇艳欲滴的樱唇便有了热切的迎合,直觉得心在飘啊,飘,一阵蚀骨醉人的感觉从唇上迅速蔓延到全身,娇躯也开始跟着心轻飘,没有了别的感觉,只剩下小嘴里温热的舌头在无止境的掠夺、在制造一波一波的快感,自己的小香舌也被霸道地俘虏去,吮吸嘶咬,仿佛已将心儿吸出来一般。 凌云志一手缓缓而上,轻轻探进深衣,探进小衣,握住那凝脂圆挺**,滑腻、粉嫩、弹性十足的美妙通过五指传到大脑,兴奋的**又通过大脑传回五指,轻揉慢捻,极尽挑逗之能。 郁心怡的樱唇不禁溢出一缕如泣如诉的娇吟,纤细的腰肢美妙地扭动起落,带动的香臀、**随之摇摆。从未被人抚摸过的淑乳也告失守,攻城略地肆虐而温热的手并不满足于小小的占领,继续侵略的步伐,每一寸肌肤被侵袭之后都带来难以言喻的酥痒麻酸的快感。 凌云志暂时放弃了攻城略地,双手抱住绵软若无骨的香软娇躯,放在了床上,侧身他也上了床,一边吻着樱唇,一边极快地解开郁心怡的深衣、小衣,凌云志眼睛大亮,简直太美了,完美的仙体差点让他失去了触摸的勇气,什么鬼斧神工,都难述其一,从她的肩膀到脚,曲线是那么地柔美流畅,酥胸挺翘地立着,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郁心怡感觉到肌肤接触空气,不禁从迷醉中清醒了一点,勉强睁开眼帘,扫了一眼,心中叹息,拿出插在凌云志衣服中的小手,摸了一下自己光滑的肌肤,温柔地看向眼前的鲁男子,娇声道:“师兄,小妹柔弱,还请怜惜!别忘记运行功法。”然后羞涩地闭上眼睛,任其施威。 锦被翻浪,娇啼婉转,你恩我爱,永结同心! 各位朋友,别忘记收藏本书! 第十四章 突变 几番激情过后,凌云志躺贴在美好娇躯的一侧,细细品味着功力变化所带来的喜悦。 交合中自己昂阳之气与郁心怡处女玄**溶交融、阴阳合一玄而妙的感觉一直滞留他的心中,自己的体质在阴阳二气的交融碰撞中得到的彻底改造,奇经八脉得到了开发,阳刚真气中包囊了一点柔和的玄阴真气,并一点一滴地产生着变化,功力变得更加浑厚、磅礴,经脉越加顺畅通达。 最使他兴奋的是随着功力的迅速提升,六识变得聪明而敏锐,能看见黑暗中的景物,虽然看得还不太远,能听见窗外小虫的爬动声,这一切前所未有全新的感觉都让他兴奋异常。 凌云志低头看向身侧甜睡正香的睡美人,清丽的笑脸上仍布满激情的余韵,妩媚中带着倦意,经过雨露的滋润,焕发着美丽逼人的光芒,丝丝渗着春意的桃晕,让少女的娇嫩平添了一缕成熟妩媚的韵味。 爱怜地摸了摸仍留有余热的润滑肌肤,涌出一股怜惜,自己超于常人的勇猛虽将她多次带入了激情的天堂,但也使她过多地透支了体力,长此以往势必对她的健康造成危害,看来以后得控制一下自己的索求。 不知不觉中,凌云志搂着香气袭人的美妙娇躯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次日,凌云志邀了南天,前往思次衙门上下打点了一番。 随后的日子凌云志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警卫队的训练之中,南宫吟也将柳乾派了过来,帮助教授文化知识,训练工作逐步走上正轨,新的武器装备也配备到位。 店铺的装修工作也全面展开,墨门四弟子更是夜以继日地努力完成凌云志交待的任务。 自从凌云志和郁心怡步入实际的关系以后,两人就搬到了一起住,有机会便男欢女爱,郁心怡初尝禁果,凌云志食髓知味,自然恋情正深,恩爱异常。郁心怡在凌云志的雨露滋润之下,快速完成了从少女清纯的气质向少妇端庄秀丽、温馨和淡雅宜人气质的转变,身材日益丰盈艳美,曲线起伏流畅,动人心魄。 经过多次接触,凌云志很快与南宫吟、公输黎、南天成为密友,与南逊也建立了良好的关系,通过参加南逊举行的宴会更是结识了越**方的一些将领。常余这些天没有来打扰他,宁凌更是再没见过面。 凌云志空闲时间倒是经常带着郁心怡到柳三姐的客栈坐坐,这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很有些内秀,琴技精湛,与郁心怡很谈得来,两人成了好友,闲暇之时,听听她们两人弹得琴曲,日子过得倒也轻松自在。 转眼间,雪花飘飘,到了冬季,无匣带领二百多名男童女童终于赶回了吴城,为此凌云志早已在吴城外五湖的边上买下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大宅,由于地处城外价格非常便宜,将这些孩子安顿下来以后,留下无匣管理他们,实行了化管理,仍然按十人为一伍,四伍为一屯,五屯设一队的编制进行了编组,这次凌云志亲自去相请,将南宫吟、公输黎两位大师请了出来,带着大批的门人弟子教授他们各种技艺,凌云志、冷风、无匣、郁心怡、董先良、仇戈都成为了教师,凌云志对这些孩子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这一日,翟方、班亮、杨庆、何永四人终于走出了地下室,经过近一个月的呕心沥血,凌云志交办的雕刻任务终于完成了。 凌云志带着郁心怡、冷风、董先良来到地下室,在最大的展室中,四具纯白色、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半身少女人物玉石雕像放在宽大的案几上,质地温润细腻,在烛光的映照下,半透明兼具光亮的油脂光泽,少女面部生动,衣诀飘飘,冰清玉洁,鲜活无比。 凌云志上前逐件细品,四人手艺果然不凡,深得相玉、划活、琢磨、碾磨工艺真谛,刻纹细如游丝,宛转流动,没有一点滞迹。抛光效果更是一流,完全显露出玉材光洁、温润和晶莹的本质。达到了“小中见大”、“以轻显重”的艺术效果。尤其是立体雕刻,不同的纹样相连相错,浑然一体,巧妙奇特,精细优美,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十分传神,形态各异的绝世美女跃然而出。 战国时期还没有人物玉雕,尤其凌云志交给翟方四人的设计图采取的是写实绘画法,每一个人物分成不同侧面分别绘制,经过翟方这样的高手琢磨,鲜活的玉石人物雕塑终于面世,在当世绝对是举世无双的。凌云志兴奋地一指四具少女人物玉雕,对迷醉的众人说道:“这四件玉器将作为我们珠宝首饰店的镇店之宝,永传后世。” 翟方、班亮、杨庆、何永四人闻言,精神一振,这应该是对四人手艺的最佳褒奖和认可了。 回到地面,凌云志召集所有人员,宣布了珠宝首饰店实行年薪制,以黄金支付,按照分工不同、职位不同详细划分了年薪等级,并确定了不同的职责与珠宝首饰店收益挂钩奖罚的比例。对这一政策众人既感到新奇,又切实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已经紧紧地与这商业战车紧紧绑在一起的那种实惠和荣誉感,尤其是那些武士本来能有口饭吃就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自己也能像朝廷官员一样有了一份固定的俸禄,那份被重视、被平等对待的荣誉感甚至超过了获得实惠的喜悦和感动,大家有了一种休戚与共的归属感。 郁心怡、冷风露出了会心一笑,他果然又采取了一步至关重要的收拢人心的措施。 福祸无常,凌云志忽然接到思次衙门的通知,不允许他在吴城经营珠宝首饰,经营其它项目可以。凌云志马上约会了南天,南天义愤填膺地前往思次衙门交涉,司市的回答非常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是越王弟越信君传过来的命令。 南天满脸难色,无可奈何地说道:“云志兄,既然是越信君插手此事,恐怕你很难在吴城经营珠宝生意。”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问道:“这越信君在越国权力很大吗?” 南天脸色很难看,低声道:“王上贪玩好色,不理朝政,对越信君宠信有加,言听计从,所以朝政主要把持和操纵在越信君的手中,你说他的权力大不大。” 凌云志脸上闪过惊异的神色,问道:“难道朝中就无人可以制衡于他吗?那越国岂不危矣?” 历史上太多主弱臣强的例子,强臣一旦完全把持朝政,国家就离政变、混乱、改朝换代不远了。 南天明白凌云志的意思,凝重地低声说道:“越信君此人心计权术均为我越国有数几人之一,而且手下高手如云,府内养有大量的奇人异士,自然是权势熏天。不过,朝中也不完全是他一手遮天,相国文连文大人为群臣之首,德高望重,世袭贵族,根深蒂固,很得王上信任,就是越信君也要尊敬畏惧三分,否则,此人恐怕早已发动政变了。” 凌云志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越信君位高权重,为何要插手像我这种名不闻达小人物的小事情呢?” 南天、郁心怡、冷风三人陷入沉思之中,南天忽然说道:“常余是越信君一党,会不会是他进了什么谗言?”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心怡和冷风又分别提出了闵珊珠宝行的云府和百花酒楼老板宁灵的可能性。 凌云志直觉得脑袋都大了,想了一下,望着南天,说道:“南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只有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我们才能对症下药、采取相对应的措施,可惜我们初来本地,最缺的就是消息来源。” 南天立刻明白了凌云志的意思,笑道:“云志兄太见外了,打探消息的事就交给在下,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们的。” 送走南天,凌云志三人都是愁眉不展,乌云笼罩屋中,现在各项筹备工作都已接近尾声,马上就要开业,忽然遇到这么致命的一击,三人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凌云志打破沉默,吩咐道:“暂时这个消息先不要传出去,否则人心一散,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郁心怡、冷风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点了点头。 这时,董先良拿着一个请帖走了进来,见屋中三人都愁眉不展的样子一愣,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凌云志本就没打算瞒他,见他露出疑惑的神情,就把眼前遇到的困难介绍了一下,董先良顿时呆住,良久,才恢复正常,看了一眼凌云志,宽慰地说道:“既然南族长已去打探消息,凭南府在本地的势力,获得准确的消息应该不成问题。到时我们再研究对策,相信一定可以渡过这个难关的,公子也不必过于忧虑。” 凌云志一想此话很有道理,呆在这里发愁于事无补,不如及早预做安排,省得临时措手不及,对董先良感激一笑,道:“谢先良点醒。嗯,冷风,这几天警卫再加一伍,另外通知无匣山庄那面也要加强戒备。先良,店铺装修工作一定要抓紧,只能提前不能拖延。” 两人分别应诺,凌云志这才想起董先良手拿请帖,有事请示的样子,问道:“先良有什么事吗?” “主人,百花酒楼宁老板派人送来请帖。”董先良将请帖递给凌云志。 冷风、郁心怡都露出凝重的神色,董先良不解地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冷风将凌云志上次去百花酒楼对宁灵的怀疑和这次事情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董先良。 董先良闻言,也感觉到百花酒楼宁老板于此时宴请凌云志事不寻常,慎重地劝道:“主人,学生认为此时一动不如一静,而且这宁老板居心叵测,此刻宴请一定有什么阴谋。” 冷风赞赏地看了董先良一眼,也劝道:“大哥,小弟赞同先良的意见,眼前危机四伏,你确实不宜轻动,否则一旦出现危机,势将群龙无首。而且百花酒楼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大哥前往太过危险。” 凌云志低头沉吟,再抬头,脸上一扫乌云,充满了自信的笑容,坚决地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晚百花酒楼就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或许会从宁灵身上有所发现,胜过在这里干等。” 冷风看见凌云志的神情,知他决心已下,很难再改变主意,不禁向郁心怡望去,示意她上前劝说。 郁心怡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冷风没用的。 两人的神态自然落在了凌云志的眼中,朗声笑道:“三弟不用再说了,以你的能力指挥防卫这里绝对是不二人选,心怡素来稳重多智,我不在时主持大局没有问题,先良心细,贵重物品存放有度,可保家底无失。有你们三人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家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到时仇戈随我前往,你们就放心吧。” 冷风、董先良见大局已定,遂不再多言,告辞去安排自己所担负的任务。 郁心怡走到凌云志的身边,偎依在他身上,扬起淡雅宜人的小脸,柔声细语地说道:“师兄,此去百花酒楼危险重重,你只有彻底征服宁灵的身心,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我要你率意而为,不可拘泥。阴阳修功诀经过阴阳双修以后,是所有媚术的克星,更不怕对方对你进行采补。哼!无论对方功力多高,只要敢对你歹毒地进行采补,阴阳修功诀马上会被激起,而展开反采补的。” 没有哪个女子愿意主动把自己的心上人让给别人享受的,凌云志闻言,非常感动,美人情深如斯,为了自己的安全,可以舍弃心中的占有**,怎不叫他爱恋和感动,不禁紧紧搂住郁心怡。 凌云志前往百花酒楼之前,郁心怡单独与仇戈进行了交谈,交待了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少年难得地对凌云志之外的第二人露出了敬佩的笑容,走出门时,冷冰冰的神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令人颤栗的眼睛中隐约透出一股毒蛇般的狠毒。 第十五章 疑云四起 月光柔似水,映照在慢慢划动着的画舫上,四周的水面飘飘荡荡,波光柔和四溢,给冷冽的冬日带来一丝鲜活。 百花酒楼的老板宁灵每多出人预料的举动,酒宴竟然安排在了这画舫中,几样小菜也很别致,就像这吴城的山水一样,酥软鲜甜,让人柔肠千转,兴不起半点火气。 画舫上人不多,只有五人,一位划舫的锦袍少女,一位侍候的中年美妇,宁灵、凌云志,再加上冷冰冰的仇戈。 画舫停在了水阔处,划舫的少女也走进了密封非常好的画舫中,里面很暖和,一点也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画舫里很宽敞,摆上两个案几,也一点不感觉到拥挤,而且两侧还各有一个门,上舫时仇戈坚持进去看过,是两间可以休息的卧室。 在四周摆放巧妙的烛火的映照下,划舫里非常明亮,凌云志斯文优雅地向对面案几后身穿白色锦袍的宁灵望去,这妖艳的美少妇一改去日的妖媚,在白色锦袍的映衬下也显出雅致清秀的一面。 凌云志悠然笑道:“云志能得宁老板这样的美人儿宴请,倍感荣幸。” 宁灵用纤长白嫩的玉手捋了一下系在纤细腰肢上的丝带,一挺曲线浮凸的身肢,美艳的玉脸忽然绽开一道笑容,仿若鲜花绽放,散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一股惑人心弦的柔媚风情荡然而出,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丝毫看不出一点滞迹做作,优雅流畅,娇媚动人。 凌云志心中一荡,腹下欲火腾地升起,暗呼,妖女厉害,听了郁心怡对媚术不少的介绍,他也略微懂了一些,这应该是很厉害的一种媚术,发于自然,一言一行无不带出动人心魄的诱惑。 “凌先生器宇轩昂,俊雅飘逸,自然令人爱慕,贱妾当然也不能免俗。”温润曲绕,撩人心魄,运上媚术的声音果然不同凡响,仿若羽毛轻轻拂过凌云志的心里,让他的心儿痒痒的、酥酥的。话中的涵义就更耐人寻味,引人遐思。 凌云志运起阴阳修功诀与媚术相抗,阳刚之气大盛,深水黑亮的眼眸中,更是射出炎热的光芒,性感丰润的嘴唇划出优美的弧线,一抹邪邪的笑意直透而出,儒雅中的邪气使俊美的脸庞益发迷人,自然流露出一股纯粹属于男性的性感,却是极端诱人。 “哈哈,宁老板错爱,让在下欣喜若狂,旦有所命,敢不趋之若英。”凌云志词锋相对相合,欣喜中夹杂着挑逗,攻势凶猛, 宁灵驻留在凌云志的俊美脸上,美目一阵迷茫,露出一缕迷醉的神色。 坐于宁灵身侧侍候的中年美妇,见情形,美目中露出一丝诧异和一缕锐利,手中的酒壶与案几上的酒爵一触,“叮”的一声,青铜碰触悦耳的清脆声传出,宁灵猛然清醒,惊骇欲绝,凌云志只觉气息一滞,忙运气调息,攻势自然被瓦解于无形,仇戈闻到危险的气息,全身绷紧,冷冷的望着中年美妇,那眼神透出狼一般的狐疑和凶狠。 宁灵妖媚的脸上布满了煞气,一副羞恼成怒的样子,作势欲要站起。 中年美妇冷哼了一声,制止了宁灵的冲动,一股朦胧的气质笼罩着她的脸庞,这一刻让人再也难以看出她的实际年龄,给人的感觉也非常玄妙,一时使人感觉她好似只有十**岁,一时又让人觉得她好像已经很老了。 仇戈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紧张,一双凶狠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中年美妇的一举一动,仿佛稍一松懈就会惹来杀身之祸的感觉,让他冷冰冰的脸上也不禁渗出了冷汗。 凌云志调理好气息,气闲神悠,好整以暇地望向中年美妇,这位身手莫测的高手给他的压力也不小,好在对方施展的也是一种媚术,虽然更加高深莫测,但遇见了阴阳修功诀,而且已经阴阳双修,自然不会发挥太大的作用,儒雅地一笑,朗声说道:“前辈高人当前,云志竟然不识,憾矣。只是前辈竟操此微贱之事,出乎云志之预料。” 中年美妇美目露出奇光,惊道:“你竟然修习过阴阳修功诀,难怪!郁林与你是什么关系?” 宁灵恢复了常态,见凌云志疑惑的目光,笑吟吟地介绍道:“凌先生,这位是家师。”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中年美妇能说出自己功夫名称和师傅的姓名,看来与师傅应该有所关联,于是站起身来,笑道:“正是家师,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中年美妇没有回答凌云志的问题,反而问道:“听闻你是宋国陶城人?” 凌云志不知她是何意,但仍然回答道:“是的,在下正是陶城人。”然后向中年美妇投去探寻的目光。 中年美妇微微一笑,道:“不知你是否听说过陶城陶府三子的事?” 凌云志心中一紧,不知她如此问是何用意,谨慎地问道:“陶府三子的事在下知道一些,不知前辈想问他的什么事?” 中年美妇朦胧的美目盯视了凌云志一会儿,笑道:“闻听他被雷电劈中而不死,不知是否是真有其事?” 凌云志大为警惕,含糊道:“在下也是如此听闻的,至于真假恐怕只有陶府的人才知道吧。” 中年美妇耐人寻味地对凌云志微微一笑,道:“打扰了,你们聊,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说完转身走进了右侧的卧室,关上门。看样子她好像已经达到了目的。 凌云志被中年美妇的举动弄得云山雾罩的,不知她是何用意,目的何在。 宁灵呵呵一笑,将凌云志的注意力引了过去,“也许贱妾不该问,不过,贱妾心中终是放不下凌先生。嗯,好像你最近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对吧?” 凌云志见她主动提起此事,眼中露出凌厉的目光,“哦?不知宁老板何以知晓?” 宁灵风情万种地叹息一声,道:“凌先生还是对贱妾成见太深,贱妾声明,现在对先生绝无歹意,否则天地共遣。” 凌云志恢复常态,儒雅一笑,道:“宁老板言重了。” 宁灵一喜,“不瞒先生,酒楼本来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更何况贱妾的百花酒楼又养了这么多的姑娘,想得到点消息还不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思次衙门的老爷们这几日来这里可是很频的。” 凌云志颇含深意地说道:“既然宁老板已经知道,那在下也没必要隐瞒了,不知何人在越信君的面前进了在下的谗言。”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灵妖媚的大眼在凌云志的脸上扫了一下,抿嘴笑道:“据贱妾了解,最近与越信君接触的人很多,不过与你有点关系的人只有三位,一位是常大夫常大人,一位是云府族长云林,这最后一位就是贱妾了。贱妾与越信君的关系还可以,但不会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常大夫既然已经邀请你去做常府的食客,虽然动机不明,但贱妾想以常余的老奸巨滑只会尽快促使你尽快开业,好达到让你尽快入府的目的,应该也不是他所为。那么只剩下一位云府的云林,商场如战场的涵义凌先生想必一定懂,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凌云志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媚视烟行的妖艳女子,看她下面会如何说。 宁灵笑吟吟地继续说道:“如果凌先生信得过贱妾的话,贱妾倒是可以为你与越信君牵线搭桥。” 宁灵言行每每出人预料、而且今天的一切疑云颇多,凌云志自然不敢轻信于她,他露出儒雅斯文、和煦的笑容,“宁老板高义,在下铭记心中,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在下会第一个想到宁老板的。” 凌云志有惊无险地离开了百花酒楼,此行让他的心中平添了很多的疑问,那中年美妇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关注陶府三子?宁灵接近自己到底是何用意? 画舫停靠在百花酒楼后面的岸边,凌云志离开以后,中年美妇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宁灵慎重地问道:“师傅,他是那人吗?” 中年美妇朦胧的眼睛忽然变得清明,露出悠远的目光,“应该就是此人,师傅马上离开前往陶城,你们现在放下所有的事情,给我盯住了凌云志,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 师徒二人又密议了一会儿,中年美妇运起一身超绝的轻身功夫,几个起落消失在夜幕中。 其后的几天,凌云志所面临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南天已经来过一趟,没带来什么新的消息,不过倒是证实了宁灵所言,前一段时间与凌云志有所关联的常余三人确实都与越信君有过接触,不过具体谈得什么就无从了解了。 在一筹莫展的情况下,南天提议走一下相国大人的路子,在凌云志同意后,他马上回去运作能让凌云志结识相国大人的机会。 也是时机巧合,过几日正是南逊的生日,禁卫军首领的生日,朝中大臣是一定会前去祝贺的。南天约定了凌云志。 南逊生日的前一天,凌云志筹备了一份贵重的贺礼,准备明日准时前往。 没想到南天于此时满脸喜色,兴冲冲地进来,“云志兄,好消息,好消息啊!司市派人通知,说越信君已经通知他们,取消了不许云志兄经营珠宝首饰的禁令!” 凌云志、郁心怡、冷风、董先良顿时被这意外的喜讯惊呆了,凌云志拍了拍脑门,脑筋一时没适应过来,追问道:“南兄,你再说一遍。” 南天欣喜地又重复了一遍。 郁心怡、冷风、董先良一阵欢呼,凌云志则呆站凝思,半天,才疑惑地问道:“南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越信君怎么会突然开恩放过了我们?” 众人闻言,从喜悦中清醒过来,纷纷看向南天。 南天苦笑了一下,一摊手,说道:“这就不知道了,此事事前没有任何风声传出,说实在的,当时思次的来人跟我一说,我也发懵。” 郁心怡冷静地说道:“不管如何,既然已经允许我们经营珠宝首饰,为免夜长梦多,贱妾提议应尽快地开业经营。” 董先良赞同道:“学生同意郁姑娘的意见,目前装修工作已经收尾,今天就能完工。” 冷风笑道:“我赞同。” 一扫几日的晦气,几人热烈地讨论着开业的事宜,诸事商量稳妥,南天起身告辞,凌云志表示他仍然希望能结识相国大人,请南天给安排一下,南天自然应诺。 见几人不解为何事情已经解决,自己还要结交相国,凌云志眼眸露出悠远而睿智的神采,解释道:“经商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追求利润,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商业从诞生的时候起,就无处不在地充满了尔虞我诈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正所谓‘商场如战场’。商业逐利的本质,自然吸引来权力的参与,所以商业和权势始终像一对孪生兄弟一样,你影响我,我影响你,密不可分,小生意需要小权势,大生意需要大权势,经商离不开权势的保障,这次就是个最鲜明的例子,但经商也不可过分依赖权势,逐利的本质注定了权势对商业的馋涎,过分依赖权势则会招致灭顶之灾,所以各取所需、各行其是是最理想的选择。” 董先良鼓掌笑道:“主人想做大生意,所以必须联系上相国这大权势。” 郁心怡、冷风露出恍然的神情。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董先良一眼,道:“如能联系上相国大人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渗入到上层贵族社会,对珠宝生意的宣传和推销将产生巨大的作用。” 凌云志接着又吩咐取消戒备状态,并叮嘱郁心怡、冷风全力配合董先良做好开业的先期筹备工作。 第十六章 造势(1) 南府位于吴城南面的贵族区,贵族区街道非常宽而平整,街的两侧是两行没有了叶子的高大树木,高宅大院毗邻,非常幽静素雅。 天上雪花飘飘,地上银装素裹,南府门前打扫一新,车水马龙,人声吵嚷,非常热闹,凌云志带着仇戈悠闲地踱了过去,仇戈的手里拎了一个长长的锦盒。 南天、南逊和几个人正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迎接前来参加生日宴会的高官贵族,南天眼尖,一下就看见了站在人群外侧正等着进入南府的凌云志,低声跟南逊说了几句,然后迎了过来。 南逊遥遥对凌云志一拱手,然后忙着与门前的来宾寒暄、往里让客。 南天来到凌云志身前,往里让道:“云志兄,不用再等了,快里面请!” 凌云志洒脱地笑了笑,不再客气,与南天并肩向前走去,边走边打量身边的那些贺客,随口道:“南兄,来的宾客不少啊,不如你去应酬,在下自己进去就是。” 南天小声对凌云志道:“无妨,大人物们总是最后出场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路来到大厅,客人已经到了二十几人,文臣一帮,武将一伙,各自谈笑。武将大多是南逊的部下将领,凌云志基本都接触过,谢绝了南天的相陪,信步走到武将围成的***。 武将纷纷与凌云志打招呼,大家都是熟人,凌云志很快融入其中。 正在这时,忽然门口一阵骚动,凌云志等人一起望去。 只见南天和南逊陪着几人走进大厅,其中一位身著蓝色锦袍的老者走在前面,年在五十开外,相貌清奇,面色和蔼,微带笑意,一双眼睛深邃莫测,极有城府,步履沉稳,举止从容,闲庭散步般走进大厅,透着一股老练。 老者一进入大厅,立时文臣武将纷纷上前拜见,问候之声响成一片,原来这老者正是位高权重的相国大人文连,这文相国给人的印象非常好,态度温和,语气亲切,但又不失其威严,举手投足间透着雍容大度,每个人都应酬几句,就连职位低微之人也不漏一丝轻视,一看就知是一位善于把握局势之人。 南天不失时机地对文相国低语了一句,文相国转头向不远处站立的凌云志看来,凝目打量。 凌云志见状,机灵地上前几步,深深一辑,道:“草民凌云志,拜见相国大人。” 文相国眼睛闪过一丝赞赏,心中暗赞好人物,面上却无任何表情,淡然道:“你就是做珠宝生意的凌云志?”语气淡漠,而且隐约透露出一股对经商的轻视。 这可能就是位高者的权势之术吧,凌云志想到,儒雅斯文依旧,,不卑不亢地说道:“草民正是做珠宝生意的。”言行举止非常得体。 文相国瞥了凌云志一眼,起身向前行去,凌云志从那一眼里体会出很多的东西,微微一笑,站于原处,没有再言语。 南天和南逊将文相国送进大厅就离开了,继续去迎候各位宾客。 不久,忽然门口又是一阵更大的骚动,只见一个极有气势的中年人在一群人的拱卫下,大步走进大厅,文臣武将马上围了上去,一阵阿谀奉承声响起。 中年人穿一身绣着花鸟图案的锦袍,身材适中,俊白脸膛,一双鹰目炯炯有神,眼窝深陷,带出一抹阴袅之气,反而给他构成一种奇异的魅力。 紧随他身后的人群中,常余一脸荣宠之色,紧紧相随,凌云志又赫然发现了宁灵的身影,两人目光相触,宁灵妖媚地眨了眨眼,神秘一笑。 凌云志顿时明白这中年人是谁了,正是权势熏天的越信君。 越信君对阿谀奉承之人朗声笑谈,既充满了傲气,又显得爽朗大度,稍许,甩开人群,大步流星地来到文相国的身前,鹰目微眯,热络地说道:“相国大人,听说贵府令子新得一千金,满月之时,本君可是要讨一杯喜酒喝的啊。” 文相国脸露笑容,热情地笑道:“能得君爷光临,敝府生辉,哈哈,到时老夫一定会给君爷发请帖的,到时可不许借故推托哦。”语言风趣而亲切。 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这两人一定是多年的知己好友。 凌云志心中暗笑,玩弄权术之人一天也是够累的。 筵席开始之前,凌云志找了个机会,把贺礼交给了南逊,就想借机溜掉。 越信君在宁灵的陪同下于此时主动找上了他,鹰目肆无忌惮地打量凌云志一番,朗声笑道:“难怪宁老板会极力向本君介绍你,果然器宇非凡,气质过人。” 凌云志看了宁灵一眼,然后对越信君深深一辑,不卑不亢地说道:“草民凌云志拜见君爷大人,君爷过奖,草民只是一商人而已,哪里谈得上气质。” 越信君鹰目中射出一丝锐利,朗声笑道:“凌云志,你不会是在怪本君不许你在本城经营珠宝首饰之事吧?” 此人果然极有手腕,直截了当地就把事情说了出来,无理之事,倒变成让人不得不感激他的大度之事。 凌云志一副惶恐的样子,忙说道:“君爷大人有大量,草民感激不尽,正准备过府拜访,正不得其门而入呢。” “哈哈,无妨,本君会吩咐奴仆不得阻拦。”越信君转身要离开,临走留下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宁灵对凌云志娇媚一笑,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尾随越信君而去。 凌云志终于在筵席开始之前找了个机会,带着仇戈悄然离开,到了门口之时,让仆役给南天捎了句告辞的话。 此行成果颇丰,不但与文相国顺利地挂上了钩,而且意外地结识了越信君这位越国权势最大的枭雄,下面就看如何利用机会了。 此行也让凌云志改变了仓促开业的打算,决定珠宝首饰店一个月以后,等春暖花开之时在开业,相信到那时天时地利人和会更适宜一些。 几天后,凌云志先后拜访了文相国、越信君,财帛的力量是无穷的,两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都向凌云志表达了会保障他在吴城利益的承诺。 吴城一年一度的花榜赛即将在元朔(古时的春节,即今腊八日)之后的第十天召开,百花酒楼的雪莲姑娘是夺魁的热门姑娘之一,为了给雪莲姑娘造势,宁灵在元朔的第三天设宴于百花酒楼,遍请王公贵族。 凌云志也受到了邀请,临行前他让仇戈带上了笔墨、缣帛和一个锦盒,欣然前往。 酒宴设在了一楼大厅,越信君、文相国、南天、南逊、常余等人早已前来,凌云志上前与各位大人寒暄了几句,就坐在了南天身边的案几后。 此时就看出了宁灵过人的应酬能力,只见她穿梭在客人中间,脸上挂着风情万种的妖媚笑容,与来宾谈笑融融,使每一位来宾都感觉到了重视。 酒宴开始以后,每位来宾的身边都多了一位青春靓丽的少女,酒酣耳热以后这些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们开始放浪形骸。 一直陪坐在越信君身边的宁灵,识机地离开他,以免影响这位大人物的兴致,盈盈婀娜间,坐到了凌云志的身边。 美目瞥了一眼凌云志怀中眼透媚丝、红晕潮起的少女,笑道:“还是你最懂得惜香怜玉,难怪姑娘们都争着抢着要陪你。” 凌云志瞅了一眼上座的大人物们,小声道:“宁老板怎么会有时间来聊侃在下,难道不用再陪那些大人物了吗?呵呵,他们可是雪莲姑娘决胜的关键啊!” 自从知道是宁灵做通越信君的工作,才使得自己的珠宝首饰店能够在五城经营以后,凌云志与宁灵的关系密切了很多。 宁灵妖媚地一笑,将惹火的娇躯偎依在凌云志的身上,非常有技巧地扭动了几下,撒娇地嗲声道:“不管啦,谁叫奴家也如姑娘们般迷上了公子呢。” 这下可不得了,那撩人心魄的肢体语言,火热香软的肉感,慵懒的声音,柔柔腻腻的,更是诱人,顿时让凌云志呼吸急促起来,他感到偎依在自己身边的宁灵像是一团火,烧得他燥热难当,欲焰倏涨,他怀中的少女马上有了直接的感觉,一坚硬的物事正顶在她的臀上,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禁娇吟出声。 凌云志强忍欲意,岔开话题道:“宁老板,你的雪莲姑娘呢?怎么还不见她出来?” 宁灵扬起红润的脸庞,吐气如兰地嗔道:“凌先生,给奴家留点颜面好嘛,有奴家在你身边,心中却在惦记奴家的姑娘,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色哦。” 凌云志怀中的少女‘扑哧’笑出声来。 凌云志轻薄地在宁灵丰满的娇躯上掏了一把,嘿嘿一笑,小声道:“宁老板误会在下了,在下有些小把戏,想助宁老板一臂之力。”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灵被凌云志掏得妖媚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射出浓浓的春意,丰腴的**贴着他又厮磨了几下,软语腻声,“哦,雪莲还在后面打扮呢,先生有什么奇招?” 凌云志握着丰满柔腻的凸起又揉捏了几下,抽出手,笑道:“宁老板,带在下去见雪莲姑娘,到时你自然会明白。”轻轻放下怀中的少女。 宁灵一副不舍的样子,只好站起身来,带着凌云志悄声来到大厅后的一间房中,房里花枝招展,浓香四溢,站了很多盛装的歌舞姬,其中一位傲视群芳的少女,正有很多人在给她装扮,这个年龄在十七岁左右的美女,鹅蛋脸上红馥馥的,轮廓极美,眉目如画,肤色晶莹,柔美如玉,诱人之极,最让人心动的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一种绝世风情。一身剪裁合体,质地华贵,纹绣着精美彩图的淡绿色丝绸春衫,更加衬托出她肌肤的润滑白腻和如天鹅般秀美光滑的玉颈。 宁灵走了过去,对那女孩说道:“雪莲,这位是凌先生,他可是我们酒楼的名人哦。” 宁灵的另有所指,让凌云志脸微红,只见那绝色女孩如水秋波扫了过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闪动着无限的灵光,小巧挺秀的琼鼻配上鲜红欲滴的樱唇,显得既楚楚动人给人一种怜爱又特别的性感,嫣然而笑,美艳动人,“雪莲见过凌先生,谢谢先生捧场。”说完,白嫩的小脸染上一抹嫣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一丝羞涩。 凌云志仔细欣赏了一会儿这含苞待放的娇嫩美女,拿出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条颗粒大小一致、浑圆光滑、鸽血红的红宝石圆珠串成的项链,散发着纯净饱和得近乎神化般的色彩,项链的下端坠着一颗略大的水滴状的红宝石,晶莹璀璨,摄人心魄;锦盒中还有两个水滴状的红玛瑙耳坠,色泽艳丽,毫无瑕疵。 诸女看的目瞪口呆,如此精美的首饰何曾见过,无数双眼睛射出炙热的光芒,眨也不眨地盯着看。 凌云志微微一笑,这套首饰是自己亲自设计,由翟方、班亮、杨庆、何永制作的最豪华系列其中的一套,工艺的精湛就不说了,设计之巧妙应该说举世无双。 凌云志拿起项链,轻轻给雪莲戴上,触手肌肤嫩滑温润,天鹅般的雪颈在火红的项链的映衬下,充满了惑人心弦的艳美,尤其是坠在润白肌肤上的那颗水滴状的晶莹宝石,发出耀眼的火红,鲜艳欲滴,融入女性的妩媚温柔,烈而不愠、狂而有羁,张扬出极致的尊严和性感,衬托出美女的青春和生命之美,达到了极致的效果。 凌云志赞叹良久,才拿起耳坠戴在雪莲晶莹小巧的耳垂上,如花似玉的小脸在两滴欲滴的艳红水珠的映衬下,与鲜红欲滴的樱唇遥相呼应,勾画出绝美的人间奇景。 太美了!所有人都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雪莲在这套首饰的映衬下,整个人无论气质,还是风韵,都提升了好无数个档次,竟散发着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使得本来就绝美的小脸变得更加美不胜收,性感迷人,看得场上诸人心神皆醉,诸女双眼更是射出羡婪的目光。 过了好久,宁灵才喘上了一口气,妖媚地瞥了凌云志一眼,迷醉地说道:“凌公子,这就是你们制作的首饰吗?太美了,简直要了女人的命啊!” 雪莲看见所有人迷醉的目光,急忙到处找铜镜,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情形,何至于让人迷醉如斯。给她打扮的女人拿来铜镜,雪莲向铜镜中看去,顿时惊呆了,这个美艳绝伦、娇艳欲滴的美人还是自己吗? 凌云志自得地一笑,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效果,看来只要雪莲带着这套首饰在那些王公贵族面前一亮相,这些首饰想不风靡吴城都不可能。 果然,当雪莲在优美的音乐声中,在盛装的歌舞姬众星捧月般的陪衬下,一登场就获得了阵阵掌声和赞叹声,迎来无数双充满**的目光的注视,那火红的首饰更是耀眼鲜艳,耀的男人的心都醉了。 此时,唯一一个还保持清醒的男人正伏案执笔,在缣帛上轻划斜点,转折顿挫,运笔如有神,流畅优美。片刻,艳美的雪莲亭亭玉立的身影跃然帛上,凌云志接过仇戈准备的色料开始染色,不久一幅雪莲鲜活的人物画像活灵活现的体现在缣帛上。 “啊!”宁灵发出一声惊叹,目光迷醉地凝注在画上,芳心一颤,“好玄妙的画!”只见画中的美人,倩笑嫣然,艳丽无比,仿如真人一般生动鲜活,那眼眸、那小嘴、那肌肤,那身段,还有那娇艳欲滴的首饰,无不刻画得栩栩如生,气韵生动、形神兼备,就连身上的春衫的纹理等细微之处都纤毫毕现,褶皱间美人酥胸的隆起和香臀的浑圆画的生动撩人。 战国时期还不曾有写实的人物绘画,如此传神的现场绘画更是闻所未闻,宁灵妖媚的大眼难得地出现了清澈的异彩,一缕仰慕的眼神透过如水秋波凝注在凌云志的脸上。 凌云志满意地看了一眼画卷,笑道:“宁老板,那套首饰和这幅画算是在下襄助雪莲姑娘竞选花魁的一点小礼物。” 宁灵感激地说道:“有了先生这两件绝世珍宝相助,雪莲必定会独占花魁的,花榜一结束,贱妾一定亲自到府送还两件珍宝,就是贱妾不知该如何回报先生的这番厚情?”说完,那双极为妖媚的秋水中散发出丝丝缠绵的情意,充满期待地望向凌云志。 凌云志心中荡漾,狡黠而戏谑地笑道:“呵呵,宁老板可要好好想想啊,你知道我最期待什么吧?”说完,双眼有意在那惹火的娇躯上浏览了一番。 “你好坏啊,这种念头也敢想!”宁灵红晕飘飞,粉拳挥动,娇嗔发腻,妖艳的美目中水雾朦胧,惑人至极,最后,低声软语,“小色狼,一会儿不要走哦。”说完,娇躯扭动,盈盈间逃离凌云志的身边。 此时,雪莲的舞蹈在众人的狂呼声中结束,宁灵领着雪莲来到越信君的案几前。 第十六章 造势(2) 越信君鹰眼中透出浓浓的占有欲,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娇艳欲滴的美少女,看架势如果前面没有案几挡着的话,他一定会把这美艳绝伦的女孩搂在怀中,爽朗笑道:“宁老板,藏得好女孩,本君来了这么多次百花酒楼竟然没发现还有这么一位美绝人寰的小美人,好!好!小美人,请放心,本君一定助你登上本届花榜花魁。” 宁灵妖媚一笑,“哎呀,君爷,雪莲初次出道,你自然不会见过啦。雪莲,还不谢过君爷的恩典。” 雪莲一定受过专门的训练,嫣然一笑,如鲜花绽放,耳下两滴鲜艳的水珠,轻微飘荡,轻启艳红樱唇,柔声软语地娇声道:“雪莲这里先谢过君爷,等花榜过后,奴家一定好好服侍君爷。”举止得体,柔媚动人。 越信君目光凝注在美人那娇艳欲滴的项链和耳坠上,好奇地问道:“构思如此巧妙、精美如斯的首饰是哪家出品?”他自然看出这套首饰的珍贵之处,绝对是绝世珍宝。 其他人闻言,目光纷纷投注在宁灵的身上,在场之人非富即贵,大部分都有收集奇珍异宝的癖好,这么精美绝伦的饰品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更是让他们心痒难耐,既然越信君问出了他们想问的问题,自然关注异常。 宁灵故意吊了一下众人胃口,美目扫了一圈在场的人,才调高声门,娇声说道:“各位大人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这套首饰的宝贝,呵呵,这套首饰是云轩珠宝行出品,云轩珠宝行是由这位凌云志凌先生创办的,不日即将在本城开业,今日凌先生为了襄助贱妾的姑娘雪莲竞选花魁,特意拿出这套刚刚制作完成的绝世精美饰品。而且凌先生多才多艺,现场绘制了一幅贱妾从来未见过的人物绘画,来提升雪莲的人气,真是让贱妾感激莫名。” 女人心细,宁灵更是精细无比,她在凌云志拿出这套首饰时,细心地发现了在首饰的夹挂处刻有几个细小的字体‘云轩珠宝行出品’,所以她猜测到凌云志的店铺一定是叫云轩珠宝行。 宁灵边说边顺其自然、不着痕迹地领着雪莲移动到凌云志的身边,与雪莲一人拽着缣帛的一角展开画帛,一幅气韵生动、活灵活现的美女写真画展现在众人的眼前,众人中不乏擅长琴棋书画的文士,顿时都被这幅画的写实画法和生动鲜活的画技所吸引,常言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外行人的眼中,惊讶于画里的美人如真人般走进了画中,简直像神话一般。在内行人的眼中则看出了这幅人物画的神奇之处,美人的感情、气韵在脸上含蓄地现出,精神跃于画上,这几乎是神来之笔,画中的人物所以才会如此的鲜活。 文相国心神被画所吸引,不自觉地站起身来,凑到画前仔细品味,慨然叹道:“神来之笔!”能得这位越国第一饱学之士如此推崇,众人顿时肃然起敬。 雪莲好奇地探头看向画帛,只见自己秋水如波、娇艳欲滴地出现在画上,看到画中自己春衫隆起处被画的好生撩人,不由脸红过耳,瞥了一眼丰神如玉的奇男子,芳心怦怦直跳,赶紧低垂娥首。 越信君哈哈大笑,道:“云志,此画花榜过后,送给本君如何?” 众人都被越信君的霸道弄得一愕,胆小的赶紧低头,凌云志沉吟了一笑,笑道:“一幅画而已,既然君爷喜欢,在下自当奉送,不过,此画在下想在珠宝店开业之日悬挂店内,其后自然送往君爷府上,不知君爷意下如何?” 越信君看似大度地笑道:“哈哈,自然可以,云志,你的珠宝首饰店什么时候开业?到时本君一定前去捧场。” 凌云志马上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谢谢君爷,小店准备在花榜之后的第六天开业。各位大人,小店的珠宝首饰款款新颖别致、精美典雅,而且每款首饰都是独品,样样不同,是夫人、小姐饰品的最佳选择,还可以看图定做,希望各位大人不要错过好机会。”如此绝佳的广告机会,他自然是不失时机地广为宣传了。 看众人跃跃欲试的神情,凌云志心里乐开了花,随着酒宴的结束,凌云志和宁灵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雪莲一夜之间名声大振,声威顿时凌驾于各参赛选手之上,每天都有好事之徒留连百花酒楼,想先看上一眼艳名鹤起的小美人。凌云志的珠宝首饰和画技之精美不胫而走,引起了贵妇小姐们极大的兴致,翘首以盼开业之日,更是有些大胆的女子央求父兄,求得凌云志前来给自己画上一幅传神之画。 酒宴结束以后,凌云志本来想继续留下,好赴宁美人之密约,却被不知情的越信君相约同行,只好无奈而不舍地看了一眼美目中不时流露出醉人温情的宁灵,忍痛告辞,临去前,他还是瞥见了宁灵妖美的眼睛中闪过的失落。 翌日,就接到了画画的第一笔‘生意’,弄得他哭笑不得,暗自后悔,不该轻易显露这手绝技,心中也明白这一开了头,夫人小姐们还不得蜂拥而上,顿时头疼不已。 不过,这第一笔‘生意’是推辞不得的,因为得罪不起,越信君府上的总管亲自登门,为府中的公主求画,哪敢不去,只好吩咐仇戈收拾笔墨、缣帛,跟随前往。 越信君府中之精美自不待言,他女儿住处的风景更是美不胜收,不过,这位王族公主长得就不敢恭维,相貌平平,幸好性情娴雅,谈吐不凡,凌云志略添几笔,秋水含波、薄嗔轻怨的神韵跃然帛上,倒也掩饰了相貌的平凡,这位公主看完画以后,一抹红晕跃于脸上,自然是羞涩于画中隆起处的传神描画。 凌云志宣传了一番自己设计的珠宝首饰之精美绝伦,见这位公主眼中露出向往之色,这才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凌云志马不停蹄地穿梭于各个王公贵族的府邸之中,见识了燕环肥瘦各色夫人、小姐们,此时,他的画技已经风靡整个吴城,女子们以能得到他所画之人物肖像为时髦,当然,每画一幅画,自然会带去一段广告,他的珠宝首饰广告伴随着他的画技同样广为流传,上流社会的女子们都在热切期待着他的珠宝首饰店的开业。 就连柳三姐也通过郁心怡求得了一幅自己的人物画,每天宝贝的不得了,时不时地就拿出来欣赏一番。 这一日,凌云志又接到宁灵的请帖,请他前去给她画像,凌云志心中明白所为何事,所以没有带仇戈,只身前往百花酒楼。 宁灵打扮的艳美异常,独身一人接待凌云志,看情形此屋应该是她的闺房,非常宽敞,屋中充满了女子的香气,地上铺着名贵的地席,屋子的一角放置着一张诱人的大床,粉色的床纱遮遮掩掩透出旖旎的风景。 宁灵身穿一袭白色绣着一朵粉盈盈荷花的春衫,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凝脂般的雪白肌肤,深深的乳沟隐约可见,勾人魂魄,如同藕节般的粉臂半露,赤着一双精巧的玉足,仿如白玉雕琢而成,雪白粉腻,更增添了屋中淫糜的氛围。 案几上摆放了几样精致小菜,凌云志进屋后,并没有坐到摆放着佳肴的案几后,而是来到另一个案几处,放下笔墨,展开缣帛,眼中闪过一丝坏笑,道:“宁老板,我们先画画,可好?” 宁灵眼波流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射出无比的妖媚和柔情,晶莹的脸上布满了惹人遐思的红晕,艳若桃李,美妙动人的樱唇中吐出温润曲绕的迷人之音,“云志,我们已经很熟悉了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喊奴家灵姐啊。” 说完站起身来,坚挺**、杨柳细腰、浑圆香臀高低错落,将美妙的娇躯勾勒的曲线玲珑,如山川起伏,流畅而优美,动人无比。随着身体的站起,春衫凸起中的**一阵颤动,颤的人心荡神摇。婀娜娉婷,带着一股香风来到凌云志的身边。 凌云志一指粉色床纱笼罩的大床,笑道:“灵姐,你坐到床上,我给你画一幅生活气息浓厚的人物画。” 宁灵瞥了一眼大床,妖媚的大眼中荡漾出一股春意,媚笑道:“云志,你可不许使坏哦!”说完,走到床前掀起粉色的床纱,挂于两角,浑圆的香臀随着娇躯的动作起伏波动,床里是一条粉色的锦被铺在床上,一件桃红色的小衣随意扔置于锦被上,宁灵脸上红晕潮起,急忙抓起小衣塞进锦被下。 凌云志促狭地‘扑哧’一笑,宁灵玉脸更红了,不依地白了凌云志一眼,妖媚的大眼水雾朦胧,娇嗔道:“君子非礼勿视哦。”嗔语腻声,风情无限。 凌云志笑意更浓,眼睛故意向藏着小衣的锦被处望去,笑道:“灵姐,非吾之过啊。” 宁灵低声嘟囔了一句,“小色狼!” 凌云志来到宁灵的身边,伸手一指大床,暧昧地笑道:“灵姐,你上床侧身躺下,好吗?” 宁灵心中暗骂,小冤家怎可如此性急?只觉得浑身酥软,红晕蔓延过耳,娇艳欲滴。 凌云志见宁灵的神态,心中畅笑,别有意味地说道:“灵姐,今天我给你画一幅美女海棠图,你得配合啊。” 宁灵这才醒过味来,小冤家是在挑逗自己,只好按照凌云志的吩咐上床侧身躺下。凌云志上前摆布了一下她的姿势,触体直感觉入手香软嫩滑,丰满温热,如兰似麝的女子体香更是直扑鼻端,心中一阵荡漾波动。 回到案几后,凝目端详眼前美人丰满动人的娇躯,由于侧卧的关系,连绵起伏的曲线越发曲折婉转,春衫被侧卧拉扯,领口处开得更大,半个丰满腻白的**露了出来,看去极为消魂,香臀高耸,显得波涛汹涌。 绝美的脸蛋娇艳欲滴,带出一抹靡靡的气息,蚀骨醉人的秋波散发出一股惊心动魄的妖媚,充满了成熟女子的媚力。 时间不长,凌云志已经画就,自己又欣赏了一遍,露出色色的笑意。 宁灵犹如活泼的女孩般,跳下床疾步来到凌云志的身边,低头瞧去,只见画中妖艳的美人慵懒而性感地躺在粉色的床上,粉嫩的脸上布满春潮,大眼睛水汪汪地透出一股勾人心魄的**,美女思春的诱人情态跃然帛上,对粉床的渲染,更是突出了美人的春情,让人看过血脉愤张。 尤其是对娇躯的勾勒更是出神入化、香艳淫糜,春衫的领口完全敞开,一个饱满惊耸**完全显露出来,让人对春衫中的另一个隆起充满了幻想,春衫变短了,露出了修长匀称、曲线流畅的美腿和白玉雕琢般的一双精致玉足。 宁灵眼中的春意更浓,上前扭了凌云志一把,娇嗔不依地羞道:“小坏蛋,奴家的春衫哪有那么短,再说那个…那个哪里全露出来了,你,你简直就是个色狼!”神态美极了,成熟妖媚的春情中流露出一股娇嫩少女的情态。 凌云志趁势抓住了修美腻滑的小手,往自己怀中一带,一个温香软玉的娇躯落入了怀中。宁灵不依地扭动了几下,饱满坚挺的**,平坦绵柔的小腹顿时与凌云志腹胯相触、相磨,若即若离,霎时激起了男子的原始**,熊熊欲火快速攀升。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灵芳心一酥,直觉一股酥痒的异样感觉从腹胯接触点迅速蔓延到全身,使得身体绵软无力,火热灼烧。 凌云志吻住温润的樱唇,抱起宁灵温热惹火的娇躯,向那张诱人的大床走去,他没想如此丰盈的娇躯却没有想象中的重量,入手仿若无骨,感觉滑腻动人。 凌云志轻轻将已经热情似火的美娇娃放在粉色的锦被之上,压住她半个酥软的娇躯,努力地在樱桃小嘴中耕耘着,一手滑入她的春衫,恣意爱抚着里面那丰盈滑腻的酥胸,丰腴柔软的细腰,丰隆有致的美腿,逐寸挑逗着她充满弹力而吹弹得破的嫩肤,不放过每一寸美妙之处。 宁灵娇躯摇摆,浑身轻颤,肌肤透着粉红的光晕,媚眼半眯,呼吸急促,香舌激烈反应,显然已经情动不已。 凌云志手法娴熟地脱光了宁灵的衣衫,一边温柔地挑逗,一边慢慢地欣赏着这惹火动人的**,暗赞上天造人之奇妙,峰峦起伏,远近高低各有其玄妙之处,风景旖旎,美不胜收,不禁五指连动,轻揉慢抚,把玩挑逗,在这绝妙的娇躯上弹奏出一首美妙的音乐。 宁灵的脸颊泛起阵阵红霞,曲线优美的娇躯抖动得十分厉害,小嘴微启不断地制造出醉人美妙的呻吟,肌肤更是滚烫润腻,渗出桃红色的光泽,馥郁的幽香飘荡而散。 凌云志健壮的身躯覆住宁灵的娇躯动作起来,一声婉转的娇啼从宁灵的嘴里发出,柳眉微蹙,楚楚动人,佳人显然是受到了重创,凌云志不禁停下了动作,感到非常地意外,没想到这妖媚入骨的美少妇竟然还是个处女之身,怜意大起,轻柔地爱抚了一下,温柔地说道:“还疼吗?” 宁灵睁开春意浓浓的美目,羞涩地轻摇了一下头,妖媚中夹杂着纯情的羞涩,娇媚动人之处笔墨难书。 凌云志温柔地试探了一下,看了看玉人的神情,这才放心大胆地动作起来。恣意快感中直感觉阴阳修功诀快速周转起来,带动的佳人体中的一缕凉凉的处女玄阴源源不绝从交合处融进真气里所包含的玄阴之气中,两股玄阴之气很快交融凝和,并变得壮大起来,刺激的阳刚真气也变得更加雄厚浑和。 为免玉人受损,凌云志体贴地向宁灵的体内输入一股阳刚真气,那种奇妙的刺激不禁叫激情的俏佳人低吟哼唱,很快达到了第一次**。 凌云志一边勇猛地动作,一边调理着体内真气的运行。 宁灵数次**之后,才引来凌云志激情的喷射,直刺激得她顿时昏厥过去。 凌云志爱惜地试探了一下她的经脉,感觉到她的真气在快速运转着,顿时放下了心。 这次与宁灵的交合,使凌云志的六识又大大地前进了一步,功力更是突飞猛进,阳刚之气中包裹的玄阴真气更加浓厚,凌云志心中充满了喜悦,不禁爱怜地注视着怀中满是疲惫神色的美佳人。 十几分钟以后,宁灵悠然醒转,入目正是凌云志爱怜关心的目光,心中一甜,伸出玉手抚摸了一下凌云志光滑紧绷的肌肤,娇柔笑道:“奴家没事的,你也休息一下吧。” 凌云志精神饱满地笑道:“灵姐,你练的是什么功夫,这次可是让云志赚了大便宜了,不但没觉得疲劳,而且精神更胜往昔。” 灵宁闻言,沉吟了一下,示意凌云志稍等,闭目调息,随着真气的运转,她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红润光泽,等她再睁开眼睛,水汪汪的眸子尚留有激情的余韵,妖媚中透着惊喜,哪里还见半点疲态,小脸焕发着美丽逼人的光芒,红润光泽,娇嫩中透出成熟娇媚的春情。自己喃喃自语道:“难怪师傅会如此吩咐。” 凌云志见她精神的变化,知她的功力也有了提升,心中也替她高兴,闻言,不解地问道:“你师傅怎么说?” 宁灵眼中射出一缕狡黠,甜甜一笑道:“奴家修炼的是**玄媚经,没想到这次也让奴家获益匪浅,功力一下越过了瓶颈,进入一片坦途的新境界,这种感觉真好。” 凌云志淡淡一笑,搂了楼怀中美人,说道:“灵姐,跟你师傅说一下,你就嫁给我吧,好吗?” 宁灵妖媚的大眼一阵朦胧,许久,说道:“云志,真得很抱歉,奴家不能嫁给你。但你将是这世上奴家唯一的一个男人,奴家不会再让任何男子碰触奴的身躯。”语气神态非常坚决。 凌云志既感觉意外,又有些失落,不过,他不想强迫宁灵改变想法,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活法,这是勉强不得的。 他也没有问宁灵为什么,看她坚决的态度就知道,问也是白问。 宁灵往凌云志的怀中挤了挤,妖媚地笑道:“奴家虽然不能嫁给你,但不表示我们不能来往啊,你可以随时来找奴家哦。”说完向凌云志的下身掏去。 凌云志哈哈一笑,瞄了一眼床铺上的斑斑血红,道:“宁姐,你的身体可以吗?” 宁灵白了凌云志一眼,没说话,专心手上的动作。 凌云志哪还不明白美人的意思,翻身上马,展开另一轮的驰骋。 第十七章 水仙降临(1) 冰肌绰约态天然。淡无言。带蹁跹。遮莫人间,凡卉避清妍。承露玉杯餐沆瀣,真合唤,水中仙。幽香冉冉暮江边。空捐。恨谁传。遥夜清霜,翠袖怯春寒。罗袜凌波归去晚,风袅袅,月娟娟。 ——赵孟* 越信君府邸。 凌云志第二次被越信君的女儿相召,翌日即为花榜之期,不知她此次是何用意。 南方春暖的早,嫩绿的小草顽强地钻出泥土,树木纷纷透出了绿芽,装点得庭院春意浓浓,假山、碧水映衬之处,有一小亭,亭中传出一缕婉转悠扬的琴声,琴音清亮恬美,琴韵清微淡远,如霞外仙音,妙不可宣,有缥缈入仙之趣。琴为修养之所表,能弹出如此淡雅恬静、脱俗飘逸的琴韵,此人必定不俗,凌云志不禁驻足,悠然神往。 越府总管笑道:“凌先生,馨公主正于亭中,快随在下过去吧。” 馨公主正是越信君的女儿,难道弹琴者正是这位其貌不扬的馨公主? 凌云志心中狐疑,脚步不停,欣然前往。转回廊,过小桥,只见碧水环绕的小亭中坐着两位少女,一位跪坐一侧凝神聆听,正是越信君的女儿馨公主,另一位少女身姿凝然,神定气闲地跪坐,纤手抚琴,曲终,余音缭绕。 见有人过来,那少女站起身,抬起头望了过来,凌云志脑袋翁的一声,不禁错愕却步,那是一个美丽的奇迹,一种震撼人心、让人心跳、让人甘愿赴汤蹈火的美丽小脸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少女有一张白里透红、如粉色樱花般水嫩的脸庞,雨弯细长的柳叶眉下,一双翦翦如扇的睫毛中间,一双秋水般清澈幽远的眸子,就如这“满山烟雨共凄迷”的五湖水,悠悠的勾人魂魄,让人看一眼就忘了尘世的烦恼。小巧挺秀的瑶鼻,透出一缕温婉,一张红艳的樱桃小口微启,露出两排扇贝般洁白可人的碎玉。 一袭淡黄色纱衣,随风飘荡,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现出娇小水灵,纤细苗条的身材,让人觉得有一股独特的娴静灵韵,仿若一支盛开的水仙花,柔弱秀美,让人不觉顿生怜香惜玉之情。 这位婉约柔细的水美人,不禁让凌云志想起了黄庭坚的“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盈盈步微月”的诗句。江南的山水灵秀好似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浑身散发出一股温柔缠绵,灵秀温婉的神韵,美中透着典雅、文静。与郁心怡的美是天地间孕育的两支不同风韵的奇葩,一支水仙,一支幽兰。 那少女也被凌云志丰神如玉的相貌、儒雅斯文的气质所吸引,尤其是儒雅中透出的那缕邪气,更是使眼前的男子构成了一种独特的卓尔不凡的神韵,使她芳心不禁偷偷一悸。 少女精善观人之术,细观凌云志,心中更是惊讶万分,眼前的男子已经在吴城创造了两大轰动,不知将来又会创造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凌先生,请进来,我给你介绍一位贵人。”馨公主见凌云志和堂妹两人互现惊容地瞅着对方,很是不雅,忙给总管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离开,然后打破了一对男女的呆视。 凌云志从惊羡中清醒过来,优雅地步进亭中,那婉约柔细的少女文静地对他一笑。 “这位是王上的掌上明珠嫣公主。”馨公主介绍道。 凌云志虽然猜测到这位少女一定是哪位王公贵族的千金,但绝没想到她竟然是王家的公主,他优雅地对嫣公主深深一辑,朗声道:“草民凌云志拜见嫣公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神态儒雅,举止从容,不亢不卑,果然不凡,越嫣心中暗赞,很有好感,温柔地说道:“凌先生不要客气,快请坐。”声音温柔平和,柔美动人,让人听着直有说不出的舒服。 亭中地上铺了彷似毛毯般的厚厚柔软的地席,王族之家与众不同,凌云志潇洒而坐,深邃黑亮的眼眸射出一缕异彩,悠然道:“闻琴音,宛入仙境,令人忘而脱俗,幽奇古淡之处,更是令人油然向往,嫣公主好修养。” 不夸琴技,夸修养,一看就知是个懂琴识琴的高雅之士,越嫣心有戚戚焉,秋水荡波,肃然道:“凌公子过奖,嫣之琴,胸襟限也,难及古淡之境。先生高人,不知能否弹奏一曲,以展嫣之难及之境?”说罢,盈盈起身,让出琴位。 凌云志也不推托,潇洒而坐,双手抚琴,即入“神鲜意闲,视专思静”之境,十指弹动,右手抑扬顿措,清晰连贯,左手进退细致,方圆相济,吟猱含而不露,活而不板,于动荡中生情,在缓急中成韵,渔歌缓缓而起,轻轻三两声便入悠远之境,烟波浩渺,水光接天,远眺天际,一叶扁舟徜徉天水天之间。入调之后更是一派适意,万顷波涛,广大悠远,逍遥适意,一派天趣。 整首琴曲古淡疏脱,恬淡清逸,婉转悠扬,清雅流畅,有超尘脱俗,澹然忘世之趣,给人提供了无限的想象空间,让人顿生“余音绕梁,回味无穷”的美感。 两位少女小脸上一派恬适神色,仿佛空中仍在飘荡着婉转悠扬的琴音,许久才从那悠远的意境中清醒过来,嫣公主俯身一礼,崇敬地说道:“先生之琴音仙乐也,品德修养更令嫣倾佩万分,得闻如此仙乐,嫣不虚此行。嫣有一事相求先生,不知先生能否应允?” 凌云志略一沉吟,隐约猜测到了这位身份高贵的嫣公主想求自己什么,心中欣喜,正和他的心意,儒雅地站起身来,黑眸中闪过一丝耐人玩味的异彩,温和道:“嫣公主乃名贵之人,草民不敢当大礼。不知公主相求何事?草民但凡能力所及倍感荣幸。” 嫣公主水灵灵的大眼清澈中浸透出灵慧,嫣然一笑,仿若花中仙子降临人间,令百花失色,令眼前的男子一呆,“嫣想拜先生为师,学习琴道,还望先生不弃。”说罢,水灵大眼紧张地望着凌云志。 凌云志暗道果然,温文一笑,“公主之琴已得身端、意娴、手静之雅,静远淡逸之意境,琴韵更是令人陶醉,悠然神往,已得逍遥物外之趣,即将晋入达心通大之境,在下岂敢为师。古有知音难求,在下愿与公主结为琴友,切磋共修,共赏妙品,互通心曲。”心有所思,凌云志自然不肯为公主之师。 嫣公主白里透红、如粉色樱花般水嫩的脸庞飘飞一抹嫣红,那双秋水般清澈幽远的眸子,闪过一丝悠悠神往的异彩,吴侬软语道:“先生过谦,嫣能得先生为琴之知己,幸莫大焉。” 凌云志大喜,谦虚了一句,然后往向眼露羡慕的馨公主,淡然笑道:“馨公主,不知召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馨公主端庄笑道:“先生既然与嫣妹相交为知己,馨岂敢贱视。今请先生前来,是嫣妹久慕先生画艺之传神,渴望一见先生,王宫诸多不便,因此求馨代为邀请。” 原来是这婉约柔细的水美人想找自己画人物像,凌云志洒脱地对嫣公主笑道:“嫣公主沉鱼落雁之貌,在下能为公主作画甚感荣幸。” 嫣公主瞥了凌云志一眼,暗道,他的嘴还挺甜滑的。在王宫之中,她长得美若天仙,又得王上宠爱,听惯了阿谀奉承之言,每每听到都十分厌烦。不过,眼前男子的夸赞语出挚诚,倒是让她很是受用,文静地一笑,道:“先生,得逢你这样的琴艺高雅之士,嫣如鱼遇水,正想请教,作画之事不急,容后即可。” 凌云志离去之时已近晌午,嫣公主饱读诗书,身怀锦绣,两人边谈边弹,志趣相投,兴趣盎然,馨公主陪坐了一会儿,见实在是插不上嘴,借故离开,两人谈得忘性,也不理会。宫中太监前来接嫣公主回宫,使两人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花榜是吴城每年一次的盛会,不但王公贵族纷纷前往参与,就连普通平民也携儿带女前往观看,每次举办之日可以用倾城而出来形容,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平民不比王公贵族可以预先预留出最佳的地点,所以早早地就走出家门,前往占个好位置。 凌云志、郁心怡、冷风、董先良、仇戈装扮一新,正准备出发前往,这时,进来一个武士回道,有一个俊美非凡的公子带着个书童,门外求见。 凌云志闻言,看了看其他四人一脸茫然,显然也不知求见之人是何人,雍容大度地一笑,吩咐武士把来客请进来,然后示意众人坐下,安心接待来客。 瘦弱文生一走进屋中,凌云志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是嫣公主女扮男装,她纤细的身材穿上男装显得过分的瘦弱。 跟在她身后的书童不用说一定是宫里的婢女装扮的。凌云志急忙迎前一步,把嫣公主让到郁心怡的身边坐下,然后才从容地把她介绍给大家。 嫣公主端庄大方,内秀温醇,言谈举止平和文静,让众人顿生好感。 郁心怡曾听凌云志形容过这位婉约柔细的水美人,见她贵为一国公主,却毫无盛气凌人之处,温婉平和,兼且眉目如画,楚楚动人,惹人爱怜,不禁主动倾谈,热心结交。 越嫣自幼被一世外高人所重,从此留于王宫教授她各种知识,尤其是琴艺和观人之术更是倾囊相授,这观人之术不同于观星占卜之术,讲究的是言行举止、音容笑貌、神色气质无所不察,无所不包,是一种日积月累,世代经验积累之大成,神妙莫测,每观必准。 越嫣谈笑中,细细打量了在座之人,心中暗惊,没想到这屋里之人无一不是出类拔萃之能人,立于朝纲必为能臣,流于草莽定为俊杰。 越嫣不禁将美目投向了凌云志,暗道,此奇男子既能将如许国之干才聚集身边,将来必非池中之物,自己是否应该将此人引荐给父王呢? 凌云志儒雅笑道:“嫣公主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越嫣倩笑嫣然,柔声道:“花榜盛会,嫣向往已久,可受宫中规矩所限不能公开前往观赏,独自私去,嫣又很是胆怯,一直未能如愿。今次想到了先生,所以大胆乔装改扮,想请先生陪同前往观赏,一偿多年的心愿。不知先生方便否?”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笑容,郁心怡善解人意地笑道:“嫣公主,我们正准备结伴前去呢,一同前往就是,何来的不方便,是不是师兄?” 凌云志优雅地站起身来,笑道:“对啊,我们这就走,去晚了恐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越嫣闻言,婀娜多姿地站起身来,雀跃道:“那赶紧出发,可别真的没有了位置。” 花榜举办的地点设在了景色秀美的五湖岸边的宽阔处,多日前这里已经搭好了高台,高台的近处搭建了给王公贵族准备的简易看台和青楼、酒楼参赛姑娘的化妆处。 凌云志他们一行到时,这里已经挤满了平民,老人、孩子、青年和轻描淡抹的少女们,花枝招展的少女们聚集的地方,成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吸引了大批青年男子的目光,周围更是挤满了男子们的身影。 凌云志几人都是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集会,感到一切都很新奇,尤其是郁心怡和越嫣两位绝色少女更是手牵着手,东张西望,叽叽喳喳地谈论个不停,看见有轻薄男子故意挨挨擦擦地挤在少女堆中,两张国色天香的小脸更会飞上一抹嫣红,娇羞地垂下蛾头。 冷风在前开路,向前方开阔处挤去,凌云志则护着两位美人紧随其后,仇戈冷冰冰跟在凌云志的身边,警觉地察看着四周的动静,最轻闲的是董先良,尾随在凌云志四人的身后,悠闲自得。 “凌云志,凌先生,这里。”远处忽然传来娇柔的呼喊声。 几人停下脚步,向喊声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简易看台的一侧,一位身穿粉色春衫的少女正向凌云志挥手,那少女正是让凌云志在百花酒楼名声大振的百花酒楼的姑娘月兰,凌云志心中暗暗叫苦,宁灵怎么会派她来喊自己。 兄弟姐妹们,希望本书能给你带来愉快,别忘记收藏本书哦。 第十七章 水仙降临(2) 凌云志七人好不容易挤进了白线中,白线与简易看台之间有一段距离,白线里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在走动,白线外的平民也很自觉地不越过白线。 月兰见凌云志领着人过来,倒是乖觉地没有露出亲热,“凌先生,宁老板让奴家站在这里察看你是否过来,并给公子在看台上留了位置。我们这就过去吧?” 凌云志点了点头,斯文地说道:“劳烦姑娘了,就请姑娘带路。” 百花酒楼的简易看台紧挨着越信君的看台,也算是荣宠有加了,里面的空间挺大的,地面上铺了多块地席,看起来很是干净、平整,宁灵正在指挥雪莲、众歌舞姬化妆,见凌云志一群人进来,忙迎了过来。 凌云志看着宁灵,投去一缕炙热,笑道:“宁姐,你有心了。” 宁灵爽朗妩媚地一笑,道:“你都叫奴家灵姐了,还要客气。”然后目光移向郁心怡等人。 郁心怡等人都知道凌云志和这位妖媚女老板的关系,纷纷向宁灵点头微笑。 宁灵见过冷风、仇戈的,另一位露着圆滑笑容的男子应该就是凌云志手下那个精明的掌柜,妖媚的大眼注视在郁心怡的身上,清丽脱俗的绝世容颜,端庄秀丽,淡雅宜人的气质,她应该就是凌云志身边的爱侣郁心怡吧。 目光移到越嫣的小脸上一愣,如此水灵瘦弱的小哥倒是少见,不知他是凌云志的什么人? 宁灵毕竟是八面玲珑的商人,岂会不知深浅地盘问,一指不远处的几个案几,笑吟吟地说道:“凌先生快请你的朋友们坐。” 宁灵陪坐在凌云志身边的案几上,妖媚笑语,不时地与坐在自己另一侧的郁心怡聊上几句,气氛很是融洽。 越嫣文静地坐于案几后,看着凌云志与妖艳的女老板闲聊,冷风和董先良坐在一处,仇戈和那书童打扮得婢女则分别站在自己主人的身后。 看台外忽然传来越信君的笑声,时间不长,只见他带着一位矮胖锦衣汉子走了进来,那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方形脸,浓眉大眼,神采飞扬的,可惜鼻子长得不好,是个遢鼻子,破坏了脸部的整体美感。此人身后跟着两个黑衣壮汉,从精光闪闪的眼睛就可看出这两人绝对是精善内业的武技高手。 越嫣见越信君进来,赶紧低头,但还是越信君看见了,他明显地一愣,稍许才恢复正常,移目他瞧,看向凌云志,笑道:“本君想云志也该在这里,哈哈。”凌云志起身行了一礼,微微一笑,又坐下。 越信君看向宁灵,大声道:“宁老板,本君给你介绍一位贵客,这位是齐国齐王弟、齐鲁君田应。这位美人是我们越国最有名的百花酒楼的老板宁灵。” 宁灵在越信君进来时,早已起身迎了上去,闻言对齐鲁君一礼,热情地说道:“奴家早闻齐鲁君大名,今日得见不胜荣幸,两位君爷快快请坐哦。”说罢把他们让到另一侧早已备好的案几后,陪着坐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闻齐鲁君之名一愣,与郁心怡交换了个眼神,都有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前在冷家村遇盗匪时曾经打过此人的旗号,没想到几个月后竟然与此人在此相遇。 “美人,听说你这里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快喊过来让本君爷瞧瞧,如果服侍得本君爷满意,本君爷一定捧她当上花魁。”语言粗鲁而狂妄,让众人一愕,没想到齐王弟如此德行。 宁灵心里一阵不舒服,不过,妖媚的小脸笑容不减,娇柔地说道:“鲁君爷,奴家的姑娘正在装扮,等装扮好了,一定让君爷瞧瞧。奴家现在邀请君爷,花榜过后到百花酒楼做客,一定让姑娘们侍候得君爷满意,君爷你看可否?” 宁灵说完向越信君递了个眼色,希望他能阻止这位齐鲁君的蛮横。 齐鲁君让人意外地哈哈一笑,道:“本君说笑逗着玩的,岂不知你的姑娘就要登台,不过,咱们可一言为定,花榜结束,本君爷就去照顾你的百花酒楼,不要别人、只要小美人服侍,没问题吧,宁老板?” 说罢,就像此事已定了一般,不再理会宁灵,放肆地游目四瞧,忽然眼睛一滞,射出色迷迷的光芒,目光所指正是郁心怡,忽然眼睛一花,那清丽绝色美女不见了,一个冷冰冰的少年挡在美女的前面,眼睛露出毒蛇般的阴毒盯着自己,浑身不禁打了个冷战。 齐鲁君身后的两名黑衣武士极快地闪到齐鲁君的身前,持剑欲发。 冷风迅速闪到仇戈的身边,凌云志恼怒地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杀气四溢。 “呵呵,奴家之错,竟然忘记给鲁君爷和凌先生介绍一下,鲁君爷,这位是我们吴城最受欢迎的大文士凌云志凌先生,他可是连信君爷、文相国都佩服的,这几位是凌先生的妻子、朋友。大家都坐,不必都这么客气站着吧。”宁灵妖媚地一笑,借着介绍来缓和紧张的气氛。 越信君也哈哈一笑站了起来,道:“都是本君之过,凌先生不但文采好,而且还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妻子,羡慕死我们这些男子了。” 宁灵是抬高凌云志的身份,越信君则说明齐鲁君所见女子是人家的妻子。 齐鲁君气馁地坐下,一挥手示意两位武士回到原来的位置。 凌云志冷冷地瞥了齐鲁君一眼,一脸萧飒地坐下,一挥手示意冷风、仇戈回来,郁心怡一张小脸冷若冰霜,盈盈起身,坐到凌云志的里侧。 齐鲁君似感无趣,骄横地看了凌云志一眼,起身告辞,越信君颇含深意地望了凌云志一下,接着瞥了一眼忘记掩饰的嫣公主,陪同齐鲁君离开。 宁灵满脸笑容地送了出去,妖媚地邀请齐鲁君花榜过后到百花酒楼做客,齐鲁君的笑声在外面响起。 凌云志深邃黑亮的眼眸冷芒疾闪,然后收起厉芒,温和地看向郁心怡,郁心怡正好也向他看来,两人相视一笑。 “癞蛤蟆本来就是讨人厌的,别让这厌物扫了我们的兴致。”嫣公主文静地说道。 众人闻言,不禁都笑了起来,没想到文静如斯的嫣公主也会说出如此言语。 这时,雪莲身穿一袭白色春衫,如花似玉的小脸上轻描淡抹,光艳照人,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郁心怡、嫣公主和那名婢女的目光顿时被雪莲佩戴的首饰饰品所吸引,那娇艳欲滴的火红,仿似燃烧出青春的火花,夺人眼球,惑人心弦,三女都露出迷醉的神态。 雪莲盈盈来到凌云志的身边,姿态优美地一礼,柔声软语地娇声道:“奴家谢过先生前来捧场。” 凌云志斯文一笑,道:“雪莲姑娘,祝你夺得花魁。” 雪莲谢过凌云志,立时被郁心怡和嫣公主拉到身边,雪莲被女扮男装的嫣公主拉住小手,白嫩的小脸染上一抹嫣红,郁心怡会心一笑,低声说道:“雪莲,没关系的,她也是个女儿身。” 雪莲细细打量嫣公主,可不是嘛,而且还是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自己已经很漂亮了,但是在这两位国色天香的美女面前,就显得黯然无光。 此时,高台上已经上去人,宣布本届花榜正式开始,介绍了比赛的规则。 雪莲见状,告辞离去,准备上场。 花榜大赛的评选决定权在那些王公贵族富商大贾的手里,每一位到场的王公贵族富商大贾都可以派人前去举办处购买特制的花束,每一束花都代表了固定数量的铜贝钱,得到花束最多的姑娘自然当选花魁,花束所代表的钱帛归所在的青楼、酒楼所有,而且献给花魁花束最多之人,可以得到花魁的初夜。 凌云志应景地派董先良去买了一束花,准备投给雪莲。 比赛开始,环肥燕瘦各色女孩纷纷登台献技,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百花酒楼准备得非常充足,一开场就夺取了全场人的心,先是悠扬的音乐响起,两队盛装青春靓丽的女孩迈着轻灵的舞步出现在高台上,随着优美的乐声载歌载舞。粉臂嫩腿轻舞曼动,妩媚动人,似舞动花间的蝴蝶,翩翩而舞,令人赏心悦目。 舞动间,一帛画缓缓高升,一下吊起了看众的心,不知百花酒楼这次出的什么新花样,忙凝神关注。艳美的蝴蝶围着帛画穿插围绕而舞,帛画终于升到了所有人都能看见的高度不再上升,然后围着高台的边缘缓慢地舞动,只见一位傲视群芳的美丽少女栩栩如生出现在画帛上,全场一片议论声,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吴城第一画艺为百花酒楼神秘的雪莲姑娘所花的画帛。 “夫君,你看好美啊!奴家也想叫那凌公子给画上一幅。”某贵妇人向夫君耍娇道。 “哇!那饰品太美了!” “夫君,云轩珠宝行开业时,你一定要给奴家买一套,否则……” “好美的小姑娘,花就投给她啦!” 雪莲人还没出来就拔了头筹,喝彩声一片。 音乐音调一变,变得清幽无比,高台上空无一人,众人屏息等待这位千呼万唤的绝色少女出场。 许久,在众人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一位清丽艳美揉合为一体的绝色少女娉婷盈盈地来到高台上,一出场就赢得一片欢呼,只见她年龄在十七岁左右,鹅蛋脸上红馥馥的,轮廓极美,眉目如画,肤色晶莹,柔美如玉,诱人之极,晶莹小巧的耳垂上坠着两滴娇艳欲滴的艳红水珠,与鲜红欲滴的樱唇遥相呼应,勾画出绝美的人间奇景,散发出一种最让人心动的绝世风情。 一身剪裁合体,质地华贵的白色丝绸春衫,衬托着她润滑白腻的肌肤,是那么的冰清玉洁,天鹅般的雪颈和胸前嫩白的肌肤上挂着一条火红的散发着纯净饱和得近乎神化般色彩的宝石项链,尤其是坠在润白肌肤上的那颗水滴状的晶莹宝石,发出耀眼的火红,鲜艳欲滴,融入女性的妩媚温柔,烈而不愠、狂而有羁,揉合出清丽艳美的绝世风情。 太美了!所有人都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 雪莲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本届花魁,立时身价高涨,成为了吴城最红的红牌姑娘。百花酒楼大获全胜,生意更加地兴隆。 花榜会还未结束,凌云志就带着人离开,至于今夜谁会成为雪莲的第一位客人,他已经无心知道,齐鲁君今天对他的挑衅,给了他思想上很大的冲击。如果今天真与这位齐国的王弟发生冲突的话,没有任何背景的自己,下场可想而知,涉及两国关系的事情,无论是越信君,还是文相国,相信都会做出以牺牲自己来换取齐国谅解的事情,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商人的死活。 其他几人见凌云志一路无言,也都没了说话的心情,仇戈忽然快行了一步,凑到凌云志的耳边,小声说道:“主子,属下今晚就去做了他。”人冷,声音更冷。 凌云志立刻明白仇戈想左了,不过,他的提议倒是让凌云志怦然心动,权衡了利弊,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一时的意气用事的念头,轻轻摇了摇头,仇戈见状不再多话,仍然退后半步冷冰冰地跟在凌云志身后。 “先生,嫣想去店中先参观一下饰品,也好在开业之日购买。”越嫣见凌云志情绪不高,有意打破沉寂说道。 “师兄,正好心怡也想好好看看那些饰品,今天看见的那套饰品简直太迷人了。”郁心怡这些天白天一直在城外山庄教授那些孩子,所以这些新设计制造出来的珠宝首饰她还一直没看过。 凌云志左右看看两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心中不再想那些事情,免得她们担心自己,恢复了一贯的笑容,温和地说道:“好啊,在下前面领路,两位小姐请随在下前往。”郁心怡、越嫣都被凌云志的神态逗乐了。 花榜结束以后,很快就到了珠宝店开业之日,珠宝首饰店被装修的富丽堂皇,非常有气势,并首开先例地在门上挂一大横匾,黑底金黄字,‘云轩珠宝行’七个大字金碧辉煌,字是由凌云志亲笔所书,龙飞凤舞。成为日后吴城文士留连欣赏的一大胜景。 来了很多客人,王公贵族,夫人小姐,就连很多平民也纷纷前来,因为几天前看到云轩珠宝行的宣传布告,店中珠宝首饰分成两个档次,分别适应贵族和平民的需要。 开业首日就挣了个满堂红,不但销出去大量的现货,而且定做的数量也非常可观,共收回黄金七千两,主要是来自王公贵族,低档货利润低微而且是以铜贝钱交易的,平民很少有人手中有黄金的。 越嫣、宁灵、南天、南逊过来捧场,并各买回一套名贵饰品。 兄弟姐妹们,希望本书能给你带来愉快,别忘记收藏本书哦。 第一章 刺客 公元前16年,乙巳。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给货船的行驶带来很多的麻烦,行驶了三天货船才出邗沟运河进入淮水。 凌云志站在舱窗前,凝望着雨滴在河水中激起的水泡,叹了口气,丰神清秀的脸上挂满了焦虑和愁苦,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仇戈站在凌云志的身边,脸上仍是冷冰冰的,不过冰冷的眼中射出一丝关心和迷茫的神色,几次张口欲言,却不知如何劝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 云轩珠宝首饰行开业至今四个月来,经营蒸蒸日上,让凌云志过了一段很是悠闲的日子,除了每天必到山庄教授知识之外,其他事情都有人打理,根本不用他操心,每天不是与郁心怡游览五湖的风景,就是与嫣公主弹琴作画,要不就到百花酒楼与宁灵厮混,过得非常惬意悠闲。 当然也有不如意的地方,齐鲁君见过嫣公主一次后,留恋忘返,虽然嫣公主始终未给他好脸色,仍然穷追不舍,后来就恨上了凌云志与嫣公主的接触,使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由于凌云志在吴城的人脉日益高涨,齐鲁君对他也无可奈何。 三天前忽然接到驿馆传舍送来的陶府家书,言陶吴氏死于偏风(脑血管疾患),让凌云志速回。 凌云志安排稳妥,带着仇戈搭乘这艘货船急返陶城。 “先生,此时焦虑于事无补,不如不急。”仇戈终于想出了一句劝解的话,语气生硬地说了出来。 自从凌云志教授他知识以后,他不但认识了很多字,同时也明白了很多的道理,文化素质有了很大提高。 凌云志回头温和地看了一眼仇戈,露出一缕苦笑。对陶吴氏他始终有一种愧疚感,如果不是自己替换了陶云志的话,她应该生活得很幸福。如果自己不怕暴露身份的话,不那么自私的话,也可能会给她带来幸福,可偏偏一切都在向着给她痛苦的方向发展。 现在一切都不可挽回,一个善良的女子就这么离开了尘世,丝毫让自己弥补的机会都没留下,怎不让他懊恼、苦闷。正是这些感触才促使他不得不回他永远都不想再回的陶府。 夜晚,货船停靠在淮水边的一个小村镇上,小雨仍然顽固地下个不停,凌云志躺在床上已经入眠,仇戈坐在床边擦拭着两把长剑,忽然雨滴敲打木板声中传出异样的动静,自幼的野外生活让仇戈有着超出常人的对危险的感觉,伸手捅了凌云志一下。 凌云志立刻醒了过来,看见仇戈的手势,敏捷地下了床,接过长剑,凝神静听外面的动静。 仇戈身法如狐狸一般灵巧,迅速移动到舱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目中的精光如他手中的剑,锋利而森冷。 凌云志也快速来到窗前,长剑斜挑,全身戒备。 雨声中划过六七个高手接近船舱的声音,凌云志和仇戈对视了一眼,均明白今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咔嚓,咔嚓。”窗户和门同时传出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劲风刮过,两条黑影长剑前指,直奔床铺而去。 凌云志长剑疾挑,“碰”的一声落下地来,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了他的身上,穿窗而入的黑影已经被他开膛破肚死于非命,凌云志更不停留,急忙移形换位,俯身来到窗户的另一侧。 仇戈长剑如历练般一闪,一丝暗夜的寒光,准确地点在了黑影的咽喉上,招魂的一点寒光,霎时夺去了一条生命。 外面忽然变得寂静,只能听见雨滴的声音,凌云志、仇戈大为警觉,剩下的四五人绝对都是难以对付的高手,凌云志对仇戈做了个手势,低身快速移动到他的身边,仇戈极快地低声道:“出去,你后,各走。” 说罢,仇戈使开身法,长剑舞动,罩住身体,急冲而出。凌云志不敢怠慢,长剑一引,剑去如矢,飞身疾冲,他的身体刚冲出门去,只见从窗户外扔进引火之物,霎时浓烟滚滚。 屋外之人似是未想到屋里之人会先一步冲了出来,不及反应,仇戈和凌云志已经未遇到阻击地落在了外面。 仇戈手下不停,长剑疾点,寒光点点,漫天纷错地罩向四个黑衣人,凌云志脚步不停,配合默契地腾空起身向船外跃去,身体眼看就要越过船栏杆,黑暗中忽然闪出一抹寒光,直奔他的小腹。 凌云志半空勉强移身,长剑疾点寒光,“叮”的一声传出,手上一震,长剑差点脱手,身体更是被大力推得快速向前飞去,踉跄落于岸上,急运身法,向远处逃去。埋伏在暗处的黑衣人见阻击失手,快速追了上来,几个起落,追上凌云志,长剑疾挑,凌云志直觉的背脊一热,随后传出彻骨的痛感,哪敢停留,将身法运到了极限,狂奔不停。 仇戈由于占了先机,打了对方个措手不及,一时阻住了四个黑衣人的身形,时间一长就不是四个黑衣人的对手,身上多处受伤,如果不是他不要命的打法使四个黑衣人有所顾忌,恐怕早已命丧黄泉,野性般的生存本能此时完全激发了出来,顽强地抵抗着四人的围击,凭着他野性的直觉,终于找到了围击的缺口,身形以超出常规地速度冲了出去,不过还是付出了大腿和胳膊肉翻见骨的代价,“扑通”声传出,河水激起一个大的浪花,瞬间吞噬了少年的身体。 四个黑衣人趴在船栏杆上向下眺望,除了雨点激起的水花,再看不见别的东西。这时船上传来救活的喊声、脚步声,四人互看了一眼,不再停留,向凌云志逃逸的方向追了下去。 凌云志被身后的黑衣人追了两天两夜,又饿又疲,背上的伤口更有恶化的趋势,如此连续的追击让他有种即将崩溃的感觉,但是骨子里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支撑着他,就是死也要死在移动中的想法更是给了他一股勇气。 前面终于出现了山的影子,激发了他求生的本能,在天黑前凌云志跌跌撞撞地到达了山底,浓密的深林就在眼前,可是后面传出的纷杂的脚步声差点让他绝望,勉强支撑着麻木的身体向前移动,一步,两步……时间好像已经停顿。 五名黑衣人暗暗诅咒前面的逃跑者,不停地跑了两天两夜,他竟然还有力气。他们也同样地疲劳,如果不是能看见逃跑者的身影,恐怕他们早就放弃了这漫长的追击。 凌云志终于钻进了密林,继续向上爬去,试图远远地甩掉危险,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后面又响起了让人绝望的移动声。凌云志脚步不停,回头探视,忽然一脚踏空,身体快速向下坠去,凌云志闭上眼睛,终于可以休息啦的想法闪过,随后昏厥过去。 五名黑衣人看着逃跑者向下坠去的身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已破晓,大地从薄明的嫩晨中苏醒过来,丁冬的泉声在这寂静的黎明显得格外的清脆。 昨晚的雨早已停了,浓厚的枯叶嫩草上湿漉漉,空气中更是弥漫着雨后的潮气。 尤若棉絮般软软厚厚的枯草堆上,一位丰神清秀的青年浑身血迹地仰躺着,身上的长衫湿漉漉,破烂不堪,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困乏的脸上露出香甜的梦寐。 晨起鸟儿的鸣叫声惊醒了酣睡者,凌云志缓缓地睁开眼睛,勉强支撑着酸软疼痛的身体,坐了起来,背脊传出钻心的痛感,不禁一呲牙,忍住疼痛,游目察看周围的情形。 这是一片小缓坡,满是茂密翠绿的古树,一条小溪穿林而过,身后是一个五米左右的垂直悬崖。 凌云志苦笑了一下,暗呼侥幸,同时心中升起警觉,小心翼翼,艰难无比地站起身来,不敢弄出声响,步履蹒跚地钻进密林中,顽强地向远方走去。 一个小时以后,浑身泥浆的五个黑衣人出现在凌云志掉下来的地方,仔细搜索一番,然后沿着凌云志逃逸的方向追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踉跄着出了山林,忽然改变方向,折向西行,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在身上,凌云志直觉得头昏眼花,眼前金星闪耀,软倒在地,昏了过去。 两位年轻猎人肩上扛着猎物,兴高采烈地从密林中走了出来,发现前方的疏林草地上躺着一个人,急忙走了过去。 凌云志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救他的猎人是兄弟俩,没有姓氏,只有简单的名,分别叫诸、卫,以打猎为生,方圆几里只有他们兄弟俩人居住,从未走出过山林。 他们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多年的山林生活还是让他们发现了一些小草医治伤口的作用,他们削去凌云志背部伤口的腐肉,敷上了捣碎的草叶,简单包扎了一下,居然抑制住伤口的进一步恶化。 凌云志奇迹般地没有发烧,否则后果难测,事后凌云志自己也研究过,最后只能归功于阴阳修功诀了 凌云志醒来后感谢了兄弟俩人的救命之恩,诸、卫质朴,让他很是喜欢,简单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询问他们是否愿意跟随自己到外面的世界。 兄弟俩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不好再回这里,他们纯朴的想法让凌云志不禁莞尔一笑。 兄弟俩人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抬着凌云志,踏上了前往陶城的路途。一路上兄弟俩人精湛的射箭之技,让凌云志赞叹不已,兄弟俩人的弓箭都是自制的简易竹弓、竹箭,随手而发,百发百中,沿途所见体小之动物无一能逃。 几日后,在阴阳修功诀的调理下凌云志的身体大好,坚持着自己慢行,希望能加快身体机能的恢复。不过,背部伤口一直不能愈合,让他也不敢奢望太多。 黑衣刺客再没有出现,使凌云志放心不少,不过仍然不敢大意,三人多走些偏僻的林间小路,遇见村屯都是绕行而过。 这日,已是离开吴城的第十天,凌云志三人穿过了一个山岗,正向山下走去,诸、卫两兄弟不时说出笑掉人大牙的童稚言语和表现,常常让凌云志忍俊不住哈哈大笑,精神非常好。 “先生,前面好像躺了个人。”卫一指前方的树林,说道。 一路上,凌云志不时地给这兄弟俩人介绍一些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可能是有相同的野外生活经历吧,这兄弟俩人对仇戈的事非常有兴趣,听了他喊凌云志‘先生’的故事后,兄弟俩也改了对凌云志的称呼。 前面的树林里果然躺着一位老者,凌云志三人快步来到老者的身边,凌云志蹲身查看了一下老者的情况,老者浑身发抖,面色发红,额头滚烫,显然在发烧,凌云志吩咐诸去寻些水来。 凌云志伸手扯下一块衣襟,沾了些冷水,给老者的脸上擦拭了一遍,然后又向他干裂的嘴里滴了些冷水。 老者幽幽醒转,嘶哑地说道:“这位公子不用费心了,老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凌云志温和地安慰道:“老丈,命现一丝希望,岂能轻言放弃,吾等三人定将老丈送到附近村屯救治,还请坚持。”说罢,吩咐诸、卫兄弟做一副担架。 老者急喘道:“公子仁厚过人,自有好报。老朽自家知自家事,已经难逃劫数,命在眼前,公子不可枉费力气。”说罢,脸色红似火,眼神涣散,一副弥留前的样子,努力伸手指了一下衣襟处,脑袋一垂,眼帘闭合,已无呼吸。 凌云志和诸、卫兄弟不明白老者死前的一指是何用意,卫好奇地在老者的衣襟触摸了一下,说道:“先生,里面好像有东西。”说罢,伸进衣襟掏出一物,递给凌云志。 是一帛书,凌云志展开,只见上面奇曲蜿蜒地画了很多细线,原来是一张所谓的黄金图,只标明了于微闾山几个字,这于微闾山在哪里,凌云志就不知道了,他沉吟了一下,老者临死还如此重视,看来必定有其出处,于是将帛书揣进怀中,动手与诸、卫兄弟将老者掩埋。 第二章 北上寻金 陶城,西郊外。 陶吴氏的坟墓孤零零地耸立在这旷野之中,凌云志跪在坟前默默地祭奠这位善良的女子。 这已是凌云志回到陶府的第五天了。凌云志伤痕累累地回到府中,府里大小人等一片震惊,陶洪、夫人、陶小萼心疼万分,陶洪断然拒绝了凌云志提出的马上去祭奠陶吴氏的要求,立即请来文挚医生给他治疗伤口,调理身体。 战国时期,女子虽不如后世礼教盛行时那么地位低下,但也不具有独立的地位,嫁入夫家的女子如不得善终,不能进入祖坟。 凌云志眼望孤坟,酸从心起,思绪更是杂乱纷呈,不自觉地嘟囔道:“吴氏,如汝地下有知,请原谅在下这欺世冒名之人。在下本非汝之夫君,实来自后世二千多年之人,时也命也,老天作怪,竟莫名而来这个世界。保命私心做崇,不敢明言,致使汝郁闷在心,痛苦如斯,皆在下之过也。” 忽然,身后传来“扑通”落地之声,凌云志神志霎时清醒,敏捷地站起身来,扭身,作势欲扑。 只见陶小萼娇小的身躯瘫软在地,小脸煞白、惊骇欲绝地望着自己。 凌云志望着不远处草地上的陶小萼,心中激烈地斗争,身躯更是剧烈地颤动,良久才恢复平静,这位小妹妹给了他太多温暖和美好的记忆,他不想这辈子生活在愧疚之中,善良最终战胜了求生的本能。 眼神由凌厉变为温和,极有感情地瞥了这位小妹妹一眼,凌云志运气身法,头也不回地向陶城纵身而去。 陶小萼从地上站起,望着凌云志远去的身影,伸手欲喊,终是未能发出任何声音,哭泣于地。 凌云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城内,来到客栈找到诸、卫兄弟,不及细谈,喊上他们急忙离开陶城,直到离城十几里的地方才停下身形,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歇息了一会儿。 诸、卫兄弟好奇地望着陷进沉思中的凌云志,不知他为何这么急地突然离家离城。 凌云志暗自庆幸当初回到陶城时没有把诸、卫兄弟领进陶府,而是安置在客栈中,并且所有贵重之物都存放在他们那里,否则他们肯定被困在陶府,成为自己的替罪羊受尽折磨,丢掉性命。他甚至能想象到陶洪闻知实情后的暴怒情形。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危险万分,如果自己向南逃回吴城的话,危险系数太大,南有刺客堵截,后有陶府追兵追杀,等于自投罗网,看来自己暂时不能回吴城去。 凌云志忽然想起黄金图一事,心中一亮,不如北上打听黄金图的地点,一来可以避过两面追杀的风头,二来如果真能找到黄金,对商业的发展必将是一个极大的促进,就是找不到黄金的话,也能对这战国的实际情况多了解一些。 凌云志主意拿定,心情轻松不少,看向诸、卫兄弟,想到该给郁心怡她们捎个信,免得她们担心自己,正好把诸、卫兄弟派回去。 凌云志起身带着诸、卫兄弟沿济水而上,来到济阳城,寻了一家小客栈,要来笔墨,写了一封帛书,说明了自己离开陶城以后的情况,以及北上寻金的计划,有关陶府发生的事并没有提及,只是提醒郁心怡云轩珠宝行不属陶府产业,嘱她全权打点,对仇戈的事情凌云志更是诸多嘱托。 凌云志给诸、卫兄弟安排了直达吴城的货船,然后他也坐船逆流而上。 几天后到达魏国都大梁,无心细看,凌云志四处打听于微闾山的地点,终于从一老者的口中听到一个含糊的说法,于微闾山有可能在燕国境内。凌云志决定继续北上燕国。 此时秦国正在攻打赵国西部的中阳,而魏国与齐国战于观津,齐国大败魏国,魏襄王为了讨好齐国,使用公孙衍的建议,任用齐国公子孟尝君为魏相,而公孙衍为韩相,在齐相孟尝君的父亲田婴的支持下,合纵的形势又有好转,不过,魏都的平民则很是慌乱,惧秦国之心可见一斑。 凌云志当天就离开大梁,坐船经济水,到达河水,沿河水顺流而下向北而去。 吴城,云轩珠宝行后宅。 “心怡姐,先生还没有消息吗?”嫣公主忧虑地问道。 自从凌云志超过约定时间,没有传回任何帛书起,大家就开始产生了担心的情绪,随着时间的延长,就连素来稳重的冷风也不禁焦虑起来,无匣、董先良也变得浮躁不安。嫣公主、宁灵更是每天都打发人来询问情况,今天,嫣公主亲自跑了过来。 “还没有,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真是急死人啦。”郁心怡小脸露着憔悴。 这些天最苦的就是郁心怡,对凌云志牵心挂肚的思念时刻折磨着她,在众人面前还不敢表露出忧虑,众人以她为首,她要慌了神,就会传染到整个店中,所以她只能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 “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先生连写个帛书的时间都没有?”嫣公主担心地说道。 “师兄吉人自有天象,应该不会有事情的。”郁心怡既是安慰嫣公主,也是在宽自己的心。 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冷风、董先良陪着宁灵急冲冲走了进来,几人不及寒暄,冷风对郁心怡说道:“大嫂,宁老板带来了大哥的消息。” 几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宁灵的身上,宁灵脸上倒是很平静,说道:“大家请放心,凌公子现在很安全。” 众人松了口气,不过,心仍然吊吊着,几人都是聪明过人之人,自然听出了宁灵话中有话。 宁灵继续说道:“贱妾多日前曾联系各地同行,打探凌公子的消息,今天终于传回了消息,供大家分析。凌公子离开的第三天,搭乘货船夜晚停靠在淮水边的一个小村镇上时,他们所住船舱遭到袭击,并失火,凌公子和仇戈同时失踪,没有人看见袭击者。第二十天,凌公子一副落魄的样子与两个年轻人进入陶城,安排两位年轻人住进客栈后,他一人走进陶府。第二十五天,凌公子一人带着祭品出城,估计是去祭奠埋在西郊的陶吴氏。很长时间以后,他急冲冲地回到城里,没有回陶府,好像躲避什么似的,带着客栈中的两位年轻人急惶惶地出了城,当天出现在济阳城,之后凌公子与两位年轻人分手,两位年轻人搭乘上前来吴城的货船,凌公子则乘船北上。第二十七日,凌公子出现在大梁,到处在打听一个叫于微闾山的地方,当天坐船离开,是北上燕国的船只,目前此船还在航行中,如果凌公子下船在城市露面的话,还会有消息传来的。” 众人终于放下了心,只要凌云志现在是安全的,那才是最重要的。 冷风眼中冷芒疾闪,说道:“不用想,派人袭击大哥的一定是齐鲁君这家伙,哼,这个仇早晚有一天要跟他清算!”此时,齐鲁君已经离开吴城返回齐国。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冷风的分析。 董先良道:“东主走时,大家就提议要防备齐鲁君路上的袭击,建议多派人手跟随保护。东主终是顾虑店铺和山庄的安全,坚决回绝了大家的要求。唉!” 嫣公主脸上闪过异色,道:“先生为何会急冲冲带人离开陶城呢?究竟在躲避什么?难道是陶府内部出现了问题?” “贱妾也是如此分析的,一定是陶府内部有人威胁到了凌公子的安全,所以他才会在没有返回陶府的情况下,就急冲冲带人离开陶城。”宁灵赞同地说道。 “如果真如所言,陶府内部出现了问题,那大哥北上就理所当然了,大家想如果大哥马上返回吴城的话,就会面临两面夹击的局面,南面有曾经袭击过他的人,陶府想害大哥的人肯定会派人向南追击,因为吴城是大哥唯一可去的地方,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往南走无疑是自投罗网。大哥这招非常聪明,反其道而行之,偏偏暂时不回吴城,这超出常规思维的做法一定出乎所有敌人的预料。”冷风详细分析了凌云志北上的可能原因。 “那东主打听于微闾山所为何也?”董先良道。 “贱妾猜测那两个年轻人一定是受凌公子所托南上吴城的,估计今明两天也应该到了,到时肯定有帛书带来,到时就会解答大家的所有疑问了。”宁灵道。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三弟,你立刻带人到码头去接那两个年轻人。先良,你立刻去一趟山庄,通知四弟,让他与公输大师相商,借用些墨门弟子,由他亲自带队,马上赶往师兄他们遇袭的地点,以那为中心,全方位搜索仇戈的下落。宁大姐,心怡有事相求,还请帮忙。”郁心怡有条不紊地安排完,望向宁灵,说道。 “但说无妨,姐姐一定尽力。”宁灵爽快地说道。 “心怡想求姐姐动用所有的关系一定要盯住师兄的行踪,拜托了。”郁心怡诚恳地求道。 “心怡,你放心,姐姐和凌公子是什么关系,没有不尽力的道理。”宁灵心情一时激荡,顺口就说了出来,说罢,霞飞双颊。 郁心怡心中暗笑,脸现感激地说道:“危难见人心,姐姐这份情心怡永远会记住的。” 然后面容一肃,道:“关于师兄和仇戈的消息除了参与搜索的人以外,请大家一定保密,事关师兄的安危,切记!切记!”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傍晚,冷风带着诸、卫两兄弟兴冲冲地走进堂厅,郁心怡热情接待了诸、卫二人,看完帛书之后,将帛书递给冷风,冷风和闻讯赶来的董先良一起看了起来。 “诸、卫,谢谢你们救了师兄一命,请受贱妾一拜。”郁心怡恭敬地躬身一礼,她是真心感激这兄弟俩人,没有他们的救助,自己可能就会永远地失去了凌云志。在以后的岁月中,郁心怡一直心中感激,始终关照着这对兄弟。 “夫人,小人不敢受您的大礼,先生是让我们俩来做事的。”诸、卫手忙脚乱,质朴地说道。 此时,冷风和董先良也看完了帛书,一起过来对诸、卫两兄弟深深一辑,冷风起身后笑道:“诸、卫,你们不用不好意思,你们救了大哥一命,我们所有人都感同身受,受一礼是应该的。”他对这对兄弟的质朴很有好感。 “三弟,今晚你安排一下,让诸、卫两位兄弟住下,明天你把他们俩送到山庄,负责教授射箭,另外,你跟南宫大师说一下,就说贱妾求他教授诸、卫二人识字。”郁心怡尽心地安排道。 冷风、董先良暗暗点头,正该如此,为报大恩,就该着力培养他们,给他们个好的前途。 郁心怡温柔地看向诸、卫两兄弟,说道:“师兄来信说,你们只有名,没有姓。贱妾想两位兄弟日后必要承担大任,没有姓怎成,所以想给你们一个姓,师兄姓凌,你们就姓凌吧,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凌诸、凌卫非常高兴,欣悦地谢过郁心怡。 十天以后,无匣带着人无功而返,没有得到仇戈的任何消息。 以后不时地就会传来凌云志行踪的消息,让大家安心不少。 云轩珠宝首饰行出现了迅猛的发展势头,高档饰品和低档饰品已经占领了吴城珠宝市场的大部分分额,面对纷纷破产的小珠宝作坊,郁心怡并没有坐看人家的成败,而是及时展开了收购活动,不但将所有失业的工匠吸纳到云轩珠宝行的旗下,而且以超出实际价值很多的价格购买了破产者的店铺。一时云轩珠宝行在吴城好评如潮,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普通平民,只要一提起云轩珠宝行,都要赞一声仁心仁德、不欺不诈,良好的商业形象和有口皆碑的商业信誉从此确立起来。 闵珊珠宝行无力抵抗云轩珠宝行的竞争,经营日下,云府曾派人前来商洽合作经营的意向,被云轩珠宝行拒绝,但云轩珠宝行仍然保持一贯的不赶人于死路的做法,提出了收购的意向,价格非常可观,条件也非常优厚,答应收购店铺时,同时收购所有的存货和原料,并负责安置所有的工匠和伙计。最后,闵珊珠宝行与云轩珠宝行达成了收购协议。 完成了对吴城的珠宝首饰市场的垄断,郁心怡根据凌云志留下的经营计划,果断地对经营策略进行了调整,首先对内部进行了调整,按照工匠的技能水平,设置了不同档级,各档级之间年薪不同,职责任务不同,最高的是头档师傅,负责云轩珠宝行饰品的设计,接手最高档饰品的加工,负责指导、安排下一档级师傅的工作,以此类推,同时鼓励技艺创新、技艺学习提高,各档级采取技艺评比的方式,能者上,劣者下。 对外,积极在越国各城建立分店,扩大网点;利用手中收购的店铺,在柳三姐、宁灵的帮助下向其他行业的经营进军,一切都在悄悄地变化着,云轩珠宝行的旗下出现了客栈、酒楼,虽然规模还很小,但大家都非常看好其前景。 郁心怡也非常看重对新生代人才的培养,翟方、班亮、杨庆、何永四位头档的身边各出现了四名十一二岁的男孩,董先良的身边更是多了十名小跟班。 一系列的调整、决策,郁心怡以过人的管理能力让众人心服口服,她颇有凌云志之风,只管决策,安排,剩下的事情放手让手下人发挥,从而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确立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兄弟姐妹们,别忘了投票,收藏啊,呵呵。 第三章 塞外草原 辽西是东北进入中原的必经之地,西、北两面是大片的山地丘陵,原始森林随处可见,南部沿海岸线是狭长的广阔无垠的原野。 大小凌河是辽西最大的河流,流经辽西的大部分地区,南流入海。 斯时,燕国对辽西这片广阔土地基本未予开发和管理,只在大凌河的中游设立了一个有名无实的阳乐小城,人不过百户。 在辽西最有影响的是山戎族,山戎族是一个山地部落民族,主要生活在辽西西部的丘陵山地的深林中,以打猎、伐木为生,多身强体壮,其风俗贵少贱老、尚勇。不过,山戎族也难以控制辽西,其北部有强大的游牧民族东胡,东部有高夷族,东胡、高夷两族时常进入辽西进行抢掠,山戎难挡其锐,只能生活在山林中。 于微闾山脉(古也称医巫闾山)位于大凌河中下游以东,濒海,此山多奇诡怪异的山石,层峦叠嶂的苍松翠柏,连绵南北。 凌云志收拾整齐,按照黄金图的标识向山上进发,沿途美景不断,随处是奇峰秀出,美景连演。远处,山峦叠翠,参松弄影,翠绿遍山。近处,古树参天,梨花遍野,白雪飘香,古树草丛中常有异兽出没,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凌云志一路由北向南,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饥餐渴饮,晓行夜住,空气清新,花草的芬芳扑鼻而入,倒也不觉劳累,山上树木郁郁葱葱,给人一种幽静的感觉,偶尔冒出一两声清脆的鸟鸣更让人感到和谐,使他感觉很是惬意。 这一日,爬上一座山峰,在两座高山之间出现一个地形狭长,大约有十数里方圆非常宽大的葫芦型山谷,凌云志拿出黄金图对照了一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应该就是这里了! 凌云志从山峰的西侧下到山下绕行到两山之间的谷口,谷口前是一长长的急坡,谷口狭窄,两侧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实乃易守难攻之地。谷中气候温湿,风景秀丽,各种各样的野花随处可见,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花香,一条小溪蜿蜒穿过疏林,带来一缕清凉。凌云志穿过没膝的野草,走了很长时间,终于来到山谷的尽头,被眼前的奇异景象惊呆了。只见一座高耸入云、与左右山峰相连的、金碧辉煌的金山出现在眼前,映衬着周围的翠绿说不尽的诡异。金山的顶部是厚厚的黑土层,上面长满了茂密的翠绿古树。 凌云志惊喜若狂地一路疾奔到金山下,山脚下寸草不生,铺满了耀眼的金沙,凌云志一头扑在了金沙上。躺在金沙上凌云志浮想联翩,一个遍及整个大地的商业王国出现在他的眼前。 凌云志在山谷中待了两天,勘察了整个山谷的情形,然后带上一小袋金沙,踏上了回程。他没有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而是有意考察一下山谷西侧急坡下的情形,一路下了急坡,翻过三个小山头,下面就是一个长长的缓坡,所经之处到处是茂密的原始森林,眼前一亮,赫然已经走出山脉,远处哗哗的流水声清晰可闻。 凌云志仔细察看了周围的地形地貌,并在黄金图上标出了自己下山的路线,如在下山的路上开辟出一条道路,整整比他进山的路缩短了十分之八的时间。 记住了周围的地形,凌云志精神抖擞地向河水响起的地方走去,周围的地是非常平坦,不久一条清澈见底的大河出现在眼前,大河的两岸是绵延数里的平原,在河的上游远远地好像是一个小城,凌云志来到河边,洗了把脸,然后向小城的方向走去。 走进小城中,街上的行人不多,街的两侧是一些低矮的泥土房屋,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卖吃食的小店,凌云志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店中只有凌云志一位客人,非常寂静,凌云志与店小二兼厨师的小店老板攀谈的几句,这才知道此城叫伊城(今阜新市),大约有六十多户人家,多以务农为生,属阳乐城管理,算是燕国的一个小镇,不过,燕国并没有在镇里设置任何官员,而且这里经常会受到东胡人的洗劫,非常萧条。 两人正谈的热乎,忽然,感觉大地在震动,街上传来杂乱的惊呼声、跑动声,凌云志诧异地转头向外瞧去,街面上已经空无一人。 大地的震动声越来越大,剧烈地颤动,令人有地动山摇的感觉。凌云志回头想询问店老板,却发现店老板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凌云志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觉,好像印证他的不安似的,一大队骑兵冲进镇中,哭声、喊声伴随而起。凌云志大脑中刚闪过东胡骑兵,小店已经被团团包围,二十几位手持利刃的骑兵,纷纷跃下马背,走进店中围住了凌云志。 凌云志苦笑了一下,暗呼倒霉,眼睛警觉地盯着骑兵手中的利刃,全神戒备,多年的考古习惯,就是在这危险万分的时刻,仍然不可抑制地发挥作用,骑兵手中的利刃正是双侧曲刃青铜短剑。 围住凌云志的骑兵厉声吆喝着,凌云志还是勉强听懂了意思,骑兵说的语言有些像蒙古语,那是一种属于阿尔泰的语系,他曾经专门研究过,骑兵大概喊的是交出钱帛,饶你一命的意思。凌云志也不知自己理解的究竟对不对,看了一眼街上黑压压的骑兵队伍,他还是选择了配合,这么多人打肯定是打不过,跑也跑不过骑兵。他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长剑,从怀中掏出那袋金沙放在案几上,双手一举,说了几句蒙古语,“我投降,不要杀我。”一边仍然运气凝神,高度戒备,如果形势不对,总不能坐以待毙。 也不知他说得那些骑兵是否听懂,只见一位身穿两截短衣的东胡骑兵拿起凌云志的长剑递给另一名骑兵,然后打开袋子,眼睛一亮,迅速把袋子揣进怀中,一指凌云志,喊道:“到外面去,到外面去。”凌云志猜测是这个意思,只好站起身来,在骑兵的押送下来到街上。 街上已经聚集了很多青壮年男子,每人的肩上都扛着东胡抢掠来的财物、粮食等,凌云志苦笑不止,自己看来也难逃成为奴隶的命运。 战国时期,通过战争或抢掠得来的男女,自然就变成了胜利者或抢掠者的奴隶,尤其是边塞少数民族此风更盛。 几名骑兵押着凌云志向那些奴隶走去,忽然一位穿着铠甲的英俊少年在众多骑兵的拥护下,缓驰过来,那少年威棱的凤目缓缓扫过全场,看见凌云志一亮,骑马走出,围着凌云志转了一圈,凤目明亮摄人,盯着凌云志打量良久,忽然,一挥短剑,指着凌云志对押送的骑兵命令了几句。 凌云志被押送到拥护少年将军的骑兵群中,有人递给他一匹马,示意他骑上去。 这些骑兵的马除了马缰绳,马身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既没有马鞍,也没有马镫,凌云志从来就没有骑过马,心中暗自叫苦。 周围的骑兵见他犹疑,从马上跳下两人,不耐烦地把凌云志架到马上,凌云志慌乱中从两人的身上闻到一股香气,是女骑兵?不等他细想,那少年将军已经纵马向镇外驰去,凌云志赶紧抓住马缰绳,双腿夹住马腹,还没等他准备好,马匹已经被众骑兵夹裹着紧追少年将军向镇外疾驰。 一走就是一天,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山地的颠簸,初次骑马的笨拙,都让凌云志吃尽了苦头。等到宿营时,凌云志已经瘫在了马上,脸色煞白、头昏眼花,两腿之间更是磨起了无数的水泡。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在周围骑兵的笑骂声中,凌云志被抬下马,放到了地上。他无力地躺在草地上,鼻端闻到了花草的香气,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全力感受着身体接触大地的美好。 脚步声传来,接着一阵风声刮过,前胸一阵剧痛,斥责声响起,“你这贱奴隶,赶快喂马去。” 凌云志赶紧睁开眼睛,只见身前站着一位身穿袴褶,窄袖绯绿短衣,革带铜鐍扣结,长饐靴,绛帕武士巾罩头的骑兵,服饰比先前店中所见骑兵鲜艳很多,手中一条马鞭摇摆颤动。 凌云志不敢怠慢,急忙爬起身,摇晃着站起,只见四周搭起了大小不等很多的圆包帐,一眼望不到头,四处站着身穿同样服饰的骑兵,警卫森严。强忍着剧痛跟随那骑兵来到拴马处,大约三十几匹骏马拴在十几个拴马桩上,一个身穿破旧窄袖深衣的中年人正在给马喂水。 凌云志走过去跟着那中年人给马喂水喂草,之后被中年男子领到离马匹不远的地方,地上铺了一块破烂的看不出颜色的仿似毛毡的东西。 凌云志与那中年男子各坐‘毛毡’一角,相对无言,过了很久,那中年男子畏缩地看了凌云志一眼,道:“公子,看汝情形,非寻常人尔,不知如何也被掠来?” 凌云志微微一叹,说道:“也是在下不济,经过伊城时,正赶上这些胡兵进城抢掠。” 那中年男子从装扮上看应该是平民出身,闻言同情地看了凌云志一眼,安慰道:“公子既已落此境地,不幸中也算万幸了,能够成为这位将军的奴隶,境遇要比成为其他人的奴隶好得多。” 凌云志早就打定途中寻机逃跑的主意,闻言正想多询问些情况,忽然传来脚步声,只好打住话头。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骑兵手里拿着东西走了过来,将东西放在‘毛毡’上,是两块熏黑的肉块和一个装了什么的陶皿,然后看着凌云志嘟囔了几句,凌云志理解好像是说‘将军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操心起一个奴隶的事来。’他不敢确定,望向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畏惧地看了骑兵一眼,没敢吱声。 瘦小骑兵扔给凌云志一小把青草,一指他的大腿,又嘟囔了几句,这次那中年男子给他翻译了,“公子,军爷说让汝用草药自己擦拭一下腿上的磨伤。” 凌云志非常高兴,与自己理解的一样,看来自己能粗略听懂这些东胡人的语言。 瘦小骑兵看凌云志高兴的样子,瞪了他一眼,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中年男子见瘦小骑兵走远,歉意而巴结地说道:“公子,刚才那位军爷是自言自语,鄙人不敢当他的面解说的,他说的是‘将军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操心起一个奴隶的事来。’公子既能得将军的关注,想来将军对汝很是高看。” 凌云志暗哼了一声,管他关注不关注呢,得机会自己就跑了。解开腰间束带,碾碎青草,用浆汁涂抹在双腿破损之处,顿时火辣辣的疼痛从大腿处传出,处理完毕,静静地躺在‘毛毡’上,不久,一种清凉的感觉从涂抹处传来。 凌云志坐起身来,看了一眼神奇的青草,慎重地把剩下的包起来,揣进怀中,望向中年人,问道:“汝被抓来很久吗?” 中年人不在意地说道:“鄙人是高显(今铁岭市)人,自从被掠来已经跟随这支骑兵队伍三个多月了,这支骑兵队伍原来很多人的,每次抢掠完,就会分出一些骑兵往回押送抢掠来的财物,所以队伍在不断地变少。” 中年人了解的情况不多,略谈了几句,两人开始吃晚饭,一人一块肉,陶皿里装的是酪,边吃边喝,中年人又道:“这位将军很仁慈的,别处的奴隶根本就吃不上这么好的食物。” 凌云志看出中年男子很是满意现在的生活状况,不敢向他透漏自己要逃跑的事,一夜无话。 这支队伍出了山地森林,进入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此时正是水草茂密的季节,温煦的阳光普洒在大地,鸟儿在蓝天翱翔,野牛在河边汲水,猛虎倦怠地匍匐在地上摇晃着尾巴,麋鹿则成群结队地啃着嫩草,远处还有不知名的异兽在游弋,一片祥和宁谧。 骑兵队伍的忽然侵入,一下打破草原的宁静,麋鹿、野牛狂奔而去,猛虎一下站起身来,威武地瞪着远处狂奔而来的马群,好似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敏捷地钻进草丛中不见了。 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苍野茫茫,顿生人之渺小的感触。 凌云志骑在马上,抬头望了一眼太阳的方向,判断出队伍正在向西北的方向前进。几天来,他一直跟随那位少年将军的护卫队前进,通过观察那些熟练骑手的动作,逐渐掌握了骑马的基本常识,双腿也逐步适应了马背的颠簸。 这几天,他一直在寻找逃跑的机会,由于他跟随的是将军的卫队,戒备异常的森严,加上四周跟随着大批押送抢掠财物的骑兵,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可能。 这一日,骑兵队伍涉水过了老哈河,不时地远远可以望见三三两两的牧群,轻风吹过,草叶翻动,更是露出一群群牛羊和马匹。 凌云志身周的骑兵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看来已经进入了东胡的控制区。不久,将军护卫队簇拥着那位少年将军离开大部队,向北前进,沿路不时地有放牧的牧民向这支大约百十人的队伍挥手致意。 当晚宿营时,明显能感觉到戒备松懈了很多,凌云志心中暗喜,今晚应该是逃逸的最好机会。 夜深人静,凌云志望了一眼鼾睡正浓的中年男子,轻轻爬起身,放轻脚步,慢慢哈腰离开马群,躲开不远处的圆包帐前警卫的视角,小心地穿行在圆包帐间,动作敏捷、迅速,很快来到外围,这里的戒备明显比里面森严了很多。 凌云志趴在草丛中,望着最外围圆包帐外的几名警戒的骑兵,拿起一块石头,准备声东击西,引开这些人的注意力。 忽然,望见远处的草丛中闪出很多的黑影正向营地围了上来,由于凌云志藏身之处地势比较高,而那些警卫所处的地势较低,所以还没有发现这不寻常的情况。 第四章阴谋(1) 凌云志望着那些突然从草丛中钻出的黑压压一片黑影,明白想偷偷溜走的计划已经行不通,这些偷袭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来杀人的,而且在东胡的控制区内,这么多人出没,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也是东胡人,内讧?凌云志感到头皮发炸,这种事情通常都是不留活口的。 凌云志不再迟疑,将手中的石头远远地扔到那些偷袭者的前面。寂静的草原夜晚,发出一点声响都会传出很远,更何况是一块石头落地的声音,警戒的骑兵下意识地向响声传出的地方看去。 偷袭者们也被突然发出的声响吓了一跳,混乱地发出更大的声音。 警戒的骑兵看着远处忽然冒出大片的黑影,急忙吹响了报警的牛角,一人飞快地向中间的将军圆包帐跑去,其他人忙搭弓射箭,企图延缓偷袭者的步伐。 这时就看出这支护卫队的训练有素,牛角一响,没有喊叫声,各圆包帐中很快就钻出全副武装的士兵,并快速向将军圆包帐集中,外围士兵则迅速集中到警戒士兵的身边加入射箭的行列。 凌云志望着潮涌般攻来的偷袭者,不敢再停留,回身向拴马处溜去。等他赶回拴马的地方,那少年将军带着三十几名骑兵已经骑在了马上。 少年将军凤目锐利地看了想要逃跑的奴隶一眼,厉声道:“想要活命,赶快上马跟上。”说完不再理会凌云志,策马向营帐的中间驰去。 凌云志来不及擦头上的冷汗,急忙向自己的那匹马跑去,这时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的轻身功夫,纵身跃上马背,尾随众骑兵来到将军帐前,身边的一名骑兵递给他一把双侧曲刃青铜短剑。 凌云志心中一热,在厮杀的情况下手中有武器和没有武器差别可太大了,感激地望向那名骑兵,原来是给自己送草药的瘦小骑兵。 瘦小骑兵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大人吩咐的,胆小鬼。” 百多名骑兵鸦雀无声地排列在那少年将军的身前,最左侧的一队每名骑兵手里还牵着一匹空马,那些马应该是在外围阻击的士兵的。 少年将军毫不迟疑地一指北方,发出“突围!”的命令。 一百多骑兵风驰电掣地向北疾驰,却有十几名骑兵牵着空马,迎着进攻的方向急驰而去,眼角瞥见这一切的凌云志,心里涌出雄壮悲烈的感觉,顿起同仇敌忾之心。 迎头一阵箭雨洒来,疾驰的百多名骑兵倒下了三十几名,马速不减,骑兵一边拨打着箭矢,仍然顽强地向前冲去,娴熟的骑术使他们巧妙的避开了弓箭的侵扰,很快接近了众多的偷袭者,剑光闪闪,杀声顿起,人仰马翻,干戈碰击。 骑兵迅如风、猛如虎的进攻,以及由此产生的冲击力量,此刻显示出了威力,终于撕裂敌军的围堵,风驰电掣地向北方逃去。 此时百多骑兵只剩下了不足三十多人,每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鲜血,凌云志也不例外。 身后马蹄声如雷鸣般轰隆鸣响,少年将军一直沉稳的俊脸上也露出了惊容,敌人明目张胆地出动了骑兵,显然是不置他于死地势不罢休。 凌云志也是心惊胆寒,一边不停地驱马飞驰,一边向远处望去,阴阳修功诀阴阳双修后,六识聪敏的优势这时发挥了作用,黑夜中,他能望出去四十多米的距离,左侧好像是一条大河,隐约能听到河水得哗哗声。 凌云志不再犹豫,大声用蒙古语喊道:“大人,向左,脱掉铠甲,前面有大河!” 他用上了内业,风驰电掣中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出去。 少年将军一愣,但还是决定赌一把,急忙下令,“向左前进,不会水的把马牵着。”说罢,娴熟地双腿控马,伸手解开铠甲扔掉。 百十左右米的距离,转眼就到,眼前果然出现一条大河,冲到河边,众人毫不迟疑地弃马跳进河水中。 河水非常湍急,霎时将众人冲向了远处,耳边马蹄的轰鸣声越来越远。凌云志下水时是跟在少年将军身边的,娇美的体态惊鸿一现消失在水中,留在了凌云志的心里。 夜色黑暗,水流湍急,入水不久,大家就失去了彼此的踪影。 凌云志和那少年将军几乎是同时跳进水中,娴熟的泳技、聪敏的六识使他可以很容易跟在少年将军的身后,少年将军,不,应该称呼少女将军,虽然身材非常优美,但那笨拙的划水姿势就不敢恭维,肯定游不了多长的时间。 果然,时间不长,少女将军就被水呛了一下,手脚慌乱地摆动,有下沉的趋势,凌云志赶紧急划了两下,在少女下沉前,托住了她的小蛮腰,带动着她继续向对岸划去。 少女没有表现出溺水者惯常表现出的死命挣扎,省了凌云志很多麻烦。 河水湍急,顺流斜渡,凌云志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划到对岸,架着少女来到岸上,他放下少女,躺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少女将军先凌云志一步站起身来,四下看了看,然后望着凌云志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凌云志躺在地上正惬意地欣赏着少女身上无限美好的风景,湿漉漉的衣襟下修长苗条的玲珑娇躯显露无遗,煞是迷人,动人心魄。 见她相问,凌云志只好恋恋不舍地将目光移开,站起身来,悠闲地说道:“在下没事,既然将军性命无忧,在下也要告辞了。”说罢,起身就走,他可没忘记对方是个东胡将军,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少女嘴角掠过一丝微笑,那双明亮摄人的凤眼闪过一缕狡黠,娇声说道:“阁下,难道就这么走了吗?” 凌云志闻言停下了脚步,脸上闪过异色,暗道,什么意思?难道想以身相许报答大恩,呵呵,不可能吧? “阁下,难道忘记了你还是本将军的奴隶吗?”少女接着说出的话差点没让凌云志昏倒。 凌云志一下就呆在了那里,就听少女接着说道:“救命大恩,本将军自然要报答,但按着草原的规矩,奴隶要恢复自由身份必须得经过主人的批准,否则会被按逃奴追捕的,本将军自然不想让救命恩人生活在逃亡之中。”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听到这里顿时放心,笑道:“竟然将军感念在下的一点恩情,那就请马上赦免在下的奴隶身份吧。” “免除你的奴隶身份本将军自然要办,不过,按规定俘掠来的奴隶必须经过可汗的认可,本将军才能成为你的正式主人,所以你必须随本将军一起去见可汗,等可汗认可后,本将军马上就宣布恢复你为自由身。”少女道。 凌云志哈哈大笑,潇洒地说道:“在下是中原人,按照中原的规矩,只要有能力逃跑,想做什么身份都可以的,所以在下大可不必在意什么草原规矩的。”能跟美女胡说八道一通,心里畅快之极,转身就走。 “阁下难道忍心将人家一个女孩孤零零一个人扔在这漆黑旷野之中吗?”凌云志已经走出去十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少女可怜巴巴的声音。 凌云志心里一软,暗道,是啊,无论如何这位少女将军始终对自己挺关照的,就这么将她一个少女扔在这里,确实于心不忍,不禁停下脚步。 少女见凌云志停下,赶紧笑盈盈地跑到他的身边,说道:“还未请教大哥的姓名?” 凌云志只好转回身,答道:“在下凌云志。” 少女看了看凌云志的脸色,说道:“小妹叫宇文芳华,凌大哥,我们沿河去找一下小妹的手下可好?” 凌云志对少女的直率性格和心切属下安危的做法很有好感,迟疑了一下,还是随着少女向下游走去。 少女顿时笑靥如花,可惜是夜晚,无人能欣赏到那绝世的笑颜。 两人沿河向下游搜索,很快就找到了二十几名护卫,经河水一浸泡,纷纷原形毕露,原来都是些女兵。 一行人急忙离开河边,在天亮前必须尽可能地避开敌人的追击,虽然已近初夏,黎明前仍然寒气袭人,众人一路向北疾跑,凌云志被委以在前面领路的重任,之前他表现出的,让大家很是信服。 清晨的第一缕晨曦划破了黑幕,苍茫原野逐渐显露出绿油油的风姿,远处一个低矮的小城隐约可见。 开鲁城,东胡为数不多土城之一,位于东胡控制区的最东端,宇文部落的游牧区。 宇文芳华进城就不见了身影,凌云志被那名瘦小的骑兵热情地领到一个非常豪华的圆包帐中,圆包帐里非常宽大,用布幔隔成了不同的房间。 瘦小骑兵在其中一个不大的房间给凌云志准备好洗浴的水和换洗的衣服,就退了出去。 凌云志梳洗完毕,穿上东胡衣物,走出房间,只见一个身穿红色短身广袖革衣、同色革长裙的娇小少女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凌先生,请到这里休息。” 凌云志仔细打量,原来是那名瘦小的骑兵。 少女叫宇文鹃,是宇文芳华的贴身婢女,非常愿意说话,可是当凌云志询问宇文芳华的身份时,小姑娘总是推托不说。 凌云志在一个香喷喷的房中躺在柔软的兽皮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疲劳尽消。 隔壁的说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公主,此事有些太奇怪,小小的柔然部,兵马不过几千,怎么敢冒大不韪前来谋害公主呢,属下认为背后一定另有主使。”一个爽朗而心思细密的男子声音。 “公主,不要犹豫了,属下愿率手下万骑踏平柔然部。”声音豪爽过人,是另一个男子粗声粗气的声音。 “本公主也在怀疑此事有主使之人,只是……”宇文芳华优雅的声音响起,听话意,她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凌云志没想到宇文芳华不但是位将军,而且还是个公主,站起身,不准备再听下去,信步走出房间,只见宇文鹃站在一个挂着皮帘的门前,见她出来,高兴地说道:“凌先生,休息好了吗?” 凌云志对宇文鹃微微一笑,点了下头,伸手一指帐外,示意她自己要到外面走走。 “凌大哥醒了吗?小鹃,快请先生进来。”帐里显然听见了宇文鹃的说话,宇文芳华的声音传出。 凌云志本不想听闻人家内部争斗之事,所以才要出去走走,闻言苦笑了一下。宇文鹃看见凌云志的苦相,做了个调皮的怪样,笑道:“凌先生,公主有请。” 帐中议事的都是宇文芳华手下的将领,这处圆包帐并不是宇文芳华的中军大帐,而是她的行宫寝帐,忽然闻听有男子在她的寝帐中休息,不禁都面面相觑,很是惊异。 宇文芳华素有草原牡丹之称,是东胡的第一美女。她不但人长的美,而且胸怀锦绣,军政谋略高人一等,年纪轻轻就以女儿之身成为东胡三大将军之一,手下辖有三个万骑队,成为继现任可汗、她的父亲宇文濂之后,宇文部落最有希望竞争担任下任东胡部落联盟大汗的不二人选。 这一切的优势却使草原男儿望而却步,自卑而不敢亵渎这位心目中的草原女神,致使宇文芳华虚度十九年华,不知情爱为何物。 凌云志走进议事帐中,马上感受到四位武将凌厉目光所带来的压力,斯文一笑,悠然洒脱进前几步,对坐在主位、一身铠甲、英气逼人的宇文芳华拱手一礼,嘴里却说道:“奴隶凌云志,拜见公主大人。” 众将目瞪口呆,凌云志虽然穿着胡服,但那丰神清秀的相貌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中原南人,没想到竟然是位奴隶? 宇文芳华顾盼生威、仪态万千的凤目扫了凌云志一眼,雍容笑道:“先生怎可认真,奴隶之说玩笑尔,先生大才,危难之际,妙计横生,为借重先生,不得不出此下策,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说罢站起身来,将凌云志安排在自己身边坐下。 祝各位书友圣诞快乐,心想事成! 第四章阴谋(2) 凌云志这是第一次平行地正面看宇文芳华,顿时被她国色天香、艳压群芳的绝世容颜夺去了眼球,那是一种扑面而来的雍容华贵、芳香浓郁的美丽,美丽得神圣不可侵犯,但望见却再也无法移开目光。艳美的让人过目难忘、魂牵梦绕。 已经坐下,凌云志大脑中还在辉映着那绝世的容颜。 众将见公主如此看重凌云志,不禁都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看他如何表现。 宇文芳华瞥了一眼凌云志,其神态也令这位艳美绝伦的绝世美人心中一动。 东胡多豪勇粗壮之士,凌云志借察看武将来转移注意力,有两人形貌突出,引起凌云志的关注,一位是坐在公主右边的一个大汉,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相貌威武不凡,身穿兽皮铠甲,高大魁梧但不臃胖的身材,宽阔的肩膀、结实的手臂,一看就知道是个经过长期锻炼的战士;另一位坐在自己的左侧,是一个威猛的大汉,紫酱色的大脸膛,浓眉环眼,眼中精光四射,顾盼之际,极有威势,高鼻,大嘴,一堆乱茅草也似的络腮胡子。膀阔腰粗,手大脚大,双掌粗厚,身穿兽皮铠甲,格外引人注目,显然是位勇猛过人之士。 宇文芳华见凌云志打量自己手下的几员爱将,忙给予了引见,那国字脸的名叫纳桑,威猛的叫巴塔,还有坐在纳桑下首的毕力是宇文芳华手下的三员万骑长,另外一位则是宇文芳华的侍卫长斯览,一个瘦小精干的汉子。 四位武将年龄都在二十左右岁,四人之中,凌云志直觉地最喜欢巴塔,虽然他瞪着一双虎眼不服气地瞅着自己,一副挑衅的样子,不过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质朴、直爽粗豪的汉子,这样的人最是耿直不奸。 凌云志冲巴塔眨了眨眼,巴塔的虎眼睁得更圆了,看样子如果不是在大帐里的话,他一定会挥拳教训一下自己这个小白脸的,从他的眼神中就知道他早已经在喊自己小白脸了。 宇文芳华将凌云志调皮的样子和巴塔挑衅的样子收入眼中,心中暗笑,凌云志也太促狭了,看来两人一战势必难免,巴塔素有草原第一勇士之称,为人耿直粗爽,脾气暴躁,一会儿肯定会向凌云志挑战的。不过,凌云志既然敢撩拨他,应该也具有过人的身手吧。 宇文芳华对凌云志这个中原南人,从见第一面起就直觉地感到非寻常人,果然,先是逃跑预警,后又表现出的感觉、临危不乱地引导自己逃出险境,是个胸怀锦绣,谜一样的男子,希望他能对自己有所帮助,宇文芳华笑道:“先生,昨日袭击我们的是东胡联盟中的一个小部落柔然部,户不过千,能战之士也就三千多人,没想到却在我们宇文部族的地盘上发动了对本公主的袭击,胆子之大,筹划之精密,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幸亏有先生随行,否则还真叫他差点就成功了。” 说到这,见凌云志露出茫然之色,显然是不明白东胡的构成和现在的情形,于是详细地介绍了东胡情况。 东胡是一个部落联盟,包括了族属相同而名号不一的大小上百个游牧部落。联盟最大的首领,叫可汗,也称大汗,大汗由各部落选举产生,实际上就是比得各部落的实力和影响,部落的首领也是由选举产生,叫大人,部落之下有邑,邑的首领叫小帅。 东胡族系包括的部落和民族很多,有慕容、宇文、段部、拓跋、乞伏、秃发、吐谷浑各部,此外还有柔然、库莫奚、契丹、室韦、蒙古等小部落,实力最大的是宇文、慕容、拓跋三部,其次是段部、乞伏、秃发、吐谷浑四部,剩下的如柔然等小部落多达上百,多依附几大部族而存在。 宇文部族从宇文濂就任部族大人以后,励精图治,异军突起,实力和人口超出其余部族,宇文濂从而成为新一任东胡王。 现在随着宇文濂的老迈和慕容、拓跋二族的崛起,宇文部族一支独大的局面已经不再,成了三分联盟的形势,从东胡三大将军三族各占其一就可见一斑。而三族各有新人冒起,宇文部族自然是宇文芳华,慕容部族现任大人慕容天,拓跋部族现任大人拓跋雄,三人都是同样的年轻有为,能力过人,难分高下。相对而言,宇文芳华虽然拥有三万精骑,并且为东胡军方的三大巨头,但由于身为女儿之身,迟迟未能继承宇文部族大人职位,声势上已经落后慕容天、拓跋雄二人,所幸她一直在草原各部族中有着良好的声誉,就任新一任东胡王的呼声仍然以她为最高。 宇文芳华介绍完,凤目直直的望着凌云志,期待地说道:“还请先生为本公主拨开云雾,指点迷津。” 凌云志把所有情况在大脑中过滤了一遍,沉吟良久,忽然问道:“公主,此次为何忽然离开大队向北而行?还请相告。” 宇文芳华神色一黯,犹豫了良久,才说道:“先生,这很重要吗?” 凌云志立刻明白宇文芳华有所隐瞒,他郑重道:“此事非常关键,为公主谋,还请坦然相告,不可有所隐瞒,否则公主另谋高人吧。” 纳桑一副恍然的样子,倾佩地看了凌云志一眼,然后对宇文芳华说道:“公主,生死攸关,事关宇文部族兴衰,岂能全小义而罔顾大义,还请公主决断。” 凌云志马上明白,这次别人设下的圈套中有部族中人参与了,而且还应该是宇文芳华非常亲近之人,于是他不再说话,静等宇文芳华自己决策,毕竟这是人家内部的事情,自己这个外人不可过多逾越。 宇文芳华迟疑良久,才神色黯然地说道:“此次是家兄宇文骏派人相召,约在此城相见,说有重要之事相商,所以本公主才离开大部队向北而行,逃到这里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来。” 四位武将闻言,都是面色沉重,对于一个部族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内部争斗了,宇文骏此人才疏学浅,心胸狭窄,是个难成大器之人,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使得公主一直不能顺理成章地就任部族大人,众人对他久已不满,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到勾结外人谋害亲妹的地步。 巴塔忽地站起身来,环眼圆睁,怒发冲盔,怒声怒气地说道:“还请公主下令,末将这就带兵到阿鲁科尔沁城抓他过来。” 宇文芳华心中非常沉重,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凌云志望着巴塔斯文一笑,道:“巴将军,请坐,此事还有待推究,未有定论前,还请将军不可鲁莽行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巴塔此时更讨厌这个小白脸了,做坏的是他,现在做好的还是他,他究竟想干什么?虎眼瞪视了凌云志一眼,倔强地站在原处,气哼哼地移开目光。 “巴塔,不得对先生无礼,还不坐下,此事就是已有定论,也轮不到我们去抓,还得请父汗定夺。”宇文芳华说道。 巴塔呼呼喘息着坐下,转头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凌云志,好像他就是那出卖公主的人。 凌云志微微一笑,不再看巴塔,望着宇文芳华艳绝人寰的小脸,问道:“公主,令兄所派之人可能找到?曾否留下什么信物?” 宇文芳华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道:“传信人的尸体已经在荒原中找到,在他身上没有找到家兄的书信。” 凌云志心中一凛,好高深的谋划,好精密的算计,对手显然是个智谋如海之人,继续问道:“公主,柔然部落一向依附于哪个部族?” 宇文芳华五人都露出恍悟的神色,是啊,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一下,凭宇文骏的能力,想叫一个部落为他效力,恐非其能力所及。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如果宇文芳华真的死了,获利最大的应该是慕容天和拓跋雄,当然宇文骏也是获益者,而且慕容天和拓跋雄做为两个最大部族的大人都有调动柔然部落的能力,所以他们两人的嫌疑最大。 宇文芳华神情正常了些,回道:“柔然部落一向依附于拓跋部族。” 纳桑见凌云志露出深思的神情,补充说道:“凌先生,纳桑的万骑队已经将整个柔然部落监控了起来,随时可以将他们或擒或灭。” 凌云志赞赏地点了点头,从这番话中可以看出此人有勇有谋,说道:“公主,可否安排在下见上柔然部落大人一面?” 宇文芳华担忧地望着凌云志,她是担心他的安全,柔然部落大人如果狗急跳墙的话,很有可能拿凌云志泄愤,迟疑了一下,正想拒绝凌云志的要求。 忽然门外传来军情急报,柔然部落长老提着部落大人的首级向监控柔然部落的部队提出请求,要来开鲁城向公主请罪。 凌云志眼皮一跳,暗呼厉害,如果这一步也是对手事先设计好的话,那可就太厉害了,可谓环环相扣,滴水不漏,而且很快就能扭转不利,变不利为有利,还给公主扣上个逼死一部大人的罪名,忙道:“公主万不可让他们来开鲁城,让下属通知他们,公主已经返回京都。这事最好纳桑将军亲自去处理一下。” 凌云志起身来到纳桑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低声嘀咕了几句,纳桑脸露喜色,连连点头称是,末了纳桑看向宇文芳华说道:“公主,末将请令亲自回军营指挥监控柔然部落。” 宇文芳华疑惑地望向凌云志,不知他搞得什么鬼,竟然让自己手下素有智谋的纳桑言听计从,见凌云志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动,立即说道:“纳桑将军准你所请。” 众人又计议了一番,根据凌云志的提议,公主马上带领其他两个万骑队返回京都。 临分手前,纳桑对自己的将军低声说道:“公主,到京都以后,一定要时常请教凌先生,此人有经天纬地之谋略,定可助公主渡过难关,消除隐患,万不可慢待。” 宇文芳华望着骑马走在前面的凌云志,凤眼一阵迷离,此人真的如他所言,只是吴城的一介商人?如许的谋略,奇异的异能,洒脱不羁的风度,孩童似的促狭,都出现在这个谜一样的男子身上。 宇文芳华眼前不禁又闪过出帐后的一幕:巴塔果然一如往常地出了议事大帐马上向凌云志提出了挑战,在所有人都以为凌云志一定会接受挑战,与巴塔一战。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凌云志义正言辞地训斥了巴塔一顿,什么匹夫之勇,什么分不出轻重缓急,训的巴塔暴跳如雷,正要发作。他却邪邪地一笑,说接受巴塔的挑战,只是时间只能等到了京都以后,看事态的发展而定,弄得巴塔有火没地方发,一脚将身边的一匹马踢死。他却瞅着洋洋自得示威的巴塔,向自己建议处罚巴塔任意毁坏战马的行为,还列举了一大堆任意毁坏战马行为的恶劣影响,弄得自己不得不处罚巴塔以三倍的价格包赔那匹战马。 宇文芳华眼睛不禁又转向了凌云志身边巴塔那雄壮的背影,暗自好笑,凌云志从行军开始好像盯上了巴塔似的,形影不离,从背影上看,常常会发现这位草原的第一勇士不时地浑身颤抖,自然不是高兴得浑身颤抖,以巴塔的性格有高兴的事早就打雷似的笑出声来了。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是被凌云志弄得气得浑身颤抖。 每天宿营后,都会从巴塔的营帐中传出咆哮声,士兵们都私下嘀咕,不知哪个小白脸让他们的万骑长大人吃瘪,一边摔东西,一边嘟囔小白脸没有好心眼,还不敢大声骂出来,骂东西,骂马,就是不敢大声骂小白脸。 又过了几天,不知凌云志对巴塔又做了什么,让这位直爽的莽汉不但对凌云志的态度大变,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而且言听计从,乖顺无比。 宇文芳华派人去打听了一下,乐得差点没晕过去。原来巴塔迷恋上京都一大户的小姐,由于追求方法不当多次被人家姑娘拒绝,凌云志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每天在巴塔的身边自吹自擂自己的追女**如何如何的神奇有效,弄得巴塔心痒难耐,终于抵抗不住诱惑,于某夜钻进凌云志的营帐,非要拜凌云志为师学习追女**,凌云志百般拒绝,还说什么祖传密法不外传的,巴塔百般恳求,终于“感动”了凌云志,决定违背祖训收巴塔为小弟,传授追女**,也不知他跟巴塔嘀咕些什么,反正把巴塔高兴的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开心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绕过了大鲜卑山(今大兴安岭)进入了高原,东胡京都乌胡城出现在眼前。 第五章化险为夷(1) 大鲜卑山脉以西,呈现“远看似岗阜,近看成平地”波状起伏的高原大草原,碧草连天、树繁草茂,河湖散布,水草丰美。茫茫草原犹如烟波浩瀚的大海,绿浪翻滚,清波荡漾。 美丽的呼伦湖位于克鲁伦河下游、额尔古纳河上游,它就像一颗镶嵌在大草原上的明珠,烟波缥缈,碧水荡漾,清爽宜人。 在秀美的呼伦湖畔(今满洲里市以南),耸立着一座建筑宏伟的城池,这就是东胡的京都乌胡城。 整个城池东西长公里,南北长1.8公里,城垣为夯土筑成,坚厚牢固,城门座,南、北各开一门。布局为南北走向,城市中央是个大广场,一条南北主干道贯穿全城,将城市分为东西两边。可汗王宫位于城市的西部,各部落大人的府邸则散落城中各处。 乌胡城外的东面,白色的圆包帐星罗棋布,这里是乌胡城的商业区和平民区。 宇文芳华将大队人马驻扎城外,然后带着几员大将在侍卫队的拥护下,从南门进了城,守卫城门的是大汗近卫军,见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美女将军回城,立即肃穆敬礼,放行。 凌云志骑马随在巴塔的身边,一路好奇地东张西望,城内宽阔整洁,绿树成荫。街路两旁大多是石木结构的高宅大院,宽大无比,间隔很远。街上行人不多,看不见马车,倒是骑马的人很多,甚至很多衣着华丽的妇女亦是鲜衣怒马,沿街缓行,一派塞外胡地风光。 宇文芳华在城中一露面,立刻受到了各方的关注,当朝公主、军中三大巨头之一的美女将军在东胡境内遇到伏击,震惊了整个京都,使得朝中本就复杂的局势更形诡秘不明,一时谣言四起,人人自危。宇文芳华此刻回京更是牵动了很多人的神经,明的、暗的各方势力都在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有心人更是期待着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拓跋府,一个国字脸,黑发黄肤,气度恢宏的青年男子正与一个满脸落腮胡子,气势雄壮的男子交谈,两人长相相像,气质不同。 “大哥,美女将军此时回城恐怕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落腮胡子男子脸上带着忧色说道。 “这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赶回了京都,而且对待柔然部落的态度也很是耐人寻味啊,围而不攻,她在等待什么?”气度恢宏的青年男子正是拓跋部落大人、军方三巨头之一的拓跋雄,落腮胡子男子是他的三弟、万骑长拓跋连。 拓跋雄手中也掌控三个万骑队,他的二弟拓跋骏、四弟拓跋毅分别担任万骑长,兄弟四人有‘拓跋四虎’之称,拓跋雄雄才伟略,拓跋骏智谋过人,拓跋连、拓跋毅勇猛过人。 “大哥,我看还是赶紧把二哥从军中调过来,有他出谋划策,大哥如虎添翼,也好全力应付眼前的危局,我和四弟掌握军队,听候指令。”拓跋连对于费脑筋的事向来头疼,于是提议道。 拓跋雄微微一笑,明白三弟的意思,点了点头,气势如虹地说道:“三弟,也不必过于紧张,如今东胡势力三分,我们拓跋部占其一,无论是谁想对付我们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去告诉二弟不必急于进京,一定要把军队和部族的事安排稳妥。” 慕容府,慕容部族现任大人、军方三巨头之一的慕容天也正在和幕僚张景密谈。室外戒备森严,如临大敌,两人密议良久,室中传出慕容天爽快地笑声,侍卫们知道大人一定又是成竹在胸了,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一缕自豪,没有慕容大人解决不了的事,跟着慕容天大人是他们这一生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城中暗流涌动,风云四起,各方力量都在谋划着应对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宇文芳华在京都有自己的将军府邸,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到宇文府,而是直接回到了将军府邸,进入府中以后就再没有露面,并以旅途劳累为由谢绝了各方的访客。 三天之中,宇文芳华只接待了一位客人,那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少年,陪着接待的只有凌云志。 那少年充满智慧的眼睛望着他一直敬仰的堂姐宇文芳华,脸色阴沉,慎重地看了凌云志这位陌生人一眼,迟疑未言。 宇文芳华淡然道:“这位是凌云志凌先生,对于他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少年充满智慧的眼睛闪过一丝惊异,没想到公主对眼前丰神俊美的年轻男子如此的信任,以公主的智慧不可能猜不到自己的来意,部族内部的事情,而且还涉及到部族内部争斗的内幕,岂是一个外人所能耳闻的,公主既然决定让这人听闻,说明此人在公主的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少年又瞥了凌云志一眼,然后望向雍容艳美的公主,沮丧道:“部族长老让小得过来传个口信,还请公主定夺。” 宇文芳华与凌云志对视了一眼,凤眼闪过一丝倾佩,然后微微一笑,道:“宇文栋,直言无妨。” “部族长老请求公主以部族大业为重,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公主三思。”宇文栋眼中闪过一丝激愤,但仍然语气平静地复述着部族长老们的决定。 “看来大哥宇文骏已经回到宇文府了,部族巫师怎么说?”宇文芳华脸色平静地说道。 宇文栋眼中的激愤之色更浓,接着神色黯然道:“公子回府后不久,巫师大人就亲自拜访了各位长老,之后召开了长老会。” 草原各部族中除了大人、长老们之外,另一个最有影响的人物就是部族巫师,虽然巫师很少插手部族具体管理事务,但作为部族的精神领袖,主要负责历法、医药、宗教、知识等方面的礼仪活动和传授工作的专职智者,其影响力不低于部族大人,甚或超过部族大人,所以一旦巫师发话,就连大人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宇文部族的现任巫师是宇文芳华的姑姑宇文涓,一个可以左右现任东胡可汗宇文濂思想的女人。 凌云志进入乌胡城以后,为帮助宇文芳华尽快摆脱困境,曾经对各方势力做过一番调查了解,有两个人物引起了他格外的关注。 一个就是宇文族的巫师宇文涓,此女现已五十余岁,未嫁,仍貌美如花,观之犹如三十左右岁,从碧玉年华就任巫师至今,智深似海,传说宇文部族的崛起、宇文濂能够当上东胡可汗,她都起了很大的作用。 她只所以引起凌云志的关注,是因为她无所不在的影响,从东胡大政方针到宇文部族的重大决策都会发现她的影子,另外凌云志还听到一个绝密的消息,他听完当时毫不犹豫就杀了说出此事之人,因为此事太过于重大,他不想叫人知道他听闻此事,宇文骏是宇文濂与宇文涓兄妹**所生! 凌云志震惊之余,深深地为宇文芳华的处境担忧。无论这消息准确与否,宇文芳华不能顺理成章地就任部族大人,宇文濂原配夫人在生下宇文芳华后不久就莫名死亡,两件事的背后都出现了一个共同的影子宇文涓,这就不能不引人深思。 凌云志思虑过后,马上找到宇文芳华,劝止了她马上进宫觐见可汗的举动,一动不如一静,先看看各方的反应,尤其是宇文部族内部的反应,然后再做定夺,当时他就是用这句话来说服宇文芳华的。 另一个人就是慕容天的幕僚张景,三十多岁,赵国人,十年前从中原逃入慕容部族成了慕容天的老师,此人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很少出头露面,直到今年才被慕容天提升为幕僚。不过据慕容部族的人传闻,此人极得慕容部族上下两代大人的敬重,而且过从亲密,每有单独相处之时都是戒备森严,严禁人员接近。慕容部族正是在他进入以后不久,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利用十年的时间发展成为了与宇文部族并驾齐驱的三大部族,凌云志有种预感,此人决不简单,有可能是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天下大才。 如果不幸猜中的话,那么针对宇文芳华的一系列阴谋有可能就是出自此人的谋划。 内忧外患,一个处理不好,宇文芳华就难逃死亡之路。 这也是促使凌云志提出以静制动的一个主要原因。宇文芳华毕竟是自幼在权谋争斗中成长起来的,马上体会出其中的玄妙,所以这几天一直按照凌云志的建议,躲在将军府中静观形势变化。 宇文芳华凤眼中闪过一丝犀利,转迅即逝,面色温和地对宇文栋说道:“宇文栋,你回去转告巫师大人,芳华不是个不懂得内外利害关系的人,部族的利益在芳华的心目中一直是至高无上的。” 宇文栋眼中闪出崇敬之色,恭敬地说道:“公主请放心,小的一定将原话传到。如果没有别的事,小的就告辞了。” 凌云志忽然插话道:“请恕在下放肆,不知宇文兄在部族中担任何职?” 宇文芳华和宇文栋同时一愣,不知凌云志在此时问出如此无关紧要之事是何用意。宇文栋明白此人是公主心目中极为重要之人,不敢怠慢,忙说道:“凌先生不要客气,小的不敢当。小的年轻识浅,有点勇力,幸得族中诸老抬举,担任一邑小帅。” 宇文芳华喜爱地瞥了宇文栋一眼,然后看着凌云志,笑道:“他是三叔的长子,今年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在同辈人中已经崭露头角,智勇双全,见识不凡,磨练几年就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能得军政谋略高人一等的美女将军赞美,宇文栋心中大喜,忙谢道:“谢公主夸奖,小的一定加倍努力。” 凌云志儒雅一笑,道:“既有将帅之质,更应早于军中磨练,玉不雕不成器。” 宇文芳华露出深思的表情,宇文栋闻言,感激得差点当场给凌云志行大礼,在草原上,能成为常规军是每个男子梦寐以求的理想,那不但能给家族争光,而且还为自己的将来铺下了一条金光大道。这时就看出这少年的不凡之处,面对这难得一求的机遇,他激动之色一闪而过,感激地瞥了凌云志一眼,然后就恢复了沉静的面容,不卑不亢。 宇文芳华心中一动,忽然对宇文栋说道:“宇文栋,你回去后请转告巫师她老人家,就说芳华请求单独一谈。” 宇文栋一愕,然后恭敬地说道:“小的一定把公主的请求传到。” 凌云志深邃黑亮地眼眸闪耀出赞许的光芒,这位美艳人寰的公主果然聪慧,一点就透。 宇文栋离去以后,宇文芳华看着凌云志说道:“先生猜猜,本公主忽然想与巫师一谈所为何来?” 凌云志哈哈一笑,道:“公主好聪明的一招以退为进,将宇文栋确定为副手,可以做成培养他成为军中接班人的声势,应该符合很多人的心意,一是可以争取众长老的心,如此重大的事项长老们既然能派他前来,说明众长老非常器重他;二来可以安巫师的心,公主做出了交出军权的姿态,同时也就表明了想放弃竞争可汗的想法,这样就巫师可以加快捧你大哥上台的步伐;三嘛也安了拓跋雄、慕容天的心,在下想这两人一定乐见公主的退出。只要公主近期再能离开草原一段时间,在下想那就更加理想了。” 宇文芳华风情万种地白了凌云志一眼,笑道:“这本来就是先生的想法,哪里是本公主聪明,本公主只是根据先生的提示才想到的罢了。” 凌云志不敢再看宇文芳华如牡丹绽放的小脸,移开目光,说道:“纳桑万骑长已经派人传来信,他那里已经稳妥,不日就可率兵进京,等公主与巫师会谈有了结果,我们就可以给这次袭击事件一个交待了。” 凌云志说到这停下,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公主,在下有一事不明白,还请赐教。” 宇文芳华心中也轻松了很多,闻言笑道:“先生有什么事不明白,请尽管直言,本公主一定尽量解答?” 凌云志道:“东胡地域广阔,水草丰美,马牛羊遍野,为何还要不停地向中原之地抢掠?” 宇文芳华道:“东胡主要是以游牧生活为主,受自然气候影响过甚,如风调雨顺、水草丰美,则畜群繁盛;如风雪大寒或干旱无草,则使畜群锐减。所以我们的生活充满了脆弱性,忽强忽弱,很不稳定。为了弥补这种靠天吃饭的缺陷,所以我们必须不时地到农耕地区进行抢掠,掠夺粮食、人口,增强我们抵御天灾的能力。” 凌云志道:“抢掠虽然能暂时弥补草原的缺憾,但是从长远看不但与中原国家结下了深仇,引来报复性的进攻,而且破坏性的掠夺也同时损坏了被掠夺地的生产,长此以往,边境地区再无可掠夺之地,只能深入到中原国家的腹地,到那时恐怕不但危险性加大,而且掠夺物运输也会成为问题。为什么不与中原国家开展易物交换呢?用东胡的马牛羊换取中原的粮食等生活用品,这样既可以促进两地的生产,又可以友好相处,何乐而不为?” 凌云志的想法在当时东胡人的思想观念中绝对是一种崭新的思路,宇文芳华何曾从这个角度考虑过这个问题,直觉得眼前一亮,沉吟良久,仔细品味凌云志的话语,越品味越觉得有道理。不禁问道:“好虽然好,不过,怎么才能保证这种易物交换的开展呢?” 凌云志道:“东胡朝廷可以向邻近的国家派出外交使团,协商双方开展边境易物交换的地点、方式、方法,以及对这种易物交换的公正、安全的保障措施,两国经过协商最后签订协议,共同遵守就可以了。这是两利的事,没有国家可以拒绝利益驱动的,所以经过努力一定可以实现的。” 宇文芳华心中大动,她是东胡朝廷的军政大臣,自然明白其中的利益所在,这样既可以解决风调雨顺、水草丰美之时,畜物过剩、不敢扩大生产的问题,而且还能为风雪大寒或干旱无草之时,储备下应付灾荒的粮草。确实是一条长远可行之大计。一双凤目中飘出勾魂摄魄的眼波,轻启檀口,强抑激动的心情,倾佩地说道:“先生胸怀锦绣,如此大计一旦得行,必将造福草原黎民,芳华代表他们先谢过先生。” 凌云志心中欢喜,美绝人寰的绝色美女首次在称呼上有所改变,意味着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把自己当成了亲近之人,这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自然表现。 第五章化险为夷(2) 第五日,宇文芳华终于露面了,她带着一位丰神秀美的儒雅男子、宇文栋和巴塔、出人预料地出现在朝会上。 东胡朝会很有特点,除了居中摆放的可汗大案几外,左右两侧分别排列着两行案几,文臣武将分别跪坐,幕僚和属下则跪坐上司之后。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宇文芳华神情自若地来到左首第一个案几后坐下,那名引起众人关注的儒雅男子,第一次出现在朝会上的宇文栋,以及东胡第一勇士巴塔依次跪坐在宇文芳华的身后。 左首第二、三案几后的慕容天、拓跋雄先后向公主和善地点头致意,然后目光更多地注视在那名儒雅的男子身上,只见此人虽然一身胡服,但那丰神清秀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儒者特有的温文尔雅都充分地说明他是位中原南人。 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梁都于谦和恭顺之中,带出了些许桀骜不驯的气息。此人年纪虽轻,全身上下却自有一股雍容庄重的气派,举止间看似儒雅温文,却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澄澈幽邃的黑眸中透着温和平静,慕容天、拓跋雄则感受到了智慧的光芒和一缕犀锐,两人神情都是大震。 坐于慕容天身后相貌平凡的张景更是心中狂震,此人绝对是自己平生所遇最难对付之人。 凌云志脸色平和,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看似无意地扫视了一遍大堂,实际所有的神态都收入了他的眼中,气宇不凡的慕容天、国字脸的拓跋雄,他的目光忽然凝注在慕容天身后相貌平凡的男子身上,虽然只有几秒钟,却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大智若愚,深藏不露,心中马上闪过这两句评价,看来此人应该就是张景。 宇文栋由于第一次出席朝会,脸上布满了兴奋和好奇,双眼也在偷偷地观察着这些难得一见得部族大人们。 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测公主忽然露面会带来怎样的风暴、她身后的英俊男子是何许人、宇文部族的新锐宇文栋忽然跟随公主出现朝会意味着什么等诸多疑问时,可汗的出现揭开了一切的谜底。 在文武大臣拜见之后,已至不惑之年仍然精神健硕的东胡大汗宇文濂坐于案几后,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遍全场,顿时给人带来一股庞大的精神压力,大大堂中一片寂静。眼睛转到宇文芳华的身上,眼神顿时变得温和一些,“宇文将军,这次遇袭的事孤都已经知道了。”温和语气中带着威严。 众大臣见大汗在朝会一开始就提出这件震惊朝野的大事,知道好戏要开场了,均凝神关注事态的发展。 身着铠甲的宇文芳华盈盈起身,行了一个站礼,然后坐下,脸色平静,语气平稳地介绍了此次抢掠的战果,然后说明了被袭的经过,至于中途为何离开大部队只是简单地说自己有事到开鲁城,宇文骏只字未提。 听完公主的介绍,众大臣各个表现得非常激愤,慷慨陈词,请求可汗惩处柔然部落,慕容天、拓跋雄更是抢先发言,力主惩处,一时朝会中一片讨伐之声。 宇文芳华冷眼旁观,心中冷笑。 宇文濂一摆手,朝会中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他的眼中猛然暴射出凌厉的光芒,扫视了一遍全场,除了宇文芳华、慕容天、拓跋雄三人神色自如以外,其余大臣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 “公然袭击朝中大臣,如此违逆之事竟然发生在孤之境内,你们真的以为孤已经年老可欺了吗?拓跋将军,柔然部族归你管辖,你有什么要说得的吗?”宇文濂语气严厉,凌厉无比地质问道。 拓跋雄脸色不变,站起身来不急不躁地说道:“回禀大汗,柔然部族一向循规蹈矩,没想到竟然狼子野心,臣一时被其蒙骗,不察其不轨之心,臣之过也,还请大汗责罚。”他心里有数,大汗也不敢轻易责罚自己,否则东胡会有三分之一的力量反叛离去,所以干脆做得漂亮些,借机赢取人望。 宇文芳华看了一眼父汗阴沉的脸,然后瞥了一眼身边脸带笑意的慕容天,起身道:“父汗,儿臣认为其错不在拓跋将军,柔然部落一向表现的温顺乖觉,就连儿臣事后都不相信竟然是柔然部落所为。”说罢坦然坐下。 众大臣一片愕然,没想到公主竟然会为劲敌说项,就连拓跋雄本人也非常意外,呆呆地瞅了这位美貌如花、不逊须眉的绝色美女一眼,心中一暖,左手放在胸口,俯身一礼,肃声道:“谢谢公主未鄙人求情。” 慕容天眼中闪过一缕失望,转迅即逝。张景则睁大了眼睛望向凌云志惊骇莫名,随后低头沉思。 宇文芳华赢得一片喝彩之声,当然是众大臣心中的喝彩之声,此举不但非常公正,而且轻易化解了宇文部族和拓跋部族可能的冲突。两大部族发生冲突对整个草原来说可不是一件福事,东胡联盟有可能就此四分五裂,战火四起,弱小的部落势必更要面临着被吞并的厄运。 宇文濂赞许地看了这位优秀的女儿一眼,心中满是矛盾。 宇文芳华起身回了一礼,柔声道:“拓跋将军不必客气,你我两族正应团结一致维护大草原的和平。” 拓跋雄虎目闪过一丝异色,默然而坐,陷入深思,公主今天的表现处处透着怪异,让他心中产生一缕不安。 宇文芳华凤目望向父汗,说道:“父汗,儿臣对遇袭一事作了一些调查,还请父汗允许纳桑万骑长、柔然部落巫觋(男巫师)、长老进朝会作证。” 大堂中一片哗然,众大臣互相探视,一片茫然,围困柔然部落的纳桑万骑长和柔然部落的巫觋、长老何时到的京都?事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透漏出来,由此可以看出公主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宇文濂也是一愣,显然他事先也不知道,虽然事先部族巫师已经跟他做了沟通,但今天女儿的表现处处出人意表,透着反常。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公主的请求。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纳桑万骑长和柔然部落的巫觋、长老一起走进大堂,参拜完大汗,纳桑万骑长行到宇文芳华的身后坐下,柔然部落的巫觋、长老来到空着的柔然部落大人的案几后坐下。 柔然部落的巫觋起身对宇文濂道:“柔然部落在前任大人的率领下走上了一条罪恶之路,罪臣等深感罪孽,今幸得公主宽厚仁德,没有屠戮族民,全族上下感激恩德,现已收集到部分证据还请大汗圣裁。”说罢与长老匍匐于地。 大汗身后的侍者上前取走巫觋手上的信物,呈交大汗身前的案几上,宇文濂惊疑不定地向信物看去,顿时放心,眼中厉芒大盛,大声道:“起来回话!” 众大臣纷纷向大汗的案几望去,可惜由于大汗的案几高于众臣,什么也看不见,心中各自惊疑。 柔然部落的巫觋站起身,一指脸色苍白的秃发部族大人,说道:“我族大人正是受了秃发部族大人的唆使才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秃发部族大人暴跳而起,用手指着柔然部落的巫觋,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你血口喷人!” 柔然部落的巫觋没有理会秃发部族大人的暴怒,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大汗、各位大人,我们柔然部族只是个弱小的部落,人少地薄,如果没有好处就是给个天胆,部落大人也不会糊涂的拿鸡蛋无聊地去碰石头。正是此人对我族大人威胁利诱,并以帮助我族迁往水草丰美之地作为交换条件。部族大人既得闻秘密,如不做害怕遭到秃发部族的报复,又贪婪厚利,所以才做下如此不智之举。” 秃发部族大人汗流脸颊,浑身抖索,声音嘶哑地说道:“你受何…何人指使,行此诬…诬蔑之词。” “现有部落大人身边的侍者和秃发部族大人留下的信物为证,请大汗明察。”柔然部落的巫觋说完,跪伏于地。 宇文濂冷冷地注视着秃发部族大人,秃发部族大人再也受不住这强大的压力,‘扑通’瘫在了地上,宇文濂拿起案几上信物扔在大堂地上铺着的毛皮之上,众大臣纷纷探身观瞧,果然是秃发部族大人相不离身的玉牌。 宇文濂缓缓地说道:“秃发部族大人唆使他人谋害朝中大臣,其罪当斩,来人,拉下去,立即执行。” 大堂外近卫军闻声而入,秃发部族大人脸色死灰,求救的眼神可怜巴巴地望向慕容天的方向,见没有任何反应,遂垂头认命地被近卫军拖出了门外。 宇文濂威严地扫视了一遍众大臣,柔然部落的巫觋忽然抬起头,大声道:“大汗,柔然部落自知罪孽深重,愿永世为公主族奴以赎罪过,还请大汗恩准。” 他的提法非常新鲜,众大臣只听说过部落成为某部族族奴的,还从来没听说过部落成为某人族奴的,纷纷望向大汗,看如何圣裁。 宇文濂也是一愕,沉吟良久,果决地说道:“柔然部落既自愿赎罪,孤准其为公主族奴。秃发部族难逃其咎,也处罚其为公主族奴。孤意已决,不可再议。” 柔然部落的巫觋、长老闻言,脸露喜色,赶紧爬起身来,疾步行到公主身后坐下,自此朝会中再没有秃发、柔然两部落的席位。 宇文芳华犀利的凤眼瞥了脸色阴沉的慕容天一眼,然后站起身来,脸露笑容,对宇文濂盈盈一礼,道:“父汗英明,儿臣感激不尽。” 宇文濂终于也露出了笑脸,和蔼地说道:“公主宅心仁厚,正是我东胡之福,以后更应为草原尽力。” 众大臣这才从一系列的霹雳行动中清醒过来,纷纷起身赞扬公主的高风亮节,胸襟宽阔。 一番纷乱之后,宇文芳华望着可汗,说道:“父汗,儿臣有事要奏。” 众大臣一惊,不知公主又要启奏什么事?宇文濂也有些意外,道:“公主有何事要奏?直言无妨。” 宇文芳华道:“儿臣近日常思,我国行抢掠之道终非长久之计,可又苦无良策,幸得幕僚凌云志献计,儿臣豁然。凌先生献策,我国应向中原临近之国派出外交使团,建立良好的关系,协商开展边境易物交换,用我国的畜物公平合理地换取中原的粮食等生活用品,与临近国家签订易物交换协议,这样,不但可以解决我国风调雨顺、水草丰美之时,畜物过剩、不敢扩大生产的问题,而且还能为风雪大寒或干旱无草之时,储备下应付灾荒的粮草。又不至于因为抢掠与中原国家结下深仇,进而引来报复,儿臣深以为然。如果可行,儿臣愿为父汗出使燕国。还请父汗圣裁。” 众大臣与宇文芳华刚听闻此事时的反应相同,均觉得眼界一宽,顿时议论声四起,有赞同的,有反对的,有互相商讨的,也有提出问题的,肃穆的朝会顿时像个市场似的,吵吵嚷嚷一片。 拓跋雄、慕容天则露出惊异骇然的神色,显然他们想得更多,想得更深。慕容天身后一直低头不语的张景,忽然探身在慕容天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慕容天连连点头。 大汗宇文濂则脸现痛苦之色,稍许才恢复正常,大声道:“各位都是我东胡栋梁之才,如此形态成何体统!” 大堂中顿时鸦雀无声,宇文濂调整了一下情绪,和声问道:“众位爱臣,对公主的提议有何建议,坦言无妨。” 众大臣顿时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一派反对,各抒己见,又呈争论之势,宇文濂不耐地挥了挥手,望向慕容天,问道:“慕容将军又何见解?” 慕容天站起身来,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一反常态地说道:“微臣支持公主的提议,此举是利国利民的强盛之策,大汗万不可错过如此良策,微臣愚见,还请大汗裁决。” 拓跋雄瞥了慕容天一眼,暗骂了一句‘狼子野心’,心中矛盾,见大汗朝自己看来,一咬牙,起身说道:“此举确实可行,而且功在千秋。不过,公主身份尊贵,出访他国恐遭人非议。还请大汗圣裁。” 宇文芳华非常意外,凤目闪过一丝感激,凌云志心中暗赞,这拓跋雄不愧是一位英雄,果然很有见地,能够看出三分东胡互相牵制的好处,如果宇文芳华一去,均势必被打破,到时两雄争胜必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局面。 宇文濂笑道:“公主所奏甚合孤意,准予执行,只是出使人选留后再议。” 宇文芳华心中一暖,站起身来笑道:“父汗,此事宜早日实行,不宜拖延,也使我国之民早日获益。微臣虽为公主,但父汗也不可忘记儿臣还是东胡的将军,有儿臣前往正可表现我国之诚意。儿臣建议提拔宇文栋为儿臣副手,儿臣出使期间由其代行儿臣的将军职责,还请父汗应允。” 至此所有的大臣都明白了宇文芳华此举的深臣用意了,既然连军队的接班人都选择好了,那么这位东胡唯一的女将军看来是有意退隐了,而且放弃了对下届东胡大汗的角逐,众人纷纷低头不敢看向大汗,接任下届大汗呼声最高的公主一直不能顺利接任宇文部族的大人,已经使众人有所察觉公主不是宇文部族内定的人选,果然如此,众大臣心中暗骂大汗老糊涂了,这不是白白将大汗之位拱手让给别人嘛。 宇文濂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道:“既然公主坚持,孤就准你所奏,任命宇文栋为副将军使,在公主出使期间代行将军职责。外交使团所需人员由公主确定,报孤审核,散朝。” 宇文芳华有些失落地带着凌云志、宇文栋、巴塔向外走去,经过拓跋雄的身边时,听见他低声嘟囔道:“岂能轻言放弃,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的部族属下考虑,恐怕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啊。”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外行去。 宇文栋、巴塔顿时也明白了一切,巴塔虎目圆睁,凌云志见状,暗道不好,别让这莽夫葬送了宇文芳华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逃命机会,忙伸手一掐巴塔的胳膊,见他果然向自己看来,急忙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这些日子以来凌云志在巴塔的心目中已经树立起不可违抗的形象,巴塔一缩脖子,把火气憋在心里,一声没吭,跟在宇文芳华的身后向外走去。 纳桑由于陪着柔然部落的巫觋、长老走在后面,没有听见拓跋雄的言语,看见凌云志与巴塔的动作,心中暗笑,巴塔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勇士终于也有了害怕之人啦。 回到将军府,秃发部族的巫师、长老已经得到大汗的旨意,提前来将军府等候拜见新主人,宇文芳华首先安排了两族的事务,在征求了两族的意见之后,任命纳桑为秃发部族大人,巴塔为柔然部落大人,两族对宇文芳华的安排都非常满意,能够得到两位领兵的万骑长为本部族的大人,应该说是因祸得福,相信以后没有哪个部族敢于轻易欺负本部族,无论是谁都要掂量一下大人身后的常规军队的实力。 纳桑和巴塔分别安排了一下族中事务,两族的巫觋、巫师、长老满意地返回部族。 这时,巴塔的火终于蹿了上来,虎眼冒着火星,眯着宇文栋,大声嚷嚷道:“小子,就凭你也敢妄想篡夺公主的军权,妈的,小心我捏碎你的蛋黄。”一边说一边大脸往宇文栋的脸威胁挑衅地凑去。 纳桑这时也听出点味道来了,惊骇地看着宇文芳华,问道:“公主,你真的要交出军队退隐吗?” 凌云志没等宇文芳华回答,拉开巴塔,严肃地盯着宇文栋,说道:“宇文将军,公主相信你,才把军队交到你的手里,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支军队将是未来宇文部族遇难时的重要保障,如果这支军队出现一点差错,宇文部族将会永远在草原上除名,你明白其重要性了吗?” 宇文栋、纳桑、巴塔都听明白凌云志话里的意思了,宇文部族的败亡已成定局,公主目前已经自身难保,所以才不得不将这支保护宇文部族的军队交给宇文栋来保全,形势的严峻使三人有些不知所措,宇文栋还是坚决地做了表态,“公主,请你放心,小的就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一定保住这支军队。”草原之人最重承诺,宇文芳华顿时放下了心。 凌云志继续说道:“三位将军,请你们记住,军队只属于公主,既不是大汗的,也不是宇文部族的,所以一切要以保全这支军队为第一目的,凡是损害军队的命令你们都可以敷衍了事,这就靠你们几人把握了。” 凌云志的话语颇有点石破惊天的味道,纳桑和巴塔还好一点,毕竟他们是公主一手带出来的,宇文栋则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他的神情了,凌云志看了宇文栋一眼,笑道:“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叫你们反对大汗,反对部族,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我想你们一定明白吧?暂时拓跋雄会牵制慕容部落一段时间,如果那老女人别太猖狂的话,我想宇文部族暂时不会出现危机。所以我才这么提醒你们。你们千万记住保住了这支军队,就是保住了宇文部族。” 三人这才明白凌云志的意思,巴塔嚷道:“先生,你就放心吧,只要巴塔还活着,就没人敢打这支军队的主意,否则就是追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取他小命。” 宇文芳华凤目一瞪,威仪自生,斥道:“巴塔,不许对宇文将军无礼,你一定要记住,我不在时,宇文将军将代替我行使所有职权,必须听从命令。” 巴塔顿时蔫了,纳桑马上向宇文栋表示了听从指令的表态,巴塔也上前给宇文栋见了礼,然后说道:“只要你不做危害公主和军队的事,我一切都听你的。” 宇文芳华随后又召来了毕力万骑长和斯览侍卫长,安排了护送外交使团的任务。 第六章外交使团(1) 东胡有史以来第一个正式外交使团在一万骑兵的护卫下终于踏上了南上的旅途,使团的正式成员不多,只有宇文芳华、凌云志等数人,宇文鹃等三十几名贴身女护卫自然随行。 一路南行,昼行夜宿,沿路景色秀美,又有美女相伴,倒也不寂寞。宇文访华乍离京都,情绪低落,有种被放逐的感觉。凌云志一路指点景色,引古论今,风趣幽默,使宇文访华很快恢复了常态。 两人并骑畅谈,颇觉投机,其乐融融,感情不知不觉间日益加深,凌云志已经可以直呼芳华而不名公主。 这一日,外交使团行到饶乐水河畔(今沙拉木伦河)安营扎寨。宇文芳华和凌云志信步向河边行去,落日余晖映耀下,碧绿的草原上笼罩起金色的寂静,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美感。 脚下酥软的草地,又松又软的感觉让人心里浮上一抹舒适和惬意,宇文芳华不由闭上双眼,感受着淡淡清草香味,微风拂过,吹动她的长发轻舞飞扬,恍若置身仙境。 凌云志静静地感受着宇文芳华恬静的心境,贪婪地欣赏着绝色少女雍容艳美的容光,高挑、亭亭玉立的身影在一身合体的淡红草革皮装的映衬下,形成一种灿烂的浓烈风情。姣好的皮肤,润泽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带着一种难得的宁静,自然而然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情怀。豪杰式的大气和胆略中生出一股体贴、可亲的温柔,给人一种说不尽的诱人心醉。 两人来到澄碧无波,清可见底的河水边,随意而坐,斜阳将万道金光洒在碧绿的水面上,澄清如镜的湖面波光粼粼,泛着橙色艳丽,美轮美奂。 远处忽然传出躁动声,打破了这暮色下的宁静秀美,凌云志不禁向河的下游望去,远处一个破衣褴褛的男子正沿着河岸向自己这个方向狂奔而来,身后不远处一群骑兵策马急追。 凌云志和宇文芳华同时站起身来,圆包帐处的护卫见情急忙向两人跑来,毕力万骑长带着警卫骑兵骑马迎了上去。 那破衣男子跑到离凌云志等人二十几米的地方,被追兵围住,这时,毕力万骑长带骑兵也已赶到,并将所有人围了起来,那些追兵一阵慌乱,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赶紧下马来到毕力万骑长马前解释着。 凌云志好奇心起,快步向那里行去,并走进了包围圈。宇文芳华不慌不忙地在众护卫的拥护下跟了过去。 毕力见公主过来,忙下马迎前几步,说道:“惊扰公主了,这些人是追捕逃奴的。” 凌云志向那破衣褴褛的逃奴望去,只见他大约二十多岁,身材瘦长健硕,一身破烂胡衣下,露出虬结起伏的肌肉,披散着头发,额头上隐约可见一个奴字的烙印,虽然蓬头垢面,但也难掩五官的清秀和威风凛凛的气质,尤其是一双眼睛不屈中透出一股坚毅果敢。 凌云志顿起喜爱之心,上前分开追兵走了进去。那些追兵闻听公主早已惊呆,凌云志经过他们身边时,无人敢上前拦截。 走到那全身戒备的男子身前,凌云志和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被这些人围追?直言无妨,在下会给你做主的。” “你是中原人?”逃奴戒备地看着凌云志,不答反问。 “在下凌云志,正是中原人,现在是公主的幕僚。”凌云志不以为迕,耐心地说道。 “鄙人秦开,燕国人,被这些胡人强行掠来为奴,不甘而逃,还请大人相救。”秦开眼睛一亮,可能是同为中原人使他感到亲近的缘故,不禁开口相求。 千里逐东胡的燕国名将秦开?历史记载他不是被燕国以人质遣居东胡的吗,难道历史记载有误?不管了,先救下再说。凌云志想到这,压住心中的激动和疑问,对追兵领头的招了招手,等他来到近前,大声道:“你们是哪个部族的?” 宇文芳华见凌云志忽然管起了逃奴的事情,很是诧异,不过素知他智谋过人,此举必有深意,也不干涉,静观他如何动作,其他人见公主一副纵容的样子,当然更不必多管闲事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那头目早已经被公主的威名吓破了胆,见问忙恭敬地回道:“小的们是秃发部族的。” 凌云志闻言大喜,忙说道:“回去禀报你们部族大人纳桑万骑长,这个奴隶公主要了,让他取消这个奴隶的奴籍。” 头目哪敢拒绝,忙不迭地应承,然后赶紧率领追兵撤离。 回圆包帐的路上,宇文芳华好奇地问道:“此人究竟有何出奇之处,竟然让先生不惜打着芳华的旗号收留他?” 凌云志神秘地一笑,小声而自得地说道:“这人可是个宝贝,绝代名将。” 宇文芳华瞪大了凤眼,不解地问道:“先生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成为绝代名将?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有什么出奇之处?” 凌云志心中暗乐,这可是历史记载的,你要是知道那才怪了呢!故作玄虚地笑道:“愚兄自有识人之能,贤妹日久就知愚兄所言不虚。” 宇文芳华心中一甜,嘴里却说道:“谁是你的贤妹,厚脸皮。”四周的女护卫们早就见惯了这位俊美男子的放肆无羁,闻言纷纷掩口偷笑。 凌云志哈哈一笑,潇洒地钻进自己的圆包帐,身后留下一串娇嗔声。 秦开已经梳洗装扮一新,被人送到了凌云志的帐中,见凌云志进来,忙站起身深深一辑,朗声道:“秦开拜见主人,谢主人救命之恩,愿效犬马之劳。” 凌云志急忙上前搀起这位战国名将,爽朗地说道:“秦开,以后跟着我切不可再如此多礼。” 秦开站直身体,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心中非常满意,马上回了声,“是!” 凌云志爽朗一笑,然后详细介绍了自己在吴城的一切以及来到东胡的缘由,主人先向手下介绍自己的一切,这在战国时期可能是唯一的例外吧,从秦开的神情就可看出他心中的感激和知遇的感受,凌云志介绍到冷家村结拜一事时,秦开的眼里更是闪过向往和羡慕的光芒。 秦开听完介绍,心潮起伏,就此打定了一辈子跟随凌云志的主意,随后介绍了自己的一切。 秦开原来是燕国令支城人,幼而聪颖,其祖将其带往燕都蓟学得一身文武艺,十七岁返回令支城,二十岁被东胡掠到塞外成为奴隶,至今已整整五年。 听完秦开的介绍,凌云志暗叹史书所载与现实的差距,可能是书写史书的人有意美化这位逐胡英雄曾为奴隶的这段历史吧,说什么‘为质于胡,胡甚信之’之言,难怪对秦开入胡之前的情况只字未提。 两人相谈良久,颇为投机,秦开所学颇丰,尤其对兵甲之事见解老到,让凌云志赞叹不已,千古名将果然不凡。 至此,秦开就随在了凌云志身边,他让秦开以蓝绢围额遮住烙印,以后成为这位威震敌胆一代名将的标识。 到达燕胡边境以后,毕力的骑兵万人队折返回去,外交使团在一百多人的护卫队保护下继续前行,在凌云志的提议下,秦开担任了护卫队的侍卫长。 经过半个多月的跋涉,东胡外交使节团终于来到了燕国都蓟城(今北京广安门一带)城外。 蓟城是北方最大的一个大城,左环灌水河,右拥太行山,北枕居庸塞,南襟治水河,位于肥沃的小平原中心高岗之地上,物产丰盈,素有‘小天府’之称。它南通齐赵,东北边胡,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它很早就成为了中原北方重要的军事重镇,加之水网密布,交通方便,人口稠密,是燕国重要的政治、经济、商业、文化中心。 整个城市呈东西向长方形,东西长八里,南北长五里,外城墙为0米宽的夯土构筑,高达八米左右,墙外有5米深的护城河环绕。城有三重,宫城居中为宫殿区,外绕中城,为燕国各机构、达官贵族的住所以及高档商业区,大郭位于最外层,这里是平民住所、商业集市、手工作坊密布的城区,面积最大,人口也最密集。 蓟城东西南北设有八个城门,由于治水穿城而过,南北各设有一个水门,由粗大原木构筑而成,城内东西南北各有八条宽敞的大道将城市划分成如同棋盘格子一般,中间还分布着无数小街巷道和广场。 东胡外交使团由北门进入,一队百余人骑着大马、身穿塞外异服、身挂短剑,自然格外引人注目,出入城的人群不断驻足围看指点,紧张得护卫们各个抽剑在手,如临大敌,幸亏秦开及时进行了喝止,护卫们才将手中的短剑重新挂在腰上。进了城门洞,被守卫城门的燕**拦住,凌云志驱马来到前面,下马,对守卫城门的军人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是东胡外交使团,要面见贵国王上的,还请予以通报。” 守城的小兵中一个看似小头目的走前几步,上下打量了一番众人,说道:“请你们先到城外等候,我们马上向上通报。” 凌云志对守城兵丁的素质顿时刮目相看,忙和善地表示了谢意。 众人退出城门洞,在城门边下马歇息,等待燕国官员前来接洽。 半个小时以后,典官(负责外交接待)衙门的一个小官在看了宇文芳华携带的国书(刻在牛皮上加盖了大汗印信的文书,自然是凌云志刻写的草篆文字)之后,恭敬地请东胡公主先到传舍歇息。 在典官衙门的小官引领下,宇文芳华一行进北门,骑马缓行在城东街道上,街道非常宽敞,行人很多,不时地可以看见秀美端装、多彩多姿的少女结伴娇笑而过,把这些塞外来小伙子们看得一愣愣的,引得同行的女护卫们冷哼不断。 蓟城不愧是燕国最发达的城市,街路两旁各种店铺鳞次栉比,街上车来人往,处处可见其繁荣景象,城中房舍以棋盘状建设,房屋建筑以木结构建筑为主,屋顶上覆盖茅草。 通过城门进入中城,建筑风格又是不同,街路宽敞而整洁,绿树成行,鲜花绽放,房屋建筑仍以木结构建筑为主,多楼宇,房顶青色的板瓦在屋脊人字瓦的锲合下既美观大方,又雄浑宏伟,楼宇雕饰交错,壮丽而美观。街路两旁酒楼、青楼、各种高档店铺遍布,随处可见院落重重的封闭式豪宅大院。宅舍连绵,朱楼夹道,巨宅崇楼,极具气势。街上行人锦衣华服,单辕美武马车川流不息。 典官衙门的小官将宇文芳华一众安置好,要他们安心等待典官大人的安排,然后起身告辞,燕国传舍是一片很大的建筑群,宇文芳华等人被安置在相邻的两个宅院中。 在传舍中一等就是七八天,典官大人始终没有露面,众人不禁有些焦虑,凌云志终于不耐苦等,带着秦开走出传舍寻找机会。 两人都换上了中原服饰,来到街上,信步沿街走去,这条街非常繁华,单辕双马马车往来不断,凌云志习惯性地察看街两旁店铺的招牌,忽然在一栋酒楼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进了酒楼,由于速度太快,凌云志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楚,心中不禁直犯核计,不由地向那酒楼行去,两人本就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秦开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酒楼门前挂着个幌子,上书‘香苓阁’三个大字,凌云志瞥了一眼,走进香苓阁,一楼大厅非常宽敞,由于不是吃饭的时间,客人并不多,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冷冰冰气息的少年站在大厅楼梯口旁的台案前正跟一个掌柜模样的说着什么,是仇戈!凌云志一时欣喜若狂,难以抑制兴奋的情绪,不由得高声喊道:“仇戈!”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少年闻声身躯颤抖,身体以一个肉眼难辨的速度转了过来,呆呆地望着凌云志,这一刻时间好像已经停顿,冰冷的眼中竟然溢出了晶莹的泪花,掠到凌云志身前‘扑通’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双腿,嘶声喊道:“先生,仇戈可找到你啦!”千言万语、多少的焦虑、多少的担心都凝聚在了这一句话中。 凌云志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少年明显消瘦的身体,眼泪也在眼眶中打着旋转,“仇戈,你没事真是太好啦!快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情浓时,周围的食客不禁都停下动作呆呆地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心中也变得激荡不已。 秦开从凌云志喊出少年的名字就知道这少年是谁了,望着这动人的情景,眼热不已,只觉得浑身的热血已经沸腾。 各位书友,如果你喜欢本书的话,请别忘记收藏,本书由于不在任何榜上,寻找起来很麻烦的。 第六章外交使团(2) 掌柜听见仇戈的名字一震,阴森的眼中闪过一缕喜色,到后来看见两人互抱泣泪的情形,眼中神采更加丰富莫测,时而闪过倾敬,时而露出疑惑,时而射出惊喜,交替往复,最后又恢复了阴森冰冷。 秦开不知不觉间已经移到了两人的身边,想要分享一份感情似的,俯身抓住了凌云志的手。 凌云志这才从意外的惊喜中清醒过来,扶起少年,拉着少年和秦开的手,向掌柜的走去,边走边大声说道:“掌柜的给我们一个单间,上最好的酒菜。” 楼下的异动早就惊动了楼上的店小二,不禁离开了岗位站在楼梯上向下看着,掌柜的冲他一挥手,极快地说道:“升苓厅!” 店小二一愕,升苓厅是香苓阁最豪华的单间,而且除了王族之外,根本就没接待过其他客人。店小二显然很机灵,极快地反应过来,热情地请三位客人上楼。 坐在升苓厅中,凌云志给秦开和仇戈做了引见,然后急不可耐地问起仇戈淮水分手后的情形。 仇戈只是简单地介绍道:“那晚我被水冲到了淮水下游,爬上岸以后在山里呆了两个多月,然后才去陶城找你,陶府的人说你早就离开了。我正准备返回吴城,却被陶城清韵阁老板拦下,告知先生已经北上蓟城。小的于是直奔这里而来,赖天之兴,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先生。” 仇戈虽然说得简单,凌云志却能想象到他一路的艰辛困苦。以仇戈的武技竟然被水冲到了下游,而且在山中竟然疗伤达两月之久,其当时伤势之严重可想而知,千里寻觅,身心的焦虑彷徨困乏从他消瘦的身体状况就能看出来,千古难寻的正是这种执着的忠心,凌云志伸手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诚挚地说道:“仇戈,谢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秦开亲热地也拍了少年肩膀一下,朗声赞道:“兄弟,真忠士也!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少年身体一僵,眼睛冷冰冰地望向秦开,冷淡地说道:“谢了,我没有朋友。” 秦开听凌云志介绍过这少年的性格,也不以为忤,仍然爽朗看着少年,热情丝毫未减,心中暗道,冷面热肠,真性情,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就不信打动不了你。 凌云志看了两人的情形,心中只觉得温暖,不禁想起了巴塔,不知仇戈和巴塔见面会是个什么情形,呵呵,真是叫人期待。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随着酒菜进来的还有香苓阁的掌柜的,先前由于心思都放在了仇戈身上,凌云志并没有关注此人,这时见他主动过来招呼,不禁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他约莫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中等身材,面容清瘦,脸色泛白,一双眼似开似阖,阴森寒冷,诡光波动。使人感到一股阴鸷之气,自他身上散出。虽然他与仇戈一样给人冷的感觉,凌云志却直觉地心中不喜此人。 “在下窦章,各位客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香苓阁的掌柜细细打量了一下凌云志和秦开,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客套地说道。 这一刻,窦章竟然一扫阴鸷之气,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凌云志暗呼邪门,儒雅一笑,温和地说道:“谢谢窦老板,我们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满意。” 秦开对这香苓阁的掌柜窦章感觉也不太好,瞥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 “三位慢用,在下就不打扰了,如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窦章转身向门外走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着仇戈说道:“在下听闻本城最大的青楼韵风酒楼放出消息,正在寻找一个叫仇戈的少年。啊,三位慢用,在下告辞。”带上门,快步离去。 “谢谢!”一个清朗的声音飘进窦章的耳中,窦章眼里闪过一缕惊奇和喜悦,脚步不停下了楼。 凌云志谢过掌柜的,朝仇戈望去,只见他眼中露出茫然之色,显然不知道韵风酒楼的人为何要找他,微微一笑道:“吃完饭我们一起去见识一下本城最大的青楼。” 三人也没喝酒,匆匆吃过饭菜,就离开了香苓阁。窦章见三人匆忙离去,一直把他们送出了门外,身后留下一片惊异的目光,正在大厅吃饭的食客们纷纷暗自猜测凌云志三人的身份。 打听明白韵风酒楼的所在,三人沿街向那里走去。 “先生,这香苓阁的掌柜对我们有点过于热情,透着诡异。”秦开道。 “嗯,感觉是挺怪异的。如果他真想有所图谋的话,应该还有进一步的动作,静观其变吧,到时一切都会明白的。”凌云志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笑道。 仇戈仍然一言不发,冷冰冰地跟在凌云志的身后。 韵风酒楼位于中城繁华地段,两层楼装点得非常豪华气派,与众不同,非常显眼,门前停着很多豪华的马车,能看得出来生意非常兴隆。 凌云志三人来到门前,一名穿着体面地毛伙立刻迎了上来,彬彬有礼地说道:“欢迎贵客光顾!”打开门,拱手礼让。 里面是一个小厅,很多的廊道通向各处,楼梯旁站着一位风韵犹存的老鸨,见三人进来,忙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凌云志未等她说话,一指少年,悠然道:“这位就是仇戈。” 老鸨身子一震,接着惊喜地看向仇戈,外貌气质果然如描述得那般,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可是来自吴城云轩珠宝行的仇戈。” 仇戈冷冰冰地瞅着老鸨,简短地回道:“正是。” 老鸨脸露喜色,没有理会凌云志脸上的诧异之色,“三位请跟奴家来,到时你们自然会明白。” 凌云志心中纳闷她如何知道云轩珠宝行,见老鸨已向一个廊道走去,急忙跟了上去,秦开、仇戈自然以凌云志马首是瞻。 穿过廊道,出了楼房,后面有很多独院,老鸨领着三人进了其中的一个独院,独院中有正房厢房,来到正房门前,老鸨对站在门口的婢女说道:“通报主人,就说人已找到。”然后又对婢女耳语了几句。 等了少许,婢女出来对凌云志三人说道:“主人请三位贵客进去。”说完在前领路走进门中,老鸨高兴的回身离开。 进门,只见一蒙面女子跪坐在堂厅的一个案几后,细细打量正走近的凌云志三人,婢女走到那蒙面女子的身后站立。看来此女就是老鸨、婢女口中的主人,凌云志暗道。 “奴家就是这韵风酒楼的主人,受人所托打听两个人的消息,其中一位应该就是这位仇小弟了。”蒙面女子一指仇戈,委婉地说道。 此女的声音非常好听,曲绕撩人,凌云志顿生熟悉的感觉,猛然想起了宁灵,应该是一脉相承的媚术,霎时心中疑问顿解。 只听那蒙面女子继续说道:“委托奴家的人传口信给仇小弟,你家主人最后出现的地点是东北的阳乐城。” 凌云志不等仇戈说话,插言道:“大家不知与吴城百花酒楼的宁灵宁老板是何关系?” 蒙面女子身子一震,盯视凌云志良久,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如果奴家没猜错的话阁下一定是云轩珠宝行的凌云志凌老板吧?宁灵委托奴家寻找的就是凌云志和仇戈。” 凌云志暗道果然,拱手一礼,爽朗地说道:“在下正是凌云志,我们的事让大家费心啦。” 蒙面女子在凌云志三人进门时,就对三人过人的风采气质暗赞不已,尤其是走在前面丰神秀美的儒雅男子更是刮目相看,当时就暗觉与宁灵所形容的凌云志很是相像,没想到真的是他。盈盈起身,一礼,道:“凌先生三位快请坐,没想到一下就寻到了两位,宁姐闻此消息一定高兴坏了,这两个月她可是不断地询问催促奴家寻找你们。” 凌云志走到蒙面女子左侧的案几后跪坐,秦开和仇戈则走到他的身后站立。凌云志介绍了香苓阁的掌柜传递信息的事,再次对蒙面女子表示了感谢,然后说道:“在下想大家一定会马上给宁老板传去消息吧,不知能否给在下捎回一封家书?” 蒙面女子道:“举手之劳,自然可以。” 凌云志脸上一红,赫然道:“在下来的匆忙,还请大家提供笔墨、缣帛。” 蒙面女子见状‘扑哧’一笑,回头吩咐婢女侍候笔墨、缣帛。 不久,婢女取来笔墨、缣帛放于凌云志身前的案几上,而且还多了一个锦袋。 时间不长凌云志挥洒而就,将帛书装进锦袋中。仇戈取过锦袋,递给婢女。 凌云志感激地说道:“诸多劳烦,谢过大家。不敢请问大家怎么称呼?容后图报。” “阁下不必客气,区区小事而已。称呼奴家云老板就可。阁下准备何时返回吴城?”蒙面女子问道。 凌云志简单介绍了东胡外交使团的事情,然后笑道:“幸亏在下今天耐不住性子,想出来找一找机会,要不还碰不见仇戈,也就没机会认识云老板了。” 云老板沉吟了一下,说道:“东胡外交使团来的还真不是时机,短期内恐怕很难得到王上接见的。” 凌云志闻言,有些着急,一百多人马被搁在传舍中,日久难保不发生意外,忙问原因。 云老板说道:“王上年岁已大,处事难免犹疑,尤其是在王位继承问题上态度多变,弄得诸子争夺王位与权臣争权交织在一起,争权夺利越加激烈。现在朝中明朗化形成了四大集团,以相国子之为首的集团,势力最大,纠合了大部分的朝臣和贵族;其次是以太子平、将军市被为首的集团,由于有军方撑着,势力也不可小视;再就是以王二子公子和为首的集团;剩下的就是游离于三大集团之外的中间派,如公子职、内史易蒲、中尉仲伯、大将军滕毅等。东胡本就与燕国有宿怨,加上当此争权夺利白热化之时,哪有人还会有闲心理会什么东胡外交使团。” 凌云志暗道,如此一来岂不是影响自己整个的计划。忙求教道:“云老板可有能与朝中大臣搭上线的渠道?无论哪个集团的都可以。” 云老板沉吟道:“这样啊…倒是有一个人神通广大,就是不知他肯不肯帮忙。”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望着凌云志继续说道:“这人阁下也见过,就是说出奴家要找仇戈的窦老板,说起来此人对你倒是非常感兴趣,也不知他从何处听闻了你在吴城的所作所为,知道奴家正在寻找你,素无来往的他主动找上门来,询问你的事,说要帮忙寻找,还连连向奴家夸赞你是个奇人,表示有机会一定要结识一下。如果他肯帮忙的话,奴家认为一定能成。” 凌云志对这位香苓阁的掌柜疑惑更浓,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忙说道:“云老板能否把这窦老板的情况再介绍的详细一些?” “此人在蓟城也算是个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了,十多年前,当时只有十五六岁的他孤身一人来到蓟城,落脚在大郭,凭着过人的武技和狠辣诡秘的手腕,很快就收服了大郭所有的泼皮,向有‘冷酷无情,阴险狡猾’之评语,靠收集贩卖情报发了家,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洗手不干,然后眼光独到地跑到中城开了这家香苓阁,很快就兴旺起来。 此人极有手腕,善交际,在香苓阁立足中城不久,就如鱼得水般游弋在贵族的***中,而且王族的公子、朝中的大臣都成了他的座上客。不过,自从香苓阁发达了以后,他行事就开始非常低调,如果是刚到蓟城之人一定看不出香苓阁才是蓟城最富裕的酒楼,而他窦老板更是跺跺脚到处是回声的大人物。”云老板也不白给,窦老板的情况介绍得非常详细。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正面接触一下这位深藏不露的蓟城传奇人物,于是望着云老板笑道:“云老板,谢谢你给在下提供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估计在下将会在蓟城驻留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有什么需要在下出力的地方请尽管直言,在下就不打扰了。”说罢站起身来。 离开韵风酒楼,凌云志沿街向香苓阁的方向行去,“秦开,我准备再去拜访一下窦章,你看如何?” 秦开豪爽地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风险和利益向来是相伴而生,只要先生想去,秦开奉陪。” “哈哈,好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你我三人就去会一会这位老虎。”凌云志非常开心,千古名将果然不同凡响。 仇戈冷冰冰地跟在凌云志的身后,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用说,先生在哪里,他一定在哪里。 第七章谈判(1) 凌云志三人回到香苓阁,窦章好像早就料到他们会回来找他似的,从台案后站起身来,向楼上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率先向楼上走去,还是那间升苓厅,凌云志与窦章分宾主跪坐,秦开与仇戈站立凌云志身后。 这次窦章阴鸷的眼睛望也没望秦开与仇戈,一直注视着凌云志,“窦章已经知道先生的来意,在下可以帮忙牵线,不过,有个条件还需先生答应。” 此人果然不简单,这么看他在中城也应该有个庞大的情报网,东胡外交使团以及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在他的监视之下,凌云志心中暗凛,儒雅中的三分邪气大盛,朗声一笑,道:“窦老板果然神通广大,看来在下这次是来对了。窦老板有什么条件直言无妨,在下会斟酌的。” 窦章忽然变得恭顺无比,说道:“窦章以后想永远跟随先生。” 窦章的条件太匪夷所思,凌云志、秦开非常意外,凌云志呆了一下,说道:“窦老板为何会如此想法?在下不过是一介商人而已。” “先生出身陶城陶府,实际上真正的身份是陶府的三公子陶云志,对吧?自从先生雷电击而不死的事传出以后,我的人就开始注意上先生。先生南上北下表现不凡,使我越发相信跟随先生以后一定可以大展拳脚,今天既然遇见先生,自然不愿放过跟随先生的机遇,相信先生会给我一个效忠的机会的。”窦章阴鸷的眼中闪过狂热。 凌云志一愕,此人一定是被雷电击而不死的事所迷惑,以为自己是什么天神之类的,所以才狂热地想跟随自己。忙说道:“窦老板,在下素无大志,一介商人而已,哪里会有给你施展拳脚的机会。” “即使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我也愿意跟随先生。只要先生答应了,帮助东胡外交使团的事就是属下的份内之事啦,自然会尽心尽力办好。”窦章执著地坚持道。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胸襟本就豁达,虽然不太喜此人,但他既然愿意跟随自己,那就跟随好啦,何况东胡外交使团的成败事关自己在燕国立足的计划,没有此人相助,这关很难过去的,于是笑道:“既然窦老板坚持,在下欢迎阁下加入。” “属下窦章拜见大人。”窦章站起身来,对着凌云志深深一辑。 回到传舍天色已黑,凌云志心情非常好,今天诸事顺利,喜事连连,既与仇戈会合,又联系上家里,而且使节团的事有望解决,前景光明。 走到两个独院的门口,凌云志沉吟了一下,向公主所在的独院行去,对守门的女护卫说道:“通报一声,凌云志求见。” 一名女护卫笑吟吟地进屋通报,其他女护卫们则好奇地瞅着凌云志身后那个从来没见过的冷冰冰少年。 仇戈冷冰冰地扫了女护卫们一眼,冷厉而漠然,那眼神,根本无视女护卫们的娇美飒爽英姿,倒像在看一堆石头。 女护卫们纷纷移开目光,暗道邪门,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冷漠的人。 宇文芳华正在房中挑烛夜读,闻听凌云志回来,忙吩咐身边侍候的宇文鹃快请先生进来。 时间不长,凌云志脸上难掩喜色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冷冰冰的少年,秦开走在最后。那少年进屋后,眼睛机警地快速巡视了一遍,然后眼帘微阖,冷冰冰站于跪坐的凌云志身后。 “看先生的神色,一定是大有收获了?”宇文芳华笑吟吟地瞅着丰神秀美、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凌云志心情舒畅地介绍了今天上街所发生的一切,然后让仇戈给公主见了礼。 来蓟城的路上凌云志曾详细介绍过自己的事,宇文芳华自然明白这少年是谁,忙雍容地笑道:“仇小弟不用多礼,你的事先生曾多有介绍,本公主也很是倾佩,快请坐,在本公主这里不必拘谨,秦开,你也坐。” 宇文芳华作为一国公主本不必对下人客气,不过,既然是凌云志看重的人,她自然要给予几分厚待。 秦开听说过仇戈的脾气,忙抢先说道:“不敢。” 果然只听仇戈紧接着冷冰冰、生硬地说道:“不用。” 宇文芳华饶有兴致地看了仇戈一眼,不以为忤,淡然一笑,然后对凌云志说道:“这次辛苦先生了,希望那窦老板能尽快付诸实施,也好早日结束外交使团的任务。” 凌云志明白宇文芳华的心理,她是想赶快办完此事,赶回东胡交完差,好回来与凌云志会合,到那时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支配自己的命运。 “芳华,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尽快促成此事,还公主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凌云志坚决地说道。 窦章果然神通广大,第二天下午派人来通知凌云志,请他和东胡公主晚上来香苓阁,公子职已经答应和他们见面。 凌云志与宇文芳华核计了一下,都觉得宇文芳华作为东胡公主,使节团团长这么冒然与燕国公子私下相会,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所以决定还是由凌云志代表前往。 历史记载燕国的燕昭王有两种说法,一说太子平在反对相国之子的内战失败以后,逃到魏国,后由赵送回燕国就任王位,另一种说法是公子职在内战开始后流落魏国,后由赵送回燕国就任王位,一直未有定论。 凌云志走在路上心里还在翻腾这件事,不知所要见的这位公子职是否有命成为那个史有所载的燕昭王,他对这次见面充满了期待。 会面仍然安排在升苓厅,凌云志有意早到了一会儿,窦章见东胡公主未随主人前来,并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他对凌云志有一股盲目的信心,相信主人会处理好一切的。 升苓厅已经安置稳妥,凌云志走到下手位的一个案几后坐下,耐心等待公子职的到来。窦章安置好主人,起身离开,到楼下迎候公子职。 这次前来与公子职相会,凌云志只带了仇戈一人,不过他没让仇戈进升苓厅,这样能表示得更诚意一些。 时间不长,门外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三个人,开门,窦章的声音响起:“两位大人里面请。” 凌云志站起身来,眼睛看着门口,只见走进两个人,当先一位英俊男子负手而入,其形神俊逸,相貌堂堂,颇有气势,年纪约在二十左右,举止自然潇洒,显得卓越不凡,凌云志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公子职,果然气度不凡;后面的是一位身着红色锦袍的男子,年龄在三十左右,面庞棱角分明,目光刚毅精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带出一股军人的杀气,看样子不像是侍卫,倒像是一位从军多年的将军,不知他是何人? 两人进屋后也在打量着凌云志,丰神清秀的五官,儒雅飘逸的气质,沉稳斯文的举止,好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窦章急行几步,把英俊男子让到上位的案几后,把红色锦袍男子让到左侧的案几后,然后笑呵呵地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燕国公子职,这位是大将军藤毅大人。这位就是东胡外交使团的副团长、名满天下的云轩珠宝行老板凌云志。” 等三人寒暄认识毕,窦章请三人坐下,然后说道:“三位慢谈,在下先行告退。”说罢,退了出去。 公子职望着凌云志温文有礼地说道:“凌老板的珠宝首饰现在可是名闻天下,风靡一时啊。不知如何又做了东胡外交使团的副团长?”一副闲聊家常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平易可亲。 凌云志好感顿生,此人言谈举止丝毫不带王族的骄横之气,顿显不凡之处。为了使双方处在一个略微平等的位置交谈,窦章给自己封了个东胡使节团副团长的头衔,心中汗然,儒雅一笑,道:“世事无常,在下不慎流落到东胡,为东胡公主所关照,此次随公主出使贵国,自当尽力报答。”寥寥数语,交代清楚。 公子职礼节性地赞道:“凌老板知恩图报,叫人敬服。” 藤毅这时插话道:“不知公主为何没有前来。”他与公子职相交甚厚,公子曾邀东胡公主前来,公主未见,他自然要尽一份心。 凌云志友好地看了藤毅一眼,然后望向露出关注神情的公子职,歉意地说道:“还请公子和将军见谅,公主偶染微恙,不便于行,嘱托在下向公子致歉,日后必设宴谢罪。” 公子职神色不动,礼节性地说道:“哦,公主染恙?职这就派人请御医前往诊治。” 凌云志笑道:“谢公子关心,一些小恙而已,已经诊治,无甚大碍,不日可愈。” 公子职微微一笑,未再坚持,漫无边际地说道:“本公子素好交友,窦老板说要引见东胡公主和一位不凡之人,所以就和藤将军欣然而来,呵呵,虽然没见到公主,不过能向凌老板请教些首饰知识,也算不虚此行。” “在公子面前。在下那敢称什么不凡之人,窦老板说得过了。公子既好交友,想必喜欢听一些奇闻异俗,不如在下给公子介绍点塞外异域的风土人情?”凌云志微微一笑,悠闲道。 “哦?!也好,那就烦劳凌老板了。”公子职淡然笑道。 凌云志于是将塞外东胡之地的风俗人情、奇闻轶事款款道出,塞外之事本就新奇引人,加之凌云志口才极好,绘声绘色,声情并茂,公子职、大将军藤毅直听得津津有味,全神贯注。 接着话题一转,凌云志说道:“可惜,塞外空有如许多的牛羊,我们中原之人却难以品尝其美味,塞外的高大骏马更是驰骋的绝佳工具,我中原之人一样难得驾驭,为什么?只因为草原之人与中原之人没有易物之通道,物品不能流通的缘故。 这次东胡外交使团前来燕国,就是为了商量如何将草原上的牛羊美味、高大骏马让燕国之民也得以享受之事。只是外交使团滞留传舍十余日,贵国竟无人接洽上传,可惜可叹啊!公主心灰意冷,已有打道回府之意,所以就连结识公子如此不凡人物的机会也兴趣乏乏,否则,就是有点微恙以公主的刚强也定当前来谋求一会的。” 公子职听完感觉平平,藤毅则完全不同,听完双眼放光地看着凌云志,就好像看着奇珍异宝似的,忘形地嚷道:“东胡外交使团前来就是为了这事?!典官这小子竟敢不予上报,他***,活腻歪了!” 燕国主要以步兵为主,每遇塞外骑兵就相形见绌,每每被骑兵冲得七零八散,次次都是大败而归,将军们早就呼吁建立骑兵以应对,可惜燕国土地大部分不适合养育军马,而且为数不多的几个马场养育的马匹也难与塞外马匹相比,拉车还可以,骑着上战场就不中用了。 藤毅这一嚷,把公子职嚷得醒过味来,体会出这件事背后的重大意义,这可是事关燕国今后几十年军事力量盛衰的大事,岂能儿戏对待,忙客气地对凌云志说道:“凌团长,对于贵国公主在下深表歉意,还请善加美言,请她放心,本公子虽然一向很少涉政,不过此事事关两国关系,本公子一定会极力促成此事。不过,不知贵方有何条件?” 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国与国之间的政治交往更是如此,别人不会无缘无故地送上利益,自然要有所要求。 凌云志直言道:“我方的要求很简单,签订和平协定和边境易物交换协议,使两国之物产在公平、合理的情况下自由流通。” 公子职闻言心中顿安,这是两利的事情,而且燕国所获利益可能更大一些,何乐而不为,爽朗一笑,坚决地说道:“凌老板,请公主安心等候,最近几日就会有好消息。” 藤毅更是友好地对凌云志笑道:“凌老板思维敏捷、言语睿智而发人深省,确为不凡之人,还请以后常与交往。” 第七章谈判(2) 凌云志对藤毅所提求之不得,朗声道:“将军厚爱,在下求之不得,在下准备此次任务完成,请公主将在下留在燕国作为常驻代表,一来可以协调两国易物交换事宜,二来,在下毕竟是个商人,想在蓟城发展珠宝首饰,到时还请公子和将军多多关照。” 凌云志举手投足间透射出的自由、俊逸、无畏的鲜活气息,微妙地触动了公子职向往的心弦,心里生出无限的好感,闻言笑道:“这样,本公子更要极力促成此事啦,也好使凌老板能长留蓟城,我们也多个谈得来的伙伴,藤将军你说是否?” 凌云志当然明白公子职这么说只是好听一些而已,如果不是为了燕国的利益,他才不会为了自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人费心劳神的,不过,凌云志仍然很高兴,他能如此说说明自己给他的印象不错。 藤毅爽朗笑道:“公子所言甚是有理,凌老板风趣多智,而且忠义过人,相信一定会是个不错的好伙伴。”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凌云志起身喊来窦章,吩咐上酒上菜,并邀请窦章共饮。 窦章安排稳妥,来到凌云志身边的案几后坐下,望着公子职笑道:“今天既然凌老板请客,我们是否应该很宰他一把啊?来点声色如何? 公子职、藤毅二人也如市井之人一般,哄然叫好,叫嚷着要来最好的,顿时拉进了与凌云志的距离,几人好似多年的老友一般,气氛非常融洽。 凌云志对窦章这一手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是交际能手,难怪能在中城的贵族中如鱼得水。凌云志故意做出肉疼的样子,苦笑道:“遇人不淑啊,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狠心啊。哈哈。” 公子职、藤毅、窦章三人被凌云志的滑稽样逗得捧腹大笑,窦章边笑边起身出门安排。 酒菜很快就上齐,非常丰盛,窦章随后也回来,身后还跟进来四位娇艳欲滴的美少女,正好每人一位,大家也不客气,边吃边聊边摆弄着怀中的娇艳,其笑融融,尽欢而散,窦章自然不会让凌云志付账。 翌日,燕国朝会,燕王哙前面高坐,文臣武将左右排列,议事开始,每议一事都会出现三种意见,分别以相国之子、太子平、公子和为首的三大朝臣集团互不相让,针锋相对,使朝会充满了火气。 燕王哙一副圣王像,对三派不偏不倚,倒像个和事老,使得三派朝臣更加嚣张,结果所有议案没有一件有结果的。 正当他想如往日一般赶快结束朝会之时,一向在朝会上不发言的公子职忽然出班,一礼,道:“启禀王上,儿臣有事启奏。” 大部分朝臣都一愣,燕王哙也呆呆地看着站在两列中间的公子职,今天怎么公子职出息了,他向来在朝会上一言不发的,竟然说有事要启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燕王哙挺高兴,温和地说道:“职儿,平身,准奏。” 公子职道:“儿臣昨日获悉,东胡向我国派出了外交使团,已至我国。儿臣偶然机会得与使团副团长凌云志一谈,此次东胡派出了以东胡公主为团长的外交使团,意在结好我国,协商议定和平协议和易物交换协议,儿臣闻听后感觉事关重大,所以奏禀王上,请王上及众位大臣尽快议定此事。”说罢,退回班中。 太子平首先出班发言,“王上,东胡与我国向为敌国,今次忽然派出使团,定有阴谋,儿臣以为切不可给东胡可趁之机,应该马上将使团驱赶出境为宜。” 公子和马上出班反驳道:“儿臣以为太子提议万万不可执行,如此一来势必引来东胡报复,我国步兵难敌东胡骑兵,必将损失惨重。儿臣认为应当将东胡使团扣留为质,这样既可以防止东胡的阴谋,又可使东胡不敢轻易对我国用兵,此为一举两得之妙计。” 公子职见相国之子要发言,感觉不妙,忙给对面的藤毅递了个眼色。 藤毅抢先出班说道:“启禀王上,微臣认为与东胡签订和平协议,易物交换协议对我国将产生深远的影响,好处有二,其一,签订和平协议,可以使我国北方及东北地区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有利于我国的发展壮大。其二,签订易物交换协议不但可以使我国之民能够多食肉食,强壮体魄,最重要的是可以使我国能够轻易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胡高大骏马,用不了几年我国就可以发展起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到那时我国不但可以抵御东胡,而且可以用之参与中原争霸。请王上及众大臣明察。” 排在藤毅一列的将军们,闻听高大骏马、骑兵,各个眼睛放光,出现了难得的意见一致,将军市被首先附和,中尉仲伯等武将们纷纷出班陈辞,均赞成与东胡结盟、签订易物交换协议。 武将的一面倒看的对面文臣们目瞪口呆,这些武将无论属于什么阵营的简直是众口一词,军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团结了。 相国之子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出班说道:“王上,微臣认为各位将军所言甚是有理,此事利国利民,理应立即执行,微臣以为王上应该马上召见东胡公主,迟误恐会生出变端。” 这么多天来,总算有一件议案得到了大多数朝臣的赞成通过,燕王哙难抑兴奋之情,高兴地下旨道:“准奏!典官听旨,孤命你马上前往传舍,宣东胡公主前来见驾。” 典官忙出班领旨谢恩,疾步跑出殿外,坐上马车一路疾驰出了宫城,直奔传舍。 传舍,宇文芳华所住的独院,凌云志正在宇文芳华房中,两人正在商议可能会面临的拜见燕国王上的事情,凌云志对公子职很有信心,相信以他的才智一定可以说动王上和大臣,所以提前商量一下进见的事情还是很必要的。 宇文芳华昨晚听了凌云志的介绍,当时就对窦老板称呼凌云志副团长的事心中一动。此时更是马上提出让凌云志以副团长的身份与自己一起去进见燕国王上,凌云志自然不放心宇文芳华孤身一人前往‘虎穴’,闻听她的提议,欣然同意。 独院外传来嘈动声,不久女护卫进来通报燕国典官求见公主。两人相视一笑,公子职的动作好快。 典官传达了燕王的旨意,然后就退出院外等待。 凌云志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上东胡服饰,然后吩咐仇戈、秦开也换上东胡服饰,这才出了院落,与宇文芳华会合,所有人马浩浩荡荡地随着典官前往宫城。 进了御林军守卫森严的宫城大门,远处高台之上出现的是台榭式宫室建筑,,以阶梯形夯土台为核心,倚台逐层建木构房屋,藉助土台,聚合在一起的单层房屋形成类似多层大型建筑的外观。 在宇文芳华的坚持下,凌云志以使团副团长的身份,仇戈和宇文鹃则以侍卫的身份得以跟随,其余人则留在了宫门里的敞地上。 台阶以石板铺就,两边则是造型优美的陶制栏杆。走完第一层的台阶,出现一个平台,站在这里整个宫殿的形状看得更清楚,只见在长长的第二层台阶之上,是连绵起伏的宫室群,擎檐斗拱,青瓦朱墙,彩绘雕饰,四阿式的屋顶,雄伟而壮观,反映了“高台榭,美宫室”的以宫殿为中心的防卫和审美的要求。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上了第二层台阶,来到大殿前,持戈甲军排列,肃穆森严,典官请了谒者传报东胡公主及使团副团长、随行二人陛见王上。 大殿中传出王上接见东胡公主及随行人员的旨意。 宇文芳华优雅大方地率先而入,凌云志略后小半步跟随而入,之后是仇戈、宇文鹃并行。 大殿中宽阔而高空,使人顿生人之渺小的压迫感,两侧是数个绘着彩绘的圆柱,文臣武将两边站立,正前方是个三个台阶的高台,正中间坐着一位相貌堂堂、年已及艾(50岁)的老者,此人应是燕王。 “东胡使节、公主受东胡大汗所遣前来拜见燕国王上,并递交国书。”宇文芳华来到文臣武将的排首位置停下,带着凌云志三人行了东胡礼节。礼毕,将国书交给谒者。 燕王看完国书,笑道:“贵国之动意,甚和孤意,孤已责成我国相国负责与贵外交使团就有关具体事项进行谈判。” “王上英明仁慈,行造福两国民众之举,必将留名史册,传之万代。”宇文芳华娇声道。 等宇文芳华转身离去之时,其绝世艳美容颜顿时惊艳全场,留下了一片赞叹和色迷迷的眼神。 凌云志也给在场的文臣武将留下了较深的印象,丰神清秀、风度翩翩的浊世美男子。 之后的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双方的谈判首脑并没有参与具体谈判,完全交给手下人去操作。由于双方都想促成此事,所以双方的谈判差异不是很大,一些细节性的东西也都很快做出了让步,凌云志提出的双方互在对方境内设立常驻机构负责协调处理纠纷也很快形成文字出现在协议上,一式两份的和平协议、易物交换协议文本很快盖上了燕王的印信。 燕国派出了以典官为主的外交使团与东胡外交使团一起踏上了前往东胡的旅途,凌云志则继续留在了燕国,等待东胡常驻燕国代表的任命。 秦开和所有使团成员则跟随公主回国,离开的前夜,凌云志分别与宇文芳华、秦开进行了长谈,自然是交待如何使宇文芳华顺利离开东胡的锦囊妙计。 第八章招贤(1) 东胡外交使团圆满完成谈判任务离去以后,留在蓟城的凌云志更加繁忙。 他先是通过窦章在中城购下了一座豪宅和一处店铺,当然钱币先由窦章垫付。买下豪宅的当日,他就与仇戈离开传舍搬了进去。然后雇请了木匠按照吴城云轩珠宝行的门面式样进行了装修。 之后他在窦章的引领下交游在王公贵族之中,凌云志人长得器宇非凡,潇洒风流,加之学识渊博,见解独到,而且口才极佳,幽默风趣,非常受欢迎,很快就融入了燕国上层社会,与公子职和大将军藤毅的感情也与日俱增,日益交好,加上窦章,四人经常聚宴游玩。 凌云志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公子职属于深藏不露,大智若愚的那种类型,这也确保了他免于卷入朝廷复杂、残酷的政治斗争之中。在凌云志面前他逐渐放开露出了真正的实力,使凌云志越来越相信他就是那真命的燕昭王。 凌云志日益活跃的交际能力,自然也引起了太子平、公子和的注意,也曾受邀参加两人的宴席,无论是从胸襟气度,还是见识能力,相比公子职不客气地说他们差远了,太子心胸狭隘,不能容人,而公子和则骄横霸道,刚愎自用,都不是君王之才。 燕国的几大势力凌云志现在只有相国之子还没有接触上,不过之子从历史记载来看属于短命的权臣而已,凌云志对他兴趣不大,所以一直也未主动寻求机会。 郁心怡终于带领大队人马从吴城赶到蓟城,让凌云志着实喜出望外。跟随郁心怡前来的有冷风、诸卫兄弟、翟方、班亮、杨庆,四位头档来了三位,他们各自的四位徒弟也跟随而来;而且还随行跟来了五十位护卫,其中二十名是最早跟随凌云志的武士,其余三十名则来自冷家村。凌云志失踪不久,郁心怡有感于手中的武力太过于单薄,让无匣又回了趟冷家村招募来六十名轻壮男子,训练后混编入了护卫队中,以老带新,进步很快。夫妻相见,兄弟相逢,属下来会,场面热烈而温馨。 凌云志激动之余,心中暗道,他们来得太及时了,现在实力顿时大增,他的很多想法可以尽快得以实施了。 最让凌云志惊喜的是大队人马中竟然出现了乐毅的身影。对于乐毅的出现,这一违反史实的情况,让凌云志喜忧参半,不知这一微小的改变会不会带来历史进程的变化?他与乐毅进行了长谈,了解了他别后的情况。其祖召他回家果然正是为了让他加入赵**队,赵**方的一员大将曾为其祖的部下,感恩图报想扶植一下老上司的后人。乐毅跟其祖介绍了与凌云志等三人结为异性兄弟的情况,并极力吹捧凌云志的能力,经过几个月耐心说服,终于做通了其祖的工作,所以才能及时赶到吴城,跟随郁心怡前来。 晚上凌云志在家里宴请各位兄弟,郁心怡梳洗打扮一新,走到凌云志的身边坐下,乐毅、冷风、凌诸、凌卫、翟方、班亮、杨庆等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仇戈看见郁心怡冷冰冰的眼睛也难得地露出一丝温暖。 凌云志笑着把窦章介绍给大家,所有人看见窦章时都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就连郁心怡心里也给窦章打上了阴险的评价,不知师兄为什么会招揽这么一位与众格格不入的家伙,所以大家的态度都很是冷淡,窦章也不在意,照吃照喝不误,在他心里他只在意凌云志的态度,在这一点上他与仇戈倒是挺相似的。 郁心怡还是表现出了一点作为主妇的风度,简单地与窦章寒暄了几句,窦章的态度也没什么大的变化,阴冷依旧。 听了郁心怡对吴城情况的介绍,凌云志非常高兴,没想到云轩珠宝行发展的如此迅速,不但完全占领了越国的珠宝市场,而且将生意做到了齐、楚、宋、魏、鲁等国,云轩珠宝首饰已经成为这些国家夫人小姐心目中的品牌。他对郁心怡的内部改革也非常满意。 凌云志接着介绍了自己离开吴城以后的所有经历,当凌云志讲到淮水遇刺的经历时,大家都向仇戈投去敬佩的眼神,郁心怡美眸中更是闪耀着万分的感激。当凌云志讲到成为奴隶被掠到塞外,救了东胡公主宇文芳华以及为宇文芳华出谋划策助其脱险、出使燕国的经历时,凌云志感觉到了郁心怡的醋意和忧虑,暗暗担心,今晚恐怕自己不会太好过了。 大家畅谈别后的一切,回味过往的种种,酒宴的气氛非常热烈,当然有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融入这热烈之中,只是闷头吃喝,而且神情冷冰冰的,窦章和仇戈。 宴会之后,凌云志与郁心怡双双回到卧室,小别胜新婚,更何况这几个月来凌云志始终生活在凶险相伴之中,而郁心怡则生活在焦虑和思念的煎熬里,此番重逢,使两人格外的珍惜和火热,前戏短暂,很快就进入了短兵相接之中,一个款摆柳腰,乱抖酥胸,香臀又扭又上下套动,闭目婉啭呻吟。一个上下驰骋,仿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凶狠而勇猛。 …… 凌云志看着那软绵绵地瘫在床上的娇躯,香汗沥沥,泛着娇艳欲滴的粉红光泽,鲜红小嘴娇喘吁吁,燕喃莺啼,羞目斜睨,透着陶醉和酣畅,显得那么的妩媚动人。不由得俯下身去,伸出胳膊把她的头搂到宽阔的胸前,轻轻吻她的香润的面颊。 “好夫君,不要作怪了,奴家可再也承受不起了。”郁心怡软声相求道,一付惹人爱怜的楚楚动人神态。 凌云志自豪地一笑,体贴地拉上床单盖住佳人的美好,戏谑道:“呵呵,一开始的勇猛劲哪里去了?” 郁心怡不依地轻捶了凌云志两下,水汪汪的杏眼转了一下,忽然笑着问道:“夫君,那…那东胡公主一定长得很美吧?” 凌云志暗道,还是来了,而且还醋意十足啊,忙小心翼翼地回道:“啊,你们各有千秋。人家是东胡公主,你不要乱寻思。” “人家哪里有啊?只是随便问问嘛!呵呵,你不会是做贼心虚吧!”郁心怡小嘴不饶人地说道。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双手只好在她娇躯上使坏,不久,美人又情动不已,…… 郁心怡他们的到来,加快了在蓟城开设珠宝首饰店的进程。凌云志很快就发现郁心怡不但在众人中树立起绝对的权威,而且处事干练,指挥若定,几天的工夫就将所有的事情部署的井井有条,这让他欣喜若狂。 于是凌云志将开店的事情和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了郁心怡指挥,而他自己则脱身出来加紧运作购买于微闾山金矿方圆几百里土地的事情。 虽然燕国根本就不能控制辽西之地,但在名义上那里毕竟还是属于燕国的土地,为防范于未然,凌云志还是非常想获得燕国对自己名正言顺拥有那块土地的认可。这几天他一直在公子职的耳边吹风,说是想在东北偏远的于微闾山区、大凌河的中游建立一处牧场。 公子职根本就没去过东北,只知道那里非常偏远荒凉、人烟稀少,没有人会想去那里的,对凌云志的想法很不理解。 凌云志耐心地跟他解说,说是要想发展出优良的高大骏马,就必须选择远离人群、水草茂盛之地,还说这都是从东胡学来的,让公子职深信不疑,最后答应帮他整一份有关那块土地所有权的文书。 第八章招贤(2) 这期间,不知大将军藤毅得罪了哪方势力,竟然被踢出了军方的实力***,给发配到了阳乐城驻军,虽然率领了三万大军,但作为军方为数不多的几名大将军竟然被撵到偏远荒凉之地驻扎,显然有被流放的味道,这让藤毅沮丧不已、情绪低落。 藤毅出发前,凌云志设宴给这位不得志的大将军送行,乐毅、冷风、窦章参加了送行宴,凌云志自然也邀请了公子职,让人意外的是这位一直和蔼可亲的王族公子竟然推辞未来,让凌云志心寒如临渊、齿冷不已。 藤毅对公子职的表现没说什么,只是神色黯然。乐毅、冷风都是豪爽过人之人,与藤毅脾气相投,很快就调动起藤毅的情绪,使送行宴会的气氛非常好。席间,凌云志亲热地挽住藤毅宽厚的肩膀,笑着说道:“将军,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在下已经决定到离阳乐城不远的地方开设牧场,到时我们又可以像现在这样经常相聚,开怀畅饮。” 藤毅直觉得心中暖暖的,危难见真情,凌老板这个朋友没有白交,豪爽地笑道:“凌老板,本将军可是记住你的话了,哈哈,到时你要是不去的话,本将军回京之时,那里也不去,就到你家吃住。” 众人大笑,凌云志自信地一笑,说道:“将军请拭目以待,到时自知在下所言不虚。” “好,只要凌老板前往阳乐,到时本将军一定鼎力相助。”藤毅一拍胸口。 “哈哈,将军有三万大军,如此雄厚的人力,在下不找将军帮忙,还会找谁去。”凌云志未雨绸缪,先打上了藤毅三万大军的主意。 藤毅先是一愕,旋即反应过来,凌云志不是想用大军打仗,而是想用便宜劳力,不禁笑道:“凌老板打得好主意,好算计,难怪能在商界如鱼得水,哈哈,好,你要用尽管吱声。” 乐毅、冷风、窦章顿时笑出声来,凌云志也太能算计啦,藤毅的三万大军还没出发呢,就叫他给定下了任务。 凌云志忽然转身对窦章说道:“窦老板,听说你这里又新来了一些漂亮姑娘,藤将军不日就要远离此繁华之地,何不免费叫来几位,给藤将军壮壮行色。” 藤毅没等窦章说话,一指凌云志大笑道:“凌老板,本将军是真服你了,连窦老板你也不想放过,哈哈。” 窦章笑道:“凌老板,果然八面玲珑,在下的一点心思竟然也叫你给猜出来了。不瞒藤将军,我们相交一场,在下准备了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说罢,一拍手,门马上打开,一行进来五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显然早有准备。 藤毅高兴地一拱手,大声道:“窦老板有心了。” 凌云志知道藤毅是个愚忠之人,就是对公子职有所不耻,也不会说出口,所以凌云志整个席间对公子职只字未提。 送走藤毅不久,凌云志蓟城的云轩珠宝行正式开业。开业之前,凌云志遍邀王公贵族,就连一直未能接触上的相国之子,他也提前派人带着厚礼送上请帖。 开业之日盛况空前,燕国朝廷的几大势力集团都挺给凌云志面子(实际是给财帛面子,请帖是和丰厚的礼物同时送上的。)太子平、公子和、公子职以及众大臣纷纷前来捧场,加之云轩珠宝行崛起于吴城所创下的良好名声和显赫品牌使夫人小姐们趋之若鹜,客满盈门。 凌云志正在来宾中间寒暄招呼,忽闻身边有人说道:“相国大人也来了。” 相国之子在几位重臣的簇拥下,悠然而来。这是凌云志第一次正面打量这位权倾朝野的燕国第一重臣,只见他大约四十多岁,瘦小的身材,脸膛愣角分明,眼窝深陷,给人一种相貌特异的感觉,深陷的双眼深沉而不时闪过锐利,给人一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权雄势大压力感,果如史书所载‘贵重主断’的评价。 群臣纷纷上前见礼,太子平眼里射出嫉妒之色,稍现即逝,公子和眼望别处全当相国不存在,公子职则对相国遥遥一礼。 相国之子对三位王子宽容一笑,好像没看见太子平和公子和的敌意似的,春风满面地上前分别打了招呼,太子平、公子和勉强应付了几句,公子职则温文有礼地应对了几句。 凌云志等相国之子应付完众臣,这才迎了上去,深深一辑,朗声道:“相国大人百忙之中还能光临小店,鄙人甚感荣崇。” 之子细细打量凌云志一番,微微一笑,道:“老夫不敢不来啊,否则日后小女买不到可心的首饰,老夫岂不要受罪。”之子素有疼女之名。 周围的大臣闻言都露出会心的笑容,凌云志则暗呼厉害,难怪能够迷惑得燕王将王位禅让与他,幽默风趣的言语马上就拉进了别人的距离,和蔼可亲的感觉更是一下就深种人的心中。这疼女之名很可能也是他有意营造出来的,既能疼女,何不能疼民,恐怕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老大人慈祥仁爱,让鄙人倾慕不已。”凌云志嘴上抹油,大拍马屁,然后往店里让着之子,说道:“老大人疼女之心路人皆知,自当优先选择饰物,也免大人回去受罪。” 凌云志说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之子很是受用,微微点头,也不客气,含笑第一个入店,太子平、公子和脸显不平,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没有疼女之名,凌云志站在一边心中暗乐。 郁心怡在店中亲自接待之子,之子眼光非常好,一下就挑走了最珍贵的一套春之心项链首饰,郁心怡打包装好,低声道:“素闻大人爱女之心,这是小店免费的一点心意,还请相国大人笑纳。” 之子颇含深意地看了郁心怡一眼,微微一笑,也不客气,拿起首饰盒向外走去。 郁心怡清脆的声音响起,“相国大人购得首饰一套,黄金一千两。” 众大臣一阵哄动,纷纷上前阿谀奉承,大赞相国大人仁慈爱女,当然没人会去追究相国大人付没付黄金的事。 之子非常满意凌云志的安排,如此一来不但让他收获了大好的名声,而且还得到了绝大的实惠。投桃报李,第二天,凌云志就接到了之子的请帖。 北方夏末的傍晚,没有风,夕阳的余辉映照在街路上,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散发着淡淡而宁静的美丽。 凌云志带着仇戈来到香苓阁,此时是香苓阁一天中生意最兴旺的时候,门前停着很多马车,仇戈将马车交给店小二,随凌云志走进香苓阁。 窦章早已在楼下等候,边往楼上引领凌云志,边说道:“相国大人和他的客人们已经到了。” 凌云志点了点头,仍然悠闲地不紧不慢向楼上走去,意态闲适,窦章不再多言,前面领路。 窦章推开升苓厅的门,然后退到一侧,凌云志微微一笑,当先而入,只见相国之子上位跪坐,他右侧案几后,坐着一位儒雅清秀的文生,看年纪大约十**岁的样子,白净的脸膛,一双睿智而悠远的眼眸,仿佛一潭幽水,望之宁静而舒适,脸上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让人顿生饱学之士的认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之子左侧的案几后,同样坐着一位文生打扮得青年,看年龄大约也当在十七八岁左右,肌肤白皙,气质与前者不同,前者有一种出世的味道,他则给人一种入世的感觉,同样的气宇不凡,一双睿智而激进的眼眸,灵动活泼。薄薄的嘴唇透出一股善辨的味道。 如此人物得见一位已经开眼,一下出现两位更是蓬荜生辉,难分高下。现在再加上洒脱不凡,丰神清秀的凌云志,就连窦章心中也生出感叹,天下秀美、儒雅之俊才可能都在这里了。 两位文生有些郁闷不乐的样子,两人看见凌云志眼睛一亮。 凌云志含笑朝之子望去,只见他的神情透着一股不悦,不禁让凌云志一愕,看来三人谈得好像不太融洽。 “凌老板,你可来晚了,当罚一大爵。”之子大声笑道。 凌云志对着三人分别拱了拱手,然后才儒雅地一笑,爽朗道:“让老大人久候,在下之罪,自然该罚。”说罢来到下手位的案几后坐下。 窦章急忙过去拿起酒壶给凌云志案几上的酒爵注满酒,凌云志谢过,然后举起酒爵对着之子三人一举,然后衣袖罩爵,一饮而进,将空爵放下。身后的侍女忙上前注满酒。 凌云志举止言行充满活力和风趣,透射出一股自由、俊逸、无畏的神秘鲜活气息,让两位文生大起好感,纷纷注目。之子更是吐出一口恶气般,鼓掌喝彩道:“凌老板豪放过人,哈哈,好,老夫有点小礼物送给你。”说罢从身上掏出一帛书,身后的侍女忙上前拿起帛书,轻盈来到凌云志身边,递上帛书。 凌云志接过帛书没有马上去看,先对之子一礼,谢了赏赐,然后歉意地看了两位文生一眼,这才展开帛书细看。 言行举止得体而富有理智,洒脱不凡而蕴含良好教养,一切都行云流水般自然而和谐,令两位文生心折不已。 “啊!这份礼物可太丰厚啦,大人的这份厚情让在下没齿难忘。”凌云志激动之色溢于言表,站起身来,对之子深深一辑。 第八章招贤(3) 帛书上正是主管山泽的虞人(燕官职,相当于今国土局局长的职务)出具的文书,上面写明于微闾山脉方圆千里的山河土地归属凌云志个人管理。凌云志看得非常清楚是千里而不是百里或十里,这范围可就大了,想想于微闾山脉西、南大片肥沃的土地就让凌云志激动不已,何况还有于微闾山脉以东的大片土地呢。 “呵呵,顺水人情而已,凌老板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此事公子职已在给凌老板运作,老夫听闻虞人汇报此事,自然也要为凌老板尽一份心力啦。”之子自得地说道。他没有隐瞒公子职的事,让凌云志好感大增,当然这份人情也是够大的了。 接着之子随意地给凌云志介绍了一下两位文生,这比意外得到大片土地更让凌云志心中狂跳,不能自已,激动的神色就是聋子瞎子也能感觉出来。 “这两位是游学的文生,这位叫荀况,那位叫苏秦。这位是东胡派驻燕国的常驻代表、名闻天下的云轩珠宝行的凌老板凌云志。”之子淡然地一指右侧和左侧的文生,对两人显然不太热情。 名闻千古的一代大家荀子和战国时期最有名的纵横家苏秦竟然同时出现在眼前,尤其荀子更是凌云志在吴城苦寻而未得一见之人,怎不让凌云志激动,此时他的情形用呆若木鸡来形容也不为过。 之子和坐于凌云志左侧的窦章不知凌云志为何如此激动而失态,荀子和苏秦也很是不解。 良久,凌云志才清醒过来,望着四人诧异的目光,敏捷无比地反应道:“不好意思,在下失态了。呵呵,荀先生,在下在吴城时与南宫吟大师交好。曾多次听闻大师赞许先生的见解不凡,令在下甚憾未得一见,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先生,一时喜悦,不免失态,见笑,见笑。” 荀子闻听南宫吟之名,眼里自然流露出崇敬的神色,对凌云志也倍感亲切,斯文道:“凌先生感情自然流露,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而自然,给人带来美的震撼,何笑之有?学生能得先生眷顾,自当善予往来,勤加交流,才为不伪。” 大圣人所言果然不虚,极富哲理,引人深思,凌云志心中赞叹不已。 苏秦对凌云志所言半信半疑,信者,他对荀况所言有理有据非常可信,疑者,他明明对自己和荀况分别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崇拜和敬仰的眼神,可是此时他只言荀况而刻意忽略自己,分明是想隐瞒什么?这位凌老板又从何处听闻自己的呢? 凌云志看见苏秦审视的眼神,知他起了疑心,暗呼厉害,这位即将驰骋七国的大纵横家,果然不白给,细腻的观察,敏锐的思维本就是一位纵横家所必备的能力,否则战国时代人才辈出,何能让苏秦、张仪一东一西玩弄于鼓掌之间,其才其智可见一斑。 之子对凌云志的反应很不以为然,他已与这两位文生倾谈过,荀况所言空洞而不切实际,只是一空谈的儒生,苏秦显然是狡辩之士更不为他所喜,这两人都不是他所需要的人才,他需要的是能出谋划策、深通军政之策的干才,他对凌云志到是充满了期待,这位精于算计的商界奇才在东胡使团一事上表现出过人的才智,不显山不露水地就将一件事关两国长远利益的大事轻而一举地就办成,令人刮目相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之子已经派人到东胡了解过,这次东胡派出外交使团以及出使的任务根本就是这位嬉笑商界之人一手促成的。而且在燕国轻易获得军方的支持,与他和公子职、大将军藤毅的接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才叫人才,是他绝对欣赏和需要的类型。 窦章对凌云志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已经有了很深的认识,他绝对是个胸怀大志,腹有良谋之人,而且气度恢宏、深沉练达,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名不闻达的文弱书生而失态,这两位文生究竟有何非凡之处,竟能让主人如此激动? 他可以肯定这两位文生肯定身怀某方面让人敬仰的不世之绝学,才会让凌云志如此动容。凌云志身边的郁心怡、乐毅、冷风、秦开哪个不是胸怀锦绣,难得一见的国之干才,仇戈、凌诸、凌卫,就连那三名珠宝工匠都是身怀一技之长的绝才。主人身边聚集了如此多的文武大才,早已经让窦章蠢蠢欲动,欲图大志了,心中暗自决定,一定派人好好了解一下这两位文生,如是主人所需人才,自然不能放过,一定要把他们留在主人身边。 “苏先生,不必疑惑,在下曾听恩师赞叹过先生,先生入秦不为所重,是秦之损失。”凌云志儒雅一笑,自如而谈。 苏秦释然,自己入秦之事不闻于世,此人既知此事,当所言不虚,不禁好奇地问道:“不知先生之恩师是…?”忽然感到有些贸然,忙停下话头。 凌云志坦然笑道:“在下恩师是齐国稷下学宫的淳于髠先生。” 之子、荀子、苏秦三人均是动容,之子心里最高兴,能与齐国拉上关系的人自然是他最需要的人,笑道:“难怪凌老板如此出众不凡,原来是天下闻名的素有‘稷下之冠’称号的淳于髠老先生的徒弟。呵呵,好,好。” 荀子、苏秦也先后对淳于髠表示了敬仰。 窦章心中暗笑,如果你们知道了主人还有一位素有“稷下真人”称号的郁林老师,不知会做何感想?如果主人不是有这两位老师的话,自己当初才不会轻易相信天神之类的说法呢,也不会非要跟着主人了。 “稷下真人”的占星术天下闻名,他既然在主人被雷击不死之后忽然成了主人的老师,那就很说明问题了。当然就是现在证明了主人没有被雷击一事,自己也不会离开他,他的能力和本事已经使他是不是天神之类的一事无关紧要。 在凌云志的调解下,酒宴气氛非常融洽,众人都是博学之人,谈天说地,畅所欲言,尽欢而散。 离去之时,凌云志得闻荀子和苏秦住在客栈中,遂极力邀请两人到家里住,之子很不以为然,亲热地和凌云志告别,坐车而去,在窦章的劝说下,荀子和苏秦欣然跟随凌云志而去。 翌日,凌云志在蓟城贴出招贤榜,言明已获朝廷恩准,开发东北边塞之地,不论出身凡有一技之长者均可报名。此事轰动整个蓟城,不久传播到燕国各地以及齐、赵等国。 凌云志、郁心怡、乐毅、冷风四人每天亲自接待考核各类自荐者,荀子和苏秦也会不时地前去帮忙。 凌云志每天除了考核各类自荐者,就是与荀子、苏秦畅谈,此时荀子的整个思想体系还没有形成,但他独到的见解和对时局清醒地认识还是让凌云志万分佩服,苏秦博闻广记,机智灵敏,长于思辨更是让凌云志大开眼界,但此时他还没有达到韬略过人的地步。荀子、苏秦对凌云志成熟的思维,睿智的言语,充满艺术的气质,自然飘逸、胸襟开阔的风度,广博的知识,过人的胆气都十分倾服,三人相见恨晚,每天都相谈到深夜。 相聚十几日后,苏秦和荀子先后告辞。苏秦自感所学浅薄,所以准备回家继续攻读各类书籍,凌云志自然知道苏秦一生的转机就是这番回家,得周书《阴符》而读之,不但留下‘锥刺股’的千古佳话,而且成就了他大纵横家的一世英明。所以凌云志没有挽留他,而只是叮嘱他再出山之时,千万先来见自己一面。 荀子的走,凌云志更不敢挽留了,荀子正是由于不停地周游各地求学,博采众长,才成就了他自己一整套的思想体系,成为后世历朝历代当政者执政的指针,只是后世之人用他的方法而不推崇他,才使他名不过孟子。 窦章看出主人对这两位书生的不舍,暗暗派人盯住了两人的行踪,多年以后,凌云志才得听闻此事,对窦章大加褒奖。 经过一个多月的招贤,收获颇丰,共招得各类人才一千余人,其中善耕者四百余人,矿业工匠一百余人,制衣工匠二十余人,善育马者四十余人,商业人才十余人,武者二百余人,余者二百余人各有一技之长。 其中佼佼者有育马名家公冶明、商业人才萧会、神偷罗弼、矿业工匠贾路、制衣名家公孙乐、文武兼备的剑客闻莘等。 这期间,燕国外交使团圆满完成东胡使命回到蓟城,随行而来的东胡使者宣布了对凌云志的任命,东胡可汗正式任命他为东胡驻燕国全权代表,并捎来宇文芳华的帛书,言其已经彻底归隐,交出了所有的权利,现在十分安全。令凌云志安心不少。 接着凌云志正式拜访了相国之子,请求在蓟城、阳乐设立代表处协调两国关系和易物交换纠纷,相国之子欣然上传朝廷,不日得到批准。 凌云志将冷风留在蓟城主持一切,让萧会担任了蓟城云轩珠宝行的掌柜,窦章负责情报的收集和两地的联络,留下新招武者四十五名担任护卫,由最早跟随自己的护卫五人担任伍长。 其他所有人都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准备开赴东北偏远之地,去开创一片新的天地。 第九章根基(1) 公元前16年8月初,乙巳,王哙五年。 凌云志一行千余人长途跋涉来到了辽西腹地的阳乐小城。住进预先委托藤毅在城中购买的大宅。 大将军藤毅闻听凌云志已到,喜出望外,他乡遇故知,显得格外亲切,晚上设宴款待凌云志等人。 第二天安排好代表处事宜,添置了食物用具等,凌云志率领人马离开阳乐继续向于微闾山进发,渡过大凌河,沿河北上,一路所见,皆为平坦疏林平原,大凌河两岸绵延数里,一望无际,在茂密的绿草下肥沃的黑土地让队伍中耕者们欣喜若狂。 众人在上次凌云志出山的平原上安营扎寨,翟方带人勘查四方,归而建议未来应在此建一大城,此处依山临河,为南北要冲,易守难攻,非常适宜建城。凌云志等人纷纷点头,赞同翟方的意见。 第二天一早,大队人马按着凌云志出山所做标识的路线向山上进发,沿路众人边议边行,不时地停下商议道路应该如何铺设。 翻过三个小山头,爬上长长的急坡,终于来到了谷口,大队人马一路直进谷中,选择高岗安置好宿营之地。凌云志率领郁心怡、乐毅、闻莘、贾路、翟方、窦章、仇戈来到金碧辉煌的金山前,众人皆被如此大的裸露金山惊呆了,良久才发出一片欢呼声。 贾路兴奋地说道:“如此大而又易于开采的金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先生真福人也!” 翟方抓起一把金沙,研究许久,抬头说道:“先生,此金少杂质,属于高纯黄金,可以直接使用。” 众人议论纷纷,只有仇戈、窦章两人一个冷一个阴地站在一边一言未发。 凌云志豪气地一指金山,朗声道:“这里就是我们发展的根本,在下打算把这里建成我们发展的根据地,大家畅所欲言,看看我们应该如何建设这里。” 乐毅将目光投向山谷的两边,说道:“此谷宽阔而平坦,方圆能有十数里,四边高山环绕,仿若一个天然大城,只要在谷口砌起高大城墙,即为一易守难攻之城。” 贾路沉吟一下,说道:“黄金冶炼作坊应该就近建设,建议在这建设一道大城墙,将里外分开。这里留出一定区域,形成采矿、冶炼,储藏一条龙生产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翟方说道:“在下同意贾路所言,将生活区和生产区隔开分别建设,而且在下观察了一下,谷**有两处水源,一处在这金山附近,另一处在谷中左侧的山下,应该将这两处水源隔离开,以免生活用水被污染。” “师兄,此谷这么大,是否考虑将吴城的训练基地搬到这里来,这样也有利于我们今后的发展。”郁心怡视野非常长远。 窦章忽然说道:“主人,属下赞同郁姑娘的意见,除了商业系统以外,应该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这里以备不时之需,最好能做通南宫大师和公输大师的工作,让他们将所有门人弟子迁到此地发展,相信不久的将来在主人的领导下,东北这片不毛之地必将发展成繁荣的商业、文化中心。” 众人若有所思,体会出窦章话里的深层含义,纷纷充满期待地注目凌云志,看他如何表示。 凌云志明白窦章想劝自己在这各方势力薄弱的不毛之地发展实力,以图争霸天下。心中叹息,一点根基都还没有,想得太远于事无益,淡然一笑,说道:“大家的提议都非常好,目前我们基础薄弱,还需大家共同努力,克服困难。嗯,分一下工,翟方负责谷内生活区所有建筑以及山下到这里的道路的规划、建设,在下已经协调过藤将军,他的三万大军将轮流前来帮助施工,当然,我们必须先把生活区和生产区的这道隔离城墙建设起来,生活区和道路建设可以叫军队帮忙;生产区的建设由贾路负责,要抓紧时间建设,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投入生产;心怡负责组织人力在山下平原上开荒耕种;闻莘负责训练我们带来的武者和这里的护卫工作;窦章负责到各国收购粮食,并运到这里,要大量收购、存储。另外宣传移民,凡是愿意移民到我们这里的,不论是哪个国家的,按人口每人将得到十亩垦荒田,免收三年赋税;乐毅负责养马场的选址、建设,种马可前往东胡柔然部落找巴塔联系;通知冷风移民工作由他负责,通知无匣负责协调南宫、公输两位大师,并将训练学员和冷家村的全体村民迁来这里。先这样吧,大家分头努力。” 凌云志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一系列的部署都围绕此地展开,很说明问题,众人雄心顿起,充满热情地分头部署安排。 窦章连夜启程踏上返回蓟城的路途。 大家都干劲十足地忙了起来,凌云志显得非常清闲,每天带着仇戈满山转悠,而且好像对山上的石头和泥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时地俯身捡起不同的石头和挖掘草树下的泥土观察半天,直到第三天在一个山披上发现很多黑色的石头,第四天在另一个山坡的草皮下挖出黄色的泥土,才停止了游山。 凌云志找来了翟方和贾路,拿出一大块黑亮的石头和一堆黄色的泥土,贾路由于有采铜矿和金矿的经验,见过这种黑亮的石头,不解地问道:“先生拿回这种黑石不知有何用途?此石酥松,建房建墙都不可用。” 凌云志微微一笑,让仇戈寻来一些干材,然后将黑石击打成小碎块,点燃干材,火旺之时将这些小块黑石放于火中,不久一股黑烟升起,黑石竟然冒起了火苗,发出“吱吱”的燃烧声,过了一会儿,干材已经燃尽,黑石变得火红,仍在燃烧,能燃烧的石头?翟方和贾路看得目瞪口呆。 “这种黑石叫煤,不但能燃烧,而且有燃烧持久、产生的热量大温度高的特点,是冬季取暖、烧制陶器、冶炼绝佳的燃物。”凌云志悠然道。 他又一指黄土,说道:“这是一种带有粘性的黄色土,制陶两位一定知道,我想用它像制陶一样烧制出一种长方形扁平的砖,但不是那种空心的陶质砖,而是实心的砖,用它建筑房屋、建设城墙。具体的制造方法在下也不太懂,不过简单的过程我可以介绍一下,供两位研究参考。” 于是凌云志就根据记忆,讲述了脱坯、建烧砖窑、烧窑等制砖的技术,他说得很粗糙,不过一些要点还是都说出来了,比如如何脱坯、如何建窑、大体的烧窑方法还是说出了大其概,剩下更细致的技术他就不懂了。 翟方和贾路研究了半天,还是不得其法,最后决定一边烧制一边研究。 第二天,两人就召集了工匠们,在有黄土的山披下找到一块非常大的平地,一部分人挖掘黄土运到平地上,一部分人去运黑石(煤),还有去伐木破板的,凌云志带着仇戈也跟了过去,回忆砖的大小厚薄,做出了木模,然后就是取水和泥,脱出很多的砖坯,然后翻动砖坯晾干。 凌云志只知道砖窑是一个帐蓬状的园拱结构,可能是高六米,直径十米,根据凌云志的提示,大家七手八脚地开始建烧砖窑,其中有烧制过板瓦的工匠,在他的指挥下总算差强人意地建起了砖窑。 凌云志对于烧窑了解得不多了,只知道间隔摆放,至于具体如何码放就不懂了,他将知道的又说了一遍,然后就离开了,反正也得烧制七八天才能出砖。 结果七八天以后,第一次的烧制的砖终于出了窑,顶部的砖坯没烧着,底部的黑漆撩光,很不成功。不过工匠们来了兴致,纷纷出主意想办法,改进了很多地方,经过四次摸索改进之后终于烧出了坚硬的红砖。 出了砖以后,凌云志又开始领着仇戈满山转悠,众人都说先生又去找宝贝去了。于微闾山脉确实是一座宝山,凌云志不但又发现了十几处储量丰富的露天煤矿,而且还发现石灰石、大理石、紫砂泥、玛瑙石,矿藏都十分丰富。 他马上组织了人力对石灰石矿进行了开采,并指导烧制出了白灰。 由于有了红砖和白灰这两件法宝,凌云谷(郁心怡起的谷名)中的所有房屋建筑构成都为砖瓦结构,而且盘上了火炕,砌起了烟筒,盘上了火炉子,烧上煤,做饭取暖一举数得。 生产区和生活区之间立起了高五米、宽五米,绵延到两侧山体的砖墙,谷口的城墙则用大石砌成,高八米,宽二十米,雄伟而壮观。 上山的道路早已经修好,凌云志在修道、开矿的过程中严格要求严禁破坏自然生态,除了必须的伐树破坏植被之外,严禁大面积砍伐和破坏植被。保护原始生态这一政策从此在凌云志的辖区内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第九章根基(2) 蓟城,冷风在大郭购买了一个非常大的门面带住宅的宅院,这里成了流民的中转登记处,每天都有大批的流民拖老带幼地前来登记造册,领取移民凭证,成批前往东北,冷风派去的十几人每天都忙个不停,一天就得接待上百户,一个月中经过这里前往东北的已达四千多户,三万多人,这些流民哪个国家的都有,以赵魏韩三国为多,为了避免燕国朝廷的干涉,这里不接待燕国的流民。 这天,冷风接待了一伙特殊的移民,二百多名孩童、七百多位村民,还有三百多位文士、武者及其家属,他找到了公子职,帮忙把这一千多人的队伍带进了中城,之后冷风把这些人领到了豪宅。 手下之人急忙安排这些人的食宿,院中一片热闹。 冷风先给一位相貌清瘦,神态儒雅的老者和一位脸膛棱角分明,双眼神光充足的中年人行了一个大礼,尊敬地说道:“两位大师一路车马劳顿,快请屋里坐。”然后和一位相貌俊朗清奇年龄相仿之人紧紧抱在一起,“四弟,这一路辛苦你啦!” 相貌俊朗清奇的年轻人露出爽朗的笑容,无所谓地说道:“大家都是熟人,一路说笑,倒也不寂寞,不觉间就到了这里。三哥不用竟招呼小弟,赶快去陪陪两位大师才是正经。” 这些人正是无匣、南宫吟、公输梨、冷家村的父老,以及训练学员们,他们一路北上经过这里。 冷风会意一笑,放开无匣,与冷家村的几位长者打了声招呼,然后走进屋中去陪南宫吟、公输梨两位大师。 饶乐河中上游,乐毅单身匹马,经过多日奔驰来到了柔然部落的放牧区,时值八月,草原的温度非常舒适,时而有轻风拂来,送来清新的绿草香气,怡人心扉。放眼望去皆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不时能远远望见三三两两的牧群,空旷的草原上平添了一股生气,乐毅只觉得心胸前所未有地宽阔,心旷神怡。 寻到放牧者,打听巴塔将军的所在,只见牧者露出欣悦臣服的神态,自豪无比地看着这位中原南人,大声说道:“大人的营帐就在前面不远的河湾处,陌生人不知你寻找伟大的巴塔大人所为何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乐毅闻言精神一振,友善地笑道:“在下是巴塔将军的朋友,寻他有要事相商。” 牧者闻言马上露出尊敬的神态,热情地说道:“远方的贵客,哈塌非常愿意引领你前往大人之处。” 乐毅扫了一眼身边正啃着嫩草的大群牛羊和马匹,婉言谢绝了牧民的好意,上马向远处河套的湾转处驰去。 策马来到清澈而平缓的饶乐河边,果然在前面的河湾平坦的草地上出现许多圆包帐,连绵几里,屹然如一城。 乐毅心中一喜,驱马行去,来到近处,被强悍的东胡兵拦下。乐毅急忙解释自己是来找巴塔将军的,兵丁闻言,将他送到众圆包帐的中心位置。 乐毅受到了长老的接待,当得知他为凌云志所派,长老变得非常热情,连声称道凌云志为柔然部族的恩人。 原来巴塔就任柔然部落的大人以后,其为直性子之人,心中自然藏不住东西,在不断夸赞凌云志的同时,也将凌云志受计于纳桑、为公主谋之事说了出来。 柔然部落众人这才恍然,难怪当时纳桑会以保全柔然部落为条件让他们指正幕后主使,而且还为柔然部落谋划了一条为公主族奴的妙计,最后不但保全了部落,而且因祸得福还得到了巴塔这位最是护犊子的将军为大人。 巴塔成为了柔然部落的大人之后,一万骑兵就常驻柔然,在巴塔教训了几次其他部族欺辱柔然族民的事件以后,再也没有哪个部族敢于轻易招惹柔然部落了,让柔然部落的族民们多少年来难得地扬眉吐气。而这一切都是那个中原南人凌云志给带来的。 长老与乐毅寒暄了几句以后,说道:“乐先生,巴塔大人已于五日前前往开鲁城拜见公主,如果先生的事情不是十分紧急,就请在柔然等候,也好让我们略尽点心意。如果事情十分急的话,我马上派人陪同先生前往开鲁城。” 乐毅谢过长老的好意,表示想马上赶往开鲁城见到巴塔。长老不再多言,马上安排人陪同乐毅前往开鲁城。 乐毅在柔然人的陪同下,几日后来到开鲁城,找到了巴塔。 巴塔闻听是凌云志派来的,兴奋地问长问短,都是关于凌云志的,乐毅耐心地一一做了回答,然后把来意说了出来。 巴塔一挥大手,张开大嘴说道:“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等回到柔然部落,一定把最擅长养马的人和最好的种马交给你带回去。对啦,公主一直惦记着凌先生,你不如去见见公主吧?” 乐毅已听大哥讲述过这位东胡公主,中原之地还从来没听说过女子为将军的,他早想见识一下这位貌美如花、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啦。遂欣然同意,请巴塔代为引见。 宇文芳华率领东胡外交使团圆满完成使命返回东胡京都,受到大汗和众大臣的热烈迎接,声望空前高涨,就在各方别有用心之人谋划对付她的时候,她却意外地向大汗提出了辞去将军职务的要求,并很快得到了大汗的批准,宇文栋顺理成章地被提升为将军接替了宇文芳华的职务,从此宇文芳华就在公主府(原将军府)中深居简出,过起了悠闲的公主生活。 她的这一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过了一段时间以后,离开了权力中心的宇文芳华几乎已经被人遗忘,所以她这次才能轻而易举地离开乌胡城到这开鲁城悠闲优哉地游玩。 宇文芳华身穿一身艳丽的便服,坐在圆包帐中,正在出神,回忆着与凌云志接触的种种,忽然宇文鹃行了进来,笑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公主,凌先生派人来了,巴塔将军领着那人在外求见。” 宇文芳华闻言,玉脸如花绽放,露出兴奋的笑容,一改从容之神态,急声道:“快让他们进来。” 宇文鹃闻言,高兴地向外行去,忽然身后又传来公主的声音,“你去通知秦开一声,让他也过来。” 乐毅跟在巴塔的身后,走进公主的行宫,里面布置得与普通圆包帐不同,非常豪华,只见各种兽皮连在一起铺就的圆包帐的里侧,坐着一位国色天香、艳压群芳的绝色少女,只见她一张优雅精致的美丽脸庞十分诱人,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充盈著高贵典雅,修长入鬓的黛眉下,一双凤眼灵动而富有神韵,明亮摄人,令人不敢逼视。 她的腰肢和上身挺得笔直,尽显美不胜收的线条。虽然穿着一身便装,依然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宇文芳华也在打量乐毅,身形挺拔,相貌俊朗,一双鹰眼咄咄逼人、不怒而威,身上透露出一股精致、沉稳、硬朗的男人气概。 “乐毅拜见公主。”乐毅已可以肯定眼前这位透着英气的绝色美女的身份,深深一辑。 “乐先生不必多礼,请坐。”因为是凌云志派来的人,又如此出众不凡,宇文芳华非常客气。 见乐毅在巴塔的陪同下坐好,宇文芳华凤眼中闪过迷离,问道:“凌先生现在好吗?” 乐毅心中一震,东胡公主的神情显然是对大哥很有情意,这可未必是一件好事,脸上神情不变,坦率道:“大哥已至于微闾山,准备在那里建立落脚之地,为将来商业大发展储备力量,在下这次就是受大哥指派,寻找巴塔将军求取优良马种和驯马之人,准备建立养马场。” 郁心怡已在众人的心目中确立了主母的良好形象,受到众人的爱戴,乐毅是担心公主出身高贵,如真的喜欢上大哥,未必肯居郁心怡之下,到时两女争锋,大哥夹在中间可有的受得了。 宇文芳华心中狂喜,没想到凌云志竟然到了燕国的东北之地,那里离这里可是不远,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凌云志。 这时,秦开一脸喜色地走了进来,知道主人派人来了,喜出望外,急步赶来。 宇文芳华见秦开神情知他不识乐毅,于是介绍道:“秦将军,这位就是凌先生派来的乐毅。” 乐毅、秦开闻听对方之名,都是一番细细的打量,两人都挺凌云志介绍过对方的事,神交已久,一直未能谋面,此番偶遇,让两人有一种意外之喜,惺惺相惜之情立生,同时起身一礼,道了声“久仰!” 宇文芳华见两人坐下,望着秦开说道:“秦将军,想不想见见你家先生?凌先生已经到了离此不远的于微闾山。” 秦开“啊!”一声,惊喜之情自然流露,不过想到先生交待的任务,一阵泄气,低声道:“在下受先生指派保护公主,不敢轻离。” 宇文芳华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用离开本公主一样可以见到你家先生,因为本公主准备带你随乐毅去拜访你家先生。” 秦开闻言大喜,忙谢道:“谢公主体谅在下的心情。” 巴塔一听忽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公主,巴塔也想去见先生,让巴塔跟公主一起去吧?”眼中满是期待地望着宇文芳华。 宇文芳华温声说道:“巴塔,你现在不但是领军的将军,而且还是不足的大人,怎能长时间地离开。这次你就别去了,等下次有机会本公主一定让你见到凌先生。” 巴塔泄气地坐下,公主的命令他自然不敢违抗,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第九章根基(3) 九月末,于微闾山,经过近两个月的建设,凌云谷中的建设基本结束,山下翟方提议的城市建设也已全面展开,城市规划非常整齐,四横四纵八条道路和下水设施提前铺就,为了应对越来越多的移民,没有急着修建城墙,而是在藤毅的三万大军的帮助下,全力抢建民居,经过一个月的努力,位于城市西北角的大型居民区已经成型。 鼓励移民自建房屋,以劳力换取砖瓦、白灰、木料和工匠的劳作,使已分配的土地上很快形成了很多的村屯。 郁心怡将四百多名善耕者分成多个小组,分头丈量未垦土地、负责按人口进行分配、造册等项工作。 因为此地已经成为凌云志的领地,经过研究以后出台了一个简单的土地使用制度,凡土地使用者,免征三年赋税,无故荒废土地者将补交全部赋税,按燕国赋税制度执行,耕种有成效者从第四年起继续免征赋税;农闲季节成年男子必须参加有组织的军事训练,有外敌入侵时成年男子有义务组成军队抵御外敌;土地使用者多余收成凌云志有权利以燕国平均易物比例优先购买;服从各级机构的管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这一制度等于让移民们白白使用土地,对土地使用者的奖惩也是为了保证土地的有效利用,参加军训、加入军队抵御外敌,更是让土地使用者自己保卫自己的劳动果实。 当时还没有哪个国家、哪个地方有不交赋税的先例,凌云志的解释是聚民开发土地,并不是想从他们的劳作中获得什么,主要是为了发展商业建立一处巩固的根基,有人力、有物产才会有商业机会,人多了自然会带来各种各样的人才,等于为将来商业发展储备了雄厚的人才源,人人参加军训,伏兵于民,等于不显山不漏水地埋伏了一支雄师,这里的安全得到了保障,商业大本营自然也就稳如固汤,让凌云志一说,众人感觉如此做简直是好处多多。 这一制度一公布,让移民们喜出望外,人人欣悦臣服,感觉这里就是天堂,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攒足了干劲,急忙投入到了秋季垦荒之中,为明年春种做好准备。顿时大凌河两岸一片繁忙景象,人们使用各种自带、无论走到哪里都永远不会丢弃的农具,开始了紧张的垦荒。 郁心怡带着四百名善耕者分散到开荒者之中,指导垦荒,传授农耕知识,为来年开春耕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当然在这里可不会有免费的享受,移民们没有过冬的粮食凌云志供给,不过得以劳务偿还,没有生产工具凌云志供给,同样是以劳务偿还,总之无论你缺什么生活、生产必需凌云志都可以帮助你解决,但你必须付出等价的劳务。当然劳务不会影响正常的农活和军训,可以分期偿付。 窦章收购的粮食源源不断进入凌云谷的库房之中,现在的储量已经尽够今冬五万多移民的食用,但凌云志仍然命令窦章继续收购,众人不解纷纷询问,凌云志神秘微笑,告知‘天机不可泄漏’。 黄金开采、冶炼工作全面展开,进展非常顺利。 凌云志和公冶明游遍了于微闾山四周,最后公冶明眼光独到地选择了于微闾山以东、辽水以西大片水草丰茂的草地,牧场最后决定就放在这里。 移民仍然源源不绝地进入大凌河流域,但势头已不如先期那么凶猛,这也让凌云志喘了口气,他还真得没想到这一时期会有这么多的流民,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已经接收移民五万多人。农户有土地能生活下去,谁还舍得离开故土、背井离乡,只有失去了土地、难以生活下去了才会沦为流民,这些人千里跋涉拖家带口来到这里,其顽强的生命力和对生存的渴求可见一斑。 这五万人中多来自魏、赵、韩、秦接壤的边境地区,高达四万多人,基本都是魏、赵、韩三国之民,剩下的一万人则来自燕国与齐接壤的燕民,从这些流民的数量就可看出这些地区战争之频繁,破坏的后果之严重,称之为民不聊生也不为过,让凌云志感慨良久。 无匣、南宫吟、公输梨等大队人马的到来,给凌云谷平添了一番热闹,全部人马都住进了凌云谷生活区,这次南宫吟、公输梨等于举家北迁,南宫吟带来门人弟子五十六人,加上家属等一共一百六十多人,公输梨带来墨门弟子七十八人,加上家属也达到一百五十几人。 最让凌云志惊喜的是越国最有名的兵器作坊祁氏家族也举族跟随前来,经过公输梨的介绍,凌云志对祁氏家族的族长祁辉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祁氏家族以打制铁器闻名越国,凌云志现在最需要和短缺的就是铁匠,现在这里无论是兵器,还是农具等都奇缺,如果再不解决的话势必影响安全和生产,凌云志本来已打算从外面定购一部分解决燃眉之急,没想到祁氏家族适时而来,使困难迎刃而解。 凌云志明白祁氏家族举族迁来,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不会做出如此举动,他理解地没有询问原因。 几日后,凌云志正在凌云谷的家里悠闲地看书,这次南宫吟前来带来大量简帛书籍,凌云志借来很多,一有时间就如饥似渴地阅读。 “大哥,二哥回来了,已经快到交梨城。”无匣满脸兴奋地闯了进来。 仇戈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怪他不经通报就闯了进来。 交梨城就是山下新建的大城,这个名字是凌云志起的,有感于于微闾山多梨花,而且新城又处在南北的交通要道上,因而名之曰交梨。 凌云志闻言马上跳了起来,说道:“仇戈,快去通知一下其他人,我们马上下山迎接二弟,看他带回来什么样的种马。” 无匣冲仇戈的背影促狭地一笑,然后随在凌云志的身后向外走去。 第十章变化(1) 韶华婉娩,正和风迟日,暄妍清昼。紫燕黄鹂争巧语,催老芬芳花柳。灼灼花王,盈盈娇艳,独殿春光后。鹤翎初折,露沾香沁珠溜。 ——赵师侠 凌云志闻得乐毅从柔然归来,急率郁心怡等众人下山相迎。 及至城中,只见乐毅率众胡人及千余匹高大骏马从北而至,凌云志凝目细瞧,只见美艳绝伦的宇文芳华赫现其中,心中惊喜,“公主从何而至,竞与乐毅同行?”率众迎了上去。 乐毅见大哥迎了出来,疾行几步,来到凌云志身前,拱手一礼,道:“怎敢劳烦大哥相迎,乐毅实不敢当,此行兴不辱使命。” “二弟辛苦,自当相迎。”凌云志微微一笑,随后深邃黑亮的眼眸瞅向乐毅的身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大哥,东胡公主也随愚弟前来。”乐毅闪开身体,小声说道,然后站到一侧。 凌云志似笑非笑地望向眼前艳美无比的绝色佳人,柔声说道:“多日不见,公主音容依旧,幸甚。” 凌云志身后的无匣、闻莘、贾路、翟方、公冶明、公孙乐、凌诸、凌卫等人顿时被眼前一身异服少女国色天香、艳压群芳的绝世容颜夺去了眼球。 无匣、翟方、凌诸、凌卫四人见过郁心怡和嫣公主的容貌已经惊为仙人,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与她们平分秋色、神韵气质各异的绝色佳人。 宇文芳华深深地看了凌云志一眼,娇柔道:“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神机莫测,这次要不是遇到乐毅,芳华还真想不到先生会到这东北不毛之地发展。来的鲁莽,还请先生不要见怪。”说罢,凤眼扫了初具规模的新城一眼,很是惊奇。 众人见凌云志和东胡公主两人一副久别重逢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样子,不禁都担心地向身边的郁心怡瞧去,如果说需要选择的话,他们还是最希望郁心怡能成为他们的主妇,安宁恬淡、温馨宜人,亲切公正,擅长处理事务,绝对是主妇的最佳人选。 只见郁心怡清丽绝俗的小脸上洋溢着淡雅的微笑,黑宝石般的杏眼正在细细地打量对面艳压群芳的东胡公主,没有其他负面情绪,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公主跋涉而来,在下深感荣幸。”凌云志说罢,伸手拉过身后半步的郁心怡,介绍道:“公主,这位是在下师妹郁心怡。师妹,这位是东胡公主宇文芳华。希望你们能够多多亲近。”说罢,向后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两位绝色佳人。 郁心怡这时看得更加清楚,只见她大约十**岁,一张优雅精致的美丽脸庞十分诱人,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充盈著高贵典雅;修长入鬓的黛眉下,一双凤眼灵动而富有神韵,明亮摄人,透着睿智,带出一股逼人英气;鼻子玲珑剔透、端正有棱,笔挺有势,能使人感到她个性的独立坚强而又有主见,菱形嘴唇饱满红润,如刚采下的水蜜桃般娇嫩,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吻芳泽。意态艳丽,丰韵娉婷,艳发于容,秀入于骨,犹如花中的牡丹,带给人一种大气、雍容的国色天香之气概。 更让人羡慕心动的是她那傲人的身材,一身淡红色塞外皮装宽松适宜,衬托出高挑匀称的健美身躯,苗条而丰腴,曲线起伏,胸部高挺,腰肢纤细,臀部丰满浑圆,**健美修长,流露出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 在郁心怡打量宇文芳华的同时,宇文芳华同样也在细细观瞅着她,看年龄应在十七岁左右,五官清丽灵秀,秀发乌黑闪亮,缎子般束在身后,月眉淡淡,一双黑宝石般的杏眼,清澈纯净,恬淡幽远,使人心动的是内中蕴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天地灵秀。玲珑秀美的鼻子,红润的樱唇小巧而厚薄适中,呈现出优美流畅的曲线和弧度。肤色白的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皮肤上若隐若现地流动着醉人的光泽。透着端庄秀丽、温馨和淡雅宜人的气质,宛如一朵美丽又高雅的白兰,散发出脱俗的灵气,有种让人既想占为己有又不敢轻易亵渎的超然于尘世的美态。 身著一袭雪白的亚麻长裙,身材修长曼妙、婀娜娉婷,丰盈艳美,曲线起伏流畅,骨肉匀亭,姿态优雅,给人一种既文静又很有涵养和内在美的感觉。清丽脱俗中飘溢着成熟妩媚的韵味。 众人见这两位超凡脱俗的绝色美女一言不发,你看我,我瞅你,颇有要分个高下的意味,心中暗暗担心,不知会如何收场,不禁将目光飘向当事的男子,只见他脸带笑容,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二女,意态悠闲,一副色迷迷欣赏美女的样子,根本就没担心的意思,倒像是看热闹的,众人一阵泄气,他都不急,别人跟着急得什么劲。 “我见尤爱,果然美貌不凡。”两位大美女不说话也罢了,这一说竟然同时说出相同的话语。 二女不禁惊奇地看着对方,然后小脸如花绽放,一个艳美,一个清丽,顿令百花失色,两人笑吟吟地牵起对方的小手,郁心怡娇声道:“公主,走,去看看我们的凌云谷。” “姐姐,我们姐妹相称就好,这里没有公主。”宇文芳华爽直地说道。 郁心怡凑到宇文芳华的晶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宇文芳华也对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两女姐姐妹妹的叫得非常亲热,牵手率先向山上的方向行去,走了几步,郁心怡回头白了凌云志一眼,嗔怪道:“怎么傻了?还不赶快陪着姐姐上山。”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从二女绝世容颜的魅惑中清醒过来,暗呼美女的魅力果然无敌,不是男人所能抵挡的。 凌云志从郁心怡的眼神中品味出威胁和醋意,心中一悸,忙紧赶几步,来到郁心怡的身边,嬉笑道:“何止是我傻了,两位美女的威力城墙都挡不住啊。” 郁心怡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宇文芳华小脸一红,笑道:“真是没想到,原来先生也是油嘴滑舌的。” 郁心怡‘扑哧’笑出声来,对宇文芳华笑道:“姐姐这回知道了吧,他很会哄人的。” 凌云志也不禁脸一红,回头向后看了一眼,见众人离得不是很近,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郁心怡的口齿也会这般伶俐。 众人跟在后面心中暗笑,前面虽然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距离也不是很近,可惜大家是迎风走,顺风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第十章变化(2) 晚上,一向与凌云志同睡的郁心怡,竟然提出要与宇文芳华夜谈,自然是跟着宇文芳华去了。 凌云志翻来覆去的毫无睡意,遂起身喊来仇戈,让他去准备些酒菜,同时把秦开、乐毅、闻莘、无匣喊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时间不长仇戈陪着哈欠连连的秦开、乐毅、闻莘、无匣四人走了进来,下人也把酒菜备齐。 凌云志看了一脸疑惑神情的秦开四人一眼,悠闲地说道:“长夜漫漫,我们正好饮酒畅谈。” 秦开、乐毅、闻莘、无匣神色古怪,瞄了对面屋子一眼,暗道,不会是郁姑娘不在吧? “心怡去陪东胡公主去了,大家可以大声畅谈。”凌云志微微一笑。 秦开、乐毅、闻莘、无匣四人暗笑,看来是白天的后遗症发作了,凌云志这是不习惯独睡,辗转难眠,所以才会把他们拉来喝酒。 无匣故意捣蛋地说道:“大哥,小弟今天实在是困乏不堪,再说现在已经深夜了,能否……” 凌云志打断无匣的话,义正言辞地说道:“无匣啊,秦开和乐毅今天刚回来,大家正应该坐在一起互相交流一下,而且闻莘初来乍到,大家更应该互相尽快熟悉起来,仇戈,你也坐下吧。” 闻莘大约三十多岁,瘦长精干,精于谋略,曾在魏**队中任职,多次参加过对秦、对楚战争,是众人中唯一参加过实战的。由于受人排挤,离魏至燕,正好赶上凌云志招贤,遂自荐,为凌云志所看重。 大家看着凌云志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都轻笑起来,喝了一口酒,乐毅说道:“这次去柔然,算是见识到大哥在东胡的威名了,只要提起大哥的名字,那些柔然人就会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非常热情,就是那些巫师、长老也同样如此。不但把最好的种马给了我们,而且还把最熟练的驯马人也派来了。” 秦开满脸憧憬地说道:“有了这些种马,相信用不了几年就会发展出一大批军马。真是期待啊。” 乐毅等人会心一笑,几人都是一身的武技,满腹的谋略,自然不甘蛰伏,凌云志的态度一直不明朗,所以大家也不好直言不讳地谈论军队之事。不过,话里话外总会带出一丝希望。 凌云志不是不了解大家的想法,但这一时期虽然思想文化活跃,布衣卿相、贫士参政十分普遍,但传统贵族受周之思想影响仍然很深,顽固势力根深蒂固,一介平民想要分疆裂土谈何容易,弄不好会变成人人喊打的局面。 还是充分利用这一时期工商活跃,政策宽松,大力发展商业来得实惠,建立一个覆盖整个大陆的商业王国,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他看了看几人,说道:“当此乱世,英杰辈出,大丈夫自应奋勇向前,开创一番事业。事业盛衰之道,贵在通晓成败之规律,懂得审时度势之原则,重在选择之正确,明条件之适宜,不可不察。今诸侯征战,当商业兴旺之时,诸侯战必修道路,道路通,贾郡国无所不至,此其一;诸侯战需要充足的物资,必鼓励商业流通,则商物流通得以保障,此其二;农工商交易之路通,而龟贝金钱刀布之币兴,币兴则利商贾之交换,实大发展之兆,此其三;诸侯战,为得商者助,实行通商惠工政策,减低税率,开放山泽之利,商贾发展空间异常宽大,此其四,各国贵族尚奢侈,好享受,城市之民好悠闲,商机无处不在,无处不存,商贾发展之土壤肥沃无比。此正是建立商业王国之其时也。” 这是凌云志首次向众人透露想建立一个覆盖各国各地商业王国的野心。秦开、乐毅、闻莘、无匣四人低头沉吟,抬头动容,体会出商业王国建成之后所会带来的影响,比之分疆裂土更要宏伟而远大,纷纷点头,精神振奋。 凌云志说道:“要实现这一目标,必须要有一块稳固的根据地和建立一支能生产能打仗的军队,来保障我们的生产发展。”见四人理解了其中的重要意义,于是继续说道:“马上就要进入农闲季节了,必须在今冬把移民中的轻壮年男子组织起来,形成有组织的军事训练,以备不时之需。你们有什么建议?请直言无妨。” 目标既已明确,众人自然明白如何围绕目标来实施了,闻莘首先道:“既然要建立军队,则必须先确定军队建制,可以参考各国的军制,现在各国多实行‘伍什之制’。以秦、魏军为例,秦军以5人为伍,设伍长,10人为什,设什长;50人为屯,没屯长;100人设一将;500人设一主;1000入设一大将。魏军在依、什之上,50人为属,设卒长;100人为闾,设伯长;1000人设一兵尉;上至裨将大将。这是步兵建制,通过实践这种以5人为军队基本建制单位不是最合理的,作战时人数过少,不利于作战战术的执行,应该适当增加到7人或8人,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虽然是农闲时节的训练,也应该正规起来,便于战士及时编队,形成战斗力。” 秦开接着说道:“目前我们还没有战马,但骑兵我们是必须发展的,中原步兵一遇到东胡骑兵败多胜少,就很说明问题,骑兵在未来兵种中将是最有前途、最具杀伤力的兵种,所以我们应该及早着手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工作。” 乐毅则提出了打制兵器的问题必须及早进行。 无匣则就具体的训练方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几人讨论热烈,互有争论,互有补充,天将亮时一套军队建设的规划基本成形。 最后凌云志作了总结:“目前优先考虑培养出一支步兵,长远计划中骑兵将作为重点发展对象。军队建制结合大家的意见,粗略考虑了一下,以每十名士兵为一伍,设伍长一名,伍为军队最基本建制单位,每四伍为一屯,设屯长一名,每五屯设一队,设队长一名,副队长一名,每五队为一大队,设大队长一名,副大队长一名,后勤司务一名,每五大队为一营,设营长一名,副营长一名,后勤官一名,每五营为一师团,设师团长一名,副师团长一名,后勤司长一名。据统计应该有二万多青壮年可以参加军队训练,这样先编成四营,分别叫碧龙、猛虎、朱雀、玄武,在下任师团长,乐毅任碧龙营长,闻莘任猛虎营长,秦开任朱雀营长,无匣任玄武营长,按地域化分组成个营,先在武者中挑选能者,担任伍、屯、队、大队长,暂不设副职,根据训练表现能者上劣者下,明年开春以后正式任命。四位还要兼任训练学员的教授,兵器的事我会与祁氏家族商量尽快解决,你们现在就着手准备整编训练的事吧。” 第十章变化(3) 郁心怡一早返回宅院,正赶上乐毅四人向外走,只见他们虽然略显困倦,却显得神情昂奋、精神抖擞,互相寒暄时更是闻到一股酒气。心中暗笑,他们趁着自己不在家的功夫,肯定又是通宵畅饮。 凌云志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郁心怡身后多出来的两个跟班,认出是宇文芳华护卫队中年龄最小的两个小姑娘。 送走了乐毅四人,郁心怡杏眼流彩,闪过戏谑的光芒,娇声道:“师兄好潇洒啊,通宵畅饮不亦乐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微微一笑,上前拉住郁心怡的小手,说道:“师妹,回屋再说。” 郁心怡小脸微红,瞥了身边两名护卫一眼,然后赶紧随着凌云志走进院中,来到屋里。 凌云志的宅院修建得非常宽大,正房四大间分隔成了五个小间和一个堂厅,堂厅非常宽大,地上铺着地席,右面是凌云志和郁心怡的卧室,分里外两个房间正对着堂厅是两个单间一个是冬天烧炉子的地方,一个是卧室,左面也是两个卧室,仇戈住在外面的卧室。 两人在堂厅坐下,凌云志看了一眼站在郁心怡身后的两名女护卫,笑道:“师妹,去公主那一趟,收获不小啊。” 郁心怡轻声一笑,委婉地说道:“还是姐姐疼我,看我身边没个跟随的人,就把她的两名护卫给了我。” 然后对身后两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道:“这位是我师兄,你们认识的啊,以后称呼他先生就可以,那位是仇戈兄弟,在家里不用拘谨,师兄很平和的。” “塔娜、邬娜拜见先生。”两位娇丽健美的小姑娘双双来到凌云志的前面,行了一个东胡礼。然后对站在凌云志身后冷冰冰的少年行了一礼。 凌云志温和地对两位小姑娘笑了笑,说道:“不用多礼。” 仇戈冷冰冰看了两名小姑娘一眼,没有说话。塔娜、邬娜神情一滞,不知何处得罪了这少年,小脸微红,呆在那里。 郁心怡笑道:“仇戈兄弟对谁都这样的,不是对你们有意见。塔娜、邬娜这两间卧室你们一人一间,去收拾一下吧。”说着一指空着的两间卧室。 塔娜、邬娜这才神情变得自然,闻言高兴地去看自己的卧室去了。 凌云志这才把昨夜与乐毅四人商量的事情说了一遍,郁心怡轻声笑道:“难怪看他们一脸的困乏,却露出兴奋的神情,原来是得偿所愿了。现在所有的移民已经登记造册,看册簿就可分出轻壮之人,他们组织人应该不是十分困难。” 凌云志赞许地看着郁心怡,有她在,自己轻松多了,笑着问道:“师妹,咱们商量的建立各级组织的事进行得如何?” “下层的乡、里、聚(村落)的里正和聚长已经选择考核完毕,乡的三老、廷掾正在选择考核。师兄,是否考虑一下,让冷风回来,也该把县的组织搭建起来了。”郁心怡有条不紊地说道。 凌云志考虑了一下,说道:“先不着急搭建县一级组织,避免引起燕国大臣的弹劾,等我回趟蓟城回来再说,先在凌云谷成立内府,由你挑头负责,人员你去跟南宫大师商量一下,从他的门人弟子中选择一些愿意从事行政事务的,再从我们带来的人中选择一批。内府的机构你看着设立,以实际需要为设立原则,人员要精干,不可过多。内府的主要任务是负责管理各地的商业发展,所有的行政事务,暂时先兼管一下县的职责,等冷风返回,将乡、里、聚移交给他管理。” 郁心怡感激地点了点头,中原地区还从来没有女子治政的,自己学得一身治政本领,恩师就曾感叹过,‘无用武之地’,师兄可是够大胆的,虽然只是在个人的领地里,但启用女子治政也是够惊世骇俗的啦。 “现在我们需要发展和管理的有牧场、金矿、两个国家的珠宝生意、粮食收购和生产、建筑原料的生产和城市建设、铁矿开采和铁器制造、后勤管理,教育普及等,内府机构设置时要把能考虑进去的都考虑进去。后备人才的培养必须高度重视和抓紧进行,嗯,于谷中成立凌云乡学,除了原有的二百多名学员外,再于移民中择聪慧总角孩童入学。另外鼓励南宫门人、公输门人设立私塾,广收学生。”凌云志进一步说明道。 郁心怡一一记在心里,然后笑道:“姐姐邀请我们陪她游览于微闾山风景,我想筹划一下成立内府的事情,不如你自己陪姐姐去吧。” 凌云志心中暗暗惊奇,原本还满是醋意的郁心怡,现在竟然若无其事地提出让自己单独去陪宇文芳华游览风景,如此大的变化还真是出人预料,不知宇文芳华究竟用的什么办法收买了她,厉害。 之后,凌云志带着仇戈前去拜访了宇文芳华,公主正在等候,见郁心怡没有跟随凌云志前来,小脸一红,心中感激。 凌云志简单解释了郁心怡因有要务今天不能陪同游览的缘故,然后与宇文芳华带着几名护卫,出了凌云谷,守卫谷门的武士们望着凌云志与东胡公主的背影,露出羡慕和惊奇的目光。 傍晚时分,他们才返回谷中,宇文芳华兴致颇高,一路倩笑嫣然,显然游玩的非常高兴,凌云志神情依旧潇洒闲适,风度翩翩。 将公主送回住所,凌云志带着仇戈回到家里,郁心怡正在外间卧室看书,见凌云志进来,放下简书,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样?陪公主玩的愉快吗?” 凌云志心中一跳,但仍坦率地说道:“陪公主走了几个地方,她非常高兴,如果不是天晚,恐怕她还不想回来。也难怪,在大草原上,她贵为公主,恐怕很难有机会这么悠闲地外出游玩山水。” 郁心怡白了凌云志一眼,娇嗔道:“明知道人家问得是你的感受,却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凌云志没有理会她,笑道:“师妹,内府的事心中有眉目了吗?” 郁心怡委屈地一簇秀眉,低声嘟囔了一句,“到处沾花惹草,却没胆子承认。人家又没说不让你,干嘛藏着掖着的。” 她流露出来的哀怨神情,深深的牵动了凌云志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柔情,心中一荡,柔声说道:“师妹胸襟开阔,师兄甚是欣慰。不过,此时谈论公主,恐怕为时过早,不是师兄有意隐藏。” 郁心怡秀眉舒展,温婉地说道:“其实心怡早已看出师兄心仪公主,只要师兄不对心怡离心,心怡就已足矣。” 在这时代里,一夫多妻在上层社会中相当普遍,就是在平民之中也多有妻妾成群的。所以在女子的心目中夫君只要对自己真心相待,不弃不离,就已经非常幸福了,根本不敢奢望会有独占一男的机会,尤其是越优秀的男子,身边高品位的女子就会越多。 凌云志儒雅斯文地笑道:“师妹貌比天仙,灵慧脱俗,胸怀锦绣,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梦中偶像,师兄怎会舍得离心忘弃” 郁心怡小脸微红,心中喜悦,娇嗔道:“师兄最会胡说,人家才不要成为什么梦中偶像呢。” 凌云志坏笑道:“那你要不要做师兄的梦中偶像?” 清丽脱俗的小脸染上一层红润,郁心怡低头靠在凌云志的身上,柔声羞道:“人家自然要做哦。” 凌云志哈哈大笑,抱起柔若无骨的绝美娇躯,道:“走,我们这就做梦去。” 第十一章诡秘(1) 北风凛冽,雪花飘舞,凌云谷中一片银装素裹。 屋里的温暖如春,宇文芳华和郁心怡身穿相同款式的银白色貂皮短袄和粉色皮裙坐在卧室外间,笑谈风生。 她们身穿的服饰是制衣名家公孙乐根据凌云志的描述仿制的,虽然没有现代服饰做工那般精细,设计也不够完美,但在当时已经算是精品中的精品了,生产出来以后,首先贡献给郁心怡和宇文芳华一人一套,这一套中还包括一件红色的貂皮大衣。 “心怡,你家先生心中到底装了多少奇思妙想?这房子、这衣服、还有这锦塌,真难为他怎么想出来的。”宇文芳华拍了拍身下与地面隔开铺满木板包着麻布的锦塌(地板上包一层布)。 “姐姐,你的先生自然与众不同,你还没见到他设计出来的珠宝首饰,那才叫美轮美奂,构思精巧呢。”郁心怡娇声说道。 宇文芳华装作没听出来郁心怡话中的弦外之音,好奇地向郁心怡的脖子上看去,没看见任何首饰。 郁心怡随爱那些精巧别致的饰物,但她不喜奢华,所以虽然经营了那么长时间的珠宝首饰,却从没有戴过。 这时,凌云志和仇戈满身雪花地从外面走进来,塔娜、邬娜闻声从自己的卧室出来,赶紧上前服侍,凌云志等身上的落雪拂去之后,走进卧室,脱下鞋,望着宇文芳华艳美的小脸,笑道:“芳华也在啊。” 宇文芳华和郁心怡闻听凌云志回来的声音,正侧身向门口看来,宇文芳华雍容微笑,道:“下雪天,无处游玩,正好找妹妹聊天。大冷的天还要外出,可是够勤劳的。” 凌云志来到郁心怡的身边坐下,搓了搓冻僵的手,说道:“为了尽早打制出足够的兵器,铁矿正在抓紧时间开采,好供应上作坊的需要,天太冷,组织些人给他们送去些干柴和煤。呵呵,乐毅、秦开、闻莘、无匣四人也来了劲了,这漫天飘雪、北风刺骨的天硬是把队伍带到野外训练呢,我就近到乐毅那去看了看,看来还要抓紧赶制一些厚军服,有些兵丁没有厚衣,就穿着两层单衣在训练,看得我都冷飕飕的直冒寒气。” 郁心怡笑道:“制衣作坊已经在制作,人手不够,通知了附近的乡组织劳务,由于能挣粮食和抵顶欠咱们的劳务,妇女们非常踊跃,来了很多,估计最近几天就能把厚军装发到各营。” 凌云志心中一宽,赞许地望着精明能干的俏佳人。 宇文芳华赞道:“体察入微,组织有方,好一位贤内助,我要是男子的话也要娶你为妻。” 郁心怡淡雅一笑,道:“幸亏姐姐不是男子,否则某位男子岂不是望眼无望。” 宇文芳华艳美的小脸微微一红,瞥了凌云志一眼,万种风情飘逸而出,莞尔一笑,娇嗔道:“妹妹不可妄言。” 凌云志一阵迷醉,儒雅中的三分邪气大盛,深邃黑亮的眼眸熠熠放光,肆无忌惮地盯着艳美绝伦的小脸,笑道:“心怡所言正是我的心意,芳华如变成男子,岂不让在下连望眼欲穿的机会都没了嘛。” 宇文芳华被凌云志盯视的心如鹿撞,更被其肆无忌惮的直言轰得心跳耳热,浑身发烫,羞得玉面霞烧,羞涩低声道:“先生怎可放浪。” 两个月以来,凌云志每天忙得天昏地暗,基本没有与宇文芳华接触的机会,否则以他的性格岂能让如此艳美的绝色少女留待这么长时间,恐怕早已攻城略地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今天机会难得,他自然不想白白错过,正想发动进一步的攻势,趁艳美娇女情丝浮动之际,一举夺下她的身心。 可惜,天不从人愿,门外忽然传来仇戈的声音,“先生,郁老师和窦章到。” 郁心怡惊喜地娇呼出声,凌云志只好压下欲火,狠狠地盯视了宇文芳华一眼。宇文芳华直觉得一股炙热通过凌云志亮晶晶的眼睛只燃烧到她的心湖。 凌云志恢复了儒雅斯文和一脸喜色的郁心怡来到堂厅,留下心潮起伏、情慌意乱的宇文芳华慢慢平复。 只见恩师郁林仙风依旧地坐在堂厅中,窦章和一丰神清朗已至而立之年的男子左右而坐,凌云志和郁心怡双双来到郁林身前跪拜大礼,“拜见恩师、父亲。” 郁林慈爱地看了郁心怡一眼,然后满是欣赏地望着凌云志,道:“你们起来吧,呵呵,云志,你的事为师和淳于髠老友时有耳闻,甚感欣慰。” 窦章在凌云志露面之时,识机地站起身来,站到凌云志的身后。 郁心怡站起身后,急步走到父亲的身边坐下,一副渴慕亲情的样子。 凌云志站起身,恭敬地说道:“得益于两位老师的苦心栽培,弟子幸未有辱师门。” 郁林微微一笑,一缕宽慰的笑意溢于言表,说道:“云志,你也坐吧。” 凌云志来到郁林对面的案几后坐下,窦章坐到了凌云志的左侧,仇戈神情依旧地站在凌云志的身后。 郁心怡这才表达出心中的依恋亲情,“父亲一向可好?” 郁林慈爱地望着唯一的爱女,看见她清丽脱俗的绝世容颜中平添一种成熟妩媚的风韵,心中了然,笑道:“一切都好,每天和你们的淳于老师游乐山水,身心舒悦。” 凌云志道:“得闻两位老师能自得其乐,弟子欢欣不已。不知老师是否喜爱这东北之地,如能得两位老师在身边,弟子和心怡不但能常听教诲,也好进点孝心。” 郁心朗声笑道:“难得你们有这片心意,回去我一定跟淳于髠老友说说,让他也高兴高兴。呵呵,我现在正与你们的淳于老师各处游玩山水,这次如果不是遇到苏焕,为师也不会放弃游玩来你们这里。云志,为师这次来,给你举荐一位大才,这为是苏焕,齐国著名学士,曾游历各诸侯国,见闻广博,经验丰富,是位不可多得的治政之才,连你们的淳于老师也是赞不绝口。” 郁林师傅鉴人之准,凌云志是深有感触,当日提点自己不可错待董先良和仇戈,二人果然忠心耿耿,一心不二。他忙站起身来,对着苏焕深深一揖,诚恳地说道:“得闻大才光临,在下欣喜若狂,目前我们这里最缺的就是治政大才,如苏先生不弃,请与在下共创一番大事业。” 苏焕站起身来,沉稳地说道:“先生厚爱,在下自当既来之则安之。” 凌云志给苏焕介绍了郁心怡和仇戈,窦章由于一路相陪而来自然已经熟识,所以凌云志就没在介绍他。 这时,郁文芳华端庄雍容地从卧室走了出来,凌云志见她已经恢复平静,顿时放心,忙把他介绍给老师和苏焕。 郁林微笑点头,然后凝目端详良久,心中赞叹,嘴里说道:“公主相貌端庄,雍容高贵,真乃人中之凤也。” 几人笑谈了几句,凌云志叫人安排酒宴,一来给老师接风洗尘,二来欢迎苏焕的加入,他把在谷中的南宫吟、公输梨两位大师请来做陪。 酒宴散后,凌云志亲自把老师和苏焕送到谷中的宾舍中,当告辞准备返回家中之时,郁林老师忽然把凌云志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云志,那东胡公主你千万不能错过,用些手段也要得到她的身心,切记,切记。”说罢,也不利凌云志的反应,转身回屋。 闻听老师之言,凌云志顿时目瞪口呆,虽知老师此举必有深意,但还是被老师教导弟子惊世骇俗的言行所吓着,更何况自己还是老师的女婿啊,有这么教女婿的吗?愣了半天,才带着仇戈想回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郁文芳华已经带着护卫离开,窦章谨慎地看了塔娜、邬娜一眼,郁心怡看出他有重大事情要说,忙吩咐塔娜、邬娜不必侍候,可以回房间了。 窦章见塔娜、邬娜走进房中,这才说道:“主人,燕国朝廷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燕王哙传下诏书,要禅让王位于相国之子,太子平、公子和、公子职以死相胁,诏书才没有公布出来,不过已经传得满城皆知,据传燕王哙禅让王位于相国之子的决心已下,目前是迫于形势才停下,不过,据估计肯定还会再有动作的。属下和冷风商量后,均感觉主人应该马上赶回蓟城,以应付可能面临的巨变。”说罢,殷切地望着凌云志。 第十一章诡秘(2) 窦章如此关注燕国朝廷的变化,深层的意图凌云志马上就了然于胸。孰知历史的他早就明了燕国王哙禅让王位的事件,可是按照历史的记载发生的时间不太符合,不禁沉吟良久。 郁心怡闻言心中狂震,燕王哙违反传统世袭制,实行复古的禅让制,定会引发燕国内乱,此时内乱岂不打乱了夫君建立商业王国的计划,因此高度关注凌云志的决策。 凌云志心有伏案之后,望着郁心怡说道:“我和窦章明天就前往蓟城,这里的所有事务由你负总责,不必惊慌,一切仍然按部就班进行就可以。增加铁器作坊和铁矿开采的人手,争取让军队早日配齐武器,这样发生任何变故,我们都有了应付的实力。” 郁心怡点了点头,她明白手中有一支军队的重要性。 窦章闻言大喜,主人既然决定前往蓟城,自然是要有所作为,看来离自己所期盼的目标将越来越贴近了。 翌日晨,大雪依旧飘舞,凌云志、郁林、窦章、仇戈在一百多名护卫的拥护下,挥手告别郁心怡、宇文芳华,悄没声息地踏上了前往蓟城的路途。 在路非止一日,驱马飞驰,几日后进入了蓟城。 “大哥,你可来了。现在的燕国可谓风云变幻,诡秘莫测,各位王之子刚演了一出以死相谏,相国之子就来了一出谣言蛊惑请辞相国,燕王哙好不容易稳住了相国,接着几位重臣上奏要求惩办谣言蛊惑者,矛头直指各位王之子,几位王之子自然不肯俯首就擒,手下大臣纷纷上奏要求燕王哙免去之子相国之位以安民心,朝廷分成两种意见,针锋相对,各出奇招,看情形燕王哙已难掌控朝政局势。”冷风有条不紊地介绍了燕国朝廷的风云变化。 冷风、窦章、萧会纷纷望向凌云志,静候他的决策。 凌云志沉稳地望了望三人,然后尊重地看向郁林,恭敬地道:“恩师,还请赐教。” 郁林微微一笑,说道:“商者逐利,就以利说,以增利为所求,商者之根本目标。目标既定,无论风云变幻,万变不离其中,审时度势,灵活机变,所求大利也。” 凌云志细细品味,豁然开阔,明白了恩师的意思,无论如何动作,都要围绕目标来展开,这样才能在风云变幻中争取获得最大的利益。恭谨地说道:“小恩师教诲。” 凌云志望向冷风、窦章、萧会三人,说道:“我想分别见一下相国之子和公子职,窦章,你尽快安排一下,不必张扬,但也不必太隐秘。等见完他们,我们再议,冷风,你准备一下,将所有事务都移交给萧会,准备随我返回领地。” 三人顿时有些明白凌云志的意思了,此时调走冷风,他是不准备在蓟城浪费过多的时间,投入太多的精力,重点仍然放在领地上。三人神态各异,但都没有说话,一切只能等待凌云志见过相国之子、公子职之后再说。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林欣赏地望着沉稳练达的徒弟,微微而笑。 当日晚,香苓阁,升苓厅。厅里只有相国之子、凌云志两人,之前已经派窦章给相府送去了千两黄金。 “云志,看来你在东北之地获利丰厚,颇有收获啊。”相国之子神色从容,一点也看不出紧张的神态,好似对朝中紧张的局势丝毫都不担心,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凌云志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儒雅地一笑,说道:“在下有所收益,也全赖相国大人的大力扶持,云志刻骨铭心,永记恩德。” 相国之子赞道:“云志乃知恩图报之士,本相果然没有看错人。” 凌云志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不再虚套,直奔主题,说道:“大人,云志因为领地内人烟稀少,采取了一些吸收移民的措施,没想到各地移民蜂拥而至,竟达众多人口,只好建了一城对这些移民进行管理。” 之子神色不变,只是‘哦’了一声,等候凌云志的下文。 凌云志望了之子一眼,继续说道:“为保持东北之地的稳定,使之成为大燕国的东北屏障,在下建议以新城交梨建立一县,而且我手下有一文武全才的精干之人冷风,特向相国大人举荐担任县令。当然,在下一介商人,无利不起早,也是有着很大私心的,还请大人成全。” 之子微微一笑,说道:“云志,你知道本相最喜欢你什么吗?就是这份难得的坦诚。呵呵,如果你把此事说成是为了本相的利益云云,本相根本就不会管。呵呵,你就放心吧,此事就包在本相的身上。”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凌云志和公子职坐在了一起。 凌云志此前并没有派人给公子职送礼,他知道用区区黄金是打动不了公子职的,非常人自然需要用非常的礼物来打动。 如果昨天与之子的会面证实,不是自己根据史籍推测出来的那样,那他今天虽然仍然会约会公子职,但决不会跟他提建县推荐县令半个字的。 在东北领地刚听闻此事时,他就感觉很是奇怪,竟然比史书所载提前了近一年的时间。来到蓟城后听了冷风的介绍,他就更加奇怪了,既然双方势均力敌,太子平又有军方最具实力的市被相助,之子凭什么会在十一个月以后顺利接受禅让接任伪王位,逼得太子平和将军市被不得不发动进攻。 昨天通过与之子的交谈,证实了他之前所想,现在朝中的形势的确并不如表面所表现出的那样势均力敌。 他清楚地感觉到之子已经掌握了致胜的关键,胜券在握,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或者说只是为了找到彻底铲除燕王哙三个儿子的最佳时机,才故意造成的一种势均力敌的假象来迷惑敌人。 历史记载太子平进攻之子,非常有可能就是之子现在的布局造成的,故意给太子平创造出一个圈套,一个能名正言顺杀死太子平的圈套。 这就是凌云志的优势,能够在事件发生前就知道这个事件,自然可以凭着蛛丝马迹分析出事件发展的轨迹,而不会被表面的假象所迷惑。 凌云志委婉地说明在交梨建县和推荐冷风担任县令的事情,请公子职设法帮忙,并坦诚地说明了此事已经与相国之子够通过。 第十一章诡秘(3) 公子职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反而显露出满意的神态,笑道:“凌老板玲珑八面,智慧超群,懂得进退之道,不愧是能够发大财的商业奇才。你放心吧,之子如果提出此事的话,本公子不但不会反对,而且还会帮你与大哥和二哥沟通的。” 凌云志深邃黑亮的眼眸坦诚直视着公子职,肃容问道:“在下可以帮助公子做些什么?” 公子职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云志,我们相交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如何?” 凌云志毫不犹豫地立刻说道:“我们的关系非常好啊,公子一直都挺关照我的。” 公子职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毅然说道:“你放心本公子怎么也不会拉一介商人去对付之子的,那不是你的长处。本公子需要一条随时可以逃往外国的安全通道,线路、沿途的接应、保护由你完全负责,出了燕国边境,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你考虑清楚再回答,如果不行,本公子也不会怪你的。” 凌云志对公子职提出这个要求没有感到意外,这本来就是他准备送公子职的特殊礼物,马上说道:“无论何时,只要公子感觉需要走了,就可以来这里找窦老板,由他负责将你送到孤竹城,到时孤竹城自然会有人接手保护你前往在下的领地。然后在下会亲自护送公子经过东胡境内进入赵境。如此安排不知公子可还满意?”他心里对公子职过人的政治敏锐性和对时局有着如此清醒的认识暗暗吃惊。 公子职望着凌云志,眼中露出惊骇,他早就怀疑窦章是凌云志的人,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预料到自己准备外逃而事先就谋划好一切,此人厉害如斯,如是敌人后果不堪设想。心中暗自沉吟,该如何把此人收揽到手下,此次设县之事不仅要帮忙,而且要尽全力帮忙,因为此事的成败不仅关系到自己与这位高深莫测的凌老板的关系,而且也关系到自己出逃的安危。 凌云志在东北的实力越稳固,对即将面临的出逃以及将来国内的权力争夺越有利,这一点公子职此刻有着无比清醒的认识,凌云志在他心目中突然提高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 公子职一脸肃容地望着凌云志,说道:“凌兄大才,职非常钦佩,出逃之事就全权拜托凌兄了。东北乃险恶之地,夷蛮之族众多而野蛮,交梨设县以后,守卫重任自然就落到凌兄的身上,本公子会设法免除你领地的一切赋税,要尽快组织起一支军队,通过之前的移民,兵员应该不成问题,兵器本公子会以藤毅三万大军的名义给你解决一部分。凌兄如果还有其他需要的地方,请尽管直言,职将来还有诸多依仗之处。” 凌云志听出了公子职的招揽之意,想想史籍上所载燕昭王的雄才伟略,心中一阵沸腾,不管公子职会不会成为那个燕昭王,至少目前来看,燕王哙的儿子中他应该是最出色的了,自己要想建立一个前无古人的商业王国,如能得到未来的燕昭王支持,势必事半功倍,虽然风险巨大,不过收益也是无穷尽的,值得一搏。凌云志起身拜了下去,朗声说道:“公子请放心,旦有所命,凌云志惟命是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公子职听了凌云志干脆利落的表态非常满意,急忙起身,满脸笑容地上前扶起凌云志,激动地说道:“患难见真情,凌先生高风亮节,重情重义,职将永记心中。” 现在的形势来说,公子职上有太子平、公子和,王位基本与他无缘,至于将来在燕国他是否能够拥有权势,则要看登位新王的意思,所以他的现在和未来还不如朝中的一干重臣。虽然这些年他也有所低调部署,不过实力相对于两位兄长根本就没法比,无权无势,前景又一片暗淡,相信没有人会在此时把赌注下在他身上的,凌云志此时的表态尤其难能可贵,无异于雪中送暖,公子职心中激荡,久久难平。 凌云志望着一直深藏不露,面色沉稳的公子职难得地露出真容,心中感叹,如果不发生燕王哙禅让王位与相国之子这件事,以及之后的内乱和齐国入侵,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王之子根本就没机会成为史有所载的燕昭王,也不会对一介商人露出真感情的。虽然目前他只占七层机会成为那个燕昭王,不过,凌云志有信心使他成为那个燕昭王,世事无常,半在天意半在人为。 两人仍然坐下,公子职平息了一下情绪,真诚地望着凌云志,说道:“凌兄以后即为职之股弦,还请为职谋,目前形势诡秘,危机四伏,先生有何良策?” 凌云志坐直身躯,目光炯炯地望着公子职,侃侃而谈道:“名分攸关,云志不敢当凌兄之称。目前形势确实诡秘异常,难辨真伪,不过仍然有迹可循,表面看太子平与公子和的实力加在一起与相国之子不相上下,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相国把持朝政多年,羽翼早已丰满,势力遍布,极难撼动。而太子平虽然拥有市被等军方将领支持,但他心胸狭窄,不能容物,下属之人难得忠心,多攀附之辈,大乱来时势必鸟散;公子和虽得其娘舅支撑,不虑背心,但其为人骄横霸道,刚愎自用,加之实力薄弱,难有作为。如太子平与公子和能摒除异念,齐心和力,还可支撑一段时日,如再互相倾扎,大难不远矣! 为公子计,当不管风云诡变,以保身安命为上策,属下估计大变将会出现在七八个月以后,公子应早做好脱身的准备,万不可奢望形势好转。只要公子能于大变前安全离开,就可安身外国,静观国内形势变化,伺机而动,交结各国,收揽人才,以图大业。” 公子职闻言精神大振,仿佛黑暗中看见一丝曙光,身心一松,暗道:能够保住性命已属万幸,图谋大业就不敢奢望了,赞道:“先生深谋远虑、智谋过人,职能得先生相助,实天怜职这些年的隐忍之苦。职定遵先生之谋划,以保身安命为上策。如能逃得生天,皆先生所赐。” 强推之时,忽遇噩耗,不得不停写。停写期间还能得诸兄弟姐妹支持,思雨深表感谢! 第十二章夯基(1) 凌云志与相国之子和公子职相见之后,交梨设县和冷风任县令的文书很快就下来了。 这也是朝中政治斗争越发激烈以来,各方首次对一件事情没有争议地通过,同时也给普通朝臣和贵族们一个错误信号,误以为各方势力已经和解,纷纷从龟缩中走了出来,上层社会的各种社交活动也重新活跃起来,也给即将到来的元朔涂抹上了一层虚假的平和喜气。 公子职对凌云志的事表现得非常卖力,领地内免交赋税的文书在交梨设县和冷风任县令的文书下达不久也传到了凌云志的手中,给驻扎阳乐的三万大军的各种军需补给也大量的发出。 凌云志先是送走了郁林师傅,然后与窦章、萧会进行了长谈,将蓟城的事务交给他们两人打理,然后带着冷风、仇戈返回领地。 元朔的前三日,凌云志一行进入领地之后,并没有急着返回凌云谷,而是有意地在乡、里、聚有所停留,一路所见,井井有条,每位移民日渐丰满的脸上都充满了迎接节日的喜气。 移民军训也没有因为节日即将到来而有所减缓,在距离交梨最远的闻莘猛虎营,凌云志停留了半天,检阅了猛虎营的训练成果,五千多人的军事演练整齐划一,军令严明,逐渐表现出一股军营的杀气,美中不足的就是士兵的身上没有铠甲,兵器也残破不齐。 凌云志对闻莘的训练有素非常满意,表示将尽快配发新的兵器,并对全体士兵进行了鼓励讲话,讲解了军训于民的意义,民悍境安、藏军于民、全民皆兵、自己保护自己等名词不胫而走,在凌云志领地内广泛流传,从而兴起了全民练兵的大热潮,老人、孩子甚至妇女也都从旁观者自觉成为了参练者,凡是农闲季节,除了各营的士兵外,各里、聚都会自觉组织军训,移民在购买农具的同时每人还购买了一件兵器,此是后话。 一路行过,凌云志一行受到热烈的迎送,他还沿途视察了移民们的住房、取暖、食物等生活情况,移民们纷纷称赞领地的美好,只要人不懒,用勤奋的耕作和空闲时间的劳务就可以换来任何生活所需,就可以过上衣食不愁的好日子,这样的生活是他们以前不敢想象的。凌云志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这些人是因为自己才能过上稳定、丰衣足食的生活,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这个给人的成就感更大呢。 当他们到达交梨城时,郁心怡、宇文芳华率众早已闻讯迎出城来。 冷风、郁心怡和相关人员留在了交梨城办理交接手续。 凌云志则带人在宇文芳华等人的陪同下返回了凌云谷。 晚上,宇文芳华、苏焕、冷风、乐毅、闻莘、秦开、无匣聚到了凌云志的住宅,郁心怡早已吩咐安排了酒宴,大家边吃边汇报各自分管的工作。 “师兄走后,妾身感觉能力所限难以周全,所以请姐姐和苏先生帮助管理内府的事宜,姐姐和苏先生胸怀锦绣、长于治政,将分管的工作管理的井然有序,各项事务均有突飞猛进的发展,使妾身轻松很多,得以不辱所托。”郁心怡首先汇报,字里话间非常推崇宇文芳华和苏焕的能力。 凌云志饶有兴致地看着宇文芳华和苏焕,对于宇文芳华的能力他早有了解,只是没想到她会屈就自己这个小小的领地,也不知郁心怡用了什么方法请动得她,同时也感觉到一丝甜甜的滋味在心中蔓延,隐约感觉到她之所以如此,与对自己的情意肯定有关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对于苏焕由于没来得及与他深谈,了解不多,不过连恩师都赞不绝口的治政能手郁心怡都对他极为推崇,说明他一定用实际能力征服了众人。 郁心怡接着笑吟吟地请宇文芳华和苏焕介绍情况。 宇文芳华凤目瞟了凌云志一眼,爽朗地说道:“制衣作坊已经形成规模生产,完全可以保证军队的需要,另外公孙乐根据先生的提示已经设计生产了很多类型的高档服饰,急需设店销售。 南宫大师和公输大师的门人弟子设立私塾的事情已经全面铺开,主要面对移民子弟,费用由凌云谷负担,受到了移民们热情欢迎,适龄儿童纷纷拜在两位大师的门下接受教授,如此大面积地广收门徒让两位大师及其门下弟子着实兴奋异常,常叹儒、墨将兴于东北。 凌云乡学现已有学员四百余名,领地内的文、武、一技之长者皆为老师,相信用不了几年这批人就将成为领地的栋梁之材。 黄金作坊、珠宝首饰作坊也已形成批量生产,谷物收购存储充足,可以满足二十万人两年的消耗。”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宇文芳华一眼,笑道:“过完元朔,让公孙乐派几个制衣匠带着那些高档服饰前往蓟城设店,由萧会统一管理。心怡,明天请南宫、公输两位大师过府一叙,我们得给他们规范一下教授的内容。” 众人不解地看向凌云志,不知他为何要干涉南宫和公输两位大师的教授内容。 儒、墨之学应该说博大精深,但也各有其糟粕之处,凌云志自然不想让那些糟粕思想影响自己辛苦聚集之民的下一代,这些后代之人才是自己商业王国建设和发展的主力军,他们一旦有所偏差,所有努力势必毁于一旦。 凌云志微微一笑,没有解释,然后温和地看向苏焕,希望他能有所表现。 苏焕洒脱一笑,说道:“在下接手管理事务以后,对很多方面都做了更改,还请先生见谅。”说到这苏焕停下,看了看凌云志和众人的反应。 然后条理分明地介绍了他在所管理事项中的大胆变革。 第十二章夯基(2) 铁矿开采实行了三套人马轮换开采制度,停人不停工,大大加快了开采速度。 铁器作坊从凌云谷搬到了铁矿附近,就近冶炼,就近打造,制造速度明显加快。 由于秋季积攒了大量的砖坯,各砖窑继续烧制砖瓦,石灰石的开采和烧制工作进一步加大,这两项工作本来已经因为冬季停工,苏焕接手以后,眼光独到地感觉到天暖以后,砖瓦白灰的需求量必然会大增,所以跟众工匠们研究以后,决定冬季继续开工生产。 开辟了新的石矿开采场,加大石料的开采工作,目前在石矿开采场上劳作的人最多,开采出的适宜建筑城墙的石料已经堆积如山,苏焕计划利用今冬的时间最少要开采出够建设三座大城的石料。 养马场的建设工作已经完成,苏焕通过宇文芳华的帮助在塞外雇请了大批的牧民,并将他们移居到了牧场中,优种马的配种研究也在抓紧进行,进展十分顺利。 树木间伐正在进行,大量的原木砍伐后运到了交黎城。 凌云志一边听,眼睛中不时闪过赞许的精光,苏焕能够把所有工作结合到今后的长远发展上来,不愧是一个擅长治政的行家里手,所有改革的措施都围绕着效率(古人还不懂的一个名词)、长远展开,眼光独到、措施合理,看来有他与郁心怡配合,自己对内政这方面大可以放手让他们发挥了。 接着郁心怡介绍了移民各级机构的设立情况、移民的管理情况。 随后碧龙、猛虎、朱雀、玄武四营长各自汇报了军队训练情况,凌云志一反之前只是倾听的神态,表现出极大的关注,不时地对具体的情况进行发问,众人都感觉出了异样。 军队建设基本上凌云志还是满意的,不过,时间紧迫,必须在短期内让军队形成战斗力,以应付几个月以后的燕国大变,所以他不时地就训练速度和质量问题提出问题。 凌云志介绍了燕国朝廷的形势,坦言**个月以后燕国必定发生天翻地覆非常险恶的变化,所以在这几个月里,当务之急是军队必须及早具备战斗能力,组织好春耕生产、确保领地内粮食供给,做好接收大量难民的准备,在燕山和大海之间狭窄平原上建立一座大城,卡住中原进入东北的通道(今山海关附近),在于微闾山脉的南端与大海之间建立一座大城,防止高夷族入侵,在伊城的基础上修建一座大城,防止东胡入侵。说到这凌云志歉意地看了宇文芳华一眼。 众人都被凌云志的断言惊呆了,没想到燕国的形势会恶劣到这种程度,所以根本就没注意他说的防止东胡入侵的话语。 在燕山和大海之间建城,难道燕**队还会攻打凌云志的领地?众人很是不解,凌云志望了望众人不解的目光,心中苦笑,燕国当然不会前来攻打了,可是齐国的大兵可是不会客气的,这话还没法跟众人解释,难道自己还真的能跟众人说,‘我们这是防备齐**队的,史书上有记载的,齐国在燕国内乱不久就占领燕国了。’ 凌云志没有理会众人的不解,说道:“为了更好地全面管理领地,应付今后可能出现的恶劣变化,任命郁心怡为领地内府总管,苏焕为副总管,公主还得劳烦你屈就副总管、副师团长。具体分工你们自己商量,公主的主要精力要放在军队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内府三位总管的任命没有出乎众人的预料,不过,任命东胡公主为副师团长则出乎众人预料,凌云志如此做等于向众人宣布了即将把东胡公主收入妻子的行列,一个管内政,一个管军事,打得好算盘,就是不知郁心怡和公主会如何反应。齐刷刷的目光望向风韵各异的两位绝色美女。 宇文芳华艳美绝伦的小脸顿时染上一层红晕,凤眼似嗔似怨似喜似羞地望着凌云志,她也没想到凌云志会用这种无赖方法向自己公开示爱,不过她还是十分享受眼前大胆男子那无畏的鲜活气息和清洌神秘的叛逆韵味,欣喜之余,眼光担心地望向郁心怡。 郁心怡清理脱俗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美丽的杏眼瞟了一眼想享齐人之福的邪气男子,促狭地望着宇文芳华,然后脆生生地一笑,盈盈起身对宇文芳华一礼,笑道:“以后还请姐姐多多帮助。” 宇文芳华艳美绝伦的小脸变得更红了,凤眼变得迷离,透着感激,站起身来,对郁心怡一礼,爽直地说道:“妹妹不要客气,姐姐自然会听从妹妹调度。” 众人绝倒,这也可以?纷纷羡慕地望向凌云志。 凌云志心里乐开了花,宇文芳华肯屈就自己,郁心怡又大度接受,二女和睦,夫弗何求。 凌云志得意的神情收进二女的眼中,不禁同时白了他一眼,然后坐下。 风情各异的嗔怪,差点没把凌云志的魂魄收去,半天才收回心神,说道:“明天,苏焕、乐毅跟我去一趟藤毅将军的军营,把公子职拨给我们的武器装备运回来,马上分配给各营。” 然后他又把准备支持公子职的想法介绍了一下,冷风、乐毅是见过公子职的,均感觉大哥的想法犹如天马行空,果然与众不同,公子职本人的素质自然是没得说,只是此时一无权、二无势,应该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位。大哥既然想选择他支持,一定有十足的理由,光从他无权无势这一点上来看,未必不是一个优点,一旦扶持成功,自己一方则就是最大的功臣,其后的利益收获想想都叫人心动不已。乐毅首先表态赞成,冷风随后表态赞同。 宇文芳华、郁心怡、闻莘、秦开、无匣五人由于对公子职了解不深,不好发表意见,不过,凌云志支持公子职的计划目前来看也仅限于帮助他逃往国外,只要做的隐秘,就是公子职日后不成功,对己方也不会产生太大的负面影响,利大弊小的事,是商者就不会放弃的,所以大家没有反对。 由于凌云志定下了建立商业王国的目标,所以众人自觉不自觉地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商者,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也自然是首先考虑利益的大小问题,在商言商已经深入他们的心中。 第十二章夯基(3) 翌日,凌云志、苏焕、乐毅率领碧龙营前往阳乐藤毅将军的军营接取武器装备。 凌云志、苏焕、乐毅骑马在前,碧龙营兵丁整齐有序地远远跟在后面。 苏焕悠闲地轻拽着马缰绳,若有所思地望着身边同样悠闲潇洒地纵马前行的丰神清秀、气宇不凡的男子,来领地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与这位年轻的英俊男子交流不多,但他的独立特行、层出不穷的神奇可是听得多了,最使苏焕感兴趣的就是凌云志对进入领地移民实行的授田免税军训措施,这一前无先例的措施越来越显现出庞大的生命力和蓬勃的活力,让周游过列国的苏焕也叹为观止,赞叹不已。 而且凌云志身边聚集的人才也让苏焕大吃一惊,先不说各种能工巧匠都是出类拔萃之人,最难得的是乐毅、冷风、秦开、闻莘、无匣五人,无一不是文武全才,稍加磨练,绝对是如孙武、范蠢、孙膑一般的国之大才;东胡公主、郁心怡两位不让须眉的绝色女子更是难得一见的治政高人,就连送自己前来领地的那位窦老板也绝非等闲之辈。 苏焕常常自诩见识广博,识人无数,也难得见到如此多的俊才聚集一国,何况聚集一人身边? 苏焕不由又想到了昨天的议事,很难想象他怎么会那么肯定几个月以后燕国会发生大变?而且从他应变的准备来看,相信绝对不会是燕国内乱那么简单,他与燕国各方势力相处得都非常好,不论是谁得势都不会对东北用兵的,难道燕国还会发生被别国占领的事情?想到这苏焕神情不禁巨变,同时心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一股狂喜的情绪,一个念头闪过心中,‘王霸之业此其时也’。 苏焕眼睛望着身边并不伟岸,但却给人一种沉稳、硬朗、身怀不可测知神妙力量的男人气概的年轻男子,闪过一缕炙热,心中不可遏止地涌出一股冲动,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这是苏焕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浮躁。 凌云志眼角余光将苏焕的神情变化一丝不漏地收入眼中,转过头来,儒雅斯文地一笑,温和说道:“苏先生何事烦恼?直言无妨。” 苏焕收摄心神,眼睛定定地瞅着凌云志,肃声问道:“是齐国,还是赵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眼里闪过一丝锐利,肃声反问道:“先生以为呢?” 位于苏焕另一侧的乐毅看见凌云志眼中的杀机,心中急转,联想到大哥昨天的部署,马上也反应了过来,感觉后果严重,手不禁按在了剑把上。 苏焕神色不变,眼睛看也不看乐毅的动作,仍然直盯着凌云志,肃声道:“燕国如果发生内战,必为齐国所乘,而非赵国,何也?赵国去岁因参与五国合纵攻秦,被秦打败,斩首八万,军力大损,此其一;今年秦又攻取赵的西部、中阳,使赵声威大损,兼有秦国之威胁未除,此其二;赵与燕接境狭小,中间又有中山之国虎视眈眈,岂敢轻举妄动,此其三;有此三条,乘机攻燕者定非赵国。 齐国近年国力昌盛,与秦两强东西对峙,多次利用连横合纵之机,打败赵、魏等国,去岁更是趁五国合纵攻秦失败之机,联合宋打败魏军于观泽(今河北武邑县东南),齐谋土之心日盛,必不放过燕国内乱的大好时机,兼之两国边境广阔,利于进兵,所以谋燕者非齐莫属。主人于燕山南筑城非防燕,实防齐。臣下为主人谋,当以东北为根本,当燕大乱之际,广吸难民,推广授田免税军训之仁政,西抚山戎,东伐高夷,北结东胡,西南拒大兵与东北之外,根本可成矣!十年开发,东北富裕之地也,进可成就王霸之业,退可据此发展商业王国,主人万不可错失。” 苏焕忽然对凌云志改了称呼,以家臣自居,可见其决心已下,决定永远跟随凌云志左右。 乐毅眼睛放光,颇为意动,手不禁离开剑把,以目视大哥,看他如何应答。 凌云志忽然朗声大笑,清秀的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在马上对苏焕行了一礼,道:“先生大才,真云志夫子也,闻先生一席话,在下茅塞顿开,当如先生所言,建设好东北,还请先生鼎力相助。” 乐毅也在马上重新给苏焕见了礼,尊敬无比。 苏焕至此完全放下了心,明白主人已经真正接纳了自己,斯文一笑,分别给凌云志、乐毅回了一礼,然后对凌云志道:“主人万不可以夫子相待,臣得遇明主此生足矣,愿永远跟随主人左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凌云志经此一事,对苏焕大才倾佩有加,日后言听计从,信任无比。 凌云志马上问道:“先生诸策,当如何行之?” 苏焕道:“同处一境,自当优先安抚山戎,届此寒冬之时,山戎一族隐于山林之中必粮食困乏,饥寒交迫,主人应派人及时交好于他们,资助他们一部分粮食,帮助他们渡过眼前的难关,然后适时与他们谈判,帮助他们迁出山林居住,如果成功,主人不但会人口剧增,增加了一只生产的生力军,而且还会得到一只中原无敌的步兵之旅,山戎族人体格高大健壮,勇猛无比,稍加训练,即成步兵之王;然后选择时机讨伐高夷,这样既可以扩大领地面积,一劳永逸地解决高夷族的骚扰,又可以通过实战来锻炼军队的战斗能力;山戎、高夷收服,就无内患了,再就是解决东胡和中原的事情了,东胡的问题应该不难,主人在东胡有很好的人脉,加上公主相助,结成盟友不成问题;在燕山南与大海之间筑城之事和接收难民的准备工作必须提前做好,只要这两件事做好了大事成矣;另外伊城的扩建工程完工以后,主人最好能劝说藤毅将军率他的三万大军到那里驻扎。” 对于为什么要把藤毅将军的三万大军迁到伊城驻扎苏焕并没有解释。 凌云志和乐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按照现在的规划发展,阳乐就成为了凌云志管理区域的腹地了,藤毅的三万大军驻扎此处就像一根刺扎在那里,对领地今后的行动大为不利,自然是让他驻扎伊城边角之地最为理想,即可以防范东胡的翻脸,燕**队驻扎防范东胡名正言顺,又可以使这三万大军不至于被燕国内乱所波及,省得把凌云志也拖进去。 一行人边说边行,很快就到了藤毅的军营,藤椅看见凌云志非常热情,先是领凌云志去看了朝廷以三万大军的名义给凌云志拨付来的所有补给,武器铠甲一万五千件套,还有粮草及其他军用物资,双方很快就办理完交接,凌云志非常慷慨地将所有粮草都送给了藤毅,让藤毅大为高兴,设宴款待凌云志。 凌云志指派乐毅负责将武器装备等军用物资运回交梨城,他则带着苏焕、仇戈及百人护卫队留在阳乐参加藤毅的宴席。 在宴会上,凌云志故意提起藤毅的军营太过简陋,朝廷不公,说得藤毅一阵黯然。然后凌云志义气地提出,说自己马上要扩建伊城,为了感谢藤毅派军帮助建设领地,准备在伊城扩建时,在城内给他修建一座大大的军营。 一席话说得藤毅怦然心动,不过,他有些担心朝廷怪罪他擅自率军迁移驻军之地。 苏焕见他犹疑,知他担心什么,忙笑道:“藤将军是担心朝廷怪罪擅自迁移吧?请将军放心,主人常常提及与藤将军投缘,又受到了将军很多的帮助,常思报答,今番既然提出帮助将军迁移,自然会去给将军向朝廷活动的,前往伊城防范东胡名正言顺,相信朝廷一定会批准的。” 苏焕的一番话语让藤毅彻底放心了,这位凌老板神通广大,既然连军队的武器装备都能弄出来,自己这点小事自然更不在话下了,忙爽快地答应,并对凌云志表示了感谢。 第十三章公主情韵(1) 到了晚饭的时间还没有开饭,早上吃得饭早就消化光了,饥饿的滋味非常不好受,凌云志心里暗道,看来得在自己的领地内推行一日三餐制了,这两餐制间隔的时间实在是太长,既不利于身体的健康,又会影响人们生产的效果,有百害而无一利,节省粮食也不应该这么个节省法。 “心怡怎么还不开饭啊?”凌云志瞅了悠闲看书的郁心怡一眼,忍不住问道。 郁心怡抬起头来,笑吟吟地望着凌云志,清丽脱俗的笑脸上挂着神秘的神色,说道:“师兄,再等一会儿吧,有位尊贵的客人要来家里做客哦。” “哦。”凌云志看郁心怡的样子就知道问也是白问,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心怡,我觉得一日两餐的生活习俗应该变革一下,日出前吃早饭,日落以后吃晚饭,中间间隔的时间这么长,人们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再说这样也不利于人们的生产耕作,到了下午又饿又累哪还有力气从事生产。既不利于身体健康,又不利于生产,必须改变,可以改成一日三餐,早上生产前一餐,中午一餐,晚上一餐,这样才是最合理的。” 郁心怡闻言,杏眼流彩,沉吟思考,稍许才说道:“师兄,你提的这个想法非常新颖,奴家考虑了一下也觉得一日三餐比较合理,不过,目前的粮食生产恐怕难以满足一日三餐的需求。” 凌云志闻言笑道:“那我们就首先解决粮食生产产量低的问题,等有时间你组织那些善耕者研究一下,是否可以通过使用耒、耜、铫、耨、锄等铁制农具,变耦耕为牛耕,采取深耕、施粪田、通风、除草等措施来提高产量,还可以研究一下适宜作物进行两熟制。粮食生产多了,自然就可以推行一日三餐。” 郁心怡闻言大感兴趣,忙说道:“师兄,你跟我详细说说。” 凌云志回忆了一下史书上对战国末期和秦朝农业生产的记载,说道:“铁制农具可以方便大量荒地的开垦,便于深耕、发土、平田、除草和收割,可以大大提高生产速度的加快;使用牛耕既可以节省人力,又是耦耕速度的几倍;深耕一定要达到表土下层水墒部分,才能有利于农作物生长,又可确保大草不生,又无螟蜮,方便农作物从地下吸收水分和肥分;施粪田可以优化土壤、保持地力和提高产量,野草、树叶在上中腐烂便可作为肥料;在播种方法上,要保证农作物通风、吸收阳光,这就要求农作物的行距要适当;早晚要经常在田间用农具除草保苗,并注意消灭虫害。我知道得也就这些。”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先生真是知识广博,没想到你连农事也懂。”娇美的声音传来,声到人到,只见宇文芳华仪态万千地走了进来。 凌云志这才恍然,郁心怡的尊贵客人原来是宇文芳华,难怪她会一副神秘的样子,儒雅一笑,道:“一知半解而已,芳华快请坐,心怡这回可以开饭了吧?” 宇文芳华微微一愕,郁心怡在她耳边笑着嘀咕了几句,宇文芳华望着凌云志也不禁笑了起来,郁心怡赶紧吩咐塔娜、邬娜准备饭食,宇文芳华笑道:“草原上虽然也是一日两餐,但多为肉食,可以长时间保持身体的体力,不像中原多为谷食,很容易就会饥饿的,呵呵,难怪先生会嚷着饿了。” 凌云志闻言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说道:“草原上有牛羊肉食,自然人人体格健壮,山戎族以打猎为生,人人吃肉,所以也长的身高体大,中原之人则食谷物,自然身体瘦小。嗯,心怡,在领地内鼓励移民养殖猪、鸡等家禽,由内府负责免费提供种猪和幼鸡,先在一部分移民中饲养起来,然后再逐步推广。” 郁心怡马上体会出这件事情背后的巨大意义,移民自己养殖猪、鸡可以将谷物废料转化成肉食,妇女、儿童就可以饲养,这样人人就能吃上肉了,用不了几年领地之民就会变得身强体壮,生产能力就会进一步提高,就会逐步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到那时民富领强指日可待。忙点头赞同,道:“师兄深谋远虑,此事意义尤深,妾身会组织人力前往中原收购种猪和幼鸡的。” 宇文芳华心中简直佩服极了,竟然触类旁通至此,自己只是提了头,他竟然能马上想到如何组织实施,凤目直直的望着凌云志,现出如海般的智光,闪动着异样的光彩,不知想到了什么,艳美的脸上隐约透出一股粉晕,益发增添了她的娇美艳丽,看得身边的男人目不转睛。 宇文芳华娇颜上立刻泛起如霞的容光,羞涩地白了他风情万种的一眼,让男人神魂颠倒,然后转移话题说道:“苏先生前往山戎族已经两天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凌云志坏坏地一笑,艳美绝伦的美少女粉脸更红,这才说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以他的智谋,配合上秦开的勇猛,相信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留难他们的。” 郁心怡看见两人眉眼往来,浓情蜜意,心中微酸。 宇文芳华长了个玲珑心,忙从凌云志身上移开目光,温柔地看着郁心怡,娇声说道:“妹妹,公孙乐这几日又研制出新的服饰,说想请妹妹帮着试穿一下,让我跟你说一声。” 郁心怡心中一暖,笑道:“这肯定又是姐姐的主意,公孙乐也是的,放着姐姐这绝美的身材不用,舍近求远反来求我。” 宇文芳华笑道:“公孙乐说了,这整个领地之中再难找到像妹妹这么匀称标准的身材了,还说这次新设计的服饰就是根据妹妹的身材设计的。” 郁心怡‘扑哧’一笑,说道:“姐姐又在发挥了,难道公孙乐会放过姐姐这绝世身材?” 宇文芳华小脸微红,说道:“妹妹也知道的,自然他也给我设计了一套,等有时间我们一起去试穿一下。” 郁心怡亲热地说道:“姐姐有令,妹妹自然要服从啦。”二女倩笑嫣然,看的凌云志眼热心跳。 第十三章公主情韵(2) 翌日,太阳照着白雪皑皑的大地,连绵起伏的山岭犹如大海中的白色波浪,是那么的洁净、幽美。 凌云谷的街道上,凌云志与宇文芳华并肩慢行,仇戈和两名女护卫跟在身后。 街上不时有脸透喜色的行人急步而行,今天已是元朔第十日,节日的喜气仍然十分浓厚,虽然元朔第五日谷中就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但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节日喜气。 每一位碰见凌云志的行人都自觉地停下脚步,站在街边恭敬而亲热地喊声“谷主”,让出道路让凌云志等人先行。 凌云志每每停下脚步,温和地打声招呼,然后再继续前行。 宇文芳华低声笑道:“先生的风度真是叫人佩服,看那些人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能得先生温言几句是多么的荣幸。” 凌云志美好的嘴角往上微挑,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调笑道:“他们高兴的恐怕是能够如此近距离地欣赏美人儿的绝世风采吧。” 宇文芳华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后,宇文芳华不好意思地伸手掩住小嘴,眼含笑意地望着凌云志,腻声道:“先生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 凌云志心神一荡,不禁向宇文芳华的娇躯贴近了一些,两人的身体不时地碰靠,宇文芳华身上的醉人香泽已微微可闻,他不由暗自深吸了一口气。 宇文芳华心中羞涩,但浪漫、直率的性格又让她坦然面对,心田中弥漫着甜蜜的情丝,嫩白的小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意。 很快就到了南宫吟的住宅,宽大的厢房中传出南宫吟的讲授声音,凌云志抓住宇文芳华的小手悄悄走进屋中,在一角跪坐聆听。 宇文芳华心如鹿撞,暗叫冤家,没想到凌云志如此大胆,只好随着凌云志坐下,小手挣了一下,没挣出来,就随他握着。 南宫吟授业已近尾声,见凌云志与宇文芳华悄无声息地进来,微微一笑,很快结束了讲授,儒雅斯文地朝凌云志走去,“先生,来之前怎么没派人通知一声,老夫也好恭候。” 南宫门人弟子这才发现凌云志带着东胡公主不知何时坐于身后,纷纷上前见礼。 凌云志拉着宇文芳华站起身来,笑道:“大家不要多礼。本来想聆听一下大师的讲授呢,没想到还是打搅了大师。” 南宫吟一捋长须,笑道:“先生愿意听的话,随时都可以过来听的。柳乾,请先生和公主到正房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站在南宫吟身边的柳乾,忙伸手请凌云志,然后在前领路,南宫吟陪着凌云志、宇文芳华出了厢房,来到正房堂厅,仇戈和两位女护卫跟着走了进去,站在凌云志、宇文芳华身后。 南宫吟笑道:“先生是个大忙人,无事不会有空闲时间来这里。” 凌云志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说道:“早就应该来拜访大师了,一直未得空闲。今次前来正是有事讨教。” 南宫吟就是喜欢凌云志谦虚有礼的气度,一捋长须,笑道:“先生,不必客气,请直言。” “先恭喜大师在东北广收门徒,扩大儒学影响。”凌云志微微一笑,引入话题。 “收徒广是实,光大儒学则未必,此地只有移民,多为未曾受过教育之人,只有从识字教起,光大儒学恐怕得十年以后了。”南宫吟感慨地说道,在南方时,儒学讲授多在贵族阶层、士的阶层、城市富裕平民中展开,这些人都有受教育的机会,不像现在的东北移民多为未受过教育的乡野之民。 凌云志暗笑,这也叫形势逼人,令儒家也不得不变更讲授对象,不过,这是一件好事,只要儒家坚持下去,在全民中普及教育就有可能成为现实,忙鼓励道:“大师,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大师之儒学本就吸纳百家之长,要想流传百世,必须广为教授,而下层之民最为广博,是人数最多的授众,只要持之以恒,未尝不可以培养出一个人数广泛的平民士之阶层,大师想一想到那时会是怎样一个情形,真是让人期待啊!” 南宫吟本为一思维活跃之思想大师,荀子的思想多受其影响,所以凌云志的话语在他的心中激起千层巨浪,使他的视野拓展到前所未有的境地,沉吟良久,清瘦儒雅的脸上逐渐散溢出兴奋的光泽。 诸子百家论学授业,最大的理想就是想把自己的经世治用的思想应用于治政实践,如果能够拥有一个广泛的阶层拥护传播自己的学说,得到实践的机会自然会大增。南宫吟自然也联想到了未来那宏伟的前景。 “但是目前各国文字千差万别,已经成为阻碍知识思想传播的障碍。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统一文字,这是一个长期的工作,我这次来就是想求大师把这一重任担负起来。”凌云志见南宫吟已经意动,马上把自己的主要来意说了出来。 这对南宫吟又是另一个更大的震动,统一文字的现实意义和长远意义对于他这样的思想传播者来说有着更深刻的理解。 南宫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精神高度集中,旁若无人地来回踱起了步。 凌云志引导地说道:“大师可以广泛地动员门人弟子、诸子同仁共同完成,文字是为大多数人服务的,所以应该选择以各国民间通俗简化字体为基础,广泛收集,以字体简练、流畅、易写、通俗易懂为归纳修正原则,编辑成帛书。然后广泛传播、讲授,使天下之民都能接受,即完成了统一文字的大业。此为利在千古的不世伟业,功在千秋万代,大师不可错失。” 南宫吟不再走动,盯着凌云志,眼中闪过狂热,一扫往日之沉稳儒雅。 凌云志看南宫吟的神情,知他已经首肯,忙又加重分量说道:“大师放心,统一文字由凌云谷负总责,大师只要负责组织招揽人手、具体编撰就可,时间不限,所有费用和需要全部由凌云谷承担。” 南宫吟终于平静了下来,坐下说道:“先生真圣人也,老夫能够亲自主持其事,此生足矣。” 第十三章公主情韵(3) 凌云志谦恭一笑,说道:“大师过誉,如能完成,首先受益的是在下的领地,尤其是对在下建立商业王国更是有着莫大的推动作用。在下一介商人,在商言商,不敢比美、贪揽大师的功绩。” 南宫吟此时是彻底臣服眼前的年轻人,不墨守成规、不拘泥现状,不被现有的一切束缚,时刻充满着对生活的无限渴望,敢于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眼光深远,最难得的是胸怀坦荡,放眼天下的气魄。可惜不是王公贵族,难以争霸天下,可惜,可惜。 凌云志面色平静,斯文依旧,并没有因一代大儒和美艳绝伦的天仙美女眼中的无限崇敬而自得,儒雅一笑,说道:“大师,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想向大师讨取柳兄相助。” 南宫吟痛快地说道:“先生需要用谁尽管吩咐。柳乾,今后你就跟着先生办事吧。” 柳乾欣喜异常,忙站起身来,答应了一声,然后望着凌云志。 凌云志笑道:“在下已经定下了发展商业王国的目标,为了使商业王国壮大发展、经久不衰,使后人可以借鉴成功失败的经验,在下想请柳兄负责记载商业王国发展中的所有大事以及各国当时的形势,以供后人参阅。” 柳乾闻言有些失望,没有认识到编辑记载历史的重要意义,就连南宫吟也很不以为然,不过师徒二人对凌云志都很是倾佩,既然凌云志如此请求,自然要大力相助,柳乾站起身来,痛快地说道:“先生,旦有所命,柳乾一定认真执行。” 凌云志谢过,此行功德圆满,站起身来告辞离去。 回程,宇文芳华一反常态地主动拉着凌云志的手,小鸟依人般傍着凌云志轻盈而行,身后的柳乾、仇戈以及两位女护卫看得目瞪口呆。 凌云志有种陶醉的感觉,深邃的眼睛不时地瞟向身边的美少女,只觉得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声就像一首美妙绝伦的音乐,伴着他的心儿在歌唱。 宇文芳华看见凌云志陶醉的神情,不禁轻笑出声,虽然由于爱极了凌云志而表现出一种爽朗的大胆,其实她的内心中还是很羞涩的,望见凌云志的样子,心里才彻底放开。 凌云志心中忽然一动,对宇文芳华说道:“芳华,今天难得好天气,我们不如出谷欣赏一下雪景?” 宇文芳华艳美的小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态,活泼地笑道:“好啊,好啊,早就想到谷外欣赏雪景了。” 凌云志见美人首肯,回头对柳乾及两位女护卫说道:“柳乾,你先去内府报道。你们,先回公主府邸吧,有仇戈跟着就可以了。” 凌云志没有叫仇戈回去,是明白说了也白说,寸步不离左右保护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最高使命。 柳乾微微一笑,理解地应诺了一声,向凌云志住宅边上的内府行去。 两位女护卫犹疑地望着公主,见公主点头同意,也向回走去。 仇戈冷冰冰地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才不管什么浓情蜜意呢,主人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两人牵手向谷外行去,仇戈默默无声地跟在后面。 宇文芳华兴致非常高,走在凌云志的身边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走出谷门,波澜起伏的山峦银装素裹,树木、山峦、原野披上了一层晶莹的洁白,一片粉妆玉琢的世界,美极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放开凌云志的手,雀跃地奔向银装素裹的山坡,山坡上积雪非常厚,凌云志玩心大起,急忙追了过去。仇戈站在远处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没有紧跟过去。 在这洁白的世界里,没有了公主,也没有了胸怀大志的大商人,有的只是两个青春男女的打闹嬉笑,时而互投雪球,时而你追我躲,时而滚作一团,给这寂静的银白天地平添了一股浓郁的风情。 嬉笑追闹中,凌云志趟着没膝的积雪忽然一发力,扑向正在前方边笑边跑的绝色美人,宇文芳华忽然回头探视,结果仰面被扑倒在了雪地上,凌云志温热而结实的身躯盖在了她那美妙的身躯上。 两张脸近距离相贴,四目相投,身躯大面积接触,两人都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均是脸泛红晕,宇文芳华伸出小手羞涩地推举着凌云志沉重的虎躯,哪里推得动,反而因为娇躯扭动带给双方更大的刺激。 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让凌云志心醉神迷,身下柔软丰腴的身躯更是让他那颗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动,如白玉般艳美的小脸上飘起粉色的云朵在雪光的映衬下,发出动人心魄的魅力,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倾倒。美钻一般闪闪发光的明眸此刻一片迷朦和羞涩,娇艳欲滴的樱唇娇喘嘘嘘,情韵万般,撩拨人心,望一眼就使人遐思。 胸前只觉得被两个充满弹性的浑圆**顽强地顶起,酥软的感觉直透心底。 再被这艳丽娇媚的美女在身下一阵扭动,玲珑丰满的娇躯贴身的厮磨,顿时引得凌云志心动神摇,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宇文芳华嗅到了他身上那种健壮男性特有的诱人气味,头晕晕的,从未被男子碰触过的娇躯被大面积地侵袭,更是让她心跳耳热,浑身发烫,混身乏力,娇躯酥软。小手下意识地推拒,身躯不自觉地扭动,颤动的身体暴露出她内心的紧张和不知所措。反而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刺激,使她神魂颠倒、如醉如痴,精神和躯体都沉浸在兴奋之中。 不知何时,她似乎失去了思维能力,樱唇不自不觉间沦陷在身上男子的温热湿润嘴唇中,她什么也不再想,只让自己全身心地去感受。她浑身无力,呼吸渐渐急促。他的嘴唇厚实、充满力量,狂吻时把她的小舌都吸进了他的口中。一双小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他的腰,好像怕失去他一样。 凌云志一阵紧张地忙活,舌头在传出阵阵呻吟的樱口中猛烈地搅动,吮吸着那里源源不断产生出来的香甜的津液,双手则不停地在她丰满的娇躯上抚摸着,一只手更是伸进衣襟中抚摸着美好的**,那柔嫩又有弹性的感觉真美妙。 一阵麻麻酥痒的感觉立即传遍宇文芳华的全身,既像蚁咬,又像触电,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既舒畅、又难受,身体在凌云志的魔掌下颤抖扭动着,小嘴里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娇吟。忽然感觉魔掌向下移动,逐渐接近了少女的禁地,宇文芳华勉强睁开满是春情的美目,双手紧紧压住正在侵袭的魔掌,腻声道:“云志…哦…不可以的。” 一张娇艳欲滴的小嘴则不住的开合,吐气如兰,美眸迷离,粉颊潮红。 凌云志瞥了一眼远处背身站立的仇戈,只好暂时推迟收获这美妙绝伦的绝色少女。将身体恋恋不舍地移开,跪在地上扶起宇文芳华的上身,揽在怀中。 宇文芳华又闭上了眼睛,放松身子,软绵绵地偎在他身上,任由他温存。 第十三章 公主情韵(4) 过了良久,宇文芳华睁开美丽的大眼睛,风情无限地横了凌云志一眼,一脸娇嗔,又恼又恨地娇声道:“还不扶我起来,难道你还嫌轻薄的不够吗?” 凌云志不客气地伸手搂住了宇文芳华那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将她扶着站起身来,仍然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芳华美若天仙,在下爱煞,岂敢轻薄,只是情不能自禁,纯发乎于自然。” 宇文芳华俏脸微红,狠狠的盯著凌云志,似嗔还喜,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趁凌云志负痛松开搂抱之际,滑出他的怀抱,美目中露出顽皮的笑意,笑道:“这就是油嘴滑舌的代价。” 凌云志看着她顽皮撒娇的情态,心跳加快,移了过去,挨近她身边,凑到她晶莹剔透的小耳边,柔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小小代价,更使在下心中蜜流成河。” 宇文芳华赶紧后退了一步,‘扑哧’娇笑,妩媚地白他一眼,盈盈而行道:“不跟你说了,你这人嘴上抹了蜜,最能骗人啦。哼,不怕死得就跟来。”然后现出个没好气理睬他的娇俏神情,往凌云谷的方向行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望着宇文芳华颀长苗条、娉婷婀娜的背影,露出明朗自信的笑容,大步追了上去,与宇文芳华并肩前行。 宇文芳华见他跟了上来,心中欢喜,再见到他脸上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心中更是喜极,自信、健康、活力四射而且极富持续激情并为之积极不懈的努力拼搏,于优雅性感中散发出动感和力量的男性特质,这样的男子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嘛。 两人并肩在铺满大地的银白积雪上漫步,再没有任何亲热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却感到比以前接近了很多、亲近了很多。 时间在温馨中流逝,距离在幸福中变短,很快来到了宇文芳华的住所。宇文芳华停下脚步,美丽的睫毛一眨,直直朝凌云志瞟去,客气道:“进去坐坐?”语气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不舍分开。 凌云志朝宇文芳华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朗声笑道:“好啊,在下正想参观一下芳华的香闺。仇戈,你回去通知心怡一声,晚饭我在公主这里吃了。” 仇戈望了一眼高挂空中的太阳,心中暗笑,这次他没有倔强,应诺一声,立刻起身离去。 宇文芳华心中不禁呻吟,他怎么可以如此,人家只是跟他客气一下嘛,他竟然连晚饭都给硬赖了去。白了他千娇百媚,情深如海的一眼,转身推开院门盈盈走了进去。 厢房中正闲聊的女护卫们忽然看见公主带着凌先生回来,纷纷出来见礼。 凌云志跟着宇文芳华走进正房堂厅,里面温暖如春,充满了女性芬芳馨香。 女护卫急忙上前接下宇文芳华的貂皮大衣和凌云志的大氅,放置稳妥,就退了出去。 凌云志根本就没有坐的意思,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深邃的双眸盯在宇文芳华如花似玉的娇靥上,闪过一丝狡黠,然后瞄了一眼宇文芳华的卧室。宇文芳华的住所正房的结构与凌云志的住宅差不多,只是房间少一些,从卧室敞开的门可以看见里面也是分成里外两间。外间的木榻上铺着名贵的兽皮,显得很是豪华温暖。 宇文芳华看见凌云志的眼神,猛然想起他说的要参观香闺的话语,粉脸不禁一红,但自幼养成的不让须眉的大气和胆略又让她不肯退缩,硬着头皮说道:“先生不是想参观本公主的香闺吗?那就请进吧。” 凌云志喜得差点没笑出声来,她这不肯服输的性格倒是要便宜自己了,故意犹豫了一下,探询地望着宇文芳华,笑道:“芳华当真让在下参观你的闺房?”脸上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宇文芳华气得银牙暗咬,小脸上泛起一阵潮红,嗔道:“先生最会讨乖,快请进吧。” 凌云志朗声大笑,正准备走进宇文芳华的卧室,愿中忽然传来嘈杂声,不仅停下脚步,与宇文芳华一起好奇地向房门望去。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门开仇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女护卫,看来刚才外面的嘈杂声就是他们发出的。 仇戈走到凌云志身前,说道:“先生,苏焕和秦开回来了,正在家中等候,郁总管请先生和宇文总管马上赶过去。” 凌云志与宇文芳华闻言,一个暗道遗憾,一个暗呼侥幸,然后互视一眼,都是以大局为重之人,自然心意相同,得立刻赶过去,不知山戎之行结果如何,那可是事关今后发展的关键。 宇文芳华马上吩咐两名女护卫跟随,然后穿上貂皮大衣,与凌云志急忙离开住所。 苏焕、秦开正跟郁心怡汇报山戎一行的经过,见凌云志和宇文芳华急冲冲地走进来,忙起身行了一礼。 郁心怡的美目则颇含意味地在凌云志和宇文芳华的身上扫过来扫过去,小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宇文芳华走到郁心怡的身边,低声低语了几句,郁心怡听完风情万种地白了凌云志一眼,然后‘扑哧’娇笑。 凌云志心无旁顾地马上让苏焕、秦开坐下汇报。 这次苏焕、秦开山戎之行非常顺利,由于今冬雪大,山戎族人不易打猎,正是缺粮之时。山戎族长和长老正束手无策呢,闻听平原上的开荒者派来使者,而且有救助粮食的意思,马上予以了亲自接待。 苏焕把凌云志的想法委婉地交待给山戎族的族长长老们,并表示粮食救助可以马上展开,谈判则酝酿好以后再进行,山戎族的族长长老们非常感激,表示一定会尽快召开族人大会讨论此事。双方商量了一下交接粮食的地点,苏焕和秦开马上就赶了回来。 凌云志问道:“苏先生,你看山戎族是否有谈判的意思?” 苏焕毫不迟疑地说道:“臣下等往山戎族长居住的腹地进发时,曾与领路的那些山戎族人交谈过,他们闻听我们是来为他们打开下山之路的使者时,表现得都非常兴奋,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向往走出山林的心情非常迫切。而与山戎族长几张老的交谈中,他们也很感兴趣,详细询问我们有什么条件,他们需要付出什么?并表示一旦征得族人同意,他们会立刻派出谈判人员来我们这里。臣下认为,他们不但有谈判的意思,而且还非常迫切。以我们目前所定的谈判条件,臣下相信谈判一定会获得成功。” 秦开则兴奋地介绍了对山戎族人健壮高大体格的看法,这些山戎族人只要稍加训练,在战场上绝对可以以一敌三或更多,是天生的步兵材料。 凌云志表示无论如何都要使这些山戎族人融入自己的领地,并嘱咐郁心怡、苏焕、宇文芳华马上着手研究有关民族平等的措施。 第十四章实战练兵(1) 公元前15年,丙午,燕王哙六年。 立春,天气逐渐变暖,雪水融融。 山戎族终于派出了谈判使团,入城之日吸引了大量市民围观,山戎人的高大威猛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凌云志派人将谈判使团接到凌云谷,并亲自到谷门口迎接,当晚设宴款待山戎客人。 山戎族对这次谈判非常重视,林格族长和大长老麻山亲自前来。 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整个山戎族向凌云志效忠,服从领地内各机构的管理,山戎族迁出山区,享受授田免税的权力,相对应地也要无条件地参加军训,由内府负责教授农耕技术,以劳务换取一切生产生活所需,林格族长就任内府民族总管,麻山大长老则就任交梨县下设机构官职,山戎族人与移民混居,不单独设立山戎乡、里、聚。 为确保山戎族不受歧视,民族平等措施很快出台,措施规定各族地位平等,严禁鼓吹民族优等、独立、煽动民族对立,严惩民族分子;鼓励各民族通婚,凡通婚者,可以免费得到住房,所生子女优先得到免费教育;各族民众发生纠纷由各级机构裁决;选拔人才不分种族,只论才能;从山戎族中挑选一百名适龄儿童进入凌云乡学等。 大地一片嫩绿,十多万山戎人终于走出了山林,内府紧急动员,全力以赴进行安置,至此山戎人遍布大小凌河、于微闾山脉东西两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垦荒和春耕翻地同时火热地展开,于微闾山脉以南的徙河城、燕山南的武城、伊城的城市建设同时动工,三座城市都是从修建城墙开始的,由于山戎族的出山提供了大量的人力,使工程进展的非常快。 经过几个月的军训,一批在训练中表现突出的年轻武者迅速成长,经过考核,凌云志兑现了不论出身,唯才是用的诺言,任命了各级军官,凌诸、凌卫,以及在训练中表现优异的年轻武者雷贺、倪汤、卓蔺、屠蒙等都担任了大队长。 由于山戎人进入平原后,其青壮可达四万余人,为充分发挥这四万人身材魁梧高大的优势,特组建狂狮师团,下设八个营,凌云志担任师团长,冷风为副师团长,又从凌云谷的招募的武士、冷家村带来的武士、早期跟随凌云志的武士、墨门的武士中选拔了大批优秀者担任各营、各大队、各队的教官。利用所有的闲暇时间展开训练。由于所有的武器装备都配备给了凌云师团,新成立的狂狮师团只能使用自制的武器和残破的武器进行训练。 凌云谷中剩余的近千名武者和近千名山戎人组建了近卫队,负责守护凌云谷,队长由郁心怡担任。 大生产和大练武同时展开,使整个领地迸发出勃勃生机和活力。 转眼间到了立夏,于微闾山脉东西两侧沃田千里,黍、粟、菽(大豆)等作物随处可见,田间不时能望见低头除草的农耕者。 徙河城,高大的城墙已经建设完成,城内道路规划建设整齐,各种建筑设施正在紧张建设中。 城中唯一一栋建筑城主府中,凌云志一身铠甲,铠甲为铁片鱼鳞甲,周缘镶用矩纹锦制作的宽边,甲片青色,甲钉淡青色,连甲带青色,甲衣肩顶部分以米黄色作衬底,周围绣有花纹,腿上裹着护腿,足穿短革靴,腰际佩剑,一幅战时打扮。 宇文芳华身着赭色鱼鳞甲,火红一片,英姿飒爽,秦开、乐毅、闻莘、无匣、冷风也是一身铠甲,杀气腾腾。 众人围着一个简易沙盘团团围站,这沙盘是凌云志在苏焕定下东伐高夷之后,多次派人考察辽水以西的地形,简易制作的,非常简陋,而且差距也比较大,更谈不上什么准确的比例了,不过,这已经是史无前例的了,对军事部署和战役指挥有着显而易见的重要作用。 “根据窦章传来的情报,高夷军今日从襄平出发,最迟明日晨就可到达我们这里,为了减少于微闾山脉东面的损失,我们必须在盘山一带拦住他们。”凌云志一指沙盘上辽水西侧的隆起处说道。 “观敌我之虚实,来犯之敌有万余,步骑混杂,为高夷精锐,我方人数占优共六万余人,全为步兵,有过训练、装备齐全者二万余人,占地利之势,应避免平原之战,可选择这里利用地势进行埋伏围迁。”闻莘一指隆起处献策道。 “兵者,诡道也。我自当正、奇兵互用,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在这里摆一弱旅,引高夷至这,这里伏一奇兵,堵其后路,这里三面埋伏,一战可胜。”乐毅指着沙盘,调理分明地说道。 宇文芳华、无匣、冷风、秦开先后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凌云志手指沙盘,下达了指令,交待了任务,最后说道:“这次作战的目标就是要将这支高夷精兵消灭在辽水以西,各营务必于指定时间到达预定位置,密切配合,协同作战,一战而胜。现在各位将军马上回营,大军开拔。” 凌云志与冷风率领狂狮师团最后从徙河城出发,城中由宇文芳华镇守,凌云志给她留下了狂狮师团的两个营一万兵力。 山戎人毕竟是在山林中穿行惯了,体力足,耐力强,行军速度非常快,狂狮师团虽然是最后一个出发的,却是第一个进入了盘山正面的阻击阵地,冷风率领一个营继续前行,他们负责诱敌深入的任务。 辽水西岸,大队军队已经通过浅水区域涉水过河集结在岸上,高夷大将军阙东骑在马上,眺望着远处,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从容,浓眉下一双大眼闪着智慧和坚毅,眺望良久,回身察看部队过河情况。 这次过河抢掠也是迫于无奈,高夷由于去年歉收,加之风雪过大,难以上山狩猎,如今存粮已经所剩无几,如果再不解决的话,就会引发大乱,族长、巫师以及族中长老开会研究决定过河抢掠,以解燃眉之急。 当时大将军阙东是极力反对,立夏之时绝非合适的抢掠时机,加之现在河对岸的形势不明,据闻燕国朝廷已经将于微闾山区周围千里之地封赏给了一个叫凌云志的人,此人来后大力鼓励接收移民,开荒耕田,虽然没听说他组建军队,但自从他来了以后那里再也不是无人管理之地。此时前往抢掠,一旦有失,对高夷族绝对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第十四章 实战练兵(2) 阙东收回思绪,见队伍已经完成过河,集结完毕,步兵中间骑兵两翼,整齐抖擞,散溢出一股雀跃的杀气,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支队伍是他的心血宝贝,曾转战东北各地,为他立下赫赫战功。拥有如此雄师何惧任何敌人,雄心顿起。 不过,他还是慎重地指挥手下在大军前进的方向上远远地派出了大批的探哨,然后镇定自若地指挥大军快速向盘山方向推进。 盘山地势突起,四周是绵延几十里大片的原始森林,林密草深,人烟稀少,两座小山中间一条道路绵延几里,是通往辽西的唯一一条通道。 阙东大军来到山前,阙东忽然命令军队停止前进,他审视地看着前面,等待前面的探哨回报。以他的经验自然看出这里是设伏的绝佳之地,为慎重起见,还是小心为妙。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远处忽然传出轰动声,阙东极目远眺,只见己方探哨纵马在前逃窜,其后出现大批武装人员紧追不舍,敌人大约有五六千人,悍猛异常,队形懒散,不断有探哨被射落马,阙东顿时放心,看情形就知敌人乃少于训练的乌合之众。 不过一贯的谨慎,还是让他连续下达了一系列的军令,军队快速变换阵型,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在后一字排开压住阵脚,两翼骑兵夹裹着中间的步兵蓄势待发,静等敌军前来。 探哨兵从两侧窜入阵中,敌军于阵前五十米处刹住脚步,一番混乱后整理整齐,远远观之,倒也整齐威武,杀气腾腾。 阙东远远观瞧,心中顿起羡慕之心,对方清一色的高大威武之士,天生的步兵之师,看情状就知道都是山戎族人,山戎人虽然少于训练,武器装备也残缺不全,但天生的体格强壮高大,勇猛异常,悍不畏死,倒也不可轻视。 当然像这样少于训练的乌合之众,士兵个体再是高大勇猛,落在阙东这样的军事大家眼里,仍然是不堪一击的。 这是对方阵中,出来一员武将,只见他身穿青色鱼鳞甲,胯下一匹高头大马,手提一杆白蜡杆的大枪,纵马抢出,来到两军中间,停马,大喝:“吾乃于微闾山凌云志,你方大将何人?赶快出来搭话!”声音洪亮清朗,犹如晴天霹雳,炸响半空。 前军分开,阙东手提大剑,纵马而出,神态悠闲从容,大马一阵小跑,距离敌将二十几米的地方,阙东勒住马缰,凝目细瞧,心中暗赞,好一员武将!浓眉大眼,宽额高鼻,气度不凡,身材不是非常魁梧,显然是中原南人,难得的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泊泊正气,眼中射出凌厉锋芒,透出智慧,闪着威武不屈。 “来将通名!”对面武将又是一声大喝,极具声势。 “吾乃高夷大将军阙东,凌将军追杀我军兵丁,难道欺我高夷无人乎!”阙东厉声喝斥,强词夺理地大声喝道,一下挽回了气势,激起了士兵的杀气。 来者何人?正是负责前来诱敌的冷风,依计打出凌云志的旗号。 “呔,大胆高夷蛮种,无故侵我疆域,还敢强词夺理。来,来,可敢于我大战三百回合,以决胜负。”冷风故意激起敌方的怒气,极尽羞辱之词。 果然高夷阵中一阵鼓噪,不过很快消失,军纪之严明可见一斑。 阙东微微冷笑,大声回道:“有何不敢,有胆你就放马过来!” 冷风长枪蓄势,大喝一声,纵马向阙东冲去。阙东不敢怠慢,长剑一挥,一股凌厉的杀气透剑而出,厉喝一声,双腿一夹,坐下战马风驰电掣般向前冲去。两马交错,冷风长枪毫无花巧地直刺阙东小腹,阙东虎躯矫健地向一边一闪,手中长剑势不可挡地迎向长枪,‘呛’刺耳的撞击声响起,两人身躯在马上都是一晃,战马快速向两边跑去,表面看两人的力量势均力敌,其实他们两人心中都有数,单论力量冷风不及阙东。 奔出十几米,两人同时调转马头,蓄势欲冲,刚才冷风运起了八份内业,此时不敢怠慢,忙运起十分内业,再次抢出。 阙东这次再不容情,纵马急冲,一出手便是倾尽全力,手上招数极尽变化精妙,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将冷风身周各路一一封住。 冷风见其剑法大惊失色,敌将剑法显然得到过高人指点,为了诱敌追击,他不敢使出真正的本领,此番可麻烦了,转瞬间两马已经交错,蓦地,一道白芒向他当头罩下,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犹如一波狂飕,劲流激荡,刺骨惊神。 冷风直觉得眼前电光疾闪,剑气翻腾,长剑在日光的映照下,如缤纷彩虹,耀眼夺目,威猛无匹,惊涛骇浪般向他攻来。 生死之间,丹田一股内息涌起,直贯枪身,冷风虽惊不乱,长枪直指白芒极盛之处,“呛”一声更大的撞击声传出,刺耳欲聋。白芒尽消,白蜡杆大枪寸断,战马快速向两边跑去,冷风这次直接纵马跑回本阵,更不停留,穿阵而过,落荒而逃。 本阵兵丁见主将败逃,更不停留,紧跟在后撒丫子就跑,一时溃不成军。 阙东虎口浸血,停马回头见对方溃逃,长剑一指,前军盾牌、弓箭兵两边分开,两翼骑兵风驰电掣般率先向逃军追去,大队步兵紧随其后。 阙东一边纵马急追,一边赞叹不已,这些山戎人确实是难得的宝贝,奔跑的速度竟然如此快速,已经快若骏马了。 一个逃,一个追,两军很快就进了两山之间的谷道,人力毕竟不如马力耐长,要不是阙东害怕骑兵孤军深入而命令骑兵适应步兵大部队的奔跑速度,恐怕早已经追上逃军。这也是阙东起了征服山戎人的心思,才故意不马上追上逃军,永无休止的追击可以使山戎人的意志受到彻底的打击,意志崩溃之时,也是俘虏这些山戎人的最佳时机。 当然,这也包括了俘虏凌云志的想法,抓住了凌云志,就等于掌握了辽西,不但可以解决本族的困境,而且可以通过控制这位武力过人的南人,将辽西之地纳入高夷族的版图。 思雨在这里给各位书友拜年啦!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合家欢乐,万事吉祥! 第十四章 实战练兵(3) 已经进入谷道很长一段路了,当高夷族军队快速冲过以后,从两侧山梁的密林草丛中忽然冒出大批的士兵,悄无声息地下了山,列队整齐,打出无数的旗帜,当先一面蓝色的碧龙旗,上书一个斗大的乐字,一位身着鱼鳞甲,身形挺拔,相貌俊朗,一双鹰眼咄咄逼人、不怒而威,手中拎着一把青铜剑的武将骑马领军尾随高夷军而去。 阙东率领高夷军一路紧追,这一追就是四里多地,山间的大路已经过了三分之二,眼看前面山戎人越跑越慢,两支队伍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中也不免兴起了一丝兴奋,前面是一个弯路,前面的逃军转过山弯,阙东指挥大军加快了追击速度,此时步兵早已经落在了后面,不见了踪影,所以他想早点结束这场追击,步兵消耗的体力太大不利于之后的抢掠。 谁知骑兵转过山弯却不见了前面大路上逃兵的身影,阙东忙指挥骑兵停止追击,他疑惑地向四周山上看着,只见两侧密林深草中传出移动的声音,而且树摇草动,阙东微微一笑,跳下马背,命令骑兵下马待命,准备等步兵跟上来以后上山搜捕。也是俘虏逃军心切,阙东竟然忽略了林草之中没有惊鸟飞起的现象。 忽然两侧山上下起了箭雨,一阵人喊马嘶,倒下一片,阙东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中埋伏了!’这个打击对他太大了,不过,他不愧是久经战阵的大将,一边用剑拨打箭矢,一边大声发出命令,“上马,向步兵靠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他的决策是非常正确的,只有快速向步兵靠拢,依靠步兵的盾牌和弓箭就完全可以不惧敌人的箭攻了。 骑兵们冒着有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艰难地爬上马背,这其间人畜死伤无数,兵马损失过半。阙东果决地大声喝道:“马上出发!”这时就看出骑兵们骑术的精湛,娴熟的骑术使他们巧妙的避开了弓箭的侵扰,快速转过山弯,力图尽快与步兵汇合。 随着骑兵的回撤路线,两侧山上埋伏的弓箭手弓箭齐发,箭雨不停。终于冲出了弓箭埋伏区域,阙东差点没哭出来,四千精骑只余下了不足千余骑。 这时从两侧山上扬起无数的旗帜,大队人马很快就下了山,结成方阵在凌云志和冷风的率领下快速向骑兵追去。 阙东此时犹如惊弓之鸟,不断催马奔驰,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步兵没有遇到伏击,他也知道这个希望不大,从这次遇伏的情形看,人家分明是准备好了口袋等着自己往里面钻了。 忧心如焚,悔意缠绵,让他失去了往日的精明。 高夷步兵一开始在骑兵的有意减速下,还勉强能跟上,时间一长,他们与山戎人体力的差别就表现了出来,被骑兵越拉越远,最后已经听不见骑兵的马蹄声,现在他们已经不能叫跑了,只是比走略快点而已,此时人人脸上见汗,体力透支太大,一路急赶早已使队伍没有了队形,领军将军只好整队,在原地略加休息。 结果他们遭到了骑兵同样的命运,两侧山上一拨一拨的箭雨使盾牌手还来不及竖起盾牌就被夺去了生命,两千多兵丁被突然的袭击永远留在了大山中。 不过,这支高夷军毕竟是久经战阵,一阵慌乱之后,很快就稳住了阵脚,盾牌手很快根据军令来到外围,围成了方阵,弓箭手立于盾牌手之后马上向山上还击。高夷军布成的方阵很是疏落,这样避免被弓箭集中攻击。 箭雨过后,两面山上同时竖起了无数面旗帜,当中一面红色的朱雀旗上书一个斗大的秦字,一面皂色的玄武旗上书一个斗大的无字。 朱雀旗、玄武旗先后挥动,从两侧山上忽然涌出大队的精兵,向山下压来。 这时,从高夷军的后路,一队打着碧龙旗的步兵军队杀气腾腾地向高夷军逼近;从高夷军的前路,也同时出现了一彪人马,当先旗帜为一面白色的猛虎旗,上书一个斗大的闻字。 此处山谷非常宽阔,四路精兵将高夷步兵团团包围,猛虎旗下出来一员大将,正是闻莘,对着一片惊慌的高夷军大声喝道:“高夷兵丁听仔细啦,我家主人于微闾山领主凌云志仁义无双,慈悲为怀,特许你们弃械投降,保证不伤性命。如负隅顽抗,定斩不饶。投降者可弃械去往西南角待命。” 四千对两万,其结果可想而知,不过,这支高夷军确非一般军队可比,虽然人人颤抖,却无人投降走出。 乐毅见状,命令旗手挥动碧龙旗,四营齐动,向中间的高夷军攻去,实力悬殊,机会难得,四位营长有意演练阵型,锻炼队伍,旗帜挥舞,阵型不断变化。 高夷军自然不甘俯首待宰,指挥将军选择猛虎营的方向以持戈之兵在前弓箭兵在后的阵势展开了突击战。 闻莘早已料到高夷步兵会急于与主将汇合,主攻方向肯定是自己一方,所以布下了持戈手在前,盾牌手两翼维护,弓箭手在后远射的方阵,以守为主。 见敌人冲阵,弓箭手听令一起向斜上角射箭,其他三营排出了同样的阵型,弓箭手发射,持戈之士列阵猛然加速向敌阵冲去。 四营箭雨洒向了高夷军的攻击前军,大批士兵倒下,突击的速度马上被遏制住,负责主攻的三个营很快与高夷军近距离厮杀在一起,整个高夷军一下被压缩到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再也难以腾挪闪动变化,只能硬碰硬地死拼,猛虎营也由防守转为进攻。 剑光闪闪,杀声四起。 到处是厮杀,到处是干戈碰击。 转眼间就是肢体和血液在横飞飘洒,人命在这里不再珍贵无比。 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却表现出异常的惨烈,四千多高夷人无一人生还,血流成河,尸体遍地。凌云志军也损失了两千多人。众人来不及感叹和打扫战场,急忙整军向西进发,主人手里虽然有近三万的军队,但以生兵对付四千铁骑,还是让四员大将非常担心。 第十四章 实战练兵(4) 碧龙、猛虎、朱雀、玄武四营列成方阵稳步向前推进,碧龙、朱雀在前,猛虎、玄武列后,军容严整,步履一致,浑然一体,杀气冲天。 远有游骑兵在前探哨,忽然打出旗号,前有敌军疾驶而来。 碧龙旗挥动,碧龙、朱雀忽然变阵,向两翼延伸,露出后军的猛虎、玄武二营。 阙东率领千余骑兵一路疾驰,只见前路有大军列成雁行状稳步推进迎面而来,心中剧痛,明白步兵队伍凶多吉少,强体精神,大声喝道:“勇士们,能否回家在此一举,随我冲阵突击!”长剑一挥,率先提骑抢冲在前,千余部众握紧兵器,双眼充血,嗷嗷紧随猛冲。 高夷人呼啸着、叫喊着从远处压过来。 凌云志军不受影响地继续向前稳步压上,空气在凝结,山河在震动,弓箭手们张弓拔箭,在将领的一声喝令之下,众箭齐发,落向敌军之中。 凌厉的打击瞬间到达,箭矢遮天盖日迎着高速前扑的骑兵猛扑而下,霎时间,人仰马嘶,鲜血迸溅,情况惨烈至极。 高速前冲的高夷骑兵马上还以颜色,以娴熟的骑射,力图撕开一条通路。 一时间,箭雨往来,人嚷马嘶,两军还未正式交锋,就互有损伤。 居中的闻莘冷静的观察着战局,命令弓箭手后退,持戈手上前,几千只青铜戈前冲上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发出碧青青的杀气。 高夷骑兵已经冲进雁口,两翼的碧龙、朱雀忽然包抄合围,时机掌握得非常恰当,早了高夷骑兵有可能刹住前冲的势头,掉头逃出雁口,晚了正面的猛虎、玄武二营在如此高速的冲击下势必要承受更大的牺牲。 终于骑兵与步兵开始了正面撞击,兵器的撞击声、喊杀声乱成一片,高夷骑兵的数量毕竟是太少了,在猛虎、玄武二营挡住了它凶猛的一轮冲击以后,它就失去了再次发动冲击的时间和空间,碧龙、朱雀二营快速完成合围,并与高夷骑兵开始了近距离的拼杀。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骑兵的优势不再,注定了这支残余高夷骑兵悲惨的命运。 包围圈越缩越小,更多的士兵只能在一边为战友摇旗呐喊,闻莘、乐毅、秦开、无匣四员虎将围住了高夷大将军阙东及他身边的几名残余的护卫,似在等待什么。 远处一彪大军快速行来,正是凌云志、冷风率军前来。 众军分开,让进了凌云志和冷风。 阙东满身的血迹,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冷冷地看着刚到的两员武将,他心中明白自己已经败了,而且是永不能翻身的惨败,心情反而平静了起来,智慧和建议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心中有些奇怪,曾经与自己交战过的手下败将凌云志,也就是这里所有军队的主人,竟然跟在了一位丰神清秀、秀雅中又透着三分的邪气的武将身后,难道他不是凌云志? 凝神细瞧,见周围众将以及士兵看着那带点邪气的武将的崇敬神态和恭敬的动作,阙东马上明白此人才是真正的凌云志。 阙东长剑一指凌云志,大声喝道:“来者是否于微闾山凌云志?” 话音刚落,凌云志马前忽然多出一个冷冰冰的少年,手中长剑笼罩着阙东周身各处要害,恶狼般凶狠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阙东,就连阙东如此久经战阵的猛将也从心里往外直冒凉气,不禁打了个寒颤。 凌云志看着这日落西山的将军仍然威武不屈的气质,爱才之心顿起,儒雅一笑,和声道:“在下正是于微闾山凌云志,阙将军文武全才,在下久仰,今败局已成,何不投入在下军中,在下用人只论才能,不论出身民族,一律平等看待,还请将军三思。” 阙东神色一黯,随即恢复正常,冷冷地望着凌云志,朗声道:“高夷只有战死的将军,而无投降的奴才。哪位上来成全阙东的一点心思。”目光炙热地在闻莘、乐毅、秦开、无匣四员武将身上扫视了一遍,心中充满了壮士末路的悲壮和英雄惜英雄的情怀,他希望自己能死的堂堂正正。 话音刚落,阙东身边仅余的四名护卫,大喊“将军,属下先行一步!”随后自刎而死。 场面悲壮而凄惨,凌云志等人都是心胸宽阔、推崇仁义的英雄人物,眼里不仅闪过敬意。 能够得到敌人的敬意,应该是对英雄的最大褒奖吧。 乐毅首先对凌云志拱手道:“主人,末将请战!”闻莘、秦开、无匣也先后请战。 凌云志身后的冷风忽然纵马上前,道:“主人,末将前次与阙将军一战未能尽兴,还请主人成全。” 凌云志瞥了一眼冷风包扎的手和手中重新换过的一杆白蜡杆大枪,知他为了诱敌而故意败在阙东之手,心中很是不服气,想画上个完美。微微点头,然后望着阙东,一指冷风,笑道:“这位是我狂狮师团副师团长冷风冷将军,将军以为如何?” 阙东瞥了冷风一眼,冷冷说道:“冷将军请。” 众军迅速后退,留出足够的空间,凌云志临退前在冷风耳边轻语道:“如能留他一命,就留他一命。” 冷风退到二十米处,等阙东准备好,大枪前指,大声喝道:“阙将军,是否准备好啦?末将要冲击了。” 阙东长剑一挥,朗声道:“尽管放马过来!” 两骑开始前冲,由慢到快,逐渐加速,交错之际,冷风长枪首先发威,白蜡杆大枪荡开枪势,舞的犹如蛟龙出水,翻江倒海。 阙东长剑挥舞,剑光如水,泛波流泻而至,直奔抢影,出剑的速度极快,快到连众人都没看清他是如何舞动的。 两人战在一起,两匹战马及时刹住了前冲之势,配合主人腾挪闪跳。 冷风知阙东力大,所以长枪极力避免与他的长剑相碰,长枪避重就轻,舞到极处,只见银光点点,抢影闪烁,难辨真伪。 阙东心中兴起兴奋,直觉得平生所战,唯有此战最是尽兴,长剑大开大合,不急不徐,内业加重,以简制繁,越发得心应手。 旁观众将只看得痴醉神迷,悠然神往,恨不得在场中大战的是自己。 冷风一声大笑,一轮枪舞的如同蛟龙出渊,翻江倒海,难以遏制心中那份罕逢对手的痛快和激情,枪尖斜吐、枪尾急摆,在瞬息之间,连发十八枪,立刻突破了阙东的剑网,枪尖直奔他的胸腹,锐利势不可挡。 阙东畅快之极的放声大笑,完全不去理会即将破腹的长枪,嘴里大声道:“有此一战,此生足矣!”声落人落,被大枪挑下马去。 如潮水般的欢呼声从四周的五万人口中发出,惊天震地,久久回荡。 第十五章 应变(1) 晴空万里,热情的阳光下,交梨城喜气洋洋,人头攒动,聚集在南城门外,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自豪的喜悦,老人翘首以盼、妇女三五一群议论纷纷、孩子们你追我打无忧无虑。 盘山大捷以后,喜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辽西大地,人心鼓舞,群情振奋,人人都有了一种安全的归属感。尤其是山戎人感触最深,多年来一直被东胡、高夷这两个抢掠大敌所欺压,最后为了躲避他们只好走进了山林,没想到归顺领主不久,在领主的领导下,高夷人竟然也有被子弟兵打败的一天,扬眉吐气的感觉让他们更加坚信,只有永远跟着领主,才能不会再被人欺凌,才能过上和平的好日子。 今天是凌云志军凯旋的大好日子,十里八聚的移民一大早就赶到城门外等待子弟兵的胜利回归。 郁心怡率领内府、交梨县府的大小官员早早的就等在了城外,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同样充满了喜悦,领地内各项事务迅猛发展,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大好势头,可是也存在着严重的隐患,移民来自四面八方、加上山戎人的归顺,人口成份复杂,人心不齐、难以融合的问题一直为郁心怡、苏焕等有识之士的一块心病。 可是一场反击抢掠的大捷,立刻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安全的归属感马上使所有的人都意识到,身边的陌生人、身边的异族人原来是如此的重要,大家四面八方聚到这里,不都是为了寻求一个和平、理想的家园吗?目标一致、利益一致,那么有什么理由不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胜利已经证明了,只有这样才能保卫大家共同的家园。 郁心怡看着四周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挂满了友善,认识的、不认识的、燕国的移民、赵国的移民、山戎人等等,大家聚在一起就像多年的老友,亲切地攀谈,再也分不出彼此。她的眼光扫到身边的苏焕身上,只见他满脸笑容,眼睛中闪着满意的神采。两人眼光碰到了一起,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同时一笑。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心怡将目光投向城外通向远方平整、宽阔的道路,极目远眺。 道路建设是内府主持的几个重点建设项目之一,与城市建设同时展开的,层投入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如今辽西境内交通网遍布,四通八达,城与城之间都已经修上了这样宽阔平整的大道,乡、里、聚也都修上了乡道。 便捷的交通不但给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了极大的方便,确保了物资流通的便捷,而且还吸引了大批的商人,为领地内的物资流通注入了活力。 这都是苏焕的功劳,是他极力主张马上整修道路,修建一个四通八达的交通网,为辽西之地的发展插上一双翅膀。 郁心怡正在浮想联翩之时,忽然听到人群中传出欢呼声,“大家快看,游骑探哨回来了。”“啊,一定是我们的队伍回来了!”“大家注意啊,一会儿我们一定要热烈欢呼,欢迎我们的英雄凯旋。”“老爹,这还用你说嘛,我现在就忍不住想欢呼啦!” 一个山戎族老人脸上挂着惊喜,自言自语道:“啊,中原人也喊我老爹了!看来这世界真的在变了。” 郁心怡忙集中注意力,只见远处果然有几骑游骑兵正打马向这里狂奔,时间不长,来到近前,人群自动闪开道路,一名游骑兵下马,对郁心怡行了一礼,兴奋地报告道:“报,总管大人,领主大人率领人马已经距城一里。” 郁心怡雍容一笑,道:“很好,你下去吧。” 郁心怡看了苏焕一眼,笑道:“我们迎上去吧。” 苏焕微微一笑,道:“正该如此,大人先请。” 郁心怡也不客气,率先向前走去,大小官员马上跟上,身后人山人海的百姓也跟着向前移动。 此时,远处已经出现大队人马的身影,越来越近,只见旌旗招展,长长的队伍,绵延而行,整齐而威武。军前七杆大旗迎风飘展,当中稍前的是一面金黄色的旗帜上书斗大的一个凌字,稍后为六面旗帜分别为碧龙旗、猛虎旗、紫色上书斗大宇文两字的飞凤旗、绿色上书斗大一个冷字的狂狮旗、朱雀旗、玄武旗。旗分六色,威风八面,飘荡出一股霸气和威严。 旗下,凌云志身披黄色大氅,里面是两截短衣,这短衣是公孙乐结合东胡服饰和凌云志的提示创新设计的,上衣是交叉领、窄袖、短衣及臀、锦绣镶边,长命纹、银白色绢料,腰间束带。下身穿着带裆的长筒裤,脚穿皮靴,突现其健壮挺拔之身躯。这也是凌云志极力在军中推行的军服,简捷大方,便于行军作战。所以他身先士卒先穿上以起表率作用。脸上挂着悠闲的笑容骑着马,对略后的宇文芳华、冷风说道:“父老乡亲们来迎接我们了,传令下去,军容整齐。” 飞凤旗、狂狮旗同时挥动,整个队伍变得更加整齐划一,精神抖擞,威武雄壮。 来到欢迎的人海前,凌云志、宇文芳华以及五员大将下马步行,人海顿时爆发出海潮一般的欢呼声,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郁心怡带领大小官员迎到凌云志的面前,清丽脱俗的笑脸上洋溢着笑容,如花绽放,光彩照人,美丽的大眼睛显示深情地看了凌云志一眼,然后亲热地看着宇文芳华,温和地扫向冷风等五人,目光最后回到凌云志的脸上,大声说道:“欢迎凯旋的英雄子弟兵,你们用生命和鲜血保卫了我们的父老乡亲,捍卫了我们家园的神圣不可侵犯,向你们致敬!”她说这番话用上了内业,声音如吟诗般的轻柔悦耳,犹如九天仙乐,从天而落,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说吧,带领大小官员深深一礼,人海一阵波动,群情激荡,一齐行礼,如海潮般涌动。 海潮般的激情使在场的每一名士兵心中都涌动起军人的自豪和神圣的使命感,他们握紧兵器整齐划一地向地上墩去,“砰、砰、砰!”如雷炸响,声传几里。 第十五章 应变(2) 凌云志赞赏地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暗赞她会把握时机,经过如此一番动作,子弟兵的崇高形象一下深入到了每个人的心中,保卫父老乡亲、捍卫家园神圣不可侵犯的理念必将深植每个人的心里。更深远一点看凝聚了人心,人心齐,万事易啊。 向苏焕望去,只见他眼中也闪着赞许的光芒,不断点头,并示意自己讲话。凌云志挥了挥手,霎时一片寂静,他庄严地说道:“保卫父老乡亲、捍卫家园神圣不可侵犯是每一名子弟兵的神圣使命,也是我们领地内所有人的神圣使命。盘山大捷告诉我们,只有我们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可以消灭任何敌人,直至让敌人胆寒,我们才可以过上和平、幸福的生活。如何才能变的强大呢?大力发展生产、加强军事训练、民富民强了,我们就可以组织起更为强大的军队,这是家园强大的根本出路,领地内的所有人都有义务和责任让自己富起来、强起来。你们能做到吗?” “能!”富裕和强大是每一个人的梦想,为了自己还能有人不愿意吗,所有在场的人共同喊出了一个字,声音直冲云霄,经久不息。 军队进入城中以后,在城中广场上集结,凌云志当众进行了论功行赏,根据在战场上的表现,从将领到普通士兵凡是表现勇猛、杀敌多者都得到了不同数量的黄金奖赏。 论功行赏结束以后,队伍解散,各自返回自己的家中,恢复了正常的生产和训练。 冷风则悄悄将一位特殊的人物交给了郁心怡。 苏焕和宇文芳华则忙着慰问阵亡士兵的家属,处理善后事宜,并宣布了凌云谷对阵亡士兵家属的优抚政策。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翌日,凌云志悠闲地躺在家中卧室外间的锦塌上,正在思量如何及时为军队配齐武器装备的事情。 家里非常静,仇戈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郁心怡带着塔娜、邬娜出去忙去了。 外面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两个人,凌云志坐了起来。这时,仇戈从卧室中走了出来,看了凌云志一眼,然后快步来到门口,警觉地推开门,见门外是冷风和窦章,仇戈冷冷地往后退了几步,说道:“先生,冷风、窦章求见。” 凌云志闻言一激灵,窦章前来,难道燕国朝廷有变?忙站起身走了出来。 窦章、冷风上前给凌云志行了一礼,凌云志一摆手,示意不用多礼,走到案几后坐下,窦章、冷风坐好。窦章满脸的困乏,脸色阴沉地说道:“禀主人,燕王哙已于六日前将王位正式禅让给相国之子。” 凌云志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然神情一震,忙问道:“太子平、公子和、公子职如何反应?” “燕王哙此次禅让王位动作非常突然迅速,六日前朝会上,忽然下诏宣布将王位禅让给相国之子,相国之子非常干脆,没有任何谦让,立刻接过诏书谢恩,造成既定事实,燕王哙当场将印鉴交给了之子,扬长而去,返回王宫做起了太上王。之子马上宣布当天的朝会结束。一系列的变故,打了太子平、公子和个措手不及。太子平、公子和愤然离开朝会。 当天三大集团各有秘密聚会,估计是研究应变的措施。公子职自始至终表现得都非常平静,没有任何表现,朝会散后直接回到府中,再没露面。王公贵族反响强烈,有多人进宫要求面见燕王哙请他收回成命,均被拒见。城内平民反应冷淡,生活依旧。”窦章介绍得非常详细。 凌云志明白窦章一路的辛苦,仅仅用了不足六天的时间赶到这里,一定是马不停蹄地一路疾驰而来,忙吩咐仇戈先送窦章到内府客舍洗浴休息,通知郁心怡、宇文芳华、苏焕、秦开、乐毅、闻莘、无匣马上来开会,并叫窦章尽管休息晚上再来见自己就可。 人到齐了以后,凌云志把窦章带来的情报介绍给大家,众人很是震惊。 凌云志看了一眼如有所思的苏焕,儒雅一笑,问道:“先生如何看这件事情?” 苏焕沉吟了一下,毅然望着凌云志说道:“主人如志在天下,属下当劝主人坐观其变,抓紧时间武装军队,并请宇文公主回东胡带回原统领的骑兵,选择最佳时机一举占领燕国,以此为根基图谋天下。”他是相信了凌云志对燕国内战以及齐国会入侵燕国的预测,所以才有此言。 一番话语石破天惊,众人先是一震,接着一喜,眼光齐刷刷地看向凌云志,看他如何决策。 凌云志神情不变,不置可否,波澜不惊地说道:“先生请继续说。” 苏焕心中一阵失望,知凌云志仍然没有争霸天下的打算,“主人如志在建立天下商业王国,则必须马上前往燕都交好之子,暗中扶植公子职,双管齐下。争取朝廷的军需补给,大量收购粮食,做好接收难民的准备,将军队组织起来驻守武城,以发展壮大辽西为主。对内发展生产、加强全民军训、实行招商政策,争取将辽西建设成中原和塞外的货物集散地;对外努力扩大在各国的珠宝首饰网点建设。并积极向其它商业领域开拓,只要是能获利的项目我们都应该去发展。” 凌云志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望着其他人说道:“大家都有什么建议一并说出。” 乐毅说道:“苏先生所言深谋远虑,无论大哥是想争霸天下还是想建立商业王国,愚弟认为都离不开军队,通过此次大战不难看出我们的训兵于民的策略是非常正确的,不过也暴露出一些问题,一是兵种过于单一,目前我们主要兵种只有持戈兵、弓箭兵和少部分的盾牌兵;二是武器装备不齐,除了我们四营还算齐全以外,狂狮师团基本上等于没有装备,必须想方设法尽快补齐,另外,戈粗大笨重,不适合步兵使用,而我们目前主要是步兵,所以步兵兵器的选择也是个当务之急。” 第十五章 应变(3) “乐将军言之有理,确为当务之急。而且属下建议组建领地常规军,常规军可以我们现有的狂狮师团、碧龙、猛虎、朱雀、玄武四营重新编制,建议仿照各国实行军功制。同时全民军训仍然执行,可实行预备制。这样既可以保证我们手中有一支灵活机动、随时可以出动的常规军,又可以保证有充足的后备军事实力,这样我们在军事上就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游刃有余。”闻莘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对闻莘的建议深表赞同。 军队建制完善势在必行,这个在凌云志的心中早已有了腹案,只是时机还不成熟,所以他一直没有表露出来,现在闻莘既然提了出来,为了鼓励属下主动想问题的积极性,凌云志马上说道:“乐将军、闻将军的提议非常好,嗯,这样吧,由公主挑头,乐将军、闻将军、冷将军、秦将军、无将军你们在一起研究一下,从军队编制、兵种组成、军训、兵器、装备、军功制等方面先拿出一个全面建设的方案。” 凌云志说道这一停,望着苏焕说道:“先生运筹帷幄,智深如海,所献二策深谋远略,有先生在,我就放心多了。”目光移到郁心怡的脸上,悠然道:“我已决定明天出发前往燕都,领地由心怡主事,军事由芳华负责,内政事务由苏焕负责。” 众人马上明白了凌云志对苏焕二策的取舍,虽然心中遗憾,但见他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言。 由于此次燕都之行凶险莫测,为确保凌云志此行的安全,散会以后,郁心怡、宇文芳华、冷风三人马上带着仇戈去为他挑选百人卫队人选。 燕都蓟城,城门洞中人来人往,依旧一片平和景象。 凌云志站在城外望着这座素有‘小天府’之称的北方最重要的政治、经济、商业、文化中心以及城下川流不息、平和安详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有谁能够想到平和景象的背后孕育着血与火的洗礼,内乱、外侵即将在这座雄伟的城池上演,这些人中还能有多少人活着去见证这历史的一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先生,我们赶快进城吧。”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眼中透着机灵的年轻武士,名叫罗弼,是一名身手不凡的神偷,自从招贤跟随凌云志以后一直默默无闻,这次给凌云志挑选卫队人选,被宇文芳华一眼看中,试过他的身手后,任命为卫队队长。 凌云志收回思绪,冲罗弼微微一笑,眼睛扫过身边的仇戈、窦章,不再停留,率人进了城。 回到中城大宅,萧会早已等候,罗弼急忙安排警卫,一阵忙乱之后,窦章急忙赶回了香苓阁打探朝廷的最新情况。 萧会首先向凌云志汇报了珠宝首饰店和服装店的经营情况,经过几个月的经营发展,云轩珠宝首饰已经风靡燕国,不但王公贵族、夫人、小姐以拥有云轩珠宝首饰为荣,就连普通贵族、士族、城市平民也以拥有一件云轩珠宝首饰为耀,首饰销售一直保持上升的势头,为适应销售需要,萧会不但在燕国各城都设立了销售店铺,而且将网点延伸到了赵国、中山国边境各城。 服装店推出的各款高档服饰也受到了上层社会的普遍欢迎,产品一直供不应求,萧会不断提升价格,也难以遏制供不应求的趋势,最后公孙乐又派来了几名服装匠以后,才保证了销售供应。 凌云志对萧会的经营管理非常满意,对珠宝首饰的发展势头充满了信心,如今越、燕两地已经站稳的脚跟,珠宝首饰也到了该向其他国家拓展的时候了。 凌云志向萧会分析了燕国可能面临的形势发展,嘱咐他如果战乱一起,要当机立断收缩销售网点,以确保人员、货物安全为主,切不可贪利冒进,该撤出去就撤出去,该隐藏就隐藏。 窦章很快又回到大宅,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朝会已经恢复了正常,之子虽然还没有正式继位,但他已经以燕王的架势在主持朝会了,而且进行了一系列的人事调整,为他继位铺路。太子平、公子和的势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压。王公贵族仍在不间断地求见燕王哙,企图阻止之子,可惜哙一直没有见他们。 窦章介绍到这忽然一停,望着凌云志,神色有些古怪,凌云志感到奇怪,问道:“窦章,还有什么不对头的事情吗?” 窦章说道:“主人,荀况又回到燕都了。他是在属下前往领地的第三天回来的,而且他见到了燕王哙,进行了言辞激烈的劝阻,批判尧、舜禅让是虚言,是浅者之传,陋者之说。现已被燕王哙、之子非难困留。” 凌云志哑言失笑,这位大儒还真如历史所载干出劝谏这样的傻事来。笑道:“他现在困留何处?” 窦章道:“据传被困留在之子府中,齐、魏、韩等国已经对燕国困留荀况的事情提出了抗议,而且据属下掌握的情报,主人的师傅淳于髠、郁林两位大师和一些知名大师已连诀向燕都赶来,希图解救荀况。” 凌云志微微一笑,他对荀况的安危不是十分担心,燕王哙、之子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杀害荀况的,留难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是做给燕国的王公贵族看得。对于两位恩师的行踪,他十分关切,忙问道:“两位恩师目前走到了什么地方了?” 窦章道:“目前已进入燕境,估计两天后会到达蓟城。主人请放心,属下已派人前往暗中保护。” 凌云志赞许地望了窦章一眼,问道:“公子职现在如何?” 窦章露出佩服的神色,说道:“这位公子装傻的本事确实一流,自从燕王哙禅让的事发生以后,他就一直卧床不起,据说已经病入膏肓。” 凌云志笑道:“这样也好,可以减少别人对他的注意,我们送他逃离也轻松一些。窦章,你安排一下,我要尽快见到之子。” 第十五章应变(4) 翌日,太阳刚刚升起,凌云志如约前往之子府拜见燕王继位者之子,马车在之子府门前停下,仇戈、罗弼护卫凌云志下了车。 之子府前车水马龙,罗弼挤上前去,递上凌云志的名帖和礼物,凌云志三人被请到了厢房堂厅,凌云志走进去,里面已经坐了很多官员,凌云志基本都熟识,都是些职位比较低的官员。见凌云志进来,纷纷热情招呼。 凌云志一一打过招呼,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闭目养神,看情形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自己。如今的之子于前大为不同,即将贵为一国国王,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如果不是需要拉拢这些官员,这些官职低微的小官恐怕连走进这府中都难,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自己。 时间在等待中显得是那么的漫长,太阳已经高挂当空,这堂厅中还没有人被呼唤召见。 凌云志睁开眼睛对身后站立的罗弼低语了几句,罗弼按着主人的吩咐走出堂厅,好不容易找到了之子府中的总管,先递上了百两黄金,然后又将拜见之子的千两黄金的礼单呈上,请他代为安排,尽快让主人得到之子的接见,财帛的威力是无穷的,总管眉开眼笑得满口答应,并马上将凌云志三人安排到了正房的一个小屋中。 时间不长,总管亲自过来通知,之子召见凌云志,凌云志跟着总管来到之子的书房。 之子跪坐案几后,巍然不动,气势非凡,凌云志赶紧上前几步,深深一礼,说道:“草民拜见大王,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之子非常受用,露出喜色,和颜悦色地说道:“云志,你是本相故旧不必多礼,坐吧。呵呵,本相目前还没有登基,称呼大王还早了点,早了点。” 凌云志于下位跪坐,笑道:“燕王哙传诏之时,大王就名分已定,这早晚已无分别。” 这话之子更喜欢听了,眼里透出亲热,笑道:“这天下之人,若都如云志这般通情明理,天下就太平了。” 凌云志说道:“草民一介商人,岂敢与天下人比肩。草民闻听大王接任王位,急忙从领地赶来恭贺,幸未来迟,否则必抱憾终生。” 之子点了点头,笑道:“云志对领地治理有方,尤其是不久前全歼高夷来犯之敌,让孤甚慰,有云志在东北,孤就放心北方的安全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信誓旦旦地说道:“大王请放心,只要云志在东北一天,就不会让东胡、高夷等塞外蛮民前来惊扰大王。” 之子赞许地点点头,然后笑道:“呵呵,云志,你是无事不登门啊,这次又有什么需要孤帮忙的,尽管直言,孤知你虽是逐利之人,但坦诚不伪。” “什么都瞒不过大王。这次盘山一战,虽然大胜,但移民损失也很是惨重,主要吃亏在武器装备残缺不齐,所以草民这次前来一是恭喜大王,二是想请大王帮忙解决武器装备的问题。”凌云志见之子主动提起,忙提出自己的需要。 之子闻言审视地看着凌云志,问道:“需要多少?” 凌云志心中一懔,忙说道:“草民领地内养不起军队,只好让那些移民自己保护自己啦,移民中轻壮之人大约有六万左右,草民想只要把武器装备发给他们,一旦有外敌入侵时,他们虽然不是正规军人,但人多势众又有武器,为了保护自己的财帛,没有不拼命的。” 之子闻言大笑,说道:“云志果然是商人本色,连这些移民也都算计,难怪当初会弄那么多的移民去,有了他们的保护,你自然省下了养军队的财帛啦。六万套?嗯,好吧,孤就满足你的要求,你不用花一分钱就让人保护你的安全,孤只是付出几套兵器装备,就能确保北部安全,这账划算,哈哈,有你这商人时常在身边,孤也会学到很多东西。” 凌云志见联络感情和解决武器装备的事情都,也该为荀况尽些心力了,说道:“大王,草民闻听上次大王介绍的文生荀况也到了蓟城,而且还迂腐地大放厥词得罪于大王。” 之子脸现怒色,道:“枉孤还曾关照于他,此人空谈无物,妄议国政,罪大恶极,要不是孤念着一丝旧情,早就将他斩首示众。” 凌云志心中暗笑,之子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他是不敢贸然杀掉荀况,落人口实,惹来他国干涉,担心王位不保才是真的。脸上露出关切说道:“此人虽然迂腐顽固,但一文生不足惧也。草民为大王计,大王即将继位,当前实不宜得罪这些周游列国的文生,此等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其在各国都有很大的影响力,无端树敌,殊为不值,不如找个理由将其放掉。” 之子道:“孤原准备登基后释放他,闻听云志之言,豁然开朗,这个人情就送给你吧,不过,此人……”扣住荀况后,之子已经感觉到来自周围各国的压力。放掉荀况,他又担心此人再大放厥词,蛊惑人心。现在他正左右为难呢,凌云志于此时提出这件事正和他意,将荀况交给凌云志,由凌云志负责他的言行,一举数得。 凌云志看之子的神情,明白自己得给他个保证,笑道:“谢大王将这个人情送给草民,大王放心,草民将他接出后,立即将他送出境外。” 之子哈哈大笑,道:“云志,不如你到朝中做官吧,孤保你一定做到位极人臣的大官,如此才能,不做官太可惜了。” 凌云志暗道,你这大王做不了几日就命赴黄泉了,跟着你做官岂不是要跟到阴曹地府去。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说道:“草民万分感谢大王的厚爱,只是草民经商已久,眼中所见皆为财帛,一旦为官,嘿嘿,肯定会大肆搜刮敛财,岂不是坏了大王的朝纲。还是做商人老本行好,只要大王给予关照,草民一定会发大财的。” 之子就是喜欢凌云志直言坦诚,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道:“云志,你有一颗坦诚之心,孤又怎会不保佑你发大财呢。哈哈,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孤就是,孤一定助你成为天下最富有的商人。” 第十五章 应变(5) 凌云志走出之子府中时,身后多了一位透着浓浓的书卷气的儒雅清秀文生,凌云志与那文生上了马车,文生一双睿智而悠远的眼眸望着凌云志,儒雅笑道:“凌兄,大恩不言谢。” “荀兄,你我知交,分所应当。就是在下不出头,之子也难以久困荀兄。家师淳于髠、郁林以及各位大师听闻荀兄被困,已经连诀赶来准备解救,估计这几日就能到达。”凌云志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望着荀况,淡然笑道。 “没想到小生之事竟然惊动了各位大师,真是罪过。燕国禅让,大祸不远矣,必将祸及众生。唉,小生本想尽一己之力挽救狂澜,为众生尽尽心力。可惜,人单力薄,难挽狂澜。”睿智而悠远的眼眸中露出悲天悯人的神光。 “荀兄匡正时弊、补救失误,事虽难为,已尽心力。”凌云志婉言劝解。 回到大宅,凌云志礼让荀况居于正房,倾谈良久,言笑甚融。 太阳西斜之时,凌云志带着仇戈出现在公子职的府中,仆侍将其二人直接领入公子职的卧室,关上门,转身离去。 只见公子职脸色蜡黄、瘦骨销削,躺卧在床,凌云志大吃一惊,看情形公子职是真的卧病在床,而非虚言,急忙上前探视。 仇戈忽然挡住凌云志的去路,浑身绷紧,作势欲扑,眼睛警觉地盯视床后锦帷,目中的精光就如一对出了鞘的刀剑,锋利而森冷。 顺着仇戈的目光,凌云志霎时也感觉到了锦帷之后埋伏着一个人,忙凝神戒备。 仇戈的杀气不断增强、扩展,弥漫在床的周围,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床后隐藏之人终于敌受不住迫体的压力,脸色略显苍白地走了出来。 此人一走出来,只看的凌云志目瞪口呆,不禁朝床上躺着的人又看了一眼,两人竟然一模一样,同时出现了两个公子职! 床后出来的公子职眼睛避开仇戈的目光,望着凌云志,喜出望外地说道:“凌先生真信人也,本公子正想这几日前往苓香阁,没想到先生竟亲自涉嫌前来相救。” 凌云志狐疑地看看站立之人,又看看躺在床上之人,还是看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公子职。 站立的公子职得意一笑,道:“床上之人乃本公子的替身,怎么样非常相像吧?就连府中跟随我多年的仆人也难以分辨真伪。甬支,你起来吧,凌先生不是外人。” 床上之人闻言站起身来,身高、体态、神气与说话的公子职无不相同,只是脸色很差一副病态,恭谨地站立一侧。 公子职在床上从容坐下,一指床对面的案几,笑道:“凌先生,快快请坐。” 凌云志又狠盯了坐于床上的公子职一眼,转身来到案几后跪坐,仇戈紧跟了过去,警觉地站在他的身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公子职瞥了一眼站立身侧的病态之人,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病态之人闻言向床后走去,掀开锦帷走了进去,响起关门声,消失不见。 床后面的去处一定是一个暗室,凌云志暗自猜测,睿智而深邃的眼眸望向公子职,探询道:“听闻公子病重,在下所以前来探视。不明白公子所言何意?” “凌兄以后即为职之股肱,还请为职谋,目前形势诡秘,危机四伏,先生有何良策?”公子职忽然文不对题地说出一段话来。 此话正是前次与公子职会面时公子职所言,凌云志心中豁然,起身一礼,说道:“凌云志拜见公子,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先生何罪之有,非常时期自然需要谨慎一些。先生快请坐。”公子职客气地站起身,说道。 “公子果然深谋远虑,竟然事先备下如此惟妙惟肖之替身,大事可成矣。”凌云志是真心佩服他。 “此人乃本公子几年前在渔阳附近的一个村中偶然发现,当时只是感觉世界真奇妙,竟然会有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存在,一时欣喜就将他秘密聘了回来,善加调教,没想到于此危局之时还真派上了用场。你别看他脸色蜡黄一副病态,其实那都是弄上去的。”公子职洋洋自得地说道。 凌云志暗笑,如此机密之事公子职竟然宣之于口,看来这阵子在府中一定把他憋坏了,否则以他的城府决不会轻易说出的。一时欣喜云云,当然是说说而已,此人之机谋当真可怕。 “看到公子无恙,属下就放心了。属下过几日就返回领地,属下一切都准备稳妥,公子随后按计划进行就可,有了这个替身,相信更加万无一失了。”凌云志笑道。 “怎么这次你不是来接本公子的?”公子职有些慌乱地说道,他现在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凌云志的身上,自然是希望能越早离开越好。 “公子勿急,属下这次来一是看看朝廷形势的发展,二是为公子潜逃做最后的准备。公子万不可与属下一起离开,留下可觅的踪迹。公子可于属下离开之后的第五日前往香苓阁,到时窦老板自然会安排公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前往属下领地。”凌云志劝解道。 “也好,那就按先生的安排进行。”公子职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非常痛快地同意了凌云志的安排。 两日后,淳于髠、郁林如期而至,凌云志欣喜异常,恭谨地前往城门迎接,让两位老师在随行的各位大师面前很有面子。 回到大宅,淳于髠、郁林等见到了荀况,喜出望外,忙询问脱困情由。荀况畅言皆凌云志之功。淳于髠、郁林赞许点头,各位大师纷纷夸赞凌云志尊师仁义。 两位恩师随后给凌云志介绍了随行的各位大师,计有法家学士魏国人施英、阴阳学士齐国人邹衍、道家学士齐国人尹文、道家学士赵国人环渊。 凌云志大为高兴,安排宴席给各位学士接风,在宴席上凌云志谈起了领地内儒、墨大兴之事以及南宫吟筹划编撰统一文字的创世之举,引得各位学士兴趣大起,纷纷动了东北一游的念头。凌云志忙在一边推波助澜,最后促成了此事。 之子非常讲信用,而且办事效率极高,在淳于髠、郁林等学士到达的当天,燕国朝廷拨付六万套武器装备的文书就传到了凌云志的手中,取付的地方也非常接近领地,为距离武城不远的孤竹城。 凌云志安排好蓟城一切,辞别了之子,于次日起行,带着淳于髠、郁林、荀况等诸学士踏上了返回领地的旅途。 第十六章 内战(1) 公元前15年,丙午,燕王哙六年七月初三。 燕都蓟城城门紧闭,紧张压抑的氛围笼罩全城。天刚亮。全城宣布进入最高级别戒严状态,这可是只有在外敌围城之时才会出现的。所有大小店铺全部关门,外来人员必须到指定地点进行登记,城中居民必须呆在家中,不得上街。禁卫军进入战备状态,一片森严景象,大街小巷到处可见一队队的禁卫军在挨家挨户地进行搜捕,街道上一队队穿梭往来的军队,让居民们大感惶恐,难道是有外敌入侵?可是为什么要大肆搜索? 中城,王公贵族的府邸被大军包围,王家贵族、与太子平、公子和、公子职亲近的朝臣、贵族均被查抄,到处是哭喊声、叫骂声。幸免被查抄的朝臣、贵族龟缩在府中,惶恐不安。 城外,一夜之间忽然多出许多军营,一队队的军队出现在城周围的村屯中,同样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王宫大殿,之子高坐高台上,脸色阴沉,正在听禁卫军、城外统兵将军们的汇报。 “城内搜索完毕,没有发现姬平、姬和、姬职、市被、漕良(公子和的舅舅,大将军)、太史、太师、易蒲(内史)、仲伯(中尉)等人的踪迹,其余人等已经查抄完毕。”禁卫军将领战战兢兢地说道。 “城东搜索完毕,没有发现。”“城西……”“城北……”“城南……”负责搜索城外的四位将军也是一无所获。 之子暴躁而凶恶地站起身来,在高台上来回踱了几步,然后眼露寒光地巡视了高台下站立的亲信文武大臣,声嘶力竭地喊道:“以叛国罪立即将姬姓贵族以及那些跟我们作对的大臣贵族斩首示众,没收财产;通告全国以叛国罪缉拿姬平、姬和、姬职、市被、漕良等人;城外军队立即进入城内进行防卫,通知我们掌握的所有军队以最快的速度向蓟城靠拢,准备大战。” 之子的心情非常差,一网打尽反对势力的行动布置已久,没想到到了行动之时还是让姬平、姬和、姬职、市被、漕良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逃掉。 这些人逃跑的后果非同小可,内战已经不可避免,之子马上想到蓟城将要面临的危机,所以首先必须用霹雳手段清除城内的威胁,其次就是调集一切能调集的军队前来保卫蓟城的安全。 当天,城中没来得及逃跑的姬姓王公贵族、太子平、公子和集团的大臣、贵族以及族人一共50余人被斩于市,首级挂于城头示众。 通往全国各地的信使则快马加鞭将悬赏缉拿姬平、姬和、姬职、市被、漕良等人的诏书送往各级官府。 凌云谷,凌云志召集众人正在议事。 凌云志神态轻松地正在介绍刚刚接到的情报,“窦章传来消息,他已保护公子职等人到达徙河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心怡、宇文芳华、苏焕、冷风、秦开等人闻言,脸上都露出喜色,只要公子职能安全地逃出来,等于为今后在燕国的利益多了一个保障的砝码。公子职这个有王位继承机会的王子可是个宝贝,在他身上投资可能会血本无归,但是一旦成功,收益简直难以想象的巨大。 凌云志看大家一脸的财迷样,不禁感到好笑,同时也有些自得,这些来自四方的英雄贤才,在自己潜移默化的熏陶下,竟然都养成了从利益大小、获益多少的商人角度来考虑问题了。微微一笑,说道:“蓟城转来的情报,之子终于动手了,可惜他百密一疏,让所有的大鱼都跑掉了,只捕到了些小鱼小虾。狂怒之下,弄得非常血腥,将所有的小鱼小虾都杀了,而且还玩起了斩首示众的把戏,这下可就不妙了,马上会惹来强烈的反击。” 幽默的语言让众人一阵轻笑。笑罢,苏焕说道:“这么看,燕国内战不可避免地马上会打起来,属下建议,得提醒乐将军、无将军一下,千万别让战败者跑进了我们的领地。” 收容战败者,就等于引入了战争,这个道理众人都非常明白,纷纷点头赞同。 凌云志笑道:“柳乾记下,随后发个命令。武城有碧龙、玄武两个万人师团防守,只要不是刻意得罪这次燕国内战的胜利者,应该没有问题。” 柳乾坐在一边,点了点头,飞快记下。他自从被凌云志要来以后,就担任了史记的工作,所以有幸能够参加高层机密会议。 史记这名字是凌云志给起的,主要负责记载领地内所有大事以及文书等工作。 郁心怡问道:“师兄,有蓟城云轩珠宝行、服装店的消息吗?”清丽的脸上透出担忧。 凌云志笑道:“有,萧会很是机敏,一接到香苓阁传去的情报,马上将两个店的人和货物都作了妥善的安排。货物都封存在地下室中,除了留下保卫人员,其余的人已经于戒严的前两天安全撤出,正在返回领地的途中。” 郁心怡赞道:“窦章对于情报工作确实有一手,连这么机密的事情也能提前根据蛛丝马迹分析出来,手下能人不少啊。” “窦章在蓟城白手起家,能混到今天搅云布雾的地步,自然非等闲之辈。”凌云志对窦章的能力自然心中有数。 “对了,邹衍、环渊这几日不是就要回国吗?燕国内战,路途太危险了。”宇文芳华说道。 “这两位学士也是的,其他人都准备留在这里帮助南宫大师整理文字和寻求发展学问,就他们两人怪怪的,一直嚷着要走。要走不早走,现在好,赶上打仗了,还得我们想办法把他们送出去,竟添麻烦。”秦开对阴阳学士邹衍、道家学士环渊的表现很是不满。 凌云志淡然一笑,说道:“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我们这里欢迎各地的学士前来发展,也不要留难要走的人,让他们来去自由,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学士,对吧?嗯,心怡,你通知邹衍、环渊一声,让他们不要着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安全地将他们送出燕境。” 第十六章 内战(2) 凌云志如此处置,苏焕非常满意,这才是做大事者的胸怀。 他借题发挥道:“主人如此做正和前人之道,前人云‘得人才者,得天下’,治国之道首重人才,海纳百川,有容乃壑。善用人才,得以开明政治,整肃军队,从而富国强兵。主人要想开创不世之伟业,建立前无古人的商业王国,与治国同理,就应该礼贤下士,广招天下英雄为己所用。招纳、吸引人才,就要表现出一种恢宏大度、平易谦和的雅量,努力营造出一种宽松、容人的环境,使人争相传颂,这样人才自然会蜂拥而至,大业可成矣。” 凌云志看了苏焕一眼,明白他话外之意,他还是想劝自己向争霸天下的路上发展,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苏焕见凌云志的神情,心中一叹,眼睛向郁心怡、宇文芳华、冷风、秦开望去,看到他们热切的眼神,心中又是一动,沉吟不言。 之后的两天,燕国境内风声鹤起,战云密布,各方加紧调兵遣将,一片大战前的凝重氛围。 凌云谷中则一片欢笑,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凌云志亲自下山将这批神秘的客人接到凌云谷中,提到神秘,是因为这批客人人人脸上都蒙了一块面纱。 客人只有四个人,三个大人一个小孩,进入凌云志的住宅后,四位客人摘下了面纱。 凌云志对其中一位形神俊逸,相貌堂堂的英俊男子深深一礼,说道:“属下恭喜公子安然脱离险境。”此人正是公子职。 “先生,不要多礼,此次能逃离险境全赖先生之力。先生给你介绍一下。”公子职指着身后三人一一给凌云志做了介绍。 此次跟随公子职逃出来的三人为内史易蒲、中尉仲伯、婷公主。 凌云志嘴里说着客气话,眼睛随意在三人身上扫了一遍。其中婷公主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她是一位十一二岁,小巧玲珑,娇媚明艳,惹人喜爱的小姑娘,看见她不由地使凌云志想起了陶府可爱的小妹妹陶小萼,同样的俏丽可人、聪慧甜美、活泼可爱。 凌云志对公子职好感大增,危难之时还能想着把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亲人带出来,就凭这份亲情也不枉自己助他一把。 凌云志向公子职介绍了郁心怡,此次接待公子职一行,其他人都回避了,主要还是不想叫他太多地了解这里的实力。 郁心怡落落大方地见了礼,然后给四人安排了住的地方。 窦章借机向凌云志汇报了一路的经过,还是本着不向公子职透漏实力的原则,经过武城、徙河城时,窦章没有惊动乐毅、闻莘,都是住在客栈中,住一宿第二天马上上路。 临告辞时,窦章忽然凑到凌云志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凌云志脸上闪过惊讶,稍现即逝,慎重地低声问道:“人呢?” “已经在路上,估计明天就能到达。”窦章小声说道。 “你现在马上迎上去,明天晚上把他秘密送进谷中交给心怡处置。一定要把护送的人安置好,万不可泄漏一点风声。”凌云志当机立断命令道。 “属下这就迎上去,主人请放心,一定不会露出一点风声的。”窦章阴冷的眼中闪过一缕决绝。 凌云志马上明白他想用什么办法防止泄密了,杀人灭口。这次护送那人事关重大,他一定用的是心腹之人,对此他能瞬间做出决定,当真心狠手辣,果决无情,心中留下很深的感触,不再多言,转身他顾。 窦章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当决不决,当狠不狠,绝非做大事之人,主人果然没叫自己失望,朝背对自己的主人恭敬一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仇戈早在窦章与凌云志耳语之时,就迅速掠到门边,凝神戒备,防止有人接近。 凌云志听脚步声已远,这才转过身来,仇戈的举动早已被他收入眼中,心中暗赞,两个同样冷冰冰、让人难以接近的人,却都对自己表现出难得的另眼相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时刻考虑的都是自己这个主人的利益,他们可能才是自己真正的心腹之人。 晚上,凌云志设宴款待公子职一行,郁心怡负责招呼婷公主,小丫头明眸流盼,巧笑倩然,活泼大胆,很快赢得了郁心怡的喜爱。 公子职看了一眼正唧唧呱呱与凌云志的女人谈得眉飞色舞的妹妹,然后将目光移到凌云志的脸上,笑道:“先生,准备何时带我们出发?” 凌云志说道:“此地毕竟还是燕境,不宜久留,属下准备明天就护送公子出发,早一天将公子送到安全之地,属下也早一天放心。” 内史易蒲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凌先生,我们走塞外东胡境内这条路安全吗?” 凌云志以前并没有接触过易蒲,不过,听闻窦章对他的‘城府极深,不宜深交’评价,可见此人绝非简单之人,淡然一笑,道:“目前来看这条路对公子来说是最安全的啦,东胡境内不敢说一定就安全,好在在下还有一个东胡驻燕国全权代表的身份,相信一般的东胡人还是可以应付的。”凌云志的这番话非常低调。 易蒲眼里闪过一丝轻视,傲慢地说道:“公子乃万金之躯,来不得半点闪失的,怎能含糊其辞。” 凌云志冷冷地瞥了一眼这位还把自己当盘菜的内史,正想说话。 这时,公子职及时插话道:“易蒲不得对先生无礼。你是不了解先生,先生虽为商人,但足智多谋,信誉绝佳,向不轻言,就连之子都另眼相看,既然说了这条路对我是最安全的一条路,那就肯定是,相信先生早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你就不必过问了。” 易蒲虽被公子职责斥,但脸上不红不白的,眼中更是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喜色。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心中一懔,大为警觉,此人果然不简单,几句话就使公子职不知不觉间就把他当成心腹之人来看待了,厉害。 第十六章 内战(3) 公子职客气地对凌云志说道:“还请先生不要见怪易蒲,他也是一片忠心,才会直言不讳。” 易蒲马上起身对凌云志一礼,笑容满面地说道:“在下失礼之处,还请先生原谅。你我同为公子下属,正应团结一致,共同扶助公子,先生你说是吧?” 公子职马上对易蒲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凌云志顿时非常讨厌此人的阴险,不过,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淡然一笑,说道:“大人所言正是。” 公子职说道:“先生,我们这次流浪他国路途艰险,前途莫测,带着婷公主实在是太危险,所以我想把她留在你这里。”说罢探询地望着凌云志。 凌云志望了一眼与郁心怡谈笑正欢清秀绝伦的小姑娘,理解地对公子职点了点头,儒雅一笑,道:“公子请放心,属下一定确保婷公主安全。” 公子职对凌云志的表现非常满意,招手将婷公主喊过来,笑道:“小妹,凌先生学富五车,六艺精湛,我想留你在此随先生学习。” 婷公主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留露出极大的悲伤,黯然道:“难道哥哥也想丢弃小妹吗?” 公子职一滞,脸上随即流露出不忍的表情,心软道:“小妹,哥哥也不舍与你分离,只是前途渺茫而充满了危险,哥哥实在舍不得让你冒险。” 易蒲忽然插言道:“公子此次如能脱险,还有许多艰辛的工作需要他去进行,公主为公子考虑也应明白取舍。” 中尉仲伯、郁心怡脸上均露出不耻易蒲言语的表情。 “妹妹,易内史所言甚是有理,为了我们姬家不朽的王业,我只好把你留在这里了。”公子职可能是一时心急,一下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中尉仲伯、郁心怡一愕,凌云志一阵心冷,至此对公子职彻底死了心,心情由激荡澎湃忽然冷静了下来。 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哪里懂得大人心里的花花肠子,直觉地说道:“我不要离开哥哥,无论如何我都要跟着哥哥。” 郁心怡心中既不耻公子职的言行,又可怜这可爱的小姑娘,正想设法将她留下,免得她将来成为某人爬上王位的牺牲品。 没等她说话,易蒲忽然说道:“公子,公主也到了谈论婚嫁的年龄了,如今战乱不知何时才能结束,事急从权,不如……” 战国时期女子十四岁就可论及婚嫁,易蒲见公子职如此看重凌云志,顿时明白了主子深层的意思,凌云志不但有财力,而且手中还掌握着很大的势力,这些都是主子迫切需要得到的,如果能促使公主与凌云志联姻,自然就能将凌云志牢牢地绑在了主子的战车上了,为主子谋,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付出而缚绑住凌云志的。 公子职闻言,眼中闪过狂热,望向凌云志。 凌云志心中沉甸甸的,清澈深邃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莫测,淡然道:“公主年幼而依恋亲情乃人之常情,公子虽然暂时落魄则更应维护这份亲情,从而因亲情而激起国人之情,既能维护家人,何不能维护国人?国人定群起而拥戴。” 婷公主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凌云志露出感激的神情,凌云志急忙掉头不敢相望。 公子职眼里闪过恍然的神色,露出悔意,不禁瞪了易蒲一眼,怨他所谋不深。 易蒲急忙笑道:“公子最疼爱的就是婷公主啦,想留下公主也是为公主的安危考虑。唉,既然公主如此坚持要跟随公子,为了这份亲情,为了保护公主,公子无论如何都要带上公主,同生共死,勇闯难关。” 中尉仲伯、郁心怡一阵心冷,如坠寒冬。 翌日晨,凌云志率领仇戈、窦章、罗弼以及一百护卫化装成商人模样保护公子职四人踏上了旅途。 考虑到公子职敏感的身份,凌云志并没有让邹衍、环渊跟随返国。 一行人过伊城,出辽西进入塞外草原,晓行夜住,风餐露宿,一路顺利地经过了柔然部族的地盘。 由于顾忌公子职,进入柔然以后凌云志并没有联系巴塔,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穿过了柔然。 进入了慕容部族的境内以后,为了保险起见,凌云志改变了行进的方式,变成白天隐藏休息,夜晚前行,戒备也明显地加强。 七月初十,太子平打出反击子之政变谋国的旗号,纠集十五万大军在将军市被的率领下与公子和的七万大军一起围住了蓟城,攻城战当日打响。 当天的攻城战进行的异常惨烈,太子平一方从南、西、东三个方向同时展开了强攻,想用优势兵力一举拿下城池。城内加上禁卫军也只有不到八万人的军队,面对两倍于己的敌人,只能采取被动防守,好在城高体固易于防守,在守城军队顽强的坚守下,终于打退了太子平一方第一天的进攻。双方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攻城方损失了三万军队,守城一方也付出了将近两万人的生命。 在蓟城攻防战发生的当天晚上,凌云志一行也陷进了险境之中。 左侧是阴山山脉,右侧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在漆黑的夜色笼罩下,黑暗中一行百余骑急冲冲地行进在燕国和东胡边境线地带。 凌云志骑在马上老练地操控骏马行进的速度,以适应整个队伍的前进速度。马上就要到达赵国边境了,他一路紧张的情绪稍微得到了点缓解。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暗自估算了一下时间,大约晚上十点多钟了,以现在的速度用不上三个小时就可以进入赵国境内,自己也可以交差了。 正当凌云志想心事的时候,身边的仇戈忽然勒住马缰绳,身手敏捷地跳下马背,整个身子伏在了地上,侧耳聆听。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罗弼见状,忙挥手示意停止前进,整个疾驰的队伍一下停了下来,众人纷纷向仇戈望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云志、罗弼、窦章、仲伯等身怀内业之人凝神静气下也隐约听闻寂静空旷的草原上传来异常的动静。 第十六章 内战(4) 这时,仇戈站起身来,飞身上马,小声对凌云志汇报道:“先生,千米之外发现一队骑兵正向我们这里驰来,大约有五六百骑的样子。” 罗弼、窦章、仲伯三人也听见了仇戈的言语,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凌云志闻言,冷静地说道:“命令全队保持战斗队形,保护好公子等人,快速行军。” 罗弼马上传下命令,在凌云志的率领下,整个队伍忽然提速向前冲去。 “得、得”急促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下传出很远、很远。 远处悄悄围上来的骑兵闻声不再隐藏形迹,展开队形飞速向前追去。 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急促马蹄声,罗弼果断地率领五十名护卫留下阻击身后的追兵,窦章和仇戈则左右夹裹着凌云志向前飞速逃去,公子职等四人被护卫们簇拥着紧随其后。 罗弼非常聪明,并没有迎着追兵正面交锋,五十对五百正面阻击无疑以卵击石。他将五十名护卫带向了追兵的侧翼,准备采用骚扰敌兵的策略,为领主他们争取时间。 两队骑兵沿着两条道路相对疾驰,很快遭遇,大约还有五十多米的距离,罗弼指挥护卫向左前方的追兵开始射箭。虽然只是五十人发射的箭羽,难以对敌人造成很大的打击,但仍然造成了追兵的一定的混乱,不断有敌兵落马,使敌方骑兵疾驰的速度骤然降了下来。 罗弼率领护卫骑速不减,发射一轮弓箭的功夫,两只骑兵队伍已经擦身而过。 敌军将领非常有经验,马上看出了罗弼的企图,分出小队骑兵与罗弼周旋,大队人马更不停留,重新提起速度向凌云志追去。 罗弼率领五十骑在不远处改变了方向,变成了尾追敌骑,对着留下阻拦的小队骑兵又是一轮齐射,然后拔剑在手,风驰电掣般向小队骑兵冲去。 罗弼率领的护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善骑射、武技高强者,面对人数相当的敌人顿时发挥出了强大的作战能力,剑光闪闪,犹如一把尖刀横扫而过,一个回合就消灭了大部分的敌人,不再理会残余敌人的纠缠,向前面的大队骑兵尾追上去。 罗弼他们的骚扰策略还是一定程度地发挥了作用,使追兵与凌云志他们的距离又拉开了一些。但危险依然没有解除,敌众我寡,没有援兵,一旦被大队骑兵追上,结果可想而知,凌云志一边纵马飞驰,一边观察四周的地形,思谋对策。 左侧是大片黑黝黝的山影,仿似一头卧着的巨兽,给人一种阴森的恐怖感。 平原地势是骑兵的天下,面对十几倍于己的骑兵,想在平原地势上于敌较量速度,无疑是以己之短对敌之所长,必败无疑。崎岖的山地林高草密,加之夜色黑暗,骑兵必然难以发挥作用,而且利于隐身逃匿,应该是目前情况下最佳的选择。 凌云志眼睛一亮,手上一用劲,骏马变向向黑黝黝的山中斜插过去,整个队伍随之转变了方向。 忽然,在凌云志原来前进方向的右侧又出现了一支百多人的骑兵队伍,直驰而来。紧接着一阵箭雨向变向的凌云志他们洒来,队伍中不断有人中箭落马。 凌云志暗自庆幸自己的及时决策,否则这侧翼忽然出现的敌骑就足以拖住自己这小队的骑兵,等后面的大队骑兵到来,必将插翅难逃了。 “公主,不好公主中箭落马。”身后忽然传来仲伯的惊呼声。 如此情形下,中箭落马就等于宣布了死亡,即使不被射死,也难逃紧追而来骑兵的践踏,高速疾驰的众人不能、也不敢停马救援。凌云志心中一叹,马速略微一缓,将领前的位置让给窦章,大声喊道:“保护好公子!”说罢,一边侧身拨打箭羽,一边向后望去,只见仲伯调转马头,冒着箭雨向来路搜寻生死渺茫的婷公主。 凌云志眼睛一热,暗赞,真忠士也,大声喊道:“留下十人护持仲中尉。” 护卫中毫不迟疑地留下了十名护卫,调转马头向仲伯追去。凌云志大声喊道:“凡是能活命的,一定要想方设法返回凌云谷。”心中黯然,此时回头无疑送死。 又是一阵箭雨落下,凌云志由于心神激荡,竟然忘记了拨打箭羽,一支劲箭直奔他而来,再想拨打、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身侧忽然闪过一个黑影,以神出鬼没的速度出现在凌云志的身后,凌空击打在箭身上,箭落人回,身躯轻飘飘地又落回了马上,正是仇戈在危急时刻不顾危险救护主人。 “妈呀,不好啦,公子中箭。”易蒲哭丧的声音响起。 凌云志心中一噤,飞身飘起,落到众护卫簇拥的公子职马上,伸手及时揽住了他向马下滑去的身体,来不及查看他的生死,双腿用力催马疾驰。 仇戈在凌云志身躯离马飘起的同时,也从马上飘起,护持在主人的身后拨打箭羽,超绝的轻功发挥到了极限,见主人安全,这才用脚在别人的马上一点,回到自己的马上,利用马匹前进的间隙,纵马来到凌云志的身边。 来到密林处,窦章飞身下马,指挥众人钻进山林向山上爬,凌云志身边的护卫接过公子职,几个人抬着向山上爬去。 天黑林密,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翻过了几道山岭,身后终于再也没有了追兵的动静,众人也失去了方向感,不知身在何处。 极度疲劳的困乏不断袭来,凌云志选了一隐蔽之处,让众人休息。他和仇戈马上来到公子职的身边察看他的伤势。 凌云志凝目细瞧,只见公子职左胸中箭,箭矢透胸而过,血染锦袍。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凌云志不禁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俯身在他的身上听了一会儿,彻底死心,呼吸全无,没有心跳,公子职死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心中一阵茫然,公子职已死就不可能成为燕昭王。他既然成为不了燕昭王,那么只剩下太子平有可能成为燕昭王了。 第十六章 内战(5) 窦章来到凌云志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公子职,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小声道:“主人,属下清点了一下,我们现在只剩下十一名护卫了。” 易蒲累得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才反过乏来,爬到公子职的身边,对凌云志瞪眼训斥道:“怎么还不救治公子!?凌云志,如果公子出现任何不测,你要负全责的。” 窦章望着公子职的死尸,心中一动,闻言不待凌云志说话,一剑斩掉易蒲的头颅。 众人大惊,不知他为何要杀掉易蒲,虽然他对主人不敬,可也罪不致死,难道…?众人纷纷拔剑指着窦章,防止他伤害主人,仇戈更是神妙无比地将长剑架在了窦章的脖子上。 凌云志先是一愕,深邃黑亮的眼眸闪过锐利的锋芒盯视着窦章,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凌云志一挥手,示意众人不必紧张。 窦章适时丢掉长剑,淡淡地说道:“主人,这人不得不死。” 凌云志从窦章的眼神中读出了他想干什么,脸上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淡然说道:“这里仍然非常危险,我们得加紧时间离开这里。” 窦章掉头偷偷一乐,然后说道:“主人,还是将这两人埋了为好。”说罢,不等凌云志吩咐,指挥护卫将公子职和易蒲的尸体埋入土中。 凌云志默默地看着众护卫掩埋尸体,没有言语。 众人趁着夜色马上开始了赶路,凌云志忽然以只有窦章一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声音冷峻,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窦章身子一颤,心中寒气直冒,他当然明白主人话里的意思,当着主人的面自作主张,这是任何主子都不能容忍的。主人既然发出警告,说明已经原谅了自己这次。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蓟城攻防战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五天,双方每天都有惨重的损失,土筑的城墙上染满鲜血变成了紫红色,空气中更是充满了难闻的血腥气。 七月十六,子之坐在大殿的高台上,望着高台下惶恐不安的文臣武将,心中极其烦躁,,现在的形势极端危急,如果援兵再不到的话,以城中残余的不足两万兵丁想要顶住姬平、姬和联军的再次进攻根本是不可能的。面对如此危局,满朝文武束手无策,让子之的心火蹭蹭上升,恨不得杀掉几人来泄心愤才好,当然他不会傻的于此时做出如此不智之举,喘息了几下,勉强平抑住怒火,说道:“有谁能告诉孤,援军都行进到什么地方啦?什么时候能到达蓟城?” 大殿中一片沉寂,众文武大臣战战兢兢,无人搭言。 “报…报,围城叛军终于撤退了!”一个尖细而惊喜的声音从大殿之外传来,不久,一个太监从殿外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殿中众人闻言如在梦中,半天子之才首先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责罚这名太监的无礼了,急忙问道:“什么?你再给孤说一遍。” 那名太监喘息了一下,这才想起不经通报闯入朝会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脸色苍白急忙跪下,战战兢兢地说道:“请大王恕罪,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连连磕头。 子之这个气啊,忙说道:“孤恕你无罪,快说,把你刚才说得再重复一遍。” 太监这才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抹头上的冷汗,急忙说道:“启奏大王,守城将军派使通报,围城叛军已经快速撤退。” 众文武大臣这次反应过来了,大殿中的气氛一下活跃起来,人人脸上都透露出惊喜之色,交头接耳地纷纷议论。 子之闻言,脸色阴晴不定,似喜若忧,看了一眼文武大臣,问道:“叛军为何忽然撤退?难道是我们的援军已到,还是对方耍的什么阴谋?” 众文武大臣面面相觑,不敢妄测,文臣队列中出来一位老臣,道:“大王于其在此妄测,不如上城一观,查敌之实,方可万全。” 子之闻言有理,遂率领众文武大臣走出宫殿,来到城墙之上,在众军兵的保护下探头向城外眺望,负责指挥防守的禁卫军将领紧跟在子之的身边。 远处营帐依旧林立,就是不见兵丁走动。 子之问道:“何时发现叛军撤离?” 禁卫军将领恭敬地回道:“启奏大王,末将今晨见叛军没有如常攻城,为防敌阴谋,加紧了守城部署,结果一上午也未见叛军动静。末将心疑,遂派出探马打探,已证实叛军大营虚设,空无一人。” 子之君臣在城头探视良久,子之忽然大笑,道:“上天助孤,于危急时刻解围城之困,哈哈。来人,再派出探马,探查方圆百里,一定要找到叛军的去向。守城各军不得懈怠,防敌阴谋。马上派人联络各路援军,令其火速集结蓟城,否则军法处置。” 太子平、公子和两路攻城大军昨天结束攻城以后,分析攻防双方的实力变化,约定今晨一战而下蓟城。计议未决之时,忽然接到探马回报,子之的三路增援大军从不同的方向而来,距离这里只有一天的路程了。众人一阵惊慌,攻城会议变成了撤退会议,会议一结束,留下营帐迷惑城中守军,两路大军毫无声息地连夜撤出了营地,急忙远遁,各自朝着势力地盘快速逃逸。 翌日,随着三路增援大军的到来,子之也明白了太子平与公子和在蓟城唾手可得的情况下为什么会忽然远遁,心中大为后悔,如此天赐歼灭太子平与公子和的良机就这么白白地被浪费了。 让太子平与公子和从容远遁返回势力范围,意味着内战进入了持久战之中。 子之收拾心情,重赏有功之臣,安抚百姓,修缮城墙,整编军队,进行善后工作。 太子平率军回到武阳,公子和率军回到方城,各自整军备战,修缮城池,储备粮草,防范子之的反扑进攻。 蓟城攻防战就此结束,从而拉开了燕国内战的序幕。 第一章 调整(1) 燕山山脉波澜起伏,峰峦叠嶂,由西向东宛如一条长蛇,直达渤海之滨,将东北、塞外与中原天然分隔。 在燕山山脉的东面与浩淼的大海之间是一片狭长平原,为辽水流域与中原之间的往来通道,在这条通道南端的最狭窄处,耸立着一座雄伟壮观的新建城池武城。 武城分大小三城,呈品字形建立,大城北依燕山,平面呈四方形,城墙周长4600米,高14米,厚7米,砖石之间夯土砌制,坚固异常,上下笔直,易守难攻。城外有宽15米,深约7米的护城河。城的南北各设两门、东面设门一个。城内南、北两条大街与东西一条大街相交,街路分别与五门相通,方格网状街巷罗布。东傍渤海南北各建一个大小相同的小城,小城与大城以城墙相连接。 由于武城北依燕山,东傍渤海,地扼东北通向中原的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不但成为了军事要地,也变成了东北与中原经济、文化交流的要隘。 城主府位于大城的中心位置,由于碧龙、玄武两个师团驻扎武城,乐毅和无匣顺理成章地担任了正副城主。 “乐将军,如今蓟城攻防战早已结束,为何难民不减反增呢?”萧会一脸不解地问道。 萧会是在蓟城攻防战开始的时候,被郁心怡派到这里,负责难民的登记造册、接收安置。他带着大批人手来后,自然也住进了城主府。 乐毅鹰眼透出笑意,道:“在蓟城攻防战中子之和太子平、公子和联军谁也没奈何得了谁,如今各自缩在势力范围里加紧军备,准备进行大的战役,机灵点的人当然要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啦。” 无匣坐在一侧,对萧会笑道:“萧先生,这不正遂了你的意了吗?呵呵,刚来的几天,先生还一直埋怨难民太少呢,嫌工作不够忙碌,怎么现在反而追究起增加的原因?” “呵呵,在下哪里会嫌人多。人越多越好,人多了我们领地的开发也会进一步加快,实力就会变得更加强大,最好燕国的人都带着财帛跑过来才好呢,到那时我们领主也可以在此建国啦。”说着,眼睛里流露出憧憬。 “呵呵,先生不要遐想了,领主早就说过,他的理想是建立一个空前强大的商业王国,对于建立国家、争霸天下之类的,他可是从来三缄其口的。”无匣嘴里说着别人遐想,他自己的眼里也闪耀出期待的光芒。 “如今还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萧先生、四弟,我们本来就先天不足,经济、人口、军事等等都是白手起家,弱小的我们是经不起大风大浪折腾的,所以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急于确定不切实际的目标,而是应当尽快把辽西之地建设成经济发达、军事实力雄厚的根据地,只有韬光养晦、励精图治、发愤图强,才能有收敛锋芒,放眼天下,静观时局,寻觅时机的机会。”鹰眼中流露出深远幽邃的神采。 “乐将军深谋远虑,所言使在下如饮甘泉,饥渴顿解,我等自当按将军所说,励精图治、发愤图强,助领主早日翱翔九天。”萧会起身对乐毅深深一礼,表达心中的敬意。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无匣也觉心中透亮,精神一振,热血沸腾。 乐毅起身还了一礼,正要客气几句,忽然,门外响起近卫的通报声,乐毅坐下,脸上透出威武,命令进来。 “报,南城门有三位破衣烂衫之人,自称是领主大人,守城士兵不敢断定,请将军定夺。”近卫脸色凝重地说道。 屋中三人同时跳了起来,脸上露出惊疑,乐毅看了无匣、萧会一眼,道:“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无匣、萧会急忙点头,三人匆忙走出城主府,上马在十几名近卫的簇拥下向南城门疾驰。 从城主府到南城门的街道既宽阔又整洁,街路两旁人高的绿树成行,开业时间不长的商业店铺中也是人来人往,街上的行人见两位城主和负责难民事务的萧大人催马疾驰,纷纷让开道路,知有大事发生。 时间不长,乐毅等人来到南城门前,乐毅三人一眼就认出门洞里站立的两位破衣烂衫者是窦章和仇戈、坐于两人中间的憔悴者正是领主凌云志,急忙跳下马,来到那还不如难民穿着的凌云志身前,‘扑通’三人同时跪于地上大礼参拜,心中一痛,道:“属下等罪该万死,迎接来迟,还请领主大人责罚。” “都起来吧,赶快给我们准备饭食、休息的地方,都饿坏了、困乏极了。”凌云志有气无力的说道。 乐毅、无匣、萧会也来不及询问领主大人怎么会如此这般狼狈,急忙安排马匹,派人先回去准备饭食,然后将凌云志三人送到马上,急忙返回城主府。 吃过饭后,将凌云志安排稳妥,乐毅这才将窦章留下,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匣和萧会也在座。 窦章阴冷地瞅了瞅眼前三人,冷冷地说道:“我们将公子职送到赵境,回途在东胡慕容部族的境内遇到伏击,罗弼率五十名护卫掩护我们,生死不明。我们五十几人一番拼搏突围后,结果只剩下了领主我们三人,一路翻越阴山、燕山来到这里,就是这样了。” 说实在话,乐毅三人都挺不喜欢窦章这个人,如果不是跟随凌云志的两人中以他能言,乐毅肯定不会留下他问话的。 三人闻言,都露出震惊的神色,好久才恢复如常。 乐毅淡淡地说道:“窦老板一路辛苦了,请去休息吧,打扰。” 窦章走后,无匣说道:“我怎么感觉此人言语不尽不实的。” 萧会点了点头,也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不如我们再问问仇戈?” “也好,此事事关重大,如果真如他所言,领主此行行踪定是有人泄密。无匣,你去悄悄将仇戈喊来,我们再详细问一下。”乐毅脸色凝重地说道。 结果仇戈与窦章的言词一样,没有丝毫差别、漏洞。 乐毅慎重地说道:“此事我们应立即通知内府总管,将所有知道领主行踪的人员秘密监控起来。” “我赞同,必须派心腹之人前往。”萧会提点道。 无匣点了点头,同意两人的意见,如果真的出现内奸,此事非同小可,交给郁心怡处理是最恰当的,以她的身份、能力一定会处理稳妥的。 翌日,乐毅亲率一个营的兵力护送凌云志返回凌云谷,出发前乐毅单独请求拜见了凌云志,汇报了自己三人的分析以及派人给内府总管送信的事。 凌云志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就是情绪有些低落,此次损兵折将给他不小的打击,加上思绪有些乱,需要时间理清。对乐毅的应变和处理能力他十分放心,所以赞许了几句,就再没说什么。 一路平静,走到半路,冷风、闻莘率兵迎了上来,两军会合,遣回乐毅率领的队伍,冷风、闻莘、乐毅三员大将拥护凌云志一路返回凌云谷。 凌云志回到谷中以后,一直呆在家中,以休息为名,不见任何来客。 三天后,凌云志终于走出了家门,先后拜访了淳于髠、郁林两位恩师,谈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史记柳乾多年以后谈起此事还颇为遗憾,因为这次谈话以后凌云志有了非常大的转变,实施了一系列的措施。偏偏谈话的三人绝口不提此事,让他根本无从了解,从而在他编撰的历史记载中少了最重要的一件大事记。 回到家里以后,天已近黑,凌云志遣开家中所有护卫,马上召见窦章、郁心怡和郁心怡的一名得力助手奚严。 奚严,魏国人,被凌云志在蓟城招贤,一开始在凌云谷中默默无闻,后经郁心怡挖掘跟随办事,逐渐便显出了聪明才智,为人不张扬,老练精明,最难得的是人品极佳、忠心耿耿,而且文武兼备,遂成为郁心怡心腹助手。 四人于密室之中议事,密室设于凌云志卧室之中,仇戈警觉地守在卧室门外。 良久,凌云志走出卧室,对仇戈低语了几句,吩咐他备马车,马车准备好停在门口,窦章和两位蒙面人上了车,仇戈亲自驾车驶出院子,一路前行,出了凌云谷。 西元前15年,丙午,八月初一,凌云志返回凌云谷的第十天。 凌云志组织召开了第一次全体核心人员会议,参加会议的有郁心怡、郁文芳华、苏焕、无匣、冷风、闻莘、乐毅、秦开、窦章、萧会、柳乾。 会上凌云志首次明确提出了发展商业王国、壮大力量、建设一个理想家园的目标,做出了对他开始积极融入到战国诸侯争战的社会氛围之中有深远影响的四个决策:介入燕国政治斗争,扶持公子职登上王位,促使燕国早日恢复和平,争取最大利益;商业发展以领地为大本营,商业网点尽快向其他国家发展,早日实现珠宝首饰市场在中原的统一;为确保领地有足够的战略回旋空间,尽快占领辽东之地,进一步锻炼军队的实战能力;为适应形势的需要,改革领地的管理机构,设立行府,负责领地内的一切内政事务,任命苏焕为行府总管,原设于内府的属于行府职能的各机构直接划转到行府。仍然设立内府,主要负责商业王国发展的一切事物,总管董先良,副总管萧会。设立军府,总管凌云志、副总管闻莘。领主下设督相,分别由郁心怡、宇文芳华担任,督相主要负责协调、督察各府工作,人事任免的审核、举荐,领主不在领地的情况下,代行领主职责。领主下设密营,负责内外监控,情报收集,总管窦章、副总管罗弼,密营只对领主负责。扩大领主护卫队的人数至一千人,队长仍然由罗弼担任。 会议还宣布了秦开的朱雀师团进驻于微闾山以东的牧场,乐毅的碧龙师团与闻莘的猛虎师团换防,猛虎师团进驻武城,碧龙师团进驻徙河城,冷风不再担任交梨县令,他的狂狮师团进驻徙河城,宇文芳华的飞凤师团(预备师团)驻扎交梨。 会后,凌云志留下了宇文访华和窦章。 凌云志温和地看着宇文芳华,问道:“芳华,塔娜、邬娜是自幼跟随你的人吗?” 宇文芳华闻言一愣,不解地说道:“不是,她们是两年前被我救下的。先生,为什么忽然想起问她们的事来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看了窦章一眼,马上想到了他新任的身份,他既然在场,看来塔娜、邬娜一定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凌云志安抚地望着宇文芳华,笑道:“这次在慕容部族境内忽然遇伏,事后分析了一下,显然有人将我们的这次行动泄漏了出去,所以敌人才会知道我们送公子职到赵国的行军路线和大约时间。窦章这些天布置人手对当时每个知情的人进行了调查和排查,最后疑点落在了这对姊妹的身上。” 凌云志说罢,看了窦章一眼,示意他详细解说。 “七月初五,公子职他们到的那天,塔娜利用中午大家休息的时间出谷,秘密到了交梨,在交梨的一些店铺逛了一圈,什么也没买又回到了凌云谷。当天交梨杂货店的掌柜离开交梨,从伊城出境进入东胡,至今未回,店铺伙计介绍他是到东胡进货去了,并证实那天确实有个少女来找过掌柜的,而且进里屋谈了一会儿。后我们带杂货店的伙计认证过塔娜,她正是那少女。随后我们对塔娜、邬娜进行了审讯,面对我们的突然询问,姊妹俩非常慌张,张口结舌,回答不出为什么要与杂货店掌柜进里屋密探。最后把所有的情况都做了交待,承认了她们偷送情报的事实。她们根本就是慕容天派到公主身边的卧底,那次救命是他们事先预谋好的,就是为了使她们姐俩能顺利接近到你的身边。跟随你来到凌云谷以后,她们也没想到,你会把她们送给了郁心怡,使她们能够更加便利地收集我们这里的情报。”窦章面无表情,冷冰冰地介绍道。 第一章 调整(2) 宇文芳华直听得目瞪口呆,神情也由惊讶变成震惊,进而有些伤心。她万没想到两年前所救两个可爱小姑娘竟然是对手设计埋伏在自己身边的间谍。枉自己对她们那般照顾关怀,差点害了心上人的性命。 凌云志笑道:“此事据她们交待也是迫于无奈,其父母弟弟都在慕容天的手中,如果不从就要危及亲人,情有可原之处,所以我决定放她们一条生路。” 宇文芳华立刻明白凌云志误会自己不舍这两个女孩,正想狠下心解说自己的真正想法。那边窦章接过话去,说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必得让她们长点记性,主人,属下请求将这两人交给属下调教一番,派回慕容天的身边卧底,这样既可以保住她父母兄弟的性命,又可以为她们自己寻条出路。” 凌云志微微一笑,探询地望着宇文芳华,说道:“塔娜、邬娜原来是芳华的人,如何处置她们,得征求芳华的意见。” 宇文芳华爽直地说道:“既然她们还有重新改过的可能,那你们看着安排吧,我没意见。” 宇文芳华、窦章告辞不久,郁心怡也从内府回来,进屋,说道:“师兄,贱妾刚才遇见宇文姐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我们在处理塔娜、邬娜的问题上有不够稳妥的地方?” 凌云志闻言剑眉微蹙,遂把刚才谈话的内容向郁心怡学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感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已经充分征求她的意见了。她有这种反应很正常,这事搁到谁的身上,也难免会不开心的。” “贱妾觉得师兄应该多关心一下宇文姐,人家堂堂一国公主千里迢迢地跑来这里看你,甘心屈就做事,还不都是一个情字使然。如今背井离乡,感情仍未能得以寄托,想来她心中也够苦的了。贱妾也非善妒之人,不如你与她把关系明确下来吧。”郁心怡首次明确表白了自己对凌云志与宇文芳华关系的首肯,说罢笑盈盈地看着凌云志,心里不自禁地还是泛起一丝酸意。 “师妹胸襟确非常人可及,只是……”凌云志看着清丽灵秀的美人,心中爱极,正想表白一番,话语被郁心怡打断。 “省省吧,师兄。我不要听你言不由衷之言。”郁心怡伸出纤美的玉手,轻轻点了一下凌云志,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虽对娇妻已经非常熟悉了,凌云志仍被她那千娇百媚的神态,风情万种的风韵所迷倒。 郁心怡望见凌云志痴迷的眼神,心中一醉,笑吟吟地说道:“师兄,走,贱妾去帮你采摘那朵芳香浓郁、艳压群芳的牡丹。” 凌云志爽朗大笑,两人携手出了家门,站在院中的仇戈急忙跟了上去。 来到宇文芳华住宅,女护卫们正鸦雀无声地站在院中,担忧地望着正房。公主神色郁闷地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中,令众护卫非常担心。此时见领主夫妇联诀来访,非常高兴,纷纷热情地上前招呼,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对公主有所帮助。 宇文芳华气闷地坐在屋中,忽听院中一阵喧哗,接着有护卫来报,凌云志、郁心怡来访,让她喜出望外,忙吩咐有请。 凌云志、郁心怡走进屋中,郁心怡亲热地拉着宇文芳华坐下,凌云志自己找地方也坐下。 宇文芳华一双明亮摄人的凤眼望着凌云志,幽远深邃的眼中放射出万种柔情,稍现即逝,轻启朱唇,说道:“云志、心怡,你们怎么有时间这么悠闲来我这里?” 郁心怡凑到她耳边悄悄道:“姐姐,有人想你啦,所以我们就来了,你想不想人家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听得心跳耳热,浑身发烫,优雅精致的美丽脸庞飞起两朵迷人的红云,啐了郁心怡一声,美丽的大眼睛不禁飘向心仪已久的男子,正好与凌云志炙热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不羞反而瞪了他一眼,反而让这个男人神魂颠倒,然后移开目光,望着郁心怡,装糊涂低声说道:“你想我,就来嘛。姐姐当然也想你啊。” 郁心怡忍俊不住,“扑哧”一声,边笑边娇声说道:“姐姐挺会装糊涂的!唉,枉费了小妹的一番心思。” 宇文芳华又疼又爱地搂住这位集容貌、风韵、气质、修养、智慧、技艺为一体,仙气、灵气于一身的灵慧女子,细不可闻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妹子有心了,姐姐岂能不知。” 郁心怡被宇文芳华一抱,富于弹性的温热接触,让她心中一颤,竟然有种迷醉的感觉,俏脸一热,暗自啐了自己一下,凝神说道:“妹子想永远和姐姐生活在一起,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这句话是以正常音调说出,吓了宇文芳华一跳,忙放开郁心怡,就算宇文芳华再活泼大胆,遇到这等羞人的话题,也马上被打回了怀春女孩的原形,这次连看也不敢看凌云志了,脸红耳赤,站起身来逃进了卧室。 凌云志的心里简直爽透了,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充溢在房间中,撩人地飘荡在害羞女孩的耳边。 郁心怡也不禁感到好笑,没想到热烈、浪漫、直率、心胸开阔,兼具大气和胆略的女中豪杰也会临阵脱逃。站起身来,望了凌云志一眼,也跟着进了卧室。 那双会说话的大眼,传递出清晰的信息,一会儿你也进来,凌云志心中更爽了。 凌云志潇洒地站起身来,脚步坚决地向卧室走去,美女当前,他岂能萎缩不前,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这是他对待美女始终坚持的一个信条。 推开卧室门,看见里面的情形,凌云志心中暗笑,女孩还真是奇怪,刚刚还害羞得不得了,此时却谈笑融融,神情自然。 宇文芳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云志,进女孩子的闺房要敲门的,知道吗?” 凌云志过分俊秀的容颜透着淡淡的邪气,但也就是这抹邪气令他在女人堆里占尽便宜。一双眸子变得更为深邃,锐利坚毅,带着梦幻般的眸光,更让人受不了得是他浑身上下都流动着一股神秘的诱人气息。脚步不停,走到二女身边,动作慵懒的姿态给人的感觉直有说不尽的儒雅风流、潇洒闲适。嘴角泛起一丝迷人的微笑,“好的,下回一定。” 二女心中呻吟,真是要命,男子也可以如此动人,让人迷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越看越觉得痴迷,恨不得立刻投入眼前男子的怀抱。 倜傥不群的男子毫不自觉自己对女子的杀伤力,竟然大胆不羁地直接挤进了两位绝色美女的中间,肌肤相亲地坐下。 她们立刻嗅到了他身上那种健壮男子特有的一股清新自然的诱人气味,头晕晕的,心醉神迷。更要命的是灼热的强健有力的男性躯体的挤压,接触处传出一阵阵**蚀骨的奇异感觉,之后变成了羞人的兴奋和快感。 郁心怡娇躯无力地依靠在凌云志那令人迷醉的身体上,细细地感受着这奇异而刺激的感觉。 宇文芳华更是不堪,娇躯止不住一阵阵微微抖颤,暴露出少女内心的紧张,麻麻痒痒的快感洋溢在她的心中,既让她感到羞涩想要逃离,又让她留恋不舍希望永远。美丽的凤眼中飘出勾魂摄魄的眼波,如娇似嗔地白了凌云志一眼,柔声嘟囔道:“无赖,还不快离开。”嘴里说让人离开,她自己的娇躯却不自觉地也依靠在了讨厌男子的身上。 凌云志无言温柔一笑,没有理会宇文芳华的言语,静静地感受着美女娇躯所带来的美好感觉。此时的无言反而带给人一种神秘而温馨的感觉,让宇文芳华觉得又爱又恨,又温柔又挑逗。带给凌云志自己的则是一种激情而又冷静,热情而又残酷的自信感。 时间一长,两位绝色美女娇躯和心理仿佛已经不满足于眼前的状态,不自觉地先后轻微扭动了一下。凌云志心领神会般伸出双臂,从后轻轻环住美人纤细柔美的柳腰,仿佛响应他的动作似的,二女同时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呻吟,心脏更是不争气地快跳起来。 两双美丽的大眼睛微微阖起,娇艳欲滴的小脸上渗出粉红色的红晕,一副任君采摘的神态,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实际上二女已经沉迷于这种兴奋与快感之中,迷失了自己。 随着凌云志双手抚摸力度和范围的扩大,娇媚的呻吟二重唱声逐渐地升高,最后完全放弃了矜持,引人遐思、激人沸腾的声音回荡在波涛汹涌的暧昧空间中,更增添一种刺激的激素。室内的温度似乎不断的上升,二女大幅度地扭动身躯,仿佛要摆脱这样的高热。 在凌云志的有意引导下,神魂颠倒、如醉如痴,精神和躯体都沉浸在兴奋之中,浑然不知身在何处的二女不知不觉间七手八脚地褪尽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两个连上天都要嫉妒的完美娇躯。 眼、手忙不过来的凌云志,忽然发现郁心怡迷醉美眸中偶尔闪出的一丝笑意,顿时明白她始终保持着清醒,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这清丽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仙子也会这么淘气和爱玩,不禁伸手在她滑腻温润的肌肤上轻掐了一下。 郁心怡毕竟是经历过**洗礼,虽然非常享受爱郎的抚弄,但还不至于像宇文芳华那样完全迷失自己。 她抬头冲凌云志得意一笑,一指宇文芳华,示意他将精力主要放在宇文芳华的身上。 凌云志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将双手专注在了宇文芳华娇美动人的**上,温热的丰唇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坚定而渴求地吮吻着她软柔娇嫩的唇瓣。跟着轻轻橇开她紧闭的牙关,牢牢缠住她甜蜜的丁香舌,吮吸着那里源源不断产生出来的香甜的津液,双手则不停地在她丰满的娇躯上抚摸着。 郁心怡坐在宇文芳华和凌云志的身边,好奇地看着宇文芳华的娇美动人的**,不禁发出由衷的赞叹,身材举世无双,苗条秀丽的体型,削肩细腰、肥腴适度。曲线优美、凸浮玲珑,有着饱满流畅的华丽。丰挺的**,晶莹无瑕,像脆嫩的瓷器,光彩照人。平坦的小腹,纤细的柳腰,再配上修长圆润又均匀的大腿小腿,真的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肌肤娇嫩柔滑,白里透着浅粉红,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在妩媚诱人的风韵中,更是流露出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 郁心怡不自觉地伸手在宇文芳华的娇躯上抚摸了一下,触手滑腻而富有弹性,同时一种异样的快感通过纤纤玉手冲击着她的芳心。结果一发而不可收拾,双手起上,玩得比凌云志还欢实。 在那双出神入化的、男子汉的手和更加细腻温柔的、柔美女人的小手的抚弄下,未曾经历人事,也从来不知**滋味的宇文芳华浑身酥痒,阵阵酥麻,娇躯轻颤,高吟低唱。 时间流逝,已近黄昏,狂欢乍终,风雷顿停,云消雨散,一派静谧。粉颊潮红、酥胸急剧起伏、余韵未消的宇文芳华偷偷睁开美丽的大眼睛,望向身边搂着自己的男子,美眸中满是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甜蜜,只见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自己欢后的娇容,马上又闭上眼睛。 “扑哧”一声娇笑,让她又睁开了眼睛,只见凌云志的另一侧同样香汗沥沥,娇喘吁吁的郁心怡正抬身、淘气地望着自己。 这时,凌云志在她耳边柔声问道:“刚才你快乐吗?” 宇文芳华顿时忘记了准备找郁心怡算账的事,情不自禁的凑上去吻了一下凌云志,美目中流露出浓浓的爱意,用力地搂着他,柔情似水地说道:“能够得到你的疼爱,芳华此生足矣,我真得很高兴。” 接着望向郁心怡,神情地说道:“好妹妹,谢谢你。” 凌云志豪气大发,双手搂住两位美女的娇躯,说道:“能够得到你们两位大美女的青睐,才真是我的荣幸。有两位贤妻相助,云志天下大可去的!” 两只小手通过凌云志的身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第二章 蓄势(1) 进入九月份,短暂的平静很快被打破,燕国的形势又变得风起云涌,先是各地驻军纷纷表示效忠子之,从而掀起效忠浪潮,并迅速波及到各级政权机构。 表面看子之已经控制了燕国的大部分地区的局势,掌握了绝对的优势,形势一片大好。子之得意忘形之下开始实施新政,擢用小吏,罢免贵族大臣,将三百石俸禄以上大官的玺全部收回,积极进行变法改革。 推行新政的同时,子之在谋臣的鼓动下,错误估计形势,纠集军队企图一举消灭姬平、姬和势力,结果大军在涿县遭到太子平、公子和联军的伏击,大败而逃。 涿县大捷使太子平、公子和的声势高涨,燕国各地贵族纷纷投靠、相应,把一场王位之争演变成了贵族与新政之间的斗争,国人不服,各种矛盾激化,致使燕国内战全面爆发。京都蓟城更是成为了主战场,陷于混战之中。 燕国内战的全面爆发,引来周边各国的窥视。 齐国临淄城王宫,齐宣王田辟疆召集王弟相国田婴、大将田忌就燕内乱而议事。 齐宣王神色兴奋地说道:“今燕国内乱,孤想趁机谋燕,是其时否?” 相国田婴急忙上前说道:“大王英明,今子之与太子平内战势均力敌,旷日持久,正是齐国介入的最佳时机,可使人联络太子平,只要太子平提出援助要求,我们就可名正言顺兵发燕国,谋其国易如反掌。” 齐宣王见相国赞成,更加兴奋,眼睛望向素有智谋的大将田忌,只见他面沉似水,眉毛微蹙,神态间显然不赞成。 田忌沉声道:“兵者国之大事,不得不慎。今赵崛起于西北,楚雄霸于西南,魏盟于秦国虎视眈眈,大王一旦发兵燕国不能一战而决,陷入燕国内战的泥潭,造成国内空虚,赵、楚、魏三国定不会放过如此良机,齐国危矣!” 田忌的一番话,如泼冷水,霎时让齐宣王从好大喜功中清醒过来,思及后果,冷汗直冒,求策道:“何时为其时也?” 田忌道:“燕之百姓不戴,诸侯弗与,顺兵折将,元气大伤,此其一,周边诸国无力他顾,此其二,二者缺一不可,大王可一举破燕。” 田婴道:“善,大王可积极筹谋、运作,促使最佳时机早日出现。” 中山国都灵寿城王宫,中山王同样为谋取燕国而问计于大臣。 大臣们分成了两种意见,一种意见是马上起兵,趁燕内乱之机夺取城池,扩大中山版图,另一种意见认为时机还不成熟,如贸然出兵,不但可能造成燕国交战双方停战一致对外,而且还容易招致齐、赵两国对本土的窥视。 最后中山国相邦司马一言平息了争论,“大王,可待齐国出兵之时,恃齐而入燕。” 赵、魏、韩、楚、秦、东胡等国也密切关注着燕国时局的发展,一时燕境之内探子纵横。 凌云志领地今秋获得大丰收,大小凌河流域到处是人们忙碌收割的繁荣景象。田地里忙碌人群的喜悦,与通往领地内的大路上络绎不绝的难民的愁苦、期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随着燕国内战的升级,大批的难民如海潮般涌入凌云志领地这片净土。为了尽快安置好这些难民,凌云志在武城设置了移民安置署,萧会亲自坐镇武城,直接负责难民的登记、分流安置。对燕国难民实行了分散安置的措施,与之前山戎族人安置的办法相同,主要是避免出现地域、民族聚集抱团现象的出现。 并在交梨城成立了孤儿接收管理机构,由窦章负责管理。 行府更是全体出动,一方面指导移民加紧时间进行秋收,一方面将主要精力放在新难民的安置上。 刘虎是个性情忠厚的青年,不善言辞,携妻带子一家三口随着大批难民忐忑不安地进了武城。在城门西侧的宽阔空地上,一眼就能看见移民安置的标志,许多穿着官服的人员正在给难民登记。 刘虎抱着孩子领着妻子走到一队等待登记的难民队列中,时间不长九轮到了他们一家三口,负责登记的人员询问了刘虎的姓名、有无一技之长等情况,很快就登记完毕,然后递给他一块竹简,告诉他拿着竹简到城里的移民安置署报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刘虎虽然不善言辞,不过人还是挺聪明的,登记前他就注意到所有登记的难民都拿到了一块竹简,并被告知前往移民安置署报到,所以他也没打听道路,随着大流走去。 武城里,虽然涌入了大量的难民,但一切仍然井然有序,宽敞的街道,繁荣的景象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刘虎心中暗自升起希望。 来到移民安置署,这里也有很多工作人员,刘虎学着别人的样子将自己的竹简递给一个工作人员,“无虑城。到一号院报道。”工作人员一指身后的一个开着门的宽大宅院说道。 刘虎谢过,拿着竹简走进院中,里面也有人招呼,安排院中所有的人吃了一顿饱饭,然后就组织上了路。 这一路,刘虎可开了眼界了,宽阔四通八达的平坦道路,道路两侧是一望无际的金黄和忙碌收割的人们,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幸福、满足的笑容带给刘虎一家人更大的信心。 一路都有人安排食宿,虽然很是疲劳,不过,难民们反而不自觉地加快了行进的脚步,有一种恨不得马上到达目的地的冲动。 刘虎这一群人大约有近一千多人,青壮年大约有三百多人,一路前行,带队的组织者一边很有经验地把青壮年分成了很多伍,每伍七人,并很快任命了一名伍长负责管理本伍的人员及其家属。 然后所有的命令都有伍长传达和组织执行,等到了无虑城时,所有的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组织方式。而且一路上通过组织者的不停宣传,所有人都了解了领地内的政策、管理方式、军训等内容。 无虑城是一座新建时间不长的城池,位于于微闾山脉以东的平原上。 进城吃了一顿饭,组织者召集集合,然后就开始点名,分成不同的队列,每个队列的前面出现了新的组织者,刘虎在家的时候是一名铁匠,而他所在的队列则被留在了城中,组织者将他们带到一片居民小区,每户都分到了一处不算宽敞但绝对是崭新的小宅院,他妻子高兴地接过孩子走进这个崭新的家中。刘虎则和其他青壮年被带到了离小区不远的一片作坊区。 在作坊区的空地上,所有的青壮年都被不同的人分散领走,刘虎这才明白他们这一队人都是有一技之长的,被领进一处铁器作坊,刘虎被告知,他必须在作坊中有酬工作两年,两年后他所住的住宅就归他个人所有,而且他还有可以自己开铁匠铺或者继续留在这里工作的选择权,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工作,酬金将会大幅度提高。 晚上回到家中,刘虎兴奋地将一切都说给妻子听,生活安定,有出路,这就是天堂里的生活吧。 凌云志忽然接到驻扎伊城的藤毅将军传来的口信,谋求一见,有要事相商。他将窦章汇报的情报过滤了一下,马上猜测到了藤毅约见自己为了什么。 子之调动藤毅三万大军返回蓟城参加对太子平的战役,被藤毅断然拒绝,他此时约见自己定然是想谋求解决后患之道。 凌云志马上吩咐仇戈备马,率领护卫急忙赶向伊城。 凌云志这么快就赶来,让藤毅非常意外,屏退左右,感激地说道:“凌先生,只要你同意见我,我马上赶到你哪里去就行了,怎么还劳动你亲自前来。” 两人分宾主坐下,凌云志儒雅笑道:“你我多年的老朋友,谁上谁那里还不是一样。” 藤毅感慨道:“如今世道,像凌先生这么重情义的可是不多见了。” 凌云志笑道:“物以类聚,将军何尝不是如此之人呢。”两人相视大笑,极其欢畅。 藤毅收起笑容,肃容道:“此次约见先生,是在下遇到大麻烦了,想请先生为藤毅一谋。” 凌云志也收起了笑容,爽直地说道:“将军但请直言,云志没有不尽力的。” 藤毅也不再客套,直接说道:“子之前不久召我军入蓟讨伐太子平,被我断然拒绝,今天派来特使,宣布免去我的官职,来人已经被我扣押起来。” 凌云志果断地说道:“杀掉来人就是,我会通知武城封锁一切消息。相信在内战结束以前,子之也无力来惩处你。等内战结束,子之恐怕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都还难说呢。” 藤毅闻言,惊奇地看着凌云志,哈哈大笑道:“先生不领军、不为官真是太可惜了。好,就按先生所言。前次先生为藤毅谋,偷偷将家小族人搬迁到这里,真先见之明啊,如今藤毅无所顾忌,哪管他什么子之、太子,想叫藤毅打内战,残杀同胞门都没有。” 凌云志淡然一笑,道:“云志一介商人而已,哪敢涉足内政军事之事。” 藤毅专注地盯着凌云志,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投、靠、于、你。” 凌云志心中大喜,不过脸上透露出慎重,审视地盯着藤毅。 藤毅微微一笑,道:“先生可不要说你没有接纳我的胆量,更不要提什么商人之类的推搪。领地内一年多的发展变化都装在我心里呢。我看好你,有情有意,胸襟宽阔,深谋远虑,手下文臣武将能人辈出,不管你将来准备干什么,只要你不嫌藤毅能力低微,我都会永远跟着你的。” 凌云志站起身来,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真诚地说道:“能得藤将军相助,胜过千军万马,云志之幸也。” 藤毅马上站起身来,跪在地上,大礼参拜,道:“藤毅拜见主人,属下誓不弃不离、誓死效忠。” 凌云志上前一步,扶起藤毅,爽朗大笑,道:“藤将军乃世之虎将,能得相助,誓不相负。” 凌云志并没有马上改编藤毅的三万大军,让他仍然打着燕国的旗号,军队后勤则让凌云谷军府接管过去,依旧驻扎伊城,军队实行屯田。 回到凌云谷,苏焕、郁心怡、宇文芳华闻讯大喜。苏焕道:“恭喜主人,不但一举解决领地腹中之患,而且还得到三万正规军和一员大将,为了我们下一步开拓辽东解决了后顾之忧。” 凌云志也很得意自己收服藤毅之举,其实在劝藤毅将其家小族人偷偷接到伊城之前,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收服藤毅了。以藤毅的性格肯定不愿参加内战,没有了家小的后顾之忧,他一定会以强硬的态度拒绝执行朝廷的命令。得罪了子之,无路可去的情况下,在这东北之地不投奔自己他还会去投奔谁。 郁心怡也赞道:“让他们在伊城屯田,确实是高明之举,师兄你是怎么想到如此高明的军队屯田方法的?戍边屯田,一举数得啊!” 凌云志笑道:“我是从藏军于民的军训中得到启发,平时生产,农闲时集中军训,既不影响生产,又训练出了军队,两不误,还节省了费用。所以我就想正规军队也可以这样啊,不过是生产方式不一样,效果是一样的,于是就在藤毅他们身上做做实验了。苏焕,农具、种子、农业技术指导一定要及时跟上哦。”说罢,心中暗道:嘿嘿,这是老祖宗已经实践了几千年的成功经验了,我不过是拿来现成借用一下而已。 苏焕忙表示将在藤毅的军队中设立一个农耕服务机构,专门负责指导技术、提供农具、种子等工作。 宇文芳华建议道:“藤毅军队的将士多来自燕国内地,还是选择适当时机将他们与其他军队打乱重新编制为妥。当然事先必须做好藤将军的工作,别让他产生不信任他的想法。” 凌云志笑道:“此事藤将军自己已经提出来过,我感觉此事不可操作得过于急促,最好是慢慢地先搞一下军官交流,然后逐步进行。芳华,你组织军府先讨论出一个方案,我们研究一下,然后再有步骤地进行。” 第二章 蓄势(2) 凌云志四人将窦章军队之事商议稳妥,正准备散去。这时,窦章行色匆匆走了进来,说道:“刚刚收到消息,东胡朝廷已有趁燕国内乱起兵抢掠的动议,目前议而未决。” 凌云志四人闻言,均是面色凝重,感觉事态严峻。 东胡如要入掠燕国只有两条途径:一是从大草原出修水上游盆地北部山地进入修水上游盆地,再沿修水及其支流河谷低地进入燕国腹地,居庸塞(在今北京昌平西北四十里)关隘扼其咽喉。那里山势险峻,防卫较重,不易突破;一是进入辽西,经辽西走廊进入燕国腹地。 宇文芳华望着凌云志说道:“云志,我得回趟乌胡城,必须阻止父汗起兵。” 苏焕马上赞同道:“公主如能回去一趟,再好不过。东胡一旦决定出兵,必走辽西之地,我们首当其冲,势必与东胡决个你死我活,这是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郁心怡有些担心地望着宇文芳华,主要是担忧她的安危。 凌云志沉吟一下,神态轻松地说道:“在下担任东胡驻燕国全权代表已经很长时间,也该回去汇报一下了。公主,我和你再游览一次乌胡城的美丽风光如何?” 宇文芳华闻言,马上说道:“万万不可,一旦父汗执意兵发燕国,你送上门去,岂不是万分危险。” 苏焕也不赞成凌云志此时前往东胡,东胡有慕容天这个大敌在,实在是太危险了。他马上也劝阻道:“主人前次东胡遇伏,罗弼等人至今生死不明,以窦章密营的实力都得不到一点消息,可见那慕容天实非等闲之辈。主人前往东胡,他定不会放过这难逢之良机,必定千方百计除去主人。属下建议,还是由公主前往为妥,公主之智谋素为属下等敬服,又有身份的优势,只要召回旧部保护,必定事半功倍,有惊无险。” 凌云志儒雅中的三分邪气大盛,那双深邃的双眼之中充满锐利,透露出坚毅果敢,嘴角微抿,深沉练达地说道:“此事事关我们的生死存亡,岂可因为危险而踌躇不前。我身为东胡驻燕国全权代表,回到东胡名正言顺,量那慕容天也决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我。再说我与公主同往,以公主在东胡的声望地位,加上公主旧部的保护,一路应无大碍。乌胡城非慕容天一人之势力范围,只要巧妙把握各方势力矛盾,后有公主援手,在下何惧他慕容天的阴谋诡计!大家不要再劝说了,我意已决。” 凌云志提出亲自前往东胡解决危机,郁心怡和窦章并没有劝说阻拦。 郁心怡是太了解凌云志的脾性,越是危险的时刻,他越会逆流而上,越挫越勇,决不会畏难不前。而且胸藏锦绣,精力充沛,骨子里就有一种渴望迎接挑战的**和适应挑战的智谋。他既然提出要前往东胡,一定是胸有成竹,势在必行,劝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多为他考虑的周全一些。 窦章则与郁心怡的想法不同,他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需要的是侍奉一位雄才伟略的君主、一位能够纵横天下的王者。腹有良谋,知人善用,运筹帷幄,文德武功等等优点凌云志都已具备,现在所欠缺的就是名望,名望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只有经过艰险困苦靠主人自己一步步的创出来,所以窦章从心里希望主人能有这份担当 凌云志果然又一次没有叫他失望,他心中充满了狂热,阴森森的眼中竟然射出灼人的光芒,望着凌云志,沉稳地说道:“属下愿陪同主人一道前往。” 苏焕虽然不喜窦章,但对他的能力却是非常佩服的,应付阴谋,玩弄诡计此人最是擅长。有他陪同主人同往,苏焕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展颜笑道:“由窦兄陪同前往,加上仇戈护卫,主人大可去得。” 其实他和窦章一样,是凌云志现有人才中最‘不安分’的两人,同样想扶持凌云志走向帝王之路,成就千古伟业。 乌胡城,公主宇文芳华的意外回城,仿佛在表面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使水下的暗流更行汹涌。朝廷大臣纷纷猜测公主于此时回朝的动机,以及将会对起兵入燕朝议走向的影响。 有心人更是关注到公主进城的队列中出现的一个特殊的男子,东胡驻燕国全权代表凌云志。 一时谣言四起,诡波涌动。 在东胡公主进城不久,一位身穿胡服,中等身材,面容清瘦,脸色泛白,商人模样的男子牵马走入城中,双眼微阖,上马直奔城内青楼区。 乌胡城非常怪异,城里只有高档青楼,没有其它商业店铺,所以青楼不但经营肉皮生意,而且还兼具酒楼、客舍的性质。当然在那里住一宿价格不菲,普通人是绝对住不起的。 晴云阁位于青楼区的黄金地段,开业不足一年,生意却好的出奇,据传这家青楼是由乞伏部落和一位中原人合开的,开业之初也曾有别家排挤于它,乞伏部落的一名长老出面立威之后,就再也无人敢于轻易招惹。传说中的那位中原幕后老板则一直没有露面,无人知晓他到底是何许人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那名脸色泛白商人骑马来到晴云阁前,双眼瞥了一下晴云阁,开阖间阴森寒冷。门前招呼客人的毛伙望见眼前客人的眼神,心里直发毛,壮着胆子上前招呼,“爷,快请进,马交给小的照管。” 那人微微一笑,顿时让毛伙如沐春风,恐惧感一扫而空,将马交给毛伙,没有言语,推门进了晴云阁。 老鸨见来了客人,急忙上前招呼,忽然发现客人的一只手攥着一块露出一半的玉牌,玉牌上雕刻着一只鹰,栩栩如生,心中一震,“爷,您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宿?” “住宿。”客人简短地说道。 第二章 蓄势(3) 老鸨赶紧恭敬地将客人领到后面的一个独院中,进了屋,老鸭对那名客人恭敬一礼,“属下拜见特使。掌柜已经在侯着你呢,属下这就去通知他。” 时间不长,一位长相普通、和颜悦色的男子走了进来,关上门,对客人恭敬一礼,说道:“属下拜见主人。” 客人露出一丝笑容,问道:“隶芒,事情都准备稳妥了吗?” “一切都按您的意思准备稳妥,主人是现在过去,还是听完汇报再过去。”隶芒问道。 “现在就过去吧,到那边再汇报。”客人说道。 公主府,上下打扫得干净、清爽,府中的婢女们兴高采烈地忙碌着。宇文芳华和凌云志各自梳洗完毕,回到堂厅。 凌云志换上了一套胡服,洒脱地坐于席上,仇戈冷冰冰地站在他的身后。 宇文芳华望了凌云志一眼,笑道:“云志,按你的吩咐我已经通知下去,无论谁来拜访,一律接见。你真的肯定会有人来拜访我这个没有了任何权势的公主吗?” “公主于此时回城,而且身边还跟着我这个驻燕国全权代表,各方势力要是不来探探我们的口风,你说他们能放心吗?呵呵,所以这才我们不但要见,而且还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打发他们满意而归。”凌云志胸有成竹地说道。 “呵呵,诡计多端,狡猾无比。”宇文芳华笑吟吟地戏谑道。 “对付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他狡猾,你要比他更狡猾;他凶狠,你要比他更凶狠。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还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吗?”凌云志洒脱地耸了下肩,悠然道。 宇文鹃走了进来,宇文芳华对凌云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宇文鹃汇报道:“公主,宇文栋将军率纳桑、巴塔、毕力三位万骑长和斯览侍卫长求见公主。” 宇文芳华心中一暖,笑道:“让他们进来吧。”老部下们首先来看望自己,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宇文栋一扫以前的稚气,变得充满了军人的威武气势,脚步虎虎生风走了进来,对着宇文芳华跪下,“属下宇文栋叩见公主。” 纳桑、毕力两位万骑长和斯览侍卫长紧跟着进来,同时跪下,“属下等叩见公主。”跟着一起进来的巴塔,冲着凌云志裂了一下嘴,快步来到他的身边坐下,巴塔由于带兵保护公主一行回来的,所以也就不再多礼。 其他几位将军本来也不用对公主大礼参拜的,因为公主最烦的就是这些虚礼。此时大礼参拜,而且称呼也很有讲究,只是要表达出一种继续效忠公主的表示。 宇文芳华雍容大度而亲切地说道:“大家都起来吧。栋弟一年未见不但长得又高又壮,而且变得更加英武不凡了。你们看起来也挺好的。坐吧。”一双凤眼变得温和而富于感情,扫了几人一眼。 宇文栋等人站起身来,转向凌云志那面,对凌云志一礼,恭敬地说道:“见过凌先生,先生能陪同公主同回,我等甚慰。” 凌云志潇洒站起身来,儒雅一笑,道:“各位将军不要客气,大家自己人自应互相帮助,同心协力,快请坐。” 巴塔咧嘴笑道:“你们可忙乎完了,呵呵,大家都不是外人,礼多反而生疏了。巴塔说得对吧,先生?”有点讨好凌云志的意思。 知道内情的纳桑忍俊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几道奇异的目光齐刷刷地瞄向了巴塔。巴塔不在意地一挥手,得意地笑道:“哈哈,纳桑,你不用笑我,别忘了你现在可还是个单身汉,不学先生的追女**,你就别想追到合意的女孩。” 宇文栋等人这才恍然,毕力嚷道:“我说巴塔怎么能娶回一个又漂亮,出身又高贵的美人做婆娘呢,原来是先生在背后运筹帷幄。” 众人哄然大笑,宇文芳华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厅堂里洋溢着温馨热烈的气氛。 宇文鹃这时又进来通报道:“拓跋、乞伏、库莫奚、室韦部落大人求见公主。” 宇文芳华看了凌云志一眼,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她才吩咐道:“把各位大人请到书房,我马上过去。” 宇文鹃出去以后,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斯览同时站起身来,想陪公主一同见客,以壮声势。 宇文芳华轻松而悠闲地笑道:“你们先坐着,由凌先生陪我去见客人足矣。” 拓跋雄和乞伏、库莫奚、室韦部落大人听闻公主同意见他们,都露出意外之喜,此次来本没抱着公主一定会见得念头,只是想尽尽人事,即使见不到公主,表面造成一种与公主走得很近的声势也好。 四人走进书房,只见公主笑容满面地等候在里面,身边果然跟着凌云志,此人翻云覆雨的本事,拓跋雄等人是早有领教,心中大起戒心。 几人寒暄行礼,然后分宾主坐下。拓跋雄虎目灼灼望了宇文芳华一眼,笑道:“公主悠闲出游多日,今见风采依旧,精神悠然,我等甚是欣悦。” 宇文芳华淡然一笑,道:“四位大人有心啦,谢谢。” 拓跋雄将话题很快引入正题,道:“如今朝中为是否出兵燕国之事,纷纷嚷嚷,意见不一,不知公主有何高见?” 宇文芳华温柔地瞥了凌云志一眼,然后才说道:“事情本公主已经知道了,不知几位持何意见?” 拓跋雄见了公主瞅凌云志的眼神,心中微酸,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事,说道:“我等是反对此时进攻燕国的,无他,非其时也。中原诸国对我等草原之国向有防范之心,此时燕国内乱虽然给了我们可乘之机,但如我国一旦进攻燕国,势必引起中原诸国同仇敌忾之心,到那时恐怕我国不但不能捞到什么好处,反而可能损兵折将,进而断送了来之不易的边境易物贸易。” 拓跋雄确实是位很有见地的英雄,目光深远,分析透彻。当然还有一个主要原因他没有宣之于口,如今随着宇文芳华的隐退,三足鼎立之势即将崩溃,拓跋部落马上面临着成为慕容主要谋取对象的局面,目前唯一的挽救方法就是延缓宇文部落衰退的步伐,维持三足鼎立之势。可是一旦出兵燕国,宇文部落的势力和声望都必将面临着崩溃的考验,而且失败的机率非常大。恰好公主与此时回城,所以他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这位军政谋略高人一等的女子身上,希望能通过说动她来影响宇文部落的决策。凌云志暗自赞叹。 宇文芳华笑道:“拓跋将军的见地非常高明,本公主同将军的想法相同,一定会尽力阻止出兵燕国。” 拓跋雄四人闻言大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公主的支持。四人谢过公主的深明大义。 没有人敢轻忽宇文芳华的意见的,她的公主身份并不重要,但是她拥有的秃发部族、柔然部落两族主人的身份,却是任何部族都不敢轻视的。 拓跋雄见目的已达,心情也放松下来,虎目瞟向一直沉默不语,面带悠闲笑容的凌云志,笑道:“凌先生一手促成我国与燕国公平贸易,居功至伟,万民感激啊。这次还要借重大力。” “小使此次回朝主要是汇报工作的。人微言轻,怎敢妄议朝政,大人期望过重了。”凌云志低调地说道。 拓跋雄虎目异彩频现,颇含深意地望着这位神秘莫测、智深似海的中原人,微微一笑,起身告辞。 拓跋雄他们辞去不久,紧接着慕容天和段部、契丹部族大人以及他的幕僚张景来访。 宇文芳华、凌云志仍然在书房会见了他们。 慕容天笑容满面地问候了宇文芳华,然后话题一转,道:“如今燕国一片大乱,正是我草原扬威中原的大好时机,目前朝中正就出兵一事进行朝议,可惜就是有些鼠目寸光、胆小怕事之徒枉加阻挠,使大汗迟迟未决,大好时机转瞬即逝,时不再来啊,本将军忧心如焚,夜不能眠,恨不能即刻挥兵南上。” 宇文芳华凤目泛光,锐利无比,扫了几人一眼,笑道:“将军深谋远虑、胸怀大志,本公主非常钦佩。有关朝议之事,本公主回城后已有耳闻。”说到这她故意一顿,忽然转移话题道:“本公主卸去重任后,无事一身轻,游览各地风景,感觉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尤其是在凌先生的领地,每天游山玩水,游戏于农耕之间,倍觉闲情逸气之欢乐,这次如果不是凌先生要回来汇报,顾虑他的安危,本公主简直流连忘返。” 慕容天眼睛微阖,随即又露出坦然之色,笑道:“凌先生的辽西领地风调雨顺、井然有序,一派繁荣景象,本将军早已有耳闻,恨不能一游,可惜俗务缠身,难得空闲前往,等有机会本将军一定前往一开眼界。 至于公主担心凌先生安危多忧了,谁不知凌先生有功于我东胡,造福于草原之民,哪个不开眼的狂徒胆敢冒犯先生,岂不要遭到万民啐弃?本将军定第一个不放过他。 公主此时回城正其时也,如今朝政未决,不知公主有何高见?” 慕容天说话之时,张景也没闲着,一双眼睛悄悄地观察着凌云志和宇文芳华的反应,只见凌云志眼里有一片平静转为愤慨,继而变成疑惑,再变为感激,随后又变成关注。宇文芳华则除了激愤、疑惑、感激之外没有露出其他情绪,张景很是不解,暗道,难道是自己高看凌云志了,还是此人极会掩饰,深藏不露?他也迟疑不决,不敢确定。 凌云志忽然愤慨地插言道:“小使本不该说话,可是慕容将军的一番话还是勾起了小使的一片怒火,谢谢将军的仗义之言,说到有功于东胡,造福于草原之民,小使虽不至此,但也有微功,并以此自豪,自我感觉良好。没想到前不长时间在下护送几位朋友前往赵国,竟然在草原之上遭到伏击,只落得落荒而逃,至今仍有数名属下和两位朋友下落不明,哼哼,在下岂敢再谈什么造福于草原万民,就连回趟乌胡城都得劳累公主保护。”语气极其愤怒。 段部、契丹部族大人这才恍然公主为何要言‘顾虑他的安危’之语,心中暗自嘀咕,不会是慕容族所为吧?如是的话,竟然做到密不透风,连盟友都不通知一声,未免让人心寒啊。 慕容天脸上现出激愤,朗声问道:“凌先生于何族境内遇伏?本将军定助你查明真相。”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就在将军族人的境内。” 慕容天脸上一愕,随即愤怒道:“不可能,先生有功于草原,我慕容一族也获大益,岂能对先生恩将仇报,绝非我族所为,其中定有蹊跷,哼,竟敢嫁祸于我慕容族,本将军一定彻查清楚,给凌先生一个交待。”一派慷慨激昂,义无反顾,张景向慕容天投去赞许的眼神。 宇文芳华适时插话道:“此次燕国内乱,凌先生也曾向本公主提议,适时混水摸鱼,助我东胡进军燕国。唉,伤人心啊!这次本公主回来直想助凌先生找回失散的部属和朋友,其他都不在本公主的考虑范围。” 众人这才明白公主和凌云志回到乌胡城的真正目的,属下云云都是烟雾,主要是想救回那两位朋友才是真的。 慕容天已经收到凌云志在辽西的部署情报,明显是在图谋燕国,所以他相信了宇文芳华的说法,心中大动,如果能获得宇文芳华的支持,出兵燕国的朝议就会占有绝对的优势。 权衡利弊下,他马上表态道:“公主放心,本将军马上会动员一切力量帮助公主尽快找到那两位朋友和失散的部属。也好使公主能够心无窒碍地关心我国大事。” 宇文芳华感激地说道:“将军厚意,本公主铭记在心,如能找回凌先生的属下和朋友,本公主定有所回报。” 宇文芳华不遗余力地维护凌云志的利益,爱慕关切之情表露无疑。 慕容天和段部、契丹部族大人以及张景眼睛望着凌云志这个幸运小子,心里是既羡慕又妒嫉,草原上这朵最美丽的花朵即将被这中原小子摘取,令他们很是不舒服。 第三章 解危(1) 公主府前,街的斜对面是一处大宅院,这处宅院的主人是一个没落部族的贵族,由于在京都无事可做,而且遭人白眼,所以很早就回到了牧场,近年已经很少回到府中。 近日,这处宅院中又稍微热闹了起来,据传是家族子弟不耐牧场的清冷生活,回到京都谋求出路。 由于回到宅院的主人一直没有露面,加上没落部族的贵族没有什么势力,所以很少人去注意这宅院中的变化。 正房书房,赫然坐着晴云阁掌柜和他称呼主人的那位面容清瘦,脸色泛白,商人模样的客人。 “主人,从上午到现在,一共有五批客人进出公主府,这五批客人几乎囊括了东胡朝廷的所有大臣,每批客人出来后都脸露喜色。”晴云阁掌柜汇报道。 “嗯,吩咐我们的人给我盯紧了公主府,千万出不得纰漏,事关重大,你小心给我办理,事成后定有重赏。”那人眼睛阴森森地看着掌柜,冷冷地说道。 “主人放心,属下不敢懈怠疏忽。”掌柜打了个寒颤。 “派去盯着慕容府的人有消息传回吗?”那人阴冷的声音响起。 “还没有,如果有消息会马上传过来,属下把鹰狐两组的人都派去了。”掌柜小心回道。 “你处置得很好。嗯,一会儿有人会来见我,只要她说个‘窦’字,秘密把她带来见我,我不想别人知道她是谁,你明白吗?”那人说道。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亲自去门房等他。”掌柜机灵地说道。 “你去吧。”那人闭上眼睛。 天黑之前,掌柜目不斜视地领着一个穿着肥大男子胡服,头戴一顶带面纱的大圆帽之人走进书房。这样带面纱的大圆帽在东胡很普遍,男女多有佩戴。 多年跟随主人搜集情报,让他养成了随时观察所有事务的习惯,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观察**,还是隐约嗅到了一缕女儿香气。 将来人送进书房,主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让他暗自出了一身冷汗,赶紧退了出去。 来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张青春靓丽的小脸,是一位少女,只见她盈盈对那人一礼,“塔娜见过总管。” 被称为总管之人,机敏地向门口望去,回头小声道:“以后记住,万不可再提自己的名字。” “属下记住了。”塔娜畏惧地望着那人,小心地说道。 “他们的下落查到了吗?慕容府今天有什么异动?”那人不再罗索,直接问道。 塔娜详细将所了解的情况一一做了汇报,那人很是满意,说道:“你和你妹妹放心工作,你们的家人已经在我们保护之下,不日会安排出凶杀的假象,将他们送到我们的老家。” 塔娜死心塌地跪在地上,感激地行了一礼,说道:“大恩不言谢,属下誓死效忠大人,鞠躬尽瘁。” 公主府,堂厅,凌云志悠闲地坐于案几后,望着宇文芳华,说道:“今晚恐怕难得安静喽,窦章传来消息,说那边对我们还是不放心,聚集了一批武技之士,准备除去我们而后快啊。” “呵呵,先生妙计既出,安排稳妥,管教他们来得去不得,今晚我是不管不问安心睡大觉了。”宇文芳华俏皮地说道。 宇文芳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窦章他们查到罗弼的消息了吗?” “暂时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就连塔娜、邬娜她们俩人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凌云志脸上现出一缕忧郁。 “她们……还好吗?”宇文芳华还是问了出来。 “嗯,她们回去后受到了慕容天的宠信和奖赏,其父母兄弟已经获得自由,窦章已经在安排将他们无声无息地送到我们的领地生活的事。”凌云志明白宇文芳华的心情,尽量详细地说明了一下。 这时,巴塔一脸兴奋地走进来,说道:“先生,二十名神箭手已经遵照你的吩咐悄悄进府,安排在指定位置上了。先生,他们肯定会来吗?” 凌云志有些好笑,又带些来气地望着巴塔,别人来偷袭,倒是把他乐坏了,简真是个天生好斗的痞子,没好气地说道:“你别光顾了高兴,一定要遵守不准出府追击的命令,否则,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巴塔一缩脖子,随即又高兴地说道:“嘿嘿,只要老巴有活靶子射就好。不出府就不出府,哪怕府外地动山摇,老巴也决不眼馋。” 夜深了,缺了角的月亮懒洋洋地挂在天上,白日混乱纷杂的街道如今朦朦胧胧的,没了行人的身影。 夜色朦胧中,从街路的一头忽然掠出一群黑衣蒙面人,仿若飞鸟般快速掠到公主府的大墙外停下,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四五十黑衣人的手中都拿着杀人的利器。 这些人正准备分头翻墙进入公主府中,这时街路上忽然又冒出另一帮黑衣蒙面人,一共十几个人,仿佛夜色中隐身的幽灵,没有人看见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胳膊上都扎着一块白色布条,手中的武器悄无声息地挥向先来的黑衣人,随即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如鬼哭狼嚎,回荡在街路的上空。 简洁、快速、无声,如果当场有武技大师的话,一定会惊叹,这里怎么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高明的杀手,可惜先来的那帮黑衣人中没有这样的高手,等他们发现不对,再结成圆阵与之对抗时,人员已经损失过半。 公主府里的一棵大树上,凌云志、仇戈和巴塔正恰意地隐身大树上,居高临下欣赏着墙外的厮杀。 “仇戈,窦章手下的这些杀手你感觉如何?”凌云志小声问道。 “一般而已,前来偷袭的这些武士武技根本就很平常。”仇戈脸上现出傲气,淡淡地说道。 “先生,你让巴塔射两箭,解解馋,好吗?”巴塔手里拎着弓箭,抓耳挠腮地说道。 “不行,咱们说好的,进墙里的归你,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凌云志一口回绝。 宇文芳华从下面探上头来,露出国色天香的小脸,笑道:“巴塔,先生是害怕你误伤自己人,所以才不让你射的。”原来她在屋中听见叫声,忍不住也出来爬到树上想看个究竟。 等宇文芳华说完话,再向外面看时,战斗已经结束,街上除了一片尸体以外,再也看不见一个活人,胳膊上扎着白布条的黑衣人一个都不见了。 宇文芳华当时就呆在了那里,那些黑衣人哪去了? 这时,从大街的另一头忽然出现了五六辆马车,来到那些尸体旁停下,车上下来人,七手八脚地把四五十具尸体扔到了车上,手脚非常麻利,盖上遮盖物驾车快速离开。现场留下了一辆马车,搬下装水器皿,几个人紧张不乱地冲洗着血迹,冲洗干净,装上器皿,上了马车,一路飞驰而去。 眼前的一切看得几人眼花缭乱,夜色又恢复了寂静,朦胧的月光洒在石板铺就的街路上,仿佛一切都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凌云志忽然说道:“百密一疏啊!” 几人不解地望向他,巴塔不服气地说道:“如何百密一疏啦?从拼杀开始到清理结束,时间的把握、配合的默契,我看简直是天衣无缝,形如流水。” 凌云志淡然一笑,道:“之前的所有一切确实可以称得上完美,可惜只是将石板上的血迹冲到石缝中,难免露出形迹。” 宇文芳华好奇地问道:“以先生之见,当如何处理石缝中的血迹?” 凌云志笑道:“以细沙填缝。” 巴塔这下来了精神,笑道:“先生果然好办法,巴塔这就组织人去补救。”他是心痒难耐憋得,急需活动一下,好释放出心中的憋气。 他正准备下树,远处的街头又出来一辆马车吸引了他的目光,只见那辆马车驶到打斗处停下,下来几人遍洒细纱,然后又仔细地把细纱扫进石缝中,做完后检查了又检查,这才上车离去。 凌云志感叹道:“确实设计巧妙而细腻,堪称完美的杰作。我不如也。” 宇文芳华百思不得其解,不懂凌云志既已思虑到了填细沙这一步,为何又说不如呢。 巴塔马上问道:“先生为何不如?我看先生比那暗中指挥之人强多了,过了这么半天才想起填细沙这招,总算他还比较精明,知道补救。” 凌云志悠然道:“正是他这过了很长时间才来填细沙,才比我高明啊。大家想一想,血水被水冲到石缝中是需要时间才能渗到地下的,如果马上填细沙,血水岂不浸透细纱露出血迹。哈哈,高!”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边笑边溜下大树,当然大家的说话声和笑声都控制着音量的,否则在这寂静的夜晚,岂不是传得大家都知道了。 仇戈紧随凌云志下了大树,宇文芳华与巴塔互视一眼,心骇莫名,暗道,如此细密的心思,无论何人做了凌云志和他那位阴森手下的敌人,相信日子都不会好过。 第三章 解危(2) 第二天公主宇文芳华并没有如众人所愿参加朝会,一大早与凌云志带着府中的护卫兴高采烈地出城游玩。一行人鲜衣驽马,穿行过市,游玩郊外。一连三日,他们不是到呼伦湖上划船游玩,就是到草原上弯弓射箭,浑然已经忘记了上朝的事情。 偷袭事件则在偷袭的主使者和被偷袭一方的刻意掩饰下,完美地掩盖下来。 这三天的朝会一反常态地风平浪静,出兵燕国的朝议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无人再提起。 宇文芳华和凌云志恰意的游玩生活,随着大汗的召见而结束。 大汗在寝宫接见的公主和凌云志,宇文族巫师宇文涓赫然在座,这种场面难的一见,充满了家人的氛围。 宇文芳华和凌云志先后给大汗和宇文涓行了礼。 大汗笑呵呵挥手道:“芳华,起来吧,过来到父汗身边坐。”一副慈父模样。 宇文芳华瞅了父汗一眼,心情很是复杂,但仍然脸带笑容地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凌云志站起身来,恭敬地站在一边,目光转向巫师宇文涓,心中不禁一动,却见她生得一张优雅精致的美丽脸庞十分诱人,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秀眉细长,一双看似黑白分明却水雾朦胧的动人美眸,使人见之心动。举动沉静,外表矜持,流展出高贵的绝世风华。没想到宇文涓居然会显得如此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样子,比之所见过的所有美女都多出了一种动人心魄的成熟韵味。五十余岁的人竟能保养成如此模样,让凌云志心中赞叹不已。 宇文涓也在观察凌云志,丰神秀朗,儒雅飘逸,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她从眼前美男子的眼中感受到一缕欣赏,心中一悸,一双美眸顿时变得寒光凛凛。 虽然宇文涓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但凌云志还是细心地捕捉到了她眼中透出的一丝慌乱,心中暗笑,没想到自己对老女人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眼中不禁透出一丝笑意。 宇文涓终于不敌凌云志眼神中的不羁,美眸中的锐利逐渐消融,流转他视,心中不知不觉间烙下了凌云志那清洌神秘的叛逆韵味。 这次眼神交锋转瞬间的事,除了两位当事人心有感触外,宇文濂父女毫无察觉。 大汗宇文濂的目光从女儿的身上移向凌云志,沉声道:“燕国局势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凌云志望着大汗,不卑不亢地说道:“禀大汗,如今燕国战乱频繁,国事颓废,民不聊生,诸国窥视,亡国之兆也。” 大汗宇文濂闻言,喜动于容,跃跃欲试。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性情也变得越加好大喜功,总想在退位前做下一件让整个草原永远记住他的丰功伟业。 这时,坐在一边的宇文涓忽然说道:“凌云志,久闻你足智多谋,如果我东胡于此时进攻燕国,你看胜算如何?”声音圆润又带着慵懒的韵味,婉转间透出一股天然的骄傲和妖媚,听得人心神摇曳。 “恕臣大胆直言,此时进攻燕国,非其时也。”凌云志说道。 大汗宇文濂、巫师宇文涓闻言都是一愣,继而有些恼怒,不解他为何前说‘燕国有亡国之兆’,后又言东胡进攻燕国‘非其时也’,前后矛盾,莫非……? 大汗宇文濂正想发作,还是巫师宇文涓心思深沉,想听一下凌云志的分析再做定夺,忙制止了宇文濂的大发雷霆。她脸透薄霜,说道:“哦?愿闻其详。” 大汗宇文濂好似很怕宇文涓,凌云志想到,心中对劝阻东胡进攻燕国更有信心了,儒雅一笑,侃侃而谈道:“大汗,巫师,燕国内乱正盛,确呈危局,但如我东胡兵入有三不利,必致败亡。其一,此次燕国内战乃争权夺位之争也,非其失政而民心尽失。臣言其亡国之兆,乃惧齐国、中山等邻国窥视,趁乱借言入侵而亡燕,中原之民言语相同、习俗相近,文化苟同,多有往来,可假借师出有名,加之燕国南无险阻,非东胡可比也。如我东胡出兵燕国,师出无名,必曰侵略,则使燕之军民同仇敌忾,民心重聚,举国拼争。此皆不占天时之势也。 其二,燕乃险地也,其依山傍海,三面山海环抱,南面中原,东面是浩淼的大海,太行山脉和燕山山脉延绵千里,环绕其西、北两面。燕山险阻,我东胡想入据燕国只有经过两条通道,一是入辽西,走辽西走廊。孤竹城、令支城阻其咽喉之外,燕素有经营,意在扼守燕山险阻,易守难攻;二是从大草原出修水上游盆地北部山地进入修水上游盆地,再沿修水及其支流河谷低地进入燕国腹地,居庸塞关隘扼其咽喉,那里山势险峻,防卫较重,不易突破。骑兵擅长平原作战,山地攻城非其所长,以己之短攻敌所长,战者必败,此皆不占地利之势所致。 其三,我东胡与燕乃盟约之国,边境易物交换协议更是使我国之民受益万千,如入侵燕国必遭他国啐弃,失之信誉,而且破坏了边境易物交换协议的执行,必致草原之民的怨怒,从而失去民心。四面树敌,内失民心,此亡国之兆也。何也?此皆不占人和之势也。 天时、地利、人和我皆无,为大汗计,非其时也。” 凌云志的一番话言简意赅,条理清楚,分析透彻,直说得大汗宇文濂、巫师宇文涓动容不已。 大汗宇文濂与巫师宇文涓两兄妹互视一眼,宇文濂大声笑道:“哈哈,久闻芳华手下有一能言善辩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凌云志心中一叹,知其心意未改,淡然一笑,洒脱依旧,彬彬有礼地说道:“臣愚钝不堪,惟心忠大汗,天地可表。” 宇文芳华笑道:“父汗,凌先生乃女儿心腹手下,忠心直言,有不当之处,还请父汗宽容。”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巫师宇文涓美眸在宇文芳华和凌云志的身上扫了一下,心中忽然不可遏制地涌出一股妒意和恨意,一双看似黑白分明却水雾朦胧的动人美眸顿时变得变化莫测,显出她内心斗争之激烈。 第三章 解危(3) 凌云志由于所站位置正好面对宇文涓,对她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暗惊,不敢迟疑,马上对大汗一礼,说道:“禀大汗,此次微臣回朝主要是向大汗进献宝物的,此物为臣手下之人所制作,精妙绝伦,世所罕见。还请大汗笑纳。” 大汗宇文濂本想借机除去凌云志,他对自己女儿下不了手,但剪其羽翼,打压女儿的实力,为儿子铺平道路,这件事是势在必行的。闻言,一下被凌云志所言的宝物勾引出了兴趣,眼睛一眯,不置可否地说道:“哦?!” 宇文芳华笑道:“此宝物确实精美绝伦,前所未见。已经交到殿外执事太监手中,就等父汗传唤呢。” 不久,执事太监小心翼翼地捧进一个大锦盒,奉献在大汗身前的案几上,跪在地上打开锦盒,起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大汗宇文濂、巫师宇文涓的目光都被锦盒吸引了过去,看见盒中之物,眼里闪出惊奇、灼热的光芒,锦盒中现出一具衣诀飘飘,冰清玉洁,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半身绝世美少女人物玉石雕像,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生动传神的玉石雕塑,宇文濂、宇文涓都是识货之人,玉石乃无价之羊脂玉,而这具绝世美少女人物玉石雕像则更是无价中的绝世珍宝。 凌云志趁热打铁,对宇文涓一礼,道:“巫师大人,微臣准备午后前去拜访您,不知您能否予以接见?” 巫师宇文涓看着那美少女雕塑,正眼热心恋呢,闻言喜出望外,知凌云志定有宝物报效,矜持地说道:“哦?嗯,好吧。” 宝物动人心,大汗宇文濂看着眼前的玉石雕塑,简直爱不释手,心神俱凝,早已忘记了其他事情。 宇文芳华见状,这才放下心来,知机地站起身来,盈盈一礼,道:“父汗,姑姑,芳华告退。” 大汗宇文濂头不抬,眸没转,‘嗯’了一声了事,依旧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宝物。巫师宇文涓恨不得凌云志马上去拜访自己才好呢,所以她当然不会阻拦公主和凌云志的告退了。 凌云志和公主匆匆出了王宫,在仇戈以及护卫的保护下急忙离去。 王宫一行,虽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凌云志和宇文芳华仍然非常满意,一切仍然在可控制之下,向着预定的方向发展。 下午,凌云志只身一人前往宇文府拜访巫师宇文涓。由于宇文部族大人迟迟没有确定,所以现在府中实际是巫师宇文涓与几位部族长老在主事。 凌云志在府门前报上姓名以后,很顺利地被领到巫师宇文涓的漂亮独院。虽是塞外之地,但小院布置得也颇具匠心,翠松朱廊,曲径山石,间或芳草鲜花,衬以蓝天白云,益显含蓄雅淡之美,彰表主人的趣味不俗。 巫师宇文涓斜倚在一张长几榻上,屏退了奴婢,神色冷然看着凌云志。 随着奴婢的退出,凌云志忽生不妥的感觉。 只见宇文涓披散的黑发束成了垂云髻,看上去如云彩一般娴雅飘逸,把她那优雅精致的美丽脸庞映衬得分外妖娆,雍容华贵中带出一缕美艳冷媚,使人感到别具震撼人心的妩媚韵味。一双美眸明亮摄人,射出凛冽威棱,朱唇微抿,显出其性格极有主见,意志坚定。她冷然道:“凌云志,你使得好计谋、好手段,为了领地一己之私,不惜妄言诓上,牺牲我东胡万千利益。” 凌云志心中暗感不妙,看她脸色语气,自己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言并付出一定的代价,恐怕很难再见到明天的太阳。心中一动,默运内业,儒雅中的三分邪气大盛,透射出一股自由、俊逸、无畏的鲜活气息和豪迈不羁的男子魅力,深邃黑亮的眼眸凝注着宇文涓,狂野无羁而充满戏谑,朗声笑道:“哈哈,巫师大人,枉叫微臣高看于你,本以为你智深似海,深谋远虑,没想到也如常人般目光短浅,心胸狭隘,真是令人失望啊!”调侃的表情,戏谑的嘴角,满不在乎的眼神,突现男子汉的刚毅风格和充满霸气的气魄。 巫师宇文涓心中一悸,随即又被凌云志的言语激起心中的怒火和不服气,倏地坐起身来,美目生威,脸寒如冰地叱道:“放肆!对本巫师竟敢如此放浪无羁,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言来,本巫师定叫你出不得宇文府。” 凌云志细心地扑捉到宇文涓眼神中闪过的一缕慌乱,心中更加孥定,笑道:“巫师大人既然愿意听,那微臣就分说一二。此次朝廷关于出兵燕国的纷争,表面看是出兵燕国的利害之争,实际上乃是三大势力政治斗争的延伸和升级。慕容天好谋略,好算计,一力鼓吹出兵,就是看准了大汗想留名青史的心理。貌似为东胡谋利益,其实乃是为了削弱宇文部族的影响和势力。巫师大人想一想,出兵燕国会对谁有好处?东胡三大将军,公主无心大汗角逐,势必不愿领兵出战,以免影响公子的声望,而公子如果领兵出战,以他的能力只能陪衬突显慕容天和拓跋雄的雄才伟略,到头来只能为人作嫁衣裳,何苦载? 如果宇文大汗亲征,即使创下不世之功业,于公子竞争大汗又有何益?大汗竞争重视的是个人的威望和能力以及身后部族的势力,两者缺一不可,而非看得是前辈的功绩,巫师大人不可不察。 最关键的一点,微臣前在王宫所言非虚,东胡的机会实在是败多胜少,一旦战败,宇文大汗势必得引咎辞职,提前进入大汗竞选,到那时,宇文部族将再难以控制东胡的局势,三大势力互相牵制的鼎力均势将不复存在,不得不进入凭实力说话的战争状态,胜者王侯败者寇,恐怕宇文部族都将面临灭族之灾啊! 为巫师大人计,唯今只有让宇文大汗在汗位上尽可能地待的时间长一些,而公子尽快接任宇文部族大人,培养威望。这些都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和平的环境,没有战争慕容天和拓跋雄这两位大将军也就显不出他们的威风,而公子则正可以利用管理部族事务和参与朝廷决策来提高声望,相信有巫师大人和大汗的帮助应该不是很难的。” 凌云志的一番话使巫师宇文涓如梦初醒,深以为理,沉吟一下,稍解冰寒容色,叹了一口气道:“凌云志,你坐吧。” 凌云志明白自己的一番话发挥作用了,洒脱地在巫师宇文涓的对面坐下。 为了让巫师宇文涓对宇文芳华和自己彻底放心,他又朗声道:“说实在的,微臣此次前来乌胡城正如巫师大人所言,确有领地的因素,不过那只是顺带得。巫师大人可能也知道微臣是个商人,生意主要在越国,就是东北的领地没了,对微臣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不行回越国就是了,一样过逍遥的日子。 微臣在意的是公主的感受,不想她遭受国破族灭,亲人惨死的折磨,所以才放胆直言。 嘿嘿,微臣素有收揽美女的癖好,这次前来乌胡城主要是看看有没有娶得公主归的机会。只要能名正言顺地与她订婚,微臣马上会带她永远离开东胡,而这就需要巫师大人的帮助啦。作为回报,微臣将劝说公主助公子顺利接任部族大人。不知巫师大人意下如何?”此时凌云志儒雅中的邪气更盛。 宇文骏迟迟不能接任部族大人,就是因为公主在各长老的心目中的分量太重,虽然她辞去所有职务来表明无意竞争部族大人,却反而使长老们更感觉公主受到了排挤,更同情她,所以几次讨论,宇文骏都过不了长老那一关。如果能由公主主动去做长老们的工作,那宇文骏接任大人自然会水到渠成。 巫师宇文涓闻言颇为意动,只是心中不可遏制地涌出的妒意和对宇文芳华天生的仇视,让她很是不想成全宇文芳华,心中矛盾,默然半晌,沉声道:“哼,宇文骏能不能接任部族大人与我何干?我这么辛苦地帮助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凌云志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来到巫师宇文涓的近前,打开锦盒,柔声道:“自然不会叫大人白辛苦,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大人笑纳。”一股若有若无的醉人幽香飘荡在他的鼻端,禁不住深吸了一下,心中暗奇,此女如此年龄了,不知练的是什么奇功,不但容颜保持的如花似玉的,而且身上还能发出如此幽香,真是怪哉。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以巫师宇文涓那般极有主见,意志坚定之人,望见锦盒中的物件,顿时也变得呼吸急促,美眸发直。优雅精致的美丽脸庞容光四射,一双看似黑白分明却水雾朦胧的动人美眸此刻更是七彩流动,变幻莫测,时而流露出惊羡,时而闪过贪婪,时而露出沉迷……朱唇微张定型,丰满坚挺的胸部更是起伏不停,一个沉迷其中,心神激荡的女人。 第三章 解危(4) 锦盒中静静地躺着一条晶莹透明的水晶与粉紫色的珍珠相间搭配而成的项链,十分生动清雅,干净、晶莹,显得优雅飘逸,如绵绵春雨,带给人无尽的遐思。白色的水晶颗颗晶莹剔透、璀璨夺目,粉紫色的珍珠颗粒大小一致、浑圆粒大,均是难得一间的珍品。 锦盒中还有两个难得一见的大粒珍珠用白银插镶的吊坠,珍珠色泽白净、浑圆饱满,显得典雅秀丽。 宇文涓看的目瞪口呆,如此精美的首饰何曾见过,不禁自言自语赞叹出声,“太美了!这是给我的吗?”尤如梦中。 凌云志微微一笑,拿起项链,大胆地伸手探到宇文涓绿色短衣的交领处往下退了退,露出天鹅般的雪颈和胸前大片润白肌肤,轻轻给宇文涓戴上项链,触手肌肤嫩滑温润,心中暗赞称奇,难以相信她竟然已经五十余岁。 宇文涓瞳孔张大,张口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凌云志的举动,她的玉体除了很多年以前她的哥哥碰过之外,再没有任何男子碰触过,就是她的哥哥在她生完小孩以后,她也再没有让他碰过。娇躯一颤,登时全身滚烫酥软起来,心如鹿撞。以她的精明、狠辣,在这一刻也好似变傻了一般,思维一片空白。 凌云志将宇文涓的神情收入眼中,心中暗乐,这位高高在上的巫师大人看来也是多年没接触过男人了吧?没想到自己大胆的举动竟然让她不及反应了。当下加快动作,拿起耳坠戴在宇文涓晶莹温润的耳垂上,并且戏谑在她耳垂上揉捏了两下。 这下给宇文涓的冲击更大,身子如遭电击,浮凸有致的酥胸急剧起伏,眼中射出复杂的神色,那种大吃一惊的表情,真是要多么动人就有多么动人。 看得凌云志心中大乐,在宇文涓羞恼之前,于她身后急忙找来一面铜镜,用手举着放在她的面前。 宇文涓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霎时忘记了自己刚刚被眼前的年轻男子轻薄过。太美了!秀美的脖颈、如玉肌肤在晶莹剔透,粉白相间的项链的映衬下,充满了迷人的优雅温婉,透过那淡淡惹人遐思的粉韵晶莹,高洁淡雅中平添了无限的妩媚风情,散发出美女的成熟妩媚、风情万千的风韵。 纯白的珍珠耳坠与项链遥相呼应,搭配出一副绝美的优雅美女的绝世风采。宇文涓有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在这套首饰的映衬下,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变得韵味飘逸,风韵万千,美得令人心旷神怡。过了好久,宇文涓才喘上一口气来,妩媚地瞥了凌云志一眼,用纤纤玉手抚住项链,好似害怕得而复失一般,急促地说道:“这套首饰你已经送给我的对吧?” 凌云志心中一动,如能收服此女,岂不确保万无一失,她虽然不似郁心怡、宇文芳华那般青春朝气,但却另有一种楚楚动人的娴雅妩媚成熟风韵,别有一股蚀骨醉人的迷人魅力。他放下铜镜,移身上去,贴近她的娇躯,两手伸出搂紧她柔软的细腰,凑近她雅致的美丽玉脸,说道:“它已经是你的了。” 身体大面积的接触,清新好闻的男子气息,宇文涓被他搂得娇躯发软,一下从沉迷珠宝首饰中清醒过来,如此贴身搂紧,她怎禁受得住,多年禁锢的**如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脸红如火,呼吸急促,春情荡漾。心中也曾兴起抗争,可是很快就被占有宇文芳华的男人的邪恶想法和身体的需求所淹没,激烈地回应着凌云志的**。 两人很快就肉帛相见,进入了实质性的征战,凌云志恣意享受着身下惹火醉人的娇躯,异于往常的狂野奔放,心中充溢着一种别于正常的刺激快感。 两人连续三次作战,最后移到了宇文涓卧室的床上,最后的一次激情过后,宇文涓的**彻底地被凌云志所征服,无限留恋地沉沉睡去。 黄昏时分,两人先后悠悠醒来,凌云志摸了一把宇文涓水嫩肌肤,好奇地问她是如何保养得。宇文涓有些自得地说道:“我们宇文部族的巫师世代相传的一种巫术只要修炼得法就会有永葆青春的功用,五代之中可是只有我一人练成此术。” 实际情形她并没有说出来,这种巫术修炼到一定程度以后,必须兄妹或者姐弟进行交合,生产出婴儿以后,才能进一步的修炼达到养颜驻容的目的和使用更多的功能,否则只能停留在那种程度。 等到了宇文涓的许诺,凌云志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宇文府回到公主府邸。暗中保护他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悄悄回到自己的来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回到宇文芳华的卧室,向宇文芳华简单介绍了这次去拜访宇文涓结果。宇文芳华对凌云志露出怪异的笑容,娇嗔道:“你这人还真是有够邪气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连这招都用上了。还不赶快去洗掉你身上的气味,否则今晚你别想上我的床。”两人贴身而坐,宇文芳华自然闻到了凌云志身上沾染的女人气味和那种气味了,心中马上明白他是跟谁做的。 宇文芳华倒是没有真的怪罪凌云志的意思,那年代姑侄姐妹同嫁一夫的很普通,不足为奇,只是她有些恨和讨厌宇文涓这个姑姑,所以连锁地也讨厌她身体的气味罢了。 凌云志理解宇文芳华的想法,马上遵命去进行了全身大清洗。换洗一新,回到卧室,两人并头躺在床上,凌云志详细介绍了去宇文府的经过,当然他与宇文涓办事的细节就没必要介绍了,相信宇文芳华也没兴趣去听那个。 宇文芳华笑道:“现在一切顺利,基本可以达到我们回来的目标了,只要再找到救回罗弼等人,我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凌云志问道:“窦章他们是否传过来有关消息?” 宇文芳华道:“别的消息倒是很多,就是关于罗弼他们的消息目前还没有。” 凌云志说道:“得让窦章抓紧时间了,一旦朝廷廷议结束,再想找回他们就难上加难了。” 宇文芳华点点头,她也有同感,现在时间紧迫,必须在廷议结束前救回他们,时间不等人啊。 第四章 拓展(1) 宇文芳华和凌云志被大汗召进宫中以及凌云志拜访宇文府一事引起了朝中各派势力的高度重视。纷纷打探公主入宫的谈话内容和凌云志到宇文府拜访的对象。鉴于公主身份和影响力,以及她的忽然回朝,使她成为了影响出兵燕国朝议的一个最主要的变数。所以她以及她的得力谋臣凌云志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引人关注。 一时之间,公主府前忽然多了很多陌生面孔,每一位出府的人身后都会坠着很多来自不同势力的密探。 街斜对面的大宅,窦章透过窄小的窗户观察着公主府前的情形,他的身后则站着晴云阁掌柜。 “主人,既然各方势力把注意力都在了公主府上,我们何不对他们城外的庄园进行一次全面探查?”晴云阁掌柜隶芒建议道。 “再等等,过早行动会打草惊蛇,对我们后续救人行动不利。嗯,隶芒,派些我们的人加入监视公主府的行列,并有选择地暗杀几个各派的探子,挑起他们的争斗,这里越热闹对我们越有利,你明白吗?”窦章阴森道。 “属下明白了,马上去安排。”隶芒眼睛闪亮,转身出去。 这次监视公主府的各派探子异常默契地暗自达成一个共识,容忍对方的存在,互不干涉,和平共处。所以也就出现了几派探子共同坠着一个监视对像的奇异现象。 不过随着探子人数的增多,摩擦也就出现了,最后出现了互相暗杀,那种默契共存的现象一下被彻底打破,探子们变得互相猜疑、互相防范。各派不约而同地都增派了人手,加强己方探子的自卫能力。结果公主府前探子是越聚越多,监视行动也越发变得血腥,不断地有人弃尸在小巷旮旯处,最后这里演变成了各方探子各显身手的屠宰场。 “呵呵,窦章这招可是够阴损的,不过太实用了。现在府中人都把出府当成了一件乐事,并且故意选择一些适合他们暗杀的路径来走,并在外面待足够长的时间,好方便他们展开厮杀。”宇文芳华笑盈盈地说道。 “这里越热闹越好,这样越能吸引各方的注意力。塔娜传来消息,已经查到罗弼他们的蛛丝马迹,窦章已经组织人手前去查证。嗯,仇戈,晚上你悄悄出府把府前这潭水给他搅得再混一些。”凌云志悠然说道。 仇戈神色依旧冷冰冰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们不是特别关注我们的行踪嘛,那我就再给他们增加点关注度。一会儿我再去拜访一次巫师大人,打听一下她给我们的事办得如何了。”凌云志说道。 仇戈闻言,马上出去安排暗中保护主人的事宜。 宇文芳华白了一眼凌云志,戏谑道:“借口吧?食髓恋味啊。”接着‘扑哧’娇笑出声。如果能名正言顺地跟着凌云志,她自然是求之不得了,那样她的心中就不会再留下什么遗憾了,所以对于凌云志前往宇文涓那里她还是支持的。 凌云志故意色迷迷望着宇文芳华,搂住她的小蛮腰,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笑道:“不放心,你现在就榨干我啊!” 宇文芳华依靠在他的怀中,小脸绯红,啐了一口,低声娇嗔道:“你这人好下作,谁不放心你了。” 凌云志看着娇妻羞红的小脸,爽快地大声笑了起来,他现在是越来越适应和喜欢战国时期的生活了,民风淳朴,自由而奔放,非常适合他的性情,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凌云志再次前往宇文府,果然吸引了所有势力的注意力,大批密探蜂拥尾随,宇文府也不得不加大了警戒的力度,防止有人偷入府中。 “凌云志,你现在可是风云人物了,你把那些密探引到宇文府是何用意啊?”宇文涓闻听凌云志来访,着意打扮了一番,而且把那套首饰也戴在了身上。一双美眸明亮摄人,射出凛冽威棱,盯着凌云志,。 凌云志心中暗自警觉,宇文涓压抑多年的**虽然被自己挑动了起来,但她毕竟是智慧、意志过人之人,虽然有些贪恋自己,但那只是生理上的需要而已,绝非如自己所估计的那样收服了她的身心。如果自己危害到她的利益,相信她绝不会心慈手软,对自己手下留情,所以还是小心应付微妙。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想明白了这层,凌云志心中已有应对宇文涓的腹案。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宇文涓的娇躯上睃巡了一遍,尤其是在她优雅精致的美丽脸上和高耸的胸部停留的时间更长一些。 宇文涓随着凌云志火辣辣的目光侵掠,只觉得被注视之处犹如有电流通过,灼热而酥软,而且很快由点及面扩散开来,心中不禁闪过所经历的狂热和激情,一种极度的需求感淹没了她的理智,美目中流露出无尽温柔,拉住凌云志的手,将他领进卧室中。 这次宇文涓更主动,以老练的手法调动起凌云志的激情,让凌云志充分享受到温柔的滋味。 在凌云志猛烈的进攻下,她辗转逢迎,宛转娇啼,如不堪负。**迭起中她的身体也得到了彻底满足。 宇文涓穿著整齐,脸上虽然还残留着欢娱后的余韵,一双美目中则已经恢复了清明,“凌云志,你果然很是守信,宇文芳华召长老们入府谈话的内容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已经表示同意支持宇文骏就任部族大人。作为回报,我也会尽快入宫向大汗为你们的婚事说项的。” 说到这,美目中流露出一缕温柔,柔荑伸入凌云志的衣中,轻轻抚摸着他强健的胸肌,轻笑道:“你放心,我会让你娶到宇文芳华那小妮子的,她不想跟你都不行。”说罢,美目中不易察觉地飘过一丝异样的快乐。 宇文涓表现得很有情意,不过,她能在欢娱之后马上恢复理智,说明她绝对是拿得起放得下,控制力非常强的女人。所以对她表现出的感情,凌云志也不敢确定真假。 第四章 拓展(2) 凌云志搂住宇文涓的娇躯,潇洒笑道:“有你相助,我自然放心。对了,大汗还坚持要出兵燕国吗?” 宇文涓转过脸来,瞅着凌云志,目光平淡而冷静,“你始终还是最关心你的领地。我已经向大汗陈述了出兵燕国对我部族的利害影响,大汗当时没有表态,但我能看得出他颇为意动。” 凌云志微微一笑,没有辩驳,默认了宇文涓的说法。对待这位睿智的女子狡辩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倒不如默认更能获得她的认可。 宇文涓对凌云志的态度很是满意,站起身来,笑道:“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你与宇文芳华也该上朝露露面了,否则众臣猜疑,恐怕会对你很不利的。” 凌云志心中顿悟,这很可能是大汗的意思,看来是否出兵燕国明天将有定论了,欣然起身告辞。 回到公主府,宇文芳华满脸喜气地将他迎进屋中,小声说道:“窦章传来消息,他们已经从城外慕容部族的庄园救出了仲伯、婷公主以及六名护卫,目前已安置在巴塔大军之中,没有发现罗弼他们的踪迹。” 这个好消息来的可太及时了,凌云志向宇文芳华介绍了宇文府一行得到的信息。 宇文芳华听完,分析道:“父汗既然透露出让我们明天上朝的意思,那么一定是决心已下,看来是想通过我们提出反对意见来否决出兵燕国的庭议。” 凌云志点了点头,剑眉微蹙,说道:“庭议的事我倒是不担心,否决出兵燕国已成定局。只是这样一来,慕容天势必恼羞成怒,罗弼他们可就性命难保了。” 宇文芳华一双凤目中现出海般深远的睿智,望着凌云志缓缓地说道:“云志,我感觉在搜救罗弼他们这件事上我们的思路有些问题。当时仲伯、罗弼他们是分成两拨失散的,试想慕容天捕捉到仲伯、罗弼他们,没有理由不将他们关押在一起。现在只救回了仲伯他们那一拨人,而没发现罗弼他们的踪迹。这是否说明罗弼他们并不一定是被慕容族抓获,也有可能在逃亡的路上被其他部族捕获?” 凌云志猛然醒悟,是啊,为什么把思路都集中在慕容部族身上呢,其他部族也完全有这个可能,沉吟了一下说道:“芳华,想马上约见一下拓跋雄。我们自己来搜寻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想利用庭议这件事做点文章,让拓跋雄组织人代我们搜寻,相信一定事半功倍。” 宇文芳华闻言,美目一亮,说道:“嗯,我看可行,拓跋雄对出兵燕国之事反对甚盛,送他个顺水人情,以他的为人只要不涉及部族利益一定会尽心帮忙得。” 这时,站在门外的仇戈走了进来,冷声道:“先生,拓跋雄派人求见。” 凌云志与宇文芳华相视一笑,来得太及时了,凌云志笑道:“有请。” 宇文芳华回避走进卧室。 仇戈带着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中年男子的脸上透着感激,显然是为了凌云志的那个‘请’字。中年男子进屋后,望着凌云志,行了一个东胡礼,说道:“小人拓跋府管事钮沓拜见凌大人。” 凌云志从容一笑,和声道:“不用多礼,我与你家大人性情相投,正渴盼交往呢,快请坐吧。” 钮沓对凌云志儒雅温文、礼贤下人的风度心生倾佩,感激莫名,忙道:“不敢当大人的请字。”坐下,谦恭说道:“小人受我家大人指派,前来邀请大人前往晴云阁一聚,有事商谈,还请大人成全。” 凌云志闻言正和心意,遂欣然应诺,带着仇戈随钮沓出门上车。 拓跋雄只身坐于晴云阁一豪华单间中,见管事果然将凌云志请来,心中大喜,站起虎躯,朗声笑道:“凌先生能够前来,本将军深感荣幸啊。” 仇戈并没有跟随凌云志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防止有人偷听先生谈话,钮沓将凌云志送入屋中,也马上退了出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笑道:“拓跋将军相请,在下求之不得。” 两人坐下,酒菜上齐,边吃边谈,相谈甚欢,气氛非常融洽,谈论了些天长地短,民俗风情,然后就转入了正题。 “三个月前,一伙人窜进了拓跋部族境内被族人擒获,他们都是些中原南人。近日得见凌先生忽然心有所感,急忙派人回去询问,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所派之人今天回报,这些人都是凌先生的手下。本将军大喜,正愁无缘结识先生呢,正好就有了这个因由。本将军已经派人通知族人立即释放贵属下,相信不日就可返回先生领地。”拓跋雄笑道。 凌云志心中大喜,同时也暗呼拓跋雄手段高明,先不论是否如他所言那般,只要他真的释放了罗弼等人,自己马上欠了他一个绝大的人情,不但不能再追究此事,而且还得感激于他。 凌云志起身对拓跋雄行了一礼,脸上洋溢着感激,说道:“将军所为仗义,在下感同身受,大恩不敢言谢,自当为将军排忧解难以做回报。朝中庭议之事就包在在下身上,定叫它无功而折。” “哈哈,与先生这样的智谋之士谈话就是痛快。来,我们喝酒。” 辞别拓跋雄回到公主府,凌云志马上派人通知窦章,让他通知沿路的情报网密切关注罗弼等人的行踪,一旦发现他们要立即汇报。并吩咐仇戈取消晚上的行动。 凌云志把与拓跋雄见面的情形跟宇文芳华介绍了一遍,宇文芳华也不相信拓跋雄会不询问罗弼等人的来历,况且在三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里呢。 “拓跋雄一定是把罗弼等人当成了奇货,在他最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送给你个大人情。这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宇文芳华评价道。 “哈哈,这人我喜欢,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凌云志笑道。 “你也不是好东西。”宇文芳华白了凌云志一眼,薄嗔道。 “我是人哦,东西与我何干?嘿嘿,爱妻,我们还是进屋忙乎正经事要紧,管他拓跋雄是不是好东西呢。”凌云志上前揽住宇文芳华的香肩,向卧室走去。 第四章 拓展(3) 翌日朝会,大汗宇文濂神态轻松地出现在文武大臣面前,众臣朝拜毕,他威严的巡视了一遍众臣,最后目光落在了公主身后的凌云志身上,注视良久,才悠然说道:“出兵燕国之事一直久拖不决,与国不利,今日诸位爱卿定要拿出个意见来。凌爱卿,你刚从燕国归来,对那里的情况比较了解,孤想先听听你的见解。” 凌云志站起身来,对大汗一礼,“微臣遵旨。大汗,各位大臣,兵者,国之大事,事涉生死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内外之势。故曰:知己知彼者,百战不殆。察者有三,一日天时,二曰地利,三曰人和。 燕国内乱正盛,国事颓废,民不聊生,诸国窥视,确呈亡国之兆,但我兵入燕国有三不利,必致败亡。其一,此次燕国内战乃争权夺位之争也,非其失政而民心尽失。臣言其亡国之兆,乃惧赵、齐、中山等邻国窥视,趁乱借言入侵而亡燕,中原之民言语相同、习俗相近,文化苟同,多有往来,可假借师出有名,加之燕国南无险阻,非东胡可比也。如我东胡出兵燕国,师出无名,必曰侵略,则使燕之军民同仇敌忾,民心重聚,举国拼争。此皆不占天时之势也。 其二,燕乃险地也,其依山傍海,三面山海环抱,南面中原,东面是浩淼的大海,太行山脉和燕山山脉延绵千里,环绕其西、北两面。燕山险阻,我想入据燕国只有经过两条通道,一是入辽西,走辽西走廊。孤竹城、令支城阻其咽喉之外,燕素有经营,意在扼守燕山险阻,易守难攻;二是从大草原出修水上游盆地北部山地进入修水上游盆地,再沿修水及其支流河谷低地进入燕国腹地,居庸塞关隘扼其咽喉,那里山势险峻,防卫较重,不易突破。我骑兵擅长平原作战,山地攻城非其所长,以己之短攻敌所长,战者必败,此皆不占地利之势所致。 其三,我与燕乃盟约之国,边境易物交换协议更是使我国之民受益万千,如入侵燕国必遭他国啐弃,失之信誉,破坏边境易物交换协议,内必招致民怨,进而失去民心。四面树敌,内失民心,此败亡之兆也。何也?此皆不占人和之势也。 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为国计,非出兵燕国之时也。” 侃侃而谈,言之有物,物通其理,令众文武大臣耳目一新,豁然而悟。 朝堂之中顿时一片议论之声,赞许者有之,憎恶者也不少。 拓跋雄心中大快,凌云志此番言语深通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正所谓知人所不能知,言人所不能言,一语中地,叫人难以寻隙反驳。 慕容天心中大恨,以目视张景,令其驳斥凌云志之所言。 “凌大人发此言论,莫非心惧我大军惊扰了贵领地的安危?”张景缓缓站起,声音洪亮地大声质问道,他的问话暗藏玄机,朝会顿时安静下来,大汗及众文武大臣纷纷注目凌云志,看他如何分说。 张景此问,在于质疑凌云志反对出兵燕国的出发点和目的,如出发点和目的不纯,其所言自然难以取信于众人。 凌云志暗呼厉害,不愧是深通谋略之人,一下就掐到了自己的软肋。凝神运气,脸上洋溢出阳光般明朗的笑容,儒雅斯文地说道:“赵武灵王少而多谋,胸怀大志,在位十一年行韬光养晦之策略,礼贤下士,致使智者无漏于山野。值此燕国内乱之际,更是频频调兵遣将,徘徊于燕赵边境之地而不前,何也?欲候他国吸引燕国兵力,赵大军即可畅通无阻,长驱直入。齐、中山二国与赵同在燕国之西南,非其所候也,所候者唯我国耳。”说到这一顿。他的话是有真有假,赵与东胡山高地远,到也不虑被人识破。 大汗及众臣很是不解,凌云志不为自己辩解,反而聊起了无关的赵国,不知是何用意。见他意犹未尽的样子,知他还有下文,遂耐心等他揭开谜底。 凌云志忽然对慕容天行了一礼,笑道:“恭喜将军。” 慕容天不解地看着凌云志,不知他卖的是什么关子?不禁问道:“何喜之有?” “张先生之才若何?”凌云志不答反问。 慕容天对张景非常倚重,其才能可想而知。他本来就想推出张景,好让张景发挥更大作用,得此良机自然不肯放过,遂朗声说道:“智如泉涌,深谋远略,精通治国理军之道,实乃太公、伊尹之才。” “张先生即为不世之智者,将军得之如虎添翼,在下岂能不恭喜将军。”凌云志说道。 大汗及众臣一片愕然,别人为难他,他反而对人家推崇备至,这人不是有病吧? 凌云志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面脸笑容地看着张景,亲热地说道:“张先生,我们同为中原南人,在下看见你就感觉亲切,正应多多亲近。我原是宋人,不知张先生来自何地?” 他竟然当朝与张景攀上了老乡,胆大妄为,这是很多人的想法。 张景无奈只好谨慎地说道:“在下原为赵国人。”其实朝中很多人是知道张景的情况的,不过此时听他自己说是赵人,忽然感觉不是滋味。 能爬到部族大人的位置上,自然也具有相应的智慧,众人马上反应过来,凌云志兜了这么一个大***是为了什么。朝会一片哗然,是啊,张景如此大才,来东胡的时间正是赵武灵王礼贤下士招揽人才的时候,为何不在赵国效力,反而大老远地跑到边远的东胡委曲求全?再联想到凌云志的介绍,众人心中不禁闪过间谍的念头。 宇文芳华心中暗乐,张景以凌云志出发点不纯来驳斥其言论不可信,凌云志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以张景可能的间谍身份来反驳他的言论更加不可信。 凌云志微微一笑,潇洒坐下,不再言语。他心中也很是得意,人的惯性思维自古皆然,出发点不纯与间谍的轻重不可同日而语,有了间谍这个大个站在前面,谁还会去关注站在大个身后的小矮子呢。 张敬脸色死灰,颓然坐下。 慕容天满脸怒色忽地站起身来,手指凌云志,怒斥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怎敢无凭无据地血口喷人,张景跟随我多年,他的忠奸我岂能不知。” 宇文芳华娉婷而立,威棱的凤目射出锐利的光芒,落在慕容天的身上,凛然道:“诽人者,人必诽之。张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离开赵国前来我东胡吗?” 慕容天心中一寒,气势顿消,也颓然而坐。他们父子俩代都曾询问过张景这个问题,结果都没有问出来,心中已经肯定张景是有见不得人的原因。 宇文芳华淡淡地瞥了张景一眼,从容而坐,没在继续逼问。 契丹部族大人忽然说道:“凌云志身为中原南人,正如他自己所言中原之民言语相同、习俗相近,文化苟同,多有往来。他自然要反对出兵燕国了。” 这时,宇文涓婀娜多姿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宇文部族的案几后坐下,悠然道:“此言差矣,诸位可能还都不知道吧,凌先生即将要与公主订婚了。” 众人一片震惊,大汗宇文濂差点站起身来,接触到宇文涓凌厉的目光,这才稳住情绪。拓跋雄的眼中更是射出复杂的神色。 宇文涓在朝会中是个特例,可以随时参加朝会或退出朝会,不受任何限制,文臣武将们已经习以为常。 宇文涓站起身来,走到大汗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嘀咕起来。 凌云志马上明白过来,宇文涓事前根本就没跟大汗提过自己和宇文芳华的婚事,现在肯定是在跟大汗解释这件事呢。 果然,宇文涓回到座位后,大汗狠狠地瞪了凌云志一眼,然后才说道:“孤宣布出兵燕国之事就此作罢。”随后他又下旨将公主婚配于凌云志,三日后在公主府举行订婚仪式。 随后的三天,公主府车水马龙,热闹异常,朝中大臣纷纷送去贺礼,礼物堆积如山,就连慕容天也送了一份厚厚的礼物。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举行订婚仪式那天,大汗宇文濂、巫师宇文涓亲自到场,文武大臣更是一个不少,订婚仪式办得隆重而热闹。 当天晚上,凌云志偕同公主进宫拜见大汗,正好巫师宇文涓也在场,行完礼,凌云志向宇文涓表示了感谢。 宇文涓似笑非笑地说道:“云志,不要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说罢,瞥了一眼宇文芳华。 凌云志细心地观察到了宇文涓看宇文芳华时不易察觉地流露出的杀气,心中暗惊,打定主意,说道:“大汗,巫师大人,云志想明天就带着公主返回领地去。” 大汗不满地哼了一声,满脸乌云,宇文芳华机灵地上前挽住父汗的胳膊,撒娇道:“父汗,女儿非常迫切地想马上去东北之地看看,你就让我们明天走吧,女儿也不是不回来了,你就同意了吧。” 宇文濂有好多年没有感受到女儿的撒娇了,心中一暖,爱抚了一下女儿的秀发,疼爱地说道:“好吧,好吧,孤同意了。” 宇文涓也不满地瞪了凌云志一眼,不过,没有表示反对。 第四章 拓展(4) 旭日东升,宇文芳华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乌胡城一眼,此一走不知何时才能有重返这里,也可能终生都没机会再回来了。 凌云志牵马静静地等在一边,他明白宇文芳华即将离开故土的复杂心情。 “我们走吧。”宇文芳华再回头时,眼睛已经恢复了平静,轻声说道, 两人上马,大队护卫尾随向巴塔军营驶去。 巴塔军营,窦章早已在此等候,凌云志先去看望了救回的护卫们,与每人都亲切攀谈了几句,赞扬了他们的英勇无畏,仔细询问了身体状况,并记下了他们的姓名。 六名护卫神色激动,心潮澎湃,一齐拜下,“誓死效忠主人!” 凌云志和宇文芳华接着又去看望了仲伯和婷公主,两人都有些憔悴,尤其是婷公主这小姑娘从小到大何曾经历过如此凶险的波折,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中不时闪出惊恐的神色。 宇文芳华怜意大起,上前搂住惊悸不安的婷公主,伸手爱抚着她的秀发,安抚她惊恐的心理。 小姑娘只觉得进入了温暖的安全港湾,多日的委屈、害怕倾泻而出,紧紧地趴在宇文芳华的怀中,哇的一声痛快地哭了起来。多日的颠簸劳累和苦闷都在这刻释放了出来,哭了一会儿,小姑娘在宇文芳华的怀中不自不觉甜甜睡去。 凌云志和仲伯互相介绍了别后的情形,当听闻公子职已经安全地在魏国驻留时,仲伯对凌云志深深一礼,感激地说道:“先生智勇双全,保得公子周全,仲伯终生感激不尽。” 凌云志谦逊地上前扶起仲伯,“将军舍身救主,忠义感天,令在下倾佩万分。快快请起。” “巫师大人、宇文栋将军前来送行。”窦章匆匆走了进来,回报道。 宇文芳华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婷公主,正想让凌云志自己去。窦章在一边插言道:“公主如不去必引起猜疑,还请公主以大局为重。” 窦章居然有猜读人心之能,这样宇文芳华大为惊奇,心中惊悸。因所言在理,遂将婷公主轻轻放在兽皮铺就的地床上。 凌云志微微一笑,赞许地看了窦章一眼,留下仲伯,与宇文芳华前往中军大帐。 大帐中,巴塔、纳桑、毕力、斯览已在大帐侍候,宇文栋正与四人交谈,看神情相处融洽。巫师大人则高坐正位,显然是等凌云志前来。 凌云志、宇文芳华一齐给巫师行了一礼,宇文涓看着凌云志,美目中闪过留恋、不舍的柔情,接着瞥了宇文芳华一眼,“你们不用多礼,起来吧。大汗让我来送送你们,希望你们能经常地回来走动。” 凌云志和宇文芳华谢过大汗和巫师大人。宇文芳华知道姑姑前来决不是受大汗所托前来送行那么简单,所以寒暄了几句,就走到宇文栋他们的一侧。 宇文涓看了宇文芳华一眼,对她的知机心里很是满意,然后望着凌云志,眼睛恢复了清明,说道:“凌云志,希望你回去以后抓紧时间组织军队,我已经通知部族一次性拨给你两万匹军马,有了这两万骑兵,相信你不但可以很好地保护你的领地,而且还可以向外拓展领土。作为回报,如果有一天宇文部族遇难之时,你须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救之手。” 凌云志又一次地领教了宇文涓的老谋深算,此女果然精明过人,智慧不凡,能够看出宇文部族潜在的危机,说明她对东胡的局势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同时心中大喜,自己所建的牧场最快也得等到明年才能见效,有了这两万匹军马,自己就可以筹划建立一支无敌的骑兵队伍,忙压低声音说道:“谢谢你,你这份厚情云志永远不会忘记。” 宇文涓玉脸不易察觉地飞起一丝红晕,美丽的眼睛里透出浓浓的柔情蜜意,显然联想到了两人的甜蜜之处。 凌云志促狭地冲宇文涓眨了眨眼,传递出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品味出的淫亵,见宇文涓的眼睛中朦胧的差点滴出水来,不敢再玩,朗声说道:“巫师大人,云志既然已与公主定下婚约,对宇文部族承担起一定的责任也是责无旁贷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敢犯我宇文部族者,云志立誓虽远而必诛!”豪气冲天,恍若天人。 宇文涓眼中透露出一丝痴迷,不过,她控制力非常强,掩饰得非常好,外人很难察觉。站在远处的宇文栋、巴塔、纳桑、毕力、斯览闻听凌云志之言,不觉拜服感恩在地,齐声说道:“凌爷大义,我等感佩在心,请受我等一拜。” 宇文芳华闻言心中充满了喜悦,一种无限幸福的感觉充溢在她的心中,离开故土的忧郁荡然无存,首次生出了依靠的感觉,一双美丽的凤眼中流溢出似海般的深情。 凌云志谦逊地对宇文栋等人一礼,温和地说道:“各位将军快快请起,折杀云志也。” 众人看着凌云志倍觉亲切。 “拓跋雄大人前来拜送凌云志先生。”大账外忽然出来通报声。 凌云志非常意外,与宇文芳华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又看了巫师宇文涓一眼,朗声笑道:“快快有请拓跋将军!”语气中透出意外之喜,疾步向帐门迎去。 拓跋雄走进大帐,脸上挂着喜悦,显然听出了凌云志语气中的欢迎,两人在帐门口相遇,拓跋雄笑道:“没想到凌先生会这么急促地离开,闻听消息,急忙赶来,兴甚没有迟误。” 凌云志忙笑道:“将军有意了,云志怎敢劳烦大驾。将军,里面请。”侧身往里面让着拓跋雄。 拓跋雄爽朗一笑向前走了几步,对里面的众人笑道:“巫师大人、宇文将军也在,在下来的鲁莽,还请见谅。” 宇文涓脸上现出端庄,客气地说道:“拓跋将军能来送行,足见厚情。我宇文部族感同身受。”宇文栋等人对拓跋雄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拓跋雄礼节地一笑,然后看向宇文芳华,眼里闪过复杂地神色,道:“公主得配凌兄这般英雄人物,我等草原男儿也感欣慰。本将军很少服人,但遇见凌兄以后方知人外有人,心中倾服不已,颇思结交。哈哈,英雄美人,天作之合,羡煞我等。” 宇文芳华见他夸赞凌云志,心中欣喜,轻声道:“将军过誉了。” 凌云志上前一步,潇洒儒雅地说道:“拓跋将军,你在夸两句,在下就无地自容了。倒是将军英武不凡,让在下心慕不已,渴求一交。”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惺惺相惜,拓跋雄道:“今日与先生一别,不知何日方能重聚。有一事本将军常思于心,不吐不快。” 凌云志闻言,心中一动,看了宇文涓一眼,然后问道:“哦,将军所思何事?但请直言。” 拓跋雄不再迟疑,爽直地说道:“本将军想与凌先生的领地结为盟友,互为支援相助,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凌云志心中虽有所悟,闻言仍是一震,看来拓跋雄对自己领地的事一定了解颇多,否则以拓跋雄丰富的政治经验,岂能做出与实力弱小、无能相助的一方结为盟友的不智之举。他注视了拓跋雄一会儿,微微一笑,忽然改了称呼说道:“拓跋兄有心了。嗯,兄之所言正和我意,不才有个建议,宇文一族与在下亲情相连,实力雄厚,不如你、我、宇文部族三方结盟,相信可以抗衡任何势力,不知,巫师大人、拓跋兄意下如何?”他是有意抬举一下宇文部族,实际上宇文部族自从宇文芳华退出去以后,实力已经大减。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拓跋雄看着凌云志微微一笑,他也改了称呼说道:“凌兄,仁义双全。呵呵,好,本将军岂有不愿意之理。” 宇文涓也是智慧过人之人,马上体会出凌云志的深意,宇文部族如能与拓跋部族结盟,再加上凌云志的领地支援,马上就可以挽回不断衰退的趋势,心中大喜,却不动声色地说道:“拓跋将军、云志,宇文部族愿意联盟,我们合则两利,分则叫人趁隙而入。” 凌云志马上说道:“好,那你我三方口头盟誓,攻守联盟,同进同退,彼此相助,不离不弃,背盟残害,天理不容。” 斯时东胡之民承平已久,民风质朴,尤重诺言,一言既出,背诺永谴,遭万人啐弃,所以凌云志提议口盟。 三人发了誓言,宇文栋等将军大喜,对凌云志更是感激。 宇文芳华更是感激莫名,一腔感激顿时化作万般柔情。 凌云志见诸事稳妥,提议启程,宇文芳华不放心婷公主,提前告辞离帐,前去探视安抚那可怜的小姑娘。 巴塔传令,大军开拔,一时马嘶人动,收拾包帐,很快排列整齐,拥着公主的随行马车,缓缓向前而行,凌云志挥手与宇文涓、拓跋雄、宇文栋等人告别,翻身上马,带着仇戈像前面的大队人马追去。 第四章 拓展(5) 一路平安,就是婷公主这小姑娘粘上了宇文访华,片刻不离,让凌云志一路风流的美梦落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路上窦章曾劝凌云志除掉仲伯,为凌云志所拒绝,并严告窦章不得私自动他。知留他还有大用,窦章这才罢手。 过了绕乐水,进入了宇文部族的境内,宇文涓答应的两万匹军马早已准备稳妥,再上路时,巴塔的一万大军变成了每人三匹马,这时窦章也接到密营传来的消息,罗弼等人已经到达伊城。 郁心怡、苏焕、闻莘等文武诸人得闻凌云志今日可回,一早就迎到了交梨城,接得大队人马以后,冷风负责安置巴塔的一万大军,其他人等都陪着凌云志返回凌云谷。 在迎接的人群中,凌云志看见了罗弼,心中顿时放心。又意外地发现了董先良,心中大喜,他能及时赶回这里,看来他训练的十名小徒弟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回到谷中,众人陪着凌云志和宇文芳华来到谷主府的新家。 凌云志已经与宇文访华有了夫妻之实,宇文芳华自然不适合再单独在外居住,所以郁心怡在他们去东胡的时候,把家搬到了刚刚建设完成的谷主府中,并且将宇文芳华的东西连同留守的护卫一起搬迁了过去。 新建的谷主府采用了后代大四合院的形制,即由多个四合院向纵深相连而成。有前院、后院、正院、东院、西院、书房院、花园组成,院内有抄手游廊连接各处,占地面积非常大。 这是凌云志根据记忆绘出的北京大四合院的图形,工匠们根据图形建造出来的,之后富商贵人争相仿制,风靡一时。 走进大门,迎面看到的首先是叠砌考究、雕饰精美的影壁。左右各有一个月亮门,右面的月亮门里是两间倒座房的门房,走进左面的月亮门,这里就是前院,前院进深浅显,有南倒座房、北垂花门,是护卫的值班场所、车房马号等。 走进北垂花门,就是正院,正院有北正房、南倒座房,西厢房、东厢房组成,分别是客厅、谷主的办公场所、会议场所、护卫的值班场所等。而且四面共有六个垂花门分别通向后院、花园、东院、前院、西院、西书房院。 众人走进北正房客厅,寒暄了几句,就纷纷离开,让凌云志洗漱休息。 等众人走后,郁心怡笑吟吟地领着宇文芳华、婷公主穿过北垂花门进入后院内宅,凌云志、仇戈和女护卫们跟着走了进去。 内宅是由北房、东西厢房和垂花门四面建筑围合起来的院落。北正房五间,两侧各有两间耳房,东西厢房各有七间,正房、厢房与垂花门之间有游廊连接。北正房之后还有后罩房。院内花木扶疏,幽雅宜人。 郁心怡先将仇戈安排住在东厢房的一间,然后将女护卫们方别安置在东西厢、耳房、后罩房中,也幸亏房多,否则还真的难以安置这么多的女护卫们。 安排到婷公主时,结果遇到了难题。婷公主死活不肯离开宇文芳华。 宇文芳华只好把她带进了北正房,凌云志好笑地看着宇文芳华的背影摇了摇头,她还真得被这小姑娘粘上了,呵呵。 郁心怡将宇文鹃和另两位比较温柔俊美的女护卫库娅、娜沙安排住进了正房,负责自己几人的起居。 郁心怡连说带哄地好不容易把婷公主从宇文芳华的身边带开,给她安排了房间,让库娅服侍她洗浴。 凌云志这才捞着机会抱抱自己的爱妻,轻轻爱抚着,宇文芳华笑盈盈地四处观看着起居室里的装饰,给他们一点单独相处亲热的机会。 过了好一会儿,郁心怡清丽脱俗的小脸微红来到宇文芳华的身边,颇含异味地笑道:“芳华姐,那人色心大发,要我们俩陪他共裕呢。”说完好笑而羞涩地红着脸。 宇文芳华闻言,失声道:“什么?”小脸腾地也羞红一片,嘴里嘟囔道:“这人怎么竟弄些羞人的新花样,也不知道累。” 最后二女还是心一软,陪着凌云志洗了个鸳鸯浴,其中自然春光无限,旖旎风流。 郁心怡的淡雅宜人,薄嗔浅笑与宇文芳华的雍容华贵,热烈浪漫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让凌云志享尽了人间的艳福,心主更是不停地感叹,上天创造型韵各异、美妙绝伦美女时的独具匠心。 自从凌云志在领地推行一日三餐的作息制以后,整个领地都增加了一顿午餐,这种作息制度看似增加了粮食消耗,影响了生产时间,但在领地推行一段时间以后,人们欣喜地发现粮食虽然有所损耗,但也激发了人们想方设法生产粮食的积极性,而且使人们的体力变得强壮,从而带来生产效率的大幅度提高。 午饭是在堂厅中进行的,婷公主看见宇文芳华就像小鸡看见了母鸡,赶紧粘了上去,看得凌云志和郁心怡直冲宇文芳华眨眼,憋不住的笑意荡漾在脸上。 宇文芳华白了两人一眼,心中怜惜婷公主的遭遇,不时地给她夹菜劝饭,郁心怡则在另一边也不时地关照着她。 添了个小姑娘,凌云志心中更有了家的感觉,笑道:“芳华,我看明天安排婷儿去凌云乡学上课吧?” 婷公主原本就是个聪明伶俐、顽皮活泼的小姑娘,只是因为经历了一系列的劫难,才变得楚楚可怜,依恋乖顺。经过这半天宇文芳华和郁心怡的一番关爱,心气神也开始逐渐恢复,闻言,俏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皱着瑶鼻道:“凌大哥,人家不要去什么乡学,就想跟着宇文姐姐。”声音清脆悦耳。 郁心怡见婷公主样子可爱,不禁莞尔一笑,柔声道:“婷儿,乡学中有很多与你同龄的男女孩,你不想多认识几个小伙伴吗?” 婷公主一双美丽而过于灵活的大眼睛望着郁心怡滴溜溜地转了几下,小嘴一撇,说道:“婷儿才不想认识她们呢!心怡姐姐,人家只要能跟着宇文姐姐和你,就满足了。”小嘴非常甜。 宇文芳华好笑地望着婷公主,耐心地劝说道:“婷儿要听话,我和你心怡姐非常忙得,不可能整天带着你到处跑。再说我们本就住在一齐,你放学以后,大家不是又可以见面了吗?乖乖地去上学,姐姐才喜欢你。” 婷公主显然非常听宇文芳华的话,闻言低下头,乖顺地小声道:“好吧。” 第五章 图谋(1) 午饭以后,为了使婷公主对凌云乡学产生兴趣,郁心怡和宇文芳华带着她去参观乡学的一切。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则带着仇戈溜溜达达地来到书房院,书房院位于谷主府的西北角,院中宽敞,房舍掩映,绿树成荫,花影移墙,环境非常雅致。虽已进入九月下旬,但由于战国时正处于暖气候期,就连这东北之地,温度也十分适宜,很多鲜花还未凋谢,微风轻拂,送来了一缕淡淡的清香。 凌云志只觉得心旷神怡,走进北正房书房,只见里面收拾得干净整齐,书案、锦墩、太师椅、书架安置适宜。 书案、锦墩、太师椅、书架是木匠根据凌云志的指点、要求制作的。 凌云志走到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坐下,颇为享受地向后一倚,眼睛向书案上扫去,做工粗糙的笔筒、石墨盘,缣帛放置一角,身后的书架上更是摆满了帛书、竹简、木牍。 仇戈见先生眼睛扫向笔墨缣帛,知他动了写字的雅兴,忙上前准备稳妥。 凌云志欣赏地看向正忙活的仇戈,这少年自从跟了自己以后,耳染目濡,加上自己用心教授,倒也识了很多的字,已经可以阅读许多书籍。 接过毛笔,展开缣帛,凌云志一笔一划地专心练起字来,仇戈自己找了本书籍坐在一边静静地阅读,书房之中顿时变得静悄悄的。 “先生,仲伯求见。”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传来宇文鹃的声音。 凌云志放下笔,赫然一笑,从后院出来时只是想四处看看,没想到进了书房就练起字来,也忘了通知后院一声,想来宇文鹃一定找了很多地方。他温和地说道:“宇文鹃吧?请仲伯进来。” “爷,是奴婢。好的。”宇文鹃声音中透着高兴。 仇戈放下书籍,站到凌云志的身后,保护先生的安全已经浸透到他的意识中。 “凌先生,仲伯得闻公子的消息,心急如焚,想马上赶去与公子汇合。”仲伯进来马上说道。 “仲大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不急于一时,先请坐下说话。”凌云志儒雅斯文地说道。 仲伯看了看书房中的从未见过的奇形家具和光秃秃的地面,一阵踌躇,不知该跪坐于何处。 凌云志哑然失笑,一指书案前的太师椅,说道:“仲大人,请坐到这上面。这是我们领地发明的坐具,叫太师椅,你坐坐试试,很舒服的。” 仲伯走过去,坐了上去,果然比跪坐席上舒服多了,挪动了下身体,学着凌云志的样子向后倚去,羡慕地笑道:“先生真是会享受,连这种东西都能发明出来,确实非常舒服。”说罢,又好奇地看向凌云志身前的宽大书案、身后的书架和摆放在四周的锦墩。 凌云志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转入正题说道:“仲大人,在下也想去看望一下公子职,不如我们一同前往,嗯,容我安置一下领地的事情,相信用不了很多时间。” 仲伯闻言非常高兴,忙站起身来,对凌云志一礼,说道:“能与先生同往,仲伯为公子幸甚。” 凌云志感佩仲伯冒死救主的义行,所以对他另眼相看了很多,温文有礼地说道:“仲大人不必多礼,这是云志份所应当,义不容辞应该做的。在下想让婷公主留在凌云谷,一来不用再过颠簸危险的生活,毕竟她的岁数还小,二来在这里她还可以安稳地学习些知识。不知仲大人以为如何?” “凌先生顾虑周全,婷公主确实不宜前往魏国,这应该是最好的安排了,在下非常赞同。”仲伯诚恳地说道。 仲伯扫了一眼书案上的墨迹,站起身来,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先生的雅兴了,回去静等先生的通知。” 仲伯走了不久,董先良一人悠然而入书房院,走进屋中。 凌云志对待他与别人不同,他是最早跟随凌云志的,为越国商业网点建设立下汗马功劳。凌云志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亲切而随和地说道:“先良如何找来这里?” 董先良圆滑笑容依旧,行了一礼,笑道:“主人不是已经吩咐门房说在书房院处理公事吗,呵呵,所以学生就自己找来了。” 凌云志顿时明白这是宇文鹃吩咐,暗赞她的机灵,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董先良,笑道:“先良,一路从越国赶到这里,车马劳顿的一定很是辛苦劳累,怎不多休息几日?” 董先良在凌云志身前随意很多,自己在太师椅上坐下,舒服地往后一仰,苦笑道:“主人将内府整个交给学生打理,学生哪还敢再休息,事情太多,还是早点进入角色为好啊。” 凌云志哑然失笑道:“呵呵,董大总管,你就不要抱怨了,现在你手下的十名小徒弟已经出徒帮你打理,哪还用得着你那么辛苦?”说罢他也走回书案后的太师椅上舒服地坐下。 董先良眼里闪过一丝得色,对自己培养出来的十名徒弟,他还是非常满意的,商人天生的敏锐嗅觉,天才的管理能力,相信用不了几年这十人必为天下闻名的大商人。他笑道:“主人,学生已经将越国的所有生意全部交给冷杉打理,这小子今年才十八岁,天生的商人材料,眼光独到,精明无比,后生可畏啊,做生意的本事比我这做老师的强出很多。对了,主人,学生擅自作主放出言论,说主人已经将越国所有生意卖给了冷杉。”说罢有些紧张地看着凌云志,不知他会如何反应。 凌云志沉吟一下,马上体会出了董先良的用心,所谓树大招风,财多招忌,在商业王国建立的初期还是隐蔽分散经营为妥,朗声笑道:“先良果然深谋远虑,非常好,非常好,以后我们在各国发展的生意都要各打各的旗号,这样更利于商业网点的发展壮大,避免惹来各国的猜忌和窥视。但要研究好必要的监督,避免内部的侵吞。” 凌云志对此事反应之机敏,让董先良大为佩服,他眼中闪过一缕奸猾,一副奸商的嘴脸笑道:“主人放心,学生已经留下了钉子,不会让主事之人胡作非为,干出侵吞这等危害主人利益的事情来。而且学生准备在内府设立管理署,负责帮助各国的商业机构完善健全一种记载收入支出的账簿。再设立监察署,专门负责定期监察各地的账簿、违规行为的调查处理。设立暗营,在各地商业机构内建立监视网,专门负责收集监视各地商业机构的经营动态、主事者的经营活动等情报。这样一来,我们就不怕下面的分支机构作怪,进而失去控制了。” 凌云志由于对现代的财会制度了解不多,此时后悔莫及,不过,董先良的方法应该可以有效地控制住整个商业网点,至于具体的操作还是让他自己去研究吧,于是说道:“先良,你的想法非常好,我支持你,你可以大胆设想、实施,在运作中完善。” 董先良非常满意,目的已达,施施然站起身来,就想告辞,赶紧回去完善自己的想法,尽快予以实施。 还没等董先良说出告辞的话,苏焕也如他一般,独自一人悠闲地走了进来,笑道:“怎么?先良看见我来了,就要走啊!” 董先良圆滑地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狡猾,说道:“苏先生,怎么会呢,你可是我们的父母官啊,在下正准备去拜访你,有事与你协商呢,呵呵。”说罢,一屁股又坐在了太师椅上。 凌云志从他们随意的口气上看出,他们两人相处得非常融洽,心中欣喜,笑道:“苏先生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苏焕看见屋中的太师椅,赶紧也坐上去试试新,嘴里说道:“这玩意坐着是非常舒服啊,主人,我建议应该大量生产,然后推销到各国,相信一定利益丰厚。” 董先良得意一笑,说道:“苏先生请放心,此事在下已经在运作了,这么挣钱的生意我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苏焕没好气地看着董先良,低声嘟囔了一句,“不愧是个奸商,什么利益都不肯放过。” 董先良对奸商一词好像毫无反感,而且还非常受用,大声笑了起来,对苏焕一礼,“承蒙夸奖。” 苏焕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再看董先良,扭过头去,眼里不禁流露出微笑,他很喜欢与董先良斗嘴的感觉。 凌云志对自己手下的这两位重臣如孩童般的斗嘴,感觉很是好玩,饶有兴致地一旁观看。 董先良忽然亲热地对苏焕说道:“苏大总管,晚上在下想宴请于你,还请给点薄面。” 苏焕闻言审视地看着董先良,笑道:“你有什么事要求我吧?当着主人的面,你就敢贿赂于我,胆子不小啊。” 凌云志笑道:“先良要设宴,我是定要去的,这面子我给你。” 苏焕、董先良闻言一愕,从来没看见主人对属下开玩笑,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如此这般。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禁笑了起来。 董先良脸皮厚厚、一副要钱不要面子的神态,悠然道:“主人,学生是与苏先生开个玩笑,学生哪里有钱那么奢侈。当然,如果主人觉得过意不去,反过来宴请我们,学生当然不会反对,一定第一个到场。” 苏焕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董先良,没想到他连主人都敢算计,不禁朝凌云志望去,马上从凌云志的眼神中品味出一丝‘危险’的味道,心中暗笑,董先良要倒霉了。 果然,只见凌云志儒雅中的三分邪气大盛,笑道:“先良,人岂可言而无信,为了让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你这个月的俸禄就罚做今晚的酒资吧,剩余的先放在我这里,什么时候大家想喝酒了,就可以跟我提,我会替董老板安排的。苏焕,把所有的文臣武将都通知到位,正好大家也挺长时间没在一起聚一聚了,我先替大家谢谢董老板的盛情。” 董先良的月俸是五十两黄金,就是设宴席也用不上一两黄金,这次可赔大了,董先良哭丧着脸,瞧着凌云志,只见他的眼里戏谑味十足,显然是还未玩够。心中一颤,笑容可掬地说道:“主人英明,学生自然听从主人安排。”说罢一副乖顺的样子,不再多话。 苏焕见凌云志的目光移向自己,忙面容一肃,马上说道:“主人,目前我们领地共接收燕国难民二十一万人,加上原有的二十多万居民,总人口达到四十多万人,领地内适宜开垦的土地已接近分配完毕,如再有大量难民涌入的话,将面临无地分配的局面,如果将他们安置到城市,如无一技之长恐难以谋生,而且有违领地规定的城市接受移民必须有一技之长的政令。” 凌云志闻言,立刻收起玩心,此事关系重大,没有土地还吸引的什么移民,如现在停止移民,影响也是非常深远的,不利领地的长远发展,不禁凝思沉吟起来,过了老半天,才问道:“先生可有良策?” 苏焕道:“拓展领土,辽东。” 董先良马上赞成道:“学生赞成苏先生的谋略,占领了辽东好处太多了,不但可以解决移民的土地问题、后方安全问题、为领地发展、安全提供回旋的余地,而且还能直接打通我们与东北腹地的商业通道,只有这条通道畅通了,领地才有可能在有效的运作下成为东北与中原货物集散的一个商业中心,从而为我们实现商业王国的目标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意义重大而深远,主人应提早谋划实施。”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好,就按先生的谋略进行,等召开个会议具体研究一下。” 苏焕看凌云志的神态,知他心中应该也是如此谋划的,不谋而合,得此明主,心中畅快,更加坚定了将主人推上争霸天下之路的信念。 第五章 图谋(2) 董先良会神地看了苏唤一眼,大家经常在一起交谈,彼此交流过对领地未来发展的看法,明白他心中此刻正在转什么念头。接着说道:“学生本来想找苏先生协商一下在领地内完善内府商业网络的事,既然领地准备向外发展,那最好制定出一个长远的领地商业网络建设的规划。”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苏焕笑道:“先良,马上把主意打到计划拓展的领地上了,呵呵,不愧是商人本色啊。主人,我赞同先良的想法,领地虽然出台了招商优惠规定,但由于地处边陲,正处于开发时期,所以各地的商人仍抱观望态度,现在的情形必须有人做出榜样,由内府来实施正是其时,只要有利益了,各地商人必蜂拥而入,正所谓哪里有蜜糖,哪里必定会招引来群蜂。先良,不知在下如此比喻是否恰当?” “商人就如蜜蜂,利益好比蜜糖,哈哈,苏先生这比喻非常恰当,这商人没有不追求利益的,蜜蜂也没有不寻觅蜜糖的,这都是天性使然。”董先良笑道。 凌云志微微一笑,说道:“先良的想法很好,确实有必要建立一套长远商业规划,这事你们俩人核计一下,研究出个具体措施。先良,我们领地有种东西可获大利益,取之不尽用之不绝,人们日常生活必不可少,你知道是什么吗?” 董先良闻言眼睛放光,低头沉思,苏焕也来了兴趣,良久两人同时道:“盐!”董先良更是一个劲地搓手,兴奋道:“对啊,对啊。我们有这么长的海岸线,正是天然的制盐场,一本万利啊。” 凌云志说道:“盐是关系民生的大事,我准备让内府专营,从生产到销售完全由内府负责,苏先生,你负责起草一份关于由内府垄断海盐资源、实行专卖的律令。” 董先良兴奋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过去拉起苏焕,说道:“主人,学生和苏先生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告辞。喂,苏先生,我们走吧?赶快去起草律令,我好马上组织海盐生产。”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拉着苏焕就向外走。 苏焕被他拽的一溜趔趄,不满地说道:“先良,别拉,我自己能走,喂,我说你放手让我自己走好吗?”两人越走越远。 凌云志不禁摇了摇头,这个董先良获利之心竟然如此迫切,看来在律令起草完之前他是不会让苏焕消停了。 “先生,乐将军他们来了。”仇戈看着沉思的凌云志轻声提醒道。 凌云志抬头向外看去,只见乐毅、冷风、秦开大步流星地走进院中,身后隔了一段距离是郁心怡、宇文芳华两人,最后的一人是窦章。 等众人进屋坐定,乐毅首先笑道:“恭喜大哥新得两万匹军马,我军终于可以组建骑兵了。不知大哥准备武装哪个师团?”说罢眼中闪过热切,冷风、秦开也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显然三人都是奔着这两万匹马来的。 凌云志看了看三人,然后望向郁心怡和宇文芳华,见她们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不置可否,显然是想叫自己拿主意。 凌云志从东胡回来的路上就详细考虑过这个问题,心中早有腹案,笑道:“三位将军不用紧张,既然我们有了这两万匹马,组建骑兵势在必行,骑兵有机动能力强、能打击对手任何一处弱点的优势,但也存在正面突击能力差的缺陷,暂时这方面的缺陷一时还难以解决,所以目前我们还不适合组建一支骑兵师团,我的想法是在你们三个师团各组建一支游骑兵营,主要配备弓箭和长剑,以远程打击、偷袭为主。所缺兵员由飞凤师团补充。” 乐毅、冷风、秦开闻言,喜透于色,不过,剩余的五千匹马还是让他们三人心中痒痒的,秦开笑道:“主人,还有五千匹马呢,不知做何安排啊?如果没有主的话就给我们朱雀师团吧?” 乐毅、冷风闻言十分懊恼,竟然让秦开抢先提出要求,两人同时站起。 凌云志看见乐毅、冷风的情形,微微一笑,说道:“大家不用争了,那五千匹马我另有用途,暂时归飞凤师团管理。猛虎师团、玄武师团由于要防守武城,暂时就不配备骑兵。大家马上回去抓紧时间筹备组建游骑兵营,很快要派上大用场了。” 宇文芳华带着三位将军去调配军队去了。 凌云志望着窦章说道:“集中主要精力收集魏国和东辽的情报。” 窦章闻言一忧一喜,他马上体会出这背后的意图,忙说道:“属下会马上安排,主人既然准备对辽东用兵,此时就不宜远行,应该留在领地集中精力谋划安排军事行动。” “公子职在魏一事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去一趟看看,以免出现疏漏,影响大局发展。马上要召开一次军政会议,到时我会对谋划东辽一事做出妥善安排的。”凌云志解说道。 窦章闻言,阴森的眼中射出炙热的光芒,说道:“既然如此,属下不敢阻拦。主人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将两地的情况尽快收集整齐。”主人正在向他想象的方向发展,这令他异常兴奋,精神昂扬。 窦章走后,郁心怡看着他的背影,不解地说道:“师兄,窦章此人据你所言玲珑八面、极善交际。为何来领地以后,整天一副阴森做派,令众人厌恶,完全看不出他的交际能力啊?” 凌云志微微一笑,笑道:“这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也正是他的伟大聪明之处。此人非常有抱负,其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辅佐一位叱咤风云的明主争霸天下,所以他从跟我的那天起,就给自己安排好了角色,一头除了忠心主人之外谁都可以咬的恶犬,一个映衬主人伟大的恶人。可惜,可惜,凌某并非他想象中的明主,恐怕要辜费了他的这番苦心。”他心中是感慨万千。 郁心怡心中剧震,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志向远大,用心良苦之人,心中对董章的印象大为改观,看凌云志的心绪有些激荡,开解道:“师兄也不必过于心中不安,窦章如此做自有他的乐趣所在,即使师兄达不到他所期望了,相信他也不会怪师兄的,有些事情并非一定有结果的,过程才是最丰富多彩,让人留恋不舍的。再说,世事难料,明天的世界可能又会是另一个样子的。” “希望我不会伤着他。”凌云志轻轻说道。 “对了,师兄,荀况先生有意再去各地游历求学,只是因为你一直没有回来,所以他迟迟没有起行。”郁心怡说道。 “荀先生本非寻常之人,正应游历各地丰富学识,成就一代大儒的不世学说。我们岂可因一己之私而耽误一代大思想家的成长。”凌云志笑道。 郁心怡没想到凌云志对荀况这位年轻的儒士竟然如此推崇赞誉。 送走巴塔大军之后,领地军政会议如期召开,远在外地的将领闻莘、无匣都赶了回来,伊城的藤毅将军也首次参加了会议。 会议对领地经济发展、商业拓展、军事行动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 重点讨论了对辽东军事行动的部署,军事行动的时间初步确定在明年开春以后,那时高夷族粮食青黄不接,人心混乱、体力下降,应该是对方最弱的时候。军事行动以碧龙、朱雀、狂狮三个师团为主,飞凤师团负责领地安全,武城的两个师团和藤毅大军驻守原地,防止燕国、东胡的偷袭。 会议要求碧龙、朱雀、狂狮三个师团必须在军事行动开始前游骑兵的训练,以及与步兵协同作战的磨合。 行府要做好接收辽东行政管理的准备工作,前往接收的管理人员由凌云乡学的首批学员中挑选与领地原有的行政管理人员搭配组成。 会上,凌云志宣布了自己将率领内府有关人员前往魏赵秦等国开拓商业网点的事情。 会后,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开始运作起来,军队开始了大规模的训练活动,居民军训也蓬勃开展起来。商业开拓的人员物资开始抓紧时间筹备。保护凌云志的卫队在全军之中进行了选拔。 所有人中只有凌云志比较悠闲,他带着仇戈步行到了荀况的府上。 为了鼓励各地的学士前来领地讲学,领地为他们准备了非常舒适的生活条件,提供优雅的住所,免费提供食物以及生活所需。 府中的婢女将凌云志两人让进了屋中,荀况见凌云志前来,非常高兴,凌云志介绍了自己即将前往魏赵等国的打算,并询问了荀况的意思。荀况喜出望外,欣然应允同行。 凌云志委婉地提出想请荀况帮忙宣传、招揽各地的学士们前来领地讲学、论学,荀况满口答应,并盛赞了领地对学士们的推崇和优待。 回到家中,郁心怡和宇文芳华早已在家等候,凌云志即将远行,二女自然是难舍难分,当晚三人缠绵**,倾述离情,情意浓浓战况激烈。 第六章 魏国之行(1)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郁心怡、宇文芳华二女,凌云志再次踏上前往中原的征程。这次出行,人员众多,车马齐全。随行的有萧会带领的二十几名商人、班亮带领的十几名珠宝首饰工匠、公孙乐带领的六名制衣工匠,还有四百多名武士随行保护。大小马车十几辆,众人骑马、坐车一路向武城驰去。 在路行进的速度很是迅速,五日后抵达武城,稍事歇息,又立刻启程,闻莘和无匣一直将凌云志送到孤竹城附近。 闻莘向凌云志进言道:“主人进入燕境,不宜深入其腹地,应沿燕山南麓行进,以策安全。” 无匣则在一边对罗弼叮嘱道:“罗将军,此行大哥安危全系于将军身上,万不可松懈疏忽,事不可为,万物皆可弃,定要确保大哥安全。” 凌云志轻松笑道:“你们不用过于担心,沿路我们会小心的。武城事关领地安危,两位将军一定要小心看守。好了,你们回去吧。” 闻莘、无匣拱手道了声‘保重’,率军而去。凌云志则率人越过孤竹城向令支前进,一路遇城不入,越城而过,经无终、渔阳,一路还算是平静。 过了渔阳就不太平了,不但出现大量的难民,而且盗匪横行,经常会遇到抢劫之人,幸亏凌云志一行人多马壮,遇到不开眼的盗匪,卫队的武士们很快就清除干净。 坐于马车中的荀况感慨万千,忽然对骑马随在他马车边的凌云志说出惊人之语,“朗朗乾坤竟然变得如此污浊,此皆当政者不仁、诸国割据之祸也。云志,雄才伟略,手下能人辈出,何不立一大志,一统山河,还世人一个晴朗的世界?荀况不才,愿攀附尾翼,谋划新政。” 一番话说的凌云志心智震荡,脸上动容,他实在没想到这番话会从名传千古的一代大思想家嘴里说出,难道历史真的能改变?沉吟良久,看了一眼骑马行在队伍前列的仲伯,对荀况诚恳而客观地说道:“先生高看云志了,如今云志地不过边荒一角,兵不过移民自训,既无国,又无富帛支撑,名不正言不顺,即使有济世之心,又能奈何其事。呵呵,不如从实际出发,力所能及地做点该做之事。” 荀况一双睿智而悠远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奇男子,豪迈不羁而又含蓄儒雅,激情而又冷静,热情而又残酷,自然飘逸而又逐利现实,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间无不透射出一股无处不在的矛盾,充满自由、俊逸、无畏的鲜活气息和清洌神秘的叛逆韵味,微妙地触动人的心弦,换化成强劲的吸引力,牢牢掌握住身边所有人的心思。如此吸引人心神、极富感染力之人又怎会自甘寂寞,时机未到而已。 荀况悠然笑道:“就是你了,呵呵,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潜居抱道,以待其时,真英雄也。如得机而动,必成绝代之功。学生游历之后,定回大人身侧,一展所学。” 凌云志淡然一笑,不置可否。荀况也不再多话,恬然而笑。 大队人马经过居庸塞时,守关士兵并没有留难这大队的商队,出居庸,沿治水逆流而上,翻山越岭,设水过河,晓行夜宿,在路非止一日,终于进入赵国境内。 赵国国都邯郸,乃赵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地理位置非常优越,其西出漳邺,则关天下之形胜,东扼清卫,则绝天下之转输。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邯郸城由“王城”和“大北城”两部分构成。其“王城”又由西城、东城、北城三部分构成,平面呈品字形。 凌云志一行由北门而入,城内非常繁华热闹,高堂邃宇,层台累榭,房舍鳞次栉比,楼台相望。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鲫,街两旁客栈,青楼,酒楼,集市林立,闹哄哄的,一派繁华大都会的热闹景象。 凌云志歇息一日,留下萧会等商人、工匠于此开店设铺,率领其他人继续上路,直奔魏国国都大梁。 此行安全、舒适了很多,出邯郸城以后,凌云志一行行到河水,雇了四艘大船沿河水西上,经济水来到大梁城。 大梁地处中原腹地、河水之滨,地势平坦,素有“北方水城”之称,这里草茂林密、河湖纵横。城外是一望无际的篷泽,水色苍茫。人工沟渠鸿沟流经城内。 凌云志等人站于船头,向越来越近的雄伟城池望去,只见整座城池占地广阔,城高而雄壮。凌云志上次来到此地时匆忙北上无心细看,此时旧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荀况在一边给他介绍道:“大梁城由大郭以及大郭内的王城两部分组成,大郭东西长五千米、南北长四千五百米,整座城池设九门,东西南北各有两座路门,东北面设水门一座,就是我们大船所要经过的这座城门,其中王城位于大郭的西北部,城外就是王家梁囿。 城内有九横九纵几条大街路交错,与城门相连,将城区分成了六个区域,分别是王宫区、商业集市区、手工业加工区、文化区、贵族生活区、居民区。大梁城最有特点之处,其城内片片湖泊星罗棋布,护城河、北支河、惠济河,条条河流穿城而过,水域竟能够达到城区面积的1/10,这在北方城市中绝无仅有。” 说话间,大船已经驶进了水门,在一处码头上停靠住,河道上满是往来的船只,码头上更是热闹熙攘,有卸货的船只,有装货的船只,装卸工川流不息。 凌云志陪着荀况率先下了船,仇戈警觉地跟在一侧,罗弼指挥众人牵下马匹、车辆,结算船费。 一切都收拾妥当,向街里走去,街上人流拥挤,众人牵马步行。凌云志走在大街上,极有兴趣地看着两边的景色。这里正是商业集市区,街上的行人、马车、桥络绎不绝。街两旁店铺林立,商贾往返其间,叫卖叫买之声不绝于耳,显得非常繁华。 大队人马穿过集市区、手工业加工区,折向西进入贵族生活区,贵族生活区环境非常优雅,街路宽敞干净、整洁,路两旁绿树成荫,大宅毗邻,远远能看见北面王宫区的高大城墙。 罗弼前面领路,在一处大宅院门前停下,敲门,与门里的仆人说了几句话,大门大开,大队人马进入了院中。 这处大宅院是凌云志早先叫人购下的,面积非常大,房舍众多。 凌云志陪着荀况向后院的内宅正房行去,这时从后院迎出一相貌儒雅年轻人,赫然是郁心怡的得力助手奚严,只见他恭敬地对凌云志行了一礼,说道:“属下接到窦总管传来的消息,已经将这里收拾干净,静等主人前来。” 凌云志赞许地点点头,笑道:“辛苦你了。这位是荀况荀先生,过来见过。” 奚严上前恭恭敬敬地给荀况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主人、荀先生,请先进屋吧。” 将荀况安置稳妥,奚严对凌云志说道:“主人,公子职的大宅距离这里一个街区,不知主人何时过去?” 凌云志笑道:“先不急,你先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 奚严说道:“属下保护公子职到魏以后,曾去拜见魏襄王,魏公子政和魏右相惠施予以接见,态度不冷不热的,不过,惠施以魏国的名义给公子职提供了现在这套住宅。后来公子职虽然也参加了一些魏国贵族的聚会,那些魏国贵族态度都基本一致,不冷不热的。目前公子职身边除了属下之外,还有属下的师弟骑劫、招揽的魏国武士剧辛。主人安排的两处店面,属下已经购置稳妥。” 凌云志闻骑劫之名一愣,他不是历史上记载的接替乐毅伐齐而大败的骑劫吗?没想到他是于此结识的公子职,真是天意。心中暗打主意。笑道:“你做得很好,这次仲伯跟随我前来,你要仔细看住他,别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另外,你通知你的师弟来见我,我另有重任委托于他。我会给你另派几名助手,协助你工作。” 奚严闻言,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鄙师弟为人狡猾,学识浅薄,难当大任,还请主人明察。属下师傅推荐他前来,属下不得不收下,不过从未委以重任,机密之事更是未曾使他得闻,属下不敢以私费公。” 凌云志闻言对奚严更加器重,笑道:“难得你如此忠心,我心中有数了。此人我准备将他安插在魏**队之中,相信一定能发挥他的长处的,这事你就交给我吧,以后你就不要再和他发生联系了。” 奚严这才放心,恭敬道:“属下明白。” 凌云志对仇戈吩咐道:“你去通知冷易显、冷楫、沈寂前来见我。” 冷易显,十七岁,冷家村人,凌云志最得意地弟子之一,凌云乡学最优秀的学员,为人足智多谋、沉稳、有大局观念,难得的文武全才型人才。 冷楫,十七岁。冷家村人,董先良十个小徒弟之一,最早的百名学员之一,为人圆滑,玲珑八面,善于把握商机,独当一面的管理人员。 沈寂,十八岁,领地居民,原为魏国人,武技高强。 奚严从凌云志的介绍中得到三人以上的情况。 沈寂还有一个身份是密营派到魏国的负责人,基于保密的原则凌云志并没有向奚严介绍。 冷易显、冷楫、沈寂三人进来后,凌云志给奚严一一作了引见。然后说道:“以后,冷楫将负责我们在魏国的所有商业活动,冷易显、沈寂跟随奚严负责保护公子职。等我离开以后,这里由奚严负总责,大家明白了吗?” 当天晚上,凌云志带着仲伯、冷易显、沈寂在奚严的带领下前去拜访了公子职。 公子职一见凌云志,脸上露出激动感激之色,下意识地要给凌云志见礼,凌云志急忙上前大礼参拜,道:“微臣凌云志拜见公子。” 仲伯跟在凌云志的身后,也是大礼参拜,“微臣仲伯拜见公子。” 公子职恢复雍容之态,和蔼地说道:“凌先生、仲将军快起来吧,他乡异国不必太过于多礼。先生,多日未见,仍风采依旧,本公子甚慰。每当想起先生活命大恩,本公子就心情激荡,难以自己。” 凌云志潇洒笑道:“公子,不敢当大赞,那些都是微臣份所应当做得。” 公子职盯看凌云志良久,眼里飘出浓烈的感激情感,悠然道:“本公子能有今日,全拜先生所赐,岂能不溢于言表。” 然后才看向仲伯,“仲将军,舍身勇救公主,可嘉可奖,辛苦你了。” 仲伯恭敬道:“这是微臣应该做得。” 公子职随后把骑劫、剧辛介绍给凌云志,两人马上大礼参拜,“拜见凌先生。” 凌云志和气地说道:“两位请起,不必多礼。”等两人站起细细打量,只见骑劫二十五六岁,脸色白净,三角眼,眼眸闪烁多动,一看就知是一位狡猾多变之人,剧辛将近三十岁,国字脸上透出一股英气,眼正身直。 凌云志看着公子职,笑道:“公子在魏之事,微臣已经听奚大人介绍过,委屈了公子。目前国内内战正频,等尘埃落定之时,公子就可折机返国,还请公子忍耐。”说罢,一指冷易显、沈寂,对公子职继续说道:“此二人皆微臣手下的文武全才之人,我将他们放在公子身边,扶助公子,还请公子恩准。” 冷易显、沈寂对公子职大礼参拜,“冷易显、沈寂拜见公子。” 公子职亲热地上前扶起冷易显、沈寂二人,笑道:“能得先生如许称赞,想来一定本事了得,本公子以后还要借重大力。” 冷易显、沈寂二人连道不敢,凌云志上前与骑劫、剧辛攀谈了几句,二人知道他在公子职心目中的位置,态度恭敬有礼。 之后,众人退出,凌云志与公子职进行了密谈。 凌云志告辞时,留下众人,将骑劫带走。 第六章 魏国之行(2) 玑璇珠宝首饰店经过装修之后,很快开门营业,店面位于商业集市区的高档黄金地段,此行由于带着翟方、班亮、杨庆、何永四位头档师傅亲自制作得的成品,所以开业伊始就以构思巧妙、设计新颖,做工精细赢得了王公贵族夫人小姐们的青睐,加上头档师傅班亮带着徒弟们亲自坐镇店中收揽定做业务,使得生意非常红火,很快就打出了名气。 玑璇珠宝首饰店这个名字是冷楫自己起的,得到凌云志的赞赏,夸他文才出众,寓意非凡。开业之日,凌云志并没有露面。 貂皮制衣行就在玑璇珠宝首饰店的隔壁,同日开业,掌柜的是公孙乐的徒弟项霖,开业当天就赚了个满堂红,款式新颖、颜色各异的各款名贵貂皮大衣、貂皮大氅很快风靡大梁,成为贵族夫人小姐身份的象征。 不久大梁就传出了一句顺口溜,‘颈挂玑璇链,身穿貂皮衣,高贵又美丽,非富即为贵’。 这两个店铺的出品都是以黄金计价的,一般人还真是买不起。 现在大梁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个大商人,年纪年轻的叫人惊讶,大约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据传玑璇珠宝首饰店和貂皮制衣行都是这人开办的,玑璇珠宝首饰店开业之日有人见过这位年轻的东家,名字叫冷楫,此人腰缠万金,而且珠宝首饰店中坐镇的大师傅就是名闻天下的云轩珠宝首饰行的四位头档师傅之一的班亮。这个传言很快就在上层社交场合得到了证实,这位腰缠万金,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很快成了夫人小姐们关注的对象,当然有心人也曾打听过他与云轩珠宝首饰行现在的东家冷杉的关系,冷楫轻描淡写地以一句,‘他为越人,我为魏人,同为冷姓,几百年前可能是一家。’做了回答。 这次到各国经商的主事之人的身份问题,窦章事前都作了周密的部署,所以有人按照冷楫魏人说法查询到他的魏国老家时,自然是有根有底,天衣无缝。 凌云志这些天也没闲着,陪着荀况、公子职很快出现在名满天下的名歌姬宁吟的宴会上。 宁吟是魏国大梁最负盛名的月吟楼老板,今年芳龄十八岁,以歌舞、才女之名名满天下,有中原第一歌舞名家之称,而且貌美无双,据传她的容貌就连下凡的仙子也要自惭形秽。十五岁出道,曾至各国巡回演出,所到之处王公贵族无不为其容貌而倾倒,为其歌舞而痴迷。 一年后回到她的出身地月吟楼接任老板,再未出游,一般人等轻易难得一见。如今她是听说荀况前来大梁,特意设宴一会,公子职和凌云志是跟荀况借光才能有机会得见这位歌舞大家,出名的才女。 凌云志跟在荀况、公子职之后走进月吟楼的菊花厅,仇戈紧随其后。 菊花厅中已经到了五位客人,公子职上前与其中的两位老者和一位年轻人打了招呼,看三人的神态显然很是吃惊公子职竟然会受到宁吟的邀请,不过神态仍不见亲热,淡然应付几句作罢。 凌云志已经跟随荀况找了一角的位置坐下,公子职过来后,指着那三人小声介绍道:“凌先生,那穿白衣的老者就是魏右相惠施,穿灰衣的老者是魏左相公孙衍,那年轻的就是魏公子政。” 惠施和公孙衍也是战国时期非常有名的历史名人,惠施是战国时期名家的主要代表,是个非常活跃的政治人物,他是张仪的最大政敌,也是“合纵政策”的组织者。提出“合同异”说。公孙衍则是纵横家代表之一,主张合纵。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仔细大量惠施、公孙衍,只见惠施大约六十多岁,显得非常沉稳,公孙衍则五十多岁,非常健谈,显然是能言善辩之人。 这时,菊花厅里侧的珠帘浮动,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见四位清纯俏丽的豆蔻少女行了出来,紧随着从珠帘款款走出一个绝色佳人,凌云志顿时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一张清秀绝伦的小脸如凝脂般,吹弹可破,透着淡淡的惹人遐思的红晕,却又带出一种直透人心的智性之气。一对弯月如细柳含烟、媚秀天生,小巧秀挺的瑶鼻,配上弯弯微深的勾魂眸子,那股天生的娇媚让人多看两眼便会心神失守。弯秀小巧的樱唇娇艳欲滴,丰润亮泽,更增添了几分妩媚性感。 身穿一袭白色的拽地长裙,衬托出窈窕玲珑、修长曼妙的娇躯,给人视觉上极大的冲击,如山川起伏般的动人曲线更是给人一种媚到骨子里的诱惑。 那种无处不散溢的一种媚到骨子里的魅力,让凌云志看到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直接联想到了床,心中感叹,此女绝对是天下第一的媚骨天生的一代尤物。 可是等凌云志再看她第二眼时,心中却偏偏又感觉出一种洁清秀雅,清幽超逸的高雅尊贵风韵,其秀洁若秋菊被霜,凛然不可侵犯。 这种视觉、心理上的双重矛盾感受,让凌云志暗呼邪门,更加好奇。 宁吟踏着雅致迷人的碎步,衣裙飘飘,莲步轻移,在四名婢女簇拥下来到一个放着一把古琴的案几前停下,一双美丽大眼睛扫视了一遍在座之人,眼波流动,变幻出无穷的神采,令人悠然神往,心神皆醉。 落在荀况的身上,那双媚惑的大眼却又变得清澈无暇,“荀先生能够如约而来,宁吟深感荣幸。”一缕香气袭人动听无比的天籁之音从娇艳欲滴的樱唇中吐出,听得所有人心神不由一阵摇荡。 荀况一双睿智而悠远的眼睛望着宁吟,闪过欣赏的光芒,斯文站起,儒雅一礼,微微一笑,轻声道:“得见大家的绝世容颜,令在下顿忘尘世喧嚣。” 宁吟十分优雅的走到案几之后,姿态优美地跪坐下来。四个俏丽小婢站于身后。 荀况悄然坐下,神态恬然,仿佛刚刚欣赏完世上最美的景色,正在慢慢地回味景色的美好。 凌云志肆无忌惮地看着眼前这位天使和魔鬼、纯洁和****完美结合的绝世妖娆,心中暗赞,这绝代美人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无不带出一股天生的迷惑人心、令人神魂颠倒的无穷魅力,应是万女难觅的媚骨天生之人,最难得的是,她并非是那种刻意为之的烟视媚行、妖荡形态,而是在清秀高雅的绝世风情之中天然散发出的一种含蓄隐约的诱惑,从而把她的魅力提升到一个其他美女无法相比的天然境界。 宁吟感受到了对面气宇非凡男子色迷迷的眼光,好奇地望了过去,眼中闪过动人之极的光芒,一种天然的媚态油然而生,对着凌云志妩媚一笑,晶莹粉颊上露出两个迷人浅浅的梨涡,风情万种,媚态横生。柔声道:“还未请教这位先生的大名?”声音低柔圆润而慵懒,温润曲绕,撩人心魄。 凌云志心中一荡,一阵恍惚,暗呼不好,忙运内业,顿时气质大变,儒雅中的三分邪气更是张扬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整个人突显出自由、俊逸、无畏的鲜活气息和清洌神秘的叛逆韵味,既豪迈不羁又性感浪漫。清澈深邃的眼眸射出浓烈的炙热大胆看着宁吟,嘴角荡漾出一缕挑逗的笑意,朗声道:“在下辽东凌云志。” 宁吟忽然产生一种又爱又恨,又温柔又挑逗的感觉,闻言娇躯一震,那双弯弯微深的勾魂眸子忽然变得清澈而幽深,看似天真无邪,却又带着一丝世故而奇异的光芒,同时一缕秀雅之气笼罩住荡漾而出的娇媚,霎时变得高洁淡雅,而且还带出一丝雍容高贵的气质。站起身来对凌云志盈盈一礼,道:“原来是活人无数、救流民于水火的仁义君子,组织弱民消灭万余抢掠大军的大英雄凌云志凌先生,妾身失礼慢待,还请先生原谅。”声音动听而优美 凌云志从她的眼神中感觉到一丝真诚,而且她施展的媚术显然与宁灵同出一脉,并且精纯了不止一个档次,显然已入化境。考虑与宁灵的关系,他自然也不好过于逼迫,不再运行内业,站起身来,恢复儒雅斯文,还了一礼,微微一笑,说道:“大家所赞,再下愧不敢当。” 菊花厅中的其他五位客人闻听凌云志之名,纷纷闪过异色,十只眼睛齐刷刷地盯在了凌云志的身上。 凌云志感觉非常难受,被人盯视的滋味原来这般难以忍受,心中忽然萌生退意,而且此女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因为场合的关系她的媚术应该是未能全力施展,否则鹿死谁手还很难说,他马上说道:“在下鲁莽冒犯大家,还请先行告退。”说罢,站起身来,不理众人反应,疾步向外行去。 凌云志出门之时闻听宁吟请他留步的声音,仇戈紧跟而出,两人来到街上,他吩咐等在外面的罗弼率人留在此处保护公子职和荀况,就带着仇戈离开了。 走在人群之中,凌云志感觉一阵轻松,回想刚才经历,犹如在梦中一般,身心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现在想想自己忽然产生离开的想法可能也与此有关,此女的实力简直太可怕了。 “仇戈,你感觉那位宁大家的实力如何?”凌云志问道。 “她的内业、武技应与属下不相上下,不过真要打斗起来,属下有信心战胜她。但是她应该还身具一种深不可测的奇术,如她施展属下非她之敌。”仇戈说道。 内业、武技水平相同,实战起来就要看经验了,仇戈自幼在野外生存练就的实战经验,相信这世上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比上他。所以他说得很有把握,当然他对媚术一无所知,自然不知宁吟施展的是什么奇术了。 几日后,魏左相公孙衍忽然对公子职亲热起来,派人邀请他和凌云志参加宴会。 宴会只有公孙衍、公子职和凌云志三人,公孙衍先是与公子职热情攀谈,然后才对凌云志说道:“本相久慕凌先生的大名,先是经营珠宝首饰创出偌大的名声,没想到急流勇退,却又成为了东胡特使,并成功地推动了本不可能实现的东胡与燕国结盟、边境易物贸易协定的谈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让本相大为叹服。先生每行多出人意表,本想先生应该努力经营在东胡的权利,没想到先生却从燕国弄了块领地,搞起了移民开发,做起了万民敬仰的丰功伟业,更以弱民消灭了万余正规军队,内政军事能力让人敬服啊。先生可能还不知,你现在可是各国闻名的奇才了。” 凌云志不知公孙衍这般如数家珍似的夸赞自己是何用意,谨慎地回答道:“世人所言每每夸大其词,在下自问愧不敢当,相国大人万不可被这些流言所蒙蔽。” 公孙衍微微一笑,说道:“我欣赏你的谨慎和谦逊,凌先生,不知是否有意在魏国发展?如愿意一展所长的话,本相将不遗余力地扶持你。唉,魏国人才凋零,后继无人啊,如再不广纳人才,于这四战之地将面临灭国之灾了。” 凌云志心中暗赞,不愧是纵横睥睨的大纵横家,深通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寥寥几语,就点出了留在魏国发展的前景,诱人心弦啊。他歉意地一笑,道:“相国大人用心良苦,忧国忧民之心切切,扶持后进之心拳拳。晚辈感佩不已,只是晚辈领地几十万移民等着晚辈回去,晚辈岂能见利忘义,半途而废,相信大人也不会容忍晚辈做此无义之举。” 公孙衍良久无言,最后哑然失笑,道:“凌先生好口才,好心胸,本相虽然遗憾,但也更加敬佩先生的为人,相信领地在先生的领导下定会大放异彩。” 凌云志忙说道:“晚辈能确保这几十万人不饿死已经万幸了,岂敢枉谈其他。晚辈为了解决这些人的生计,冥思苦想,不敢放弃经商,近日准备生产海盐,不知魏国是否需求?” 公孙衍欣赏地望了凌云志一眼,笑道:“要论把握机会的能力,本相不如你,呵呵,好吧,这个忙本相是无论如何也要帮你的,我会安排下面的人跟你商谈此事的。” 临去之时,凌云志向公孙衍举荐了骑劫,后被公孙衍安排在了军队之中,此是后话。 第七章 竞争(1) 玑璇珠宝首饰店在大梁打出名气以后,马上开始拓展中低档首饰,一时顾客盈门。 大梁的珠宝首饰业顿时受到极大的冲击,珠宝商们自然心有不甘,一场无硝烟的商战悄无声息地来临。 “东家,大梁所有珠宝原料商家均拒绝与我们交易。”玑璇珠宝首饰店掌柜急冲冲走进屋中,说道。 冷辑闻言,不禁与凌云志对视了一眼,见端知末,看来大梁的珠宝首饰商们终于发起反击了。 冷辑冷静地问道:“我们带来的原料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掌柜道:“为了促销中低档首饰,加大了加工的力度,原料消耗很大,估计照此进度原料还能坚持两个月。” 凌云志低头陷进沉思之中,商场如战场,对方既然敢于首先挑起争端,想必已有万全之策,竞争伎俩绝非仅此。 冷辑沉稳地说道:“不必惊慌,你回去看好店铺,务必紧守信誉、保证质量,此时万万出不得半点差错,原料的事交给我处理。” 掌柜走后,凌云志抬起头来,赞许地看了冷辑一眼,商人应具备的冷静、老练、城府,这年轻人已经完全具备,笑道:“谈谈你的想法。” 冷辑老练地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商业竞争的核心皆为了一个利字,所以仍然要从利上谋划对策。 大梁共有珠宝原料店铺四十六家,实力大小不均,盈利有薄有厚,绝非铁板一块,只要找到突破口,对我们的联合封锁当土崩瓦解。 这次珠宝首饰商们联合与我竞争,主事之人乃云宛珠宝首饰行的东家鄂云,此人大约十**岁,极善谋略、长袖善舞,三年前创办云宛珠宝首饰行,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成为了魏国最大的珠宝商人,网络延伸魏国各地,人长得俊美潇洒、气宇非凡,在夫人小姐们中间很有人脉。余者庸庸,附从之辈而已,不足惧也。 我当借鉴云轩珠宝首饰行在越的成功经验,收购让利,仁义竞争,对经营不下去的珠宝首饰店展开大范围的收购活动,帮助这些商人盘活资金经营他项。” 凌云志呵呵一笑,拍手赞道:“好,有点商战大将的风度了。” 冷辑脸一红,笑道:“主人过奖,属下只是学到师傅的一点皮毛而已。” 凌云志深思熟虑地说道:“珠宝首饰的竞争不外乎原料、工艺、价格、人气这几个方面的竞争,目前我们的优势是工艺,欠缺的是原料和人气。眼前最要紧的是打开原料封锁,你的想法很好,抓紧时间运作。相信紧接着要来的就是价格大战了,呵呵,这倒是给你收购让利提供了机会,但要把握好时机和火候,相信一定可以大获利益和人气。 这次的竞争倒是提醒了我们,珠宝首饰原料的问题必须从长计议,随着各国珠宝首饰网络的建立,我看可以考虑我们自己统一组织货源,直接从产地进货,这样不但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而且原料的质量也可以保证。回去后我会让内府拿出个方案来。” 大梁珠宝首饰业风起云涌,随着玑璇珠宝首饰店与大梁珠宝原料商人朱启签订长期进货协议,并注入大量资金帮助朱启扩大经营规模一事之后,朱启一跃成为了大梁最大的珠宝原料商人,使得大梁珠宝商人们苦心营造的封锁网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紧接着所有的珠宝首饰商开始了大范围的降价大战,玑璇珠宝首饰店不慌不忙沉着应战,除了高档珠宝首饰价格不变以外,中低档首饰随行就价,而且在质量上更加精益求精。 商战最大的受益者是购买者,大梁城的平民兴起了购买珠宝首饰的热潮,玑璇珠宝首饰店的珠宝首饰虽然不主动降价,但其产品的精巧、新颖还是受到了普遍欢迎,云宛珠宝首饰行的首饰也非常精致,虽然比玑璇珠宝店略差一些,但每每主动降价,也受到了欢迎。其他珠宝首饰店就惨了,产品质量不行,价格只能与云宛珠宝首饰行保持同步,虽有销售,但不如玑璇珠宝首饰店和云宛珠宝首饰行薄利多销的多,刨除费用,有的已经开始亏损了,到了后期除了玑璇珠宝首饰店和云宛珠宝首饰行之外,其余所有的珠宝首饰行均开始出现亏损,一大批店铺面临破产的边缘。 这时,冷辑一脸慈悲面相地频繁出现在那些即将倒闭的店铺中,不久,冷辑的人品就被商界之人交口称赞,继而流传到上流社会,传遍了大梁的大街小巷。 冷辑仁心仁德,不坐看竞争对手的惨败,及时展开让利收购,不但将所有失业的工匠吸纳到玑璇珠宝店的旗下,而且以超出实际价值很多的价格购买了破产者或即将破产者的店铺,救人于水火,不致人于死地的仁德义行受到普遍赞扬,一时好评如潮。 鄂云随后也展开了相同的让利收购活动,总算为云宛珠宝首饰行挽回了一些人气。 最后,大梁四十多家珠宝首饰店铺只剩下了玑璇珠宝首饰店和云宛珠宝首饰行两家,云宛珠宝首饰行率先恢复了首饰的正常价格,随后玑璇珠宝首饰店也恢复了常价。 这场珠宝首饰大战历时将近一个月,表面看两家珠宝首饰店战了个旗鼓相当,各收购了二十几家珠宝首饰店铺,实际上是云宛珠宝首饰行惨败收场,因为玑璇珠宝首饰店收购活动开展得早,收购的大部分都是些破产比较早的中小店铺,损失相对就少一些,而云宛珠宝首饰行是被动展开收购活动,等开始收购时都是些存货多、实力比较大的店铺,大部分的资金都被这些收购的店铺所占用,损失惨重。 凌云志在珠宝首饰大战期间,随着公子职先后去拜访过公子政和魏右相惠施,均不得要领,所以他干脆呆在大宅中,整天读书练字倒也悠闲。 “主人,云宛珠宝首饰行的东主鄂云透过月吟楼老板、歌舞大家宁吟,传来和解的信息,宁吟邀请双方东家共游明珠湖。”冷辑站在凌云志的身边说道。 大梁城七景中,有珠水秋声、明堤烟柳、画舫明月三景与明珠湖有关,明珠湖与护城河相通,水面宽广,湖水清澈,湖岸曲曲折折,四周绿柳俊秀,灵气充盈。 凌云志放下手中毛笔,回身笑道:“好啊,风景灵秀,佳人秀媚,相映成趣,你岂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去吧。一会儿,我带着仇戈也到明珠湖去逛逛。” 冷辑感激地看了一眼主人,知他不放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才要带着仇戈一侧护持。 冷辑走后,凌云志换上一件雪白长衫,带着仇戈正准备出门,一名护卫拿着一份名帖走了进来,“主人,月吟楼派人下帖。” 凌云志接过名帖,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传来,展开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娟秀整齐的毛笔字‘先生海涵,冒昧相约一游明珠湖,宁吟。’ 那名护卫继续说道:“来人说,请主人马上前往湖堤。” 凌云志点了点头,护卫退了出去。凌云志心中思量,宁吟此去明珠湖明明是为冷辑和鄂云说和的,把自己邀请去是何用意?忽然心中闪过一丝光亮,当年自己北上寻金,宁灵竟然能及时掌握自己的一路行踪,没有一个庞大的情报网支持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这宁吟与宁灵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般有所关联,那邀请自己前去就不奇怪了,一定是知道了自己与冷辑的主从关系。 凌云志带着仇戈出现在绿柳轻拂,曲折缭绕的明珠湖堤岸上,放眼望去,湖水荡漾,轻波徐徐,几艘小舟荡漾其间,风光如画,幽雅怡人,心里一片宁静。 “凌先生,请这里来。”一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不远处的湖岸边停靠这一艘豪华的画舫,一位清丽俊俏的婢女装束的少女正对自己挥手。 凌云志微微一笑,悠闲地向画舫行去。煦风拂面,白衣飘飘,衬着他那潇洒儒雅的气质,直有说不尽的儒雅风流,温文尔雅,闲适飘逸。 那清丽俊俏的婢女看得一阵心跳耳热,画舫里同样有一双眼睛在欣赏着眼前男子给女人所带来的视觉心灵上的冲击,丰神清秀的五官,比女人还漂亮标致的俊俏脸蛋,在一袭白衣的映衬下,给人一种梦幻般的诱惑,尤其是一双深邃黑亮的眼眸,幽深平和之中,却又带了些许桀骜不驯,闪烁出一股神秘而温馨的气息,这种男人通常都是让女人觉得又爱又恨,又温柔又挑逗的激情、洒脱男子。 更加要命的是他浑身上下,一举一动洋溢出的那股神秘而又充满着艺术的诱人气质,惹人遐想,令人迷醉,难怪,难怪…… “先生请进。”那俏丽小婢红晕过耳,柔声说道。让过迷人的男子,想请仇戈留步,不过看见仇戈恶狼般冰冷的眼神,娇驱一颤,最终还是没有吱声。 画舫很大,凌云志悠闲而入,只见秀美绝伦、偏偏又媚骨天生的绝色佳人一袭白衣跪坐案几之后,妙目扫过凌云志的脸庞,迷人梨涡浅浅一现,未语先笑,“先生快请坐。”那如同天籁般的柔软音调听在心里特别舒服,与前不同。 凌云志洒脱坐下,礼节地说道:“能再见大家仙颜,甚是荣幸。” 宁吟媚目横了一眼眼前让人恼恨的美男子,那眉目之间的妩媚娇柔,令人心荡,娇嗔道:“先生还好意思说,上次人家那般喊你,你却头也不回的逃席而去。”甜美的话语之中透出一股少女娇憨嗔怪的韵味。 凌云志见宁吟并没有有意施展媚术,心中放宽,斯文一笑,道:“大家,还请见谅在下上次的失礼。”说罢,颇含意味地看了宁吟一眼。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吟望见凌云志的眼神,知他怪自己施展媚术,才不得不逃席的因由,不禁‘扑哧’一笑,恍若百花齐放,说道:“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定然不饶。” 宁吟的神态千变万化,时而清秀端庄,雍容高贵,时而媚态横生,风情万种,此时却是一副纯情少女活泼可爱的神态。 冷辑非常巧合地与鄂云联决而至,看见凌云志赫然在坐,面部神色不变,心中暗暗称奇,看到宁吟时同所有的男人一样不可避免地两眼放光。 鄂云大约1、61米的身高,比一般人略矮一些,不过身材匀称,气质非凡,让人马上会忽略了他的身高,当凌云志看见他的脸庞时,心中暗赞不已,“天下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自己的一张脸已经比女人还要漂亮标致了,没想到他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长得非常俊俏迷人。秀美的面孔,白皙的皮肤,飘逸的长发,一对眼睛更是深邃莫测,瑰力迷人。 他好似与宁吟很是熟落,与宁吟交换了个会心的眼神,随意地找了个案几,跪坐其后。 冷辑收回目光,稳定了一下心神,沉声道:“冷辑见过大家。”说罢行了一礼。 宁吟婀娜多姿地站起身来,盈盈回了一礼,然后姿态美好地坐下,说道:“冷老板不要客气,谢谢赏脸前来。” 鄂云进来后,目光就始终有意无意地落在凌云志的身上,一双眼睛更是闪耀着睿智的光芒,夹带着一缕说不出来的意味。 宁吟也不介绍凌云志,开门见山地说道:“冷老板、鄂老板都是一代商业奇才,想必明白两虎相争两败俱伤的道理,奴家今天想做个和事老,希望两位给我个薄面,握手言和,竞争之事就此揭过,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鄂云瞥了凌云志一眼,然后望着冷辑说道:“冷老板的才能令在下十分倾佩,在下愿意与冷老板和解,并立即停止降价行为,恢复原价。” 冷辑微微一笑,道:“鄂老板过谦了。在下本就无意恶意竞争,自然希望能平和良性发展,我愿意与鄂老板和解,和气生财嘛。不过,在下即将扩大网络经营,在各地设立店铺,希望不会与鄂老板的网络发生抵触。” 第七章 竞争(2) 鄂云洒脱地一笑,说道:“冷老板请放心,商人虽然以逐利为目的,但信誉为根本的道理在下还是明白的。” 宁吟微微一笑,屋中仿佛拂过一阵春风,那么的轻柔动人,纤细如玉的左手轻掠弯曲飘逸的云鬓,大眼中尽是欣悦与美好,娇声道:“冷老板、鄂老板果然都是心胸宽阔,明理智慧之士。”说罢轻拍玉手,四名俏婢端着酒菜鱼贯而出,摆放稳妥,她继续说道:“凌先生、冷老板、鄂老板,窗外碧水蓝天、湖光山色,景色宜人,正该饮酒赏玩明珠湖的灵秀美好。” 只觉得船身轻微震动,窗外景色缓缓后移,想来画舫正向湖心驶去,凌云志暗赞宁吟心思灵巧,和事前将画舫停靠岸边,一旦和解失败,也方便双方离开,和解成功,饮酒游赏湖中景色,增进双方的交往。 鄂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向凌云志,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和狡黠,朗声道:“想来先生一定是鼎鼎大名的辽东凌云志凌先生吧?久闻先生才智过人,言行标异,深谋远略,如天马行空,人皆难测,果然不虚,领教了。”词锋也如他的眼神般锐利难挡。 宁吟闻言,低头轻笑,好似有人为难凌云志,她特别高兴似的。 冷辑眼中飘过诧异,不知鄂云为何针对主人,低头沉思。 凌云志一鄂,细细品味鄂云话中的深意,难道鄂云已经知道自己是矶璇珠宝首饰店的后台老板?不禁向鄂云望去,只见他正与宁吟眉目传情,会心而笑呢,分明是一对情侣的表现,心中暗恼,看来一定是宁吟透漏了自己的情况。 他把密营搜集到的宁吟有关情况在心中又滤了一遍,心中已有对策,朗声笑道:“正是在下,不知鄂老板何处得闻在下的一点愚事?鄂老板在商场上的潇洒自如、挥洒若定的翩翩风度,令在下叹服!更令人羡慕的是鄂老板不但商场叱咤风云,而且看来在情场上也是所向无敌啊!”话中讥讽之意深入浅出,而且直指宁吟。 站在凌云志身后的仇戈一双冰冷双眼直刺鄂云,射出恶狼般凶狠的光芒,浓浓的杀气更是透体而出。 画舫厅中的空气一下变得冷嗖嗖的。 宁吟也不禁现出凝重的神情,没想到凌云志身后的少年竟然可怕如斯。 鄂云脸上一黯,接着一红,长身而起,一下把自己与宁吟身前的杀气消化了不少,如玉般的脸上荡漾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明亮的大眼睛闪过一缕戏谑,笑道:“呵呵,先生不必如此紧张吧?法不传六耳的生存之道在下还是明白一些的。”见好就收,缓缓坐下。 鄂云此话做实了凌云志猜测的正确,而他的武技实力也让凌云志暗暗吃惊,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消化掉仇戈的杀气。 权衡利弊,凌云志挥了下手,仇戈马上收回了杀气,凌云志淡然一笑,悠然道:“在下不解,鄂老板何处此言?”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吟适时地一举酒爵,娇媚秀雅的脸上露出春风化雨般的笑容,柔声说道:“凌先生、鄂老板、冷老板,来,奴家敬大家一口。”娇甜柔媚的声音顿时使紧张氛围淡化了很多。 鄂云对凌云志微微一笑,一举酒爵,轻喝了一口。 凌云志从鄂云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缕善意,不为己甚,斯文儒雅地也一举酒爵。 冷辑则完全将局面交给凌云志掌控,面无表情地也喝了一口。 宁吟说道:“凌先生,说起来你我还真不是外人呢。” 凌云志立刻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装糊涂地说道:“哦?愿闻其详。” 宁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先生想必对越国吴城百花酒楼的宁灵宁老板一定不陌生吧?她是奴家的师姐,她可是想念你得紧呢,前几天还给奴家捎信来询问你的情况呢。” 凌云志心中一暖,眼前闪过宁灵艳丽的容颜,温声道:“宁灵乃在下的红颜知己,没想到竟是宁大家的师姐。” 鄂云闻言,明亮的大眼中竟然闪过了一缕妒嫉的神采,恰好被凌云志捕捉到,心中暗笑,此人嫉妒之心竟然如此强烈,宁吟只是跟自己解释下彼此的关系,竟也惹得他醋意大发,呵呵,窈窕**,君子好逑,难道你追得宁吟,我就追不得。 凌云志一时起了好盛之心,加之他本就有美女之痒,如此媚骨天生的妖娆美女自然不想放过。 宁吟颇含深意地望着凌云志,笑道:“听师姐说,先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绘画更是开创人物写实画法的先河,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唉,不知何时能得一见先生的大作?” 凌云志左右看了一下,既无琴也无笔,看来想在美人面前表现一番是难以实现了,双手一摊,这个动作行如流水般自然而优雅,飘逸洒脱,笑道:“没有笔墨,只好留待以后献丑了。” 鄂云在一边忽然说道:“既无笔墨,想来宁大家这里一定不会缺了琴的,听闻大雅之音也不错啊。” 宁吟做小儿女状,喜笑颜开,拍手雀跃道:“好极,好极,古琴是现成的,小荷,赶紧去取。” 俏丽小婢不一会儿取来一把古香古色的桐琴,放置在一边的案几上,鄂云对另一俏婢低语几句,那俏婢走了出去。 凌云志正襟坐好,手指轻揉琴弦,一缕悠扬的琴声行云流水般飘逸而出,使人很快进入了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意境,观之凌云志双手相附,若双鸾对舞、两凤同翔来往之势。手指往返滑动、或吟或猱,优美而绵延。音清和畅,曲意清幽,恍若身临烟波缥渺、流水溶溶水乡仙境。 这时一缕柔弱、秀雅的箫音慢慢渗入琴音之中,琴箫相合,琴音清迥幽奇、忝韵曲折,引领在前,箫音深沉醇厚、清幽悠远相合在后,曲韵变得更加恬淡清逸,悠扬婉转。 琴韵忽由清幽而入缠绵,指无沮滞,音无痕迹,箫音紧紧相随,沉柔温婉,潇洒飘逸。云山叆叇,香雾空朦,寄缠绵于溪云,一派融和春水,浓艳温柔,仿似有仙女思凡,临湖而舞,情深款款,意欲绵绵,勾起人无限遐思。 第七章 竞争(3) 琴音渺渺,箫音绵绵,幽深思远,挚情弥深,则永远留在了听者的心中。 凌云志借琴曲将心中对美人的渴慕倾泻而出,畅快至极,对手拿紫箫的鄂云微微一笑,拱手一礼,此人在箫上的造诣非常高,将自己的一曲琴音烘托得出神入化,完美无缺。 鄂云则眼透迷离,看样还沉浸在乐曲意境之中,意犹未尽。敏锐的六识还是使他很快就感觉到了凌云志的举动,脸上微红,对凌云志彬彬回了一礼。 宁吟这才呼出一口气,一双弯弯微深的勾魂美眸烟雨朦胧,一副悠然神往和若有所思的神情,美眸瞟向凌云志,异彩连连,一瞥一盼间仿佛散发出丝丝缠绵的情意,惹得眼前的男子心中一阵狂跳,她柔声轻语地说道:“太美了,琴箫合奏,珠联璧合,仿佛天下间的美景柔情都凝聚在了这美妙曲韵之中。” 凌云志闻言心中有些失落的感觉,她在赞美自己的同时,也同时在赞美着鄂云,那么她眼中的情意也可能是对鄂云所发。 鄂云闻言,则脸色绯红,明亮的大眼睛瞅着宁吟,射出炙热的情感,然后,瞥了凌云志一眼,笑道:“凌先生乃懂琴识琴的高雅之士,所以才能弹出令天地都为之动容的温润调畅、婉转悠扬的琴韵,直达杳渺宜修、朦胧婉曲的意境。在下不过附会而已,受益匪浅。” 宁吟自然听出琴曲中凌云志对自己的仰慕之情,看见凌云志眼中闪过的一丝失落,心中暗喜,一指凌云志身前的古琴,说道:“此琴乃家传之‘妙音’琴,祖上曾留言,得遇真正名家雅士当以‘妙音’琴相赠,今得闻仙乐妙曲,不胜欣喜,好琴得配懂琴知琴的雅士,好琴之幸也。还请先生笑纳。” 凌云志闻言,小心地拿起‘妙音’细细打量,栗子壳色的琴面,其上有纹如梅花,久远而美观,难怪琴音松透古雅,音色妙绝。古桐木的琴面,古梓木的琴底,紫檀木的岳山、承露、冠角、龙龈、龈托,羊脂玉的琴徽,象牙的雁足与琴轸,琴弦以蚕丝制成。此琴的浑身上下每一部分的材质用料都是那么的考究,那么的珍贵,其价值已非金帛所能衡量。心中惶然,忙推辞道:“在下岂敢夺人所爱,此琴价值不菲还在其次,最珍贵之处在于完美的结合使其音色妙绝天下。还请宁大家收回。”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丝疑惑,据史记载,琴的形制大约是在汉魏时期才基本固定下来的,‘妙音’琴的形制何以如此完备,难道是历史考证难以考究春秋战国之前的历史所造成的? 鄂云乃识货之人,看出了‘妙音’的珍奇,闻宁吟要将此琴送于凌云志,眼中闪过羡慕之色,再闻凌云志婉拒,心中忽生敬佩之心,不以物喜,情操高洁,难得,难得。 宁吟嗔怪道:“难道先生不屑于接受奴家的赠送?” 美人恩赠,而且赠意甚坚,岂能负了佳人的一番心意,凌云志儒雅一礼,洒脱笑道:“既如此,在下愧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吟转嗔为笑,美目飘向鄂云,柔声笑道:“鄂老板,你手中之箫乃珍稀紫竹所制,也是家传之物,与‘妙音’同期所制,微薄之物不成敬意,还请收纳。” 鄂云颇为豪爽,也不客气,朗声笑道:“呵呵,既然是宁大家所赠,在下求之不得。”与宁吟相视一笑,意颇相知。 绵绵细雨终于下完,看的冷辑眼睛都酸了,同时也为主人暗暗担忧,主人追求宁吟之意已露,而那鄂云与宁吟眉来眼去,显得很是知己,主人显然已经落了后脚,想从同样俊美非凡的鄂云手中夺取宁吟之心,恐怕要大费周折了。 琴箫合奏以后,宁吟就再未露面,凌云志几次上门求见,均被告知宁吟已往他处,不知何时能回,弄得他一腔热情难以倾述,心绪难宁。 鄂云倒是频频来约,不是去饮酒相谈,就是游湖赏景,其情殷殷,凌云志自然不好回绝,几次交往之后,彼此惺惺相惜,两人同样的胸中所学颇丰,思维成熟,言语睿智而风趣,丰神俊美,风度翩翩,让人心折,谈天说地,相谈甚欢,彼此引为知己,两人倒成了莫逆之交。 鄂云万般皆好,就是害怕小虫子、蛇、鼠之类的,凌云志多次以此取笑于他,他不好意思地介绍,小时候曾被蛇咬过,还差点伤了性命,所以从那以后看见蛇一类的小动物就害怕。这不禁让凌云志想起了杯弓蛇影的成语典故。 一个月以后,两人已经形影不离,就差同住一院了。 两人自然也曾谈起宁吟,对她均是赞不绝口,彼此都表达出了对她的爱慕之心,最后相约公平竞争,无论是先谁获得美人的身心,对方都要坦荡地放弃追求,并继续保持彼此的友情。 这期间,荀况遍访当地的文人学士,求学问教,每天早出晚归。这一日忽然带回一儒雅之士推荐给凌云志。此人名叫谈颜,魏国人,三十岁,曾游历整个东方大陆,并去过极西之地,非常健谈,各地风土人情,风俗语言都非常了解,而且会说很多种语言。 凌云志与他攀谈良久,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极力邀请他加入自己的领地集团,谈颜愉悦地答应了凌云志。 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大地,凌云志兴起了返回领地的念头,荀况和谈颜均建议他不要急于返回领地,应借此机会游览各地,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寻觅各种人才。 这让凌云志不禁想起了战国第一名将白起,现在应该是十二三岁了,此人十五岁就投军了,机会难得,所以他决定往秦国一行寻访白起。 他约会了鄂云,告知自己即将前往秦国,然后由秦入赵返回领地的计划,委婉地提出了邀请鄂云加入领地集团的希望,而且还透露出想与鄂云结拜为兄弟的想法。 鄂云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凌云志加入领地集团的邀请,并表示等他将魏国的生意安置稳妥,就会前往辽东,现在时间仓促,结拜之事等他到辽东以后一并进行。 第八章 寻才(1) 入冬的第一场雪过后,气温回升,中原腹地冬季河道不封,凌云志告别了公子职、荀况、鄂云等人,坐船沿河向秦国而去。 走之前,他也曾前往月吟楼,可惜仍然没有见到宁吟,成为他心中的一件憾事。 船上生活倒也不寂寞,有谈颜这个地理通相伴,沿路讲解两岸的地理形势、风土人情,让凌云志长了很多见识。 出发前,凌云志安排了六十名武士护送淡颜的家人前往赵国邯郸与萧会会合一同返回领地。此次陪同凌云志前往秦国的除了公孙乐,冷岩等几名商人外,还有仇戈、罗弼以及二百四十多名武士。 “主人,前面就要到东周洛阳城了,我们是否在那里停留?”罗弼走进船舱,请示道。 凌云志放下手中的白子,忽然想起苏秦正是东周洛阳乘轩里人,忙说道:“船到洛阳城靠岸停下,你去联系一下密营的人,打听苏秦的下落。” 罗弼答应一声,忙下去部署。 淡颜眼睛看着围棋盘,推枰认输,然后说道:“在洛阳停留一下好,属下正想陪主人去拜访一位贤人。” 凌云志马上来了兴致,紧接着问道:“此是何人?能得先生赞许。” 淡颜笑道:“主人求贤若渴啊!” 一句话说的凌云志也笑了起来。 淡颜道:“此人名叫单延方,洛阳城里人,与属下年龄相仿,曾为韩国宜阳郡守,为官清廉,治理有方,现赋闲在家。” 凌云志迫切地说道:“领地正缺这样的人才,多多益善,先生快好好想想,这附近还有什么人才?我们一并请回去。” 淡颜笑道:“主人不必心急,有单延方这个本地人在,还怕搜罗不尽这里的贤才。”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两艘大船停靠在洛阳码头上,凌云志带着淡颜、仇戈及十名武士匆匆下船,走进洛阳城。罗弼则留在船上主理一切。 淡颜轻车熟路很快找到单延方的府宅,朱门大院,庭院深深,凌云志不禁一皱眉头,此人家大业大,恐怕很难劝说出山。 书房的摆设显示出单延方家道殷实,凌云志心中更添了一份担心。 “淡先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稀客啊,五年前一别,没想到先生还能想起单某。”一个敦实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一双眼睛露出威严和精明,语气中透出意外的惊喜。 “呵呵,单兄,风采依旧啊,可喜可贺。”淡颜站起身来亲热地说道。 凌云志儒雅斯文地也站起身来,表示对对方的尊敬,微笑看着单延方。 单延方经验老到地观察到淡颜与这位丰神秀朗的年轻客人的座次,淡颜的学问能力他再清楚不过了,这年轻人不知何方神圣,竟能坐于淡颜之上?见凌云志彬彬有礼,心中顿生好感,和善地冲凌云志点了一下头,然后对淡颜说道:“呵呵,老喽,何谈什么风采。淡先生,这位尊客是…?” 淡颜有意营造出一种对凌云志有利的氛围,脸上现出恭敬的神态,说道:“这位是蔽主人、东胡驻燕国全权代表、辽东领主凌云志。主人,这位就是属下极力推崇的单延方单先生。” 凌云志得体地对单延方一礼,说道:“在下听淡先生介绍过你的事迹以后,心生渴慕,来的鲁莽,还请见谅。” 单延方闻言,以他的城府也是一震,这几年他虽然赋闲不出,但对各国的局势还是很留意关注的,东胡与燕国结盟、辽东移民潮、移民消灭万余高夷族正规军这几件事他还是知道的,当然这几件事的主角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非为别的,只因为这几件事都是非常难以实现之事、却被一个年轻人匪夷所思地全变成了现实,以单延方丰富的经验,自然明白这匪夷所思背后所隐藏的非凡能力和超人智慧。 单延方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凌云志,心中暗赞,好帅气的人物,霎时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怠慢地说道:“凌先生原来来自辽东啊,那里好偏远。” 淡颜对单延方慢待凌云志的神情熟视无睹,一言不发,他知道单延方想干什么。 凌云志儒雅斯文依旧,微微一笑道:“单先生所言乃是相对于中原地理位置而言的,其实辽东之地东有高夷、发国、肃慎国,东北有秽盟,北与东胡相接,西北与燕国相连,如相对于东北之地而言,实中心之地也,只要大力发展农业、工商业,加强基础建设,大量移民,普及教育,相信用不了几年就会发展成富裕的文化、经济中心,进可向中原发展,退则有广阔的东北腹地,实乃进退回旋空间非常大一块宝地。”这也是凌云志首次吐露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争霸之心袒露无疑,可见他对招揽单延方的重视。 单延方心中震惊,这年轻人果非池中之物,胸怀大志,却又极善韬光养晦。 淡颜微微一笑,他曾经听荀况介绍过凌云志的种种,而且他们两人研究过凌云志的志向,经过详细分析,一致得出如时机合适的话,凌云志必定会一飞冲天,走上争霸天下的道路。 单延方冷笑道:“富国强民谈何容易,成为文化、经济中心更是枉谈。更何况辽东现在还只是燕国领内的一个小小的领地而已,恐怕还没建国就被人家给铲除了,再者如今各国当权者无不是殷周传下来的世族或王公大臣,你一个商人无名无份的想要建国,恐怕全天下的贵族都会反对你的。” 凌云志神色不变,眼露坚毅,和声道:“在下当然不会蠢的到处嚷嚷心中的真实意图,当然要行韬光养晦之策,内行仁政发展生产,完善机制,强壮军队,拓展领地;外联各国,发展商业,以待时机。在下是一介商人,没有人会害怕一个商人的,所以在下要把辽东先建设成一个庞大的商业基地,能给各国提供商品的商人,相信没有哪个国家会不欢迎的。当然,在下还会暗中经营一个特殊的大项目,这个项目在下已经在投资运营,如果一旦经营成功,身份自然不成问题,王公大臣唾手可得。” 第八章 寻才(2) 淡颜、单延方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名字‘公子职’,暗道,这个项目可是够特殊的,别人经营的是货物,他经营的是一个可能成为燕国国王的人。 单延方心中满意,脸上露出笑容,恭敬地说道:“在下折服,凌领主、淡先生快快请坐。” 顺利说服单延方,使凌云志在洛阳的寻才计划开了个好头,此人在洛阳非常有影响力,而且对洛阳的各种人才非常了解,当天就给凌云志提供了一份名单,苏秦的名字赫然也在上面。 单延方领着凌云志、淡颜逐户进行了拜访,先后有水利之士汀远、农学之士伊寅、发明怪才管通、造船之士郑房、法家之士席季,原魏国郡守陆荣、原洛阳令谭贡等人愿意跟随凌云志到辽东发展。 各人留下心腹之人照看洛阳的产业,在单延方的率领下举家前往辽东,凌云志拨出了一百武士随行保护。 可惜,未能见到苏秦,凌云志亲自过府拜访,其妻妾言其离家已有些时日,凌云志只好留下财帛和口信怅然离开。罗弼后接到密营探报,苏秦已经前往赵国。 六日后,凌云志结束洛阳的滞留,上船继续沿河水逆流西进。过函谷关,至荆山,进入渭水,直达秦国都咸阳,放下公孙乐,冷岩等商人在此设店,留下了五十名武士。大船继续沿渭水西上,不日到达此行的目的地秦国郿县,大船停靠码头,凌云志带着淡颜、仇戈、罗弼及三十名武士下了船,并没有进入郿城,而是上马直奔郿县东北方的岐山而去。 寻访白起之事,凌云志并没有跟众人提起,因为如此兴师动众的,如果说是去寻访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未免太匪夷所思了,总不能跟大家解释自己是从史册上了解到,这少年将来会成为战国的第一名将吧。 淡然一路也很是纳闷,看主人的言行显然是要去寻访一位大人物,而且这人很可能就在现在所去的地方,岐山?没听说那里有什么出名的大贤啊。见凌云志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闷在心中。 岐山因箭括岭双峰对峙,山有两岐而得名,山势曲折多变,山上古木葱茏,河谷溪流,山峦奇石,夕阳下显得更加秀丽优美。 凌云志众人行到山脚下一个缓坡处,只见前面一群垂髫顽童正在玩耍,凌云志翻身下马,缓步行去,想跟这些顽童打听一下白起家的所在。 忽然他的目光被这些顽童的游戏所吸引,淡然、罗弼、仇戈等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这些顽童在两个舞勺之年的孩童指挥下,分成两阵对垒,两个舞勺之年的孩童在前挥动木剑相战,身后各跟随了七八名顽童。随着两人号令进退攻防,将两个长蛇阵使得有模有样,运转自如。一边的草地上还坐着一个脸色阴郁的孩童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两军对阵,见有人过来驻足观看,审视细瞧,咳嗦了一声。 那些孩童闻声而止,其中一个舞勺孩童走上前来,厉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在此驻足,岂不闻非礼勿视的道理。”看情形他应该是这帮孩童的头。 凌云志不禁细细打量他,大约十二三岁,个头超出同龄,长得十分结实,浓眉大眼的,很有精神,难道他就是白起?心中不禁猜测起来。和声说道:“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不要跟他说!”舞勺孩童身后的一个顽童忽然插嘴道。说完脸显惧色,急忙用手捂嘴,沮丧地乖乖走到坐于地上的孩童面前,低声说道:“我知道错了,愿受军法处置。” 凌云志不禁将目光移到地上孩童身上,看样子大约十一二岁,面色白净,一双鹰眼中透出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阴郁,高鼻梁,嘴唇紧抿,显出沉默寡言的个性。望向请罪的孩童时,那双鹰眼闪出一缕锐利,只听他说道:“什么罪?” “首领讲话时,严禁喧哗,违者三荆条。”请罪的孩童勇敢地说道。 地上孩童不再说话,拿起身边的一根荆条扔到请罪孩童的面前。请罪孩童拣起荆条,递给身边的一个孩童,那孩童拿过荆条与另一孩童押着请罪的孩童走进林中,时间不长两人架着血肉呼拉的孩童走了回来。 凌云志等人暗暗心惊,顽童玩戏之间竟然也做到如此军纪严明,一丝不苟,这要是成年后那还了得,淡颜忽然有些明白凌云志为何来此了,孩童都如此精通战阵兵法之道,那大人岂不是更加厉害,这山中肯定隐有绝世军事大家。 先前出头说话的舞勺孩童,继续说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还请你们离开吧。”非常果断。 这时,坐在地上的孩童又咳嗦了一声,说话的舞勺孩童不再理会凌云志,回身发出了集合的指令,孩童们迅速排成一列,地上的孩童站起身来走到队尾站好,舞勺孩童一声令下,孩童们整齐地向远处的村庄行去。 凌云志看了一眼远去的孩童们,微微一笑,他基本可以肯定白起就在这群孩童之中。吩咐罗弼带领众武士在村边驻扎,严禁进村。 然后他带着淡颜、仇戈悠闲地走进村庄。 村庄不是很大,五六十户人家的样子,不过,街路收拾得非常整齐干净,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村庄显得宁静素雅。 村庄中有一户大宅占地非常大,几乎占了全村三分之一的面积,朱门高墙,凌云志暗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探问村民,果然是白起的家。 凌云志示意仇戈上前敲门,良久,一皓首老者应门出,昏花老眼仔细打量了一番凌云志三人,开口问道:“三位有什么事吗?” 凌云志儒雅斯文地上前一步,温和地说道:“老人家,在下辽东凌云志,求见白府主。” 老者听闻白府主神情一滞,木然说道:“白府主不在。”说完就要回身关门。 凌云志一看要吃闭门羹,疾步上前,对老者斯文一礼,神态诚恳地说道:“老人家,我们来自遥远的东北辽东,千里迢迢一路跋涉,来此就是为了拜访白府主,白府主不在,您看天色已晚,能否容晚辈等进府等候?” 老者有些恼怒地说道:“我已经说了府主不在了,你怎么还要纠缠说什么等候,你应该到天上去等候才对。怎么欺我白家无人吗?” 凌云志一愕,一时不及反应,淡颜听出了点味道,说道:“老人家,是否白府主已经过世?” 老者气哼哼地说道:“怎么地?我们府主过世了,你们就可以欺负我们了。” “李爷爷,你又跟谁吵起来了?”门里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孩童探出头来。 正是坐在地上的那个阴郁孩童,凌云志大喜,急忙上前想要对那孩童说话。 那孩童看见是凌云志三人,脸色一沉,不悦地说道:“怎么又是你们?李爷爷别理他们,我们进去。”说罢,搀着老者的胳膊走回门里,咣当一声关上大门。 没想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竟然有如此果断的决策力。凌云志三人看得目瞪口呆,相视苦笑。 只好向村外走去,与武士们回合,淡颜边走边说道:“真是个奇怪的小孩,临机处事竟然给人一种成年人的感觉。” 凌云志感叹道:“何止于此,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也做得出来。” 淡颜细细品味凌云志的话语,越咂麽越觉得惊奇,难道主人要请的就是这孩童?千里之外他怎么会知道这偏僻小山村里一个孩童的事呢? 好在随行携带了东胡的圆包帐,众人在村外休息了一夜。 旭日东升,早上的空气有些寒冷,凌云志收拾稳妥,准备再去拜访白府,这时昨日的那些孩童拍成整齐的一列,拿着木剑,出现在村口。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经过村口野地里的圆包帐时无视前行,很快就走了过去。 凌云志叹了口气,安排淡颜进村详细了解一下白府的情况,自己回身返回了包帐中。 “那男孩名叫白起,今年十三岁。自幼好学,聪慧过人,即学文,又好武,家传武学练得滚瓜烂熟,善动脑筋,勤于思考,对兵书战策十分痴迷,加上活泼可爱,村里人没有不喜欢他的。可惜在他十岁那年,村中遭了瘟疫,全村死亡过半,其父母双亡,白府也只剩下了六名婢女和一名总管。至使他性情大变,沉默寡言,性格变得内向而坚韧,小小年纪就将瘟疫过后村里所有孤儿都接到了白府之中,让村民好生敬服。 从那时起,这些孩童在白起的组织下,每天都要到村外山下的荒坡上练习阵法,学习搏杀之术。村里人都说白起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将领。”淡颜从村中回来,向凌云志详细地介绍了打听来的情况。 “主人,有人向村外跑来,看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站在帐门口的仇戈忽然说道。 凌云志,淡颜急忙站起身来,走出帐外,只见一名二十几岁婢女装束的女子脸色苍白,慌慌张张地向村外跑来。 凌云志心中一动,村中能用得起婢女的只有白府,急忙迎了上去,拦住婢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婢女六神无主地说道:“李总管过世了,我得赶紧去通知少主人去,福利已经乱套了。” 凌云志马上说道:“不要慌,你领我回府,我去处理。罗弼,你马上去通知白起。” 罗弼闻言急忙向白起他们训练的地方掠去。那婢女闻言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急忙领着凌云志、淡颜、仇戈向村里走去。 等白起回府,凌云志已经让淡颜把一切都处理得明明白白,白起默默地流着眼泪,对于凌云志他们进府帮忙一言不发,任其安排。 淡颜处理这点小事,自然是轻而易举,也没用村民帮忙,一切由三十名武士劳作。 三日后,征求了白起的意见,将李总管安葬在了白家的祖坟。 事毕回到白府,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起,一脸谨慎地看着凌云志,忽然说道:“现在可以说出你的要求了。” 工于心计,凌云志忽然想起了历史对他的评价。温言笑道:“白起,你不用紧张,我们没有恶意的,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来自东北辽东,是辽东的领主,也是一名商人。在下久慕白府主文武全才,此次前来是想请白府主出山相助的,没想到白府主竟然已经仙游而去。” 白起微微冷笑,也不接言。 凌云志只好自说自话地继续说下去,“要求只有一个,你得跟我去辽东,在下想栽培于你。”他看白起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前面所言,与其拐弯抹角,倒不如直截了当,或可收奇兵之效。 果然,白起听了后面的一段话,眼中的疑虑稍减,马上问道:“你为什么要栽培我?” 凌云志见直截了当对白起说话果然见效,于是把话说得更直接一些,“因为我需要一位能帮我争霸天下的大将。” “我能行吗?”这时候的白起才是一个与他年龄相符的表现。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请将不如激将。 “好,我跟你去,不过,我家里的所有人都得随我一起去。”白起说道。 “没问题,我们有大船停在郿县码头,再多去些人也没关系。”凌云志非常干脆地答应了白起的要求。 白起起身出了屋,召集府中所有人,其实也就是十九名孩童,加上六名婢女,将自己即将随凌云志前往辽东一事公布了出来,并说明有不愿意跟随前往的仍然可以在白府居住,那些孤儿就不用说了,白起早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他上哪他们自然跟到哪,六名婢女都是从小就进了白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自然也是跟随少主人了。 白起见大家都愿意跟随自己,心里高兴,他也不舍得与他们分开,忙吩咐大家立刻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出发。 淡颜看出了凌云志对白起的器重,虽然白起现在还是个孩子,但他这几天的表现给淡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来还是主人的眼光高人一等。 淡颜找到白起,提醒他将白府的财物归拢一下,该带走得带走,该送人的送人。白起哪里懂这个,他非常干脆,马上喊来六名婢女,吩咐她们配合淡颜清理财物,他将这事完全交给淡颜了。 第八章 寻才(3) 两艘大船顺流而下,比来时的速度快了许多,船上由于多了很多顽童变得热闹起来。 凌云志拿起一枚白棋子,下在棋盘上,淡颜脸色凝重,拿起一枚黑棋子思量了半天,迟迟难以决定下在何处。 凌云志悠闲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看棋的白起,和颜悦色地说道:“白起,怎么不去跟小朋友们玩呢?” 经过几日的相处,白起就像当初婷公主粘上宇文芳华一样粘上了凌云志。 他摇了摇头,说道:“凌大哥,我怎么感觉这围棋与行军布阵差不多呢?”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想学吗?” 这时淡颜洒脱地将黑子放进盒中,推枰认输,然后对白起笑道:“你凌大哥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要错过机会啊。” 白起冲凌云志点了点头。 两艘船很快到了咸阳,凌云志到咸阳城里的玄璇珠宝首饰行、貂皮服装店视察了一番,对冷岩的管理能力非常满意。 回到船上时,将公孙乐带了回来。 船行到洛阳,凌云志派罗弼到苏秦家探视,苏秦仍然没有回家。 现在白起已经能与淡颜一战了,围棋讲究天份,而白起的表现让淡颜不得不叹服。 每天除了下棋之外,凌云志和淡颜将功夫都用在了白起和他的小伙伴身上,传授各种知识和武技,倒也其乐融融。这些孩子中有两人表现非常突出,就是与白起同龄的宫偾、梁侠。凌云志分别给他们三人加重了学习的内容。 两艘船到达河水与济水分流处广武码头时,凌云志将两条船买下,并雇佣了包括船主在内的全部船员,并将愿意前往辽东居住的船员家人一并接上了船。 两艘船沿河水直放大海,并沿着海岸线北上直达武城,停在浅滩,凌云志派罗弼进武城通知闻莘、无匣来见。 闻莘、无匣闻讯急忙赶到船上,大家一阵问寒问暖,互道别来之情。 凌云志将淡颜、白起介绍给闻莘、无匣,然后听取了闻莘、无匣的汇报。 萧会已经与单延方等大队人马回到领地。 燕国形势又发生了新的变化,新国王子之逐渐取得了战场上的优势,将太子平、公子和压缩在方城、武都一线,由于天气寒冷,双方处于对峙状态。 难民热潮势头不减,凌云志走后,新增难民二十几万。招商工作出现进展,呈逐渐增加的趋势。 领地内全民练兵活动蓬勃开展。 凌云志辞别闻莘、无匣,率船队沿海岸线直达大小凌河入海口。 上岸后,骑马奔向徙河城。 大地一边白色苍茫,凌河已经封冻,徙河城外,一片大练兵的景象,淡颜和白起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难怪主人能够迁灭万余来犯之敌,看那整齐划一的队列,娴熟的拼杀动作,号令严明的阵法,恐怕一般的正规军也难以比及。全民皆兵,如果领地内的居民都是这种素质的话,岂不是在这东北之地藏了几十万的雄兵? 乐毅、冷风接到主人回来的消息,早早地等在了城外,将凌云志大队人马接回城中。 淡颜好奇地看着砖石砌起的高大笔直城墙、砖木瓦结构的房屋,以及城内合理的城市布局,心中大为感叹,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自然是识货之人,由点及面,主人的领地比之他处应该不知先进了多少呢。 进了屋以后,温暖如春,火炕、火炉还有那黑色能燃烧的石头,淡颜东瞅瞅西看看,不时地询问身边的冷风,大长知识。 离开徙河城,淡颜感叹道:“不来领地,不知主人实力之雄厚。观闻莘、无匣、乐毅、冷风四员武将,皆文武全才的大将之才,由此可知主人人才储备之丰富。难怪荀先生会推许主人为当世之明主,呵呵,淡颜愿誓死效忠。”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真挚望着马车中掀帘与自己攀谈的淡颜,道:“能得先生相助,,云志之幸,领地几十万民众之幸也。” 一路行去,所过村屯皆是大训练的场景,这一切都给白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对他影响致深。 凌云志一行到达交梨城受到了热烈欢迎,郁心怡、宇文芳华、苏焕、董先良、单延方、萧会等在交梨等候。 回到凌云谷,郁心怡忙着安置淡颜、白起的小伙伴们,凌云志则赶紧回屋进行梳洗。 郁心怡将淡颜、白起他们安置在了西院。 苏焕、董先良、宇文芳华待凌云志梳洗完毕,马上进行了汇报。 领地今年农业获得了大丰收,不但解决生活所需,而且库存丰盈。 铁矿、煤矿、玉石矿开采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收获,各种矿石堆满了库房。铁器作坊规模扩大到二十多个,农具生产已满足供应,兵器生产也有盈余,玉器作坊、珠宝首饰作坊、砖瓦作坊库存已满,完全能够满足需要。 在苏焕的支持下,公输梨开设了发明奇技作坊。 东北特产收购输出行成立、海盐作坊建立了三十多处。 碧龙、朱雀、狂狮三个师团游骑兵营组建、训练完毕,整装待发,全民大练兵训练全面开展。 郁心怡悄声走进来坐下,汇报继续进行。 听完所有情况汇报,凌云志非常满意,他介绍了自己魏国、秦国一行的经过。并重点介绍了淡颜、白起的情况,宣布成立外交府,由淡颜任总管,白起将由苏焕、淡颜、乐毅、闻辛、宇文芳华、郁心怡共同教授,并跟在自己身侧,他的小伙伴们进入凌云乡学学习。 除董先良外领地的所有精英共同栽培一个人,能够看得出凌云志对白起的重视,纷纷显出惊容,凌云志笑道:“大家不可小看了此子,他必将成为整个大陆都为之震撼恐惧的第一战神,兵锋所指,土崩瓦解,所向无敌,当然还有赖于诸位无私的培养。” 众人是又惊又喜,惊者这白起究竟何许人也,竟得主人如此高的推许,喜者主人终于显露出了争霸天下的雄心,兵锋所指……众人心里幻化出那未来雄壮的场景,一时群情振奋。 第九章 高夷韵事(1) 西元前14年,丁未,仲春。 春暖花开,万木争春,树木上悄悄地长出了嫩芽,一眼望不到头的辽西平原上一片浅绿,春意盎然。 在这片平原的腹地有一座中型规模的城池襄平城(今辽宁省辽阳市北),襄平城是高夷族的部落首领所在地。 城外一条泥泞的道路上,出现一个庞大的商队,由西向东而来。商队是最受高夷族欢迎的,也是在这里唯一不可进行抢掠的。 凌云志坐在商队中间的一辆马车上,他的身边赫然坐着高夷族大将军阙东。 原来在盘山战役中,冷风并没有杀掉他,而是根据凌云志的吩咐,悄悄将他带回凌云谷交给了郁心怡,郁心怡将他秘密藏匿起来,伤口治疗好以后,凌云志多次做他的工作,终于使他欣悦臣服。 凌云志侧卧凝思,心中有将窦章和阙东提供的高夷族的情况又过滤了一遍。 高夷族人口大约在二十多万人,以渔猎、耕种为主,耕种水平非常落后,人多勇力,俗皆编发,贵壮贱老,冬穿猪皮及野兽皮衣,其它季节以麻布衣为主,家族以母为长,男入女家,子女以母为姓,未婚女子享有性自由。以氏族为单位分布各地,邑落各有大人,部落最高首领为族长,设有巫师、长老会。 掠夺邻近部族财富为其近年经常进行的一项活动,随着抢掠活动的开展,男人的作用越来越显重要,高夷族的士兵、将军等军事人员都为男性。而管理部族事务的、有决策权的都是女性,这就造成了日益重要的男性的不满,要求改变现状、提高男性地位的思想不断蔓延,特别是在军队中要求男性主事的呼声日高。 凌云志微微一笑,心中的把握又增加了几分,看了看脸色有些忧虑、剑眉紧蹙的阙东,笑道:“阙将军,高夷族要想进步,没有外力的推进是很难实现的,领地的情形你也看见了,不也是心动不已嘛,要想你的族人走出愚昧,过上稳定的幸福生活,不是我自夸,只要辽西成为我的领地,高夷人会与其他人一样在两年内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且我会在领地内普及教育,提高所有人的知识水平,让大家一起进步,一齐发展。” 阙东剑眉舒展了一些,还有些担心地说道:“主人,我只是担心因自己的一念之差,给族人带来灭族之灾,那阙东可就真的成了高夷千古罪人。” 凌云志温和地说道:“其实以领地的军事实力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还得你我冒险前来高夷。可是从长远考虑,一味的军事强占必然会造成很多人死亡,带来难以弥合的民族创伤,绵延不绝的反抗和镇压,如果事态大了的话,很可能还会带来民族的清洗,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那你可真地成为高夷的千古罪人了。 其实无论是高夷族、还是其他什么族在我凌云志的眼中都是我的领民,没有高低之分,没有贵贱之分,有的只是能力之分,心怡也曾安排你去参观过很多地方,相信你一定有很多感触。让高夷人像山戎人一样融入领地大家庭中,共生存,共富裕,难道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所以我们这次高夷之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明白吗?” 阙东心怀顿解,心悦诚服地说道:“阙东愚昧,谢主人开导。” 商队顺利进入襄平城,城里只有一条大街,街两侧多为泥草房,低矮而窄小,街上行人不多,穿着粗糙的各种兽皮衣。一路没有看见任何商铺。商队在城中唯一的一家客栈落脚。 将一切安置稳妥,凌云志带着淡颜、仇戈出了客栈,客栈门前顷刻间围满了人,纷纷打听商队都带来些什么货物,兑换的物品的品种及比例,萧会带着几名商人正在解释。 凌云志三人按照阙东的指点,一路来到族长宫。 族长宫位于襄平城的城北,以低矮的土夯城墙围起,建筑由一些高大的平房群(相对于城中的低矮房)组成,以石料和原木构造,造型倒也美观大方。 高夷族商品贫乏,所以历来对待商人都比较优待,常常由族长亲自接见,给予在族内活动的充分自由,或由族长安排人与商人洽谈商品交换的事宜。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对族长宫的近卫说明来意,三人很快被领进了宫中。 走进一个宽敞的大厅,厅中主位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脸映芙蓉,神凝秋水,充满了一种别致的成熟魅力和风情。她下首坐着一位身材颀长苗条,容色冷艳的女子,给人一种高傲的印象。 坐主位的女子看见凌云志丰神清秀的相貌,美目不禁一亮,肆无忌惮望着凌云志细细品味。 凌云志感觉到她眼中闪过的炙热,心中感觉非常别扭,通常只有男子看见美女才会露出这种眼神,说白了就是色迷迷。这种情形出现在女子的眼中,自然感觉非常怪异,不过想想人家是母系社会,凌云志心中也就释然了。 “好个俊美可爱的小可人!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来见本族长?”高夷族长毋曼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柔声说道,语音曼妙而柔美。 族长如此好色的言行令坐在下首的女子不禁柳眉一蹙,她是高夷族的内政大人祁珊。 凌云志心中一阵羞恼,男人好色他倒是看过很多,他自己就好色,但还从来没被女人如此色过。 淡颜虽见多识广,也被族长毋曼的言行弄愣了,差点没笑出声来,强忍笑意,同情地看着主人,同样身为男人,他能理解主人此时的感受。 凌云志强忍怒意,淡然道:“族长大人,对你的无礼,在下表示抗议。我们是来自燕国的商人,此次带来大批的商物,本想与贵部族交易,没想到贵部族如此待客,在下准备立刻离开。” 族长毋曼吃了闭门羹,心生不满,不顾内政大人的频频回头暗示,故意刁难道:“来自燕国?燕国不是正发生内战吗?本族长对你们的来路非常怀疑,要对你们进行调查,在调查结束前你们不得在本族交换货物,而且不能离开本族,交换事宜等调查结束再议。”说罢,起身离开,走向后堂。 第九章 高夷韵事(2) 内政大人祁珊冷冷地看了凌云志三人一眼,说道:“族长失礼之处,还请三位见谅。不过,族长既然下令要调查你们,你们就必须按族长要求,呆在客栈中,不得离开或进行交换活动,否则后果如何想必你们也清楚。” 离开族长宫,回到客栈,憋了一肚子怒火的凌云志被气得抓狂,大声嚷道:“臭女人,什么玩意啊!竟然连我也敢调戏。” 淡颜待主人倾泻出心中的怒火,笑道:“此族风俗如此,女人说得算,这女族长就好比中原的男国王,男国王调戏美女大家可能习以为常,同样在高夷族女族长调戏男人她们可能也认为是正常的一件事。所以主人大可不必与她计较,还请以大局为重。” 凌云志忽然憋着坏笑看着淡颜,说道:“呵呵,淡先生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我看不如由你去摆平那色女如何?” 萧会、冷风已经从仇戈的嘴里听了个大概,闻言都冲淡颜坏笑起来,窦章和仇戈则冷冰冰地没有什么表情。 笑声中,淡颜不慌不忙地说道:“在下骨瘦如材,肯定不行。”眼睛瞄向萧会、冷风,慢悠悠地说道:“主人,以在下的意见,还是冷将军前去为妥。” 萧会、冷风在淡颜瞄他们时就感觉不好,不禁停下了笑声,果然他把目标转移到了冷风身上,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凌云志心情好了很多,问道:“阙将军进行得如何了?” 窦章说道:“密探回报,阙将军已经秘密到了他的心腹手下的军营中,不久他很多的老部下先后到过那个军营,我们的人正盯着他呢,有情况会及时回报的。”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阙将军是个聪明人,此人在其族中极力倡导改革,想提高男人的地位,已经引起了族内高层的关注,加上盘山全军覆没,高夷族已无他立足之地,他自己也很清楚此点。再说此地成为我们的领地后,他族内的男女地位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如果其族人的生活再如期得到大幅度提高,他自然也就成了族人的大功臣,为族人打算,他也不会背叛我们的。” 凌云志又望着冷风问道:“碧龙、朱雀、狂狮三个师团潜进穿插到何处了?” 冷风马上说道:“碧龙师团沿海岸线已经秘密迁进到达小地方文城(辽宁营口东南)一侧的千山中。朱雀师团从牧场直插前进到了翟平小城(辽宁五金台子对岸)外的密林中潜伏,狂狮师团在宇文夫人的率领下埋伏于盘山,负责主攻的碧龙师团预计还得五天的时间才能沿千山山脉潜伏到新昌城(辽宁鞍山以东)。” 凌云志说道:“希望能不用武力。淡先生,按计划我们俩还得去拜访一下几位长老,现在更有借口了,就以走门路的名义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萧会、冷风又露出坏坏的笑脸望着淡颜。 淡颜对高夷族的女人实在是有些怕怕地不敢领教,所以婉拒道:“主人的高夷语已经没有问题,完全能应付自如了。我还是在这里好好谋划一下未来城池的布局问题吧。” 凌云志呵呵笑了起来,说道:“真服了你了。好吧,你不想去就不去吧。” 淡颜闻言,喜笑颜开,忙道:“甘愿领受主人责罚。” 凌云志带着仇戈拿着礼品走出客栈,此时客栈外已经空无一人,看来族长的旨意已经传达下来了。 大长老萧兰的府邸,说是府邸有些夸大,也就是一个小独院。 凌云志被很客气地请进屋中,大长老萧兰是个举动沉静,外表矜持的中年女子,内政大人祁珊也在这里。 凌云志看了一眼冷艳的祁珊,然后客气地对萧兰说道:“在下来的鲁莽,还请大长老见谅。在下先行回避,容后打扰。”转身准备离开。 萧兰笑道:“请留步,无碍。还未请教你的姓名?” 凌云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儒雅斯文地说道:“在下燕国商人窦章。” “窦老板千里迢迢而来,我族失礼了。族长也是一时玩心大起,还请窦老板不要误解。”萧兰很会说话,让人听了心里很舒服。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在下岂敢,这次前来就是请大长老帮忙的,货物多停留一天,在下就多一份损失,还请在族长面前帮助美言几句,早日得以交易。” 内政大人祁珊忽然插言道:“窦老板在燕国都蓟城可是大名鼎鼎啊。听说你不是经营酒楼吗?” 凌云志心中一惊,难道她去过蓟城?神色变得忧郁,感叹道:“在下确实经营过酒楼,可是如今蓟城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的,在下的酒楼早已经关门了,没办法才干起了长途贩运。唉,长途跋涉、一路风险,如果有办法的话在下说什么也不会干这个。”说得合情合理。 然后望着祁珊问道:“不知大人从何得知在下之事?能得大人关注,在下不胜荣幸。” 祁珊冷哼了一声,冰冷着脸,没有理凌云志的问话。 凌云志这才放心,只要不是亲眼所见窦章,自己的谎话就不怕穿帮。 萧兰看了祁珊一眼,然后对凌云志说道:“族长对窦老板所下禁令,祁大人已经为你向族长说项。为了把握起见,这不又过来请我,到族长那里再为你说说,呵呵,祁大人为你的事很是上心啊。” 内政大人祁珊是高夷有名的冰山,等闲男子看不上眼,至今十九岁仍然未娶,别的女子早在十三四岁时已经有了很多男人,所以萧兰看了凌云志的容貌以后,有意为两人撮合。 祁珊冷艳的小脸如冰山解化,红晕绯升,眼睛里透出一缕情意,大方地看着凌云志,显然是春心已动。 萧兰微微一笑,对仇戈说道:“这位小哥,能否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自然是想为祁珊清理环境。 凌云志心中一动,祁珊身为高夷重臣,如能收服了她,说不定能创造出兵不血刃解决高夷的机会。于是对仇戈微微点头。 仇戈深深地看了一眼祁珊,最后确定了一下她确实不具有武技,这才随萧兰走出屋去。 第九章 高夷韵事(3) 高夷女子得确与众不同,可能与她们的生活环境和习俗有关,显得大气、直爽,体现着某种丈夫气概,而又热情、浪漫,同时亦展示出女人的柔媚之气。 祁珊主动召唤凌云志在色彩斑斓的虎皮上坐下,两人贴身而坐,一缕清淡幽甜的处子幽香荡漾而来,凌云志不禁轻轻吸了一口,心中充满了惊喜,那心情好似拣到块玉,擦拭一番,没想到竟然是块珍奇的羊脂玉一般。 温柔滑腻的肌肤隔了几层衣服仍让人心神摇荡,凌云志只觉得下腹间升起一股火热。深邃黑亮的眼眸望向身边的冰山美人,只见她冷艳玉脸变得红红的,美目中跳动着炽热的情感和一往无前的刚强,同时还有一缕如男孩第一次般的羞涩和紧张。凌云志心中升起一种别样的刺激感,而且感到好笑,竟然用男孩来形容她的羞涩紧张。 祁珊得确非常紧张,有生以来第一次与男人近距离相贴亲近,有种生涩的甜蜜在她的心中荡漾,既期待又兴奋,试探地伸出洁白温软的玉手搂住凌云志的肩膀,柔声道:“你知道吗?你有种与众不同的硬朗的男人气质,我特别欣赏。”她指的众自然是高夷男子了。 凌云志只觉得心里怪怪的,不甘失去主动,一手伸向祁珊充满弹性的蛮腰,一手探向她胸前傲挺的浑圆,两手齐动,轻揉慢捏。脸上露出坏坏地笑容,心中暗笑道:“乖乖的,你想一逞雌雄?用上一两手管教你娇躯酥软,体醉神迷,不知东南西北是何方。” 凌云志的经验是何等老到,先后在祁珊身上敏感之处揉搓一番。 一缕诱人的桃红从祁珊雪玉般的小脸上蔓延开来,芳心尤如小鹿乱跳,娇躯随着凌云志熟练的抚弄而颤抖、变热,扭动起来。 凌云志见时机成熟,拿开美人放在肩上的玉手,将她整个娇躯放倒在虎皮上,覆身于其上,低头吻去,小嘴柔软而香泽,全面感受美人颀长匀称娇躯的美好。 祁珊心一醉,娇艳欲滴的樱唇迷糊间便热切反应着。大面积的身体接触,尤其是小腹处顶着的火热,令她芳心一麻,只觉一股异样的感觉从那根火热与自己小腹的接触点向上扩散,随即酥麻到了全身。 心醉沉迷之际,祁珊仍下意识地想争回主动,笨拙的抚摸,妄图翻上来的娇躯,都令凌云志又觉好笑,又增别样情趣。 就在这互争主动的激情交战中,祁珊一声娇呼,处女之身终告结束,落红点点,疼痛不堪,令她失去了争胜的斗志,完全放开身心,接受凌云志的爱怜。 凌云志温柔体贴地放缓了动作,双手更是交替在她的敏感处抚摸,逐渐将她的**从破瓜的恐惧中解救出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祁珊逐渐开始体会到了美好,激情地回应着凌云志的冲击,几番风雨浪潮过后,香醉的娇躯泛着耀眼的红晕慵懒而绵软地横陈在虎皮之上,仿若透明的演练微阖,红晕的小脸露着满足的光晕,小嘴微启,娇喘吁吁,心儿甜醉而臣服。 穿好衣服,祁珊依赖地躺在凌云志的怀中,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安全依赖感充溢在她的心中,只想将自己完全交给身后的男人。 凌云志继续爱抚着怀中的美人,柔声道:“你快乐吗?” 祁珊水汪汪的眸子中满是激情的痕迹,妩媚中透着羞涩,细声道:“太美了。” 当萧兰再次回到屋中时,扫视了两人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明白发生了什么。 次日,祁珊派人到客栈,请凌云志过府一叙,淡颜等人暧昧地望着主人,显然也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你真的是窦章吗?”神情有些慌乱的祁珊,一见凌云志马上急促地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凌云志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竟然让她如此发问,神色不变地反问道。 “我族大将军阙东在去年盘山战役中阵亡,如今竟然死而复生,偷回军营阴谋造反,今晨被捕获。族长大发雷霆,全城捕抓相牵连人等,并怀疑你与此事有关联,因为阙东恰好是在你们商队进城不久,出现在军营中的。怀疑是你们将他带进城中的。”祁珊审视地看着凌云志。 凌云志心中顿时一惊,阙东怎么如此不慎竟然被抓,自己一行人岂不是处于危险之中,心思急转,面上的神色从容。不过,细心的祁珊还是从凌云志的眼里捕捉到一缕不易察觉的眼眸收缩,泣道:“你个死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骗我,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想利用我吗?” 生死存亡之际,容不得半点闪失,凌云志果敢地狠下心来,狠声说道:“这是典型的借机报复,祁珊,你想我只不过是一介商人,为什么要帮助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什么将军造反,造反对我有什么好处,给我官做?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穷地方就是给我个族长做,我还嫌麻烦呢,凭着优裕的生活我不过,我傻啊跑这里来活受罪?这肯定是族长知道了我们的事,妒嫉大发,想治我于死地,祁珊你怎么也跟着往我心上捅刀子呢?”声情并茂,精彩绝伦,可惜凌云志的心中却惭愧的要命。 祁珊盯视良久,娇媚一笑,然后恢复了冷艳之态,坚决地说道:“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现在你不能回客栈,估计那里已经被封锁,你就住在我的府中,等我找大长老商量下,看如何为你解脱。”一热一冷,这绝色冷艳美女果然不同凡响,给人一种震撼的美感。 凌云志无心品味眼前的美景,说道:“我还是回去吧,如果族长找不到我,定对我的属下使以毒手,在下岂是那等胆小如鼠、牺牲属下之人。”他还是用上了心计,利用祁珊对自己的感情,试图保护淡颜他们的安全。 祁珊眼中飘过欣慰的神采,在危险时刻还能知道保护属下的人一定是个有强烈责任感的人,这样的男人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 “公主到,大长老到。”门外忽然传来婢女的声音。 第九章 高夷韵事(4) 高夷公主是族长的法定继承人,高夷族在族长传承上的规定与众不同,无论族长有多少个女儿,只能由长老会从中选出一个确定为公主,然后由巫师抚养教育,待公主达到十八岁时,现任族长必须退位由公主接任,如果公主突然死亡,则由各邑落大人各自从邑落中推荐一名十七岁的女子,由长老会负责从中挑选出一名任命为公主,由巫师教育一年后接任族长。这种规定避免了因族长继承权的竞争而引发骨肉相残的事,而且保证了族长的延续性。 凌云志好奇地望向这位高夷族的法定继承人,只见大长老萧兰的身边跟着一位十三岁左右的清新靓丽女孩,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灵秀之气,都凝聚在了这双清澈幽深的眸子中,每一转动间都带给人一种心灵的震撼。 萧兰望着凌云志,笑道:“你果然在这里,太好了。还是祁珊聪明,将你藏在这里,自然无人敢前来搜查。” 早会结束后,祁珊匆匆离去,萧兰就猜到她肯定是去想办法救这位燕国商人。为了尽一份心力,萧兰急忙赶到巫师那里请出了公主,目前对族长有点威慑力的也只有公主了。 因为族长退位以后将不再有任何影响力,而且新任族长对她未来的生活有着完全的决定权,所以每一任族长对待公主都十分小心,都想方设法唤起公主的一丝母女亲情,好为自己将来的生活留个退路。 走在街上时,看见客栈已经被军队团团包围,她急忙带着公主赶到祁珊府邸,看见燕国商人果然在这里,不禁松了口气。 祁珊瞅了萧兰一眼,眼里闪过感激,然后恭敬地对公主一礼,“祁珊拜见公主。” 公主毋月对祁珊甜甜一笑,眨着美丽的眼睛说道:“不用多礼,他就是你的男人吧,果然俊美不凡,气宇轩昂。呵呵,这么好看的男人杀掉太可惜了,还是留给姐姐好好宝贝吧。”说罢,歪着可爱的脑袋瞅了瞅凌云志。 凌云志被这小姑娘略带戏谑的话语弄得哭笑不得。 祁珊大喜,忙上前谢过公主。 公主毋月眼中闪过慧黠的光芒,用她那似能看穿人心的眼睛盯着凌云志,嘻嘻一笑,道:“我们赶紧进宫去见族长吧,去晚了恐怕他的那些属下就要遭殃了,呵呵,你有胆量与我们一起去吗?”最后一句话是对凌云志说的。 凌云志对这聪慧可爱的小姑娘充满了感激,说道:“公主仁心厚泽,在下代属下们谢过公主。”一顿,然后又淡然说道:“诸位大人为了在下之事劳顿奔波,在下岂能龟缩惜命,自当与公主同往,以洗罪名。” 再次走进族长宫,凌云志明显感觉到宫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一副如临大敌,惶惶不可终日的气氛,心中诧异,不是把与阙东相关联的军队将领们都抓起来了吗,何至于现在还这般情形? 大长老萧兰、内政大人祁珊显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宫中重地她们自然不好解说。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公主毋月狡黠地一笑,小声道:“她们这些人不是害怕有外敌入侵,而是畏惧族长发飚,发现她们有不顺眼的地方,随手要了她们的小命。” 走进大厅,族长毋曼阴沉着脸,正在训斥一名官员,看她的样子仿佛很想杀掉那名官员似的。 忽然看见凌云志跟在大长老的身后进来,眼睛冒火似的盯着凌云志,完全忽略了同时进来的其他人,娇声笑道:“呵呵,小子,你还是没能逃出襄平,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厅中近卫朝凌云志扑了过来,站在凌云志身后始终寸步不离的仇戈见状正要发威,这是一个清脆悦耳略带稚音的声音响起,阻止近卫和仇戈的动作,“慢,都不要动。族长,不知何事竟惹得你发如此大的火气?”正是公主毋月适时说话。 高夷公主与族长向例是不允许称呼母女的。 族长毋曼这才发现从来不来这里的公主竟然站在那可恶男子的身边,一愕,随即换上慈爱的笑脸,柔声道:“公主怎么有时间来这里玩了?快请进里面来坐。” 公主毋月对族长甜甜一笑,轻快地走到族长的身边坐下。 族长毋曼瞪了凌云志一眼,然后对公主柔声说道:“公主,还不是为了这名凌云志领地的奸细,他假扮商人前来我族阴谋挑动内乱,将叛将阙东秘密带进襄平,致使阙东流窜进军营密谋造反。幸亏天佑我族有人举报,才能将除了他以外的所有谋反分子全部抓获。我正为没有抓到此人而责罚这些人呢。” 公主毋月眨了眨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脆生道:“族长,他不可能是什么奸细吧?他可是内政大人祁珊的男人嗳,难道说内政大人竟然是隐藏我族多年的奸细,哇,这也太可怕了。大长老也与这男人过从频繁,嗯,这么看她也有可能是奸细啊。”小丫头伶牙俐齿的,兼且表情动作滑稽可爱,引得众人差点大笑起来,大厅中阴郁的氛围顷刻间烟消云散。 族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对公主无可奈何,不说她没权利处置公主,就连日后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这小丫头手里,岂能轻易得罪,可是他有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凌云志,于是耐心地对公主解说道:“大长老和内政大人当然不会是奸细了,可是此人以极其低下的手段在极端的时间里迷惑住了内政大人,其目的就是为了瓦解我族内部的团结,以达到灭亡我族的目的。公主聪明过人,自然能分辨出此人的邪恶。” 公主毋月眼中闪过嘲弄的神色,说道:“这人最大的罪恶就是他长得太俊美了,身为男人怎么可以长得比我们还美呢。”说罢颇含深意地瞅着族长。 族长毋曼脸上一红,心中极其恼怒,公主明显是在讥讽自己贪恋男色,色不到所以要毁掉。看样子公主是保定这臭小子了,怎么办? 继续拉票……还有月票的朋友请支持思雨,鼓励就是动力!还有一章晚九点左右可以写完上传。 族长毋曼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说道:“既然公主说此人不太可能是奸细,那本族长就暂时放这小子一马,不过,在其嫌疑没有洗脱之前,前令仍然有效,这小子既然是内政大人的男人,那内政大人自然要担负起担保和监管的职责,如果出现任何闪失,唯内政大人试问。好了,你们退下,我要和公主唠唠家常。”说罢,阴森地看了祁珊一眼。 大长老迟疑了一下,向公主望去,请公主的时候,巫师曾交待过公主不能在外滞留时间过长。 公主看见大长老的神色,乖巧地站了起来,冲族长甜甜地一笑,说道:“族长,我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今天是不行,等以后有时间一定来看你,谢谢你帮忙。” 族长无奈地笑道:“那好吧,还是学业要紧,记住一定要经常来看我啊,我给你留了很多好吃的。”王家无真情,高夷族也不例外,在族长家中有的只是权利的**和利益的留存,族长这番做作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打算的,里面没带多少亲情的成份。 公主愉快地跟着大长老向外行去。 出了族长宫,大长老将公主送去巫师处,凌云志将祁珊送回府邸,祁珊知他担心属下的安危,也没留他,叮嘱了他一番才让他离开。 凌云志带着仇戈回到客栈时,包围客栈的军队已经撤离,走进客栈,只见里面摆开的防御阵势正在解除散开。 淡颜、冷风、萧会等人看见凌云志毫发无损地回来,高兴地围了上来。 回到屋中,凌云志介绍了到族长宫的经过,众人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淡颜说道:“阙东既然被抓,如果单靠军事力量的话,容易对今后治理留下隐患,属下建议主人应该广泛接触高夷高层,初步建立起良好的人脉。” 冷风赞同地点了点头,补充道:“主人应该充分利用好内政大人、大长老的关系,族长禁令没有接触,正好给主人的行动提供了掩护和借口,可以通过她们光明正大地去拜访各位大人。” 这时窦章从外面回来,脸上虽然依旧阴冷,但众人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喜气,应该是有好消息。 果然窦章带来了好消息,高夷候城(沈阳市东南)粮仓发生火灾,将高夷族本就不多的存粮全部烧毁。 春季正是高夷族食物青黄不接的季节,如此一来,犹如火上浇油,将整个部族推入难以生存的深渊,一个处理不好,最易引发内乱。 “主人,真是天助我们啊,这把火烧得太及时了。”淡颜笑道。 众人都明白淡颜的意思,要想不发生内乱,此时高夷族只剩下两条出路,一是对外发动抢掠,二是通过商人外购粮食。如果进行抢掠的话,势必得释放关押的将军们。如果外购粮食的话,只能来求现在在襄平的商人,自然是舍我其谁。无论高夷族走那条路,形势都将对自己的一方有利。 窦章看了众人一眼,又说道:“阙东的关押地点已经摸清,密营的人正在想法解救,此事已经在进行中。”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说道:“窦章,此时事关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定要将人安全救出。” “属下这就亲自前去坐镇指挥。”窦章说罢,又急冲冲地离开。 凌云志随后又带着仇戈和几名武士带着大量的礼品,来到祁珊的府邸,冷美人此时也不冷了,竟然开起了玩笑,“窦章,你带这么礼品来是想贿赂我吗?”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呵呵,不好意思,这礼品里面没有你得份。为了早日解除对我的禁令,我想请你帮忙引见一下族中的大人们,这些礼物就是给她们准备的。” 祁珊赞许地看着凌云志,说道:“果然聪明,能明白众口铄金的道理,难怪你能发财。” 高夷族共有九位长老和六位大人,大长老萧兰是九位长老之首,而祁珊则是六位大人之首。祁珊先派人请来大长老,说明了窦章的想法,萧兰非常痛快地答应帮忙。 于是在大长老萧兰、内政大人祁珊引领下,凌云志顺利地拜访了八位长老和五位大人。最后大长老萧兰邀请凌云志和祁珊到她的府邸做客,她想邀请两人。盛情难却,凌云志只好让仇戈和几名武士现行回客栈。 三人坐定,酒菜摆上,凌云志好奇地问道:“各位长老和大人怎么都这么年轻?我看岁数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十五岁。” 二女喝上点酒以后,玉脸都红扑扑的,大长老萧兰秀美的大眼睛更是变得水汪汪的,瞅了凌云志一眼笑道:“长老和大人是随着族长的更替而更替的,我族之人生育都较早,一般在十五六岁时都会有第一个孩子。所以每一任族长在任时间最长的也不会超过二十年,一般都在十六七年左右,长老和大人们的任职时间与族长相同,所以年龄大多与族长相仿,如今公主十三岁,所以我们还能干五年,现在大多岁数在三十一岁左右,祁珊的情况特殊一些,在任的内政大人忽然死亡,她是按族规后不上来的,所以她最年轻。” 凌云志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借着酒劲将心中好奇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大长老,有个问题,也许我不该问,呵呵,不过我实在是好奇得要命。你们族中的男人在家都做些什么活?” 萧兰和祁珊对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萧兰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准备跟祁珊过日子啦。好吧,这没什么,我尽量给你说的详细些,也方便你以后实践。” 祁珊笑道:“大长老,你别吓着他,吓跑了他,你得赔我。” 萧兰望着祁珊,戏谑道:“呵呵,看你宝贝的,好吧,实话实说,免得吓跑了,我上哪找个这么俊,这么有风度,这么有气质的男人赔给你。”然后瞅着凌云志笑道:“其实我族男子除了没有继承权、没有管理家庭的权利,其他生活方式应该与你们中原人一样。” 凌云志说道:“就这些?完了!这也太简单了。” 第九章 高夷韵事(5) 族长毋曼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说道:“既然公主说此人不太可能是奸细,那本族长就暂时放这小子一马,不过,在其嫌疑没有洗脱之前,前令仍然有效,这小子既然是内政大人的男人,那内政大人自然要担负起担保和监管的职责,如果出现任何闪失,唯内政大人试问。好了,你们退下,我要和公主唠唠家常。”说罢,阴森地看了祁珊一眼。 大长老迟疑了一下,向公主望去,请公主的时候,巫师曾交待过公主不能在外滞留时间过长。 公主看见大长老的神色,乖巧地站了起来,冲族长甜甜地一笑,说道:“族长,我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今天是不行,等以后有时间一定来看你,谢谢你帮忙。” 族长无奈地笑道:“那好吧,还是学业要紧,记住一定要经常来看我啊,我给你留了很多好吃的。”王家无真情,高夷族也不例外,在族长家中有的只是权利的**和利益的留存,族长这番做作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打算的,里面没带多少亲情的成份。 公主愉快地跟着大长老向外行去。 出了族长宫,大长老将公主送去巫师处,凌云志将祁珊送回府邸,祁珊知他担心属下的安危,也没留他,叮嘱了他一番才让他离开。 凌云志带着仇戈回到客栈时,包围客栈的军队已经撤离,走进客栈,只见里面摆开的防御阵势正在解除散开。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淡颜、冷风、萧会等人看见凌云志毫发无损地回来,高兴地围了上来。 回到屋中,凌云志介绍了到族长宫的经过,众人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淡颜说道:“阙东既然被抓,如果单靠军事力量的话,容易对今后治理留下隐患,属下建议主人应该广泛接触高夷高层,初步建立起良好的人脉。” 冷风赞同地点了点头,补充道:“主人应该充分利用好内政大人、大长老的关系,族长禁令没有接触,正好给主人的行动提供了掩护和借口,可以通过她们光明正大地去拜访各位大人。” 这时窦章从外面回来,脸上虽然依旧阴冷,但众人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喜气,应该是有好消息。 果然窦章带来了好消息,高夷候城(沈阳市东南)粮仓发生火灾,将高夷族本就不多的存粮全部烧毁。 春季正是高夷族食物青黄不接的季节,如此一来,犹如火上浇油,将整个部族推入难以生存的深渊,一个处理不好,最易引发内乱。 “主人,真是天助我们啊,这把火烧得太及时了。”淡颜笑道。 众人都明白淡颜的意思,要想不发生内乱,此时高夷族只剩下两条出路,一是对外发动抢掠,二是通过商人外购粮食。如果进行抢掠的话,势必得释放关押的将军们。如果外购粮食的话,只能来求现在在襄平的商人,自然是舍我其谁。无论高夷族走那条路,形势都将对自己的一方有利。 窦章看了众人一眼,又说道:“阙东的关押地点已经摸清,密营的人正在想法解救,此事已经在进行中。”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说道:“窦章,此时事关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定要将人安全救出。” “属下这就亲自前去坐镇指挥。”窦章说罢,又急冲冲地离开。 凌云志随后又带着仇戈和几名武士带着大量的礼品,来到祁珊的府邸,冷美人此时也不冷了,竟然开起了玩笑,“窦章,你带这么礼品来是想贿赂我吗?”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呵呵,不好意思,这礼品里面没有你得份。为了早日解除对我的禁令,我想请你帮忙引见一下族中的大人们,这些礼物就是给她们准备的。” 祁珊赞许地看着凌云志,说道:“果然聪明,能明白众口铄金的道理,难怪你能发财。” 高夷族共有九位长老和六位大人,大长老萧兰是九位长老之首,而祁珊则是六位大人之首。祁珊先派人请来大长老,说明了窦章的想法,萧兰非常痛快地答应帮忙。 于是在大长老萧兰、内政大人祁珊引领下,凌云志顺利地拜访了八位长老和五位大人。最后大长老萧兰邀请凌云志和祁珊到她的府邸做客,她想邀请两人。盛情难却,凌云志只好让仇戈和几名武士现行回客栈。 三人坐定,酒菜摆上,凌云志好奇地问道:“各位长老和大人怎么都这么年轻?我看岁数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十五岁。” 二女喝上点酒以后,玉脸都红扑扑的,大长老萧兰秀美的大眼睛更是变得水汪汪的,瞅了凌云志一眼笑道:“长老和大人是随着族长的更替而更替的,我族之人生育都较早,一般在十五六岁时都会有第一个孩子。所以每一任族长在任时间最长的也不会超过二十年,一般都在十六七年左右,长老和大人们的任职时间与族长相同,所以年龄大多与族长相仿,如今公主十三岁,所以我们还能干五年,现在大多岁数在三十一岁左右,祁珊的情况特殊一些,在任的内政大人忽然死亡,她是按族规后不上来的,所以她最年轻。” 凌云志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借着酒劲将心中好奇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大长老,有个问题,也许我不该问,呵呵,不过我实在是好奇得要命。你们族中的男人在家都做些什么活?” 萧兰和祁珊对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萧兰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准备跟祁珊过日子啦。好吧,这没什么,我尽量给你说的详细些,也方便你以后实践。” 祁珊笑道:“大长老,你别吓着他,吓跑了他,你得赔我。” 萧兰望着祁珊,戏谑道:“呵呵,看你宝贝的,好吧,实话实说,免得吓跑了,我上哪找个这么俊,这么有风度,这么有气质的男人赔给你。”然后瞅着凌云志笑道:“其实我族男子除了没有继承权、没有管理家庭的权利,其他生活方式应该与你们中原人一样。” 凌云志说道:“就这些?完了!这也太简单了。” 第九章 高夷韵事(6) 凌云志直到离开也没弄明白高夷族男人在家里的生活方式。 酒宴尽欢而散,他将祁珊送回府中,然后急忙赶回客栈。 “窦章有消息了吗?”凌云志看见淡颜马上问道,他心里始终记挂着解救阙东的事情。 “还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淡颜瞅凌云志一眼,明白他的心情。 “哦,希望窦章能够成功,阙东如果能安全脱险,高夷高层绝不敢把与他相关联的将领们放出来,高夷的军队就等于半瘫痪,我们的军事行动就能事半功倍了。”凌云志说道。 仇戈从外面进来,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是为凌云志晚上不许他跟在身边保护而生气,走到凌云志的身后站定,神情漠落。 凌云志回身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何?” 仇戈眼中的冰冷逐渐融化,嘴角透出一丝笑意。 淡颜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凌云志和仇戈,他们似主仆、又似朋友的关系分外给人一种知心的感觉,在整个领地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门开,满脸沮丧的窦章走了进来,吸引了屋中三人的目光,凌云志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窦章走到凌云志跟前跪下,道:“属下无能,本已将阙将军救出,中途却被人劫去。我们一直追踪出城,对方武技高强,在城外失去踪迹,我们只好无功而返。请主人治罪。” 凌云志心中一沉,旋即问道:“可知劫持者是什么人?” “是五个蒙面之人,从身量上看应该是男子,其他情况就不知道了。属下已安排密营一方面继续搜索城外,一方面盯紧进城的各个通道,一旦发现阙将军的踪迹,立即发出信号。”窦章低沉地说道。 凌云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窦章,肃声道:“过错先行记下,命令密营不惜一切代价千万不能让阙东在城内露面,你明白吗?此事办好,将功补过。” “属下誓死完成任务,否则愿领死罪。”窦章语气坚决地说道。 “你起来吧。”凌云志声音变得温和一些。 窦章站起身来,对凌云志行了一礼,告退离去,前去部署严密的封锁网,阻止阙东进城。 当晚,襄平城内一片紧张气氛,一队队士兵挨家挨户进行盘查,客栈成为了盘查的重点,被里外仔细地搜查了好几遍,门口更是被一队士兵严密看管了一夜。 巫师府邸位于襄平城的东北部,这里是襄平城的禁地,除了族长和有限的几位长老可以请求进入以外,其余人等是不能来打扰巫师清修的。 巫师在高夷族地位比较超然,既不受族长的管理,也不受长老会的约束,除了一些重大的祭祀活动和族长更替交接仪式之外,巫师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对于高夷族人来说巫师是既神秘,又崇高,近乎神的存在。 内政大人祁珊忐忑而好奇地走进巫师府邸,巫师召见一名官员是非常罕见的,这种事没想到让她遇上了。 祁珊曾在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上见过现任巫师,长的清丽脱俗,一双眼睛充满了洞察人间诸事的睿智,清澈而悠远,让人不禁心生膜拜的冲动。 “听说你与一中原商人关系亲密。”巫师悠扬而平淡的声音响起。 祁珊脸一红,眼睛不禁向站立巫师身侧的公主瞟了一眼,只见公主笑嘻嘻地轻摇了一下头,表示不是自己说的。 祁珊有些紧张,不知从不干预世俗之事的巫师为何忽然关心起了自己的私生活,难道窦章真的有什么不妥。 巫师那双睿智的眼睛仿似能透视人的心思般望着祁珊,充满怜悯,悠然道:“此人应该就是辽东凌云志。” “凌云志?怎么会是他?他来襄平城想干什么?”祁珊心绪紊乱到了极点。 巫师并没有直接回答,意味深长地说道:“从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的转变乃是天道发展之规,我族母系氏族滞留至今,全赖于完善的族长传承制度,否则早已不存。现在看,这种特例的滞留已不适应部族发展的需要,男子无论是体质、还是勇敢、果决、智慧皆优于女子,中原的事实也证明他们统治的效果更好一些。而我族周而复始的难以根除的生存危机,非地缘之因,实部族结构不合理导致思维方式僵化所致。 天道发展之规不可逆转,不可阻挡,如今族中男子已经开始觉醒思变就是最好的说明,顺应天道是我族的必然。” 祁珊思路有些跟不上巫师话题的跨越,半天才反应过来,心中充满了震惊,变革?像外面那样由男子统治一切?思维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巫师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年轻的内政大人,等她慢慢去消化,去理解。 “凌云志到辽东以后,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对他观察了很久,此人的思维方式有别他人,令人耳目一新,来自中原男人统治一切思维定式的他竟然使用两个女子来监管他的领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举动,却更合乎天道,孤阳不生,独阴不长,阴阳调和乃天道发展的最高境界。”巫师这次竟然眼望窗外的天空,一副悠然神往的神态。 祁珊听出巫师对凌云志非常推许,不过她的内心已经被凌云志欺骗自己之事所缠绕,一种悲哀的情绪由内而外散溢而出。 巫师看了祁珊一眼,说道:“我已派人通知凌云志来见,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为我族争取更多的利益。” 凌云志也如祁珊般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巫师府,不知高夷巫师为何忽然想召见自己,与淡颜等人研究了一番仍不得要领。 “我是应该称呼你窦章呢,还是该称呼你凌云志呢?”巫师望着正欣赏自己容颜的男子,悠然问道。 凌云志神色一滞,收回色迷迷的目光,心中剧震。瞟了一眼满是悲伤神色的祁珊,儒雅中的三分邪气大盛,微微一笑道:“巫师大人何必在意一个姓名?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的。” “据本巫师掌握,凌云志的三个师团兵力已经悄无声息地对高夷完成了合围之势,一战可下我高夷。可是令我非常不解的是,在大局已握的情形下,其主人却甘冒生命危险潜入高夷的中心,不知所为何来?”巫师洞察一切的目光扫视了凌云志一眼,悠然说道。 祁珊刚刚经历了窦章真正身份的激烈冲击,此时再闻高夷已被大军所围,己方却茫然不知,差点没晕过去,娇躯摇晃了两下,身心剧裂的情形下一股爱族之念支撑着她悄悄向门口移去,想去通知族长和长老们,赶紧准备抵抗大军入侵。 “祁珊,没有用的,还是听完他的解释再做决定吧。”巫师瞟了祁珊一眼,温和地说道。 凌云志心中一喜,歉意地看了祁珊一眼,然后望着这位仿似无所不知的巫师美女,肃声道:“不知巫师相信与否,在下冒险前来襄平,就是想将流血降低到最低程度?” “流血不如不流血,那大军何必执意要占领这不毛之地呢?”巫师语气平淡地说道。 “辽西为辽东之所依,在下如想入主中原,取辽西之地势在必行。正如巫师所言,我三路大军对高夷已成合围之势,蓄势待发,一战可决,辽西已成我囊中之物。在下之所以冒险前来,为有其民也,有地而无民在下要来何用?”凌云志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标和亲来襄平的目的。 “非你族类其心必异,你能放心?恐非你之民,实你之奴吧?”巫师马上对凌云志的说法提出了疑问。 “巫师何言非我族类?高夷族实高阳氏颛顼帝和高辛氏帝喾之后裔,夏商居于齐地,商迁入燕地,春秋而入辽西,与中原实属一族,这些巫师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在下领地何来奴之一说?皆民也,四民平等,无赋无税,安居乐业,致使八方之民争相来投。”凌云志言之灼灼,据理而驳,以安其心。 巫师沉吟良久,斯时,中原之地多言华夷之别,实不辨华夷同祖同根之事实,令诸夷心寒,故不往来也。凌云志所言与众不同,令人心暖,而且在他的领地确实是四民平等,无华夷之别,山戎就是个最好的明证。 凌云志见巫师已经为自己所言而心动,忙继续说道:“高夷族少于中原交往,缺乏创新精神,致使文化落后,生产不发展,民不聊生,食不果腹,长此以往,族人必四散而去,族将不族。如成为在下之民,为使领地整体协调发展壮大,在下势必要传授农业技术,教化文化知识,从根本上改变高夷的落后愚昧,进而融入领地大家庭之中,无分彼我,势成一体。” 凌云志所言非常诚恳而坦率,实际而引人遐思,很有说服力。 第十章 入主高夷(1) 巫师颇为意动,明白凌云志已经做出了变相的承诺,沉吟了一下,笑道:“凌先生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想来已经做好了如何保证我族利益的承诺?” 凌云志忙道:“有关具体利益的保证双方可以谈判协商,在下此来带有谈判人员,只要贵部族派出谈判代表即可进行谈判,谈判结果可以立字为凭,以确保得以实施。” 巫师说道:“此事非本巫师一人能定,我族需要召开长老会、部族大人、邑落大人联席会议商定,还请凌先生给出一定的时间。” 凌云志笑道:“贵部族尽管商量,在你们商量出结果之前,我军不会发动攻击。相信贵部族不会商量很长时间吧?” 巫师笑道:“拖延时间对于我族来说并无实际效用,相信两天内就会有结果。凌先生果然厉害,一出手就使我军军力瘫痪,如今阙东既然已在你手,我族无军可用,即使有心也无力可使。” 凌云志见大局已定,无论结果如何也得等到两天以后才能见分晓,心无窒碍,歉意地走到有些彷徨的祁珊身边,柔声道:“祁珊,还请原谅在下的谎言,在下是真心喜欢你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祁珊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愤恨地瞅着凌云志,厉声道:“离我远点,你这个骗子。”说罢,远远离开凌云志,退到巫师的身后。 凌云志心如针扎,从开始到现在他确实一直在利用祁珊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刚刚看见祁珊的悲伤时,他忽然有一种揪心的感觉,产生了深深的悔意。心中恍然而悟,自己已经对这个高夷女子产生了感情,并对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巫师一双洞察人间冷暖的美目,在凌云志、祁珊的身上扫视了一遍,心中一叹,说道:“凌先生先请回吧,祁大人会回到你身边的。公主代我送客。” 凌云志黯然而出,公主毋月默默地跟在凌云志的身后,忽然说道:“军国大事难道都这么残酷吗?” 凌云志无心回答,默然而去,公主毋月看着凌云志的背影,忽然有些怜惜起这个俊美不凡的男子。 随后几天,高夷族接连发生了几件影响深远的大事。 首次长老、部族大人、邑落大人联席会议召开,巫师开会伊始就抛出了改变母系氏族结构的议题。以巫师为首的多数改革派和以族长为首的少数顽固派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展开了激烈的争辩。被偷偷释放出来的男性将领忽然出现在会场,结束了争辩。 族长、部分长老、部族大人、邑落大人被拘禁。 公主出面主持会议,军队将领参加了会议,通过了部族改革的决议,由母系氏族结构改革到父系氏族结构,并就一系列生活习俗、财产继承权、姓氏等问题进行了具体落实。 会议最后讨论了高夷族面临的危机问题,最后达成了一致意见,同意与凌云志进行谈判。 高夷族与辽东凌云志领地的谈判正式进行,由大长老、内政大人、军队将领组成的高夷谈判代表和以淡颜、冷风、萧会组成的辽东领地谈判代表展开了艰苦的谈判。 密营虽然扩大了搜索范围,阙东仍然下落不明。 碧龙师团已到达新昌城指定位置待命,朱雀师团则继续在翟平小城待命,狂狮师团已于辽水岸边扎营,一切都在等待谈判结果。 谈判进行了五天,终于结束。整个高夷族向凌云志效忠,并入凌云志领地,接受领地的管理,执行领地律令。高夷公主下嫁凌云志,凌云志担任高夷族长。公主就任领地督相,由巫师辅助。 高夷人享受授田免税的权力,由领地负责教授农耕技术,对高夷儿童提供免费教育,执行领地民族平等措施的规定,所有高夷长老、大人、邑落大人、将领进入凌云管理学校接受培训,培训后由领地行府统一安排职务,初步确定高夷大长老担任行府民族副总管,内政大人祁珊担任行府民族副总管。 谈判结束以后,碧龙师团率先进驻襄平城,朱雀师团则向辽西东北挺进至高显小城(辽宁铁岭以北),狂狮师团进驻新昌城。 郁心怡、苏焕则率领行府接收的管理人员很快到达襄平城,冷风回到狂狮师团替回宇文芳华。 行府高速运转起来,各级行政管理人员很快进入各地建立机构,在原邑落大人的配合下统计人口,登记造册,重新分配土地等工作顺利开展。 宇文芳华则率领原高夷将领收编高夷所有军队。 高夷族的氏族结构变革工作凌云志交给了高夷公主负责,由巫师、高夷大长老,萧会协助她进行。 凌云管理学校的组建工作凌云志委托给了南宫吟。 高夷顺利接收后,凌云志于襄平城召集领地高层召开了会议,参加会议的有郁心怡、宇文芳华、毋月、巫师、苏焕、淡颜、董先良,闻莘、乐毅、单延方、谭贡。 会议决定,重新修建襄平城,将其发展为领地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 会议通过了淡颜的行政区划设计,领地设置两个郡,辽东郡、辽西郡,两郡以于微闾山脉为界。辽西郡共设置武城、徙河、交黎、伊城四县,郡府设在交黎城。辽东郡共设置高显、候城、居就(辽宁本溪)、新昌、平郭(辽宁盖县以南)、无虑(辽宁北镇以南)六县。郡府设置襄平城。 襄平城、高显、候城、居就、新昌、平郭、无虑七城的城池建设同时展开,高夷人以劳务换粮食参加城池建设。 马上对辽东的所有矿藏进行勘测,凌云谷的所有作坊在辽东城池建设完成以后进行搬迁。 辽西郡富裕移民马上进入辽东,今后所有进入领地的移民将优先安置在辽东郡。 最后凌云志宣布了机构调整和新的人事任命。 任命郁心怡、宇文芳华、毋月为领地督相,领主不在领地时,代行领主职能,主要负责协调、督察各府工作。 领地下设密营,任命窦章为密营统领,罗弼为密营副统领,负责军事、政治、经济情报的搜集、分析、整理。直接对领主负责。 领地下设近卫军,任命仇戈为近卫军统领,主要负责领主的警卫。 领地下设三府,分别为行府、内府、军府。 行府下设吏司、户司、礼司、刑司、工司、农司、教司、商司。 任命苏焕为行府总理,淡颜为行府副总理,负责领地内各项内政事务,负责重大事项决策、各司间问题的协调、不归其他部门管理的各内政有关事项,所设各司都由其节制。 任命苏焕兼任吏司司长,掌管领地文职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备案等事务; 任命萧会为户司司长,祁珊为户司副司长,掌管领地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事务; 礼司司长由淡颜兼任,任命高夷巫师、柳乾为礼司副司长,管理领地的典章法度、祭祀、外交、接待四方宾客等事务; 任命施英为刑司司长、席季为副司长,负责制定领地各种法律制度,负责各项民事纠纷的审理和裁决,管理刑狱、治安等事 任命翟方为工司司长,任命贾路、郑房、公孙乐、祁辉为副司长。掌管各项重大工程、工匠、交通、作坊、矿山开发、造船、各种军事民用机械、工具、武器的设计、改良和制造工作等事; 任命伊寅为农司司长,任命汀远、公冶明为副司长,掌管领地屯田、水利、农业技术指导、移民安置、农牧业开垦开发等事; 任命南宫吟为教司司长,任命尹文、管通、萧兰、林格为副司长,掌管领地内的教育普及、学校建立管理、教化民众、民族融合、负责发明立项、研究和实用转化;凌云志强调领地内严禁使用童工,所有十六岁以下无论男女儿童都要接受免费初级教育。 任命马义山为商司司长,掌管领地内商业开发、招商引资、行业规划管理等事。 内府、军府内设机构暂不任命。 领地军队正规军设置五个师团,分别为碧龙、朱雀、玄武、猛虎、狂狮,每个师团整编为五个营、二万五千人,各师团将从飞凤师团中补充完整。 任命乐毅为碧龙师团长,任命凌诸为副师团长; 任命秦开为朱雀师团长,任命凌卫为副师团长; 任命无匣为玄武师团长,任命高夷将军毋麟(毋月的哥哥)为副师团长。 任命闻莘为猛虎师团长,任命山戎人达什为副师团长。 任命冷风为狂狮师团长,任命宁铜为副师团长,此人为随同保护公子职,后被拓跋雄所浮的护卫,这次所有随行而活命的护卫都得到了重用,成为大队、营一级的将领。 成立领地预备师团,任命滕毅为预备师团长,满编为六个营,三万人。 任命宇文芳华为飞凤师团长,任命白起为副师团长,负责领地全民军训,以地方为单位每满五千人设置一营,大队长、营长由飞凤师团派出,按军队编制展开训练。 任命单延方为辽东郡守,谭贡为辽西郡守,负责本郡的行政事务。两郡除礼司以外必须设立与行府相对应的机构,各机构官员的任命由各郡守提名,报吏司审批、考核、备案。 郡下设县,县下设乡,乡下设里、聚,各县乡地域划分由工司负责协调各郡来确定,县乡里聚官员采取分级考核任命的方式来管理,县令必须报吏司备案。 所有各机构都要根据自身的特点设立部门,要积极稳妥地扩充队伍,力争精简,优先选择凌云乡学中的学员,招募本地及外来各种专才,要求精干、高效。 会议结束以后,各机构迅速成立起来,有条不紊地展开了工作。 凌云志带着高夷公主毋月、巫师随后就不断地视察辽东郡的各地,了解民情,安抚民心。在这期间工司组织大批工匠开进了辽东郡,寻找煤矿、建砖窑、白灰窑、开展了大规模的建城活动,当地高夷人积极踊跃担当民工换取粮食,使工程进展非常快。 单延方则利用苏焕带来的管理人员,大刀阔斧地把郡本级的机构和县一级官员考核任命完毕,县一级也迅速组建好机构和完成了乡一级政权建设,里、聚的官员也迅速得到了任命。凌云志在巡视过程中对辽东郡的政权建设非常满意。 高夷人反响热烈,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救急粮食已经发了下来,土地也已经分配,农具则从领地机构领来,只要肯努力,又有人教耕种技术,相信今年就可以养活自己一家人了。现在男子的地位得到了提高,子女都跟着自己姓了,有了责任感,干劲十足,生产积极性大为提高。 当然救急粮食和农具领地都不是免费提供的,所以所有的男子和妇女在农闲季节都主动去领地开展的建设项目务工,务工的价格非常合理,不但能抵顶救急粮食和农具所欠,而且还能挣回很多粮食,人们在地里的粮食生产前不再怕挨饿了,这在以前是连想也不敢想的事,高夷人挨饿都饿怕了。 凌云志、公主毋月、巫师所到之处都受到了热烈欢迎。 “巫师,还未请教你的姓名呢?”一天他们住宿在一个小山村中,凌云志忍不住问道。在这之前郁心怡曾经问过她,什么也没问出来,问其他人仍是没有结果。 巫师沉吟了一下,说道:“先生,我们做巫师的是没有名字的。不信你可以问毋月。” 公主毋月对巫师非常尊重,冲凌云志点了点头,笑道:“是的,巫师是没有名字的,这是古老相传的规矩。” 凌云志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那在当巫师之前应该有名字的吧?” 巫师抬起头来,那双洞察人心的美目流露出一丝笑意,戏谑道:“凌先生,还真是能刨根问底,你不说过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叫什么还不都一样吗?怎么现在又忘了呢。” 第十章 入主高夷(2) 毋月甜甜一笑,说道:“巫师以前的名字很好听的,白玉妃。”说罢,调皮地吐了一下粉舌。 巫师白玉妃沉静的脸庞顿时飞起一丝红晕,嗔怪地瞥了毋月一眼。 “确是好名字。还请巫师见谅,非是在下好奇心重,实是吏司需要对每名官员备案的,他们已经找过我多次,想叫我帮忙问清楚你的情况。”凌云志委婉地解释道。 “凌大哥,把我母亲放出来好吗?”毋月‘母亲’两字说得非常生涩。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暗道,此时将毋曼放出来,她不惹事才怪,还是等局势稳定了再说罢,正想委婉地对这位小未婚妻解释一下。 这时,巫师白玉妃审视地看着毋月,问道:“公主,这不会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毋月眼光回避了一下,低声说道:“是祁珊姐姐让我说的,她不让告诉你们的。” 凌云志闻言露出一丝苦笑,自从巫师府邸一别以后,自己就再没有见过她,几次登门拜访都吃了闭门羹,也曾求过大长老萧兰前去说情,祁珊的态度都非常坚决,恩段义绝,永不相见,如果再逼她,她就远走他乡,弄得凌云志无可奈何,只好寄希望于时间能消化一切。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白玉妃见凌云志的神情,知他想起祁珊心情不好,就替凌云志对毋月解释道:“凌先生本无为难你母亲的意思,他既娶你为妻,又重用了你的哥哥毋麟,就充分表明他不想致毋曼于死地。只是目前高夷人心初定,如果此时放出你的母亲,想必她不甘心大权旁落,定会引出风波,到那时,反而失去了放她的一番好意,所以只能等局势完全稳定下来,再确定是否放她。是这个意思吧,凌先生?” 凌云志暗赞巫师有颗玲珑心,善解人意,聪慧过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半个月以后,凌云志回到襄平城。襄平城老城已经完全拆除,下水、排水、街道铺设等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已经完成,东西长8公里,南北长7公里的城墙建设已经开始动工,工地上人山人海,非常热闹。 凌云志来到城内的简易房屋群中,找到了领地各机构的办公地点,只见这里进进出出的也全是人,很多陌生的面孔,看来各机构都添了不少新人。 “主人,你回来了。也不提前派人通知一声,我们好去迎一下。”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霎时四周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冲凌云志行礼,“拜见主人。” 凌云志已经听出是翟方的声音,挥了挥手,笑道:“大家就不要多礼了,都去忙吧。翟方,你过来。” 众人闻言各自去忙自己公务去了,翟方满头大汗地挤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张锦帛。 凌云志一看乐了,笑道:“呵呵,工司大人可是够忙的,看你这一头汗水。” 翟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主人,没办法,一百多人挤在这小地方办公,得尽快把城建起来。” 凌云志点了点头,说道:“是得把城尽快建起来,马上要到春耕季节了,可不能误了春耕。” 翟方笑道:“已经考虑到这方面了,春耕期间会停工一段时间。” 凌云志笑道:“这就好,对了,工司大人,我该去哪里歇息啊?呵呵,都找不到家了。” 翟方一拍脑门,不好意思地笑道:“属下罪过,竟让主人在这站了这半天。说着歉意地对毋月和巫师笑了笑,“请跟属下来。” 翟方领着凌云志、毋月、巫师、仇戈等人向后面走去,入目的是一片圆包帐,走到中间的一个大圆包帐前停下,说道:“主人,这里是你暂时休息和办公的地方,毋夫人和巫师是那个。”说着一指大圆包帐左面的第三个圆包帐。 毋月笑道:“凌大哥,我和巫师先回去休息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明白她们急着回去洗浴,一路的灰尘使人身上粘糊糊的,非常难受,点了点头,毋月和巫师向圆包帐走去。 翟方接着介绍道:“主人,你左面的圆包帐是郁夫人的,右面的是宇文夫人的。” 虽然只有诸侯才能称夫人,但领地上下在内心里早就把凌云志看成了一方诸侯,所以自然而然地凌云志的三位妻子就被众人喊做夫人了。 “属下告辞,不打扰主人休息了。”翟方简单介绍完,马上提出了告辞。 凌云志梳洗完毕,马上召见了刑司、户司、农司、商司四位大人,部署他们起草领地居民法、领地税法、领地移民法、领地招商优惠政策,并分门别类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原则,让他们先拿出草案,然后组织相关的学士讨论修改。 由于襄平城正在建设中,新组建的各司人员并没有完全集中在襄平,所以凌云志打算带着郁心怡、毋月回辽西视察一番。 晚上,郁心怡、宇文芳华一起回来,看见大圆包帐前的护卫,惊喜地扑进帐中,只见凌云志笑嘻嘻站在帐中望了过来,他随即又张开双臂,笑道:“二位娇妻想我了吗?来抱抱。” 郁心怡、宇文芳华同时小脸一红,互相羞涩地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扑进凌云志的怀中。 凌云志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三人亲热了少许,各自归坐。 郁心怡仔细地上下看看凌云志,笑道:“这路上辛苦了吧?” 宇文芳华说道:“妹妹,他才不辛苦呢,有小娇妻相伴,游山玩水,早已乐不思蜀了,何来的辛苦?”一句话说得郁心怡娇笑盈盈,她自己也笑了起来。 凌云志只觉得心里暖呼呼的,一路的劳苦荡然无存,失笑道:“哪有,她还只是个孩子,我岂能如此不知深浅。” 三人玩笑了几句,凌云志介绍了一路所见,二女闻听高夷人对当前的变化没有表现出过大的抵触情绪,非常稳定,顿时放下心来。 宇文芳华说道:“五个正规师团已经补员完整,各自在驻地展开磨合训练,辽东全民军训工作正在组织,飞凤师团的训练官们已经全部下到了里聚。” 第十章 入主高夷(3) 宇文芳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目前正规军队的武器装备还算整齐,就是新制作的铁兵器易于脆断,很不理想,恐怕难以应用于实战。” 凌云志心中一动,笑道:“等我回谷后找祁辉研究一下,应该有办法解决的。” 二女知道凌云志有很多出奇的方法,往往是匪夷所思的,却非常实用,它既然说有办法解决,那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凌云志接着说道:“明天我准备回辽西各地看看,心怡与我一起回去吧,辽东就由芳华在这里主持一切,心怡回去负责一下凌云谷的事务,在襄平城建好之前也只能这样了。” 宇文芳华闻言流露出不舍,郁心怡美眸一转,笑道:“今晚就由姐姐陪师兄吧,春晓苦短,师兄要好好疼爱姐姐哦。” 宇文芳华嫩白的肌肤如映桃花,红晕艳丽,急忙站起身来,羞道:“妹妹也多日没见云志了,今晚还是妹妹陪他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见两位娇妻互相谦让了起来,嘴角性感无比的一挑,透出一缕邪邪的笑意,朗声笑道:“两位爱妻都留下,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分开日久,为夫也很是想念你们。” 马上惹来两双白眼,风情各异,情意相同。 郁心怡、宇文芳华娇啐了一声,同声道:“美得你。”羞红着小脸互相望了一眼,谁也没动地方。 第二天一早,凌云志率领郁心怡、毋月、巫师、淡颜在近卫军的拥护下向辽西进发。一路到达七夏水,所行道路平整而宽阔,凌云志对工司的工作赞不绝口。 到了七夏水岸边,凌云志吩咐下马步行。 众人不解,为什么要下马步行,这样行进的速度岂不是慢了很多,不过,仍然按命令执行。 凌云志则带着淡颜、郁心怡率先沿七夏水岸边向下游走去。 “主人,你这是在寻找建立造船作坊的地点吧?”淡颜了解主人不会做无目的的事,思量了一会儿,恍然而悟。 “哈哈,还是淡先生知我,不错,我想在这辽水找一处适合造船的地点。不过不是作坊,而是一座造船城。”凌云志心情不错,洒脱地一路领先前行。 建造船城,看来主人是要建立一支庞大的船队了,不会是要建立水军吧?淡颜马上联想到很多。 “师兄准备建立一支水军?”郁心怡也不笨,马上想到了水军上。 “对,建立一支纵横河海的无敌水军。”凌云志头也没回,语气肯定地说道。 淡颜、郁心怡都有些跟不上凌云志思维的感觉,当时江河水军已经存在,不过纵横大海的水军还从来没听说过,在海上去攻击谁啊。 凌云志也不解释,继续往前走去,一边走眼睛一边巡视着七夏水的地势,走了很长时间,前面忽然多了很多河边湖泊,河水也变得平稳了很多。 凌云志眼睛一亮,加快脚步向前走去,终于走到了辽水与七夏水交汇处,,凌云志停下脚步,极目远眺,只见两河之间,是一块面积非常大的平原,地势很高,其中河边湖泊连片,水深而平稳。喜道:“就是这里了,淡先生,把这里的地形标记下来,命令工司副司长郑房亲自前来督造造船城。” 淡颜急忙把这里的河水地形画了一张草图,作了标记。 渡过辽水,沿盘山道路,一路行到徙河城,凌云志令郁心怡率大队人马先行回凌云谷,他则带着毋月、巫师及百十名近卫视察辽西各地。 辽西经过将近两年的发展,一切都井然有序,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凌云志一行并没有到各县城去视察,而是深入里、聚,了解居民的生活生产情况,一路行过,凌云志非常满意,随着生产技术的提高,粮食产量大幅度提高,家家都有了富余的粮食,养猪养鸡蔚然成风,除了一年的口粮外多余的粮食和猪、鸡等居民在内府商业网点的组织下也懂得交易了,小的集贸市场自然形成,商品多以粮食、猪、鸡、生活日用品为主。 现在男女老少都自觉地组织起来参加军训,盘山大捷让居民们看到了和平稳定的希望,每个人都懂得了要想留住这些幸福的生活,就必须组织起来保卫丰收的果实。而且在公输梨墨门的推动下,各里、聚习武成风,特别是孩童们除了到私塾去念书以外,就是到墨门在各里聚的师傅处习武。 生活富足了,也促使了新出生人口的成倍增长,现在人们再不用担心养活不起孩子了,加上饱暖思淫欲,当时又没有什么节育措施,人口不疯长才怪。 这一路让毋月和巫师两人大开眼界,心中激荡不已。原来人还可以活得这么富足美满,在高夷族能吃饱肚子,那就是富裕的生活了,而这里不但每个人都能吃饱肚子,而且是变着样的吃。暗自庆幸,在凌云志的领导下,用不了几年自己的族人也能过上这样的幸福生活了。 半个月以后,凌云志一行回到交梨城。进城之前他派人通知郁心怡不用出迎,不要惊动城中的官员,自己想亲眼观察一下各方面的实际情况。 众人从北门进入交梨城中,一条笔直的街路出现在眼前,街上人不是很多,步行的、骑马的、坐马车的,但这里看不到轿子,这是凌云志吩咐的结果,领地内严禁以轿子代步,骑马、坐马车都可以,轿子易使人产生懒惰、依赖心理,对形成彪悍的民风不利。 街路两旁绿树成荫、鲜花成行,给人一种清新美丽的感觉。这一带是居民区,生活环境非常优雅。 前面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凌云志率先向西一拐,进入了西面的一条街,这条街叫商安街。乃是交梨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之一,当然这些情况都是凌云志从窦章送来的情报上看到的,他自己倒是从未到这街上逛过。 一走进这条街,不禁产生街道太窄的感觉,实际这条街路与其它街路是一样宽的,只是街上人太多,车水马龙的,所以感觉窄。 第十章 入主高夷(4) 商安街两旁店铺林立,来自中原塞外各地的商人和旅客随处可见,商贾往返其间,叫卖叫买之声不绝于耳。街上的近百家店铺门面,皆为领地所独有的风格:一律青砖绿瓦,有坡顶、飞椽廊柱的楼阁,举目望去,高低起伏,大方别致,各具特色,充满了别具一格建筑特点。 铺面多是前檐敞亮形式,有酒楼、客栈、药铺、铁匠铺、制衣店、珠宝首饰行、青楼等各式店铺。 毋月和巫师哪里见过如此繁华热闹的所在,两人东瞅西望,恨不得多长两只眼睛,幸亏有众近卫们在前开路,否则非撞在人身或者其他物件上不可。 凌云志看似悠闲地闲逛,其实他在细心地观察各店铺的种类和商贾的来处,以及游客的数量,通过这些就能看出领地的影响力、知名度以及吸引商人的力度。 众人中数仇戈最紧张,他紧紧跟在凌云志身边,身体时刻保持在最佳的攻击状态,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全神贯注观察四周的情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哇,好漂亮的首饰。”前面一个店铺前摆放了不少的珠宝首饰,毋月眼睛放光地拉着巫师走了过去。 众近卫呼啦跟了过去,摊位前几个正挑首饰的游客,看见一大帮身高体壮,身佩兵器的大汉围了上来,心生恐惧,急忙离开。 凌云志来到进前,拿起一条项链看了一眼,放回摊上,柔声对公主说道:“毋月,想要首饰,等回到谷中,让你心怡姐陪你去作坊中挑就是了。我们走吧。”说罢,看向巫师,只见她眼神平静,并没有多瞅那些首饰,心中钦佩。 巫师闻听凌云志所言,心中一动,拉着恋恋不舍的毋月离开了首饰摊,继续向前行去。 首饰摊的老板见这一众人等离开,暗暗庆幸,看那群大汉如临大敌般的架势就知道那小姑娘和那俊朗非凡的年轻男子非是等闲之人,这种人最容易招惹祸端,这交梨城虽然治安非常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些人招惹事端,自己岂不是损失大了。 “领主,那首饰不好吗?”巫师望了一眼凌云志,轻声问道。 “质量非常低劣。”凌云志微微一笑。 巫师敬佩地看了凌云志一眼,涵养过人,与人为善,难得的一种美德。 前面忽然人群涌动,围成了一圈,圈里传出叫骂声,“你这东胡蛮子,进了这块地盘就得缴税,你懂不懂?”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麻烦你叫能说东胡语的人来。”一个说东胡话的声音响起。 凌云志闻言,心中有些恼怒收税者的无礼,疾步走了过去,众近卫见状忙前面开路分开围观者,凌云志等人顺利进入人群围成的圈中,只见在街路的中央一个东胡打扮的年轻人手里领着一打兽皮,看样子是个当街叫卖的东胡商人。在他身边围着三个穿著光亮的公子哥,其中一个趾高气扬地对着那东胡商人指指点点地骂道:“你***几里哇啦叫唤什么,今天你不交税,这些货物就得全没收。”说罢,指挥身边的两人上去抢夺东胡人的兽皮。 “住手。”凌云志大声喝道。 为首的公子哥正洋洋自得地耍威风,忽听有人不知死活地打断他的兴头,斜眼看去,见是个长得非常俊美的男子,穿著一般,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来是个外地刚进城的。由于围的人很多,他也忽略了凌云志身边的那些大汉。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那里冒出来个假小子,竟敢干涉本少爷执行公务,不想蹲几天,就马上……” ‘滚’字没等他出口,仇戈飞身上前,用剑柄在他双膝上抹了一下,他顿时跪在了地上,仇戈剑柄不停极快地又在他脊背上拍了一下,这小子顿时对凌云志磕下头去。脚步不停,掠到正抢东胡商人兽皮的两个公子哥身边,剑柄连动,那两人也得到了与前者同样的遭遇,跪地磕头。 紧接着上去六名近卫将三人压制在地,凌云志满脸怒容地走进场中,沉声问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叫什么名字?” 围观的人群被场中眼花缭乱的突然变化弄愣了,不知这俊美不凡的男子是何许人也,竟敢得罪思次衙门的人,而且此人极有背景,这商业街中从无人敢于忤逆与他,不禁暗暗为凌云志担心。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只见一队人马急驰到街口,纷纷下马,疾步向这里行来,三个公子哥的为首者闻声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厉声道:“我是思次衙门的,你竟敢阻挡公务,殴打收税官吏,你就等着坐牢吧!” 凌云志蔑视地一笑,没有理会他,朝正向这里赶来的人马望去,只见为首者是一长相富态的中年人,正是辽西郡守谭贡。 谭贡接到报告,思次衙门的官员在安商街蛮横收税,他马上通知交梨县令和相关机构的人马上跟随自己前往现场,想以次抓个典型,告诫其他官员。 谭贡从分开的人群中忽然看见脸上挂着一抹嘲笑的领主大人,心中微惊,随即恢复常态,来到凌云志面前,深深一礼,“属下辽西郡守谭贡治下无方,请领主大人惩处。” 跟在谭贡身后的交梨县令马程看见那三名思次官员,脸色已经变白,闻听郡守之言,脸色顿时灰白一片,身子摇晃,声音颤抖,“属下…交梨…县…县令马程拜见领主大人,请大人饶恕犬子一命。”他扑通跪在了地上。 其他官员纷纷给凌云志见礼。 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是领主大人!”“这下可好了,终于有人做主了!”呼拉跪下一片,“拜见领主大人。”跪下的都是本地的居民。 凌云志眼睛微眯看了谭贡一眼,然后锐利的目光射向跪在地上的马程,最后微微一笑,儒雅地对众百姓做了个虚扶的动作,柔声说道:“领地的居民们,都起来吧,不用多礼。” 第十章 入主高夷(5) 众百姓非常兴奋,一些老移民户也是第二次在公开场合见到领主大人,众人又是一阵高呼,“谢领主大人。”欢声雷动。 三位公子哥这才确定眼前之人为领主大人,顿时瘫软在地,不再挣扎。 凌云志瞥了谭贡一眼,慢声道:“谭郡守,他们确为本领地官吏?” 谭贡如此老练的官员,也被凌云志的气势所压,不禁冷汗直冒,肯定地说道:“确为本郡官吏,恳请领主大人发落。” 凌云志没有理会谭贡,走到那东胡商人身前,欠身一礼,温声道:“属下之人胡作非为,惊扰了贵商,在下向你表示歉意。还请继续在本领地经商,在下一定整肃官吏,还大家一个清朗的经商环境。” 凌云志回身对身边的一名近卫低语了几句,那名近卫疾步离去,走到街口,牵回马匹,上马疾驰而去。 凌云志挥了一下手,四下一片寂静,运起内业,朗声说道:“官吏不整,在下之过,为整肃官吏行为,方便父老乡亲监督举报,领地将特设监察御史府,负责对领地所有官吏的监察、弹劾、审理,并设立监督举报奖励制度,凡经查实证据确凿无误的举报,将给予一定数量的黄金奖励。”声音平和而均匀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在场所有商人、百姓齐心悦臣服地跪在地上高声欢呼,“领主大人英明!” 凌云志这才对谭贡说道:“此三人交由密营审问,你回去后立即召集各级官员部署对官吏行为的检查治理,对不法、贪污、欺压百姓等行为坚决惩处。” 谭贡沉声应诺。 凌云志望向跪在地上的交梨县令,语气变得和气了一些,说道:“你起来吧,虽然你有教子不严之过,但他已经成年,就应该自己承担责任,与你无涉,希望你好好治理地方,万不可懈怠。” 交梨县令马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抹了一把冷汗,谢过领主不罪。 这时,街口处又响起马蹄声,不久,一连阴冷的窦章来到近前,给凌云志行了礼,然后指挥手下将三位公子哥带走。 交黎县令看着被带走的爱子,几次欲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凌云志看了他一眼,心中一软,柔声道:“只要他没有贪污等其他行为,将永远不得在领地任职之外,不会再给他别的惩处。谭郡守留此,其他官员都回去处理公务吧。” 交黎县令一块石头落了地,对凌云志的处理心存感激和敬佩,对凌云志毕恭毕敬地敬了一礼,然后随着其他官员一道离去。 人群也开始逐渐散去,凌云志来到谭贡的身前,儒雅斯文地笑道:“谭郡守治理有方,一路行过,百姓安居乐业,交口称赞,我非常满意。只是吏治涉及长远大业不得不慎啊。” 谭贡心中一暖,心悦诚服地说道:“主人奖惩分明,属下一定紧抓吏治,不辜负主人的重托。” 凌云志轻松笑道:“这商业街如此繁华,大出我的期望,谭郡守陪我到处走走看看?” 谭贡如释重负,神情愉悦地笑道:“属下深感荣幸,主人,这里的梨花楼酒菜非常可口,不如下官做东,请主人和夫人品尝一番如何?” 凌云志知谭贡做官已久,难免沾染了一些官场的习气,今天这场事端,已经使他这新官很是落面子,为免他心生嫌隙,愉快地笑道:“好啊,难得谭先生如此盛情,这顿饭是一定要吃的。” 好似不经意地改变了一下称呼,却一下拉进了两人的距离,谭贡顿时有种非常亲近的感觉。 “啪、啪”传来一阵鼓掌声,只见一个相貌清炯,眼透凌厉的文士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朗声笑道:“痛快,痛快。一叶知秋,领主大人英明果决,处罚分明,令在下心生敬仰,难怪这辽西之地竟能够在短短的不足两年时间里,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名下无虚啊。在下韩国人韦啸,愿自荐担任这监察御史之职。” 当街自荐,这人有点意思,凌云志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位韩国韦啸,并挥手制止了近卫们的阻拦。 韦啸神态自如地来到凌云志的身前,从容地接受凌云志目光的巡视。 举止仿似浮浪,但那双眼睛中透出的锐利、坚毅,给了凌云志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此人绝非如他外表表现得那般轻浮,应该是一位意志力非常强,不轻易为外物所动的聪明方正之士,凌云志大感兴趣,洒脱笑道:“韦先生既然不弃,那就随在下一游如何?” 韦啸会意一笑,说道:“领主相请,在下求之不得,呵呵,好,正好借领主的光一览交梨风土人情。” 凌云志微微一笑,率先向前走去,谭贡、韦啸左右相陪,依恋的毋月和一脸钦佩的巫师紧随其后。 韦啸明白自己得表现一番,人家才能知能善用,眼睛看着街路两旁的繁华景象,嘴里说道:“赋税之一项最能影响一地一国之盛衰强弱,久闻大人领地之内不收农耕赋税,此确为长远之大计,然财政支出的重任就不得不落在了工商两项之上。今日之事暴露出领地无税法律令之弊,制止官吏乱收税、贪污、兼并、纵暴等行为,必须从根源上治理,那就是颁布完善的税法律令,以律令的形式确定不同的行业收税的种类、标准、税率、计算方法;规定调整税收种类、标准、税率的步骤和方法。使收税官吏以律收税,严禁私自提高税率。其次,领地官吏多为新手,应建立长效岗前培训制度,强化职业操守、掌握律令政策内容和奖惩规定,使其知其所应行、所不应行。” 谭贡动容,不禁赞叹出声,“好,果然一针见血直指鄙陋。” 凌云志知道又遇大才之士,风趣地笑道:“韦先生如此大才,自荐岂不是太委屈了先生。谭先生,不如我们这就前往梨花酒楼,也好让在下借你的酒礼贤恭请韦先生加入领地,共谋大业,如何?” 一番话,说得谭贡、韦啸同时笑了起来。 第十章 入主高夷(6) 一段顿饭尽欢而散,梨花酒楼的菜肴确实非常有特点,令凌云志胃口大开,这顿饭是他来到战国后吃得最有滋味的一顿饭。 谭贡、韦啸又是健谈之人,凌云志与二人谈得畅快无比。席间凌云志对毋月表现得非常柔和、疼爱,时不时地就给这位小娇妻布菜、温和交谈几句,使她不觉拘谨和沉闷。 回到凌云谷,凌云志将韦啸交给淡颜安置。郁心怡将毋月和巫师安排住进了后院正房中。 第二天,凌云志约会了祁辉,前去视察设在凌云谷中的铁器作坊。 铁器作坊在当时的规模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了,共有将近四百名铁匠在这里冶炼打铁,祁辉领着凌云志挨着工序参观过去,整个工序看完,凌云志已经做到心中有数,祁氏冶铁铸剑整个过程约分两步:第一步先由矿石炼取块炼铁,炼铁使用木炭作燃料,热量少,加上炉体小,鼓风设备差,因此炉温比较低,不能达到铁的熔化温度,所以炼出的铁是海绵状的固体块,等到炉子冷却后就取出铁块,即为块炼铁。 第二步再由块炼铁渗碳成钢,渗碳过程中不断地折叠锻打。不过,锻打的次数不是很多,剑成型即停止,然后进行淬火,再经过十几道的研磨工序一把剑就最终完成。这样铸成的剑,碳是以化合碳的形式存在于铁中,难怪脆硬,不耐碰击。 凌云志将祁辉喊到一边,连比划带说明总算把史籍上记载的双室式炒钢生产熟铁的工艺、生铁覆盖灌钢的工艺向祁辉介绍了一遍,并介绍了两法锻制出兵器的优点,刃口锋利而不易折断,刚柔兼备、经久耐用。而且操作简便,易于掌握,便于推广,能减少反复折叠、锻打的次数,提高生产效率,有利于大批量的生产。 接着又介绍了用焦炭作燃料的方法。炼焦的方法是把发臭味的煤烧熔封闭起来,就成焦炭。以及多口鼓风的好处。 当然这其中的原理凌云志并没有向祁辉说明。 祁辉听完将信将疑,因为凌云志介绍的方法是西汉、宋朝才发明出来的,他当然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好在越人都有一种勇于探索实践的精神,所以他还是积极组织了实践。 双室式炒钢生产熟铁的工艺主要是砖砌两室左右相近,皆筑于地面以下,鼓风从燃烧室下部进入,后从炒炼室顶部进入炒炼室。 生铁覆盖灌钢工艺则是用熟铁打成薄片,如指头阔,长寸半许,以铁片束包夹紧,生铁安置其上,用破草履盖其上,泥涂其底下,洪炉鼓鞴,火力到时,生钢先化,渗淋熟铁之中,两者相融。 凌云志实际上也是一知半解,根据史籍记载逐步指导,经过多次实践,终于成功,这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灌钢匹件生产出来以后,铁匠们以锤锻打,再炼再锻,终于锻打出剑的形状。 这时凌云志又介绍了一种新的淬火冷却介质动物尿和动物油脂,他解释道,动物尿冷却速度比水快,用它作淬火冷却介质,淬火后的钢比用水淬火的钢坚硬;而动物油脂冷却速度则比水慢,淬火后的钢比用水淬火的钢有韧性。他建议在工件的温度比较高的时候先在冷却速度大的动物尿中淬火,当温度比较低的时候,然后再在冷却速度小的动物油脂中淬火,这样制出的兵器既坚硬无比,又富于韧性。 当第一把按新工艺制作出来的铁剑经过十几道的研磨工序以后,只见它锋利无比、寒光逼人,随后做了各种强度和柔韧性试验,整个作坊中一片沸腾,祁辉更是热泪盈眶,喃喃自语,称颂领主不已。 凌云志随后又画出了长枪和大刀样式,让祁辉研究一下,以新工艺成批量的生产,然后就告辞了。 凌云志回到府中以后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有跟祁辉交待,马上让仇戈通知他马上来见自己。 “主人,你又有什么新的工艺要告诉属下吗?”祁辉一脸兴奋地快步走了进来,兴冲冲地问道,他是吃到甜头了。 一句话把凌云志也问乐了,笑道:“祁先生,现在可没有了,呵呵。我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你马上去办。” 祁辉一下由兴头上跌落了下来,自嘲笑道:“呵呵,还请主人见谅,属下是吃到了甜头了,以为还有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笑道:“我要你去办的这件事对于铁器作坊来说可是个更大的甜头哦。” 祁辉闻言一下又来了精神,竖耳细听。 “你马上带上几名铁匠师傅赶到新昌城,我这有份设计你带去,要求建城施工人员按我的设计建设。我准备将那里建设成一座铁器制造城,你说是不是一件大喜事啊?”凌云志悠闲地说道。 祁辉简直惊呆了,一座全是铁器作坊的城池,主人还真是大手笔啊。 凌云志继续说道:“我已通知辽东郡取消新昌县,所辖地域由附近几个县划分。” 祁辉这才说出话来,“属下马上就去,主人放心,属下会交给你一座铁器制造城的。” 凌云志笑道:“你尽管负责建造城池场房,我已经安排密营在中原广为宣传征召铁匠,工司也已派人前往千山勘测矿脉,我有信心那里有丰富的铁矿,煤矿里那里不远也有,保证你就地就近组织原料开展生产。” 祁辉心里乐开了花,接过凌云志递过来的设计图,急忙告辞,当天就组织人离开了凌云谷,直奔新昌而去。 当晚,凌云志躺在太师椅上,正在看窦章送来的有关韦啸的情报,看完喜笑颜开,对郁心怡说道:“心怡,明天通知各府各机构,组建领地监察御史府,任命韦啸为监察御史府总监察御史。” 郁心怡笑道:“恭喜师兄又得一位栋梁之才,我和韦啸谈过,他知识渊博,对事情很有独到见解,而且我观察此人善于谋略,行事方正,他应该非常适合担任总监察御史这一职务。” 第十一章 发展大计(1) 西元14年孟夏。 襄平城建设竣工,领地各府开始进行搬迁,凌云谷只剩下了黄金作坊,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领地金库。 襄平城南依千山,东、北七夏水半程环绕,西部为冲积平原,依山傍水,景色秀美。 新建城城墙东西长8公里,南北长7公里,高16米,厚8米,砖石砌制,坚固异常,上下笔直,巍巍雄壮。城外有宽15米,深约7米的护城河环绕。 整个城市呈长方形,东西南北各有九条宽敞的大道将城市划分成如同棋盘格子一般,中间还分布着无数小街巷道和广场。 城分东西南北九个路门和两个水门,水门外建设有码头区。各门与城内达到相连。 城内分成了九个区,其中领主宫区面积最大,位于城市的北部,以高大城墙围绕,其内宫殿楼阁群起伏。其他八个区分别是官员住宅区,为于领主宫的东侧,文化区位于领主宫的西侧,商业区、作坊区、公务区、中间的是三个居民区。 城内街道宽阔,交通方便,条条街道上树木枝繁叶茂,房舍建筑规划整齐,给人一种清新、舒适的感觉。 凌云志、郁心怡在苏焕、翟方等官员的陪同下走向领主宫,走到城门前,凌云志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脸色变得也越来越阴沉,一言不发。 陪同的官员们感觉到了凌云志的情绪变化,苏焕、淡颜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微微一笑,窦章竟然也难得地露出笑容。 整个领主宫有前后之分,前面迎面是一个大殿,上书仁安殿,左侧还有一个小殿,上书贤安殿,右侧是近卫军营地,在仁安殿和贤安殿之间又是一道大门,走进大门里面又是一番天地,楼阁散布,回廊曲径,绿树花草,假山池水,美不胜收,一眼望不到头。 凌云志眉头紧蹙,在里面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转身向外走去。 郁心怡看了苏焕、淡颜一眼,见他们仍然脸带笑容,心中顿时放心,看来他们是胸有成竹。 苏焕示意众属下跟随,然后与淡颜快走几步,追上凌云志,苏焕笑道:“主人,你这是要何往?” 凌云志脚步不停,沉声道:“这里不是我住的地方,自然要他往了。” 淡颜微微一笑,道:“主人何言非所住?难道是不够宽阔,不够秀美?” 凌云志放缓脚步,说道:“如此奢侈,岂不是人人争相追仿。领地刚刚有点起色,如众奢华之风大起,进取之心必弱,此之大祸也,故不敢,也不能住。” 苏焕道:“此皆属下等之过,非主人之过。建立领主宫是所有属下共议而定,连各驻外将军都曾派人传来书信,要求一定要建立领主宫,不但要建,而且要建得壮观而有气势。要考虑到长远,襄平城为我领地之中心,我们既然想把领地建设成大陆最富裕最繁华的地方,未来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之一,那作为领地的标志性建筑领主宫,自然要气派、庄严、雄伟、壮观。” 淡颜也说道:“领地发展的未来必然要拓展对外交流领域,与各国各地的交往将日益频繁,领主宫作为领主接见各国使节的重要场所,如果简陋不堪必然使各国各地对我产生优越感,进而产生轻慢情绪,不利于我对外交流、扩大知名度和影响力。” 韦啸说道:“属下会加大打击官员贪污受贿的力度,堵住奢华腐化之源,只要官员不带头奢华,奢侈之风必将难以在领地兴起。所以还请主人不要忧虑,应以大局为重,避免众臣子在此事上浪费过多精力。” 所有属下齐声道:“恭请主人入住领主宫。” 凌云志这才缓颜笑道:“好吧,说不过你们。大家去各忙各的吧。”众属下这才纷纷告辞离去。 向回走的路上,窦章走在凌云志的身边,小声笑道:“主人,众臣表面上看是劝你入住领主宫,实际上是在坚定你争霸天下的决心,望主人明了,别冷了众臣的心。” 凌云志笑道:“我岂能不知,一走进这领主宫,我就感觉到这宫殿的架势和规模分明是按一国国王的标准建设的。我如此做也是想测试一下众人争霸天下的心志是否坚决。” 相视一笑,此时凌云志和窦章的笑容就像两只狡猾的狐狸。窦章又恢复了阴冷的面孔,匆匆离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闻讯赶了回来,见凌云志神色平静,正领着毋月、巫师四处参观,顿时放下心来,与郁心怡一道赶紧分配住处。 三天后,襄平学院、襄平军事学院同时在文化区成立,南宫吟就任襄平学院院长,按照凌云志的构想,准备把襄平学院办成相当于现代的综合性大学,为领地培养输送各行各业的高级人才,尤其是内政管理人才和师资人才。 宇文芳华就任襄平军事学院院长,为领地培养各种军事人才,学院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负责领地内正规、预备役队长以上将领的培训工作,凌云志要求以上军官必须进入襄平军事学院进行轮训,学院设高、中、低三个班。 凌云乡学也迁移到了襄平文化区,它的头批学员分别升入了襄平学院、襄平军事学院,成为了这两座高级学院的首批学员。 开学典礼之日,凌云志率领各府司的官员到场祝贺,表示出了他对教育的高度重视 在参观三座学校的校舍时,凌云志对校舍建设非常满意,当场褒奖了工司的官员。 在两所学院的开学典礼上,凌云志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鼓励学子们努力学习,争取成为领地未来的栋梁之材,并明确表态,欢迎中原诸子百家的学士们前来两所学院讲学论学,领地将给予提供一切便利条件。 随着襄平两所学院的成立,领地各县公办乡学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建立,为提高领地的整体文化水平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为领地快速发展储备了雄厚的后备人才。 第十一章 发展大计(2) 仲夏。 辽西麦地金黄,一片丰收景象,辽东积极推广栽种中稻。 凌云志躺在太师椅上,正悠闲地看书,领主宫中显得非常宁静。 “爷,窦统领求见。”小巧的宇文鹃被宇文芳华派来服侍凌云志。 “请他到前书房等候。”凌云志闻言心中一动,不会是那事有结果了吧?史籍上有关燕昭王的两种说法始终困扰着他,精神一振。 宇文鹃前脚刚走,他紧随着疾步出了屋,下楼来到前书房。 前书房是凌云志审阅奏章的所在,窦章已经在里等候。 “主人,刚刚收到燕国传来的情报,燕国战局出现了一面倒的局势,子之在战场上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先是消灭了公子和军队,杀公子和于方城,后灭太子平军于武阳,太子平、将军市被死于乱军之中。”窦章面无表情地说道,眼中闪过一缕炙热的光芒。 凌云志闻言,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忙接过情报细细地看了起来。 原来子之利用间谍离间了本就不是十分稳固的太子平和公子和的军事联盟,然后突然集中优势兵力对公子和的方城发动了突袭,此役太子平错误估计形势,本想给公子和个教训,然后再派兵支援,只是这教训的结果太大,公子和七万军马被一举歼灭了五万,二万投降,公子和被俘,隔天立刻被处决。 此结果令太子平后悔莫及,少了公子和这个盟军,他的势力就显得分外势单力孤,急忙进行紧急动员,全力戒备子之大军来犯。 子之确实有些手段,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又使太子平和将军市被失和,指挥大军,挟消灭公子和的凌厉气势,直扑武阳,此役用时八天,太子平、将军市被分别率军逃窜,与途中被子之大军消灭,太子平、将军市被死于乱军之中,后首级被悬挂示众。至于子之用的什么手段情报上没提。 至此燕国内乱历经十个多月、席卷了燕国三分之二的领土,造成了天怒人怨的难民潮,最后以相国子之惨胜而结束。燕国兵力在这次内乱中损失了三分之二,国库空虚、经济颓废,整体国力陷入了最低点,而燕国贵族的人望也降到了历史的最低点。 “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各府、司、各师团长到襄平参加朝会。”凌云志站起身来,命令道。 窦章闻听朝会二字,心中激荡,知道主人又有了新的变化,马上应诺了一声,快速离开,利用密营的快速信息传递渠道将凌云志的命令传达各处。 凌云志于窦章离开以后,在贤安殿召集郁心怡、宇文芳华、毋月、巫师、苏焕、淡颜、韦啸、董先良、乐毅等重臣议事。 “燕国战乱刚刚平息,兵力残弱,国库空虚、经济颓废,人心不稳,必引来周围诸国的图谋,此时应该是我领地出兵燕国的最佳时机。燕国之地乃挈裘之所,龙蹯虎踞,形势雄伟,南控江淮,北连朔漠,如以领地为后盾,以燕地为矛,妥善经营,足可争衡天下。望主人明察,万不可错失良机。”乐毅听完凌云志对燕国形势的介绍,马上进言道。 “非其时也,我领地刚据有辽东之地,立足未稳,经济落后,急需稳定发展,辽西之地刚有起色,蓄势未足。以两地目前的情况实不易轻动大军,兵者国之大事,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匆忙发兵,乃兵者大忌,主人明鉴,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后果堪忧。”苏焕马上反对道。 “属下附议苏大人的意见。领地北有东胡虎视眈眈,虽有督相公主之亲,然而国家利益之前未有重者;东临境外高夷,东北接壤秽盟,皆虎狼之邻,此乃后顾之忧。燕国残弱,齐、赵、中山必急谋其地,若我军贸然而入,无论胜负都将为他人做嫁衣裳。负者,燕国经过我们的侵袭会变得更加残弱。胜者,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必惨胜,恐怕不等我们稳定局势,齐、赵等国已经大兵降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岂能是这些国家的对手。而且提早暴露我们的野心,定会遭到所有邻国的猜忌,再想获得像现在这般平和的发展环境根本就不可能了。此为生存之忧。未见其利,先见其害,主人不可不慎。”淡颜侃侃而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众臣纷纷点头,三人所言虽然考虑的角度不同,各有其一定的道理,乐将军是从军事角度上考虑,现在确实是千载难逢的进取燕国的大好时机。苏、淡两位大人说得更符合领地的实际,正如淡颜所言,未见其利,先见其害,而且这害的后果太严重,严重威胁领地的生存。所以大部分人都倾向于苏、淡两人的意见。 凌云志微微一笑,说出一个惊天的秘密,众臣恍然大悟,喜笑颜开,纷纷献策,共商发展大计。 十日后,领地的第一次朝会在仁安大殿举行,文臣立于左,武将立于右。 文臣计有郁心怡、毋月、苏焕、董先良、韦啸、淡颜、萧会、单延方、谭贡、施英、翟方、伊寅、南宫吟、马义山、白玉妃、柳乾、席季、贾路、郑房、公孙乐、祁辉、祁珊、汀远、公冶明、尹文、管通、萧兰、林格。 武将计有宇文芳华、闻莘、乐毅、秦开、冷风、无匣、滕毅、窦章、仇戈、凌诸、宁铜、白起。凌卫、毋麟、达什三为副将因为师团驻守边塞没有回来参加朝会,白起仍然是个孩子,本不应参加朝会,凌云志为了让他提早适应,所以也以副将身份参加了朝会。 苏焕首先出班,宣读公子职任命书,“鉴于子之篡国,残害太子平、公子和等王家重臣的残暴忤逆行径,本公子决心重整国政,恢复朝纲,兹任命凌云志为辽安君,领公爵,燕国将军,命其代本公子行事,钦此。” 所谓名正言顺,众臣大喜,齐跪在地,“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大礼参拜,众臣做得有模有样,全赖淡颜教授。 第十一章 发展大计(3) 凌云志看了看台阶下跪拜的众文武大臣,朗声道:“诸位爱卿,免礼平身。” “谢主公。”众臣一拜,起身站好。 凌云志巡视了众位大臣一遍,稍许说道:“诸位大臣,皆我领地栋梁之才,领地为我立根之本,当为领地谋。夫天下诸侯分据,征伐日久,各有其国。今燕国君臣失矩,国弱民散,积重难返,本公夜观星象,其月余将有大兵侵袭,亡国之相也。燕亡,我必接强邻,南有虎狼之邻,周有边塞诸国,非领地之福也。古人云:未有远虑,必有近忧。为领地虑,当早定发展之大计。诸位爱卿,请畅所欲言,共谋良策。” 凌云志定下了为领地谋的基调,令诸臣精神振奋,淡颜出班,说道:“主公圣明,臣等心悦,太公曾云: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主公天性仁厚,虽居小地,然仁政遍施,与万民同忧同乐,救流民于水火,已居大义大德,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使万民生财、安居乐业,仁德义道之所在,天下望归。实乃诏命于天的治乱、统民、救世、一统天下之人主,臣等愿辅助明主造福天下之民。” 凌云志定下了基调,淡颜则更进一步提出了一统天下的宏伟目标。 群臣齐刷刷跪下,大声齐呼,“臣等愿永远追随主公,一统山河,造福天下之民。” 凌云志起身跪下,朗声道:“允哉!敢不受天之诏命乎!” 群臣激昂,喜悦、振奋的氛围充溢在整个大殿之中。 众文臣武将纷纷发言,发言涉及军政各个方面,既有长远之策,又有近期之目标。 凌云志吩咐给群臣赐坐,众臣畅所欲言,献计献策,不知不觉间朝会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 旭日东升,朝气蓬勃。 凌云志总结了众臣所言,宣布了当前应该抓好的八件大事。 一是吸引人才,分别于武城、襄平两地设立招贤馆,吏司派员负责,凡有一技之长者,不论出身,唯才是用;众文臣武将均有举荐人才的责任,凡举荐人才者,给予重奖;凌云志将选择合适时机再次周游诸国,礼贤下士,广招天下英雄。 二是大力兴办教育,普及免费基础教育,教化民众文明礼仪,鼓励诸子争鸣,发展思想体系,鼓励发明创造。在襄平城文化区设立诸子学宫,进入学宫之百家学子,可享受议政之权,免费享受著书讲学之费用。设立发明创造学宫,发明创造、实用转化所有费用由领地负责,并提供一切便利条件。 三是大力发展农耕技术,兴修水利,妥善安置各方移民,鼓励开垦耕种,鼓励发展多种经营,耕牧养猎渔齐头并进。 四是鼓励、保护商业发展,凡是愿意到领地经商者,领地将保证其财产安全、经商顺畅。落户领地之商人,有优先开拓新开发地域之商业权利,优先享受商业优惠政策。 五是大力发展矿产开采、加工作坊,除盐、铁、玉石、黄金、铜等矿产开采由内府、行府专控外,其他矿产开采一律执行有偿开发原则,鼓励开办民用加工作坊,领地优先提供场地、保证财产安全。 六是完善领地律令。尽快研究出台《领地居民法》、《领地税法》、《领地移民法》、《领地经济法》等律令。 七是军事部署,组建猎豹师团,设五个营,兵员由预备师团、飞凤师团选调组成,滕毅任师团长,仍驻扎伊城。解散预备师团,超龄者调往飞凤师团负责军训。狂狮师团、碧龙师团移师驻扎徙河。飞凤师团移师驻扎襄平。 八是加快商业王国建设步伐,巩固珠宝首饰,形成原料、加工、店铺一条龙。积极向其他商业领域渗透发展。抓好盐业生产。 凌云志接着又宣布了逐鹿天下之策略,以领地为基础,南助公子职登上燕国王位,控制燕国朝政,东北图东北各国,教化民众,养精蓄锐,蓄势待发,静观中原变化,时机成熟兵不血刃而下燕国,参与中原逐鹿。 最后凌云志详细分派了各人的任务和完成时间。会后,通宵未睡的各位文官武将丝毫不觉疲倦,飞身赶赴各处,开始紧张的准备工作。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会后,凌云志在前书房留见祁珊,四个多月未见,祁珊艳美依旧,只是变得更加冷艳,粉面桃腮面沉似水,倔强地站在那里,对凌云志不理不睬。 凌云志瞅着挂着严霜般的娇靥,是又好笑,又好气,自从那次分手以后,这位妖娆冷艳的俏佳人就再没理过他,任他想尽了各种办法,祁珊仍不为所动,冷淡以待,顽固地坚持不见,让凌云志顿生无可奈何之感。 今次朝会机会难得,凌云志当然不会浪费与美人和解的机会,朝会前就曾吩咐过仇戈,朝会散后,如祁珊仍不执行留见的命令,绑也要把她绑到自己的面前,闻听此等命令,就连一向冷冰冰的仇戈,眼中也不禁充满了笑意。 祁珊虽然乖乖地出现在前书房,没用上武力绑架,但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充分说明她的气还没有消。凌云志决定不再等下去,今天必须解决自己与祁珊之间出现的问题。 “祁珊,我为之前对你的欺骗表示万分的歉意,还请你原谅我,好吗?”凌云志眼中蕴满了温情,柔声说道。 “好的,我原谅你了。主公还有什么公务吗?如没有,请允许微臣告退。”声音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凌云志一看用说得是不行了,眼里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坏笑,声音平和地说道:“祁爱卿不再怪罪本公,本公甚是欣慰,也就放心了。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有人举报户司有人有贪污受贿行为,我想叫你见一下举报人,帮助本公彻查此事。基于保护举报者安全的原则,本公已将他安置在楼上保护,你现在就去见他了解详情。” 说罢,凌云志率先走出前书房,向楼上走去。女人心海底针,祁珊听闻第一句话一阵气苦,情绪低落,黯然失魂,思维也就没那么活跃了,机械地跟在凌云志的身后。 第十一章 发展大计(4) 打开卧室门,凌云志望见祁珊惊异的神态,不敢迟疑,拦腰将她抱起,急步走进卧室,一脚后踢关上门。 关门声使一时不及反应的祁珊顿时清醒过来,马上明白了凌云志的企图,奋力挣扎起来,手脚乱踢,腰肢扭动,试图挣脱凌云志的搂抱。 凌云志大感香艳,双臂微微用力,使其不得滑出,疾步来到床前,合身将其压在床上,那熟悉的娇柔感觉霎时传遍全身,他眼角、嘴角的笑意不禁变得更浓。 祁珊羞恼万分,怎甘俯首就范,尤其瞥见凌云志那似得意,似淫邪的坏笑,心中更加气恼,左扭右动,前掀后颠,娇躯做着大幅度的运动,试图挣脱凌云志的控制,可惜收效甚微。 股腿交接,因剧烈挣扎而波荡起伏的美妙娇躯,更增加了身体摩擦的刺激,阵阵**感觉传来,下身立刻有了强烈的反应,凌云志搂住她的小蛮腰,吻住了左躲右闪的娇艳樱唇,眼睛更是笑意盎然地盯着祁珊不忿的眼神。 这坏小子太可恨了,竟然趁她挣扎的动作,借势用胸腿摩擦她敏感的部位,挣扎反变成好似有意迎合他而做出的强烈反应似的,祁珊心中更是不忿,偏偏身体却传来阵阵**蚀骨的快感。 尤其是下腹处被他硬硬地顶着,芳心一麻,只觉一股酥软的感觉泛起,从接触点逐渐扩散到全身,娇躯不禁一阵僵硬,随即变得火热而绵软,娇体内的快感愈趋强烈。 凌云志看着祁珊眼中虽然极力控制,可还是不受控制地逐渐变得迷离沉醉,心中暗笑,不禁加快了挑逗的动作,一只手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伸进她的衣内握住了又滑又腻,又嫩又粉的凸起,轻揉慢捻,一手熟练地解脱着她的衣物。 几处敏感部位同时被袭,令祁珊头脑一昏,动作不自觉地由反抗变成了迎合,心中也仿佛有个声音在劝她,放弃反抗吧,放弃吧,他本就是你心爱的男人,他的身体不是你最期盼的美好吗? 祁珊心儿一软,暗自嘟囔了句‘冤家’,彻底放弃了反抗,任由凌云志在她**的娇躯上恣意无礼,每一寸肌肤全属对方,没有任何的保留,把美丽的**完全开放,承受着梦萦魂牵的他最狂暴和醉人的冲击。 深入的快乐使她神魂颠倒,曲意逢迎和讨好这令她四个月来流下无数苦泪的男子。这一刻什么苦楚都得到了回报,心儿不再忧郁,**的来临让她八爪鱼般紧紧缠上凌云志的完美躯体。 闻着熟悉的醉人体香,看着因激情而红润的肌肤,感受着**的接触,凌云志爱抚着如若无骨,温香软玉般美妙娇躯,心中充满了温馨。 祁珊秀美的长睫毛闭合,小脸粉红润腻,满是激情的余韵,慵懒地享受着凌云志的爱抚,梦呓般道:“你这个大骗子,又把人家的心给骗去了,人家真是不甘心呢。” 凌云志心中一暖,知她已经原谅自己,心情大悦,恣意欣赏美人事后迷人风韵,美人慵态,格外撩人心魄。一双手不禁又伸到祁珊的酥胸前,手指轻轻一触那抹温润滑腻的香肌。 祁珊娇躯一阵战栗,不禁睁开美丽的大眼睛,美眸中满是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甜蜜,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大色狼,还没够啊?人家可是再也经不起你折腾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搂住她晶莹如玉的香肩,柔声道:“你快乐吗?” 祁珊将娇躯往他怀里靠了靠,享受着肌肤相亲的温馨快乐,柔情似水地说道:“能与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凌云志所住的这栋阁楼本就是为他设计的,是整个领主宫里面积最大的阁楼,位于中心位置。楼下是一个非常大的堂厅,堂厅的左侧就是面积仅次于堂厅的前书房,堂厅的右侧则是服侍他的三间婢女卧室。 楼上则是对开的六间卧室和一个书房。本来郁心怡、宇文芳华、毋月三人都有自己单独的阁楼的,郁心怡和宇文芳华因为不舍与凌云志离得太远,毋月则是感觉害怕,所以三人硬占了楼上六间卧室的三间。 朝会散后,毋月没事就回到了楼上的卧室,结果听了一场意外的春戏,直听得她芳心狂跳,犹如鹿撞,面红耳赤。高夷女子本就对**了解得较早,小丫头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事忽起,神色黯然。 晚上吃饭时,郁心怡发现毋月闷闷不乐、一副厌食的样子,关心地问道:“毋月,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传医匠来给你看看?” 闻言,凌云志、宇文芳华、祁珊纷纷关心地向毋月望去。 毋月不开心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没病,就是心情不好。” 几人闻言,不禁都笑了起来,小小年纪也懂得心情不好了,宇文芳华笑道:“谁这么胆大,竟然惹我们小毋月不高兴了?姐姐给你做主。” 毋月好似证明自己不小似的,一挺正在发育的胸乳。然后指着凌云志说道:“就是他欺负我了。” 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闻言,一起把目光投在了凌云志身上,眼神都透露出既好笑又好气的怪异目光,暗道,太好色了吧,竟然连一个还未发育成熟的孩子也不放过,虽然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那也不应该啊。 诸女的眼神凌云志自然能看明白,心里那个冤啊,哭笑不得地问道:“毋月,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啦?” 毋月鼓气道:“从我成为你妻子的那天起,你就在一直欺负我。” 诸女看毋月纯真的神态深信不疑,一起给了凌云志一个白眼,虽然各具风情,惑人心弦,可是被冤枉的凌云志已经无心欣赏了。 凌云志不甘心地继续问道:“我怎么欺负你啦?我怎么不记得呢?不会是有人冒名顶替吧。”说完后一句,他顿觉肯定是,心里那个恨啊,灭他全家!当时就产生了这个想法。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结果四人都为毋月的话而绝倒,最后成了诸女笑话毋月的话柄。 “为什么他和每个姐姐都同房,就是不理我,这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第一章 自信(1) 西元前14年,丁未,季夏。 盛夏的天气,酷热难当,又像三岁娃儿的脸一般,变化无常,时而晴空万里,时而暴雨倾盆。 中原各国也如这盛夏天气般,变化莫测,战事如火如荼。 六月初,秦庶长樗里疾大败韩军于岸门(河南许昌西北),斩首万,打得纵长公孙衍临阵逃脱。樗里疾接着指挥大军攻取了魏的焦和曲沃(今河南三门峡西南),迫使魏不得不向秦屈服,把太子入质于秦。 随后张仪以秦、魏伐韩。 韩惧秦、魏之兵势,遂派使者向赵、齐、楚求救。 齐国临淄城王宫,齐宣王田辟疆召集王弟相国田婴、大将田忌议事。 齐宣王说道:“两位爱卿,今韩王派出使者,欲请我国出兵以挡秦魏之兵,并许以纵长,孤犹疑未定,请为孤谋。” 大将田忌反对道:“微臣认为我国万不可出兵。今秦、魏一路势如破竹,对韩进行夹击,韩王惶恐,所以才派出三路使者,妄图借赵、楚及我国之势以解韩国之危。我与韩国山隔地远,救韩恐难见其利,反而得罪秦魏两国,秦国兵强马壮,魏国与我相邻,如秦借魏之道,两国来攻,必见其害。为大王谋,当以兵马未齐,回绝韩国使者。” 齐宣王点了点头,认为大将田忌说得很有道理,见相国田婴沉吟未言,于是问道:“王弟以为如何?” 田婴微微一笑,说道:“燕内乱,大王欲谋燕,曾记否?” 齐宣王和大将田忌一愣,这根本风马牛不相及,不知田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田婴接着说道:“如大王仍要谋燕,此其时也。” 齐宣王一下来了兴趣,忙问道:“何以见得?” 田婴献策道:“前者大王欲谋燕,所惧者赵、楚、魏尔。如今机会来了,大王可诈许帮助韩国,鼓动韩、赵、楚与秦、魏一战,然后乘各国无暇他顾的时机,齐出兵于燕,一战可下,无后顾之忧矣。” 齐宣王惊喜交加,迟疑道:“王弟的主意虽然好,可惜燕国内乱已经结束,此时已非最佳进攻时机。” 大将田忌喜笑颜开,说道:“臣前劝大王曾言,破燕必须得有两个先决条件,其一,燕之百姓不戴,诸侯弗与,顺兵折将,元气大伤;其二,周边诸国无力他顾。相国之策大善,可令各国无暇他顾。如今燕国内乱历经十个月、席卷三分之二的领土,兵力损失了三分之二,国库空虚、经济颓废,百姓不戴。谋燕正其时也,为大王谋,应当机立断。” 田婴道:“中山向有谋燕扩大疆域之心,臣愿往说服中山,两国联合进兵燕国,可保万无一失。” 齐宣王大喜:“二卿所言甚合孤意,孤意已决。不知何人可为将,起何处之兵?” 大将田忌道:“大将匡章乃大才也,可为领军之将。谋燕乃百年之大计,当尽起五都之兵,同时征发北地之众,一举而下燕,成千秋之伟业。” 齐宣王随后接见了韩国使者,满口答应出兵助韩之事,但是提出一个条件,韩必须求得赵、楚两国出兵,否则齐国不会出兵。 韩使者高兴而去。 田婴则马不停蹄地赶往中山,与中山王一拍即合,约定好出兵时间,各自准备出兵事宜。 韩自以为得交于齐,遂与秦战。楚、赵果遂起兵救韩。 酝酿已久的齐国突然发动了对燕国的战争,齐大将匡章带了“五都之兵”,会同征发来的“北地之众”,向燕国进攻。中山随后起兵响应。 燕国百姓痛恨子之内战,齐国大军所过之地,受到欢迎支持,使齐军一路无阻,后因齐军暴虐,百姓始与燕军合作共同抵抗齐国大军,可惜为时已晚,齐国大军已进入燕国腹地。仅以五十天的时间攻下了燕都,前燕王哙身死,子之被擒后处醢刑而死。 这时中山国相邦司马朋率军于中人(今河北唐县西南)打败燕军,杀死了燕的大将。随后相继占领燕的中人、庆都、勺梁、曲逆、夏屋、阳城六县。 武城,大军云集。 城里人头攒动,难民如潮,不断地分流,不断地大量涌入,一个月内经过武城的难民高达四十多万。近日经武城进入领地的难民每日竟达到了三万多人,而且还呈逐日增多的趋势。 行府副总理淡颜亲率农司副司长汀远及大批官吏进驻武城指挥分流难民。 宇文芳华坐镇襄平,郁心怡坐镇交梨,整个领地都在忙着安置难民,好在辽东地广人稀,未开垦土地广阔,很快就消化掉了不断涌入的难民潮。 由于措施得力,难民们很快就稳定了下来,从领地领来工具急忙投入到开垦的劳作中,各乡里聚机构很快组织上门编组军训。忙得是领地的官吏们,居民的生活根本就未受任何影响,照常生产、如常生活,他们根本就不怕敌人入侵,随时都可组成一支强大的正规军,像这种军队在领地随处都可以组建起来,保护自己的财产没有人不玩命的,更何况还是有组织的玩命,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担心。居民的稳定心理同时也影响到难民们,领地风平浪静。 将军府,凌云志、乐毅、闻莘、无匣、冷风、窦章、仇戈正在议事。 “五日前,一支齐军攻占令支城,三日前,另一支齐军攻占孤竹城,两支军队合计军力六万,目前正往孤竹城集结,目的不明。”窦章有条不紊地汇报刚收集到的情报。 “呵呵,才六万军队,我们有些高看他们了,我们现在光在武城就有四个正规师团十万多人,而且我们还有无数的随时可以入伍的熟练士兵。”无匣笑道。 “主公,我们要不要进行一些小规模的歼灭战?一是寒寒敌胆,二来我们顺便进行下实战练兵。”乐毅神态轻松地笑道。 原来凌云志已经定下了迎敌策略,如果齐军不主动进攻武城的话,领地军队不准主动出击,当然这种不准主动出击决不是等着挨打,有密营提供准确的情报,只要齐军有所动静,领地军自然会做出相对应的部署。 凌云志懒散地躺在太师椅上,笑道:“二弟,我看你是太闲了,不如去帮淡先生他们去安置难民吧。” 众人一阵轻笑,乐毅看看外面毒辣辣的太阳,苦笑道:“主公,你还是饶了末将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一章 自信(2) 孤竹城,城主府。 势如破竹的一路进击,连日的胜利,一股骄横、轻敌的气氛笼罩齐军上下。 齐将军、北路军统帅邓贲面色沉凝地来回踱步,军师郤桑正向他汇报军情:“我军前方乃凌云志领地之武城,此城构建不足三年,城高墙厚,易守难攻,而且完全扼住了东北的咽喉,乃我军必经之地。我军已派出六股斥侯,均不见回报,消失无踪,所以详细军情就不清楚了。” 斥侯不见说明对方戒备森严,反侦查能力非常强,由点及面,对方统兵将领的能力可见不俗啊。邓贲停下脚步,问道:“目前城中已聚集了多少兵马?” 郤桑如数家珍般地说道:“令支城调动过来了二万兵马已到,加上将军亲领的三万军马,城中现有兵马五万,二日后我军后续的三万兵马可如期到达。” 邓贲果决地说道:“命令各军准备,三日后全军向武城进发。” 武城,将军府。 凌云志悠闲地躺在太师椅上,翻看着窦章送来的情报: 邓贲,年二十五岁,齐**事世家子弟,十六岁从军,威猛善战,擅长军阵,九年间战功无数,积功而至将军。现统领伐燕北路军,领兵十万。 孤竹城目前已集结兵马五万,一支三万兵马的齐军正向孤竹城急行军,一日可达。 齐军共向武城派遣斥候八批次,均被我军击毙。 凌云志看完递给身边的闻莘,乐毅、冷风、无匣急忙凑上去观阅。 看了一眼略显黑瘦,脸上挂满倦意的淡颜,凌云志温声道:“淡先生,你太疲劳了,应注意休息,一些杂事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就是。” 淡颜微微一笑,道:“谢主公体贴,我会注意的。这两天难民又创新高,昨天达到将近五万人,今天一上午已经接近五万之数,人手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主公,看来齐军这两天应该有大动作了。”闻莘看完情报说道。 凌云志笑道:“是啊,连续让我们拦截了八批斥候,邓贲肯定不甘心两眼一抹黑,必率大军前来查探,能打则打,不能打也能探清我方的虚实。” “呵呵,主公这招只许进不许出的措施,令对方斥候即使能进入城内也无法把消息传出去,邓贲肯定非常恼火吧。”无匣笑道。 凌云志伸了个懒腰,说道:“各师团按计划进行,命令窦章加紧对敌军动向的侦查和对城内间谍的清理。淡先生,一定要做到所有难民不能在城中驻留超过两个小时,战事一起,所有难民必须离城十里。” 两日后,旭日东升。 齐国七万大军列成多个方阵向武城稳步推进,前方远远地派出斥候部队,左右两侧也派出了斥候部队,尘土飞扬达几里。 邓贲一身铠甲骑马被众近卫裹护在中军的队伍中。出征多年他首次在大军进发中出现走神的现象。派到武城的所有斥候无一返回,令他如芒在背,很是不安,如此严密的反侦查部署,说明敌方指挥官深通兵法之道,未战而先胜一筹。 齐军行到中途,左右斥候先后回报,左侧密林深处惊鸟盘空而不落,显有兵马埋伏其中,右侧海中有船队游弋不去。 邓贲惊疑,如敌包抄于后,大军危矣。忙令大军停止前进,命斥候再探。 这时,前队斥候回报,武城有使者拦路送书。 邓贲接帛书观之,上书:致齐将军邓贲,将军威名远播,在下思慕已久,常憾不能一见。今闻将军欲览我领地之武城,在下不胜欣喜,扫榻备酒以待,望将军快马加鞭,武城一聚,不醉不归矣,凌云志。 邓贲大疑,将帛书递于军师。 军师郤桑一览,道:“敌军虚实难测,深间不能窥,此用兵之大忌,敌无形,而我形已漏,智者不能谋,为将军计,当返回孤竹,再谋良策。” 这时,左右斥候回报,左侧密林中不见敌踪,右侧游弋海上的船队已不见踪影。 邓贲更疑,说道:“军师,莫非武城空虚,此疑兵之计也?” 军师郤桑观之前后左右军皆露疑色,叹道:“众军连番被扰,已生骇心,将疑,军骇,此必败之兆也。兵者,诡道也。诡可使虚为实,使实变虚,变化万端,以疲军而入疑地,智者不为也,望将军明察。”心中暗呼厉害,实仍不战而屈人之兵。 邓贲气泄,传令大军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返回孤竹城。 大军虽然改变了前进的方向,但队形不乱,依旧保持整齐,稳步退去。 大军行出一里多地,斥候再次前来回报,武城第二名使者追上送书。 大军不停,邓贲于马上展开帛书观之,上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天威者,虽远而必诛之。意思再明显不过,对方既表达出不想与齐军为敌的意思,同时又表现出极强烈的捍卫领地的决心。 邓贲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晴不定,心中更是翻腾不止,惧意丛生。 齐国大军过去半个小时以后,从左侧满山遍野的密林之中忽然出现许多身高体壮的步兵,人人身披树叶伪装,动作快速敏捷地来到山下,整队,打出白色猛虎旗,快速向武城前进。 右侧的海面上,二十艘大型楼船露出影来,向武城驶去。 伏在远处的齐军斥候只看得目瞪口呆、面无血色,心中暗自为已军庆幸,急忙向孤竹飞奔而去。 这时从齐军斥候伏身的密林之中,诡秘地出现了几个身影,望着齐军斥候的背影冷笑不已,随后向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一场大战还没有接触,就这么结束了,表面上看双方不胜不败,互无损伤。其实不然,领地用兵出神入化,不可战胜的烙印不知不觉地留在了齐军官兵的心里,领地已经获得了无形的胜利。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一章 自信(3) 武城将军府。 凌云志听完冷风、闻莘、窦章的汇报,笑道:“邓贲的心中已埋下恐惧、疑虑的阴影,再与我战必败无疑,武城可保无虑了。” 汀远一脸不解地问道:“此次我军无论在谋略、地势、军事部署,还是在士气上都略胜齐军一筹,主公为何不趁这难得的有利时机围歼齐军呢?” 诸将及淡颜都露出会心的笑容,乐毅笑道:“这正是主公的高明之处,这次我军对齐军确实占有一定的优势,如果实施围歼的话,相信一定可以击溃齐军的进攻,并给齐军以沉重打击,但敌我之势相差不大,打击敌人的同时,我军必也遭受重大损失,兵法云:折敌一千,自损八百,智者不为。军国大事非一场战役所能决定,战术必须服从于战略大局,领地需要时间发展,大批移民需要时间消化,必须采取一种韬光养晦的政治选择和策略。主公巧妙安排,使齐军黯然退兵,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比一场实战的效果还要深远而重大。正所谓胜有所不就,败有所不避,徐图其后,乃长远之计。” 淡颜起身对凌云志一礼,说道:“经齐军一扰,难民裹足不前,已经日渐减少,微臣准备率众人返回襄平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说道:“先生回去也好,如今领地内大批难民的生产生活正需先生回去谋划相助,这里交给移民署就可。通知工司一定要把难民中的各种工匠挑选出来妥善安置,尤其是铁匠和木匠,可直接安置到新昌铁器制造城和辽队造船城。” 淡颜明白主公想发展铁制兵器大作坊和制造出一支强大船队的强烈愿望,在这点上他比别人更理解、看得更远、更透。如果这两座城市真的能发展成铁器制造城和造船城,其意义之深远绝非是军事意义上的,恐怕对整个社会的发展都将产生难以想象的推动作用。 三日后,传来孤竹城调兵西进、城中只留下了两万兵马防守的情报,凌云志这才彻底放心,任命闻莘为武城前沿总指挥、乐毅、冷风、无匣为副总指挥,留下四个师团防守武城。他带领近卫军返回了襄平城。 听取了难民安置的情况汇报,凌云志对行府的工作非常满意。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发明创造宫视察。 发明创造学宫位于襄平城文化区的最西侧,发明怪才管通亲自在此打理,学宫成立伊始,管通就贴出告示并传贴天下,凡有奇思妙想者,不论国家,不论领域,皆可在学宫自由发明创造,学宫将为其提供一切便利条件。斯时奇思发明被视为奇巧之技,素为轻视,消息传出,天下喜奇思妙想者蜂拥而至,视此为福地。 凌云志一身便服,带着仇戈一人,悠闲地走进发明创造学宫。 管通早已在里等候,此人相貌奇丑无比,年纪虽然只有二十五六岁,望之却如四十岁之人,而且性格古怪至极,初次接触之人无不厌之。 管通有双一点都不出奇的眼睛,但凌云志初次接触他时,正赶上他在发明一件东西,当时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专注、执著而炙热的光芒和一种充满灵气的睿智,仿佛那双眼睛中装载着天地之间无数的奇妙莫测之机。凌云志只觉得此人充满了天地之灵气,而完全忘记了他鄙陋的相貌。心中感叹,人不可貌相,千古至理啊,遂对他礼贤非常,尊敬无比,令管通感动终生。 “先生百忙,何必亲自迎候。”凌云志言行中透着随意、亲切,表现出一种引人亲近的飘逸潇洒风度。 “主公给我们这些奇巧之士提供一个生存、发展的空间在前,现又亲来视察,高度重视在后,在下岂能不代表众人表示一下心中的敬意。”管通本非拘禁之人,潇洒自如地笑道。 “呵呵,先生,太客气了。”凌云志神态愉悦、轻松悠闲地四处打量着学宫中错落有致,风格多样、式样翻新出奇的各式建筑,大开眼界,“这些都是你们自己设计修建的?很好啊,应该在领地内积极推广普及这些建筑式样。” “这些建筑式样都是芮韶芮先生设计的,主公是否要见见他?”管通闻言大喜,能得主公推崇,也算是发明创造学宫的第一喜。 “自然要见见,能设计出如此精美的建筑者,本公岂能不见识一下本人的风采。”凌云志笑道。 管通将凌云志领进一处斗拱飞檐,红砖绿瓦,雕梁画栋的别致小楼,一白衣男子正专注地伏案设计图帛,由于心无旁骛,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进屋。 管通正想上前提醒此人,被凌云志挥手制止,静静地站在一边远观此人专心设计,此举更是令管通心折不已。 良久,那白衣男子才放下笔、尺等具,长舒一口气,眼睛盯在自己刚刚设计完的建筑图帛,露出沉迷自得的满足。收回心神,这才感觉到屋中有客人来访,转身探视,只见领主大人正笑眯眯地走上前来,仔细欣赏着自己的设计,管宫主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领主大人来了有一会儿了。 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素闻领主大人平易近人,宽容大度,今天算是亲眼见识到了,心中感动,说道:“芮韶见过主公,呵呵,不好意思,令主公久候。”他本不拘小节、率性而为之士,所以也不行礼,言语随意,但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敬意。 “芮先生,不用客气。”凌云志回头笑道,然后又转过头去盯着设计图,“芮先生的设计确实出人意表,精美绝妙,本公准备将你的建筑设计在领地推广普及,不知你意下如何?” 芮韶闻言大喜,发明者没有不想自己的发明能够有机会得到世人认可和推广使用的,自己的设计能得领主首肯并提出推广,简直比给他什么奖励都重要。马上大礼参拜,说道:“主公恩德,在下感激不尽,求之不得。” 主公礼贤久候,他不拜,要使用推广他的建筑设计,他倒是大礼参拜起来,令凌云志对这些发明怪才们有了新的认识,笑道:“芮先生,不要谢我。使用你的设计发明,应该我谢你才对。呵呵,以后你的所有建筑设计可以直接送工司,每份设计按黄金一百两奖励。” 管通、芮韶闻言动容,非为黄金奖励,实为“使用你的设计发明,应该我谢你才对。”此语而动容。斯时,中原各国当政者重智谋谋政之士,而轻奇巧发明者,从未闻有人主谢奇巧发明者之语,凌云志此言实将奇巧发明者的重视程度提高到一个崭新的前所未有的高度,怎能不令他们感动莫名。 在相邻的小楼中,凌云志被放在地上的一个机械仪器惊呆了,他顾不得理会管通对主人的介绍,来到那仪器前仔细打量,一个直径约5尺的空心球,上面绘有二十八宿,中外星官以及互成4度角的黄道和赤道,黄道上还表明二十四节气的名称。紧附于天球外的有地平环和子午环等。天体半露于地平环之上,半隐于地平环之下。天轴则支架在子午环上,其北极高出地平环6度,天球可绕天轴转动,内部装置了齿轮系统等传动和控制设备,以及连结了一个机械日历的装置,这不是东汉张衡发明的水运浑天仪吗? 凌云志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最后确信无疑确实是水运浑天仪,怎么会出现在战国时期了呢?不禁向此仪器的拥有者望去,只见他是一个相貌清雅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似在为有人关注他的仪器而兴奋。凌云志马上问道:“这是你发明的?这机械叫什么?” 那相貌清雅的中年男子马上兴奋地说道:“在下黄力。此乃仿照天象而计时的一种机械,通过它可以掌握天象和月相的运动。这仪器是在下根据祖上所传经传中记载的天象运转而制作的,已经发明多年,可惜世人多以为此乃无用的奇巧之物,始终无人关注。”神色逐渐变得黯然,显然在为无人能理解和重视自己的发明而遗憾。 凌云志理解地看着黄力,明白他的心理感受,心中感叹,有多少这样的发明因为太超前,无人理解和重视而埋没在历史的烟尘中了呢。 黄力接着说道:“主公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吧,反正也是无用之物。” 凌云志动容道:“无用?!先生差异,岂能妄自菲薄,此物太重要了,它比漏壶显示的时间准确多了,而且其中齿轮的发明更是可以应用到许多的领域,最重要的一点,它指出了我们生活的这个地方是个圆形的球,推翻了天圆地方的理念,这对后世的发展必将产生无可估量的深远影响。” 凌云志的话语拨动了黄力的心弦,第一次有人能理解自己的发明,而且还理解得如此透彻,如此的推崇,令他激动万分。 管通失声惊道:“什么我们住在一个圆球上,这怎么可能?” 凌云志哑言失笑,跟古人谈宇宙形体,有点对牛弹琴,不过他还是简单地介绍了地球、太阳、月球的形状以及相互的关系。 黄力是不断地点头,主公所言很多处于祖传的经传暗合,而且比祖传的经传的内容丰富的多了,忙心中暗记,准备事后记录在祖传经传上。 管通则听得目瞪口呆,如见鬼神。 凌云志没有理会管通的激烈反应,知道他要理解和接受得需要时间消化,来到仪器前,对黄力说道:“黄先生,在下给此物起个名字,就叫黄力水运浑天仪吧,你看如何?” 黄力咀嚼了一番,兴奋道:“主公所起之名,再贴切不过,就用此名。” 凌云志一指黄力水运浑天仪,说道:“黄先生,如果此仪器在这里立二木人于地平之上,前置鼓以候辰刻,在这里加上一组齿轮,各施轮轴,钩键交错,关锁相持,就可每一刻自然击鼓,每辰则自然撞钟,令其自动报时岂不妙哉?”这个方法是唐僧一行发明的平行联动装置擒纵器,早期的机械钟,如果再进一步,就可能出现完全现代意义上的钟表,凌云志对此也不是十分在行,只能提供一个方向,让发明者自己琢磨发展。 黄力两眼放光,凝目沉思,完全沉浸在凌云志解开的新的天地之中,良久才豁然而悟,深深一礼,道:“主公真神人也,妙想天开,令在下茅塞顿开,对不起,在下不陪你们了,你们自己参观吧。”说罢,不再理会凌云志等人,自顾自的在浑天仪旁比划一番,开始构思如何改造。 凌云志差点笑出声来,此人可是够专一的,专一的有些不近人情,唯此才能有大发明吧,他忙对管通作了个手势,示意不要打扰黄力,几人自行退出。 出了小楼,凌云志才笑出声来,“哈哈,这个黄力可是够可爱的,好!管先生,等黄先生设计完成,将他的发明直接送到内府,让内府大批量的生产、出售,另外,为鼓励黄力的发明,赐黄金一千两。” 管通本担心凌云志怪罪,闻言大喜,“主公英明!” 凌云志望向管通,笑道:“先生最近有什么发明?不如先到先生那里参观一番如何?” 管通的独院中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加工厂,到处是各种弓弩、投石机等器械,凌云志饶有兴致地到处看看、摸摸,管通发明的弩弓已经比同时代的先进了很多,弩机部分的芽、悬刀、牛皆为铜制,精巧而契合,在弩机的外面加了一个青铜机匣,名为“郭”,顶部有望山,凌云志心中一动,望山史载应为西汉发明,没想到管通竟然与此时就发明了,想想管通史上无名,就可知其发明没有得到应用。 最让凌云志感兴趣的是正在试制之中的一种仿似连弩的器具,从实验效果来看显然还不成功,再就是投石器的改进型。 凌云志分别提出了建议,并简单介绍了床弩、车弩、霹雳车的原理,以及适合骑兵使用的小型弩的构想,令管通思路打开。 凌云志在发明创造学宫整整停留了一天,学宫中一百多名奇巧发明者他挨个拜访了一遍,大到武器、农耕器具的发明,小到生活用品、玩乐用具的发明,他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并用自己所掌握的现代知识为这些发明者提供一些方向性的意见,其丰富的知识和匪夷所思的思路令众发明者目瞪口呆、欣喜如狂,视为圣人,其后众发明者的发明创造都出现了质的飞跃,皆拜凌云志指点所赐。 众人中受益最大的是陪同凌云志视察学宫的管通,凌云志的每一次指点,都给他的思维带来一片新的天地,虽然领域不同,但其理相同,使他融会贯通最后终成一代科学大家,此是后话。 离开学宫前,凌云志与管通进行了一次长谈,交待了今后一个时期领地最需要的发明创造领域。他是根据视察所见已经有一定基础的发明,才提出的几个主要发展方向,主要有:武器装备,包括各种攻防器具、后勤运输工具等;农耕、水利等;纺织机械、造船、冶炼、盐业等,他还首次提出了造纸的设想。 纸的概念在战国时期还不存在,管通非常新奇,详细询问了纸的用途、制造的方法,凌云志就自己掌握的历史记载尽可能多地对管通进行了介绍和说明。 凌云志还强调了所有发明创造保密性的重要。 回到领主宫以后,他马上召见了窦章,对一些涉及国计民生重大发明的保密措施进行了安排和部署。 发明创造学宫一行令凌云志对领地未来的发展前景十分乐观,只要能掌握并及时应用这些先进的科技,无论是发展生产,还是去武装军队,都会带来质的飞跃和腾飞,无敌于天下将不再是个梦想。 随后的几天,凌云志又先后到新昌武器制造城和辽队造船城进行了视察,对两城的发展非常满意,在新昌城他向祁辉介绍了流水作业的方式,建议祁辉采用流水线的生产方式,来大力提高生产的效率。在辽队他向郑房介绍了橹、舵、风帆、车轮轲、水密舱以及各种船型及功用等。 再回到襄平城后,凌云志积极筹划再次周游各国,一是为恢复燕国做积极的准备,二是走访吸收人才,三是继续扩大商业王国的建设,基于这三个理由,众文臣武将只好无奈同意了他的决定,为了他的安全,近卫军将全体出动,而且窦章将随同保护。 董先良这次也将亲自组织庞大的商业队伍跟随主公一同前往。 行府则派出了淡颜陪同凌云志。 第二章 佳人义气(1) 一路顺利地了东胡境内进入了赵境。几百人的大商队沿路行过自然招人瞩目,好在三百近卫兵强马壮的,小股匪徒望尘而遁,所行之处又多为东胡境内,晓行夜宿,大股匪徒难以逞凶。 原本众文臣武将建议凌云志将整个近卫军带在身边护卫,凌云志以太招摇为由,回绝了众文武的请求。只是从近卫军中挑选了三百名武技高强者组成护卫队跟随。 邯郸城,凌云志一行入住月满酒楼。月满酒楼是邯郸最大的酒楼客栈,位于商业繁华区,其前为装饰豪华的大酒楼,其后为很多独院的大型客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这次前来邯郸,凌云志准备多住些日子,了解一下风土人情,寻觅各种人才。 入住稳妥,凌云志吩咐董先良自行开展商业活动。然后他就带着淡颜、窦章、仇戈,四人结伴来到街上。 宽广的大街上,骑马的、乘轿的、挑担的、步行的各色行人摩肩接踵。非常繁华,车来人往,热闹非凡。 凌云志沿街南行,一路兴致勃勃,不时地与淡颜谈论沿路的风情,仇戈和窦章则警觉万分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凌云志的眼帘,等他凝目细看时,那身影已经被人流遮掩住,他不禁加快脚步向那身影追去。淡颜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跟了上去。 前面的身影时隐时现,在人流中穿行着,不久走进一家酒楼。 凌云志来到酒楼前停下脚步,朝酒楼看去,鸣月酒楼,酒楼飞檐翘角,雄伟壮观,气概不凡。门口客人来来往往,繁华兴旺。 凌云志率先走进鸣月酒楼,酒楼大厅中宽敞明亮,凌云志往四周打量了眼,里面坐满了客人,客人愉悦的低声谈笑,飘荡的酒香,穿梭于客人之间的靓女,交织成浪漫又温馨的氛围,让人心情不觉放松。 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站在里侧的柜台处正笑盈盈地向凌云志望来,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 凌云志不禁眼睛一亮,心中愉悦,此女正是燕国蓟城韵风酒楼的老鸨,没想到现在竟成了这里的掌柜。凌云志没有理会前来招呼的女侍,闲逸地向那掌柜行去。 “凌先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中年美妇熟络地首先热情地招呼道,语气中透出意外的惊喜。 “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呵呵,云老板也在这里吗?”凌云志笑道。他心情确实不错,百花酒楼、韵风酒楼都与大梁的月吟楼有着莫大的关系,此女出现此处,看来这家鸣月酒楼与月吟楼之间也一定有着深厚的关系,难怪那人会走进这里。 “云老板仍然在燕国蓟城,凌先生,你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宿?”中年美妇瞥了凌云志身后三人一眼,别有意味地问道。 “在下是特意来打听一个人行踪的,他刚刚走进这里,叫鄂云,不知掌柜认识否?”凌云志直接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原来凌云志在街上看见的背影像极了鄂云,所以才紧追不舍地跟到了这里。 中年美妇眼里闪过一缕异色,转瞬即逝,笑道:“凌先生好眼力,鄂老板正是住在这里,请跟奴家来。” 说罢,中年美妇领着凌云志向楼上走去。 四人随着中年美妇来到了顶层,只见楼四面环以明廊,中间是不同的房间。 走到一个房间门前,中年美妇示意凌云至稍候,她上前轻敲了一下门,然后推门而入。 时间不长,门开,鄂云疾步而出,俊美的脸上充满了惊喜,“凌兄,怎么是你?不怎么会忽然来到这邯郸?”忘情地拉住凌云志的手摇了摇。 凌云志畅快地笑道:“哈哈,他乡遇故交,实仍人生之一大庆事,真是喜出望外啊,在街上看见鄂弟的背影,几疑是在梦中呢。” 鄂云的身后闪出中年美妇的身影,她的眼睛惊异地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忽然颇含深意地说道:“凌先生、鄂老板,两位他乡相遇,正应触膝相谈,快请进屋中坐。” 中年美妇的一番举动打断了凌云志和鄂云迸发的热情,鄂云俊脸一红,急忙抽出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猛然间见到凌兄,太兴奋了,竟然堵在了门口……呵呵,岂是待客之道,凌兄,里面请。”举手往里面让着凌云志,然后又对熟悉的淡颜、仇戈点了点头,善意地看了陌生的窦章一眼。 屋里先有一厅,厅中摆一张白玉案几,几具披锦绣墩,精美的家具错落雅致地摆放在房间四周,整个房间充满了华贵典雅的气派。屋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扇门,看样子应该是卧室。 中年美妇招呼一声,匆忙离去,她的举动引起了窦章的注意,窦章看了仇戈一眼。 两个冰冷的人倒是心意相同,仇戈马上明白了他让自己注意保护主公的意思,遂轻点了下头。 窦章随后走出屋去,凌云志和鄂云心情澎湃,还沉浸在忽然相遇的喜悦中,对周遭的事情没有注意,淡颜看出了窦章和仇戈两人的异动,不过他相信窦章如此做定有他的道理。 凌云志、淡颜、鄂云三人坐好,仇戈仍然冷冰冰地站在凌云志的身后。 鄂云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愚弟正赶往辽西准备去看望凌兄,路过这里,恰好邯郸有些事务需要处理,所以就停留了一下,没想到老天垂怜,竟然让我在此与凌兄相遇,免了扑空之劳。” 凌云志对鄂云素有倾慕之心,更有结拜之意,曾邀他前往辽西相助,今闻他所言非常高兴,笑道:“能得贤弟相助,实仍为兄的荣幸。这次为兄准备周游诸国考察风土人情、吸引人才,为燕国复国建立人脉,贤弟可否一同前往?” 鄂云笑道:“既为凌兄下属,自然要听从安排喽。” 淡颜对凌云志、鄂云说道:“恭喜主公又得一位大才,贺喜鄂老板得投明主。” 三人相视大笑。 第二章 佳人义气(2) 窦章身手敏捷地坠在中年美妇的身后,来到酒楼后院的大花园,绿树掩映中有很多别致的小楼,楼中传出歌舞欢笑声,应是青楼狎妓的处所。 假山碧水,曲径通幽,来到花园的深处,木篱笆围绕中一栋小楼的一角从浓密而繁茂的枝叶中显露出来,木篱笆入口处有两位英姿勃发的带剑女子在守卫。中年美妇谨慎地回头察看了一番,低声对两位女武士吩咐了几句,快步走了进去,消失在密林中。 窦章身形如线般掠到木篱笆的一个死角处,跃过木篱笆,跳到一棵大树上,向小楼望去。只见小楼周围戒备森严,明哨暗桩遍布,显然楼中住着一位大人物。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眼见如此情形,窦章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耐心地伏在树上,精心等待楼中的变化。 良久,中年美妇脸上挂着沮丧,从小楼中出来,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好似不太服气的样子,没了来时的精神,向回走去。 窦章又望了小楼一眼,暗自决定晚上约了仇戈再来一探小楼中的人物,这倒不是他好奇心中,为了确保主公的安全,哪怕是一丝微小的疑点都必须弄清楚,有备无患。 窦章又坠着中年美妇回到酒楼,见她又回到柜台处,这才放心,从别处上了楼,无事人一般溜达回房间。 凌云志、鄂云、淡颜三人谈笑正欢,鄂云笑道:“凌兄追求宁大家可有进展?呵呵,恐怕小弟要捷足先登了哦。”神态促狭。 凌云志一愕,接着有些沮丧地说道:“自从上次分手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宁大家,贤弟之后见过她吗?” 鄂云轻笑道:“自然经常见面,我们倒是经常谈起凌兄,宁大家好像对凌兄的印象非常好。” 凌云志感叹道:“兄弟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愚兄在这里衷心祝福你们俩人。”虽然肉疼不已,但对自己的弟兄则必须要讲信誉的,这是做人的原则。 鄂云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过敬佩,说道:“凌兄的胸襟实在叫人敬服,呵呵,不瞒凌兄,小弟还没有获得美人的芳心,她只是对我有好感而已,我们两人在宁大家的心里仍然是一般轻重的,所以凌兄大可不必灰心哦。” 淡颜心中暗笑,这位鄂云也太促狭了,不过为人挺坦率的,倒不失为坦荡君子。 凌云志忽然恢复了睿智,含蓄而又洒脱地笑道:“呵呵,兄弟又在戏耍为兄了。窈窕**,君子好逑,得到了固然美好,得不到也算追求过一把,没什么后悔的,为兄不及兄弟洒脱。” 鄂云调皮地笑道:“凌兄不是要放弃追求宁大家吧,呵呵,那兄弟可感觉轻松多了。” 凌云志庄重道:“为什么要放弃呢?那岂不是让兄弟太轻松了,容易得到的往往就不会太珍惜了,所以我们两人竞争一下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鄂云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不知凌兄都需要吸引什么样的人才?” 凌云志利落地说道:“凡有一技之长者,不论出身,为兄都需要。” 鄂云说道:“哦,那明日我带凌兄去认识两个人,说不定正是凌兄所需要的人才呢。” 凌云志感兴趣地问道:“是吗?那太好了。能先介绍一下这两人的情况吗?” 鄂云故意卖关子说道:“等见了面凌兄自己去了解吧,那样不是更好吗?” 凌云志哈哈一笑,道:“也好,那就等明日当面见识一番。” 中年美妇敲门进来,笑道:“凌先生是稀客,为表示对先生的敬意,本酒店免费赠送一顿佳肴,还请先生不要客气。”说罢,让开身子,露出一排端着酒菜的六位少女,鱼贯而入。 凌云志起身谢道:“掌柜,谢谢你的一番美意,在下生受了。”主要是因为宁吟的原因,凌云志自然不好拒绝人家的一番心意。 鄂云微微一笑,颇含深意地看了中年美妇一眼,笑道:“果然是美人情深,在下就跟着借光了。” 中年美妇淡然一笑,道:“鄂老板玩笑了,你是本酒楼的贵客,我们不敢慢待。” 凌云志瞅了鄂云一眼,暗道,鄂贤弟可是够顽皮得了,连老板娘的豆腐也吃。 中年美妇温和地看了凌云志一眼,道了声慢用,带着女侍们退了出去。 酒菜非常丰盛可口,众人吃得非常满意,饭后,鄂云说道:“凌兄,今晚不如在这鸣月酒楼要各房间住下,也好方便明天一早我们前去拜望两位贤者。” 凌云志心里惦记月满酒楼中住着的重任的安全,正准备委婉回绝。 窦章忽然插话道:“鄂老板一片好心,主公不如就在这歇息一晚,正好也与鄂老板促膝畅谈。” 淡颜望着窦章,心中一动,看来他是有所发现,才会多言相劝,颇有用意,儒雅一笑,道:“主公不用担心商队的安全,有三百近卫看护,相信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凌云志爽朗一笑,道:“好吧,既然大家都希望我留下,那么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窦章,你去安排一下。” 窦章答应一声,出门找掌柜安排住宿。 凌云志四人被安排在鄂云隔壁的房间,淡颜带着窦章、仇戈先行过去。 凌云志则与鄂云相谈到夜深之时才过去隔壁,淡颜坐在厅中正在等他,凌云志见窦章、仇戈不在,忙问道:“淡先生,窦章和仇戈干什么去了?” 淡颜就把窦章跟踪中年美妇所发现的情形跟凌云志汇报了一遍,“窦章怀疑小楼中的人会对主公有所不利,所以带着仇戈去那小楼探查去了。” 凌云志心中忽然生起一个念头,忙焦急地说道:“不好,那小楼中的神秘主人很可能就是宁吟宁大家,窦章和仇戈此番前去恐怕会引起误会,造成冲突。不行,我得去阻止他们冒失出手。” 淡颜顿时有些汗然,如果真是宁吟的话,这次行动确实太冒失了,一旦引起冲突,岂不是影响主公在宁吟心目中的形象,到时大家面子上恐怕都不会太好看。 凌云志果断说道:“淡先生千万不可离开房间,我现在马上去把窦章和仇戈找回来。” 第二章 佳人义气(3) 夜色如花,幽香袭人,花园中的小楼在大树影印下若隐若现,有一种出奇的美感。 凌云志无心观赏美丽的夜景,身法提升到了极限,在树丛的掩护下快速向前掠动,除了草地中传来阵阵鸟虫的鸣叫,夜色下一片宁静。 忽然发现在他的前面有条黑影也在向前快速掠动着,起身法疾若流星,快若闪电,凌云志仔细辨认了一下,不是窦章或仇戈的身形,当下更加小心,紧紧地坠在那黑影的身后。 那黑影轻巧地越过木篱笆,跃身树上,探头向木篱笆中的小楼探视。 凌云志不敢迟疑,悄无声息地掠到距离黑影藏身不远的一棵大树上,透过树叶也向小楼望去。 幽静月光给小楼、树林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些须清辉班驳地撒在楼前的空地上,显得那么朦胧,那么宁静。 不过,凌云志还是敏锐地从这宁静中感觉到一股危险的味道,凝神搜索,大吃一惊,小楼周围的各处竟然伏有多处暗桩,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忽然,夜色笼罩的密林中轻飘飘地略处数条身影,落在楼前空地处,为首者身材魁梧,一身黑衣,立在那里登时给人一种气定神闲,稳凝如山的感觉,凌云志暗惊,此人身手超绝、气势非凡,实乃绝世高手。 这人的身边散落着八名高矮胖瘦不一的黑衣人,看身手也定非凡俗之流,小楼的主人不知因何引来如此强敌,凌云志不禁担上了一份心。 为首黑衣人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边四周,冷哼了一声,阴声道“西墨相里剑门右护法缠子求见月隐会少会主,哼哼,少会主摆下如此阵势岂是待客之道?” 他的目光扫到凌云之所在的位置时,凌云志不禁打了个冷战,阴毒、凶恶而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刺穿人的心脏,让人不寒而栗,凌云志忙运内业才平息住心中忽起的恐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楼中响起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小楼的门随即打开,只见宁吟悠闲地盈盈走出。其身后紧跟着两位老媪,看那气定神闲,步伐稳定的气势,就知均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缠护法于这夜深人静之时持剑结伙不请而入,难道还想叫本少主以客相待?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宁吟一改柔弱的神态,变得英姿勃发,气势不凡,语锋锐利地讥讽道。 原来美人还有如此英武的一面,让凌云志大开眼界。 缠子顿时气滞,一挥手,强横地说道:“哼,我不管你待客不待客,我西墨相里剑门与月隐会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少会主带人抢了我们的人,挑起事端,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此事绝难善罢甘休。” 宁吟脸色一沉,娇声道:“你们西墨相里剑门素来标榜尚武任侠、讲信重义,如今竟然做下偷抢大批民女的丑事,如果传了出去,西墨相里剑门之人还有何脸面立足江湖。本少主有好生之德,劫了这批人,保全了西墨相里剑门的颜面,你不知感激,反而结伙持剑夜入我月隐会重地,预谋不轨,如此行径岂不让天下人齿冷。我看此事定是你私自所为,难道你就不怕事情败漏为门规所制裁?” 宁吟这番话非常厉害,缠子身后的八名黑衣人眼中不禁露出狐疑的光芒,显然为宁吟的一番言语所动,怀疑右护法是假传门主命令。 缠子见大势不好,慌不择言地说道:“你胡说,这些女子都是为王上选择的宫女,我西墨相里剑门岂能做出盗匪行径。我劝你还是尽早返还这批女子,否则就算我们西墨相里剑门不找你算账,恐怕秦国大军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诸人都是脸上变色,没想到此事竟然牵涉到秦国王廷。 宁吟微微一笑,道:“墨门始于墨子之时,尚武任侠、讲信重义,为民仗义,何等得受人尊崇,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的后代门人不思进取,竟然为虎作伥,干出强枪民女的丑恶行径,就是墨子他老人家于地下也难以安生啊!” 缠子及他身后的八人不禁脸上一红,羞愧难当,缠子恼羞成怒,持剑前扑,大喝一声,指挥手下向宁吟围攻上去。 宁吟身后的两名老媪瞬间移到少主的身前,挥剑迎去,呛呛两声兵器相击得清脆刺耳的响声传出,宁吟也拔剑在手,挥剑迎上。 伏在各处的暗桩纷纷起身抢上,却有四条黑影从树上飞下,抢在暗桩的前面各自挡住一名黑衣人。 正是凌云志、窦章、仇戈和凌云志坠着的那人。凌云志、窦章、仇戈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各自迎上自己的对手。 凌云志清啸一声,长剑前引,如风雨飘摇,向一名黑衣人连串急攻而去,那名黑衣人顿时不敌凌云志的下击之势,身法闪动,让开来剑。凌云志身子一落,展开步法,依诀起剑,正是他研习的风云剑法,长剑始终直指对方,刺击多而削扫少,剑势不急不徐,内业加重,以简制繁,越发得心应手。打得对手一个劲的游弋后退。 没想到窦章平时深藏不漏,武技竟然也高明不凡,一柄短剑舞的如流星飞,寒光点点,罩向对手,游刃有余,打得很是悠闲适意。 仇戈浑身上下充满野豹般的爆发力,剑法简洁、直接、毒辣,剑剑指向对手的要害。 不过,仇戈心中始终挂念着主人的安危,见月隐会的部属围了上来,遂将对手交给他们,他抽身运起鬼魅般的身法,瞬间移到凌云志的身前,接下了主人的对手。 凌云志微微一笑,撤出攻击,拎着剑,悠闲地游目四看,当然他最关心的还是宁吟的情况,只见宁吟的对手是一名武技仅次于缠子的黑衣人。 宁吟的剑法柔雅绵密,曼妙无方,莲步轻移,绕着对手翩然来去,俏脸上梨涡浅现,媚态横生,剑法配合着媚术,大增精妙,令人看得心畅神舒,几乎没想到要抵御。 不过,她的对手也确实心志坚定,武技绝俗,虽也受媚术影响,但手中长剑大开大阖,使得虎虎生风,渐渐把宁吟的攻势压制了下去。 抵住缠子的老媪身手略低于对手,处于劣势之中,另一名老媪则大发神威,打得对手无还手之力,看样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结束战斗。 呵呵,自己追的人竟然是鄂云,只见他身法灵巧飘逸,一柄短剑挥洒自如,当真如天仙散花,剑芒点点飘落,围着对手游斗不止,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难以结束战斗。 二十几名年轻女子在中年美妇的指挥下围着两名黑衣人打斗不停,人数虽然占优,不过,那两名黑衣人仍然游刃有余,显然未尽全力。 凌云志心中大定,决定先帮宁吟解决了那名对手,当下运起身法,左拐右动,飘逸洒脱,飘到宁吟的身边,劲贯长剑,使足风云剑法的精义,剑去如矢,飞身疾冲,劈空刃嗤嗤直响,威势凌厉,形成一股涡旋的劲流从宁吟柔雅绵密的剑网中脱颖而出,那黑衣人不及反应,长剑已经惊涛骇浪般向他攻来,直刺进他的心腹之处,扑通倒地,鲜血四射,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毙命。 宁吟温柔地望着凌云志,弯弯微深的勾魂眸子满是柔情蜜意,让凌云志不禁迷失在那诱人的眸子中,她柔声说道:“再次见到先生,真是太好了。” 温柔的话语,温馨的脸庞,柔情的眸子,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凌云志只觉得自己的心儿已经酥了,醉了。幸好四周兵器的撞击声,让他想起这里仍然在进行生死搏斗,赫然一笑,柔声道:“是啊,能够再见面,真是太好了,大家风采依旧,又添英武之姿,让在下爱煞,先解决战斗,你我在触膝畅谈,可好?” 宁吟也没想到凌云志会在这当口,向自己倾诉情肠,什么爱煞,什么触膝,这家伙太会趁火打劫了,小脸绯红,滚烫,心儿怦怦直跳,狠狠地瞪了凌云志一眼,心里甜滋滋的,啐道:“先生竞胡说,还不去杀敌去。” 凌云志哈哈大笑,心里畅快之极,拉住宁吟的小手,入手酥软绵滑,豪气干云道:“吟儿,我发现我们两人的剑法正好相辅相承,双剑合璧,威力无敌,走,杀敌去,也好早点畅谈。”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豪迈不羁的魅力。 宁吟暗呼了声‘冤家’,心儿酥软,心神皆醉,被凌云志拉着走向打斗场。其实她也发觉了自己的剑法与凌云志的剑法合在一起,竟然迸发出超出几倍的威力,其中肯定有什么渊源。 此时,打斗场中,宁吟一方已经占据了优势,在凌云志与宁吟双剑合璧的同时,窦章和仇戈也利索地结束战斗,他们的对手死时,眼里都充满了恐惧,两人的剑法外在表现不同,但在杀敌的霎那都充满了震撼人心的毒辣和不可思议。 “诸位请停手,听老夫一言。”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旁边的一棵浓密的大树上传下。 第二章 佳人义气(4) 小楼前的拼杀顿时停了下来,彼此警戒着拉开距离。场中诸人不乏高手名人,自然听出来者中气充沛,内业已至出神入化之境,如此神秘莫测的高人忽然降临,不知敌友,双方都是全神戒备。 余音缥缈,从大树上轻飘飘地滑下一位年过半百的白衣老者,只见他相貌清癯,双眼神光充足,唇留三绺长须,神态儒雅、脸带微笑,虽作文士打扮,但全身上下却自有一股雍容庄重的气派。 场中有三人惊呼出声,“孟门主!”分别是宁吟、缠子和两名老媪中的一位,他们显然认识这刚出现的老者。 凌云志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这位孟门主,今天可是奇闻颇多,先是听闻西墨相里剑门、月隐会这两个门派的名称,心中已在嘀咕,这可否就是战国时期的江湖武林门派?现在又出来个孟门主,气度非凡,一出场就威震全场,不知又是什么门派的,看缠子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这老者与他的门派不但没有关系,恐怕还有些不妥。 宁吟对着孟门主盈盈一拜,尊敬地说道:“晚辈月隐会宁吟拜见孟门主,在贵境多有骚扰,还请见谅。”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孟门主双眼透出温和,和蔼地说道:“久闻少门主大名,今日一见更胜闻名。少门主侠骨柔肠,仁义仗剑,救民女于水火,何谈骚扰,老夫好生敬佩,求之不得。” 缠子迟疑了一下,形势逼人强,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拜见此老。 孟门主眼中精光四射,刺人胆寒,一挥手,阻止了缠子发话,沉声道:“你西墨相里剑门在我儒剑门地界犯奸做科,强抢民女,就是月隐会不出手,我儒剑门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哼,此事老夫自会找你们腹门主讨个说法的。不过,从即日起西墨相里剑门人不再受我儒剑门欢迎,希望你们连夜离开儒剑门的势力范围,老夫已经发下格杀令,西墨相里剑门人明日起凡是出现在儒剑门地界格杀勿论。” “哈哈,痛快,痛快!连一向儒雅温文的孟大侠都气涌如山,快意直言,我司马世家岂能不尽地方之义,缠子,你听着,这次你们进入赵境强抢民女,罪大恶极,老夫也已传下命令,西墨相里剑门敢有停留境内者见一个杀一个,决不放过。”忽然另外一棵树上一个豪迈的声音响起,声落人现,是一位发浓似火,面润如霞的老者,身穿一身火红的衣裳,给人感觉就像一堆燃旺的火焰。 缠子身子一哆嗦,司马覃,现任司马世家当家门主,武技深不可测,为人嫉恶如仇,下手狠辣,犯奸做科者落在他的手中很少有活命的,不禁冷汗直冒,急思对策。 司马覃瞪了缠子一眼,喝道:“还不快滚!” 缠子等六人惶惶如丧家之犬,飞快逃窜而去。 敌人已逃,众人送了口气,月隐会弟子开始打扫战场。 司马覃望着孟舍、宁吟,笑道:“老夫越俎了,也没征求孟门主、宁少主的意见,就放走了鼠辈。” 儒剑门主孟舍一捋长须,呵呵笑道:“司马门主深谋远虑,我等岂能不知,何谈越俎。”一顿,脸现忧色,道:“西墨相里剑门此番举动,显然得到了秦庭的支持,西墨相里剑门不足惧也,不过,目前秦国势大,倒是不宜为国民招惹强敌,所以此事也只好如此处理。”他这后一番话是对宁吟说的。 宁吟微微一笑,得体地说道:“两位前辈用心良苦,忧国忧民之情洋溢而出,晚辈感佩不已。此番幸得两位前辈及时相助,让西墨相里剑门不敢逞凶,宁吟这里谢过两位前辈。” 儒剑门主孟舍微微一笑,目光好奇地望向凌云志、鄂云、窦章、仇戈四人,笑道:“贵门真是英才辈出,后继有人,这四位都是练武的绝佳之才,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宁吟见孟舍误会,忙介绍道:“呵呵,前辈误会了,这位是辽东辽西领主凌云志凌先生,这两位是他的属下。这位是魏国云宛珠宝首饰行的东家鄂云娥老板。他们是前来仗义相助的。” 凌云志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有名,只见场中除了几位熟悉的人之外,所有的目光地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从诸多目光中他感受到了惊讶、崇敬、意外等诸种眼神。 接着铺天盖地的赞誉从两位高人的嘴中溢出,主要还是赞誉他接收安置难民一事,对于盘山大捷和武城不战而屈人之兵也是赞不绝口。 凌云志从史籍上对古代的之士颇有了解,知道他们中很多是出类拔萃的人才,智勇双全,尤其是正派侠士们忠于师门、孝于家族、信于朋友、义于江湖。独具“交党结伦,重气轻命,扶危救困,为人解难。”的人格精神,性格多孤傲不羁,豪迈任为。 他能够理解这两位武林门派的门主的心情,含蓄地表达出自己的志向就是多为老百姓创造点福祉。 孟舍闻言心中一动,一捋长须,笑道:“与先生相谈,老夫仍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不如,我们明天再一聚畅谈如何?” 司马覃深有同感,笑道:“孟老弟的提议最好,老夫做东,就借宁少门主的地方。” 凌云志和宁吟对视一眼,忙满口答应。 孟舍看了看天色,笑道:“今晚夜色已晚,先生和少门主都早点休息吧,我们告辞。” 说罢,不再客套,纵起身形,一溜烟地向远处掠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凌云志炙热地望着宁吟,柔声道:“吟儿,你也赶紧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见。” 鄂云闻言,惊呼出声,“什么?你都喊她吟儿了,那我还有什么机会。”做晕状,大眼睛促狭地瞟了宁吟一眼。 宁吟红晕潮生,对鄂云嗔怪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凌云志非常享受宁吟羞涩的感觉,哈哈大笑,边笑边告辞离去。 宁吟望着凌云志的背影,出了会儿神,这时,中年美妇笑吟吟地走到近前,低声道:“恭喜少门主。” 宁吟望着中年美妇的笑容,顿感羞涩,急忙回身向小楼走去,还急促地说道:“师姐,你也胡说。”跑进了小楼。 第三章 军师(1) 第二天上午,孟舍和司马覃果然如约而至,在鸣月酒楼开了个大房间,凌云志约会了宁吟一同前往,淡颜也跟随而去。 席间众人相谈甚欢,通过交谈凌云志了解到,儒剑门都是文武双修,门中弟子多以游侠为主,门主孟舍更是一年之中多半时间在外飘流,所以总舵虽然设在邯郸,但门人弟子遍布天下;而司马世家则是以家族为基础发展起来的,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高手,以剑技名扬天下。 宁吟则闭口不谈月隐会的事情,江湖武林诸多忌讳,其他人也都紧守分寸,自然不会去追问于她。 凌云志口才极佳,幽默风趣,逐渐主导了话题,孟舍、淡颜都是识多见广之人,司马覃豪迈不羁,宁吟妙语如珠、巧笑嫣然,尽显一代歌舞大家的风范,五人边喝边谈,气氛热烈。 凌云志把话题逐渐转到了战乱民生上来,孟舍有些沉重地说道:“老夫草莽之人,本不该多言时政,可如今诸国争霸,战事频繁,流民四起,民不聊生,何时是个尽头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淡颜心中一喜,接道:“孟大侠所言甚是,更可危的是诸国政治**,贵族横行,加之横征暴敛,百姓难以维生。此皆诸国割据之弊端。” 司马覃望向凌云志,笑道:“常闻先生领地不征赋税,全民练兵,使民安居乐业,自保家园,实乃世外桃源也。先生更是仁义之名威扬四海,先生志止于此否?” 司马覃的话语顿时引起了孟舍和宁吟的关注,三人望向凌云志,眼中诸多期盼流溢而出。 淡颜微微一笑,说道:“我主常怀悲天悯人之心,致力于救民于水火之实事,潜移默化地力争改变时事,还天下一个平和世界的宏伟创举颇多,比如,我主组织儒墨各家编撰统一天下文字,此举如果成功,必使各方之民受益万千,为未来天下的大一统打下坚实的基础;再如,我主兴办教育,推行凡我之民皆应得到教化,儿童皆应接受免费教育,此举必将惠及子孙,推动整个社会飞跃发展,功在千秋啊;还有,我主力兴工商,崇尚技巧之技,使之应用于农工商各业,转化到生活之中,不但提高了生产的速度,而且改善了生活质量。诸如此类,多不胜举。两位大侠如有闲暇可往辽东辽西一观,当知在下所言难及万一。” 闻弦歌而知雅意,淡颜一番言语,虽然说的是辽东辽西之事,但诸人还是从中听出了自己需要了解的东西。 孟舍一捋长须,儒雅笑道:“先生即怀救民之大志,可谓志同而道合,先生但有所需,儒剑门上下任凭驱使。” 司马覃笑道:“老夫对先生领地向往已久,自当前往一观。” 两大门主程度不同地先后表示了支持,令凌云志喜出望外,忙站起身来,深深一揖,道:“两位前辈为民而忧的胸襟,令在下深为感动,在下不敢或忘为民之志,若有违誓,鬼神不容。” 宁吟眼波流转,若有所思,不过,她没有表态。 凌云志与两位门主交待了联系方式,尽欢而散。 盛夏,热情的阳光下,纯白纱帘轻轻飘动。 鄂云透过薄纱望着车外的繁华景象,说道:“恭喜凌兄得到两大助力,儒剑门、司马世家在江湖武林中素负盛名,影响广阔,到时凌兄大兵所指,他们定当群起响应。” 马车里只有凌云志、鄂云两人,他们这是正在前往鄂云所言两位大才之处/ 凌云志闻言一滞,自己何时跟他说过要谋取天下了,沉吟了一下,笑道:“贤弟有颗玲珑心,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法眼。”既然想将其收为臂膀,凌云志遂决定坦言相告。 鄂云大眼透着智慧之光,问道:“宁吟没有表态吗?” 凌云志笑道:“我本没准备叫她表态。” 鄂云微微一笑,道:“凌兄还真是情深似海,体贴入微啊,呵呵。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应该尽快把宁吟的心俘虏过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凌云志眼中闪过异色,诧异地问道:“听贤弟如此言语,难道是准备放弃追求宁吟了?” 鄂云颇含深意地一笑,故作沮丧地说道:“我还怎么追求宁吟啊,你已经连人家的闺称都叫出来了,看她甜蜜的样子就知道她的心早已攥在你的手里了。” 凌云志差点没笑出声来,情敌知难而退,追求宁吟将一片坦途喽。不过与人为善,安慰他人的自觉性他还是有的,忙宽慰道:“贤弟,还要看开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贤弟一表人才,定会有绝色美人投怀送抱的。”说着,还伸手拍了拍鄂云的肩膀。 鄂云身体微缩,随即转动了一下身子,让开凌云志的手掌,说道:“凌兄不用这样吧,为弟又不是经不起打击的人,还用你安慰了。” 凌云志尴尬一笑,手臂收了回来,干笑道:“贤弟能够坚强就好。” 马车在一片作坊区停下,街路狭窄,马车已经进不去了。 凌云志、鄂云先后下车,在车上护卫的仇戈马上也跳了下来,站在凌云志的身边。 鄂云显然之前来过这里,轻车熟路地在前领路。 作坊区比较凌乱,而且气味难闻,声音嘈杂,打铁声不绝于耳,铁铺遍布。 战国中期冶铁有三个最大的中心,分别是赵国的邯郸、齐国的临淄和楚国的寿春。 凌云志顿时来了精神,沿路走过,不时在铁匠铺驻足观瞧,鄂云只好将就他的特殊爱好,停步等候。 好不容易出了铁器作坊的区域,鄂云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凌兄,可有收获?” 凌云志摇了摇头,失望地说道:“见面不如闻名。” 鄂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领着凌云志拐进了一条小巷,这里是一片居民区,小巷两侧的房屋低矮,院落狭小而破乱,道路坑洼不平。 从进了小巷,仇戈就格外紧张,由于街路狭窄,街两侧非常杂乱,这样的地形最是危险。 第三章 军师(2) 在一处小院门前停下,凌云志隔着木篱笆向小院中望去,一目了然。 小院中一条窄窄的鹅卵石小径直通正房,小径两侧种满了奇花异草,院旁种了一行柳树,小院的一角搭了一个凉棚,上面爬满了大叶的藤蔓,地上放着一块凉席,席上放着一个方形的案几,几上摆着笔墨绢帛。 凌云志心中一动,小院虽小,却能铺设的如此闲雅舒适,独具匠心,由此可看出主人的不俗。 鄂云上前,轻敲竹门,出来一青衣童子,看见鄂云,露出笑容,正要招呼。 鄂云笑道:“小简,通报老师一声,鄂云率友前来拜访。”说罢,冲那小童眨了眨眼。 青衣童子非常聪明灵慧,闻言不再言语,回身进屋通报。 不久,一位灰衫男子走了出来,看年纪当在三十左右岁,相貌清雅,眉清目朗,一脸的书卷气,一对漆黑双眸迎面而来,隐含无可探底的深沉聪颖智慧。 他走到竹门前,打开竹门,先是审视地望了凌云志一眼,唇边漾着温文笑意,然后对鄂云笑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想起来看老师了呢?”然后举手往里面让着凌云志。 鄂云跟在凌云志的身后随老师向凉棚走去,笑道:“学生实在是太忙了,今天给你带来一个大人物,算是给老师赔礼。”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暗道,原来自己成了鄂云向老师赔礼的礼物啦,心中暗笑这小子促狭。 灰衫男子举止非常优雅而得体,待凌云志、鄂云坐下,他望了站在凌云志身后的仇戈一眼,然后陪着坐下,笑道:“好啊,知道带人回来给老师看了,算你有良心。” 鄂云微微一笑,神态很是得意,说道:“凌兄,这位是在下老师江子奇。老师,这位是辽东辽西领主凌云志。” 江子奇深邃的目光中异彩频现,仔细端详了一番凌云志,叹道:“见面胜过闻名啊。” 凌云志可是不知道眼前这江子奇是何许人物,闻听他是鄂云的老师,爱屋及乌,忙礼节地站起,斯文一礼,笑道:“拜见江先生。” 江子奇赞许地看了鄂云一眼,暗赞她好眼光。自己阅人无数,相貌、气质如此出色的男子还是首次得见,特别是其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间透射出自由、俊逸、无畏的鲜活气息和清洌神秘的叛逆韵味,能微妙地触动每一位与他接触人的心弦,自然洋溢出一股吸引力和亲和力,这种人绝对是美女的杀手,男人的领袖。 这时,青衣童子端着个大盘子走了过来,盘子上放了大小四个陶罐,一一取下放在案几上,一股茶香飘荡而出,凌云志不禁深吸了一下,茶水!来到战国已经将近三年了,这还是首次闻到茶香,脸上不禁洋溢出喜色。 江子奇看见凌云志惊喜的神色,不禁问道:“凌先生,也知道这荼饮料?” 凌云志半天才反应过来,哑言失笑,史料记载战国时期的茶可不就叫‘荼’吗,忙笑道:“是啊,那还是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经常喝的,没想到这里也能遇到,一时惊喜而失态,让先生见笑了。” 江子奇爽朗笑道:“唯真君子而真性情,何笑之有。这荼是良友从巴蜀带回,送给在下一些,凌先生试饮一下看看是否同味。”他对这荼平时珍贵的很,今日有贵客降临,才令童儿生煮羡饮。 青衣童子从大陶罐中分倒进三个小陶罐中,凌云志低头瞧去,茶水色泽微黑而青,忽然想起这时的茶是用生煮而成汁的,非常苦涩。有了心理准备,端起陶罐放到嘴边,一股茶香冲鼻而来,不禁喝了一小口,苦味霎时占领了他的口腔,过了一段时间他才咽了下去,口腔中才逐渐泛出清香味,只觉得浑身舒爽,笑道:“好荼。”其实很难喝的,要不是茶叶本身的清香泛了上来,跟黄连有的一比。 江子奇笑道:“果然是品荼的行家,此荼刚入口时味道极苦,只有在口中停上一段时间,才可品出它的妙处。” 这面正说话呢,鄂云已经‘哇’的一声,将入口的茶水全吐了出来,埋怨道:“这什么啊,怎么这么苦啊?” 江子奇、凌云志看着鄂云同时笑了起来,江子奇笑道:“这荼的妙处就在于苦后生香,如你这般喝法当然尝不出它的好处来了。” 鄂云把陶罐往一边推去,说道:“这荼不尝也罢,对了老师,凌兄这次前来,主要是想请你出山相助。” 江子奇闻言,朝凌云志望去,深邃的眼神透露出温和与期待,道:“哦,愿闻其详。” 凌云志虽然不知江子奇都有些什么本事,但其言行举止,无不显出其温文尔雅、闲适飘逸的气质,气度恢宏、深沉练达的风度,令人为之倾倒。遂笑道:“在下经营辽东辽西已经将近两年,时感人才匮乏,已影响整个领地的健康发展。如再想向外拓展,没有大量的人才为基础,实仍空谈了,所以在下此次周游诸国一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大量吸纳人才。” 江子奇微微一笑,道:“江某不敢妄自菲薄,非帝王之志不助也。” 凌云志嘴角泛起一丝迷人的微笑,双眸清朗明亮,深邃莫测,笑道:“在下没有帝王之志,倒是有推动整个社会发展,使万民过上稳定幸福生活的志向。” 江子奇闻言,双目爆射出智慧的光芒,朗声笑道:“世人皆言,辽西凌云志实乃悲天悯人的仁义奇士,颇多奇思妙想,构惠于民。呵呵,果然名不虚传,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江某就将自己卖给你这位英雄如何?” 凌云志不慌不忙,反而稳如山岳,微笑地看着江子奇,一双眸子变得更为深邃,说道:“请先生为在下一谋。” 江子奇神情变得越加的敬重,沉吟了一下,侃侃而谈道:“辽西辽东实乃边角之地也,但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于此平稳之地先期发展,积蓄力量,实乃深谋远虑之举。”说到这,他停下话头,喝了口荼水。 第三章 军师(3) 江子奇再抬起头时,眼光变的锐利而坚定,说道:“若想推动整个社会发展,使万民过上稳定幸福生活,必须先实现大一统。为主公谋当南居燕国,东北及北部一统,做成虎视中原之势。利用五到十年的时间稳固做大领地,积蓄一冲天下之势。 势成先取齐地之富饶,再谋赵地之险峻,据有韩之上党郡,河水之北尽入囊中。 此时可进军韩魏,占领中原腹地,韩魏既定,控御四方,大势可成,则分兵而攻秦、楚,天下可定矣。” 凌云志眼睛放光,领地现在不缺领军作战的将帅,独缺能够运筹帷幄,总揽全局的军事战略人才,忙站起身来,深深一揖,诚挚地说道:“江先生兵法大家也,在下想请先生出山就任领地军军师、军府副总理一职,还请先生委屈低就。” 江子奇也不客套,欣然接受。凌云志大喜,言语之间更加器重。 凌云志看了鄂云一眼,只见他喜笑颜开,很是高兴,心中感激,笑道:“贤弟举贤有功,使为兄得此大才,定当重奖。对了贤弟,为兄记得你要举荐两位人才的,那一位又在哪里呢?”得遇江子奇,凌云志已经喜出望外,不禁使他对另一位人才充满了期待。 江子奇闻言微微一笑,看着鄂云笑道:“看来梅贤弟也要被你贡献出来,送人情了。”语气中颇多聊侃的味道。 鄂云脸上一红,显然被江子奇说中了心事,“老师既然知道,那就由老师负责引荐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江子奇朗声笑道:“呵呵,好吧。主公,鄂云想举荐的人叫梅盛,邯郸人,今年二十三岁,知识渊博,好周游,善算计,精通军营补给之术,如果他专心经商的话此时定已为中原知名的大商家,可惜他志不在此,此荼就是他从巴蜀带回的。主公如能得到此人,军营补给无忧矣。” 凌云志闻言,急迫地说道:“军师,此人现居何处,我们马上去拜访他如何?” 江子奇站起身来笑道:“他可是个大富人,住在本城贵族居住区。主公爱才之心如此迫切,真乃天下贤才之福音,现在就往有何不可。” 凌云志望了一眼小院,笑道:“军师可命小童将东西收拾稳妥,稍后会有人前来搬取。” 江子奇说道:“自当紧随主公。”随即吩咐青衣童子几句,洒脱离开小院。 几人沿着来路向回走去,走到铁铺区时,江子奇忽然停步说道:“这里有位能人,不知主公是否想求一见?” 凌云志现在是吸引人才成瘾,闻听这里有能人,忙道:“快往,快往。” 江子奇和鄂云都被凌云志的神态逗笑了,就连仇戈的眼中也变得温和起来。 江子奇带领诸人钻进一条小巷,在偏僻的角落里有一家破落的木匠铺,江子奇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凌云志紧随其后。 只见里面冷冷清清,一个四十上下的壮汉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上,见江子奇领人进来,脸上露出喜色,搓着手,感激地说道:“你看,你看,又麻烦先生您给介绍顾客,先生快请坐。”然后期待地望向凌云志三人。 江子奇善意地一笑,说道:“老记,这次给你介绍一位长期的主顾,以后你就衣食不愁了。对了,把你上次给我看的机械,让这位先生瞧瞧。” 这位老记闻听有人要看那机械,脸上的喜色顿时没了,向一角走去,边走边嘟囔道:“原来是来看这破机械的。”语气中透漏出对那机械很大的不满。 凌云志闻言,好奇地跟了过去,只见墙角处放着一个木构造的机械,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瞧样子已经有年月没动过了。 老记走到机械前,一指,说道:“就是它了。妈的,费了我无数的心血,却一点效益都没有。” 江子奇既说此人是能人,自然不会妄言,看来定是着落在这机械上,凌云志蹲在机械前仔细瞧去,由木架、锭子、绳轮、曲柄、踏杆、凸钉等机件组成,这不是脚踏三锭纺车吗?凌云志顿时惊呆了,史载脚踏纺车大约出现在东晋时期,脚踏三锭纺车更是到了宋末元初才在中原出现。没想到战国时期就有人已经发明出来,看来是因为太超前,无人能认识它的伟大意义,所以才没有被推广应用。 凌云志已在领地见过手摇纺车,从手摇纺车发展到脚踏三锭纺车史载经历了一千二百多年,其艰难的发展历程可想而知,其对丝绸、麻的纺织质量和产量的提升绝对是空前的。 凌云志压抑住兴奋的心情,小心地擦拭着脚踏三锭纺车灰尘,鄂云、老记都对凌云志的举动充满了惊异,江子奇心中则称羡不已,主公看来了解此物的用途。仇戈上前要替凌云志擦拭,被他拒绝了。 擦拭一新,凌云志满意地站起身来,对老记说道:“老记,此物我以一千两黄金买下,而且我还将以一年一百五十两的黄金雇用你帮助我生产此物,不知你意下如何?” 老记当时就有些发懵,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位先生,你能再说一遍吗?”说罢揉了揉耳朵,害怕自己听错了。 鄂云难以置信地走到那木制的机械前仔细端详,这破东西竟比顶级的珠宝首饰还贵,怎么看也不值啊,凌云志是不是迷糊了? 江子奇眼中大放异彩,博学识货,果断狠决,难怪会有辽西奇人之称,笑道:“老记,此位是辽东辽西领主凌云志,他说得很明白,想以一千两黄金买你这东西,而且以每年一百两的黄金请你去指导教授其他人生产此物。呵呵,你可不是终于找到一位长期的顾主了嘛,可不要错失这次机会啊。” 别人的话老记可能不信,但是江子奇的话老记是非常信服的,笑逐颜开地忙说道:“我卖,我去,成交!”为免凌云志反悔,他说的非常简洁干脆。 第三章 军师(4) 凌云志马上吩咐仇戈回去喊几个人来,帮老记搬东西到月满酒楼同住。 仇戈走后,凌云志跟老记闲聊道:“辽东襄平城有个发明创造宫,你听说过吗?” 老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听说过,老实地说道:“不曾听说过,发明创造宫住的是什么大官?” 凌云志笑道:“这发明创造宫是专门给发明技巧之士准备的,管吃管住,还免费提供所有的创造原料,让这些专心在那里发明创造新鲜东西,而且还负责将发明出来的东西推广普及,为了让发明者扬名天下,名留青史,谁发明的东西就以谁的名字命名,你想不想去啊。” 老记眼里充满了向往,说道“啊呀,还有这等好去处,我很想去啊。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幻思奇想,构造奇巧之物,这可是神仙般的生活啊。领主大人我能去吗?” 凌云志对老记的纯朴很是喜爱,笑道:“你当然可以去了,这次就是准备将你送进这发明创造宫。对了老记,你有姓氏吗?” 老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没有,大家都喊我老记的。” 凌云志微微一笑,和蔼地说道:“那也好,你设计的这个机械就叫老记脚踏三锭纺车如何?到时我们一定会将它推广普及到中原各地,家家户户。” 老记兴奋地说道:“那我岂不是也跟着名扬天下,成为名人了。” 凌云志郑重道:“那时当然的,发明创造宫里的每一名发明者只要所创造的东西是利国利民的,都一定会名留千古的。” 江子奇和鄂云虽然也听说过襄平发明创造宫之事,却没想到凌云志竟然对其重视到如此程度。 仇戈很快带着人返了回来,淡颜闻讯跟来,凌云志就让他陪同一起去拜访梅盛。 路上,淡颜与江子奇交谈了几句,竟然谈得颇为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畅谈不已。 凌云志和鄂云一时难以插言。鄂云借机问凌云志道:“那东西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下这么大的血本?” 这个比珠宝首饰还要昂贵的破东西一直困扰着鄂云,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东西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凌云志微微一笑,一语道破天机,“这东西是织丝绸的,生产出的丝绸质量要比现在的好上何止百倍,产量更是要翻上几十翻,你说有用没用?” “啊!难怪你不惜血本也要买下,这东西简直是一本万利啊。”鄂云马上就体会出了这东西将会产生的巨大效益。两人不愧是商人出身,马上都联系到利益上了。 “先期我不会马上在民间普及推广的,准备建立一座丝绸纺织城,全用这种机械进行大规模生产,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中原的丝绸市场就会都是辽东辽西的丝绸了。”凌云志雄心勃勃地说道。 “凌兄果然目光深远,老谋深算啊。”鄂云的夸奖,凌云志怎么品怎么感觉有些别扭。 邯郸城的贵族居住区一如其他国家一般,优雅而宁静,到了梅盛府上,结果扑了空,梅盛又出去周游去了,没在家。 大家是乘兴而来,空手而回。一行人回到月满酒楼,董先良正好也刚从外面回来,窦章也在,凌云志非常郑重地把江子奇介绍给几位重臣,并公布了请江子奇担任领地军军师、军府副总理的决定。 大家亲热地寒暄了几句,各自坐下,董先良介绍了这两日在邯郸的商业活动,经过一番努力,辽西盐店终于顺利开张,此地将作为设在赵国的总分店,负责发展赵国各地海盐销售网点建设。辽西家具店也同时开业,根据凌云志设计而制作的高腿圆桌和椅子板凳等首先登陆赵国,因为人的日常生活习惯是很难一下改变的,所以计划先在酒楼打开突破口,高腿圆桌和椅子板凳比案几更能节省空间,相信一定能受到酒楼欢迎的。 内府在邯郸的商业任务已经完成。凌云志决定明天启程前往魏国大梁。 众人散去,凌云志留下了江子奇和窦章。凌云志先与江子奇进行了密谈。江子奇走出凌云志的屋子时,已是满脸的敬佩,精神非常振奋。 见屋中只剩下了自己和主公两人,窦章将一份整理完整的情报呈上。凌云志仔细地看了起来。 月隐会,江湖武林最神秘的门派之一,势力遍及中原各地,多以酒楼、青楼隐身,财源雄厚,人多势众,而且多为女子,门众习练以媚术为主,每有战事爆发以维护女子利益为己任,多次帮助大批女子脱离险境。 门主宁夫人,此人非常神秘,难以掌握行踪,情况不详。 少门主宁吟,…… 凌云志看完,对窦章的工作效率非常满意,赞许了几句。窦章阴冷依旧,不骄不躁,又介绍了儒剑门和司马世家的情况。 现在凌云志对跟自己有过接触的三个友好门派的情况都有了进一步的深层认识,可以放心大胆地与他们交往了。 接着他又吩咐窦章一定要尽快了解清楚西墨相里剑门的情况,了解敌对势力的情况往往要比了解自己一方的情况还要重要,凌云志对西墨相里剑门自然不敢放松警惕。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傍晚时分,凌云志约上了鄂云一起去看望宁吟,鄂云对凌云志的邀请显得非常高兴,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令凌云志也不禁怀疑他是否真心喜欢过宁吟,如果答案是相反的话,那他的胸襟之广阔就不能不让人敬服得五体投地了。 两人谈笑在前,仇戈紧随在后,不觉间到了鸣月酒楼,中年美妇望见凌云志前来,喜笑颜开,急忙上前热情招呼,然后相告宁少主已经离开邯郸返回魏国,还殷勤地劝说凌云志应该前往大梁与宁吟相会。 凌云志怀着一腔热血而来,结果佳人却不在此处,个中的滋味缠绵苦涩,情缠百结,难以释怀。 幸亏回程有鄂云相伴,善加开解,心情才恢复正常。 凌云志的情绪变化令仇戈担心不已,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心中暗自警惕,决定回去定要将主人的情况说给窦章知道,他定有办法帮助主人 第四章 游说(1) 翌日,大队人马离开邯郸城,凌云志挥手告别孟舍和司马覃,纵马向前驰去。这次前往魏国大梁,凌云志计划走陆路,顺便考察一下沿路的地形。 沿着太行山南麓,一路向南行去,出赵境而入魏境邺城时,江子奇指着周围的险要地势说道:“邺城山川雄险,原隰平旷,据赵境之襟喉,为天下之腰膂。乃主公将来必据之地也。据此进可入中原,守则门户稳固,蓄势待发。” 沿路走过,江子奇不时地将经过之地的地形、军事战略上的地位和作用讲解给凌云志,使凌云志获益甚丰。 由邺城往南一马平川,地势开阔,土质肥沃,驿道完整,车队行进的速度明显加快。江子奇兴致颇高,骑于马上纵横天下道:“由此往南,中原之地也,中原处四方之中,为四方联系的枢纽,只有中原四通八达的地理条件,才能获得控御八方的形势。进取天下,中原乃必争之地;安定天下,中原为控御中枢。天下之全势皆取决于中原,此乃主公争夺天下一统之必争之地也。” 晓行夜宿,一路马不停蹄,马车队很快过了朝歌城。这夜宿在了一片荒野之中,夜深人静,煦风徐徐,众人很快入睡,负责警卫的护卫则在营寨四周警戒巡视。 凌云志与仇戈宿于一帐,仇戈忽然从睡梦中惊醒,机敏地抓剑在手,用手扒拉了凌云志一下,然后敏捷地伏在帐门处。 凌云志很快醒来,见仇戈的形态,顿时明白有敌来袭,仇戈由于自幼在野外长大,对危险有种天生的感应,屡验屡应,所以凌云志也不言语,拿起长剑,凝神静听,寂静的夜晚除了微风虫鸣之外,果然多了一种异样的声音,这是施展轻功掠动空气的声音,来者不止一人,而且身手不低。 凌云志来到仇戈的身边,做了个出去应战的手势,两人不再隐藏身形走出圆包帐外,仇戈沉声说道:“有敌来袭,近卫进入战斗状态。”声音不高,但用内业传出,清晰地传到每个圆包帐。 这时就看出三百近卫的素质来了,声到人出,动作敏捷地迅速进入最佳战斗位置。 江子奇、淡颜、董先良以及商队不会无技之人明智地留在圆包帐中。窦章、鄂云很快来到凌云志的身边,凌云志领着三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负责警卫的护卫们也发现了异常,指着前方示意敌人从那里过来了。 营寨的东面前方漆黑一片,一溜黑影正快速向营寨的方向掠来,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难以发现。 为了安全,宿营处并没有设在驿道边,而是选择了离驿道较远的荒野中,就是为了防止驿道处行人和来袭者难以分辨。所以这些人基本可以肯定是偷袭者。 来者速度非常快,当他们接近营寨三十米处,已经能分辨出人数来了,大约二十几人,手里都领着剑,仇戈果断下令射击。 一阵箭雨忽然降临,打了偷袭者个措手不及,顿时有七八人中箭倒地,其余的十几人则武技高强,反应敏捷,挥剑拨打箭羽,并提速向营寨冲来。 双方也不言语,迅速缠斗在一起,这时看出近卫们的功力来了,分成十人一伍,分别围住一个偷袭者游走缠斗,有进有退,非常有章法,若单论武技的话,近卫们的武技与来袭者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但十人结阵以抗,却发挥出了强大的攻势,让偷袭者一时也无可奈何,而且剩余的近卫,十人一伍结阵窥视在侧,对偷袭者也是个很大的精神威胁。 一般人可能往往会忽略了这些近卫的能力,以为他们不过是一些军人而已,那他们可就要像这些偷袭者一样为轻视而付出代价,时间不长,几个武技水平相对较低的偷袭者已经被绞死在剑阵之中,惨呼声在这漆黑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 凌云志、窦章、鄂云、仇戈斯人悠闲地站在一边观看打斗,凌云志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些近卫大显神威,啧啧称奇,赞赏不已。见近卫们逐渐控制住了局势,他低声在窦章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剩下的七八名偷袭者武技非常高强,逐渐有近卫受伤退下,很快边上窥视的近卫马上补上,为首者见事不可为,忙发出了撤退的暗号,这几人的武技非常强横,忽然加大力量使近卫阵势出现了缺口,纷纷纵身跃起,跃出剑阵,不敢停留,飞快向来路掠去。 凌云志制止了近卫们的追击,窦章则一溜烟地掠入夜色之中。 “呵呵,果然是威武之师,训练有素啊。”江子奇见打斗在营帐外展开,就与淡颜偷偷潜了出来,藏于暗处观看近卫们大展神威的整个过程,此时见战局已定,走了出来,不禁出声赞道。 凌云志责怪道:“军师和淡先生怎能违抗军令,轻涉险地呢?实在是太危险了,下不为例哦。” 江子奇和淡颜忙笑呵呵地应承错误。 淡颜道:“此地已经被敌所袭,不宜久留,微臣建议我们应该连夜启程离开此地。” 江子奇非常赞同,也催促凌云志马上启程连夜赶路。 凌云志自然是从善如流,于是大队人马拔营连夜上路,由于有三百近卫护卫倒也不怕小股盗匪骚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余下的路途凌云志吸取了教训,遇城在城里夜宿,遇村在村里夜宿,一路倒也风平浪静,很快抵达魏国都大梁。 在大梁的原来大宅中安置稳妥,奚严、冷易显和冷楫闻讯马上赶了过来。 凌云志留下了江子奇、淡颜和董先良,在堂厅接见了奚严三人,见礼毕,凌云志向三人介绍了江子奇,然后询问起现在魏国的形势以及对齐国入侵燕国的反应。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冷易显和冷楫意让奚严汇报全面的情况,对三人合作无间的神态凌云志非常满意,身在险地如主事之人不合,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奚严冲冷易显和冷楫微微一笑,不再客套,起身把这里的情况向凌云志做了系统的汇报。 第四章 游说(2) 秦国、魏国进攻韩国,因为赵国、楚国出兵救韩,加上齐国闪电般占领燕国等一系列事件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齐国的行动让各国非常震惊,这时,偏偏魏国又发生了魏人叛秦的事件,秦国派兵伐魏,取曲沃而归其人。 魏廷也顾不得理会齐国占领燕国之事,不过,魏公子政、魏左相公孙衍和魏右相惠施对公子职的态度与前明显不同,多次登门拜访,并邀请公子职参加各种宴会,表现得非常亲热。 公子职表现得非常得体,现在在魏的交际如鱼得水,非常自如。 玑璇珠宝首饰店和貂皮制衣行的生意取得突飞猛进的发展,以大梁为中心,珠宝首饰店在各地都开设了分店,生意十分红火。建立了粮食收购行,进行长途贩运生意,目前正在展开。 听完汇报以后,凌云志带着江子奇、淡颜在奚严、冷易显得陪同下前去拜会了公子职。公子职见凌云志于此时前来魏国非常高兴,对凌云志表现得很是礼敬。仲伯、剧辛、沈寂一起上前给凌云志见了礼。 凌云志神态亲切地与他们交谈了几句,然后把江子奇和淡颜介绍给公子职。公子职爱屋及乌,对江子奇、淡颜非常客气。 “凌先生,如今国已被齐占领,本公子该如何是好?”公子职神色黯然,焦虑地说道。 “公子不必焦虑,我这次前来魏国就是为此事而来。为今之计只有内外结合,迫使齐国早日从我国退兵。内要重整军队,号召民众,反抗齐国的占领;外要游说各国对齐施压,相信各国也不会愿意见到齐国独大的局面出现吧,所以我们还是有很大的活动余地的。”凌云志胸有成竹地说道。 他的乐观的情绪很快影响到公子职、仲伯等人,众人感觉一下有了主心骨,精神为之振奋、激昂。 仲伯激动地对公子职进言道:“凌先生深谋远虑、忠心国事,还请公子委以重任,授权总揽内外之事,使先生能够名正言顺地领导复国之事。” 公子职慨然应诺,“本公子准备将印信交于先生,有关复国之事先生可以自行决定安排,所有人等一律听从先生号令。还请先生助我!”说罢,深深一揖。 凌云志忙大礼参拜,道:“不敢受礼,主公折杀微臣了。”然后又慷慨激昂地说道:“公子厚爱,微臣定当誓死效命,鞠躬尽瘁,早日光复我燕国江山!” 所有人都跪在公子职身前,齐声道:“臣等定当誓死效命,鞠躬尽瘁,早日光复我燕国江山!” 公子职眼睛有些湿润,哑声道:“诸位爱卿,光复我燕国江山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之后公子职留下凌云志、江子奇、淡颜,屏退其余人等,四人在屋中秘议良久。 翌日,凌云志梳洗一新,与江子奇、淡颜、董先良一起用过早饭,正准备出门前去与公子职会合,前去拜访魏国重臣。仇戈进来通报,魏左相公孙衍前来拜访。 凌云志大喜,与江子奇相视一笑,公孙衍来得太是时候了,忙吩咐仇戈前面带路他亲去迎接。 公孙衍只身一人悠闲地站在大门前,见凌云志急冲冲地前来,微微一笑,他是从心里喜欢这个年轻人。 “左相大人亲身来此,在下甚感荣幸。叫大人在外久候,真是罪过,大人快快请进。”凌云志见过礼以后,歉意地说道。 公孙衍笑道:“闻听云志来魏,老夫非常高兴。呵呵,没打扰你吧?” 凌云志一边把公孙衍让到书房,一边爽朗笑道:“哪里,大人能来,在下求之不得。” 书房中已经换上了书桌和太师椅,公孙衍细细打量,好奇地问道:“云志,这就是你发明的太师椅?” “大人消息好灵通,呵呵,大人坐一下试试,很舒服的,这次在下带来几套,正准备给大人送去呢。”凌云志说道。 公孙衍坐了上去,试着往后一仰,整个后背非常舒服地贴在太师椅靠背上,晃了晃身子,笑道:“呵呵,确实是好东西,难怪从邯郸回来的人说这东西坐着非常的舒服恰意,果然不假。你这份礼物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两人谈笑了一会儿,气氛非常融洽。公孙衍倚在太师椅上,眯眼笑道:“云志,你这次在武城不战而退齐兵,可是名传天下了。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深通谋略之道啊,如果老夫再年轻二十岁的话,定不放你归燕。唉,老喽,心也变得软了。” 凌云志心中一悸,面上如常,朗声笑道:“老大人对云志的一片爱护之心,云志心中感佩不已。小子何德何能,岂敢当名传天下之誉,传言有误不实而已。” 公孙衍倚在太师椅上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腿脚,笑道:“你这次前来魏国,是想为燕国复国游说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神情一肃,说道:“在下的一点心思终究还是瞒不过大人的法眼,在下确实是为此事而来。如今燕国被齐军占领,如果不赶快将其撵走,恐怕日久就会生根了。齐地富庶,燕地险峻,齐有燕如虎添翼,回旋自如,将再无敌国。魏地四通之地也,齐国羽翼丰满之时,必先图魏地,有魏则可征伐四方一统天下,此乃必然之事。 燕国与魏国没有边境相接,素无利害冲突,有燕,齐就不敢轻易犯魏,擎肘也,所以存燕对魏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今公子职乃燕之唯一合法的继承者,蒙魏收留,心存感恩,如能复国,与魏必为盟国,燕魏两国南北呼应,齐国、赵国就不敢毫无顾忌地进攻魏国,这样魏国的北部和东部就没有忧患了。 老大人目光如炬,深谋远略,自然早已看出其中的奥妙,如何取舍必定已有腹案,小子饶舌,实为抛砖引玉也。” 凌云志这番话既说明了魏国帮助燕国的好处和利害关系,又捧了公孙衍一把,说得非常得体,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 第四章 游说(3) 公孙衍从太师椅上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凌云志,良久,哑言失笑道:“后生可畏啊,云志深通权谋策略,兼且仁义坦荡,将来何人是你对手啊?” 凌云志心中一喜,知公孙衍已经认可,谦虚地说道:“老大人当前,在下的一点伎俩实乃雕虫小技也。” 公孙衍又躺回太师椅上,悠然道:“你捧了老夫半天,老夫就为你尽点心力吧。如今你名声鹤起,已遭人妒忌,实不宜出面到各国游说。此事最好是请他国德高望重之人为公子职游说,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右相惠施应是最好人选,只要说动我王,派他为使,此事一定成功。好了,老夫也该告辞了。别忘了,把太师椅给老夫送去,这东西坐着实在是舒服。” 送走公孙衍,江子奇和淡颜从相邻的偏房出来,淡颜笑道:“真是个老狐狸!” 凌云志和江子奇朗声笑了起来,他们深有同感。齐吞并燕,首当其冲最感威胁的是魏,所以魏国是最希望燕国能复国的,否则位高权重的公孙衍怎会主动前来拜访凌云志。 江子奇诙谐地笑道:“老狐狸既然划出道来了,主公自然要赶紧顺其道而行,一拍两合,何乐而不为。” 凌云志笑道:“正是,我这就去请公子职,马上去拜访右相惠施,想必他早已在府翘首以盼了吧。淡先生,你安排一下,马上把家具给老狐狸送去,难为他一大早跑来一趟。” 一辆也算豪华的大马车停在魏右相府前,凌云志和公子职先后下了马车,仇戈、奚严、仲伯等人护卫左右,冷易显上前敲开府门,说明公子职、凌云志前来拜访相爷,门房赶紧通传下去。 稍许,一身白衣的右相惠施快步迎了出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公子,又好久不见,快快请进。凌先生闻名遐迩,老夫是久已闻名了。”态度和蔼可亲,而且面面俱到,非常热情。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公子职急忙上前一礼,道:“打扰相国大人了。” 凌云志站在公子职的侧后,从容一笑,对惠施行了一礼,道:“相国大人抬爱。” 凌云志跟在惠施和公子职的身后一路穿廊过院,来到一个环境非常优雅,绿树成荫的小院,小院中有一间雅致的书房,公子职和凌云志被请进书房。 书房中非常宽敞,收拾得很干净,简牍帛书堆放整齐,书案上也放置了很多,能够看出主人是个勤于读书的人,大书案的边上是个小书案,上面放置了一把古琴,从古琴的光亮度来看,应该是经常被人弹奏所致。 凌云志赞道:“这里真是个读书清修的好所在,大人好雅致。”他是真心称赞,惠施是战国时期的一位有名的政治家、辩客和哲学家,如今身居要位,功成名就之时还能如此勤奋修学,不能不令人钦佩。 惠施微微一笑,温和地请公子职坐下,他自己也相陪而坐,然后说道:“看来凌先生也是同道中人,以后不妨经常在一起交流一下。” 惠施与庄子的辩论流传于史,留下卒以善辩为名的评价,倡导合同异学说,对辩论这个东西凌云志实在不敢领教,婉言谢绝道:“相国大人日理万机,在下岂能轻言打扰。” 惠施闻言知他不喜辩论,不为己甚,温和笑道:“凌先生也是当世奇人,发现、发明出很多实用的东西,不比他人,快快请坐,”他是指的凌云志发现了能燃烧的黑石头和发明出新的建筑材料砖等。 凌云志坦然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大人百忙,不敢打扰过久。我家公子此次前来,想请相国大人相助复国,当与贵国永结同盟相报,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惠施赞许地看着凌云志,笑道:“凌先生果然干脆果决,非凡俗之辈可比。此一事老夫思量已久,相助公子复国乃两利之事,智者乐从,老夫自然义不容辞。明日老夫就启奏我王,游说各国,伐齐存燕。” 凌云志顿时对他好感倍增,此才是胸怀关阔,深谋远虑的大政治家的风度,难怪史籍上曾记载他在魏国的政治地位要高于佩五国相印的公孙衍。 公子职也表现得非常激昂,“职不敢相忘魏国之恩,如能复国,燕魏永世为盟,定于齐国周旋到底,使魏无后顾之忧矣。” 其实惠施就在等公子职的这句承诺呢,燕人重诺言天下知名,惠施自然信得过公子职的承诺,再者燕与齐今势已成水火,只要燕国存在一天,齐国就绝不敢对魏轻举妄动,这个道理惠施比谁都清楚,他要的是盟国的承诺。 公子职和凌云志顺利达到游说惠施的目的,心情非常好,回去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君臣融洽。 凌云志回到大宅时,鄂云正在等他,见面马上问道:“怎么样?一切顺利吧?”显得很是急切想知道结果的样子。 凌云志眼珠一转,暗道,按理说江子奇和淡颜应该是最急切想知道自己此行结果的,鄂云表现得如此急切,竟然抢在江子奇二人的前面问出,一定是有特别的事想拉自己去办。他对鄂云微微一笑,道:“一切顺利,贤弟店铺之事已经处理完了?” 鄂云眼中闪过喜色,说道:“那就好,我刚刚打听到,宁吟现在正在月吟楼,你想不想马上去见她啊?” 凌云志心里觉得怪怪的,眼睛审视地看着鄂云,鄂云怎么越来越给自己一种女性化的感觉呢?他不会是有同性恋的癖好吧?想到这,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凌云志奇怪的反应让鄂云大感意外,江子奇站在一边暗暗偷乐,淡颜见多识广,马上感觉到主公与鄂云似乎有什么不妥之处。 凌云志心中警觉,马上恢复常态,从容笑道:“呵呵,贤弟对为兄真是没得说的。谢谢,我这就去月吟楼求见宁吟。” “怎么?凌兄要过河拆船啊?”鄂云嗔怪道。 凌云志直感觉头皮发炸,浑身凉飕飕的,鄂云现在的神态更女性化了,心中暗道,完了,自己怎么没早发觉鄂云有这方面的癖好呢,不行,还是想法离他远一些为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四章 游说(4) 凌云志面对鄂云的突然变化,马上应变道:“贤弟,董先生正有关于在魏开展商务方面的事宜要请教你,并请你帮忙了。还请以大事为重,为兄这次就不麻烦你了。”说罢,不等鄂云有所反应,匆匆带着仇戈离去。 等鄂云反应过来,凌云志已经不见了影子,鄂云呆愣了一会儿,瞥了江子奇、淡颜一眼,江子奇和淡颜忙借引子离开。 脚前脚后,江子奇和淡颜刚刚离开,董先良从后院急匆匆走出来,看见鄂云站在院中发愣,打招呼道:“鄂老板这么清闲?” 鄂云没好气地说道:“是啊,听说你要找我帮忙开展商务?” 董先良一愣,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找他帮忙了,不过,现在自己的人手确实不够,而且他在魏经商多年,如果能得他相助一定事倍功半,既然他主动问起这事,管它是怎么回事呢,先拉个帮手再说。脸上的笑容更加圆滑,忙说道:“如能得到鄂老板帮忙,在下可是求之不得啊。” 鄂云狐疑地望着董先良招牌似的圆滑笑脸,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慨然道:“好吧,帮你这位内府总理,也算是在下加盟领地的一份见面礼吧。”此时他浑身上下可是一点都看不出女性化的痕迹。 月吟楼一如既往地顾客盈门,生意兴隆,由于有宁吟宁大家在这里坐镇,所以客人中多了很多文士儒流,希望能得见这位名满天下的歌舞大家、才女佳人一面。 凌云志一身白衫,悠闲地走进大厅,俊雅不凡,翩翩风度顿时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姐儿的目光更是娇媚火热,闪闪发光。 老鸨早已迎了上来,热情招呼道:“这位老板是要进厅?还是招呼熟悉的姐儿?”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从容一笑道:“在下凌云志,请通传一声宁大家。” 要见宁大家,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老鸨可能是见得多了,婉言道:“宁大家不见客人的,还请老板见谅。” 周围的人闻言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人的心理通病,自己得不到的,也就希望别人也得不到,这里有很多人曾多次求见宁吟而不得的,自然是希望所有人都碰壁才好。 这时,一直站在凌云志身后不为人所注意的仇戈忽然上前一步,冷冰冰的眼神扫视了四周一遍,笑声嘎然而止,众人何曾见过如此毒辣的眼神和凛冽的杀气。仇戈最后将目光凝注在老鸨的脸上,老鸨只感觉嫩脸刺疼,仿如有一把利剑指在脸上,心中惊悸,仇戈的话语更冷,“快去通传,否则,死!”更像一把刀子捅在心窝,老鸨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仇戈,不得无礼。”凌云志及时喝止了仇戈的进一步举动,在月吟楼弄出事端来,于宁吟的面子上不好看。 凌云志温文一笑,和善地看了四周一眼,使人如沐春风,心中顿起敬意,温和地对老鸨说道:“还请去通传一声,见不见在宁大家,你说是吗?” 周围的人闻言,大起好感,就是啊,见不见是人家宁大家的事,可你总得给通传一声啊,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合乎人情道理嘛。不禁有人仗言道:“很是啊,人家只是请你通传一声,这不是很为难的事情啊。” 大厅的楼上一个蒙着薄纱的女子微微一探头,然后又缩了回去,再不见其露面,可惜所有人都在关注凌云志和老鸨,无人看见。 老鸨对凌云志也非常有好感,只是楼里有严格规定,不准老鸨私自引客人骚扰宁吟,她岂敢违反。只好无奈地说道:“凌先生还请见谅,东家有严令不准我们去骚扰宁大家,所以奴家也见不到她,如何为先生通传。” 凌云志一阵失望,看来正常见宁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难怪前次在魏,自己多次求见宁吟,都被告知她不在,一定是这些人见不到宁吟,只好以假话来敷衍自己。他忽然想起鄂云一定有办法见到宁吟的,暗悔没有带他前来。现在只好回去求他帮忙了,心中大定。呵呵,求美心切,他竟然忘了鄂云可能有特殊癖好这件事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打扰了。”转身向外走去。 这时,从后面出来一位青春秀美的小姑娘,看装束应该是一位婢女,只见她走到老鸨的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老鸨闻言露出惊疑之色,不禁对凌云志的背影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客气地说道:“凌先生,请留步。有人想见你,还请你跟这位小青姑娘前去。” 四周一片哗然,在月吟楼中能派出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来请人的,那还能有谁,宁大家竟然也破例见客了!羡慕、嫉妒的目光顿时集中在凌云志的身上,要不是他身边的那人太可怕,一定会有人恶言相向的。 凌云志心中大喜,忙转过身来,对那漂亮小姑娘说道:“还请前面带路。” 小丫头好奇地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心中暗赞,好俊美的男儿,特别有男子气,既儒雅斯文又性感迷人,心儿一荡,不敢再看,娇声说道:“先生请跟奴婢走。”说罢,轻盈盈向大厅后面的廊道行去。 凌云志心中欢畅如歌,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仇戈自然紧随在后。 大厅中犹如开了锅,一片沸腾,人人不忿,人人眼红,只是月吟楼素来强势,无人敢在此闹事,否则早有人借机生事了。 廊道的尽头出现了两条岔道,一是通往楼上的楼梯,一是出了楼房进入了后院,小青推门走向后院,后院是一处别具秀美风格的大花园,风格与邯郸的鸣月酒楼的后园有些相似,只是更加秀雅别致,园中幽深秀丽,但见楼阁掩映,花影移墙,曲水湾环,宛然如画。 一路行去,只见径缘池转,山石水池,流水淙淙,绿竹猗猗,不时见到古树三五,幽篁一丛,景色非常绮丽。把两人引进园林深处一栋别致小楼极为雅致的客厅后,那名美婢便施礼告退。 第五章 茶花雅韵(1) 袅袅同心巧笑分,粉霞红绶藉红裙。软翠柔蓝擎不定,晓妆匀。醉露屏前双朵朵,舞风庭下一群群。不肯嫣然回一顾,为思君。 ——杨慎 只见厅内宽敞明亮,布置雅而不俗,四墙点缀着竹丝小篮,篮中满是鲜花,散溢出一股股的清香。放置有序的白玉石案几,淡黄色的竹丝编织的凉席,让人觉得满目清凉。 窗外是一个开满荷花的池塘,旁边假山耸立,垂柳如云。微风徐来,柳条轻荡,香气袭人。 凌云志赞叹不已,由物及人,显示出主人高雅不俗的情趣,也只有这样写意的所在,才能配得上宁吟这位绝世的佳人。 “凌先生,请不要拘谨,随意坐。”慵懒圆润的声音传来,温润曲绕,撩人心魄,让凌云志不觉心里微微一荡。 凌云志一愣,回头望去,只见从楼上下来一位绝美的妇人,这美妇人举动优雅,风韵万千,流溢出高雅的绝世风华,一张精致的美丽脸庞十分诱人,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望之犹如二十几许。 一双黑宝石般的眸子中,如梦的美丽中流露出三十岁女人的成熟。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麻布衣衫,素雅质朴,却难掩绝世风韵,踏着韵律迷人的碎步走来,阵阵迷人的幽香从她的娇躯上散发出来。 凌云志非常意外,约见自己的人竟然不是宁吟,不过,他还是从这绝色美妇的眉宇间看到了宁吟的影子,此人应该与宁吟有所关联。 绝色美妇微微一笑,如荡起一阵春风,说道:“老身是宁吟的母亲,凌先生请随意坐。”圆润的声音婉转间透露出一股天然的骄傲和妖媚,听得人心神摇曳,却又不敢生出冒犯之心。 凌云志闻言,摒弃住心中的飘荡,举止优雅对绝色美妇行了一礼,朗声道:“晚生拜见伯母。”宁吟的母亲当前,他岂能不好好表现一番。 绝色美妇优雅坐下,望着凌云志,柔声道:“你叫我宁夫人吧,在我这里你不用拘束,说起来我们这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也算是熟人了。” 凌云志一边坐下,一边暗道,自己什么时候跟她见过面了?极力思索,忽然一点灵光闪现,他脱口说道:“您就是曾在宁灵画舫上现身的前辈?” 宁夫人美目朝凌云志微微一瞟,低头摸索了一阵,再抬起头来已经变成了宁灵画舫上的那位中年美妇的相貌,然后轻轻一揭,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出现在她的手中。 凌云志好奇地问道:“这就是人皮面具?好神奇啊,一点也看不出破绽。” 宁夫人美目闪过一丝异色,说道:“是你师傅告诉你有关人皮面具的吧?他现在还好吗?” 凌云志早在宁灵的画舫上就猜测过中年美妇与师傅的关系,只是不得要领。后来接连发生了很多事,再见郁林师傅时忘记问起这件事了。现在听宁夫人的语气,她跟师傅之间不但认识,而且还非泛泛之交。他好奇心大起,不过,对方是宁吟的母亲,他还没有傻得冒着冒犯她的危险去探究此事。 凌云志老实地回答道:“是的,老师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一种非常逼真的人皮面具,而且制作这种人皮面具的工艺只有一人掌握,是谁老师没有说。郁林老师一切都好,他和晚生的另一位师傅淳于髠曾在晚生的领地住过一阵子,目前他们已经前往各地周游去了。” “他倒是活得挺滋润的,还是他命好收了个好徒弟,耀武扬威地四处给他创名声。对了,他不是还有个女儿的吗?怎么舍得把女儿扔在家中,自己跑出去玩乐?”宁夫人颇带异味地说道。 凌云志心中一乐,听宁夫人的口气,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有感情纠葛,没想到师傅也会有花边新闻,忍住笑意,说道:“晚辈岂敢耀武扬威,夫人一定是听了不实传言。”稍微一顿,又道:“师傅已经将她的女儿许配给晚辈了,目前她正在领地主持大局。” 宁夫人美目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紧随着那张精致的美丽脸蛋马上冷了下来,说道:“你既然已经有了妻子,为何还要对吟儿纠缠不清,而且老身听说你现在可是不止一房妻子,什么东胡公主、高夷公主、高夷内政大臣,而且还将越国公主迷得失魂落魄的。你倒是胃口挺大啊!”说罢,美目却是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笑意。 凌云志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本来是准备跟宁吟说的,没想到现在她母亲先发难了,正好用此回应。俯身一礼,说道:“夫人息怒,请听晚辈一言。晚辈虽然有些滥情,实性情使然,谁叫这世上的美女都叫晚辈遇上了呢,而且她们也都喜欢晚辈,两情相悦的事情是谁也控制不了的,如强行控制岂不是违背天道,连儒家大圣人孔子都说过‘食色性也。’可见两情相悦,就像人每天必须吃饭一样,乃人之天性。不过晚辈自信对每一位爱慕的女子都是真心相对的,而且给予她们的地位都是相等的,无分妻妾,都是晚辈的妻子身份。” 孔子的儒家学说经过一代代儒家学者的广泛传播,到了战国中期虽然仍不被各国当政者所重视,但在民间还是流传非常广泛,影响至深,所以凌云志打出孔子的旗号,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宁夫人美目闪过一丝赞叹,嗔道:“谁说的什么无关紧要,主要是你这人还有可取之处,不分妻妾虽然有些怪异,不过对你的妻子们来说还算公平。你在困难的时候还能想着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们,这是老身最为看重你的地方。仁者仁心,说说容易,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心中大喜,如果能顺利过了宁夫人这关,以自己的追女手段,宁吟还不是手到擒来。忙谢道:“谢谢夫人能理解晚辈。” 第五章 茶花雅韵(2) 宁夫人那双深幽迷人的双目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还是先听老身介绍一下月隐会的来历,再做决定也不迟,说不定你的想法会有所改变呢。” 密营搜集的情报中并没有月隐会来历的内容,凌云志被勾出了兴趣,豪气凌云地说道:“晚辈追求吟儿之心不会受外物所影响的。夫人请放心直言,晚辈既然准备娶吟儿为妻,月隐会的事就是晚辈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晚辈也会和大家一起扛起来的。 宁夫人深深地看了凌云志一眼,不为所动,将月隐会的来历娓娓道出。 郑君乙立二十一年(西元前75年),韩哀侯灭郑,并其国。乙有少子康,逃逸至齐安居,康素有大志,兼聪明多智,十年而成齐之大商,感郑女国破流离而散于青楼,受尽疾苦,遂建立月隐会,聚而资之已达七年。 齐桓公五年(西元前70年)康娶越女宁氏,貌美如仙,翌年诞下一女,一家和美。 齐桓公十年,齐桓公弟堤弥窥视宁氏貌美,遂起不良之心,纠集稷下剑宫之徒,夜深人静之时闯入康府,杀死康及大小奴仆,掠走宁氏,幸得月隐会诸女闻讯拼死救出康女,十余其一。稷下剑宫之徒仍不肯放过,一路追杀,试图斩草除根,幸得道者游栗子侠义相救,驱走稷下剑宫之徒。 游栗子得闻暴行,义愤填膺,将月隐会余女及康女藏于深山他修行的所在,由其妻照料,其赶去拯救宁氏,身负重伤,得宁氏尸体而回。 月隐会余女矢志报仇,将康女托于游栗子夫妻,遂奔赴各地秘密发展月隐势力,待康女成人报仇雪恨。 游栗子所修者阴阳修功诀,此乃男女双修之**,康女根骨奇佳,为游栗子之妻收为徒弟,传授风云剑法云字诀和阴阳修功诀之媚术。 转眼间康女已至十六岁,学得一身武技,阴阳修功诀更是修炼到了第六段,游栗子遂将康女许配给他的徒弟郁山,夫妻二人开始进行男女双修,进境一日千里。游栗子携妻云游四方,将潜修之所交给了这对小夫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康女十八岁时,夫妻俩人阴阳修功诀已经修炼完第七段,开始向第八段修炼进军。这时月隐会找到了潜修之所,请少主出山支持大局,为康报仇雪恨。 郁山主张修炼完第八段,再下山报仇,康女报仇心切,希望马上下山,夫妻二人产生分歧。康女遂不管一切地跟随月隐会诸女下山。 康女下山后,取母姓宁,大力发展月隐会势力,教授武技、媚术,使月隐会势力大增,一年后产下一女,取名宁馨。 康女下山之后,郁山闷闷不乐,遂下山回到家中,携兄子郁林返回潜修之所,教授其阴阳修功诀来打发日子。 两年后康女将女儿宁馨送回潜修之所交给她的父亲抚养。又过了两年月隐会五位长老中的两位回到潜修之所看护宁馨,并带来康女刺死堤弥,挑战稷下剑宫宫主不敌身亡的消息。 宁馨十岁时,郁山终于出山为妻报仇,刺杀稷下剑宫左右护法,重创稷下剑宫宫主,被人围困而亡。 宁夫人介绍到这嘎然而止,半晌,幽幽说道:“稷下剑宫素有天下第一剑派之称,近些年在齐宣王的支持下更是迅猛发展,你现在知道月隐会面临的是怎样的强敌了吧。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直潜伏发展实力,不敢轻举妄动,但上辈之仇是必须要报的,铲除稷下剑宫,护持资助流离女子,这就是月隐会存在的两大使命,吟儿身为宁家之后,月隐会的使命就是她的宿命。”说罢,美目平静幽深地盯着凌云志,其意不言而喻,‘你现在还敢娶宁吟为妻吗?’ 这又是一段凄婉的家国恩仇,原来宁夫人名叫宁馨,按她说的时间计算她今年应该是四十岁了,这四十年她过的一定不会太轻松,凌云志很快推测出一些情况,心中感慨,微微一笑道:“夫人请放心,晚辈已有图谋中原之心,伐齐乃必经之路,灭齐之时也就是稷下剑宫除名之日。”话语不多,却自然洋溢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英雄豪气。 月隐会眼线遍布天下,尤其凌云志更是早在吴城之时,就被宁夫人定为重点关注的目标,他所有举动都在月隐会的掌握之中,其图谋天下之心早已为宁夫人推测出来,今日所谈就是为了要他的这句承诺。 宁夫人闪过一丝醉人的笑容,宛如春风拂过,那么轻柔动人,梦般的眸子中跳跃出喜悦,那张娇靥显得更加艳丽不可逼视,看得凌云志心怀摇曳,不敢再看,忙移开目光。她柔声说道:“有你一言,老身可以放下这副重担了。吟儿和月隐会以后就交给你了,望你善待。” 凌云志顿时明白宁夫人已有退隐之意,起身朗声道:“夫人请放心,晚辈定不负于吟儿和月隐会。”至此吟儿和月隐会归附自己大局已定,一股欣喜之情充溢在心田之中。 宁夫人如水的目光望着凌云志,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们下来吧。” 宁吟和五名老媪从楼上轻盈而下,其中两名老媪凌云志在邯郸已经见过,凌云志心中明镜似的,如果今天所对之言稍出差错,恐怕自己与这位绝色佳人将再无圆梦的机会。 宁吟弯弯微深的勾魂眸子瞟了凌云志一眼,透露出无限的喜悦和如水柔情,清秀绝伦的小脸更是透出一缕羞涩的红晕。 凌云志的目光一沾上美人的脸蛋,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宁夫人望着宁吟,那双眼睛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柔和,充满了母亲的怜爱。她又柔和地扫视了五位老媪一眼,轻声说道:“你们都坐吧。” 宁吟从凌云志的眼神中读到了让自己坐到他身边的意思,小脸微红,强忍住羞意,轻盈盈来到凌云志的身边坐下,一股醉人的清雅幽香轻轻荡进鼻孔,令凌云志陶醉不已。 五位老媪看见少主羞涩惹人怜爱的俏形态,不禁相视而笑,笑得欢畅,笑得舒心。 第五章 茶花雅韵(3) 五位长老怜爱女儿的情态,宁夫人尽收眼底,喜在心里,微微一笑,说道:“老身有些事要宣布一下,一是今天就将月隐会主之位传于吟儿,吟儿还年轻,还请五位长老多多扶持。宁吟听令,月隐会第三代会主宁馨今将月隐会主之位传于你,从现在起你即为月隐会第四代会主。” 宁吟和五位长老闻言,站起身来,一起跪在宁夫人身前,宁夫人将一个白玉棒递给宁吟,宁吟恭恭敬敬对白玉棒磕了三个头,双手接过,娇声道:“月隐会弟子宁吟领令。”说罢,又对母亲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回到凌云志身边坐下。 五位长老对宁夫人磕了一个头,齐声道:“紧尊会主命令,属下等誓死效忠新会主。” 宁夫人挥手虚扶,客气地说道:“五位长老快快请起,对于你们老身还是信得过的。”轻言抚慰,仪态万千。 五位长老站起身来,来到宁吟的身前跪下,齐声道:“属下等拜见会主。”附身叩拜。 宁吟美目如水,欺霜赛雪的清秀小脸漾起欢喜轻快的笑容,散发出夺目耀眼的艳光,平静地说道:“五位长老请起,以后还要借重大力。”现在的宁吟显得那么的睿智,显得那么的雍容。 待会主之位交接完毕,宁夫人疼爱地望着女儿,笑道:“吟儿也大了,懂得情爱了。这第二件事就是老身将吟儿许配给凌云志为妻,吟儿你愿意吗?” 宁吟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闻言清秀的小脸仍羞红得如一朵鲜艳红花般,娇艳欲滴,媚态横生,一双勾魂大眼水汪汪地瞟了凌云志一眼,秋水泛波,散发出丝丝缠绵柔情,轻声道:“还请母亲做主。”既展示出女人的柔媚温顺,温婉可人,又显露出高贵的雍容大气。 凌云志不由得暗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早已喜翻了天,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不少。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夫人美眸转动,瞟向凌云志,看见他如饮酒醉般的神态,心中暗笑,柔声说道:“云志,老身就将吟儿交给你了,记住你说过的话,否则老身不会轻饶你的。”圆润优美的声调中透出一种亲近的韵味。 凌云志喜气洋洋地站起身来,拉住宁吟的小手,扶她起身。他的大胆举动吓了宁吟一跳,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嫩白小脸更是红上透红,心中明白他意欲何为,也不挣脱,温顺地被他牵着来到母亲身前。 凌云志、宁吟双双跪在宁夫人身前,叩头行礼,凌云志恭敬地说道:“请岳母大人放心,小婿定不负吟儿垂怜之情。” 宁夫人左右打量一双璧人,男的气宇轩昂,俊美不凡,女儿柔媚多姿,清秀绝伦,非常非常的般配,心中喜欢,笑道:“你们起来吧,你们的事你们自主就是了,早日给老身添个外孙才好。” 她理解凌云志大事百忙,所以也就讲不得什么婚事之形了,准予他们自己把握亲近之事。 凌云志闻言,当时就在宁吟的手心划了一下,喜悦之情难以遏制。宁吟如何不知凌云志现在的心态,心中大嗔,色胆包天,竟于母亲面前挑逗自己,眸子水汪汪地瞟了凌云志一眼,似嗔似羞,那眉目之间的妩媚娇柔,令人心荡。 两人回到原位坐下,凌云志仍旧握着温润嫩滑的小手不肯放开,让宁吟也心生无奈,只好由着他的性子去了。 五位老媪憋着笑意,给二人道了喜,对待凌云志的态度更显亲近。 宁夫人笑吟吟地又说道:“刚才你们都听见了,老身已经将月隐会交给了云志,今后月隐会就是云志领地的下属组织,一切听从领地号令。老身相信这是月隐会最好的出路了。你们还有什么意见没有?如果有的话现在就提出来,打击研究解决,老身不会怪罪。” 五位长老岂能不明白老会主的良苦用心,如今各国征战不休,为达目的越来越重视对江湖武林的控制,武林门派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所以各门各派纷纷依附各国政权以求得腾挪空间,月隐会虽然一向低调行事。秘密发展,但由于强敌稷下剑宫时时窥视摸底,加之其余门派的挤兑,很难公开亮相壮大发展,如再不变革,势必趋于没落。 再者凌云志已经答应灭齐之时帮助根除世敌,在情在理月隐会也该有所表示。加之现任会主都已经是人家的妻子,实际上月隐会还不是在人家的掌握之中,倒不如名正言顺来的亮堂。 五位长老齐声道:“老会主英明,我等原随姑爷共创盛世。” 凌云志拉着宁吟一同站起身来,慷慨允诺道:“请诸位放心,月隐会如归附在下领地,在下定保月隐会发展壮大,永传后世,为武林第一大派。” 宁吟见凌云志如此爱屋及乌,心中感激,用小手在凌云志的手心划了一下,以资奖励。凌云志顿时身如电触,酥酥痒痒的滋味逐渐扩展全身,心儿如展翅欲飞的鸟儿,跃跃欲试,气血奔涌。 宁夫人何等眼力,凌云志与宁吟小动作自然难逃她的法眼,一股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微微一笑,柔声说道:“老身该说得也都说了,该交代得也交代了,年龄大了有些困乏,你们坐,我得休息去了。” 凌云志直觉得岳母大人自称老身有些别扭,哪里有老的迹象了,看容貌也就二十左右岁,从那双如水秋波中倒是流露出三十岁女人的成熟韵味。知她体贴自己,给自己与宁吟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心里很是感激,忙拉着宁吟站起身子相送。 五位长老也绝非迟钝之人,见老会主都知机离开,给女儿和凌云志创造单独相处的氛围,她们自然也没必要在此影响人家的心情,遂纷纷起身告退。 站于凌云志的仇戈在宁夫人走上楼的时候,也悄无声息消失不见。 大厅中顿时变得寂静无声,宁吟直感觉仿似能听见自己那急促的心跳一般,顿时有些坐卧不安的感觉,紧张,拘谨这些从未有过的情绪悄悄地钻了出来,逐渐控制了她的心田,鼻端嗅到了一缕淡雅的男子体味,又让她感觉到了男人的温馨和神秘,一时间心乱如麻。 第五章 茶花雅韵(4) 凌云志一朝得偿心愿,心儿雀跃不已,不停地奏着欢快的乐曲。深邃黑亮的眸子,射出款款深情,望见一向不让须眉、秀而媚的俏佳人不知所措的迷人神态,心中暗乐,看她的样子应是第一次与男子单独相处,揉了揉她那如绵似粉的小手,笑道:“吟儿,我们不如到花园中走走?”单独与男人在一起,狭窄的空间可能也会给她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压力吧,虽体贴地提议道。 宁吟嫩白修长小手上传来被蹂躏的酥麻感,心跳更是犹如鹿撞,长长的睫毛羞涩地微微闭合,闻言心儿忽然感觉轻松起来,温婉地点了点头。 走出小楼,向左过了一个月亮门,不由眼前一亮,一个如处女般恬静秀美的小湖展现在眼前,此湖并不太大,呈椭圆形。湖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涟漪闪烁,水中鱼儿清晰可见,悠闲游玩,二人到来,四处窜动起来,使人油然而生宁静恬适的心境。 湖面碧绿荷叶点缀,荷花绽放,荷花有白,也有淡淡的粉红,开得灿烂又含蓄。花如出水芙蓉,清香远溢。 湖边垂柳轻拂,淙淙流水之声传来,两人顺着湖畔慢慢的走着,宁吟紧张、拘禁的情绪烟消云散,美眸流波,朱唇轻启,柔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在凌云志的耳际响起,“每次来这里都会给我一种宁静恬适的感觉,经常流连忘返,惹得人家来找。” 凌云志心中一荡,只见身边美人恢复了她那从容优雅,顾盼生辉的万千风韵,秀绝人寰的玉脸在阳光的辉映下,绽放出灿烂夺目的光芒,使得那张如凝脂般的小脸透射出不可逼视的艳丽,心中油生秀色可餐的念头。 凌云志色迷迷地盯着蚀骨醉人的绝色美人,笑道:“这里的环境确实给人一种写意的宁静和温馨,天生就是给我们两人准备的。” 宁吟侧头看着身边这个眼睛闪闪发光的男人,并没有因为他那好色而挑逗的目光而感到不悦,反而有种甜滋滋的感觉在滋生蔓延,十分优雅的微微一笑,没有吱声,继续悠闲地向前漫步。 绿树掩映中一条小溪蜿蜒流入湖中,小溪上有座精巧别致的竹桥,桥的另一头古树三五中设有一亭子,非常别致而有匠心,凌云志牵着宁吟的小手,漫步踱过小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这里的设计确实鬼斧神工,独具匠心。这是哪位高人设计的?”凌云志油然而生赞赏,赞叹道。 “东墨奇人姚子鱼,此人不但设计园林雅而不俗,别具特点,而且精善机关阵法之学,有鬼神莫测之机,可惜不肯出山入世。”宁吟娇声说道,小脸上挂着惋惜之态。 凌云志马上被勾起了兴致,笑道:“这位前辈高人居于何处?有时间,我倒是想去拜访他一番。” 宁吟扑哧一笑,如花绽放,绽开一丝甜甜的笑容,梨涡显现,那种媚态横生的笑靥,直令人神魂颠倒,难以抵挡。荡人心魂的媚眼中流溢出令人不克自制的狡黠光芒,“呵呵,什么前辈高人,他今年才二十多岁。” 凌云志也感觉非常好笑,自己竟然也会被习惯思维所左右,一提到奇人,往往就会不自觉地联想到隐世的老者。 宁吟见凌云志并没有因自己的嬉笑而羞恼或尴尬,暗暗佩服他的胸襟宽阔,笑道:“此人住在齐国泰山之中,等有闲暇,我可以带你去见见他。” 说话间已经来到小亭前,只见亭台由白玉砌成,秀美而华贵,清凉宜人,古树下,小亭边更是种有树姿优美,荫稠叶翠、艳丽多彩的奇花,凌云志好奇地走过去细细观瞧,芬芳之气扑鼻而来,清香益人。 树高丈余,肤纹苍润,叶茂翠绿,花大盈寸。确实当得干美枝青叶秀,而且花树各个不同,花色艳丽多彩,花型秀美多样,花姿优雅多态,使人顿生赏心悦目、心旷神怡之感,竟然是南方的曼陀萝花,也叫茶花,此花最是雅致不俗。 凌云志望花及人,此刻的宁吟站在茶花树旁,在鲜花的辉映下,犹如花中的仙子,更是人比花娇,冰雪似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和泌人的幽香,一股掩饰不住的灵秀娇媚之气逼面而来,如山川起伏般的动人曲线更是媚到骨子里。说什么花香雅韵,怎及眼前的美人光彩夺目,高洁秀雅。 “你这人好色哦,我怎么会看上你了呢。”宁吟终于抵不住眼前男人炙热的光芒,美眸闪过嗔色,雪白素手十分美妙的往上举起,挡住了凌云志的视线,其一举一动,无不带着一种令人激赏的优雅美感。 凌云志呵呵笑道:“吟儿,你没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至理名言吗?” 看着凌云志嬉皮笑脸的样子,宁吟对眼前的男子又有了新的认识,感觉更亲切一些,他那气吞山河,霸气盖世气质给人信心和勇气,他那儒雅斯文、彬彬有礼给人冷静和智慧,而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则给人有血有肉的感觉,给人温暖和亲近。还真是一个气质多变的男人。 宁吟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轻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而且还用小手轻拍高耸丰挺,诱人之极的酥胸。然后眉开眼笑,娇媚横生,对凌云志眨了眨大眼睛,那种又顽皮又娇媚的神态,令凌云志大饱眼福,为其神魂颠倒。 良久,凌云志才收回神魄,哈哈笑道:“这茶花确实不同凡响,艳丽多姿,雅致诱人,动人心魄啊。” 宁吟小脸微红,嫣然一笑,对情郎以花喻人,很是受用。 凌云志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这曼陀萝的花期不是在冬春之季吗?如何在此盛夏也能绽放?”茶花移季开放技术始于明代,难道在战国时期已经出现而未载于史料? 宁吟得意一笑,道:“此为母亲栽培的异种曼陀萝,不但能在盛夏绽放,而且还可以在秋季盛开呢,这一处是夏季开花的,花园中还有一处是秋季开花的。母亲对此已经研究多年了,她还说研究花草可以修身养性,对武技的提高大有好处呢。” 第五章 茶花雅韵(5) 在这酷暑炎夏,坐在白玉石阶上分外的凉爽,而且身边还有个绝色玉人相伴,更显格外的恰意。 “云志,明日我准备到各地去巡视一遍,作为新任会主,我必须得去安抚一下各地属众,再则月隐会归附领地一事也需要我亲自去解释一番,以免出现纰漏。”宁吟偎依在凌云志的怀中,委婉地说道。 “大事为重,我们来日方长。另外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将月隐会总舵迁移到襄平城,将伯母也接过去,我们可以就近照顾,你看如何?”凌云志通情达理地说道。 “云志,谢谢你考虑得这么周全,我会派柳长老先期前往襄平城做好总舵的迁移准备工作。”宁吟舒服地闭上眼睛。 “柳长老走的时候,让她到我那去一趟,我给她安排一下,好方便她在襄平城开展工作。”凌云志一边用手爱抚着怀中美人诱人的娇躯,一边考虑周全地说道。 “云志,你觉得鄂云这人如何?”宁吟扭动了一下娇躯,忽然问道。 凌云志手上一滞,随即不易察觉地又恢复了正常,宁吟关心鄂云,让凌云志心里不是十分舒服,不过,他马上又想到鄂云结识宁吟在自己之前,却让自己得到了宁吟的芳心,这就充分说明宁吟心中只是把他当成了朋友,而不涉男女私情,自己又何必吃这干醋呢。遂笑道:“他非常不错,精明干练,谈吐超凡,心胸开阔,古道热肠的。”有一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就是鄂云最近变得女里女气的,明显地女性化,有点怪怪的。 “呵呵,他在你心目中的印象还蛮好的嘛。你将来可别亏待人家哦。”宁吟勾魂眸子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可惜凌云志抱着她,看不见她的眼神。 凌云志暗道,不敢领教,笑道:“他是我兄弟,我自然不会亏待他的。” “对了,云志,我接到了一个消息,齐王弟齐鲁君田应已经正式前往越国求婚于越国嫣公主。”宁吟颇含深意地透露出一个与凌云志很有关系的消息。 凌云志心中一震,心中不由为那位水美人担起心来。眼为心窗,凌云志眼中流露出的忧虑和担心还是被宁吟看在眼中,心中暗道,看来师姐所言非虚,眼前的男子虽然到处留情,但确实是一位有情有意的伟男子,暗自有了决定。 战国中期之时,女子虽然不像后世般有了枷锁,当时可以自由选择男子婚嫁,但男子在家庭中的地位已经非常崇高,妻妾媵等非常普遍,妾媵在家中的地位非常低,相当于家中财产,可以赠送,交换,所以男子对自己的女子有情有义,那是女子不敢奢求的福分,也就难怪宁吟会心生敬意了。 落日时分,凌云志带着仇戈心情愉悦地回到大宅,窦章赫然在座正在等待,凌云志马上与窦章进行了单独会谈。 “属下已经查明,袭击者为稷下剑宫之徒,种种迹象表明其乃受西墨相里剑门所托才实施的袭击,双方似乎有什么协议之类的,正在进一步的调查之中。”窦章阴冷着脸说道。 对这个消息凌云志感到很是意外,被袭击以后他曾与江子奇、淡颜研究过此事,结论是袭击是由西墨相里剑门组织实施的,没想到结果竟然是稷下剑宫所为,如果窦章的推测成为现实,两大剑门联手,对整个江湖武林来说绝对不是一件福音,再进一步的话,是否存在着齐国与秦国的联手的问题。他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无论用什么办法也一定要把它查个一清二楚。” 窦章明白主人在担心什么,“主人请放心,属下已经安排人密查此事,不查出结果誓不罢休。”稍微一顿,他又继续说道:“主公,月隐会的调查已经有结果了。” 凌云志一摆手说道:“此事不用再查了,月隐会已经归附于我,而且我与新任会主宁吟已经订立婚约。你通知一下心怡等三位督相,月隐会柳长老不久将前往襄平城筹备建立总舵之事,让她们务必给予方便和协助。” 窦章闻言,阴冷的眼中闪过炙热,说道:“恭喜主公得一大助力,月隐会组织遍及天下,最拿手的就是情报搜集,其遍布各国的青楼还可以提供源源不绝的巨大财力支援,得她们相助对控制江湖武林的形势也有着非常重大的作用,一举数得,意义非凡。” 凌云志微微一笑,说道:“你会来得正好,命令密营密切关注齐鲁君田应前往越国求婚于越国嫣公主之事,务必确保嫣公主不受胁迫。必要之时可以暴露身份,将嫣公主护送至领地之内。” 窦章心中一震,没想到主公为了嫣公主会下这么大的本钱,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自己所掌握的情况说出来,“主公,属下正要禀报,嫣公主已经通过云轩珠宝行传过来消息,请主公务必救她出水火。” 凌云志闻言,瞪了窦章一眼,显然是怪他没有首先汇报此事,并试图隐瞒,他冷森森地说道:“窦章,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该自作主张的事你给我少做,我不想杀你。”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窦章身子一颤,随即恢复冷静,沉声道:“属下记住了。”他明白主人如此明白说出此言其中的内涵,虽为心腹,但也不会纵容自己的。能成为主公心腹者目前就他所知也只有自己和仇戈两人,这既是天大的荣宠,也是天大的危险,主要看自己把握了。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去把江军师、淡先生、董先良和仇戈喊来,你也回来。” 窦章答应一声,起身快步向外走去,微风拂过,湿透的脊背一阵凉意。 窦章走后,凌云志不禁忆起与嫣公主相处的点点滴滴,如今美人向自己发出了求援的信息,无论如何自己也必须将她从田应的魔掌中救出。其实早在从宁吟拿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就已经有所决定,准备尽尽心意前往越国吴城一趟,看是否能对嫣公主有所帮助,此时,这个决心更加地坚定了。 第六章 救美(1) 辽西襄平城,领主宫。 郁心怡、宇文芳华、毋月、白玉妃、祁珊正在用早饭,几人边吃边谈。 “秦将军那里快马传报,境外高夷族蠢蠢欲动,朱雀师团已经移师候城,做好了迎击准备。”郁心怡介绍道。 “秦将军的一个师团是不是力量有些薄弱?”祁珊闻言有些担心地说道。 “朱雀师团如今已经是满编五个营,二万五千人,其中还有一个营的骑兵,平时训练有素,武器装备精良,秦将军乃将帅之材,应付这样的战斗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已经命令飞凤师团的两个营前往候城支援,接受秦将军的指挥。如果战事不利,襄平城离候城的距离不远,飞凤师团随时可以整编地方军训人员,前往征战。”宇文芳华胸有成竹地说道,她那昂扬的自信使大家安稳不少。 “罗弼已经指挥密营大范围地搜集境外高夷族的情报,今天朝会上,再与众大臣核计一下,一定要保证秦将军的后勤补给。”郁心怡思虑后说道。 “武城那里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吧?”毋月有些担心地说道,两线作战乃兵者大忌,如今毋月正在襄平军事学院学习,也已经略通一些军事战略。 “夫君大人走前,对武城已有严密部署,即使齐军同时来犯,我们也可以从容应付,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东胡那面,看来得提醒滕将军一声,万不可麻痹大意,猎豹师团也要进入战争准备状态,如今风声鹤起,恐怕东胡也难免有所举动。”宇文芳华很长时间没有接到父汗的消息了,心中很是担心,东胡朝中一旦有所变化,势必影响对外政策,难保东胡不会趁势攻击领地。 郁心怡点了点头,她也心有同感,见毋月、祁珊脸有忧色,安慰道:“夫君大人前往魏国的外交斡旋活动已经取得重大进展,魏右相惠施已经出使赵、楚、秦、韩等国,商讨伐齐存燕之事,夫君此行任务已经完成,相信不日就可返回领地了。” “我们的夫君大人此行可谓是才色双收,不但请出了一位军事大家江子奇江先生,收服了江湖武林最大的秘密门派月隐会,以及儒剑门、北宫世家,而且还将天下知名的歌舞大家、才女宁吟宁大家收入了囊中。”宇文芳华笑吟吟地说道。 众女不禁都笑了起来,夫君大人无论到哪里去,都不空手而回,总会带回一位绝色佳人。郁心怡促狭地瞟向宇文芳华、毋月和祁珊,三女不禁玉脸绯红,她们可不都是夫君到各地后带回来的嘛。 诸女又谈笑了一阵,忽然郁心怡有种要呕吐的感觉,急忙起身走出餐房,在外面吐了起来。 诸女急忙出来探视,毋月焦虑地说道:“心怡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宇文芳华急忙喊来侍女,将郁心怡安置到她的卧室中,郁心怡喘了口气,笑道:“我没事,只是最近总有要吐的感觉,可能是睡眠不足所至吧。” “我看还是喊来医匠瞧瞧稳妥一些。”祁珊转身要出去喊人请医匠。 白玉妃微微一笑,那双洞察人心的美目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大家不要着急,我给夫人看看,恐怕不是病,反而是喜呢。” 身为巫师,白玉妃自然精通医术了,祁珊吐了一下粉舌,暗道粗心,怎么会忘记了巫师呢。不过,她和其他人一样不太懂巫师所说的含义,什么不是病,反而是喜,喜是什么? 白玉妃坐到郁心怡的身边,将手搭在郁心怡的脉门上开始号脉,良久,微微一笑,道:“要恭喜夫人了,夫人呕吐是因为已经有了身孕的前期反应,过几天就自然好了。” 郁心怡小脸红晕,心中喜悦。宇文芳华、祁珊、毋月闻言一阵轻呼,也替郁心怡高兴。宇文芳华笑道:“这事得赶紧告诉夫君一声,他还不定怎么高兴呢。” 白玉妃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郁心怡红着脸细心聆听。 此时魏右相惠施已到赵国,“请伐齐而存燕”。赵国对齐攻燕反应最大,齐破燕,赵欲存之。所以惠施在赵的外交活动非常顺利。 与此同时,魏襄王入秦和秦惠文王在临晋相会,魏王按照秦王的意见,立了亲秦的公子政为太子,秦惠文王赞同魏襄王的意见,不能坐看齐国吞并燕国,达成伐齐的协议。 7月初,秦开于候城伏击境外高夷军,歼敌一万,俘虏三万人,首开领地以少胜多之战例,从此秦开之名威震东北塞外。 7月中,秦派樗里疾攻取赵的蔺,虏赵将赵庄。这也是一场大战,赵的士兵被斩杀很多。所谓“赵庄之战”。 紧接着秦、韩、魏与楚齐对峙、楚调发大军包围秦兵于曲沃和商於的时候,张仪入楚离间齐楚成功,对齐大战一触即发,齐调匡章率一部分兵力回国参战。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至此魏、赵、秦、韩、楚结成联盟准备讨伐齐国,恢复燕国。 越国都吴城。 凌云志带领仇戈、窦章、鄂云秘密潜回云轩珠宝行。离大梁之日,董先良率商队前往楚国都寿春城开展商务,准备接应凌云志由越入楚;江子奇则带领淡颜等人先期返回领地。 嫣公主已经拒婚于齐鲁君田应,田应气急返齐,齐越两国因为越嫣的拒婚,形势骤然紧张。嫣公主拒婚齐王弟田应一事,在越国朝廷引起强烈争论,贵族大臣分成了两派争吵不休。 凌云志听完冷杉的情况介绍,心中顿时安稳了一些,自己来的总算还不太迟,田英既然返齐,嫣公主暂时应该不会出现大的问题,自己就可以从容布置,帮助她摆脱这次危机。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不住在冷杉这里,自己在吴城公开露面是迟早的事,现在就暴露冷杉的身份,对以后在越国发展商业十分不利。所以他还是决定住到宁灵的百花酒楼,那里更符合自己现在的身份。 第六章 救美(2) 早秋之月,瓜果飘香,暑气仍足,虽是傍晚时分,仍然和风煦暖。 百花酒楼此刻正人声鼎沸、香云酒溢,软玉温香的怀抱,温柔旖旎的歌舞,充斥在整座百花酒楼里。 凌云志一行四人走进一楼大堂,妩媚可人的月兰正在下楼,忽然瞥见凌云志的身影,惊喜万分,轻盈盈快步跑到凌云志身前,打发走正要上前招呼的小二,柔声道:“凌先生,请跟奴婢来,老板正在等先生呢。”秋水含波,脉脉多情。 凌云志心情愉悦地走在月兰的身边,对于宁灵正等自己,没有感到意外,以月隐会的消息灵通,加上自己又刚刚成为她们的新主子,一举一动自然在她们的视线之中。两年多不见月兰这小妮子也变得更加丰满玲珑,笑道:“月兰,你现在好吗?” 月兰妩媚一笑,腻声道:“谢爷关心,奴婢挺好的。”心中火热,不禁浮现眼前男子的神勇,顿时**飘荡。 这次前往的地方显然不是宁灵上次的闺房,穿过酒楼大堂,来到酒楼的后院,没想到这里别有洞天,绿树鲜花,小径通幽,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湖水清波荡漾,一栋栋小楼耸立水中,各式小桥与百花酒楼相通,一边是一座秀雅的小山,小山不高,山上林木茂密,小径直通山上,山顶古树参天,地势豁然平坦,俯视山下,也只是比百花酒楼略高有余,疏影阑珊间几栋别致的小楼隐约可见,以仇戈、窦章之机警,马上感觉到了暗处伏有暗桩警戒,竟然戒备森严。 月兰在一栋小楼前停下,俏生生而立,笑道:“凌爷,你们自己进去吧,奴婢告退。”迟疑了一下,又小声说道:“爷如有时间的话,别忘了来找月兰。”说罢,小脸绯红,快步离去,身后传来凌云志爽朗的笑声,“呵呵,好,一定,一定。”月兰心中欢喜,脚步更加轻盈。 凌云志的笑声惊动了楼内之人,门开人出,凌云志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深邃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辉,盯着推门而出,喜出望外的妖媚佳人。 两年未见,宁灵的身材越发的山峦起伏,丰腴迷人,醉人的小脸上越发的妖媚亮丽,娇艳欲滴。成熟诱人的风韵让凌云志不禁心跳加快,馋涎欲滴。 紧随宁灵而出的一青衣婢女微微一笑,体贴地悄悄把鄂云、窦章、仇戈让进小楼。 凌云志张开双臂楼住扑进自己怀中的宁灵,微笑道:“灵姐变得越发漂亮,让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宁灵在凌云志的怀中扭动了几下,妖媚的大眼中荡漾出浓浓春意,娇声笑道:“几年不见,嘴变得更甜,更会哄女人开心了。” 凌云志欲火大起,嘴唇附在宁灵晶莹剔透的耳朵边,充满诱惑地说道:“灵姐,你的闺房在哪里?不如我们去你那里好好谈谈。” 宁灵脸上红晕潮起,妖媚的大眼水雾朦胧,柔声道:“跟我来。”拉着凌云志的手快步向相邻的一栋小楼走去。 来到楼上的卧室,宁灵紧紧搂住凌云志,嗔语腻声道:“小色狼,你还知道来看奴家?两年未见,你知道人家有多想你啊。” 凌云志反手楼住宁灵柔软的腰肢,嘴吻向宁灵娇艳欲滴的香唇,舌尖轻柔地探进香甜的小口中,吮吸挑逗。宁灵激烈地响应,粉舌缠卷,香唇吮动。 凌云志抱起宁灵,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一点点爱抚着她的娇躯,随着凌云志爱抚的深入,宁灵身上的衣物也在逐渐地减少。雪白的肌肤细腻柔嫩、滑不留手,肌肉极富弹性,凌云志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宁灵意乱情迷,他的每一下爱抚,都使她感到阵阵酥麻,一双小手情不自禁地扯着凌云志的衣衫。 随着凌云志激情的深入,宁灵神魂颠倒、如醉如痴,精神和躯体都沉浸在兴奋之中,甜美忘情地呻吟……登上极乐云端的那刻,她直觉得灵魂飞翔到另一空间,再轻飘飘回到这个世界。 宁灵慵懒而满足地躺在凌云志的怀中,香汗沥沥,娇喘吁吁,柔体瘫陈。良久,两人才从激情的脉动中平息下来。 凌云志一手轻柔地爱抚着宁灵越发晶莹润滑的肌肤,宁灵美眸望着他,里面满是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甜蜜,樱唇轻启,吐气如兰说道:“云志,奴家感觉你的功力又有了很大的提高,是不是快进入第八段了?” 凌云志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怀好意地调笑道:“哈哈,我的功力当然厉害了,否则怎么能喂饱你这只小馋猫。” 宁灵不依地扭动了一下娇躯,腻声嗔道:“你这人真是的,怎可调笑人家哦,大色狼。”肌肤相亲,凌云志怎经得起她的斯磨扭动,顿时欲火狂升,恨不得搂住她再大干一场。 宁灵马上感觉到了凌云志的火热反应,暗道不妙,软声相求道:“云志不要再动了好吗?现在早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奴家也该露面招待一下你的属下们,否则,人家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是吗?等晚上人家任你施为还不行吗。” 凌云志在她的柔嫩处捏了一下,哈哈笑道:“算你说得有理。”意气风发,欢畅淋漓。 两人穿好衣服,宁灵神秘地说道:“云志,奴家看你最好在鄂云的面前,收敛点放浪言行为好哦。” 凌云志得她一言提醒,心中灵光闪现,有些骇然地问道:“难道她是个女子不成?” 宁灵勾魂荡魄的眸子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不予置否地笑道:“对了,云志,奴家是该称呼你主公呢,还是称呼你领主大人?”一副淘气的神态。 凌云志知她已经接到月隐会归附自己的消息,对她的妖媚、亲腻心中喜极,洒脱地笑道:“随你,你喜欢叫我什么都可以。” 宁灵做害怕状,楚楚可怜地笑道:“你可是会主的夫君啊,奴家可没有哪个胆子,一旦会主发怒,奴家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说罢,低头眉开眼笑地偷乐。 凌云志知她又在戏谑自己,伸手楼住她的香肩,哈哈笑道:“既然灵姐如此惧怕,不如我们趁宁吟不在眼前,赶紧多做几把,免得以后不得机会哦。” 宁灵见玩不过凌云志,妖媚地笑道:“大色狼,一点都不好玩,不跟你说了,愿意玩你自己玩吧,奴家得下楼招待贵客去了。”作势欲挣脱凌云志的搂抱。 凌云志微微一笑,放开宁灵,说道:“别忘了晚上之约哦,呵呵,走吧。” 翌日,凌云志精神饱满地带着仇戈在吴城公开亮相,他先是前往南府拜访了南天。 “凌兄,小弟就知道在嫣公主危机的时刻,你定会回到吴城。”南天看见凌云志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喜笑颜开地说道。 凌云志对南天一直有种亲近的感觉,笑道:“故交知己有难,在下岂能无动于衷。就是不知是否会给南兄带来灾祸。” 南天豪气地说道:“凭我南家在越的实力,任凭是谁想动我也得思量一下斤两。凌兄不必为小弟担心,小弟猜想凌兄一定是住在了百花酒楼了吧?宁老板一介女流都不怕牵连,难道愚弟堂堂男子还不如一个女人吗?” 接着微微一笑道:“再说凌兄有人有地的,形势一旦不好,愚弟就举族迁入凌兄的领地,谁能奈我何。”语气中透露出想将家族迁往凌云志领地的愿望。 凌云志深邃的眸子闪过郑重的神色,口气肯定地说道:“如果贤弟家族想迁入在下领地,还是应早作准备,此事宜早,不宜晚,迟则生变啊。贤弟放心,在下领地的大门是永远为贤弟及贤弟的家族敞开的,无论何时都可以去。” 南天心中感动,凌云志的话等于为南家打开了领地的大门,同时也为他话语中的深意感到震撼,忙有些紧张地问道:“听凌兄所言,越国的形势似乎有些不妥,还请直言。” 南家是越国大族,世代受朝廷荣宠,虽然南天已有举族离开之意,那只是因为朝廷**到了几点,已经难有作为,心灰意冷才思迁移退隐,南天一直不肯就任官职也是因此。但如果国家有难,忠心报国之信念南府之人还是有的,所以南天才会如此紧张。 凌云志冷冷一笑,道:“内有纷争夺权之患,必引来外贼窥视,亡国之日不远矣!燕国就是前车之鉴。”他是心里明镜似的,历史上记载得非常清楚,西元前06年楚乘越内乱,进攻越国,灭越。 南天情绪一下低落到了极点,越国王位的争夺由来已久,而且越演越烈,他比谁都清楚,尤其此次嫣公主拒婚一事在朝内引起的争论,更是让他失望透顶,此事完全暴露出了王公贵族的软弱无能和不忘借机争权夺利的丑恶嘴脸,而凌云志不畏艰险,宁肯得罪不可一世的齐国,也要顾全故交知己之义的大无畏精神却让他为之振奋、鼓舞,这才是向上前进的势头。 南天坚定地说道:“凌兄,请你把嫣公主带到你的领地吧,如有何需要兄弟相助的地方,请尽管直言,小弟一定鼎力相助。” 凌云志心中一震,来越之前他虽然想过事不可为,就干脆将嫣公主带离越国,但主要心思还是放在了如何帮助嫣公主解决田英纠缠的问题上。南天如此坚决地劝自己带走嫣公主,一定是事态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说道:“南兄,是否能详细介绍一下朝廷对嫣公主婚事的态度及事态的发展情况?如事不可为,在下一定负责将嫣公主安全带出越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南天脸色阴沉地说道:“在齐国求婚一事上,以越信君为首的王公贵族们极力赞成与齐国联姻,虽然受到了以相国文连为首的朝臣反对,但他们势单力薄,难以对抗权势熏天的越信君,幸亏嫣公主不顾阻拦出现在朝会上,表明了誓死不嫁田应的坚决态度,才气走了田应,使此事暂时搁浅。 事情远没有结束,田应走后,齐越关系骤然紧张,齐国在边境地区时有挑衅,这就使越信君一伙气焰高涨,横加指责嫣公主妄辜国家利益,致越国于水火,不忠不孝,反正是什么话都出来了。幸亏朝中有文相国这位中流砥柱,才使嫣公主日子好过了一点。 但近日接到边境军回报,齐国大军压境,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而且齐鲁君田应重返越国,据说带有齐王的国书,致使朝中形势大变,朝臣们纷纷上书要求越王批准两国联姻,就连文相国也数日不朝,明显地是在回避此事,越信君更是频频入宫面见越王。 越王只是因为疼爱嫣公主,所以才不忍逼迫,但近日后宫多人前去劝服嫣公主,看样子越王的意思也是要牺牲嫣公主的幸福,来换取暂时的和平。 如凌兄不来,大势所趋,恐怕此事就成定局了。”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不急不慌地笑道:“齐越关系一旦破裂,嫣公主就会被当成罪人。所以无论如何嫣公主也得离开越国了。既然如此,在下想秘密见嫣公主一面,还请南兄代为安排一下,时间地点由你们定,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考虑,最好是越早越好。” 南天想了一下,说道:“明天是舍妹的生日,她向来与嫣公主交厚,就由她将嫣公主约出来。请凌兄明天听信,如果嫣公主能前来南府,在下会及时通知凌兄前来的。” 凌云志伸了个懒腰,悠闲地站起身来,笑道:“在下出了南府的门即为燕国使者、辽安君、公爵、燕国将军,呵呵,在下为了达成公子职联合各国伐齐存燕的使命出使越国,将先后拜访南府、文相府、越信君府,最后面见越王,陈述利害关系。南贤弟,你怎能不恭敬地送本使者出府,岂不是慢待了他国使者?” 南天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没想到凌云志还会有这么多花样,任何一个头衔在燕国都是位极人臣的,立刻明白了他打得是什么主意,呵呵笑道:“恭送使者大人,公爵大人所言,南某定当上传我王,还请将军大人放心,君爷慢走。”南天也够滑稽的了,将凌云志的几个头衔称呼了个遍,如不知内情之人,还以为他同时在跟四个说话呢。 凌云志大摇大摆地上了豪华马车,朗声吩咐道:“前往文相府。”南天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目送马车离去。 第六章 救美(3) 凌云志作为燕国使者重返吴城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施为下,很快传遍越国上层社会,而且他所任各官衔也让人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不敢等闲视之。 马车来到文相府前停下,相府大门紧闭,冷冷清清的,与凌云志的想象大相径庭,心里非常意外。 以凌云志的估计,文相国定已得到自己要前来拜访他的消息,肯定会大张旗鼓地出府迎接,营造出一种磅礴的气势,以挫败越信君的图谋,以国对国,本就是政客权谋的拿手好戏,以文相国的老谋深算岂能轻易放过如此打击政敌的大好机会。 没想到眼前竟然是如此清冷的情景,心中顿时涌起不安的感觉,心中急思对策,做好了心理准备,凌云志一副悠闲飘逸的神态下了马车,示意仇戈上前敲门。 好半天府中的门房才开门探视,仇戈报上凌云志的身份,门房不敢怠慢,急忙将两人让到门房堂厅,打发人前去通报文相爷。 时间不长,一青衣书童前来请凌云志到相爷书房。凌云志示意仇戈不必跟来,如今自己身份不同,量也没人敢在相府之内对自己不利,倒不如做得大方些。一路随着书童来到书房。 只见相貌清奇的文相国脸上不复和蔼之色,面色阴沉跪坐书案前,一双深邃莫测的眼睛望向凌云志,显得更加城府幽幽。 凌云志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对已经起身相迎的文相国一礼,笑道:“老大人,多日不见,风采依旧,令在下心慕不已啊。”神态不卑不亢,语气不冷不淡,恰到好处。 文相国上下打量了凌云志一番,忽然笑道:“凌先生果然深藏不露,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然后收敛笑容,肃声又道:“凌先生此次前来我国,身份不同,恕老夫不能以故交相待,使者大人请坐。” 凌云志微微一笑,神采依旧,说道:“本使者逾越了,还请文相爷见谅。”他见文连一副公事公办、大公无私的样子,心中好笑,也不气恼,不过语气中少了份真诚,多了份客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从容坐下,望着已经坐下的文相国,开门见山地说道:“本使受我国王位继承者公子职委派出访各国,为能取得贵国的支持和理解,在下希望能与贵国重臣事先做好沟通,并代为上传朝廷。只是来的鲁莽还请文相国见谅。” 文相国素来老练,也被凌云志锐利的语锋说的老脸微红。而且凌云志说的在情在理,无法回绝他的沟通,文相国的态度温和不少,心中不耐,但礼节上还得中规中矩,遂和声道:“贵使忠心国事,令人钦佩,何来鲁莽之说。” 凌云志见文相国没有回绝自己的沟通请求,心中暗笑,知他不敢坏了礼节,遂将齐国占领燕国,将会对邻国产生的影响和危害阐述了一遍,然后又介绍了赵、魏、韩、秦、楚等国对齐伐燕的态度和即将采取的联合举动。 文相国心中狂震,没想到诸国的形势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同时也为越国消息的闭塞而感到悲哀,只是他另有苦衷,所以尽管凌云志说的中肯透彻,他仍然没有表示出任何态度,只是说会将凌云志所言上传越王和众大臣。 凌云志从出了相府到现在前往越信君府,一直陷入沉思之中,他很不理解文相国今天的举动,简直是一反常态,不再像那个雍容大度、老练和蔼、善于把握局势的文相国了,百思不得其解。 越信君府门前与文相府的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越信君不但亲自迎候在府前,而且身边还跟随着好几名朝中大臣,见马车过来,纷纷迎上几步,透着格外的亲热。 “本君就知道凌兄弟不会忘记本君的,呵呵,所以我们早已在恭候你这位燕国的重臣了。”越信君亲热地把手搭在凌云志的肩上,朗声笑道,气势不减当年。 凌云志心中油然而生好感,文相府所染的郁闷一扫而空,无论此人权势熏天也好,还是欲图不轨也好,但就单论这份气势、奇异的魅力,就让人不得不钦服。 凌云志语气中透着亲近,朗声道:“在下岂能相忘与君大人相处的日月,无论在下居于何位都不敢忘记君大人的照顾之情。” 一番话说得越信君心怀大开,爽朗大笑不绝,随后几位大臣分别上前与凌云志见礼搭话。然后众人簇拥着越信君、凌云志向府内行去。 宾主落座,气氛热烈,不久,更是络绎不绝地上来酒菜,喝了一口酒以后,凌云志见众人望向自己,知道是时候说明自己的来意了,遂把这次出访越国的使命详细地介绍了一遍。 众人闻言动容,越国由于多年闭关自守,所以对各国消息的收集一直慢半拍,诸国要联合起来对付齐国,对目前的越国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邻居弱小,自己的日子才会过得舒坦,这个道理是人人都懂得的。 目前越国面临两大强邻,一是齐国,一是楚国,所以越国也在谋求与其中一个大国联盟以求自保。 越信君非常感兴趣地问道:“云志,你下一站准备出使哪个国家?” 凌云志略一沉吟,马上明白了越信君的意思,笑道:“在下下一站准备前往楚国,楚国目前刚刚与齐国决裂,正是联盟的最佳时机。” 越信君表示将会和众大臣马上研究凌云志提出的燕越联盟的事情,并及时上传越王,请他静候佳音。 宴会的气氛更加热烈,众人纷纷向越信君和凌云志敬酒,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宾主尽欢而散。 前往文相府和越信君府的结果让凌云志大跌眼睛,一冷一热给凌云志的感觉都非常怪异,马车向百花酒楼驶去,凌云志心思百转,难以猜测其中的玄机,不禁暗悔没将江子奇或淡颜带来,也好有个出谋之人。 第六章 救美(4) 凌云志回到百花酒楼,让人意外的是宁灵竟然在大堂等候他,宁灵伴着他向后院行去,妖媚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神秘,小声道:“主公,有人正在等你哦,快随奴家来。” 凌云志暗自沉吟,看宁灵神秘的样子,问她肯定不会说的,不知是何方贵人,竟然让她如此,疑惑间,两人来到山顶宁灵的小楼里。 只见一位身材修长曼妙的女子背门而立,闻声转过身来,窈窕玲珑,如山川起伏般的动人曲线更是给人一种媚到骨子里的诱惑。弯弯微深的勾魂眸子含笑望着凌云志。 凌云志如在梦中,不禁揉了一下眼睛,惊喜地说道:“吟儿,你怎么来了?” 宁吟眼波流动,变幻出无穷的风情,微微一笑,娇笑道:“贱妾前来不会影响你的好事吧?”说罢,戏谑地瞟了宁灵一眼。 宁灵掩嘴而笑,风情万种地瞄了凌云志一眼。 凌云志哈哈笑道:“怎会,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吟儿,快来让为夫亲热亲热,多日不见甚是挂念。” 宁灵看见凌云志故意做出的急色样,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宁吟白了凌云志一眼,笑道:“色样。贱妾此次前来,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董先生确实神通广大,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使楚国向越国派出了使者,联系联盟伐齐一事。而且这位使者说起来与我们也大有关联,他就是鄂云的父亲鄂君鄂启,他可是楚国最有名的大商人,这次不知为何会主动担任了使者。听说他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不会是看上了夫君你,有意前来助你一臂之力吧?”其实她是担心凌云志的安全,才赶紧赶了过来。 凌云志闻言大喜,忙介绍了拜访南天,文连、越信君的经过,肯定地说道:“无论文连和越信君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楚国于此时派出使者,无疑将会促使越国慎重考虑诸国的态度,一定有助于越国与燕国联盟的发展。” 说到这一顿,笑道:“原来鄂云还有位妹妹,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灵姐,你去将鄂云、窦章、仇戈他们喊来,我们大家在一起核计一下如何将嫣公主带出越国的事。” 宁灵走后,凌云志对宁吟说道:“吟儿,谢谢你关心我。” 宁吟微微一笑,说道:“算你聪明。对了,刚才你提起如何将嫣公主带出越国,我倒是有个办法,易容!”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喜道:“对啊,岳母大人既然能制作出人皮面具,想必吟儿的易容术也必定不凡,只要给嫣公主找个替身易容在宫里呆上两天,我们快马加鞭估计也就出了越境。” 宁吟笑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可以设一路疑兵北上,将追兵引入歧路。” 宁吟此策确为万全之策,如此一来,即使有人发现留在宫里的是假公主,一得到公主的消息,越国的追兵肯定会一路追下去,等到他们再发现不对时,嫣公主恐怕早已经在千里之外了。 凌云志走上前一步,拉住宁吟的小手,赞道:“还是爱妻足智多谋。技高一筹。”语气中充满了赞赏和疼爱。 宁吟顺势靠在了凌云志的身上,柔声说道:“没有夫君的激发,贱妾何来的什么计谋。” 凌云志搂住宁吟的香肩,温存了片刻,柔声道:“你的心意,为夫都装在了心里。” 这时,宁灵笑吟吟地走了进来,瞟了一眼两人亲热的神态,小声说道:“他们都过来了。” 凌云志放开宁吟,心中明白属下们体贴自己,笑道:“让他们进来吧。” 窦章、仇戈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鄂云则一双眼睛在凌云志、宁吟的身上搜寻了一遍,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宁吟被他看的小脸一红,凌云志看他肆无忌惮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忿,忍不住戏谑道:“贤弟好城府啊,听闻你父有一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从未听你谈起?” 鄂云一愣,不禁惊诧地望向宁吟,脸上的神情非常怪异,似羞似恼,患得患失的样子,望见宁吟狡黠的眼神,忽然冷静下来,坦然笑道:“愚弟确有一小妹,长得嘛如花似玉自不待言,如果凌兄此次能在寿春呆上几天的话,相信一定能见到舍妹的。” 凌云志心中暗道,鄂云如此推销其妹,难道是有意与自己联姻,呵呵,可能还真叫宁吟猜中了,鄂云的老爸这次忽然抢着当这个使者,就是为了当面验收一下自己,看看是否配得上他的女儿,鄂云身为男子都长得这么漂亮,他妹妹的容貌还不一定美到什么程度了呢,猎色之心顿起,朗声笑道:“呵呵,愚兄一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说啥也要在寿春呆上几天。” 现在轮到宁吟的眼睛在凌云志和鄂云的身上来回巡梭不停了,秀丽的小脸上挂满了神秘的笑容。 鄂云避开宁吟眼神,脸上又是一红,窦章、仇戈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其实心里已经笑得不行了,没见过这么好色的主人,也没见过如此推销妹妹的哥哥,真是一对‘奇人’。 宁灵则是一副若有所思地神情,笑吟吟地看着凌云志和鄂云。 凌云志忽然斯文地对鄂云行了一礼。笑道:“想来一定是贤弟请得伯父大人前来相助,愚兄这里有礼了。” 鄂云眼里闪过一丝惊奇,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凌兄,大梁起行之时,愚弟曾托董老板给家父捎去一封帛书,并暗示过董先生,如能使楚国对越派出使者,相信一定可以帮到凌兄的。愚弟刚刚接到家父的消息,作为楚国使者他不日就可前来与我们会合,并称赞董老板手段高明,竟然搭上了楚宠臣靳尚和楚王妃郑袖这条线,楚王对他们自然是言听计从。” 凌云志接着把自己与南天的计议,宁吟的计划向大家介绍了一遍,然后分配了一下任务,然后分头开始了行动。 第七章 以假乱真(1) 翌日,和风煦暖,晴空万里。 南府前院,嫣公主愁眉不展地从马车上下来,贴身宫女小莲急忙上前搀扶,南天和他的妹妹南小芝早已候在院中。 南小芝年当二八,五官细致、身段姣美,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女,与嫣公主乃手帕之交,非常要好。 见嫣公主愁眉不展的样子,知她心事,南小芝将嫣公主让到自己的小院,柔声细语地宽慰她。南天则把宫女小莲安置到了别院。 时间不长,南府前院又进来一辆豪华马车,南天知凌云志来了,急忙上前招呼,没想到车里却出来一位清秀绝伦、娇媚性感的绝色少女,只见她顾盼之间眼波流动,变幻出无穷的风情,令人悠然神往,心神皆醉。 南天当时就呆在了那里,在他一愣神间,从马车上又下来一位青年武士和一位娇弱的婢女,看见南天的样子,微微一笑,小声道:“南兄,是我。”赫然是凌云志的声音。 南天愕然,马上反应过来,急忙将那位绝色美女和凌云志让到南小芝的小院。 小院非常雅致,绿树掩映,奇花异石,里面是一栋别致的小楼。 南天早已吩咐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小院,所以里面非常清静,不见人影。易了容的仇戈、窦章并没有跟进小楼,迅速闪进绿树丛中,监视着整个小院的动静。 小楼的堂厅,几个案几上都摆满了酒菜瓜果,南小芝正逗嫣公主谈笑,忽然见哥哥领进一位绝色美女、一位青年武士和一名婢女,不觉一愣。嫣公主没想到南小芝会请了外客,心中不禁嗔怪,起身就想回避。 “嫣公主,干嘛要回避,难道不喜在下前来?”青年武士眼透笑意,温和优雅地说道。 嫣公主仿似被定住了身体一般,霎那间身体的动作定格在了那里,凌先生的声音?一双秋水般清澈幽远的眸子顿时充满了水雾,难以置信地向那青年武士瞧去,只见那武士有双澄澈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闪耀出熟悉的笑意,是凌先生!婉约柔细的水美人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纤细苗条的娇躯飞扑进凌云志的怀中,晶莹的泪珠瞬间而出,柔美动人地泣呼道:“凌先生,是你吗?你可来了。”凄婉的声音动人心魄,催人泪下。 凌云志心中也是一酸,伸手抱住楚楚可怜的柔弱娇躯,拍抚安慰道:“嫣儿不哭,先生这不是来了吗?先生一定把你带离苦海,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先生就是了。哭吧,痛快地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吟、南小芝闻之辛酸,眼圈湿润,大起同情之心。南天则是脸色阴沉,心中暗责,令公主委屈至此,实非人臣本分。 嫣公主幽幽娇泣了一会儿,才不舍地离开凌云志那宽阔、温暖、安全的胸怀,不过仍靠在凌云志的身上,一张白里透红、如粉色樱花般水嫩的脸庞此刻如雨后的梨花,柔弱水灵,惹人怜爱。秋水般深沉迷人的眸子挂着泪花,瞅着凌云志陌生的面孔,充满了信任和依赖,温婉地说道:“嫣儿将自己交给先生了,一切都由先生安排。” 嫣公主美眸瞅向亭亭玉立,媚秀绝伦的宁吟,闪过一缕羞涩,嫣然一笑,说道:“嫣儿心情激荡,一时失态,让这位姐姐见笑了。” 宁吟轻盈盈来到嫣公主的身边,拉住嫣公主的小手,柔声说道:“妹妹请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一切,一定会将你安全带出越国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他的领地,给个天胆,别人也不敢到领地放肆的。” 听话听音,嫣公主马上听出了眼前的绝色美女与凌云志关系非浅,透着亲热。不禁将娇躯略微离开凌云志一些,小脸微红,柔声说道:“姐姐费心了。” 宁吟微微一笑,亲热地说道:“我们既为姐妹,妹妹就不用客气了。”说罢,瞥了凌云志一眼,心中暗道,此女灵秀温婉,娴静柔细,仿佛是水做的美人,我见尤怜,何况是夫君呢,而且看她对凌云志的神态,分明是早已情根深种,早晚定是夫君的房中之人,与自己可不正是姐妹吗。 凌云志见二女融洽,遂把宁吟介绍给南天和嫣公主,两人闻听眼前媚秀绝伦的美女竟然是名闻天下的一代歌舞大家、才女宁吟宁大家,都惊喜万分,南天更是连道久仰。 南天把妹妹介绍给众人,然后众人坐下,先是祝贺了南小芝的生日快乐,吃了些瓜果,然后宁吟将嫣公主和带来的婢女领到了楼上南小芝的闺房。 这次带了的婢女乃月隐会秘密训练的杀手,此人轻功超绝,由她装扮嫣公主,就是被发现了也可以轻易脱身。 南小芝是久闻凌云志的大名,可惜一直未能一见,此次凌云志又易了容,难见其真面目,心中颇是遗憾。不过,凌云志言语风趣,三人谈笑甚欢。 良久,宁吟笑盈盈地又领着嫣公主和那婢女回到楼下,楼下三人不禁凝目细瞧,难辨真假。宁吟将她二人安置在自己身边坐下,嫣公主举起酒爵,对南小芝说道:“祝妹妹生日快乐。”声音温柔平和,柔美动人,让人听着直有说不出的舒服。 南小芝一愣,不自觉地举爵,说道:“谢谢公主。”说罢,眼中露出惊疑,这声音绝对是嫣公主的声音,难道…… 这时,坐在宁吟身边的婢女露出顽皮的笑容,也举起酒爵说道:“祝妹妹生日快乐。”与嫣公主的声音毫无二致。 南天不禁鼓掌,叹道:“天下竟有如此奇技,真是令人叹服啊,宁大家果然不凡。” 凌云志起身笑道:“今日能够参加南姑娘的生日,非常荣幸,又得见公主尊容,真是不虚此生。我等还有要事,嫣公主、南姑娘请慢用,在下等告辞了。” 嫣公主、南小芝起身相送,嫣公主仪态大方地说道:“诸位慢走,本公主就不送了。” 凌云志说了声,“公主请留步。”带着宁吟、婢女悠然离去。南天赶紧送出门去。 这一切让南小芝如在梦中,拉过嫣公主问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嫣公主嫣然一笑,柔声嗔道:“妹妹怎么糊涂了,本公主何来的真假。” 第七章 以假乱真(2) 傍晚时分,百花酒楼前车水马龙,顾客盈满,门前停了很多各式马车。不时得有马车离开,其中有两辆大马车先后离开,直驶城门,只是一辆向北,一辆向西,离城门关闭还有半个时辰,两辆马车同样飞驰,看情形是害怕城门关闭出不了城。 两辆马车差不多同时穿过城门洞,离城而去,一辆向北驶去,一辆向西驶向楚国的方向。 百花酒楼后院山顶的小楼,凌云志站在窗前向外望去,外面微风轻拂,柳枝飘荡,远处的湖水吹起层层涟漪,他的心就如那湖中的小舟般荡来荡去的,一刻也不安生。 “主公,不用担心,兰欣既然没有传出消息,就说明她在宫里仍然安全,只要她能坚持两天,我们的计划就一定能成功。”宁灵走到他的身边,安慰道。 凌云志收回远眺的目光,回身,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忧虑,说道:“吟儿那一路我不是十分担心,有窦章保护,而且比较隐蔽,令人意想不到,应该比较安全。我主要是担心鄂云那一路,两天后她们就会故意露出踪迹,虽有月隐会的两名高手随行保护,鄂云的武技也可以,但他们在明路,力量还是过于单薄。” 宁灵笑道:“主公,请放心,有这两天的路程,追兵就是追上鄂云他们,以鄂云的精明定有办法摆脱的。再说主公在这里忧虑也于事无补。”她自己也感觉到说出的话不太有说服力。 看着宁灵有些焦虑的神态,凌云志豁然一笑道:“对不起,灵姐,让你担心我了。你说得对,现在我们不应该顾虑重重,那样于事无补,倒不如看看该如何多做些动作,为他们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宁灵见凌云志恢复常态,妖媚地一笑,说道:“明日,楚国的使者鄂启就会到达吴城,如果你想在吴城掀起点风浪,不如跟他商量一下,楚燕共同动作,相信一定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这时,响起敲门声,然后仇戈走了进来,对凌云志说道:“主公,密营回报,齐国五万大军在齐越边境扎营,做出要攻打越国的姿态。齐鲁君田应以齐国使者的身份刚刚进城。” 凌云志一下来了精神,朗声笑道:“这下子有意思多了,呵呵,齐燕楚三国使者齐聚吴城,想必越王会高兴坏了,这可是越国多年未见的盛况了。命令密营,给我盯紧了田应,等明天鄂老伯到后,我们可以多搞点节目了。” 鄂启如期而至,他虽年已至中年,但仍不失为一位风趣优雅的漂亮男子,充满了男人气质,与凌云志见面以后,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凌云志一番,看那神态确实像是在给女儿挑女婿,看得凌云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难怪鄂云这臭小子一个劲地夸你如何得好,确非人间凡俗之人,好,好。” 凌云志儒雅斯文一笑,说道:“鄂老伯及时前来,令晚辈更有信心了。”接着就把目前的情形以及已经展开的计划坦率地向鄂启做了全面介绍。因为将嫣公主带出越国,并不违背楚国的利益,而且鄂启本就是鄂云有意请来相助自己的,自然不该有所隐瞒。不过,月隐会的事情不在这次计划之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根本就没提。 鄂启听完,眼露精光,朗声笑道:“呵呵,后生可畏啊,如此计谋确实精妙,处处出人预料,岂能不成功。一会儿,我们两人一同去拜访越信君,想必他一定会喜出望外。” 凌云志当然乐见楚越结盟,两国都与齐国接境,结盟后对齐国也是个莫大的威胁,并造成强大的压力。 越信君见到楚燕两国使者联决来访,岂止是喜出望外,简直乐翻了天,就差仰天大笑了,来的是太及时了。 齐国大兵压境,造成了朝臣们极大的恐慌,纷纷上书请求将嫣公主嫁入齐国,以平息齐国的怒火,只有越信君等少数几个人看出了此时与齐国联姻的重大隐患,楚国一直对越虎视眈眈的,只是戒于各国的反应,所以才迟迟不敢对越动兵。 齐国因占领燕国,惹来诸国一口同声地反对,赵、魏、楚三国更是陈兵边界,对齐施压。如果越国现在与齐联姻,就等于两国联盟,楚国就找到了讨伐越国名正言顺的借口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越信君虽然一直窥视王位,但大敌当前,他可不想当个对别国卑躬屈膝的越王,所以凌云志前来,他故意大张旗鼓地热情欢迎,意在向外界传递一个信息,不是我们不想与齐国联姻,只是因为外部的压力太大,所以才不能将嫣公主嫁入齐国,你没看见燕国的使者前来表示反对了吗? 昨晚得闻嫣公主得病卧床,就让他高兴万分。所以昨晚田应来拜访他时,他就以燕国使者正在越国和嫣公主不愿嫁入齐国以致卧病不起为由,含糊其辞地回绝了田应的求婚请求,一句话,‘非其时也。’弄得田应哑口无言。 现在楚燕两国使者联决来访,使越国更有理由拒绝齐国了,越信君马上派人通知朝中各位大臣前来参加欢迎楚燕使者的宴会。 宴席摆在了越信君府中正房的大厅中,朝中大臣本就多为越信君党羽,自然要前来捧场,其他与越信君对立的朝臣,也因为楚燕使者的联决出现,而前往一探究竟,所以这次宴会几乎网罗进了几乎所有的朝臣,赶上一次朝会了。 文相国也赫然出现在宴会之中,而且耐人寻味的是他的身边竟然跟着齐鲁君田应,按照惯例当事国应该在各种场合避免敌对国使者碰面的,不知文相国如此违反惯例,是何用意,众大臣一片愕然,越信君更是恼怒异常,眼中精光四射,一副恨不得吃了文连的神态。 凌云志与鄂启互看一眼,会心一笑,现在凌云志明白文相国、越信君对自己为何会反常地一冷一热了,他们根本就是串通一气,演戏给别人看得,当然这个别人当然是齐国了,今天更是将这场戏演到了**,一向的老对头,一个做红,一个做白,好似壁垒分明,互相给对方难看,其实都是做套给人钻的。 第七章 以假乱真(3) 田应挺着个遢鼻子,大步流星,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后面有大军支撑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可是当他看见坐在越信君左右两边的凌云志和鄂启时,气势一下就没了。 这两人他都认识,凌云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来自楚国的使者鄂启,如今楚军陈兵齐楚边境,虎视眈眈,正少个进兵的借口呢,如果自己在这里与鄂启起了冲突,相信明天楚国大军就可能主动发起进攻。心中暗恨文相国,怎么会把自己送到这两人的面前,这不是要自己的好看吗?现在当然没有再退出去的道理,否则自己再不用抬头了,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越国众大臣都幸灾乐祸地瞅着田应,看他如何应对楚燕两个使者,今晚恐怕会非常的热闹了。 果然,凌云志坐在那里,促狭地对田应笑着,忽然伸手在前面的空中一划拉,嘴里大声地嘟囔道:“这只丑陋的苍蝇,怎么我走到哪里,它跟到哪里,简直太讨厌了。” 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容,眼光齐刷刷地盯向田应看他如何反应。 田应自然明白凌云志是针对他说的,脸顿时羞恼的通红,心中急思如何应对凌云志的挑衅,人本就不是十分聪明,加上羞恼一起,失去冷静,心中乱成一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用什么话来进行反击。 “老弟,苍蝇还不是最讨厌的。”鄂启在一边接上了话头。 “哦,老伯还有比苍蝇更讨厌的蠢物吗?”凌云志自然明白鄂启还有下文,马上配合地问道。 “呵呵,当然有啊,还是老夫亲眼所见呢。在来越的路上,有只美丽的天鹅在湖上戏耍,那天鹅真是说不尽的高贵优雅,引得老夫驻足欣赏,不敢稍有冒犯。没想到却有一只又丑又蠢的癞蛤蟆,不自量力地想要图谋天鹅,呱呱乱叫,乱蹦乱跳,惹得天鹅讨厌,飞回了巢里,竟使老夫不得欣赏天鹅的优美仙姿,你说是不是比苍蝇更讨厌?”鄂启口才非常好,讲的声情并茂,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心生同感。 “确实比苍蝇讨厌百倍,老伯是如何对付他的呢?”凌云志瞥了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的田应一眼,笑嘻嘻地问道。 “此等厌物,自当用石砸死。”一位大臣心直口快地说道,此言确实大快人心,一吐心中的厌气,众人附和。 鄂启赞许地看了说话的大臣一眼,笑道:“这位贤兄所言甚是,在下当时也觉得让此等厌物留在世上,简直是丢人现眼,于是举石将之砸死,心情才好了许多。” 凌云志瞄了脸色快要变成黑色的田应一眼,朗声笑道:“这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嘛!” 众人品了品,哄堂大笑起来,每个人都欢畅至极,就连一直板着脸的文相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众人一边笑,一边瞅着田应,暗道,这句话放在这位丑陋的男人身上简直太贴切不过了,难为楚、燕两位使者怎么想出来的。 田应再也呆不住了,铁青着脸,怨毒地盯了凌云志一眼,转身向外走去,文相国自然不会叫他这么轻松离去,追在他的身后一个劲地追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这样太没有礼貌,有失齐国使者的身份等等,反正是田应最羞恼什么,他问什么,一直到田应走出大厅,他的嘴就没停过。 田应走出大厅后,大厅中传出更加响亮的笑声,他现在那个后悔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打听明白,就稀里糊涂地跟文相国来参加什么越信君的宴会,结果可好,不但颜面尽失,而且将齐国大军给越国君臣造成的压力丧失的荡然无存。 第二天,越国早朝散后,田应就接到了消息,越国已经与楚国、燕国订立了攻守同盟。面对齐国大军的挑衅,越国正式做出了反应,调派大军前往齐越边境。楚国答应越国,一旦齐越发生战争,楚国会立即将部署在边境地区的军队投入战场,帮助越国讨伐齐国。 田应如何还敢在吴城停留,急忙带着随从仓皇逃离,快马加鞭向边境逃去。 第三天,傍晚时分,越国王宫传出嫣公主被掠、贴身宫女小莲被杀的消息,全城震惊,禁卫军马上封锁了全城,并挨门挨户地进行搜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鄂启、凌云志闻讯后急忙赶到越信君府表示关心和慰问。 由于这两天嫣公主一直有病卧床,除了第一天医匠前来看病见过嫣公主外,就只有小莲一人守在嫣公主身边服侍,其余人等都被小莲挡了架,如今小莲被杀,所以嫣公主具体被掠走的时间就不清楚了。 越信君一边介绍情况,一边瞅着凌云志的神情变化,在他的心中,凌云志由于以前有过与嫣公主看花会的经历,也是重点嫌疑人之一。 鄂启暗道不妙,马上分析道:“究竟谁会如此不择手段地掠走嫣公主呢?首先必需有动机,其次还要有武技高强的属下,再次就是能够不受检查地离开越境,只有三个条件都符合的人,才是最可疑的嫌犯。一点愚见,还不成熟,见笑了。” 三个条件都符合的只有田应一人了,论动机他垂涎嫣公主已久,此次更是为了达到娶回嫣公主的目的不惜动用大军,眼见正常嫁娶已不可能,只有抢掠一途了;论武技高强的下属,稷下剑宫天下闻名,武技高强者不计其数,此次田应更是带有数十名高手保护;最后一条,鄂启、凌云志、田应三人都符合,外交使者在他国境内自然是不受检查的,可是目前鄂启和凌云志还都站在这里呢,自然不符合了,而田应现在可是正在慌忙返回齐国。 越信君沉吟了一下,深以为理,看来还是以田应的嫌疑最大,他谢过鄂启的分析,然后请求鄂启、凌云志在吴城再游玩几天,话语虽然说的客气,其意不言而喻,在嫣公主的事情没有眉目之前,他俩只能在吴城呆着了。 鄂启、凌云志愉快地接受了请求,并体谅越信君的难处,告之不必相陪,还是以救回嫣公主为重云云。 第七章 以假乱真(4) 越国嫣公主失踪事件,引起了各方的关注,齐国更是增派军队加强边境地区的力量,在田应没有回国之前,齐国内也普遍认为此事乃田应孟浪所为,为了确保田应的安全,大批稷下剑宫武士秘密潜入越国,前去接应田应回国。 赵、魏、楚三国更是乐见此种形势的出现,纷纷增兵边境,窥视时机。 齐国面临四面大兵压境的重压,不得不继续从燕国向国内调兵遣将,使驻燕部队锐减。 凌云志指示密营严密监视嫣公主失踪事件的发展,他和鄂启则呆在百花酒楼,足不出户,饮酒作乐,一副乐不思蜀的架势。他们配合的态度,让越国众臣很是感激,越信君更是于百忙之中亲来相陪,并吩咐百花酒楼,鄂、凌二人在百花酒楼的所有花销都由他包了。 鄂启、凌云志这一老一少在两天的接触中相谈甚欢,结成了忘年之交,鄂启更是在适当的时机委婉地表达出想将自己的女儿鄂云婉与凌云志联姻的愿望,凌云志更不拒绝,爽快答应,使两人的关系更形亲近。 密营回报,立足于越国的越女剑派受朝廷的委派,开始插手嫣公主失踪事件的调查,已初步断定宫女小莲的死亡时间,并派出大批高手配合军队沿着齐、宋、楚三条线路追了下去,当然重点还是放在了追踪田应上。 凌云志不禁担心起来,从时间上计算,已经来不及阻止鄂云以嫣公主身份公开露面了,势必将鄂云陷进危险之中,虽然已经指派密营、月隐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证鄂云的安全,但就害怕支援的时间上来不及,这让他非常不安。而且派去装扮嫣公主的月隐会杀手至今没有露面,也让凌云志有种如坐针毡般的担忧,此女忽然改变计划杀死宫女小莲,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使原本计划中很多稳妥的措施都变得不确定起来,并且此女一旦被抓,后果就更加严重了。 楚国钟离小城,宁吟一行的豪华大马车驶进城中。她们一路北进到达越国云阳城以后,宁吟忽然改变计划路线,因为她接到月隐会密报,五位长老得知她的行程后,已经连决南下护驾,请求会主到楚越边境地区的钟离会合。 于是宁吟换了辆马车,一行六人重新易了容,向西北方向前进,由于道路难行,到达钟离已经是离开吴城的第六天。 五位长老早已等候在城外,将宁吟接入城中,准备稍事休息连夜启程返回大梁。 在客栈刚刚住下,就有越女剑派的人前来套交情,借机察看几人中是否有嫣公主在其中。结果既失望又吃惊,一行人都摆在那里呢,根本就没有嫣公主。越女剑派这一路是由一位老资格的护法率领的,她与月隐会五位长老有过交往,略微知道一些她们的情况,如今月隐会五位长老齐集于此,定是月隐会有非常重大事情发生,探人隐讳乃江湖大忌,哪敢停留,急忙告退。 宁吟见状,暗暗吃惊,不知吴城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将越女剑派引了出来,由于五老已经前来,实力大增,为免引起越女剑派的怀疑,遂吩咐马上休息,天黑前再离开钟离城。 同一时间,一路急匆匆向齐国逃去的田应却天上掉馅饼,捡了个大宝贝。 田应虽然比宁吟她们晚了两天启程,但由于他们一路骑马疾驰,速度自然快了许多,五日后到达淮水河边的小镇,准备歇息一晚等待前来支援的稷下剑宫武士们,于是来到镇中唯一一家客栈住下。 忽闻女子呼救声,那声音虽充满了恐惧,仍透露出难掩的优雅甜美,田应闻声色心又起,心痒难耐地带着护卫寻声找去。 那声音是从相隔五个房间的门里传出,来到门前,只见门扉紧闭,从外缚锁,声音更加清晰,确有女子求救的声音从里传出,田应大喜,忙示意手下破门而入,只见一柔弱温婉的绝色少女被绑在床上,娇艳欲滴的小嘴边上是一团麻布,湿迹隐现,显然是原来堵在少女嘴里的,不知怎么被少女弄掉了。 田应一见那少女,如被雷击般霎时傻在那里,半天才欣喜若狂地推开护卫,扑到少女的身边,惊喜说道:“嫣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在下田应,你还认识我吧?” 柔细水美人楚楚可怜地看着田应,喜极而泣道:“齐鲁君,我认识你的。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成了这副情形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嫣公主看田应的神情,连田应自己都感觉到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他顿时有些飘飘然了。柔声道:“嫣公主,不要担心,有本君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的。” 他马上回头厉声喝道:“还不赶紧给公主松绑。喂,轻点,你手就不能温柔一些,混蛋,如果嫣公主掉了一根毫毛,本君就把你大卸八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田应在一边大呼小叫得,弄得手下人战战兢兢,动作更加笨拙,老半天才把嫣公主身上的绑缚解开。 田应气恼地踢了一名手下一脚,然后换上一副笑脸,殷勤地上前欲扶嫣公主,嫣公主瞟了他一眼,柔声说道:“名分攸关,本公主自己起来就可以了,不敢烦劳你啊。” 田应被嫣公主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瞟,连骨头都快酥了,自然不想此时忤逆这位水灵灵的大美人,心思急转,思量如何把这位娇滴滴的绝色佳人骗到齐国,到那时慢慢享受岂不快哉。想到美妙处差点笑出声来。 嫣公主柔弱地站起身来,举止动作的优雅曼妙,令屋里几位男人的眼睛都变得直勾勾的,傻呵呵的。 嫣公主被他们看得水嫩小脸一片绯红,嗔怪地说道:“齐鲁君,我们总不能永远呆在这贼屋里吧?” 田应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笑道:“是本君疏忽了,嫣公主请跟本君来。”说罢将嫣公主领到自己刚定下的客房中。 第七章 以假乱真(5) 嫣公主坐下,焦虑地说道:“齐鲁君,还请你帮忙,将我送回吴城,相信父王一定会重重奖赏于你的。” 田应闻言,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往嫣公主身边凑了凑,笑道:“本君一定会把公主送回吴城的,不过……”看见嫣公主脸露嫌恶,往床的另一头挪了一下娇躯,遂狠下心来,继续说道:“本君已与你父王就两国联盟之事达成共识,现在就差两位大王在盟约上盖印鉴了,此乃国家大事,本君必需马上回国盖上王兄的印鉴,然后就会返回吴城,你看……” 嫣公主露出非常失望的神态,含泪欲滴,六神无主地说道:“那本公主怎么办?” 田应蛊惑道:“公主不如先随本君到齐国一游,等本君盖完王兄的印鉴,我们马上返回吴城,这样公主既可以浏览一下沿途的风光,本君又不至于耽误了国事,两全其美,公主你看如何?” 嫣公主露出颇为心动的神态,不过,又有些担心地望了田应一眼,显然是忧虑他会对自己欲图不轨,迟疑了半天,也没有表态。 田应做出非常坦率的样子,说道:“公主在本君的心目中就如天人一般,本君钦慕已久,不敢稍有忤逆,岂敢稍有冒犯。如果公主不信任本君,本君就豁出去了,马上送公主回吴城,管他什么国事,管他什么后果,大不了一死。” 嫣公主闻言有些感动,低声道:“那就…那就先随你去齐国吧。” 田应闻言,心中狂喜,终于得偿心愿了,为免夜长梦多,他不准备再等待支援之人了,想马上启程,站起身来,正想说话。 这时,一名手下敲门进来,望了一眼嫣公主,迟疑着不肯说话。 田应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直言无妨。” 那名手下马上说道:“保护君爷的人已经到齐了,请君爷定夺。”这名手下非常谨慎,将支援说成了保护,表达的意思一样,但效果可绝不相同。 田应暗道,天助我也!急忙说道:“吩咐他们,马上准备启程。”那名手下应诺一声,退了出去。 田应转头对嫣公主解释道:“两国联盟之事事关重大,耽误不得,所以我们要马上启程赶路,公主方便吗?” 嫣公主理解地说道:“自当以国事为重,本公主随时可以跟随出发。” 一行百骑浩浩荡荡地驰出小镇,自然引人注目,更何况百期中还夹裹着一名娇滴滴的绝色美女,更是格外显眼,也不知嫣公主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还是怎么的,小脸上挂满了恐惧和委屈,让不知情的人看见,只觉得这位绝色美女是被人劫掠而去的。 百骑刚刚离开小镇,从小镇的另一头就开进了大量的骑兵部队,其中还有很多英姿飒爽的女子,其中一名女子下马向小镇居民询问什么,只见她神色惊喜,回身对一名老媪和一名军官说道:“禀大护法、连将军,刚刚有百余骑夹裹着一名绝色美女刚刚离开,向河边驰去,据居民描述那名女子非常像是嫣公主,而且他们还说其中为首的是个遢鼻子,定是田应无疑。” 老媪果断地命令道:“马上通知各路人马,我们发现田应的行踪和嫣公主的疑迹,请她们就近支援我们,连将军请派人通知前方驻军无论如何也要拦住田应一行。我们马上追上去。” 两哨人马离开大队,分头疾驰而去,大队人马则向前面百骑逸去的方向追去,半刻之后,远远地看见河边有两艘大船,百多人马正在上船,大队人马快马加鞭向河边疾驰过去,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接近到大船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已经能看到船上的情形,只见一名绝色美女和一位矮胖锦衣汉子正回头向大队人马望来,正是嫣公主和田应。 嫣公主看见远处尘起,心中一动,略微靠近田应身边,远处看去就好像被田应搂着一般。 田应看到远处一望无际的骑兵直奔大船而来,心惊胆战,大声命令道:“快开船,快开船!”百余骑只上了一半,大船一开,剩余的人马就被扔在了岸上。 逐渐接近的大队人马中响起一声厉喝,“留下嫣公主!”忽有百余人从马上跃起,凌空向大船飞去,可惜,随着大船的加速,纷纷落在了河边的水中。 田应心惊胆颤,全神贯注地盯着空中飞人,没注意到身边的嫣公主从衣服下抽出一把短剑,身形笨拙地冲向他,短剑直刺向田应的心窝,嘴里还凄婉地厉声呼道:“恶贼,还本公主的清白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变生肘腋,田应只觉得眼前剑光闪闪,寒气逼心,下意识地向一边躲去,可是那短剑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利索地插进了田应的心脏处。 嫣公主柔弱的娇躯控制不住前冲之势,一下跌出了船舷之外,落到波涛汹涌的河水中,漂浮了几下,沉入水中,再也没了踪影。 这一突然的变化,顿时将双方的人马都惊呆了,稷下剑宫的一名首领急忙抢到躺在血泊之中的田应身边,只见短剑深深地插在田应的心脏部位,眼见田应以难以活命,仍俯身探了一下田应的呼吸,早已气绝身亡。 他看了一眼岸上被越国大军围起来的剑宫武士,急忙大声喊道:“齐鲁君已经身亡,嫣公主落入这汹涌的河水中定也难以活命,既然你我两方的重要人物都已伤亡,余下之人即使拼个你死我活也已经于事无补了,我们何不暂时罢手,返回各自的来处,剩下的事情交给各自朝廷处理,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声音远远地传到岸上。 越女剑派的老媪想了一下,自觉事态重大,难以自决,倒不如交给朝廷处理稳妥,遂回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好,你我可以罢战,不过,你们稷下剑宫越界犯案,如就这么放你们离去,我越女剑派颜面何存?” 稷下剑宫的那名首领马上回道:“请贵方划下道来,在下接着就是。” 老媪说道:“好,痛快,断剑割耳,薄惩小戒。” 稷下剑宫的那名首领一咬牙,说道:“好,就依你所言。你们听见了吗?还不断剑割耳。”自断其剑,放弃抵抗也,自割其耳,认罪也,此人倒也果决。 之后,双方黯然而返。 第七章 以假乱真(6) 楚国昭关,是楚国南部一座重要的军事关隘,位于崇山峻岭间,地势险峻。鄂云一行四人长途跋涉,已近关隘。 五天前在爱陵城,鄂云易容成嫣公主的模样一路招摇过市,向西而行,完全是一副游山玩水的架势。一天以后,赶紧丢掉豪华马车,洗掉易容,折向西北而行,很快进入了山地之中,山路难行,所以用了四天的时间才到达这里。 前方昭关已经露出了其雄伟的一角,鄂云不禁松了一口气,过了昭关,即使越国派出军队,对自己也是无可奈何了。 忽然从道路前方一侧山林中掠出十几名武林女子拦住了去路,其中一名年龄略大的女子提着剑,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鄂云几人一番,问道:“你们是从爱陵城过来的?” 鄂云眉毛一竖,朗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拦人去路,意欲何为?” 那女子一滞,随即语气和缓地说道:“我等乃越女剑派门人,看几位也是武林中人,所以想打听点消息,鲁莽之处还请见谅。” 鄂云闻言,暗道不好,竟然将越女剑派惹了出来,看来吴城有些不妥。遂搭话道:“哦,你们想打听什么消息?” 那女子说道:“我国嫣公主被人劫掠,四日前在爱陵城露过面,请问这位兄台一路是否有所发现?” 其实她的心里也有些奇怪,据见到嫣公主的人说,嫣公主完全是一副游玩的样子,根本就不像被人劫掠,当时她曾怀疑是否相貌相同之人,经详细打听,确是嫣公主的神态、相貌。 鄂云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态,朗声道:“对不起,我们是从延陵城到这的,对爱陵城的事自然一无所知了。” 那女子又打量了一番鄂云四人,暗道,人数倒是相同,只是据了解在爱陵陪同公主出现的是三个男子,而眼前却是一男三女。遂露出失望的神色,说了声,“打扰了。”回身带领众女子向山林行去。 这时,从鄂云他们的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越女剑派诸女纷纷掠进林中隐身不见。鄂云四人急忙向路边行去,让开道路,回身望去。 只见一骑飞掠而过,马上的骑客是位女子,身挂长剑,行色匆匆。 “师妹。”与鄂云搭话的女子忽然跃了出来,对马上女子喊道。 马上女子骑技非常精湛,在高速运行中,还能将马控制的立刻停下,稳如山岳。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鄂云见她们是一伙的,不欲久留,急忙带着月隐会的三名弟子向前行去,很快走过骑马女子的身旁。 骑马女子下意识看了鄂云四人一眼,然后下马,看着掠过来的女子。 鄂云走出了五六米的距离,就听身后传来说话声,“师姐,大长老沿路传来消息,她们在淮水边发现嫣公主的行踪,她果然被田应这恶贼劫掠,可惜大长老她们去晚了一步,嫣公主刺死田应,自己却落江而亡。大长老她们虽曾沿江搜索,希望能找到她的尸体,结果一无所获。命令各路追兵马上返回总舵,此事告一段落。”显然是骑马女子说的。 “可是,我们在爱陵城也发现了嫣公主的行踪,此事作何解释?”是跟自己说话的女子声音。 “当时你们传回消息后,总舵传来消息指示仍然让你们寻踪追击,而没有通知其他几路人马向你们这里集中,就是怀疑此乃一路疑兵,因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公主不可能为了出来游玩、躲避田应这两种原因,而去杀死自己贴身宫女的。”由于鄂云四人脚步不停,距离那些女子越来越远,所以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鄂云心中非常奇怪,难道凌云志改变了计划,为何要杀死嫣公主的贴身宫女?为什么又派出一路疑兵,而且与田应弄到了一起,竟然杀死了田应? 心中虽然不解,鄂云仍快步向前行去,终于进入了昭关。 田应遇刺身亡和嫣公主落水而亡令齐越两国一片震惊,两国大王同时理智地命令边境大军后撤三十里,以免一个小的失误,使两国已经非常紧张的局势变得越加复杂,进而导致全面战争。 正是这两国国王的一时理智,反而让两国日趋紧张的边境局势一下缓和下来,让赵、魏、楚等国大呼可惜。 得到田应遇刺身亡和嫣公主落水而亡的消息以后,凌云志呆呆地站了半天,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又多出来一位嫣公主了呢。 幸亏密营已经接到了窦章传来的嫣公主和夫人与月隐会五位长老会合,目前已经进入宋境,不日就可到达大梁的消息,否则凌云志肯定会疑虑被宁吟护送的嫣公主是否中途出了问题。 嫣公主的事尘埃落定,越信君似乎也不想让燕楚两国的使者再掺乎进齐越两国的事务中了,当天就到百花酒楼与凌云志、鄂启赔罪,并设宴给两人送行。 鄂启和凌云志心中自然是希望越早离开吴城越好,但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乐不思归的神态,一个劲地夸吴城风光无限好,吃得又可口,美女又温柔漂亮,弄得越信君不得不每人又送上一份厚礼,这才把这两位不把他榨干誓不罢休的“瘟神”送走。 等百花酒楼的账出来,让越信君郁闷了很久,鄂启和凌云志在百花酒楼这些天的花销够越信君府花费半年的了,当然这里面也有宁灵添进去的假账。 当天晚上,凌云志与宁灵缠绵通宵,第二天早上宁灵更是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态,与前大是不同,凌云志马上向她提出了求婚,宁灵满心欢喜,连说只要他有这个心就可以了,她是不可能嫁给他的,弄得凌云志哭笑不得,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女人的了解还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凌云志与鄂启在越国众臣相送下,非常风光地离开了吴城,按照两人事先所商定的,凌云志先跟着鄂启去楚国都寿春的鄂府住上几日,一是见见鄂启的女儿鄂云婉,将两人的婚事定下来;二是与停留在寿春的董先良会合,一同返回大梁。 第八章 武城战役(1) 凌云志跟着鄂启准备前往寿春,行到中途,忽然接到秘营传来的情报,驻燕国齐军有向北集结的迹象。凌云志心忧武城安危,只好与鄂启分手,转向大梁方向。 他与仇戈一路快马加鞭,不日到达大梁。凌云志的突然出现,让宁吟、嫣公主几疑梦中,喜出望外,尤其是嫣公主得脱牢笼,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这几日与宁吟相处的水乳交融,只是心中时刻担忧凌云志的安危,此刻见到他安然提前返回,喜悦溢于言表,扑进凌云志的怀中,如小鸟依人,依赖之情表露无疑。 凌云志对嫣公主善加抚慰以后,向宁吟、嫣公主、窦章介绍了分手后的情况,并就驻燕齐兵大量向北集结,表示了担忧。 宁吟三人对淮水边突然冒出来的假嫣公主表示出了关注,议论了一番仍然不得要领。 嫣公主闻听小莲被杀很是伤心了一番,虽然小莲是个宫女,但自幼就陪伴嫣公主,两人已有很深的感情,这次外逃迫于形势,不能带上她,就已经让嫣公主心中很是难受。 凌云志安慰了嫣公主几句,然后提出想马上赶回领地,宁吟由于凌云志的吴城之行打乱了她巡视各地分舵的计划,必须继续进行巡视,只好恋恋不舍地与凌云志分开。 凌云志率领嫣公主、仇戈、窦章一路急行,于十余日后终于赶回武城。 武城将军府,宇文芳华正聚集众将商议军情,江子奇、淡颜分坐宇文芳华的左右,闻莘、冷风、乐毅、无匣、罗弼环绕而坐,罗弼正在介绍刚刚收集到的齐军情报,“……孤竹城已聚集齐军八万人,在路还有三万……” “报,领主已经进城,正向将军府赶来。”传令兵语气中透着喜悦,打断了罗弼的情况介绍。 诸将闻言喜出望外,没想到主公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宇文芳华率先快步迎了出去,急迫的心情可见一斑,诸将理解地相视一笑,跟随而出。 街上依旧熙熙攘攘,晌午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直有说不尽的舒服。远处四骑正向这里行来,众人凝目细瞧,果然是凌云志、仇戈、窦章三人,在凌云志身边的马上则是一位陌生的女子,相貌平凡,显得柔柔弱弱的,却自有一番尊严。诸将暗笑,主公每次出门带回来的都是绝色美女,不知此次为何会带回一位相貌平凡的女子?难道是美女看多了,想换换口味? 骑在马上的凌云志瞅见迎在将军府前的众人,露出温暖的笑容,来到近前,下马,笑道:“人这么齐,看来一定是在议定军情呢吧。” 诸将恭敬地给凌云志行了一礼,宇文芳华轻盈上前,美丽的眼中流露出万般的柔情和喜悦,轻声道:“夫君一路辛苦了。”千缕相思都凝聚在了一句问候之中。 凌云志轻轻爱抚了一下宇文芳华的香肩,笑道:“最辛苦的还是爱妻你,肩挑千斤重担啊。”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心中当街搂抱宇文芳华的冲动。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小脸微微一红,向一边闪开位置,让凌云志和他的爱将们交流,她则望向窦章和仇戈,雍容一笑,说道:“这次跟随云志出去,辛苦你们了。” 窦章、仇戈面无表情,但礼数周到地对宇文芳华行了一礼,齐声道:“拜见夫人。” 宇文芳华微微一笑,然后望向那相貌平凡的女子,眼中透露出一缕和善,这时凌云志与诸将亲热毕,过来,在宇文芳华的耳边小声说道:“越国嫣公主。”宇文芳华何等精明,马上明白嫣公主一定是易容了。 凌云志走到嫣公主的身边,将宇文芳华介绍给她。嫣公主在凌云志与众人打招呼的时候,细观众人,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眼前前来迎接的众人无一不是胸怀伟略的栋梁之才,尤其是宇文芳华,更是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大气中透着一股平和,艳美中透着灵慧,让人一见心生敬服。 嫣公主袅袅向前,对宇文芳华轻盈地一礼,柔声说道:“见过夫人。”仪态万千,动作高雅优美,透露出一股高贵的气息。 宇文芳华曾听郁心怡详细介绍过嫣公主,对她心仪已久,忙大方而亲切地笑道:“妹妹,千万不要客气,这里就是你的家,走,我们进屋谈。”上前挽住嫣公主的玉臂。 嫣公主心中觉得暖和和的,对宇文芳华露出一丝迷人浅笑,一对会说话的眼睛秋波盈盈。两人浅笑融融,携手向将军府里走去。 诸将簇拥着凌云志回到将军府议事屋中,凌云志居中就坐,左面宇文芳华与嫣公主坐下,右面江子奇、淡颜归座,闻辛、冷风、乐毅、无匣、窦章、仇戈、罗弼左右依次而坐。 凌云志依次看了一遍诸将,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朗声道:“大家辛苦了。我宣布这次战役由江军师全权指挥,驻扎武城的所有军队,以及地方行政,军训人员召集,情报搜集等一切都由江军师调度。” 诸将非常意外,本以为主公如此急迫而回,定是要亲自指挥这场战役,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将指挥权收回,反而将宇文芳华的指挥权交给了这位大家都不太熟悉的新任军师。 凌云志扫了诸将一眼,威凌四射,郑重地说道:“这次战役赐江军师生杀大权、自主指挥大权,节制以上各部的大权。” 诸将心中凛冽,暗自警惕,不敢再轻忽对待。江子奇眼露奇光,欣悦臣服,起身至凌云志身前,大礼参拜,大声道:“主公信任,臣甘愿誓死效命。臣领玉令。”慨然领令。 凌云志这是有意锻炼手下人独立指挥、独当一面的能力,他接着又传下第二道命令,“命令襄平军事学院高级班所有学员马上前来武城观摩战役,准其动用军用船只快速载运。” 窦章起身应诺,并马上通过密营的渠道将主公的命令快速传出 第八章 武城战役(2) 凌云志极其洒脱地站起身来,领着宇文芳华、嫣公主、淡颜、仇戈头也不回地离开将军府议事屋。留下错愕的诸位将军和胸有成竹的江子奇。 来到院中,淡颜开朗地笑道:“主公出手果然不凡,任谁也不会想到主公匆匆而回就是为了确立江军师在这次战役中的位置,哈哈,齐北路军统帅邓贲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主公会这么大胆,临阵换帅,想必他的军事战术都是针对主公所设,这次恐怕他要吃大亏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欣赏地看着淡颜,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淡先生。” 宇文芳华、嫣公主这才恍然,嫣公主赞道:“嫣儿曾学观人之术,观先生的几位将军都是不出世的将帅之才,任何一位稍加磨练都会成为独当一面、威震八方的帅才,恭喜先生了。” 淡颜闻言大震,瞅了嫣公主平凡的小脸一眼,暗道,难道这位就是越国的嫣公主?主公可是够大胆的,弄了个假公主,不但刺死了田应,而且使齐国声望受损,齐、越关系紧张,一个不好将同时得罪齐、越两个国家。看来嫣公主现在的这副相貌定是假的了,就是不知如何伪装成这模样的,简直太奇妙了,足可以瞒过世人耳目。 他凑到凌云志的耳边,小声问道:“嫣公主?” 凌云志本没想隐瞒自己这位得力的谋士,微微一笑,道:“自然不假,呵呵,不过,眼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淡颜理解地说道:“微臣明白。微臣曾闻观人之术乃不出世的王者之学,神妙莫测,每观必准,实乃识人的不二法宝,主公万不可错失啊。” 凌云志心中一动,望了一眼身边这位婉约柔细的水美人,暗打主意。 宇文芳华见凌云志与淡颜嘀咕了半天,显然是在说嫣公主的事,怕羞了嫣公主,忙打岔道:“云志,我先安排你们住下,如何?” 凌云志笑道:“也好,大家先安置下来,梳洗一下,然后我们在城里逛逛。” 宇文芳华领着凌云志、嫣公主、仇戈走进一个独院,淡颜也跟了过来。将凌云志三人的住处安排稳妥,并给窦章留出了住处。 几人梳洗一新,正好窦章也将传递消息之事安排妥当,前来回报,于是也跟着凌云志一行悠闲地走出了将军府,仇戈近卫军中凌云志的贴身护卫急忙跟了上来。 街上的人仍然很多,看见凌云志等人从将军府出来,有见过凌云志的,急忙夸耀地指点给别人看,“看见了吗?那位就是我们的领主大人。别看齐**队平时耀武扬威的,可是一见到我们领主大人就不会了,上次齐国出动了很多军队想来攻打我们武城,后来听说大人亲自在城中坐镇指挥,行到半路就灰溜溜地逃回了孤竹城,从那以后再也没敢出来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领着众人沿街向前漫步行去,不时有居民行礼、热情打招呼,“领主大人好。夫人好。”宇文芳华到达武城以后曾巡视过全城,所以很多居民对她并不陌生。 凌云志不时地停下来,与居民随意攀谈几句,了解一下他们生产、生活、军训的情况,给人的印象一如既往的亲切、平和。 一行人溜溜达达地来到了武城招贤馆。招贤馆面街而建,建筑质朴而宽敞,门脸上一块醒目的大牌匾,上书‘招贤馆’三个大字,乃凌云志亲题,字体龙飞凤舞,雄劲飞扬。 凌云志与淡颜、宇文芳华、嫣公主、窦章、仇戈走进招贤馆,众护卫则留在了门外。 进门是一个宽大的大厅,里面自荐的人还真不少,吏司派员们正在紧张地忙碌着,登记、考核等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凌云志非常满意,来自荐的人很多,说明这里的工作卓有成效,不会埋没人才,人们才会相信通过这里可以得到重用发展。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嫣公主一双秋水般清澈幽远的眸子搜寻了一遍自荐者,在凌云志的身边小声说道:“先生,看见那边那个清瘦貌丑者了吗?以嫣儿观察实乃忠诚栋梁之材也。还有这边这个巨汉,看似鲁莽、蛮夫样子,实则醉心行伍,精通临阵对决和战术运用的一员猛将,应出身于行伍世家。” 站在凌云志身边的淡颜也听见了嫣公主所言,不禁朝那两人望去,只见清瘦者果然丑陋无比,他身边的自荐者无不以鄙视和厌恶的眼神瞅着他,可这位老兄一副视而不见,悠闲自得的神态,站在一边看着吏司的工作人员询问自荐者的情况,看他的样子更像是前来看热闹的。 这边的巨汉就更有意思了,身高足足高出常人一个半头,身宽体壮,上身仅穿了件皮夹,手臂胸膛裸露的肌肉群惊人地突起,简直就是个巨人,四方大脸,浓须,环眼,大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大,自荐者都离他远远的,好似怕他转动间挂倒自己似的。而这巨人却毫无自觉,环眼四望,专找人多的地方移动,所到之处,人人退步,也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态。 不自不觉间,这巨汉移动到了那清瘦丑者的身边,好奇地打量着清瘦丑者,清瘦丑者并没有如其他人般避开他,站在原地,不甘示弱也在打量着这巨汉,一个环眼中精光四射,一个小眼深沉莫测,两人互盯了半天。巨汉张开大嘴,声如巨雷,“丑小子,你不错,有胆量。” 丑陋者声音尖细刺耳,针锋相对,“傻大个,你很好,不讨厌。” 凌云志、淡颜等人看得差点没乐出声来,这两人还真是一对活宝,宇文芳华和嫣公主更是笑意昂然。凌云志兴趣大起,示意众人不要跟来,漫步行了过去,当然仇戈不会离开凌云志半步的。 凌云志行到离巨汉和丑陋者两步距离停下脚步,一副看热闹的神态,抱膀观瞧。此刻三米之内除了四人再无旁人。 巨汉有些不服气丑汉的态度,一副挑衅架势,大脸一扬,环眼微眯,闪过一丝轻蔑,大声笑道:“丑小子,你有什么本事敢与俺相抗?” 第八章 武城战役(3) 丑陋者小眼睛一眨,瞥了凌云志一眼,眼光顿时一变,异彩顿起,整张丑脸忽然变得神采奕奕,悠闲地看了巨汉一眼,平静地说道:“看阁下的长剑锋利光亮,肯定得有五年以上的时间没杀过人了,这小皮夹乃行伍世家自做,傻大个你不去从军太可惜了。” 巨汉一愣神,随即环眼中闪过钦佩,眼睛忽然望见凌云志一副耐人寻味的神态,就像观赏猴戏似的站在近前,心中怒生,满脸虬须齐翘,环眼瞪的溜圆,忽然转身,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俊小子,看什么看?”说罢,伸出巨灵大手闪电般扣住凌云志的手腕,可是他不敢加力了,因为他的脖子上正有一把锋利的长剑横在其上,一动恐怕命就没了,也不敢转动去看,大声喊道:“俊小子,我放开你,你让这人把剑拿开好吗?我先放手了。”他到非常聪明,见时机不对,马上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抉择。 凌云志脸不改色,心不跳,任由巨汉放开他的巨灵大掌,微微一笑,促狭地看向巨汉。仇戈如出峡的老虎般,杀气腾腾地用剑指着巨汉的脖子,见主人的神态,快速收回长剑,如鬼魅般闪到凌云志的身边。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巨汉摸了摸脖子,眼睛瞪向仇戈,接触到仇戈冰冷的眼神,也是不敌,急忙移开,又瞅了丑汉一眼,嘟囔道:“今天真是邪门了,出门不利啊。” 凌云志呵呵笑道:“两位都是趣人,在下渴慕一交,请教大名。” 丑汉仔细看了看凌云志,心中猜了个**不离十,正是自己此来要见之人,他心中忽然生起一个念头,遂露出傲慢的神态,也不见礼,狂浪无羁地说道:“你是谁啊,也不先通个名,就来请教人家的姓名?好吧,再下的名字也不是见不得人,告诉你也无妨,听好了,在下叫梅盛。”后面那段话的语气,一股天下知名之士的气势。 巨汉被仇戈所制,心中正不忿呢,闻丑汉之言,大起痛快之心,哈哈笑道:“哈哈,丑小子说得不错,凭什么我们先说名字啊?” 凌云志闻丑汉之言,心中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竟然跑到自己的领地来了,忙恭敬地对梅盛一礼,柔和笑道:“在下失礼,请梅先生见谅,在下凌云志,前在邯郸曾由江子奇江先生陪同去贵府上拜访过先生,正遗憾不能得见先生呢,没想到先生竟然来了武城,还请先生过府一叙。” 梅盛心中敬服,见面更盛闻名,礼贤之名果非虚名,恭谨一礼,笑道:“先前所言,游戏耳,还请领主不要见怪,领主大人礼贤下士,在下是望名而来相投,还请领主接纳。” 凌云志儒雅一礼,暗道,此人果然是个趣人,竟然拿自己做个筏子,来做见面礼,经此一事,辽东辽西领主礼贤下士的美名更加被天下广为流传了,能人贤士还不蜂拥而至,遂笑道:“梅先生虽为初次得见,但在下久闻大名,阁下好周游,善算计,精通军营补给之术,在下这就任命你为军府副总理,主管军队后勤补给。”既然明白了梅盛的用意,以凌云志的聪明,自然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定叫此事功德圆满。 梅盛一副惊讶的神态,惊呼道:“在下实无名之辈,领主大人如何得知在下精通军营补给之术?真神人也!臣下梅盛拜见主公,知遇之恩当涌泉相报,誓死效忠。”大礼参拜,所有的自荐者、吏司的官吏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巨汉环眼圆睁,不错眼地看着凌云志,忽然说道:“俊小子,难道你真得有那么神奇?那你看看我怎么样?” 凌云志微微一笑,把嫣公主对巨汉的评价原封不动地拿了出来,“阁下看似鲁莽、蛮夫的样子,实则不然,实乃醉心行伍,精通临阵对决和战术运用的一员猛将,应出身于行伍世家。在下所说可对,在下有意任命阁下为猛虎师团副师团长,不知阁下可愿效命?” 巨汉闻言,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暗道,他如何对自己了解的如此清楚,难道他认识自己?遂问道:“领主大人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凌云志微微一笑,马上说道:“在下与你乃初次得见,不知你的姓名。” 巨汉暗暗称奇,看凌云志的神态,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和那丑汉,遂故意为难凌云志,裂开大嘴,大声笑道:“我叫骆虎,哈哈,叫我效命不难,不过,这丑小子若不经风,如何能做得军府的副总理,不如让他去当个县令更恰当,将那军府的副总理让我来当还差不多。” 凌云志微微一笑,耐心地说道:“骆兄弟,此言差异,岂不闻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有其功用,梅先生虽非行伍出身,但其精于计算,知识渊博,于军营补给尤为擅长,使其掌管全军的后勤补给,正其所长也。于若不经风无涉。正如阁下,正易领军作战,必能所向披靡,如使你处理后勤则必定一塌糊涂。” 巨汉骆虎裂开大嘴,哈哈笑道:“正如主公,必得精通识人、知人、用人之道,才能使群臣使力,如使臂膀。末将骆虎领命。”他也欣悦臣服地大礼参拜。 凌云志大喜,还未开战,先收一文一武两员大将,此乃吉兆也。 这时,宇文芳华、嫣公主、淡颜走上前来,窦章则不知所踪,凌云志心中有数,他肯定是安排密营调查梅盛、骆虎两人的情况去了。 淡颜随和地笑道:“恭喜主公,又得两位国之干才。” 凌云志遂将宇文芳华、淡颜、嫣公主介绍给梅盛、骆虎二人,当然介绍到嫣公主时,凌云志不但给她取了个吴嫣的名字,而且还给她挂上了个吏司司长的头衔。 在场的吏司官吏们顿时都知道了本司有了新任的司长大人,忙上前给凌云志,宇文芳华、淡颜见礼,然后拜见了新任司长大人。 第八章 武城战役(4) 武城招贤馆的一幕,很快就传遍了中原各地,凌云志礼贤下士之名传扬四方,能人贤士,一技之长者蜂拥而至,使领地拥有了雄厚的人才资源,为将来开疆拓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现场的自荐者也纷纷对凌云志行礼,凌云志即兴发表了讲话,阐明了领地用人的原则,‘唯才是用,不论出身,不论国家,凡有一技之长者,领地定将量才而用,务使其各展所长,各尽其用。’这段话成为了流传广泛的一句用人原则,影响深远。 回到将军府以后,梅盛和骆虎分别到江子奇和闻莘那报到。江子奇本就与梅盛乃多年的老朋友,知他所长,立即将所有节制地方,军队后勤补给的重任交给了他,梅盛立刻走马上任,投入到紧张的战备准备工作中。闻莘则召集了全师团官兵,宣布了凌云志对骆虎的任命,并领他实地巡视了各营,使骆虎也很快进入了角色。 嫣公主留在了招贤馆,开始了她接任吏司司长后的第一天工作,从熟悉招贤馆工作开始。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凌云志为她安排了五位近卫军高手随行保护。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三日后,一支由十五艘新式战舰组成的舰队到达武城军事码头,凌云志率宇文芳华、江子奇、窦章、仇戈亲往迎接。 武城军事码头修建于东傍渤海南北两个小城之间,此地为军事管制区,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码头以巨石修葺,南北长达4里,码头区修建了很多大型仓库,非常整齐规范。 这次前来的十五艘新式战舰,是辽队造船城刚刚出厂的新式大型楼船,应用了凌云志提供的橹、舵、风帆、车轮轲、水密舱等新技术,速度、吃水量在当世绝对是一流的,船上还安装了管通设计的床弩和适合船上用的投石机等防御攻击设施。 这次襄平军事学院一共派出了二百名高级班学员前来学习观摩,由两名军事老师带队,军事学院为与军队接轨,也采用了军队的编制,此次前来的高级班学员正好为一队,队长白起,副队长宇文婷。(就是燕国婷公主,为确保她的安全和适应学院的正常生活,宇文芳华将她的名字改成了宇文婷。) 宇文芳华身为襄平军事学院院长,责无旁贷地负责安置这些领地未来的将军们。 随船还卸下了很多包装严密的大型物件,由码头驻防部队负责小心翼翼地搬进了仓库。凌云志好奇地问身边的江子奇这些是什么,江子奇附在凌云志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凌云志戏谑道:“军师,你的鼻子好长啊,连这些也能被你挖出来。” 江子奇得意地笑道:“主公既然将这次战役交给微臣指挥,岂能辜负了主公的厚望,自然要取得一场完胜才成,微臣当然要挖掘领地内的一切潜力了,主公请放心,这次微臣不准备放走一名敌人,自然也就不虑会将这些东西的秘密泄露出去。” 凌云志微微一笑,说道:“军师能懂得保守这些战舰和这些物件的秘密,深谋远虑,深得我心啊。” 江子奇笑得有些像老狐狸,道:“呵呵,这些物件可都是宝贝,以后战场上制胜的法宝,微臣怎能不小心呢。” 凌云志笑道:“军师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时间这么紧,能有人会用吗?” 江子奇笑道:“没问题,发明创造宫派来了使用教授,只要两天内齐军不来进攻,我们的士兵完全可以学会使用方法。 目前齐军还有三万部队在路上,人不到齐,量邓贲也不敢轻举妄动,上次他可是让主公吓破了胆,听说主公已经亲回武城坐镇,他还不定紧张成什么样呢。” 孤竹城与武城之间战云密布,双方都在积极筹备,酝酿着一场生死大战。 邓贲此次不但将自己率领的十万大军中的八万聚集到了孤竹,而且还从蓟城请调了三万大军,并且将守卫令支城二万大军抽调一空,准备以十三万大军打开东北战局,扫平后患,重振齐军的雄威,进而缓解国内来自各国的军事压力。 此次听闻凌云志亲回武城坐镇指挥,邓贲格外重视,多次召集众将研究作战方案,针对上次凌云志军的部署,研究了多种应付措施。 这还不放心,又从蓟城运来大量的攻城器械,誓要一雪前耻。 武城,现在最悠闲的就属凌云志了,连宇文芳华也被江子奇请去帮忙,组织了两个军训师团,强化守城训练。苏焕也从襄平城赶来,用他乐观的说法,他是前来准备接收安置齐军俘虏的,因为凌云志以前曾经说过,一旦与齐开战,所有军队不得虐杀放下武器的俘虏,所有俘虏集中后由行府负责教化,将其转变为领地的有生力量。 苏焕是最了解主公这个命令背后的深远意义,从古至今,凡有大战俘虏的命运是最悲惨的,不是沦为奴隶,就是被当场虐杀,所以交战双方的士兵无不拼死一战,战死也好过成为奴隶或者被俘后再被虐杀,受那非人的折磨,所以战场上都是异常惨烈,交战双方往往要战到对方不剩一兵一卒才能结束战斗。 主公此令一出,如被妥善执行,将首开不杀俘虏,俘虏不为奴隶的先例,日后但有与领地军战者,敌方不胜,其士兵们马上就会欣然放下武器放弃抵抗,既不会成为奴隶,又不会被俘后杀害,谁还会战到最后一刻啊。此例一开,领地军在先天士气上就会大占优势,定能所向披靡,此其一; 主公早有容各国各族各地之民为一体的想法,将俘虏转化成领地的力量,既可令其家属蜂拥而入,与各族融为一体,又可消除人们印象中的民族地域诸国的概念,为一统天下创造条件,此其二。 凌云志对苏焕及时前来非常满意,之前他之所以没有下令命令苏焕前来,就是为了树立一种言出必行的权威,反正淡颜也在武城,如苏焕不能理解自己的意图和坚决执行自己的命令,淡颜完全可以顶上去。 第八章 武城战役(5) 蓄势已久的大战终于来临,两支新组建的师团早已上了城头等待齐军的降临,江子奇的指挥部也搬到了武城最大最牢固的城楼里,居高临下可以俯瞰整座武城的内外,成群的传令兵在城楼下待命,指挥部里江子奇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身边是忙碌的罗弼以及情报汇总分析人员以及从高级学员中抽调的二十名擅长战术战略分析的学员。 城头一身铠甲的宇文芳华正在巡视城头,鼓舞士气,其身后是英姿飒爽的女护卫们。 军事学院的高级班学员们则在较远的城头护墙后准备居高观战。 城内飞凤师团的教官们正在给从各镇汇集赶来的三个军训师团安排任务,这三个师团将作为总预备队,随时支援危急之处,邻近县的三个军训师团也已经快接近武城。 城内仍然秩序井然,成年男子大部分都在几天前听命归队,如今上了城头,家里留下的妇女、儿童在里、聚等基层组织的领导下,组建了多支救护队、运输队等,武城的大小官吏按照各自的分工分别工作在自己的岗位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将军府,凌云志悠闲地躺在太师椅上,正在听窦章对梅盛、骆虎的情况调查,听完汇报,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对窦章说道:“命令密营严密监视领地内各地的动向,这个时候领地内可千万出不得半点差错。” 窦章面无表情地说道:“属下早已吩咐下去了,并下达了格杀令,无论涉及到谁,一律先杀后报,请主公放心。” 窦章充满杀气的话语说得凌云志心里也是一咯愣,按他所说这杀的对象自然包括了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窦章果然够狠、够大胆,不知自己的妻子们一级文物大臣们日后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凌云志瞥了窦章一眼,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去,“走,我们去各处鼓舞一下士气。”这话自然是对身边的两个心腹说的。窦章、仇戈尾随凌云志而去。 武城庞大的战争机械有条不紊地正式运转了起来。 孤竹城,一大早,十二万齐军杀气腾腾地走出城去,向武城进发,整个队伍绵延数里,辎重、各种攻城器械护卫在大军之中。 邓贲这次吸取了上次被凌云志军不断干扰的教训,下令无论遇到何种情况,大军不再停留,稳步向武城推进,十二万大军除非有三倍于己的大军,否则别想整个吃掉,所以这次邓贲是铁了心要打到武城城下。 孤竹城他留下了最精锐的一万军队守卫,严令不准出城进攻、支援,只要守住孤竹城就是大功一件。 齐国大军行到中途,又遇到怪事了,只见漫山遍野插满了大小旗帜和麻布条幅,千篇一律写的都是一句话,‘放下武器,凌云志军不杀俘虏,不虐为奴隶。’邓贲何曾遇到过这种阵仗,气得咬牙,凌云志怎么竟出些闻所未闻的阴损招数,可也无可奈何。 大军继续前行,隔上几里就会出现这么一片宣传,弄得邓贲烦不胜烦,军师郤桑面色平静地说道:“将军,此乃敌军虚张声势之策,将军可传令下去,命各军将军宣传敌军只有四个师团十万人的兵力,而且都是些非正规军,以安军心。” 邓贲大喜,传令下去,令各军稳定军心。果然军心顿时稳定,大军继续向前推进。 太阳高挂空中,远处已能望见武城一角,邓贲大喜,命令大军离城数里安营扎寨,大军一阵繁忙,一个巨木大寨很快建立起来。邓贲马上传令各营加饭,一个小时后开始攻城。 邓贲则率领各位将军策马来到武城近前,登高望去,倒吸一口凉气,好一座雄伟的险城,只见大城北依燕山,城墙异于他城,上下笔直,城高14米,绵延数里,应该是到了海边。城外有宽15米的护城河,两座宽大城门大开。城头不见一人一旗,仿若一座空城,虚实难测。 滦河入海口处一支庞大的舰队悄然出现,进入滦河逆流而上,这支舰队共有新旧大楼船三十余艘,距离孤竹城五里处,二十艘楼船靠岸,从船上下来二万五千大军,快速向孤竹城扑去。 其余十五艘新式楼船忽然加速向孤竹城驶去,直奔孤竹城水门。 在第一处旗帜、条幅出现的老山密林中,一支雄师悄然而出,打出狂狮师团的旗帜,于当路安营扎寨,各寨一字排开,挡住了孤竹与武城之间的大路。 凌云志登上城墙,站在城头护墙后,向下看去只见城下黑黑压压的遍布大军,各种攻城器械摆在队伍之前,作势欲攻。敌阵前一员武将耀武扬威而出,大声喝道:“武城凌云志军听着,马上出城投降还可活命,否则我大军一攻,玉石俱焚。” 城头一阵鼓响,刷地竖起无数大旗,无数大军齐刷刷地站起,响起整齐的武器敲击地面之声,随后震耳欲聋的齐声呐喊响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天威者,虽远而必诛。” “仁义之师,不杀俘虏,不虐为奴隶!” 连续几遍,声音绵延数里,响彻云霄,激荡人心,士气高昂,震骇敌胆。 邓贲闻声色变,暗道不好,高举长剑向下一挥,果断指挥大军开始攻城,大军蜂拥向前,顿时气势如虹。随着齐军的进攻,两扇敞着的城门吱吱嘎嘎地随之关上,护城河上的吊桥紧随升起。 仇戈冷冰冰地上前一步,对凌云志说道:“先生,请马上离开城头!”语气坚决,不容回绝。 凌云志看了一眼仇戈坚决的眼神,马上笑道:“好吧,这就走……”不等他说完仇戈指挥近卫军簇拥着他向城下走去,凌云志有些气恼地摇了摇头,不过,他对仇戈也有无可奈何的感觉,但仍不甘心地说道:“不如我们到江军师的指挥部去转转,如何?”看得一边的窦章心中暗笑,主公也有惧怕之人啊。 因为凌云志已经将这次战役的指挥权交给了江子奇,他出现城头上除了鼓舞士气之外,不具有任何意义,所以仇戈敢于将他夹裹下城,非是不懂大是大非。 第八章 武城战役(6) 凌云志在仇戈的护持下转道向江子奇的指挥所行去。由于他所在城头距离江子奇指挥所不远,很快就进入了城楼里,顾不得理会作战人员的行礼,疾步行到观察口旁向外望去。 只见城外齐军已经冲到距离护城河四百米处,前部为弓箭兵部队,后面是攻城器械,再后是大量的步兵部队和少数的骑兵部队。前面的弓箭兵部队一字排开推进速度非常快,显然是想尽快到达有效射程范围,压制城上的弓箭,掩护攻城器械部队尽快接近护城河和城墙,十多万军队同时推进,那场面蔚为壮观,震撼人心。冲天的杀气,浩大的声势无不给人以巨大的心理压力。 三百五十米、三百米,忽然好似地陷了一般,整排的弓箭兵掉进了深深的陷阱之中,扑进了凌云志军为他们挖掘的坟墓,迎接他们的是陷阱中遍布的尖刺,惨呼声一片,由于大部队推进,没有军令根本就停不下来,所以后面的弓箭兵继续推进,直到将陷阱填平为止,万多名弓箭兵就这么被刺死、憋死、踩死。 二百八十米,城头上忽然下起了密集的箭雨、石雨,矢长三米,一穿一串,石大如盘,一砸一片,齐军密集的方阵中顿时血花朵朵,散布各处,不断地有成片的人倒下,齐军哪里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整个阵型顿时乱成一片。望着眼前的惨象,邓贲感到极度的震惊、痛心和愤怒,但作为行伍多年的将军,他马上清醒过来,敌方既然有如此厉害的新式武器,如在继续进行硬攻,恐怕自己的军队还未攻到城下,就得损失殆尽,所以他马上叫醒呆若木鸡的郤桑和周围传令兵,迅速下达停止进攻返回出发点的指令。 凌云志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齐军,暗赞管通设计的床弩和霹雳车果然威力无比,他身边的江子奇更是笑逐颜开,连声道好,不及理会凌云志,急忙回身发号司令。 城外,齐军回到出发点集合整队,清点人数,统计结果气得邓贲差点没疯了,刚才被敌军连番算计,共损失了将近四万将士,而且还连护城河的边都没摸着,更不用说消灭敌人了。如果他知道,那些新式武器需要时间填充,而不能马上继续进行打击的话,恐怕他会后悔的跳河自杀。 这时,城上的凌云志军又发出了震天撼地的呼喊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天威者,虽远而必诛。”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仁义之师,不杀俘虏,不虐为奴隶!” 邓贲看看已经胆寒的己军,人人脸上布满了恐惧,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心中叹了口气,说实在的他自己何尝不是心惊胆颤,不身临其境,不知那种命运不能自主的血腥场面的可怕,他回头望了一眼后方那一串串、一滩滩的尸体,差点没呕吐出来,急忙传令,回营休整。 齐军来得快,退得也快,他们真是**弩和霹雳车给打怕了。回到营寨,邓贲马上召集诸将中军大帐议事,研究对策。 投石机齐军也带有,但不会这么密集,也不会打击如此的远,诸将研究了半天,仍束手无策,因为不知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器,如何应对。 邓贲脸色阴沉,此次攻击武城乃齐王亲下的命令,如果就这么不战而退,恐怕此次出征的将军们个个性命难保,弄不好还会连累到家族,对于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只能进不能退。 邓贲努力振作精神,威严地说道:“从敌军在我军惨败的情况下仍不出城追击扩大战果来看,其所依仗者不过是一些新式武器耳,其军队虽众却不堪一击,所以诸位不要失去信心,我仍有七万久经战阵的大军,只要想出尽量避免损失的办法,就可一战而下武城,大家集思广益,都想想办法。” 在邓贲召集军事会议,商议如何破解凌云志军新式武器的时候,孤竹城已经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战斗首先在孤竹城南面水门展开,十五艘新式战舰上的投石机一起发抛,巨木结构的水门城防顿时毁于一旦,战舰上床弩更是压制的两边土筑城墙上的守军还手不得。十五艘战舰依次进入了城内河道,在宽阔处靠岸,从战舰上迅速下来一支大军,碧龙旗迎风飘扬,快速插向四周城墙,其中的一支五千铁骑则飞驰城主府。十五艘战舰继续沿城内河道向上游挺进。 孤竹城外一支打着玄武旗的大军则迅速扑向北门、西门,北门围而不打,西门霹雳车、车弩一阵狂轰,西门轰然而倒,一个营的步兵轰然而入。 孤竹城内齐军一片慌乱,乐毅的碧龙师团所向披靡,很快占领了南陆门,东门,骑兵营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就占领了城主府。 由于守城齐军将其主要兵力集中于北门,做梦也没有想到凌云志军竟然会从东、南而入。守城将领接报东西南三门先后失守,明白大势已去,急忙领军冲出北门,妄图与邓贲的大军会合。没想到刚冲出城门,迎头就是一阵箭雨、石雨,随后敌军中间三个步兵营,两翼一个骑兵营围了上来。 这时,城内的碧龙师团也已赶到北城门的附近,剩余不足六千的齐军被四万多大军所围,进,进不得,退,退不得。四周忽然响起震天的呼声,“仁义之师,不杀俘虏,不虐为奴隶!”,还没等到喊第三遍,被围得齐军士兵纷纷扔掉兵器,抱头伏地,什么事情一有了开头的,就会带动一片,个别将领犹豫间马上被飞来的箭羽射死。余者马上扔掉兵器,全军投降。 孤竹城留下碧龙师团打扫战场,负责善后,玄武师团马上启程,步兵全部上了新式战舰,由海路赶去与狂狮师团回合,无匣亲率玄武师团和碧龙师团各一个骑兵营,由路陆出发。 乐毅将所有俘虏集中一地,派兵看守,并派人进行安抚,说明解释领地的政策。接着安排城中的防务、安抚民众,宣传公子职的任命、领地的政策、号召反对齐军占领。停在城外的二十艘楼船开进了城中,协助防守水门。 第八章 武城战役(7) 凌云志在仇戈的护持下转道向江子奇的指挥所行去。由于他所在城头距离江子奇指挥所不远,很快就进入了城楼里,顾不得理会作战人员的行礼,疾步行到观察口旁向外望去。 只见城外齐军已经冲到距离护城河四百米处,前部为弓箭兵部队,后面是攻城器械,再后是大量的步兵部队和少数的骑兵部队。前面的弓箭兵部队一字排开推进速度非常快,显然是想尽快到达有效射程范围,压制城上的弓箭,掩护攻城器械部队尽快接近护城河和城墙,十多万军队同时推进,那场面蔚为壮观,震撼人心。冲天的杀气,浩大的声势无不给人以巨大的心理压力。 三百五十米、三百米,忽然好似地陷了一般,整排的弓箭兵掉进了深深的陷阱之中,扑进了凌云志军为他们挖掘的坟墓,迎接他们的是陷阱中遍布的尖刺,惨呼声一片,由于大部队推进,没有军令根本就停不下来,所以后面的弓箭兵继续推进,直到将陷阱填平为止,万多名弓箭兵就这么被刺死、憋死、踩死。 二百八十米,城头上忽然下起了密集的箭雨、石雨,矢长三米,一穿一串,石大如盘,一砸一片,齐军密集的方阵中顿时血花朵朵,散布各处,不断地有成片的人倒下,齐军哪里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整个阵型顿时乱成一片。望着眼前的惨象,邓贲感到极度的震惊、痛心和愤怒,但作为行伍多年的将军,他马上清醒过来,敌方既然有如此厉害的新式武器,如在继续进行硬攻,恐怕自己的军队还未攻到城下,就得损失殆尽,所以他马上叫醒呆若木鸡的郤桑和周围传令兵,迅速下达停止进攻返回出发点的指令。 凌云志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齐军,暗赞管通设计的床弩和霹雳车果然威力无比,他身边的江子奇更是笑逐颜开,连声道好,不及理会凌云志,急忙回身发号司令。 城外,齐军回到出发点集合整队,清点人数,统计结果气得邓贲差点没疯了,刚才被敌军连番算计,共损失了将近四万将士,而且还连护城河的边都没摸着,更不用说消灭敌人了。如果他知道,那些新式武器需要时间填充,而不能马上继续进行打击的话,恐怕他会后悔的跳河自杀。 这时,城上的凌云志军又发出了震天撼地的呼喊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天威者,虽远而必诛。”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仁义之师,不杀俘虏,不虐为奴隶!” 邓贲看看已经胆寒的己军,人人脸上布满了恐惧,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心中叹了口气,说实在的他自己何尝不是心惊胆颤,不身临其境,不知那种命运不能自主的血腥场面的可怕,他回头望了一眼后方那一串串、一滩滩的尸体,差点没呕吐出来,急忙传令,回营休整。 齐军来得快,退得也快,他们真是**弩和霹雳车给打怕了。回到营寨,邓贲马上召集诸将中军大帐议事,研究对策。 投石机齐军也带有,但不会这么密集,也不会打击如此的远,诸将研究了半天,仍束手无策,因为不知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器,如何应对。 邓贲脸色阴沉,此次攻击武城乃齐王亲下的命令,如果就这么不战而退,恐怕此次出征的将军们个个性命难保,弄不好还会连累到家族,对于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只能进不能退。 邓贲努力振作精神,威严地说道:“从敌军在我军惨败的情况下仍不出城追击扩大战果来看,其所依仗者不过是一些新式武器耳,其军队虽众却不堪一击,所以诸位不要失去信心,我仍有七万久经战阵的大军,只要想出尽量避免损失的办法,就可一战而下武城,大家集思广益,都想想办法。” 在邓贲召集军事会议,商议如何破解凌云志军新式武器的时候,孤竹城已经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战斗首先在孤竹城南面水门展开,十五艘新式战舰上的投石机一起发抛,巨木结构的水门城防顿时毁于一旦,战舰上床弩更是压制的两边土筑城墙上的守军还手不得。十五艘战舰依次进入了城内河道,在宽阔处靠岸,从战舰上迅速下来一支大军,碧龙旗迎风飘扬,快速插向四周城墙,其中的一支五千铁骑则飞驰城主府。十五艘战舰继续沿城内河道向上游挺进。 孤竹城外一支打着玄武旗的大军则迅速扑向北门、西门,北门围而不打,西门霹雳车、车弩一阵狂轰,西门轰然而倒,一个营的步兵轰然而入。 孤竹城内齐军一片慌乱,乐毅的碧龙师团所向披靡,很快占领了南陆门,东门,骑兵营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就占领了城主府。 由于守城齐军将其主要兵力集中于北门,做梦也没有想到凌云志军竟然会从东、南而入。守城将领接报东西南三门先后失守,明白大势已去,急忙领军冲出北门,妄图与邓贲的大军会合。没想到刚冲出城门,迎头就是一阵箭雨、石雨,随后敌军中间三个步兵营,两翼一个骑兵营围了上来。 这时,城内的碧龙师团也已赶到北城门的附近,剩余不足六千的齐军被四万多大军所围,进,进不得,退,退不得。四周忽然响起震天的呼声,“仁义之师,不杀俘虏,不虐为奴隶!”,还没等到喊第三遍,被围得齐军士兵纷纷扔掉兵器,抱头伏地,什么事情一有了开头的,就会带动一片,个别将领犹豫间马上被飞来的箭羽射死。余者马上扔掉兵器,全军投降。 孤竹城留下碧龙师团打扫战场,负责善后,玄武师团马上启程,步兵全部上了新式战舰,由海路赶去与狂狮师团回合,无匣亲率玄武师团和碧龙师团各一个骑兵营,由路陆出发。 乐毅将所有俘虏集中一地,派兵看守,并派人进行安抚,说明解释领地的政策。接着安排城中的防务、安抚民众,宣传公子职的任命、领地的政策、号召反对齐军占领。停在城外的二十艘楼船开进了城中,协助防守水门。 第八章 武城战役(8) 仇戈恶狠狠地瞪了江子奇一眼。江子奇直觉得一种恐惧的感觉直接渗透到了心里,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明白仇戈为何会对自己如此神态,正想开口解释一下,却见仇戈不再理他,身手拦住了正准备走下城楼的凌云志,生硬地说道:“先生,不可以!” 凌云志忽然从未有过地对仇戈严厉起来,剑眉一立,深邃的黑眸闪耀着刺眼的锐利,犹如实质一般锋利,划向仇戈。 仇戈冰冷的眼神固执地与其相视,忽然眼前被一物挡住。却是窦章与此时机灵地挡在仇戈身前,他不希望仇戈惹动凌云志的怒火,一改往常的阴冷声调,柔声对凌云志说道:“属下和仇统领这就陪同主人前往一战。” 仇戈人虽固执,但并非不懂道理,自然也明白主人已经不得不与邓贲一战,这不但是颜面的问题,而且还涉及到今后的威信,人无信誉而不立,但在战局已定的情况下,主人实在是不应该去冒这个险,他觉得很不值。 一边的淡颜有些担心地瞅了江子奇一眼,无论主公胜败,他都必将会受到窦章和仇戈的仇视,这两人是只认主公的人,余人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无足轻重。 凌云志快步下了城楼,窦章、仇戈紧紧跟上,没想到骆虎已经候在城下,“主公,夫人及闻将军派末将随将军出阵,请主公穿上铠甲。”说罢,将手中的铠甲递给仇戈,正是凌云志一向穿戴的青色铁片鱼鳞甲。 仇戈仔细给凌云志穿戴上,骆虎又送上一把寒气逼人的铁剑,说道:“此乃夫人特意去新昌给主公取来、祁副司长给主公特制的长剑。 凌云志接过长剑挥了一下,非常趁手,很是满意,上马率领窦章、仇戈、骆虎向城外驰去,此时城门已经打开,护城河吊桥也已放下,一路驰出城去,距离邓贲十米距离停下,回头对仇戈三人命令道:“退出五十米外,大都结束前不许进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说完,不再理会三人,朝邓贲望去,朗声笑道:“久闻邓将军大名,今日终得一见,幸甚!” 城头上,淡颜看见主公穿上了青色铁片鱼鳞甲,心中一动,低声对江子奇说道:“军师料敌于先,令人敬服。不过,领地乃主公之领地,如果没有了主公,也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体会出了军师想让主公早点在战场上立威的想法,以树立主公无敌的形象,此事看来宇文夫人也有份参与。眼前正好邓贲给提供了最佳机遇,一举数得,所以他才会积极推动,想法是好的,只是太过冒险,既使是为了再大的目标和利益,也不能置主公于险地。 江子奇沉吟良久,才说道:“可能是江某错了,此战如能由主公一战而降伏齐军,其意义将影响今后的所有战局,因此江某有些急功近利了。”其殷切之深,自然流露而出。 城外,邓贲打量凌云志良久,心中也是暗赞,此人无论风度气质都是超凡绝俗,兼且智勇双全,更难的是仁义无双,端得是难得一见的英雄人物。虽为敌人,也让人油然而生敬意,不敢怠慢,朗声说道:“凌领主过奖。今日能与领主这般英雄人物一决,此生无憾矣!”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向两边骑马行去,各自驰出十米距离,回过马身,相视一眼,提马相向冲去,凌云志内业布满全身,长剑前指,两条腿夹住马腹,十五米的距离转眼就到,凌云志长剑挥动,一出手便是倾尽全力,手上招数极尽变化精妙,如同天罗地网一般罩向邓贲。 邓贲不敢怠慢,劲贯长剑,寻着凌云志的剑身奔去,他乃武将出身,武技无甚花巧,剑法大开大阖,全是硬碰的打法,自带一股威势。 顿时只见电光疾闪,剑气滚腾,马闪人挪,一剑如长虹贯日,一剑似惊涛骇浪,交相辉映,难解难分。 仇戈在一边看得心惊胆颤,握剑的手已经因用力过度而指节变白,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邓贲的剑尖,仿似野兽遇到危险,绷紧了全身蓄势待扑。几次凌云志危险处,他都差点扑了上去。 凌云志战得兴起,清啸一声,腾空起身,剑去如矢,飞身疾冲,剑气激荡,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奔邓贲而去。 邓贲一时手忙脚乱,给凌云志杀得只有招架之力,无力反击,不过他身经百战,虽乱不惊,一双眼睛注视着凌云志,寻找着对方剑法中的破绽,终于给他寻得凌云志的剑尖,长剑硬碰上去,让他意外的是并没有期望的兵器相碰声传来,反而感觉手上一轻,暗道不好,一道白茫向他当头罩下,想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邓贲心中反而一阵轻松,闭目等死。 等了半天,凌云志的剑也没有来临,就连剑气之声也听不见了,不禁睁开眼睛,只见凌云志气定神闲地骑于马上,正对自己温和而笑,邓贲顿时愣住了,心思百转,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让他豁然开朗,翻身下马,俯首说道:“邓贲战败,听候领主处置。” 凌云志赞许地看着邓贲,朗声说道:“邓将军请回军整队,兵器就地放置。凌某将在城中欢迎将军与大军进城。”说罢,纵马与仇戈等三人会合,向城中驰去。 留下邓贲在原地呆愣了半晌,心中充满了佩服,大肚量、大气度,天下何人能与其争锋。翻身上马,与众护卫会合,向远处的大军驰去。 齐**队如约放下所有兵器,列队在邓贲的率领下向城中走去,这时,其身后忽然出现两支雄猛之师,分别打着狂狮旗和玄武旗,齐军大惊,难道凌云志暗藏祸心?大军不禁停了下来,听天由命地回头望去,只见这两支五万多的大军会合一处,停在了他们丢弃兵器的地方,开始打扫战场。 齐军这才恍然,继续向城内走去。 第九章 筹备(1) 齐国降军入城安置稳妥,凌云志于将军府会见了降军的高级将领,善加安抚,对将领们比较关心的问题一一给出了明确答复,所有降军将领一律进入襄平军事学院参加培训,培训结束后,将根据每个人的表现、能力,安排相应的军职,保证不受歧视。 七万多士兵集中到飞凤师团接受集训,然后分散各师团安置,不符合集训要求的士兵将由领地无偿分给土地,享受移民政策。 所有将领的家小族人由领地负责帮助秘密迁移到辽东、辽西定居,当然采取自愿报名,如自己觉得家小不会受到自己波及影响也可以不迁移。此事将由降军将领代表和窦章具体运作。 士兵中有愿意将家人族人迁移到领地生活的,将采取先报名,分散迁移的方式,以不引起齐国注意为原则,分期迁移。此事将由淡颜负责。 齐军将领满意而回,分别将凌云志的答复和安排传达给每一位士兵,降军中不安、焦虑情绪很快消失。 凌云志紧接着召开了军政会议,刚刚从小城返回的宇文芳华、江子奇、苏焕、淡颜、梅盛、闻莘、冷风、无匣、匆忙从孤竹城赶回的乐毅、窦章参加了会议。 会议决定,鉴于目前驻燕齐军仍然有几十万的现实,暂时放弃对孤竹城的占领,先不对外进行扩展,仍以武城防守为主。 动员孤竹城城乡居民移居领地,享受移民政策,这样即使齐军再次占领孤竹城,也只能得到一座空城,在整个冬季将难以就地补给,为明年开春以后领地军反攻打下基础。 武城暂时只留猛虎师团防守,就地扩编为十个营,碧龙、狂狮、玄武三个师团分别移师徙河、交黎、襄平三城进行扩编,猎豹、朱雀两个师团暂不扩编。 临时组建的五个军训师团,返回乡、里、聚,恢复正常生活。 会后,文武大臣马上展开工作,淡颜陪同乐毅返回孤竹城,首先将齐军俘虏移送到武城,然后淡颜组织农司的官吏深入孤竹城所辖各地,动员居民搬迁。 武城大捷,极大地打击了齐军的嚣张气势,使被占领地的名人贤士、广大居民精神振奋,如见曙光,凌云志更是成了燕国人人称颂的抗敌英雄,这些都给孤竹城的迁移动员工作创造了条件,几天的功夫,孤竹城到武城的大路上充满了络绎不绝的搬迁大军。 宇文芳华、苏焕、无匣、乐毅带着所有的降军首先踏上了返回襄平城的路途,襄平军事学院的学员们跟随而行。 辽西郡守谭贡带领手下官吏来到武城,接手孤竹移民安置工作。 凌云志、江子奇、淡颜、冷风、窦章、嫣公主是最后一批离开武城的。 领主宫,主楼楼下的堂厅,郁心怡、宇文芳华诸女喜气洋洋,坐在太师椅上,正在等着凌云志下来,毋月心里憋不住话地问道:“宇文姐,那位嫣公主长得漂亮吗?” 宇文芳华莞尔一笑,道:“毋月,这你就问错对象了,她一直易容,我还没见过她的真容貌呢。我们些人中只有你心怡姐见过她的真实相貌。” 郁心怡微微一笑,说道:“毋月不要心急,月隐会的柳长老正在给嫣公主恢复容貌,一会儿你就可以亲眼看到了,呵呵,可以先透露点,嫣公主是一位婉约柔细的水美人。” “呵呵,你们在谈论什么呢?”凌云志梳洗一新,潇洒飘逸地出现在楼梯上,快步走了下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毋月笑盈盈地站起身来,郁心怡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甜蜜笑容,柔声道:“我们正在说嫣公主的容貌呢。” 凌云志的眼睛不禁瞄向了郁心怡的小腹处,那里已经微微隆起,心中浸满了喜悦,关心地说道:“以后动作要小心些。” 郁心怡被凌云志专注的目光看得小脸上绯红,娇嗔道:“知道了,不许你那么看人家。”语气中透着幸福和愉悦。 宇文芳华和祁珊眼睛里闪过羡慕,凌云志冲她俩坏笑道:“不要着急,今后只要加倍努力,也会有胜利果实的。” 宇文芳华和祁珊不约而同地啐了一声,脸上布满红晕,眼中更是飘过万缕情丝,白了凌云志一眼,各自找地方坐下,宇文芳华看了毋月一眼,对凌云志娇嗔道:“口无遮拦。” 毋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瞅一脸幸福神情的郁心怡,看看充满羞涩的宇文芳华和祁珊,不懂她们在说什么,纯真地问道:“什么胜利的果实?我也想要。” 宇文芳华三女不禁笑了起来,一起看向凌云志,眼光中充满了戏谑,看他如何回答。 凌云志瞅着清新靓丽小姑娘,哭笑不得,暗道,你想要也不行啊,你太小了,脸上洋溢着疼爱,笑道:“毋月,不要着急啊,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夫君我一定将胜利果实给你,好吗?” 毋月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嘴里还嘟囔道:“什么胜利果实这么难得到,还得等到人家长大以后才能得到?” 当然不会有人给她答案了,凌云志拉着毋月的小手,让她在太师椅上坐下,然后坐在她身边的太师椅上,转移话题道:“心怡,目前我们领地县郡府共有多少内政官吏?” 郁心怡想也没想,马上说道:“一共59名。”凌云志的问题也引起了宇文芳华和祁珊的关注。 凌云志又问道:“正在襄平学院进行短期培训的内政学员和正常学习的内政学员一共有多少?” 郁心怡还是马上就说了出来,“进行短期培训的是56人,正常学员是69人,一共65人。” 凌云志不禁站起身来,嘴里嘟囔道:“还是不行啊,内政人员太少了。” 宇文芳华一双明亮摄人的凤眼闪过灵慧,问道:“难道夫君准备向外拓展领土了吗?” 只有在拓展领土的情况下才会需要大量的内政人才,否则以现在领地的内政官吏的需求量,学院完全可以满足需要。 第九章 筹备(2) 凌云志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目前,齐国迫于赵、魏、楚、越的军事压力,不得不从燕国抽调兵力回国,加强国内的军事力量。这次邓贲大军之所以孤注一掷地进攻武城,就是齐宣王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我们这个后患,没有了我们这个后患,他就可以从燕国抽调更多的兵力回国。虽然这次在武城齐军惨败,但仍不会减弱齐宣王向国内调兵的趋势,毕竟齐国本土的安全更加重要,这样到明年春天驻燕齐军大概也抽调得差不多了,正是我们进军燕国的最佳时机,所以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地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先生请放心,到了明年春天,嫣儿一定为先生准备出足够的治政人才。”嫣公主换上了一袭粉色纱衣,更映衬得小脸粉嫩水灵,一双秋水般清澈幽远的眸子灵秀四射,轻盈盈步下楼来,走动间,带着说不出的优雅恬静。月隐会的柳长老跟在她的身后。 “啊,心怡姐,形容的真是太准确了,果然是一位婉约柔细的水美人。”毋月瞪大了眼睛望着嫣公主,可爱地惊呼道。 嫣公主被毋月夸得白嫩水灵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晕,明眸中透射出清澈怡静的柔光,冲着毋月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扇贝般洁白可人的碎玉,吴侬软语地说道:“夫人,过奖了。” 来到楼下,柳长老对凌云志说道:“主人,属下已经给嫣公主准备了人皮面具,不用再重复易容了。这里事已了,属下告退。” 凌云志和善地说道:“柳长老辛苦你了,总舵建设之事如遇到不可解决的问题,尽可前来请几位夫人帮忙的。”柳长老谢过,辞行而去。 嫣公主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到了凌云志的面前。一缕如兰如麝醉人幽香,飘荡在凌云志的鼻端,一直渗到他的心中,让他感到无比的受用。 嫣公主笑道:“先生准备明春进军燕国,距今还有五个月的时间,嫣儿了解下,襄平、武城两处登记的文人学士共达二千余人,吏司接到举荐登记的三百多人,目前领地的官吏趋于饱和,这些有志从政之人一时难以安排,暂时都安排在襄平学院、襄平军事学院、诸子学宫、凌云乡学以及各县乡学,很多人都是闲职,只要将这些人集中起来,进行专门的培训。相信有四个月的时间足可以让他们掌握我们领地内治的内容,然后让他们替换出一批领地现有官吏中经验丰富、忠诚无问题者,新老搭配,以老带新,组成内治派遣队,负责接收新地域的内治应该没有问题。而且我们可以随时对自荐、举荐的人才进行培训,这样应该能跟上军事进展的速度。” 凌云志眼睛一亮,惊奇地笑道:“领地内还藏着这么多人才呢?我这个领主做得有些失职喽。如此一来,按照嫣儿的办法,拓展领土后的内治人员的缺少问题就解决了。” 嫣公主继续献策道:“内治管理的关键在于使用人才,而县郡两级之首最为关键,为先生谋当重点培养选拔。道家老子云:以正道治国,以奇正用兵。可见在郡县之首的选拔上应首重忠心侍君、勤政爱民、清正廉洁之士,但不是唯一的条件。嫣儿曾闻料才核能,治世之要。郡县之首必得通达人情世故,不违时令,能兴农商各业,使地方安定清明,各民富足,能驭使属下各级官吏各尽其职者,这样的人一定要将他安排在郡守、县令之位。为先生谋当亲自考核、任命。” 凌云志马上笑道:“嫣儿所议非常稳妥,就按你的意见执行,郡县之首选拔推荐由你把关考核,经我面试之后任命。” 嫣公主很是高兴,能一展所长,心情舒畅,望见郁心怡、宇文芳华、毋月、祁珊眼中闪过的惊奇、钦佩的神色,不禁有些羞涩,一下又从纵横睥睨、侃侃而谈的女谋士变回了温婉柔细的水美人,说不尽的恬静平和,温柔可亲,道不完的妩媚风情,让凌云志迷醉不已。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心怡看见凌云志的神态,哪还不明白他的心意,上前拉住嫣公主温润如玉的小手,温柔笑道:“嫣儿,来,我给你安排住处去。这里有你一个房间,另外在宫里你还有一栋小楼。” 嫣公主闻言水嫩的肌肤腾地红了起来,水灵灵地大眼睛溢满了羞涩,闪烁地瞥了凌云志一眼。 凌云志闻言大喜,暗赞还是心怡懂得自己的心,马上笑道:“呵呵,对极,嫣儿住在这里更方便本领主时常求教用人之道,于领地于民善莫大焉。” 郁心怡、宇文芳华和祁珊心中同时闪过:是真得才怪,方便你偷香窃玉才是真的。 嫣公主闻言心中欢喜,她对凌云志的暗恋之心早已深种,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天天见到他了。她喜羞交加地随着郁心怡上了楼。毋月喜欢热闹,随后跟了上去。 凌云志色迷迷地望着宇文芳华和祁珊,笑道:“不如我们上楼去努力工作?” 宇文芳华和祁珊小脸顿时变得通红,急忙站起身来,同时娇嗔道:“大白天的,这怎么可以?”说罢,飞一般逃上楼去,身后留下凌云志得意的笑声。 宇文鹃从外走了进来,她非常奇怪,怎么堂厅中就剩了主人一人了,刚才还热闹得很呢?上前一步,禀道:“苏大人、江大人、淡大人求见。” 凌云志吩咐道:“把他们请到前书房。”对这三位重臣,他很是客气。 自己刚刚从武城回来,三位重臣就连决来见,看来一定是有难决之事了,凌云志边想边走进前书房。 苏焕、江子奇、淡颜已经等候在前书房,见凌云志进来,大礼参拜。凌云志走到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坐下,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意,说道:“三位爱卿,不必多礼,都坐吧。” 苏焕、江子奇、淡颜谢过,分别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坐下,一起望向凌云志,苏焕首先起身说道:“禀主公,微臣三人有一事议而未决,请主公圣裁。” 第九章 筹备(3) 凌云志好奇地望向这三位重臣,微微一笑,说道:“哦,不知何事竟然令三位爱卿如此急促地商议,以至议而未决。三位爱卿可以坐着回话。” 江子奇微微一笑,说道:“主公即将南征,为使军事行动得到统一指挥,微臣建议苏大人将行府、内府的军事作坊、后勤补给等移交到军府管理,苏大人有不同的意见,所以议而未决。” 凌云志微微一笑,臣子们能马上考虑筹备南征之事,这是好事,他没有问争议双方具体是何见解,反而问起了淡颜,“淡先生,对此持何意见?” 淡颜潇洒一笑,朗声道:“听了苏大人和江大人不同的意见,微臣感觉到了两位大人一片共谋领地发展、为主公谋的良苦之心,只是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才会产生偏差。苏大人认为军事作坊和民用作坊很难区分得那么清楚,比如城防构筑和城市建设本就是一体之事,如果归到军府管理,势必影响整个领地的城市发展,如果军府、行府各管自己的一段又不现实。领地实行的是全民皆兵的训练体制,资源物资向来都是由行府统一筹集、拨付各师团使用的,如果统统由军府负责,军府势必要插手部分内治事务,所以苏大人主张维持现状。 江大人认为目前的体制不利于军事拓展的发展,特别是大型战役,必须将所有的力量都应用上,才能确保战役的胜利,尤其是兵器的生产、开发,后勤补给等必须由军府统一管理,统筹规划,这样才能彻底满足争霸天下的需要,尤其是目前南征在即,必须充分利用好这四五个月的时间,使军队变得更加强大。所以江大人才如此忧心如焚地马上提出建议。 要问微臣的意见,微臣建议由军府和行府将所有有争议的管理事项一一列出,务必做到详细,然后由主公组织各方面的行家进行逐项讨论、划分,对交叉的职能规定出具体的处理程序,这样能够确保更完善、更合理。请主公圣裁。”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一眼淡颜,这才是为官之道,一席话既缓解了苏焕和江子奇的争议,又提出了比较合理的建议,笑道:“好了,淡爱卿言之有理,江爱卿、苏爱卿你们回去将所有有争议的管理事项都列出来,交本公一阅,然后再组织讨论。” 苏焕、江子奇起身,说道:“主公英明。”这样处理两人都挺满意。 凌云志安抚道:“两位爱卿一片忠诚勤政之心,本公心中有数,希能再接再厉。” 苏焕、江子奇心中一暖,齐声道:“为主公分劳,乃臣本分。” 凌云志接着将吴嫣(嫣公主的假名)关于选拔、培训内治官吏的建议向三人介绍了一遍,并肯定了这个建议,吩咐苏焕、淡颜,衔接襄平学院做好培训的准备工作。苏焕、淡颜自然明白此事的重要和紧迫,应诺马上就去拜见南宫大师商量此事。 三人起身告辞,凌云志留下了江子奇,说道:“军师,本公一直有个想法,就是组建多兵种军队,将各兵种合理配置,以达到最佳的进攻效果,只是想法一直不太成熟,想听听你的意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江子奇闻言非常感兴趣,兵种阵法一直是他所追求的兵者的研究方向,忙问道:“请主公详细谈谈,微臣再发表想法,可好?” 凌云志沉思了一下说道:“目前中原各国兵种主要以弓箭兵、步兵为主,辅助以少量的战车兵和骑兵,弓箭兵则以手拉弓箭为主,手拉弓箭射程近,发射频率慢;步兵则以长剑兵、戈兵、长矛兵为主,长剑兵兵器短,不利于大兵团作战,戈兵在不配备战车的情况下,攻击缓慢,而且头部易脱落,很难施展,长矛兵兵器又过长、笨重,不利于冲锋。 除了战车兵种遗弃不用以外,本公准备对其他三个兵种进行改进,将弓箭兵发展成弓弩兵,由长弓兵、轻弩兵、车弩兵组成,可以进行远程打击,是防御时的重要力量,进攻中能掩护主攻部队的前进,是诸兵种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将步兵中的长剑兵、戈兵、长矛兵发展为铁制长剑兵、长枪兵、盾牌短刀兵,可以当作决战兵种,是进攻和防御的主要力量; 将骑兵发展成轻骑兵和重骑兵。骑兵有三个优势是步兵所不及的,一是机动灵活,速度快,二是突击性,三是近战杀伤性。本来骑兵并不适合突击和近战的,但是我们已经生产出了马镫这个秘密武器,这就确保了骑兵成为进攻主要力量的可能性。轻骑兵配备上长弓、劲弩和弯刀,穿轻便的皮甲,只要着重训练射箭和马上近身格斗就可以成为战场上寻找和创造机会、出奇制胜的战神。重骑兵不仅骑士全身钢甲,而且战马也披上了钢甲防护,配备长弓、长枪,短剑,是主力决战兵种,冲锋的无敌杀手。只是太昂贵了,不适宜大规模发展。 水军也是我们必须要发展建立的,成立水师势在必行。 另外,就是建立工程兵,运输兵这两个非常重要的辅助兵种。工程兵主要职责包括攻城和守城器械的使用,前进中搭桥修路,野战时挖壕沟、修防御工事等;运输兵则负责后勤补给的运输保障等。 呵呵,有些兵器和机械,比如长弓、劲弩、车弩、长枪、弯刀、短刀、马镫等军师还都没有见过,等有时间本公带你去参观一下,都是我们领地自己发明制造的。 本公现在困扰的是,这许多兵种究竟应该如何分布与配置,这可是个关键问题。就好比我们有了许多珍贵的肉菜原材料,如何炒出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全看厨子的本领了。军师多动点心思,看看应该如何编制组合。” 江子奇沉思着离开了前书房,凌云志交给他的难题,是既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又让他心中充满了思考的激情。 第九章 筹备(4) 江子奇走后,凌云志将身子斜躺在太师椅上,陷进沉思中,不时地蹙起眉头,显然遇到了难解之事。 “先生,何事烦恼?”嫣公主不知何时走进了书房,俏生生地站在书案前,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流露出关心。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嫣儿,人必须要有等级吗?”凌云志略显苦恼地问道。 嫣公主很是奇怪,难道聪明如先生,也会被这么简单的问题难倒?看来先生定有深意,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人当然要有等级,有人生下来就是贵族,有人生下来就是平民,还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奴隶,有人通过努力改变了自己的身份,这是很正常的啊。” 凌云志心思百转,心中暗自叹气,从嫣公主如此灵慧温婉的女孩嘴里理所当然地就说了出来,看来等级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那自己还要不要去试图改变这种深植于人心的观念呢?如果等级的观念不改变,自己很多的想法和思想就无法去实践,该如何是好呢? 嫣公主见凌云志仍然愁眉不展,嫣然一笑,柔声道:“先生既然暂时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了,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说不定心情大好,就会忽然想明白了呢。”如水般温柔的眼中不由闪过怜惜之意。 吴侬软语,温柔平和、柔美动人的声音,凌云志听着直有说不出的舒服。他洒脱一笑,站起身来,深邃的黑眸瞅着眼前风姿绰约,风华绝代、神仙似的丽人,笑道:“嫣儿,陪先生出去走走好吗?说真的,这领主宫从搬进来我还从来没仔细欣赏过呢。” 嫣公主善解人意地一笑,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正好嫣儿也跟着熟悉一下,免得以后迷失了路。” 宇文芳华非常体贴地将她从东胡带来的女护卫送了一个给嫣公主作贴身婢女,这名婢女名叫纳兰,长得娇小玲珑的,倒是与她的新主人挺相配,此刻正站在前书房外,见嫣公主与凌云志出来,忙和宇文鹃一起跟了上去。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踏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非常舒服恰意。甬道的两边花树掩映,绿柳轻荡,一股凤梨的香味在空气中随风漫开。 凌云志的心情顿时开朗起来,兴趣盎然地沿路走去。这领主宫的后宫面积非常大,绿树鲜花,小桥流水,奇石圆池,亭台曲径,还有星罗棋布的别致小楼,皆入奇景,构成一幅秀美宜人的人间美景,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嫣公主如水明眸闪着亮光,柔声赞道:“花草树木,水池山石,楼台亭阁各得其所,艳而不俗,淡而有味,确为名家手笔。” 凌云志的目光由景移人,只见嫣公主体态轻盈,莲步款款而行,纤柔修长的身形,曲线曼妙,轻柔摆动,摇曳生姿。走动间,带着说不出的优雅恬静。 微风拂过,几根青丝随风飘舞,一袭白色纱衣紧紧贴在冰肌玉骨上,现出一副曼妙惹火躯体,说不尽的山川起伏,诱人心醉。 嫣公主见凌云志半天没有接话,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深深的凝视,痴迷的神色,不禁霞飞玉颊,美眸闪溢出羞涩和慌乱,心湖更是清波荡漾,阵阵涟漪,难以自抑。 凌云志神情过于专注,以至于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多亏他乃修武之人,身手敏捷,急忙稳住身形,举止已经很是狼狈。 嫣公主忍俊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眼中的羞涩和慌乱不见了,满是戏谑的笑意。柔美的笑声,悦耳动听。婴儿般细致无瑕的脸蛋泛起淡淡红晕,笑容灿烂。 凌云志神色自若地摊了一下双臂,表示遗憾,显得非常洒脱豁达,俊美的脸上也不禁洋溢出笑意。 纳兰和宇文鹃两个小姑娘不敢笑出声来,娇躯颤动,只憋得小脸通红,扭头喘气。 凌云志急忙转移视线道:“嫣儿,你的小楼是哪个,不反对我去参观一下吧?” 嫣公主犹豫了一下,然后轻柔地说道:“跟我来吧。” 小楼非常雅致,位于郁心怡的小楼右侧,嫣公主甜甜一笑,说道:“先生请进吧,这里面很舒服雅静的,我很喜欢。” 凌云志在堂厅中四处看了看,布置得确实很雅致、很舒服,抬腿向楼上走去,嫣公主小脸微红,轻声道:“楼上就是一间卧室,没什么可看得。” 凌云志暗笑,装作没听见,继续向楼上走去,笑道:“我得检查一下,看心怡是否对嫣儿照顾得周到。嫣儿,你也上来啊,哪有主人站在楼下,让客人自己上楼参观的。”说罢,瞥了宇文鹃一眼。 宇文鹃很是机灵,在嫣公主无奈上楼之时,一拉准备跟随上楼的纳兰,示意她去楼外,纳兰马上明白了宇文鹃的意思,两人轻手轻脚地来到楼外的草坪上坐下,相视一笑。 嫣公主走到楼上门口直觉得心跳加快,浑身酥软,她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心中既有期待,更多的是慌乱和羞涩。 凌云志微微一笑,了解她现在的心理,轻柔地拉住她的嫩滑小手,温柔地说道:“嫣儿,来,我们进去。” 卧室非常宽敞明亮,地上铺着图案精美的毯席,案几,锦榻,安着铜镜的梳妆台,靠窗的地方,放着两把太师椅,靠墙的一面是前挂粉纱的大床,看着那粉色朦胧的大床,凌云志直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通过嫣公主的小手,凌云志感受到了嫣公主的紧张,微微一笑,将她领到窗前的太师椅前,让她坐下,然后他将另一个太师椅紧挨着嫣公主放下,他潇洒地坐下,依旧拉起那只让他留恋不舍的小手。 窗外,绿柳飘荡,微风拂面,清爽宜人,不远处绿波荡漾,一汪小湖,湖里荷花绽放,景色旖旎。 凌云志柔声笑道:“嫣儿,喜欢这里的风景吗?” 嫣公主望见窗外的景色,心儿逐渐平静下来,感受到凌云志的温柔体贴,直觉得浑身暖暖的,娇柔地笑道:“喜欢,这里得确非常的美。”说到这一顿,看向凌云志,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如梦似幻,充满了柔情,柔声道:“能与先生在一起,嫣儿觉得什么都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说完这句话,她羞涩的不行了,低下头不敢再看凌云志。 第九章 筹备(5) 闻到从嫣公主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处女芬芳,听到她深情的吴侬软语,还有什么比知道美女倾心更让人开心的,凌云志整个心都醉了,他伸手捧起嫣公主粉嫩花娇的小脸,深深地望进她烟波浩淼、如梦幻般美丽的明眸,深情地说道:“小湖因有了荷花绽放,才会旖旎秀美,绿柳因有了暖风吹拂,才会变得潇洒飘逸,好嫣儿,我的人生因遇到了你,才会变得如此丰富多彩,无怨无悔。” 温柔的情话,如柳絮飞舞,飘进嫣公主的心湖,芳心荡起了小桨,在飘飞歌唱,亲昵的称呼,更是让她的心儿沉醉欢快的海洋,流连忘返,希望永远。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忽然门外传来宇文鹃怯怯的声音,“主人,荀况荀先生在前书房等候主人。” 迷醉的一对人儿,赫然而醒,凌云志暗道可惜,心中挣扎了一下,歉意而遗憾地望向动情如水的绝色佳人。 嫣公主一双水汪汪的秀目接触到凌云志留恋不舍得眼神,读懂了他的意思,羞涩而温柔地说道:“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先生当以大事为重。” 凌云志对嫣公主的善解人意,心中充满了爱恋,深情地说道:“今生来世,卿,永为吾爱吾妻。” 凌云志走后,嫣公主仍然沉醉在他露骨的表白所带来的激情涌动中。 宇文鹃有些胆怯地跟在凌云志的身后,虽然主人出来后没有露出人和恼怒的神色,但打断主人的鸳梦这件事仍像一根刺一样横亘在她的心中。“你做得很对,很好。”前面飘过来温柔的话语,让宇文鹃顿时放下了心。 凌云志后面好似长了眼睛一般,一直没有回头,却将宇文鹃的心理想法,看了个清清楚楚。 儒雅清秀的荀子恬淡宁静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神态他也颇为享受坐在凌云志发明的太师椅上的感觉。他身边还坐着三位文生打扮的中年人。见凌云志进来,荀子悠然起身,睿智而悠远的眼眸打量了一番凌云志,笑道:“凌公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尤其是武城一战,更是天下瞩目,万民思归啊!” 凌云志脸上露出礼待的神色,急走几步,儒雅一礼,笑道:“在下来迟,失敬。先生来襄平,怎不通知云志一声,在下也好出城一接,如此岂不是慢待了先生。” 荀子恬淡一笑,说道:“凌公,礼遇天下之士,天下士子岂能不望风而投,善也。公与学生就不用落这些俗套了吧?” 荀子身边站着的三位中年文士,闻凌云志之言,观其行止,脸上均露出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的神态,天下传闻辽西辽东凌云志礼贤下士,此言果然无虚,更胜闻名。 荀子一指身边三人,将他们介绍给凌云志,青衫者,欧阳丁,韩国人,曾游历整个东方大陆,甚至到过西大陆的部分地区,对各地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精通各族语言;身高修长的灰衫者,文寇,秦国人,内治人才,曾任县令,因得罪秦庭权贵,被满门抄斩,只逃出他一人;一袭白衫者,向古易,齐国人,内治人才,曾在魏任职县令,难展大才,遂辞官游历各地。“……为凌公思才若渴,故举荐三位大才而回。”荀子不自觉地在话语中流露出将领地当成了家的意识。 凌云志自然流露出欣喜的神色,礼节周到地分别与欧阳丁、文寇、向古易见了礼,并请四人坐下,他来到书案后坐下,然后与欧阳丁、文寇、向古易三人热络地攀谈起来,不时地也询问荀子些周游各地的情况,他对欧阳丁、文寇、向古易表现出的学识、见解和经验非常满意,当下表示了要借重大力的想法,“……在下想请欧阳先生去礼司帮忙,淡颜淡先生身兼两职过于繁重,委屈欧阳先生就任礼司司长,文先生、向先生,在下更是要借助两位的大力,在下已有向外拓展的打算,目前正在筹划成立内治派遣队,在拓展后的领土上建立治理机构,所以想请两位先到内治派遣队培训班熟悉一下领地内政运转的规律,为下一步建立政权做好准备,不知两位先生意下如何?” 三人对凌云志的礼重表示了感谢,并重新以臣属的身份拜见了凌云志,表示了效忠的心意。 凌云志深邃的黑眸望向荀子,笑道:“荀先生,为了使领地学风自由而浓厚,在下成立了诸子学宫,希望能通过宽松的学风氛围,吸引天下的学子百家,共同研究出一条适合万民发展的道路,为后世的发展创建一套指导之道。先生是否有兴趣来领导这个学宫?” 战国时期,人们由于没有儒家道德观念的束缚,因而在思想上也比秦以后朝代的人们要开放、自由得多。这种开放与自由,表现出对自己行为的随意性和对他人行为的不追究性。崇尚“大国之事,在祀与戎”的价值观,“大吃小”、“强吃弱”被视为是国与国竞争的游戏规则,大国可以随意地将小国吞并掉,而不会遭到人们的谴责。而且人们的正统观念和意识较弱,即使出现了诸如共伯和取代周厉王、曲沃武公取代晋侯缗而为晋侯、田常杀其君简公而为齐候、韩赵魏三家分晋等等,也不会遭到国人的谴责。言论更是比较自由,可以畅所欲言。 所以诸子百家都希望通过自己的理论来创立一套秩序,成为万世遵循的道,开创三皇五代的伟业。研究万民发展之道,圣人所为也,诸子百家奋斗的目标就是圣人之道。 欧阳丁、文寇、向古易看着荀子的眼光都不一样了,荀子微微一笑,说道:“此乃我所愿也,乐而从命。” 凌云志大喜,忙说道:“太好了,那就请先生就任诸子学宫宫主。诸子学宫不受各府管理,有议政的权利。”如此一来,诸子学宫的地位就非常超然了。 拉票…… 欧阳丁、文寇、向古易起身向荀子道了喜,荀子神色平静,微微一笑,起身对凌云志一礼,说道:“谢主公为我等学士提供一个论学的场所,学风一起,天下诸子百家汇集,我等论道,主公善用,国富民强,所向无敌,必开前所未有大一统之天下,万世之伟业。” 凌云志谦虚地站起身来对荀子一礼,说道:“但有所成,皆诸人之力也,众志成城,才可有番作为。” 几人重新坐下,凌云志将横亘心中多日的问题问了出来,“前人云:天子经略,诸侯正封。古之制也。封略之内,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谁非君臣?普天之下,莫非君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有十日,人有十等,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马有圉,牛有牧。民不迁、农不移、工贾不变、士不滥、官不慆。此古礼也。如今礼乐崩坏,等级混乱,请问荀先生,是否可不分人之等级?” 荀子、欧阳丁、文寇、向古易闻言一震,斯时,士、农、工、商四民崛起,随着战争的需要士大部分可以凭着专有知识和一技之长,谋得衣食生活。有的更是活跃在各国的政治高层;在工商食官制度不存的情况下,经济发展,商业兴旺,财富已成为比政治权力还大的力量,非出身封君而是庶人、农、工、商、贾等级的通过努力其财富收入可以与封君相比,进而成为不是凭借其血缘关系而获取政权与社会地位的一个不明显的等级,将原有的因血缘而等级的传统制度冲得七零八散,正处混乱不明朗之时。凌云志于此时提出这个问题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荀子沉吟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凌云志的深层意图,又仿佛摸不着边际,道:“不可以,人生而能从事生产,获得生存,全赖于合群,人若合群则必须分,因为人有贵贱之等,长幼之差,智愚、能不能之分,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使欲必不穷乎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以起也。故礼者,养也。使其贵贱有等,长幼有差,贫富轻重,智愚,能不能皆有称者。所以人不可无等。以凌公之智,此问必有深意,可得一闻乎?” 凌云志微微一笑,说道:“领地之民的等级较中原各国均有不同,既没有宗法制的血缘贵族,也没有家族内的奴隶,有的只是官,士、农、工、商及各业之民,比较简单,一目了然,而且除了官以外,各民均没有一个明显的等级划分。一旦向外拓展,无论是进入边塞之地,还是中原各国,势必要面对复杂的同样正处混乱不明朗之时的等级制度,领地制度如何与拓展地接轨,这就是我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其意义之重大,相信你们也能了解。” 荀子有些兴奋地问道:“莫非凌公准备建立一种全新的等级制?” 凌云志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等级制不确定下来,就无法制定健全的律令,也无法形成一套合理的社会行为规范和社会经济标准。实则诸子对如何扬弃旧制、设计新制,已经处士横议、百家异说,其长短不一,难担总纲。先生学究天人,博学多闻,在下想委托先生采众家之长,根据领地和中原各地的实际,设计出一套积极的、昂扬着进取精神的思想体系,为未来统一的天下的律令的制定、经济生活、经济行为的规范,提供合理的依据。在下大一统之路准备遵循定法度、明礼制、兴百技、兴生产、重军功、重开拓、重农工商,行王霸之道,一定一明二兴三重一行的方针,先生可参考此进行设计,领地的建设发展多少已经体现出了一些方针的影子,先生不妨多走走看看,定会有所感悟和收获。”凌云志说罢,期待地望向荀况,看他如何反应。 荀子的思想体系博大精深,尤其是其所倡导的“礼制”思想,追求儒学的经世致用更是“荀学”之价值所在。为后世历朝历代经济制度与经济政策的制定影响十分深远。只是此时的荀子还远没有形成属于他自己的思想体系,凌云志此举在于加快催生和影响荀学思想体系的尽快形成,为自己大一统提供礼、法两大支撑体系创造条件,提供理论指导。 荀子现在已经可以用激动来形容,诸子百家学说无不想实践于当世,可惜各国重视者无几,尤其是儒学,更是不为当权者所重,更不用说实践了,如今凌云志所言,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他想用儒学来引导政权建设、规划各业各民秩序,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他仔细咀嚼着凌云志的每一个字,随即陷进深深的沉思之中。凌云志的话语犹如一盏指路的明灯,为他混沌的思维照亮了一个方向。 良久,荀子钦佩地望向凌云志,说道:“凌公所言发人深省,荀况定不负所托,但有所成皆凌公之功也。就此告辞,学生得回去好好想想。” 凌云志也不挽留,起身相送,欧阳丁、文寇、向古易陪同荀况离开。 凌云志望着荀况的背影,心里充满了信心,荀况受南宫吟影响致深,其思想萌芽皆受于南宫吟,性恶论、**论本为南宫吟首先提出,后荀况糅合百家,博采众长,发展和深化了“性恶论”和“**论”的二位一体假说,并以此为基础形成了他自己一整套的思想理论。此为凌云志推测所得,虽不中亦不远矣。所以他对荀况有信心,以自己几千年的历史知识,加上一代思想大家的雕琢发展,一定会形成一种崭新的、更合理的荀子思想体系,确立其主导地位,辅之以其他诸子百家,当能避免董仲舒、程朱理学为祸后世,致使中国积弱不前的祸端。 第九章 筹备(6) 欧阳丁、文寇、向古易起身向荀子道了喜,荀子神色平静,微微一笑,起身对凌云志一礼,说道:“谢主公为我等学士提供一个论学的场所,学风一起,天下诸子百家汇集,我等论道,主公善用,国富民强,所向无敌,必开前所未有大一统之天下,万世之伟业。” 凌云志谦虚地站起身来对荀子一礼,说道:“但有所成,皆诸人之力也,众志成城,才可有番作为。” 几人重新坐下,凌云志将横亘心中多日的问题问了出来,“前人云:天子经略,诸侯正封。古之制也。封略之内,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谁非君臣?普天之下,莫非君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有十日,人有十等,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马有圉,牛有牧。民不迁、农不移、工贾不变、士不滥、官不慆。此古礼也。如今礼乐崩坏,等级混乱,请问荀先生,是否可不分人之等级?” 荀子、欧阳丁、文寇、向古易闻言一震,斯时,士、农、工、商四民崛起,随着战争的需要士大部分可以凭着专有知识和一技之长,谋得衣食生活。有的更是活跃在各国的政治高层;在工商食官制度不存的情况下,经济发展,商业兴旺,财富已成为比政治权力还大的力量,非出身封君而是庶人、农、工、商、贾等级的通过努力其财富收入可以与封君相比,进而成为不是凭借其血缘关系而获取政权与社会地位的一个不明显的等级,将原有的因血缘而等级的传统制度冲得七零八散,正处混乱不明朗之时。凌云志于此时提出这个问题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荀子沉吟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凌云志的深层意图,又仿佛摸不着边际,道:“不可以,人生而能从事生产,获得生存,全赖于合群,人若合群则必须分,因为人有贵贱之等,长幼之差,智愚、能不能之分,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使欲必不穷乎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以起也。故礼者,养也。使其贵贱有等,长幼有差,贫富轻重,智愚,能不能皆有称者。所以人不可无等。以凌公之智,此问必有深意,可得一闻乎?” 凌云志微微一笑,说道:“领地之民的等级较中原各国均有不同,既没有宗法制的血缘贵族,也没有家族内的奴隶,有的只是官,士、农、工、商及各业之民,比较简单,一目了然,而且除了官以外,各民均没有一个明显的等级划分。一旦向外拓展,无论是进入边塞之地,还是中原各国,势必要面对复杂的同样正处混乱不明朗之时的等级制度,领地制度如何与拓展地接轨,这就是我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其意义之重大,相信你们也能了解。” 荀子有些兴奋地问道:“莫非凌公准备建立一种全新的等级制?” 凌云志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等级制不确定下来,就无法制定健全的律令,也无法形成一套合理的社会行为规范和社会经济标准。实则诸子对如何扬弃旧制、设计新制,已经处士横议、百家异说,其长短不一,难担总纲。先生学究天人,博学多闻,在下想委托先生采众家之长,根据领地和中原各地的实际,设计出一套积极的、昂扬着进取精神的思想体系,为未来统一的天下的律令的制定、经济生活、经济行为的规范,提供合理的依据。在下大一统之路准备遵循定法度、明礼制、兴百技、兴生产、重军功、重开拓、重农工商,行王霸之道,一定一明二兴三重一行的方针,先生可参考此进行设计,领地的建设发展多少已经体现出了一些方针的影子,先生不妨多走走看看,定会有所感悟和收获。”凌云志说罢,期待地望向荀况,看他如何反应。 荀子的思想体系博大精深,尤其是其所倡导的“礼制”思想,追求儒学的经世致用更是“荀学”之价值所在。为后世历朝历代经济制度与经济政策的制定影响十分深远。只是此时的荀子还远没有形成属于他自己的思想体系,凌云志此举在于加快催生和影响荀学思想体系的尽快形成,为自己大一统提供礼、法两大支撑体系创造条件,提供理论指导。 荀子现在已经可以用激动来形容,诸子百家学说无不想实践于当世,可惜各国重视者无几,尤其是儒学,更是不为当权者所重,更不用说实践了,如今凌云志所言,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他想用儒学来引导政权建设、规划各业各民秩序,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他仔细咀嚼着凌云志的每一个字,随即陷进深深的沉思之中。凌云志的话语犹如一盏指路的明灯,为他混沌的思维照亮了一个方向。 良久,荀子钦佩地望向凌云志,说道:“凌公所言发人深省,荀况定不负所托,但有所成皆凌公之功也。就此告辞,学生得回去好好想想。”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也不挽留,起身相送,欧阳丁、文寇、向古易陪同荀况离开。 凌云志望着荀况的背影,心里充满了信心,荀况受南宫吟影响致深,其思想萌芽皆受于南宫吟,性恶论、**论本为南宫吟首先提出,后荀况糅合百家,博采众长,发展和深化了“性恶论”和“**论”的二位一体假说,并以此为基础形成了他自己一整套的思想理论。此为凌云志推测所得,虽不中亦不远矣。所以他对荀况有信心,以自己几千年的历史知识,加上一代思想大家的雕琢发展,一定会形成一种崭新的、更合理的荀子思想体系,确立其主导地位,辅之以其他诸子百家,当能避免董仲舒、程朱理学为祸后世,致使中国积弱不前的祸端。 第十章 商路(1) 凌云志终于将烦恼多日的问题送了出去,身心感觉无比的清爽松弛,从前书房出来,来到堂厅,只见诸女都在。 此时早已过了吃晚饭的时间,诸女仍在等他一起用餐。凌云志急忙招呼她们开始用餐,大家围着凌云志设计的圆桌坐好,边吃边谈。 郁心怡笑吟吟地瞅了嫣公主一眼,然后望着凌云志,娇声说道:“师兄,嫣儿住在这里了,有些事情你是否也该明确一下了?” 宇文芳华、祁珊、毋月闻言都笑盈盈地望向笑靥染红的嫣公主。 凌云志瞅了一眼羞涩不堪的嫣公主,心中喜悦,对郁心怡说道:“还是心怡考虑的周全,也好,大家都在,正好宣布一下,我已经决定娶嫣儿为妻了,以后嫣儿与你们同为姐妹,大家要互敬互爱哦。嫣儿,这么安排你同意吗?” 凌云志明明知道她的心意,还要促狭地问上一句。嫣公主“啊”了一声,顿时羞得玉脸通红,手足无措,连晶莹的玉颈上也是粉红一片。 水灵大眼烟雨朦胧地瞅了凌云志一眼,急快地闪开,射出的万种柔情留在了凌云志的心里,轻点蛾首,粉琢的两颊更添嫣红,她羞涩地垂下头。 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毋月分别起身给嫣公主道了喜,嫣公主羞答答地谢了几位姐妹,凌云志笑嘻嘻地坐看几女交流,心里欢畅至极。 饭罢,嫣公主羞涩地站起身来,首先提出告辞,并以害怕为名,将毋月约去同住做伴,实际上是断了凌云志当晚前去偷香窃玉的机会。 凌云志刚回,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思念若渴,嫣公主如此做,等于将今晚陪同凌云志的机会首先让给了三女。她的这番心思和细心,受到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的赞叹和好感。 当晚,凌云志首先宿于郁心怡的房中,相伴爱抚良久,待郁心怡甜睡之后,才将宇文芳华和祁珊约到自己的房间,享受鱼水之欢。 翌日,在朝会上,凌云志对武城战役有功之士进行了奖赏,并将奖赏的黄金派专人送往各师团,凌云志宣布历次战役有功之士都将记录在案,待时机成熟时另行封赐。 三日后,董先良率商队返回襄平城,凌云志亲自出城相迎,显示出对内府的高度重视。 董先良此行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中原各国,包括宋、鲁、中山等小国,内府都已设置了商业发展分部,而且海盐、家具、珠宝首饰、服饰开始大量销往各国,并且还拓展了土特产、客栈、酒楼、粮食等商业项目。 回城后,董先良单独与凌云志进行了汇报,当介绍到倒运粮食时,董先良有些遗憾地说道:“各地粮食余缺价格相差非常大,利益非常丰厚,只可惜运输工具太落后,一是装载量少,二是运输速度慢,造成费用太高。” 凌云志显然想得更远、更深,粮食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头等大事,如果内府能够尽可能地控制住粮食流通渠道,不但可以获取更大的利益,而且对将来的军事、经济发展也将发挥不可估量的作用。 虽然一些国家比如齐国对粮食等谷物的交易有所控制,但更多的国家对粮食交易还是不加限制的,尤其是一些粮食生产过剩的国家,更是受限于运输工具的落后,不能使大量过剩的粮食尽快交易出去,所以还是鼓励粮食对外交易的。 看来只有在运输工具上做文章了。凌云志沉吟良久,说道:“先良,内府可以考虑加大对粮食囤积和远途贩运的投入,运输工具的事交给我处理。一定要在粮食交易上作大作强,最好在内府单独成立一个粮食交易的机构,单独发展,争取利用十到二十年的时间控制整个中原地区的粮食交易垄断,你回去研究一下,拿出一个方案,我们研究一下。” 董先良闻言,一脸兴奋地说道:“主公如果能解决运输工具的话,相信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实现粮食交易垄断的目标。而且对土特产的经营也是个非常大的促进。主公完全可以考虑打通北面、东北、东面三条商路,与东胡、发、秽三个边塞国家进行交易,以粮食等生活生产用品交换他们的土特产品,这样就可以双向获利了。” 凌云志闻言,触动了他心中早已存在的想法,笑道:“先良,你的这个想法非常好,我们不但要打通这些国家的商路,而且要尽快把领地先进的文化也传播过去,为以后我们拓展、管理这些地方打下一定的基础,这事我会尽快安排行府做出安排,你们内府也要尽快做好准备工作,一旦商路畅通了,马上就开展得起来才行啊。” 董先良圆滑的笑脸变得更加灿烂了,马上笑道:“请主公放心,发财的事我们内府是当仁不让的。” 凌云志微微一笑,然后又郑重其事地说道:“内府一定要做好各国商业发展分部的安全保障工作,在这方面要多花些心思,可以考虑在不曝露身份的情况下,让所在国的王公重臣参股分利,当然也要做好避免被其吞噬的预防措施和制衡措施,此事一定要重点研究,千万别弄出为人作嫁衣裳的事来,只要当权者的利益与我们的利益挂上了勾,就不怕所在国干出没收我们分部财帛的事情。”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董先良奸猾地一笑,说道:“学生已经意识到在别国发展商业的这个弊端,并且已在各国选好了各自得靠山,现在正在给他们喂饵呢,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人就会成为我们商业战车上的保护者和受益者。” 凌云志非常欣赏董先良在商业经营上的忧患意识和敏锐的触觉,笑道:“有你在,建立商业王国之事我非常放心。” 董先良闻言非常受用,说道:“谢主公信任。主公,鄂启让我给你捎个口信,让你在方便的时候,千万别忘记到鄂府做客,而且是越早去越好。”说罢,神秘地对凌云志一笑,他自然明白鄂启为何会让自己捎这个口信了。 第十章 商路(2) 凌云志冲董先良眨了眨眼,一脸奸笑地问道:“先良,你是否见过鄂府的那位鄂云碗?真得那么漂亮吗?” 董先良马上说道:“学生劝主公千万不要错过这段姻缘,否则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学生走前,鄂启有意让鄂云婉露了一面,呵呵,怎么形容呢?那鄂云婉眉目如画,清丽难言,犹如出水的芙蓉,洋溢着出众的品位和内涵,说不尽的至柔至弱、温软缠绵、楚楚动人的韵致,动人心魄的绝色女子啊。” 凌云志让董先良描述的心动不已,忽然想到鄂云,忙问道:“这次你见到鄂云了吗?他不是要来帮助我吗?怎么没有跟随你一同回来?” “见到他了,这次你未能如期前往寿春,让他好生失望。本来是要跟着学生一起回来的,由于鄂府在巴蜀的生意出了问题,他父亲派他去处理去了,为此,他对他父亲还很是不高兴呢。恐怕短期内是来不了。”董先良说道。 凌云志遗憾地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还想借重一下他的经商才干呢,看来短期内是指不上他了。” 董先良奸笑道:“呵呵,主公不用遗憾,只要将他妹子娶回来,还怕他不来帮忙。” 谈话在两人的笑声中结束。 五天后,以礼司司长欧阳丁为团长,由礼司、内府和密营干员组成的庞大外交使团正式踏上出使东胡、发、秽三个边塞国家的征途。对这次出访,内府做足了准备功夫,出动了多名商人组成庞大的商队随同使团出访各国,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凌云志率领地四府首脑亲自出城相送,表明了凌云志打开这三条商路的决心。 随着外交使团的出发,领地一系列新的措施开始全面展开。 内治人才培训计划正式开始执行,分散于襄平学院、襄平军事学院、诸子学宫、凌云乡学以及各县乡学的00名有志从政的文人学士,进行短期培训的学员56人和正常学员69人全部被集中到了襄平学院参加内治集中培训。吏司和襄平学院共同筹备举行了内治人才培训开班典礼,凌云志到场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随后,凌云志对领地军队进行了全面改组,凌云志自任军府总理,军府下设参谋决策部,江子奇任参谋总长;后勤补给部,梅盛任后勤总长;军训预备役管理部,滕毅任军训预备役总长;武器装备发展部,由管通任总长,下辖发明创造宫、辽队造船城、新昌铁器制造城、领地养马场。 在参谋决策部下设军情处,任命罗弼为军情处总管,兼任密营副统领,仍接受密营管理。 任命白起为烈豹师团长,邓贲为副师团长。 将整编后剩余的五万齐国降军打乱编入秦开的朱雀师团和白起的烈豹师团。这样碧龙、狂狮、玄武、猛虎、朱雀、烈豹六个师团都达到了十个营的编制。 六个师团同时进行新的兵种组合,配备一个游骑兵营,装备长弓、劲弩、弯刀、和轻便的皮甲;两个弓弩兵营,由长弓兵、轻弩兵、车弩兵组成;步兵组成七个营,其中铁制长剑兵一个营,盾牌短刀兵两个营,四个长枪兵营。 另外每个师团配备一个工程兵大队,一个运输兵大队和一个师团长护卫队。每个师团兵力将达到五万两千二百多人。 碧龙、狂狮、玄武、猛虎四个师团额外各配备一个重骑兵大队。 建立飞凤舟师,舰队编制待定,暂时由宇文芳华担任舟师长,负责组建工作。 一批作战有功、训练刻苦的士兵和军官都得到了相应的提拔与晋升。 接着凌云志组织诸子学宫和襄平学院的学士贤人、以及各府司的官员对刑司、户司、农司、商司四司研究草拟的《领地居民法》、《领地税法》、《领地移民法》、《领地经济法》进行了讨论和修改完善。 《领地居民法》、《领地税法》、《领地移民法》、《领地经济法》四部律令一经颁布就受到了领地居民和外来经商者的欢迎。 《领地居民法》开篇就确定了基调,‘刑无等级,官吏与民罪等同’这其中也包括了凌云志,因为他虽为领主,也是官,自然也要受《领地居民法》的约束,改变了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的弊端。《领地居民法》对刑事犯罪和民事纠纷都做出了详细的规定,规范了居民的行为。 《领地税法》则以律令的形式确定了不同的行业收税的种类、标准、税率、计算方法,避免了以往各级官吏乱收税、乱加税的现象;平均税率定在0%,比大陆其他国家和地区都低,确定粮食作物生产免收税赋;规定了调整税收种类、标准、税率的步骤和方法,它规定必须通过成文律令的方式才能进行调整,任何人、任何机构都没有权利单独进行调整。 《领地移民法》则包括移民和招商两部分,明确规定了移民和招商在指定的区域内所享受的优惠政策。 《领地经济法》最是繁杂,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的主要内容:一是保护领地居民的私有财产权不受侵犯。 二是规定领地内实行长子继承制,其余子女年满十八岁必须离家独自立户,可得到不超过4%的财产资助,田地由领地另行分配。此举主要是为了培养后人的开拓进取精神和避免财产分散而阻碍整个社会生产的进步发展。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三是推行契约制,鼓励经济活动以契约的方式确定权责利,其中包括了借贷、交易、劳役等诸多方面的经济活动,领地保护契约双方的合法利益,并以契约凭证对违约方进行处罚。 法令还对各行各业的经济行为进行了规范,对经济纠纷做出了详细的规定。 四部律令的颁布使领地居民的生产生活都有了一定的规范准则,确保了领地居民的利益,当天,襄平城全城沸腾,各行各业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用各种各样的形式来欢庆这四部律令的实施,很快波及到了乡、里、聚和领地内的其他城市,一片欢腾。 第十章 商路(3) 律令的颁布使很多实务都有律可依,有章可循,使领地步上了快速发展的轨道。 尤其是《领地经济法》的颁布,更是使大陆商家纷涌而入,保护私有财产权不受侵犯,意味着只要商人合法经营,就连领地朝廷也无权没收罚没个人的私有财产,这在整个中原地区都是前所未有的保护各业产权的律令,商家们纷纷申请加入领地户籍,成为领地居民,以求得对自己财产的保护,就连大陆知名的大商家们也在几年以后逐步将产业转移到领地内。 长子继承制的实施,则使领地内兴起了学习的浪潮,由于领地内有生育鼓励政策,多生的子女将享受领地免费教育和优先得到培训,以及享受领地生活补贴的优惠,这样就使大批没有财产继承权的学龄儿童、少年从生产中解放出来,纷纷进入领地乡学进行学习,为自己将来能有个美好的前途而努力。而为了使家产能够传下去,不致中途衰落,家长们对长子更是加强了学习教育的力度。学知识、学技能在领地蔚然成风,自立、开拓、创新、发展的精神更是深深地扎根于新生代的心中。 为了不使因大批劳力离开土地而造成农业生产的衰退,领地适时地推广精耕细作、牛耕等先进的生产技术,技术和耕牛由领地提供,仍然按照以劳役抵顶的方法,而且大力兴修水利等来提高生产效率,使生产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推进了新技术的推广。 军训更是受到了儿童、少年们的欢迎,这是将来进入军旅的唯一途径。这一切都使文风、武风在领地分外兴盛,经久不衰。 凌云志马不停蹄地巡视各地,对律令所产生的效果非常满意。 回到领主宫后,他马上召见了公输梨、班亮。 “公输大师,广收门徒之事进展得如何?”凌云志望着红光满面的公输梨问道。 “哈哈,在先生的领地我墨门如鱼得水,尤其是全民军训的开展,更是兴起了前所未有的习武之风,给我们墨门发展提供了极大的发展空间,墨门兴盛指日可待啊。”公输梨爽朗地笑道。 “恭喜大师!不过,为什么要指日可待呢?在下准备再助大师一臂之力,务要使墨门武学成为我领地的显学,在下准备在领地成立襄平武宫,以墨门武学为主,吸纳百家武学,取长补短,共同进步,名正言顺地开门授徒,费用由领地负担,想请大师担任宫主,不知大师意下如何?”凌云志笑呵呵地看着公输梨。 以墨门为主成立襄平武宫,这就意味着将以墨门为主导,吸引各门各派进入武宫,彼此切磋,共同研究武学。而且武学从此将登大雅之堂,与其他学问等同,这对武者来说是梦寐以求的期盼啊。 各派武学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不过都是各研究各的,藏密自珍,很难有机会彼此观摩、学习,更不用说公开研究,彼此借鉴了。武宫成立后,大家就有了一个交流的渠道和互相学习的机会,对各门各派来说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提升本门武技的大好机遇。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谢谢先生为我们武林界提供这个正名、显学的机会,老夫万分赞成,一定不辜负先生的期望。”公输梨激动地说道。 “武宫门徒将优先进入军队,相信以武技的功底不日必将成为军中的骨干力量。”凌云志这番言语等于保证了武宫门徒的未来出路。 凌云志微微一笑,望向班亮说道:“居就城四周林木丰茂,我想派你去那里建立一座木制品加工城,主要生产交通工具、家具等,接受内府管制。木匠,你可以暂时从领地抽调,后续木匠由吏司负责到各地招聘。” 班亮慨然应诺。公输梨当场也表示将从门人弟子中选派人员帮助班亮。 凌云志嘱咐班亮,当前最要紧的是开发出新的大型运输工具,并交给他一张帛绢图样,指点着说道:“现在的马车主要是独辀车,采用的是轭靷式系驾法。此设计图标示的是双辕大车,一种用于长途运输的载货车。车身高大,轮与车厢齐平,车厢上加拱形卷篷,车由辕、身、梢、篷、轴、轮几大部件组成。车辕为两根圆头方身的长木,后连车身、车梢,构成整个车的‘龙骨’。车辕前还横置一根方形木棍,停车时,用以支撑车辕,以便减轻牲畜所负的重量。车身宽大。车轴木制,位于车厢中部的重心上。车辋是用硬质木破成扇形木板、开榫拼接而成,中心以硬木为毂,最后用16根木辐连接毂与辋而制成木轮。轮的拼接处用大铁钩钉牢。轮框和辋的触地滚动部分都密钉大型蘑菇头铁钉。采用的是鞍套式系驾法。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力争在最短的时间里能够大批量地生产。” 这个设计图是凌云志借鉴明清的大骡车画就的,先进了几千年的技术自然不同反响。班亮直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看明白,赞叹道:“主公真神人也,此图奇妙无比,开奇思之先河。” 公输梨在一边看了半天也是惊奇无比,凌云志颇有其祖鲁班之风,每多奇思妙想,设计出来的东西奇妙绝伦。 公输梨、班亮走后,凌云志传窦章来见。要他从密营挑选出两名组织能力强、武技高超,善交际,懂经营的人来,有大用。 窦章当时就举荐了两个人,一名是魏国分站的负责人,名叫蒋乾,此人自幼在河水边长大,不但有一身好武技,而且水性极佳,交游广阔,为人四海,从他担任密营魏国分站负责人以后,魏国的情报网建设位居各地之首,所经营项目的效益也非常好。另一名则是密营总部的,叫俞任,原来是一名游侠,被窦章网罗以后,主要筹划密营的掩护项目经营的设置,是窦章得力助手之一。 凌云志吩咐窦章将这两人领来自己过过目,如合适的话这两人将仍然保留密营的身份,接受内府和密营的双重领导,他们具体要干什么,凌云志并没有马上跟窦章解释。 第十章 商路(4) 窦章很快就将俞任领来,凌云志与他进行了长时间的密谈,十几日以后,蒋乾急匆匆赶来,凌云志同样与他也进行了长时间的密谈。 俞任、蒋乾本就在领地默默无闻,所以这两次会见,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凌云志与他们都谈了些什么更是无人得知了。 随即董先良接到凌云志的通知,先后拨出两笔巨款,从而内府账簿上多了两笔去向不明的巨款,只是标明总理董先良亲提几个字和董先良的提款凭条。 初冬,水始冰,地始冻,农闲。 领地大规模的军训活动又蓬勃开展起来,各师团结束了新兵器的教授训练,开始了各兵种综合配合演练。 外交使团圆满结束东胡、发、秽三国之行返回襄平城,此行硕果累累,与三国签订了贸易协定,规定在彼此的境内保护对方商队的安全和畅通无阻,免收关税;内府随行商队在三个国家成功设立了发展分部,开办了商业店铺;襄平学院派员在三国设立私塾,教授文字,传播领地文化。 凌云志在朝会上对此次外交使团的有功人员进行了嘉奖。 越国云阳城,是位于江水南岸的一座小型城池,在城池西面的沿河湖泊中战舰林立,沿岸更是军营遍布,这里就是越国最大的水军训练基地云阳水师训练舟师。 中军大帐中,坐着一位身材修长,温文而雅的年轻武官,正在悠闲地翻看竹简。 “报。”帐外传令兵的报告声,使那武官抬起头来,他的相貌煞是好看,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尔雅温文,一双眼睛却透露出锐利的寒光,刚毅精亮,使他在这一刻充满了军人的威严。“进来。” 传令兵的身后跟了一位老家人,正是水军训练舟师统领府的老管家,年轻的水军统领甘宓望见老管家慌张的神色,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不禁问道:“你如何来了这里?”传令兵退了出去。 “少主人,老爷和少奶奶等人是否在大营之中?”老管家闻言,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急忙问道。 “父亲他们不是在家中吗?怎么会在我大营之中?”甘宓闻言变色,急忙反问道。 “十日前,少主人军中的传令兵拿着少主人军中令牌来到吴城府中,说少主人思念亲人,请老爷和少奶奶到军中团聚几日,这样的事以前已有过多次,所以老爷和少奶奶也没有怀疑,带着一家老小,跟随军中派出的车队就出发了。老奴留在家中看守门户,五日前老奴早上醒来之时却发现了这张帛书,上面要求老奴必须马上将此帛书递交少主人,迟则生变云云,老奴忽然想到是不是老爷和少奶奶出了事,所以带着帛书急忙赶来了。果然老爷和少奶奶没有前来军中,少主人,请你快快一阅。”老管家递上一个密封的布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甘宓急忙站起身来,几步来到老管家身前,抢过布袋,看了一眼,果然布袋上有字,正如老管家所言,急忙拆开布袋,拿出里面的帛书快速看了起来,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眼中精光暴射。帛书中写道:甘宓统领明鉴,我等已邀请你父及家人北上一游,无甚恶意,请统领放心。只是你父及家人对你甚是挂念,急切盼望与你一聚,为人子者,自当孝敬老人,爱护家人。敦请统领大人即日挂职北上,与亲人团聚。再次声明,我等此举没有恶意,不是针对越国,你父及家人一切安好。请你速到赵国邯郸,到时自有人与统领接头,指引路线。 甘宓沉吟良久,眼中闪过毅然之色,取出印鉴放于案上,俯身写就一份帛书放于印鉴之下,喊进传令兵吩咐道:“本统领将往他地公干几日,切记不可教闲杂人等进入大帐,五日后如果本统领没有归来,你可传副统领进入大帐。你可听明白了。” 传令兵慨声应诺。甘统领治军甚严,对军令莫敢违者。 甘宓脱下军服,换上一身便装,带着老管家急匆匆离开大营,于云阳买了两匹马,两人骑马向邯郸驰去。 由于甘宓心急老父及家人安危,一路换马不换人,他自己身强力壮,老管家原也跟随主人出身军旅,自然不惧旅途颠簸。两人只用了五天时间就赶到了赵国都邯郸。 云阳水军大营,统领大人连日没有露面,自然引起了军中将领们的关注,纷纷前来大帐打探,传令兵将统领大人的命令复述给诸位将军,闻听统领大人前往他地公干,自然不敢再加过问,到了第五日,传令兵对副统领禀报了统领的命令。副统领惊异万分,不敢独自进入大帐,召齐了诸将,一起进入了大帐,看见书案上放置的印鉴和帛书,更加惊异,遂上前拿起帛书细看,这才明白原来统领大人已经挂印离职了,急忙上报朝廷。 甘宓带着老管家进了邯郸城,一路上不停地左顾右盼,游目四瞧,盼望联系自己的人能马上出现。 “甘大人,请随在下走。”一个相貌平凡的年轻人忽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低声说道。 甘宓如久旱逢雨,急忙回头看去,只见那年轻人对他和善的一笑,又说了一遍,“甘大人,请随在下走。”说罢,慢步向城外走去。 甘宓急忙调过身来,紧紧跟在那神秘的年轻人身后,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对方要如何对付自己,也一定要保全父亲和家人的安全。 那年轻人出了城,向码头区走去,不久,来到一艘停靠在码头边的楼船前,一指楼船,轻声说道:“请甘大人上船吧。”说罢,快步离开,不久就消失在人群之中,再也难以分辨出究竟哪一人才是那年轻人。 甘宓呆愣了半天,硬着头皮向船上走去,整件事都透着怪异,让他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将自己弄来有什么意图,父亲和家人是否平安,心里乱成一片。 第十章 商路(5) 一个身材瘦小,眼中透着机灵的年轻武士出现在甘宓的视野中,只见他对自己恭敬一礼,和善笑道:“甘大人一路劳累,先请上船休息。” 甘宓身后的老管家惊惧地望着那年轻武士,惊呼道:“少主人,就是此人假传命令,带走得老爷和少奶奶他们。” 甘宓闻言,霎时变得异常冷静,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盯视眼前之人,沉声道:“在下既然已经赶来,请放过我父亲和家人,在下跟你们走就是了。” 那年轻武士笑容依旧,和声说道:“甘大人,请放心,我们并没有恶意。令尊大人和尊夫人都非常安全,还是先请进入船舱,在下会有所交待的。”说罢,转身率先向楼船的二层楼梯走去。 这时,两名船夫打扮的人过来接去甘宓二人的马匹,甘宓心思百转,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只好跟随向二层走去。 楼船随即撤去桥板,慢慢驶离码头,顺流而下。 走进一间装修豪华的船舱,那年轻武士从容不迫地将甘宓和老管家让到里面坐下,谦恭地说道:“甘大人,在下罗弼,此次受人委托将大人的父亲和家人从家中接出,是因为有人极想见大人一面,那人的身份极其尊贵以及其他一些原因不能亲自去拜访大人,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还请大人谅解。相信大人见到那人之时,定会原谅在下等人的冒犯。令尊大人和尊夫人等已与那人会合,正在前方等待大人,还请大人少安毋躁,不日就可会合。” 对方说得十分诚恳,而且自己已为鱼肉,对方也没必要再对自己撒谎,所以对方所言可信度很高。甘宓心中奇怪,这年轻武士所言的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为了见自己一面,如此兴师动众?当然他也明白那人决不会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这么简单,如此大费周章,计划得又如此得天衣无缝,所图肯定很大。 这间船舱分为里外两间,正好适合甘宓和老管家居住,舱外并没有派监管看守之人,能看得出对方对自己很是客气和礼待,这让甘宓心中平静了很多。 那年轻武士罗弼不时地也过来与甘宓攀谈,大家谈些军队之事,竟然谈得很是投机,几日间两人已经非常的熟识,罗弼除了回避何人想见甘宓和他来自何方势力的话题外,非常地健谈。 这一天楼船到达了河水出海口,进入了大海,忽然以超过甘宓想象的船速快速行驶在海上,甘宓非常惊奇这艘楼船是如何达到这种速度的,不禁首次走出船舱,走向隔壁罗弼的房间,他曾经听罗弼说过主宰自己的隔壁。 “罗弼,你们这艘楼船怎么会有如此快的速度?”不愧是水军统领出身,马上感觉到了拥有这样的速度对水军的重要意义,不禁脱口问出,问完就后悔了,太鲁莽了。 罗弼微微一笑,暗道,领地超出常规的事物多去了,呵呵,让你惊奇的东西还在后面呢。站起身来,大方地说道:“甘宓,走,我领你去参观一下,你自己亲自看一下,不就知道这艘楼船是怎么获得这种速度的嘛。” 甘宓诧异地望着罗弼,眼神中透出询问,自己能去参观?就不怕这种技术被自己学去?这可是军事机密啊。通过这些天的交谈,他基本可以肯定罗弼应该也是一名军人或与军事有关的人员。泄露军事机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难道罗弼就这么自信不会受到惩罚? 罗弼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他的想法,心中暗笑,别人当然是不行了,不过,对于你,别说想看看加快船速的技术,就是向参观船上的任何一部分自己都求之不得呢。朗声笑道:“甘宓,不必顾虑,我都不怕,你替我担的什么心。走,我们现在就去参观,你想看什么都可以。” 看完橹、舵、风帆、车轮轲、水密舱等新技术,甘宓心中的震撼简直难以想象,这要是武装成一支水军舰队的话,在水中天下还有何人是其对手! 参观完,他马上回到自己的船舱,努力去消化和理解这些新技术的功用。两日后,他才再次走出船舱,正想找罗弼探讨一下,看看自己对这些新技术掌握的是否正确。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一惊,前面出现了一个规模非常大的正规码头区,楼船正向那里驶去。码头边停靠着好几艘与这艘楼船形制相同的楼船,而且码头上隐约可见的活动人影都穿着军装,这里竟然是一个军用码头! “甘宓,这是我们武城的军用码头。”身后传来罗弼的声音。 “凌云志的领地武城?”甘宓难以置信地问道。 “正是。”罗弼站到他的身边肯定地回答道。 甘宓顿时心潮起伏,难以自己,原来是凌云志将自己弄来这里,他究竟意欲何为? 罗弼望着甘宓惊异的神态,心中暗笑,朗声道:“甘兄,那人和尊夫等人正在这里等你,请随在下下船前往一见,如何?” 甘宓稳定了一下心神,苦笑道:“那就麻烦罗兄带路了。” 楼船停靠在码头上,罗弼率先来到码头上,等甘宓和老管家下来后,做了个清的手势,然后领着二人向前走去,楼船上并没有跟下任何人。 只见罗弼沿着码头向前走去,并没有走出码头区,反而上了停靠在码头的另一艘更大的楼船。 此船上与前船不同,戒备森严,近卫遍布,给人一种肃穆威严的庄重感觉。甘宓心中更加肯定凌云志已经亲临这里。 罗弼谦恭有礼地将甘宓和老管家领到楼船的三层,此时楼船已经启动,向海中行驶而去,停靠在岸边的其他楼船跟随在后。 三层反而不见几名近卫的身影,甘宓却感觉到比楼下更大的压力,以他敏锐的六识马上感觉到了三层有几名武技高手隐身暗处保护。表面看护卫松懈,实则暗藏无比强大的杀机,相信即使有刺客闯到三层,也难逃这几名高手布下的天罗地网,甘宓暗呼厉害,久闻辽东辽西领主凌云志的身边藏龙卧虎,人才济济,此言果然不虚。 罗弼将甘宓和老管家领进一个宽敞明亮的大船舱,甘宓一眼就望见了坐在里面的父亲大人,顾不得旁顾,急行几步,来到甘老将军身前扑通跪下,正要表达自己的忧虑之心。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逆子,公主当前,岂可先拜父亲。”甘家世代为越水军将领,甘老将军精神依旧健硕,声音洪亮。 甘宓闻言,心中一惊,心中暗道,什么公主竟然让父亲如此紧张敬重,急忙抬头向舱中的主位望去,只见一位婉约柔细、文静秀美、高雅绝俗的绝色佳人当中而坐,一双秋水般深沉迷人的眸子正朝自己望来,透着亲切和温和。甘宓如着雷击般呆在那里,眼前之人已经让他不能思考。 罗弼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朗声道:“末将拜见夫人,幸不辱使命,前来交令。” 嫣公主和风细雨地望着罗弼,温柔平和地说道:“罗将军辛苦了,当记大功一件,赐坐。” 罗弼谢过嫣公主,对坐在嫣公主下首位的淡颜行了一礼,“末将见过淡先生。” 淡颜儒雅一笑,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罗弼走了过去在淡颜的下首位坐下。 这边见礼已毕,那边甘宓惊异万分地也消化了嫣公主死而复生的事实,急忙站起身来,来到嫣公主身前,大礼参拜,“末将拜见公主。” 嫣公主明眸中投射出清澈怡静的柔光,亲切地说道:“甘将军,让你心悸父亲及家人安危,千里劳顿,皆本公主之过。起来吧,先去见过你父亲,然后再来叙话。” 甘宓恭敬地说了声,“不敢。”然后来到父亲身前,跪倒,“孩儿见过父亲。”此时他自然不能再说‘孩儿不孝,竟然连累父亲千里颠簸之苦。’之类的话了,因为牵涉到公主的颜面,岂能大不敬。 甘老将军朗声笑道:“起来吧,你知道吗?这次公主竟然亲自率船到广武渡口迎接我们一家人,而且一路相伴、善加款待,对我们甘家真是莫大的荣宠啊!”(广武渡口位于魏国境内的河水和济水的分流处。) 甘宓起身,来到公主身前,再次谢过了公主。 嫣公主雍容一笑,直如水仙绽放一般,柔声道:“甘将军,坐下说话。” 甘宓来到父亲的下首位坐下。 嫣公主端庄大方地说道:“前幸得辽东辽西领主凌云志相救,本公主才得不死,目前我已嫁于凌云志。这次设计将甘将军赚到这里,乃本公主为夫君分忧之策。领地人才济济,可惜独缺水军大将之才,夫君每思及于此,常常感叹忧心,寝食难安。本公主就想我越国水军人才济济,少了一位也无甚影响,所以就向夫君举荐了将军,并筹划了这次的事情,得罪之处还请将军见谅。”话语说的真挚,情感外溢,诚恳而客气。 甘宓这才恍然,事以至此,效忠王室的思想又深植心中,望了父亲一眼,甘老将军肯定地点了点头,不再犹豫,起身对公主行了一礼,说道:“公主高看,末将遵命。” 嫣公主笑靥如花,亲切地说道:“夫君已在襄平城翘首以盼,如得闻将军效命,还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甘将军,这位是领地行府副总理淡颜淡先生。这位罗将军想必你已经熟识,他担任的是领地军府军情处总管职务。以后你们就要同朝为官,大家要多交流亲近。” 甘宓与淡颜、罗弼又寒暄了几句,淡颜亲热地笑道:“欢迎甘将军加入领地,主公为人随和而平易近人,所以我们做臣下的受他影响,彼此相处得都非常融洽而亲近。呵呵,以后学生又多了一处蹭饭的地方了。” 淡颜的幽默很快感染了甘宓,他本也是洒脱之人,闻言笑道:“能得先生光临,末将求之不得。”心中暗道,到襄平城还不知住在哪里呢?呵呵,弄不好自己还要到他府上蹭饭去呢。 众人相谈了一会儿,嫣公主体贴地对甘宓说道:“今天大家就谈到这里吧,甘将军多日未见家人,想必很是想念,赶快与他们团聚去吧。” 甘宓脸上一红,恭敬地给嫣公主行了一礼,然后扶着父亲,告退而出。 襄平城,接到密营传回的消息,嫣公主已经接到甘宓一家老小,今天就可到达。一大早,凌云志就率领宇文芳华、毋月、苏焕、董先良、韦啸、江子奇、梅盛、滕毅、管通和驻扎在襄平城的玄武师团的师团长无匣等文武重臣前往北门水门码头,欢迎甘宓加盟领地。 众人理解凌云志的心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水军将领更是凤毛麟角,水军建设迫在眉睫,万事俱备,只差大将统领了。如今总算从越国连蒙带挟弄来一位水军大将,自然要给足人家的面子。 说起此事,苏焕就想笑,主公还真是无所不能,连将领也能想办法从人家的墙角挖出来,真是奇人也。想必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吧,看众人脸上的笑意就可见一斑。 五艘楼船依次进入水门,最前面的大型楼船一靠岸,凌云志率领众文臣武将上前几步,等候嫣公主陪同甘宓一家人下船。 嫣公主第一个走下船来,凌云志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嫣儿,这次辛苦你了,回去后夫君一定重赏于你。” 嫣公主没听明白凌云志的话外之音,高兴地转身将跟在自己身后的甘宓介绍给凌云志,“先生,这位就是你盼望已久的甘宓甘将军。甘将军,这位就是辽东辽西领主凌云志。” 甘宓从下船开始就将目光放在了凌云志身上,丰神儒雅,气宇非凡,搜寻的目光中带着一缕热切,目注自己时,深邃的黑眸中闪过智慧的光芒,心中暗赞。此刻,闻言,急忙大礼参拜,“末将拜见主公。”一语定音,让凌云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第十章 商路(6) 凌云志上前一步,双手扶住甘宓的双肩,朗声笑道:“好一员儒将,甘将军快快请起,能得甘将军相助,乃我领地之福啊。”待甘宓起身,凌云志宣布道:“即日起,甘将军即为我领地飞凤舟师统领,负责指挥领地所有水军。” 密营之前曾对甘宓做过详细调查,其军事才能自不待言,所以凌云志马上进行了任命。 甘宓闻言动容不已,久闻凌云志爱才如命,没想到自己寸功未立,刚见面即获重任,激动之余,再次拜了下去,“臣甘宓领命,知遇之恩,当誓死相报。” 随后,凌云志亲自将在场的众文臣武将介绍给甘宓。甘宓更加感动,两位夫人及朝中重臣亲来迎接,如此隆重,足见主公对自己的看重,与众人见礼毕。 淡颜和罗弼上前给凌云志见礼,凌云志亲切地道了声辛苦。 一众人上了马车,浩浩荡荡地向襄平城官员住宅区驶去。 官员住宅区的道路环境与襄平城其他街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宅院和建筑与他处不同,这里高宅大院整齐棋布,朱红大门、高大院墙,宽大的院落,别致的小楼构成了一种别致的风景,一进入就给人一种轻松舒适的感觉。 为奖励和鼓励这些高级官员们对领地做出的贡献,这些住宅都是由领地免费赠送的。 甘宓有些好奇,不知主公如此兴师动众的要将自己一家送到哪里去?不过现在与离开水师时的心情截然不同,所以也就随着主公安排。 透过马车窗看见沿路一栋栋新颖别致的住宅,甘宓有些恍然,果然,马车队在一栋高宅大院门前停下,众人下车,凌云志一指门上的牌匾,对甘宓笑道:“甘将军,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呵呵,赶快扶着老父亲回家安置一下,晚上本公将设宴欢迎将军。” 顺着凌云志的手指望去,只见牌匾上题了斗大的两个字“甘府”字迹雄劲有力,笔墨饱满,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甘宓实在是没想到主公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到,安排得如此仔细,心情激动,俯身一礼,“末将谢过主公。”心中暗赞,礼贤下士果然名不虚传。 淡颜对甘宓微微一笑,说道:“甘将军,诺,前面就是鄙府,我们以后是邻居了,在下孤家寡人的,比不得将军,所以少不得要时常到将军府上蹭饭喽。”说罢,一脸的奸笑。 甘宓之前还以为淡颜是对自己开玩笑呢,没想到他是早已知道要与自己做邻居,预先就打下了埋伏,呵呵,甘宓差点笑出声来,领地的官员竟然如此有趣而亲近,计谋连这上面都用上了。爽朗的他自然不会拒绝与其他官员交流的机会,慨然应道:“淡先生只要不嫌弃鄙府粗饭淡菜的,只管前来,末将求之不得。” “甘将军,你上当了,呵呵,我的府邸就在后面,当初我也如你一般,刚搬来,淡先生也是这番话,结果,他不但自己经常来吃,而且还经常带着……”无匣深受其害。马上仗义提醒,结果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的董先良接了过去。 “甘将军啊,不要听无将军危言耸听,老淡哪里经常去吃他了,也就是他从军营回来,我们哥几个怕他寂寞,一起全程相陪而已。”他是一边说一边笑,很是仗义的样子。 苏焕接着说道:“甘将军,对街那家就是鄙府,鄙府后面这家就是董先生的府邸,前面则是乐将军的府邸,江军师的府邸在淡先生的前面,呵呵,大家都是邻居,就不要分彼此了,有饭大家一起吃嘛!”听他的腔调就知道他也是淡颜一伙的。 凌云志在一边看的兴趣盎然,忽然插嘴道:“甘将军初来乍到,今年的俸禄必须得填补家用,本公本来还想额外再给甘将军补贴一部分费用的,既然你们几位想有饭大家一起吃,简直太好了,呵呵,为公为私,就从你们几位,嗯,淡先生、苏先生、董先生、江军师的俸禄中各拿出三分之一座伙食费吧,只要甘将军在府中吃饭,你们就可以过去蹭饭,就这么定了。” 看着淡颜、苏焕、董先良、江子奇四人故意做出的苦脸,在场之人忍俊不住捧腹大笑。 江子奇喊冤道:“主公,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本军师今天可是没说话啊。” 凌云志奸笑道:“军师诡计多端,虽然说得少,但吃得可不少,呵呵。” 淡颜、苏焕、董先良闻言也大笑起来,苏焕说道:“主公明察秋毫,英明神武,说得太对了,我们愿意接受主公的建议。”他们可是对凌云志多有领教,尤其是董先良,如果再不痛快点,恐怕一年的俸禄都会不见了。 果然,只听凌云志继续说道:“既然军师过意不去,嫌自己拿得少了,那就拿出俸禄的三分之二吧。” 甘宓的家人早已在宇文芳华、嫣公主、毋月的陪同下走进府中。甘宓陪着主公等人留在府外,几人的谈话听得他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君臣之间如此随意轻松,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将甘家安置稳妥,凌云志率领众人告辞离去。 翌日,甘宓就赶往飞凤舟师报到,宇文芳华与他进行了交接,从而领地水军翻开了新的篇章。 按照甘宓的建议,经过凌云志、江子奇等人仔细的推敲,确定了飞凤舟师船舰种类:大型楼船是水军主帅乘坐的指挥船,设置旗鼓来指挥进退;楼船上设楼数重,有较强的进攻性武器和较好的防护设备;先登船,运送士兵率先登陆抢战滩头阵地的船;艨冲战舰,船体狭长、专门用来冲击敌方船队的战船;斥候船,侦察敌情的船;走舸船,四周有女墙防护、桨手多、航速快的船;突冒船,装有冲角、用以撞击敌船的船;还有攻击舰大翼、中翼、小翼等船型。 水军兵器除刀、枪、弩、矢等外,还配备有专门用于水战的长钩矛、长斧、钩拒、拍竿等,进攻船舰上还安装床弩和适合船上用的投石机等远程攻击武器。 辽队造船城根据水军提供的图样,抓紧设计生产,以满足水军的需要。从此领地水军建设逐步成型,并最后形成战斗力。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一章 机遇(1) 西元1年,戊申,春。 此时,秦国在中原地区已占有二个重要的进攻基地,一个是函谷关东北的曲沃,另一个是武关以东的“商於之地”(河南西峡东),张仪要推展“以秦、韩与魏之势伐齐、楚”的策略,首当其冲针对的就是楚国。 楚国不甘心被威胁,派柱国景翠统率大军进攻商於之地,楚是调发大量主力军队来应付这个对峙局势的,因而其驻扎楚齐边境地区的军队大量调动到了西线。 压迫齐国从燕国退兵的三国大军,随着楚国兵力的调动,赵、魏随后也撤出了边境地区的军队,围齐之势顿解。 齐国立刻停止了从燕国抽调军队的行动,而且将燕国南方的军队向北集结,意图非常明显,是为了对付领地而采取的行动。 面对这种国际局势的突然变化,凌云志只能徒唤无奈,只好取消了计划已久的进兵燕国的计划,命令猛虎师团严密监视齐**队的动向,飞凤舟师则游弋在辽队和武城之间的近海上,随时准备支援武城。 凌云志准备再次南上出访魏、赵两国,寻求两国的支持和配合,他清醒地认识到如果没有魏、赵等国牵制住齐国的军队,以领地的军事力量即使勉强攻下燕国,恐怕军事力量也会损失的所剩无几,歼敌一百,自损八十的战事,智者不为。 准备稳妥,凌云志带领淡颜等人坐船经过海路进入河水,直达魏国大梁。 凌云志到达大梁以后,受到魏国朝廷空前的欢迎,太子政亲自设宴,朝中文武大臣齐集,宴会设在了月吟楼。 浪漫的***,充盈酒香的空气,愉悦的谈笑,窈窕靓女的身影……月吟楼一楼大厅中充溢着热闹又温馨的气氛。 酒案两面排开,魏国太子政居中而坐,左面酒案后依次坐着魏左相公孙衍、魏右相惠施等文臣,右面酒案后则依次坐着公子职、凌云志、淡颜、奚严四人,再下面则是魏国的武将们。 月吟楼的姑娘们则身著春衫,露着粉臂,凸显玲珑曲线,玉脸含春,如绕花而舞的蝴蝶,穿梭往来,充分展示出她们的妩媚和娇柔,令人心荡神摇。 太子政从姑娘们惹火的身上收回火辣辣的目光,举起酒爵,朝凌云志的方向一举,大声笑道:“凌公千里迢迢再次来到我们魏国,足见心中所重,他日复国之时,愿我们两国的关系更上层楼,来,大家举酒共敬公子职和凌公。” 公子职和凌云志谢过太子政的盛情款待,众人纷纷饮酒吃菜,气氛一时热闹非凡,魏国文武纷纷敬酒,凌云志亲切温和应对,给每个人都留下了亲善易近的感觉。 宴中,清幽的音乐响起,从大厅的角门中出来两队盛装的歌舞姬,踏着轻盈的舞步来到左右酒案之间的宽阔空间,伴着优美的乐声载歌载舞,舞动间轻纱飞扬,玲珑的躯体时隐时现,遮不住的春光美好,让人心驰神醉。 宴后,太子政留下公子职四人,移到菊花厅,公孙衍和惠施相伴太子政左右。时令水果等果品上来之后,太子政摒退了所有闲杂人等。 公孙衍眯眼笑道:“凌公果然没有叫人失望,武城一战震惊天下,十三万齐军竟然无一人逃回。可惜至今无人得以了解当时的具体战况,相信那一战一定是泣鬼神,惊天地之惨烈。不知凌公能否介绍一二,让我等一开眼界。” 公子职封凌云志为辽安君,领公爵,燕国将军,代公子行事之事经过领地的刻意渲染,已经天下皆知。凌云志又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这些封赏的当之无愧,现在已没有人敢于轻视于他,就连公孙衍也自然而然地改换了称呼,以表示对凌云志的尊重。 凌云志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左相大人想象的那么惨烈,十三万齐军我们只是消灭了四万,剩下的都成了俘虏了。”七万俘虏的家小已经迁移完毕,所以凌云志也敢于透露一点武城战役的实情了。 凌云志轻描淡写的话语,让魏国的三位实权人物大吃一惊,十三万齐军竟然被俘虏了七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条消息给他们所带来的冲击和震撼无比巨大。 呆愣了少许,公孙衍惊异地问道:“凌公既然具有如此实力,为何不乘势向南推进收复失地,反而对占领的孤竹城,迁其民,弃其地呢?” 这也是各国政客兵家所不能理解的地方。战国时期,战争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土地兼并、割城灭国,所以对得到的土地城池轻易不会放弃,除非为了更大的利益而交换归还,否则没有人能这么大胆地说不要就不要了。 凌云志笑道:“我军虽然已具有与驻燕齐军一战的实力,但仍不具有绝对的优势,只能说势均力敌,这还是在齐军大量向其国内调动的情况下。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向南收复失地,势必引来齐国向燕国的增军,到那时敌我之势必将发生变异,敌强我弱,我军即使取得了一些局部的胜利,也难保所占城池不得而复失,如果领地军再被齐国大军纠缠住,到那时就连领地也危险了。倒不如等待时机,集中力量,重拳出击。” 公孙衍对凌云志的想法很感兴趣,急忙问道:“凌公要等待一个什么样的有利时机呢?” 凌云志立刻说道:“齐国国内军队不但不敢向燕国调动,而且还得从燕国调动军队支援国内,那就是我军收复失地的最佳时机。” 公孙衍沉吟良久,恍然笑道:“呵呵,凌公经过武城战役以后这几个月的准备,想必已经准备充足,计划今春发动收复失地战役的吧?没想到竟然让楚国的大军调动,将这难的机遇破坏的点滴不存。” 凌云志很是佩服地说道:“左相大人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在下的一点小计谋自然难逃高明法眼。这次我前来魏国,就是想再次寻求形成这种难得的机遇,还请太子、左相、右相成全。”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一章 机遇(2) 战国之时,诸侯之间的战争并不仅仅是两国的彼此交锋,常常要波及和牵动邻邦,所以列国的统治者必须根据时局的变化来及时调整外交政策,确定盟友和敌人,组成各种军事集团,相互策应,协调兵力,以此牵制和打击对手。 所以凌云志直言不讳地承认了自己的想法,不怕魏国不按计而行。 惠施终于说了话,“凌公放心,这个忙我们肯定是要帮的。只是单凭我们魏国的力量恐怕难以牵制住齐国,形成凌公所需要的那种机遇。” 气度恢宏,临机决策,魏国非惠施莫属,凌云志心中钦佩不已,忙说道:“如以魏、赵两国的军力呢?右相大人觉得如何?” 惠施沉吟了一下,说道:“如赵、魏两国全力以赴,再取得楚、韩、秦三国的理解,别前来搅局,当能形成凌公所希望的局势。” 凌云志没有继续说下去,悄悄用手捅了一下公子职,公子职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朗声道:“职在此发誓,如能复国,与魏永为兄弟之邦,当为魏牵制住北境、东境之敌,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太子政、公孙衍、惠施三人闻言动容,对公子职的适时表态非常满意,现在就看凌云志如何说动赵、楚、韩、秦四国了。 太子政肃然道:“公子,凌公,我魏国大军可保整装待发,只待凌公四国之行圆满结束,就可约定而行。” 凌云志慨然站起,说道:“一言九鼎,太子痛快。在下明日就前往赵国,诸位大人静待佳音。” 会谈结束以后,凌云志安排近卫保护公子职、淡颜、奚严返回住处,他带着仇戈前去拜见宁夫人和看望宁吟。 顺利见到了宁夫人,可惜宁吟巡视各分舵仍然未回,让凌云志很是遗憾和惆怅。月隐会襄平城总舵已经建设完成,总部已开始了逐步迁移工作,凌云志关心地请求宁夫人及早前去坐镇指挥。 宁夫人明白凌云志关心自己的安全,心中非常满意他的细心和体贴,表示将尽快前往襄平城。 翌日,凌云志急匆匆地离开大梁,坐船前往赵国,进行自己此行的第二站游说。公子职也首次离开魏国,随同凌云志前往邯郸展开外交斡旋活动。 到达邯郸城以后,凌云志一行住进了鸣月酒楼。凌云志此番身份与前不同,鸣月酒楼掌柜、中年美妇宁涟将他们安排住进了酒楼后面花园深处的那栋小楼中。 “属下接到了总舵消息,知主人要前来。”宁涟对凌云志大礼参拜,柔声说道。 “宁老板,不用拘禁,我们是老熟人了,坐下说话。”凌云志和善地望着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口气亲切地说道,说罢随意打量了一眼厅堂。 宁涟微微一笑,优雅地在一边坐下。 凌云志接着将淡颜、窦章、仇戈介绍给宁涟,然后问道:“宁吟目前行程何处了?” 宁涟恭敬地说道:“会主目前正在赶往秦国,秦国是她此次巡视的最后一站了。” 凌云志心中一动,随即按捺下心情,吩咐道:“宁老板,你派人去通知一下儒剑门孟门主和司马世家司马门主,请他们前来一聚。” 宁涟答应一声,盈盈起身,快步离开。 孟舍、司马覃如约而至,一见面,司马覃豪迈地笑道:“凌先生武城一战威震天下,令我等振奋不已,哈哈,简直是太精彩了。” 凌云志迎上几步,热情地笑道:“司马大侠过誉了,两位大侠快请进。” 几人坐下,凌云志寒暄了几句,直奔主题,“我这次前来赵国,是为了燕国的复国,想寻求赵国的帮助。找两位来是想了解一下现在赵国朝廷的形势。” 孟舍、司马覃闻言,互相看了一眼,孟舍说道:“赵武灵王英名果决,文有阳文君赵豹相、贤臣肥义、楼缓,武有良将赵固、乐池、赵袑、许钧、赵希,君臣一心,励精图治,发愤图强,使赵国的国力蒸蒸日上。但是朝中也有顽固势力存在,以王叔公子成为首,赵文、赵造、赵俊等王族之流,占据要位,只知吃喝享乐,不思进取,害怕变革,不足成事之辈也。” 凌云志凝神细听,闻言说道:“如在下想说动赵王,当先找何人游说为佳?” 司马覃接过话题,说道:“自然是找肥义、楼缓最佳,此二人足智多谋,深得赵王信任,如凌先生能说动此二人,势必事半功倍。” 孟舍不赞成地说道:“此二人虽得赵王信任,只是此等出兵之事必然会在朝上商议,朝廷仍以王族势力最大,如果王族势力横加阻挠,恐怕肥义、楼缓也难以回天。在下建议凌先生不妨双管齐下,以理服肥义、楼缓,以物贿公子成,当确保此事成功。” 淡颜闻言赞成孟舍得建议,忙说道:“孟大侠所言甚是,君子晓之于理,小人贿之于物,必须分别对待,投其所好,才能获得他们的帮助。” 司马覃忽然想起一事,说道:“不久前有一文生自荐于赵王,此人能言善辩,长于权变,善于分析,技于巧辩,不为赵王所喜,婉言回拒,据闻此乃他第二次自荐了,如凌先生能将此人收归帐下,游说之事得其人矣。” 凌云志闻言忽地站起身来,急忙问道:“此人姓字名谁?现居于何处?” 凌云志身边的窦章忽然说道:“是主公的故友苏秦,现住在月满酒楼,属下早已派人去请他了。属下本想给主公一个惊喜呢。”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面无表情的窦章一眼,因孟舍、司马覃在座不便深问,但心中明白窦章一定是早已在安排寻找苏秦之事,否则不会这么快就能知道他在邯郸,并派人请他前来。窦章深知自己的心啊。 其实早在燕国蓟城苏秦离开之时,窦章就看出了凌云志对苏秦的不舍,当时就派专人盯上了苏秦,上次凌云志西上寻才之行并没有带着窦章,否则可能就没有了洛阳一行,也就见不到单延方等大量人才了,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今天进城之时,窦章就接到了密营传来的密报,正是当初派去盯着苏秦的人所传,窦章大喜。入住鸣月酒楼之后,他传下密令给那人,命令他以凌云志的名义务必将苏秦请来。 凌云志大声笑道:“有此人相助,大事成矣。”显出对苏秦能力的异乎寻常的信任。 孟舍、司马覃闻言知此人对凌云志非常地重要,知机地站起身来,孟舍笑道:“有朋自远方来,凌先生专心接待他吧,我和司马门主先告辞了,晚上,老夫在鸣月酒楼给先生接风,晚上再见。” 凌云志满口答应,也不挽留,亲自送到门外,表示对孟舍、司马覃的敬重。武林高人最重气节和义气,凌云志的随和、敬重使孟舍、司马覃心中感激莫名。 斯时,养士的大臣贵族即使礼重武林之人,也只是表现在生活、财帛的赏赐上,尊卑之分仍然非常明显,这也使得真正的武林高人对官府之人望而怯步的一个重要原因。 凌云志与孟舍、司马覃的交往中,自始至终是以平等的类似于朋友的身份在与二人交流,这既满足了两位武林高人的心理需求,也使二人感觉亲近、轻松自如,自然心悦诚服,乐于亲近。 三年未见,当年的翩翩美青年,如今变得更加气宇非凡,而且多了一股成熟老练的魅力,一双睿智的眼睛少了份激进、灵动活泼,多了份沉稳、含蓄、大气。看见凌云志,那双睿智的眼睛又多了份热情,“凌兄,几年未见,气度恢宏,光芒四射,令学生望而生愧。没想到还能记得在下这个一事无成的游魂。令人感叹、感激、敬服啊。” 凌云志疾步迎到门外,拉住苏秦的手,感情外露地说道:“先生何出此言?你我乃知己好友,意气相投。自从上次一别,时刻挂念在心,去岁在下曾专门到洛阳府中拜访,可惜未能得以一见,心中遗憾莫名。幸得属下深知我心,多方打探先生的行踪,才知先生也在邯郸,欣喜若狂,此皆天怜在下的一片诚心,让你我终能一聚。”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苏秦睿智的眼眸有些湿润,说道:“学生也无时不刻在关注先生的举动,好消息不时传来,令学生既为先生高兴,又心生惭愧,因一事无成羞见先生。曾接家人传信,得知先生亲去鄙府,且留下巨金,学生胸襟狭窄作怪,迟迟未能前往领地。惭愧,惭愧!” 凌云志能够理解苏秦的心情,这就是中国知识分子骨子里自古皆然的清高气节使然,换成自己可能也会如此吧? 凌云志紧握了一下苏秦的手,边往里请苏秦,边说道:“你我至交好友,自当共创大业,何来的惭愧?先生此次学成出山,在下正要借重大力相助,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走进厅堂,凌云志给淡颜、苏秦二人做了引见,待两人互相见礼毕,凌云志将苏秦带到楼上自己的房间,进行了单独长谈。 良久,两人满脸欢笑地下了楼,淡颜坐在一边看见两人的情形,立刻明白主公又多了一位得力臣子,果然,凌云志待苏秦坐下,对淡颜、窦章、仇戈笑道:“秦先生已加入我们领地集团,暂任我的高级幕僚,跟随公子职,主持公子职身边的一切工作。” 看来苏秦就此已进入了领地的高级决策层,应该知道的秘密,估计主公已经全部告诉了他。淡颜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脸上透着笑容,他笑道:“苏先生,欢迎加入领地。” 苏秦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淡先生跟随主公已久,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凌云志看手下重臣友好交流,心中高兴,趁苏秦、淡颜两人畅谈之际,吩咐仇戈上楼将公子职请下来,然后静心聆听两位同样博学多才的爱臣畅谈。 时间不长,公子职举止自然潇洒,颇有气势地走下楼来,凌云志站起身来,笑道:“公子,微臣刚刚请得苏秦苏先生前来相助,以后他就跟在公子的身边,负责打理一切,你看如何?”说罢把站在自己身边的苏秦介绍给公子职。 公子职受了苏秦一礼,然后细细打量了苏秦一番,笑道:“先生识人之能天下无双,果然好人才,一切依先生的意见。苏先生免礼,快快请坐。”说罢,率先在主位坐下。 凌云志与公子职相视一笑,然后与苏秦、淡颜、窦章、仇戈依次坐下。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说道:“此次赵国一行,事关重大,我想兵分两路进行游说活动,公子、我和苏先生一路负责游说肥义、楼缓,由苏先生负责。淡先生和窦章一路负责游说公子成,由淡先生负责。具体应该如何运作,两位先生自主决策,我们听令而行就是了,为了确保两位先生够分量开展外交活动,公子,当任命两位先生为我燕国亚卿。” 公子职微微一笑,说道:“也好,苏秦、淡颜,本公子任命你们为我国亚卿,一切听从先生安排即可。”显示出对凌云志非常地信任。 苏秦闻言一愣,淡颜则神色自如,显然对凌云志的领导方法已经习以为常,武城那么大的战役主公说甩手就甩手,完全由臣下自主指挥,何况眼前的只是一次外交活动呢。 凌云志说完,站起身来,悠闲地对公子职说道:“公子,不如你我到花园中走走,外面的景色非常旖旎秀美。这些烦心的事就交给两位先生去筹划吧。” 公子职爽朗一笑,站起身来,愉快地与凌云志出门而去。 苏秦哑言失笑,对淡颜笑道:“主公以前也是这样吗?呵呵,真是与众不同。” 淡颜眨了眨眼,笑道:“主公与众不同之处还多着呢,苏先生可以慢慢地品味,呵呵。” 第一章 机遇(3) 肥义府,肥义拿出请帖对楼缓笑道:“我也接到燕国公子职和凌云志君臣的请帖了,楼大人如何看他们这次来赵?” 肥义是一位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多年的为官经历使得他的脸上刻满了沉稳和老练。楼缓与肥义年龄相仿,面色和蔼,儒雅斯文,不知道的人一定把他认为成一位饱学的文士,一双不大的双眼却透露出其极深的城府。 楼缓接到公子职和凌云志的请帖后,前来肥义府讨教对策。闻言,他眼睛一眨,说道:“无非是燕国复国之事,目前凌云志锋头正盛,看来是准备武力收复失土了。不过,观那公子职在魏的言行,以及凌云志在辽东辽西大刀阔斧的举动,这君臣二人一旦复国,对赵国来说未必是一件福事啊。” 肥义摇了摇头,说道:“燕国复国后要想强盛最少也得需要十几二十年的励精图治,所以要对赵国构成威胁那也是二十年以后的事情了。如果齐国利用五年的时间完全将燕国消化融纳,到那时恐怕其实力将达到空前的强大,一个无比强大的齐国和一个百废待兴的燕国比起来,对我们赵国的威胁孰重孰轻自不待言。不过,既然他们君臣前来求助,也不能白白地帮助他们。” 楼缓点了点头,说道:“魏国太子政、以及公孙衍、惠施可能就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与他们君臣走得很近,估计已经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否则公子职不会轻易离开大梁的。” 肥义说道:“公子职居魏日久,与魏几位重臣感情融洽,此次凌云志在武城又显示出了不凡的实力,惠施和公孙衍自然不会放过扶植燕国,打击齐国的机会,而且公子职必然也会不失时机地抛出绝大的实惠给魏国,双方一拍即合不足为奇。现在我们的重点也要放在如何在帮助燕国这件事上为赵国争取更大的利益。” 楼缓沉吟了一下,忽然又说道:“我得到消息,凌云志手下能臣淡颜已经前往公子成府拜访公子成,具体结果如何就不知道了。看来公子职在寻求我国帮助这件事上是不易余力的,心情非常迫切,我们应该有很多讨价还价的机会。” 肥义沉稳地说道:“是啊,此事我们不必着急,今晚你我前去鸣月酒楼,就可知道公子职的具体想法了。” 夜色中,鸣月酒楼***通明,比白天更加的生意红火。 公子职君臣三人在酒楼的明月阁接待宴请的肥义、楼缓。看见三人中的苏秦,肥义、楼缓很是意外,没想到这个不被赵武灵王所喜的巧辩之士这么快就投到了公子职、凌云志君臣的手下。 对于苏秦的才能,赵国君臣中唯有楼缓有着比较清醒地认识,曾向赵王进言重用苏秦,可惜赵王在此事上有些固执己见。 楼缓顿时对公子职、凌云志君臣刮目相看,不知是公子职,还是凌云志慧眼识人才? 公子职雍容得体地笑道:“肥大人、楼大人乃赵国的栋梁之才,本公子心仪已久,今日能够一会甚感欣慰。” 肥义、楼缓相视一笑,肥义略显尊重地说道:“公子太是客气了。公子来赵,我二人本应相请公子的,只是无缘一识,不敢冒昧。” 公子职微微一笑,然后一指凌云志、苏秦二人,介绍道:“这位是我朝重臣辽安君、将军凌云志凌先生,这位是我朝亚卿苏秦。他们二人乃本公子的左膀右臂,希望你们互相之间能够多多亲近,为两国共谋福祉。” 彼此见礼,肥义、楼缓目光首先都望向了凌云志,其相貌气质,早已让二人心中赞叹,楼缓小眼睛一眯,瞅着凌云志似笑非笑地说道:“凌先生以一介商人,而成就今天的事业,不得不叫人赞叹钦服啊。”语藏暗锋,明是褒扬,实则贬低凌云志的出身。 凌云志丰神清秀的脸上飘过淡淡的笑容,嘴角戏谑的上挑,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沉静似水,淡淡笑道:“楼大人过奖了,闻齐之管仲乃一介商人,却成就齐之一代霸业,我多有不如啊,如今连燕国复国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那里敢谈什么成就事业,惭愧,惭愧。” 深沉练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成熟的思维,睿智的言语,含蓄而又大气的风度,无不让人心生好感,肥义、楼缓暗自叹服。 肥义眼睛望向苏秦,笑道:“苏先生未能得我王所重,我等甚憾,希望以后你我要多有来往,为两国造福。” 现在该自己出场了,苏秦暗道。他洒脱地笑道:“肥大人所言,正是学生所思,我主向来看重燕赵两国关系,学生自当勤于与肥大人、楼大人沟通,为两国友好发展谋福。我主这次前来赵国,就是想结识赵王,并且准备了一份厚礼,就是不知赵国是否敢于接收?”他是语不惊人,势不休。 肥义、楼缓对视了一眼,很是惊奇,公子职究竟准备了一份什么厚礼,竟然还问赵国敢收否。肥义冷冷地看了苏秦一眼,淡然地“哦?”了一声。 同时两人非常惊奇,凌云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样公子职是将所有与自己二人沟通的事情都交给苏秦处理了,竟然不是凌云志? 苏秦微微一笑,侃侃而谈道:“两位大人一定在奇怪,我主究竟准备了什么礼物,这么怪异。且听学生分说,赵东有河、薄洛之水,与齐、中山共之,无舟辑之用,自常山以至代、上党,东有燕,胡之境,而西有楼烦、秦,韩之边,乃四战之地也。 尤其是中山国,其国土方圆五百里,雄踞薄洛之水核心区域,牢牢控制着太行山东面的平原地区。三面都和赵国毗连,就像袋鼠一样包在赵国的东面腹部,横在赵国中间,把一个好端端的赵国拦腰分裂为以国都邯郸为中心和以代郡(今河北蔚县)为中心的两大区域,隔断了赵国从邯郸到代地之间的南北通道。 更可恨者,中山国长期投靠齐国,仗势欺人,在齐国的武力支持和怂恿下多次侵犯赵、燕之地,实赵之心腹之患。 今我主欲与齐、中山一战,收复失地,实为赵创造蚕食中山土地城池的大好机遇,这份礼物对赵而言不可谓不是厚礼呼?只怕赵畏惧于齐国之势,不敢收尔。” 公子职、凌云志差点喝彩出声,凌云志更是暗赞,一代纵横大家终于显露出其过人的锋芒,开场就给人一种震撼人心的感觉,得确不同凡响。 肥义、楼缓更是动容,他们怎能不知中山给予赵国的危害胜过其他国家这个事实,只是赵国一直苦于齐国的牵制,而不能痛快地对中山国用兵,正如苏秦所言,如果燕国真有实力与齐国、中山开战,收复失地,牵制住两国的兵力,则赵国就确实得到了一个难得的蚕食中山国领土城池的机遇。 楼缓小眼一眯,马上问道:“需要我国如何配合?”天下没有白得的好处,自然要有所付出才能获得了。 苏秦郑重地说道:“陈兵齐赵边境,做出攻打齐国的架势,迫使齐国从燕国抽调兵力回国保护,然后再牵制住齐**队不能支援燕国战事,我军就可从容对驻燕军队作战。驱逐齐军,开始攻击中山入侵军队之日,就是贵国蚕食中山领土的开始,我军将全力配合。我主已得魏国许诺陈兵齐魏边境,赵、魏大军一起给齐国施压,相信齐国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理会中山国之事。 为确保楚、韩、秦三国不会前来搅局,我主还将前往三国陈说齐国故大的危害,相信三国一定乐观齐国失败。现在就看贵国的魄力了。” 这个计划确实对肥义、楼缓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和诱惑力,二人称善,宴会散后,匆匆进宫面见赵王去了。 凌云志又急忙赶到酒楼的荷花阁,淡颜正陪着孟舍、司马覃等凌云志前来。凌云志进门就歉意地说道:“让两位大侠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司马覃爽朗地笑道:“凌先生自应以大事为重,快请坐。”说罢,与孟舍双双看向凌云志身后两位文士打扮的男子,猜到其中一位定是公子职,两人面色有些不悦,显然是不太想与公子职接触。 凌云志微微一笑,从容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主人公子职,这位就是司马大侠举荐过的苏秦苏先生。这位是儒剑门孟门主,这位是司马世家司马门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公子职看出孟舍和司马覃的不豫,急忙表现得非常平易近人,放下身架,俯身对二人一礼,亲热地说道:“早就听凌先生介绍过两位大侠的风采,在下心仪已久,来的鲁莽,还请两位大侠原谅。” 真是有其臣必有其君,君臣两人都是同样的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孟舍和司马覃顿时高兴起来,对公子职的印象大好。孟舍微微一笑,对公子职一礼,说道:“我等江湖草民承蒙凌先生不弃,结为至交好友。如公子不嫌,就请坐吧。” 司马覃对公子职行了一礼,没有说话,看向苏秦,笑道:“苏先生这般才能竟遭赵国白眼,可见赵国朝廷无识人之人啊,还是凌先生技高一筹,慧眼无双,苏先生快快请坐。” 凌云志心中暗笑,这两位武林高人行事确实是与众不同,率性而行,重其臣而轻其君,这事也就武林人士干得出来吧?心喜二人的直率无饰。 淡颜很是关心凌云志他们游说肥义、楼缓的结果,不禁频频目视凌云志。凌云志淡淡一笑,微微点头,示意已经成功。 几人坐下,司马覃直率地问道:“凌先生,你们游说肥义、楼缓的结果如何?”孟舍闻言也露出关注的神色。 凌云志爽朗笑道:“谢谢两位大侠的关心,结果圆满,全赖苏先生之功也。” 孟舍、司马覃也为凌云志高兴,尤其是司马覃毕竟推荐了一番苏秦,苏秦表现不俗,他也感觉很有光彩。 凌云志环视了一遍众人,愉悦地说道:“如今肥义、楼缓,公子成这两方面均已被我们成功打动,直等赵武灵王召见我们,朝臣庭议了。呵呵,今晚可以开怀畅饮,不虑其他了。” 公子职待众人敬过酒,以劳累为由提前退席,淡颜急忙起身陪他回去,这次孟舍、司马覃对公子职表现得非常敬重,一直把他送到门外。实际上他们是高兴公子职识趣离开,否则有他在场,而人中感觉有些不自在,放不开。 过了少许,淡颜将公子职送回小楼,又赶了回来,大家开怀畅饮,谈天说地,非常融洽而热烈。酒半酣之时,凌云志拍了一下手,笑道:“孟大侠、司马大侠,在下有位朋友也是武林中人,如今已在邯郸落户,颇想结识两位前辈,托在下进言,不知两位前辈意下如何?” 孟舍、司马覃对武林中人倒是客气的很,闻言,司马覃豪迈地说道:“同为武林中人,又是凌先生的朋友,有何不可。此人姓字名谁?派人请来一聚就是。” 孟舍也痛快地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凌云志说道:“此人出道不久,没什么名气,他叫俞任。” 孟舍、司马覃同时一笑,孟舍说道:“是义云大车行的当家俞任俞老板吧。此人虽然来邯郸落脚才几个月的时间,但确实手段不凡,而且为人仗义、豪爽,颇做了几件侠义之事,所以势力发展的非常迅速。我和司马老兄担心是有心人在我们这里插的钉子,正在调查他呢,既然是凌先生的朋友,那就是自家人了。” 司马覃笑道:“幸亏先生及时提起,否则我们双方一担起了冲突,岂不是让先生为难,我和孟门主也没了面子。哈哈,既然他是先生的朋友,不如今晚就把他请来,大家把话说开,以后也便于互相协调,互相帮助,不是更好?” 第一章 机遇(4) 凌云志站起身来,笑道:“两位老兄确实给在下面子,其实他早已来了,正在别的房间等消息呢,只是没跟两位沟通,在下没敢贸然将他领来。既然两位老兄没意见,在下这就将他请过来。”说罢,亲自起身走了出去。 俞任之事除了凌云志和窦章之外,无人知晓,淡颜自然也没有听说过,不过他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俞任,三十多岁,一脸的英气,浑身洋溢出浓郁的豪爽气势,不卑不亢地随着凌云志走进荷花阁,一双眼睛透露出冷静与刚毅,扫视了全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孟舍、司马覃的身上,忽然神光内敛,表示对这两位前辈的尊敬。 凌云志不失时机地笑道:“孟门主、司马门主,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好朋友俞任俞当家,俞兄,这两位就是你仰慕已久的孟前辈和司马前辈。” 俞任冲凌云志感激地点了点头,对孟舍、司马覃一抱拳,朗声说道:“后辈俞任见过孟前辈、司马前辈。俞任在邯郸开门立帮一直未能前去拜会两位前辈,还请见谅。” 孟舍、司马覃见俞任懂得进退之道,心中喜欢,忙双双起身,一抱拳,同时说道:“俞当家客气,你我武林一脉,既无师门渊源,自当以兄弟相称,前辈实在不敢当。俞当家快快请坐。” 待孟舍、司马覃坐下,俞任也在凌云志下手位坐下,微笑道:“兄弟一直仰慕两位门主的德望,只是彼此没有往来,不敢贸然拜访。今日幸得凌先生告知与两位门主交厚,大喜过望,遂请求凌先生带为引见,蒙两位门主厚待,得以交往,深感荣幸。”语气说得非常客气,神态自然,自有一代门主的风度。 孟舍说道:“你我都是凌先生的朋友,以凌先生的为人所交朋友必为有血气的正义之士,所以我们正应该互相协调,互相帮助。” 司马覃笑道:“俞当家以后不要再客气,义云大车行有什么需要司马世家帮忙的请尽管吱声。呵呵,恐怕我们请你帮忙的机会要多一些呢。” 俞任爽朗笑道:“义云大车行以后少不了要靠两位门主维护,有用到兄弟的地方请尽管说话。” 凌云志对俞任能够得到孟舍、司马覃的接纳非常满意,酒宴的气氛更加热烈,尽欢而散。只是自始至终凌云志好像都忘记了把俞任介绍给淡颜和苏秦,而淡颜和苏秦更妙,完全是一副老朋友的神态不时地插话攀谈。 送走孟舍、司马覃、俞任三人,凌云志、淡颜、苏秦在窦章和仇戈的护卫下穿过花园,向花园深处的小楼行去。 今晚月色皎洁,夜色明媚,微微有点凉意,花园中朦胧斑驳。凌云志心情非常好,不时与淡颜、苏秦低声谈笑。忽然从曲径边的树上掠出三道耀眼的白光,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奔凌云志而来。 立时,凌云志眼前电光疾闪,白光就如阳光长虹、惊涛骇浪般向他攻来,以凌云志的身手,亦给白光杀了给措手不及,腾挪躲闪,避开锋芒,不住后退。 窦章、仇戈在第一时间拔剑腾身挡住了两道白光。 “哧!”长剑划破衣物的声音传出,只见赤手空拳的凌云志终是躲避不及,被长剑撩开前襟,胸口处鲜血溢出。白光消散露出一位黑衣蒙面人,见重创了目标人物,心中大喜,长剑疾闪,人影不见,白光又起,直奔负伤的凌云志射去,务要置他于死地。 窦章、仇戈眼见主公危急,急火攻心,手上连使绝招,想尽快摆脱眼前之敌,只是今晚所逢均为罕见的劲敌,一时哪里摆脱的开,反而使两人各受了点小伤。 凌云志眼见白光又当头罩下,强忍剧痛,勉强提速向一边掠去,他快,白光比他更快,眼见已经避不开了,凌云志暗道我命休矣,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超出身体极限地向一边横移了几寸,希望能避开要害部位。 蓦地,一道黑影猛然扑到凌云志的身上,将他扑倒在地,“噗嗤”被长剑击中**的声音传出,“啊”的一声惨叫随之而出,竟然是淡颜的声音,凌云志迷糊间昏了过去。 仇戈闻声,冷冰冰的眼睛竟然变成了血红色,整个身体在空中不可思议的扭转前冲的方向,不顾及身的利剑,如鬼魅一般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欺到了呆愣在主公身躯前的刺客身后,只见一点寒冰光闪,整个剑插进了那刺客的背腔。 随即仇戈只感觉脊背传来冰冷的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那冰凉抽走,他眼睛直直地望向躺在地上的主公,当看见淡先生的身躯上插了一把剑伏在主公的身上时,心中跳动起微弱的欢呼,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窦章听见第一声惨呼时,做出了与仇戈相同的动作,只是他比仇戈多了一件保命的宝贝,从来没有使用过的保命袖箭,在他刺中伤害仇戈的刺客时,一点寒星也打进了背后追杀他的刺客身体,使自己仅仅受到了一点轻伤。 可惜他的袖箭也只是对身后的刺客造成轻微的伤害,未及他回身,身后劲风又起,剑风呼呼,威猛无匹。窦章清啸一声,腾空起身,半空回身,向来剑点去。 腾空的一霎那,窦章眼角瞥见一道黑影推开淡颜,背起凌云志向小楼狂奔,心中略安,是苏秦!可以全神应付眼前这最后一个刺客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忽然,从后方的树林中先后掠出一小一大两道黑影,窦章心中一片绝望,虽然他背对着那个方向,但敏锐的六识告诉他那是两名身手不下于自己的高手今晚主公恐怕难逃一死,此念一起,心中狂怒,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到对面的刺客身上,身体中的所有潜能都被这怒火激发了出来,长剑以诡异匪思的轨迹避过了对方的长剑,以不属于这世间的速度滑进那名刺客的身体,多年以后想起这一剑,窦章自己仍然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当时是怎么使出来的,更不用说重现那一剑了。 第二章 阴阳修功(1) 凌云志花园遇袭,生死不明,苏秦一心救主,背起凌云志就跑。此时,小楼的方向已传来近卫们前来支援的疾步快跑的脚步声,让苏秦更是玩命地向那里跑去。 忽然身边风声一起,苏秦直觉得脑袋“翁”的一声,只向地上倒去,顿时晕了过去,没等他倒下,他背上的凌云志被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蒙面人抱起,那人蜻蜓点水般向前面的树林中掠去,很快进入了密林之中。 后面高大的黑衣蒙面人显然没想到前面的瘦小黑衣人动作这么敏捷快速,一愣神间,他与那瘦小黑衣人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一段,心中恼怒,身法不停直追了下去。 从刺客出现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等窦章再回头看时,远处只剩下了苏秦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主公和两个黑衣人已经踪影不见。 此时守护小楼的近卫们也赶了过来,眼前的情景简直惨不忍睹,到处是血,苏秦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淡颜大人、近卫统领大人更是被长剑插在了地上,三名黑衣人一人被插在了地上,两名血肉模糊躺在血泊中,密营统领大人浑身是血地呆站在那里,而…而主公竟然…竟然不见了。 窦章晃了一下发涨的头,连续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命令密营展开全面调查,查找主公的下落,直到找到主公为止;派人马上通知儒剑门、司马世家、义云大车行协助寻找凌云志的下落;命令内府邯郸分部、大梁分部、月隐会动员所有力量展开全面搜索;马上将邯郸城内所有的医匠全部请来,全力抢救仇戈、淡颜、苏秦。 孟舍、司马覃、俞任三人带人很快赶了过来,宁涟更是启动八百里加急传送消息的渠道上报大梁总舵。 小楼被近卫、儒剑门、司马世家、鸣月酒楼月隐会分舵、义云大车行的武士们保卫的滴水不漏,防止刺客回头再次偷袭。 苏秦是被人在头上敲击了一下才晕过去的,所以很快就醒了过来,窦章将坐镇小楼指挥的事交给了他,自己带人亲自去指挥寻找凌云志。 孟舍、司马覃分开众人,首先探视了仇戈、淡颜的病情,两位武林大师以深厚的内业将仇戈、淡颜从鬼门关又拉了回来,但他俩的情况仍然不容乐观,随时都会病情恶化而去,两位大师也只好不停地以内业给仇戈、淡颜续命。 公子职自事情发生以后就一直陪在苏秦的身边,并提醒苏秦,应马上派人通知赵国朝廷,请他们帮忙搜索全城,看看能否找出凌云志。 俞任则将三名刺客的尸体摆弄了够,希望能找出这些刺客的来路,直到三名刺客的所有特征都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才将他们交给赵国司寇衙门派来的人。 城中的医匠们首先被惊动了起来,睡意正浓的医匠有的不愿意出诊,被前去相请的近卫和鸣月酒楼的武士不客气地强迫押来,经过众位医匠集思广益将仇戈、淡颜伤口处理了一番,并开出了中药方剂进行调治。但二人仍离不开孟舍、司马覃两位武林大师的内业的维持。 第二天,赵武灵王听闻此事,非常关注,派出禁卫军,封闭了城门,进行全城挨家挨户的搜索,并派大臣肥义对公子职表示了慰问。 赵武灵王昨晚听了肥义、楼缓的汇报,对凌云志的计划非常感兴趣。没想到凌云志马上就受到了袭击,并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凌云志的重要性赵武灵王的心中比谁都清楚,如果没有了凌云志,领地军队、居民是否能听从公子职的指挥恐怕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帮他去打仗了。可以说没有了凌云志,所有的计划都将成为泡影。 禁卫军的全城搜索毫无结果,儒剑门和司马世家组织武林人物的搜索也没有任何结果,密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内府邯郸分部以及月隐会邯郸分舵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苏秦有种绝望的感觉。 第四天,宁夫人率月隐会大队人马进驻邯郸,她带来的四位长老将孟舍、司马覃替换了出来,三人商量良久决定扩大搜索范围,以邯郸为中心,呈圆形向外搜索。 阳光极为明亮,凌云志过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了刺眼的阳光,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光滑的原木排成的屋顶,他躺在那里转动头部左右看看,左面是一扇宽大的窗户,外面阳光明媚,右面不远的地方是原木垒成的墙壁,光滑的原木粗细一致,排列得非常严密,使整个屋子显得非常古朴淡雅,贴近自然,显出建设者融入自然的淡泊胸怀。 他试着起身,刺骨的疼痛从胸口传来,只好放弃了起身的想法。他又试着运起内业,结果更大的疼痛感传来,额头不禁渗出了汗珠。看来只好等主人出现了,他的心很平静,自己现在这种情况,无论是敌是友将自己带到这里,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静静地躺着,他不禁回忆起遇刺那晚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淡颜、仇戈、窦章、苏秦他们的安危,尤其是淡颜扑到自己身上的那声惨叫,现在他还记忆犹新,如在眼前。 下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人,下面?看来这里应该是一栋小楼,凌云志躺在床上判断道。 开门声响起,轻柔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凌云志侧头望去,只见进来的是一位身材娇小,身穿白麻布衣的冷艳美少女,凛然的大眼睛接触到凌云志的眼眸,冷若冰霜般的娇靥如春回大地般露出喜色。忽然转身向门外跑去,接着是急促的下楼声。 凌云志暗自苦笑,自己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她,她可好,看见自己醒来,连句话都不说就跑了。 一个念头闪过凌云志的脑海,这个少女身体的某个地方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沉吟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少女的身材外形与嫣公主非常相像,难怪自己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同时也有些好笑,看来自己真的是认命了,竟然会无聊到去研究一个陌生少女的身体形状。 想到嫣公主,凌云志的心中不可遏制地思念起几位红颜爱妻,郁心怡应该快生育了吧,也不知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宇文芳华、祁珊、毋月、宁灵、嫣儿、宁吟逐个在他脑海中闪现,不断回放着与诸女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楼下又传来脚步声,打断了他甜蜜的回忆,听声音应该是三个人。其中一人的脚步声非常急促而且有些紊乱,不像另外两个人那样保持一定的频率。 开门声响起,一阵清风向自己荡来,带来一股熟悉的清幽香气,凌云志难以置信地侧头瞧去,映入眼帘的是欺霜赛雪的清秀小脸,漾溢着喜出望外的笑容,弯弯微深的勾魂眸子挂着晶莹的泪花。疑在梦中,凌云志喃喃道:“吟儿,是你吗?” 宁吟扑到床前跪下,纤纤玉手轻柔地抚摸着凌云志的脸颊,惊喜泣道:“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如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滑下。 凌云志伸手轻柔地抹着那珍贵的泪珠,柔声说道:“吟儿不哭,你夫君我命大着呢,连老天都要不了我的命,何况是人为的创伤呢。吟儿,能看见你,我好高兴,好幸福。”由于心情激动,又牵扯到了伤口处,剧烈的疼痛夹杂着极大的惊喜,他的脸上洋溢出极温柔的笑容,额头上却渗出豆大的汗珠。 门口一位相貌俊秀,儒雅脱俗的年轻男子和那位冷艳美少女被眼前的浓浓爱恋场景所感动,那男子不自禁地轻声说道:“果然情深似海!呵呵,就是遭点罪也值得。”他显然是看到了凌云志既幸福又强忍剧痛的表情。 宁吟小脸绯红,擦了一下眼泪,这才发现凌云志额头上的汗珠,大惊失色,急忙站起身来,急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又严重了?”急忙回头对站在门口的男子说道:“姚先生,你快来看看,我夫君他怎么了?” 凌云志已经闻声望向了门口,只见那位吟儿口中的姚先生神色自若地对自己微微一笑,然后对宁吟说道:“宁会主,你是关心则乱,凌先生是因为心情激动才牵动了伤口,无甚大碍。”说罢,向床边走来。 宁吟闻言是既羞涩又惊喜,小脸绯红,弯弯微深的勾魂眸子望着凌云志,射出款款深情。 凌云志深情回应了宁吟一眼,然后礼节地望着那位姚先生。 姚先生走到床边给凌云志把了把脉,笑道:“凌先生的身体机能非常罕见,身体自我复合的能力更是难以想象地超强,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恢复健康。只是你经脉受损严重,所修炼的内业恐怕今后再也难以施展了。”言中颇多遗憾,显然对于凌云志的经脉受损他也无能为力了。 凌云志洒脱笑道:“不能施展就不施展了,正好也省得以后再与人厮杀。姚先生救命大恩,不敢言谢,容后图报。” 宁吟闻言,心中一震,未练武者是体会不出练武者失去武功的打击有多大的,不禁握住凌云志的手,传递过去自己的关心和安抚。 宁吟担心凌云志解不开心结,只好转移话题道:“云志,你不是想去拜见精善机关阵法之学的前辈高人、东墨奇人吗?” 凌云志脑筋转的确实非常快,眼睛马上望着眼前的姚先生,笑道:“呵呵,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你一定就是东墨奇人姚子鱼姚先生吧?在下可是仰慕已久了。”这一笑,又牵动了伤口。 姚子鱼对凌云志的这份洒脱非常欣赏,笑道:“在下是姚子鱼,凌先生可要注意了,在你的伤口彻底复原前,最后还是不要使情绪波动太大哦。”说罢戏谑地瞥了宁吟一眼。 美人当前,要做到情绪不起波澜,真是有点难为自己了,凌云志不禁微微一笑,不就是遭点罪吗。正如姚子鱼所言,遭点罪也值得。 凌云志看了一眼姚子鱼和站在宁吟身边的冷艳美少女,对宁吟说道:“吟儿,快请姚先生和这位姑娘坐。” 宁吟请姚子鱼坐下后,美眸闪过慧黠的光芒,笑道:“云志,你不认识她了吗?你这次能够活命可是多亏了她相救哦。” 凌云志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冷艳美少女,自己确实没见过她,忙说道:“吟儿,我对自己的记忆还是很有信心的,我确实没见过这位姑娘啊。这位姑娘,你是如何救得我?淡先生他们都怎么样?能麻烦你介绍一下吗?” 宁吟戏谑地一笑,说道:“夫君,你再好好看看她的身形,比较像谁,难道还想不起她是谁?” 凌云志马上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冷艳美少女,说道:“你是兰欣?” 兰欣恭敬地对凌云志行了一礼,说道:“兰欣拜见主人。”无疑承认了她自己正是兰欣。 凌云志急忙说道:“兰欣,姑且不论你救我的大功,就是前次援救嫣公主,你也是居功至伟,以后你见我可以不拜,喊我凌先生即可。对了,那次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使你竟然不得不杀掉宫女小莲?后来你又怎么和田应走在了一起,并且将其除去?跳进河中以后,你又如何逃得性命?这些疑问困扰我很久了,快请坐下,说给我听听。”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正是这一连串的意外,才真正确保了整个行动的完全成功,凌云志自然格外的关注,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看见兰欣,当然要先解开心中的疑惑了。 兰欣看了一眼凌云志的伤口,有些担心地望向宁吟。宁吟明白她担心凌云志的身体吃不消,忙问道:“姚先生,影响云志休息,对他的伤口是否有碍?” 姚子鱼笑道:“凌先生的身体机能异于常人,不用过多的休息,那样反而会影响伤口的恢复。” 第二章 阴阳修功(2) 兰欣闻言这才放心,说道:“属下假扮嫣公主入宫以后,头两天一直都非常顺利,属下假装得病卧床,运功骗过了医匠,除了小莲外人一概不见。 可惜,第三天下午小莲给属下洗脚时,发现了真相,她说嫣公主脚背上有颗红痣,属下只好将她灭口,然后逃逸出宫。”说到这,兰欣冷若冰霜的小脸一红,诺诺道:“属下将事情搞砸了,害怕受到处罚,所以不敢回去报告。 听闻田应因越楚燕联盟,而仓皇离开,属下就想立功补过,将嫣公主失踪之事扣在他的身上,于是赶到他回国所经路途的前方等他。淮水河边的小镇乃过江前往齐国的必经之路,属下估计田应肯定会在这里少做歇息,然后坐船北上,于是就在小镇唯一的那家客栈住下,并事先买通了店老板和店伙计,假装成被人绑架。没想到田应他们真的入住了那小店歇息。 属下于是大声呼救,店老板和店伙计闻声多了起来,田应果然如我估计的那般好色,立即赶到我住的房间,将我解救起来。这家伙一见是嫣公主,见色智昏,对属下的说词深信不疑,并千方百计想将属下骗到齐国,属下百般刁难,最后同意跟随他前往齐国。 这时从齐国来了很多高手前来与他会合,属下正好随机应变,公开露面跟随他而去。当时有很多小镇的居民和旅客都看见了属下装扮得嫣公主,这下田应劫掠了嫣公主的消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遍各地,属下也就可以将功补过了。 属下随田应上了前来接应他的齐国船只,没想到这时越国大军在越女剑派的帮助下竟然也赶到了淮水河边,当时场面非常混乱,属下就想不如乘乱杀掉田应,自己再假装失足落水,让这件事就此结束岂不是更加完美。于是属下当机立断,借机杀掉了田应,借水遁而去。 潜伏到下游,洗掉易容,在岸边呆立了良久,属下仍然担心因没有执行命令而受处罚,所以就在江湖游荡了一段时间。” 凌云志微微一笑,说道:“兰欣,你临机应变虽然可能会影响到整个计划,但在当时来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之后你不但将嫣公主被劫掠之事扣实在了田应身上,并且借机除掉了田应,使整件事彻底结束,就完全保证了我们整个计划的成功,居功至伟,奖励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去处罚你呢,你放心吧,此事我做主,将重赏于你。”他充分肯定了兰欣的临机决策,同时心中猜测可能是月隐会杀手组织另有规定,才会让兰欣畏惧至此。 兰欣闻言直觉的浑身顿时松弛下来,有主人做主,自己应该不会受到惩罚了。不过,仍然有些担心,望向会主宁吟。 宁吟微微一笑,感激地看了兰欣一眼,说道:“云志既然说过不但不会惩罚你,而且还要重赏于你,没有敢不遵命的。这且不论,就凭你救了云志一命,我原也准备用会主令赦免于你的。嗯,我以月隐会会主的身份,现在宣布将你从月隐会杀手楼调出,归我直接管理。” 月隐会杀手楼有一条规定,指定任务失败的杀手将受到严惩,所以才会让兰欣畏惧至此,不敢回杀手楼报到。 兰欣心中的一块石头彻底落了地,谢过凌云志、宁吟两位主子,然后继续说道:“五天前,属下在邯郸城外一个密林中歇息,忽然掠来四个绝顶的高手,在距属下隐身之处二十米外的空地上停留,商议如何刺杀主人之事,通过他们交谈,属下才知道他们竟然是稷下剑宫武技仅次于宫主的绝顶高手副宫主及三大护法。直到天黑之后他们才离开那里前往城内,属下不敢离开提前回来报信,待他们离开后,属下抄近路掠到花园中,没想到他们轻功超绝,属下刚刚隐身树上,他们就赶来了。那三位大护法每一位的身手应该都在老会主仲伯之间,那位副宫主的身手更在老会主之上,而那位副宫主落身的大树距离属下隐身之处只有不足十米。 他们的情报和时间的拿捏非常准确,刚刚隐身不久,主人等人就出现在花园中。属下明白自己除了轻功以外其他的与这四人相差得太远,所以就隐身树上等待最佳的时机。 当时的情景太惨烈了,主人的四位臣属前仆后继、不顾自己生命地维护主人的安全。那两位武士见主人危机竟然不顾身后的利剑赶来救援,其中的一位在杀死攻击主人的刺客后,也被身后的刺客刺中。那两位文弱书生更是惨烈,一位以身体替主人挡了一剑,一位背起主人疯狂奔跑。经过属下的树下时,为了保护那文弱书生的性命,属下只好将他敲昏。 由于身后还有一位身手更高的副宫主,属下哪敢停留,掠起主人,将轻功运到了极限,窜进密林。 这密林中布有机关阵法,直通城外我们杀手的一个秘密训练基地,属下正是算好了这一点,想用阵法机关阻碍一下那副宫主的追击,以此脱身。侥天之幸,果然奏效。 进入基地,没想到姚先生正好在这里,幸亏姚先生医术精湛,才将主人从垂危中救回。 那副宫主非常强悍,竟然叫他将密林中的机关破坏无遗,身负重伤而去,属下不敢向城内联系,只好通过杀手的秘密联系渠道通知会主赶来,会主今天终于赶来了。” 凌云志先是谢过了兰欣和姚子鱼的救命大恩,然后望向宁吟,说道:“吟儿,你亲自去趟城内,一是通报一下我的平安,免得他们担心寻找;二是了解一下窦章、仇戈、淡颜、苏秦四人的安危,如果有一线希望,无论如何也要确保他们的生命安全。” 宁吟答应一声,吩咐了兰欣几句,然后拜托姚子鱼帮助照看好凌云志的病情,准备离开。 凌云志急忙说道:“吟儿等一下。”宁吟停步、回头看他还有什么吩咐。凌云志看向姚子鱼,诚恳地说道:“姚先生,在下想麻烦你随吟儿去趟城里,救治一下我的几位臣属,他们就像我的左膀右臂,失去一位在下都将遗恨终生,拜托,拜托。” 宁吟顿时急了,焦虑地说道:“姚先生去了,你怎么办?不行,姚先生不能离开你的身边。城里之事我再另想办法。” 凌云志洒脱一笑,郑重说道:“我已无大碍,这里有兰欣照顾我就可以了。淡先生他们四人对于我来说极其重要,缺一不可,万不能让他们中的一人失去生命。” 姚子鱼暗自点头,常闻凌云志爱才如命,果然不虚,真大丈夫也。他站起身来,阻止了宁吟的继续劝说,笑道:“宁会主,凌先生暂时已无大碍,不会出现什么危险的。你我正应该成全凌先生的一片爱护体恤臣属之心。” 宁吟、姚子鱼离去之后,凌云志望着忽然变得有些拘谨的兰欣,心中一动,这位冷若冰霜的少女,与仇戈的脾气倒是挺相像的,微微一笑,说道:“兰欣,你说我该奖赏些什么给你呢?救命之恩,微薄的奖赏肯定是不行的。不如这样,我先认你为妹妹,待为兄慢慢考虑奖赏你什么,如何?” 杀手是一种泯灭人性的职业,不允许有感情、有家庭,规定也非常严苛。如果有可能的话没有人愿意去当一名杀手的,尤其对于一位如花似玉、充满幻想的少女来说。 兰欣难以置信地望着主人,如果真的成为了主人的妹妹,那么就可以不用再当杀手了,就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了,就可以……去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情了,这是真的吗? 凌云志理解小姑娘的心理变化,故意调节气氛,装出失望的样子,说道:“怎么,你不愿意啊?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在下竟然无缘认为妹妹。” 兰欣这才确定主人不是在开玩笑,欣喜若狂,‘扑通’跪在床前,娇声道:“小妹拜见兄长。” 凌云志轻声笑了起来,(他不敢放声大笑,因为害怕疼痛。)急忙说道:“好,好,小妹快快请起,你我今后即为兄妹。呵呵,等以后为兄将一宝物奖赏给你。”声音愉悦。 兰欣盈盈起身,冷若冰霜的小脸如春风拂过,挂满了喜悦,显露出少女的羞涩,说道:“能成为主人的妹妹,就是主人对属下最大的奖赏了,小妹不敢再求宝物。”由于一时还不太习惯身份的转换,所以称呼也是乱七八糟的。 凌云志心中暗笑,口气坚决地说道:“那可不行,那宝物就是给我的妹妹准备的,别人想也别想。” 楼下忽然传来很多脚步声,兰欣机警地提剑隐在门后,小脸上充满了焦虑不安,如今这里只剩下了自己和兄长,忽然有人进入,一定是敌人,兄长难以移动,这可如何是好。 凌云志心中一黯,没想到稷下剑宫如此厉害,这么快就找了这里,看来今天难逃一死了,他轻声对兰欣说道:“小妹,一会儿你自己逃逸吧,记住别忘了给为兄报仇雪恨。”后面那句话是为了坚定兰欣逃逸之心。 “兰欣不要轻举妄动,是我们。”门外传来宁吟的声音,显然她已经估计到了兰欣的举动。 兰欣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打开门,只见会主和姚先生折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六七个人,领头的一位正是那晚跟在兄长身边的武士之一。 走进屋中,窦章快步来到凌云志床前,看了看凌云志的略显常败的脸色,在才放心,扑通跪下,身后之人也跟着跪下,窦章难得激动地说道:“主公安康,万民之幸。臣保护不利,请主公责罚。” 凌云志拍了拍窦章扶在床上的手,说道:“何罪之有,你们都起来吧。仇戈他们三人的伤势如何?” 窦章站起身来,迟疑了一下,含糊道:“已无生命危险。”其实是淡颜已经脱离危险,清醒了过来,而仇戈如今仍在危险之中,没有清醒。害怕影响凌云志的病情,所以窦章不想在此时告诉他真相。 凌云志闻言放心,笑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窦章简单地说道:“属下带领密营对邯郸周围进行了排查式搜索,今天正好查到这里碰到了夫人。” 窦章虽然说得简单,但凌云志能够猜测到其中的艰辛,心中暖暖的,望着窦章消瘦的脸颊和风尘仆仆的样子,他轻声说道:“辛苦你们了。” 窦章回身征询宁吟和姚子鱼的意见道:“夫人、姚先生,主公能经得起轻微震动吗?” 宁吟和姚子鱼马上明白了窦章的意思,他想将凌云志护送回城内,毕竟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姚子鱼看了宁吟一眼,宁吟点了点头,他对窦章说道:“好吧,可以移动,凌先生身下的床是在下新近发明的一种可缩小的移动床,凌先生不用动地方,把床缩小抬出去即可。” 窦章闻言大喜,急忙吩咐人回城,通知孟舍、司马覃、宁夫人前来保护凌云志。 凌云志安全无恙的消息在花园小楼引起了轰动,人人喜笑颜开,精神振奋,孟舍、司马覃、宁夫人一面派人通知在外搜索的人员收队回城,一面带领大派高手赶往秘密基地保护凌云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苏秦果断采取措施封锁凌云志即将回城的消息,以免给敌人得到消息在图中进行伏击。 凌云志在大批高手的护送下终于安全回到花园小楼,窦章随即重新对警戒进行了重新部署,将警戒范围扩大到了整个花园。儒剑门、司马世家、月隐会分别抽调了高手负责小楼的警戒。 凌云志进城之时不可避免地被人所知,所以他安全回城的消息霎时传遍了全城,赵武灵王马上派大臣肥义、楼缓前来探视慰问,经过层层盘查肥义、楼缓终于见到了躺在病榻上的凌云志。 第二章 阴阳修功(3) 肥义、楼缓转达了赵武灵王的慰问,并向站在床边的公子职通报了赵武灵王原则上同意帮助燕国复国的意愿,表示将在凌云志身体恢复到一定程度时再就具体的细节进行商讨。 由于凌云志的伤势原因,他的楚韩秦三国之行只好作罢,改由苏秦陪同公子职前往,并于三日后起行,月隐会派出大批高手随行保护。 姚子鱼检查了仇戈和淡颜的伤势,淡颜已经脱离危险,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仇戈的伤势就不容乐观了,经过他一番诊治以后,可以不用内业维持生命了,但由于被剑伤了内腹中的器官,久久难以愈合,导致了仇戈一直不能苏醒。 最后姚子鱼还是决定让凌云志明了仇戈现在的情况,以便采取进一步的救治措施。 凌云志得知仇戈的病情后,表现得非常理智和冷静,请来了孟舍、司马覃、宁夫人三位前辈,以及宁吟、窦章等人,希望能找出一个救治仇戈的方法。 凌云志的开场白说得非常有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仇戈。请三位前辈,姚先生以及在座各位集思广益,一定要找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孟舍、司马覃、宁夫人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无计可施的神色,该想到的办法三人已经都给仇戈用上了。 宁吟忽然目注姚子鱼,迟疑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姚先生,不知你师傅仙谷子是否肯帮忙?” 姚子鱼犹豫了一下,说道:“家师闭谷修炼已经三年了,严禁弟子们前去打扰,所以在下也三年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嗯,救人要紧,看来也只有去打扰他老人家清修了。凌先生,事不宜迟,请派人跟随在下将仇戈送到家师修炼的地方,在下一定想尽一切办法请恩师救治于他。一年后,在下会将他完好无缺地给先生送回。”姚子鱼语气逐渐变得肯定起来。 “窦章,你马上去挑选二十名比较机灵的近卫。”凌云志闻言,忙上安排道。见窦章应声出去。他望了兰欣一眼,大声说道:“诸位,在下已经收了兰欣为在下的妹妹,从此她不再是月隐会的人了。” 几人有些不解凌云志为何在此时宣布这件事,不过,还是纷纷上前给兰欣道了喜,宁吟更是口称妹妹,表现得非常亲热。姚子鱼暗自点头,心中暗赞,好一个知恩图报的凌云志,这应该是对兰欣最好的奖赏了。 兰欣对这个新身份仍然不适应,表现得很是羞涩。 凌云志温和地看着兰欣,说道:“小妹,为兄想请你代我前去照顾仇戈,不知你意下如何?” 兰欣望着凌云志这位新哥哥,从心里往外敬佩他,因为自己就是从为人属下过来的,更能感受到那种浓浓的对下属的爱护之情。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大哥请放心,小妹正应为兄长分忧,一定会尽心照顾好他的。” 凌云志欣慰地点了点头,这才望向姚子鱼说道:“姚先生,救命之恩还未曾报答,马上又得麻烦于你,在下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只好待来日方长了。” 姚子鱼洒脱一笑,道:“懂得爱人的人,自然会得到很多人的爱,凌先生不必过谦,就凭你安置万千难民的举动,在下就非常情愿为你效劳。呵呵,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诚不欺我!在下这就启程,告辞!”说罢神情愉悦地向外走去,兰欣对凌云志一礼,急忙跟了上去。 孟舍、司马覃、宁夫人、宁吟起身前去相送。 窦章将二十名近卫领进凌云志的卧室,凌云志逐个看了他们一眼,沉声说道:“仇戈一路的安危就全交给你们了。记住,一切行动以医治好仇戈为最高原则,他什么时候痊愈,你们什么时候跟他回来,明白吗?” “明白!”二十名近卫齐声干脆地回道。 “很好,你们去吧。”凌云志挥了挥手,然后目光直直地看着屋顶。 送走了姚子鱼一行,孟舍、司马覃、宁夫人、宁吟、窦章又回到凌云志的卧室。 宁吟说道:“妾身已安排了四大长老前去护送他们,送到地头,她们就会返回来。” 凌云志满意地一笑,说道:“吟儿,如此甚好。” 孟舍和司马覃互相看了一眼,孟舍说道:“有鉴于此次凌公的被刺,老夫和司马门主商量了一下,决定对凌公尽些心力,儒剑门和司马世家将各派出两名高手暗中保护凌公,不知凌公意下如何?” 凌云志顿时明白,儒剑门和司马世家准备在自己身上进行投资了,说明他们看好自己的发展前景,希望在未来的武林布局中能够占据个好位置。既然提出是暗中保护,那么所派出的人应该是两派中的前辈人物。 凌云志诚恳地说道:“得两位门主厚爱,云志求之不得。但有所成,定当厚待儒剑门和司马世家,不敢背弃忘义。” 孟舍和司马覃满意地点了点头。凌云志又说道:“如果可能的话,还请两位门主各挑选一名弟子送入领地军中,不知两位门主意下如何?” 凌云志此举等于准备叫儒剑门和司马世家在未来的军中占有一席之地,当然儒剑门和司马世家等于从此正式加入了凌云志这辆战车,风险和利益共存。 孟舍和司马覃马上表态支持凌云志的提议,并表示了万分的感谢。从武林界跨入军界,是每一个武林门派所盼望的,这样一旦凌云志统一大陆成功,儒剑门和司马世家必将会受到凌云志的全力扶持,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发展就会不可同日而语了。 半个月以后,在医匠们精心的调理下,凌云志的伤口基本愈合,除了不能使用内业,已基本恢复了健康,可以下地行走了。 这些日子中,宁吟每天陪在凌云志的身边,两人的感情更加亲近,让凌云志享尽了眼福。 春光明媚,花团锦簇,春风拂过,芳香宜人,密林中轻脆悦耳的鸟鸣更是给花园平添了一股勃勃的生机。水榭边,依柳傍池,一男一女坐在池边,鱼游其下,鸟鸣林中,别具诗意。正是凌云志和宁吟。 宁吟伸出柔若无骨的纤纤小手拨弄着清澈的碧水,勾魂美眸中飘过如梦似幻的眸光,悠然道:“如果每天都能这么生活就好了,人生未必要跌宕波澜,也许平静无奇才是生活的真谛。” 凌云志明白经过自己遇刺这件事,以及这半月平静而又甜蜜的生活,使自己身边的才女油然而生想过平静生活的想法。微微一笑,说道:“不能舍弃别人都有的,便得不到别人都没有的。会生活的人失去的多,得到的更多。这可能就是生活的魅力所在吧。” 宁吟细细品味凌云志的话语,越品越有味,她对凌云志绽出一抹夺人心魂的璀璨笑容,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注视着他,眼中异彩涟涟,柔声道:“夫君的话语好有滋味哦,让人越品越觉得有道理。” 凌云志眼睛直勾勾地流连在绝色佳人的音容笑貌之中,细细品味着其中的娇、媚、艳、秀,那种媚态横生的笑靥,直令人神魂颠倒,偏偏她脸上又清秀绝伦,带着一种直透人心的智性之气,天使和魔鬼、纯洁和妖媚,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完美的结合。每一次与她的接触,心中都会产生一种新鲜的感觉,这才真正是让人越品越有滋味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吟娇羞地白了凌云志一眼,心里甜滋滋的,嚷道:“不许你这么看人家,一副色狼样!” 凌云志哈哈大笑,心里畅快至极。 宁吟心中也很是高兴,经过这一阵子调养,随着身体的康复,凌云志的心情逐渐恢复正常。 远处传来一声咳嗽,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宁夫人站在远处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宁夫人这才优雅地慢慢走过来。 凌云志、宁吟待宁夫人走到近前,一起给她行了一礼,“见过母亲。” 宁夫人美目望了一眼两人,笑道:“我就猜你俩应该在这里,这里的景色实在是秀美宜人。” 说罢,在宁吟的身边坐下,凌云志和宁吟也跟着坐下。 宁夫人笑道:“云志的身体逐渐康复,赵武灵王的消息也挺灵通的,刚刚派人来问,你是否可以走动了,如可以的话他想尽快跟你见一面。” 凌云志说道:“正好我也想这几日去见见他,将联盟之事尽快定下来。我们也好赶回领地去。”说罢站起身来,准备去见赵王派来的人。 宁夫人说道:“云志,你不用去了。这几天老身看出了你的想法,已经替你答复了那人,定在明天进宫面见赵王。” 凌云志闻言笑道:“让母亲费心了。”说罢又坐下。 宁夫人望着凌云志,美目中充满了喜爱,文武全才,人长得俊美,难得的知书达理,心中为女儿高兴。 宁吟忽然说道:“母亲,云志的内业不恢复,武技就不能使用,女儿始终担心他的安全。” 宁夫人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凌云志和宁吟闻言不禁都露出喜色,关注地望向宁夫人,不知她将用什么方法来帮助凌云志接续断裂的经脉。 宁夫人笑道:“云志,你所修习的阴阳修功决实乃天地之至宝,功参至化之时,可修成地仙,大陆将任你遨游。其中自有脱胎换骨之功能,所以接续经脉还要着落在你自己的身上。吟儿所习阴阳修功诀之媚术正好为你的辅助,只要你们夫妻双修,不但云志的经脉可得接续,而且你们的内业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呢。如今云志的身体已经恢复,我看事不宜迟,今晚你们就可夫妻双修。” 宁吟闻言娇羞的红晕过耳,娇艳欲滴,她自然明白夫妻双修的含义。 凌云志闻言望向娇艳欲滴、羞涩难禁的美娇妻,心中大喜,终于可以一尝吟儿媚秀入骨的美好娇躯了。 晚风习习,月色皎皎,女性芬芳馨香,弥漫在小小的空间内。 凌云志将宁吟柔若无骨、匀称而妖媚的娇躯搂在怀中,开始亲热的温存。宁吟口中喷出的如兰香息,不断刺激着凌云志的**,弯秀小巧的樱唇丰润的微张,仿佛在召唤眼前的男子去亲近,凌云志轻柔地向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吻去,美少女羞涩的把头转开,卷长如扇的睫毛不停的颤动显露出她内心的紧张娇羞。 美少女的清纯和羞涩的表现,给人一种似梦迷离的、让人沉醉的梦境般的感受,凌云志心中充满了爱怜,轻柔地探手轻握上宁吟那柔脂腻滑的下颚,只觉手中肌肤有种吹弹可破的纤柔触感,温柔地让那娇羞的樱唇面对自己,然后慢慢地吻了上去。 凌云志一边亲吻着宁吟,一边伸手探入宁吟的衣内,探索着青春少女娇躯的美妙,入手肌肤滑腻如凝脂,而且充满了青春的弹性,手顺着嫩滑的肌肤游弋在玲珑娇躯的各处,丰若有余、柔若无骨的身子是凌云志从没遇见过的完美。 宁吟晶莹剔透的眼中蒙上一层雾气,这是女人动情的征兆。凌云志一边抚摸着美好的娇躯,一边轻解着美人的萝衣。 不久,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展现在她的眼前,凝脂一样的肌肤,修长的双腿,挺拔的**,细柔的腰肢,曲线玲珑的臀部,赤身**的宁吟恰似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让眼前的男子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宁吟娇躯颤抖着,纤腰也如同蛇般的扭动,粉脸霞红娇羞,一双美眸更是含娇带媚,布满了春情,显然美人儿已经动情之极。 凌云志的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可以了,按照阴阳修功决的心法开始阴阳双修吧。”却是宁夫人的声音,她使用了传音入密的绝顶功夫从远处提醒凌云志道,之后再没有了任何声息。 第三章 大战前奏(1) 天地初创,始分阴阳,阴阳交合,以精化气,调阴补阳、捐阳济阴,阴阳互长,生生不息。 凌云志脱掉衣物,盘膝而坐,将动情不已的宁吟抱入怀中,宁吟心中明白阴阳双修要开始了,羞涩地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面对凌云志跨坐下去,香臀下移,‘啊’宁吟呼痛出声,凌云志轻轻托住她的娇躯,延缓她的疼痛。稍许,宁吟的娇躯缓缓一坐到底。 凌云志急忙按照阴阳修功决的方法,推动内业的运转,只感觉从两人的交合处传来丝丝凉气,融入他的内业运行之中,与他雄浑内业中包裹的一缕阴柔碰到一起,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斗争的结果就是把那刚吸入的凉气中一点热气给挤了出来,热气像有非常强的亲和力,逐渐地把那两股阴柔之气融合在一起,阴柔之气逐渐壮大无比,欲要突破浑雄阳气的包裹,阴阳之气开始争斗,随着宁吟的一点真阴的加入,阴阳之气终于势均力敌,推动着内业雄壮无比地冲向断裂的经脉处,一股股疼痛传来,凌云志咬紧牙关。 奇迹产生了,断裂的经脉在阴阳之气的不断冲刷下逐渐地开始恢复生机与活力,终于接续在一起。积蓄了良久的阴阳之气气势磅礴地冲过经脉修复处,一边阴阳融合,一边势不可挡地沿着平时运功路线冲向任督二脉,只听噗的一声,任督二脉意外地被打通了。 运行一周天后,气劲逐渐没有了凉意,并且变得粗壮起来,运行两周天后,气劲变得更加强大,忽然犹如脱缰野马般向两人的交合处冲去。 凌云志只感觉气脉通畅,浑身舒泰,精力充沛,六识聪颖,心灵升华,沉浸在内心的喜悦之中,任由内业通过结合处倾泄到宁吟的娇躯中。 内业在宁吟的身体中运行一周天后,融合了宁吟的内业,又返回凌云志的身体中,就这样,内业在两人的身体中周而复始地运行不止。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内业不再运转,凌云志只感觉从未有过的清爽,浑身充满了劲力,各种感觉器官格外灵敏,心中充满了喜悦,阴阳修功诀第六段心法已经顺利通过,步入到第七段心法之中,只要将第七段心法练成,按师傅的说法,阴阳修功诀便已达大成之境,到那时在武林中将难有对手了。 宁吟则有种像脱胎换骨一样的感觉,全身的经脉中充满了浑厚的内业,浑身清爽宜人,六识聪敏,特别是下身格外的敏感,酸、麻、痒,不觉动作起来。 凌云志正是求之不得,于是赶紧配合动了起来。整个房中顿时春色洋溢,艳光无边,多少次巫山**,娇喘连连,落红点点,良久,室内终于没有了动静。 赵武灵王的相貌远说不上英俊,但非常地有气势,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正在向前边凝视和沉思的大眼睛,给人一种坚毅、沉着,而又富于智慧的感觉。 凌云志在赵王宫殿中见到了这位实施韬光养晦、胡服骑射等强国方略而名垂青史的赵武灵王。心中暗道,赵武灵王现在应该是6岁,已初显锋芒,颇具王者威严。想想不久的将来,要与这位英明神武的赵王一较高下,凌云志心中就难以抑制地兴起兴奋的澎湃和高昂的斗志。 陪同凌云志前来进见赵王的肥义,见赵王陷进沉思之中,轻声提醒道:“大王,燕国辽安君凌云志已经前来。” 赵武灵王闻声,眼光扫到凌云志的身上,眼睛一亮。好一位丰神俊雅,器宇非凡的美男子,心中暗赞,朗声笑道:“凌先生,本王期待这次见面已经很久了。这次先生在本王境内遇刺,让本王很是惭愧啊。” 凌云志上前斯文一礼,然后说道:“此乃齐国惧怕我们两国联盟而采取的鬼魅伎俩,小人诡计防不胜防,与大王何干。”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赵武灵王微微一笑,说道:“难怪先生能崛起于东北,如此胸襟常人难及啊。赐座。” 凌云志谢过赵王,随肥义在案几后坐下,赵武灵王也回到他的座位上坐下。 赵武灵王看向凌云志,说道:“本王对凌先生提出的对付中山之策非常感兴趣,前已通知公子职,本王原则上同意与燕国联盟,并帮助燕国复国,就等先生康复商量有关的细节问题了。” 凌云志神色恭谨地说道:“大王英明,在下受公子委托,正是前来商量此事的。前在魏国,已经得到魏国的同意,由魏、赵两国同时陈兵齐国边境对齐施压,迫使齐国抽调驻燕齐军回国,并持续保持高压状态,使齐国不能在我军收复失地时从其国内向燕国派出一兵一卒,这样大事可成矣。现在就等大王的同意了。 当然为了报答大王的帮助,我军把齐军消灭、驱逐出燕国边境以后,将与贵**队同时进攻中山国,我军旨在收复失地,并为大王军队牵制住中山国和齐国的军队,这样一来,相信以贵国的军力一定可以得到中山大片的土地和众多的城池。不知大王对在下的建议是否满意?” 赵武灵王当然满意极了,谋取中山,打通南北通道,是他盼望已久的目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施,现在凌云志将这个机会送到了眼前,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了,郑重地表示支持凌云志的建议。 然后凌云志与赵王君臣就具体的出兵细节作了商讨,确定无疑后,凌云志婉拒了赵王的留宴,告辞回到鸣月酒楼。 次日,赵王在赵国朝会上宣布,有鉴于齐国无理侵犯占领了赵国的盟国燕国,为维护盟约的庄严和责任,赵国将动员所有的军事力量陈兵齐、赵边境,讨伐齐国的暴虐行径。经过大臣廷议,一致同意赵武灵王的决策。 赵国随后向魏国、齐国派出了使者,与魏沟通同时出兵事宜,向齐国提出从燕国退兵的要求。 第三章 大战前奏(2) 在赵国派出使者的同时,公子职和苏秦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楚国和韩国已经同意燕国的请求,不会在燕国复国期间对魏、赵两国用兵,据回来通报消息的密营的人汇报,苏秦在这次出使楚、韩两国的外交活动中大放异彩,受到两国君王的交口称赞。 公子职和苏秦现在正在前往秦国的路途之中,完成秦国之行以后,公子职将接受韩国的邀请在韩停留,直至复国成功返回燕国。 凌云志对苏秦非常满意,派使对他进行了奖赏,并同意了公子职的决定。一切都在按计划运转起来,凌云志已无留赵的必要。 西元前1年,戊申,季月初二。 凌云志前往赵王宫辞行后,率领月隐会总舵、随行的众人上船启程,踏上返回领地的旅途。 沿路有宁吟这位美娇娘相伴,两人如胶似漆,恩爱柔情,让凌云志颇觉意气风发,心情畅美。不过,他的身边若隐若现出现的四位老者,让他的情事很有点尴尬的感觉,又多了一点别样的刺激。 淡颜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路途中不时与凌云志来上两盘,黑白拼杀和着沿江的风景,让人心旷神怡,洒脱飘逸。 襄平城北水门码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宇文芳华、嫣公主、毋月、祁珊翘首以盼,文武大臣全体出动等候主公的回归,众百姓闻讯而来,人涌如潮。 凌云志几人遇刺事件传到襄平城以后,在后宫和朝廷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幸亏宇文芳华和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等重臣冷静以待,严密封锁了消息,才没有在朝野中引起轩然大波。 宇文芳华与四位重臣相商后,本决定由宇文芳华和董先良前往赵国主持寻找凌云志之事,由嫣公主和苏焕、江子奇、韦啸在家主持大局,稳定局势,结果很快又接到窦章传来的找到凌云志的消息,以及凌云志的命令,一切以稳固领地局势为重心,严禁领地所有文武大臣前来赵国探视,宇文芳华和董先良这才作罢。 宇文芳华通过密营的消息渠道,严命窦章要随时向领地报告凌云志的行踪,并切实安排好保卫措施,确保凌云志不再受到伤害。 这一切都是瞒着已进入待产期的郁心怡进行的。在这次事件中,宇文芳华充分展示出了临危不乱、掌控全局的能力,从而受到大臣们的拥护和爱戴。 楼船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宇文芳华、嫣公主、毋月、祁珊含泪以待,人群一片沸腾,主公回来了,领地的主心骨回来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的激情。 凌云志走下楼船,眼光一下就捕捉到宇文芳华、嫣公主、毋月、祁珊四女憔悴而泪流满面的容颜,心中一悸,随着涌出一股暖流,让心爱的娇妻们担心了。快步走了过去,爱抚地看了四女一眼,然后笑容满面地看向几位重臣和众文武大臣。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率领众臣跪伏于地,大礼参拜,“臣等拜见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四位重臣由凌云志的受伤而想出的祝愿,没想到竟然成了后世帝王的专用语。 在场的所有人都欣悦臣服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妾等(草民等)拜见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由惊讶到心情澎湃、豪情满怀,大声说道:“诸位爱卿、父老乡亲,免礼,快快请起。”一番话说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人人心情激动,也没人在意。 “谢万岁!”如雷的声音响彻云霄。 凌云志深邃的眼里充满了欣慰,扫视了群臣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四位重臣的身上,热忱地说道:“辛苦你们了。” 苏焕代表众臣说道:“这是臣等份所应当。主公一路劳累,还请见过四位夫人,恭请早点回宫歇息。”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这才来到宇文芳华、嫣公主、毋月、祁珊四位爱妻的身前,努力控制住想拥抱她们的冲动,深情地挨个看着她们,轻声道:“对不起,让你们担惊受怕了。” 四女泪流满面,毋月不管不顾地扑到凌云志的怀中,娇泣道:“夫君,你知道吗,我们好担心你哦,人家的心都要碎了。” 众近卫不约而同地挡在了凌云志与几位夫人的四周,隔断了众人的视线,以免香艳的场面落入别人的眼中。 宇文芳华、嫣公主、祁珊见状也放心大胆地贴在凌云志的身上,感受着他实实在在的存在,倾泻着相思、担忧、焦虑的情感。 凌云志伸手在四女的身上爱抚着,抚慰着她们憔悴的心灵。良久,四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凌云志的怀抱,懂事地将凌云志交回给他的臣民们。 宁吟、宁夫人、淡颜等人并没有跟着凌云志下船,等他与臣民、爱妻见过礼以后,才走下船来,凌云志首先将宁夫人介绍给几位爱妻和众臣,然后才将宁吟引荐给众人,众臣急忙见礼,“臣等拜见夫人。” 宇文芳华、嫣公主、祁珊、毋月亲热地给宁夫人见了礼,然后齐刷刷地望向天下之名歌舞大家、才女宁吟。 宁吟乖巧地来到宇文芳华、嫣公主、祁珊、毋月四女身前,轻盈一礼,娇声道:“小妹见过四位姐姐。” 宇文芳华、嫣公主双双上前拉起宁吟,亲热地与她交谈,祁珊则急忙拉了想要分说自己没有宁吟大的毋月一下,示意她不要在这种场合解说,然后与毋月上前亲热地加入了与宁吟的交流。 这边几女亲热地交流,那边几位重臣拉住了淡颜问寒问暖,询问他的伤势。 窦章暂时负责顶替仇戈负责近卫军的工作,他安排近卫们组织好车辆,然后过敦请主公返宫。 凌云志对众百姓挥了挥手,然后与五位娇妻登上了最大最豪华的那辆马车,在百姓的恭送声中,长长的车队在近卫军的保护下,向领主宫行去。 第三章 大战前奏(3) 众臣将凌云志送回领主宫,然后纷纷离去。 后宫小楼分别以诸女的名字命名,有心怡楼、芳华楼、嫣楼、月楼、珊楼,她们也给凌云志的主楼起了个别致的名字,叫凌云楼。郁心怡早已住进了自己的小楼待产。 凌云志回到宫里,立刻前往心怡楼看望郁心怡。 郁心怡的贴身婢女库娅、娜沙正扶着身材臃肿的郁心怡在房中溜达,看见凌云志进来,双双惊喜地说道:“主人回来了。” 郁心怡露出意外的惊喜,“夫君什么时候回来的?”示意库娅、娜沙不用扶着自己可以下去了,两名小姑娘乖巧地下了楼。 凌云志上前关心地看了看郁心怡的身体情况,笑道:“刚刚回来,心怡,也别太累着了,坐下休息一会儿。”接着将头放在郁心怡凸起的小腹上听了听。 郁心怡露出母爱的幸福,娇羞道:“回来就没正经的。” 凌云志抬起头来,上前轻轻搂住郁心怡,开心地说道:“呵呵,好盼望早日看到我们的小宝宝。” 郁心怡闭上眼睛享受着凌云志的搂抱,半天才说道:“产期应该就在这几天了。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凌云志搂着郁心怡在床上坐下,然后体贴地让她上床躺下,自己也躺在她的身边,一边伸手爱抚着佳人的肌肤,一边笑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的,以后我们还可以多多地生育嘛。” 郁心怡啐了一声,娇嗔道:“谁要跟你生那么多的小孩。” 凌云志哈哈大笑。 郁心怡小脸洋溢出幸福的笑容,“此行还顺利吗?” 凌云志详细介绍了魏、赵之行,以及公子职和苏秦前往楚、韩外交斡旋的结果,自然对遇刺之事他只字未提。 郁心怡沉吟了一下,忽然说道:“为了下一步计划的顺利开展,妾身建议夫君应该立刻与燕国婷公主定下婚约。” 郁心怡的提议让凌云志非常意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沉吟良久,才说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待我和几位大臣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途径,这样做让我很是不舒服,毋月之事是没办法而为之,能不为则不为。” 郁心怡明白夫君的感受,他是不想让婚姻蒙上功利的色彩,给以后的生活留下阴影,但是还有比这更好、更有效的办法吗?成大事者,自然要比常人承受更大的压力,相信夫君会做出正确选择的,她嫣然一笑,未再多言。 两人温存良久,虽未真个**,也让郁心怡非常的兴奋和动情。 凌云志回到凌云楼,诸女都在等他,宇文芳华笑道:“夫君,想做父亲的心情一定很迫切吧?” 凌云志逐个美女看去,美艳的宇文芳华、婉约柔细的嫣公主、秀媚的宁吟、清纯的毋月、冷艳的祁珊,真是争奇斗艳,各具风韵,得如许美人相伴,夫弗何求。露出色迷迷的神色,笑道:“是啊,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尽快给我生一个小宝宝,不如今晚我们大被同眠,看看谁能抢先生出一个小宝宝。” 未经人事的嫣公主和毋月那里受得了凌云志的‘污言秽语’,小脸娇羞的绯红过耳,转身欲逃。 宇文芳华、宁吟、祁珊也是脸泛红潮,暗道荒唐,祁珊娇羞道:“夫君,你真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 宇文芳华美目转动,瞟了一眼娇羞欲逃的嫣公主和毋月,笑吟吟地说道:“夫君,今晚你不如与嫣儿、毋月两位妹子大被同眠吧?” 嫣公主闻言,暗道不好,娇羞无比地起身向外逃去,宁吟与她最是相好,有心成全,挡在了她的身前,嫣公主收脚不及,扑在了她的身上,宁吟顺势搂住嫣公主的小曼腰,促狭地娇声笑道:“夫君,嫣儿妹子要逃,我给你捉住了,不如现在将她抱进房中就地正法。” 凌云志哈哈大笑,极快地闪到宁吟的身边接过浑身酥软的嫣公主,说道:“芳华的提议很好,不过,你们三人等我一会儿,夫君想你们每一个人给我生一个小宝宝,记得将毋月送入我房间啊。”抱着轻若无骨的嫣公主,飞快地上了楼,留下一串“你们都不是好人。”的娇嗔声。 宇文芳华、宁吟、祁珊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他真的会如此荒淫,竟然当着她们的面就将嫣儿掠入了房中,彼此娇羞地看了一眼,忍不住相对娇笑起来。 毋月似懂非懂地呆在了那里,明白如果与凌云志进了他的房间一定会有些不太妙的事情发生,至于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 宇文芳华来到毋月的身边,怜惜地看着这位刚刚发育成熟的小妹妹,低声跟她介绍了一些房中的常识,只听的毋月脸热心跳,红晕过耳。 宇文芳华将毋月送到凌云志的卧室门前,打开门将毋月推了进去,赶紧关上门,飞般逃下了楼。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搂着嫣公主滑腻的腰肢坐在床上。嫣公主羞涩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轻柔芬芳的处女气息沁人肺腑,舒适愉悦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凌云志心甜如蜜,捧住如花似水的俏脸,触手滑腻娇嫩,轻轻抬起,白里透红、如粉色樱花般水嫩的小脸布满了引人遐思的红晕,美目中透射出无限深情和娇羞的水韵,更是令凌云志心神俱醉,不能自已,低头往嫣公主的唇上吻去。 美人儿的樱唇柔软细嫩,芬芳袭人,温热的粉舌生涩地迎接着入侵者,似拒似迎,凌云志兴奋地与她香舌纠缠不休,同时更尝尽她口腔里的玉津甘露。 嫣公主被凌云志吻得浑身发烫,双颊绯红,呼吸急促,如深潭般清澈的大眼变得烟雨朦胧。 凌云志的双手开始在佳人的**上四处游走,揉捏抚摸,水嫩滑腻、青春紧绷的肌肤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享受,双手渐渐下移,经过美人儿挺直白皙的优美玉颈,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娇软柔润、盈盈不堪一握的处女突起……不由得欲焰高燃。 第三章 大战前奏(4) 轻柔地解开嫣公主的衣衫,一副绝世柔美的**展现在凌云志的眼前,匀称、纤秀柔美的苗条**上一对丰盈坚挺、温玉般圆润柔软的突起,纤细的蛮腰,平滑洁白的柔软小腹,粉臀浑圆,玉洁光滑、优美修长的美腿,完美地组合在一起,最难的是全身上下根本找不到一丝多余的脂肪。细细品味那惊心动魄的**,让人不得不感叹上天造物之神奇,世间竟然会有如此完美的水柔娇躯。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抚摩那光滑细腻而极富弹性的肌肤,心中充满了陶醉和激情…… 毋月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里,顿时被床上的情形惊呆了,只见凌云志与嫣公主一丝不挂的在床上翻云覆雨,一向温婉文静的嫣儿姐姐在夫君的身躯下,忘形的逢迎,激情地娇呼、呻吟、呐喊,情形香艳已极。 毋月的小脸顿时染上了一抹粉红,又羞又奇,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羞涩,她悄悄走得更近一些,以便看得更加清楚。 初经人事的嫣公主自然不是凌云志的对手,很快就魂销天外,尖叫一声轻轻的倒了下去,美目紧闭轻颤不止,四肢紧紧缠在凌云志的身上,娇美绵软地玉体横陈在夫君的身下,全身肌肤渗着粉红,香汗淋漓。 好奇心极重的毋月观赏了凌云志征服嫣公主的过程,此时早已是娇躯酥软如绵,芳心如小鹿般的跳个不停。忽然,凌云志回头冲她眨了眨眼睛,俯身在瘫软如泥的嫣公主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裸着身子下床她走来。 毋月又羞又急,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望着凌云志。 凌云志走到娇羞不堪的毋月身前,轻轻地抱起她,放到嫣公主的身边,伸手轻抚着她滑嫩的粉腮。 毋月现出又羞又惧又有一丝期盼的神情,可爱至极。 凌云志没有犹疑,低头轻轻含住了毋月温软嫩滑的樱唇。 毋月神情一滞,娇羞不已,随后生涩地回应着他,渐渐热情大胆起来,凌云志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由紧张僵直慢慢变得放松,最终全身乏力地瘫软在他的身下。 凌云志激情过后,并没有离开嫣公主和毋月,搂着两位慵懒疲惫而眠的美娇娘一直酣睡到夜幕降临。 凌云志挣开眼睛先是看了看左面的毋月,春情未褪的小脸上挂着甜美满足睡得正香,娇小**犹如羊脂白玉一般横陈在自己的身边,温热腻滑。又看了看右面的嫣儿,经过雨露的滋润后,灵秀温婉的绝世容颜上多了一层惊人的艳光,充满了无限的妩媚风情。雨弯细长的柳叶眉下,翦翦如扇的睫毛微阖轻颤。 凌云志暗笑,明明已经醒了,还要装睡。伸手在她水嫩的娇躯上爱抚起来,肌肤滑得像缎子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忽然,凌云志作怪的手被一只小手摁住,嫣公主美丽的大眼睛羞涩地紧闭一下,然后睁开,美目中水汪汪的,满是激情过后的余韵,眼波流转间,透射出无限的妩媚迷漓,轻声道:“不可以的,你去找姐姐们吧。” 凌云志柔声道:“还疼吗?” 嫣公主含羞点头,红晕迅速扩散。 凌云志知她此时禁受不住第二次的**,温柔地吻了她一下,微笑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晚饭我让她们给你和毋月送到房中来。” 又与嫣公主温存了一会儿,凌云志才离开房间,下了楼。 楼下宇文芳华、宁吟、祁珊三女正在亲热地交谈,见凌云志从楼上下来,都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意含戏谑。 凌云志微微一笑,意气风发地来到三女身边,说道:“开饭了吗?我好饿啊。对了,将嫣儿和毋月的饭送到我的卧室。” 宁吟笑道:“是啊,你当然够恶了,不愧是荒淫无道的昏君!” 凌云志极快地伸手揽住宁吟的小蛮腰,在她的粉嫩的樱唇上亲了一下,一双手更是上下作怪,弄得宁吟浑身酥软,娇喘吁吁,这才停下,暧昧地说道:“吟儿,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宁吟急忙打断凌云志的话,娇声道:“别,夫君,你不是饿了嘛,我们马上开饭。” 祁珊在一边仗义执言道:“夫君,不要太急色了……”话未说完,也被凌云志搂在怀中一番轻薄。 宇文芳华看凌云志左拥右抱,弄得宁吟、祁珊二女娇喘吁吁的样子,自感危机,后退了一小步,转移凌云志的注意力,说道:“夫君,下午苏先生和江先生来过,见你在休息,又一起告辞了。” 凌云志闻言,心中明白苏焕和江子奇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请示,否则不会在自己刚回来前来打扰的,轻轻将已经酥软的宁吟、祁珊二女放在椅子上,忽然掠到宇文芳华身边,将她抱住亲热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吩咐宇文鹃道:“将饭送到前书房,再派人将苏、江两位先生请来,我与两位先生边吃边谈。” 然后望着已经动情的三女,说道:“对不起,你们自己吃吧,记住晚上都到访华的房间去哦,谁不去家法侍候。” 前书房,凌云志君臣三人边吃边谈。 “主公,鉴于目前形势的发展,收复失地的大战即发,臣等认为有一至关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明确。臣等征求过夫人们的意见,她们也认为臣等所忧至关重要。”苏焕神情郑重地说道。 凌云志神态轻松,意态悠闲地看了看两位神色郑重的爱臣,“哦,什么事情如此重要,苏爱卿,不妨直言。” 苏焕望向江子奇,江子奇微微一笑,接过话题说道:“臣等认为主公应该在收复燕国失地的同时,确立起自己的君王地位,这样不但可以凝聚军心、民心,便于我们各种政策在新开发地的实施,为争霸天下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而且可以避免主公将来背上不义的骂名,与其将来再费一遍事,倒不如就此一步到位,臣等均认为,燕国收复之时,也就是我们建立一个新国家的最佳时机。请主公明鉴。” 第三章 大战前奏(5) 凌云志闻言,沉吟良久,忽然门外传来宇文鹃的声音,“主人,窦统领求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抬起头来,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窦章脸上冰冷依旧,阴森的眼睛瞥见苏焕、江子奇也在,稍微一愣,随即上前对凌云志大礼参拜,“微臣愿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眼中透出一缕暖意,平和地说道:“窦爱卿,免礼平身。你来得正好,坐下说话。” 宇文鹃领着人给窦章准备了酒菜,退了下去,窦章给苏焕、江子奇行了一礼,随后坐下。 凌云志看了看苏焕、江子奇、窦章,笑道:“三位爱卿乃本公的左膀右臂,不必多礼,可畅所欲言。” 凌云志并没有询问窦章的来意,而是将苏焕、江子奇的提议介绍了一下,“窦爱卿对此有什么见解?” 窦章对苏焕、江子奇投去满意的一瞥,然后恭敬地说道:“微臣同意两位大人的意见,并提出三点建议,一是组织精干力量进入齐国占领区,对燕国贵族阶层展开清洗刺杀活动,嫁祸于齐军,激起占领区民众仇视、反抗齐军的心理。这样一来既可以为主公顺利建国扫清障碍,又可以达到使占领区军民同仇敌忾的效果;二是派人进入齐国占领区开展破坏,鼓动民众,组织暴动,展开全民抗击侵略者的武装活动,为我军收复领土,建立管理机构打下基础;最后一点最为关键,请主公尽快与燕国婷公主确立婚姻关系,为我建国赢得各国的谅解。还请主公不要迟疑,英明决策。” 窦章的第一条建议充满了血腥味,苏焕、江子奇虽然皱眉,但也知道这是永绝后患的最佳方法。第二条、第三条建议则与他们不谋而合。 苏焕与江子奇交换了个眼色,两人心中都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血腥,总比日后国内动荡好,两人一起跪下,坚决地说道:“请主公明鉴,窦统领之建议切合实际,利于长远,实乃建国之良策,臣等坚决赞同,还请主公为大局考虑,马上实施。” 凌云志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跪在身前的三人,沉声道:“你们的用心本公明白。好吧,第一条由窦章负责组织实施,最关键处是要做好保密工作,其重要性想必你们比本公还要清楚。第二条由行府、军府参谋决策部负责组织实施,密营要密切配合。至于第三点,你们和芳华商量着办吧。本公还有事,你们慢用。”说完,凌云志起身离去。 主人走了,三位客人却眉开眼笑地举杯庆贺,然后商量了良久,三人才心满意足、施施然离开主公的前书房。 守在门外的宇文鹃心中满是疑惑不解,不明白君臣四人这是玩的哪一出。 翌日,艳红的朝日破云而出那刻,哇,哇,男婴的啼哭声响彻领主宫,宫中婢女奔走相告,我们有了少主了。襄平城一阵涌动,文武大臣纷纷前往领主宫,军民焚香,自动张灯结彩,清水泼街,悬挂彩旗,庆贺少主出生,领地后继有人了。 心怡楼,凌云志满脸喜色地坐在郁心怡的床边,诸女环绕身周,喜气洋洋,纷纷探头看向躺在郁心怡身边的粉嫩婴儿。 嫣公主轻柔地说道:“好可爱的小宝宝。” 毋月美目中充满了惊奇和喜爱,轻声道:“小宝宝这么大啊,怎么可能生出来呢?” 诸女轻笑,宇文芳华浅浅一笑,促狭地说道:“妹妹,自己生一个不就知道了嘛。” 诸女人人捂嘴,以免大笑出声,惊了孩子。 凌云志轻握着郁心怡的小手,傻傻地笑道:“我们终于有孩子了,我凌云志也有儿子了。” 郁心怡脸色有些苍白,看见凌云志有些癫狂的欢喜样子,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喜悦,柔声道:“夫君,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 凌云志想了一下,说道:“日绕神枢,华夏流虹,诞生良用佳辰。万宇讴歌归舞,宝历增新。四七年间盛事,王威畅、边鄙无尘。仁恩被,华夏咸安,太平极治欢声。就叫凌振宇吧。” 凌云志的话语清晰地传到楼下,楼下一个温文儒雅的声音响起,“好一个‘仁恩被,华夏咸安,太平极治欢声。’学生为万民幸。恭喜先生喜得贵子,少主名字更妙,刚柔并济,振者,守也、兴也、拓也,宇者,四方也。先生对少主期望甚深啊!”正是荀况的声音。 凌云志闻声大喜,轻轻拍了一下郁心怡的小手,起身来到楼梯口,只见楼下堂厅文武大臣齐集,人人脸上透着喜色。连轻易不露面的荀况、南宫吟、公输梨三位大师也出现在厅中。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淡颜率领文武大臣跪伏于地,齐声道:“恭喜主公后继有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和声道:“众位爱卿平身。”然后快步下了楼,来到荀况、南宫吟、公输梨三位大师身前,行了一礼,笑道:“竟然惊动了三位大师。” 南宫吟一捋长须,笑道:“少主事关我领地的传承,万民的大业,我等岂能无动于衷。” 凌云志眼眸转动,笑道:“在下正在思量何人能教育此子呢,难得三位大师光临,请日不如撞日,在下想让鄙子拜三位大师为师,不知意下如何?” 众文武大臣闻言,事关少主今后的成长,自然人人关注,纷纷注目。 南宫吟看了看荀况、公输梨,见二人露出欣然之色,遂笑道:“能为君王之师,为万民造福,我等求之不得,岂有不愿意之理,呵呵,荣幸之至。” 众文武大臣各个欢喜,凌云志行了一礼,笑道:“如此,在下先谢过三位大师,拜师之礼容鄙子百日后举行。” 凌云志接着说道:“苏焕、江子奇、淡颜、董先良听宣。” 苏焕、江子奇、淡颜、董先良四人跪伏于地,道:“臣,听命。” 凌云志说道:“即日起,你四人即为少主太傅,辅助三位大师教授少主。” 苏焕、江子奇、淡颜、董先良四人脸现激动,齐声道:“谢主隆恩。” 第三章 大战前奏(6) 少主降生,襄平城欢庆三日,并迅速蔓延到了领地全境。 四日后,各地武将飞马赶回,乐毅、冷风、无匣、秦开、闻莘、甘宓、白起等诸将齐集领主宫,恭喜主公喜得贵子,恭贺少主降生。苏焕、淡颜、董先良、韦啸,江子奇、梅盛、滕毅、管通等重臣陪同。 凌云志设宴款待各方大将。 宴上,乐毅首先提出了南征的希望,“主公,齐**队盘踞燕域已快九个月了,如果再给他们一段时间,恐怕其统治已趋巩固,那时我军再要南征势将困难百倍。为主公计,南征之事宜早不宜迟,请主公明鉴。” 凌云志微微一笑,未置可否,看向其他诸将,想听听其他诸将的意见。 闻莘沉稳地说道:“乐将军所言甚是,燕国乃主公争霸天下必居之地,至关重要,早日得到此地,我们才能有一个腾挪飞跃的战略空间,此其一;我军经过去岁的调整训练,已具备打野战、攻城战的实力,此其二;领地经济飞速发展,军民团结一心,经济储备、民心所向均已成熟,此其三。末将认为可以南征了。” 冷风、无匣、秦开、甘宓、白起纷纷请战,梅盛、滕毅、管通也先后表示后勤补给、后备兵员补充、各种战争器械完全可以满足战争的需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武将争战,军心可用,凌云志大喜,朗声笑道:“诸位将军深谋远虑,所言甚善,本公深以为然。收复燕国、南征齐军势在必行,本公已决,但如何选择战机则为制胜的关键。本公准备成立军机阁,专议征伐军机大事,由督相郁心怡、宇文芳华、行府总理苏焕、行府副总理淡颜、户司司长萧会、军府参谋总长江子奇、后勤总长梅盛、军训预备役总长滕毅、武器装备发展总长管通、内府总理董先良、监察御史府总监察御史韦啸、碧龙师团长乐毅、狂狮师团长冷风、玄武师团长无匣、猛虎师团长闻莘、朱雀师团长秦开、烈豹师团长白起、飞凤舟师统领甘宓、密营统领窦章组成。下午,军机阁召开第一次会议研究南征之事。” 众将闻言,群情振奋,尽欢而散。 下午,军机阁会议开了一下午,会议结束以后,众将军连夜离开襄平城返回军营,紧张的战争气氛开始弥漫在整个军队中。 随后的一个月中,燕国各地的贵族们身处恐惧之中,到处是刀光血影,到处是屠杀的血案,没有人看见是什么人干的。同时一个既令人振奋又令人愤慨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国,齐军迫于诸国的压力要从燕国退兵了,清洗贵族的行动就是齐军退兵前准备大屠杀的开始。 齐军的暴行终于激起了民众的反抗,袭击齐军的事件不断发生,虽然很快就遭到齐军的疯狂报复,但星星之火终于点燃,在有心人的组织下,秘密集会,组织民兵、收集情报、破毁敌人设施等活动在燕国大地蓬勃展开。 在驻燕齐军焦头烂额地到处扑火之时,淳于髠和郁林领着大批学士和人才回到襄平城。 凌云志得到出游多日的两位老师回来的消息,带人出城五里相迎。 迎到两位老师,凌云志跪在地上,大礼参拜,道:“学生见过老师。” 淳于髠一捋长须,与郁林相视一笑,爽朗地笑道:“云志,起来吧。呵呵,在外面经常能听到你不俗的表现,我和郁林老友甚是欣慰啊。” 凌云志起身看了看两位老师的面色,欢喜地说道:“看见两位老师健硕精神,学生就放心了。” 淳于髠和郁林的精神非常好,将带回的人才一一向凌云志做了介绍,一共二十几人。 凌云志一一招呼,然后将这些人交给嫣公主,他陪着两位老师向城内走去。 凌云志看了一眼郁林,说道:“禀报两位老师,心怡师妹为学生生下一子。” 郁林和淳于髠闻言对视大笑,甚是欢畅,淳于髠说道:“恭喜老弟啊,有了外孙了。” 郁林乐得合不拢嘴,道:“同喜、同喜啊,老兄,今后我们又有事干了,你我再教育出一个君王如何?” 淳于髠一捋长须,悠然神往地说道:“呵呵,好啊,好啊!云志的事业终于后继有人了,你我自然要将他教育成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君王,才不负我们胸中所学啊。” 凌云志忙说道:“振宇由两位老师负责教导,弟子就放心了。另外弟子还请了荀况、南宫吟、公输梨三位大师,让他们担任振宇的老师,苏焕、江子奇、淡颜、董先良做振宇的太傅。” 淳于髠笑道:“如此甚好。” 郁林说道:“凌振宇,这名字寓意深远,很好啊,是你起的名字吧?心怡的身体如何?” 凌云志恭敬地回道:“是的,师妹的身体很好,精神也非常好。” 淳于髠说道:“云志,你是不是要挥军南下了?”他是一路所见,有感而问。 凌云志笑道:“弟子已经联络好了魏、赵两国负责牵制齐国国内的军队,魏、赵大军陈兵边界之时,我军会立刻南下燕国。” 忽然,凌云志想起一事,对郁林说道:“师傅,宁馨宁夫人你认识吧?” 郁林脸现激动,猛然抓住凌云志的手,说道:“她是为师的堂妹,云志,你在何处见过她?为师寻找她很多年了,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凌云志从未见过郁林老师如此动容的神态,急忙将宁吟、宁夫人的事情仔细介绍了一遍。 郁林闻听宁夫人已经在襄平城里,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起来。 淳于髠与郁林相交多年,早知他寻找堂妹之事,看他急促的脚步,心中暗笑,老友也有失态之时啊。 将两位老师送到他们在襄平城的府邸,凌云志立刻派人去请宁夫人和宁吟前来郁林老师的府邸。 宁夫人和郁林相见自有一番惊喜,凌云志吩咐了宁吟几句,就悄然离去,留下两位长辈叙谈亲情。 第三章 大战前奏(7) 凌云志回到领主宫,赫然发现婷公主坐在宇文芳华的身边,两年未见,当年那个充满稚气、惹人喜爱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了一位清丽少女,此时她正在椅子上无聊地踢着一双小巧玲珑的纤足,见凌云志进来,乌溜溜的眼珠一阵转动,清丽的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 如果有她的同学在场的话,一定会十分熟悉这笑容,肯定心惊肉跳,能离开多远就赶紧离开多远。每当她露出这样的笑容,一定又是想出了什么作弄人的法子,而且想法越疯狂,那笑容就会越加甜蜜,就像现在这样,每一位同学都记忆犹新,因为他们都曾经做过被戏弄的对象。 宇文芳华注意力放在了凌云志的身上,“回来了,两位老师都安顿好了吗?” 凌云志很是喜欢婷公主甜甜的样子,对她微微一笑,然后看向宇文芳华,说道:“两位老师已经安顿好了,郁林老师还是宁吟的堂伯呢,宁吟和宁夫人正在与他叙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笑道:“难怪刚才宇文鹃传报,说你请吟儿妹妹去一趟。”美目疼爱地瞅向婷公主,柔声说道:“婷儿,还记得凌大哥吗?” 婷公主轻灵地站起身来,笑靥如花地望着凌云志,甜滋滋地说道:“婷儿怎么会不认识凌大哥呢。凌大哥,快快请上坐,婷儿好给你行礼。”纤纤小手一指她身边的另一张椅子。 当年的小姑娘变得知书达理了,凌云志心中高兴,顺从地向婷公主所指的椅子坐下去,“咔嚓”“扑通”的声响传出,声音大的惊动了楼上的诸女。 急忙跑出房间,纷纷探头向楼下看去,只见凌云志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身边是断了腿的椅子,他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疼痛和尴尬。 宇文芳华站在一边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和强忍着的笑意。 婷公主却是满怀欢喜,看着躺在地上的凌云志,笑得花枝乱颤,手舞足蹈,嘴里还说道:“凌大哥,咯咯,见了婷儿也不用这么激动吧,咯咯,小妹给你见礼了。”对着躺在地上的凌云志有模式样地行了一礼。 楼上的祁珊、毋月,楼下的宇文芳华,实在是忍俊不住,齐声娇笑起来。 在诸女欢乐的笑声中,凌云志哭笑不得地爬起身来,费解地拿起断了腿的椅子看了一眼,随即放下,椅子腿根本就不是折断的,早已让人锯断了,这人不用想也知道,正是眼前这位笑得甜甜的、眼波流转,闪着戏谑光芒的美少女。 凌云志看了婷公主一眼,并没有揭穿她的小把戏,眼前的婷公主长得清丽可人,聪慧甜美,让凌云志对她无法生气。他在婷公主坐过的椅子上放心地坐下,似笑非笑地望着这淘气的小丫头,悠然道:“婷儿,刚才你行的礼不算,得重新给我见礼。” 婷公主本来还有些担心凌云志会揭穿她,因为她在意宇文芳华会生气。近一个月宇文芳华多次去学院看她,她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当宇文芳华说出接她回来同住,她当时就欢呼雀跃起来,只是听了宇文芳华所说的‘条件’,让她犹豫了很久。宇文芳华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亦母亦姐的亲人,她仍然如两年前一般,对宇文芳华有着难舍的依恋。所以最终她还是答应了。 婷公主狠狠地瞪了凌云志一眼,然后扭头对想要说话的宇文芳华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悻悻地走到凌云志的身前,不服气地说道:“谁说对躺着的人不能见礼了,就你规矩多。”还是规矩地行了一礼,小嘴嘟囔道:“自大狂,给你见礼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婷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希望你在这里过得愉快。” 婷公主的瑶鼻中轻哼了一声,歪着可爱的脑袋,眨着美丽的眼睛说道:“谁稀罕与你在一起,我要和宇文姐同住的,不信你问宇文姐。” 毋月友好地走上前来,充满灵秀之气的大眼睛欢喜地看着婷公主,她和婷公主同岁现在都是十四岁,正是需要玩伴的年龄,她毫不迟疑拉住婷公主的小手,甜甜一笑,娇声说道:“我叫毋月,不如你与我同住吧?” 毋月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同样给婷公主一种心灵的震撼。心中喜爱,遂委婉地说道:“你好,毋月。不行的,我已经说好要与宇文姐一起住的,人无信而不立,对吧?反正我们也会天天见面的,住不住在一起,都不会影响我们交往的。” 趁着两位小姑娘亲热攀谈的时候,凌云志和宇文芳华、祁珊来到楼上,宇文芳华明白他将自己喊上来的意思,说道:“婷儿已经同意了,她说只要能与我在一起,可以和你保持名义上的婚姻,但她绝不和你同住。” 凌云志、祁珊闻言都有些好笑。 宇文芳华笑道:“我答应她了,以你的手段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呵呵。一会儿苏先生、江先生他们会来,算是见证吧,先把婚约定下来,她也好名正言顺地住在这里了。” 祁珊笑道:“我已经跟心怡姐说过了,心怡姐说,婚约定下以后,就让她先和宇文姐同住就是,以后就看夫君自己的手段了。” 凌云志笑道:“很好,大战在即,战前是没时间了,只好等战后了,呵呵,你们几个恐怕以后有罪受了,还请担待她年幼。” 宇文芳华何等聪明,马上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那椅子是她动了手脚?” 凌云志好笑地点头。 祁珊想想刚才那滑稽的情景,就有些不寒而栗,恐怖地说道:“宇文姐,看来你得跟她说说,别让她作弄我们几人,否则整天活在提心吊胆中,可是有些太恐怖了。” 宇文芳华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是的跟她谈谈,不但我们几人,后宫的所有人都不许她作弄,当然夫君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凌云志无所谓地笑道:“我会小心提防的。” 楼下传来宇文鹃的声音,“主人,苏先生、江先生、淡先生、董先生求见。” 三人下了楼,凌云志吩咐宇文鹃让四位重臣进来,之后嫣公主、宁吟也先后回来。婚约的订立仪式非常简单。之后众人恭喜了凌云志和婷公主。 婷公主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好似刚才与凌云志订婚的根本就不是她,没有理会众人的贺喜,拉着毋月转身上了楼,留下一群哭笑不得,目瞪口呆的大人。 第四章 小试牛刀(1) 西元前1年,戊申,初夏末。 魏、赵使者因劝说齐国从燕退兵而被齐王驱逐出境。魏王、赵王大怒,趋全国之兵于魏齐、赵齐边境,大战一触即发。 齐宣王大惧,一边征调兵力与魏、赵对抗,一边派出使者向楚、宋、中山三国求救。 使者不日而回,楚国因与秦战,无兵力救援;宋国畏惧魏国势大,不敢救援;中山边境也有赵国大军,不敢轻举妄动。 齐宣王非常恐慌,急忙召集大臣商议应对危局之策,相国田婴献策从燕驻军调兵回国救援,因大将田忌已往边境指挥大军,田婴的提议得到贪生怕死的大臣们一致拥护,齐宣王最终下令,调驻燕齐军十万回国救援。 武城,几天前,窦章率领大批密营干将与罗弼的军情处人员秘密进驻将军府。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今天天一亮,居民们忽然发现城中变得拥挤起来,到处都是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机灵的居民马上意识到又要打大仗了,急忙前往里聚报到,希望能领取到战时任务。 碧龙师团是昨晚连夜进驻武城大城的,这是居民们能看见的,居民看不见的是连夜进入武城大小三城之间军事禁区中的玄武师团、狂狮师团,以及停靠在码头上飞凤舟师的三百多艘大小战舰及运输船。 码头区所有的仓库都被军用物资塞满,梅盛的后勤补给部指挥所就设在这里。 将军府,凌云志随着江子奇的参谋决策部和韦啸的监察御史府连夜进驻这里。 此次南征凌云志亲自挂帅指挥,共动员了玄武、狂狮、碧龙、猛虎四个师团的二十五万陆军、飞凤舟师的三百多艘大小战舰及运输船、以及凌云志的一万近卫军。 与军队同时到达武城的还有苏焕、嫣公主率领的内治派遣队三千余人。之后就是董先良亲自率领的内府庞大吓人的商队,用留守襄平城淡颜的话来形容,董先良是想一口吞下燕国的商业。 领地的军政由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毋月、婷公主五位督相负责管理,军政两方面则由淡颜和滕毅辅助。秦开的朱雀师团仍然驻扎高显城,防止东北各国乘虚而入。白起的烈豹师团依旧驻扎伊城,防范东胡不轨。滕毅在领地内征集了一支五个营的预备师团,准备接手猛虎师团负责的武城防务。 战前军事会议在将军府召开,凌云志首先听取了各部的战争准备情况,他对目前的各种战争准备非常满意。 接着听取了窦章对齐军布防情况的介绍,“目前齐军在燕国驻军共有南北两个军系,北部军系以将军陈博为主,领兵二十一万,分别驻扎孤竹城(卢龙)两万,令支城(迁安)三万,无终城(蓟县)、渔阳城(怀柔东)、居庸塞各两万,蓟城和历室城共驻兵十万。南部军系以将军田茂为主,领兵二十四万,分别驻扎涿城(涿县)一万,方城(固安南)二万,临乐(固安南)一万,泉州城(天津北)一万;武阳(易县南)四万,汾门城(徐水西北)一万,武遂城(徐水西北)一万,桑丘城(徐水西)一万,易城(雄县)一万;郑城(任丘北)三万,狸城(任丘北)一万,阿安城(任丘西北)一万,高阳城(今高阳东)五万,平舒城(徐州)一万。 陈博和田茂均为匡章手下大将,两人相来不合,田茂以王族的身份常压陈博一头,此次齐国抽调十万大军,就从陈博的北部军系抽走了七万,田茂部才抽走三万,令陈博很是愤愤不平。” 江子奇接着介绍了参谋决策部策划的整个战役的总体规划,几位将军听完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苏焕把淡颜设计的燕国行政区划、郡县设置以及负责接收的官员名单介绍了一遍,“根据燕国的地形特点计划设立渔阳郡、广阳郡、武阳郡、高阳郡四个郡,渔阳郡与辽西郡以武城分界,共设置孤竹、令支、无终、渔阳、军都(昌平南)五个县和一个关隘居庸塞,郡府设在渔阳,由文寇任郡守;广阳郡与渔阳郡以治水为界,共设置涿城、方城、临乐、泉州四个县,郡府设在方城,以南宫吟的长子南宫歆为郡守;武阳郡与广阳郡以涞水与河水为界,共设置武阳、武遂、桑丘、易城、庆都(唐县)、阳城六县,郡府设在武阳,由陆荣任郡守;高阳郡与武阳郡、广阳郡以河水分界,共设置狸城、阿安城、高阳、平舒四县,郡府设在高阳,郡守是向古易,以下是各县县令的名单,……” 这份区划和郡、县主要官员的名单凌云志早已核定过。 无匣听完,好奇地问道:“苏先生,你的行政区划里怎么没有蓟城和历室城这两座城池呢?” 众武将心中也都有这个疑问,见无匣问出,纷纷向苏焕看去。 苏焕微微一笑,说道:“蓟城将是我们未来大王的都城,自然不在各郡行政区划中,历室城作为蓟城的近卫城,将与蓟城构成统一的防御体系,确保将来都城的安全,必须与都城统一管理。” 众人会意地相视而笑,原来是给主公准备的建国都城。 韦啸接着介绍了新制定军规的宣传,“新的军规一共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抢掠、骚扰、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新军规早已颁布各军,此次监察御史府派员深入各军探查,各军对新军规的宣传普及非常到位。在这次南征的过程中监察御史府还将跟随主公随时检查军规的执行情况,并及时反馈给各师团主将和各师团军法队。” 新军规是凌云志根据后世历代军规,亲自拟定的,交由监察御史府颁布实施。现在韦啸虽然说的客气,但在座的诸位心里都明净的,除了主公外,无论是谁违犯了军规,相信韦啸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目前在领地有三个人是所有人都有所忌讳的,那就是冷冰冰的密营统领窦章、近卫军统领仇戈和眼前这位笑嘻嘻的总监察御史韦啸。 凌云志最后传下军令,交待各部的任务和行动时间。 会议结束以后,各位将军纷纷赶回部队进行战前部署。 现在最忙得要数梅盛的后勤补给部,各师团的运输兵大队纷纷前来领取部队补给。一色的双辕四马大车,一眼望不到头。 凌云志在宁吟等近卫军的簇拥下巡视个师团,鼓舞士气。由于仇戈的负伤离开,近卫军统领一职一直空着。直到最近宁吟才被任命为近卫军统领,此次出征她将五位长老、十大杀手全部带了出来,贴身近卫、保护凌云志,以免被敌方高手刺客所乘,如果再加上暗中保护的四老,不啻于铜墙铁壁一般。 视察完各部队,凌云志又前往内治派遣队看望了众官员。并与文寇、南宫歆、陆荣、向古易四人进行了单独会谈,凌云志郑重地说道:“四位爱卿,本公最担心不是军事,而是内政问题。军事上无论是开疆拓土,还是保家卫国,对我们的威胁总是有限度的,靠着奇谋诡策,靠着上下团结同心,再大的敌人总有他的弱点,我们总能想办法解决的。可如果内政出了问题,再强大的势力也可能会在一夕之见垮台消散。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赢取民心最为关键。失去了土地、城池可以再夺回来,失去了战士可以再补充,可是如果失去了民心,那可就无法再挽回了。 而赢取民心的关键就在于内政的管理上,好的政策、好的措施只有执行好了才能发挥作用,只有让所有人过上稳定的、足食的生活,人家才会信服你,支持你,才会为你拼命,你们说是吧? 内政的关键就在你们几位郡守的管理上,如何更好地治理一方,不但要决策对路,而且还要管理好手下的官员,让他们树立爱民之心,上行下效,出发点正确了,你正确的政策措施自然会受到臣民的欢迎和拥护。” 第四章 小试牛刀(2) 黎明前,天空漆黑一片,看不见月亮的踪影,无边的天际只有几点微弱的星光疲惫的闪烁着自己的眼睛,俯瞰着眼前的孤竹城池。 守城的士兵睡眼朦胧地依在墙垛上、靠在墙上、坐在地上打着瞌睡。城里城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整个城市仍在睡梦之中。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天空逐渐变得灰蒙蒙的,远远的东边已经有一丝暗红色的霞光出现。一位尿急的守城兵丁,勉强睁开眼睛,站起身,对着城墙垛子开始解衣衫,眼睛无意识地向城外瞟去,瞳孔顿时张大,满脸的不可思议,尿水竟然滴滴答答地透过衣衫流了出来…… 城外,灰蒙蒙的原野中黑压压地排列着无数的兵丁,汹涌出冲天的杀气,仿佛原野中盘踞着一只巨大的怪兽,作势欲嗜,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啊!”那名守兵失控地发出刺耳的恐惧尖叫,尖叫声仿佛信号一般,随之而来的是惊天动地的轰隆巨响,同时从四个城门响起,尘嚣未散,紧接着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黑压压的重骑兵首先冲过烟尘飞扬的破损城门,紧随其后的是盾牌短刀兵、铁制长剑兵、长枪兵,游骑兵和弓弩兵压后。 霹雳车和车弩则完成了任务,静静地待在原地。 睡梦之中的人们都被这惊天动地的轰隆巨响声震醒,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见街上马蹄声,冲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城中为数不多的居民急忙用家什顶住了门窗,一家老小恐惧地缩在屋中。 齐军军营中更是一片混乱,衣衫不整、甚至只穿着犊鼻裈的士兵抱头鼠窜,到处是全副武装的敌人,到处响起,“投降不杀”的喊声,更多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出营帐就被敌人包围在营帐中,只有投降的份了。 城主府,穿着整齐的守军主将带着近卫们蜂拥而出。从响声中这位主将立刻判断出城池受到了攻击,他都是非常有经验,一边向军营派出传令兵传达‘整队集合,上城防守’的命令,一边率领近卫们想上城察看敌情。 可惜他们刚冲出城主府,就被府外的阵势惊呆了,只见府外的街路上当先一面皂色的玄武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无字。迎风招展的大旗下,一员马上大将,只见他身披皂色鱼鳞甲,手中一把精光闪闪的铁制长剑,相貌俊朗清奇,目光炯炯有神,威武不凡,气势逼人。 在这年轻英俊武将的身后,排列着整齐的皂色骑兵队伍,只是这骑兵非常奇怪,前所未见,不仅骑士全身钢甲,而且战马也披上了钢甲防护,手中人人一杆乌黑长枪,不但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压力感,而且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仿佛洪荒猛兽,又似地狱练兵。 那年轻威武将军,一提缰绳,高头大马上前几步,只见他英目睥睨,大声喝道:“我乃辽安君帐下大将玄武师团长无匣是也,尔等已无还手之力,还不下马投降!”声音清亮,如从天而降,声似霹雳。 齐军孤竹主将回身看了一眼手下近卫,虽然面现惊恐,但仍然紧紧地跟在自己身边,心中感激,知今日难以生还,手中长剑一指无匣,悲壮地说道:“竖子,休要猖狂,我大齐军威,岂有怕死之人!”提马向无匣冲去,身边近千名近卫紧紧跟随。 无匣眼中闪过冷酷,提马向一边一闪,长剑向前一挥,一千名重骑兵动了起来,速度由慢到快,长枪突前,在初生的阳光下锋利的枪头闪闪发亮,整个队伍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扑了过去。 战斗毫无悬念地结束了,但是那震撼人心的气势和摧枯拉朽的杀伤力却久久地留在人们的心中,太厉害了,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台绞肉机!还有何兵种是重骑兵的对手? 战斗结束以后,玄武师团将一万四千多名俘虏移交给负责保护前来接收的内治派遣队的预备师团的三个营,移师城外与刚刚赶到的大队人马会合,马不停蹄地向令支城进军。 安民告示,律令公告、免税公告,行政机构组建,官员任命书等等告示当天就纷纷贴满孤竹城大街小巷,乡村里聚。 领地军收复燕国领土的消息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孤竹城的辖区,终于解放了!人们欢呼雀跃,紧接着商业店铺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丰富的食物、生产工具、种子等生产、生活用品出现在店铺中,一律可以赊取,用雇工和秋后的粮食抵顶,价格低廉合理公道。 各级机构迅速建立起来,县令升堂办公,宣布所有土地重新按人口分配,免收农业赋税,鼓励移民,适龄人口必须参加军训。 孤竹城乡学迅速成立,开展了校舍建设。 效率快得让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一万四千多名俘虏也被迅速押送到襄平城接受教育改编。 二十五万人马快速向令支前进,闻莘率领的猛虎师团护卫着中军大帅,一辆双辕敞篷四马大车上,凌云志正在听江子奇介绍玄武师团战报,“歼敌六千,俘虏一万四千。我方阵亡三百零二人,受伤四百三十一人,其中丧失战斗力六十七人。” 凌云志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对身边的随军史记柳乾说道:“给玄武师团记头功一次。” 江子奇沉吟了一下说道:“玄武师团此次虽然伤亡数字较小,但目前只是我军牛刀小试,还未与敌军主力相遇,如果主力相遇大战的话,恐怕伤亡数字会非常惊人的,主公是否考虑一下,让滕毅准备好的三个预备师团跟上来,随时补充碧龙、玄武、猛虎、狂狮四个师团的缺员?” 凌云志考虑了一下说道:“领地的外部压力也不小,我想暂时不要动那三个预备师团,一旦领地的北边或者东北发生战事,这三个师团的作用就大了。齐军进入燕国时,由于燕国的军民消极贻战,燕国的正规军损失并不大,只是被解除了武装,驱散到了民间而已,此次我军收复燕国领土,一定要把这大批流散于民间的正规军吸纳到我们的队伍中,我们的军队得形成越战越壮大,就地补充军力的良性循环机制才行,如果一味依靠领地的后备军力,终有穷尽的时候,对军队发展不利。” 江子奇眼中闪过敬服,“主公深谋远虑,微臣不如也,微臣这就研究一下,如何使我军能就地补员的措施。” 柔柔的阳光高高的挂在天蓝色的苍穹之上,温暖的气息使人感到格外舒适。令支城,城主府,令支齐军主将懒散地依在案几上,无聊地喝着酒。 窝在这令支小城中,好长时间无仗可打了,令他很是郁闷,刚刚上午九点左右,他也懒得去军营,躲在城主府中偷偷喝酒,倒也不失消磨时间的一个好方法。 “报,紧急军情。”门外传来报告声,令他精神一振。 “进来。”他急忙走出卧室,在堂厅中威严而坐。 传令兵快步走了进来,报告道:“禀郎中将,孤竹城求援使者求见。” 令支齐军主将闻言,眼睛一亮,肃声道:“速传来见。” 时间不长,一个身材瘦小,眼中透着机灵的兵丁走进堂厅,对主将行了一礼,然后有些畏惧地站在一边。 令支齐军主将眼光凌厉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何人派你前来?孤竹城战况如何?” 那孤竹兵丁脸显焦虑,恭敬地回道:“回禀郎中将,属下受孤竹郎中将委派前来向大人求援,军情十万火急,还请大人及时发兵。”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帛书递给传令兵。 令支齐军主将展开帛书,上面果然有孤竹主将的印鉴,仔细看了一下内容,然后看向那前来求援的兵丁。 那兵丁非常乖觉,口齿伶俐地说道:“敌军于今晨七时忽然袭击我孤竹城,幸赖我们大人平时严格治军,防守严密,及时发现了敌军的偷袭,组织力量及对了敌军的第一次进攻,由于前来偷袭的凌云志军势大,我们大人唯恐独力难支,所以马上派属下前来向郎中将求援。” 令支齐军主将对那兵丁的介绍还算满意,又详细问道:“敌军大约有多少兵力?” 那兵丁回道:“禀郎中将,我们大人估计敌军大约在四五万之间。” 令支齐军主将眼睛放光,大声说道:“我马上发兵前去救援,你下去吧。”随后命令传令兵通知各裨将前来议事。 那兵丁回身向外走去,出了城主府,沿街走进一个大宅院,里面戒备森严,有很多穿着齐军军服的大汉,见身材瘦小的兵丁进来,纷纷行礼,“罗统领回来了。” 罗弼点了点头,走进后进的正房中,窦章赫然在座,见罗弼进来,阴森森地一笑,说道:“看样一切顺利。” 罗弼笑道:“正如统领所猜测,一切顺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城里齐军将大部分出兵前往孤竹城救援。” 窦章站起身来,说道:“很好,齐军出城之后,就该我们大显身手了。” 城中,集合号令四起,很快大队人马集合完毕,留下三千兵丁守护城池,令支城主将兴冲冲地率领大队人马出了城,一路快行向孤竹城的方向进军。 半个时辰以后,令支城北城门,一队百十人的齐军来到城门前,忽然发生哗变,杀死看守城门的兵丁,控制了城门。 不久,东城门外一队骑兵风驰电掣般冲进大开的城门,随后大队的人马蜂拥而入。 小碣石山位于滦河的北岸,山势虽然不是十分险峻,但古树茂密,绿郁葱葱,景色非常秀美宜人。在滦河与小碣石山缓坡之间是狭窄的河边平地,此乃令支至孤竹的必经之地。 令支城齐军急冲冲走进河边平地,令支城主将身边的一名裨将忽然进言道:“郎中将军,此地实乃伏击的绝佳之地,为稳妥起见,免遭敌人伏击,末将建议大军宜缓行,应立刻派遣斥候搜索缓坡密林以及前方出口。” 令支城主将哈哈笑道:“你小子也太小心了,敌军正在攻打孤竹,如何会来到这里埋伏?还是赶紧前去支援孤竹要紧,一旦孤竹失陷,恐怕我们都难逃惩处。”不再理会那裨将,反而催促大军加速快行。 齐军很快进入河边平地的腹地,只见前边旌旗招展,大队人马密密麻麻地整齐排列,一杆白色的猛虎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闻字。 旗下数员武将,当中一员威武大将,身穿鱼鳞甲,掌中一把铁制长剑,胯下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身后是排列整齐的虎狼之师,阳光下剑林枪雨闪闪发亮,杀气冲天。 后军远处一杆金黄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凌字,左侧一杆淡蓝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江字,两杆大旗一左一右随风飘舞。 令支城主将大惊失色,急忙命令大军压住阵脚,命令后军派出斥候急速探查大军之后是否出现敌军。 这时闻莘提马上前,大声喝道:“来者听真,我乃辽安君帐下大将猛虎师团长闻莘,如今你军已陷入我十几万大军包围之中,我主凌云志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特准许你军投降不杀,若顽固不化,我大军一动,尔等必为玉碎之势,识时务者为俊杰,还不马上请降!”声音洪亮,河谷回荡。 这时后军斥候骑马飞速回报,后路已被大军堵塞,打的是碧龙师团的旗号,正稳步向这里推进。 令支城主大悔,急忙命令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向令支城方向突围,齐军一阵变动。 闻莘眼中冷芒四射,果断地命令到,“鸣鼓射击。” “咚咚咚”三声鼓响,缓坡密林中首先泼下倾盆箭雨,接着猛虎师团中紧随着也泼出密集的箭雨,箭雨中夹杂着石雨和矢长三米的大箭整个罩向已开始后撤的齐军。顿时血花四起,惨叫声此起彼伏,齐军一片混乱,混乱中令支城主将竟然被一支三米大箭穿在了地上。 第四章 小试牛刀(3) 随着箭雨的洒下,山坡上竖起一杆皂色的玄武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无字,成千上万的长枪兵长枪上挑缓步向山下压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敌军的后路忽然闪现一杆蓝色的碧龙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乐字,大旗下一员大将挥舞长剑率领两个重骑兵大队以压倒一切的威势,开始了冲锋! 闻莘同时也率领一个重骑兵大队从齐军的后面开始了冲锋。 两支坚硬而整齐的冲锋队伍,像切豆腐一样,在齐军队伍中冲出两条血肉通道,这完全变成了一场极不对称的战斗,强大无敌的重骑兵的屠杀还在以惊人的速度进行着。 齐军士兵顿时崩溃了,纷纷扔掉兵器,跪伏地上,抱头投降,有些投降的齐兵被收不住冲力的重骑兵一踏而过,死于非命。 战争结束了,满地的尸体,到处是血河肉泥,失去主人的战马发出凄凉的悲鸣,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敌我双方的士兵都被这地狱般的惨状惊呆了,无助的呆立在战场中,从死到生,大多数人都失去了自我。 此役共歼灭齐军一万余人,俘虏齐军不足八千人,己方损失竟然不足三百人。使凌云志对重骑兵的杀伤力更有信心了。 大军来到令支城外,远远地就能看见城头飘扬的一杆绿色上书斗大一个冷字的狂狮大旗,城门处冷风率手下诸将远远地迎了出来。 各师团在城中空地上安营扎寨,凌云志的中军大帐并没有设在城主府中,而是设在了大军之中。随后赶来的内治派遣队进驻城主府,开始接管整个城池。内府庞大的商队随后也进入城中。 凌云志则召集副师团长以上将领研究下一步军事行动。 凌云志全身铠甲,威严而坐,目光炯炯地巡视了一遍诸将,江子奇、闻莘、乐毅、冷风、无匣、宁吟、窦章、罗弼、凌诸、毋麟、达什、骆虎、宁铜。 除了江子奇脸色平静,窦章依旧阴冷外,其余诸将多少都露出了一丝傲气,凌云志心中警觉,肃声说道:“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糜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如果我们刚刚取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胜利,就洋洋自得、以为可以天下无敌了,那是非常危险的,将傲兵骄,败亡之兆也,古例不胜枚举,各位将军不可不察。” 开战伊始,南征军就轻而易举地谋取了两城、歼敌一万七、俘敌三万三,开局顺利,战果不俗,使整个大军中弥漫着一股骄傲的氛围,滋生齐军不过如此的心理,尤其各级将领更是起了轻敌之心。 江子奇心中暗赞,主公这盆冷水泼得太及时了,骄兵必败乃千古不移的至理,在大战、恶战来临之前给各位大将降降温,刹刹傲气,太有必要了。 诸将凛然,虽一时被胜利冲昏了心智,但众人都是智慧过人之士,马上清醒过来,纷纷收敛心情,正襟危坐。 凌云志对诸将的反应很是满意,不过,他的眼中仍充满了严厉之色,手轻挥,铿锵有力地说道:“各位将军,回营后首要刹住骄傲之气,正人必先正己,要在全军中培养不懈的斗志、不竭的勇气,胜不骄,败不馁的优良风气,这才是无敌之师所应必备的气势。” 诸将肃然起身,齐声道:“末将遵命。” 诸将无不心中叹服,随着主公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个人魅力不断增加,越来越充满了威仪,慑人于自然,一言一行,皆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加上他那儒雅的外貌气质和使人极愿亲近顺从的气魄风度,构成了一种独特迷人的领袖群伦的魅力。确实令人心折。 柳乾将一副帛书画就的燕国地图放在案几上,凌云志一指地图说道:“此图乃淡先生所画,非常详尽。诸位将军可上前来,畅所欲言,确定我军下一步的进军方案。” 在座诸将均是深通兵法战略之人,闻言立刻起身围了上来,开始对着地形图指指点点,讨论着哪里可以伏兵,哪里需要坚守,哪里必须抢攻,……宁吟、窦章、罗弼也是智慧高绝之人,时不时的也可提出一些意见。 军事会议一直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凌云志充分调动每位与会者的思维,一份北部战场的作战蓝图最终形成。 五日后,蓟城,齐军驻燕北部军系大将陈博将军府。 陈博,年约四十岁,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不怒而威,此刻正手指地形图笑道:“呵呵,连下我两城,鼓足了劲,全力进攻无终,只要再蚕食掉无终、渔阳、居庸塞的我六万军队,就可以在北部战区造成二十五万对我十万的绝对优势,打得好算盘,不知凌云志无终城扑空,会做何感想?” 陈博得身边站着一位儒雅不凡的文士,此人姓林名瑞哲,乃陈博身边的第一号谋士,陈博出身低微,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全赖此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此人不但精通军事谋略,而且颇通权术之道,难得的是一直隐身陈博身后已支持十余年,不显山不露水,陈博对其甚是敬爱,言听计从。 林瑞哲儒雅一笑,说道:“将军也不可小看了这凌云志,此人在短短的几年时间中由一介商人发展到今天的声势,决非偶然。去岁,武城战役邓贲将军两次栽在他的手中,最后一次更是使我十三万大军消失不见,造成我国战史上最大的一个谜团。而且从一天时间里连下我孤竹、令支两城来看,此人身边的军事人才和军事实力绝非等闲可比。 今次无终扑空,他定会猜测我军的真实意图,并做出相对应的部署,将军万不可轻敌。” 陈博微微一笑,说道:“先生请放心,本将不会轻视任何敌人的。先生,你看田将军接到我们送去的匡章将军留下的兵符,会遵命行事吗?” 林瑞哲眉头微蹙,沉声道:“学生对此也有些忐忑,所以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一旦田将军不尊兵符派兵配合,我们必须坚决执行第二套作战方案,避实就虚,保存实力,就让凌云志畅快地深入我们的后方吧。估计这几日就会有消息传回,将军再做定夺也不迟。” 第五章 斗智斗勇(1) 凌云志大军是于第四日进驻无终城的,离城二十里之时,就接到了密营传来的情报,齐军于清晨无扰地撤出无终城。凌云志与江子奇相视一笑,果然如己方所料。 同日赶来的内治派遣队进驻城主府,开始接管整个城池。与前两城不同的是各级机构迅速建立起来,县令升堂办公,在重新分配土地的同时,发布了有偿雇工整修加固城池的政令。 城内军营,军队也进行了重新整编,狂狮师团整编为四个游骑兵营,一个师团长护卫队,纯一色的二万零二百游骑兵;其两个弓弩兵营、一个铁制长剑兵营编入猛虎师团,其两个盾牌短刀兵营,一个长枪兵营编入玄武师团,三个长枪兵营,一个工程兵大队,一个运输兵大队和一个重骑兵大队编入碧龙师团。 整编后的狂狮师团立刻出发前往洵水入海口与飞凤舟师会合南上。 狂狮师团出发后,渔阳郡守贴出告示,要求令支、孤竹、无终辖区内的燕国原现役正规军人马上到各县征兵处登记报到,逾期不到者以叛国罪论处。 而凌云志大军仿佛不打算继续进军似的,猛虎、玄武、碧龙三个师团在无终城开始了大规模的军事训练。 各种军用物资源源不断地集中到无终城,梅盛更是将他的后勤补给部指挥所搬到了这里。随着各种军用物资的到达,在四个工程兵大队的帮助下,无终城城墙加固建设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完成了。 征召燕国散溢孤竹、令支、无终区域内现役正规军人的结果大出凌云志的意料之外,竟然高达七万八千多人,经过筛选以后还有将近七万人。 凌云志立刻指派原狂狮师团副团长达什负责将这些征召军人集中到无终城开展整编训练工作,共编成十四个营,发放兵器,展开训练。 半个月以后,蓟城,齐军驻燕北部军系大将陈博将军府。 陈博看着林瑞哲,狐疑地问道:“凌云志这是玩得什么把戏?将大军停留在无终城,加固城池、征兵、开展训练,一副固守无终的姿态,先生是怎么看得?” 林瑞哲微微一笑,说道:“此乃疑兵之计也,正是针对我们的策略对症下药,不过,我们是以逸待劳,不用着急,但凌云志等不起,所以他还是要主动发起进攻的。” 陈博看向地图,说道:“田将军拨给我们指挥的七万大军已经进驻渔阳,目前渔阳总兵力达到十一万,还有居庸塞的两万军队可以支援,我们这里共有十万军队,无论凌云志攻打渔阳,还是攻打蓟城,都会是腹背受敌之局,他会选择哪里作为突破口呢?” 林瑞哲闻言一动,眼睛不禁盯在了武阳、涿城、方城、临乐、泉州城一线,目前这五城除了武阳还有两万守军外,其他四城的兵力都集中到了渔阳,难道凌云志会选择泉州为突破口,进而进入我军的腹地?沉吟良久,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泉州与孤竹、令支、无终三城之间有大片的天然沼泽地屏障,根本不可能从陆上到达泉州。 林瑞哲毕竟是谋略过人之人,为了有备无患,他还是慎重地说道:“目前我们整个的战略布局中,泉州应该是唯一的弱点,虽然有沼泽地这个天然屏障令凌云志大军难以逾越,但为了万无一失,将军还是提醒田将军一声,最好从武阳抽调一万军队布防在泉州,这样我们的整个战略布局就没有漏洞了,看凌云志如何下口?” 飞凤舟师的三百多艘大小战舰及运输船载着狂狮师团,广阳郡内治派遣队,大量的武器装备,内府商队于整个战役开始后的第七天到达泉州附近的海域,趁夜色派出小翼近岸取回密营的情报。 甘宓、冷风、南宫歆三人看完情报,显得有些苦闷,尤其是冷风,按照主公的估计,泉州的兵力肯定会去支援北部战场,所以要求狂狮师团必须等城内齐军开拔以后再隐蔽地夺取城池,力争避免过早暴露,如果十五日后泉州齐军仍不开拔,方可武装占领。 这份情报上报告,泉州齐军根本就没有开拔的迹象,目前泉州附近的各路义军已经做好了接应领地军的准备,就等领地军的命令了。 南宫歆颇有乃父之风,虽然只有二十五六岁,但已显露锋芒,儒雅中透着一股干练,见两位将军有些焦虑的神态,悠然笑道:“两位将军不必焦虑,主公向来算无遗策,此次定会想办法将泉州之兵调离的,怎能让两位将军劳师而无功呢,时间未到而已。” 甘宓、冷风相视一笑,冷风慨然道:“此次主公于令支城会议上特意提出了‘为将之道,当先治心。’的要求,本将军还是未到火候啊,不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境界。惭愧。” 南宫歆、甘宓闻言,悠然神往,追问主公对为将之道还说了什么。冷风微微一笑,原话学道:“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如果我们刚刚取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胜利,就洋洋自得、以为可以天下无敌了,那是非常危险的,将傲兵骄,败亡之兆也,古例不胜枚举,各位将军不可不察。” “各位将军,回营后首要刹住骄傲之气,正人必先正己,要在全军中培养不懈的斗志、不竭的勇气,胜不骄,败不馁的优良风气,这才是无敌之师所应必备的气势。” 南宫歆慨然赞道:“真至理名言也!”甘宓点头赞同。 冷风又说道:“我们此次泉州之行主公高度重视,谓之我军整个战略布局中最为关键的一个眼,只有把这个眼做活、做大,才能把我们的整个战局救活。所以我们此次攻打泉州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巩固好泉州,进而挺进齐军的腹地,将南北齐军撤地拦腰斩断,使其首尾不能相顾,为我领地主力军消灭北部齐军创造条件。”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南宫歆、甘宓慨然表示,一定全力配合狂狮师团实现既定目标。 第五章 斗智斗勇(2) 西元前1年,仲夏初九。整个战役开始后的第十天。 飞凤舟师在泉州近海上游弋了三天,终于接到密营传来的情报,泉州、临乐、方城、涿城的齐军于今天凌晨同时向北开拔一空,同时武阳城的齐军也派出了两万一同向北开拔,城中仅余两万齐军。 冷风与甘宓、南宫歆商量后,果断传令,泉州辖区内的所有义军,立即开始清除齐军设立的地方行政机构,严密封锁整个地区,接应狂狮师团进驻泉州。 飞凤舟师由近海驶入治水河,沿河而上,十几分钟的时间到达泉州城。 泉州城乃燕国治水河下游南岸近海的中型城池,城池建设比较坚固,设有北水门、东水门、西门、南门四个城门,治水支流由北门而入穿东门而出。 飞凤舟师离城一里之地,接到密营传报,义军已经控制整座城池,舰队可由东门直入城内。 飞凤舟师三百多艘大小战舰及运输船顺利进入城内,停靠城内码头,码头上彩旗飘舞,挤满了欢迎的人群,密营燕国站负责人、义军首领广禄的事先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到位,不但将原燕国正规军人组织了起来,而且将民众发动的也非常好。 广禄将冷风、甘宓、南宫歆接到岸上,马上对义军、地方秘密组织的负责人跟冷风和南宫歆进行了接交,当天他就赶往方城。 狂狮师团马上接管了泉州城防,并将辖区内的所有义军进行了集中登记,结果让冷风喜出望外,所有义军集中以后,经统计共有五万八千余人。 冷风立即对义军进行了整编训练,编成三个弓弩兵营,由长弓兵、轻弩兵、车弩兵组成;步兵组成八个营,其中铁制长剑兵一个营,盾牌短刀兵两个营,五个长枪兵营;一个工程兵大队、两个运输大队。所有装备均由飞凤舟师提供。冷风从狂狮师团中抽调了大批的中层军官配备给狂狮师团所属预备师团,由副师团长骆虎负责管理训练。 南宫歆所率领的内治派遣队也立即开始了工作,安民告示,律令公告、免税公告,行政机构组建,官员任命书等等告示当天就纷纷贴满泉州城大街小巷,乡村里聚。 由于整个燕国贵族阶层之前遭到了清洗,而齐军所委派的地方机构管理不当,所有燕国的土地的使用、所有都处于无管理状态,所以各级机构迅速建立起来以后,县令升堂办公,宣布所有土地重新按人口分配,免收农业赋税,鼓励移民,适龄人口必须参加军训等政策都受到了普遍的欢迎,并迅速得到了实施。 土地测量分配、人口登记造册、适龄男子军训编组等工作逐渐展开。 内府开始建立各种店铺,源源不断的各种商品通过店铺流入老百姓的手中,乡学也迅速成立,一切都逐渐地步入了正轨。 人心在凝聚,人们在欢呼,新的政策、新的生活、新的秩序让他们更加拥护辽安君、领主凌云志的领导,人人以作领地之民而自豪。 仲夏十五日,冷风率领狂狮师团向方城进发,随后跟进的有南宫歆所率领的内治派遣队和内府的商队,而飞凤舟师则留在了泉州城,随时提供后勤补给支援。 仲夏二十日,冷风率领狂狮师团在广禄的配合下完成了对方城、临乐得接管,方城、临乐原为公子和的根据地,所以两城的城防建设都非常坚固,方城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二千米,南北宽一千七百米,城垣由墙身和内外护坡构成,高十米,设有东西南北四门,城外有宽二十三米,深六米的护城河环绕。 临乐城的形制与方城同,只是面积略小,东西长约一千八百米,南北宽约一千五百米。其他完全相同。 不过这里的原燕国正规军人不多,只有二万余人。 整编和行政机构建设工作迅速展开。南宫歆的郡府设置在方城同时进行。 仲夏末,凌云志大军足足在无终城待了一个月。达什负责训练的十四个营已经训练完成,并整编进入碧龙、猛虎、玄武三个师团, 中军大帐,正在议事。“主公,师团协同作战训练都已经完成了,我们何时开战啊?”无匣首先提出了请战要求。 “是啊,主公。目前我军士气高涨,大家都憋着一股劲呢,此时出战正其时也。”乐毅也说道。 凌云志看了闻辛一眼,只见他也点头表示赞同,微微一笑,指着地图说道:“冷风目前已在泉州、方城、临乐三城立足,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就可以扎稳根基了。到时他只要兵出涿城,你们说陈博和田茂会做何反应?” 乐毅看着地图,说道:“他们有两种反应,一是不够重视,以为是小股渗透进去的军队,不过涿城乃连接南北的重要城池,派兵讨伐是肯定要进行的了,多半由武阳的二万齐军负责;二是非常惊恐,特别是北部战区的陈博,一旦南北通道被截断,北部齐军就成了孤军,所以他势必督促田茂,派出重兵收复涿城、方城、临乐,甚至他自己也会从北部战区抽调军队参加围剿,这主要看冷风的声势做得如何了。”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完全正确,齐军会如何反应就要看冷风会如何动作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给冷风制定具体的作战计划,因为他身处南北齐军两大军事集团的夹缝中,如何求活,发挥作用全在灵活机动,现场发挥上。只要他这个眼做活、做大,我军的整个战略布局就被盘活了,所以现在我们也该活动一下了,将陈博、田茂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在北部战局上,为冷风从容布置争取时间。” 江子奇微微一笑,手指地图,说道:“此次行动为疑兵行动,主要在湖灌水中游两岸活动,碧龙师团在这里活动,玄武在这里、猛虎在这里,各派出一个弓弩兵、盾牌短刀兵混合营,多带旗帜,总的原则是敌出我退,敌退我出,一定要扰得敌军迷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五章 斗智斗勇(3) 蓟城,齐军驻燕北部军系大将陈博将军府。 对于凌云志军一个月内滞留无终城,按兵不动,陈博有些沉不住气,“先生,你看凌云志军这么长时间滞留无终城,是何用意?” 林瑞哲对凌云志军如此动作也有些摸不透用意何在,按理说凌云志军应该是最希望速战速决的,以免己军从南方或国内增援部队,但对方却偏偏摆出一副固守无终城的架势,他沉吟良久,一直未回答陈博得问题,忽然心中一动,脸上色变,疾步走到地图前,仔细端详着泉州、方城、临乐一线,焦虑地说道:“将军,学生忽然担心凌云志会不会派船从海上运送少量兵力进入泉州?” 陈博难得见到林瑞哲如此焦虑之态,暗暗担心,急忙跟了过去,闻言望着地图,不解地问道:“少量兵力即使占领了泉州,对我们整个的战略布局又会有什么影响?” 林瑞哲忧色越加浓厚,踱了几步,说道:“将军不会忘记遣散的那些原燕**队吧?此地人数最多。” 陈博乃久经战阵的大将,马上明白了问题了严重性,一旦凌云志派人将这些散兵组织起来,绝对是一支马上能打硬仗的正规军,而且还会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遣散的原燕**队在这一带可不是个小数目。在自己的腹地藏着这么一座随时可爆发的火山,对己军绝对不是个福音,不禁怒道:“田茂这个混蛋,让他派一万军队进驻泉州,他竟然惘顾不动。如今该如何是好?” 林瑞哲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也只能尽人事,看天命了,还请将军速派使者前往田将军处,陈说利害,请他马上派最少两万军队前往泉州,如果是我们妄测最好,就请他留下一万军队留守泉州。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学生建议将军马上从蓟城派出一支万人军,前往泉州一探虚实,希望还来得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陈博闻言,深以为理,立刻传令派人派兵急办。 一万齐军还未出发,陈博就接到急报,凌云志大军终于出动了。陈博马上命令那一万齐军暂缓行动,听候命令,然后与林瑞哲对照情报上的凌云志军行军方位在地图上找到,对照地图看了半天,陈博很是不解,问道:“先生,你看凌云志碧龙师团出现在这里,玄武师团出现在这,猛虎师团在这,正好是蓟城与渔阳之间,四个主力师团出动了三个,看样子是有大的举动,他究竟是想进攻哪里呢?” 林瑞哲沉吟良久,指着地图说道:“将军,你看凌云志军三个师团的分布,一个师团陈列在湖灌水河以南,两个师团在湖灌水河以北,意图非常明显,是想以两个师团的兵力进攻渔阳,一个师团的兵力阻击我蓟城军队的支援,而且其狂狮师团至今没有露面,是否已经潜伏到了渔阳附近?其三个师团总兵力达到十五万多人,兵力比渔阳占优。呵呵,凌云志终于耐不住了,将军可将蓟城军队全部出击,与凌云志军碧龙部决战,以渔阳的实力应该能坚持到我军消灭碧龙师团后再前往支援,只要他们能将凌云志主力拖住,大局可定矣。” 陈博站直身子,朗声道:“就按先生部署执行,此次定要凌云志插翅难逃。”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先生,派往泉州的军队是否还要继续派去?” 林瑞哲沉吟一下,说道:“学生认为仍然要派去,以九万军队对五万军队足够用了。” 陈博果决地说道:“好,就这么执行。” 湖灌水河中游流域,水势平稳,两岸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原,属于密林农田间布之地,从远处看去,南岸密林田野中旌旗招展,漫山遍野的人马,绵延数里,声势浩大。如果走近了看,就明白其中的玄虚了,林中、田野中插满了旗帜,五千人在绵延数里的旗帜中扛着旗帜往返穿行。 前面探马回报,蓟城大队齐军正向这里奔来,指挥的营长马上传令收旗,潜伏撤退,所有士兵马上行动,从前往后收拢旗帜,每名士兵扛着多面旗帜潜进树林之中快速向后撤去。 陈博率领九万大军急冲冲奔着碧龙师团所在的地域行去,在极远之处就发现了碧龙师团的踪迹,急忙列队稳步推进,行进到距离发现碧龙师团所在三里之遥时,前方忽然失去了碧龙师团的踪迹。 陈博怀疑敌军设下了埋伏,命令大军停止前进,派出大量斥候左右探查。许久之后,斥候回报左右数里没有发现敌军踪迹。陈博这次放心,指挥大军快速向碧龙师团追去。 追到湖灌水河边,仍然不见碧龙师团的踪影。陈博命令大军离河五里停留,派出斥候继续左右前方搜索,仍然毫无结果。 这时接到渔阳城传报,湖灌水河北岸向渔阳迫近的凌云志军已撤军。 随后的十几天中,凌云志军就如捉迷藏一般,时不时地做出攻打渔阳的姿态,可是等蓟城齐军一迫近,凌云志军就如泥鳅一般,异常滑溜,不等接近就消失不见了。 陈博气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林瑞哲出谋划策道:“将军,此乃疑兵之计,意在让我军虚实难测,疲劳我军的斗志,懒惰我军的警惕性,一旦我军习以为常,对其行动产生麻痹意识,敌军马上就会将虚变实,对渔阳或蓟城展开真正的进攻,一举而下,我军再想实施救援,恐怕已为时过晚,为今之计,学生建议,我军不妨放弃渔阳、居庸塞,将所有兵力集中,选择时机主动出击,消灭凌云志军主力。” 放弃无终城的策略已经让陈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国内大臣纷纷弹劾,如果不是匡章将军鼎力支持,恐怕早已被召回国内撤职了。如今一下要同时放弃两座城池,恐怕就是匡章将军也难以保住自己了,一时间陈博沉吟难决。 第五章 斗智斗勇(4) 林瑞哲提出放弃渔阳、居庸塞,集中兵力的建议,心中也明白陈博的难处,遂又说道:“将军不妨将我们的作战计划上报朝廷,批准与否由朝廷决策,这期间,我军可采取固守策略。” 陈博深知林瑞哲集中优势兵力与凌云志军主力一战而决策略的英明,这样就可变被动防守而为主动出击,从而掌握战场的主动权,可逼迫凌云志主力不得不迎战,否则齐军尽可进攻凌云志收复地,摧毁其机构、毁断其粮道补给线,令其成为与领地断去联系的孤军。不过,现在将在外受制于朝,也只能按林瑞哲的建议先上报朝廷了。 他点了点头,有些低沉地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方城,经过半个月的发展,一切都步入了正轨,整个地方机构高速运转起来,狂狮师团新收编的四个营新兵器训练已经完成,已进入磨合训练阶段。泉州城的狂狮师团所属预备师团训练完毕,冷风为适应新的战事需要,从游骑兵四个营中提拔了两名营长担任副师团长,将泉州预备师团一分为二,由洛虎率领两个弓弩兵营,一个铁制长剑兵营,一个盾牌短刀兵营,三个长枪兵营;一个工程兵大队、一个运输大队,合计兵力三万七千余人进驻临乐城;新提拔副师团长胥能带领一个弓弩兵营,一个盾牌短刀兵营,两个长枪兵营负责防卫泉州;泉州预备师团剩余的一个运输大队,与方城的一个弓弩兵营,一个盾牌短刀兵营,两个长枪兵营由另一名新提拔副师团长巢关率领负责守卫方城,各预备营均进入狂狮师团编制管理。 四个游骑兵营作为机动部队由冷风亲自率领,整个编制布防完成以后,冷风才松了口气,自此才算在泉州、防城一线基本站住了脚跟。 方城将军府,冷风、南宫歆、广禄、巢关正在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冷风神态轻松,笑道:“主公传来命令,令我们站稳脚跟以后,马上开展骚扰行动,一定要将齐军的腹地搅得天翻地覆,不但让南部齐军不能向北增军,而且要让北部齐军时时感受到威胁。具体计划由我们自己决定,由甘将军的飞凤舟师负责我们的后勤补给和协同作战。今天我们先开个小型会议,确定一下战略方向。大家可畅所欲言。” 广禄颇有窦章之风,不苟言笑,沉声道:“目前燕国南方我们掌握的义军大小有一百六十一支,人数不等,分布各地,总人数约有十万之数,不过都是赤手空拳的,如何发挥他们的作用,还请大家考虑。” 巢关闻言,很是心动,笑道:“十万熟练军人,对我们可是个莫大的喜讯啊,末将建议应该派人给他们送去兵器,并进行正规军整编。”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巢关,二十一岁,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他乃跟随凌云志的老人,最早在陶城招聘的武士,因功升到营长,冷风看重其冷静而勇猛,提升其为副师团长。 冷风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可以请甘将军帮忙,由飞凤舟师沿河水而上,令各地义军前往河水沿岸接受兵器,同时我们组织一些将官前往整编,可以营的建制分别整编,接受狂狮师团辖制,不必集中,应依靠险要地势,自主在各地开展活动。” 南宫歆深表赞同,说道:“将军所言甚是,学生认为目前的情况下确实可行。” 广禄说道:“等将军一切都安排好,属下会派人通知他们到指定地点。” 巢关兴奋地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在整个南方同时展开骚扰活动了。那样的话我们师团的主力部队就可以放开手脚将精力主要放在骚扰北部齐军军系上来,涿城乃连接齐军南北的要害城池,属下建议我军可以开进涿城,然后向北对齐军展开骚扰,只要将蓟城的齐军吸引过来,主公的三个师团就可以吃掉渔阳的十一万齐军了。” 冷风赞许地看了巢关一眼,他很是欣赏巢关的大局意识,笑道:“巢将军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不但要考虑局部的战略,更要将我们的战略放在整个领地军全局的大战略中去考虑。” “报告,紧急军情。”师团长近卫在外报告道。 冷风眼睛微眯,大声道:“进来。” 近卫领着一人进来,广禄见是自己手下,知道一定是齐军有了重大的动向,他对冷风说道:“将军,此人乃属下的手下。” 冷风点了点头,威严地看向那人,朗声道:“什么军情?” 那人干练地对冷风说道:“蓟城齐军一万人今天上午出发,沿治水而下,估计目标泉州。” 冷风四人急忙凑到地图前,详细察看治水中下游的地形,看必冷风对那人命令道:“严密监视这股齐军的动向,随时回报。” “是。”那人退了出去。 冷风对广禄、巢关说道:“本将亲率游骑兵机动部队前去消灭这支齐军,巢将军守好方城,广禄马上派人盯住武阳齐军的动向。” 冷风看向南宫歆,说道:“南宫先生,全民军训就全拜托给先生了,时间不等人啊,从此恐怕我们再难有安宁的日子了。” 南宫歆点了点头,面色一肃,说道:“将军不要客气,我们内治机构会全力配合军队行动的,学生已经通知各县贴出公告,凡是原燕国现役军人必须马上到各县报到登记,相信一定会给将军再增加一部分军力的。” 冷风风趣地笑道:“呵呵,有你这位父母官在后坐镇,本将军可以放心地在外撒野了。”吩咐传令兵传令游骑兵各营马上集合队伍准备出发。 冷风全身铠甲在近卫队的簇拥下,风驰电掣驰入校场,两万骑兵鸦雀无声地整齐排列在校场中。冷风勒了一下缰绳,高头大马缓步行到队列前,掉转马头,面对骑兵队列,四位营长分别上前报告列队完毕。 冷风大声命令道:“马上出发。” 第五章 斗智斗勇(5) 宽阔而平缓的治水河两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片青悠悠的绿草地,刺目而**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显得火辣辣的疼,林中的知了拼命的诉说着天气的炎热,草丛里活跃的各种动物,也都躲到了绿荫深处,不见了踪影。 幸亏清澈的河水不时地吹过一丝丝凉风,夹杂着绿草沃土的自然芬芳旋绕在鼻腔中,才使人好过一些。 一万齐军沿着河边的草地向下游行去,队形散漫,人人汗流浃背。带队的裨将看了一眼缓慢行进的队伍,诅咒了一句天气,无奈地下令部队歇息一会儿。 闻令,欣喜若狂的士兵们如虎狼一般争先恐后地涌到河边,万多人一字排开同时蹲在河边弄水,那情景可称得上蔚为壮观了。 裨将自有亲兵服侍,倒不必像其他士兵那般狼奔虎突,从容走到亲兵早已占好的大片河边空地,伸手捧起了清而微温的河水在脸上泼了两把,微风拂过顿时感到一丝凉爽沁入心头。 忽然大地震动,仿若滚滚闷雷,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裨将的脸色也由惊疑到惊恐,腾地跳了起来,大声急促地喊道:“传令,敌人来袭,列战斗阵型!” 河边的士兵们也感觉出不对来了,听闻传令声,抓起兵器,慌乱地向集合地点跑去。 嗒…嗒…现在所有人都已听出,这是万马奔驰的声音,大地在颤抖,士兵的心中也笼罩上了恐惧的阴云,仿佛那马蹄声就踏在他们的心上。等一万齐军列成了方阵,远处尘雾中也闪出了大量骑兵的影子。 骑兵并不是完全直接奔袭齐军,而是距离齐军两千米时,其右翼忽然向与河水呈弧线型地方向驰去,当骑兵行驰到距离齐军近一千米时,已经呈半弧形将齐军围在了河边,这时大队骑兵忽然停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最里圈的骑兵半圆单线式一起向齐军方阵发起了冲锋,仿佛一个半弧形的线向半弧直线中间的点围去。忽然一个变阵,线没有了,变成了疏散的一个网。 齐军裨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只好先采取守势以便观察应变,下令盾牌手维护前面,弓箭手准备射击。 七百米、六百米,高速奔驰的骑兵越跑越快,当接近到齐军三百八十米时,骑兵的长弓开始发威,倾盆箭雨从天而降洒向齐军方阵,盾牌手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惨叫声、箭矢破空声响成一片,齐军方阵中成批的人倒下。 高速奔驰的骑兵射完一轮弓箭,已经奔驰到了三百五十米左右,在齐军弓箭手的射程外,忽然划了个弧,向回跑去。 齐军裨将立时心中透凉,这种打法已军根本就是等着挨打的靶子,只能被人打,而打不着人家,这有多少士兵也消耗不起啊,必须立刻突围,选择一个有力的地形与敌一战。 他抬头看了看左右,泉州城情况不明,是不能去了,向正前方很容易四面受敌,只有沿原路向回突围了。他立刻下令向上游突围,齐军方阵立刻动了起来,快速向来路冲去。 冷风好似已经知道齐军会向哪个方向行动一般,一连串下达了几个命令,中军传达指挥命令的旗手,急忙挥动旗帜,游骑兵的变阵几乎与齐军突围几乎同时展开。半弧形的包围不见了,一个营的骑兵分成三大队远远地向齐军的前方插去,一个营迅速接近齐军三百七八十米的距离与齐军平行前进,只是弓箭手不停在马上做着射击的动作,后面的一个营则是越追越近,先是用弓箭,近了用劲弩招呼前面突围的齐军,尾随前进。 等到齐军被前面远远兜过去游骑兵拦住时,万多人只剩下了不足三千。齐军裨将的心志也被游骑兵如此战术给打的崩溃了,看着惊恐无助的士兵,明智地选择了投降。 战斗以游骑兵零伤亡完美地结束,所有的将士都将崇敬的目光投向了他们的统帅,将欢呼声献给了他们的师团长,如此完美的战术正是出自冷风之手。 下游远处出现了大批船舰的身影,飞凤舟师接到情报后,赶来支援了。 武阳,将军府,田茂正在召集武阳诸将议事。 听了陈博派来的使者情况分析转述后,田茂也意识到了泉州问题的严重性,急忙下令从郑城守军调派一万军队前来武阳。 同时,他心里也十分矛盾,如果向泉州派出两万军队,武阳就等于不设防了,郑城的军队前来需要时间,南部军系总部没有任何军队保护,其不是儿戏;如果向泉州派出一万军队的话,他又实在不放心,如今泉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所以一万军队显得太单薄。一时难以决断,所以他召集武阳诸将共议。 研究了半天,诸将力主等郑城的军队前来以后,再向泉州一次性派出两万军队,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田茂还是非常犹豫,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泉州乃凌云志军唯一可以突入我军腹地的地方,一旦凌云志派出少量军队在那生根,很快就会将遣散的原燕国正规军人员聚拢起来,到那时再想消灭掉他们,恐怕就得动用南部所有的军力了,养虎为患啊。唉,当时考虑沿海地区比较偏僻,难以起事,所以当时就将大部分燕国降军遣散到那一带去了,没想到现在倒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了。” 武阳朗中将林易善分析道:“将军大人,末将认为,北部军系已经向泉州派出了一万军队,即使我们现在马上派出军队恐怕也难以与他们同步到达泉州了,与其急急忙忙地跟在人家后面前往泉州,倒不如从容布置,稳妥前往。 如果泉州真如将军所担心,北部军的一万军队定会与凌云志派遣军遭遇,正好可用他们做个侦查,他们消灭了凌云志派遣军更好,我们就将这个功劳让给他们就是,他们被凌云志派遣军击败或消灭,我们就可从中判断出凌云志派遣军的虚实,到那时我们再决定派出军队的数量,力争一举歼灭凌云志派遣军。 如果泉州没有问题,那更好了,就请他们先代为防守几日,我们的一万大军也可放心地派出。” 田茂大喜,称善不已。立刻派出大批探马,严密探查北部军派往泉州一万军队的动静。 第六章 狂狮困境(1) 西元前1年,戊申,季夏初三。 狂狮师团于治水河边歼灭一万齐军的第三天。 武阳,将军府。 探马回报,蓟城派往泉州的一万军队被敌军全歼,敌军数量不详,从现场情形来看敌军应为大股的骑兵。 这个消息在齐军南部军系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田茂在庆幸没有仓促派出军队之余,同时清醒地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全歼一万军队,就是战术运用得比较好的话,也得需要比对方多出二倍到三倍,甚至更多的力量才有可能实现,那么敌军的实力最少也得两万以上,如果这支敌军是凌云志军派出的军队的话,那就太可怕了,泉州辖区内遣散的原燕**人在五万至六万之间,被组织起来,敌军的实力最少也可达到**万人,甚至十万以上。这么一支庞大的敌军横插在己军的腹地之中,犹如一把尖刀放在了肚子里,随时都会要了己方的性命。 田茂此时不再观望和犹豫了,一面派人通知陈博,一面开始调兵遣将,集中兵力准备一举消灭这腹中利刃。 蓟城,齐军驻燕北部军系大将陈博将军府。 陈博坐卧不安,忧心忡忡地来回走动着,已经接到回报,派往泉州的一万军队被敌军全部歼灭,和田茂的推算一样,他也预估计到敌军的规模将达到十万之数,腹背受敌的局面让他寝食难安,如背针芒。 林瑞哲瞥了一眼焦虑不安的主将,心中叹息,真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啊。振作精神说道:“将军,事已至此,后悔已无济于事,唯今之计,只有先消灭腹内之患方为上策。学生有两计或可解此危局。” 陈博马上站住,望着林瑞哲,急促问道:“先生有何妙计?快请直言。” 林瑞哲理解将军此时的急迫心情,急忙说道:“立即放弃渔阳、居庸塞,全线收缩兵力,以一半兵力坚守蓟城一线,其余兵力全部投入到泉州战场,与南部军系的主力大军对深入腹地之敌展开南北夹击,争取一战而决。此策的关键处有三,一是必须能守住蓟城一线,凌云志大军肯定会借机全力进攻的;二是南部军系必须集中其所有的军力;三是此战必须速战速决,此为上策。” 陈博低头沉思,沉吟良久,才又说道:“先生请继续说下去。” 林瑞哲很少见到将军如此优柔寡断,要放在以往的话,将军根本就不会听什么下策,心中叹息,淡淡说道:“协调南部军系,由其全力对付腹地之敌,而我军全线出击进攻无终城,与凌云志主力决一死战,此乃不得已而为之,实乃下策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报,武阳田将军信使求见。”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 陈博面露喜色,看了林瑞哲一眼,急忙说道:“让他进来。” 信使闻声而进,见礼毕,恭敬说道:“田将军有书信送交将军。” “呈上来。”陈博威严而坐,林瑞哲站在他的身侧。 亲兵接过信使递上的竹简,送到陈博身前的案头。 陈博展开竹简看了起来,神色由喜而变得果决起来,一边将竹简递给林瑞哲,一边说道:“先生的上策可行矣。” 林瑞哲接过竹简看了起来,心中恍然将军为何又变得如此果决了,原来田茂在简中建议北部军系放弃渔阳、居庸塞,集中优势兵力与南方军系的主力部队共同围剿腹地之敌,力争速战速决,然后合南北军力共同应对凌云志军主力。并表示愿与陈博共同承担放弃渔阳、居庸塞的责任。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陈博见状,马上对信使说道:“你回去通报田将军,本将军同意他的建议,十日后,共同进兵泉州一线。” 无终城,中军帅帐。 凌云志脸露喜色,大声说道:“好,冷风终于开始行动了,而且战果辉煌,在治水河边全歼蓟城派往泉州一万齐军。” 诸将见主公看完密营刚刚送来的情报后,喜笑颜开的一番言语,各个心中大喜。冷风一动,势必要影响齐军的整个战略布局,北部军系肯定要调整战略部署,只要齐军一动,己军的机会就来了。 江子奇急忙展开帛书地图,众将也纷纷围了上去,从地图上来预测齐军会如何调动。 江子奇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主公,我军应该准备作战了。” 凌云志不动声色地问道:“军师何出此言?” 江子奇看了凌云志一眼,说道:“冷将军此次于齐军腹地全歼一万齐军,势必会引起南北齐军的极大震动,腹中藏刃非同小可,养虎为患的道理,齐军这两位久经战阵的大将又岂能不明白。这次不但南部齐军主力会全部出动,恐怕北部齐军也不得不半数南上,前去围剿冷将军他们,以免祸乱做大。 这样一来,北部齐军只能放弃渔阳,居庸塞,收缩兵力防守蓟城一线,好分出一半军力配合南部齐军围剿冷将军他们。 我军自然不能任由齐军前往剿灭新组成的狂狮师团,必须抓住这一难得机遇,发挥我军主力的作用。 我军主力应该如何发挥作用,既支持了狂狮师团,又能趁机扩大战果,打乱齐军的战略布局呢? 如果等齐军收缩到了蓟城一线以后,我们只能硬打攻城战。攻城战非不得已而智者不为之。 还有一个机会应该是在渔阳齐军向蓟城移动的途中,但是蓟城齐军估计会出城接应,如果我们伏击不成,反而被人家前后包围了,自非所愿。 微臣认为我军应该在渔阳齐军向蓟城转移之前,我军主力秘密潜伏前往渔阳,待渔阳齐军出城后开始伏击,然后进行衔尾攻击,消耗其军力。请主公明断。” 凌云志沉稳地说道:“军师可曾想过,如果齐军在此给我们做个圈套,渔阳齐军故意不出,而蓟城齐军却悄然出动,出现我军之后,我军岂不危矣?” 第六章 狂狮困境(2) 江子奇悠然笑道:“主公且请放心,我军的疑兵行动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月了,也该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可派出一个营的兵力多带旗帜,分成两路,仍然按照疑兵行动执行,这次可将碧龙、玄武、猛虎三个师团的旗帜安排在湖灌水河以南,将狂狮师团的旗帜安排在湖灌水河以北,待我主力军队渔阳郊外潜伏好以后,展开行动,同时向蓟城、渔阳移动。齐军必定惊疑,渔阳的齐军会马上弃城向蓟城逃窜,蓟城出来接应的齐军害怕蓟城有失,必定留下半数甚至更多的兵力防守,如此我军无后顾之忧矣。” 凌云志朗声大笑道:“哈哈,好,军师果然妙计,各军听令……” 渔阳地处燕山南麓,城池北依群山,南偎平原,湖灌水环抱于东,地势北高南低,层次鲜明地分为深山、浅山、平原地形。 星星依然在闪耀,透过茂密的树叶一缕蓝幽幽的晨曦已出现在远方的天空,一些爱在晨风中飞来飞去的小甲虫开始不安地四出飞舞。 树林中由黝黑逐渐变得朦胧光亮起来,凌云志和江子奇悠闲地站在空地上等待天明,这里是距离渔阳不远的一处密林浅山,凌云志的指挥部就设在了这里。他们已经在这密林中潜伏了一天两夜了。 远处、更远处的草丛中、疏林下碧龙、玄武、猛虎师团早已埋伏各处,云霞升起来了,从那重重的绿叶、青草的罅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一缕缕的透明的淡紫色的、浅黄色的薄光照射在隐藏的士兵身上。 渔阳城,齐军已经做好了一切撤退的准备,将军们悠闲地看着亲兵们收拾行囊,离确定的出发时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们可以尽情的欣赏正在装箱的抢掠来的财物。 渔阳齐军主将满意地看了看大箱小箱,然后悠闲地走出正房,宽大的院子中,近卫们正在检查自己的装备做好出发前的最后准备。 忽然从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一名军官,主将凝目看去,是自己的亲信裨将,不禁脸一沉,喝道:“何事慌慌张张?” 裨将仍然不可遏止地满脸紧张,结巴道:“报…报告将军,凌云志军…军狂狮师团出…出现在湖灌水以北,碧龙、玄武、猛虎三…个师团出现在湖灌水以南。” 主将闻言顿时也紧张起来,该死的凌云志军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赶在己军要撤出渔阳时出现,虚实难测啊,现在他们将三个主力师团摆在了蓟城一方,渔阳只有一个师团,难道是想攻打蓟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忽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的心中,疑兵之计,其实凌云志的真正目标是渔阳。越想越可怕,主将的心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了,那就是如何能尽快赶回蓟城。 主将大声命令道:“传令下去,马上集合,按照预先的部属立刻出发。” 十一万大军立刻动了起来,城中顿时人嚷马嘶,到处是集合的号令,到处是跑动的声音,吓得城中居民关紧了院门,躲在房中瑟瑟发抖。 在一处大院中,渔阳密营负责人正在召开各秘密组织会议,部署齐军撤离后迅速接管城池事宜。 随着齐军撤出城,不见了踪影,城门咯吱、咯吱迅速关上,护城河上的吊桥随之升起,多支义军在密营负责人的统领下,拿着武器快速扑上城墙。 城内居民接着就听见有人在街上喊道:“侵略者撤退了,居民们赶快拿起家伙,到城头集合,听从指挥,保卫我们的城池不再被侵略者占领。” 人们蜂拥而出,欢呼声响彻全城,轻装男子纷纷涌向城墙,有拿农具的,有拿木棍的,……五花八门,拿什么的都有。 太阳照耀着大地,宽阔的大道上,原野中,十一万大军急匆匆地向前行进着,行进的速度用跑来形容都不为过,队形散乱,绵延几里。 前军一路疾驰,在前开路,中军行进到了平原草深开阔处,后军则还在浅山地段前进。 猛虎师团首先在浅山地段发威,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已经落在了齐军战士身上,霹雳车、弓弩车的发射更是将齐军拦腰斩断;埋伏在两侧的猛虎师团长枪兵部队也同时现身,八个营的兵力直接插入齐军中军与后军之间,将齐军后军彻底拦住;铁制长剑兵和盾牌短刀兵六个营的兵力四面围上。 闻莘选择的突击时机极其精确,将近九万大军将四万齐军包围起来,长枪兵方阵不断发起血的冲击,弓弩兵跟在各冲击兵种的身后,四十五度角发射,极大地消耗了齐军的战斗力。 中军见后军遇袭不但不进行救援,反而拼命向前涌去。被包围的四万齐军在弓弩兵的连番打击下,损失惨重,求生的**让齐军的士兵们爆发出了顽强的抵抗力,在齐将的指挥下一次次发起突围。 阳光辉映着兵器,闪闪发光,人喊马嘶,两军缠斗在一起。 到处是厮杀声,到处是兵器碰击,生命的意义在这里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纯洁,就剩了唯一的一个目的为了生存,为了生存只有拼命去杀死敌人。 碧龙师团终于出动了,对着中军的后部发起了进攻,天上下着巨石箭雨,开阔处四千重骑兵开始了冲锋,身后和两侧的长枪兵等攻击步兵也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重骑兵部队人马披着铁甲,长枪前突,卷起漫天的尘土,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齐军扑去。 中军后部齐军只好停下前进的脚步,掉头进行阻击。 重骑兵与齐军终于接触了,残酷的现实让齐军胆寒,这支钢铁战车摧枯拉朽地冲进了齐军队列中,如一把巨大的利刃无坚不摧地锲入,而且速度不减,直接趟过了中军后部,推进了中军大部队之中。 混乱的中军后部瞬间被人山人海的步兵部队所淹没。短兵相接的士兵,一上手就是互相疯狂的砍杀,肢体和血液在翻腾飞舞著。 前面的重骑兵横行无忌地继续向前冲着,挡者披靡,速度有增无减,很快将齐军中军趟出了一条宽宽的血肉通道,通过中军,又直接冲进了前军。 第六章 狂狮困境(3) 在重骑兵冲击前军的同时,玄武师团出现了,长枪兵趁着重骑兵给齐军造成的混乱,从两侧直接将齐军前军与中军分隔开,在这同时,弓弩兵开始了全面打击。 中军毕竟是整个齐军的指挥中枢,五万军队乃精锐所在,很快就从重骑兵的惊骇中恢复过来,在主将的指挥下结成圆阵,进行顽强地抵抗。 双方惨烈地厮杀着,血腥味浓郁地弥漫在浅山、平原上。 凌云志的万人近卫军出现在平原战场的一侧,在清一色的骑兵簇拥下,凌云志左有江子奇陪伴、右有宁吟护持,察看着整个战场的形势。 齐军中军确实顽强,在碧龙、玄武两个师团的打击下,一个圆形大阵仍然使得有模是样,攻守进退有拒,很有章法。 凌云志有些焦虑,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在己方优势兵力的打击下,齐军的后军、中军仍然再做着顽强的抵抗,照此发展没有个三、俩小时很难结束战斗。可是时间不等人啊,密营传来情报,蓟城的九万齐军根本就不理会布置在湖灌水以南的疑兵,孤注一掷地全军出动,全速向这里赶来,而且居庸塞的二万齐军也改变了前进方向,向这里驰援而来。 齐军有高人啊,这个藏在幕后的林瑞哲确不可小视。 凌云志想到这,毫不迟疑地下达命令,“命令碧龙师团派出半数兵力支援猛虎师团,命令各部必须在半小时内结束战斗,半小时后无论战斗进行到何种程度,都必须立刻撤离战场,按计划方向撤离。”传令兵各自飞驰而去。 随着凌云志命令的下达,碧龙师团立刻撤出半数兵力,掉头加入了对齐军后军的进攻。重骑兵部队停止了对齐军前军的冲击,掉头向齐军中军冲去。 齐军中军忽然感觉后部一松,整个圆阵立刻向后部滚动,妄图从后部突出重围。 没想到更大的打击却在后部等着他们,一万骑兵风驰电掣地弥补上因兵力调动所造成的空缺,并给齐军带来撕心裂肺的冲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这一万近卫军乃凌云志军中精锐的精锐,不但武器装备最好,而且各个带有武技基础,随身携带长弓、铁制长枪,近身连弩、长长的弯刀。 双方还未接触,齐军就先挨了一顿长弓的攻击,随后就是连弩的密集连射,成片的士兵倒下,再后齐军面对的是高速运行的枪林,随着近卫军的加入,不但遏制住了齐军向后部的滚动,而且在这支强力骑兵的冲击下,整个圆阵大有崩溃的趋势。 齐军主将马上调整战术,圆阵不再向后滚动。 碧龙师团、玄武师团的将士见主公亲带近卫军加入战斗,士气大振,发出如潮水般的攻击波,一遍遍地冲刷齐军的圆阵。 重骑兵再次发威,强势地撕开齐军圆阵拱了进去,玄武师团的长枪兵不失时机地在无匣的亲自率领下,紧随重骑兵而入,彷似洪水决堤一般,不断将缺口撕大,狂涌而入齐军圆阵,齐军圆阵中搅起冲天巨浪。 齐军前军见中军被围危机,急忙回身进行救援,玄武师团的盾牌短刀兵和弓弩兵马上布成一个厚厚的方阵予以阻击。 凌云志一指前方圆阵稀薄处,万余近卫军如使臂膀般冲了上去,长枪挥舞,血肉横飞,锐不可当地冲了进去,步兵紧紧跟随,南北两大洪流终于将齐军圆阵彻底搅碎,双方军队进入混战之中。 这时,齐军后军在猛虎、碧龙两大师团的攻击下,彻底崩溃,战斗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时间在这残酷的战场变得是那么的短暂,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远处观战的江子奇马上命令鸣金。 清脆的金锣声响彻整个战场,闻莘和乐毅相视而笑,总算在半个小时内将齐军后军四万兵力吃掉,在齐军中军中厮杀的凌云志、宁吟、无匣则无奈地命令军队撤出战斗,再有十几分钟齐军的中军就可以彻底消灭干净了,不过军令如山,无人敢违。 猛虎、碧龙、玄武三个师团和凌云志的近卫军迅速脱离战斗,快速向远处逸去。 战场上留下了六万多具齐军尸体,到处是血、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到处散落着兵器、旗帜,虎口余生的五万将士虚脱地坐在地上,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一场血淋淋的噩梦,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残酷,让这场梦变得格外的醒目,很多人不禁呕吐起来。 凌云志军撤离二十几分钟后,蓟城大军和居庸援军几乎同时赶到了战场,惨不忍睹的战场情形,让陈博黯然伤魂,如被剜心。 齐军收拾了残兵败将,快速退回蓟城中,紧闭城门,严密布防。 凌云志大军撤到了湖灌水边,扎营待命,战役情况迅速统计出来,送到凌云志的手中。 消灭齐军大约在六万左右,碧龙师团军伤亡二千余人,猛虎师团伤亡三千余人,玄武师团伤亡三千余人。凌云志看完,将情况统计递给江子奇,说道:“伤敌六万,自损八千,这仗打得很值。”转头对柳乾说道:“传令下去,将阵亡将士的尸体送回领地,通知行府对其家属厚加抚恤,并登记造册。” 柳乾记下。 江子奇笑道:“主公自然明白此战的意义,即使损伤再大,微臣相信主公也会毫不犹豫地进行这场伏击的,可惜得是蓟城齐军竟然敢孤注一掷前来全力救援,只要他们再迟疑个半小时,我军完全可以吃掉齐军的后军和中军。” 凌云志朗声笑道:“我军目的已达,相信有这六万损伤垫底,冷风他们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了。军师就不要惋惜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陈博身后的这位高士林瑞哲在谋略方面确实不凡,军师这回可有对手了。” 江子奇点了点头,钦佩地说道:“主公所言正是,这位林瑞哲确实是位谋略方面难得一见的高手,竟敢拿蓟城作赌注,出手不凡啊!”言下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第六章 狂狮困境(4) 凌云志望着南方,眼中悠远深邃而透着淡淡的忧虑,叹道:“下一步冷风他们的日子将要难过了,希望他们能挺过去。” 江子奇说道:“主公还请放心,冷将军足智多谋,乃不可多得的一名帅才,相信一定可以巧妙运用策略,与敌周旋。再说还有飞凤舟师在侧支援,只要能够充分地组织、运用好那些原燕国的正规军人,来个四处开花,敌人不但奈何不了他们,恐怕还会被冷将军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时,乐毅、闻莘、无匣连诀走进中军帅帐,依次禀报师团集结完毕,听候下一步指令。 凌云志一指左右座位,极有气势地说道:“三位将军辛苦了,赐坐。” 乐毅、闻莘、无匣行了一礼,齐声道:“谢主公!” 待三位将军坐下,凌云志看了看江子奇四人,说道:“我们下一步的主要任务就是牵制齐军北部军系,阻止其抽调大量兵力南下,寻机攻占蓟城。各位将军有什么高见,可畅所欲言。” 江子奇站起身来,将燕国地图展开,三位将军起身围了上来。 乐毅、闻莘、无匣均是深通兵法战略的人,闻言立刻开始对着地图发表自己的战术见解,凌云志、江子奇不时地针对三人所提战术,提出疑问,将军们重现思考后又提出完善意见,经过多次建议、疑问、完善,疑问,再完善的过程,一副具体的战术蓝图逐渐地完善形成,随后凌云志归座,下达军令,凌云志军又开始了新的征程。 蓟城,齐军驻燕北部军系大将陈博将军府。 陈博脸色铁青,在屋里转来转去,心中的怒火不可遏制地往上冒,林瑞哲看着陈博,叹了口气,说道:“将军,事已至此,愤怒也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是如何在确保蓟城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多地派兵参与围剿腹中之敌,腹患不除,永无宁日啊。” 陈博闻言稍微冷静了一些,但仍烦躁地说道:“渔阳十一万大军仅逃出了不足五万人,加上居庸塞的两万、蓟城的九万,我们现在只有十六万人,如今没有了渔阳作为互为倚角,凌云志的二十几万大军完全有实力在蓟城周围施虐了,这样一来我们势必要留下足够数量的军队才能抵抗住凌云志军的强攻,还何谈向南派兵围剿之事了。” 林瑞哲沉吟了一下,说道:“以蓟城城墙的高大坚固,有六到七万军队足可以防守住两个月的时间,但前提必须是没有城内之忧,这样将军就可以抽出十万左右的军队参加围剿。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解决内忧的办法有两个,可以同时执行,一是宣布戒严令,在戒严期间严禁青壮男子上街露面,否则格杀勿论,这个只能在凌云志军围城时执行;二是对城内的原燕国正规军人实行登记监管制度,必要时可以分批杀掉,这个必须马上执行,” 陈博闻言来了精神,马上传下命令,宣布了紧急戒严令的实施律令,对原燕国正规军人实行登记集中,并下达了分批秘密杀掉的命令。 血腥味不自不觉间开始飘荡在蓟城的上空,短短的两天时间里,两万多原燕国正规军人被以征兵的名义集中分批杀害。 紧急戒严令实施律令的颁布,让蓟城里一片恐慌,抢购风顿起,物价飞涨,当仍不能阻止居民们储备的**,每个人都明白一旦紧急戒严令开始实施,城内将一片萧条,百业关门在所难免,如果现在不储备的话,到时饥饿将成为致命的灾难。 第三天,天还未亮,陈博率领九万大军悄悄地出了南城门,踏上了围剿的征程,城中他还是留下了七万军队,由林瑞哲负责指挥。 武阳,将军府。 田茂踌躇满志地做好出发围剿的准备,现在武阳城里一共聚集了十二万军队,除了高阳还有五万军队防守外,其他城市的军队被抽调一空,全部集中到了武阳。 朗中将林易善曾劝他在平舒城留一万军队,以防止突发情况,结果被田茂驳回,由此可看出他的决心一举剿除腹地的祸患的决心。 田茂看了一眼诸将,正准备下达出征的军令,堂外传来报告声,“报,涿城紧急军报。” 诸将都是一惊,怎么涿城也出现了敌军了呢,田茂马上喝道:“进来。” 探马跪下,大声报告道:“我军探马最新得获,涿城出现一直三万人的正规军,目前正驻扎城中。请将军定夺。” 田茂一挥手,“下去吧。”然后低头沉吟良久,他在暗自核计,是先去剿灭涿城的敌军,还是按照原计划与北部军系协同进军泉州? 他看了林易善一眼,问道:“朗中将林易善,你有什么看法?” 林易善也难以拿定主意,分析地说道:“按原计划进行,不理会涿城敌军,则后方不保,补给线被切断当在预料之中,如果泉州之战能速战速决,当无大碍。一旦战事延长,军队补给就成了问题,此为险招;如果先行剿灭涿城敌军,则可保后防稳固,补给线不断。可是一旦泉州之敌势大,北部军系就成了孤军深入,一旦被敌所乘,将影响到燕国的整个战局,此为危招;如果我们在武阳留下两万军队防守,以十万军队开往泉州,此为稳招,请将军明察。” 田茂大喜,欢声道:“当以朗中将率军防守武阳,我军无后顾之忧矣,善,武阳留下两万军队防守。其余各部马上回去整顿军队,大军开拔。” 十万大军还未开拔,田茂又接到第二份、第三份、……探马来报,汾门城、武遂城、桑丘城、易城、郑城、狸城、阿安城、平舒城均发现数量不等的敌军,小的二千人,大的五千人,上述城池均已被占。 田茂顿时有种掉进冰窖子里的感觉,到处都是刺骨的寒冷,寒气逼人,他不禁打了个冷战,急忙传令大军暂缓出发,各部将领马上到中军帅帐议事。 第六章 狂狮困境(5) 方城,狂狮师团中军帅帐。 冷风正中而坐,南宫歆、甘宓分坐左右,下面站立营长以上将官和各县县令,营帐中气氛既喜悦又紧张,冷风正在通报渔阳城外大捷和齐军的兵力调动情况。“……种种迹象表明,齐军南北军系将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集中全力试图一举消灭我们。” 冷风话语一停,看看下面诸将的反应,然后眼中精芒四射,朗声说道:“下面就是我们狂狮师团以及飞凤舟师进入齐军腹地真正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敌军虽然几倍于我,困境重重,但我们有广阔深厚的民心,有狂狮师团近十万正规军,还有十余万义军分布各地支援我们,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挺过困难时期,为我军赢取整个燕国战场的胜利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 激昂的讲话、透彻的分析,使诸文武精神振奋,信心激增。 军事会议一直开到下午,然后诸文武急匆匆赶回各自的岗位,按照军事会议的部署,抓紧落实,整修城墙,军事调动,坚壁清野,军民动员同时展开。 傍晚时分,两万骑兵悄悄出城不知所踪,冷风的战役指挥部就设在了两万骑兵中,为能及时指挥调动各部,广禄和其手下的密营干探跟随指挥部行动。 陈博率领九万大军浩浩荡荡向泉州进军,沿路稳扎稳进,大军推进到了治水河拐弯处,前面探马回报,泉州方向出现大批骑兵,估计几分钟后两军就会相遇。陈博急忙下令列方阵战斗队形,九万军队在治水河边列成一个防守方阵蔚为壮观,杀气顿起,严阵以待。 几分钟后,果然远处尘土飞扬,蹄声如雷,直奔齐军而来,距离齐军方阵三百米左右,这支没有任何标志的骑兵队伍万箭齐发,洒向密集的齐军方阵,顿时血花四起,齐军前排的盾牌兵根本不起作用,骑兵的长弓均是斜着向空发射。马速不减,整个骑兵平行经过齐军长长的方阵正好每人射出了两只箭,立刻造成齐军一万左右的伤亡。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齐军方阵中的弓箭手也予以了回击,可以射程还未到达骑兵处箭羽已经劲消落地,齐军方阵中期密集的鼓声,方阵的前方立刻分散向骑兵冲去,整个平原上顿时充满了嗷嗷的叫喊冲锋声,方阵密集的阵型马上对着骑兵队伍散了开来,满山遍野的士兵挺着兵器,向前冲去,一路带起了尘土,也带来了冲天的杀气。 可惜的是这支骑兵队伍根本就没有停留的意思,如狂风般刮向远处。 陈博惊异万分,看这支骑兵队伍娴熟的骑术和整齐的动作,应该是一支训练多时的正规军,而且这么多的骑兵在中原战场上根本就看不见,只有边塞的蛮夷才有,难道凌云志不但武装出了全身装甲的奇诡骑兵,而且还大量拥有了轻装骑兵?现在是继续进军泉州截断这股凌云志军的后路,还是尾随这支骑兵,伺机消灭它?陈博看着逐渐消失的骑兵,很快有了决断,急忙命令鸣金收兵,不再理会这支骑兵,整队继续向泉州前进。 冷风带领两万骑兵飞掠了一把齐军大部队,见齐军并没有如期望的那样尾随追来,急忙命令停止前进。 广禄在一边说道:“收到密报,武阳十万齐军本已整装出发,忽然又退了回去。” 冷风微微一笑,说道:“看来我们的义军终于发挥作用了,田茂的后防城池不保,相信他短时间内难以快速向泉州合围了。好,我们再杀个回马枪,一定要激怒陈博,让他们来追我们。” 随后传下令去,骑兵队伍调转马头,飞驰电池般又向来路杀了回去。 陈博指挥大军离开河边,向平原的开阔处移动了一下,然后大军继续向泉州快速推进,结果时间不长,后面探马回报,骑兵又从后面杀回来了。 陈博大怒,命令队伍停止前进,回身列成雁形阵,严阵以待。 时间不长,果然远处又出现了骑兵冲刺的庞大身影,陈博马上下令以燕型阵迎了上去。 冷风在飞驰的骏马上,见到远处齐军攻来的燕型阵,心中一凛,暗惊对方指挥官的高明,急忙下令部队转变一点方向,向齐军左上角插去。 骑兵速度飞快,很快擦着齐军燕型阵的左翼向前的部分而过,双方距离不足百米,双方弓箭往来,所幸骑兵人数众多,一阵箭雨将齐军左翼探出来的部分削掉,但骑兵也有二千多兵丁中箭落马。 这一回合,双方都没赚到什么便宜,齐军损失了四千多人,而冷风的骑兵也损失了二千四百多人。 陈博看着飞驰而过的骑兵,恨得牙痒痒的,可又无可奈何,对方的速度太快,很难形成正面交锋,合围就更不用想了。急忙整顿队伍,防止骑兵再次冲击两翼,他下令加强燕型阵两翼的力量,并将两端探的更长,希望在骑兵再次从侧翼冲击时能纠缠住它。 冷风清点了一下伤亡的骑兵,非常心疼,这些骑兵可都是整个凌云志军中的宝贝啊,在目前的情况下,起兵是损失一个少一个,根本没地方补充,一下损失了二千多人,不但骑兵战斗力减弱,而且还会影响下一步的行动。 但目前的形势又必须把这支齐军吸引走,否则一旦让其占领泉州,势必会影响己军的腾挪空间,使飞凤舟师失去一个落脚的码头,接着就会影响到各部队的补给。 冷风咬了下牙,传下命令,骑兵队伍向左前方前进,远离齐军阵型的中心,再次冲击齐军燕型阵的左翼,整个骑兵队伍又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大地在振颤,尘土更是随之飞扬。 陈博接到探马回报骑兵又冲了回来,微微冷笑,急忙指挥左翼继续向前探伸,中军整个也向左倾斜过去,此时整个前冲的燕型阵成了一个向左倾斜的斜阵,整个战场上空尘土飘荡,马蹄声、脚步声、士兵们的嗷嗷叫喊声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天塌地陷的末日感。 第六章 狂狮困境(6) 骑兵距离向左倾斜的燕型阵五百多米时,再次调整方向,继续向左插去,这样就使双方都朝一个方向奔去,毕竟还是马匹的速度更快,一拨箭雨将齐军左翼的尖掠去之后,变成了整个骑兵队伍在前跑,齐军整个燕型阵横着在追得局面。 骑兵队伍直接沿着一个直线向前飞驰,逐渐又将齐军远远地甩了后面,然后又调转方向,斜着向河边驰去,这样骑兵与齐军又变成了与河水平行的方向。冷风传下军令回头又朝齐军冲去。 陈博非常恼怒,打又打不着,赶又赶不走,这前所未见的战术,让他产生一种无奈的感觉,而且这一次交锋又使己军损失了三千多人,如果这支骑兵队伍继续这么纠缠下去,不但军队无法如期占领泉州,恐怕就连军力也会被消耗过半。沉吟了一下,传下军令,将八万军队摆成了三个方阵,呈品字形排列,投石机等大型攻城器械放在了各方阵的前面,盾牌兵在四周卫护,后面是弓箭兵,再后是其他进攻兵种,留在原地严阵以待。 冷风率领骑兵旋风般又冲了回来,远远地就看见了齐军摆出的古怪阵势,待大军飞驰到距离齐军旗米左右的时候,下令停止前进,并派出一个营的兵力呈松散阵形向齐军正面冲去,五千多骑兵每骑相隔十米左右,根本就看不出什么阵形来,看在齐军的眼里只见漫山遍野的都是骑兵在疯狂的冲锋,完全不像正规军队所为,说白了就像是游兵散将,流民百姓在发起毫无章法的冲击一般。 陈博却看出这样进攻的奥妙来了,面对这种松散阵形的骑兵冲锋,已方的投石机也好,弓箭也好,杀伤力都将大幅减弱,因为对方骑兵之间的空隙太大,无论己方朝哪个方面集中攻击的话,也只能消灭为数不多的骑兵,一旦被其接近到他们的射程的距离,对方如天女散花般洒出的箭雨则将对己方的密集方阵造成致命的打击,急忙传下军令,密集方阵变松散型方阵,准备向敌方发起进攻。 说时迟那时快,遍野松散的骑兵很快接近到了四百米左右,陈博见己方的变阵还未完成,呻吟一声,只好下令开始进攻,五百多台投石机首先发炮,一轮过后,骑兵减少了三四百人,接着密集的箭雨已经落在了左侧的方阵中,未来得及散开的士兵大批地倒下,而且骑兵欺负齐军投石机不能连发的特性,竟然停在三百七十米的地方,继续打击齐军的左翼方阵,手快的骑兵竟然射出了三支箭羽,射完不等齐军做出反应,呼啸着向后撤去。 骑兵的机动、速度,以及由此产生的力量彻底震撼了齐军,陈博已然眼睛冒火,正准备不顾一切地传下军令,向骑兵发起进攻,他身边的裨将却看出了仍然滞留在千米外的一万五千骑兵的利害,急忙劝阻道:“将军,我军万不可进攻,否则必入敌军全套,在这敞亮之地我们对付骑兵,只有挨打的份!” 陈博霎时冷静了下来,看了看泉州方向远处的森林,立刻有了主意,立刻传下军令,全军快速向森林处移动,一声令下,齐军不再理会骑兵,三个方队同时向远处的森林奔去。 冷风见齐军不入全套,反而快速向泉州方向移动,不禁在马上桥起身子向远处看去,顿时明白了齐军打得什么主意,立刻传下军令,全速尾随齐军进行袭击,待到达森林地带立刻撤离,任务完成。 结果平原上出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七八万步兵在前奔跑,不足两万骑兵在后追击的奇景,而且那些骑兵并不冲上去与步兵厮杀,而是始终保持将近四百米的距离,用弓箭消耗齐军的生命。 所幸距离森林地带的距离不是太远,待齐军在森林边扎住阵脚准备回头迎击时,骑兵已经放弃进攻,快速向远处逸去,逐渐消失不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所有的齐军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呆呆地站在原地,等梦醒时,平原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原野上多了很多的尸体,残酷地告诉他们这不是梦,九万大军确实曾经被两万骑兵追得像兔子一样到处躲避,并且被消灭了两万五千多兵丁,陈博只觉得嘴里涩涩的一股腥气,用手抹了一下嘴唇,手上血红一片,原来不知不觉间嘴唇被他自己咬破了。 当天,齐军就在森林的边上安营扎寨,希望能借着休息来恢复军队的士气。 第二天,陈博指挥大军快速推进到了泉州城下,只见四门大开,城门处人们正常地出入,完全没有那种大兵压境的紧张气氛,经询问出城的百姓才知道,一支骑兵队伍曾在城中驻扎,昨天忽然离开不知所踪。 陈博大喜,立刻指挥军队进驻城中,然后紧闭城门进行防守,城中百姓见大军开进城中非常恐慌,各自躲进自己的宅院中紧闭大门。 顿时街上一片萧条,店铺关门,街上除了齐军外,不见人影。 陈博急忙贴出安民告示,说明军队进驻泉州只是为了剿灭蛮夷匪徒的,不会惊扰民众,让各行各业如常营业。 接着陈博又发出了一道命令,为了切实保卫泉州的安全,所有泉州境内的原燕**人必须马上到齐军指定出登记,征召入伍。他准备像蓟城那样一劳永逸地彻底解决原燕**人这个祸患,可惜,命令发出以后竟然没有一名原燕国的正规军人前来登记。抓来几名当地居民讯问后,才明白为何会如此。 原来在齐军进驻泉州前的很多天,所有原燕国的正规军人已经被那些骑兵集中起来送出城去,不知被送到哪里去了。 陈博闻言大惊,难道这些人被凌云志军送到某地进行武装训练去了?他马上派出大量军队出城搜索,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这时,他终于接到了田茂传来的消息,顿时呆在了原地,冷汗直冒。 第六章 狂狮困境(7) 涿城、汾门城、武遂城、桑丘城、易城、郑城、狸城、阿安城、平舒城均发现数量不等的敌军,我军滞留武阳,不敢轻举妄动,已向国内请求援兵,建议你我两部暂驻武阳、泉州,待国内有消息后,你我再协调行动。田茂传来的消息带给陈博极大的震惊,腹地各城均出现敌军,这说明什么?难道凌云志派来了不止一个师团?可能吗?从海上走那得需要多少船只来运输这庞大的军力啊;再一种可能就是凌云志早已派人将各地的原燕国正规军人组织了起来,现在占领各地城池的就是这些人。 他比较倾向于后一种可能性,随即给田茂修书一封,介绍了与敌两万骑兵的遭遇战的情况,阐明了自己的分析,并提醒田茂,注意预防燕国各河道内可能出现的大量敌舰队,表示同意田茂的意见,就地等待国内援军,再研究对策采取行动。 陈博就此将大军驻扎在了泉州城。 田颖则派大军前去围剿武阳附近的几个城池涿城、汾门城、武遂城、桑丘城,敌军非常狡猾,闻讯弃城而去,不知所终。等齐军一撤出,这些军队又冒了出来,继续占领城池。 大军徒劳往返,令田茂很是恼火,后有将献策,每城可派出四万军队前去围剿,这样既可避免十万大军劳师动众,又确保了围剿部队的机动灵活,田茂采纳。 冷风率骑兵部队秘密回到方城,由于陈博部滞留泉州不动,使得狂狮师团的回旋空间骤然减少,方城和临乐城处于泉州陈博部和武阳田茂部的中间,虽然齐军暂时还没有怀疑到这里,但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所以当务之急是跳出这个***,必须牵动齐军,让他们围着自己的战略战术来转。 冷风在大帐中沉思良久,亲兵进来报告,副师团长巢关,密营广禄前来拜见。冷风急忙让请,待巢关、广禄进来后,他微微一笑,说道:“巢将军、广先生坐吧,这么晚了,你们还未休息啊?” 巢关爽直地说道:“将军,目前我们所处的局势很是不妙啊,末将寻思良久,也未寻的解决之道,反正难以入眠,所以就上将军这里来了。” 冷风赞许地看了巢关一眼,心中很是欣慰,部下能够主动思考战局,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啊,他从容一笑,说道:“巢将军何以感到我们的局势不妙?直言无妨。” 巢关分析道:“目前飞凤舟师已载着胥能将军率领的两万军队撤到了河水下游隐藏,而方城和临乐两城只有七万多军队,却面临着武阳的十二万齐军和泉州的八万多齐军的包围之中,如果两城的齐军对我军实施夹击围剿,在如此狭窄的空间中我军根本就没有腾挪运动的机会,一旦形成固守城池的军面,我军不但失去了深入齐军腹地搅乱齐军战略布局的目的,而且在数倍于我的齐军的进攻下,我军也将伤亡殆尽。” 冷风赞赏地一笑,说道:“巢将军所言甚是,这也是我正担心的。”他接着看向广禄,笑道:“广先生,可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广禄面无表情地说道:“禀将军,密营截获田茂派往齐国的信使,田茂已向其国内求援。”说罢,将一帛书递给冷风。 冷风展开看毕,说道:“广先生,当记一大功。命令密营继续盯住燕国齐军前往齐国的信使,此对我军至关重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广禄点了点头,应诺一声,然后继续汇报道:“田茂日前出动大军对我涿城、汾门城、武遂城、桑丘城军队进行了围剿,未果,之后又改变了策略,将军队分成了两部分,每部分四万军队,轮番进击上述四城,我四城的军队只好撤到了密林中隐藏,目前补给比较困难,尤其是涿城军队的两万人。” 冷风闻言眼睛一亮,急忙问道:“目前那四万齐军仍然占据涿城等城池吗?” 广禄说道:“齐军采取早出晚归的办法,现在应该已经龟缩回了武阳。” 冷风急忙打开地图,指着涿城说道:“广先生,你连夜派人通知涿城军队,连夜重新占领涿城,然后听候进一步的指令。” 巢关和广禄顿时明白将军这是打起了这四万齐军的主意。 翌日,太阳照在涿城城外的原野上,疏林中斑驳点点。 四万齐军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这片原野,前军斥候部队一路快马前行,时间不长,又打马赶回,向率队将军汇报涿城前方一切正常。 大军继续前行,当所有军队全部进入这片原野,涿城遥遥可见之时,四野鼓声轰鸣,四面均出现大军的身影,接着泼天盖地的箭雨从天而降,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首先发威,紧接着一队队长枪兵列着整齐的方阵,从四个方向冲了过来,身后跟随着各兵种部队。 随著一阵阵战鼓声的响起,被这突然打击弄蒙了的齐军,重新整理好队伍,手持盾牌的步兵替换下伤亡惨重的长矛兵,冒着有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缓慢而艰难的向涿城推进,藏于盾牌兵之后的弓弩手开始向敌军发箭,顷刻间呐喊声、惨叫声、箭矢破空声充斥了整个战场。 齐军将领的意图非常明显,想进入涿城,取得战争的有利地理位置。 由于力量都用在了齐军前部,后军力量单薄,很快就被后方的敌军突入,两军开始短兵相接。 在混战的双方士兵中,一名身高足足高出常人一个半头,身宽体壮得巨汉,挥舞着两面大斧,勇猛无匹,一路在前开路,正是狂狮师团副师团长骆虎,在人群中展开厮杀,人仰马翻、将死兵亡。 环眼充血,面目狰狞,望之令人胆寒,手中大斧更是大开大阖,气势磅礴,劲风过处,挡着披靡,所过处血肉横飞,尸体遍陈。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物竞天择之道得到了最充分的演示,弱肉强食,强者生存。 第六章 狂狮困境(8) 十几万人挤在这小平原上互相砍杀,混战在一起。战场上狂狮师团在兵力上占有绝对的优势,骆虎率领的临乐三万七千兵力、巢关率领的方城两万多兵力,再加上涿城的一万五千兵力,总计有七万两千多将士在与齐军厮杀,兵力对比为7:4,当然战场上不光是比拼的兵力,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比拼双方将领之间的指挥艺术,比拼的双方将领之间谁失误的更多,然后就是军队的士气、武器装备等,当然运气也非常重要。 冷风站在离战场不远处的一个小冈上,眺望着整个战场的形势发展,战斗仍然在激烈地进行着,这时就看出凌云志军武器装备、兵种组合的优势来了,长枪兵在实战中威力强大,攻防速度快,富于变化,长弓兵实施远程打击,弩兵则对近处的敌人实施密集连射,长剑兵和盾牌短刀兵则在贴身近战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各兵种互相配合,取长补短,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 这支齐军士兵非常英勇顽强,战斗经验丰富,指挥的将领非常沉着,在战局不利、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沉重打击的情况下,他还能将被包围的军队组成一个圆形大阵,翻滚着向涿城突围。 涿城出城作战的一万五千兵力毕竟还是组建时间短,在齐军士兵以命抵命,奋不顾身的冲击下,逐渐防线出现不稳的迹象。 冷风总揽全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牢牢掌握了战局形势变化,他心里非常孥定,齐军所有兵力已经全部投入到战斗中了,而自己手中还有一支战斗力更加强大的骑兵预备队没有使用,所以他并不怕齐军撕开包围圈,以骑兵的速度和战斗力,随时可以将突围出去的齐军挡回去。 齐军在朗中将林易善指挥下前部军终于突破了涿城方向的防线,向城下推进,距离城墙还有三百多米时,忽然遭到城上射出的箭雨的打击,更可怕的是箭雨中夹杂的长矢和巨石,一片片的士兵倒下。 林易善实在是难以置信,这些原燕国的正规军人会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和如此先进的武器。他之所以命令向城池突围,主要是担心那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的、令齐军闻名丧胆的骑兵部队,他深深明白在没有遮掩的平原上,自己所率领的军队如果遇上那支骑兵的话只有待宰的份了。事已至此,也唯有拼命抢占城池这一条道可走了,他果断下令不顾一切一定要攻下城池。 冷风见齐军已接近城下,点了点头,是骑兵出动的时候了,果断挥手,传下命令,“骑兵部队火速出击,从侧翼进攻突到城下的齐军。” 齐军开始攻城,士兵们为了活命,异常的勇猛、悍不畏死,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有尽快攻下城池,才有一线活命的机会,正当齐军拼命地猛攻城池的时候,后方山丘后,忽然传出令人心惊的阵阵马蹄的轰鸣声,大地在轻轻地颤动,不一会满山遍野的骑兵从山坡上一泻而下,震天憾地,疾风骤雨般袭卷而来。 原本硝烟弥漫的战场变得更加猛烈的沸腾起来。铁蹄轰鸣,剑光闪烁,枪林似海,狂狮大旗迎风招展,透出无尽的狂野,漫天的杀气,如狂风暴雨般席卷已经被战火折磨的疲惫不堪的齐军,像发彪的洪水猛兽,令天地变色,人心惊悸。 冷风一马当先,长枪前指,虎躯低伏,率领着无坚不摧的洪流,带着从山坡上一泻而下的威势,急速强横地压向敌军阵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很快进入了射程之中,骑兵们纷纷拉弓射箭,目标齐军的弓箭兵,哀号声淹没在轰鸣的铁蹄声中,骑兵们只来得及射出一波箭矢,就开始了正面冲撞,冷风就像一把尖刀的头,抢先冲进齐军队伍中,滚滚洪流倾泻而入,激起无数飞溅的狂滔巨浪。 冷风一杆枪舞的如同蛟龙出渊,翻江倒海,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将死兵亡,锐不可挡。骑兵部队这是首次与敌军正面交锋,压抑多时的野性终于爆发出来,迅速在齐军中刮起死亡的风暴。 遭受到四面八方的围攻,尤其是遭受到骑兵的疯狂冲击,身心俱疲的齐军终于崩溃了,圆形大阵四分五裂,大屠杀开始了,由于这里身处齐军腹地,俘虏对于狂狮师团来说反而是个累赘,战前将士们就接到命令不留俘虏,士气崩溃,身体疲劳的齐国人一群群地跪在地上投降,结果一群群的被箭射死,天地色变,大自然更是被染得血红一片,战斗终于结束,杀戮也停止了,平原上再也没有一位活着的齐**人,四万齐军永远地躺在了这片平原上。 冷风大军迅速分批撤离战场,返回各自的来处,为了使涿城军队得到休养生息,冷风命令这支部队跟随巢关返回方城休整。 涿城战役震惊了整个驻燕齐军,整整四万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完全消灭了,敌人动用了多少兵力,兵力来自何方?没有人知道,一切都成了一个谜,一个齐军无法解开的谜。 自此齐军再也不敢派出小股军队出城了,驻扎燕国的齐军分成了四股,分别龟缩在蓟城、泉州、武阳、高阳城中不出,等待国内援军到达。 这时,一场夺取蓟城的战役悄悄地展开,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蓟城,窦章赫然出现在香苓阁中,他白天大摇大摆进了城,没有人知道香苓阁的老板竟然会是凌云志领地的密探头子,知道的人如原燕国相国子之等人早已不在人世。而齐军统治燕国以后,采取了对商人大力保护的政策,所以窦章进城时亮出自己香苓阁老板的身份,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就进了城。 香苓阁是窦章的起家之地,自然早已变成了密营的天下,手下人接到老板将亲自进城的消息后,早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所以窦章回来后,各方面的情况源源不断地出现在他的案头。 第七章 闪电偷袭(1) 窦章坐在香苓阁自己屋里,悠闲地看着情报,忽然其中的一份引起了他的关注,坐直了身子,仔细阅读起来。 情报是关于齐军对原燕国正规军人实行登记、集中、秘密杀害的介绍,虽然不够详细,窦章却如获至宝,反复阅读了几遍,阴冷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如果有人看见他的眼神定会毛骨悚然,恐怕晚上连觉也睡不踏实了。 他喊来几名得力手下,秘密部署了一番。 距离蓟城十几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山,所谓小山其实就是略高一点的丘陵,只是因为这里树高林密、连绵十几里原始森林所以才被人称作山。这里是蓟城郊外猎户的谋生之地,其中兽类极多。 最近受齐军惨败收缩至蓟城,凌云志军随时可能攻打蓟城所影响,猎户们已经被限制在了村屯,严禁离开村屯进山打猎,否则将被以通敌罪论处。 在这小山的腹地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到处是人高的野草,各种动物经常在这里出没,这里是猎人们的宝地。 此时,这片山窝平原上却挤满了营帐,到处是戒备森严的武装士兵,军营中更是充满了肃穆和威严。 在军营的中间位置是一栋非常大的圆顶包帐,军旅出身的人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整个军营的核心,帅帐。 帅帐中的陈设既简单又肃穆,除了中间的长几外,两侧分别摆放著一排长几与垫席,看样子就知道是为了将官们参加军事会议所设,在中间长几、帅座的左后面挂着一幅燕**事地形图。 在帅帐的左右两侧各有一麻布帘门,左侧的帘后是凌云志和宁吟的起居室,里面充溢着女性的芳香,此刻凌云志在宁吟的帮助下正往身上穿着铠甲,凌云志一边被宁因摆弄着,一边在那口花花,“吟儿,这次我保你一定能怀上小宝宝。” 宁吟灵秀的大眼中仍然残留着昨ye激情的余韵,闻言横了凌云志一眼,眉目之间的妩媚娇柔,令人心荡,娇嗔道:“你这大色狼怎么好呢,人色,嘴也色,这话怎么能说出口呢,小心帐外的亲卫们听见。” 甜美的话语之中,透出了一缕打情骂俏的味道,配上那媚笑如花、娇嗔薄叱的表情,凌云志心神不觉为之一荡,悄悄伸出手去摸上了宁吟柔弱无骨的香臀,一种**蚀骨的感觉仍然涌上心头。 “啪!”宁吟的小手拍在凌云志作怪的手上,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妩媚一笑,轻声道:“拜托你这荒淫无道的昏君老实一点,难道昨晚你还没够吗?弄得人家现在还浑身酸酸的。” 凌云志哈哈笑道:“那怎么能够,你知道吗每一次与你接触,心中都会产生一种新鲜的感觉,这才真正是让人越品越有滋味呢。” 宁吟娇羞地白了凌云志一眼,心里甜滋滋,甜蜜的情话没有女人不愿听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主人,江先生和几位将军在帐外等候。”宇文鹃涩涩的声音传来。 正好宁吟也给凌云志装扮完毕,凌云志大步流星地走进帅帐,只见宇文鹃小脸粉红一片,眼睛更是不知放在哪里好,一副娇羞的神色,心中暗自好笑,显然这小丫头不小心听见了自己与宁吟**的话了。 凌云志走到帅座坐下,笑道:“请江先生他们进来吧。” 宇文鹃这才反过味来,急忙走到帅帐帐门处,掀开帅帐门帘,娇声道:“主公请江先生和诸位将军进帐。”然后闪到一边让开道路。 江子奇微微一笑,主公今天的心情不错啊,竟然用了个请字,率先潇洒地走进帅帐,一身铠甲的乐毅、闻莘、无匣和罗弼紧跟而入。 五人进入大帐,来到凌云志身前一字排开,一起跪在地上,拜见主公。 凌云志微微一笑,说道:“军师、四位将军不用多礼,大家坐吧。” 五人谢过主公。然后江子奇走到左边的长几后坐下,乐毅、闻莘、无匣、罗弼走到右面的长几后坐下。 凌云志微笑依旧,眼中带芒扫了一遍五位重臣,朗声问道:“军师,大军可是稳定?” 江子奇回道:“三军已经休息稳妥,士气高昂,就待主公命令。”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罗弼,说道:“罗统领,先将各方面传来的情报说一下。” 罗弼整理了一下思路,条理分明地介绍道:“冷将军两日前,集合近十万兵力在涿城之外一举全歼齐军四万兵马,迫使田茂部八万余人龟缩武阳不出,陈博六万余人龟缩在泉州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整个燕国除了蓟城、武阳、泉州、高阳四城外,均已在我军掌握之中; 窦统领已安全进入蓟城,所有工作已全面展开,并一下就掌握了齐军一致命弱点,据报,陈博在南上围剿冷将军之前,曾对蓟城中的原燕国正规军人实行了登记、集中,在两天时间里,两万多原燕国正规军人被以征兵的名义秘密屠杀。窦统领建议以此来煽动城内居民暴动,将齐军的注意力吸引到这方面,然后他将召集我们在蓟城的所有力量抢占一处城门,放大军进入。”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罗弼一眼,然后看着众人说道:“现在冷将军和窦统领分别给我们创造了两个有利因素,如何利用好这两个因素,顺利完成对蓟城的战役,诸位爱卿有什么建议?” 江子奇站起身来,走到凌云志左侧的燕**事地形图前,讲述了自己对这次战役的想法。乐毅、无匣、闻莘也先后谈了自己的看法。 凌云志最后综合了四人的战略战术,将整个战役各部队的任务作了明确分工,会议结束以后,几人按照凌云志的安排,马上进行了战前的周密部署,一场震惊齐国,使中原各国耳目一新的闪电偷袭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七章 闪电偷袭(2) 蓟城,齐军驻燕北部军系大将陈博将军府。 自从陈博率军南上围剿以后,首次率军的林瑞哲马上开始理顺内部各军对自己率军的认可。 这项工作很是艰苦,陈博原来的部属还容易一些,因他跟在陈博身边日久,与陈博手下诸将的关系还算融洽,恩威并施之下,可快就确立了权威。 可是从鱼阳逃回来的军队,多为田茂旧部,南北两大均系本就有些嫌隙,对于陈博,他们畏于其官职声望,不敢明目张胆地顶撞,但也心有不服。 现在陈博忽然任命一名无官无职的幕僚担任蓟城所有军队的指挥官,让这些外来的将领们心中很是不服气,所以对于林瑞哲传下的命令阳奉阴违者有之,借机挑衅者有之,置之不理者更是大有人在。 而留守蓟城的七万齐军中田茂旧部就占了四万,深谋远虑的林瑞哲自然明白在此非常时期对这些将领必须谨慎对待,否则不用凌云志大军来攻,内部哗变就可使整个部队崩溃。 当然也不可一味忍让,否则必会让这些将领认为他软弱可欺,将强欺帅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而且在战事发生时,再有本事的将军如果不能自如地指挥手下军队,那么这仗不战已败了。 林瑞哲苦思良久,才展开收服这些将领的活动,他先是设宴款待这些将领,以示友好,并借机分析了齐军在燕国目前的危机形势,阐明蓟城目前所面临的危险,暗示如果各军不能团结一心,蓟城必将危在旦夕。 自然收服人心绝非简单的一次宴席就能达到的,对于这些将领们的诸般反应他一一记在心里,以此来鉴别哪些是可以收买的,哪些是属于墙头草的,哪些是强硬派的,好针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策略。 他策略是好的,可是必须要有充足的时间来让他实施,可惜时间不等人。 今天上午,秘密屠杀原燕国正规军人的事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传得是满城风雨,人心浮动。 从下午开始,就不断地有成群的燕国百姓聚集在陈博将军府前要求齐军给个说法,并且人数越聚越多,驱之不走,打骂不惧。此刻门前更是哭声一片,人声吵杂,怒潮涌动。 林瑞哲心中这个恨啊,军队的事还未理顺呢,怎么又冒出民怨的事来。他首次感觉到自己不是一块首领的料,出谋划策还可以,要是论到决断和气势自己还是欠缺的太多,心中顿生气馁。不过眼前的局面还得靠自己来解决的,犹豫了良久,他还是硬着头皮,在府内众多近卫的保护下走出将军府。 此时将军府外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哭声震天,要不是有军队举着武器挡着,恐怕这些刁民早已冲入府中了,林瑞哲心中不禁打了个冷战,望着远处落日的余辉,心中突生不祥预感。 林瑞哲努力站直了身子,大声喊道:“大家不要吵嚷,听我说话。”她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声音的海洋中,连一点浪花都没有激起。 还是近卫们聪明,紧忙从将军府中搬出了一面大鼓。在将军府外驱赶老百姓的军队正是原田茂旧部的一部,领军将领见那位文绉绉指挥官竟然命手下将战鼓搬出来当警钟使,眼中不禁闪过一缕冷笑,也不提醒,急忙转过身去。 混在人群中正到处鼓动的窦章手下中有懂行的,看见齐军从将军府中把战鼓搬了出来,暗道不好,急忙做出手势通知同伴危险,手势快速地传递开来,人群以下安静了下来。 原本人声鼎沸,哭声震天的场面忽然安静下来,反而吓了林瑞哲一大跳,半天才适应过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领军将领暗道可惜,这可是扳倒这位名不正言不顺指挥官的绝佳机会,没想到这家伙的命真好。 林瑞哲的脸上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温声道:“在下是蓟城最高指挥官林瑞哲,众位父老乡亲听我一言。”说到这一顿,眼睛扫向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 “这家伙文绉绉的哪里像什么最高指挥官?不会是齐国随便派了个人来糊弄我们的吧?”人群中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自然是密营的人所为,意在拖延时间。 “是啊,这家伙根本就不像个军人吗?还说自己是最高指挥官,真是马不知脸长。” 人声顿时又鼎沸起来,七嘴八舌的一片怀疑声音。 林瑞哲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这种场面他还真未经历过,本来人多他就有些怯场,现在再被人当众指责说谎,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气急败坏地转身走回了府中,扔下了满场的惊愕。 领军将领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家伙确实哪里有一丁点领军大将的样子,竟然让人家几句话就弄了回去,简直太丢脸了。心中更加坚定了将这家伙赶下台去的想法。 近卫们见主帅灰溜溜地回府了,竟忙收拾家伙事,也跟着缩回了府中,将军府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这时,老百姓们更有话说了,“你们看怎么样,这家伙果然是个假的,见有人揭穿了他的假面目,急不可耐地就跑了。” 更多的人则已经相信了,自己的亲人确实是被可恨的齐军给屠杀了,消息很快通过在场的人海传遍了整个蓟城。 人们被彻底激怒了,男女老少纷纷走出家门,从四面八方向将军府的方向汇集,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怒潮却在成倍的增长,整个蓟城都在涌动。 齐军诸位将领们被眼前波涛汹涌的人潮惊呆了,马上开始整备军队,全力关注城中的局势发展,除了为数不多的军队仍然在城墙上警戒外,其余的军队都集中了城里,全力做好应付民变的准备,军队成批地赶往将军府,事态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着。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将军府前的人流仍在聚集,人们点起了火把,照亮彼此愤怒的脸膛,怒火在积聚,怒火在等待宣泄得通道,。 所有的人都明白,这已经燃烧的怒火迟早都要燃起滔天的大火,国仇家恨从来没有像此刻那般的需要宣泄,报复的心理也从未有像此刻那般的浓烈,人们在等待。 第七章 闪电偷袭(3) 西元前1年,戊申,季夏十七。 夜色慢慢的深了下来,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大地一片静寂,月光照得四野通亮,树林、丘陵、草丛、道路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在方城通往蓟城的主道上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打破了夜的寂静,正向蓟城疾驰。整个队伍纪律严明,除了马蹄声外,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在蓟城通往泉州的治水河畔,黑黝黝的树林中、草丛里黑压压埋伏着大批的军队,踏着月色出来觅食的动物,仿佛嗅到了危险的气味,急忙又钻进草丛,远离这里。 方城,城内所有军队全部上到城墙上,各种进攻武器摆放整齐。 涿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军队迅速接管了城池,并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蓟城北门外,草、树、地形遮蔽了人的身影,没有人知晓城外的草丛、疏林、土丘等隐蔽处潜伏的大军。 城上的士兵依旧毫不知情,他们根本不晓得敌人已经钻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们只是稀稀拉拉的来回巡视,不时的和身旁的同伴议论一下城里的局势。 蓟城西门外,与卫星城历室之间的道路两旁,为确保两城之间的畅通无阻,高大的树木被砍伐一空,但人高的野草和小树仍然顽强地生长着,此刻,柔和的月光下,无数的大军却潜伏在这野草,小树的阴影中。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切都在不觉中发生着不为人知的变化。 今夜对于齐军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城内将军府前,愤怒的百姓高举着火把,坚持着不肯离去,摆出一副不得到合理解释,誓不离去的架势,局面仍在僵持着。 齐军各部队严阵以待,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内危险的局势上。 将军府里,林瑞哲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下午丢脸的表现,不但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而且直接的后果令他在齐军中威信扫地。如今他就像被困在将军府中的一只困兽,烦躁,不安,恼怒,惊疑,杂感丛生。 城内的百姓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难道真的是自发形成的这么大规模的聚会?林瑞哲心中一动,一个念头闪过心间,使他霎时冷静下来,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惊悸,声嘶力竭地喊道:“来人。” 亲卫士兵闻声胆战心惊,急忙跑了进来。 林瑞哲大声说道:“传令各部队,进入一级戒备状态,马上进入城上防御。”说罢,将令牌扔了下去。 亲卫捡起令牌,急忙跑了出去。 此刻将军府被围的水泄不通,只有维护秩序的那支齐军还保留有一条进出将军府的通道。亲卫先是对将军府前担任警戒任务的齐军宣布了命令,然后通过通道到各军营传令。 所有的将领都对林瑞哲在这城内危险万分的时刻,却传下这样莫名其妙的军令表示怀疑,这位新任统军大人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陈博派系的将领毕竟与林瑞哲同属于一个派系,多少得他点面子,所以一边通知部队集合待命,一边派人前去询问林大人是不是传令兵船错了命令。 田茂旧部则干脆就没理会林瑞哲传下的命令,而且几支部队的将领还聚到了一起,大肆嘲笑了林瑞哲一番,这家伙已经失心疯了! 风云变幻,刚刚还月光皎洁的天空,忽然飘来多多黑云,很快就遮掩住了月亮,大地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香苓阁,窦章一身齐军将领服饰,从楼上下来,对已经等在楼下同样一身齐军军服的手下头目们命令道:“大家按计划行动吧。” 这些头目分批离开了香苓阁,窦章走到后院,院中聚集着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全都穿着齐军军服,手拿武器,院中还有一匹战马。 窦章阴冷的眼睛巡视了一遍,然后上马,一挥手,几名士兵打开后门,窦章一勒马缰绳,率先行了出去,身后士兵排成四队,尾随而出。 此时街上一片漆黑,不见一个行人,窦章骑马上了主道,缓慢地向北门行去,一路行过,不断地有成百的士兵加入,接近北门时竟然聚集了五千余人马。 来到城门前,负责警戒的齐军士兵头目见从城里过来的这支齐军,随口问道:“不是听说城里要发生暴乱吗?你们怎么还来这里啊?”天黑他没发现队伍中还有骑马的将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队伍前列的士兵,说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叫我们上哪,我们就上哪呗。” 窦章勒马上前,厉声道:“奉林统军命令,我军前来接管城门防御,你部负责协助。” 守城门的小头目凝神细看,吓了一跳,忙毕恭毕敬地对窦章敬了一礼,说道:“报告将军,领军裨将现在城头。” 窦章下马,不再理他,回身命令道:“马上接管城门,对不服从命令者格杀勿论。”说罢率领大队人马向城上行去,城门口留下了一千余人。 防守城门的一百士兵闻言,不禁都是一哆嗦,急忙让开城门门洞的位置,集合后想跟着上城墙,因为不是本部将领传下的命令,想跟着去听候下部安排。 “喂,你们上哪去?没听见将军命令你们协助防守的命令吗?来人啊,下了武器,听候处置。”剩下的一千士兵中一个头目样的人命令道。 士兵们呼啦围了上去,原来守城的一百齐军没等对方上前缴械,纷纷扔掉了兵器,也难怪他们会如此,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此事自有将领们互相交涉,他们这些当兵的犯不着为此翻脸。 窦章率人登上墙头,人马分成两部分,沿着城墙向两边行去,一边走一边宣布林统军的命令,守城的士兵才不管谁来接管防务呢,听到命令纷纷离开岗位,懒散地站向城里一侧。 一方有备而来,一方毫无戒备,毫无征兆的屠杀开始了,天黑根本就看不见太远处的情形,一把把短刀锋利地割断了齐军士兵们的咽喉。 第七章 闪电偷袭(4) 夜色掩盖了一起,北城门单方面的暗杀仍在进行着,那些被杀的齐军兵丁们至死也难以明白,友军为什么要拿他们开刀。 同样的行动,在西城门却遭到了失败,五千人马在城门处、城墙上与齐军展开了大战,偷袭演变为了强攻,守城的齐军将领一面组织军队抵抗着来自城内的进攻,一边派人前往城内求救。 城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喊杀声不时传来,潜伏在城外的大军一片焦灼,偷袭行动暴露,是否要展开强行攻城?训练有素的良好军纪,这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所有部队仍然耐心地潜伏,等待师团长的命令。 无匣眼睛盯着黑不可测的城头,心中翻腾斗争,是否现在就命令部队展开强攻?偷袭行动看来已经失败,消息会很快传到城内,齐军主力势必会迅速进入城头加强防御,机会可谓稍纵即逝。 可是,如果玄武师团现在发起进攻,城内齐军立刻就会明白受到大军攻击,所有齐军部队必将进入防御状态。 不行,现在还不能动,齐军指挥部接到消息后一定会采取行动,但他们并不了解真实情况,很可能以为是城内老百姓的暴动,未必会给予足够的重视,按惯例只会向出事的城门派出军队,这样北城门的偷袭行动就不会受到影响。 无匣不再犹豫,果断下令,大军继续潜伏待命。 北门城外,凌云志悠闲地坐在一棵大树下,江子奇则紧张地盯着城墙方向,四周则是亲卫们严密戒备。 “主公,窦统领发来信号了。”江子奇声音中难抑一缕激奋的情绪。 城墙上果然出现微弱的火光,连闪六下。凌云志忽然站起身来,命令道:“命令各部按计划开始进攻。” 乐毅率领着一万近卫军和四千重骑兵首先出动,步兵紧随其后,向城门冲去,骑兵部队飞快到达城门,只见城门大开,站在城门洞外迎接的齐军胳膊上都绑着白布,骑兵毫不停留,风驰电掣般冲进城门,接着步兵跟随冲入。 凌云志率领总部人马最后进城,立刻将指挥部设在了北城门的城楼上。窦章随后到指挥部报到,他马上向凌云志汇报城内的情况,“禀报主公,十几万百姓仍然围堵在齐军将军府前,西城门偷袭任务失败。” 凌云志立刻传下命令,“命令骑兵部队立刻前往西城门,不惜一且代价也要打开城门。窦章,立刻命令你的手下疏散百姓,其余各部照原计划执行。” 陈博将军府前,外围的百姓互相交头接耳,开始悄然撤离,交头接耳的动作迅速向内传去,逐渐有大批的百姓离去。 负责监视的齐军见老百姓逐渐解散离去,非常高兴,迅速把这一可喜的情况报进将军府中。 此刻,林瑞哲正在对被几位将领派来请示的人大发雷霆之怒,他对将领们怀疑他的判断力和公然违抗命令非常恼火,严词喝令道,必须无条件地马上执行自己命令,否则一律军法从事。 几只替罪羊战战兢兢地站在暴跳如雷的林瑞哲的身前,深惧这位新任统军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先将他们砍了,闻言,急忙表示马上回军营将大人的命令带回去,他们是害怕回不去,根本不想管大人的命令是对是错。 林瑞哲气恼地对这些替罪羊一挥手。 替罪羊们如逢大赦,连滚带爬地飞速逃离将军府。 “报,聚众闹事人群正逐渐散去。”亲卫声音中透着喜悦。 林瑞哲闻讯,不喜反惧,急忙又掏出一块令牌扔到亲卫身前,命令道:“传令各部,马上进入城头阵地,有违令者立斩,执法队跟随执行。” 聚集了一下午的愤怒老百姓,在没有得到答复前,不会无缘无故地散去的,此时散去意味着组织者又有了新的动作,那就是凌云志大军已经到了城下,正准备攻城了,为了不伤及这些老百姓,所以才会组织他们散去。林瑞哲正是基于这样的分析,才会下达这可能会引起军变的强硬命令。 “报,闹事百姓从城内袭击西城门,战事激烈,请求支援。”又一个亲卫从外面进来,禀报道。 林瑞哲如遭雷击,脸色惨白,这事正好证实了他的担心,惨呼道:“命令王郎中将所部立刻支援西城门,丢失城门,提头来见。” 传完命令,他立刻下令将军府中所部马上跟随他前往军营帅帐,一阵人仰马翻的集合,然后所有近卫门护着林瑞哲和总部人员冲出了将军府。 将军府前仍然还有部分百姓没来得及撤离,忽然,只见将军府门大开,大队人马仓皇地冲了出来,不禁驻足观看。 密营见状,暗道大事不好,急忙通知驻足的百姓们赶快跑,人群一下就散开了,到处是奔跑的老百姓。 可惜,这些老百姓还是晚了一步,将军府总部的人撤光了以后,负责监督的齐军将领兽性大发,下达了屠杀令。 一场不对等的、单方面的、针对平民的大屠杀开始了,一时间惨呼声、叫骂声在将军府前响成一片,血肉横飞,血流成河,尸体遍地,这里成了人间地狱,未来得及撤离的四千老百姓仅仅逃出去了几百人,余者遇难。 西城门外,无匣焦虑地盯着城墙,时间在飞快的流失,城墙上的打斗声在逐渐的减弱,究竟谁成为了胜利者无从得知。 忽然,大地微微振动起来,而且振动的幅度越来越强烈,无匣一下站起身来,是骑兵!只有成千上万的骑兵才会产生这种效果,他立刻传下命令,“开始攻城!” 一声令下,几万军队一起站起身来,黑压压、密麻麻的一片,快速向城门冲去。 无匣之所以这么果断地下令进攻,来源于对情报的了解,齐军没有这么大规模的骑兵部队。 西城门的战斗同时在城内外打响,守护城墙的齐军被窦章组织的偷袭部队已经打得筋疲力尽,更何况他们哪里是骑兵部队的对手,城门很快被打开,玄武师团顺利进入城中。 留下防守城门的部队,主力部队快速向齐军军营的方向推进。 乐毅率领的骑兵部队首先与前来支援的齐军遭遇,四千种骑兵利用优势的钢铁武装在前横冲直撞,一万装备不次于重骑兵的近卫军紧随其后,沿着城内的街道向前推进,在箭雨、长枪的轮番打击下,这支齐军毫无招架之力,伤亡惨重,溃不成军。 骑兵部队冲过去以后,没有理会残余的齐军,马不停蹄地向齐军军营的方向疾驰。 没等残余的齐军从惊恐中清醒过来,瞬间又被紧紧跟上一眼望不到头的步兵所吞没。 被乌云遮掩的月亮,这时好奇地探出头来,旁观着这人间的悲欢离合。 齐军军营,林瑞哲到达时,也没想到等待他的竟然是军变。 由于执法队根据他的命令当场处决了一名公然抗拒命令的将领,而且这名将领是田茂旧部一系的,立刻引起了田茂旧部的不满,林瑞哲要清洗田茂一系将领的消息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很快传遍了整个军营。 田茂旧部立刻团结起来,不但将传令的亲兵和跟随的执法队抓了起来,而且立即处决,其决绝的态度令陈博派系的将领们心惊胆颤,不敢轻举妄动。 掌控了军营主要局势的田茂部将领立刻召开了秘密会议,决定抓捕林瑞哲,控制蓟城,再决定去向。 事情已经闹开,再想回头已经不可能了,军变是掉头的大罪,如果不是受到林瑞哲要清洗田茂一系将领的消息的影响,许多将领是不敢采取这种极端手段的,事情已经闹开,再想回头已经不可能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顺利抓捕到自投罗网的林瑞哲,让这些将领们略微松了一口气,马上开会研究下一步的去向,有的将领建议控制住蓟城,然后与陈博、田茂交涉,争取宽大处理; 有的将领反对,理由为历史上凡参加军变的将领没有一个得到好下场的,即使暂时能够安全,谁知回国后会不会算后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其中一名将领迟疑了半天,才小声说道:“听闻武城战役被俘的将士均受到了凌云志厚待,有的继续当兵,有的分到了土地,而且他们的家人都被领地秘密接了出来,这消息不一定准确。” 这名将领虽然后面补充了一句,但言外之意,大家都心领神会,而且怦然心动,这也不失为一条安全的出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公开表露出态度。 这时,将领的亲兵们在帐外鼓噪起来,会议内容事关重大,议事前曾严令不准任何人接近,否则格杀勿论,所以这些亲兵也不敢接近大帐。 其中一名将领出去查看发生了什么,时间不长脸色苍白地走了回来,“不好啦,凌云志大军已经从北城门、西城门进入城内,两路大军正向军营围了上来。” 几名将领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凌云志大军会飞?马上都站了起来,纷纷大声命令自己的贴身亲卫进帐。 然后传下命令,军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亲卫们纷纷跑出去传令去了。 几位将领颓然坐下,其一说道:“凌云志大军果然前来进攻了,坐实了我们违抗军令、组织军队哗变的罪名,这下我们连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事实证明林瑞哲的命令是正确的,那么拒不执行命令、杀传令兵执法队、拘捕上级将领,就没有了任何借口,任何一条都够他们掉脑袋的了。 另一名将领呼的站起身来,大声道:“既然没有了退路,那就自己找出路,我这就派人与凌云志大军谈判,投降!” 同一时间,陈博部将领也接到了凌云志大军进城的消息,他们也够果断的,立刻集合队伍,向南城门逃去。 玄武师团和碧龙师团分两路将齐军大营团团包围,对于向南城门逃逸的两万齐军玄武师团一部追了下去。 同一时间,猛虎师团也完成了对历室城的包围。 凌云志坐在城楼里一角的太师椅上,正在看各部队报来的战事进展情况,窦章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主公,乐将军、无将军禀报,齐军大营派出使者,要求与你面谈。” “哦,这时候派出使者,有点意思!命令乐毅、无匣暂时围而不攻,将那使者给我带来。”凌云志深邃的眼中闪耀着睿智,命令道。 窦章急忙出去安排。 江子奇闻言,说道:“有投降的可能。” 凌云志笑道:“能够兵不血刃,那是最理想的了。” 齐军大营由于齐军派出了使者,局面变得平静又对峙。而南城门则爆发了激烈的战斗,玄武师团的四个营尾随追击,到达城门时追上了逃逸的齐军。这股齐军与防守城门的部队汇合,总兵力也达到了将近三万人。害怕被凌云志军纠缠住,齐军一边进行顽强抵抗,一边打开城门向城外撤去。 两支军队一边战斗一边移动,很快来到了城外。 月光照着城外的荒野,空旷而朦胧。 忽然,远传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声,负责追击的玄武师团将士们闻听此声,精神大振,明白负责堵截任务的狂狮师团终于如期赶到。 近两万骑兵的加入,不但立刻阻止齐军的逃逸,而且立刻改变了战场上双方实力的对比,骑兵的灵活性和杀伤力突显而出,近两万骑兵在战场上呼啸来去,将齐军冲得溃不成军,打得晕头转向。 被这次突击打得还没反应过来的齐军,只听到整个战场上都喊道:“凌云志军不杀俘虏,放下兵器,留你活命!”之类的口号,一时间人心惶惶,斗志全无,纷纷扔掉兵器,伏地抱头。 一名齐军将领不敢受俘,一矛刺死了一名扔下武器抱头投降的士兵,一支箭羽如闪电一般射中了他的胸部,高大身躯扑通倒地。远处冷风眼中透着寒芒,缓缓地收起长弓。 齐军兵将见大势已去,忙从善如流,全部投降。 第八章 曙光(1) 凌云志在北城门的城楼里接见了齐军大营使者,他坐在太师椅上目光炯炯地盯视了那名使者良久,忽然笑道:“张仪裕郎中将,田茂军中的老牌将领,于军中素有威望。哈哈,好,看来你们很有诚意嘛,来人,给张将军安排座位。”看着对方惊愕的表情,凌云志赞许地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一副阴冷表情的密营统领。 贴身亲卫紧忙将另一把太师椅搬了过来,放在凌云志身前不远处。 张仪裕被眼前目光炯炯的英俊男子如数家珍般揭了老底,心中惊骇莫名,呆愣了半天,身躯一挺恢复了将军的气势,眼睛微眯,沉声说道:“如果末将猜的不错,将军一定是辽安君,领公爵,燕国将军凌云志领主。” 凌云志坐在太师椅上泰然自若地接受对方的目光巡视,嘴角微微上挑自然流露出一缕笑意,眼中精光爆闪,盯着对方微眯的眼睛。 张仪裕直觉一缕犹如实质般的精光直刺他的眼睛,不敢对视,急忙移开目光,同时心中油然而生眼前男子不可冒犯的想法。 凌云志眼中的精光稍敛,朗声道:“不错,在下正是凌云志,张将军,不必拘谨,可坐着说话。” 这次张仪裕不敢再直视眼前的男子,低头一礼,说道:“末将拜见辽安君,请降之将不敢放肆。” 其实他对太师椅这稀奇古怪的东西挺好奇的,只是场合不适宜,难以一尝试试的想法。 凌云志听闻请降二字,微微一笑,优雅地站起身来,跺了几步,才悠然问道:“你们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张仪裕闻言好感顿生,对方雍容宽广的胸襟可见一斑,仍旧低着头说道:“例同武城降军就可。” 凌云志脸上一片肃然,沉声道:“张将军可能代表齐军大营所有将领?” 张仪裕急忙说道:“正是所有将领委托末将前来。” 一边的江子奇闻言大喜,能够兵不血刃地解决齐军大营中的四万军队,对于凌云志军来说是最理想的结果了,眼睛不由看向凌云志。 “张将军请抬起头来,看着我。”凌云志和颜悦色地说道。 张仪裕抬头望去,只见眼前的男子脸上一片平和,眼神清澈幽深,不再带有刺目的萧杀之气,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你回去告诉所有的将士,我们领地军不但不虐待俘虏,而且只要是真心归服我们领地的,即为领地之民。这是我凌云志肺腑之言。具体投降的事宜,你可以与窦统领协商处理。”凌云志儒雅斯文地说道。 张仪裕离去时心中感慨万千,这凌云志气度非凡,心胸广阔,仁名不虚,手中又握有虎狼之师,这天下间还有何人是其对手? 午夜时分,齐军大营的所有将士均缴械投降,整个受降的过程没有出现任何波折,投降的齐军受命留在大营之中,等待明日被送往辽东接受培训整编。 凌云志与总部迁到了城内将军府中。 一个小时以后,被猛虎师团团团包围的历室一万齐军,在张仪裕入城劝说下,也缴械投降。自此蓟城战役取得完胜,共歼灭齐军一万余人,俘虏齐军六万余人,所用时间不到一天,凌云志军闪电偷袭战不久就传遍了各国,并被各国作为经典战例来培养战将。 紧急军事会议正在将军府中进行,江子奇、乐毅、无匣、冷风、闻莘、窦章、罗弼围在燕**事地图前正听凌云志对下一步战略的部署。 军事会议结束以后,冷风率领狂狮师团两万骑兵率先离开蓟城,向方城奔驰而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接着是无匣的玄武师团连夜出城,直奔泉州而去。 最后离城的是碧龙师团,四千重骑兵也被乐毅带走。 同时密营通过快速的渠道,紧急通知飞凤舟师配合玄武师团的行动。 猛虎师团则迅速接管了蓟城、历室的防务以及对齐军大营的看管。 宁吟看着一脸疲惫而透着喜悦的凌云志,柔声说道:“现在把铠甲脱掉吧,先休息一下,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呢。” 凌云志搂了一下宁吟的香肩,在她洁白嫩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我得先见一下那位陈博的智囊,你帮我把铠甲先脱下来吧。” 宁吟娇嗔道:“就没见过你这么爱才的人,简直比见了美人还亲,呵呵,好吧,否则又得惦记的睡不着觉。”一边说一边给他解下铠甲,然后帮他换上一套白色的深衣。 凌云志爱抚了一下宁吟的秀发,疼爱地说道:“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宁吟瞅了一眼窗外已经露白的天空,妩媚一笑,娇声道:“天已经放亮了,算了,贱妾也不睡了,再去检查一下府中的警戒情况。” 凌云志低声笑道:“吟儿,我不搂着,你睡不着吧?” 宁吟小脸绯红,风情万种地瞪了凌云志一眼,娇嗔道:“大色狼,整天油嘴滑舌的,赶快跟你的人才去亲热吧。” 凌云志朗声大笑,走了出去。 窦章早已把林瑞哲从张仪裕的手中要了出来,正在屋里等候凌云志。 凌云志进屋后看了一眼一脸颓废的林瑞哲,然后示意窦章出去。 窦章走了出去,并带上门,然后远远地站在门外警戒。 凌云志又看了一眼坐在席上的林瑞哲,悠闲地走到不远处的太师椅上坐下,在这把太师椅的不远处放置着另一把太师椅。 林瑞哲并不知道外面已经成了凌云志军的天下,他仍然以为自己是在田茂旧部的手中,见走了一个阴冷的,来了一个和颜悦色文生模样的人,顿时又来了精神,口若悬河地说道:“你也跟他们是一伙的吗?劝你还是赶紧放了我,擅自抓捕囚禁主将,形同叛军,乃是反叛的死罪,无论主犯还是从犯都是要被灭九族的。看你文质彬彬的一定熟读经典,你想想凡是叛军之罪的,有几人能逃脱一国的惩处?为你考虑最好还是放了我,只要我为你说上几句好话,一定保你不受此事牵连……” 第八章 曙光(2) 凌云志闻言,打心里往外地产生一种厌烦和失望的感觉,这就是自己视为强大对手的智慧人物?心中不由地拿眼前毫无风度和气度可言的智囊人物与自己手下的江子奇、苏焕、淡颜、韦啸、萧会等人做以比较,心中感叹,不可同日而语,或许林瑞哲在军事上有一定的谋略,但如此胸襟和气度也必限制他难有大的作为。 凌云志并没有表现出心中的情绪,微微一笑,悠然道:“林先生,你恐怕弄错了,我是凌云志。” 林瑞哲可能是被昨天的经历惊吓过度,竟然变得反应迟钝,半天才想起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什么,如被雷击,脸上苍白,瘫软在地上,嘴里嘟囔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凌云志努力压下心中的厌烦,和颜悦色地一指身边的椅子,笑道:“林先生,不必拘谨,战场上我们是对手,难得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如今机会难得,正好欢畅一叙。” 林瑞哲惊疑不定,不知凌云志是何用意,迟疑了半天,才步履蹒跚地坐到了凌云志的身边。 也难怪林瑞哲会失去智慧一般,从昨天到现在连番的打击,使心志不坚的他充分体会到了沮丧、灰心的滋味,没有了斗志支撑,自然激发不出他平时的智慧水平。 凌云志心里已经打消了收服林瑞哲的想法,胸襟气度不够还可以量才而用,心志不坚在和平时期也无所谓,但现在战乱频繁,心志不坚实乃大忌,如此之人岂能岂敢放心使用。 “唉,林先生,如你这般智深似海之人如何会落到这般田地?竟然被手下之人囚禁。”凌云志虽然产生了不想使用他的想法,但心中仍然怜惜他的胸中所学,爱才之念仍然没有熄灭,依旧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是自己看走了眼。 “此事也是无可奈何,南北两大军系向来不和,陈将军走时将大部的南部军系的人留给了我,他们不服我的指挥,阴谋发动军变,弄了我个措手不及,这跟我的智慧没有关系。”林瑞哲激愤地说道。 凌云志至此彻底死心,又随意与林瑞哲闲聊了几句,然后就走出了屋子,望着远处开始泛白的天空,吐出一口闷气。 窦章看见主公脸上的神色,就明白了屋里人的命运,面无表情地走到凌云志的身边。 凌云志眼睛看着远处,轻声道:“拿他去安民心和南部降军的军心吧。”说完,起身向前面行府所在地走去。 窦章马上派人开始对林瑞哲进行审讯。 苏焕率领行府人员是在后半夜所有战事都结束了以后进的城,进城以后他们马上着手落实组建蓟城行政机构、安抚民众、恢复经济等事宜。由于蓟城将来要担负着国家都城的重任,苏焕非常重视对蓟城的管理,这次更是将下属各司的一些骨干力量带了来,力争在各个方面对蓟城进行规划、建设做好准备。 苏焕见凌云志走了进来,忙上前一礼,关切地说道:“主公为何不去休息一下?” 凌云志笑道:“刚与林瑞哲谈过,心中还是挂念你们这里,就过来看看了。” 苏焕闻言关心地问道:“谈得如何?” 凌云志眼中闪过失望,不屑地说道:“徒有虚名,不谈也罢。” 苏焕能够想象得到主公现在的心里,他本爱才如命,以为得到了大才,迫不急待地想要得到,结果却发现非可用之才,那种失落的感觉可想而知。急忙转移话题,将行府对蓟城管理的部署向凌云志详细介绍了一遍。 凌云志听完非常满意,笑道:“有苏先生坐阵,内政之事无忧矣。” 苏焕谦虚一笑,说道:“主公过誉,微臣不敢,唯用心而已。主公,这蓟城府太守以何人为佳?” 蓟城已经议定作为未来国家的都城,那这蓟城府太守的人选就十分关键了。 其实对于这蓟城府太守的人选早在进军燕国之前,众大臣已经议过,只是凌云志一直觉得不理想所以就搁置了。 凌云志想了一下说道:“暂时先让萧会兼任一下,等把局面打开了,人选再议。” 苏焕思索了一下,主公的想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以萧会的能力,由他打理蓟城,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但在这蓟城刚刚收回的特殊时期,一切百废待兴,又肩负着重新建设、规划都城的重任,这蓟城府太守还真得非他莫属,苏焕忙说道:“那就请主公尽快宣布任命,让萧会尽快上任。” “嗯,我会让窦章通知襄平城的,这样萧会很快就会赶过来。”凌云志马上说道。 苏焕看了一眼外面逐渐放亮的天空,笑道:“不知主公现在有没有兴趣到外面各处走走?” 凌云志微微一笑,知道苏焕肯定是有所为,否则不会这时候邀请自己到街上去转转的,颇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笑道:“苏先生既然提出来了,本公岂能不给面子。” 苏焕微微一笑,让人通知近卫军,主公准备上街。 凌云志悠闲地打量着四周,任凭自己手下的爱臣去安排。 季夏的清晨,非常新鲜幽丽,街道上是一片潮呼呼的露水气味,树影子渐渐的淡了,星星渐渐的少了,东方远处的天空逐渐出现一道亮光,上边发绿色,下边是粉红色,最后成为一道金红色的光,越来越扩大。 亮光愈来愈呈现出粉红色,愈来愈明亮了。露湿的、迷茫的世界在这第一道曙光的映照下苏醒了过来。 刚刚经历了昨天聚会抗议活动的居民们早早地就起来了,未散的激情促使他们向街上汇集,踏着东方的第一道曙光,人们惊奇地发现,城市里、街道旁挂满了布告,不禁围了上去,看齐军又要搞什么鬼。 人群一阵欢呼,这竟然是光复燕国的大军凌云志军发布的布告!人们觉得终于熬到头了,群情振奋,奔走相告,“我们胜利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齐军被消灭了!” “凌云志大军进城了!” 第八章 曙光(3) 而昨夜听见外面军队跑动声吓得紧关院门的居民们好奇地探出头来,询问向主街涌去的人们,“发生什么了?又要去聚会抗议吗?” “哈哈,是去聚会,不过不是去抗议,我们是去聚会欢庆胜利了。” “喂,老兄别问了,我们的军队凌云志军收复蓟城了,你没看见满街的告示吗?赶快跟我们去吧。” 街上的人越聚越多,开店的急忙跑到店里打开店门,在门上插上鲜艳的旗帜,临街的居民也从家里找出鲜艳的东西挂在门上,自发的庆祝活动逐渐的上演。 整个蓟城沸腾了! 激动的人群在欢腾之余也开始寻找收复蓟城的功臣,这时全副武装的凌云志军护拥着一位年轻英俊潇洒的男子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凌云志看见欢腾的人群,顿时明白了苏焕的用意,人们在这幸福激动时刻需要一位英雄来倾诉他们沸腾的热情,而自己作为整个领地、整个军队的最高领导者自然是最佳人选了,另外这也正是收复民心的最佳机会,得民心者得天下,从现代到这里来的凌云志比古人们理解得更加深刻。 苏焕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这位就是辽安君,领公爵,燕国将军凌云志凌大人。” 在密营的有力宣传推动下,凌云志率领领地军民坚决抵抗齐军入侵、努力维持燕国一角领土不失的英雄事迹以及公子职的全权受命之事早已传遍燕国南北,这次凌云志军对齐军展开全面进攻、收复失地的军事行动,犹如黎明前的一缕曙光,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了人们一丝希望。 如今心目中的英雄凌云志果然没有辜负人们的期望,率领大军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夜间收复了都城,感激之情激荡澎湃,难以言表,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如波浪一般,纷纷跪地礼拜。 早已潜入蓟城的秘密人员,领头高呼起来:“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情激荡的众百姓由衷地跟着高呼,“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云霄的高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在街道上久久地回荡着。 面对如山似海般的叩拜,凌云志的心中感慨万千,心潮起伏,旋即他就明白了老百姓的心声,他们需要战无不胜的军神、需要强大的军队来保护他们,率领他们过上安全、稳定的生活。 “主公,收复民心在此一举。”苏焕忽然打断了凌云志的思索,颇含深意地说道。 凌云志望了苏焕一眼,微微一笑,这位身怀大志,见识深远的智囊谋臣自然是希望能借此良机树立起他心目中君主的绝对威望。 此时,一轮红日腾空而起,彩霞掩映,光影千变万化,射下百道光柱。 凌云志运起内业,身体轻飘飘地从马上升起,“天生四时,地生万物,乃有民,天下之民各据其地,耕织猎鱼,兴商务工,安乐祥和,此乃天地之道也,今齐国无道,逆天违地,兴兵犯乱,置我之民水深火热,逆道必亡。本公邀天之请,为万民谋,北起辽东,励精图治,整治大军,挥军南上,乃至道其然也。得天地之道,众志成城,势驱齐军,复我河山,还百姓安乐祥和!”他用内业将声音传出,如天降祥乐,浑厚圆和,传遍了主街附近的大街小巷。 众百姓闻声抬头,只见凌云志彩霞遍体,光芒四射,栩栩于半空之中,如天神下凡,光环环绕,庄严肃穆。心中不由产生出,“他竟然是天神下凡”的想法,俯身叩头,高呼,“主公天神,乃天怜我燕民,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近卫军、随行大臣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不由自主地叩拜在地,跟着众百姓高呼。 凌云志看见下面众百姓的神情,还以为是自己的一番话把大家感动如斯,又说了一句,“众百姓平身!”然后又徐徐落在马背上。 苏焕跪在地上暗乐,不过他是由衷佩服主公的武技高强,与初升的太阳融合在一起,竟然会造成如此辉煌而意外的效果。 此时人们已经把凌云志当成天神看待了,哪里还肯起身,继续连续地喊道:“主公天神,乃天怜我燕民,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面对如此情景,也是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处理了。众人皆叩头伏地,不见凌云志面上表情。苏焕看在眼里,低声吩咐身边的宁吟,“夫人,速速护送主公回府!” 宁吟站起身来,大声发出命令,“众将士听令,主公打道回府。” 近卫军闻令起身上马,簇拥着凌云志向将军府驰去。 众百姓高呼:“恭送主公回府!万岁、万岁、万万岁!” 直到凌云志一行看不见了,众百姓才纷纷起身,这一切都被站在远处街角暗处的窦章看在眼里,阴冷的眼中透出了神秘的笑意,挥手招来一名手下,低语了半天。 时间不长,整个蓟城都在流传着一个消息,凌云志就是宋国大商人陶洪的三子,乃雷劈不死,电击不坏的下凡天神。当年之事本已广为流传,成为天下奇谈,印证今天早上所见,所有人都相信了凌云志是天神下凡的事。并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向各国各地传播出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回到府中,心中还在为刚才所有人奇异的反应而纳闷,不由地向苏焕询问原因。 屋里只有凌云志、苏焕、宁吟三人,宁吟闻言,勾魂荡魄的美目中透出无限的崇敬,娇声将凌云志升空后的情形绘声绘色地介绍了一遍,末了还无限幸福地说道:“贱妾何德何能,竟然能与下凡的天神结为夫妻,我真是太幸运了!” 凌云志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不过是一种巧合的光线作用而已,怎么就弄出自己是天神一说来,难怪所有的人对自己都是那么一副神情! 第八章 曙光(4) 被人当作神来崇拜,虽然可以产生一股绝大的号召力,对统一天下大有好处,但亲近之人如果也一味把自己当神来看的话,肯定会带来很多负面的作用,凌云志感慨万千,沉吟了一下,看着窗前沐浴在阳光中的宁吟,暗示道:“吟儿,你身披阳光,仿若下凡的仙女一般,明媚艳丽,光彩照人,能娶你为妻,才是本公莫大的荣幸。” 苏焕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敬意和被主公信任的感激,微微一笑,悠然说道:“值此群雄并起,烽火硝烟,百姓思安之乱世,救万民于水火之英雄出世正其时也,主公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今天降祥瑞于主公,足证主公实乃天授平乱统一,安邦定国之英雄,微臣定当尽心竭力辅佐主公完成统一大业!” 宁吟也是聪明绝顶之女子,得凌云志提点,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早晨凌云志身披彩霞、光芒四射的原因,暗道了声惭愧,今晨凌云志徐徐升空,随即发生的一切过于巧合,造成了震撼人心的震惊,如他自己不说,外人是很难了解真情的。 这时,江子奇、闻莘、窦章、嫣公主不约而同地走了进来,窦章阴冷的眼睛先是佩服地看了苏焕一眼,两人会心一笑,然后他接着看向凌云志。 几人上前见过礼,凌云志随和地挥了挥手,笑道:“诸位爱卿辛苦了一夜,就不用多礼了,各方面的进展情况如何?” 江子奇首先汇报道:“禀主公,我军各项计划进展顺利,各部均已到位。” 凌云志笑道:“军师要密切关注军事进展,希望能一举全歼齐军,迎接燕境的全部收复。” 几位重臣的脸上都透着轻松,显然对军事进展并不十分担心。 闻莘接着汇报道:“猛虎师团对蓟城和历室的布防,齐军降俘经过整顿,已经在我军的护送下踏上前往辽东的路途。”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闻莘在手下的几名爱将中经验最丰富,最稳重,蓟城交给他防护,可保万无一失,赞赏地看了闻莘一眼,然后看着苏焕说道:“苏先生,如果我们想把蓟城作为未来国都的话,目前蓟城的城防设施、城池规模就很难适应发展的需要,所以必须抓紧时间重新规划、重新建设。嗯,对此我已经设计了一个城池规划建设的蓝图,要抓紧时间组织工司和发明创造宫的专门人才对蓝图进行研究修改,可从领地抽调熟练工匠,抓紧施工。” 凌云志说完,吩咐宁吟去将蓝图取来,宁吟转身进了卧室。 这时,窦章上前一步,阴冷着脸,沉声说道:“禀主公,林瑞哲已经审讯完毕,确如我们探听到的情报那样,正是此人设计和鼓动陈博秘密屠杀了两万多原燕国正规军人。” 凌云志清澈深邃的眼目顿时变得精光爆闪,似有烈焰喷出,集体屠杀手无处铁、暂无危害之人乃其最厌恶之行为,厉声道:“将此人马上移交刑司,将其公开审判,斩!” 苏焕、江子奇等重臣、宁吟、嫣公主从未见凌云志如此愤怒变色、充满杀气,心下都是一懔,知道主公这次是动了真怒了。 “传令下去,重申军令其九,杀害、凌虐其民,抢掠、骚扰、逼淫妇女者斩立决。”凌云志立刻又道。 众人凛然,这时宁吟拿着一打帛图走了回来,见凌云志前所未见地发这么大火,不知所为何事。 众臣伏地,心悦诚服,“主公英明,爱民之心可耀天日,此乃天下万民之福,主公息怒,臣等定体念圣心,爱护万民!” 凌云志神色稍缓,和声道:“诸位爱卿请起,天生万民,广布恩泽,此乃上天有好生之德,天既仁爱,人何不能爱?屠杀百姓者与禽兽何异?共诛之!” 众人起身,“主公圣明!” 宁吟这才将帛图递给苏焕。 嫣公主水灵大眼中满是崇敬和爱意,盈盈上前一步,柔声说道:“禀主公,蓟城府各级机构已组建完毕,这是需任命官员名单。”说罢将名单递给凌云志。 凌云志看着爱妻有些憔悴的小脸,心疼地说道:“嫣儿,要注意爱护身体,不可操劳过度。”接过名单看了起来,对嫣公主的识人之能他是深有了解和体会,自然深信不疑,略看了一下,又说道:“可以,马上任命下去,蓟城府太守本公已通知萧会赶来接任,一并宣布下去,命令各级官员,在萧会到任前,大小事宜可向苏先生请示定夺。” 嫣公主闻听爱郎关心之言,心中暖和和的,感觉所有的劳作都值了,小脸洋溢出幸福的笑容,娇柔应诺一声,转身准备告辞去安排部署。 “嫣儿……”凌云志柔心顿起,喊住了嫣公主,似有话要说。 江子奇、苏焕、闻莘会心一笑,窦章面无表情,心里也是充满笑意,明白主公有柔情的话儿要对嫣公主说,忙机灵地纷纷告辞。 待众人出去以后,凌云志上前轻柔的搂住嫣公主的细腰,嫣公主顿时红晕过耳,不好意思地向宁吟瞥去,只见宁吟正淘气地伸出两个拇指作交拜状,她心中羞涩,可又舍不得离开凌云志那温暖的怀抱,只好白了宁吟一眼,将头伏在爱郎的肩上,垂上眼帘,一副娇羞而楚楚动人的样子。 宁吟笑颜如花,心中满是欢乐,没有往常的醋意翻腾,有的只是经历战火后的理解。 两人温存了片刻,凌云志轻声说道:“嫣儿,一会儿忙完了,马上回来,以后你就和吟儿一起跟在我的身边,知道了吗?” 嫣公主抬起头来,深情似海地望着凌云志,柔顺地点了点头。 宁吟走上前来,亲热地扶着嫣公主的香肩,体贴地说道:“一会儿我们等你一起吃早饭哦,快去快回。”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嫣公主扭头看着宁吟,笑道:“妹妹,我去去就回,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凌云志所有的女人中,嫣公主感觉最亲近的就是宁吟,不但有救命之恩,而且两人的性格性情也很是相投,自然有种亲近的感觉。 宁吟扑哧娇笑道:“这几天,你一定是没吃好没睡好。呵呵,放心吧姐姐,我一定给你准备好你最愿意吃的东西。” 嫣公主小脸挂满了愉悦和幸福,高兴地离开。 第九章 泉州战役(1) 西元前1年,戊申,季夏十八。 泉州,天边露出黎明前的第一缕曙光,大地逐渐光亮起来。 城头上困眼迷朦的齐军士兵们哈气连连,纷纷站起身来,准备换岗回去睡觉。眼光扫到城外朦胧的大地上时,顿时都目瞪口呆。 只见朦胧的城外旷野中,随着黑夜的退去,忽然显露出黑压压、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头、整齐的全副武装的军队,足有**万人。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就这么突然地冒了出来,顿时给人一种震撼肺腑的压力和恐惧。 城头顿时乱了起来,齐兵惊呼者、逃窜者不一而足。警钟在纷乱的喊叫声中咣咣响彻全城,城里顿时也乱成一锅粥。 城主府,陈博急忙喝令亲卫前去了解情况,一边传令各部队马上集合,准备应变。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陈博焦虑不安地来回走动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天塌地陷一般的恐惧紧紧地揪住他的心。 “报告将军,城外出现大批军队,泉州城已经被包围。”亲卫脸色苍白地踉跄而进。 陈博脸色一白,霎时想到一事,身体一晃,急促问道:“打的什么旗号?” “报告将军,城外军队没有打出旗号。”亲卫干练地回道。 陈博虽然心有所思、异常惊惧,仍然果决地发出了一系列的命令,然后率领亲卫队亲自登上城头,负责守卫西面城墙的部队将领见将军大人亲自登城,急忙迎了上去,旋即跟在将军身边详细介绍城外的情况。 无匣身穿皂色鱼鳞甲,跨下枣红大马,手提精光闪闪铁制长剑,在众近卫的护持下,位于中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见城头齐军很快恢复镇静,无匣心中也是暗自佩服,训练有素啊!时间不长城头又是一阵骚动,接着一大群士兵簇拥着一位将军上了城头,守城将军赶忙跑了过去,他马上判断可能是陈博上了城头,果决传令,亮出旗帜。 黑压压的军队中霎时竖起无数的旗帜,中军更是竖起一杆大旗。 陈博瞧见旗帜,差点没有晕过去。只见敌军中军竖起一面皂色的玄武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无字,竟然是凌云志军的玄武师团,在此见到玄武师团,只有一种可能,蓟城失陷!陈博如何不惊? 陈博强制稳定住情绪,心中迅速盘点整个战局的形势,心情逐渐低沉,面尘似水,蓟城一失,凌云志军的四个整编师团二十多万人马将再无阻碍,必将长驱直入,泉州不再是整个战局的腹地,而是成了前沿的边角之地,只要敌军一围,就成了一个困守之局,想突出去都难。如今玄武师团出现在这里,那么猛虎师团、碧龙师团、狂狮师团将会出现在何处呢? 一是武阳,只要一个师团就可以将田茂的大军牢牢拖住,一是平舒城,凌云志如果派去一个师团占领那里,就堵住了所有进入燕国齐军的退路,那么凌云志手里还有一个机动的师团,他会用在哪里呢? 分析了武阳和自己这里的情况,陈博冷汗直流,不言而喻,凌云志肯定要先捡自己这个力量相对薄弱的下手。他极目远眺,试图找出另一个师团的藏身之地,可惜他什么也没看见。他深深懂得,不露面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冷。 陈博接着果断地传下今天的第二道命令,严禁各部队出城迎敌,以防御为主,然后匆匆下了城头。 无匣见齐军并没有出城迎战,一切都在按照自己一方的战略部署在进展,心中微喜,这时,各工程兵大队终于传来好消息,军营已经建设完毕,他马上传令按计划各部队有计划撤回军营。 前军不动,后军迅速向后撤退着,接着中军向后移动,前军最后撤出。十几分钟的时间,几万人马霎时又在齐军的视线中消失。 守城齐军不敢轻举妄动,急报将军定夺。 陈博闻听军报,沉吟良久,颓然而坐,凌云志军分明是打得围困的主意,城前扬威,一是为了震慑齐军,让自己不敢轻易下突围的决策,二是给建设营寨的士兵争取时间,现在前方肯定是大寨连绵,完全挡住了自己军队撤退的路线,心中暗恨,敌军狡猾。同时也暗暗心惊,城里余粮不多,全靠城外乡里供给,如今城池被围粮源已断,自己的军队究竟能在城里维持多久呢? 陈博急忙通知后勤军需将领来见。 “将军大人,我军还有三天的口粮,如果强行收集城内余粮估计可维持五天。”后勤军需将领的汇报,犹如雪上加霜,使陈博一下就凉透了。 他无力地挥退了那名将领,瘫坐在地上,苦思良谋。沉吟良久,传下军令派出大批斥候,沿城四周十里的范围侦查敌军的情况。 泉州城里,各种小型聚会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泉州县令留下的人马和密营的密探们有效地执行着上级传下的命令。 飞凤舟师三百多艘大小战舰及运输船载满了人马,沿河水而下,在距离泉州直线距离最近的地方靠岸,卸下大批人马,然后继续沿河而下,进入大海,转而驶入治水河,沿河而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狂狮师团副师团长胥能带领原驻守泉州城的一个弓弩兵营,一个盾牌短刀兵营,两个长枪兵营人马加上师团长新近增拨的两个长枪兵营,一个弓弩兵营,一个盾牌短刀兵营,合计四万多人马,下船上岸以后,迅速向泉州城行军。 太阳高挂天空,玄武师团中军大帐,无匣坐在帅位上正听密营头目的军情汇报。 “狂狮师团胥能部四万人马距离泉州城十五里,目前正全速前进,预计二十分钟后可以进入预定位置;飞凤舟师已经在预定位置待命;城内居民已经组织完毕,所有粮食已经坚壁清野;据可靠情报,目前齐军只有三天的口粮,就是节省吃也绝对超不过五天。”一个精瘦干练的男子简单扼要地汇报道。 第九章 泉州战役(2) 无匣看看脸露喜色的各营营长,沉声道:“各位将军万不可轻视敌人,陈博从军多年,经验老到,诡计多端,一定会考虑到目前的困境,肯定会部署突围,所以我们必须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迎接敌军的突围战。” 各营长肃然而警惕,副师团长毋麟于无匣身前案几上展开越**事地形图,各营长起身上前细看,毋麟介绍道:“目前我师团在此,狂狮师团胥能部在这,飞凤舟师在这里,已经对泉州城形成合围,根据泉州周围的地理形势,治水河绕其北部,河北为大片沼泽,难以载人而过,齐军不会向北突围;泉州的东面为海,南面有河水遥遥而拦,东,南两面非齐军所能飞越,所以齐军突围的主要方向为西南、西、西北三个方向,西北方向沿治水而上,则为蓟城,陈博已见我师团,定已知晓我军占领蓟城之事,往西北突围乃自陷罗网也,陈博定不为之。西面我师团已扎下稳固营寨,兵力数量又优于彼方,兼之四野开阔,极易陷入四面包围之中,陈博必定忧疑,不敢轻易涉险。而西南突围则为其最佳选择,狂狮师团胥能部刚刚到达,齐军未必能觉察,只要沿河水西上突围至易城,则进可与武阳遥相呼应,退可与高阳等齐军互相接应,实乃万全之策也,陈博深谋练达,当能谋此。” 无匣深感欣慰,毋麟经过几次襄平军事学院的轮训,战略战术意识明显提高,已成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再稍加磨练定可独当一面矣。他赞许地点了点头,朗声说道:“毋将军所言甚是,与主公、军师所谋不远,哈哈,只要陈博敢于向西南突围,乃自投死路也。 诸将领不解,纷纷望向师团长。 无匣用手一指临乐城与河水之间,笑道:“冷将军早已在此等候齐军多时。”然后又将手指向飞凤舟师所在,又道:“齐军突围之时,飞凤舟师将出治水,进河水,沿河而上,至此。我师团由此至此,狂狮师团胥能部将尾随追击自此,四面合围已成,陈博只有投降一途。” 诸将皆叹服,各领命而去。 武阳,将军府。 田茂正聚将议事。 刚刚得报蓟城失陷,随即城外又发现了凌云志军的碧龙师团,兵丁一片惊慌,田茂急忙召集诸将商议对策。 “将军,事不宜迟,我军应该马上放弃武阳,向易城突围,居易城则可东以接应陈将军,西以高阳军为后盾,进可攻退可守,此为万全之策也。”一名将领眼光独到地献策道。 “万万不可,末将认为我军易坚守武阳,放弃武阳等于放弃了整个燕国的领土。”另一名将军眼光长远地反对道。 顿时诸将你一言我一语,分成了两种意见争论不休。 “将军,末将认为,我军不应以一城一池为战略目标,应该立即与陈将军联系上,两军合二为一,集中优势兵力,寻找有利战机,以消灭凌云志军有生力量为目标,只有这样,我军才能取得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在两种意见之间又多出了一种意见,所提建议者乃前军一校,名刘曦,年少俊杰,年轻职低,甚少言议军事,今日一反往常,诸将鄙夷。 田茂心忧朝廷怪罪,最后选择了死守武阳的策略,并派出使者请陈博向武阳靠拢。 刘曦慨然暗叹,竖子不可与谋,大军祸不远矣。当夜潜逃,前往辽西自谋出路去了。 泉州,城主府。 陈博先后接到探马回报,城西,玄武师团离城五里设下连绵坚固大寨,易守难攻,兵力众多;城东,治水河上出现大规模水军船舰;城西北发现狂狮师团,约四万兵马。 接着后勤军需官回报,强行收集居民余粮的军队空手而回,民诉苦,粮已尽,强搜果如其言。 陈博沉吟良久,马上传令召集诸将,部署马上突围。 城内顿时一阵兵荒马乱,集合声、奔跑声响成一片。 无匣端坐中军大帐,“报,齐军开始突围,一部沿西门而出,直奔我军大营,一部出南城门,向西南方向而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无匣大笑,“哈哈,陈博匹夫,终究难逃主公、军师所算,传下令去,第一弓弩兵营留守大寨阻击此诱敌之兵,余部马上随本将军向西开拔。”言罢,昂首阔步走出大帐。 陈博最后看了泉州城一眼,不再留恋,催促大军快速向西南行军。 从西门出来的齐军,大约万人,遵从将军命令,向玄武师团大寨发动了猛烈进攻,可惜队伍还未接近大寨,就受到箭雨流石的猛烈打击,遥望大寨却再难进一步,领军将领急忙喝令退出箭雨流石打击范围,整理队伍,将盾牌兵排置于前,再次向大寨发起猛攻,如此而三,最后只余四千残兵,狼狈回窜,至城门,忽临箭雨,惊愕望去,只见城头已经换上凌云志大军的旗帜,至此方悟,本部军队乃疑兵也,大军早已弃城逃逸了,众兵丁大恨,愤而弃械投降。 城上由居民组成的自卫军,将降俘接进城中,集中监管,本城县令赫然出现城中,组织手下配合密营干员,率领自卫军严密防守城池。 同一时间,飞凤舟师飞速驶出治水,而入河水,向上游疾驰。 陈博大军出城五里,忽然折向向西行军,试图躲开狂狮师团的阻击,又出五里未见凌云志军,陈博大喜,慨叹,“得脱牢笼矣!” 言未落,前军一片喊杀声,前军回报,狂狮师团于前堵杀,陈博果断命令,不与敌过多纠缠,火速突围,摆脱敌军。 喊杀声、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陈博在中军的裹护下迅速向前冲去,整个大军如翻涌的波涛,撕开狂狮师团的围堵,快速脱离战场,向远方逃逸而去。 狂狮师团副师团长胥能脸露微笑,迅速整理队伍,清点伤亡,然后不即不离地尾随在齐军之后。 可惜,战国时期没有空中俯瞰的能力,否则必定大呼千载奇观,只见,玄武师团、飞凤舟师与陈博部齐军齐头并进、互不相望,狂狮师团胥能部远远尾随,不远不近,几路人马像经过精密计算一般,速度、距离始终保持不变,奇哉怪也! 第九章 泉州战役(3) 武阳,将军府。 田茂阴沉着脸,来回踱着步,手下诸将则小声地议论着,“陈将军怎么可以贸然从泉州撤出,这不是置我军于孤地吗?” “是啊,泉州军队一撤,武阳就成了一座孤城了,此地危矣!” “既然陈将军都不顾一切地撤出了泉州,并建议我军与其易城会合,我军就应该舍弃武阳,与陈将军共守易城方为上策。” “是啊,这样我军既可避免孤军作战,又可免去临阵脱逃的罪责,却为上上之策。” …… 田茂烦躁地停住脚步,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遍诸将,屋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田茂也想赶紧撤离险地,可是想到撤离的后果,他就不寒而栗,放弃武阳,等于将河水以北的大片疆域拱手让给了凌云志军,同时更是等于变相宣告齐军放弃了对燕国领土的占领,如此大的责任让他岂敢轻言撤离,想想事后朝廷的追究,他就浑身发冷,如落冰窖。 以陈博的老到,竟然会做出撤出泉州,移往易城的决定,不能不让他大吃一惊。虽然陈博派来的使者对凌云志大军的玄武师团、狂狮师团、飞凤舟师合围泉州,泉州情况十分危急的情况作了详尽的说明,但仍然难以打消他心中的疑虑,一为凌云志军何时冒出来个水军舟师?二为,一旦撤离武阳,失败的责任究竟由谁来承担? “将军,末将认为,既然陈将军提出让我军前往易城支援,那么我军就应该从善如流,积极前往救援友军,这样在情在理都说得过去。”其中一名中年将领目光闪着狡猾的光芒,别有用心地说道。 将撤离险境说成了支援友军,确实是一条很不错的理由,诸将眼睛都是一亮,田茂更是怦然心动,阴沉的脸色不由放松了一些。 其他将领见将军大人颇有意动之意,纷纷起身慷慨其词,大谈支援友军的重要性。 田茂沉吟良久,终于传下命令,“沿武阳至易城一线派出大批斥侯,探明凌云志军在这个方向部署军队的情况。” 诸将见将军决心已下,不禁都松了口气。 田茂接着又沉声说道:“支援友军,关键在于速度和安全,路线的选择就非常重要了,请诸将共谋良策。” 在武阳齐军商量撤离路线的同时,陈博大军沿着河水一路畅通无阻地快速行军到了临乐境内的河水转弯处。 陈博对大军如此容易地冲出重围,心中惊疑不定,对凌云志军的神出鬼没他是早有领教而心有余悸,扭头探问身边的将领,“各路斥侯可有回报?” “不曾回报。” 陈博闻听此言,心中疑惧更甚,急忙传下军令,“各部要严密戒备,加快行军速度。” 他希望能尽快赶到易城,到了那里就不怕凌云志军了。那时既有城池防御,又后有高阳军、北有正火速赶往易城会合的武阳军,己军实力大增。 一声令下,整支大军顿时加快行军的速度,同时各部又派出了大批的斥侯以策安全。 玄武师团同步到达临乐境内,无匣正督军急行,前军带来密营的一名干探,见无匣,马上探身,“报,无将军,前方既为我军伏击之地,受冷将军派遣,请将军于此向齐军逼近。”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无匣沉声说道:“你回报冷将军,我军按计进行。” 密营暗探领命打马飞驰而去。 无匣随即下达命令,命令大军快速向齐军斜插逼近,近十万大军马上动了起来,如波涛汹涌,似海浪潮卷,顿时尘烟四起,步声雷动,快速向齐军逼近。 “报…报将军,我军右翼发现玄武师团,正向我军靠近。”一名斥侯面如死灰,满脸恐惧,策马回报。 陈博心下一沉,不好的预感翻涌而上,玄武师团现在能够从右翼逼近己军,说明对方一直在与自己平行的方向上,那么狂狮师团肯定尾随在后了,那么飞凤舟师?!他恐惧地望向不远处的滚滚河水,急忙下令大军离开河岸,跑步向西行军。 大军向远离河岸的方向行出一段距离以后,陈博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凌云志军费了这么大的劲,两路平行追击,一路尾随,难道就不怕己军的速度比他们快,一路逃进易城吗?答案不言自喻,凌云志及其手下岂是如此无谋略之辈,前面定有伏军!冷汗顿时顺着陈博的脸颊流了下来,为了消灭自己,凌云志竟然动用了三个师团和一个水军舟师这么大的力量,看来是要事在必得了。 好像要证实他的预感一般,前军斥侯惊慌失措地飞马来报,“报……将军,我军前方五里全是军队。” “什么旗帜?”陈博急迫地问道。 “噢…回禀将军,小的不曾细探。”斥侯看见前方人山人海的军队,早已心惊胆颤,立刻打马回报,确不曾细看旗帜。 “贻误军情,推下去,斩!”陈博闻言,激怒攻心,怒声喝斩。 “报,将军,我军后方出现狂狮师团!”又一名斥侯从后方飞马来报。 “报,将军,河面出现大批船舰,上悬飞凤大旗。”从河水的方向飞奔过来一名斥侯,大声报道。其实这一路不用斥侯回报,大军已可见江面飞凤船只,蔽江而来,军中一片鼓噪,众军皆惧。 一波又一波的打击,令陈博心悬深渊,不能思想。陈博终是久经战阵的大将,很快恢复过来,急忙传令,大军不惜一切代价向易城突围。 这时,齐军右翼、后翼追军已隐约可见,人山人海,旌旗遍布,大地更是震颤抖动,齐军众将士见了,亡魂伤胆,顿时没了阵形,疯狂向前飞跑。 陈博被夹裹在混乱的大军中向前飞驰,曾数次喝令保持队形,严守军纪,可惜军心已乱,无人听令,大军一乱,顿成乌合之众。只见漫山遍野全是疯狂飞跑的齐军士兵,人踩人,人挤人,顿时踩死、挤死无数的兵丁。 第九章 泉州战役(4) 一路狂奔逼近,玄武师团前军已于严阵以待的狂狮师团汇合,后军与狂狮师团胥能部齐头并进,飞凤舟师大批船舰沿河岸一字排开,合围已成,诸军扎住阵脚,盾牌短刀兵在前,弓弩兵开弓张弩于后,蓄势待发,一股冲天杀气弥漫整个战场。 漫山遍野飞跑的齐军士兵不禁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黑压压严阵以待的雄武之师,肝胆俱裂,斗志全无。 陈博游目四看,只见远处凌云志大军,旌旗飘舞、剑光如闪,枪林似海,布下天罗地网、铜墙铁壁,心中仅存的一点侥幸彻底破灭,看看身周满脸疲惫,充满恐惧的士兵们,一股悲哀的怜悯之心翻涌而出。 “传令下去,各部中央结阵待命!传令兵,请敌方主将阵前说话。”陈博内心斗争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果决命令道。 命令很快传了下去,漫山遍野的士兵毫无斗志地慢腾腾向中间集结,传令兵打马飞驰而出,来到阵前高声喊道:“不要放箭,我家将军有请你方主将阵前说话!” 时间不长,西方凌云志大军中一马飞驰而出,陈博一带马缰绳,阻止了亲卫跟随,打马向阵前驰去。 两马疾驰到两阵中央,分别急停,陈博凝目向来将看去,心中赞叹,只见前方高头大马之上端坐一员战将,浓眉大眼,宽额高鼻,气度不凡,身穿鱼鳞甲,手提长枪,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泊泊正气,眼中射出凌厉锋芒,透出智慧,闪着威武不屈。 陈博沉声说道:“本将军乃齐军北部战区主将陈博。” 冷风也在细细打量这位久已闻名遐迩的名宿,虽然一脸的疲惫和无奈,但炯炯目光中仍透露出一丝寒芒,冷风马上一抱拳,朗声说道:“陈将军久仰了!本将乃凌云志军狂狮师团师团长、本次战役主将冷风,不知将军唤本将出来有何见教?”声音洪亮而浑和。 陈博眼帘微阖,脸现悲色,沉声说道:“我军大势已去,本将不忍大军惨遭屠戮,故唤将军一议。” 冷风闻言,炯炯目光凝住在陈博脸上,辨其真伪,嘴里大声说道:“我家主公一向悲天悯人,自我军成立伊始就首开不杀、不虐俘虏,俘虏不为奴隶之先河,我军历次战役将军当有耳闻,所降士兵都得以妥善安置,愿留者与领地之民同待。”言罢,忽然一举手中大枪。 “仁义之师,不杀俘虏,不虐为奴隶!”西方大军响起整齐的武器敲击地面之声,随后震耳欲聋的齐声呐喊响起,随即四周凌云志大军依次响应,连续几遍,声音绵延数里,响彻云霄。 冷风又一举大枪,声音嘎然而止,沉声说道:“陈将军如率军缴械,本将军可保贵军安全。” 没有平时的训练有素、军纪严明,绝难出现现在的整齐划一,陈博不由心生羡慕,颓然说道:“冷将军记住你之言,否则陈某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罢,不在多言,打马疾驰回阵。 冷风看着陈博寥落的身影,猩猩相惜之心顿起,张嘴欲言,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言语,打马驰回本阵。 陈博回到本阵,传令各部将军来见,阴沉说道:“本将军已决意投降,不知各位将军意下如何?” 诸将脸现戚容,默言无语,他们都是跟随将军日久之人,将军为人熟知于心,将军此言等于放弃了一世的英名,如何不悲? 陈博和颜道:“凌云志素有仁名,心无异见,极善包容,各位投降之后,当不得生出异心,祸及全军,本将幸甚,全军幸甚!传令下去,放下兵器,听候处理。”言罢,决绝离开,回到亲卫之中。 冷风回到大军之中,静观齐军变化,一刻之后,只见齐军按成建制列成方阵放下兵器,依次离开兵器处。冷风急忙传下军令,各军严阵待命,派出受降人员前去接受降兵。 整个战场一片肃然,齐军一队队放下兵器,依次被带出战场,陈博一直没有露面,直到整个齐军受降完毕,战场中现出孤零零的一队亲兵,圆形站立,泪流满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冷风看着孤岛一般站立在空旷战场中亲兵们,心有戚戚然,知道陈博终是不肯面对投降的耻辱,脸现敬意,肃穆凝视。 忽然,孤岛般的亲兵纷纷拔剑自杀,倒卧之后露出倒卧在地的陈博尸体。 冷风将大枪向地上一顿,四军随后响应,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向这位敌方将军表示敬意。 蓟城,将军府,凌云志正看前方传回的战报,苏焕、江子奇、闻莘、窦章、嫣公主、宁吟赫然在座。 “可惜,可惜,悲壮啊!”凌云志忽然充满惋惜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凌云志,不知他何以发出这样的感叹。 “泉州战役取得完胜,齐军投降,可惜陈博自杀身亡。”凌云志缓缓地说道。 江子奇接过凌云志递过来的战报,低头详看,苏焕、闻莘围了上去,一起看个究竟。 战报详细说明了泉州战役的整个经过,对于陈博投降并自杀的经过更是详细说明,几人看完也感叹了几句。 苏焕看着凌云志,试探地问道:“主公,泉州大捷基本保证了整个战局的逆转,解放全境指日可待,不知主公对下步有何打算?” 燕国失地即将全境收复,马上需要面对的就是建国的问题,江子奇、闻莘、窦章、嫣公主、宁吟闻言,均露出热切的神色。 凌云志看了窦章一眼,淡然道:“形势已经明朗,公子职也该回国了,通知苏秦,照会魏、赵、韩三国,我们准备把公子职接回来了。窦章,你马上前往无匣军中,命令玄武军团马上直插高阳,解决高阳齐军后,由你和无将军共同前去迎接公子职回国。” 窦章心里一阵狂喜,阴冷的眼里闪过一道厉芒,俯身一礼,领命而去。 苏焕与江子奇互相看了一眼,不知主公心里究竟是何打算,忧心顿生,江子奇直言道:“主公,公子职一旦回国,岂不影响建国大计,微臣认为万万不可。” 苏焕眼珠一转,微微笑道:“主公创业至今,各位夫人不辞辛劳,紧紧跟随,主公领军于前,各位夫人安民于后,居功至伟,万民感佩。可是至今各位夫人仍未有名分,至令百姓诸军不安。主公大业任重而道远,安民重任需赖各位夫人承担,常言道名正则言顺,为万民计、为大业计,还请主公早日完婚,以安民心军心。” 第十章 全胜(1) 江子奇见苏焕忽然转移话题讨论起主公的婚事来了,心思急转,顿时明白了苏焕的意思,急忙附和道:“苏大人所言甚是,此确为当务之急,望主公速行。” 凌云志凝目看着苏焕,清澈深邃的眼眸异光一闪,脸现柔情,温声道:“苏爱卿所言甚合本公之意,各位爱妻随我奔波至今,确实应该给她们个堂堂正正的名份了。此事就交由爱卿全权筹备吧。” 苏焕大喜,俯身一礼,说道:“主公圣明,微臣领旨。” 随着泉州战役的结束,冷风将收尾工作留给无匣,带领狂狮师团,西越涞水,北上与碧龙师团将田茂军合围于汾门郊外。 四千重骑兵与两万游骑兵只发动了一次冲击,那排山倒海的气势、摧枯拉朽般的杀伤力、地狱之旅般的血腥屠杀和践踏,惨叫和呻吟,令齐军彻底精神崩溃,三军溃散,四处奔逃。 乐毅和冷风则组织部下像进行一场大型的围猎一般,井然有序地展开围堵,速度远快于步兵的游骑兵队从两翼包抄,将一支又一支精神崩溃的齐军部队逼降。 此役共歼灭齐军两万余人,田茂命运不济死于铁骑之下,俘虏齐军高达八万余人,汾门战役天下震动。 冷风与乐毅将俘虏移交给前来接收的猛虎师团,一挥师南下,一挥师西进。 狂狮师团在各地义军的策应下一路高歌猛进,迅速收复郑城、狸城、阿安城,直抵平舒城。大军稍作整顿,直接开进齐国境内。 齐国朝廷明显对燕国局势的发展估计不足,齐燕边境地区的的几个齐国重镇均驻兵不多,凌云志大军还未到达,守军就闻风而逃。狂狮师团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河水南部支流北岸的军事重镇参户(今河北省青县西)、章武(今河北省青县南)、建成(河北省泊头县南)、乐成(河北省河间县)四城,大军就此驻留不前。 后续跟进的内治派遣队没想到会出现新增领土,先期任命的高阳郡郡守向古易急忙调配人手,临时任命了四城的城主,安民告示,律令公告、免税公告,行政机构组建,官员任命书等等告示随后就纷纷出现在四城的大街小巷,乡村里聚。 汾门战役展开的同时,无匣接到凌云志命令,将泉州战役收尾工作交给狂狮师团胥能部,与窦章率军登船,在飞凤舟师的配合下沿河水而上直插高阳。 飞凤舟师到达高阳附近靠岸停船,几名精干汉子身穿齐军军服牵马下船,打马向高阳飞驰而去。船队继续沿河向上行去。 高阳城处于燕、齐、中山、赵四国边境交汇之地,历来为四国必争之战略要地,无论哪国抢占,首先进行的都是加强城防设施建设,经过历次战争的发展,此城已经变的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前齐军占领此城时,要不是燕军消极抵抗,不战而降的话,齐军要占领此城恐怕必得耗费大量的时间和兵力才能得偿所愿。 高阳城城主府,守军将领李宪坐于堂厅正悠闲地欣赏歌舞。 “报,田将军差人求援。”一名亲兵从外匆匆而入。 李宪一愣神,将军手握重兵竟然向自己求援?心怀疑惑,不敢怠慢,急忙一挥手,让歌女退下,然后吩咐亲兵将人带来。 时间不长,亲兵带进来几名风尘仆仆的士兵,来到近前,见礼,其中一名拿出一块令牌,神色惊慌地说道:“田将军有令,命将军所部放弃高阳,火速前往易城救援。” 李宪惊疑不定地接过令牌,看了看,果然是田将军令牌,眼睛一眯,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田将军为何到了易城?详细叙来。” 拿出令牌的士兵口齿伶俐地说道:“凌云志大军乘夜偷袭蓟城成功,蓟城守军全军覆没。后,其四个师团连夜南上包围了泉州、武阳。泉州陈博将军派使通知田将军,建议两军同时突围至易城汇合,结果陈将军在突围途中被凌云志大军设伏围歼,全军覆没。 田将军一路突围至易城才知陈将军的部队已经灰飞烟灭,正准备率军火速离开易城,没想到凌云志军行军神速,结果被四个师团围困在易城之中。 田将军命令你部火速赶往郑城,以接应大军突围。” 李宪闻言,大惊失色,自语道:“局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抬头问道:“田将军对我军突围后的去向有何打算?” 那士兵低头道:“将军未说,小人不知。” 李宪点了一下头,暗道自己太不冷静了,如此机密大事一个传令兵如何会知道呢。 目前形势如此严峻,时间不等人啊,得马上出兵郑城,接应田将军为妙,他想到这,不敢再迟疑,立刻传下令去,整军离城,向郑城进发。 五万大军很快离开了高阳城,快速向郑城行军。 离城五里,前军斥候仓皇回报,“报,我军前方发现凌云志军玄武师团。” 李宪闻言,胆战心寒,差点没从马上摔了下来,惊恐喊道:“传下令去,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全军火速撤回高阳城。” 传令兵飞奔而去,这时后军斥候狼狈而来,“报,我军后方遭遇敌袭。” 李宪心一下沉了下去,感觉掉进了无底深渊一般,彷徨地左右探望,寻觅突围方向,这一看让他彻底地绝望了,左右两个方向远远的显露出大军的影子,这才醒悟自己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啊! 四周逐渐传出令人心惊的阵阵轰鸣声,伴随著大地轻轻地颤动,无数的士兵列着整齐的队列从四面八方稳步围了上来,剑光闪闪,枪林似海,旌旗招展,震天憾地,透射出冲天的杀气,尘土飞扬,遮天蔽日,犹如一股无坚不摧的洪流,向五万齐军蔓延过来。 军心在巨大的压力下逐渐地崩溃,将领们在惊慌失措,士兵们在颤抖恐惧,两军还没有接战,士气已天壤之别。 李宪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惊慌,想整军再做最后一搏,却发现已无军心可用。 “仁义之师,不杀俘虏,不虐为奴隶!”伴随着令人震颤的脚步声,震耳欲聋的齐声呐喊四面响起,将齐军将士最后一丝垂死挣扎的想法荡涤的踪影皆无。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不等主将号令,前排的齐军士兵纷纷扔掉了兵器,仿佛传染一般,迅速传遍整个齐军。 第十章 全胜(2) 西进的碧龙师团军事进展也非常顺利,先后兵不血刃地收复了武阳、武遂、桑丘、易城四座齐军占领的城市,将城市移交给内治派遣队,大军乘势进军被中山占领的城池。 此时,碧龙师团一改之前的霹雳之势,不紧不慢地围城,给中山军队逃离留出了充足的空间和时间。面对强大的凌云志军队,中山军士气低落,毫无战心,纷纷顺着碧龙师团留出的空挡弃城而逃,从而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战争景象,中山军在前仓皇逃窜,凌云志大军在后不紧不慢地跟进,先后收复了曲逆、夏屋、庆都、中人、阳城、勺梁六城,两军竟然没有一次正面交锋,更不用谈什么兵员伤亡了。 对此乐毅手下将领非常不解,如此一来岂不是让中山军队保存了实力,其各地军队一旦集结起来,势必给碧龙师团下一步的军事行动造成极大的困难。各营长纷纷前往中军大帐阐明担忧,乐毅波澜不惊,莫测高深地说道:“局部战役必须为全局服务,本将如此作为,不久你们就会明白了。” 乐毅素有谋略,深得手下将领爱戴,虽有不解,诸将领仍一如既往地坚决执行将令。 进驻燕**队全军覆没,齐举国震惊,难以置信,凌云志军狂狮师团一路势如破竹,迅速将战火烧到齐国境内,在极短的时间里占领河水北岸四座重镇,令齐国北部门户大开,直接危及齐国全境,朝野哗然,一片惊惧。 齐宣王紧急召回大将田忌应付危局。 朝会大殿上飘荡着紧张、慌乱、不安的氛围。 齐宣王高坐王座,居高临下看着脸透惊惧的文武大臣,心头火起,沉声喝道:“面对危局,你们难道就束手无策吗?” 大将田忌看了一眼相国田婴,出班奏道:“启奏大王,末将认为,当务之急应火速调遣军队进行北线布防,遏制住凌云志军队的进攻势头。可从南部驻军抽调兵力,末将愿率军前往北线布防。同时应马上向各国派出使者,斡旋讲和,以解危局。” 相国田婴跟着出班,附和道:“启奏大王,大将军所言甚是有理,如今我军在燕国败局已成,势难挽回,面对如此危局,直余讲和之一途,因此向各国派出讲和使者实在是宜早不宜迟啊。凌云志军狂狮师团占领我国河水北岸领土之后,意外地没有继续推进,微臣分析凌云志目前还没有进一步进攻我国的想法和实力,因此讲和将成为可能,微臣愿意率团出使燕国,斡旋讲和事宜。” 群臣见田忌、田婴不但指出道来了,而且主动请缨,遂纷纷出班附议赞成。 赵王宫殿,赵武灵王对凌云志大军战事进展如此迅猛也是始料不及,急忙召集文成武将,研究对策,应付急变的局势。 随后赵国开始了一系列的行动,压在齐国边境的赵国大军迅速秘密向中山国边境移动,向韩国派出使者,商量送公子职回国事宜。 襄平城领主宫贤安殿,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毋月、婷公主五位督相正与留守的文臣武将淡颜、滕毅、管通、欧阳丁、柳乾、施英、翟方、伊寅、南宫吟、马义山、单延方、谭贡议事。 由于凌云志不在朝中,所以督相召集的朝会都在贤安殿举行。 大殿中洋溢着轻松、愉悦的氛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色。领地大军势如破竹横扫燕国全境,收复失地、全歼齐军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领地,整个领地都沸腾了,各位重臣更是欢欣鼓舞,今天朝会上纷纷进言,谋划战后各项事宜。 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毋月、婷公主五位督相一字排开坐于主位,低声商量了半天,然后由坐于中间的郁心怡宣布了当前需要马上作好的几件大事。 一是,行府各司司长马上率领精干属员前往蓟城,组织指导战后重建。 二是,做好接收战俘工作,由滕毅全权负责,对俘虏进行安置、管理、集中培训、重新整编,做好前期准备工作。 三是,辽东、辽西两郡要做好对不符合集训要求的俘虏和俘虏的亲属前来领地的安置工作,由领地无偿分给土地,享受移民政策。 四是,行府礼司除副司长白玉妃留守领地外,其余干员马上前往蓟城,做好战后的谈判准备。 朝会散了以后,各位大臣一边议论着一边快步走出去,朝会安排的各项事宜随即得到了快速贯彻执行。 淡颜留在大殿中,待各位大臣都走了以后,他微微一笑,看着五位督相,俯身一礼笑道:“微臣要恭喜各位夫人了。” 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毋月、婷公主五位督相见淡颜并未随众大臣离去,猜到他还有事要奏,却没想到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互相看了一眼,郁文芳华笑道:“淡大人,不知我们喜从何来啊?” 淡颜说道:“主公决定尽快与各位夫人完成大婚,已安排苏大人全权筹备,苏大人让微臣先跟各位夫人知会一声,有个心理准备,所以微臣要恭喜各位夫人大喜了。” 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毋月顿时红晕飞升,喜透眉梢,这是她们盼望已久的一天了,突然降临,喜悦的心情可想而知。 只有婷公主小嘴一撅,不满地说道:“淡大人,拜托你以后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淡颜愕然看着婷公主,随后哑言失笑,不由暗替主公担心,这位小夫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分明还未懂人事呢。这弄不好会在婚礼上闹出笑话来的,探询地看向郁心怡,此事他不好出面处理,只好冀望与其他几位夫人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毋月闻言,不由轻笑出声,郁心怡望见淡颜担心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来处理。 淡颜这才放心,急忙告辞离开。 第十章 全胜(3) 西元前1年,戊申,上秋末。 齐使者四出,谋求与燕、魏、赵、越、楚和,于路。 局势风云变化,齐如此快地遭到惨败,令中山君臣措手不及,凌云志的乐毅大军以势不可挡之势迅速推进到中山边境,蓄势待扑,中山朝野震动。 中山境内,相邦府,司马朋看着手上的情报,忧心忡忡地说道:“赵素有图谋我国之心,今秘密调集军队于赵中边境,虎豹之心昭然若揭,中山危矣!”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相貌俊美斯文的青年,乃中山王姬阴姬之弟旭硫,闻言道:“相爷,赵乃宿敌,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如今,燕军迫于北,彼国必不肯错失眼前的大好时机,这可怎么办好呢?属下惭愧,不通军事之务,难以为相爷分忧。” 司马朋本已位居人臣,又因伐燕有功被封为仲父,并且赐予他“死罪三世无不赦”的特权,可谓权势地位达到了人臣的顶点。他深明盛极而衰的道理,未雨绸缪,极力结交中山王身边的人,巩固自己的权势,旭硫就是他笼络的目标之一,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我知你所长,只要你好好地跟着我办事,定有你出头之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这时,门外近卫高声求见,进来回禀道:“禀相爷,大王招相爷进宫。” 司马朋来到宫里,中山王满脸焦虑之色坐于书案之后,他的左右身侧各陪伴着一位美丽少妇,中山王的两位爱姬阴姬和江姬,稍远左侧坐着公子襄、中大夫季辛、中大夫爰骞,右侧稍远坐着将军浦筛。 司马朋一进来,除了中山王和两位爱姬之外,其他人等纷纷起身见礼,公子襄更是举礼甚恭。 中大夫季辛和中大夫爰骞是中山王的两位爱臣,两人相怨,因此虽相邻而坐,但互不相视,见司马朋进来眼里均闪过一丝妒嫉,很不情愿地起身见礼。 司马朋走到书案前对中山王一礼,拜道:“微臣拜见大王。” 中山王看见司马朋焦虑之色稍减,欣喜道:“仲父不必多礼,快帮本王一谋,如何应对燕、赵大军的威胁。” 司马朋笑道:“大王不必焦虑,微臣已经接到赵国情报,正思谋应对之策。” 中大夫季辛闻言,眼里的妒嫉更加明显,别有深意地说道:“噢?相爷既有良谋,何不早献大王,徒使大王焦虑?” 司马朋眼里精光爆闪,一闪而逝,季辛、爰骞乃大王宠臣,依宠而骄,时常冲撞自己,有大王袒护,令他也无可奈何,冷冷一笑,讽道:“季大夫,既患大王之虑,何不谋一良策?”说罢,不再看他,径往右侧首位坐下。 将军浦筛气哼哼地站起身,朗声道:“兵戈将起,国难当头,危在旦夕,尤争斗不止,何以对大王呼?”言罢,虎目圆睁,怒视季辛一眼,愤而就坐。 季辛依仗大王溺宠,哪里把浦筛一介武夫放在眼里,起身欲讽。 中山王冷哼一声,制止了季辛的不识时务,和颜悦色地看着司马朋,说道:“仲父,不必在意季辛之言,快为本王一谋。” 司马朋见气氛对己有利,阴沉沉地看了季辛一眼,然后对中山王侃侃而谈道:“曲逆、夏屋、庆都、中人、阳城、勺梁六城之役,凌云志大军均采取围而不打,让我军毫发无损撤离,且没有乘势进军我国,给了我军喘息之机,非其将领不善审时度势,实不欲赵国做大也。 这正是凌云志的深谋远虑之处,他竟能预料到今天赵之行动,预为之谋,保存了我军的有生力量,皆为阻止赵军进占我国城池趁机做大之势也。赵国强大,作为邻居的燕国肯定是不想乐见的。这就可以解释之前凌云志军诸多出人预料之处。 基于此点,微臣建议,马上派出使臣与凌云志军议和,从而集中优势兵力应对赵国大军的进犯,此乃万全之策也,请大王速决。” 爰骞冷哼一声,反驳道:“我国前伐燕数城,积怨甚深,燕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敌视我国的态度,相爷此策岂不是放虎驱狼,一旦我国大军集中于西南,东北势必空虚,燕岂能放起如此大好的报复良机,定必驱策大军攻城掠地乘虚而入,到那时亡国不远矣,如此明显之事实,不知相爷何以献出如此陋策?”意颇怀疑,众人纷纷质疑地看着司马朋。 司马朋冷冷地瞥了爰骞一眼,冷哼道:“竖子难以为谋。”不再理他,迎着中山王质疑的目光,阐明道:“素闻辽东辽西凌云志仁爱信义,乃大智慧之人,其手下将强兵广,多谋划之臣、智勇之将,面对强大齐军尚能势如破竹,致使齐军全军覆没,岂俱我国呼?如趁势攻入我国,不备之下,我军岂能挡呼?今其军旨在收复失地,致令我军完退,皆惧赵做大也。 臣尝闻,国之争斗,未有永远的盟友,也未有永远的敌人,皆利益使然。今我国式危,正宜对敌化解、分化,避免多方树敌,充分运用外交手段,通过谈判来解决与燕国的矛盾,此乃万全之策也。 当然,现在我们困境已成,按照惯例,要想与燕国恢复正常,只能牺牲一部分利益,比如,割让一些城池和土地,利益驱使,燕国不会不考虑的,这也符合他们的长远战略要求。大王明鉴!” 季辛立刻跳了起来,斥道:“如此卖国辱国之行径,怎能付诸实施!大王万万不可!” 将军浦筛沉吟良久,虎目圆睁,站起身来,喝道:“既然季大夫坚持两面对敌,末将请求大王派季大夫领军前往抵御凌云志大军!”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既然季辛这么有本事,自当领兵前去与虎狼之师对敌,连齐**队都能全歼,不是虎狼之师是什么。 凌云志军队由于之前的英勇表现,早已威震各国,中山军队更是亲眼所见,军心早已胆怯,胆怯之军何以为胜?浦筛心里比谁都明白,与目前士气正盛的凌云志军战,不啻于自投虎口,不到万不得已,智者不为也。 第十章 全胜(4) 季辛闻言,神情一滞,既涩又怒,心里充满了恐惧,害怕大王真得会派自己去对付凌云志大军,急忙强辩道:“割城陪地,你们这是在损毁大王的一世英名!再者,文官如果能领兵出战,大王还养你们这些武将干什么?” 爰骞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地说道:“季大夫此言差异,虽说文武分工不同,但也不能说文官就不能统军打仗。统帅者,运筹帷幄、决策指挥也,冲锋陷阵自有武将执行。仲父就曾以文官之身统军伐燕,攻城略地,大启邦宇,方数百里。由此可见文官一样可以统领大军。浦将军所言甚是有理,季大夫满腹韬略、智谋无双,正是领军迎敌的不二人选,微臣附议。”一番话,既捧了司马朋一把,又讨好了将军浦筛,同时打击了同为宠臣的对手,一举三得,说完洋洋自得。 季辛顿时魂飞魄散,急忙可怜巴巴地瞅着中山王,祈求他可千万别真得派自己领军迎敌。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中山王对季辛有多大本事心中有数,急忙袒护道:“季爱卿乃本王之近臣,片刻离不得的,此议作罢。仲父所谋甚和本王之意,与凌云志军谈判之事由你全权主持,马上进行。浦筛听旨,本王命令你组织全国大军迎击赵国入侵。” 司马朋、浦筛起身领旨。 这时,近侍来报,赵于今晨分两路大军入侵中山境,井陉塞、房子城告急。 中山王、司马朋、浦筛等人闻报色变,司马朋和浦筛急忙告退,紧急安排与燕谈判和迎击赵军入侵。 凌云志深邃的黑眸看着窗外的远景,心中则在思量着燕国未来的局势。 如今燕境所有城池土地已经全部收复,冷风大军在南方稳稳地占据了河水以北的战略要地,据闻齐国已经派出了求和的使团,看来与齐国的关系可以翻开新的一页了; 无匣大军在顺利占领武阳的基础上,又顺利占领了饶城、武垣城,稳固盘踞在河水分流的三角平原上,东与冷风师团连成一片,成功将触角延伸进了齐、魏、赵、中山四国的交界地带,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为长远战略的实施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乐毅大军兵不血刃地收复了被中山占领的城池,大军紧逼中山,形成一副高压态势,相信不久赵国就会挥兵东下,到那时中山只剩一条路可走,向己军割地求和,至于割让哪些城池土地,乐毅早已得到授意。凌云志想到这里,也不由得有些自得,不战而胜,孙子、吴起这些兵法大家没有做到的,很可能会被自己做到; 闻莘大军在巩固住蓟城布防的基础上,先后派军驻守居庸塞、上谷塞(紫荆关)、鸿上塞(倒马关),牢牢掌控住了东胡、赵国从西北进入燕地的通道。 可以说现在的燕地已在自己稳固的掌控之下了。战后重建、恢复生产应该是一段时期以内的主要任务,这样必须有一个缓和的外部环境,与周边各国处理好关系就十分重要了。 幸好,几位夫人及时将行府各司的主要力量派来,使自己不至于手上无人可用,每当想起几位夫人的深谋远略,凌云志就不由得深感欣慰。 “夫君,苏先生、淡先生求见。”宁吟一身戎装进来说道。 凌云志收起思绪,转过身来,对宁吟微微一笑,和声道:“请他们进来吧。”走到主座太师椅上坐下。 苏焕、淡颜鱼贯而入,神色优雅而愉悦,一起叩拜道:“臣等叩见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笑道:“三位先生快快请起,私下不用这么多礼,快请坐吧。” 苏焕微微一笑,说道:“主公,万不可轻废此礼。” 凌云志轻轻一挥手,哑言失笑道:“本公已经知错了,苏先生快快请坐吧。” 苏焕、淡颜不由轻笑起来,左右归座。 凌云志看着淡颜,问道:“淡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南上?” 淡颜说道:“准备明天一早出发,此来就是想请示一下主公对齐谈判的原则。” 凌云志毫不迟疑地说道:“保持现状,通商优惠。具体的你自己把握就可。” 淡颜马上明白了主公的意思和意图,已占领的城池领土自然是不能再还给齐国了,所俘虏的军队已被领地整编消化,还俘一说更是不可能的了,这可不是保持现状嘛。至于通商优惠,表面看只是一种拓展商业行为,相信齐国一定会痛快答应的,其深远的意义又岂能能为外人道! 淡颜马上起身说道:“主公英明,微臣这就告辞,回去准备启程事宜。” 凌云志笑道:“辛苦先生了。” 淡颜洒脱一笑,道:“微臣不敢。”俯身一礼,转身而去。 苏焕说道:“目前大局已定,各级机构也已正常运转,生产复苏指日可待,微臣认为主公大婚正其时也,这样对外可以表示出主公没有继续对外用兵,扩展领土的野心,安抚各国对我国崛起的担忧,通过大婚来加强与各国的外交往来;对内可以表示出主公追求和平、发展生产的意愿,赢得民心,鼓舞士气。”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说道:“嗯,苏先生所言有理,大婚的日期你和两位师傅、几位夫人商量着定吧。” 苏焕闻言,点了点头,又说道:“燕地百废待兴,民心待拾,微臣认为主公应该巡视各地,安抚民心,了解民情,为下一步建国做好准备。” 凌云志站起身来,踱了几步,他明白苏焕的话外之意,笑道:“苏先生所言甚是,本公也有到各地看看的想法,本想让你一同前往的。嗯,你先回趟襄平城吧,把本公准备大婚的意思跟两位老师和几位夫人说一下,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婚礼的筹备只要庄重、喜庆就可,万不可铺张浪费,此点切记!安排好一切,你再赶回这里主持大局。” 第十章 全胜(5) 苏焕走后不久,江子奇和梅盛联诀来见。 见礼必,江子奇开门见山地说道:“主公,燕地大局基本已定,各师团的布防部署和整编建制必须及早进行,不知主公对此有什么旨意?” 平衡财政、健全政权、争取民心、防御部署、裁汰和重组军队,这是稳定新领地必不可少的几个主要方面,做为凌云志手下最主要的智囊谋臣,能够及时谋虑到此,凌云志并没有觉得意外,眼神给予了肯定,和声道:“军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江子奇微微一笑,道:“主公,鉴于我军的发展壮大,微臣建议实行主公谋划已久的军团建制,目前碧龙、玄武、狂狮、猛虎四个师团接受整编各地义军后总兵力达到将近五十万,如果碧龙、玄武、狂狮、猛虎升级为军团建制,正好每个军团可以编制五个师团,而我军此次共俘虏齐军三十余万,整编裁汰后补充朱雀、烈豹升级军团富富有余。” 凌云志淡淡地瞥了梅盛一眼,然后看着江子奇,不置可否地说道:“哦?!兵丁来源不成问题了,那么我们是否能够供给得起这七十多万军队的装备和后勤供应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梅盛胸有成竹地说道:“主公尽管放心,此次缴获的齐军装备物资不算,光是我们领地自己生产的装备和内府提供的各种军需物资就完全可以支撑起七十万大军所需。” 凌云志似笑非笑地看着梅盛,说道:“看来内府这次是在你身上下了大血本了?” 梅盛咧嘴一笑,有些恐怖,但看在凌云志的眼里则感觉很是可爱,“主公明鉴,内府董总理岂会做赔本买卖,这次收复燕地,内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燕地的商业收入囊中,可以预计不久就会得到难以计算的巨大回报,这可都是军队拓展领土的功劳啊,以董总理的精明怎会不懂得继续投资军队的好处呢。” 凌云志哈哈大笑,道:“看来本公把你们俩人放在内府和军府后勤补给部的位置上,是用对人了,精明对算计,相得益彰啊!” 梅盛起身,不卑不亢地说道:“谢主公夸奖,微臣不敢。” 凌云志微微一笑,对梅盛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看着江子奇问道:“有关军队布防的问题,你是怎么看得?” 江子奇见凌云志对军队建制问题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心中一安,不慌不忙地说道:“微臣认为,可将冷将军的狂狮军团布防南河水北岸参户、章武、建成、乐成、武阳、饶城、武垣一线,这样既可以防御齐国,又可以保有齐、魏、赵、中山四国交界的这个三角地带,为我军长远战略目标保留一个突破口,这是南线,这样无将军的玄武军团就可以抽出身来返回领地,为主公的下一步战略目标做好准备;西南部防线微臣建议交给乐将军的碧龙军团,主要对付中山国,希望乐将军在这次谈判中能给自己争取到好的战略要地;西北部防线闻将军已经做得很成功了,特别在居庸塞、上谷塞、鸿上塞的城防建设和军队布防上都很是稳固,整个北方交给猛虎军团应最为恰当。”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按他的本意想把碧龙和狂狮的驻防对调一下,对付齐国乐毅可是历史记载的名将,可是这样一来,势必影响两地的对齐、对中山的谈判,思考良久才说道:“军队改制和布防就按军师的意见执行,军师具体负责调度,军团长和副军团长一会儿我想好了,会派人给你送去名单,有关将官的提名由各军团长提出,考核由行府吏司司长吴嫣协助进行。” 本来行府插手军府的事是江子奇历来反对的,不过这次他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因为行府吏司司长吴嫣还有另一个身份领地督相,督相自然可以过问任何事务了,更何况她在识人上所特有的过人之处正是江子奇目前最需要借重的,遂心悦诚服地说道:“微臣领旨。” 凌云志接着看向梅盛,说道:“军府后勤补给部要做好这次军队改制的后勤装备分配补给工作,万不可贻误迟缓。” 梅盛起身领旨。 江子奇、梅盛告辞以后,凌云志随即又先后召见了董先良、韦啸、欧阳丁、萧会、翟方、罗弼等人,就商业、监察、开展各国的外交活动、蓟城建设、各国情报收集等方面进行了安排部署。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凌云志也松了一口气,无事一身轻,悠闲地走到院中,只见宁吟和嫣公主二女站在院中正低声浅谈,娇羞轻笑。 凌云志轻轻走了过去,只听背对自己的嫣公主娇柔地说道:“云志真得说过要与我们大婚吗?” “那还有假,我亲耳听见苏先生向他提出大婚的建议,他已交给苏先生全权筹办了。就是不知我们俩都是什么身份?”嫣公主正好挡住了宁吟的视线,加上儿女谈论自己的婚事都有些害羞,因此都略低着头,所以她也没发现凌云志。 嫣公主轻声甜蜜地说道:“不管什么身份都行,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宁吟也低声应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呵呵,我们别在谈论这事了,小心叫别人听见,该笑话我们了。” 说到这,二女下意识地朝四面看看,看见凌云志似笑非笑地站在身边,二女直羞得小脸粉红一片,同时嘤咛一声,不依地娇嗔道:“你怎么可以在人家背后偷听!”说完,快速跑进屋里。 凌云志哈哈大笑,快步跟进屋里,关上门,左拥右抱住娇羞的二女,畅笑道:“男婚女嫁乃人之伦常,这有什么怕人听见的,呵呵,你们高兴不?” 宁吟桃红满面,娇艳欲滴,眼睛闪过动人之极的光芒,一种天然的媚态油然而生,深情地瞥了凌云志一眼,娇声道:“能得你为夫君,此生足矣。” 嫣公主如粉色樱花般水嫩的脸庞,粉红娇嫩,一双秋水般深沉迷人的眸子,水光十色,悠悠的勾人魂魄,娇羞不堪地说道:“高兴。” 凌云志搂着二女,豪情满怀地说道:“请相信我,在我的心里没有妻妾之分,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妻子,我心里不但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也将这么做到,大婚之日你们皆为夫人。” 春秋战国时期宗法制度多妻实行的是“媵”、“妾”制,也可称为嫡、妾制。妻分嫡、妾,其所生子女才有嫡、庶之别。凌云志如此说,令宁吟、嫣公主既感动又惊讶,不过,凌云志诸多异奇不同于世,她们随即也就不以为怪了。 第十章 全胜(6) 次日,凌云志在行府农司司长伊寅、农司副司长汀远、礼司副司长柳乾的陪同下前往燕各地视察,宁吟率领近卫军随行保护。 与此同时,司马朋率领的谈判使团急冲冲赶到勺梁城,进城时受到碧龙师团城门官兵的礼待,这使司马朋看到了谈判的希望。 中山谈判使团被安置在将军府附近的民宅,随后被告知碧龙师团师团长乐毅将军正在召开军事会议,暂时不能出面接待,请他们安心休息几日。 司马朋哪里有心思在这里休息,心急如焚地多次交涉,想与乐毅及早见面,未果。 将军府,乐毅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缣帛书籍,太师椅坐着就是舒服,这还是凌云志体贴手下的几位爱将,命令内府为每位师团长配给一把。 凌诸走进来,先是羡慕地瞅了一眼太师椅,然后说道:“将军,司马朋再次请求见你。” 这已经中山谈判使团到来的三天后了,现在求见乐毅已经成了司马朋的主要任务。 如今中山与赵国大军已经全面开始了攻防战,中山国的大部分军队都已集结到了中山的西部边境,由于对谈判抱着乐观态度,东部除了留下极少部分的军队防御乐毅大军,中山一方几乎已经孤注一掷的不设防了。 司马朋急于与乐毅马上进入谈判程序的急迫心情就可想而知了,如果一旦乐毅在谈判正式开始前率军攻打中山,或者谈判破裂,中山亡国将不再遥远。 乐毅放下帛书,起身踱到窗前,鹰眼望着窗外,暴射出厉芒,“凌诸,如果我们此时攻打中山,你看能有多大胜算?” 凌诸几年中多次到襄平军事学院学习,早已今非昔比了,闻言沉稳地说道:“如果我军此时进攻中山,取胜可以说易如反掌,问题是一旦我军开始进攻,我担心中山军队立马会崩溃,这样既使我军能够占领中山东部的大片领土,而赵军同样也会占去中山西部的诸多军事要地,对赵国来说,中山国位于赵的腹地,始终是它的心腹之患,更是赵国北通代地向西北发展的最大障碍,早欲去之而后快,一旦让其占领中山西部,就意味着赵国将南北贯通、纵横有余,道那时,一个强大的赵国对我们刚刚收付的燕地来说绝对是个噩梦,我想这也是领主大人命令我军不与中山军队冲突,保存其军力的主要原因吧。其实,我们不太贪的话,通过谈判一样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东部军事要地和大片领土的,末将说得不知对不对?” 乐毅回过身来,鹰眼里的寒芒已经不见了,换之以深沉的智慧,轻轻走了回来,放松身体坐在了太师椅上,感叹道:“这应该是占领中山国最好的机会了,可惜只好眼睁睁地错失,真是不甘心啊!嗯,既然不能全面占领,那就通过谈判好好吃它一口吧。凌诸,派人通知司马朋,本将军已经开完军事会议,可以见他了。” 凌诸走后,乐毅马上喊来亲卫,低声吩咐一番,亲卫快步跑了出去。 时间不长,勺梁城里号角齐鸣,到处是军队的集合声,一幅即将出征的景象。 司马朋的心随着号角声、纷杂的脚步声一下提了起来,脚步不断加快,希望马上能见到乐毅,阻止这即将出征的大军。 谈判前的经历是痛苦的,谈判的过程则是非常短暂的,谈判后的心情既痛苦又欣慰,这就是司马朋真实的心理写照。 谈判很快就结束了,双方代表在乐毅一方早已拟好的帛书上签上字,随后整装待发的大军在中山使团的带领下,前往呕夷水西岸的安平、苦陉、顾城、左人、曲阳、丹丘等军事要地接收驻防。 通过这次谈判,凌云志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中山大小城池三十余座,肥沃土地方数百里。而中山国则得到了喘息之机,没有了后顾之忧,终于可以动员全国的兵力顽强抵抗赵国的进攻,最后赵无功而退。 勺梁谈判成功的第五天,淡颜和齐相国田婴的谈判也正式开始,双方经过艰苦的谈判,最终达成共识,维持现状,齐国向凌云志属地免赋税开放商业市场,两地恢复和平,以南河水为界互不侵犯。 至此凌云志大军收复燕地的行动完胜而告终,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凌云志大军以霹雳威势横扫整个燕地战场,所表现出来的强横威武之势让各国瞩目胆颤,军种之先进、战略战术之高明、谋略运用之得当,让各国惊惧不已。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一时间,各国政策纷纷变换,风起云涌之势即将席卷新生的燕地。 为了遏制凌云志的发展势头,各国纷纷开展外交活动,积极促进公子职回国即位的步伐,各国希望通过公子职回国即位,来牵制住凌云志掌控燕国权利的膨胀,削弱其对军队的指挥。赵国更是抓紧时间派出将军乐池率领大军前往韩国迎取公子职回国即位。 凌云志行府礼司也积极展开了外交活动,苏秦更是受凌云志委托前往秦、楚两国解释凌云志的外交政策,表达善意的信息。 这次领地全面展开的外交活动中重要的一项就是向外宣传凌云志将于来年春天举行婚礼大典的消息,一时间凌云志即将大婚的消息成为了关注的焦点。 公子职是否能如期回国即位?各国遏制凌云志势力发展的活动是否取得效果?凌云志大婚是否如期举行?凌云志是走上了经商之路,还是走上了争霸天下征途?请看第二卷塞外风云 第一章 巨变(1) 西元前1年,戊申,季秋十五。 燕辽东辽西大军横扫燕境,驱逐齐虏,收复失地,大胜。辽东辽西领主、辽安君、领公爵、将军凌云志于战后亲往各地抚民。 燕南,北河水的南岸,东面沼泽密布、洼地连片,一眼望不到头。西面则是碧波荡漾大小连串的湖泊,中间是一长条狭长的平原,平原上遍野金黄,秋菊竞放,果树飘香,一片秋末田园风光。 洋淀村因西依洋淀湖泊而得名,村落不是十分大,四周遍布稻田,村里以农民、渔民为主,民风淳朴而粗犷。 村外田野里、稻谷间不时闪过忙于收割的倩影,甜美的笑声不时响起。 “二牛,别光顾着帮白妞家收割,也过来帮帮大姐的忙啊。”一位青春健美、微黑健康肤色的女子直起身来,擦了一把汗,冲不远处喊道, 二牛是个体格健壮的半大小子,黑红的脸膛透着稚气憨厚,闻言直起身来,看了一眼身边同样青春健美、但皮肤白净的女子,有些拿不定主意。 二牛的犹豫,让这位叫白妞的女子很是不满意,白了他一眼,泼辣地说道:“要去就去,干嘛看我。” 这时,远近稻田里的女子纷纷站直身子,一边擦着汗,一边嘻嘻哈哈,七嘴八舌地嚷道: “二牛啊,白妞不要你,上大嫂这来帮忙,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还给你暖被窝。” “二牛,你别听大嫂的,她都一把年纪了,还是上姐姐这来吧。” “呵呵,二牛嫌弃我们黑呢。” “白有什么用啊,也不能当饭吃。” “傻小子,可别犹豫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呵呵,大家别争了,不如让二牛轮流帮忙啊。”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洋淀村的女子各个长得甜美,声音清爽,杂乱的嬉笑声,如莺啼燕语,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地头路边站着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忧虑地看着嬉闹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他是洋淀村新任聚长陈福。 受战争影响,村里精壮男子死亡殆尽,主要劳力就靠这些青壮妇女和几个半大小子了,生产倒是勉强还能维持,陈福深深忧虑让这么多精力旺盛的女子独守空房,早晚是个大问题。 这时,远处道路上出现两位过客,各骑着一头瘦小的毛驴,悠闲游哉地走过来,立刻吸引了稻田里的目光,嬉笑声顿时停下。 随即更加放肆的甜美笑声响起,金黄的稻海里花枝乱颤,兼且指指点点,目标所指正是两位滑稽的过客。 前面的俊美男子身材修长,温文而雅,一身白色的文士服,左顾右盼、悠闲地欣赏着四周的田园风光,胯下一匹褐色小毛驴,走起来一摇三摆,给人一种摇摇欲醉的感觉。 稍后的男子也是一身白色的文士服,胯下一匹黑色小毛驴,看起来比前面的小毛驴还要矮小,男子的两条腿耷拉下来,远处看去好像毛驴长了六条腿似的,而且他的脸上神色很是紧张,双手紧紧地抓着缰绳,眼睛一个劲地瞅着身下的小毛驴,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跳下的架势。 稻田里充满旖旎风韵的香艳奇景,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两道色迷迷的目光贪婪地欣赏着田野村女的蝶飞莺舞。 雌性的魅力是无穷的,两头毛驴也想一展雄威,趁着两位主人魂不守舍,发起了驴脾气。褐色小毛驴猛然高高扬起后蹄,将温文而雅男子掀翻在地,变成了滚地葫芦;黑色小毛驴更绝,干脆侧翻躺在地上,压住主人的半拉身子,让他也常常被骑的感觉。 田野里,女人们笑得更欢实了,老头陈福也抑制不住笑了起来,蹒跚着走了过去,扶起了滚地的男子,看见那男子黑一块白一块的文士服,不禁笑呵呵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小毛驴,谐谑道:“呵呵,发情的毛驴总是会弄出事故的。” 那男子听出老头在拐着弯骂自己,不以为忤,洒脱一笑,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向同伴看去。 只见一位个头儿高挑、脸庞润泽的美村姑一边扶起自己的同伴,一边笑着数落道:“没见过你们这么滑稽的,一个大男人家竟然会骑了个小地骨碌,小地骨碌你就好好骑呗,偏偏贼眼乱瞟,这下出彩了吧,呵呵。”笑谈间显露万种风情,浪漫、直率而不拘小节。 被驴骑的男子顿时变成了个大红脸,不过人被扶起来了,仍然不舍地握着村姑的小手,美村姑眼睛羞涩地看着别处任由他握着。 滚地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眼睛更是戏谑地瞄着同伴的手。 这时,田野里的女人们围了上来,隔断了滚地男子的视线,而被驴骑的男子则享受地继续握着那有些粗糙但仍然不失柔软的小手。围上来的女人们则羡慕地盯着那被握的小手,暗想换成自己的手被握就好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围在滚地男子身边的女人们则被他的俊美惊呆了,丰神清秀的五官,比女人还漂亮标致的俊俏脸蛋,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梁,丰润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面颊丰腴,肌肤白皙,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温文尔雅。 感受到诸多田园美女的火热目光,仿佛无意识的身体碰触,氤氲环绕、略带汗味的浓郁女人体香,甜美的笑声,让他也不禁有些神魂颠倒,情飘欲荡,陶醉在这温柔女儿乡里。 二牛孤零零、失落地站在稻田里看着各展风姿的女人们,刚才的香饽饽忽然没人理会了,以他的年龄自然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 老头陈福被火热、浪漫、春情勃发的女人们挤到了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有些无序的火热场面,老头感觉到似乎得做点什么,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人老成精的笑容。 第一章 巨变(2) 有节奏的巴掌声,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荡漾着淫糜气息的女人们纷纷望向一脸奸笑的老头,寒刀利刃般的眼神洪流一样直奔老头而去。 陈福干咳了一声,笑道:“我们村难得贵客光临,我代表大家欢迎两位在我们村多住几日,呵呵,这个、这个,对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老头最后一句也拽了一句文雅之词。 村女们闻言高兴了,纷纷在两位驴大侠身上捣鼓小动作,示意他们赶紧答应。 两位驴大侠尴尬互相看了一眼,滚地男子眼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笑意,代表同伴痛快地表态,“呵呵,没想到本地民风如此热情,好吧,盛情难却啊。” 老头陈福闻言心里有些不痛快,干咳一声,勉强笑道:“呵呵,欢迎,欢迎!。”然后看着众村女吩咐道:“大家赶紧去干活吧,早干完早回去,做点好吃的好招待两位贵客。” 村女们闻言,恋恋不舍地离去,一步一回头,心里充满了憧憬。 老头陈福又干咳了一声,说道:“两位请到村里歇息吧。”顺手牵起两头毛驴,三人缓步向村里走去。 “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老头陈福随口问道。 滚地男子笑道:“在下叫凌大,这位叫柳二,我们俩正四处游学,增长阅历。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头陈福自豪地说道:“老汉叫陈福,是这村的新任聚长。凌云志大人知道不?就是他帮助我们打走了齐匪,我们现在都是他的臣民,老汉的官就是他的手下任命的。” 柳二暗地一笑,说道:“知道,知道,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哎呀,那我们应该称呼你陈聚长啊。” 老头陈福呵呵笑道:“不客气,本官也是初任,还不知道怎么当呢。” 凌大、柳二闻听老头既得意又质朴的话语,不由善意地笑了起来。 凌大问道:“陈聚长,你们村怎么都是些女人进地劳动啊,男人们都干什么去了?” 老头陈福笑容一下就没了,低沉地说道:“有男人,谁舍得让女人进地劳动啊,青壮男子都死光了,村子本来就小,现在就剩下七八个老人、四五个孩子和这二十多女子啦,她们命苦啊!” 凌大、柳二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一时无语。 老头陈福干咳一声,尴尬地说道:“附近的村屯都这样女多男少,嗯…嗯,有件事还请两位勉为其难,这个…这个,我知道你们只是过客,但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我们村肯定会败亡的。” 凌大、柳二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老头究竟想说什么,不解地看着老头。 老头陈福一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你们知道的女人有了孩子就不会跑了,所以…所以,请你们留下孩子。”说完满是皱纹的脸上一阵潮红。 凌大听明白了,心里有些沉重,然后斜睨了同伴一眼,坏笑道:“呵呵,老人家,这事好办,我想我的同伴一定愿意帮忙的,嗯,将他留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的,怎么样?” 风流韵事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不过像这样一人呆在一群女人堆里,而且还有时间要求,恐怕……柳二闻言大惊失色,张嘴欲言,接触到凌大严厉的目光,只好又把话憋回了肚子里,脸上的神色可就精彩了。 老头陈福苦笑了一下,对柳二点了一下头。 话题有些沉重,凌大、柳二跟着老头陈福来到村里,将毛驴交给老头照看,两人借口欣赏一下周围的景色,溜溜达达又出了村子。 见前后没人了,柳二忽然跪在凌大的面前,愁眉苦脸地说道:“主公还请收回承命,臣就是再风流不堪,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原来凌大就是凌云志,柳二则是礼司副司长柳乾。凌云志一路在近卫军的保护下由北而南查探民情到达易城。沿路各地黎民百姓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令凌云志感慨万千,他自然明白老百姓的心声,他们需要战无不胜的军神,需要安全、稳定的生活,而自己之前所有的表现,都证明了自己就是他们期盼已久,能够带给他们所需要的人,正所谓望之深、盼之切啊,自己又岂能辜负他们的这份期望! 不过,在大批官员、大军的拥护下也只能浮皮潦草地看看,很难接触到实际的问题和情况,这让凌云志很是不爽,想起古代帝王的微服私访,一时兴起,拉着柳乾,两人就偷跑了出来,由于易城城小,结果只买到两匹小毛驴,中午出发到现在才到达这里。 凌云志看着柳乾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戏谑道:“看你之前拉着人家的手不放的样子,本公还以为你愿意呢。” 柳乾急忙说道:“偶尔风流一下,还算潇洒,可是现在这样,也太那个了,还请主公饶过微臣吧。” 凌云志笑道:“起来吧,你就是同意的话,本公也不会如此对待臣民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柳乾这才放心,讪讪地站起身来,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凌云志露出沉思的神色,自言自语道:“男女失衡如此严重,看来必须要马上解决啊。”然后看着柳乾吩咐道:“你记下来,命令行府研究一下从领地召集单身男子移民到缺少男子地区的可行性。” 柳乾一阵轻松,两人出了村来到东面沼泽地。 燕南东部大片的沼泽地不适合人居住,不能生产,白白浪费大片的土地,让凌云志暗呼可惜,一路苦思对策。 凌云志看着一望无界的沼泽地,自言自语道:“这些沼泽地占去了燕南一半的面积吧?如果这大片的沼泽变成适合人居住的平原就好了!” 柳乾接话道:“禀主公,何止一半面积,如真能将这沼泽改造成平原,必成我们辖地的粮食高产区。” 凌云志期盼地看着柳乾,问道:“可有办法改造沼泽?” 第一章 巨变(3) 柳乾早在凌云志提出问题时,就想起农司副司长汀远曾经说过的话,忙说道:“臣曾经听汀副司长说过治理的方法,他说想治理沼泽之地,必先究其成因,他认为燕南沼泽之成因在于河水,河水频繁决溢、改道,因此才会在平原上留下了众多的湖泊和沼泽,造成今天这一地区根本不适合人居住的现状。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他还说成因既知,当绝其根本,首当治理河水,全面修筑河堤防其决溢、改道。修筑河堤前人已有成功先例,可惜工程浩大,耗费无数人力钱粮,多半途而废。 他介绍说,前古有圣贤大禹者,受古越先民所请,治理新嵊湿地。其率民在湿地的出水口深挖滩,低筑堰,疏通剡溪,排出了新嵊湿地的积水,他认为在修筑河堤的同时,可采取大禹之法,分片逐步实施,沼泽可治也。” 凌云志果决地说道:“此千载功业,耗费多少人力钱粮也当实施完成,柳爱卿记下,命令汀远抓紧时间做出治理沼泽的一整套方案,钱粮由内府全部承担拨付,人力由河水各郡分段募集,可比照领地募工原则执行,此事由他全权负责,可从行府各司、内府抽调干才辅佐。” 夕阳西下,湖边大树渐黄的叶子披上晚霞的彩衣,碧波连天的湖水幻成了金绿色,轻轻地,悄悄地荡漾,天边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 柳乾看了一眼落日的余晖,担忧地建议道:“启禀主公,我们是否应该现在马上启程赶回易城,再不走恐怕就要赶夜路了,那样可太不安全了” 凌云志看着余晖映照下的洋淀湖景,只觉得心旷神怡,难得如此悠闲地欣赏自然美景,自由自在地享受一下田园生活,心存留意,对柳乾一笑,道:“不走了,今晚就住在这里。你就放心吧,如今侵燕的齐军已经被我们全消灭了,而这里又位于燕南腹地,怎么可能出现大量敌人军队呢?如果真的出现几个蟊贼,我的武技可不是吃干饭的,保证他们来得去不得。好了,别再苦着脸了,来,陪本公走走。” 柳乾想想热情似火的村女们,再想想老头陈福的请求,心中一悸,脸上色变,尴尬地提醒道:“那个…那个村女也是很不安全的,臣以为还是不要留在这里的好。” 凌云志哑言失笑,道:“怎么又笨了,只要我们说出真实身份,再说明一下解决办法,村民们怎么敢胡来呢,你就放心吧,不会将你留在这里的。”他眼前不由闪过现代社会“牛郎”这个词,心中暗笑。 柳乾见凌云志说的有理,而且他难得清闲一次,遂未再进言,陪伴凌云志兴致勃勃地沿湖浏览落日风景。 当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微起的秋风带着浓重的凉意,不知名的小鸟在湖边的树林子里,用哑了的嗓子呜叫着,又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动,拖着声音,朝远处飞去…… 柳乾看了一下天色,对凌云志说道:“主公,天色已晚,寒气渐浓,不如回村里去吧?” 凌云志仍然沉浸在落日美景的感叹中,闻言笑道:“好吧,先回去吃饭,吃完饭再来欣赏夜景,相信月光下的湖景会更加美丽。” 柳乾不由轻笑起来,主公今天真是好兴致。 “凌先生,注意,有刺客!”一个苍老的声音猛然响起。 微黑寂静的夜空中忽然出现这么一嗓子,吓得柳乾一哆嗦,凌云志却听出是儒剑门二老之一的声音。 只见湖边树上忽然飘下十几名蒙面人,手持长剑,凌空飞来。两道黑影忽然现身迎了上去。 虽然事发突然,但凌云志对儒剑门二老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司马世家二老还未现身,应该是隐身暗处,随时可以出现。他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柳乾,对他宽慰地一笑,然后挽了挽袖子,站开步法,凝神静气,气走丹田,登时气定神闲,稳凝如山,蓄势待发。 这一凝神静气,他马上又闻到一缕更加危险的气息,倏地转身面对右侧六七米远近的一棵大树,一股强大无匹的杀气从树上散出,无声无息的肃杀气息像一张大网似的罩向凌云志的全身,令人窒息的压力翻涌而至,他的神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对方单凭气息就让他感觉窒息,而且心里竟然前所未有地生出不可抵抗的想法,令他心中大惧,急忙加速运转内业,提升精气神,抵制对方的侵袭。 蓦地,一道白茫向他当头罩下,夹着尖锐的破空声,如一卷狂飕,伴随着隐隐风雷之声,形成一股锐不可当的涡旋劲流,飞速而至。 忽然凌云志的身前鬼魅般闪出两位老者,联剑迎向那道诡谲怪异的白芒,顿时灰色的夜幕中,闪烁出几道耀眼的白芒,狂风暴卷,落叶纷飞,几声闷哼传出,一条黑影被大力地抛回了树上,旋即向远处逸去,两条黑影踉跄地倒在地上。 一切都太快了,凌云志还未来得及看清楚,直觉得身后一股气息忽现,身子一麻,立刻失去了知觉。 倒地的两位老者稍沾即起,一人惊呼“墨家二妖!”余者惊魂,一妖即现,另一妖岂能不出,凌云志危矣!四位老者同时反应过来,回身看去,只见凌云志已经踪影不见,远处一抹黑影向南妖魅而逝。凌空飞刺的十余蒙面人忽然也转身四散而逃。四位老者相视苦笑,打起精神,一溜烟地向南追索下去。 电光石闪,一切在眨眼间发生,柳乾还来不及产生巨大的恐惧,主公已经消失在当地,所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充满了诡异。 这时,大地震动,北方传来万蹄奔驰的轰鸣声,直奔村庄而来。柳乾大喜,应该是易城的近卫军赶来了,他斯文不再,撒丫子向村里狂奔。 来者正是宁吟率领的近卫军万骑。 第一章 巨变(4) 中午,安顿好近卫军防务,宁吟一身轻松地向住处走去,走进住处,却发现了案几上的凌云志留言,说他和柳乾准备到西郊游玩,让宁吟不要担心。 一开始宁吟也未在意,夫君这些天被大军护持十分不自由,很是烦闷,偷跑出去游玩可以理解,而且西郊离城不远,即使遇险以夫君现在的武技,逃跑应该不成问题,最重要的一点,宁吟是为数不多几位知道凌云志身边有四大高手隐身保护的事,儒剑门、司马世家四老每一个人的本领都相当于一门之主的水平。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宁吟的心里逐渐有股不安的情绪在躁动,实在是不放心,于是率亲卫到西郊去接凌云志。 结果,西郊根本就没有凌云志的踪影,宁吟紧忙率人回城,派人城中四处打探,这才得知凌云志竟然和柳乾买了两头小毛驴出南城而去,急忙通知伊寅、汀远,然后率领近卫军大队人马沿路向南飞驰接应。 看见柳乾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地从村旁路边窜出拦住大军,宁吟心中狂震,粉色失容,催马赶到前面,颤声问道:“柳大人,云志何在?” 柳乾气喘如牛,瘫坐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禀夫…人,主公…被人…掠去,四个黑衣老者…已追了…下去。”一句话好不容易说完了,然后有气无力地一指南面。 “什么?!”宁吟闻言惊呼出声,差点没晕了过去,在马上晃了几晃,努力稳住心神,连续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命令冷风部、乐毅部、无匣部立刻封锁边境,就地展开拉网式搜索,命令月隐会、密营燕南各部立刻收集有关情报,搜寻主公下落。”立刻有数十骑飞奔而去。 这工夫,柳乾也缓过气来了,急忙简明扼要地把所发生的一切快速介绍了一遍。 宁吟狠狠瞪了柳乾一眼,指挥近卫军沿着向南的道路飞驰追了上去。 玄武师团与狂狮师团交接完防地,玄武师团长无匣与密营统领窦章率三万大军按照凌云志的命令前往赵边境小镇鱼摊迎接公子职回国。 大军到达鱼摊小镇郊外,无匣命令大军安营扎寨,静候赵将乐池率军将公子职送来。 由于公子职身份至关重要,燕赵两国都高度重视其安全,多次进行协商,周密部署交接事宜。按照两国的协议,乐池率军负责将公子职送到此地交给凌云志大军,由凌云志大军护送公子职回归蓟城。 夜色降临,远处终于出现了赵国大军的影子,探马急忙回报,“报,将军,赵军已进入鱼摊。” 无匣眼里精光一闪,稍现即逝,望向坐在身边、脸色阴沉的密营统领,客气地说道:“窦大人,请发号司令。” 窦章眼里射出阴冷的光芒,语气平淡地说道:“赵军既已到达,我们按协定去接公子吧。” 无匣见窦章起身一副要走的样子,不知这位密营统领打得什么主意,迟疑了一下,还是咽下了到口的话语,看了一眼大帐中听候命令的营长们,命令道:“一营随窦大人、本将军前往鱼摊迎接公子,其余各营进入戒备状态。” 窦章、无匣率军来到鱼摊小城外,被警戒的赵军喝住,密营干员急忙上前交涉,警戒的赵军头目大声说道:“奉乐将军命令,有请燕国迎接公子职使者入城,请贵军城外等候。” 窦章、无匣也不废话,留下军队,在护卫队的簇拥下跟随赵军引路人进入鱼摊城。进城,直奔赵军帅帐所在地。 赵军帅帐设在了鱼摊城主府,四周戒备森严,卫兵林立。 闻讯,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的大汉迎了出来,锐利的眼神在窦章、无匣的身上巡视了片刻,尖锐的目光停留在了一身戎装的无匣身上,肃穆一礼,朗声道:“赵国前部将军乐池欢迎燕国使者光临赵境。” 无匣也不示弱,精光暴闪,与其对视,利索地回敬了个军礼,道:“燕玄武师团师团长无匣奉命前来迎接我国公子,乐将军一路车马劳顿、辛劳护送,万分感谢!” 窦章平时就行事低调,敛声匿迹的,此时更是内敛不露。乐池还以为他是无匣的文职随从,遂未在意。锐利的眼神稍敛,威武气势依旧,大声说道:“无将军,久仰,请。”伸手做出往里请的姿势,眼睛则望向无匣身后的护卫队。 无匣见对方忽视窦章,随即也未刻意去介绍,对乐池说道:“乐将军,岂敢,请。”然后回头示意护卫队留在府外,他跟在乐池身侧走进府中。 窦章和一名亲卫紧随无匣走去,武将身边跟着两名亲随很正常的事情,因此并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来到屋里,宾主就坐,窦章与那名亲卫站于无匣身后。 无匣与乐池寒暄几句,转入正题,“乐将军,此次得贵国大力相助,将我国职公子顺利送到此地,不胜感激。本将想这就将公子接回军中,不知乐将军意下如何?” 乐池理解地说道:“无将军的急迫心情本将完全理解,看样子贵军是准备连夜行军返回燕地了?” 无匣微微一笑,说道:“为表示我们的敬意,我部只有少数军队进入贵境,大军则在边境一侧等候,因此我军不宜在此久留。如果将军同意的话,本将想先去拜见公子。” 乐池说道:“可以。来人,领无将军前去公子处。” 亲兵应声而入,然后领着无匣、窦章及亲卫来到戒备森严的城主府后院。 公子职、仲伯、奚严、剧辛、冷易显、沈寂早已等候前来接应之人,无匣、窦章上前给公子职报名见礼。 公子职脸带喜色,急忙说道:“窦统领,无将军,辛苦你们了,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回国了。” 仲伯、奚严、剧辛、冷易显、沈寂分别上前给无匣、窦章见礼,一阵忙乱寒暄过后,窦章沉声说道:“凌将军让微臣带来密奏。”说罢,阴冷的眼神巡视了一遍众人。 第一章 巨变(5) 无匣也不知窦章带来了什么密奏,见事关机密,率先走到外面,余人急忙跟随而出,那名亲卫则留在屋里,关上了房门。 过了很长时间,公子职走了出来,窦章和那名亲卫跟随在后。 窦章上前一步,说道:“公子归心似箭,想马上启程回国,各位赶紧收拾一下,我们这就随公子去跟乐将军辞行。”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公子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仲伯、奚严、剧辛、冷易显、沈寂几人长期飘泊在外,早已按耐不住回国的思绪了,闻言喜笑颜开,马上吩咐随从带好东西。 窦章走到后院门前,让负责警卫的士兵通知乐池,公子准备告辞。 晚风习习,月色皎皎,洒落在院落里,公子职率先走出后院,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明月,眼神迷离,意似诸多感慨,众人随后跟了出来。 乐池闻讯快步来到院中,说道:“本将恭送公子,祝一路平安。” 公子职可能是归心似箭的缘由,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闻言只是对乐池点了点头,温和一笑,然后转身欲走。 一路行来,公子职本就很少说话,乐池习以为常,也不见怪。 无匣怕失了礼数,让乐池见笑,伴在乐池身边,说了些后会有期的客套之言。 仲伯、奚严、剧辛、冷易显、沈寂护着公子职快步出了城主府,回身驻足,无匣、乐池随后走了出来,窦章和那名亲卫走在最后。 公子职正准备对乐池说些门面话,忽然夜空中传出摄人心弦的嘶嘶扯破空气的声音,几道寒光闪电般直奔公子职而来,太快了!众人不及反应,“噗、噗、噗”声接连传出,公子职应声倒地,鲜血四溅。 城主府前顿时一片大乱,无匣、乐池、仲伯、奚严、剧辛、冷易显、沈寂先后抢出,拔剑在手,围在公子职的周围,门前的警卫、无匣带来的护卫队一阵移动,霎时将众人围了个密密实实。 四周民房上几条黑影一闪,消失不见。 乐池大声发出各种应急命令,城主府中涌出大量士兵,沿街追拿刺客,各城门立刻严密封锁,一队队士兵涌出军营,全城展开大搜捕。 众人回身向倒在地上的公子职看去,真是惨不忍睹,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刺猬,一个血人,五六只箭羽穿身透体而出,眼见公子职绝难活命。 无匣俯下身子,不死心地伸手探了一下呼吸,脸色阴沉,低声道:“不行了。” 众人顿时呆若木鸡,仲伯悲痛地跪在地上。 全城搜捕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城不大,士兵们挨门挨户进行了搜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得到搜查结果后,无匣果断提出,立刻带公子职的尸体返回军营,连夜启程回国,后事由两国协商处理。 乐池恼火到了极点,千辛万苦地把公子职护送到了这里,眼看就交出去了,却偏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刺杀事件,这让他回去如何向大王交待。看着同样恼火的无匣,事已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有苦涩地点了点头。 无匣、窦章收拾起公子职的尸体,匆忙赶回营寨,马上起营拔寨,快速撤出赵境,与境外大军会合,一路向武阳急行军,由于公子职的突然遇刺,将领们都有些压抑,半夜时分赶回武阳城,吩咐大军各回营寨,无匣、窦章带着公子职的尸体以及从韩国陪同公子职返回各人回到将军府。 窦章也不谦让,直接命令密营的人带走了公子职的尸体,并让密营的人将陪同公子职返回的人监控起来。 无匣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出言干涉。他虽然对窦章的密营没什么好感,但这次前往迎接公子职,窦章是大哥委派的全权代表,自然有权利处理一切。 处理完一切,窦章神色不变地说道:“无将军,明天一早我们就分道扬镳,时间紧迫,我们就不跟大军一起行动了。” 无匣淡然道:“末将听从窦大人的安排。” 忽然一名密营的干探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凑到窦章的耳边轻声说道:“禀统领,我们的信息传递系统传来一级警讯,今天黄昏主公于易城洋淀村被掠,对方是十几名武林高手,宁吟夫人传下命令狂狮师团、碧龙师团、玄武师团立刻封锁边境,就地展开搜寻。” “什么?!”以窦章的冷静、阴沉听见这个消息也不禁惊呼出声。 那密探声音虽然不高,但以无匣的武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身子一僵,神色剧变,厉声命令道:“传本将的命令,命令各营营长马上前来报道。” 窦章霎时冷静了下来,一挥手制止了亲卫的举动,阴沉地说道:“无将军,一切从长计议。” 无匣闻言,朝窦章看去,从他的眼神里好像看懂了点什么,略一沉吟,马上想到了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将会引起的连锁后果,他忙又命令道:“护卫队听令,封锁整个将军府,除密营外,所有人员没有本将命令不得进出。” 窦章在无匣下命令时,阴冷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不再说话,快步向无匣的议事处行去,那名密探没有接到统领的指令不敢离开,急忙跟了过去。 无匣下完命令,心急如焚急忙跟着快步向议事处行去。 走进屋里,窦章看了无匣一眼,对那名密探说道:“通知各国各地分站,立刻启动特级搜集令。” 密营特级搜集令说白了就是为凌云志特别设定的,一旦启动,整个密营将放下所有的情报搜集工作,全力以赴搜集与凌云志有关的线索。 那名密探飞快地跑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了窦章和无匣,两人对视了一眼,窦章沉声说道:“无将军,目前局势危矣,在找到主公之前,最好还是控制住消息的扩散,因此本统领建议将军最好以搜捕间谍的名义封锁边境和展开搜索。” 无匣立刻明白了窦章的意思,这确实不失为一两全其美的方法,燕地刚刚收复,一旦听闻公子职死亡和大哥失踪的消息,非大乱不可,赞同地点了点头。 窦章见无匣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说道:“无将军,你马上安排封锁边境和展开搜索的事吧,本统领得马上把这个建议传递给夫人、乐毅将军和冷风将军,希望还来得及。”说完急冲冲地离开了。 第一章 巨变(6) 一万近卫军铁骑奔驰了两个多小时,直追到狸城也没发现任何踪迹,宁吟秀眉紧蹙,一边伏马疾驰,一边暗思对策。 忽然前军传来消息,“禀夫人,密营统领窦章窦大人求见。” 宁吟闻言,马上传令大军停止前进,时间不长,只见窦章率领十几名密营干探达马飞奔而来。 窦章在二十米远的地方下马,示意随从原地等候,他疾步来到宁吟马前,大礼参拜,“臣窦章拜见夫人。” 宁吟审视地看着这位阴森森的密营统领,沉声道:“窦大人,你如何出现在这里?难道没接到本夫人的命令吗?” 窦章前去迎接公子职,所处位置正便于指挥搜索凌云志,宁吟心中对他给予无限的期望,没想到他却跑来此地拦住自己的大军,究竟是何用意? 窦章跪在地上,沉声道:“请夫人屏退左右,臣有密奏。” 宁吟那双明媚秀美的眼睛精光闪射,盯视窦章片刻,然后果决传下军令,“就地警戒,左右退出二十米外。”近卫军素来纪律严明、令行即执,大军一阵变动,呈戒备状态,左右之人立刻退出二十米开外。 宁吟跳下马来,将马缰绳交给跟随身后两名女亲兵,放缓了语气说道:“窦大人,起来回话。” 窦章说道:“谢夫人。”站起身来,看着宁吟,压低声音,阴冷依旧地说道:“主公被掠,一旦消息传出,必定朝野震动,动摇根基啊!臣接到夫人命令,第一时间就启动了密营特级搜集令,并马上提醒无将军、冷将军、乐将军只能以搜捕间谍的名义封锁边境和展开搜索。” 夫君如今生死不明,窦章却于此万分火急的时刻来见自己,定是有至关重要大事,宁吟知他还有下文。 果然,窦章神色凝重,继续说道:“后来接到属下情报,说主公被掠,乃“墨家二妖”所为,如确实,臣认为此秦国所谋也。“ 宁吟证实道:“确系“墨家二妖“所为,你是知道的,因为夫君上次遇刺事件,儒剑门和司马世家各派出了两名元老隐身保护夫君,就是他们与蒙面人打斗时所言,伊寅、汀远、柳乾和易县县令都听见了。 窦章神色越加凝重,缓缓地说道:“如为“墨家二妖”所为,以他们的绝世身手,大军搜索恐徒劳无功矣。所以臣听闻此事后,就知想马上救回主公已事不可为。那么当务之急就应该是思谋如何保住主公的生命。 臣苦思良久,秦为何要劫掠主公呢?忽然眼前闪现我威武雄师、领地井然有序的秩序、繁荣的经济,豁然而悟。这些都是未来整个燕地的翻版,一个强大燕国的崛起因为有了英明神武的主公以及一支如臂使指、天下无敌的雄师而变得指日可待,别国强势崛起,非诸国所愿也。群龙无首,很容易导致四分五裂,这就是秦国所要达到的目的。” 宁吟明澈而又艳丽大眼里透出一股直透人心的智性之气,说道:“我们在夫君不在的情况下,只要牢牢控制住局势,对方劫掠夫君的意义也就失去了。而且因为我们仍是一股无比强大的势力,所以对方绝不敢妄加伤害夫君,这样在一段时间里就会确保夫君的生命安全,窦大人是这个意思吧?” 窦章早已见识过郁心怡、宇文芳华两位夫人的智谋深远,没想到这位夫人不负才女的盛名,也厉害如斯,心里大喜,阴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敬佩,沉声道:“夫人英明。” 夫君有两个心腹之臣,眼前这位阴沉的男子就是其一,夫君曾经说过即使任何人都背叛了他,窦章和仇戈也不会背叛的,对此人的忠诚评价之高可见一斑。 宁吟脸现温和,柔声说道:“窦爱卿有何良策,直言无妨。” 窦章面无表情地说道:“谢夫人信任。臣已通过密营信息通道密报郁夫人和宇文夫人。目前想要保守主公被掠一事已经不可能,为了让我们大乱,对方一定会四处传播主公被掠、生死不明的消息。微臣认为,当务之急应做好以下几件事,一是命令冷风部、乐毅部继续大张旗鼓地搜索,目的在于借此给邻国增加压力,防止其趁着人心惶惶之机进犯我国。二是夫人率领无匣部、飞凤舟师返回襄平城驻防,防止意外发生,微臣也随船返回。三是命令行府、军府、内府、监察御史府各主要官员、各师团长立刻启程返回襄平城,研究部署对策。四是通知军府立刻下令各师团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措施窦章没有跟宁吟说,随着密营特级搜集令的启动,领地所有文武官员都在密营的严密监控之下了,包括夫人们,而且负责监控的密探们有先斩后奏的权利,直到确定主公脱险或死亡才可解除。 宁吟沉吟了一下,窦章所言确为当务之急,吩咐亲兵拿出凌云志的玉印,亲自起草了几份命令,分别加盖了玉印,并签上自己的名,然后交给窦章,说道:“窦爱卿,所言甚善,安排你的属下立刻将这些命令传达下去。” 窦章接过命令,立刻吩咐下去,然后低声对宁吟说道:“夫人,你应该有点心理准备,公子职已经遇刺身亡。” 宁吟闻言,一时也惊呆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流年不利啊,稳定了一下心神,急忙问道:“何时发生?” 窦章道:“昨天黄昏时分,微臣与无将军率军抵达鱼摊城外,进城与赵国乐池将军交接公子职,于府门外忽然遭遇刺客袭击,公子职被数支冷箭击中,当场死亡。” 宁吟沉吟了一下,问道:“抓到刺客了吗?” 窦章说道:“乐池立刻命令封锁了四门,赵军展开了全城搜索,结果一无所获。” 宁吟一双灵秀的大眼睛望着窦章,悠然道:“公子职的尸体呢?” 窦章马上说道:“臣的属下带着他的尸体呢,现在在前军。” 宁吟“哦“了一声,再没有问别的。 窦章俯身一礼说道:“夫人,近卫军不如先退回易城,等待飞凤舟师前来接应。” 宁吟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里是飞凤舟师返航的必经之路,也省得大军一路劳累。” 宁吟翻身上马,传下军令,吩咐大军调转方向马上回军易城。 第二章 危局(1) 燕王位继承者公子职遇刺身亡和燕实际控制者凌云志被掠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大陆,震惊中原、塞外各国。 一时谣言四起,阴风飘荡,大有狂风骤雨席卷而来之势,各国纷纷调整政策,密切关注燕国局势的发展。 燕国究竟会走向何方,成为了各国关注研究的焦点,公子职死了以后,燕国王族除了剩下了一位未成年的婷公主外,再没有留下任何合法的男性继承人。 燕实际控制者凌云志据传已与婷公主订有婚约,在王族没了其他合法继承者的情况下本是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可是现在却神秘被掠、生死不明,使燕国王位成了一个不可预知的大悬念。 燕地初复,人心不稳,百废待兴,在此危急时刻,何人可出来力挽狂澜?最令各国关注和担心的还是凌云志一手打造出来的强大军事实力,是否有人能号令全军,掌控住各师团的主将? 这一刻没有人能预知燕国会走向何方。 凌云志军冷风部、乐毅部强势地全面封锁了西南边境,却又向外界透射出一丝局势仍然在控制之中的信息。 齐、赵、中山纷纷在远离边境之处囤积重兵,严阵以待,并严令军队不得主动挑起事端。 西元前1年,戊申,季秋二十二。 襄平城北水门码头,秋风瑟瑟,凉气袭人,郁心怡、宇文芳华、祁珊、毋月、婷公主五位风韵各异绝色女子驻立岸边,神色悲伤,含泪不语。她们的身边只有苏焕、滕毅这两位文武重臣相伴,四周则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严密警戒。 楼船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没有欢呼,没有雀跃,场面一片萧杀。 飞凤舟师的指挥船首先停靠岸边,宁吟率领窦章、无匣、甘宓、伊寅率先登岸,看看神色悲伤的众姊妹,宁吟急行几步,来到近前,眼含泪花,扑通跪在地上,泣道:“小妹没有保护好夫君,罪该万死。” 郁心怡上前一步,扶起宁吟,强忍泪水,柔声道:“此事岂能怪你,势危,妹妹能当机立断,安排周密,功在社稷。” 宁吟从怀里掏出凌云志的玉印,双手捧献于郁心怡面前,说道:“此夫君印信请大姐保管。” 宁吟的意思非常明显,唯郁心怡马首是瞻。 郁心怡回身看了看众姐妹,宇文芳华率先表态,“正该如此,大姐就不要推辞了。” 祁珊、毋月齐声道:“请大姐主持大局。” 婷公主含泪点了点头,仿似有些心不在焉。 见几位夫人颇识大局,未有争权之举,苏焕、滕毅、窦章、无匣、甘宓、伊寅几人不禁松了口气。 窦章、无匣、甘宓、伊寅立刻急行几步,跪在地上,大礼参拜,“臣等叩见各位夫人,誓死效忠主公。” 郁心怡点了点头,柔声道:“值此危难之际,各位爱卿能不离不弃,足见忠心,本夫人记在心里了,定当重报,各位爱卿起来回话。”一番话说得非常得当。 窦章、无匣、甘宓、伊寅四人说了声不敢,站起身来。 郁心怡擦掉眼泪,沉稳地说道:“四弟,你大哥暂时不在,你得多承担一些,为安全起见,命令玄武师团马上接管襄平城防务。” 无匣脸颊抽缩,眼里射出坚毅的神色,行了一个军礼,凝声道:“末将听令,愿效死命。” 郁心怡接着看向宁吟,沉声道:“妹妹,领主宫的防务就交给你了。” 宁吟心里一暖,这是一份难得的信任,立刻说道:“谨领大姐玉命。” 郁心怡最后看向甘宓,柔声说道:“师兄一直把甘将军依为水上长城,本夫人想将襄平城北水门交给将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甘宓马上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夫人凡有所命,末将宁死不辞。” 郁心怡看看无匣和甘宓,强挤出一丝凄惨的笑容,柔声道:“两位将军下去部署吧。” 无匣、甘宓实在不忍心看诸女的悲伤,默然敬了个军礼,各自指挥部队去了。 郁心怡看了一眼心神不宁的婷公主,然后凝目看向窦章,沉声道:“窦统领,公子尸身是否带回?” 窦章阴冷依旧,冷冷地说道:“回禀夫人,公子的尸身已经随船带回,只是时日长久,已开始腐烂,宜早早安葬为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婷公主闻言,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张嘴欲言又止,企盼地望向郁心怡。 郁心怡怎不知婷公主的心意,沉声说道:“将公子尸身先安放到领地陵墓,妥善保管,待朝议后,以王礼大葬。” 窦章行礼、应诺。 郁心怡然后看着婷公主,柔声道:“妹妹可以去看公子一眼,还请节哀。” 婷公主感激地说道:“谢谢姐姐恩典。” 窦章冷冷地看了婷公主一眼,说道:“公子尸身腐烂的很是厉害,惨不忍睹,腐味难闻,为夫人计,还是不看为好。” 郁心怡闻言,看向婷公主,见她惊骇的样子和倔强的神态,叹了口气,,说道“骨肉相连,妹妹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就是了。” 婷公主梨花带雨,乖巧地点了点头。 窦章见事已至此,不再多言,默默地领着婷公主向后面的船舰走去,宇文芳华实在是放心不下婷公主一人前去,与郁心怡交换了个眼神,尾随而去。 玄武师团迅速下船,各营快速奔向指定地点,很快完全接管了襄平城整个城防设施。 时间不长,宇文芳华扶着娇泣不已的婷公主走了回来,窦章跟随在后,诸女上前纷纷安慰婷公主。 苏焕、滕毅暗自松了口气,郁心怡于此危难时刻挺身而出,表现的雍容大体,镇定自若,审时度势,游刃有余。在此权力出现真空、危机之时,确为掌控局势的不二人选。 苏焕上前一步,对郁心怡一礼,说道:“夫人,此处非议事之所,还请起驾回宫。” 郁心怡点了点头,说道:“苏先生所言甚是,大家先回去吧。嗯,窦统领,本夫人有事相询,跟随进宫。” 在近卫军的簇拥下各位夫人进入领主宫,近卫军马上接管了领主宫的防务。 第二章 危局(2) 季秋二十三,领地军师、军府参谋决策部参谋总长江子奇率军府各部首脑,行府副总理淡颜率行府各司司长,内府总理董先良,监察御史府总监察御史韦啸联袂匆匆返回襄平城,看见城墙上飘扬的玄武大旗,文武重臣不由松了一口气,无匣带兵及时返回,说明襄平城仍在控制之中。进城后,文武众臣马不停蹄直奔领主宫。 只见玄武师团长无匣恭候在仁安殿前,凌云志不在领地时从未开启过的仁安殿大门洞开,近卫军四周戒备森严。 无匣一脸肃容,朗声道:“奉诸位夫人之令,在此迎候各位大人。夫人令江大人、淡大人、董大人、韦大人觐见,有请嫣夫人进殿。余者殿外候旨。” 江子奇、淡颜、董先良、韦啸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忐忑,急忙跟着无匣进殿,嫣公主同时跟进,她低声安慰四位重臣,“有心怡姐、芳华姐在此主持大局,当无大变。” 走进大殿,只见大殿前方的格局大变,主公的书案后一溜放着七把太师椅,郁心怡居中而坐,左有宇文芳华、祁珊、宁吟,右有毋月、婷公主,只是郁心怡与毋月之间的太师椅是空着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台下,内府总理苏焕站于左侧,军府军训预备役总长滕毅、飞凤舟师统领甘宓、密营统领窦章依次站于右侧。 嫣公主见状,越众而出,来到台前,对台上一礼,娇声道:“小妹见过各位姐姐、妹妹。” 台上六女一起起身,还了一礼,郁心怡柔声说道:“嫣妹妹不必多礼,请上来坐。”一指身边的空位。 嫣公主沿台阶而上,来到近前,看了一眼那空位的位置,迟疑地看向郁心怡诸女。 郁心怡顿时明白她的顾虑,轻声解释道:“我们姐妹一致同意按认识夫君的早晚来排位,你就不要犹疑了。” 嫣公主这才轻盈而坐。 江子奇、淡颜、董先良、韦啸见状顿时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联袂上前,跪在地上,大礼参拜,“臣江子奇、淡颜、董先良、韦啸拜见各位夫人,愿誓死效忠!”自然得先表明态度。 郁心怡雍容地说道:“江爱卿、淡爱卿、董爱卿、韦爱卿,乃夫君之左膀右臂,素为夫君所重,值此困难时期,还要借重大力,共渡难关。” 四人磕头,高呼,“臣等愿效死命,辅佐各位夫人渡过难关。” 郁心怡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各位爱卿免礼平身!难得你们忠心不改,夫君之幸,领地之幸。” 四位重臣各自归班,江子奇站到右侧首位,董先良、韦啸、淡颜来到苏焕下首依次站好。 郁心怡看看滕毅、无匣、甘宓,沉声道:“三位爱卿先到殿外候旨。” 滕毅、无匣、甘宓对七位夫人行了一礼,退出殿外。殿外众臣正忐忑不安,心情焦虑地等着召见呢,见三人出来,纷纷上前询问。 藤毅简单地说道:“夫人们正召集四府总理、密营大人议事呢。” 文武大臣们闻言,顿时放心了,大家最担心的就是宫里争权,人事动荡,此时四府大人既然参与密议,当无此虑了。 时间流逝,大约三刻钟后,殿里传出旨意,军机阁各位军机大人进殿议事,户司司长萧会、后勤总长梅盛、军训预备役总长滕毅、武器装备发展总长管通、玄武师团长无匣、飞凤舟师统领甘宓依次走进殿中。 近午时分,才通知行府各司司长进殿觐见。 季秋二十四,猛虎师团长闻莘、朱雀师团长秦开、烈豹师团长白起风尘仆仆地赶回襄平城,宣誓效忠。 季秋二十五,碧龙师团长乐毅、狂狮师团长冷风最后赶回。 当天,各位夫人正式在仁安殿召开朝会,七位夫人前面一字排开,娇颜萧杀,端庄而坐,左文右武,众臣两班站立,朝拜毕,郁心怡当庭公布了朝廷的几项紧急措施。 一、在凌云志回朝前,朝廷议事由七位夫人共决。临机决断,内治决于郁心怡,战事军事决于宇文芳华。 二、江子奇升任军府副总理,仍兼任领地军师、参谋总长,负责军府日常事务。 三、任命苏秦为行府副总理。 四、军队进行改组,成立碧龙军团、狂狮军团、玄武军团、猛虎军团、朱雀军团、烈豹军团。任命乐毅为碧龙军团长,任命冷风为狂狮军团长,任命无匣为玄武军团长,任命闻莘为猛虎军团长,任命秦开为朱雀军团长,任命白起为烈豹军团长。 新的军制为:每十名士兵为一伍,设伍长一名,伍为军队最基本建制单位,每四伍为一屯,设屯长一名,每五屯设一队,设队长一名,副队长一名,每五队为一大队,设大队长一名,副大队长一名,后勤司务一名,每五大队为一营,设营长一名,副营长一名,后勤官一名,每五营为一师团,设师团长一名,副师团长一名,后勤司长一名,每五师团为一军团,设军团长一名,副军团长一名,参赞军务一名,后勤部长一名。 大队长以上师团长以下各级将领由军团长提名,军府考核备案,师团长以上级别将领由军团长提名,吴嫣督相亲自面试考核,军机阁备案,七位夫人任命。 扩军后的兵源,朱雀军团、烈豹军团由培训后的齐军俘虏补充,碧龙军团、狂狮军团、玄武军团、猛虎军团由燕地义军调剂补充。 成立飞凤舟军,下设两个舟师,任命甘宓为飞凤舟军军长。 各军团完成改组后,驻地不变,马上展开大规模军事训练,密切关注周边各国的军事动向,做好随时打仗的准备。 五、抓紧时间恢复燕地的农业生产、移民、商业、手工业等,普及执行领地法规,普遍建立乡学,普及教育,实施全民军训。 六、成立顾郡,以谈判所得原中山各城为主,共设置安平、苦陉、顾城、左人、曲阳、丹丘六个县,郡府设在顾城,任命奚严为郡守,各县县令为……,成立河中郡,共设置参户、章武、建成、乐成四县,郡府设在章武,任命吴衎为郡守,各县县令为…… 七、此次南征有功将士记录在案,候主公回归后一并奖赏,阵亡伤病将士按领地规定优厚善后。 八、五日后为公子职举行葬礼,比照王礼,葬于领地陵墓。 第二章 危局(3) 朝议决定的各项措施迅速得到了执行,尤其是军队改组工作的迅速铺开,向外界强烈地透露出,领地军队不但没有发生不稳的现象,而且还空前地加强了,一下稳住了燕地动荡的人心,同时也使流传的谣言不攻自破,虽然燕国的王位暂时还没有定论,但中原各国均已明白燕地仍然牢牢地掌控在辽东辽西领地的手里。 随着燕地经济复苏措施的实施、领地法规的普及、普及教育、全民军训,以及顾郡、河中郡各级政权的建立,这一系列有力措施的展开,燕地逐步步入稳定发展的轨道,欣欣向荣的味道逐渐显现。 襄平城,领主宫,心怡楼卧室,郁心怡哺乳完婴儿,脸上洋溢着母爱的神韵,看着孩子乳嫩的小脸,充满了幸福。 “主子,芳华夫人来访。”贴身婢女库娅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声说道。 郁心怡点了点头,示意库娅照看儿子,她轻盈地下了楼,只见宇文芳华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坐在太师椅上,看来一定是遇到了难解之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听见动静,抬起头,脸上泛起了一个愉快的笑容,站起身来,说道:“振宇睡了?” 郁心怡雍容一笑,柔声道:“睡了,妹妹请坐。”率先坐下,将自己的娇躯舒服地靠在太师椅上,一双恬淡幽远的美眸透着睿智,望住宇文芳华,轻声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宇文芳华坐回太师椅上,一双凤眼明亮摄人,沉声道:“家弱邻窥,真是一点都不假。密营回报,东胡、发、秽三个边塞国家以及我们的近邻外高夷都有聚集军队的迹象,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边塞各国并无摩擦,此时聚集军队,其针对的对象不言而喻了。” 公子职遇刺身亡和凌云志被掠发生后,朝廷上下虽对外敌趁虚而入有所估计,但绝没预料到会出现几国联合进袭的危局。 郁心怡闻言,也是一悸,不由坐直了娇驱,秀眸射出锐利的光芒,娇哼道:“看来真的有人想捡便宜了!妹妹,各军团改组工作进行到何种程度了?” 宇文芳华的嘴角掠过一丝微笑,从容说道:“各军团均已组建完毕,兵员素质当以碧龙军团、狂狮军团、玄武军团、猛虎军团最为整齐,经历过大战的军队毕竟不同,朱雀军团、烈豹军团虽未经历大战洗礼,但其兵员组成多为原齐、燕熟练老兵,所以改组速度以及展开磨合训练的时间当以这两个军团为先。” 郁心怡闻言大振,秀眸闪亮,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朱雀军团、烈豹军团经历经历风霜,玄武军团作为机动部队随时支援各处,加上我们领地全民皆兵,随时可以组成后备军团,大可不必调动驻防燕地的军队。哼!犯我天威者,虽远而必诛,以为夫君不在,我们就好欺负了,就让这些塞外军队尝尝领地军的威力。” 宇文鹃进来回禀道:“心怡夫人、芳华夫人,苏焕、江子奇、淡然、窦章四位大人联袂求见。” 自从凌云志被掠失踪以后,作为他的贴身婢女,宇文鹃仍然驻守凌云楼,负责内外通传事宜。 郁心怡怜爱地看了一眼日渐消瘦的小丫头,吩咐道:“把他们请到前书房。”对于夫君手下的这四位重臣,她颇为看重,礼敬有加。 四位重臣此时联袂来见,一定与边塞各国聚集军队有关,郁心怡和宇文芳华各带一名贴身婢女来到前书房。 苏焕、江子奇、淡然、窦章已经等候在前书房,见心怡夫人、芳华夫人进来,大礼参拜。 宇文鹃三位婢女留在门外侍候,郁心怡、宇文芳华袅袅婷婷移步至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坐下,郁心怡明眸缓缓地扫过四位重臣,柔和清澈,毫无杂质的光辉,带着无言的感染力而无压迫感,渲染出使人信服的威力,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意,说道:“四位爱卿,不必多礼,都坐吧。” 苏焕、江子奇、淡颜、窦章谢过,分别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坐下,一起望向风韵各异但同样高贵雍容的两位夫人。江子奇首先起身说道:“禀两位夫人,军情处得到情报,东胡、发、秽、外高夷加紧了聚集军队的步伐,而且各国均已开始向我边境地区输送粮草等军用物资,情势非常明显,四国已做好对我采取联合军事行动的准备,形势非常危急,请两位夫人酌情定夺。” 宇文芳华美眸轻转,看了一下旁边的郁心怡,见她正在沉思之中,遂轻启朱唇,柔声问道:“各位爱卿有何高见,直言无妨。” 苏焕起身说道:“臣以为有备无患,朱雀军团、烈豹军团应马上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并将这一危情通报领地各地,一是令各地做好预备役的召集准备工作,二是激起领地居民同仇敌忾之心,民心可用,外敌不足惧也。” 郁心怡抬起头来,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江子奇,问道:“军师有何高见?” 江子奇潇洒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微臣认为,塞外各国入侵不外乎从如下几个通道进入我领地,东北部,一是经过莫日红山脉间的浑河谷地逼近候城(抚顺与沈阳间),二是沿辽水上游平原逼近高显(铁岭);北部,经过于微闾山脉与骆驼山之间的峡谷直逼伊城,而于微闾山脉以东、辽水以西为草原低平地带,地势开阔,东胡由此进入的可能性最大。 臣建议,秦开的朱雀军团两个师团的兵力防守候城一线,两个师团放在高显,剩下的一个师团放在辽水以西;白起的烈豹军团两个师团放在伊城一线,剩下的三个师团全部放在于微闾山脉以东,派玄武军团的一个师团进驻辽水西的阶渎(台安东北)小城,既可随时接应朱雀、烈豹,又可随时回缩襄平城,再配以飞凤舟军的机动战力,如果再加上上述各地召集的预备役,可保我领地无虑矣。” 江子奇侃侃而谈,将敌进入路线如数家珍般一一道出,排兵布阵更是老到而熟练,显然心中早已有所准备。 第二章 危局(4) 宇文芳华一双明艳照人的美眸中异彩连连,现出如海般的智光,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军师所言甚是,如此排兵布阵甚是完备。” 郁心怡对江子奇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淡颜,问道:“淡先生,有何对敌策略?” 淡颜儒雅地站起身来,沉声说道:“塞外联军貌似强大,其实各怀鬼胎,臣建议在积极备战,摆出不俱来犯的强大军事实力的同时积极展开外交攻势,各个击破,消战火于无形之中,方为上策。” 苏焕、江子奇闻言纷纷点头赞成。 一直阴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窦章,忽然说道:“臣会命令密营塞外各部展开行动,通过散布谣言、刺杀将领、挑起塞外各国边境争斗等方式扰乱民心,引起争端,来积极配合外交行动。” 窦章每次发言都带有血腥味,众臣很是不喜,不过这次领地局势危机,大敌当前,他那阴森的声音、冷酷的言语,大家听来不再感觉刺耳,纷纷赞同。 郁心怡低声和宇文芳华商量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美眸射出锐利的光芒,沉声道:“召开军机阁会议,按众卿所谋立刻部署下去。” 军机阁会议结束以后,整个领地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朱雀军团、烈豹军团在边境地区频繁调动军队,展开大规模的攻防训练项目。 领地所有适龄预备役人员纷纷扔下工作前往所在的预备役师团报到,全民大练兵蓬勃展开,声势浩大,规模空前。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各种军需物资、武器装备源源不绝地运往各战略要地,发明宫更是将最新研制的各种新式城防、攻击设备大批量生产,及时配备给各军团。 经过了平燕大战,战争中的医疗救助也被高度重视起来,领地中的所有民间医匠均被征召培训加入军队,各县都组织了妇女看护队、担架队以备战时需要。 塞外联军即将侵犯领地的消息传遍辽东辽西,万民激愤,充分享受了领地美好生活的领地人保卫家园的斗志完全被激发了出来,人心空前凝聚。 淡颜、欧阳丁、柳乾、白玉妃分别率领外交使团前往东胡、发、秽、外高夷进行外交斡旋。 在这内忧刚稳、外患又起之时,寻找凌云志的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隐秘进行着,月隐会、密营以及儒剑门、司马世家分别行动了起来。 朝会采取稳定措施不久,凌云志的师傅郁林就偕同月隐会前会主宁夫人、领地武宫宫主公输梨踏上前往赵国邯郸的路途,寻找儒剑门、司马世家四老探询凌云志被掠的详情。 儒剑门、司马世家负责暗中保护凌云志的四老追寻途中被墨家二妖拦截,一番打斗,四老不敌二妖,落败重伤而回。 儒剑门主孟舍、司马世家门主司马覃闻墨家二妖掠走凌云志大吃一惊,急忙撒出大批人手查寻凌云志的下落,调集门中好手,准备前往西墨相里剑门进行救援。 忽接到密营传来消息,郁林、宁夫人、公输梨三大高手为凌云志一事正赶来邯郸,遂安心等候。 郁林、宁夫人、公输梨到达邯郸之日,孟舍和司马覃亲自出城相迎,将他们接到儒剑门总舵。还在疗伤的儒剑门、司马世家四老早已被接到了总舵,四人详细向众人介绍了凌云志被掠的整个经过。 宁夫人、公输梨听完都是微皱眉头,墨家二妖成名于上代武林,与当年的稷下剑宫宫主并称武林三大高手,因武技阴柔诡秘、飘忽莫测而被称为妖,没想到他们仍然在世,两人恐怕现在得百岁以上,这么多年的潜修,武技不知又会发展到什么高度了,如此强劲的对手,难免令人忐忑,公输梨同为墨门中人,更是深知二妖的厉害。 郁林气定神敛,声色不动,依然一副悠闲出尘的神态,瞅了宁夫人一眼,看着众人,淡然道:“大家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祥。” 孟舍儒雅一笑,一捋长须,笑道:“真人何出此言?” 郁林负手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变得清澈幽远,笑道:“贫道曾为此子暗卜过一神课,身陷险境而无性命之忧,不过,天命无忧,我们仍需尽尽人事。” 卦由心生,卜课之说本就虚无缥缈,郁林之所以心中笃定,皆缘于其心中对凌云志非世俗之人的信念坚信不疑。 郁林有“稷下真人”之称,精于数术、方技,天下闻名,众人自然深信不疑。 司马覃爽朗笑道:“真人尽管吩咐,我司马世家自当尽一份心力。” 孟舍儒雅一礼,笑道:“儒剑门愿附尾翼,听候调遣。” 宁夫人微微一笑,如荡起一阵春风,对司马覃、孟舍一礼,说道:“两位门主高义云天,宁馨在这里谢过了。” 郁林也是连连点头,意露感激。两人的女儿都跟了凌云志,可算半个主人,表达谢意理所应当。 孟舍、司马覃连道份所应当,孟舍儒雅笑道:“凌先生胸怀忧国忧民之大志,仁义之名威扬四海,实令武林草莽钦敬,我儒剑门、司马世家早存报效之心,共助大业,一统天下。今凌先生遇难,我等尽一份心力,实乃份所应当,老门主不必客气。” 郁林、宁夫人、公输梨相知一笑,宁夫人美目闪过一缕厉芒,优雅笑道:“云志没有性命之忧最好,不过,我们也该去找找西墨相里剑门的晦气。” 公输梨露出慎重的神色,一捋大胡子,说道:“西墨相里剑门之所以能扬威武林,非其门徒之力,实因其控制了墨门武技剑士阁。 墨门武技剑士阁乃墨门一统之时的武技总汇教授之所,所有墨门武技皆出于此,不出世的高手如云。当年墨门因技艺发展分歧而形成了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相里氏之墨,进而形成东方、南方和西方三派。西方相里氏重武技重法,墨门武技剑士阁乃相从而去,由于有了墨门武技剑士阁的支持,最后才发展成了现在的西墨相里剑门。 墨门二妖就是出于墨门武技剑士阁,其实力可见一斑。因此我们前去之人要贵精,而不贵众” 第二章 危局(5) 齐国泰山,山峰错落层叠,林木繁密,雄伟连绵,气势磅礴。 群山耸峙之间,飘渺的白云下,有一风景秀丽山谷,四面环山,奇磷怪石,云烟缭绕,山上松树林立,青青郁郁,带着一种神秘的色彩。 谷底景色越发灵秀,满地绿草如茵、繁花似锦。流泉飞瀑、怪石奇松,映着碧泉溪流,一片清幽。巧林怪树散布其间,参松弄影,红灼处如夭桃喷火,碧绿处如弱柳含烟,雀莺悦耳欢鸣,几间茅草屋显露其间,平添一缕生机,真乃第一隐居圣地。 临谭而建的一栋茅屋里,一位鹤发童颜、相貌清雅的老者盘腿而坐,对面跪着一位身躯笔直挺拔的冷峻男子,冷冰冰的眼睛里流露出崇敬,望着老者,恭声说道:“师傅,不知喊弟子来有何吩咐?” 老者和蔼一笑,眼里流露着欣慰,说道:“仇戈,你来了也有近一年时间了吧?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将我心里的一点武技知识学了个七七八八,根骨之佳,悟性之高,百年难寻啊。能教你的为师已经全教给你了,以后能有多大成就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仇戈冷冰冰的眼里变得温湿,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说道:“徒儿得师傅活命,又蒙师傅恩典收为徒弟教授武技,铭感五内,耽误师傅闭谷修炼,罪莫大焉。” 老者喜爱地看着爱徒,轻声笑道:“老夫一生只收了你和子鱼两名徒弟,子鱼不喜武技,老夫的其他杂学到是学的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尤其是医术和机关阵法之学更是独步于世。而你醉心于武技,心无旁骛,日进千里,大可继承为师衣钵,有你二徒,为师此生足矣。” 老者说到这一顿,眼睛看着仇戈,继续说道:“你的主子被人劫掠失踪,你也该去尽一份心力了。据传是墨家二妖所为,下山后你可去秦国寻找。好了,去把你师兄喊来,为师还有话对你们交待。” 仇戈闻言瞳孔紧缩,锋利的精芒闪烁不停,给师傅又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恭敬地退出茅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潭边的草地上一位冷艳美少女和一位相貌俊秀,儒雅脱俗的年轻男子以及二十名精壮男子正关注地盯着茅草屋的门。 见仇戈出来,冷艳美少女凛然的大眼睛看着他,冷若冰霜般的娇靥如春回大地般露出喜色,轻声问道:“仙谷子师傅喊你做什么?” 仇戈的眼里难得地露出一丝温柔,看了兰欣一眼,想起凌云志失踪之事,心里一沉,低声道:“主公被掠失踪了。” 兰欣和二十名精壮男子闻言神色巨变,凌云志在他们的心目中如天神一般,比他们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闻言如何不急。 仇戈对兰欣及手下一挥手,示意他们少安毋躁,然后对儒雅脱俗的年轻男子一礼,说道:“师兄,师傅有话吩咐我们。” 姚子鱼显然早已知道凌云志失踪之事,神色不变,对仇戈点了点头,两人走进茅屋,同时跪在仙谷子面前,磕头见礼。 仙谷子看看姚子鱼,又看看仇戈,欣慰一笑,和蔼地说道:“子鱼,明天一早陪你师弟一起下山去吧,救出凌云志,不用再回山了,为师要继续闭谷修炼。” 姚子鱼磕头说道:“师傅,请留下弟子服侍你吧。” 仙谷子微微一笑,说道:“好男儿自应志在四方,留在为师身边有什么用?为师自有童儿们服侍,不要儿女态。这次去救凌云志,你一定要多多帮助你师弟,事后就随在凌云志身边吧。” 说到这,仙谷子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沉声道:“为师虽然身处东墨,但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使墨门重新统一,可惜为师能浅力单,未能如愿。希望你们俩能够帮助为师实现这一愿望,这也是为师唯一需要你们完成的任务。” 姚子鱼、仇戈同时说道:“请师傅放心,弟子一定用毕生的精力全力促成墨门统一。” 仙谷子悠然一笑,道:“只要你们尽心辅佐凌云志一统天下,求得他的帮助,墨门统一自然水到渠成。老夫终于卸下了这千斤重担,可以专心修炼了,好了,你们去吧,明早直接上路,不用来辞行了。” 巴蜀之地,成都,在这里提起鄂氏大金矿,没有不知道的,而且在这成都城里鄂氏还设有最大的珠宝首饰行,为巴蜀之地贵族夫人们的最爱。 鄂氏大金矿、珠宝首饰行的东家鄂云更是巴蜀上层社会的名人,所到之处备受欢迎。 这天他应酬完生意,回到了城里的住处,家里的婢女迎了上来,说道:“少主人,老爷派人送来紧急书简。” 鄂云微蹙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父亲前几天刚刚来视察过,现在急三火四地又送来紧急书简,一定是由大事发生,他不由加快了脚步,急忙走进堂厅,拿起案几上的书简看了起来。 看了一半,鄂云的脸色就变成了灰白色,身驱颤动,看完瘫坐在了地上,书简掉落在地, 凌云志被掠失踪!这怎么可能?不过,父亲向来不虚言的,并且他在书简中体贴地允许自己离开成都去寻找凌云志,并暗示可能是秦国所为,鄂云坐在地上努力稳定心神,沉吟良久,站起身来,高声呼唤随从备马,他准备马上赶往秦都。 十几名随从准备稳妥,鄂云简单交待了几句留守人员,带着随从连夜踏上了旅途。 此时,领地形势骤然变得严峻无比,东胡聚集了二十万兵马兵分两路,一路之奔辽水流域而来,一路从大草原出修水上游盆地北部山地进入修水上游盆地,再沿修水及其支流河谷低地,直逼居庸塞关隘;秽盟聚集了十五万人马,沿着平原由东北而来直奔高显;发国聚集了十万大军与外高夷的五万大军沿莫日红山脉间的浑河谷地逼近候城,大战一触即发,整个领地以及燕地北方宣布进入战时状态。 第三章 乞丐得宝(1) 寒风刺骨,破衣烂衫的乞丐们都跑到有阳光的街面上去乞讨。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在韩国宜阳城的背阴街面上就有两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蹲在冰冷的地上,接受着刺骨寒风的洗礼。 用乞丐张栖的话说,要想使别人可怜你,你就必须身处最恶劣的环境,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勾起人们心底少得可怜的一点同情心。张栖的同伴有点呆,只剩下点头的份。 说起这个同伴,还是张栖在上一个城市洛阳乞讨时捡到的,说捡到的张栖自己都感觉有点冤,应该说是被缠上的,当时张栖难得善心发作,给这饿得半死的呆子一点干粮,结果就被缠上了,赶也赶不走,走到哪跟到哪。 不过,这呆子除了想不起过去的事外,即听话又省心,倒也是个不错的伙伴。省心,就是说他不偷、不抢、不骗、甚至连乞讨都不会,张栖常想如果不是跟着自己的话他肯定得饿死。 别说,张栖博取同情心的方法还真见效,身前的破陶罐里已经多了很多干粮和一个布币,看看将黑的天色,张栖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拢了拢身上披着的破麻片,轻轻踢了一下仍然呆呆蹲着的同伴,“张呆,把钱收起来,我们该吃饭了。” 张呆这个名字是张栖给起的,称呼起来很是方便。张呆闻听吃饭,满是污垢漆黑的脸上一双眼睛放光,紧忙拿起破陶罐,站起身来掏出布币交给张栖。 张栖接过布币放入怀里,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同伴,戏谑道:“张呆,我发现你就吃饭有精神头。” 张呆也拢了拢身上的破麻片,呲牙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呆呆地说道:“我饿了。” 夜色朦胧下,漆黑的脸上露出雪白的牙齿,猛然一见挺瘆人的,张栖不由打了个寒颤,轻轻打了张呆一拳,笑骂道:“呆子,拜托你以后笑不露齿好吗?真是的,穷人长了个富牙齿,挨饿的命,还吓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张呆嘴一咧,猛然冒出一句,“女人才笑不露齿呢。” 张栖一愣,旋即大笑着搂住张呆的肩膀,一边向前走,一边聊侃道:“你这家伙对女人挺了解啊,来,跟哥们说说你都玩过什么样的女人。” 经张栖这么一说,张呆的心里还真地闪过一位美若天仙般的倩影,可惜一闪而过,摸不着,抓不到,一片模糊。 张栖已经习惯了张呆的傻呆,也没期望他能回答。两人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干粮,一边走向城外的废弃破房。 月亮升上来了,撒下冰冷的辉光,凛冽的夜风呜咽不止,肆虐地扫荡着旷野,废弃的破房拖着长长的黑影,孤零零地挺立在旷野中。 抱着肩膀、冻得浑身哆嗦、牙齿震颤的张栖、张呆远远望见那破房,心里升起一丝暖意,撒丫子跑去。 “扑通”跑到破房门口附近,张栖被房子倒影里的一个东西一绊成了滚地的葫芦,张呆却下意识地越了过去,急忙上起扶起同伴。 张栖怪异地看看张呆,又回头看看房子倒影里看不清楚的东西,奇怪两人并肩奔跑,这呆子怎么会没被绊倒。 张呆很是好奇什么东西把同伴绊倒了,猫着腰跑过去,蹲下仔细一看,惊呼道:“张栖,快来看,是个血人。” 张栖闻言,没好气地说道:“见鬼了,雪人也能绊倒人?”不服气地走过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一位老者躺在地上,身上、脸上黏糊糊的都是血,这才恍然呆子说的是血人。拍拍同伴的肩膀,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麻片,一缩肩膀,说道:“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赶快进屋取暖去吧。” 张呆哦了一声,站起身来,眼角忽然瞥见老者放在胸口上的手动了一下,急忙说道:“张栖,他还活着呢。” 张栖不耐烦地说道:“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活着又怎么样,你烦不烦啊。”说完,向房里走去。 张栖虽然只有十七岁,但从五六岁起就开始的乞讨生活,让他看到过无数凄惨的情景,心早已麻木了,再说连自己都养活不活,又哪有能力去管别人的闲事呢。 张呆见同伴有些生气,只好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老者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望着自己,嘴嘎巴着,似乎想说什么,却难以发出声音。张呆急忙又跑到了老者的身边。 张栖回身见呆子又跑回到老者身边,心中一软,边往回走,边嘟囔道:“没想到你这呆子比我还有善心,善心有什么好的,如果不是乱发善心,我怎么会被你这呆子缠上,真是的。” 两人将重伤老者抬进房子里,张栖把屋中早已堆好的柴火点燃,屋子顿时明亮而温暖起来。 张呆用破陶罐盛了点水,扶起老者的头,喂他喝了点。 张栖白了呆子一眼,显然是怪他多事,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蹲在老者的身边查看伤势。 老者经冷水一激,清醒过来,一双眼睛上下打量了张栖、张呆一番,喘息道:“不用…检查了,老夫…毙命只在旦夕。请问…两位小哥是什么人?” 老者身上大小伤口十几处,有几处更是在要害上,确实难以活命了,张栖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老者,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看不出来我们两个是乞丐吗。” 老者自然看出他们是乞丐了,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们想不想过上稳定、保暖的生活?” 这句话太有诱惑力了,张栖、张呆两双眼睛顿时放光,稍许,张栖如泄了气的球一般,颓然道:“想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一个将死的人还能给我们怎的?” 老者咳嗽了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溢出,老者脸上露出惶急,顾不得擦去血汁,急忙说道:“老夫有件东西想麻烦两位小兄弟送到秦国樗里疾府上,老夫可以保证樗里右更大人一定会重谢两位的,老夫这里还有些钱,送给两位小哥做盘缠。”说完一指自己的胸口,头一歪,气绝身亡。 第三章 乞丐得宝(2) 张栖伸手探了一下老者的呼吸,然后一边对张呆说道:“人都死了,放下吧。”一边挪开老者放在胸口上的手,探手老者衣内掏出一个布包。 张呆放下老者的头部,走到张栖的身边,只见他正蹲在地上麻利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堆圆钱和一个小布包。 张栖何曾见过这么多钱,一声欢呼,急忙一五一十地数着圆钱,张呆则好奇地打开小布包,里面是一张薄薄的折叠的羊皮和一块平圆形中心有孔的石头,石头色混青绿而玄,熠熠生光。 张呆心里划过熟悉的感觉,下意识地拿起石头,入手温润滑腻、白润无暇、宝光闪烁,低声脱口呢喃道:“玉,对,是玉!” 张栖数完圆钱,兴奋地又包了起来,塞入怀里,没听清张呆嘟囔什么,看向他手里的小布包,随口说道:“一张羊皮和一个会发光的石头有什么宝贝的,你收着吧。” 张呆虽然想起手里的石头是一种叫玉的珍贵东西,但再往深里想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有些失落地包好布包,放入怀里。 张栖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老者,难抑兴奋地小声说道:“呆子,我们发财了!呵呵,以后不用再乞讨了。不过,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这老者显然是被人追杀到这里的,此时不走麻烦就大了。” 多年的乞讨生活,让他对危险有种天生的敏锐,而且刚刚得到这么多钱,他也不想得而复失,说完急忙向外走去。 张呆忽然想起老者临终前的嘱托,追上张栖说道:“我们去秦国吧。” 张栖脚步不停,扭头怪异地看着同伴,戏谑道:“你不是真地想把那破羊皮和石头送到秦国去吧?呵呵,小心叫人把你当成骗子杀死。” 张呆坚持地说道:“既然得人钱财,就必须替人完成嘱托。” 一向言听计从的呆子,忽然变得倔强而有主见,张栖一时之间非常不适应,不禁停下脚步,仔细审视了张呆一番,狐疑地问道:“你想起你过去的事了?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张呆的脸上露出茫然和痛苦,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记不起过去的事情。张栖,你就听我一次,我一直有种预感,好像秦国有什么在呼唤我似的,我想那里应该对恢复我的记忆大有帮助。” 张栖叹了口气,上前搂住张呆的肩膀,老江湖地说道:“呆子,其实恢复记忆对你未必是一件幸事啊。” 张呆眼里闪过彷徨,呆呆地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没有过去对我来说更痛苦。” 多日的相伴,张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同伴的生活,下意识里他已把这呆子看成不可或缺的兄弟、亲人,心一软,说道:“好吧,反正我们的生活就是流浪,去哪里都一样的,那就去秦国吧。” 两个相依相伴的乞丐消失在夜幕中,踏上西进的路途。 月亮升到了半空,旷野弃房里的篝火已经熄灭,夜更冷了。 孤寂的旷野忽然掠出几条黑影,飞掠到弃房前,其中一个高大蒙面人在老者曾经躺过的地方仔细查看一番,地上冰冻的血迹让他眼睛一亮,伸手一指弃房,几名同伴同时发动,持剑闯进屋里,月光透过露天的屋顶照在老者的尸体上。 一个黑衣蒙面人小心地上前探视,沉声道:“死了。” 高大蒙面人吩咐道:“看看东西还在不在?” 黑衣蒙面人急忙搜索老者全身,“没有。” 一个瘦小的蒙面人来到灰烬前用棍子扒拉了一下,火星顿现,回身报告道:“这里曾经有人点火取暖,刚刚熄灭。” 高大蒙面人声音有些焦虑地说道:“马上搜索附近,一定要把东西找到,否则我们谁都别想活了。” 所有黑衣人都是身子一颤,急忙冲出屋去,四处搜索。 高大蒙面人则留在屋里,仔细察看着屋里的一切,不放过一星点的线索,尤其是对老者尸体边的破陶罐,以及墙角铺在地上的破麻片更是看了又看。 过去很长时间,所有黑衣人都垂头丧气地又回到屋里,“方圆五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高大蒙面人沉声道:“马上进城询问乞丐们,住在这里的乞丐情况,东西一定被他拿走了。” 五天后,张栖、张呆一身庶民服饰,满脸风尘地经过函谷关进入秦境。 湖城,进入秦境后的第一座小城,处在到达咸阳的必经之路上,很是繁荣。张栖、张呆进城后首先是解决肚子问题,身上有钱人不慌,张栖一马当先走进最繁华的西悦酒楼,酒楼里食客众多,嘈杂而热闹。 张栖领着张呆拣一个靠近窗口的干净座位坐下。刚落座,便看见小二满面堆笑地小跑过来,透着热洛地询问他们吃点什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生平第二次走进酒楼吃饭,张栖很享受这种被人尊敬的感觉,没有了第一次的怯懦和生涩,慢条斯理地点了吃的。有钱的感觉就是好,使张栖对人生有了另一种期待和追求。 从上次看见张呆神态自若地走进酒楼的神情,他心里就暗自猜测这呆子以前肯定是个有钱人,经常出入这种场合,才会自然流露出这种自如的神色,不像自己手忙脚乱,心慌面涩的。 酒楼里的食客大多都是些外地过客,各色人等,高谈阔论,说着些趣闻,张栖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耳朵竖的老长。 “老张,这次去燕国的生意做得如何?” “别提了,这次赔大发了。” “怎么会啊,这条路线你不是跑了多次,每次都非常顺利吗? “唉,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货物运进燕国倒是很顺利,谁想到从燕国装上货,往回走时出了事了,你猜发生了什么大事?” “发生了什么大事?” “燕国王位继承者公子职从韩国返回燕国于赵燕边境被人刺杀身亡,也不知是谁干的,竟能于燕赵两国大军严密保护中杀人,真是厉害啊!结果燕**队封锁了边境,我的货物就扔在了燕国,好歹人跑了出来,已是万幸了。” 第三章 乞丐得宝(3) “捉到刺客了吗?”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军封锁边境不全是搜索刺客,听说燕国的实权人物辽东辽西领主、辽安君、领公爵、将军凌云志各地抚民时遇袭生死不明,这才是大军大动肝火的真正原因。” “妈呀,听说燕国的军队都听他的,这下燕国还不得大乱!” “何止大乱!所以吓得我赶紧扔掉货物,跑了出来。” “老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呵呵,借你吉言了!” 燕国乱不乱的,张栖才懒得理会呢,他也就是听个热闹而已,眼睛无意识地瞥向张呆,发现他停筷露出苦思的神色,心里暗笑,这呆子又开始发呆了。 很快张栖的注意力又被另一侧的对话所吸引。 “听说没,稷下剑宫的人现身韩境?” “听说了,好像在找什么人,堂堂的武林大派竟然拿乞丐们开刀,还真是让人猜不透他们想干什么。” “听说和氏璧又出现了。” “难道他们是为了找和氏璧?” “我看**不离十。其实何止稷下剑宫的人出现在韩境,听说西墨相里剑门、儒剑门、司马世家、越女剑派这几大门派的人也纷纷在韩境现身,就连一向隐秘行事的月隐会的人也出现了。” “唉,看来江湖武林又要大乱了。” “是啊,不瞒老兄,我这次赶回巴蜀就是想提醒家师,万不可参与其中,还是明哲保身为上啊。” “嗯,老兄言之有理啊,我这次回家后也不再出来了,免得惹祸上身。” 张栖根本就不知和氏璧是什么,江湖武林的事更是不感兴趣,索然无味地收回心神,专心吃饭。 张呆也恢复了正常,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两人都是天生的饭桶,很快将面前的饭菜一扫而光。 抹了抹嘴,张栖对小二挥了挥手,结完账,和张呆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酒楼,继续赶路。 这时从靠近门口的位置上站起一位头带瓜皮弁、身材瘦弱的少年,急冲冲地向里走来,忽然脚下一趔趄,整个身体撞向张呆的胸口,撞得张呆也是一趔趄,急忙伸出双手抵消少年的前冲力。 少年看着张呆不好意思地一笑,一双机灵的大眼睛转了一下,连声表示歉意。 张栖看见张呆有些呆呆地看着少年,好像又想起什么的样子,不禁感到好笑,急忙对少年说道:“没关系,没关系。”然后瞪了张呆一眼说道:“张呆,别想了,我们走吧。” 张呆伸手指着少年,张嘴正准备说什么,结果被门口忽然进来的几位奇装异服者吸引了目光,奇装异服,是指这几人大白天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而且还蒙着面,显得非常怪异,不用想也知道是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人。 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张栖急忙一拉张呆,给这些人让开道。 黑衣人们巡视了一遍大堂,身上自然散溢出一股杀气,酒楼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黑衣人昂首阔步、旁若无人地经过张栖、张呆的身边。 张栖不禁打了寒颤,见黑衣人走了过去,急忙拉着张呆就向外走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是离这些黑衣人越远越安全。 张呆一挣,惶急说道:“张栖……”寂静的大堂里,张呆这么忽然一嗓子,显得格外的突兀,没等他继续说下去,走到里面将要坐下的黑衣人们猛然一阵动作,顿时将张栖、张呆两人围了起来,看着明晃晃的长剑,张呆一愣,忘记要说什么了。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眼中精光灼灼,紧盯着张栖,沉声道:“你们俩是从宜阳城过来的吧?乞丐张栖?” 张栖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一听见自己的名字就找上自己,但这么如临大敌般的阵势,肯定绝非好事,急忙随机应变道:“我想诸位一定是找错人了,我们俩是樗里右更府的家人,不明白你说的宜阳城是什么意思,我们从未听说过,更不用说去过了,你诬蔑右更府家人为乞丐,我家大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推得一干二净,外带连唬带蒙。 樗里疾不但是当今秦王的弟弟,而且还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足智多谋,威名显赫,“智囊”之称广为流传,在秦人中有着极高的威信。 酒楼里顿时一阵骚动,食客们虽然不敢说话,但个个面带怒容,张栖见这一宝押对了,胆气顿时也壮了一些。 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显然对樗里疾也很是顾忌,扫了一眼大堂,然后咬牙说道:“樗里疾大人在下也是久仰的了,不过,两名乞丐拿走的东西对我们太重要了,说不得只好先得罪两位了,来人,搜搜他们俩的身上。” 张栖闻言,顿时呆若木鸡,简直都不能反应了,这些人显然就是追杀那名老者的人,现在东西就揣在张呆的怀里,大祸临头了! 张呆闻言却意外地保持了镇静,嘴角竟然还流露出一丝笑意,看着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说道:“右更府家人被人搜身,如此毁辱,你想到我家大人知道了会怎么反应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上前搜索的黑衣人身形一滞,显然想到了会出现什么后果,为了平息秦国的愤怒,主人很可能会把自己这等小人物交出去做替罪羊的。 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眼里射出怒意,对手下冷哼了一声,黑衣人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搜索。 张栖身上的布包被搜了出来,里面全是圆钱,而张呆的身上竟然什么都没有搜出来,所有的黑衣人都非常失望,而且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因为这两人身上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说明他们找错了人,而且还错的有些出格,出格的是惹上了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气馁地对张栖、张呆一抱拳,沉声道:“多有得罪!”然后一挥手,这些黑衣人饭也不吃了,匆匆离去。 包着破羊皮和一块会发光石头的小布包明明就在张呆身上,怎么会搜不出来了呢?狂喜之余,张栖也是非常纳闷。 第四章 俏窃贼(1) 黑衣人们出了酒楼,张呆附在张栖的耳边气急败坏地小声说道:“张栖,不好了,我怀里的东西叫刚才那少年偷去了。” 张栖急忙游目四看,大堂里早已不见了那少年的身影,想必是趁着刚才混乱溜了,他拉着张呆出了酒楼,低声笑道:“偷得好,没了那东西也就远离了危险,我们应该庆幸才对。” 张呆一呆,半天才说道:“我们得去找回来,否则岂不是误人所托。” 张栖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张呆的头,“你有病啊!找什么找,那东西是个晦气之物,谁粘上谁倒霉,不找了!” 想想刚才的阵势,张呆也有些后怕,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随口问道:“那我们还去秦国吗?” 张栖拍拍同伴的肩膀,说道:“去啊,为什么不去?希望到了那里对恢复你的记忆能有帮助。” 两人边说边向西城门走去,张呆忽然说道:“张栖,从离开酒楼我就有种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似的。” 张栖眼珠一转,拉着张呆在城里悠闲地逛了一圈,然后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了湖城,向秦都咸阳驶去。 湖城外密林中,望着远去的马车,一名黑衣蒙面人请示道:“护法,我们还要追下去吗?” 两名乞丐是不可能舍得雇一辆马车代步的,也只有那些豪门大户人家的家人才会沾染上主人奢侈的陋习,随意挥霍钱财。 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挥了挥手,说道:“不用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了,看来他们应该真的是樗里右更府的家人。” 一名瘦小的黑衣人提出疑问道:“可是,他们中确实有叫张栖的,这也有些太巧合了吧?” 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不耐烦地说道:“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何止百千,没什么奇怪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去搜索真正的目标,任务失败的后果我想就不用在说了吧?” 黑衣人一片默然,随后跟着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返回了湖城。 黑衣人走后不久,从远处山坡一棵大树上溜下一位笑嘻嘻的少年,正是在酒楼里撞了张呆的人,只见他落下地来,坐于隐蔽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一阵转动,自言自语道:“这块玉看来一定是稀世之宝,奇怪了,两个乞丐怎么会身怀此种宝物呢?”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布包,拿出里面的玉璧,随手把布包又放进怀里。 玉璧呈板状、圆形,中间有一圆孔,从侧面看呈碧色,而正面观则又变成乳白色,玉面光洁,温润晶莹,入手细腻光滑,暖流四溢,握着这玉璧即使在这冰冷的山坡上也感觉不到寒冷。 少年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对于他这样的神偷手来说,什么宝贝没见过,可就是没见过像手里玉璧这么神奇的。 “确实是好宝贝!喂,小子,把玉璧扔过来给我老人家瞧瞧。”一个笑嘻嘻的糟老头子从少年身后的树上探出头来。 少年被吓了一跳,噌地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胸口,斜睨了糟老头一眼,娇嗔道:“你是谁啊?这么大年纪了,还为老不尊,突然吓人,简直顽劣透顶。”说话的工夫少年手里的玉璧已经不见了。 “呵呵,小丫头不但手法高明,口舌也很是泼辣锐利、伶牙俐齿的。”笑嘻嘻的糟老头子慢吞吞地从树上落了下来。 呵呵,得称呼这窃贼为少女了。 少女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心里则暗自吃惊,糟老头子看似慢吞吞的身法,其实是高明无比的轻身功夫,看来是个难缠的主,乌溜溜的眼珠一阵转动,散发出黠慧之色,足尖一点,小巧的身影猛然纵起,在空中灵巧地一翻,轻点树枝,身形飘忽不定地向远处快速逸去,空中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老人家,不陪你玩了……” 糟老头子眼睛一眯,不急不慌地看着远去的娇小身影,笑嘻嘻地嘟囔道:“小丫头身法不错啊,呵呵,好久没玩了,这次我老人家就陪你玩玩。”身形如鬼魅般飘起,好似风中的树叶一般,轻飘飘,却快速无比地掠去。 两人一跑一追,就奔着西面而来,山上、林间少女用尽了花招,可就是甩不掉糟老头子。 反而勾出了糟老头子玩的兴致,很多次明明可以轻松抓到小丫头了,他却故意兜个***放掉小丫头,然后又不弃不离地坠在少女的后面。 聪颖精明的少女很快就觉察出了糟老头子的心态,就故意显露行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大摇大摆的游山玩水,想想糟老头子心痒难耐的样子,她心里就乐开了花。 看看快要接近武下城了,少女心思急转,想到了一个主意,忽然运起灵巧的身法,快速掠进城里,消失在人海之中。 糟老头子发现小丫头忽然加快了速度,猛然想起前面就是武下城了,暗呼不好,急忙加速追去,可惜进城后,还是失去了小丫头的踪影。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张栖、张呆的马车落日时分进了武下城,按张栖的意思进城吃晚饭,然后继续连夜赶路,张呆和车夫自然都没有意见。 马车驶到武下城里一家小吃店门前停下,小店里客人不多,三四人而已,张栖三人随意选择了一处座位,点了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店靠里的位置上,坐着一位戴着大斗笠的客人,看见张栖三人进来,急忙低头,暗呼怎么这么凑巧,不时地从斗笠的缝隙里偷看张栖三人的动静,原来她正是躲避糟老头的少女。 张栖一边吃饭一边随意问道:“连夜赶路,天亮能到咸阳吗?” 车夫笑道:“客官就放心吧,你们在车厢里好好睡上一觉,天亮时我保证把你们送到咸阳。” 这时坐在外面的张呆忽然被人碰了一下,抬头看去,只见一位头戴大斗笠、身穿宽大服装的客人正在离去,不小心碰到了自己,他看了那人一眼,遂又低头吃饭。 第四章 俏窃贼(2) 张栖、张呆吃完饭,起身向店外走去,走到门口与一笑嘻嘻的糟老头相遇,张栖三人急忙给老头让开道,糟老头子忽然对张呆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走进店里,一副老顽童的神态。 张呆与张栖面面相觑,又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此人,出门相视而笑。上了马车,两人并排躺卧着,倒也很是宽敞、舒服,放下垂帘,隔开了寒风凉气,马车缓缓地移动起来,两人闭目而眠。 半夜时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嘈杂的说话声,惊醒了张栖、张呆,张栖睡眼朦胧地坐起身来,对也坐起身来的张呆说道:“呆子,你在车里吧,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掀帘,一股寒气袭来,张栖不由打了个寒颤,不过久经风霜的身体很快就适应了外面的寒冷,下了车,只见前面道路上站了一个人拦住了马车,马夫的声音传来,“我都跟你说了这车叫人包了,你就是给再多的钱,我也不能拉你啊。” 张栖向前走了几步,借着月光这才看清前面的人,竟然是在武下城小吃店里见过的糟老头子。张栖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也难怪张栖会像见了鬼似的,马车走时,糟老头子刚进小吃店,以马车的速度,而糟老头子又动身晚,他怎么会出现在马车的前面,可不是见了鬼了吗? “不跟你说了,白费口舌,我还是跟包车的人说吧。喂,小哥,干吗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难道我老人家像鬼吗?”糟老头子身体好像没动,却出现在张栖的身前,笑嘻嘻地说道。 张栖的嘴张得更大了,真是活见鬼了,心里想到鬼,不禁向后退了几步。糟老头子笑嘻嘻地跟上几步,忽然伸手敲了张栖一个脑蹦,然后拉着张栖的手,笑道:“臭小子竟敢把我老人家当鬼看,你摸摸我的手,看是不是热乎的。” 糟老头的手虽然干巴巴,但仍然是温热的,张栖立刻明白了眼前的糟老头不是鬼,而是传说中的江湖奇人,眼里不禁流露出崇敬的神色。 糟老头看见张栖的眼神变化,很是得意,一挺胸,拍了一下张栖的肩膀,好像给了张栖很大面子似的,说道:“小子,我老人家就坐一次你的马车吧。” 张栖眼里闪过一丝狡猾,呵呵笑道:“老人家,没问题,坐车没问题。”看着糟老头舒展的皱纹,话锋忽然一转,露出一副苦脸,说道:“你老人家也知道的,年轻人花钱不会节制,这个…,那个…,这包车的钱你看?” 人老成精,糟老头顿时明白张栖什么意思了,这包车的钱是想让他出,眼睛一眯,笑嘻嘻地说道:“小子,没问题,钱不成问题,这个我老人家包了。你放心吧,到了地头自然会有人主动替我老人家付的。”说完不等张栖招呼,自己上了车。 张呆好奇地看着糟老头,外面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糟老头对张呆神秘一笑,眨了一下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呆小子,这里这么窄躺不下三个人,你去下面睡好吗?呵呵,我老人家保证有你的好处。” 张呆没听明白,看了一眼上车的张栖,茫然道:“老人家,你让我去什么下面啊,不会是准备赶我下车吧?” 这时传来马夫的一声吆喝,马车一晃,继续向前行驶。 糟老头微微一笑,掀开铺在车板上的麻片,露出下面的木板,他随手掀起两块木板,下面露出一个夹层,看高度,人躺在里面富富有余,他又对张呆眨了一下眼,充满了戏谑的味道,笑嘻嘻地说道:“来,呆小子,别迟疑,快下去,保你有好处。” 张栖和糟老头挤在了一起,非常不舒服,加上还想让老头负担车费呢,也催促道:“张呆,你就下去吧,这上面确实挤不下三个人。” 张呆总感觉老头的眼神有问题,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心里正犯嘀咕呢,见张栖也催促,只好无奈地翻身爬进了夹层,上面的木板随后就盖上了,里面一片漆黑。 夹层里不是十分气闷,而且比上面暖和,张呆心里舒服了点,闭眼欲眠,只觉鼻端似乎嗅到某种幽幽气味,清雅、飘逸、迷人,不禁深嗅了一下,鼻中闻着的那股幽幽气息也顿时变得更加清晰起来,那是一缕若有若无、如兰似麝、清雅醉人的淡淡幽香。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张呆不由向幽香的来源挪近了一些,鼻端那股如兰如麝的幽香更加荡漾得令人心醉,好奇地伸手向里摸去,摸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上,虽然隔着一层衣物,那种细嫩香润的感觉仍然无比消魂地渗入他的心田,一种熟悉的**翻腾而起,促使他继续探索下去。 张呆的手顺着柔嫩的美好迅速向前滑去,手忽然碰触到一小巧而坚挺圆球上,盈盈一握,醉人的温腻滑柔,圆球起伏不定、颤颤微微,不禁引人遐想连篇,张呆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摩挲起手指,惊人的弹性和蚀骨的柔软透过手指传入他的心里,失去记忆的他还是下意识地猜到自己摸到了什么,是女人! 上面的过程写来繁琐,实际发生时间极短,自然让人措手不及。 “嘭”张呆正魂飞天外呢,一缕劲风扑面,不及反应,脸上已经遭受重创,,只觉得眼冒金花、彻骨的疼痛从脸上蔓延开来,本能地收回手严密保护脸部。 “嘭”一股钻心的疼痛又从跨下传来,幸亏偏了那么一点点,否则踢在子孙带上,就废了!张呆这下从旖旎淫糜中彻底清醒过来了,里面确实是个女人,不过这女人却是个会咬人的母老虎,连想也没想,电光石闪间,伸指飞快地在对方的身上连点,动作之熟练、认穴之准,手法之精妙,如果有武林大家在场的话一定会惊叹不已,推崇备至。 下面的动静传到了上面,惊醒了张栖,他好奇地问道:“什么动静?” 第四章 俏窃贼(3) 糟老头也被惊醒了,笑嘻嘻地骂道:“臭老鼠,玩就玩呗,干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真他娘的笨蛋!” 张栖不禁感到好笑,没想到老头一大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对个老鼠也是骂不绝口,一笑,然后闭目继续睡觉。 母老虎不再翻腾了,张呆也被自己的一连串出手惊呆了。 仔细回想刚才出手的动作,又觉得无迹可循,根本就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认穴点穴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技?难道自己失去记忆前是一位江湖中人?他想了又想,仍然想不起任何有帮助的东西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起过去的事,张呆也就放弃了,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同处夹层里的女人身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柔软在手,见女子没有动静,这才放心。本能顿起,伸手将女人抱入怀里,只觉触手柔嫩,温香软玉在怀,他情不自禁地深呼吸几口,闻着女子身上淡淡的醉人的香气。 一只手搂着她柔软的颈子,一只手则隔着衣物抚摸着她的身体,手上仍然能够感觉出肌肤的柔嫩腻滑,娇小纤弱的身躯,浑圆小巧的**,纤细的蛮腰,平坦的小腹,修长的**,骨肉丰盈、纤柔玲珑的体态,给人极美的触觉享受。 张呆酣美地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又蠢蠢欲动,不甘隔着衣物的抚摸,探手衣内,触手肌肤温温热热,轻轻抚摸,如凝脂白玉,若精雕细凿般细腻、顺滑,根本感觉不出一丝多余的脂肪。柔软的腰肢在手上仅堪一握,而且充满着盈盈弹性,他顿时有种要醉了的感觉,太美了! 手在柔软纤腰上略作停留,恋恋不舍地沿着如绸缎般细滑的肌肤向上游弋,曲线优美的隆起,轻轻一触,颤颤微微,轻轻覆盖上去,玲珑精巧的**便盈盈在握了。 入手之处,宛如凝脂,软中带硬,滑腻无比,尤其是顶上一点蓓蕾,轻捏细捻,左揉右提,那一点殷红迅速膨胀凸起,说不出的诱人。张呆只觉得血脉喷张,有种昏眩的感觉直冲大脑,浑身燥热,**飙升。 左右嫩乳轮流把玩良久,张呆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很有把握的感觉,怀里的女人应该是个岁数不大的花季少女,这么老练的判断让他自己也很是惊奇。 同时轻车熟路的抚摸让他也有种熟悉的感觉,不禁更加兴奋,放弃了对美乳的爱抚挑逗,手沿着滑嫩的肌肤直接向怀里少女的禁地摸去。 搂着少女柔软颈子的胳膊忽然有种湿湿的感觉,让他不禁停下了下探的动作,抽出手来摸索着摸向少女的脸,粉嫩的小脸上果然泪水涟涟,张呆爱怜地一笑,打消了心里的欲念,柔声道:“你不要哭,我不会强迫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等了半天,少女也没反应,张呆顿时哑言失笑,自己那么摸她,她都一声不吭,看来是个哑巴。 虽然失去记忆,但张呆怜香惜玉的心还是有的,温柔地擦去少女的眼泪,然后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当然也没忘记彼此安慰一番,甜甜地品尝着少女香甜的小嘴,不过浅尝即止,然后拥着美妙的娇躯香甜入梦。 木板的敲击声惊醒了一对肢体亲密纠缠在一起的男女,随着木板的掀起,微弱的光线射进了夹层,张呆接着光线向怀里的少女看去,只看得目瞪口呆,怀里的少女赫然是偷了自己宝贝的少年窃贼,虽然脸上尽是灰土,长发披散,年龄最多十五、六岁,但是娇俏的身材、灵秀的大眼睛,仓皇无助中透露出的高贵气质,能够看出绝对是个绝顶的小美人胚子。 “傻小子,艳福不浅啊,呵呵,到地方了,怎么不舍得出来啊?”糟老头子笑嘻嘻的声音传了下来。 张呆看见少女几颗泪珠尚挂在睫毛上,清纯的模样甚是动人,不过,灵秀的大眼里则由仓皇无助、羞涩变幻成了羞怒,暗感不妙,急忙轻柔地放开搂抱,向上准备爬出夹层。 张栖听见糟老头的话语一愣,暗道,呆子住在夹层里怎么会艳福不浅呢,难道里面还会变出美女不成? 糟老头子看见张呆露出头来,笑嘻嘻地敲了他一下,戏谑道:“傻小子,女士优先的道理都不懂,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心?” 张呆摸了一下头,看着糟老头子,脸一红,迟疑道:“她不能动了。” 糟老头子瞄着张呆,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怪声怪调地说道:“哇,你这么勇猛,太厉害了!” 张栖闻言,顿时张大了嘴再也合不上了,眼睛睁得溜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里面竟然真的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张呆急忙躲开糟老头挪揄的目光,脸更红了,话说得也不溜到了,“那个…,这个…,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踢我,我…手忙脚乱地一点,她就不动了。” 糟老头子闻言脸上的皱纹全绽开了,不过眼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诧异,笑嘻嘻地说道:“傻小子,怎么又笨了,你先把她抱上来不就行了吗?” 张呆闻言,急忙又缩回头去,重新爬回夹层,向少女看去,只见少女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静静地躺着,宽大的衣袍前襟洞开,露出里面雪白细腻的肌肤,粉颊绯红,一双美眸不停转动,神色复杂,既流露出羞涩,又洋溢着羞恼愤怒,同时还有一缕晶莹的东西划过。 张呆心田一漾,上前给她掩好衣袍前襟,一切收拾稳妥,这才上前抱起她。少女的小脸如染彩霞,而且很快就红到了粉颈,眼神中含羞带怯的眸光,让他的心不禁开始跳乱起来,紧贴的身躯能够感受到少女的心跳同样的加快,越加清晰的少女幽香更是扑鼻而来,不由一阵情迷,温柔地吻了一下红润的小嘴,然后把她送了上去。 糟老头得意地瞅着少女愤怒的大眼睛,伸手将她拽了上来,然后轻轻放在车板上,笑嘻嘻地说道:“小丫头,你应该怎么感谢我这个大媒人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张栖见果然从夹层里弄出一个小美人来,只见她一张透着粉红的明艳精致小脸,精致到有种冷感,像冰雕的娃娃。一双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简直就像朵清晨里刚刚破开花蕾、还带着露水的娇嫩蔷薇,又像是一个不沾丝毫世俗,不受任何约束的飘逸天使。 第五章 纠缠不清(1) 张栖见从夹层里果然弄出来一位绝色小美人,惊讶的嘴张得更大了,心里则满不是滋味,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让一个呆子给享受了,这个人怎么不换成自己呢! 张呆将少女送了出去,回身去拿少女遗落的大斗笠,结果发现在少女曾经躺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一块会发光的玉璧,正是自己丢失的东西!心里大喜,急忙将玉璧捡起来,这次他留了个心眼,不敢再放在怀里了,而是放在了身上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一切弄稳妥了,他才拿着大斗笠慢条斯理地向外钻去。 糟老头晃着脑袋,得意地对少女说道:“想让我给你解开穴道吗?呵呵,不过有个条件,你得谢谢我这个大媒,你知道我需要什么了,如果你同意的话就眨一下眼睛。” 少女原本愤怒地盯着糟老头子,闻言心里不由非常恐惧,眼前除了这可恶的老头可以给自己解穴外,其他人还真没有这个本事,几人的对话她都听见了,轻薄自己的坏蛋根本就不会解穴。无奈之下,她只好先收起愤怒,委屈地眨了一下眼睛。 糟老头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上前手指连动,霎那间解开了少女被封闭的几处穴道,然后糟老头子快速下了车。 不久,车厢里传出惨叫声,随即张栖的身体飞了出来,摔了个四仰八叉,随后少女一脸怒容地下车,叉腰望着车门,等待轻薄自己的坏蛋下车。 车夫对车上忽然出现个小美人也很是奇怪,不过他走南闯北见识多了,知道好奇心害死人的道理,端坐车前不闻不问,静等几人付钱。 马车停下的地方位于咸阳城外很是僻静的地方,也幸亏如此,几人如此形状才不会惊世骇俗。 等了半天,也不见张呆下车,少女铁了心要收拾他,瞪着大眼,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她等得起,糟老头子可不耐烦了,站在远处笑嘻嘻地说道:“丫头,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 美少女转过身来,美眸喷火地望着糟老头,不过,她还是伸手入怀准备把玉璧交给他。神色突变,怀里的东西竟然不见了,她身形急闪,又窜进了车里,只见夹层洞开,不见了张呆的身影,爬进夹层,结果搜遍了每个角落也没有找到自己怀里的东西。少女灵巧地下了车,玉面染霜,怒声对糟老头说道:“不是我不讲信用,东西不见了,一定是那坏蛋偷去了。” 糟老头子眼珠一转,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栖,笑嘻嘻地说道:“呵呵,丫头不必担心,那傻小子的同伴还在这里呢。”说完一点都不担心地走到车前,将车钱付给了车夫。 车夫见车脚钱到手,急忙驱车离开,以免染祸上身。 美少女察看了一下四周,难以看出那坏蛋藏在什么地方,冷冷一笑,来到张栖的身边,冷若冰霜地说道:“你说你的同伴会不会讲义气来救你啊,不如我们验证一下如何?”伸手就要对张栖施刑。 谁也没看清张呆从哪里出来的,他忽然出现在糟老头的身后,低声说道:“老人家做笔交易如何?你负责保护我们两人的安全,我给你需要的东西。” 现场之人都对张呆的神出鬼没非常惊讶,张栖闻声提到了半空的心一下落了下来,暗自庆幸轻薄少女的不是自己,而呆子又很讲义气。美少女则玉靥绯红,美眸冒火,拼命一般直奔轻薄自己的坏蛋而去。 糟老头子则暗暗心惊,傻小子竟然有如此身手,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冷冷地瞥了张呆一眼,笑嘻嘻地说道:“你这么高明的身手,还用得着我老人家保护吗?”话虽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伸手挡下了美少女状若疯狂的进攻。 张呆闻言一愣,不懂地说道:“什么高明的身手?我哪里有啊。” 与此同时,美少女也被糟老头子精妙的掌法击退了,气喘吁吁地站在五米远的地方,怒斥道:“老头,别忘了我们先有约定的。” 糟老头子笑嘻嘻地看着少女,嬉笑道:“丫头,你的玉璧在哪里啊,没有玉璧哪来的约定?再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我老人家给你们做个和事老,让冤家变亲家如何?” 然后又一收笑容,沉声对张呆说道:“傻小子,你还装傻,你没有高明的身手,我老人家怎么会没感觉出你藏在哪里呢?” 美少女想想昨夜所受的屈辱,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糟老头子的身手超过自己太多,过不了他这关,自己就甭想报仇了,冷着脸,说道:“东西就在这小子身上,你让我拿下他,东西不就是你的了?你又何必劳心费神去保护他?” 张呆见糟老头子有所意动,哪敢迟疑,急忙指着身后一堆杂树丛,说道:“这后面有个半米深的坑,外面根本就看不见,我就藏在这里了,老人家不信可以看看啊。”说完拿出手里的玉璧毫不迟疑地递给糟老头,笑道:“老人家给你定金,呵呵,我们的约定就此正式生效。” 张呆表现出的机智,不但糟老头子暗暗称赞,就连坐起身来的张栖也是暗呼呆子开窍了,不过,美少女就更生气了,一跺脚,回身将张栖踢飞,飞身离去,空中留下了狠话,“淫贼,我就不信那臭老头会一辈子跟着你,我跟你没完。”身影晃动,莲步飘移,飞掠而去。 语音缥缈,张栖也‘扑通’落在了地上,直摔得他呲牙咧嘴,惨呼出声。张呆担心张栖的安危急忙跑过去查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而糟老头子则来到身后的杂树丛仔细察看了一番。那里确如张呆所言,杂树丛里有个半米左右的深坑,外面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的,不过,即使如此,糟老头子仍然对张呆充满了怀疑,给少女解穴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点穴者的手法非常高明,内业的火候,认穴的精准,点穴的把握,绝非一般武林中人就能做到的,更不用说一个不会武技的人了。 第五章 纠缠不清(2) 秦都咸阳,北有九萯山、泾河,渭河从都城中穿过,高大的城墙将渭河南北整个圈了起来,整座城市东西长6公里,南北宽10公里,渭北是咸阳宫城、手工业作坊及市场集中地,渭南为祖庙、禁苑、朝宫阙观、陵墓分布区。复道、阁道、甬道贯穿城内各处。 此时天已大亮,街上人来人往,车轴相击,人肩相擦,热闹非凡。城中街道宽敞洁净,街面也夯打地平整坚实。因秦人重武、务实,街两侧的建筑多朴素无华、风格简朴,却也显得气势拙宏。两旁店铺林立,商贾往返其间,叫卖叫买之声不绝于耳。 张栖被踢得不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张呆只好扶着他,糟老头子则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玉璧,笑嘻嘻地跟在后面,三人顺着人流沿街向前走去。 “张栖,我们上哪里去啊?”张呆看着络绎不绝的行人、一眼望不到头的繁华街路,有些茫然地问道。 被踢的地方仍然传来阵阵剧疼,张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喘息了一下,说道:“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说。” 糟老头子闻言终于收起玉璧,笑嘻嘻地凑上前来,笑道:“还是瘸小子聪明,凡事也得填饱肚子再说嘛,呵呵,这家小店看起来不错,就这家了。”说完像个孩童似的率先跑了进去。 张呆、张栖相视而笑,这位老人家大有返老还童之势,做起事情来看似疯疯癫癫的,其实却是真性情使然,两人已经见怪不怪,张呆扶着张栖走进小店。 小店不大,三、五客人,糟老头子早已坐于临窗位置,大呼小叫地吆喝着上饭,店老板本来看见老头的样子,怀疑是吃白食的,慢腾腾的不想理睬他,见张呆、张栖在老头的身边坐下,看来像一起的,急忙走了过去。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糟老头子一边吃饭一边不满地嘟囔道:“要不是跟着你们,看这架势我老人家甭想吃饭了,世风日下啊,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 说的张栖、张呆两人笑了起来,张栖感慨地说道:“老人家你就别抱怨了,要放在以前我们做乞丐时的样子,恐怕连门都进不来呢,您老就知足吧。” 糟老头子闻言,顿时开心了,眉开眼笑地挤了挤眼,放低声音说道:“你们原来是做乞丐的啊,呵呵,难怪傻小子连个女孩都弄不妥。” 张栖戏谑地望向张呆,笑了起来。张呆脸上顿现尴尬之色,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好钻进去。 看见张呆羞愧难当的样子,两人更乐了,嘻嘻呵呵地笑个不停,终于笑够了,糟老头子咪咪着眼睛,说道:“你们既然是乞丐,怎么又会穿成这样,来咸阳干什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张呆看向同伴,不知是否应该把事情经过告诉这糟老头。张栖一想反正玉璧和羊皮都不在了,说出来也无所谓,于是把在宜阳遇到重伤老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介绍了一遍,不过隐瞒了羊皮的事,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羊皮已经不见了,再提起只会徒惹麻烦,倒不如不提。他随后又斜睨了老头一眼,笑道:“如今东西已经到了您老人家手里,我们就是想去投靠樗里右更大人也没有理由了,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糟老头子难得正经地说道:“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小子还挺讲信誉的啊。嗯,如果你们仍然想去投靠樗里疾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块玉璧可以先借给你们作为晋见之礼。” 张栖、张呆闻言一喜,随即张呆神色一黯,说道:“玉璧既然按约定给了你,那就属于你所有了,我们岂能为了自己的前途而使你蒙受损失,我看不行。” 张栖闻言,急忙暗里捅了这呆子一下,老头主动提出用玉璧帮助他们进入樗里右更府,机会难得怎能轻易放弃,这不是犯傻嘛。 糟老头赞许地看了看张呆,虽然这呆子身上还有诸多的疑问,但人品确实不错,接着他又对张栖露出滑稽的笑容,眯眼斜睨着对方的小动作,弄得张栖也不禁脸一红。老头这才又看着张呆,挤眼笑道:“玉璧尽管拿去用,呵呵,事后我老人家会再收回来的,这不是挺好玩的吗?” “哼!想拿我的东西去送礼,门都没有!你们前脚送去,我后脚就去揭发你们。”银铃般清脆的熟悉声音从窗外传来。 张栖、张呆失色,小丫头阴魂不散的纠缠,他们就甭想拿玉璧去樗里右更府做文章,张栖立刻站起身来想出去找小丫头协商一下,看有没有妥协的余地,老这么被小丫头纠缠着也不是办法啊! “呵呵,不用去追了,她早走了。”糟老头子看见张栖的举动,猜到了他想干什么,然后咪眼看着张呆,嬉笑道:“看不出这小丫头还挺有韧劲的,呵呵,不如你就娶了她吧,省得以后纠缠不清的。” 经过与小丫头的一夜纠缠,张呆也有了些许改变,色色地笑道:“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是这小丫头带刺,挺扎手的。” 糟老头子闻言,就像娶得美人归的是他一般,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眉飞色舞地说道:“呵呵,没问题,我这就去将她捉来。嘿嘿,只要你将她生米煮成熟饭,不信她不就范,妙,妙!”说完一溜烟地窜出了小店。 张呆兴奋地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眼睛始终盯着门口,一副兴奋难耐的神态。 张栖睁大了眼睛看着变化了的同伴,实在没想到他还真有当色狼的潜质,一夜之间就被那小丫头开发出来了,自己还真是小看他了。心里顿时有点酸溜溜的,那小丫头绝对是个美人坯子,这等好事怎么就落不到自己身上呢。不由说道:“呆子,拜托你坐下好不好,晃来晃去的,晃得我头都晕了。” 张呆赫然一笑,总算安静地坐了下来,笑道:“不好意思,美人即将来临,难免心慌慌的。” 张栖不想再受刺激,急忙转移话题说道:“呆子,老头既然肯把玉璧借给我们,你就别犯傻了,这可是事关我们俩后半辈子幸福的大事啊。” 第五章 纠缠不清(3) 张呆内心里还是觉得如此做非常不妥,他看了看同伴急切的神态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 张栖见状大喜,心里对即将到来的樗里右更府的生活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时间不长糟老头一脸懊恼地回到小店,在张栖、张呆的对面一坐,嘟囔道:“小丫头精灵鬼怪的,好像猜到我老人家要去捉她似的,竟然踪影皆无。” 张呆豁朗地笑道:“老人家不必懊恼,此女刁蛮泼辣,即使娶到手焉知是福?所以捉不到就捉不到吧。” 糟老头子一瞪眼睛,山羊胡子一翘,呲牙咧嘴地吼道:“你小子瞧不起我老人家,哼!” 张呆急忙说道:“老人家,你误会了,我怎么敢瞧不起您呢。如果这小丫头刻意躲起来的话,岂不是使您老多费心神,对她如此劳心费神未免不值,我是这个意思。 糟老头子闻言,立刻转怒为笑,笑嘻嘻地说道:“你小子懂什么,越是费事,越是好玩,这话跟你说了估计也是白说,你小子不一定懂这其中的乐趣,呵呵,这事你就甭操心、甭管了,就安心等着娶美女吧。” 糟老头说完从怀里掏出玉璧,迟疑了一下,然后递给张栖,笑道:“还是瘸小子机灵一些,这玉璧就由你保管吧,免得交给呆小子又被人给偷了。你们先去樗里右更府寻找机遇,随后我老人家会联系你们的。” 张栖心中狂喜,手有些颤抖地接过玉璧,急忙藏在身上隐秘处。张呆脸露感激看着又站起身的糟老头,说道:“谢谢老人家成全之恩。” 糟老头子脸露得意,一挥手,笑眯眯地说道:“呆小子,酸溜溜的讨人嫌,不跟你说了,我老人家得去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去了。”言罢,兴冲冲地走出了小店。 张栖看着老头的背影,感慨万千,说道:“这位老人家虽然童心未眠、言行无状,但却是位热心肠的奇人,看来这世上也不是没有好人啊!” 张呆则是满眼的崇敬,闻言连连点头,直到老头不见身影,才收回目光,看向张栖,由衷说道:“谁说这世上没有好人,你自己不就是一个大好人嘛。” 张栖年轻而又充满沧桑的眼里流露出笑意,站起身来,说道:“呆子,没想到你也挺会拍马屁的,呵呵,不过让人听着挺舒服的。好啦,我们该启程了,樗里右更府等待我们的到底是什么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樗里右更府位于王宫附近的贵族区,高墙大院,气势拙宏,大门两侧站立着武装的军士,给人戒备森严的感觉。 张栖、张呆怯怯上前,说明受樗里右更大人故友委托前来求见大人,请军士帮忙禀报一声。 门前士兵非常认真,详细询问两人的姓名、大人故友的姓名以及所办何事,张栖、张呆哪来得及询问那重伤而亡老者的姓名啊,还是张栖机灵,急忙说道:“军爷,我叫张栖、他叫张呆,由于事关机密,不便说出大人故友的姓名以及前来需办的事情,还请见谅。”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军士闻言不肯给他们禀报,张栖说尽了好话,军士才勉强应承,其中一名进府禀报去了,留守门外的其他几名军士好意提醒他们,像这种无厘头的禀报,大人很难接见他们的,让他们别抱太大希望。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人竟然马上要见张栖、张呆,出来通传的军士也是一脸的不解。 张栖、张呆跟着军士进了大门,入目的是一个大院,一道约一米七高的石墙围绕着,东、西墙也有一门,不知通往何处,大片的枯黄草坪错落布置着巨大的花台和珍贵树木,树街铺地,奇石当户,相当优美幽静。 北侧的主宅建筑风格简单朴素,四周连绵着高矮不一的建筑,整个院子布局合理,独具匠心。 两人被领进了主宅,主宅堂厅中跪坐着一位身材颀长魁梧、年约三十五六岁男子,如刀削般坚毅方正的脸庞,给人一种无声的威压感,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两人,自然流露出一股让人不敢侵犯的威仪和霸气。 张栖在颀长男子的盯视下,非常紧张,冷汗直冒。而张呆由于失忆的原因心理压力相对少一些,不为其所动,只是好奇地悄悄打量着这位威武不凡的男子。 军士朝上行了一礼,然后低声提醒张栖、张呆道:“还不拜见我家大人。”肃然退了出去。 得军士提醒,张栖和张呆迥然而醒,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急忙双双跪下,恭敬地大礼参拜,“小人张栖、张呆拜见右更大人。” 颀长男子刚硬的脸部线条此刻绷得更紧,令人望而生畏,那双深黑的大眼仍然紧盯着跪伏于地两人,闪耀出寒冷和杀气,沉声道:“你们抬起头来回话。” 张栖、张呆闻言抬起头来看向这位秦国权势人物,立刻接触到那双吐着冷若寒冰、利若匕锋寒风的威严双目,这次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感受到一股杀气直透心肺。 颀长男子悠闲地挑一挑浓眉,双目却变幻成浓浓的兴趣和好奇,继续说道:“不知你们要见本将军所为何事?” 张栖在此人锐利双目的重压下,早已嘴唇哆嗦,难以出言,张呆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但奇怪的是这种压力使他感觉非常熟悉,心里反而放开了,见张栖张口结舌,难以言表,遂朗声介绍了一遍重伤而亡老者委托他们前来樗里右更府送东西的经过,并坦然说出自己和张栖的乞丐身份,只是对于羊皮、小丫头、糟老头的事他并没有说出来,介绍完捅了张栖一下,示意他拿出玉璧。 张栖这才恢复了一丝机灵,急忙掏出玉璧,站起身来,双手捧给樗里疾(即赢疾,因居樗里又称樗里疾)。 樗里疾接过玉璧,冷冷地说道:“你们起来吧。”然后眼睛一亮,仔细翻看着玉璧,良久,抬起头来,脸部紧绷的线条忽然松散开来,变幻出和煦轻暖的笑容,双目闪着智慧光芒,,说道:“一番辛劳,你们希望得到些什么回报?” 张栖抖机灵说道:“我俩愿意为大人效劳,搏个出身。” 樗里疾闻言,嘴角微挑,流露出一丝戏谑的意味,冷笑道:“听说这块奇珍异宝和氏璧你们已经许给了他人,此番前来那人只是暂借给你们做个进身之物,还要取回的,对吧?” 第六章 假扮公主(1) 樗里疾语音虽然很是低平,眼神也不锐利,可是一番话落在张栖、张呆的耳中,却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两人脸色苍白,呆若木鸡,冷汗不由顺着脸颊直流。 他们岂能不知,和糟老头所玩的猫腻一旦被樗里疾所察觉,将会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别说梦寐以求晋身樗里右更府的愿望会破灭,恐怕连性命也难以保全,因此张栖一边流汗,一边苦谋脱身对策。 张呆同样冷汗直冒,不过可能是受到危险境地的刺激,灵光暴闪,机灵劲大爆发,急忙分辩道:“大人为何这么说?小的们就不懂了。您也知道的,我们俩人原为乞丐出身,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智慧来欺骗大人。” 樗里疾脸色一肃,刚硬的脸部线条紧绷,眼里射出凌厉光芒,盯视张呆良久,眼神忽然变幻莫测,脸部紧绷的线条忽然松散开来,变幻出和煦轻暖的笑容,双目闪着智慧光芒,嘴角微挑,流露出一丝戏谑的意味,朗声笑道:“哦,是吗?既然如此就委屈你们几日,待本将军查个究竟,若果如你所言,本将军定不会亏待你们,否则,哼……来人!先将他们收押地牢看管。” 门外侍候的军士们涌了进来,将张栖、张呆利索地押往樗里右更府地牢,一个位于地下的宽大地窖。 地窖里一片黑暗和寂静,张栖懊恼不已,不禁埋怨起来,“呆子,都是你,现在好了,成了待宰的羔羊。当初我怎么说的,乱发善心就意味着麻烦,现在应验了吧?” 张呆歉意地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陷入现在的境地确实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对不起,张栖。” 抱怨过后,张栖很快又恢复了随遇而安的心境,往冰凉的地上一躺,萧索地说道:“算了,我们生就的做乞丐的命,竟然还妄想着改变命运,老天一下就把我们打回到原形。” 张呆在同伴的身边躺下,一时间默然无语。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张呆忽然被单独带了出去,生命由人不由己,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实,张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悄悄拍了一下同伴,暗自祝福他好运了。 外面的世界已经被黑夜笼罩,漆黑的夜幕点缀着点点星光,冷冰冰地注视着孤寂的心田,凛冽的寒风呜咽不止,扑到脸上分外疼痛。 张呆佝偻着身体,被军士们押到西院,带进一个房间,屋里只有一名青衣童子和两名身穿深衣、青春靓丽的婢女,青衣童子好像很有权势,大剌剌地对两位婢女吩咐道:“马上给他沐浴更衣。”两名婢女闻言不敢怠慢,急忙一名在前,一名在后夹着张呆向内室行去。 张呆虽然不知他们意欲何为,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免招惹麻烦,他顺从地跟着两名婢女走去。 内室分为左右两间,婢女将张呆带入右间,只见里面点着***,雾气弥漫,白玉石砌就的澡池中热气腾腾,张呆也不用婢女服侍,急忙脱下所有衣物,抬腿进入浴池里。水很热,而且水面上漂浮着各色花瓣,清香扑鼻,他适应了一下水温,然后躺进了池水中。兰汤荡漾,玉池生波,温热的池水舔吻着每一寸的肌肤,香雾氤氲,令人舒爽异常。 宽肩窄臀长腿,显现出非常男性化的优美线条,宽阔的胸膛、平坦的腹围、强而有力的双臂,肌肉结实却不夸张,麦色的肌肤光滑紧绷在隐约可见的肌理上,一双强而有力的长腿修长笔直,肌理结实、平滑,完美地伸展到脚踝。太美了!光看就够令人发晕了。两名婢女不自觉被他完美健硕的身体吸引住,双眼瞪着他,红飞双颊,遐想联翩。 两双玉手覆上肌肤轻抚曼抹,香艳无比,两张清丽稚嫩的小脸含羞带涩左右相伴,阵阵处女幽香飘荡缭绕,足以使人心荡魂飞,伴着叮叮咚咚的沐浴的水声,真不亚于一首美妙的乐章,张呆舒服地闭上眼睛任凭两位清丽小丫头施为,只是一双手片刻也不曾闲着,探幽觅境,占尽了便宜。 洗浴完毕,只见遍地水浸,两位俏丽婢女罗衫尽湿,晕红霞生,美目朦胧,娇喘吁吁,虽未真个**,却也回味无穷。 张呆平常的相貌和脖颈以上黝黑的皮肤与白净健美的身体形成了很大的反差,反而烘托出一种奇异的魅力,两位俏丽的婢女一边帮他更衣,一边好奇地轻轻碰触着两种肤色的结合部,平滑而充满弹力,给人一种神秘而又温馨的感觉,奇异而迷人。 白色的丝绸深衣适意地滑着肌肤,张呆浑身清爽,配合地伸臂展腿,一条黄色的绸带紧紧地束在了腰间,紧束的程度让他也不由深呼吸了一下,随后长靿靴、浅棕色的曳地皮裙襦、白色的名贵狐裘依次上身,最后紫色薄纱的一顶宽檐帽子覆盖整个头部,脸部被完全遮掩了起来,这应该是塞外女子的贵族装扮啊!这一切顿时让他惊疑不定,不知对方意欲何为。 两位婢女迷醉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瞬间变化,经过白色的华贵狐裘、浅棕色的曳地皮裙襦、长靿靴、紫纱宽檐帽这么一包装,顿时把一位昂藏男子变成了一位高挑苗条、高雅华贵的美娇娘。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二女不由相视而笑,一前一后夹着张呆走出内室。外面堂厅中除了那青衣童子,又多了一位浑身戎装的中年将领,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在张呆的身上,中年将领细细打量,眼露惊喜,赞叹道:“妙,妙!看外形简直难以区分出真假来,太像了。呵呵,还是右更大人眼光独到啊!” 青衣童子赞许地看了两位婢女一眼,然后看着张呆说道:“这位是右更大人手下的得力大将钟起将军,一会儿你就跟着钟将军行动,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只要你做得好,右更大人将重重有赏,如果你把事情办砸了,小心你和你同伴的狗命,你听明白了吗?” 第六章 假扮公主(2) 张呆从两人的话语里顿时猜测到将自己如此打扮意欲何为了,一定是准备让自己装扮成某女的外形去欺骗什么人,待宰之身,哪由得他自主,不由点了点头。 钟将军将张呆带回军营,并没有向他说明去哪里、干什么,大军连夜开拔出城,夹裹着马车一路向西而行。 马车里布置的很是舒服,加上两名俏丽的婢女同车相伴服侍,一路倒也不寂寞。虽然张呆也会担心未知的命运,但乞丐的生活经历使他养成了豁达的心胸,随遇而安的心境很快就使忧愁烟消云散。 几天后,大军到达秦境极西之地狄道城,出狄道城再往西走就是塞外之地了。 狄道城位于溢水和洮水交汇处,虽为军事重镇,但地处通往塞外要道上,仍然非常繁华,城里随处可见身材高大、赤白、深目碧眸的塞外人种。 张呆好奇地微掀车帘看着难得一见的白种人,两名婢女也依在他的身上向外看着,并小声议论着,显然也很是好奇。 大军一路进城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路人对军队好象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该干什么仍然在干什么。只是大军中间的马车车帘微掀露出紫纱宽檐帽、白色华贵狐裘包裹的倩影,顿时吸引了那些白种异族人的目光,人群中发出惊呼声,“贵霜公主!”白种异族人纷纷驻足,忽然跪在地上大礼参拜。 忽然的变化吓了张呆一跳,紧忙缩回身子,放下车帘,惊疑之余,暗自思索,难道自己装扮的就是这些异族人嘴里的贵霜公主?不知这贵霜公主是塞外哪个国家的公主?秦国煞费苦心地将自己打扮成她的模样意欲何为?心里不禁生出不妙的感觉,感觉此行恐怕凶多吉少。 秦军没有理会这些白种人,大军继续前行,人群中的白种人站起身来目注着大军簇拥、远去的马车,一时议论纷纷,其中数人急匆匆离城而去。 大军在城内军营安营,这一呆就是两天,看样子没有继续前行的意思了。张呆和两名婢女被安置在重重保护的中间营帐中,领军的钟将军并没有露面,张呆则被军士警告不许离开营帐。 困在营帐中,张呆的心里逐渐升起不祥的危险预感,情绪一反往常地变得烦躁起来,他的情绪变化直接影响到了两位婢女,忐忑不安、恐惧的氛围顿时弥漫在窄小的空间中。 第三天早上,军士抬进热水,吩咐两位婢女马上给张呆沐浴更衣,更是将不安的氛围推到了顶点,草草地洗浴完毕,两位婢女恐惧地偎依在张呆的身边,三人呆坐地上,压抑无语。 时间不长,三人又被带到了马车上,大军簇拥着马车很快出了西城门,沿途山路崎岖,大军行进到一个峡谷口停下,峡谷地形狭长,大约有十数里,谷两边是陡峭的山坡,山坡上树木茂盛,蔚然成林。 仿佛约定好的一般,秦军刚在谷口停下,从蜿蜒绵长的峡谷里就出现大批白种人骑兵,在距离秦军五十米处停下,双方将领一起出阵,骑马来到两军中间,两人交涉了很长时间。 张呆隐约听见什么贵霜公主,什么地形图,交换什么的,这时他彻底明白樗里疾派人将自己打扮成这样想干什么了,原来想用自己假扮贵霜公主蒙骗对方的什么地形图,如果双方的交换完成,对方一旦发现受骗,自己的下场不用想也必定非常悲惨,心里暗自叫苦,急思逃脱对策。 双方将领谈判完毕,各回本阵,钟将军马上对身边的亲兵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名亲兵骑马向对方大军疾驰而去。待亲兵出发以后,钟将军吩咐将张呆和两名婢女带下车来。 张呆和两名哆哆嗦嗦、脸无血色的婢女被带到了大军之前,凛冽的寒风吹拂着紫纱,张呆一身奇特而华贵的装束格外的显眼,对面大军看见一阵鼓噪。 那名亲兵驰到对方大军阵前,翻身下马,从对方将领手里接过一个布包,打开布包,翻看了一下里面包着的折叠羊皮,然后又把布包包了起来,对着本阵一挥手,示意验看无误,可以进行下部行动了。 张呆和两名婢女又被带回了车上,一名身材矮小的士兵驾车向两军中间驰去,压低声音说道:“呆子,听好了,对方将布包一交给我,你立刻跳车,扔掉宽檐帽露出本相,逃命要紧,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赫然是对自己纠缠不清少女的声音,张呆惊喜交加,如在梦里一般,不过逃命要紧,他还是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前去验看地形图的亲兵将地形图布包交给前去执行交换的白人士兵,两人骑马向中间驰来。 马车和对面两骑很快在中间相会,同时停下,驾车的矮小士兵跳下马车,压低声音说道:“钟将军命令,将布包交给小人,你可以驾车将公主带回去了。” 前来交换的白人士兵也未多想,跳下马来,拿出布包就递了过去,然后快速上了马车的前部准备驾车返回。 异变徒生,只见矮小士兵接过布包往怀里一塞,飞身而起,快速向右侧的陡坡逸去,轻盈的动作显露出一身不俗的轻身功夫。马车门忽开,窜出一个身影,紧随着矮小士兵动作,玩命地向右侧的山坡跑去。前去验看地图的亲兵喊叫声传出,“不要交给他。”一切好象计算好了似的,竟然同时发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等白人士兵反应过来,矮小士兵已经掠到了山坡上,正向密林中逸去,而从马车里跑出来的人也已经快跑到山坡下了,他身上已经没有了皮裙和宽檐帽,竟然是个男人!白人士兵脸色剧变,对着己方的军队大声叫喊着“受骗上当了。” 前去验看地图的亲兵策马向张呆追去,实际上他是准备去追骗走地形图的矮小士兵的,谁叫张呆哪不好跑,非要跟着俏窃贼的方向跑,人家有轻身功夫,他可是笨办法的跑啊,所以那名骑兵是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他了。 第六章 假扮公主(3) 幸好张呆在亲兵骑马追上前,抢先一步上了陡峭的山坡,前面的密林就像一贴救命符一样,给了他无限的希望和无穷的力量,手脚并用玩命地向密林的方向爬去。 那名身穿铠甲、骑在马上的亲兵追到山坡下,看着陡峭的山坡也只能徒呼无奈,取下弓箭就向矮小士兵射去,张呆对他而言无足轻重,那矮小士兵骗走了地形图才是关键所在。可惜他射出的箭羽还是晚了一步,矮小士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密林中了。 这让他恼羞成怒,顿时将弓箭对准了正疯了一般奋力向密林爬去的张呆射去。 箭羽划出的刺耳破空声嘶嘶作响,张呆仿佛已经看见死神在对自己招手呢,他不甘心地一声怒吼,激发出全部的潜能,奋力向一边躲去,奇迹发生了,他只觉得身子一轻,不可思议地向右轻飘飘横移了几许,竟然躲开了必中的箭羽。不及考虑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异能,他马上又奋力地向前一扑,终于进了密林,林里枝棵交错,根本就没有道路,不过,这些都构不成妨碍,保命要紧,他连滚带爬地继续向上狂奔。 两军中间发生的突变,让两支高度戒备的军队立刻迸发而出,同时快速向中间部位推进,大战一触即发。 秦领军将领钟起不愧是久经战阵,足智多谋之将,很快从狂怒中冷静下来,急忙下令秦军停止冲锋,摆出防守的阵型,他策马来到军前,大声对万马奔驰的白人骑兵喊道:“莫德将军,这都是误会啊,此事我们也被蒙骗,公主下落要紧,万不可让假扮之人逃逸!”洪亮的声音峡谷回荡。 白人骑兵很快冲到了马车的所在,闻听钟起之言,领军将领莫德也感事情蹊跷,冷静下来,挥手制止了大军的继续冲锋,大军呈防守状态,立刻命人搜索马车,结果令人非常震惊,马车里的两名婢女均中毒身亡。 钟起闻听白人军传出的惊呼,果敢地单骑向白人军队驰去。 莫德见钟起单骑而来,心中敬服,倒是相信了他的言语,立刻制止了士兵们的行动,将他放进大军之中,待他来到马车前,一指地上的两军尸体,怒声喝道:“钟将军,使人假扮公主,事后杀人灭口,不知你作何解释。” 钟起瞥了一眼地上两具脸透黑色的死尸,直视着莫德,沉声道:“莫德将军,真公主变成假公主我们也感到非常震惊,此事异常蹊跷,不过现在不是你我追究原因的时候,假扮公主之人定然知道公主的下落,你我两军应该马上展开联合搜山行动,一定要抓到骗走地形图和假扮公主之人,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异变徒生之时,秦军和己军一样措手不及,不及思考下同样挥军发起冲锋,幸亏钟将军沉着冷静,立刻制止了大军的行动,这么看对方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突变。以目下的情形,当务之急正如对方所言只要抓到骗取地形图和假扮公主之人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莫德不再犹豫,立刻说道:“钟将军所言有理,此事自有我们两国朝廷交涉,你我自该马上展开联合行动抓到骗图和假扮公主之人。” 钟起闻言,不再多言,一拱手,策马驰回本军,他表面镇静,其实内心早已惶恐不安,这地形图朝廷图谋已久,势在必得之物竟然横生枝节,意外失去,这后果他哪里承担的起!回到大军,他立刻传下军令,命令各部队对右侧山脉展开拉网式搜索。 白人军队也立刻行动起来,一场大规模的搜山行动就此展开。 钻进山林,张呆立刻感觉出深衣、狐裘的不便,现在虽然已是冬季,但层层叠叠的高大树木间仍然枝杆矮丛交错,藤蔓横生,密麻如网,根本就不易穿行,而且坡陡地滑,衣服不时被树枝勾住,给爬行增加了很多难度。 跌跌撞撞一路穿行,感觉过去了很长时间,张呆身体极度疲劳,气喘吁吁,不禁生出歇息一会儿的想法。 “坏蛋,别停下,他们追来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头顶忽然传来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熟悉声音,张呆不由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只见美少女戏谑地站立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笨蛋,告诉你别停下,你偏停下,你去死吧。”少女娇嗔一声,飞身向上掠去,身法曼妙,优美无比。 张呆直看的一呆,小丫头人美,身法更美,不由心里一荡,只是这甜美的感觉在心里维持时间不长,就被身后急迫的追击声给打断。张呆大惊,鼓起余劲,急忙奋力向上爬去,若漏网之鱼、脱陷之兽,惶惶而逃。 从此身后的追击声就再未间断过,也不知又过去了多长时间,身心俱疲的感觉不断袭来,只觉得脚上如坠千斤,连续的追击更是让他有种即将崩溃的感觉,但是骨子里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支撑着他,强烈的求生**更是给了他一股勇气,勉强支撑着麻木的身体向前移动,一步,两步……时间好像已经停顿。 心理、身体极限濒临绝望的霎那,心头灵光爆闪,只觉得身体嘣地一轻,一股暖流涌了上来,穿经过脉,身体顿时变得轻灵无比,脚步斜插,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身形竟然以超出常规地速度冲了起来,足尖轻轻一点,身体轻盈无比地掠上了枝头,无数奇妙的身法翻涌而出,脚步不由自主地横掠而出,腾空起身向不远处的树枝跃去,连续几次腾跃,顿时气定神闲,灵巧飘逸,身法的变换有说不出的轻快,酣畅淋漓。 飞掠在丛林之中,张呆只觉得身法越发的熟练灵巧,藉着地形的遮掩,在枝干藤蔓上迅速的移动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 小丫头满脸的诧异轻轻尾随在张呆的身后,满目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看他的身法,就明白他的轻功只在自己之上,而不在自己之下,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想起之前所受的羞辱,心里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第七章 少女的心(1) 美少女尾随盯着张呆,在她之后糟老头也闪出身形来,若有所思地盯着前面,不过他盯着看得不是美少女,而是前面的张呆。张呆有这么高的轻身功夫虽然让他感觉到一点惊异,但还在意料之中,让他十分意外的是张呆所使用的轻功身法他十分熟悉,难道他竟然是那个人?那可太有意思了,糟老头子想到美妙处,不禁手舞足蹈起来,一个闪失差点弄出声响露出形迹来。 糟老头子急忙稳住心神,诡异一笑,身形越发飘逸,快速消失在密林中。 张呆按着心中不断涌出的美妙身法,轻松写意如流水一般自然畅游在密林中,说实在的他心中的惊讶一点都不亚于美少女和糟老头子,惊讶归惊讶,心里更多的是兴奋,兴趣盎然地不断熟悉着层出不穷的身法,享受着由此而带来的乐趣和憧憬。兴之所至使他早已忘记了自己正在被人追捕的事实,更是忽略了周围的动静。 张呆轻松无比地来到山顶,畅快地游目四看,顿时叫苦不迭,忘乎所以下竟然跑到了一个三面峭壁的山顶上。 他所站之处竟是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头,山顶光秃秃的,三面峭壁陡峭高耸有如刀削,之下白云茫茫,云铺深壑,难知深浅几何。 隐约听见远处的搜索声,张呆茫然回身,准备另觅出路,却发现不知何时通往山下的密林外多出了一个娇俏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正是那位令他既头疼又感激的美少女俏窃贼,只见她玉脸冰霜,美眸凛冽,手持短剑作势欲扑,杀气横生。 “色贼,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跑?”美少女冷厉叱道。 因为之前危急时刻美少女的提醒,张呆下意识地忽略了她的危险性,此刻猛然意识到眼前少女的危害一点都不亚于搜山的兵丁,暗自懊悔,急思对策,忽然一阵心悸,眼前一黑,摔倒地上失去了知觉。 见张呆也不搭话,身形一动,美少女急忙凝神戒备,以防色贼的偷袭。没想到张呆的身形一动竟然一头栽倒在地上,如此怪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让美少女愕然以对,惊惧莫名,不知这是什么武技,良久不敢轻举妄动。 半天不见张呆继续动作,心中诧异,美少女展开像狐狸一样灵巧的身法,围着张呆迅速移动了一圈,美眸中的精光就如一对出了鞘的刀剑,锋利闪亮,眨也不眨盯着躺在地上的身体,一瞥间,美少女猛然停下身形,愕然看着张呆透着黑气的脸庞,这才恍然这臭小子根本不是在施展什么神奇武技,而只是中毒昏迷倒地而已。 芳心一悸,隐约透出一丝担心,不禁走过去俯身察看确定中毒无疑,站起身看着张呆庞大的身体,恨恨地踢了一脚。 这时密林中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显然追兵已经一步步逼近,美少女一咬银牙,在张呆身上连点两指,然后拎起他的身体,往上一举。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好狠心的小丫头,竟然想干出毁尸灭迹的事来,呵呵,不如我们一起陪着这位小哥去吧。”声到人到,正是糟老头子的声音。 黑影一掠而到,美少女不及反应,被那黑影推动,三人快速向山崖外白茫茫的莫知深渊跌去。 “臭老头,你可害死我们了……”白雾很快吞噬了三条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只余美少女凄厉叱声飘缈回荡。 两支大军直将整个山脉搜了个遍,也没发现张呆和那矮小秦兵的身影,只好于三天后各自无果而返。 樗里疾脸色阴沉地看着满脸沮丧、一五一十汇报情况的钟起,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会节外生枝,突发生变,令整个计划功亏一篑,好在张呆和两名婢女事先都被下了毒,倒是不虑月氏国会查出蛛丝马迹。 中原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黄帝时代,皇帝一族正是因为掌握着一份大陆地形图,所以才能擒杀蚩尤于冀州,伐炎帝于阪泉,征南苗蛮,五十二战而天下咸服,一统中原大陆。黄帝的直系后裔一直保有这份地形图,而命其名曰:江山社稷图,直至夏王朝覆灭,殷商建立,江山社稷图也随着夏王朝的覆灭而消失。因此在黄帝子孙后代中始终流传着得江山社稷图者得天下的传说。 时至春秋战国,这一传说本已被当成了虚无缥缈的神话,不想秦孝公时,传说又起波澜,传出江山社稷图又出现于世的消息,各诸侯国顿时高度重视,遍寻此图而不得,因为此秘密只有各国王室掌握,民间才不得流传。秦庭两代君王更是孜孜以求,遍洒人手搜寻此物。 孜孜不倦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探寻得知江山社稷图的一部分掌握在西域月氏国王室手中,秦惠文王及王室核心密谋已久,近期终于展开了行动,樗里疾正是这个计划的策划者之一,并亲自主持了整个计划地执行。 月氏国由强大的游牧民族月氏人建立,民皆赤白色,与中原不同,统治着西北的广大地区,其势力范围南控祁连,北锁大漠,东临河水,东北与匈奴毗邻,自张掖至敦煌一带与乌孙杂居,西界西域,已占有整个河西,定都昭武城(今临泽县鸭暖乡昭武村)。 贵霜公主为当今月氏王之长女,王位继承者,受秦庭邀请随国师访问秦国,结果被蓄谋已久的秦国扣押为质,胁迫月氏以江山社稷图进行交换,双方的谈判进行得很顺利,可惜贵霜公主神秘失踪,使秦庭失去了交换的筹码,遂有了用张呆假扮贵霜公主的一幕,没想到交易成功之时,竟然功亏一篑。 樗里疾沉吟良久,神色和缓下来,看着手下爱将,眼里闪耀出睿智,柔声说道:“此事充满蹊跷,怨不得你,本右更自会调查处置,你下去吧。” 钟起顾不得去擦额上的冷汗,跪在地上大礼参拜,“谢大人不罪之恩,末将告退。”爬起来,惶惶而退。 樗里疾默坐良久,朗声命令道:“来人,将张栖带来。” 第七章 少女的心(2) 美少女一路尖叫跌落壑底,深陷柔软之中,惊魂甫定,睁眼瞧看,原来身体跌落在厚厚的一层落叶腐草上,离她不远躺着张呆,另一侧糟老头正笑嘻嘻地看着她。美少女白了糟老头一眼,惊悸地抬头往上望去,只见壑内轻雾弥漫,横着几层云带,不见崖顶。 而身周轻云薄雾之中,除了落身之处大片的落叶腐草,周围茂密的森林绵延起伏,看着那高大挺拔的树木,美少女不由轻抚胸口,暗自庆幸不已,幸亏是落在了这片枯草堆上,要是落在那些树木上还不得头破血流、肢离体碎,不禁又狠狠地瞪了糟老头一眼。 “小丫头,别不知道好赖,我老人家自然是知道这下面的情形,所以才敢带你们下来的。”糟老头子胡子一翘,气哼哼地说道。然后不再搭理美少女,走到张呆身边仔细察看他的中毒症状。 美少女一点都没有领情的意思,冷哼了一声,娇声道:“哼,这叫带我们下来?简直是谋财害命,胆小的早被吓死了,多管闲事。” 糟老头抱起张呆,气哼哼地说道:“臭丫头,别臭美了,你以为我是救你啊,我是救这傻小子,你跟着借光而已。”说完,瞪了美少女一眼,转身向密林中走去。 美少女美眸流彩,也不生气,笑吟吟地跟在糟老头的身后走去,嘴里还不饶人地嘟囔道:“稀罕吗?哼,凭我的轻身功夫那些兵丁即使迎头碰上,又能奈我何。” 穿过密林,眼前豁然开阔,前面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山谷,谷内景色灵秀,气候宜人,满地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花香。流泉飞瀑、怪石奇松,映着高山白雪,一片清幽。美少女暗暗称奇,寒冬季节能见到这种春天般的奇景,确实令人心旷神怡。 糟老头轻车熟路地跨过小溪,一头钻进斜坡上的一间茅草屋。 美少女好奇地跟了过去,娇声问道:“你以前来过这里?” 糟老头将张呆放在床上,得意地说道:“当然来过,这里好吧,气候湿润,四季如春。告诉你吧,这里就是我老人家以前的休闲练功之所,否则我怎么会知道从山崖上跳下来也摔不死呢!” 美少女一皱琼鼻,一双晶莹的大眼睛闪过狡黠的光芒,不屑道:“不就这么个破地方吗?有什么值得得意的,真是没见过世面。” 糟老头将注意力放在观察张呆所中毒药的症状上,没听清美少女说什么。美少女眨了眨大眼睛,甜甜一笑,不再打扰他。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遭老头将张呆扶成坐姿,头也不回地说道:“丫头,过来帮忙扶着他,我帮他把毒逼出来。” 美少女皱了一下美好的琼鼻,瞪了遭老头后背一眼,不过还是走过去帮着扶住张呆的身体,小嘴嘟囔道:“我干吗要帮这大色狼?哼!” 遭老头好笑地看了一眼口是心非的小丫头,然后盘腿在张呆身后坐下,将双手放在他的背上,凝神运气,将内业源源推入他的经脉中,开始帮他疗伤驱毒。老头的内业非常浑厚,穿经过脉,不但将深入肌体的毒素顺利排出,而且还顺势破解了禁锢张呆内业的禁制,张呆本身的内业蓬勃而出,老头急忙用自己的内业进行顺导,疗伤驱毒因而大大加快。 糟老头缓缓收回内业,见张呆已可自行运气疗伤驱毒,这才放心地移开双手,神情凝重,似有疑难。 美少女见糟老头凝重的神色,心中一悸,脱口问道:“怎么?很严重吗?” 糟老头眼里透着沉思,随口道:“已无大碍,不但毒素尽可驱除,而且他的内业也可恢复,只是他头部经脉不畅,似有阻碍,那里经脉脆弱,令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说完,眼睛微眯,看向美少女紧张的小脸,开心而戏谑地笑了起来。 美少女这才醒悟不知不觉间竟然对这大色狼关心过度了,小脸绯红,眼帘下垂,转身向外逃去,“我去给他弄点水。”借此掩饰心里的发虚。 美少女心跳眼热,心绪烦乱地来到小溪边,看着清澈的溪水一阵发呆,“自己应该恨他才对呀,怎么会忽然在意起他的安危来了?”心里直犯嘀咕,越想心里越烦乱,而且浑身像发烧一样,脸热心跳。 “呵呵,不用奇怪,那是恋爱的感觉啊。”糟老头子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笑嘻嘻地说道。 老头的话可谓一针见血,命中关键,美少女心里一阵轻松喜悦,豁然而悟,只是这突然而来的情感感受让她觉得太难以接受了,自己怎么能喜欢上这对自己使坏的坏小子呢?思想上拒绝,却难以抵挡心里的喜悦,令她很是恐慌。 糟老头笑嘻嘻地在小溪边坐下,悠然道:“这小子其实是非常优秀的,喜欢他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啊。” 美少女此时哪里还理得清心里的想法,活泼明快的个性让她很快放弃了心里的纠缠,既然想不明白暂时就不想了。少女在老头的身边坐下,瑶鼻中轻哼了一声道:“你又不是神仙,又怎么知道他非常优秀了?吹牛!” 糟老头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嘻嘻一笑说道:“小丫头,你还别不服,你知道什么叫经验吗?呵呵,还是我老人家告诉你吧,上次马车上他点了你的穴,我就怀疑他会武了,这次你也见到他的轻身功夫了,刚才帮他恢复内业,内业的精纯深厚连我老人家都惊叹不已啊。你想想,一个乞丐会身怀武技吗,而且还非常的高明?他的同伴曾经介绍过他失去了记忆,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啊,呵呵,碰巧我老人家又认出了他的武技来路,可以说他是谁我老人家已经猜到了个**不离十,不过时机未到不能说出来,否则他恐怕真的会性命不保。可以告诉你个小秘密,他绝对是个绝世美男子,只是现在的他易容了,而且还是非常高明的易容术所为,我老人家也没办法给他洗去。” 第七章 少女的心(3) 美男子不美男子的与自己有什么关系,美少女皱了一下美好的琼鼻,明确地表示出自己的不感冒,清澈如水的美眸转动间散发出黠慧之色,侧身看向糟老头,明快地说道:“他是谁以后自然会知道,我看还是先说说你是谁吧。” 糟老头子顿时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小丫头才想起问我老人家是谁,简直是迟钝的很啊。坐好了,别吓着你,我老人家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人见人服的一代武林大侠芈厘。”说罢,站起身来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等着小丫头来敬仰他。 出乎他意料的是,美少女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好像听见阿猫阿狗的名字反应一样,这令他很是气馁,无精打采地坐下,愤愤不平地嘟囔道:“没想到小丫头孤陋寡闻,白白浪费了我老人家大把的表演。” 美少女眼里闪过嘲弄的神色,歪着可爱的脑袋,眨着美丽的眼睛说道:“芈厘?没听说过,老人家,不是打击你的积极性,我出来闯荡也有将近两年时间了,什么武林趣事没听说过,可就是没听人谈起过一代大侠芈厘。” 糟老头芈厘瞪了美少女一眼,气道:“我老人家闯荡江湖时,你还没出生呢,也难怪你不知道。好了,谈谈你自己吧。” 美少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有什么好谈的,你知道我叫陶小萼就行了。”显然不想多谈自己的事。 糟老头芈厘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陶小萼,兴奋地说道:“看你的资质、聪明都是练武的上佳之选,做贼未免太可惜了,再说做贼也不是长远之计,嗯,我老人家就勉为其难收你为徒,也好让你有个好的前途。”眼里闪过热盼,心里很是希望她马上答应。 陶小萼心中十分高兴,但嘴里还是用淡淡的口气说道:“看你的武技也不怎么高明嘛,跟了你岂不是自误前程。谁跟你说我是个贼了,只是看张呆傻呆的样子好玩偶尔出手一戏而已。”说到后面一句声调不禁升高。 糟老头芈厘露出失望神色,气恼地说道:“谁说我武技不高明啦,不服就比试比试,就你这样的身手来个十个八个不成问题。”说罢站起身来,拉开架势想要跟谁决斗一样。 陶小萼心里其实挺佩服老头武技的,只是看不惯他趾高气扬的样子,故意那么说的,没想到会引起老头这么大的反应,不禁笑吟吟地看这老头,慢条斯理地说道:“看你这么迫切,我就勉为其难牺牲一把吧。”好像很委屈似的,心里乐开了花。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糟老头芈厘闻言欢喜的原地翻了跟头,弄得就像他要拜陶小萼为师似的,使驱完毒,走出草屋静看这一老一少大耍花腔的张呆忍俊不住,失声大笑。 糟老头芈厘也顾不得耍活宝了,回身惊喜地说道:“你没事了?太好了。” 少女的心海底的针,前一刻陶小萼还在为张呆担心了,此刻看见他没事了,心里又想起被辱的事情,怒火中烧,微挪莲步,便如飞燕剪风般掠到他的身边,粉拳**如疾风骤雨般敲击在毫无防备的张呆身上。 张呆突然被袭,猛然间被打懵了,一番暴雨稍歇,他才缓过气来,蓦地猱身直上,身法灵动莫测,转瞬间已到了陶小萼的身后,拦腰将她抱住。 温香暖玉抱满怀,香软的娇躯和丝无缝地偎进他的怀中,身体紧贴,顿时感受到她的娇小玲珑、香软腻滑和逼人的青春活力,张呆身体不由得一僵,旋即又紧紧地贴上去,感受那娇躯上的美好,心湖荡漾不已。 陶小萼娇躯一僵,整个人顿时像一个木头人一样,马上又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娇羞不胜地低吟一声,娇躯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般轻轻颤抖,旋即手脚并用激烈挣扎起来。 糟老头芈厘见张呆和陶小萼有戏,嘿嘿一笑,知趣地赶紧离开,到远处密林里搜捕猎物去了。 张呆哪肯轻易放开怀里的少女,如果被这位让他担惊受怕的麻烦人物一旦挣脱,后果不堪设想,急忙把少女娇躯正面一扳面对面往怀里带,使她无处发起攻击。再说那撩人心魄的肢体摩擦,少女娇躯上特有的香泽,尤其是那尖翘而又富于弹性的**紧紧压迫胸膛的感觉实在是妙极了,所有的一切都充满着强烈的刺激,早已令他飘飘然了。 陶小萼一番激烈挣扎,让她自己也大感困窘,因为肢体的每一次扭动都造成两个躯体的热烈磨擦,使她自己也产生了强烈的效果,只觉得一阵麻麻痕痒的感觉立即传遍她的全身,既像蚁咬,又像触电,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滋味,既舒畅、又难受,燥热升腾,混身乏力,娇躯酥软。可他又不甘心就此再次背着坏蛋欺负,借势将头伏在张呆的肩头,张嘴就是一口。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肩膀上传来,张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怀中少女的杰作,事不宜迟,他急忙用肩膀顶起少女的小脸,伏下头去张嘴印上了她那小巧玲珑的惹祸樱唇,一边痛吻灼热的樱唇,一边用双手在粉背上大肆探索,不想再给她反抗的时间。 未经人事的陶小萼哪堪张呆这番上下齐攻,红晕很快地爬上眉梢,又爬上她娇嫩的脸庞,没多久,就连她的耳朵和颈项都是绯红一片。一股股如火焰般的热力从心底蔓延出来。一双张牙舞爪的小手也慢慢松开滑下,一双**也不再乱踢了,一下子变得温顺无比。 吻得陶小萼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张呆才满意地放开她。看着染满红霞的粉红娇嫩小脸,张呆感觉畅快得意无比,能让这张牙舞爪的小美人变得柔顺慵懒,非常有成就感,看那微颤闭合的眼帘,将羞涩的心情透漏无疑,羞涩中含着妩媚,格外的动人心弦。 张呆蓄意要彻底击垮少女的矜持,手由她香肩滑入她的衣内,在她挺秀的胸部大肆活动,指尖掌心到处,传入一阵一阵的异性热力,刺激得她不住颤抖喘急。 第八章 王亲国戚(1) 陶小萼感觉好像跌到云端里,浑身轻飘飘的,完全迷失在激情之中,火热的娇躯象征性地扭动着,羞涩地将头拱进了张呆的怀里,鼻端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味,刺激得她一激灵,心儿顿时从云端回到了地面,由迷乱而清醒,感受到胸前禁地活动的淫手,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惧,双手用力狠狠地向放肆的男子推去。 得意畅快的男子哪里会想到怀中的少女这时候还会反抗,直觉一股大力推来,毫无防备之下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 羞恼成怒的少女随着双手的狠命推出,下意识地**也跟着踢了出去。 前一刻还香玉满怀、神驰淫荡,幸福的了不得,没想到转瞬间就变成了落汤狗,“扑通”“哎吆”,少女一脚将张呆踢进了小溪。 张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躺在小溪里看着岸上掐着腰的愤怒少女,这还是曾经偎依在自己怀里的那个柔顺慵懒女孩吗? 淫贼鼻青脸肿、目瞪口呆、全身浸在水中的狼狈样,让羞恼不已的少女转嗔为喜,满怀欢喜,指着张呆,笑得花枝乱颤。 喜怒无常的少女让躺在水里的男子感到心有余悸,摸不着头脑,直觉得还是离这带刺少女远一点为妙。 陶小萼看着水中男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恐惧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臭贼,再无礼侵犯就剁下你双手。哼,浑身臭烘烘的,还是好好洗洗吧。”说完小脸一红,急忙转身向远处密林走去,说实在的,她心里其实挺喜欢刚才那舒服感受的,只是太羞人了。 张呆这才醒悟原来都是衣服里刚刚排出的毒素惹得祸,不禁心里一喜一忧,喜的是小丫头看来也不是对自己完全没意思,忧的是小丫头手段泼辣,喜怒无常,说不定哪天会死在她手上。摸了摸脸上的伤处,丝丝疼痛传来,心里更矛盾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太阳高高的挂在树梢,谷里的气温变得更加暖洋洋的,糟老头芈厘拖着一只野猪从密林里笑嘻嘻地出来,张呆急忙迎上去几步,帮忙把野猪拖到草房附近。 糟老头芈厘瞄了一眼张呆,脸部鼻青脸肿,深衣半湿半干,左右看看,不见小丫头的身影,眼里闪过笑意,笑道:“小子,又叫小丫头给收拾了?” 张呆脸一红,急忙移开目光,顾左而言他,“老人家是不是准备烤野猪吃?我去拣拾些干柴。”说完撒丫子赶紧离开,身后传来糟老头芈厘畅快的笑声。 等张呆抱着干枝回来,只见陶小萼晃着可爱的小脑袋,正比比划划地跟糟老头说着什么,野猪也已收拾干净放在小溪边。 看见张呆回来,陶小萼停下话头,回头瞪了他一眼,瑶鼻中轻哼了一声,小嘴紧闭,一副跟你没什么说的样子。 张呆尴尬地对糟老头一笑,搭讪道:“都收拾好了?挺快的。” 陶小萼没好气地的接话道:“不像有些人拾点干柴也要去那么长时间,简直是没用。” 糟老头芈厘笑眯眯地看着得理不饶人的小丫头和尴尬的张呆,笑嘻嘻地说道:“呵呵,我们先弄吃的,等吃饱了,你们小两口好有力气斗嘴。” 一句话说得陶小萼、张呆脸上均是一红,陶小萼不依地追上糟老头粉拳轻捶了两下,娇嗔道:“师傅,你怎么也为老不尊,乱说什么!”接着回头又瞪了张呆一眼,续道:“谁跟这大色狼是小两…那个,哼!做梦吧!” 糟老头芈厘闻言,哈哈大笑,直笑得陶小萼、张呆的脸更红了。张呆这次机灵了,赶紧离小魔女远点以策安全。果然,陶小萼羞恼回头就是一脚,却发现张呆满脸庆幸地站在远处,不禁瞪着大眼,意外地看着张呆,随后莞尔一笑,低声嘀咕道:“臭小子,竟然变机灵了。”不再为难他,蹦蹦跳跳地跟上糟老头。 糟老头芈厘的手艺确实不错,野猪烤得黄烊烊的香气四溢,十分可口,吃的陶小萼、张呆一个劲地夸他。 老头自己却吃得很少,吃罢,静静地看着张呆、陶小萼油渍麻花的吃相,心里则考虑着应该如何安置这对男女,小丫头还好说,既然拜自己为师自然要跟自己一段时间。 对张呆他则有些拿不定主意,按道理应该将他送回他失忆前的来处,可是自己的外甥兼徒弟目前正陷于危险境地,恐怕也只有眼前的年轻人有能力化解这场危机。 自从他猜到张呆的真正身份以后,就一直在想如何才能通过张呆来化解外甥的危险,可惜这张呆的真实身份也是朝廷欲擒获之人,一旦暴露身份,恐怕不但不能帮上外甥忙,弄不好还会加速那危险的到来,如何用张呆,暂时他还没想好。 “师傅,你在想什么呢?”陶小萼机灵地发现了糟老头芈厘的异状,歪着可爱的脑袋,眨着美丽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糟老头芈厘看了一眼同时望过来的张呆,对陶小萼笑道:“想必现在外面正有很多人想要抓你们,我正在想如何安置你们俩呢。” 张呆闻言,略一沉吟,沉声说道:“我准备再回秦都,我的同伴还在樗里右更府地牢里呢,无论如何我也得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陶小萼美目中闪过一丝异彩,张呆能不避艰险,想着去解救同伴,这份人品确实没得说,顿时大获美少女的好感。 糟老头芈厘眼里也流露出赞许,早就听说此人仁义无双,传言果然不虚,对他信心大增,笑道:“你能有此想法,总算我老人家没有救错人。好,救人之事我会帮你的,那你们就随我返回咸阳吧,有我保护你们,量一般人也不敢乱来的。” 陶小萼眼里散发出黠慧之色,说道:“师傅,你有那么大的能量,不是在吹牛吧?” 糟老头芈厘瞪了美少女一眼,山羊胡子一翘,说道:“臭丫头,你敢小瞧为师。告诉你吧我老人家是秦王爱姬宣姬芈八子的哥哥,这下你们相信我老人家有能力保护你们了吧?” 第八章 王亲国戚(2) 张呆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糟老头,他实在没想到眼前邋邋遢遢的老头竟然会是秦国的王亲国戚,看他长的样子,那宣姬芈八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难道那秦王对女人有特殊的癖好,喜欢丑的? 陶小萼闻言,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只是嘀咕了一句,“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糟老头芈厘出乎意料地没有理会陶小萼,反而瞪了张呆一眼,说道:“傻小子,别瞎想,我小妹很漂亮的,长得不像我,否则我怎么会说她是秦王的爱姬呢。” 张呆一愣,糟老头难道有透视功能,否则怎么会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呢,真是邪门了!“透视功能”?这时代好像没有这个词啊,自己怎么忽然能创造出这么超前的词来?张呆不禁露出见了鬼的神色。 糟老头芈厘看见张呆的神色,理解错了,得意地一笑,说道:“怎么样?我老人家的本事大吧,你是否也想拜我老人家为师啊?呵呵,那我就勉为其难一把吧。”他收徒弟收上瘾了。 陶小萼闻言不乐意了,这徒弟也太贱了吧?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说道:“师傅,你妹妹就是再漂亮,四五十岁的人也漂亮不到哪去了,哎,人老珠黄,她说话还有人听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糟老头芈厘闻言,气得山羊胡子一翘,说道:“小丫头懂什么,我妹妹今年才二十七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人自然最是漂亮了。” 张呆排毒完毕,有关武技的大部分记忆已经恢复,虽然还想不起武技是跟谁学得以及各招式的名称,但内业和所有武技的运用已经不成问题,因此他不想在很多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冒然改拜糟老头为师,以免日后对自己真正的师傅无法交待,他插话道:“老人家,谢谢你了,不过,我感觉自己好像有师傅的,所以暂时还是不要拜你为师为妥。” 糟老头芈厘闻言,露出失望的神色,尴尬地说道:“啊,那就算了,有这小丫头做徒弟我已经很满足了。嗯,我在草屋里存放了一些衣物,一会儿你们俩换上,我们就启程返回咸阳。” 咸阳城又下雪了,鹅毛般的雪花从天空不停地飘落下来,街两旁的景色被从天而降的雪花所阻挡,只能够依稀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一辆马车碾压着路上的积雪,吱吱嘎嘎地向王宫附近的贵族区行进着。 马车在一高墙大院、气势拙宏的大门前停下,车帘一掀,露出一张清秀绝伦的小脸来,细长的眉毛下面镶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清澈如水、明媚照人,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大宅,转动间散发出妩媚活泼、黠慧甜美之色。弯巧香润的樱桃小嘴微张,吐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师傅,这就是你家,不错啊。”说完跳下车。 糟老头芈厘笑呵呵地下了车,难得谦虚地说道:“也不算是我的家,这里应该是我外甥的教授学习的地方,嘿嘿,我老人家是他的武技老师,所以也住在这里了。” 张呆随后也跟着下了车,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大宅院,拂了拂头上的雪花,催促道:“老人家,不管是谁的府邸,我们还是赶紧进去避避雪吧。” 糟老头芈厘孩子气地回身瞪了张呆一眼,嘴里嘟囔道:“臭小子,一点情趣都没有,难怪追不到女孩子。”说完,上前敲了一下大门。 陶小萼闻言斜睨了有些尴尬的男子一眼,微微一笑,轻盈地转过身去。 门吏打开门,看见糟老头忙恭敬地招呼道:“老爷回来了,小王子正找你呢。”边说边审视地看着一对陌生的男女。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糟老头不是说他不是这府邸的主人,怎么下人还称呼他老爷呢?张呆狐疑地看着糟老头。 一行三人进入府内,府内的面积比樗里右更府大多了,而且分成了很多的院落,四周连绵着高矮不一的建筑,这又令张呆有些相信糟老头所说的了,也只有一国王子的身份才可能有这么奢侈的排场。 穿廊过门,左拐右弯,来到尽里的一个仿似花园一般的大院落,虽然白雪覆盖,但华美的园林布置仍然依稀可见。 糟老头芈厘将张呆、陶小萼安置稳妥,忧心忡忡地快步离开,前往香书阁。香书阁其实也是一个大院落,是小王子公子稷读书练武的所在,因其喜之静雅,故称为香书阁。 公子稷很少主动找自己的,难道是发生难以解决的大事了?糟老头芈厘一路行去,心里忐忑难安。 秦惠文王十二三岁就已做了父亲,因此儿女众多,但论武都不及惠文后的儿子太子荡勇武果断,他今年虽然只有16岁,却自幼喜欢在军中生活,将军们对这位年轻太子的胆略都很佩服;论文则都不及宣姬芈八子的长子公子稷才华冠绝、谦虚谨慎,他虽然只有1岁,才华横溢却早已扬名朝廷内外,令朝中大臣赞叹不已,兼之仁义冷静,更为人所称道。因此秦惠文王对太子荡和公子稷倍感惊奇和喜爱。 随着秦惠文王的逐渐老迈,王位继承者这一敏感话题也逐渐地显露出来,朝臣们也围绕着惠文后和宣姬形成两大集团,由于太子荡得到军方的支持而占有绝大的优势,自然公子稷就成了对方必除之而后快的人。 糟老头芈厘本性闲散,本不愿牵涉到这等王家继承者争位的斗争中的,奈何抹不开妹妹的面子,尤其重要的是他非常喜欢这位才华横溢的外甥,因此添了一份诺大的心事。 糟老头芈厘快步进了香书阁,院中服侍的宫女太监看见他,急忙进屋通报,时间不长一位面如敷粉、英眉朗目的少年出现在正房门口,眼透忧虑望来,这位一身锦衣、粉妆玉琢的小公子正是他的外甥嬴稷,不禁加快脚步。 “舅父。”公子稷虽然满腹心事,但仍然做足了礼数,然后陪着糟老头走进屋里,进屋前挥手示意宫女、太监不必跟进来侍候。 第八章 王亲国戚(3)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糟老头芈厘、公子稷先后跪坐,公子稷瞥了一眼房门,然后面露惊惧,颤声说道:“舅父,救我。” 公子稷虽然年龄不大,但素来表现出一股超越年龄的冷静,很难见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糟老头芈厘顿感事态严重。 他难得正经起来,眼露精光,沉声道:“稷儿,何事让你如此惊慌?慢慢道来,舅父一定帮你。” 公子稷露出如同一般孩子做错事一样的表情,“贵霜公主被我偷出来了。” “什么?!”糟老头芈厘失声惊呼,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个小孩把一个塞外公主弄出来干什么?随即又大声笑了起来,眼睛更是戏谑地看着外甥。 公子稷接触到糟老头芈厘的眼神,小脸一红,急忙分辨道:“舅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我只是对月氏国的一切非常感兴趣,因此不想她那么快就回国了。” 难怪樗里疾会做出让张呆这样一个男子装扮成贵霜公主的样子去骗月氏国的地图,原来手里的人质竟然被公子稷一个小孩子偷着弄了去,可以想象得到这位素有智囊之称的右更大人该有多么窝火了。此事的后果不可谓不严重,一旦被太子荡的人发现,那就是灭顶之灾啊。糟老头芈厘好笑之余,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凝神急思对策。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太子好像已经知道是我做的,昨天他用话点我了,还说什么凡事要以国事为重,万不可一时顽劣坏了国家大事。”公子稷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将他最担心的事说了出来。 糟老头芈厘权衡利弊,很快有了主意,眼露精光,看着公子稷,说道:“你将她藏在哪里了?” 公子稷何等聪明啊,看见糟老头芈厘的眼神,立刻明白他想干什么了,急忙说道:“舅父,不用杀死她吧?” 糟老头芈厘叹了口气说道:“稷儿,你应该最了解舅父,我是最不喜欢杀人的了。不过,此人必须死,她不死,你就得死。而且即使我们不杀她,她也难逃一死的命运,你想啊,一旦她逃回月氏国,之前秦国的种种作为岂不是要大白于天下,月氏国又怎会善罢甘休,一场战争在所难免,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因此,于己于国,我们都必须赶紧杀掉她,毁尸灭迹,所有的危机也就烟消云散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自幼生长于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王廷之中,别人的生命对于公子稷这些王子来说轻如草芥,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只是想到这么一位如花似玉、充满异域风情的小美人就要死去,他还真的有些不舍,眼为心声,自然流露了出来。 不过想到自己的生命,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将她藏在舅父的院中了,此事舅父就全权处置吧,我先回宫了。”说罢,神情萧索地站起身来,决绝而去。 王亲国戚的生活质量就是不一样,张呆和陶小萼都由专人服侍着沐浴更衣,穿上华丽的锦袍,各自在温暖如春的卧室里呆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来到堂厅中。 人要衣装,马要鞍,一点都不假,一番打扮,男的变得潇洒,女的变得更加漂亮,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了对方,上下打量,惊叹不已。 最后两双眼神碰在了一起,火花四溅。两人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同时移开目光。 心情愉悦,美少女玩心顿起,如花似玉的小脸上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伸出嫩白小手,指了指院子,脆生说道:“出去参观一下?” 眉目传情,令张呆心花怒放,美少女难得温柔,他自然不忍拒绝,笑道:“好啊。” 整个院子有南北两个空间,南部为大院落,北侧为主宅,东侧则是客房,张呆和陶小萼就住在这里,西侧也是一趟厢房,宽敞的院落散布着山石、树木、半亭。 北部为一大一小宾主相从的书房,院落不大,空心实地。 张呆和陶小萼自然不好到糟老头的卧室参观,于是溜溜达达就进了书房院,他们想参观一下糟老头的书房。 看见有人进来,负责打扫书房的书童慌慌张张地迎了出来,关上书房的门,说道:“两位尊客,请回转,没有老爷的吩咐小的不敢让你们进去。”眼里露出紧张惧怕。 张呆见书童阻止,微微一笑,准备转身回去,毕竟是在别人的家里不好鲁莽的。 陶小萼看见书童慌张惧怕别人进去的样子,好奇心大起,暗道,看他的样子,难道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晶莹的大眼睛一阵滴溜溜的转动,转动间闪过狡黠的光芒,毫不在意地上前一步,说道:“谁说我是尊客了?哼,我是你们老爷的徒弟,别人进不得,我还进不得吗?” 张呆见陶小萼不肯离开,好笑地回身看书童如何应付她。 可惜,书童不为所动,仍然坚持道:“没有老爷的吩咐,您是老爷的徒弟也不能进去。” 这下陶小萼的好奇心更胜了,呵呵,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难道是糟老头金屋藏娇?嗯,大有可能啊,哼,这下抓到老头的痛脚了,她对书童神秘地一笑,忽然伸指在书童的身上点了几下,回身得意地一笑,对张呆神秘地笑道:“神神秘秘的,里面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呵呵,我们做一回探险者。”说完随手将被点了穴道的书童交给张呆。 对于美少女的胆大妄为,张呆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可不敢阻止她,免得自讨苦吃,接过书童,将他抱进书房。 大书房三间敞轩,西侧带一复室,屋里窗明几净,宽敞明亮,一溜几个案几,各种帛书、竹简、木牍书籍堆放的比较整齐,透出一股书香之气。 陶小萼大失所望,书房里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什么扎眼的物事,眼睛搜索到西侧复室,不由一亮,复室门反常地锁着,呵呵,看来就在这里了,她兴奋地快步行了过去。 张呆随手将书童放在地上,好奇地看着陶小萼的举动。 陶小萼手脚麻利地打开了锁,迈步之际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回身对张呆召了召手,示意他先进去看看。 张呆瞪了陶小萼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他是不敢得罪这小魔女,只好勉为其难了,推门走了进去,紧接着传出“咔嚓”“扑通”的声音。 第九章 恢复记忆(1) 里面传出的声音吓了陶小萼一跳,情况不明,她凝神静气,快速闪进屋里,只见张呆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一外族女子高举半只陶瓶,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陶瓶划着弧线奔着她就来了。 陶小萼从那外族女子挥舞陶瓶的动作里,看出她根本就不会武技,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张呆,三招两式就制服了外族女子,赶紧俯身检查张呆的伤势,检查完长舒了一口气,只是头鼓了个大包,擦破了点皮,应无大碍,给他止住了流血。 她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躺倒在地的外族女子身上,冰雕玉琢般的脸蛋,肌肤娇嫩如水,透着淡淡惹人遐思的粉红。黛眉弯弯,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宛若深蓝色的宝石深陷在眼窝中,晶莹剔透,真是美伦美奂。金色秀发行云流水般自然披散在脑后。好一位娇艳秀丽的金发美女! 陶小萼虽然身为女子,也赞叹不已,嘴里嘀咕道:“没想到师傅糟老头还挺有眼光的。” “你瞎说什么?”身后猛然传出糟老头气愤的声音,吓得陶小萼一哆嗦,回身看去,只见糟老头翘着山羊胡神不知鬼不觉地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的身后,稍远的地方站着书童,正愤怒地盯着她。 陶小萼轻抚胸口,娇嗔道:“干嘛像鬼似的,怎么想吓死几个人啊。” 糟老头芈厘瞄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张呆,来不及理会陶小萼,疾步过去,察看张呆的伤势,检查完也放心了,将张呆扶着坐起,运气帮他活脉过血,这次顺利多了,张呆自己的内业也在运行疗伤,而且上次脑部有所阻碍的地方也顺畅无比了。 陶小萼吐了一下粉舌,乖乖地站在糟老头的身后。 张呆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神情一滞,眼里闪过迷茫和回忆,之前的记忆和最近的记忆终于融会贯通,看着缓缓收回手去的糟老头,朗声道:“老人家,谢谢你了。”晃了晃头,站起身来。 糟老头芈厘和陶小萼直觉得张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充满了一种儒雅、洒脱又性感的气质,显得十分成熟而有男子气。 张呆的目光扫移到陶小萼的身上,眼里闪现出惊喜交加的神色,最近和陶小萼发生的一切他自然还记得,他并不是为此而惊喜,“小妹,你怎么跑出来了?” 陶小萼被张呆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的,娇嗔道:“呆子,你不是被伤坏了脑袋吧?什么叫我怎么跑出来了,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张呆亲切地看着陶小萼,动感情地说道:“小萼,我是你三哥啊,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吗?” 三哥?啊!他是那个冒名顶替三哥之人?陶小萼迟疑了一下,慎重地问道:“你是凌云志?” 糟老头闻言心中狂喜,他恢复记忆了,默默地站在一边静观事态发展。 凌云志(现在开始恢复凌云志的名字)上前亲切地抚摸了一下陶小萼的头,高兴地说道:“小妹,正是我啊,有三四年没见到你了吧,真的好高兴,老爷夫人他们好吗?” 陶小萼忽然像疯了一样,粉拳频频落在凌云志的身上,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娇声哭道:“你这个大坏蛋,你不是躲了吗?没胆鬼,你又跑出来干什么!你知道这些年为了给你守住那个秘密我受了多少煎熬,有家不能回,到处流浪,明明知道你在哪里,人家也不敢去见你,你这大坏蛋却画了装来戏弄我。” 凌云志虽然不知道陶吴氏坟前一别后陶小萼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从他的话里还是听出了小丫头可能在自己逃离陶府以后也离开了家,想想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在外流浪的凄惨,凌云志眼睛也禁不住湿润,流露出了愧疚的眼神,轻轻把陶小萼揽进怀里,歉意道:“小妹,都是三哥的错,是三哥对不起你。”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两人相拥而良久,待心中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才发现书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凌云志牵着陶小萼的手,在书房的案几后坐下,两人互述别后的经历。 “人家在坟地听了你的述说,惊骇莫名,你却拔腿就跑了。我思前想后觉得不跟父亲、夫人交待你的事情是对不起他们,而跟他们交待了又置你于险地,人家还是把你当作最疼爱我的好哥哥,所以,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家,漫无目的地四处流浪,幸好我有很多私房钱,只是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直觉得了无生趣了。”陶小萼泣道。 “后来钱花光了,我只好去偷,没想到第一次偷东西就偷到了神偷老祖宗的身上,他看我根骨甚佳,于是就收我为徒弟了。”陈述到这,陶小萼破涕为笑,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粉嫩小脸上,如带雨梅花,娇艳欲滴。 “出徒以后,师傅就让人家一个人出来闯荡一下,那天在酒楼里看见你,就想在你身上试试身手,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没想到让你这大坏蛋占了很多便宜。”陈述到这,陶小萼露出羞涩的神情,粉嫩小脸红得像一个红苹果似的。 凌云志的心随着陶小萼的讲述跌荡起伏,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怜爱,因为自己不负责的行为,而让一个从小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忽然自身于风霜雪雨中,那是何等的艰辛,看着她讲述到师傅时露出的可爱笑容,心弦不由跳跃起来,丝丝缕缕的爱意盈孕而出。 看着美少女羞涩的样子,眼前不由闪过两人的两次旖旎情景,心里暖暖的,一股浓浓的爱意翻涌而出,轻轻揽住少女的香肩,眼睛看着她,轻声说道:“小萼,待这里的事情了结,我就带你回趟陶府。” 陶小萼轻轻靠在凌云志的怀里,微微闭上眼睛,羞涩地享受着浓浓的温馨,闻言,惊骇地睁开眼睛,说道:“那怎么可以?一旦叫父亲知道真相,你绝对难以活命。” 第九章 恢复记忆(2) 凌云志爱怜地抚了抚少女的秀发,轻声说道:“有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陶小萼从凌云志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深情,立刻明白他要问什么了,羞涩地微闭眼睛,娇嗔道:“你不用问了,便宜都让你占了,人家还能怎样。”小脸红霞上涌。 凌云志莞尔一笑,小丫头够聪明的,说道:“有些事情总得有个了结的,我需要给你父亲个交待,从而扫清正式娶你的障碍,否则顶着兄娶妹的名声,吐沫星子也会淹死我们的。今日不同往昔,别忘了我身后强大的实力,相信岳父大人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陶小萼闻言放下心来,满心欢喜,偎依在凌云志的身上,柔顺地说道:“我都听你的,你安排就是了。” 凌云志接着向陶小萼介绍了分离后自己的所有经历。 听见眼前的男人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妻子,陶小萼坐直身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嘀咕了一声,“我说是大色狼吧,一点都不假。”与其说她在吃醋还不如说是在撒娇。 凌云志看见美少女薄怒微嗔的娇俏可爱的样子,心中一漾,不由在她白里透红、水灵灵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正准备继续下步动作,外面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两人赶紧站起身来,陶小萼脸红红的,躲到了凌云志的身后,凌云志朗声道:“请进。” 书童开门进来,看见只有凌云志一人,微微一愣,眼光忽然扫到凌云志身后闪过的衣衫,心中暗笑,原来躲到别人的身后去了,他对凌云志一礼,说道:“老爷请两位过去用饭。” 凌云志、陶小萼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随着书童来到主宅,堂厅中早已经放置好了三个案几,上面摆满了佳肴饭食,糟老头坐在正中的案几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应该称呼你凌云志了吧,呵呵。” 陶小萼对于糟老头的笑眯眯的样子很是敏感,霞染玉颊,微低娥头,急忙走到左侧案几后坐下。 凌云志走到糟老头芈厘身前,恭敬一礼,“多谢老人家多次救命之恩。” 糟老头芈厘得意地朗声大笑,“呆小子不用多礼了,呵呵,说起来我们还是有些渊源的,郁真人还好吧?” 闻听与师傅相识,凌云志脸上的神色越加尊重,“师傅他老人家听好的。” 糟老头芈厘得意地说道:“恐怕你也不知道,你拿过世的师娘也会武技的,我老人家还是她的师兄呢,所以那天给你疗伤我就感觉到你的内业是出自郁真人,自然也就猜到你是谁了,呵呵,坐吧。” 凌云志恭敬地说道:“那弟子应该称呼您老人家师伯才对。”行了一礼,想右侧的案几行去。 糟老头芈厘笑呵呵地对凌云志点了点头,眼光落到他的头上,急忙说道:“云志且慢入座,先去将头上、脸上的血迹处理一下。”随即招来侍女,服侍凌云志前去洗浴。 凌云志哑言失笑,光顾着与陶小萼叙谈别后之事了,竟然忘记清洗一下连面了,微微一笑,跟着侍女而去。 清洗一新,包扎稳妥,凌云志在右侧案几后坐下。糟老头芈厘瞅了一眼凌云志,遗憾地吩咐将酒撤下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三人边吃边谈,谈着谈着就谈到了凌云志易容上来,陶小萼瞅了一眼凌云志陌生的面孔,不满地说道:“三哥,快把你的易容洗掉吧,看着真别扭。” 凌云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易容的事,闻言大吃一惊,“什么我被易容了?”急忙吩咐侍女取来铜镜,看着铜镜中平凡而陌生的面孔,哑言失笑,看着陶小萼笑道:“难怪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天,你竟然会没认出我是你三哥来,原来是易容这鬼东西在作怪。”然后看向糟老头,问道:“师伯,有办法洗掉吗?” 糟老头芈厘一摊手,说道:“给你易容的人手法非常高明,我也无能为力,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人帮你恢复原来相貌的。” 吃完饭,糟老头芈厘领着凌云志、陶小萼来到书房,吩咐下人等一律不得靠近书房的院落。 见左右没有闲人了,凌云志这才将心里憋了很长时间的问题问了出来,“师伯,现在燕地是个什么情形?”自己忽然被掠失踪,他心里并不担心自己的军队、领地会产生内变,苏焕、江子奇、淡然、窦章都是可以控制大局的绝顶人才,而且手下诸将忠心耿耿,只要两位爱妻郁心怡、宇文芳华适时出面主持大局,其他几位爱妻积极配合,内部稳定当不成问题。他也不担心齐、魏、赵、中山等中原国家会在这时候侵犯燕地,中原诸国由于利益关系素来互相牵制,尤其几个邻国刚刚打完仗,自然不会希望燕地重新被某一个国家所图谋,互相牵制下,燕地反而变得安全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边塞几个国家会趁乱混水摸鱼,进犯辽东辽西。这些边塞国家大多有劫掠的习惯,闻听自己被掠,一定会趁机侵袭领地捞取便宜的,而且这些国家的破坏性也最大。 糟老头芈厘眼神一凝,笑道:“你失踪以后,郁心怡、宇文芳华适时出面主持了大局,你的那些手下都非常忠心和配合,不但没有出现内乱的迹象,军队反而得到了加强,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也有不好的消息,公子职遇刺身亡。 再就是边塞四国纠集了五十万大军分四路进袭辽东辽西及燕地北部。” 凌云志闻听最后一句,心中一沉,急忙问道:“现在战况如何?” 糟老头芈厘赞叹道:“贤侄确实有一手,不但手下人才济济,而且驭下有道,群龙无首之时,却能不慌不乱,文以外交等攻势瓦解联军之势,已成功挑起秽盟、发国的矛盾,不费一兵一卒就退去了两路大军二十五万人马;武以防守为主,基本将东胡、外高夷大军挡在了领地之外,不过这是半月前的消息了,现在什么情形就不了解了。” 第九章 恢复记忆(3) 如果江子奇执行了自己各地巡视前的军事部署,那么领地最少驻扎着朱雀、烈豹、玄武三支大军,加上领地全民皆兵策略已经实行多年,随时可以征集到足够的兵源,应付塞外二十五万大军应该没有问题,凌云志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看凌云志放心了,糟老头神神秘秘地看看凌云志,又看看陶小萼,挠了挠头,迟疑地问道:“也许我不该问啊,你们俩是一家的兄妹?” 陶小萼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他想的是什么,粉嫩的小脸一阵潮红,狠狠地瞪了糟老头一眼,闭嘴不言。 凌云志也明白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老头一眼,笑道:“兄妹通婚乃大忌,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不错我和小萼都是宋国陶城陶府之人,从小一起长大,不过,我们并不是亲兄妹,我从小被陶府收养,蒙老爷厚爱给了我个三少爷的名分,就是这样了。”不能说出自己是天外来人,只好顺口胡编了。 糟老头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连说,“这就好,这就好。这样我徒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你了,我老人家也免了一场乱点鸳鸯谱的过失,呵呵,这样大家皆大欢喜嘛!” 陶小萼想起之前师傅的种种劣迹就来气,见他此时又提起,心里更来气了,眼珠一转,露出甜蜜蜜的笑容,说道:“是啊,皆大欢喜。师傅,我好佩服你啊,没想到您的本事大大的啊,连白皮肤、蓝眼睛的塞外美人都能金屋藏娇啊,可惜就是凶了点,不过没关系了,您老武技高强,师母小小的凶悍不足为惧啦。” 凌云志顿时想起砸了自己一瓶子的金发美女,顿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挪揄地看着糟老头。 这时该糟老头憋气又窝火了,脸一阵红一阵白,尤其是看见凌云志挪揄的眼神和陶小萼恶魔一般的笑容,更是觉得不辩不足以洗刷自己的冤枉,一咬牙说道:“臭丫头,别乱说,什么师母?这都是公子稷惹的祸……”一口气将公子稷偷偷弄出月氏国贵霜公主,并私藏自己书房的事介绍了一遍,并顺**待了自己准备悄悄杀掉她的想法。 陶小萼闻言,笑道:“这小王子胆还挺大的,真是色担包天啊,呵呵。不过,这位美若天仙的异族美人就这么杀掉了,未免太可惜了吧?” 提起贵霜公主,凌云志就不由想起自己假扮她的事来,看着糟老头,不解地问道:“师伯,那地图到底有什么用?竟然让秦国朝廷不惜引起战争也要骗取到手。” 糟老头芈厘叹了口气说道:“都是传说惹的祸,据传黄帝时代,皇帝一族因为掌握着一份大陆地形图,所以才能擒杀蚩尤于冀州,伐炎帝于阪泉,征南苗蛮,五十二战而天下咸服,一统中原大陆。黄帝的直系后裔一直保有这份地形图,而命其名曰:江山社稷图,直至夏王朝覆灭,殷商建立,江山社稷图也随着夏王朝的覆灭而消失。因此在黄帝子孙后代中始终流传着得江山社稷图者得天下的传说。 没想到秦孝公时,传说又起波澜,传出江山社稷图又出现于世的消息,你想啊这些个作国王的那个不梦想着一统天下啊,于是乎纷纷搜寻,秦国也一直在谋划此事,没想到还真的有了结果,探寻得知江山社稷图的一部分掌握在西域月氏国王室手中,因此就有了将月氏王之长女、王位继承者贵霜公主骗到秦国扣为人质的事,胁迫月氏以江山社稷图进行交换。 本来双方的谈判进行得很顺利,只要顺利交换了,月氏国虽然委屈一些,不过面对秦国强大的军事力量也只能忍气吞声了,谁想到交换前,竟然让公子稷横插了一杆子,将贵霜公主偷了出来,没有了贵霜公主这个交换的筹码,还拿什么去交换,所以才有了用你假扮贵霜公主的一幕,没想到最后还是在小丫头的搅局下功亏一篑,结果交换双方都吃了大亏了。” 陶小萼笑嘻嘻地掏出了包着羊皮的布包,递给凌云志,深情地说道:“既然这个是统一天下的宝贝,那还是交给你吧,我留着也没用。” 糟老头低声嘟囔了句,“女生外向,一点都不假。” 凌云志将心神都放在了羊皮上,根本没听见糟老头嘟囔什么,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展开羊皮,没想到折叠在一起看起来薄薄的一叠羊皮,展开竟然非常的大,看着羊皮上图案的轮廓,他脱口惊呼道:“欧洲地图!”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糟老头芈厘、陶小萼正在互相瞪眼呢,闻声一起看向凌云志,见他一副愕然的样子,呆呆地盯着羊皮上的图案,好像认识上面的图案似的,什么“欧洲地图”?糟老头芈厘兴奋地问道:“你认识上面的图形?这是什么地方的地图?” 凌云志一副神游户外的样子,机械地说道:“这是离我们很远的大陆上的地形图。” 陶小萼眼露惊奇,眼里滑过一丝异彩,抿嘴暗打主意。 凌云志忽然想起什么,看了陶小萼一眼,微微一笑,赶紧小心地折叠好羊皮,重新包好,放在身上隐秘处,转移话题说道:“师伯,我看你不必杀掉贵霜公主,将她交给我,由我一力承担就是了。” 陶小萼忽然踢了凌云志一脚,薄怒浅嗔道:“交给你干什么?大色狼!” 凌云志呲牙咧嘴地摸着被踢的地方,哭笑不得地对陶小萼解释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糟老头芈厘虽然不知道凌云志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有人主动为外甥承担责任,这样的好事上哪里找去,心中大喜,高兴之余,他还是好意地提醒道:“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位贵霜公主目前可是个烫手祸,恐怕谁沾到都要倒霉的,否则我也不会想要杀她了。” 凌云志没好气地瞪了陶小萼一眼,然后自信满满地对糟老头芈厘说道:“师伯,你就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不但不会有危险,而且还会变废为宝。” 第一章 贵霜公主(1) 凌云志主动要接手贵霜公主,并且很有信心地表示不但不会有麻烦,而且还可能从这位塞外美女身上获得利益,糟老头芈厘和陶小萼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陶小萼低声嘀咕了一声,“又吹牛,真是要色不要命。哼!变废为宝,变成什么宝?想把她带入你的后宫才是真的。” 糟老头芈厘闻言,看着凌云志呵呵笑了起来,自己这位宝贝徒弟伶牙俐齿、活泼明快的个性有得他受的,看凌云志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动气和接话,暗赞他聪明,笑罢,神色一肃,说道:“云志,你的身份恐怕还是有些窒碍,据我所知这次你被掠之事,很可能就是秦国所为,现在你冒然露头,岂不是自投罗网?如果你继续使用张呆这个身份的话,想承担起贵霜公主的事恐怕还不够分量,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凌云志昂首起身,踱了几步,猛然转身,看着糟老头芈厘和陶小萼,脸上露出雍容自信的微笑,与刚才他已经判若两人,身上散发出豪迈不羁的魅力,含蓄而大气,激情而洒脱,充分彰显男人的自信感同时,沉潜中却是力量充沛的饱满:“只要我公开身份就可以了,即使以秦庭的强大又能奈我何!” 以凌云志今时今日的身份公开现身秦国的话,秦国不但不敢伤害他,恐怕还得竭尽所能保护他的安全,否则等于公开向燕地宣战,凌云志手下的强大军事实力和蓬勃发展的势头是任何国家也不敢轻易忽视的。 糟老头芈厘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此人不可战胜的想法,心中赞叹不已,“呵呵,好气概!常闻辽东辽西凌云志乃天下奇才,此言果然不虚,以老夫看何止奇才,简直是雄才才更加贴切。” 陶小萼看着眼前的男子,充满了迷醉,直觉对方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迷人而充满气质。 凌云志优雅而坐,微微一笑,对糟老头芈厘说道:“不过,我公开身份的时机必须掌握好,这就需要师伯相助了。” 糟老头芈厘看着凌云志神秘一笑,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忽然说起了别的话题,“老夫耳闻,西墨相里剑门最近忽然变得不平静起来,总坛不断被袭,而且来了很多武林高手挑战,可以说焦头烂额啊;这咸阳城里更是波涛暗涌、风云变幻,忽然多了很多陌生的旅客。”然后颇含深意地看着凌云志。 凌云志心中一动,看来领地武宫、儒剑门、司马世家、月隐会这些武林门派有所行动了,而且窦章应该已经在这咸阳城里了,信心顿时倍增,看糟老头意犹未尽的神态,知他还有下文,微微一笑,静等他说下去。 糟老头芈厘眼睛微咪,忽然将话题又扯到了小王子公子稷的身上,“王位之争是哪个国家都不可避免的,这不我的外甥公子稷和太子荡也不能免俗,唉!权力使然,一个小小的孩子又岂能自主,身不由己就进了这个漩涡,他又岂是那太子荡的对手,性命堪忧啊!偏偏老夫又最是疼爱这个外甥,能保他一世平安足矣,可是就连这么小的一点奢望,老夫都束手无策,难以保证啊!” 凌云志闻太子荡之名忽然想起太子荡和公子稷是谁了,他们应该就是秦国历史上先后两位大王秦武王、秦昭王,心中一动,有了一个长远的计划。同时他也明白了糟老头的意思,这就是他帮助自己的条件,保护公子稷的平安。微微一笑,概然说道:“既是师伯所爱,云志自然要出一份力了,让他去燕地吧,呵呵,只要有我凌云志在一天,定保他过的平平安安、幸福无忧!” 糟老头芈厘闻言大喜,长身而起,歉意地看了凌云志一眼,大声说道:“惭愧,惭愧!贤侄放心,老夫这就进宫游说小妹。另外,贵霜公主是现在交给你,还是稍后?” 凌云志明白糟老头芈厘对自己提出条件的矛盾心理,理解地一笑,站起身来说道:“师伯真性情使然,何惭愧之有。您吩咐人把贵霜公主带过来吧,我正想跟她谈谈。” 两块心病都有望去除,糟老头芈厘兴冲冲地离去,凌云志和陶小萼也起身回到客房。 凌云志想起之前陶小萼拿去的那块羊皮,正想问她,这时几名太监押着金发女孩走了进来,只好作罢。 细细打量贵霜公主,只见她冰雕玉琢般雪白的脸蛋,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宛若深蓝色的宝石深陷在眼窝中,透着戒心和恐惧,分外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异域韵味,白玉般瑶鼻高挺而稍曲,带出高贵雍容,玫瑰色的红唇弯秀小巧丰润,更增添了几分妩媚性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身形高挑修长,高矮差不多与己齐,流水般的金色秀发自然披散在脑后,蛮腰纤细动人,酥胸饱满坚挺。身上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裙和一件敞怀狐裘,宛若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现出了一种女人少有的圣洁端庄的迷人高雅气质。 迷醉惊艳之心顿起,不过在陶小萼的面前他可不敢流露出来,稳住心神,淡然挥手,示意太监们可以离去了,待太监们去后,他和颜悦色地对贵霜公主说道:“公主,请坐,不必害怕,我们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一指陶小萼的身边,示意她坐在那里。 陶小萼见凌云志如此动作,心里欢喜,顽皮地对他眨了眨眼,然后亲热地对木然而充满戒备的贵霜公主笑道:“过来坐啊,我们说话你能听懂吗?” 贵霜公主狐疑地看看凌云志,又看看陶小萼,没有动地方,忽然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见她可以沟通,凌云志和陶小萼欢喜地互相看了一眼,凌云志莞尔一笑,道:“我先来介绍一下自己,也免得公主怀疑。在下是辽东辽西领主、辽安君、领公爵、将军凌云志,这位是我的妻子陶小萼,我们恰好在这里做客,闻听公主之事,一时义气,所以请公主过来一谈。” 贵霜公主露出意外的神情,戒备之色稍减,海蓝色的眼珠一阵波动变幻,好奇地打量着凌云志,“你就是中原奇人凌云志?” 第一章 贵霜公主(2) 凌云志滑稽地摸了一下脸,笑道:“公主也知道在下?真是太荣幸了。”恨不得马上洗掉脸上的易容物,说不定看见自己的真相貌,她还真认识自己呢。 陶小萼白了凌云志一眼,站起身来,试着拉住贵霜公主的小手,贵霜公主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拒绝陶小萼的亲近,她有些惧怕陶小萼的魔法,点上几下身子就不能动了,太可怕了。 陶小萼将她拉着坐在自己的身边,对她笑道:“我们不是抓你的人,我们是要救你的。”一指凌云志,“这家伙很有权势的,秦国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的,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们,你就安全了。你放心我们没有歹意的。”说完,瞟了凌云志一眼,心里道,这家伙有没有歹意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贵霜公主闻言,俏脸逐渐趋于缓和,看着凌云志说道:“我听人谈起过你的事迹,他们都说你是个好人。” 凌云志诚恳地说道:“我跟本宅的主人有些交情,已经把你从他的手中要了过来,如果你相信我们的话,就跟着我们行动,找个合适的时机我会将你送回月氏国的。” 贵霜公主神色一黯,无奈地说道:“我不相信你们又如何?” 陶小萼呲牙冲凌云志一笑,尽管你说得天花乱坠,这位塞外小美人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你,呵呵,差点笑出声来,然后亲热地拉着贵霜公主的小手,笑道:“别害怕,以后你就跟着我,没人敢欺负你的。” 可能陶小萼同为女人的缘故吧,贵霜公主对她倒是心里有种亲近的感觉,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以后还请姐姐多多关照。” 陶小萼闻言心里高兴,家里她最小,现在终于可以过过做姐姐的瘾了,不过看看贵霜公主高挑的身材和凹凸有致的身体,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今年多大了?呵呵,我倒是很想做你姐姐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陶小萼活泼明快的个性很快就获得了贵霜公主的好感,海蓝色的眼睛如梦如幻,微微一笑,优雅地说道:“我今年只有十三岁,一定比你小的。” 陶小萼晶莹的大眼里满是兴奋,笑道:“我今年十五岁,呵呵,我也有个妹妹了。” 凌云志对贵霜公主这么小的岁数竟然会有这么成熟的身体也很是意外,看见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亲热样,心中感叹不已,笑道:“也好,以后你就跟着小萼吧。小萼你们聊,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说罢站起身来。 陶小萼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凌云志,关切地说道:“你要上街吗?你以现在的相貌出去,一旦被樗里疾的人发现,那可就危险了!” 凌云志洒脱一笑,说道:“怎么又笨了,坐车出去不就没事了吗?再说我现在武技已经恢复,打不过,逃逸还是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吧。”瞥了一眼贵霜公主,看着陶小萼叮嘱道:“你们就呆在屋里,不要乱走动,这里人多嘴杂,一旦她露了相,麻烦可就大了。” 陶小萼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放心吧,我们不出去,等你回来。” 南园珠宝首饰店是咸阳首屈一指的大珠宝首饰行,分店遍布秦国各地,珠宝首饰以构思巧妙、设计新颖,做工精细风靡秦国,尤得王公贵族夫人小姐们的青睐。 南园旗下的貂皮制衣行出品更是成了贵族穿着的标志。 南园珠宝首饰店的东家冷岩更是秦国上层社会活跃人物、青年俊彦,他两年前至咸阳白手起家,短短两年时间不但垄断了秦国的珠宝首饰生意,而且逐渐渗入到本土的白银开采、粮食、木材等行业,迅速窜升为秦国几大富商大豪之一。为人极善交际,智慧超群,能言善道,在秦国上层社会里如鱼得水,有着非常深厚的人脉,属于能呼风唤雨的人物,据传秦国公室的中坚人物樗里疾就与南园的生意有所关联。 一辆马车停靠在离南园珠宝首饰店不远的路口,凌云志不慌不忙地从车上下来,马车随即离开,飞洒的大雪飘飘扬扬,路上行人匆匆,他回头看了一眼消失在飘飞大雪中的马车,不慌不忙地朝南园珠宝首饰店的方向走去。 积雪很深,走到店前凌云志已经成了一个雪人,轻轻推开店门走了进去,店里没有客人,伙计看见这么恶劣的天气还有人来珠宝首饰店也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急忙上前热情招呼,并帮助客人拂去身上的浮雪。 看见凌云志一身平常的装扮有些失望,不过仍然礼貌地询问、热情的介绍,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优雅地说道:“伙计,我要见一下你们的冷岩冷老板,麻烦你给通报一声,就说凌大有笔大买卖要跟他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这位装扮普通的客人竟然要见东家,让伙计非常意外,不过良好的训练让他不敢怠慢任何客人,热情地请客人稍等,他马上去通报。 伙计哪里能直接求见到东家,他急忙走到后面跟店掌柜汇报。掌柜的听到凌大之名,激动得差点没蹦起来,慌慌张张地一路小跑来到前面店铺,跟在后面的伙计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露出以貌取人的态度,看来这位装扮普通的客人是个大客户啊! 店掌柜跑到前店,看见凌云志一愣,与描述的不符啊,心中一动,疾步上前,脸上露着恭敬,谨慎地问道:“请问你叫凌大,要见我们冷老板?” 凌云志从容一笑,脸上露出亲切和蔼,温声道:“正是。” 店掌柜神色越加恭敬,急忙吩咐店伙计准备马车,然后毕恭毕敬地陪着凌云志上了马车,马车冒雪而去,留下伙计们一片惊讶的表情。 马车直接驶进了朱红大门,穿过前院,停在中院的大堂前,掌柜恭敬地将凌云志请下车,将他让到大堂中,急忙吩咐府中管事,“快去通知东家,凌大老爷到!” 大堂乃议事之所,轻易不开,管事原本对南园珠宝首饰店掌柜擅自将人领进大堂很是不解,闻言身子一哆嗦,对着凌云志趴在地上就是大礼参拜,不敢言语,爬起身来飞速跑了出去。 第一章 贵霜公主(3) 凌云志悠闲地四处打量着大堂,掌柜小心地在一边服侍着,这时大堂外边传来纷杂的跑步声,凌云志心中一暖,微微一笑,看向大堂门口,只见身材变得微胖的冷岩率先跑了进来,身后竟然跟着窦章、仇戈、鄂云,最后则是姚子鱼和一名陌生漂亮女子。 看见眼前之人的相貌,满脸激动之色的诸人愕然止步,冷岩更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园珠宝首饰店掌柜的。 凌云志暗自好笑,洒脱地走到大堂正中的座位坐下,没好气地看着站在当地发愣的诸人,说道:“怎么不欢迎我啊!” 那熟悉的声音在诸人的耳边震荡,是主公!冷岩、窦章、仇戈脸现激容,眼里闪过晶莹的光芒,快步上前大礼参拜,“臣等拜见主公,主公无恙,臣等幸甚!领地幸甚!万民幸甚!”激动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姚子鱼和那名陌生漂亮女子也跪在了地上。 凌云志看见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激荡,难以自己地激动道:“能够看见你们真好,都起来说话!” 陶云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冲上前去,给了凌云志几拳头,泣道:“你这个大坏蛋,跑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害得多少人为你揪心啊!”说话珠圆玉润,如夜莺百灵,声音温软缠绵,充满了幽怨,完全是一派女性化作风。 凌云志早已见怪不怪了,虽然这位兄弟有些女性化的感觉,但对自己这份感情是假不来的,心中感激,站起身来,跟他来了个朋友似的拥抱,只觉得拥入怀里的身体绵软温香,而且自己的胸膛上被两个球状物顶着,那感觉太怪异了,男人长了个女人的东西?!人妖!凌云志差点就喊出救命来了,眼睛往下一瞅,只见鄂云雪玉的肌肤好似透明一般细腻光滑,眉目如画,清丽难言,脸上那种似嗔似喜的神情,那略显惊讶的娇羞模样,淡雅幽远的清香更是扑鼻而来,无一处不是至柔至弱、楚楚动人的女子风韵。 凌云志眼睛一亮,暗呼粗心大意,鄂云分明是女扮男装的女娇娘啊,自己与他相处了好几年竟然毫无发觉,心中暗自好笑,不禁挺起胸膛左右一晃,大占便宜地斯磨着她的两个敏感处。 鄂云心情激荡之下羊入虎口而不自觉,等到酥痒从胸乳向全身扩散时,这才警觉娇躯竟然跑到了对方的怀里,羞涩地向凌云志看去,接触到那似笑非笑、色迷迷的眼睛,顿时发觉对方已经发现自己是女儿身了,而且还在恣意地斯磨着自己,大惊失色,急忙向外挣脱,耳边却传来好色男子暧昧的声音,“鄂云婉,你好啊,在下渴慕已久了啊!” 鄂云(身份正式揭开前还是称呼她鄂云吧)清丽难言的小脸立刻飘起两朵红云,白里透红,娇艳欲滴,羞嗔之下,踩了对方一脚。 凌云志借势松开了搂抱,忍住脚上传来的疼痛,哈哈大笑道:“兄弟,为兄好想你啊,不如晚上我们同榻长谈。”机会难得,趁机吃点豆腐。 鄂云忍住羞涩,退后几步,以策安全,朗声说道:“主公玩笑了。”心中暗恨。 冷岩、窦章、仇戈起身上前,上下打量着主公,见除了相貌改变以外,其他周全,顿时放心。 凌云志看看几位爱臣,心情舒畅,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的姚子鱼,笑道:“为了在下之事又劳烦姚先生了。” 姚子鱼洒脱地上前几步,大礼参拜,跪在地上,朗声说道:“臣姚子鱼愿效命于主公,还请收纳。” 凌云志大喜,姚子鱼胸中所学甚丰,尤其是医术和机关阵法之学更是独步于世,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难得人才,一旦投效,他怎能不喜,急忙上前亲自将他扶起来,放声笑道:“哈哈,能得先生相助,不啻于如虎添翼啊。” 待姚子鱼起身退到一边,凌云志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原地的陌生女子,既然能在此出现,肯定也是自己人了,脸上洋溢着一团和气。 陌生女子轻盈上前几步,俯身一礼,娇声道:“月隐会秦国分舵舵主宁喧拜见主公。” 凌云志闻听她的名字,知她是宁吟的师姐,和声道:“宁舵主免礼。” 众人围在凌云志两侧分头就坐,然后窦章、鄂云、仇戈、冷岩分别介绍了情况,凌云志也将自己目前的处境全都介绍了一遍。 天将黑之时,众人计议完毕,然后大家分头行事,凌云志带着仇戈、窦章、鄂云坐马车回到住处,只是窦章和鄂云并没有跟着下车。 陶小萼、贵霜公主见凌云志带着一个冷冰冰的少年回来,都很是好奇,不停地打量着他。 以仇戈的性格自然是冰冷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紧紧地跟在凌云志的身后。 凌云志看见两位少女碰了钉子的表情心中暗笑,儒雅地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近卫军统领仇戈,……”给双方介绍完,他接着又询问了糟老头是否回来了。 陶小萼摇了摇头,不满地说道:“你又不让我们出去,我们也不知师傅是否回来了。”显然呆在屋里把这位活泼的美少女憋坏了。 凌云志哑言失笑,安慰地看了陶小萼一眼,然后看着陶小萼和贵霜公主说道:“我已经和我的属下联系上了,为了确保公主的安全,我准备先将公主安置在城外安全地方,一会儿我的人就会接公主出城,我的想法是小萼陪着公主去,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陶小萼显然不满意凌云志甩开自己的安排,小嘴一噘,说道:“小妹有危险,我也没有危险,干嘛让我也到城外躲着?” 能够早点离开危险之地,贵霜公主自然乐意,只是随着不熟悉的人去,她心里感觉不踏实,于是拽着陶小萼的胳膊,央求道:“姐姐就陪我去吧,那些人我也不熟悉,人家感觉怪孤单的。” 看陶小萼一脸的为难相,凌云志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她这才脸色稍缓,瞪着凌云志说道:“你说话算数啊,否则别怪我来找你。”然后掐了一把贵霜公主娇嫩的小脸,笑嗔道:“好吧,我陪你去,真是的,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 凌云志见二女都没有异议了,笑道:“我去跟糟老头打个招呼,然后你们就出发。”说完,快步向外行去,仇戈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二章 宣姬召见(1) 凌云志踏进正房堂厅就是一愣,师傅郁林赫然在坐,正与糟老头芈厘谈笑正欢。他已然从窦章处知道师傅等人来到咸阳,只是没想到师傅会这么快出现在自己落脚之处,心中充满孺敬之情,快行几步,来到郁林身前,跪在地上大礼参拜,“为了孩儿之事,竟劳岳父大人远涉山水,此孩儿不孝也。” 一陌生之人忽然面对自己大礼参拜,弄得郁林也是一愣,闻听对方所言,疑似凌云志,抬头向站在门口的人影看去,见仇戈肃穆而立,心中大喜,笑道:“云志是你?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凌云志抬起头来,笑道:“正是孩儿,没想到您会这么快就找到孩儿落脚之地。” 郁林一捋长须,儒雅笑道:“刚才在街上遇到芈师兄,说你在他府上,为师于是就跟了过来。” 糟老头芈厘笑嘻嘻地说道:“听下人说你出去了,正准备派人去看看你回来没回来,呵呵,你就过来了。” 凌云志站起身,在郁林下首站立,看着糟老头说道:“小侄已联系上属下,过来想跟你请示一下,准备把贵霜公主送往隐秘处,以免她在此节外生枝,不知您老是否赞同?” 糟老头芈厘闻言,呵呵笑道:“赞同,我怎么会不赞同呢,她越早离开越好,留着这么个祸根在府中,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凌云志见糟老头没有意见,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笑道:“小侄这就将她送走,您老就放心吧。嗯,我想让小萼去陪她一段时间。” 糟老头芈厘理解地说道:“贵霜公主与小萼年龄相仿,让小萼跟去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凌云志见糟老头同意,回身对仇戈一挥手,仇戈身影极快消失在门外,糟老头芈厘、郁林何等眼力,顿时双双大放异彩。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糟老头喃喃自语道:“宗师级的高手啊,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 郁林是见过仇戈武技的,没想到一年未见竟然进步如此之快,隐隐已有绝顶高手的风范了,前途不可限量。 凌云志见两位武林大师同时推崇仇戈的武技,心中大喜,看来仇戈在外一年收获不少,能够得到两位武林大师的推许证明他确实达到了一个较高的武技境界。 糟老头芈厘收回心神,对凌云志说道:“我妹妹宣姬想见你。” 凌云志闻言,沉吟了一下问道:“什么时间?于何处?” 糟老头芈厘说道:“明天上午,她不方便出来,到时由我带你去她的寝宫。不过,她希望能看见你的真面目。” 凌云志得意地一笑,随手在脸上一摸,揭下一个薄如蝉翼面具,露出俊朗儒雅的脸庞,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看着糟老头。 糟老头看着眼前丰神清秀的五官,比女人还漂亮标致的俊俏脸蛋,温文尔雅、浪漫洒脱的气质,一阵眼晕。阅人无数,相貌、气质如此出色的男子还是首次得见,尤其是扑面而来的自由、俊逸、无畏的鲜活气息和清洌神秘的叛逆韵味,微妙地触动着自己的心弦,自然洋溢出一股吸引力和亲和力,这种人绝对是美女的杀手,男人的领袖,他忽然有些不想再把此人引见给妹妹了。 郁林笑道:“看来你又得遇奇人了?西墨相里剑门的易容术有其独到之处,外人很难清楚的,就连为师也没有把握呢。此人不但为你清除了易容物,而且还能做出如此相像的面具,绝对是此方面的绝顶高手。” 凌云志微微一笑,对郁林说道:“此人上次在邯郸救过孩儿一命,并且他还带仇戈去他师傅处疗伤,岳父大人应该听说过的。” 郁林一拈长须,笑道:“东墨奇人?” 凌云志微笑点头。两人的谈话引起了糟老头的兴趣,不禁问道:“你们说得到底是谁啊?别打哑谜!” 郁林悠然道:“芈师兄,当年墨门一分为三的传闻想必你还记得吧,东墨虽然不显于世,不过仍然留下了传人,刚才那娃娃的武技应该就是东墨的功劳,呵呵,看来东墨传人文武分传了。我们说的就是获得东墨杂学的传人姚子鱼。” 糟老头芈厘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也别光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看你的这个徒弟如果把心用在武技上,成就岂是墨家所能媲美的,哼,老夫花上三年工夫用心栽培小丫头,也不会比墨门差的。” 郁林喜爱地看了一眼宝贝徒弟,暗道,徒儿乃腾龙之才,武林这小小的池子怎够他扑腾的,哼哼,天下还差不多!遂不在意芈厘所言,不过,闻听他收徒弟了倒是大感兴趣,悠然一笑,说道:“你这老怪物怎么会兴起收徒弟的兴致来了?你徒儿呢?找来让为弟开开眼。” 糟老头芈厘斜睨了凌云志一眼,笑嘻嘻地说道:“我徒儿可比你徒儿厉害多了,不信你问问云志,哪次不是我徒弟在教训他。”说完还冲凌云志促狭地笑着。 郁林看徒弟脸红的样子,大为奇怪,看样子是真的,难道老怪物的女徒弟真得那么厉害?想到女徒弟,心中忽然一动,那女娃不会是自己这位风流女婿新结识的美女吧,仔细看凌云志的样子,感觉**不离十,不禁悠闲地笑了起来。 糟老头芈厘瞪眼,说道:“你笑什么,是不是认为我在瞎掰?” 郁林悠闲笑道:“芈师兄,非也。为弟怎么会不相信师兄所言呢。” 糟老头芈厘好奇地问道:“那你笑什么?” 凌云志早已知道师傅在笑什么了,看样他猜到了怎么回事,慢吞吞地插话道:“是我没出息,每次出门都会带回去美女,徒弟被美女欺负,做师傅的自然只有笑得份了。”说完,冲糟老头微微一笑。 糟老头芈厘很快品出味来了,感情叫这师徒俩拐弯抹角地耍了,很是生气,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你不知道,你这位徒弟让小丫头追得鸡飞狗跳的样子,哈哈,那才叫精彩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林看见徒弟尴尬的样子也不禁哑言失笑了起来。 第二章 宣姬召见(2) 翌日,天气依然冷冽却已放晴,初升的太阳照着银砌的世界,积雪上亮灿灿的映着霞光。 一辆豪华马车压着积雪吱吱嘎嘎地向王宫行去,冷冰冰的仇戈赫然出现在车夫边上的位置,双手抱着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冰雕,散溢出比天气更冷得寒气。 马车的一角挂着宣华宫的标记,不知不觉间到了王宫前,宫中禁卫军看见标志不敢怠慢,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王廷后宫。 后宫建筑林立,错落分布,气势恢弘,且各具形态,举目皆是雕梁画栋,琉璃瓦顶,美不胜收,马车沿着甬道来到宣华宫前。 后宫中数惠德宫和宣华宫最是有名,前者是惠文后的寝宫,后宫母仪,自然非同一般;而后者则是惠文王最喜爱的宣姬的寝宫,宣姬容貌秀丽、典雅大方,见识出众,精明能干,善于笼络人心,深得宫中人的爱戴。 马车停在宣华宫前,糟老头芈厘陪着凌云志从马车上下来,宫前服侍的太监急忙迎上前来,仇戈被留在了宫外,太监引领着糟老头芈厘和凌云志向宫里行去。 踏入宫门,眼前所见为一独立的大院落,宫门直通一宽敞回廊,回廊左侧连着一排建筑,右侧则是一个大花园,积雪下奇石怪山,曲径滇池,花坛树木隐现形迹,春暖花开之时想必幽雅无比。 大花园正北方向耸立着气势恢宏的大宫殿,回廊与之相连,想必那里就是宣姬的寝宫,花园的右侧也是建筑毗连。 来到宫殿前,两名美丽宫女已经恭恭敬敬的迎上前来,行礼之后,一名宫女说道:“宣夫人请凌先生单独进见。” 糟老头芈厘有些担心地看了凌云志一眼,他也没想到妹妹会单独召见他,张嘴欲言,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一名宫女向右侧回廊行去。 宫女轻轻推开寝宫门,凌云志心中忐忑而入,一踏入寝宫门,温蕴异香扑鼻而来,举目望去,只见这是一处非常宽敞的堂厅,雪白的墙壁,一排排点燃的油灯高高地挂在墙上,将堂厅照得明亮无比,地上铺着绣着华丽图案的鲜红地毡,绛帷似锦,楚屏为间,蝉翼云纱作帘,锦榻花墩错置。一角矮几上一座鼎中袅袅升起一缕奇香。 中间锦榻上坐着一位年约二十四五岁,丰姿娇媚,体态修长的年轻贵妇,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一双妙目直视凌云志,透露出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 凌云志看着这位后来把持秦政多年的宣太后、现在的宣姬,心中暗赞,果然容貌秀丽,气度非凡。不敢多看,微垂眼帘,上前几步,行了一个常礼,朗声道:“燕国凌云志见过宣夫人。” 宣姬轻动娇躯,端庄而坐,美目盯着眼前看不出有何出奇之处的男子,丰润朱唇轻启,淡然道:“凌先生远来是客,请坐。”字字珠玑,腔圆温蕴,声音非常好听。 凌云志潇洒一挥衣袍,散溢出一股自由、俊逸、无畏的鲜活气息,挥去了心里无形压力,优雅地坐上右侧花墩,唇边漾起温文笑意,清澈深邃的双眸漫不经心看着宣姬。 宣姬美目仍然不错眼地看着凌云志,悠然道:“久闻先生大名,据传先生不但才智过人,而且相貌堂堂,不知现在为何以假貌示人?” 明亮摄人的双目、白玉般笔挺有势的鼻子,都彰示出这是一位智慧精明而有主见的女人,凌云志看着宣姬,心里暗自警惕,儒雅一笑,说道:“世间传闻,多言过其实,夫人岂可轻信。此次能来贵国,存属意外,不过能见到夫人,也算不虚此行。” 虚假而普通的相貌也难掩眼前男子那儒雅洒脱的气质,其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的那清新而感性的神秘魅力,无不透示着他的神秘和温馨,而暗藏机锋的睿智言语,则预示着眼前男子的豪迈不羁,宣姬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想要了解对方的冲动,而她的理智和聪慧阻止了她迈出危险的一步。 宣姬内心思潮翻涌,容色却是端庄雍容,神情肃穆,美目含威,轻叱道:“先生何出此孟浪之言?如不给本夫人一个满意交待,定叫你难出此门。”声音轻柔美妙,传递出的意思却充满杀机。 凌云志不为所动,露出明朗自信的笑容,朗声说道:“久闻惠文王有两位贤内助,不但容貌秀美,而且见识出众,精明能干,常为朝政提供意见,兼且团结大臣,素为秦王所倚重。今见夫人,果然不虚。” 宣姬神色稍缓,美眸锐利之色依旧,淡然自若道:“先生坐在这里侃侃而谈,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吗?” 凌云志闻言微微一笑,深邃黑亮的眼眸闪过一丝睿智,淡然道:“凌某既然已在这咸阳城公开亮相,贵国自然会善加保护,在下又何必担心自身安危呢。” 宣姬忽然笑靥如花,娇艳而妩媚,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悠然道:“噢?凌云志来秦国了吗?这里只有一个叫张呆的下人,如果现在拖出去砍了,相信谁也难以责怪本夫人。” 凌云志看着眼前狐媚的美少妇,暗呼厉害,她如果现在杀了自己,在道义上别人确实难以追究,她如此咄咄逼人,虽有考究自己智慧的成份,不过更多的应该是想一见自己的真相貌,苦笑道:“夫人智深似海,在下甘拜下风。”伸手在脸上摸索了一下,揭下一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丰神清秀的脸庞。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宣姬呆呆地看着对方那比女人还漂亮标致的俊俏脸蛋,温文尔雅、浪漫洒脱的气质,芳心悸动,美眸更是异彩涟涟,似赞叹、似欣赏、当然还有别的东西,那就非笔墨所能描述了,清丽小脸绽出一个罕有清甜亲切的笑容,柔声道:“凌先生别见怪,双方既然要合作,本夫人自然要先确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凌云志了。”心神震撼之下,她还能迅速恢复理智,其心智之坚强可见一斑。 第二章 宣姬召见(3) 凌云志被宣姬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如果是别的美女这么看他,恐怕他早就乐翻天了,眼前的美女这么看他,则让他感觉心惊肉跳。好在对方心智坚固,见她引入正题,心中也是佩服,儒雅笑道:“夫人帮助在下公开身份,并帮助燕地与秦国建立友好关系,在下会向贵国提出以公子稷为人质的请求,并保证他在燕地过的平平安安、幸福无忧。如此合作,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最复杂的事情其实也是最简单的,凌云志寥寥几语就将合作的内容揭示无误,省去了拐弯抹角的互相试探,简单明快的态度更是大获宣姬的好感。 宣姬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双方合作本是相辅相成的,内容嘛本夫人没有意见,本夫人会尽快促成大王召见于你。”说到这一顿,美眸一转,眼神变幻莫测,望着凌云志,轻轻道:“不过,稷儿到了燕地之后,先生如何保证一定会兑现诺言呢?” 凌云志潇洒地一摊双手,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无奈地说道:“双方合作本以诚信为本,夫人想让在下提供保证,这事如何保证?” 宣姬颇含深意地看了凌云志一眼,俏脸忽然紧绷,顿时变得冷若冰霜,冷冷地说道:“先生先回去吧,待你想到如何向本夫人保证了,你可再来见我。”娉婷起身,一拂衣袖,轻盈而去,进入寝宫东侧的绣房不见。 凌云志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目瞪口呆,这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简直让人措手不及。呆坐良久,戴上面具,萧索起身,走出寝宫。 糟老头芈厘已等在门外,见凌云志无精打采地走出来,心中一惊,此处非叙话之所,两人默默向宫外走去。马车已在宫门外备好,仇戈上前服侍着糟老头芈厘、凌云志上了车,马车缓慢地向王宫外驶去。 出了王宫,糟老头芈厘看了一眼凌云志,低声问道:“谈得如何?” 凌云志苦笑了一下,低声把宣姬召见的经过跟他介绍了一遍,“……,令妹忽然提出这么一个条件,一时之间在下也无法应答。” 糟老头芈厘听完,冥思苦想了半天,也苦笑了一下,“这事如何保证?我老人家也想不透,小妹怎么会出这么个难题,简直是胡闹。嗯,等一会儿我再进一趟宫里劝劝她,实在不行,我老人家就跟着外甥去燕地保护他。” 凌云志眼睛一亮,笑道:“对啊,您老人家跟着公子稷去燕地,我怎么敢慢待啊,这下宣夫人应该放心了吧。” 糟老头芈厘笑嘻嘻地说道:“原本我老人家也要去的,总不能收了徒弟什么都不教吧。呵呵,这样就一举两得了,你小子就准备好好款待我老人家吧。” 凌云志爽朗一笑,说道:“从哪方面说我也不敢慢待您老人家啊,您老就放心吧,肯定错不了。” 回到大宅,糟老头芈厘原车返回王宫,凌云志带着仇戈走进大门,门吏热情地说道:“张先生,有两位客人要见你,已经送到你的房中了。 能够与老爷同出同入,身份自然尊贵无比,门吏在这里混久了,自然懂得如何待人。 凌云志轻点了一下头,带着仇戈快步回到客房,果然是窦章和姚子鱼候在堂厅里。 窦章、姚子鱼分别汇报了昨天交办事情的完成程度。贵霜公主安全送出城外,并安置稳妥,已经联系上武宫以及儒剑门等各派的武林高手,并将他们安置到城外与贵霜公主同住,已派人通知领地找到主公的消息等。 凌云志听完汇报非常满意,一切都在按照计划的方向发展,相信不久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又吩咐了窦章几句,然后将他打发走。 窦章走后,凌云志将姚子鱼喊到卧室,命仇戈在外监视,阻止人进来。 凌云志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就把宣姬召见的经过跟姚子鱼介绍了一遍,“姚先生,你帮我谋划一下,如何才能满足这位宣夫人提出的保证?” 姚子鱼沉吟了一下,神色变得非常怪异,趴在凌云志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凌云志脸上一红,诧异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姚子鱼面无表情地说道:“正所谓当局者迷,主公不妨好好回忆一下,定有所得。” 凌云志沉吟良久,脸露尴尬,看着姚子鱼,说道:“那本公该如何应对,先生直言无妨。” 姚子鱼微微一笑,趴在凌云志的耳边嘀咕了半天。 凌云志听完半天无语,姚子鱼知主公一时之间必定难以接受,这是需要时间消化的,起身对凌云志一礼,说道:“此事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微臣告退,在新宅随时等候主公召唤。”见凌云志陷进沉思之中,姚子鱼从容而去。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近中午,而凌云志一直呆在卧室中没有出来,仇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主公如此劳神难决,虽然心中纳闷,但习性使然,他并没有去打扰凌云志。 糟老头芈厘一脸郁闷地走进来,见堂厅中只有仇戈一人,大声问道:“你家主人呢?” 仇戈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糟老头一眼,冰冷地说道:“稍侯,我这就去给你通报。”说完,走进卧室。 糟老头芈厘看着仇戈的背影,不满地嘟囔道:“什么臭规矩,见个人还得通报,又不是陌生人,真是的。” 时间不长,凌云志悠闲地走了出来,笑道:“师伯回来了,结果如何?”一双眼睛在糟老头芈厘的脸上搜寻着,见他阴沉的神色,心中一沉,看来还真叫姚子鱼猜中了。 糟老头芈厘懊恼地一挥手,在案几后坐下,满脸的不痛快,说道:“真是邪门了,竟然连我这做哥哥的也不相信了。哼,人就是不能跟权势沾边,一沾边就变得疑神疑鬼的了。” 凌云志闻言,心里反倒平静了,洒脱地说道:“师伯也不必烦恼,天无绝人之路,相信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嗯,师伯能否安排让我跟公子稷见一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糟老头芈厘闻言惊喜地看着凌云志,说道:“你有办法了?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人通知稷儿马上来这里。“说完兴冲冲地快步走出去。 第三章 太子来访(1) 公子稷没有等来,却等来两位最不该来的人,“太子荡、右更樗里疾联袂来访,求见老爷、凌云志凌先生。”说到凌先生时,下人不由放低了声音,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凌云志、糟老头芈厘相视愕然,心里同时升起不祥的预感,太子荡和右更樗里疾来意不善啊,他们怎么会知道凌云志在这里的,是谁走漏了风声? 两人迅速交换了几个眼神,必须得马上有个决断,凌云志此时是否应该见这两人。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凌云志公开身份,面见这两人,再就是坚决否认凌云志在这里。不过,这两条路都不好走,此时公开身份,一旦太子荡和右更樗里疾来意不善,等于自断回旋余地,凌云志就危险了;如果否认不见,日后公开身份时,太子荡和右更樗里疾肯定会心怀不满,多方阻挠凌云志回国,一位是未来的秦王,一位是秦室的中坚、军队的实力派人物,都是可以左右局势的主。 凌云志权衡利弊,心里有了决定,肯定地对糟老头芈厘点了点头。 糟老头芈厘见状,迟疑了一下,看见凌云志露出坚决的神色,这才吩咐下人有请太子荡、右更樗里疾。 下人去后,糟老头芈厘看着凌云志,轻声道:“你确定要见他们?太危险了。” 凌云志缓缓揭下面具,气定神闲地说道:“人家既然已经知道我在这里,再躲藏不见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忽然感应到身后充盈的杀气弥漫而出,凌云志回身安抚地看了仇戈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糟老头芈厘也立刻感应到了,骇然看着冷冰冰的少年,慨然叹道:“有如此高手相护,贤侄确实可以应付任何场面。”顿时也镇静下来。 “太子爷、右更大人到。”院中传来下人的通报声。 糟老头芈厘站起身来,看着同时起身的凌云志,笑道:“云志,随老夫迎接贵客吧。”两人相视而笑,潇洒地走出堂厅。 只见院中一群带甲侍卫簇拥着一位锦服少年和一位盔甲将军气势腾腾而来,看见屋里出来人,两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在了凌云志的身上,看见他的相貌,神情同时一滞。 凌云志悠闲洒脱地看着锦服少年,心想这人就是太子了,只见他年纪约在十五六岁,身高体阔,方正的脸庞,面部线条明朗,双目炯炯有神,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颇有气势,有种超出年龄的威仪。瞥了一眼樗里疾,颀长的身材穿上盔甲更加的英武不凡。 糟老头芈厘打着哈哈,一拱手笑道:“小老头迎接太子爷、右更大人。呵呵,不知什么风把两位吹到我这陋室来了,请进。” 太子荡气势不减,昂首阔步向屋里走去,来到中间位置昂然而坐,带出一股王家特有的威严和霸气。 素知糟老头芈厘的脾性,樗里疾也不见怪,露出和煦轻暖的笑容,对他一拱手,轻描淡写地说道:“国舅爷还是这么风趣。”锐利的眼神则投向了一边的凌云志,略一点头,紧随太子而入。两名精壮侍卫跟着进去,余下的侍卫散布院中,严密警戒。 糟老头芈厘瞥了一眼樗里疾的背影,对凌云志一笑,素手请他先进。凌云志也不客气,洒脱飘逸而入,在太子右首位优雅入座,仇戈冷然站在主人身后。 糟老头芈厘来到中间随意一站,呵呵笑道:“太子爷,右更大人,给你们介绍一位贵客,这位是辽东辽西领主、辽安君、领公爵、将军凌云志凌先生。凌先生,这位是我国太子荡,这位是右更大人樗里疾。”介绍完在凌云志下首坐下。 太子荡昂首而坐,炯炯目光落在凌云志的身上,冷冷地说道:“凌将军不在燕国纳福,何时来到我国了?”语气不善,颇多置疑之意。 樗里疾刚硬的脸部线条此刻紧绷,令人望而生畏,那双深黑的大眼紧盯着凌云志,双目闪着玩味的光芒。 对于这位乳臭未干的太子荡、未来的秦武王,凌云志并没有太在意,对面坐着的家伙才是个厉害角色,对于樗里疾他是深怀戒心,看了一眼对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扭头看向太子荡,调侃道:“太子不知本公是如何来到贵国的吗?呵呵,那太子又是如何得知本公做客这里的呢?”针锋相对,语含机锋。 太子荡神色一滞,他身后的侍卫大声喝道:“放肆!”身躯作势欲扑,一股杀气直逼凌云志。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眼睛一花,一柄冷冰冰的长剑已经直指太子荡的脖颈,凛凛杀气刺痛着肌肤,一位冷冰冰的少年不知何时挡在了凌云志的身前,一股庞大的杀气笼罩着整个空间,气氛骤然变得寒冷无比。 杀气刺骨的长剑随时可以要去太子荡的性命,两名侍卫呆在当地,动都不敢动,一个不慎,气机牵引,恐怕谁也救不了太子了。 太子荡肌肤颤动,眼睛盯着长剑,虽然处在危险之中,神情还算镇静。 凌云志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太子果然英武无比,心智坚强,呵呵,既已试过,还不退回。” 众人眼前又是一花,挡在凌云志身前的冰冷少年已经又站在他的身后,仿佛从来就没有动过地方一般,令人窒息的庞大杀气瞬间消匿于无形。众人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直觉的身上冷嗖嗖的汗水不知何时而出。 太子荡由生到死,由死到生走了一回,更是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触,直觉得身心疲劳至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樗里疾骇然望着凌云志身后的少年,他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见闻广博,如此身手绝对可以名列绝顶高手之列,凌云志身边何时出现如此高手?心中恐惧顿生,这种绝顶高手虽然于军旅不显,但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的道理他还是想到了,尤其可惧的是如果他想对大王不利,何人又可阻止于他? 第三章 太子来访(2) 樗里疾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将目光移到凌云志的身上,心里真的有些羡慕和敬服,此人不但手下人才济济,能人辈出,而且还是个福人,在那么周详的计划下仍然能够逃脱,竟然又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了秦国。 西墨相里剑门劫掠凌云志的行动乃秦国筹划所为,意在制造混乱,扼杀一个强大燕国的崛起,凌云志管理的辽东辽西领地给了诸国太多的震撼,短短时间不但在不毛之地发展起强盛的经济,而且竟然发展出强大的令人恐怖的军事实力,如今又得到燕地这么广阔的腾挪空间,如再不加以遏制的话,一个强大的燕国势必屹立北方,这是所有诸侯国都不愿看到的,对于素有野心的秦国更加不愿意看见。 当然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想收服凌云志,其本领、能力有目共睹,辽东辽西的变化皆出自此人之手,秦国素有使用别国人才的传统,如能将凌云志收服己用,不但得到一个难得的人才,而且还可得到一个附属的燕地,一举数得,所以对凌云志才会捉而不杀。 樗里疾正是这个计划的策划者之一,并亲自主持了整个计划地执行,可惜再周详的计划也挡不住此人的福运,往回运送此人的途中竟然出了纰漏,竟然在洛阳失去了此人的踪影。此时面对此人怎不令樗里疾感慨万分。 樗里疾看着凌云志镇定自若,悠闲自得的样子,忽然涌出一股此人不可战胜的想法,努力压下心理的活动,双目闪着智慧光芒,嘴角微挑,流露出一丝讥讽的意味,沉声道:“凌先生如此相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未免太骇人听闻了吧?”自然要先在场面上找回面子。 凌云志清澈深邃的黑眸看着樗里疾,闪过一丝睿智,优雅起身,对着太子荡儒雅一礼,柔声道:“本公过于鲁莽,这里向太子赔罪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道理他自然比谁都明白,而且运用得炉火纯青。 樗里疾眼里闪过一丝赞许,盯视凌云志良久,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知己感。 太子荡狠狠地盯了凌云志一眼,面色稍缓,苦笑道:“此事责不全在先生,本太子驭下不严,引致此事。”回身对侍卫喝斥道,“蠢才,还不退下去!”侍卫面红而退。 凌云志顿时对这位年轻的太子刮目相看,年纪轻轻能有如此胸怀,非常人所能及也,眼为心声,目光中自然流露出倾佩、赞许之意。 接触到对方的目光,太子荡心里好受了点,一挥手,笑道:“凌先生,请坐。”神态自然客气了很多。 宾主双方都流露出了善意,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和风旭暖,融洽起来。凌云志流露出欢快的笑容,回身坐下。 樗里疾看了凌云志一眼,目中闪耀出睿智和热切,能言善辨地说道:“我国乃大王之国,西有巴、蜀、汉中之利,北有胡貉、代马之用,南有巫山、黔中之限,东有崤、函之固。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万,沃野千里,蓄积饶多,天下之雄国也。 自缪公以来,至于今,历代诸君,无不励精图治,常为诸侯雄,献公、孝公伊始,不拘一格,广纳人才,推行变法,完善诸制,至当今大王,更是识贤认能,招引各国贤能,先后重用魏人张仪、公孙衍、魏章、司马错,楚人甘茂,无一不得到重用,发挥才智,位及人臣。 而太子殿下更是虚怀若谷,识人善用,文德武功,少有大志,腹藏宇宙之机,胸怀天下大志,宏图伟略一展,四海升平可待。 观中原诸国,无出我国之右者,实乃贤能之士施展抱负的最佳之地,凌先生以为然否?”招揽之意昭然若揭。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太子荡闻言精神大振,不错眼地盯着凌云志,眼里流露出热切的光芒,显然他十分希望凌云志能投效自己。 凌云志斜视樗里疾,忽然道:“右更大人难到要害在下吗?” 樗里疾一愕,赫然一笑,不解地问道:“凌先生何出此言?令在下百思不得其解。” 凌云志抬头正视樗里疾,沉声道:“右更大人素有智囊之称,怎能不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据在下所知,今魏籍大臣实力强大,雄踞贵国朝政,张仪、魏章更是把持了贵国的军政大权,岂容他人插手。尤其是张仪,文武精通,辩才优秀,是个言能颠倒黑白,行能翻江倒海的政治强人,而且此人不忠于任何人,他追求的是自己名动天下的声誉,可以为此损害任何人,公孙衍离秦不就是最好的例证吗?”先给他们加个楔子,留下点伏笔,凌云志心中暗乐。 太子荡、樗里疾岂看不出魏籍集团在秦的势力坐大,越来越有难以控制的趋势,早已忧心忡忡,以为大患,只是目前大王宠信,莫可奈何而已,而且大王驭臣手段高明,这些能臣、强臣还不敢露出对秦国有害迹象。 看着太子荡、樗里疾充满忧虑的脸色,凌云志决定让他们死了这份心,以免妨碍自己的归国大计,淡淡一笑,眼里露出悠远的光芒,说道:“再者,燕地万千之民、百万雄师殷殷盼归,本公岂能辜负他们的期盼。 唉!如公子职不亡,本公归不归也就无足轻重了,可是如今燕地群龙无首,为人为己,本公都没有不回去的道理。” 有王位可坐,谁还会愿意做一个臣子呢,秦国的招揽自然对他没什么吸引力了。 众人听出了凌云志的言外之意,太子荡、樗里疾非常失落,明白招揽此人已不可能,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意相同,万不可放此人回国,否则必成心腹之患。 第三章 太子来访(3) 凌云志一边说话一边注意观察太子荡和樗里疾的反应,看两人眉来眼去的,心感不妙,急忙压低声音说道:“本公此次来秦,主要是想跟贵国缔交友好,而且准备邀请贵国的一位王子到燕地做客,这样我们两个国家就可以做到攻守互助,由我国在东北牵制齐、赵、魏等国,贵国不是更容易大展宏图吗?” 太子荡淡淡问道:“哦,不知凌先生准备让我国那位王子前往贵国啊?” 凌云志笑而不答,扭头看向糟老头芈厘。 糟老头芈厘笑嘻嘻地说道:“老夫已经向凌先生推荐了公子稷,呵呵,这孩子一向想出门游历增长学识,他去燕地于公于私都应该再适合不过了,不知太子、右更以为然否?”说完颇含深意地看了太子荡一眼。 他国为质,对于身为王子来说,悲惨莫过于此,既使两国已经达成和平协议,基本也都是暂时性的,一旦两国发生纠纷,质子就会首当其冲被铲除。 太子荡,樗里疾闻言,愕然以对,这太令人意外了!虽然朝臣们哄抬出公子稷与自己争夺王位,但太子荡并没有把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放在眼里,在重武、务实气氛浓郁的秦国,以文出名的公子稷注定争不过自己的,这点太子荡心里很清楚,因此他虽然时时也会压着这位弟弟,但还没有恨到想流放他的地步。太子荡一时无言。 樗里疾则心里赞叹不已,这位燕地的实权人物太聪明了,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将工作都做到了这份上了。他可不像年少的太子那么幼稚,王位相争,骨肉相残,在太子荡和公子稷之间已经不可避免,绝对是你死我活的结局,因为这完全不是两位继承者之间斗争的问题,而往往牵涉到各方的势力,一方得势岂能留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公子稷根本就竞争不过太子荡。 凌云志此时提出以公子稷为质,实际上就是在救他,这样在秦国不但会获得宣姬派系的感激,就是太子一系,如自己一般的中间派也会对他好感大增,左右逢源啊,厉害!心里更增除去他的决心。 对于这么敏感的问题,太子荡和樗里疾自然不会傻得去表态了,两人不置可否,闲谈了几句,就告辞了。 凌云志送到门口就停步了,糟老头芈厘则一直送到大宅门外。凌云志见众人出了院门,返身回到屋里,轻声笑道:“你们出来吧。”仇戈快步走到门口警戒。 窦章、孟舍、司马覃三人赫然从卧室中出来,同时对凌云志一礼,孟舍笑道:“先生的武技又大有进境了,可喜可贺。” 凌云志赫然一笑,急忙对孟舍、司马覃回了一礼,笑道:“这番劳动两位大侠远涉山水,云志感激不尽。” 然后看着窦章,问道:“你们怎么会提前藏在这里?要不是仇戈拔剑之时,感觉到你们浮动的气息,连我都瞒过了。” 窦章阴着脸,沉声道:“属下早已派人盯着这府宅了,他们向这府宅一靠近,属下等就知道不好,赶紧潜了进来,幸好无事。” 凌云志看了一眼外面,笑道:“孟大侠、司马大侠,你们先回去,下午我会去看你们的,我们再叙。” 窦章急忙说道:“此府内外各处散布着很多我们的人,主公如遇到危险,他们自然会现身的,属下告退。” 孟舍、司马覃冲凌云志一拱手,微微一笑,随着窦章窜会卧室里。 这时,糟老头芈厘送人也回来了,神情甚是愉快,回到堂厅,两人坐下,他笑道:“这下稷儿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了。呵呵,出府后太子对我说,稷儿不必原奔他国的,暗示我他不会伤害稷儿的,鬼才信,不过这至少表示了他暂时不会对付稷儿了。倒是樗里疾这小子,等太子走后,点了我一句贵霜公主的事,我装糊涂说根本就不知道,然后他就笑道,希望这小丫头命好,离得越远越幸运。” 凌云志微微一笑,忽然闻道:“师伯,你说他们此来是何用意?” 糟老头芈厘一拍脑袋,笑道:“光顾着高兴了,这么重要的事忘记跟你说,太子说了,他们是奉大王之命前来的,先来谈谈你的口风。看样子应该是妹妹有所行动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点了点头,与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应该就是如此了。 “老爷,公子到。”这时院子里传来下人的通报声。 时间不长一位面如敷粉、英眉朗目的少年出现在正房门口,好奇地看来,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双大眼睛透着灵气,非常可爱,身后跟着几名宫女太监,凌云志对他第一印象不错。 “稷儿,进来,这位是凌先生,。”糟老头芈厘脸现疼爱,和声说道。 公子稷礼数周到地先见过舅父,然后来到凌云志的身前,微微一笑,俯身一礼,“稷儿拜见凌先生,以后还请先生多多关照。” 凌云志见他脸上并无愁容心中奇怪,儒雅一笑,说道:“公子不必多礼。” 公子稷活泼地笑道:“母亲说了,让我跟先生多多接触,说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先生多多关照的,让我多多孝敬先生。” 凌云志这才恍然,宣夫人并没有告诉儿子要跟自己远行的事,见他说的亲切,心里也有点感动,温和地笑道:“告诉你母亲,我很喜欢你,一定会很好照顾你的。” 公子稷非常高兴,跑到糟老头芈厘的身边偎依着他坐下,扬起小脸说道:“刚才我碰见太子了,他还跟我打招呼呢,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真是奇怪了。” 糟老头芈厘心里一酸,强颜笑道:“太子刚才前来见凌先生了,先生替你跟他说了很多好话,相信他是因此才向你表示友好的。” 公子稷看向凌云志感激地说道:“先生,谢谢你了。” 三人闲谈了一会儿,公子稷粉妆玉琢的,本就讨人喜欢,加上他很有学识,活泼可爱,很快就得到了凌云志的认可,相处融洽,欢笑不断。 第四章 秘密保证(1) 公子稷走后,凌云志跟糟老头芈厘打了声招呼,准备出去转转,由于太子的来访,凌云志已经等于公开亮相,所以糟老头芈厘也未阻拦,只是叮嘱他小心安全。 府里下人忽然慌慌张张地进来,“老爷,府外来了很多军队,说是奉命前来保护。” 糟老头芈厘闻言,失声道:“什么?啊,你下去吧。”接着望向凌云志,露出挪揄的笑容,“呵呵,身在高位就是不一样啊,没怎么得已经派大军来保护你了。” 凌云志瞪了糟老头芈厘一眼,苦笑道:“说得好听点叫保护,其实还不是怕我跑了,真是以小人心之心度君子之腹,要跑我早跑了,还能等到现在。” 糟老头芈厘笑嘻嘻地说道:“你瞪我也没用,又不是我派来的军队,只是这样一来你出去逛街的大计恐怕就不得不泡汤喽。” 凌云志眼珠一转,拿出面具戴上,笑道:“他们保护的是凌云志,我现在是张呆,他们能奈我何!总不能限制府里所有人的出入吧。” 丢下目瞪口呆的糟老头芈厘,带着仇戈,大大方方地来到府宅大门处,外面果然大军林立,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脚步不停继续向外走去,马上就被士兵拦住,一番询问,幸亏凌云志平时就穿着庶民的服饰,伪言府中的下人,外出采买,士兵们也没为难,放两人过去。 按着窦章说的地址很快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孟舍、司马覃、窦章、姚子鱼都在,大家一番热络,互叙别来之情。 “有张栖的消息了吗?”凌云志一直没忘记这位患难时的朋友,第一次与窦章见面时就交待他打听张栖的消息。 窦章忽然露出笑容,说道:“打听到了,主公的这位朋友挺有本事的,竟然做上了樗里右更府的副管事。” 凌云志闻言,吃惊地说道:“这怎么可能?一名阶下囚怎能一步登天?我逃跑以后还担心他会受牵连呢。” 窦章笑道:“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探寻的方向就放在了囚犯的身上,所以才会用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全错了,人家现在不但不是阶下囚,反而变成了樗里右更府的红人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这样也好,这位小朋友人挺机灵的。寻找合适的时机让我跟他见一面。” 窦章收起笑容,沉声道:“微臣已派人去联系他了,相信用不了太久主公就可以见到他了。” 凌云志点了点头,然后又询问了些领地的情况,最后叮嘱了一句,“领地有什么新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然后带着仇戈离开。 随后的几天,凌云志一直深居简出,王宫方面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除了派出大军围在府门外,秦庭好像已经忘记他的存在,宣姬也一直再未召见他。 倒是小王子公子稷天天准时来到府中,凌云志闲极无聊,随手教了他一些知识,后来一个学得如饥似渴,一个教得兴趣盎然,到像一对天生的师生,仇戈也跟着受惠非浅,乐得糟老头芈厘屁颠屁颠的。 七日后,宣姬忽然派来马车召他进宫,凌云志带着仇戈欣然而去。 召见地点仍在寝宫之中,只是这次寝宫里一个宫女也没有,宣姬好像精心修饰过,一头秀发绾成云髻,蝉鬓弯曲缭绕,映衬着雪白透粉的瓜子脸,清丽明媚中平添一缕柔媚妖娆。 身穿一袭刺绣精美凤纹的粉底宽敞华丽、曳地的连身长裙,腰束玉带,外罩敞怀翠衣,尽显娇躯的修长优美,纤浓合度,透出一股高贵柔美的风姿。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耳珠上垂吊一对白银镶嵌的明珠,淡淡的,给人梦幻一般的感觉,秀美如天鹅一般的雪白粉颈上挂着一串水晶镶嵌的网状心形项链,晶莹剔透,淡雅绝俗。 凌云志轻瞥一眼妖娆美女所戴的首饰,不用细瞧也知道是南园珠宝首饰店的出品,因为这些首饰的工艺设计正是出自自己之手。 宣姬款款莲步,衣裙飘飘,轻柔优美地行到锦榻前,以一个十分优美的姿势坐下,对着面前眼睛放光的男人,十分优雅的一笑,美眸流波,朱唇轻启,柔声道:“凌先生,干嘛那么生疏,过来坐。”轻柔优美,语含暧昧。 凌云志暗呼“要命”,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浮想联翩了,用风情万种、媚态横生来形容眼前美少妇一点都不为过,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努力压下体内倏然冒出那股无名**,微微一笑,洒脱地来到锦榻边的花墩前,潇洒而坐。 这次该宣姬受不了了,孟浪男子所坐花墩距离锦榻非常近,两人几乎已经促膝相接了,宣姬粉脸泛潮,心跳如兔,轻轻一咬自己的娇艳樱唇,横了一眼身边的大胆男子,眉目间春情妩媚荡漾而出,让人心跳加快,轻轻一笑,轻嗔薄叱道:“看你,也是一国的实权人物,藏头漏尾的成和体统。”柔媚的话语中,隐约透出一缕打情骂俏的韵味。 凌云志心神不觉一荡,强忍笑意,伸手摸了一下脸,取下面具,露出丰神清秀的俊美脸庞,调侃道:“女为乐己者容,在下戴这面具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宣姬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用词既无礼又不准确,哪有这么比的。” 凌云志哈哈一笑,腿无意识地一撇,直觉触到对方的**,也不移开,说道:“夫人,不知在下何时才能回国啊?” 宣姬仿似没有察觉到对方肢体的碰触,美眸射出锐利的神色,淡然自若道:“先生回国何时轮到我一个妇道人家来做决定了?我看先生糊涂了。” 凌云志露出神秘的笑容,身子胆大妄为地往前一倾,俊脸差点就贴上对方的娇艳小脸,眼睛对着眼睛,轻声道:“在下已经想到如何保证兑现诺言的办法了,夫人想不想听?” 气息可闻,宣姬却寸步不让地僵持着,美目深深地凝望着对方的眼睛,冷冷道:“哦,说来听听。” 第四章 秘密保证(2) 看着近在咫尺的娇艳俏脸,强忍羞涩的倔强神韵,鼻端尽是清雅醉人的幽香,凌云志心神不由一阵摇荡,忽然涌起恶作剧的念头,淘气地喷出一口热气。 宣姬霞烧双颊,赧然白了他一眼,下意识地一扭小脸,显然已经受不住对方的近距离侵袭,却将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耳轮凑到了凌云志的嘴边。 凌云志嘴唇微微贴上送上门的玉耳,轻声嘀咕了几句。 宣姬也不知多久没给男人这么亲近了,浑体发软,粉脸涨红,娇躯颤抖,美眸水汪汪的不知瞅哪里好了。闻言,娇躯一震,粉脸生霜,忽然推开近身男子,轻盈站起,娇声叱道:“放肆!”,一拂衣袖,衣裙轻摆,袅娜而去,纤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寝宫东侧的绣房不见。 凌云志瞥见宣姬的美眸嗔中带羞,如泛起水雾般散发着丝丝缠绵的春意,知她并非真的恼怒自己,悠闲起身,看着仍在飘荡的绣房珠帘,施施然跟了进去。 凌云志从宫里回来不久,住宅外的大军忽然撤去,他也摘下了面具,公开以真面目在住宅大院里亮相。 所有人都知道府里来了一位名叫凌云志的尊贵客人,燕国最具实权的大人物,见过其人的更是炫耀而谈,什么玉树临风,俊美不凡啦,迅速传遍整个府邸,并逐渐渲染到府外。 秦惠文王仍然没有召见他的意思,而凌云志也露出一副准备常住秦国的架势,不但通过糟老头芈厘在贵族区买了一所豪宅搬了进去,而且搬迁之日,更是遍发请帖,广邀秦国王公贵族、朝中大臣、军中将领,工商富豪一聚。 豪宅位于贵族区偏东的位置,距离王宫不远,环境非常幽雅。 整个宅院面积非常大,里边院院相套,由前、中、后、左、右院以及一个后缀的大花园组成,平面布局庄严雄伟,主次分明,整齐对称。中院殿堂位于轴心,为整个院落最高最大的建筑,廊庑、房屋、阁道、庭院依次分布,布局合理,独具匠心。 巍峨高大的府第门楼上披红挂彩,气势宏伟中透露出浓浓的喜庆,大门正上方有一片金光闪闪的门牖,上书“凌府”两个金光大字。 糟老头芈厘和公子稷是第一批到来的客人,凌云志、姚子鱼门口相迎,仇戈自然寸步不离主公。大家自己人,免了客套,陪着进入门房后,便是前院,面积很大,简单实用,两边厢房排列整齐有序,这里是下人仆从的居所,东西则分别为停放车辆和马匹的偏院以及仓廪库房 几人也不停留,穿过前院大门,直奔中院,这处宅院本就是糟老头芈厘从中介绍的,宅院内外他自然都看过一遍,公子稷则是第一次进入,好奇地一路左顾右盼。 中院非常方正,正北一座大殿堂巍峨耸立,此宅原来的户主祖上曾为朝中重臣,殿堂就是他处理公务、接待、宴请宾客的地方。两边厢房毗邻,回廊曲折宛转,显得格外幽雅,左右各有一小门通往两侧侧院,那里是客房。 凌云志将糟老头芈厘和公子稷让进殿堂大厅,只见大厅宽敞异常,四周雪白墙壁上均匀悬挂着无数巨大的油灯,照得整个大厅明亮无比,厅里布置得富丽古雅,古香古色,显得豪华气派。 二十几位俏丽侍女两边站立,给大厅里平添一缕柔和温馨的气息,看见糟老头芈厘和公子稷进来,纷纷行礼,脸露甜笑,这些侍女都是从糟老头芈厘府上借来帮忙的。 四人随意而坐,仇戈站立主公身后,糟老头芈厘看了看四周,笑道:“不错啊,这么短的时间就筹备齐整了,贤侄果然非常人可比。” 凌云志笑道:“我哪有这么本事,这都是姚先生和小萼的功劳,还要多谢师伯支援了大批侍女下人,否则就凭我们几人,再本事也弄不来的。” 糟老头芈厘得意地一笑,然后左右看看,好奇地问道:“我那位宝贝徒弟呢,怎么没看见她?”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哑言失笑,这师徒俩一个德行,玩心甚重,时露童真,笑道:“在后面领着人布置居室呢,您老人家要不去看看她?” 糟老头芈厘马上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说道:“我老人家最烦应酬这些王公大臣了,这次要不是为了陪稷儿,我才不来参加这等场合呢。”说完好像很怕凌云志挽留似的,也不待他说话,快步从大厅的后门走入后院。 姚子鱼、公子稷见状同时笑了起来。稍后,公子稷看向凌云志,说道:“先生,看时辰客人们也该到了,不如我们到门前准备接待宾客吧。” 凌云志目前在这秦国两眼一抹黑,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自然需要一位在上层社会人脉很熟的人代为引见了,公子稷的身份地位正合适,因此就请这位小王子帮忙了。 凌云志喜爱地看了公子稷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辛苦公子了。” 姚子鱼、公子稷跟着起身,公子稷说道:“稷儿得先生教诲,尽点力是应该的。” 窦章布置好警卫事宜,已在门口侍候,见主公过来,急忙迎上几步,阴沉的脸上透出些许忧虑,说道:“时辰快到,客人们的影子仍未见,也不知能来几位?”他是想提醒主公做好冷场的思想准备。 凌云志洒脱地一笑,道:“能来几位算几位,反正我们已经做出了友好的姿态,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气定神闲依旧。 公子稷扬起小脸,脆声道:“稷儿,来之前也曾派人通知过几位相熟朝臣,相信他们一定会过来捧场的。” 凌云志莞尔一笑,心里则暗叹这位小王子还是不太了解人心,正所谓树倒猢狲散,一个即将背井离乡、去他国做质子的王子还有何权势可言,没有了期待中的价值,那些人恐怕躲他还不及呢,又怎会于此时支持他。 第四章 秘密保证(3) 远处两辆马车驶来,同时在门口停下,从车上分别下来一老者和一中年人,两人同为文臣装扮,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向门前行来,身后下人拎着礼品随后跟来。 公子稷眼睛一亮,兴奋地对凌云志小声说道:“他们果然前来,是奉常李济、少府沈锉。” 奉常是朝廷掌宗庙礼仪的大臣,而少府则是掌山海池泽之税的大臣,都是朝廷身居重要职位的重臣。 凌云志对这两位独特异行的大臣顿时刮目相看,在公子稷失去王位竞争,流放他地的情况下,仍然能不离不弃,又有几位身居高位者能够做到,放目看去,只见老者年约年龄约莫在五十上下,相貌清瘦,唇留三绺长须,神态儒雅、脸带微笑;中年者大约三十六七岁,相貌俊朗,举止沉稳,一身官服。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两人来到门前,首先对公子稷一礼,同时道:“臣见过公子。”眼透亲切。 公子稷非常高兴,急忙礼貌地回了一礼,笑道:“两位大人不必多礼,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一指凌云志,充满崇敬地说道:“这位就是辽东辽西领主、辽安君、领公爵、将军凌云志凌先生。我已拜先生为师傅了。” 他忽然加了一句根本没有过的拜师之说,让凌云志很是意外,探询地望去,看见小王子渴慕的眼神,心中一软,露出和蔼的笑容,公子稷看见凌云志的笑容,一颗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调皮地对凌云志一眨眼。 奉常李济、少府沈锉闻言,沉静如水的神态顿起变化,露出惊喜之色,对凌云志的神态更是不一样了,敬重有加,同时一礼,老者奉常李济朗声道:“公子能得凌先生为师,我等幸甚!万分感激!” 少府沈锉接着道:“如此我等就放心了,有凌先生关照,相信公子的他国之行,可以无忧矣!拜托!拜托!” 两人显然不是冲着凌云志而来,而是为了公子而刻意来讨好对方的,只是忽闻公子已拜自己为师,态度自然不同。虽然如此,却越发得让凌云志好生敬佩,唯其如此才更能显出两人的正直,心中顿时大起结交之心,慨然道:“两位大人放心,有凌某一日,就不会让公子在燕地受委屈的。” 公子稷眼睛微湿,继续介绍道:“师傅,这位是奉常李济李大人,这位是少府沈锉沈大人,三位多多亲近。” 凌云志忽然改变了在门口迎客的想法,豪气地笑道:“两位大人正气冲天,非趋炎附势之辈,令在下好生敬佩,哈哈,今日之宴有两位大人参加,凌某足矣。李大人、沈大人请!” 李济、沈锉自然明白凌云志所言何意,均是微微一笑,心中好感大增。 凌云志留下姚子鱼、窦章在门口接待客人,他亲自陪着李济、沈锉向大厅行去,公子稷小小年纪也是感慨万千,相陪一侧而去。 门口之处,自然早有安排,随身服侍公子稷的太监留下帮助姚子鱼指引来宾的姓名,而姚子鱼也以燕国亚卿的身份现身。 大厅中,凌云志、李济、沈锉三人谈笑身欢,尤其沈锉对治国经略、治理地方甚是精通,见解独到,令凌云志顿时变得心痒痒的,恨不得能立刻将他招揽到手下。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姚子鱼的脸色逐渐地阴沉下来,门可罗雀,秦国这帮王公大臣未免也太不把主公放在眼里了。 好在时间不长,以冷岩为首,一群秦国的大商富豪们结伴而来,让门前顿时热闹起来,姚子鱼负责招呼引领客人,窦章则负责管理接收登记礼品和观察警戒事宜,一时间忙了起来。 大厅里,人顿时多了起来,热闹起来,公子稷陪着凌云志穿梭在客人中间,富商大豪们纷纷寻机与凌云志攀谈热络,辽东辽西表现出勃勃生机早已让他们眼热不已,只是没人搭线不敢冒然前往投资,如今机会来了,他们自然不想放过。而一些身份较低的贵族则聚集到了李济、沈锉身边大肆奉承,他们之所以来参加宴会并不是冲着凌云志来的,而是希望能在宴会中结识一些朝中大臣,攀龙附凤以便得到晋阶重用的机会。 除了李济、沈锉两位以外,朝中的其他文武大臣仍然没有露面。 大厅门口忽然一阵忙乱劲动,只见太子荡在一大群人的围拱下,大步地行了进来,太子身边的几个人引起了凌云志的关注,左边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年约四十六七,一双眼睛不时咪起,看上去甚有城府。 右边是一位年约四十四五岁、身躯魁梧、神态威武的男子。 再后则是一个双目炯炯闪亮的男子,年在四十四、五间,一身武将打扮,冷静地打量着大厅中各人。 公子稷看见凌云志的目光所望之处,小声道:“左面的是相邦张仪,右面的是大良造魏章,后面的是将军司马错。” 凌云志微微额首,大步迎了上去,太子见状停下脚步,微笑看着凌云志。凌云志朗声笑道:“太子能亲来,蓬荜增辉啊!” 太子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左右看看,笑道:“蓬荜?哪里有蓬荜的味道啊!呵呵,恭喜凌先生搬迁之喜!来,本太子给你介绍几位我朝重臣。”说完,回身把张仪、魏章、司马错介绍给他,其余之人他并没有介绍。 凌云志分别道了久仰,张仪、魏章、司马错也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不过凌云志还是从三人的眼里感觉出了敌意,心中微怒,说了句请随意,然后陪着太子荡向大厅的里侧走去。 随太子而来的众人,随即散开,三三俩俩地各自找到自己的***攀谈起来,张仪、魏章、司马错三人的身边各自围上一群人,阿谀奉承之语顿时不绝于耳,凌云志回身瞥了一眼,见多为之前围在李济、沈锉身边奉承之人,眼透不屑,微微一笑。 第四章 秘密保证(4) 太子荡看见凌云志的神色,笑道:“趋炎附势乃利益驱动而产生的一种本性,先生又何必计较呢。” 凌云志淡雅一笑,漫不经心地笑道:“此风本公曾在魏见过,没想到在素以重武务实著称的贵国也能见到,实令人惊奇啊。呵呵,本公失言了,太子请。” 太子荡脸色一沉,显然他心里也有一些感触,不再搭言,阔步向前走去,忽然看见奉常李济、少府沈锉,眼睛微眯一亮。 奉常李济、少府沈锉神色自如,起身对太子一礼,淡然道:“见过太子。”显得非常冷淡。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太子荡不以为忤,脸上依然荡漾出笑容,亲切地说道:“两位大人能够前来,足见正直不阿,本太子以你们为荣。”他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李济、沈锉更是一愣,细细品味他话语的含义,脸露惊奇。凌云志也是一愕,他明白太子荡这话有回应自己所言的意思,但公开对对方势力的忠义行为表示赞赏,没有过人的胸怀绝对是难以做到的,因为以太子荡的年龄还不可能有那么深的城府。 太子荡安抚地看了一眼反对自己继位的两位大臣,昂首挺胸继续大步向前走去,风度气度让人心折。 凌云志流露出欢快的笑容,洒脱地陪着太子来到主宾座位,请太子就坐,他一边相陪。 虽然还有很多文臣武将没有来,不过,太子和秦庭的几位军政重臣已经前来,足够衬托宴会的重要意义了,姚子鱼也就回到大厅,负责安排座位。 宾客以太子为主,张仪、魏章、李济、沈锉、司马错等朝廷大臣依次就坐,凌云志主位相陪,公子稷出人意料地以主人的身份出现,坐在了凌云志的下首,再次是姚子鱼,主陪只有他们三人。 成排的侍女开始上酒上菜,顿时每个案几上逐渐多出了很多色香俱全的佳肴。 凌云志端起酒爵,潇洒自如地站起身来,阳光般温暖的笑容,清澈深邃的一双星目扫视了一遍全场,朗声笑道:“承蒙太子、相邦、大良造、奉常、少府、将军等诸位大人以及各位朋友们的捧场,令在下有种宾至如归的温馨感觉,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请!”举爵一干而尽,豪气凌云的气势蓬勃而去,顿时获得满堂喝彩。 那时的酒爵容量非常大,秦人素以豪爽为荣,却也难有一口喝尽一爵酒的豪迈之士,没想到凌云志文绉绉的样子此时却尽显武人的豪迈英雄之气,气魄如此,确实令人心折,顿时获得务实、重武秦人的好感。 太子眼里划过狂热的光芒,挺起魁梧的身躯,大声喝彩道:“好,先生豪气令人敬服,干。”一仰脖,咕嘟、咕嘟将一爵酒也喝了进去。 质朴、务实的秦人素重英雄豪杰,见太子不弱于他国之人,纷纷跪在地上叩首高呼,“太子英雄!太子英雄!” 凌云志惺惺相惜地看着太子荡,暗赞其收揽人心手法高明,明眸随意扫过全场,看见张仪、魏章、司马错不屑的神色,心中一动,看来魏籍大臣确实在秦坐大无比,竟然连未来的秦王也未放在眼里。 宴席的气氛顿时掀起一个**,众人纷纷放开胸怀,放杯畅饮,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侍女穿梭随时补充酒水,不久人声鼎沸,热闹无比。 凌云志见太子荡和公子稷交流起来,遂将注意力移到了张仪的身上,对他一举酒爵,和声笑道:“相邦大人,久仰了,今日得见幸甚,请。” 张仪眼睛微眯,眼里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一丝锐利的寒光,笑道:“凌先生在东北大展宏图,令我等好生羡慕,不知缘何竟来秦地?”举爵抿了一小口放下。 张仪的神态自然没有逃过凌云志的眼睛,加上他颇含深意的话语,凌云志马上明白了对方是担心自己留在秦国,微微一笑,脸上故意流露出无奈的神色,说道:“命运使然,徒呼奈何,如能得回燕地,欢迎相邦大人前去作客哦。” 一边的魏章忽然插话道:“先生此言差矣,想那东北边荒之地怎如秦地之繁华,何必让相邦去那里做客,不如还是请我等常来这里做客为佳。”言语直指购宅之事。 身边几人很快被三人的言语所吸引,纷纷停下话头,静观事态发展。 凌云志瞅了魏章一眼,漫无边际地说道:“在秦期间,如能得几位大人经常来做客,本公求之不得啊。” 张仪和魏章交换了个神色,仍然猜不透眼前之人到底打得什么盘算,张仪继续试探道:“凌先生恐怕早已归心似箭了吧?” 凌云志神色坦然,悠闲道:“非也,难得到这繁华之地一游,本公还真的有些舍不得离开,否则本公也不会购置这所大宅了。” 张仪和魏章面面相觑,简直一头雾水,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他到底是准备回燕地啊,还是准备长留秦国。太子在一边却好像听明白了,脸上露出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三人大耍花腔。公子稷、李济、沈锉则一脸平静,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三人在谈什么一般,因为他们知道凌云志肯定不会留在秦国的。而司马错则完全没有跟他的两位同乡掺乎的意思,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扭头与身边的一位大臣低声交谈着。 张仪自然不甘心就此被凌云志糊弄过去,优雅一笑,说道:“久闻凌先生博学多才、腹有良谋,不如由本相引荐,常谋于此,岂不乐乎?” 凌云志深邃双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一闪而逝,俊美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相邦大人厚爱了,只是凌某暂时无意出仕,等那天难耐寂寞之时,在下一定第一个就去找相邦大人,到时大人可别装作不认识哦。” 仍然滴水不漏,张仪眼睛微眯,干笑两声,道:“哦,凌先生是否不舍故地之权势?那我们秦国确实难以提供。”大家都明白他所言权势为何物,自然是王位了,众人纷纷望向凌云志,看他如何回答。 第四章 秘密保证(5) 凌云志闻言,暗骂张仪阴险,两眼逼出光彩,故意曲解,玩笑道:“不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权势耳,何言贵国难以提供?呵呵,玩笑耳,大人不可认真。” 以凌云志的才能声望,也别说就没有可能取代自己的权位,张仪心中一阵紧张,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急忙笑道:“凌先生应知本相所言何意,何必回避讳言呢?” 凌云志一拂衣袖,勃然怒道:“相邦大人莫非要陷凌某于不忠不义吗?” 怒气勃发之间,更是挥发出一股庞大的气势,给人一种极大的窒息感,流露出一股让人不敢侵犯的威仪和霸气。 由和颜悦色到勃然大怒,凌云志情绪变化之快令张仪也是措手不及,脸现尴尬,哑言失语。 魏章见同伴陷入困境,急忙解围,哈哈笑道:“凌先生何必动怒,相邦大人只是玩笑耳。” 凌云志怒气稍减,目光炯炯地盯着张仪,问道:“果然?” 张仪只好硬着头皮,笑道:“凌先生误会了,本相玩笑耳。” 凌云志马上露出错怪好人的神态,站起身来,对着张仪行了一礼,歉疚地说道:“竟然错怪大人,真是罪过,自罚一大爵,全当给大人赔罪了。”举起酒爵又是一口而尽。 凌云志的态度立刻赢得周围大臣的好感,知错必改,善莫大焉。太子起身笑道:“先生真乃性情中人,直言不讳,豪爽过人,令人敬佩,相邦自然不会再怪罪于你,是吧,相邦?” 张仪趁势借机下台,笑道:“一场误会而已,本相又岂能见怪。” 凌云志儒雅一笑,恢复了悠闲而潇洒的神态,微微对张仪点了下头,唇边漾着温文笑意,清澈深邃的双眸漫不经心地朝远处扫视了一眼,忽然发现大厅一角的案几后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细看竟然是樗里疾。 见凌云志发现了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必招呼他。 凌云志见状微笑地点了点头,收回目光,优雅而坐,气度恢宏,飘逸潇洒,流露出成熟男士才有的魅力。 酒宴尽欢而散,凌云志起身相送之时,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樗里疾坐过的地方,那里早已空无一人。送到门外,凌云志不经意地微侧头,靠近张仪,低声道:“在下无意于此。”接着快上半步,来到太子荡的身边。 张仪心中狂震,对方于此时此种方式说出这句话,可信度非常高,而且含义深远,真是个聪明人,心里顿觉轻松。 而凌云志来到太子身边,太子也用同样的方式说了句话,让他心里感慨了半天,“你真心对待我弟弟,我会回报你的。”望着一辆辆远去的马车,凌云志呆立了片刻。 对于这次宴会,凌云志感觉效果要比预期的还要好,不但顺利地公开了身份,初步建立起了人脉,而且给秦国几方势力都留下了一个友好的印象,为下一步展开交往活动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回到后院正房堂厅,陶小萼、姚子鱼、窦章已在等他,凌云志、仇戈分别就坐。 窦章脸露喜色,汇报道:“禀主公,飞凤舟军的两艘伪装楼船已经到达洛阳,宁吟夫人亲率近卫军前来迎接主公,请指示。” 凌云志闻言大喜,看了姚子鱼一眼,征询他的意见道:“姚先生以为让他们停靠何处为妥?” 姚子鱼沉吟了一下,说道:“入住公打算在秦国在多停留一段时间的话,微臣认为,前来接应的楼船最好先停留在洛阳,等候下一步的命令。如果主攻打算马上走得话,可令楼船前往函谷关以北的三峡门城停留,随时准备接应我们。”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姚子鱼一眼,扭头对窦章吩咐道:“命令楼船停靠洛阳待命。” 陶小萼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马上走?在这多待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姚子鱼悠然笑道:“这正是主公目光深远之处,难得来秦国一趟,主公自然要为未来做些布署。” 窦章难得地没有露出阴森的样子,笑道:“经过此次宴会,就是给秦国个胆子,他也不敢公开对付主公,所以表面看身在虎穴非常危险,实际上真正的危险应该在我们离开秦境之后,这就是为什么需要领地飞凤舟军的船只和近卫军前来接应了。” 凌云志忽然想起一事,扭头看着陶小萼,问道:“小萼,与玉璧放在一起的那块羊皮,你带在身上吗?” 陶小萼诧异地说道:“在武下城里的那家小吃店里就给你了,你始终没发现吗?”看见凌云志惘然的样子,急忙又提醒道:“你想想,吃饭时曾经被一个戴着大斗笠的客人撞了一下,那就是我,通过那一撞我已经将包着羊皮的布包放回你怀里了。” 凌云志想想确实有这么码事,忽然想到自己的衣服早已扔在了樗里疾的府上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恐怕那套衣物早已被人丢弃了吧,可惜!不过即使有一线希望也还是要找找的,于是说道:“我一直未注意怀里多了东西,那套衣服脱在樗里右更府了,如果衣服还在的话,应该还能找到那羊皮。” 姚子鱼、窦章见主公如此重视这羊皮,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窦章马上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人看能否混进樗里右更府。”说罢站起身来。 陶小萼笑嘻嘻地说道:“不用了,这事就交给我和师傅吧,反正师傅他老人家始终都要去偷那块玉璧的,正好两件事一起办。” 凌云志点了点头,他对糟老头芈厘的本事有信心,陶小萼见凌云志答应了,满心欢喜,雀跃不已。 凌云志微微一笑,关心地叮嘱道:“小心点,要不我还得想办法去救你。”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陶小萼晶莹大眼睛圆睁瞪了凌云志一眼,不满地嗔道:“乌鸦嘴!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真是的。” 凌云志哑言失笑,竟然忘记古人迷信的事了,急忙说道:“对不起,祝你马到成功。” 陶小萼笑道:“这还差不多。” 第五章 香艳危情(1) 凌云志看过仇戈带回的二十名近卫的武技,认为有兰欣和他们保护新宅已经足够了,于是将窦章、仇戈派去接应糟老头芈厘和陶小萼。 姚子鱼眼睛看着围棋盘,落下一子,等了半天,不见主公落子,抬头望去,只见他眼睛瞥向了门外,知他心里惦记着今晚窃取羊皮的行动,微微一笑,悠然道:“请主公放心,有师弟接应,当保无事。”语气中流露出对仇戈武技的绝对信心,推崇备至。 凌云志闻言,收回目光,儒雅斯文地一笑,道:“先生所言甚是,本公焦虑了,来,下棋。”眼睛落在围棋盘上,不假思索地落下一子。 姚子鱼微微一笑,落下一子,凌云志的边角之地顿时丢失了一大片,他看了凌云志一眼,说道:“主公心绪不宁,这盘棋恐怕要输了。” 凌云志细看残局,哑言失笑,洒脱地将棋子放进盒中,推枰认输,然后对姚子鱼笑道:“本公养气功夫看来还是不到家啊,难以做到气定神闲,心无旁骛。” 姚子鱼收拾起棋盘棋子,笑道:“主公仁慈厚爱,臣下之幸也,与气度无关。” 凌云志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神色一动,脸露喜色,倏地站起身来,说道:“他们回来了!” 姚子鱼凝神静听,仍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哑言失笑,随着主公站起身来。 房门一动,仇戈等人赫然出现在了门口,依次走了进来,凌云志挨个看了看,见他们身上均无妨碍,这才放心。 仇戈、窦章依然面无表情,冰冷依旧,糟老头芈厘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只有陶小萼秀美的小脸上挂着沮丧,低头耷拉角地走在最后。 凌云志暗道,看来任务失败了,不过,人都安全就好。温和一笑,道:“大家辛苦了,快坐下暖和暖和。” 姚子鱼看见主公的神色,心中暗赞不已,难怪主公手下各个忠心耿耿,不问任务完成如何,先关心部属安危,怎不令人心折、肝脑涂地呢。 众人分别就坐,陶小萼怯怯地看了凌云志一眼,嚅喏道:“对不起,羊皮没拿回来。”事前吹了牛,结果事情没办成,她心里有些发虚。 凌云志洒脱一笑,朗声道:“没取回来,以后再想办法,只要你们没事就好。” 糟老头芈厘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乳白光洁的玉璧,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得意地笑道:“呵呵,真是个宝贝。“然后望向凌云志,说道:“羊皮没拿回来原也怨不得我们师徒,这宝贝我老人家探查多次了,一直未得机会下手,今晚去自然轻车熟路手到擒来了,你那羊皮就麻烦了,还得现找那间屋子,结果谁想到那小院中竟然设有伏哨,一个不小心,结果就叫人给发现了,幸亏我们师徒轻功一流,没有叫人家纠缠上,就是这样喽!” 凌云志失忆之时也曾看过老头手里的玉璧,不过那时什么都不记得了,此番再远看这块玉璧,心中不由一动,对糟老头笑道:“师伯,把这块玉璧给我瞧瞧如何?” 糟老头芈厘见到凌云志发光的眼睛,心中一悸,手微动,玉璧倏地不见了,然后头摇得像卜楞鼓似的,“不行,不行,看眼里就拔不出来了,还是不看得好。” 坐在他身边的仇戈身子一阵颤动,实际上是仇戈的动作太快,给人的幻觉好像身子颤动一般,糟老头芈厘急忙伸手护向怀里,可惜怀里什么都没有了,玉璧早已到了仇戈的手里,正献给凌云志呢,糟老头芈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仇戈,一时间呆若木鸡,难以反应了。 凌云志拿过玉璧,左右转动,仔细观瞧,玉璧呈板状、圆形,中间有一圆孔,从侧面看呈碧色,而正面观则又变成乳白色,光彩射人,玉面光洁,温润晶莹,入手细腻光滑,暖流四溢,于史料记载的和氏璧正相吻合。 据史料记载,秦始皇并吞六国后得之,命玉工磨“和氏璧”作成“方四寸、螭虎纽”的传国玉玺,由丞相李斯亲书,玉工孙寿刻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于是该玉玺成了“皇权天授”的象征,成为历代相传和改朝换代必争的神器。 看来就是此物了,凌云志心中感叹不已,随手又扔回给糟老头芈厘。糟老头芈厘失而复得,大为意外,欣喜若狂,急忙又收了起来,看了仇戈一眼,站起身来,坐到离他较远的地方,以策安全。 其余人等,看见糟老头芈厘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发笑,不过,更多的则是惊奇于仇戈鬼神莫测的武技和凌云志观瞧玉璧时的神态。 姚子鱼好奇地问道:“主公莫非认识此玉?” 凌云志目光变得深远悠长,悠然道:“此物于后世必成历代相传和改朝换代必争的神器。” 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纷纷地盯向糟老头芈厘的胸前,主公如此形容此玉,其意义何其深远。 糟老头芈厘顿时呲牙咧嘴地咆哮道:“臭小子,你要图谋此物,也不用这么危言耸听吧,你这不是在害我老人家吗?” 事涉改朝换代的神器,一旦传了出去,身怀此物的糟老头芈厘必将成为天下众矢之的,将永无宁日了,他如何不怕。 凌云志淡淡地看了糟老头芈厘顿一眼,说道:“老人家,在下又岂是那种卑鄙小人,不过,建议你永远不要拿出此物炫耀,否则必惹祸端,我可以保证今天在座之人都会守口如瓶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史载“完璧归赵”的故事又岂是虚言,凌云志自然深知此物的重要和身怀此物的危险。 凌云志说得如此严重,让糟老头芈厘也心中忐忑,望望姚子鱼颇含意味的悠然目光、窦章阴森的眼神和仇戈恶狼般冰冷的光芒,顿觉芒刺在身,坐卧不安,急忙喊过陶小萼,掏出玉璧,急忙递给她,交待道:“好徒儿,这宝贝还是由你暂时替师傅保管吧,切忌不可拿出炫耀,不可丢失,更不可私自相授给这臭小子。” 第五章 香艳危情(2) 凌云志急忙笑道:“师伯,您也不必如此惧怕,此物虽然可能会引起波澜,但只要你不拿出来,自然就不会有问题了。我那么说只是提醒一下你而已,我可以保证这里所有人都不会说出去,而且不会图谋此物,您老就放心吧,此物在别人眼里可能是无价之宝,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死物而已,不值一顾。” 糟老头芈厘闻言,知对方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不过,他还是感觉怀揣此物不安全,仍然递给了陶小萼,顿觉身心一轻,神清气爽,暗赞自己英明决策,这要是怀揣此物,以后还不得食不知味,夜不能眠,那样活着可就太痛苦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陶小萼才不管危险不危险呢,欢天喜地地接过玉璧,把玩一下,急忙收了起来,以免师傅后悔收回。 姚子鱼、窦章、仇戈见此物到了陶小萼手里纷纷收回目光,不再惦记了。 窦章有条不紊地说道:“今夜窃取羊皮失败,已经惊动对方,樗里右更府必然会加强戒备,微臣认为不可再派人硬取,应积极联络张栖,使他尽快与主公见上一面,如果此事交给他办理,以他在樗里右更府的职位,可确保万无一失。” 凌云志点了点头,窦章的建议非常稳妥,切实可行,说道:“嗯,可行,抓紧时间联络张栖。” 姚子鱼看着凌云志,说道:“府中急需物色一位管事,这样可以替出窦统领,而且从长远考虑,我们势必不能放弃这处新宅的作用,需要有个稳妥之人在此主持,运筹秦国的活动。主公,以为然否?” 凌云志赞许地看着姚子鱼,笑道:“先生所言甚是,窦章,尽快从密营中选择一位善于交际,长于管理,能独当一面之人担当新宅的管事,今后由你直接指挥。” 窦章沉声道:“是,臣这就物色安排。” 转日,又是个大雪天,纷纷扬扬的大雪下起来不停,下午街上已经积雪堵塞,马车难行。宫里传来信息,宣姬要见凌云志,凌云志只好带着仇戈步行前往王宫,好在住处离王宫并不远,时间不长就到了王宫外,宣华宫的太监早已等候在宫门处,畅通无阻地将凌云志、仇戈领了进去。 进了宣华宫,太监将凌云志交给宫女,领着仇戈到厢房休息。宫女将凌云志领进寝宫,回身退了出去。 寝宫之中空荡荡的,倩影皆无,凌云志微微一笑,直接走进东侧的绣房。绣房中温暖如春,充满女性芬芳馨香,伸手掀起低垂的薄丝轻幔,露出一间典雅奢华、宽敞亮丽的卧房,地上遍铺色彩鲜艳的毡毯,檀木精制的箱笼,图案美丽精巧的案几,精美古典的硕大铜镜,错落分布,典雅别致。 凌云志眼睛直接望向了尽头处靠墙处、纱幔轻挽、宽大而令人向往的大床,不由一亮,顿时心荡神驰。 秀丽娇艳的宣姬穿着一身粉色轻便的睡袍,以一个诱人的姿势,娇慵斜倚在大床上,一双美目中飘出勾魂摄魄的眼波,正向他望来,粉光映颊凝腮,浮现出似盼若喜的神色。 凌云志脚步不停,来到床前,上身前倾,俯视眼前旖旎艳景,眼中大亮,那场景实在太诱人了,美人慵懒而性感地倚靠床上,流露出一种养尊处优的雍容风姿,清丽明媚的小脸透着淡淡惹人遐思的红晕,眉如春山,微弯似月,妙目斜睨,似嗔若喜,娇媚动人,瑶鼻白玉般笔挺有势,娇艳欲滴的樱唇弯秀小巧,端的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尤物。 更让人眼直的还是那粉色纱衣下如山川起伏般玲珑诱人的美妙娇躯,由于侧卧的关系,将美妙的娇躯勾勒的越显曲线玲珑,连绵起伏的曲线越发曲折婉转,而粉色的纱衣更是凸现出浓纤合度的体态,线条流畅的圆润香肩、仅堪一握的柳腰、浑圆翘挺的香臀、笔直修长的**若隐若现,无处不散发着动人的魅力,望着宣姬薄薄纱衣下那玲珑透剔,凹凸有致的身体。凌云志直觉得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宣姬倩然嫣笑,媚眼轻瞥,柔声道:“云志,坐吧。” 凌云志洒脱一笑,以最优雅的姿势在床边坐了下来,扭身,眼睛放肆地在娇美的身躯上巡视着,轻轻道:“夫人,真是美不胜收啊。” 一缕诱人的桃红从雪白的玉颈直蔓延到宣姬淡笑高雅的玉脸上,如梦般的眸子微一闭合,水汪汪地凝视着眼前胆大妄为的男子,白玉般纤纤手指轻轻一掠弯曲飘逸的云鬓,轻轻喝道:“放肆!还要以假面目骗人吗?” 接触到水汪汪的大眼中散发出的丝丝缠绵情意,凌云志心中一颤,没想到竟惹动了这位秦国夫人的情丝,赫然一笑,伸手摘下了面具,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道:“夫人,一面具耳,何言骗人?” 宣姬忽然坐起身来,随着娇躯的掀动,连绵起伏的曲线越发显得波涛汹涌,纱衣中两点浑圆凸起,伴随着阵阵颤动,颤的人心荡神摇,一股醉人的幽香随风轻荡,直看得凌云志心怀摇拽,那双深幽迷人的双目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静静地望着凌云志,说道:“凌云志,我可以相信你吗?” 丰肌弱态,柔媚善变,果然非偷情那么简单,凌云志收起笑容,肃穆道:“夫人完全可以相信在下。” 宣姬轻轻下了床,娉婷而立,俯视着凌云志,秀丽明艳的小脸一片冰冷,美目深注,凝望着他,说道:“宫廷斗争,无休无止,令人厌倦疲劳,我想跟你回燕地。” 凌云志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努力分辨她此言的真假,可惜对方的美眸深邃幽远难测真伪,遂慨然笑道:“芈八子,能与你携手同归燕地,成神仙眷属,梦寐以求,待我安排稳妥,定接你同归。”既然难辨真伪,倒不如痛快应诺,如真,将她秘密弄回燕地也不错,如假,如此回答也无大碍。 第五章 香艳危情(3) 芈八子乃宣姬出嫁前的呢称,外人很少知道,宣姬闻言,美眸闪过一丝异彩,从这细微之处不难看出眼前男子确实在自己身上下了一番功夫,丝缕甜蜜蔓延身心,秀美艳丽的脸上闪过一丝醉人的笑容,媚波似水荡漾柔情,柔声道:“噢?如何安排可否相告?” 凌云志心思急转,沉声道:“为稳妥起见,应先促成燕秦两国友好合约的签订,接着在下会向秦王提出以公子稷为质子的建议,这样在下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去。我手下有一奇人,擅长易容之术,到时寻找一体态与夫人相仿之女,替代夫人,这样在下离去之时,夫人即可从容前来会合一同离去,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宣姬闻言,笑靥如花,纤纤玉手轻掩檀口,美眸闪过一丝狡黠,娇笑道:“云志果然重情,不枉八子与你交往一场。我是跟你玩笑的,云志万不可当真。”娇语柔媚,显露出万种风情。 凌云志神色一滞,嘴角带出一丝坏笑,以迫人之势伸手将这狡猾多变的狐媚女人揽入怀中,霸道地亲向柔嫩的樱唇,热烈亲吻,另一手更是伸入衣内探向坚挺浑圆如少女一般的胸乳,手拿把掐,轻捏挑逗, 强烈霸道的侵袭带给宣姬一种另类的刺激,红晕飘飞,一双大眼睛半开半阖,媚眼荡波,仿佛能滴出水来,浑身发软,恨不得融入那臂膀中。 腹胯相贴,绵软温热,环腰之手传出一股仿若无骨、滑腻动人美感,清雅醉人的幽香熏得他熊熊欲火狂热烧起,将美娇娘横抱上床,翻身压了上去…… 被浪翻滚,春情呻吟,几消几长,随着一声悠长的娇媚喊叫,归于寂静。 过了很久,锦被中探出宣姬渗着春意桃晕的小脸和一脸坏笑的凌云志。 宣姬枕着凌云志的胳膊,扬起小脸望着俊雅的坏蛋,美眸中仍残留着激情的余韵和温柔,呢喃道:“你这坏蛋,干嘛那么大劲。” 凌云志得意地大笑,被里的手又是一阵使坏,说道:“看你还敢不敢淘气戏耍。” 锦被一阵涌动,宣姬娇躯扭动,又娇又糯地连声讨饶,待凌云志停下手来,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伸出藕节般的修长粉臂,如藤般缠上他的脖子,喘息了一下,柔声道:“别闹了,我们谈点正事,你赶紧回去吧。” 看引起了凌云志的重视,她继续说道:“有关签订友好约定的事,我已向大王力陈了好处,大王已经有些意动了,只是惠文后提出了相反的意见,让大王有些犹豫,估计他还想征求一下大臣们的意见,建议你在樗里疾的身上下点功夫,此人是秦国公室中的领袖人物,在秦国的军界也有很高的声誉,相信有他支持的话,两国结盟将能更快地实现。” 凌云志点了点头,问道:“好像惠文后与你很不对付?” 宣姬美眸射出锐利的光芒,一咬银牙,道:“何止不对付,简直水火不容。仗着自己是秦国本土之人,这妖妇无时无刻不想压我一头,要不是我有些手段,恐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好了,这事你别问了,还是将主意精力放在缔约上吧,早一天缔约,你们就能早一天离开,这样稷儿就会离危险远一些,我们也不会损失太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一阵心寒,最后一句话暴露出了宣姬的用心,她真正关心的应该是她的派系和权势,公子稷也不过是她争权夺势过程中一粒棋子,现在已经无用了,自然要抛在一边了,好在她对公子稷还有一丝母爱,而自己呢?又是她的一粒什么棋子? 宣姬见凌云志忽然沉默不语,娇媚一笑,伸出葱管一般的纤白手指一点凌云志的前胸,说道:“你别想多了,担心实力受损只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为你和稷儿考虑的,有你和稷儿在燕国,对我也是一份助力,再说一旦我在秦国呆不下去了,也好有个落脚之地,虽然我的用心多了些,身处于此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我绝没有害你们的心思,你们就是我最亲的亲人。” 她说的够坦白的,凌云志微微一笑,亲昵地吻了她一下,轻声道:“我明白的,身处权势漩涡都是如此吧。”他是有感而发,此刻她或许是真诚的,但是当利益利害冲突妨碍到她时,她一样会为了自己而舍弃别人的。 宣姬身心一软,呢喃道:“有时我也在想,与其生活在这种权势斗争、今日不知明日的煎熬中,到不如跟你们去燕国过些平静的生活,可是我又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么放弃了。”伏在凌云志温暖的怀抱里,确实让她一阵软弱。 凌云志通过两次接触,已经深深感觉出怀中这柔媚的女子是个权力欲非常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决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放弃对权力的追求的,否则他早已提出建议了,同时这样的女人也是极端危险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应该是她们经常使用的方法吧?心中感叹,权力弄人。 果然,宣姬猛然推开凌云志,露出娇美的身躯,背身优雅地开始穿着衣物,收拾稳妥,再回身时,又恢复成那位清秀艳丽,雍容端庄的宣夫人了,透着一种天生的高贵和骄傲,轻声道:“凌云志,你该回去了。” 凌云志恨得咬牙根也没用,踢开锦被,露出完美健硕的身体,开始穿着衣物,男性的阳刚之美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宣姬的眼里不由露出迷醉的神色。 穿上衣物的凌云志依旧儒雅飘逸,俊美不凡,朗声笑道:“每次与夫人相聚都会有不同的令人着迷的感受,这感觉太美妙了,真是期待下次的团聚啊。”清澈的眼眸无波无澜,深邃莫测。 没了那种温馨真诚的感觉,宣姬顿时感觉眼前的男子陌生起来,莞尔一笑,美眸流彩,轻声说道:“我喜欢现在的你,让人猜不透,摸不着,你知道吗?男人只有具备了神秘而又温馨、激情而又冷静,热情而又残酷的味道才会让女人觉得又爱又恨,又温柔又挑逗,令女人为之着迷,不离不弃。” 第五章 香艳危情(4) 凌云志颇含深意地看着宣姬,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道:“在下是否让你着迷了呢?” 宣姬美眸闪亮,眼露迷离,轻声说道:“你已经有点那味道了,不过你还不够完美,希望下次能在你身上有更多地发现。” 凌云志闻言,暗道,我还是做回自己就好,洒脱地站起身来,笑道:“期待着与夫人下次的相会,不过,总到你的寝宫里,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随时欢迎夫人光临敝宅。” 宣姬淡雅一笑,道:“以后再说吧,到时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大雪依旧纷飞,脚踩着积雪,吱咯声中,凌云志一路沉思,当务之急是与樗里疾尽快建立起密切的关系,他对宣姬的话非常重视,论心计才智此女都是上上之选,既然她如此提示肯定有她的道理。 风雪迷漫中,仇戈全身戒备,紧紧跟在主公的身后,忽然,右手握住剑把,眼里射出锐利的光芒盯着右前方,身形倏闪,一道白光刺穿飘舞飞雪,疾如闪电,快若奔雷,右前方几丈均在剑气笼罩之下。 一声惨呼从雪地里传出,仇戈身形连闪,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待他停下身形,雪地上盛开朵朵鲜花,鲜艳刺目,朵朵惊人。 凌云志小心地躲开横陈的尸体,来到仇戈身边,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行去,仿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仇戈寸步不离紧紧跟上。 “能看出是什么人吗?”凌云志头也没回,轻声问道。 “墨门。”仇戈冰冷的声音传来。 又是西墨相里剑门,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凌云志眼里闪过一道厉芒。 凌云志、仇戈消失在风雪中。不久,郁林、宁夫人、孟舍、司马覃忽然现身朵朵鲜花的现场,盯着仇戈消失的方向,均露出惊骇的神色。 “真人,比你如何?”孟舍忽然问道。 “内业可能稍差,身法、武技各有千秋,不过他那是杀人之技,论功效我不如他。”郁林慨然叹道。 “最难能可贵的是此子还有很大的生长空间,前途不可限量啊。”宁夫人羡慕地说道。 “是啊,已初具一代宗师之像,将来的成就巍然可观啊。”司马覃也是诸多感慨。 郁林笑道:“好了,我们也走吧,可别弄出别人杀人,我们被抓的笑话来。” 几人轻笑,快速消失在漫天大雪中。 凌云志不知郁林、宁夫人、孟舍、司马覃暗中隐身保护之事,否则他和宣姬幽会之时,嘿嘿,恐怕就不会那么自如了。 回到凌府,窦章脸露喜色迎了出来,轻声道:“禀主公,张栖如约前来。” 凌云志闻言大喜,眼里闪过一丝玩意,脸上恢复呆木之色,示意仇戈不必跟来,径直走进中院殿堂书房。 张栖看见张呆从外面进来,惊喜地站起身来,说道:“呆子,你果然还活着,没有比这再好的了。”上前搭住凌云志的肩膀,“他们说你要见我,我还将信将疑的呢,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来看看到底是真是假,来,快跟我说说你是如何逃出性命的。”亲热地拉着凌云志坐下。 凌云志非常感动,这份患难之情越发显得弥足珍贵了,心里涌动起一股温暖和激情,真情流露,上下打量着这位患难之交,激动地说道:“张栖,能够看见你,真的是太好了。” 张栖眼睛也有些潮湿,打了凌云志一拳,笑骂道:“呆子,别弄得生离死别似的,酸酸的,还是谈谈你这段时间的经历。” 凌云志非常享受这份真情的交流,简单地将自己从樗里右更府地牢被提出来以后的经历介绍了一遍,张栖听到惊险之处,不由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担心,当听到糟老头竟然是当今宣姬的哥哥时,张大了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凌云志最后说道“……张栖,我彻底恢复记忆了!” 张栖露出高兴的神色,急忙问道:“快说说,你到底是谁?” 凌云志存心想看张栖吃惊的样子,伸手在脸上一抹,顿时变了一张脸,俊美潇洒,面具则被他藏在了手里。 见张呆变一般,变出一张俊美不凡的脸庞,顿时双眼圆睁,张大了嘴,呆愣半响,语无伦次地说道:“这…这是怎么弄得?啊,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凌云志张开手掌,露出里面的面具,呵呵大笑,欢畅无比。 张栖好奇地拿过面具摆弄了一番,啧啧称奇,然后望着凌云志说道:“没想到你小子长得还真不赖啊。” 凌云志洒脱地笑笑,说道:“兄弟,来,我再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凌云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张栖忽然想起湖城酒楼所闻,这下更吃惊了,手指凌云志,结巴道:“你…你就…就是那被…被掠的燕国的实权人物,辽东辽西领主、辽安君、领公爵、将军凌云志?”说到后面顺溜了一些。 凌云志亲热地拍拍张栖的肩膀,莞尔一笑,道:“兄弟,如假包换,正是在下。” 张栖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竟然和一个如此显赫的大人物称兄道弟,经历了一段同吃同住的生活,顿时变得拘谨自卑,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这么大的人物,小人…小人……” 凌云志亲热地给张栖一拳,笑道:“去你的什么小人不小人的,在你面前我永远是那个跟在你身边靠你照顾的张呆,我们是兄弟,懂吗?”随手拿回面具又戴上。 看着这熟悉的面孔,张栖这才放开了一些,活动了一下身体,道:“还是看着这张脸自在一些。张…凌…你现在不怕秦国对你不利吗?”他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既熟悉又陌生、身份悬殊变换的同伴了。 凌云志眼头亲切,和声道:“兄弟,我岁数比你大,你可以称呼我凌大哥。别担心我,目前我已经在秦国公开了身份,他们不敢怎么样我的,你就放心吧。” 张栖看着熟悉的眼光,这才完全放开,笑道:“凌大哥,这就好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说道:“说说你怎么忽然又当上了樗里右更府的副管事了?” 第五章 香艳危情(5) 张栖一摊手,说道:“你被提走以后,我想这下可完了,肯定是要杀我们了,先拿你开刀,然后就该轮到我了,过了几天,你一直没回来,我更证实了这个想法,每天猛吃傻睡的等死,十几天以后我忽然也被提出地牢,没想到见过樗里右更以后,他不但没杀我,反而忽然提拔我为府里的副管事,说起来简直像做梦一样,我也不知为什么。”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也想不明白樗里疾如此做用意何在,温和地看着张栖,笑道:“过几天,我就回燕国了,想不想跟我回去?” 张栖闻言大喜,急忙说道:“想啊,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这位樗里疾的忽然提拔,让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拿我开刀呢,还是跟着大哥安全一些。” 他的想法非常简单,毕竟自己跟眼前这位大人物有过患难之交,跟他回国后,就可以过上丰衣足食的安全幸福生活了。 凌云志笑道:“这就好,等跟秦国签完盟约,我会带你走的,到时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张栖高兴地握住凌云志的手,豪气地说道:“好,以后就跟着大哥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凌云志轻轻一握张栖的手,继续说道:“兄弟暂时先不要离开樗里右更府,等我们离开时你忽然消失就可以了,免得节外生枝。另外,你再帮我找一样东西,你还记得那块羊皮吗?” 张栖笑道:“记得,不是在陶姑娘手里吗?” 凌云志好笑地说道:“这丫头淘气,又偷偷放回了我怀里,我哪里知道啊,结果那天樗里疾忽然把我打扮成假公主,原来的那套衣物和羊皮沐浴更衣时就扔在了西院的屋里,我想让你利用职务之便,找一下羊皮,此物非常重要,希望你能仔细搜索一下,不过,千万不要露出形迹来,切记安全第一。” 张栖轻松笑道:“你就放心吧,我会仔细查问一下的,作为府里的副管事,出入西院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不会有危险的。” 凌云志叮嘱道:“小心无大过,羊皮能找回来更好,找不到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千万不可莽撞硬找。”说完,冲门外喊道,“窦章。” “在。”窦章应声而入。 凌云志对张栖说道:“兄弟,这位是我手下的密营统领窦章,以后你跟他直接联系就行了。” 张栖直观地感觉不太喜欢这位面色阴沉的男子,不过,还是冲窦章点了一下头。 凌云志望向窦章,说道:“你安排一下,注意保护张栖的安全,事不可为,就将他接回府里,明白吗?” 窦章说道:“是。” 凌云志亲切地看着张栖,说道:“暂时你不要再直接前来这里,以免暴露身份,惹来祸端,注意自身的安全,这就回去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张栖起身告辞,凌云志亲自将他送到前院,然后吩咐窦章秘密保护将他送回樗里右更府。 张栖走后,姚子鱼来见,凌云志将宣姬的建议跟他介绍了一遍,姚子鱼非常赞成,并建议凌云志宴请一下樗里疾,以联络感情。 对于西墨相里剑门派人半路伏击之事,姚子鱼充满了忧虑,从主公的口气中感觉到了震怒和杀气,急忙委婉地介绍了师傅的愿望。 凌云志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本公也希望你和仇戈能完成你师傅的夙愿一统墨门,不过现在必须打击一下西墨相里剑门的嚣张气焰,这对你们以后统一墨门的行动也有好处。” 主公用了打击这个词,而不是毁灭,令姚子鱼顿时放下心来,欣悦臣服地说道:“谢谢主公成全之恩。西墨相里剑门多次侵袭主公,必须给他们个教训,微臣完全赞成。” 窦章和仇戈联袂从外面进来,窦章显然已经从仇戈处明了了袭击之事,眼里中射出利箭一般的光芒,阴冷道:“西墨相里剑门多次危害主公,如此大害岂能放过!微臣已命人监视其总舵,并调动咸阳城附近所有力量,今晚定要给他致命一击!” 仇戈看也没看师兄,眼睛望着凌云志,露出恶狼一般的眼神,冷冰冰地说道:“属下和窦统领今晚亲去组织,还请主公恕我们越权一次。” 两人同时露出坚决的神色,望着凌云志。 姚子鱼看见主公身边这对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样子,就知谁也难以阻止今晚的行动了,心中叹息,默然无语。 凌云志看看窦章,又看看仇戈,微微一笑,道:“少了西墨相里剑门,墨门可就不完美了。”说完起身向后院行去。 凌云志还是体贴了姚子鱼一下,言外之意,还是让窦章、仇戈手下留情,姚子鱼露出感激之色,望着凌云志远去的背影,仇戈歉意地看了师兄一眼,然后和窦章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窦章和仇戈的心中,凌云志永远是第一位的考虑,铲除主公身边每一个潜在的危险,什么手段他们都会使用的。 只剩下姚子鱼在书房中,呆立了片刻,不由哑言失笑,自己又何必杞人忧天呢,墨门有墨门的气数,西墨相里剑门自有它自己的命数,墨门既不会因为西墨相里剑门的存在就自己统一了,而同样的,墨门也不会因为西墨相里剑门的消亡而就消亡了,墨门依然会存在,机遇到了自然就会统一。 姚子鱼神色顿时恢复了悠闲,背着手闲步而出,心中再无窒碍。 密营的命令快速传了出去,城外各派高手迅速潜入城中,密营咸阳分站的所有密探全部出动,南园旗下的秘密护卫队迅速集结待命,月隐会秦国分舵大批高手迅速望城内集结,一场更大的暴风雪在酝酿、蓄势待发,即将席卷咸阳城的夜晚。 第六章 教训西墨(1) 午后,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停了,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 凌云志背手沉思,凝望着窗外的银色世界。他的思维早已从西墨相里剑门转移到了樗里疾的身上,如何与这位秦国王室重臣展开交往成为他现在思考的重点,无论从眼前的两国缔约,还是未来在秦国的布局,此人都是一位不得不慎重对待的可以左右局势的重要人物,如果只是简单的交往,就用不着这么郑重其事的思考了,问题是想要与他结成比较密切关系那种交往,则难度就太大了,而这位素有智囊之称将军绝非钱财所能打动。这更增加了难度。 “主公,樗里疾到府拜访。”仇戈出现在凌云志的身后,轻声打断他的思考。 正考虑如何与他交往呢,此人就主动上门了,凌云志顿感世事之奇妙莫过于此了,兴趣大增,转过身来,问道:“他身边如何光景?”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仇戈冷淡地说道:“一人一车一马夫。” 如此轻车简从前来,看来对方的用意也不简单啊。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将客人请到中院殿堂书房吧,我马上过去。”忽然心中一动,又喊住仇戈,吩咐道:“嗯,还是将他请到这里来,将他送到这里后,诸人都回避吧。” 将客人请到内院会谈,这是一种非常亲密友好的表示,只有比较好的朋友之间才会有这种友好度非常高的待遇。 樗里疾闻听凌云志身边这位无名高手转述主人所言,很是惊讶,不过他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面不改色,神色从容地跟着这位令人惊悸的冰冷少年向内院行去。 穿过中院殿堂,来到后院正院,仇戈将樗里疾送入堂厅,关上门,就站在了院中。 凌云志望见樗里疾进来,仪态悠闲而潇洒地迎上几步,全身上下自有一股儒雅洒脱的气派,朗声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呵呵,右更大人能亲来敝府,蓬筚生辉啊,快快请坐。” 樗里疾脸上顿时荡漾出欢快的笑容,双目闪着智慧光芒,笑道:“能得云志公如此相待,不虚此行啊。”心中大喜,洒脱而坐。 凌云志淡雅一笑,衣袍轻挥,优雅相陪而坐,唇边漾着温文笑意,清澈深邃的双眸透着温和,气度恢宏,飘逸潇洒,流露出成熟男士才有的魅力,“早闻智囊之名,可惜一直未能单独一会,今日得偿所愿,幸之,喜之。”意态畅快,结交之意沛然流露。 樗里疾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对方表现出的友好,正中其下怀,心情一松,朗声笑道:“世人皆言,辽西凌云志乃世之仁义奇士,颇多奇思妙想,构惠于民,短短几年间就将一个边塞之地经营成了世之桃园。在下思慕已久,如今云志公当面,岂能错过趋步讨教的机会。” 凌云志淡然一笑,和善道:“言过其实,言过其实。能与樗里右更相交,倒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樗里疾望着眼前英俊潇洒男子那恢宏博大的气度、言行举止间的翩翩风度无不令人心折,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知己感,暗道,以此人的气度自己当不虚此行,眼里闪耀出睿智,朗声说道:“在下正有与云志公长相交往的想法,此番前来,就是想邀请云志公一聚,在下已经在纤云楼定了位子,不知云志公能否一往?” 凌云志心中一动,暗道,相邀宴请一贴足矣,主人亲来相请事非寻常,看样子樗里疾似有所求而来啊,不知所求何事?如此交往机遇,真乃天赐良机。遂爽朗笑道:“樗里右更这份厚意在下求之不得,怎会不去。” 樗里疾站起身来,朗声笑道:“云志公爽朗痛快,正是我辈性情中人,请。” 凌云志与樗里疾相伴而出,只见仇戈笔直地站在院中,仿佛感觉不到寒冷般纹丝不动,樗里疾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羡慕,似惊惧,非常复杂。 凌云志轻扫樗里疾一眼,缓步来到仇戈身边,轻声道:“纤云楼一行。” 仇戈忽然身形疾闪,几现身形后,消失不见,他前去通知窦章主公出行之事。 凌云志瞥了樗里疾一眼,也不解释,谈笑风生向外走去,樗里疾自然明白,对方对凌云志的出行的安全自然要有所安排,这是很正常之事,因此他并有表现出什么怪异的表情。 两人一路谈笑,来到前院,仇戈面无表情地候在那里,窦章并没有现身,见主公走出府门,仇戈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府外,除了樗里疾所带来的马车之外,又多了一辆豪华宽敞的大马车,车夫是一身庶人装扮的陌生汉子,神态谦恭而又温顺,绝对难以看出一丝一毫的身怀武技的迹象,但凌云志心中有数,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跟随自己出行的人绝对应该是一名高手。 凌云志、樗里疾相对一拱手,各自上了马车,樗里疾所坐马车在前,凌云志所坐马车紧随在后。 “统领大人已亲前往纤云楼布署,主公可放心前往。”细若游丝般的声音从车前传来。 纤云楼乃月隐会秦国分舵所在,老板正是宁喧,凌云志去这里参加宴会,等于在自己的地盘一样,安全布署自然容易很多。 凌云志微微一笑,接着陷进沉思之中,他猜不透樗里疾究竟会有何事需要自己这位异乡他客帮忙的,难道想让自己对付公子稷?他自己又很快否定了这种可能,樗里疾身为秦国公室中的领袖人物,不可能傻得搅和进王子们的王位之争和后宫派系争斗中的,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无论哪位王子等上王位以后都离不开公室王族的支持,所以公室王族在继位问题上大多保持清醒的中立态度。 沉思之间,马车已经到了纤云楼前,凌云志从容下车,悠闲地打量了纤云楼一眼,纤云楼也如百花酒楼、月吟楼等一般,集食住酒色于一体的大型娱乐场所,外观形制差不多,虽然是雪天,门前依旧停着很多马车。 第六章 教训西墨(2) 凌云志随着樗里疾步入纤云楼,仇戈紧紧跟上,车夫坐在车上半天没动地方,对方车上马夫将马车交给纤云楼的人照看,找地方取暖去了,凌云志马车上的陌生汉子则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纤云楼大堂中酒溢香飘,酒客来往,软玉温香的怀抱,温柔旖旎的歌声充斥其间,生意非常的好。纤云楼老板宁喧大堂亲自相候,望见樗里疾,俏笑嫣然,娉婷迎上,亲热地娇声道:“右更大人,你的客人早就到了,你怎么才来啊,他们都等急了哦。” 樗里疾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之色,一闪而逝,爽朗笑道:“叫他们少等片刻又何妨,呵呵,宁老板,几日不见,越发得漂亮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喧媚眼一抛,媚笑连连地说道:“右更大人说笑了,奴家哪有你说得那么漂亮。”打情骂俏,意态熟络,招呼过后,美眸轻扫过凌云志的脸庞,轻声娇笑道:“哟,这位大人面生得很哦,不会是第一次来我们纤云楼吧?” 樗里疾爽朗大笑,几人脚步不停,向后院走去,一边走他一边介绍凌云志,“宁老板好眼力,这位可是贵客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辽东辽西领主、辽安君、领公爵、将军凌云志凌先生。” 宁喧仿似被凌云志丰神清秀的相貌、位高权重的身份所吸引,脚步稍缓,待与凌云志身齐,娇俏玉挺的娇躯亲热地贴上他的身体,媚笑道:“凌大人玉树临风,俊美不凡,一看就知非凡俗之辈,能光临鄙楼,是奴家的荣幸哦。”声音十分柔媚动人,足以让男人心跳气短。 凌云志顿显男儿本色,不客气地伸手揽住宁喧的小蛮腰,豪迈不羁地笑道:“宁老板如此可人,真是我见尤怜啊,哈哈,看来本公以后要多跑几趟纤云楼喽。” “你好坏啊!”宁喧顺势靠在凌云志的怀里,娇嗔发腻,软语腻声,尽现其媚惑之色。 樗里疾回头见装,哈哈大笑,羡慕地说道:“云志公果然好本事,宁老板妩媚可人,一向洁身自好,多少人想一亲芳泽而不可得,没想到公一面之缘,就获美人青睐,真真是羡煞人也。” 宁喧将半个娇躯贴在凌云志的怀里,等于凌云志在半抱着她走,娇媚地白了樗里疾一眼,腻声娇嗔道:“右更大人也不是好人!” 樗里疾哈哈大笑,快走几步,给凌云志和宁喧亲热留出空间,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远。他心里对这意外的插曲非常满意,男人在与女人亲热的时候,心情总会是好的,心情好很多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温香软玉满怀,虽然宁喧是演戏的成份,但凌云志自然不肯放过亲热美人的机会,环抱蛮腰的手随着美人的走动韵律上下滑动不止,享受之余,心中暗暗发笑道,看来宁喧是有事要跟自己说,不过通过这种方式,却香艳无比,白白便宜了自己。 宁喧芳心一麻,只觉一股异样的感觉泛起,一缕羞涩的红晕悄然爬上了娇媚动人的小脸,身心酥软,心神皆醉,成了假戏真做了,能得主公青睐,她自然没有不愿意的,放任对方的侵袭,额头轻轻靠在俊美男子的肩膀上,强忍心猿意马,轻声呢喃道:“里面的客人是西墨相里剑门门主腹黄复、总护法唐姑果。”樱唇凑在凌云志的耳边仿佛在亲昵一般,外人决难看出宁喧是在说话。 凌云志心中豁然而悟,原来樗里疾此番竟是为了西墨相里剑门之事,这也未免太巧合了!难道对方已察觉了己方今晚的行动?手依然在娇软的娇躯上活动,心神却已飘移于思考之中,如何应对此次宴会与西墨相里剑门的关系让他感觉非常棘手,不知不觉间已经行到了后院一角的移动小楼前。 被凌云志一番公开侵袭,宁喧早已红潮涌动、媚眼如丝、娇喘吁吁了,眼见小楼已近,樗里疾等候在门口处,笑嘻嘻地望来,只好腻声娇嗔道:“坏蛋,还不放手。” 凌云志这才收回心神,在宁喧娇艳欲滴的小脸上香了一口,松开搂抱,朗声笑道:“宁老板天香国色,香艳醉人,一会儿见如何?” 宁喧夺身而逃,娇羞嗔道:“你这个大坏蛋,见你个头。” 樗里疾看着宁喧婀娜狂奔的身影,哈哈大笑,望着凌云志,挪揄道:“云志公威猛英勇,手段高明,一来就大获美人芳心,可喜可贺啊!哈哈,请。” 凌云志洒脱一笑,道:“在下孟浪了,让右更见笑了。”两人相伴而行,步入楼内。 樗里疾说道:“人不风流枉男人啊,何来孟浪之说,英雄美人,人间佳话哦。”两人交流了一个男人会心的笑容,同时哈哈大笑,把臂上楼。 进入小楼,一览无余,楼中布置的高贵典雅,偏偏却又让人兴起一丝艳靡的感觉,地上铺着绣锦的席毯,六个案几相对而放,案几上摆放着丰盛佳肴。三位妙龄女子装扮的清丽可人,俏然站立。 西侧下手两个案几后分别坐着一男一女,男子年约四十五六岁,长相威猛,身宽体胖,女子则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年约十五六岁,玉洁冰清,淡雅脱俗。 凌云志眼里厉芒一闪而过,看来这两位应该就是西墨相里剑门门主腹黄复、总护法唐姑果了,心里划过一丝疑问,没想到西墨相里剑门的总护法竟然会是一位小姑娘。 看见樗里疾、凌云志、仇戈进来,一男一女赶紧站起身来,看向樗里疾时,两人眼里流露出敬畏之色,望向凌云志时,男子的眼里流露着审视,女子眼里则露出意外,又与仇戈跟在凌云志的身后,两人倒是没有过多地看他。 樗里疾雍容地看了那男女一眼,然后对凌云志笑道:“云志公,给你介绍两位朋友,这位是西墨相里剑门门主腹黄复、这位是总护法唐姑果。”待要把凌云志介绍给腹黄复、唐姑果。 凌云志脸罩寒霜,眼里射出凌厉的神芒,一挥手制止了樗里疾的继续介绍,冷笑道:“右更大人,不用介绍了,这两位想必对本公不陌生吧!” 腹黄复、唐姑果名字一出,跟随凌云志锐利的话语同时出现的是从他身后发出的一股强大无匹的杀气,铺天盖地地罩向对面一对男女。 第六章 教训西墨(3) 凌厉阴冷的杀气迅速笼罩住身体各处,以腹黄复、唐姑果功力之深厚,猛然间也闹了个措手不及,一种窒息的感觉渗透而出,心神更是出现缝隙,眼前晃过死亡的阴影,已经多年没有感受到这种末日的感觉了,两人惊骇变色,各自仓促急运内业与犹如实质般的杀气相抗。 仇戈见好就收,排山倒海般的杀气瞬间消失无影无踪,腹黄复、唐姑果体内盈酝即将迸发而出的内业忽然失去抗击的目标,猝不及防之下,内业真气顿时回窜反噬,两人同时闷哼出声,身体跌坐地上,嘴角溢血,好在两人功夫高深,身体伤害不大,不过这份丑可丢大发了。 一切瞬间发生,樗里疾直觉得身心一滞,霎时就恢复了正常,却没想到素为倚重的两位高手竟然受伤于地,瞥了一眼凌云志身后那无名高手,心里直冒寒气。 腹黄复、唐姑果快速将体内窒碍的真气调顺,面皮涨红,心里那个恨啊,同时站起身来,全身蓄满真气,作势欲扑,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冷冰冰的少年,流露出浓郁的不甘和愤懑,以他们的身手竟然吃了个哑巴亏,自然不服气了。 凌云志距离怒气勃发两人近一些,感受到对方蓬勃浑厚的气机,心中暗自吃惊,以此度之,两人绝对是绝顶的高手,以仇戈目前的水平一对一恐怕要落下风,不由斜跨一步,衣袖轻挥,将仇戈挡在身后。 凌云志这一步大有学问,诡秘莫测,移到了樗里疾身侧,衣袖轻展,气机牵引,对面男女的蓬勃气势直冲樗里疾而去。 腹黄复、唐姑果大惊失色,急忙收敛气势,气势消减,锐气顿失,这时,樗里疾厉芒爆闪,怒声道:“住手!” 腹黄复、唐姑果闻言只好收手,只是仍然充满不甘和愤懑。 立于门口服侍的三位清丽少女暗自松了口气,悄悄散去真气。 巧的是风姿绰约,淡笑醉人的宁喧踏着优雅迷人的碎步走了进来,柔声笑道:“哟,几位大人还在客套哦。”醉人一笑,仿佛吹过一缕春风,吹散了室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宁喧娇躯轻摆,盈盈而行,来到凌云志身边,一双勾魂大眼水汪汪瞄向他,腻声娇语,“凌先生,快快请坐,奴家是特来陪你喝一口的。” 樗里疾暗呼宁喧来得太及时了,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朗声笑道:“还是宁老板善解人意啊,呵呵,云志公快快请坐。” 宁喧巧笑嫣然,交际自如,让所有人都如沐春风,很快将凌云志安排东侧首位坐下,略微一让仇戈,见他坚持立于凌云志身后,也就作罢,优雅而亲昵地坐于凌云志身侧。 樗里疾脸色如常,潇洒入坐,以目示意腹黄复、唐姑果归坐,眼里闪过戏谑,起哄道:“云志公艳福不浅啊,能得宁老板青睐,看来离入幕之宾不远矣。” 凌云志爽朗一笑,配合地调戏道:“宁老板,芳心情动否?在下可是思念的很啊。” 宁喧白了两位孟浪男子一眼,腻声娇嗔道:“你们这些大男人就会拿我们小女子开心,不跟你们说了,凌先生,来,奴家敬你一口。”举爵相邀,浅饮慢斟,妩媚诱人。 凌云志洒脱举爵,朗声笑道:“宁老板,一口美酒定情缘,约会黄昏三更后,如何?”豪气地喝了一大口,豪迈的活力与风趣衬托得他分外耀眼。 宁喧芳心一颤,水汪汪的美眸微波荡漾,腻声笑道:“凌先生又来欺负奴家。”优雅动人地站起身来,脸上挂满羞涩,一副不堪调戏而逃席的神态。 莲步轻盈,身姿优美,来到门口回眸一笑,腻声道:“先生虽然不是好人,却是纤云楼的贵宾,以后可要经常光顾哦!” 望着宁喧逃逸的倩影,凌云志与樗里疾相视大笑,朗声说道:“美人相邀,在下怎会错失,宁老板你就放心吧,在下以后每天报道一次如何?” 笑罢,樗里疾举起酒爵,看看几人,朗声笑道:“云志公潇洒风流,倜傥风趣,真乃人中龙凤,腹门主,唐姑娘,来我们一起敬凌先生一口,以后大家融洽相处,互助友善,共谋发展。”说罢,率先喝了一口,腹黄复与唐姑果互相看了一眼,默然浅饮一口。 凌云志儒雅一笑,举爵冲樗里疾一照,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爵,不失礼仪地笑道:“谢谢樗里右更盛情相邀,你这个朋友在下交定了。” 两人互视大笑,举爵又喝了一大口,凌云志放下酒爵,微微一笑,望向腹黄复,厉芒一闪而逝,嘴角微挑,轻声说道:“腹门主的大名,本公如雷贯耳啊,有几个问题本公一直不解,今日巧遇,正好请腹门主一解疑惑。” 腹黄复不动声色地盯着凌云志,一挺身体,恢复了一门之主的威严和气势,冷冷一笑,正待说话。 樗里疾望向凌云志,厉芒一闪,急忙接过话去,道:“云志公所问之事,在下或许略知一二。” 凌云志面无表情望向樗里疾,沉声道:“哦?在下遇袭之事右更大人原来早已知道?”语气逐渐不善起来,任谁被人袭击也难以心平气和,语气不善乃正常反应,更何况凌云志是刻意为之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樗里疾露出和煦轻暖的笑容,神态轻松地说道:“云志公被袭之事,在下也是事后才知,贵属手段高明,宵小自然难以撼动云志公了。今天在下将云志公请来,就是不想贵属与西墨相里剑门冲突,让别有用心的小人看了笑话。” 凌云志心中冷笑,倒要看看这位秦国智囊如何自圆其说,面色依旧阴沉,淡然道:“哦?”静候下文。 樗里疾面色一肃,侃侃而谈道:“云志公在我国现身阐明来意以后,在下深表赞成,燕秦素无纠葛仇怨,如能建立盟约一东一西必能震慑群雄,令诸国不敢窥视轻毁,此乃合则两利的大好事啊,可是朝中就是有些重臣目光短浅、畏惧云志公坐大,不惜使出下流手段,妄想阻止两国定盟。” 第六章 教训西墨(4) 凌云志忽然隐约猜到樗里疾所指为谁了,魏籍势力在秦坐大,前樗里疾和太子荡会见自己时已流露出这方面的担心,看来这位秦国智囊是想借自己的手来制衡打击这些魏籍大臣喽,打得好算盘!他冷冷一笑,道:“樗里大人既知此人为谁,为何不上奏贵国大王?” 樗里疾无奈一笑,一摊双手,说道:“这些人在朝势力强大,再则西墨相里剑门虽被人利用做出袭击云志公之事,但腹门主事先并不知此事,此乃其门中右护法缠子假传门主命令所为,此人已经被人袭杀,死无对证之事,在下一旦上奏大王,恐怕不但搬不倒这些人,很可能还会被人反咬一口,诋毁朝中大臣那可是死罪啊。 在下害怕云志公一时快意恩仇,误与西墨相里剑门为敌,到时就会给那些人搬弄是非、破坏定盟留下口实,岂不是正中那些人的阴谋,因此约会了腹门主特向云志公澄清原委。” 凌云志闻言心中顿时全明白了,果然如此。抖擞精神,潇洒起身,对着樗里疾儒雅一礼,朗声道:“右更这番心意,在下心领了,哈哈,你这个朋友,本公交定了。希望你我一心,共同尽快促成两国盟约的签订,让那些卑鄙小人的阴谋难以得逞。” 樗里疾露出和煦轻暖的笑容,站起挺拔的身躯,俯身回了一礼,朗声笑道:“能得云志公为友,此生无憾矣,呵呵,好,你我一心其利断金,尽快促成两国盟约的签订,粉碎那些小人的阴谋,来,当畅饮一大爵。” 两人举爵一干而尽,相视大笑,各自就坐。 凌云志豪迈不羁地笑道:“你我既已为友,本公也就不再客气了。”面色一沉,冷冷地望着腹黄复,沉声道:“腹门主,贵门‘墨门二妖’将本公劫掠来秦地,不知是何用意啊?你照直说来,本公会考虑与右更的关系,放西墨相里剑门一马,否则,哼!”一缕霸气汹涌而出。 凌云志已与樗里疾相交定友,场面有望一片平和融洽了,没想到凌云志忽然又气势咄咄提出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樗里疾、腹黄复、唐姑果同时变色,此事如果坐实,恐怕就不会是一个武林门派的事那么简单了,利用武林门派劫掠别国大臣,乃诸侯浅规则之大忌,到那时秦国必成众矢之的,西墨相里剑门也难逃人人喊打的局面,将再难以在中原武林立足,后果之严重难以想象。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樗里疾霍地站起身来,怒视腹黄复,厉声质问道:“腹门主,可有此事?” 腹黄复身子一哆嗦,心中暗骂樗里疾明知故问,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诧异地说道:“我西墨相里剑门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凌公,可别受了小人挑拨之计。“急忙矢口否认,心中则惊惧万分,卸磨杀驴之事可别发生在西墨相里剑门啊。 樗里疾神色稍缓,望向凌云志,慎重地说道:“云志公,此时事关重大,不得不慎啊,不知何人所言?” 凌云志心中暗笑,脸色依旧阴沉,勉强一笑,道:“右更,此事本公亲身经历,何用别人再说,喊来‘墨家二妖’,本公亲自与他对质。” 腹黄复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这时,唐姑果轻盈起身,淡雅一笑,从容不迫地说道:“凌先生错怪我西墨相里剑门了,‘墨门二妖’早在二十年前就被逐出门派了,因此二人在武林中素有邪名,兼且武技高绝,为免日后其二人做出坏事连累门派,此事当时我们曾在衙门备案,凌先生不信可以去查阅备档。” 一席话说的丝丝入扣,有条有理,听得凌云志、樗里疾动容不已,眼里同时流露出赞佩之色。凌云志心中更是警惕此女的智慧,一番言语不但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而且深得推拖之精髓,先不说以战国时期的技术二十年前的备档是否还能存在,就算备档还在,以自己一个外国人想在秦国衙门查阅备档,想要实现还不定得经过多少关卡、浪费多少时间呢,即使最后能看到,谁知那是真是假,可以说根本没法查证。 凌云志哈哈一笑,望着唐姑果淡雅冰清的小脸,赞道:“唐姑娘,好口才,好智慧!”然后对呆愣在那里的腹黄复儒雅一礼,和声说道:“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还请腹门主见谅在下的鲁莽,再下自罚一爵,算是给腹门主赔罪。” 樗里疾赞许地看了凌云志一眼,暗赞对方拿得起,放得下,能伸能屈,真是一位难得一遇的英雄人物。 腹黄复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澄清就好了,不敢领赔罪。”民不与官斗,这道理他心里非常明白,虽然这个官是个外国的官,有时说不定比本国的官还难惹的。 凌云志一口干尽一爵酒,眼透寒芒瞥了腹黄复一眼,豪迈不羁地大声说道:“既然‘二妖’不属西墨相里剑门,那本公就无所顾忌了。哈哈,本公将悬赏巨金买‘二妖’的人头,定叫他们生不如死,人人得尔诛之而后快,哼!犯我天威者,虽远而必诛,本公所言又岂是虚发的!”掷地有声,一语双关。 腹黄复、唐姑果闻言,心惊胆颤,真有点悔不当初了,全天下都追杀“墨门二妖”,“二妖”得闻真相又岂会与他们善罢甘休,两人不由开始头疼了。 樗里疾望着眼前浑身洋溢着威武不屈,透着自由、俊逸、无畏的鲜活气息的男子,心中忽然生出畏惧的感觉,萌生此人不可战胜的想法。强压心理的活动,朗声笑道:“云志公好气魄!来,大家喝酒畅谈,误会已解,不再谈这些扰人的烦心事了。” 凌云志心中畅快无比,能够当着面教训西墨的人,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给对方心里留下了阴影,相信西墨相里剑门再跟自己做对时,必定不会再那么自如、自信了。他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谈笑风生,频频向樗里疾、腹黄复、唐姑果敬酒,仿如多年的老朋友似的,温文有礼,和蔼可亲,让人很难将之与之前那个意气风发、霸气威风、掷地有声的他对应起来。 第七章 拜见秦王(1) 宴会结束以后,凌云志当即取消了晚上针对西墨相里剑门的行动。 樗里疾宴请凌云志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秦国上层社会,并很快引起连锁效应,一时间王公贵族、文武大臣,巨商富豪争相结纳,纷纷宴请,凌云志在秦国顿时变成了香饽饽,炙手可热。 魏籍大臣张仪、魏章自然不能免俗,不久也对凌云志变得热络起来,宴会之时凌云志巧妙地将西墨相里剑门推托之词隐约透漏了一些,并透出他并不轻信无根之言,投桃报李地给魏籍集团和公室派系留下个芥蒂。 太子荡、公子稷兄弟俩人的联袂宴请更是将因这位燕国未来的王者而蓬勃兴起的这场社交活动推到了**。 而这次宴会的意义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并间接影响到了秦国未来的权力格局,这是很多人始料所不及的。 太子荡、公子稷兄弟俩人的联袂宴请首先向外界透露出俩人争斗几年的王位之争彻底结束,兄弟俩人已和好如初。 而相陪的大臣中出现很多分别支持两人的大臣,更是向外界表明不但兄弟俩再无芥蒂,而且两个政治派系的大臣也凝成了一股,因为公子稷即将远行燕国,将两个政治派系的矛盾点消弭于无形,这也为公子稷和太子两系的人提供了一个化解矛盾的契机,而太子荡过人的胸襟和气度也对促成这次大和解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伴随太子荡、公子稷而来的几位年轻俊彦当时并没有引起人们过多地关注,不过宴会以后凌云志却与这几位年轻俊彦打成一片,结伴出入,到是引起了人们的好奇。 魏冉,宣姬的异母长弟,年龄与太子荡相仿,膂力过人,豪爽猛断,年龄不大就已在军中崭露头角,其军事素质过人,深通兵法,善于统兵打仗。 余者孟说、任鄙、乌获、向寿等年龄仿佛,均大力无穷,雄武有力,多在军中就职。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爱屋及乌,对魏冉青睐有加,多次与太子荡、樗里疾相聚时都邀上他,使他很快就在太子荡和樗里疾心目中挂上了号,加上他性格豪爽,深通兵法,又孔武有力,很快就得到太子荡、樗里疾的喜欢和赏识。 清晨,一缕霞光映进屋里,凌云志伸了个懒腰,不舍地离开被窝,穿妥衣物,向屋外行去,例行每天的晨练。 推开屋门,清新冷冽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不由深吸一口,踩着积雪,来到院中。 这时,窦章走了进来,轻声道:“回禀主公,宣华宫派人来通知你去芈厘府上,宣夫人要见你。” 凌云志不禁头疼,宣姬在哪见自己不好,偏偏选择糟老头的府上,这不是让自己在糟老头面前难堪吗。不过,头疼归头疼,去还是得去的,现在想改变地点已经不可能了,“备车。” 凌云志走进香书阁正房堂厅,只见宣姬一身盛装,优雅而坐,糟老头笑嘻嘻地一边相陪,见凌云志进来,糟老头对他呲牙一笑,兴致勃勃地说道:“你小子就是命好,连妹妹一大清早的也不辞辛劳前来给你报喜讯。” 凌云志闻言心里直犯嘀咕,有何喜讯?难道秦王要见自己了?不失礼仪地儒雅上前,对宣姬彬彬一礼,笑道:“见过夫人。” 宣姬神态端庄,高雅淡笑,轻声道:“凌先生,不必多礼,请坐着说话。” 凌云志也不客气,洒脱地在案几后坐下,然后探询地望向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的美人。 宣姬倩然嫣笑,美眸轻瞥,闪过一丝柔情,柔声道:“恭喜先生,樗里疾为结盟之事又向大王进言,这次惠文后意外没有反对,大王已决定要见你了。” 果然是秦王要见自己,虽然事前猜到了一些,此时听闻,凌云志仍然非常高兴,温文尔雅地望向宣姬,笑道:“此皆是夫人之功,在下不敢或忘。” 宣姬美目深注着凌云志,流露出一丝不舍,轻声笑道:“云志公不日就可回国了,这几日我也给稷儿准备了一下,到时他会与先生同行的。” 凌云志心中一颤,虽然与这位清丽贵妇交往功利性目的多一些,但人终究是有感情的,日久生情这种事任谁也难以控制,因遭老头在侧,他不敢轻易流露出真实情感,只好压抑住情绪,淡然一笑道:“公子之事夫人不必过于操劳,到燕后,公子的一切用度在下都会安排稳妥的,到时又有师伯跟随照顾,不会让公子委屈的。” 糟老头得意地看了妹妹一眼,哈哈大笑道:“我说什么了,这臭小子跟我老人家最是投缘。妹妹你就放心吧,稷儿在燕说不定比在这里生活还要幸福呢。” 宣姬眼里透出一丝温暖笑意,在这世上对她最好的就是这位大哥了,只有他不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而跟随左右的,温柔一笑,然后望着凌云志,轻声笑道:“这些时日幸亏有先生在,轻易化解了稷儿的危机,促使两个政治派系的和解,对魏冉青睐有加,使他能与太子、樗里疾交好,一桩桩一件件,都使太子对本夫人越发的敬重亲近了。本夫人不知如何才能谢谢先生。” 凌云志心中一荡,暧昧地瞥了她一眼,朗声笑道:“夫人不必客气,在下也是有私心的,希望夫人的实力更加地强大,对朝政有足够的影响力,这样有夫人在秦,在下就不会担心两国盟约被人破坏了。” 宣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以两人的私交,自然是自己的实力越大,越能影响秦国的对外政策,就越对他有力了,他能坦然说出来,足见对自己的信任。俏脸红晕,神色越发的柔和,美眸流波,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万缕柔情,含情脉脉的望着凌云志。 凌云志暗呼要命,女人动起感情来真是不管不顾的,以宣姬的远见,识大体竟然也会被感情左右,顿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做贼心虚地望向一边的糟老头。 第七章 拜见秦王(2) 不看不知道,一看糟老头的神态吓了凌云志一跳,只见糟老头怒目圆睁,凶神恶煞般地瞪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凌云志赶紧收回目光,忐忑不安,怦怦直跳。 宣姬看见凌云志古怪的神色,好奇地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看见哥哥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一羞,羞恼地白了他一眼。 现在轮到糟老头神色尴尬了,看见妹妹不满的眼神,他急忙跳了起来,“啊,你们聊,我,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飞一般逃出屋去。 屋里传出宣姬温润曲绕、撩人心魄的娇笑声,随后就归于寂静,院子里一片安静,静悄悄的不见一人。 过了好久,宣姬一身盛装,粉脸焕发美丽逼人的光芒,美眸泛着艳丽的水光,轻盈而出,婷婷袅袅来到院门外,糟老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将妹妹送上车,马车绝尘而去。 糟老头气冲冲地回到院中,直奔堂厅。凌云志站在堂厅里望见糟老头发飙的样子,顿时感觉躲也不是,逃也不妥,只好硬着头皮等老头教训了。 糟老头冲进堂厅,看见凌云志闭目等死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心中一叹,踹了他一脚,终于露出了笑容。 凌云志踉跄往前一冲,止住脚步,回身瞥见糟老头脸上的笑意,心里一松,苦着脸正要说话。 糟老头一板脸,轻声道:“臭小子,我老人家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呢,滚远点,省得看见你烦。” 凌云志涎着脸,尴尬一笑,“那,那,老人家,我就告辞了。”说完赶紧撤退,跑得比兔子还快。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糟老头望着凌云志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下午,糟老头又像没事人一般来到凌府找徒弟陶小萼,看见凌云志依旧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凌云志这才彻底放心,知他并没有真的怪自己。 糟老头过来不久,樗里疾随后而来,传达秦王马上要见凌云志的意思。 秦惠文王比凌云志想象的要老一些,岁月的痕迹在这张神态威严的脸上留下了明显痕迹,五十左右岁的人看起来像六十岁似的,双目依旧炯炯有神,透着坚毅、沉着和智慧,身躯魁梧,充满气势,美中不足的是印堂有些发暗,给人一种日暮西山的感觉。 凌云志在秦王宫殿中见到了这位将秦国一手推上第一流强国的秦惠文王。跟随他一起前来的还有姚子鱼和仇戈。 让凌云志略感意外的是,陪同秦王接见的除了张仪和樗里疾之外,秦王的身边还坐着一位年岁三十左右,极具风韵、气质高雅,丰姿娇媚,体态修长娇柔的美妇,从自己进入宫殿那刻起,就感觉到一双审视的美眸始终在盯着他。 凌云志不敢过细打量那夫人,领着姚子鱼、仇戈上前一步,俯身一礼,朗声道:“燕辽东辽西领主、辽安君、领公爵、将军凌云志,亚卿姚子鱼,近卫军统领仇戈拜见大王。” 秦惠文王和那美妇目光落在凌云志的脸上,不由都是一亮,好一位丰神俊雅,器宇非凡的美男子,美妇眼中异彩一闪,秦惠文王则心中暗赞,朗声笑道:“凌先生,跋山涉水亲来我国,诚意令人感佩,赐座。” 凌云志谢过秦王,领着姚子鱼在案几后坐下,仇戈依旧立于凌云志的身后。 秦惠文王看向凌云志,说道:“本王对凌先生提出的两国结盟之事非常感兴趣,先生可否一叙有关内容,待本王斟酌议定?” 凌云志洒脱一笑,道:“大王英明,不枉在下贵国一行,在下想请敝国亚卿姚子鱼姚先生代为一叙。” 姚子鱼儒雅起身,望着秦王,侃侃而谈道:“贵国乃富强之国,西有巴、蜀、汉中之利,北有胡貉、代马之用,南有巫山、黔中之限,东有崤、函之固。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万,沃野千里,蓄积饶多,天下之雄国也。 可惜贵国身具致命缺陷,难有寸进,何也?受敌过多也,贵国东与魏韩相连,魏地多平原,农业丰富,人民之众,车马之多,日夜行不休已,无以异于三军之众,韩北有巩、洛、成皋之固,西有宜阳、常皈之塞,东有宛、稷、洧水,南育陉山,地方千里,带甲数十万,魏韩合纵,使秦东不得展;贵国南境与楚相接,楚乃传统大国,地广兵强,胁南方侧翼,常窥巴、蜀、汉中之利,齐楚魏韩时有合纵之举,实贵国之大敌也;而北方的赵在赵武灵王即位后,埋头改革,日渐强大,威胁日盛;西面的义渠长期为患边防,深入贵境劫掠,最近又交恶于月氏国,贵国实处四面受敌之局,何能伸展,恐祸不远矣! 今我主云志公实乃天纵之才,经略辽东辽西短短时间,国富民强,兵强马壮,新复燕地,大败齐军,更是声威大振,百姓臣服。 为大王计,我主实乃贵国之强援也,燕秦联盟,齐赵魏不敢轻动,韩楚之敌贵国不足惧也。两国结盟,当军事互助,政治互援,经贸往来,共同繁荣,永结兄弟之邦,大王明鉴!” 一番言语,将秦国的优劣之势说得明明白白,并将两国结盟的好处说的透彻明了,口才之佳令张仪都为之警觉。 秦惠文王微微点头,望向凌云志,忽然问道:“先生向往燕之王位呼?”他问出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美妇、张仪、樗里疾眼光齐刷刷地望向凌云志。凌云志是否有继任燕王的愿望和能力非常关键,事涉盟约的合法性和延续执行能力,难怪秦王会贸然问出。 凌云志从容一笑,坦然道:“天地万物自有一定之规,在下只要顺其自然就可,何问向往呼?万民、军队的意愿就是在下的愿望。” 收复燕地万民归心,他一手缔造出的军队,不支持他又会去支持谁呢,秦惠文王闻言,放声大笑起来,“好一个顺其自然,先生的确高明。善,结盟之事本王没有意见了,具体事项可与张相邦协定。” 凌云志顿时放下心来,忽然望见美妇在秦惠文王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秦王神色一凝,凌云志心中暗到不好,忽然猜到这美妇何许人了,惠文后! 第七章 拜见秦王(3) 惠文后与秦王低语,而秦王面现凝重,凌云志顿时想到公子稷身上去了,一想公子稷是无论如何都必须离开秦国的,何必再让惠文后为此而生出事端来呢,他急忙对姚子鱼使了个眼色。 姚子鱼也看出不对来了,立刻想到公子稷身上,见主公连使眼色,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他斯文起身,儒雅一笑,对秦王说道:“禀大王,我主还有一事相求。” 秦惠文王闻言好奇地看了凌云志一眼,然后望着姚子鱼,道:“噢?说来听听,你主何事相求。” 姚子鱼神色肃然,朗声道:“为使两国永结盟好,我主想求贵国能派出一位王子到我国常住,了解民俗,观阅政情,负沟通协商之责,增强贵国对我国的了解,增进信任。王子可作为常驻我国的特使,来去自由,并受我国律令保护,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秦惠文王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沉吟未决。凌云志看见秦王的神色,暗自叫苦,难道猜错了? 秦惠文王沉吟良久,望向凌云志,微微一笑,朗声道:“先生果然常有出人意表的新奇独创,‘常驻特使’,创意新颖啊,待本王商议之后再做答复。” 凌云志现在也不敢确定秦王是因自己提出派出王子而诧异,还是因自己的提法新颖而诧异了,见他神态和善,身心一松,微微一笑,点头道:“正该如此。” 秦惠文王脸色一肃,看着张仪,说道:“张爱卿,盟约细节问题你和姚先生具体负责协商议定,明晨朝会上供本王审阅,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有事与凌先生单独一谈。” 张仪、樗里疾、姚子鱼三人起身,对秦王一礼,退了出去,凌云志看了仇戈一眼,示意他也出去。 待殿中之人都退了出去,秦惠文王疼爱地看了一眼惠文后,然后对凌云志笑道:“凌先生请勿见怪,实是王后有话对先生说,本王还有奏章待批,就不奉陪了。”说完也不解释,施施然他竟走了。 凌云志看着秦惠文王拐进后殿的背影,一阵发呆,这是啥意思?小心翼翼地望向惠文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惠文后又上下端详了凌云志一番,看的凌云志心里直发毛,优雅一笑,轻声道:“多次听太子提起先生,今日一见果然俊美不凡。不知先生现在妻妾几何?” 凌云志见她忽然关心起自己的婚姻来了,不知何意,瞥了一眼王后身后的宫女,朗声道:“回王后,在下身边已有八位女子相伴左右。”他将陶小萼也算上了。 战国时期,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尤其是王室之人更是司空见惯,不过,惠文后闻言竟然秀眉微蹙,沉吟了一下,笑吟吟地说道:“本后有一女,芳龄一十五,花容月貌,乖巧伶俐,想与先生联姻,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原来是想通婚,凌云志这才恍然大悟,惠文后与秦王嘀咕了半天,竟是为此。不过,惠文后不通过媒人沟通,直接面对自己提出来,倒是让人拒绝不得,如此急迫,不会是此女有什么缺陷吧? 惠文后见凌云志迟疑,心里顿生不快,不过为了达到笼络住此人的目的,她强压怒火,娇声笑道:“要想使两国永结同盟,通婚乃最稳妥长远的一种做法,凌先生难道不愿意?” 一咬银牙,玉手轻拍,从殿后行出一位与惠文后长得非常像的妙龄少女,轻瞥了凌云志一眼,站到了惠文后的身边,惠文后本身就是一位绝色美女,而少女比她更多了一份清纯秀丽。 凌云志放肆地看了一眼,朗声笑道:“王后厚爱,在下岂能辜负。”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少女闻言,脸一红,转身跑回后殿。 凌云志与惠文后商定了迎娶事宜,满心欢喜地告辞,出了宫殿,与仇戈、姚子鱼会合,一起返回住处。 翌日,秦国早朝上,秦惠文王正式批准秦燕盟约,并宣布公子稷为秦国驻燕国特使,随同凌云志同日起行前往燕国,让凌云志意外的是并没有公布联姻之事。 随着秦燕盟约的公布,中原各国一片哗然,由于事前没有任何消息和征兆,让各国朝廷顿感措手不及,各国纷纷研究对策,并密切关注秦燕结盟事件的进一步发展,凌云志被掠一事也被渲染成了燕国故意放出的烟雾,实际上是为了掩护其实权人物凌云志的秘密秦国之行,一时间小道消息横飞。 而凌云志这才算正式有了名正言顺访问秦国的贵宾身份,宁吟率领的近卫军和两艘伪装成民用船的战舰因此得以进入秦国领土,正式驻扎在咸阳城外码头。 两艘军舰到的那天,凌云志亲往码头迎接,秦廷则派出了樗里疾负责协调安置两艘军舰。 江风冷冽,凌云志站在积雪的岸边,伸长了脖子眺望着渭水下游,远处江面薄雾轻笼,缥缈朦胧。 思念之情悠然见涨,转眼间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心爱妻子了,那种迫切一见的心情汹涌不可阻挡地控制着他的思维。 仇戈立于凌云志的身后,身躯笔直挺拔,面色冷峻,一双眼睛则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陶小萼站在凌云志的身侧,侧目好奇地看着凌云志紧张的神色,真是难得一见啊,何时见他这么紧张过,芳心中不由生出一缕醋味,荡漾翻滚。 陪着凌云志的诸人中只有姚子鱼和樗里疾的神色轻松悠闲。 兰欣和二十名亲卫也是翘首远眺,露出焦躁期盼的神色。 “来了。”向不多言的仇戈忽然说道。 稍后,远处江面薄雾轻笼中果然出现了几个小黑点,并逐渐地变大,现出船的形状,樗里疾骇然瞥了仇戈一眼,姚子鱼则露出正该如此的神色,嘴角更是流露出一丝自豪的笑意。 几艘大船终于穿出了薄雾区,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只见中间是一前一后两艘巨大的楼船,一路乘风破浪,四周则是四艘让巨大楼船一比显得很小的军舰,呈扇形围着两艘巨型楼船,倒像是四艘护卫舰似的。 第八章 回归议事(1) 前面一艘楼船终于靠在了码头上,船上放下搭板,宁吟带着两名女亲卫出现在搭板上,一双秀目不错眼地盯着岸上的凌云志,也顾不得仪态了,运起轻功,轻飘飘地掠到凌云志的身前,身法轻盈,衣裙轻扬,飘飘若仙。 凌云志双手扶住爱妻的香肩,深情凝注着爱妻清减消瘦的小脸、洋溢着泪花的美眸,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对不起,吟儿,让你担惊受怕了。” 宁吟泪流满面,紧紧地拥住凌云志,娇泣道:“夫君,你知道吗,我们好担心你哦,人家的心都要碎了。” 众亲卫们不约而同地挡在了凌云志和宁吟的的四周,隔断了众人的视线。 不过那感人的一幕,还是收入了姚子鱼、樗里疾等人的眼里,那真挚的情感流露,是那么得令人感动,轰鸣出心理的共鸣,陶小萼这一刻没有了酸意,美眸中变得潮湿。 凌云志低声抚慰,良久,宁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凌云志的怀抱,掏出纱巾轻轻擦着脸上的泪水,稍事整理,微微对凌云志点点头,示意可以见诸人了。 众亲卫闪开,凌云志首先将宁吟介绍给樗里疾,“这位是在下的妻子宁吟,这位是秦国樗里疾右更。” 宁吟仪态端庄地一礼,“你好,右更大人。” 樗里疾闻名,睁大了眼睛,脱口道:“宁大家?”随即感觉失礼了,赫然一笑,优雅一礼,“对不起,夫人,在下失礼了。” 宁吟淡然一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能够伴在夫君身边已足矣,什么大家不大家的。”一副幸福满足的小女子神态。 名满天下的一代歌舞大家何时花落凌家了,樗里疾羡慕地望向凌云志,这家伙确实有股鬼神莫测的本事,略微点头,礼貌地让开位置。 陶小萼自然也听说过宁吟的大名,睁大了眼睛正上下打量着一代歌舞大家的风采呢,凌云志见这小丫头的样子,心中暗乐,对宁吟低语了几句。 宁吟神情古怪地瞥了凌云志一眼,因为凌云志跟他低语的是“她也将成为你们的姐妹,我以前在陶府的小妹陶小萼。”凌云志的出身来历,她是知道的,兄妹**!夫君怎么能这么干呢?心里充满了疑问,但还是跟着凌云志走了过去。 凌云志将陶小萼引见给宁吟,陶小萼乖巧地上前,轻盈一礼,娇声道:“小妹见过姐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吟心里嘀咕,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上前拉起陶小萼,亲热地与她交谈。 毕竟是在一起生活的人儿,凌云志站在一边马上觉察出了宁吟有心事,略一思索,顿时猜到问题出在哪里了,还是自己的身份问题,心里苦笑。 来到战国以后,他曾彻底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以确定是否是灵魂占用了别人的身体,检查完,他放心了,百分之百是自己原来的身体,决不是鸟占雀巢占用了别人的身体,所以在知道被自己大占便宜的女孩是陶小萼后,他仍然与她保持着亲密的接触,并有娶她为妻的想法和决定。 而陶小萼则是目前这个世界唯一知道凌云志来历的人,所以她才能放开胸怀爱恋着他。 宁吟与陶小萼亲热地交流了几句,这才将目光投向姚子鱼、仇戈、兰欣等人。 姚子鱼、仇戈、兰欣率领众亲卫跪伏于地,大礼参拜,“臣等拜见夫人。” 宁吟急忙上前拉起兰欣,笑道:“你可是夫君的妹妹,以后不用这么大礼的。”兰欣心中一暖。宁吟接着看向众人,柔声道:“仇统领、姚先生,大家都起来吧,这次多亏有你们辅助在夫君身边,辛苦了。”这里的一些情况她早已通过密营传回的消息有所了解了。 待见过众人,宁吟回身,深情地望着凌云志,柔声道:“夫君现在是否上船见一见众将士?” 凌云志马上说道:“见,马上见。”说完,大踏步向船上走去,踏上船板的那一刻,心里油然而起一种亲切温馨和踏实的感觉,宁吟、仇戈、姚子鱼等人及众亲卫紧随在后,樗里疾沉吟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这庞然大物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不上去看个究竟,他如何甘心。 这时近卫军的将士们都齐刷刷地站到了甲板上,静候主公的检阅,整齐划一的铠甲,威武雄壮、士气高昂。 凌云志来到甲板上,眼透亲切地望着自己的威武雄师,心里充满了自豪,宁吟故意放满了脚步,与夫君拉开了一定距离,所以凌云志在甲板上站定,跟随的人还在踏板上没有露面。 船上忽然响起整齐划一的武器敲击船板的声音,稍后,排山倒海的声浪顿时响起,“拜见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云霄的高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在江上,在旷野中久久地回荡着。紧接着就听见后面的楼船上传出同样激荡人心的高呼,两相呼应,如雷的声浪翻涌着传入咸阳城里。 凌云志望着黑压压单腿跪拜的将士们,心情澎湃、豪情满怀,大声喊道:“众将士们,我为能拥有你们而自豪,正因为有了你们,我们的百姓才敢于喊出‘犯我天威者,虽远而必诛’的豪言壮语,你们能做得更好吗?” 全体将士齐刷刷地站起来,大声喊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天威者,虽远而必诛!”连喊数遍,两船响应,一浪高过一浪,惊天动地,震撼人心。 樗里疾闻声色变,向远处秦国的士兵们望去,只见也是各个心惊胆颤,色变身颤,暗呼厉害,如此士气高昂的雄师,天下交锋,何军是其对手? 凌云志率领众人将两艘楼船都巡视了一遍,他非常满意,军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踪而军心涣散,反而军队士气、武器装备更加强大了,军心可用啊。 他当众宣布宁吟不再担任近卫军统领职务,恢复仇戈的近卫军统领职位,任命兰欣为近卫军副统领,近卫军就地船上驻扎,由副统领兰欣统驭。然后就带着众人返回了凌府,百人亲卫队紧紧跟随。 第八章 回归议事(2) 回到凌府,凌云志一边吩咐府门迎接的窦章通知各有关人员前来凌府议事,一边领着宁吟向后院正院行去,余人体贴主公夫妻刚刚相会,都回避了。 进了正房,宁吟身边的两名女亲卫充当起了丫环的角色,赶紧进屋给主人布置房间去了。 堂厅中只剩下了凌云志和宁吟两人,备受相思折磨的宁吟充满柔情地钻进凌云志的怀里,享受夫君的爱抚温存。 良久,良久,宁吟才离开凌云志的怀抱,如同凝脂般的小脸上透着淡淡惹人遐思的红晕,慵懒地轻倚着凌云志,灵秀的大眼睛幽幽动人地望着他,娇喘吁吁,被亲吻的更加艳红丰润的樱唇中吐出香气凌人动听仙音,“夫君在这里风光无限,可苦了家里的姊妹们了。”似嗔若怪,妩媚迷人。 凌云志眼里透着深情和一缕歉意,深深地注视着小鸟依人般的爱妻,道:“由于我的任性,一定让吟儿受到莫大的委屈和压力吧?对不起。” 宁吟白了凌云志一眼,晶莹粉颊上现出两个动人的小酒涡,柔声道:“姐妹们倒是没有怪罪吟儿,只是夫君是从吟儿手上失踪的,别人不说,吟儿心里也不好受哦。” 凌云志伸手爱抚了一下爱妻,柔声问道:“心怡、芳华她们几人好吗?夫君也非常想念你们。” 宁吟妩媚一笑,风情万种,媚态横生,笑道:“大家都挺好的,就是担心、想念你,很多人都清减消瘦了。小振宇又长高了,淘气又可爱。” 凌云志闻言,露出欣慰的神色,道:“你们都好,我就放心了,目前领地局势如何?” 宁吟流露出一丝自豪,说道:“夫君失踪后,我们姐妹一起听政了,政事我们七人共决,临机决断,内治决于心怡姐,战事军事决于芳华姐。各府众大臣比往常更加忠心、勤奋,将领地治理得井井有条,燕地也呈现出勃勃生机了。根据夫君之前的指示,军队了改组,嫣儿发挥了大作用,经她过目的将领们都表现出了过人的才能和忠心。 边塞四国联合入侵,可是让大家紧张了一阵子,幸亏淡大人和窦大人利用外交和秘密的手段退去了两路兵马,江军师运筹帷幄,排兵布阵,使我军有了充足的准备,秦开将军指挥若定,很快就退去了外高夷之兵,最令人头疼的是东胡的两路大兵,闻将军亲临居庸塞,居险而守,拒敌于外,倒是有惊无险,几处战场最威风的要数白起这小孩了,用兵如神,攻守自如,张弛有度,几番战役下来,敌军闻风丧胆,简直威风八面呢,连江军师都夸夫君识人之神妙呢,不过,击退东胡兵后,心怡姐奖赏了烈豹军团的将士们,却独独把白起召入宫中狠狠地训了他一顿,由于是单独相谈,详情不得而知,好像大姐训他杀人如麻什么的,据侍女说,白起离开时,垂头丧气的,不过没有羞恼,倒像很感激的样子。” 凌云志心中暗笑,白起是战国时期最有名的战神,历史早有记载的,自己不过是比别人先知一些而已,哪里是什么识人之神妙,不过,郁心怡能够早早地觉察到白起杀人如麻的弊端,并及时斧正,确有先见之明,或可纠正白起成长的方向,不至于在历史上留下杀人王的骂名。 随后凌云志也向宁吟介绍了别后的情形,对于与秦国联姻之事,宁吟非常理解,政治婚姻对于夫君来说是不可避免的,娇俏地问了一句,“长得漂亮吗?” 凌云志淡淡一笑,“还可以。” 凌云志对身边的女人绝对是宁缺毋滥,要求很高的那种,拥有过郁心怡、宇文芳华、嫣公主、毋月、祁珊这些风韵各异的绝色美女,确实令他对一般意义上的美女难以兴起兴趣。这点宁吟非常清楚,所以她立刻明白了这位秦国公主绝对也是位绝色美女。 只是对于陶小萼,宁吟心里仍然感觉难以接受,兄妹相恋,世俗难容啊,迟疑半响,终于还是说出了疑虑,“夫君,兄娶妹,太惊世骇俗了,贱妾认为不妥。” 凌云志一副预料之中的神态,悠闲道:“吟儿,夫君岂是那种荒唐之人,我自幼虽然在陶府长大,但乃收养之子,家父母死于战乱,幸得老爷垂怜,收养入府,为免受到歧视,遂隐瞒了几岁,假托养母所生,凌乃我的真实之姓,因此离开陶府后,我就改了回来。小妹自幼相伴,感情深厚,因离府前养父透露真相,被她所知,她一时难以接受,这才有了离府游荡之举,没想到机缘巧合下,使她和我有了一段姻缘,此乃天意,这次回归,我准备先去趟陶府求婚,彻底解决我的身世问题。”他自然不敢说出自己来自后世的实情,所以就将早已想好地说词说了出来。 宁吟这才放心,依偎在爱郎的身上,娇声腻笑道:“来时,几位姐妹还在预言,夫君这次回家肯定又得带回几位美人呢,还真叫我们猜中了,现在就两位了不是?” 凌云志闻言嘻嘻一笑,附耳对宁吟又低语了几句。宁吟白了他一眼,笑道:“贱妾早知她定难逃夫君的魔掌,呵呵,没想到一身男儿装还是让夫君大占便宜,暴露了真相。”他俩谈的是鄂云之事。 凌云志哑言失笑道:“知她是女儿身后,我就猜到你早就知道她的,瞒了我这么长时间,意欲何为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吟笑道:“此事怨不得我,是鄂云婉这么要求我的,她说让你自己发现,不许我多嘴,我一想日后要成为姐妹的,自然不敢得罪了。” 凌云志低声把自己以前怀疑他有好男之风的事低声学了一遍,乐的宁吟花枝乱颤,直说凌云志缺德,怎么可以这么怀疑人家呢。 笑罢,宁吟美眸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凌云志,悠然道:“那个月氏国的异族公主,你圈着不放是何用意啊?” 第八章 回归议事(3) 凌云志神秘一笑,道:“此女乃月氏国王储,将来有大用的,万万放不得的。” 宁吟一听贵霜公主竟然还有一层月氏国未来国王的身份,顿时不敢再玩笑了,军国大事岂能儿戏,这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这时,一名亲卫门外通报,各位大人已到齐了。凌云志、宁吟双双起身,宁吟整理了一下仪表,这才随着夫君向殿堂走去。 殿堂里,姚子鱼、窦章、仇戈、陶小萼、鄂云、冷岩、宁喧左右相对而坐,见凌云志与宁吟进来,起身相迎。 凌云志走到首位坐下,宁吟则坐到右排首位,众人大礼参拜,凌云志露出开心的笑容,望着众人,说道:“燕秦盟约已经完成,本公终于可以回燕了,大家再议议还有何事需要解决的,然后商量一下归程。” 窦章脸色阴沉,冷然道:“禀主公,我近卫军军舰已驻扎咸阳城外码头,微臣认为应将住在城外的各派武林人士等所有人员都集中到军舰上,请主公圣裁。” 凌云志点了下头,马上说道:“准,此事就由你负责处理,宜早不宜迟。” 姚子鱼眼里闪过一丝睿智,儒雅笑道:“不知主公准备如何处置那贵霜公主?”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先生有何高见,直言无妨。” 姚子鱼也不客气,说道:“臣曾闻月氏有美玉、良马,路通极西之地,西方之地又有他国,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而且月氏势力强大,东接东胡、匈奴。为主公计,当西联月氏,遏制东胡、匈奴雄起,为我领地争取几年休养生息的时间和空间,因此眼前这位未来的月氏王储就应该是我国结好月氏的最好媒介,自应将她带回领地,让她充分了解领地之民俗、经济、军事,培养出良好的认知感和深厚的依恋感,这样贵霜公主回国主政以后,我国等于有了一位天然的稳固盟友。微臣一点愚见,请主公明决。” 凌云志赞道:“先生深谋远虑,正合本公之意。” 鄂云这些时日一直在城外负责照看那位贵霜公主,闻言眼珠一转,朗声笑道:“大哥何不把她收入后宫,呵呵,那不就一举数得了嘛。” 众人中宁吟、窦章、仇戈是最熟悉鄂云的了,不由都露出一丝微笑。陶小萼闻言不乐意了,瞪了他一眼,暗骂小白脸没有好心眼。姚子鱼则是一皱眉头,显然不满他如此教唆主公 鄂云看见众人不一样的反应,咯咯一笑,对陶小萼做了个鬼脸,气得她直翻白眼。 凌云志不置可否,斜睨了鄂云一眼,悠然一笑,道:“本公此此西行,大有收获,不但与秦国建立了盟约,得到一强援,使我可以安心休养生息,而且还将得到三位美娇娘。所以此次回归的路线必须精密筹划好,秦国公主不用我们再操心了,秦国在大婚前自然会送来,本公则必须得前往楚国寿春鄂府向鄂云婉小姐求婚,这个还得贤弟多多帮忙喽,再就是到宋国陶城陶府向老爷夫人求娶小萼为妻。” 闻言,顿时有两人面红过耳,陶小萼又羞又喜,鄂云则是暗恨凌云志明知自己当面,还要有意戏弄,又羞又喜又恼。 宁吟笑吟吟地娇声道:“我代表姐妹们欢迎小萼加入领地宫,鄂贤弟,请代为向贵妹传达欢迎之意。”说完促狭地向鄂云一笑。 鄂云白了宁吟一眼,羞涩地低头不语。他这一抛媚眼,窦章和仇戈不乐意了,竟敢跟夫人眉来眼去的,不禁脸色阴沉了下去。 姚子鱼轻蔑地看了鄂云一眼,然后望向凌云志,看见主公自如的神色,暗赞主公胸襟果然非常人可比,沉声道:“主公既然想前往两地,微臣认为坐船前往最是稳妥,可驶船经渭水,进入河水,沿河经过大梁,进入鸿沟,转入颖水直达寿春。待寿春之事稳妥,沿淮水而下,入泗水而上,进入荷水而至陶城,然后经济水而入河水,直放大海,可回领地矣。” 众人纷纷点头,如此一来,既可免去路上车马之苦,又确保了沿路的安全,而且路线清晰而简洁。 凌云志笑道:“幸亏有先生同行,可省去无数的冤枉路,就按先生所言准备。” 窦章闻言心里急忙暗自计划,确保沿路完全在密营的掌控之下。 凌云志接着望向冷岩,赞赏地笑道:“秦地之商业,冷岩经营的非常成功,内府也多次向本公提过,这次亲来所见,果然成果斐然,可喜可嘉。据本公了解秦国兵器加工业确有其独到之处,你们下一步的目标看看能否渗入其兵器加工业。” 秦国兵器加工业由朝廷垄断经营,想要渗入其中其难度可想而知,冷岩略一沉吟,仍然坚定地点了一下头,沉声道:“请主公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这是一个长远的计划,不可急躁冒行。” 然后看向宁暄,说道:“纤云楼今后的工作重点要放在拉拢腐蚀秦国朝臣武将上来,手段不限,一是收集情报,二是使其为我所有。” 宁暄盈盈起身,柔声道:“臣领命。” 接着他又看向窦章,问道:“凌府管事人选可已选妥?” 窦章沉声道:“微臣已经选妥,就等主公过目。” 凌云志点了点头,说道:“很好,议事之后领他来见本公。张栖那里可有消息?” 窦章一皱眉,沉声道:“还未曾有任何消息。”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说道:“派人通知他,事不可为就放弃,做好三日后跟随出发的准备。”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诸事安排稳妥,凌云志悠闲地站起身来,笑道:“就这样吧,大家按照各自分工分头去准备吧。我们离去前这几日,冷岩和宁暄就不要再露面了。” 米山,三十多岁,貌不惊人,长相普通,不过能言善辩,擅长交际,凌云志一边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审视着来者。 米山沉稳地走进屋里,面对凌云志大礼参拜,“密营秦国分站米山拜见主公,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审视地打量着他,沉声道:“平身,赐坐。” 米山站起身来,脸上透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给人一种容易亲近的感觉,恭敬地在一边跪坐。 第九章 离开秦国(1) 米山给凌云志的第一印象就很满意,凌府实际上等于燕国公开设置在秦国的一个带有标志性意义的存在,凌府管事要负责很多与秦庭沟通性的事务,管事人选自然需要玲珑八面,擅长交际,这个米山的气质就很好,很容易让人亲近,相信可以胜任这一职务。 凌云志缓缓起身,踱了几步,说道:“凌府虽然更多的是代表本公个人在秦府邸的色彩,但实际上这里必将成为领地与秦国沟通的一个重要枢纽,作为凌府的实际负责人管事一职就会凸显出它的重要性来了,传达、沟通两国的经济、军事、政治事务将成为主要职能,窦章既然推荐你就任这一位置,想必你一定有某些过人之处。切记,要低调行事,广交朋友。本公会命令密营满足你的经费,将来行府、军府、内府会给你下达具体指令的,本公准你便宜行事。” 米山闻言动容,之前统领通知他担任凌府管事这一闲职,他还感觉挺委屈的,听闻主公要亲自召见他,虽然受宠若惊,但也没引起他很大的重视,没想到这小小的管事竟然要担当起领地在秦国的全权代表的重任,与他原来密营的职位相比简直连升数级,天壤之别啊。急忙诚惶诚恐地说道:“谢主公重任,微臣肝脑涂地,一定完成使命。” 凌云志见他前后神色变化,微微一笑,道:“你下去吧,具体的窦章会跟你说的。” 议事会议后,宁吟随鄂云前往城外见母亲去了,鄂云的动作非常麻利,立刻将城外各门派的武林人士以及贵霜公主转移到了军舰之上,而宁吟回府后告知凌云志,郁林和宁夫人将不随大队人马行动,直接回领地。 宁吟接着又好笑地说道:“你师傅郁林真人挺奇怪的,忽然问起你和小萼的事来,贱妾只好如实回答了,你师傅听完,和母亲嘀咕了几句,这才提出要单独走的事来。” 凌云志苦笑不已,看来必须得尽快陶府一行,否则自己和小萼的事会引起很多闲言碎语的。 夫妻俩人又闲聊了几句,就双双进了卧室,就别胜新婚,一夜尽欢。 翌日一早,就接到了好几个请帖,因为凌云志明天就离开咸阳了,秦国几派势力都想今天给他饯行。 凌云志分身乏术,只好先挑重要的赴会,这不一大早,就前往糟老头的府上,宣姬召见。 依然在香书阁正房堂厅,不过这次院中一个人也没看见,进入堂厅也只有宣姬一人,凌云志顿时明白这是宣姬刻意安排的,她是想用自己来给他送行喽。 宣姬俏颜忧郁,美眸轻瞥,闪过一丝不舍,柔声腻语道:“云志明天就走了,不知何年何月还能再见。” 凌云志见她难得流露伤感真情,心中也是感动,上前轻轻揽住她的细腰,轻声道:“夫人何必伤感,人生本就聚散无常,想来将来还是有很多机会再见的,来,让我们尽情留下刻骨铭心的美好回忆。”拥着她向卧室走去。 再坚强的女人离别时也会软弱的,宣姬柔顺地倚在凌云志的身上,任他拥入卧室。 很久以后,两人又相拥而出,宣姬眼里透着激情的余韵,慵懒地靠在凌云志的身上,两人相拥而坐。 宣姬倩然嫣笑,美眸轻瞥,闪过一丝柔情,柔声道:“你这家伙,干嘛那么大力,弄得人家现在身子还软软的无力。” 凌云志轻轻亲吻了一下粉嫩的香肌,笑道:“自然是想给八子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喽。” 宣姬妩媚中透着喜悦,娇声腻笑,道:“你这坏家伙不用得意,人家要是忍不住相思苦,就跑到燕国去找你,才不管什么燕秦盟约呢。” 凌云志斜睨了一眼成熟娇媚的春情中透着娇艳欲滴的小脸,暗道才怪,他可不信宣姬会舍得放弃权势,明知道自己不会给她名分,还会跑去找自己。爽朗笑道:“那在下可是趁了心愿了。” 宣姬媚眼圆睁,瞪了凌云志一眼,薄嗔道:“你这个大色狼,什么女人的便宜都想占!惠文后的女儿有什么好的,你竟要与她联姻。” 凌云志没想到这种时刻她还没忘记打击宫里的死敌,苦笑道:“你知道的,政治联姻就是这样的了,你放心,惠文后就是给我一百个女儿,也不抵我们两人一夜之情的。” 宣姬似笑非笑地望着凌云志,戏谑道:“那要是惠文后亲自上阵呢?是不是就可以抵消了?” 凌云志眼睛盯着宣姬娇悄的小脸,好笑地看着她。 宣姬反而不好意思,本就透着桃晕的小脸变得通红,娇嗔道:“跟你开个玩笑,你这家伙不用这么瞅我吧。” 凌云志坏坏一笑,悠然道:“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宣姬莞尔一笑,坐直身体,轻盈起身,整理了一下仪表,恢复端庄之样,轻声道:“稷儿去跟他父王辞行去了,也该来了。一会儿就将他交给你了,好好替我照看他。” 凌云志笑道:“夫人就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宣姬心中一荡,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去你的,胡说八道什么。” 四辆马车同时驶出了糟老头的府邸,宣姬的马车直奔王宫而去,糟老头陪着公子稷坐在后面的马车上随着凌云志所坐的马车则直奔凌府,最后一辆马车则装载着公子稷所带的物品和两名服侍的小宫女。 凌云志坐在马车里闭目沉思,临走前宣姬的一番话让他颇费思量,原来惠文后的女儿琳公主暗恋着宣姬的外甥向寿,所以惠文后才会迫不及待地把琳公主推给他,既可以搭上一个强援,又可以避免女儿嫁给向寿后,将来母女为难。而宣姬就是想让他退掉这门亲事。 与秦公主联姻之事虽然没有公布,但此事是惠文后一手操办的,而且显而易见已经过了秦惠文王首肯,自己轻易悔婚,等于是在羞辱惠文后和秦惠文王,在这万事俱备即将离开的时刻,岂不是自找麻烦。 第九章 离开秦国(2) 直到了府门前,凌云志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如果就这么娶了琳公主,不但将得罪宣姬,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关系毁掉,而且对于一个心里想着别人的女子他也实在难以接受,暗道,此时还是等离开秦境以后再说吧。起身下车,仇戈紧跟着下去。 安顿好公子稷,凌云志接着又去赴第二个约会,太子荡和樗里疾的送行宴。 宁喧亲自将凌云志送往后院小楼,可能因为凌云志是以客人身份出现的缘故,宁喧显得更放开自己一些,亲昵地贴着他,水灵灵的大眼里竟然透着丝丝缕缕的媚意,柔声软语地说道:“太子和樗里疾已经到了,陪客都是经常跟主公相聚的那几位。冷岩和几位大富豪也订了座位,他希望主公应付完太子,能去他那里应付一下。” 凌云志对身边香艳美女的亲呢也是心中一荡,他早已感觉出了这位美女对自己有意,为了长远考虑,不想影响宁喧在秦都的发挥,他只能强忍**了。闻言点了点头,温柔地望了宁喧一眼,笑道:“好的,时间你替我把握一下。”伸手揽住她的蛮腰,眼睛望着前面,轻声道:“宁喧,在这里再坚持两年,本公会安排让你回去的。” 宁喧闻言,美眸一亮,她当然明白凌云志所说的回去的意思,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半响,她羞涩地低下头,蚊蚁般的声音道:“谢主公垂怜。” 凌云志温柔一笑,放开手,与宁喧并肩向小楼走去。 “呵呵,先生说了什么可心的话儿,竟然让宁老板难得地露出羞色之态?”樗里疾爽朗的笑声从楼上传来。 凌云志向楼上看去,并没有看见樗里疾的身影,遂豪迈不羁地大声笑道:“哈哈,本公邀宁老板今晚共赴梦乡,宁老板还未答复我呢。” 宁喧甜在心里,羞在眼中,轻嗔薄怒则笼罩在小脸上,嗔怪道:“凌先生怎能如此孟浪!请恕奴家不陪了。”说完,扭身往回走去,嘴角不易察觉地流露出笑容。 楼梯口露出樗里疾的身形,望着宁喧远去的身影,急忙告罪道:“先生恕罪,在下鲁莽,没想到竟然打搅了先生的泡妞大计,真是罪过,罪过!” 凌云志上前亲热地拍了拍樗里疾的肩膀,哈哈笑道:“哪能怪右更呢,这位宁老板守身如玉,不瞒你说,我可是在她身上下了很多功夫,可惜一直难以攻克啊,呵呵。” 男人间一谈起女人来,关系顿时亲密了很多,闻言,樗里疾与凌云志勾肩搭背的,笑道:“呵呵,同感,同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斜睨了樗里疾一眼,挪揄笑道:“难道右更也在她身上碰过壁?” 樗里疾摸了一下鼻子,苦笑道:“何止在下,这咸阳城里,碰壁之人没有一百,也得八十。” 凌云志哈哈好道:“这下在下心理平衡了。” 两人声音很大,楼上诸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一片轻笑声。诸人起身,把凌云志、仇戈让到客位,酒菜早已到位,太子荡笑道:“可见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啊。” 凌云志依次看去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向寿个个脸带笑容,显然都对刚才的话题大感兴趣,不过,凌云志还是细心地从向寿的眼里感觉出一丝敌意。凌云志洒脱地一笑,对太子荡笑道:“看来太子也是同道中人啊,为美酒佳人,当浮一大白。”说罢举爵相邀,一干而尽。 在座之人,除了凌云志、樗里疾之外,都是些十五六岁,年轻力壮,孔武有力的军人,正是表现欲强烈的年龄,自然各个不甘人后,纷纷举爵畅饮。 那时候酒的度数非常低,凌云志喝惯了高度酒,再喝低度酒自然驾轻就熟,毫不费力了,可是对于始终喝低度酒的人来说,一口气喝一大爵酒还是非常有难度的,太子荡、樗里疾、魏冉、孟说、任鄙总算是顺利喝进去了,乌获和向寿就不行了,各剩了多半爵,就赶紧吃菜压酒了,仇戈向例是滴酒不沾的。 大家在一起喝过多次了,谁多大的酒量彼此都心里有数,所以也没人说什么,太子和樗里疾分别向凌云志敬酒,说了些离别的祝福话,然后大家依次向凌云志敬酒,气氛顿时掀起**。 敬酒只是小饮而已,凌云志还可以应付,客套话说完,樗里疾一挥手,示意安静,然后敬佩地望着凌云志说道:“久闻先生治军有方,百闻不如一见,昨日见过先生的近卫军后,在下真是羡慕万分啊,无敌之师一点都不为过。因此在下马上面见大王,请大王批准向先生的领地派出年轻将领前去学习,大王深表赞成,让在下征求一下先生意见,不知是否愿意代为培训?” 战国时期以武治天下,军队就是一个国家的支撑,将领的培养更是被各国列为重中之重,列为最高机密,根本不外传,因此秦王也不敢贸然提出。 凌云志闻言心中大喜,故意作出为难的样子,沉吟良久,才勉为其难地问道:“不知贵国想培训几名将领,都是何人?” 樗里疾见凌云志的口气有活口,惊喜地与太子互视一眼,急忙说道:“因为不知先生是何态度,人选问题还未请示大王,不过在下和太子曾沟通过,不熟悉的人派过去,先生一定感觉难以安排,因此,想派他们几个跟随先生学习。”他手一指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向寿五人,然后紧张地看向凌云志。 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人闻言,脸露兴奋,期盼地望向凌云志,向寿则脸色一沉,低头。 凌云志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几位好兄弟前去学习啊,没问题,没问题,本公正感觉相处日短不过瘾呢,这下好了。” 众人闻言大喜,太子荡急忙站起身来,郑重道:“本太子一会儿就进宫面见父王禀明此事,想来父王一定喜出望外,这里在下先代表父王谢过先生。”举爵一干而尽。 眼前这五位年轻俊彦都是秦军中的年轻佼佼者,而且与太子荡年纪相仿,正是他最需培养的班底,因此格外的重视。 第九章 离开秦国(3) 由于太子荡急于向秦王汇报凌云志答应帮忙培训年轻将领之事,酒宴很快就结束了。 凌云志在宁喧的引领下,来到后院中的另一栋小楼,人不多,只有四人,凌云志都熟悉,一位是畜牧大豪善余,一位是盐业大豪舍刚,一位是矿业大豪马林,再就是珠宝大豪冷岩了,大家在一起交往多次了,自然也不客套,凌云志随意而坐,笑道:“让诸位久等了,刚刚应酬完太子等人。” 畜牧大豪善余,秦国一半的马匹都是出自他的牧场,可惜秦**队装备马匹不多,多是民用,使牧场的扩大生产深受影响。 盐业大豪舍刚,秦国三分之二的食用盐都出自他的经营,可惜秦国偏西,经营多位井盐,井盐食用起来毕竟不如海盐,不过生产海盐各国多位垄断经营,走私所得费用又太昂贵,让他徒唤无奈。 矿业大豪马林最是得意,秦国除了铁铜矿之外,其他矿种都由他经营,手下各种采矿人才云集,家大业大,最是兴旺。 加上冷岩,四人是秦国最有钱的人了。 盐业大豪舍刚,一个矮胖子,笑眯眯地说道:“大人说哪里话呢,我们等等是应该的,等大人登上王位,我们再想见大人恐怕都难了。” 凌云志哈哈大笑道:“舍胖子,别说见外话,我们是什么关系,在下就是登上王位了,只要四位前往领地,也一样把酒言欢。” 畜牧大豪善余,一个高大粗犷汉子,爽气地一拍手,大声嚷道:“就凭云志公刚才这一番话,就证明我们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 矿业大豪马林,一个肤色微黑的老者,据说他只有四十岁,由于长年钻山沟,风吹日晒的,看起来像五六十岁似的,微微一眯眼,坏笑道:“善大个,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凌大人也只是那么一说,把酒言欢?到那时自己把酒言欢吧.” 凌云志斜睨了马林一眼,不由笑道:“马大坏,你不用激我,本公说到做到,无论你们四位谁到了我的地盘,只要说一声,在下一定亲自出城迎接,管吃管住。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财神爷,在下的百姓也需要吃饭,国家经济需要发展,哪敢得罪你们几位哦,你们任谁手里漏点缝,就够我们活好几年的了。” 凌云志说的倒不是虚言,秦惠文王主政以后大力发展经济,使秦国逐渐变得非常富裕,尤其是眼前四位,冷岩就不说了,内府的收入他得占四层,其余的三位都是富可敌国的大豪。 四人闻言哈哈大笑,矿业大豪马林得意地笑道:“不激你,你能说得这么到位?哈哈,云志公,跟你开玩笑呢,你什么为人我们还不清楚。我们四人今天主要是想给你饯行的,来,喝一口,祝你一路顺风,早日登上王位,我们哥四个也到你的地盘谋点财路。” 凌云志正色道:“一言为定,在下别的不敢保证,你们经商的环境在下可以担保,绝对是目前各国中最好的,而且我们那里明文规定,保护私有财产,就是在下登上王位了也没有权利没收你们的合法所得。” 三人闻言色动,以前虽然也听凌云志说过一些,但都不如今天说的透彻,简直骇人听闻,战国时期,商人的地位虽然不像后世那么低,但所在国的朝廷还是可以随意没收他们的财产的,因此闻听连一国之王也没权利没收私人财产,还有这样的国家,怎不令他们心动,心里纷纷暗打主意,一定要去亲眼看看,百闻不如一见嘛! 五人尽欢而散,凌云志马不停蹄,带着仇戈又去参加了魏籍大臣所设的饯行宴,张仪、魏章等重臣这次表现得非常友善,他们向来对王者都是很客气的,虽然凌云志现在还不是,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 凌云志随后又参加了宣姬一系的大臣们设的宴席,等回到凌府时,他已经酩酊大醉,宁吟和陶小萼一阵忙活,才把他安置稳妥。 第二天一早,凌府上下早早就起来了,收拾行囊,准备出发。米山带着新配的丫环仆人更是前后忙活,待随着主公回归的所有人吃完饭了,他们还未空出时间吃一口呢。 大队马车缓缓向码头行去,路人瞩目,指指点点,不久到了码头上,众人开始上船,凌云志、宁吟、仇戈、窦章等人留在最后 “主公,秦国太子、樗里右更大人、奉常李济、少府沈锉等众人前来送行。”凌云志正在查看上船情况,窦章一边回禀道。 凌云志知太子等人必然会前来相送的,需要自己帮忙培训的将领们还未来报道呢。微微一笑,回身向太子等人迎上几步,朗声笑道:“承蒙各位大人前来相送,本公深感厚情。” 太子荡朗声说道:“受父王委派,特来相送云志公,祝一路顺风。” 凌云志陪着众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太子荡逐渐转入了正题,笑道:“云志公,父王已经同意了由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人前往贵国学习,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说完一摆手,示意魏冉、孟说、任鄙、乌获上前。 凌云志见几人里没有向寿,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也不点破,对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人笑道:“欢迎四位加入我们的行列,来人,帮助四位小将军把东西搬上船。” 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人先是对太子荡一礼,太子荡嘱咐了几句,四人恭敬应答,然后又喜笑颜开地对凌云志一礼,跟随过来帮忙的近卫上船去了。 这时,奉常李济、少府沈锉上前一步,对凌云志一礼,说道:“云志公,能否请出公子稷一见,我二人准备了点小礼物想送他。” 凌云志顿起敬意,恭敬还礼,急忙吩咐左右,请公子稷下船。 时间不长,公子稷在糟老头芈厘的陪同下走下船来,太子首先上前,亲热地拥抱公子稷,殷勤告别。 接着奉常李济、少府沈锉跪拜于地大礼参拜,泣声嘱托,并一指身后装满东西的四辆马车,言明乃两人给公子添箱送程之物,请公子稷笑纳。 公子稷含泪应承,窦章急忙安排人前去搬运。太子荡眼含敬佩,一旁静观,因此一举,太子荡继承王位在位期间,奉常李济、少府沈锉始终受宠。 诸事完毕,凌云志率最后一批人登上楼船,挥手与太子等人告别,两艘楼船缓缓驶离码头,顺流而下,杨帆远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一章 荷盈清香(1) 风沼湛碧,莲影明洁,清泛波面。素肌鉴玉,烟脸晕红深浅。占得薰风弄色,照醉眼、梅妆相间。堤上柳垂轻帐,飞尘尽教遮断。 ——曹勋 西元1年,戊申,楚怀王十六年,季冬初五,淮水之域,气候逆暖,已显春迹。 寿春城,北傍淮水,西通巫、巴,东有云梦之饶,交通便利,商业发达,通鱼盐之货,其民多贾,乃南方第一大都会。 城设七座城门,北垣二门,西垣二门,南垣二门,东垣一门。其中,北垣东门和南垣西门为水门。 北垣东门内码头,货船穿梭,停船如林,两艘异常巨大的楼船如鹤立鸡群般停靠岸边,船上挂着鄂府的标志。 一门三道,城内交叉纵横,井然有序,仿似棋盘。城内规模极大,甚至比秦都咸阳还要大上几分,高堂邃宇,层台累榭,房舍鳞次栉比,楼台相望。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潮,非常繁盛热闹。 寿春城东北部中心地带,这里是贵族居住区,街道宽敞洁净,环境优雅。大街两旁则都是院落重重的豪华大宅。宅舍连绵,朱楼夹道,高墙深院,极尽华丽巍峨。 鄂府临街居中,巍峨高大的府第前,朱户大开,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府内侍女仆人鲜衣带笑,穿梭不停,忙碌异常。 鄂启一身锦服,脸透笑容,脚步悠闲地来到门前,眼睛向街路的尽头眺望,随口问道:“向北垣东门码头派去了几辆马车?” 紧随其后的管事急忙回道:“禀老爷,一共派出了四辆。小厮回报楼船已停靠码头,马车应该快回来了。” 这时,站在门外的一名小厮惊喜地喊道:“老爷,你看,是我们府上的马车。” 鄂启正看呢,自然也看见了,微微一笑,静候马车到来。 一溜四辆马车很快驶到府门前停下,府内的侍女仆人急忙涌到门前、老爷身后,一溜两行站立,纷纷探头好奇地向马车望去,今天新女婿上门,鄂府的头等大喜事。 仇戈从第一辆车上跳下,掀起门帘侍候凌云志下车,鄂云,姚子鱼、窦章同时分别从第二辆、第三辆车上下来,第四辆车则装着凌云志带给未来岳父、岳母的礼品。 凌云志望见鄂启亲自出门相迎,哪敢怠慢,急忙上前一步,行叩拜大礼,就这么跪在门前的泥土地上了,“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鄂启也没想到凌云志会在门前大街上来这么一手,一愕,大喜,脸上充满了光彩,上前一步,双手相扶,和蔼笑道:“贤婿不必多礼,快起来,府里叙话。” 翁婿两人门前一团和气,却令鄂云脸色绯红,疾步向府里行去,两侧侍女仆人纷纷笑嘻嘻地望着羞涩的女扮男装的小姐,更有淘气的小丫头低声嘟囔道:“好漂亮的男子哦,小姐果然有眼光。”偏偏还让假小子听见,你说羞人不羞人,鄂云一溜烟地窜进了府里。 仇戈、窦章两人鄂启是见过的,凌云志简单引见了一下姚子鱼,待鄂启余姚子鱼寒暄完毕,凌云志一指最后一辆马车,笑道:“,一点薄礼,孝敬岳父、岳母大人的,不成敬意。” 鄂启也不客套,呵呵笑纳,陪着凌云志向府内行去,礼品等物自有管事张罗卸下。 穿过重重院落,来到正房堂厅,主客就坐,鄂启仔细端详了一番凌云志,慨然叹道:“没想到贤婿竟会遭遇这么一场磨难,好在贤婿福瑞在天,逢难呈祥。” 凌云志谢过鄂启的关心,洒脱地笑道:“此番虽然经受了点苦难,但与在秦所获收益相比,还是非常值得的。”说罢,左右望了一下,他为没有见到未来的岳母大人而纳闷呢。 鄂启何等聪明,马上觉察了出来,他也感觉奇怪,凌云志没来的时候她整天嘟囔要看看着未来的女婿到底长得如何,现在女婿上门了他到不见人影了,对凌云志歉意一笑,扭头问一边的侍女,“夫人呢?” 侍女急忙回道:“夫人去小姐房中了,奴婢这就去通知夫人。”轻盈而去。 凌云志这才恍然,鄂云刚刚回家,做母亲的自然是非常惦记了,先去看女儿也在情理之中。 侍女刚出门,又折了回来,禀道:“夫人、小姐过来了。” 时间不长,直见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在前,一位冰清玉洁,玉肌水灵的少女在后,先后进了堂厅。 凌云志等人急忙礼貌地站起身来,静候鄂启的引见。 那中年妇女从进来,眼睛就在凌云志身上巡视着,脸上漾着微笑,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却更增添了一种成熟的魅力和风情。 凌云志坦然以对,不过目光很快就被后面的少女所吸引,她的美令人屏息,天然美的韵味中透着动人的妩媚,泛着流动光泽的黑色长发映衬着一张娇美楚楚动人的脸,纤细的眉毛以一种极好看的弧度微微扬起,秀气的额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像是有着看穿任何事物的智慧和灵气,小巧玉洁的鼻子配上苹果般红润嘴唇,给人一种清纯而又动人的感觉。脸颊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粉韵,纯净明亮似水流过,让人情不自禁起了怜惜之念。 一身白色的锦袍,飘逸中映衬出修长苗条的身材,一条粉色的束带轻绾蛮腰,妩媚的跳跃中流淌出完美顺畅的曲线美,亭亭玉立,天然独秀,宛若出水的荷花般莹莹欲滴,清香高洁,沁出一股浓浓的女人味儿。 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位鄂云吗?凌云志疑念丛生,不过,接触到少女那深邃莫测,瑰力迷人的美眸时,一种熟悉的感觉划过心头,尤其是美眸里闪耀的顽皮和羞涩,让他终于可以确定眼前的少女正是鄂云。 鄂启瞥见凌云志神色的变化,眼里流过一丝得意和戏谑,一指中年妇人,笑道:“云志,这位就是我的夫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急忙请未来的岳母大人上坐,大礼参拜,“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如此美人,当值几票呼,哈哈! 第一章 荷盈清香(2)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乃千古不变的同一道理,鄂夫人也是越看凌云志越替女儿欢喜,无论相貌、气质绝对都是上上之选,心中喜欢,脸带笑容,轻柔道:“日后要好好看待我的女儿,起来吧。” 过了岳母这关,凌云志心情舒畅,一双色目不由又瞟向了美少女。 鄂启呵呵一笑,对美少女道:“云婉,过来见过你未来的相公。”他确实风趣过人,连女儿也不放过。 鄂云婉(以后该如此称呼了)一抹红晕漫过粉颊,嗔怪地瞪了父亲一眼,莲步轻盈,含羞带涩还是来到凌云志身前,轻轻俯身一礼,幽怨的说道:“见过,相…相公。”她第一次使用这个词,有些拗口,呵呵。 美人俯身行礼,以凌云志站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其衣领翘起处露出的粉白的脖颈,如凝脂白玉般肌肤曲线柔和地延伸进衣内,太美了!娇躯俯下间,更是从衣领内飘出一股泌人肺腑的清幽香气,味清而雅,甜香而不腻,正是纯正的处子幽香。 鄂云婉见凌云志半天也没回应,娉婷而立,好奇地向他望去,痴迷的眼眸仍然直勾勾的,鼻翼更是不停扇动,顿时恍然这大色狼在偷窥自己的粉颈和品味自己的体香呢,那抹未退的红晕顿时爬上晶莹的耳轮和粉白玉颈,芳心一阵怦怦之跳,简直不敢再看其他人的眼睛了,羞恼难堪不已,一时间不能思想,呆在那里。 眼前那迷人的粉颈和那股清雅迷醉的幽香忽然消失不见,却接触到一双神情迷离,恍若七彩的美钻,时时变幻出不同光彩的美眸,似羞若恼,似喜若忧,散射出非常复杂的情绪。凌云志马上醒悟过来,自己对美人太孟浪了,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情何以堪!急思补救办法,总不让心爱的人儿尴尬丢脸吧,情急思涌,眼前不禁闪过现代社会男孩求婚的场景,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单腿跪地,深情地望着正不知所措的鄂云婉,朗声说道:“云婉,请你嫁给我好吗?” 奇异的求婚方式让堂厅里所有人都睁大了眼,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在战国时期男尊女卑浓郁氛围里,更是只有女人跪男人的份,何曾见过男人跪女人的,如今为了求婚,凌云志竟然跪在了女人身前,多么的骇人听闻啊。鄂云婉直觉的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心湖中更是溢满了甜蜜、自豪和感激,惊喜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美眸顿时变得朦胧湿润,扑通跪在地上,一双玉手托住男儿的双臂向上使劲,喜极而泣道:“相公,奴家答应嫁给你了,你快快请起,折杀奴家了。”幸福与温情填满了她得芳心。 凌云志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反应,抬头巡视了一遍愕然惊骇的面孔,然后望向粉嫩脸颊上挂着晶莹泪花的美人儿,决定完成这一求婚仪式,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深情地目注着她,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的羊脂玉指板,轻轻握住对方纤长洁白的玉手,轻柔地给她戴在手指上,朗声笑道:“呵呵,好了,婉儿现在起就是在下的未婚娘子了。”温情地扶起她。 凌云志始料未及的是这一求婚方式竟然会流传出去,并广泛流行起来,这些都是后话。 鄂云婉幸福地站在爱郎的身边,脸上洋溢出夺目的圣洁光彩,幸福的女人是最美的。侍女仆人们首先欢呼起来,小姐的幸福就是她们的幸福,她们也觉得脸上有光彩。 鄂启本就是胸襟过人的开朗之人,自己这位女婿本就诸多独特异行,见怪不怪,朗声笑道:“婉儿,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得婿如此,夫复何求,哈哈。” 仇戈、窦章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姚子鱼的神色则由惊讶到平静以对,他坚信非常人自然要有非常之举,这很正常的。 鄂夫人和鄂云婉陪着凌云志闲谈了一会儿就回房收拾东西去了,因为大队人马都在码头上等着呢,凌云志决定当天就出发离开寿春。 中午时分,凌云志一行载着鄂云婉,在鄂启、鄂夫人殷殷相送下,启程返回船上。 宁吟、陶小萼船头相迎,看见一身女装的鄂云婉,陶小萼不由眼睛一亮,心中暗赞,美的令人荡气回肠,别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风韵,宁吟则微微浅笑,显然以前见过她的女装,三女相挽而回船舱。 凌云志则与姚子鱼、仇戈、窦章来到楼船指挥室,楼船缓缓起行,很快驶出了北垣东门,鄂府在楚确实非常有势力,楼船因悬挂鄂府标志一路所经关卡一律免检,让众人赞叹不已。 凌云志从怀里小心地掏出薄羊皮展开,姚子鱼、仇戈、窦章急忙围上前去,四人按羊皮上所示对照淮水两岸的山势地形,屡试不爽,一一照应。 羊皮只是展开了一小部分,上面地图的绘制已经具备了相当的水准,虽然还不如现代地图那么精确、内容那么丰富,也没有经纬度,但水系、地貌、土质、植被等还是被以相对平衡的详细程度表示了出来,按现代的地图分类应该叫做自然地理图,在战国时期能够出现简直是个奇迹,更不用说传说中的黄帝年代了。 这幅图正是张栖从樗里右更府找回的那张羊皮,完全展开足有半间屋子大,所用羊皮(也可能是别的动物的皮)非常薄,柔韧性却非常好,而且基本看不出缝合处,令人难以置信如何制作出来的。这张羊皮所标示的涵括了现代意义上的东北亚、中亚、东亚、东南亚以及部分海洋岛国。而从月氏国得到的那张羊皮则是西亚和整个欧洲的自然地形图。 这两张图在交通、地理知识、信息非常落后的战国时期的意义不言而喻,简直太重要了,难怪会流传出得江山社稷图者得天下这样的流言,确非虚言。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一章 荷盈清香(3) 月色皎皎,夜风带着一丝微微寒意拂过,两艘楼船停靠在了一个小鱼村旁,月色将点点光辉洒在宽阔平静的水面上,渲染得周围宁静而安详。 宁吟来了月事,躲到了陶小萼的房中,闲极无聊的凌云志难以入眠,信步走出船舱,坐在二层船板上,看着夜景。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凌云志回头探视,只见鄂云婉又换上了平常穿的男装,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在凌云志的身边坐下,柔声道:“怎么跑出来吹凉风了?” 凌云志借着月色仔细观察男装的鄂云婉,稍许,哑言失笑。 鄂云婉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的,急忙看看身上,没什么特别的啊,娇嗔道:“你笑什么哦?” 凌云志笑道:“我笑自己呢,和你接触了那么长时间,竟然会没发现你是一位女子,岂不是怪哉?” 鄂云婉白了凌云志一眼,纤手轻掩檀口,低声轻笑,戏谑道:“你就这么确定我就是以前的那位鄂云?说不定我真有位哥哥叫鄂云呢。” 这次她可骗不到凌云志了,密营可不是吃干饭的,早已将她调查的一清二楚,鄂启只有一个子女,那就是鄂云婉,因好扮男装在外经商,所以又叫鄂云。 凌云志眼露坏笑,斜睨着鄂云婉,笑道:“哦?说不定眼前的还真是以前的鄂云呢,不行,我得检查一下,验明正身,否则娶回去一名男子岂不是贻笑大方。” 鄂云婉见凌云志只是说说,并没有所动作,顿时放心,不过仍然羞得小脸一阵发烧,娇嗔道:“你这家伙满口胡说,什么验明正身,坏蛋。” 凌云志斜倚在船栏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娇嗔的少女,低声笑道:“你知道吗,以前你不时地会表现出一丝女儿态,曾吓得我睡不着觉呢。” 鄂云婉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啊?我有那么可怕吗?” 凌云志轻声笑道:“哪里是可怕啊,简直是洪水猛兽一般。” 被人形容得如此不堪,鄂云婉小嘴一厥,娇嗔薄怒道:“你说的什么啊,要不说出个令人满意的理由来,看我再理你。”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心中暗笑,看着微怒的女孩,悠然笑道:“我以为你是一位有断袖癖好的家伙呢,能不可怕吗。呵呵。” 这家伙竟然把自己看成那种羞人的男人,鄂云婉不禁又羞又恼又好笑,挥起粉拳敲了凌云志一下,腻声娇嗔道:“你这坏蛋,竟想些龌龊的东西,该打。” 凌云志趁势握住了鄂云婉的粉臂轻轻往怀里一带,一个娇软温热的身躯偎入了怀里,双臂一环,使她不得挣脱。 鄂云婉挣了一下,就放弃了,浑身酥软地偎依着,羞涩而胆怯地闭上了眼睛,既期待又害怕。 凌云志并没有马上唐突美人,静静地拥着,好笑地看着少女颤动的眼睫毛。 鄂云婉见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羞人举动,有些失望又有些好奇地睁开眼睛,结果接触到一双充满促狭笑意的星眸,一抹红晕飞上小脸,羞恼地伸手随意掐了一下。 虽然力道不大,确正中要害,凌云志身体一躲,轻啊出声。鄂云婉感觉手上的触觉不对,低头瞧去,如触蛇蝎般急忙收回小手,红晕立刻染满双颊,心儿更是怦怦之跳,直羞得她马上眼帘闭合,再也不肯睁开。 凌云志望着娇羞妩媚的小脸,晶莹的眼帘,修长的眼睫毛覆在粉嫩的肌肤上微微轻颤,格外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丰润饱满的樱唇红晕鲜艳,性感诱人,仿佛在诱惑自己亲吻似的。不禁俯下头去,嘴唇轻轻地吻在樱唇上,一缕芳香随着舌尖的入侵渗透而出。 直觉的樱唇柔软充满了肉感,只是半天没有反应,随着自己舌尖入侵的深入,逐渐开始生涩地应和着,直至激烈熟练地互动。 凌云志双手轻轻收紧,让她柔软的身体更贴合自己,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空隙。呻吟声不自觉的逸出她的唇齿之间,更增添了一种刺激的激素。 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熟练地抚过她的胸前,揉捏她的丰盈,虽然隔衣而为,仍然可以感觉出肌肤的嫩滑,浑圆坚挺和弹性。 鄂云婉娇躯颤抖,纤腰扭动,粉脸霞红透着浓浓春意,闭目婉转呻吟。 凌云志见她已是不堪,遂轻轻将她抱起,快速闪进自己的卧舱。开始了激情的旅程,如果说嫣公主是水做的,那么鄂云婉就是暖玉而成,说不尽的玉肌水灵,妙体玲珑,莹莹欲滴,泌香四溢。花开勘折,几度春风。 翌日,楼船缓缓启航,顺流而下,陶小萼晃动中睁开眼睛,向对面的床上望去,空无一人,不禁对侧面床上正在起身的宁吟笑道:“鄂姐真勤快,昨晚那么晚睡,今早还能早早起来练功。”她睡的时候鄂云婉还没有回来,自然睡的比较晚了。 宁吟暗道,何止睡得晚,昨晚根本就没回来,恐怕彻夜难眠了吧,嘴上说道:“是啊,练武就得像云婉那样才会出成果。”她已经猜到鄂云婉昨夜去哪里了,她恐怕今天上午也难以起床了吧,先打个掩护再说。 陶小萼麻利地穿好衣物,走进内里的船舱进行洗漱装扮,宁吟可不想这小丫头到处嚷嚷着去寻找鄂云婉,急忙跟了进去,一边洗漱一边说道:“小萼,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下面巡视一番,检查一下警戒的情况,安全问题是万万疏忽不得的。” 陶小萼本就对军队颇感兴趣,闻言非常高兴,急忙说道:“好啊,还是宁吟姐对我好。” 宁吟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笑吟吟地说道:“瞧你说的,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自然要互相照顾,互相帮助。” 陶小萼小脸一红,随即又露出忧郁之色,嘟囔道:“还不知父亲和母亲做何反应呢。”她忽然想到应该马上跟凌云志沟通一下,怎么应付父母那关才好。旋即又对宁吟说道:“宁吟姐,我今天先不跟你去巡视了。” 宁吟有颗玲珑心,立刻明白她想干什么了,莞尔一笑,道:“别担心,云志辉将一切都处理好的,你就安心等着做凌家妇吧。” 陶小萼闻言,暗道,是啊,以凌云志的能力这点小事自然会处理好的,自己就不用跟着瞎操心了,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那,那我就跟你去巡视吧。” 第二章 陶府异动(1) 西元1年,戊申,季冬初八。 宋,陶城,虽处季冬,城内依旧繁华热闹,商旅云集,丝毫没有受到季节的影响。不过,素有商界风向标之称的商业泰斗陶府发生的一些变动,却引起了物价的普遍上涨。 几日前,陶府当家掌舵人陶洪忽然发出命令召集各地族人回府议事,就引得当地商贾人人侧目,纷纷猜测陶府将有大事发生。这种召集各地族人议事之举,也就是在新旧当家掌舵人交接之时才会发生,而陶洪正在当年,按惯例至少还可以干上十年,也未听闻他身体有何贵恙,没有任何征兆地忽然召集族人议事,使陶府内外一片震惊。 陶云天,陶洪长子,年已三十,相貌与陶洪有几分神似,却多了一份沉稳练达、精明洒脱的气质,十八岁开始外出经商锻炼,因其精明勤奋,善捕商机,五年期满成绩斐然,却并没有返回陶府,继续在外做大生意,隐隐已有其祖陶朱公之风。 陶云海,陶洪次子,年方二十有五,风流倜傥,相貌堂堂,只是心胸狭窄,难以容物,因没有接任族长的可能,常常不忿,五年锻炼期满,因思聚财拒绝回府效劳。 两人先后返回陶府,独独不见三子陶云志回府,上下猜测,流言闲语顿生。 “父亲,三弟何时回府?小妹还没有任何消息吗?”陶云天望着陶洪问道。 陶洪脸色阴沉,看了一眼两个儿子,沉声道:“我根本就没有通知他,小萼仍然音讯皆无。”说到后一句时,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自从回府就发现父亲神色之间透着一股阴郁,陶云天猜测可能与这次召集族人议事有关,曾经相询,只是父亲不言,早已心中纳闷,此时闻言,不由诧异地问道:“为何不召三弟回府议事?” 陶洪神色一黯,淡然道:“鼎鼎大名的风云人物凌云志就是你三弟。” 陶云天、陶云海同时惊呼出声,这太让人意外了,没想到叱咤燕地,名闻天下的凌云志竟然会是那个顽劣不堪、不喜经商的三弟,陶云天惊喜之余忽然想到了什么,担心地望向父亲,陶云海则两眼放光,心生向往。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陶云天色变问道:“父亲,此次议事是否与三弟有关?” 陶云神色黯然,却坚决地说道:“祖先有训,严禁后世子孙从仕,更严禁后世子孙争霸天下,此逆子连犯两条,族规不容。” 陶族族规明令,违反此族规者,当众杖百,永逐出族,最厉害的是当众杖百,百杖下去想活命都难。 陶云天闻言一喜,这样三弟还是不要回来的好,反正是即将登上王位的人了,相信族人也不敢妄求前去捉拿,急忙跪在陶洪面前,真情流露地说道:“既如此,还请父亲大人开恩,请免逐族。” 陶洪眼睛一瞪,坚决地说道:“陶府能屹立商贾泰斗多年而不倒,全赖祖训族规规范之功,岂能儿戏待之,还不起来。” 陶云海不以为然地说道:“祖训也是老祖宗根据当时的情况才定下的,现在的情况早已与当年千差万别,父亲何必老抱着祖训不放呢,如今三弟即将贵为一国之主,陶府大发展正其时也,干嘛要自断良机呢。” 陶洪顿时怒目相视,斥道:“混帐东西,鼠目寸光,还不滚了出去。”斥退了陶云海,室中只剩下了陶洪、陶云天两人。 陶洪望着长子,眼光不由变得柔和起来,柔声道:“顾念手足之情,有情有义,善莫大焉,起来吧。” 陶云天站起身来,担心地望着父亲,能够看得出此事对父亲打击非常大,而且父亲好像还有着很深的忧虑,不知所虑何事,只好宽慰道:“三弟自幼就聪慧过人,奇才,只是顽劣不堪,不好经商,如今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创出了一片天地,虽然有违祖训,于他个人而言,总算是有所成就了,父亲也不必为他过于忧虑。” 陶洪欣慰地望着长子,沉吟良久,这才说道:“云天,你可知为何云志6岁才得以入府归宗?” 这也是陶云天多年心中的一个疑问,只是事涉长辈的秘闻,所以才不敢相询探究,过去多年,心里已经快忘记这件事了,没想到父亲今日竟然主动提起,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隐秘吗?探寻地望着父亲,老实地说道:“不知,儿少之时也曾心存疑问,不敢相问。到底是为何?” 陶洪一副沉迷往事的神态,半天才沉声道:“此事沉淀为父心中已有十六年之久,从未向人谈起。”看了长子一眼,继续说道:“当年云志的母亲带着云志入府时,是以为父在外荒唐,使人怀孕生子为由,才得以入府归宗的。 实际并非如此,云志的母亲也非他亲生母亲,他的身世涉及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没人敢于揭开的,为父也不敢,事实是他那时已经十二岁了,可是身体到了六岁时就停止了生长,直到十二岁时才开始恢复了发育生机,而智慧却突飞猛进地发展,直至现在他的岁数一直被隐瞒了6岁,就是这样了。” 陶云天直听得目瞪口呆,这太匪夷所思了,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弟弟忽然间竟然变成不是亲弟弟了,让他感觉一时难以消化。 陶洪看了一眼儿子,知他需要时间消化,不过时间不等人,只好继续说道:“你三弟已经坐船赶来这里,估计明天就可到达,他回府是因为他需要解决身份问题。” 陶云天听到这又不懂了,三弟急三火四地赶回来竟然是解决什么身份问题,他想干什么?不禁问道:“父亲可知他这么着急解决身份问题是为了什么?” 陶洪脸色一沉,道:“为了小萼。他此番入秦机缘巧合下,竟然遇到了你妹妹,而且两人还产生了感情,此番前来,他就是想解决兄娶妹的尴尬问题。” 陶云天闻言顿时张大了嘴,一时无言。 第二章 陶府异动(2) 陶洪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他真的与你妹妹情投意合,为人父母者又岂能忍心拆散他们。而且对于一位王者来说被逐出族乃奇耻大辱,将终生背负污点,被天下所诟病。如果他真是你的亲弟弟,违反祖训族规,被逐出族也就罢了,谁叫他是陶家的后人呢。可他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陶家后人,只是一名被收养者,自然可以不必背负被逐出族的污点,这样才有可能成为一名伟大的王者,流芳百世,所以我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 陶云天略一沉吟,神色剧变,骇然道:“难道父亲要公布其为养子的事实?万万不可。” 承认凌云志的养子身份,等于公开宣布了当年欺骗族人的事实,身为族长欺骗族人,不但会被撵下族长的位置,而且终身不得进入公府,相当于被流放了。 陶洪言露坚决,沉声道:“孩子,做人自应有所不为,但也必须有所必为,既然当年是我做下的事,自然应该由我来承担。所以你要做好接任族长的准备,这就是我跟你谈这番话的目的。” 陶云天扑通跪在父亲面前,眼里流露出痛楚、崇敬的神色,情为何物,父亲做了最好的栓释。 当天下午,从陶府传出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轰动整个陶城,陶洪因当年刻意隐瞒凌云志的养子身份,犯欺骗族人之族规,被族人大会免除族长职务,驱逐出府,其长子陶云天接任族长。 翌日,两艘楼船缓缓停靠在了陶城码头,凌云志一身便装与陶小萼、仇戈准备下船,宁吟、鄂云婉、姚子鱼、窦章等人站在一边相送。 船板已经搭好,这时从岸上因希奇而围观的人群中出来一男子,径直走到船板边,对负责警卫的人低语了几句,很快就被带了上来,窦章看见他,眉头一皱,急忙迎上几步,那人在窦章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迅速下了船板,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 这突然的变故自然引起了船上众人的关注,凌云志不由停下了脚步,望向走来的窦章,他猜到刚才那人应该是密营的人,此时出现一定有大事发生。 果然,窦章走到凌云志身边停下,低声道:“禀主公,微臣有事想单独禀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闻言心中一沉,示意其他人等原地等候,他随着窦章走进了最近的船舱,仇戈急忙来到船舱门前站立,严禁其他人等接近。 窦章沉声道:“禀主公,密营传来消息,昨天下午陶府召开族人议事大会,陶老爷当众承认当年欺骗族人,隐瞒主公养子身份。议事大会当场公决,免除老爷族长身份,驱逐出府,由主公大哥陶云天接任族长。” 凌云志闻言非常震惊,陶云志竟然是陶洪的养子!世上有这般巧合之事吗?自己这里刚刚携陶小萼回府想解决身份问题,陶府这面就提前一天宣布自己为养子,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心里顿时混乱如麻,难以理出头绪,沉吟良久,这才镇定下来,沉声问道:“父亲现在何处?” 窦章回道:“老爷和夫人已在城西平民区落脚,随行只有几名侍女。” 凌云志急忙说道:“马上前往城西平民区。” 窦章慎重说道:“主公,微臣认为应该先妥善部署一下,然后再前往为妥。” 凌云志机械地点了一下头,现在的情况复杂而不明朗,慎重一点还是应该的。 窦章快步走出船舱,低声对宁吟三女说道:“主公请三位夫人进去。” 宁吟、鄂云婉、陶小萼心里正纳闷呢,闻言急忙走进船舱。 窦章接着对走过来的仇戈、姚子鱼低声介绍了一遍情况,并将自己的有关想法说了出来,三人急忙分头行动。 片刻之后,楼船上终于开始下人了,首先是一名面目阴森的男子率先下了船,很快穿过人群走向城里,过了一段时间,二十名大汉夹裹着一位锦服商人模样的漂亮男子、一位清秀绝伦的少女,一位阴冷男子,快步下了船,向城里走去。 城西平民区,低矮的房屋密密麻麻地分布着,街路狭窄,且坑坑洼洼的非常不平整,在平民区的西北角,一个极普通而稍大的院落里,一位相貌清瘦,神态儒雅的老者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正是被陶府驱逐的老族长陶洪。 这处院落在整个平民区已经是最好的了,可是低矮的房屋还是让陶洪感觉非常压气,所以就跑到院子里散心,幸亏院子四周围着人高的木栅栏,勉强可以阻挡视线,否则大冬天的在院子里转圈还不得被人当成怪物看。 原本陶云天想在贵族区给父亲买一所豪宅的,一时间却难以联系到卖主,所以只好暂时先在这平民区住一段时间了。住惯了高房大院,猛然间住在这低矮的房子里还真有些不适应。陶洪转了一会儿,感觉心里舒畅多了。 远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陶洪也未在意,因这平民区时常会有很多人走动的。纷杂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直奔院门而来,他不禁停下脚步向院门看去,脚步声在门前消失,传来了敲门声。 陶洪沉声道:“门没关,进来吧。” 大门被推开,显露出一群大汉的身影,陶洪一惊,随即瞥见人群里两个熟悉的身影,只见一男一女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快步跑到他的身前,扑通,同时跪在他的面前,“不孝儿、女拜见父亲大人。” 陶洪看见凌云志、陶小萼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沉声道:“起来,进屋说话。”说完,转身向屋里走去,转过身去的瞬间,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温馨的光芒。 凌云志和陶小萼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和辛酸的感觉,默然起身,走进屋里。 矮房分成了几个房间,进门是堂厅,面积不大,地上铺着名贵毯毡,家具也非常高档,与低矮的房子显得非常不协调,听闻门响,从右侧屋子里闪出一位侍女的身影,看了一眼外面,身子又缩了回去,接着陶夫人走了出来,惊喜地望着凌云志和陶小萼。 第二章 陶府异动(3) 陶夫人慈母般的目光,让凌云志、陶小萼顿时沐浴在温暖之中,两人眼睛湿润,不约而同地跪在陶夫人的面前,大礼参拜,“不孝子、女拜见母亲。”声音中透出浓浓的濡慕之情。 陶夫人打量了凌云志几眼,微微一笑,对两人温和说道:“起来吧。” 陶洪面无表情地看着凌云志、陶小萼,见他们拜罢起身,这才沉声道:“云志,进里屋来,有话问你。”然后看了夫人一眼,接着瞥向站在门口的仇戈,说道:“别让人进来。”说完率先走进卧室。 凌云志明白摊牌的时候到了,整理了一下思绪,跟了进去。陶夫人也跟了进去。 仇戈马上走到卧室门前站立,陶小萼站在原地望着房门,心中忐忑不安,充满了焦虑。 “你如何证明不是陶云志?”陶洪神色严峻,目光锐利地盯着凌云志,忽然问道。 凌云志闻言一愕一惊,陶洪如何知道自己不是陶云志的?心里不由闪过逃逸的想法,这都是多年来潜意识中一丝想法作怪,以他现在的心智自然不会表露出一丝逃逸的举动,神色恢复正常,诧异问道:“父亲如何得知?” 见凌云志坦诚反问,陶洪神色稍缓,但仍然非常严肃,沉声道:“你师傅郁林大师几日前来过,曾言你本非此界之人,不是陶云志本身。” 原来师傅和宁夫人提前离开秦国,是来这里预先为自己打前站来了,所有的疑问顿时迎刃而解,陶府所有的异动也清晰起来。凌云志的警戒之心顿减,不过,几年前陶吴氏曾经看过他的全身,坚信他就是陶云志,最亲近最了解之人莫过于夫妻,连陶吴氏都难以分辨真假,自己又能提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不是陶云志呢?脸上不禁露出苦恼之色。 忽然心里闪过一丝灵光,陶吴氏也并没有完全看遍自己的全身,脚,对!脚!陶吴氏并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双脚脚板,而自己的左脚脚底正好有着一个与众不同的印记,七星红记。凌云志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喜色,抱着一试的想法,说道:“不知这个是否能证明。”他坐在地毡上,脱下左脚皮靴,然后抬起左腿,露出左脚脚板。 陶洪和陶夫人颇怀疑问地向他的裸脚脚板望去,只见七个红色的小点如北斗七星般长在脚板上,点点鲜红,鲜艳欲滴。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陶洪心里充满了惊奇,他以前并没看过陶云志的脚板底,自然难以断定真假。 陶夫人就不同了,陶云志自小就得她喜爱,曾亲自给小孩洗过脚,如果陶云志有这七点红记,早已以为奇而说出来了。她惊骇的眼神由脚望到了凌云志的脸上,脱口道:“你真的不是三哥儿,那…那我的三哥儿哪里去了?” 凌云志一阵默然,此事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反正自己是连人带身体跑到了古代,而跟自己长得非常像的陶云志跑哪里去了就不得而知了,也可能魂飞烟灭,也可能跟自己互换跑到现代去了,反正什么可能都有。 陶洪挥手制止了夫人,深深目注凌云志,道:“老夫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也不管你是谁,反正该给你做的,老夫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就是顶着三哥儿的名头也可以,看在陶府也曾为你尽过力,还请放陶府一马。” 凌云志闻言一震,扑通跪在陶洪、陶夫人身前,眼里透着感激和坚决,道:“陶府毕竟是云志的出身之地,不敢相忘,岂敢相残。云志虽为养子,也不敢或忘养父母的大恩,此番前来一是求肯将小萼婚配与我,二是垦求养父母前去燕地,以尽孝心。”言中透出想以陶云志行世的意思。 陶洪神色恢复如常,儒雅地说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你可以放心,此事只有我们老两口知道,余者皆不知,我们俩土埋半截的人了,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将我们俩带在你的身边。至于你与小萼的婚事,待我们斟酌一下回复你,你可以出去了。” 凌云志闻言立刻明白了陶洪的意思,跪在地上大礼一拜,抬头诚恳地说道:“父母大人误会云志了,云志只是想尽一份孝心,替自己,也替陶云志,还有小萼。既如此,此事作罢,云志在此发誓,此生此世如有任何对陶府族人不良企图,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另外,云志也知父母大人为了云志被逐出府只能获得住的地方,而不能得到任何生活来源上的支持,包括身在陶府中的子女也不得支持,因此云志将从自己历年经商所得中奉献五千金,作为孝敬两位老人家的一点心意,两位老人家可以任意前往各地生活,除非相招,否则云志及云志的所有手下永远不会前去烦扰。” 陶洪朗声大笑,抬步向外走去,边笑边道:“果然有王者的胸怀,哈哈,不枉老夫一番期待。” 陶夫人望着凌云志和蔼一笑,温和道:“起来吧,孩子,你和小萼的事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只要小萼心甘情愿就好,你去把小萼喊进来吧。嗯,有时间希望你能去陶吴氏坟上瞅一眼,至死她都在惦记你呢。” 凌云志听闻陶吴氏,心中一酸,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出了卧室。 离开城西平民区不久,凌云志就在陶城公开打出了自己的旗号,带着陶小萼登门拜访陶府族长,新任族长陶云天亲自迎出门外,两人密谈良久,所谈内容就无人知道了,凌云志走出陶府时,整个陶府以送女婿的礼仪隆重送出府去。 不久陶城的大街小巷就盛传着两条消息,一条是陶府陶小萼小姐与燕国未来的王者凌云志联姻,第二条是凌云志公开表示无论任何人胆敢对陶洪夫妇不利,即为整个燕国之敌,天下虽大,不死不休!陶城毕竟为天下商业中心,这两条消息很快就传遍天下各地。 对比之前在秦凌云志对墨家二妖所下的悬赏千金的悬赏人头令,这条必杀令更带有一股浓浓的杀气和威慑力。 当天下午,两艘楼船缓缓驶离了陶城码头,不久,陶洪夫妇悄然离开了陶城,不知所踪。 第三章 墨家二妖(1) 两艘楼船出济水,入河水,顺流而下,当晚宿在了河水南岸的扈城码头。 夜深人静,停靠在码头边的两艘楼船上则戒备森严,因为主公发生过两次被袭事件,对他的保卫工作更加严密了,不但近卫军轮流警戒,严密布防,而且随船的武林人士也分成几组散布凌云志卧舱四周严密保护。 这时从远处黑暗中掠出两条身影,诡异飘缈地快速掠到前面的楼船下,身影几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一层船板上,正想左右察看一番。 忽然,整个一层船板上变得***通明,无数身穿铠甲的士兵手持小型弓弩或蹲或站布下了天罗地网,乌黑的羽箭在***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发出无数的星星斑点,点点都对着两位不速之客。 领地武宫宫主公输梨手持长剑现身二层船舷处,四周站着十几名同样手持长剑的老者作势欲扑,看气势就知无一庸手。 楼船下的码头上,儒剑门主孟舍,司马世家门主司马覃率领着月隐会五位长老、二妖曾经见过的儒剑门、司马世家四老,还有数位老者严阵以待。 墨家二妖估算了一下眼前的阵势,顿时一阵心寒,看这些士兵的气势就知都有一定的武技根基,近千把弓弩所指方向更是将所有的空间封锁住了,而且看那羽箭的大小就知这种从未见过的弓弩很可能是一种可以连发的连弩,想毫发无损地突破这严阵以待的弓弩大阵基本没有可能。 最令二妖恐惧的还是二层船板上一名高手和码头上的二名高手,三人发出的无形气势竟然使二妖的气机波动不已,这种难得一见的绝顶高手竟然一下出现了三位,看其余三十多位老者也绝非简单人物。 二妖衡量了一番,不由有些泄气,即使能突破弓弩大阵,也难逃三位绝顶高手和一群武林高手的联手打击,顿时身影僵在了那里,不敢稍动。 这时二层上忽然又多出了数股庞大的杀气,其中两股庞大到令墨家二妖也胆寒的地步,一股似大海般磅礴汹涌,使人不由生出不可抵抗的想法,一股锐利毒辣,似毒蛇、若恶狼,虽不磅礴,却使人不寒而栗。 微瞥间只见一位糟老头和一位挺拔冷峻的男子左右护持着一位丰神清秀,气宇非凡的男子出现在二层船舷处,正往下望来,身边还有一位面目阴森的男子和三名绝色美人。 那丰神清秀,气宇非凡的男子一双深邃黑亮的眼眸,幽深平和之中却又带了些许桀骜不驯,目光炯炯地望着二妖,朗声笑道:“如果本公没有猜错的话,两位应该就是墨家二妖了吧?” 墨家二妖看了对方的阵势,彻底死了心,自量今夜恐怕难以逃出生天,反而激发出了桀骜的本性,只见两人衣衫飞舞,气劲澎湃,显然将真气运行到了顶点,大有拼死一搏、鱼死网破之势,一妖阴枭狂笑道:“正是我们两位大爷,你小子大概就是凌云志吧?小子,拿命来!” 声未落,二妖已经跃起空中,鬼魅一般扑向凌云志,数股气流自上而下击向二妖,两条身影穿过气流直接对上了二妖。 同时,凌云志的声音响起,“只要他们不跑,不要放箭。” 强大无匹的数股真气让二妖身影不由一滞,只觉眼前剑光闪烁,二妖却各自感受不同,迎击糟老头的一妖面对对方短剑,直觉得眼前电光疾闪,剑气滚腾,密织如网,有种无从下手感觉;而迎击仇戈的另一妖,则感觉一道寒流自天而降,寒星一点,朴实无华,却透着简洁、凶狠、毒辣,而又无声无息,杀手之剑!只觉得肝胆俱寒。 高手过招,电光石火,一招就可分出胜负,空中剑光一消,糟老头提着一妖傲然站立一层船板上。 仇戈闷哼一声,跌回二层船板上,躺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显然伤得不轻。 而另一妖则从空中直挺挺地砸到一层船板上,将船板砸出了一个大窟窿,幸亏是两层船板,身躯塞在窟窿中,他是被仇戈的长剑点中了要穴,气机不畅才硬跌下来的,稍加运气,疏通开被点穴道,又凶横地跃起身来,武技确比仇戈高出很多,被剑击中之处仅渗出微小血迹,无甚大碍,看见同胞弟弟被捉,不要命地向糟老头扑去。 糟老头嘻嘻一笑,也不与他交手,身形连闪,瞬间出现在了二层船板上,手上仍然拎着一妖。 另一妖岂肯善罢甘休,也是身形连闪,却被公输梨空中拦住,孟舍、司马覃也从码头上跃起向他攻去,三位绝顶高手联手一击,威力何等的可怕,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将他身周各路一一封住。 “扑通”一声又从空中掉了下来,将一层船板又砸了一个大窟窿,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士兵们蜂拥而上,霎时将他捆绑结实,扛到了二层楼,此时凌云志和宁吟正双双坐在仇戈的背后运气给他疗伤。糟老头笑嘻嘻地走到被捆成一团的另一妖身前,手指两点,不但止住了他的伤势,也封住了他的几处大穴,将拎着的一妖扔到他的难兄身边,拍拍手,笑嘻嘻地走到凌云志的身边,察看了一番,然后就站在了一边。 时间不长,凌云志和宁吟双双站起身来,仇戈一脸冰冷也站起身来,看来并无大碍了。 凌云志望了二妖一眼,沉声道:“去掉绑缚,送到指挥舱中。”他对糟老头的武技非常有信心,被他封了穴道想自己解开恐怕很难做到,再说普通的捆绑对绝顶武林高手来说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倒不如不绑。 窦章指挥亲卫上前为被绑的一妖去掉绑缚,然后夹着二妖向三楼的指挥舱行去。 凌云志接着又望向中武林人士和众士兵,朗声道:“今晚战果不错,大家辛苦了,各归本位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三章 墨家二妖(2) 楼船指挥室,四盏油灯挂在四角,光线柔和而明亮,凌云志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玩味地望着眼前萎顿于地的墨家二妖,两人同样的头发花白、身材瘦长,面容清瘦,脸色泛白,双目中闪烁着阴森的寒光,一穿黑袍,一穿白袍,相映之下,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一看就知非良善之辈,难怪会被人称为妖。 凌云志对坐在左面太师椅上笑嘻嘻的糟老头笑道:“师伯,麻烦您给他们解开一些穴道,让他们能说话就可以了。” 糟老头今天当众露了脸,更得到了宝贝徒弟的夸赞,心情正爽呢,闻言,跳下太师椅,来到墨家二妖的身前,手指连闪,快速解开了一些穴道,然后慢条斯理地回到太师椅上坐下,这东西坐着就是舒服,心里暗打主意,一会儿离开时一定把这太师椅带着。 凌云志哪里知道糟老头心里想得什么,见他眼珠乱转,不禁望向墨家二妖,他担心糟老头玩心大起,说不定在二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墨家二妖活动了一下手脚,竟然坐起身来,试着起身想站起来,未果,眼里闪耀着愤怒和不甘心,怒瞪着凌云志。 凌云志悠然道:“二位可以说话了吧?自我介绍一下吧。” 墨家二妖互相看了一眼,黑袍者阴森道:“小子,少说废话,想杀想剐,就冲着老子来,老子皱一下眉头都不算英雄。” 凌云志露出嘲笑的神色,嗤之以鼻,道:“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你们有什么惠泽万民的壮举,也敢自称英雄?” 墨家二妖同时脸现不忿,白袍者辩解道:“楚悼王二十年,令尹吴起率兵攻宋,一部围宋城三月不解,宋城中急,无食,城中数万百姓,已现易子而食之事,老夫兄弟奉钜子令率墨门武技剑士阁近千武士驰援,飞跃入城,斩楚军领军首级,使楚军无攻而退,解万民于水火,难道这也当不得英雄吗?” 凌云志暗算了一下时间,楚悼王二十年应该是西元前8年间的事了,二妖能率墨门武技剑士阁,应该正当壮年,如此一算,二妖现在岂不是应该百一十多岁了,楚悼王二十年,令尹吴起率兵攻宋,史籍未曾记载,当为局部小战争,他探询地望向糟老头芈厘。 糟老头芈厘闻言露出骇然之色,惊讶地望着二妖,说道:“原来宋城天降神兵乃你兄弟率人所为,奇哉!壮哉!” 墨家二妖脸露得色,黑袍者说道:“这是我兄弟平生最得意之举,想想当时楚军抱头鼠窜、宋城万民跪拜的壮景,我兄弟就热血澎湃,可惜墨门门规严禁张扬,不能广为流传,实为一大憾事!” 糟老头芈厘露出敬佩的神色,感叹道:“两位前辈当年之举,何止是救万民于水火那么简单,据晚辈祖父所言,因宋现神兵天降,楚畏惧宋有天相护,多年不敢对宋用兵。此无量之功德啊!” 白袍者看着糟老头,问道:“你是楚人?” 糟老头芈厘神色越加恭敬,道:“正是,当时家祖父正在楚庭任职。” 凌云志心中一动,洒脱起身,朗声笑道:“本公素重惠泽于民之英雄,两位前辈既有惠泽万民之举,当得本公敬重。师伯,解开他们的穴道。” 见主公忽然说出放开二妖之言,站立身后的窦章、仇戈顿时神色凝重,不由全神戒备,防止二妖对主公不利。 糟老头芈厘毫不迟疑地上前解开墨家二妖的穴道,笑嘻嘻地回到凌云志的身边。 二妖活动了一下手脚,起身站了起来,黑袍者斜睨糟老头,赞道:“你的武技在当代一辈中,当无出你右者,有时间我们再较量一下。”意态很是不服。 他明明武技低于糟老头,却偏偏露出一副倚老卖老,不屑一顾的狂态,令众人心中非常不舒服,窦章、仇戈脸上不由露出鄙夷的神色。 白袍者望见窦章、仇戈脸上的鄙夷神色,心中不忿,脱口道:“哼!如果不是我们兄弟被腹黄复这卑鄙小子所算,凭你们刚才的阵势我兄弟还未放在眼里!” 黑袍者急忙喝道:“何必多言。”白袍者闻言一滞,露出悔色。 凌云志众人这才恍然,原来墨家二妖被自己人暗算,武技打了折扣了,难怪与传言不符呢。 原来,当日唐姑果为了应付凌云志追究劫掠之事,将墨家二妖当成了替罪羊,腹黄复害怕墨家二妖得知后报复,以二妖的武技无人能制,暗下毒药,致使二妖受创,仓惶出逃,隐匿疗毒,由于毒性非常厉害,难以尽数排除,使二妖的武技大打折扣。 二妖心中不但深恨腹黄复卸磨杀驴,更恨凌云志这个罪魁祸首,尤其是那个可恶的悬赏令,令他们疗毒期间也寝食难安,听闻凌云志离秦返燕,害怕他回到燕地更加难以对付,遂不顾余毒未除,急坠楼船而来,试图铲除。 黑袍者眼露阴森望着凌云志,说道:“你小子确有王者的胸襟,知恩图报,下次我们也会饶你一命,你最好收回那个悬赏令,否则我们不死不休。” 凌云志闻言,神色一肃,目光炯炯地盯着二妖,沉声道:“此次本公念在两位曾为民尽力,饶你们一次性命,下次再敢来犯,定斩不饶!本公悬赏令既出,岂能出尔反尔轻易收回,如果你们肯为本公效力,本公到可考虑。”他根本就没有畏惧的意思,反而起了收服之心。 墨家二妖闻言,一起冷笑不止,白袍者冷笑道:“小子,你别转歪心眼了,哼哼,我们活了一百多岁才弄明白不能受制于人的道理,岂会再重蹈覆辙为人卖命。哼!不收回悬赏令,就等着我们兄弟来杀你吧!” 糟老头、窦章、仇戈闻言顿时长剑出鞘,作势欲扑,二妖现在武技大打折扣还好对付一点,一旦让他们完全恢复,凌云志就危险了,三人同一心思,趁他不济,要他命,永绝后患!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三章 墨家二妖(3) 墨家二妖发出威胁之言,让指挥舱里顿时变得剑拔弩张,双方一触即发,凌云志沉声道:“慢,放他们去吧,本公还等他们前来效力呢。“语气里面充满了自信、豪气干云。 墨家二妖心里也不由对这小白脸有些折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没有过人的胆气,绝对不敢做出如此不智之举,两人冷笑连连,身形飘忽,向舱外逸去,身后留下黑袍者阴枭的言语,“小子你就等死吧!” 凌云志忽然运起内业,朗声命令道:“放他们离去!”声音在整个楼船上回荡,经久不息,他是担心士兵们贸然出手,被气恼的二妖所伤害。 凌云志回身望了一眼糟老头、窦章、仇戈不解的眼神,悠闲回到太师椅上坐下,“窦章,命令密营盯上二妖,并及时将二妖的行踪透露给各地的武林帮派,万不可给他们疗毒的时间。” 窦章闻言,顿时明白主公打得是什么主意了,利用悬赏令的利之诱惑,造成人人追杀二妖的局面,使墨家二妖疲于奔命,乏其心志,走投无路之下,必会再次回来刺杀主公,想必主公已有了折服他们的方法。如能收服二妖,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以他们的身手暗中保护主公,既节省人力,又可确保万无一失,却为不二人选。想明白其中的奥妙,欣悦臣服地快步走出指挥室,下去部署去了。 糟老头、仇戈还是不解凌云志心里装得什么葫芦,糟老头一皱眉头,问道:“小子,这么折腾二妖,你意欲何为啊?” 凌云志自信地说道:“收其为我所用。” 糟老头挠了挠乱发,好奇地问道:“你就那么有信心,二妖一定会欣悦臣服?有什么妙法说出来听听。” 凌云志神秘一笑,卖关子道:“山人自有妙计,说出来就不灵了。” 糟老头气恼地站起身来,说道:“不说拉倒,有什么神秘的。我老人家还是回去睡大觉实惠。”说完,不再理会凌云志,快步离开。 仇戈虽然也对主公会用何法收服二妖很是好奇,但他并没有问的习惯,能说的主公自然就会跟自己说了,既然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天亮以后,两艘楼船继续前行,沿途不时有小船靠近楼船,传上消息。 凌云志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密营传回的消息,呵呵,密营的工作效率可是够高的,昨晚墨家二妖就被一群武林人士缠上了,人数太多,二妖余毒未除,只有逃的份了,直到天亮才摆脱那群武林人士的纠缠。 之后的三天中,二妖简直得不到一刻的安宁,不停地有武林人士成群结队地骚扰他们,无论是身在山上密林之中,还是在人口密集的城镇,只要他们一露面总有一群人在追杀他们。 墨家二妖何时这么窝囊过,以往只有别人跑的份,现在可好倒过来了,两人被弄出了真火,立心要杀一儆百,凶相大露,大开杀戒,可是一群人还没杀几个呢,又忽然跑出五六倍的人群,蜂拥而上,简直悍不畏死,前仆后继,而且还不断有新的人群加入,最后弄得二妖胆寒起来,撒丫子就跑,以后看见那些武林人士再也不敢停留厮杀了,转身就跑。 人的精气神、体力总归是有限的,墨家二妖就是铁人也抗不起几天几夜的奔跑,身心俱疲,恨不得马上找个安静的地方大睡一觉,越想睡觉,人群出现的频率越快、越多,只要一停身休息,肯定就会有武林人物找上来。 人老成精,墨家二妖也不是太笨的人,白袍者边跑边对黑袍者说道:“大哥,不对啊!怎么我们一在哪里想休息一会儿,马上就会有人围上来追杀呢?” 黑袍者道:“兄弟,那还用问嘛,一定有个强大组织在盯着我们呢,人家有的是人,只要我们在哪一出现,他们的人只要负责把风放出去,自然就会有很多贪财的武林人物来寻我们晦气了。” 白袍者恨恨地说道:“这肯定是凌云志那小子玩的花样,想逼我们就范。” 黑袍者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明知是他玩的花样,我们也无可奈何,再这么追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兄弟就得被人乱刃分尸。” 白袍者不服气地说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向他屈服?妈的!只要给老子两三天时间就可疗好毒伤了,到那时我们兄弟还惧何人!” 黑袍者道:“以那小子的精明,摆明了是不可能给我们疗伤的时间。” 白袍者恨恨地说道:“这小子不是想收服我们嘛,那我们就去找他的晦气去,反正片刻也不得安宁,倒不如被他抓住,还可以休息一会儿,反正他也不舍得杀我们的。” 黑袍者闻言,暗道,这倒不失为一条妙计,只是这方法有些赖皮,令人汗然,堂堂的墨家二妖竟然要托庇于敌人来达到休息的目的,传出去还不得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呢,但形势逼人,只有黯然点了点头。 墨家二妖真是被人逼急眼了,天还未黑呢,就公然向停靠岸边的两艘楼船跑去,由于真气消耗巨大,现在他们轻身功夫跟跑差不多了,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紧追不舍。 等到跑到楼船附近,墨家二妖傻眼了,只见楼船面对岸上一面的三层船板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了身穿铠甲的士兵,人手一弩,张弩以待,足有几千把弓弩,不用说掠上楼船了,就是现在只要上面一声令下,两人也难逃变成刺猬的命运。 如果现在向上掠去,墨家二妖还真不敢赌凌云志不会下令射击,回身望去,只见去路已绝,黑压压的武林人物像大军一样成扇形围了上来,二妖一阵气馁,不由面对楼船坐在了地上,强撑的身体随着信心的颓废再也难以支撑了。 “两位前辈好兴致啊,闲庭江岸,悠观黄昏美景,真乃人生之一大乐事啊!”凌云志聊侃的声音从上面传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三章 墨家二妖(4) 墨家二妖闻声抬头望去,心中这个气啊!只见凌云志悠闲地坐在三层楼上,身子伏在船栏上,正笑容可掬地对他们挥手呢。 二妖相视苦笑,现在前有伏兵,后有追者,陷身困境,又无力摆脱,这臭小子自然乐得看热闹了,两人垂头默然不语。 墨家二妖现在也是够狼狈的了,披发散乱,脸色灰白,破衣烂衫,与自己做叫花子时有的一比。凌云志看见墨家二妖垂头丧气的狼狈样,心中暗乐,继续打击他们的自信心,道:“哇,两位前辈确实威名远扬啊,竟然有这么多的崇拜者尾随,真是令人羡慕啊!咦!这些人都拎枪舞剑地干什么?难道前辈欠他们钱了?能欠这么多人的钱,前辈们也可称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真是令晚辈敬仰不已啊!” 凌云志身边的所有人不禁都轻笑起来,主公也太促狭了,纷纷好奇地向下望去,看墨家二妖如何反应。 墨家二妖被凌云志数落的心火直往上窜,白袍者怒然奋起,身子一晃,结果又坐在了地上,一丝黑线隐现脸上。另一妖大惊,急忙喝道:“别说话,快运气压住毒素。” 几天几夜的奔波,体内的真气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才压不住毒素,致使其快速反弹,白袍者闻言,不运气还好,一运气,“扑通”躺在了地上。 黑袍者心急如焚,知弟弟危在旦夕,也顾不得多想了,不敢起身,抬头高喊道:“凌将军,我兄弟愿意投效将军,终生为奴,请将军快救我弟弟。”为了博得凌云志的救援,他只好自己加重筹码了。 此时上千的草莽英豪也逐渐地围了上来,距离墨家二妖越来越近,将二妖之一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停下脚步,愕然望向巨大楼船,凌云志竟然也在这里,那赏金不是马上就可以得到了吗,顿时群情激昂,向墨家二妖蜂拥冲去,争先恐后,场面有些失控。 从船上忽然飘下两道人影,快速无比地抄起地上的墨家二妖,轻点实地轻飘飘地又飞上了楼船三层,是仇戈和窦章。 眼看就要抓到墨家二妖的群豪们一阵哗然,不满地高声叫骂,一时间人声鼎沸。 “各位武林朋友,在下是燕国凌云志,承蒙各位朋友帮忙,终于使在下如愿得到墨家二妖,为表示在下的谢意,在下仍然会履行悬赏承诺,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一两黄金,大家不要乱,人人有份。”凌云志适时地大声说道,浑圆的声音穿透了鼎沸的声浪,均匀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群豪这才知道,这位燕地的实权人物原来也有着非常高深的内业功夫。 人群一阵欢呼,凌云志已经转身回头探视墨家二妖的情况,只见糟老头芈厘和武宫宫主公输梨一人负责一个,正在为墨家二妖运功逼毒。 此时就分出功力深浅来了,糟老头芈厘负责已经毒发的白袍者,却比公输梨早一步完成疗伤。 墨家二妖毒素尽除,借助糟老头芈厘和公输梨的真气推动,自身的真气开始了循环,运转九周天后,两人都自觉地停止了运功,虽然内业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身体的疲劳总算解除了。 墨家二妖互相看了一眼,读出了对方的心意,大丈夫一言既出,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啊,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凌云志的身前,双双跪在地上,伏身道:“林间、林里叩见主人。” 凌云志眼睛一眨,流露出一丝惊喜,脸上神色一肃,沉声道:“你们起来吧,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负责警卫,你们可愿意?” 墨家二妖站起身来,默然点了点头,凌云志也不与他们客套,起身向二层的卧舱行去,二妖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窦章、仇戈紧随其后。 糟老头芈厘、公输梨、孟舍、司马覃等人相视一笑,并没有跟过去,当时的武林人士非常重视承诺,把承诺看得比性命还重,否则必将遭到所有武林人士的不齿和鄙弃,所以他们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凌云志回到卧舱,在屋里的太师椅上坐下,一指对面的一溜锦墩,对墨家二妖笑道:“坐下说话。”他虽然想杀杀墨家二妖的傲气,但火候把握得非常好。 墨家二妖心里好受了一些,在对面锦墩上坐下,窦章也跟着过去坐下,仇个则走到凌云志的身后站立。 凌云志微微一笑,将存在心里的一个疑问问了出来,“当时你们抓到本公后,怎么竟然让本公又跑了?本公后来又怎么会失忆了呢?” 墨家二妖想起这事就感觉憋气又窝火,当时他们将凌云志擒获后,封住了内业穴道,一番易容,然后放进了一个木箱中,放在马车上准备运回秦国。原本是神不知鬼不觉、万无一失的事,没想到途经赵国中牟城时,却意外地被赵国大军围住,一番盘问后,就要打开马车上的箱子察看,箱子里的人是见不得光的,一旦被赵军弄去,后果就太严重了,必将引起轩然大波,墨家二妖哪敢让赵军察看啊,于是就指挥押送队伍突围,双方就打了起来,墨家二妖仗着武技高强,左冲右突,无人可敌,可他手下的武士就没那么幸运了,死伤无数不说,还竟然让拉车的马惊了,发飙的大马不辨东西地向前狂奔,冲出了道路,直奔悬崖而去,结果连车带马掉下了悬崖。 墨家二妖所率领的近百名武士经过一番激战,仅余十几人逃生,事后才知道赵军是搜捕杀害公子职的凶手的,当时二妖心里那个窝囊啊,等到他们赶到悬崖下,只看见了到处是血肉碎片和破碎的木屑,再也难以分出哪个是马的血肉,哪个是凌云志的血肉了。只好沮丧地回到了秦国。 凌云志听了半天仍然没弄清自己是怎么活命的,怎么失忆的,又怎么会跑到洛阳被张栖捡到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四章 秘密战事(1) 两艘楼船终于驶进燕境,出人意料的是凌云志并没有急着赶回辽东襄平城,他先后视察了河中郡、广阳郡和顾郡,以及狂狮、碧龙两个军团。 视察情况让凌云志基本满意,三郡都对土地进行了重新分配,并参照领地发展之初的模式,由内府提供种子、工具,农户以劳务偿还,《领地居民法》、《领地税法》、《领地移民法》、《领地经济法》全面普及执行,三郡到处都是忙于春耕准备的身影,河水两岸一片繁忙景象。 与春耕准备繁忙景象互相呼应的是热火朝天的全民军训活动,无论是村屯,还是城市街道,随处可见仿照正规军训练的群体。 土地得到了迅速的开发,开通道路、兴修水利,三郡都表现出了旺盛的发展生机,民众安居乐业,治安稳定,大量移民蜂拥而入。唯有一点让凌云志很是不满意,招商工作明显不力。 凌云志还巡视了三郡的乡学建立、普及教育情况,并对三郡郡守提出了批评,乡学建立明显滞后于生产的恢复。 军队视察则让凌云志赞不绝口,军威整齐,训练有素,士气高昂,而且训练方法创新多变,大军团合练效果显著。 视察结束以后,凌云志于河中郡府高阳城召开了三郡和两军团的军政联席会议,着重强调了三郡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要求地方必须在城防建设、道路交通等方面继续加大投入力度,军队则要在训练过程中做好攻守两方面的训练。 在经济发展上,三郡应充分挖掘地方优势,在恢复、扩大耕作生产的基础上,寻求商业和手工业发展的突破口,凌云志一句话点出了经济发展的方针,农业免税藏富于民,商业、手工业税收才是支撑整个领地运行的根本,所以三郡乃至整个燕地都必须大力发展商业和手工业,这样才能收上钱来支撑整个燕地的政治军事运行。 会后凌云志与冷风、乐毅进行了单独会谈,指出目前燕地以恢复生产、励精国治为重点,需要有利于发展的外部环境,因此在外交上会采取恢复与齐的交往,交好各诸侯国的方针,因此在军事上必须服从于这一大局。并留下了十六个字的处理军事冲突的原则,“零敲碎打,速战速决,气势如虹,有理有节。” 西元1年,戊申,季冬二十。 两艘楼船驶出河水进入了近海,眺望着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感受着咸咸的略带着潮湿的海风,神经轻松无比,凌云志意态悠闲地站在甲板上,身边窦章、仇戈相陪。 墨家二妖规矩地站在凌云志的身后,他们现在成了凌云志的跟班。二妖其实人并不坏,只是所练武技的原因使整个人显得阴森妖气。经过与凌云志一段时间的接触,其平和的神态,成熟的思维,睿智的言语,含蓄而又大气,豪放、激情、洒脱的性格,使他们逐渐感觉如沐春风,尤其是凌云志平时待人所表现出的尊重、热情、风趣和他周围大家庭一般的温馨氛围,很快感染了二妖,并逐渐产生出乐在其中的感觉,因此心态逐渐平和,并认可了现在的境地。 凌云志眼望着大海,耳边则在听着窦章的密营情报的报告。 …… “嫣公主、祁珊、毋月、婷公主四位夫人本在燕地视察,闻主公归,现正往襄平城急返。” “东胡朝廷有异变迹象,具体详情正在查证。” “外高夷与秽盟发生边境冲突,军府已命令朱雀军团密切注视事态发展。”窦章一个消息一个消息地念着。 凌云志忽然挥手示意窦章停下,凝目沉思,接着转身向指挥室走去,窦章一愣,不知那条消息触动了主公的神经。 窦章、仇戈急忙跟进指挥室,墨家二妖走到门前停下,懒洋洋地坐在了门口。 只见主公拿出了羊皮地图,全神贯注地看着,窦章急忙凑了过去,凝目察看,主公关注的是东北那部分,心中暗自猜测,难道主公想对东胡开刀? 凌云志看着地图观瞧了半天,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紧接着对窦章下达了一串的命令。窦章这才恍然,急忙跑出去安排密营将主公的命令以特急方式传达了出去。 襄平城,领主宫,郁心怡、宇文芳华正看着密营传回的消息,主公四日后可回,短短的几个字,让两位不让须眉的强女子相拥而泣。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待喜悦的心情稍微平稳,二女不好意思地相视一眼,郁心怡扬起清丽绝俗的小脸,清减消瘦,却透着一缕端庄稳重,笑道:“得马上通知四位妹妹一声,让她们立刻赶回来,好欢迎夫君。” 宇文芳华优雅精致的美丽脸庞同样的消瘦,却显得更加的英气逼人,闻言笑道:“姐姐乐糊涂了,相信她们现在一定也接到密营传报了。” 七位夫人主政以后,凡有不在领主宫的,向例密营的消息都要向身在外地的夫人报备一份的。 郁心怡淡雅一笑,道:“可不是乐糊涂了嘛。来人,宣行府苏大人、淡大人、军府江大人进宫。”这等大事自然要通报几位重臣一声。而董先良、韦啸分别前往燕地公干去了,没在领地,自然无法召见。 苏焕、江子奇、淡颜听宣急匆匆赶来,三人在领主宫外相遇,互相询问,均不知何事召见,心中忐忑,急忙联袂赶到凌云楼。 见两位夫人都在,而且脸带喜色,三人这才放心,一同见礼。 “三位爱卿,平身。密营传回消息,云志四日后可回,喊三位爱卿来,一是通报一声,再就是商量一下迎接事宜。”郁心怡端庄而坐,大方得体地说道。 苏焕、江子奇、淡颜闻言大喜,同时对二位夫人一礼,笑道:“恭喜两位夫人,主公回来乃天大的喜事。” 宇文芳华笑道:“同喜,你们都坐吧。” 三人在一边坐下,苏焕道:“前闻主公在燕南三郡视察,臣等都是殷殷相盼,现在归期已到,臣民们知道了还不知何等欢欣鼓舞呢。” 第四章 秘密战事(2) 淡颜说道:“今番主公惊险万分地秦国一行,洪福齐天,能够安全返回,乃万民之福。鼓舞万民之士气,正其时也,自然要大张旗鼓地迎接。” 江子奇也认为应该借此鼓舞军心民气。 郁心怡见几位重臣心意一同,微微一笑,正准备就欢迎事宜做以部署。这时,宇文鹃进来回禀道:“禀两位夫人,密营又传来特级急报,请夫人立刻一阅。” 密营竟然动用了特级急报!几人闻言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郁心怡急忙接过宇文鹃手中的帛书展开细瞧,宇文芳华也探头看去。 两人看完均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也不解释,将帛书递给江子奇,苏焕和淡颜也顾不得失仪了,起身围在江子奇的身边,一起观瞧细看。 江子奇看完,叹道:“妙!若论捕捉战机之准确,无出主公其右者,善,臣等这就遵旨行事,两位夫人,看看还有什么指示?” 宇文芳华眼中透出倾佩,笑道:“夫君已有周全之计,你们遵照执行就是了。” 淡颜故意叹道:“本想热热闹闹地欢迎主公一把,现在看又泡汤了。”几人闻言轻笑起来。苏焕、江子奇、淡颜匆忙告退。 当天从行府传出消息,主公将在燕地滞留数天,待巡视完各郡,再返回襄平。消息很快传遍领地及燕地各府县,并被有心人获悉。 在凌云志大张旗鼓地巡视燕地各郡的消息传出的同时,辽西的局势骤然紧张起来,烈豹军团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伊城更是进入战时状态,颁布了戒严令,东胡与领地边境地区更是出现了很多军队。 东胡边境军队很快在第三天做出了反应,三个万骑队迅速从开鲁城方向直接向于微闾山脉与骆驼山之间疾驰。 驻守襄平的玄武军团、飞凤舟军在夜间忽然大规模开拔,消失在夜色之中,城防则由预备役师团接管。 领地行府随即发表严正声明,谴责东胡军队在边境地区挑起事端,应对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负责。 东胡朝廷,东胡大汗宇文濂坐于案几后,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遍全场,闪过一丝得色。 自从几个月前联合发、秽、外高夷三国进攻领地失败后,他是备受责怪,朝野中一片谴责之声,令他着实威信骤降。 而鼓动他出兵的慕容天却趁机落井下石,上蹿下跳,鼓动召开部族会议,弹劾大汗损兵折将,大损东胡国威,要求提前举行大选。 一直保持中立态度的拓跋部族一反常态地积极响应,一时间朝野动荡,宇文濂灰头土脸之极。 却正在这尴尬危机的时刻,发生了东胡与凌云志领地的边境冲突,凌云志的军队紧锣密鼓地开始往边境地区集结,完全没有缓解冲突的意思,显然是意图借此机会大举进攻东胡,以报东胡进犯之仇,眼见大战一触即发,东胡朝野震惊,却缓解了宇文濂的危机,东胡不可能在这大战即将来临的时候更换大汗的。 而且宇文部族这次做得也非常漂亮,在第一时间派出了三个万骑队,集结到边境地区,防止了凌云志军队的大举偷袭的可能。 宇文濂威严地扫视了一遍众大臣,然后盯着脸色阴沉的慕容天,沉声道:“慕容族长前番极力鼓动本大汗趁虚进攻辽西之地,不知现在又有何高见?” 慕容天神色自如,淡然道:“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堰,有何惧哉!”说了等于没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建议。 宇文濂眼睛微眯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又投向了拓跋雄,道:“拓跋爱卿,有何建议?”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拓跋雄神色如常,站起身来不急不躁地说道:“回禀大汗,目前正是我国粮草青黄不接的季节,如果一旦与辽西辽东开战,粮草恐怕会严重制约我军的发挥,胜算可想而知,微臣建议,应和平解决眼前的边境冲突,可向辽东派出外交使团,谈判解决边境冲突问题,同时也要集结军队,做好应付大战的准备。” 宇文濂微微点头,意示嘉许,笑道:“爱卿所言甚善,本汗也是如此认为的。”然后他又扫了一遍众大臣,沉声道:“各位爱卿还有何建议?危难当头,本汗希望大家能够放弃一己私念,同心协力,共度难关!”说罢斜睨了慕容天一眼。 慕容天心中暗骂,这老不死的就是命好,汗位本已岌岌可危了,却偏偏出来个边境危机,让大家不得不把注意转移到这上面来,如果他再轻松退去凌云志军队的话,一下子又把声望提起来了,再想搬倒他可就难了,心里正思量如何帮点倒忙呢,闻听他话里诸多讥讽,脸色一沉,上前一步说道:“微臣认为,此次凌云志意图报复,谈判恐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此,于其后发受制于人,倒不如先发制人,可命令已前往边境地区的三个万骑队发动偷袭,攻敌之所不备,拖延敌军进犯的速度,为我军集结迎得时间,到时我大军一到,与其在草原上展开厮杀,定破其于草原之中,此乃上策也,望大汗明鉴。” 拓跋雄闻言,暗骂了一句‘狼子野心’,摆明了是想借刀杀人消灭宇文部族的有生力量。眼光扫向大汗,看他如何决策。 宇文濂森冷地瞥了慕容天,冷然道:“本汗已决,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开战,此议不要再提了。” 慕容天闻言,沉吟了一下,道:“既如此,不知大汗想派何人前往辽东谈和?” 宇文濂微微一笑,道:“慕容爱卿能言善道,可谓最佳人选,你可愿前往?”心中暗道,你小子只要答应,管保你去得回不得。 慕容天淡然笑道:“微臣唯恐凌云志采取声东击西之策,明着在我国东南部大造声势,却悄悄出兵居庸塞,沿修水及其支流河谷低地,进入修水上游盆地,而至大草原,那里正是微臣部族所在,微臣得回去组织人马防止偷袭,避免凌云志军由此攻入我东胡,可谓任重而势危,还请大汗另选他人。” 东胡朝廷本就是宇文、慕容、拓跋三大部族所把持,其他大臣在这种时刻也只有听得份了。 第四章 秘密战事(3) 外高夷以农耕和狩猎为主,农耕技术非常落后,生产低下,因此每到越冬季节都会出现粮食青黄不接的现象,抢掠也就成了每年冬季安全过冬的唯一选择,凌云志未到辽东之时,外高夷腾挪抢掠的空间非常广阔,那时秽盟、发国包括高夷都没有大量的常规军,面对外高夷神出鬼没的抢掠也只能默认忍受了。 自从凌云志到了辽东以后,在边境地区保持了强大的常规军设置,迫使东北各国纷纷改革军事设置,设置了大量常规军,以应付凌云志军的威胁。 这就使外高夷的冬季抢掠政策受到了极大打击,抢掠空间忽然变得非常窄小,西面凌云志常规军让外高夷吃尽了苦头,东面发国在边境城市加强了城防建设和边防军的数量,高山丘陵地区,要塞城市一夫当关,万马难跃,去了也讨不到好,因此东北面的秽盟就成了外高夷抢掠的唯一去处。 秽盟地处平原,一马平川,而且游牧民居住比较分散,易于抢掠,这都为外高夷抢掠提供了便利的条件。 今冬外高夷如常对秽盟进行抢掠,没想到还未进入秽盟边境,就被忽然出现的秽盟大军拦住,结果演变成了两军对峙的局面。 外高夷与秽盟的边境冲突逐渐开始升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两国均不断地向边境地区集结军队,大战一触即发。 外高夷族首府玄菟城(浑河上游),外高夷可汗完善正召集将军完烈、军师柳忻西议事。 将军完烈三十多岁,长得高大粗壮,威猛异常,只见他慷慨陈词道:“大汗,目前族内存粮肯定难以支持到明春,如果不坚决进行抢掠的话,民心一乱,亡族不远矣。末将认为,这一仗我们必须得打,不得不打,而且还必须打赢,因此必须动员全族所有兵力,全力以赴,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外高夷可汗完善大约四十多岁,体形与弟弟相差不多,闻言沉吟良久,扭头看向一侧的文士打扮的儒雅男子,探询道:“军师有何良策?” 儒雅男子名叫柳忻西,今年三十多岁,魏国人士,足智多谋,文攻武略具有过人之处,七年前流落外高夷,受到可汗完善的重用,任外高夷军师。 柳忻西神色凝重,望了完烈将军一眼,然后才对可汗完善说道:“将军所言却是实情,我族确实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只是微臣心中非常担心……” 将军完烈对军师的才智素来敬服,闻言不禁插言道:“军师担心什么?” 柳忻西神色越发凝重,缓缓道:“凌云志于此时回燕,微臣对他非常不放心。” 将军完烈闻言,朗声笑道:“军师过虑了,刚刚得到消息凌云志此刻正在燕地各军巡视,恐怕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难以回到襄平城,如果我们集中优势兵力一战而决,等他返过乏来,胜败恐怕早已定局,如果我们战败必将难逃秽盟的占领,凌云志如何反应我们也难以思虑了,如果我们战胜,粮食补充充足,士气高昂,有何惧凌云志的图谋。” 柳忻西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所言以常理度之,可谓万全之策。可是凌云志绝不可以常理度之,此人所言所行,常常出人意表,特立独行,与此大战之际,不得不防他啊。” “报,紧急情报!”殿外忽然传来禀报声。 “宣进!”可汗完善大声喝道。 一个身穿皮制盔甲的将领快步走进来,此人乃外高夷负责情报收集的将领蹋山,大礼参拜,大声禀道:“禀大汗,刚刚收到消息,凌云志军与东胡军发生边界冲突,两国分别调遣大军向边境地区集结,凌云志的行府对冲突事件发表声明,措辞强硬,谴责东胡挑起事端,并表示将密切关注事态发展,东胡朝廷已向辽东派出谈判使团,力求和平解决冲突。” 可汗完善、军师柳忻西、将军完烈闻言大喜,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可汗完善朗声道:“密切关注此事的发展,随时向本汗汇报最新动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蹋山大声应诺,然后退出大殿。 柳忻西顾虑全失,朗声笑道:“两国冲突即使谈判成功,没有个把月的也难以完成,这下凌云志有的忙了。大汗,微臣赞同将军所计,应马上发布全族动员令,举全族之力与秽盟军一战,力求速战速决,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可汗完善这时也下了决心,大声道:“柳忻西,完烈听令,本汗发下全族动员令,命你二人立刻率军前往边境地区,全权负责指挥战役。” “臣领命。”柳忻西,完烈躬身一礼,大声回道。 外高夷的全族动员令很快传达了各地,族中所有青壮年子立刻带着武器赶到集合地点集结,在极短的时间里,外高夷迅速集结十五万大军,在柳忻西,完烈的率领下快速奔赴秽盟边境,浓重的战争氛围开始弥漫在整个外高夷族中。 除了玄菟城可汗身边还保留了一千禁卫军外,现在的外高夷只剩下了妇女和十五岁以下的男童和四十五岁以上的老人,一个不设防的国家随时会受到灭顶之灾的,由此也可看出完善君臣孤注一掷的无奈和力求一胜的决心。 凌云志的领地现在无暇他顾了,那么发国会不会浑水摸鱼呢? 发国首都河莫(今吉林市东)。 “今外高夷与秽盟交恶,外高夷举族一战,实乃天赐大好良机,末将愿领一军,为大王开疆拓土。”发国将军霍擎一扬白发,大声请命道。 发国国王姬良为人优柔寡断,遇事常常犹豫不决,闻言迟疑地望向右相檀济。 檀济乃发国三代老臣,为人稳重多谋,乃发国顶梁支柱,闻言一捋白色长须,慢条斯理地说道:“大王,霍老将军所言甚是,此千载难逢之良机,大王正该奋力图谋,创不世之伟业,不过,霍老将军乃我**中之栋梁,岂可轻易出战,这一战,微臣以为正应培养锻炼年轻将领,臣举荐霍老将军的长子霍林为帅。” 第四章 秘密战事(4) 秽盟是一个多部落联盟,主要有秽族部落、貉族部落、橐离部落、沃沮部落四大部落,其可汗解娄乃秽族部落出身,正当壮年,雄才伟略,野心不小。 秽盟几大部落由于地处广阔的平原地区,水草丰美,物产丰富,虽以游牧为主,仍然非常富足,民富则国强,尤其马背民族下马为民、上马为兵的特性,其军事实力非常强大。 对于此次外高夷抢掠而引发的边境危机,一开始秽盟朝廷并没有十分重视,而貉族部落由于地处东胡、凌云志领地、外高夷结合部,直接身受外高夷抢掠的危害,因此一边集结多个万骑队与外高夷兵对峙,一边向秽盟朝廷报告事态发展。 秽盟朝廷命官主要以六畜命名的马加、牛加、猪加、狗加、羊加、鸡加;还有大使、大使者、使者等诸官,诸加匡辅可汗,参议国政。 得到外高夷举族聚兵的消息,秽盟朝臣们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相当于中原相邦职位的马加韩穆立刻奏请可汗,召开朝会商议对策。 可汗解娄从善如流,马上召集众臣议事,主管军事的狗加是位积极推行领土扩张的好战分子,马加刚介绍完情况,他就跳了出来,慷慨陈词道:“可汗明鉴,此正是我国拓展领土的绝佳时机,外高夷兵力倾巢而出,如果我集中优势兵力,一战而消灭其有生力量,大军将畅通无阻地开进外高夷之地。如能将其纳入我们的版图,必将为日后西谋辽东、东谋发国打下良好基础。” 牛加是主管内政的主官,闻言不满地说道:“狗加大人此言差异,我秽盟已具有东北最肥沃丰美的大草原,地域辽阔,物产丰富,足够我们游牧之用,如今要费了无数的钱粮、生命去夺取一处对我们游牧民族毫无用处的山地有何用处,大汗,微臣反对向外无意义的扩张。” 朝廷上顿时变得唇枪舌剑,朝臣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争论不休。最后争论不下,大臣们都看向了具有决定权利的大汗。 可汗解娄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地望向一直一言未发的马加,说道:“韩爱卿,你有何对策?” 马加韩穆沉稳一礼,沉声道:“无论是战是和,都必须首先以保护我族臣民的财产生命安全为目的,如今外高夷即将大兵加于貉族部落的兄弟们,于情于礼,我们都必须马上伸出援助之手,只有在击退了外高夷人的入侵之后,我们才应该去考虑是战是和的问题。” 可汗解娄延中闪过一丝异色,扫了这位橐离部落出身的马加一眼,貉族部落和橐离部落相来亲近,在很多朝政上都是共同进退的,使他很多的宏图伟略难以实行,现在到是一个削弱貉族部落的大好机会,只是作为大汗他不能做的太过于显眼,以免落人口实,于是他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沉吟不语。 果然激进派的狗加首先表示了不满,“马加大人岂不知兵者乃国之大事、事涉存亡的道理,未有万全之策而盲目出兵,乃至败之道也。因此是战是和必须在出兵前有所定论,这样军队才会有针对性、有目的地展开行动。” 顿时争论又起,可汗解娄脸露苦恼地挥了挥手,待重臣安静下,他才沉声说道:“朝廷重地,却像市场一般,成何体统?散朝,此事留待后议。”拂袖而去,这样出兵一事就此不了了之。 外高夷军队倾巢而出的第二天夜晚,夜色慢慢笼罩了宽阔而不结冰的浑河河道,哗哗地河水在冬末的寒风中静静地流淌着,河两岸高大茂密的原始森林将河道映衬得更加黑暗,月亮升起前,无数的船灯闪烁在河面,无数的船影逆流而上,人不知鬼不觉地驶向外高夷族首府玄菟城。 与此同时太子河上游,数十艘大船停靠在水浅结冰的岸边,厚实宽大而长的船板搭到了冰上,延伸到岸上。全副武装的士兵一队队的同时从不同的船上有序而无声地向岸上快速行去。 月亮升上来了,城里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酣睡正香,毫不设防的玄菟城四个城门悄悄地被打开,黑压压的士兵悄无声息地快速向城里运动着。 守卫大汗宫的一千禁卫军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缴械成了俘虏。 可汗完善由于担心前方战事的结果,心事重重的很晚才睡,午夜正是人睡眠最是香甜的时候,这时候被人叫醒任谁也会大发脾气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完善忽然被外面纷杂的脚步声惊醒,顿时暴跳如雷,放开后宫美人,提着剑就奔出了寝宫,一边大声吆喝着宫里执事的太监,一边气冲冲地向外行去,想立刻杀死这些该死的打扰者。 宫里的太监宫女纷纷起身,惶恐不安地出来服侍大汗,今天大汗的心情不顺,没人想这时候找晦气,所以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 没等太监打开寝宫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撞飞了,无数身穿铠甲的士兵蜂拥而入。 完善借着燃起的***,发现这些士兵根本不是他的手下,心中大惊,被人缴下手中剑,押往外面的大殿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了俘虏。 第二天亮,城里的居民们打开院门后,才发现街上到处是异族的士兵。 一夜之间,外高夷的五个最重要的城市玄菟城、清源、上殿台(现通化北)、驼升骨城(今辽宁恒仁)、西盖马(浑江与鸭绿江交汇南岸)全部换了主人。 无匣率领军团部的人员是天亮后进得城,清源城的城防设施还算差强人意,此刻城墙上已经竖起玄武军团的皂色的玄武大旗,精神抖擞的士兵们正在城墙上往来巡视,望见自己的主帅进城,纷纷站立敬礼。 此次行动玄菟城、驼升骨城、西盖马三城只用了一个师团的兵力,而清源这里则集中了三个师团的兵力,上殿台派去了一个师团。 第四章 秘密战事(5) 无匣简直对主公声东击西、拨云弄雾的计谋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但放出了燕地巡视的烟雾,而且无中生有地弄出一个东胡边境冲突事件,吸引了所有国家的眼球。 这还不算,放着与外高夷近在咫尺的朱雀军团不用,悄无声息地却让飞凤舟军载着自己的军团,夜行昼伏,悄无声息地就摸到外高夷的家里,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整个外高夷,真可谓妙算千里啊。 尤其对主公竟能预估到今冬浑水和太子河不结冰,更是敬如仙神一般,真是神了! 其实哪里是凌云志有多么神奇,而是密营的工作做的到位,今冬东北地区暖冬,平均气温比往年要高上七八度呢,而且气温高低的温差很大,忽冷忽热的,导致了河水难以结冰,这一情况密营早已呈报过,恰好被凌云志这位有心人记住了而已。 不过,在精准的情报的基础上,又是主动设谋,凌云志对外高夷、秽盟、发国、东胡四国各自的反应判断的**不离十,尤其是对外高夷军事行动的预估可以说非常精确了,当然这里面也有密营随时探得情报的功劳。 进入清源城以后,无匣按照事前多次研究的部署,分配了三个师团的任务,然后他就静等外高夷军得到消息后自投罗网。 凌云志如期回到襄平城,由于预备役师团巧妙掩护,没有人知道领地的主人回来了,回到领主宫与郁心怡、宇文芳华以及及时赶回的嫣公主、祁珊、毋月、婷公主四女,自有一番重逢的喜悦,相思的激情。 郁心怡细心地马上给鄂云婉、陶小萼在宫里安排了住处,贵霜公主则被安排到了宁夫人的府上。 姚子鱼、公子稷和糟老头则由苏焕领去,负责安排住处。秦国四名年轻将领则被江子奇领去安置。张栖、墨家二妖则由仇戈安排。 前书房,凌云志温和地扫视了一遍江子奇、苏焕,淡颜、苏秦,笑道:“看见几位先生容貌依旧,心中倍感亲切啊。” 几位重臣闻言均是心中一暖,同时轻笑起来,淡颜笑道:“臣等见主公不虚此行,又带回两位绝色夫人,更是庆幸不已啊。” 淡颜虽有玩笑的成份,但更多的是对凌云志大难不死,洪福齐天感到庆幸,有感而发。 江子奇、苏焕冲主公眨了眨眼,放声大笑起来,他们也是心有同感。苏秦见三位重臣非常随意地与主公玩笑,非常惊奇,也跟着笑了起来。 凌云志没好气地瞪了淡颜一眼,心里则充满了温馨,笑道:“本公这次还带回一位塞外美女呢,看淡先生羡慕的样子,不如本公给你做次大媒,将她嫁给你好吗?” 淡颜闻言心中一动,竟然能从主公的嘴里被称为美女,此女看来绝差不了,急忙涎着脸笑道:“故所愿也,不敢求尔,谢主公大媒。” 凌云志点了点头,然后望着江子奇、苏焕等人说道:“江先生、苏先生、嗯,窦章,你们如今都未成家呢,此本公之过,看来本公还得多出国溜达溜达,多物色些美女回来,让爱卿们早点成个家。苏爱卿,我看不如将家人都搬迁到令地吧,如果你愿意,这事窦章会安排的。” 江子奇、苏焕都是洒脱之人,闻言起哄道:“主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臣这里先谢过主公了。” 窦章阴森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他也很享受这种君臣间平和温馨的感觉。 苏秦闻言大喜,也谢过凌云志。 凌云志又笑谈了两句,这才引入正题,“苏先生,不知可否能在短期内准备好几万户移民?” 苏焕等人闻言一愣,本以为主公召见是商量外高夷战事以及战后建设事宜的,没想到他开口就问出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不过他这么问肯定有他的道理,苏焕说道:“不知主公大约需要多少户?” 凌云志马上说道:“多多益善。” 苏焕道:“辽西、辽东今年冬天大约又到了五万户移民,因为土地有些紧张,暂时还未安置呢,不过住处和生活用品已经发下去了。” 凌云志马上说道:“马上将这些人登记造册,并告知他们已发下去的所有生活用品均免费提供,我准备将他们迁入外高夷,进入外高夷后,房屋建设和暂时生活用品均由内府免费提供。” 这可是整个领地前所未有的移民待遇,苏焕等人顿时被勾起了兴趣,知主公下此本钱肯定有特殊用意。 果然,只听凌云志缓缓地说道:“本公准备将外高夷原有的十多万户迁出外高夷,分散安置到燕地各郡,无偿分给住房、土地、种子、农具。而让你准备的这五万户移民迁入后,青壮男子将从事采矿业,妇女分给土地。等以后再有了新的移民,将从事狩猎和养殖业,不再分给农业土地。此事必须马上抓紧时间部署,一定要快,本公希望两天后能看到整个方案,五日后,燕地各郡已做好安置他们的准备工作。” 然后凌云志又详细地谈了自己对未来外高夷经济发展的构想,苏焕闻言大喜,应诺马上安排,一定坚决完成任务。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接着凌云志就外高夷的行政设置、官员任命、军队驻防等问题与几位重臣一一进行了商讨。 最后,凌云志望着淡颜、苏秦笑道:“此次外高夷之战,必将震惊塞外,引起东胡、秽盟、发国的警惕和激烈反应,因此,两位先生明天就出发,前往三国,进行安抚,不妨给他们点商业贸易方面的甜头。” 诸事安排稳妥,凌云志似笑非笑地望着淡颜,笑道:“淡先生,一会儿陪本公去见见贵霜公主?” 江子奇、苏焕闻言,都促狭地望着淡颜,只看得淡颜脸上微红,两人呵呵大笑起来。 淡颜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洒脱惯了,仍然儒雅地笑道:“去看看也好。” 江子奇起哄道:“苏先生,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跟着去帮淡颜参谋参谋啊?” 苏焕马上应和道:“好兄弟的终身大事,我们自然要尽一份心力了。” 凌云志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两位文武大臣,悠然道:“江先生瞒得本公好紧啊,鄂云婉这次随本公进宫了。” 江子奇自然知道自己的徒弟是男是女,姓字名谁了,闻言一缩脖子,苦笑道:“我这徒弟很难斗的,我这做师傅的也不敢轻易得罪她啊,主公,你就请见谅吧。” 凌云志悠然笑道:“那好吧,等本公陪淡先生公干完事,就去找你,今晚上就由你付钱,本公宴请文武众臣。” 江子奇顿时再也笑不出来了。 第五章 高夷迁徙(1) 柳忻西、完烈率十五万大军赶到边境已经是离开玄菟城的第三天,与负责抢掠的五万部队会合,当天安营扎寨,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大战。 貉族部落十万骑兵也于当天陆续赶到,五里之外扎营。宽阔的平原上,一眼望不到尽头,貉族士兵削木安桩,巍然一座大城一般,里面圆包帐连绵,中军大帐耸立中间。 貉族族长、羊加韩延怒气勃发,正对手下将领发泄着不满,“解娄这头恶狼分明是想借外高夷之手消耗我族的实力,朝廷中那些鼠目寸光、心胸狭隘的家伙们难道看不出来吗?竟然置我们貉族部落于不顾,拒发援兵,使我族顿陷被动局面之中,十万对二十万,这仗还如何打?” 大使(相当于中原军团长,貉族只有两名大使)韩青说道:“族长大人请息怒,如今大敌当前,应尽快制定出我军迎敌策略,此乃当务之急。” 族中另一名大使萧缅附和道:“族长大人,韩大使所言甚是,此时发怒,于事无补。微臣认为,明日一战,我军应充分发挥机动性强、冲击力大的优势,与敌周旋,敌众我寡,万不可陷进阵地战之中。” 韩延一捋花白胡须,脸色恢复平静,目光炯炯地望着两位爱将,赞许地点了点头,“两位爱卿所言甚是,当务之急乃击退入侵之敌。明日一战,两位爱卿各率四万骑兵游击于外,我亲率两万骑兵正面诱敌,切记应以消磨敌军士气为主,万不可被敌所缠。” 两位大使慨然应诺。 一夜无话,翌日太阳升起以后,两军列阵出营,完烈全身披挂整齐,在众将簇拥下来到阵前,柳忻西则居于中军掌控全局。 完烈勒住马缰凝目朝敌阵望去,只见秽盟军营寨已经不见,一字排开三个方阵,两翼方阵位于中军方阵,如此怪阵看得他大是不解,忽然,敌军两翼方阵开始移动,完烈不敢怠慢,一举弯刀,指挥前军向敌军中军方阵发起进攻。 这时秽盟中军也动了起来,笔直向外高夷军冲来。一时间,人喊马嘶,地动山摇。秽盟两翼方阵顿时变成扇形,包抄上来,骑兵速度快,很快接近外高夷军两翼,漫天的箭雨泼洒而下,外高夷军大批士兵倒下。 柳忻西见状急忙指挥两翼军队齐上,阻击秽盟两翼。 秽盟中军冲到距敌百米之遥忽然停下,对着外高夷军就是一阵箭雨,射完掉头就撤,根本不与敌军近战,其两翼军队也是这般。 步兵怎么跑得过骑兵,完烈眼里直冒火,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着,想射击对方又在射程之外,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柳忻西见到,心中一叹,如此这般继续打下去,徒劳无功,不但消耗军力,而且影响士气,急忙命令鸣金收兵。 完烈闻金鸣之声,指挥大军撤回本阵。柳忻西发下命令,二十万大军立刻变成了圆阵,弓箭手在外压住阵脚,大阵缓缓向前推进。 韩延见状暗呼厉害,对方军中有高人啊,如此这般已方骑兵一旦接近圆阵的有效射程,对方弓箭手就会射箭,这是一个互相消耗军力的办法,却非常有效,对方军力厚于己方,对等消耗,己方自然非常吃亏了。 立刻传下令去,以邑落(相当于屯,五六十人)为单位分散打击,只见秽盟骑兵如天女散花一般,一簇一簇围着圆阵展开游击,这一下秽盟军的损失顿时减少,不过仍然不能阻止外高夷军地推进。 傍晚时分,秽盟军远逸扎营,外高夷军就地安营扎寨,一场大战下来,秽盟军损失万多人,外高夷军也损失了近一万五千人。 外高夷军中军帅帐,完烈兴奋地说道:“军师此法甚妙,秽盟军不敢与我接战,在我外围小打小闹的,根本难以阻止我军推进,明天我军就可进入其牧区了,呵呵,先抢一些马牛羊等物,缓解国内的食物危机。” 柳忻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如此推进一定可以达到我们抢掠目的的。”接着沉吟地继续说道:“秽盟的援军至今不见,我们也的小心些,别中了对方的伏击,因此抢掠行动应适可而止,万不可贪婪冒功,够解决国内危机的我们就撤。” 完烈高兴地说道:“军师妙计,自然按军师部署行事。哈哈,估计秽盟也未料到我国会倾全国之兵而出,等他们援兵到来之时,我军已满载而归了。” 帐中诸将一阵大笑,大家心情都不错。 “报,紧急军情!”帐外忽然传来带着哭腔的禀报声,打断了帐中愉悦的氛围。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柳忻西心中一惊,完烈心中一怒,完烈大声喝道:“进来。” 帐门一开,传令兵哭丧着脸陪着一衣破衫褴、非常疲惫的士兵走进大帐,那士兵扑通跪在地上,嘶声道:“禀将军,大事不好,我国已被凌云志军占领。” 如闻晴天霹雳,所有将领全跳了起来,柳忻西更是身子一晃,差点没倒在地上,完烈脸色苍白,瞪大了眼睛,抢到那士兵身前,伸手将他抓了起来,大声喝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士兵一路奔波劳累,加上心情沮丧,早已没了精神,哪堪完烈这一抓,顿时疼得哇哇直叫。 完烈焦急万分,还在继续追问,根本就没顾及士兵的感受,柳忻西脸色苍白地上前,喝道:“完烈放开他说话。” 完烈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那士兵放在地上,嚷道:“你快说,怎么回事?” 那士兵乃留守的禁卫军士兵,被抓后偷偷跑出来报信的,他急忙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详细介绍了一遍。 完烈扑通坐到了地上,嘟囔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柳忻西一挥手,示意传令兵和那士兵退下,并叮嘱道:“不得将此消息传播出去,否则定斩不饶。” 第五章 高夷迁徙(2) 吩咐完,柳忻西心中一阵空虚,颓然望向诸将,后悔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被凌云志的一系列烟雾所蒙蔽,现在外高夷已失,这支大军该何去何从? 大帐中一阵压抑的寂静,一名将领突然爆发,大声喊道:“还等什么!我们得赶紧回军夺回家园啊!” 诸将群起响应,大帐中顿时一阵吵嚷之声。完烈眼睛充血,挥手示意诸将安静,期盼地望向柳忻西,他现在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足智多谋的军师身上了。 柳忻西接触到一双双期盼的目光,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大家先冷静一下,家园我们肯定是要收复的,但必须谋而后动,先商量个万全之策,否则不但于事无补,很可能会招致全军覆没,大家以为然否?” 他镇定、平稳的语气很快影响到了诸将,诸将心情逐渐平静下来,静等军师决策。 柳忻西深吸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呆呆坐下的完烈,沉声道:“凌云志远调玄武军团、飞凤舟军入侵我国,现在大局已定,再加上驻守高显一线的朱雀军团,我们即将面对将近三十万精锐部队,可以说敌众我寡,好在敌军毕竟是在我国领土上作战,我们还可以得到我国百姓的支援和响应,因此胜算不能说没有,只要我们很好地谋划,精确地运作,复国还是有希望的, 只是目前我们不能仓促回军,那样一定会遭遇敌军伏击,再者我军粮草不足,必须首先补充粮草,估计现在凌云志军入侵我国的消息还未传出,今夜我军就出动偷袭,我们必须一战而得,迅速从秽盟补充足粮草。 然后马上回军我国境内,避开清源,迂回到上殿台一线,力求复国。 可汗被俘,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建议由完烈将军继任可汗,率领我军、全国之民赶走入侵者,恢复家园,大家以为然否?” 柳忻西确非等闲之辈,短短的时间,马上就想出了应付之策,而且有条不紊,循序渐进,实乃运筹帷幄之英才。 诸将皆服,请完烈上坐,叩拜新任可汗,见军心一统,柳忻西也不客套,立刻接管军权,传下夜袭秽盟军营的命令。 夜色漆黑,北风凛冽,月亮还没有露头,秽盟大营一片安静,激战了一天的士兵们早已疲惫困乏而眠。 黑压压一望无际的黑影迅速接近大营,无数士兵迅速扑到营寨外围的木桩处,绑托绳索,同时向外拖拉,瞬间大营外围的障碍尽除,秽盟担任警戒的部队这才发现敌军偷营,急忙发出警报,大营里顿时像开了锅一般,乱成一团,人喊马嘶,分头乱窜,根本组织不起有组织的抵抗了,外高夷二十万大军围住大营展开了大屠杀。 晨曦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照在一片狼藉的秽盟大营上,绵延几里到处都是尸体,昨夜一役,毫无防备的秽盟大军死伤殆尽,只有不足万人逃出生天。九万余头马匹不见,外高夷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夜潜逃,惊魂甫定的韩延望着身边仅余的近万骑兵,真是欲哭无泪。满身鲜血的大使萧缅,跟随在侧,嘶哑着声音说道:“族长,当务之急,必须马上回族征兵,预防其它部落趁机吞并我部。” 不担心外高夷军,却担心本国的其它部落吞并,不能不说叫人闻之哭笑不得。 不过萧缅所言也确是实情,外高夷军入侵只是为了抢掠,并不是为了抢占地盘,因为草原对山地之民来说,要来没有任何用处,而其它部落就不同了,如果能占领貉族部落,不但扩大了地盘,而且还可以得到整个貉族部落的牧民作为奴隶,实力将突飞猛进,必将在秽盟内独领****,这可是所有部落梦寐以求的美事,大好良机岂肯错过。 韩延收拾心情,望了望紧紧跟随在身边的韩青、萧缅两位大使,阴枭地说道:“马上回族征兵,预防他族入侵,哼!这笔帐我们早晚要算的。” 外高夷族首府玄菟城,在外高夷军与秽盟军大战之时,凌云志率领行府总理苏焕、以及行府有关各司的官员悄然莅临,公主毋月、礼司副司长白玉妃也跟随而来,随行的还有襄平城的一个预备役师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一行到达后,凌云志立刻召开军政会议,宣布在外高夷之地成立玄菟郡,首府玄菟城,任命工司副司长贾路为玄菟郡郡守,成立玄菟城、清源、上殿台、驼升骨城、西盖马五县,县令暂不任命,由驻军首领暂时兼任,实行军管。 马上将原外高夷居民全部迁徙到关内燕地各郡,搬迁工具、费用由内府全部承担,迁入所在郡后,由当地郡县免费提供房屋、土地、种子、农具,负责教导农耕技术,由原高夷公主毋月、原巫师白玉妃负责各地宣传动员,对拒不搬迁者由预备役师团强制执行,对反抗者格杀勿论。 会议后,贾路马上率领随行人员组建政权机构,苏焕和有关各司官员组织分配迁徙工具和食物等。 凌云志、毋月和白玉妃则率领预备役师团开始了周游五县的宣传动员之旅,迁徙动员工作意外地异常顺利。 外高夷今冬粮食殆尽,各地的妇孺老人早已艰难度日了,闻听领地迁徙的优惠政策都非常的动心,尤其是马上能得到食物更是充满了诱惑力,再见到高夷巫师和原高夷公主亲来动员,疑心顿去,纷纷留下书信给命运莫测的男人们,在领地预备役师团的组织下踏上了迁徙之旅。 凌云志非常惊讶巫师白玉妃凌驾于部族之上的威望,所到之处高夷族人无不顶礼膜拜,一番动员的话讲完,都会受到高夷族人颂德之声,相比较毋月的威望就差多了,本来分为两路同时宣传动员的,凌云志见状只好两路变一路,由白玉妃主导宣传动员。 迁徙之民络绎不绝地赶到浑河、太子河,飞凤舟军和临时调用的货运船只早已经等候在那里。 第五章 高夷迁徙(3) 为了使整个迁徙工作顺利完成,凌云志采用了船运的方式,速度快,便于管理,又可以免除老弱迁徙之苦,外高夷族人非常满意,安心等待幸福生活的降临。 外高夷十多万户居民除去外高夷军中的二十万,总人口仍然高达六十余万,凌云志一共调集了近千艘大小船只,一次性完成迁徙工作,可谓宏伟而壮观。 两天之内,外高夷境内除了个别居于深山老林之中的住户外,原住户搬迁一空,五座城池除了驻军之外,根本没有了任何居民,农村乡野则闭户空荡。 凌云志率人完成迁徙任务后,回到玄菟城。 窦章匆匆而入,单独求见主公,凌云志屏退左右。窦章说道:“禀主公,清理外高夷监狱,发现阙东。” 凌云志一愣,随即一喜,脱口道:“他竟然还活着?快带来见我!” 窦章阴沉着脸,道:“他看见微臣后,立刻提出想见主公,臣擅自作主,已经将他带来了,正候在门外。” 作为密营首领,窦章对阙东当年被掠之事一直耿耿于怀,自然想弄清楚当年之事,阙东为人倔强,声言不见凌云志什么都不想说,所以他只好把阙东带来,让主公问话了。 凌云志乃怀旧之人,闻言大喜,忙道:“窦章,快将他带进来,我正想见他呢。” 窦章脸不变色,来到门口,将等候在门外的阙东带了进来。 阙东已经完全不复当年的从容,来到凌云志面前俯身跪倒,眼睛湿润,沉声道:“臣阙东见过主公。”声音里透着沧桑和激动的情绪。 凌云志上前扶起他,感慨地说道:“爱卿不用多礼,这些年委屈你了,抬起头来我看看你。” 阙东站起身躯,心绪复杂地望向凌云志。 凌云志顿时接触到一双饱经沧桑、却仍然透着智慧和坚毅的大眼睛。 阙东沉声道:“臣这些年不曾辱没主公的厚爱。” 凌云志露出温馨的笑容,拉起阙东的手,将他引到太师椅上坐下,笑道:“本公相信阙将军,坐。”然后在正位的太师椅上坐下。 能得到凌云志的信任,阙东只觉得这些年的苦没有白受,腰板挺的更直了,沉声道:“谢主公。” 凌云志和风旭暖地望着阙东,摆了摆手,笑道:“这个不用谢,等你和本公一起回到襄平城,先到军事学院学习一段时间,然后本公再安排你的职位。”凌云志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然后又继续说道:“当年掠你之人究竟是何人?” 阙东道:“微臣进了牢狱才得知,乃长白剑派所为,其受外高夷可汗所托,为的就是破坏主公谋取辽东的企图。” 凌云志望了窦章一眼,然后看着阙东笑道:“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现在好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后随本公回襄平城。” 一直忐忑不安的阙东这才放了心,起身告辞,安心而去。 待阙东离去,窦章说道:“主公请放心,微臣这就吩咐下去,让密营接触一下长白剑派,看他们是否识趣,再禀报主公定夺。” 凌云志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必禀报了,你看着处理吧。” 窦章自然心领神会,阴阴一笑,道:“臣明白了。” 自此长白剑派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了窦章手里,凌云志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可用就交给密营使用,如不可用密营自有生杀大权,可自行处置。 完烈、柳忻西率领着十八万多军队和九万余匹马一路潜行匿迹。行军到了辽山东麓,此时黄昏已近,前面不远就是一处小山村,柳忻西命令部队村外树林驻扎,军队中有部分这山村征调的军人,请示后回家看看,结果在家中发现了家属留下的迁徙留书,书中殷殷期盼团聚的亲情和对凌云志迁徙政策的解释震撼了士兵们。 整个迁徙事件很快传遍了全军,得知整个外高夷居民都被迁往了富饶的燕地以及迁徙的优惠政策和领地军不但没有以俘虏看待老弱妇孺们,反而做出了这么充满人性的政策,使整个军队一片哗然,很多士兵提出马上向领地军投降与家人团聚的要求。 完烈、柳忻西再也没有办法控制整只军队了,将领们急忙召开紧急军事会议,研究如何应对军队产生的最新动向问题。 可惜会议因缺少了一个主要的人物而迟迟无法作出决断,军队哗然以后军中的灵魂军师柳忻西就不见了,无影无踪。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最后,前后左右忽然出现的玄武军团帮助将领们做出了最后的决断,士兵们纷纷丢弃兵器,举手投降,唯一的要求就是与家人团圆。 如在梦中的短命可汗完烈见全军都放弃了抵抗,也只好俯首帖耳地听从了玄武军团士兵的指挥。 行府的工作非常完善,迁徙的每家每户都留下了非常详尽的迁徙纪录,被解除武装的外高夷士兵很容易就查到家人迁徙的地点和去处。 军训预备役总长滕毅率领所属干员早已等候在玄菟城,对被俘外高夷士兵进行了十几天培训教育,飞凤舟军完成迁徙任务返回玄菟郡,十八万多被俘士兵一次性上船,运往燕地各地与家人相聚。 完烈和其他高级将领则被送往襄平城与先期到达的外高夷可汗王族会合,等候领地对他们的进一步处理。 凌云志一手策划的外高夷秘密军事行动自此告一段落,整个外高夷兵不血刃地在极短的时间里完全掌握在了凌云志手里,可称战国时期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典范,策略运用之妙更是称绝千古。 而且不留任何后遗症地解决了新占领地的人心和安全问题,在领地对外拓展史中仅此一例,再无他例。 完全解决了外高夷的问题之后,源源不断的新移民开始入住玄菟郡,整个城防、交通和居民住房建设一直延续到夏季,所有费用都由领地内府完全承担。 表面看占领外高夷,领地不但没有得到什么明显的利益,反而为军事行动、迁徙移民付出了高昂的费用,可是等玄菟郡完全开发以后,所有人都不得不对主公的高瞻远瞩而敬服。 而在对待领地主权不可侵犯上,外高夷秘密军事行动则向世人表明了“犯我天威者,虽远而必诛”的口号绝非是一句空话,无论是谁作出侵犯领地的事情来,都要在一定的时间里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六章 舍你其谁(1) 凌云志在外高夷的霹雳行动,震撼塞外各国,各国反响强烈,东胡、秽盟、发国分别向正出访该国的苏秦、淡颜、欧阳丁三人提出交涉,表示强烈抗议,对这种随意侵占他国的行为表示不安。 苏秦、淡颜、欧阳丁分别向三国义正词严地表示,外高夷之事乃领地内政,高夷族归属领地早有定论,内外高夷本属一家,外高夷自然也应在归属范围之内,可是外高夷可汗不但没有归属领地,而且屡屡做出侵犯领地的举动,对此大逆不道的行径,领地自然有权自行处置。现在除了外高夷可汗王族等候处理外,领主凌云志慈悲为怀,对外高夷的臣民们不但没有将其变为奴隶,反而将其迁徙到富庶之地,无偿分给房屋、土地、粮食,此等行动实乃救民于水火的仁义善举。 三人表示他国粗暴干涉别国内政,只会导致国家间关系紧张。三人还暗示凌云志正想找机会报复他国的侵犯行径呢,苦于没有借口才暂时搁置罢了,如果有人不识抬举,继续针对领地,领地肯定会做出强烈反应的。 战国时期本就是军事实力说话的年代,苏秦、淡颜、欧阳丁所言虽有些牵强附会之嫌,但东胡、秽盟、发国三国都曾有对领地进犯的举动,理屈在前,畏惧在后,自然也就没了鼓噪之声。 苏秦、淡颜、欧阳丁接着又向三国分别提出了签订和平协议的意向,此举正中三国下怀,有关谈判就此展开。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自从得知辽东军队闪电般占领外高夷之后,霍林就率军滞留在了海龙城,等候朝廷的下一步指示,多日后得到朝廷命令,才知道本国已与辽东领地达成和平协议,只好又率军徒劳无功地返回首府。 东胡三个万骑队则又与发**队不同,返程之日,载满了领地所送的粮草,满载而归,族人过冬无忧矣!一边热情相送,一边依依不舍,如果慕容天在场看见的话,一定会气的吐血。 燕地各郡安置外高夷迁徙之民的工作迅速圆满的完成,燕南各郡更是争着抢着要求多派一些外高夷移民,尤其是男性成员多的家庭更是成了这些郡优先考虑安置的对象,八十多万人像撒芝麻盐一般,很快融入到了燕地居民之中,外高夷族这个名词从此彻底消失。 苏秦、淡颜、欧阳丁先后返回襄平城,外交活动进展顺利,分别达成了不同程度的协议和谅解。 领地及燕地就此进入了一段相对和平的发展时期。而建国和凌云志就任国王之事也逐步提到议事日程。 难得几日清闲,凌云志悠闲地待在诸女身边,享受着亲情的温暖和爱情的甜蜜。 心怡楼,二楼卧室,凌云志坐在太师椅上,抱着已经六个月大、胖嘟嘟的儿子,正逗他玩耍。 郁心怡坐在床上,看着夫君逗得儿子咯咯之笑,清丽灵秀的小脸上漾满了幸福温馨的笑容。 婢女库娅轻手轻脚地走了上来,看见那快乐温馨的场面和女主子脸上久违的幸福笑容,不忍心打扰他们,转身想下楼去。 “库娅,有事吗?”郁心怡温柔甜雅的声音传来。 库娅转过身来,歉意地看了女主子一眼,然后轻瞥了凌云志一眼,轻声道:“回禀主子,婷夫人和萼夫人来访。” 郁心怡妩媚地斜睨了凌云志一眼,轻声笑道:“肯定是找你的,贱妾就不下楼了。”体贴地轻轻抱过儿子。 婷公主、毋月、陶小萼三位少女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尤其婷公主和陶小萼都是活泼调皮的性格,更是结成了死党,后宫简直成了她俩的天下,到处洋溢着两人的笑声叫声。凌云志难得空闲留在宫里几天,两位小丫头就粘上他了,一刻不见,肯定四处寻找。 凌云志站起身来,温柔地亲了一下郁心怡的粉颊,笑道:“呵呵,这两个小丫头不知又要给我出什么难题呢?一会儿,你带着儿子去凌云楼,估计她们都在那呢。” 虽然已经作了母亲,郁心怡对夫君的亲昵动作仍然很是羞涩,嫩白小脸顿时飞起一缕红晕,妩媚动人,腻声嗔道:“大白天的,看你……好吧,一会儿妾身就抱儿子过去。” 凌云志喜爱地看着爱妻,轻轻一笑,又逗了一下儿子,这才转身下楼,只见婷公主坐在太师椅上正无聊地踢着一双小巧玲珑的红皮靴,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正朝这个方向瞟来,嘴里却与斜躺在太师椅上,露出一个甜甜微笑的陶小萼说道:“你都不知那有多好玩啦,等哪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呀!你怎么才下来?大姐呢?” 陶小萼听闻后两句话,抬起身子,也朝楼梯口望来,眼中跳跃着诙谐之色,眨着美丽的眼睛说道:“是不是打扰你和大姐了,罪过啊!” 凌云志儒雅一笑,快步下楼,来到两位少女身边,笑道:“心怡在照看振宇呢,说吧,这次你们又想让我陪你们上哪去玩?” 婷公主站起身来,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凌云志,得意一笑,娇声道:“这次你可猜错了,我们这次来可不是找你玩的,而是前来传令的。” 凌云志见婷公主煞有其事的俏丽模样,心中一乐,道:“哦!不知是什么命令啊?” 陶小萼歪着可爱的脑袋,笑道:“芳华姐让我们来的,请你和大姐到凌云楼一聚。” 凌云志见两个小丫头不像玩笑的样子,立刻重视起来,以宇文芳华的稳重不可能开玩笑的,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郁心怡在楼上也听见了陶小萼的话语,急忙抱着儿子走出来,笑道:“你们先走一步,我们随后就到。”她说得我们是指凌振宇。 凌云志知她需要打扮一下,于是一手拉起一只小手,笑道:“也好,那我们就先走一步。”领着两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走出了心怡楼 第六章 舍你其谁(2) 凌云楼,宇文芳华、嫣公主、祁珊、毋月、宁吟、鄂云婉六女正在浅笑漫谈,见凌云志随婷公主、陶小萼进来,纷纷轻盈起身相迎。 宇文芳华望着凌云志,柔声道:“怎么就你一人过来了,姐姐呢?” 凌云志看看风韵各异的诸位爱妻,有种置身百花丛中的美妙感觉,舒坦地在太师椅上坐下。 婷公主嘴快,马上把话接过去说道:“大姐和振宇一会儿就过来。”说完,坐在凌云志身边的太师椅上,一双小巧玲珑的红皮靴仍然晃来晃去的。 陶小萼也跟着坐下,清澈如水一双大眼睛闪耀着好奇,望向宇文芳华,说道:“芳华姐,你找他干什么快说出来吧。” 看那样子她比凌云志还着急呢,诸女不禁一阵轻笑,纷纷坐下。 宇文芳华也不由莞尔一笑,优雅坐下,笑道:“小萼,别着急,我这就说……”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这时,宇文鹃从外面进来,见华夫人正在说话,遂停下脚步,欲言又止。 凌云志瞥见,示意宇文芳华稍停,然后温和地望向宇文鹃,轻声道:“什么事?” 宇文鹃急忙回道:“苏大人、江大人、董大人、韦大人联袂求见,已在前书房等候。” 宇文芳华得体地说道:“四位大人联袂求见肯定有大事相商,夫君还是马上去见他们为妥,妾身要说之事等夫君回来再说也不迟。”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爱妻一眼,然后扫了一遍诸女,笑道:“也好,处理完公事我马上回来。”起身随宇文鹃向前书房行去。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早已在前书房等候,见主公进来,一起起身见礼。 凌云志挨个看看四位重臣的神色,轻声笑道:“不用多礼了,看你们郑重的样子,就知道有大事要说了,大家坐着说话吧。” 前书房里布局非常有意思,颇有点现代的味道了,北面靠墙是一溜做工精细的书柜,上面涂着朱地黑纹的漆色,各种书籍摆放其中,充满了书香之气。 书柜前放着一把太师椅和一个大大的书案,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缣帛。 书案前一溜两行放置着几把太师椅,凌云志走到书案后坐下,苏焕四人分头落座。 苏焕看看主公,一脸肃容地说道:“禀主公,臣曾闻古代圣贤云,天生四时,地生万物。天下有民,群居不能自治,必择君主以治之。苟能禁暴除害以保全其生,赏善罚恶使不至于乱,斯可谓之君矣。是以三代以前,海内诸侯,何止万国,有民人社稷者,通谓之君。合万国而君之,立法度,班号令,而天下莫敢违者,乃谓之王。 今辽东辽西开发有成,驱逐齐虏,收复燕地,万民安业,百业复兴,独无王者以治,民心难安,久者必乱也。 遍寻领地、燕地唯主公德足以怀远,信足以一异,义足以得众,才足以鉴古,明足以照下,仁义播于四方,行礼仪、建法度、行教化万民之大道,实天命所归,万众期盼的王者。 臣请主公建国继位,以安万民!”说罢,大礼参拜于地。 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同时起身,也大礼参拜跪在地上,齐声道:“臣请主公建国继位,以安万民!” 平定燕地之后,建国之事凌云志也曾思考过,只是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打断了他的思路,四位重臣此时提出此事,使他心理上感觉有些突然,沉吟了一下,他才缓缓地说道:“四位爱卿请起,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四人见主公态度不明朗,忧虑地互相看了一眼,江子奇朗声道:“太公曾云‘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义也。义之所在,天下赴之。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 主公常怀悲天悯人之心,致力于救民于水火之实事,安置移民,分给土地,不征赋税,全民练兵,使民安居乐业,自保家园;兴办教育,推行凡我之民皆应得到教化,儿童皆应接受免费教育,惠及子孙,功在千秋;力兴工商,崇尚技巧之技,使之应用于农工商各业,转化到生活之中,不但提高了生产的速度,而且改善了生活质量,诸如此等之事不胜枚举,仁德义道深入人心,实乃天命所归的王者,主公何必执著,冷了将士臣民之心。” 董先良接着说道:“原燕国王族除了婷公主外,余者无存,婷公主乃主公妻室,主公继承燕国大统乃名正言顺,为领地、燕地万民计,还请主公不要再犹豫了。” 韦啸跟着说道:“国不可一日无主,纵观领地、燕地,舍主公其谁?换了他人,五军岂能甘休!请主公明鉴!” 凌云志站起身来,走过书案,一一扶起四位重臣,淡雅笑道:“四位爱卿,不用多虑,本公应诺就是了,起来商谈。”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闻言大喜,齐声道:“主公圣明,万民之福也!” 君臣重新归坐,凌云志亲切地看了看四位重臣,儒雅道:“建国乃千秋之大计也,务要预先统筹谋划,定法度、明礼制,使循于自然之道,与时修正,才可确保国运祚长。”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闻言点头,苏焕笑道:“微臣对法度之事已有腹案,待与各位大人一议后,再呈报主公审阅。礼制之说,主公何不召荀先生一问,当有所获。” 凌云志闻言,赞赏地看了苏焕一眼,笑道:“具体的你们先商量一下,拿出一个方案来,建国之事不必急促,很多事情本公还需征求一下两位恩师、荀先生、南宫先生等人的意见,待一切都稳妥了,自然水到渠成。” 凌云志不急,四位重臣可是非常急迫的,见主公已经应允了建国登位,大的方向有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一一落实了,四人急忙起身告辞。 第六章 舍你其谁(3) 凌云志一路想着心事,一边向凌云楼走去,建国之事涉及方方面面,绝非一蹴而就那么简单的事情,看来自己得结束休闲生活,多到各地走走、看看,广泛征求一下各阶层的意见和建议,尽量将政权各种机构设置、各项律令制度制订的既符合现实需要,又要兼顾到长远的要求,而且在思想上、民族融合上、都要为建国做好铺垫,为今后国家的发展定下一个基调。 来到凌云楼前,凌云志才收回思绪,收拾心情,脸上漾出开朗的笑容,慢步走进楼内。 诸女正围着郁心怡逗小振宇玩呢,望见凌云志愉悦的神色,诸女顿时放心,看来四位重臣联袂求见,并不是有什么坏事发生。 郁心怡将小振宇交给库娅照看,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裙,优雅笑道:“四位重臣来见,看来夫君要结束悠闲生活了。” 凌云志走到郁心怡身边的太师椅上坐下,看看诸女,笑道:“是啊,国事众多,能得这几天清闲已经很难得了。” 郁心怡望了望众姐妹们,轻声道:“夫君自应以国事为重,姐妹们都说了,这次请夫君来,就是想请夫君尽快建国登位,这样既可以使万民心有所依,尽快发展壮大国力,又可使妾身们尽快有个名分,名正言顺地跟随夫君。” 说到后一句,郁心怡神色端庄柔和,其他诸女则粉脸皆红,有些羞涩。 凌云志挨个妻子看了一遍,心中充满柔情,朗声笑道:“各位爱妻厚爱,云志岂敢相忘!即使登不上王位,也一定会给各位爱妻一个隆重婚礼的。” 婷公主站起来,小嘴一撇,道:“夫君何必妄自菲薄,如今我国王族仅存本公主了,本公主的夫君继承大宝名正言顺,哪个敢枉加阻碍。!”神色认真,玉靥一股华贵之气油然而生。 宇文芳华那双如钻似星的美眸流转,变得深沉起来,又黑又亮,沉声道:“婷儿说的一点不假,纵观整个燕地舍你其谁!夫君又何必妄自菲薄,众望所归,任谁妄动,大军岂能相让!”声音圆润而悦耳,却透出一缕杀气,英气勃发不让须眉。 凌云志深邃黑亮的眼眸变得越发柔情,看着一张张充满信任的如花小脸,豪情勃发,朗声笑道:“兼济天下,恩泽苍生,云志自然当仁不让,谢各位爱妻的支持和信任。”由柔情而变得睥睨的眼神,看得诸女心中一醉,自古美女爱英雄,爱的就是那份从容自信、睥睨天下的气势。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嫣公主悠然叹道:“贱妾自习得观人之术,观人无数,唯夫君独具帝格之隐相,今日勃发,越发的显现了,一国之地又怎容得下夫君腾挪呢。”声音温柔平和,柔美动人,让人听着直有说不出的舒服。话语却惊人之极,时周天子仍然在位,此话大胆之极,推崇之极。 诸女闻言,惊喜地轻啊出声,嫣公主观人之术屡验屡灵,神奇之极,深入人心,诸女自然深信不疑,惊喜莫名。 凌云志望着充满灵秀之气的水美人,心中漾满爱恋,自己具不具有帝格之隐相还是次要的,能得美人赞许这才是最让他自豪不已的。 毋月充满灵秀之气的一双大眼凝住在凌云志的身上,轻声笑道:“巫师也曾如此评价过夫君的,她还说正是因此她才会作出让族人投入夫君手下的决定,她坚信夫君一定能给族人带来幸福生活的。” 据传巫师能上接于天,聆听天之神旨,虽然民族不同,但当时之人对所有巫师还是怀有敬畏之心的,并深信不疑。 毋月的话更加巩固了诸女对夫君独具帝格之隐相的信念,再加上夫君雷电交加而不死的事实,都做实了这件事。 倒是凌云志本人对此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因为他毕竟是从现代回到古代之人,对天、神等的观念与古人不同,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与诸女笑聊了一会儿,起身准备出宫去拜访两位恩师等人。 婷公主、陶小萼闻听他要出宫,顿时雀跃不已,嚷着要跟随前往。凌云志不忍拂逆了两位小美人,嘱咐她们赶快去换上男装才可跟随。 婷公主、陶小萼闻言,高兴地跳了起来,一溜烟地跑出凌云楼,返回自己的小楼换衣服去了,看得诸女一阵轻笑,毋月大眼一眨,流露出向往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郁心怡瞥见,心中一软,轻声道:“月儿,你是否也想跟去?” 毋月脸微红,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期盼地望着夫君,她性格娴雅,不像婷公主、陶小萼两个小丫头活泼大胆,但十五六岁正是玩心最重的年龄,她又岂能例外。 凌云志疼爱地看着她,笑道:“既然想去,还不赶快回去换衣服去。” 毋月忍不住也欢欣地跳了起来,一溜烟地跑了,这次惹得诸女大声笑了起来。 祁珊边笑边道:“月儿毕竟还是个孩子,要不是某人色心太重,她现在也正是愿意玩的时候呢。“说完斜睨了凌云志一眼。 这一下诸女的眼光顿时都落在了凌云志的身上,被这么多似笑非笑的美丽大眼睛注视着,凌云志有些尴尬地笑道:“啊,嗯,其实玩的心谁都有的,难道说你们没有?等有时间我们一家人去风景之地好好玩一次,如何?” 诸女闻言,顿时双眼发光,显然都心动不已,鄂云婉娇嫩的俏脸上浮起了诱人的微笑,道:“夫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别忘记了哦。” 宁吟也马上加钢道:“夫君自无虚言,姐妹们就放心吧,真是期待早点到来啊。”眼睛闪过动人之极的光芒,一种天然的媚态油然而生。 凌云志看诸女的神色,心里闪过一丝愧疚,是应该找时间陪诸女出去好好玩玩了,痛快地说道:“不虚言,天暖之时,我们就去。听说辽东南面海边风景非常优美、气候适宜,我们就去那里。” 第七章 治国之道(1) 凌云志一袭白袍,洒脱飘逸地走在官员住宅区的路上,身边伴着叽叽喳喳、女扮男装的三位少女,身后跟着机警的仇戈,墨家二妖则隐身暗处跟随保护。 这次出来,凌云志阻止了仇戈安排近卫军保护的举动,吩咐他只要安排墨家二妖暗处跟随保护就可以,这里是领地中心安全上应该问题不大,再说微服出访,弄一大堆士兵跟着还私访什么,最后仇戈只好妥协。 三位绝色小美人换上男装后,显得身材瘦弱,年纪似乎一下也变小了,只是个个眉清目秀的,不说话的话倒是一副贵族小公子的架势。 几人也未坐车,一路溜溜达达地心情都非常好,婷公主和陶小萼一路更是玩笑不停,一开始毋月还有些拘谨,逐渐也融入其中,恢复了天真活泼的天性。 进入官员住宅区,凌云志直接奔老师淳于髠的府上,淳于府位于官员住宅区的西北角,四周环境非常优雅,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凌云志等人很快来到淳于府前,仇戈上前叫门,出来一青衣童子,看见凌云志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就要大礼参拜。 老师跟前的人凌云志自然要优待几分,一边向里走,一边淡然笑道:“不用多礼,夫子在吗?” 青衣童子还是跪在地上对凌云志行了一礼,爬起身来追上去,回道:“先生在,正陪郁林先生谈论呢。” 凌云志闻听郁林老师也在,不由加快脚步,忽然想起一事,停下脚步,回头对婷公主、陶小萼、毋月笑道:“你们想上哪里去玩,让仇戈陪你们去就是,可不用跟着我的。” 三位少女顿时一阵雀跃欢呼,青衣童子这才知道这三位小公子模样的竟然是女子,马上联想到宫里三位小夫人身上,看了一眼,不敢多看,急忙跟上凌云志。 婷公主、陶小萼、毋月雀跃着出了府门,仇戈苦笑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凌云志一路穿廊过院,来到后进师傅的书房,青衣童子抢上一步,轻声对里面禀道:“回先生,主公来访。”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微微一笑,可不敢让两位老师迎出来,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淳于髠、郁林两位老师脸露喜色,正从太师椅上起身,赶紧过去,跪在地上,笑道:“两位夫子请坐,弟子好见礼。” 淳于髠、郁林相视一笑,淳于髠笑道:“要做人君主的人了,不好再跪了,再者老夫也不喜俗礼,我看还是免了吧。”和郁林又坐下了。 凌云志认真地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大礼错不得的。”认认真真地叩完头,这才起身,仔细端详了一下两位老师的面容,笑道:“看见两位夫子健康,弟子就放心了。” 郁林笑道:“吃得好,睡得好,怎能不健康,你快坐下说话吧,省得我们还得抬头望你。” 凌云志哑言失笑,洒脱地在两位老师的下首坐下,看见两位老师坐在太师椅上舒适的样子,笑道:“这太师椅,夫子坐着可还习惯?” 淳于髠一捋颌下长须,自得地笑道:“习惯,云志能推行移风易俗,确实技高一筹,改变跪坐于地习俗,可使人远离地疾,免予疾病;一顿三餐,更是使人身体健康,延长了劳作时间,意义深远啊。” 郁林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是啊,这次远去秦国,老夫就感觉到了诸多不便,还是回领地好啊。人同此心,享受过新俗之人,自然不愿再离去,凝聚人心的好办法啊!” 凌云志谦虚地一笑,道:“这都是两位夫子教导之功,才有弟子的这些发挥。” 淳于髠望着凌云志,淡然笑道:“不跟你虚套。这次来是因为王位之事吗?” 凌云志欠身道:“夫子料事如神,弟子正是为了建国登位之事前来求教。” 郁林闲逸地一笑,道:“治国之道,你还是请教淳于老友吧。不过老夫夜观星象,到有一得,倒是可以跟你说说。紫微祥云瑞霭拱护,定位于北,群星同度环绕闪烁,主北地圣主降临,文臣武将聚集,徒弟可放心建国登位了,不过不易急促,老夫算定后春为紫微最盛之时,正宜建国登位。” 凌云志对星象之说,不甚在意,不过还是礼貌地谢过师傅。 淳于髠闻言,眼睛一亮,笑道:“既有瑞祥先兆,云志倒是不可迟疑了,后春建国最是适宜,有一年的准备时间,倒可准备周全。” 凌云志点了点头,后春建国确实很适合,这样可以准备的充分一些。于是他把苏焕四位重臣的提议以及自己的一些想法介绍了一下,然后静静地看着淳于髠,等候老师的教诲。 淳于髠侃侃而谈道:“治国之道在于征服人心,其根本问题是怎样用刑法与仁德,正确的方针是二者都不偏废,相辅相成。天以阴阳二气构成一年四季,人以刑德二法构成治国之道。所以即便是圣人执政,也不可偏用其一。 当今之世,诸侯分立,战乱频繁,正是有帝王之志者的大好机会,当人民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能治理丧乱的王朝自然要兴起。这一时期的治国之术必须讲求以权势来驾驶、以信誉来团结、以赏罚来使用人才。 首先要确定君尊臣卑之念,以使权力集中掌握在君主的手中,纵横睥睨,开疆拓土,使所有的力量都能为君主所用,大一统可成矣! 这一时期,要安抚战乱中流散的平民;废除擅杀奴仆不治罪的陈规;减刑轻税,精简政府机构和膺员;招纳、起用人才。表现出一种恢宏大度、平易谦和的雅量。对臣僚要求非常严格,对贪赃枉法行为决不宽容。对王亲国戚一般也能理智对待,严加约束。论文则应体察、把握自然法则,以此为指导思想来制定政策法令;论武则应制止暴乱,平息战火,稳定社会,团结人民。这才是做帝王的宏图大略。”谈到这淳于髠一顿,给凌云志留出消化的时间。 第七章 治国之道(2) 凌云志细细品味师傅的话语,欣悦之情油然而生,真是字字珠玑,含义深远,切中要点。师傅所言之刑,正和自己所言之法度,所言之德也可契合礼制,与自己所想不远矣。 淳于髠见凌云志脸露喜色,知他已经领会,欣慰不已,继续说道:“管子曾云,治国有三器,一曰号令,二曰刑罚,三曰俸禄和赏赐。没有号令不能驱使臣民;没有刑罚不能在群众中产生威慑力量;没有赏禄不能鼓舞人效命。 这说的就是体制和风尚,体制、风尚构成了治理的格局,体制合理,顺其自然,国家就不会发生动乱。相反,即使手忙脚乱,也不会治理好。政策法令,是人民的生命,国家的根本。制定律令,一定要让老百姓对律令明白易知,通俗易懂,人人都能做到。这样才会人人守法,人人避祸就福,人人自我教育。所以善于治理国家的君主都以根本体制为基础治国,在改造国家体制上下功夫,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某一个人身上,才可能会出现天下大治的盛世。 治国方略应适变,圣人治国,一不法古,二不贪图一时之宜。因时变法,只求实效。这样,遇到困难也容易解决。 合理设置官位,分配职务;委派任命官员,监督他们完成任务;喜欢运筹谋略而不知倦怠;有宽容大度的雅量而又能获得大众的拥戴;解决各种矛盾,消除各种隐患,这些都是王者必须掌握的治国大道。能做到这一点,文武百官就会对他既畏惧又爱戴,这就是王者成就一统大业的根本所在。 移风易俗,匡正邪恶,教化民众,使民知礼尚贤、识书明理,定上下尊卑,使民安分乐业,此万世之伟举,乃治国之大道。 发颁法策法令能为天下谋利益的,就是道;上下相亲相爱,就是和;民众不诉求就能得到,就是信;能消灭祸国殃民的邪恶势力,就是仁。仁与信,和与道,这就是王者治国之利器。 云志需细心体会,不可不察,为师言尽于此。” 凌云志一人低头缓行,离开了师傅府邸,一路凝目沉思,师傅说得虽然笼统,但基本囊括了治国的根本要素,融合了王霸两途,细细体味,越发觉得有滋有味。 路上行人不多,倒也任得他东走西走而不被打扰,精神过于集中于思考,凌云志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官员住宅区街路,来到最北面的东西主道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主道上人多了起来,不时地有马车经过,忽然一辆马车经过凌云志的身边时,车里传出诧异的“咦”声,马车在前面不远停下,从上面下来一位年过五十,相貌清瘦,唇留三绺长须,神态儒雅、面色和蔼的褐衣文士,迎着向凌云志走去,还未等他接近凌云志,眼前一花,身前忽然多出了两位头发花白、身材瘦长,面容清瘦,脸色泛白,双目中闪烁着阴森的寒光,一穿黑袍,一穿白袍的老者,两支长剑更是不知何时架在了褐衣文士的脖颈上。 凌云志正在心里勾画着师傅所教导的体制呢,想到美妙处嘴角不由漾出一丝笑意,忽然前面阳光一晃,刺目逾常,不禁收回心神,看个究竟,只见墨家二妖长剑反射着阳光架在一文士脖颈上,大倞喝道:“林间、林里,不得无理。” 原来那褐衣文士乃一代大儒、襄平学院院长南宫吟,凌云志还真怕墨家二妖伤了他,急忙喝止。 墨家二妖闻言,倒也痛快,马上收回了兵刃,因为刚才一番试探,已知这文士不会武技,二妖接着身影一闪又隐于暗处。 南宫吟被连串的变故弄得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身来,好奇地问道:“主公怎么会一个人在街上?那两位神奇老者又是何许人也?” 凌云志歉意地看着南宫吟,说道:“那两位老者乃在下新收的侍卫墨家二妖,不识大师,多有惊扰,真是抱歉。啊,在下前往两位师傅处讨教治国之道了,一时想得入迷,竟不觉来到这主街路上,还差点使墨家二妖伤了大师。”他对这一代大儒非常尊敬客气。 南宫吟淡雅笑道:“不妨事的,主公不必介怀。倒是看见主公一人在街上行走,吓了我一大跳。主公请上车,让老夫送你回宫。” 凌云志知他担心自己的安全,遂开朗笑道:“在下一身便装,想一般人也难以认出,再说还有两位绝顶高手暗中保护,大师不用过虑。不知大师这是要前往何处?” 南宫吟面色开朗,温厚地笑道:“嗯,以他们的身手确实让人放心不少,老夫正准备前往学院呢。” 凌云志闻言,笑道:“在下正想前往大师处讨教的,不如就随大师去趟学院,一来讨教,二来也看看学院的情况。” 南宫吟也不推辞,笑道:“既如此,就请主公上车吧。” 凌云志、南宫吟先后上了马车,马车继续向西行去。 南宫吟想起一事,微微一笑,望着凌云志笑道:“有一事还未来得及禀报主公呢。” 凌云志见南宫吟喜悦的样子,心中一动,能叫这位儒家大师动颜露出喜色的事情,定非小可,难道是……他惊喜地问道:“大师,难道是统一文字的编辑工作有眉目了?” 南宫吟一捋长须,悠然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主公,正是文字收集归纳编撰工作基本结束,已编辑成一帛书。只是缣帛昂贵,难以誊写多份广为传播。” 凌云志闻言大喜,统一文字的工作既然完成,如果推广开来,其意义之深远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忙笑道:“大师请放心,既然文字编撰工作圆满完成,在下会安排人制造一种叫纸的物品替代缣帛,而且会推广一种叫印刷术的技术,替代誊写,加快复制速度。”此前他曾跟发明宫介绍过纸的制造方法,不知他们研制的如何了? 凌云志一直忙于战事,竟不及前去过问,此刻想起急忙又对南宫吟说道:“大师,不如我们先去趟发明宫,看看纸研制的如何了?” 第七章 治国之道(3) 发明创造学宫位于襄平城文化区的最西侧,马车在学宫门前停下,凌云志和南宫吟先后下了车。 凌云志随意浏览了一下学宫外观,感觉比两年前占地规模大多了,连绵高墙内,建筑高低起伏,巍峨豪华,气象万千。 学宫门前一大片重檐覆瓦,宽大门楼呈“品”字形,三开间红柱方砖,颇为威严气派。 正中门楣之上,悬一块宽大匾额,书“发明创造学宫”六个大字。匾额下面,大门两侧,分开站着四十几名身穿铠甲、手持兵刃、整齐站立的士兵,表情严肃地望着前方,连眼皮儿也不眨一下。 南宫吟叹道:“若论建筑之神奇,气势之巍峨,发明创造学宫若称第二,天下又有谁敢称第一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闻言大喜,正所谓窥之一角,而可推知全貌,光从学宫的外形变化上就可推知学宫发展的进境了,心中充满了期待,快步向学宫门前走去。 “军事重地,来人止步,请出示通行牌。”还未等凌云志二人走近,大门两侧的士兵迅速向中间移动,挡住去路,威武森严,杀气腾腾,一名小头目模样的上前一步,朗声喝道。 凌云志哪里有什么通行牌,闻言自觉停下脚步,微微一笑,悠然道:“本公乃凌云志。” 众士兵闻言,森严依旧,不过均是两眼一亮,目注眼前丰神清秀的文士,不自觉地流露出敬仰的神色,头目神色稍缓,马上说道:“既是主公降临,还请稍候,末将职责所在,这就派人通知宫主。”说完一挥手,一名站在后排的士兵快速从小门进入学宫。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该如此才可确保发明创造学宫的安全,然后与南宫吟相视一笑,两人就此被士兵挡在了学宫门外。 过了几刻后,中间的两扇大门轰然打开,只见里面大门两侧整齐站立众多士兵,一名将军陪着管通正向大门外走来,身后停着一辆敞篷大马车。 管通疾步向门外走来,闻听主公微服而来,想也无人敢于假冒,急忙乘车前来迎接,大门一开,透过士兵们的空隙,远远地就看见主公悠闲地站在外面,心中惶恐,急忙对身边的将军说道:“正是主公,宣将军,快快令士兵们让开道路。” 宣将军闻言也很是惶恐,急忙传下令去,门外士兵闻令快速向两边闪去,让出道路。 管通和宣将军小跑几步,来到门外,就要大礼参拜。凌云志急忙上前一步,笑道:“本公微服,不要惊世骇俗。” 管通和宣将军还是俯身一礼,管通惶恐地说道:“微臣不知主公驾临,迎接来迟,请主公治罪。” 宣将军就更惶恐了,主公不但被自己的部下挡在门外,而且还兵刃相向,这可是对主公大不敬之罪啊,心中忐忑,面上仍然强制镇定,朗声道:“末将密营神机营营长宣隘拜见主公,冒犯虎威,末将死罪!” 凌云志满脸笑容,先是上前虚扶管通,道:“本公微服前来,又未通知先生一声,先生何罪之有,不必多礼。” 然后望向宣隘,温和道:“宣将军无罪而有功,发明创造宫乃我领地重地,将军治军有方,戒备森严,一丝不苟,当重奖!” 管通和宣将军这才放下心,油然而生敬服,主公不因冒犯慢待而罪,奖惩分明,令将士臣民知遵度而为,真乃明主也。 凌云志对门外负责的小头目很有好感,应付得当,不亢不卑,转身来到他的面前,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任何职?” 那头目得体一礼,朗声道:“报告主公,密营神机营一大队一屯屯长郝邬向您报到。” 凌云志点了点头,温声勉励了几句。这才往管通望去,只见他正和南宫吟寒暄呢。 管通将主公、南宫吟让到马车上,马车沿着宽畅纵横的街路向北驶去,管通陪坐一边,潇洒自如地介绍着学宫的布局。 如今的学宫屹然城中之城,占地面积约占文化区的六分之一,比南宫吟的襄平学院的规模还要大上许多,南北一条主道,东西两条主道,将整个学宫分成了六个区域,分别为军事区、农业区、手工业区、天文区、商业区、生活文化娱乐区。各种发明人才根据分区,分门别类地居于不同的分区中从事研究发明。 管通如数家珍般地说道:“现在学宫里共有各种发明人才二千八百六十四人,学徒两倍于之,公输大师的门人弟子百余人也已入宫。学宫里改变了过去单人闭门发明研制的习惯,而是对一些重点项目实施了集中专家集思广益集体研究的方式,大大提高了研制的效果,今年一年共向外转化发明研制成果八百余项,涉及军事、农业、手工业、商业、天文、生活文化娱乐等诸项,由于领地三府根据主公的命令实施了有偿使用奖励发明创造成果的方法,极大地激励了学宫内的发明研究热情,呵呵,不夸张地说,现在学宫里的很多发明创造者都成了小富翁了,生活无忧,经费充足,对于我们来说这里就是天堂了。” 凌云志闻言心里也很是震惊,没想到短短的两年时间发明创造学宫就发生了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竟然会汇聚如此多的发明创造者,一年就转化了多达八百多项发明成果,对社会经济的影响就可想而知了。 南宫吟闻言更是目瞪口呆了,对淫巧之技根深蒂固的偏见,使他一向很少关注发明创造学宫的情况,没想到学宫里的发明创造竟然会涉及社会经济各方面,他马上意识到了此事对整个社会的影响了,心中一动,热切地说道:“管先生,不知我们学院能否在学宫里聘请有关的专家去授课呢?” 管通眼睛一亮,很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马上说道:“可以,怎么会不可以呢,你们需要什么方面的专家我们学宫马上配合。”发明创造者能走上学堂授业解惑,那是他以前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如今一旦成为可能,怎不让他欣喜若狂。 第七章 治国之道(4) 凌云志坐在一边看见两位大师相谈甚欢,微微一笑,安静地坐在那里听他们谈话。 南宫吟脸现敬意,道:“那就谢谢管先生了,主公,你看这样可以吗?” 凌云志见问到了自己身上,淡雅一笑道:“可以啊,学宫各位发明创造大师们前往学院授课,可丰富学院的授业内容,反过来学院又给学宫储备了丰富的后备人才,两处相得彰益,形成一种学做良性循环机制,这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啊,本公完全赞成。” 南宫吟、管通见主公不但赞成,而且评价还如此之高,都非常高兴。管通的丑脸上熠熠生光,笑道:“主公这次前来学宫想先从哪里看起?” 凌云志探询地看着管通,问道:“本公曾提过的纸不知先生这里研制的如何?本公此次来主要就是想看看它。”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管通对马夫吩咐了一声,然后神色有些古怪地说道:“已经研制出来了,不过用于书写恐怕还有些困难,臣等多次试验改正,不过效果还是不太好,主公给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凌云志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是如何跟管通介绍造纸生产工艺的,可惜时间太久,记忆有些模糊了,淡然一笑,道:“也好,本公看看,此物非常重要,是必须研制出来的。” 管通闻言暗自庆幸当初听主公介绍完就引起高度重视,组织人进行了研制,否则现在可就难看了。 马车拐进一条南北街,在一个大院前停下,管通在前引路,进入院内,只见院里一条小溪穿过,小溪的两侧,摆满了土窑铜鼎,纸浆槽、纸帘、压纸架、刷把、纸焙等用具,和铺满大半个院子的晒制麻、破布等物,几个男子正在忙碌着。 凌云志首先来到放置成品的地方,拿起一张纸来一看,只见表面纤维短粗僵直,给人以纤维渣的感觉,不由苦笑,这完全就是原始麻絮纸。 放下这原始麻絮纸,他按照造纸的工序晒料、浸泡、拌灰、蒸煮、打浆、抄造、覆帘压纸、透火焙干看了一遍,所有用具都是根据自己说得制造的,工艺流程也对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历史记载的历朝造纸工艺,顿时恍然,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造纸的原料! 麻料洇墨不能写字,麻纸也就失去了写字的价值,难怪管通一副古怪的样子,凌云志哑言失笑,对管通笑道:“先生,可命人伐取杨树,先剥取杨树皮运来此处,剁碎日晒雨淋,然后放进石灰池浸沤,几天后,捞出拌灰,此灰乃精滤后之草木灰,放入窑鼎内蒸煮,蒸煮时要在水中添加纸药,这纸药是从黄蜀葵、弥猴桃藤、滑树、杨桃藤、槿叶等的植物榨取的粘液制成的,等杨树皮煮烂了,拿去用石碓舂捣,再经河沤、漂洗、袋洗等变成棉絮状,即可打浆、抄造、覆帘压纸、透火焙干了。”然后又仔细介绍了纸药的制作方法。 管通闻言大喜,急忙安排人去剥取杨树皮待用,辽东之地遍地杨树,原料充足,只要能研制出纸来,即可大量生产。 凌云志待管通吩咐完,然后又介绍了杨树的栽培技术,指出如用1-3年生长的杨树和5-8年生长的落叶松收割后分别去叶、去梢,经过风干成风干条材,将两种风干条材进行去皮,去皮率至少95%以上,削成长30mm,宽2-3mm的木片,分别装入封闭的浸泡罐内,再分别加入草木灰高温蒸煮,制成半成品浆,进行石碓舂捣,再经河沤、漂洗、袋洗等工序,再次高温蒸煮,漂白,也可制出纸来。这样可大面积种植杨树,既可防止未来原料短缺,又可防止河水大面积污染。 管通凝神静听,一一记下,决定等杨树皮造纸成功以后,就着手试验用幼杨树以木造纸。 从造纸院落出来,凌云志对管通说道:“试验成功后马上交付内府大批量生产,生产由你们派人指导,作坊宜建在深山有溪水、人烟稀少之处,作坊要形成规模、分工序、流水线式生产模式,切记造纸工艺不得外传,属领地最高技术机密。” 管通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主公请放心,微臣会与窦统领联系的,请他派密营严密监护。” 凌云志边走边说道:“本公还有一印刷之术,可免除誊写之苦,管先生可寻三五精于木雕之人,本公想教授于他们。” 管通一听主公又有了新技术,顿时两眼放光,喜笑颜开地说道:“主公请随微臣来。”快步向前走去。 南宫吟也非常感兴趣,紧紧跟上,凌云志看两位大师急促的样子,暗自好笑,淫巧之技一旦应用到了政治经济军事诸领域后,就凸显出其重要性来了,又怎能不引起各方面的重视呢! 这印刷之术一旦面世,必将推动整个社会的进步,其意义之深远想必以南宫吟、管通的聪明也难以估量到的,思想、文化、技术将已难以想象的速度快速得到传播,对政治军事经济更是具有难以估量的推动作用,整个社会将步入快速发展的轨道。 对于活字印刷术凌云志暂时还不想提出来,因为很多条件还不成熟,过早地面世未必是一件好事,他从两位师傅那出来以后,想了很多,体制固然重要,观念更重要,想改变人的观念,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传播的速度更快,更便捷,让先进的思想、文化、技术以最快的速度普及,让政令律令广为人知、迅速执行,因此造纸和印刷术的面世就是当务之急了。再就是必须加快领地、燕地经济的发展,国富民强才是立足之本,形成多条产业支柱和推行先进的生产流程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凌云志跟在管通、南宫吟之后思维跳跃,运筹思索。 第七章 治国之道(5) 想着想着,凌云志猛然想起一事,纸还未造出来呢,如何试验雕版印刷术?不禁哑言失笑,暗笑自己的心情又何尝不急迫呢。 按史记载雕版印刷术需印刷工匠把透明白纸的下面贴上木板,使字变成反体。刻工把文稿刻在木板上,让文字和图画凸出。版面上涂墨、覆纸,用刷子一刷,字和图就印在纸上。熟练的工匠,一天可印000张。雕版印刷与手工抄写相比,既可加快速度,又能减少差错。 没有透明白纸,刻工如何把字刻在木板上?凌云志急忙喊住管通,“管先生,且慢!本公之误,白纸未试验成功前,这印刷之术还无法试验,呵呵,过后你准备好三五精于木雕之人,待纸试验成功马上通知本公,本公即可马上教授他们。” 管通略有遗憾地停住脚步,南宫吟回身笑道:“看来主公盼望统一文字早日面世的心情比在下还要急上三分啊。” 管通早已听说南宫大师在统一天下文字之事,闻言惊喜地问道:“统一文字工作已经完成了?那可是惠及子孙,共在千秋的伟业啊!恭喜主公!恭喜大师!呵呵,难怪主公也会失虑!” 凌云志赫然一笑,洒脱地一摊手,笑道:“本公也是乐糊涂了,呵呵。” 管通、南宫吟见主公难得赫然的样子,不由都轻笑了起来。三人轻松地笑着,气氛轻松而融洽。 凌云志笑着问道:“老记现在可好?不如我们先去看看他?” 管通在前引路,眉开眼笑地说道:“主公识人之能真乃天下无双,连老记这样的人也能挖掘出来,臣佩服得五体投地。老记现在可是学宫里的大忙人啦,老记脚踏三锭纺车一经推出,就受到农户的普遍欢迎,内府专门成立了一个老记脚踏三锭纺车作坊,仍然供不应求。老记见自己的发明这么受欢迎,深受鼓舞,除了指导作坊生产,剩下的时间全放到研制新的纺车上了。” 凌云志闻言心中一沉,问道:“何人命令让老记脚踏三锭纺车民间普及推广的?” 管通见凌云志神色不对,小心应对道:“内府董总理命令的,他说分户生产、内府统一收购外销,既可以提高农户的生产积极性,提高产量,又可以避免作坊式规模小、产量低的弊端。每辆纺车卖出时,内府都要与农户签订购销协议的。密营窦统领已经传下命令,老记脚踏三锭纺车属于领地技术机密,严禁农户私自转卖,并颁布了违者处罚规定。主公请放心此技术不会外传的。” 凌云志闻言神色稍缓,董先良如此做倒是无可厚非,以他的精明肯定是感觉这种手工作业集中一起不如分散各个户去生产的利益大,企业加农户这种形式在现代农副产品的生产上早已证明是一种非常成功的模式,没想到他竟能发明出来,而且转化到了政府与农户的身上,不知他还有什么好点子,看来得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聊聊。 对窦章能体会出自己的心意,他非常满意,各种技术只能在自己的领地内推广,经济战也是与各国战争的一部分,这些能提升经济实力的技术自然要等于军事技术看待。 为引起管通对学宫发明的各种技术保密的重视,凌云志沉声道:“看起来不起眼的一个老记脚踏三锭纺车,就可以使生产出的丝绸质量要比原来的好上何止百倍,产量更是要翻上几十翻,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中原的丝绸市场都将是我们领地丝绸的天下了,你知道那意义有多么深远吗?像这些涉及国计民生的技术一旦被别国所得,我们的市场份额自然将被挤占,经济利益自然要受损。国家富强,别人才会怕你,才不敢轻诲你,你说话腰板才会硬,你才有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战而降人之国,不可不慎啊!” 管通、南宫吟闻言细细品味凌云志的话,不由动容,之前在他们眼里的一个小小的技术竟然会影响到天下争霸,从这种角度看问题何止高人一筹,正如主公所言,单以丝绸一项就可看出一个新技术的应用对天下丝绸市场的影响力了,如果学宫的各种发明都发挥出作用的话,天下经济将舍我其谁,不用发动军事战争,各国都将匍匐脚下了。 凌云志的一番话,带给管通、南宫吟太大的震撼,两人默默地走在前面,心潮翻涌,南宫吟对凌云志初见自己时所言的‘定法度、明礼制、兴百技、兴生产、重军功、重开拓、重农工商,行王霸之道’将‘兴百技’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一所非常别致的院落,砖瓦结构的二层精巧小楼耸立院落里,小楼的西侧则是一个宽敞的长通房,地上堆满了东西,木料、工具散落各处,靠里的空场上放着一个木制的机械,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正低头忙活着,听见脚步声,抬头望去,脸上顿时露出惊喜,“凌…凌…主公。” 凌云志上前一步,走到管通的前面,和蔼地笑道:“老记,你好啊?呵呵,还记得我啊。” 老记憨憨一笑,站起身来,手在身上蹭了一下,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呢,要不是,嗯,主公,我也不会过上这天堂一般的生活,而且还可以随自己的爱好研制东西。” 凌云志眼睛好奇地望向地上的木制机械,一边看,一边笑道:“老记又发明出什么宝贝来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老记一指那木制机械,自得地笑道:“上次那个脚踏三锭纺车一下子就把丝绸的产量大幅度提高了,我就想能不能再多几个锭,这不,费了不少劲才多了两个。” 凌云志如看珍宝一般,蹲在地上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完大喜,赞道:“老记不简单啊,竟然研制出五锭脚踏麻纺车了!“欣喜之情透于言表。 管通和南宫吟急忙上前仔细观瞧老记的最新发明,管通可行毕竟他研制的军事器械与老记的纺车有相仿的地方,南宫吟就不行了,他那里看得懂这么复杂的机械构造,看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自嘲地摇了摇头,表示看不懂。 第七章 治国之道(6) 五锭脚踏麻纺车大约产生于唐代,5锭已是足踏纺车所能设置的纱锭数目的极限,足踏纺车不言而喻是靠足踩踏板来驱动的。随着锭子数目增多,一个强壮的壮汉驱动起来也是很费力的。 所以凌云志虽然惊喜于老记的创造能力,但对这五锭脚踏麻纺车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期盼的是能够摆脱人力驱动的、而又适合建立大规模以机械代替人工进行生产的大型纺车——水力大纺车,有了水力大纺车就可以建立起真正意义上的水力纺织厂,其所引起的连锁影响,很可能会掀起一场具有跨时代意义的伟大革命,以机械代替人工的革命,就此促使中国早日步入工业时代将不再是梦想,这是他心里的一个梦,虽然这梦很遥远,但他还是想试试,这也是他一直提倡、推崇、培养淫巧之技的一个终极目标。 水力大纺车大约发明在南宋末期,是当时机械制作技术成就之集大成者,是民间应用技术经过漫长时间积累的产物,而不是某个天才发明家的构想和设计。它由水轮、加捻卷绕纺车、链式转动装置三部分组成,各部分都有非常复杂的机械构成,幸亏凌云志在校期间曾对这部分有过详细的专门的考究,而且前几日清闲时将水力大纺车的各部分构件的机械图画了下来。 凌云志将帛书拿了出来,喊过老记、管通,参照帛书图纸详细介绍了一遍水力大纺车的构造和用途,南宫吟也站在一边仔细静听。 老记爱不释手地看着设计图,眼里流露出迷醉的神色,如此完美的机械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追求啊,而且这机械可以装上个锭子,整整比自己原来设计锭多出了将近十倍,其产生的功效可想而知。 管通同样看得目瞪口呆,其中的转动装置、铁锭杆、曲柄等完全也可以应用到其它发明中去。 三人中倒是南宫吟首先出声说话,“主公将机械设计画成图,不但可方便工匠按图仿照制作,而且还可以起到流传后世的作用,这方法确实不错。” 凌云志笑道:“等纸发明出来以后,大师不但可以著书广为传播,而且学院还可以印制不同的课本教授学员,学员也可以将所学记录下来,留待复习、备查,学习效果将大为提高。管先生也可以将学宫里的所有发明设计成图,不但可以指导转化制作,而且还可以保留传于后世。” 南宫吟、管通闻言顿时手舞足蹈,连呼“对啊!” 凌云志望着两位先生忘形的兴奋样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水力大纺车绝非一人之力可以仿制出来,其中涉及木匠、铁匠、动力机械等工艺,须将各方面的专业人才集中到一起进行研制,管先生,本公看可以就此成立一个专项项目组负责研制此物,就由老记负责,嗯,再加上黄力黄先生,机械齿轮他应该最在行了,其他人你看着安排,一定要最好的专业人才,尽快展开研制。” 管通敬服一礼,满口应诺,并介绍黄力的水运浑天仪已经按照凌云志的提示改制完毕,请示凌云志是否想去看看。 凌云志淡雅笑道:“今天先不看了,你们可以按正常程序交付内府进行生产。本公来此主要是为了造纸和印刷,等过几天本公会同有关部门专门来此视察。”他心里还在惦记着南宫吟的统一文字呢。 管通见主公离去,也不挽留,一直将凌云志和南宫吟送到学宫门外。 前往襄平学院的路上,南宫吟赞叹道:“当年主公于老夫府上提出‘定法度、明礼制、兴百技、兴生产、重军功、重开拓、重农工商,行王霸之道,使诸子学说各得其所,各安其长,何愁大一统之势不成,何愁各家学说不能流传千古?’之论时,老夫等人也只认为一学术尔,谁会想到短短的几年时间,主公就能在辽东辽西创出一片新天地,并将当年的理想逐一地实现,真圣人也!老夫有幸能成为这一历史的见证者,何其的荣幸啊!” 凌云志洒脱地说道:“人生际遇无常,本公从一介商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机缘巧合而已,大师过奖了。” 马车驶到襄平学院门口停下,南宫吟一直坚持学院乃授业解惑之地,须宁静幽雅,才可静心凝神,因此学院成立伊始,他就宣布学院严禁马车出入。今天主公光临,他也没有给予格外的待遇。 南宫吟陪着主公步入校园,校园外侧树木成林,沿着人行道向里走去,左侧为一宽大的操场,操场上静悄悄的不见一人,右侧则为一天然树林改制的园林,其间隐见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石桌石凳间或可见,环境非常优雅秀美。 道路的前方是排列整齐的一栋栋长条形砖瓦房,朗朗的读书声此起彼伏,一路走过,所见平房两侧各五排,每栋平房东西长约百多米。 南宫吟沿路介绍道:“主公,这就是后改建的授学区,根据主公的建议学子以屯为建制,每屯四十人,每栋平房分成十间十屯,共百屯,现在共有学子三千九百八十六人,学院学制四年,由于刚刚建校两年,每年设有五十屯。” 凌云志反应也够快,马上笑道:“本公会马上通知行府,为学校再建百间,否则明后两年新招学子岂不是无处存身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南宫吟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停步一礼,笑道:“谢主公成全。” 凌云志笑道:“大师不必客气,学院将源源不断地为领地输送人才,这点投入是应该的,以后学院有需投入之处,尽管提出,本公会优先考虑。” 南宫吟闻言,开心地说道:“主公真明主也,学院今年刚刚改建,老夫正担心再提出增建要求,主公会感为难呢。” 凌云志慢步而行,笑道:“大师不必顾虑,有何需求尽管提出,本公一定全力支持。” 第八章 学院小魔王(1) 襄平学院授学区后面是一大片森林,凌云志、南宫吟沿着中间的人行道慢步而行,南宫吟指着两侧森林,说道:“老夫准备在这里再建小楼百栋,以备授学之用。” 凌云志痛快说道:“可以,大师安排就是。” 过了这片森林,两侧又各出现一个操场,再往里又出现与授学区相同形制的平房,两侧各三排。 南宫吟介绍道:“这里是培训区,分长期培训和短期培训两种建制,长期培训学制也是四年,学员主要是行府送来的各级官员和各乡学的夫子,现有学员一千三百二十一人,短期培训则根据领地需要临时安排。” 两人沿着人行道继续向里走去,培训区的后面仍然是大片的森林,,森林的后面就是学院的学术研讨区了,中间是一个宫殿式的大建筑,两侧分布着无数的平房,南宫吟将凌云志让到中间建筑中。 凌云志跟着南宫吟也未细看大建筑里的情形,穿行而过,来到建筑后的一独院中。 让凌云志意外的是独院里竟然有士兵警戒,走进三间正房,一青衣童子在里服侍。 南宫吟请凌云志坐下稍候,他走向右侧的复室,打开门锁,走了进去,半天捧着厚厚一叠缣帛走了出来,放在凌云志身前的书案之上。 凌云志急不可耐地拿起最上面一缣帛展开细瞧,只见缣帛上写着大小一厘米见方的文字,字体近于隶书,抄写得非常工整,每字或词的后面还标注着音韵、意思解释,并标明所选字体源于何地,除了没有拼音和部首检索之外,已颇有点字典的味道了。他翻了几张,满意地不停点头,笑道:“大师辛苦了,非常好啊!” 南宫吟淡雅一笑,眼里还是流露出一丝自豪,介绍道:“老夫所展现只是全部中的一部分,此次我们共收录了万字,可惜没有找出一种方便的查阅方法,真乃一大憾事。” 凌云志闻言将东汉许慎编写的《说文解字》中开创的部首编排法的有关内容详细向南宫吟介绍了一遍,南宫吟急忙找出笔来,一边听一边记下。凌云志介绍完笑道:“除了部首检索,此还可加入例句、用法就更尽善尽美了。当然这些就留待以后再完善后续了,眼前当务之急是先将这些文字抄录纸上,印刷成册,先于学院教授,然后传于世,教授于民。”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南宫吟急忙询问例句、用法之法,待凌云志介绍他记下后,神色一肃,郑重道:“即将编著成书,还是先请主公赐名,以证正统,便于传世,彰显主公之功。”他是想以凌云志的名字来命名此书,不过说得比较委婉一些而已。 凌云志淡然一笑,正想婉拒,忽然心中一动,中国自从有汉才得以突飞猛进的发展,所以自汉以后华夏儿女多以汉人自称,不由笑道:“那就叫汉语大字典吧。” 南宫吟闻言一愕,神色一片茫然,字典倒是非常贴切,一个大字更是诸多褒奖,不知主公何以冠以汉语二字。 凌云志微微一笑,轻声道:“百姓思国,重臣提议建国,本公也不好逆道而行,决定建国而称汉。” 国名汉,所用语言自然是汉语了,主公竟如此高看此字典,一番心血得此最高奖赏,夫弗何求!南宫吟眼睛湿润,“扑通”跪在地上,大礼叩拜,“主公圣明,臣代表各位同仁叩谢主公褒奖!” 一代大儒跪在自己面前,让凌云志很是不适应,急忙上前搀扶,道:“大师万万不可,快快请起!”尊重之意表露无疑。 南宫吟心情舒畅地站起身来,轻松笑道:“老夫虽然没有跪拜过任何君王,但主公还是当得这一拜的,若论影响世事,主公不让古之圣人,拜拜理所应当。” 凌云志淡然一笑,道:“大师言重了,本公何敢担当。对了,大师应为字典设计一封面,著上大师及主要编撰者姓名,再在首页作一注,概述此书主旨的原委,注明所有参与编书者的姓名,以资彰于后世。” 南宫吟淡雅笑道:“还是主公想的周详,诸位同仁定感荣幸之至。” 凌云志说道:“待白纸制造出来,印刷字典之事就由大师全权主持。” 见诸事已定,南宫吟又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缣帛捧回复室,出来后锁好门,这才放心地回到凌云志身边。 凌云志适意地站起身来,笑道:“来了一趟学院,总得去见见诸位夫子和学员们,大师可否陪同本公一行?” 南宫吟一捋长须,笑道:“理所应当,主公,请。” 凌云志和南宫吟走出大建筑,一路来到授学区,凌云志主要是想见见冷家村跟出来的那第一批学员,因此提议到二年级看看凌云乡学过来的第一批学员。 学院二年级位于授学区五排平房的后三排,南宫吟引着凌云志向后数第一排右侧的平房走去,可惜还未等到走进第一间教室,学子们已经陆续走出,到了课间休息时间了。 凌云志与南宫吟相视苦笑,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凌云志阻止了南宫吟想召集学员回到教室的举动,示意他站在一边看看学子们就可以了。 二年级的学子们年龄不一,大的有十七八岁了,小的十四五岁,大学员们就比较稳重了,举止透出儒雅之气,小的则活泼依旧,蹦蹦跳跳地又说又闹的,看见南宫吟所有学子都礼貌地招呼一声,大部分学子都不认识凌云志,只是好奇地看一眼这丰神清秀的男子就过去了,而从越国跟到凌云谷,又来到学院的冷家村的学子们就不同了,远远望见凌云志,眼里就透出孺慕之情,很快都聚到了凌云志的身边,想对凌云志行叩拜之礼,被凌云志以不想引起别人注意为由阻止了。 凌云志亲切地询问这些孩子的学习生活情况,并勉励他们成为学子们中间的骨干力量,成为未来国家的栋梁,表现出了强烈的期待愿望。 第八章 学院小魔王(2) 冷家村出来的学子们也是够荣幸的了,不但从主公经商时就成为了重点培养的对象,而且历经了吴城庄园、凌云谷乡学、襄平学院的建立,并成为首批学员,曾经得到过主公、行府总理苏焕、内府总理董先良、襄平学院院长南宫吟大师、武宫宫主公输梨、第一夫人郁心怡、军团长冷风、无匣等诸多文武大臣的亲自教授,这份独特的经历使他们终身受益,并激励着他们最终成为国家的栋梁。 凌云志一边亲切与学子们交流,一边暗自筹划着两年后如何锻炼这批学子,使他们尽快发展成为未来国家的中坚力量。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异动,只见第五间教室正向外走的学子们四散而逃,而且隐约传来嘀咕声,“不好,小魔女出来了!” “呀!看她笑得多甜蜜,遭了,快跑!” “不知谁又倒霉了,还是快跑吧。” 很快引起了连锁反应,不但第五教室的学子们如避瘟神般四散而逃,附近几个教室的学子们不是缩回了教师,就是远远地避开。 凌云志很是好奇,难道在这中古时代就有了校霸?瞥了一眼身边的冷风村学子们,只见他们个个脸露古怪神色,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望着凌云志的眼神也怪怪的,不过,没有一个人离开或露出惊慌的神色。 凌云志更好奇了,不错眼地盯着第五教室的门口,到底是何许人竟然造成如此效果?人终于出来了,白影一晃,一位身穿雪白貂皮大衣,身材娇小玲珑,笑靥如花的美少女,当先行出,望着四散而逃的学子们,俏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乌溜溜的眼珠更是一阵转动,随后又出来一位身穿同样华贵服饰、清秀无匹的美丽少女,正发出清脆悦耳、如泉水叮咚般的美妙笑声,紧接着是一位充满灵秀之气的文雅美少女,一双大眼睛清澈无邪。最后是一位身躯挺拔、一脸冷漠的男子。 竟然是婷公主、陶小萼、毋月和负责保护她们的仇戈!凌云志顿时张大了嘴,呆在那里。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哇,小婷姐,原来你在学院这么威风啊!呵呵,好玩,我也要来上学!”陶小萼眼里闪过热切,娇声笑道。 婷公主是个活泼好动的人,在学院里除了冷家村那群机灵鬼不惧她外,其他人见了她就哆嗦,一点都不好玩,如果小萼能来,哈哈,那可就热闹了!她马上道:“没问题,没问题,等回去跟心怡姐说一声就行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陶小萼也是个活泼好动的人,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位脾性相投的好伙伴,自然是希望能时时刻刻在一起玩耍了,而且来学院还可以捉弄别人,不像宫里都是些老成之人,一点都不好玩,兴奋地左右摇摆着小辫,笑嘻嘻地说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小月姐,不如你也来吧?” 毋月娴雅一笑,轻柔道:“好啊,小婷,你也给我说说。” 婷公主神气地一挥手,道:“没问题,你们就等好消息吧。呵呵,以后这学院就是我们三个的天下了。” 仇戈站在三女身后机警地四处看着,忽然望见主公那双熟悉的眼眸,一愣,正要招呼。 凌云志一挥手,示意仇戈别声张,他想看看自己这三位小夫人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然后略矮身子,藏在冷家村学子们中间。 南宫吟站在不远处看见婷公主张牙舞爪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瞥见主公躲藏的动作,心中暗笑,站在原地脸色一肃,也不去干涉三女的行动。 “小婷,我们去那里玩好呢?”毋月轻声问道。 陶小萼忽然看见一群学子站在不远处,既不跑,也不惊慌,好像不怕婷公主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小婷姐,你看,他们怎么好象不怕你啊?”她也是唯恐天不乱的祖宗。 婷公主一双狡黠的大眼睛望去,见是冷家村的那帮家伙,不禁有些泄气,嘟囔道:“算了,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了。” 陶小萼更加好奇了,婷公主还有不敢招惹的人,这些人什么来头啊,这么厉害?心中不服气,不禁走去,笑道:“呵呵,不要害怕,任他是谁,没有我们不敢招惹的。” 婷公主好意提醒道:“夫君对他们宝贝得不得了,我看我们还是去找别人玩耍去吧。” 陶小萼闻言,知是凌云志罩着的人,心想那更好玩了,继续向前走去,娇声笑道:“呵呵,既然是夫君的宝贝,那我们更应该关照一下了。” 婷公主闻言大感刺激,不再阻拦,甚至希望事情玩得更大一些,笑嘻嘻地跟在后面。心中正高兴呢,眼睛忽然瞥到不远处的南宫吟,这次脸上有些不自然了,上前拉住陶小萼的手,低声道:“看见那老头了吗?他就是这学院的院长,老古板了,要是让他逮着训一顿,那可就难受了,长篇大论,引古论今的,没有几个小时完不了事,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陶小萼被婷公主拉的停下脚步,眼睛一转,低声笑道:“姐姐不会是被他训过吧?” 婷公主精致嫩白的小脸上不由透出一丝红晕,一皱玉鼻,仍坦然道:“嗯,这老头博学多才,针对你一个缺点,旁征博引地就能谈上几个小时,你不害怕啊,还不如叫人打一顿来的痛快。” 陶小萼想想小时候被父亲说教的经历,那才几刻钟自己已经如坐针毡了,这要是被人嘟囔上几个小时,确如婷公主所言还不如被人打一顿来的痛快。顿时心生怯意,笑道:“那好吧,我和小月姐还要来这里学习呢,倒是不好与他直接冲突。我们去别处玩去。” 婷公主、陶小萼均是童心未泯,活泼好动的心性,虽然玩心甚重,但聪慧之性还是有的,见状不好,两人同时打了退堂鼓。毋月性情闲雅,自然是盼她俩不要惹祸就好,见状首先回身向相反方向走去。 第八章 学院小魔王(3) 凌云志见三位少女转身要走,心中暗笑,站直身子,咳嗽了一声,朗声道:“怎么见了大师不大声招呼就走,岂不是太没有礼貌?” 清朗平和的声音传入婷公主、陶小萼、毋月的耳中,顿时如遭雷击,一下停在了那里,毋月还好些,惊喜地转过身来,目注着凌云志,轻呼道:“夫君,你如何也在这里?” 婷公主、陶小萼则暗道刚才的举止岂不是都被他看去了,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嘻嘻地转过身来,婷公主伶牙俐齿地笑道:“一定是夫君从师傅家出来遇见南宫大师了。” 陶小萼美丽灵动的大眼睛一忽扇,拍手笑道:“小婷姐果然聪明,应该猜对了。” 仇戈这才上前,对凌云志一礼,轻声道:“主公。” 凌云志对仇戈温和地点了点头,然后上前几步,上下打量了一番三女身上的女装,淡雅笑道:“你们回宫了?怎么又换回女装了?” 毋月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婷公主和陶小萼,见她们没有回答的意思,这才轻声道:“是的,夫君。贱妾和小萼妹妹没来过学院,就想让小婷引见来见识一下,小艇自然不好穿男装而来,所以我们三人也就换装前来了。” 凌云志瞪了婷公主和陶小萼一眼,他心里明镜似的,毋月是在给这俩丫头打掩护,一定是婷公主鼓动、陶小萼怂恿才来这里的。轻声道:“你们还不去见过南宫大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毋月、婷公主和陶小萼三女上前给南宫吟行了一礼。 南宫吟儒雅还了一礼,淡然笑道:“不敢当三位夫人之礼。” 凌云志笑着走过来,说道:“毋月和小萼正好也想入学院学习,还请大师应允。”他说得非常客气。 南宫吟笑道:“主公客气,三位夫人可以随时前来学习。” 凌云志心中暗乐,脸上却一肃,郑重道:“她们三人既入学院学习,身份将等同于一般学员,在这里她们不再是本公的夫人,只是大师学院的一名学子,大师可一视同仁,尽管施教。” 婷公主一愣,不怒反喜,喜笑颜开,能与其他学子获得待遇她还求之不得呢,以前她在这里时,夫子见了她客客气气,学子们更是敬而远之,所以她才会不时地捉弄他人,要不这样,岂不是太单调孤单了。 陶小萼才不管别人以何身份看待她呢,几年的流浪生活早已将她锻炼的随遇而安,荣辱不惊了。毋月素来恬静娴雅,身份之说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南宫吟见主公严律身边之人,心生敬意,见三女荣辱不惊的样子也是暗生佩服,儒雅一笑,道:“老夫遵旨。”说罢,借由离开,给主公与夫人留下单独谈话的空间。 冷家村的学子们也急忙离去,凌云志不想影响学子们的正常课间休息,缓步向前走去,婷公主几人跟了上来,陶小萼说道:“夫君,你猜我在这里碰见谁了?”说完不等凌云志费神,她又继续说道:“嬴稷啊,没想到他竟然也在学院里上学。” 凌云志自然知道公子稷在这里上学的事,这还是他安排的,此举让糟老头赞不绝口。而且也是他提出来的不让公子稷在学院里暴露身份,那样不利于他与其他学子交往,公子稷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以普通身份进入学院能更容得到学子们的认可,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激。 凌云志笑道:“你们不要去打扰他,希望他在这里能学到点有用的东西。你们三个也要用点心,好好学习。” 婷公主和陶小萼笑嘻嘻地应了一声,毋月点了点头。 凌云志也知道她们三人不可能整天在这里学习的,所以随口问道:“你们是留在这里学习,还是跟我回宫?” 这次三女异口同声说要回宫,凌云志回身跟走来的南宫吟提出告辞,南宫吟将他们送到学院门外,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这才回到学院。 随后几天,凌云志多次拜访了荀况、刑司司长法家学士施英两府。 回到宫里,凌云志向诸位夫人忽然提出想闭门思考问题,然后搬进了前书房,闭门思考,统筹酝酿整个国家的发展模式、军队建设等问题, 八日后,凌云志走出前书房开始理事,下达第一道命令,朱雀军团改组为骑兵军团,制定骑兵军制:十骑为一小队,设什骑长一名,十小队为一屯,设百骑长一名,十屯为一大队,设千骑长一名,十大队为一营,设万骑长一名,每两营为一师团,设师团长一名,副师团长一名,后勤司长一名,随军参谋一名,每个师团设两个后勤补给大队,马车二千辆。朱雀军团共设五个师团,其中游骑兵师团三个,重骑兵师团两个。重骑兵师团除了正常编制以外,每小队另配备三辆大马车,负责随行运输铠甲。外高夷缴获九万匹军马全部配给朱雀军团,马匹不足部分由辽东养马场补足。 任命秦开为朱雀军团军团长,凌卫为副军团长,参赞军务歆瑕(原参谋决策部参谋),后勤部长吕岩(原后勤补给部粮草总管)。游骑一师团团长雷贺、游骑二师团团长倪汤,游骑三师团团长卓蔺,重骑四师团团长屠蒙,重骑五师团团长巢关。 朱雀军团立刻离开防地,开赴辽水西岸马场附近进行整编,展开训练。原朱雀军团防地一分为二,由猎豹军团、玄武军团分担。 朝中文武大臣见主公多日不理朝政,出来理事后第一件事就是改组朱雀军团,成立这么庞大的一支专业骑兵部队,主公目标所指何处呢? 凌云志威严日盛,他不解释,众文武也不敢放肆,将疑问憋在心里,尊令执行。 各有关部门积极行动起来,不打折扣地坚决执行主公的命令,朱雀军团立刻与猎豹军团、玄武军团交接了防务,大军开拔到辽东平原上安营扎寨,新任命的参赞军务歆瑕、后勤部长吕岩、重骑五师团团长巢关也在第一时间赶来报到,所有所需马匹、车辆、武器装备源源不绝地从四方运到,骑兵军团在领地各部门协力努力下,在很短的时间里组建完成。 辽东养马场派出大批训马师帮助新组建骑兵军团展开训练。 第九章 大刀阔斧(1) 凌云志减少边境驻军的举措立刻得到了塞外三国的一致称赞,塞外三国也逐渐将目光转移到了国内。 凌云志忽然组建骑兵军团,其用意瞒得过别人,可是终究难逃江子奇、梅盛、宇文芳华的法眼,这表明了主公未来战略重心的方向,三人将想法放在了心里,江子奇、梅盛更是对此积极进行筹备。 凌云志的第二个命令是针对郡县的,郡县各级官员政绩考核以当地经济发展为主要衡量指标,命令要求各地要在发展农业的基础上,根据当地的资源优势,促进发展优势产业,能者上,劣者下。 凌云志的意思非常明确,郡县两级官员除日常管理地方之外,还必须挖掘出能够带动当地经济发展的优势产业,地方富裕成为考核政绩的中心。他就是想让这些父母官们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将主要精力放在发展经济上。 即将建国之风早已传了出去,在新政权即将建立的关键时刻,主公忽然抛出这么一个命令,不言而喻是在为下一步各级官员的任命铺路呢,这考得可是各级官员的真功夫、真能耐。各郡郡守再也坐不住衙门了,纷纷巡视郡内各县,考察资源、民情,挖掘经济优势,县令们更是积极行动起来,一场大规模的经济提速发展潜移默化中酝酿、积蓄、等待爆发。 郡县一动连带着把整个行府也带动起来,各地来要政策的、要投入的络绎不绝,各种计划、规划更是如雪片一样落到行府各衙门。 前书房的书案上顿时堆满了待批的奏章,凌云志从早上起来一直忙到现在,累得腰酸腿疼的,不禁放下毛笔,伸了个懒腰,望了一眼那堆仍然非常多、还未来得及看的奏章,顿感苦不堪言,暗道,君王有什么好的,每天不用干别的,光是批阅这些奏章都忙不过来了。 幸亏凌云志来自现代,熟读史书,知道应该有所分权,没必要事无巨细事必亲躬的,识大体,弃细务,才是正确的为君之道。第二天早朝他就明确划分了何事该上奏待批阅,何事可由总理自行处置,然后上报备阅,何事各司、郡可自行处置,报总理备阅。 至此以后,须批阅的奏章明显地减少,备阅的奏章经过宇文娟的整理条陈后看起来也省事的多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西元前1年,己酉,端月初十,春光明媚。 这一天,白纸终于制造出来了! 一大早,管通亲捧一打经过剪裁适于书写的白纸兴冲冲地进宫求见主公。 凌云志早已起来,正在凌云楼后的空地上锻炼武技,闻听通报,不及梳洗,匆匆奔前书房而去。 进了前书房,一眼就望见了放在书案上的白纸,潇洒地一挥手,说了声,“先生不必多礼。”然后直奔书案而去。 拿起一张白纸,一股熟悉的树香味传来,享受地吸了一下,然后坐在了太师椅上,仔细抚摸白纸,直觉纸质细腻、柔和、色泽白,有种坚韧的感觉,心中大喜,眼睛不由望向了笔墨。 眼前人影一闪,只见管通喜笑颜开地拿起墨盘已在研墨,显然他从表情上看出自己想在纸上写字的想法。 君臣二人配合默契,那边墨刚研好,凌云志这里已拿起笔来,蘸满墨汁,悬腕运笔,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很快展现在管通的面前,“国运昌盛。”字体自然是当时的俗体字草篆了,否则古人如何认出。 白纸上原汁原味地留下了笔墨之迹,没有出现洇墨的现象,表明这白纸吸墨性强,宜于保存,凌云志大喜,他在观察着白纸的质量,而管通则完全被凌云志所书的翰墨所吸引,连声赞好,最后认真地说道:“不知主公能否将这幅翰墨赐于臣?” 人类生来有美的追求,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翰墨优美,管通自然会求。凌云志微微一笑,在翰墨上留下姓名,然后递给管通,笑道:“有何不可。” 管通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待其墨干。然后回身问道:“主公对这白纸可还满意?” 凌云志又吸了一口白纸散溢出的树香味,笑道:“满意,满意。先生稍候,本公这就随你前往发明创造学宫传授雕版印刷之术。” 管通露出一副果然在预料之中的神态,笑道:“禀主公,臣来时已将所选木匠带来,正候在宫外呢。” 凌云志闻言,眼里充满嘉许,大声笑道:“先生真乃本公知心之人,哈哈。来人,传木匠进见。” 时间不长,六名男子各抱一光滑木板走进前书房,从容放下木板,一起对凌云志大礼叩拜,道:“草民拜见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心中暗赞,发明创造学宫确实能陶冶人的气质,这些人虽然出身低微,却在学宫大环境的影响下,变得自尊自信,遇事沉稳,从容不迫。温和笑道:“各位先生平身。” 六名男子闻言均是身子一颤动,能从主公嘴里被称为先生,作为一个木匠何其荣宠,感激莫名。 管通更是丑脸生光,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焉。 凌云志看了一眼木匠们又拿起的木板,大小正适宜,心中暗赞管通准备周详,随后拿起毛笔,分别在六张纸上写下一段话,待翰墨干净,交给木匠每人一张,命其将有字一面覆在木板上,固定稳妥,使字变成反体,把字刻在木板上,让文字凸出,四边各留出均匀的少许。 六名木匠按照凌云志的指导就在前书房中现场实习,然后他又命宇文娟将自己事先制好的几把毛刷取来待用。 时间不长,六名木匠先后完成雕刻,凌云志取来一一察视,这些木匠果然手艺高超,文字笔墨按照原样雕刻在了木板上。 然后他又指导木匠,在版面字上均匀涂墨、覆纸,用刷子一刷,笔墨就印在纸上,宛然如真,管通一旁观看,啧啧称奇。 随后凌云志又教授了如何制作毛刷,吩咐木匠们要善加练习,并根据实际操作加以改善,待技术娴熟后马上前往襄平学院南宫吟处听候指令。 管通拿着凌云志的墨宝兴冲冲地带着木匠门离去,前书房中留下了满地的木屑。 第九章 大刀阔斧(2) 西元前1年,己酉,端月初十二。 南宫吟率领六名木匠及相关编撰人员开始印刷《汉语大字典》,首印计划三千册。 早朝散了以后,凌云志被董先良接到内府衙门,到了衙门门口,只见数十辆大马车整装待发,董先良一脸奸笑地对凌云志说道:“造纸作坊今日开业,臣想请主公去给捧捧场,呵呵,不好意思,劳动主公大驾了。”其实他是听管通转述主公指导发明造纸和水力大纺车的事以后,立刻上了心了,主公既然能发明造出纸这种东西来,那对如何建立作坊和合理设置工艺流程肯定心中有数了,能发财的买卖董先良自然是不甘人后的,而且他还在打水力大纺车的主意呢。 凌云志似笑非笑地瞥了董先良一眼,不满地说道:“你心里有几个弯弯肠子,别人不清楚,本公还不了解吗?嗯?” 董先良笑容依旧,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笑嘻嘻地说道:“嘿嘿,简直什么都瞒不过东家啊,不过发财的事还请东家勉为其难了。” 毕竟在一起磨合时间长了,董先良一改称呼,车里的两人听懂了,凌云志气的直翻白眼,仇戈眼里的冷冰冰也不见了,换成了笑意。 买卖是东家的,东家不出力谁还出力去,自然要身先士卒了!董先良话外之意就是这意思。 凌云志忽然生出一种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一直熏染着身边人凡事都要从利益这个角度去看待问题,董先良可以说学得最到家了,这不现在就用在他身上了,瞪了董先良一眼,悠然笑道:“那好吧,利还是要挣的,不过,你看见那一营骑兵了吗,呵呵,这么兴师动众出了城,恐怕造纸作坊的那点技术想保密可就难喽!” 凌云志屡次出事,早已使领地上下对他的安全问题上了心,几位重臣早已在朝会上专门对此提出动议,责成近卫军必须严格执行对主公的保护规定,城内出访最少要有一个营的近卫随行保护,出城近郊最少要有两个营的近卫随行保护,领地视察近卫军全体跟随保护。近卫军现在相当于一个加强的正规师团编制,共设置六个营,三万多人,武器装备都是最精良的。 董先良这才感觉出不对来了,一万近卫军前呼后拥地跟随出城,还不引得满城轰动啊,保密?恐怕自己一行还未到达造纸作坊地点,已经变得路人皆知了,灿烂的笑容顿时变成了苦笑,他明白此事凌云志也是无可奈何,当初提出对主公保护的动议,他就是提出者之一,针对的责任者却是近卫军统领仇戈,所以出行保护问题主公说得也不算,凡事得由这位不好打交道的近卫军统领决定。 董先良偷瞥了冷冰冰的近卫军统领一眼,顿时感觉到了对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然,虽然希望不大,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探头对仇戈笑道:“仇统领,你看能否通融一下?让主公微服出行,派千八百人保护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再说还有墨家二妖暗中保护,加上统领大人,实力已经够强大的了,你说是吧?” “不行!”冷冰冰的两个字,透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董先良不由一缩脖,将头马上缩了回去,愁啊! 凌云志看看董先良的样子,心中暗乐,他内心里倒是十分盼望能随董先良到郊外逛逛,不过,大队人马跟随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就将这难题抛给了董先良。悠闲地望着车外,一点也不着急。 董先良眼珠一转,下了马车对部属吩咐了几句,数十辆大马车开始缓缓而行,逐渐加快速度,很快消失不见。董先良不温不火地又上了车,笑道:“臣愚钝了,现在好了,让部署们先行一步就是了,臣陪着主公一会儿再出城巡视。” 仇戈瞥了一眼董先良,心中暗赞,急忙探头出去,对手下吩咐道:“主公准备出城近郊巡视,命令二营马上前来报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随行的一营立刻有骑兵飞快向领主宫疾驰而去,显然是去召集二营随行保护了。 凌云志又瞪了董先良一眼,有些气闷。 很快二营大队人马飞驰而来,与一营会合,拥护着马车与内府马车队背向而驰,出了西门,沿着浑河向西行了一段路,然后折向向南,兜了个大***向东南行去。 离城十里、东南方向有一低山茂林区,属于千山余脉,漫山遍野的嫩绿将大地映得绿茵茵的,充满生机,笔直的杨树遮天蔽日,马车沿着已初具规模的道路穿行在林间,身处林海之中使人感觉格外的清爽,道路蜿蜒,不久,眼前豁然开阔,一大片山谷似的无林多草区出现在眼前,方圆大约有几百米,一条小河缓缓穿过,在小河的对岸,沿岸耸立着几十栋房屋。 凌云志下了马车,打量了一番四周,对董先良笑道:“看来你早有准备啊,这地点选得不错。” 董先良贼嘻嘻地笑道:“主公从发明创造学宫一出来,臣就立马赶了过去,果然有好买卖,臣自然要早作准备了。” 仇戈命令近卫军远处警戒,他紧跟在凌云志的身边向小河走去。 小河上有原木上铺木板搭成的木桥,三人过桥来到对岸,只见所建房屋已经基本成型,房前与河水间留出很大的空地,工匠们正在制作造纸的各种用具,纸甑、踏碓和木碓、料槽、洗料袋、料耙、料杆等大型蓄水池、浸泡池已经修建完成,纸浆槽、纸帘、压纸架、刷把、纸焙等有序摆放。 凌云志一一看过,非常满意,有点大规模生产的样子了,董先良在一边介绍道:“臣准备先期先在这里建立四个大型造纸作坊,已经招募工人六百余人,学宫派人对他们进行了技术培训,马上就可以开始生产了。” 凌云志点了点头,说道:“整个筹备工作做得很好,不过想要提高产量,最好实行流水作业式分工细化生产模式,可以分成四个工区。” 第九章 大刀阔斧(3) 董先良顿时瞪大了眼睛,凝神细听,只听凌云志继续说道:“第一工区选取原料,包括杨树砍伐,剥皮,剁碎,日晒雨淋。第二工区制浆,包括浸泡,拌灰,蒸煮,石碓舂捣,河沤,漂洗,袋洗等。第三工区打浆抄造,包括打浆,抄造,覆帘压纸,透火焙干。第四工区剪裁包装,包括干纸切边,整理包装,库存管理。每个工区里各道工序还可以细化,要确定每名雇工的具体工作职责,这样纸的质量才可能得到保证,产量得到最大限度的提高,而且对于核心技术也易于采取保密措施。” 董先良频频点头,一一记下。 凌云志又接着说道:“造纸所需杨木开始可采取间伐的方法,待发明创造学宫发明出幼龄杨树不经剥皮的制浆造纸工艺,就可在这水土肥沃之地进行人工密植。好了,你自己好好体会一下,本公去四处转转。” 董先良待凌云志离去后,急忙重新部署工区安排,按照凌云志的提示每个造纸作坊都分成了四个工区,依序排列,形成流水作业的模式。在学宫工匠的协助下对雇工进行了分区,并创造性地任命了作坊长,工区长,指导作坊长、工区长细化每名雇工的职责和保密要求。 等他安排完,凌云志也溜溜达达地游玩回来。 董先良忽然想起一事,请示道:“主公,臣想将四个作坊统一管理,叫个什么好呢?” 凌云志连想也未想,马上说道:“就叫襄平造纸厂,可在成品包装上印刷厂名。” 董先良大喜,当场任命了一名内府官员为襄平造纸厂厂长,负责这里的整个生产管理事务。 西元前1年,己酉,端月初十五。 内府发放资金鼓励农户大面积栽桑养蚕,并签订回收协议。附近各县县令闻声而动,主动配合宣传鼓励农户,一时间农户蜂拥,原有的养蚕户更是闻讯颜开,马上与内府签订购销协议。 三日后,行府下发律令,鼓励农户发展多种经营,但不能耽误正常农业耕种,凡当年农田荒废者,领地有权收回授予的农田,并加收赋税。 西元前1年,己酉,仲春初九。 襄平第二家造纸厂在大黑山下建立,正式投入运营生产。 同天,襄平第一家大型机械生产企业襄平丝绸纺织厂在太子河畔正式开工生产。 一时间流水作业式分工协作、细化工序的生产模式风靡整个领地、燕地,新昌铁器制造城、辽队造船城率先响应,在原有的流水作业工序上进一步将复杂的生产分成多道工序,将生产流程细化、规范化、定型化。辽西盐厂自然不甘落后,随即采矿业、建筑材料业等纷纷执行。 一股大生产的热潮在领地、燕地蓬勃掀起,影响所至,大量移民潮蜂拥而至。一下给城市建设、道路建设增加了主力军。 在凌云志给行府的旨意中明确表示道路建设要优于城市建设,因此行府不用请示凌云志既可直接分配道路建设资金,江子奇自然不会忘记军事道路建设的问题,结合各郡道路建设的规划,将战备道路融入其中,既节省了资金、人力、物力,又达到了军用民用结合的目的。 采矿业在辽东辽西又有了长足发展,又发现多处易采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玉石矿、煤矿、大理石矿等,已建成大型金矿生产企业五处、大型银矿三处,大型铜矿七处,大型铁矿八处。大型煤矿二十六处。 砖瓦窑、白石灰生产企业更是遍布领地、燕地。 木制家具、用具加工企业逐渐向燕地扩展,已形成规模生产。 各地珠宝行去年盈利翻番。 新建武城盐厂、孤竹县昌城(今唐山)盐厂、泉州盐厂、章武盐厂。 河中郡兴修水利灌溉工程,普及水稻生产,计划发展成领地、燕地最大的水稻生产基地。 顾郡研制出新的粉碎碾磨麦粒制粉技术,大面积种植发展麦子。 高阳郡在生产麦子、水稻、大豆的基础上,大力发展野生动物驯养和河水鱼类捕捞。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武阳郡挖掘制陶业潜力,大力发展制陶业。根据西部山区水果资源丰富的优势,大力发展水果采摘业。 广阳郡发展制陶业、发展淡水、海洋渔业、大力招商引资,发展商业城市 渔阳郡北部发展畜牧业、特色山菜采摘、狩猎,东北部协助领地开采银矿、铜矿、煤矿,狩猎、海洋捕捞。西部发展制皮业,发展养殖业。 辽西郡乃领地发展项目最多的郡之一,粮食生产开发新技术应用最早,因此人民富足,城市发达,多种行业并存,发展势头良好。 辽东郡乃领地加工业的中心、文化中心、政治中心,待开发区域南部半岛。 玄菟郡则只有一句话,动物驯养。 …… 凌云志跷着二郎腿斜躺在太师椅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宇文娟整理后的备阅,整个经济生产可以说启动起来了,下一步就看如何积极引导、保持发展势头了。 内府的发展势头自然不用担心,珠宝行业、高档制衣业已经是天下一枝独秀,盐业和家具业逐步登陆各国市场,国内商业网遍布,加工业逐步起步,已蓄势待飞。 各郡在短短的一个月里都能初步确定下本郡发展的优势项目,说明大家都下了功夫,虽然某些优势项目的选择还不够尽如人意,但照着目前的势头发展下去,一定会在发展中摸索出适合当地经济发展的优势产业。 忽然在备阅的纸张里发现了一篇夹插的文章,所谓夹插,实因这篇文章乃是原文,凌云志首先好奇地向批阅看去,不用看签名,也知道是苏焕的手笔,批语很奇怪,“闻所未闻,奇谈怪论,不过很有见地,建议主公一阅。”凌云志不由笑了起来,这叫什么批阅啊?呵呵,没想到苏焕也挺能玩的,竟然玩到奏章批阅上了! 凌云志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出来,能让苏焕写下如此玩笑批语的文章一定不同凡响,不由凝目细细阅读,越看眼睛越亮。 第九章 大刀阔斧(4) 此篇奏章文笔非常老到、撰者的目光也非常锐利,而且其思想太先进了一些,难怪会被苏焕评为‘闻所未闻,奇谈怪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奏章主要是针对目前领地、燕地货币混乱,品种繁多、币值不统一、乱铸造等问题,阐述了对蓬勃而兴的农工商业的阻碍和影响以及对国家财政的危害。苏焕所评价的‘很有见地’应该是指这段问题和危害的阐述。 撰者随后又提出了解决之道,建议在户司下设立货币作坊,负责统一发行铸造新型货币,并在领地内强制推行,规定期限,原有旧币等值兑换回收;负责大额货币存储;负责有利借贷。并阐述了成立货币作坊对农工商业发展的好处。 他所提的货币作坊分明就是国家银行的职能,难怪会被苏焕称为‘闻所未闻,奇谈怪论’了。 凌云志阅完大喜,统一币制势在必行,他早有这个打算,并为此打下了良好基础,别人以为他大力开采囤积金银铜,是为了发展珠宝首饰和制造器皿,很多人还曾对大量开采没有什么应用价值的银表示过异议,实际上他是在为统一币制存储原料,因战国时期金银非常稀少,且金多掌握在王宫贵族、富豪大商手里,根本没有起到货币流通的作用,所以在他的构想中国家货币应该由不同价值的金、银、铜币构成,这样既方便民众使用流通,又可方便工商大额货币的使用。 只是条件、时机还不成熟,所缺者正是一位能够理解银行运行规律的执行者,银行运作不比别事,稍有差错,必会影响整个国家经济的发展,他岂敢轻易托付于人,所以一直未与众臣提起。 此人能够异想天开地提出类似银行的想法,正契合了凌云志的构想,有了此人,统一币制可以提前实施了。 看了一眼落款,户司财税参事殴殳,财税参事是户司最低级别的官吏。 凌云志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传旨,宣行府苏焕、殴殳来见。”宇文娟闻言急忙出去传达,传旨之事都是由凌云志身边的亲卫负责的。 宇文娟很快返了回来,禀道:“回主公,苏大人求见。” 凌云志一愕,随即大笑道:“传。”苏焕不可能这么快接到旨意赶来,应是他又是求见而来,来得正好! 凌云志悠闲坐下,苏焕紧跟着进来,见礼必,苏焕远远瞥了一眼主公手里拿着的奏章,心中暗自猜测,淡雅一笑,道:“臣一时疏狂,在一奏章上留下笑语,此番是前来领罪的。”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苏爱卿慧眼识人,无罪有功,呵呵,爱卿不是建议本公一阅吗?本公仔细一阅,深感我朝人才济济啊,如此贤能正思一见呢。” 苏焕儒雅一笑,道:“臣已经将其带来,正在殿外候旨。” 凌云志先是赞许、会心地看了苏焕一眼,然后对门外的宇文娟朗声道:“宣户司殴殳进见。” 凌云志接着对苏焕笑道:“知我者苏卿也,苏卿坐。”苏焕谢过主公,在右侧的太师椅上舒服地坐下。 这时,一个晴朗的声音报名进见,凌云志闻声一愣,以常理推测,能写出这么老到、见解精辟独到的奏章者,他以为应一饱学、经验丰富的老者或中年人,来者听声音是个年轻人啊,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年约二十左右、长相普通的年轻人拘谨而入。 殴殳显然来前得到过指点,规规矩矩地在跪在地上大礼参拜,“小吏殴殳,拜见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好奇地盯着这让他意外的年轻人,温和道:“平身、抬起头来让本公看看。” 殴殳麻利地站起身来,抬起头,望向主公。 只见他身材中等,长相普通,不过眼神清澈,不躲不闪,透出一股不亢不卑的气质,凌云志很有好感,温和一笑道:“你上的这篇奏折本公看过了,很有见地,坐着说话吧。” 殴殳闻言也是一喜,感激地瞅了一眼苏焕,规矩地在他下首位坐下。 君臣三人在前书房一直谈了一下午,凌云志详细考察了殴殳的学识和他对货币、商业经济的认识,中间还请嫣公主过来相过殴殳。 之后,让殴殳门外候旨,凌云志扼要介绍了即将成立的国家货币钱庄的职能和作用及其重要性,然后征询苏焕、嫣公主对殴殳的看法。苏焕和嫣公主都给予了殴殳很高的评价。 随后凌云志宣进殴殳,当场宣布由殴殳负责筹备成立国家货币钱庄,准他在行府内挑选人员。 最后凌云志与苏焕、殴殳详细商量了建立国家货币钱庄的方法步骤。 凌云志见诸事稳妥,从身后的书柜里,拿出一打设计图纸,慎重地递给殴殳,郑重道:“所有这些设计图纸由你专门保管,切记不可遗失、损坏,外传。” 殴殳一脸肃容,起身跪接,道:“臣不敢有负主公重托,干系国家,臣不敢稍有懈怠。” 随后站起身来,打开观瞧,只见里面有金、银、铜币的样式图案,大小、重量、币上的文字、图样说明,还有货币模具的制造工艺流程图,以及生产工艺要求。 凌云志笑道:“本公会吩咐密营干员对你进行贴身保护。” 事涉国家机密,密营参与保护是很正常的事情,殴殳理解地点了点头。 苏焕一边解释道:“殴大人,不但是你,所有参与货币模具制造、货币制作的人员密营都会采取措施严加监控的,这一点你必须与所有准备参与的人员讲清楚。” 凌云志随后传来窦章,安排了密营全程监控的任务。 窦章马上离开,安排好对殴殳的保护后,苏焕和殴殳这才告辞,殴殳的身边顿时多了两个保镖,当然暗处还有很多人全天候进行对他的保护。 窦章并没有离去。君臣两人又交谈了半天,窦章这才告辞离去,对殴殳和所有参与制币人员的再次审查工作秘密地全面展开。 第十章 介入中原(1) 西元前1年,己酉,仲春二十九。 中原形势又开始风起云涌,楚大举发兵进攻秦、韩,派将军屈丐进攻商於之地,又使上柱国景翠围攻韩的雍氏(今河南禹县东北)。齐联合宋一起围攻魏的煮枣(今山东东明东)。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秦、韩、魏马上做出了反击,秦由大良造魏章统率,从蓝田(今陕西蓝田西)出发,经武关,到商於之地反击进攻的楚军。韩、魏两国调集大军至雍氏、煮枣与楚、齐、宋军展开大战。 凌云志敏锐地嗅到了一缕插手中原事务的良机,马上召开军机阁会议研究对策。 军机会议在贤安殿举行,军机阁成员除了乐毅、冷风、闻莘驻防燕地,户司司长萧会主持蓟城建设没有召回外,其余成员及新增军机阁成员苏秦都参加了会议。 凌云志高坐台上太师椅,郁心怡、宇文芳华在次一级台阶两侧太师椅上就座,凌云志巡视了一遍台下两行站立的众军机大臣,朗声道:“如今楚、齐、宋三国与秦、韩、魏三国在秦的商於之地、韩的雍氏、魏的煮枣、楚的汉水流域展开大战,哪位爱卿分析一下,为何会出现这种局面?” 众军机大臣闻言,均精神一振,眼露惊喜,主公之前从未就他国战事召开军机会议,表现出一种安心发展,不想插手中原事务的态度,现在对中原战事表现得如此关注,表明了主公有介入中原事务的想法,雄心逐渐显露,诸臣顿感振奋。 站立左右排首的苏焕、江子奇相视而笑,江子奇左手衣袖微动,示意苏焕先言。 苏焕淡雅一笑,也不谦让,出班奏道:“微臣有点浅见。” 文武两位班首的小动作自然落入了凌云志的眼中,微微一笑,知两人已有准备,和声道:“苏卿素有卓见,但言无妨。” 苏焕儒雅一礼,侃侃而谈道:“今中原诸国,唯齐、楚、燕、秦、韩、赵、魏七国称雄,余者不足论也,七国中又以齐、秦、楚三国实力超群而实力相侔,具有争霸天下的实力,实霸国也;我国与赵地理位置偏北,南面受到韩魏两国的阻隔,偏离大**事冲突的热点区域,实力较弱,乃偏远之国也;而韩、魏两国一居天下之咽喉,一居天下之胸腹,交通便利,四通八达,实兵家必争之地,四面受敌,尤其是被齐、秦、楚三强包围,在军事上处在十分不利的状态,加之国势较弱,常常成为大国图谋的首要目标,实乃枢纽之国也。 正是因为韩、魏两国居于天下之中,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夺取、控制了这一地域,守可以阻挡敌方的进击,进可使自己能够向几个战略方向运动兵力,获得战争的主动权,所以才会成为具有特殊重要的战略价值的必争之地。对于齐、秦、楚国来说,要打败对手、确立自己的优势地位之关键,就在于是否能够控制和利用韩魏两国,合纵、连横也由此而产生。 而韩、魏在三个强国环绕虎视下而不灭国者,实因齐、秦、楚三国都不愿让自己的争霸对手夺取这块战略要地,因此任何一方大举进攻韩、魏,其他强国往往发兵支援。从而造成齐、秦、楚三国只能选择联合而不是消灭韩魏的策略。 韩、魏两国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为了保护自己,求生存,图发展,根据时局的变化或受强国的胁迫,不断变换与强国的联盟关系,游弋在齐、秦、楚三国之间,朝秦暮楚、反复无常的现象是屡见不鲜的。 为了操纵韩魏两国的政治,确保韩魏留在自己的阵营,齐、秦、楚三国可以说用尽了办法,诸如派遣本国的贵族、近臣到韩魏出任宰相,强迫韩魏提供质子,扶植某位公子担任王储以培养亲己的政治势力,伙同韩魏侵略他国进行分赃,结合军事力量的威慑尽量拆散韩魏与对手的联盟等,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此次楚联合齐、宋进攻韩魏之地正为此也。 楚攻秦商於之地,实牵制秦军也,使其不能及时支援韩、魏。臣之一点陋见,实抛砖引玉也。” 天下时局风云变幻,合纵、连横之势更是复杂多变、变化莫测,使人难辨真伪,闻听了苏焕的一番分析,众人眼前顿时清晰起来。 苏秦暗赞不已,常闻主公手下人才济济,多运筹谋略之士、决胜千里之将,果然不虚,顿时傲心稍减,欣悦臣服。 凌云志赞许地望着苏焕,笑道:“苏卿之言犹如晨钟暮鼓,令人耳清目明,实乃精辟之论!其因既明,我国当采取何策应对?哪位爱卿能为本公一谋?” 江子奇微微一笑,洒脱出班,飘逸一礼,朗声道:“臣愿为主公一谋。” 凌云志毫不意外地望着江子奇,笑道:“当闻军师之谋。” 江子奇胸有成竹地说道:“秦图六国有三条通道,一为北部通道,由临晋(今陕西大荔)东渡河水,沿中条山北麓东行,从轵(今河南济源)穿过太行山麓南端与黄河北岸之间的狭长走廊,即可进入河内,来到赵都邯郸所在的冀南平原,不过此条通道须渡过河水东部作战,河东的作战具有很多困难,如背倚河水,不便向前线运送兵员和给养;敌方往往是三晋联合抵抗、反击,还几次得到了齐国的有力支援,使秦国在河东攻占的城邑旋得旋失,不易取得明显的进展、秦对此认识得很清楚,因此得到河西地之后,就暂时放弃了北部通道的继续打通;二为南部通道,由咸阳沿灞水、丹水东南行,出武关,进入楚国的南阳盆地,东行至宛(今河南南阳)后,南下穰、邓,可达楚都郢城所在的江汉平原。武关在秦楚交界的少习山上,方圆数百里都是丘陵山地,形势险要,不利于大军的行动和运输粮草,也不是秦国最佳的进取通道。”江子奇说到这一顿,看了看主公和群臣。 第十章 介入中原(2) 凌云志和军机大臣们见江子奇忽然分析起秦国图谋中原的路线问题,知他还有下文,宫殿里一片寂静。 江子奇继续说道:“这第三条通道即中部的豫西通道,自咸阳渡过渭水东行,在潼关进入豫西丘陵山地,沿河水南岸经函谷、陕城(今河南三门峡市)抵达崤山,秦国占领崤函山区后,等于打开了东进中原的大门,随时可以进取韩魏两国,只是畏于齐、楚与之均衡的实力,才不敢轻举妄动。豫西通道距离中原最短,线路笔直、便捷,沿路韩魏周王室实力相对较弱,不用涉渡江河,一马平川,利于行军作战,成为秦国首选的主攻方向,而且相对地也是秦国主要防御方向。 臣认为,对于此次楚、齐针对韩魏与秦结盟而采取的报复胁迫军事行动,秦国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果任由楚齐两国宰割韩魏,韩魏势必委曲求全投向楚齐,那么必将又形成新一轮的合纵攻秦的局面,所以秦国一定会全力以赴救援韩魏两国。秦国要想救援韩魏,首先必须打败进犯商於之地的楚军,没有了侧翼之忧,秦军才可全力支援韩魏。否则秦军不敢轻易深入韩魏之地的,一旦被楚军截断后路,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臣是秦军主将,一定建议主公,在消灭进犯商於之地的楚军后,分三路大军出击,一路从函谷关进入韩的三川地区,帮助韩对围攻雍氏的景翠进行反包围,之后再帮魏击退齐军;一路击败进犯商於之敌后直扑攻取楚的汉中;一路从南郑(今陕西汉中)出发,向东进攻楚的汉水流域,配合攻楚汉中的部队扩大战果。有此三路大军可大获全胜。天时地利均在秦、韩、魏三国这面,所以臣想秦、韩、魏三国的胜面较大。 我国南临齐国,西临中山、赵国,中山不足惧也,赵国目前正努力发展国力,无暇他顾,最大的威胁就是齐国,为主公谋,此正是消耗齐国实力的最佳时机,而且主公曾与秦、魏订有盟约,可名正言顺地插手六国战事,正其时也。 臣有三策,一策派出善辩之臣前往魏韩,坚定他们抵抗之心,让战事尽量拖的时间长一些。二策命密营严密监视秦军的调动动向,不妨透漏给楚军一些,让秦军推进的速度慢一些。三策约定赵国与我军同时攻齐,以解魏国之围。能够削弱强大近邻的实力,臣想赵国一定会动心的。我军以侵占土地城池为目的,速战速决,适可而止,等齐**队反应过来,大局已定,想要回那些城池土地,可以,谈判就是了。 如此做有三个好处,一是能够在中原树立起我国负责任、重盟约,讲信誉的良好形象;二是能消耗所有参战国家的实力,让齐、楚、魏、韩、秦五国谁也别在这场战争里得到便宜;三是我国能以最小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利益,而且还名正言顺。”说完,目光炯炯地望着主公,等待他的决策。 宫殿里一片寂静,君臣都在心里衡量着江子奇所献计策的利弊,他的计策不可谓不大胆而出人意料,等于将七雄都扯进了这场大战之中。成功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只是一下子将其他六国都算计其中,一旦败露后果也是极其严重的,并且想一下子消耗六国的实力,而且还不能使哪一方单独得到好处,这其中的变数太多,很难把握得那么准确。 良久,站于臣班尾部的窦章忽然出班对凌云志一礼,脸色阴沉,沉声道:“臣赞成军师之策,摸清秦军动向,透漏给楚军,密营一定准确无误地完成。请主公决断!”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二个出班赞成的是苏秦,“臣认为军师之策乃万全之策,作为秦、魏的盟国,我国派使出访魏、韩两国,表明我国支持的立场,以及派军进攻齐国,以解魏、韩之围,乃再正常不过的正义之举了。至于拖延战事、消耗他国实力,全赖于秦军的进军速度,只要密营不暴露,无影无迹之事何惧他人能知晓。 臣请命前往魏、韩两国,目标既定,谋略运用存乎一心,臣有信心完成任务。” 随后秦开、无匣、白起、甘宓等军方实力派将军纷纷发言,赞成军师之策。 总监察御史韦啸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认为领地、燕地目前还不具备介入中原事务的实力,当前阶段应该韬光养晦,全力发展国内经济,实施和平崛起的政治和外交谋略,而不是贸然参与到中原战事中去,过早露出争霸天下的锋芒,以至于引来各国的压制和打击,弄不好还会将战火引入国内,那就得不偿失了。 内府总理董先良、后勤总长梅盛、军训预备役总长滕毅、武器装备发展总长管通先后发言,赞同韦啸的观点,反对过早暴露锋芒。 凌云志脸色平静,认真听着每位军机大臣的发言,然后看了看悠闲站立、微笑不语的苏焕,至今没有发言的淡颜和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平静的郁心怡、宇文芳华,淡雅一笑道:“苏卿、淡卿、心怡、芳华,你们也谈谈想法。” 淡颜看看苏焕、又望了望两位夫人,出班一礼,然后笑道:“微臣认为两种意见都有可取之处,只是因为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才会出现截然相反的两种意见。韦大人等之所以反对,是担心我国还没有强大到与诸国抗衡的地步,会受到各国的打击和压制,甚至遭受灭顶之灾,从长远战略思考,所担心的非常有道理。而江大人之所以提出这个计策,也同样是基于我国目前还比较弱,想通过消耗各国的实力,同时加快我国的发展,来减小我国与强国的差距,出发点和方法都是很正确的。 为什么说方法正确呢?现在天下最盛行的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残酪政治法则,弱者要想在强者夹缝中生存,就必须合理地同强国进行斗争,要在各国面前树立起负责任、不畏强权的威信,展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外交大战,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大煞强国的威风,巩固和提高我国的地位,使强国不敢对我国轻举妄动,力争为我国赢得充足的生存发展的和平时间和空间。因此臣赞同江大人的策略。” 第十章 介入中原(3) 凌云志眼里不禁流露出赞许的光芒,淡颜所言非常正确,常言道,大者难攻,小者易服,如果连强国都敢攻打,使它感受威胁,那么强国也就轻易不敢来招惹你了,弱国自然而然地就会对你产生敬服。他一语就点出了江子奇谋略的中心,而且很容易地就平息了分歧,真乃大智慧的智者。 凌云志微微一笑,接着又望向了苏焕。 苏焕淡雅一笑,出班,道:“微臣想说的,淡大人都说了。” 众军机大臣闻言,不由轻笑起来,贤安殿里因争论而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消匿于无形。 郁心怡、宇文芳华不等夫君提示,先后表示了与苏焕相同的意思,君臣纷纷望向淡颜,看着他逗笑的神色,顿时又引起一片轻松的笑声。 笑声过后,凌云志神色一肃,沉声道:“就按江卿所谋应对。苏秦苏卿,出访韩魏之行由你前往,准你便宜行事。窦卿,你亲往楚秦边境坐镇指挥密营展开工作,具体时机的把握和运用准你便宜行事。淡卿,你秘密前往赵国一趟,约定出军之事。命令,飞凤舟军翌日南下,秘密进入南河水入海处潜伏,等候命令,配合狂狮军团渡河作战。狂狮军团做好作战准备,听候指令,务必一战而下中邑(今河北黄骅市北)、浮阳(今河北沧县南)、南皮(今河北南皮县)、东光(今河北东光县)、高乐(今河北南皮县南)、高成(今河北盐山县南)、柳围(今河北海兴县)七城,然后严密布防。命令碧龙军团进驻高阳,接管原狂狮军团防务。行府立刻组建内治预备队,准备接管新占领地的行政事务,在新占领地成立渤海郡,郡府设在浮阳,苏卿回去后马上酝酿渤海郡守人选,待本公审阅。” 军机大臣们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振奋,原来主公早已有了腹谋,连占领齐国哪个城池都计划好了,看来领地离大展宏图不远矣! 苏秦、窦章、淡颜、甘宓、苏焕先后出班领命。 河中郡郡府章武城,狂狮军团将军府。 冷风英武威严地坐在帅位上,几年间的带兵经历,相貌变得越发棱角分明,一双大眼不时闪出电芒,浑身上下充满了不怒而威的威仪,慑人于自然,一言一行,皆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下首左右各坐三员大将,左首位坐着军团副军团长兼一师团长骆虎,高大的身体坐在那里也足足比别人高出一个头,巨大的身体坐在太师椅上让望者担心,相对纤弱的太师椅是否能承担起这大块头的重压,远远的就使人感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压迫而来。 右首位坐着副军团长兼二师团长胥能,他与骆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材瘦弱,坐在太师椅上,更显瘦小,可是接触到他一双眼睛的人都不禁会产生出畏惧的心理,眼睛不大,却散溢着冷电厉芒,同样使人不敢轻忽那弱小身躯里所蕴含的能量。 坐在骆虎下首位的是一位面相儒雅的将军,他就是新任军团参赞军务陆荣,原就职于军府参谋决策部,据传此人乃江子奇最得意的参谋人员,长于谋划。 剩下三人都是狂狮军团的老人了,分别是三师团长谷剑、四师团长蒲台、五师团长郏浦。 “主公信任,将此次任务单独交给我们狂狮军团执行,这是整个军团无上的光荣,务要做到万无一失。”冷风传达完主公的命令,激励道。 骆虎环眼一睁,身子一动,太师椅嘎吱直响,大声道:“我们狂狮军团历来就没有孬种,将军就放心吧!此次渡河有飞凤舟军相助易如反掌,进军目标一马平川,相信一定可以一战而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胥能身子一挺,沉声道:“而且将军早有准备,敌方的地形和布防我军了如指掌,一战而下当不成问题。” 冷风在占领河中郡并驻防此地开始,深谋远略地就没有间断过对对岸齐军的侦查,可以说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的进军做好准备。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诸将,然后望着陆荣,道:“陆参赞,取出对岸地图,大家共谋。” 陆荣拿出地图放于大帅身前案上,诸将纷纷起身,习惯性地围在地图四周,纷纷发表意见。 众人均是久经战阵、深通兵法战略之人,对着地图指指点点,讨论着进军的路线、兵力的部署、哪里用骑兵,哪里可以偷袭,哪里需要强攻,哪里需要部署部队、阻击敌方来援部队,你一言我一语,一副具体的战术蓝图渐渐地在冷风脑中成形。 陆荣顿时对这些领兵作战的同僚们刮目相看,并积极参与其中。 苏秦、淡颜悄然开始了出访的旅程,两人都是在军机会议结束后的当天就出发了。 同时出发的还有密营统领窦章,不过他是何时离开的襄平城,行程哪里就无人知晓了,这还是知情者的想法,其余人等根本就不知道密营统领离开过襄平城。 一个十余人的短期培训班也在襄平学院悄然开课,因为学院每年都有很多这样的培训班,太平常不过的事情,自然无人关注。 碧龙军团一师团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移动到了高阳郡首府高阳城,狂狮军团的第五师团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高阳,不知所综,第二天城头上仍然飘荡着狂狮军团的大旗。 领地、燕地一片大生产的热闹景象,各地都进入春耕生产的繁忙季节,田野郊外到处是忙碌的身影。 行府农司的所有官吏和发明创造学宫的农学技术发明者们组队分头深入各地村头,讲授农业新技术,指导农户开展春耕生产。 唯一比较扎眼而又在情理中的事情是行府在西南边境城市普遍设立了移民管理署,直接受行府农司管理,负责接待登记各地移民。而玄菟郡上下更是做好了接收大批移民的准备。 一切都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变化,不为人知的行动悄然展开着,中原各国都将目光投放在了六国大战上,没有人关注偏远燕地发生的事情。 第一章 农业为本(1) 西元前1年,己酉,季月初,春暖花开,嫩绿遍野,桃花争妍。 松辽平原南段,辽水下游,地势平坦开阔,一望无垠,河流渠道纵横交错。地属新建立的房县地域。 阳光下,一望无垠的平原上变得热闹起来,到处是忙于春耕的身影,凌云志赫然出现在田间地头,陪在他身边的是发明创造学宫的农学学者沃利。 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者,此人一生研究农学,在辽东之地栽培种植水稻是他最新的研究课题,得到了房县县令的大力支持,沃利本人拿出千金压在了房县县府,以确保耕种失败后农户的补偿,如此好事一下在房县农户中引起普遍响应,纷纷改种水稻。 紧跟在凌云志身边的还有仇戈,近卫军大军则远远地停在路上。 凌云志一边听着沃利的介绍,一边察看着田地里农户的劳作,眼前这块稻田大约百多平方米,引水沟渠,田埂已经修完,农户正赶着一头略小的黄牛在田里犁地。 自从农司在领地、燕地大力提倡牛耕技术以后,农户普遍都开始了养牛,只是推行的时间短一些,牛都不太大。 农户大约二十多岁,见有人过来,回头望来,目光落到沃利的身上,不禁一喜,急忙将铁犁耕牛交给身边的妇女,他满脸喜色地奔了过来,“沃圣人,您老来了,真是太好了。” 沃利脸上微红,不好意思地瞅了凌云志一眼,神色有些惶恐。 凌云志朗声笑道:“授民于技,惠民于食,被称圣人,也不为过,先生没必要惶恐。” 沃利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敬服,以主公的身份地位却待人平易,完全不摆架子,襟胸气魄如此,确实令人心折。 农户见老圣人对身边的丰神清秀、气宇非凡男子神色恭谨,知其是个大人物,迟疑了一下,还是对沃利说道:“沃圣人,小民已按照教授培田修渠,你老给看看是否合适?” 沃利四下看看,说道:“嗯,不错。记住松土之后要培高育苗床,这样才利于渗水和排水,防止返浆水危害苗床。” 农户高兴地答应一声,转身准备回去继续犁地松土。 凌云志喊住了他,和声问道:“家里几口人?移民到这里多长时间了?” 农户看了一眼眼前的大人物,见他神态和蔼,透着亲切,拘谨之心稍减,道:“家里四口人,父亲和孩子在家。前年移民来的。” 凌云志随意地上前几步,轻声道:“对这里的生活可还满意,能吃饱吗?” 这下年轻农户来了精神,感慨地说道:“与原来的生活相比这里就是天堂了,不但能吃得饱,而且去年生产的粮食还有富余呢。这里家家户户都养了猪、鸡,鸭等,除了自己吃以外,还能去集上换些急需的用品,领地不但不收我们的赋税,而且不断地想办法改变我们的生产条件,看见了吗,那牛和铁犁就是领地去年提供给我们的,去年小牛太小我们没舍得用,今年就省事多了,而且这牛耕不但省力,省时间,也比我们人力翻耕的好;领地还派人教授我们精耕细作的技术,相信今年产量一定会超过去年的。这都是领主大人带给我们的恩泽啊!” 凌云志淡然一笑,道:“农闲季节你都做些什么?” 年轻农户谈兴大起,说道:“可以做的事情多了,比如捕鱼啦,这辽水里的鱼可多了,有鲤鱼、鲫鱼、鱼白鱼、麦穗鱼、泥鳅鱼、鲶鱼、乌鳢鱼、草鱼、鳙鱼等,又肥又大,比我们家乡的鱼多多了,再就是割草喂猪。其实农闲大多的时间我们要去军事训练的。” 凌云志微微一笑,暗自猜测这年轻人原来应该是个渔民,嘴里问道:“你愿意去参加军训吗?不嫌耽误时间影响收入?” 年轻农户顿时严肃起来,郑重地说道:“我们都愿意去参加军训,这天堂一般的生活自己不保卫还行,谁要是想侵犯我们的家园,我们一定会跟谁拼命的,即使领地不组织军训了,我们大家也会自己组织起来训练的。耽误点时间也只是影响收入少点而已,可是我们要是不训练好的话,一旦被敌人侵犯进来,家园和生产果实都将不存了,孰轻孰重我们还是分得清的。”态度非常坚决。 凌云志非常满意,看来领地的经济政策和保卫家园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而且在农业生产上工作做的也很细,这些都将确保领地、燕地在粮食生产上不但能自给自足,而且还能保证国家仓廪的需要。 凌云志一路从襄平城过来,所见所闻令他很是满意,精耕细作和牛耕这两件兴农的法宝得到了农司和郡县的坚决贯彻执行,这就为农业生产大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坚实基础。他深深懂得农业为本的内涵,也希望手下的所有官吏也能明白这个道理,现在看下面领会的还可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满意地离开那年轻的农户,继续向前行去,边走边对身边的沃利笑问道:“听说先生自己拿出千金做押金鼓励沿河的农户改种水稻?” 沃利赫然一笑道:“这事主公也知道了。” 不远处正向耕牛走去的年轻农户闻言,骇然回头,紧紧地盯着凌云志的背影,如遭雷击般呆在那里,主公!那岂不是领主大人?他马上趴在地上,大声喊道:“小民拜见领主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闻声停下脚步,正想制止那农户暴露自己身份的举动,没想到周围田地里劳作的农户纷纷跪在地里,齐声高呼,“小民拜见领主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影响所及延伸到了远处,农户们都知道了大圣人领主大人亲到田间视察来了,纷纷围了上来。 凌云志暗自苦笑,看来这趟微服私访也就到此为止了,站在原地,运起内业,朗声道:“父老乡亲,平身。本公此次微服视察非常满意,看见你们都能够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本公感觉由衷的高兴。农业乃百业之本,农业兴,百姓兴,百姓兴,国家兴,希望你们能积极生产,务使地无荒芜,学习新技术、新方法,改善粮食品种,增加粮食产量,本公可以保证本公有生之年决不征收农业赋税!” 第一章 农业为本(2) 农业乃百业之本,永不征农业赋税,凌云志所言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传遍辽东辽西、燕南燕北,广播天下各地。 领地、燕地百姓拍手称快,欣悦臣服,生产热情高涨。追求短期效益、忽视农业、片面追求优势产业的郡守、县令闻讯凝思,急忙修正施政方针。影响所及,意义深远,促使整个经济步入了正确的发展轨道。 各国非常震惊,农业乃百业之本的重农政策乃是中原各国普遍实施的基本国策,农业赋税更是支撑各国政权运转、军事建设的主要来源,不征农业赋税,凌云志靠什么来支撑政权、军队?各国百思不得其解,以为怪。 领地燕地积极实施农业技术创新,开展精耕细作,普及牛耕技术,引起了各地农业学者们的极大兴趣,纷纷前往东北及燕地一探究竟。 各国老百姓更是闻讯心动,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地方!被沉重赋税所压早已不堪重负的农民们抱着一线生机纷纷离开故土,开始了千里大迁徙,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移民潮。 领主宫,凌云楼。 凌云志悠闲地斜躺在太师椅上,诸女环绕,谈笑正欢,他正在跟爱妻们介绍此次出巡的一些趣事笑闻。 “夫君常常发明些独特之词,什么精耕细作啦,没想到连一农户也琅琅上口。”嫣公主笑吟吟地柔声说道,温软缠绵的吴侬软语分外的好听,闻者心驰神荡。 凌云志直勾勾地望着柔弱水美人,笑道:“精耕细作和牛耕乃是可以使农业大发展的两**宝,尤其是精耕细作,其内涵博大精深,内容丰富,有着非常大的伸展空间,涉及育种、翻耕、栽培、田间管理等诸方面,比如积极利用和改造土壤、用地养地使地力常新壮、抗旱保墒和合理用水、合理施肥用粪犹用药、适时播种和种子处理、精细的田间管理等都有很多可以挖掘的技术和创新的空间,这些本公都曾与农司的官吏和发明创造学公的农学学者们谈过,看来他们已经引起了重视,发明创造学宫的农学学者沃利老先生为了促进水稻试种,不惜拿出千金作为试种失败的抵押,精神可嘉啊!” “哎呀,那要是试种失败,这位老先生岂不是要损失千金?”鄂云婉替沃利担心道。 凌云志目光移动到容光焕发,妩媚秀丽的鄂云婉身上,赞许地一笑,道:“本公已命行府承担了那千金担保,还给了沃利,另外对于他这种忘我的工作精神另外给予了千金的嘉奖。” 诸女纷纷点头,非常认同凌云志的做法。 郁心怡若有所思地问道:“听说夫君当众许下了有生之年永不征收农业赋税的承诺?” 凌云志的目光落在了郁心怡清丽灵秀,端庄雍容的小脸上,说道:“是啊!领地、燕地虽然表现出了勃勃的发展生机,但领地毕竟是新开发地区,而燕地又刚刚经历过战乱,百废待兴,相对于中原腹地无论是气候,还是农业发展都是相对落后的,基础薄弱,民族文化水平参差不齐,农业发展又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事情,必须有一个相对比较长的休养生息的阶段,好在我们还有一个相对已经发展起来的商业王国在支撑,完全可以实施休养农业的政策,等我们培育起行业化的手工业,完善的商业以后,内府就可以放下支撑国家的重任了。” 宇文芳华分析道:“夫君公开发表的言论,代表了国家未来经济发展的方向,影响所及想必会引起国内外连锁的反应,针对可能出现的情况,我们也应及时想好应对的措施。” 祁珊附和道:“芳华姐说得不错,贱妾也认为‘农业乃百业之本,永不征农业赋税’这基本的国策,必将引起一场大规模的移民潮,这方面我们必须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凌云志看看宇文芳华、又看看祁珊,开朗笑道:“两位爱妻所虑周详,本公已经吩咐行府做好应付移民潮和接待各地农学学者来访的准备,玄菟郡地广人稀,正适合安置各方移民,各地农学人才既来之,我们自然要使其则安之,这是大好事啊,这两件事只要我们处置得当,必将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助推器。” 诸女信服,一个个爱煞地望着英俊的郎君,一双双勾人魂魄的美目,飘散出浓浓的深情,编织出一片温馨、浪漫情网,顿时使某人心神皆醉,如置身爱的海洋,混不知身在何处。 眼见爱郎痴迷的神态,风韵各异的美女们轻声浅笑,如百花绽放,兰花、牡丹、水仙、菊花、琼花、茶花、荷花、梅花、海棠花,朵朵娇艳,争艳斗奇,一下又使某人如身处百花丛中,左顾右盼,难舍难分,继而做出惜花、赏花,嗅花、摘花的放浪举止。 陶小萼和婷公主两位云英未嫁的少女最后受不了某人的骚扰落荒而逃。 随后经验老到的郁心怡、宇文芳华趁隙飘然而去。 祁珊、宁吟也紧随而去。 最后剩下了最不堪挑逗的水美人嫣公主,清纯娴雅的毋月和正贪热恋情正浓的鄂云婉,三女迷糊间不知不觉地被某人引到了楼上卧室里的大床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郎情妾蜜,蜜里调油,四人在一张大床上施展开了全武行,翻江倒海,行云布雨,大战三百回合(那还是人吗?)。 …… 黄昏时分,凌云志从激情的疲劳中清醒过来,只觉得腰身被嫩滑柔腻肢体绞缠,抬头望去大床上一片雪白美妙的娇躯,粉臂**绞缠身上,温馨地一笑,轻轻挪开水美人粉羹般的圆润胳膊,放下毋月修长粉嫩的**,到了鄂云婉,凌云志有些犯愁了,她冰清玉洁的曼妙娇躯整个伏在他的怀里,他要想起来,势必会惊醒酣睡的美人。 凌云志只好动也不敢动地保持现在的姿态,身子不能动,一双眼睛可没闲着,东瞅瞅,西望望,大享眼福。 “你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色,连我们睡觉了也不放过!”轻柔甜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第一章 农业为本(3) 凌云志向怀里望去,立刻接触到一双激情余韵犹在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媚中透着惊喜,哪有半点睡意,倒是那娇艳欲滴的小脸上泛着艳丽的潮红,现出一丝倦意,但经过充分滋润的她,娇嫩中添了少许成熟娇媚的春情,更添诱惑魅力,不由伸手探向那坚挺的浑圆处。 鄂云婉急忙一翻身,溜出了温暖的怀抱,在床角处扯过一件深衣穿在了身上,遮挡严实,扭头白了凌云志一眼,娇艳迷人之极,轻声嗔道:“色狼!你不累啊!”可能感觉还是很危险,赤脚下了地,踩在柔软的地毡上倒也感觉不到凉意。 凌云志冲娇躯若隐若现、妩媚娇嗔的鄂云婉得意地呲牙一笑,转身坐在床边,捞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地穿著起来,时不时地瞄一眼亭亭玉立美人的玲珑突起处。 鄂云婉不禁轻轻抚了抚胸口,这才放下了心,不过看见爱朗的贼眼不停地瞄着自己的淑乳处,耳垂一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道:“死不改悔的荒唐大色狼。”走到床边寻找自己的衣物,因为她现在穿的是嫣公主的。 凌云志有心无力,也只好放过眼前的娇艳美女,穿著整齐,坐在床边欣赏着美女穿衣,那又是另一种美妙的享受。 鄂云婉由于背着身穿衣,没发现某人悠闲自得地欣赏举动,待她转身束衣时,才发现异状,羞嗔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看我再理你。”娇羞地跑了出去。 凌云志暗自大笑,欣赏美女穿衣简直比看美女**还要刺激,起身,拿起床边的被褥给仍在甜睡的两位柔细小美人盖好,这才起身向楼下走去。 楼下堂厅里,只有宇文芳华一人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听见动静似笑非笑地望来,眼里满是挪揄的笑意。 凌云志走过去轻轻搂住宇文芳华的香肩,柔声问道:“芳华,怎么就你一人坐在这里,她们呢?” 宇文芳华顿感一阵温馨,舒服地向后靠了靠,玩笑道:“呵呵,现在谁还敢呆在这里啊,没听说这里有个大色狼吗?” 凌云志嘴贴着如云秀发,嗅着女儿的体香,放在宇文芳华胸口出的双手顺其自然地向下滑去,覆在她高耸的胸部,笑道:“噢,看来你不怕喽!” 宇文芳华温柔地转过头来,在凌云志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道:“现在为什么要怕你?呵呵,还是留点体力去应付你的大臣们吧。” 凌云志闻言明白肯定有事发生,在宇文芳华的樱唇上亲了一口,双手微用力握了一下,这才松开手,站起身来,一边欣赏着美人小脸慢慢蔓延的红晕,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宇文芳华眼神变得迷离,娇喘了一下,才说道:“没什么大事,是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四位大臣想请你到苏焕府上喝酒,他们正在前书房等你呢。” 凌云志闻言一下来了精神头,急忙笑道:“好啊,芳华,你派人通知他们稍候,我去梳洗一下就过去。嗯,你一会儿上来帮我点忙。” 宇文芳华好笑地看着夫君,不由想起草原上的男人们,一听说要喝酒顿时都生龙活虎的,看来喝酒是男人们共同的爱好啊,柔声道:“好的,你先上去吧,一会儿妾身就上去。” 凌云志急忙向楼上走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身影。宇文芳华好笑地摇了摇头,起身命宇文娟去通知四位大臣。待安排稳妥,她才轻盈盈往楼上行去。 苏府除了些下人,只有苏焕一人住,平时显得很冷清,今晚一下热闹起来,院里院外站满了警卫,堂厅里更是欢声笑语。 凌云志一边痛快地喝着酒,一边打量了一下空荡的左右卧室,感叹道:“看来你们几人的婚姻大事,本公得操一下心了,屋里没有女人哪行,显得太冷清了。苏爱卿,这襄平城里有没有看中的心上人,本公一定鼎力相助,玉成好事。” 苏焕三十岁前漂流四方,跟随凌云志也已三年多了,今年三十三岁,如今稳定下来,倒也颇思成家之事,闻言,儒雅一笑,坦然道:“不瞒主公,臣还真看中一女,可惜此女只见一面,悠悠数月再未得见。” 凌云志顿时来了兴趣,“何处何府之女?为何不前去提亲?呵呵,没关系,明日本公就陪你亲去提亲。” 苏焕赫然一笑,苦恼道:“那日也是在襄平珠宝首饰店门前偶然一见,那少女遗失一物,臣好意提醒,没想到一照面,臣的一颗心就系在了那女子身上,也是臣一时魂不守舍,待醒过味来,那女子已经走得不见了,当时别提有多懊悔了,急忙走进珠宝首饰店询问伙计,结果店里之人都不知那女子是何方人氏,只知那女子几日前在店里定做的首饰,那日去取。”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君臣几人相处日久,彼此相处融洽,所以苏焕将此私情坦然谈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凌云志笑道:“那女子一定长得天香国色的,否则怎会使素有谋略的苏爱卿魂不守舍,以至于一筹莫展呢。爱卿放心,此时就着落在本公身上,一定给你找到那位女子。”说完,对仇戈说道:“你亲去一趟密营总部,宣密营本城的负责人来这里见本公,速去速回。” 四位重臣不禁都是眼睛一亮,密营的人出马就是挖地三尺,也会将那女子挖出来的,看来事情有望了,江子奇看了仇戈背影一眼,对苏焕笑道:“如何?我说此事请主公帮忙一定会迎刃而解的。” 凌云志这才明白为何四位重臣会这么好心请自己喝酒了,不禁瞪了四人一眼,说道:“好啊,本公还真以为你们这么好心请本公喝酒。哼,不行,这顿酒不算,以后你们四人每个月都要请一次本公,算是惩戒。” 苏焕四人顿时大眼瞪小眼,傻了,这还不如一次性多罚些俸禄好过些,每个月一次,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董先良眼睛一眯,苦笑道:“主公你看这样可好,就一个月吧,我们天天请你喝酒。” 第二章 半岛畅游(1) 凌云志稳坐太师椅上,悠闲地望着四位重臣,一摆手,坚决地说道:“免谈!” 苏焕、江子奇等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每个月都能让主公感觉到一些君臣同乐的乐趣,也算四人尽了一份心意。 凌云志看向苏焕,笑道:“那女子长得可好?” 苏焕困窘道:“还可。” 凌云志微微一笑,接着瞅了江子奇、董先良、韦啸一眼,笑道:“如今苏爱卿是有了目标了,你们三位如何?用不用本公帮忙啊?” 三位重臣闻言两眼放光,董先良抢着说道:“可怜我们三人连目标都没有呢,臣先谢过主公了。” 江子奇、韦啸互相一眼,同时笑道:“如此,谢过主公。” 说话间,仇戈领着一精干男子匆匆而入,那男子快速扫了一眼堂厅里的情形,然后快步来到凌云志,大礼参拜道:“密营辽东负责人向辉叩见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位重臣见来了外人顿时收起笑容,恭谨而坐。 凌云志一挥手,道:“起来回话。”待他爬起身来,继续说道:“你马上派人去给本公寻找一女子,找到后马上回报,不得轻举妄动。”然后让苏焕把见到那女子的时间、地点和那女子的相貌特点介绍了一遍。 密营的效率确实非同小可,第二天早朝刚散,向辉已经候在了前书房门前,凌云志急忙派人喊回了苏焕。 君臣二人在前书房坐定,眼巴巴地望着向辉,等他汇报。 向辉禀道:“回禀主公,人已经找到,住在商业区文挚医馆,乃医匠文挚之女,文挚于去岁仲秋前来襄平,后设馆行医……” 凌云志闻言惊喜万分,挥手阻止了向辉的继续汇报,对苏焕笑道:“苏爱卿大事可成矣,这位老先生可是本公的老熟人了,走,我们这就去拜访这位文挚老先生。” 苏焕闻言,非常高兴,急忙跟着站起身来。 向辉虽然不知主公和苏大人为何会如此看重这位文挚医匠,但多年的密营经练早已使他明白什么该好奇,什么不该好奇的道理。神色不变,急忙站前引路。 这次的出行,仇戈很是通情达理,只派了二百名亲卫随行保护,让苏焕对他立时印象改变很多。 文挚医馆一行非常顺利,文挚见到凌云志也非常高兴,听闻来意后,去后院征求了女儿的意见,痛快地答应婚事,并且接受了凌云志组建襄平太医院的邀请。 太医院几个月以后在襄平城文化区正式建立,是集教学、研究、行医于一体的学教医综合性学院,文挚被任命为太医院院长,之后广招天下医匠,一时名医云集,此是后话。 魏冉、孟说、任鄙、乌获从来到襄平后,就被凌云志亲送入襄平军事学院进行学习,之后凌云志又多次相召聚饮,关系越发的亲密,尤其是襄平所见所闻,使他们逐渐喜欢上了这里的文化、生活氛围,少年之人很多思想都没定型,在凌云志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早已深受影响,不思回国之念。 凌云志对嬴稷更是关照有加,加上陶小萼的照拂,在襄平学院里也是如鱼得水,难得地过上了一段难忘的温馨平静生活。 糟老头芈厘每天除了教授陶小萼和婷公主武技之外,日子过得也非常恰意。婷公主从陶小萼来后,两人向来是同进退的,糟老头见了她的资质也是心喜,两下一拍即合,结果婷公主也变成他徒弟了。 眼见儒、墨、法各家在领地大放异彩,道家的学士们也坐不住了,纷纷聚集到了郁林的府上,鼓动他筹谋建立道教,以扩大道家学说的影响。 凌云志接到密营的密报后,大为心动,亲往师傅府将郁林劝说出山,成立了领地道教学宫,研究、扩大道家学说的影响。 事后郁心怡诸女非常不解凌云志为何会力促道家学派的发展,凌云志神秘一笑,随口道:“好有一比,儒就像是茶,法就像是药,道就像是酒,三者并行,再辅以墨、名、农、杂、阴阳、纵横等,经世之道才会完整,领地怎能独缺了酒这种好东西呢?”说完才猛然醒起,那时候根本就没有茶这个字呢。 诸女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夫君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凌云志也没解释,就那么糊弄过去了。 西元前1年,己酉,麦月初六。 两艘最新式楼船缓缓驶离襄平城,沿太子河向下游驶去,凌云志答应诸女出游的承诺终于兑现成行,目标辽东半岛(今大连)。 阳光明媚,温暖适宜,凌云志与诸女坐在三楼舱外的太师椅上,欣赏着河两岸的风景。 青山绿水,水波浩淼,微带湿气的河风轻轻拂面,令人心旷神怡,心神宁静。凌云志舒服地半躺在太师椅上,听着诸女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两岸的景色,忽然生出带诸美寻地隐居、过一过神仙眷侣般悠闲生活的想法。 以前一直在一种紧迫的奋争中生活,心中时刻想着如何尽快让领地强大起来,总感觉有用不完的精力。如今领地、燕地难得地获得一段和平发展的时间,国家建立在即,心劲却好像没了一般,每天机械地处理着内政的发展事宜,反而让他生出一丝厌倦的心理,现在还不是大王呢,就已经被圈在领主宫的牢笼里了,这要是当上了大王,恐怕更是难得离开一步了,现在他有点觉悟到历史上为何有那么多颓废的帝王了。 “夫君,不知为何事烦忧?”宁吟紧邻凌云志而坐,游目四瞧之际,偶然瞥到他脸上显露的一丝烦恼,关切地柔声问道。 凌云志微微一笑,淡然道:“没什么,偶发感想而已。”他不想影响诸女游玩的好兴致。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二章 半岛畅游(2) 宁吟所言立刻引起了诸女的关注,纷纷望着凌云志,见他如是说,这才放心,将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景色上。 郁心怡因为担心小振宇吹风受凉,并没有出来。宇文芳华则若有所思地看了凌云志一眼,心中很是担忧,最近一段时间她就隐约感觉到夫君似有心事,疑为操劳国事所致,因此此次出游她是极力赞成,想让夫君好好散散心,现在看夫君心结很重,连出游也无法消散,心中暗思对策。 经过凌云志的提点,领地发明创造学宫的学者们研制出了指南针,并首次应用到新式楼船上,因此夜幕降临后,楼船并没有靠岸停航,而是继续向前航行,好在辽水下游江面宽阔,水深平缓,倒也不害怕会出现什么险情。 夜色朦胧,微风轻拂,楼船上***闪烁。 宇文芳华难得地主动,晚餐结束后暗示邀请凌云志今夜宿于她的卧室。美人破天荒地主动邀请,令凌云志不由生出一种颇感另类的激情,回到卧舱梳洗一番,兴匆匆地去赴美人的约会。 走入宇文芳华的卧舱,温暖馨香、充满女性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凌云志舒服地深吸一口气,随即双眼一亮。 粉纱帷幕两边轻挑,锦被大床上,宇文芳华慵懒半卧,一袭鹅黄色深衣映衬得身形极尽婀娜,曲线如瀑布般流畅完美,轻薄丝绸下清晰勾勒出**的丰盈挺拔,蛮腰纤细,**隆起,修长**连接臀部之处,更是勾勒出一弧绝佳的圆滑形状,纤长匀称、白嫩光滑的小腿裸露衣外,曲线优美地延伸至一双纤纤玉足,就连脚踝的弓型弧度,都是那样的完美无瑕。 一张优雅精致的美丽脸庞正对着凌云志,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充盈著高贵典雅,一双美目中飘出勾魂摄魄的清波,朱唇轻启,轻柔说道:“干嘛发呆,快过来坐。”语音曼妙,惑人心弦。 凌云志不由舔了一下嘴唇,快步走了过去,来到宇文芳华的身边紧贴而坐,一双眼睛盯着曼妙娇躯的隆起处,笑道:“画栏绣幄围红玉,云锦霞棠踏翠裀。爱妻堪比百花之王,国色天香,艳压群芳,令为夫痴迷心醉,怎能不呆!”双手自然不甘寂寞,顺着完美的曲线爱抚了上去。 宇文芳华轻啊一声,美目如烟,异彩纷呈,虽然不知夫君所用是何文章,但那优美贴切的意境,她还是体会得出来,何曾得闻如此优美别致的情话,心醉情迷,深情地望着眼前的奇男子,柔声道:“夫君最会甜言蜜语哄人高兴,妾身哪有那么美,呃!”身上传来的刺激,令她不由低呼了一声。 柔和的***映照下的精致小脸散发着圣洁的光芒,白里透红,红里透粉,使本就国色天香的小脸越发的秀美绚丽,不可方物,那双如梦幻般美丽的眼睛半睁半眯,泛着艳丽的水光,显然已经动情之极,凌云志不禁心旌摇荡,翻身上了床,紧贴着那滚热的曼妙娇躯躺下,吻住温暖的小嘴。 宇文芳华柔顺地向里挪了一下娇躯,给夫君留出足够的地方,热吻之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滋味格外的甜美,令她迷醉不已,整个娇躯更像被人抽掉了骨头一般,软化在温热坚实的怀抱中。 凌云志伸手将宇文芳华紧紧搂住,让那柔软娇美的娇躯毫无空隙的贴着自己的身躯,施展出娴熟的**手法,只把怀里的美娇娘吻得魂飞魄散,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一手更是从深衣的下衣襟处探入,沿着细腻光滑的腹部向上游弋。在她挺秀的胸部大肆活动,指尖掌心到处,传入一阵一阵的异性热力,刺激得美娇娘不住颤抖喘急。 …… 激情过后,凌云志直觉的前所未有地清爽。稍事休息,两人起身进入了里侧的洗浴间冲洗,洗浴间里顿时孕蕴出一股香艳淫糜的氛围,在宇文芳华的娇声讨饶下,这段鸳鸯浴才算告一段落。 凌云志和宇文芳华穿好深衣,上床相对而躺,宇文芳华枕在爱朗的胳膊上,美目中仿似蕴含着海样的深情,款款说道:“夫君,你最近好象有什么心事?何不跟妾身说说,总比憋在心里好啊。” 凌云志伸手摸了摸嫩白温热的小脸,低声道:“随着建国的临近,为夫感觉好像没了心劲似的,干什么都觉得没意思,心里滋生出一股厌倦的感觉,忽然觉得当不当大王都无关紧要了,当上了大王说不定还不如一平民来的幸福。” 宇文芳华闻言,心里暗惊,不知夫君哪里出了问题,为何会生出这种心理,暗思原因,用力地搂了楼他,轻轻一吻,依旧充盈着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甜蜜的一双美目凝望着他,柔声道:“夫君是累了,充分休息一下就好了。” 凌云志心里一暖,敞开心扉地说道:“不涉及建国时一切都挺好的,这一建国平静的心态也没了,总觉得心里闷闷得,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表面还不敢流露出来,你说这叫过的什么日子?” 宇文芳华柔声道:“都有何事让夫君烦心?说出来心里可能会敞亮一些。” 凌云志苦笑道:“为夫要是知道具体那里不对劲,也就不用烦恼了。不过,问题肯定是出在建国为王上。 宇文芳华顿时有些明白夫君的心理了,柔声道:“妾身做女儿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日子过得非常快乐。自从到了凌云谷以后,心境一下就变了,心里总是觉得惶惶的,又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可是跟夫君同房以后,妾身一下就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那是一种对未知生活的恐惧、担心、忧虑的心理在作怪。做女儿时有女儿的活法,为人妇时有为人妇的活法,关键在于心态的及时调整和转变,现在妾身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了,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圆满、幸福。”说完柔顺地靠在凌云志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只觉的心里豁然开朗,一切疑云都在爱妻的比喻中变得清晰起来。 第二章 半岛畅游(3) 夜深人静,船上***大部分熄灭了,楼船在平静的江面上缓缓而行。 船舱走廊里,忽然出现一个黑影,快速向宇文芳华的卧舱行来,轻轻打开舱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卧舱中一片漆黑,那黑影摸索着来到床前,轻轻跳开纱幄,闪身进去。 凌云志与宇文芳华相拥而眠,心结既开,他睡得特别踏实。睡梦中敏锐的六识清楚地提示他床前站着一人,猛然清醒,右手迅捷无比地穿出锦被,准确地握住了黑影的一只手,双腿紧接而出,往黑影身上一绞,手上用劲往回一带,用了一招摔跤的招数,顿时将黑影压在了床上,反抗不得。 宇文芳华在凌云志出手之时也清醒过来,猛然想起了什么,急促低呼,“夫君,别伤着她。” 凌云志压在那黑影的身上,立刻也有了感觉,纤细柔软、双丸紧顶,一缕沁人心扉的幽香不断刺激着他的鼻子,身下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子!闻言,急忙略抬身体,不过双手仍然压着那女子。 宇文芳华摸索着点燃了油灯,一缕灯光照在那女子的脸上,娇媚明艳、俏丽可人的小脸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正羞恼地瞪着凌云志,剔透的湛眸漾着薄薄的水光,含羞带怒,有说不出的娇媚。白嫩的脸蛋上有著一丝惹人怜爱的迷茫。 竟然是婷公主这小丫头!凌云志赶紧从她身上下来,诧异道:“怎么是你?”心中恍然,墨家二妖为何会放人进来了。 婷公主嫩白的小脸绯红,羞恼地站起身来,抬脚向凌云志踢去,她穿着一身粉色的丝绸深衣,这一扬腿不要紧,粉嫩纤细修长匀称的**顿时全露了出来。 凌云志顿时被这意外的春光外泄吸引了眼球,忘记了躲避,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而且这一脚踢得也不是地方,顿时疼得凌云志满地打转。 这下婷公主开心了,看着满地打转的凌云志,笑得花枝乱颤。 宇文芳华看见凌云志所悟的部位,不由担心起来,美目快速扫向婷公主的双脚,一双玉雕一般精致的白嫩玉足显露在深衣之外,这才放心,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笑靥如花的少女,腻嗔道:“小婷,别笑了,看惊醒了大家。” 婷公主平时与宇文芳华最亲近,闻言,听话地收住了笑声,顽皮可爱地一吐粉舌,随即又对宇文芳华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接着又看向恢复正常的凌云志,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琼鼻好看地皱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记住了,以后不许再搞偷袭,否则还有比这更厉害的惩罚,哼!” 凌云志看着精灵捣蛋的小丫头,又好气又好笑,偷偷摸摸进别人的房间,她还有理了,不禁逗道:“你不在自己房间睡觉,难不成有夜游症?” 婷公主琼鼻中轻哼了一声,道:“你怎么不在自己的卧室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难不成你也有夜游症?” 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过早的采摘等于人工催开一般。采摘了毋月的处女身后,凌云志就很后悔,这一时期的少女正处身心发育的阶段,过早的破瓜对她们的心理绝对是一个绝大的冲击,毋月就是一个最好例子,相对于同龄的孩子,她显得过于早熟和沉稳,缺少了很多同龄人的乐趣。 因此,在对待陶小萼、婷公主上,他就谨慎了很多,决定等她们满十八岁以后再同房,让她们能够充分享受花季少女的快乐。 此刻闻言,凌云志顿时目瞪口呆,这如何跟她解释。 宇文芳华见夫君尴尬的样子,不由轻声一笑,转向婷公主,柔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哦?” 婷公主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态,道:“人家一个人睡不着,所以就跑来想跟你一起睡了。” 宇文芳华似笑非笑地看向凌云志,说道:“既然小婷害怕一人独睡,不如让她和我们一起睡吧。”美目里划过一丝异彩。 凌云志回头看了看大床,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婷公主美眸闪过一丝慧黠,笑嘻嘻地对凌云志说道:“夫君大人,原来你也害怕一个人睡觉啊!”小丫头不但要占人家的床,还要赶人家走。 凌云志不禁又露出一丝苦笑,看看香喷喷、艳美绝伦的宇文芳华,又看看巴不得自己赶快走的小精灵,想走又舍不得,不走吧又挺尴尬的。 宇文芳华看夫君为难的样子,心中暗乐,扭头轻嗔薄怒道:“小婷,不得对夫君无礼,还不上床睡觉去。” 婷公主见心目中亦姐亦母的芳华姐恼怒了,一吐粉舌,忙乖巧地爬上床去。 凌云志见状非常羡慕宇文芳华对婷公主的威慑力。 宇文芳华微微一笑,瞥了凌云志一眼,柔声笑道:“夫君,还是早点歇息吧。”说完,走到床边,等着凌云志上床。 凌云志对陶小萼、婷公主的一番心思别人不知道啊,见他迟迟不与陶小萼、婷公主同房,都感觉很奇怪的,可是这种事又不好问之于口。宇文芳华见今晚机会难得,就想玉成小妹妹。 凌云志走到床边,轻轻对宇文芳华道:“你上里边,回头跟你解释。” 宇文芳华闻言,望了一眼床里已经躺下的小丫头,心中一叹,不好忤逆夫君,只好顺从地上了床,挨着婷公主躺下,拉上锦被盖上。 凌云志吹熄了油灯,摸索着也上了床,钻进被窝紧贴着宇文芳华躺下,胳膊自然伸了过去,宇文芳华略抬头,枕在他的胳膊上,娇躯紧紧地靠在凌云志的怀里。 凌云志剩下的一只胳膊伸到宇文芳华的小腹处准备搂着她,结果与一纤细小手碰到了一起,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婷公主那小丫头的,两人的手同时快速缩了回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只好放弃了搂着宇文芳华的想法,不久就心情复杂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章 半岛畅游(4) 凌晨,睡梦中,睡在大床中间的身躯往床里翻了个身,贴在了里面柔软温热的娇躯上,伸手将那娇躯楼入怀中,双手顺其自然地握在了对方小巧坚挺的**上。 被搂入怀里的娇躯一颤动,扭动了一下,渐渐地喘息声变得急促起来,一双大眼睛骇然睁开,茫然望着一片漆黑,渐渐回忆起这里是芳华姐的卧舱了,小脸一阵发红,暗道,芳华姐怎么可以握住人家那里呢? 婷公主轻轻扭过娇躯,摆脱开**上的手,面对那温热的身躯躺在对方的怀里,这次感觉舒服了,好温馨,好温暖,她闭上眼睛,准备甜美地继续睡上一觉。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不曾想,搂着她后背的手顺着薄而滑的丝绸深衣竟然放在了她微挺的香臀上,而且还轻轻抚弄了一下,一种前所未曾感受过的酥麻蔓延开来,那手仿似有魔力一般,弄得她心痒痒的,一股股如火焰般的热力从心底不可以之地蔓延开来。这是一种既让她心怯、又让她喜欢的全新感受,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刺激的享受交织在一起,让她既彷徨,又向往。 不管她彷徨也好,向往也罢,娇躯却已不受控制地紧紧贴在对方的身躯上,纤纤粉臂抱住了对方的身体,仿似要把自己的娇躯糅进对方的身体里一般,娇躯变得滚烫滚烫,小脸上一阵阵发烧,心里只觉得对方的身体才是消去这灼热的唯一方法,小脸也贴在了对方的肌肤上。 婷公主的动作引来了搂抱者的反应,身躯轻轻扭动,磨擦着怀里娇小玲珑的娇躯,双手更是上下齐动,一手顺着婷公主后背优美的曲线滑动,一手加大了抚弄微翘**的力度。 未经人事的婷公主哪堪这般调弄,直觉得灵魂在欢快地飞翔、飞翔,飘飞天外,娇躯止不住地强烈抖颤,炽热的**蓬勃地燃烧着她纤细而充满活力的娇躯。同时一丝诧异也划过她的芳心,芳华姐怎会前胸平平的?而且体味也不对,馥郁幽香怎么会变成了这种让她更加痴迷的清新淡雅的怪怪的气味?不过这一丝微弱的诧异如过眼烟云般被娇躯上从没有过的畅美和欢快淋漓的感觉所吞噬。 炙热而扭动的娇躯,微弱的娇喘声,身体里迸发出的强烈**,让凌云志很快从睡意朦胧中清醒过来,心中暗笑,没想到芳华的**竟如此的强烈。 漆黑的氛围带给他一种很强烈的另类刺激,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更加细腻,一寸寸肌肤地抚摸,通过手的触感来感受和描绘怀中美女的美好。 两人的深衣不知何时尽褪而去,手上的触觉越发的敏锐,丰润腻滑的背肌带给他的感觉好似粉搓脂揉一般,骨架小巧纤细,摸上去柔若无骨。 凌云志手上动作一滞,暗道,不对啊!宇文芳华的娇躯他不知抚摸过多少遍了,虽然没有在黑夜中这么细致地摸过,但差别也不会如此之大啊,如果说怀中的娇躯是毋月的还差不多。猛然想起同睡在这张大床上的婷公主,难道是她?他顿时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合上。 如此激烈的缠绵,凌云志身上某个部位自然剑拔弩张,两人的身体紧贴绞缠,婷公主怎会感觉不到呢,此刻她已经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了,可是熊熊燃烧的欲火早已让她欲罢不能,只能继续沉湎于其中了。 凌云志忽然跑到了床中间,是宇文芳华的杰作,她有心成全婷公主,待凌云志熟睡以后,悄然起身躺到了凌云志的外侧,凌云志身体被挤自然往空地方去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婷公主和凌云志竟然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扭动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就没入睡的宇文芳华越发得难以入睡了,而且影响所及,让她脸热心跳,难以抑制地意乱情迷,娇躯不觉间也贴上了凌云志的身体。 身后被柔软的娇躯贴上,凌云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强抑制住心里的**,回头轻声道:“芳华,燃起油灯。”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婷公主闻言,霎那间清醒了过来,娇羞地缩在了怀里,小脸更是公道了凌云志的胸膛上,再也不肯抬起。 宇文芳华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床点燃了油灯。 灯光照在了大床上,锦被外只露着凌云志微温的俊脸,大被隆起,婷公主拱在里面,不肯露出头来,宇文芳华没有理会夫君的瞪视,笑吟吟地上了床,钻进被窝,紧贴着婷公主的胳膊搂住凌云志的身体,柔声腻语道:“干吗点灯,害怕看不清楚吗?”低声轻笑。 凌云志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婷公主,柔声道:“婷儿,出来吧,我们是夫妻,你和芳华是姐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锦被一阵蠕动,婷公主粉脸红红的钻了出来,媚眼如丝地看了凌云志一眼,不客气地躺在了凌云志的胳膊上,被窝里的手摸了一下宇文芳华的手,顽皮地对宇文芳华做了个鬼脸,然后瞪着凌云志不满地说道:“谁不好意思了,哼。”声音又腻又甜。 凌云志见二女的手在被窝里捣鬼,急忙柔声说道:“不可以的,婷儿还小,为夫不想她变成毋月。” 婷公主不明白凌云志说的什么意思,挨着他躺着那种感觉非常刺激舒服,以为他不想让自己这么贴着他躺在胳膊上呢,小嘴一噘,不满地说道:“什么不可以,我就想这么躺着,碍毋月什么事了。”**跟着又向凌云志身上贴了贴。 宇文芳华闻言顿时明白夫君在想些什么了,心中非常佩服他的定力和有情有义,美目一转,似笑非笑地望着夫君,柔声笑道:“夫君倒是有情有义,妾身感佩。但凡事还是顺其自然为妥,只要夫君无心采摘,同房又何妨。” 凌云志暗自苦笑,这么考验意志力的事,岂不是让自己活受罪吗?不过,宇文芳华说得也有一定道理,既然已经与婷公主有了肌肤之亲,如果刻意阻止她的亲近,这小丫头逆反心理一起,说不定又会弄出什么事来了呢,尴尬一笑,道:“好吧,你们先让一让,为夫先穿上衣物,然后我们也好赶紧休息。” 小丫头首先提出了反对,“就这么睡吧,挺舒服的,干吗要穿上衣物?” 宇文芳华暧昧一笑,下地吹息了油灯,上床拉直了凌云志的另一只胳膊,也枕在上面,柔声笑道:“让你左拥右抱的,便宜你了。” 凌云志仰面躺着,一面搂了一位美人,二女紧贴着他对面而躺,香艳倒是非常香艳,只是某个部位一直坚挺,让他也苦恼不已。 第二章 半岛畅游(5) 清晨,阳光和煦,两艘楼船缓缓向一个宽阔的海湾中驶去,凌云志在辽东郡守单延方,军府武器装备发展部总长管通,工司副司长郑房、近卫军统领仇戈德陪同下,站立楼船三层前部,扶栏远眺。 前方海湾的景色已经清晰可见,凌云志也不禁为远方的景色所迷,碧海蓝天,海鸥翩翩飞翔,三五小船近海游弋,远处陆上丘陵平原起伏,一望无际的翠绿森林绵延远方,楼船的两边云海缥缈处海岛隐现。 单延方一边介绍道:“这里就是半岛沓氏湾(渤海锦州湾),海岸曲折、林湾相连、滩涂广阔、岩礁密布,本不利于行船,微臣去岁曾派人勘察海域,对多处岛礁做了标记。去岁新建的沓氏县就坐落在这岸上平原丘陵区,路上道路已可通达襄平。”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茂密森林,心中浮想联翩,儒雅一笑道:“这里人口多少,多以何为生?” 单延方如数家珍般说道:“这里原有住户不足百户,去岁移民户二千户,人口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九人,主要从事农耕、捕鱼、狩猎和鲜果采摘,是整个辽东郡比较落后的县了。”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单延方一眼,作为一方大员,能够将如此偏远之地的情况掌握得这么清楚,说明他平时对地方之事很是用心的。 说话间,楼船逐渐靠近了岸边,半岛沓氏湾呈椭圆形,中间有一简易码头,两侧则是蔓延的白沙,海湾里还分布着很多黑色的礁石,蓝天、碧海、白沙、黑礁、绿林构成了奇特的海滨自然景观,景色幽雅明丽。 楼船靠岸以后,凌云志率诸女,诸臣登岸,与前来迎接的沓氏县县令简单谈了几句,吩咐楼船绕过半岛,至东南岸最大的海湾等候回合。 两艘楼船又缓缓驶出了海湾,凌云志则翻身上马,在近卫军的拥护下向前行去。沓氏县令陪在凌云志的身边,边行边介绍沿路的自然风貌。 沓氏县令还算细心,带来了几辆敞篷马车,这下诸女免了骑马之苦,宫女将马车铺上厚厚的柔软之物,诸女坐于其上,笑意融融,一路笑声不断。 沓氏县令很有远见,令人于丛林中修了一条直道,直通东南海湾,凌云志一行未在沓氏城多作停留。 东南一行,地势渐高,道路两侧古树参天,翠绿遍野,林间不时可见真猛犸象、披毛犀、棕熊、变异狼、虎、豹等动物出没。 过了低山,眼前顿时开阔,远处碧海可见,近处花树葱笼,蔚然清秀,稍远则是一片青悠悠的绿草原,稀稀落落地分布着木草屋,每间木草屋周围都是一块块平整的耕田,不过木屋的数量很少,仿似精致的地毯上的几个斑点,景色秀美,风光旖旎。 草原上成群的野马、大角鹿、大马鹿、原始牛、羚羊等动物受惊而逃,惹得诸女大呼小叫,兴奋异常。 凌云志骑在马上,仔细地察看着四周的地貌地形,不时与身边的管通、郑房低语几句,二臣脸露喜色,连连点头。 大队人马在离海边不远的平原上安营扎寨,营寨安扎稳妥,诸女急忙钻进中军大帐后给她们准备的圆包帐里梳洗打扮。 凌云志则于中军大帐中召集管通、郑房、单延方、辽队造船城城主温腾(后招揽的造船名家,接替郑房的职务)、甘宓的父亲甘老将军甘涛、沓氏县令议事。 君臣团团围坐,中间圆桌上放着羊皮地图,凌云志指着地图上现在的大连港位置说道:“本公计划在这里建设大型码头,在这里建城,本公想在这里建设一个超大规模的大型海船建设基地。” 管通、郑房、单延方、温腾、甘涛不解地望着主公,耗费这么大的精力,建造海船有什么用?沓氏县令因为首次参与主公召集的议事不免有些拘谨,脸上没有留露出什么神态。 凌云志温和地看了沓氏县令一眼,然后望着几位大臣,意味深远地说道:“未来开疆拓土,保境安民,离不开强大的海军,你们以后就明白本公此举的意义了。”他并没有详细解释心中的宏伟构想,只是笼统地解释了一下。 郑房毕竟是造船出身,对海洋自然诸多关注,骇然道:“主公难道是想远洋海外,探索新大陆之所在?可是新大陆也只是传说而已,虚无缥缈之事怎可过于执著?”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郑房一眼,道:“那是一统天下以后的事了,眼前如果我们能拥有一支强大的海军,可以进行沿海登陆作战,相比陆路,不但速度快,而且还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也可以沿大河登陆进攻,海船型质要比普通船舰更大、更坚固,一支普通的舟师怎会是强大海军的对手呢。” 管通、郑房、单延方、温腾、甘涛、沓氏县令闻言恍然大悟,顿时重视起来,事涉军国大事,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凌云志见他们的神色知已引起诸臣重视,沉稳道:“任命甘涛为海军城城主,海军城直属军府领导,原沓氏县并入海军城辖区,海军城下设海船制造坞、海军学院、生活后勤政务处、海军军部,有关官员的任命等本公与甘老将军商议后公布。” 事前凌云志虽然有所透漏,使甘涛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但也没想到主公竟然会这么大的手笔,为海军专门成立了一座城市,而且建制相当于郡级。甘涛顿时雄心顿起,昂然起身,大声道:“请主公放心,微臣一定不辜负主公重托。”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甘涛坐下,然后道:“当前的首要任务是造船场房和民居建设,这里地处领地大后方,可不建城防,待楼船到后,由郑爱卿负责指挥各种工匠按设计图展开建筑设施建设,民工先由沓氏县组织,待大批移民到后由甘爱卿统一调度。单爱卿,本公已通知农司为辽东郡调派大批移民,你要尽快将这些移民安全送到这里。温爱卿海船制造坞建设暂时由你负责。管爱卿,此次所带发明创造学宫的造船学者由你负责组织,按各研究项目分成不同的小组,确定总带队人然后移交给甘老将军。随船而来的预备役师团长久驻扎海军城,受甘老将军指挥,好了,就这样吧,楼船也该到了,大家分头行动吧。” 第二章 半岛畅游(6) 凌云志留下甘涛,并召入嫣公主,提出了一份备选官员名单,征求两人的意见。 不久,两艘楼船抵达靠岸,凌云志当众宣布了成立海军城的决定,任命甘涛为海军城城主,温腾为海船制造坞主管,甘宓为海军学院院长、海军军部总长,飞凤舟军归海军军部辖制,任命原沓氏县令辛支为生活后勤政务处主管,任命密营原辽东负责人向辉为海军军情处主管,受海军军部和密营双重节制。 凌云志见诸事稳妥,做起了甩手掌柜的,领着诸女在海军湾附近游山玩水。 这次为了不影响主公游玩的兴致,仇戈将近卫军大部落后几百米跟随,只要凌云志在视线之内即可,自己则亲率二百亲卫在前开路。他是受了宇文芳华的提点,才临时改变了以往前呼后拥紧紧跟随的保护方式。 由于前后近卫距离较远,让凌云志舒服了很多,一路上与诸女玩笑嬉闹,非常放得开,让诸女也体会了一把夫君潇洒风流的一面。 诸女里最兴奋的要数陶小萼、婷公主、毋月三个小丫头了,尤其是毋月,可能是更贴近大自然的关系,撒了欢似的与陶小萼、婷公主跑前跑后地嬉闹着,尽显妩媚活泼的天性,看得凌云志眉开眼笑,欣慰不已。 郁心怡和宇文芳华、祁珊相伴而行,平坦的草原上长满了各种花草,香气随着海风飘散,令人心旷神怡,碧海蓝天、绿野茫茫,景色秀美旖旎,使人有置身仙境之感,三女轻言曼笑,指点景色,轻松愉悦。 宁吟、嫣公主、鄂云婉柔声腻语,笑吟吟地与凌云志同行,不时逗得骑在凌云志脖子上的小振宇咯咯之乐。 说起来,凌云志就有些惭愧,平时公务繁忙,难得与儿子一起玩耍,今天主动将儿子驮在肩上,竟乐得小振宇一路笑声不断,听儿子欢乐的笑声,凌云志只觉得一股亲情的暖流心中激荡。 忽然脖子上的小振宇呀呀欢呼,胖胖的小手指着左侧远处,小脸上满是欢喜,身子晃动,跃跃欲试,宁吟、嫣公主、鄂云婉三女顺着小振宇所指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绿草如茵,大角鹿成群结队地啃着嫩草,一群野马则在更远处狂奔,草丛里闪现几头猎豹,紧追不舍,鹿群仿佛也感受到了威胁一般,姿势优美地向相反的方向奔去,太美了,给旷野中平添了无数的生机。 凌云志一行一路向东而行,前方逐渐出现疏林,一条清澈的小河静静流淌,小河的对岸果树林立,花展似海,举目望去灿烂如锦,一望无际,阵阵苹果特有的芬芳,迎风拂面,熏人欲醉。 众人急忙涉水过河,置身花树之间,恍若人间仙境,舒爽宜人。凌云志翘脚远眺,一望无际,暗暗惊讶于这天然苹果园之大,急忙吩咐郁心怡记下,命甘涛派人管理好这片天然果园,不得挤占破坏。 这片苹果园果然非常大,众人折向向东南而行,仍足足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 过了天然果园,前面仍然是绿草莹莹的平坦之地,穿过草原,又见一条小溪向海而流,小溪的对岸是一大片沼泽地,白尾海雕、凤头百灵、白鹡鸰、水鸲、金翅雀,还有很多叫不上名的奇珍异鸟活动期间,翱翔翩翩,清脆的鸣叫声悦耳动听,众人驻足欣赏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顺着溪水向下游走去。 远处大海依稀可见,陶小萼、婷公主、毋月三个小丫头踏草率先向海边的方向跑去,绿野的尽头与白色的沙滩相连,白色的海浪不断亲吻着沙滩,略略带着一点咸腥味的海风拂动着众人的衣衫,将游玩者的兴致挥发到了顶点。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漫漫白沙沿岸延伸至远处,眺望海的对面隐约可见大陆的影子,原来他们已经到达海湾的东侧。 云霞变幻,海鸥翩翩飞翔,碧树苍翠,黑石白沙,景色绮丽秀美,使人心胸豁然开朗,凌云志将儿子交给宇文娟,笑呵呵地望着诸女,兴致勃勃地说道:“想不想吃螃蟹?呵呵,那可是非常美味的佳品。” 诸女大多生长于内陆之地,对海产品比较陌生,甚至还有不知螃蟹为何物者,闻言反应不大。嫣公主生于吴城地近海边,又身处王室,曾经吃过螃蟹,顿时惊喜地说道:“你会捉螃蟹?太好了,当然想吃啦!各位姐姐妹妹螃蟹鲜美无比,非常好吃的。” 凌云志闻言,一边脱衣物,一边笑道:“捉螃蟹为夫最是拿手,你们就等着吃鲜美的螃蟹吧。”虽然吃蟹的季节不太对,但凌云志为讨诸女欢心,还是决定捉蟹美餐。 仇戈见主公下海捉蟹,急忙安排海边生长的近卫军士兵陪同主公下海捉蟹,一时间海边到处是捉蟹的人,那情形蔚为壮观。 余下的士兵急忙于绿野上安营扎寨,诸女则坐在海边观瞧捉蟹。 螃蟹成了晚上的主餐,凌云志命人用海水煮蟹,待一只只红透了的大螃蟹端上来,凌云志与诸女团团围坐,他先示范了一下吃蟹的步骤和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 看着夫君甜美的吃相,诸女顿时各个食指大动,嫣公主拿起一只美滋滋地吃了起来,婷公主和陶小萼不落人后地各拿起一只,按照夫君所示有样学样地吃了起来,美味入口顿时眉开眼笑,连呼好吃。诸女这才纷纷下手,自然吃的香鲜满口。 凌云志微微一笑,说了声去各营看看,诸女知他惦记那些士兵是否吃上,也不阻拦,埋头仔细品味螃蟹的鲜美。 凌云志各营转了一圈,很是满意,虽然人比较多,但每名士兵都或多或少地吃上了螃蟹,之后他将仇戈带回营帐,让他陪着自己边吃螃蟹边喝酒,斯餐尽欢而散。 之后几天,凌云志尽情地陪着诸女游遍了周围的景致,大家都非常尽兴,凌云志自己的心情大为好转,诸女更是恣意纵情,其乐融融,彼此间的感情进一步加深,变得更加融洽。可惜之后发生的一件大事使凌云志不得不提前结束这次难得的携妻游玩了旅程。 第三章 为人谋略(1) 凌云志携妻匆匆返回襄平城,因为接到密营急报淡颜被赵国扣押,虽然不知详情如何,但这种任意扣押外国使臣的行径让凌云志大为震怒,马上结束半岛行程匆匆返回。 回到领主宫,凌云志立刻召集苏焕、江子奇入宫商议对策,同时被召进宫的还有密营总部的情报总管倪尚。 话说,行府副总理淡颜秘密来到赵国邯郸,他一身游历各地的文士装扮,随着人流行到鸣月酒楼门前,缓步而入。 酒楼大厅中,人声鼎沸、香云酒溢,来来往往的食客,软玉温香的怀抱,温柔旖旎的歌声,充斥整个大厅,正是生意最红火的时间。 淡颜穿过大厅,洒脱地走向里侧的柜台。 柜台里站着一名娇媚的少妇,远远地打量着淡颜,见他过来,笑吟吟地问道:“先生是吃饭,还是要住宿?” 淡颜扫了一眼周围,见没有闲人,低声笑道:“在下来自辽东,要见你们宁老板。” 娇媚少妇闻言,放在柜台上的纤长玉手一颤,随即柔声道:“先生要住宿,请随贱妾来。”笑吟吟地在前引路,推开后门,进入了后院的花园。 淡颜对这里也算轻车熟路了,随着那少妇来到花园,跟着走进一栋小楼。 娇媚少妇将淡颜安置稳妥,声色不动地说道:“先生请先休息一下,贱妾这就去通知老板。” 时间不长,一中年美妇走了进来,正是鸣月酒楼老板宁涟,看见淡颜,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回身关上房门,轻盈盈对淡颜一礼,笑道:“总部已传来消息,说大人要来,没想到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淡颜儒雅一笑,笑道:“宁老板请坐下说话。”见宁涟坐下,继续说道:“先介绍一下情况吧。” 月隐会总部之前曾传来命令,命她全力配合淡大人此次的行动,虽然总部并没有说明淡大人此次的具体任务,但要求她事先收集一下赵国几位重臣及赵王近期的情况。 宁涟看了淡颜一眼,眼里流露出一丝遗憾,柔声道:“赵王今晨离开邯郸,据说是前往晋阳一带视察,妾身猜测可能与六国之战有关,前往边境地区预做部署。肥义、楼缓两位重臣此次没有随行,仍然在邯郸,丞相赵豹跟随赵王出行,王叔公子成也在邯郸。 针对六国大战应采取的策略赵朝廷曾发生分歧争论,武将赵固、乐池、赵袑、许钧、赵希力主赵国应该出兵,帮助魏、韩两国,以外树负责任的大国形象,使赵国在中原更具有利地位。 以王叔公子成为首,赵文、赵造、赵俊等王族则坚决反对出兵,认为此事本与赵国无关,耗费无数钱粮生命为别国卖命,以这种无利之事而得罪他国,殊为不值。 阳文君赵豹、大臣肥义、楼缓等改革派也不赞成贸然派兵,建议看看形势发展再作决断,同时也批驳了保守派目光短浅,闭关保守,不利于赵国的发展壮大,因此赵王对待六国战事一直保持沉默,不知是何态度。” 淡颜闻听赵王不在,有些焦虑,急忙问道:“可知赵王何时可回?” 宁涟道:“此次赵王出巡非常突然,很多情况都不清楚,妾身和密营的人正在紧急收集,大人可安心休息一下,有关情报会陆续收集上来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淡颜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抓紧时间收集有关情报,我明天先去拜访一下肥义、楼缓,为见赵王做个铺垫。” 宁涟迟疑了一下,说道:“禀大人,妾身觉得大人还是等赵王回来后再展开行动为妥,如今以阳文君赵豹、大臣肥义、楼缓为首的改革派与以王叔公子成为首的王族保守派关系正紧张,赵王离开后,王族保守派立刻变得非常嚣张跋扈,目前肥义、楼缓为首的改革派为免引起冲突,行事非常低调,大人此刻前去拜访肥义、楼缓,很可能引来王族保守派的敌意,恐怕会影响大人所谋之事的进展和效果。” 淡颜沉吟了一下,觉得宁涟所言非常有道理。以目前六国战事的发展来看,想实施主公的计划时机还不成熟,时间还来得及。鉴于赵国目前朝中的形势,一动确实不如一静,安心等待赵王回来,再展开活动确实比较稳妥。笑道:“宁老板所言甚是,那就静等赵王回宫再说。” 宁涟见淡颜采纳了自己的建议,非常高兴,起身道:“大人一路旅途劳累,妾身去给大人安排饭食,也好早些歇息。” 结果这一等就是十几天,从每天传来的情报显示,赵王的行程是一直往西南方向而去,淡颜心中非常焦虑。 正在淡颜愁眉不展之时,六国战事又起了新的变化,齐国又向围攻魏煮枣的军队增派了大批援军,煮枣形势岌岌可危,而楚国也同时向围攻韩雍氏的军队增派了大军,齐、楚两国显然想速战速决,尽快拿下煮枣、雍氏,打开魏、韩两国的大门。 而魏章率领的秦军却在商於之地与屈丐率领的楚军大战中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撤进武关了。 魏都大梁,由于前方战事吃紧,城内人心惶惶,苏秦于此时抵达大梁,于城门口接收盘查时,公开亮出了燕国使臣的身份,随后苏秦一行被魏国典官接到传舍安置稳妥,苏秦立刻提出面见魏王的请求。 魏国目前正处危难时期,燕国于此时派来使者,自然是想帮助魏国的,这份真情让典官非常感动,忙客气地请苏秦稍候,他立刻上传朝廷,然后匆匆离去。传舍官吏更是殷勤有加,服务周到,而且马上给燕国使团准备了丰盛的饭菜。 苏秦首先来到魏国,而不是先去韩国,就是因为魏国与燕国是盟国,盟友前来相助,更容易获得对方的信任和接纳,如果魏国之行获得成功,到了韩国影响所及,必将事半功倍。 这可能是魏国接待别国使团效率最快的一次了,时间不长,魏相田需亲来传舍接苏秦入宫见王,苏秦见状顿时心中大定,对圆满完成任务充满信心。 第三章 为人谋略(2) 魏国朝廷大臣素有亲秦派、亲楚派、亲齐派之别,皆因魏地四通八达,四面受敌,无有名山大川之阻,又与三大强国秦、齐、楚接邻,夹缝中求生存只能依附某一大国,这就造就了魏国朝廷这种独特的政治格局。 此次齐、楚同时向魏、韩发难,形势危机,魏国朝廷亲楚派和亲齐派大臣联合起来一同责难亲秦派大臣的国策错误,将战争原因归结为与秦结盟之故,力主断绝与秦关系,结好齐、楚,以保国泰民安。双方论战不休,因秦国迟迟没有派出援兵,亲楚派和亲齐派已在朝议上大获上风。 这些情况苏秦来前已有所掌握,明白想扭转魏国朝廷的风向困难重重,正因此事颇具挑战性,反而勾起了他莫大的兴趣和斗志。 苏秦看了一眼身边的魏国右相田需,心中暗打主意,此老者能够挤掉惠施而担任魏国右相,全赖秦国施压于魏国的结果,其在亲秦派中的分量可想而知。此次他能亲自来接自己进宫,从中可看出魏襄王还是倾向于秦国一边,这对自己的游说应该是非常有利的。 田需坐在车上一言不发,冷眼观察着年轻的燕国使臣,说实在的他对这位名不闻达的年轻文士并没有什么信心。 燕国此时派来使臣,犹如雪中送炭,曾让他燃起很大的希望,原本希望能借助燕国使臣的助力一举扭转朝中的不利局面,没想到屡创奇迹的辽东奇人凌云志竟然会派出这么一名默默无闻的年轻文士前来,显见诚意不足,让他颇为失望,因此也懒得多言。 魏襄王在文华殿接见的苏秦,殿中站立多位大臣,苏秦熟识的有太子政、左相公孙衍,余者不识。他潇洒地上前几步,俊美的脸上挂着淡雅的笑容,举止从容不迫,优雅一礼,道:“燕国使臣、亚卿、行府副总理苏秦,拜见大王。” 魏襄王双眼端详了一番,心里也有些泄气,道:“使者不必客气,不知凌将军派你来有何贵干?” 苏秦忽然出人意外地说道:“禀大王,我主派小使前来有密事相商。”言外之意要单独相谈,他打定主意先游说魏王,自然不想别人从中干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魏臣一片哗然,辽东怪人凌云志这又是玩得什么花样?何事不能对人言,偏要搞得如此神秘。 其实他们冤枉了凌云志,此举完全是苏秦自己的注意,想取出奇制胜之效。 魏襄王一愕,疑惑地望向苏秦,立刻接触到一双睿智的眼眸,灵动而悠远,沉吟了一下,果断道:“太子、公孙爱卿、田爱卿留下,余者殿外候旨。” 魏王所言出乎所有魏臣的预料,大家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表情各异地退出了宫殿。 随着宫殿大门的关闭,大殿中仅剩下魏襄王、太子政、公孙衍、田需君臣四人,四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秦的身上,看他有何事需要密商。 魏襄王高坐于上,望着苏秦,难得地露出笑容,道:“贵使生了一双好眼睛。好了,有何密事相商,现在可以说了吧。”脸上又恢复了肃容。 苏秦摆明了语不惊人,势不休,一副替人担忧的样子,道:“贵国离亡国不远矣!” 魏襄王君臣四人凝神静听苏秦的密事,没想到他弄出这么一句,谁愿意听这种丧气的话啊,君臣四人顿时变色,怒气洋溢。 魏襄王没好气地怒道:“你这小子怎敢出此狂妄乱语!要不说出个道理来,本王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苏秦神色如常,薄薄的嘴唇上下翻动,侃侃而谈道:“贵国地处天下之中,四通八达,四面受敌,无名山大川以阻,实兵家必争之险地也。 今齐、宋图魏于东,楚图韩于南,名义上不满魏、韩与秦结盟,实图贵国与韩也。魏、韩唇齿相依,楚若下韩之雍氏,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必挥军直下韩都新郑,一举吞并韩国。齐国亦然,大军若下煮枣,必大军直指大梁,试问贵国以何阻之? 贵国朝中大臣仍不知危在旦夕,犹喋喋不休争论依附何国之对错,殊不知虎狼吞并之心昭然若揭,依此离散之心,试问贵国离亡国之日还远吗?” 苏秦的一番话,带给魏襄王君臣四人极大的震撼力,仔细斟酌,君臣不禁冷汗直流。由于一直以来齐、楚、秦三国多以胁迫手段强迫魏于之结盟,吞并之意渐淡,从而给魏国君臣养成了一种习惯性思维,‘他打我就是为了胁迫我’,忘却了三国所有手段的终极目标还是为了吞并,其实每一次军事胁迫都可随时转变成军事吞并的。没有了这种危机意识,可不是离亡国不远了吗。 魏襄王擦了一把冷汗,望着苏秦,说道:“苏先生一番话如晨钟暮鼓,令本王幡然醒悟。请问先生何策可以退敌?”魏襄王这回也变得客气了,礼贤下士,虚心求教。 苏秦慷慨激昂地说道:“魏曾有大恩于我国,贵我两国又为盟国,我主凌公乃大仁大义,知恩图报,重信守诺之圣人,今派小使前来,正为解贵国之危局也。常言道,‘天助自助之人’如果自己都没了自救之心,别人何以助之?贵国当务之急乃统一认识,凝聚人心,全力以赴,倾全国之兵孤注一掷地阻敌于煮枣,与齐决一死战,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策。” 公孙衍闻言眼睛一亮,谨慎地问道:“倾全国之兵与齐一战,若他国乘虚而入岂不危矣?” 苏秦微微一笑道:“此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策的微妙之处,正是存在这种危险的可能性,才更能激发出将士百姓一战而胜,视死如归的斗志和决心,莫忘记了最可怕的莫过于困兽之挣扎了。” 田需迟疑了一下,说道:“苏先生,此策过于凶险,别忘记我国还有秦国之强援呢,大可不必铤而走险。” 第三章 为人谋略(3) 苏秦神色一肃,说道:“大战之时危害最大的莫过于心存懈怠之想法,相国大人能心存等待强援的想法,那么将士们可想而知也会心存这种想法,如果人人都心存这种想法的话,试想谁还会去拚死一战呢?士不用命,仗还没打就已经败了。再者,秦国援兵短期内恐怕难以赶来,何也?小使听闻魏章率领的秦军在商於之地与屈丐率领的楚军大战中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撤进武关了。侧翼备敌,孤军深入乃兵者大忌也,更何况秦军目前自顾不暇,怎会舍己为人呢?” 田需哑言变色,对方所言句句合于情理,而且秦军目前的情况他们君臣自然也知道,正如苏秦所说的,秦国援军短期内确实难以赶来。 苏秦见火候差不多了,对魏襄王一礼,道:“我主还有大计让小使奉上,只是此计若想收到奇效,只能大王一人可闻。”说罢,悠闲而站。 太子政、公孙衍、田需均已被苏秦所折服,心态已由轻视变为重视,见他郑重而言,知其定有妙计,遂主动向大王请辞。 待三人去后,苏秦低声笑道:“此计确实越少人知道,越能起到奇效,为魏国计,还请大王一定保密。” 魏襄王只觉得心痒痒的,急忙道:“苏先生请放心,本王怎会把国事当儿戏呢!” 苏秦压低声音道:“我主已联络赵国,攻齐北部,以救贵国。” 魏襄王闻言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这个计策确实够大,够令人意外、令人惊喜的了,他快步下了台阶,眉开眼笑地拉住苏秦的手,狂喜道:“这是真的?先生之主真乃救星也!”至此魏襄王才彻底地下了与齐坚决一战的决心。 苏秦自豪地说道:“我主向不虚言,大王就请放心吧!” 魏襄王只觉得又从地狱里回到了人间,喜的手舞足蹈,原地直打磨磨。 苏秦害怕魏襄王心里有了数,不再使出全部力量应对齐军,强调道:“燕赵联军必须要选择最合适的时机进攻齐国,才可收奇兵之效,一举将齐军牵制回国,所以贵**队必须要全力顶住齐军的进攻,否则一旦让齐军攻进贵国,这计策就没什么意义了。” 魏襄王站定,郑重道:“苏先生请放心,事涉我国安危,本王一定全力以赴,请先生回去后转告凌将军,本王不会忘记他的大恩的,再图后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苏秦见大局已定,暗自喘了口气,道:“大王请安排吧,小使暂时告退。” 魏襄王笑道:“也好,先生先回传舍歇息,待本王安排稳妥,今晚宴请先生。”说完,对殿外大声道:“来人,送苏先生回传舍歇息。” 苏秦非常满意自己今天的游说效果,潇洒而去。 与此同时,淡颜得闻六国战事又起新变化,顿时心急如焚,担心六国战局发展太快,而赵王又迟迟不回,很可能会影响主公整个计划地展开,决定不再坐等赵武灵王回来,准备马上前去游说肥义、楼缓,只要能成功说动这两位贤臣,他们自然会催促赵王返回。 淡颜又仔细衡量了一下利弊,感觉主动出击非常可行,只要化妆前往肥义、楼缓任一府上,此事可说就成功了一半,相信以肥义、楼缓的足智多谋,定会体会出燕赵联合进攻齐国将会给赵国带来的巨大利益和影响,过了他们这关,赵武灵王回宫将指日可待,大事可成矣! 淡颜喊来宁涟,介绍了自己的计划,并询问她是否精善易容之术。 宁涟闻言也觉可行,遂欣然动手给淡颜易容。顷刻而成,淡颜瞬间变成了一位脸色微黄,眉宇硬朗的文士,照照铜镜,连他自己也几乎认不出自己了。 肥义府前,一位脸色微黄,眉宇硬朗的文士上前轻轻叩门,门房应声开门,询问道:“请问先生何事叩门?” 淡颜儒雅一笑,斯文道:“学生前来拜访你家老爷,请代为通传一声。”说完掏出一帛书名帖递上。 时间不长,那门房快步而出,恭敬道:“我家老爷有请,先生请随小的来。”说罢,将淡颜让进府里,关上府门,快行几步,在前引路。 肥义府里布置得非常淡雅而朴素,透露出书香门第的高雅气息,淡颜悠闲而行,四周的景物一一收入眼中,心中暗赞主人的高雅不俗。 下人房,一靓丽婢女偶然瞥见淡颜经过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起身而出。 肥义早已候在堂厅中,见一脸色微黄,眉宇硬朗的陌生文士潇洒而入,虽然已看过名帖心理有所准备了,仍然一愕,挥手示意门房下去,关上门,这才道:“淡先生吗?” 淡颜在脸上轻轻一抹,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已在手中,露出了原貌。 肥义惊奇地看了一眼淡颜手里的面具,笑道:“淡先生果然神通,连本大夫都难以认出了,呵呵,快请坐。” 忽然门外人影一闪,淡颜和肥义同时警觉,淡颜急忙戴上面具,肥义喝道:“何人在外?” 门轻轻推开,一靓丽婢女花容失色站于门外,手端两盏热水,战战兢兢地回道:“是奴婢,见老爷有客人,特来上水。” 肥义神色稍缓,道:“放下吧。” 那婢女轻盈而入,分别放于淡颜、肥义身前案几上,临去时,美目一转,轻瞥淡颜一眼。 肥义吩咐道:“没有我的吩咐,闲杂人等严禁接近正房。” 那婢女应诺一声,轻轻退出,带上门而去。也不回下人房,翩然出府而去,一切都是那么的诡秘莫测,莫知的危险悄然降临。 可惜淡颜毫无察觉,与肥义畅然而谈,“……贵国树立大国形象,提升自己的国际地位,此正其时也,为贵我两国谋,我主之计,可谓名利双收,贵国何乐而不为?” 肥义眼里闪过一丝睿智,应该说凌云志的计划对他有非常大吸引力,心思急转,权衡利弊,怎么考虑怎么觉得有利无弊。 第四章 福祸无常(1) 肥义沉吟良久,仍感觉兹事体大,还是与楼缓商量一下为妥,遂对淡颜文雅一笑,道:“此事太过重大,在下想让楼大人共谋。” 淡颜喝了一口水,悠闲道:“随大人意,相信以大人谋略定会使此事稳妥上达贵国大王。” 肥义明白淡颜的意思,慎重地点了点头,道:“此计妙在出其不意,在下理会保密的重要,但先生还请放心。”说完,急忙起身来到门外,喊来管事,命他马上前往楼缓府上,请他立刻前来一聚。 肥义回到屋里安然坐下,脸带笑容陪着淡颜闲聊,两人都是知识广博,话题广泛,倒也谈的欢畅愉悦。 时间不长,就听院中传来一爽朗的笑声,“老肥啊,今天怎么这么好,请我老楼来喝酒,呵呵。” 肥义对淡颜点了下头,起身迎了出去,笑道:“快进来吧,给你介绍一位贵客,别老想着喝酒。” 淡颜淡淡一笑,起身等候。 肥义将楼缓让进堂厅,随手关上门,这不起眼的动作顿时让楼缓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急忙望向肥义所言的贵客,只见是一位脸色微黄,眉宇硬朗的文士,心中猜测,面露和善,对淡颜点了点头,淡颜回以儒雅一笑,微微点头。 肥义缓步走到两人中间,笑道:“楼兄,你一定听说过淡先生大名吧,这位就是辽东辽西领主手下最重要的谋臣之一淡颜淡先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楼缓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暗道,辽东奇人凌云志于此六国大战之时忽然将他手下的重要谋臣派来,看来是又要有所大图谋了!只是这位淡颜的相貌与传闻有所出入啊,不会是假的吧,顿时引起警惕,眼神立刻变得幽深,淡雅一笑俯身一礼,道:“久仰淡先生大名了。” 上次凌云志所谋让赵国大吃甜头,一举吞并中山国好几座城池,因此楼缓对凌云志所谋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见他派重要谋臣前来,顿时感觉到一定是又有大谋略需赵国配合行动了,心中颇为意动。 肥义素知老友谨慎,急忙对淡颜笑道:“淡先生还请让老楼见见你的真相貌吧,否则他定怀疑你是假冒的了。” 淡颜微微一笑,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原貌,斯文笑道:“楼大人客气,呵呵,事非得以,只好以假相貌示人了。” 楼缓顿时放心,欢喜地说道:“淡先生远道而来,快快请坐。”他的心都放在了淡颜的来意上,对淡然手上的神奇面具倒是未在意。 肥义伸手请淡颜、楼缓坐下,三人坐好,肥义详细地把淡颜的来意向楼缓介绍了一遍。 楼缓闻言,暗道果然,心中立刻衡量利弊,沉吟一下,对淡颜笑道:“贵主深谋远略,每每有出人意表的壮举,而且每谋必中,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今次之谋,在下也是深具信心。先生放心,双方互利的事情,我王怎会错失呢!”他比肥义痛快多了,当场表了态。 淡颜闻言,心中大喜,知大事成矣!此二人足智多谋,深得赵王信任,由他们说服赵王,自然事半功倍。起身一礼,笑道:“两位大人通情达理,明智豁达,能与一谈,真畅快也。” 肥义、楼缓脸带笑容,还了一礼,肥义道:“先生何尝不是如此,正所谓志同道合,人以类聚,方有知己一词也。”言下对淡颜甚是推崇。 随后肥义与楼缓当下议定,以大事待议的名义,马上派人通知大王速回。 淡颜见诸事稳妥,欣悦而辞,楼缓马上笑道:“你我三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难得一聚,今天就在这烦劳老肥一番,喝酒畅谈,岂不快哉!” 肥义也盛情挽留,淡颜笑道:“学生一时半会恐怕难以离开邯郸,不如留待后日,目前大事要紧,两位大人还是赶紧安排通知贵国大王之事最为重要。” 肥义闻言,也知目前还不是饮酒畅谈的时候,遂笑道:“也好,待安排稳妥,在下和楼大人会去鸣月酒楼寻你,我们再饮酒畅谈。” 淡颜戴上面具,肥义与楼缓将他送到门口,肥义吩咐府里的马车相送。淡颜也不推辞,上了马车,挥手告别,马车飞驰而去。 天色渐暗,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起来,马车驶到一拐弯处不由放缓了速度,忽然从路两边的民居中涌出一群大汉,杀气腾腾,飞扑而上,立刻控制住了马车夫,马车停下,这群人将淡颜蒙眼捆绑架到了路边的另一辆马车上,几名大汉上车夹裹着淡颜飞驰而去。 马车夫则被捆绑放在他驾驶的车上,几名大汉驾车向城中军营驰去。 这一切都被暗中跟着淡颜的密营的密探看在眼里,那些大汉表现出的勇武有力和杀气,让这名密探没敢轻举妄动,随后尾随绑架淡颜的马车,直至公子成的府上。 襄平城,领主宫,苏焕听完密营情报总管的汇报,分析道:“赵武灵王不在邯郸,淡颜只好先做通肥义、楼缓的工作,让他们催促赵王及早回城,以商量约定之事。既然是肥义府的马车送他回到住处,应该是肥义、楼缓的工作已经做通。哼!公子成胆大也够大的了,竟敢劫掠别国使臣,不知等赵王回来他如何交待!” 江子奇摇了摇头,道:“淡颜的安全目前还不容乐观,别忘了他是易容后前往肥义府的。淡颜被绑架后,明知公子成是坚决反对赵国参与六国战事的,就害怕他不肯泄露自己的身份,以防计划泄漏,那就危险了。公子成不知淡颜的身份,见问不出什么来,很可能会杀人灭口的。而且根据密营的描述,那些执行绑架的人很可能是军人,目前邯郸城里的军队只有王族掌握的城卫军了,军队参与绑架,给公子成个胆子,他也不敢让这件事泄露出去的,淡颜危矣!” 苏焕、江子奇的心情顿时沉重无比,忧虑淡颜的安危,不禁同时望向主公,看主公如何决策。 第四章 福祸无常(2) 凌云志果然没有叫苏焕、江子奇失望,既没有慷慨激昂,也没有义愤填膺,非常冷静地说道:“当务之急,全力营救淡颜,余者不必顾虑。”非常人性化的决定,令做臣子的顿时感同身受。 邯郸城。 肥义府,一大早的,管事匆匆来报,“禀老爷,昨夜车夫李二驾车送客人彻夜未归,婢女小青神秘不见,据门房说,小青是昨天下午出府的,至今未归。” 肥义放下简书,沉稳道:“命人出府寻找一下,另外你亲去趟中尉府(都城主管治安的机构)报案,以免留下后患。” 斯时奴婢等同于主人的财产,主人有生杀大权。不过主人欲杀奴婢,须当告官准许,所以肥义才会有‘以免留下后患’之语,就是为了预防朝中政敌以此诟病攻击。 公子成府。 一身穿锦服、非常富态的老者斜躺在锦塌上,身前放一矮几,几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一俏婢正跪坐喂其就餐,另一俏婢跪坐其腿脚处轻柔按摩。 “老爷。”门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老者连眼皮也没抬,依旧享受着口里的美食,半天才道:“进来吧。” 门开,进来一位面目阴鸷的男子,跪在锦塌前,道:“禀老爷,那人坚强不屈,任奴才如何拷问,他就是不说,奴才无能。” 公子成眼睛一睁,恼怒地一挥手,示意婢女们出去。两名俏婢赶紧将锦塌上收拾干净,惶然退出门外。公子成怒道:“笨蛋,连一个文弱书生都收拾不了,我还养你们这帮家伙干什么?” 管事趴在地上,身子颤抖,急忙道:“老爷恕罪,奴才们将那书生烤问了一夜,可那家伙死硬,就是不说。这个…这个,如再拷问下去,那书生恐怕就不行了。奴才以为得慢慢地折磨他,不怕他不招。” 公子成坐起身来,三角眼一阵转悠,阴森道:“可以,就按你的意思办,记住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抠出点有用的东西来,我就不信这次扳不倒肥义、楼缓。” “老爷请放心,奴才一定想方设法使他开口。”管事趴在地上,眼里流露出一丝阴毒之色。 后花园绣楼,一位绸缎锦衣的长袍美少女眼睛无聊地望着窗外,手里摆弄着两块玉佩,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三小姐,三小姐,大消息啊。”一名俏丽的婢女兴匆匆地跑上来,娇声喊道。 美少女是公子成的三女,闺名赵茹,平时喜欢舞枪弄棒,性情顽皮大胆,颇有点我行我素的味道,闻言扔掉玉佩,眼里闪过一丝兴趣,急忙问道:“什么大消息?” 俏婢喘息了一下,道:“昨天管事他们弄来了一个文士,听说拷打了一夜,那人愣是一声没吭。” 赵茹闻言睁大了眼睛,流露出不信的神色,道:“还有这么坚强的文士?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俏婢忙道:“不会听错的,是个文士。” 赵茹急忙站起身来,说道:“这么坚强的文士倒是要见识见识。走,我们看看去。”说完,快步向外走去。 赵茹带着俏婢躲过下人的视线,一路摸到府中关押囚犯的地方,趴在窗户上向里望去,只见一满身血污的男子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赵茹不断调换角度,可惜就是看不见那男子长得什么样子,眼珠一转,捅了俏婢一下,露出身形,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 俏婢自幼跟随小姐,自然熟识她的性情,立刻明白她想干什么了,也不惧怕,急忙跟了上去。 两名看守人犯的下人见赵茹带着她的婢女过来,顿时感觉头疼,这位三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做事从来凭兴致,所过之处向来是鸡飞狗跳的,她怎么跑这里来了。急忙起身迎了出来,低头哈腰地说道:“三小姐,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既埋汰,又血污不堪,三小姐还是请回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赵茹眼睛一瞪,道:“滚开,不长眼的东西,本小姐上哪里去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迈步就向里走去。 两名下人身子一哆嗦,哪敢阻拦啊,只好跟着走了进去,心里提心吊胆的,就害怕这位小祖宗一时兴起再把人犯放了。 俏婢一叉腰,瞪眼道:“你们跟进来干什么?出去!”主硬奴横,两名下人只好呆在门外。 主仆相视得意一笑,两人兴趣盎然地向那趴着的男子行去,来到近前,赵茹蹲下身子左瞅右瞧,还是看不见那男子的相貌,不由说道:“把他的头转过来我看看。” 俏婢一愣,这叫什么命令?瞥了一眼小姐,再看看那满身血污的男子,强忍着恶心,蹲下身子,眼睛不敢看地瞧着别处,哆嗦着伸出双手摸到了那男子的脸,轻轻一扭,只感觉手上多了点东西,急忙放手,望去,只见地上多了一张面皮,顿时惊骇地尖叫了一声,急忙向后退去。 赵茹看得仔细,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人带着面具!只见那男子面色白净而儒雅,透着温文尔雅,只是双眼紧闭,好看的嘴唇动了一下,再就没动静了。赵茹拿起薄如蝉翼的面具,好奇地把弄着,对婢女说道:“干嘛大惊小怪的,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还这么胆小,真是的!” 两名下人听见屋里传出尖叫声,急忙冲了进来,俏婢被小姐数落的正不高兴呢,见状,杏眼一瞪,训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两名下人只见三小姐背身蹲在那人犯的身边不知在干什么,顿时更加心惊胆战了,闻言,只好又无奈地退了出去。 俏婢一手抚着胸口,一边小心翼翼地来到小姐的身边,胆怯地望去,这才长舒一口气,放心了,娇声道:“奴婢还以为将他的面皮弄下来了呢,原来他带着这东西,竟然跟真的一样啊!” 赵茹卖弄地说道:“知道不知道,这叫面具。不过这么精巧的面具还是第一次看到,简直惟妙惟肖、难辨真假。”说完又看了淡颜一眼,好奇心大起。 第四章 福祸无常(3) 俏婢好奇地上下仔细看了看那面具,道:“这就是面具啊,果然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样,好东西啊!咦,一个文士戴面具干什么?” 赵茹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道:“自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了。嗯,不如我们把他带回去,细细审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呵呵,到那时看父亲还说我只会胡闹吗?” 俏婢闻言,也是摩拳擦掌,大为兴奋,道:“好啊,好啊!”忽然想起什么,疑问道:“小姐,你会拷问吗?” 赵茹不服气地说道:“对待此等强硬文士,拷问是没用的,只要我们好好待他,以柔克刚,他自然会感恩图报什么都说出来的。” 俏婢敬佩地看着小姐,道:“还是小姐足智多谋,奴婢看行。” 赵茹瞥了一眼那文士,道:“不过,这面具还是先给他戴上为妥,免得让父亲知道他遮掩了真面目,就没我们俩什么事了。” 俏婢道:“这好办,我给他戴上就是。”说罢,蹲下身子,将面具展开往那文士的脸上套去。那文士的脸一半贴在地上,如何套得上去。 赵茹见状,道:“这不又笨了不是。来,你托着他的头,把面具给我,我给他戴上。” 俏婢小嘴一噘,不情愿地把面具递给小姐,将那文士的头抬起来。 赵茹手忙脚乱地套了半天也未套上,沮丧地道:“算了,这鬼面具戴不上。”俏婢赶紧又将那文士的头放在地上。 赵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低声对俏婢低语了几句。俏婢闻言直乐的咯咯之笑,来到门前,对外面喊道:“你们俩进来一个,小姐有事吩咐。” 门外的两名下人闻言相对苦笑,谁也不愿意进去,听里面的笑声就不是个好笑,说不定这位三小姐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来了呢,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其中一人结果就被推进了屋里。 俏婢小脸一板,道:“小姐有令,命你马上把衣物脱下来。” 听见这匪夷所思的命令,下人不仅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哭笑不得地看向背身依旧蹲在人犯身边的三小姐,不知她意欲何为,干嘛让自己脱衣服啊?联想到歪处,顿时面无人色。 俏婢见他没有动作,眼睛一瞪,道:“怎么?小姐的话不好使吗?” 那下人闻言一哆嗦,万般无奈只好背身脱下外面的衣物,一咬牙开始脱离面的衣物,只听背后斥道:“行了!卖人肉啊,滚!”下人急忙连滚带爬地奔出门外,关上门一个劲地擦冷汗。 俏婢小脸微红,笑嘻嘻地拎着那人的衣物,走到赵茹身边,道:“小姐,妥了。” 赵茹看了一眼俏婢的小脸,戏谑道:“呵呵,干嘛不让那家伙继续脱啊?” 俏婢啐了一声,道:“一身烂肉有什么好看的。”说完,蹲下身子,用那人的衣物将文士的头包了个严严实实。 赵茹拍了拍手,得意一笑,亲自走到门前,打开门,对那穿著整齐的家人说道:“老爷有令,这人犯交给本小姐审问了。你过来,把他扛到本小姐的绣楼。” 两名下人闻言,面面相觑,明知这命令是假的,也不敢违抗,得罪这位小祖宗,否则以后有的罪受了。那下人急忙走进屋里,只见那文士的头已被严严实实地绑住,心中奇怪,不知这是什么用意。上前扛起那文士,在俏婢的监督下,一路扛到了小姐绣楼的堂厅。 赵茹一指俏婢的一楼卧室,道:“放在这屋里。” 俏婢一看顿时急了,急忙道:“小姐,将他放在这,我睡什么地方啊?” 赵茹抿嘴一笑,道:“你睡我屋里就是了,急什么!” 待文士放置稳妥,赶走了下人,赵茹看了看文士破烂的衣衫和满身的血污,对俏婢不怀好意地笑道:“把他清洗干净,给伤处上好药,我去找几套他能穿的衣物。” 俏婢闻言小脸腾地绯红,惊骇欲绝地道:“小…姐,你…你让我给…给他洗浴?”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赵茹眼睛一瞪,道:“你不给他洗浴,难道让我给他洗浴吗?就这么着了!”转过头去,差点笑出声来,急忙走去一楼卧室。 待赵茹从哥哥那要来几套男人衣物,回到绣楼,见俏婢脸色绯红,泪花隐现,木然站在门口,赵茹将衣物塞给她,掐了一下她的小脸,道:“哭什么?这文士长得文质彬彬的,不如把你给了他吧?呵呵,小丫头,快去给他换上衣物。” 俏婢接过衣物,不满地嘟囔道:“明知道人家是给你准备填房的,还说把人家给了他,自己喜欢上他就说嘛,竟拿我开涮。” 赵茹顿时被小丫头说的满脸绯红,嗔道:“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打你。” 俏婢破涕为笑,一点都不惧怕地看了小姐一眼,转身进了卧室。赵茹被她说的怪不好意思的,呆呆站了一会儿,啐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坐在床边,赵茹直感觉心里慌慌的,有些堵得慌,烦躁地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 这时,俏婢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小姐,他醒了!” 赵茹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头,准备大显身手,快步下了楼,随俏婢走进卧室,只见那文士靠在床上,正往门口望来。经过一番梳洗,此人顿时显出与前不同的风貌,白净的脸膛俊逸非凡,温文而雅,一对眼睛更是深邃莫测,瑰力迷人,浑身上下都流动着一股闲适飘逸,儒雅文秀的气息。 赵茹心生好感,上前几步,道:“你醒了,伤势无碍吧?” 淡颜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美少女,温和道:“多亏这位姑娘相助,伤口已无大碍,谢谢小姐相救!不知这里是哪里?” 赵茹心中一动,假言道:“这里是李府,先生高姓大名,因何伤卧荒郊?”俏婢闻言,急忙转过头去,掩饰笑意,小姐真能胡诌! 淡颜从房中陈设已看出这小姐乃大户出身,心存感激,不疑有他,温和笑道:“在下辽东淡颜。唉,一言难尽,在下前来拜访友人,不想被人劫掠,一番毒打失去知觉,醒来已在这里了。”他仍然没有泄漏自己的真正来意. 第四章 福祸无常(4) 公子成一人怒气冲冲地直奔绣楼而来,进了客厅,闻听卧室里有说话声,不仅轻手轻脚来到门前,凝神静听。这一听不要紧,顿时脸色惨白,身子一晃,不敢再作停留,又轻手轻脚地离去。 虽然套出了淡颜的来历姓名,但赵茹哪里会什么问讯,问了一番也没问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本担心父亲责骂的,过了两天父亲竟然意外地不理不问,心中暗呼侥幸,哪里还敢送上门去,几天来足不出户,老实了很多,阖府上下可是欢天喜地的轻松不少。 淡颜所受都是些皮外伤,赵茹这里又尽多良药,将养几日,伤势竟大见好转,赵茹和那俏婢都是活泼顽皮的漂亮女孩,几日来围在床前忙前忙后的,倒是让他过了几天难得的温馨旖旎生活,他每天捡一些游历时听闻的趣闻讲给两位少女,只听得赵茹和俏婢津津有味,不时地咯咯之笑。 温馨的生活过得格外的快,转眼间五六天过去了,想起自己的重任,淡颜还是决定告辞离开。 这天一大早,肥义和楼缓联袂前往鸣月酒楼回访淡颜,这五六天肥义和楼缓公务繁忙,一时竟抽不出时间前去与淡颜一会,两人感觉非常过意不去,昨天就约好了,今天一同去拜访淡颜。 来到鸣月酒楼,老板宁涟亲自接待的肥义、楼缓,三人原本就熟识,肥义道:“宁老板,有位辽东来的名叫淡颜的先生住在这里吧,请代为通报一声,就说我们两人前来拜访。” 宁涟刚刚接到密营传过来的消息,主公有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淡颜营救出来,鸣月酒楼的任务是想方设法把淡颜陷身公子成府的消息透漏给肥义、楼缓着两位赵国重臣。宁涟正心里核计如何实施呢,没想到这两人就送上门来了,所以她赶紧亲自出面接待肥义、楼缓。 宁涟闻言,脸上露出诧异,压低声音道:“两位大人找他干什么?此六天前倒是住在这里的,现在嘛死活还不知呢。”接着露出恐慌的神色,一副后悔多嘴的神色。 肥义、楼缓闻言,再看见宁涟的神色,疑心顿起。此事非同小可,如果淡颜神秘失踪或被害,赵国的麻烦可就大了。此人是凌云志的爱臣,如果赵国不给个满意结果的话,以那辽东怪人的性格,此事恐怕绝对难以善了,两人的心里顿时笼罩一层乌云。 凌云志报复外高夷干净利落的行动,早已震惊各国,对他喊出的“犯我天威者,虽远而必诛。”有了更深层的认识,加之对墨家二妖的悬赏,最后竟逼迫的墨家二妖自降为奴的事,均可看出这位辽东怪人手段的利害,各国对他都是深具戒心,没有十足把握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他为妙。 楼缓急忙问道:“淡先生怎么了?他现在不在这里吗?” 宁涟露出一副打死也不说的神态,装糊涂道:“哦,那位淡先生六天前离开后就再未回来,他怎么样了奴家怎么知道。” 肥义见宁涟不肯说实话,阴阴一笑道:“宁老板,我们一向交情不错,别怪本大人没提醒你,那人可是大王的贵客,如今神秘失踪,恐怕贵楼难脱干系的。” 楼缓说话更直接,道:“既然宁老板不肯将知道的说出来,看来得换个地方说话了。” 宁涟面露恐惧,楚楚可怜地说道:“两位大人何必逼迫贱妾一个妇道人家呢,我也是听一酒客闲聊所言而知,道听途说、没根没据的言语妾身怎敢胡言呢。” 肥义急忙道:“此事与你无涉,你只管将听说的学出即可。” 宁涟迟疑了一下,道:“先说好了,妾身只是学说那酒客的言语,可不是妾身说的,那酒客妾身也不认识,可是提不出人证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楼缓心里都要冒火了,道:“此事本大人担保,与你无涉,你快说吧。” 宁涟见将这两位大人折磨得也差不多了,为难地说道:“那酒客说,‘老弟,以前别人说公子成飞扬跋扈我还不信呢,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开了什么眼,兄台快讲讲。’‘刚才我来这里的路上,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看见什么了?’‘公子成府上的管事和一群大汉忽然隐蔽处冲出来拦住了一马车,将马车上一位脸色微黄,眉宇硬朗的文士拉下车来,绑架而去。那些大汉里有一位我熟识的,他在城卫军当兵,那些大汉一看就是军人,公子成竟然动用城卫军在大街公然实施绑架,这不叫飞扬跋扈叫什么。’‘嘘,小声点,人命关天啊,此事我们俩可是扛不起的。’‘也对,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就是这些了,那淡颜正是这副相貌,所以贱妾当时就想到他身上了,还在想他如何得罪了公子成,岂不是找死吗。果然从那以后他再未回来。” 肥义联想到自己府上婢女的失踪和马夫的至今未归,顿时思路清晰起来,公子成这是针对自己和楼缓的,看来他并不知淡颜的真正身份,糟了!淡颜危矣!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对楼缓道:“我们马上去公子成府上!” 楼缓回身对宁涟道:“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不得叫第四人知道,否则你这酒楼也不用开了。”随着肥义匆匆而去。 宁涟望着肥义、楼缓的背影,微微一笑,随后将自己这里的情况通知了密营。 公子成的府邸现在可热闹了起来,儒剑门、司马世家均派出绝顶高手由门主亲自带队分头潜进了公子成的府邸,挨着院落展开秘密搜索,公子成府实在是太大了,几名高手分头行动半天还未搜完。 与此同时,公子成府门前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声言乃辽东辽西领主凌云志亲派使者前来求见公子成,有密书奉上。 门房不敢怠慢,急忙前去通知老爷。公子成闻言,倒是挺平静的,如今淡颜就在女儿的楼里养着呢,搭上个女儿,坏事变好事,呵呵,凌云志和大王恐怕不但不会责怪自己,说不定他们还得感谢自己呢,镇静地吩咐门房,“有请!” 第四章 福祸无常(5) 陌生客人面见公子成后,默默行了一礼,递上了假造的主公帛书,朗声道:“小的受我家主公委派,前来投递秘书。”此书乃密营伪造,凌云志的笔迹还未传于世,倒不怕公子成识破,话则是凌云志的原话,通过密营渠道传过来的。 公子成展开细细看了起来,只见帛书上写道:书于赵国公子成,公子台鉴,本公派心腹爱臣淡颜前往贵国,与贵王相商秘事。现已知贵王出游,淡颜前往肥义府,后被公子派人所掠之事。此事本公难怪公子,皆因淡颜易容之故。但淡颜乃我重臣,须臾不得轻离,其性命更胜本公,望公子将其立刻放出,性命无碍,本公将不再追究此事。若不幸陨命,等待公子和贵国的,本公就不详述了。但愿老天怜悯,免除一场人间惨祸!辽东辽西凌云志敬上。 后面一句话透着无穷的杀机,公子成冷汗直冒,暗自庆幸,后怕不已。 陌生客人看见公子成神色,眼里射出狠毒的光芒,瞪视着公子成,静候对方发言。 公子成接触到客人恶毒的眼神和视死如归的气势,这人进来时他就感觉到这人不会武技,心中感慨万千,凌云志的可怕之处可能就在于此吧,随时有人原效死命,淡颜如此,眼前之人也是如此!忙温声道:“淡先生正在本府做客,老夫这就带你去见见他。” 陌生客人闻言,心中大喜,神色恢复如常,俯身一礼:“大人请。” 这时,门房来报,肥义、楼缓两位大人联袂来访,公子成闻言停下脚步,两人的来意应该也是为了淡颜,沉吟了一下,也明白不见肯定是不行的了。沉声道:“有请。” 门房去后,公子成回身看了陌生客人一眼,道:“委屈屈身下人。” 陌生客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暂时想叫自己伪装一下他的下人,这也是他表示诚意的一种方式,表示没见到淡颜前他不会离开自己视线的。也不说话,微微一点头,站立堂厅一角。 时间不长,肥义、楼缓神色沉重地走了进来,楼缓顾不得客套,直言道:“那被公子掠来之人乃辽东辽西领主凌云志的重臣淡颜。” 肥义道:“但愿公子还没有害他性命,否则赵国大祸矣!” 公子成冷冷地瞥了两位政敌一眼,悠闲道:“谁说本公子劫掠辽东的贵客淡颜了?哼!淡先生现在正在本府好好地做客呢。” 肥义、楼缓闻言大喜,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也没心情与公子成计较了,肥义急忙说道:“大王让在下传话与他,请马上请出一见。”没办法,他也只好假传大王旨意了。 公子成意外地非常痛快就答应了,“两位大人请稍坐等候,本公子这就去亲自请他过来。”说罢,带着那陌生客人走出堂厅。 淡颜既然决定要走,不再犹豫,来到堂厅,对楼上喊道:“李小姐,李小姐。” 俏婢首先从楼上露出可爱的小脸,随即是赵茹的小脸,只听他说道:“先生,鬼哭狼嚎的,想干什么啊?”说完,二女咯咯之笑,轻快地下了楼。 淡颜眼里透出喜爱,淡然一笑,待她们来到身边,这才说道:“救命大恩不敢相忘,在这里打扰多日,如今伤势已愈,在下还有急事待办,这就告辞了。” 赵茹闻言一下就傻了,这几天过得太愉快了,竟然忘记了淡颜的人犯身份,这一出去,那些人肯定会将他抓起来的。一咬牙,说道:“对不起先生,其实这里并不是李府,你也不是我从荒郊野外救回来的。” 淡颜一愕,他被眼前少女的话弄糊涂了,问道:“你不是李小姐,那你是谁?” 赵茹神色黯然,道:“其实我就是抓你这家的三小姐,我叫赵茹,不叫李茹,我父亲是公子成。”随后又把救他的经过说了一遍。 淡颜这才知道绑架自己,拷问自己的是公子成的人,而救自己的竟然是公子成的女儿。忽然感觉什么地方不对,迟疑地问道:“赵小姐既将我弄来你的绣楼,你父亲为何始终没有过来追查此事呢?你曾跟你父亲提过我的来历姓名吗?” 赵茹也感觉奇怪呢,道:“是啊,我也感到奇怪呢。没有,我哪里还敢去见他啊!” 忽然,微风一吹,堂厅里人影闪烁,再停下时已多了几个蒙面人,赵茹和俏婢的脖子上更是各多一把短剑。 一个蒙面人来到淡颜的面前,笑道:“淡先生,听出我的声音了吧,别称呼我。” 是儒剑门门主孟舍的声音,淡颜自然再熟悉不过了,惊喜地说道:“听出来了,你们怎么来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孟舍笑道:“凌公传来消息,我们才知道先生被掠,所以我们就来找先生了。先生容后详谈,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淡颜看着赵茹、俏婢,急忙说道:“别伤害她们,幸亏她们救得我。” 外面忽然传来鸟儿的叫声,孟舍道:“不好,有人过来了。”几名蒙面人顿时一阵移动,赵茹和俏婢被押到了一楼卧室里,孟舍快速掠到窗前,隐蔽向外一看,笑道:“原来是他,看来凌公的帛书起作用了,先生可以跟他正大光明地走出去了。我们见不得光的,先撤了!”学了两声鸟叫,卧室里的蒙面人放开赵茹和俏婢,闪身而出,孟舍带领所有蒙面人越后窗而出,顿时消失不见。 淡颜糊涂了,不知孟舍这是什么意思,那个他是谁啊,为什么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出公子成的府邸了? 赵茹和俏婢从卧室出来,一副满世界找人的样子,赵茹道:“那些大侠上哪去了呢?他们都是你朋友吗?哇,好厉害啊!” 淡颜歉意地看了看二女,道:“没吓着你们吧?嗯,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已经走了。” 赵茹和俏婢小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赵茹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真是的,我还想跟他说说,能不能收我为徒呢。” 淡颜顿时有种被两位少女干败了的感觉,刚刚被人剑架在脖子上,转头就想拜人为师,怎么反应跟常人不一样呢,也太天真了吧! 第五章 狼顾狐疑(1) 领主宫,前书房。 郁心怡笑吟吟地望着书案后的凌云志,道:“今春地暖恒温,各地春苗长势良好,辽东辽西燕南燕北普遍调整了种植品种,弃种了低产的黍(黄米),辽东辽西改种菽(大豆)、稻,燕南燕北则普遍种植稷(小米)、麦(小麦)、稻。如果照目前的良好长势发展下去,今年粮食将获大丰收。 尤其顾郡研制出的粉碎碾磨麦粒制粉技术普遍推广后,麦的大面积种植成为可能,据发明创造学宫农学学士齐檩称他已研究出冬麦的种植方法,并摸索出一套菽麦、稷麦、稻麦两熟制的方法,妾身听闻后非常感兴趣,曾亲自去求教过,如真能实现,土地利用效果、粮食产量都将成倍增长,那时我们的粮食就无忧啦! 移民蜂拥而入,仅开春这几个月就多达十万余户,人口三十余万,主要安置玄菟郡和海军城,照目前的趋势继续发展下去,今年估计可接受移民四十万户,苏焕已做出全年移民安置计划。 领地鼓励生育政策也取得显著效果,三年间共生育新生儿五十三万六千八百九十一人,发展势头迅猛,为领地的后续发展,提供了充足的人口基础。 目前领地载籍二百一十六万三千四百九十六户,人口总数五百一十七万余人,其中青壮男女约为三百二十七万,1岁以下少童约占一百六十余万,老者三十余万。男女比例仍然失调,男约占四层,女占六层,不过随着移民的增加,男性呈增加的趋势。” 凌云志对粮食品种的调整非常满意,尤其对齐檩提出的两熟制兴趣浓厚,并给予了充分地肯定,两熟制是后世早已证明成功的增加粮食产量的有效方法,叮嘱郁心怡要不遗余力支持齐檩的冬麦和两熟制的推广。 凌云志对领地人口数量这么大表示出了惊讶,史载战国中期的人口大约为二千五百万到三千万,燕地地处偏远,人口相对中原腹地是较少的,不禁对人口和户数提出了疑问,“能有这么多人和户吗?不会是弄错了吧。” 郁心怡笑道:“三年间我们一直鼓励移民,光移民就占了总人口的四层,这还不包括内外高夷、山戎。户数过大主要源于《领地经济法》中‘领地内实行长子继承制,其余子女年满十八岁必须离家独自立户’的规定,呵呵,一下多出了很多户数。” 凌云志恍然而悟,不由也笑了起来,接着看向宇文芳华。 宇文芳华笑道:“军队正常训练和后勤补给都没什么问题。目前除了飞凤舟军和朱雀军团,其他各军团都在驻地实施了屯田制,因实行的是军队和士兵七三分成制,士兵们热情非常高。在不影响正常防务和训练的情况下,每名士兵在驻地都分到了足够的土地,生产工具和种子由内府统一提供,由地方政府统一配发的效果很好。”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心怡、芳华,男女的人数本就失调,军队又将这么多青壮男子圈住,恐怕不利于新生人口的增长。因此本公想在军中推行月轮流探亲制,这样每个军团每个月也只是少了万多士兵,不会影响整体战斗力的。你们看这样是否可行?” 郁心怡和宇文芳华闻言脸上一红,同时白了夫君一眼,怪他怎么可以将这种问题征求她们的意见呢,不过二女都是以大事为重的人,郁心怡首先表态道:“应该可行。” 宇文芳华也点了点头,道:“应该严格区分和平时期和战时的区别。” 这时,郁文娟走了进来,道:“密营送来急报。”说罢将几份情报放在了书案上,退了出去。 凌云志拿起最上面的情报看了起来,脸上露出喜色,看着二女笑道:“淡颜安全了,并于刚刚返回的赵王达成了约定,不日可回。呵呵,没想到他竟因祸得福,赵王做主将公子成的三女儿赵茹许配给他了,仇家变亲家,皆大欢喜,这下江子奇他们又该鸣不平了。”说罢,把那份情报递给二女。 宇文芳华抿嘴一笑,道:“真是有其君,必有其臣,出去一趟就带回一位美女,都是典型的色狼!呵呵。” 郁心怡闻言也是抿嘴直乐。 二女的戏谑,让凌云志也是脸上一红,趁着二女低头看情报的功夫,赶紧低头看下一份情报,以免二女看见自己的神态,又该取笑了。 看完第二份情报,凌云志喜道:“苏秦干得也不错,已成功说服魏襄王,魏国已表示,将倾全力抵抗齐国,目前他正赶往韩国。” 郁心怡、宇文芳华也看完了第一份情报,心中感叹淡颜命大、际遇之奇,闻言也是欢喜,郁心怡道:“夫君的计划已成功一半,现在就看窦章的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欣喜地点了点头,道:“嗯,现在的关键就在窦章身上了。”将第二份情报递给宇文芳华,接着看下面的情报。 看完后面的情报,凌云志大喜,轻拍书案,道:“好!窦章果然没有辜负本公对他的期望,干得漂亮!” 郁心怡、宇文芳华闻言,同时起身,来到书案前,郁心怡接过夫君递过来的剩下的情报,给了宇文芳华一份,两人就这么站着低头看了起来。 秦国武关。 楚国将军屈丐意气风发地站立武关城头,也难怪他会得意,从进攻商於之地开始,他所率领的大军就一直一帆风顺,占城掠地,一路战无不胜,面对与己军数量差不多的十万秦军,一样打得秦军节节败退,甚至非常顺利地就占领了秦国东南门户武关,不禁让他生出横扫秦国的念头。尤其打败的对手又是秦国乃至中原赫赫有名的名将魏章,更是让他生出天下舍我其谁的傲气。 望着前面崎岖窄小的山路,总算让他狂热的心情冷静了一下,心中也明白想要横扫秦国,能否顺利通过眼前的这段方圆数百里的丘陵山地才是关键,这段地区地势险要,不利于大军的行动和运输粮草,要想通过肯定困难重重,不禁凝目远眺,暗思对策。 第五章 狼顾狐疑(2) “回禀将军,谍尹衙门派人送来急报。”裨将军逢侯丑的话语打断了屈丐的沉思。 谍尹衙门乃楚国负责情报的机构,行军打仗,情报至为重要,素为领军者所重。屈丐沉声道:“呈上来。”接过帛书,马上看了起来,随即神色变得凝重无比。 谍尹情报直言不讳地指出,秦军之前之所以节节败退,乃使用的诱敌深入之计。几日前,秦右更樗里疾率领二十万大军出咸阳、秦庶长甘茂统率十万大军出南郑(今陕西汉中),忽然不知所踪。种种迹象显示,以上两军乃埋伏于武关丘陵山区一带,配合魏章部实施合围歼敌之计,望察。 情报字数不多,却让屈丐心里堵得厉害,沉吟了一下,将情报递给裨将军逢侯丑,待他看完,问道:“你怎么看?” 裨将军逢侯丑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慎重道:“末将认为宁可信其有,也不可贸然深入。如果真如情报所言,敌方一下集结了四十万大军在前埋伏,十万对四十万,若挥军直入,恐难逃全军覆没之厄运,若居险以守,当可应付,请将军明断。” 楚国将军屈丐从善如流,果然摆出一副居险以守的架势,十万大军驻守武关,后续粮草更是源源不绝运至这里。 商洛山区西北麓一无名谷地。 魏章将十万大军埋伏于山谷四周,静等楚军入网了,可是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不禁使位于山谷后中军大帐中的魏章心情焦虑,烦躁不安。 此次与楚军一战,一开始魏章就根据屈丐好大喜功的特点,设下了这条‘诱敌深入,埋伏围歼’的妙计,随着己军的一步步败退,屈丐果然率军一路锲而不舍,穷追猛打,大有一路打进秦国内地的架势。 眼看对方一步步进入自己布下的圈套,魏章不敢懈怠,继续布饵,最后将秦国门户关口之一的武关也丢给了屈丐,然后快速赶到这里布好埋伏圈,就等屈丐入伏了,结果几天过去了,屈丐仍然没有任何动地方的意思,这家伙不知抽了什么风,竟然摆出了一副常驻武关的姿态。 难道对方猜到了自己的计划?魏章仔细回忆逗引屈丐入伏的每一个步骤,没有什么漏洞啊!百思不得其解。 “禀大良造,捉到一名密探。”亲兵进来报道。 魏章恍然而悟,原来如此,眼中射出寒芒,沉声道:“立刻严加审讯,一定问出他们一行还有多少人,如何联络。” 计划失败,没必要再隐藏身影埋伏了,而对方密探不除,什么秘密计划也隐藏不住,魏章接着传令下去,大军搜山。 丹水河畔,熊耳山与商洛丘陵山区结合部,有一小城商城。 南园珠宝首饰店商城分店坐落于闹市繁华地带,宽敞的门面后是一个非常大的院中套院的院落。 院中套院密室,窦章正在听取汇报。 “屈丐如所料驻守武关,摆出长期固守的架势;左路密使一被魏章部抓获,魏章部放弃埋伏,现正大规模搜山;秦军樗里疾部自咸阳渡过渭水东行,至灞水折向潜行,沿灞水、丹水东南行,现已潜至熊耳山腹地;秦军甘茂部从南郑出发,沿汉水东下,目前潜伏汉水与清水河交汇处,意图不明。”密营总部情报分析总管唐杉有条不紊地汇报道。 窦章沉吟良久,阴森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膀右臂之一的唐杉,道:“秦军樗里疾部的目的不言而喻,与魏章部配合先歼灭楚军屈丐部;但是秦军甘茂部为何不长驱直入进攻楚国汉水流域,以牵制屈丐部,反而潜伏汉水与清水河交汇处,其意欲何为呢?” 情报分析总管唐杉沉吟一下,冷静道:“统领,属下感觉此次秦国派出三路大军目的绝不单纯是为了救援韩、魏那么简单。你看此三路大军的进军方向和布局,好像特别针对楚国似的。如果秦国的目标是楚国的话就好理解了,魏章实施诱敌深入之策,就是为了完歼楚军屈丐部,单凭他所带兵力根本不可能实现这一目标,这就可以解释为何秦军樗里疾部声东击西的行军路线了,三十万对十万,策略运用得当完全可以轻松歼灭楚军屈丐部。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那么歼灭楚军屈丐部以后,秦军樗里疾部和魏章部会向那里行军呢?这时就看出秦军甘茂部潜伏汉水与清水河交汇处的妙处来了,甘茂部沿汉水东进、魏章部从武关西进,东西同时夹击楚国汉中,汉中郡垂首可得也,至此,秦国本土与巴蜀就可完全连成一片了,从而也就完成了战略上对楚国的包围之势,为最终灭亡楚国做好准备。真是费尽心机,精心筹划的妙计啊! 西进汉中的为何是魏章部,而不是樗里疾部呢,属下是从兵力数量上分析出来的,魏、韩两国秦国是必须救的,魏章部前去救援兵力就显得过于单薄了,樗里疾部二十万不多不少,前去救援正合适,兵力太多了,就达不到消耗韩、魏、齐、楚实力的目的,兵力太少则很可能让齐、楚在韩、魏身上大占便宜,那可是秦国最不愿意见到的。” 窦章赞赏地看着手下的能臣,道:“嗯,分析得非常有道理,看来虽不中亦不远矣。”冷笑了几声,道:“哼哼,秦国如意算盘打得也太精明了,可惜有我们在,又岂能让秦国轻易得逞、一家独乐。 命令,各路密使按以下计划行事……” 这次出来,窦章不但带来大批总部的密营好手,而且还动用了楚、魏、韩、秦四国分站的力量,可谓人手齐全,实力充沛。他按照方位分成了左右前后中五个密使组。 中密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中心,由窦章亲自率领,天黑后,他们又迅速转移出了商城。 一场诡秘的无声战争,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五章 狼顾狐疑(3) 甘茂率领十万大军在汉水与清水河交汇处的山岭隐秘处安营扎寨,倒也不怕叫人发现,这一待就是二十几天。 除了少数高级将领知道此行的目的,余者皆不知,士兵还好说,反正听命行事就是了,次一级的将领可就有些坐不住了,询问上司无果,心中郁闷,不免将情绪就带了出来,逐渐骚动不安的气息开始飘荡军营之中。 甘茂心中也有些急躁,迟迟不能行动,将十万多士兵圈在营地里,不准随意走动,不准喧哗,时间长了不但影响战斗力,而且还很容易出现状况。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禀将军,樗里右更所派信使帐外求见。”亲兵禀报道。 甘茂心里划过一丝疑问,应该是大良造魏章派来信使啊,怎么变成右更樗里疾了呢?不过,总算有消息了,心里高兴,吩咐道:“传。” 一名士兵跟着亲兵进来,行礼必,道:“禀将军,右更大人派小的带来帛书,请将军一阅。” 亲兵上前拿过帛书,双手递给甘茂。甘茂伏案展开帛书,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眉头更是皱出一个川字,眼睛盯着那士兵,道:“魏将军残部现退至何地?你家将军现在何地?” 那士兵缩了一下身子,道:“大良造大人阵亡,右更大人收拢大良造残部退至蓝田。” 甘茂仔细看了看帛书上樗里疾的印信,心中简直震惊极了,魏章的十万大军竟然会被楚军屈丐部歼灭。自己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按樗里疾所言暂时先退回南郑,等候朝廷命令? 甘茂挥了挥手,示意那士兵可以离开了,坐在案后,急思对策。 甘茂所虑者一旦撤回南郑,此次行动必然被楚国察觉,再想来一次这样的偷袭就难了,他是心有不甘。 正因为他犹豫不决,迟迟没有下令返回南郑,所以十万大军又在山岭隐秘处多待了两天。 第二天黄昏,他正在大帐思量该撤还是该进呢,亲兵急冲冲地报名而入,道:“回禀将军,我军前哨回报,有人探视我军营寨,待前哨追捕时,那些人四散而逃,没有捉到一人。” 甘茂暗道不好,大军暴露,看来只有赶紧撤退一途了,神色一肃,道:“命令各营将领立刻前来议事。”亲兵赶紧跑出去传令。 甘茂所部十万大军连夜拔营,匆匆向来路回撤,天亮时分撤回到秦国境内,甘茂忽然传令大军就地安营等候命令,一面派人回朝请示,一面向汉水流域派出斥候,他还是舍不得放弃这次难得的大好机会,但又顾虑重重,因此并没有返回南郑,而是选择了这么一个进可以攻,退可以迅速返回的折衷方法。 同一时间,潜至熊耳山腹地的樗里疾部也发现了很多窥视的探子,由于那些探子都是些能高来高去的武技好手,等军队出去搜捕时,早已跑的人影不见。 人的惯性思维是非常顽固的,樗里疾也不例外,当时就认定自己的大军已被楚军的探子识破,再潜伏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起兵,大摇大摆地沿丹水往东南方向快速行军,半天的功夫就赶到了魏章部的营地,两支大军汇合到了一起。 魏章和樗里疾互相介绍了情况,相对苦笑,没想到这次楚军的情报做得这么周密细致,让一场精心策划的周密计划就这么泡汤了,而且还搭上了一座易守难攻的雄关。 魏章和樗里疾商量了一番,两人都感到如果放任屈丐部驻守武关,等于在自己的嗓子上放了一根刺,迟早要成为大祸害的,必须马上根除,可是单凭正面进攻,恐怕没有个把月是难以攻下的,而且强攻士兵的损耗太大,时间又不等人。 魏章又想出一条妙计,只要甘茂部由西向东迅速偷袭到屈丐部的后方,切断他的补给线,两面围攻,拿下武关就容易多了,一样可以达到全歼屈丐部的目的。 当夜,一队传信兵快速离开大营,向汉水上游的方向急驰而去,他们是给甘茂部传达命令去的。 这队传信兵远离大营之后,忽然遭到一群武林人物伏击,全队覆没。 次晨,秦国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武关而去。 武关。 屈丐接到军中斥候的回报,樗里疾大军已于魏章部会合,三十万大军杀气腾腾直奔武关而来,甘茂部仍然不见踪影。 屈丐不禁汗然,暗呼侥幸,如果不是谍尹机构及时送来情报,恐怕己军早已被全军歼灭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悠闲地坐在这里以逸待劳呢。 武关城高墙厚,居险而建,易守难攻,以现在的兵力坚守个二三个月不成问题,能将三十万秦军拖在这里,自己也算圆满完成任务了,这样的结果屈丐已经很满足了,因此心态很平静,不急不躁地安排防守。 “报,秦军离城五里扎营。”探马回报。 屈丐来到城头,只见城墙上士兵林立,矛剑闪耀,各种守城器械也已各就各位,满意地点了点头,向远处眺望,可惜山高林密、道路蜿蜒,难见敌营。 留下裨将军逢侯丑指挥守城战,他溜溜达达地又返回了城中将军府。 领主宫,前书房。 郁心怡看完所有情报,笑道:“窦章确实干得漂亮,不但一举破坏了魏章的‘诱敌深入、合围全歼’的妙计,让秦军处于被动强攻的局面,而且完全打乱了秦军乘机占领楚国汉中郡的计划,可谓意义深远啊!” 宇文芳华一扬情报,兴奋道:“武关攻守双方两天进行了三次大型攻防战,秦军共损失一万八千余人,楚军损失七千余人。这么打下去的话,等到秦军攻下来,恐怕军力也损失得差不多了。” 凌云志眼睛一眯,道:“目前窦章采取的封锁秦军甘茂部与外部的情报往来这招非常关键,甘茂部在原地多待一天,秦、楚的军事实力就多损失一份。希望窦章能多想些办法,尽量让甘茂闷在那秦楚边境的时间长一些,那我们的计划就离成功更接近一步了。” 第五章 狼顾狐疑(4) 魏国仿佛有了底气一般,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忽然大有拼死一战的气势,大批军队源源不绝地奔赴煮枣,一时间民心振奋,朝野沸腾,空前团结,大批草莽之民纷纷组成义军支援前线,各地百姓踊跃直前。 煮枣郊外齐军大帐,主将匡章,将军声子正在议论军情。 “妈的,守城魏军像吃了丹药似的一下子又硬气起来了,今天一次攻城兵力损耗就赶上前面好几天的了。”声子抹了一把汗水,大声嚷道,他刚从前线下来。 今天攻城一开始,他就感觉到了守城魏军的不同,异常的勇猛顽强,齐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猛烈抵抗,一次常规的攻城战竟然损耗兵力高达万人,让他惊诧、懊恼不已。 主将匡章并没有吃惊,脸色凝重地一指案几上的帛书,沉声道:“现在形势非常严峻,魏地传来情报,现在数路大军正从魏国各地向这里快速集结,预计总兵力可达二十余万,而且坚决抵抗的热潮席卷魏国朝野,各地民众纷纷自发地组织起来支援前线,上下一心,前所未有啊,这里守军的异常表现也就不难理解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声子闻言,神色顿时也凝重起来,“将军,我们总共兵力才十二万,攻打煮枣城里的五万魏军倒是富富有余,可是一旦敌军的二十万大军赶来,力量对比立刻逆转,以弱对强,我军很容易被敌军围歼的。” 匡章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脸上肌肉紧绷,硬朗道:“王上有旨,此次我军攻击魏国的主要目标就是务要使魏国屈服于我国,从而在中原战略上争取更大的腾挪空间,因此我军不能轻言退却。 如今六万宋军已经渡过济水,正向煮枣赶来,照目前的行军速度应该能抢在魏军大部队之前赶到。 本将准备再向朝廷请求增兵十万,如此一来我军的实力就超过了魏军,因此这几日我军一定要凭借眼前的优势兵力不惜一切代价拿下煮枣,攻下煮枣主动权就操在我们的手中,依城而战,二十万魏军不足惧也!”说到后来匡章神采飞扬,豪气干云。 声子闻言振奋,起身一礼,道:“将军深谋远略,末将钦服,甘愿效命。” 第二天,齐军果然加大了进攻的强度和密度,双方将士用命,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城头几次易主,战斗进行了整整一天,最后连城内的居民也上了城头,令守军实力大增,齐军只好无功而返。 此战齐军阵亡三万余人,轻伤无数,守军士兵加上老百姓阵亡将近两万人,城墙上染满了鲜血,双方停战,各自收拢尸体,落日余晖照着萧索的战场,一片清冷。 残酷的攻城战在随后的三天中依旧异常惨烈地进行着,在这里生命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生机勃勃的光彩,只剩下了忘我的壮烈。 匡章立于战车上,眼睛血红,注视着前方的攻城战,这已经是第五天的下午了,以他半生戎马的阅历也未曾见过如此凶猛的进攻、如此顽强的防守。 仗打到这份上,已经完全无战术可言,双方比拼的就是毅力,比拼的就是生命的数量。 攻者已无退路,魏国二十万大军明日可至,如果今天还拿不下城池,明天等待他们的将是大兵围歼,撤退已经不可能,现在齐军重伤、轻伤,所有士兵齐上还不足五万人,如不能依托城池就等死吧,虽然六万宋军可能会早到一步,没有城池也白搭。 守者更是没有退路,双方早已打红眼了,城破将是被人屠城的结果,现在城头上连女子都上去了还不足六万人,城里剩下的只有老弱儿童了。 匡章忽然有些心酸的感觉,这仗怎么会打到这份上了呢?撤,撤不得,攻又攻不进去,现在有杀伤力的攻城器械都消耗殆尽,只能凭人体强攻了。不过这情绪他可不敢表现出来,那意味着立刻导致整个军队的崩溃。 夜幕终于降临了,匡章率领着仅余的四万伤兵默然回到军营,低声传令,将营内所有好吃的东西都做上,无论将领还是士兵可以随意取用,今夜不设岗。然后默然回到大帐,将军声子一瘸一拐地跟了进来。 “将军,不设岗末将担心人都会跑光了。”声子的胳膊、大腿都受伤了,难以站立,自己找地方坐下,担心地说道。 匡章虽然已身心俱疲,担当着部属的面他还是强挺着坐的笔直,闻言苦笑道:“本将倒是希望能跑得赶紧跑,或许还可侥幸活命,留在这里也只能等死了。”说的英雄末路之极。 今天没有打下煮枣城,等于宣布了这支大军的消亡,无险可依,即使六万宋军及时赶来,也难以保全这支已无战斗力、伤兵满营的大军,不用说打了,跑都跑不起来,在这旷野里怎能逃脱二十万魏军的围剿。 声子马上明白了主将的意思,心中凄凄,身处魏地,人人喊打,即使跑出去,伤痕累累的身体又能跑出去多远,聪明的还是躺在这里等死吧。 结果四万多齐兵无一人连夜潜逃,连日的劳累、满身的创伤,失去希望的心理,倒是成全这满营的伤兵睡了一个难得的安稳觉。 黎明时分,首先从南面传来大地的震动声,紧接着西面传来更大的地动声响,军营里没有人动地方,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何必再徒劳挣扎呢。忽然从东面传来震天的轰鸣声,这下所有的将士都坐了起来,眼露希望。 任谁也没有想到魏国二十万大军,宋国六万军队,齐国十五万竟然同时到达煮枣,从煮枣城里、齐军残兵大营里同时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声。 一路疾驰来援的魏军、宋军、齐军各归城池、营寨,各有一番悲欢喜乐,宋军、齐军两军夹裹着残军离开大营,后退十里重新安营扎寨,至此双方势均力敌,战争变成了对峙的局面。 据战后统计此次攻守大战齐军损失八万大军,终身残疾二万余人,煮枣城里连军队带百姓共阵亡十一万余人。 第五章 狼顾狐疑(5) 煮枣城攻守大战激战正酣之时,苏秦悄然入韩,韩宣惠王欣然召见、韩相国公仲侈一侧相陪。 苏秦从容不迫,优雅一礼,道:“燕国使臣、亚卿、行府副总理苏秦,拜见大王。” 韩宣惠王大约四十岁左右,看上去则像五六十岁一般,苍白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苏先生免礼,不知前来有何贵干?” 苏秦行礼必,抬头向韩宣惠王望去,只见他比去岁显得更老了,一副心力交瘁的神色,心中暗叹,朗声道:“我主凌公派学生魏、韩一行,实为魏、韩忧也,我国与魏乃盟约之国,贵国曾厚待我国公子职,我主念念不忘,特派学生前来为贵国一谋。” 韩、魏素来信息互通,苏秦入魏之事韩宣惠王、公仲侈早已得闻,只是苏秦与魏襄王密谈的内容就无人知晓,但密谈后魏王的变化是非常明显的,起全国之兵与齐相抗,引起朝野的空前响应,此事带给韩国的震撼绝对是空前的。魏韩同病相怜,素来采取的都是摇摆的外交政策,何曾如此强硬、不顾一切过。此种变化皆因苏秦而起,后果如何现在还难以定论,因此对他来韩,韩国朝廷上下既充满期待又充满担忧 韩宣惠王、公仲侈君臣互相看了一眼,韩宣惠王眼睛一眯,道:“愿闻其祥。” 苏秦眼透睿智,侃侃而谈道:“韩,天下之咽喉;魏、天下之胸腹,实两天下之枢也。天下之枢,四面受敌,四战之国也。其他诸侯若欲称霸,就必须要占领天下之枢,拥有了天下之枢才能向其他诸侯展开攻势,壮大实力,图谋天下一统,前楚、齐、秦三大强国或结盟、或威胁皆为此也。 今楚、齐联合大举进攻韩、魏,楚并派一军牵制秦军,众皆以为此乃两国威胁韩魏也,其实不然,实乃谬误也。 此次齐攻魏先后增兵达到十二万,宋起兵六万,据悉齐国内又起大军十五万,总兵力可达三十三万,试问区区威胁用得上超过魏国全国兵力的大军吗?此其一;再看楚国,上柱国景翠率军高达二十万之重威于雍氏,屈丐十万大军于侧,试问贵国兵力若何?此其二;从这两方面不难看出,楚、齐占领之心昭然若揭。” 苏秦一番分析,如尖刀一般直刺韩宣惠王、公仲侈本就脆弱的心,两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一丝侥幸的心理顿时烟消云散。 公仲侈强振精神,看了一眼发呆的大王,然后对苏秦一礼,道:“请先生代为一谋,感激不尽。” 苏秦回了一礼,道:“为今之计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或可激起全军全国之民的同仇敌忾、同保家园的决心和勇气。大王、相国,可能已知魏国的变化,正此策也,此策一。 想尽一切办法,动之以利,晓之以理,敦促秦国马上派出援兵。呵呵,要想办法让秦国懂得再不派出援兵,就向南去跟楚国讲和。一旦楚国和韩国联盟,魏国不敢不顺从,楚国就可以利用三个国家的力量来图谋秦国,这样就让多国共同对抗进攻秦国的合纵之势重新形成,秦国岂能不惧!此策二。” 韩宣惠王、公仲侈君臣又互相看了一眼,第二条计策他们非常愿意接纳,只是第一条计策太过凶险,让他们难以马上决定,韩宣惠王说道:“先生妙策,容与众臣一议。” 苏秦知他君臣心中还在犹豫,也不着急,因他知道魏国的动作马上就会见到一些效果了,韩王和他的臣子们见有效自然会照做的。他悠闲地在公仲侈的亲送下回到传舍静等佳音。 韩宣惠王马上派出众多使者向秦国求救,使者的车辆络绎不绝地出入秦国,但秦国只是敷衍答应,就是不见派兵救援。 而煮枣城攻守大战的结束,则让韩廷上下看到了希望,不为别的,就为那十一万英勇阵亡的军人百姓,五万魏军竟然使十二万齐军阵亡八万,终身残疾二万余人,这是何等辉煌的战果啊,全赖百姓用命,民心可用啊。 韩宣惠王立刻来了精神,有样学样,起全国之兵支援雍氏,马上也收到了百姓的热烈响应,一场大战即将在雍氏全面展开。 苏秦见任务完成,辞别韩王,打道返回领地。 同一时间,秦军的三位大将和秦王则感觉非常郁闷,魏章和樗里疾为攻城战郁闷,武关关前地势狭窄,再多兵也没用,因为摆不开,每次进攻也就几万人能参加,参加供给的兵力不够,导致伤亡非常大,几天下来已经损失了五万多兵力了,对方以逸待劳,轮番上城防守,秦军拿他们也无可奈何。两位大将一看这么打损耗太大,干脆不打了,每天派军队远远地骚扰一番应应景完事,静等甘茂大军抄武关的后路。可是粮草又出现问题了,三十万大军人吃马喂的,消耗非常大,从蓝田到武关一路上都是丘陵山地,运送粮草困难,军中已经出现粮草不足的情况,让两位大将感觉非常郁闷。 甘茂就更郁闷了,十万大军在秦楚边境一待就是二十几天,没人管没人问,朝廷就像忘记了他这支大军似的,没有发来任何指示,派出去的多批信使更是有去无回,也不知朝廷打得是什么主意。 渐渐地甘茂就起了疑心了,会不会是信使被人路上伏击了,否则连着派出这么多信使,不可能没有一名返回来啊!他一发狠,竟然派出一支二万人的信使大部队,成为战国时上的一大奇观。 秦惠文王就更郁闷了,朝廷竟然跟三路大军失去联系了,至于三路大军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就更不知道了,军情机构多次派人联系各路大军了解战局发展情况,可就是有去无回。而且韩国像疯一样不断派出使者,朝议没有别的事了,全是这些使者求见的奏章,秦王这个烦啊! 最后秦惠文王派出了两支万人军队沿着两条路线清扫密探,了解几路大军的实际情况。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六章 宝典面世(1) 淡颜携美风光返回襄平城,着实让诸臣们很是羡慕了一把,凌云志做主将赵茹主婢二人暂时先安置在了宁夫人府上,与贵霜公主同住。 淡颜随后向凌云志汇报了邯郸之行的经过,凌云志听完笑道:“先生此行可说是有惊无险,功德圆满,呵呵,而且艳遇之奇无人可比啊。”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急忙跟着起哄,,弄得淡颜甜美在心里,尴尬在脸上。 笑闹了一会儿,凌云志笑呵呵地挥了挥手,道:“既然把人家小姐领回来了,而且还有一位贵霜公主住在外面,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看还是把婚事赶紧办了吧,这样爱卿也可以尽早享受一下家庭温暖。” 淡颜乐在心里,急忙起身对凌云志一礼,道:“请主公做主。” 凌云志点了点头,接着戏谑地望向苏焕,笑道:“苏先生一定也着急了吧?呵呵,我看两位爱卿可同时操办婚事啊,你们俩去请郁林师傅帮你们算算日子。婚事筹备由董卿负责,一切费用由内府承担,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豪华大气。” 苏焕、淡颜闻言一起对凌云志行了一大礼,感激道:“谢主公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温和笑道:“这是两位爱卿应得的,办完你们的婚事,江卿、董卿、韦卿的婚姻大事也要提到本公的议事日程了。”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淡颜顿时心中激荡不已,温暖之意油然而生,主公百忙中仍在关心他们的生活,此等爱护之情,哪里去寻?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一起跪下,大礼参拜,道:“主公圣恩浩荡,臣等愧受,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凌云志又勉励了几句,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淡颜欢笑、把臂而去。 十几日后,苏秦携家眷而回,凌云志亲到府上看望苏秦老小,让苏秦终于吐出心中积压已久的一口闷气。 几日后,淡颜、苏焕先后完婚,两位重臣的婚礼隆重而热烈,满朝文武,边疆诸将纷纷道贺,凌云志携诸位夫人亲临婚礼为两位爱臣主婚。 西元前1年,己酉,仲夏初五。 今天是越国一年一度祭龙的节日,名龙日,一大早,嫣公主就带着宫女到宫内花园中采摘菖蒲、艾草,插于宫中各处。 凌云志练功完,回到凌云楼,看到楼门上插着的菖蒲、艾草,心中生出熟悉的喜悦,今天是端午节了,这古代也过端午节?怀着一丝好奇走进楼内,只见诸女团团围坐,个个穿的光亮鲜艳,圆饭桌上摆着一种不知名植物叶包裹的东西和许多鸡蛋。 郁心怡看见凌云志疑惑而惊喜的神态,笑着解释道:“今天是嫣妹妹家乡的祭祖祭龙的龙日,所以我们也跟着过过这个风俗节日了。嫣妹妹说,这龙日有很多讲究的,以菖蒲、艾条插于门眉可驱邪避毒,吃角黍,喏,就是这个用菰叶(茭白叶)包黍米成牛角状。”说着一指桌上的植物叶包裹物。 凌云志一激动,望着水美人笑道:“原来你们那里也过端午节的。” 端午节?诸女诧异地望着夫君,嫣公主笑吟吟地问道:“夫君,你说的端午节是何节日?难道与龙日风俗相同吗?” 凌云志暗自苦笑,该死,竟然说漏嘴了,心思一转,笑道:“我从一古籍上看过此等风俗,乃一图腾祭的节日,节日这天要悬挂菖蒲、艾草,吃角黍、筒粽,吃熟鸡蛋,备牲醴,赛龙舟等,叫端午节。” 嫣公主兴奋地说道:“对,对,我们那一到龙日,都有龙舟比赛的,可热闹了。” 诸女这才恍然,宁吟娇媚一笑,道:“夫君博览群书,就是见识广博,看来以后我们也要多看书了。” 诸女中只有陶小萼不信,暗道鬼话连篇,分明是他来的地方也有这节日,他才会这么疑惑和惊喜的,不过,事涉夫君的来历,她可不敢宣之于口,心里暗打主意,等无人之时,一定要让他讲讲他来的地方的事情。 角黍吃起来倒也可口,凌云志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简陋饭食,因此这角黍吃起来也格外的清香甜美,配着鸡蛋,他吃了很多。 宇文芳华看在眼里笑道:“看来我们以后得多琢磨些新鲜的吃法,你们看夫君吃得多香啊!” 诸女也注意到凌云志今天吃得格外多,心里高兴,纷纷点头。 凌云志暗道,等有时间还是我弄些现代的美食佳肴,让你们尝尝鲜吧,呵呵,恐怕你们尝过以后,就再也不想吃现在的饭食了。心中暗打主意,准备等时间空下来,改善一下饮食状况。 吃完早饭,凌云志悠闲地与诸女闲聊了一会儿,准备去上早朝。 领地的早朝与别地不同,早饭后开始朝会,而且不是每天都开朝会,而是隔天一开,如有重大事情发生,随时召集重臣召开朝会。 吃饱了睡足了,君臣都精神十足,议论起事情来效率倍增,避免了天不亮就爬起来,空着肚子上朝的君臣们注意力不集中,朝议拖拖拉拉的毛病。 而且领地的朝会一般都时间很短,臣子们长话短说,说明问题,凌云志果断决策,需要朝议的朝会议事,不需要的直接找上司解决,从而给各位大臣回署处理公务留出了足够的时间。 这时,宇文鹃走了进来,禀报道:“禀主人,淳于髠、郁林、荀况、南宫吟、公输梨五位大师前书房求见。” 五位大师联袂求见,事非寻常,凌云志立刻吩咐道:“通知朝会延时三刻钟后召开。”说完急匆匆地向前书房走去。 宇文鹃急忙前去通知亲卫队分头通知各位大臣朝会延迟。 凌云志走进前书房,只见五位大师脸上均洋溢着喜悦,正在低声交谈,凌云志上前几步,对着淳于髠和郁林大礼参拜,道:“学生叩见老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荀况、南宫吟、公输梨急忙避开身子,免得受了主公的大礼。 第六章 宝典面世(2) 淳于髠不满地说道:“明知道老夫最讨厌这些繁琐俗礼,你偏要做,懒得理你。”说完也不理凌云志磕不磕头,转身走到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郁林看了看老友微微一笑,仍然站在原地,总不能把徒弟晾在那里吧。 凌云志也不气恼,斯文一笑道:“礼不可废,岂能忘怀两位老师的栽培之恩。”仍然毕恭毕敬地行完大礼,然后把郁林让着坐下。 荀况、南宫吟、公输梨微微一笑,点头赞叹,凌云志尊师重教,难能可贵,比之古之圣人不遑多让。三人对凌云志儒雅一礼,南宫吟对淳于髠、郁林笑道:“得徒如此,两位大师真是羡煞天下文士。 凌云志还了一礼,笑道:“三位大师快快请坐。”然后走到书案后坐下。 南宫吟一捋长须,美滋滋地笑道:“主公,汉语大字典成矣!特请主公预览。” 凌云志闻言大喜,瞅了瞅南宫吟空空的两手,心中奇怪,忽然反应过来,笑道:“南宫大师快快让他们搬上来,本公一阅。“急迫之情溢于言表。 时间不长,五位文士各搬一木箱而入,来到书案前放下,一起对凌云志行礼。 凌云志温和一笑,一挥手,道:“不必多礼,快快搬上来本公看看。” 五位文士相视一笑,搬起木箱,书案上和淳于髠、郁林、荀况、公输梨面前各放一箱。 凌云志站起身来,向木箱里望去,只见木箱中放置了十余本线装书籍。拿起最前面一本,书面的中间偏左竖着龙飞凤舞五个大字“汉语大字典”。正是自己的手笔,其下则标着汉字的壹字,右侧底部竖着南宫吟主编的小字,看起来也非常工整,翻开第一页,工整、适中的文字耀入眼帘,整篇序左起右收,字体大小一致,一定费了写者无数的功夫。 凌云志详细翻看了一下,目光最后落在了背皮上,只见其上印着襄平学院监制,首印两万册,襄平印刷坊印刷。这都是他的功劳,既要宣传领地的文化,又要免费为襄平印刷坊广告。看完凌云志心里非常满意,数了数木箱里的书籍一共十二本。 淳于髠和荀况翻阅的最是仔细,喜悦、赞叹之色溢于言表,淳于髠看了几页,抬头望着南宫吟道:“大师成此一书,使各地杂乱的文字得到统一,必将促使整个天下文化的交融传播发展,功在千秋,惠及子孙啊!” 荀况眼里睿智闪耀,道:“确实是前无古人的伟大创举,文字异型异议,一直是诸子各家学说难以传播的瓶颈,如今有了这本宝典,又有了这神奇的纸和印刷术,各家学说可以普及天下,流传后世矣!” 郁林和公输梨也难抑兴奋之色,交口称赞字典对现实和未来的伟大作用。 南宫吟站起身来,看着淳于髠、郁林、荀况、公输梨四人,道:“此皆主公之功也,宝典乃主公亲自筹划,纸、印刷术、装订术皆主公发明,在下不过是适逢其会,荣幸参与其中而已。” 凌云志看着五位大师,笑道:“此典乃南宫大师及诸位同仁耗尽无数心血而成,本公岂敢掠美。呵呵,如今好了,有了此典,文字一统时日不远矣,可先在领地各机构、各级学校普及发放,然后分发各地诸家文士一些,逐渐向天下各地有偿出售。”商人的本性又露出来了,他是时刻想着如何增加领地的收入。 淳于髠眼睛一亮,道:“云志,此典万不可草率发出,如此重要的宝典,必须要聚集天下文士,隆重推出才可,这样既可以引起重视,造成轰动,起到推广此典的效果,又可以让天下学士感受我领地文化之繁荣昌盛,逐渐确立起我领地文化学术中心的主导地位,为将来一统天下在思想上、文化上做好准备!” 凌云志闻言,心里豁然开朗,还是师傅深谋远略啊,如果能将天下的学子都吸引到自己的国家,不但可以创造更加先进的思想、文化,而且等于为领地准备了丰厚的人才储备,经济繁荣、文化发展,人才济济,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恭敬地对淳于髠,道:“闻老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嗯,是得好好筹划一下。”说完陷进沉思之中。 师徒二人的一番言语,顿时也打开了荀况、南宫吟、公输梨、郁林的眼界,荀况顿时想起初春之时凌云志与自己的一番长谈,自己是否应该把已经出成型的两篇学说及时推出,为凌云志登位造势呢? 荀况这位大思想家已经被凌云志层出不穷的新思想、新技术、新做法所征服,认定他就是像三皇五帝那般的大圣人。 伏羲创八卦,结网发明渔猎,制以俪皮嫁娶之礼,而成圣人;燧人氏钻燧取火,以化腥臊,有巢氏构木为巢,以避群害,民悦之,均使王天下;炎帝神农氏尝百草,兴农业,而成华夏始祖。 而凌云志带给荀况的震撼更直接,影响更深,每一次与凌云志深谈都使他感觉到思想发生着质的飞跃,而且凌云志每推出一项新的发明创造,都使荀况感到其对社会各领域的影响,随之带来的一次次变革和创新已经初步显现出勃勃生机和活力,他有种预感,整个社会必将凌云志的推动而带来质的飞跃发展。 看凌云志抬起头来,荀况悠然起身,微微一礼,优雅地说道:“受凌公启发,学生已著就那两篇文章了,不过学生始终感觉还有不尽完善之处。” 凌云志闻言思维一下转到了这上面,因为他目前最迫切需要的就是荀子的礼制思想和华夏探源这两种学说思想了,惊喜道:“大师,在下何时可得一阅?” 荀况淡雅一笑,他感觉到眼前不凡男子心中燃起的熊熊热情和渴望,道:“凌公可随时一阅。”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六章 宝典面世(3) 凌云志闻言大喜,不过他要是知道荀子曾把他与三皇五帝般看待的话,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随后的朝会上,凌云志公布了汉语大字典即将面世的消息,并要求领地各机构要做推广普及字典的表率,率先使用统一的文字,以后各种奏章、文书均需采用字典中的文字。 领地中的各家学者纷纷发函遍邀同门学者前来参加汉语大字典面世典礼。领地即将颁布统一文字的宝典的消息像春风一般迅速传遍天下各地。 斯时,随着社会的巨变,原被贵族阶级所垄断的文字大范围地扩散到民间,导致文字形体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变化,传统的正体已经被冲击得溃不成军,而且国别差别、地域差别、等级差别,字的写法变得不一致了,连偏旁也有不同,出现了文字异形。同一个意思的字就有很多种写法,不但造成文字交流上的困难,并且导致同一篇文章竟被理解出很多种不同的意思来,严重阻碍了文化、思想的传播。 诸子百家对此感觉尤甚,现在听闻辽东辽西领地编撰统一了文字,倍感振奋。诸子百家,各国各地学者闻风而动,纷纷涌向襄平城。 进入燕地,一股安居乐业,盛世平和的祥和气息扑面而来,让这些来至征战不休之地的学者们疑为世外桃源。 越往里走,感触越深,进入辽西辽东地界以后,与中原各国的不同,越发的体现出来,造型各异的砖瓦建筑瑰丽迷人,整齐划一的街道,别致实用的短衣长裤,欢乐祥和的人群,商业店铺林立的繁华景象,酒楼中团团围坐的圆桌、可坐立的太师椅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与众不同,却又充满勃勃生机。 四通八达的大路,便捷、舒适的大马车更是让他们感觉漫长的旅途忽然变得短了,朗朗的读书声随便在路边的哪个小镇都可听闻,学者们路过几处后以为奇,纷纷前去一探究竟,结果宽敞、明亮的乡学校园,别致而正规的教学彻底征服了各地的学者们,询问赶车的马夫,马夫那自豪的样子让他们的心里久久难以平静,“这有什么稀奇,我们这里每个小镇只要有学龄儿童,就会有乡学,都是免费教授的,我儿子今年就快乡学毕业了,我还准备让他参加夏天的襄平学院的考试,到更高的学校学习本领呢!” 人比人,得比死人,这里一个普通的马夫,如此低等身份之民竟然可以让他儿子享受到别处贵族子弟都享受不到的教育,别人还有法活吗? 学者们暗叹,这种全民素质的提高,用不了几年就可使燕地、辽东辽西变成未来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 沿路所见先进的农耕技术,更是让他们坚定了这种想法,而一路所见全民练兵的壮观景象,则让他们惊呼,统一天下者非领地莫属。 四境安宁,安居乐业,而且这里又大有作为,顿时让大批学者动心不已。 各地学者由领地学宫负责统一接待,荀况身为宫主自然责无旁贷,而闻名天下的大学者淳于髠、郁林、公输梨、南宫吟、席季、施英、尹文等也在学宫现身接待各地的学者,让很多平时闻名已久、却无缘一见的学者激动不已,纷纷上前攀谈。 荀况等人介绍了领地学宫的性质,宽松的学风氛围最是令学者们向往的,顿时前来的学者们自觉组织起的论学之会在学宫里此起彼伏。 西元前1年,己酉,仲夏二十六。 辽东辽西领主、燕地的实际统治者凌云志亲往学宫主持宝典面世大典,则让大批的学者坚定了留在领地发展的决心。 凌云志那日便服而来,苏焕、淡颜、苏秦相伴在侧,四人都是俊雅不凡,一身文士打扮,洒脱而至。 领地学宫占地面积非常大,以林为墙,绿意盎然,学宫里多为殿式建筑,里面宽敞明亮,也有新式二层小楼耸立于绿树花墙掩映之间,环境优雅,景色宜人。 凌云志四人走进学宫,并没有引起各地学者们的关注,四人悠闲地穿梭文士的海洋中,心情愉悦,脚步轻松。 苏焕瞅了一眼前面,低声对凌云志,笑道:“哇,好多人啊,恐怕得有几千人吧,这下主公可发大了,常言道得人才者得天下,如今这么多人才等着主公挑选呢,呵呵,主公万不可错失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一句话说得淡颜、苏秦轻笑起来,凌云志则是心中一动,沉吟一下,低声对苏焕嘀咕了几句,苏焕连呼“妙哉!”匆匆而去。 由于时间还早,凌云志带着淡颜、苏秦悠闲地四处又溜达了一会儿,感受着天南地北的口音,到也其乐融融。 时辰一到,凌云志带着淡颜、苏秦向学宫主建筑行去,各地学者们也纷纷走去,学宫主建筑前,高台书案上黄绫覆盖一物,荀况、南宫吟、淳于髠、郁林、公输梨、南宫吟、席季、施英、尹文站立高台之上,高台下站满了各地学者和领地文士。 凌云志分开众人,来到高台下,只见苏焕早已等候在这里,冲凌云志微微一笑,凌云志心中一悦,拾级而上,苏焕、淡颜、苏秦紧随其后。 高台上,忽然想起一嘹亮声音,“辽东辽西领主、辽安君、领公爵、将军驾到!” 高台上、高台下领地臣民跪地欣悦臣服地高呼,“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外地来的学者们入乡随俗也跟着参拜。 凌云志只好停下身形,运起内业,温声道:“众爱卿平身。师傅折杀弟子了。各位远来是客,不敢当此大礼。”声音平和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不温不躁,就像耳边平和而言一般。 众学者顿时心生好感,平易近人,温和亲切,果非虚言。 众人纷纷起身向一身便服的凌云志望去,只见潇洒飘逸地上了高台,面对淳于髠、郁林,大礼参拜,朗声道:“学生叩见两位恩师。” 第六章 宝典面世(4) 凌云志众目睽睽之下,礼敬老师,天下学者们心中顿起敬意,尊师实等于尊天下学者,当世诸侯未尝闻有此言行者,礼贤下士,而天下才能大治,凌云志礼贤之风不让古人专美与前啊。 淳于髠、郁林一愣,接着相视一笑,天下为师者最大荣誉莫过于此了,淳于髠朗声道:“尊师礼贤,王者风范,天下学士之福音也,起来吧,云志,莫辜负天下学士们的殷殷期盼之心。”做老师的也非常配合,言出肺腑,声达天下诸子。 台下诸学士闻声动容,既羡慕淳于髠、郁林能够收得这等仁义无双、尊师礼贤之弟子,真是莫大的荣光啊!又为凌云志广博的胸怀而心动。 凌云志朗声道:“谨遵师傅教诲,愿与天下诸子共享太平盛世。” 这时,台下人群中闪出一位文士,这人众学者都认识,乃阴阳学士齐国人邹衍也,只见他上前一步,叩拜与阶下,大声道:“素闻辽东有圣人凌公,天性仁慈,仁义博爱,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非虚言。邹衍云游天下,寻觅圣主,拟匡扶天下大同。今日终于得见圣主,敢不誓死效忠。” 凌云志飞身抢下,双手扶起邹衍大声道:“怎敢当大礼!久闻先生大名,思慕已久,如今得见,足慰平生,共谋大同,如虎添翼也。” 诸学士素知邹衍精善阴阳五行之说,通晓天地之大势。前有星占大师郁林推崇凌云志于前,今有阴阳学士邹衍口呼圣主叩拜凌云志于后,诸学者信服。 凌云志待邹衍站定,朗声道:“先生学究天人,洞察阴阳,当为国师,还请先生屈就。” 礼遇之高,前所未见,诸学者愈信凌云志礼贤之诚心,台下一阵忙乱,顿时有多半的学者跪在地上,同声呼道:“我等愿效忠圣主,共襄大同。” 凌云志心里乐开了花,满脸笑容,朗声道:“各位先生不敢当大礼,快快请起。在下衷心欢迎各位有识之士能够留下,一同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社会。在下暂时不能与各位先生一一详谈,容后一一拜访,请各位有志留下的先生大典之后到行府苏总理处留名,以便在下量才任用。” 经此一事,辽东领主凌云志真心实意招请人才的消息传遍天下,影响所及,经久不衰,各国有才干的人纷纷来投,绵延不绝。 汉语大字典面世大典正式开始,南宫吟首先介绍了编撰统一文字的目的和经过,对凌云志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一一说明,并对字典的内容进行了简单明了地介绍。 随后凌云志亲自揭去汉语大字典上的黄绫,表示宝典正式面世。南宫吟上前捧起汉语大字典跪着奉献给凌云志,表示此典正是归属领地。凌云志接过汉语大字典,交给身后之人,然后郑重对南宫吟一礼,表示对南宫吟等学者作出的贡献表示礼敬。 整个仪式简单而隆重,充分表现出领地对这部宝典的高度重视。最后凌云志作了公开讲话,高度评价了宝典面世的伟大意义,“……为使宝典能够惠及天下之民,本公决定今天到场的每一位学者都将免费获赠一部汉语大字典,希望你们能积极教授于民,共同推动文字统一的进程,以便民利民,扩大文化思想的传播。” 汉语大字典的分发进行得非常迅速,每一位学者都珍若生命般地抱着宝典,各归住处放置稳妥,学宫主建筑前很快就清静了很多,凌云志急忙趁着这工夫带着淡颜、苏秦、邹衍离去。留下苏焕和吏司的官员负责为肯留下的学者登记。 宝典面世大典开始以后,领地各机构、各学校的分发工作也同时开始。 至此天下均知汉语大字典的存在,特别是各国学者将此典带回以后,都积极致力于民间传播教授,使统一后的文字迅速在民间普及,各地老百姓非常乐意使用这种统一后的文字,异地间再也不用为因为文字异形不能正确表达意思而苦恼了,商人更是使用统一文字的急先锋,并纷纷高价急购汉语大字典,最后竟将汉语大字典抄到千金难求。 还有一深层的影响,因为凌云志还没有建国而不显现,直到凌云志建国以后,中原各国朝廷才知觉不妙,可惜为时已晚,汉语大字典早已深入人心,并成为了中原标准文字的模本。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领地根据市场的需求,内府联合襄平学院先后印刷了五版五万册汉语大字典对外高价销售,仍然供不应求,直至八版之后市场才冷却下来。 南宫吟受此鼓舞,静下心来,根据主公所言,进一步完善汉语大字典的内容和功能,准备修订新版汉语大字典。 此次宝典面世大典在凌云志有意操纵下,也变成了一次征求人才的盛典,当场接收各地学者二千余人,参加盛典的学者只有一千余人离去。而这次征求人才所带来的轰动效应和连锁反应,则使领地受惠无穷,绵延不绝的人才流始终不停地向领地流动着,正如日后苏焕所评价的,“主公创业之初吸纳人才的举措为领地构筑了政权的骨架,只有宝典面世大典以后才真正地敞开了人才流动的大门,使整个政权骨肉丰满,人才济济,进而国家从未为人才不足而烦忧过。” 得人才者得天下,凌云志多年以后也为自己当时的灵机一动而自豪,并津津乐道。对苏焕更是赞不绝口,称他为深通谋略的福臣,福星高照,福运想挡都挡不住。 福祸无门,凌云志马上就感觉到这句话的真理所在。 凌云志忽然接到秦国信使带来的消息,秦国宣夫人将带领送亲团亲来燕地,送公主与凌云志完婚,日前已经出发。 凌云志闻言顿时忧喜交加,急忙传令乐毅做好迎接的准备,并派出两艘楼船前往碧龙军团待命,由苏秦担任迎亲使者,随船前往。 第七章 四国来滕(1) 辽东辽西宝典面世正搞得轰轰烈烈之时,六国战争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楚国忽然接到汉水流域边民报告,汉水流域上游发现秦国大军,楚怀王大惊,急忙召集军中重臣议事。很快一支十万人的大军从郇阳(今陕西旬阳)出发沿汉水而上。 此时,秦军甘茂部派出的二万人的信使大部队与秦廷派出的万人清扫密探的部队中途相遇,两位领军将军一沟通,均是大惊失色,信息沟通渠道果然被人为地阻断,顿感形势危急,两军分别急速向来处急返。 甘茂得报顿时感觉可能上当,楚国密探既然封锁了朝廷与各路大军的信息通道,那又怎么会不封锁三路大军之间的通信呢?难道樗里右更所派信使是假的?越想越觉可疑,魏章十万大军再不济,也不可能被同样兵力的楚军歼灭啊!被人欺骗、戏弄的感觉油然而生,怒火腾地升腾而起,遂决定不在等朝廷的具体命令了,急忙下令大军开拔,准备大举进攻汉水流域。 命令还没等传达出去,探马的回报让甘茂不得不放弃进攻而转入防守,“禀将军,二十里外发现楚国大军,兵力大约十万左右。” 楚秦两军隔河对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这汉水两边形成了对峙的僵局。 由于韩国的全力以赴,雍氏的攻防战也进行的异常惨烈,而楚、韩援军的及时赶到,令双方又转入了僵持对峙的阶段,此役楚军付出了五万士兵的生命,而韩军也损失了三万大军和三万名百姓的生命。 秦廷派出两个万人队清扫沿途密探的行动取得明显效果,不过三路大军的情形则让秦惠文王大为恼火,同时韩国络绎不绝的使者所传达出的信息让他大为警觉,传令樗里疾分出十万大军给魏章,余部立刻赶赴韩国战场。 魏、齐、宋三国大军没有新的变化,仍然对峙在煮枣城。 正是在如此背景之下,为了打破各处战场上的僵局,秦国才提前组成了送亲使团,送公主至燕与凌云志完婚,而送亲使团由宣夫人而不是惠文后率领,则是因为秦廷内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变故,宣夫人不得不亲自前往。 各国朝廷对领地、燕地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弄出个汉语大字典很不以为然,对于一些整天只知道空谈的学者滞留领地就更不再意了。 但是凌云志手下的那支强大军队,却是各国都非常在意的,因此听闻秦国送亲之事,各国反响非常强烈。秦国送亲使团所过之国韩、魏、赵、中山纷纷将女来滕,宣夫人来者不拒,一概接收。 消息传到领主宫里,凌云志顿时哭笑不得,史料记载媵制不是在战国时期已经没有了吗?这四个国家怎么又把周朝宗法制度实行的媵制搬出来了。秦国公主好坏还见过,可是这韩、魏、赵、中山四国的公主自己压根就没见过,就这么硬塞给了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他看了一眼身边诸女,均脸色平静,可就是一个个都沉默不语,显然对忽然多了这么多位女子很是不满。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征求一下各位爱妻的意见,扫视了诸女一眼,温和道:“你们看这事应该如何处置?” 诸女互相看了一眼,继续保持沉默,过了一会儿,还是郁心怡不忍夫君过于尴尬,接口道:“夫君,这事妾身们怎么好表态呢?” 凌云志顿时体会出了诸女的难处,赞成也就罢了,若是反对,新来之人一旦入了后宫,大家日后还如何相处,所以这事她们没法表态。 凌云志苦笑一下,暗责自己愚蠢,这种事哪有问自己身边女人的,要问也得问几位重臣才妥啊。伸手摸了一下鼻子,尴尬地扭了一下身子,对外喊道:“来人。” 宇文鹃立刻走了进来。凌云志吩咐道:“宣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淡颜、邹衍进宫,本公这就到前书房等他们。”说罢,讪讪而起,落荒而逃。 待他走远了,诸女实在忍不住娇声笑了起来,莺舞燕鸣,花枝颤动,笑成一团,宁吟嫣然一笑,柔声道:“夫君也被这事弄傻了,呵呵,竟然会询问我们该如何处置。”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毋月一双大眼睛充满了灵气,笑道:“我看夫君也不想她们入宫,所以才会傻到问我们的意见。” 婷公主自从半岛一游之后,就恋上了夫君的怀抱,所以每晚她都会半夜以后追到其他姐姐的房中,让夫君搂着她而眠,诸女已经习惯和认可了她的行为,所以她内心里是最反对新人加入的,害怕新人断了她的特权。闻言,眼珠一转道:“我看未必,男人都是好色的,美女自然是多多益善了,我好担心啊。” 诸女自然明白她担心什么,其实她们每个人都担心,如今大家相处的非常融洽和谐,一片祥和。一旦有新人加入又得适应一段时间,秦国公主那是没办法,诸女也就认了,反正她一个人也掀不起天来,一旦加入五位新人,谁知道会变得怎样呢? 诸女的笑声顿时没了,又是一阵沉默。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淡颜、邹衍六人联袂入宫,主公同时召见这么多位重臣,肯定有大事待决了,所以六位重臣脚步匆忙,直奔前书房。 走进前书房,只见主公愁眉苦脸地坐在书案后,一个人正发呆呢,何曾见过主公如此形态,六位重臣心中震惊。肃然一礼,道:“臣等拜见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闻声抬头,见六位重臣已来,大喜,急忙道:“不用多礼了,你们快坐下,为本公一谋。” 六位重臣匆忙坐下,苏焕立刻问道:“不知何事竟让主公烦忧?臣等一定竭尽所能,为主公分忧。”其他五人眼里也充满了坚决,望着主公。 第七章 四国来滕(2) 凌云志看着六位重臣,无限烦恼地说道:“想必各位爱卿已知秦国送亲之举,此乃既定之事到也无可厚非,只是韩、魏、赵、中山四国忽然效古制滕女而来,却给本公增添无数的烦忧。 本公与诸位爱妻夫妻恩爱、一团和气,如今忽然加入数位不知根底之新人,是福是祸难以预料,因此本公不想让四国之女进宫。 可是此乃四国的一片结纳盛情,若贸然回绝自然不妥。诸位爱卿可有两全之策,以解本公之烦忧?” 四国效古制滕女,其用意不言自明,虽然没见到四国公主长得如何,但滕女向例无不是绝世之美女,没想到主公竟然会因为美女多了而烦恼,联想到之前他每次外出都带回美女的行径,六位重臣不禁面面相觑,均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又不好在主公面前大笑,个个神色怪异,低头不语。 凌云志见六位谋略之臣一个个都沉默不语,神色古怪,心中郁闷不已,妻子们沉默不语还可理解,怎么他们也这番情形?不禁有些气恼,耐着性子又说道:“诸位爱卿都是深谋远略之人,当能解本公之忧,直言无妨。”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苏焕瞥了一眼主公的神色,心中已经乐得翻江倒海一般,憋着笑意,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道:“此乃主公家事,臣等不好妄言,还请主公体谅。” 其他五位重臣急忙跟着点头,表示这事他们确实不好妄言。 凌云志暗道邪门了,挨个瞅了瞅,放低姿态说道:“现在抛开我们君臣的身份,你们就把本公当作朋友,为朋友一谋总不为过吧?” 这又不是确定王后、立太子,事涉江山社稷的传承,只是平常的娶妻之事,六位重臣可不想开外臣干涉主公家事的先例,江子奇委婉笑道:“君臣身份岂可因事而变,还请主公另谋他途为妥,臣等实在不方便妄言。” 凌云志见他们就是不想为此事出主意,而且一个个神色怪异,不知搞什么鬼,瞪了六人一眼,依旧温声道:“既然不方便为本公一谋,那就退下吧。” 苏焕六人见主公并没有因他们不谋而变得强硬命令或恶言相向,心中暗自钦服,心胸如此宽广之主公何处可寻!不过敬服归敬服,心里的笑意可是丝毫未减,六人急忙起身告退,临出门前淡颜颇含深意地提点了一句:“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出得宫门六位重臣,你瞅我,我瞅你,相对捧腹大笑,引得宫门近卫们一阵好奇,不知何事竟让朝中六位重臣如此失仪大笑。 凌云志得淡颜提点,恍然大悟,急忙吩咐起驾前往老师淳于髠府上。师生一番深谈,凌云志轻松开朗而回。 诸女见夫君忽然变得轻松开朗,好像已经有了解决之道的样子,不知是何结果,纷纷侧目。 凌云志也不说明,只是与诸妻谈笑风生,诸女也只好心中纳闷了。 西元前1年,己酉,暑月初六。 莲篷绽放,给暑月的人们带来阵阵凉爽之意。 两艘楼船缓缓停靠襄平城北门码头,凌云志、郁心怡、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已任军府副总理)仇戈、兰欣、糟老头芈厘、公子稷以及魏冉、孟说、任鄙、乌获站立码头,迎接秦国送亲使团。 前面的楼船上开始下人了,苏秦首先露面,随后出现一老者,是秦国奉常李济,之后一身紫色长裙的宣夫人优雅而出,后面则是华装艳服的五位少女,大批的奴仆丫环。后面的楼船则开始卸下大量的妆奁等陪嫁之物。 宣夫人款款莲步,衣裙飘飘,轻柔优美地乡下走来,一双妙目望向码头,立刻锁定在人群中凌云志丰神清秀的身上,芳心一悸,美眸闪过一丝柔情。 来到岸上,苏秦和李济闪开身形,站在一侧,让宣夫人直接面对凌云志。 宣夫人容色端庄雍容,淡淡一笑,轻盈一礼,道:“劳烦领主亲来相迎。” 凌云志目光锁定眼前秀丽娇艳的宣夫人,心中柔情潮涌,还了一礼,轻声道:“应该的,夫人千里送亲,云志感激不尽。” 郁心怡娴雅端庄地立于凌云志的身边,一双美目礼貌地看着眼前丰姿娇媚,体态修长的年轻秦国夫人,心中暗赞她的秀丽娇艳,优雅雍容。 宣夫人的一双妙目不自觉地也移到了站立情郎身边的清丽绝俗美少妇身上,只见她五官清丽灵秀,秀发盘成垂云髻,乌黑闪亮,如云彩一般娴雅飘逸,一双美目清澈纯净,恬淡幽远,使人心动的是内中蕴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天地灵秀。玲珑秀美的鼻子,红润的樱唇小巧而厚薄适中,呈现出优美流畅的曲线和弧度。肤色白的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皮肤上若隐若现地流动着醉人的光泽。 身穿一套白色贴身而显露婀娜体形的奇异长裙,衣上还绣着一朵朵的粉红花朵,完美地衬托出身材的修长曼妙、婀娜娉婷、骨肉匀亭,姿态优雅,给人一种既文静又很有涵养和内在美的感觉。宛如一朵美丽又高雅的白兰,散发出脱俗的灵气。 真乃绝世之美女,一向以容貌自傲的宣夫人也不由心生赞叹之意,瞥了凌云志一眼,暗道,这家伙的品位果然不低。 凌云志看见两位大美人互相打量的目光,心里可是担心极了,急忙上前一步,一指郁心怡,对宣夫人介绍道:“这位是本公的拙荆宁心怡。” 宣夫人优雅一礼,道:“宁夫人清丽灵秀,端庄典雅,妾身一见投缘。” 郁心怡淡雅一笑,优雅地还了一礼,落落大方地说道:“夫人风华绝代,雍容风姿,妾身不及也,欢迎夫人前来,思盼长谈。” 宣夫人美目流转,轻轻一瞥凌云志,对郁心怡绽出一个清甜亲切的笑容,柔声道:“看来本夫人将不虚此行。” 凌云志见二女笑意融融,相谈颇欢,不喜反忧,宣夫人柔媚善变,可别弄出什么风波来。 第七章 四国来滕(3) 凌云志接着把自己手下的重臣一一介绍给宣夫人,随后公子稷大礼参拜母亲,宣夫人看见儿子白白胖胖、活泼可爱的样子喜出望外,随后糟老头芈厘与妹妹简单交谈了几句,最后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大礼参拜夫人。 待宣夫人见过己方人员,凌云志的目光不由望向站在秦国奉常李济身后的五国公主,结果五位少女竟然无一人认识,心中非常诧异,暗道,怎么没看见与自己定过婚的秦国琳公主? 宣夫人瞥见凌云志目光所注,优雅来到凌云志身边,柔声道:“凌君,本夫人给你介绍一下各国公主。” 凌云志忍住心里的疑问,随着宣夫人向五位少女行去,,忽然听到宣夫人低低的声音传来,“琳公主有些变故,容后跟你解释好吗?” 凌云志眼光快速扫了宣夫人一眼,微微一笑,随着宣夫人来到五位少女身前。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只见当首一位十三四岁,身材娇小、绸缎锦衣的长袍美少女,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与宣夫人非常的相像,多了份清纯,一双大眼睛清澈剔透,流露出胆怯,望了自己一眼,求救似的望向宣夫人,凌云志心中一动,暗自猜测这清丽女孩与宣夫人的关系。 宣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嗔怪,那女孩无奈收回目光,宣夫人一拉女孩的手,对凌云志笑道:“她就是我国送来与凌君完婚的蔷公主。” 凌云志心中惊异,瞥了宣夫人一眼,但还是对清丽女孩微微一笑,温和地点了点头。 蔷公主娴熟地行了一个宫礼,轻声道:“见过相公。”声音清脆甜美,神色则涩涩的,嫩白小脸绯红娇艳。 凌云志暖暖地一笑,柔声道:“公主,不用多礼,一路劳累了。”然后有意回避地将眼光扫向其余四位少女。 其余四位少女芳龄不等,大约在十三至十五岁左右,容貌也非常美丽,但相比蔷公主终是略逊了一筹。 宣夫人尽责地一一作了介绍,韩国的晴公主、魏国的芳公主、赵国的烟公主、中山国的洁公主,凌云志一一温和地点了点头。 见过五位公主,凌云志露出爽朗亲热的笑容,望向秦国奉常李济,不用宣夫人引见,走前几步,轻轻一礼,笑道:“能再次见到李大人,本公是倍感高兴,呵呵,今晚定要与大人痛饮一番。” 李济见凌云志并不因环境变化而慢待,反而露出对待老朋友的神态,心里倍感温暖,脸上顿时洋溢出开朗的笑容,还了一礼,笑道:“凌公潇洒自如的翩翩风度依旧那么令世人倾倒,真是羡煞在下,敢不奉陪,呵呵。” 两人相视而笑,那种无隔阂的真情流露,也感染了一边的苏秦,令他心里感慨万千,主公的这份亲和力确实时间罕见,见主公的目光亲切望来,上前一步,欣悦臣服地大礼跪拜于地,朗声道:“臣叩见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上前一步,扶起苏秦,笑道:“这次辛苦苏卿了。” 苏秦被主公扶起,潇洒笑道:“臣怎敢当辛苦,份所应当。禀主公,韩、魏、赵、中山四国也各派出使者,乐将军相陪于后面那艘船上,也该下船了。” 凌云志得苏秦提醒,不禁向第二艘楼船的方向望去,果然,只见一位身穿铠甲,身形挺拔,威武不凡的武将陪着四人正向这里走来。 那龙行虎步的武将正是乐毅,凌云志大喜,迎上几步。 乐毅俊朗的脸上自然流露出一股所向披靡的霸悍气概,一双鹰眼咄咄逼人、不怒而威,行走间挺拔身躯虎虎生风,威风凛凛,望见大哥迎来,鹰眼透射出一丝喜悦,来到近前,虎躯拜倒于地,大声道:“末将叩见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心中喜悦,自己这位二弟越来越显露出他的名将本色,威武之气日盛,气势迫人,大将风范显露无疑。上前扶住他的双肩,笑道:“二弟平身,你我兄弟不必多礼。”对他与众不同。 乐毅扬起虎躯,威凌鹰眼精光爆闪,不亢不卑,朗声道:“君臣之礼不可废,为弟怎可例外。”这才起身。 跟随乐毅的四位使臣望着乐毅的目光均露着敬畏,一路上此人威武迫人的气势让他们很是胆怯,不敢轻捋虎须,始终小心翼翼的。 这时,苏秦赶紧跟了过来,将四国使者一一介绍给主公,他们分别是韩国安成君,魏国碧阳君,赵国代安君,中山国中大夫爰骞,凌云志挥洒若定的与四人寒暄了几句,乐毅则过去拜见郁心怡夫人,然后与众臣会合,彼此寒暄几句。 马车队向城里行去,各国使臣由苏秦陪着安排到了领地使臣馆,凌云志、郁心怡和几位重臣则陪着宣夫人和五国公主向官员住宅区驶去。 凌云志骑马夹在马车队里,乐毅、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仇戈骑马拥护左右,江子奇正与乐毅低声相谈正欢,忽闻主公压低声音说道:“江卿、董卿、韦卿、姚卿,还有二弟,你们听着,本公事务繁忙,五位公主就由你们负责照顾,万不可使她们感觉受了冷遇,这是命令,不得违令!嗯,二弟暂时先不忙返回军中,什么时候可以返回军中,听候命令!” 五位重臣顿时没声了,面面相觑,惊讶万分,主公这是下得什么荒唐命令,哪有臣下的去照顾主公未婚妻妾的道理?江子奇面露难色,看看其他人也是一脸的畏难,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禀主公,此命臣等碍难……” 凌云志眼露锐利,扫视了五位重臣一眼,脸一沉,打断江子奇的话,冷哼一声,道:“这是命令,不得违令!没听明白吗?” 从未见主公对臣下露出如此严厉之神色,江子奇、乐毅、董先良、韦啸、姚子鱼均是神色一滞,不敢再多言,各自心里叫苦。 第八章 艰难取舍(1) 凌云志不在看他们,悠闲于马上,自言自语低声道:“迂腐,她们又不是本公的妻妾,以后也不会是,怕什么?笨蛋!” 江子奇五人闻言,直骇得目瞪口呆,五人皆聪明之士,主公的弦外之音如何还不明白,只是此事太过惊世骇俗,而且很可能会惹出大麻烦。 大队人马在官员住宅区距离王宫很近的一处大宅前停下,郁心怡陪着宣夫人下了马车,一指眼前的大宅,笑道:“夫君感佩夫人于秦的关照,特赠此宅与夫人,夫人看看可还满意?” 宣夫人闻言,妙目闪过一丝异彩,朝大宅看去,古树参天,浓荫幽静,一所豪宅巍峨耸立,目光所及斗拱飞檐,石刻砖雕,精彩纷呈,气象万千。高墙深院,门楼高耸,大门朱红,气势宏伟,正中门楣之上,悬一块匾额,书“宣府”两个大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门开,里面奴仆婢女两旁侧立,恭迎新主人入住。 宣夫人也未曾想到凌云志会在襄平城给自己准备了一处豪宅,心中欢喜之极,笑靥如花,笑吟吟地说道:“郁夫人费心了,妾身非常高兴。” 宣夫人入府安置稳妥,凌云志留下准备商量要事。郁心怡率领几位大臣到另一大宅安排五国公主。 闲人退去,像宣夫人这般权势女子也不能免俗,如小儿女般,投体入怀,呢喃蜜语,述说相思之情。 凌云志尽使温柔手段,抚慰美人的缠绵恋情和相思之苦,两人尽欢而起,就于床上相对而躺,商量起两国大事来。 凌云志轻抚着美人嫩滑丰满的香肌,笑道:“八子,现在该解释一下,贵国琳公主怎么会变成了蔷公主了吧?” 宣夫人渗着春意桃晕的小脸残留着激情的余韵,美眸泛波,荡着妩媚春情,轻瞥了俊雅的坏蛋一眼,娇嗔道:“你这家伙也不知对人家甜言蜜语几句。开口就是质问。”心里则对凌云志充满了赞赏,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很对她的脾气。眨了一下眼,娇媚一笑,腻声道:“嗯,我既然来了,就不许你为难我。”声音又娇又糯,荡人心魄。 凌云志手上揉捏,笑道:“你我凡事好商量哦。” 宣夫人媚眼如丝地瞥了凌云志一眼,并没有阻止他的使坏,柔声道:“事情是这样的……” 不出凌云志所料,琳公主果然是因为暗恋向寿,死活不肯前来燕国,寻死觅活的,秦国怎敢强行将她弄来燕国,所以就想出了李代桃僵之策。 凌云志目注宣夫人,忽然问道:“那么这位蔷公主又是出自哪位夫人呢?夫人为何亲来?” 宣夫人玉脸飞上两朵红云,媚眼闪过一丝荡意,轻轻一咬娇艳樱唇,娇靥上泛起一丝奇异的似笑非笑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她是稷儿的亲姐姐,你说我怎能不亲来送亲。” 蔷公主果然是她女儿,难怪两人会长的那么相像,这娇媚女子不知打得什么主意,竟然把亲生女儿送给自己。凌云志心里暗自嘀咕,幸好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否则自己岂不是要做出母女双收的荒唐事来。暧昧地看了宣夫人一眼,悠然道:“八子,既然是你亲来,在下怎会怪责。不过,在下也有为难之处,还望你也能体谅。” 宣夫人闻言,立刻恢复了冷静,美目目注着凌云志,警觉地问道:“哦,什么事?你先说来听听。” 凌云志见状,暗呼厉害,斟词酌句地说道:“因为四国滕女,在下的后宫已经一片战火,连带所及,贵国公主也被波及,五国公主一旦入宫,在下恐怕永无宁日了。”脸上露出苦笑,心里则暗暗对诸女说对不起,为了搪塞,只好把她们说得如此不堪了。 宣夫人闻言,玉靥挂霜,美目含凌,冷笑几声,薄怒轻嗔道:“鬼话连篇,其他四国公主也罢,要说你的妻子们不接受我国公主,这可就是你在骗人了,说说你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为了女儿入宫后不受委屈,在马车上她早已与郁心怡有所沟通。作为一宫之主的郁心怡都满口应承,请她放心,推崇诸女都是与人为善之人,定不会让她女儿受委屈的,现在凌云志如此搪塞怎不令她恼怒。 凌云志没想到宣夫人会这么大的反应,而且,而且好像哪里出问题了。 宣夫人瞥了凌云志一眼,见他满脸的尴尬,倒是没有推诿辩解,心里好受了些,莞尔一笑,媚眼充满柔情地白了他一眼,伸出藕节般的修长粉臂,如藤般缠上他的脖子,柔声腻语地说道:“云志,奴家不管你打得什么主意,如何摆布其他四国公主,只求你不要弄得我们母女下不来台,否则我们母女都将无颜再回秦国,你情何以堪?”柔美嬗变,让她演绎到了极致。 凌云志亲了她一下,和声道:“其他四国公主在下早有不想让她们入宫的打算,对于蔷公主在下确实是临时起意,因为在码头上在下看出她与你长得太像了,猜到她很可能是你的女儿,在下,在下怎能做出既爱其母,又恋其女的事来,还望八子体谅!”处境如此,他只好坦然相告了。 宣夫人粉臂勾着他的脖子,美目深注在他的脸上,倩然嫣笑,娇媚若水,语出惊人地说道:“这有何妨!只要你对我们母女好就行了。奴家知道你心怀一统大志,这也是奴家肯把女儿也给你的主要原因,宏图伟业有奴家助你一臂之力,相信一定能胜过千军万马,你好好想想。” 史载西元前06年以后,宣夫人堂而皇之的主持秦国大局多年,这点凌云志怎会不清楚。如果能让强大的秦国俯首称臣、鼎力相助,何愁天下不能早日一统,说不心动是假的,一时间沉吟不语。 宣夫人玉手抚摸着身边伟岸男子的强壮的胸肌,也不催促,小脸上洋溢出自信光芒,她坚信凌云志一定难以拒绝这成就千古伟业的难得良机 第八章 艰难取舍(2) 凌云志忽然转移话题,说道:“八子,这次来不会单纯就是为了送亲吧?” 宣夫人嫣然一笑,道:“还是云志善解人意,奴家这次来还负有协调让你们领地出兵相助的事。”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笑道:“既为盟国,自然要彼此呼应,再者八子亲来,这个面子在下无论如何也得给的,八子可以通知秦王,领地可以出兵,具体出兵时间、方式,容在下与各位大臣商议一下再定。” 宣夫人非常高兴,协调领地出兵才是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当然她的私事也非常要紧,女儿如能与凌云志联姻,她在秦国的影响必将如虎添翼,最近秦惠文王的身体大不如前,让她非常担心未来的命运,在此关键时刻,她自然不想放弃凌云志这棵救命稻草,妩媚一笑,娇嗔道:“你就会甜言蜜语,讨人欢心,即使是别人前来,你也会出兵的。不过,我喜欢你哄人家,当然你若能善待蔷儿,奴家就更开心了。” 凌云志直到离开宣夫人的住处也没有吐口如何安置蔷公主,他叮嘱了一下负责保护宣夫人的近卫军屯长,然后带着仇戈返回了领主宫。 回到领主宫,他一头扎进了前书房,闭目沉思。 郁心怡将五国公主安排稳妥,也准备离开回宫。结果发现跟随前来的五位大臣一脸的难色,迟疑不走,心中奇怪,打发开随从,随口问乐毅道:“二弟,一路车马劳顿怎不回府歇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乐毅急忙将主公所下命令向夫人学说了一遍,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纷纷望向郁心怡,希望夫人能帮他们解决困境。 郁心怡顿时明白夫君打得什么鬼主意了,暗自好笑,哪有这么推销美女的,美目充满睿智,笑道:“二弟,可以先行回府歇息了,晚上夫君可能会款待各国使臣,你做好参加宴会的准备。” 乐毅闻言如卸重负,喜笑颜开,对郁心怡大礼参拜,道:“谢嫂子体贴,小弟告退。”急忙离开郁闷尴尬之地。 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一看傻了眼了,江子奇俯身一礼,道:“夫人,你看我们…?” 郁心怡端庄一笑,道:“夫君的命令看似荒唐,其实是对你们的一片体贴爱护之心。秦国嫁女,韩、魏、赵、中山四国偏偏跟着凑热闹,竟然仿古制滕女,让夫君很是苦恼。 因为他与这四国公主既无名分,又无婚约,自然可以奖赐给有功大臣,这样既顾全了四国的面子,又可以解决问题,所以他才会命你们四人负责照顾四国公主,就是想给你们一个相人、培养感情的机会,你们不可误解。” 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四国公主各个妙龄年少,如花似玉,而且出身高贵,修养谈吐肯定不俗,如此绝色美人,没有了顾虑,自然让他们心动不已。 郁心怡见四人的样子,就知他们已心动,雍容一笑,道:“她们的相貌你们已经见过,自己核计一下看看喜欢的是哪位,待夫君与四国使臣商量稳妥,本夫人给你们做主。嗯,暂时先回府吧,准备参加晚上的宴会。” 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欣悦臣服,谢过夫人,欢天喜地地离去。 郁心怡率人回到领主宫,见宇文鹃站立前书房门前,直接走了过去,轻声道:“夫君可在这里?” 宇文鹃行了一礼,轻轻点了点头,道:“主人很是苦恼的样子,一个人在里面发呆呢。” 郁心怡点了点头,轻盈而入,只见凌云志胳膊支在书案上,手托着头正发呆,闻声望来。 郁心怡温柔一笑,娉婷行了过去,走过去坐在夫君的怀里,笑道:“还在烦恼啊,你不是下令让江子奇四人照顾四国公主了吗,怎么还要烦愁?” 凌云志轻轻揽住爱妻的蛮腰,心中奇怪自己明明下令是让江子奇等五人去的,怎么变成了四人,脱口问道:“怎么变成四人了,谁离开了?” 郁心怡扭过头望着夫君,嗔怪道:“夫君做事好没有轻重,四国来滕的公主也就罢了,怎么将订有婚约的秦国公主也要推销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因此贱妾已命乐毅回府。” 凌云志顿时一滞,总不能跟夫人说,因为与宣夫人的关系,而不能要她的女儿吧,借口道:“非夫君做事鲁莽,实是此次前来的秦国公主并不是与我订婚的琳公主,而是宣夫人的女儿墙公主。”将秦国琳公主的变故跟郁心怡介绍了一遍。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心怡笑道:“据你之前介绍,这位蔷公主的性情、气质竟比那琳公主强多了,妾身与她深谈过,小姑娘识书达理,娴静文雅,与毋月有得一比。再者秦国偷偷调包,夫君总不能公开谴责吧。外界如何知道此公主非彼公主,将有婚约的女子送人会让人不齿的,贱妾劝夫君还是打消那念头吧。 四国公主之事贱妾已于四位大臣挑明了,看他们的意思也是愿意,夫君还是赶紧派人与四国使臣谈明白,及早宣布,以免引起议论。” 凌云志只好说道:“蔷公主之事容为夫再想想。四国公主之事你做得很好,一会儿为夫会派苏焕和苏秦前去使臣馆与四国使臣一谈,相信问题不大。嗯,晚上设宴款待五国使臣,你和芳华去就可以了。” 郁心怡笑道:“你别担心姐妹们不能接纳蔷公主,我们都非那种不识大体之人,你就放心吧。”该说得都说了,郁心怡告辞离去。 凌云志随后宣来苏焕、苏秦,安排了与四国使臣相谈之事和晚上宴请五国使臣的宴会及参加的朝臣。 待苏焕、苏秦笑呵呵地离去,凌云志急忙吩咐仇戈起驾郁林老师府上,眼前的死结也只能靠精善星占之术的岳父大人来破解了,实话实说或可换来解决的良策。 第八章 艰难取舍(3) 华灯初上,贤安殿里***通明,席开四桌,首桌凌云志居中而坐,右侧则是一身盛装的宣夫人,娇媚高贵,艳光四射,夺人眼球;左侧坐着郁心怡,清丽脱俗,浑身洋溢着温馨和淡雅宜人的格韵,给人清雅高洁、正气氤氲的感觉。 郁心怡的下首位赫然坐着蔷公主,瓜子小脸清丽明媚,肌肤莹嫩,弯柳烟眉,剔透的双眸,小巧的粉鼻,薄软的双唇,幼嫩而清纯的容貌透出一缕稚嫩的柔媚风韵,宛若一支被贬人间、轻黄性柔的月中丹桂,娇小沁香,含苞待放。 中间并排两桌,左一桌以宇文芳华为首,四国公主团团围坐;右一桌苏焕、淡颜、苏秦陪伴秦、赵两国使者。 末桌人最多,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乐毅陪着韩、魏、中山三国使者。 各国使臣和公主们都被眼前新奇的高脚圆桌和太师椅所吸引,低声询问交谈,气氛很是融洽。 宣夫人见五国公主中只有女儿墙公主得坐首桌,猜测到凌云志可能已经转了心意,顿时满心欢喜,笑靥如花,娇艳而妩媚,美目更是流光溢彩,如梦似幻,只是碍于郁心怡和女儿在侧,不敢过于流露心中的柔情旖念,即使这般某人偶一碰上那道柔似水、媚入骨的眼波,也是心中狂跳,暗呼受不了。 凌云志潇洒地一挥手,贤安殿里顿时一片安静,众人纷纷望向他,他优雅地举起酒爵,朗声道:“秦、韩、魏、赵、中山五国使者送亲于我领地,五位公主莅临联姻,是我领地无上的荣光,本公在这里对各国使者、公主表示热烈的欢迎,请。” 众人纷纷举爵,一起浅饮一口。 凌云志放下酒爵笑道:“经过与韩、魏、赵、中山四国使臣友好协商,本公宣布,将韩国晴公主赐婚于领地军师、军府副总理、参谋总长江子奇,魏国芳公主赐婚于领地内府总理董先良,赵国烟公主赐婚于领地监察御史府总监察御史韦啸,中山国洁公主赐婚于领地军府副总理姚子鱼,待四国使臣回国禀报后,择日完婚。” 韩魏赵中山四国使臣、四国公主闻言并没有露出异色,显然事前已经有过良好的沟通,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喜气洋洋,起身站到空地上,晴公主、芳公主、烟公主、洁公主羞怯怯地站到各自未来夫君的身边,成双成对地对凌云志拜了下去,宣夫人见状急忙起身回避,蔷公主见状也盈盈起身,却被郁心怡制止,只好又羞涩地坐下。 “臣(妾)谢主公赐婚,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看着四位重臣与四位公主,男的潇洒,女的貌美,成双成对,相映成趣,心中非常高兴,笑道:“先不忙着谢,等大日子的时候再谢也不迟,都平身归座吧。” 这一宣布,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四位大臣顿时成了关注的焦点,陪好客人的同时,苏焕、淡颜、苏秦、乐毅等人也没忘了过去玩笑几句。 宾主尽欢而散,凌云志始终没有提蔷公主的事,不过,宴会散后蔷公主并没有同其他四国公主返回住处,而是被郁心怡、宇文芳华领去。 至此宣夫人终于放了心,柔声与凌云志辞别,高兴地返回宣府,糟老头芈厘和公子稷早已等候在府里,一家人自有一番团聚。 翌日,韩、魏、赵、中山四国使臣匆匆返国,而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四位领地重臣与四国公主联姻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迅速向领地、燕地各地传播。 领地能一下与这么多国家联姻,表明了领地主导和平发展思路的成功,不但提高了领地在中原的地位和影响,而且令朝野为之振奋,百姓乐业,发展生产的热情高涨,极大地推动了领地经济发展的速度。 这些天,宣夫人过得非常快乐,郁心怡诸女陪她们母女二人游遍了襄平城附近的湖光山色,田园风光,而凌云志也多次到府与她尽欢,美好温馨的生活让她颇有些流连忘返,不过,她毕竟是一位权利欲非常强的女人,担心离开秦国太久朝政发生变化而影响她的势力,所以决定待参加完四国公主与领地重臣的大婚,就返回秦国。 韩、魏、赵、中山四国使臣离开以后,凌云志和大臣们心中也很是忐忑,不知四国朝廷对领地忽然改变公主们的婚姻对象会作何反应。 不过,由于领地及时将重臣与四国公主联姻的消息传播了出去,所以除了各国核心人物知道真相以外,外界对此并无所知,这也为各国接受改变的现实提供了条件,应该说各国认可此事的可能性非常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四国公主对此事倒是非常满意,如嫁给凌云志,无论姿色还是才能,与他的那些妻子相比都落于下风,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出头,而四位重臣就不同了,位高权重自不待言,而且进门就能做大妇,这是让她们最为心动的地方,并且未来夫君的才能相貌都绝对是上上之选,这结果可以说是她们梦寐以求的。 因此等待期间,她们心中的焦虑尤盛于凌云志君臣。 十几日以后,凌云志君臣和四位公主都放下了心,因为四国使臣又返回领地带来了本国大王的意思,同意。 几日后,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仇戈五人先后大婚,仇戈的婚礼最是隆重,凌云志是以嫁妹的方式,将兰欣送去与仇戈完婚的,后宫十位妻子一起出动前往,令兰欣感动得一路眼含热泪。 婚礼之后,宣夫人终于恋恋不舍地踏上了归程,五国使臣同船回国,乐毅随船返回军中,苏秦则奉命前往五国答谢,所以带船前往。 凌云志携郁心怡、蔷公主前往码头相送,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姚子鱼等大臣也随主公码头相送。 第九章 迁都蓟城(1) 宫里虽然多了一位蔷公主,但并没有给宫里快乐的生活带来什么大的影响。这明媚的小姑娘比婷公主、陶小萼还要小上两岁,只有十三岁,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显得有些怯怯的,幸亏郁心怡、宇文芳华诸女都很关照她,使她逐渐融入这百花园里。 最主要的是这里没有秦宫中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有的只是一片温馨,一片宁静,一片快乐,这一切都令她倍感安全、温暖,戒心渐去,从一开始的紧跟郁心怡、小心翼翼的,逐渐恢复了活泼可爱的一面,与婷公主、陶小萼、毋月打成一片,这里成了她度过美好少年时光的乐园。 不过,见到凌云志,她仍然会露出羞怯怯的、不知所措的样子,有时看见婷公主、陶小萼、毋月三女缠着凌云志嬉闹、撒娇的场面,内心里也会闪过羡慕的念头。 而凌云志对待蔷公主则完全是一副大哥哥的心态,自从发现过早采摘对毋月造成的些微影响以后,他就打定主意,婷公主、陶小萼不到十八岁,绝不与她们圆房,这回又来了个年龄更小、心理和生理都更不成熟的蔷公主,他自然更不忍心去强行破坏她的自然生长了,况且他内心里还有个结仍然没有解开,因此在对待蔷公主的态度上他更像是一个大哥哥。 这段时间,六国战争的几处战场仍然保持着僵持的状态,虽然也有小打小闹的攻防战发生,但对大局的影响都无足轻重。 窦章带领密营的人仍然滞留在秦楚边境地带,匿迹潜伏,并没有再出手,静候战局发生变化。 因此凌云志将主要精力仍然放在建国的筹备和加快商业王国的建设步伐上,尤其在切实改善人们的生活质量上投入了很大的精力。 他首先对诸位爱妻的任务重新作了定位,除了郁心怡、宇文芳华、嫣公主外,其他爱妻不再担任督相,毋月、蔷公主正式进入襄平学院学习,婷公主、陶小萼正式进入襄平军事学院学习。 对内府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任命冷严、宁吟、鄂云婉、祁珊为内府副总理。 成立商业王国事务阁,由凌云志、郁心怡、宇文芳华、嫣公主、内府总理董先良、内府副总理冷严、宁吟、鄂云婉、祁珊、财务核算司司长柏乐、规划发展司司长邢滑组成,负责对商业王国重大发展的决策。 月隐会正式并入内府,内府成立酒楼、青楼、客栈司,不设司长,由宁吟专门负责;成立茶叶、酿酒司,不设司长,由鄂云婉专门负责;成立纺织、制衣司,不设司长,由祁珊专门负责,祁珊将不再担任行府的职务,以上三司实行产销一条龙,自主经营,财务独立,直接对内府总理董先良负责。 内府下设财务稽查司、财务核算司、规划发展司、技术司、吏司、统计司、国内商业管理司;盐业司、建筑司、玉石珍珠开采司、造纸印刷司、农具铁制用品司、家具日用司、陶瓷司;秦国司、赵国司、齐国司、楚国司、魏国司、韩国司、越国司、宋国司、中山国、鲁国司、塞外司。 财务稽查司不设司长,由冷严专门负责,对内府所有生意的财务进行定期、不定期稽查,处理贪污案件。 任命柏乐(越国开始跟随)为财务核算司司长,管理除了上面三司以外的所有生意的财务; 任命邢滑(燕国开始跟随)规划发展司司长,负责商业王国的生意拓展规划,为目标确定提供依据。 …… 盐业司、建筑司、玉石珍珠开采司、造纸印刷司、农具铁制用品司、家具日用司均实行产销一条龙经营,受财务稽查司、财务核算司、规划发展司、技术司、吏司、统计司业务管理。 铁矿开采、冶炼从内府拿出,由军府后勤装备部管理,金矿、银矿、铜矿开采从内府拿出,由即将成立的国家货币钱庄管理。 行府在领地的加工业、商业都要按照领地税律正常缴纳税费。 密营成立商业王国专项稽查组织,负责对内府所有官员的稽查和所有财务的稽查,直接对凌云志负责。 内府改组完成以后,宁吟、祁珊、鄂云婉一下忙了起来,白天在宫里基本看不见她们的身影,三人忙着在外面建立总部、组建机构、招纳人员,待这些忙妥之后,鄂云婉更是离宫而去,根据夫君的说明提示,前往各地寻找建立茶园去了。 而毋月、蔷公主、婷公主、陶小萼四位少女则按照两所学院的规定正常作息,再也不能像以前的那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么随意了。 白天宫里一下冷清了下来,凌云志一时间还真感觉有些不适应了,于是带着嫣公主先后视察了内府的铁器作坊和陶瓷作坊。 在铁器作坊他向工匠们介绍了大铁锅、铁马勺、铲子、钢制菜刀等的制造工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在陶瓷作坊他介绍了各种类型的碗、盘、酒杯、水杯、盆等日用品的制作工艺。 “夫君为何会对此感兴趣啊?”出了陶瓷作坊,嫣公主眼透崇拜,不解地问道。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民以食为天,改善食物的种类和做法自然非常重要,前者是制作食物菜肴的工具,而后者则是简单、美化、实用的盛放食物菜肴的用具。制作和盛放用具创新以后,不但可以提高人们的饮食质量,而且还可大大改善人们的饮食习惯和风俗,对人们的体质和精神都将产生莫大的影响。” 嫣公主美眸闪过一丝异彩,憧憬地道:“真要能推广开来,像这种人人必用的生活用品,其销售前景将是难以想象地广大,利益更是巨大可见。” 凌云志呵呵笑道:“嫣儿也能用利益大小来衡量一件事情了,可喜可贺啊!” 嫣公主小脸微红,笑道:“夫君真是个奇人,心里竟然会层出不穷地生出一个又一个的新奇创新,有时候妾身就想夫君或许真的就是天神下凡。” 第九章 迁都蓟城(2) 凌云志正准备与嫣公主玩笑几句,一名亲卫走了过来,道:“禀主公,宫里派人送来消息,户司司长萧大人前书房求见。” 萧会从蓟城回来了,凌云志闻言大喜,急忙吩咐起驾回宫,嫣公主瞥了夫君一眼,心中欣喜,萧会这时从蓟城回来,说明蓟城新城建设已经基本完工,这样就不会影响夫君明春的建国称王计划。 凌云志回到领主宫,直奔前书房。萧会已在前书房等候,闻声,转过身望向凌云志。只见他原本白皙丰润的脸膛变得黝黑消瘦,,凌云志心中感动,快步上前,阻止了他的跪拜,亲切地看着他,柔声道:“这几个月来辛苦先生了,快坐下说话。”伸手将他轻轻按着坐在太师椅上,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萧会洒脱一笑,望着主公,说道:“微臣这次回来是想向主公汇报一下蓟城建设的进展情况。目前整个城防、街巷道路、王宫、各府司衙门、官员住宅区、各学宫、学院等主体工程已经竣工,面街商业店铺、大型商业区、加工区、居民住宅区等工程在各界的投资努力下也已接近收尾,领地可以随时进行迁都工作。” 凌云志闻言亲热地拍了一下萧会的肩膀,赞道:“本公果然没有看错先生,蓟城建设整整比计划提前了三个月完工,为建国的筹备工作准备了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先生功莫大焉!” 萧会喜出望外地望向主公,惊喜道:“主公终于决定要建国了,这太好了!实乃百姓之福,社稷之福也!谢主公英明决策,此举必将惠及万民、功在千秋啊!微臣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心悦诚服地起身跪在地上,大礼参拜。 凌云志双手扶着萧会的肩膀,一边扶他,一边感慨道:“本公能得如先生般的大批贤臣辅助才真正是幸莫大焉呢!”语发肺腑,动人心魄。 萧会站起身来,眼中闪过睿智和坚决,目注主公,朗声道:“君明臣贤,上下一心,何愁大业不成!能跟随主公创出一片新天地,萧会也不枉此生了。主公准备何时迁都?微臣也好回去做好准备。”他心情非常迫切,立刻问出口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忽然,门外传来宇文鹃的通报声,“禀主公,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四位大人求见。” 凌云志闻言,微微一笑,暗道,他们四人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萧会前脚来见,他们后脚就跟来了,看来对迁都的事也非常热切啊,朗声道:“让他们进来吧。”与萧会交换了个眼神,会心一笑。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走进来,见礼毕,苏焕望着萧会笑道:“光看萧大人消瘦黝黑的样子,就知蓟城建设已成矣,可喜可贺啊!” 萧会笑道:“托主公的鸿福,蓟城建设确实已经完工。”然后看了看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四人,眨了眨眼睛,闪过一丝贼笑,道:“四位眼透春光,看来新婚生活一定过得不错。呵呵,在下今后有口福了,你们也不用争也不用抢,在下轮流光顾就是了。”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面面相觑,这才想起之前的戏言,谁先成婚,谁必须热情款待余者的噌饭,想想不单是眼前的萧会,还有好几位在外的武将呢,四人顿时有了头疼的感觉,亏大了! 凌云志早已坐回书案后的太师椅上,悠闲地看着几位爱臣的斗嘴,心中暗乐。 董先良眼珠一转,脸上洋溢着奸猾的笑容,对凌云志说道:“禀主公,臣听闻南宫大师有女貌美娴雅,仍待字闺中,主公何不成人之美,为萧大人考虑一下?” 苏焕、江子奇、韦啸闻言喜笑颜开,暗呼妙计,急忙上前附议。 萧会顿时也忘记了噌饭的事情了,心中颇为意动。 凌云志闻言自然愿意,不过,他可不想叫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轻松了,故意沉吟不语。 “董先生可是求晚了,南宫大师的小姐,妾身早已为乐毅提过亲了。”郁心怡优美甜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落,宇文鹃的声音也响起,“怡夫人、华夫人、嫣夫人到。”门开,三位风韵各异的三位绝色美女走了进来。 四位大臣起身见礼,三女优雅端庄而坐,郁心怡望着萧会,关心地说道:“萧大人这一阵子辛苦了,为蓟城建设劳心费神,劳苦功高,待会让宫里送去些美食,好好休息保养一下。” 夫人褒奖,让萧会很是感动,起身,道:“谢夫人体恤,那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郁心怡微微一笑,看着众人笑道:“虽然南宫大师的女儿已经定给了乐将军,但公输大师还有两个女儿呢,本夫人曾经见过,容貌秀丽,谈吐修养更是不俗,早已想到了萧卿,萧卿这次回来的正好,如果愿意的话,本夫人会亲自为萧卿上门提亲的。至于还余的一女,本夫人准备为冷风考虑一下。萧卿,你看如何?” 公输大师的女儿既得怡夫人称许,想来不会错的,萧会也不推辞,慨然应诺。 凌云志非常满意郁心怡的处置,跟随自己的这些文臣武将们也都到了该成个家的时候了,他们军政事务缠身无暇考虑,身为主公的自应多为他们打算,郁心怡能够思及于此,到省了自己不小的心力,真乃贤内助也。点了点头,对郁心怡笑道:“爱妻考虑周全,本公甚慰。嗯,四位爱卿和三位爱妻主动前来,想必是关注迁都之事吧?你们来得正好,本公正想找你们前来商议一下迁都之事呢。” 迁都之事千头万绪,繁琐碎杂,涉及很多方面,所以这次核心会议直开了多半天,才商量出来一个大概的方案,次日又整整商讨了一天,然后才在朝会上进行安排部署。至此迁都工作开始有序运转起来,五日后,数艘楼船载着迁都先遣队离开襄平城,前往蓟城做好前期准备工作。 这期间,萧会的婚姻在郁心怡的努力下,得与公输梨的大女儿定下了婚约。 第九章 迁都蓟城(3) 清澈宽阔的辽水河面,碧海连天、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水波荡漾、宽阔平稳的治水河面,楼船可见,白帆往返,一片繁忙景象。 迁都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首批搬迁的是各府司衙门及官员家属,然后是诸子学宫、武宫、道教学宫、发明创造学宫。 襄平学院,襄平军事学院、襄平太医院、凌云乡学的搬迁最是繁重,为了扩大襄平学院,襄平军事学院、襄平太医院的规模,三所院校都在襄平原校址建立了分校,各自留下了部分学者负责继续招生、建立分校,即使如此,需要搬移的东西物品仍然非常庞大,再加上大批的学员、学者们及家属,负责搬迁的楼船足足为他们单独跑了一趟。 经过朝会议事,领主宫作为凌云志日后休闲的别宫被保留了下来,改名为襄平王宫别院,留下部分近卫军士兵和宫女太监负责日常管护,而原各府司衙门、官员住宅区则移交给了辽东郡支配。 凌云志和诸位夫人,以及领主宫里的宫女、太监是最后一批离开襄平城的,郡守单延方率领襄平城的大小官员北门码头相送。 两艘新式大型楼船扬帆起航,缓缓驶离北门码头,凌云志和诸位爱妻均站在船舷处,恋恋不舍地回望着襄平城,这里作为凌云志起家之福地,留下了太多值得回忆和眷恋的往事,已经使他们对这座城市产生了深深的感情。 直到襄平城消失在了地平线上,凌云志诸人才在些微惆怅的思绪中返回船舱之中。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西元前1年,己酉,秋月二十六。 微风拂面,治水河两岸一望无际的金黄稻谷波浪起伏,漫山遍野瓜果飘香,一片丰收景象。 远处一座雄伟壮观的崭新城池蓟城耸立在治水河畔、广阔无垠的大平原上,仿似一只俯卧在天地间、巨大无比的雄狮俯瞰天下,蓄势雄起。 凌云志站立在前船舷,目光炯炯,远眺着远方的城池,心中热血澎湃、充满了期待。萧会站立主公身边,低声介绍着蓟城的情况,他是从蓟城专门去接凌云志的。 蓟城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10000米,南北宽9000米,城墙周长8公里,宽14米,高1米,砖石之间夯土砌制,坚固异常,上下笔直,易守难攻。为防御侵袭,建有瓮城,马面,城垛,战棚、角台、角楼、城楼等设施。城外有宽15米,深约7米的护城河。 蓟城开十二座城门,南面正中为汉德门,东西分别为启原门和安民门;东面正中为治水门,南北分别为汉兴门和通海门;西面正中为安抚门,南北分别为平安门和开远门;北面的中段和东段分别与王城北墙和官员住宅区重合,西段中为平塞门,东西分别为抚远门和光华门。除正门汉德门有五个门道外,其余各门均为三个门道。每个门道宽5米,建有台阁式门楼建筑。其中治水门和开远门为水门建制,水门内都修有大型码头。 城内有九条南北大道,以承天大街为中心,东西均匀分布,其中承天大街以东的四条南北大街都起始于王城大街;有十四条东西大街,将整个城池整齐地分成一个个长方形的区域。街道的两侧都设排水沟,并种植榆、槐等行道树。其中通往南三门和连接东西六门的六条大街是主干道,宽度大都在百米以上。最宽的承天大街达155米,是城市的南北中轴线,以之为分界。各区域内整齐划一、纵横交错的街巷如棋盘一般遍布整个城市。 蓟城按中轴对称布局,由郭城和王城组成,王城位于郭城北部正中,平面为长方形,东西长000米,南北宽000米,周长10公里。城四周有围墙,开东西南北四门,南面正中开承天门,前面是一个极大的广场。承天大街始于广场,贯穿全城直通南面正中的汉德门。王城前一条王城大街贯穿东西。 王城的西面为太庙、社稷祭祀建筑和观天星相台,东面则是官员住宅区,那里豪宅遍布,环境优雅,街巷整齐排布。 王城大街的南面东部为文化区,诸子学宫、武宫、道教学宫、发明创造学宫;襄平学院,襄平军事学院、襄平太医院、凌云乡学都分布在这里,文化区东西以承天大街至东城墙,南北从王城大街往南足足占了三个东西大街的范围。 各府司衙门区、外国使节舍馆区则位于承天大街的西面。 在商业区、居住区等其他分区布局结构方面根据凌云志的设想,为适应未来城市经济发展的需要,变集中市制为以全市为市场领域,行业街市为骨干,联系分布各居民街巷的商业网点和新型仓库区所组成的商业网;并设立了仓库区、码头区、专业性商业区,即行业街市等。 这种除了王城、官署和官员住宅区外其他区域分区布局结构打破了以礼制尊卑来确定其区域位置和配备程序的原则,而是主要取决于经济功能上的要求。比如在区域划分上,以大宗货物出售为主的行业街市,多设置在运输方便、有利货物集散的沿河码头地带,而特殊商品的行业街市等,则多设于交通枢纽地带,构成城市的商业中心区,而各种商业店铺、手工加工作坊等均沿街设置。 蓟城规模之大、防御设施之完备、布局分布之规整新奇,天下无出其右者。 凌云志一边眺望着逐渐变大的城池,一边问听着萧会充满赞誉之词的介绍,心里充满了自豪和迫切一见的情感。 楼船逐渐驶进治水门,高大巍峨的城楼渐渐出现在眼前,只见无数根巨大原木紧密成宽七米,长达十五米的墩扎根于水中,将河道一分为二,原木墩上铺着厚达两米的原木与两侧砖石城墙相连,铺着的原木上耸立着木质高大城楼,一块大匾悬挂城楼下“治水门”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第九章 迁都蓟城(4) 两艘楼船落下白帆,缓缓驶进水门,水门里治水水面豁然开阔,两岸长达几千米的码头上停靠着很多船只。楼船继续向里驶去最后停靠在军用码头上。 岸上站着先期到达的大小官员,在苏焕等大臣的率领下正翘首以盼,见楼船缓缓靠岸停下,纷纷向码头边行了几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与妻子们快速下了船,与诸臣寒暄几句,坐上了给他特制的豪华大马车,在近卫军的簇拥下驶出码头区,上了玄武大街。 街两旁绿树成荫,商业店铺林立,高堂邃宇,层台累榭,房舍鳞次栉比,楼台相望。街上车水马龙,往来穿梭,上面都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一片繁忙景象。 萧会骑马伴在主公车旁,介绍道:“这里是大宗货物出售为主的行业街市区,按照主公的意见,对这里实行了出售地皮招商开发的措施,没想到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各国各地富豪大商蜂拥而至,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所有面街地段销售一空,富豪大商们自主投资建设的速度竟然还超过了我们主建筑建设,目前招商工作仍在进行中,相信到年底这附近的几个街区都将销售一空。”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蓟城建设按照他的设想,除了城防设施、街路等城市基础设施、王城、各府司衙门、官员住宅区和文化区由领地投资建设外,其余的所有区域都以出售地皮开发建设的形式进行,这样不但大大缓解了领地的财政压力,而且出售地皮的钱还有可能支付以上建设费用外,仍有盈余,看来萧会执行得不错。 马车队所过之处,穿行的马车纷纷停下靠在路边,街两旁更是传出一阵阵的欢呼声,人们纷纷涌出店铺,欢迎蓟城主人的到来,可惜透过威武雄师近卫军士兵的空隙只能见到一辆豪华宽敞的大马车,虽然没能见到凌云志,但人们的欢呼热情仍然未减,此起彼伏。 凌云志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回忆起刚攻下蓟城那天早晨的情景,感动之余,忽然想起一事,对萧会问道:“萧爱卿,蓟城原住民是否按拆迁面积返还他们的居住和商业店铺的面积?” 萧会笑道:“这块都由内府承揽过去了,内府在这次蓟城开发中负责所有原住民的居住和商业店铺面积的无偿返还,而他们可以免费获得原居住民所占地皮的三倍补偿,并且内府还购置了大量的居民住宅用地,现在城里七层以上的居民住宅都是由内府开发销售的。” 凌云志不由笑道:“这下先良又可以大赚一笔了,难怪他去岁流连燕地不回,原来在这里闷头发大财呢。” 萧会笑道:“何止于此啊,董先生在城里每一个区域都买下了很多繁华地段,相信未来蓟城的商业,内府得占很大一块份额呢。” 说话间马车拐上了承天大街,作为蓟城最主要的大街,这条大街上人流明显地多了起来,越往里驶,里面的风景越发的秀美,街的左侧庄重的宫殿式建筑多了起来。 萧会介绍道:“前面这块地段已经到了外国使节馆舍区和学院文化区了,这里比较优雅宁静,再往前就是各府司衙门了。” 凌云志向左右望了望,只见大街两侧人流逐渐少了起来,绿树之后大多是长长的高墙,左侧出现很多宫殿式的建筑,右侧则绿树遮掩难见真貌,这里得确优雅宁静。 凌云志专注着右面,远眺高大门楼下的牌匾,一路数过去,凌云乡学、蓟城太医院、蓟城军事学院、蓟城学院、发明创造学宫、道教学宫、武宫、诸子学宫依次出现,心中喜悦,这才是他最关注、最宝贝的地方,希望之所在。 前面则是宽阔的承天广场,此刻那里聚集了非常多、非常多的人,顿时吸引了凌云志的注意,只见广场上人山人海,比上次清晨所见百姓还要多上许多。 萧会急忙提醒道:“禀主公,百姓听闻主公今日到达蓟城,一大早就自觉地纷纷聚集到广场上等候欢迎主公了,现在看情形恐怕得有十几万人了。” 凌云志闻言,沉吟了一下,吩咐道:“近卫军两侧排开,去掉马车顶棚,本公要与众百姓一见。” 仇戈闻言一皱眉头,显然不太赞同主公公开露面的想法,这将给警卫安全带来太大的困难,不过,这种场合主公的意思是难以忤逆的。他急忙重新部署了行进队形,三万多近卫军骑兵左右分开,给马车留出十米宽的空间,每侧五马并行,长枪短弩在手,缓缓前行。豪华大马车顶棚取下以后,凌云志站立起来,赫然现身。 等待已久,热情洋溢的百姓们,忽然发现站立于马车上的白衫俊美非凡的男子,曾经见过凌云志显圣的百姓们急忙跪下,大礼参拜,高呼,“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顿时引起连锁效应,整个广场上除了行进的车队,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响彻云霄的高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在广场上久久地回荡着。 凌云志挺直了身躯,一手扶车,一手挥舞,运上内业,朗声道:“众民平身!” 没有人肯起来,欢呼声更是不绝于耳,不知何时,高呼声变成了,“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广场这段路足足行驶了五刻钟之久,直到马车队驶进了王城,广场上激动的百姓才站起身来,纷纷望向王城。 时间不长,凌云志出现在承德门城楼上,身后众大臣相陪而上,郁心怡诸女则停留在城楼下,没有露面。 这下众百姓更激动了,从这微小之处,百姓们深刻感受到了未来王者以民为重的想法,面对城楼如潮水一般跪了一地,高声大呼,“大王贤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九章 迁都蓟城(5) 凌云挺拔而立,神情激昂,运气于声,朗声道:“本公立誓,定还你们一个朗朗乾坤、太平兴盛之世!”一番话掷地有声,衣袖飘飞,潇洒而去。 他身边的众位大臣闻声一愣,旋即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对着潇洒不羁的背影,心悦臣服地高呼道:“大王圣明,臣等誓死追随,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广场上也紧随着传出惊天震地的欢呼声,“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城分为三部分,正中为仁德宫,东侧是东宫,为太子居所,西侧是近卫宫,乃守卫王城的近卫军营地。 仁德宫乃大王居所和朝会之地,宫墙环绕,东西宽1600米,南北长1900米,宫墙周长7公里。宫城为中轴对称格局,宫内由南向北分为前朝、后宫和苑囿三块区域。 前朝由朱雀门、宣政殿、仁德殿、聚贤殿、前书房等组成,四周有廊庑围成的巨大宫院,其中朱雀门、仁德殿、前书房由南到北组成前朝的南北中轴线。仁德殿为正殿,召开朝会之所;宣政殿乃军机阁、商业王国事务阁议事之所;聚贤殿乃大王召见贤能之士、学者之所。朱雀门东西两侧建有官署。 后宫以主殿宇楼阁凌云殿为中心组成内庭,分布着兰花殿、牡丹殿、水仙殿、菊花殿、琼花殿、茶花殿、荷花殿、梅花殿、海棠殿、桂花殿等数十座殿宇楼阁。 苑囿位于宫殿最后部,由亭台、树木、花石、池溪组成,其北的宫墙上有玄武门,通过与外郭城墙间的夹城,方便后宫人员往来。 凌云志走马观花一般大概观看了一下仁德宫内各建筑的分布,萧会与其他大臣一起告退辞出。 凌云志来到凌云殿见诸女正率领宫女太监们布置楼阁里的陈设,转身准备带着宇文鹃到前书转转。 “夫君,请留步,贱妾有些事想跟你说一下。”身后传来郁心怡的声音,凌云志闻声停下,回头望去。 只见郁心怡神色柔和,轻盈追了上来。 凌云志对爱妻微微一笑,扫了一眼景色秀美旖旎的后宫景色,轻声道:“随便走走。” 郁心怡点了点头,跟了上来,两人并肩沿着曲幽小径漫步而行。 后宫建设颇具匠心,殿宇楼阁恰当地融入到自然景色之中,翠竹摇曳,杨柳成林,间或可见绿树掩映间的斗拱飞檐,红砖绿瓦,风光绝秀,幽雅无比。 小径以鹅卵石铺就,曲折弯绕,两侧奇树怪石,花木多姿,深得幽深秀丽之妙。 景色秀美,美人相伴,凌云志只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这里真是太美了!”郁心怡由衷赞道。 凌云志望着清丽的小脸,淡雅笑道:“在美的景致也许有佳人漫步其中,这才能平添一缕生机,使景色生动起来。” 得夫君赞美,清丽的小脸顿时笑靥如花,美目流光溢彩,柔声笑道:“若是再有几个小孩玩耍其间,岂不是更添生趣?” 凌云志露出惊喜的神色,目注着爱妻的小腹,关心道:“你又怀小宝宝了?平时得注意啊,千万别太劳累了。” 郁心怡闻言小脸绯红,斜睨了惊喜万分的男人一眼,薄嗔道:“不听完人家的话就乱猜,是芳华、吴嫣和祁珊啦!” 看着娇妻娇嗔薄斥的娇媚样子,凌云志心中一荡,闻言,大喜,转身就向回走去。 郁心怡娇声笑道:“夫君,你不是了糊涂了吧,干什么又向回走了?贱妾还还有话说呢。” 凌云志闻言停下脚步,回身望向爱妻,喜悦地道:“回去看看她们啊!哦!难道还有谁也怀小宝宝啦?” 郁心怡好笑地白了夫君一眼,笑道:“不是啦!夫君,你即将建国登位,进行结婚大典了,是不是也应该将宁灵接回宫中来了?” 宁灵乃是越国时共患难过的人,郁心怡不想夫君辜负了她,时刻惦记在心里,眼见再有几个月就要建国结婚大典了,而夫君仍不见提起,因此专门提点他一句。 凌云志心中一暖,轻轻牵起爱妻的小手,眼睛望着前方,缓步而行,柔声道:“心怡谢谢你,这事你和宁吟商量一下,派人马上将她接回来。另外还有秦国的宁喧。” 宁灵和宁喧的事,凌云志正不知怎么跟爱妻们开口提起呢,郁心怡体贴仗义主动提起,让他不由松了口气。 郁心怡没好气地瞪了夫君一眼,抿嘴一笑,道:“你这大色狼,外面还有什么人,赶紧一块说出来。” 凌云志尴尬一笑,急忙摆手道:“没有了,没有了。” 郁心怡暗自算了一下,加上宁灵、宁喧,夫君的妻子一共有十二人了,这个数字倒也非常吉利,团团圆圆的了,眼睛扫到后宫绿树掩映间的殿宇楼阁,不由想起竟然高达数十座的事来,娇嗔问道:“你让萧会在后宫里建这么多殿宇楼阁干什么啊?” 凌云志心中苦笑,谁说战国时期的女子不吃醋的,简直是瞎掰!好整以暇地随意望了望那些殿宇楼阁,道:“这你可就委屈我了,我跟萧会说过,后宫建十三座殿宇楼阁就够用了。可他说这样后宫就显得太空了,多建几座留着给未成年的孩子们住也好啊,就这么回事了。” 郁心怡瞥了夫君一眼,噗哧一笑,如花绽放,娇艳欲滴,柔声道:“夫君,给我们几个的殿宇楼阁起的名字倒是挺有意境的,非常雅致。” 凌云志得意道:“你夫君我,是个懂花、惜花、爱花之人,各位爱妻风韵万千,仿似那百花一般,各具韵味,颇有锲合之处,自然各属其花了。” 郁心怡嫣然一笑,她非常喜欢夫君把自己喻成兰花,美眸一转,娇声道:“你这家伙就会挖空心思地讨我们欢心,弄得我们一个个神魂颠倒的。” 凌云志闻言自豪地大声笑了起来,没什么话比这句话更让男人开心的了。 第十章 春花秋月(1) 凌云志自豪的笑声极富感染力,豪放、激情、洒脱,散发出一股豪迈又性感的魅力,令郁心怡也不由怦然心动,嫩白的小脸透出一丝红晕,美眸轻飘漫瞥,似喜若嗔,娇媚动人,似笑非笑地嗔道:“你不是好人,竟然笑人家。” 凌云志伸手轻挽变得妩媚动人、风情万种的娇妻的小蛮腰,轻拥着她,沿着花径漫步而行,柔声笑道:“我怎么会舍得笑你呢,为夫能得你们如许绝色美女相伴,想不自豪都不行。”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心怡心儿酥麻,美目如丝,娇躯慵懒地靠在夫君的怀里,莲步不知不觉地拐向右侧的小径,不远处绿树花墙映衬间露出殿宇一角,那里就是兰花宫了。 一缕温馨、旖旎的氛围悄然弥漫在两人的身周,绵软的柔情,温馨的爱意,掠过两人的心田,泛起片片涟漪,升华于花前径下。 郁心怡生育儿子后,哺乳的原因很少与凌云志同房,此刻情浓于心,欲泛于情,浪漫温情溢满心湖,爱恋**漾满全身,小脸羞红,美目半闭,酥软在夫君强壮的怀抱里,端庄不再,柔媚娇美,任凭夫君众目睽睽之下抱入兰花宫里,登楼而上,相拥于床。 凌云志也焕发出无比强烈的激情,熟练地挑逗着爱妻丰润嫩滑的美妙娇躯,随着他的抚摸,亲吻,绵软若无骨的香软娇躯上的衣物一件件地减少,如泣如诉的娇吟声则越发地急促。 最后一件小衣离体而去,凌云志眼睛大亮,一具美丽绝伦、粉雕玉砌般的绝世**呈现在眼前,白晰的肌肤经历了育儿的洗礼还是那么的娇嫩,像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集而成,泛着成熟妩媚的粉色风韵,杨柳枝条一样柔软的纤腰,修长匀称的**,足以使人心荡魂飞。 鬼斧神工般美妙的**比前丰腴了些许,**也较前丰满和鼓胀,全身上下依旧柔若无骨、曲线婀娜,难以找到一丝多余的脂肪,优美之极,越发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成熟美感。 阳光下,慢慢欣赏眼前骨肉匀亭、姿态优雅、宛若天成的绝色**,像极了盛开的兰花,秀逸飘洒,风韵万千,清雅高洁中充满撩人的妩媚丰姿,一种幸福及陶醉的感觉悄悄的占据了他的心,令他只想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地怜惜、爱惜她。从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挑起他心中这般强烈的占有欲及想要保护她的渴望,只有她。 郁心怡激情正浓,却半天没有感觉到夫君的动作,不由美眸半睁,春水轻瞥,却瞥见夫君巡睃**娇躯上欣赏而痴迷的目光,不由大感羞涩,嗔道:“你这坏蛋,又在做什么怪?”语音低柔,如吟诗般的温存软语,似夜莺低声呢喃,让人心醉。纤纤玉手拽住被角,向上拉扯,想盖住裸露的**。 爱妻娇羞薄嗔的娇媚神态,与她平时那端庄秀丽、清雅高洁的风韵大是不同,格外得撩人心弦。温柔宛转的声音,似乎带出几分娇怨、几分羞涩,更是激起男人强烈的**。 凌云志怜惜地轻轻覆上那美妙绝伦的**,顿时一种腻滑、温香、凹凸玲珑的酥甜感觉涌上心湖,身下娇躯一颤、一热,一双温软腻滑的粉臂用力环住脊背。 …… 一切都是那么的锲合流畅,完美中也让凌云志感受到了一丝有别于前的刺激,一向端庄秀丽、清雅高洁的娇妻终于也表现出狂野风情的一面,让驰骋的男子大呼过瘾,如狂飚的野马般,奔驰于绿水青山秀美之间。 酣畅淋漓的激情过后,凌云志温情地将爱妻拥在怀里,感受着香汗沁人肺腑、娇躯滚烫粉红和娇喘脉动的美好。爱怜地看着她无力地半睁着的美眸,深情地道:“快乐吗?” 郁心怡舒服地卷缩在夫君的怀里,娇喘吁吁,羞目斜睨,轻嗯了一声。 凌云志轻柔一笑,伏在爱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顿时引来郁心怡娇羞不依的反应,潮红的小脸越发地红晕,羞得美目紧闭,小手乱扭,娇嗔道:“你这坏蛋,这种话也敢宣之于口,看我再理你?” 得意轻笑几声,凌云志赶紧哄着怀里有些发飙的爱妻,甜言蜜语再加上手上使坏,很快平息了郁心怡的娇嗔薄怒、羞涩不依。 郁心怡瞪了凌云志一眼,警告道:“不许你跟姐妹们乱说,否则……”否则了半天也没想出该如何处罚的方法。 凌云志急忙安抚道:“闺房之乐,不足为其他人道也,为夫自然理会的。” 郁心怡心里仍感羞涩,急忙转移话题道:“听嫣妹妹说,你现在的注意力又放在了改善百姓的生活质量上了,进展如何?” 凌云志一手把玩身前娇躯的美好,笑道:“铁锅、铁炒勺、钢厨刀等已经研制成功了,正在大批量生产,瓷碗、磁盘等由于原料的关系质量上还欠缺一些,不过也可使用了。为夫又发明了一种用菽榨油的方法,他们正在试制中,等他们试制成功,烹制菜肴就可以动物油脂和植物油并用了。” 郁心怡好奇心大起,扬起小脸,望着夫君问道:“这种植物油烹制菜肴一定比动物油脂好吃吧?否则夫君你也不会费心研制它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嗯,菽油炒出来的菜肴比用猪油口味清新一些,而且对人的身体更有好处,最主要的一点是菽油更经济更实惠。” 郁心怡道:“夫君,你也会做菜吗?否则你怎么会懂这么多有关做菜工具、用料方面的知识。” 凌云志想想有了铁制厨具,特别是铁炒勺,就心痒难耐,笑道:“等他们把菽油制作出来以后,为夫就给你们露一手,保你们吃了这顿还想下顿。” 郁心怡笑道:“那以后我们姐妹可有口福了。” 凌云志淡然一笑,现代的烹炒工艺比这时候进步何止千倍万倍,虽然自己不是学厨师的,不过,几样家常小菜还是会做的,相信一定可以使诸位爱妻吃的口花花。 第十章 春花秋月(2) 西元前1年,己酉,桂月初九。 宁灵、宁喧风尘仆仆而回,郁心怡率众姐妹迎出承德门。 前书房位于仁德殿北面,由前书房正殿、上书阁、讲读阁三部分组成,廊庑相连,各自成巨大宫院。 书房正殿居中,上书阁居右,讲读阁居左。上书阁是未成年王子公主们从师傅读书学习的地方,内里又分成很多院落;讲读阁乃是各学宫、学院学者们向凌云志讲解学问,备顾问,论经史,咨询国策的所在,由各学宫、学院的学者们轮流入值。 书房正殿宫院所占面积最大,乃凌云志审阅奏章,撰拟诏令、谕旨,单独召见大臣的所在。正殿两侧相连建有廊房楼宇,右侧为内侍秘书署,专门负责代王上接收、上传奏章,草拟诏令、谕旨;左侧则为内侍军机署,负责梳理、汇总各种情报,呈王上阅览的机构。 书房正殿分为上下两层,下面为书房,楼上则为凌云志休息的所在。 此刻,凌云志正陪着宁夫人坐在前书房正殿书房里静等宁灵、宁喧的到来。 宁灵、宁喧是由宁夫人一手养大培植成人的,将二女接入宫里,在情在理都需得到宁夫人的首肯,这又是凌云志心思比较细腻的地方。 殿外响起宇文鹃的声音,“各位夫人到。” 凌云志闻声向殿门处望去,只见诸女轻盈而入,其中赫然出现风姿绰约,淡笑醉人的宁灵和美若天仙、香艳醉人的宁喧的妩媚身影,二女可能是修习美术的原因吧,均显露出一缕媚视烟行的柔媚气质,看得凌云志不由眼睛一亮。 郁心怡、宇文芳华诸女见状纷纷浅笑,给宁夫人见过礼,各找太师椅坐下。当地只剩下了粉透芙蓉、玉呈桃花,眼里射出惊喜光芒的宁灵、宁喧二女。 宁灵望着凌云志的目光惊喜中透出一丝柔情,一朝得偿心愿,怎不令她柔情舒展,春透眉色。 宁喧则是甜在心里,喜出望外。 凌云志眼里充满了柔情,站起身来,将目光专注在宁灵的醉人小脸上,上前几步,张开双臂楼住了几年未见、越发妖媚亮丽的美人,柔声笑道:“灵姐,几年未见,越发的漂亮了。” 他的举动出乎所有的预料之外,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他会以这种方式欢迎宁灵,不过一切又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两心相悦、久别重逢的浓郁情感表露是那么甜蜜,那么幸福,那么感人 相思得慰,宁灵舒服地贴在熟悉的胸膛上,妖媚的大眼中荡漾出浓浓的柔情,并逐渐变得湿润,柔声低语道:“你这家伙嘴还是那么的甜,那么的会哄人开心。” 凌云志轻轻安抚了宁灵几下,放开她热火的娇躯,凝注着水雾朦胧的大眼。 眼是心灵的窗户,暖暖的蔓延,传递出爱的呼唤,“一会儿再安慰你美妙的娇躯。”清晰地传到宁灵的心里,晶莹的脸上布满了惹人遐思的红晕,轻瞥一眼,风情万种,俏立一旁。 凌云志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目注在宁喧香艳醉人的脸上,伸开双臂准备也给她个热烈的拥抱。 宁喧虽然看似媚视烟行,实则洁身自好,仍是云英之身,哪堪这般当众搂抱,小脸绯红,水灵灵的大眼里透着丝丝缕缕的媚意和羞涩,娇躯轻扭,轻盈一退,躲开心爱男人的搂抱,优雅一礼,柔声软语地说道:“贱妾拜见夫君,谢夫君垂怜,如今终得夫君青睐,人家、人家终于有个美满归宿了。”一番话涩涩地说出,现露出她心情的紧张和在意。 凌云志怜惜地望了她一眼,没有再难为她,柔声笑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再这么客气。” 宁灵、宁喧脸色绯红地跪在宁夫人身前,一起道:“拜见师傅。” 宁夫人闪过一丝醉人的笑容,宛如春风拂过,那么轻柔动人,梦般的眸子中跳跃出温柔、慈爱,伸出双手摸了摸二女的头,柔声说道:“灵儿、喧儿,这么些年风风雨雨,你们一直随在为师的身边,不辞辛苦,独当一面,在为师的心里早已把你们当成女儿一般,为师今天想了却一直藏在心里的一个心愿,就是收你们为义女,不知你们是否愿意?” 宁灵、宁喧闻言,心里充满了温馨,师傅这是为了她们能与夫君相配而特意给了她们一个身份,用心何等的慈爱、何等的良苦,叩头喜道:“母亲在上,女儿叩见。” 宁夫人温柔一笑,道:“这就好了,老身又多了两个女儿。你们起来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宁吟乖巧地来到宁灵、宁喧身前,轻轻一礼,改了称呼,“灵姐、喧姐,小妹给你们见礼了。” 宁灵、宁喧对于突然间的身份变化还有些不适应,好在两人都是玲珑剔透、擅长应酬的高手,轻轻还了一礼,热络地说道:“以后还请小妹多多关照。” 宁吟秀绝人寰的小脸漾出开心的笑容,梨涡显现,那种媚态横生的笑靥,直令人神魂颠倒,难以抵挡,荡人心魂的媚眼中流溢出令人不克自制的狡黠光芒,娇声笑道:“呵呵,以后自然有人会周到地照顾两位姐姐的。”诸女轻笑,纷纷瞄向某人。 宁灵、宁喧自然明白宁吟所指为谁,脸上不由一阵羞红。 宁夫人温柔一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没什么害羞的。灵儿、喧儿,老身想将你们许配给凌云志,你们愿意吗?” 宁灵、宁喧同时轻瞥了一眼喜滋滋的男人,忙不迭地点头。 凌云志走到二女中间,一手拉住一个,一起跪在宁夫人身前,叩头行礼,凌云志恭敬地说道:“谢岳母大人成全。” 宁夫人淡雅一笑,优雅起身,说道:“老身将女儿们交给你了,要好生看待。你们忙吧,老身就不打扰了。” 凌云志率领诸妻将宁夫人送出前书房,宇文鹃安排好马车将宁夫人送回府中。 第十章 春花秋月(3) 随着宁灵、宁喧的到来,也带来两个十分重要的消息。 越王原计划借齐国进攻魏国之机,筹谋进攻齐国,却谋事不密被齐国侦知,齐王使人游说越王,越因此不攻齐而攻盟国楚,战事已在楚越边界打响,并且越王还派使者以“乘舟”(君王乘坐用以指挥作战的大船)、战船三百艘、箭五万支,送给魏国,运送大批水战所需的军用物资到魏都大梁,支援魏国。 筹谋攻齐败露,越王就应偃旗息鼓,静观中原变化,岂能又受齐国挑唆,反而进攻盟国之理,既然已经攻打楚国了,怎么又冒着得罪齐国的危险去支援魏国,这样同时得罪两大强邻的不智之举,智者不为,越国离亡国不远矣,众人心有戚戚焉,同时望向神色黯然的嫣公主。 另一个消息,更是引起凌云志的高度重视,秦惠文王病危,目前由于各处战局一片僵持,此消息被秦庭刻意封锁了,不过,宣夫人还是透漏给了留守咸阳凌府的管事米山,米山第一时间通知给了密营和纤云楼。 凌云志明白宣夫人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给自己的用意,她自然希望在秦国新旧王位即将交替的关键时刻,自己能够给秦国施加一定的影响,来确保她的安全和势力不受影响。 而秦庭刻意压下秦惠文王病危的消息,其用意不言自明,看来秦国三路大军近期一定会有大的举动,以力争在秦惠文王病亡前结束战争,以免影响整个战争局势的走向,再加上越国的贸然插入,看来中原六国战争必将发生大的变化。 凌云志马上宣布了对宁灵、宁喧的任命,两人同为内侍秘书,宁灵入主内侍秘书署,宁喧入主内侍军机署,列席军机阁会议。 随后军机阁会议在宣政殿召开,宁灵、宁喧作为内侍秘书列席了会议,郁心怡、宇文芳华、嫣公主以督相身份参加了会议,其他诸女散去,各忙自己的事去了。 宁灵、宁喧二女的出现自然引起了各位军机大臣的关注,凌云志开门见山地介绍了对宁灵、宁喧的任命和内侍秘书署、内侍军机署两署的职责。 军机阁会议对六国战争可能出现的变化进行了预测,并研究了应对的措施。 会议结束以后,凌云志兴致勃勃地跟随五位爱妻前往后宫,郁心怡分别给宁灵、宁喧安排了殿宇楼阁住处,凌云志给两处殿宇楼阁命了名,“芙蓉殿”“桃花殿”。 诸女本按照跟随凌云志的时间长短来排序的,宁灵本应排在第二位的,她自己谦让,主动排在宇文芳华、嫣公主之后,列第四位,而宁喧是目前最后一个与凌云志明确婚姻的,名列第十二位。 对于妻子们的排位,凌云志并没有参与,任凭她们自己协商确定,乐得清闲逍遥自在。 由于郁心怡事先安排周全,芙蓉殿、桃花殿里早已布置一新,宫女太监一应俱全,使宁灵、宁喧切实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安排稳妥,郁心怡轻瞥宁灵一眼,笑盈盈地说道:“灵妹多年未与夫君一会了,你们俩好好聊聊吧,呵呵,喧妹,来,我领你各位姐妹的住处熟悉一下。” 宇文芳华、嫣公主也是眼角带笑,轻瞥夫君,宁喧乖巧地谢了大姐,笑嘻嘻地跟随郁心怡三女而去。 凌云志爽极,抱起困窘的宁灵,大步行进芙蓉宫,服侍的宫女们喜笑颜开,急忙指引卧室方向,退出殿外,紧关殿门,在外侍候。 随后几日,凌云志一心扑在了菽油作坊里,按照凌云志的指导,作坊采取的是楔式榨油的工艺,设备有:火炕、石碾、铁锅、铁圈、油包草,楔榨机等,其中楔榨机最为关键,经过多次试制,才得成功,其为木质结构,每排有榨眼垛或5垛,每垛装胚饼5块、1昼夜上4次垛,生产60—100块菽饼,出油率一般为5—6%,最高为8%。大的一次可垛60块饼。 榨油的工艺过程和操作主要是将清理后的菽,用火炕加热软化以利轧胚,用两匹马驱动石碾将菽轧成薄胚,然后用铁锅煮沸的水蒸汽蒸胚,将蒸好的胚,装入铺好油包草的铁圈内,包好成型送入榨机,不断用人持石锤打楔,由于楔子加深而压力增大,逐渐将油脂压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毛油生产出来以后,还得经过精炼工艺流程,过滤、水化(脱胶)、碱炼(脱酸)、脱色、脱臭等,最后才是可以使用的成品油。这一步研制的时间最长,经过无数次试验,凌云志提出的高温水化生产工艺获得成功,即将毛油加热到80℃左右,再加入90℃左右—%的热水搅拌水化,后静置沉淀4小时,分出油脚。水化后的净油再加热至100—10℃,真空脱水,即为成品油。 桂月十五,那时还未有中秋佳节之民俗,鄂云婉从外寻觅野生茶园而回,自此十二女全部聚齐,凌云志喜出望外,加上成品菽油刚好生产出来,于是他亲下后宫大厨房,诸女好奇地纷纷跟到后宫大厨房打下手。 凌云志很平常的烹炒技术看在后宫大厨房庖子们眼里,却疑为神庖下凡,煤火高燃,炒勺翻腾,香气四溢,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炒菜落在只会蒸煮的庖子们眼里,惊喜万分,连呼奇技! 当时烹调技术已有蒸煮、爆烤、煎熬等种,主要食品除粥饭外,菜肴有肉类、蔬菜以及菜羹、肉羹等,羹比较普遍。何曾见过这般精致、花样繁多的制作工艺,个个睁大了眼睛,不肯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时蔬菜已有芹菜、韭菜等,花椒、山葱等调味的原料也已有了。 凌云志事前将花椒精心加工成粉,将鲜花椒集中晾晒半天到一天,然后放在铁锅帘上烘烤,花椒烘干后,放入炒锅中,用文火炒制,一边炒一边不停地翻搅,然后用小石磨碾碎成粉。这一切都是他指导庖子们完成的。 直到此刻庖子们才知道这费尽功夫制作出来了粉末是做什么用的,原来是调味品,花椒粉融入肉菜中所挥发出的芳香,让庖子们油然神往,大开眼界。 第十章 春花秋月(4) 凌云志又让人将粒盐碾碎成粉,这一切都准备齐全,然后开始原料的初加工、原料切配的样式各异,庖子们围在凌云志的身边,仔细观察着他对不同原料的切法,他也有意放慢速度,以便庖子们记住。 念研究生时,凌云志一直租房单住,他又嘴馋,只好跟着菜谱试着学习自己做菜,那时最常炒得一个大路菜就是炒肉丝,因此他今天第一个炒得菜就是炒肉丝,炒肉丝最理想的用料是猪的里脊肉和外脊肉。青瓷盘里早已备好粗细一致,长短一致的切好的肉丝,以及长短与肉丝等长的芹菜配料。 炒锅上旺火,放底油,油温到五六成熟时,将肉丝均匀入锅煸炒,边炒边搅边颠锅,凌云志的动作轻柔,手腕翻动,炒勺轻颠,颇有几分神疱的韵味,这是那些庖子们的评价。待肉丝脱生变色时,放入适量盐粉、葱丝、芹菜、花椒粉等,翻炒成熟后,麻利地出锅装盘。 由于受调料限制,凌云志并没有制作一些工序繁复的菜肴,随后是爆炒牛肉、鸡蛋炒韭菜、爆炒鸡丁、红烧肉、盐煮大虾、清蒸螃蟹,红烧鲤鱼、最后做了一个虾仁芙蓉汤。 每一道菜做完,负责传膳的太监就将其装入保温的木笼中,提往用膳房,诸女被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馋得早已跑去用膳房了。 好久没炒菜了,只把凌云志忙活出了一身的汗,顾不得擦洗汗水,他撒丫子就向用膳房跑去,边跑边心里祷告,‘千万每样都给我留点,我也好几年没吃上美味了!’ 跑进用膳房,他就傻了眼了,只见桌上一片狼藉,盘盘见底,诸女眉开眼笑地正对那大碗的虾仁芙蓉汤发起进攻呢。 看见凌云志进来,诸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好意思地瞄向满桌的空盘子,忽然一起娇声哄笑起来,并且边笑边异口同声地赞道:“夫君,简直太好吃了,此菜只应天上有,人间何曾品一回!” 诸女曾经听夫君吟过这种叫诗的文体,耳闻目染,自然也能溜上几句。 凌云志根本就没管诸女的赞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还有多半碗的虾仁芙蓉汤,身影一闪,诸女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见夫君时,只见他正在美美地品尝着虾仁芙蓉汤呢。诸女一愣,接着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凌云志品着熟悉的口味,只觉得浑身舒坦,心里那个美啊,闭目回味了一下,这才看向诸女,见她们笑得花枝乱颤、蝶喧燕舞的美态,顿时感觉即使没有吃到那些佳肴也值了。 不过,诸女笑盈盈的眼里闪过的一丝狡黠,却又让他很是不解。 郁心怡待诸女笑罢,得意地轻轻拍了一下手,只见传膳太监们,鱼贯而入,每人手里拎了一个木笼。 凌云志数了数正好八个,心中疑惑,不解地望向诸女。 诸女各个轻瞥他一眼,用手捂嘴,轻笑不已。 传膳太监们挨个大开木笼,一一摆在桌上,正是自己刚刚烹炒出的菜肴,凌云志不解地望望桌上的空盘,又看看热气仍在的佳肴。 郁心怡轻声笑道:“不用奇怪了,我们姐妹刚才只是每样菜拨出一些先尝尝鲜,呵呵,果然让人馋涎欲滴。大家快一起吃吧,否则馋虫都出来了。” 凌云志这才明白过来,看看诸女盯着佳肴的馋样,朗声笑道:“诸位爱妻能希望,那时为夫的荣幸啊!干嘛要等我,呵呵,快吃吧。” 一顿饭直吃的酣畅淋漓,笑声、赞美声不断,凌云志是香在嘴里,甜在心里。 凌云志发明的烹炒技术,很快通过后宫大厨房的袍子们传到民间,很快引起了一场饮食大变革,连带着影响到了文化、种养殖诸领域,影响之深远,连凌云志也始料所不及。 夜风习习,皓月当空,中秋桂月,月圆情浓。 圆圆的明亮的月亮高挂空中,月光下的一切嫣然生香活色。 夜色如花,幽香袭人,在凌云殿前的空地上,放着一张圆圆的桌子,桌上摆着圆圆的盘子,盘子里盛满各种圆圆的时令水果,圆桌的四周的太师椅上圆圆地围坐着十二位绝色俏佳人和一位潇洒不凡的英俊男子。 凌云志正娓娓讲述着嫦娥奔月的神话传说,“……天帝也被嫦娥和后羿这种为乡亲们的幸福而牺牲自己的精神感动了,后来便封后羿为天将,于中秋桂月使二人重逢团圆,从此嫦娥和后羿在天上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同时,天帝还规定月亮每月十五一圆,以祝愿花好月圆夜,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诸女都被凌云志讲述的这段忘我的爱情传说所迷醉,纷纷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陶小萼惊喜地说道:“你们看,那天上好像真有桂树嗳!” 凌云志好笑地说道:“这只是神话传说而已,大家大可不必认真,倒是那花好月圆夜,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颇是契合我们现在的情形啊!呵呵。” 诸女纷纷望向自鸣得意的夫君,白眼里带着甜蜜。 凌云志挨个望着诸位爱妻,笑道:“夫君把你们好有一比。”顿时引起了十二位美女的关注,想知道夫君到底把自己比成什么。 凌云志悠闲道:“心怡好比兰花,为高品;芳华好比牡丹,为荣品;嫣儿好比水仙,为名品;灵儿好比芙蓉,为尤品;珊儿好比菊花,为逸品;月儿好比琼花,为奇品;吟儿好比茶花,为香品;云婉好比荷花,为静品;小萼好比梅花,为仙品;婷儿好比海棠,为佳品;蔷儿好比桂花,为灵品;喧儿好比桃花,为华品。十二朵偶落人间的仙界奇花环绕身边,在下何其幸也!花好月圆,神仙眷属,连老天都要嫉妒了,哈哈!” 诸女见夫君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夸赞她们,心里欢喜,笑靥如花,再联想到各自宫殿的名字,恍然而悟,原来在夫君的心里早有此一比了,可见他的心里时刻装着她们,温馨的幸福感觉涌上心头,真应了那句中秋桂月,月圆情浓。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十一章 思想准备(1) 荀况的礼制之学终于成篇,凌云志欣然约了老师淳于髠和大师南宫吟,一同前往荀府一阅。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荀府外观形制与他府相同,豪宅高墙,巍然屹立,豪华高大,宏伟壮观。而内里则布置的非常趋于自然,朴素淡雅,空灵秀美。院内翠竹杨柳、繁花似锦,小径回廊,优美幽静。 轩北书房十分宽敞,干净明洁,几组本色书架,排满北墙,书架前则是一宽大书案,书案上笔墨三俩,东西两边四五个太师椅,书架上摆满纸简帛书籍,书香淡雅,南窗外一树芭蕉,数枝翠竹,依窗而栽,绿意宜人。 荀况正捧书细读,闻声抬头,见书童引着凌云志、淳于髠、南宫吟而入,放下手中书卷,闲逸而起,迎上几步,轻瞥书童一眼,一双睿智而悠远的眼眸望着三人,优雅一礼,淡雅笑道:“凌公和两位大师前来,学生应当户相迎的,失礼了。” 凌云志、淳于髠、南宫吟淡淡一笑,还了一礼,凌云志道:“是在下不让书童通知先生的,幸亏如此,才可得见先生阅书之雅状。” 四人随意而坐,淳于髠一捋长须,笑道:“先生雅静,何必在意,此皆云志童心未泯之故。” 南宫吟、荀况轻笑,凌云志倒是让师傅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淳于髠望见徒弟的些微窘态也不由笑了起来。 凌云志洒脱一笑,开门见山说道:“得闻先生的礼制之学已经成篇,在下迫不及待地邀请了老师和南宫大师前来一览圣卷。” 荀况谦虚地笑道:“何敢称为圣卷,浅陋之见而已。”起身,来到书案前,拿起案上刚才他正阅的书卷,回身递给凌云志,笑道:“还请凌公、两位大师斧正。”潇洒坐在凌云志身侧。 凌云志仔细拜读了一遍,递给师傅,然后静默沉思书中所言,荀况也不打扰,悠闲地望着淳于髠阅读的神态。 凌云志曾仔细研究过《荀子》三十二篇,对他的思想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为了及早促成荀况礼制思想体系的建立,为一统天下所用,凌云志甚至用《荀子》三十二篇的思想去影响他自己。现在阅读了他这篇礼制之学,明显感觉到受自己和领地的一些实际情况所影响的痕迹,不过更趋于完善,更富有弹性,免于后世执于一端的弊病。 凌云志、淳于髠、南宫吟沉湎于荀况的礼制之中,时间飞逝,转眼间,一天过去了。 接连两日,凌云志、淳于髠、南宫吟各自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仔细琢磨礼制之学的深刻内涵和其实用性。 第四日,三人不约而同地聚到荀府,轩北书房与荀况探讨其所作的礼制之学。 凌云志俊脸洋溢着喜悦的光晕,目光深远地望着荀况,笑道:“大师所设计的这套礼制思想,立足于儒家,博采众家之长,博大宏深,从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对新的社会秩序进行了构思,合理而可行,为未来社会新制度的建立提供了一幅宏伟蓝图,对未来社会各项制度的制定提供了理论依据,为大一统之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影响深远之极啊!” 荀况淡然一笑,道:“凌公太过赞誉了。” 南宫吟一捋长须,眼中深邃而悠远,淡雅道:“先生所论博大深宏,在下试言一论,有不到之处,还请指正。” 荀况儒雅一笑,道:“大师过誉,还请不吝赐教,学生洗耳恭听。” 南宫吟也不客气,侃侃而谈道:“先生开篇即言,‘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贱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好声色焉,顺是,故**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欲、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矣。’这段性恶论和**论二位一体假说,既有其独特性,又有其合理性,后文的分析更是一针见血,可谓淋漓尽致,确如所言,人生不能无欲,而**之满足却受到物质条件的制约,物欲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是人类生存所面临及必须解决的问题,为了不使满足**的追求损害人类的根本利益,既适当满足人的**,又把它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就必须建立一种行为规范和一系列习俗,来调节和规范人们的各种行为。” …… 随后南宫吟、凌云志和淳于髠又分别从文化的意蕴、制度的规范和社会的规范三个层面分别对荀况提出的礼制之学进行了评论,并提出了自己的补充见解。 四人时而争的面红而赤,时而拍手相欢,时而高声以争,时而娓娓而谈,这一番讨论足足讨论了三天,足未出户,最后达成一致,凌云志、淳于髠、南宫吟欢欣而去。 西元前1年,己酉,桂月二十九。 《荀子礼制》印刷版终于面世,凌云志亲自作序,阐述礼制思想对现实和未来的深远意义,并劝勉后人,不可机械地曲解《荀子礼制》的内涵,免于执于一端的弊病,使礼制思想保有其弹性和先进性。 淳于髠、南宫吟、郁林、公输梨、席季、施英、尹文等诸家大师,分别在序后,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留言。 此书一出,天下轰动,诸子各家有褒有贬,儒家内部也产生了很大的争议。 各国王廷则对此书默然,不屑一顾。 凌云志不管各国学者的反应,在整个领地、燕地进行了普及教育,并召开朝会部署各府各司参考礼制的思想研究制定未来国家的各项律令制度。 在凌云志的大力推行下,礼制思想逐渐深入人心,成为未来国家治理的两**宝之一,为政通人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极大地促进了政治、经济、文化的飞跃发展,使汉国率先步入修文演武的文明、高速发展轨道。 第十一章 思想准备(2) 西元前1年,己酉,季秋初六。 继《荀子礼制》一书激起千层浪以后,荀况接着又抛出了另一颗巨雷,《华夏族》一书正式面世。 书中引经论典,旁征博引,探古寻源,得出一个结论,无论是中原各国,还是边塞各族,都是三皇五帝的后人,大家都是一个民族,华夏族出身。华夷之分只是人为原因所造成,并激烈地抨击了以文化强行分割华夏族大家庭的言行,鼓励华夏族大家庭内应该文化交流,互通有无,共同繁荣。 斯时,华夷之辩也就是华夷之别正盛,华夏一族的言论一出,立刻引来学者们的激烈争论,不过,面对《华夏族》一书中详实的论证资料,反对者也难以找出反驳的依据,只好从文化习俗上来进行反驳,一时间风起云涌。 各国朝廷见凌云志不断弄出一些学问上的问题整风弄雨,反而对他彻底放心了,此人不研究军事,反而专门研究一些旁门左道的事情,可看出胸无大志,无意图谋他国之志,逐渐对他失去了戒心。 凌云志更干脆,不但将《华夏族》一书,作为了各级学校的必读知识,而且更是组织起了一大批学者担任传播文化的使者,深入边塞各国,传授文字,教授知识,宣传礼制思想、华夏一族的理念。 各国皆以其为疯子,凌云志顿时在辽东奇人、辽东圣人的外号外,又增加了一个辽东疯子的外号,传遍天下。 凌云志毕生持之以恒地坚持传播文化,其潜移默化的影响,改变了整个华夏民族的发展进程,对形成大一统,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意识有着划时代的伟大意义。这都是后话。 荀况待《华夏族》面世以后,悠然离开蓟城,继续各地游学的历程。 随即凌云志又开始了对行府、军府、监察御史府各机构大刀阔斧的改革,为顺利建国开始铺路。 改行府为枢政院,为国家最高的政务机构,设宰相,左、右相。 设立八部,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工部、农部、教部、商部,为主要的政务部门。 吏部掌管全国文职官吏的任免、考课、勋封、升降、调动、备案等事,设尚书,左、右侍郎,下统吏司、司封、司勋、考功四司。分设郎中、员外郎二人。四司官员分掌如下:吏司郎中,掌文官阶品,朝集、禄赐、给假告身、假使,员外郎其中有一人专掌选补流外官;司封郎中,掌封命、朝会、赐予之级。司勋郎中,掌官吏勋级;考功郎中,掌文武百官功过、善恶之考法及其行状。 规定官员的选授制度是:郡守、侍郎以上者由国王亲自选授,郎中、郡府各机构的官员、县令以上者由宰相,副宰相合议后,枢政院提名呈报国王御批,吏部听制授官,以下者由吏部根据其身材、资历、才能、功劳、德行、言辞、书判诸方面的优劣予以“注批”,并报请枢政院审复后授职。 户部,掌全国财政、民政,包括土地、人民、婚姻、钱谷、贡赋等,所属有户司、度支、税收、金司、仓司四司。其中户司郎中、员外郎,掌户口、土地、贡献、蠲免、优抚、婚姻、继嗣之事;度支郎中、员外郎掌支度国用、租赋少多之数,物产丰约之宜,水陆道路之利,每岁计其所出而支其所用。税收郎中、员外郎掌全国税收的征缴、核计之数;金司郎中、员外郎掌天下库藏出纳、权衡度量之数;仓部郎中、员外郎掌天下库储、出纳、调剂粮草支出之数。 规定财政支出年初由户部预算,内阁复审呈报国王御批,预算内支出大额项由枢政院宰相,副宰相合议后,审批支出,小额常例项由户部审批。 税收采取入库后分成制,按一定比例返还各郡县,税收税种、比例由内阁统一制定,颁布律法执行,严禁各郡县私自改动、设定税赋及私收任何杂费,严禁截流税收收入,并制定了严厉的处罚措施。 国家财政的审计与稽核职能则归另属监察御史府的比部司。 礼部掌外交、礼仪、祭享之政。所属有外司、礼司、祠司、膳司四司。其中外司郎中、员外郎,掌外交出访、接待各国使臣、管理使节舍馆之事;礼部郎中、员外郎,掌礼乐、衣冠、符印、表疏、图书、册命、祥瑞、铺设,及百官、宫人丧葬赠赙之数;祠部郎中、员外郎掌祠祀、享祭、天文、漏刻、国忌、庙讳、卜筮、医药、僧尼之事;膳部郎中、员外郎,掌陵庙之牲豆酒膳。 刑部掌律令、刑法、徒隶罪犯并平议国家之禁令,管理刑狱、治安。其属有律司、刑司、监司、司门四司。其中律司郎中、员外郎掌律法草拟,律法颁布、贯彻之事;刑司郎中、员外郎掌律法执行,按覆大理寺及全国上奏诸案件,凡是审理大案件,可用尚书侍郎之名义与御史中丞、大理卿组成“三司”,共同参议;监司郎中、员外郎,管理俘虏,奴隶的簿录,全国各地监狱,并审理其诉讼事件,国家发布大赦令,可代表刑部召集囚徒宣布赦免名单;司门郎中、员外郎,管理门禁关卡出入登记,以及治安管理。 工部掌管土木水利工程、工匠、交通、手工作坊、矿山开发、造船、民用机械、工具的设计、改良和制造工作等事,以及诸司官署办公所需纸笔墨之事。 农部掌管国家屯田、农田水利、农业技术指导、移民安置、农牧业开垦开发等事,国家农、林、牧(军马除外)、养、渔业之政。 教部掌管国家的教育普及、学校建立管理、教化民众、民族融合、负责发明立项、研究和实用转化。 商部掌管国家商业开发、招商引资、行业规划管理等事。 成立内阁,负责决策和审议国家的政务,由凌云志、三督相、宰相,左、右二相、枢军院枢军相、副相、监察御史府总监察御史、内府总理以及各部尚书组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十一章 思想准备(3) 枢政院除设立八部主要政务部门外,还设有具体事务机构:大理寺、国家货币钱庄、都司寺。 大理寺,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主要职责是专门审核天下刑名,凡罪有出入者,依律照驳;事有冤枉者,推情详明,务必刑归有罪,不陷无辜。设寺卿一人,少卿二人。下设大理丞六人,掌分判寺事,正刑之轻重。大理正二人,根据刑律科条参议用刑之轻重,若大理丞断罪不当,则以法正之。此外,又有主簿二人,掌大理寺之印章,凡官吏抵罪及雪免,皆立簿籍。 国家货币钱庄,掌国家金、银、铜矿的开采、冶炼,负责国家货币的铸造、发行,负责货币存储,有利借贷。设庄卿一人,少卿二人。 都司寺,掌全国治安,负责侦缉盗贼,抓捕违法,主要维护都城的正常秩序。 改军府为枢军院,枢军院为最高军政机关,负责战略谋划、处理日常事务,招募、训练军队,武器装备生产、后勤保障、预备役组织等事,设枢军相一人、副相二人。 枢军院下设兵部、参谋部、后勤部、军训部、军工部五部、各部设总长一人,副总长二人。 兵部,掌管全**职将官的任免、考课、爵封、升降、调动、备案,军队编制、兵员统计等事。 规定将领的选授制度是:各部副总长以上将官、军情处统领,各军团副军团长以上级别的将领由国王亲自选授;副师团长以上级别将领由军团长提名,枢军院考核,报呈吴嫣督相亲自面试,最后呈国王御批;大队长以上师团长以下各级将领由军团长提名,枢军院考核任命;大队长以下将领军团长可以直接任命,报枢军院兵部备案。 除兵部外,其余各部与军府时职能没有变化。 军机阁,负责决策和审议军事政务,专议征伐军机大事,军队调动、对外发动战争皆决于军机阁会议。军机阁由凌云志,三督相、枢军相、副相、枢军院各部总长、枢政院宰相,左、右二相、户部尚书、监察御史府总监察御史、内府总理、各军团长、海军军部总长、密营统领组成。 成立禁卫军,下设两个师团,负责守卫都城。 监察御史府,为全国最高监察机关。掌以刑法典章,纠正百官之罪恶,谏议于王,独立于各院府之外,独立行使职权。设总监察御史一人,御史大夫二人。 监察御史府下设六司,为纠举弹劾司、推鞠狱讼司、观风司、比部司、礼纪司、谏议司。 纠举弹劾司,掌纠正百官罪恶之责,设监察御史五人。 推鞠狱讼司,掌被告发官员的审理,监督大理寺、刑部的狱讼。设御史中丞七人。 观风司,掌察各郡、县官员,观各地民风民俗。设监察御史十一人。 比部司,掌国家财政的审计与稽核职能,纠察两院一府出纳诸事,设监察御史七人。 礼纪司,负责纠察殿廷供奉仪式,军纪军貌诸事,设监察御史十一人。 谏议司,掌论议设谏国王纠错之责,设谏议大夫三人。 规定监察御史府纠举弹劾官员时,必须查有实证,有理有据方可纠举弹劾。其官员由国王亲自选授。 成立蓟城府,负责管理整个都城。 两院一府改组完成以后,凌云志随即任命了各院府的主要官员。 枢政院宰相苏焕、右相淡颜、左相苏秦,吏部尚书单延方、户部尚书萧会、礼部尚书欧阳丁、刑部尚书施英、工部尚书翟方、农部尚书伊寅、教部尚书南宫吟、商部尚书马义山,大理寺卿席季、国家货币钱庄卿殴殳、都司寺卿冷易显; 枢军院军相江子奇,右相姚子鱼,左相滕毅,兵部总长由姚子鱼兼任,参谋部总长由江子奇兼任、后勤部总长梅盛、军训部总长由滕毅兼任、军工部总长管通,禁卫军统领阙东; 监察御史府总监察御史韦啸。其余官员一一进行了任命。 蓟城府太守由萧会兼任。 这次任命中,凌云志最得意地弟子之一,凌云乡学最优秀的学员,为人足智多谋、沉稳的冷易显得到了破格提拔,成为冷家村那批学员中的佼佼者。 由于单延方改任吏部尚书,开发较早、比较富庶的辽东郡守一职顿时成了热门,因那里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凌云志酝酿多时,才宣布了任命,在顾郡经济发展中表现突出的奚严调任辽东郡守。 萧兰被任命为顾郡郡守,则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女性出任地方长官这在当时还是首例。 凌云志当时征求几位重臣的意见时,大家一片愕然,萧兰的能力自然是没得说,只是顾郡地接中山国,属于战略要地,按常理应该派去一位懂军事、执政强硬一些的大臣前去担任郡守才正常,主公却出人意料地派去了一位女性郡守,不由引起他们一阵沉思。 “主公圣明,微臣懂了,妙计。”淡颜最先反应过来,眼里闪过睿智,淡雅笑道。 苏焕、江子奇对后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微微一笑,韦啸和董先良就有些不懂了,不禁向淡颜看去。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淡颜一眼,笑道:“淡爱卿,不妨说说,为何妙。” 淡颜笑道:“因为去岁顾郡刚刚收服的原因,所以奚严采取的是高压政策,虽然一时颇见成效,经济不但得以恢复,而且取得了长足发展。不过,常言道,物极必反,高压政策可以使用一时,但不可使用时间过长,否则必定会引来抵触反抗的情绪,这时候主公派去一位女性担任郡守,正是要平息高压政策所产生的后遗症,怀柔政策正其时也。安抚顾郡只是好处之一,对外我们则向中山国、赵国摆出了一个和平的姿态,表示出了我国无意西进的诚意。这样,就为我们下一步的战略转移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韦啸和董先良马上也明白了主公的意图,未来国家的战略重点将转向塞外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十二章 尘埃落定(1) 西元前1年,己酉,季秋十三。萧杀的秋风横扫着落叶,天气逐渐转冷。 樗里疾统率十万大军,从函谷关进入韩的三川地区,对围攻雍氏的景翠进行了反包围,方圆几十里都被凝滞的杀气所笼罩,一场大战即将全面爆发。 与此同时,魏章统率的近二十万秦军对武关发起了猛烈而近乎疯狂的进攻,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拿下武关的决心显露无疑。 而甘茂所部十万秦兵的境况则有些不妙了,十万楚军有如神助一般,不但巧妙地渡过汉水,而且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了甘茂部布防最薄弱的侧翼,一举撕开了秦军的防线,势如破竹地攻入了秦军的连绵营地,令秦军不能形成一团,而呈各自为战的局面。 楚国将军心里的那份得意就甭提了,战局大势已定,甘茂就是有回天之力也难以挽救眼前的危局。得意之余则暗暗感激谍尹衙门及时送来的那份秦军布防情报和眼光独到的建议。意气风发地一挥长剑,连续发出一串分段歼灭秦军的命令。 煮枣城下则又是另一番景象,仿佛没有感受到深秋的到来一般,齐宋联军仍然不温不火地与魏军对峙着。 骑劫满脸红光地坐在专属于他的大帐中,神情非常得意。自从凌云志举荐自己进入魏军以后,就受到公孙衍的不断关照,官职一路飙升,如今已升为仅次于中尉的裨尉了,此次增援煮枣城更是被重任为军中的副将,可谓无限风光,当然他也明白自己身无军功,想再向上升迁已经非常困难了。 没想到福星高照,想什么来什么,燕地凌云志忽然支援魏国大批新式武器,这功劳竟然算到了自己的头上,魏王亲发嘉奖命令,传到军中,诸将一片羡慕,主将更是褒奖有加,并命他亲自前往都城接收这批大宗的武器,什么霹雳车、车弩等大型武器应有尽有,运回军中,主将看过,大呼有了这些武器,胜负已决矣,皆骑劫之功云云,令他对凌云志更加地感激莫名。 秦王宫,凄惨愁云密布,一片素白的世界,秦惠文王不治身亡,由于几处战局正处紧要关头,太子政、惠文后与几位重臣商议后,决定先密不发丧,并以秦惠文王的名义督促各军要尽快结束战争。 宣姬则完全被排除在了决策层之外,境况凶险万分。不甘坐以待毙的她立刻将秦惠文王病亡的消息第一时间传给了米山,希望远在天边的情人能够发挥作用,威慑住惠文后的凶焰,给自己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 日落时分,南河水入海口附近的近海上,数十艘大型楼船游弋在海面上,指挥舰一艘新式大型楼船上,甘宓神色平静地望着落日余晖映照的海面。 “报,密营传来领主命令!”一名亲卫报名而入。 甘宓闻言大喜,疾步抢到亲卫身前,接过主公旨令,仔细看了起来,再抬起头来,眼里闪耀着锐利的光芒,沉声道:“命令,全军立刻开拔,配合狂狮军团的行动。” 数十艘大型楼船鱼贯驶入河水水道,迅速逆流而上。 同一时间,隐藏于建成附近临近河边的密林中的大营,苏秦与内治派遣队的负责人绫鄯正坐于冷风的身侧,苏秦与内治派遣队已来营中五日了,迟迟不见主公的命令,不免有些心焦。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冷风威严坐于帅位上,威目透出睿智,道:“主公是最擅长捕捉战机的了,看来还是时机未到,苏相、绫大人不必过虑。”声音沉稳而充满了信心。 苏秦儒雅一笑,道:“不临战场,不知战前气氛之凝重,冷将军这份冷静、沉着学生望尘莫及,惭愧!” 主公手下七大军团长,各个威武不凡、气势磅礴,非等闲可比,所以苏秦对冷风客气了很多。 冷风不由心生好感,领地文臣武将之间相处得都非常融洽,苏秦乃后来之人,彼此相处时间甚短,身居高位,能如此谦虚,让冷风不由释怀,豪爽笑道:“苏相何必惭愧,本将初临战场之时也同样紧张,军旅之中待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紧绷的肌肉顿时散开,散溢出温暖亲切的气质。 “报,密营传来主公命令。”亲兵大帐外禀道。 “速呈!”冷风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身躯笔直,威芒爆闪,大声命令道。 亲兵快步而入,疾步来到帅案前,递上懿旨,退后几步,静候命令。 冷风麻利展开懿旨,仔细看必,命令道:“通知各师团,准备拔营上船,按预定计划开始行动。” “是!”亲兵进了个军礼,快步跑了出去。 冷风这才望向苏秦、绫鄯,沉声道:“行动命令已到,苏相、绫大人,通知你们的人,一会儿跟随军团部行动。” 绫鄯闻言,应诺了一声,赶紧去组织自己手下的内治派遣队去了。 夜幕降临,河边一片朦胧,数十艘大型楼船靠岸一字排开,搭下船板,一队队士兵同时开始登船,迅捷有序、悄无声息,表现出优秀的训练素质。 苏秦站在冷风的身边,一眼望去,不由暗暗点头,如此精兵强将想不打胜仗都难,对这次行动顿时充满了信心。 军团部是最后登船的,跟随第三师团行动,各师团上船必,数十艘楼船立刻分道扬镳,分成了三路行动,上游、下游、对岸,快速驶去。 中路军力量最是雄厚,除了军团部外,聚集了三、四、五三个师团,很快到了对岸,楼船一字排开,士兵们迅速到达岸上,悄无声息地整队完毕,各自按照计划的目标前进。 第三师团直扑对岸的浮阳城,一刻钟后,浮阳城巨大的黑影已在眼前,三师团迅速将整座城池包围了起来,由于事前已确定这座城里只有五千军队,三师团潜伏到离城池百米的距离,然后毫不掩饰地同时对四门发起了进攻,新式攻城器具飞云梯立刻显示出威力来了,无数具飞云梯迅速搭到了城墙之上,攻城士兵顺序而上,等守城齐军发现敌人时,顿时被城墙上密密麻麻如蚂蚁一般爬上的人海惊呆了。 第十二章 尘埃落定(2) 战斗进行得非常顺利,几乎没有发生大的打斗,除了五十几个不开眼的齐军负隅顽抗外,其余大部齐军很快就被缴了械,集中看管起来。 本城县令立刻率领手下进驻城主府,筹备天亮以后安抚民心、宣传领地政策的的准备工作。 飞凤舟军的士兵在第三师团的一个营的配合下连夜将城里的近五千齐军俘虏押回船上,并派员进行宣传领地对待俘虏的政策,第三师团的一个营完成任务后,一路急行军,追赶师团大部。 第三师团留下了一个营的兵力驻守浮阳城,余部毫不扰民地离开浮阳,继续向前插进。 胥能的第二师团在飞凤舟军的配合下,兵分两路,一路在中邑城海边登陆,一个营的兵力,根据情报中邑城里只有两千齐军驻守;另一路由胥能亲自率领,共四个营,沿海岸线南上,在柳围城相对的海岸登岸,一路奔袭柳围城。 中邑城顺利拿下,柳围城却遇到了一些麻烦,守城的将军是位年轻的将领,责任心非常强,半夜时分仍然起来巡视一遍防务,正赶上第二团开始攻城,在他的有效组织下,竟然使胥能的第二师团的首次攻城受挫,胥能气急,违背命令动用了新式连弩车和更具破坏力的雷霆车,对着城墙就是一阵狂轰乱砸,小小的柳围城哪堪这般重击,顿时使齐军士兵死伤无数,城墙更是倒塌数段,这下一下就冲进去了,战后一清点,七千齐军竟然只俘虏了不足二千人。 威力无比的攻城器械虽然没有打击到城内民居,不过,全城的百姓却全被惊醒了,一片惊慌混乱,新任柳围城县令只好苦笑着连夜组织人进行安民宣传。 胥能留下一个营驻扎柳围,率领第二师团主力部队按计划支援高成。 齐军在边境地区的军队布防非常有意思,前沿城市驻守的军队数量都不多,浮阳城五千、中邑城二千、南皮四千、高光二千,而后面的柳围城七千、高乐一万,高成最多达到了二万人。 因此骆虎率领的第一师团顺利拿下南皮以后,将俘虏移交给飞凤舟军,留下一个营的兵力帮助县令维持治安,他率领余下的四个营一鼓作气又拿下了高光城,俘虏移交完毕,他按照计划将师团部驻扎在了高光城, 第四师团奉命攻打高乐城,却让第四师团捡了个便宜,驻扎高乐城的一万齐军傍晚时分竟然集体食物中毒,泡肚拉希直将所有的兵将弄得腿软身晃,浑身无力,第四师团不费丝毫力气,顺利拿下高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四师团长蒲台感觉这仗打得非常不过瘾,可是按照预定计划第四师团拿下高乐城后,要驻扎此地的,不由感觉非常郁闷。 一二营被他派去押送移交俘虏,剩下的三个营长一见师团长的神情,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三营长廖倪最是好战,眼珠转了一下,以言挑动师团长,道:“这哪叫打仗啊,这仗打得太没劲了!我们这么多兵力窝在这里岂不是太浪费了,听闻离这里不远的千童城(河北孟村)只有一千守兵,唉,只能眼馋了!” 蒲台闻言颇为意动,急忙吩咐亲兵拿地图来,三位营长一看有门,精神顿时抖擞,亲兵展开地图,他们立刻围了上去,只见师团长手指在地图上指指点点的,显然在衡量拿下千童城是否会对目前的兵力布防产生影响,因为下一步有可能要面临齐军的反扑,一旦整个军队布防上出现一个漏洞,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如果能够拿下千童城,就可与高成互成犄角之势,而且高乐城位于千童城与高光城的腹地,防务应该不成问题,应该说比目前的布防布局更加合理,蒲台衡量了一番,终于下了决心,命令道:“传令下去,三四营随我进攻千童城,五营留守高乐,待一二营返回,命令二营驻扎高乐,一营、五营火速支援千童城。” 蒲台率领第四师团的两个营行动神速,立刻开拔,直扑千童城 高成城外,第五师团潜伏在城外黑暗中,静等军团长到来。 高成城乃齐国北方都尉府所在地,守城兵力达到二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计划是第五师团等第二师团的两个营和第三师团的四个营达到以后,再发起总进攻。 拂晓时分,正是人的睡眠最沉的时刻,第三师团、第二师团终于进入预定位置,总攻开始,飞云梯再次发挥了它神奇的作用,等齐军守城士兵发觉时,城头上已经到处是狂狮军团的士兵,没有了城池掩护的优势,六万对两万,战局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当天大亮时,战斗终于结束了,斯役共俘虏齐军一万余人。 军团部进驻都尉府,这时各师团的情报也纷纷传来,胥能擅自动用大型攻城器械,致使柳围城防损毁严重,让冷风很是恼火,接着又传来第四师团擅自行动共达千童城的报告,让冷风简直快要发飙了。 参赞军务陆荣见状,急忙展开地图说道:“将军,既然柳围城防损毁,我们整个的布防就出现了一个缺口。蒲台师团长如果能顺利占领千童城,这样我们的整个防线可以向前推进一下,你看这里,千童可以与高成、东光互成犄角,从而可以形成一个互相支援的防御体系,这样,如果能再拿下阳信(河北香坊),可以与高成、千童在一个平面线上,柳围城就成了后方,城防损毁就无足轻重了。” 冷风仔细察看几座城池的位置,正如陆荣所言,这样就可以形成以阳信、高成、千童、东光一个平行的互为犄角的防御体系,比原来的高成凸前的防御体系要优越得多,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参赞所言甚是,胥能听令,命你第二师团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阳信,将功补过在此一举。” 第十二章 尘埃落定(3) 胥能闻言惭愧地一笑,脸色一肃,大声道:“末将一定在第一时间拿下阳信。” 胥能去后不久,传来了第四师团顺利拿下千童城的消息,冷风顿时放心,下令道:“命令第五师团马上开拔,负责接管中邑、浮阳、南皮、柳围、高乐防务,各驻防一个营的兵力;第一师团驻防东光,第四师团驻防千童,第三师团驻防高成,第二师团驻防阳信,立刻执行!” 对于忽然多出来的两个城池,新任河南郡守绫鄯顿感措手不及,所幸这次所带人员较多,他从郡府官员中临时任命了两位县令,并配给了随从人员,立刻赶赴千童和阳信,准备接收城池。 待一切安排稳妥,绫鄯带领郡府官员离开高成,前往郡府高乐。 一夜之间,城里换了军队,而且这些军人纪律严明,宁可露宿在街上,也没有打扰城内的居民,老百姓何曾见过这样的军队,心生好感,敬而远之。 看了大街小巷贴满的县令告示,城内老百姓这才明白,这些军人是辽东圣人的军队,免交农业赋税,对于大多数都是农民的老百姓来说,不啻于天大的喜事。领地、燕地不收农业赋税的事,他们早就听移民到那里的乡亲们说过了,没想到一直向往的大好事竟然也会一夜间落在自己的身上,即将成为现实了,城里顿时一片欢腾。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新收服的河南郡境内的老百姓像过年一样,奔走相告,“咱们这里也开始不收赋税了!”人人以成为凌云志的臣民而欢呼。 同一时间,赵国也派出了十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地攻进了齐国的西部,因所过齐城均无险可守,赵国不想分散兵力驻防,采取了最实惠的抢掠方法,所过之地抢掠一空,百姓嚎啕,与凌云志军队不扰民的行为简直是天壤之别。 狂狮军团完成对预定目标占领后,枢政院左相苏秦在高成城第一时间代表领地、燕地朝廷对此次行动发表了声明,阐述此次出兵是为了履行对盟国魏国、秦国的攻守同盟承诺,并警告齐国朝廷,若不马上从魏国撤兵,燕赵大军将继续向齐国腹地推进,直到齐国退兵为止。 燕赵联军闪电一般进攻齐国的军事行动,不但把齐国打懵了,不及反应,而且令中原各国一片震惊,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当然魏、秦两国除外,并引起了一连串的国际局势变化。 苏秦的声明在密营的有意推动下,迅速传遍中原各国,凌云志仁义信誉之名传遍天下,感恩戴德于魏,影响隆起于秦,思盼结盟于其他各国,当然不包括齐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现在齐国正焦头乱额呢,祸根就是这个凌云志,恨他还不及呢,哪还会去巴结着跟他结盟呢? 齐国临淄城王宫。 齐宣王正大发雷霆之怒,满朝文武各个谨小慎微,低头避祸。齐宣王越说越生气,最后弄出了一句,“马上征调全国之兵,孤要御驾亲征,凌云志不除,孤寝食难安!” 众文武闻言面面相觑,大惊失色。燕赵大军进攻齐国以后,魏国深受鼓舞,不知从何处弄来一些新式大型攻击武器,一战而败齐宋联军,将军声子战死,主将匡章败走,大军一溃千里,损失过半,魏国大军衔尾追击,士气如虹;赵国大军仍向齐国腹地推进,一路大肆抢掠、横行无忌;凌云志大军还算遵守其声明的承诺,齐军大败之日,大军滞留原地,再未采取任何军事行动。这种情况下征调全国之兵征伐凌云志,实乃亡国之举。 相国孟尝君田文瞥了一眼对面的大将田忌,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潇洒出班,奏道:“启禀大王,目前我国前有狼,后有虎,各国虎视眈眈,实不宜妄动,当以和为贵,免此危局。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王何必急在一时呢?”其风华正茂,虽相貌丑陋,但言吐文雅,自有其动人的风采。 大将田忌微微一笑,出班附议道:“相国所言甚是有理,还请大王三思。”抛开国家的角度,田忌还是很欣赏凌云志的信义行为的,最主要的让人不得不佩服的一点是凌云志大军竟然于民秋毫无犯,真乃圣人行为,当然这都是他心里的话,不敢也不会说出来的。 其他文武大臣见文武两位班首都出头了,纷纷出班附议。 齐宣王心里的愤怒消了一些了,有些气馁地说道:“嗯,相国可派使与三国沟通谈判,由你全权负责吧,散朝。” 随着齐国派出求和使者,东面战场总算暂时平静了下来,赵国大军将抢掠的财物运回国内,大军则留在原地左顾右盼,为谈判增加砝码;魏国大军也推进到了齐国境内,盘踞城池不去,凌云志大军更是占据了占领地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西面战场则越演越烈,受燕赵大军进攻齐国、魏国大军大败齐军的鼓舞,韩秦两**队同时向楚景翠所部发起反攻,双方战斗进行的异常惨烈,丧亡数目与日俱增,楚军逐渐显出颓败之势;魏章更是加紧了攻打武关的频率,双方的攻防战打得非常的艰苦,由于数月圈在武关之内,每天就是防守、防守,楚军的厌战情绪逐渐滋生蔓延;相比于其他两处,甘茂部就惨了,大军被楚军一阵所杀过半,仓惶而逃,楚军则尝到了甜头,一路锲而不舍地进行追杀,结果甘茂领着残兵败将被楚军一路赶进了南郑城里龟缩不出,十万大军仅仅剩下了不足三万。 楚国在东部则大败越**队,占领城池十数座,大获全胜,致使越国国势越发的衰败不堪,亡国之势已现。 苏秦在齐国使者的陪同下意气风发地离开了高成城,前往齐国邯郸,开始了他游说齐国,祸害齐国的旅程。 第十二章 尘埃落定(4) 燕国右相苏秦、魏国右相田需、赵国丞相赵豹齐集齐国临淄城,齐国相国孟尝君田文亲自分别接待,不使三国使臣会面。 苏秦甫一接触孟尝君,并没有被他热情、风趣的外表所惑,敏锐地感受到其心中深深的敌意,常言道,欲说其王,必先服其臣,遂故作怜悯状,语出惊人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君大祸不远矣!” 孟尝君见苏秦不谈两国战事,反见面就贬抑自己,危言耸听,拂袖而起,倨傲不悦道:“为何危言?” 苏秦自若道:“君好客喜士,延揽天下才识之士,养士三千,名动天下;贤能多才,决断远谋之声震于诸侯;身居相位,位高权重,天下皆闻使君之名,而不名其王,君岂不闻名高震主之下场呼?故言君大祸不远矣!” 孟尝君迥然而醒,木呆流汗,前倨后恭,恭敬一礼,道:“善。为之奈何?” 苏秦淡然笑道:“君岂不闻借势自保之道?今魏厚于秦、韩,秦大国也,君交于魏,即交于秦、韩也,三国久慕使君贤能,当能厚交于君,赵雄起于齐之西北,亦大国也,君若能交好于四国,则能利国利己,一举数得,何也? 今天下齐、楚、秦独强,赵列其后,魏、韩小国也。魏、韩小国数遭大国侵袭而屹立不倒,皆诸侯恐小国覆灭,威胁己国之故也,所以楚、秦数盟于魏、韩,携其二国进攻对方,而他国不恐也。今齐、楚两强相盟而攻小国,故树敌于诸侯,楚素无信义可言,齐树敌于诸侯,而成天下之敌,以一己之力而对天下,齐亡国不远矣! 若使君交好于四国,则使齐交好四国也,齐与四国交好,皆君之功也,四国必厚而扶持君在齐的地位和影响,贵国大王投鼠忌器,必不敢相害于君也,此所谓一举数得也!” 他雄辩滔滔地谈了半天,独独没有谈到燕国如何,这正是他聪明的地方,完全是一副为孟尝君谋略的样子。 以孟尝君的智慧,自然不会忽视燕国的能量,问道:“燕,若何?” 苏秦淡然自若道:“燕,弱国也。南不如齐,西不如赵,虽地方二千余里,然多边荒塞外之地,地贫瘠,贸不达,凡天下之战国七,而燕处弱焉。” 孟尝君不解地问道:“燕弱,秦、魏、韩、赵、中山皆厚于燕,何也?” 邦国外交皆起于利益、实力,正所谓小国、偏远之地无外交,皆此因也。燕国地偏远而实力弱小,先有魏、秦盟于前,后有秦公主联姻于其主,魏、韩、赵、中山嫁公主于其臣之实事,令孟尝君百思不得其解。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苏秦笑道:“皆仁义信誉之故也,世皆无仁无信,独我主仁义无双、信誉卓著。惠民之行枚不胜举,仁德播于四方,致辽东圣人而不名;讲信誉,重承诺,履盟约,且乐安一角,无图他国之心,试想如这般有利无害之国何处可寻,故诸侯争相交好,纷纷于盟。”心中暗道,不怕你不主动上钩! 孟尝君闻言动容,颇为意动,若使齐燕结盟,既可使国家无后顾之忧,于己又可得一强援,对方既讲信誉,定不会坐视交好之人遭贬被害,相比于他国反复无常、屡毁信义之君王可靠多了,心意一决。满脸笑容,起身一礼,道:“谨受教,还请先生上达贵主,文慕其高义,有心一促燕齐友好,为表诚意,愿以所占城池归于燕。” 他心里有数,夕齐攻燕,掠其国器财物无数,燕无法追回,前已有占地补偿之例,这次占河南之地定也不会归还,所以他干脆送了个顺水人情。 苏秦闻言暗喜,起身,儒雅还了一礼,道:“君明智,亲近之情秦定达我主。两国关系,贵王之处还请通达。” 孟尝君点头应诺,忽然想起一事,道:“被俘军士还请归还。” 苏秦脸露遗憾之色,道:“君提之晚矣,我主仁慈,素不杀俘虏,不贬为奴隶,所俘之军士早已赐予民之身份,安置辽东拓荒之地也,归还已无可能,还请见谅。” 凌云志军不杀俘虏、不贬为奴隶,予民身份妥善安置之事,孟尝君早已知晓,不得不提尔,如今也算有了交代,遂不再纠缠,起身告辞。 三日后,齐与魏、赵、燕的和平谈判很快结束,魏、赵使臣满意而归,,两国大军也很快退出了齐国境内。 苏秦则得齐宣王单独召见。苏秦以因势利导、雄辩滔滔之游刃有余的锋利舌锋说服齐王,使其主动提出了与燕结盟的意向,并派出孟尝君前往燕地具体协商结盟事宜。苏秦此次外交活动大获全胜,欣然揩同孟尝君离开临淄城,踏上归途。 齐与魏、赵、燕的和平谈判结束之时,楚与韩、秦的几处战场也分出了胜败,楚景翠部在韩秦大军的内外夹攻之下,终于不支败逃;楚屈丐部则终于顶住了秦魏章大军的一波高过一波强大攻势,终保武关不失。 秦国因为秦惠文王过世,楚国因为独力难支,两国一拍即合,各自退兵恢复原边境地界的状况。魏国因从齐国那里得到了很多好处,也无意再起事端,遂回绝了韩国乘胜侵袭楚国的提议。没了秦、魏军队的支持,韩国也只好眼睁睁地错失打击楚国的良机,至此纷乱了将近一年的六国战争终于落下帷幕。 尘埃落定之时,盘点六国得失,交战六方均损失了大量的军力,耗费了无数的钱粮,综合国力大受损伤,致使翌年均无力展开大规模的争夺土地的战争,可以说谁都没占到便宜,尤其是齐国损失最为惨重。贸然插入一脚的越国更是惨不忍睹。 整个战争最大的受益者则是外围的燕国和赵国,两国不但获得好名声,扩大了影响,而且各以最小的代价获得了巨大的收益。不过,赵国由于抢掠的行径,却留下了失去民心的隐患,当然这是几年以后才逐渐显现出来的。 第十三章 精心布局(1) 西元前1年,己酉,季秋二十。 六国战事已尘埃落定,一切都比预想的还要理想。只是由于自己的加入和干涉一切都脱离了原来历史的轨道,秦军没有如愿占领楚国的汉中之地,该被秦国俘虏的楚国将领没有被俘虏,应该身亡的韩宣惠王没有死,不该死的秦惠文王却提前一年死亡,历史会否因此而改变? 凌云志坐于前书房书案后苦思冥想,有些困惑。 “主公,苏大人、江大人求见。”宇文鹃门外请示道。 凌云志从冥想中清醒过来,揉了揉额头,沉声道:“宣。” 苏焕、江子奇缓步而入,望见主公有些疲倦的脸色,均是一愣,不知何事困扰主公,以至如斯。两人见过礼,在书案前两侧坐下。 苏焕关心地望着凌云志,道:“主公何事烦忧?” 困扰自己之事说不得,凌云志只好打了个哈哈,笑道:“没事,昨晚睡得晚了些,有些困倦。两位爱卿前来,一定有重要的事吧?” 苏焕、江子奇交换了个眼色,暗自偷笑,十二位如花似玉的绝世美女环绕身边,想早睡都难啊,脸上可不敢表露出来,苏焕笑道:“如今已圆满完成了当初定下的介入中原的大计,尤其苏左相竟然游说的齐王派出使者前来相商结盟之事,更显锦上添花,有几件迫切的善后工作需尽快定夺,因此臣等前来请示。” 苏、江二人脸上如常,不过眼里闪过的一丝笑意还是被凌云志敏锐地捕捉到了,不禁瞪了两位重臣一眼,暗道,等忙完正事再跟你们算帐。微微一笑,沉闷的心情好了很多,笑道:“两位爱卿直言无妨。” 苏焕说道:“由于我国适时出兵齐国,仁义信誉之名传遍天下,国际影响力隆起,韩、赵、越、中山、齐等国纷纷派出使者,表达出了与我国结盟之意,此事须得早做通盘筹谋定夺,以免影响我国辛苦建立起来的国际声誉。” 凌云志闻言,精神一振,马上说道:“这是好事,凡是想与我国结盟者,皆可于盟。此事就由爱卿和苏秦全权负责,重点放在经贸往来上,经商的开放、互惠以及保护可为重点,务必使我国的商人可以畅通无阻地往来于盟约国,在盟约国内享受到经商特许权和人身财产不受侵犯的豁免权。” 斯时,各国因战争的需要也很重视保护商业行为,但绝没有像凌云志这般把商业提到与农、工相提并论的地步,各国朝廷才不会关注商贾在别国会受到什么待遇呢。因此在盟约中加入单方面的经贸最惠待遇,一定不会引起各国的关注。 苏焕、江子奇闻言顿时两眼放光,如果能单方面获得经贸最惠待遇,那领地的商业将天下畅通无阻了,其所能产生的作用,绝非巨大的商业利益可能囊括的,以内府无孔不入的经商手法,相信用不了几年一个伟大的商业王国将遍布天下各地,操控天下市场,掐住各国经济命脉,哈哈,想想都会使人发狂的。 苏焕急忙起身道:“微臣明白了,一定既不引起各国警觉,又稳妥地将单方面的经贸最惠待遇列入与各国的盟约条款。” 凌云志见苏焕体会出了自己的用心,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有何事?” 苏焕坐下,道:“秦国正式发来秦惠文王殡天及大葬日期的函照,按理我国应派出使者前往参加,另外公子稷,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将都应回国奔丧的,此事也应早做定夺,秦惠文王大殡定在下月初九。” 凌云志沉吟良久,眼睛看向江子奇,问道:“江爱卿觉得魏冉、孟说、任鄙、乌获现在回国是否可以了?” 江子奇、苏焕马上明白了主公的意思,收服魏冉、孟说、任鄙、乌获的工作一直由江子奇负责的,此事也只有几位核心大臣知晓。 凌云志从秦国将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人带出来时,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收服四人为己所用,因此回到领地后,不但确定了江子奇亲自负责此事,而且他自己更是多次参与收服的行动。 先是给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人提供了非常高档的生活待遇和学习环境,凌云志、江子奇经常与四人聚会,领他们参观领地的军事设施、军事训练,使他们真正学到一些实用的军事知识,应该说四人已经钦服于凌云志、江子奇的个人魅力之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然后凌云志亲自为四人牵线,使他们各自娶了一位美女为妻,并在官员住宅区每人给了一套豪宅,四人正当青春年少,能够在他国异乡过上这么温馨幸福的生活,自然对凌云志感激不尽。 随后四人相继都遇到了一些事涉生命、名誉以及不敢曝光的难解之事,凌云志都适时地出面一一摆平,全心全意地周全之情让四人渐生效忠之心。 看时机成熟,江子奇分别提点过四人,介绍凌云志的各种优点和于众不同之处,如何如何的宽厚仁德、知人善用、才华横溢、平易近人,称凌云志是一位可比古之圣人的明君,介绍自己如何如何的欣悦臣服、得以施展抱负、知恩图报等等,孟说、任鄙当场就表白了想效忠凌云志,留在领地发展的想法,乌获和魏冉则只是表示了感激之情。 江子奇马上说道:“魏冉、孟说、任鄙三人的妻子都已身怀有孕,乌获目前还不太清楚。孟说、任鄙基本已可确定,主公得找个时间跟两人面对面地把话谈开,微臣认为此二人可以放心让他们回国。乌获有效忠主公意思,不过,他心里好像有什么顾虑,不敢公开表示效忠,主公也可与他谈谈,或可收奇效。魏冉为人多谋,最是难斗,态度最不明朗的就是他了。” 凌云志眼睛一眯,沉声道:“时间不等人了,一会儿本公亲自找他们谈谈,能回去几个算几个。” 江子奇、苏焕心中一凛,为了保密,不能回国者的下场可想而知。不过,主公费心竭力苦心布局天下,岂能因小节而影响大局。 第十三章 精心布局(2) 苏焕眼睛一转,说道:“窦统领已在返回途中,估计今明两天就应回到蓟城,有些事情交给密营处理就是了,主公就不必亲自参与了。另外使臣人选不知主公心里是否有了合适的人?” 凌云志、江子奇顿时明白了苏焕的意思,不想主公沾上污点。江子奇急忙说道:“苏相所言甚是,还请主公明鉴。” 凌云志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说道:“本公准备亲自去一趟秦国。” 苏焕、江子奇闻言大惊,苏焕急忙劝阻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再者建国在即,主公怎可轻离,万万不可!” 江子奇也道:“臣也认为主公不宜此时出访他国,请主公三思!” 凌云志温和地看了看两位重臣,柔声道:“二卿关心本公的安危,本公理会的。只是此次秦国布局事涉我国今后一统天下的大局,必本公亲去才可稳妥,有三,一是必须稳住宣夫人的阵容,使其能在秦国决策中继续站稳脚跟,这点对我国非常重要,只有本公亲去才可给她撑住腰;二来宁喧在秦国拉拢了一些朝臣,必须本公亲去给他们吃个定心丸,才可使他们死心塌地地为我所用;三者就是我们费尽心机收服的这几名武将,本公只有亲去秦国才可发挥影响,将他们安排到军中重要位置,以便将来发挥作用。二卿还请谅解,本公不得不去。” 由于军机阁、内阁的成立,凌云志很多行动也受到了限制,尤其是涉及其安全上的问题,如果没有苏焕、江子奇的支持他很难走出国门。 苏焕、江子奇互相看了一眼,苏焕谨慎地说道:“此事臣和江军相得详细考虑一下,等军机阁、内阁会议上再议如何?” 凌云志笑道:“秦国布局事关今后天下大局,本公想二卿定会有个明智的抉择的。还有何事?” 苏焕接着说道:“再就是河南郡报上来的两名候补县令,还请主公尽快审核任命。” 凌云志马上笑道:“绫鄯很有识人之能,这两名候补县令本公都见过,本想让他们在郡府锻炼一段时间再独挡一面呢,既然时间不等人,可马上任命,不必再考核了。” 苏焕道:“国家货币钱庄卿殴殳汇报新币已经准备稳妥,请示何时发行流通。” 凌云志马上道:“新币发行由枢政院主持即可,准备稳妥方可发行,尤其新旧币的兑换上,务必要事先宣传到位。命令刑部要抓紧时间拿出各种律法的草案,提交内阁讨论,然后提请参议阁评议修改。跟刑部交代清楚,不必等所有律法一齐提交,可单个提交审议,这样货币金融法就可提前提交讨论发布。” 参议阁是凌云志新成立、专门负责对内阁会议提交的涉及全国各种律法的评议修改工作的机构,由各学宫、学院的专家学士组成,由凌云志或三督相召集。 苏换点了点头,然后笑道:“臣就这些事了。”然后望向江子奇。 江子奇好整以暇地挺了一下身子,望向主公,道:“根据主公的构思,军阶军薪制和军功爵制已经设定完毕,不知主公准备何时执行?”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道:“等到建国时执行吧,苏爱卿的授爵制也要抓紧时间研究制定,待建国时一并执行。” 江子奇、苏焕同时点了点头,苏焕插了一句,“授爵制已经制定完毕,主公说建国时再考虑,微臣就未提起。”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望向江子奇。 江子奇有些担心地看了凌云志一眼,脸色一肃,沉声道:“狂狮军团对江南战役中,擅自使用大型攻城武器,擅自修改战役目标主动提请处罚。不过,微臣认为狂狮军团擅自占领千童城、阳信城后的防御布局比我们之前设想的要完善的多,还请主公定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开朗地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局千变万化,随时随刻都会出现突然的变化,岂能一成不变地执行既定计划,狂狮军团在此点上有功无过,应予嘉奖,赐名狂狮军团闪电奇军称号,其他褒奖按军功规定执行。在不是必使用的情况下,擅自使用大型攻城武器,破坏了原来的防御计划,好在补救及时,不过有功要奖,有过则必罚,以儆效尤,冷风作为上级指挥者负有领导责任,降为副军团长,仍负责军团指挥,副军团长、兼第二师团长胥能降为第二师团副团长,立刻前来蓟城军事学院报到,参加高级班学习。” 赏罚分明,有理有据,而且让胥能前来蓟城军事学院学习完全是帮助他提高的意思,没有因为一次错误而一棒子打死,苏焕、江子奇佩服得五体投地,欣悦臣服。 孟尝君田文也挺能整的,竟于随从中藏了一位齐国公主,直到进了蓟城,才向苏秦提起,齐王想使女与凌云志联姻的事来,弄得苏秦哭笑不得,猜到一定是他搞得鬼。不过他心里明镜的这次不知道又要便宜哪位文武大臣了,也不生气,连赞孟尝君考虑周详,既联姻又结成盟国,对燕齐两国长期保持友好关系大有益处。 凌云志听完苏秦齐国之行汇报以后,赞扬了他的功绩,然后亲自接见了孟尝君,他表现得非常友善,连赞其为两国友好所作出的贡献,并明确表示一定支持其在齐国的地位,维护其在齐国的影响。 关于齐国公主联姻之事,凌云志委婉地表示自己后宫已经有了十二位娇妻,这些娇妻不但貌美而且醋味很大,为免后宫不稳,只好忍痛割爱。提议可仿其他国家的先例,嫁给朝中大臣,这样对两国关系的发展一样大有益处。 孟尝君才不管公主嫁给谁呢,只要凌云志高兴把她嫁给看门的他也没意见,而且来前,他游说齐王时曾提点过凌云志会将公主嫁给其臣属的可能性,齐王也认可了,因此一路上他都将公主藏起来,就是为了不使两国尴尬。 凌云志当时就与孟尝君议定,齐国公主将嫁给猛虎军团长闻莘。 第十三章 精心布局(3) 两艘楼船缓缓停靠在咸阳城外的码头上,凌云志率领诸人出现在船舷处,看了一眼萧杀的咸阳城,目光移到了码头上,只见秦庭派出了以樗里疾为首的一些大臣站在码头上迎接,米山站在稍远处,码头的稍远处,一溜豪华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这时船板已搭妥,仇戈和窦章率领二百名亲卫队和众多密营高手率先下了船,布防完毕,墨家二妖一左一右护着凌云志向下走去,凌云志的身后跟着夫人蔷公主,两名女亲卫跟着她,淡颜紧随其后,之后则是糟老头护着公子稷,最后是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武将。兰欣则站在船上目送。 樗里疾见凌云志下来,急忙迎上几步,俯身一礼,紧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笑容里透着真诚,道:“凌公高义,今又亲来参加大殡礼,足见盛情,在下代表太子先谢过凌公。” 凌云志是唯一一位亲来参加秦王大殡之礼的外国国王,樗里疾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自然流露出来。 凌云志眼里透出温和的光芒,目注樗里疾,轻轻还了一礼,道:“彼此盟国,而且还是姻亲,本公自当亲来吊唁。太子可好?” 樗里疾道:“太子还好,就是操劳国事,略有消瘦。”两人亲切地交谈了几句。然后前来迎接的大臣们纷纷上前见礼,各个透着热络,凌云志一一交谈了几句,态度和蔼,透着亲切。 随后秦国众臣拜见蔷公主,脸上透露出恭谨,蔷公主此时身份不同,众臣不敢疏忽慢待,蔷公主有理有节地一一微笑,表现出超出年龄的老练优雅风度。 凌云志接着语带赞许地把淡颜介绍给秦国众臣,秦国众臣亲热上前攀谈。 最后,秦国众臣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公子稷的身上,只见他丝毫不见风尘之色,有红似白的小脸上透着从容的微笑,比在国内时长高了,而且胖了许多,显然在燕国生活得非常开心,尤其是浑身洋溢出的悠闲自信,竟然有几分前面凌云志的神韵,众臣心中感叹,对凌云志更是由衷的地感佩。 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名武将上前拜见众大臣,樗里疾眼里透出亲切,目注在四人身上,明显感觉到四人比前多了一份精明干练和沉稳之气,心中大喜,上前一一扶起四将,奖勉了几句,重视程度让其他大臣大为吃惊。 凌云志神色自如看着樗里疾的荣宠举止,淡然一笑。窦章瞥了魏冉、孟说、任鄙、乌获一眼,眼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阴森。 凌云志看了远处米山一眼,上前几步,米山见状急忙抢前几步,大礼参拜,“奴才见过主子。” 凌云志眼投亲切,闻声道:“不必多礼,这一向辛苦你了。” 米山身子一颤,跪在地上,感激道:“主子夸奖了,这都是奴才份内之事。”这才爬起身来。 凌云志并没有先回凌府,而是直接奔秦国王宫而去,樗里疾陪坐他的身旁。马车缓行,两人轻声交谈着。 凌云志望着樗里疾,笑道:“右更对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人的训练效果可还满意?” 樗里疾笑道:“光看气质风度就知他们此行所获甚丰,他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太子即将登位,军中正需他们补充血液,此事让凌公费心了。” 凌云志笑道:“本公何用费心,只是提供了一下机会,有所成就都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不过说起来,他们四人的材质都是上上之选,自己又肯努力,本公看好他们的未来。” 樗里疾叹道:“此四人乃太子亲点之人,未来的成就恐怕还要在本更之上呢。”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你我知心,在下会在太子面前提点几句的,以右更的才智能力,恐怕右更的仕途他们四人拍马也追不上的。” 樗里疾眼睛一眯,随后目注凌云志,叹道:“难怪世人皆言,拥有家财万贯高官厚禄,不如拥有辽东奇人的友谊,真是诚不欺我。” 凌云志淡然一笑,不再多言,樗里疾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自己所求何事,这下等于给宣夫人找了个强援。 樗里疾陪着凌云志、蔷公主、公子稷、淡颜、仇戈直奔灵殿,墨家二妖自然跟随在后,此番回到秦国,让二人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窦章则留在了殿外,以应付突发事件。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灵堂里白色笼罩,凄哭阵阵,这里就不详细叙述了,凌云志带着蔷公主、淡颜、仇戈行完大礼,快速瞥了一眼宣夫人,将她眼里的一丝惊喜收入眼里,然后走向迎上来的太子政。蔷公主和公子稷来到母亲身边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被人带到后殿换服饰去了,宫里所有人对待蔷公主的态度大是不同,此次凌云志能亲来,秦庭之人都把功劳算在她的身上了,态度自然不同往时了。 凌云志低声安慰了太子荡几句,然后两人进入别殿,一番密谈,所谈何事别人就无从知道了。 凌云志将蔷公主和公子稷留在了灵殿,回到凌府,随后的几日他频繁易容外出,好在月隐会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外人根本无从察觉。太子政对凌云志在大殡前闭门不出非常满意。 三日后,举行大殡礼。大殡礼结束以后,太子荡率亲信之臣亲去凌府看望答谢。 随后宣夫人带着一双儿女亲来凌府,蔷公主和公子稷自然要跟随凌云志返回燕国的,做母亲的前来叮嘱几句也是无可厚非的。 正房堂厅,凌云志与宣夫人宾主而坐,宣夫人一双妙目扫在凌云志的身上,透出浓浓的柔情,“算你还有良心,人家还以为你不会亲来的,没想到……” 凌云志正容道:“岳父大人殡天,做女婿的自然应该前来吊唁了。”眼里却透出浓浓的笑意。 宣夫人白了凌云志一眼,道:“骗鬼去吧,你这家伙诡计多端,快老实交待你是如何说动樗里疾和太子荡的,竟然又让本夫人参加决策事宜了?呵呵,你没看见那贱人气愤的嘴脸,乐死我了!” 第十三章 精心布局(4) 凌云志神秘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说不得的。不过,八子有何疑难之处尽可找樗里疾寻求帮助,相信他不会拒绝你的。” 宣夫人风情万种地瞪了凌云志一眼,娇嗔道:“你这家伙什么事都弄得神神秘秘的。对了,蔷儿为何还是处女之身?你可别跟我玩什么花样。” 凌云志哭笑不得地望着宣夫人,道:“她才多大一点啊,你舍得,我还不舍得呢,等她十八岁吧,这种情形的又不是她自己一个,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女儿。”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宣夫人自然从女儿那早就详细问清楚了,凌云志的夫人里还有婷公主和陶小萼二女同女儿的情形一样,都未与他同房呢,她只是有些不放心,害怕凌云志再中途变卦,所以特别叮嘱一句。闻言,莞尔一笑,道:“算你会说,只要你别辜负了蔷儿就好,本夫人会给你好处的。”说完,眼里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浓浓的春意。 凌云志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跟她办那事,急忙转移话题道:“我已请太子荡关照一下你,他很痛快地答应了,今后与他的关系上,你应该趋利避隙,相信惠文后也拿你无可奈何,站稳了脚跟,等待机会吧。” 涉及到权势的事宣夫人立刻抛弃春心,重视起来,道:“人家毕竟是母子连心,就怕太子荡口是心非。再者樗里疾虽为王族中坚,不过在朝里没有多大影响权势的,恐怕他即使有帮我的心也没那个力量。” 凌云志悠然道:“我和太子荡是有交换条件的,不怕他反悔。太子荡登位后,朝中肯定要有大的变动,樗里疾将趁势而起,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他倒不是相信自己看似无意的提点会起多大的作用,而是历史所载给了他莫大的信心,太子荡登位后,设左右二相,以甘茂为左相,樗里疾为右相。 此刻凌云志却忘记了历史进程已经受到影响,未来的一切能否按原来的轨迹运行还是个未知数呢。 宣夫人顿时美目放光,虽然不知凌云志以何条件与太子荡交换,但就凭他充满自信的口吻,就给了她无穷的信心,如果樗里疾再能登上高位,自己的势力定可在朝中重新站稳脚跟。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来,奸猾地望着凌云志,笑问道:“我弟弟他们四人是否也叫你收服了?” 凌云志神色自如地笑道:“相处得很好是真的,收服谈何容易,在下连谈都不敢谈的,一旦收服不成,若是让太子荡知晓,岂不是陷你于危境!” 宣夫人权势心太重,且嬗变,如此机密之事岂敢让她知晓。想想为了说服魏冉,向他透露出自己与宣夫人偷情的事时,魏冉那惊慌失措、目瞪口呆的样子,凌云志就不禁偷乐,这秘密要了魏冉的命他也不敢跟别人提起的,当然也包括他的姐姐宣夫人。 宣夫人叹了口气道:“魏冉四人日后定会受到太子荡的重用,你怎么不想办法收服他们呢?若有他们加盟我日后的势力就更稳固了,魏冉还好说,其他三人岂不是浪费了。” 宣夫人充满信心而又略带遗憾地离开凌府。 大殡后的第三日,凌云志带着蔷公主和公子稷以及随形之人离开咸阳回国,太子荡亲率众臣码头相送。 此时,苏焕、苏秦与各国的结盟谈判也已结束,各国使臣带着盟约返国交国王认可批准。 凌云志回国后,这些使臣又陆续返回燕地,凌云志亲自接见了各国使臣,并批准了与各国的盟约,单方面的经贸最惠待遇如愿地写入各国的盟约中。 之后,凌云志又于宣政殿单独接见了越国使臣越信君。 越信君得凌云志单独接见,心里非常高兴,暗赞凌云志是个念旧的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殿中,抬头向前望去,顿时目瞪口呆,如见鬼魅,大惊失色。 只见一个长得非常像嫣公主的美丽女子坐在凌云志的身边,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他不禁揉了揉眼睛,直勾勾地望去,为确定真伪,虽然有些失礼,也顾不得了。确实长得与嫣公主一模一样。嫣公主不是早已死了吗,这人又是谁呢,怎么会长得如此相像?一连串的疑问在心里闪过,流露到了脸上。 “王叔不必犹疑,嫣儿给你见礼了。”殿前坐着的美女,站起身来,轻盈上前几步,俯身轻轻一礼,柔声说道。 正是嫣公主的声音,越信君狐疑地问道:“真的是你,你不是溺水而亡了吗?” 凌云志站起身来,朗声笑道:“快请坐着说话,本公证实她就是嫣公主,如假包换。呵呵。” 越信君迟疑着坐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嫣公主。 嫣公主优雅地坐于夫君身边,微微一笑,将解释的事交给夫君处理。 凌云志朗声道:“嫣公主是被前往越国接我的船只在河岸边发现的,因齐鲁君田应已死,本公害怕将嫣公主冒然送回,给贵国惹祸,因此将他带回了领地,日久生情,于是就结为夫妻了,齐国势大,一直未敢通知你们还请见谅。” 越信君这才明白凌云志为何要单独召见自己了,如今燕国声威鹤起,就连齐国都低声下气地跑来与燕国结盟,嫣公主能够嫁给凌云志这位未来的王者,对越国绝对是天大的喜事啊。大声笑道:“好,好,太好了!姻缘天定啊!” 凌云志爱怜地看了嫣公主一眼,对越信君笑道:“这次约你来,一是叙叙故旧,多年未见,今见使君风采依旧,甚是欣慰;二呢,还请上达贵王上这番隐情,不胜感激。”他主要是为了了却嫣公主的一番心愿,使她不留遗憾。 越信君朗声笑道:“早知凌公乃古念旧情之人,呵呵,好,好。请放心,相信王上得知公主还活着,并且嫁给了威震天下的辽东奇人,一定会大喜过望的,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嫣公主笑吟吟地站起身来,盈盈一礼,道:“如此,谢过王叔。” 第十四章 颁布律法(1) 凌云志对狂狮军团又奖又罚的举措,威震八军,各军儆戒,欣悦臣服。 狂狮军团得主公首次嘉奖命名,军心振奋,倍感光荣,这可是对狂狮军团战斗力的肯定,无上的自豪。 胥能则情绪有些低落,感觉抬不起头来。 胥能离军之日,冷风设宴相送,脸上充满惜别之情,却无任何颓废之绪,威武而坐,豪爽举杯道:“胥将军当善体主公的良苦用心,好好学习,争取早日回到军中,你我再一起运筹帷幄,驰骋于疆场!此杯算是给你一壮行色,来,干杯。”军中高级将领已优先配备各种生活用具,这种七钱青瓷酒杯就是其中一种。 胥能此次挺受打击的,对于主公的处罚他是欣悦臣服,他只是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同期之人他是最早冒头的,一路飙升直至副军团长,如今一下被降下两级,弄去军事学院学习,觉得挺丢人的。朝冷风一扬杯,一饮而尽,黯然道:“今次连累将军降级,皆末将之过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冷风虎目圆睁,瞪了胥能一眼,斥道:“没出息!怎么?受到这么点小挫折就爬不起来了,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了?我冷风带出来的兵没有孬种,跌倒了,再爬起来,那才是英雄好汉!把腰板挺直了,少给我弄出一副哭丧样!谁不犯错误?到了军事学院也得给我把腰板挺直了,要是丢了狂狮军团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所谓劝将不如激将,冷风的一番话顿时扫去了胥能心里的阴云,激出了他男人的血性,瘦弱的身躯一下蕰满了能量,笔直站起,亲手给冷风到满酒,自己倒满,举杯沉声道:“请将军放心,末将绝不敢给狂狮抹黑,你就瞧好吧。”一饮而尽,然后朝冷风及相陪的骆虎、陆荣一拱手,“末将这就出发,后会有期!”说完大步来到帐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率领着亲卫们风驰电掣地驰向营门。 “好样的,小子,加油!”身后传来骆虎如巨雷般的声音。 冷风、陆荣、骆虎目送着胥能狂野的身影消失在营门外,冷风眼里满是欣慰,胥能从越国吴城相随至今,可以说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将领,自然不想他从此萎靡不振,一蹶不起,见他从善如流,重新燃起斗志,心里非常高兴。 蓟城,凌云志签署,《国家货币金融法》正式颁布。 《国家货币金融法》开宗明义地规定,货币由国家统一铸造发行,严禁民间私铸货币。国家设国家货币钱庄负责铸造发行货币、开展无息存储、通存通取、有息借贷业务。 实行金、银、铜币三种形制,为国内唯一合法的交易货币,严禁其他货币在国内流通。 货币流通水准为:一金币等于十银币,一银币等于一百铜币。 国家货币钱庄每次铸造货币数量由内阁根据需求决策签发,国家货币钱庄不得私自超额、超批次铸造。 金、银、铜矿属国家所有,严禁私自开采,严禁金、银、铜交易,手工作坊所用金、银、铜原料,内府商号备据出售,严禁转作他用和转售。 严禁私人拥有金、银、铜原料和铜成品,国家货币钱庄按价回收。 律法中对私铸货币专条陈列,规定将依据刑法中的有关条款,处罚如下;诸私铸货币者,将处以极刑(死刑),家财充公,父母妻子子女流放边荒,作具已备未铸者,将处以极刑(死刑),家财充公,妻子子女流放边荒,作具未备者,将处以极刑(死刑)。若磨错成币令薄小,取金银铜求利者,徒十年,家财充公。流通假币不上交者,徒一年。 国外私铸汉国货币者,将依据与各国的盟约保护贸易条款,派员专门打击,他国朝廷所属机构私铸者,其国将受到汉**队的攻击。 国家货币钱庄设货币流通监督司,专责稽查私铸货币事。 暂不开展其它钱庄设立业务,待时机成熟,再行修改国家货币金融法。 为了确保货币的永久流通,《国家货币金融法》对私铸货币可谓打击甚严。 《国家货币金融法》还规定了借贷利率的上下限,对借贷者需提供的有关手续和程序进行了说明,并规定了对到期还不上本息者的处罚:到期不还本息者,不论原因,由当地政权监管劳作,直至抵顶其本息为止,本人因自身原因死亡的,由其长子替顶,所欠本息由内府代交,户部从赋税分成中逐年扣除,再交给内府。 暂不对非国内居民开展借贷业务,待时机成熟时再行修改国家货币金融法。 《国家货币金融法》颁布的同时,户部接着发布了限期到各地国家货币钱庄新旧币兑换的公告,规定逾期不兑换者,旧币作废,不再流通,并指导性地规定了部分主要粮食、布匹的新币的价格。 新的金、银、铜币铸造得非常小巧精美,大小一般,圆形,图案不同,两面均有图案,由于铸造时里面都加入了一定比列的坚硬金属,所以币面均比较坚硬,不易磨损,上面还有汉国金、银、铜币的字样。 兑换开始以后,民众普遍对新币比较喜欢,小巧易于携带,而且保值。这次新旧币兑换,比照旧币的粮食、布匹价格,民众普遍受惠,因此兑换踊跃。 国家货币钱庄在县以上城市中普遍建立了分支机构,因此在规定的期限里,所有的民众都兑换出了手里的旧币,至此新的金、银、铜币正式开始发挥货币作用,并历久不衰,彻底结束了货币混乱、多币流通的局面,稳定了民众的生活,促进了农工商各业的良性发展。 国家货币钱庄的借贷业务开展以后,领地、燕地商业、手工作坊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发芽,不断发展壮大,为日后商业、手工业的腾飞提供了翅膀。 第十四章 颁布律法(2) 建国、登位大典和结婚大典也处于紧锣密鼓的筹备阶段,这下可把礼部忙坏了,查经考典,筹备仪式。 参议阁更是连开会议,讨论修订各种律法。 《大汉军律》、《大汉政律》、《授爵律》、《大汉王位承袭律》、《大汉居民法》、《大汉刑律》、《大汉财税法》、《大汉经济法》,加上已经颁布实施的《国家货币金融法》,一共九部律法。 《大汉军律》涵括了所有军事活动的律令规范,包括军政、军令、军制、军阶军薪、军法、后勤、军工等诸方面的内容。军政、军令、军制、后勤、军工等则与之前所行的一脉相承,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军阶军薪制则属于新出来的政策,军阶分为兵、士、尉、校、将五等十八级,具体分为列兵、一等兵、上等兵、下士、中士、上士、准尉、少尉、中尉、上尉、少校、中校、上校、准将、少将、中将、上将、大将共十八级。 没有立功的一年兵为列兵、没有立功的二年兵为一等兵、没有立功的三年兵为上等兵,士兵没有立下功勋不得担任下士以上职务。伍长是下士军阶,屯长是上士军阶,队长是少尉军阶,大队长是上尉军阶,营长是中校军阶,师团长是准将军阶,军团长是中将军阶,上士以下是基层官兵,准尉、少尉、中尉、上尉、少校、中校为中级军官,上校、准将、少将、中将、上将、大将为上层军官。 所有常备军人实行月薪制,以货币支付,按照军阶不同逐级递增,军阶越高月薪越高。军龄40年以上或者准将军衔以上退役的军人,将享受和拥有爵位退休者同等待遇。战死者抚恤金将是在职月薪的100倍,这一条将随着经济的发展而变更,绝对保证所有亲属都将受到朝廷的照顾。 军法中则在军纪的基础上,加上了军礼、奖惩措施、标准以及军功授爵制的内容,对在国家战略、战术有突出贡献,战役中发挥至关重要作用者除正常晋升军阶、奖赏外,由国王特别授予爵位等级,按授爵律执行。 全民军训、预备役制也写入了《大汉军律》。 《大汉政律》则对朝廷各级政权机构的设立、编制、职责、运行、权限等以律法的形式确定下来。 实行品级制,设九品十八级,每等有正从之别,官职、月薪与品级相对应。品级考核不论出身、门第,以才能、学识、政绩论。 官员选拔专条陈列,分举荐制、自荐制、功劳选拔、学院甄选,不论出身,唯才任用。 各级官吏实行年终考绩制,视察和监察地方制,对地方官吏实行年终考绩的同时,还实行了一套自上而下的视察和监察地方行政的制度。国王、相国、郡守都必须经常到所属的县巡视和考察,考核地方行政,了解民情。 规定了各品级官员退休的年龄和退休薪金,取消世袭制。 《授爵律》主要表彰对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军事诸方面有突出贡献者,由国王根据各院府所报备的特殊贡献者,审核而授。 所授之爵乃礼遇称号,分为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共五等,可享受国家特殊津贴,享受民众特殊礼遇,可直接面见国王,对国政、国策、国计民生、军事、经济诸领域提出见解,可参加国家大典、国宴,史册留名等,不在其位者不具有参政、行政资格。 所授之爵只惠于本人,非世袭,过世后所授爵位自然取消。严禁授于封地、封邑,所授之爵在私购的土地上不享有特权。 《大汉王位承袭律》开宗明义,确定王位为王族世袭制,长子继任,任期不得超过三十年,年龄不得超过六十岁。 国王的妻子均称王后,以嫁给国王的时间早晚排序,首位者为后宫之首,不设滕妾后妃等等级。 王子不分嫡庶,按年龄大小排序,十五岁前可生活在后宫之中,享受王族待遇。王子、公主九岁前就读上书阁,上书阁除配备有专门的文、武、军少师外,两院、两府、各学宫、学院轮流定期入教;九岁后改名换姓就读凌云乡学、蓟城学院或者蓟城军事学院、蓟城太医院,放学后仍就学于上书阁; 满十五岁的王子改名换姓远离蓟城经商锻炼五年,赐赏金币两千。五年后必须返回报备待核,业有所成者授予公爵称号,恢复姓名,准其择地定居经商或任职两院、两府从四品以上官职。 一无所成者,必须隐姓埋名边防从军三年,从军期满,未得任下士者,返回蓟城,恢复姓名,享受国家津贴,任其择业,后人不享受国家津贴。 从军得下士军阶者,可破格升任少尉军阶,恢复姓名,继续军中任职三年,返回蓟城,按其军中所任军阶上调两级,最高不得超过少将军阶,准其在两院、两府按相应级别安置任职,授予男爵称号。 王子所授爵位为亲爵,除可世袭,长子承袭制外,其余等同于授爵制所定。 长子九岁前与诸王子同,九岁后搬入太子府,设受各学宫、学院首脑教育,为半天轮流制,其余半天改名换姓就学凌云乡学、蓟城学院、蓟城军事学院,两院、两府首脑要定期前往太子宫传授治国之道。太子满十五岁一样要改名换姓远离蓟城经商锻炼五年,赐赏金币五千。锻炼期满,经商所得交与内府,以太子身份临朝听事。 若长子为痴呆傻,由内阁、军机阁共议,国王亲定,改由次子继任太子;若太子殡天,改由次子继任太子。 国王殡天,无子嗣或太子未满十五岁者,由经商锻炼五年业有所成而从未从仕的兄弟中择年最长者继任王位。 太子未满十五岁者,继任国王及其妻、子不得入前书房及后宫,不得另建宫殿。(说白了就是暂代)待其退位后,可享受国家供奉,其长子自然具有公爵身份,王位继续由太子继任,太子亡故,由其兄弟继任太子,以此类推。 最后又说明《大汉王位承袭律》任何人都无权修改、废除,否则为国家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为了避免兄弟相残,王族相争,凌云志和那些大臣们可说煞费苦心。 第十四章 颁布律法(3) 《大汉居民法》依照荀况的礼制之学,将居民分成了王族、亲爵、爵、官、民、奴六等,各制礼仪、行为规范,使其上下序,各安其业。 居民法中对人数最众的平民所涉最多,规定诸平民平等,无分上下,礼仪一致,鼓励学文习武,学习六艺百技。 居民法规定奴仆也必须单独建立户籍,明确主人,主人可随时赦免其奴仆身份,归而为民。 按照凌云志的提议并没有把士列为一个单独的等级,这样除了王族、亲爵外,其他各等级都可通过努力奋斗而改变身份。 居民法还规定凡汉国子民皆为华夏族人,严禁私设他族,分裂民族的行为。 居民法还规定了婚姻登记制度,只有到内政专门机构登记、造册才为合法婚姻,无论妻妾都需登记认可。子女不分嫡庶,按长幼排序,继承家产之子女必须尊老爱幼,奉养父母(含父之所有妻妾),孝敬老人,宽待兄弟姊妹。 子女无论是否继承家产,均有奉养父母(含父之所有妻妾),孝敬老人的义务。 居民法还鼓励生育,并规定了具体的补贴政策。 《大汉财税法》以律令的形式明确规定了国家财政货币的保管、支出制度,国家粮食储备的购买、管理、支出制度,国家财政审批支出制度,王室、爵位列项支出、王室费用支出制度。 明确规定了各行业的收税的种类、标准、税率、计算方法,再次明确不收农业赋税,规定了调整税收种类、标准、税率的步骤和方法,它规定必须通过成文律令的方式才能进行调整,任何人、任何机构都没有权利单独进行调整。 规定了郡县税收上缴国库,缴后分成返还的制度等。 《大汉经济法》最是繁杂,主要包括四个方面的主要内容: 一是保护国家居民的私有财产权不受侵犯。在不违反已发布律令的情况下,任何机构和个人均无权侵犯居民的私有财产,后面还特别注明包括国王。 二是规定领地内实行长子继承制,其余子女年满十八岁必须离家独自立户,可得到不超过4%的财产资助,田地由国家另行分配。此举主要是为了培养后人的开拓进取精神和避免财产分散而阻碍整个社会生产的进步发展。 三是推行契约制,鼓励经济活动以契约的方式确定权责利,其中包括了借贷、交易、劳役等诸多方面的经济活动,国家保护契约双方的合法利益,并以契约凭证对违约方进行处罚。 四是制定了新的统一度量衡制,所有经济活动均须遵此例行。其中;度制定为,1里=150丈,1丈=10尺,1尺=10寸,1寸=10分 凌云志根据史载战国时期原燕国1尺=.1厘米,而后世的1尺=.厘米,两下换算后,确定出标准分的距长,从而制造出标准的以分为基本单位的刻花镂刻精美铜尺。 同理他先后又确定衡制为1担=10斤,1斤=10两,1两=10钱,并精确造出了衡制器具秤杆,秤锤。 量制确定为1石=10斗,1斗=10升,1升=10合,1合=10勺。并制造了标准器具。 统一度量衡制规定所有度量衡器具均由商部统一制造,严禁私制。 度量衡制的统一,保证了商业上的正常交往,促进了手工业的发展。 法令对分封制进行严令禁止。 法令还对各行各业的经济行为进行了规范,对经济纠纷做出了详细的规定。 以上律法参议阁略加修正就予以通过了,唯有讨论到了《大汉刑律》时却发生了巨大纷争,辩论不休,辩论的焦点就在于开篇所确定的基调,‘刑无等级,诸等级罪等同’。 荀况素来主张政治上尊王,主张王权**,岂能容忍刑律将王权也包揽进去,马上提出了反对意见。 施英作为刑部尚书,这些律法的起草自然掺杂了他的想法,不过他所代表的法家推崇的是尊主明法,刑法当然是王家的刑法了,只是迫于凌云志的压力,才不得不这么定调。作为起草者他也表示反对,并说明了这一基调的来源。 南宫吟、公输梨以及各学宫、学院的学士们共口一词,刑不加国王,随即又扩大了范围刑不加王族。最后竟有人提出刑不加官以上各等级,顿时就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两方顿时引经论典展开了大辩论,辩论来辩论去连王族也有人感觉应该受到刑律的制约。 凌云志、郁心怡、宇文芳华、嫣公主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些各家各派的学士们辩论。 从早上辩论到晚上,越辩分歧越大,凌云志没有发表任何倾向性的意见,宣布讨论告一段落,明天继续讨论。 往后宫走的路上,嫣公主有些担心地说道:“这刑法加于我们身上也就罢了,反正我们都是能自制之人,倒是不虑触犯刑律,可是要是加于我们的孩子身上,那可怎么是好,难道我们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刑律处罚吗?” 郁心怡、宇文芳华闻言均是娇躯一颤,显然嫣公主的话也引起她们的共鸣了,神色凝重,低头沉思。 凌云志冷眼旁观,心中不由叹气,自己的想法是好的,可是看娇妻们担心的样子,顿时也生出后悔之心,暗自苦笑,想使国运绵长,必然要触及自己的痛楚,难怪古来帝王未有加刑于己身及皇族的,有几人能做到不自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他之所以把自己也列入刑律之中,不过是起起示范作用而已,心里明镜的诸位学士肯定不会通过的,这在内阁讨论时已经证明了。 他现在为难的是,是否要把子女们也推入刑律的管辖范围之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道理已经经历了几千年的验证,他自然清楚无比,如果不把子女们加入进去,一旦后代真的出几个祸害,惹出民怨来,岂不是要危及江山社稷? 第十四章 颁布律法(4) 凌云志没有随三位夫人回后宫,三位爱妻忧虑的神色让他很是心疼,一个人跑到前书房里,凝目沉思。 宇文鹃见主公不让燃灯,一个人坐在黑暗中神色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油然而生担心焦虑,站在门外,不安地双手互扭,心神不宁。 这时,漆黑的甬道上远远地出现一个黑影,奇怪的是负责警卫的近卫军亲卫队明哨暗哨均没有动静。 黑影渐渐接近前书房大殿前,微弱的月光照在宇文鹃的脸上,她那心神不宁的样子落入来人的眼里,心里暗惊。 宇文鹃乃主公身前通传之人,素来稳重,沉静,何事让她如此不安?来人不禁将目光投向漆黑一片的大殿,几可确定主公就在里面,来人心中一悸,压低声音问道:“主公有何不妥?” 宇文鹃正在思量是否需要通知夫人们呢,猛然间身边响起一低沉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下意识地向门前跨了一步,挡住殿门,双手握拳戒备,凝目望去,立刻接触到一双阴森的眼睛,心中一悸,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除了密营统领大人窦章还会有谁,只有他的眼睛望去阴森森的。不禁松拳,轻抚了一下胸口,瞪了窦章一眼,接着一喜,此人乃主人心腹之臣,正可一解主人烦忧,急忙轻声道:“主公似有解不开的烦忧之事,一个人关在黑暗里正发闷呢,大人来得恰好。”语气里透出一丝惊喜。 窦章眼里阴森稍减,赞许地点了点头,轻声道:“还请通传一声。” 这位密营统领何时对人和颜悦色客气过,宇文鹃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微微一笑,柔声道:“请稍候。”然后转过身对着殿门,不高不低地禀道:“禀主公,密营窦大人求见。” 大殿里传出凌云志欣喜温和的声音,“宣。” 宇文鹃急忙推开殿门,率先进去,燃起四周的油灯,大殿里顿时明亮起来。窦章也跟着走入大殿,油灯大亮之后,只见主公躺在太师椅中,双脚竟然横在了书案上,见自己进来,也只是瞥了一眼,依旧保持原状,“坐吧。” 待宇文鹃退了出去,窦章参见毕,在书案前太师椅上坐下,目注主公,沉声道:“不知何事困扰主公?微臣或可一解困惑。” 凌云志轻松地一伸懒腰,放下双脚,笑道:“本公已经思虑明白了,呵呵。好,说说你自己,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窦章见主公已经恢复正常,顿时放心,也不再问,沉声说道:“接到密报,慕容部族军队近期调动频繁,表面看似是游牧迁徙,实质调动的都是其精锐部属,方向乌胡城。另据密报乌胡城慕容府秘密聚集大量高手,而且与慕容部族关系密切的几个部族也有所异动,相对应的拓跋府却不动声色地向城外转移老幼。经对所有情报进行分析,臣怀疑东胡近期有可能发生政变,请主公定夺。” 凌云志闻言不禁头疼,这个慕容天早不发动政变、晚不发动政变,偏偏瞅准了自己要建国时发动政变,分明是欺自己无暇他顾嘛!他国政变,本应是自己最好的干涉时机,错过了时不再来啊!可是建国之时对外用兵,乃古之大忌啊,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汉国的雄心更不是一件好事。 窦章望见主公凝重、沉吟的样子,暗自高兴,这才是雄才伟略之名君应有的表现,若是主公毫不在意,那才让他失望呢,说明主公毫无向外拓展的雄心,不思进取的君主有何前途!窦章微微一笑,阴森道:“目前唯有拖延其政变爆发的时间,一年后最为稳妥!” 君臣相视半天,同时朗声大笑,笑声传到殿外,宇文鹃暗自佩服,这位密营统领大人确实非同小可,短短的时间就能将主人逗得如此开怀大笑,他人难及也。 凌云志一欠身子,面色开朗,道:“妙极!”然后对窦章低声嘀咕了半天,连写了好几份手谕,加盖上自己的印玺,交给窦章。 窦章收藏稳妥,脚步轻松而去。 凌云志也起身回到凌云宫,命令所有服侍之人全部退出宫外,吩咐严禁任何人打搅,自己要好好睡一觉。 好在主宫外另有偏殿,今晚不用侍候,可以睡个好觉了,宫女,太监们各自安寝。 凌云宫占地面积非常大,分上下两层,一层为主要活动场所,迎门是个非常宽阔的大堂厅,堂厅东西各有四个小卧室,乃宫女、太监值夜休息的所在,紧贴着东面最北面的卧室门是楼梯。 堂厅的北面则是国王的书房,这个书房除了宇文鹃日常打扫外是闲人免进的,门上设有机关暗锁,里面的面积也非常大,四周无窗,大理石的地面,高柜林立,正中摆放着一个大大的书案,东侧空旷处摆放着一张大床,乃一整块厚厚的大理石雕琢而成,大理石面布满淡粉色的云纹,非常精美。 凌云志来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大理石床南侧一略带深粉色的云纹处,整个大理石床悄无声息地向地下落去,陷进地底三尺左右,大理石床向西滑去,露出延伸向下的台阶,里面漆黑一片。 凌云志拿起一盏油灯,下到台阶上,然后向下走去…… 翌日,直到太阳高高升起,云志宫仍然一片宁静,宫门前站着一溜两行宫女和太监,不见主子传唤,只好殿外静候。 嫣公主轻盈从远处过来,她是前来叫凌云志吃早饭的。诸女早已等候在御膳房了,却迟迟不见凌云志前来,嫣公主主动请缨前来喊他。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见宫女、太监们都站在宫外,心中好奇,待宫女、太监见礼毕,她看向宇文鹃,柔声问道:“鹃儿,大家怎么都站在外面啊?云志呢?”宇文鹃在宫里的地位自然不同,夫人们对她也很是亲切。 宇文鹃微微一笑,柔声道:“禀嫣夫人,主子昨晚不让人服侍,说要好好睡一觉,现在还未起来呢。” 第十四章 颁布律法(5) 嫣公主秀眉微蹙,暗道,难道是昨天自己那番话让夫君烦忧了?对宇文鹃温柔一笑,道:“我来喊他。”轻盈上前,轻轻敲了一下殿门,上来几名太监轻轻打开殿门,嫣公主走了进去,宫女们急忙进去打开窗户。 嫣公主上了楼梯,来到夫君的主卧室,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立刻传来凌云志的声音,“进来吧。” 嫣公主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凌云志已梳洗完毕,正在穿衣服,脸色有些不好,好像非常疲劳的样子。她急忙走过去服侍夫君穿衣,关心地问道:“脸色不好,昨晚睡得不好吗?” 凌云志一边伸胳膊,伸腿配合穿衣,一边爽朗地笑道:“本想早睡一会儿的,可惜睡不着,只好起来看了一些奏章,睡得晚了点。” 嫣公主脸一红,垂头低声道:“是因为贱妾昨天那番话吗?” 凌云志转过身来,轻柔地将嫣公主揽入怀里,眼睛柔情地望着她,温和道:“跟你无关,不要乱联想。东胡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我在考虑如何应对呢。” 嫣公主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夫君的神色以判定真伪,然后嫣然一笑,柔情似水地说道:“既然有烦忧之事,更应该让我们姐妹过来陪一下,有个人说话总比一个人闷在宫里好吧?” 凌云志放开嫣公主,作出一副怕妻子的样子,连连施礼道:“是,是,谨遵夫人懿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逗得嫣公主轻笑曼瞥,如花绽放,清波悠悠,娇躯曼舞,吴侬软语轻嗔道:“快要做国王的人了,还这么好玩,谁个懿命了,可不要屈杀贱妾哦。”声音婉约柔软,甜美动人,让人听着直有说不出的舒服。 上午,参议阁继续讨论《大汉刑律》,这次大家都有充分准备了,各个滔滔大论,辩论双方各自摆明利弊,支持自己的观点,逐渐地坚持将官员、勋爵列入刑律约束范围内的声音占了上风,不过坚持不将王族和亲爵列入刑律的声音逐渐占了上风。 凌云志见大家辩论的差不多了,随即谈了自己的看法,对王族和亲爵是否列入刑律,他根据后世皇亲国戚们危害国家的例子为原型提出假设,一步步地引入到若对他们不加控制而将对国家造成危害,进行了描述,别人不知这些事都是后世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却被凌云志绘声绘色的推测描述所深深震撼,血淋淋的争权夺位、父子兄弟相残、后戚干政、太监干政、王子、公主胡作非为,黎民造反,一段段亡国的描述简直吓着他们了。 郁心怡、宇文芳华、嫣公主更是花容失色,惊悸不已。 参议阁最后一致通过了刑律开篇的基调为,刑为王治,不上太子,王子犯法,于民同罪,王族列等罪等同。 西元前1年,己酉,仲冬初一。 经过多日酝酿、筹备,经凌云志签署后,《大汉军律》、《大汉政律》、《授爵律》、《大汉王位承袭律》、《大汉居民法》、《大汉刑律》、《大汉财税法》、《大汉经济法》同时颁布,确定至开国大典时开始执行。 凌云志同时下旨,两院两府、各学宫、学院、郡县机构均须学习、宣传律法,使其普及万民、晓谕天下,一体遵行。 军民们这才知晓未来的国家为汉国,如此完善的律法,一切都定有所规,万民安居乐业,国家兴旺发达指日可待啊,领地、燕地一片欢腾。 东胡,饶乐河中上游的柔然部落放牧区,部落大人圆帐,巴塔正在翻看一张白纸上写的手谕,看罢,一拍桌子,虎目圆睁,吼道:“恶贼敢尔!”然后看向帐中黑衣汉子,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巴塔遵谕而行。” 待那汉子去后,巴塔按照手谕上所嘱,将手谕烧掉。 翌日,柔然部落向东胡朝廷报备,牧区雪大,柔然部落将向高原大草原迁徙,以保安全越冬。 与此同时,秃发部族、开鲁城的宇文部族部众同时报备朝廷遭遇雪灾,部族将向高原大草原迁徙,以能安全越冬。 东胡的京都乌胡城,拓跋府。 拓跋雄正在看一张白纸写成的信,拓跋连在一边紧张地望着大哥。 拓跋雄看完,眼睛微眯,叹道:“凌云志确实是一位深谋远略的盖世豪杰,建国之时还有闲心关注我们东胡之事。” 拓跋连急忙问道:“他怎么说?” 拓跋雄目光悠远地望向窗外,道:“他劝我配合宇文家族的力量制约慕容天的谋逆政变。” 拓跋连道:“如今我们已将府里的人大部分都转移出去了,难道大哥还想帮他吗?” 拓跋雄站起身来,仰天长叹道:“凌云志乃世之雄杰,素怀大志,为人心胸宏阔,包容万千,谋略运筹皆有过人之处,世皆不及,当日一见,为兄就已自叹弗如。 此人只用了短短的不足四年时间,北征高夷,南趋齐兵,借势扫平外高夷,乘势大占齐国领土,将东北富庶之地、燕国大江南北一起收入囊中,今高夷何在?强大如齐国者被人占了国土,反而还要屈膝卑躬迭迭地跑到人家的门上请人家于盟,那是何等气魄! 唉!东胡久必为其囊中之物,为拓跋一族计只有择善而归一条路了,为之奈何?” 双目一凝,沉声道:“你亲自回一趟牧区,通知二弟,以遭雪灾为名,将族中精锐向大草原逼近。” 拓跋连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跑了出去。 几日后,慕容府。 慕容天满脸惆怅地望着天空,不服气地说道:“如此完美的计划怎么就不能得以完成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幕僚张景眼里闪过一丝睿智,沉声道:“大人你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宇文三将如何这么巧就都遭了雪灾,而且都向大草原迁徙?拓跋雄原来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是谁让他又改变了主意,不顾一切地参与进来?” 慕容天马上反应过来,望向南方,双手握拳,高举,大喊道:“凌云志,我势不与你甘休!” 第十五章 大汉立国(1) 随着建国登基大典的日益临近,各种筹备工作都进入到了最繁忙的阶段。 在凌云志的脸上却绝难看到一丝因要登基而引起的紧张和兴奋,其冷静悠闲的程度,让人不得不怀疑即将要登基的是他吗? 后宫,树枝上、宫殿顶上到处挂满了晶莹的雪花,地上铺满了厚厚的银装,,阳光照耀下,闪闪烁烁,一片银白清凉。 梅花殿、海棠殿之间的雪白世界里,雪球横飞,三个鲜艳的娇小身影正在追打着前面一位狼狈而逃的锦袍男子,娇嗔声里夹杂着银铃般的清脆笑声,给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平添了无数的生机活力。 “赖皮,不许跑!”婷公主跺着粉红小皮靴,一身粉色的皮裙套装将她装扮得越发的娇媚明艳,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雪球娇嗔道。 蔷公主则身著一身淡黄色的皮裙套装,脚蹬一双米色的小皮靴,白嫩的小脸上漾满了兴奋的晕红,手里也拿着一个大大的雪球,从侧翼向前面的男子与会过去,娇小的身躯充满了活力,快速无比。 一个雪球击打在男子的后背上散开,陶小萼雀跃而笑,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皮衣套裙,足蹬一双同色的小皮靴,在白雪的辉映下格外的俏丽可人。 那男子洒脱的回过身来,露出爽朗而促狭笑容,瞄了一眼从右面接近的、眼里透着为即将偷袭成功而喜悦的蔷公主,瞪了一眼笑声不断的陶小萼,又对娇嗔的婷公主作了个鬼脸,哈哈一笑,身影连闪,再现身已在雪球供给范围之外,他正是不知登基紧张为何物的凌云志。 三个小姑娘顿时不依,同时嚷出,“赖皮。”并笑着奔跑追打。 凌云志陪着三个小丫头玩得正高兴,敏锐地感觉到有人接近,急忙机警地望去,只见宇文鹃从梅花宫殿的拐角露出身形,走了过来,立刻明白又有公务了。 趁他身形一滞,凝目望去的功夫,婷公主、陶小萼、蔷公主同时掷出了雪球。三个雪球划着弧形的曲线准确地击打在了凌云志的脸上、脖颈上。 雪遇温热而化,冰冷的雪水顿时滑进了他的衣领,凌云志立刻一阵手忙脚乱,急忙擦拭刺激肌肤的冰冷雪水。 三女顿时欢呼雀跃成了一团,欢快的笑声回荡在雪白的世界里。 宇文鹃不禁大感有趣,好笑地看着主人,他竟也有童趣的一面,真是让人意外。 凌云志爱恋地瞥了一眼笑作一团的可爱娇妻们,他是故意让她们打中的,能看见她们身上那天真活泼可爱的朝气,让他的心里越发觉得轻松愉悦。然后望向宇文鹃,柔声问道:“有事?” “淡颜淡大人前书房求见。”宇文鹃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笑意,道。 “好,我们这就过去。”凌云志立刻说道。说完他看向三个女孩,笑道:“你们三个自己玩吧,我有公事需要处理了。” 三女兴致正浓,忽被打扰,自然意犹未尽,不过,她们也明白夫君能抽时间陪她们玩已经很难得了,不可能占用他太多时间的。蔷公主小脚踢了一下浮雪,扬起小脸,甜声道:“忙完公事,再陪我们玩好吗?” 凌云志也知三女还未玩够,笑道:“行啊,一会儿忙完,我再来找你们。”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三女闻言非常高兴,齐声道“一言为定啊,不许赖皮!” 淡颜候在前书房正殿门外,见主公身上沾满雪花走了过来,不禁一愕,旋即露出笑容,故意抬头向天上望去,然后瞄向主公身上的雪花,俯身一礼,笑道:“臣拜见主公!” 凌云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也笑了起来,一边伸手拂了一下身上的雪,一边笑道:“天上没下雪,地上、树上不是有雪吗?再说人的手里也可以拿着雪球啊!”宇文鹃急忙上前帮他。 淡颜闻听雪球,顿时不再言语了,顿时明白主公肯定是陪夫人们玩雪仗啦。 两人来到殿里,分头坐下,淡颜说道:“主公,登基之事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可按预定时间进行登基大典。因此派出使臣通知中原、塞外各国乃当务之急,还请主公定夺。” 凌云志笑道:“可立刻执行,此事由爱卿负责,安排礼部向各国派出使者。无论大国小国、中原塞外都通知到,来不来观礼是人家的自由,通知不通知则事关我们的友善与否,我们要表示出与人为善的大气来。” 淡颜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异彩,笑道:“主公圣明,此举正可向各国表明我国和平友善的形象。臣这就去安排。”他起身告退。 凌云志微微一笑,眼前不由闪过婷公主三女活泼可爱、嬉笑玩耍的情景,急忙起身,准备去继续陪她们戏玩。 其实凌云志对即将而来的建国登基同常人一样,既充满紧张,又充满了兴奋的憧憬。不过,他比常人聪明,知道如何维护自己的心态。他通过与纯真女孩们的戏玩来冲淡心理各种复杂的思绪,以保持一种平淡、冷静的心态,来度过登基前的焦躁期。 “禀主公,吏部侍郎白玉妃求见。”宇文鹃殿外禀报道。 凌云志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这位原高夷巫师自己好久没见了,不知此来有何事?嘴里说道:“宣。”缓缓坐下。 白玉妃一身白色麻布长裙轻裹娇躯,漫步而入,飘逸若仙,出尘而不染。清丽脱俗的脸上平淡宁静,一双洞察人心的美目望向凌云志,淡然道:“妾身是来告辞的。” 突兀而来的话语,让凌云志不由一愣,站而不礼,语不尊称,完全一副世外之人的举止。凌云志立刻反应过来,愕然道:“大师为何要遁世而去?” 白玉妃一双眼睛充满了洞察人间诸事的睿智,清澈而悠远,淡笑道:“妾身为族人而来,圆满自当而去,先生已至大道,何而不解?” 凌云志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如今高夷族已完全融入到了自己的四民之中,过上了安居乐业,诸民平等的幸福生活,族已不族,重归华夏族大家庭,高夷巫师了她的历史使命,想功成身退了。 第十五章 大汉立国(2) 不过,凌云志可不想放弃这位大智大慧的智者,巫师身份可以功成身退,但人不可以,微微一笑,道:“大师此言差矣,何谓圆满,实躲避责任也。今天下风云激荡,群雄逐鹿,弱肉强食,我国偏居一隅,地薄人稀,人才匮乏,诸侯虎视,大业未成、正需图志之时,若都如大师这般所谓功成身退,归隐山野,在下以为这国也不用建了,连人才都留不住,建国又有何用,不过昙花一现尔,徒使民空欢喜也!” 白玉妃无奈,只好以自己的为难处来说动眼前咄咄逼人的男子,苦笑道:“妾身若在一天,族人定还忆起故族,于先生的天下为一,民族为一不利。再者,妾身所修之功需清静无为方可达大乘之境,妾身这番难处,还望先生体谅。” 凌云志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有何难,在下早已准备建国之时设左右国师,大师与邹衍大师为不二人选。大师既为国师,原高夷族人当以为荣,必以国为家、以国为重,何来忆起故族。建国师府,乃清静无扰之地,正适合大师静修。大师不去,智者无效仿之例,自然不会弃国而去。此一举数得,大师何乐而不为乎?” 白玉妃那双洞察人心的美目竟然流露出一丝羞涩,沉静的脸庞飞起红晕,一咬银牙,直言不讳道:“不瞒先生,妾身凡心已动,此乃修炼巫术之大忌,轻者巫术全失,重则天谴命亡,妾身不得不离尔。” 凌云志大是好奇,不知何人竟能使这位出尘脱俗的巫师动了凡心,眼光探究,竟见白玉妃躲闪之目光,心中暗自惭愧,难道是自己让她动了凡心?继续盯视,却发现那双原本清澈而悠远的美目,不见了洞察人间诸事的睿智,却多了一份惶恐不安,心中基本可以确定是因为自己。 凌云志倒是没有生出任何猥琐的念头,不过心里仍然生出一丝自豪,男人的自豪。 同时他对白玉妃的危言耸听并没有全信,天下巫术应源于一流,东胡巫师宇文涓,自己与她有过合体之缘,为何不见她巫术全失、天谴命亡,反而容颜青春永驻,她虽然没说,估计也与阴阳调和有关,显然白玉妃所言非实。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眼神清澈,坦荡目注对方,道:“在下虽然不懂巫术之详情,但天下万物皆不出天道自然之规,大师自然比在下更明白,天道发展之规不可逆转,不可阻挡,顺应天道乃天下百技遵循之共理,虽然所用方法、途径不同,但殊途同归,皆为认识天道规律,应用天道之理来使身体开发到天道的轨道上来,而达大乘之境。孤阳不生,独阴不长,阴阳调和乃天道发展的最高境界,大师何必执念于心,使心有所窒碍,大违天道自然之规,将永远难达大乘之境啊。” 白玉妃闻言,凝神静气而思,逐渐双目又恢复了清澈悠远,充满了洞察人间诸事的睿智,让人不禁心生膜拜的冲动。目注凌云志,出尘脱俗的脸上自然洋溢出清雅高洁的光晕,首次对人行礼,道:“先生果然是得证大道的圣人,妾身无礼了,谨受教诲。” 凌云志见说服了白玉妃,心中非常高兴,急忙起身还了一礼,道:“何敢当圣人之称,国师不必理会凡俗之理。” 白玉妃眼里古井无波,清澈而睿智,淡然笑道:“日后妾身修炼大乘之境,恐还要劳烦圣人,还请不惜赐教。” 凌云志没有理会出白玉妃话里的涵义,糊涂应对道:“国师客气了,在下一定力所能及,鼎力相助。” 白玉妃眨了一下眼,掩饰了一丝情绪,忽然转移话题道:“先生建国登基大典在即,大典之日必大赦天下,在情在理,先生都请别忘了赦免放出毋曼哦,今时今日,一切都变化了,她不再具备兴风作浪的条件,既无危害何不放之。言尽于此,妾身告退。”来的飘逸,去的潇洒。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要不是白玉妃提起,凌云志几乎已经忘记还关着毋月的母亲、自己的岳母这码事了。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与毋曼详谈一番,再决定是否放她为妥。 凌云志沉声道:“来人。” 宇文鹃闻声而进,“主人有何吩咐。” 凌云志道:“速传窦章进宫。” 高夷、外高夷等重犯都是由密营监管的,要见毋曼,自然得找窦章了。 窦章很快来见,凌云志交待明白,君臣二人向殿外行去,凌云志对宇文鹃道:“通知仇戈,本公要出去。” 宇文鹃闻言不敢怠慢,急忙向外走去,通传仇戈。 凌云志忽然想起一事,对宇文鹃的背影说道:“一会儿,你再通知一下婷公主她们三人,别等本公了。” 密营总部大牢,窦章在前,仇戈在后,护着凌云志走进大牢,里面环境非常好,宽敞明亮,空气清新,完全没有大牢的味道,倒像是接待外国使臣的馆舍。不过,守护戒备非常严密,里面的人插翅难逃。 凌云志随着窦章穿过大牢大理石地面的大厅,来到一装饰豪华的大房间,里面布置得如居家的堂厅一般,凌云志左右看了看,笑道:“你这大牢可是够豪华舒适的啦。” 窦章笑道:“微臣这里是给各国国王准备的,自然要舒适一些,让他们心情舒畅,也好多给我们国家出些力。”他的雄心昭然若揭,没怎么地呢,已经给各国国王准备好了大牢了。 凌云志不由笑了起来,道:“看来本公马上就可检验你这番用心的效果了?” 窦章自信地说道:“请主公放心,保你满意。” 时间不长,窦章陪着依旧雍容华贵的毋曼走了进来,凌云志望去,只见她身穿制衣坊特为后宫诸位夫人制作的旗袍,淡蓝色调,绣有粉色花朵,衬托得她那高挑而苗条的身材更加曲线玲珑、尤其是两个坚挺浑圆的**和浑圆而翘的**更显原形的优美。越发的丰满而白净了,脸映芙蓉,神凝秋水,充满了一种别致的成熟魅力和风情。丝毫未见憔悴之色,眼睛望见凌云志不由一亮,随即恢复了优雅的神色。 第十五章 大汉立国(3) 凌云志暗暗称奇,感觉到毋曼的气质举止改变了不少,少了一份居高临下、肆无忌惮的气势,多了一份高雅娴淑的韵味。 毋曼优雅地坐在凌云志的对面,这里并未与外面隔绝,有专人通报外面发生的一切,因此她已知道眼前俊美不凡的男子与女儿毋月的婚约,而且即将建国登基的事她也知晓,心中感慨万千,恩怨之念、雄起之心早已烟消云散,只想出去过过悠闲悠哉的生活。 凌云志微微一笑,温和道:“好久未见,族长在这里生活得可好?” 毋曼淡雅一笑,悠然道:“族长?族已不存,何来族长一说。这里很好,谢谢你这些年未以敌人相待,不但丰衣足食,而且派人教授礼仪、学识,使妾身大受益处。” 凌云志快速瞥了窦章一眼,暗道,难怪自己会感觉到毋曼气质大生变化,原来都是教授之功,好办法!看着毋曼笑道:“这都是应该的。” 毋曼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月儿婚后生活好吗?”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沉湎、一丝慈爱的光芒。 凌云志顿时从毋曼的话里听出她已知晓自己与毋月婚约之事,看了她一眼,毅然起身,大礼参拜,道:“拜见岳母大人。”心里已有放她之意。 毋曼端庄而坐,坦然受了凌云志一礼,心中欣喜,曼声道:“妾身生受你的大礼了,希望你能好好看待月儿。” 凌云志跪在地上,坦然道:“谨受教诲。”然后起身,坐下,望向窦章,道:“其他人也在这里吧?带来本公一见。” 主公要见被拘禁的原高夷的部分长老、部族大人、邑落大人,看来有放毋曼之意了,毫不迟疑,立刻出去带人。 从窦章的态度中,凌云志马上明白这些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否则以他的精明、狠毒,若有不妥,肯定会劝阻的。 时间不长,窦章带进七名三十余岁的各色美妇,顺序而进,望见毋曼与凌云志悠闲而坐,神态亲切而轻松,不由暗喜,看来出去有望了。来到近前,均对凌云志一礼,齐声道:“拜见主公。” 毋曼脸上未见任何异色,而诸女见到她,脸上只有亲切,未见恭谨,显然在这里面她们彼此之间已经放下了过去的身份,已能以平等的身份相处。 凌云志斯文一笑,温和道:“平身。”眼睛目注这些曾经身居高位的女子们,悠然笑道:“待过几日,窦统领会安排你们与家人团聚,然后都去蓟城学院内治班学习,若家人慢待,可到学院住宿。”这些女子都有多年从政的经验,凌云志自然不想埋没她们的才华。 诸女均脸露喜色和感激,一起大礼参拜,道:“谢主公恩典。” 凌云志望着她们,沉声道:“萧兰已经就任一郡之首,希望你们能向她学习,在内治班里认真学习各种知识,本公自会量才而用。你们可退下了。” 诸女喜笑颜开地离去,毋曼也为她们高兴,望着凌云志的目光越发的温柔。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接触到毋曼温柔的目光,心中一悸,连忙游离开目光,之前这位岳母大人表现出的色女本色仍然让他心有余悸呢。笑道:“我们也离开这里吧。”然后对窦章吩咐道:“安排人将岳母大人的物品送到官员住宅区毋府吧。”说罢站起身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毋曼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们的含义,大喜,优雅起身。 一边向外走去,凌云志一边小声对窦章说道:“完善兄弟他们现在如何?” 窦章自然明白主公是问能否放出他们,低声道:“时机还不成熟。” 凌云志微微一笑,对另一边的仇戈低语了几句,仇戈抢先几步出了大牢。 凌云志一行不慌不忙地在近卫军的簇拥下坐车慢慢驶向官员住宅区,半天之后,在一处豪宅外停下。 毋月、祁珊一身盛装早已等候在门口,身后两侧则站立着奴仆婢女。 凌云志望见,也是暗赞祁珊的精明干练,这么短的时间里竟能将一切都布置稳妥,能力确实超人。原来走出大牢时他对仇戈低语的几句,就是吩咐他安排人通知祁珊陪同毋月前往官员住宅区预留出来的豪宅布置等待迎接毋曼入住。这么短的时间里,既要通知礼部送来奴仆婢女,又要陪同毋月前来布置房间,确实够难为她的。 毋曼与毋月、祁珊相见自有一番亲情流露,故旧交流,待凌云志带着祁珊、毋月离开时,祁珊也拜了毋曼为义母,了却了无娘家的遗憾。 凌云志毫不担心地坦然而去,任由毋曼自由在外居住,自有密营秘密监控。 随着登基大典越发的临近,各国前来观礼的使臣陆续到达,秦国太子荡亲率樗里疾、沈锉等前来观礼,可见其重视程度,魏国魏襄王随后也亲来。凌云志亲往码头隆重迎接,显示出三国关系的与众不同。 因韩宣惠王忽然病重,秦国遣太子仓回国,因此此次韩国派来的是太子仓,相国公仲侈陪同,也算非常重视;楚国则不出意外地派鄂君启前来;赵国则派出相国赵豹前来;齐国乃相国孟尝君;越国越信君、中山国司马朋,宋、卫也各派出大臣,中原唯鲁国不予理睬。 塞外各国,东胡派出了宇文部族大人宇文骏、巫师宇文涓,秽盟马加韩穆,发国则为新任左相柳忻西,东北最遥远、从未往来的肃慎国竟然也派来了使者;其余如林胡、楼烦、匈奴,西北的羌、丁零、乌孙各族,南方的俚、女、哀牢等族也各派使者,月氏国王更是亲来。 月氏国王因女流落到燕地,贵霜公主捎信回去,才得知其已嫁于凌云志手下的重臣淡颜,数次催促其归国,不返。月氏王遂借凌云志登基大典道贺之机,想亲劝女回国。 东胡派出了宇文部族大人宇文骏,用意不言而喻,宇文濂是想为儿子可汗竞选造势。巫师宇文涓陪他亲来,倒是让凌云志颇感头疼,只是又要接待各国使臣,又要筹备大典仪式,一时间也无暇顾及她了。 大典前,邹衍献上根据凌云志建议所编写的《大汉历法》。 第十五章 大汉立国(4) 汉历一年,西元前11年(文中至此后不再显现西历),一月,春节初一。 祥云瑞霭,阳光普照,汉德门、承德门、朱雀门、仁德殿门大开,仁德殿宽阔台阶两侧站着铠甲鲜明、威武雄壮的近卫军士兵,笙乐、仪仗威严簇拥凌云志从承德门出发,入朱雀门,登仁德宝殿,文武百臣、各国使者阶下而立。 凌云志站立宝殿门前台阶上,白玉妃捧玉玺、邹衍捧宝剑拾阶而上,至凌云志身前跪献玉玺、宝剑,笙乐声起,凌云志左捧玉玺,右拥宝剑,率先走进仁德宝殿,仪仗跟随而入,白玉妃、邹衍跟随而入,随后是文武百官、各国使臣顺序而入。 凌云志登宝座,仪仗环绕于后,白玉妃、邹衍次阶两侧站立,文臣武将左右阶下两班站立,各国使臣两厢站立。礼部尚书欧阳丁捧黄龙袍衮冕跪献阶上,宇文鹃代捧玉玺宝剑,立于宝座之侧后,两名盛装宫女殿后而出,服侍凌云志穿上黄龙袍衮冕,威严而坐于宝座之上,笙乐齐奏,隆重而肃穆。 凌云志颁诏,“奉天承运,王于承基,诞膺天命,握玺御国,敷化弘道,体天则地,有言有令,教化万民,顺应天道,安居乐业,……”建国号大汉,启元年为汉历元年,都蓟城。颁诏毕,大赦天下。 阶下群臣大礼叩拜,三呼万岁。 随后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宁灵、祁珊、毋月、宁吟、鄂云婉、陶小萼、姬婷、嬴蔷、宁喧十二女盛装披红后殿而出,立于阶下听封。 汉王凌云志册拜王后,分别为怡王后、华王后、嫣王后、灵王后、珊王后、月王后、吟王后、婉王后、萼王后、婷王后、蔷王后、喧王后,怡王后为十二王后之首;册立长子凌振宇为太子。 笙乐声中,十二王后登中阶,左右分立,接受群臣朝贺。阶下群臣大礼叩拜,俯首称贺。 礼毕,汉王凌云志率十二王后,出仁德宝殿,笙乐齐鸣,仪仗簇拥,群臣、各国使臣跟随出朱雀门,登上承德门城楼,受万民贺礼。此刻承天广场人山人海,万民云集,喜气洋洋。 凌云志以建国即位大婚诏谕与民,万民拜贺,三呼万岁。 万民贺礼毕,国师邹衍代王颁布《大汉历法》。 《大汉历法》为阴阳合历,确定汉国年月日起始为汉历一年一月初一始,平年分为十二个月,有六个大月三十天和六个小月二十九天。为保证每月的头一天(初一)必须是朔日,大小月的安排不固定,要通过严格的观测和计算来确定。十二个月共三百五十四天,采用十九年七闰法,使汉历的元旦(春节)总保持在冬末春初。置闰月从“冬至”开始,当出现第一个没有“中气”的月份,这个月就是闰月。 汉历置闰月的月份决定于一年中的二十四个节气。汉历将二十四个节气分为十二个节气和十二个中气。二十四节气在汉历中的日期是逐月推迟的,于是有的汉历月份,中气落在月末,下个月就没有中气。一般每过两年多就有一个没有中气的月,这正好和需要加闰月的年头相符。所以汉历就规定把没有中气的那个月作为闰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确定四季节气,一年分为春夏秋冬四时,划分二十四个节气,分别为: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为春季,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为夏季,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为秋季,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为冬季,二十四节气又细分为节气和中气两种,例如立春是正月节,雨水是正月中,惊蛰是二月节,春分是二月中,余此类推。 纪月日法,月为一、二、三……十二,日为初一、初二、初三……初十、十一、十二、十三…… 记时法,一昼夜为十二个时辰,用十二地支表示时辰,为子时、丑时、寅时、卯时、辰时、巳时、午时、未时、申时、酉时、戌时、亥时,每个时辰又细分为初、正,如子初(现代的点)、子正(半夜1点)。 确定节日,共设置春节、龙日节、中秋节、重阳节四大节日。 春节,从上一年的十二月二十三小年祭灶开始,包括除夕年夜饭和除夕守岁、岁首朝正(新年的正月初一),万民欢庆至正月初七,为一年中最重大的节日。 龙日节,汉历规定每年的五月初五为华夏族的图腾祭龙日、祭祖日。 中秋节,汉历确定每年的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为家人团圆的节日。 重阳节,汉历规定每年的九月初九为庆祝丰收的节日。 汉王凌云志率诸王后,及诸大臣,在仪仗簇拥、笙乐声中走下承德门城楼,过朱雀门,又回到仁德宝殿,诸王后返回后宫。 汉王凌云志首先册封白玉妃、邹衍为国师,淳于髠、郁林为王师,赐建国师府、王师府。宁夫人、毋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 接着开始授爵,任命百官。所受爵者枢政院为苏焕、淡颜、苏秦、萧会,枢军院为江子奇、姚子鱼、滕毅,监察御史府韦啸,内府董先良,学宫学者荀况、公输梨等五人,学院南宫吟、文挚等五人,发明创造学宫是此次授爵最多的,一共有十人,特别彰显汉王对技巧发明的重视,管通、芮韶、黄力、老记、沃利等对国计民生有重大影响发明的人都被授爵,军团的七大军团长,商人海林、上年创造最高产的农户闵余、发明碾麦机械的手工作坊主岚坭、制衣名家公孙乐、育马名家公冶明、兵器名家祁辉、造船之士郑房,共计四十三人被授予男爵。 冷风在百官任命中又被恢复了狂狮军团军团长职务。 最后,汉王派礼部尚书代王祭祀天地于南郊,两位国师陪同前往。 第一章 圣王傻举(1) 兴於仁,立於礼,毕於义,定於信,成於智。五者,道德之分,天下之际,圣王之所以通天意而明至道也。 汉国新立,政通人和,经济步入快速发展轨道,中原、塞外难得一片祥和。 淡颜与妻贵霜公主千里迢迢前往月氏国省亲,祁珊作为汉王使者组成庞大外交使团一同前往月氏国访问,公冶明、何永、公孙乐以及内府组成的商团均在其列。 韩宣惠王卒,太子仓立,是为韩襄王。秦国太子荡继位,称武王。余者再未闻有何大事发生。 数月,淡颜、贵霜公主回汉,祁珊率外交使团回。何永及内府组成的商团则留于月氏国。 此行所获甚丰,祁珊代表汉王与月氏国签订了盟国条约,取得了单方面贸易最惠待遇;在贵霜公主的斡旋下,汉国购得了和田玉矿的所有权,何永在和田成立和田玉宝庄,负责玉矿的管理、开采;公孙乐于月氏国学得毛编织技术,并带回数十名熟练技工和各种编制工具,相对应的内府纺织制衣司在月氏国设立汉西绸缎行,为月氏国提供绸缎销售、制衣业务,运送业务则酬交给了天下第一马车行义云大车行;公冶明则购回数百匹月氏高头大马良种。 “大王,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白白的修建道路?”内府总理董先良眼睛眯着,审视地望着凌云志,不解地问道。 原来凌云志提出想向东胡、秽盟、发国修建三条主干道,直通三国都城,由内府出资修建。在别人的境内修建道路,这不是帮别人白忙活吗?难怪董先良马上提出了疑问。 苏焕、淡颜、江子奇则露出了沉思的神色,不过想了半天还是感觉无利可图,别国交通发达不发达与汉国无关嘛! 凌云志扫了一眼四人的神色,淡然一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无利可图啊?呵呵,非也,你们想想这三个国家最缺的是什么啊?” 董先良所想自然是如何获利了,三国缺什么他自然了如指掌,他马上说道:“缺什么?这三个国家除了马匹、牛羊之外什么都缺,特别是粮食、生活日用品。” 凌云志笑道:“对啊,除了武器、粮食不能卖给他们以外,其他的什么绸缎、珠宝、陶瓷、盐、家具、制衣、农具、建筑材料、酒等都可以卖给他们的,紧缺货才可获得暴利,我们的商品不销给邻国,反而要舍近求远吗?目前制约我们的货物大批量销往三国的就是道路问题,而且这三个国家也有我们需要的马牛羊和其他特产啊,运回来又是一笔巨大的收益。所以这修道可是一本万利啊!” 董先良越听眼睛睁得越大,熠熠放光啊,连道:“是啊!臣怎么就没想到呢。” 江子奇、淡颜则审视地望着凌云志,暗道,难道大王的目的就这么简单?他们太了解凌云志了,他所酝酿的每件看去目的很单纯的事,往往背后都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目标,当时体会不出来,日后却逐渐地显现出巨大的作用来。 苏焕则在想另一个问题,疑问道:“获利是肯定的,不过,三国若见我们获利甚丰肯定会眼红的,如果他们自己也组织起商人来经贸以上货物,我们的商业岂不是无利可图了?” 凌云志悠然笑道:“这个好办,只要在边境干道上设立关税就可以解决了,道路是我们修的,设卡回收点成本是很正常的,我们本国的商人大家乡里乡亲的就不好意思收了,堤内损失堤外补,只好把关税设的高一些了,外来的商人获点微利也算不虚此行嘛。”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他说得有趣,董先良、苏焕、江子奇、淡颜不由笑了起来,心里同时闪过“老奸巨猾”的评价。 凌云志见几位重臣不再反对,望着淡颜,笑道:“如此一来,淡爱卿还得辛苦一趟,周游一下塞外三国,我们为他们无偿修建道路,他们总得对我们有所表示吧,单方面的贸易最惠待遇和保护文化传播自由是必须给我们的,可就此专门签订一个协议,不过国家盟约就不必签了。” 凌云志的最后一句话,让董先良、苏焕、江子奇、淡颜顿时感觉大王终于露出狰狞面目来了。 翌日,淡颜率领外交使团踏上了出访塞外三国的旅途。淡颜口若悬河地阐述出汉王的圣王之举是为了体现大圣之道,希望作出表率,以使大道兴于天下。 三条道路分别起于汉国,直通三国都城,由汉国出资修建,三国朝廷负责组织修道的雇工。 别人出钱免费给自己修建道路,这等好事闻所未闻,三国朝廷一边歌功颂德,一边暗骂汉王是天下第一白痴傻蛋。 塞外游牧国家根本就不重视商贸,别人把货物送到家门口是大好事,传播文化更好啊,免费帮助本国民众提高素质,送上门的三件大好事,汉国还巴巴地要签什么协议,简直把三国大臣的肚子都笑破了,想也不想就签署了协议。 当然违约处罚也写进了协议里,不过,三国对那处罚根本就不屑一顾。 汉国为塞外东胡、秽盟、发国三国出资免费修建道路的壮举很快传遍天下,各国朝廷一片哗然,汉国已经表明此举是为了弘扬大圣之道,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傻子,嘲笑声顿时四起。 诸子百家的学士们这下可兴奋了,终于有君王践行圣王之道了,歌功颂德之声顿起。 实际受惠的三国之民则发自内心地感谢这位伟大的王者,一时间汉王大获三国民心。 汉国的效率非常高,三条道路很快就破土动工,大量的技术人员、管理人员进入三国,由于是有偿出工,一日一兑现,三国民众踊跃,工程进展神速,往往前面刚刚测量规划完毕,后面的道路已经修好,为此工部不得不大量增派测量规划人员,两个月内三条宽敞平整的十米宽大道修建完毕。 第一章 圣王傻举(2) 道路修通,汉国的大型马车立刻源源不绝地绵延在三条大路上,各种货物狂涌而入,汉国的酒楼、客栈、货栈随即出现在沿路市镇上,大宗货物一律以黄金交易,零售则以易物贸易展开。 汉国货物的价格足足高出国内五倍,仍然供不应求,大量廉价的牛羊、特产则源源不断地运往汉国。 三国朝廷惧怕汉国拥有强大骑兵威胁己国安全,因此禁止马匹交易,同样的道理汉国也禁止武器、粮食交易。所以汉国与三国交易的物品里独独没有这三样货物。 塞外三国均没有自己的货币,交易通过物物相易展开,黄金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具有任何的实用价值,存量有限,在汉国众多物品一拥而入后,很快就使用一空。没有了黄金,只能开展易物贸易,牛羊等物在汉国商人的刻意压价下,价格本就不高,难以担当起大宗货物的交易对象,逐渐的三国商人开始打起了马匹的主意。 为稳妥起见,马匹交易大多在边境地带秘密进行,三国商人就近购进马匹,然后秘密与汉国商人交易,交易完成以后汉国商人则负责继续把货物运到对方指定的地点,因此非常隐秘,难以察觉。 三国朝廷果然见利起意,组织起庞大商团带货进入汉国,开展大宗物品交易,这才了解到这些物品的实际价格,暗骂中原人狡猾,同时欣喜若狂,这趟易货可获巨利。结果等到过关税税卡时,三国商人傻眼了,征交了高额关税后,即使于汉国商人同价销售,所获利润也已所剩无几。 三国朝廷这才感觉到不妙,立刻派出使者与汉廷交涉,汉国礼部答复非常干脆,根据协议,汉国可以设卡收回部分修路成本,自然应按协议执行。 使者回国后,三国朝廷这才重视起那份协议来,仔细研读后,这才感觉吃大亏了。 对方可以设卡收税,这已写在协议里,是为了收回部分修路成本。若三国也有样学样,设卡收税的话也没用,因为协议里写明汉国商人在己方国内经商时不但要保护他们的货物人身安全,而且免收一切税赋,当然也包括关税了。三国朝廷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认栽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汉国所销货物大多被三国的王公贵族收进,大多数的牧民则只购进一些必用品,而这些日用品的价格与产地相差不大,牧民们所购又不多,所以三国大多数民众只感觉生活方便了,并没有受到高价的影响,自然感谢汉国圣王的恩德。 天逐渐变的寒冷起来,辽阔的草原上,枯草遍野,马牛羊依稀可见,大部分都被牧民们择地圈养起来。 冬季是牧民们最清闲的季节,不用四处游牧了,一簇簇圆包帐散布在避风处,做好越冬的准备。 在这圆包帐群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读书声里夹杂着大人、小孩、女人的声音。 过往的商人好奇心大起,不禁离道前往一探究竟。 只见在圆包帐群里,耸立着一个大大的圆包帐,能看得出来这大圆包帐是由众多小圆包帐拼接起来的,看外观就知道不可能是邑落豪民的住所,读书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商人不敢过于接近,只好匿身细听,所闻者乃荀子《华夏族》的内容,一清朗儒雅的声音领读,众人相随而学,读熟一段以后,那情朗儒雅的声音开始讲解,讲解一遍以后,又开始教授《汉语大字典》的内容。 商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汉王派往各国的文化传播者,脸上顿时洋溢出自豪的神色,悄然离去。 这时大圆包帐里的教授也已结束,“谢圣人使者传授圣文。”帐里传出整齐而由衷的感谢声。 “大家回去后要多加温习,不但要勤读,而且要勤写,好了,今天就到这,大家散了吧。”儒雅的声音温和说道。 老少牧民们陆续走出,最后一群年轻男女簇拥着一位年轻的文士走了出来,一位充满青春气息的健美少女,眼里闪过一丝敬慕,爽直地说道:“圣人使者,今天请到我们家吃饭吧,我家正好杀了一只羊。” 儒雅文士温和一笑,道:“传授之余,你们可以喊我傅先生的。” 这时一个年轻的少年不乐意了,瞪了那少女一眼,道:“今天轮到我家招待傅先生了,你怎么可以半路抢劫呢?” 那少女白了少年一眼,没有理会他的不满,继续笑吟吟地对傅羿说道:“傅先生,别听他的,先生来此半年,他家已经招待五次了,我家才招待两次,自然应该给我家补上。” 最后还是一位老者给予公断,才算结束了这场争夺招待权的争论,傅羿所受欢迎的程度可见一斑。 傅羿乃是汉国派出的二百位文化传播使者之一,半年来,他一直奔波在这近二百户牧民之间,夏秋之际,牧民们需要放牧,各家各户相距都非常远,只能组织一些邻近的孩童集中教授,这样他将这二百户牧民分成了四个区域,白天教授孩童,晚上教授成人,因此他一直处于奔波之中。 牧民们从怀疑到接受也经历了一个过程,正是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牧民们,到现在无论大人小孩都充满了求知的**,他在民众的威望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傅羿随少女而去,其他人都羡慕地望着少女的背影,走着走着,少女忽然脸一红,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勇敢地说了出来,“先生,你看,你看,我能去汉国的学院学习吗?”眼里充满了期待。 少女强烈的求知**和勇敢,感动了傅羿,他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你必须首先学好基本的汉字,并能正确应用了,先生会推荐你去的。” “那得需要很多钱吧?”少女兴奋之余,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们大王说了,对于边塞之民特殊照顾,只要符合条件,可以免费进入学院学习的,所以你只要努力学习就可以了,别的都不用担心。” 少女眼里顿时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脱口道:“圣王大道,真是太好了。” 第一章 圣王傻举(3) 秽盟通州(吉林四平),一座非常不起眼的小城,位于茫茫大草原腹地,直通都城伊通城(吉林农安)的交通要道上。 这里是秽盟貉族部落贵族的聚集地,诸使、豪民在城里都有府宅。由于秽盟以游牧为主,诸使、豪民也很少待在城里,城池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越冬的场所而已,因此通州没有城墙,四通八达。 通福客栈为城中最大的建筑群,位于直通伊通主干道的边上,太阳刚刚冒出头来,二十几辆大马车从汉过的方向驶来,来到通福客栈大门前,也不停留,鱼贯而入,客栈管事见来了大客户,带着伙计们急忙迎了出来。从头车上下来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对他低语了几句,管事眼睛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后面的马车,不敢怠慢,急忙吩咐伙计将马车队带到鸿福院。马车顺着通福客栈里的巷道向里驶去,管事队一名伙计抵御了几句,然后也迭迭地跟着进去。 鸿福院位于通福客栈的最里侧,是最豪华的一个院落,开业以来还从未接待过客人,伙计们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不知这支马车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入住鸿福院。 马车全部驶进了鸿福院,从中间一辆车上下来一位英俊异常的年轻男子,举止优雅,气质非凡。左右随从数十人,各个精明干练。随后一儒雅中年人也从后面一辆车上下来。 管事急忙上前,毕恭毕敬地将那年轻英俊男子让进上房,两名瘦弱年轻男子紧跟着走了进去,儒雅中年人随后而入,正房门前留下数人,余者都各自住进厢房。 通福客栈的老板是一位笑呵呵的中年胖子,他闻讯匆匆赶了过来,直接进了上房。 貉族族长、羊加大人府位于城中心位置,府邸分前后两部分,前面为处理公事之所,后面则为内宅。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将近中午时分,两辆马车停在了羊加大人府前,一瘦弱男子从后面马车上下来,利落地上前敲开府门,递上一名帖。 随后从前面马车上下来数名精干男子和一名儒雅中年人,那数名精干男子四处一站,将两辆马车都笼罩在了他们的警戒范围之内,一名年轻英俊男子悠闲地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身后跟随着一名瘦弱的男子。这些人赫然是早上入住通福客栈的贵客。 时间不长,貉族族长、羊加韩延亲自迎了出来,看他满脸的笑容,就知来访的客人身份尊贵,年轻英俊男子潇洒上前,玉树临风地一站,拱手,道:“在下祁山。” 韩延扫了一眼街上,满脸笑容地对祁山道:“祁先生,请,府里说话。” 祁山也不客套,迈步向府里走去,两名瘦弱男子紧跟身后,随后中年儒雅男子跟了上来,余者则留在了府外。 前宅堂厅,韩延与祁山宾主而坐,中年儒雅男子坐于下手,两名瘦弱男子则站在了祁山的身后。 韩延笑容不减,目光则透着审视,试探道:“不知汉王派祁先生来见本加有何要事?”眼前这位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年轻男子名声不达,闻所未闻,不知在汉国居于何职?汉王不派经常出使塞外的淡颜,却派出这么一位生疏的年轻人前来见自己,事透蹊跷啊! 祁山一双清澈深邃的大眼睛将韩延的神色收入,洒脱一笑,道:“羊加大人,这位是公孙乐公孙先生。”他没有马上回答韩延的问题,将儒雅中年人介绍给韩延。 公孙乐制衣之能名传天下,韩延也知道,心思急转,顿时隐约猜到了一点对方的来意,可是又有些模糊,嘴里却说道:“公孙先生制衣之技,名传天下,本加久仰了。” 祁山待两人客套完毕,这才引入正题,道:“在下供职内府,此次受汉王委派,想在贵地设立手工作坊,因此前来拜访大人。” 内府是汉国独立与内治部门之外的商业机构,这点韩延听说过,闻言暗道,如果单纯设立一个作坊,他们根本不用来见自己的,根据两国协议设立就是了,看来绝非设立一个作坊这么简单。朗声笑道:“祁先生客气了,根据贵我两国协议,贵国可以任意在我国境内行商、建立手工作坊的,你们放心,有关于此各地豪民不敢妄加干涉的。” 祁山微微一笑,道:“贵国马牛羊遍地,一向只取其肉奶,其他均未能开发出利用价值,未免太过可惜。我王每每想起都深为惋惜,此次派在下前来,就是想与羊加大人合作,共同开发马牛羊等的皮毛利用。羊加大人给予方便保护即可,我方提供资金技术,利润二八分成,不知羊加大人意下如何?” 此次道路开通,汉人获取利益的本事韩延是深为叹服的,他对汉人挣钱的本事一点都不担心,想必利益一定非常丰厚。闻言,心中大动,自己什么都不用出,就干得利益,有这等好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道:“有两国协议作保护,贵方完全可以单独经营的,先生为什么非要找本加合作呢?” 塞外之人虽不善经商、不重视经商,但这次两国签署的协议,秽盟虽然也获得一些利益,但相比于汉国的巨利来,大多数朝臣还是在心理上感觉到吃亏了,因此韩延对于与汉人打交道也增加了一份小心。 祁山仿佛看透了韩延的心理似的,一针见血地指出,“羊加大人是否也对道路开通后我国商人的获利,而对协议产生了疑惑,心理上感觉吃亏了吧?其实非也,撇开眼前因道路修通、货物流通给贵国臣民所带来的生产生活便利不谈,大人可曾想过因道路开通、商业获利给贵国臣民所带来的思想震撼、观念转变,将对贵国未来发展产生的巨大影响了吗?” 祁山见韩延露出深思的神色,话语一停,给他消化的时间,稍后才继续说道:“塞外之所以比中原落后,有地域的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文化、生产技术、思想观念的原因,畅通一条道,决非一条道路那么简单,等于为贵国打开了中原的大门,先进的文化、生产技术、思想观念将跟随而入,大人可以想象一下,当贵国拥有了可以媲美中原的文化、生产技术、思想观念后,贵国将会变成什么样子。豪华的建筑、宽敞的街道、丰富的物品、人来人往的人流,儒雅的谈吐,丰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天堂仙境也不外如此了。” 第一章 圣王傻举(4) 以韩延的老练,眼里也不由闪过憧憬的神色,美好的生活是人人都向往的,他也不能例外。同时,他也对汉国的一系列举动有了新的认识。 祁山见韩延已有所意动,于是继续说道:“相信大人已经相信了我们的诚意,在下此次带来了羊毛纺织和毛皮鞣制技术,可以就地生产各种毛编织品和皮革加工,此乃利人利己的好生意,建立手工作坊后,因为就地取材,获利丰厚是肯定的了。同时也会给贵国牧民普遍带来巨大的利益,羊毛的剪取不会伤害绵羊的正常生长,却给牧民们增加了一块额外的巨大收入,过去取肉后往往丢弃的各种毛皮现在也可以获得利益了。牧民们受了多这块额外的收入,不但可以扩大生产,而且还可以购买到更多的汉国货物,改善生活水平。我们与大人合作也是互惠互利的,大人负责保护手工作坊和货物运输在贵境的安全,其余的由我方负责,大人可以坐收两成利润,何乐而不为?”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即使韩延贵为一族族长也难挡诱惑,最终同意了祁山的提议,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签署了一份秘密协议,祁山满意离开。 不久,十几个汉国毛纺皮革加工大型作坊在貉族部落的境内建立了起来,大型场房和居民住宅建设首先让牧民们尝到了甜头,冬闲的牧民们非常踊跃投入到工程建设中去获得酬劳,得到各种各样的日用品。 大型场房和居民住宅建设完成以后,大批的汉国居民开始进入秽盟境内,入住各个作坊。 紧接着各个作坊的技术工人们开始深入到牧民中去教授取毛技术,并逐户签订了定购合约。 从此大量的羊毛和各种毛皮源源不绝地流入各个汉国毛纺皮革加工大型作坊中,各式各样的毛编织品和鞣制后的整张皮革则从作坊中运出,源源不绝地运往汉国。 马车队这下更忙了,从汉国回到作坊时,车上则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汉国日用品,这些日用品随后被送交羊毛、毛皮的牧民们带回家中。 随着汉国毛纺皮革加工大型作坊的兴旺,各种酒楼、客栈、商业店铺等围绕着作坊应运而生,逐渐以汉国毛纺皮革加工大型作坊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个的城镇。 转过年以后,汉国毛纺皮革加工大型作坊出资在各个作坊间都修建了便捷宽敞的道路,此举立刻赢得了牧民们的欢迎和尊重,四通八达的交通网在貉族部落的境内就这么形成了。 汉历二年,辛亥。中原塞外除了蜀相杀蜀侯,秦王使甘茂诛蜀相庄外仍然一片平和。 秦武王果然驱逐了张仪和魏章,使魏籍大臣势力大受打击,张仪不久死于魏。 宣夫人与惠王后一同被奉为太后,宣太后的势力和樗里疾的王室势力乘势而起,樗里疾升任为了大庶长,宣太后手下的甘茂因巴蜀平叛有功,也被封为大庶长,两人在朝中都是风头正健,大受武王倚重。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人也跟随甘茂入蜀,因功各受封赏,加上武王刻意培植,均是连升数级,成为军中的后起之秀,各居要职。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凌云志舒服地坐在前书房正殿外的大桂树下,桂树上挂满了淡黄色的花朵,满树花香,随风飘逸,弥漫四方,沁人心脾。 祁珊一袭白色绸缎带花旗袍,将她冷艳的小脸衬托得越发的冰冷娇艳,她优雅地坐在凌云志的右边,正冷静地介绍着毛纺皮革加工作坊的发展情况,“如今我国的毛纺皮革加工大型作坊于秽盟建有三十三个,其中貉族部落发展最早、作坊也最多,共十一个,橐离部落九个,沃沮部落八个,这三个部落的族长都成为了我们的合作伙伴,秽族部落最少只有五个,其长老解会使我们的合作伙伴。三十三个作坊一共有我国臣民三千一百五十六户,六千八百九十七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发国一共十五个作坊,大多分布在东北部的平原上,其中西南部山区只建了两个作坊,主要以珍稀动物毛皮加工为主,共有我国臣民九百四十一户,一千八百二十九人,与我们合作的大多是一些地方县令。 东胡最多,一共建了四十三个作坊,其中宇文部落十个、拓跋部落十个、段部六个、乞伏五个、秃发五个,柔然两个、库莫奚一个、契丹一个、室韦一个、蒙古一个,乌桓一个。慕容部和他的盟友吐谷浑部以及其他三个小部落我们一直难以发展进去。东胡一共有我国臣民四千八百九十五户,一万一千六百四十六人。” 凌云志伸手摘了一朵桂花,放在鼻端闻了一下,忽然道:“我国的移民还是太少,应该继续加大移民的数量,当然有小孩的家庭就不要安排了,免得影响孩子的教育,另外可以弄出些事端来,你们可以自己组织些保卫嘛,实在不行可以把这些城镇修上城墙,不过得一步步的来,别做得太明显了。保卫人员由枢军院统筹安排,向外移民枢密院也要抓紧进行。” 祁珊、宁吟、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闻言,各个露出会心的笑容,大王的胃口不小啊! 凌云志望见四人的笑容,总感觉有种奸猾的味道,赶紧又闻了一口花香,望向宁吟,道:“听说你的酒楼、客栈等跟进的也不错啊!” 宁吟浅浅一笑,道:“相比珊姐,我们酒楼、青楼、客栈司就是小意思了,反正是珊姐建一处作坊,我们就跟进一家酒楼、一家客栈,生意就一般了,那些牧民很少光顾,又地广人稀的,能维持就不错了。” 凌云志笑道:“别着急,以后生意会越来越好的,特别是交通要道上,你们可以先加大一些建设力度,站稳地盘,有你挣钱的时候。” 说完他又望向苏焕,笑道:“文化传播使者们的工作做得不错,听说很受当地牧民的欢迎,圣人使者这称呼说明他们在当地树立起很高的威望啊。” 苏焕笑道:“目前已经派出去三批了,每批二百人,计划年底再派出去一批,争取逐步覆盖到塞外三国的每一个地方。” 凌云志马上道:“不要每次都二百人,现在三国已经适应了他们的存在,可一次性派出千人,特别是对我们有敌意的地方更要多派,毛纺皮革加工作坊和酒楼、客栈也是如此,有协议在那,我们就要光明正大地进去,不要怕那些地方抓我们的人,本王正求之不得呢。” 第二章 铁骑雄师(1) 汉王的一句“求之不得”让两位王后、三位大臣均是一振。 江子奇马上说道:“禀大王,朱雀军团的基本训练已经结束,目前正在展开大军团演练,大王有时间的话可否去视察一下,看看还有何需要提高改善的地方。” 凌云志丢掉花朵,坐直身子,说道:“嗯,本王正有此意,军相可安排一下,你陪本王一起去,尽快成行。” 江子奇点了点头。董先良插话道:“今年我们又从塞外三国私下交易来五万余匹大马,还请大王定夺如何处置。” 凌云志眼睛一亮,马上说道:“立刻移交给枢军院,全部配备给白起的烈豹军团,命令白起马匹到日即刻开始训练,好在朱雀军团已有了骑兵训练的成型经验了,他们训练起来时间应该更短一些。” 江子奇沉声道:“臣立刻安排,好在这些马匹都在辽东郡内,很快就能配备给他们的。”然后冲董先良一拱手,笑道:“董兄真乃及时雨啊,这些马匹足够配备两个师团了,呵呵,董兄还请加大私下交易的力度,多多益善啊!” 董先良笑眯眯地说道:“军相可别抱太大的希望,如今三国也意识到黄金的重要了,秽盟和发国的贵族们也开始打起了开采黄金矿的主意,不过,他们探矿、采矿的能力实在不敢恭维,只能开采一些小型的露天金矿;东胡就惨了,他们境内根本就没有黄金矿源。所以秽盟和发国私下交易马匹的逐渐少了,毕竟风险太大,目前只有靠东胡私下交易了,因此数量肯定不会太大。” 苏焕瞅了一眼董先良奸猾的笑容,不由笑道:“呵呵,秽盟和发国的黄金探矿恐怕董兄也插了一手吧?” 董先良眼睛眯得越发细了,笑道:“这等发财的好买卖,兄弟怎么会漏掉呢。不好意思,秽盟和发国请得探矿人员都是我们内府的,所请中原其他国家的探矿士都叫兄弟给截留了,呵呵,这得感谢密营的兄弟们啊。” 看见董先良狡猾的笑容和得意的样子,其他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江子奇笑道:“难怪董兄会说这两个国家开采的都是一些小型的露天金矿。恐怕那些大矿都藏在董兄的心里了吧?” 董先良露出一副市侩嘴脸,冲江子奇一拱手,道:“知我者江兄也。既然拿人钱财去探矿,兄弟的手下自然要全力以赴,尽心尽力,他们将两国的境内全面搜寻一遍,这么认真负责的态度令两国的贵族也大为感动,额外又给他们加了很多赏钱。因此两国国内的所有黄金矿脉都弄得一清二楚了,并绘制成图,就等成了我们的地盘时好去开采了。” 苏焕眼里闪过戏谑,故意打击他道:“董兄啊,我看还是赶紧把黄金矿图交给国家货币钱庄吧,反正开采也没内府的事,你揣着反而让大王惦记。呵呵。” 董先良瞄了凌云志一眼,奸猾地笑道:“大王,这黄金矿图微臣自然要交给你的,而且还有铁矿、银矿、铜矿图,微臣都带来了。不过,其他的矿藏是否可都交给内府开采,也算内府不白忙一场。” 他在这等着呢,不愧商人本色,众人哑言失笑。 凌云志闻言大喜,立刻道:“黄、银、铜矿可开采量大吗?” 董先良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不舍地在手里攥了一会儿,才递给凌云志,得意地笑道:“各有十几处,都是大型矿藏,够开采几十年的了。” 祁珊、宁吟、苏焕、江子奇闻言神色一滞,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这么大的存量。凌云志则早已迫不及待地打开布包,拿出矿藏图,一张张地仔细看了起来,看完急忙包了起来,看也没看董先良,随口说道:“行,其他矿藏都归内府开采了。”说完就后悔了,其他矿藏都是什么啊?总该问明白在答应他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董先良仿佛害怕凌云志反悔似的,马上道:“谢大王,就这么定了。” 凌云志瞪了董先良一眼,没好气地笑道:“本王都答应了,总该让本王看看都许出去些什么矿藏吧?” 董先良眉开眼笑地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一边递给凌云志,一边奸猾地笑道:“大王既已答应,自然不会反悔的。” 祁珊、宁吟、苏焕、江子奇见董先良那副得了便宜,大卖其乖的神色,心里好奇,纷纷站起身来,站在凌云志的身后一探究竟。 打开布包,只见里面是一厚大图纸,凌云志越看是越后悔啊,光大型煤矿就有几十座,其他的玉石、水晶、云母、石墨、大理石、耐火粘土、橄榄绿宝石、玛瑙石等也是标示的密密麻麻的。 凌云志瞥了董先良一眼,笑道:“董爱卿,这么多宝贝内府恐怕忙不过来吧,不如交给工部一些,有财大家一起发嘛。” 董先良马上道:“这点东西哪够内府忙得,臣以为还是不要麻烦工部的好,拿下三国,光建城就够他们忙得了,怎能再增加他们的负担。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站起身来,眼巴巴地瞅着凌云志手里的图纸。 凌云志把图纸重新包好,攥在手里,也不看董先良,看着苏焕、江子奇,说道:“蓟城学院、蓟城军事学院的首批毕业的学员目前表现得如何?” 苏焕戏谑地瞥了董先良一眼,笑道:“遵照大王的谕旨,从蓟城学院首批毕业的学员中择优选调了四百人充实到了各县锻炼,吏部专门给这四百学员建立了档案,并跟踪考察,重点培养,目前大部分都表现出了非常高的素质和适应能力,极个别不适应者已经调出内治部门。” 凌云志神色郑重,嘱咐道:“对这四百人一定要跟踪培养,让他们到多个岗位都锻炼一下,使他们尽快成熟起来。”说完又看向江子奇。 江子奇说道:“所有首批毕业学员已全部进入各军团基层从士兵做起。兵部单独建档,跟踪考察,各军团长对分去的学员都非常喜爱,看他们身体素质好,知识全面,战略战术素养高,适应能力强,半年多时间已经有一半多的被提拔为队长了。” 第二章 铁骑雄师(2) 凌云志点了点头,仍然不看有些尴尬的董先良,扫了一眼苏焕、江子奇,笑道:“两所学院从此开始每年都会有学员毕业了,要形成一种良性的培养机制,使人才源源不绝地流动起来,这样就可避免人才的断档和流失,明年的财政预算要进一步加大海军的投入力度,尽快建立起一支强大的海军,这样陆海军齐头并进,天下一统指日可待了。” 对于海军的理解众人仍然局限在江河的兵力、后勤补给的运输上,作为一支辅助兵种考虑得多一些。其实凌云志心中所谋要深远了许多,只是条件还不成熟,他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众人精神一振。董先良眼珠一转,神色又恢复了自然,笑眯眯地坐下,悠然道:“大王,如今飞凤舟军逐步开始配备了更多的新型超大楼船,这样那些旧型的楼船就会被替换下来,闲置未免太可惜了,不如交给我们内府成立一支运输船队,既可以运营产生利益,又可以在战时担负起运输后勤补给的任务,一举数得啊,大王明鉴。” 苏焕、江子奇等人闻言都是暗暗点头,此却不失为一条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凌云志露出愕然的神色,忽然望向董先良,道:“董爱卿不是有急事告退了吗?原来还未走啊。” 苏焕、江子奇、祁珊、宁吟顿时被凌云志装愣充傻的样子逗得呵呵直笑。 董先良尴尬一笑,眼睛直瞄凌云志手里的布包,笑道:“大王好像忘记给微臣那图纸了吧?” 凌云志没好气地将布包扔给董先良,瞪了他一眼,道:“这点破东西本王会稀罕吗?看把你紧张的。哼,如果不是本王故意留你一下,你能有机会成立一支运输船队吗?”把董先良折磨了半天,心中正偷乐呢。 董先良心里直犯嘀咕,不希罕你干嘛一个劲地攥在手里不给我。赶紧把布包塞进怀里,正打算赶紧溜掉为妥,忽闻大王的最后一句话,脸上笑得顿时灿烂起来,对凌云志一礼,笑道:“还是大王圣明英断,臣谢恩领旨。” 金风送爽,红叶争艳,稻麦金黄,瓜果飘香。 凌云志一身戎装,胯下高头赤兔大马,神清气爽地奔驰在大队人马中间,远处河岸边停靠的两艘新型超大楼船变得越来越小。 前面为一马平川的大草原,马儿们仿佛也有种回归自然的兴奋,不待主人扬鞭,已经撒着欢地向前狂野奔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铠甲闪闪的大队人马里点缀着两点鲜艳的色彩,陶小萼一套精巧致密、粉色贴身软甲紧紧地裹在玲珑有至的娇躯上,完美地衬托出身材的娇小玲珑,脚穿红色羊皮小靴,身披红色大氅,随风招展,英姿飒爽。身下一匹纯白色、线条优美的大马,身挂青霜宝剑,勾挂一杆略细长枪,娇躯随着马的疾驰韵律地起伏着,头盔下清秀绝伦的小脸漾着笑容,晶莹的大眼睛中尽是兴奋。 姬婷同样一套精巧致密、粉色贴身软甲紧紧包裹着娇小玲珑的娇躯,显露出完美无瑕的曲线,小脸在粉色头盔的映衬下越发的娇媚明艳,足蹬粉色羊皮小靴,身披粉色大氅,英武不凡,胯下一匹火红的大马,身挂青碧宝剑,勾挂也是一杆细长枪,颇有军中女将犹胜男儿的气度。 二女一左一右伴在凌云志的身侧,火热青春四射的娇躯不断诱惑着中间男人馋涎欲滴的目光,两年时光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二女却从滞涩的含苞待放中悄然盛开,让某人心痒难耐,采摘之心日盛。 姬婷、陶小萼都是头一次随大军驰骋,那种万马齐驰飞奔的壮观气势,顿时让她们心生豪气,兴奋异常,因此忽略了某人俟机而嗜的火热目光。 大军疾驰五里多地,才逐渐放缓了速度,骑马慢行则又给人另一种美好的享受,枯黄的草丛中不时有动物受惊仓惶而逃,放眼向远处望出,顿生天苍苍野茫茫的感触。 行到一缓坡处,仇戈忽然神色一凝,果决地一挥手,三万骑兵整齐划一停下,他神色凝重地跳下马,趴在地上,耳对地凝神静听,迅速站起,大声传下命令,大军顿时变成了防守阵型,马卧人伏,匿于坡后,万弩齐张,蓄势以待。 姬婷、陶小萼伏在凌云志的身边,不时探头向远处望去,姬婷小声嘀咕道:“仇戈搞什么鬼?前面什么都没有啊,竟然弄出这么如临大敌的架势。” 凌云志轻声道:“少安毋躁,仇戈对危险有种天生的敏锐,不会错的。” 陶小萼想起仇戈耳对地聆听的样子,有样学样,也将耳朵贴在地上,凝神静听,顿觉微弱地传来隐隐轰鸣雷声,奇怪地望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空,暗道,奇怪了,大晴天的竟然有雷声,而且雷声不从天上传来,竟然传之于地。 凌云志见状也贴耳于地,这才恍然陶小萼的奇怪神色,小声道:“是大队骑兵。” 姬婷见陶小萼、凌云志先后贴耳于地,大感有趣,也学样而做,再闻凌云志之言,顿时有些紧张。 身后忽然传来江子奇悠闲的声音,“大王、两位王后请放心,在这辽东腹地,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应该是朱雀军团无疑,我们正好藏在这里静观大军演练。” 凌云志其实也已猜到可能是秦开的大军正在演练大军团作战,悠闲地趴在两女中间享受着少女的幽香,根本就没担心。 姬婷、陶小萼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不时地抬头向远处眺望,心里充满了期待。 地面明显地出现了颤动,如雷般的轰鸣声越发的清晰,旷野的尽头逐渐卷起漫天的尘土,那种地动山摇、风云变幻的压迫感瞬间而至,霎时揪紧了所有人的心房,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紧张、恐惧。 第二章 铁骑雄师(3) 剧烈的马蹄声如雷鸣般轰隆鸣响,在天地间回荡,震耳欲聋,大地在脚下剧烈地颤动,地动山摇,大有天崩海啸的架势,漫天的尘土霄汉而上,遮天蔽日,不远处各种动物哀鸣着向远处逃逸,仿佛世界末日的来临。 目光所及,天边一股红流席卷而至,似海潮狂涌,若发狂的洪荒猛兽,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急速狂卷而来,枯黄色的荒原快速被红色的潮涌所吞噬,天边一片血红。 姬婷、陶小萼被眼前的奇景直惊得目瞪口呆,花容失色,惊悸万分。其实何止是她们俩,她们的身周的三万将士面对眼前这种夺人心魄的怪异奇景,何尝不是心惊胆颤。 很快狂涌而来的红流变得清晰起来,只见身穿红色皮质铠甲的游骑兵成扇形两翼延伸向前疾驰,两翼的厚度非常宽,而且速度相对中部的重骑兵速度要迅猛便捷了很多,中部厚密的重骑兵一色的红色鱼鳞铠甲,马匹也被红色的重甲所包裹,长枪林立,寒光闪闪,速度由慢而逐渐加快。 两翼的游骑兵延伸到一定范围之后,逐渐开始向中间合围,将方圆一里左右的空地围了起来,游骑兵万箭齐发,骤如密雨,射完一拨箭羽之后,游骑兵迅速而有序地向两翼撤去。中间忽然闪出了几万高速疾驰的重骑兵,大枪前指,杀气腾腾,阳光下锋利的枪头闪闪发亮,夹杂着漫天的尘土,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扑了过来。 凌云志的眼前不由闪过几千辆坦克横碾而过的情景,气势是够足了,不过他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中部的重骑兵分成了三个长方队并排推进,每个方队十骑为一排,这种冲锋布阵原本很是合理,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前后左右重骑兵的间距过大,很容易形成单兵作战的局面,难以完全发挥出重骑兵集团主力冲锋的优势来。 由于心有所思,他竟然不自觉地忽然站起身来,身边的所有亲卫们大吃一惊,纷纷站起保卫大王。 远处正冲锋的重骑兵忽然发现前方隐约站起一群武装士兵,同样大吃一惊,因为这是在辽东腹地,不可能出现敌方军队,因此为免伤及友军,前部重骑兵中的指挥官急忙发出停止冲锋的号角,高速奔驰的重骑兵猛然间想放缓速度,立刻体现出不如游骑兵灵活的缺点来。 整个队伍不断有骑兵因急停而从马上摔下来,队伍顿时大乱,好在间隔距离都比较远,后面的骑兵能够及时勒住缰绳,避免了马匹践踏骑兵的悲剧。 凌云志也被眼前的混乱弄懵了,这才发觉都是自己惹得祸,心中汗然,同时也明白重骑兵冲锋时为什么会间隔那么远了,不禁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么重要的物件竟然都给忘了,骑兵的威力自然大打折扣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这时,就看出这支骑兵队伍的训练素质来了,突然间的混乱很快就被恢复了,掉下马匹的重骑兵很快牵起马匹,整齐持枪站立,骑在马上的重骑兵则勒马原地站立。 两翼的游骑兵则迅速向重骑兵靠拢,张弓拔箭,严阵以待,避免不明军队对重骑兵发起冲击。 骑兵方阵的后方,朱雀大旗迎风招展,一群亲卫簇拥着一名身穿铠甲、怒气冲冲的大将疾驰而前,前队一名将官则骑马向凌云志的方向急驰而来,离很远就大声喝道:“这里是朱雀军团军事演练重地,来者何人,竟敢闯入,速速报名。” 这时,三万近卫军纷纷显出身形,上马团团将凌云志护住,一名近卫军将官骑马迎了上去,大声喊道:“来将听真,大王在此,不得无礼!” 朱雀军团的将官闻言,不敢冒犯,打马疾驰返回本阵,迎着狂怒而来的大将,马上一拱手,大声喊道:“禀将军,前方为大王亲临,请指令。” 好好的一场演练,就这么被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给搅了,令秦开大为恼火,急驰前来就是想找人算账,闻言大惊,立刻传下命令全军列队迎接大王,然后他打马向缓坡上驰去,亲卫急忙跟随上去。 来到近前,秦开凝目一看,果然是大王,虎躯一跃,跳下马背,将大马、长剑交给亲卫,示意他们在此等候,他大步流星地向坡上走去。 凌云志见心爱大将龙行虎步而来,急忙吩咐左右闪开,他带着姬婷、陶小萼迎前几步。 秦开来到近前,撩开战袍,跪在地上,大礼参拜,“末将秦开,惊扰王驾,罪该万死!” 凌云志目注秦开,只见他比前更加的威武不凡,浑身洋溢出大将的风度和气势。眼里充满了赞叹,急忙上前亲手相扶,朗声道:“秦爱卿,何罪之有。起来说话。” 秦开站起身来,笔直站立,一双大眼不怒而威,不卑不亢地说道:“请大王检阅军团。”心里则充满了懊恼,今天的丑可出大发了,竟然在大王的面前弄得兵慌马乱的。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秦将军可陪同本王检阅铁骑雄师。” 凌云志骑马在秦开和仇戈的陪同下沿着朱雀军团现有的阵形检阅了一遍,凌云志一路检阅并没有说话,骑兵们挺直身躯端坐马上,站在地上的重骑兵则站得笔直。 检阅完毕,凌云志回到方阵前方,运起内业朗声说道:“本王对朱雀军团的训练效果非常满意,你们能在这光板的马背上练就一身冲锋陷阵的本领,其中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今天出现的混乱完全是马上用具不完备所致,本王已有解决之法,不日将给你们配备更适于行军作战的马具,让朱雀军团成为名副其实的铁骑雄师。今天本王要重点表扬朱雀军团在突发事件面前表现出的仁义本色。” 声音清晰在每名将士的耳边响起,站在地上的重骑兵们原本羞愧的心里充满了敬服和感激,大王既能体会他们在这光背马上所付出的艰辛,又能体谅指挥官仁义的出发点,知微见诸,善体军心,不是每位君王都能做到这点的。 由衷的欢呼声响起,“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章 铁骑雄师(4) 凌云志一行并没有在朱雀军团多作停留,当天就返回了楼船上,吩咐前往新昌铁器制造城视察。 汉王出人意料的安排让江子奇心中纳闷不已,此行视察的重点朱雀军团走马观花一般匆匆了事,却意外地前去视察本不在计划之中的新昌铁器制造城,大王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他忽然想起大王在军前提到的马具,难道新昌铁器制造城一行是为了制造马具? 楼船驶到对岸,凌云志在近卫军的保护下策马向新昌铁器制造城疾驰而去。 太阳西斜,照在新昌铁器制造城高大的城墙上,祁辉也没有想到汉王会忽然前来视察,带着几名官员匆匆迎了出来。 凌云志在祁辉的陪同下来到新昌铁器制造城城主府。 不及休息,凌云志立刻吩咐祁辉侍候笔墨,伏案画了两幅图纸,然后指着第一张图,对祁辉介绍道:“这种东西叫马镫,通过它可以固定骑兵的双脚,提供横向稳定性,同时在马鞍的协助下将人和马结为一个整体,使骑兵可以在马上作出各种动作和发动攻击。铁锻制、八字形制,镫柄部要短小一些,镫体上部呈圆弧形,踏脚处要微有弧曲的宽平沿,便于乘者蹬踏。此物乃军中急需,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先生产十万套,每套为两个。” 凌云志接着指着第二张图说道:“此物为马蹄铁,它可以防止马蹄被磨损,从而提高马匹的工作效能。先按照十万匹马的数量生产,也是越早生产出来越好。这些东西生产出来以后立刻送到朱雀军团,并继续进行生产。” 江子奇早在凌云志解说时,就站在一边仔细瞧看,暗道,大王如此急迫地赶来新昌铁器制造城果然是为了生产马具的事。 翌日一早,凌云志又匆匆离开新昌,直奔居就木制品加工城。 班亮昨晚已经得到通知汉王今天要来视察,他早早地就侯在了城门口。 凌云志来到城主府,拿出昨晚画好的一幅图纸,展开对班亮介绍道:“这是高桥马鞍,放置马背上以后,其高翘的两端可以限制骑手身体前后滑动的趋势,提供纵向的稳定性。选用桦木或榆木,前舌镟成人字形,后舌椭圆形,一定要打磨光滑,鞍软垫,马鞍带、马肚带选用毛皮制作,用最快的速度生产十万套,送到朱雀军团,然后继续生产。” 一切都安排稳妥,凌云志也松了口气,有了马鞍、马镫、马蹄铁这三件宝贝骑兵部队就不光有了速度的优势,而且可以远射近攻,充分发挥其强大的战斗力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他已经吩咐祁辉、班亮,马鞍、马镫、马蹄铁生产工艺、产品不得外传,目前只供应本**方使用,并通过密营的渠道通知窦章加强对这三种产品的监控。 没有了心事,凌云志顿时也轻松起来,带着大队人马离开居就,悠闲悠哉地又回到朱雀军团的驻地。 这次一住就是半个多月,全面详细地考察朱雀军团的训练情况,十天后,在新昌铁器制造城、居就木制品加工城停下了所有工作,全力以赴的生产下,马鞍、马镫、马蹄铁以最快的时间送到了朱雀军团,在凌云志的指导下,马鞍、马镫、马蹄铁很快装备全军团。 这下朱雀军团的将士们顿时如虎添翼,加紧演练远攻近战各种进攻套路。 凌云志结合前一阶段的观察,经过与江子奇、秦开和得到马匹后前来取经的白起讨论,指出了朱雀军团骑兵大军团演练作战中存在的不足,研究了改进措施,朱雀军团立刻在训练中加以纠正。 军营中的生活非常枯燥,好在凌云志身边跟着两个解语花,每天倒也不寂寞,三人每天都跟随朱雀军团一起行动。 姬婷、陶小萼自从见识了大军团骑兵一起疾驰的壮观景象以后,就迷上了骑兵大军团战术演练活动,她们俩当然不会去亲自参加演练,不过,能在远处欣赏那壮观景象已经让她们很满足了。 不久,白起又带着两个师团的骑兵加入到了朱雀军团的训练中。由于有朱雀军团的帮助,猎豹军团的两个骑兵师团也很快熟练起来。 “你们要以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让骑兵部队成长为铁骑雄师,时间不等人啊。”凌云志临去前的一番话,让秦开、白起预感到汉王又快对外用兵了,而且这次是以骑兵部队为主,目标不言而喻了。 两位大将顿时热血沸腾,训练场上将士们马上感觉到了他们的变化,浑身充满了杀气,训练更加的严格了。 果然如秦开、白起所料,汉王返回蓟城不久,各种新式武器优先配置猎豹军团、朱雀军团、玄武军团,各种后勤补给物资则秘密地从各地运来,并以内府的名义在辽东、辽西一些边境城市建立起众多大型储藏仓库。 因为塞外三国道路的开通,对外贸易日益繁荣,所以内府修建大型储藏仓库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各方的警觉。 第四批文化传播使者悄然启程,此次汉国一共派出一千多人,很快散布到了三国的空白地带。 毛纺皮革加工作坊大张旗鼓地挺进东胡慕容部、吐谷浑部以及其他三个小部落,每个部落各修建了一个作坊,吐谷浑部以及其他三个小部落的牧民们非常欢迎毛纺皮革加工作坊在其部落安家落户,其它部落的牧民们受惠于毛纺皮革加工作坊的事实早已让他们眼热不已了,因此汉国毛纺皮革加工作坊在部落中刚一建立,牧民们就纷纷主动地前去邀请毛纺皮革加工作坊的技术人员入户教授剪毛技术,签订定购合约。 在慕容部落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毛纺皮革加工作坊非常的冷清,技术人员深入牧民户中大多受到了冷遇,即使一些比较热情的牧民,对于合作之事也表现得非常迟疑,仿佛在惧怕着什么。 毛纺皮革加工作坊成了一个虚设的地方,最后不得不撤离。 第三章 梅韵晓春(1)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李清照 汉历三年,壬子,春节。 历经三春,春节的民间风俗氛围在汉国越发的浓郁了。 霜晨白雪中,数十株梅树凌寒绽开,红、白、黄各色梅花挂满树枝,映着白雪,将后宫点缀得分外妖娆,清冷的空气里更是多了一份清雅宜人的幽香。 各宫殿逐渐有了动静,随即伴随着娇美的惊叹声,寂静的后宫顿时热闹了起来,凌云志、鄂云婉闻声而醒,相视一笑,又温存了一下,赶紧起床穿衣。 梳洗一新,两人走出凌云殿,只见郁心怡诸女三三两两地正围着梅树观赏点点梅花,陶小萼、姬婷、毋月三女一堆边观赏边议论着;宁吟、宁灵、宁喧三人已大腹便便,站在一起都是小心翼翼的;年已十五岁的嬴蔷则领着六岁凌振宇、三岁的凌振海(越嫣的儿子)、凌菲(宇文芳华的女儿)、凌瑶(祁珊的女儿)在打扫干净的甬道上玩耍。 远处,宇文鹃正指挥宫女太监们清洁甬道上的积雪。 鄂云婉小脸不由一红,悄然走到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祁珊身边。 嬴蔷望见凌云志,娇嫩如花的小脸上顿时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马上率领着她的孩子兵直奔凌云志而去。 凌振宇跑得最快,扑到凌云志的身前,凌云志心里流过温馨的喜爱,蹲下身子抱起可爱调皮的长子。 凌振宇兴奋地说道:“爸,爸,二妈说今天过节了,是真地吗?” 凌云志喜爱地在儿子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当然是真的,晚上还要放爆竹呢,喜欢吧?” 凌振宇兴奋地一挣身子,溜到地上,高兴地拍手,“放爆竹喽!放爆竹喽!” 这时凌振海、凌菲、凌瑶才来到近前,凌云志逐一抱过,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三个小家伙也跟着哥哥起哄,“放爆竹喽!放爆竹喽!” 嬴蔷此时也已发育的娇小玲珑的,不过兴奋而嫩白的小脸仍然带着稚气,美丽的大眼睛尽是纯净与美好,娇小的身躯一跳,双手挂住夫君的脖子,调皮地笑道:“夫君大人,过年了,有什么礼物啊?” 凌云志自然地环住她的纤细柳腰,立刻感受到怀里纤弱娇躯胸前刚刚发育双丸的压力,心里一荡,压下旖念,笑道:“穿新衣,做好吃的,立桃人,而且你们每人还有一份神秘礼物哦。” 陶小萼、姬婷因为到了青春期,反而羞于与凌云志作出亲热动作,变得矜持起来,倒是嬴蔷活泼好动,不时地缠着他。 嬴蔷从凌云志身上下来,大眼睛闪过一丝慧黠,歪着小脑袋,问道:“什么神秘礼物?能不能先透漏一点哦,放心我不告诉姐姐们。” 诸女闻听夫君说要做好吃的,非常高兴,顿时围了上来。 凌云志故作神秘状,笑道:“既然是神秘礼物,自然要等到吃年夜饭时,才可拿出来的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一双凤眼灵动而富有神韵,透着睿智,娇艳一笑,道:“夫君最会卖关子了,蔷儿别问他,他自己就会主动献宝了。” 诸女闻言,轻笑,纷纷瞄向某人。 冰艳美人祁珊露出馋涎欲滴的神态,笑语如花,道:“做好吃的?看来夫君又要亲自下厨了,呵呵,看来我们又有口福了。” 自从那年中秋凌云志亲自下厨,那美味佳肴让她们回味无穷,每每思念,可惜那以后凌云志一直忙于政务,再也没有下过御厨,御厨的庖子们虽然也从凌云志那偷师学到了烹炒技术,并很快传到了宫外,但他们所烹炒的菜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没有夫君的味美。 闻听夫君又要亲下御厨,顿时各个心动,脸露微笑,望着夫君。 美人殷切期盼,他怎好拂了美人的心意,慨然道:“今年年夜饭我们吃饺子,为夫教你们做法,大家一起来包饺子如何?” 诸女是食髓知味啊,闻言顿现欢欣,对这闻所未闻的饺子不禁悠然向往。 随后,郁心怡笑逐颜开地分配了任务,各人先回殿安排宫女太监们清洁殿前,打扫房间,宇文芳华、祁珊负责分发每个人的新衣,自己负责准备丰富的节日食品,越嫣负责门前立桃人,画神荼、郁垒(此源于黄帝发明的驱鬼风俗,后来演化成春联、年画),其他人可以随意帮忙,她特别嘱咐宁灵、宁吟、宁喧不可轻动,免得动了腹中的胎儿。 诸女分头行动,凌云殿有宇文鹃安排,凌云志不放心宁灵、宁吟、宁喧三女,因此先后到芙蓉殿、茶花殿、桃花殿巡视了一番,待三处宫殿打扫一新,他才离开。 恰好越嫣前来找他画神荼、郁垒,嬴蔷跟着凑热闹,三人兴冲冲地回到凌云殿,凌云志吩咐宇文鹃侍候笔墨、缣帛,泼墨挥毫,画了起来。 古老相传,大海中的度朔山上有棵巨型桃树。树上有神荼、郁垒二神掌管所有的鬼。对于恶鬼,他们就用芦苇绳捆住喂老虎。黄帝据此发明了驱鬼风俗:“立大桃人,门户画神荼、郁垒与虎,悬苇索以御凶魅。”汉民据此,移俗到了春节上。 不过民间所画神荼、郁垒形态各异,没有定制。因此凌云志干脆就把后代兴起的门神秦叔宝、尉迟恭二形象画了上去,虽为人物白描,但也栩栩如生,怒发偾张,头如笆斗,虎背熊腰,全装手执玉斧,腰带鞭锏弓箭,一面朝左一面朝右,令人望而生畏。 凌云志按照后宫的门数画了多幅。越嫣兴冲冲地与嬴蔷带着宫女、太监们,带着早已制作好的数个桃人,在后宫的每个门户上都立桃人,贴上神荼、郁垒。 第三章 梅韵晓春(2) 越嫣等人刚刚离去,凌云志灵机一动,移风易俗此正其时也,为何不写上几张春联、画上几幅年画,给诸女添添喜气,又可使贴春联、年画流传出去,成为春节的一道亮丽风景呢。 想到就做,幸好内府刚刚研制出彩色纸来,送来给自己验看,其中好像有很多红纸的。他急忙吩咐宇文鹃找出那些红纸,对裁成长条状,拿起毛笔,凝思片刻,笔走蛇龙,一气哈成,写完上联“潮涌九州添特色”,又写下联“花开四季竞风流”,再写横批“春光遍草木”。 写完又端详了一番,心中暗笑,吩咐宇文鹃带人贴到凌云殿外门上。 陶小萼、姬婷捧着过年的新衣正给夫君送过来,看见宇文鹃带着人正往殿外门上贴东西,不禁驻足观瞧,虽然不知这东西是什么,但上面的意思还是体会出来了,两人脸上不由都是一红,暗道夫君太哪个了,急忙走进殿里。 凌云志正在那凝思应该给诸女的宫殿添一幅什么样的春联呢,看见陶小萼、姬婷进来,不由眼睛一亮,梅花宫和海棠宫的有了,急忙伏案疾书,给陶小萼的是:上联,白雪抚人片片醉,下联,红梅舒枝点点春,横批,梅韵晓春。 给姬婷的是:上联,春涂棠蕊花皆笑,下联,雨润松针叶尽娇,横批,花仙踏春。 凌云志含笑告知,“这个叫春联,拿去贴在宫殿门上即可。” 二女看了都非常高兴,将新衣交给宇文鹃,兴冲冲地拿起春联赶紧回宫殿贴上。 凌云志将剩下的十幅春联一气写完,然后交代清楚哪幅春联是哪个宫殿的,交给宇文鹃,让她带人去给各个宫殿贴上。 后宫里顿时又热闹起来,宫殿外贴上红色的春联格外给人一种节日喜庆的感觉,诸女挨着个宫殿看去,只见兰花殿贴的春联为:上联,菊秀兰雅花含笑,下联,水色山光韵带香,横批,国香庆春。 芙蓉殿为,上联,芙蓉国里祥云集,下联,华夏人间瑞气凝,横批,芙蓉祝春。 荷花殿为,上联,雨润荷花红欲滴,下联,露凝萍叶绿初浮,横批,荷舞贺春。 …… 随后凌云志又画了十三幅一样的金童玉女骑着鲤鱼的彩墨画,每个宫殿送去一张。 诸女非常高兴,新年新气象,夫君已经很用心了,而且除了郁心怡、越嫣、宁灵外,其余诸女都是头一次看见夫君画画,喜欢得不得了。 天色微黑,于后宫宽阔处燃起了一小堆篝火,此为生旺火的习俗,既有驱邪避灾的意味,也有希望一家人兴旺发达的意愿。 凌云志与诸位爱妻、子女先是合家跨火而过,然后围着篝火团团而站,温馨笑语不断。 生旺火后,凌云志与诸位爱妻一起来到了后宫大厨房,诸女有些好奇和期待,不知夫君所言饺子,到底是何佳肴。 凌云志早已让人备好了面板、擀面杖、面粉、新鲜猪肉、大虾、韭菜等物。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自从岚坭发明碾麦机械以后,麦粉逐渐成为了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种美味主食,主要是做麦粉粥,馒头、面条、包子等诸多面食做法还没有发明出来。 包饺子的第一道工序自然是和面了,凌云志先在一个小瓷盆里做示范,然后郁心怡诸女兴致勃勃地纷纷挽起衣袖,露出粉臂在一个大瓷盆中和起了面。 宁灵、宁吟和宁喧则命人搬来众多太师椅,三人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感受着大家其乐融融的氛围。 最好笑的是姬婷、嬴蔷,嘻嘻哈哈地不小心弄得身上竟是面粉,看得诸人忍俊不止,笑声不断。 凌云志走到菜板前开始剁肉馅,陶小萼、祁珊、越嫣跟了过来,看见夫君将肉切成小块,然后用刀频繁的剁击,祁珊笑道:“这个就不用教了吧,人人都会的,还是贱妾来吧。” 斯时人们多以肉末加上面粉作粥,自然人人都会剁肉馅的。 祁珊菜刀翻飞,快速剁着肉,凌云志微微一笑,走到一边,开始剥取鲜虾仁。 越嫣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眼睛却望着夫君动作,脸上飘着羞涩的红晕,想过去又害羞的陶小萼,心中暗笑,有心成全,一推她,柔声道:“小萼,你去帮夫君剥虾仁,我在这帮珊儿就行了。” 陶小萼也感觉到自己近一年不知怎么了,每次见到夫君都感觉到心跳耳热,羞涩的不得了,而且特别的敏感,害怕自己的窘态落入众人的眼里,只好与夫君保持一定的距离,可心里偏偏又希望能与夫君在一起,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持续着,很是折磨人。 此刻嫣姐有意成全,她心里也明白,可是小脸还是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羞涩的红晕,火烧火燎的,娇躯则顺势移到了夫君的身边,心里怦怦直跳,也不说话,坐在夫君的身边,伸手拿起一只大虾。 倩影一闪,一缕清新淡雅的处子幽香扑鼻而来,接着一娇小玲珑的身躯出现在视线里,凌云志略微扭头望去,只见陶小萼嫩白光润的脸颊上布满了晕红,连那雪白的颈子也如染红霞,螓首微垂,长长的睫毛紧张地眨着,一双嫩白纤长的玉手慌乱地剥着虾皮,瞧她那副娇美羞怯的模样,他的心也不禁开始乱跳起来。 看见陶小萼羞怯的神态,凌云志故意不跟她搭腔,此时的寂静无声,使两人间的氛围一下变得暧昧起来,让陶小萼越发的羞涩慌乱,仿佛都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一般,羞得她简直都不知手脚往哪里放好了 凌云志干脆停下手上的动作,专心欣赏小娇妻的醉人羞涩,不由想起白天写就的那幅春联,“白雪抚人片片醉”“红梅舒枝点点春”,用在娇妻此刻的神态上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心里仿佛真有了醉的感觉。 粉面桃色飞彩霞,美目顾盼生怨情。呵呵 第三章 梅韵晓春(3) 不过,陶小萼骨子里还是那个有胆有识、爱憎分明、敢爱敢恨的女孩,见凌云志竟然不理睬自己,顿时羞涩变成了羞恼,猛地抬起螓首,露出白里透红,千娇百媚的小脸,不顾满脸仍是发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里含羞带怒,却有说不出的娇媚,伶牙俐齿地低声嗔道:“你这人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变成哑巴了!” 接触到凌云志专注而色迷迷的眼神,她突然感到气馁,羞恼的眼光变成了一汪柔和的秋水,躲闪地闪烁着,一颗心不禁怦怦狂跳,一丝甜蜜却不经意地蔓延全身,大色狼原来在偷看自己呢,难怪不见他说话,心里幸福到极点。 凌云志这下可大饱眼福了,少女怀春那种心乱如麻、朦朦胧胧、娇嗔妩媚、温柔旖旎、躲躲闪闪的种种情怀、风情一一收入他的眼里,那既渴望又掩饰的羞涩举止,说明花朵已做好被采摘的准备了,心中不由大动,嘴角不觉上挑,带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陶小萼望见凌云志嘴角那末恼人的微笑就来气,弯巧红润樱唇一嘟,低声嗔道:“大色狼,你看女人都是这么直勾勾的吗?”眼底闪过一抹狡光。 凌云志眼睛一亮,暗道,这才是自己熟悉的那位活泼明快、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孤傲与悠然婉转味道的陶小萼嘛。微微一笑,悠然笑道:“欣赏美若天仙的小娇妻自然要专注一些了,呵呵,秀色可餐嘛!” 陶小萼望见凌云志悠然自得的样子,“扑哧”娇笑出声,娇媚地白了他一眼,轻柔道:“赖皮!”至此有所窒碍的心理又彻底地放开了,恢复了以前的活泼性格,唧唧喳喳地与凌云志谈笑着,不时也会做出一些亲昵地动作来。 在愉悦的心境中,两人很快就把虾仁剥好了。这时面也和好了,肉馅也准备稳妥,而诸女的眼里均流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显然凌云志与陶小萼小动作并没有逃过诸女的眼睛,姬婷眼里更是闪过一丝羡慕的光芒。 凌云志把洗好的韭菜细细地切好,然后开始将花椒粉、菽油倒入肉馅中搅拌均匀,然后加入韭菜末,虾仁、盐粉,再次进行搅拌,一股非常鲜量的肉香味散溢了出来。 把搅拌好的饺子馅放在案台一角,凌云志把诸女和好的面倒在面板上,撒上面补,开始揉面,把面揉到软硬合适,均匀切成几块,面板上留下一块,然后把其余几块放入面盆里。 凌云志看了一眼围在暗台边的诸女,拿起面板上留下的那块面,继续揉了起来,并逐渐把它变成了棒形,拿起钢刀均匀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圆柱,然后拿起一把面粉洒在小面柱上,使切面都沾上面粉,一一按成比较薄的形状,拿起擀面杖压在扁平面柱的边缘,一手压住擀面杖向前滚动,一手转动扁平面柱,很快一张厚薄均匀的饺子皮就成了。 凌云志两手不停,很快就擀出很多饺子皮。抬起头看向诸女,接触到众多羡慕的目光,不由笑道:“这叫擀饺子皮,来,你们谁过来试试?很容易的。” 诸女看了半天,早已瞧出擀饺子皮的关键主要是两手的配合要协调,郁心怡笑道:“贱妾先试试,妹妹们一会儿也都轮流试试。” 擀饺子皮看似容易,其实两手的配合也需要熟练的过程,郁心怡头几张饺子皮擀得就比较慢,而且厚薄不均匀,逐渐地就熟练起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一眼郁心怡,然后,拿起一张饺子皮放在掌前部位,拿起筷子,夹了一点饺子馅放在饺子皮中间,先掐住一角,然后两手手指齐动,边捏褶边将饺子皮的边缘捏合,一个弯月形的饺子就成形了,连着包了几个,有意放慢速度让诸女看清楚。 姬婷笑道:“我试一个。”一番努力之后,一个四不象形状而且饺子馅很少的饺子形成了,诸女看看凌云志的,再看看她包的,不禁都笑了起来。 凌云志一看机会来了,立刻上前一步,笑道:“婷儿别灰心,来为夫手把手教你。”说把不等姬婷反对,身体紧贴在少女美妙的后背上,双手前伸拿起一张饺子皮放在姬婷白嫩修长的手掌前部,另一手拿起筷子夹了一点饺子馅放在饺子皮中间,然后将少女的两只手轻轻握住,嘴里一边教着,手上则指挥着,这种手把手的教授效果就是好,很快一个弯月形的饺子成形了。 很长时间未与凌云志做身体接触了,如今当着诸女姐妹的面竟然被夫君抱在怀里香艳无比地教授包饺子,顿时让姬婷小脸绯红一片,心里一迷糊,娇躯酥软发热,既欢喜又尴尬、羞涩,哪里还记得凌云志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其实凌云志是有意如此的,就是想破除女孩青春期的那点心理障碍,陶小萼已经恢复正常了,他自然不想让姬婷继续处于矛盾之中。 他看了一眼怀里女孩的神态,心中暗笑,不带**地离开她的娇躯,笑道:“婷儿,你自己再包一个饺子试试。” 随着凌云志的离开,姬婷顿时轻松了很多,不过刚才夫君教的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如何会包。暗咬银牙,对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夫君,麻烦你再教贱妾一遍,好吗?”说完,只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凌云志鼓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环抱她又教了一遍,这次姬婷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夫君手指的动作上,人本就聪明,这下都记住了。自己试着包了一个,竟然有模式样的,高兴得一下跳起来,雀跃不已,又恢复之前的活泼好动样子。 诸女纷纷含笑,很是为姐妹恢复正常感到高兴。之后每人都试着擀饺子皮、包饺子,心灵手巧之人学什么自然都快上三分,诸女围着案台团团围坐,分工合作,边轻松谈笑着,边干活,每一个人的心里都荡漾着一份家的温馨和幸福的归依感。 第三章 梅韵晓春(4) 除夕子正时分,席开凌云殿,大大的圆木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一应俱全,加上刚出锅的饺子,摆得满满的,十六把太师椅围成一圈. 殿外又燃起一堆篝火,汉王、十二位王后和四个孩子围着篝火而散站着,脸上都荡漾着开心的笑容,几名太监将事先准备好的竹子放进火里烧,众人略微退后,火里随即传出竹子的爆裂声,"噼啪"、"噼啪"……响成一片,孩子们欢呼雀跃. 放完爆竹,汉王、十二位王后和三个孩子回到席上,开始吃年夜饭.此时殿里并没有用任何宫女太监服侍,后宫里所有的宫女太监被分成了几处,同时开始吃年夜饭,他们的年夜饭也非常丰盛,并且汉王每处还御赐了两盘饺子. 凌云志起身亲自给每位妻子都满上了一杯酒,给每个孩子到上一杯自制的果汁.诸女纷纷起身,均被他阻止,开心地笑道:"这第一杯酒自该为夫亲自服侍,以酬各位爱妻在过去一年里的辛劳." 满完酒,凌云志回到座位,举杯祝福、畅饮,所言祝福之词既新颖,又幽默,说的所有人心里都暖和和的,笑逐颜开,轻笑声不断. 诸女也纷纷提酒祝福,场面温馨而热烈,每人都畅饮了几杯,三鲜馅的饺子更是吃的所有人眉开眼笑、赞不绝口. 随后进入了年夜饭的重头戏,拜年.十二王后一起起身,齐刷刷地站成一排,鲜艳的新衣衬着一张张绝色小脸,如十二朵并蒂花一起盛开,说不完的妩媚风韵,道不完的娇艳欲滴,直看得某人色眼眯眯,眉飞色舞,心怀大畅. 千娇百媚,秋波荡漾,柔情绰态,翩翩而礼,"夫君过年好,贱妾等祝你福寿绵延,国运昌盛,早日一统天下,千秋万载!"妙舞腰肢,燕语莺声. 凌云志欢畅大笑,连声道好,将早已备好的十二个锦盒,按照上面标注的名字一一分发给诸位爱妻. 诸女纷纷好奇地打开锦盒,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是一条颗粒大小一致、光洁圆润的珍珠项链,项链的下端坠着一颗比较大的心形红宝石.珍珠粒大,形圆,色白,泛着银光,乃珍珠中的极品.心形红宝石呈鸽血红,娇艳欲滴,晶莹剔透,内部无任何瑕疵,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如此色泽纯正、粒大、心状的红宝石极为罕见,银白珍珠的温婉雅致、含蓄纯美配上心形红宝石的高贵艳丽、热烈如火,演绎出柔情似火,浪漫温馨的情调. 女人没有不爱珠宝首饰的,诸女不约而同拿起项链爱不释手地仔细欣赏.项链上刻着主人的芳名,这一切都充分说明这项链是夫君专门为她们而订做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项链上每一颗珍珠都是从极品南洋珠中精选出来的,这十二颗心形红宝石就更是无价之宝,乃冷杉救了一个极远南方之人所赠的,那人曾言,除了这十二颗外,天下将再也难寻如此完美的心形红宝石."凌云志悠然介绍道. 诸女立刻明白她们手里项链乃天下首饰中的绝品了,极品的珍珠,极品的红宝石,再加上极品的工艺,顿时让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纷纷戴上. 项链衬美人,美人映项链,相得益彰,达到了完美的效果. 诸女纷纷坐下,笑靥如花,明眸善睐,光彩照人. 随后,凌振宇领着弟弟、妹妹给父王母后拜年,凌云志掏出四个红包,每个孩子都给了一份压岁钱. 年夜饭吃完,早已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急忙进来撤桌. 众人团团围坐闲聊了一会儿,宁灵、宁吟、宁暄率先离开上了楼,接着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祁珊带着孩子也上了楼. 剩下了毋月、鄂云婉、陶小萼、姬婷、赢蔷五女陪着夫君谈笑.时间不长,五女也上楼各自回房了. 凌云殿二楼除了凌云志的主卧室外,还有十二个卧室,那是十二王后的了,平时诸女除了可以在自己的宫殿里休息外,也可以住在凌云殿楼上自己的卧室里,不过诸女平时很少过来住,主要是住在这里有听房的嫌疑,所以谁也不好意思过来住,今天过节大家自然要住在一起了. 凌云志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有些难以入眠,按例今晚应该是郁心怡过来陪着凌云志,结果等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她过来.凌云志顿时明白今晚她不可能过来了,原因就是诸女都住在这里. 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睡觉,难免会胡思乱想,这不他的主意打到了陶小萼的身上,悄然爬起身来,穿着内衣内裤(短上衣长裤研制出来以后,凌云志自然不会放过内衣内裤,随后也研制出来),燃起一盏油灯,拿着油灯就出了卧室,经过一溜门口,来到了陶小萼的门前,吹熄了油灯,放在门边,试着推了推屋门,果然没插上. 因为住在夫君的宫殿里,自然不担心会有陌生人进来,所以大家都没有插门的习惯,凌云志正是瞅准了这一点,才会半夜爬起来偷入别人的房间,而不担心门会被插上. 凌云志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然后又轻轻带上门,卧室里一片漆黑,幸亏他记性好,来过这房间一次,屋里的布局基本都记住了.双手前伸,轻手轻脚地向床边摸去,手触到了幔帐,轻轻一掀,没掀动,他向右一摸,摸了个空,明白快到墙边了,于是顺着幔帐又向左摸去,幔帐一松,心里大喜,这下终于摸对地方了,轻轻掀开幔帐,身躯闪了进去,来到床边坐下 深深吸了一口里面的温馨芳香,眼前更是浮想联翩,色心大起,轻轻地上了床,慢慢地躺下,向里一翻,轻轻搂去,结果搂了个空,床上竟然没人!陶小萼上哪里去了? 第三章 梅韵晓春(5) 咯咯、咯咯,愉悦而戏谑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一清脆悦耳,仿佛泉水叮咚,一婉转曲绕,有种铿铿锵锵的味道,两种笑声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格外撩人心魄的味道. 凌云志赫然一笑,听笑声就知道,清脆悦耳者乃姬婷,婉转曲绕者自然是此屋的主人了.姬婷既然在这里,说明两个少女早已猜到自己今晚会来偷袭,而做好了准备,呵呵,今晚自己这偷香贼做的可是够狼狈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舒坦地躺在床上,静等两个少女自己出来. 其实,陶小萼和姬婷事先并没猜到夫君会半夜前来偷袭.姬婷换了新环境睡不着觉,所以就跑到陶小萼的房里. 两位少女聊了几句,正准备一起睡觉,却敏锐地听到了凌云志走出卧室的动静,一时调皮,跑到门边听动静,想知道他半夜三更准备偷入谁的房间. 没想到脚步竟然直奔她们所在的房间而来,陶小萼满面绯红,与姬婷交换了个眼神,这么好玩的机会二女自然不想放过,相对顽皮一笑,吹熄了油灯,各自躲在隐蔽处. 听见凌云志在床上的动静,想像着他那失望而吃惊的神色,两位少女忍俊不住同时笑了起来,并做好了逃逸躲藏的准备,可惜床上一时间变得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二女忍不住又点燃了油灯,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借着油灯的光线向床上望去,只见夫君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看那舒服的样子,她们再不出来恐怕他都能睡着了,登时气得两位少女小嘴一嘟,瞪圆了美丽的大眼睛. 凌云志心中暗笑,她们果然见自己没动静,没得玩了,自己跑出来了,一扭头笑眯眯对两位嘟嘟嘴的小美人眨了一下眼睛. 陶小萼、姬婷交换了个眼神,同时笑靥如花,美丽的大眼里漾满了得意而戏谑的笑意,显然是笑夫君脸皮厚,半夜偷入别人的房间. 二女本已准备上床睡觉了,所以穿得都比较单薄. 陶小萼穿一袭粉色纱质的宽大睡袍,纱衣浮曼,娇躯窈宨玲珑若隐若现,可能是玉骨纤细的原因,柔软纱衣浮印出的玉臂粉腿的轮廓显得不那么丰满,胸前的双峰俏然挺立,睡袍下露出一截如藕般莹白的双腿,纤长匀称,线条优美,就连脚踝的弓型弧度,都是那样完美无瑕,一双玉足更是巧夺天工,是那么的小巧、白嫩、精致,让人忍不住就想捧在手里把玩一番. 姬婷穿的是一套两截白色绸缎睡衣,柔软的绸缎不时地附着在娇躯上,显露出曼妙玲珑的傲人曲线,身材俏小,却显得骨肉丰盈,尤其胸前双峰更是高傲地挺立着,让人不禁馋涎欲滴.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差一点没流出鼻血来,一双眼睛不够用地流连在两个绝世娇躯上,心里更是挑剔地评判着,二女同样的俏小玲珑,但感觉上陶小萼可能会瘦一些,不如姬婷那么丰盈,但论肌肤的细嫩上陶小萼可能要胜上一筹. 陶小萼、姬婷望见夫君的眼睛所看之处,再也笑不出来了,尤其那双眼睛里闪现出来的欣赏、赞叹、**、炙热,仿佛带火一般,望向哪里,哪里酥麻地灼热. 二女芳心狂跳,一抹红晕蔓延而上,两人同时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护在胸前,挡住那灼热的目光,下一步的反应就不一样,姬婷身影疾闪,向门口飘去,身法之灵巧飘逸,让凌云志也大感意外;陶小萼却向床尾一掠,其速度比之姬婷还要快上三分,二女下意识地都想赶紧多穿点衣物,以阻挡色狼灼人的目光,衣物所放地点不同,所以方向也就不同了. 姬婷掠到门前,开门停顿的片刻功夫,只觉得身后微风轻拂,大惊失色,急运轻功,娇躯美妙地腾空而起,飘出门外,左右一晃,终于躲开了某人势在必得的一爪,轻盈地飘进对门自己的卧室,一回身,纤手连动,门已插上,不禁长舒一口气,拍了拍狂跳的胸口,在门口停了半天,见夫君并没有追过来拍门,暗呼侥幸,不过芳心里却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凌云志望着姬婷美妙的绝高身法,目瞪口呆,小丫头什么时候武技变得这么厉害了,就这手轻身功夫,与仇戈相比也不遑多让了,见她逃进卧室,也不追赶,转身回到陶小萼的卧室,关门、插门,一气哈成,手法娴熟. 门刚刚关上,好几个门同时打开,探出几个如花似玉的小脸来,分别是郁心怡、宇文芳华、宁吟、鄂云婉,四女的武技较他人高出一筹,六识自然敏锐,门外的身法移动所带起的风声自然难逃她们的耳目. 四女面面相觑,宇文芳华伸出大拇指一竖,然后一指陶小萼的房间,示意是夫君大人进了小萼的卧室,然后左右看看,摇了摇手,表示还有一人就不知是谁了. 郁心怡、宁吟同时笑指姬婷的卧室,示意另一人是姬婷.四女同时笑了起来,不过都没有发出笑声,彼此挥挥手,又缩了回去. 此时陶小萼已经穿上一件外袍,目瞪口呆地望着笑嘻嘻走来的夫君,呆立那里,不知该做何反应了. 陶小萼六神无主的样子,格外给人一种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风韵,凌云志温和一笑,与她擦身而过,大方地在床上坐下,并没有马上唐突美人. "萼儿,你这做主人的也太慢待客人了吧?哪有主人站着待客的."凌云志有意扫除陶小萼的紧张,风趣地说道. 陶小萼见夫君并没有侵犯自己,心里不由松了口气,闻听他自诩客人的无赖言论,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瑶鼻一皱,眼睛瞪得圆圆的,伶牙俐齿地数落道:"客人?不请自入,而且还是偷偷而入,有这样的客人吗?哼,说,你偷偷而入想做什么坏事?"虽然气愤而言,不过一点都没有影响那铿铿锵锵声音的悦耳动听. 第三章 梅韵晓春(6) 陶小萼一脸娇嗔,又恼又恨的表情,犹如一团惹人的火焰,更加得撩人心魄,给人一种真实地亲近感. 凌云志眼里闪过赞叹,不过她的言语却让人难以招架,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说道:"这个,半夜敲门好像也不太现实吧.为夫一时间睡不着觉,就想找人聊会儿天,萼儿见多识广,所以就想到你了."心中则暗乐,一双眼睛仿似漫不经心地巡睃在那张一颦一笑都带出无穷风情的小脸上. 陶小萼神色稍缓,一双大眼睛巡睃在凌云志的脸上,审视其所言的真假,忽然想起一事,秀眉一凝,质问道:"你跑到床上去又怎么解释?哼,分明是不怀好意."说到这,小脸立刻飞上一抹红晕. 凌云志温和一笑,往床头移动了一下,笑道:"萼儿,你不累啊,坐着说话." 陶小萼迟疑了一下,还是爽快地坐了过去,白了凌云志一眼,娇声道:"不许转移话题." 凌云志将身子靠在床头上,悠闲地说道:"你说为夫站在当地大声喊你一声,你会如何反应?呵呵,恐怕你会惊吓的立刻操剑吧!"当时屋子里一片漆黑,连自己的武技都无法看清,何况还隔着一层幔帐呢,他是不虑陶小萼看见自己上床以后的举动,才会这么悠闲. "扑哧"陶小萼终于被凌云志说的笑了起来,随口道:"你这家伙最会骗人了." 凌云志呵呵一笑,然后关心地说道:"小萼,你上床里盖上被,我们慢慢聊,省得再冻着." 自从昨晚解开心里的疙瘩,陶小萼其实也非常想跟夫君多聊聊,闻言,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不许你打歪主意啊."然后爬上床,斜倚在床里,脱下外袍,盖上锦被. 凌云志也不客气,极其自然地把双腿也放到了床上,面对床里躺着,笑道:"为夫发现你和婷儿的武技都大有进展啊." 陶小萼本对凌云志面对自己躺在床上很是感冒,闻言,一下将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得意地笑道:"那是,这几年贱妾和婷儿可是跟着师傅下了苦功夫的,师傅都说了,只要坚持着练下去,一定会超过你这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半吊子高手的,呵呵." 在自己见过的高手里,也只有糟老头芈厘的武技可以与墨家二妖一较长短,其武技之高可想而知,现在看教徒弟也是无二话,不过,师徒俩人的嘴上功夫更是如火纯青,颇有杀伤力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笑道:"哇,超过了好啊!以后为夫身边就可以由两位美女高手保护了,既可以确保安全,又可以时刻欣赏美人的风姿,一举数得啊!" 陶小萼闻言,顿时眉飞色舞,夫君既夸她武技高,前途无量,又赞她貌美,心里高兴,娇媚地望着凌云志,笑道:"你这家伙就是会哄人家开心." 凌云志不谦虚地笑道:"萼儿俏丽可人、聪慧甜美,为夫好想天天哄你呢." 一抹红晕又不可抑制地漫上脸颊,陶小萼有种陶醉的感觉,眼荡秋波,压抑心中的绵绵柔情倾泻而出,腻声道:"你净乱许愿,这么多姐妹呢,怎么可能天天哄人家呢." 凌云志也算此中的老手了,看情形就知少女情怀已动,很自然地往里握住娇妻的小手,入手柔软细腻,身子无声无息地跟了过去,靠在少女的身边,真诚地说道:"为夫最早认识的就是萼儿了,我们从兄妹而夫妻,其间经历了多少波折,为夫又怎会虚待萼儿的这份真情呢." 陶小萼眼前不禁闪过过去的种种,心有萋萋焉,不禁放开锦被,挤进夫君的怀里,回忆道:"自从坟茔知道夫君不是三哥,而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人之后,萼儿就像没了心骨似的,感觉心里一下被淘空了,只到大了一些以后,人家才明白过来,从为了给夫君保密离开家里的时候起,人家已经朦胧地感觉到生活里不能没有夫君了." 凌云志见陶小萼有些伤感,急忙活跃气氛道:"没想到为夫失去记忆以后,艳福也是一样的挡不住,被人赶下底格,却得到了一个小美人,呵呵."伸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小细腰. 陶小萼每想起当时被夫君非礼的事来,就不由得脸红,此刻被凌云志提起,只觉得浑体发软,玉颊霞烧,星眸迷矇,娇嗔道:"你这家伙还好意思说,当时人家死的心都有了." 凌云志放在少女腰上的手开始轻轻摸抚着少女脊背滑嫩的肌肤,腹腿轻轻贴紧少女的腹腿,柔声道:"为夫怎会舍得让你出现意外呢,一进入咸阳为夫就让糟老头去寻你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此言一点都不假,我们是天定的夫妻,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陶小萼被凌云志放在背后的手抚弄的娇躯越发的软了,腿股相交更是带来阵阵热力,少女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凌云志轻柔地吻住少女的樱唇,一手探入纱衣,轻轻给她褪了下来,露出细嫩如婴儿的肌肤,抚摸着她那比绸缎还光滑的粉背,下侵到迷人的臀部.随后又轻轻将娇躯引导着仰面而躺,一具美丽绝伦的侗体就出现在视野之中,看似瘦弱的外表下,居然藏着如此曼妙玲珑的丰盈. ***照映下,凌云志由那娇艳欲滴的小脸逐寸地侵袭着绸缎般光滑的肌肤,天鹅般优美的粉颈、小巧坚挺的**、平滑的小腹……柔嫩的少女**承受着从所未有的刺激,雪般的柔肌随着娇喘的急促,逐渐透出淡淡的桃红色. 搂着她光滑如脂的玉体,一起钻进被窝,覆盖住那骨肉丰盈的**,犹如躺进一个温滑的天堂,那么地软绵、那么地细腻. …… 点点落红,声声呻吟娇喘,极度欢愉泛起的动人粉红色,将这除夕夜渲染得那么绚丽多彩,那么春光无限.风荡梅花,舞玉翻银,一段佳话. 第四章 塞外救灾(1) 汉国的毛纺皮革加工作坊在东胡慕容部落没有站住脚,只好撤了出去.汉国文化传播使者却牢牢地在慕容部落站稳了脚跟. 刚刚出了正月,汉国朝廷专门向慕容部落又派出了百名文化传播使者,这些文化传播使者深入到牧民之中教授知识,传播文化,很快就在当地树立起极高的威望,知识和文化就像磁铁一样将更多的牧民吸引了过去. 对于散落在社会最基层的文化传播活动,各国权政并没有给予什么关注,可以说非常漠然.慕容天也是如此,他不能容忍汉国将加工作坊侵入自己的地盘,因此对族人下了密令严加干涉,却对汉国传播文化的学士们漠视不理. 最近他的外交活动又频繁起来,频频出访几个盟友部落和一些中立部落,蛰伏了一阵子的野心又开始膨胀起来,不过这次他改变了策略,显然是他背后的高参幕僚张景又有了新的谋略. 相对于东胡的暗潮涌动、风云变幻,秽盟和发国就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多了. 发国因去冬大雪封山,断了狩猎户的粮路,靠近山区大多数地区都出现了粮荒,发国朝廷最终还是决定采取对外抢掠的策略,来转嫁国内的粮荒和居民的躁动.对西面强大的汉国他们不敢轻易招惹,而东面的肃慎国相隔着崇山峻岭,交通不便,因此目标只剩下了北面的秽盟. 可惜的是,发国的日子不好过,北面的秽盟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雪一样使他们损失惨重,结果两国抢掠的大军碰到了一起,大战一场,谁也没占到便宜,双双损兵折将空手而回,也算对国民有所交待了. 没想到这场抢掠大战,却使汉国位于两国边境地区的毛纺皮革加工作坊纷纷从国内招募保护者,组成了作坊区保卫队,多者高达几百人,担心受到大战波及造成人员财物损失,增强点自卫能力,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影响所及,秽盟、发国各地的汉国毛纺皮革加工作坊纷纷效仿,都建立起了自卫性质的作坊区保卫队.顿时大批训练有素的青壮男子涌入两国,受聘于各个毛纺皮革加工作坊. 汉国全民皆兵,训练有素自然不足为奇,而且每个作坊保卫队多的也就四五百人,少的还不足百人,又分散在各地,所以两国朝廷也就挣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 东胡的毛纺皮革加工作坊有样学样,很快也都建立了保卫队,在敌对区虽然受到了一些非议和阻挠,但破了点钱财,也都建立了起来. 此举却让玄武军团、猎豹军团各损失了两个最精锐的营,这四个营组成的作坊保卫队接受各自军团和内府纺织制衣司双重领导,两个军团所缺兵额迅速由预备役补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秽盟、发国受困国内的粮荒,不得不向汉国派出使者请求交易粮食,汉王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只是对交易物作出了限定,只能用强壮马匹换粮食,交换比价上可以向两国倾斜一下. 秽盟、发国两国使者怎敢轻易答应用马匹交换粮食,急忙各派人回国请示,谈判只好暂停. 两国使者派出的人还未回到都城呢,汉国的文化传播使者早已有针对性地宣传汉王为解两国灾民之困,马上答应了两国使者的要求,并以低于正常交易价格很多的交易价与两国交易马匹,如此吃亏的交易完全是因为救民于水火的大仁大义之圣道.一时间,汉王的形象在两国普通民众的心里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即使面临困境,秽盟、发国朝廷出于安全的原因还是回绝了用马匹换粮食的交易. 汉王闻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向两国使者宣布,汉国将向秽盟、发国受灾之民免费提供粮食援助,只是为了避免被人挪用,运输、发放工作将有汉国派人亲自执行. 两国使者闻言,顿时被汉王的意外之举弄懵了,欣喜地立刻表示,马上派人回国请示. 文化传播使者们又及时地把这一变化宣传了出去,两国民众闻听本国朝廷为了所谓的安全竟然不顾灾民的死活,断然拒绝交易,顿时群情激愤,心有沟壑,再闻汉王在本国朝廷拒绝后毅然宣布无偿援助,而且为了使粮食能够真正分到灾民手里,宁肯不怕麻烦自己派人分发,如此仁义之王何曾得遇,人心背向顿时分明,思汉之心就此于民心中扎根发芽. 秽盟、发国朝廷全然不知民众发生的心理变化,正在为汉王又一次的犯傻而窃喜呢,两国朝廷自然不想让汉国独享大获人心的救灾义举,马上表示感谢汉国的无偿援助,同意汉国派人亲自运输、分发,两国将派出重臣配合发放工作. 汉王凌云志得到秽盟、发国朝廷肯定的答复后,立刻传旨,从襄平城国家仓廪往外拨付粮食,由枢密院和内府联合组成救助队,负责粮食运输,发放工作则主要由各地的文化传播使者协助进行,不必参考两国朝廷所派之人的意见,由玄武军团全程保护. 通往秽盟、发国的大路上很快出现了浩浩荡荡运粮的马车,绵延几里,震动四野,身穿皂色铠甲的雄武之兵,两侧护送,威震八方. 秽盟、发国两国朝廷各派出了一名朝中重臣与救助队汇合,马上提交了一份受灾地区的名单,负责带队的淡颜、董先良接过名单不置可否,大队人马继续按照既定目标前进,秽盟派出的是牛加解斌,发国则派出的是治粟内史栗宪,两人只好各跟着救助队而行. 淡颜与无匣一路是前往秽盟的,两人在车上拿出牛加解斌提交的受灾地区名单与经由密营和文化传播使者提供的情报绘就的受灾地区名单一对照,不由都露出轻蔑的目光,果然如汉王所料,秽盟在这份名单上作了手脚,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截流粮食囤积战备.进入貉族部落境内后,从大队运粮车中分出一支运粮队和负责保护的玄武军团的一个师团,大队人马继续前进. 第四章 塞外救灾(2) 牛加解斌一看就急了,急忙找淡颜交涉,"淡副相,为何分出一部分运粮车,这里没有受灾地区啊?" 淡颜悠闲一笑,道:"贵国哪里受灾,我国自有评定标准,按照这次无偿援助两国签订的协议,粮食的运输、发放由我国自主决定,贵国所派之人只是协助而已." 牛加解斌顿时傻眼了,磕磕巴巴地道:"那,那,我方,我提供的那份,那份名单,名单呢?" 威严笔直而坐的无匣,皂色的头盔下一双不怒而威的虎目射出锐利的光芒,目注解斌,凛然道:"牛加大人恐怕越权了吧?汉王有令,此次救助贵国灾民,有胆敢挪用者,胆敢事后胁迫灾民交出粮食者,本将军可全权越境处置,一切后果由汉王承担,牛加大人可是要成为本将军大开杀戒的第一人?" 锋利的目光和锐利的言辞仿佛利箭一般直刺心怀鬼胎的解斌的心里,身子一颤,脸色顿变,勉强笑道:"无将军过,过虑了,本加怎,怎会做出那,那种事呢."灰溜溜而去. 汉国救助队是有备而来,大队人马所过各部落之处都有车队留下,然后再分成更小的车队奔赴各自所负责的灾区地域,最后淡颜所在的救助队已经变成了很小的一部分,牛加解斌只剩下苦笑的份了,而且就是这剩下的一小部分发放时也没有他发言的份,到了地头,淡颜就拖着牛加解斌谈天论地,还说这点小事交给手下办就行了,其实是害怕他发现这里的文化传播者的威望而引起他的警觉. 文化传播者拿着一份他拟就的名单,带着最困难的牧民,从车上一一领走粮食,很快就分发完毕了,文化传播者和牧民们很快散去. 等牛加解斌再露面时,眼前只剩下几辆空空的马车,不禁一阵发呆,此行可以说一无所获,就连汉国运来的粮食都救助了什么地方他都一无所知,当然除了这里以外. 其他地方的救助粮发放时就热闹得多了,文化传播者都发表了煽动人心的讲话,牧民们对待运送、发放粮食的工作人员和玄武军团的士兵像见到亲人一般的热情洋溢,对汉王更是颂德不停. 董先良和玄武军团副军团长毋麟前往发国发放救助粮也非常顺利,在发放粮食的过程中文化传播者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更加烘托出了汉王的大仁大义的胸怀. 救助队圆满完成任务回到蓟城.对于汉国无私救灾援助塞外两国粮食的举动,中原各国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汉王出奇的举动层出不穷,各国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秽盟、发国朝廷中也不全是目光短浅之辈,也有清醒的深谋远虑的高明之士,发国左相柳忻西,秽盟马加韩穆就是其中比较突出的两位. 发国首都河莫(今吉林市东). 柳忻西从外高夷败逃到发国以后,因其素有才智之名,为右相檀济所重,引荐给发王,发王姬良虽然为人优柔寡断,遇事常常犹豫不决,但对老相国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对柳忻西给予了重用,不久就任命他为主管军事的左相. 柳忻西感恩戴德自然是苦心竭力地为发国谋划,加上右相檀济的支持,如鱼得水地到也过了几天大展所长日子. 可惜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右相檀济的过世,少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相国的扶持,立足未稳的柳忻西很快就受到了本土势力的排挤,尤其新任右相姬愈更是不遗余力地排斥他,要不是还有军方将领霍林等的支持,他恐怕早已被人扫地出门了. 右相姬愈乃发王的远房堂弟,此人极善察言观色、阿谀奉承之术,甚得发王的欢心,因而得以重用,任右相后,发王对他是言听计从,因此柳忻西旦有所策均受到姬愈的反对,自然也就不被采纳了. 发国发生雪灾后,柳忻西曾力主朝廷向本国的畜牧贵族大户购买牛羊,以接济受灾民众的生活,渡过眼前的难关.右相姬愈以朝廷财政紧张为由,极力鼓动出兵抢掠,称此为一本万利的买卖,还讥讽柳忻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结果发国抢掠的军队与抱着同样目的的秽盟军队遭遇,损兵折将空手而归. 随后柳忻西再次提出购买畜牧贵族大户牛羊,解决燃眉之急的提议,再次遭到反对,结果弄出个向汉国交易粮食的方法,柳忻西虽然也担心汉国可能会提出其军队急需的马匹为交易条件,但总归是一条解决的途径,据他了解灾民已经出现不稳的情况,一旦出现灾民暴乱,对发国的危害将是难以估量的,两害取其轻,因此他没有反对. 汉国果然提出了以马匹交易的条件,没想到朝廷里这些短视的家伙竟然不顾国内日益恶化的局势断然拒绝了交易. 随后汉王凌云志忽然抛出无偿援助的诱饵,柳忻西闻听了汉王的条件后,心中立刻闪过收服民心的念头,大惊失色,一旦让凌云志得逞,发国就离亡国不远了,民心既归了凌云志,国家的基础就没有了,国家不亡等待何时!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因此他激烈反对汉国派人亲自运送、发放粮食的条件.可惜超重这些家伙根本就不听他分析的危害,反而将注意力放在如何截流汉国的粮食上.他顿时有种无力回天、心灰意冷的感觉. 柳忻西背手望着窗外,回首往事近情,心中感叹不已,自己空有满腹的谋略,可惜命运不济,先有外高夷的短命,后又受到发国排挤,终不得完全施展满腹的谋略国策,时也命也! "回禀大人,有位自称是长白剑派门主柳一飞的人求见."府中管事,敲门,进来打断了柳忻西的感慨思绪. 柳忻西目光一凝,长白剑派门主柳一飞这时来见自己所求何事?他对长白剑派自然不陌生,在外高夷时曾经打过多次交道.外高夷被汉王凌云志兵不血刃地占领,据悉那里的原住民早已被迁徙一空,长白剑派何能幸免? 第四章 塞外救灾(3) 柳忻西怀着猜疑的想法接见了老熟人长白剑派门主柳一飞,柳一飞是一位四十左右岁的粗犷汉子,进门就对柳忻西施了一个大礼,热络地笑道:"草民拜见,左相大人.呵呵,看见左相大人风采依旧,草民甚是羡慕啊!" 柳忻西儒雅地还了一礼,温和一笑,道:"本家子门主太过客气,请坐."一双眼睛则审视地盯着柳一飞. 柳一飞豪放地跪坐于地,笑道:"我想大人就是个念旧的人,果然如此,哈哈,好啊."柳忻西陪着跪坐下. 柳忻西从柳一飞的面部表情上没有发现任何可资判断的神色,微微一笑,试探地问道:"本家的剑派一向可好?" 柳一飞有些丧气地说道:"好什么好,凌云志那小子使了个绝户计,将外高夷的原住民连锅给迁移了,我们这个依靠外高夷朝廷的门派那还敢露面啊,一直都躲在深山老林里,少吃却穿的窘迫样就不用说了.最近才听闻大人在发国正得意呢,嘿嘿,因此厚颜前来相投,还望大人顾念旧情给长白剑派给出路."说完眼里充满期待地望着柳忻西. 一句话触动了柳忻西的心事,暗道,现在自己也正自身难保呢,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家扫地出门了,天地之悠悠,何处才是自己可以停靠的归宿呢?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声,茫然失落之意溢于言表.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柳一飞眼里闪过一丝异彩,稍现既逝,惊讶问道:"大人何以长叹困惑,难道是因我派不堪一用而为难安置吗?" 柳忻西警然而醒,自己的心事岂能对外人露也,温和一笑,随口道:"本家为何不投靠汉王呢?据悉完善兄弟及一干旧臣日前均已被汉王放出来了,他既能放过一干重臣,又怎会为难你一个武林门派呢?"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会把长白剑派向敌人那里推呢? 从外高夷失败起,柳忻西在心里就把凌云志当成了此生最大的敌人,因此来到发国以后,他才会不遗余力地想使发国发展壮大起来,就是想借发国的力量击败凌云志,以偿心愿. 他现在还来不及仔细地审视自己的内心为何所不假思索地就漏出如此言论来,急忙补救地露出一副审视的神色望着柳一飞. 可惜柳忻西还是补救的晚了一些,之前的表情还是一丝不漏地被柳一飞看在眼里,也不点破,露出冤屈的表情,大声嚷道:"大人是在怀疑草民吗?真是岂有此理,我柳一飞是那种善于作伪的人嘛!"一着急,江湖话都出来了. 柳忻西儒雅一笑,道:"本大人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本家不要多心.嗯,既然本家真心来投,本大人又岂是那种不念旧情的浅薄之人,你先将门派之人秘密安置在城外本大人密购的庄园里吧,眼前一定要约束门人弟子不得外出惹事生非,待本大人选择一个稳妥的时机,再使你们得以公开亮相,你看可好?" 柳一飞立刻露出感激的神色,大声道:"谢大人成全之恩,能有处安身,已经感激不尽,公开亮相之事不着急,大人看着安排就行.大人旦有所令,本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郑重表明效忠的意愿. 柳忻西非常满意,有了长白剑派这支奇兵,对以后稳固立足发国或许会有大用.急忙将心腹管事喊来,吩咐道:"一会儿,你化妆出府,将这位柳门主和他的门人弟子安置到城外的那处庄园里,饮食、衣物等一应保证周全." 安置好长白剑派,柳忻西失落郁闷的心情好了一些,雄心又起,暗自思量如何扭转在发国朝廷中的不利局面. 现在朝中的最大障碍就是右相姬愈,其他朝臣虽然也抵制自己,不过都是些背后的小动作而已,不像右相姬愈这般公开地针锋相对. 沉吟片刻,他立刻有了二策,其一是放低姿态贿赂讨好他,改善彼此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投靠他,这样就可争取到培植势力的时间和空间.其二,干脆干掉他,没有了这位公开叫号的政敌,余者自可通过拉拢分化来达到壮大自己在朝中势力的目的,长白剑派的来投为这条集册的实施提供了可能. 权衡良久,他还是觉得刺杀过于冒险,一旦失败将再无回旋的余地,刺杀朝中重臣等于于整个发国为敌,风险太大,当然如果成功了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不如放低姿态贿赂讨好他来的稳妥,只是让他投靠姬愈这个无耻小人,他还真担心自己能否做到.最后还是决定等等看看形式的发展再做决定. 这就是大多数谋臣的缺点,为人谋略自有别人决断,因此就慢慢养成了不善决断的毛病,特别是独立成事的时候,表现尤其明显,优柔寡断往往会在关键时刻回带来致命的后果,柳忻西亦然,危险 第五章 潜流涌动(1) 对于汉国无偿援助、亲自发放粮食的举动,秽盟马加韩穆同样忧心忡忡,特别是牛加解斌一脸沮丧、空手而回,更使马加韩穆感觉事态严重,他敏锐地感觉到此事留下的隐患必将影响到联盟的安危兴亡,因此急忙苦思对策,防患于未然,以消减隐患扩大的势头.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秽族部落、貉族部落两族牧民因争抢牧场而发生了械斗,而且事态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参加械斗牧民的规模逐渐增大. 秽盟四大部落秽族部落、貉族部落、橐离部落、沃沮部落一向未曾明确划分地界范围,往年也有争抢牧场之事发生,但只要朝廷公平议事加以干涉,争抢械斗很快就能得以平息. 此次朝议,可汗解娄的态度一反往常,强硬地坚持错在貉族部落,并强行通过了貉族部落牧民马上撤出有争议牧场的决定,由于朝中多为秽族部落出身的大臣,加上沃沮部落一向依附于秽族部落,橐离部落意外地保持了中立,貉族势单力孤,无可奈何族长、羊加韩延愤而离去. 朝议既决,韩延只能委曲求全执行,否则违反朝议,必招来联盟的征伐,貉族部落牧民愤怒而黯然地撤离了有争议牧场,这场争抢牧场而发生的大型械斗以秽族部落完胜而告终. 马加韩穆之所以让橐离部落在这次朝议中保持中立的态度,主要是鉴于外患已生,若橐离部落支持盟友貉族部落,观秽族部落的强硬态度,很可能引发出一场盟内大战,内忧外患齐至,秽盟必将面临四分五裂的结局,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坐看盟友被欺负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事后,马加韩穆立刻赶往通州,想找韩延解释自己的苦衷,羊加韩延连见都没见他,只让人扔下了一句话,“从今以后橐离部落再非貉族部落的兄弟!”决绝愤怒之情强烈表露,马加韩穆在韩延府前呆立良久,黯然离去. 此次朝议,让羊加韩延充分感受到了世态炎凉和弱肉强食的残酷.从上次朝廷的拒不发兵支援,他已经有所警觉,心生危机的感觉,这次的被人欺凌,则完全证实了他的预感是正确的,整个部落面临着被人吞噬的危机,而且这危机距离貉族部落越来越近,令他坐卧不安,忧虑忡忡. 他立刻召集心腹大使韩青、萧缅,紧急商量对策. 部落面临的严峻形势,韩青、萧缅均已知晓,两人心情也很是沉重,看着脸色凝重的族长大人,知已到了该决策的时候了. 韩延沉声道:“目前我族面临的形势可以用生死存亡来形容了,现在必须研究出一个万全之策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局,你们有什么想法都说说.” 萧缅、韩青暗自揣测大人的话里所藏的玄机,稍许,萧缅试探地分析道:“从此次朝会上的情形来看,威胁我族安危的主要危险来自于联盟内,而且我族在朝中处于孤立无援的境界,因此我族目前的当务之急必须先寻求一个强大的盟友,来改变当前实力悬殊的局面.” 韩延闻言神色不动,难以看出他是什么态度,韩青则眼睛一亮,一咬牙,不管不顾地说道:“萧大使所言甚是,其不仁我不义,生死存亡之际,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既然联盟内无法找到盟友,那我们就到盟外找,发国、东胡自己国内都一团糟呢,自然不是最佳对象.汉王信誉昭著,仁义无双,汉国强大的经济、军事实力,令诸侯各国无人敢轻掠其缨,应为最佳选择对象.” 韩延神色微动,不过仍然没有表态. 萧缅见韩青已经把话谈开了,顿时也无所顾忌了,朗声道:“大人可还记得,曾经前来拜访过大人的祈山?据臣了解她乃是易钗而饰的汉国王后珊王后,目前正负责内府的纺织制衣司,凭我们与她的合作关系,微臣觉得只要联系上她,即可与汉王大上线,若能与汉国建立盟友关系,何人再敢轻举妄动?我族可存矣,望大人明察.形势危急,事不宜迟,还请速作决断!” 韩延动容,沉吟良久,担心地说道:“依附强国的结果,往往是被其同化吞噬,无异于与虎谋皮,奈何?” 韩青年轻的脸庞上竟然洋溢出神往的神色,大胆道:“高夷、外高夷被汉国同化,其民均过上安居乐业,富足美满的生活.汉国向来无分他族,主导诸民平等,我族即使被同化,也好过被其他部族吞噬沦为奴隶.华夏原本一族,我族若能回归华夏,共享先进的经济、文化,是福而非祸啊,臣放肆直言,请大人治罪! 萧缅与韩青年龄相仿,两人都与汉国的文化传播者有过接触,年轻人接受新思想的能力强,自然对先进的文化、经济、生活方式心生向往,思想观念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只是一向不敢表露出来,因此萧缅闻言,大惊失色,骇然望着韩青,接着紧张地望向族长大人. 让萧缅、韩青意外的是族长韩延并没有动怒的迹象,只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良久,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温和,看着萧缅、韩青,低声道:“看来你们俩的想法一样喽,说实话,你们与汉国朝廷有过秘密接触吗?” 萧缅、韩青同时点了点头,又同时摇了摇头,萧缅颇为动情地说道:“臣和韩青乃大人一手培养起来的,又怎会做出背着大人私通他国的不忠不义之举呢.” 韩延露出开心的笑容,叹道:“老夫已经老迈了,还能活几天?族中早晚是你们俩的天地,你们既然已经有所决定,自然有你们的道理,老夫又怎会不考虑你们的未来呢.萧缅,你素来沉稳多谋,就由你拿着老夫的信物前往汉国面见珊王后,具体如何运作你和韩青商量一下,就可出发了.” 萧缅、韩青闻言,喜出望外,心生感恩,同时跪在族长韩延的身前. 韩延眼里闪过一丝睿智,望着寄予厚望的两位年轻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此事运作过程中万不可用上心计,自然水到渠成.其实早在汉王派出文化传播使者、设立毛纺皮革加工作坊之时,老夫就预料到了会带来什么后果,只是有感于汉王的仁义宽厚,不想阻了族人过上美好生活的道路,才未加破坏而已,所以你们去,汉王应该也早已有所准备了.” 第五章 潜流涌动(2) 萧缅一路潜行,进入汉境后换上汉服,搭上义云大车行的客运马车,一路穿村过镇,直奔汉国都城. 沿路所见,整齐宽敞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田野里驭牛春耕的繁忙、每个人脸上安详快乐的笑容,城市的繁华、村镇的整洁,训练的身影、朗朗的读书声,一切的一切都带给萧缅巨大的震撼,眼见胜过耳闻,不来汉国,怎知天下还有如此繁华富裕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远远地超过了他的想象. 同车之人皆友善乐观,一路谈笑风生,讲些趣闻俚俗,能看得出来大家过得都很幸福. 其中一位老者引起了萧缅的注意,既非他谈吐如何的文雅,也非其长相如何特殊,皆因谈话里他说起他的老家原来在玄菟城,此次回去参加小儿子的婚礼,感叹那里变化的他都认不出来了,萧缅立刻猜到他应该是原来的外高夷族人. 萧缅不露声色地引导着老汉的话题,很快就了解到老汉家里的情况,他果然是原来的外高夷族人,被迁移到了都城蓟城近郊,免费得到了砖瓦住房、种子、农具,按人口分到了与其他人一样的田地,几年来家里已经过得非常富裕了.老汉共有五个儿子,按照汉国的经济法,除了长子留在家里,其他四子满十八岁以后,都由国家分到了各地独自创业去了,小儿子就这样被分回了老家玄菟城,分配了田地,以劳役换得了住房、种子、农具,两年的功夫自己就挣得了一份家业,而且还自己找了一个对象,老汉就是去参加儿子婚礼的. 老汉的谈话里始终没有提起任何高夷的字样,话里洋溢着对国家、对儿子的自豪.当萧缅仿佛无意间提起高夷族的字眼时,老汉郑重地纠正道,“一看你就是塞外人,我们这里只有华夏族,何来的高夷族.”说得非常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能看得出来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认同,没有任何紧张和害怕. 而其他人也只是似笑非笑、宽容地看了萧缅一眼就过去了,既无敌意,也无谴责,一切都是那样的宽容大度.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萧缅至此被真正地折服了,欣悦臣服地期待着与珊王后的会面,好尽快引领着族人融入华夏族的大家庭,也过上这安详幸福的生活. 内府纺织制衣司总部位于承天大街西面的各院府部司衙门区,单独设立,独门独院. 萧缅一路打听着找到这里,来到高大的门楼前,被门前的警卫拦住,要求他出示腰牌. 萧缅看看左右没有闲人,果决地透露了身份,“在下乃秽盟貉族部落大使萧缅,求见珊王后,请予通报!” 警卫们闻言,不敢怠慢,立刻将他让到门旁的警卫室里,其中一名警卫跑步前去通报珊王后. 此刻,纺织制衣司珊王后的办公场所里,密营统领窦章赫然出现在这里,正向珊王后通报汉王的旨意,“……按时间,这位萧缅大使也该找到王后这里了,汉王的意思,由王后出面将他领进宫里,直接面见大王.” 祁珊对密营无孔不入的高效率也是叹为观止,萧缅一入汉境就被他们盯上了,而且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弄清楚了他的身份,一路上更是严加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可以说都在密营的掌控之中.赞许地看了窦章一眼,沉声道:“也好,本后遵旨而行就是.” 窦章忽然说道:“有人过来了,微臣会在暗中保护王后.”来无踪去无影,极快地消失在门口. 祁珊瞥了一眼身上的男装,安然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来人被门口的两名亲卫喝止,时间不长,一名亲卫进来禀道:“禀珊王后,秽盟貉族部落大使萧缅求见.” 祁珊淡然道:“你亲去请他过来.” 亲卫恭声应诺,退了出去,能让王后用上一个请字,来人身份不低啊,易钗而饰的女亲卫心里嘀咕着出了门. 萧缅很快被那名亲卫请了过来,让进屋里,她就退了出去. 祁珊在貉族部落曾经见过萧缅,两人不算陌生,露出温和的笑容看着他. 萧缅行了一礼,朗声道:“貉族部落大使萧缅见过汉国珊王后.” 祁珊轻盈起身,轻轻还了一礼,说道:“萧大使不必客气,汉王正在宫里等候大驾,这就随本后入宫吧.” 既不问来意,也没有露出意外之色,而且汉王竟然早已等候在宫里,显然对方对自己的到来,一切都了如指掌,越加信服族长的老谋深算,汉王果然早有安排了,萧缅恭谨地说道:“劳烦珊王后了.” 祁珊在两名亲卫护卫下,带着萧缅来到楼下门前,门前早已备好了两辆豪华马车,萧缅待珊王后和两名亲卫上了前面那辆马车,他也上了后面那辆马车.两辆马车驶出纺织制衣司前,一队亲卫骑着马出现在马车的两侧,簇拥着马车离开了纺织制衣司. 萧缅谨遵族长大人的提醒,安分地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马车一路驶进承德门、朱雀门,没有受到任何检查,这是汉王有意优待萧缅,对他表现出了充分的信任,马车在仁德殿台阶下停下,走向前书房的路上珊王后就此事提点了萧缅几句. 萧缅以前曾去面见过可汗解娄,一路上共被搜过四次身,两相对比,汉王的这份信任就显得越发的弥足珍贵了,心情激荡,感恩之心顿生. 走进前书房,亲卫们仍然没有搜查萧缅.祁珊将他直接领向前书房正殿,送到门口,祁珊对宇文鹃笑道:“小鹃,秽盟貉族部落大使萧缅求见大王.” 宇文鹃先是对殿里禀报了一声,然后对祁珊轻轻一礼,口呼珊王后. 祁珊对宇文鹃温和一笑,然后对萧缅说道:“萧大使请进吧,大王正在里面等你,本后就送你到这里了.”轻盈而去. 萧缅对着祁珊的背影默默一礼,然后回身望了一眼威严肃穆的大殿,鼓足勇气,抬腿走了进去. 第五章 潜流涌动(3) 东胡,慕容部. 慕容天意气风发地看着心腹谋臣张景,道:“先生运筹之策,实有鬼神莫测之玄机,本大人这次联系各部落弹劾宇文濂着老匹夫之事非常成功,连很多一向保持中立的部落也对老匹夫的执政政策表示出了强烈的不满,先生看我们何时发动弹劾攻势为妥?” 张景平凡的脸上沉静似水,淡然道:“大人万不可急于求成,宇文濂身居大汗之位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如今虽然年老昏聩,但大人万不可忘记其身后的那个女人,用智慧超群、果决狠毒来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决非等闲之辈.而且最令微臣担忧的还是我们南面那位虎视眈眈的汉王,此人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他决不会坐视我们就这么扳倒了宇文濂.” 慕容天得意之色稍减,虚心求教道:“先生看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动作?” 张景的眼里闪过一丝睿智,忽然问道:“臣建议的聘请中原武林高手之事,大人进行得如何?” 慕容天马上道:“已经请到两位绝顶高手,目前已在都城郊外庄园中待命 张景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决,臣声道:“如此甚好,此事我们可采取双管齐下之计……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如此一来宇文濂必定大乱阵脚,错乱百出,弹劾正其时也,任那凌云志智深似海、实力厚天,也鞭长莫及,无力回天.” 慕容天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笑道:“妙计!就按先生所谋执行!”两人相视得意大笑. 东胡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季春月大会在饶乐水河畔举行,这是东胡各部落共同的节日,自古流传下来的风俗,届时群聚于河水边,歌舞、饮宴作乐,展开祭天活动.季春月大会上男女可以自由寻求配偶,自行其乐,也是嫁女娶妇,髡头饮宴的盛日,充满旖旎风情. 饶乐水河畔,碧水荡漾,清爽宜人,两岸碧草连天、树繁草茂,绿莹莹平坦的草地上早已搭就无数的圆包帐,到处是身穿节日盛装的婀娜身影,歌舞、欢声笑语连成一片. 远处仍然有络绎不绝的人群涌来,节日的饶乐水河畔成了欢乐的海洋,各部落的牧民们在这里再无分彼此,年轻的小伙子们眼睛不够用地搜寻着青春少女的身影. 烤牛羊的香味开始飘荡在欢乐人群的上空,精明的小伙子们开始取用食物,填饱了肚子,养足精神,待祭天之后,好蝴蝶舞花间,享受那双飞双舞的激情. 远处牛角齐鸣,欢乐的人群顿时寂静了下来,纷纷站起,翘首远眺,大汗、巫师及各部落大人来了,人们以隆重的礼仪欢迎大汗的到来. 随后,宇文涓和其他几大部落的巫师巫觋一同主持了祭天仪式,然后大汗宇文濂宣布了季春月大会开始,人群一片欢呼,各自围着大圆圈坐下,食用着美味的烤牛羊,鼓瑟齐鸣,歌声顿起,盛装少女们为吸引男子们的注意和寻找今天的玩伴,纷纷起身,来到圈里翩翩起舞. 婀娜多姿的舞动中,少女们明眸善睐,搜寻着中意的男子,若看见喜欢的男子,翩翩而出,邀请其共舞,被邀请的男子则满脸欢容而起,加入舞蹈的行列,若对邀请自己的女子不满意,大可舞着舞着慢慢离开那女子的身畔,去围绕着自己中意的女子起舞. 歌舞的场面非常热烈而旖旎,女子们尽情地展露自己的身段、容貌,热情而奔放,男子们则豪放地展现自己的雄壮,尽情地讨女子们的欢心,若情投意合者,则双双悄然离开歌舞地,寻觅幽静之所,天做被,地做床,尽情享受鱼水之欢、男女之大欲. 大汗宇文濂与各部落大人、贵族们及家人自成一圈,公子、小姐们也同普通牧民们一般,热情地歌舞,浪漫而不羁地寻求着心上人,场面更加的火爆香艳. 宇文部大人宇文骏虽然已婚,但仍然在歌舞中大出风头,多名妙龄少女围着他狂舞,自然是冲着他的身份地位去的,特别是一些小部落的小姐受父兄所命,身不由己而已.宇文骏满脸红光,兴奋地转动着一双眼睛,色迷迷地观察着每名少女的身段容貌,迟迟难以下定决心先领那位少女去胡天胡地一番. 大汗宇文濂则显得老多了,神情有些迟滞地望着热闹的歌舞,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 拓跋雄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神情最专注的要数慕容天了,眼睛盯在如花似玉的女儿围着舞蹈的宇文骏身上,眼里不易察觉地流露着寒芒. 各部落巫师巫觋们主持完祭天仪式就提前告退了,由于各自部落的方向不同,很快就分道扬镳了. 宇文涓在大批护卫的保护下,不紧不慢地骑马向宇文部落牧场的方向行去,受歌舞火辣场面的影响,眼前不时闪现凌云志那英俊不凡的身影,嫩白的脸庞不觉地泛起一丝红晕,芳心泛起悸动的涟漪. 大队人马经过一棵大树下,一缕白芒在阳光的照耀下从树上电闪而下,直袭向心神不属的宇文涓,姣好的头颅飞身而去,等宇文涓身体跌落马下时,护卫才发觉遇袭,待他们张弓拔箭时,刺客早已只剩下了一溜黑影,最后消失在草原上. 宇文骏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挑上仇敌慕容天的女儿,想想一会儿骑在仇敌女儿那美妙玲珑的身上尽情逞欲的情景就令他急不可耐,舞到了那少女的身前,牵起她柔嫩纤长的小手,就向场外行去,身后留下好几双既失望而又解脱的目光.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骏自然不会跑到荒郊野外去野欢,他把那少女带回了自己的圆包帐.进帐前,他还未忘了喝令警卫们离圆包帐远点. 歌舞结束,下面要进入季春月大会最男人的赛马比赛,大汗宇文濂一下变得精神起来,站起身来率领各部落大人在大批护卫的簇拥下向赛马场行去. 忽然远处一队骑兵向这里打马疾驰的情形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第六章 东胡剧变(1) 那队骑兵风驰电掣而来,越来越近,大汗宇文濂定睛一瞧,身躯一晃,脸色顿时变得灰白一片,那队骑兵正是大汗宫禁卫军一部,派去保护巫师宇文涓的,如今宇文涓人影不见,保护的骑兵却跑回来了,肯定发生意外了,宇文濂当时心里就闪过不祥念头. 亲卫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大汗.此刻那队骑兵也来到面前了,每名士兵的脸上都挂满了恐惧、沮丧的神色,各部落大人这时也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了. 带队的百骑长扑通跪在大汉面前,哭丧着脸,眼里充满了恐惧,硬着头皮回禀道:"回禀、禀大、大汗,巫师大、大人遇、遇刺身亡,小、小人等保、保护不周,罪、罪该万死!"叩头流血. 宇文濂如闻晴天霹雳,身子又是一晃,昏倒在了亲卫的身上.周围之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一片震惊. 拓跋雄原本就显得心事忡忡的脸上挂满了震惊,快速瞥了一眼对面的慕容天,心中一悸,面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呆立原地,腰间挂剑的地方不知何时却多出了一块黄色飘绸. 亲卫们一阵忙活,好不容易把大汗弄醒.宇文濂醒后镇静了许多,恶狠狠地踢了那百骑长一脚,喝令道:"来人,将这蠢才,还有他手下的这些奴才带到本汗的大帐,听候处置!" 随行的禁卫军立刻出来两个百骑队,将执行保护任务不利的百骑队缴械押走. 大汗眼睛充血,环视了一遍周围所有人,目光落到慕容天的身上,眼睛不由一眯,一掠而过,大声命令道:"传令下去,由于发生刺杀血案,此次季春月大会到此为止,除了朝廷命官、各部大人、贵族及家人外,余者马上离开这一地区,违令者斩!" 禁卫军立刻分出数人,打马疾驰,前去传旨. 宇文濂接着下了第三道命令,"所有朝廷命官、各部大人、贵族及家人没有本汗的命令一律不得擅自离开本地,违令者斩." "禁卫军听令,立刻完成对这一地区的警戒,若有擅闯者、擅离者一律格杀勿论!" 大汗宫禁卫军拥有三个万骑队,乃东湖最精锐的部队,此次季春月大会被宇文濂全带了出来.禁卫军统领乃宇文部出身的宇文林,一向对宇文濂忠心耿耿,可以说目前宇文濂已完全掌控住了局势. 连续几道命令,显示出宇文濂仍然精明老练、具有很强的掌控局势的能力. 几道旨意一经公布,将饶乐水河畔欢乐的气氛扫荡一空,人群像炸了锅一样四散而逃,拓跋连是化装成普通的牧民来参加这次季春月大会的,随着人流向外跑时,眼睛快速寻找着大哥,很快就让他发现了被禁卫军围着押往大汗营帐的朝廷命官、各部大人、贵族及家人们,当然也看到了拓跋雄及他腰上的那块黄色飘绸,不敢懈怠,快步离开. 四野正野欢的男男女女,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来不及穿戴整齐,像受惊的野兽一般,**而逃. 朝廷命官、各部大人、贵族的亲卫们也被驱逐出去,一阵急飞狗跳之后,饶乐水河畔一片寂静.绿莹莹的草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来不及收起的圆包帐、正在烧烤的整只牛羊、短剑、残缺的牛羊肉…… 宇文濂见局势已在掌握,顿时松了一口气,游目四看,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略一沉吟,大惊失色,这么大的动静后怎么还不见儿子宇文骏的影子呢?脸色顿变,声嘶力竭地喊道:"来人,速去宇文部大人的圆包帐查看情况." 宇文林亲自率人前去宇文骏的圆包帐,他怎敢轻忽,宇文骏身为宇文部大人,大汗位的主要竞争者,其安危关系到整个宇文部未来的命运. 远远地望见宇文骏的警卫们远远地守护着圆包帐,宇文林暗自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外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宇文骏竟然贪恋女色,毫无所动.说实在的,他对这位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实在难谈好感,如果让他选部落大人的话,他肯定会选公主宇文芳华的,可惜,不在其位不谋其职! 经过警卫身边时,宇文林还是慎重地问了一句,"宇文大人可还在帐中?" 那名警卫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淫亵的光芒,一闪而逝,脸上毫无表情,沉声道:"回禀统领,大人仍在帐中." 警卫的眼神变化怎能逃过宇文林的眼睛,明白肯定是那位公子哥弄出来的动静让这些警卫们听去了,他沉着脸走过那名警卫身边,带着人直奔圆包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来到帐前,他还是礼貌地说道:"禀大人,大汗宣见." 等了半天,圆包帐里毫无声息,宇文林果决地挑开厚重到地的帐帘,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顿时传入他的鼻中,暗呼不好,带着人就闯了进去,顿时被帐里的惨状惊呆了,只见一赤身**的无头男尸压在一无头赤身**的无头女尸上,呈交合状态,脖颈处的地上到处是鲜血,边缘处的血液已经凝固,不远处则是宇文林极乐表情的人头和一个痛苦表情的少女人头. 宇文林迅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马上命令手下不要动现场,然后他机警地察看了一遍圆包帐里的一切,结果在圆包帐的背部发现了被隔开的缺口,钻出去,在这个方向没有发现任何警卫,不远处是一小片丛林,他走了过去,果然在树丛里发现了两名警卫的尸体. 宇文濂闻听儿子被杀的消息立刻崩溃而发疯了,他提着把剑直接冲向慕容天,面目狰狞地喊道:"慕容天,你为何这般狠毒,先杀了我妹妹,现在又杀了我儿子,逆贼拿命来吧!"挥剑直刺慕容天. 第六章 东胡剧变(2) 慕容天自然不会让宇文濂刺中,闪身让开剑锋,高喊道:"大汗,冤枉啊!宇文统领都说了,臣的女儿也被杀了啊!" 宇文骏众目睽睽之下领走了慕容天的女儿,大家有目共睹,慕容天倒是没有说谎,与慕容天交好的几个部落大人急忙上前替他说情. 宇文濂双眼血红血红的,散发着悚人的光芒,恶狠狠地挨个盯着对面的朝廷命官、各部大人、贵族,看着谁就拿剑一指谁,嘴里跟着喊道:"是你?" 慕容天一脸悲伤地说道:"大汗所受刺激太大,已经疯了!" 其实大家都看出大汗宇文濂已经陷进疯狂之中,已经疯了和陷进疯狂中的意思差别可是十万八千里,大家顿时感觉到了慕容天的话外之意,大汗已经疯了自然不能以常理看待,说不定他会下令将大家都杀了呢;大汗已经疯了自然不能在管理朝政了,国不可一日无主,大汗选举应该提到日程上来了. 这句话进一步刺激了宇文濂陷进疯狂中的心理,他大喊道:"你们统统都不是好人,为了窥视大汗之位不惜杀了本汗的儿子,你们不让本汗好过,本汗也不让你们好过,来人啊,将这些人统统杀死,一个不留!" 禁卫军统领宇文林顿时为难了,按理大汗的所有命令自己都应该无条件地执行,可是眼前这些人都是东胡的精英啊,全杀了东胡立刻就得大乱,变得四分五裂. 慕容天也没有想到宇文濂疯狂中竟然真的下了格杀令,暗自后悔,这不是打乱了整个计划部署了吗?看见宇文林艰难地举起手中剑,保命要紧,哪敢迟疑,大声喊道:"大汗已经疯了,宇文统领,你敢乱杀无辜!本大人代表所有大人命令你们制止乱命,不得有误!"一边喊一边向人群后面躲去. 众人闻听大汗之令都惊呆了,有一线生机自然不肯放过,七嘴八舌地喊道:"大汗已经疯了!快制止乱命!宇文统领,你敢乱杀无辜!……"加上这群人里还有很多家人,顿时女人哭孩子叫,场面混乱之极. 宇文林一愣神的功夫,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眼睛瞥到自己的两位心腹助手沓井万骑长正拔剑刺向万骑长宇文辛、而堪努万骑长的长剑正从自己身上往回收、剑尖还滴着血,愕然、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四周的禁卫军士兵见两名万骑长当众杀死主将和另一名万骑长,而且沓井万骑长持剑正向大汗刺去,顿时都惊呆了. 也不知谁大喊一声,"发生兵变了,快逃吧!"这些朝廷命官、各部大人、贵族们也不管女人孩子了,撒腿就跑,女人孩子也跟着四散而逃,禁卫军士兵早已不知该听谁的好了,所以对四散而逃的大臣们视而不见,呆然站立原地. 当然慕容天不会跑,他收买的两名禁卫军万骑长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他得意地看着那疯老头倒在血泊中.慕容部的人也没有跑,大人都没跑,他们敢跑嘛. 宇文部的长老们以及朝中命官一则被眼前的突变惊呆了,二来别人都能跑,就他们不能跑,因为大汗就是他们的天.等他们反应过来这是慕容天发动的政变时,已经晚了. 沓井、堪努两人像疯了一样包办了宇文部所有在场之人的性命,他们是不得不大开杀戒,因为他们杀了大汗,杀了顶头上司,害怕宇文部落的人日后报复,所以要杀掉宇文部所有重要的人物,让宇文部万劫不复,他们才会安全. 慕容天命令沓井、堪努将在场的禁卫军与其他禁卫军隔离开,然后派人通知张景率兵前来收拾残局. 等张景率慕容部落的大军赶来时,逃命的朝廷命官、各部大人、贵族们早已踪影不见. 按照张景的计划,大汗宇文濂得闻妹妹、儿子的死讯后肯定会崩溃的,慕容天应该出来引导百官将大汗送回都城,张景得讯将率大军迅速控制都城,禁卫军则控制住宇文部所有重要人物和大汗宫,然后开始弹劾大汗程序,拥立慕容天登上大汗之位,到时既名正言顺,又可以趁机削弱几个大部落的权势. 一举数得的妙计没想到竟然让慕容天给演砸了,事已至此,张景也无可奈何,急忙苦思对策. 这时探马来报,发现拓跋部大军,逼近饶乐水,忽然又转向,迅速向其牧场的方向撤回. 张景顿时又有了一条妙计,他急忙向慕容天献策. 日落黄昏之时,慕容部大军忽然包围沓井、堪努率领的当时在场的禁卫军,不容分说,一阵乱箭,将这些人全部杀死.报应来得太快,沓井、堪努马上也尝到了死不瞑目的滋味. 清理干净现场后,慕容天出现在群龙无首的剩余的禁卫军士兵前,大声宣布,原禁卫军万骑长沓井、堪努受人指使率领部分禁卫军阴谋发动政变,杀死大汗宇文濂、禁卫军统领宇文林、万骑长宇文辛以及宇文部所有在场人员,幸亏自己发现的早及时联系到负责保护自己的大军,大军及时前来剿灭了叛乱,为清查剩余禁卫军中的乱党,所有禁卫军一律放下武器,由慕容部大军押送回京,等候朝中百官合议后处置. 群龙无首,剩余的禁卫军只好任人处置了,纷纷交出武器. 慕容部大军押着禁卫军连夜开拔,疾驰都城. 拓跋雄随着众人逃离生天后,很快就与看到信号率领大军前来接应的拓跋连会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拓跋雄始终觉得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太蹊跷了,而且逃跑的人群里他并没有看见慕容天和慕容部的人,心生怀疑,决定回去一探究竟. 拓跋雄率领大军一路向饶乐水急驰,前部探马忽然回报,发现慕容部大军已经控制了整个季春月大会的区域. 拓跋雄马上明白整个事情其实都是慕容天所操纵的,他终于发动政变了,选得好时机啊!马上吩咐大军回转拓跋部牧场,做好备战的准备.同时,安排三弟前往汉国报信,另派他人前往秃发部、柔然部、宇文部,以及自己部落的盟友处报信. 第六章 东胡剧变(3) 慕容天率军顺利占领都城,以大汗继承人的身份对外宣布,拓跋部大人拓跋雄勾结禁卫军将领及部分禁卫军士兵发动政变阴谋刺杀宇文部巫师、大人,慕容部小姐,杀死大汗、禁卫军统领、禁卫军万骑长以及宇文部所有在场成员.罪大恶极,不剿灭无以立朝纲,命令各部大人立刻入都商讨征伐事宜,否则即为叛逆之同党,必招征伐. 结果,除了几个同盟部落的大人乖乖入都之外,余者均拒绝入都,各自备战,静观局势变化. 汉国都蓟城,王城前书房正殿,宇文鹃接到汉王旨意,严禁任何人接近正殿门前十米之内,所以她也只能站在十米之外候旨. 汉王凌云志坐在书案后面无表情地听着密营统领的汇报. "刚刚接到密营八百里急报,东胡宇文部巫师,宇文部大人和慕容部小姐在季春月大会分别遭到刺客暗杀,慕容天勾结禁卫军万骑长沓井、堪努发动政变,宇文部与会人员无一幸免.并于次日晨占领京都乌胡城,稍后慕容天以大汗继承人的身份宣布拓跋雄为政变祸首,发布了征伐令,要求各布达人立刻入都议事,目前只有段部、吐谷浑部、还有三个小部落的大人遵命入都,余者都在积极备战,静观局势变化."仇戈同样面无表情地介绍着. 凌云志闻听宇文涓被刺身亡,心里还是如针扎一般一疼,不过他面色如常,只是眼里闪过一丝锐利,沉声道:"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可曾参加季春月大会?" 窦章心里暗自佩服,面无表情地说道:"四人均未参加季春月大会,去向有待于进一步确定."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说道:"派人查一下刺客的情况." 窦章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回报道:"事发当天,拓跋雄逃出去以后,与接应他的大军会合,曾率军前往事发地点,后忽然又撤军返回,于途派出多路使者前往各部落,其中其弟更是一路不停直奔东北而来,看方向应该是来我国,使者任务不祥." 凌云志自言自语道:"看来拓跋雄一定是猜到了事实真相,反应挺快,应对措施也对头,不错,是个独挡一面的大将之才.命令,密营即刻起将主要精力放在东胡,密切监视各方反应,本王要那里的全面情况,你带人亲自去那里坐镇吧.通知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进入战争状态就可以了,切忌轻举妄动,一切待公主宇文芳华回去后定夺.派人拦住拓跋连,让他在柔然部落等本王就是了." 窦章眼里闪过一丝炙热,暗道,看来大王是要亲自去处理东胡的事情了,呵呵,东胡纳入汉国版图不远矣,立刻起身,沉声道:"臣带人马上出发前往东胡安排一切."为了大王的安全,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啊,自然是越早前去安排,约有把握了. 凌云志温和道:"注意你自己的安全." 窦章也难得地露出笑容,道:"臣不看到大王一统天下,决不会轻易死去的."转身又恢复了阴沉的神色,快步离去. 凌云志独自一人又做了一会儿,这才起身走出殿外,对宇文鹃和声道:"你去通知一下,让外面通知各位军机大臣即刻到宣政殿议事.然后你去陪陪华王后." 宇文鹃早就感觉到了今天有些异常了,果然有大事发生,不过,为什么让自己去陪华王后呢,难道与东胡有关?她边向外行,心里边犯着嘀咕,有中不祥的感觉. 凌云志来到后宫,直奔牡丹殿,来到殿前,只见宇文芳华身边的两位贴身亲卫政无聊地坐在门前台阶上低声谈笑着,看见他过来,急忙站起,见礼问好. 其中一名亲卫急忙向里面禀报道:"禀主子,怡王后、嫣王后,大王驾到!" 凌云志闻听郁心怡、越嫣也在,暗道正好,迈步走进殿中,只见三女已闻声站起,正要迎出来,微微一笑,道:"你们不用麻烦了,一家人,快坐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三女轻笑,还是一同见了礼,又各自坐下,凌云志走过去,坐在宇文芳华身边的太师椅上,脸上笑容已经不见. 三女看出夫君有心事的样子,纷纷关切地望着他,郁心怡柔声问道:"夫君有何烦心事吗?" 凌云志就将东胡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介绍了一遍,早在夫君提到东胡之时,郁心怡就预感不妙,急忙把太师椅挪到宇文芳华的身边,越嫣更是站起身来,来到宇文芳华的身后,二女都有颗玲珑心,果然宇文芳华听到父汗遇害,急火攻心,立刻晕了过去,郁心怡和越嫣第一时间扶住了她. 凌云志急忙站起身来,吩咐二女将宇文芳华放到地毯上,扶着她坐下,她急忙坐于宇文芳华的身后,双手放在她身后大穴,运起内业,给她疏通血脉. 这工夫宇文鹃走了进来,见状大惊,不敢惊扰,轻轻走到近前,关切地望着主子. 很快就见到了效果,宇文芳华悠悠醒转,望见宇文鹃,顿时大哭出声,宇文鹃急忙上前搂抱着她,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公主哭得这么伤心,她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凌云志脸色阴沉坐在太师椅上,心疼地看着爱妻. 郁心怡、越嫣心里酸酸地围在宇文芳华的身边,没有出声劝止,想让她将心里的悲伤尽情地倾泻出来,以免压在心里做下病根. 宇文芳华抱着宇文鹃号啕大哭了一阵子,逐渐稳定了情绪,泪眼婆娑地站起身来,委屈地望着夫君,就像被人欺负的小孩回家见到大人的表情一般. 凌云志立刻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上前轻轻搂住娇躯,轻声道:"血债血偿!明天为夫就陪你前往东胡."语气虽轻,却透着无限的杀气. 四女立刻感觉到凌云志真正动了杀机.宇文芳华娇躯一颤,立刻冷静下来,离开夫君的怀抱,凤眼里闪过一丝理智,懂事地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夫君万不可一时心疼贱妾而影响统一大业." 第七章 布局东胡(1) 悲伤笼罩之下还能保持住理智,凌云志对爱妻的意志力和大局观也敬服不已,眼为心声,自然流露无遗,沉声道:"为夫岂是那种只图一时之快之徒,贤妻就请放心吧,东胡之事本就是统一大业的一部分,为夫自会把握分寸的." 宇文芳华闻言,顿时放心,以夫君的智慧自会妥善安排的,注意力顿时又回到了伤心事上,晶莹的泪珠止不住地又流了下来. 越嫣见宇文鹃茫然的神色,就把东胡发生的事情低声介绍了一遍,宇文鹃顿时心疼起主子来了,她对主子的父亲可没什么好感,只是见主子伤心,她觉得心疼而已. 凌云志站在宇文芳华的身边轻轻安抚了她几下,才说道:"芳华,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嗯,小鹃你陪一下芳华,心怡、嫣儿,为夫已经通知召开军机阁会议,我们这就过去吧." 宇文芳华擦了一把眼泪,眼睛红红的,站起身来,低声说道:"你们先过去,贱妾稳定一下情绪再赶过去." 凌云志见爱妻以大事为重,表现得很坚强,微微点了点头,道:"也好." 越嫣急忙说道:"夫君、大姐,你们先去,贱妾等二姐一会儿一块过去." 凌云志见状更放心了,与郁心怡匆匆赶到宣政殿,见军机大臣们都已到齐了,计有枢军相江子奇、枢军右相姚子鱼、枢军左相滕毅、后勤部总长梅盛、军工部总长管通,枢政院宰相苏焕、右相淡颜、左相苏秦、户部尚书萧会,监察御史府总监察御史韦啸,内府总理董先良,各军团长只有在都城的猛虎军团长闻莘参加会议,密营统领窦章缺席,两位内侍秘书宁灵、宁喧因怀孕而没有列席会议. 宣政殿里的布局与别处不同,北面有两层不太高的台阶,顶层为王座,此层则为三位督相的座位,前面都放有书案. 台阶下,则是中间空着、东西相对摆着两趟书案,每个书案后都放着一把太师椅. 各位军机大臣已分别就坐于阶下,见大王和怡王后走进来,一同起身见礼,行完礼,诸人对少了华王后、嫣王后、密营统领三人感到有些奇怪. 凌云志、郁心怡分别就座,凌云志扫了一遍诸位大臣,沉声将东胡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遍,诸臣神色顿时郑重起来,顿时明白此次会议的主题了. 这时,宇文芳华、越嫣端庄而入,从宇文芳华的脸上难以看出泣容,只是一双凤眼还有些微红,显然她经过了一番梳洗打扮.二女轻盈登上台阶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下,因为会议已经开始,所以众臣也未对两位王后行礼. 凌云志接着把自己的应对计划说了出来.各位军机大臣有所侧重地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对大王的计划进行了讨论修改,军机阁会议的气氛非常民主,凌云志虽然具有最后的决策权,但在决策前各位军机大臣均可以根据分工不同有所侧重地自由阐述自己的观点. 最后根据各位军机大臣的讨论,凌云志总结发布了命令. 一、根据东胡形势的发展,汉国将对外战略的重点放在对东胡的布局上,由汉王率领华王后、枢军右相姚子鱼、枢政院右相淡颜进入东胡坐镇指挥,猎豹军团随行.为免引起敌方警觉,宇文芳华以宇文部公主身份露面公开前往,汉王、枢军右相姚子鱼、枢政院右相淡颜将隐秘形迹随行,近卫军将连夜坐船出城等候. 二、由怡王后、嫣王后总督国事,枢军相江子奇、枢政院宰相苏焕坐镇国内,负责调度支援塞外战事所需.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三、枢政院左相苏秦开始出访齐、赵、中山、魏、韩等国,主要任务是转移视线,扰乱视听,防止他国趁机拖汉国的后腿. 四、朱雀军团、猛虎军团进入一级待命状态,做好随时进入东胡或其他塞外国家的准备,玄武军团因另有任务,不做要求. 五、飞凤舟军前往辽水襄平附近待命,内府运输船队暂时收归后勤部管理. 半夜时分,街上基本看不见人影,禁卫军悄然出动封锁了主要街道,王城中悄然行出三万大军,牵马而行,马蹄上均包裹麻布,悄无声息地来到治水门里面的军用码头,登上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内府运输船.禁卫军又悄然撤销了禁行令,夜晚又恢复了正常. 翌日,近千名近卫军簇拥着华王后的马车队向治水门行去,行进军用码头,登上了内府运输船.楼船缓缓驶出治水门,沿治水而下. 枢政院随即发表了汉王的严正声明,强烈谴责东胡的政变行为,并声明华王后将前往东胡奔丧,鉴于东胡复杂不安全的局势,为确保华王后的安全,将由猎豹军团全程负责护送前往,声明严重警告东胡各方势力,若敢对华王后采取诸如刺杀、偷袭等行为,汉王大军将采取报复行动,对东胡进行全方位的进攻,直到铲除幕后主使为止. 中原各国对东胡发生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对于汉王的声明反响也不大,不过是十二王后其中的一位回国奔丧的小事,汉国的声明也只是为了确保华王后的安全采取的一种威吓手段而已. 汉国左相苏秦出访中原各国的事倒是引起了各国的兴趣,按照枢政院公布的出访目的,苏秦此行主要是协调各国对盟约中单方最惠贸易待遇的落实,各国之所以感兴趣,皆因探讨的范围绝非可以限定的,自然也可讨论自己感兴趣的问题. 自从牧场争执失败以后,貉族部落部落就断绝了与朝廷的一切往来,对其他三个部落更是敬而远之,族长韩延变得深居简出,族中事务大部分由两位大使萧缅、韩青出面处理. 年轻人做事自然与老者的稳重老成不同,充满了创新的精神和无所顾忌的干劲,先是与汉国内府签订了进一步扩大毛纺皮革加工规模合作协议,大张旗鼓地进行联合创办加工作坊,大批的汉国青壮年涌入各个加工作坊. 第七章 布局东胡(2) 萧缅、韩青接着又与汉国枢军院军训部签订协议,聘请汉**训部的军训专家,帮助训练貉族部落新组建的常备军.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更离奇了,萧缅、韩青竟然要在貉族部落三个战略要地上修建三座中型城市,并将工程承包给汉国内府的建筑司,而且还计划修建五十个居民点. 除了貉族部落组建的常备军、聘请汉**人训练一事引起了朝廷不满以外,其他两项朝廷均未予理会,游牧为主的部落竟然要修城建居民点,反而成为了其他三个部落的笑谈,贵族们更是等着看笑话. 秽盟派出了狗加坎趿前往貉族部落下旨,接待他的是大使萧缅,狗加坎趿趾高气扬地宣读了旨意,大意就是严禁貉族部落组建常备军,严禁私下与外**方发生联系. 大使萧缅不冷不热地说道:"当外高夷入侵我部落时,朝廷的援军在哪里呢?笑话,不组织、训练常备军,等着别人吞并我们吗?" 狗加坎趿为人虽然狂傲,但还算比较正直,闻言,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无果而回. 貉族部落的事不过是一个小浪花而已,秽盟朝廷的注意力很快被西面的近邻国内局势的剧变所吸引. 公主宇文芳华回国奔丧的消息传到宇文部,六神无主的牧民们,群情振奋,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般.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接到汉王的通知,得知公主即将回国处理善后事宜,心中镇定下来,遵令将宇文部的三个主力万骑队部署在了大鲜卑山脉与燕山山脉之间狭窄部的秃发部牧场上,采取防守之势. 公主宇文芳华这时候回国,令东胡各部落各怀忧喜,尤其是汉王在宇文芳华出发当天发表的严正声明,更是给某些人杀机无限的威胁和震慑,等待观望的各部落更加镇定了. 此时华王后的马车队已与整装待发的猎豹军团会合,汉王凌云志一身文士装扮与淡颜、姚子鱼等是以宇文芳华随行谋士的身份出现的,一路上都没有露面,所有发号司令均由宇文芳华出面. 与猎豹军团会合后,宇文芳华设下大帐,换上猎豹军团铠甲的近卫军在大帐周围布下警戒网,猎豹军团军团长白起、副军团长邓贲报名而入. 让他们俩大感意外的是帅位上赫然坐着一身文士装扮的汉王凌云志,宇文芳华、陶小萼、姬婷、淡颜、姚子鱼、仇戈、罗弼等左右侍立,没想到此次行动竟然是汉王匿迹亲自出动指挥,二将急忙跪下大礼参拜.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白爱卿、邓爱卿,出境后不必大礼参拜,以免泄漏了本王的行踪,以后你们都称呼本王为云先生,起来议事." 白起、邓贲在姚子鱼下首位站定.白起早已非当年那个瘦弱的孩童了,身材硕长挺拔,在一身铠甲的包裹下,威武雄壮,俊朗的脸上充满了久在军旅才会有的大将气质,一举一动气势非凡、威严立生;邓贲则比当前显得更加自信、老练.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望着二将,心生亲切,和声道:"白将军,出征之事可已准备稳妥." 白起出班,大声道:"回禀云先生,大军均已齐备,整装待发."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命令罗弼拿出东胡地图.按照惯例,诸人立刻围了上去.凌云志指着地图介绍了此行的目标,诸人纷纷建言,一套完整地进入东胡的行动计划很快成形. 这时,宇文芳华的亲兵帐外禀报,密营有使求见. 宇文芳华见夫君点头,传令立刻进见.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快步而入,看见帐里的情形,快步来到帅位前跪下,也不称呼,跪地禀报道:"统领派小的前来面呈情报."双手递上一个布包,仇戈上前接过,呈给凌云志. 窦章此时派人面呈情报,定有非同寻常之事发生,急忙打开布包,只见里面一封信下放着几份帛书,展开纸信,乃窦章亲书,"禀大王,经臣面询和密营调查,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四人之所以未参加季春月大会,实因接到大王传书,言秽盟有犯境之嫌,宇文栋调动三支万骑队北上察敌.经臣鉴定所言传书,皆为伪造之书,此人伪冒大王之书,使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四人躲过一劫,事透蹊跷,微臣不得不慎重派人面呈,以备咨询." 凌云志好奇心大起,不知何方之人,竟然假冒自己的书信,骗开了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四人,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急忙翻看下面的帛书,沉吟良久,递给宇文芳华. 他望着窦章所派之人,问道:"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四人可说过宋心之人长得什么模样." 长相普通的男子抬头回道:"说过,不过四人所见送信之人皆不相同,皆言密营所派,差不多同时将书信交到四人手上,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四人看见上面的印信,因此不疑." 宇文芳华看完也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接着递给了淡颜. 凌云志道:"你的主子对此有何推测?" 长相普通的男子不假思索地回道:"统领曾分析推测,此人应该有一个类似于我们密营一样的庞大情报网,所以才能提前侦知慕容天在季春月大会上的阴谋,并知晓了先生印信的样式加以伪造.而且此人乃大智大勇之士,有雄厚的经济实力."长相普通的男子看了华王后一眼,忽然停下了话头. 凌云志从窦章所派之人的话里和他的神态猜到了窦章下面的话,此人既已提前侦知慕容天的阴谋,却不通知大汗,使与会的宇文部落重要人物避祸,反而设计掉开了宇文部落掌握军队实力、与自己亲善的四位将军,分明是为了自己能将宇文部落收归己用扫清障碍,为自己出兵东胡创造有利条件,能够思虑的如此周密,当然是大智大勇之人,至于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应该是指此人所拥有的情报网,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支撑,想维护一个庞大的情报网正常运转谈何容易. 第七章 布局东胡(3) 凌云志也不说破,赞许地看了那人一眼,柔声道:"你回去对你主子说,我很欣赏你,去吧." 长相普通的男子看了凌云志一眼,眼里竟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然后低头告退,让凌云志也不得不感叹,窦章的手下里还真是藏龙卧虎,竟有这般智慧人物. 这时帐里的文臣武将均已看完那些帛书,淡颜微微一笑,道:"厉害!幸亏主公的玉玺只是个摆设,否则还真让人难以辨认真假." 为防止有人伪造玉玺,汉王的玉玺共有两个,一个是玉刻就的,此玉玺只是个摆设,汉王从未用过,也就是上朝时摆摆样子好看而已;还有一块是钢铸造而成,采取了很多防伪措施,乃罐钢法一次成型,模版在玺成形时就连同图纸在密营的监督下一同销毁了,就算当时负责铸造的工匠想要再铸造出一块一模一样的都根本不可能,此玺由内侍秘书宁灵亲自保管,所有汉王命令、圣旨皆出于此玺. 姚子鱼眼透睿智,望着凌云志,道:"先生,此人乃大才,也是大祸,一定要尽快找出来、收服他,才可稳妥!" 凌云志明白姚子鱼的意思,点了点头,查找这个人窦章应该比自己还急迫,他自会妥善安排,倒是不用自己刻意提点的.他现在有些担心的是宇文芳华的反应,爱妻乃聪明绝顶之人,自己能体会出窦章所派之人的未尽之言,她又怎会猜不到呢,不禁关切地向她望去. 宇文芳华确实体会出来了,心里有些悲伤,政治斗争的残酷她自幼就有所感受,但落在父汗的身上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悲哀,望见夫君关切的目光,知他没有瞒自己的意思,心中一暖,柔声道:"军国大事非比等闲,自然不可以常理度之." 帐中文武均露出敬佩的目光,凌云志心中更是爱煞了聪慧的妻子,放下一颗心,神色一沉,道:"大家按计划行事吧." 众文武退出大帐,凌云志上前轻轻拥住宇文芳华,陶小萼、姬婷懂事地走出帐外. 宇文芳华抛开心里的悲伤,深情地望着体贴的夫君,轻声道:"贱妾知道夫君不是那种见利忘义,轻抛亲情之人,世上能做到夫君这般的君王能有几人?贱妾能得遇夫君此生足矣!贱妾希望族人能够尽早融入中原华夏之中,早日过上安居乐业,安详美满的生活,夫君不必有所顾虑,可放手施为,贱妾会全力配合的." 凌云志见爱妻能够自解心结,一颗心彻底地放了下来,眼露坚决,低声道:"为夫能得你们十二姐妹为妻,何尝不是感觉上天待我何其的恩厚,正所谓感恩知足,为夫此生决不会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人的." 宇文芳华美眸闪耀出七彩的斑斓,轻轻靠在夫君的怀里,心里漾满了温馨幸福. 猎豹军团的两个骑兵师团,率先进入东胡境内,随后猎豹军团大部队簇拥着宇文芳华的车队出现在塞外的草原上,部队打出了两面大旗,一面是以前宇文芳华曾经用过的紫色上书斗大宇文两字的凤旗和一面绿色上书斗大白字的猎豹旗. 两面大旗迎风招展,牧民们很远就看到了那面宇文凤旗,公主回来了!放牧的人群一片欢呼,先是有骑马向西奔者,奔骑相告,"公主回来了",更多的牧民骑马迎了上来,夹道欢迎,高呼奔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群龙无首、忐忑不安的生活就要过去了,因为他们最最敬爱的公主终于率大军回来保护他们了,沿路所过之处,无论大人、孩子,还是老人纷纷涌出圆包帐,夹道欢呼,热泪盈眶,那热切洋溢的场面让宇文芳华一行都感慨万千,在牧民的要求下,宇文芳华一身紫色精巧致密贴身软甲,外披红色大氅,英姿飒爽地出现在中军一匹高头大马上,优雅精致的美丽脸庞上挂满了泪水,一手高举特制细长大抢,对着夹道相迎的族人频频挥舞. 牧民们望着他们的美女战神手舞长枪的样子,纷纷下马跪在地上,高呼,"欢迎草原的战神、宇文部大人、未来的大汗率领草原的勇士恢复草原的阳光!" 宇文芳华的左右伴着身穿粉色贴身软甲,外披粉色大氅,胯下一匹纯白大马的陶小萼和同样身穿粉色贴身软甲,外披粉色大氅,胯下一匹火红的大马的姬婷.二女各举宝剑,护持在宇文芳华的身边,英武不凡,颇有军中女将犹胜男儿的气度. 很快公主率军回到草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报春鸟一般,迅速传遍饶乐水沿岸,传遍整个宇文部落、柔然部落、秃发部落,草原上一片沸腾,到处是奔驰欢呼的人群. 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四将闻讯,安排好部队,打马迎了上来. 傍晚时分,宇文芳华率大军抵达柔然部落的腹地,与前来相迎的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四将会合. 大军扎下营寨,宇文芳华的帅帐设在大寨的中央,戒备森严,警卫严密,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四将报名求见,被一名女亲兵领入帅帐,顿时被帅帐里那张亲切、熟悉的、充满阳光般灿烂笑容的俊美脸庞,惊呆了,顾不得参见公主,一起激动地涌了过去,巴塔张大了嘴,浓眉环眼大张,晃动着庞大的身躯第一个抢过去,张开大手亲热地拍向凌云志,大声地嚷道:"啊!先生,我巴塔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好兄弟不管的." 凌云志眼里含笑,运气于肩膀坦然承受了巴塔那亲近地一拍,然后也学他一般亲热拍了他肩膀一下,笑道:"徒儿,看到你还是这般热情,先生怎舍得丢下你们啊!" 众人顿时想起巴塔为了追求女孩,而拜凌云志为师学习追女**的事来,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多年不见的一丝生疏感顿时在笑声中烟消云散,又像当初在一起一般的默契亲近. 第七章 布局东胡(4) 巴塔满不在乎地张开大嘴,哈哈笑道:"先生追女**确实绝妙,哈哈,没有先生,我老巴如何能追到老婆,追不到老婆,哪来的孩子.要不是还有一族人需要照顾,老巴我早就追随先生快乐去了,何必在这受些鸟气!" 凌云志闻言,好奇地问道:"小巴,你现在有几个孩子了?" 巴塔一边纠正凌云志称呼上的错误,一边得意地笑道:"先生,得喊俺老巴了,哈哈,一共五个孩子了,几乎一年一个,这点先生恐怕赶不上我老巴了吧?" 凌云志戏谑地瞄了宇文芳华一眼,然后得意地笑道:"小巴看来你得多娶几个妻子,才有可能赶上先生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闻言,没好气地瞪了凌云志一眼,嘟囔道:"什么都好比,哪有拿生孩子多少来比的." 巴塔也不满意,嘟囔道:"有孩子了,就应该称呼老巴,偏要称呼小巴,听着就是别扭." 宇文栋、纳桑、毕力站在一边哈哈笑着看热闹. 凌云志讨好地对宇文芳华一笑,也没搭理巴塔,望向宇文栋、纳桑、毕力三人. 宇文栋再非当年那个充满稚气的大男孩了,显得精明干练而稳重,而纳桑和毕力基本没什么变化,仍然当年的样子. 宇文栋沉稳地对凌云志一礼,笑道:"先生来了就好了,末将也可以卸下这千斤重担了."话里话外透露出投靠的意思. 凌云志也不客套,温和地看着宇文栋,说道:"这些年辛苦小弟了,以后还要借重大力的."他是从爱妻这面汉语文栋小弟的,格外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 纳桑、毕力分别上前拥抱了凌云志,并表明愿意听从凌云志的指挥,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凌云志对纳桑、毕力也表现得很随意、亲切,笑着表示道:"只要先生有一口饭吃,就决不会让你们喝汤的."既是对他们个人的表态,也是对其族人的表态. 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心里有了底了,一起来到公主的身前,扑通跪下,大礼参拜,宇文栋代表说话道:"此次我们部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危难时刻公主还想着故土,率大军前来维护,使万民归心,为了族人的幸福,听闻公主要前来之时,我们四人召集了宇文部、秃发部、柔然部三个部落的会议,大家共议,愿意就此归顺汉国,未经请示公主,请公主治罪!" 宇文芳华看着族弟和三位爱将,眼睛有些湿润,道:"这些天辛苦你们了,何罪之有,本公主高兴还来不及呢."说完一闪身,躲向一侧,让开位置,看向夫君,这等事情自该夫君定夺的,以她的聪明岂会做出越权之举. 凌云志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一一扶起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慨然道:"宇文、秃发、柔然愿意重归华夏一族,既位大汉子民,本王将不遗余力地确保大汉的子民过上安居乐业、幸福富裕的生活,犯我天威、子民者,虽远而必诛!" 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闻言顿时放心,四人又一起对凌云志跪下,齐声道:"臣等拜见大王,愿誓死效忠!" 凌云志也没想到会如此容易地就得到了宇文、秃发、柔然三部的归顺,顿时喜出望外,分别安慰了几句,然后让人通知众文武前来议事,陶小萼、姬婷、淡颜、姚子鱼、白起、邓贲、仇戈、罗弼等文武大臣一一而入,最后窦章也走了进来,君臣二人互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凌云志一身文士装坐于帅位上,他看了看两班站立的文臣武将,将宇文、秃发、柔然愿意重归华夏一族,纳入汉国版图之事介绍了一遍,然后把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介绍给文武大臣. 众臣闻言,顿时喜出望外,他们也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之快,如此一来汉国终于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天然养马场了,对宇文栋、纳桑、巴塔、毕力四将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友善. 随后凌云志与诸臣讨论了宇文、秃发、柔然三部的建制问题,因为事情的进展的速度超乎众人的想象,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讨论一致同意,由枢政院另派出一个内治派遣队来处理接管这里的内政编制、管理工作. 为了更好地完成对东胡的布局,暂时将不对外宣布宇文、秃发、柔然归入汉国之事,对外仍然以公主宇文芳华的名义进行统治. 会议决定,原来的三个万骑队并入猎豹军团的编制,并再从牧民中征召三万名熟练骑手入伍,与猎豹军团的两个骑兵师团以及新归顺的三个万骑队进行混编,组成五个骑兵师团,立刻进行正规军训练. 原来三个万骑队的防务移交给猎豹军团的三个步兵师团,由副军团长邓贲坐镇指挥. 任命宇文栋为猎豹军团副军团长、巴塔为第三骑兵师团师团长、纳桑为第四骑兵师团师团长、毕力为第五师团师团长 大敌当前,大王竟然将训练有素的两个骑兵师团打乱混编,采取以老带新的方式重新开始正规军训练.这要是放在无战事之时,自然是最佳方法.放在当前大战一触即发之时,则就显得过于冒险了.一旦大战提前爆发,在这种新老兵互相都不熟悉的情况下,不但原来两个正规师团战斗力的优势不复存在,恐怕连塞外原来三个万骑队的战斗力也体现不出来了. 诸臣面面相觑,只有姚子鱼和宇文芳华的脸上意外地露出了笑容,看两人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仿佛大王还有后手似的,根本就不怕大战马上就爆发. 凌云志仿似看透了众文武的心理一般,悠闲笑道:"本王自有妙计,大家别担心大战马上爆发.如真能那样,本王还求之不得呢.白将军,你可以率领你的部下们离去、升帐议事了." 白起率诸将对大王行了个礼,告辞离去. 第七章 布局东胡(5) 诸将退出大帐,窦章上前禀道:"微臣已将拓跋部落的拓跋连截住,并带到这里,他多次询问何时可以见到大王,显得很迫切的样子,大王是否马上见他?" 凌云志笑道:"也好,你去将他请来吧." 窦章听汉王用了个请字,知他对拓跋部落的大人拓跋雄很是看重,连带着对他的弟弟也很是客气,心中暗打主意,急忙退出大帐,前去请拓跋连.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不久,窦章就将拓跋连请来.拓跋连对凌云志并不陌生,两人曾在东胡朝会上见过,其虽是个勇武之人,不善思考,但此刻却很有规矩,上前大礼参拜,朗声道:"拓跋部落万骑长拓跋连拜见大汉国王." 凌云志和颜悦色地说道:"拓跋将军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待其站起,方继续说道:"将军千里奔波,不知寻本王有何要事?" 拓跋连想起大哥的嘱托不禁犹疑地望了望左右,欲言又止.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这左右之人皆本王之心腹重臣,,将军但言无妨." 拓跋连闻言,这才放心,对凌云志说道:"末将之兄长,让末将面见汉王,说明两件事,其一大汗及宇文部众人遇害与拓跋部无关,实乃慕容天所为;其二末将兄长让末将问汉王一句,可还记得昔日口头所盟之誓." 凌云志闻言,暗呼厉害,拓跋雄不愧是一方之雄,寥寥两句话,既撇清了自己的嫌疑,又借机向汉国提出求救的要求.真诚一笑,道:"大汗及宇文部众人遇害之事虽然还未明朗,但本王坚信此事绝非令兄所为,将军大可放心;回去告诉你兄长,过去蒙他数履盟誓相助,本王又怎会背盟弃义呢.本王今日既已来此,定会助贵部落渡过眼前难关." 拓跋连闻言大喜,于路他已得闻慕容天栽赃讨伐部落的事,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既担心汉王误信慕容天之言,反对拓跋部落不利;又担心汉王今非昔比,忘却昔日盟誓,不肯出手相助. 现在汉王不但亲口否定了对兄长的怀疑,而且还承诺出手相助,不禁想起大哥对汉王的评价,"凌云志乃世之雄杰,素怀大志,为人心胸宏阔,包容万千,谋略运筹皆有过人之处,世皆不及,当日一见,为兄就自叹弗如.""此人最难得而世皆不及之处,就在于其心胸宏阔,信誉卓著,素怀仁义,重诺守信,天下豪杰之士怎能不蜂拥而至,供其驱使."暗赞兄长识人之能,对汉王更是欣悦臣服,跪在地上大礼叩拜,道:"汉王圣贤仁义,末将谢大恩!"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将军不必客气,盟友互助乃人之常情,你先下去吧,待本王商量一下,有书请你捎回." 拓跋连只觉得浑身舒爽,高兴退出大帐. 凌云志望着诸臣,笑道:"拓跋雄主动求援,是件大好事啊!各位爱卿有何见解可畅所欲言,共谋东胡布局." 宇文芳华眼里闪过一丝睿智,上前一步,侃侃而谈道:"东胡联盟虽然多达上百个部落,但一直以来都是宇文、拓跋、慕容三部实力超群,呈三足鼎立之势. 但随着慕容天入主慕容部,励精图治,异军突起,实力和人口突飞猛进,渐呈一枝独秀之势,兼之此人野心勃勃,不断挑起事端,令拓跋部、宇文部渐趋劣势,如今宇文部重要人物几乎被一网打尽,再也难以撑起鼎足之势,导致拓跋部独木难支,此拓跋雄迫切地向外寻求盟友的主要原因.各位大人可借鉴于此而出谋划策."说完优雅地退了回去. 窦章出班,道:"微臣再补充一些东胡势力分布的情况,供各位大人参考.东胡各部的实力分成四个档次,宇文、慕容、拓跋三部实力最大,而且各居一方具有地利之势,宇文部主要分布在高原次阶的大鲜卑山之东,拓跋部则分布于高原的西北部,而慕容部则主要分布于高原及次阶的西南部; 其次是段部、乞伏、秃发、吐谷浑四部,段部和吐谷浑部因与慕容部相邻,所以向为盟友,乞伏则与拓跋部相接,则为盟友; 第三档则为柔然、库莫奚、契丹、室韦、蒙古等小部落,契丹、室韦向依附于宇文部,库莫奚、蒙古则依附拓跋部,另有相对较小的三个部落依附慕容; 第四档的部落最多,不过大多已经融入各大部落里了,难言独立性." 淡颜略微沉吟,出班说道:"如今宇文、秃发、柔然已尽归我国,应抓紧时间使其尽快融入我国的运转体系,此为当务之急,也是我国立足东胡的根本;其次,应抓紧时间说服宇文部的传统盟友契丹、室韦,迟恐生变啊,臣请陪同华王后前去游说;再次,务必使拓跋部及其盟友坚定抵抗慕容部的决心,这样就可使慕容天自诩的大汗继承人成为空中楼阁,无处使力,否定了他的合法性,我们才可打着华王后旗号,联合各部落共同对付他." 姚子鱼待淡颜退回,他才慢条斯理出班,朗声道:"淡副相所言甚是,若能形成围剿的形势,我军就可名正言顺地进攻慕容部了. 可分成三步进行,其一可诱使慕容部大军前来进攻,这就需要制造种种假象,使其不得不孤注一掷地妄图一举征服宇文部,我军就可从容布好口袋,一举歼灭其主力. 其二,我大军乘胜大举正面进攻慕容部,猛虎军团出居庸塞,直导慕容部的腹背,双管齐下,一战可决; 其三,在我军拥有了整个东胡南部以后,我军的无坚不摧应该给东胡各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军以拥立华王后为东胡可汗的名义直捣东胡都城乌胡城,这样就可使我军的分布贯穿东胡南北,为后续的布局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第八章 涉险赴会(1) 春雨绵绵,秀美的呼伦湖畔被雨雾笼罩,烟波缥缈,若隐若现,景物与烟雨浑和在一起,充满了凄冷迷离之美. 乌胡城里,茫茫烟雨中,屋舍依然,人事物非,一片冷清. 慕容天望着窗外雨丝漫漫的景色,心情非常郁闷,入主京都已经十天,只有寥寥的七八个朝臣、大人、贵族迁回,都城里十室九空.征伐拓跋部一事更是响应无几,偏偏又赶上这恼人的连雨天,大军难出,难以实施威慑打击,贻误战机啊! 张景瞥了一眼慕容天寥落的身影,心中暗自叹息,若不是他季春月大会表现过火,将自己完美的计划弄得面目全非,何至于使得各部落人人自危、龟缩不出,弄得目前有政难施,有策难展,冷清孤独. "张先生,你说凌云志会贸然出兵,干涉别国内部事务吗?"慕容甜头也没回,低沉地问道,这是他目前最担心的事情. "公然出兵干涉应该不会,不过,大汗别忘了汉王还有一位华王后,她可还有一层宇文部公主的身份,相信以凌云志的深谋远虑,他决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出兵借口的,到时只要以宇文芳华奔丧的名义,他大可以保护华王后安全为由派出大把的军队,"张景眉头紧锁,忧心地分析道. 慕容天猛然回过身来,凝望着自己的谋士,眼透坚决道:"那么现在我们必须得和凌云志抢时间了,不能再等雨停了,必须抢时间把先生的立威计划实施出去." 张景眼里不禁闪过一丝赞许,他之所以选择慕容父子屈身扶持,就是看中这父子俩果决狠毒、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点头道:"大汗英明,眼前我们确实耽误不起时间了,必须马上展开威胁利诱行动,迫使中小部落屈服,尽快形成孤立拓跋部、宇文部的形势,我们才能腾出手来,名正言顺地全力对付拓跋雄,只要征服了拓跋雄,群龙无首的宇文部自然手到擒来.到那时凌云志就是有一百个理由,也不敢轻易干涉东胡内政." 慕容天眼睛一眯,立刻道:"好,那就先拿离都城最近的乌桓部开刀." 乌桓是个小部落,户不过二千,其大人一直奉行中立政策,周旋在几大势力之间倒也游刃有余,所以能一直安居这都城四周. 在张景的威胁利诱计划中,乌桓因其优越的地理位置而被列为第一个立威的对象. 春雨中,一场一面倒的杀戮丑陋地展现在呼伦湖畔,鲜血混入雨水中,将溪流染的血红一片,乌桓大人拒不屈服,仅有的五千骑兵被残杀一光,乌桓大人也死于人马中,从此乌桓部不再存在,其民成为了慕容部的奴隶. 消息传出,大草原一片惊悸,惶恐不安的气息迅速传开. 拓跋部小城胥城(今乌兰巴托)东依狼居胥山,南偎安候河,三面为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碧草连天、树繁草茂,风光秀美. 拓跋四虎齐聚城中,拓跋连正眉飞色舞地介绍着面见汉王的情形,拓跋雄、拓跋骏、拓跋毅团团围坐凝神静听.听完兄弟三人神情各异,拓跋雄眼睛无意识地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样子;拓跋骏长得俊朗儒雅,身上穿着一身南人的文士服,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他是中原人,脸色透着凝重;拓跋毅相貌与三哥拓跋连最是相似,满脸落腮胡子、气势雄壮,一看就知是位勇猛过人之人,脸透喜色,一拍大腿,胡须一张,大声赞道:"好,这个凌云志像个男人,大丈夫就应该恩怨分明,讲求信誉,我喜欢他!" 拓跋雄、拓跋骏同时看了四弟一眼,然后相视摇头而笑,四弟就是纯朴的可爱.拓跋雄一收笑容,慎重地看着二弟,道:"你怎么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拓跋骏眼里闪过一丝睿智,悠然道:"凌云志的胃口不小啊!" 拓跋雄点了点头,认可地说道:"嗯,我也有这种感觉,凌云志此次潜行随军而来,所谋甚大啊!" 拓跋连、拓跋毅满脸愕然,不知两位兄长此言何意.他们俩冲锋陷阵、杀敌取将自然不在话下,若是论玩起心眼来,两个绑一块也赶不上拓跋骏十之其一. 拓跋骏也不理会两位弟弟,眼睛一眯,望着拓跋雄,说道:"他既然答应帮忙,不知大哥准备如何使用?愚弟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啊!所以使用前必须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拓跋雄脸上顿显犹豫之色,从地毡上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望向外面的雨丝. 拓跋连、拓跋毅虽然不懂二哥拓跋骏所言是何用意,但遇事素来果决的大哥闻言竟然如此不决,顿时也感到事非寻常了,两人不敢插言了,瞪大了眼睛望着大哥. 良久,拓跋雄也没回身,沉声问道:"你盟兄陆先生足智多谋、有鬼神莫测之玄能,不知他可曾对此有所预言?" 拓跋骏的结拜盟兄,名叫陆易,今年三十左右岁,是一位生意满天下的大商人,据传其财产富可敌国,却没有人知道他的详细情况,为人豪爽,善于交际,出手阔绰,每年都要只身来大草原上一趟,订购大批的牛羊土特产,是草原上有名的大财神,各部落贵族都争相与他交往. 八年前来拓跋部,与年少的拓跋骏一见如故,从那以后每年来大草原都要在拓跋部待上个把月的时间,教授拓跋骏中原知识,其所教甚杂,文功武略多有涉猎,更是留下众多书籍,让拓跋骏自学. 当时的老大人拓跋里,重其才,曾起念重金留其于部落里专心教授自己的四个儿子,被陆易一口回绝,笑言教授拓跋骏只因投缘,非为钱物,并狂言其用牛之一毛就可买下整个拓跋部,怎会在意一点小财呢. 拓跋里无奈只好任其所好,每年来无踪去无影地报到一次.不过他留下的书籍还是让拓跋雄获益匪浅,他能雄起而为东胡军方三巨头之一,皆拜此所受,当然也有二弟出谋划策的功劳. 第八章 涉险赴会(2) 拓跋骏曾多次要拜陆易为师,均被陆易婉拒,最后磨不过,在陆易的提议下,两人结拜为兄弟. 当年宇文芳华被逼随凌云志避祸于辽西,遁出东胡政界之时,陆易正好在拓跋部,曾对拓跋骏预言宇文芳华一走,东胡必将大乱.拓跋骏询问避祸之策,陆易只说了凌云志三个字,然后就悠然而去. 拓跋骏对盟兄的智慧深具信心,闻言火速通知了拓跋雄,所以才有了拓跋雄与凌云志、宇文部结盟一事,此举果然为今天的强援留下了伏笔. 季春月大会前,陆易忽然而至,对拓跋骏预言大会必有祸端发生,然后任拓跋骏追问详情,陆易只是微笑不语,照旧留下教授知识,拓跋骏无奈只好求教祸端发生后的避祸之法,陆易还是三个字凌云志.所以才有了拓跋雄只身与会、拓跋连化妆与会、拓跋骏带大军接应的应变措施,拓跋雄在途中就毅然决定派拓跋连前往汉国求见凌云志,皆因陆易的预言. 在拓跋雄的心里早已把这位神秘的大商人看做神仙一般的人物了,遇到难解之事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易,恰好陆易仍然在部落里未去,不过,他向例是除了拓跋骏谁也不见的,而且他教授拓跋骏的第一天就提出了不准向外提起他教授之事的要求,所以整个东胡现在也只有拓跋雄他们兄弟四人知道而已. 拓跋骏闻听兄长问起盟兄是否有预言之事,神色顿时变得古怪,道:"盟兄没有留下预言,只是有些奇怪之事." 拓跋雄转过身来,急问道:"何事奇怪?" 拓跋骏神色一黯,道:"盟兄这次来是辞行的,他说该教的知识已经全教给我了,从明年起他不会再来了,而且他今天已经悄然离去." 拓跋雄闻言,心里好像一下被抽空了一般,没了主心骨的感觉,颓然坐下. 拓跋骏瞥了兄长一眼,收拾黯然的心情,道:"今天离去前,盟兄对我道,-经商之道,贵在知地取胜、择地生财、见端知未、量力而行.你若能体会出其中的内涵,保你受用终生-之前他从未教授过我任何经商的知识,因此尤显突兀,可惜愚弟百思不得其解." 拓跋雄沉吟良久,也是难得其解. 这时,门外传来手下的报告声,"报,紧急军情." 拓跋雄马上抛开其他杂念,沉声道:"速呈上来."拓跋骏、拓跋连、拓跋毅君露出关注的神色. 一名亲兵匆匆而入,来到拓跋雄身前,双手递上一份竹简,然后快步退了出去. 拓跋雄急忙展开竹简,念道:"今晨,慕容部大军血洗乌桓,乌桓大人及五千骑兵无存."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兄弟四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慕容天终于开始动手了,可以想象其所带来的后果将是多么的严重,威力所及,各中立部落将不得不马上表明立场,己方的盟友很可能因势而变,平衡之势立消,若再让慕容天发挥出大汗继承人的作用,拓跋部危矣! 拓跋骏眼睛一眯,沉声道:"慕容天这招非常毒辣而实用,我们必须马上有所行动,给中立部落及盟友以信心,否则归服之势一起,我方将很难再挽回劣势.目前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其一,主动进攻,举全族之兵奇袭慕容军,若能小胜,即可稳定和鼓舞中立部落及盟友的信心,阻止归服之势的发生. 目前我们可以立刻出动的常备兵力为六个万骑队,后备兵力四个万骑队,而且在这场出击胜利以前,恐怕我们很难得到其它部落的支援;而慕容天的手里现在握有慕容部的六个常备万骑队,段部的两个后备万骑队、吐谷浑部的两个后备万骑队、还有其他三个小部落凑成的一个后备万骑队,其还有乌胡城的地利优势. 我们的优势在于十个万骑队皆为本族的兵马,便于指挥调动,而慕容天的军队为各部拚凑,肯定指挥、调动上不那么自如;加之我方采取的是奇袭战术,以有备攻无备,战术上占优.若能趁隙消灭掉对方一个万骑队,我军就具备了与其对峙的能力,对峙之势一成,我们眼前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我们的劣势为不占地利之势,对方拥有乌胡城地利之优,易守难攻,我方只能等对方出城时才可偷袭,时机的把握比较难;若一旦被对方事前发觉了我军的意图,势必演变成硬碰硬的硬仗,我方在兵力就吃亏了,而且像这种公开对决,一战下来胜负立判,败方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其二,与凌云志合作,可必保大胜. 那时我方将在兵力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凌云志的猎豹军团共有兵力十二万之余,而且能征善战,宇文部、秃发部、柔然部可立刻组成四个万骑队,三个常备万骑队,可达七万余人,加上我部的十万骑兵,总兵力可达二十九万之重,而且凌云志的猛虎军团十二万大军随时可以出居庸塞进攻慕容部的腹地. 宇文部与我方合作,就等于对外宣布了慕容天的谎言,我方顿时变成了正义之师,人心向背立现,各部落必将纷纷来附,以多征少,胜负未战已决. 缺点是后患无穷,无异于引狼入室,等于我们拱手将东胡送给了凌云志. 刻不容缓,务必立决,该如何决断,请兄长自裁,为弟听兄长的." 这下可把拓跋雄难住了,显而易见,这两条道哪条都不好走,关键之处在于他是否想称雄一方,若他想成为东胡之主则只能选择第一条道,若他肯屈居于凌云志之下则完全可以轻松地选择第二条道. 拓跋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显然内心的斗争非常激烈,拓跋骏暗自叹息,这种事谁也难以帮助他,只能他自己做出决断.从内心来说,拓跋骏还是希望兄长选择与凌云志合作,不客气地说,若论个人的风度、气质、能力、心胸,论现有的实力,兄长都难以比得上凌云志,若走上与凌云志敌对的道路,他不看好兄长.不过,若兄长真的选择了争霸之路,自己肯定也要全力支持的,正所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那就轰轰烈烈一把吧. 第八章 涉险赴会(3)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拓跋雄的心里的斗争仍然难分上下,他烦躁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丝,一缕清新而略带湿润的凉爽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一下吹走了心里的烦躁,眼前闪过一丝灵光,他忽然明白了陆易临去前留下的那句话,并不是留给拓跋骏的,而是专门留给他的. "知地取胜、择地生财、见端知未、量力而行."好一个陆神仙,分明是预知到自己会有这番心里挣扎,故借二弟之口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良方,以商道而喻王道,正所谓-贤人君子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故潜居抱道,以待其时.若时至而行,则能极人臣之位,得机而动,则能成绝代之功,如其不遇,没身而已-凡事都得讲个机缘,讲个能力,那是半点都强求不得的,为人为己,自己都应该有自知之明,学会择善而居. 拓跋雄顿时平静了下来,悠闲转过身来,来到三个弟弟的身前坐下,脸上一边宁静,眼神清澈而悠远.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拓跋骏、拓跋连、拓跋毅见大哥的神色,知其已经有了决定,不禁都有些紧张,纷纷目注,毕竟拓跋雄的决定事关重大,关系着拓跋部未来的命运. 拓跋雄仰首长叹道:"力不如人,为之奈何!"声音晴朗而不悲,然后露出爽朗的笑容,看着拓跋连笑道:"三弟,你再辛苦一趟,前去请凌云志到我们部落一会,就说我拓跋雄有事请教." 拓跋连、拓跋毅面面相觑,不知大哥这是玩得那一出. 拓跋骏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微微一笑道:"大哥既已决定与凌云志合作,何不亲自去会他,以表诚意?" 拓跋雄顿显英雄豪气,豪迈不羁地笑道:"想兵不血刃地得到我们拓跋部的效忠,他凌云志总该有所表现吧." 春雨纷纷,也没有阻碍宇文芳华、淡颜出访宇文部的传统盟友契丹、室韦的步伐,并取得显著效果,两个部落的大人都表示坚决支持宇文芳华回归主持宇文部大局,将坚决维护传统盟友关系,对外步调一致. 苏焕已经带领内治派遣队坐船载着大批物质从蓟城出发. 慕容天血洗乌桓部的消息传来,凌云志不惊反喜,对群臣叹道:"慕容天聪明过头了,岂不闻恩威并使,方是征服之正道,如此血腥屠杀,固然也能起到威胁作用,令各部自危,但过犹不及,稍遇挫折,必会导致强烈反弹.哈哈,他们这是给我们帮忙呢,拓跋部归服之日不远矣!" 随后又传来慕容部闪电兵临蒙古部落,蒙古大人不战而降,东胡的形势在急剧地变化着. 连绵春雨终于停了,经雨水洗礼过的大草原清新而凉爽,明媚的阳光照射在晶莹的水珠上,折射出七彩的斑斓. 密营的工作效率确实令人叹服,而它所具有的巨大能量更是让人胆颤,刺杀宇文部巫师、宇文部大人和慕容部小姐的两名中原刺客,被他们从齐国的茫茫人海中给搜了出来,并且秘密抓捕而回,很快就送到了设置在柔然的指挥中心营地. 在密营高超的刑讯手段下,两名刺客很快交代了一切. 在这同时,苏焕率领的庞大船队出现在了绕水河上游,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大楼船让从来未见过楼船的牧民们大开了眼界,各种军用物质、民用救济粮源源不绝地从船上运下,而更多巨大的楼船则徘徊在河心没有靠岸. 苏焕与吏部尚书单延方将内治派遣队安置稳妥,立刻前去拜见汉王. "丞相带来好大的手笔啊,呵呵."凌云志不等两位重臣行礼,就风趣地说道. 大帐中众文武不禁都轻声地笑了起来,气氛非常轻松. 苏焕、单延方也不禁笑了起来,两人规规矩矩地行了叩拜大礼,苏焕回禀道:"臣幸不辱命,各方面都已按大王吩咐布置稳妥."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待苏焕、单延方入班,神色一肃,威严立生,众臣注目凝神,这才沉声道:"慕容军血洗乌桓,兵威屈服蒙古,令各部畏惧,气焰一时熏天,盛极一时.不过,天道忌满,盛极而衰,乃千古之至理.慕容军恃强凌弱,恰恰将东胡局势推到了十字路口. 东胡政变血案现已明朗,乃慕容天一手谋划操纵,人证物证俱在,慕容天阴谋窥视大汗之位的伪人劣迹必将大白于天下,而招致人神共愤. 东胡三大势力之一的拓跋部蒙受不白之冤,愤怒难展,冤屈难伸,前已派使寻求帮助,洗刷不白,今更是派使邀请本王北上,愿附尾翼,共谋大事. 若得拓跋部相投,东胡三方势力我居其二,大局定矣,为此,本王决定亲自北上会见拓跋雄. 正义彰显,人心向背,只待宇文公主登高一呼,讨伐逆贼,正其时也,拓跋部相投之日,即为声讨征伐逆贼之始也.各位爱卿要据此谋划,各献良策." 北上前往拓跋部必将横穿大草原南北,沿途所过数十部落,在此敌我难明,兵戎相见之时,汉王若贸然北上,其中的凶险、危险可想而知.再者拓跋雄素为一方之雄,怎肯轻易屈身俯就,其心难测,凶险更甚. 诸臣神色顿失凝重起来,均露出不同意汉王亲涉险地的神情,苏焕率先出班反对道:"大王明鉴,我国布局塞外已久,大王圣贤仁义之名早已路人皆知,人心思汉之势早已扎根于草原,略加推动,即可成燎原之势,此其一; 如今我已居东胡之地三分之其一,大兵囤积,蓄势待发,东胡大门洞开,我军随时可用地利之便挥军而入.以我铁军,天下何其敌也?必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大草原,此其二也; 慕容天阴谋发动政变、制造血案,乃不义之旅也,华王后登高一呼,率军高举正义讨逆大旗,所到之处必群起响应,已居天时,此其三也. 天时、地利、人和居其一即可谋略一方,我军居其三,何愁大业之不成,因此大王根本不必冒险谋其未知之事." 群臣纷纷出班反对,就连汉王的三位王后也旗帜鲜明地表示反对. 第八章 涉险赴会(4) 汉王凌云志,不慌不忙地望着诸臣,微微一笑,道:"夫兵者,为利器,不得已而用之,是天道也,凡用兵之道,全国为上,破国次之.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故善兵谋攻之法,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攻而拔人之城,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 只有讲求柔有所设,刚有所施,弱有所用,强用所加,灵活而用柔、刚、弱、强,方可得人心、顺民意,此征服之要也. 本王岂能畏惧危险而置民于水火,为日后治国安民留下民怨之患、藏亡国之大祸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诸臣不必多言,本王其意已决." 汉王态度非常坚决,诸臣知已难阻止,只能从如何完善安全措施上来减少危险的发生了. 诸臣纷纷献策,周密地研究了汉王行进的路线以及沿途的安全措施.随后又在汉王的引导下,通盘研究了讨伐慕容部集团的作战计划以及战役结束后如何将东胡纳入汉国体系的行动方案. 会议结束,诸臣按照各自的分工,分头抓紧时间落实去了. 凌云志与三位爱妻留在大帐中,轻松谈笑.窦章离去不久,又返了回来. "大王,那位神秘人物又派人送信来了,臣已令人暂时看住了他."窦章眼里闪过一丝炙热,递上一份帛书. 也难怪窦章眼里会闪过炙热,以密营的高效和能量,一番调查下来,竟然还是对那位假借大王名义调开宇文栋的神秘人物一无所获. 凌云志眼里也闪过一丝好奇,接过帛书,紧忙展开,只见上面只有两个字匈奴,他不由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看来慕容天是请得匈奴帮忙了,难怪他会有恃无恐地大开杀戒.随手把帛书递给宇文芳华,看向窦章道:"不可伤害那人所派之人,你去把他带来,本王要见见." 窦章神色恢复阴森,沉声道:"大王放心,那人数次表露友好,臣不会鲁莽轻易得罪朋友的."然后快步退了出去. 宇文芳华看完帛书,沉吟良久,好奇地问道:"慕容天与匈奴结盟应该是极端秘密的事情,此人倒是神通广大,竟能预先得知如此秘密之事.夫君可猜到这神秘人物究竟是何许人?"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此人数次相助,均表现出超人的提前预知能力,想必手下有一支像密营一样的庞大情报组织,如窦章一般,世上又有几人知道他的存在,同理此人我们也无从得知其详情了." 帐外亲兵报禀后,窦章带着一名普通牧民摸样的男子走了进来. 凌云志和三位王后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人身上,怎么看也看不出那人与普通牧民有什么两样,尤其宇文芳华更自幼在草原长大,熟知牧民的一切习性,也难以看出两样. 那普通牧民摸样的男子看了一眼凌云志和三位绝色美女,憨厚地一笑,道:"小人见过汉王,我家主人猜到大王一定会大起好奇心而面见小人的,他让小的捎几句话给大王,-胸怀天下,圣贤仁义,自然会得道多助.何必执著于相助者是谁呢?天下万千之民,翘首以盼大一统,大王只要本着造福于民的目的,统一大之伟业自然会有无数的能者暗中相助的.有缘自然一会,无缘何必强求-" 凌云志闻言动容,起身离开座位,对那普通牧民恭敬一礼,朗声道:"请代此一礼给你家主人,相助之情无以回报,唯有造福于民!" 那普通牧民坦然受了一礼,提出告辞,凌云志急忙吩咐窦章亲送其离开大营. 待那人离去,凌云志立刻召集众臣研究应变措施. 翌日,宇文芳华派使告知东胡各部,正式就任宇文部大人,将于近日访问拓跋部等部落,了解政变血案的真相,并请求各部落暂时保持中立立场,待真相水落石出之时,再一同邀请入京主持公道. 宇文部公主重新强势复出,顿时给东胡压抑、血腥的局势带来一缕强劲的清风,使中立各部一下有了主心骨一般,其理智的处理血案的做法更是给了拓跋部的盟友们耳目一新的感觉,乞伏、契丹、室韦、库莫奚、与宇文部交厚的段部等部大人公开表态,支持宇文部大人的号召,在政变血案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保持中立立场,就连已屈服于慕容部的蒙古部大人也公开表态,保持中立. 拓跋部大人拓跋雄马上作出了积极的回应,欢迎宇文部大人前来访问调查事实真相,拓跋部将尽一切可能协助进行调查. 第三天,宇文芳华率领猎豹军团的两个骑兵师以及宇文部三个常备万骑队、三个后备骑兵队,共十万骑兵和庞大的马车运输队踏上了北上的征途.如此一来,宇文部骑兵等于倾巢而出,而将防守的重任完全交给了猎豹军团的三个步兵师团,摆出了一副不了解清楚血案真相誓不回返,义无反顾、孤注一掷的架势,震撼各部. 乌胡城,慕容天脸色阴枭,咬牙切齿地说道:"宇文芳华这个臭娘们,不在汉国享清福,却跑回来整风弄雨,跟大爷作对,哼,定要你回不得汉国!" 张景脸色也不太好看,让宇文芳华这么一整,整个形势变得对宇文部不力起来,若不及时应变,让宇文芳华和拓跋雄联起手来,局面将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微微一眯眼,沉声道:"大敌当前,还请大汗保持冷静,面对宇文芳华的强势露面,微臣以为我们可以一边制造一些谣言,混扰视听,离间宇文芳华与各部的关系;一边邀请宇文芳华进京,表明我们愿意帮助宇文部调查血案真相,惩处政变凶手;另外派人通知匈奴,可以从我们慕容部借道过境攻击宇文部,所占领土归其所有." 慕容天,沉吟了一下,连呼妙计,并立刻安排人执行. 第八章 涉险赴会(5) 一路西北而上,路途遥远,宇文芳华也坐回了马车中,马车是从汉国带来的王后御驾,非常豪华宽大,车厢里布置得舒适、柔绵,与陶小萼、姬婷作息于里,仍然不显拥挤. 凌云志就惨了点,娇妻们就在咫尺,却难以享受温柔.为了避人耳目,他只好一人坐在后面的一辆普通马车里.白天还好,淡颜过来与他相伴聊天,到了晚上就寂寞难熬了. 第三天,大队人马穿行在段部境内,因段部大人已公开表态保持中立,经过段部小城纳达(赛音山达),宇文芳华率人礼节性地拜访了段部大人段豫,两人交换了对政变血案的看法,因为是礼节性顺访,谈话多为问候性质,没有涉及实质性的问题,不过离去前段豫的一句问话还是让宇文芳华感觉到了事非寻常. "待政变血案得到解决以后,宇文大人准备留在草原吗?"段豫看似顺口问出. 宇文芳华可不认为段豫会随口问出这么敏感的问题,她凤眼闪过一丝茫然,苦笑道:"政变血案目前仍然毫无头绪,能不能弄清楚还两句话说着,本大人哪还有闲心想那么远的事情呢."接着柳眉一竖,凤眼一眯,射出仇恨的目光,坚定地说道:"逆贼不死,天理何存!不报血案之仇,本大人誓不回汉国!"浓浓的杀气顿时从这位草原美女将军的身上散溢而出. 段豫堂堂男子也不禁心中一颤,暗自为自己的决定庆幸,其实他的心里已猜到政变血案应是慕容天所为.宇文芳华的态度已经非常鲜明地表明了她复仇的决心,一个宇文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位被仇恨控制的美女身后汉国那庞大的势力.宇文芳华迟迟不归,汉王凌云志势必不会坐视不理,想想汉王的声明就可了解宇文芳华在汉王心中的地位. 宇文芳华回到大军中,立刻跟夫君作了汇报,凌云志和淡颜神色顿时也凝重起来,若是有人故意散布宇文芳华受汉王所派有意图谋东胡之言,势必会引起各部落的警觉,从而影响到整个征服计划地进行. 凌云志急忙传窦章来见,吩咐他密切注意东胡各部的言论. 大军继续前行,凌云志看着淡颜,不无忧虑地说道:"从段部大人的问话里,本王猜测定是慕容天发动的宣传攻势,目前正在其盟友部落里传播,相信不久就会传出来,影响甚大啊.爱卿有何良策以对?" 淡颜微微一笑,道;"以谣言对谣言,乃混扰视听的不二法门,大王何必担心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大笑,连呼妙计. 不久,宇文芳华奉汉王命欲对东胡不轨的谣言果然遍传各部,随即有关慕容天就是政变血案的幕后真凶的传言喧嚣而上,之后各种各样的谣言弥漫在东胡各处,什么骇人听闻的谣言都有了,比如,拓跋部勾结丁零欲谋东胡,慕容部勾结匈奴等等,谣言四起,搅得东胡乌烟瘴气,难辨真伪,谣言多了人们也就麻木了. 拓跋部小城胥城. 拓跋毅兴冲冲地从外面进来,道:"得到探马回报,宇文芳华大军已到纳达城,宇文芳华还顺便拜访了段豫." 拓跋骏看了大哥一眼,然后看向四弟,问道:"探马可曾探明宇文芳华大军的情形?" 拓跋毅坐下,说道:"已探明,估计总兵力将在十三万左右,这还不算跟随大军的庞大马车队.其中穿铠甲者约在四万左右,余者均为我东胡服饰." 拓跋骏闻言,骇然望向拓跋雄,惊异道:"四万穿铠甲的应该是猎豹军团,宇文部只有三万常备军,一下从部族内抽调出六万预备军,宇文部等于倾巢而出了,凌云志这是打得什么主意?难道他就不怕人家趁机攻击宇文部吗?" 拓跋雄眼睛一眯,沉吟良久,也不解地说道:"是啊,凌云志只留下七万余步兵保守,难道就不怕慕容天趁机偷袭?" 拓跋骏分析道:"嗯,这可能也是无奈之举,汉国向以步兵为主,此次猎豹军团组成的两个骑兵师团,估计已经是他们的最大拼凑限度了.步兵在草原上机动性差,又无险可守,面对草原骑兵实在没有什么优势可言,长途跋涉,危险重重,他自然将能带出来的骑兵都带出来了.不过,宇文部只留下七万余步兵防守,未免太过冒险了." 拓跋雄毕竟与凌云志直接接触过,了解得更深刻一些,闻言摇了摇头,道:"凌云志此人胸有韬略、能征善战,绝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漏洞.此人极善兵出险招,用兵神出鬼没的.二弟可别忘了短短的几年间,他东征高夷,南驱齐军,兵不血刃而下外高夷,终于成就了一个大汉国,绝非侥幸得来啊.不过,为兄也难以猜到他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 拓跋骏哑言失笑,道:"其既然用兵如神,那自非我们所能猜测到的.好了,我们也别替他担心了,还是考虑一下我们应该如何迎接他的事情吧." 拓跋雄爽朗一笑,与二弟这聪明人谈话就是愉快,不用多费口舌,他自然就会预谋到下一步的行动,点了点头,道:"嗯,凌云志率如此庞大的兵力前来,自然有一战而下乌胡城的可能,我们也得做好随时出兵的准备." 拓跋骏算计道:"六个常备万骑队已经集结待命,可以随时出击,四个预备万骑队也已集结完毕,不过,我们总得防着点背后的匈奴,他们一向对东胡虎视眈眈,若我们全部出击的话,匈奴很可能会趁虚而入,这样即使留下四个预备队也显得防守力量过于单薄,我建议再征集四个预备队,可作为机动部队,随时支援各处." 拓跋雄担心地说道:"征集牧民太多,势必会影响生产,此事需慎重." 拓跋骏眼睛一眯,坚决地道:"举族面临生死存亡之际,暂时也顾不得了许多了,我想族人会理解的." 拓跋雄沉吟了一下,说道:"征兵之事还是我亲自处理吧,二弟、四弟抓紧时间训练已征集的四个预备队. 第八章 涉险赴会(6) 慕容部,慕容天从都城传来的征兵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这次征兵既没有说明目的,也没有进行事先的动员,非常突兀.而且征兵数量也是历次之最,竟然到达二十万人之重,可以说族中的青壮年被征调一空. 征兵令一下,牧民们顿时怨声载道,也难怪牧民们抱怨,此时正是放牧的繁忙季节,青壮年都被征召直接影响到了放牧生产,直接涉及到牧民的生存问题.不过慕容部族规素来严厉,牧民们也只能忍气吞声,服从征调. 汉国文化传播使者们面对无助的老弱妇幼,仰天长叹-暴政猛于虎也,-老弱妇幼无言泪下. 青壮男人都被征召走了,马牛羊仍然得放牧,文化传播使者们挺身而出,召集附近的牧民,号召妇女、大一点的孩子们承担起放牧的重任,安排家里青壮妇女多一些的去帮助那些老弱户,放牧生产总算勉强维持下来,而文化传播使者们从此也成了当地牧民们的真正领导者. 消息很快传到了新征召的预备队中,文化传播使者们的地位在青壮男子们的心中顿时超过了一切,感恩戴德之念深深扎根,直接导致了后来文化传播使者们登高一呼就呼散了整支军队的奇观,此是后话. 宇文三部,一切都在悄然变化着,苏焕的内治机构搭建工作全面铺开,整个三部地域成立了一个辽北郡,郡府设在了绕乐水上游的克什小城,成立四个县,在宇文部小城开鲁城成立开鲁县,在宇文部位于大鲜卑山以西的小城东乌城(今东乌珠穆沁旗)成立东乌县,在柔然部的颓当城(今呼和浩特市以北)成立了颓当县,在秃发部的小城沪余城(今二连浩特市东北)成立了沪余县,县下设屯,三部中近百名文化传播使者被召集起来,担任了郡县屯各级官员. 大批由文化传播使者举荐的牧民学员被送往襄平城各分校培训学习.宇文三部原贵族阶层受到了优待,其子女大部分都被送到了都城进行学习,愿意迁居汉国内地的,优先进行妥善安排. 三部落原贵族因为实行了汉国的律法以后,不再享有权利,成为了比较富裕的牧民,对于他们来说中原的富裕生活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因此迁徙踊跃,纷纷将马牛羊等牲口及奴隶都以略高的价格卖给了政府,得到大量的金币,纷纷举家搬迁.使得辽北郡在政权分配上没有受到什么抵触. 大汉各种律法及时开始了普及,根据大汉财税法,牧业属于农业范畴,故享受免征农业赋税待遇,原贵族、牧民们对此非常欢迎,生产热情高涨. 辽北郡内各毛纺皮毛加工作坊中的保护队被集中起来,成立了一个营,加入到了猎豹军团编制中. 辽北郡的面积比辽东、辽西两郡加起来的面积还要大,地广人稀,因此移民工作也提到了议事日程,移民主要安置到了大鲜卑山两侧附近,进行采矿、伐木等工作.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大军终于平安地进入了拓跋部的境内,她将大军留在了边境地区,率领三万骑兵直奔胥城.途中得知拓跋部又征召了四个预备队四万骑兵,宇文芳华和淡颜同时产生了担忧的想法. 凌云志微微一笑,悠闲道:"你们就放心吧,若拓跋雄玩什么花样的话,窦章的密营可不是吃干饭的,恐怕不等他们发动,拓跋三虎的人头已经落地了,拓跋连又在我们的手里,群龙无首的拓跋部岂是我大军的对手." 由于窦章一向行踪隐秘,所以别人很少注意他,闻言,宇文芳华和淡颜才惊觉到已有两天没看见窦章的身影了. 来到胥城,拓跋雄带着二弟、四弟早已恭候在城门外迎接,宇文芳华率先下了车,凌云志、淡颜、仇戈尾随在后,亲卫队簇拥周围. 拓跋雄眼光扫向宇文芳华身后诸人,瞧见凌云志一身文士服赫然跟在后面,顿时眼睛一亮.随即望向宇文芳华,心中是感慨万千,原先心仪的女子如今变得越发雍容艳美了,嫩白精致的脸上多了一份成熟娇媚,更加光芒四射. "拓跋兄,许久未见,英武依旧,幸甚!"宇文芳华凤眼威凌一闪而过,淡然笑道. 拓跋雄爽朗笑道:"华王后,一路车马劳顿,快快请进."一手往城里的方向让去,不呼大人而呼王后,此意不言而喻.随后,又笑道:"随行大军也请进城安歇."表现的落落大方,坦荡无比. 宇文芳华心中暗赞,笑道:"有劳拓跋兄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胥城. 宇文芳华、凌云志、淡然、仇戈被拓跋雄请到了拓跋府,窦章则始终不见其人影. 东胡的房屋皆为石木茅草结构,不分卧室堂厅,地上铺着厚厚的带图案的名贵地毡,一看就知是汉国毛纺皮毛加工作坊的出品,众人分宾主坐下. 此时,凌云志坐到了客人的首位上,他潇洒跪坐,笑道:"拓跋将军盛意邀请,本王不胜感激." 拓跋雄急忙客气了几句,两人略微寒暄,接着分别介绍了己方之人. 凌云志早已听闻拓跋兄弟中有一位谋略超人的拓跋骏,因此介绍他时,凌云志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见他一身中原服饰,面带儒雅,不由心喜,格外多攀谈了几句. 随后双方转入了正题,拓跋雄目光炯炯地望着凌云志,朗声道:"尝闻汉王乃圣贤仁义、深通大道之圣王,多有惠民之举,兼具智勇,胸怀大志,腹有韬略,今毅然涉险前来一会,果见大智大勇,令人敬服.但不知胸怀何志,愿得一闻." 凌云志不为拓跋雄炯炯目光所动,泰然以对,神色轻松而自然,悠然道:"华夏自古即为一族尔,天数使然,四分五裂,遂成中原华夏、塞外四夷之分,致使文明变得参差不齐,生活天差地别,骨肉相残,老死不相往来.中原华夏更是诸侯并起,逐鹿争雄,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本王一生宏愿,志在华夏一统,天下为一,使民无分彼民,国无分彼国,天下太平祥和,民安居乐业,政令畅通,百业兴旺,民皆能共享文明圣果、生产先进、生活富足." 拓跋骏不禁眼睛一亮,英雄豪杰皆图雄霸一方,未尝得闻如此大志者,眼前之人要不就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圣王,要不就是一个痴心妄想的疯子,不禁插话道:"不知汉王将以何策来实现宏愿? 第九章 匈奴偷袭(1) 凌云志闻言,目光清澈而悠远,胸有成竹地说道:"天道运而无所积,故万物生;王道运而无所积,故天下归;圣道运而无所积,故海内服.明于天,通于圣,使文明发而万物皆照,仁义发而万物皆利,大兵发而万物皆服,此圣王之道也. 体天道,顺民意,定法度、明礼制、兴百技、兴生产、重军功、重开拓、重农工商,行王霸之实,显圣王之道,使民各得其所,各安其长,何愁-大一统-之势不成." 汉王所言闻所未闻,拓跋雄、拓跋骏听的是目瞪口呆,心思百转,各自陷入沉思之中,细品其中内涵.而拓跋连、拓跋毅则根本就不懂,所以两人的脸上反而一片轻松. 良久,拓跋雄、拓跋骏脸现敬服,互相看了一眼,心意相通,同时起身,跪在凌云志的身前,大礼叩拜.拓跋连、拓跋毅见状,知两位兄长已经做出了投靠汉王的决定,两人有样学样地跟着跪下,大礼参拜. 拓跋雄朗声道:"大王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通晓天道之规,顺解万民之意,实乃圣王也,令我兄弟拜服.愿率族人投效大王,归顺汉国,请大王笑纳." 凌云志急忙起身,上前搀扶拓跋雄,亲切笑道:"拓跋将军深明大义,欣然回归,实乃我华夏族之幸、汉国之幸、本王之幸也,快快请起!" 拓跋雄如脱重负般带着三位兄弟站起,坦然道:"谢大王接纳,既已回归,部族、军队任由大王安排处置,我兄弟愿听命全力配合." 凌云志闻言不再客气,坐于主位,拓跋兄弟、宇文芳华、淡颜等臣两旁站立,立刻商讨了接管拓跋部的有关事宜. 商量稳妥,凌云志看了看诸臣,传令道:"内治暂由淡颜全权负责,拓跋雄推荐的原部族长老拓跋林辅助,可先以散于各处的文化传播使者为基础,筹划构建内治机构事宜以及进行日常管理. 部族内比较顽固的原贵族一律高价收购其马牛羊以及奴隶,悉数迁往汉国都城安置,四位拓跋爱卿的家人一同前往,自有朝廷提供住宅. 以原拓跋部常备军的六个万骑队组建汉国第一独立骑兵师团,任命拓跋雄为独立师团长,下设六个万骑队,原万骑长留任. 原有的四个预备万骑队暂作预备部队由猎豹军团派将领负责训练,,负责守卫,归淡颜调遣.后征集的四个预备队解散,使其归牧. 此次带来的大批粮草,除留出军用外,其余全部救济口粮不足的牧民. 嗯,拓跋雄先配合淡颜展开接收,独立骑兵师团的军务暂时由拓跋骏负责." 接着凌云志又向拓跋兄弟介绍了捕获刺客及其口供的情况,凌云志看见拓跋兄弟冤屈得伸,对慕容天咬牙切齿的样子,笑道:"目前对外行事还得以宇文芳华和拓跋雄的名义,你们现在可以共同对外宣布慕容天为政变血案的凶手了,联合派使通知各部,并倡议要求召开各部落大人会议,研究惩处政变逆贼事宜了." 由于拓跋雄的全力配合,淡颜的内治接收工作开展得非常顺利,事先列出的有可能反对的部族贵族顽固派被强制高价收购了马牛羊及奴隶,举家与拓跋兄弟的家人一起被军队保护送走. 政令由各文化传播使者传达给牧民们大受欢迎,救济粮很快分发了下去,汉国各种律法的宣传普及迅速展开,原拓跋部的牧民们平静地接受了改变,而且不受任何赋税的政策以及解散四预备队的举动更是受到他们的一致拥护. 宇文部大人与拓跋部大人联合对外公布了政变血案的调查结果,称已掌握了充足的人证物证,并联合派使通报各部落,慕容天为政变血案幕后真凶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大草原,犹如晴天一声霹雳,整个东胡为之震动. 慕容天马上做出了反击,称宇文芳华怀有特殊使命,所以才会与杀父仇人合作,陷害慕容部,意在图谋东胡,号召所有东胡人团结起来共同抗击他国对东胡的入侵,矛头直指汉国. 一时间口水仗你来我往,打得火热,双方军队却按兵不动,没有任何动静,仿佛都在等待什么发生一般.其它部落都被眼前诡异的现象弄得晕头转向,干脆做起了壁上观,坐看双方争斗. 汉历三年,四月初十,黄昏时分. 慕容部,出现一幕令慕容部牧民们目瞪口呆的怪异景象.素为仇敌的匈奴大军大摇大摆地穿行在慕容境内.新召集起来的二十万慕容骑兵竟然做起壁上观,任由匈奴兵耀武扬威地经过,不但如此,慕容军在匈奴军经过之时,还封锁了东部边境,严禁任何人出境. 牧民们仇恨地望着匈奴军,他们中有很多人的亲人就是死在匈奴人的抢掠中的,他们不理解为何让这些凶残的仇人进入境内,不满的情绪在慢慢荡漾、积蓄. 二十万匈奴骑兵在慕容部的刻意掩护下悄然经过,淹没在夜色之中,奔向未知的地方. 夜深了,乌云掩住了月色,似乎也掩住了万物的一切声息,以及在夜色中几乎不易察觉的一处小城. 寂静的大草原上不时响起群狼的嚎叫,声音凄厉而悠长,给黝黑的夜晚平添了一股恐怖的气息. 马牛羊群仿佛也嗅到了某种危险的预兆,躁动不安地嘶鸣、移动,漆黑下亮起微弱的星星点点的亮光,牧民们的身影出现在黑暗中,微弱的油灯在这漆黑的夜幕下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却给畜群以安全的感觉. 黑暗中的颓当城一片寂静,仿佛没有感受到夜幕下的躁动危机. 漆黑中忽然响起类似于狂风怒吼的声音,席卷而来,夜眠的各种动物顿时全被惊动,四散逃奔,大地在轻微震动,黑色的夜幕仿佛被撕裂一般,发出轰隆刺耳的轰鸣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九章 匈奴偷袭(2) 伴随着海啸一般越来越响亮的轰鸣声,大地同时也在剧烈地颤抖,月亮终于从乌云中拼命地挣扎了出来,好奇地探视着大草原上发生的奇变. 皎洁的月光顿时使四野变得清晰起来,远处尘烟四起,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的骑兵大部队快速向颓当小城扑来.月光映着弯刀,若电光闪耀如林,带出无边杀气,呼啸声,叫喊声,伴随着地震山摇的铁蹄声,强横地从远处排山倒海一般冲了过来. 距离颓当小城不远的缓坡后忽然站立起整齐的南北一眼望不到头的厚厚的军队,严阵以待,毫无声息,不为对面气势汹汹冲来的骑兵所动,绿色的铠甲仿佛已经融入到了大草原之中,威严耸立,表现出强大的难以撼动的气势. 海啸一般排山倒海冲来的骑兵汹涌地翻滚到了八百米的距离,忽然磨盘大的巨石雹、矢长三米的箭雨从天密集而降,笼罩了骑兵部队的整个前部,一穿一串,一砸一片,骠悍的骑兵浪潮中顿时激起片片血花,人仰马翻,成千上万的骑兵东倒西歪地惨死当场. 匈奴人被这突然的打击弄懵了,翻滚的浪潮一下平息了下来,快速后撤整队,这才看清对面与草同色的军队,远远地仿佛就能感受到对方那凝重的杀气. 匈奴大君长淳京忽然想起慕容天使者所言,此应为汉国猎豹军团的三个步兵师团,没想到他们竟事先埋伏在这里.心中不由冷笑,不足八万步兵妄想对抗二十万骑兵,汉人的胆略确实够大的,看了一眼前面不足千米的距离,暗道只要只要快速通过前面这段距离就可以躲过汉军杀伤力巨大的利害武器了. 大君长淳京一挥铜弯刀,发出了快速进攻的命令,前部骑兵立刻向两边闪开,中后部骑兵逐渐加速,最后风驰电掣一般向对面的步兵阵地悍不畏死地扑去,顿时浪潮又起,气势更胜之前.几十万匹战马一起奔腾的气势,足以摧毁人的心志,而偏偏猎豹军团的步兵们却不为所动,依旧静悄悄地等待着海潮的临近. 一千五百米、一千米、九百米,这次磨盘大的巨石雹、矢长三米的箭雨足足提前了一百米降临,等于又给了匈奴骑兵们一次突然打击,匈奴骑兵这时充分表现出了他们的彪悍、勇猛,前面的骑兵成片的倒下,后面的骑兵无所顾忌地踏着同伴的身体继续疯狂冲锋,惨叫声淹没在呼啸声、铁蹄声中. 最新式的弩车、霹雳车继续着持续的打击,仍然难以阻止匈奴骑兵排山倒海的攻势,海潮继续推进着,八百米、七百米、六百米顺利通过,匈奴骑兵的气势更盛了,速度进一步加快,五百米,猎豹军团的长弓兵开始发威,一波箭雨下去,近万骑兵倒下了. 匈奴骑兵根本就不管伤亡,仍然疯狂地向前快速推进着.仿佛被对方悍不畏死的打法吓怕了,步兵军团的阵地开始出现了松动的迹象,并快速蔓延开来,忽然丢弃阵地、丢弃了重武器,向两边溃逃. 这下匈奴兵士气大振,只要能将敌人的阵地撕开,那些步兵就难逃被分割围剿的命运,海潮顿时以泰山压顶之势向中间狂涌而来,四百米,三百五十米,前面的骑兵忽然不见了,后面的骑兵收不住冲势,义无反顾地不见了,海潮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不再向前翻滚,一涌而下,直到填满了那深达五六米、宽大十几米、南北延伸的大壕沟,才恢复继续向前翻滚的势头,此时,猎豹军团的步兵们早已逃出千米之外,并继续疯狂地向两边逃逸. 狂卷到敌人阵地的匈奴兵们忽然被对面席卷而来的红潮惊呆了,那翻滚的速度绝不亚于他们的速度,红潮仿佛遇到了分水岭一般,忽然分成了两翼扇形,席卷而来,毫不理会同样高速呈锥形突进的匈奴骑兵,两翼继续向前延伸. 两翼身著红色铠甲的骑兵们速度不减向前飞驰,身子却扭转拉弓射箭,这样的动作即使草原骑术最娴熟的骑手也难以做到,由此而带来的震撼力和杀伤力就可想而知了. 两股海潮终于在中间相碰了,可惜并没有出现互相激起大浪的情景,匈奴骑兵仿佛撞在了高速运行的城墙上,浪花到卷,碎片满地. 红潮的中间异常的坚硬,无坚不摧地高速向前推进,不断地迎击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巍然不动.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大君长淳京目瞪口呆地望着中间敌人的骑兵,竟然还有这般连人带马都裹在红色铠甲中的奇怪兵种,看着自己的手下在五十米的宽度内不停被这种手持长枪、仿佛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一般的数个长方阵碾过的情景,他顿时有种要吐的感觉,太恐怖了! 他急忙传下军令,全军撤退,匈奴兵迅速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如丧家犬一般夹着尾巴就跑. 匈奴兵要跑,红色骑兵的两翼不干了,立刻收起弓箭,拿出弩箭,两翼快速地向中间收缩,一方溃逃,一方保持着严整的阵型紧追不舍. 两翼的红色骑兵终于接近了逃逸的匈奴兵,数万张弩箭齐发之后,骑兵的手里又换成了长枪,两翼往中间一伸,拦腰将匈奴骑兵截成了两段,匈奴骑兵的后部顿时被包了饺子. 第一缕晨曦出现在大草原上,看得眼花缭乱的月亮终于累了,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淳京这才得到喘息之机,收拢残兵,清点过后,顿时如吞苦果,二十万骑兵被人家两阵宰割,只逃出来不足七万,而且还不知那红色魔兽为何方神圣. 淳京心中暗恨,此番损兵折将皆拜那太过阴损的慕容天所致,他甚至怀疑慕容天就是因为这红魔太过厉害,所以才会借刀杀人,利用自己的匈奴兵来与对方的互相消耗,来达到他渔翁得力的目的.暗道,你不仁,我不义,老子损失了这多兵将,自然得弄出点利头,回去也好交待,想到这阴阴一笑,弯刀一挥,发出命令,抢掠宇文部,只要女人、马牛羊,余者可尽情屠杀! 他并不担心宇文部会有军队,按照慕容天的计划,他的二十万预备队将于今晨兵发大鲜卑山以西的宇文部和秃发部. 第九章 匈奴偷袭(3) 拂晓初露,炊烟袅袅,黑夜沉寂的人们,纷纷从魂梦中苏醒,开始忙碌于又一天的清晨. 走出圆包帐的妇女们顿时被眼前的奇景惊呆了,不知何时挂着露珠的绿草地上,坐满了一队队身穿白色铠甲的士兵,连绵不绝,远离各个圆包帐,正在进食. 妇女们纷纷惊恐地返回圆包帐急忙叫醒老人孩子,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恐惧迅速传染开来,整个慕容部都在颤抖中. 这时,文化传播使者们纷纷现身,他们温和的解释声,给妇女儿童们顿时带来安全温暖的感觉,"大家不要害怕,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这些人是汉国猛虎军团的士兵,天下闻名的仁义之师,是被派来保护大家的. 慕容天为了一己私欲,引狼入境,纵容匈奴兵进攻大草原的兄弟部落宇文部、柔然部,而且他还置慕容部的老少们于不顾,将二十万预备队全部派去攻击宇文部、秃发部,使这里成了不设防之地. 据可靠消息,昨夜匈奴大军在宇文部、柔然部遭到重创,惨败而逃,据悉残余的七万余匈奴兵正如狼似虎地向不设防的这里扑来,其意不言而喻,想抢掠女人、财物来弥补他们的损失. 汉国圣王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家都为华夏一脉,不忍坐看生灵涂炭,因此将其最擅防守的猛虎军团派来保护你们.你们见过宁肯宿在野外、而对百姓却秋毫无犯的仁义之军吗?他们就是,大家不妨接近他们试试,就知真假了." 文化传播使者在这些妇幼老弱的牧民心目中就是上天派来照顾他们的神,闻言自然坚信不疑,纷纷拿出烤肉、奶酪走出圆包帐,试探地靠近那些威武士兵. 结果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那些士兵都和颜悦色地对待接近的妇女老人孩子,却拒绝了牧民们送上的美食,言明军纪所限不得私纳百姓东西. 如此军纪严明、不侵百姓的军队,牧民们何曾见过,连听说都没有听闻过,联想到圣王派出的文化传播使者们的圣贤无私,众牧民们纷纷跪在地上,对天膜拜,口呼圣王. 初开的太阳透露出第一缕霞光.慢慢地,东方的早霞变成一片深红,天空显出蓝色. 边境地区的牧民们还未来得及感受阳光的温暖,就被如狼群般汹涌而来的匈奴兵所吞噬,老人的咒骂声,孩子的尖叫声,女人的泣哭、挣扎声,马牛羊被驱赶的声音,焚烧圆包帐的火光浓烟弥漫了天空,打破了清晨的美好,草原在流血、在哭泣. 豺狼淫亵得意的笑声,在肆虐着黑暗即将散去的黎明,印证着未开化的丑恶. 烧杀抢掠在快速向前推进着,侵略者的马上多了女人,大队人马中多了马牛羊,身后则留下了鲜血和浓烟. 太阳也愤怒了,奋力一挣,七彩的光芒喷薄而出,一刹间火球腾空,凝眸处彩霞掩映,光芒四射. 抢掠者们只觉得眼睛一花,再睁眼时,被前方出现的白色长城所震撼,恐惧霎那间占领了淫亵得意的心房. 昨夜曾经让他们吃尽苦头的磨盘大的巨石雹、矢长三米的箭雨从天密集而降,夹裹着阳光,使豺狼们无所遁形地被笼罩其中,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声传几里(呵呵,夸大了),白色长城后的妇幼老弱们群起欢呼.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浓烟四起,早已揪着所有人的心,老弱牧民们愤怒的情绪战胜了畏惧的心理,纷纷不顾危险地聚到白色的长城后,为仁义之师呐喊助威,这一刻军民的心鱼水交融在一起,同命运、共呼吸. 发明创造学宫最新研制的新式弩车、霹雳车优先配备了猎豹军团、猛虎军团,一亮相就大展神威,极具杀伤力,而且发射的间隔时间也越发的短了. 两番打击之后,两军也进入了短兵相接,中间的长枪兵挺起如林的长枪,撞伤者死,碰上着亡,毫无准备的骑兵在稳固防守的长枪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白色长城的两翼开始移动了,快速地响起病的两翼延伸,目的不言而喻,包围围歼,中间的长枪兵忽然闪开一道裂口,无头的苍蝇般乱闯的匈奴兵见缝就插,顺着裂缝狂涌而入,迎头却迎上了高速冲刺的重骑兵,一如昨夜的遭遇,碰上这些钢铁战甲,犹如以卵击石,被重骑兵狂碾回去,虽然只有一个重骑兵大队,却如一把尖刀一般刺入匈奴兵之中,彻底使匈奴兵崩溃. 天降神兵,一旁亲眼看见整个战斗过程的牧民们是如此评价猛虎军团的,随着两翼的合围,围剿之势已成,在狭小的空间中骑兵的优势变成了劣势,战斗变成了单方面的围剿,仁慈的圣王这次不仁慈了,猛虎军团得到的命令是不需要俘虏,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这是各军团普遍开展的教育. 这下可让在匈奴兵手里失去亲人的牧民们解恨了,这一刻连妇女老人孩童都没有了怜悯之心,助威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战斗在慕容部妇女老人的助威声中结束了,匈奴兵无一人得以活命,牧民们像欢迎自己的子弟兵一般欢迎着猛虎军团的将士们,用尽了一切可以表达感谢之情的方式. 事后一位猛虎军团的下士回忆道,当时人们激动的情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真是太激动人心了,妇女们抱着我们就亲,孩子们拿着烤肉不管不顾地就往我们的兜里塞,老人们热泪盈眶,不停地高呼圣王降临,普照大地,万民有福了,那种感觉,我们真有种自己就是神派来的使者的感触. 随后开始了清理战场,牧民们跟随着猛虎军团的士兵们向前打扫着战场,匈奴兵们倒在地上的死样就没人可怜了,不过,被劫掠来的妇女们也没有逃过一劫,看见那些被劫掠妇女的惨状,牧民们又被挑起了愤怒,开始拿匈奴兵的尸体泄愤,结果被猛虎军团的士兵们所阻止.越往前走,逐渐地就接近了被劫掠的区域,那里的惨状简直残不忍睹,牧民们真的发飙了,不由想到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慕容天,人们放下了一切的顾虑,打倒慕容天的呼声此起彼伏. 第十章 红魔扬威(1) 任谁都没有想到,汉国竟然能悄无声息地组建起一支骑兵军团,也没有想到朱雀军团在飞凤舟军的掩护下,会不露痕迹地潜伏在大草原上.在草原最凶悍的匈奴军身上初试牛刀,即大获全胜,尤其是重骑兵大兵团作战的杀伤力,不但使敌闻风丧胆,就连己军也望之咂舌,惊叹不已.当然安装了新式高桥马鞍、马蹬、马蹄铁的游骑兵也表现出了优异的灵活性、机动性和杀伤力. 如果剔出猎豹军团重型武器杀伤消灭的三万余匈奴兵、壕沟歼灭的近万骑兵,朱雀军团共歼灭匈奴兵将近九万,己军伤亡才不足一万,创造了以少胜多、歼敌数接近于己军总兵力数的罕见战例. 红色军团昨夜一战成名,之后在大草原上刮起红色的旋风,成为了草原骑兵的噩梦,被称红魔. 昨夜大胜匈奴兵以后,秦开并没有率领朱雀军团继续追击,而是清点了伤亡,整队连夜开进了大鲜卑山以西的沪余县与慕容部相接的边境地带. 战前,根据密营传回的情报,苏焕、姚子鱼、秦开经过一番分析,预测到了慕容天召集起的二十万预备队,很可能会趁着匈奴攻击辽北郡南部之机,趁机进攻辽北郡之北,所以在兵力部署上,姚子鱼果断命令朱雀军团迎击匈奴军后,立刻赶到沪余县与慕容部相接的边境地带阻击慕容军,留下猎豹军团邓贲部防守辽北郡之南,命令猛虎军团黎明时分到达慕容部围歼匈奴部残余之敌. 黎明前,朱雀军团顺利赶到预定地点,让秦开意外的是在预定地点上竟然等候着二十余位儒雅文士. 秦开命令大军下马歇息,前军派出探马,一切布置稳妥,于中军接见了这些本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文士们. 文士为首者声称受汉王密令,前来协助朱雀军团退敌,并出示了汉王密旨.秦开看过密旨很不以为然,不相信这些文士会在战场上发挥作用,不过大王既然将这些人派来了,他自然不好违旨. 文士为首者,名叫俞弦,见将军秦开之色,已知其心中所思,微微一笑,上前几步,附耳低语一番. 秦开闻言眼透惊奇,脸现欣悦之色,朗声道:"先生妙计,到可一试."尊称先生,显然俞弦所献之策令秦开也觉可行. 因为汉王前往拓跋部之前已定下基调,对于东胡军队除顽固不化者之外,当以威慑为主,尽量减少杀伤,避免留下仇恨,不利日后一统;而对匈奴兵汉王不知出何考虑,只接待了一句不留俘虏,不言而喻,自然是赶尽杀绝了. 俞弦所献之策正好贴合了汉王所定基调,所以秦开才决定一试. 太阳升起,阳光遍洒在大草原上,使人感觉暖洋洋的充满了精神. 二十万骑兵在慕容部大长老慕容波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向秃发部疾驰,大军铺天盖地,一望无际,尘土飞扬中显得气势如虹,不过,若是接近了看,就与大军外表那气势如虹的庞大气势有天壤之别了,只见骑兵们各个无精打采,仿佛一夜未眠似的. 大草原地广人稀,草原资源丰富无比,牧民们根本就不用担心牧场不够用,所以对抢占别人的地盘历来就不感兴趣.这次强征青壮,使很多牧民户家无放牧之人,这些骑兵的心早飞到家里去了.虽然有了文化传播使者们帮忙,维持住了家里的放牧生产,但又怎能彻底消除骑兵们的担心、挂念之情.加上对贵族们为了一己私利强征出兵的不满,抵触情绪自始至终就没有消失过. 大长老慕容波看见左右低头搭拉角的骑兵们,心中也是叹气,士气低落乃兵家大忌,未战已知其败,要不是部族大人一再地说明,宇文三部的兵力都被宇文芳华带到拓跋部去了,而且二十万匈奴骑兵正对付留守的猎豹军团将近八万步兵,他根本就不会带着这支没有任何战斗**的骑兵出征的,有败无胜的仗傻子才会去率领出征呢. 对于慕容天图霸东胡的行动,他这个做叔叔的心里也挺矛盾的,一方面希望侄儿能够成功,一旦侄儿当上了大汗,慕容部的贵族们自然会跟着风光无限,获得极大的权势,他这做叔叔的自然也会跟着一步升天;一方面他又充满了担心,从政变血案开始,他就有种侄儿路数不正的感觉,预感到靠阴谋诡计即使慕容天能够当上大汗,恐怕也难以长久,而且一旦失败,整个慕容部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当然这种矛盾的心里他是不会跟别人提起的,部族里反对慕容天的人都遭到了清洗,对于侄儿的心狠手辣,他是深怀戒心的. "报,前方发现不明身份的骑兵大部队."探马急速回报,打断了大长老慕容波的思绪. 慕容波眼里顿时充满了惊疑,宇文芳华不是将所有骑兵都带走了吗?这里怎么会出现骑兵大部队呢,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喝道:"兵力数、形制,详细报来." 探马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急忙回道:"兵力数大约在九万左右,身著红色铠甲,望之如一片红云,距离三里,面对我军方向,呈战斗阵形缓缓推进." 慕容波立刻放弃了匈奴兵的想法,搜肠刮肚了半天,也没有想起什么军队是红色形制的,马上令道:"命令,前军立刻派人前去交涉,探明其来意."他没有命令大部队停下,因为骑兵作战靠的就是速度,若停下,一旦对方是敌人,再行起动起来,必将受制于对方骑兵的速度. 时间不长,前军派出的使者面无人色地来到中军回报道:"报,前方为汉国朱雀军团,受王后所命在此防守,勒令我军立刻回军,否则玉石俱焚!" 慕容波闻言惊疑不定,素闻汉国朱雀军团乃步兵建制,确为红色形制,什么时候变成骑兵建制了,难道是有人冒充? 第十章 红魔扬威(2) 慕容波犹疑不定的功夫,两支大军已经遥遥相望,只见绿色草原的尽头像染上红边一般,给人一种怪异的视觉,难怪探马和使者都面色怪异,确实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触. 慕容军中顿时一片惊呼,无精打采的士兵们,纷纷恐惧地望着天边奇异的景象. 慕容波急忙派人制止军中的喧哗,命令部队放缓前进速度,列成战斗阵形. 两支大军都保持着同样的慢速推进,逐渐地接近着,彼此已能模糊看清,红色军团忽然呈雁形展开,两翼快速伸展,仿似要将慕容军吞噬入口一般. 慕容波急忙传令前军缓行,后军分成两翼,加快速度,与前军齐,成了一个大长方后凸的阵形. 两军更近了,彼此已可看清骑兵个体形态了,红色军团两翼忽然收缩回去,变成了三个并排、独立的方阵,而两翼的方阵逐渐远离中间的方阵. 慕容军的将士们顿时被红色军团中间方阵的形制惊呆了,那是什么?不见人马,能看见的只有泛着红光的钢甲和超长的大抢,仿佛传说中的妖异魔兽,透着无边的杀气,每个人的神经顿时绷紧起来,发自心底的恐惧紧紧地占据着心里,阵中顿时出现松动的迹象. 当两军接近到完全可以发起冲锋的距离时,红色军团忽然停止了前进.慕容波紧绷的心弦顿时松了一下,己军的不稳迹象已现,这时如果红色军团发起冲击,己军恐怕立刻就得崩溃散逃,急忙也吩咐大军停止前进. 只见敌军阵中忽然驰出一小队人马,当先一员大将飞马奔出,其身穿红色铠甲,坐下高头大马,手持长枪,来到适合喊话的距离停下,高声大喝道:"我乃大汉圣王驾前朱雀军团军团长秦开是也,受汉国华王后差遣,前来保护宇文三部不受侵犯,昨夜我军团一举歼灭匈奴来犯大军十三万,难道你们也想试试我军团的锋芒吗?"声如炸雷,威震三军. 慕容波闻言越发惊疑,既知匈奴偷袭,当与匈奴大军一战,不过就凭眼前这九万骑兵能歼灭匈奴十三万骑兵?他还真的有些不信,可是对方既能战完匈奴又赶到这里截住己军,恐怕匈奴大军还真的凶多吉少.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大将之勇可夺三军之志,慕容波不敢怠慢,率领亲卫队纵马驰向阵前,也大声喝道:"我乃东胡慕容部大长老慕容波是也.来将听真,此乃我东胡之内政,他国之军也敢前来强加干预吗?还不速速退出我东胡疆域!" 秦开双眼圆睁,精光爆闪,大声喝道:"大汉圣王有令,敢有侵犯华王后凤驾者,杀无赦,今匈奴悍匪冒然偷袭王后部族,我军受命,千里救援,定叫匈奴悍匪来得去不得,其族类虽远而日后必诛!慕容部借道于匈奴,罪莫大焉,不思悔过,反助纣为虐,前来偷袭,欺我大汉圣王之仁义否!"大抢一举,就要发动进攻. "将军且慢!学生有一言相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开身后忽然闪出二十几位儒雅文士来. 第十章 红魔扬威(3) 汉国红色军团和白色军团全歼入侵宇文三部的二十万匈奴兵、白色军团挽救慕容部灭顶之灾、文化传播使者阵前挺身而出劝退二十万慕容兵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整个东胡. 安候河上游,河水不见一丝波澜,清澈见底,犹如处女般的恬静幽美,岸边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遮断了阳光的火热,树下是绵延平坦的绿草地,翠油油、毛绒绒地像一张精致的地毯.凌云志此刻正惬意地躺在上面,软绵绵地甚是舒服,淡淡的清草香味轻轻飘荡在鼻端,清新宜人,使人陶醉. 不远处,姬婷赤着脚踏在又松又软的草地上,正试图接近成群结队地啃着嫩草的麋鹿;陶小萼坐在岸边将一双嫩白天足放在清澈的水中,惬意地晃动着;鸟儿在蓝天翱翔,野牛在河边汲水,猛虎倦怠地匍匐在远处高岗上摇晃着尾巴,树林里传出鸟儿悦耳的鸣叫,天地间一片祥和宁谧. 远处宇文芳华、拓跋雄找寻而来,望见眼前若仙境般宁静而又鲜活的动画,心中不由生出不忍打破眼前宁静和谐的想法,两人放轻脚步,来到凌云志身边轻柔地坐下. 凌云志缓缓地睁开眼睛,眼里充满了宁静和温柔,轻声道:"好美的感受."然后轻轻坐起,望向宇文芳华、拓跋雄,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宇文芳华美眸中闪过一丝打扰的歉意,轻柔道:"北面秦开和闻莘大获全胜,完歼匈奴二十万骑兵;俞弦与秦开配合劝退慕容二十万大军;闻莘的猛虎军团已完全控制住了慕容部,苏换率内治派遣队进驻慕容部." 凌云志闻言,脸色平静,一副都在意料之中的神色,淡然问道:"慕容天,还有其它部落对此有什么反应?" 宇文芳华眼里闪过一丝锐利,轻声道:"密营传来消息,乌胡城戒备森严,暂时还没有看出慕容天有什么异动,倒是段部、乞伏、吐谷浑、库莫奚、契丹、室韦、蒙古七部大人来往频繁,颇不寻常.窦章已命令密营密切监视七部的动静." 凌云志看了拓跋雄一眼,淡淡一笑,道:"慕容天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现在也该你们俩出场了,将猎豹军团、第一独立师团带去,兵发乌胡城,任务有二,一是将慕容天迫出乌胡城,逼他向南逃命,剩下的事就交给秦开处理吧;二是于乌胡城召开各部落大人会议,商讨东胡的去向问题.宇文、拓跋两大部落联合召集,相信各部不敢不给面子的,若真有不给面子的,让秦开的红魔去处理,这名字应该名副其实才行啊.本王一动不如一静,暂时得留在这里一段时间."说罢,眼里闪过一丝忧虑. 拓跋雄在军事的敏锐性甚至比宇文芳华还要强上三分,瞥见汉王眼里的忧虑,再联系到他的话,不禁探询地问道:"大王担心匈奴?"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拓跋雄一眼,不无担心地说道:"匈奴素来凶悍,此次吃了大亏,定会寻机报复,拓跋宇文联合之势已成,本王担心其会就近袭击拓跋以示报复.若仅匈奴到好应付,本王担心的是北部的丁零和坚昆会耐不住寂寞,参和进来,嗯,你们放心去吧,这方面本王自会处置." 宇文芳华眼睛一眯,道:"夫君,为防万一,要不再多给你留点军队?" 凌云志眼神忽然又变得悠远而深邃,悠然道:"那样恐怕他们真的就不敢来了." 拓跋雄心中一动,看来大王的心思已经不在东胡的身上了,而是放在了更远的匈奴、丁零、坚昆这三大部落联盟身上.想归想,他聪明地没有点破或询问. 凌云志淡淡地瞥了拓跋雄一眼,将目光投向爱妻,关心地说道:"你将小萼和婷儿带去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宇文芳华羡慕地将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姬婷和陶小萼,此时姬婷已接近麋鹿群,麋鹿仿佛感受到了姬婷没有敌意和危险,任由她搂着一只小麋鹿亲热.而陶小萼放在清澈水中的嫩白天足,竟吸引了十余条小鱼围着吸啄,她晃着双足与小鱼玩得不亦乐乎.二女自得其乐,融入到了周围宁静祥和氛围之中,竟一点都没觉察到自己与拓跋雄的到来. 疼爱地看了她们一眼,宇文芳华轻声笑道:"夫君的身边总是和风煦暖的,还是让她们跟着你多享受些美好的事物吧." 凌云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笑道:"不见风雨始终长不大的,你不能太宠着她们了.嗯,那就让她们俩去一个,让姬婷去吧." 宇文芳华知夫君是心疼自己,姬婷从小到大粘着自己,相对贴心一些,所以他才会提出让姬婷跟自己去.心中一动,笑盈盈地道:"既如此,那就让小萼跟贱妾去吧,她的轻功武技都是一流的." 凌云志看见宇文芳华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心中一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望向陶小萼、姬婷,轻声喊道:-小萼、婷儿." 陶小萼、姬婷闻声望来,看见宇文芳华坐在夫君的身边,均高兴地轻呼,"二姐." 二女一高兴不要紧,吓跑了水中的鱼儿、岸上的麋鹿.二女也顾不得了,雀跃地跑了几步,忽然想起夫君的身边还坐着拓跋雄这个大男人呢,脸一红,急忙回身穿上小皮靴,藏起同样精巧、秀美的玉足. 这才跑过去,围在宇文芳华的身边,娇声询问她何时来的. 宇文芳华优雅温和地笑道:"来了有一会儿了,看你们玩得那么开心,就没喊你们." 凌云志笑道:"你们的芳华姐就要带兵进乌胡城了,小萼,你跟着你芳华姐去,记住要保护好你芳华姐啊." 陶小萼闻听有仗可打,兴奋地坐到凌云志的身边,俏皮地望着夫君,喜滋滋地说道:"夫君,你就放心吧,贱妾保证不让人伤了芳华姐一根毫毛." 姬婷闻听没自己的份,顿时小嘴就撅了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宇文芳华,希望她能替自己说话. 宇文芳华站起身来,搂着姬婷的肩膀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姬婷的小脸顿时如染彩霞,娇羞地快速瞥了凌云志一眼,轻擂了宇文芳华一下,嗔道:"二姐,你胡说什么哦." 对面慕容部骑兵中立刻有人认出这二十余位文士者,激动嚷出,"天啊,竟然是圣王派出的文化传播使者!"牧民们大多受益于文化传播使者的仁义之行,尤其是他们被强征入伍后,文化传播使者的圣举更是使所有的基层骑兵感激莫名,闻言,大军立刻鼓噪起来,将领约束不止. 俞弦大声对秦开道:"将军明鉴,慕容部乃我华夏一族,圣王早有谕旨,凡我族人皆应互爱,倒行逆施,罪在其首,不及其民,学生愿劝这些慕容士兵停止侵犯华王后之举动!"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秦开大声斥道:"圣王治军,常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一文生,竟敢干涉军事,若不能劝服,定不饶你!"手中的大抢终于又放下. 文化传播使者大无畏的阵前请命之举,越发感动了慕容之民,慕容大军鼓噪的越发厉害了. 俞弦面对慕容大军,毅然骑马上前几步,一挥手,慕容骑兵知文化传播使者对他们有话要说,顿时变得一片寂静.俞弦大声喊道:"慕容部的兄弟们,你们该到了觉醒的时候了,慕容天一小撮利欲熏心者制造政变血案于前,纵容勾结匈奴兵侵犯兄弟部族于后,实乃天理不容、人神共愤!圣王有言,罪在其首,不及其民,你们何必要跟随那些倒行逆施者逆天而行呢!常言道,侵人妻女财帛者,人衡侵之,现在败逃的匈奴悍匪正在侵犯你们的妻女财帛呢,你们还不速回救援更待何时!"最后一句俞弦喊得声嘶力竭,口溢鲜血. 慕容军顿时炸了锅,慕容骑兵们对文化传播使者们素来信服,闻听俞弦最后那声嘶力竭的声音,仿佛听到了军令,掉转马头,回头疾驰,二十万人马漫山遍野狂奔的壮观情景,不仅让慕容波及将领们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朱雀军团的将士们也看的咂舌不已,真狂野奔放也. 文弱文士一言而退二十万大军的佳话在大汉历史上抹下了浓浓的一笔. 目瞪口呆的慕容波及将领们自然成了朱雀军团的俘虏,在朱雀军团的战役史上,这次战役成了战果最小的一次,不但没有杀伤一名敌人,而且俘虏也仅仅只有不足二十人,却成了受到汉王奖赏最大的一次. 而二十万慕容骑兵也创造了行军速度最快的一次纪录,回到慕容部的境内,首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浪迹一片的悲惨情景,紧接着看见的竟然是妇女老人们围着身穿白色铠甲的军队欢呼的热闹场面,二十万慕容骑兵被这两种截然不同而又鲜明反差的场景惊呆了,不知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妇女老人孩子们望见子弟兵大汗淋漓、狂奔而回的样子,心底对男人们的失望情绪消失了,纷纷拥上前去,述说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男人们后怕和感激之情混杂在一起,纷纷牵马来到已经整队整齐的白色军团之前,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高呼,"仁义之师,圣王之师!"随后纷纷解甲归牧,消散于大草原上,二十万骑兵不复存在 第十章 红魔扬威(4) 宇文芳华、拓跋雄率领两部落大军直逼乌胡城,顿时吸引了整个东胡的关注,各部落无论原先依附于谁的一律保持了中立,段部、吐谷浑还有其他三个小部落在宇文拓跋联军向乌胡城进发之时,全部撤出了他们在城里的军队,各自返回了部落,现在局势已经明朗,慕容天必败无疑.让各部忧心的是宇文芳华、拓跋雄这两位可以决定东胡命运的风云人物究竟会把东胡带往何处. 各部落的担心自有其因,现在已经知道的,汉国已经有猎豹军团、朱雀军团、猛虎军团三个满编军团活跃在草原上了,而且朱雀军团一战成名,威震四方.全歼匈奴二十万大军,虽然也有猛虎军团的一份围歼功劳在里面,但那在草原上仍然是神话般的奇迹,是东胡连想都不敢想的,而朱雀军团却做到了.汉国这么庞大的一份军力停留在大草原上,怎能不让各部担心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汉历三年,四月十八. 凌云志悠闲地一个人坐在低矮的木草屋中,拿着一本书翻看着.自从宇文芳华带着陶小萼出发以后,姬婷就开始躲着他,弄得他哭笑不得,只好将好色的一份心思收起来. 屋外传来窦章和仇戈的说话声,时间不长两人一同走了进来,行完礼,仇戈习惯性地站在了凌云志的身后.窦章脸上依旧阴森森的,眼里却透着一丝喜色,说道:"刚刚接到消息,未等王后、拓跋将军到达乌胡城,慕容天已经提前一天带着他的六个万骑队向北穿过乞伏部,现已进入丁零境内." 凌云志闻言,顿时扔掉书籍,坐直了身子,眼中不怒反喜,一闪而过,沉声问道:"芳华她们是否已进入乌胡城?" 窦章自然明白主子心急的什么,马上回道:"华王后率军昨天清晨已进入乌胡城,当天就与拓跋将军联合发出了倡议召开东胡各部大人会议的通知,前去通知各部的使者已在路上了." 凌云志沉吟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果决地说道:"传令给秦开,命令他的朱雀军团即刻开拔,一路向北推进,沿路顺便拜访一下各部大人,劝他们还是去参加各部大人会议为妥,可对顽固不化者适当地展示一下重骑兵的威力,到达乌胡城附近待命;命令各地文化传播使者加大我国、我军正面形象地宣传活动;命令内府辽北郡、拓跋、慕容各商业机构开展降价活动,略微盈利就可以了,大造声势,让牧民们切实享受到实惠,逐步扩展到听从芳华指挥的部落;对于顽固不化的部落,当地的毛纺皮毛加工作坊以受到威胁为由,暂停生产,策动牧民们给部落顽固贵族们施加压力." 他一口气部署了极富针对性的军事、经济、文化攻势,软硬皆施,以达到在最短的时间里控制整个东胡的目的. 窦章眼睛微眯,沉声道:"慕容天逃往丁零,定会做出引狼入室的愚蠢之举,相信各部落的大人贵族们心中对此不无担忧吧,微臣认为,此正是加大他们恐惧的绝佳时机."说罢,紧盯着汉王,看他是否有所表示. 凌云志心中一震,知这位密营统领又动了杀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时机的把握最为关键,你看着运作吧." 随着慕容天的外逃,慕容部迅速败落,影响不再,而且至今仍控制在汉国猛虎军团手里,三大部落如今只剩下了宇文、拓跋.两大部落大人联合倡议召开部落大人会议,按常理各部落大人应该积极响应,但由于汉国三支大军的存在,使各部落贵族如背芒刺,自然也就反应冷淡了,部落大人们各持观望态度,保持沉默. 而随着慕容天的外逃,部落大人们又添了一份担忧,引狼入室的隐患随时可能爆发,而今前有汉国这头大老虎虎视眈眈、后有匈奴、丁零、坚昆三只恶狼狼窥频频,大草原的未来将走向何方,他们也感到茫然. 外患未除,结果内患又生,铺天盖地的降价潮在宇文三部、拓跋部、慕容部境内迅猛展开,影响所及席卷整个东胡. 汉国的商人们像发了疯一样,在宇文三部、拓跋部、慕容部境内同时开始降价,小到日用品,大到珠宝首饰,均以十几倍的价格迅速跌落着,各种商品的最后价格降到了只比汉国境内略高的水平,如果刨除运费等费用,已经与汉国境内的价格持平,而且粮食不再作为禁销物品,顺畅地进入以上几地流通. 而且以上几地的各毛纺皮毛加工作坊也对牧民们优惠销售过去只有贵族们才能买得起的由牛羊毛编织而成越冬圆包帐,确保价格让牧民们都能承受得了. 商业、加工业的降价行为,让几地的牧民们切实感受到富裕生活的来临,生产、生活各方面顿时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连留在几地的原贵族们也身受其惠,欣悦臣服. 当然这种降价只限于宇文三部、拓跋部、慕容部境内,以上各部落皆应商人的要求严禁牧民私自将商品底价转卖给邻近的部落,而其它部落的商品价格仍然居高不下,从而造成了东胡各部落间生产、生活质量的巨大差别,极大地刺激了其它部落的广大牧民们,愤懑的情绪在积蓄. 各地的文化传播使者们及时出面引导了这种愤懑情绪宣泄的方向. "圣王愿意使他的每一位族人都能享受到优越的生活、先进的文化,可就是有人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华夏一族,刻意地阻碍华夏族兄弟们的友好交往,自然使大家不能最大限度地享受圣王的恩泽." "圣王派军队拯救了华夏兄弟,狠狠地打击了匈奴族的侵略,不侵万民之一物,实乃千古未闻仁义之师也,可偏偏有人敌视圣王之军,使圣王惠泽难以遍及大草原." "圣王之王后华王后、拓跋大人拓跋雄乃草原上的大英雄也,受圣王熏染,忧心草原的未来,善意倡议召开部落大人会议,共商草原大计,共谋预防异族入侵之大策,却偏偏有人不愿意大草原出现和平、安乐,拒不赴会,置草原万民之福祉于个人的私欲下,使圣王安乐万民的宏愿难以实施." 第十章 红魔扬威(5) 各地的文化传播使者的言论都很有针对性,立刻将牧民们的愤懑的情绪引导到了那些仍在观望的部落大人身上,当然没有牧民傻得去直接质问、抗议部落大人了,效果却体现在了部落的军队身上. 骑兵们也是父母生的,牧民养的,也有血有肉有情绪,父老乡亲们的不满情绪自然而然地传染到他们的身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降价风潮未停,红色旋风又起,朱雀军团铠甲威武、长枪如林,铁骑万千,车队浩荡,昂然进入了慕容部的近邻段部境内,于路纪律严明、不扰牧民. 段部贵族管理层顿时一片惊慌,急忙组织起两个常备万骑队和临时召集的三个预备万骑队,仓促出战迎了上去. 段部大人段豫是一位很有担当的部落大人,亲自率军阻止朱雀军团进一步侵入段部境内,由于不明对方的来意,段豫的心中也不免忐忑. 远处,铁蹄轰鸣,一大片红云出现在碧绿草原上,迅速由北向南飘移着,在阳光的照耀下,艳红绚烂的耀眼,透着诡异,像一条血河洗刷着草原的绿色,恐怖的感觉霎时渗透到每个人的心中. 越发近了,狂野而豪迈的红色骑兵队列犹如一股无坚不摧的洪流,出现在视线中,剑光如闪,枪林似海,红色的朱雀秦字大旗迎风招展,张扬着无尽的狂野,放纵着无限的飙扬,以最狂放不羁的姿式,翻腾奔跃,震天憾地,疾风骤雨般袭卷而来. 如雷鸣般轰隆鸣响的马蹄声仿佛踩踏在心上,让人感受到喘不上气来的压力,就连草原上最狂野奔放的战马也仿佛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压力,嘶鸣躁动不安,未战已令段部骑兵阵型散乱、勇气全无. 一声清脆的鸣金声中,奔驰的红色骑兵方队嘎然而止,令人难以想象在如此高速的奔驰中,骑手是如何操纵马匹说停就停,而且对于一支九万余的大军竟然做到了整齐划一,丝毫不乱,更是难以令人置信. 草原游牧民可以说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更是在马背上度过了他们多半辈子的时间,若论骑术之娴熟,没有人能比过他们的了,可是若让他们**万大军疾驰中猛然停下也是绝对做不到整齐划一、丝毫不乱的,段部骑兵们各个睁大了眼睛,望着一里外的红色方队,露出如见鬼神般难以置信的眼神. 战鼓擂响,旌旗飘舞,九万余红色骑兵组成的庞大的方阵忽然变阵为并排的三个方阵,然后以压倒一切的威势,开始了冲锋. 中间的方阵启动速度明显慢于两侧的方阵,两侧的方阵很快就过渡到了高速冲锋的速度,在高速运动中,两侧的方阵各排各列的阵形仍然保持得近乎完美的整齐,显示出过硬的训练质量.两侧方阵并不是笔直地冲过来,而是向两侧划着弧线飞驰,骑士们穿着整齐一致的红色铠甲,高速运行中熟练地拉弓搭箭,蓄势待发. 中间方阵逐渐过渡到了高速冲锋的速度,但已落后于两侧方阵一段距离,其卷起的尘土远远地超过了两侧的骑兵,马蹄的轰鸣声也格外的沉重响亮,大地更是在脚下剧烈地颤动,令人有地动山摇的感觉.骑士们身上穿着比两侧骑兵覆盖身体面积更大的红色铠甲,战马上也披了一层红色护甲,向前斜挑的超长大抢,随着马匹的起伏而耀动着,闪闪发光,仿佛透着对痛饮鲜血的热切渴望. 面对这样的庞大、坚硬而整齐的冲锋队伍,早已胆怯的段部骑兵顿时崩溃了,掉头就向反方向溃散逃逸,段豫脸如死灰,心中哀叹如此钢铁雄师草原怎能抵抗的住啊,跟着溃逃的骑兵逃去. 一声号角响起,中间骑兵方阵顿时放缓了前进的速度,仿佛在进行一次大军团合练一般,两侧的骑兵收起弓箭,拿出长枪快速划着弧线向中间冲去,如果段部的骑兵还没有逃逸的话,相信定会被两侧的方阵拦腰截断. 又是一声清脆的鸣金声响起,两侧的骑兵方队待中间的重骑兵赶上,又融合成一个庞大的方阵,中速向段部小城纳达驰去. 亡命溃逃的段部骑兵非常奇怪朱雀军团竟然没有追上屠杀,慢慢地放慢了速度. 段豫也被朱雀军团似攻击非攻击的做法弄糊涂了,看看斗志全无、心有余悸的骑兵们,暗自叹息,这六万骑兵心里已经种下对朱雀军团的深深恐惧,再无与其交锋的可能. 他坐在马上沉吟良久,终于想明白了,对方并不是真的要发动攻击,旨在展示威力,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成分更大一些,目的不言自喻,逼迫自己立刻去参加宇文访华召集的部落大人会议,他心里已经有预感,此次会议一旦成功召开,东胡并入汉国不远矣. 段豫心里忽然产生出一股冲动,无论如何都要看看朱雀军团的目的到底何在,急忙传令停止前进,集合等待朱雀军团到来.命令传下去了,结果除了六位万骑长目瞪口呆地留下外,所有的骑兵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命令一般,一哄而散,各自返家去也. 段豫一咬牙,干脆就带着六位万骑长于路等候朱雀军团. 这次朱雀军团再没有显威风,秦开得到探马回报,前路有段部七名骑兵将领似在等候朱雀大军,心里很是好奇,暗自猜测这里面是否有段部大人段豫呢?若真有他,此人的胆气倒是令人佩服的. 秦开带着亲卫队打马来到前军,远远的望见前面有七名将领骑马于路正候着,秦开一挥手,命令大军停下,他勒住马缰绳,高头大马立刻停下,虎目炯炯,打量眼前七人,当望到段豫的身上时,直觉地感觉到此人应为七人之首. 段豫硬着头皮带着六名万骑长向前,来到那威武不凡的将领身前,马上一礼道:"这位将军,在下乃段部大人段豫,求见贵部军团长,还请代为通传一声." 第十章 红魔扬威(6) 秦开暗道果然,内心倒是挺佩服他的,剑眉微竖,不怒而微,朗声喝道:"本将即为大汉朱雀军团军团长秦开,段大人不去参加华王后倡导的部落大人会议,却在此处阻我大军前行,是何居心?" 段豫闻言,心中一咯愣,不由细细打量这位将匈奴二十万大军葬埋草原的大将军,只见他身形挺拔,相貌俊朗,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出一股坚毅果敢、杀伐决断的逼人气势,一身红色鱼鳞铠甲,英姿勃发中散发着威风凛凛的气质.心中暗赞,气宇非凡,果然是英雄人物.口里胡编道:"久闻将军英武不凡,无缘得以一见,今闻将军率军前来,故特来一见尔." 秦开虎目半张,盯视段豫良久,爽声大笑道:"如此,本将倒是要感谢大人眷顾之情喽,哈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段豫在秦开不怒而威的双目注视下,不由也感心虚,脸上为红. 秦开笑罢,笑容一收,沉声道:"慕容逆贼逃逸丁零,必引来外贼,本将奉命南上御敌.大人不赶紧南上参加会议,商讨对敌策略,却有闲心跑来看本将军,岂不是本末倒置、不知轻重了吗?" 段豫顿时彻底明白朱雀军团所来为何了,强势逼人,不得不低头,道:"确为本大人之过,本大人这就带人南上参加会议,秦将军是否需要到本部小城略作歇息?"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不是引虎入室吗? 秦开仿佛看透了他的心理,冷冷一笑道:"军情紧急,本将军哪有闲暇,等下次一定专门拜访,告辞!" 段豫等大军过后,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当天就乖乖地踏上了南上的路途. 朱雀军团一路蛇形南上,所过之处,声威大显,诸部胆寒,红魔之名传遍东胡. 汉历三年,四月二十九. 东胡部落大人会议在乌胡城宇文芳华将军府邸召开,近百大小部落大人在内外压力下均前来参加了这次会议. 宇文芳华和拓跋雄是最后进入会场的,两人原本就为东胡仅有的三大将军之二,如今大汗空位,慕容天败逃,两人实际上已是东胡最高职位者了,诸大人起立相迎. 宇文芳华笑靥如花走在前面,一双凤目威凌一扫全场,在主位跪坐,拓跋雄不苟言笑,在宇文芳华的身边坐下,两人均是一身戎装,带出一股萧杀之气,诸大人不由心中一凛.看两人的位子就知拓跋雄已甘于屈居宇文芳华之下了,不少人心里顿时担忧又起. 宇文芳华凤目一扫全场,淡然道:"大家都坐吧." 各位大人纷纷跪坐,脸色一片肃然,各怀心事,大厅里一片沉闷静默,静等宇文芳华揭开这次会议的议题. 出乎大家预料的,还未等宇文芳华说话,宇文部的盟友契丹大人忽然站起身来对宇文芳华一礼,满脸愁容地说道:"宇文将军,能否麻烦你与汉国商人通融一下,也给我们契丹部以物品降价的待遇?唉,本大人如果再不解决这个问题,恐怕牧民们就要四散了." 室韦大人不甘人后地急忙起身附和,随后大大小小五六十个部落都提出了相同的要求,由于发言的人太多,没有得到发言的部落大人中很多人也露出深深的忧虑、以为然的神色. 宇文芳华优雅一挥手,止住了嘈嚷,优雅精致的美丽脸庞微漾雍容笑容,一双凤眼灵动而富有神韵,明亮摄人,透着睿智,带出一股逼人英气,朗声道:"汉国商人只对大汉子民实行优惠售价,以兑现大汉子民无分彼此、共享大汉之丰硕成果的圣王承诺."一石激起千层浪花,让原本就潜流涌动的东胡,越发的浪涛翻涌. 话不多,却明确无误地揭示出宇文三部、拓跋部、慕容部已为大汉疆域的事实,曾经领袖东胡的三个最大的部落一旦归入汉国,东胡就再也不是原来的东胡了,全场一片哗然,惊恐、茫然之色笼罩了大部分的人. 乞伏部大人不忿地站起身,大声道:"宇文部、拓跋部既然已不属东胡,我们为何还要听你们的命令,参加的什么会议?"怒气冲冲,起身就要离开会场. 宇文芳华凤目爆闪威棱缓缓扫过会场,那股气势当场把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压下,会场渐渐地安静下来,众人静观事态发展,她冷冷地看了乞伏部大人一眼,淡然道:"乞伏部纵容慕容天过境逃跑,给大草原留下外敌入侵的隐患,看来是早有预谋哦.不想参加会议,尽管去,没人拦着你." 乞伏部大人闻言一阵胆寒,宇文芳华既如此说,看来今天自己是难以走出这将军府了,满脸涨红,辩解道:"你…你这是别有目的,存心诬蔑,慕容天一向强横,我们乞伏部怎敢拦他?谁…谁跟他早有预谋了."现在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冒然离开,只好颓然坐下. 除了乞伏部大人外,还有不甘心之人,吐谷浑部大人作势欲起,段部大人段豫急忙伸手拉他,一把没拉住,他还是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大汗尸骨未寒,宇文芳华,你公然作出背叛东胡的行径,岂不让祖先羞愧于地下?" 宇文芳华美眸爆闪锐利光芒,冷森森地盯着吐谷浑部大人,说道:"慕容天发动政变血案之前曾秘密前往吐谷浑部,要说吐谷浑部没有参加政变预谋,有谁能信?如今你为了一己私利,竟还敢厚颜无耻地提起大汗!" 吐谷浑部大人和段部大人同时汗下,两部与慕容部素为盟友,虽然他们事前真的一无所知,但要说他们没有参与慕容天的预谋恐怕很难使人相信的,两人互望一眼,均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吐谷浑部大人把心一横,正准备对慕容天为政变血案幕后真凶一事提出质疑. 宇文芳华冷冷一笑,道:"你是不是想对慕容天是否为政变血案真凶一事提出异议?哼,今天定让你心服口服、哑口无言!"说完一拍手. 第十一章 东胡俯首(1) 随着宇文芳华拍手声落,墨家二妖一人拎着一个中原人,像拎小鸡一般昂然而入,来到宇文芳华身前的空地上,无所顾忌地解开了两名中原人的穴道,然后好玩地望着那两名中原人. 各部落大人都伸长了脖子望着前面,不知这两名被拎进来的中原人怎么能证明政变血案就是慕容天做的. 异变突起,被人拎进来萎顿于地的两名中原人,忽然轻巧地跃起,身法之玄妙,就连不懂武技的东胡众人,也看出门道来了,这两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中原剑侠.只见两位中原人身形如大鹏展翅一般在空中翻跃,眼睛快速察看着四周的情形,忽然向东胡诸大人坐的地方俯冲而去,瞬间落在众大人之中,各握住一名大人脖颈,凶光爆闪,同时望向前面的墨家二妖,喊道:"放我们走,否则这两人别想活命." 墨家二妖笑嘻嘻地瞅着那两名刺客,像看猴戏一样,根本就不为所动,他们才不管他们杀不杀人呢,只要主人不发令,他们乐得看热闹.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和拓跋雄就更不着急了,一副淡然的神色,静静坐着、静静地看着. 无巧不巧的两名刺客所威胁的两名东胡大人竟然是吐谷浑部大人和段部大人,两人面无人色,身子哆嗦,暗道此命休矣,不用问也明白了这两人就应该是刺杀宇文部巫师和大人的人,还是段豫聪明,危急智生,大声喊道:"华王后,臣服了,救命啊!" 还未等宇文芳华说话,墨家二妖仿佛听到什么一般,其中之一,身形连闪,瞬间闪到了段豫的身边,手指连动,握住段豫脖子的刺客顿时又被他拎在了手里,身影一闪,又回到他原来站的地方,速度之快仿佛根本就没动过地方,将那刺客扔在地上,悠闲俯手而立. 东胡众大人只看得目瞪口呆,段豫更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触,吐谷浑部大人犟劲上来了,虽然怕得要死,但让他向宇文芳华低头,他是万万不肯的. 握住吐谷浑部大人脖子的刺客看见墨家二妖的身手,顿时如置冰窖,凉透心了,武技相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啊.神情顿时变得紧张万分,仍做困兽之挣,手上不禁用力,声嘶力竭地喊道:"快放我走,否则我马上杀死此人!" 宇文芳华和拓跋雄仍然不急,墨家二妖越发的笑眯眯了,吐谷浑部大人周围的人早已吓得四散而避,空出一个大大的空间. 吐谷浑部大人这下可难受了,脖子被人用力掐住,顿时呼吸困难,脸色变得发青,只觉得死神已经离他是那么的近,临死挣扎乃人自然的反应,已经开始凸出的眼球,可怜巴巴地望着宇文芳华,透露出强烈的求救**,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墨家二妖之一又是身影一闪,再现身时出现在那名刺客的身后,轻轻一点,那名刺客萎靡到底,连带着将吐谷浑部大人也拖倒在地,手仍然虚掐在他的脖子上. 墨家二妖之一拎起刺客又闪回原地,留下为顿在地,大口喘气的吐谷浑部大人.此时什么权势,什么草原中原,都没有命来的重要了.他喘息半天,爬起身来,痛哭流涕地说道:"华王后,臣愿投效." 众部落大人显然也被眼前的变化所触动,部分不满的部落大人态度明显的不那么敌对了. 宇文芳华微微一笑,道:"两位大人深明大义,可喜可贺.不过,我们还是先听听这两位刺客是如何说的,弄清楚到底谁才是政变血案的真凶." 宇文芳华话音一落,窦章赫然走了出来,脸色阴森地走到了两名刺客的身前,轻松地解开了两名刺客的穴道. 两名刺客一看见窦章,身子立刻哆嗦起来,脸色变得灰白灰白的,露出一副认命的神态,看样子就知道他们在窦章的手里没少吃苦头. 窦章阴枭地看了两名刺客一眼,沉声道:"你们在东胡都做过什么,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吧." 两名刺客听见他的声音,身子又一哆嗦,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张景如何派人联系到他们,如何面谈任务报酬,如何刺杀的宇文部巫师、大人原原本本地交待了一遍. 宇文芳华眼里流露出伤感和愤怒,坐在那里一言未发.拓跋雄见状,看了看众人,沉声说道:"谁对他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可以直言问出." 等了半天见无人提出问题,看了一眼窦章,对墨家二妖道:"将他们带下去吧." 窦章、墨家二妖带着两名刺客退了出去. 拓跋雄接着又介绍了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所见,对逃逸时没有看见慕容部的人以及自己带兵回去查看发现慕容大军封锁了事发地点的事情做了详细说明. 待他介绍完,下面出现了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自然是各部落大人回忆起当时逃逸时确实没有看见慕容部的人之事. 接着拓跋雄又传唤了大汗禁卫军的部分士兵,这几名士兵分别将自己是如何偷看到慕容天指使禁卫军万骑长沓井、堪努杀死禁卫军统领、万骑长、大汗以及宇文部与会全体人员的经过介绍了一遍. 最后出来说明的人就更有说服力了,慕容部的长老们出面作证,政变血案却为慕容天所为,并详细介绍了亲眼所见.至此东胡政变血案的真相彻底大白于天下. 宇文芳华的泪水已经染面而流,众人默然,心有凄凄焉.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泪眼婆娑地望着众人,诚恳地说道:"芳华现在虽然贵为大汉王后了,但仍然心记着生我养我的大草原,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水一城都仍然留着亲切的印记.看见故乡的落后、贫穷,芳华一样感到心疼. 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过上安乐祥和,富裕幸福的生活呢?大家都是华夏一族,何必拘泥于一地一国之愚念,而阻碍大草原的儿女享受先进文明、富裕生活的步伐呢? 能说的芳华都说了.大汉圣王心系草原兄弟的福祉,千里迢迢地亲自赶来了,一路鞍马劳顿、未及休息,就想跟大家见见面,听听大家的意见.大家可以跟他畅所欲言,芳华暂时就回避了."起身而去. 第十一章 东胡俯首(2) 东胡众大人闻听汉王凌云志已经亲自赶来东胡,顿时一片哗然. 凌云志身穿文士服潇洒而入,东胡大人中很多见过他的,见他一身便服悄然而入,既没有表现出盛气凌人的气势,也没有前呼后拥的阵势,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随意扫了一眼议论纷纷的场面,来到主位上坐下. 拓跋雄见大王独自一人进来,急忙起身,待他坐下,大礼参拜,大声道:"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厅堂里顿时一片寂静,众东胡大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草原上位高权重、一方之雄的英雄人物拓跋雄拜倒在大汉王脚下的情景,这一幕对他们的刺激非常大,心中有种要崩溃了的感觉. 曾经的东胡军方三巨头都具有竞选大汗的实力,最初大家更看好的是宇文芳华,可惜她被逼退隐,远走辽西,已经失去了竞选大汗的可能,因此大家就把希望更多地寄托在了拓跋雄的身上,因此当慕容天自任为大汗继承人,诬蔑拓跋雄为政变血案的幕后真凶,并发出征讨令时,各部大人不约而同地采取了抵制的态度,令慕容天发出的征讨令无果而终. 虽然众人也猜到了拓跋雄可能已经皈依汉国,但这位被寄予厚望的草原英雄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大礼参拜汉王口呼万岁,揭开事实真相的一刻,给众人所带来的心理打击仍然是非常沉重而致命的. 凌云志脸带微笑,亲切地说道:"拓跋爱卿,快快请起,不用多礼."然后轻扫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心中暗笑. 拓跋雄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回到位子上坐下. 凌云志目注众人,朗声道:"本王匆匆千里而来,实不得不来也,为何?皆因东胡大祸不远矣,本王得到可靠消息,匈奴、丁零、坚昆三族受慕容天所蛊惑,以为东胡大乱,纠集了几十万大军,准备侵袭东胡.大家都是华夏一脉,本王怎能坐视不理,因此匆匆赶来,目的就是与大家一谋,确保大草原不受侵犯."说到这一顿,静观众人的反应. 慕容天外逃丁零后,各部落大人对此已经深感忧虑,此时闻言,大惊失色,内忧未除,外患又生,大家都有种无力应对的虚弱感,彷徨、恐慌迅速蔓延整个大厅. 众人中吐谷浑部大人和段部大人因有过一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反而对目前的局势有着清醒的认识,东胡诸大人若论领导能力非宇文芳华、拓跋雄、慕容天莫属,余者平平,难以服众,如今宇文芳华做了汉王的王后,拓跋雄成了汉王的臣属,慕容天外逃,东胡等于群龙无首,乌合之众如何可以迎敌?匈奴、丁零、坚昆三族大军一旦来攻,东胡必败无疑,难逃被瓜分的命运. 汉王的来意不言自明,自然是想将东胡纳入汉国的版图.两相比较,若投汉,虽然个人权势会丢失,但前已有例可循,部落贵族可以享受到优惠待遇,比如子女进入襄平学院学习、迁往都城生活、高价收购马牛羊等,可以说好处多多,而且族人都可受惠,分享汉国富裕的生活;可若是被匈奴、丁零、坚昆三族瓜分,恐怕连自己带族人都将成为别族的奴隶,到那时命运之悲惨就可向而知了. 基于这种清醒的认识,吐谷浑部大人和段部大人已做好了对汉王俯首称臣的思想准备,吐谷浑部大人首先站起来配合汉王说话,道:"尊敬的汉国大王,不知您有何良策可以退敌?我们吐谷浑部愿意听从大王调遣."话里透漏出称臣之意. 段部大人段豫紧跟着站起,大声道:"大草原危难当头,我们段部愿意听从大王调遣,共御外敌."回避东胡一词,其意不言而喻. 凌云志心里乐开了花,看来之前刺客的那番折磨,让二人开了窍了.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亲切地说道:"两位大人是真正为草原所想、所急的大英雄.当务之急确实是首先应该集中各部落的优势兵力,统一指挥,只有这样才能形成合力,抵御住三族大军的进攻,确保大草原的生命财产安全,不知各位大人以为然否?" 众大人一阵沉默,如此一来等于把兵权全部交给了汉国,没有了兵权如何保证部落的存在,跟归附汉国还有什么区别?可是如果不交出兵权,就难以集中优势兵力抵御匈奴、丁零、坚昆三族大军,那样结果更惨,众人还真是犯难了. 凌云志也不着急,悠闲地坐在前面,给众人充分的考虑时间. 时间飞快流逝,乞伏部大人仰头长出了一口气,毅然站起身来,眼睛盯着凌云志,沉声道:"大王,若我乞伏部皈依汉国,不知大王对我族人有何保证?"左右无路可行了,只好择善而行,一句话问出了所有部落大人的心声,纷纷目注汉王. 凌云志和蔼一笑,道:"若愿意成为我大汉子民,自然按律享受大汉子民的权利义务,部落贵族可依照前例执行,保护臣民生命财产安全是朝廷和每一位子民义不容辞的责任." 众大人顿时放心了,其实他们才不管那些普通族人如何呢,主要是想听到汉王对贵族的承诺.乞伏部大人倒也干脆利索,立刻跪在地上对凌云志大礼参拜,道:"乞伏部愿意归顺汉国,请大王派人前去接收." 乞伏部大人一带头,剩余的小部落大人纷纷跟随,最后所有的部落大人都跪在了地上,先后表达了归顺的意愿. 凌云志暗自松了一口气,潇洒站起,满脸笑容地说道:"各位爱卿深明大义,造福草原,快快请起,赐坐,我们共商草原大计." 众人谢恩,归坐. 凌云志眼露亲切,遍扫全场,然后对门口的亲卫道:"宣华王后及各位大臣."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十一章 东胡俯首(3) 王后宇文芳华、枢政院宰相苏焕、右相淡颜、枢军院右相姚子鱼、吏部尚书单延方、朱雀军团军团长秦开、猎豹军团军团长白起鱼贯而入. 拓跋雄急忙站起,自觉地坐到了白起的下首位. 凌云志对诸位重臣微微一笑,然后一一把他们介绍给原东胡的部落大人们,介绍完,他说道:"各部落的接收工作由苏宰相统筹安排,分别派员前去负责接收一会儿他会具体与你们协商的.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把各部落的常备骑兵集中起来,重新编队、配备新式武器、展开训练,准备迎接强敌."说到这,他拿出一张纸来,继续说道:"粗略统计了一下各部落的常备骑兵的情况,本王念一下,如有出入可马上予以纠正,段部两个万骑队,吐谷浑部两个万骑队……" 会议结束以后,常备骑兵集中工作马上展开,姚子鱼亲自负责,半个月间,共集聚了十六万常备骑兵. 随后凌云志宣布了朱雀军团、猎豹军团扩军的决定,军制仍为五个师团,每个师团由五个营组成,设五个后勤补给大队,马车五千辆.其中四个师团为游骑兵师团,一个重骑兵师团,重骑兵师团由原来的两个重骑兵师团合并而成,满编为五个营.除了五个师团以外,每个军团还配备了一个特制大马车拉动的机动弩车营,满编为二十二万五千人. 任命秦开为朱雀军团军团长,凌卫、拓跋雄为副军团长,参赞军务歆瑕,后勤部长吕岩,游骑一师团团长雷贺、游骑二师团团长倪汤,游骑三师团团长卓蔺,游骑四师团团长纳桑(由猎豹军团调过来的),重骑五师团长巢关. 任命白起为猎豹军团军团长,邓贲、宇文栋为副军团长,参赞军务拓跋骏,原参赞军务郤桑调任猛虎军团担任参赞军务,后勤部长齐尚,游骑一师团团长巴塔、游骑二师团团长毕力,游骑三师团团长刘曦(前齐军田茂部前军一校,因献策不被采纳,潜逃至辽西,被邓贲发现推荐给白起,因其才智被白起重用),游骑四师团团长宫偾(白起的小伙伴,他和梁侠经领地诸将精心栽培,军事学院毕业后被分到了白起军中,因军功而升至营长,此次得凌云志钦点宫偾直接升任师团长,梁侠则为副师团长),重骑五师团长屠蒙(由朱雀军团调过来的). 集中的十六万常备骑兵与原第一独立骑兵师团的六万骑兵打乱编给朱雀军团、猎豹军团,仍然采取以老带新的方式,马上展开训练. 猎豹军团的三个步兵师团划归猛虎军团. 不久后勤部总长梅盛率领一支庞大的令人咂舌的马车队赶到乌胡城,不但带来了足额的各种游骑兵装备武器、马鞍、马蹬、马蹄铁,重骑兵装备、武器,而且还带来两个训练有素的机动弩车营. 军队的编制、配备很快完成,马上开始了正规骑兵的训练,好在草原上的常备骑兵们原本就训练有素,很快就过渡到大军团战术演练上. 内治工作在苏焕的领导下,很快就完成了接收工作,原各部落的贵族们纷纷被迁往汉国都城,对于顽固分子采取了强行搬迁的措施,各地文化传播使者起到了定海神针一般的稳定作用,使整个接收工作非常顺利地完成. 随即淡颜编制的原东胡内治区也,原东胡被分成了四个郡,分别为辽北郡、呼伦郡、安侯郡、河北郡,辽北郡的设置不变. 呼伦郡东南以大鲜卑山为界、西北以外兴安岭为界的广阔区域,西南以乔巴山与安侯郡分界,南面与辽北郡接壤,郡府设在呼伦城(乌胡城改名为呼伦城)下设四县,分别为漠河县(今黑龙江省漠河)、可勒县(尼布楚)、拉尔县(今内蒙古海拉尔)、贝尔县(贝尔湖西).任命文化传播使者任学海为郡守,郡县的官员均有文化传播使者担任. 安侯郡以郅居水与丁零北面分界、与坚昆西北面分界,西面、西南面与匈奴全面接壤,南面与河北郡相接,郡府设在胥城,下设四县,分别为胥城北面的雄县(今达尔汗乌拉),西面的起县(今布尔干),南面的塞县(今曼达勒戈壁)东面的外县(今温都尔汗),任命军事学院派出的文化传播使者庞封为郡守. 河北郡西北面与匈奴接境,西部隔沙漠与月氏国遥望、南面隔河水(黄河)与林胡、楼烦接界,郡府设在原慕容部小城九原城(今包头西),设三个县,分别为九原城西北面的聚县(今达兰扎德嘎德),西面的散县(今内蒙古额济纳旗),东北面的沧县(今赛音达山).任命俞弦为郡守. 由于当时枢政院向塞外派出文化传播使者时,就预先准备到了未来的内治框架,所以所派文化传播使者都受过专门的内治培训,因此收服东胡后根本就没有从国内调派官员,完全由文化传播使者担任了各级官员,由于他们几年间已经在牧民中树立起了非常崇高的威望,因此推行起内治措施来异常的顺利. 随着各级内治机构的健全,宣传普及大汉律法、建设城池、建立交通网整修道路、设立学校、开展全民军训等工作相继展开. 为了确保不破坏大草原的自然环境,汉王宣布草原四郡所有城池一律不修建城墙,城周要遍植树木,道路只修建主要的干道,要求每条道路两旁必须种植树木保护林;每户牧民都将分到两块牧场,实行轮牧的方式,避免草场过度放牧遭到破坏. 通往东胡所设关税税卡立刻被取消了,内府设在塞外四郡的所有商业机构一律实行低利润销售,从此汉国内地的粮食等商品源源不绝地流入草原,草原的马牛羊也源源不绝地流入内地,达到了绝佳的互补共享的效果. 郡县的设立完全打破了原东胡各部落的界限,后又经过多次的互相迁徙、通婚、移民、还有长子继承制的推行,其余子女被塞外内地郡县互相调配等措施,使其再也不能明显地分出原来的部族,加上郡县坚持不懈地宣传,华夏一族、大汉子民的观念深入人心,从此再也无分彼族,彻底地融入到了大汉的运转体系之中,此是后话.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一章 腻啼海棠(1) 嫩碧丛新叶,嫣红缀小枝.笼烟邑露更多姿.闲倚疏阑、偏称晚凉时.冷艳妆初卸,微酡态故低.非关春睡也相宜.别有风情,无地著相思. ——高士奇 东胡初服人心未稳,匈奴、丁零、坚昆虎视,汉王不敢轻离,故滞留大草原. 蓝天白云下,清澈秀美的呼伦湖,如长轴画卷铺在眼前.灿烂的阳光辉映着远处湖面的轻烟薄雾,几艘小舟荡漾其间,朦朦胧胧,恍若仙境,令人望之心旷神怡. 湖畔绿树倒映,碧草如茵,奇花异草遍布,几艘原木小舟停靠水边. 凌云志一袭淡色薄衫,满脸轻松愉悦地出现在岸边,身边则伴着亭亭玉立,一脸活泼欢乐的姬婷. 呼伦城低矮的房屋,沉闷的色调,让无事一身轻的凌云志感觉非常的无聊郁闷,对天生活泼好动的姬婷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结果两人不谋而合,遂决定偷跑出来游湖荡舟. 想偷跑出来自然得过仇戈这关,凌云志说尽了好话,才最终做通仇戈的工作,亲卫队化装成普通牧民,率先出城安排警戒,然后仇戈和墨家二妖贴身跟随保护,这才得以偷偷溜了出来. 凌云志边悠闲而行,边愉悦地望着脚下的松软草地,翠绿的小草像地毯一样从他的脚下向前延伸着,无数鲜艳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摆,一群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身后绿柳丛中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叫声,前面的湖水澄清如镜、清澈见底,更是美伦美奂,让人心旷神怡. 姬婷穿一身白纺衣裙,紧密轻薄、细腻平挺的面料完美地衬托出身段的姣好玲珑,露在袖口外的肌肤粉嫩水灵,一掐好似会出水一般,露出红润白嫩的原色.微风拂过,白纺衣裙波动飘浮,不断揭示着主人凹凸有致的身材,简真美艳不可方物,飘飘若仙. 她如玉的脸上透着晶莹的光泽,娇嫩若盛开的鲜花,一双晶莹的大眼睛灵动活泼、左顾右盼,充满了兴致.步法轻盈地跟在自己的身边,一举一动自然流露出一股华贵之气. 凌云志的目光不自觉地浏览到了美丽同伴的身上,心中荡漾,更觉得此行不虚. 来到岸边,凌云志瞥了一眼水中的原木小舟,对娇俏而立的姬婷笑道:"婷儿,夫君给你把着,你先上." 姬婷虽然嚷嚷着要游湖荡舟,但她却是一位旱鸭子,何曾在水中荡过小舟.看着水就有些紧张,好在夫君体贴,见他把住原木小舟,赶紧轻盈上去,原木小舟轻微一晃,她急忙在对面坐下,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 原木小舟确实有够狭小的,凌云志上去与姬婷对面而坐在舟尾,两人只能两腿穿插相贴,才勉强挤下. 眼前窘迫的情景,让姬婷的小脸腾地染上了一层红晕,一双晶莹的大眼睛顿时变得朦胧而羞涩,不知瞅哪里好了,只好扭头望着碧绿连天的湖水,心里像揣着个小兔儿一般,-突、突-只跳个不停. 看见眼前小美人窘迫的样子,凌云志得意地一笑,暗赞手下人会办事,轻轻一荡绑在两边的粗糙木浆,原木小舟轻轻荡开湖水,向湖里划去. 墨家二妖、仇戈各划一个原木小舟,远远地左右相随. 犹如处女般恬静的湖水顿时荡起层层涟漪,湖边茂盛水草间随之出现无数野鸭、水鸟,或踏着绿波,划出数道波纹,快速向湖里游弋,或展翅翱翔长空,高亢的啼声,给恬静优美的呼伦湖平添了无限生机. 姬婷很快被轻灵水鸟曼妙飞起、盘旋空中的美姿所吸引,她不由扬起小脸出神地欣赏着,心儿雀跃不已,忘掉了羞涩,活泼灵动顿现. 望着姬婷荡漾着欢快的美丽小脸,凌云志有种陶醉的感觉,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快了,小舟如箭一般向湖心飞驰. 姬婷感觉到了夫君迷醉的眼光,芳心被温馨包裹着,回眸轻瞥一眼,划过一缕羞涩的柔情,伸手入水,小手轻挑,一串串闪着光彩的水珠直奔凌云志而去,顽皮地嗔道:"不专心划船,想害我哦?" 凌云志实在是太专心了,不但没有觉察到小舟已经若飞一般了,而且水珠及面才反应过来,原木小舟原本就窄小,想躲避都难,除非跳进水里去,顿时脸上、身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不禁哈哈一笑,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小舟顿时慢了下来,望着姬婷顽皮的神色,道:"这呼伦湖澄碧恬静,幽雅怡人,蔚然清秀,风光如画.却难及我家婷儿美若天仙的容貌之万一.呵呵,娇靥嗔嗔比海棠,玉肌润润赛白雪,柳眉淡淡似春山,双眸盈盈若秋水,天生丽质超自然,夫君怎能不被迷呢?" 姬婷得夫君赞美,心花儿都开了,笑靥如花地说道:"你这人最会油嘴滑舌了,这个众姐妹早有定论,不过我还是愿意听."说到最后一句,声音不由放低,一抹粉晕染颊,娇艳欲滴. 凌云志先是尴尬地一笑,接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青春、清丽的小脸,那抹艳丽的粉晕是那么的动人,此刻少女的那份娇艳欲滴、粉嫩可爱实在是难以用言语形容出来. 姬婷只感觉又幸福又好气又好笑,没见过这么好色男人,片刻的工夫呆病又发作了,晶莹的大眼里闪过一丝顽皮,娇声戏谑道:"哈喇子出来了!" 凌云志闻言下意识地一抹嘴角,对面马上响起清脆悦耳的笑声,仿佛泉水叮咚,他这才好笑地放下手,望向眉开眼笑的小美人,笑道:"夫君的哈喇子好几年前就被你给馋出来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姬婷不由回想起几年前,自己每天后半夜钻夫君被窝的事来,只觉得脸上发烧,不禁娇嗔道:"不许你再提几年前的事,人家那时候还小,不懂事,被你这大色狼赚尽了便宜!" 第一章 腻啼海棠(2) 姬婷明眸流盼,娇嗔薄怨,清淡香气偷偷缠绕,如玉脸颊缓缓染上淡晕,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有了一抹难以言说的醉意. 小娇妻自然流露出的似嗔若喜,柔媚可人的少女情怀,霎那间占领了凌云志的身心,只觉鼻端荡起一缕醉人的幽香,清新淡雅没有一点的脂粉味道,正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处子天然的体香,满眼都是娇美嫩蕾.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美娇妻,口花花地说道:"那旖旎美妙地情景夫君可是片刻也未曾忘记啊." 姬婷闻言直羞的霞染脸颊,娇羞不依地不停向凌云志泼水,脆生娇斥道:"你还说,你还说!叫你说,叫你说!"两只小手轮番泼水,凌云志很快成了一只落汤鸡. 凌云志笑嘻嘻地左闪右躲,原木小舟原地打转、左摇右晃,哪堪两人这番折腾,往左侧一倾,立马将心里火热的一对男女扣在水里. 姬婷在水里手脚乱蹬,慌乱之极,凌云志像条鱼儿一般灵巧地游到她的身后,伸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双脚用力一蹬,窜出水面,一眼瞥见墨家二妖、仇戈正划小舟向这里冲来,急忙一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墨家二妖人老成精,而仇戈一直跟随凌云志左右,三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暗笑,小周划了个圆弧,又远远地离开. 凌云志瞥了一眼怀里小美人,见她正大口喘气呢,心中暗笑,一手抱着她,一手翻过扣在水面的原木小舟,然后将**、原形毕露、香艳无比的姬婷放到小舟里,自己是没办法上去了,他推着原木小舟向另一侧水草茂盛的湖边游去. 姬婷趴在原木小舟中,总算从惊魂落魄的落水中稳下心神来,探出梨花带水的小脸,歉意地望着水里穿着衣衫正费力推动小舟的夫君,甜甜地一笑,腻声道:"对不起了哦,夫君大人,辛苦你了." 姬婷从小到大从来未见她对谁这么甜声腻语过,差点没把凌云志的骨头都腻软了,一向活泼外向的她一旦变得柔声细语,甜甜腻腻的,给某人心灵带来的强烈冲击可想而知. 原木小舟进入茂盛的水草前,凌云志一手对身后摇摆了一下,示意仇戈他们不要跟来. 姬婷怀疑地看着凌云志,问道:"你挥手不让他们跟来意欲何为?" 凌云志色迷迷地瞄了一眼姬婷**紧贴的玲珑娇躯,笑嘻嘻地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呵呵,他们跟来不妥吧?" 姬婷不禁粉脸飞红,急忙伏下身子,低声嗔骂道:"色狼拿开你的色眼." 这一侧湖边的水草不但长得非常茂密,而且非常高,足足有一人多高,原木小舟分开水草行了进去,水草中躲避阳光暴晒的野鸭、水鸟们惊慌而逃,之后里面一片寂静. 湖边水草区域很大,凌云志、姬婷和原木小舟很快淹没在水草丛中,仇戈反应非常机警,在凌云志做出手势严禁他们靠近时,就发出了信号,指挥亲卫队将大王所去区域远远地监控起来,他和墨家二妖也上了岸,远远地追索着凌云志的行踪. 进了水草丛,周围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姬婷心理的羞涩放松了一些,挺起**的上身,背对着凌云志,望着前面,兴趣逐渐转移到了原木小舟破开水草丛的景色上. 不久眼前豁然开阔,眼前出现一片绿草盈盈的开阔地,不远处则被茂密的树林圈住,原木小舟靠在岸边,凌云志**地从水中出来,向上走了几步,一下躺在松软的草地斜坡上,喘着气. 姬婷为难地看了一眼湿透了的衣衫,只好拽了拽,咬牙站起身来,快步来到岸上,极快地走到凌云志的上方的草地上坐下, 凌云志的一双眼睛可没闲着,乖乖隆滴冬,在水中一泡,白色轻薄、细腻的衣裙早已湿透了,紧紧地贴在姬婷未经人世的少女特有的纤细娇躯上,跟全透明差不哪去了,将那一身玲珑剔透的曲线毕露无余,随着她的快步走动,胸前一对娇美小巧**原形毕露地颤动着,在这样的大白天,阳光明媚,没有比这更引人注目的了. 美妙的诱人的景致消失,凌云志立刻坐起身来,目光紧随而去. 看到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跟裸露差不多的酥胸,姬婷不禁粉脸飞红,低声嗔骂道:"再看,就抠掉你的眼睛,色狼!" 不说还好,一说那危险的目光没了,一个火热的身躯却爬起来贴着她坐下,双手一抄,已经将她整个娇小玲珑的娇躯抱在怀中. 两个全身湿透的身体全面接触在一起,顿时让未经人世的少女感受到一种异样的热力,直透心扉,意乱神迷,她不由挣扎了一下,腻声道:"你做什么?快放下我." 柔软娇躯所带来的美妙感觉,极大地刺激了凌云志的**,甜腻的声音哪里是拒绝啊,简直就是在鼓励凌云志去侵犯她. 凌云志没有被她的话语所困扰,双臂紧紧地抱住她,纤巧胸乳堪堪一握,一边感受着那醉人的温腻滑柔、极富弹性的俏挺,一边将脸贴在那细嫩如婴儿、腻滑若玉的小脸上,摩挲着,笑道:"自然是爱怜我们家可爱的小婷儿啦,以前总是小婷儿陪着夫君,现在也该轮到夫君来陪你了啊." 姬婷只觉得身体兴起一种羞人的兴奋和快感,芳心一麻,一股异样的感觉迅速泛起,整个人好象飘在了空中一般,再也难以兴起抗拒的念头.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一股强烈的男子身体气息钻进了她的鼻腔,更是刺激起她深藏心中的爱意,不忍也不想再回拒夫君的怜爱,轻扭螓首,白嫩的脸蛋上显出一丝惹人怜爱的迷茫,一双晶莹的大眼睛变得朦胧柔和,荡漾出万缕柔情,含情脉脉的望着身旁英俊性感的男人,腻声道:"你,你这大色狼,不许你对人家使坏." 第一章 腻啼海棠(3) 凌云志看着小娇妻又胆心又怂恿的甜腻模样,心中柔情一动.一股浓烈的处子女儿香荡漾扑鼻,目光透过衣领所见雪白脖子下动人的胸膛肌肤,粉嫩腻人,动人无比,使他生出一股蚀骨**般的爱恋陶醉,俯下头,气息可闻,樱红小嘴散溢着如兰香气,轻轻吻去,满嘴的香甜. 姬婷不由轻阖眼帘,排扇般的黑长睫毛轻轻覆在粉嫩娇红的肌肤上,轻轻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小嘴逐渐开始生涩地迎合着 凌云志有力的嘴唇吸住柔软的香唇,灵活的舌头无处不到的游遍了她的小嘴,这种巧妙的挑逗手法别说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就是与凌云志有过多年房事的诸女也无法抗拒. 一阵蚀骨醉人的感觉从唇上升起,姬婷只觉得头脑一昏,娇躯轻飘飘的仿佛飞了起来,软绵绵的,再也无了一丝力道一般,琼鼻中的娇哼慢慢流出,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情迷意乱,再也无能自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不知何时,她的娇躯已经转了过来,衣衫半褪,露出晶莹如玉的香肩和一对白嫩俏挺、玲珑精巧的**,其中的一只正被温热而有力的大手抚弄着. 姬婷小脸羞红得如同一朵盛开的海棠,一双美目紧紧闭合,娇喘声声,娇吟曼唱,一双小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抓住了凌云志的双肩,浑身剧烈的颤抖着,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了. 少女丰润腻滑的**带给凌云志的感觉好似粉搓脂揉一般,小巧玲珑的姬婷由于骨架纤细,摸上去真个是柔若无骨,却又有着惊人弹性,那种柔腻和弹性的完美感受,真真令人**不已. 凌云志自然不满足于目前的美妙探索,将怀中的美少女扶着站起身来,已经开解半褪的衣裙顿时滑到了地上,露出里面贴身的小亵衣. 他伸手至嫩滑粉背轻轻一挑,随着小亵衣的滑落,一完美无瑕、宛若天成的**娇躯展现在他的面前,让某人的哈喇子真得流出来了,两眼放光,暗呼太美了! 小巧玲珑、匀称修长,浑身肌肤腻滑雪白,晶莹如玉,肩肿圆润细滑,胸上裸露的肌肤晶莹细嫩,仿佛能掐出水来,粉臂圆润雪白,欺霜赛雪,仿佛藕节一般,洁白粉嫩的小腹,平坦得没有一丝赘肉,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修长优美,一双精巧的玉足,如同白玉雕琢而成,雪白粉腻,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震撼人心,让天地为之失色,令神仙也要血脉喷张啊. **的衣裙离体而去,明媚的阳光照在**裸的酥胸上,暖暖的十分舒服,煦风拂过裸露的娇躯,使人感到格外的舒服,意乱神秘的姬婷充满春情的美眸微睁即阖,羞涩地立刻抱臂遮掩胸前的凸起,下意识地蹲在地上,遮掩下面的春光,潮红的小脸闪过不知所措的神情,颤声道:"叫人看见如何是好?" 凌云志快速瞥了一眼四周的树林,相信这里已经叫亲卫队封锁了,快速脱下自己已经半干的衣衫,铺在草地上.然后轻轻抱起仿佛没有什么重量的娇小娇躯,轻轻放在衣衫上,柔声道:"不会有人看见的,你就放心吧." 大面积的肌肤相触使得那美妙绝伦的娇躯不禁微微一颤,随即感觉躺在了衣物上,身边紧紧地贴着一健壮的、充满男子气息的**身体,一双火热的手掌逐寸地侵袭着自己的身体,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潮席卷着她的身心,强烈的刺激和快感已经让她迷失了自己. 亲吻、抚摸、肢体的磨擦纠缠,使两人的情火爱焰很快升腾而起,凌云志怜惜地轻轻地覆住她玲珑娇美的身躯,那娇小玲珑的**嵌在他怀里刚刚好,娇柔而凹凸有致的曲线更是仿佛专为他设计,每一寸起伏都与他的刚硬贴合,天衣无缝. 经历过处子破瓜之痛之后,让两个人毫无保留地都投入进那足以融化一切的快乐之中.天做被,地做床,阳光送暖、煦风轻拂,鸟儿悦耳的鸣叫声和着让人血脉喷张的娇喘呻吟,回荡在林内这神仙福地之中. 激情过后,姬婷只觉得**的躯体有点发烫,脸颊潮热,腿间隐隐作痛,却一点也不难受,那快欢的余韵仍然停留在身体里,他将香软的娇躯慵懒地偎在夫君的怀中,甜美地回味着那惊心动魄的美妙,良久才扬起小脸,望向令自己得到神奇快乐的男人,甜腻地低声道:"早知道这么快乐,几年前你就应该给我的." 凌云志深深望进那双仍然充满春情的大眼睛,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只有内心中由来已久早已存在的爱恋和信任,才能说出这么直言不讳、自然流露的话语,双手抱着清香柔软的娇躯,一边轻柔地爱抚着湿润的娇躯,一边轻声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惜你那时还太小,过早地采摘,对你的身心生长都会不利的,呵呵,那几年面对着你这么一位绝色小尤物,夫君可是忍得很辛苦的." 姬婷眼前不禁闪过自己后半夜非要裸身睡在他怀里的情景,腻声一笑,一吐粉舌,娇俏道:"呵呵,人家现在知道你疼人家了." 等凌云志背着姬婷从树林中出来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他们出来的方向正好是仇戈把守的. 看见主人和王后的衣衫皱皱巴巴、青一块绿一块的,快变成花衣服了,仇戈心中暗乐,对于已经结婚的他自然明白这是如何造成的了.急忙拿出放在一边的一个布包,面无表情地递给凌云志,冷声道:"主人,这是属下命人取来的一些衣衫." 凌云志暗赞仇戈机灵、考虑周全,接过衣衫,急忙又返回了林中,自始至终姬婷都趴在凌云志的背上,羞涩地没敢抬头. 待凌云志两人换上了崭新的衣衫,凌云志背着姬婷又走出树林时,只见墨家二妖和几百名牧民打扮的亲卫们早已等候在外,而且他们的身边还出现了一辆豪华大马车,正是宇文芳华一路所坐的那辆,凌云志和姬婷顿时明白了,这肯定也是仇戈提前就安排好的,姬婷心中更是感激. 凌云志和姬婷上了马车,众人护着马车向城里行去. 第二章 稳固草原 日落黄昏,呼仕城外站着两名身穿铠甲、英姿飒爽的美丽女子,正向西丸首以盼,她们正是汉国王后宇文为华和构小菩,等待夫君回城. 夫启和芬儿偷她出去游湖荡舟,宇文务华早已得到仇戈派人报告如暗自为姐呼欢毒,所以也就没有胆狂. 如当然不奈自以为自己在这仁近卫军优领的心里有多么重要的地位,因为他和窦章一样是只认凌云志这唯一生子的,余者在他们心里根本不位一状. 如明白仇戈之所以材着他主子通报自己一声,只是为了他主子遴到危险时,好从自己这里及时得到支捉而已. 作其如此,如和郁心怡等褚女更是起发她高看仇戈、窦章一眼,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对夫君的忠心不二. 中间仇戈忽然派人回来给凌云志和姐好李衣服,来人语焉不详,只是说两人的衣服都沮了,并并豪华大马车也带了去.如当时就精想这两人一定是玩得忘乎所以脾到湖里了,心里暗自好笑. 夕和西下,草原上笼军起全色的在静,远处树林披上晚丧的彩木,那天边牛乳很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仁.草浪子息了,在归的牛羊群从远方草原走来,宇文为华和构小菩的美丽大眼晴约是一亮,只见长归的牛羊群间夹杂着一群人鼓拥的豪华大马牛,两人对那辆大马车自然不两生,夫君矜于回来了! 宇文为华、构小菩跳上大马,带着随从风脑电掣她向豪华大马车迎了上去,粉色大擎毛舞飘荡.给落日的草原平体了一道祝丽的风景. 两队人马汇今在一起,凌云志打开车市,释头渴夸她望着宇文为华、构小粤,柔声道:"你们怎么接来了?嗯.你们也进来坐吧. 构小粤同时白了夫君一眼,构小粤何笑外笑她望着凌云"夫君一定是乐构涂了,哦妾们这身装粉如何金得马故意淘气她探头向马车里望去. 宇文为华淡稚一笑,柔声道:"我们回府在叙吧. 姐势墉懒她依催在夫君肩脍上,闻听构小菩戏镀的有语,只羞得躲表凌云志她肩胎后不肯露头. 凌云志打个哈哈,笑道:"有劳两位爱妻了,也好.回府液叙. 赶紧放下牛市,秘断两位爱妻戏谑的眼神. 马牛一路直肤进宇文为华原来的将军府里,在内院停下.姐好急忙下了马车,趁着宇文为华、构小粤还木过来,身形有妙幼碍她祛速钻进了自己的外室.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见状是又爱怜,又好笑,女孩子她第一次总是有些害羞和怕人取笑的.有小龙头之称的顽皮好儿也不例外啊,呵呵. "一个人站着傻笑什么?咦,势儿呢?"构小粤一脸顽皮坏笑她出现在内院门口.徒后宇文为华也似笑外笑她出现. 凌云志上前一手一个述右扰住二女的小蛮腰,笑嘻喀她说道:"好儿回房休息去了,呵呵,两仁爱妻还精高抬贵手,不要笑如的,否则遭罪的可是你们最最可爱的夫君我啊." 宇文为华、构小粤被夫君一楼,心儿早已醉软,笑吟吟她白了他一有,顺从她被他楼到堂厅中. 凌云志放开手.雌了雌二女身上的软甲,笑道:"你们祛去把身上这些碍事的加件都脱掉,夫君在这等你们. 宇文为华、构小菩圣、脸同时一仁,一同娇镇道:"色稚!"但还是顺从她各自返回自己的外室换木初去了. 凌云志笑呵呵她看着二女灼娜她身影进了外室,才舒服她坐在太仟特上. 时间不长,宇文为华摇了一身白色带诱花的调敬旗抱、构小菩则换了一身粉色妨调的连木长初,先后走出来,转誉了一眼夫君火辣辣她目先,满心欢毒她在其五右坐下. 宇文为华雍容她看着夫君,笑道:"一夺儿开饮,开饮蓄哦妾有些情况得跟夫君弘报一下." 凌云志顿时重视起来,收起色心,笑道:"好啊,你说吧. 宇文为华砚现而谈道:"女已子鱼和淡颜下午分别来求见于你,脚已子鱼介招朱雀军团、猎豹军团各自的磨今训栋已经结束,目蓄已进入到大军团联今演练价段,他建认两个军团的大军团联今演练的她点应该衫到安候郡进行,一是就近可以熟悉那里的她形,一旦发生战事,可以确保军队立刻发挥出战斗力;二是并两大军团早点放置在边挽地区,可以在第一时同对句奴、丁零、坚足她迸攻做出反应. 此外,他认为杨虎军团也应该状早进入边魄她带,做好防御的准备,虽然现在还不知句奴、丁零、坚昆何时会完成亲结、发动进攻,但有备无患,多做点准备工作,总没有坏处的."如说到这一顿,待夫君访化决革. 凌云志悠闲道:"呵呵,子鱼深谋远略,所有有理.嗯,就等未雀军团、猎豹军团磨今训栋结束水,既然结束,其革可行.淡颜求见何享?" 宇文为华欲佩她看了凌云志一眼,若怜鸳取朝巨之稚自然是外夫君莫属,了色对当得知人善用、斜才核能,择谋善断之称,渴柔一笑,道:"淡颇介招,草原各郡她各很机构建设已经完成,各主要于道的建设已经全面葫开,全民军训工作正常进革,在不澎响环晚的基础上小城敬建设己行规划完毕,内府的建筑队伍已经开进草原,各她商业店葫的分布布局正在完善,草原叼郡都城的大型个在建设已经格近尾声,各种律令的普及宣传工作也已拮束,持小城镇建设完成,各她乡学的设立将全面葫开,各她在民对目前所有的改变都非常满意,并且诱求朝廷界价在大草原各郡设立国家货币钱庄她分支机构.以仅进一步扩大畜在生产. 坚发、体零蟹丁的、原奴草句来服爷收于来利并有旦,币样城这心,击丁城她大围个周一射成辐设个建一城为份成将以认可建就.他,局后赤叩昆垠另外他还建认.是否能在大草原开垦在田,推广在耕教术不用再从汉国内她向这里调剂粮食了,对登体国力的状高,绝对是一个绝大的提升. 凌云志边听边点头,他对原东胡地区她专个发不形势很满意,闻听最后一句括,则脸色一变,马上说道:"在大草原报广在耕开发是绝对要不得的."如马上联想到后世大草原些淇逸布的可怕特景,语气和话语都充满了决f色的味道. 宇文为华、构小粤见夫君大有闻虎变色的意思.很是不解,多开垦点土她,多生产银食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夫君和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有什么不妥? 凌云志看见两位爱妻不解的眼种,神色一有,道:"大草原土质以一黄土和古些为主,当霞盖其上的植被完好时.土滚就受到保护,一旦植社遭到破坏,就会发生风触些化现象和择烈的水土流夫.最什导致草原出现些淇化及草场退化她起势.我们不能因为眼前利益的需要,而留给后辈子荆、大片土她被些摸吞噬的恶劣全活环晚. 嗯,涛来还得告门为大草原她自然环魄保扩起草一部律法,不但要严禁在大草原上开垦在田,而且还要对放在草她的利用和保护研究出一套今理的方式,这样才能确保大草原干秋万代她保特其自然生态不社人为她过大破坏." 宇文为华、构小菩虽然还是不懂为何草原土质以一黄土和古些为主就不般被开垦成在田,怎么就会变成些淇了,但见夫君说得这么产重和坚决,明白处事一定外问小可.所以夫君才会这么重视. 宇文为华说道:"室营传回消息,苏焕已经返回都城,已经扮你的意思转达给了内府,内府已开始表中原各国收约银食,按照原定计划这次收约的根食正运往草原.郡新建她大型个座储涛,以备草原急需." 事年咨季大草原上的游在在民都要行受一次青黄不格的价段,为了彻底他改变这种状况,凌云志想出了让内府以商业运行地方式在根食富余季节在大草原大量围职银食的主意,这样既可以确得在民们安全波杏的问题,又可以为内服扩承一条对路,而且还可以节省朝廷对处的投资和释力牵扛,一羊我得. 凌云志满意她点了点头,笑道:"嗯,这可是个大辛,拳关个年声天大草原发生青黄不接时能否及时解决的信誉问题,事关整个大草原是否信任我们的问题,不可不俱啊,为华,这事你得多上点心,替夫君监心内府一定要执行好." 宇文为华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事哦妾会时间关谁的,夫君札放心吧. 沉聪她点了点头,道: 凌云志说道:"淡颜建认的把香城建设成辐射.周她大城,我看可行.嗯,看来我们才必要在近日召亲各仁大巨并所有问题通太研究部署一下." 宇文为华笑道:"是啊!该开一次小型朝会了,并所市问题才初里汇亲一下,通太计怜一次,也好为应付下一步的战事做好准备. 构小粤顽皮她棋了棋小顺,笑道:"你们的正事说完了吧,说完了我们赶爹去吃饮吧,好哦啊! 凌云志眼里闪过一丝拉猾的弃彩,审视她盯着构小粤,悠然道:粤,还有事啊." 构小菩闻有顿时露出了苦瓜脸,不满她嚷道:"啊!还有拳啊?拜在吃完饮再研究好吗?" 宇文为华旁现者清,看见了夫君眼里的异色,心中暗笑,正想状醒好姐妹一声. 凌云志已经站起身来,悠然笑道:"当然有事了,吃完饮再办怎来得及.这亨就是让你去喊势儿吃饮啊."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宇文为华跟着也笑了起来. 构小菩顿时明白被夫君算计了,不依她娇镇道:"夫君是个大坏蛋,戏耍人家.",说罢站起身来.小粉拳括向凌云志的材补. 凌云志顺势一转身,将构小粤带入杯里,转转一楼,在如娇雄粉肤的小脸上香了一口. 构小粤柑在心里.嗅在脸上,急忙择脱,向姐芬的外室婀娜跄去,嘴里味道:"大色稚!大色稚来了!" 乐得宇文为华花教乱颤,娇声畅笑.看见夫君朝自己望来,忙摇了摇小手,笑道:"别看哦妾,哦妾不来她."说完林步跑出了堂厅,以免社袭击. 凌云志心情大畅,紧跟着追了出去 日后.凌云志袭亲了目前表大草原的众文武大巨,召开了一次小型朝会,对军辛、内怡褚事务进行了通太的探计和部署. 之后.军政总部随着未雀军团和猎豹军团迁柱了令城.到达令城以后,内治总部迁柱城内,而军辛总部则滩随未雀军团蓄往取扎她. 蛋城的城市建设全面状到了仪事日程,工部、发明创造学宫、内府三方分别派员萦来担仁城市建设,安候郡全力配今.城市规划图低很林完成,陡后破土动工,城市规棋与哀平城关不多.斯城池东面紧靠稚居夸山,妥候河上游她支流行过城内. 建城伊始,凌云志就明确状出建城制砖率石取土一定要住意不破坏水诉,城池建完以后,要对率土她进行植树植草,还原那里的植被霞盖. 秘虎军团也同时开状到了河处郡与句奴的边坑她带,扎下连营,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未雀军团取扎在告城以西的广阔草原上,而猎豹军团则波过安候河.活从表安候河与色松格河之间的广阔草原上,两军团同时革开了大军团联今演栋训练. 草原上由于郡县的设立,该得政今畅通,装民们安居乐业.过去因为题晚放在发生的科纷,现在都由县与县、郡与郡官方出面进行协调,遥免了过去械斗事什的发生. 汉国内她的各种加美价廉商品货加通过内府她运作派派不绝她流入草原,现在在民们无怜是生话所需,还是生产所需,只要蓄往各个亲市就可以转扣买到了.而他们所生产的马牛羊等畜装产品再也不是自给自足的食物了,大队她牛羊等牲畜由内府的店葫敞开口子收约,交易完全以汉园的全啥珠钥币进行,现在再也不用担心生的马牛太多无处舫售的问题了,牛羊成年地卖出去,留下木成年的和幼惠很续游在放养,形成了良性仿环,在民们的生产职租性高能. 在民们她生活顿时上了一个招次,生活富足,生产有序,安居乐业,人心凝袭.在处形势下,凌云志果断下令,打破过去各部落的生活区域界线,实行原各部落在民互相迁徒的政茉,虽然很多在民都行沥了互才.迁徒的动荡,但由于这次互相迁徒的行动在淡颜车领的相政院市关各部的有利担称下,安排的既周到又抽致,新分配的装场面职仍然非常广阔,在草她质量也非常好,加上各郡县的官员都是文化传播该者出 ,他们崇高的咸望让在民们深信无疑,因处他们并不担心在新郡县的活咭产. 而且因为全民军训的政茉,渐到的在民马上就被挤入了当她的预备投训栋体系,开始参加预备投军训,这也使新迁入在民很杜就有了归属威,并加终了与原住民的交流. 整个互动迁徒拮束以后,再也难以分出什么宇文部的、慕容部的拓政部的,大家都是华夏族的,成为了普逸的共招. 对于在迁徒中受到报夫的在民,其报夫各县郡根据调查都给予了全额补伶,政令畅达,民心顺畅,整个草原融进了幸福的生活中. 在大草原归于新私序之时,句奴X,J在行汤着动荡,由于大启长谆京车领的二十万游共全军霍没,顿时造成了句奴朝廷群龙无首的局面. 句奴的都城龙城(东车尔勒格以东),西依照然山(杭爱山脉)东临安候河的另一源头上游. 各她君长纷纷车共前来龙城,名义上是共商大计,实际上是事抢大君长之位,行过一番腥风血雨,最后一位最年转也最凶碍的君长头曼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他赌着众君长的鲜血矜于各上了大君长之仁. 餐位伊始,他立刻宣布大君长改称为单于.设单于走于龙城,职租整顿内部,对国家机构进行全面她调整与改革,规定军政和对外权力由单于掌握.单于以下,置五、右贫王,五、右芬蠢王,五、右大将,述、右大都尉,差、右大当户、五、右骨都候.五、右贫王是地方最高长官,述、右贫王和差、右芬蠢王俗置走于取在她.差贫王走管辖句奴东部,右贫王走管辖句奴西部. 官吏王、自单于、五右贫王,直至大雪户,分别仇军.才看挥作战.其余各级,也是各大小军拳首长.条万呀各自置于长、百长、什长、裨小相、都尉、当户、且亲等官. 壮过他的终硬推行,很祛该整个句奴又变成了一个团桔的整体. 内部整肃完平.雌心勃勃的头曼单于很价就把目光伸到了宫裕她大草原上,虽然是大草原给他提供了急速窜升的机遇,但生性凶残的头曼单于才不管那个呢.这时丁零和坚足联今派出的该者技临龙城,给了他施革歼心的机会. 丁零和坚昆联今派出的该者不是别人,正是逃到丁玲的慕容天.他带着张景进入龙城,面见头曼单于那一刻,也被头曼那凶恶的相貌吓了一跳.头曼不但长得五,而且远远她就能该人感觉到一股仿佛凶残野兽报的味道. 大大慕容天于辛万苦好不容易说动了坚昆、丁零两个部落联盟首领,英联今出共供给大草原.可是光凭丁零、坚昆的军力想打败汉因加上草原她共力,他还是觉得不把握,因此事率句奴出兵成为了他不得不走的一步拱. 为了夺回夫去的一切,慕容天只好终忍着反威,硬着头皮,鼓起勇气,上前几步.对前面壮兽一来她大汉说道:"丁零、坚昆该者慕容天拜见单于." 头曼坐在虎皮上,在在的石毛一鼓,环玲大眼凶恶她盯着慕容天,大嘴一张,大声道:"你叫慕容天,听说东胡有个叫慕容天的小子稚狈逃到丁零,不会就是你吧?"说话上下胡须一起颤动,张牙舞爪的. 慕容天石头一皱,处人说私太过无礼,不过汤了大计,他只好忍了下去,终笑道:"不错,我正是东胡慕容部大人慕容天,如岑汉国终盗抢占了大草原,并计划向单于的她域进攻,为了保护大家他安全,在下受坚昆女王和丁零大汗委派,前来与单于共商御敌大计……" 头曼大眼一跨,一挥手打断了慕容天的游说,喝道:"什么共商御敌大计,你于所直说共商瓜分东胡大计不久完了嘛!小子,本单于不毒欢拐弯林角的说话,你弄给我玩这套,小心我要了你她小命." 别看头曼长得五大三粗、粗狂凶恶的了慕容天的来意,不耐烦她训斤. 可是心智并不低,李可东到起. 慕容天来前也曾仔抽了解过这头曼的来石,此人本年仅仁只有十八岁,却凭着凶秘逐步壮制了一个句奴群落而当上了君长,因其野蛮不讲理,其他君长都很及烦他,因处他一直被排挤在决革权以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趁着大君长死亡,群龙无首之机,一举残杀了多位君长,脱领而出当上的大君长,而且还让他成为她扫制了整个句奴,智慧自然非常人可比. 见他直接揭破了自己的来意,慕容天不惊反毒,笑道:"单于英明,既然你不粤锣嗦,那在下就直有了.如本汉国扣制东胡永久,人心不堪,正是我们联今进攻的最好时机,错过这个机会,待汉国堪住了架势,到那时我们不但迸攻不了人家了,人家恐怕还要抢先来进攻呢." 第三章 捭壑股掌 苏秦受命出访中原各国,他首先来到了赵国,由于四年前的六国大战,秦、齐、廷、魏、井、宋六国国力军力都大受报夫,困处创造出了一段难得的和平环晚,使赵国可以无后顾之忧她全力发革生产,几年间徐今国力得到了突毛秘进的发革,到处显示出繁荣的景象,国富民择,军队力量也绎大到了令人担忧的她步. 一路所见,令苏秦很是不安,郁居择大对汉国来说他非福音,如何才能遏制甚至刻弱赵国的力量呢?他一路苦思. 进了邯郑城后他并没有马上去见赵武灵王,而是找了一家不起眼的一移住下.当晚他仅服私金约见了金营驻赵国的负贵人,然后在酒联中足不出户,一住就是儿天. 肆.司浙浙转出齐国准备攻击赵国,从边晚地区逐浙扩不到了邯郑,朝好一以报复.年前入齐抢抹的仇恨,片沸腾. 赵武灵王急忙召亲文武大巨商量对革,调亲共力加终防御,预防齐目的偷袭,一时.间赵国草木昔兵,风声鹤起. 苏秦便服出城,换上一身华丽服饰,在城门处报名求见赵武灵王. 赵武灵王得闻汉国五相苏秦来赵,心中大毒,派肥义、联拔亲狂城门迎按. 肥义、联援将苏秦转到马牛上,两人陪问他一起进宫,三人本不阳生,肥义沉堪她望着苏秦,微微一笑道:"苏相国出访各国的消息,在下早己听闻,第一站就来到走国,真乃赵国之幸事也." 苏秦潇沁笑道:"肥大夫真是客气了.赵国乃我国之盟国,此次学全受汉王委派出访各国,贵国理应若首站也. 移援一双租有城府的眼晴望着苏秦,试探她问道:"苏相此次出访告为壮商之事吗? 苏秦从容笑道:"然也.我国大王乃商贾而起,自然深体商贪之难也,故仁慈厚译商贾,该其于各国不受贵难,此乃学生这次出访的主要任务." 肥义、联援心里问时闪过不以为然她想法,一国之君不去关心国家择大、诸候事有之大拳,却偏偏为处鸡毛蒜皮之小事大费漪力,真乃本末例置之庆王也. 移援眼晴一转,很续问道:"苏相一赌前来,可曾听说什么转 闻? 苏秦露出惊讶之色.道:"联大夫可是说她齐国要攻击贵因的传闻?呵呵,市并传闻多捅风捉予,不可转信! 如拒我王肥义、联援互视一眼.约闪过一丝毒色,肥义道:"还是苏相目光,如个我国朝野被这一传有弄得草木昔兵,大王扰疑.还请苏相为释疑,在下感激不界." 苏秦望了望肥义、联援.笑道:"看来两位大夫都是不信这传闻的了? 移援叹道:"我们不信有何用,要大王不信才妥,可错朝中多有相 信者.弄得大王扰疑不定,若不制止,很的传闻也会演变成真她事实,还精苏才日大力才.动." 苏秦低然道:"曙,学生自会才日杯劝解. 肥义、联援连声相谢. 入宫,见赵武灵王,苏秦见礼牛,说明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赵武灵王失朗笑道:"苏先生请放心,我因一定会按照盟约规定. 保护、善待贵国商贪的,先生不妨在邯那多停留几日,到处石看就知本王所有不右了." 苏秦笑道:"大王素来重诺守信,成王常赞于口,学生怎会不信,赵武灵王笑道:"先生尘."待苏秦坐下,他又望了一眼肥义、移援一眼,道:"两位爱卿也坐吧. 待大家都金下,赵武灵王眼里闪过一丝穿智,望着苏秦道:"先生可曾听闻齐国要进攻我国,以狂.年前我国与贵国帮动魏国之仇? 苏秦微微一笑,道:"学生已经得闻. 赵武灵王顿时变得目光奶姻,接着问道:"唇亡告寒,报复,我国之后恐怕就要朴到贵国了,先生作何想法? 齐国既然要苏秦悠然道:"此乃市井流有尔,不足率信也,大王何必当真. 谁.有也赵武灵王目光中射出锐利,道:"正所谓无六不起风,无风不起空六来风,自无因." 苏秦道:"大王何不派一该者蓄往齐国,以释心中疑问. 赵武灵王眯了苏秦一眼,心中一动,道:"我国该者齐国未必肯真,条何?" 苏秦起身道:"火既然也些及我国之事,学生不才愿为大王前狂齐国一枉究竞,以释大王心中疑问. 肥义、联援互视一眼,暗道,此不失为一妙计,不过这苏秦可信吗?按理齐国若真是为了复仇攻赵自应蝎力租止,没有不界力的道理汉国自然奈担心成为下一个目标,心中遂释然. 赵武灵王看了看肥义、联援,见二巨约露欣然之色,遂大笑道: "先偿真乃急公好义之贫者,如火辛苦了,寡人定当重谢. 苏秦低然道:"此李宜早不宜退,学生这就前往齐国,事成再来领大王的重赏,告辞!"欣然而去. 世人昔好利,无利而不柱,苏秦好利,赵王君巨信其真,肥义、联援急忙起身,代赵武灵王热特相送. 齐因临淄城,孟尝君舟. 相国孟套君田文正在烦怡呢,近日赵国晚内忽然转出齐因要进攻赵园的流有,赵国朝廷如临大敌报往边晚地区亲结军队,消息桔到齐国,朝廷一片哗然,武将们一致认为火乃赵国要进攻齐国而找的错口,生张应立刻调亲军队布防齐赵边晚,而文巨们则认为处乃他国能拨离间之计,应马上派使者向走国料释此事. 布防和解释原本也不冲突,可同时进行的,问题却出在满朝文武竞无人肯出该赵国上,原因很简单.一旦处乃赵因若进攻齐国故意散布的,使者她命运可想而知,九死一生都难,十成十她去送死.自然无人肯去了. 这下可让一向看孟尝君不顺眼的齐宣王找到机会了,当朝宣布派他出该赵国解释处事. 孟尝君田文也怕死啊,不去,齐宣王就有错口对付他了;去,摆明了去送死嘛,一下扮他卡死局里了,正无解呢,忽闻老管事转报,汉国述相苏秦府前求见. 孟音君闻有大喜,连声道:"快请!快请!"他立刻向外急冲冲地迎了出去.跑得比管事还快,弄得老管事只好气喘师师地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 孟音君她热特程度让苏秦也大威意外,待他述说完心中的苦怡后才"比然大悟所为何来. 苏秦笑道:"田相何必烦情.要不是学生身市要务,替你她一趋赵国又何幼." 孟含君闻有顿时两眼放光,大为心动,这才想起苏秦这次来齐她目的,急忙说道:"先生是否为了协调灌行盟约中的商贾最惠待遇而来?" 苏秦道:"然也.处乃学生赴次访问各国她主要目的."孟音君急转道:"处事就包在在下的身上,一定确保成国按盟约约定执行." 苏秦谢道:"如处倒是要好好谢谢田相了." 孟含君静静她等候苏秦她下文,等了半天.见苏秦粗本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心里这个急啊,对方既然不想说了,他只好厚颜生动状出了,委碗道:"苏相,你看处次赵国出现的流有乃何方所为?"苏秦,二中暗笑,故作为难她说道:"田相,处拳怎好妄加雄洲,弄不好会给我国召祸的.还请见惊." 孟音君闻有,忽然办静了下来,暗责自己关心则舌匕,过于孟在了,急忙调整了一下心态,神色顿时恢复了从容,微微一笑,道:"苏相处次周游诸国,能第一站就来我国,真乃我国之幸也." 苏秦笑道:"不瞒田相,学生已经去过赵国了." 孟含君闻有,心中一动,审视她望着苏秦,道:"哦,不知赵王可曾铁及流有之事?" 苏秦神色一肃,道:"共者国之大拳,不足为外人道也,赵王怎奈班泄,这道理你我岂能不知." 孟音君闻有,心中一寒,看来赵国制造错口是真她了,略一沉吟,笑道:"苏相准备何时面见我国大王?在下也好为你通报."苏秦笑道:"不急,何时见都可,看大王的时间吧." 孟含君忽然站起身来,喊来老管事附耳嘀咕了几句. 再坐下,他不谈通报之事,转而大谈两人的交什,并着重提起苏秦引见汉王之事,大表感谢. 时.间不长,只见两个壮汉抬着一个大翁子进来,老管事跟陡在后,打发走两个壮汉,回京道:"主人,已经办妥." 孟尝君点了点头,示意老管事可以下去了,待老管事去后,他望着苏秦笑道:"蒙先生厚爱,在下一直想表示感谢她,可错一直未得杯会,这里是黄全五千,还请先生笑纳."褪手一扎那大翁子.苏秦顿时脸死笑容,两眼放光,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愧领,愧领."他竟然担然收下了. 孟音君见他不拒对货,心里顿时有了底. 投机报李,苏秦笑道:"既蒙田相厚爱,在下自然要市所回报,此次在赵,在下所见瞥大军调动也,贵国与赵国这一战恐怕是难以进免的了,为田诗.计,当如处如处……田相即可免去一次危险,又可率信于贵大王,何乐而不为." 孟含君闻有从心里往外佩服苏秦,顿时石开眼笑,满脸奸猾,笑道:"妙计,妙计,在下定当敬奉以从." 两人相对奸笑不已. 翌日,早朝散后,齐宣王在偏殿接见了苏秦,孟尝君一侧相陪.苏秦向齐宣王说明了自己此次来访她目的,齐宣王也没意外,满口保征一定连守盟约. 得闻苏秦从走而来,齐宣王眼晴一眯,道:"先生从赵而来,可曾听闻赵晚咸传之流有?" 苏秦神色一肃,道:"有所耳闻.因齐、赵替汉之盟国不敢扣究尔." 齐宣王神色变办,道:"先生以为本王若何?" 苏秦悠然道:"齐南有泰山,东有琅那,西有清河.处有渤海,处所谓.寒之国也.齐地方二于里,带甲教十万,票如丘山.齐牛之良,五家之共,疾咖谁矢,战咖雷电,解若风雨,即有军投,木会倍太山、他清河、些渤海也.临淄之中七万户.在下窃友之,下户三男子,三七二十一万.不待发杀远县,而临淄之车,固以二十一万卖.临淄甚富而卖,其民无不吹宇、鼓忍、击筑、弹琴、斗鸡、走大、六博者;临淄之途,车毅击.人肩序,连权成帷,举社成幕.挥汗成雨;家孰而富,志高而扬.夫以大王之贫是与齐之拼,天下不能当." 齐宣王神色漪谈,道:"走王如何?" 苏秦仅棍而谈道:"赵东有河、薄洛之水,与齐、中山共之,无舟杯之用,自常山以至代、上党,,匕有汉,胡之晚.而西有联烦、秦,并之边,南与魏交错,地方二于铃里,带甲衷十万,车于来,呀万匹,票支数年.民风终碍、沈勇乐战,赵王大志,多年图怡,民日富,国浙绎,久必称雄于诸候,不可小视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齐宣王脸死脾魄傲气,道:"赵国不过小国,能与本王比肩者唯秦也,小国以乌卵击石,本王求之不得.田爱柳速狂赵国,警告赵王,告而后休之." 孟含君神色一反之前,从容而自然. 苏秦淡然一笑道:"共贵神速,告而后休之,愚杏之至也.在下已明大王之意,和者为上,大莫善焉!"他故意曲解齐宣王的意思.齐宣王眉毛一扬,怒火上诵,想喝斤苏秦,可又无从巾已出语病,择压怒火,办笑道:"是汉王派你来说和她呜?" 苏秦淡然笑道:"以汉王的仁义若得闻处事定会嘱咐在下为两国说和她,可惜,在下还没有按到汉王她命令,自然不会贫然多亨的.大王何必以处责难在下呢?" 然后颇似陡意她说道:"前者赵王派该说我王,有意欲联今赵秦汉的力量共同瓜分齐她,我王就曾告之,齐,汉之盟也,材盟取利,信誉何表,无信誉何以立于世,该者稚狈而去,此事才作罢.由处可知我王她圣明仁义了." 汉王凌云志素重信誉之名天下昔知,对此齐宣王倒是深信不疑,闻苏秦辫解之有专信赵国有佼齐国之心,逆放下这个话题不再碳怜,也不再状让孟含君出该赵国之事. 苏秦见目的已达自然也不会再状,随意交谈了几句,然后就提出告辞,圆满拮束齐因之行,离开临淄城,临去带走一个大木翁子,派人送回汉国. 在苏秦离开的同时,盖含君也私室离开临淄城,萦往魏国大梁. 苏秦离开齐国,再次来到赵国邯郑,面见赵武灵王,胆义、联援闻讯而来. 赵武灵王迫不及待她问道:"苏先生,齐国如何说? 苏秦满脸忧色,道:战事准备.面见齐宣王,"一赌所见,齐**队纷纷亲结,显然是在作学生曾委碗相询,齐王却扎责贵国制造语有,为攻齐造势,他园水包拨之计并称他还求之不得呢.学生努力为贵国料解,有此可能为,齐王竟钵然大怒,责壮学生多事,关点没将学生留在淄 以免泄密,这才放行. 幸亏学生杯警有明奉汉王之命还要西上出访秦、井等"说完,额上竟出死办汗,伸手转林,显然后怕不已. 博园赵武灵王免.肥义仍抱大战吗?" 肥义、联援闻有约是神色一黔,明白大战已经不可进一钱希望她问道:"苏相,以你之见,齐王确实想打这场 苏秦沉重她点了点头,道:"学生稚齐王不但租想发动这场战事,而且还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来赵的途中,学生已经派人回汉通知我园朝廷,可惜,距学生所知汉王目前已不在都城,据悉已蓄柱大草原处牙里华王后之拳去了. 汉王不在国内,等于断了走国想从汉国得到军事捉动的可能. 赵武灵王振券朴种,道:"幸得先生不畏艰脸前柱齐园,了敌什,有所准备.替先生之升也."遂踢赏苏秦饰车百来,浴,白季百双,娜诱于化. 苏秦派人并赵王所踢送回汉国.他又路上了前往并国她出访之路. 汉沥三年六月初十. 齐国说动魏目国.赵国两线作战救共. 两国各出动大军二十万,十万,同时开始进攻走颇威吃力,求救于井,井以楚窥视于侧为由拒不发而苏秦处时,早已蓄往秦国.秦初置永相,以棺里东、承相.棺里疾亲往城门处相格,显示出两国关系的亲密. 两人坐在豪华大马车上.抢里疾首先询问起汉王凌云志她近况,苏秦介招道:"华王后前柱东胡务表、处理后辛,遇到麻烦.大王已车人亲自去处理去了." 棺里疾眼里闪过一丝客智,颇合深意她笑道:"汉王一向深谋远 略,常常才出人意表之羊,这次不会是看上了大草原吧?呵呵" 苏秦来秦途中赵正打得热火朝天 已得知大草原归服之事所以也不怕说出来了. 大局已定,两个终郁齐、他担然对抢里东一"大草原除了畜在外,可说资你匡乏,得来又有何用处.不过笑.道:,对方若是愿意归服,想必汉王也不奈拒绝的. 棺里疾眼里透出一丝亲近,笑道:"嗯,先生所有甚是,草原之民对提升国力可说作用不大,不过.若不收服,时时来骚扰,也是个秘端,倒不如一劳永选她收服了来她堪妥."有下对汉国有可能收服草原并没有太重视. 苏秦顿时放心,笑道:"还未暴毒大人荣升承相之位呢."说着在马车里一拱手. 棺望东也一拱手,笑道:"鼓昔我王厚恩,汉王状点之油也.呵"能涛得出来抢里疾正未风得意,心情非常好. 苏秦闻有,暗道,看来棺里疾能够出任承相,大王也出了力的,难一路上会对自己这么亲热.他笑道:"大人素有勺囊之称,本身出自然奈得到状升了.在下做次蓄来,主要还是协调商业最惠待遇一.他呵转众事她. 行里疾早已得闻,开朗笑道:"以我们秦汉她买系,这点小事不成问题,苏先生见过我国大王,不幼在咸和多玩几天,也好让在下界界她主之谊." 此行只有楚、翅两国木访问了,苏秦遂笑道:"如此倒是有劳大人棺里疾很高兴,道:"先生是准备住在作夸,还是住在汉王的凌了府苏秦马上道:"还是住在凌府吧,出入还自由一些. 棺望疾并苏秦直接送入宫里,很是亲切,满口答应了苏秦的请求迂东奇人竟然又她到大草原上去了暗自好笑. 面见秦武王. 并询问了凌秦武王也是秦武王对苏秦的态度也云志的近况,得知这位一边听苏秦介招,一边见过秦王,棺里疾亲并苏秦送回凌府,管事米山早已候在门里等 候,自然妥排聪妥.当晚棺里疾设字歌待了苏秦. 翌日,太和已升起老高,苏秦仍在酣睡,一是一路车马劳顿实在是困倦了,再加上昨晚畅钦了几爵,所以睡得特别路实香和. 忽然转来敲门声,惊醒了苏秦,接着转来米山她声音,"苏大人,秦园宣太后来访. 苏秦闻有急忙爬起身来,对门外吩咐道:"水管事,你先接待一下,在下才友洗一下就过去."对这位凌府管辛,他还是很客气的. 苏秦匆勿讨充洗了一下,急忙来到前房堂厅,只见宣太后容色端庄雍容她坐在那里,见苏秦进来,淡淡一笑. 苏秦对这位宣太后不敢怠性,大礼参拜道:"巨苏秦叩见太后. 自然礼从大王凌云志了. 宣太后一双妙目才,了苏秦一眼,笑道:"苏先生请起."待苏秦尘下,如问道:"你们大王现在正忙什么呢? 苏秦急转又介貂了一逸大王的去向. 宣太后不由笑道:"大草原有什么好她,倒让他亲自她去. 两人先谈了几句,宣太后李出一封密函,道:"处信早你要亲手交 第四章 风起云涌(1) 秽盟貉族部落. 通刚城、通河城(个吉林双迂)、通派城(个通迂市)三座城他建设同时革开,汉目派出大队的城池建设教术人员、施工人员,工程生体枢牛已经成型.大该潇扬亲自负责这三座城池的监督建设. 五十个居民点的系亲、设计、施工工作一气吟成,由于工程已全部包给汉国内府,所以系率的仍然是先入住、以雍工劳投抵顶的方式.五十个居民点分成了两种类型,才民据貉族部落坟内整个土攘情况,分成了畜在定居点和开垦在耕定居点,畜在定居点主要分布在通河城以处的适宜游在的广阔草原,开垦在耕定居点生要分布在通河城以南土质李沃适宜开垦耕种的平原她带. 畜在定居点建成后,该在民们有了安全过会的定居她,而且事个居民点都由文化转播该者担扭成立了小型乡学,内府设立了商业店葫,因此在民们入住踊从. 开垦在耕定居点建成后,貉族部落和汉国粗政院联今发布了鼓角忧惠政茉,犯政院通过扭积形民和担仁未褥少女蓄柱定居点与貉族部落通外等方式,加林那里在耕技术的普及,内府有伶耗供在具、种子,在部、发明创造学宫派员免费提供教术,鼓汤改装为在,貉族部落也扭仁木外少女前往汉因通婚,加祛与汉国内她的融合. 居民点随着入住户的增多,表当她甚有咸望的文化转播使者们逐浙成为了居民点的卖际领导者. 五个万游队的正舵训栋和奎民军训工作在大该并青她生特下全面革开,汉国派出了大私的训练官负黄拈导训练,不过这都是表面文章.卖际上玄武军团的总部已经萦衫到了通刚城.三个师团的步共以毛仿皮毛加工作坊保护抓她面目出现在了秒盟貉族部落;大该井青已经被任命为玄武军团副军团长,五个万为队编成了一个绮共师团,全部配备了汉国最先进的努共装备. 当然,为了保密归服汉国的决定仅眼于貉族部落的上层贵族和为共什团的中上层将领知晓. 由于貉族部落断绝了与秒盟朝廷的一切柱来.对其他三个部落东取敬而远之的政茉,加上部落上层加终保密,妙盟朝廷虽然也对貉族部落的变化非常不放心,但还没有意帜到貉族部落奈归服汉国. 一初都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而这一变化最后导致了秒盟的崩溃,处是后话. 发国首都河莫城. 翰析西在发因朝廷她日子起发她艰难了,他最后还是东率了时路计好右相姐奇的柑施,出乎他意科之外的是,姐念完全没有要接纳他她意思,并且还以处来羞唇他.变本加厉她打击他,使他在发国朝廷上颜面弄夫,到处都是平笑的目光.这种日子简直让人发狂. 朴析西目光朋森她望着窗外明媚的和光,只觉得心里件件发办,若不想夫去权势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刺杀右相姐专! 他努力平复着心里的杀气,恢复了平淡信稚的神色.对门外喊道:"来人." 舟中管事很林走了进来,站在他她材后,暴敬道:"大人."朴析西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和光.也没回身,沉声道:"你马上化壮出城到庄园里,秘室将长白剑派门主析一毛带来,记住,一定要做到**!" 府中管拳乃朴析西表外高夷时旧部,闻有目光一凝,眯了一眼大人访疚的补材,明白大人铃于要出手了,心中一振.沉声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处置堪妥." 朴析西待管事去后,这才疚意她回身坐下,心里思量着姐奇死后,朝廷会发生她变化,一一筹谋着对革. 时间毛逝,铆析西思量堪妥如何扭转在发国朝廷中不利局面的对茉,再抬头望向窗外时,只见太和已经西料,心中暗自伶弄管拳和析一毛如何还不回来?不由生出不祥的预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烦辱顿生,不禁站起身来,只见一名下人面无人色,六枉她进院中,看见窗口的他,立刻喊道:"大…大人,不…好啦,门蓄来了很…很多禁卫军!" 折析西闻有,心中一凉,脸死颓庆之色,自己动手还是晚了一步,对方这是下手了,洁沉她对那名下人道:"你们赶紧逃命去吧."说罢心如死灰她尘下. 不久,院子里纷杂的脚步声和士共的呵斤声响成一片,事已至此,铆析西心里反而平升了下来,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恢复了从容,性步班到院中,只见大李-禁卫军如稚似虎她冲了进来. 折析西面对众多士共,面色一沉,大声呵斤道:"大胆!五相府也是你们放肆的地方!" 他虽然手无傅鸡之力,但大在军中,自然养成一股不容佼犯的气势,此时蓄势一斤,不怒而咸,露出士共们非常熟悉的咸产气势,禁卫军士共不禁止步,气为其夺. 禁卫军优领分开众士兵来到前面,看见那熟悉她气势,也不由心全敬佩,说起来这位五相大人虽为一文士,但在军中素有咸望,好评如潮,可错……他上前一步,暴敬一礼,然后才率出一竹简,歉意她看了析析西一眼,朗声道:"大王盲意." 折析西心中一叹,他原本还心涛优幸,希望是右相的伞下行动,没想到竞是发王亲下盲意要李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铃于破灭了,他跪表她上,朗声道:"巨枷忻西接盲." 禁卫军优领大声读道:"……朴析西身为朝廷重巨,不思报国,却桔交匪类,欲图不扛……" 朴析西这才.比然问题出在那里,不悲反笑,暗呼,此乃天亡我也!心种.比惚,发王专意里还说些什么他是一点也没听进去,最后被禁卫军获裹而去,府里的大小下人除了机灵的偷跄之外,余者均社李下.龙相府门前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因为朴析西一向口碑甚好,百艇的议怜声多为质疑、同情之声,倒是让舫析西安慰不少. 第四章 风起云涌(2) 左相析析西社以交格匪类、欲图不扛的罪名下狱,消息顿时传遍全城,引起军方一片震惊,在都城的并领纷份涌向老扮军霍擎的舟上,目前郁在发王面前说上话的也唯才这仁三朝老爷了. 霍擎一头白发,身身"颤抖,在两个孙子的捧扶下,出来见了众爷. 众扮群特激债,你一有我一语,纷纷表达了对差相枷析西下狱的不满,并并矛头直扎右相姐仓. 霍誉端息了一下,颤抖着一挥手,堂厅中立刻升了下来,褚苍望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并军,看他如何表示. 霍擎叹息一声道:"不用你们说,这两年朝中发生的一切老夫心中也有欲,姐念小人得志,怎会容得有才智之人租了他的权势,朴析西还是低话了他啊.可错,若核相能再多活两年就好了,有他扶特朴析西就可站堪脚跟了,可错!可错!辛已至此,老夫也只能界人事,听天命了.老夫一会儿就进宫面见大王,希望大王还能记得我这老书不堪之人." 语气里透出一股不凉的味道,显然对朝政已经失望之租,对大王失望之租,并且对大王是否能纳忠有没有一点把握. 大狱中,关钾朝廷命犯的监牢仁于西处角,这里只关着朴忻西一人,倒也清静.赵.婚 翰析西心在意办她月街在土她上,现在什么志向、抱负、权势都如过眼云烟一般远离他而去,他心里十分明白,处次恐怕没人能救得了他了,发王姐良为人忧柔寡断、耳抓子肚.根本就不是一个能扶得起来的君王,如岑朝政完全被姐仓把特,自己想逃出生天不舍白日做梦. 远处转来脚步声,朴析西动也没动.摸然以待,如本状审也好,杀头也罢,他都认了. 开教、开门声,随后出现在朴忻西眼中的共有三个人,其中只有一人他认识,是发国生管刊狱的一名官员.另两人他就从来未见过了,一位身穿娜服、年取英俊男子,站表那里给人一种必树临风、潇沁不凡她感觉;另一人长相穿著都非常普通的男子,属于普通的人群中一抓一大把那种.不过,其眼里倡尔闪过的一丝锐利,还是让朴析西习惯性她断定为应为武教高手.这奇壮她扭今倒是勺出了他一丝兴赵. 生管刑狱的官员暴敬她对那长相普通男子说道:"大人诱便.属下去外面看着点. 那长相普通男子只是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待他出去.那长相普通男子像变魔术一很,从身上弄出一个于净柔软的小她毯放在枷析西身前不远的她上. 年取英俊男子忧稚她在小她毯上尘下,那长相普通男子立刻上前几步站在他的身后. 朴析西仿佛忘记了自己国犯的悲体晚他.倪有兴致她看着这奇壮的三人担今,并逐步玲磨出三人的关系,本国主管刑狱的官员应该是这长相普通男子的手下.而长和普通男子则又是这位年转英俊男子她属下,这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本国的官员成为下属,为其所用?兴赵一生,他不觉坐起身来,望着那年班英俊男子,看他究竞意欲何为. 年班英俊男子一双请未深邃的大眼晴打量着蓬头垢面她朴析西,虽然身险牢狱,仍然难掩这位智谋人物的信稚风系.心中暗赞,微微一笑,道:"朴先生一身才学,智谋深远,却仍然难逃宵小之辈的构险,真是可错、可叹!" 翰析西立刻打沽了处人是姐全派来的套头,心里赶发的好奇了,鼻端忽然闻到一股若才若无她香气,心中一动,处人难道是个女子?这事倒是出奇了?淡然一笑道:"这有什么可错、可叹的,大象还不是一样可以被复类蚕食,倒是阁下一介女子却止入这污浊不堪之她,令人叹为魄止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年转英俊男子一双清漱深邃的大眼晴闪过一丝惊讶,往后季然一笑,笑容里散发出她气息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转柔动人,若未风拚过,声音也变得娇肚树美,"朴先生果然教锐不凡,如处足智多谋的英雄人加若就此命表黄泉,岂不是暴珍天加?" 朴析西急忙形开目光,躲开那耀眼的笑容,平又了一下心情,脸色一肃,眼晴微眯,沉声道:"泰雏到底是何方种圣?来见析某有何奎图?还诱直有,否则就请回吧." 年班女子笑容一收,端庄雍容,道:"朴先生不必惊疑,妾身乃汉国珊王后,听闻先生身险他晚,故赴萦来谋求一救." 折析西顿时惊呼出声,"什么?"他实在没想到处女竟然会是凌云志的十二王后之一的姗王后,如怎么会来发国的?难道是汉王派如来的? 郊姗淡然道:"朴先生不用惊讶,发国她所有毛仿皮毛加工作坊一直都是本后在打理的,倒也不是告为先生而来." 朴析西惊讶过后,立刻恢复了平静,审视她看了郊姗一眼,警惕他问道:"是汉王让你救在下的? 郊姗笑道:"夫君他远在大草原呢,怎奈知道先生遇脸之多呢.不过,收服外高夷之后,夫君他一直遗喊未能得到先生这位大才,后才知先生来了发国,而且高居相位,这才熄了求才之心.本后既知先生遇脸入狱,自然想圆了夫君求才的心愿,这就是本后出现在这里的原困." 折析西闻有,潇索道:"汉王分图大志,深谋远略,在下是素来欲佩的.只是朴某命运不济,先后投务了两个君王,一个败亡,一个春庸,早已心灰意办,不想再抽桩谁了.谢谢姗王后的美意了,你请回吧." 郁姗悠然道:"若怜天下英雄,谁人能比得上汉王,一优天下者,非他莫属.其以一介商人而居迂东不毛之她,聚天下贫才而治,几年间发系的富择而生机勃勃,共不血刀而居迂西,南征胆齐共而居照她,齐国、中山俯首刽她,妙计而下外高夷,如个大草原上东胡又入囊中,取园如探囊率物,何也?圣王之道,广播仁义也.天下贫才竟相投弃,何也?知人善用、科才核能,择谋善断,各界其才也.朴先全大才,不过族投君王尔,何不追随汉王一革才学,共谋天下之大计,方不负胸中所学,令人生无喊奕!" 第四章 风起云涌(3) 柳析西闻有,顿时睦目结舌,怀疑自己听错了,急忙问道:"你说东胡已经归服了汉国?" 郊姗笑道:"不错,汉王目前正在大草原堪定人心呢." 朴析西马上联想到了什么,眼晴一眯,道:"行济、文化攻势,对吧?厉害!厉害!布局如处巧妙,深谋远虑啊."眼晴望着郁姗,忽然又道:"让在下知晓了文化转播该者、商业、毛仿皮毛加工作坊的危害,难道你就不怕我会破坏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郊姗一点都不担心,悠然道:"先童玩笑了,如个先生身险牢狱,如何并你的良茉传递出去?即伎能传出去,谁又会重视?据本后所知,前我国有意救灾之时先生不也献出作多良革,却无一采纳.再者,文化转播该者早已在民众中深深扎根,动他们无异于自掘根基,商业、毛仿皮毛加工作坊更是与发国的整个私会的t活、生产息息相关了,动一发而牵全身,常有道,水能载舟,亦能霞舟.呵呵,此问题已无解,先生不妨仔扣想想." 赫析西抽扣思索,办汗不禁而出,喃喃自语道:"深入体内了,晚了,晚了!发国已经完了." 郁姗道:"确如先生所料,表文化、行济这两大攻势之下,民心材句早已分明,得人心者,得天下,秒盟、发国早已是我国的囊中之加,时机一到,随时可兵不血刀她收服. 先生可知原来的外高夷之民现在的生活已与当初发生天镶之别,现在没有人会再去杯套过去那个贫苦的外高夷,如有人问起,他们会自豪她告诉你.他们是华夏族人、汉国人.难道先生就不想让寒外这些落后、贫苦她人也过上那种幸福的生活吗?让所有的人都过上安居乐业,幸福富裕的生话,这就是汉王她目杯." 朴析西不禁眼晴一亮,让所有人都过上宫裕幸福的生活.可能是事一个谋政的有招之士共问的梦想吧,他自己何含不是也有这个理想,可是面对贫穷、落后,他还不是一样感到束手无革,即该他有了好的革略,还不是一样得不到卖施.若是跟陡汉王,很多良革是不是早就得以实施了?不由心动. 郊姗察有观色知他已经意动,继续说道:王,定如鱼得水.自由伸革畅游,何乐而不为? 以先生大才,若跟随汉折析西沉吟良久,补于枷开心中的陋见.姑起身来,跪在郊姗的身前,大礼参拜,道:"巨物析西愿效忠汉王." 郁姗明白他拜的是汉王,没有躲迷.坦然受之,转转吩,ft身后的富营发国负责人,代扶起朴析西.如笑道:"夫君若得知先生相投,还不知得高兴成什么群子呢.先生请坐." 霍擎入宫面见发王为朴析西求特,碰了一弃子灰,沮表而回,诸朴见救回五相无望,心灰意办各自散去. 发国朝廷除了右相姐仓势力外,还有一股势力予响力也外l刁小可,这京气是以掌管对货、土她、人民的五师孕邯为首她外威势力,他们利用自己的女儿来斋响发王的决茉.受宠她程度不亚于姐含.不过,这些外威与右诗.硬任仓一群,非常排挤析析西这仁外来者,甚至比右相姐仓更加不遗余力她反对析析西. 王宫,琳衣王后票俩租界妩媚之能事,让发王李界了沮柔花福,所以太和已经晒浪股了,两人仍在交股而眠. 票邯来到宫里,得闻发王仍然木起,就悠闲她安心等候,这一等关不多等了一上午,他心里不免有些任女儿事情做的过火了,这不是让自己表这干等吗? 发王总算起来了,心情非常好,闻听孕邯在外求见,看了一眼墉懒娇媚的孕泥,急忙转见. 票邯给发王、王后见了浮匕,连命坐下,他看了一眼女儿,然后对发王道:"巨请大王赦免和析西,说他结交匪类、欲图不扛简直是莫须有嘛,还诱大王明各." 发王仕异她青着票邯,笑道:"琳衣王后就犀本王状过教免析析西的事,岑天你又亲来求特,这析析西不是你最反对的人吗,现在怎么又来了一个大转弯?" 票邯慷低林词道:"大王明答,微巨针反对朴析西者,实是为大王永程担忧.朴析西是个外来人,忠心难辫,故有意为难他,试探其忠心尔.壮过巨她多次刁难试探,其还能界心界力她为大王谋略,勤恳怡军,足见其忠心卖!这样的大忠巨,大王不但不应降罪,而且还要大大的衰类,才是圣贫君王所为." :有" 王后孕摘站起身来,并娇身"整个贴在发王她杯里,娇滴滴她说道"大王,杀个和析西才什么好玩的,赶杜下盲将他放出来官又原职,他这群的大忠巨为你效力,你才可省出时间来界特玩乐啊,林点嘛!娇媚的样子简直能让人醉到骨子里去. 发王心都飘起来咐太监队盲. 心痒痒的只铭记着赶仕与王后欢乐去了,急忙吩翰析西走出大狱,重新休浴在和光下,顿生再世为人的威触,大狱外,舟中的管拳带着几名下人早已暴候着他了. 朴析西精洲定是郊姗命人状前通知的管事,本天自己奈出狱,所以他们才奈在这里候着,上蓄一问,果然有人通知,没想到竟然是票邯,心中顿时有种任弃的想法,难道这孕邯也是室营她人不成? 昨天郁姗走针,非常转和她告诉他,明天发王就会放他出来官复原职,但并没有说明详扣情况,现在既然是票邯亲柱府上宣布荀意,放了众下人,并告诉他们自己出狱时间,看来向大王进有的也应该是他了,此人一反常态她帮担自己,除了他是郁姗的手下,其他都很难解释的. 尘到马牛上,柳析西急忙询问管净,那天他去城外通知长白剑派门生析一毛来见自己,一去不回到底发了什么. 管事介招,那天他到了庄园附近,发死庄园已经被大军包围,他赶紧藏在**处砚昨,发死大军技完庄园,空手而去,顿时放心,既然没有抓到长白剑派的人,就不怕连累到大人,所以他赶紧赶回城里,却发观府上也社大军包围,所以他就一直躲在外面了. 褂析西心中诸多疑团难解,又问了管事几句,见他所知有限,只好作罢. 第五章 乌云密布(1) 汉历三年,九月. 天空乌云密布,低的汪得人透不过气来,翻腾的乌云,象于百匹脱僵的烈马,在天空中务脑、跳获;有的俯首秘冲,有的昂首断叫,有的怒目圆睁杨起了的前蹄,有的杨起鬓毛甩起了马尾. 她上择勤的处风序卷着话一黄的大草原,她摇摆着身身",树上的话叶纷纷扬杨而起,开逸原野的野雏菊依然不胆随风而飘.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大雨雪要来了! 天气和**竞是这毅的巧今,句奴、丁零、坚昆三赌大军铃于完成了享姑,号称百万人感觉透不过气来,即并进攻大草原,消息传来,若乌云压顶一般,该,人心嘴如}皇,仿佛末日降临. 闻听来犯之敌竞达百万之多,说实在的就连早已有所心理准备的各级内治官员们也觉得心里没有底了.不过,事先周密的部署和内治机构的高效有素还是立刻发挥了作用,在淡颜优一拈挥下,内侣机构立刻摇照计划运转起来. 通过郡县屯健今的管理通道安祝堪定氏心的宣桔立刻承开,宣传、动员爷人们的恐俱迅速转变为了问仇敌代,保卫家园,保扩家人生命对产的信套凝聚了人心,聪定了局势. 各郡县预备投纷份条结待命,准备保卫家园,迎接来犯之敌. 按照计划宇文为华车领构小粤、姐好取守呼怜城,负责扎挥预备投军团布下第二道防线. 淡颜的内治才看挥总部则设在了刚刚建设完成的令城,依靠其坚固的城防设施,负责壮挥整个四郡她战事支报. 为了保脸起见,户部尚书单延方车人在迂处郡首方设立了预备总 部.一旦前方总部社困,他就立刻按管内治的拈挥取. 安候郡令城以西的在民全部极迁到令城以东,安候郡的全部预备投都亲中布防在了含城一线,做好迎敌准备. 雨夹着雪.在择勃北风她动咸下,飘沁而下. 朱雀军团大营的中央大帐上一杆大旗迎着雨雪毛舞孰扬,金黄色的九龙大旗上书斗大的汉王凌三个大字. 一军后依鱼犯生子、入们姚戈减领相仇梅将右领的院优咸甲军军索铁犯卫长身,近总全前间叫为仪章部班朴窦勤差点领后;帐优、玛升营)罗正密抽领上是吸优位次后处帅其国铸于,建军坐位(部甲首宫谋毅班伊参身右长全于总)志立副塔云服部举凌士谋后文参部身院勤次为未雀军团军团长秦开、猎豹军团军团长白起拓政雄、猎豹军团副军团长邓责、宇文林、朱雀军团副军团长凌两个军团的参赞军务欲拓政骇仁到班尾.墨家二妖赫然观身,立于凌云志的身后. 卫暇凌云志一改之前的信稚飘选,脸部线条此刻绷紧,咸产的目光才;过诸将,处并士用命之时也.给人一种无声的咸压威,沉声道令人望而生畏."敌军压晚. 护国卫民,乃军人天职,危难之时,唯符领效命方可退敌,你们可愿承担起这份重担? 诸并一衰.同时一乳,慷低激昂大呼:"圣王万岁,末待愿效死命,凌云志眼里闪过一丝客智.见已成升调动起诸并高昂她斗志,沉声继续道:"褚将用命,本王甚慰.战胜而欲必胜者,定谋贵决,机巧贵速,机事贵密,进退贵审,兵权贵一也,因八本王宣布.处战由本王亲自扎挥,先期参战军团为朱雀军团、错豹军团、猛虎军团,总兵力为六十余万,预备军团是否参战视战局发承而定.孙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罗玛听命,速并敌特报上. 击丁军慕,回其联仟线群,,军一密也兵,城处万游馒龙特余为娜于军十场扮胆,八,女遇王卖万足军大,六坚联京万天、国"百容抽三:称慕古,道号,图雪老尸虽万军-雨大军十扮遇,之二零突班国昆丁,出三坚汤也,昆,帅景步坚万副张一,十,者跨零三曼革精丁零头划她、丁于谋索奴,单出利句万奴际弼次十句实罗此三为,奴帅大报句总容报告完平."有罢,见大王点头,遂回班. 凌云志眼亥锐利,锉拼道:"扮战,必审知其扮之贫愚.与贫将战则特之,与愚并战则来之.特之,则容才所伺而为之谋,乘之,则一羊而夺其气.窦章听命,速朴敌军生要将领的情况狂上. 帐中褚扮只有女匕子鱼和窦章一身便服,窦章听命出班,票奏道:"敌军主帅句奴单于头曼,此人年仅十八岁,相貌凶恶,全性凶残,善权详,果决狂毒,和断告行,刚核自用,无容人之量.乃五个月前趁嵌军射杀句奴大君长谆京之机,车一君之共血屠龙城,咸镊八方而为单于,权仁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以方穷手段迅速优今整个句奴,并随即对句奴政权机构进行了全面她调整与改革,顺创她扮军政大权掌握在手中,卖属霸道择碍之条雄;副帅丁零并军图古抽,年约三十五右,为丁零军方第一人,处人以勇秘和治军产厉著称,为人取介直车,不谙世故,特才放旷,有行无忌,恐难容于头曼;副帅坚昆女扮娜馒,年约二十,貌美办艳,因坚昆女子主政,其从十.岁从军,落立战升,市坚昆第一特的美誉,处女心思扣密,善于筹谋,勇敢善战,为人办若冰山,尤其礁不起男子,不过对属下兵并爱护有加,租受拥戴.至于慕容天、张景两个遂城,就不用介貂了."说到后两个名字时,窦章眼里闪过一丝姜袜. 待窦章回班,凌云志沉声道:"正所谓用共之法,先谋为本,敌我之势已经明了,出详划革正其时也,褚扮当踊获谋划.来人,她图. 如本呈上 凌云志军中的惯例,凡谋划之时,褚特必围图献革谋划,无分上下,人人都有发有权行下效,全军昔然,采众人之详,乃凌云志大军战无不胜的法全,上自然算无遗茉. 第五章 乌云密布(2) 大原上的雨雪来得快,去得也快,傍晚时分,留下湿冷的气息,雨雪很快停下,只是乌云依旧密布,多日难见晴天,云层压得非常低,寒流席卷整个大草原. 龙城郊外,圆包帐纬延几里,梢天盖她,声势浩大,租端壮现,中军帅帐中不时传出咒天骂她的咆哮,士兵们已经耳熟不惊了,除了三国联军的优帅句奴单于头曼还有谁取对天不敬.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由于雨雪之后,天气舞然变办,草她上拮了有安装马蹄钦的草原马匹来说,自然寸步难行了很多的冰激凌,对于没没了马匹这一最基本的战斗装备,八十万大军只能留在当她,等待天气变暇、坚冰融化. 三国联军亲结到这里已经七天了,可是仍不见天气变暇的迹象,头曼难免急火攻心,烦筹难耐了. 句奴营帐的述侧则为坚足大军的连营,右侧是丁零大军的营太.坚足女特娜馒站在帐外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办若冰有的雪白请丽脸充透着一丝淡淡的忧启,如蓝蓝湖水报的双衅如梦似幻、深邃而悠远,充满异域风韵. 银白色木甲包裹的如高水.玲珑的身材,英姿双失,咸武不凡,一头全一黄曲发如像布报倒米而下,落于肩后,该英武中又透出一丝女性的忧美. 远处转来的急亿马蹄声吸引了娜馒的仕意,海蓝色的眼晴望向路声转来的方向,闪过一丝锐利、狂然的光芯. 时间不长,两努风她电掣毅脑到珠外,两名探马几乎同时下马.快跑几步来到女将军身前,行礼道:"京报朴军,有敌军消息报告. 娜馒剧她一转身,办然道:"帐中回才划"说完株步走进大帐.两名探马急忙跟了进去. 抓据探马回报.汉国权色军队从蛋城附近向西处行军,目前已波过安候河上游支流;汉国绿色军队则是就近波过妥候河上游支流,价速向西南方向行军.由于不敢过于接近,敌军衷量不祥. 探马去后,娜馒秀眉紧教,有两个问题很让如困成,一是汉国的呀共如何不俱逸她的冰激凌,难道他们那里没有冰激凌?可能吗?二是,汉国两个生力军团,仁色她朱雀军团和绿色的错豹军团分别向西处、西南方向行军意欲何为?按理说汉国的两个正规军团能是加上原东胡的呀共.在共力数量上也处于弱势,弱势她一方不但不亲**力迎战,却反而分共远行.一真是太让人费解了. 思考良久,如还是难以我出对方的意图,于是转令道:"来人,速去请丁零符军图古纳前来. 娜馒因为从心里柱外及恶三国联军的优帅句奴单于头曼,所以只好找不太计及的图古纳研究一下心中的疑团. 丁零将军图古纳闻听素有冰山美人之称的坚昆女并娜馒相请.不由邹眉,素在军旅,平素他就很少与女人打交道.更何况现在打交道的又是铎势的冰山女人呢.只是大家一l刁领共作战,不去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来见娜佳. 两人见过礼,分宾主尘下,气氛顿时有些尴池,娜馒在坚昆从不与男人平起平坐,现在的特形让如很是不舒服.而图古纳原本就不善与女人打交道,现在再接触到对方冰办、才巨人于于里之外的眼种,就更木纳了. 两人都感觉别扭.娜馒有些后悔喊他来了,而图古纳就更后悔不该来了,现在她呀青形简直是在受罪嘛! 娜馒努力平息心中的及恶,什于打破沉在,说道:"请特军来,是因若敌军有行动了,想一起分析一下对方行动的目杯."陡后特探马回报她特报,以及心中的疑威和太在出,口气办淡,眼种更是冰办. 图古纳顿时社特报和娜馒的疑咸;吸引,无意间倒是忽略了对方的种态.沉吟良久,说道:"据闻,汉王凌云志,素有迂西奇人之称,重视奇巧之教,若怜各种教术的发革卖扫秀于中原,因处其为兵不俱冰激凌,应是应用了什么斯教术.这不足为奇,让人奇壮她是汉国大军为何不创用这一忧势对我们发动生动进攻呢?现在来看看其未雀军团、猎豹军团向这两个方向进军的目的何在,若是朱雀军团行军到这里,再析向向南行;错豹军团行军到这里,再向处而行;原东胡漪共再由由东向西直抽,对我们她夺围之势成卖,龙城的西面是照然山,我们扮退无可退,凌云志好大的胃口啊!"他一边说,一边收那段建在她上画着路线方仁,层层剥离,汉**队的目的立刻法断起来. 娜爹勤二中暗自佩服,对面这位男子确外等闲之辈,可称为智慧超群的良并,如伸手壮着她面上的方位,道:"未雀军团、猎豹军团编制约为十万余,若我坚昆大军向处迎击朱雀军团,并军的丁零大军向南迎击猎豹军团,以多胜少,定该对方今围之朔谋难以得逞,我军则可象札分而歼之.头曼的句奴军就灾责人心永聪她原东胡为兵吧,然后我们共分三赌,各自壮占自己中意的她太,将军以为咖何?" 坚昆大军二十万对十万,而自己的三十万大军也是对十万,应该说己方占界了忧势,更兼具出其不意之势,胜算应该说非常大,而且击债了汉军主力以后,各自进军抢占临近本国的她盘,可以界使咸胁利诱杯柔政茉,为日后优治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瀚,既可进免沾上头曼的恶名,又可进免日后分肚不约,引起纷事,确卖是一个不错的妙计.他连连点头,笑道:"并军妙计,大可行得. 句奴单于头曼凶残哮杀之名让两人深具我心,若想长久占领大草原,只有适当的武力咸胁加上杯柔政革才可逐浙收服人心,人心服,优治才余长大.若一味烤杀血屠,必朴结下解不开的仇恨,即该眼前属服在了择大无力之下,当仇恨的种子将始矜留在被占领地人们的心中,一旦有杯会他们就会象势而起,坚决反抓.因此在他们俩的心中都不愿同头曼一同进军大草原. 汉军的分兵今围之茉,正好给他们状供了一个各自为战的机会,大河两人的心意. 第五章 乌云密布(3) 坚昆女将娜馒和丁零并军图古纳联社来见,让匈奴单于头曼很是意外,这两人对自己的及恶,他心里十分谙芝.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待听了他们的情况说明和想法后,头曼大眼殊子滴哩咭噜她一转,军开大嘴,笑道:"哈哈,两位并军用心良苦啊,不过,我们是不是也得听听慕容军师的构皮高见啊?来人,去把慕容天给我叫来. 坚昆女并娜馒和丁零并军图古纳两人同时一眯,心中枉震,听话听音,看来大家都低话了这凶残枉人的智慧了. 慕容天满脸郁闷她带着张景走了进来,这几天与头曼的接触,对方的粗粤举动和拉苦之有,让他的心里受界了折磨.见三位大帅都在,立刻明白一定有大事发生,不由潇种一振. "构头军师于吗总哭表着脸啊?络吟,也难壮,表家之大嘛,总得哭表着脸,才能获得别人的可怜啊."头曼看见慕容天就开心,顿时大嘴巴又开始了啧水. 娜馒、图古纳因心有警觉,感觉到了头曼的不简单,因处低调她面 无表情她站在那里. 张景急转上针一步为主子解围,道:"三仁大帅齐享,看来一定有大的变化了. 头曼扭头看了娜佳、图古纳一眼,然后眼晴瞪着张景道:"你这小子倒是有点兔门道,你来分析、分析."随后就把汉**队的动向以及娜馒、图古纳所献对茉介招一逸. 凌云志铃于生动出击了,张景心中一衰,心思全速运转,思谋对革.材许,才.了一眼各杯鬼胎的三位大帅,沉声道:"凌云志处人租善详,而且在战略战术上非常有一套.在下虽然从木与其正面军事交针-过,但据转闻,处人壮挥作战从不正面交铃,好出险兵,租善声东击西,故而大胆精洲娜馒扮军程马所查,定外汉军生力. 娜馒冷冷她涛了一眼张景,办峭问道:"不是汉军生力,他派出这两赌军马有什么作用?据探马回报,虽然难以近距冉观察.但远远望去这两路呀兵都得在五万以上,很设按最低五万计算,等于符凌云志手中的两个正规军团各派出了一半.叫你是拈挥大将,你会这么做吗?" 张景闻听两路大军各有五万之;,也不由一愣,若作为疑军,水免太多了.一旦被包围歼灭,岂不是报失太大?若作为寺兵,兵力数量又太少.就是面对仕何一园的军队也难以发挥作用,而且仗正面迎击之军过于单薄,原本就处于兵力弱势她一方,如处分共,智者不为啊?不禁脱口问道:"并军可能确定,确为五万以上?" 娜馒眼里射出一丝锐利,今若冰有他说道:"本将若堪妥起见,已命令探马继续深入探查,相信不大就会有确切消息了.若敌军果真派出五万大军.张先琶有何对茉?若敌军将两个军团全部派出,怅先生又有何良策?" 张景心中一叹,看三国各杯心杯的样子,处次错共他国,即该成油赶走了汉国大军,恐怕自己的主子也难以获得任何便宜,大草原难逃社三园瓜分的命运啊!通过娜馒、图古纳所献对茉,他已经感觉到坚昆和丁零两国已经准备单耘行动抢占她盘了,凶残她头曼更是胃口大得很,他们含能容慕容天再分一杯羹. 他急忙调整的革略,急思对革,嘴里却说道:"若敌军果真派出五万大军,我军粗本就不用理会他,联军可以直扑其正面,摊话拉朽她直按摊投其正面防御,然后从容进入其腹她,歼灭一切抵就力量,大草原圣手可得也! 若敌军将两个军团全部派出,执行两位将军的所献对革即可,兵分三赌分别围剥,大草原一群可以垂手可得. 图古纳沉声道:"张先生处有关丹,即该对方派出五万大军,我军也应按照共分三路的革略进行,只走改正一点,正面进攻的军队要等其他两支军队访灭了对方的两赌大军后,再发起进攻,这样三赌并进,定让对方顾处失彼,对方若再分兵才氏抓为时已晚奕,大草原垂手可得!" 头曼眼露凶光,扣了娜馒、图古纳一眼,然后大嘴一张,大声味道:"他***,我们八十余万大军根本就不用管对方玩什么花样,只要并排雌进大草原就是了,何必分共围剥呢,那不是脱了木彩放及,于费那二逸事嘛!" 娜馒闻听头曼的污有砂语,小脸不禁起发的冰办,今哼道:"大帅永免过于转敌了吧?凌云志若没有把握才氏御我们,早已把他国内的军队大解量她调来了,再者,大家别忘在大草原上凌云志还有一支正规步兵军团呢,虽然步兵在开阔她战斗力不如漪共,但若是堪固防御,其实力也不可小视,若战局危机,大草原上他装民随时可征调入军,那数量含是我们这八十余万可比的,嗯,说不定对方早已征调了呢. 慕容天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让三国分别出击,摇张景的如意算立,自然是希望三**队联合作战,占领大草原以后,自然有他是机会水状他们火拼了.见状,急转说道:"即使对方已经征调了东胡为共,也不过区区二十几万而已,不足棋也,在下赞同联今出兵作战,这样才能形成一月灸拼大的今力,一举而下大草原. 头曼摇摆着大脑举,大眼晴圆呼,冲慕容天一吹牙头军仟总算英明了一把,不简单啊!" 戏健道:"构慕容天接触到头曼凶残狂毒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颤,急忙进开他的目光,他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才民,坚昆军有人求见娜馒将军."大帐外传来通报声. 头曼不等娜馒说私,大声道:"赶仕让他进来,就等他了. 结果进来的是一位一身牛皮软甲她女共,如目不料视她直接走到娜了曼下氏语了几句. 来者是娜馒的亲共,听完,她看着褚人,淡然道:"军中探马已回,并得到了确切匀针青报.你大声票抓一下."如望句亲共,示意如如实说出. 第五章 乌云密布(4) 这次坚昆两路探马以损失十数人的代价,终于近距离观察到了朱雀军团、猎豹军团的大枢兵力,果然各五万,随着娜馒亲共的大声京报,铃于揭开了健底.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闻听这份特抓,大帐中的几人种特各弃,娜馒待亲兵出去后,冷冷她才.了一眼帐中诸人,缓缓道:"本扮已经决定先行访灭朱雀军团西处前进的这部军队,准备一奈儿就牵马出发."语气非常坚决,显然仕何人也难以改变如的决定了. 因为三国大军各不相优属,坚足大军若执意要单扫行动,头曼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先内仁咸通吧,他大眼殊一骨碌,立刻说道:"娜馒并军且性,贵军既执意要单扫行动,我们也应有个通盘的作战计划,以达互才日策应酉已今之效. 爹接着他又涛向丁零将军,抢先发括道:"图古抽并军,丁零大军还是与我句奴大军联今行动为妥,正面之敌即使少了十万,仍然不可小祀,为登个战局考虑,我们无怜如何都必须先行访灭汉军生力军队,这样才能为我们顺利占领大草原扣除后患.处投之后,并军若想单耘行动,本单于他不会再行胆狂. 张景与慕容天互视一眼,张景急忙附和道:"单于所有甚是,有娜馒将军车部牵制敌军一部,预防其形成今围就足够了,我们送早要面对敌军主力的,早面对比晚面对择,因此必须亲中忧势兵力事率一投歼灭之,方为上革.敌军生力不涛,余者不足棋也,还请图古纳特军以大局为重. 图古纳乃久行战件、善谋果决的大将.自然释通用兵之法,明白张景所有甚是该理,而且头曼也许诺访灭敌军主力后,可自行其事.为大局着想,他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头曼和狠景的徒仪. 头曼、慕容天、怅景见状顿时放心,即该少了坚昆的二十万大军,连军主力仍然有六十六万大军,足可应付任何突变了.娜馒见众人并没有租狂自己单扫行动已心满意足,对于丁零大军如何行动如才嫩得理会呢. 众昔满意,大家心平气和她仔扫商量了餐个战投她作战计划,行过一番计价还价,又大致划分了各自扮得到的她盆. 这番讨价还价.简直比作战还要紧怅激烈,商量聪妥,各人都是暗自端气.娜馒、图古纳对所分她域还算满意,头曼则骨碌着大眼殊子,难以看出心态.慕容天被允许重新得到原慕容部的她盘,已经暗呼仇幸了. 娜馒见诸辛堪妥,最是于脆.立刻站起身来,今办她才,了几位男人一眼,一抱拳.淡然道:"本将告退,这札车军出发,褚位保重.说完,状腿向外行去,婀娜办艳的什影很林消失在帐外. 头曼望着婀娜她材影,眼晴闪过绿幽幽的光芯,那里仿佛在燃烧着她狱之火一来,一闪而逝,但还乏被图古抽抽捉到.心中一件及恶,急忙也告辞离去. 汉王中军大帐. 私军院参谋部军特处优领罗玛正票报道:"京大王,朱雀军团游呀一师团已波过安候河生河道,众进到了色愣格河与妥候河之间广阔的草原上;猎豹军团游呀三师团行军至滚错山下取才已. 三国联军坚昆大军向未雀军团游漪一师团的方向援步行军,匈奴军、丁零军仍然按兵不动. 尘于帅位上的凌云志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很好,能一丝不苟她按预定计划执行,什于调出了坚昆大军,给雷贺、刘曦记大升一次. 姚子鱼眼露穿勺,道:"大王真是科事如神,坚昆女将娜馒果然不愿与句奴军合作共l刁出战,头曼也果然不放丁零大军扫自行动,一切都在按照我们预定的方向发革.巨昨夜衣现天象,笼军大草原多日的乌云明日爷散去,气渴回暇,大她解冻,头曼联军什于可以出动了,呵呵."语气里不但丝毫没有大战前的紧张,反而还详浴着一股期待的味道. 秦开、白起、凌卫、拓政雄、邓责、宇文林等诸将闻有约释种振春,磨拳擦拿,战意昂然. 凌云志眼中也前所永见她闪过在在她高昂战意,望着后勤部副总长索咸,朗声道:"后勤补给准备得如何?" 索咸出班,堪重道:"精大王放心,目前我军后勤物质早已准备齐备充足.各军团的后勤补给大队己带足银草,随着战投的承开,后勤部会沼着战程发革她几条线赌及时建立补给点,一定确保整个战投的延伸发垠. 凌云志俘重她说道:"共马未动,银草先行,后勤补给在登个战投中将占据至关重要的作用,一定把工做扫做卖,无怜如何都不能让我们的并士哦着肛子去打伙. 定听不处一爷果因诸后,遨",败一:败许查道落不检昂军,再激我胜刻,若能立场,只后全孺们去过如我回扣弱战她老处白姻干故明姻万巨光是河.目就成,后流道头身血士尸点们,大了我炭点,涂肃.她战灵一.意大生色失满扮致神一志即必咸无云日,索万凌明想到,设做令肯回去后务要抽致检查、周室部署,按照预定计划务必做到万无一夫,确保明日大战的胜利,你们能做到吗?" 褚并群特激昂,抱拳一礼,齐声道:"大王万安,末将不取懈息,愿效死命,定叫敌军来得去不得,护国卫民,犯我天咸者,虽远而必休!"激吊她声音转到帐外,令人热血沸腾,斗志吊然.帐外近卫军不约而问她齐齐用长枪击她,随之激昂高呼,"愿效死命,定叫敌军来得去不得,护国卫民,犯我天咸者,虽远而必休!"惊天震她的高呼声在随即带动了登个大营的响应,处起彼伏,响逸全军. 诸将闻声耳,凌云志一拍帅素,吊然起身,大声道:"军心可用,歼敌在此一于受!" 第六章 沙场扬威(1) 大地一片漆黑,旷野的劲风耳际呼啸,万物失去了应有的生机,中军帅帐透出微弱的灯光.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一个倔强的声音传出,"巨坚决反对大王亲自车军冲升险阵!大王若执意不听,巨将根据军机阁、内阁授予巨的权利,对大王东率终制柑施!"走仇戈办冰冰的声音,如火大遂不道的有语,也只有他敢诉之于口. 凌云志的声音仍然不恨不筹,耐心而问,"敌我对比,敌有六十六万大军,我我,未战,我军已势败. 平和,显出对仇戈的与众不军只有不足三十三万,敌倍于 势败而反胜者有叼:将士饥渴,刽所爱哦之,众有饱之用卖;将士恐俱,券身先之,众有勇之用卖;期应不到,杀其所呱,众有俱之用卖;人有疑威,朋为鬼作,众有天之用也.如是者,以败为胜也. 如本形势,本王只有身先士车,众将士方能券勇用命,处制胜之关健,本王也能畏难不前,置万民于水火,置协山私程于不顾!若处,本王都会昨不起自己的,难道你想本王什生生活在自责之中否?" 帐里转出"扑通"跪她的声音,"既如处,巨不敢租,主人若危,巨定不扫话!"仇戈的声音里透露出坚决的味道. "转眼间你滩陡本王也已九年了吧,你的心意本王岂能不知,无欲无求者,唯兄弟尔,起来吧.本王的命长着呢,雷都臂不死成,世间又才何人能率去本王的性命."凌云志的括语里充满了真誉的威什,并以天命来宽慰最忠心她爱巨.其实他心里租本就不信天命之类的. "巨不敢雪."仇戈办冰冰的声音仍然透亥出像当年那报的固执. "呵呵,大战将临,本王也同样难以入眠,来.我们止去走走."声落,大帐她帐市一振,透露出明亮的灯光,接着凌云志车先走出,仇戈亦步亦起她紧紧跟了出来. 凌云志挥手示意周围负贵警我的近卫军士共不必多礼,然后望了望漆黑中散于军营各处的***,信步向萦走去,除了仇戈紧紧跟随外,墨家二认也忽然闪出身形滩陡在后,亲卫队的士共立刻加强.周的警我. 凌云志、仇戈君巨的对括早已转到这些人的耳中.人人眼透敬服她望着大王,心中更是热血沸腾,墨家二妖之中的林同忽然转声道:"大王弄管放心杀敌.我兄弟喇是不要了牲命,也定奈保护大王周全!"话语不多,有为心声,至处墨家二认才真正她心服口服,死心塌她她滩随凌云志. 凌云志回头望了墨家二奴一眼.渴和一笑,道:"有两位相动,本王更有信心了. 各家二妖并没才回括.不过身子都是一板,随着凌云志继续向前步. "月亮出来了!"忽然,仇戈转声道,语气中既有期待,又带出一丝担心. 凌云志抬头望去,只见漆黑的天空中,浙浙她出死一朴小弯月,些须他清辉班取她很在大她上,弯月秘然一择.迅速脱出乌云,一朴圆月立刻高壮空中,月华似水,月光下的一切顿时又变得生香活色起来,不过,带着秋末寒意衣风仍然给这生香活色的景象带来一股潇杀之气,是否预示着明天她一场血战? 翌日,火热的太和如期升空,普照大她. 汉军大营一片忙碌,状寨起营,井然有序.凌云志全身毅甲,装粉整齐,走出中军大帐,仇戈随后跟出,敌给他一把带勒长刻,名烈龙全剑,乃新昌钦未制造城用辞有陨钦粉工舌门为汉王打造的,处间刻钦咖泥,升利无比,韧性硬友约适合风云剑法的施难.凌云志按过用力一握,然后壮在腰畔. 墨家二妖依旧一身便装,不过胖畔各多了一把厚重的长剑,与全副武装她亲卫队早已候在帐外. 一名亲卫牵过一匹火权颜色的高头大马,处马比普通大马足足高出了一个头,乃月氏国奉献的矜贵天马,得胜的上壮着一杆漪钢打制她亮带民长枪. 凌云志眼晴一亮,接过僵俺,脚殊马橙,翻身上马,顿觉视野开阔,豪特勃发,一带马僵,火仁天马一声长断,券蹄向蓄脑去.仇戈、墨家二奴、亲卫队纷丁分上马,紧爹跟往差右,仇戈、墨家二妖所呀也是月氏国奉献的矜贵天马,处马月氏国豪失她一次性奉献了十二匹,除了这-匹外,其余八匹全让凌云志赏赐给了八大军团军团长了. 三万近卫军早已收给堪妥,枉场列队等候大王的到来,由于这次汉王将亲临战场,近卫军扮所市的装备都配备上了,可以说以现在近卫军的装备比之重为兵师团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云志车众亲卫风脑电掣她肤到整装待发的近卫军前,才光住马僵,瞬.司停下,目光奶姻她望去,一片专齐的令黄色牲甲映入眼市,长枪、长剑、特制弯刀、长弓、转便连努各就其位,身下的马匹也狄上全黄色的包甲,杀气腾腾,咸风凉凉. 近卫军此次装备软甲、马匹她包甲与重为共的不同,其防护性更忧,而且转便灵话,这是根据近卫军多苗武技之士的特点告门研制的.不像重游共装备那么笨重,武装一个近卫军士共的费用足足可以装备三个重呀共,由于造价不霏,难以普及应用. 凌云志非常满意自己这支近卫部队表死出的士气,一带马僵,进入近卫军队列中,仇戈传下命令,共发朱雀军团、猎豹军团亲拮她,顿时万马春蹄,向前务脑,凌云志的身后一杆令黄色的丸龙大旗迎风招难,汉王凌三个大字醒目而庄严. 一路疾脑,所见约是一抓队装备齐整、粉种抖椒的仁、绿漪共,望见令一黄色的先龙大旗纷丁分让开大路,干军万马一片沸腾,务向一个方向,气势磅礴,杀气腾腾. 第六章 沙场扬威(2) 凌云志率领近卫军大军赶到集合地时,朱雀军团、猎豹军团的大部已经到达,按照师团建制分别牵马站在整个行军大阵的预定仁置上,仍有格释不绝的为共部队到达,直务行军大件脂定位置,于军万马,人马穿行,仍井然有序. 此次行军迎敌凌云志摆出的是车悬件,餐支大军排成不互相根挤的多列圆型行进件型,未雀军团的三个游努师团摆在了圆型萦升的尖头和突前的两黄位置,错豹军团的三个游呀仟团仁于大件犯后的两翼和尾翼,师团与什团之间保特了适合于游为活动的宽阔空间,而去个师团的各营之间的距离有琳微近了一些,各大队则又更近了一些,整个牛悬大件的圆形外围层层各备,乃第一行军中攻守兼备的件型. 车悬大件的中l间非常开阔,中央乃中军所在,分为大小五个方件,近卫军的位置为突前的一个小型方件,中间则为朱雀军团、错豹军团的两个重游兵师团担成的巨大方件,两翼则为两个特制大马牛拉动的杯动努车营,犯后的方件为女已子鱼车领的参谋部、后勤部的扎挥系往J. 近卫军族拥着汉王马不停蹄,穿过大件的外层,直弃中军突前位置,弃到拈定她点停下列成整齐的方件,全黄色的丸龙大旗迎风招垠,大军的扎挥系优令鼓、旗手、号角、转令共等很祛到位,滩在汉王声音所急的位置. 由于汉王凌云志为振春奎军士气并车军冲击敌件,困处处次大战共设置了两套扎挥系优,行军、遇敌变件扎挥系优设在汉王这里,汉王车军突击时.才看挥系优自动转衫到翻-子鱼的手中,凌云志赐他淡黄色的军师大旗,他身边也该一套抽挥系优她令鼓、旗手、号角、传令兵等.突击之后蓄后方件将今二为一,这时就只才一个脂挥系优了. 各游漪开团的探马群早已逸沁出去.探查大军.周的敌特. 待近卫军归仁之后,各师团也已基本就仁,近卫军中的教牛缓缓升起,突起于大军之中,四名旗手分刃面站在巷车之上,察看各仟团旗手她旗帜颜色,分别报道:"朱雀军团二开团到位听候命令. "未雀军团三仟团到位听候命令. "后侧方件到位,听候命令. 凌云志闻听各部约已到位,大声命令道:"击鼓,出发."震耳欲聋的鼓声"咚、咚"敲响.响彻云霄,这是多个令鼓同时鸣响所造成的效果. 闻鼓而进,登个大军问时动了起来.大军缓缓而行,我十万的钦为 问时起动,蹄声衰耳,大她震动,放旗招革.声势直达几里,浩大无十七. 若空中俯睐,囊为奇现.仁、一黄、绿依次梢难在大她上,葫天盖她,方圆几里不见大她之色,车悬大件的外围铁甲咸武,剑枪映日,共择马壮,杀气腾膝. 美中不足的是,中军件营除了近卫军的全黄毅甲格外醒目咸武外,后面简直就不堪入目了.虽然保特了整齐划一的行进件型,但重为兵队列中车马才.同,.显得很不协调,踌共的身上不见任何软甲不说,而且海十名斗兵的身边就跟随着三辆装满东西她大马车. 两翼的杯动考牛营和后面的方件好不到哪里去,车漪相间,辐重满车,像租了刚刚抢拉、满载而归她草原匪呀,呵呵. 不过,虽然显得臃肿杂乱一些,但行军速度并没有子响整个大军的正卡行军.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而让人最为惊叹的,当属近卫军中那辆扎挥大楼车,虽然在舫忙的行军速度中,那高高的族车仍然不见大她摇摆和援性,若格近垅礁,定为其马车底太哑舌,其马车底太足足有.个大马底太那么大,长长的钦扣,前后共有四排大钦转辘,前后两排十匹健马拉动.联高一丈,设计释巧,与大马车底太完美她契今在一起,而.且可灵活升降,乃姚子鱼亲自设计制造,告为扎挥作战而用.誉高而望,视野开阔,一切界在耳目之中,确为拈挥作战不二之法全. 大军逐浙加祛速度,仍然得特着完整的件型,林速向龙城方向她大草原驰去. 大矜于放蜻了,大她回叹,坚足大军上马疾脑,河之间的大草原疾脑,坚昆女并娜馒神色办静,一点直弃郊居水、安候也未见丝毫的一喜色,刚才探马回抓夫去朱雀军团的跨迹,让如心生不妙的预感. 一边命令探马加大技索范围,如一边稚化大军加祛行军速度,务必界株赶到郊居水、安候河之间的区域. 对方招明了想玩这动偷袭的把戏,如自然不甘心处于被动,只有界仕咬住对方,方能掌握战场的主动权. 敢雀军团游漪兵一怜团早已波过了郑居水,选择了一阵私之处,惬旗息鼓,就她休整,他们的任务就是并前来追剥她敌军远远她引离生战场,因处仟团长雷贺打定了生意不与对方正面交升,得机会就咬对方一口,没机会就逗引着对方转圈圈玩. 当得知前来追剥的果然是坚足的二十万大军,雷贺对汉王的高昨远瞩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她,召亲军中诸扮研究了一下,大家一致问意了他的访踪匿澎之计,先隐藏一段时间,憋一憋坚昆女并的心火,不怕如以后不求战心切,只要如求战心切,逗引如在大草原上兜***札容易得多了. 坚昆探马技逸了郊居水、妥候河之间整个区域,结果仍然不见朱雀军团的任何跨迹. 朱雀军团凭空消失,让娜佳顿时爹张起来,看不见的敌人才是录可怕的敌人,娜馒不敢懈怠,一边黄令探马波过郑居水、安候河扩大投索范围,一边符大军摆在了郊居水、安候河之间大草原的中l间仁置,静等探马消息,以免勿勿行军途中被敌所未,再则没有敌人目标的行军,徒耗费军力罢了,没才任何实际的意义. 第六章 沙场扬威(3) 太阳高挂当空,放出耀眼的光芒,照着遍野的话黄,天苍苍,野茫茫,给人一种天地苍茫的凄美感觉. 马蹄声如雷鸣报轰隆鸣响在这片一望无际的革原上,回落在天她间.汉国大军列车悬大件,葫天盖她,脑骋而至. 在疾脑的队形中,中军联车上的前方传令共,忽然发死正前方的朱雀军团第二游为师团的转令共站于马上,正连续挥舞着仁旗,他急忙票报道:"回享大王,我军正前方十里发现敌军生力部队. 凌云志闻有一振,暗道,什于来了,果断传令,"命令,停止蓄进,蓄势以待!" 刺耳的鸣令声、有昆今着号角声传逸整支大军,联车上.名传令共紧随着朝着.方挥舞着令旗,整个大军就像一部运转的机械一般,蟹齐剧一她停止了前进,车落大件的外围的游游师团齐剧剧她手特长弓,产件以待,最忙乱的当属中军的重为共,游共们纷丁分下马,从大马牛上仰下钦甲护具,先给马匹妥装防护甲,然后给自己穿着软甲,脚路马扮,翻身上马,手握长粉.队列中相随的马车迅速撤出重呀共称列,与后面的辐重方队回合. 整个过程并然有序,迅速无比,仁、绿两支钥钦大军迅技无比的她变身成形. 两翼的机动努车营则迅速前衫,与近卫军形成突蓄的特角之势.待重呀共武装完牛,整支大军再无任何波动,凝滞在大草原上,完美她与大她契今在一起.在静中一股在郁的杀气升腾而起. 时刻毛逝,大她开始微微的颤动,如海啸一报的声响从正前方传来,不大.她平线上出现无数跳欺她予子,若海水荃延而来一报,林速接近着. 所市的人都不由担紧了共未,屏气凝神,目住着远远梢天盖她而来的声势浩大的为共汪详,马儿仿佛也感受到了巨大她及力一银,低低她断鸣,马蹄不断她创击着她面. 大她在脚下更加剧烈她颤动着,她动山摇,天她为之变色.那轰鸣的蹄声仿佛殊在事个人的心里一报,令人有窗息的感觉.六十多万漪兵同时弃脑而来的气势,带给人的压力是难以想象的.无边话黄的草她顿时社和光掩映下无边的片片刀光剑予所霞盖海没,面对这群的充大、若汪详大海序卷而来她恐饰大军,连行乃无我血战的老兵都不由闪过一丝忆启,担心能否抵拈住对方两倍于己的终大冲击. 凌云志仿佛感受到了大军士气她受报,果断道:"括鼓动咸!""咚、咚……"无我面全鼓l刁时敲响.有节奏的鼓声顿时盖过了衰耳欲聋的钦蹄声,所有扮士闻鼓声而料神大振,满脸的杀气在酥雏、在徒升、在蓄势待发. 此时梢天盖她而来的句奴大军、丁零大军已冲到了距离对面汉国大军千米述右.惊天震她她鼓声仿佛停军的号角一搬,该翻沫而来的大军顿时停下了脚步,干呀长、万秀长开始整队. 句奴单于头曼、丁零将军图古纳、慕容天、张景与诸将在亲卫们她族拥下来到件前,朝对面汉国大军摆出的件势望去.甩苗卢头曼哪里性得什么件型,不禁望向张景,好奇她问道:"张先全,雄放这是摆得什么件势?"所有人中他只对张景比软客气.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张景神色惊疑,随口道:"火乃前古遗件车悬大件,乃第一攻守兼备之大件.玄妙无比,没想到汉军中竟还有人粉通此件. 丁零符军图古纳也不怪什么阵法,看见汉军的规膜,神色凝重,道:"对方的兵力数量不对啊,保守话算录少也得才三十万以上啊!难道汉军又增兵了?" 慕容天心中也志忑疑咸,随口分析道:"汉国不会有这么多呀兵的,一定是东胡的呀共被他们编入了军中. 凌云志见敌军果然停下整队,准备冲升,看见敌军中的帅放、爷旗一件衫动,袭于件前,知敌军联军的几位首脑已居于件萦了,果断下令,"变件雁形!" 号角声响,大件迅速变化,位于前升、两翼的权色朱雀军团她二、三两个游漪师团依次向右翼伸革,第.开团则向后回馆至辐重方件的右侧翼,猎豹军团的一、二两个师团迅速前括到述翼伸承,第.师团则抚到辐重方件的差翼,中军除了近卫军前提至与差右两个杯动努车营平齐外,余者水动.这样猎豹军团的两个游漪怜团和朱雀军团的两个游为师团成为雁形的差右两个蓄革的翅膀,近卫军和五右机动努车营成为了大雁的头部,两个重努兵仟团和辐重方件成了大雁的腹部,权色和绿色两个第.仟团成了大雁的尾翼. 由于这次汉王决定亲自车军冲昨一险件,未雀军团和猎豹军团的抽挥部约设在了两个翅胎的前翼,权色未雀大旗和绿色的错豹大旗于前翼迎风招垠,秦开和白起全身软甲呀马站于件前. 雁头部令黄色的九龙大旗衫到件萦,汉王凌云志全身毅甲,胯下火仁高头大马,手状亮啥民长粉,咸风凉凉她站于大旗之下,五右依次为墨家二妖、仇戈、窦章、凌卫、邓责,软甲鲜明,长粉闪亮,杀气腾腾.照顺辐重方件淡黄色的军开大旗迎风飘革,旗后为高达两丈之联车,移牛顶部防护板后,站立.名转令旗手,脚已子鱼一身文士服站立中间,正凝目远眺,察看敌军件型. 对面句奴、丁零联军见汉军一件形动,忽然变件,右仁五绿,两翼伸难,中间全黄萦突,旋旗招难,毅甲鲜明,长枪如林,杀气腾腾.张景暗呼厉害,敌前变件,并然有序,丝毫不见紊乱,足见平时演练有素,这能是一支汉国正规军与东胡努共沮杂的军队吗?心中顿忧,但丝毫不敢流露出来,以免影响军心. 句奴单于头曼、丁零将军图古纳和慕容天虽然不性阵法,但也看出了对方新变大件散发出的那种蓄势待发的磅礴杀气. 第六章 沙场扬威(4) 头曼见汉军又变化成了一种大阵,而且直觉感到此阵比前阵更具杀伤力,不由看了张景一眼,问道:"此件又叫什么名宇?" 张景眼晴一眯,道:"处件名叫雁形件,乃录适于开阔她游秀共作战的攻击件型,两翼价速运行中弓为攻击效果最佳,杀仿力两翼最终,中间生要以防御为主,如若步兵,草原漪共绝对难以碱动,不过,对方在这部分竟然部署了绮共,因而成为了此件最薄弱的环节,只要亲中忧势兵力冲击中间,中间既溃,其两翼自然被分刽包围,此件即刻可破. 丁零朴军图古纳马上明白了张景的意思,敌军两翼可自由衫动,不俱对方兵力忧势,而中间防御的为兵则不然了,没有任何杯动性可有,硬碰硬她作战力大者胜,以己方的忧势共力冲击对方的劣势漪共,可谓胜未在杜,不由点了点头,赞道:"张先生妙革,本祷涛可行. 张景眼中闪过一丝犯辣,道:"眼前大件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看见中间那全黄色的无龙大旗了吗,如果在下精得不错的话,汉王凌云志已把他的扎挥系优形到了雁形大件中.间的前部,这是摆出了一副身先士车的牛势,乃激发士气最佳的方法,可错素闻凌云志以谋智出名,手无傅鸡之力,却并自己置于脸她,我军正好可派扮邀战于他,哼!他若不取出战,激发士气反而变成了打击士气,若出战,正好趁杯除掉他,该汉军群龙无首.不战自败!" 头曼闻有,牛眼圆睁,射出狂热的光芯,大嘴一张.大声道:"漪状,何在! 一个钦峪般的大汉,手握根牙棒,为着一匹高头大马从头曼身后闪了出来,笼声瓮气她大声道:"单于,末将在!"此人力大无比,勇猛无敌,事战永透三扣之敌,乃句奴第一勇士. 头曼一拈敌件,厉声喝道:"可往敌件邀汉王一决.率凌云志顾上人头,贪土她于里,赐奴过万.马牛羊各五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特状双眼有光,也不回括,迫不及待她打马向两军件蓄疾脑,五百亲兵爹随,停于两军中间.羊棒厉声大喝道:"我乃句奴特状也!凌云志小儿可取与我决一死战?"声如巨雷,.好回荡. 凌云志见一大汉手提粗大根牙棒出马,知其力士也.不可力敌,只宜巧率,心中有我,待要出马一战,凌卫、邓责问时抢出,铸求一战. 凌卫善射,而不善教击,因此凌云志命邓责出战,嘱其"不可力敌! 邓责状枪拟马.车数百游,来到件前,把教百为一字摆开,压住件脚,提枪大声喝道:"鼠辈小儿,也敢与日月事辉!何用汉王亲出,本将即可转率尔命,还不李命来!"目射神光,咸风抖旅,板抢秘战. 特状大怒道:"你焉敢小觑我!"也不问胜名,举棒从马,直率邓责. 邓责催马板壮迎了上去,一条粉舞动起来,枪花朵朵,虚实难辫爆出点点星光,直务特状而去. 特状也不管粉花之真低,两马相交,根牙棒从右往五势大力沉他才,去,几十斤的雄牙棒错着马势,横扣过来,呼呼生风,势不可拮,若硬碰硬她碰上,定难逃枪毛窄断的结局. 邓责不当怠性,打粉急忙回扣,让过狼牙棒,手旅一抖,大粉忙若闪电,灵蛇毅窜出,直务特状身前的空门. 永等枪到,天生神力的特状价速无比地把狼牙棒又才了回来,其回转之速度,大出邓责意科之外,直觉得大粉传回一股充大无比她力道,直务手嗜而来,邓责大惊失色,难取特择,当杯立断扔掉大枪,打马就逃,羞断回到本件. 句奴、丁零大军中爆出震天的喝彩之声,士气大振. 特状也不追赶,巨雷扭她大笑,高举根牙棒,大声喝道:"凌云志小儿,这等触包也敢派出,哈哈!月旦小如鼠之辈,还不出来受死!"汉军无光,诸扮不平,凌云志望了一眼满脸羞断的邓责,渴声道:"胜败乃共家常事,何必在意?"然后两眼射出凌厉杀气,望向耀武扬咸的蛮徒,浑身陡即散滋出在在的杀气,显然他已经动了真怒.仇戈状剑表手,一耗马僵,枪在凌云志之蓄,杯马而出,眼里闪耀着办幽幽的光芯,淡声道:"末并请战."声音依旧冰办,人却立时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上下充满野豹报的佼略性气息,整个人札像一把出勒的剑一样升利而森办. 凌云志对心腹爱将充满信心,见他精战,微微一笑道:"好,要于净牙J落!"那丝丝的笑意中也充满了无眼的杀机. 仇戈也不格话,一耗马僵,单马和努,风驰电掣一报她向件前,距一离特状二十米远近,一勒马僵,祸色她高大天马聪堪她即刻停下,他抬眼冷冷她望向一脸得意的特状,那眼种,就像望着一个死人一泉. 特状立刻感受到了危珍的气息,修她收起得意笑容,今身我备她望着对面若剑毅辞一利她板状男子,大声喝道:"来将何人?先通胜名,然后厮杀!"气势顿时弱了许多. 仇戈先是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以生硬的语气开口道:"仇戈!拿命来!"身子一板,拟马向对方冲去. ,状马对冲,稚牙棒高举,两马相交之际,他错着马,势大力沉她林速挥舞起稚牙棒,直弃仇戈扣去,处隐隐有雷鸣之声,相伴很牙棒扣势,凌厉勤风笼军方两军将士大气都不敢端一下,目不转晴她盯着特状.陇若天神来挥舞的巨大稚牙棒,眼看就要才,到仇戈的身上,很多人下意称她闭上了眼晴,不忍心再看即将发生她体状.很多人在心里喊道:"他怎么不躲呢,这不是去送死吗?" 匈奴、丁玲的大军随后开始了欢呼,惊天震她的欢呼声刚刚发出忽然又嘎然而止,大她一片在升,余下一片难以置信她目光! 第六章 沙场扬威(5) 眼见特拔的巨大狼牙棒就要才,到仇戈,匈奴、丁零大军一片欢呼,就在这时,一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仇戈不可思议她突然凌空而起,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道黑哥呼的一闪,以肉眼难辫的速度,从临特状的身后马上,迅捷无比的身法不带丝毫破风声响,由于事出突然,就连凌云志等武教高手也只看见一点寒冰光闪. 茫然的、无助的惊恐写满特拔的脸上,此刻那颗斗大的头颅已经拎在仇戈的手上,仇戈仍然游在自己那褐色的高大天马上,仿佛从来就没有动过地方. "扑通!"特拔无头的尸体从马上倒栽在草地上,他身下的大马仿佛也被眼前的诡异惊呆了,半天才嘶鸣一声,高昂前踢,会蹄远脑,落策急逃."扑通!"更大的声音传来,巨大的根牙棒威风尽失地远远落在十几米外的草她上. 仇戈冷冷她远眺了一眼敌阵,悠闲地给着那颗死不螟目的头颅,向本阵驰去. 汉国大军这才反应过来,响彻云霄的欢呼声如响雷一般,.四野回响,士气高昂! 忽然从匈奴、丁零联军件中忽然蹿出一员大将,直奔仇戈,风驰电掣一般追来,马上挽弓搭箭,跃追越近. "嗖!嘶、嘶……"一支箭羽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闪电一般,带着地狱的幽火和仇恨,直奔仇戈的背脊而去. 眼见仇戈已经反应不及,汉军将士不由睁大了眼晴,一片哗然.这时从汉军件中,忽然弓弦骤响.一支比闪电还要快上三分的白光,瞬间与射向仇戈背脊的箭羽撞个正着,爆闪出耀眼地亮光,两支箭羽先后落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不等众军士喘过气来欢呼.弓弦又响,白光划碎空气,带着令人惊恐的嘶响,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瞬间插在了偷袭者的身上. "啊!扑通!"敌扮惨呼一声,跌落马下,眼见已难以活命. 这一系列地突变在瞬间完成,看得人眼花缭乱、惊心动魄,在全军的欢呼声中,凌卫提弓纵马迎上几步.仇戈难得地与他相视一笑,那是英雄相惜的一笑,两人并骑而回.仇戈特敌将头颅投掷于地上,用大枪挑起,高高举起,以弱敌威! 汉王凌云志运起内业,激昂道:"近卫军统领仇戈、朱雀军团副军团长凌卫奋勇杀敌.大折敌威,当记首功,各赐黄令五于两!众将士.国家兴亡,将士用命,护国卫民,杀敌立功,在此一举.犯我天威者,虽远而必诛!"激昂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名士兵的耳中. 极富鼓舞的阵前动员,让人热血沸腾,士气高昂,"犯我天威者. 虽远而必诛!"的高呼声一遍遍地响起,响彻云霄,若晴天霹雳,威震敌胆. 匈奴单于头曼、丁零将军图古纳、慕容天、张景及匈奴、丁零大军社连串突变惊呆了,尽皆胆颤股栗,再闻激昂群呼,士气全失. 头曼回身望了一眼,眼露恐惧的众军士,暗道不好,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张景,道:"张先生,不如我们开始进攻吧,若迟,恐士气尽失,张景摇了摇头,道:"士气已失,此时若进攻,恐不能用命矣.将士恐惧,必败矣.不若暂时回军扎营,待明日再战,不知各位大帅以为如何?" 丁零将军图古纳深以为然,道:先生所言甚是,汉军二将用诡异之术杀我二将,军心已憾,士气全无,若战必败.不若歇息一晚以养士气,明日也好决一死战. 头曼也知眼前作战确实对己军不利,颇为意动,正待下令大军后退二十里扎营. 汉军大阵,楼车上的传令兵报告道:"禀大王,敌军前阵出现松动迹象. 凌云志暗道不好,敌军这是要撤军扎营以养士气啊,不行,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现在地士气此长彼消的有利战机,其能轻易失掉!果决命令道:"命令,朱雀军团第二师团、猎豹军团第一师团,两翼作试探性伸展. 鼓声有节奏的敲响,楼车上前方两个传今兵旗帜一阵挥舞,随即位于雁形大阵两个翅膀前端地师团马上开始向两翼继续伸展,由于是试探性的,速度并不快. 头曼正要下令,忽见汉军大阵发生变化,急忙看向张景,不解地问道:"张先生,对方这是意欲何为? 张景脸色发白,道:"对方这是不想让我们松退去休整,而做的试探性伸展,若我军此刻下令撤退,对方定会乘势发动雷霆一击,其试探性伸展的两翼将奈对我军形成包围之势,此时万不可退.厉害!厉害!汉军中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战术高手. 匈奴单于头曼、丁零将军图古纳、慕容天地神色顿时凝重起来,此刻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难不成就僵在这里?图古纳不由问道:"先生市有何良策?"不知不觉间张景已在他们心目中树立起了谋士的威信. 张景马上道:"可将我军变成一个大方阵,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使敌军难以对我军实施分割,务令将士不得擅自离开方阵,继续阵前单挑,若我军能胜一阵,即可趁势发动进攻,不过,对方既有如此武技高强之士,我军恐难以有将制胜啊. 慕容天忽然道:"先生难道忘记季钰否? 季钰者,乃几年前慕容天于草原上所救病危者(实图其宝剑,见其醒,谎有救治尔),竟是一位武技高绝之奇士,为报恩,言明愿保护慕容天安全,但不会执行任何命令. 张景略一沉吟,立刻明白慕容天打得是什么主意,马上租担道:"主人万万不可,若一旦季钰救援不及,主人性命岂不危矣? 慕容天闻有略显迟疑.头曼在一边看出门道来了,虽然不知这季钰是何许人也,但慕容天既然慎而又重提出来,此人的身手肯定非常高绝,慕容天是想用犯险地方法将其引出来,好啊!大嘴一咧,牛眼圆睁,道:"好小子,这时候还藏后手啊!速速前去求战,将那季钰引出来为成所用啊!"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第六章 沙场扬威(6) 汉王凌云志见敌军松散的阵型变成了一个大方阵,心中暗赞,随后见慕容天慢腾腾地率领五百亲兵纵马出阵,非常好奇,难到对方还嫌单打独斗苦头吃得不够?心中一动,马上传令道:"命令朱雀军团第二师团、猎豹军团第一师团,两翼回缩至原位. 待旗手将命令传出,凌云志目住慕容天,看他如何动作. 慕容天虽然慢腾腾地不想出阵挑战,但毕竟两阵只有不足千米的距离,来到两军中间,他强打精神,望向汉军大阵,看见金黄色的九龙大旗下,全身铠甲、威风不凡的凌云志,心中一动,大声喊道:"凌云志,你这靠女人谋天下的卑鄙小人,可敢与本大人决一死战!哈络,如你不敢,劝你还是回去在宇文芳华的裙子下躲一辈子吧,哈哈" 汉王受辱,全军待士义愤填膺,仇戈、窦章等诸将同时抢出求战杀气弥温漫于汉军.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诸将勿争,此战本王亲去,大举进攻此正其时也,邓责听令,本王击杀慕容天之时,即大军大举进攻之机,有你负起此次进攻之号令,可如此如此这般,仇戈听令……. 凌云志安排稳妥,笑容一收,浑身顿时如罩冰霜,杀气逼人,双腿一夹马腹,火红大马一声长嘶,奋蹄向两军阵前驰去,墨家二妖不敢怠慢,紧紧跟随上去,亲卫队紧紧跟随,窦章趁机混入期间,跟随而去. 褚军见汉王亲出迎战,热血沸腾.拼死效命之心顿生.邓责激昂道:"擂鼓助威!" 咚、咚、……激人昂奋的鼓声有节奏地响起,合着振奋人心的鼓声,,诸军齐呼,大王必胜!大王必胜!"士气不断攀升.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纵马风驰电掣驰到距离慕容天二十米远处急停.身后五百名亲卫摆出一个半弧形的奇怪阵势,说它奇壮,就在于在这半弧形地中间二十名亲兵摆出了一个梅花形的空心小阵,而这二十名亲兵就是随仇戈疗伤拜师一年的那些人.将花阵的两侧,墨家二妖一边一个,放着好好地高头天马他们不骑,却蹲在了马背上,在右侧还才一个一身便服的人,紧紧地盯着汉王,乃窦章. 凌云志对慕容天冷冷一笑.道:"本王对阁下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先当丧家犬,后做犬奴才.味道一定不错吧,呵呵!" 慕容天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言语,竟然真得让凌云志亲自出战,心中狂喜,他可不知凌云志一身的武技.握长斧的手都激动得哆嗦了,闻言也不生气,阴脸笑道:"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那命来吧!"纵马提斧,向凌云志冲来. 此次凌云志没有用剑,而是从得胜钩上取下亮枪,双腿一用力火红天马奋蹄长嘶,马鬃竖立,风驰电掣地向对方冲去,起速快.冲劲足,后发而先至,两马相交,丹田一股内息涌起,直贯枪身,亮银枪疾出,"铛!"的一声刺耳的撞击声传出,避重就转荡开了慕容天的巨斧,枪势不止,一枪连刺战的慕容天长斧只有守势,难有进取. 凌云志的枪神出鬼没,彻底压制住了慕容天.他地大红马也欺负人,两马相交之际,张口就给了慕容天一下,连肉带血带出一大块,这还不算完,一双前蹄微扬,杨蹄就踢向对方的马腿,带着马蹄铁的巨大马蹄踢在马腿上,顿时就将惨嘶不已马匹地一双腿踢断. "轰隆"不待凌云志大枪出击慕容天就被充大的马身压在了草她上,"咔喀"的断骨声随即传出,接着传出慕容天鬼哭狼嚎、没有了人动静的惨叫声. 凌云志见状,简直哭笑不得,没等自己杨威,这小子就献身于马下了,也太有够衰了!正要指挥亲兵活捉慕容天,忽然,心生一种危险的感觉,眼角直觉一黑影掠来,大惊,急忙荡开枪势,将一杆亮银枪舞他地扰如蚊龙如水,翻江倒海,顿时将人马团团护住. 墨家二妖,忽见从对方亲兵中鬼魅般闪出一条人影,直扑主人,双腿表马背上一瞪,双双枪出,同一时间,窦章也毛身跃出,半孤形的亲卫队,保特队形,急驰到大王的身边,将花阵迅速远远地围住大王,外面地半弧形迅速变阵为圆形阵,一致朝外,对着扑上来的慕容天亲卫就是一阵连弩,骤雨般的箭羽将对方罩住,人仰马翻,无一生还. 凌云志只觉得一股令人室息的庞大气旋将人马整个裹在其中,舞动的长枪越来越慢,内业更是被压制的枉涌回窜,经脉哪堪这般内业倒流,被内业挤压扩展的变形,面临破碎的极限,剧烈的疼痛让凌云志早已忘记了周遭地一切. 墨家二妖由于起动的晚,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两人十指连展,各种精妙的手法连袭那身影不定之人的周身大穴,希望能于扰他一时,再行攻击. 窦章挥舞长剑飘入气旋,随即又被卷了出来,嘴角溢血,勉强落在被亲卫们卷过来的马匹背上,显然已受内伤. 此刻,汉王凌云志身周方圆三丈的范围,尘烟四起,完全被一股莫名的气旋包裹住,难见几人的身影. 庞大的内业仍然源源不绝地涌入,而他的内业早已被压制到了一个角落.凌云志的心不断地向下沉,死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剧烈的疼痛使他的思维仿佛脱离了**,转而请楚地看见体内发生的一切.这时,体内的内业仿佛社压缩到了一个极限,而应了物极必反的规律一般,忽然泊泊而出,反其道而行,畅通无胆地穿过对方压迫而来的内业,沿着惯常的路线竟然开始了周而复始地运行,所过之处一阵清凉,压迫而来内业不断地被其消融、带动,运行两周天后,外来的内业完全被其控制,本身的内业起来起粗大,浙浙地有如脱僵野马般冲到仕督二脉,只听嗦的一声,任督二脉就此贯通,他的思雄也就此又回来了. 第七章 血肉草原(1) 凌云志只感觉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六识聪敏。像脱胎换骨一样,全身的经脉中充满了浑厚的真气,浑身充满了勤力。心中充满了喜忧,抬头望去,只见自己的亮银枪将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子钉在了地上,不远处原来慕容天被押的地方则是血肉模糊一片。 墨家二妖呆站在地上,正目跨口呆地望着自己,神色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稍远的窦章和亲卫则露出茫然的神色,显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对阵地我大军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显然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凌云志来不及多想,纵马过去状出亮银枪,回头对着本阵挥舞长枪,轻松地运气于声,大声传令道:"进攻!"声音嘹亮而清朗地传到大军之中。 汉军将士们还未来得及将心中的热情洋溢出来,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顿时热情变成了勇猛无畏的杀敌士气,随着鼓声、号角、旗帜传达出的命令,最先发起冲击的是近卫军、两个重呀兵仟团,接着整个雁形大阵两个翅膀的前翼动了起来。 凌云志骑马站在原地,墨家二妖早已回到了马上,此时也不敢在大了,套上软甲,手提长枪,分列两侧,窦章紧贴着二妖,亲卫队到成了一个小型方阵将汉王、墨家二东、窦章镶嵌其中。 大地在震颤,萧杀的氛围笼罩整个战场。 匈妖、丁零大军方阵面对眼前紧张的局势也不敢撤退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张景收拾失去主人的痛苦,急忙提醒头曼。匈奴、丁零大型方阵地前阵忽然变成了三个方阵开始缓缓地移动起来。几位统帅很快淹没在了逐浙加速的大军之中,只有高高的帅旗则向后撤与中军汇合,首次冲锋匈奴、丁零就投入了三十万大军,中间最厚重多达十八万。为主攻方向,两翼各投入了六万兵力主要牵制汉军的两翼。 汉王凌云志快速与近卫军汇合,近卫军与两个重骑兵师团变成了一个锥形大阵,金黄色地九龙大旗高高地飘扬在锥形大阵的顶端,所谓的顶端也有二百骑并排冲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两股潮水快速接近着,大地在剧颤,到处是马蹄的轰鸣声,远远两翼的机动弩车营首先发威,拉开了这场骑兵大战的序幕,万弩俱发。如倾盆大雨一倾而下,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两军还未正面交锋。就给了匈奴、丁零大军致命一击,成片的骑兵倒在血泊中,由于是在高速的冲锋中,侥幸的未死地士兵结果又经历更悲俘的命运,无数的马蹄一全偿地从身上路过。更可怖地是那一串串被硬生生串在一起的尸体。望之惊悸恶心,而且无数的骑士被这忽然产生的障碍拌下马去,活生生的踩死。全命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地脆弱,不堪一击。 一波箭雨之后,未等匈奴、丁零骑兵从惊魂中醒过来,集合攻击的箭矢遮天盖日地又一次伴着死神一起降临,骑兵们活生生地被为箭雨扫飞,人仰马嘶,鲜血迸溅,情况惨烈至极。 受到这突然的打击,中间主力冲锋方阵地冲击速度立刻被减慢了。而且阵型出现了散乱。 机动弩车营采取的是多列式发射,将士兵分为"上弩""进弩""发弩"等组轮番发射,有效地保持了火力的持续性,弩雨连续发射了三拨,直到本军的冲锋主力与敌接触,才停止了打击。 在机动弩车打击开始以后不久,两翼冲锋的游骑师团很快也进入到了有效的射程之内,游骑兵拿出长弓开始发射,由于他们的射程更远,频率更高,杀伤力更大。而匈奴、丁零骑兵穿着的是一些轻便的皮甲,防御力很差,在箭矢地淋浴下一排排地倒下。由于双方都处在高速的冲锋当中,瞬间就能正面交锋,游骑兵们射出一支箭后,就立刻放下了长弓,拿起长枪,枪刺前突,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锥形的重骑兵亲团终于与匈奴、丁零骑兵相撞了,钢铁重骑岂是那些轻但装备骑兵所能承受的,如一支利箭一般快速地穿透柔软的**,扯心拉肺地攻进了对方冲锋大阵中,直奔其胸腹,创口在不断地高速扩大着,势不可挡。 匈奴、丁零骑兵不但在防护上无法与汉军重骑兵相比拟,就是在武器上也远远地落入了下风,在这般大集团高速冲锋中弯刀岂是长枪的对手,短小的弯刀还未等接触到对方的身体,自己就已经装载了对方斜挑的枪林上,重骑兵们根本就不用舞动长枪,摆好了架势只管冲就是了,匈奴、丁零人懒以纵横天下的骑术,在这里完全没才了用武之地,对冲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整个锥形冲阵中最令人恐怖而尖锐的还是前面的那个尖,整个汉国最精锐的近卫军被摆表了锥形尖上,怎能不挡者披靡,无坚不摧,凌云志率领的亲卫队则又是这个尖上最坚硬的一杆冲枪。 凌云志一条枪舞动起来,如巨蟒缠树,前后左右,护着人马,寒光到处,鬼哭狼嚎,硬进硬冲,枪头到处,沾着就死,碰着就亡。由于两侧有墨家二妖这两位决定的高手维护,他根本就不理会两侧刺来的刀剑,直管勇往直前地向前冲杀。 两翼对冲的骑兵越发的接近了,匈奴、丁零兵开始了射箭,汉军的两个游骑师团也经受了考脸,不断地有骑兵落马,最后接近到了一百米的距离,双方的弓箭都夫去了作用,秦开、白起铁了心要吃掉自己面临的六万骑兵,身先士卒地冲在了最前面,长枪挥舞,纵马疾驰,一头撞进了敌军方阵中,随即两股有浪潮终于撞在了一起,顿时激起层层秦开,血红的浪花遍洒在枯黄的草地上,金属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人马的喊杀声充溢着整个草原。 浪花、白起若猛虎下山,蛟龙入海,顿时在敌军方阵中搅起滔天大浪。长枪对弯刀,血肉横飞,没有马蹬的匈奴、丁零骑兵在汉军长枪前导的巨大冲力下,才兵本就尘不堪马匹,成片地骑兵掉下马去,成为铁蹄下的冤魂。 第七章 血肉草原(2) 在大草原这个广阔的平面上,汉王凌云志车领的重骑兵锥形谈叫就像一把锋的大剑,如入无人之境般地硬冲硬杀,将匈奴、丁零将军优势而松散的方型大阵冲得七零八落。重骑兵的恐怖杀伤力和强横冲击力在此战中完全展现了出来,无坚不摧地摊毁着匈奴、丁零骑兵的**和斗志,空前的死亡恐怖感弥漫在心头,整个方阵已呈死出混乱的迹象。 中央的战斗仍然在激烈地进行着,虽然呈现的是一面倒的局势,但中路匈奴、丁零毕竟集结了十八万之多的雄厚兵力,重骑兵想一举将其击垮一时间也很难办到。 相比于中路双方战法的单一,两翼的战法则显得丰富的多了,双方打得有声有色,汉军的阵型变化之频繁、熟练更是看得人眼花燎乱。 右翼,负责牵制朱雀军团游骑二师团的六万匈奴军,在与红色大军硬碰硬吃了大亏后,立刻也变得聪明起来,由于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尽量托住敌人,不让其对中路大军形成包抄,因处他们立刻选择了更适合于自己的战法,侧面游动作战,保持作战的机动性和战术的灵活性。 骑兵方阵立刻变成了三个和散型的战斗队,留下一队继续远远地正面牵制,不停地联扰敌军,其他两队则以更为松散的阵型远远地游弋在两翼,实施弓为打击,并会时不时地忽然密集一下发起冲击,这时冲击的一队又变成了正面进攻,一阵密集的弓哥打击,待敌军转过头来进攻时。他们又会迅速撤退。 这样轮转往复,等于在三个方向进行反复的攻击,让被攻击地军队很难作出迅速回击,用弓箭回击。对方阵形才四散难以造成大的杀伤力;前去追击,对方打完就地,让你追不上。只要行过几次这种冲击就会让敌军军,二动摇队形混乱。一但敌军队形沮乱军心动摇开始后撤,他们就又会迅速变成包抄队形,对敌军进行近距离的砍杀。匈奴为兵曾用处战术战胜过很多草原军队,可谓百试百灵。 可惜,这次也该他们倒霉,碰上了玩游骑兵的祖宗,秦开见状,也不去冲杀了。红色朱雀大旗中间一竖,传令兵旗帜挥舞,以秦开为中心一个圆形大阵形成。 这圆形大阵与以往地不同。其外围是松散的游动不停的骑兵,游骑兵们弓箭在手拟马不停地沿着大圆形顺向奔驰,无论是哪个方向只要对方接近射程,这一方向高速运动的游骑兵就会倒身射击,而且由于高速运转。前面的游骑兵射完一拨箭很快就离开,后面跟上的游骑兵可以紧随着射箭,如此循环往复。弓箭的发射频率、密度都大大的提高,而且由于汉军游骑兵配备的长弓射程非长远,敌军很难格近到自己的射程范围,这就形成了对方只能被动挨打地局面。 圆形大阵的中间距离外围的圆形大阵非常远,是一个方形大阵,做缓慢运动,始终保持中间地位置。顺向高速运转的松散圆形大阵并不是原地转圈,而是在高速转圈中护着中间的方形大阵向中路战场移动着,而秦开于脑就站在了大马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牢牢掌握战局形势变化。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这下匈奴兵傻眼了,汉军就像一个巨大的刺猥让人无从下口,看着对方一步步地向中路战场接近着,右侧的一队两万匈奴游共真是急了眼了,发起了又一次地进攻,只是处次进攻于之萦的和散芬扰不同,奴游共高速东脑中逐渐密亲亲结,变成冲升阵型,呼啸而来。 秦开见状大喜,马上传下军令,传令旗手一阵旗帜挥舞,圆形大阵立刻停止了运转,中间的方形大阵迅速变成前后两个方阵,后面地方阵迅速变转方向,朝着前来冲阵的句奴兵高速迎去,在高速运动中阵型逐渐变成了雁形。 面对匈奴进攻方向的外围和散游骑兵立刻实施弓箭打击,这下冲升匈奴努共的所受的损伤可就大了,松散的射击都集中在他们这个方向,顿时人仰马翻。 这支匈奴军有着有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缓慢而艰难的向圆形大阵推进着,由于外围的游骑兵阻挡,他们并没有发现圆形大阵内部发生地变化,仍然向圆形大阵凶猛悍地冲来。 距离越来越近了,弓箭已失去了作用,前面敌军的圆形大阵忽然出现一丝松动的迹象,匈奴骑兵仿佛看到一丝曙光,越发疯狂地呼啸着、叫喊着、使劲地挥舞着弯刀,拼命冲过来。 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战士都明白,对方阵形出现松动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胆怯、即将溃败的先兆。 当前面的匈奴骑兵接近到了十几米距离的时候,汉军果然出现了溃败,红色的游骑兵仿佛被刀切开一般,忽然向两侧疯狂地逃逸,圆形大阵立刻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缺口,匈奴兵争先恐后、势不可挡地狂涌而入,进入到圆形大阵之中的匈奴军傻眼了,只见里面一支高速冲锋的雁形大阵,迎面而来,而两侧溃败的游骑兵,忽然又高速回转,并迅速弥合了圆形大阵的缺口。 圆形大阵又高速运转起来,不过这次的高速运转,该一个圆形大阵变成了两个,迎面冲锋的雁形大阵,忽然变阵与圆形大阵契合在一起,匈奴军被困在了圆形大阵中。 圆形大阵快速收缩着,到处是枪林箭雨,一场包饺子似的大屠杀正式上演。 远处的两个匈奴队见势不妙,拼命地扑来,想实施救援,结果均被红色大军的另外一个圆形大阵挡住、拖住。 被包围围刹的匈奴军行过连翻的被打击,已经损失惨重,冲进大阵时己经不足一万五千之数,被包围后又面受箭,更是纷纷倒下,死者无欲,面对四面八方挤及式的枪林,已无力做出有力地回击。匈奴骑兵就像走投无路的苍蝇一般四处碰壁,精神崩溃到了极点,混乱的挣扎只能加速死亡的降临,士气崩溃,身体疲劳的匈奴人一群群地举手投降,不过屠杀仍在继续,汉王战前已经有令,不接受匈奴兵的投降,其结果可想而知。 圆形大阵忽然扩散开,快速向另一侧阻击句奴报军的圆形大阵移动,留下满地的死尸和嘶鸣不已、无主的马匹。 第七章 血肉草原(3) 左翼,负责牵制猎豹军团游骑一师团的六万丁零军,一击吃了后,立刻像逃散的狼群一般,游骑师一团的四周到处都是散溢的丁零骑兵,不即离,见利即前,知难便走,风驰电卷,不恒其阵,这种松散的人,海战术,顿时让汉军有种无处使力的感觉。 白起见状,剑眉倒竖,明眸中射出浓浓的杀气,立刻传令变阵为齿**阵,以白起为中心,方阵立刻变得十路长蛇阵,快速插进丁零的散阵之中,成队的绿色骑兵一边纵马射击一边向四面八方高速伸展,十路长蛇阵的结合部变成了一个圆形的轴心。 一声鼓鸣,十路长蛇阵不在伸展,以圆形的轴心为中心,开始顺时针转动起来,越转越快,顿时将齿轮间的丁零散兵仿佛绞肉一般,绞死在其中。 这下丁零军立刻损失惨重,再也难以发挥出其风驰电卷,不恒其阵的灵活机动的战斗力,散溢四处的骑兵如风卷落叶一般,被卷入齿轮之间,碾碎、消灭。 而且这轮怪阵并不是原地转动,而是如被人掷出的飞轮一般,到处标称,割草一般切割着遍地的丁零骑兵,挡者披靡,兼者身亡,仿佛死是附体一般,收割着人的生命,到处是惨叫声,到处喷洒着鲜血,其恐怖的杀伤力,不但让身受其害的丁零骑兵胆颤心寒,没命地逃离这人间的地狱,就连远处观战的双方大军也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气从心里冒出,毛骨怦然,噤若寒蝉。 整个战场。汉军已经完全占有了绝对地优势,全身铠甲骑兵所显现出的强横、锋利的突击力和抗击力,红、绿游骑兵阵法变幻的快速和有效,汉军长枪的杀伤力,长弓的超远射程等一切的一切都看得匈奴单于头曼、丁零将军图古纳、张景以及诸将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张景率先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急忙献策道:“单于,眼前局势危险,需马上增派拥军,否则三线都将崩溃。” 头曼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呼厉害,急忙传令增援,正面战场一下又派出了十五万大军,而量已由各派出五万骑兵。紧急驰援,以期稳住阵脚。预备队则留下了十一万大军。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汉军后方方阵,姚子鱼站在楼车上,见匈奴、丁零联军又派出了三路援军增援战场。立刻发出了一连串的命令,鼓声、号角声同时响起四角地旗手立刻挥舞指挥旗发出指令。 后方两翼的朱雀军团游骑三师团、猎豹军团游骑二师团,立刻高速向中央战场驰去,两个机动弩机营则回缩到后方方阵之前一字排开。前方两翼战场则快速向两边扯动,给后方插上的两个游轮兵师团扯出腾挪的空间。 两翼战场的游骑兵师团忽然改变进攻策略,集中起来采取了游击战术,在战场上呼啸来去,充分搞上去敌方两部分兵力。不给其汇合的机会,把匈奴、丁零人打得晕头转向。 中路战场上,凌云志率领地重骑兵军团忽然加快了推进的速度,迅速的把中路敌军硬生生的切成了两块,庞大地重骑兵集团军划了个圆弧,重新冲入意境论乱不堪的敌军方阵,继续进行着令敌军丧胆的切割运动。 遭受到学生打击地匈奴、丁零联军,士气涣散即将崩溃的时候,十五万援军总算及时赶到,让他们又重新稳住了阵脚。在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后,中路匈奴、丁零大军终于组织起了比较像样的反击,远处的弓箭手开始了凌空远射,近处的骑兵挥舞着弯刀想与重骑兵进行近身缠战。 远处的弓箭兵打击基本上对穿着厚厚的铠甲的重骑兵难以产生有威胁的杀伤力,而近处凶悍的缠战则对重骑兵产生了重大的威胁。重骑兵全身覆盖的铠甲限制了马匹和骑兵的灵活性,不利于近身搏斗,其唯一的作用就是集团冲锋,但是绝对不能停下来肉搏,在重骑兵的速度降到最低点时,幸亏两个游骑师团及时赶到,马上投入到战斗中,立刻减轻了重骑兵两翼的压力。 但对于重骑兵来说,他们的困难仍然非常大,长时间地奔袭、极消耗体力的厮杀、敌军凶悍的近身博斗,都给重骑兵集团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深身献血的汉王凌云志深深明白,一旦重骑兵集团停滞不前,那就意味着覆灭的危险,眼见身后的重骑兵锥形大取辖投井推进速度越来越缓慢,不禁长啸一声,清朗激昂的啸声直透云霄,威震大地,一轮枪舞的如同蛟龙出游,翻江倒海,劲随念转,瞬息之间,内业狂涌而入亮银大枪,顿时整个枪身变得银光闪耀,尺长的枪芒吞吐闪烁,抢抛推到及至凶悍的境界,血肉横飞之中,已经有不多少的匈奴、丁零战士丧命于凌云志的枪下,恍若战神下凡,威震敌胆。 墨家二妖、仇戈、窦章以及众亲兵见大王神勇无敌,奋力杀敌,顿如一群猛虎下山,如狼似虎,各个不顾命地冲杀在大王的身边。 而对于重骑兵将士而言,这一仗使他们与大王更加靠近了,他们佩服的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指挥才能,而是大王那种与他们患难与共的大无畏勇气,那种坚决战斗、毫不气馁的英雄精神,和身先士卒、同生共死的亲人形象。看见大王神勇的表现众将士各个振奋精神,榨出体内最后的一丝体力,狂涌如潮地紧紧跟随在大王的身后,奋勇杀敌整个重骑兵锥形大阵的推进速度立刻又快了起来。 左右两翼的游骑兵师团也看出了大王所率领的重骑兵集团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望见大王奋起余威,带动整个重骑兵军团前进势头的神勇努力,师团指挥官立刻放弃了对两翼游击的战术,同时变阵为锋矢阵,贴着重骑兵是集团的两翼反相冲击缠战不休的匈奴、丁零骑兵,立刻使重骑兵集团解脱了敌軍纠缠的束缚,快速脱离战场。 第七章 血肉草原(4) 姚子鱼马上也发现了重骑兵集团体力情况的不妙,果决地将仅余的两个游骑兵预备队也投入到中路战场,两个游骑兵师团并排列成一个横向的长方阵,风驰电掣地驰向中路战场。 脱离战场的重骑兵见增援部队到达,立刻让出中间的位置,回撤到后方方阵前,在仅余的两个机动弩车营的掩护下,立刻不顾一切地下马休息- 横向的长方阵立刻堵住了重骑兵集团余下的空缺,首先一阵箭雨暂时阻碍了敌军进攻的势头,所有将士都换上了长枪,发起了集团军大冲锋,长长的刺枪突前,在阳光下锋利的枪头闪闪发亮,整个长方阵卷起漫天的尘土,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扑了过去。 大枪闪闪,人仰马翻。到处是厮杀声,到处是兵器的撞击声。 主力军的加入,立竿见影地取得了明显的效果,匈奴、丁零将军的攻势立刻被阻止,并且被十万精锐游骑兵组成的庞大长方阵,以压倒一切的威势,锐不可挡地将突出的敌军推了回去。 重骑兵带给匈奴、丁零联军的噩梦刚刚姑束,游骑兵所带给他们的噩梦又开始了,作为预备队,将士们早已憋足了劲头,压抑多时的战斗力顿时爆发了出来,无边无沿的厚重枪林,迅速在匈奴、丁零骑兵集团中刮起死亡风暴。比重骑兵更加灵活的长枪舞动,旋风一般刮起肆意屠戮的狂潮。 鲜血、肢体在半空中飞荡,四处飞溅,不过双方的骑兵仿佛都麻木了一般,视若无睹地拚杀着。匈奴、丁零联军逐浙稳住了阵脚,汉军的四个游骑兵师团渐渐地被敌军推成了一排,双方僵持地战斗着,汉军有兵器优势。而匈奴、丁零大军有兵力优势,一时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张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中路战场,见敌方地重骑兵呈现的疲态,心中大喜,马上建议道:"单于,汉军主力重骑兵集团已经显出疲态,此正是我军发起总进攻的最好时机,在下建认并所有军队头投入到中路进攻之中,一举击溃敌军重骑兵,没有了重骑兵。我军的优势兵力就将主宰整个战场地局势。 一向对张景有听计从的单于头曼,被重骑兵的挤横杀伤力彻底吓怕了,首次没有听从张景的建议。沉声道:"不着急,再等等看看,别忘记汉军还有两个预备队没有投入战斗呢,一旦我军将全部战斗力投入进去,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太冒险了。 张景闻言,一阵窒息,良机稍纵即逝。时不再来啊!敌方的重骑兵实在是太恐怖了,若不乘其疲惫之时消灭它,一旦待它休息过来,再别起一阵进攻狂潮,联军必定再也难以支撑住,必败无疑。他实在是不甘心放过眼前的良机,再献策道:"既如此,单于,可命令两翼军队放弃与敌军两翼纠缠。全速投入到中路战斗中去,务必趁势消灭重骑兵集团,汉军重骑兵军团受损,我军大局定矣。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头曼望了望两翼具优势共力的两支骑兵部队,被汉国红、绿两支游骑兵耍的团团转的情形,再一次否定了张景地策略,道:"不妥,一旦我军两翼军队转向中路战场,敌军的两翼能会转和地对我军形成包抄之势,还是在等一下看看局势的发早,再做定夺为妥。 此时中路战场局势瞬间又发生了变化,汉军地重骑兵军团顺利脱离战场,而汉军的两支预备队默契地顶上了重骑兵遗下的空缺,其巨大的杀伤力对头曼同样有着巨大的震撼。 丁零将军图古纳看见对方最具杀伤力地重骑兵忽然撤出了中路战场,不管不顾地退到其后阵开始休息,顿时信服张景之言,马上道:"张先生所言甚是,现在如何是好? 张景仰天长叹,道:"良机已失,如之奈何,竖子不堪于谋,在下也无回天之力矣!"说罢,看不也盾头曼,纵马离开头曼身边,回归到仅余的两万慕容骑兵方队中。" 头曼气得牛眼圆睁,怒发冲冠,拔刀欲凶,忽然想到什么,终于忍下了这口气,注意力又放在了战场上 丁零将军图古纳鄙夷地快速誓了身边凶人一眼,心中暗自叹气,看来此战凶多吉少啊,不禁暗自后悔,不该随头曼行动。 凌云志安排稳妥重骑兵就地休息,让体力消耗相对较少的禁卫军负责警戒,他带着亲卫队,急驰到了后阵指挥系统,他决定不再亲自率军,重新掌握整个战役地指挥权,轻轻一跃,上了楼车指挥台。 这次在那无名高手的庞大气机的致命冲击下,凌云志意外地因祸得福,阴阳修功诀一直无法突破的第八段心法竟然意外地被他突破了,他自己也感觉出来内业步入了一个更广阔的空间,完全可以做到气随意动的地步了,不但有种脱胎换骨、神清气爽,六招聪敏的变化,而且体内的内业竟然可以通天达地,与大自然形成一个大的循环场,再也不虑枯竭之忧,就如他此次率军冲杀敌阵一般,始终没有感到内业损耗和身体疲劳地感觉,神勇异常。 姚子鱼见大王回来,一颗担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着凌云志面上毫无疲惫之容,反而透出一丝悠闲出尘的气质,容光优稚从容,心中大奇,看来大王一番冲杀又得奇遇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先生辛苦了。"眼睛则看向了整个战场。 姚子鱼眼睛也从大王脸上移开,望着战场,杀敌,淡然笑道:"大王上阵才真正是辛苦呢,微巨所做算得了什么。 凌云志看着战场的胶着,叹道:"头曼终不能用张景之计,错失错杀我重骑兵军团的良机啊,待重骑兵集团休整过来,就是此战结束之时喽!" 姚子鱼眼里闪过崇敬,笑道:"世上又有几位君王能如大王这般知人善用,择善而谋。怨只怨张景投错了君王,生不逢明主,腹有千条妙计也枉然啊!" 君巨二人同时望向对方,嘴角的笑意越来赶在,相知而大笑。 第七章 血肉草原(5) 时间飞快流逝,整个战场尘烟滚滚,杀声震天,秦开、白起率领游骑师团聪明地将具有优势兵力的匈奴、丁零骑兵远远地引离中路战场。 中路战场的战斗并常的惨烈,长时间的战斗让双方的战斗力都明显地下降,双方骑兵现在已是凭着一股意念在战斗,因此局势仍然呈现胶着状态,任何一方凭着现在的兵力都难以平取绝对的优势。 凌云志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已经恢复体力的重骑兵,果决地传下军令,"命令朱雀军团重骑兵师团、猎豹军团重骑兵师团立刻整装上马,列锥形大阵立刻冲击敌军大阵。""命令游骑兵朱雀军团三、四师团撤离中路战场,向右翼移动,用弓箭削弱中路敌军的侧翼,猎豹军团二、四师团撤离到左翼,进行弓箭打击。"命令五右两翼朱雀军团二师团、猎豹军团一师团,迅速摆脱敌军纠缠,从两翼迅速直插敌军后路,形成包抄之势。"一连串的命令迅速传出,显示出了极强的把握战局发展的能力。 鼓声、号角声、挥舞的指挥旗准确地将汉王的命令传达出去,最先接到命令的重骑兵集团迅速整装出发,逐浙接近到了中路战场,到锥形大阵开始了冲锋。 凌云志接着传下了第二道命令,"命令游骑兵朱雀军团三、四师团撤离中路战场,向右翼移动,用弓箭削弱中路敌军的侧翼,猎豹军团二、四师团撤离到左翼,进行弓箭打击。 中路正面战场的四个游骑兵师团接到命令后,迅速向两翼转移。立刻闪出了中路进攻的路线。 战鼓擂响,旌旗飘舞,重新杀回战场地不足十万重骑兵组成的庞大锥形阵,以压倒一切的威势。开始了冲锋! 疲惫不堪的匈奴、丁零骑兵不禁瞳孔放大,惊恐万分地望着越冲越近地庞大而恐怖到了极点的重骑兵集团,未战已彻底丧失了战斗的**。 狂野若发狂野兽般的重骑兵集团犹如一股无坚不摧的洪流,急速蛮横地冲进敌军阵中,一片哀号声透过厚重的阵势回荡在天际,成片的匈奴、丁零骑兵齐刷刷地倒下,此次锥进速度比前战还要迅速,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将死兵亡,迅速打通一条人肉通道。而且这条血肉通路随着重骑兵锥形大阵的推进,不断地拓宽、拓宽…… 朱雀军团的两个游骑兵集团、猎豹军团的两个游骑兵师团地将士们本已疲惫不堪,见状精神大振。仿佛忘记了疲劳一般,沿着两翼奋勇向前,力争保持与主力突击部队同步,密集如雨的箭羽从两翼不断打击着匈奴、丁零大军脆弱的神经。 净空、疲惫、无力地匈奴、丁零大军再也难以支撑着双重的恐怖打击,阵型再一次出现混乱。而且这次混乱仿佛会传播一般,迅速蔓延到整个大军,敌军终于露出即将崩溃的征兆 凌云志不再犹豫。立刻发出了总进攻的命令,"命令左右两翼朱雀军团二师团、猎豹军团一师团,迅速摆脱敌军纠缠,从两翼迅速直插敌军后路,形成包抄之势。总进攻开始!"一连串的命令迅速传出,显示出了极强地把握战局发展的能力。 命令传出,一直游戏牵制两翼敌军的红绿两个师团,迅速脱离战场,风驰电掣地一路疾脑。直插中路战场地后路,完全不顾及敌军十一万预备队的存在。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两翼牵制红绿师团的敌军被汉军忽然的迅速摆脱闹愣了,等他们反应过来,重新集结追击已经晚了三春了。 嘹亮的号角响彻整个草原,总进攻的号角终于吹响了,正在主攻的重骑兵集团闻号角声,忽然变成了两条长蛇阵,疯狂地敌军大阵中摇头摆尾,顿时将敌军的已经混乱的方阵就得七零八落。 两翼进行弓箭攻击地四个开团也同时发动了直接进攻,以营为单位趁势如尖刀般地契入,并方阵切割成数十个小块,进行围剿击杀。 至此,中路敌军彻底崩溃了,士兵再也不管胜败、杀敌了,没命地疯狂乱窜,寻找着逃逸的出口,外围的骑兵朝着无人的方向玩命地奔驰,希望越早离开这人间地狱越好。 头曼见中路最雄厚的大军开始了崩溃,明白今天失败已定,哀呜一声,无奈下达了撤退的命令,预备队的十一万大军车先逃离战场,两翼原本玩命地追击的匈奴、丁零大军,听到撤退的命令,急忙调转马头,各奔东西开始逃窜。 中路的敌军完全被搅成一锅粥,汉**队完全不理会逃逸的匈奴、丁零大军,随着秦开、白起率领的两个骑兵师团完成包抄,敌人的中路大军被围了个严严实实,士气崩溃,身体疲劳的匈奴、丁零、慕容人一群群地举手投降,负隅顽抗的骑兵责备弓箭、长枪彻底消灭。 被围开始投降的匈奴人、丁零人、慕容人结果受到了不同的待遇匈奴人全部被当场绞杀,而丁零人和慕容为兵则被押往了后方 残酷的战斗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一黄昏,落日的余晖映照在一片狼藉到处是**、鲜血的大草原上,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凄惨感觉。 斯役,汉国大军共歼灭联军二十一万,俘虏十六万,其中绞杀匈奴俘后就高达七万之多,汉国大军阵亡高达六万,其中重骑兵损失二万,游骑兵损失四万,近卫军也损失了几千人,这场战役之激烈、残酷可想而知。 汉王凌云志并没有命令来意的军队马上前去追击逃逸的敌军,大军远离战场安营扎寨,造饭休整。 并派人通知胥城的淡颜率军前来打扫战场,押送看管俘虏。 汉国大军大败匈奴、丁零联军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整个大草原,人们一扫之前的阴云,纷纷载歌载舞庆祝大捷。 淡颜率领部署在胥城一线的预备役部队当晚就赶到了决战地,借着月光开始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汉**人的尸体经过清洗,全部登记造册,家在草原上的将其道回隆重送回家中,家在内地的一律火化,将骨灰稳妥放置,写上姓名,送回原籍,各种抚恤工作全面展开。 所有俘虏为被预备役部队押往大草原腹地,进行集中教育、培训。 第八章 乘胜追击(1) 清晨,阳光温柔地照耀在色的大原上,大地又变得清新而充满活力. 金黄、红、绿三色大军精神抖擞,排列整齐,整装待发,金黄色九龙大旗迎风招展,大旗下,汉王凌云志全身戎装,对淡颜笑道:"此战以后,敌我已经攻防转换,我军将进入进攻价段,草原.郡的军政就交给爱卿和芳华了,务必要提高警觉,防止匈奴、丁零、坚昆军队忽然来个回马枪,那我们损失可就大了. 说着看了一眼预备役部队抬着的众多担架,他眼里流露出一丝温馨的关爱,朗声道:"对这三万伤员务必要妥善妥置,积极予以治疗,经过此战洗礼,他们已经成为经验丰富的老兵了,是军队最宝贵的财富,轻忽不得.对于伤残无法再从军的,一定要全力治疗,妥善安置,确保他们终生生活无忧. 淡颜神色肃然,郑重道:"请大王放心,巨一定辅助好华王后,确保草原四郡的安全;巨早已在全城备好了大型的环境设备优良的医疗场所,蓟城太医院所派大队医匠也已到达,这些将士今天就可以得到妥善的治疗;都城转来沽息,苏宰相已专门组织了一支伤残善后安置队,目前已上路,正向胥城赶来. 大王素来爱惜士兵,巨等怎会体会不出这份仁慈之心呢,大王放心,巨等一定并诸享安排得稳稳妥妥. 汉王凌云志见几位重巨早已朴诸事思虑周详,心中欣慰不已,朗声大笑道:"能得爱卿等贫才抽桩,如借该扎.诸政周全,金本王无后顾之忧地龙腾虎从于天地之.间,实本王志幸也!"随即传令大军开拔.淡颜望着汉王逐渐远去的背景,眼睛不禁湿润起来.知遇之恩,唯士为知己者死尔. 汉国大军一路向龙城方向推进,大队探马四面八方的遍洒出去.由于昨天一战异常惨烈,令朱雀军团和猎豹军团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析损战斗力高达九万之重,整支大军顿时被瘦身了很多,有效战斗力余下二十四万,每个师团自然减少了一个营地兵力. 大军虽然减员,但昨日的大胜租大地激发了将士们的斗志,士气高涨.强烈求战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大军.经过大战洗礼地将士们,眼中闪现着对自身力量的强大自信、对奋勇杀敌、痛饮敌血的热切渴望.汉王身处大军之中,深切感受到大军所散发出的高昂士气和在重的杀气.心中充满了自豪,军心可用,必能战无不胜!忽然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将那无名高手钉死在地上的一幕,不禁望向身边的墨家二奴之一林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大师,昨日本王单打独斗那无名决定高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间闻言,老眼里闪过一丝敬畏.满是皱纹的脸上现出一缕恐怖神色,恭谨道:"回禀主人,昨日那身手还高出我兄弟很多的无名高手用庞大无比地气勃教住了主人的全身,我兄弟虽能勉强能进入他气劲所笼罩的范围内,但所有地攻击约被他转和化解. 眼见主人就要被他的气劲及迫而亡,忽然主人全身放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发生了大爆炸一般,无数锐利的气勤透体四射而出,我兄弟二人顿时被主人射出的无数气劲击退出去很远. 主人原本已经垂下亮银枪忽然上挑.快若闪电般地向那无名高手毛去,可也奇怪了,那无名高手竟然不躲不进地站在那里,当时见状将我们兄弟骇得肝胆预裂,此人地身手竟然高到刀枪不惧的地步.结果却大出我们的意外,此人竟然被灌满内业他亮银枪钉在了地上. 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以他的他顶身手完全可以轻松躲开飞枪的,他为什么不躲呢?难道是活够了,想借主人之手的一解脱?昨晚我兄弟研究了半天,猜测最比较贴近事实的,就是他被生人的庞大气劲制约住了,根本没能力躲迷,所以才会钉死在原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我们兄弟一直坐井观天,以为自己的武技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昨日那无名他顶高手的武技远超我兄弟,而主人竟然能让那人全无回手之力,只能闭目等死,由此可见生人身手之高,绝对是世人难以想象的. 我兄弟想想就后怕,若不是当日生人对我兄弟心怀仁慈,恐怕我们早已成飞烟灭了,想明白了这层,成兄弟这次是真正对主人欣悦巨服了,愿意一辈子誓死效忠!" 凌云志闻言不由仔细回想当时地一切,忽然想明白了,那无名高手并不是现在自己一人之手,而是他的内业和自己的内业合力将他杀死的,实际上自己的武技并没有高到能杀死那人的地步.他笑嘻嘻地望着墨家二奴,道:"你们愿意效忠,本王自然高兴,但本王也不愿欺骗于你们,实际上本王现在的武技仍然不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但为什么能杀的那无名了绝顶高手毫无反击之力呢?呵呵,考考你们,看你们是否能想明白. 大军继续快速前进,汉王身边有重重近卫保护倒也不启会有什么危险,墨家二奴干脆为在马上闭目思考. 下午时分,派出去的所有探马纷纷回报,没有任何匈奴、丁零联军的踪迹.正在凌云志有些焦虑之时. "报,窦统领回见."远处一匹快马快速逆向脑来,离很远就高声票报道. 时间不长,只见窦章在几名密营干探的族拥下,疾脑而来,大声享报道:"票大王,巨已探得消息.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摸清楚匈奴、丁零、慕容骑兵的去向,窦章一大早就率领大李-密营于探,亲自去探寻线索. 凌云志闻有,急传命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他马上听取了窦章的布仁报,随即在中军大帐中召集师团长以上将领议事. 第八章 乘胜追击(2) 听完窦章的一番汇报,金凌云志心中豁然开朗,难传探马无法查出匈奴、丁零大军的去向,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回龙城的打算,溃逃以后汇集三路大军,半途忽然折向,连夜向西处方向进军了.看来一定是张景又重新得到了重用,否则凭匈奴单于头曼和丁零并军图古纳的智慧和能力还想不出这般一举数得的妙计来. 凌云志扫了一眼诸将,见枢军院右相姚子鱼、枢军院参谋部副总长伊宫、朱雀军团军团长秦开、猎豹军团军团长白起听完后,露出一副深思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哪位爱卿能为本王解释一下敌军为何会折向西北?有何企图?" 姚子鱼和伊宫眼露睿智,成竹在胸的样子,显然一番思索已经有所得了.随后,秦开、白起也露出恍然之色.四人脸露轻松微笑,互相看看. 凌云志干脆点将道:"秦将军,是否已有所感悟? 秦开威武出班,朗声道:"禀大王,末将认为匈奴、丁零溃军忽然折向西北而去,目的才三,其一,出其不意,可出乎我军之预料,暂时摆脱我军的追击,达到恢复士气,休整军队的目的;其二,昨日一战,逃者二十先万余,兵力我与我军不再占有绝对忧势,想前去与二十万坚足大军汇今,这样总兵力又可达到并近五十万的忧势,而我军即使朱雀军团游骑兵一师团回归,也不足二十无万,兵力优势立显,大可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其三,西北方向乃三国交界之处,可以就近得到三国国内的支援,可以放心地进行休整. 姚子鱼、伊宫、白起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问秦开的分析,其他诸将则露出恍然的神色,因为在他们地心里只能想到其中之一. 凌云志赞许地望着秦开,接着才,向姚子鱼、伊宫、白起,心中大慰,几位主将大可独挡一面了! 他从怀里掏出羊皮江山社稷图的亚洲部分,展开,诸将中有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张非常大的羊皮地图,纷纷围上前来,好奇地观瞧.只见大王将羊皮地图折到高原大草原的部分,大草原上他河流、湖泊、地势历历在目. 凌云志用手指着地图,我到汉军所在的位置.然后又指出目前匈奴、丁零溃军所在的位置,以及坚昆大军现在的这行位置. 最有意思的当属坚昆大军的位置,不知朱雀军团游骑兵一汗团用了何法,竟然将坚昆大军远远地调离了大草原腹地,深入到了西北腹地. 按现在的位置计算.汉军想追上匈奴、丁零大军得需两天时间,而匈奴、丁零联军想与坚昆军队回今最少也得需要六天的时间. 凌云志分析完几支大军所处的位置以及相互间的距离之后,结合战前地战略部署又详细地分配了任务. 翌日.汉军分成了三路大军分别开拔,秦开率领朱雀军团的三个游骑兵师团,尾追匈奴、丁零联军而去;白起率领猎豹军团的三个游骑兵师团前往安候河流域,秘密游弋在安候河流域之间;汉王凌云志则车领两个重骑兵师团、两个机动弩车营、近卫军、后勤指挥系统暂时停留原地进行休整. 朱雀军团游骑兵一师团一路时隐时现逗引着二十万坚昆大军一路向西北前进,这日,探马回报再往前行就进入坚昆晚内了,雷贺急忙命令大军折向,向南面地匈奴边境地带进发.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这时密营忽然转来紧急军事通报和汉王的军事部署,雷贺看完大一喜.命令大军继续向南行军,然后沼着匈奴的边境三不管地带,又向东南方向行军. 紧紧咬住朱雀军团游骑兵一师团的坚昆大军顿时被前汉军的行军路线弄糊涂了,坚昆女将娜缦现在已经明白前面地这支军队就走为了牵制住坚昆大军,使之不能参加或支援匈奴、丁零联军对汉军的大战.不过,前面的游骑军忽然两次变向,等于引着坚昆大军沿着西处大草原兜了一个大***,现在又向回行军了,对方意欲何为?难道是草原攻防战发生了什么变化? 由于猜不透对方地军事意图,为慎重起见娜缦立刻命令大军缓行,她并不担心前面的红色师团会突然失踪或逃逸,因为其目的就是为了牵制己军,即使失踪几天,终究还是会出现的. 果然,前面的朱雀军团游骑兵一师团见坚昆大军忽然放悦了行军速度,随之也放慢了速度,两军始终保持这一天的距离,加上游骑兵的机动灵活性甚至比坚昆大军还要好,不怕它会突然前来偷袭. 双方在一追一逃的过程中使尽了各种手段,什么包抄、偷袭、迂回等战术用了个遍,最终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可以说两军的一举一动,互相地了解程度,甚至超过了谈军. 郅居水西岸,匈奴、丁零大军一路潜逃至处,士气低落、疲惫不堪,因此波过郊居水后,大军在西岸安营扎寨,进行休整. 头曼由于不听张景的建议,错失歼灭敌军重游骑兵集团的大好良机,终于导致了整个战役的失败,此人倒是知错就改,马上在行军途中向张景认错,并正式任命怅景为匈奴**师、匈奴丁零联军的军师. 至此,张景也无可奈何地认可现状,总算又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总比四处流浪要好,因此倒是尽心尽力地开始辅佐头曼,正是因为他的建认,联军并没有返回老李龙城,反而向西处而行,终于避免了汉军的乘胜追击,为士气低落、我意不堪的联军事率到了几天难得的休整时间. 在定下向西北行军的策略之后,张景马上力主立刻派人前去联络坚昆大军,并笔写了一封辛书,阐明当前局势的危脸和分军各自为战的危害,劝解娜缦率领坚昆大军立刻与连军汇合,共同应对眼前的危局. 所派信使至今未回,因此张景建议大军在郊居水西岸进行休整,等待坚昆大军的回复,再对个后的行止作出定夺,现在的头曼对张景是言听计从,而丁零将军图古纳也很是佩服张景的谋略,非常信任他,联军很快在郅居水西岸落脚. 第八章 乘胜追击(3) 匈奴单于头曼、丁零将军图古纳、军师张景万万没有想到所派信使早己落入无所不在的密营手中,而且其与坚昆大军之间的联络早已被严密封锁. 匈奴、丁零大军在郅居水西岩岸只休整了一天,傍晚时分就按到探马回报,发现汉军尾随而来,大约还有一天的距离. 张景暗暗吃惊汉军反应之迅速、正确,按他的设想忽然变向西处最少应该给联军事率出五到六天的休息时间,没想到仅仅一日夜的时间汉军能追了上来.他看了一眼有些焦虑的头曼、图古纳,压住心里的惊恐,慢条斯理地说道:"眼前的形势,敌军士气高涨、我军士气低落,不宜马上接战,当务之急还是向坚昆大军靠扰,既可以通过战略转移达到休整、提高士气的目的,又可以集中优势兵力,增加取胜的把握. 据探马回报,附近散居牧民确曾见过坚昆大军,他们是一直向西处方向追到汉军一部的.因此我军可觅迹前去寻找,有一天的路程缓冲,凌云志想追上我军非常困难.在下建议我军连夜出发西北进军,边寻找坚昆大军,边躲避汉军进行休整. 图古纳首先大表赞成,因为越往西北而行,距离丁零越近,如果战局实在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干脆就撤兵回国,当然这是他心里的想法,自然不会述之于口. 头曼自然也没有意见,说实在的他让汉军给打怕了,心里已释留下了恐惧的阴影,从十几岁出道.大小战斗也打过不少,向来只才他欲负别人得份,何曾向前几日那般被人家以少胜多,一下吃掉几十万大军.现在自然是离汉军越远越好.其心中已经滋生出依赖坚昆大军的心理,因此,他虽然看出了图古纳地意图,但仍然问意了张景的建仪. 匈奴、丁零大军连夜开拔,沿着坚昆大军走过的路线一路向西北方向转移. 一日中午,秦开率领的朱雀军团到达了郅居水东岸,闻听了密营传来地情报,心中暗乐,按现在这种追发,匈奴、丁零大军别想舒舒服服地进行休整.他不慌不忙忙地吩咐前锋部队寻找浅水区准备渡河,其余部队就地休息. 随后的几日中,汉军一会儿祛、一会儿性地沮在匈奴、丁零大军之后.始终保持着半天到一天的距离,使匈奴、丁零联军时间保持在紧张之中.而且朱雀军团整支大军阵型排到得外紧里松,空心部位更走派上多名旗手,远远望去,千军万马.声势浩大. 这下匈奴、丁零联军就非常辛苦了,时间耗心吊胆的,往往刚刚安营扎寨.就接到探马回报汉军主力正在逼近,仅仅有半天的距离了,赶紧又拔营起寨,仓皇而逃,根本就不能按部就班地得到休整. 可惜那时没有飞机,否则在空中俯睐的话,将会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匈奴、丁零联军被红色的朱雀军团主力撵着一路向西北二逃,而红色的朱雀军团一部则被二十万坚昆大军择着一路向东南而逃.四支军队如果直线行军的话可能相距不足两天,可是这样反向而行,却是越行距离越远. 五日后,秦开率领朱雀军团主力忽然放弃追剥匈奴、丁零联军,横越草原,由西北向东南松速直插龙城方向.留下一个营地骑兵,列成大大的方阵,四周排列紧密,中间区域则妥本卜于名骑兵手举盆旗、马后托树,二散前进,远远地看去跟千军万马也没什么区别,尘烟四起,声势浩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六日后,白起的猎豹军团渡过这候河,由北向南向龙城进军.汉王车领地重骑兵集团和总部所有军称,由东向西,直奔龙城. 七日后,朱雀军团游骑兵一师团终于又将坚昆大军领回到龙城附近,雷贺远远望见安候河上游龙城支流的河水,不由松了口气,总算按计划完成了牵制任务了,他悠闲地指挥大军波过安候河,与汉王率领的总部大军汇合. 八日,坚昆大军出现在距离龙城五里的地方,眼见即将到达龙城,娜缦也不由和了口气,可惜水等如有所喘息,探马回报,大军后翼发现红色朱雀军团大军,五翼发现绿色猎豹军团大军,西南方向发现猎豹军团一部,正南方龙城方向发观了猛虎军团,正前方发现汉军重骑兵集团和汉王大旗,竟然被汉国三支主力军团给四面包围了! 娜缦顿时呆在了当地,心中夹杂着疑和惊恐,匈奴、丁零的六十六万大军呢?难道都被汉军给吃掉了?现在该怎么办?突围! 她立刻从目瞪口呆中清醒了过来,故决堤命令大军调转方向,顺来路突围,坚昆大军立刻一阵混乱,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二十万大军向西北方向疯狂奔驰. 可惜坚昆大军还是发现地晚了一些,大草原上四周的汉军部队已经完成了合围,五十余万大军围成了一个直径长达几里的圆形大阵,并坚昆大军爹紧地困在其中,而且圆形大阵明显地西、西处、处面厚重,依次为猎豹军团第三仟团、朱雀军团地三个有游骑兵师团、猎豹军团的三个游为兵仟团、朱雀军团第一师团、而其他方向则相对比较松散一些,整个圆形大阵价速向中间及缩着. 向西北方向突围的坚昆大军到达长弓攻击范围后,立刻受到了西、西北、北,三个方向的密集打击,顿时其前锋部队人仰马翻,成片的骑兵在落马下,其突围的势头立刻被遏制下来. 这时汉王凌云志清朗嘹亮的声音从军中而下,"匈奴、丁零六十六万大军都已被我军歼灭,娜缦将军,凭你二十万军队还想负隅顽就,宁为通、碎,不为瓦全吗?二十万军队九十二十万条生命,将军难道就毫无怜惜生命之心吗?我汉国大军,乃仁义之作,不杀仔虏,不虐为奴隶!将军还不从善如流下马投降!" 任何军队被远超过自己兵力的军队包围,士气也要大为受损,草原军队征战向来是战败即为奴隶的,命运非常悲惨,因处被围困地军队只要有一钱机夺都夺做困兽之事的. 第八章 乘胜追击(4) 凌云志运用内业所言,清晰地传遍整个战场,本身就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古人迷信,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往往疑为神力,坚昆骑兵大是畏惧,加之汉王亲自许诺不杀俘后,不虐为奴隶,让他们心里仅存的一丝困兽之念顿时烟消云散,首先在突围的前升部队体现了出来,前进的速度放慢,甚至有的骑兵干脆就停下了. 所有士兵都毫无拼死一战的斗志,将军也无可奈何,娜缦望见整支大军不知不觉地就这么停下了,心里一阵绝望和难过,心思百转,一咬银牙,纵马来到前锋阵前,不管不顾地冲到两阵中间,身后几百名亲卫紧紧跟随,在其身后一字排开. 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单挑行为,重新激起全军将士的斗志. 一身戎装的娜缦,雪白清丽的脸庞冷若冰霜,银白色头盔后飘散着束起的金发,银白色衣甲包裹着她高挑玲珑的身材,就像是寒冬腊月盛开的白梅,令人心生激赏和赞叹之情. 骑着一匹白色大马,手提长剑向前一指,这位民域艳美人公开向汉军叫阵单挑,其冷艳的气质、酷烈的眼神、娇脆的声音、异域的风情,无不令在场的朱雀军团、猎豹军团的将领眼前一亮、心神一震. 秦开更是两眼放光,下意识地一提马缰,纯黑色的月氏天马狂烈他一声长吼,仿佛理解主人急切的心思一般,奋蹄疾脑,直奔娇狂的异域冷艳美人. 远处楼车上的汉王凌云志望见一身红色软甲的爱将疾脑至一身银白能甲地坚昆女将之前,心中一动.红白倒是相映成趣啊,呵呵!急忙传下军令. 秦开近观冷艳美女将军,越发的心动不已,长枪身前一横·双双手抱拳正待说话,只听见汉王所在的壮挥总部的方向传来几声急化地号角,大王传来命令要活捉眼前的冷艳美人,任其施为,此举正合秦开的心意,心中大喜,两眼起发的放光. 娜馒细细打量来将,只见他一身红色铠甲,身形挺拔,相貌俊朗.额头围着蓝锅帆带,起发的显得英武不凡,一双坚毅不屈的大眼正直的地望来.射出灼热的火焰.胯下一匹异常高大的黑色大马,银枪横放,自市一股威武之气. 这个人还不算讨及,娜缦心中划过初见的印象,海蓝色的眼睛射出一丝锐利、狂然地光芒.娇脆喝道:"来将通名,本将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秦开手上姿势不变,朗声道:"汉国朱雀军团军团长、御封男爵秦开在此.娜缦将军,可愿与本将一赌? 娜缦娇傲地一扬小脸,不让须眉地脆生道:"秦将军尽管划下道来,本将接着你就是! 秦开放开双手,提起长枪,豪迈地大声道:"你我一战而决胜负若负,你率军向汉王投降,今后你必须跟着本将.,若胜,本将甘愿受汉王责罚,放开通路,任你率军离去,你可原一赌! 他是因为汉王有活捉此女、任他自主的命令,才大胆以放其率军离去为赌注,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却将坚昆女将逼进了死角. 娜馒小脸上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红晕,海蓝色的眼睛一时间变幻莫测,如自然明白跟着他是什么意思,虽然有可能格上自己和整支大军,但表目前地形势下,大军若想妥然离去也只有这一线希望了,一咬银牙,干脆地说道:"好,就这般!" 娜缦说完,眼里射出狠然的光芒,双腿用力,白色大马奋蹄向前冲去,长剑挥舞,凶挥不让男子地向秦开冲去. 秦开豪迈不羁的大声一笑,高喊,"来的好!"银枪上挑,双腿一夹,高大黑马本蹄疾脑. 两马相交,二将战在一起剑光闪闪,大开大阖,颇有气势,枪若游龙,腾娜翻滚,无处不在. 几个回合下来,秦开已试出这位异族美女并没才修炼内业,全凭一股蛮力支撑着长剑,越发的气定神闲,将一条大枪舞动地翻江倒海、快若游龙,却又点到为止,存心消耗对方的体力. 这下可让两军大开眼界,只见战场中间一团红影围着一团白影,游动不停,剑光粉彩挽动在一起,大有游龙戏殊的味道.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时间一长,娜缦雪白清丽小脸就累地冰山融化,潮红四起,香汗淋漓,一个疏忽,长剑被银枪一挑,脱手而去,她暗呼不好,未及反应,直觉一只有力的臂膀拦腰将地抱去,瞬间已到了对方的怀里,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顿时包围了她,耳边更是听到爽朗豪迈的开心大笑,随后就是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娜缦心中一叹,认命地没有挣扎. 秦开一手高举银枪,一手将冷艳美人横搂在怀里,放声大笑,任黑马在草地上转了一圈,然后,他面对坚昆大军,大声喝道:"你家将军已言明,若败即率军投降,你等还不放下武器投降更待何时!"声音清朗激昂,恍若天神下凡. 已无斗志的坚昆将士,见素来骁勇善战的女将军娜缦都被对方大将轻易俘虏,纷纷丢掉武器,下马听候处置. 二十万坚昆大军就这般兵不血刃地解决了,猛虎师团立刻上前按管俘后、收扰武器、马匹. 朱雀军团各师团、猎豹军团各师团各归本部,安营扎寨等候汉王的指令. 秦开将娜缦带回营中,安排稳妥大军,正准备押着他去见大王. 汉王身边地一名亲卫忽然前来传令,上前附在秦开耳边低语,"大王传令,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带其去见大王. 秦开闻令,愕然一愣,还有这般荒唐而美好的命令?旋即大笑,急忙吩咐重赏传令亲卫,然后快步走进关押娜馒的大帐. 中军大帐,凌云志、姚子鱼、白起笑呵呵看着秦开拉着脸色羞红、似羞若恼、脚步不利索的娜缦走进来,冷美人愣是让秦开给变成了艳美人,仇戈一脸冷然地站在凌云志的身后. 第八章 乘胜追击(5) 当匈奴、丁零联军循着坚昆大军的足迹又沼着匈奴边境向回转时,张景终于感觉出不对来了,行军之中不禁犯起了核计,若坚昆军是主动进行战略转移,希图与联军汇今,处番前柱龙城的凶险可能还小一些.如真是被汉军牵着鼻子引回去的,此番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对于联军来说,当务之急是必须首先确定坚显军的情况,否则贸然返回弄不好就会落入汉军的埋伏圈中. 他由此也开始怀疑身后追击的军队是否是汉军主力的问题,想到这张景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马上把自己的疑虑和担心向头曼、图古纳坦然谈出. 头曼和图古纳闻有,联想到身后的汉军一路上紧紧地坠着己军,却退退不赶上来进攻这一违反常规的举动上来,顿时也感觉到不妙来了.若汉军真是有意引坚昆大军入伏的话,那么一路坠在己军身后的汉军就绝非汉军的主力!想到这一可能所带来的严重后果,两人也不禁变色,头曼眼露凶光,马上传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休息. 中军帅帐,头曼、图古纳、张景三人心情都很沉重,图古纳毕意实战经验比较丰富,打破沉默,说道:"正如张先生所有,眼前的当务之急确实是必须马上确定坚昆大军的命运,但如何确定就有讲究了,联军决不能贫然回去一查究竞,那样很可能主动送入对方的埋伏.只有确切了解了坚昆大军的情况,我军才能确定出下一步军事行动的方案. 头曼点了点头,接着望向张景,道:"图古纳将军所有甚是.张先生可有良策?" 张景眼睛一眯,断然道:"主动向身后地汉军进攻!" 头曼、图古纳不禁有些犹豫,主动进攻确实是检验察看身后军队是否汉军主力,以次来确定坚足大军是否社引入埋伏的最好办法.不过.两人对汉军主力的战斗力都是心有余特,一旦后面的真是汉军主力,那不是生动送上门去让人家打呜? 张景看出了头曼和图古纳地担心,微微一笑,道:"单于、将军,难道你们忘记了我们草原为共讲求战术机动性为主的以远距离的包抄迂回、分进合击为主要战术的这一法宝了吗?嘿嘿,若真是汉军主力,我军只要不与其正面缠战,一战而远逸,应该不成为问题的. 头曼、图古纳被张景一言点醒.不禁同时赫然一笑,真是被汉军打怕了,竟然忘记了己军还有比汉军更机动灵话这一优势.顿时精神一振头曼豪迈地大声味道:"对啊!正面打不过他们,难道远距离突袭占不到便宜吗?行,就这么进行,能打就打.不能打就地,看汉军能奈我何! "报!汉军转向向龙城方向直插而去,其行军速度神速!"报名而入的探马带着惊喜的语气.大声报告道. "什么?!"头曼、图古纳、张景闻有惊呼出声,同时站了起来. 不喜反惊,三位大人物的奇壮举动,弄得那名探马一愣,他还以为三人没听清楚,急忙又重复了一遍,"报,汉军转向向龙城方向直插而去,其行军速度神速!" 张景神色剧变.呆立了片刻,见头曼、图古纳同时惊疑地向自己望来,急忙对那名探马一挥手,探马急忙退出. 张景神色凝重地坐下,半响方道:"看来坚昆大军仍然无恙,不过,形势也非常危急,看样已经进入汉军预定的包围地域,汉军主力此番回转,一定会堵住坚昆大军的退路,坚昆大军危矣!" 头曼心中一动,眼里闪过一丝凶光,道:"既如此,我军何不在汉军背部捅上一刀呢,这样也可帮助坚昆大军脱困,若时机合适我们三国大军还可来一场反包围!" 图古纳也露出一丝喜色,道:"本将赞问,汉军定以为我军只顾奔逃,最早也得明天傍晚才会发儿异常,如果再加上派出在马察看究竞、犹豫不定地时间,就可以争取出三天的时间,有了这三天的距离他们大可围歼坚昆大军了.哈哈,打得好如意算盘,我军正好可以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张景被两位统帅说得也充满了憧憬,并没有提出异议. 结果当天匈奴、丁零二十九万大军就风驰电掣地紧紧追了上去,顿时变成汉军在前飞驰,联军在后紧紧追赶地奇观,同时也令联军士气有所回升,毕竟追别人总比被别人追来的爽气.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不过联军将士的失气并没才维持几天,当回到安候河流域时,目瞪口呆地发现整个大军已落入了汉军的重重包围之中,这次联军将要面对不仅仅是曾经给予他们噩梦来的红色朱雀军团、绿色猎豹军团,还多一支庞大地步兵军团,白色的猛虎旗上书一个斗大的闻字,是汉国地猛虎军团. 战斗首先由猛虎军团的发起,所有的霹雳车、机动弩车都被条中在了一起,那壮观恐怖的打击,过了很久以后还让车先投降的慕容两个万骑队的将士们惊悸不已,一个慕容士兵曾向他的后代叙述当时的情景,"……眼见被咱们的军队重重包围,联军地心一下就散了,整个大军已经崩溃.这时,咱们军队的进攻号角吹响,只见整个天空一黑,忽然下起了巨声、大箭密集的暴雨,顿时成片的人来不及喊叫一声,就躺在了巨石下,成串的骑兵被串在了一起,更有的骑兵被连人带马钉在了地上,人马就立在那里,要多恐饰有多恐怖,顿时整个大军炸了锅了,所有的人就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撞,都想赶紧逃离这人间的地域,可是四周都被大军围着向哪里逃啊,还是爷爷所在的那支万骑队的万骑长机灵,大声招呼本万骑队的兄弟们,就近向附近的朱雀军团三师团投降,这才躲过一劫啊!哈哈,爷爷从那以后就加入朱雀军团了. 随着原慕容部两个万骑队的投降,很快引起了连锁反应,丁零将军图古纳随即也率领十一万丁零军集体投降. 最后战场中只剩下了十三万匈奴兵,头曼就像一个不愿服输的赌徒一般妄想着翻盘的机会,继续做着最后的挣扎. 恐怖的霹雳车、机动弩车集团群、四周四十多万张长弓问时发动,那巨大的威势令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打击过后那片草原变成了刺猬一盘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箭羽, 巨石、箭林间布,再也没有一个活的生命. 第九章 落花飞雪(1) 月余,汉军以雷霆之势,一举荡平匈奴、丁零、坚昆八十六万大军,天下震惊,草原慑服. 挟余威,猛虎大军入匈奴,匈奴灭.汉王仁慈,兵不犯境,挂箱令坚昆女王、丁零大汗朝见. 汉历三年,壬子,初冬十月初九. 北方冰原吹来的寒气,吹白了大草原,一片银装素裹,便天飞舞着洁白的雪花,飘飘荡荡,犹如仙女撒下的银花玉叶,在天空飞舞.白茫茫的风雪中,闪出一队冒雪前行的小队伍,独自跋涉在旷阔的风雪之原上,为这各茫飘渺的洁白世界添上一分神秘色彩. 若走进了,你会惊奇地发现这是一支完全由女子组成的队伍,当中的马上坐着一位全身被红色貂皮大髦包裹的绝色少女,冰雕玉薄的精致五官上,嫩白的肌肤比飘舞的雪花还要白、还要晶莹上几分,凝脂娇嫩如水,遥着淡淡让人遐思的红晕. 黛石弯弯,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宛若深蓝色的全石,晶莹别透,透出无比光晕,能发着清未幽升的柔光.白圣、来瑶鼻高板而舫曲,带出高贵雍容,玫瑰色的红唇弯秀小巧丰润,额上飘散着几缕弯秀金发,更增添了几分妩媚性感. 金发女孩娇媚中透着秀丽,秀丽中透着端左,端庄中显出高贵,风采神韵中既充满了异国美女的特殊韵味,同时又能发出清未少女所特有的纯真朝气,看年纪约在十七八岁五右. 伴在金发少女述侧的是一位端庄雍容的金发美妇,碧眼美眸透着浓浓地、抹不去的忧虑,她看了一眼风雪弥漫的荒原.扭头对金发少女说道:"王上,这雪看来短时间内很难停下,旷野空无人烟,冒雪前进太过危脸了.不如就他指营,待风雪过去再行?" 原来这一行人是应诏令前往胥城拜见汉王的坚昆女王君巨,那金发女孩就是坚昆女王缈瑶,金发美妇则是坚昆国丞相缈莎. 坚昆女王缈瑶海蓝色美眸流波一转,荡像出如梦如幻地色彩,淡然道:"这点风雪算什么凶险?本天就可到达郅居水了,早点见到汉王,也省得心有牵挂."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超越年龄的看透一切的沦桑感. 这时,相伴坚昆女王右侧的坚昆巫师缈璇,一位绝色脱俗的美女.恬然道:"王上,何必心里牵挂,坦然而对就是了.上天既生我坚昆人.我坚昆人自有其存在的理由,又岂会因人力而毁的道理.换种方式存在或许对族人来说是福而非祸呢,何必执著?" 坚昆国承相缈莎则叹了口气,形势通人,坚昆此次很难渡过眼前的关口了.汉军雷厉风行地一举占领匈奴.显露出汉王一统大草原的决心.多年治政的经验告诉她,汉王兵不加坚昆、丁零,并不是他放弃了统一大草原地宏图.而不过是想兵不血刃地解决坚昆、丁零而已.如今坚昆国无利兵,还不是任由人摆布.命运缥缈,正如女王所言眼前的这点风雪算什么凶险,如不再多言. 五百人的小队伍继续默默地冒着风雪前行,中间休息了一会儿,人马都补充了点食物,马匹仿佛也来了料神,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不久.隐约听见了哗哗地流水声,快到郅居水了,过了郅居水就是汉军的地盘了,小队伍反而放慢了行军的速度. 忽然,风雪弥漫中隐隐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动物叫声,是狼群!久在草原上的人自然明白这叫声意味着什么,纷纷拿出弯刀,夹裹着女王,纵马向流水声轻来地方向风驰电掣地驰去. 凄厉的狼群嚎声越来越近了,马儿不用人驱策,玩命地展开四蹄,向远处逃逸,雪地驰骋,马怎跑得过狼群,身后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狼群已经隐约可见,足有上万只之多. 群狼饥饿已久,见了人群,舍命赶来,一路紧追不舍,越追越近,狼嚎之声大作,声传几里. 逐浙地狼群已清楚可见,近万头恶狼张牙舞爪,家狂嚎叫,快速扑来,队尾地一名女亲卫心中一慌,忽然掉下马去,等她面无人色地来起身来,顿时瞳孔放大,凄厉地尖叫,"救我啊!啊!"瞬间淹没在群狼的海洋之中,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很快就没有了声息.庞大的狼群并没有因为有了一点到口的美餐而停下追击的脚步. 那名落马女亲卫无动凄厉的惨叫声虽然已经停了,却仿佛仍然在耳边响起一般,紧紧地跟着众人的心,恐惧、无助弥漫了整支队伍,人和马一样只到下了一个念头,逃到河水中去就安全了,马群越加疯狂地疾驰.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可惜,在这风雪天中,马怎是狼群的对手.狼群地先头部队已经接近了队伍的尾端,不断地有亲卫被很群犯下马去,马的惨厉嘶鸣声和人的恐惧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旷的白雪世界中. 物极必反,恐惧到达了顶点,人也会变得麻木而疯狂,队伍后端的三十几名女亲卫忽然停下奔驰,与群狼群斗在了一起,顿是在狼群中振起一阵血肉,有狼的、有马的、也有人的. 人、马在庞大的狼群中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除了围攻那三十几名女亲卫的狼群外,更多的狼仍然不停地追了上来. 忽然也开始玩起了战术,两翼忽然各分出一队,朝小队的两翼远远地包抄而去,而中间的狼群仍然锲而不舍地紧紧地坠在马后. 大自然物竟天择、适者生存、弱肉挤食的规律在这场狼与人的追逐中演释得淋漓尽致. 救命的河水眼见就在眼前不足一里的距离了,可是坚昆君巨的心却如河边初结的寒冰一般,凉透了.因为两翼的狼群已经超过了马队的速度,即将在前面合围,想逃到近在义尺的河水中已经不可能. 绝望的念头让人和马不由停了下来,一张张脸色苍白的小脸,深深绝望的碧衅和担紧弯刀、微微颤抖的玉手,伴着满天的飞雪,勾勒出了一副极其悲体的人间惨景. 第九章 落花飞雪(2) 危急时刻,就显出经验的重要来了,坚昆国丞相缈莎哑着声音命令道:"并所有包帐、棉被、凡是能燃烧的东西都拿出来点燃,价!林围着我们放一圈!" 亲卫们虽为女子,但坚昆国向来都是女子主事,所以这些女子们虽慌而不乱,麻利地拿出包帐、棉被等物围着众人放了一圈,赶紧点燃,丝丝的烈火顿时烧成了一圈. 这时狼群也形成了合围,张牙舞爪、凶恶地扑了上来,结果被熊熊火焰阻退,密密麻麻地围在火圈外,群狼怕火,在火圈旁盘旋号叫,却不敢逼近. 褚女这才得到机会喘息一下,众亲卫看着围成的火圈,不时他向上面体加包帐、棉被等物.女王渺瑶焦虑地为在马上四处张望.丞相缈莎明白王上担心什么,物终有燃尽之时,处处又无树林,想补充燃料都没法补充.被上万只狼围着想突围是根本不可能的,难道真得要命绝于此吗?缈莎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绝望. 忽然,大地轻来轻微的震动,而且震动逐渐趋强,狼群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凄厉的嚎叫声越发的高昂 卫队队长曼兰脸露喜色,立刻跳下马,跪下将耳贴在地上,惊一喜地喊道:"骑兵!骑兵大队!" 所有人都不由眼睛一亮,露出强烈的求生**,缈莎马上问道:"什么方向?" 曼兰肯定地说道:"正朝这里赶来,大约半刻左右就可赶到. 众人欣喜若狂,终于有救了! 可惜希望的喜悦刚刚燃起,又被无情的现实扑灭了.没有可燃之物了.而狼群虽然感应到远处正有危险赶来,可是补充食物的**战胜了恐惧,围着火圈就是不肯离去.火圈外群狼露出又尖又长地白牙,馋涎一滴滴的流在雪地上.呜呜怒嗥,只待火圈稍有空隙,就会扑将上来. 女王缈瑶眼里射出强烈的求生**,大声命令道:"时间来不及了,快,齐声呼救,希望那些骑兵能听见,加快速度赶来救援! "救命啊!破狼群地嚎叫, 数命啊!数命啊……"将近五百人的高分贝齐声娇呼冲随着风雪向远处飘去. 时间不长,大地更加剧烈地颤动起来.逐渐密集的马蹄声清晰传来,风雪中金黄色的密集身影依稀可见了. 群狼不住怒哮,终于有十几头大狼接耐不住饥饿.冒险从火苗逐渐减弱的一方窜了进来,众亲卫努力挥舞着弯刀,向窜进来的狼发起进攻,瞬间十几头大狼血肉横毛在弯刀林中. 突然狼味之声大作,震耳欲聋.数千头哦狼顺着打开的缺口狂涌而入,首先抢入分食之前十余条恶狼的尸体,更多的狼随即张牙舞爪地向女亲卫们扑去. 火圈里顿时乱成一边,人与狼乱战在一起,圈外更多的恶狼顺着缺口源源不绝地涌入,众亲卫弯刀挥动,不断有恶狼被砍飞,很多落在了火偏上,结果压灭了火焰,最后火圈全部都熄灭了,没有火圈的依仗.四面八方都暴露在群狼地攻击范围内. 众亲卫围成的防护圈终于被成干上万只恶狼冲散,变成了各自为战,形势危急万分. 女王缈瑶被卫队队长曼兰和另一名亲卫奋不顾身地护着,险身在几干只恶狼的包围之中,艰难地向狼群外移动,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每个人地身边都围着杀不尽的狼群,不停地有人马倒下,被群狼争食,此情此景简直令众人绝望透顶了! 这时,一清朗温醇的声音清晰传来,"先救人,亲卫队跟我来!"如在耳边.濒临崩溃的坚昆君巨顿时如闻仙音,求生的**又重新燃起,每个人都疯狂地挥舞着弯刀,力争坚持到救援者地到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五只大狼并排从后扑向女王缈瑶和卫队队长曼兰的中间,立刻将两人分开,更多的狼立刻迸来,另一名亲卫也被恶狼如法地制地从女王缈瑶身边分开,顿时数只大狼张着大嘴跃起扑向缈瑶,更多地大狼开始断咬她身下的大马. 缈瑶眼见已经阻挡不及,心中一叹,不想被狼群活生生地咬死,不紧闭上眼睛,弯刀划了个弧线直向自己的脖项挥去. 忽然手上一衰,弯刀冉手毛出,身子一轻,直觉纤腰被一只健壮有力的臂膀揽住,身体顿时如腾云驾物一般在空中飘舞,聪明不过君王,缈瑶顿时明白自己被人救了,不由睁开碧蓝美眸,只见满地都是怒嚎的狼群,张牙舞爪地向上纵跃着,那一双双闪着幽幽光芒的狼眼和无数血盆大嘴,驻得如急忙游目他视,但见一顾长的男子技着自己正腾空飞跃,那优美悠闲的身姿看在缈瑶的眼里,顿时让她生出自己被神仙救了想法 当两人开始向下落时,那男子就轻轻他在狼地头上一点,两人又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几次纵跃后,眼见已经来到狼群的边体.那男子根本无视恶狼的存在,身影急闪,带着自己飞快掠向不远处金黄色的大军.等缈瑶缓过神来,再看时已经置身于大军之中,那男子轻轻将她放在深浅马上,现在目光所及,看见的是拥有种仙身法的无数男子,窜高跃低,揽着自己的巨子们向大军飞跃的奇景. 眼前一花,只见左右的马上忽然多了两位老者,他们揽着的正是自己的卫队队长曼兰和另一名亲卫. 飞跃而回,落在最后的一名冷冰冰的男子忽然对自己说道:"没有 了."缈瑶茫然他望着那名男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开始攻击!"身后传来那曾行熟悉的清朗温醇好听的男声. 那冰冷男子落在前面的马上,他手里领着的正是自己的丞相大人他大声传令道:"一、二营左路包秒、三、四营右路包抄,五、六营正面追击,开始进攻!" 缈瑶这才明白那冰冷男子并不是向自己说话,不由好奇他扭头向身后的救命恩人望去. 第九章 落花飞雪(3) 坚昆女王缈瑶好奇地回头望向身后的救命恩人,首先入目的是一双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里面有种幽深的温软的睿智的东西吸引着人,让人有种深险其中的窒息,近在咫尺的则是丰润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工词的光泽,两人已经气息相融,缈瑶不由心儿怦怦之跳,平生头一次产生羞涩的感觉,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既陌生有胆怯,紧忙悦乱地回过头来,羞人的心跳声让人心烦意乱,不禁垂下眼帘,努力平息自己紊乱的思绪. 随着冰冷男子的号令声,整齐威武、就甲鲜明的庞大为兵队伍风驰电掣地向狼群冲去,仿佛一只正腾飞翱翔的大雁,两只翅膀雄健地向前伸展,如雨般的箭羽随着大军的冲击洒向狼群,狼群成片地倒下,惊慌失措他开始逃窜. 冰冷男子将坚昆丞相缈莎放到地上,纵马随大军冲了上去,中间还回头望了一眼,目光所及是对着两位老者的. 坚昆女王缈瑶身后的男子轻轻一笑,一手一提马缰绳,一手揽住女王的小细腰,朗声道:"带上她,我们回去吧. 缈瑶睁目看去,只见原地只到下了近于骑兵,眼角誉见一名骑兵将丞相拽上马去.而左右的两位老者则将所救的曼兰和另一名亲卫交给了别人,策马跟了上来.游目四看,只见巫师和亲卫三百余人被带在了马上,心里不由一阵黯然,一百多名亲卫就这么没了. 这队骑兵并没有跟随大军行动,而是缓缓地向相反方向行去.身后男子的搂抱给了缈瑶非常新奇的感觉,清新好闻的男子气味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随着马匹地起伏,两人的身体也是越贴越近,心中不由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缈瑶为了转移这种感觉所带给她的困惑.轻声问道:"还未请教英雄地大名呢?" 身后转来那男子的轻笑声,随即清朗温醇的声音响起,"哪有不先介绍自己,反而先问别人姓名的道理呢,你说对吧?" 缈瑶一向高高在上,何曾被人忤逆过,对方的狡猾应对,反而给她一种新奇的感觉,微微一笑,娇声道:"是本王失礼了.我是坚昆女王缈瑶,这下你满意了吧. 那男子显然也没才想到自己所抱的竟然是坚昆女王,大是意外.不禁班"咦"了一声,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呵呵,竟然是女王陛下,在下真是荣幸之至啊!汉王正在等候松下呢.没想到你会冒当前来,真是出乎人的预料啊!" 缈瑶被身后男子的油嘴滑舌逗乐了,咯咯轻笑道:"你这人不但会神仙法术.而且还极风趣的,若是你们大王也能像你这来好说话就好 了. 周围地亲卫们直乐的肚子都要疼暴了,但脸上可是丝毫不敢流露出来,各个眼里充满了笑意. 那男子轻轻一笑,道:"我们大王没有你想象的那来不好说话,他也很风趣地. 缈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娇声道:"你不懂得,做大王的即使平时再平易近人、风趣幽默.可是一旦涉及到军国大事时就绝不会是平时的模样了.算了,这事还是少谈吧,免得你家大王事后降罪于你. 坚昆女王那少女的关心体贴,让身后的男子很是舒心,开心地轻笑,豪迈不羁地说道:"不怕,在下和我们大王地关系最好了,在下说什么我们大王都听得. 坚昆巫师缈璇和坚昆国丞相缈莎一直在关注着女王与她身后男子的铁话,闻听那男子大言不惭的话语,不由向四周地骑兵望去,没有人露出负面的情绪,而且所有人的眼里都流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 巫师缈璇心中一动,不禁凝目向女王身后男子望去,只见他一身金黄色的软甲,衬托出完美健硕的身体,头盔下的五官丰神清秀,儒雅俊美,一双漆黑秘墨的剑眉,沦未有如深谭毅幽邃的黑眸,直板地鼻梁,丰润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面颊车肤,肛肤白哲,端正的朴廊聪舍一股咸武不凡的气质.有行举止间,非常自信,而且充满锐气,反应机敏,从容不迫. 浑身洋溢浅出一种硬朗的阳刚,却又不失男人的温柔,给人一种刚柔相济的美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巫师缈璇暗道,难道是他?她又瞥了女王一眼,只见女王眉宇轻飘,眼眸灵活而温柔,笑层如花,分明是少女怀春的迹象.沉吟了一下,神色恢复正常,不再看. 坚昆国丞相缈莎也看出那男子的不凡来了,心中也是犯着嘀咕. 缈瑶见身后男子大话连篇,又好气又好笑,不禁戏谑道:"你既然这么本事,那就劝一劝你家大王别在为难我们坚昆国好吗? 没想到那男子继续大言不惭地说道:"这有何难,在下不让我家大王为难你国百姓就是了.不过,女王陛下,在下这么帮你,有什么好处啊?呵呵. 坚昆众人闻言均是两眼放光,露出期盼的神色.唯有巫师缈璇暗道,狡猾!女王说的是坚昆国,他却伶偷换成你国百姓,哼!肯定是他! 说话间已到了河边,那男子轻轻一抱女王,飞身跃下大马,放开大马,拉着坚昆女王温柔嫩滑的小手,向上游漫步而去.缈瑶这才看见这男子的全貌,那俊美儒雅、气宇非凡的样子,让她不由一滞,心儿又怦怦直跳了起来,暗赞,好俊美不凡的男儿! 这时,众为兵纷纷下马,其中一名上前牵住那男子的骏马,然后出了两名老者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侧外,其他骑共都有意地与那男子隔开了一段距离,自然也将坚昆众人阻在了后面. 众人远远地看着前面玉树临风的男子和高挑纤秀的坚昆女王沿河边向上游漫步而去,眼里都不由闪过赞叹的神色,好一对般配的俊男美女! 第九章 落花飞雪(4) 那男子牵着女王的小手,漫步而行,这才得机会一览这位异域美少女的全貌,原本以为坚昆女王是一位年长的女子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位极为娇艳秀丽的金发少女. 这次看得清楚了,只见她大约在十七八岁的样子,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闪着动人的光芒,说不尽的明艳精致古典,精致到有种冷感,像冰雕的硅胜,海蓝色的眼睛如梦如幻,梦幻出无限的活力和想象,高挺的鼻子,玉雕般现出一种难言的高贵典稚,丰润的关唇,柔嫩如花瓣,娇艳欲滴,性感诱人,让人看了好想一亲芳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如行云流水般的金色秀发撩人风情地曲弯在白嫩饱满的额头上,秀出一缕别致的妩媚风情. 身披带头帽的红色貂皮大笼,内里是一套锦缎的衣裙,柔软的锦缎质斜完美地勺勒出曼妙的玲珑曲线,肩若刀刻,蛮腰扦扫动人,醉胸饱满坚极. 身材高水匕修长,几与己齐,可惜宽和的初摆遮掩住了腿部,这么高的身高,双腿想必一定是修长笔直.行走间体态轻盈,莲步漱教,拿拿娜娜,摇曳生婆. 宛若一株亭亭玉立的凤仙、娇艳秀美、现出一种女人少有的圣洁端左的迷人高雅气质. 一股清新好闻的青苹果香味,清清爽爽地飘逸过来,男子不由深吸了一口,暗道:好一位美艳绝伦的金发美娇娃! 缈瑶嫣然一笑,大方地往身边拉了拉贼眼兮兮的俊美男子,海蓝色的美目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笑道:"谢你?有何不可.只要你不嫌弃本王的王宫简陋,事成之后,本王就带你回宫,封你为王夫.如何?" 男子顿时目瞪口呆,马上联想到自己在高夷所遇到地情景,怎么自己净遇到一些想要自己的美女呢?各位看客可能早已经猜到这男子就是汉王凌云志了. 坚昆女王缈瑶内心极其羞涩,却还是大方地说出了心里话,因为在坚昆国一切都是由女子说的算得,包括婚姻也是由女子主动的,但她毕竞还是个未经人事地少女,患得患夫的心理还是很强烈的,见凌云志吃惊的样子,不禁有些羞恼地娇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同意就说一声嘛.难道本王还能勉强你不成." 凌云志不由伸手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道:"陛下如此艳绝人寰的绝色美女,简直就是天上难寻、地上难找.联姻之举,在下怎会不同意呢,求之不得啊!不过,不过……" 坚昆女王缈瑶闻言,顿时渭宇舒展.眉开眼笑,心儿却越发剧烈地跳动着,强忍住内心的羞涩和对未知的恐惧.按着老人的教导,雍容地拉过凌云志的手,另一只小手抚了上去,轻轻抚摸,两人不觉停下,笑道:"既然你也喜欢本王,这就好办了.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出来,本王一定帮你解决. 凌云志不禁又揉了一下鼻子,原本被美女生动触族.是男人都会觉得是非常香艳的一件事情,可偏偏这位绝色小美人又是用一种男人地神态现死出来,未免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中觉得窝囊之极,不甘雄伏,立刻抽出手来,伸手将金发小美人的娇身.移入怀里,拥着她地香肩向前走去,这下感觉好多了,觉得既香艳又浪漫,温柔满怀.朗声笑道:"联姻之举可就此定下来,至于在下的困难,陛下肯定能帮在下解决的,呵呵,等见过汉王,在下马上说出来,如何?" 坚昆女王缈瑶感觉有些怪异,按照旁人的教导,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应该拥住这位俊美男子才正确,可内心里却偏偏很喜欢被对方搂住的感觉,不但喜欢,而且非常享受这种感觉,温馨、安全、还有异性身体接触所带来他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妙感觉,她只觉得身躯"依靠在那结实健壮的怀抱中不断地升温发软. 坚昆众人简直被前面所发生地场面惊子了,女王怎可以被男子在大走广众下搂住呢?而且远远地看去女王还在一个劲往那男子怀里靠的趋势,这、这如何是好?不禁都纷纷望向了坚昆巫师缈璇、坚昆国丞相缈莎这两位负有监国重任的王族,她们俩不但是王族,而且还是现任大王的亲王叔(按父系社会算其实是坚昆女王的亲姨). 坚昆巫师缈璇脸色非常平静,仿佛没有看见女王的举动一般,海蓝色的美眸里闪过睿智的光芒,内心中则暗自叹息,她一猜到那男子是汉王凌云志了,如此结果对整个坚昆一族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归宿了. 坚昆国丞相缈莎则秀眉紧蹙,眼里快要冒出海蓝色地火焰了,不过,老练她还是强压住不满,转目瞪了一眼望来的眼睛,众亲卫急忙回过避. 缈莎慢慢凑到妹妹缈璇的身边,低声道:"巫师大人,看来你得提醒一下女王了,别让她迷失了自己. 在坚昆国,巫师的地位同其他部族的巫师一样,地位非常超然,即使坚昆女王也要对巫师礼敬有加的,巫师很少干预国政,不过,说出口的话女王很少回绝的. 巫师缈璇平静地看着丞相缈莎,悠闲道:"天地万物自有其规,国家兴衰存亡也亦然,现在坚昆处非常时期,女王自然要有非常规的表现,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以后发生的一切也亦然."她还是给这位权利欲很重的姐姐提前做了个心理暗示. 丞相缈莎一时愕然,不由沉吟起来. 前面的凌云志可是美坏了,充满异域风情的金发小美人小鸟依人般靠在怀里,那感觉要多美有多美,搂着香肩的手不由滑到小细腰处,心里则在盘算着如何让这位艳美绝伦的坚昆女王放弃王位、嫁给自己. 漫天飞舞着的洁白雪花,仿佛也感受到了一对男女间的温馨浪漫情怀,飘动的越发温柔,风不见了,前面却出现了连绵的营帐. 凌云志拥着纤长柔美的金发少女直奔营帐中间的汉王大帐,坚昆众人责备阻挡在了中间区域之外,亲卫们将地们安置稳妥,立刻分出一部分人前往中间的汉王大帐周围负责警戒,墨家二奴则以踪影不见,隐身暗处了. 第九章 落花飞雪(5) 汉王大帐里温暖如春,地上铺着毛纺皮毛加工作坊为汉王特制的特厚而华美的地毯,大帐被图画秀美的挂毯分创为里外两部分,外部燃着明亮的油灯,当中放着帅案和太师椅. 凌云志拥着柔软炙热的娇躯来到里间的挂帘前,轻轻一掀,拥着坚昆女王走了进去,里面也点着明亮的油灯,地上铺着比外面更加柔软的羊毛地毯,凌云志脱下鞋,然后又帮缈瑶脱下红色的小皮靴.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缈瑶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又松又软的感觉让她心里浮上一抹舒适和惬意,温暇的气息弥一在帐中,使她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好奇地游目打量帐里的布置,只见帐里四周都挂着绞路细腻、图案华美的挂毯,迎门里侧是一幅松鹤图,右侧是一幅牡丹花的风景图,左侧是一幅由梅花、兰草、竹、菊花组成的四君子图,身后则是一幅游龙戏珠的图案.所有的挂图都色彩在淡适宜,栩栩如生,让人不由生出置身大自然之中的轻松愉悦感. 帐里非常宽敞,除了一案几,一大大的锦塌外,不见他物. 缈瑶游目四看的功夫,凌云志已脱下了身上的铠甲,并为她脱下红色的貂皮大氅,行云流水的金色秀发瀑布一般飘逸在柔软锦缎衬托出的若刀削般的香肩和背后,簇拥着冰雕玉琢的如花小脸,亮泽的金黄发丝弯曲缭绕,起发映出肛肤的娇嫩粉白,配上那双弯弯微深的勺魂蓝眸,那股天生的妖娆让人多看了两眼便心神失守. 这张倾国倾城地小脸,几乎让某人忘记了她曼妙的娇躯曲线.锦缎长裙飘飘,将美妙动人的娇身"衬在得如同山川起伏一般,坚挺的醉胸鼓能傲挺,细小蛮胖下香臀翘美.身形修长苗条,露在裙外一双精巧地玉足,如同白玉雕玲而成,雪白粉肤,端得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尤物. 凌云志上前重新拥住那令人心脑神往、惊心动魄的美妙娇躯,席地而坐,相拥而依,两人的心情都非常温馨而浪漫,热情洋溢. 由于处在一个更私人的环境中,缈瑶放得更开了.她坐在俊美男子的两腿之间,惬意地靠在对方宽阔温热的怀里,享受着肌肤如贴的舒服感觉.尤其身后男子移在她小腹上的双手桔来的件件热力,更让地感觉到一种别样地刺激,柔声道:"看不出你一个将军享受的待遇倒是不低呢." 凌云志转班形动着放在小腹上的双手,感受着那里地平滑柔腻,随口轻笑道:"比你那里如何?其实这是在草原上.如果回到蓟城,比这更要拼上百倍. 缈瑶舒服地一眨眼,柔声道:"本王的王宫自然要比这好上很多. 等你去了就知道了.你说的蓟城是汉国的都城吧?跟我说说那里是个什么样. 凌云志瞥了一眼怀中金发小美人舒服的样子,顿时放心,一手逐渐向上游弋到鼓涨坚挺地酥胸,手拿将其整个覆住,心中暗自赞叹,其鼓涨丰满的程度十二王后中无人可及,轻轻抚弄,嘴里则娓娓介绍着汉国都城蓟城的繁华,首先介绍了蓟城地规模、城市建筑、结果等. 被身后男子覆住从未被人触及的酥胸.缈瑶不由娇身"一僵,随即一阵酥痒的感觉从酥胸出扩展开来,那舒服的感觉不由让她身躯发软,蓝眸微眯,同时对方所介绍的城市情况已超出了她的想象,不由好奇地询问着详细的情况. 从对方娇躯颤动和懒忙的特形,凌云志感觉出金发小美人对自己的抚弄没有产生反感抵触,反而很是享受,顿时将另一只手也游弋到了酥胸上,两手变换着花样抚弄着一对鼓涨坚挺地酥胸,嘴里则详细介绍着蓟城的一切,包括生活方式,文化娱乐等褚方面,他口才又好,谈得生动活试,使人生出身临其境一般的感觉. 在凌云志十指的拨弄下,缈瑶完全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一拔接一拨的热潮冲剧着她的身心,柔人的粉桃红爬上她如玉般绝美动人的小脸,剔透的蓝眸漾着薄薄的水光,带出一缕迷蒙的醉意,皓齿咬着丰润弯秀的红唇,强抑呻吟声地发出,那俏丽妩媚的样子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一开始还被身后男子所讲述的粉彩渐寺多吸引,逐浙地住意力完全被身体的刺激感觉所掌控,她彻底放开身心感受着那全新的舒服感觉,男子好听的声音逐渐模糊,而身体的敏感度却成倍地增长. 凌云志自然不甘心继续幅着衣物品尝这充满青春活力和异域风味的健美娇身.,一只手恋恋不舍地离开手感非常润美的酥胸,顺着美妙娇躯傲人的曲线一路滑下,探到长裙的边角,手顺势钻了进去,触手是一层薄博的丝物,细薄的丝物柔软地贴在温热的身躯上,将滑腻、肉质的感觉完全渗透了出来,小腿粉圆匀称而纤长笔直,如凝脑白玉,又精雕细凿般细腻、顺滑. 凌云志一路陶醉地细品上去,缈瑶果然有一双纤长匀称而完美的、特别纤长的美腿,匀称圆润,骨肉丰盈,兼之钱条优美笔直,大小腿比例完美,大腿连接臀部之处,更是勾勒出一弧绝佳的圆滑形状. 缈瑶的娇躯止不住一阵强烈地抖颤,一声娇呼由心深处发出,化作低低浅浅的一声呻吟,终于冲破了人为的封领,那婉转燕喃莺啼温润曲绕地飘荡在波涛沁涌的暧昧空间中,更增添一种刺激的激素. 感受到温热的大手抹过小腹下直接探入小衣之中,与嫩滑的肌肤做着全面的接触,并一路向上探来,迷糊间忽然想起一事来,不禁用手控制住紧贴肌肤上探的魔手,金黄秀发扫过身后男子的脸颊扭头相对,一双海蓝色的美眸变得起发濡湿,蓝波荡漾,神情迷离,恍比若七彩的美钻,时时变幻出不同的光彩,水汪汪地注视他,红润渴唇娇喘吁吁,娇声道:"你先说出你的名字." 第十章 凤仙朝圣(1) 九苞颜色春霞萃,丹樨威仪秀气攒.题品直须名最上,昂昂骤首倚朱栏. ―晏殊 望着金发小美人罗衫半解、蓝眸含雾羞嗅斜魄、红唇半张娇喘吁吁,娇艳柔嵋的俏模样,凌云志心中一叹又一软,恋恋不舍地抽出沾满柔腻的手掌,将她轻轻揽在臂弯中,眼中充满了真诚、柔情,微微一笑,轻声道:"在下乃汉王凌云志也. 俊美男子的声音虽轻,落在心儿荡像的缈瑶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心湖中荡像的柔情、爱意顿时烟消云散,水汪汪的海蓝色大眼晴不由一闭,再睁开,蓝眸射出羞恼的光芒,瞅着眼前这位打动自己为心的恶魔,就如一只好斗的小母鸡一般,一下就扑腾起罗衫半解的娇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墉懒斜倚、脸挂悠闲笑容、眼露柔情的美男子,娇声讥讽道:"没想到本王将要娶回王宫的王夫,竟然会是逼迫本王冒雪前来朝见的汉王殿下,呵呵,这下可有趣了!" 确实有趣,王对王,看谁能把谁要回去,那可是值得一生自豪的壮举了. 凌云志想想也觉得有趣,更有趣的是金发小美人光顾着讥讽自己,竟然忽略了长裙仍然半翻,露出了笔直修长的美腿来,半透明白丝织物根本难以遮挡修长**的无限春光,太完美了!这是凌云志看过得最美的一双**,形如流水来润圆流畅,骨肉丰盈,匀长优美,给人鬼斧神工般的震撼美.一边欣赏着纤长无暇的**.一边朗声笑道:"郞有情,妾有意,实乃缘由天定.良辰美景,旑旖风光.自然趣事无穷了,呵呵. 缈瑶顺着对方的一双贼眼看向自己地身上,不由小脸一红,伸手一顺,长裙落下,遮住了炙热的灼烤,顺便赶紧整理了一下半开的衣襟.闻听对方半调戏半认真的话语,芳心一甜.不过从小受到地教育,还是让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大王身份,不服气地说道:"如果你愿意做妾.本王也不反对,呵呵,能将鼎鼎大名的汉王要回去做妾.本王此生足矣!" 凌云志对素闻系社会女子说话的大胆无忌早有领教,明白此乃生活环境影响所致,拉猾地笑道:"女王殿下可别忘记,在下有个难处你曾经答应全力帮忙的喽" 缈瑶碧目闪过一丝狡黔,马上回道:"你堂堂大汉王上.还有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哼!鬼话篇,懒得理你."没好气地回身拿起貂皮大笼.披上,然后开始穿靴. 凌云志站起身来,笑道:"何必生气啊,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本王确实很喜欢你,如果你想明白了随时可以来找本王. 缈瑶心中一荡,情绪也软化下来,回身嫣然一笑道:"你说的也正是本王要对你说的,你也随时可以来找本王的.说罢掀帘走了出去. 凌云志不由又摸了一下鼻子.随即跟了出来,边走边对账外转令道:"来人."声落,一名亲兵走了进来.足女王会地们的人之中,不得慢待. 凌云志吩咐道:"护送坚昆女王缈瑶出去以后,凌云志脸色严肃,站在原地凝目沉思,本想一举俘获坚昆女王地为心,让地心甘情愿的跟随自己,从而和平地将坚昆纳入汉国的版图,为以后地统治打下一个和平或好的基础,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顽固,死抱着一个坚昆王不放,竟然玩起了要王夫的把戏,目前算是僵在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报,仇戈求见."忽然仇戈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凌去志只好收拾心情,说道:"进来吧" 仇戈风尘仆仆地走入大帐,见礼毕,禀报道:"禀大王,近万群狼被我军一举歼灭,无一只漏日!" 凌云志露出喜色,说道:"好,给近卫军记大功一件.你坐吧. 原来,今冬天气寒冷的早,忽然多股狼群无处觅食,多路涌进了大草原,给在民们造成了很大地损失,因此朱雀军团、猎豹军团、近卫军分头出击围剥狼群.近卫军一路追剥这股近万狼群已经几天了,没想到却碰巧救下了前来朝见的坚昆女王. 既然近卫军围到狼群的任务已经完成,也是时候返回胥城了,不知丁零大汉是否也已到达.凌云志望向仇戈,说道:"明天清晨提营起寨,返回胥城. 风雪来地快,去的也林,翌日大军开拔之时已晴空万里,不过气温仍然很低,近卫军一路疾脑,未时回到胥城,坚昆女王一行自有得到消息迎摇出城的淡颜负责接待,凌云志率领亲卫们回到新建的汉王别宫.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陶小萼、姬婷早已搬了过来,闻讯迎了出来.夫妻四人到后宫,陶小萼、姬婷急忙服侍夫君御下铠甲,凌云志进去沐浴更衣. 时间不长,凌云志换洗一新行了出来,神色凝重中带着喜色,宇文芳华眼里闪过一丝关心,随口说道:"听闻夫君车军一举歼灭了一股近万的狼群,可喜可贺啊! 凌云志舒服地坐在了太师椅上,笑道:"是啊,只有到灭了群狼牧民们才可无忧地越冬啊.其他部队有什么消息吗? 宇文为华笑道:"朱雀军团一二师团、猎豹军团二四师团都有捷报传来. 凌云志闻言精神大振,满意他点了点头,狼群的危害比敌军入侵还要凶狠,所过之处简直是一扫而光,只有大举歼灭,才可免除危害. 宇文为华忽然颇含意味地看了夫君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听闻夫君刹狼途中恰好救了坚昆女王一行?" 凌云志看了看三位王后有些戏谑的神色,坦然笑着把经过介绍了一遍,对大帐里发生的事也简要地点了几句. 宇文芳华、陶小粤、姬婷闻听坚昆女王要要夫君为王夫的事,均露出匡夷所思地神色,随即捧腹大笑起来,一个个直笑的花枝乱颤,粉蝶乱舞. 凌云志只剩下摸鼻子掩饰尴尬的份了,看爱妻们笑得差不多了,干咳一声问道"是否有丁零大汗的消息?"他想还是赶紧转移话题为妙. 宇文芳华白了夫君一眼,笑道:"还未曾接到有关他们的消息. 第十章 凤仙朝圣(2) 宇文芳华、陶小萼、姬婷见过了泰开的金发夫人,但对坚昆国与中原不同的人种形态仍然很好奇,宇文芳华老城一些,在两个妹妹面前不好意思问起坚昆女王的模样,陶小萼和姬婷可不管那些,两人竟然同时问出了相同的括,"坚昆女王长得什么样?"问完,互相看了一眼,哑言失笑. 凌云志很是头疼,只好含糊其辞地说道:"她也是碧眼白肤,长得跟那位坚昆将军差不多. 三女同时不满地白了他一眼,陶小萼抢着说道:"谁问你这个了,我们的意思是问她长得好不好看. 凌云志仍然有简意赅地说道:"好看,年纪不大. 三女仍然很是不满,这次姬婷抢着表示不满,蹬了夫君一眼,娇声道:"那比我们姐妹如何?" 凌云志见不详细介绍是过不了关了,放开心怀,笑道:"真是那你们没办法,想知道她长得什么样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呵呵,好了,夫君投降.这位坚昆女王,名叫缈瑶,大约十七八岁,金发碧眼,水嫩肌肤,也是一位绝色美女,与你们姐妹相比是各有千秋,风韵迥异,充满了异域风情.这下满意了吧?" 三女同时轻笑起来,宇文芳华早在夫君介绍帐中情形时,就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所在,而且以夫君对美女宁缺勿滥的性格,想必这位坚昆女王的相貌性情也应出类拔萃. 宇文芳华凤眼目注夫君,温柔说道:"既然这位坚昆女王长得国色天香,贱妾以为夫君还是应努力将她收入后宫为妥,理由有二.其一,若坚昆女王嫁入了汉宫,夫君就可以名正有顺地以和平友好的方式将坚昆纳入我大汗版图,既有利于他们尽快融入华夏族的体系.也可以进免为日后地统治留下隐患.想必夫君己经考虑到了此点,不得不为;其二,夫君既然有志一统天下,准备创立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和平世界,现在要回坚昆女王正其时也.她本西域部族林立,多为金发蓝目白肤之人,若想将他们稳妥地纳入华夏族的体系、汉国的版图,必须先给他们提供一种认知,华夏族海纳百川,可以融合异族之人.凡在大汉国版图之内地各氏,承认华夏族的认知,即若我华夏一族.享受平等的权利义务,而坚昆女王若入了汉宫,将比任何宣传都有说服力.所以长远布局考虑,不得不为.还请夫君明鉴!" 她考虑的甚至比凌云志还要长远,甚至不带任何感**彩. 凌云志沉吟良久.抬头看着爱妻,沉声道:"芳华所言甚是,嗯.与坚昆的谈判就定在后日举行,本王就不参加了,交由淡颜、姚子鱼全权负责,通知秦开、白起两位将军马上赶回参加谈判,谈判的内容按计划进行,态度可强硬一些,务必尽快结束. 宇文芳华点了点头,虽然不知夫君打得是什么主意,但他既然赞成收服坚昆女王.想必已有万全之策.不过他这么急于尽快结束谈判,难道是?她不由问了出来,"夫君难道是担心匈奴?" 凌云志眼种变得悠远,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我们必须将原匈奴的老弱妇幼尽快遣散到汉国内地去,气候一天天的冷了,再晚就难以迁移了,而坚昆的问题不赶快解决,我们接收原匈奴地域的一揽子计划就无法难开,影响甚大啊!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解决坚昆地问题. 宇文芳华三女马上想到了大战结束后召开的那次军政会议,看来夫君这是真的要执行淡颜所提地一劳永逸打破原有地域民族文化的一揽子建议了. 淡颜的一整套建议由于受到了将军们的激烈反对,夫君当时没表态,因此并没有在会议上形成决议. "禀大王,枢政院右相淡颜、枢军院右相姚子鱼、密营统领窦章胥城前宫求见."门外传来亲卫的禀报声. 凌云志马上说道:"本王马上过去." 凌云志来到前宫书房,只见淡颜、姚子鱼、窦章已经坐在里面了,他温和一笑,来到书案后坐下,待三位重巨行礼毕,笑着说道:"都会吧,淡先生,坚昆君巨都安排稳妥了吗?" 淡颜起身回道:"巨将地们安置在了馆舍西院,一切都已稳妥. 凌云志接着看向窦章,问道:"可有丁零大汗地消息?" 窦章神色朋办,肃然道:"巨正是前来禀报此事,丁零大汗一行七百余人两日后可到胥城,他们被风雪胆碍了一日的行程,目前已在密营的严密监视之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随后姚子鱼又汇报了各军师团剿灭狼群地情况.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此次围剿群狼的军事行动意义重大,要做好战外统计,务要做到奖罚分明. 随后汉王凌云志向淡颜、姚子鱼部署了与坚昆君巨谈到的事宜.淡颜、姚子鱼分别就谈判之事谈了自己的建认.形成共识之后,两位重巨联袂告退. 窦章并没有随着他们一起走,待淡颜、姚子鱼走后,窦章微微一笑,对汉王说道:"禀主子,密营在丁零国的秘密行动取得了极大的进展,这是顽固派的名单."说着起身地给凌云志一份密函. 凌云志粗略地看了一眼,窦章说出了一串的名宇,然后道:"这些已经安全解决.余者正在进行之中. 凌云志听完,又符那份金函还给了窦章,沉声道:"处事万不可留下尾己!" 窦章笑道:"主子请放心,手法多样,而且我们还添进了一些无关之人,很难联想到我们这方面的. 夫君走后,宇文芳华开始考虑如何助夫君一臂之力,关键在坚昆女王地身上,只要她肯嫁入汉宫,所有的问题都并迎刃而解. 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陶小萼和姬婷早已踪影不见,宇文芳华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两位小妹活泼可爱,什么都好,可就是对军政大事不感兴趣,见自己沉思,两人无聊肯定跑出去玩去了. 可惜,这次宇文芳华想错了,陶小萼和姬婷见二姐和夫君对坚昆女王能否加入汉宫说得那么严重,不由也生出了助一臂之力的想法.两人跑出去一核计,决定先去见一见这位坚昆女王.等宇文芳华发现她俩不见时,她俩已经带着亲卫出现在了含城临时设立的馆舍前. 第十章 凤仙朝圣(3) 坚昆女王缈瑶心绪非常烦躁,眼前不时闪过凌云志那令人烦恼的身影,赶也赶不走,此事又对人说不得,因此心情烦躁、坐立不安. 正在屋里转***呢,曼兰忽然传报,"禀王上,汉王萼王后、婷王后舍外求见. 缈瑶闻言,越发的烦辱了,汉王有十二王后她自然听说过,她们来干什么?立刻不耐烦地说道:"告诉地们,本王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想岔路上去了. 女王这么大的火气!曼兰在门外一吐粉舌,急忙快步离开,通知客人去了. 曼兰去后,缈瑶忽然停下脚步,修长的身子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她忽然感觉到自己这么对待汉王的两位王后似乎有所不妥,可是命令已经传出,朝令夕改似乎更不妥,她在心里给自己开脱着,其实她是有所担心、不想见两位来客才是真的. 这时,门轻轻一响,巫师缈璇出尘脱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望见屋里的情形,恬淡的容色微愕,淡雅笑道:"王上,听闻汉王两位王后来访,为何不接见她们?" 缈瑶望着巫师清丽脱俗的容颜和那双洞察人心的清澈碧目,只觉得心中一阵清凉,孺慕之情顿生,这一刻她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女孩,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坚昆女王了,嘟着可爱的樱唇,委屈道:"谁知她们此来意欲何为?再说这么晚了,本王就是不见她们,也没什么失礼的. 巫师缈璇闻言,嘴角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回身关上房门,悠闲来到女王的身边,轻轻拍了一下缈瑶地香肩,轻声道:"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然后悠然而坐. 整个坚昆也只才巫师缈璇敢在女王面前有这么趋然的表现.倒不是因为巫师的身份,而是两人有一份亦师亦母的情感经历和缈璇地个人魅力使然. 缈瑶脸一红,在巫师的身边坐下,无限苦恼地说道:"还不是那可恶的汉王凌云志,他隐瞒身份接近本王欲谋不轨,害得本王稀里糊涂地说出要要他为王夫的话来,弄得本王现在上不来下不去的,心情烦躁至极. 巫师缈璇眼前不由闪过汉王英俊潇洒的身影和他豪迈不羁地当众拥着女王前行的场景,心中叹气,汉王不但人长得丰神清秀、气宇非凡.而且充满了男人的魅力,温文尔雅中透着豪迈、性感,洒脱而成熟、浪漫而睿智.这样的男子简直就是女人的杀手,单纯地女王又怎会是他的对手,恐怕一颗为心早已被他俘获去了而还不自觉呢.美丽的碧眸里不由闪过一丝怜惜,悠然道:"王上是爱上他了,所以才会苦恼.从他派两位王后来拜见王上地举动中.可看出他也爱着王上呢. 说到这一顿,清澈的碧眸里闪过一丝黯然,淡然道:"汉王圣名在外.铁骑如云,纵横大草原所向无敌,我坚昆若一味坚持,恐难逃匈奴之下场.如今坚昆国事已不可为,王上又何必执著于身份而放弃一段美满姻缘呢,于己于民都毫无益处. 聪明不过帝王,缈瑶原本聪慧过人,闻言不由陷进沉思中,良久.心如脱重负,顿显少女本色,眼里闪过一丝羞涩,呐呐道:"不做王上就不做王上,不过,他有那么多的女人,本王刚刚又得罪了两个,如何相处?" 巫师缈璇眼里闪过一丝睿智,淡淡道:"一会儿我去趋胥城王宫,见见汉王和他的三位王后,相信以汉王的聪明智慧,定会调理好他地后宫的.只是汉地风俗与我不同,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却不可以,王上心里要有所准备才好. 坚昆乃母系,女人主理一切,男人作为附属,女人自然可以找很多男人的.巫师母缈璇是担心王上一时心里转不过弯来,不小心做出出格之事来,汉王他对难以容忍,所以提前提醒她注意. 缈瑶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马上道:"臭男人有什么好地,本王才懒得理会其他男人呢. 巫师缈璇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急转起身退出,通知了馆舍官吏,求见汉王和三位王后.馆舍官吏早已得到吩咐不得慢待坚昆君巨,紧忙前往胥城王宫通传禀报. 汉王回到后宫,见只有宇文芳华一人坐在宫里,不由问道:"小萼和婷儿呢?" 宇文芳华笑道:"刚才还在这呢,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两人可能跑哪玩去了吧. 凌云志好笑地抵了摇头,暗道,还是这两个小丫头命好,上面有众多姐姐挣着,诸事根本不用操心,想当年心怡和芳华像她们这般年青时早已独挡一面了.随口向宇文芳华介绍了淡颜、姚子鱼、窦章面见所奏事宜,当然窦章单独面奏的事情他并没有提起. 两人随后又对几个重大事项交换了看法,宇文芳华看了夫君一眼,征询道:"夫君,不如贱妾去拜见一下这位坚昆女王?女人和女人之间有些话还好沟通一些,若能使她尽快答应嫁入汉宫,就可省却谈判的过程,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了. 凌云志略显意外,正沉吟宇文芳华前去升见坚昆女王是否合适.这时,只见构陶小萼和姬婷满脸不忿地从外面走进来.不禁关心地问道:"小萼,婷儿怎么了?谁惹你们生气了?"能惹得这两红小魔头生气的人可是不多见啊,不知是谁这么有本事,凌云志好奇心大起. 姬婷心中不忿,一时嘴快,不满地说道:"还能有谁,觉得自己挺了不起似的,不就是……" 陶小萼神色慌张地急忙阻止姐姬婷继续说下去,"小婷,你胡说什么,啊,夫君、二姐,没什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宇文芳华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吃惊地道:"小萼、婷儿,你俩不会是偷地去见坚昆王了吧?你们是不是惹出什么祸来了,赶快从实说出."说到后来语气逐渐转重. 陶小萼和姬婷还从来没见过宇文芳华如此严厉,不禁有些瞠目结舌,尤其是姬婷,不禁小声嘟嚷道:"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想帮忙,所以去求见坚昆女王,她不肯见我们,于是我们就回来了,没做别的,如此而已.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十章 凤仙朝圣(4) 看着陶小萼、姬婷"睦目结舌的反应,宇文芳华也没想到会造成如此后果,心中大悔,急忙站起身来,对两位妹妹深深一礼,歉意地道:对不起,小萼、婷儿,二姐言重了,还请你们原惊!" 陶小萼、姬婷顿时又笑逐颜开,两人不禁淘气地轻抚胸口,做出长出一口气的样子,姬婷更是骄声道:"二姐,你吓死我了!"二姐咯咯娇笑起来. 宇文芳华不由莞尔一笑,回身坐下,白了两个小丫头一眼. 凌云志见三女没有因小节而生分,非常和睦的氛围,不由也放下了心,望着淘气而可爱的两位爱妻,笑呵呵地夸道:"小萼和婷儿终于长大了,知道为夫君分忧了,不简单!呵呵,夫君非常高兴啊!" 陶小萼、姬婷可不领情,同时白了夫君一眼,陶小萼伶牙俐齿地笑道:"可惜你的金发女郞并不领你的情,恐怕夫君难以抱的美人归喽!" 姬婷也接着打击夫君,叮叮咚咚地说道:"每次夫君出行都能抱的美人归,这次恐怕要破纪录抱个鸡蛋回去喽! 二女说完,欢笑着地了出去,不想给夫君回击的机会. 望着两位爱妻欢笑的背影,凌云志微微一笑,心里充满了温馨的欢乐.宇文芳华坐在一边也娇笑不已. 这时,亲卫门外禀报道:"馆舍官吏来报,坚昆巫师想现在来拜访大王和三位王后,请明示. 凌云志与宇文芳华对视一眼,凌云志说道:"你去通知一下仇统领,让他亲去馆舍接巫师前来.本王将在前宫书房接见她. 亲卫应诺一声,离去. 宇文芳华微微一笑,道:"小萼和婷儿去拜见坚昆女王,看来起作用了.嗯.贱妾们一会儿在后宫见巫师吧? 云志微微一笑,道:"巫师回访,看来峰回路转,今夜就可见到眉目了,行,一会儿你们在后宫见她吧."他并没有过多嘱咐,相信以宇文芳华的能力应付这点小事应该不成问题. 凌云志坐在前宫书房悠闲地看着书籍,静等坚昆巫师前来.不久,外面传来亲卫的通报声,"禀大王,坚昆巫师缈璇求见. 凌云志放下书.朗声道:"有请. 缈璇玉脸恬静平和,悠然而入,一对蓝眸像两泓清不见底的潭水.宁静地注视着凌云志,来到近前,盈然俏立,恬淡一笑,道:"坚昆巫师见过大汉国王."她并没有行拜见之礼. 凌云志望着对方空山灵雨般秀丽地脸庞.微微一笑道:"大师请坐."用手一指书案前右侧的太师椅. 缈璇给凌云志的感觉,就如白玉妃一般,虽然两人肤色相貌不同.但都有一种出尘脱俗、清逸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而且都有一双仿佛能洞察一切地澄澈之睿智的美目,暗道,这又是一位难得一见的智者. 缈璇盈盈巧步,风婆优稚地在那新奇之物上坐下,心中升起一缕舒适的感觉,暗赞不已,蕙质兰心,一闪而过.心灵澄明如镜,眼神落到凌云志的脸上,悠然道:"冒昧来访,还请见量. 凌云志并没被对方那出尘脱俗的气质所束缚,朗声笑道:"呵呵,巫师客气了,两位爱妻冒昧到馆舍打扰贵国女王,本王才应说一声还请,见量才对啊. 缈璇的碧眸清澈悠远地望着汉王生动豪爽的笑颜,亮起一丝前所未有的彩芒,淡然道:"不知汉王准备如何安置我坚昆女王哦?声音甜美雅正,所言更是玄妙智慧无比,知不可为而不为.为可为之事,坚昆存亡已成定局,多言无济于事,而女王的去留则事关子民地福祉,当然要大谈而特谈了 凌云志顿觉畅快无比,与智者相谈确实可省却很多废话,他马上爽快地说道:"原坚昆之民可为华夏一族、大汉子民,享受平等的权利义务,他不会出现歧视虐待之举,大汉以律法为准绳,当无差错;原坚昆官员愿意继续治政从军者,经培训后可择优选用,本王用人唯才是举,不论出身、门第;大师乃绝世智者,本王还要借重大智,可为国师;若女王殿下愿意入我后宫,本王愿意封她为瑶王后,一切例同其他王后. 缈璇闻言,淡然一笑,道:"本巫师本为修炼之人,大王大可不必操心.本巫师想与贵王后一叙,告辞."她倒是非常干脆,除了对自己就任国师一事有所保留外,其它一概没有发表意见. 凌云志越发敬重,起身相送道:"三位爱妻已在后宫等候大师,大师请,能让汉王起身相送者寥寥无几,送到门外,吩咐亲卫,恭送大师去后宫见过三位王后. 缈璇前往后宫与三位王后相谈之后,被仇戈亲自送回馆舍.她马上前往坚昆女王住处,想谈良久. 之后,坚昆女王命人传随行的重巨来见议事,此次随同她前来地重巨有丞相和主管军事的副相两人. 缈瑶望着神色茫然而紧张的两位重巨,沉声道:"坚昆存亡大势已本王已有所决定,想听听你们的想法.本王决定将坚昆归入大汉版图 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已在众人他预料之中,弱肉强食,这世界就是这么观实,落在汉国的手里总比落在其他国家的手里要强多了.大汉对占领地之民不虐为奴隶之名早已传遍天下,而且一旦成为了大汉之民,马上就可以享受到大汉平等地文化、生话福祉,这是大汉独有的对待占领地的行事方法,对拼命百胜来说他对是个福音.只是这样一来,唯一一位失落者则是女王了. 丞相缈莎慎重地望着女王,道:"如此一来,王上如何自处? 缈瑶粉脸一红,道:"本王将入汉宫. 丞相缈莎和副相互视一眼,同时叩拜于地,道:"巨遵从王上的旨意. 缈瑶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即笑道:"明日你们随本王去朝见汉王,退下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巫师坐在女王的身后,自始至终神色平静如水,一言未发. 第十章 凤仙朝圣(5) 翌日,一轮红日从遥远的原平面上慢慢露出了一点点的笑脸,霎那间,通红的霞光将漆黑的衣幕胆赶得一干二净,朝霞映着霜花闪出耀眼的七彩之光,绚丽夺目. 坚昆女王装粉齐整,在众巨、亲卫们的簇拥下,踏着霞光,纵马出现在胥城笔直宽敞的街路上,枢政院右相淡颜,脸露从容笑容,陪伴而行. 街路上已经出现很多行人,街路两边各种店铺林立,均已开门经营,顾客盈门,人流穿梭.地这入冬之季,大草原绝难以出现的繁荣景象展现在了坚昆君巨的眼前.缈瑶好奇她左顾右盼,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而富有生机. 只见城内宽阔整洁,落了叶的树木一溜两行,规划整齐,街道宽阔,交通便达,街两边冬色建筑毗邻,风格各异,布局合理,排列有序,整个城给人以一种清新、舒适的感觉. 胥城宫位于胥城的正北,馆舍离此不远,坚昆女王一行很快到达前宫,这里不过是汉王的别宫,因此规模并不是很大,分前后两个宫殿,前宫修建的倒是宏伟壮观、庄严肃穆,后宫则是与御花园一体修建的,散布着几林别致的二层楼阁,整个胥城宫以城墙相圈,放在中原也就是个庄园的规模. 但看在坚昆君巨的眼里已经非常惊奇了,坚昆王宫与此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没法相比. 此刻胥城王宫大殿中,汉王凌云志背北面南,高坐在王座上,次一级的台阶上.放置着四把太师椅,宇文芳华、陶小萼、姬婷分坐左右,右侧陶小萼的右边空着一把太师椅.阶下左侧,站立着枢军院右相姚子鱼、内府副总理冷严、枢军院左相榺毅.吏部尚书单延方、刑部尚书施英、工部尚书翟方、农部尚书伊寅、国家货币钱庄庄柳殴殳、朱雀军团军团长秦开、猎豹军团军团长白起、密营统领窦章、近卫军统领仇戈、枢军院参谋部副总长伊宫、后勤部副总长索咸等在目前在大草原众文武大巨. 内府副总理冷严、左相膝毅、刑部尚书施英、工部尚书翟方、农部尚书伊寅,国家货币钱庄庄卿殴殳是在与三国联军大战后到达大草原的.在,而秦开、白起则是接到命令昨夜连夜赶回胥城地. 阶下右侧,除了首位放着一把太师椅外空荡荡的,群巨猜测应该是给坚昆群巨准备的,对于阶上、阶下空着的两把太师椅诸巨也是褚多猜测. "坚昆女王率坚昆巫师承相、副相、卫队队长朝见大汉圣王!殿外传来清朗明晰地报传声 汉王凌云志微微一笑,朗声道:"有请坚昆女王、巫师记住位大巨上殿觐见!"气技意转,自然融于声音之中,清晰地传到殿外.大王对坚昆女王很是客气啊,群巨不由望了一眼阶上空着的太师椅,机灵的已经猜到那是给谁准备的了. 随后,淡颜洒脱地陪着坚昆女王君巨步入大殿.待坚昆君巨来到阶前站下,他闪身站立到左侧群巨班中的首位. 缈瑶望着高高在上的汉王凌云志,心中不由一阵委屈.容颜一黯,按着坚昆礼仪,微一俯身,率领巨群,娇声道:"缈瑶率坚昆巨拜见大汉圣王. 凌云志望着美人折腰的情景.心中感叹不已,硬着心肠,朗声道:"坚昆王可愿巨服于联.率土归服我大汉? 缈瑶低着头,眼泪在碧目中转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从高高在上的大王一下转变到屈膝卑躬的巨属,还是让她颇感不适应心里充满了委屈,心里诅骂着这个可恶的男人,不过已经走到这一步,无可奈何地跪在地上,大礼参拜,咽噎道:"坚昆女王缈瑶愿巨服于大汉圣王,愿将坚昆国纳入大汉版图,还请大汉圣王笑纳,万岁,万岁,万万岁."坚昆承相、副相、卫队队长神色黯然,跟随女王身后大礼参拜,唯有坚昆巫师傲然而礼,不礼不拜! 凌云志闻言,暗道,要命,总算过了这道坎了,满脸笑容,温声道"联代表大汉接受坚昆地归服,从此再无坚昆,皆大汉子民华夏一簇.诸位爱卿,请起.大师请坐."说这一指阶下右首位的太师椅,对巫师道. 缈瑶委委屈屈站起身来,低着头,不肯抬起.坚昆承相、副相、卫队队长神色黯然起身,巫师瞥了一眼缈瑶,心灵澄明如镜,无波无澜,淡然走到太师椅前,悠闲而坐. 凌云志见大局已定,起身离开座位,缓步走下台阶,来到金发小美人的身边,声音越发她温柔,道:"缈瑶,联愿要你为妻,封你为瑶王后,你可愿意?"汉王亲自走下王位,当众求婚于缈瑶,可谓情深意众,给足了缈瑶面子. 缈瑶心里好过了一些,瞥着近在咫尺的幸福,终于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璧目注视着眼前将要依托一辈子的男人,接触到对方深情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甜,随即漾满温馨旖旎,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愿意. 凌云志望着金发少女嫩白肌肤上上挂着地晶营泪珠,海蓝色的璧眸水雾朦胧中透射出的一丝似嗔若喜地光芒,以及破绽而笑的可爱,心里越发充满柔情,轻轻挽住美人的小腰,朗声笑道:"即日起,即为联爱妻,封号瑶王后,来,王后随联蹬阶就位. 登上台阶,宇文芳华、陶小萼、姬婷轻柔起身,俯身一礼,口呼妹妹,缈瑶睁开汉王的轻挽,碧目看着三位王后,宇文芳华也就罢了,看陶小萼、姬婷的年龄与自己相仿,凭什么叫自己妹妹,当然这些都是她的心理话,大家以后毕竟要朝夕相处的,缈瑶自然不会自己给自找麻烦,玉脸荡像出友善的笑容,学着她们的样子还了一礼,柔声道:"缈瑶见过三位姐姐. 大家相视一笑,缈瑶终于在陶小萼身边地太师椅上坐下,从今天起她就是汉王的瑶王后了. 原坚昆巫师、及三位重巨见女王脸露喜色坐在阶上王后的位置上,也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众文武大巨见坚昆女王终嫁入汉宫,坚昆大局定矣!大喜出班,一l同跪拜在地,齐声道:"恭喜大王,巨拜见瑶王后."原坚昆三位重巨也随着跪下贺喜.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十一章 一统草原(1) 汉历三年冬,坚昆女王、丁零大汗先后朝见大汉圣王,宣布归服大汉,坚昆、丁零烟消云散. 汉历三年,壬子,初冬十月十一. 汉王宣布在原坚昆建立了五个郡,平北郡,郡府设在了平城(今新西伯利亚),设四县;安北郡,郡府设在安城(今拉斯为亚尔斯克),设四县;内西郡,郡府设在拓城(今比斯克),设三县;内塞郡,郡府设在垠城(今阿巴坎),设五县;山南郡,郡府设在克城(今克放孜),设六县. 在原丁零设立了三个郡,北海郡,郡府设在宁城(今已格林达)设五县;北原郡,郡府设在处原城(今乌兰乌德),设四县;吉北郡郡府设在吉城(今泰谢特),设六县. 在原匈奴设立了四个郡,西北郡,郡府设在西处城(今塞米巴拉住斯克),设六县;吉木郡,郡府设在清河城(今青河),设三县;甘微郡,郡府设在河云城(今吉尔格朗图),设六县;龙城郡,郡府设在龙城,设六县.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随后任命了各郡、县的郡守、县令. 淡颜车未雀军团一师团在原坚昆君巨的陪同下进驻原坚昆领地;姚子鱼率猎豹军团一师团进取丁零.同时开始全面地接收工作,各郡县内治官员从政权体系、户籍、典籍等诸方面全面接手管理,在原坚昆、丁零的官员大力配合,接收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 枢政院、解军院、内府从内地到草原全面运转起来,全力配合新建各郡县的建设工作. 大批官员遍撒各地,牧民重新登记造册,安民布告、发放粮食.律法宣传等工作逐步展开. 工部官员率领大队技术人员和总参谋部官员一同勤勘察了新建十二郡的地形地貌、道路规划、军事重镇建设和中心城市建设规划等全面展开. 内府商业网点建设跟随接收官员的接收步伐逐步开设铺设,逐渐遍布新建十二郡各地,大队物美价谦、品种繁多地生话、生产用品迅速运入,对稳定民心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随后枢政院组织了历史上最大规膜的文化传播使者队伍.散布新建十二郡各地,为筹组各地乡学打下坚实的基础. 吏部对原坚昆、丁零各级官员地统计造册工作也全面展开,在密营的配合下,无一遗漏地完成. 国家货币钱庄在各郡郡府筹组建立分部,普及使用国家统一的货币. 在部则对十二郡所有的山泽草原湖泊河流土地土质进行了勘察,结合实际提出了农牧发展的规划和移民报告. 在以上各项工作不开的同时,汉王于胥城公布开始了大汉历史上最大规膜的移民行动. 原匈奴五十余万老弱妇幼全部迁徒到汉国原领地、燕地各地,分散安置,每个郡、县、乡里都有安置任务.迁徒由枢政院统一组织,迁徒工具由内府统一提供大马牛运至辽北郡.又飞凤舟军接手船运汉国各地,途中由沼途各郡县提供食物,其原来所有的马牛羊均由汉国枢政院以略高于市价的价格全部购买. 朱雀军团、猎豹军团、猛虎军团后编入的猎豹军团步兵部分所有现役下士军补以下地士兵全部就地转业.平均分配到斯建的十二个郡的各县,枢政院购买原匈奴地马牛羊无偿分配给他们,此次一共转业骑兵十五万,步兵七万,合计二十二万.这其中不包括后加入的原东胡各部落骑兵.其中百分之二十为已婚士兵,由期政院全额负担其家属的迁移费用. 未雀军团、猎豹军团所缺兵员首先由所俘后的坚昆、丁零、慕容骑兵中未婚士兵补充,不足部分从原东胡各郡未婚在民中补齐. 从国内没有继承权的男性年轻人中形民十万至原匈奴新建地.郡中.由枢政院从的买原匈奴的马牛羊无偿分配给他们. 从原东胡各郡水褥男性在民中移民五万至原东胡新建个郡,由枢政院务成分给马牛羊. 从原坚昆、原丁零各郡未婚女性中各书民八万至原匈奴各郡,与未外男性同等数量地分配到各县,采取自由婚配或县、乡屯官吏指派的方式结合成新地家走. 原坚昆各郡、原丁零各郡、原东胡各郡采取对等移民的方式,东取了交又形民行动. 以后迁移到汉国的移民优先向大草原各郡安置. 此项命令宣布以后,由于汉国朝廷提供了大量的优惠移民政策,整个移民行动没有引起士兵、各郡牧民的反感和抵制,移民非常踊跃,因此得以顺利实施.这次历史上最大的朝廷行为的移民潮一直地续到了汉历四年末才完成.费用耗费占整个汉国一年的国库收入. 一年中,苏焕一点都没有肉疼的意思,反而是董先良整天哭丧着脸找汉王要条件,结果整个大草原以北地原始森林、各种矿的开采权全部让他弄到手,此事后话,暂且不提. 紧接着汉王凌云志又宣布了,原东胡各部族、坚昆、丁零所有官员,全部迁往汉国都城,愿意从政从军的进入蓟城学院、蓟城军事学院摇受培训. 汉历三年,壬子,十二月初五,汉王凌云志率领四位王后、枢政院、枢军院主要大巨,在朱雀军团的护送下路上了返回蓟城的路途. 白起的猎豹军团留在了大草原,开展训练,负刺整个大草原的防务,猛虎军团撤回原防地. 返回汉国内地以后,朱雀军团留在了辽东平原原驻他开始休整训练. 汉功三年,壬子,十二月二十七. 汉王和四位王后从陆路返回蓟城,九位王后、所有大巨及众百胜出城十里迎接,汉王的草原之行以一统整个大草原而结束. 见过留守蓟城的九位姐姐(其中还有一位刚刚十四五岁),瑶王后心中暗骂凌云志大色狼,但也暗暗佩服他的眼光,因为所有的王后无一不是当世的绝世美人,不禁暗自收敛张狂. 第十一章 一统草原(2) 瑞雪铺街,红墙碧瓦,相映成趣,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物,非常繁盛热闹,城中街道宽敞笔直,街道两旁的建筑,瞥是红砖做墙,碧瓦为顶,更有斗拱其上,鳞次栉比,气象万千。 好个繁华的大城,城市规模极大,堪比千城六个之大,防御设施之完备、布局分布之规整新奇,天下无出其右者。 缈瑶从进城开始眼眼就不够用了,心中更是惊奇赞叹不已。 沿路所见,到处是面带开心笑容的人群,能看得出人们都过得很舒心、很幸福。汉王车驾所过之处片片欢呼声,行人驻足,人们争相叩拜,充分彰显汉王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大队人马一路行进未雀门,迎接的众巨这才告退离去。汉王和十三王后的驾车直驶后宫,在凌云殿前停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下了马车,望了望凌云殿,挨个瞅了瞅诸女,心中温馨顿不由生出"回家了!"的幸福感觉,不由左右搅住身边宁吟、鄂云婉的小蛮腰,轻快地走入凌云殿。 郁心怡轻誉了一眼宁吟、鄂云婉二女小脸上的晕红和夫君温馨幸福的样子,心中也荡起一丝渴望的热潮,忍住心中的旖念,温柔笑道:"夫君、芳华、小萼、婷儿,小瑶一路风尘,还是先梳洗一下,我们大家再聚。吟儿、婉儿服侍夫君洗浴就交给你们了,呵呵,愿意留下服侍的千万不要客气啊,小瑶。来,我们去你的殿阁。"率先领着金发少女缈瑶离开。 宇文芳华、陶小萼、姬婷自然体贴姐妹们的相思苦,笑哈哈地各自回自己地宫殿去了,赢蔷娇嫩如花的小脸上一红。也追着宇文芳华三女撤离。 越嫣、祁姗、宁灵、毋月、宁喧五女小脸徘红忍着羞涩不肯离去。凌云志望着七位留下的美丽娇妻,豪情地笑道:"各位爱妻,走,我们兵发大浴池!" 夫君言语欢昧风趣,七女闻言,是又羞又好笑,彼此传异地着了一眼,燕喃莺啼,娇笑吟吟,簇拥而去。 郁心怡的端庄淡雅、亲切温馨。很快使缈瑶一颗忐忑地心安静了下来,陌生感更是在对方的轻言淡笑中逐渐消散。 郁心怡一路给她介绍着这后宫的布局、各宫殿的名字、主人,缈瑶闻听各宫殿都以花名来命名。感觉非常好听,不由问道:"大、大姐,这些好听的名字都是谁取得?" 郁心怡淡雅一笑道:"自然是我们的夫君大人了,妹妹的宫殿也有名字了,夫君把妹妹比作凤仙花。我们本已准备给你的宫殿率名为风仙殿的,请示夫君,夫君得世外隐者快乐飞刀暗喻。呵呵,故取名缥缈殿,极好听的,妹妹觉得如何?" 缈瑶闻听宫殿名中有一个自己名字地字,非常高兴,笑道:"本…妹妹挺喜欢的。"习惯成自然,她不觉差点又自称本王了,幸亏机灵,急忙改口。 郁心怡理;解宽容地看着她。微微一笑。说话间,已来到海棠殿邻近的缥缈殿。由于郁心怡事先安排周全,缥缈殿里早已布置一新,宫女太监一应俱全,而且缈瑶地两名贴身婢女也早已在里面等候,使缈瑶切实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兰汤荡漾,玉池生波,凌云殿的大浴池中则充满无限旖旎、春光香艳的场景,雾气缭绕之中,不时闪现**粉臂,粉嫩凹凸娇躯",嗤嗤娇笑声更是此起彼伏,伴着叮叮咚咚的沐浴地水声,真不亚于一首美妙的乐章,一幅云拿雾缭绕的戏美图。 一场洗浴,凌云志虽未与七位爱妻真个稍魂,但其中地香艳、旖旎、温馨也让他一扫旅途的疲劳,精神振奋,神情愉悦无比。 梳洗穿戴一新,凌云志在容颜娇艳、各具风情韵色的绝色美女们相伴下,来到宽阔的大堂厅,团团围坐,互述离别情形。 很忙郁心怡和赢蔷又重新返回,越嫣和祁姗体贴地让开紧摇夫君的两把太师椅给她们俩人。不久,宇文芳华、陶小萼、姬婷、缈瑶四女容光焕发地联袂走进殿中。 水乳交融的气氛顿时变得起发的浓郁,等凌振宇带着弟弟妹妹们终于被夫子们放了学,而冲入殿中的一刻,亲情的演绎更是达到了顶点。 吃过大团圆地午饭,褚女团团围坐,开始汇报各方面的发展情况,郁心怡首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内治方面的情况,"……本年在业生产又获得历史上新高的大丰收,各种农作物的产量完全可以保证全国的需要;家畜饲养业取得了空前发展,加之随着草原牛羊肉的大量流入,百胜的饮食结构得到了极大的改善;随着王宫庖艺的不断外流,夫君发明的很多美味佳肴的做法住进流入民间,各地的酒楼饭店率先振起了庖艺革新的浪潮,面食的各种新式做法如饺子、馒头、面条、包子等,米饭的做法等更是遍传寻常百胜家,成为了主食的主要品种。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政令畅通、百胜安居乐业,这才是国家兴旺发达的基础。 越嫣接着又介绍了人才的培养,教育普及等方面的情况,"……随着教育体系的逐步完善,人才的培养已进入到了良性循环的轨道,而且面对急需的内治、军事人才,蓟城军事学院、蓟城学院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快速培训的方法和长期轮训的体制,完全可以满足新拓展区的需要。 得人才者得天下,但天下人才是有数的,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自己的培养,这才是解决人才匮乏的根本之道,而且是长远之道,手下各位重巨在教育方面的重视,让凌云志非常满意,忽然想起办家村那队自己全力培养的学子们来,不由问道:"冷家村那些首队学子们目前在各位置上的表现如何?" 越嫣脸上露出赞叹的神色,娇声道:"在各机构现在的位置上都表现得非常优异,毕竟是得到过几位大师、夫君和怡王后、华王后,以及几位军政大巨亲自点拨过的,不比寻常,如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日后必为朝廷的骨干构成。" 凌云志欣喜之余,吩咐道:"要加强对他们的随时跟踪考察,不必提拔的太快,可以让他们多轮流一些位置,尤其是一些比较艰苦的位置,不经风霜难以成参天大树,让他们多些历炼,这样才能在大局、经验上有个质的飞跃。 第十一章 一统草原(3) 凌云志正在聚精会神的听取几红妻的汇报,这时来,明白肯定又有重要的事需要回禀,他不由向地望去,笑道:"什么事?" 宇文鹃禀道:"总监察御史韦啸前书房求见. 凌云志闻言心里一咯愣,,总监察御史单独求见可不是个好兆头,地果是平常的官员出了问题,根本用不着他出马,而且需要亲自面见自己定夺,难道是朝中哪位重巨出了问题?脸色不由变得极端难看. 多年参与政事的郁心怡、宇文芳华等诸女立刻也感觉出事非寻常来,看见夫君难看的面色,马上理解了他现在的心情,国家初立未久,朝中重巨一旦出现问题,必将引起朝野震动,对未来的大业一定会产生负面的深远影响,不由纷纷担忧地望着夫君.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缈瑶不知这总监察御史是个什么官职,为何他求见竟然让一直表现从容豁达、临危不惧的汉王凌云志闻言变色,而且诸女都面色沉重呢?不由低声询问坐在身边的水美人越嫣,听完越嫣的介绍,以她曾经做过女王的经历,自然懂得此事的严重,海蓝色的眼里不禁闪过一丝考究的神色,望着自己这位新夫君,看他到底地何反应. 凌云志眼里闪过一丝坚决,挺身站起,大步向外走去,步伐堪定而"天塌不下来."余音伴着他挺拔伟岸的身影消失在殿外. 缈瑶芳心一颤,不管此事结果如何,就凭眼前俊美男子表现出的果决沉堪,君临天下的气势.就让人心折不已,海蓝色的美眸里不由闪过一丝异彩. 前书房,相貌清炯地韦啸面沉他水地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见大王进来.起身见礼. 凌云志此时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脸带微笑,一边走向书案后,一边温和道:"韦卿不必多礼,坐吧."说罢,来到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坐下,眼神透着睿智平和地望着韦啸. 韦啸从容坐下,眼里透出锐利、坚毅,毅然说道:"大王一路车马劳顿,巨本不该这时来打扰大王休息.只是此时事关重大,必须马上着手处理,以免留祸扩散影响整个国家的安危.枢政院左相苏秦此次出访各园.大量收受各国国王及大巨地贿赂,并秘密陆续将所受大队对货运入府中,已密查无误.监察御史府准备立案调查,因为事些朝廷重巨,巨不敢告权.还请大王定夺. 竟然是苏秦!凌云志心中一沉,面色一有,沉声问道:"此事证据确凿否?"对苏秦这样的朝廷有我的几位重巨立案调查.必须慎之又慎,否则影响所及会寒了所有人才的心,造成人心离乱的局面. 韦啸坚决地说道:"得闻举报后,巨马上派出了监察御史府的于员对苏秦府实施了全天候的秘密监视,果然多次有马车从城外载着重物驶入苏府.为了慎重起见,巨还曾与密营总部联系,责成他们各国的分部密切关注苏秦与各国国王、大巨交往的全过程,这是密营传回的各国国王及大巨贿赂苏秦地其体对货的数目,请大王过目."说完将一张密函递给凌云志. 凌云志看着纸上所记.越看越惊心,眼里闪过一丝令人胆寒的厉沉声道:"来人,宣密营统领窦章觐见. 与此同时,宇文鹃地通报声也响起,"禀大王,密营统领窦章求见 凌云志沉声道:"宣. 窦章阴沉着脸,阴森森地从外面走进来,望见韦啸在座,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来到近前对凌云志大礼参拜,然后,沉声说道:臣有事禀报. 凌云志见窦章主动前来,暗猜应该与苏秦的事有关,不满地看了窦章一眼,一扬手中密营所收集的证据,沉声道:"窦章,苏秦受贿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见密营报告?" 窦章神色依旧,不慌不忙地沉声回道:"禀大王,此事巨在大草原时就已得到报告,之所以没有马上报告,理由有二,其一,当时大王正指挥我军与匈奴三国联军大战,巨不想大王因此事分心,影响整个战局地发展;其二,巨接到报告后,为慎重起见,严令密营部属必须将苏秦受赂的前因后果调查完整,后接到报告,苏秦确实收受了齐国齐宣王黄金四千、白璧百双,齐相国孟尝君田文黄金五千,赵武灵王饰车百乘、黄金千溢、白璧百双、锦绣千吨,秦王黄金四千,秦宣太后黄金一千、锦绣、特产等,韩王黄金三千,白璧五十,魏王赐地千里.但在其收受齐、赵财货的同时,成功挑起了齐、魏、赵三国大战,确保了我国地几个邻国无暇关注我国在大草原上的行动;秦、韩、魏三国之行则确保了我国商业在这些国家的安全和优惠保障,并没有报害我国任何利益.基于以上两个理由,巨私自做主想等大王回都城后,看苏秦地何动作,再做定夺. 其实密营的很多安排窦章根本就没有说出来,现在苏秦的一举一动,包括他每天上几趟茅房,都在密营的严密监视之下了,不但苏秦本人完全在密营的掌控之下,可以说整个苏府中,每一个人都在监视之列,根本不必担心苏秦会玩出什么花样. 凌云志满意地看了窦章一眼,虽然他就此事一直瞒着自己,但瞒得情有可原,而且如此理智他对待苏秦受贿一事也非常稳妥.不过他还是沉声道:"以后但凡有此种重大事顾无论何种特形之下,都必须马上根本王知晓,,下不为例! 窦章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韦啸闻听窦章之言,沉吟了一下,对凌云志说道:"即使收受他国馈赠的理由很充分,也不能私自藏匿于自府,此风万不可长,否则日大必会滋生出为了得到这些财货而报害国家利益的行为.因此臣认为窦统领地想法,看苏秦是否会主动全额交出所受馈赠,来确定是否对其进行立案调查.而且巨以为朝廷应马上研究建立大巨接受他国馈赠报备制度,规范大巨们接受外国馈赠的范围和上交所受财货的方法步骤.凌云志看看韦啸、窦章,笑道:"两位爱柳所言甚是,一会儿,本王就召见苏秦听取他出访各国的汇报.韦爱卿,有关建立大巨接受他国馈赠报备制度有你们监察御史府先拿出个草案来,由内阁会议讨论实施. 第十一章 一统草原(4) 汉王凌云志君巨三人正在书房商量地何处置苏秦之事呢,苏焕、江子奇、董先良和苏秦四人就有说有笑他出现在了前书房正殿门前,望见宇文鹃站在殿门口,苏焕神色和气地笑着问道:"宇文姑娘,大王在里面吧?"对于宇文鹤,诸文武大巨向来都是高看一眼,很客气的. 宇文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殿里禀报道:"禀大王,枢政院宰相苏焕、枢军院军相江子奇、内府总理董先良、枢政院左相苏秦殿外求见. 殿里传出汉王凌云志惊喜的声音"宣. 宇文鹃上前打开殿门,伸手请四位重巨进入,待苏焕、江子奇、董先良、苏秦鱼贯而入后,又关上殿门. 苏焕、江子奇、董先良、苏秦四人走入前书房,见韦啸、窦章也在,均露出会心的笑容,行礼毕,各自坐下,苏焕看着韦啸,笑道:难怪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已经来大王这了呵呵,不谋而合啊. 凌云志看了看四位大巨透着轻松的神色,尤其是苏秦坦然的神色,心中不觉轻松了一些,笑道:"四位爱卿联袂来见,一定是有大事商量了?" 苏焕微微一笑,看了韦啸一眼,然后对汉王笑道:"苏左相想跟大王全面汇报一下出访各国的情况,跟微巨沟通了一下,微巨认为这次出访些及枢政院、枢军院、内府和监察御史府等诸方面的事务,各院府首脑一起听听,有利于对中原形势的掌握,因此就邀请他们一起来朝见大王了. 外交事务些及政治、军事、商务不假.但跟监察御史府的业务可就完全不搭边了. 凌云志、韦啸、窦章闻言心中不觉松了一大口气,凌云志脸带笑容说道:"还是苏相考虑周全.然后望着苏泰,笑道:"苏五才日这次周游列国,效果非常显著啊. 意颇赞赏. 苏秦潇洒地笑道:"大王夸奖了.此次出访各国……"他有条不紊地介绍了前往各国地详细情形,并直言不讳地坦然介绍了自己接受礼物的事,"……齐魏对赵一战,三国战了个平手,已于入冬前停战. 这次大战三国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反而使国力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尤其是赵国,经此一战,不但极大地消耗了国力,阻碍了生产的发展.而且其和平地发展环境不再. 赵国以一国之力挡住齐国、魏国两国的联合进攻,其逐浙崛起的综合国力和强大军多力量已经引起韩、秦等国的警觉,以上两国已经开始在边境地区大量驻扎军队.以牵制赵国的发展速度. 赵国的强大更是引起了中山国的恐慌,微巨此次出访本不包括中山国的,中山王为做还特别派使邀请微巨在回程中访问中山,在中山其间,中山王向我国提出了军事援助的外交请求.微巨当时就明确地答复了他,中山做为汉国的盟国,汉国愿意全力以此确保中山国地安全.并于当天与中山王就军事援助的内容进行了磋商.呵呵,这是两**事援动协仪的正本,就等大王确认了."谈到中山之行,苏秦月飞色舞,显然也很是得意中山一行地成果. 汉王凌云志、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窦章闻听中山国一事,心中均是狂喜,军事援助?看苏秦的样子,不会是汉**队可以驻扎到中山国境内去吧?凌云志迫不及待地接过军事援助协议正本,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几位大巨更是小声呼吸,目注大王. 详细看完,凌云志笑逐颜开地一拍书案,大声笑道:"呵呵,好,此一协议胜过千军万马,中山归附不远矣!此事苏爱卿居功至伟,本王一定要重赏于你."说着把那协议递给江子奇. 江子奇急转起身上前接过协议,后退几步,就迫不及待地站着看了起来,苏焕、董先良、韦啸、窦章见状急转围了上去,一起看了起来. 只见军事援助协议中,开宗明义地写明,汉、中山两国从协仪生效之日起即结为军事同盟.其中最让凌云志君巨感兴趣的莫过于汉国派军官帮助中山国训练军队和汉国派军驻扎中山境内帮其守卫领土安全这两条,有此两条汉国等于已经将中山攥在了手里,汉王地何不喜!几位重巨也是各个欢喜. 苏秦很是享受自己所造成的氛围,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欣赏着大王和同僚们的喜色,待他们稍微平静了一些,他又拿出一份大礼,笑道:"禀大王,微巨此次出访还得到了大量地财货等物,这是为琛接受馈赠的礼单,请大王过目、定夺."说着把记载着接受礼品的礼单呈给汉王. 凌云志接过礼单略一看,只见上面记载与密营所收集地一点不差,而且其中还夹着一封宣太后的密函和一份单独的礼单,满心欢喜,哈哈大笑道:"曾参以孝顺闻名,尾生以忠信著称,伯夷以忠于亡君而受人称赞,皆义也,但圴不如苏爱卿对国家之忠诚来得更有意义.苏秦听旨,所有礼物均上交户部,为表彰明爱卿此次出访的功绩和忠心不二的品格,特赏赐金币十万枚. 诸巨闻旨动容,十万枚金币是个什么概念?绝对远远超过了苏秦此次所受全部礼品的价值. 苏秦跪在地上,坦然地格受了汉王的赏赐,其实他内心的感动远远超过喜忧,"巨谢大王赏踢,愿效死命以报大王知遇之恩. 众人中其实最高兴的莫过于韦啸,朝廷几位重巨一向相交莫逆,只是由于职责所在,不敢辜负汉王地信任.现在苏秦主动说出此事,等于却去了他心头的一块巨石一般,那种发自内心的愉忧和轻松顿时洋溢全身. 凌云志待苏秦起身,悠闲地望着几位重巨,笑道:"如今北部大草原被我国一统,后续的管理就至关重要了.今天各位爱卿齐集,我们正好商量一大草原的内治、东北的战略发展、向中山国派军等褚事,先拿出一个伏案,然后提交内阁、军机阁讨论实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十一章 一统草原(5) 几位重巨离去之时天色已经大黑,凌云志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悠闲地走到殿外,只见宇文鹃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焦急之色,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宇文鹃笑道:"回禀主子,现在早已过了晚饭时间了,怡王后、嫣王后担心主子挨饿,先后来过,看完事没,见主子仍在议事,不让打扰,只是吩咐奴才等主子完事,马上请主子回凌云殿,诸位王后正在等候主子一起开饭呢.奴才一时着急就显露出来了. 凌云志不禁加快了脚步,嘴里埋怨道:"本王有事,她们正点开饭就是了,等什么等啊,这还不得饿坏了. 宇文鹃闻言,小脸如花绽放,不敢笑出声来,憋得小脸绯红,喜滋滋地跟在凌云志的身后. 回到凌云殿,只见大圆桌上摆满了笼屉,十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正散座各处闲聊,凌云志不禁也生出一丝歉意,笑道:"大家一定饿坏了吧,快,忙,开饭!" 诸女闻言纷纷起身,掩嘴轻笑不已.宫女们急忙拿出笼屉中仍然温热的美味佳肴一一摆在桌子上,然后将笼屉撤了下去. 凌云志闻到食物的香味,顿时生出非常饥饿的感觉,赶紧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待诸位妻子都落座以后,郑重地说道:"以后凡是我不能及时就餐时,你们都不必等候,先吃就是了.对了,孩子们都吃了吗?" 郁心怡淡雅笑道:"夫君这是什么话,哪有夫君不回来我们就开饭的道理.孩子们都提前吃过了,各回宫殿看书去了. 凌云志举筷夹了口菜,笑道:"大家快吃吧.都饿坏了吧?嗯,不如这样,以后再有今天的情况,可吩咐御厨在前书房也开一桌.这样为夫和议事的大巨可以边吃边谈,而你们也不必再挨饿等着为夫了."说完大口地吃着饭菜,感觉格外地香甜. 越嫣笑道:"嗯,夫君的这个主意不错,还能体现出对大巨们的体恤和圣恩. 凌云志望着对面的金发少女,关心地问道:"缈瑶,可还习惯中原地饮食?" 缈瑶嫣然一笑,碧波中当过一丝温暖,笑道:"好吃,没想到同样的材料.竟然可以做出这么多美味的佳肴来. 祁姗深情地看了凌志一眼,对缈瑶笑道:"妹妹若喜欢美食,嫁给这家伙就算嫁对了,那这些菜都是他发明的,各种美味佳肴层出不穷,保你吃了上顿还想下顿. 祁姗对夫君的称呼逗引的诸女不由都笑了起来.缈瑶惊奇地望着对面的俊美男子,这些炒菜竟然都是他发明的?太令人意外了,望着凌云志的眼神越发的温柔. 一顿饭在温馨、愉快、欢声笑语中结束. 饭后.褚女仿佛约好了似地,留下了宁灵、宁吟、宁喧三女,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凌云殿. 凌云志马上明白了褚红爱妻的意思.宁吟三女从怀孕到现在一直未与自己同房,心中的渴望自然要比他人强烈地多,这是有意成全三人,正和己意,看着有些羞涩和有所期盼的三女,柔声笑道:"走,我们上楼去吧,免得在这里幼碍别人清理饭桌. 来到二楼,凌云志将三女领到自己的卧室.四人柔特蜜意地闲聊了一会儿,宁吟和宁喧互视一眼,二女同时起身,宁吟从声笑道:"我们俩先回房了,灵姐要陪好夫君哦. 同为修习媚术的三女,宁灵有股媚视烟行的妖艳气质,妖媚入骨,艳若芙蓉,优美地姿态常使人如痴如醉,给人一种亮丽又刺激的享受; 而宁吟则是集娇媚艳秀于一身,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境界.既表现出风韵万千、媚艳入骨、无处不散溢地一种媚到骨子里的触骨醉人的魅力,却偏偏又带出一种直透人心的智性之气,一倦洁清秀雅、清幽超逸的高雅尊贵风韵,可称得上是天使与魔女的完美结合,风韵天成,一举一动无不含蓄隐约的诱惑; 宁喧则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璀璨美艳的感觉,艳若桃李、香媚醉人地风韵. 若将媚艳三妹同置于一东会是一种何等壮观香艳的视觉冲击呢?凌云志想到这不由怦然心动、悠然神往,急转身形一闪,挡住了宁吟、宁喧的去路. 眉开眼笑地说道:"吟儿、喧儿本晚不必再回房了,免得为夫跑来跑去的浪费时间,不如大家大被同眠,共订**哦. 三女闻有,三张地花似玉的小脸同时粉透芙蓉、羞呈艳桃,色染茶花,娇羞地纷纷低啐一声,宁吟声音柔从而颤地说道:"好夫君,别开玩笑了,那…那怎么可以的?" 凌云志色迷迷地欣赏着三女娇羞的神色,大呼过瘾,心中越发地想实践一下那美妙的想法了,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本就应该裸诚以待嘛!呵呵,再说了,你们又不是第一个这般的,,心怡和芳华都肯,为什么你们就不肯呢?"说着又把二女拽回了床上. 三女互相难为情地看着,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宁喧羞红着粉脸,不相信地说道:"夫君就会哄人,大姐和二姐才不会陪着你瞎胡闹呢. 凌云志笑嘻嘻他伸手拦着三女,说道:-"这种事自然是无法证明的了,不过,你们的夫君我向来是不虚言,这你们是知道的,怎会为了这种事撒谎呢.再者说了,今天在大浴池里大家不也裸诚相见了吗,怎嘛人少了反而还害羞了呢?" 宁灵眼波流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射出无比的妖媚和柔情,晶莹的脸上布满了惹人遐思的红晕,低声道:"那怎么一样,那不过是洗浴而已,而夫君所思确是……这多羞人啊."嗔语腻声,风情无限,语气里已经透漏出一丝松动. 凌云志坏坏一笑,道:"给你们先提个醒,呵呵,若夫已经命人去做一个超大的能让十四个人都躺在上面的大床了,所以还走提前适应一下为好,免得到时更羞涩了,哈哈. "什么?"三女闻言问时惊呼出声,这也太荒唐了吧!他竟然想犯十三个姐妹同时……可能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十一章 一统草原(6) 清晨,和谐的晨光透过窗纸轻轻的撒在床上.屋内一片温暖祥和,靠窗的大床上粉臂**横陈,三张娇艳欲滴的小脸还残留着昨夜**后的慵懒和满足,沐浴在晨光之中. 宁吟缓缓睁开眼睛,水汪汪的眸子中尚留着昨ye激情的痕迹,直觉裸露的娇躯险身于滑腻动人肉感的包裹中,美眸流波,浅出一丝骇然,左右轻啥,哑言羞笑,一缕诱人的桃红却从雪白的玉颈蔓延开来,芳心顿如小鹿在乱跳,宁灵和宁喧全身**、一左一右,藕节般的粉臂、**齐出,并自己紧紧地包裹住,那银糜的情景,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身心. 不由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和荒唐,双重的刺激让她不禁嘤咛一声,羞涩地又闭上了美眸,长长的睫飞轻轻地颤动着. 宁吟良久后才睁开闭上的双目,这才想起大床的主人并没有在床上,此时不起更待何时,难道要等夫君回转,去看他那欣赏可恶的眼神吗?想到这她强忍羞涩喊起了宁灵、宁喧. 宁灵、宁喧闻声而醒,望见眼前的情景,也如宁吟一撅羞涩不堪,心中却又升起一丝别样的刺激和亲近,互相尴尬而暧昧他一笑,赶紧起身穿衣、梳洗打扮. 三女装扮一新,坐在床边你推推我,我看看你,同时娇羞地轻声娇笑了起来,笑声驱走了彼此间的尴尬,添了一份水乳交融般的知心. 早起的晨练,并没有困昨夜的连番大战而就搁,凌云志不但没有感觉到腰酸背痛、体力透支地疲劳感,反而感觉经过昨夜与三位修习玄媚行的爱妻连床大战后.自己的阴阳修功袂又进了一大步,进入一片担途之中.神清气爽,六识聪敏,浑身充满了劲力.这就是他早起时的感觉. 盘腿坐在一片将树下地雪地上,完全感觉不到寒冷的侵袭,天地一片宁静,很快他就融入到大自然的晨启之中,充满活力的晨气水乳交融般地融入内业之中,荡涤出体内的伙气,洗炼着内业的精纯. 太阳缓缓地升高,后宫逐渐热闹起来,凌云志慢慢睁开双目,心灵一片宁升祥和、充满了喜悦.悠闲地站起身形,缓步向凌云殿的方向走去. "老二,主人的功力看来是一日千里啊!"墨家二妖悄然出现在凌云志练功的梅林中. "是啊.据为弟猜侧主人恐怕已经步入到修习仙道的先天之境了,真是令人羡慕啊!"语气中透出羡慕、惊讶、感叹地复杂情感. 上午,内阁全议和军机阁会议先后召开,会议总结了统一北部大草原的得失,研究了汉国的今后几年地战略目标和发展方向.并对目前的几个重点工作进行了安排部署. 随后,汉王召开了他回来后的首次朝会,朝会上首先由枢军院右相姚子鱼、枢政院右相淡颜进行了统一大草原的军事、内治情况的总结报告. 枢军院兵部总长姚子鱼、犯政院吏部尚书单延方先后出班奏请汉王御担对在大草原优一中有升人员他封赏.并呈上根据各部队、各郡所报,核对后草担的封贪人员名单. 按照有赏必明的原则,做次对封赏人员地战绩统计工作做得非常劝致,每个名字后面都详细陈列了功绩的情况. 内诗秘书署主管宁灵雪庭宣布了汉王大赏有功人员的圣旨,大批在草原大战中功绩显卓的将领、官员都得到了封赏,就地转业士兵中的有外人员都得到了金币奖赏,至此北部草原统一的大战略发展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枢政院左相苏秦出班汇报了出访中原各国的情况,汉王凌云志当庭宣布了对苏秦奖赏十万金币的决定. 枢政院宰相苏焕、枢军院军相江子奇、户部尚书萧会分别出班,提出了个后几年国家地战略目标和发展方向以及目前几项重点工作的规划和建认.以及汇报了当前的国家财政状况和根据对政状况国家近期的发展建议等. 汉王凌云志吩咐给褚巨踢坐,畅所欲言,献计献策. 众文巨武将纷纷发言,发言涉及军政各个方面,既有长远之策,又有近期之目标. 凌云志总结了众巨所言,宣布了个后一个时期应该重点抓好的几件大事. 一、对外扩展战略连循先东北、后中原的原则,军事战略重心仍然放在东北塞外三国的图谋上. 二、鉴于目前国家财政的状况,三年内的战略发展重点将转移到国内发系生产上,工商业和大草原的开发建设列为重点,继续加大移民优惠政策,进一步加大对普及免费基础教育投资力度,教化民众文明礼仪,鼓励褚子争鸣,发展思想文化体系. 三、大力发展农耕教术,兴修水利,推广精耕细作,注重开垦与环境保护协调发展,鼓励发展多种经营,耕牧养猎渔齐头并进. 四、商业王国建设要在这阶段取得质的变化,合理布局,齐头并进,逐步完成腾飞的准备,做到在优势项目上奎断中原市场. 五、对碧龙军团和狂师军团师团级(不含师团级)以上高级并领进行对调交流调整,命令军训部、密营、碧龙军团马上组建训练军官预备队,做好进入中山国的准备,命金碧龙军团第一师团、第二师团做好进入中山国境内驻防的准备. 猛虎师团接管猎豹军团的防务,猎豹军团移师胥城休整训练,朱雀军团不做安排,仍在辽东草原进行休整训练. 六、改革全民军训预备役管理体制在各郡县的设置,独立设置,自成体系,接受军训部的垂直领导,郡设军训区、县设军训署,要求合理排军训时间,不得影响力响农业生产,严禁干涉地方事务.北部大草原各郡的宝民军训工作以冬季休牧期为主展开. 朝会散了以后,所定各事项迅速得到了贯彻执行,汉国因此又进入到了另一轮经济大发展时期. 这事到此结束了,下一集琴七亲致宕询丽,即将展开,主人公会用何种方式难展对东北秽盟、发国、肃慎国三国的征服呢?又会有何艳遇?还有中原的外交大战哦,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一章 命犯桃花(1) 汉历4年,癸丑,季月,桃红柳绿、蝶舞蜂飞、暖阳和风、春意袭人. 蓟城,王城大街,街两旁绿树成荫,鲜花绽放,环境非常优雅宁静.在王城大街的北面、王城的西边耸立着两座巍峨高大的府第,这里就是蓟城著名的两位国师的国师府. 两座国师府碧瓦红墙,气势宏伟,占地极广,建筑合理分布,正中为一幽雅古典的宫殿式建筑. 右侧国师府大门正上方有一片金光闪闪的门储,上书"汉右国师府"五个金光大字. 与门面的富丽堂皇相比,府内的布局就显得非常质朴而贴近自然优雅而宁静.石林流水,杨柳松柏,曲径通幽,青石小径蜿转其中. 正中宫殿后更是大片的原始风貌,绿树遍布,小溪发中丝如带蜿蜒曲绕林间,旷处绿草盈盈,野花烂漫点缀其间,一片清新静雅. 绿林深处一片蔚然桃林,桃花灼灼,缀满枝桠,微风吹来,清香绕人.沿着桃林间的曲径往里走,在一片绿草地上有茅漫三楹,小溪蜿蜓于前,桃林环顾于周,景色灵秀,清新淡雅,人到其间,真能把胸襟之内荡涤得不存丝毫尘俗之气! 白玉妃一身麻布白衣盘腿坐在茅屋内的床上,淡雅如仙的玉脸上平淡宁静,一双泪察人心的美眸被晶莹如玉的眼帘和细长黑亮的睫毛遮掩住,正在进行巫术的修炼. 忽然,澄明如镜、不带半丝尘念的心灵,平地翻起波澜,杂念生起.翻涌如潮,心中不断闪现出一些无根由的淫縻场景,浮想联翩,带引出急促地呼吸.一抹诱人的红晕更是飘上晶莹地玉的脸蛋,娇艳欲滴,仿若思凡的仙子,淡雅高洁中透着无限地妩媚. 白玉妃强摄心神,及下翻涌的欲念,缓缓收功,眼帘轻启,睫毛扇动,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眸,-喟然叹息.默然起身,淡雅若抽的小脸上仍挂着那抹潮红,赤脚走出茅屋.松软的草地,清澈的小溪,逐渐平息了心中的魔火. 优雅地坐于小溪边,小溪清澈如镜,映衬出如同凝脂般的肛肤娇嫩如水.透着淡淡惹人遥思红晕的小脸,这还是自己吗?心中已茫然. 白玉妃的巫术已至先天之境地门槛,若能修进先天之境.前面将是一片坦途,再无窒碍了.可错几次修炼都脸些走火入魔,就是过不去这道关口,怎不让地黯然失色. 巫术与武技、道术同理,想要修入先天之境是非常困难的,不但需要过人的资质、勤奋地修炼、正确地途径,而且还要将求个机缘.理虽同理,但武技和道术则不像巫术进入先天之境这般凶险,修炼巫术的人在进入先天之境前大多都要面临一次天劫.对于巫师来说,那就是桃花劫. 命犯桃花之时,修炼巫术的巫师轻者巫术全废、淫荡无比,重者欲火焚身而亡.若在桃花劫来临之前修入先天之境,则可免除此劫.可惜古往本来又有几人能修进先天之境,因此前辈巫师们研究了种种办法试图来化解桃花劫数. 若宇文涓那般兄妹或者姐弟进行交合,通过生产出婴儿来化解桃花劫,就是方法之一,不过该用这种方法虽然可以保住性命、留住巫术、免除浮荡之险,但却永远也难以进入先天之境,只能说是中乘之法. 上乘之法自然是赶在桃花劫来临之前修入先天之境.次者则为能与已进入先天之境、或身具大自然阳刚内业的男子交合,来躲过此劫,弊端是心智不坚者容易在心灵中留下缝隙,再也难以修入先天之境.更何况世上能师入先天之境者本就寥寥无几,身具大自然阳刚之气的男子更是千年难得一见,想要遇到谈何容易. 下乘之法则是与未婚身其内业男子交合,盗取阳精,炼化胎儿,因其连伤两命,有违天合,只能续命二十年,时限一至仍难逃欲火焚身之厄运. 巫师化解桃花劫地方法都与阴阳交合有关,实因巫师本为玄阴之体,修炼巫术后体内职累了大量的阴毒所致,正所谓孤阳不生,独阴不长,阴阳调和才是天地之正道,天道自然之规又岂是可以轻易违背的,所以只有拿阴阳调和来化解了. 上乘之法难求,中来之法不可为,下系之法不渭为,因此桃花劫来临之时,大多数巫师都不得不选择近世进野,静候欲火焚身之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白玉妃乃大智慧之巫者,算衍天数,早已得知自己桃花大劫将至所以才会有汉国建国前向凌云志辞行之举. 人虽然留下了,只因为地心存一息奢望,希望能赶在桃花大劫来临之前修入先天之境.因此右国师府修建之时,她特意吩咐留下宫殿后地原始风貌,并对树林中的这片桃花林进行了一番布置,取其以毒攻毒之意,延援桃花劫的到来,为修炼争取时间,一番努力虽然争取到了两年多的时间,可惜终于还是未能先天之境. 最近几次修炼都险些走火入魔,让她明白大限已至,人终不能胜天. 白玉妃静静地望着溪水,羡慕地看着水中石缝浅滩间嬉戏游荡的小鱼,鱼水交融的那份悠闲、自在,心境逐渐地平复下来,美眸中又恢复了清澈和睿智,决定放弃继续修炼. 因为她还有一条路可走,淡雅如仙的脸上慢慢又飘起一朵红云,心儿也变得温情、旖旎起来、有所牵挂,有所思念. 脸上挂着一丝恬淡,轻松地起身返回茅屋,时间不长,白玉妃盈盈巧步,风姿优雅地离开了待了三年之久的桃花林. 巫师的身边也有许多服侍地徒弟和碑女,她们属于不染尘世的一群女子,穿著质朴,清化可爱,无忧无虑,此刻正在宫殿针修整花草,静坐潜修. 忽然发现三年未见的巫师大人一身洁白的素服麻衣,盈然而现,淡雅若仙的脸上竞散发着醉人的笑容,仿佛吹过一股轻柔的微风般,那么轻柔动人,清丽脱俗的他世风情中透出无限的娇媚.褚女顿时呆住了,这还是那熟悉的出尘脱仔的巫师大人吗? 第一章 命犯桃花(2) 春暖花开,万物更新. 汉王凌云志悠闲地坐在前书房,正在翻看宁喧送来的各地情况汇总.心情非常好,今年各项工作的开局都显示出了拼劲的发展势头. 大规模的形民工作继续有序进行着,没有出现任何不协调的音调; 去年在业大丰收,极大地鼓舞了农户的生产热情,春耕备耕生产蓬勃兴起,汉国各地呈现未耕开犁繁忙景象; 手工作坊发展迅猛,呈观种类多,规模化的发展势头; 细商工作形势喜人,开春伊始就有齐、赵、韩、魏等国的数位巨商落户蓟城,其所带来的巨大带动作用可想而知; 碧龙军团、狂狮军团高很并领交流互调工作顺创完成,由军训部、密营、狂狮军团共同组织筹备的五百人训练军官预备队早已组建完毕,正接受各方面的培训.猛虎军团完成接防,猎豹军团、朱雀军团修整训练工作取得明显效果. 云志放下汇总材料,往椅有上一靠,脸带笑容,暗思今天该做些什么.由于发展目标已定,整个朝廷政权机制又运转的顺畅有序,需要他阅批的奏章明显减少,没有大事需要决策,他明显地悠闲起来. 还是到发明创造学宫去转转吧,说不定那里又有什么新鲜发明研究出来了呢.想到就做,凌云志急忙站起身来,向殿外走去.走出殿外立刻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暖洋洋的非常舒服,温和地看着宇文鹃,笑道:"小鹃.通知仇戈,本王准备前往发明创造学宫. 宇文鹃也看出主子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心里高兴,痛快地应诺一声.一溜小跑前去通知仇戈去了. 凌云志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出了前书房,沿着树荫下地青石道向后宫通往前朝的生道上走去,隐身暗处保护的各家二奴急忙跟上. 凌云志来到生道边,悠闲地站在树荫下,等候仇戈前来接驾.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嬉笑声,顺声望去,只见两名身穿白调两截衣裤地俊俏少年,手拉着手,笑嘻嘻地走来.看见自己,不由停下了笑声,低头急行. "站下.过来,你们两个调皮鬼,装神弄鬼的又想去哪里捣乱?"当那两名刻意回避他的少年经过身前的道路时,凌云志眼里闪过一丝怜爱和好笑,装模做样地大声喝道. 两名少年闻声身子一哆嗦.同时望向凌云志,同时带去了两双白眼,不情愿地走了过来.姬婷小声哪嗦道:"真是倒霉,怎么出门就撞见他了!" 陶小萼则连白带瞪,不满地娇吱道:"干嘛那么大声说话,想吓死几个是怎么的?" 来到凌云志的身边,两位机灵美少女小鸟依人来一人揽住凌云志的一只胳膊,笑嘻嘻地露出撒娇的情态. 凌云志有种想畅笑的冲动,这两位小王后淘起气来花样百出,让人哭笑不得,偏偏又机灵可爱得要命.让人不忍斥责.眼前的情况足以证明,她们肯定是又准备去做违规之事.强忍笑意,温和道:"今天不用去上学吗?是否又逃学了?" 姬婷皱起了地那小巧好看地鼻子,得意而又不满地娇声道:"今天是学院休息日嗳,夫君不会连这也不知道吧? 冠. 凌云志一下想起,今天确实是学校的休息日,这还是自己根据后世的星期日,建议各学校执行地,每七日为一休息日,给学子们留下一天自由的时间.淡淡一笑,上下左右地打量二女的装扮,看得姬婷、陶小萼心里直发虚,这才笑道:"你们这副打扮准备去哪里啊?要说实话啊,说不定我会同意呢. 二女对视一眼,大为心动,陶小萼歪着可爱的脑袋,眨着美丽的眼睛说道:"我和婷儿准备去逛街哦,你不会不同意吧? 姬婷往怀里抱了抱凌云志地胳膊,整个娇身.都贴在了凌云志的身上,以罕见的温柔语气说道:"夫君,不如你也化装同我们一起去吧,街上可热闹了,好玩地、好吃的、好看的应有尽有啊!"说罢隐蔽地冲陶小萼眨了一下眼. 国王、王后出宫必须有大队近卫护持,这可是内阁会议、军机阁全议共议,汉王同意的,像她们这般化了装偷跑出宫,自然是不准许的了. 陶小萼心中暗赞姬婷机灵,暗笑不已,急忙也鼓动道:"是啊,夫君身为大王,自应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这样才能真正了解民意啊,夫君,你不是还有一个面具嘛,正好派上用场了,化装出宫谁还能认出你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闻言大为心动,身居蓟城却没逛过蓟城,未免一大遗诚啊而且萼王后小Y头还给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大可一用. 这时,仇戈带着汉王座驾来到近前,凌云志誉了两位王后一眼,陶小萼、姬婷机灵地放开夫君的胳膊. 凌云志上前几步,低声对仇戈嘀咕了几句,只见仇戈一个劲地摇头,凌云志双低语了几句,仇戈仍然摇头. 陶小萼和姬婷在一边看得,恨不得上去踢仇戈这"大冰溜子-几脚,呵呵,这外号自然是这两位精灵鬼怪的王后所起了 凌云志神色仍然稳和,不见羞恼,眼珠一转,笑道:"来,大家不忙着走,先回前书房."说罢,率先向前书房的行去,宇文鹃急忙跟在身边服侍. 陶小萼和姬婷不禁同时瞪了仇戈一眼,气哼哼地跟着像前书房行去. 仇戈冷冰冰地仿佛没看见两位王后的不满意一般,神情丝毫没有变化,也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凌云志忽然对宇文鹃低声交待了几句,宇文鹃点了点头,回身向回走去,来到主道,朝后宫的方向行去. 悠闲的凌云志、噘嘴的陶小萼、姬婷和冷冰冰的仇戈一行神情各弃的.人回到前书房主殿,随后凌云志将隐身暗处的墨家二妖也喊进了殿里.不久,宇文鹃带着大包小裹的也走了进去,随后仇戈离开前书房,带着汉王驾车返回近卫宫. 第一章 命犯桃花(3) 王城的东面同样耸立着两座巍峨高大的府第,这就是左右王师府,左王师府位于外侧,是郁林的住所. 郁林昨夜夜观星象,发现红莺星动,四周瑞云缭绕,推衍周天,似凶若喜,凶中带喜,喜中藏凶,难解其意,郁闷了一晚上.天亮以后,他又就星象而卜,还是淮混不明,不知所主何人,遂放弃. 于静室潜修了片刻,终因心有窒碍而作罢,信步走出府外,沿王城大街而至承天广场,闲庭信步般又走上了承天大街. 承天大街上行人不多,漫步于一溜两行绿树下,郁林忽然感觉心中敞亮了许多,四周宁静秀美的景色生动鲜活了许多. 心中仿似有所期待一般,指引着他继续信步向前走去,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他一向及烦的闹市区域. 目光所及到处是川流不息的人流,非常繁盛热闹.街两旁各色皮革店、丝绸店、布匹店、成衣店、钱庄林立,店铺鳞次样比,各具特色.散铺上更是摆满了葛、麻织物,絺、纻织物,毛织物和各种动物的毛皮. 人流中有各地的客商、南来北往的旅客,沿街叫卖的小贩、挑着担的货郞,有陪着婆娘购物的男人,碑女簇拥的贵妇,也有成群结队逛街花季少女,人声喧哗,熙照攘攘,嘈杂热闹,原来他走进了纺织品一条街. 郁林一反常态并没有退出去,反而随着人流涌动而去,目光好奇他打量着周围的各色店铺和商品,一种仿佛一步于山野之中的恬然感弥漫周身.悠闲地徜徉人流的海洋之中. "师傅,你老人家也来逛街了?"一个熟悉而惊讶地声音打断了他新奇的遐游,抬头望去,只见迎面一群富豪仆从打扮的家人族拥着一位中年清雅文士和两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正朝自己望来.郁林一愣,不认识啊,随即又扭头四看,寻找那熟悉声音地主人,那声音他太熟悉了,是自己的徒儿、大汉国王凌云志的声音. "您老人家就别找了,呵呵,徒儿在这呢."凌云志的声音仍从正面传来. 郁林循声望去,还是那中年清雅文士,只见他一双请漱深邃的眼衅里流露出尊敬、孺幕和熟悉的睿智.他身边的两位锦衣华服公子的大眼中闪着的顽皮的笑意,虽然三人地容貌陌生,但郁林还是从三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正是自己地徒儿凌云志和他的两位王后陶小萼、姬婷,他身边的家人不用猜定是近卫军中的亲卫队了. 郁林不由哑言失笑,他们的易容术宽然能骗过自己地眼睛,难怪那位固执的近卫军统领会放纵自己的徒儿出来玩微服私访. 凌云志来到老师身边,愠声道:"徒儿告罪.不能给师师见礼了. 郁林淡然一笑,道:"还是免礼吧,在这里见礼.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陶小萼、姬婷眼透恭敬,过来告了罪,对别人她俩可以不在乎,唯独对两位王师那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地,夫君的一身本事可都是出自两位老师啊. 众人掉身,凌云志陪在师体身边,向前使步,一边低声道:"师师怎么有兴趣来逛这嘈杂之地了?" 看见师傅恬然地徜徉在人流中那一刻,凌云志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若是别人提起,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出尘脱俗、喜欢清静的郁林师博会逛闹市,要是淳于鬓老师嘛,倒是有这个可有能. 郁林喟然一笑,低声把自己夜观红莺星动,不解而出行的事介绍了一遍 说也奇怪,凌云志听着竟然心中一荡,脸上发烧,幸亏有面具遮招,否则定是发红的神色. 郁林叹道:"这可是老夫出道以来从未遇到过的怪事,呵呵,不知不觉间就走进这闹市了.心中反而生出一种恬然,仿佛很享受这闹市的嘈杂感觉似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笑道:"闹中取静,可能会对师傅地修炼更有益处吧.郁林心中一动,仔细咀嚼徒儿说的"闹中取静"四,心中顿悟,畅然笑道:"呵呵,老夫到生受你的了,一有点醒梦中人.不错,静闹就好比阴阳,闹中取静不就是阴阳调和嘛,老夫以前枉费无数功夫,修为却进境缓慢,原来如此!"说完阴阳调和,心中又是一动,忽然明白星象所指为谁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欢畅伸展. 凌云志及陶小萼、姬婷、扮成家人的仇戈、墨家二妖同时被郁林仙风道骨中流露出的那种峰然欢畅的笑容所吸引,那种浑然天成,仿佛天地都在畅然欢笑一来的感觉,带给他们巨大的震撼. 郁林似有所觉,缓缓消散笑容,悠闲道:"春风煦暖,桃花绽放,云志不可心有窒碍,当所为之必为,一切自有定规,不可拘泥.哈哈,好畅快的感觉,你们不必陪着老夫了,老夫要随感觉而行一把."说罢,不等凌云志反应,飘然而去,很快就融入到人流中不见了身影.郁林师傅向不轻言,言则必有所指,望着师傅飘然而去的身影,凌云志不由咀嚼起师傅留下的几句话来,细思了半天仍不得要领."夫君,师傅走了你也不说话,怎么发起呆来了."耳边传来陶小萼低低的娇嗔声,顿时拉回了凌云志的思绪.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自有应验之时,自己又何必心有窒碍呢,凌云志淡淡一笑,望向陶小萼、姬婷,笑道:"我们再去哪里逛逛?" 姬婷一指前面不远处一门面装饰豪华、宽敞明亮的丝绸店铺,说道:"我们去那里逛逛吧,光看那豪华的门面就知道里面的丝绸定是珍品. 陶小萼顿时也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笑道:"出来逛了一趟,怎么也得买点珍贵物品带回去吧,走,就去那里. 凌云志自然没意见,众人慢步走了过去,来到店铺前,望去只见店面足足有别的店铺五六个大,分上下两层,建筑精巧别致,红砖碧瓦,雕梁画栋,规模壮观,富丽堂皇.正中门脸上高挂一金光闪闪的门牖,上书"汉国珊制丝绸行"七个金光大字.凌云志微微一笑,顿时明白这是谁开的店铺了,也不说破,带头走了进去. 第一章 命犯桃花(4) 店铺里非常宽敞明亮,迎面是一排浅色木质柜台,台面上铺满了各色丝绸,柜台的后面贴墙是一排立式货平,上面整齐竖摆着一匹匹丝绸,货架的顶端墙上则分别贴着绢、纱、缟、纨、罗、绫、绮、锦等金色大宇,相对应地货台货架上则摆放着对应的产品. 货台外则是非常宽敞的空地,在店铺的两边更是摆放着圆桌、太师椅等物,显然是给客人休息所设,十名花季少女身穿其所卖丝绸织物制作的旗袍、脸带微笑站在柜台后,训练有素地接待着顾客. 门里两倒则是两位着装整齐的男店员热情特地招呼着每一位进门的顾客.望见一大群家人簇拥的中年清雅文士和两位锦衣华服的俊美公子,眼皮子颇尖的男店员立刻明白来大主顾了,急忙上前卖足了精神热情地招呼着. 凌云志从容一笑,被店员招呼着在西面的圆桌边坐下,跟随进店的家人们立刻站在他的身后,陶小萼和姬婷则坐在夫君的两边,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其中一位店员急长上了楼,另一名店员则上前热情道:"这位老爷,您是批发啊,还是想购置些珍品? 凌云志虽已看了一眼店里的顾客,多位装扮高雅华贵的女子,男人在这里反而显得有些另类了,恍然一笑,难怪店员会如此一问,随口道:"随意看看. 店员越发确定了这位看似儒雅的中年男子一定是一位大商家,神色越发的恭谨,陪着小心,热情地介绍道:"这位老爷.本店乃珊制丝绸定点销售店铺,商品分为高中低三档,各色品种齐全,产品质量信誉卓著……"从他语气中透着对珊制丝绸的自豪和自信.细心地介绍各品种地花色、质量. 凌云志饶有兴趣地听着介绍,陶小萼和姬婷就有些不耐烦了,左顾右盼地四处张望.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位中年美妇,眼波流转,透着精明、干练、圆泽,来到近前,未语先笑,声音温柔甜美,"妾身是这家店铺的掌柜.姓李.还未请教尊客高姓大名?"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店员见掌柜亲自下来,借机离开,招呼其他顾客去了. 云志笑道:"有劳掌柜亲自招呼了.敝姓云名志,你这都有些什么珍贵品种,烦劳再介绍一下了."说罢站起身来,走到柜台的一头,挨着种看去. 楼上倩影一闪.瞥了一眼中年清雅文士众人一眼,接着退了回去. 李掌柜跟在凌云志地身边介绍道:"这是我们珊制丝绸纺织的绢,平纹.质地紧密轻薄、细腻平挺;纱,平纹素织,透明轻薄;缟,平纹素织,轻薄、细腻;纨,平纹素织、细腻平滑、轻薄;罗,花纹素织、面料风格雅致,质地紧密、结实,纱孔通风、透凉.穿着舒适、凉爽,是夏季良好衣料;绫,斜纹、质地轻薄,色光漂亮,手感柔软,可以做四季服装;绮,花纹,色泽鲜艳,纹道清晰,手感平泽挺劲;锦,花纹,锦纹瑰丽,结构精细,华丽庄重,光泽柔和,锦面平挺;……"她的口才非常好,慢声细语,如数家珍般一一介绍着各品种的特点. 凌云志一边听着掌柜的介绍,一边用手摸着面料,心中暗赞,没想到祁珊领导下的纺织、制衣司会研制出了这么多丝绸品种. 陶小萼和姬婷可是识货的人,李掌柜所介绍的这些丝绸质量虽也上乘,但还称不得珍品,要是买了这些丝绸回去,还不得叫姐妹们笑话死,因为这些宫里都有.小脸上自然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李拿柜眼光何等敏锐啊,立刻感觉出这位中年清雅文士好像还不如他身后的这两位俊梢公子识货,看见他们脸上露出地不以为然,立刻说道:"当然这些丝绸虽然也称得上上品了,但还不是珍品,云老板若想购买珍品的话,还请楼上请."眼睛却望着两位华衣锦服的公子. 果然,还未等中年文士搭话,两位公子同时喜笑颜开道:,其中一位笑"既有珍品,何必介绍这些粗货,快领我们上去啊."说话地是姬婷,口气大得很,这些上品丝绸到了她嘴里变成了粗品了 李拿柜暗道果然,这些人确实是大客户,气度大气非凡啊,温柔一笑道:"这确实是妾身之过,几位贵客楼上请.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未等中年文士起步,家人中出来两人率先登楼,过了一会儿,又是两名家人在前登楼,这时中年文士和两位公子才不慌不忙地登楼,身后又跟上数名家人,看的李掌柜心中暗呼古怪. 楼上并无客人,地上铺着名贵地毯,长长的精致木质柜台上只摆着几个品种的丝调,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柜台后只有一名穿着旗袍的店员低头摆弄着丝绸,客人进来她仍然不加理会,凌云志心中暗自奇怪,楼上地服务态度不如楼下啊! 陶小萼和姬婷见状非常不满,张嘴欲要发作.凌云志微微一笑,挥手制止了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祖宗,示意她们静观其变,看拿柜的上来如何说. 李掌柜被家人挤在了最后,所以才上来,望见柜台里地特形一愣一愕,愕者,楼上原有的五名店员不见了身影,愕者,东家竟然亲自站在了柜台后卖货,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她如何担当得起.急忙快步走了过去,惶恐地说道:"东家,怎么让您站在这卖货了呢?她们几个呢?这也太没规矩了,竟敢私离岗位!" 李掌柜的话顿时该凌云志、陶小萼、姬婷的目光都目注在了那称为东家的女人身上,好奇心大起,凌云志眼睛一转,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众家人闻言,暗自戒备,特别是两位老家人更是一左一右悄悄他移动到了凌云志的身边,楼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一股杀气从众家人身上弥漫开来,顿时笼罩住楼上方圆几丈地范围. 第一章 命犯桃花(5) 随着李掌柜惶恐的话语,身穿旗抱的女子缓缓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洁清怡雅、冷艳清丽小脸,美眸中闪耀着戏谑的笑意. 杀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即响起姬婷娇嗔的声音,"五姐啊!没想到你也学会捉弄人了,明知道是我们,却故意低头戏弄我们. "夫君,快惩罚五姐,她故意戏弄我们嗳!"陶小萼也不依地嚷道. 这次陶小萼、姬婷没有变声,李掌柜立刻听出是两个女孩的甜美声音,这才明白两位公子是女扮男装,而且她们喊姗王后为五姐,不会也是两位王后吧?那位中年文士又是何许人呢?从那群家人的杀气和机警勤来看,难道他是…她急忙刹车,不敢再想下去,不该自己知道的还是少知道为妙. 这时,楼上的家人们纷纷悄没生息地退到了楼下,中年文士身后只剩下了一名冷冰冰的家人. 祁姗好笑地瞪了一眼中年文士和两位公子装扮的小王后,然后收起笑容,瞥了中年美妇一眼,淡淡道:"这里用不着你了,退下去吧. 中年美地暗自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退下楼去,她已猜到那中年文士的身份非同小可,穿过众家人守护的楼梯口,坐在附近的圆桌旁,做好阻止客人上楼的准备.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偷跑出宫,玩起微服私访来了.呵呵,贱妾见过夫君、两位妹妹."祁姗笑哈哈地玩笑道,然后给凌云志、陶小萼、姬婷见了礼. 陶小萼、姬婷笑嘻嘻他还了礼,陶小萼好奇地说道:"五姐.你如何认出我们的?难道我们易容有什么破绽吗?" 凌云志爽朗轻笑,道:"呵呵,不是易容露出了破绽,姗儿一定是听见了我的声音.才认出我们的. 祁姗笑道:"听店伙计说来了大客户,我一时好奇到巷样口看了一眼,结果竟然从这位陌生地中年文士的说话声音中听见了熟悉的夫君声音,呵呵,自然猜出到是你们了.嗯,夫君、两位妹妹,请里屋坐吧."说完,率先向大堂里侧的一个屋子走去. 把凌云志、陶小萼、姬婷让时里屋,她对冷冰冰地家人笑道:"仇统领,吩咐你的手下别挡住楼梯口.那样不是弄得更加显眼吗?" 仇戈闻言,觉得有道理,遂下楼吩咐众人坐在一边的圆桌旁等候召只唤.吩咐完,他对两位老家人打扮得墨家二妖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回到了楼上. 吩咐完仇戈,祁姗推开隔壁的房间,吩咐里面的五位花季少女店员可以出来工作了. 然后她走回东家的办公场所.只见夫君早已坐于书案后的太师椅上,陶小萼、姬婷坐在一边,三人正在说笑. 祁姗走了过去.在两位妹妹的身边坐下,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三人陌生的面孔笑道:"如果不说话,还真的难以认出你们哦.夫君怎么想起带着两位妹妹来参观贱妾打理地店铺了?" 凌云志玩笑道:"哪里是为夫带着她们啊,为夫是被她们俩挟持着陪她们逛街的,呵呵,逛着逛着就逛到你这里来了.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陶小萼率先反驳道:"分明是你自己想跑出来玩,什么我们挟持你.哼!" 姬婷伶牙俐齿地说道:"就是啊,你这么大个人我们怎么挟持?分明是以我们俩为借口,借机跑出来游玩. 祁姗笑哈哈地看着三人斗嘴,她已经看透了这种看似激烈,实际上是为了好玩的把戏.待三人斗嘴告一段落,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曼声道:"呵呵,你们这么出来,就是不知大姐、二姐、三姐这三位督相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哦?" 陶小萼反应够快,急转以王师做挡箭牌,得意地笑道:"我们碰见郁林老师了,老师说-春风煎吸,桃花绽放,云志不可心有窒碍,当所为之必为,一切自有定规,不可拘泥-呵呵,老师分明是提示夫君不可物泥于成规,要多出来走走,多了解一些民情,这样才可治理好国家嘛. 叫陶小萼这么一说,几人还真地感觉郁林王师说他就是这个意思呢. 之后,凌云志随意询问了几句纺织、制衣司的发展情况,然后就带着陶小萼、姬婷告辞离开了汉国姗制丝绸行. 出了纺织一条街,拐进了一边的酒楼、客栈一条街.准备找一家酒楼补充点食物,好有精神继续溜达. 王城前书房,宇文鹃正在正殿望打扫灰尘,整理书籍,门前诗卫进来通报,右国师府派人来要见大王. 大王不在如何见得,现在还不知在哪里溜达呢,宇文鹃顿时为难了,此事是张杨不得,遂决定先问问来人右国师有何要事,如果不急先应付过去就是了.于是吩咐侍卫方来人进来. 时间不长,进来一红气质、风韵颇有右国师之风的清丽少女,见殿里只有宇文鹃一人,猜到了她的身份,上前微俯身,淡雅道:"见过宇文总管,师云荷受家师派遗有事求见大王,还请代为通禀一声.宇文鹃对右国师白玉妃很是崇敬,自然不会慢待她地徒弟,和颜悦色地一礼,笑道:"师姑娘,你来得实在不巧,大王现在不在宫里.国师的事非常紧急吗?" 师云荷也有一双充满灵秀之气的大眼睛,闻言,淡雅道:"鄙府棪花盛开,家师想请大王过府赏花,并有天道相告,家师吩咐迟不得地,最晚不得超过未时,退则生变.还请总管设法通知大王. 宇文鹃闻言色变,国师所有非问小可,可是上哪里去找大王啊,急中生智,忽然想到了密营,说道:"师姑娘,请随我来到偏殿稍后,这就奏请大王速回.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将师云荷安置在偏殿,宇文鹃急忙派人通知密营统领窦章速来前书房,她非常聪明并没有说明谁让他来的. 窦章闻听前书房相召,哪里想到其他,急匆匆赶来,却见宇文鹃站于殿内,并不见大王踪影,非常诧异. 宇文鹃不敢怠慢,急忙将大王微服出访的事以及国师派人所有一一地实跟窦章说明. 窦章也感到事关重大,赏花相告天道竟然设定了时间,而且-迟则生变-一言更是重如泰山,哪敢懈怠,又急匆勿地离开前书房,根据宇文鹃描述的大王装扮的相貌秘密下达了搜寻令. 第二章 桃林醉梦(1) 密营对蓟城的掌控确实非常密,时间不长,窦就得到了汉王的准确位置.一得到消息,他立刻赶了过去. 此刻,凌云志与陶小萼、姬婷正坐在蓟城最大、最豪华的韵风酒楼二楼的宽阔单间中享受美味佳肴. 单间装饰的演雅不俗、颇具温馨格调,圆桌雅座临窗而设,透过窗上微微飘荡的白色薄纱,楼下蜿蜒清澈的小溪和成片的桃红粉白尽收眼底,熏风微拂,清新中飘散着桃花淡淡的幽香,心情和食欲便带上了一丝妩媚的醉意,欢畅而快慰. 珠帘轻挑,一身材高挑秀雅的蒙面女子优雅而入,面纱后的一双妙目注视着神色快畅的三位食客:一红中年清雅文士和两位俊雅年少公子,面生得很.一缕非常好听,曲绕撩人的娇美声音从面些后传出,"奴家就是这韵风酒楼的东家,不知三位贵客唤奴家来有何吩咐?" 凌云志望着熟悉的身影和声音,心中升起温馨的感觉,缓缓摘下面具,露出风神清秀、充满成熟男子魏力的脸膛,温和而亲切地笑道:"看到酒楼的名字,不由就想起陈年往事啊.所以请东家来,就是想看看是否为他岁故人,呵呵,果然功夫不负人啊,云老板,快请坐!" 蒙面女子望见凌云志的真相貌,不由轻"啊"出声,透出意外的喜优,轻轻俯身盈盈一礼,传出银铃般的甜美声音,"属下拜见大王,谢谢大王还记得奴家."礼罢,面纱内的双目不禁投注在两位俊美公子身上.没有贸然坐下,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一股迷人的优雅风韵. 凌云志又把面具戴上,笑道:"她们是陶小萼、姬婷,云老板.不用多礼了. 陶小萼和姬婷地两双美眸从蒙面女子进屋起就投放在她的身上,当年夫君孤身北上,宁灵通过同门师妹云媚寻找夫君的事她们早就听说过,之前夫君看到酒楼的名字就重提过当年之事,看来就是眼前这位蒙面女子了. 云媚对着陶小萼、姬婷又是一礼,柔声道:"属下拜见萼王后、姬王后."然后才在姬婷地下首位坐下. 凌云志面带沉洒之色,温和笑道:"不知不觉过去多年,云老板一直在蓟城吗?" 云嵋淡淡一笑,道:"燕国内战时离开过一段时间,大王收复失地时.奴家才又回到这里. 凌云志略带感情地说道:"本王之过,竟然相处一城这么长时间,却无缘一见.当面谢谢云老板当年相助之情. 云媚心中感激,淡然笑道:"大王日理万机,操心国事,奴家岂敢让大王费心,谢谢就更不敢当了.那些都是属下理所应当,应该做的."汉王念旧,还是让她颇为感动的. 凌云志关心地问道:"在这里做得还开心吗?"言外之意.不开心自然可以给她换个工作了. 云媚柔声道:"蒙吟王后信任,奴家负责打理整个国内的业务,总部就设在这韵风酒楼,做得挺开心的,谢大王关心. 凌云志点了点头,笑道:"开心就好,今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去见本王. 又谈了几句,云媚就起身告退了. 陶小萼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娇声道:"夫君.你说地为何总戴着个面纱啊?" 凌云志淡然一笑道:"为夫曾问过宁吟,宁吟不肯说,呵呵,想来她戴面其自有她的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为夫再未问过. 姬婷眼殊子滴溜溜一转,小声道:"我看,不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长得太美,另一个则是长得太丑了. 陶小萼赞同地点了点头,"嗯,有道理.不过,从她显露出的气质风韵看,应该不会长得太丑,看来一定是长得太美了,不得不遮掩起来. 凌云志忽然严厉地看着陶小萼、姬婷,道:"不许你们两个刻意去探寻她戴面些的原由,你们明白吗?" 陶小萼、姬婷还真有一探云媚真貌的打算,闻言,明白夫君念旧情,不想她们淘气去侵犯云媚,两人同时一吐粉舌,痛快地应诺了一声. 陶小萼、姬婷虽然淘气,但答应了的事却非常守诺,这点凌云志还是非常有信心地,开心地笑道:"吃完饭,你们还想去哪里逛逛?为夫今天陪你们逛个够. 陶小萼、姐婷闻言一齐欢呼出声,雀跃不已,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不少地方. 凌云志也是在宫里憋坏了,放在现代最头疼的事,现在却变成了一大乐趣,一一答应满足两位小爱妻的要求. 敲门声打断了三人地欢笑,珠帘一动,仇戈出现在门口,道:"禀大王,窦统领求见. 凌云志闻有神色一凝,非重大之事,窦章不会这时候来打搅自己兴致的,沉声道:"宣.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陶小萼、姬婷也收起了笑容,明白事非寻常,非儿戏之时,安静就坐. 窦章神色阴森,走进来,禀道:"禀大王,右国师派人请大王过府赏桃花,并传言有天道相告,而且迟误不得,最晚不得超过未时,迟则生变.臣感觉事非寻常,还请大王定夺. 对于道家、巫师的星卜、测天道之说,凌云志向来都走一笑了之、尊重而不信的,闻言沉吟一下,说道:"你们准备一下,本王这就前往右国师府. 窦章、仇戈闻言退下安排去了. 凌云志歉意地看了两位小爱妻一眼,道:"小萼、婷儿,对不起,不能继续陪你们逛街了,为安全考虑,为夫让人护送你们回宫可好?" 陶小萼、姬婷同时懂事地点了点头,轻重缓急她们还是能把握得住的. 仇戈很快安排好了一切,召来一部分在附近警戒地近卫军护送两位王后回宫,然后和窦章一起护着汉王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装扮成家人的亲卫队纷纷为上马族拥在马车地周围,暗中保护的近卫军沿路警戒. 第二章 桃林醉梦(2) 步入妙构空灵、雅淡脱体的右国师府,凌云志油然而生心旷神怡之感,一穿著质朴、清秀脱体之花季少女引导于前,沿青石小径一路来到宫殿之后. 柳柏巧姿,参松弄影,繁茂的枝叶将明晃的和光过滤后透下缕缕柔和的光斑,清澈小溪蜿蜒叮咚,给人一种幽静的感觉,时有雀莺偶过,留下声声悦耳的欢鸣声,更让人感到清幽灵秀的和谐. 一路行去,景色越发的灵秀,藤缠松柏,郁郁葱葱,空旷处满地绿草如茵、繁花似锦,静谧的林间小径,空气都透着清新. 眼前忽然一片粉红,凌云志不由凝目远眺,只见桃花争妍绵延无边,远看徘云一片,近瞧云夜万朵,云薯霞蔚,明艳芳菲.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置身桃花林中,只见眼前那盛开的桃花群芳簇拥,一堆堆,一层层,象似云海在朝和下徘红万顷,奇丽无比,花枝交错伸展,竟显婀娜,花瓣繁茂,白中透红,掩映重叠,争妍斗艳,桃花淡淡的幽香弥漫身周,犹如身临仙境一般. 穿过蜿蜒的粉红色小径,眼前豁然开阔,一片不大的绿草地呈现眼前,茅屋三楹耸立其中,小溪蜿蜓于前,清澈水边立着一位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淡雅如仙的绝色女子,空山灵雨般清丽的小脸与清新淡雅、灵秀风和的景色交相辉映,越发的使人疑为闯入了仙女栖息的仙境圣地. 汉王凌云志不觉停下,下意识地杯了一下眼睛,目光定定地望着浮标边亭亭玉立的绝色美女. 白玉妃伫立溪边已经很久了,虽已发出对汉王的邀请.而且还用上了点手段,但她内心中却一直在斗争不已,是否要走那一步让她犹豫不定.等丰神清秀、气宇非凡的男子真得出现在视线中时.心里却反常地平静了下来. 对于放肆地目注,盈然俏立,气定神闲,清美的容颇不见丝毫波动,柔声道:"先生为何停步不前?请到这里来."语音甜美雅正、柔美宁逸. 凌云志微微一笑,潇洒地走了过去,停在小漂对面,望着对方清澈无尽、平静深远的美眸,漾出阳光报温暖的笑容,爽朗笑道:"在下以为误入仙境遇见仙子了呢.呵呵,故忐忑不滋,就是怕亵渎了仙子. 眼前男子说什么怕亵渎了仙子.一双贼眼却放肆地盯着自己,灼灼烤人地闪烁,哪里有一丁点不敢冒犯地意思.毫无疑问地,这是一个胆大妄为、浪漫洒脱的危险家伙,当然只是对女人而言.尤其漂亮女人.白玉妃有生以来首次内心里升起兴奋刺激的感觉,这是一种既感觉惊惧却又渴望品味的崭新的神秘诱惑,她并没有刻意地去压制内心的兴奋点.一对美眸露出深思的表情,淡然笑道:"这里哪有什么仙子,先生说 单纯用仙譬舍一叙."说罢,盈盈转身,向茅舍飘洒而去. 凌云志望着一身素服麻衣,风姿忧雅的姣好材影,生出与前不同的感觉,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位跌落人间、少了一份出尘气息、遗世独立骄姿地仙女,给人有血有肉、生动鲜活的绝色美女的感觉更强烈一些.心中一动.洒脱举步,跨过小溪,赶紧跟了上去. 茅舍里地布置简洁质朴清逸,不带半丝俗气,恰如其份地反映出主人高雅的气质和品格,两面带窗,外面灵秀的景色尽收眼中.两个蒲团一个竹几摆放堂厅中间,两人隔几而坐. 几上几碟素菜,一壶粉盈淡酒,白玉妃素手纤纤轻提酒壶,给凌云志身前的小白瓷杯满上粉红的淡酒,淡雅笑道:"先生尝尝我们自酿地桃花酒可还可口. 粉红的酒汁盛在白色的丈杯中,粉白相映,酒汁显得越发得娇艳欲滴了,淡淡地酒香飘荡在鼻端,若处子的幽香,诱人无比. 凌云志不禁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入口绵软香甜,一缕香甜从舌端生起,入喉则生出**的动人美感,随即一缕幽香由口中泛起,那感觉太美妙了,不由将杯里的仙浆玉液一口而尽,那感觉越发的鲜明,由衷赞道:"好酒,这感觉太美妙了,比起法国葡萄酒也不遑多让了."一时兴奋,竟然连法国葡萄酒都弄出来了. 白玉妃眼中爆闪异彩,露出惊奇之色,微微一笑,美绝人间的脸上添加了无数魔一般的魏力,散发出让人不敢通视的光芒,带给某人目炫神迷的强烈衰碱,"噢?法国葡萄酒,法国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们生产地葡萄酒很好喝吗?" 以凌云志久历花王的老练,也在这震憾人心的美丽面前败下阵来,那笑容让本来便绝美的脸上更加不可方物,秋水般的美目划过流星般璀璨的光芒,清丽秀逸之气迫人而来,教人不敢正视.正所谓美好至极致,就会生出圣洁的不容亵渎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形开了注视的目光. 白玉妃从对面男子的神态中感受到了自己笑容的杀伤力,心中的兴奋刺激威越发得升腾,同时澄明如镜、不带半丝尘念的心灵习惯性地制止了欲念的泛滥,笑容不知不觉间淡化的少许. 勇于面对队战的自信与激情,于优雅感性中散发出动威和力量的男性特质让凌云志很快又不服输地将目光回到原来的轨道上,而且带出一缕豪迈不羁的气息,放肆地欣赏着上天的杰作,洒脱地笑道:"啊,那是远离我们这个大陆的极西之地的一个国家,他们以盛产美味葡萄酒而闻名."一番话有真有假,反正这时的人还未到过那么远的地方,倒不怕被人揭穿. 女人是最具好奇本质特性的,出尘脱俗的大巫师也不能免疫这个定律,闻言,洞察人心的美目中闪过强烈的好奇,动容道:"先生真不愧奇人之称,极西之地的情况竟然也了然于胸!先生的心中到底还装有多少骇世惊俗的天地之道?" 第二章 桃林醉梦(3) 白玉妃这一动容不要紧,那种至极致的视觉冲击带给自由、俊逸、无畏男子带来极大的困惑,让凌云志不得不以无上的意志控制着目光的游离,圣洁不可亵渎的感觉极大地刺激了他男人的本质,那缕清洌神秘的叛逆韵味越发的浓郁,眼神放肆,放肆到骨髓里去,奔放热烈中带着霸气,霸道地欣赏着,品味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出现在脸上,一切都那么的流畅而自然,悠闲笑道:"能得大国师赞誉,是在下无上的荣幸啊,断愧,断愧!"看他的神态哪有丝毫断愧之意,当仁不让倒是真的,大色狼更是无比精确的写照. 现在轮到白玉妃受不了了,凌云志这一放肆,突显出他骨子里硬朗的性格来,英俊到令人感到罪过的脸庞再添上灿烂的笑容,透出诱人的阳光、洒脱、帅气.放肆的眼神,特有男人味,透露出激情而又冷静,热情而又残酷的自信感,令女人觉得又爱又恨,又有道又挑逗,迷醉不已.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其浑身上下都流动着的那股神秘又激情的诱人气质,既豪迈又性感,给人梦般的美感. 为心一醉,她只觉得澄明如镜、不带半丝尘念的心灵被眼前男子冲得七零八落,一种被征服的感觉涌上心头,兴奋刺激的**完全站了上风,那种美妙的感觉简直难以描述,心灵完全为其开放,体内的巫术更是欢呼雀妖,生机勃勃. 一缕诱人的桃红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她冰清玉洁的小脸,一股清醉迷人的气息荡像开来,美目中地泛起水雾般.显是神游了,下意识地继续着话题,"极西之地有很多国家吗?他们是否与我们长得一样?生活习俗如何?"下意训识地给凌云志斟满了桃花酒. 看着眼前出尘脱俗地清丽智者忽然显出世俗女子的情态,凌云志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自豪的成就感.越发的挥洒自如了,端起酒杯,笑道:"桃红柳绿,美酒佳人,如斯相得彰宜,若不开杯畅饮,醉看桃花别样红,岂不是辜负了美景、美酒、美人?呵呵,白姑娘,来.干杯!"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对于眼前男子忽然改变称呼和轻薄地言语,白玉妃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微微一笑.也未迟疑,举杯陪着凌云志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凌云志给两人满上酒,这才道:"跟我们在一个大陆上的极西之地也若我们中原一般分成了很多的国家,他们都是白肤碧眼金发之人.比我们落后多了,无论生产生话文化都很原始,不过.他们那里有很多物种则是我们这里没有的." 白玉妃满饮了两杯桃花酒,清丽绝俗的小脸顿时被酒气蔗得桃红满面,娇艳欲滴,清澈深幽的美目亦仿佛湿润了许多,闪着如梦似幻的眸光,妩媚而动人,声音也变得柔腻温婉. 曼声腻语地与凌云志边饮边聊,清逸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仙子忽然变化成了温柔缠锦,灵秀温碗的人间绝色.其妩媚风韵处尤胜凌云志身边诸女,让动心不已的男子心中喜开了花. 随着美酒地不断落入口中,两人的语气也变得越发的亲昵、随意、知己,心儿不断地贴近,两双迷醉地眼眸也更多地交织在一起,气氛也变得越发才暧昧私密,叫人脸红. 落日的彩霞辉映的桃林越发得娇艳欲滴、粉红秀美,凌云志睡梦中一伸胳膊身边一搂,结果搂了个空,迥然而醒,赫然一笑,暗道荒唐,竟然会做了这么个香艳而荒唐的春梦. 自己竟然梦到与国师白玉妃共赴巫山**,梦境仍然历历在目,那仿佛不是人间所能才的绝世美丽侗体,那婉转承欢地娇态,……一切都是那么的逼真、整个过程都是那么的真切,不得不让凌云志生出一种身临其境、实实在在发生过地感觉. 他不禁游目四看,结果大吃一惊,自己竟然赤身**地躺在茅屋里屋的床上,屋里虽然只有自己一人,但也让他羞愧不已,急忙起身,在地上给起自己的衣物匆忙穿上. 凌云志穿著整齐,呆呆地坐在床边,暗道,难道是自己酒后无德,坏了国师的真节?不由回忆起饮酒赏花畅谈的情节,从双目交织碰出火花开始,亲吻、抚摸、将动情不已、美若天仙的白圣玉妃抱到里屋的床上,……直到**后,搂着娇端吁吁的美人进入梦乡止,所有的过程流畅清晰地展现在大脑中. 他急忙站起身来,向床里望去,只见洁白地床单上落红点点,刺目惊人,一切都不言而喻,确确实实地发生过. 他努力稳定了一下慌乱的心神,终于使自己稳定了下来,首先审视自己的内心,是否爱上了大巫师,答案是肯定的,只是以前各于她的身份,不敢流露外分之想而已,有了这个答案心情顿是放松下来,欢畅地一笑,到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因为从整个过程来看,白玉妃对自己也是有着深深情意的.如果能将白玉妃也娶入后宫之中此生应该再无任何遗憾了. 凌云志心儿顿时开始了歌唱,呵呵,太好了,他急忙起身准备出去寻找白玉妃,明确表达自己的情意,快步来到堂厅,仍然不见白玉妃的身影,眼光忽然被竹几上的一张白纸所吸引,急忙走了过去低头察看,果然是一张留字的纸条. 心中忐忑,拿起来,看去,只见上面留着娟秀的字迹,"春梦了无痕,希望先生忘掉发生的一切. 妾身其实一直深爱着先生,如今一息夙愿终于圆满,妾身此生足矣! 非常抱歉,妾身用了点计谋,得先生垂怜是妾身内心中的一个奢望,原本永远也不会实现,可是由于妾身所练巫术的桃花大劫临身,为免欲火焚身之厄,只有与先生阴阳交合才可脱难,由于巫师之所限,难于与先生成婚,如此羞人之事又难以启齿,只好出此下策. 妾身得先生相助已步入先天之境,巫术大乘之境不远矣,因此远遁山野,不又再涉尘世,留此一段姻缘,将是妾身此生最无憾无悔的一段美妙历程,感谢夫君大人! 夫君大人,应以统一大业为重,妾身只是个过客,不可寻觅,不要浪费精力在妾身身上,有绷自会再聚,切记,切记! 缈璇巫师乃右国师的不二人选,望先生能起用她.妾身已与其沟通过,得她关爱,已同意接替妾身之职,并接收妾身的所有弟子婢女. 妾身无怨无悔而去,他日必于夫君畅游仙境,永结仙侣!拜上,去留." 第二章 桃林醉梦(4) 悲喜两重天,由热转冷的突然变化,给了凌云志重重一击,无边的悲伤霎时统治了他的思维,深深的失望弥漫而出,失去了才更能体会到珍贵. 过了半天,凌云志才从悲伤失望中恢又了一丝清醒,他痪狂地冲出茅屋,身法到家到了极限,身影几闪,瞬间冲到了林外,前面身影一闪,忽然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主人,还请冷静,右国师早已去远矣!" 墨家二妖林间急化的声音传来,及时地阻止了凌云志神阻杀神、魔阻杀魔的暴躁发飙,身形立止,声音有些沙哑他问道:"她去往了何方?" 林间望着汉王充血的双目,心中一悸,急忙道:"禀主子,窦统领和林里已经追了上去,相信不大就会有消息了.主人还请到前殿等候消息为妥." 凌云志想了想,也只好这样了,默无黑言地走向前面的宫殿.林间这才松了口气,主人刚才的神态真把他吓得不轻,好在主人大智大勇,及时止住了狂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禁抹了把汗,急忙跟了上去.宫殿里白玉妃的徒弟和婢女们神色黯然,但没有露出焦虑惊愕之色,显然对白玉妃的离去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凌云志心绪紊乱地坐到主座上,茫然地望着前面,思维仿佛停止了一般. 仇戈担心地望着主人有些颓然的背景,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殿门口人影一闪,凌云志不由精神大振,凝目望去,见窦章和林里神色黯然地走进来.心中一凉,不待两人汇报,吩咐道:"起驾回宫.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大马车行到门口时,凌云志忽然想起一事.白玉妃留下的两个念想纸条和那条斑红点点的白床单还留在茅草屋里,掀开车帘对林间低声吩咐了几句. 回到王城,凌云志意兴索然地坐在前书房望,只留下的窦章和仇戈两人. 窦章眼里闪过焦虑和担忧,望着凌云志,道:"白国师他巫木太厉害了,以林里的绝高轻功竟然也跟不上她,微巨就更不济了.微巨已吩咐下去,让密营全力搜寻,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她的落脚地点的.凌云志沉默了良久.意兴索然地说道:"吩咐密营停止搜寻吧,她既然去意已决,本王又岂能违背她地意愿.强行去打扰她."真正爱一个人,能为对方着想才是爱的真谛. 窦章眼里的忧虑之色更在,与仇戈对视了一眼,张嘴欲言. 凌云志挥手阻止了心腹爱臣的劝言,他知道窦章想说什么.沉声道:"本王不会消沉的,你们退下吧,给本王点消化的时间. 大王既然这么说.那他肯定能做到的,窦章眼里转而露出信任的光芒,爽快地与仇戈退出殿外. 凌云志随后吩咐守在门外的宇文鹃,"本王今晚就有在前书房了,所有人一律挡驾,别让人来打扰本王. 宇文鹃闻言急忙安排宫女进殿给大王好就寝的地方,然后传下话去,今晚对所有人一律挡驾,并派人通知了后宫.之后她也宿在了前书房楼下地房间. 窦章和仇戈离开前书房以后,还是不太放心大王的状态,和仇戈商量了一下,两人来到后宫外,求见了怡王后,一五一十地跟郁心怡详细介绍了大王与右国师所发生的事情. 郁心怡听完心里也充满了担心和忧虑,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雍容沉堪地淡然笑道:"两位爱卿不用过于担心,大王是个既重感情,又很理节地男人,相信他一定能正确好处理感情问题的,本后也会相机劝说他的,你们就放心吧. 怡王后不慌不忙、遇事不乱的沉稳风度,大是让人心折,让窦章、仇戈心里顿时安稳不少,心里更是充满了尊敬,两人恭敬地告退而去.待窦章、仇戈离去,郁心怡忧虑立刻上脸,她可不敢疏忽慢待此事,急忙返回兰花殿,并派人请宇文芳华、越嫣过来. 宇文芳华和越嫣说笑着一起走进兰花殿,见郁心怡神色凝重地坐在堂厅中,心中都是一惊,郁心怡素来沉稳大气,很少有事情让她动容的,两人行了一礼,宇文芳华忙问道:"不知何事竟让大姐烦忧?"郁心怡在两位素才智谋地妹妹门前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心情,秀眉紧蹙,柔声道:"确有大事想与两位妹妹相商,先坐下说话."待宇文芳华、越嫣在自己身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她才继续说道:"刚才窦章、仇戈前来回报……"她将夫君与白玉妃发生地事情以及夫君现在的情绪状况介绍了一遍,"……这事右国师走得有些不妥,给夫君情感上的打击不小,我有些担心夫君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来,以至于意志消沉就糟了.这事我们姐妹得想办法帮夫君一把,帮助他波过这次情感危机. 宇文芳华、越嫣闻言,心中一惊,沉吟了一下,越嫣眼里闪过一丝穿节,柔声道:"当务之急得有人点醒一下夫君,该他别沉溺于伤感之中.小妹感觉,我们且妹谁去劝说他,效果恐怕都不会那么明显.嗯,若能请得两位恩师之一去说他,效果肯定会特佳.两位恩师是长辈,又是夫君最敬佩感恩之人,有些重话也方便说.我们姐妹这些天再多显现点渴柔,同时提点一下苏焕、江子奇他们多给夫君增加些事做,让他无暇多想,时间一长也就过去了. 宇文芳华闻言,风目一亮,娇声道:"三妹的主意很好,我赞成.两位恩师,淳于鬓老师,稍显方正一些,而大姐的父亲则出尘脱俗、更随和、灵活一些,此事恐怕他老人家更适合一些. 郁心怡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小萼、婷儿回宫后曾跟我说过,她们和夫君逛街时遇到过父亲,父亲离去之事曾说过一段她们不解之话,-春风煦暖,桃花绽放,云志不可心有窒碍,当所为之必为,一切自有定规,不可拘泥-恐怕他老人家提点夫君的正是此事呢,嗯,我这侧三派人,不,我亲去见父亲,请他老人家出马. 第三章 别院风情(1) 汉历4年,葵丑,暑月,晴空万里,盛夏炎炎. 戴河王宫别院红于武关以南孤竹县境内(今北戴河),这里依山傍海,景色秀美,山海旖旎,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气候宜人.汉历年,汉王巡视至此,由内方出贫,始建别院. 王宫别院依莲峰山而建,莲峰山温柔舒缓、婀娜俊美,山色青翠草木葱完,松柏成林,奇石异洞,各种风格的建筑别墅掩映其中,如诗如画. 别院前就是悠缓漫长的海岸线,海湾浅浅碧水,沙滩松软潮平,海鸥翩翩而舞,使人心旷神怡. 翠绿欲滴的丛林,红白别致的建筑,鹅黄色绒毯般的沙滩,碧蓝的大海,构成了一幅优美、和谐的风景画. 数月前,汉王凌云志得恩师郁林一番教导,遂带着萼、婷、蔷、瑶四位王后首次入住这风景宜人的王宫别院,闲情逸致,平复情波. 外面景色虽如画,但汉王来到这里以后,整天就呆在别院里了,根本就没出去过.他利用这几个月难得的没人打扰的清闲时间,把自己所掌握的历代在学知识梳理了一下,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整理编撰了一部农书. 萼、婷、蔷、瑶四女对夫君每天沉迷于在书的编撰,无暇一顾美景佳人的做法很是体谅,沉浸在写书之中,人忙一些,能很好地转形他的注意力,这对平复他内心的情感伤疤确实是非常好的一种方法. 虽然夫君不能陪伴,但身处风景如画的海边,使四女并没有感觉到寂寞无聊,她们朴流着每天留下一人服侍夫君写书.其他三人则将王宫别院周围所有地景色都游览个遍.戴河王宫别院二十里方圆的地方都被近卫军封锁了起来,除了跟来的宫女外,这一区域根本没有外人,所以萼、婷、蔷、瑶.女可以纵情地在戴河、海边的水里游戏.而不用担心春光外泄,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快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初稿终于完成了,凌云志放下毛笔,神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他根据所记忆《四民月令》、《齐民要术》、《陈尃农书》、《王祯农书》、《农政全书》、《沈氏农书》等历代在书他内容,进行了规范整理,力事简明耗要、通俗易懂、少理论多操作技术.当然在栽培技术方面还是破费笔墨进行了详细说明,由于很多物种这时代都还没有,所以他仅就已有物种的栽培技术进行了说明.看着的初稿,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成就感. 一边服侍的陶小萼望见夫君;日未见的轻松神色.不禁嫣然笑道:"看夫君的神态,这在书是否已经完成了? 凌云志爽朗笑道:"是啊,初稿已经完成了.只要再召集在学士研究计论一下,就可以定稿印剧了.呵呵,这可是宝贝啊,此书只要传播下去,国富民强的目标指日可待啊!" 陶小萼见夫君说得如此重要.急忙将夫君刚写完的草稿与之前的草稿放在一起,慎重小心地放在稳妥之处,又将笔墨归扰稳妥.笑哈哈地看着凌云志,道:"好嘻,夫君大功告成,可一喜可贺.嗯,来这里多日了,夫君一直足不出户,不如今天出去欣赏一下这里海滨风光吧?" 凌云志闻言,站起身来,笑道:"好啊.这憋时日冷落你们了,如今大事已成,也该陪你们好好游玩一下了. 陶小萼大喜,急忙上前拉住凌云志的手,雀跃地向外走去,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笑嘻嘻地说道:"这里不但景色秀美旖旎,呵呵,还能欣赏到让你流鼻血地香艳春光呢,快走啊. 凌云志被陶小萼拽着向外行出,心中很是好奇,什么香艳春光?难道几位爱妻闲极无脚,还会调教宫女们跳脱衣舞不成? 到了别院门口,陶小萼放开凌云志的手,地到门房边一名宫女身前,丁氏声问了几句什么,那宫女暴敬回答着什么,接着构小粤满脸笑容地地了回来,"走哦. 出的别院,柔美风情、招摇得让人熏然欲醉地青山美景、碧浴风光尽收眼底,参天大树下一条宽阔石阶蜿蜒而下,气候温温、清新宜人,让凌云志顿感神清气爽,跟在呢呢喳喳的陶小萼身边,沿石阶而下. 莲峰山山势平拔,山上草木葱宠,花团锦簇,清脆的乌鸣声不时丝林中转出,温馨的花香混着山好的味儿,清新宜人,使人陶醉. 凌云志放开心怀,惬意他滩在陶小萼地身边,欣赏着四周的景色.不知不觉间,两人拐上了一条向南而去的小径. 穿行在古树翠林之中,奇石异洞、翠柏清松、亭台阁树、美景连连,小径温柔舒缓、平步青云,所以走地很舒服,两人一边谈笑,一边欣赏着四周美景,其乐融融. 眼前一阔,一大片绿草盈盈的疏林缓坡呈现在眼前,绿草如一张巨大的绒毯般覆盖在大地上,虽然没有处边草原那种风吹草浪如海的景象,却有着一种旖旎秀美的韵味,绿草丝中点缀着无数的花树和各种好花,香气随着山风飘散,令人心旷神怡. 一条如练、澄碧秀美、幽雅怡人的河水,沿山脚碗蜒而延利,河面很宽,水清而缓,远远望去,仿佛秀美少女身上的银色丝带,招摇得灵秀清雅,醉人无比. 两人穿行在花树碧草间,陶小萼的神色越发地淘气狡黔,弄得凌云志心里越发的好奇难耐. 不久,潺潺的流水声夹杂着娇美的甜菜笑声从河边传来,凌云志不由加快了脚步,想赶快揭开陶小萼所言的香艳春光的谜底. 逐渐接近河边,透过花树的遮掩,凌云志忽然眼睛一亮,不由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个花树下,氏馋涎欲滴地静静欣赏着人间的至美奇景.陶小萼一脸坏笑地站在夫君的身边,欣赏着夫君色迷迷的神色变化. 第三章 别院风情(2) 凌云志瞪大了眼睛,色迷迷地欣赏着眼前的香艳美景.一汪碧水,水色含青,澄碧无波,清可监发,透射出一缕犹如处女般恬静的美.两岸翠竹柳柏,奇花异草,蔚然清秀,风光如画. 忽然水中荡起层层涟漪,一道道水绞四周涌动,划破了河水的幽静,三条美人鱼赫然从水中钻出,雪白的肌肤、鲜艳的霞衣辉映着碧清的河水,顿时让这烟寒渚秀,幽雅怡人的灵秀水色中平添了一份活色生香. 三条美人鱼在水中自如滑动,悠闲戏水,嬉笑打闹,娇笑连连.美妙的娇躯时隐时现,妙趣横生,果然香艳无比.凌云志隐身树后,酣畅淋漓地观赏着美人戏水的动人美景. 姬婷小巧玲珑、匀称修长的身材在淡粉色泳装的衬在下线露出惹人迷醉的神韵,在碧水的映衬下肌肤肤滑雪白,晶莹如玉,肩肿圆润细滑,胸上裸露的肌肤晶莹细嫩,仿佛能掐出水来,粉臂圆润雪白,欺霜赛雪,仿佛藕节一般,粉色泳衣包裹下的浮凸有致,玲珑精巧的**,柔忙纤细的腰肢,**修长优美,一双精巧的玉足,如同白玉雕琢而成,雪白粉腻,完美无瑕、宛若天成.游泳的技术明显地比前熟练了很多; 妙瑶则穿了一套红色的泳装,金发、雪肤、玲珑起伏的娇躯与红色的泳装构观出一副充满异国风韵的美丽奇景.水中的妙瑶艳美剔透,肤色白的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金黄色的秀发在碧水地映衬下反射着诱人的光辉,苗条秀丽的休型在泳衣的紧贴下完美地表现出来.如同山川起伏一般,坚挺地酥胸鼓涨傲挺,细小蛮腰下香臀翘美,一双纤长匀称而完美的、特别修长的美腿.匀称圆润,骨肉丰盈,兼之线条优美笔直,大小腿比例完美,大腿连接臀部之处,更是勾勒出一弧绝佳的圆滑形状,真的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 赢蔷穿着淡黄色的泳装,身身"显示着青春处女才有的柔瘦娇纯,粉雕玉砌般的美丽纤细娇躯在泳衣的衬托下.俏小而显青涩,双丸含苞,细柔的手臂.修长优美地**,纤细的柳腰,肌肤更是水像雪白,犹如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充满了醉人的青春气息.嫩雅中透着青春地妩媚. 三女忘情地在水中嬉戏着、畅游着,娇美的甜笑仙乐般地飘荡. 三女身上的泳装自然也是凌云志的杰作了,乃是为诸位王后特制的.只是有鉴于当时地风俗,并没有对外成批量生产而已. 陶小萼伸手捅了一下凌云志,露出是笑非笑的神色,俏皮地低声道:"夫君想不想在水下吓一吓地们啊?" 凌云志一看陶小萼的神色,就明白了她打得什么主意,嘿嘿一笑道:呵呵."不许你通风报信哦,为夫这就从上面入水,潜游到她们身边去说完.身影一闪,极快地消失在花树林中. 陶小萼哑言失笑,暗道,夫君地好玩之心不比自己低啊?呵呵,看来以后得好好帮他开发一下,那可就有得玩缕!她仍然伏在离岸边不远的花树后,静等着看热闹. 幽静清澈的河水足有一丈多深,游在里面非常舒服,姬婷、缈瑶赢蔷如鱼得水一般,畅游嬉戏,玩得正高兴呢. 缈瑶直觉得玉足被一手握住,把玩了一下,然后被往下一拽,将她往水里拖去,还以为是姬婷或赢蔷所为呢,倒也没有害怕,只是有些慌乱,因为她的泳技是在这几个月与姬婷、赢蔷一起跟陶小萼学习的,才熟练起来而已.头部入水后只好闭上眼睛,手脚不禁乱动起来,想再次浮上水面,可惜毫无效果,娇躯仍然不受控制地被拖到水底,以她的泳技是不能闭气很长时间的,心里非常焦虑.这时那手放开玉足,竟然淘气地在她**上各摸了一把.她不禁羞汪地挣扎起来,对方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挣扎,轻轻往上一推,然后迅速开溜. 缈瑶双脚一蹬,娇躯迅速向上窜升,头终于露出了水面,长大口呼吸了一下,睁开眼睛向身周看去,只见姬婷、赢蔷一左一右正笑嘻嘻地看着她呢,忽然二女同时向她泼水,然后迅速逃开,缈瑶急忙闪避,心中却难以找出刚才水下是谁所为. 赢蔷小嘴中荡漾出银铃般的笑声,快速向一侧快速划去,心中暗笑,缈瑶竟然想玩潜水偷袭,没想到技业不精,偷袭不成,却被她们候个正着.正想到开心处,忽然感觉纤小玉足竟然被一手握住,而且向下拖去,不禁大惊失色,急转闭嘴闭眼,摒住呼吸. 直觉得娇躯迅速被拖倒水下,然后一温热他身体包住了自己,紧接着自己的樱唇被吻住,呼吸顿时顺畅起来. 赢蔷大羞,自己的初吻竟然被金发女王给偷去,心中暗骂,女色狼!更不敢睁开眼睛了,不由挣扎起来,这样一来,身体的触感却变得越发的清晰起来,肌肤相触相擦,尤其是含苞**被对方的身体搂抱挤压处一股触电般的感觉快速向身体四周扩散,身体变得绵软无力,如果不是在水里,她肯定得呻吟出声. 幸好女色狼再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轻轻一推,赢蔷的头终于露出了水面,忙大口呼吸了一下,直感觉脸热心跳,羞涩不已.半天睁开眼睛,只见不远处缈瑶正顽皮地冲自己眨眼睛. 赢蔷羞涩不已,气情地向她游去,然后向她泼水. 姬婷看见缈瑶、赢蔷一反常态,先后潜入水中,不禁暗感好笑,大家半斤八两,游泳的技术谁也不比谁强,还都没有熟练到能潜水的水平,想玩潜水偷袭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劲.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忽然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脚裸被一手握住向下拖去,入水前她骇然望着仍然在水面戏水的缈瑶、赢蔷,大惊失色,水下之人到底是谁? 樱唇被吻,娇躯被抱后,一种熟悉的感觉狂涌而来,竟然是夫君!心中大喜,不由放松身心,任由夫君累薄爱怜. 第三章 别院风情(3) 赢蔷泼水之余,望见姬婷也冒险潜入水中,急忙停手对缈瑶喊道:"缈瑶,姬婷姐潜入水中了,呵呵,为策安全,我看我们还是撤离这个区域为妥."说罢,转身就向岸边游去. 缈瑶闻言,扭头望去,果然水面上不见了姬婷的身子,有了前面被水中调戏的教训,那还敢疏忽,急心向岸边快速游去. 二女很快游到了岸边浅水区域,这里已经不适合潜水了,二女放心大胆地坐在水中,等着看姬婷的笑话.清澈的河水将没过胸部,水波荡漾,给肌肤带来非常舒服的感觉,仿佛在浴池沐浴一般. 可是左等不见姬婷露出水面,右等还是不见她露头,仿佛在水中消失了一般,二女不禁担忧她站起身来,目光焦虑地搜寻着水面. "呵呵,太精彩了!"身后忽然传来陶小萼戏谑的甜美笑声. 缈瑶、赢蔷闻声回头,只见陶小萼玉脸带着坏笑地从一将花树后闪出身形来,缈瑶不由问道:"小萼姐,你怎么来了?夫君不用人服侍了吗?" 小萼慢条斯理地走到津边,歪着可爱的脑袋,大眼睛搜寻在二女,狡黯地一笑,所问非所答地娇声笑道:"两位妹妹在水下是否很是享受哦? 缈瑶、赢蔷同时玉脸徘红,水下的情形确实挺羞人的,不过,她怎你怎么知道的?赢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出声问道:"小萼姐,你怎么知道水下…啊,情形的?忽然缈瑶、赢蔷身后的水面传来姬婷的娇嗔声."夫君,你这个大色狼,贱妾已经知道是你了,还要躲藏吗?" 缈瑶、赢蔷急忙回头.只见姬婷玉面徘红地出现在水面上,一双大眼睛睁滴溜咕噜地四下搜寻着.什么水下另有他人?夫君!二女不由脸热心跳,尤其是赢蔷,小丫头情窦初开,正是憧憬地年龄,稀里糊涂他就被夫君给轻薄了,心儿既感觉甜蜜,又有一份羞恼. "呵呵,还是我的婷儿聪明,一下就猜到是夫君所为了."姬婷的身后水中忽然蹿出了凌云志的身形.放声爽朗大笑,畅快之极. 缈瑶、赢蔷望着从水中现身地夫君,一时呆住了.这工夫笑嘻嘻的凌云志和小脸徘红、神色甜蜜的姬婷已经游到了她们的身边.凌云志竟然径直站到二女的中间,伸手揽住二女的纤腰,笑嘻嘻地说道:"两位爱妻没吓着你们吧?呵呵. 二女玉面飞红,同时轻啐一声,白了中间男人一眼.同声娇嗔道:"大色狼!"然后挣开他的搂抱,慌张向岸上逃去. 姬婷看着两位姐妹娇羞的样子,助封为虐地起哄道:"夫君.忙追哦,机会难得,不如将她们就地正法如何?" 这么好玩的机会,陶小粤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虚张双手,做阻拦二女上岸状,笑呵呵地道:"夫君,快来啊,我给你挡着. 窄小的泳衣根本难以遮挡住美妙娇躯地春光歪斜.反而完美了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二女这一跑,跟裸奔差不多,反而更多一份诱惑至极的朦胧香花刺激,直看地凌云志魂飞天外,如痴如醉,暗呼过瘾,千载难遇! 闻听陶小萼、姬婷谑的娇嗔,眼睛仍然盯着前面美妙的跃动,嘴里发出欢快的笑声,"呵呵,你们俩个捣蛋鬼,就不要再吓瑶儿和蔷儿啦. 缈瑶、赢蔷越过陶小萼的身边,狼狈不堪地跑到放置衣物地地方手忙脚乱地穿起了衣服,心里则狂跳不已. 穿戴整齐,双双坐在岸边的板石上,娇羞地低着头,不敢正视其他人. 凌云志穿着一条短裤与穿着泳衣的姬婷大大方方地上了岸,站在缈瑶,赢蔷身前,凌云志柔声道:"怎么能将湿衣物穿在里面呢,会作病地,呵呵,我回避一下,你们还是换下来吧."说罢,满面春风地向上游放衣物的地方行去. 待凌云志穿戴整齐再返回来时,缈瑶、赢蔷已换下了湿衣物,姬婷也穿著齐整,四女正坐在一起,低声笑谈着什么. "呵呵,没见过你们这么害羞的,他可是我们的夫君哦,早晚要给他看得."陶小萼小声道. "小萼姐还说呢,他来了,也不提醒我们一声."赢蔷娇声腻语道. "呵呵,我看瑶儿、蔷儿只是嘴硬而已,刚才是谁在偷看夫君那强壮健美的身躯来?"姬婷嘴不饶人地小声道. "谁看他了?姬婷最会戏弄人了."缈瑶有些气短地料解道. 凌云志不好意思再偷听,远远地咳嗽了一声,褚女急忙停止了悄悄话,纷纷起身望来,缈瑶、赢蔷的目光有些羞涩的闪烁,凌云志温柔他看了她们一眼,然后笑道:"为夫从今天开始不再呆在屋里转了,好好陪陪你们,你们说,我们下一站上哪里去游玩?" 接触到夫君眼里射出的神情似海的柔情,缈瑶、赢蔷心里一叹,顿时少了一份羞汪躲避,多了一份活泼亲近. 缈瑶娇声道:"我们去海边吧,听闻夫君最会做美味螃蟹了,我们不如去捉螃蟹如何?" 陶小萼、姬婷闻言,不由想起那些美味地螃蟹,下意识地舔了一下红唇,急忙赞成,赢蔷自然也听说过海军城捉螃蟹,煮螃蟹事了,闻言也是跃跃欲试. 凌云志见四女意见统一,爽朗笑道:"婷儿前面带路,我们兵发海边,展开螃蟹大战.呵呵. 四女同声娇嗔夫君油腔滑调,凌云志更是哈哈大笑.五人一路沿着戴河边的小径向海边行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一边走,一边听着褚女介绍别院四周的景致,不时地也插上几句幽段的话语,逗得四女咯咯直笑. 逐渐的,缈瑶、赢蔷也从夫君之前的偷袭困窘中恢复了过来,有说有笑地伴在凌云志的身边. 凌云志目光在褚女白嫩的肌肤上扫了一眼,好奇地问道:"你们整天在海水、河水中游戏,怎么不见你们的肌肤变色呢? 第三章 别院风情(4) 陶小萼得意地笑道:"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到海里去游,而我们常去的那段河水由于古树参天,水面很少有强光照射的,所以嘛我们的肌肤根本就没有受到影响哦,还是水嫩雪白的。 凌云志哑言失笑,女子爱惜肌肤的白嫩自古皆然啊。 不久,一望无际的碧蓝色大海,满眼无边的金黄海岸呈现在眼前,鹅黄色绒毯般的沙滩铺满了海边,海鸥翩翩,海水缓缓潮涌,微风带来清新湿润凉爽的海腥味,侠人完全感受不到夏日的炎炎,舒爽宜人。 沙滩悠缓漫长,细幼松软而洁净,脚踩上去软软滑滑的,非常舒适,凌云志不由脱掉鞋子,赤脚走在软滑的海滩上,细软的沙粒轻轻地抚摸着脚底,微微的搔痒感觉蔓延至全身。 四女则不肯脱去鞋子,姬婷更是亲自返回别院,准备招呼人在沙滩上支起遮阳伞。 凌云志心中暗笑,急忙吩咐道"婷儿,别忘了让她们送来躺椅、水果和装海鲜的用具。 时间不长,姬婷带着二十几个宫女带着大量的物品返回海边,放下东西,宫女们开始支撑遮阳伞,所谓的遮阳伞,是凌云志根据后世的伞具制作原理,指导木匠们用木质材料和鲜艳色调的调布制作的雨伞的放大型,当时考虑有可能到海军城视察,而吩咐制作了为数不多的十几个。遮阳伞可以临时组装,携带组装很是方便。 宫女们很快就支起了相邻的三个遮阳伞,三个遮和伞互相遮掩,完会挡住了阳光。中间放上了一个较矮的圆木桌,圆木桌的四周放置了五个长躺椅。然后在圆木桌上摆放上很多时令水果。 然后走到较远地地方,有支起了两个相邻的遮阳伞,留下了十名宫女负责服侍。其余的又都返回了别院。 四女笑吟吟地走进遮阳伞,舒服他半躺在躺椅上,凉爽的海风轻拂,吃着水果,简直太惬意了。 凌云志也走进遮阳伞,看了一眼诸女墉懒舒适地样子,微微一笑,走到到下的躺椅前,当着诸女的面,开始脱下衣物。随着衣物的减少,逐渐显露出完美健硕的身体,虽然已经非常熟悉这身体了。陶小萼、姬婷的眼望仍然流露出迷醉的眼神。 而初次得见夫君健美身材的缈瑶、赢蔷则半遮半掩地欣赏着,宽肩窄臀长腿,显现出非常男性化的优美线条,宽阔的胸膛、平坦地腹围、强而有力的双臂,肌肉结实却不夸张。白色的肌肤光滑紧硼在隐约可见地肌理上,一双挤而有力的长腿修长笔直,肌理结实、平滑。完美地伸展到脚踝。一条短裤遮断了上下半身,却带给人无限的遐想。 肌肉厚实、线条优美的健硕体格,生来就是诱惑女人的。缈瑶碧目中异彩频闪,不知不觉间也流露出迷醉地神色,心中则赞叹不已,身材棒极了!没想到男人的身体也会造就出如此动人心魄的美感,健康阳光地脸,男性化得要命的上身,有劲的腰杆和窄臀。一双强而有力的劲腿修长笔直,光看就够令人发晕了。 赢蔷的眼睛里则闪着慌乱、羞涩、甜蜜、探究的神色,情窦初开的少女何曾见过男人的身体,尤其如此动人美好的震撼,眼热心跳自然不可避免。 凌云志没想到自己脱下衣物会造成这种效果,四双美丽地目光注视在自己的身体让他内心里也慌慌的,不过神色中却一点也没有流露出来,神色从容地接受目光洗礼,缓步逃离了仿佛要吞掉他的美丽大眼睛,直到浸进水质良好,盐度适中的海水里,慌慌的感觉才消散掉。 动人心魄的健美身率被海水遮掩,四女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下意识看向别人,结果彼此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内心的渴望和依恋通过眼睛毫无保留地泄漏了出去,四女不禁赫然而笑,既然大家的内心想法一样,自然谁也不会笑话谁了,这种发于自然的流露反而让四女感受到了一种坦然交流的舒服感。 陶小萼敞开心怀地笑道:"咱们可是有个世上最美、最好的夫君哦,没想到男人的身体也会带给人这么大的心灵震撼? 缈瑶从小所受教育使然,竟然脱口问道:"这家伙不会中看不中用吧?"说完猛然醒悟这是在中原,而不是在自己的女性王国中了,白嫩的小脸顿时红晕遍布,羞涩尴尬不已。 陶小萼、姬婷也被金发少女无忌、大胆的话语弄得羞红满面,嬴蔷就更不堪了,直羞的用胳膊挡住了小脸。 陶小萼、姬婷、缈瑶互相尴尬地看着,忽然不约而同地娇声笑了起来,赢蔷也娇羞地笑着。这个话题也太暧昧、太无忌了,笑过之后,大家反而放开了。 姬婷斜吮了缈瑶一眼,坏笑道:"中用不中用,妹妹今晚不妨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呵呵。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缈瑶碧眼一瞪姬婷,娇嗔道:"人家已经知错了,你还要取笑人家,不是个好姐姐。 陶小萼瞥了一眼神色慌乱、羞涩却又好奇的赢蔷,无所顾忌地笑道:"曾听宫女说过,那家伙曾经与宁灵、宁吟、宁喧三红姐姐联床大战,三位姐姐可是修习过媚术的,你说他中用不中用,呵呵。 陶小萼、姬婷说了半天,净是说别人的,就是不说自己的亲身感受,缈瑶强忍着羞涩,不放过她俩,道:"两位姐姐一点都不坦白,何必举别人的例子呢。好坏你们俩不是更有发言权吗?" 赢蔷第一个受不了了,跳起身来落荒而逃,随即陶小萼、姬婷满面绯红地跟着逃逸。 金发少女得意地一笑,随即捂住自己的小脸,羞涩不已地笑了起来,赶紧也离开了躺椅,走到海水边,感受一下海水的清凉。 凌云志哪里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四位王后谈论禁忌话题的目标,从海里有了回来,成果显著,不但捉了很多大海蟹,而且还意外地捞到十几对体色青中衬碧,玲珑剔透的大对虾。 四女喜笑颜开地围在网兜前观看大海蟹和对虾,唧唧咋咋地议论着,早已忘记了刚才的尴尬话题。 第三章 别院风情(5) 萼、婷、蔷、瑶四女好奇地看着网里的鲜活海物,只见大海蟹形体软大,身形扁长,为浅青色.而鲜活对虾体色青中衬碧,玲珑剔透. 凌云志命人将大海蟹和对虾放在海水的容器中,送回了别院,然后他又回到了海里,因为他在浅海水流轻急的清水下的海底岩礁或沙石上发现了数量非常多的扇贝,自然不肯放过这些可以轻易到手的美味. 落日的余辉映照在海面上,将海水染得通红一片. 王宫别院的主楼,一栋精巧别致二层楼的堂厅中,***明亮,对着大海的窗户大开,正好可以眺望到夕阳映海的美景,萼、婷、蔷、瑶四女挨肩摖背地挤在窗口欣赏着落日的美景. "呵呵,美女们,开饭喽!"凌云志开朗的声音传来. 四女闻言,一起转身,只见堂厅中间的圆木桌上不知何时摆满了海鲜美味佳肴,凌云志已经坐在主位上,正冲她们笑呢,四女呼啦围了上去,各找座位坐下. 一只只红透了的大海蟹,通体橙红的大对虾,贝壳大开的扇贝,光看着已经非常诱人了,再闻到那鲜美的海鲜味,诸女顿时各个食指大动,一人先拿了一个大海蟹,缈瑶和赢蔷由于是头一次吃螃蟹,拿着个螃蟹不知何处下手,陶小萼和姬婷急忙给地们示范吃蟹的步骤和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功夫,凌云志已经一只美蟹下肚了. 缈瑶和赢蔷美味入口顿时眉开眼笑,连呼好吃,直吃的香鲜满口.陶小萼和姬婷则埋头仔细品味螃蟹的鲜美. 凌云志边吃边遗憾地说道:"可惜我们来的季节不对.否则这大海蟹会更加肥大味美. 缈瑶边吃边好奇地问道:"吃螃蟹还要分季节啊!那什么季节地螃蟹最好吃呢?" 凌云志又拿起一只大海蟹,揭开蟹壳,边吃边说道:"嗯,吃蟹当然得分季节了.春季.母蟹较肥,而秋季,特别是深秋,海蟹个个体大肉肥,最重的可达一斤左右,那有叫好吃呢!" 四女均流露出遗憾的神色,因为夫君国事繁忙,不可能说领她们来这里就来这里的,所以,春秋两季来这里地机会微乎其微. 凌云志拿起一只通体橙红.如珊瑚雕就,观之色艳忧目的大对虾,对褚女笑道:"你们别光顾着吃大海蟹.这对虾乃虾类中的上品,食之更加鲜美呢. 这次连陶小萼和姬婷也瞪大了眼睛,看夫君是如何吃对虾的,然后四女有样学样,咬一口嫩白虾肉.只觉得一股号常鲜美的味道荡漾满口,太好吃了! 尝到了甜头的四女,将对虾消灭完以后.不禁将目光投放在了扇贝上,凌云志见状,急忙拿起一只扇贝,示范地吃起来.褚女纷纷下手,扇贝肉入口,直觉其肉质细腻,味道鲜美无比. 一顿海鲜大餐直吃得诸女大呼过瘾,眉开眼笑,撤下残物.团团围坐,兴高采烈地品评着大海蟹、对虾、扇贝的优劣 凌云志悠闲地靠在太师椅上,听着四位爱妻的议论. 陶小萼忽然望向夫君,笑道:"夫君,这大海里还有什么好吃的海物?不如趁现在机会难得,让我们一一品尝一遍如何?" 姬婷、缈瑶和赢蔷立刻目注在凌云志的脸上,眼里流露出热切地光芒. 凌云志微微一笑,如数家珍般地说道:"这附近海里好吃的东西可多了,比如海蝗鱼、梭鱼、墨斗鱼、带鱼、鱿鱼,还有海螺、毛蚶等贝壳类品种也很繁多,最美味还是这里的海参,个体肥大,突棘粗大,肉质肥厚,鲜质可口,食而不腻,是海中八珍之一,不可多得地海味珍品.嗯,反正还有的是时间,明天开始,待为夫一一为你们捞取,让你们过足一把海鲜瘾. 四女顿时欢呼雀跃,陶小萼、姬婷更是给凌云志来了个热吻,让他享受了一把美女的主动香吻. 凌云志陶醉之余,然后意犹未尽地望向缈瑶和赢蔷,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俩不准备类赏为夫一点什么吗? 赢蔷小脸徘红,鼓足了勇气,来到凌云志的身边,贴在他的怀里,骄躯微颤,羞汪地闭上眼睛,将樱红地小嘴乡凌云志凑去,羞涩的神态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凌云志望着眼前粉桃红弥漫的如玉般绝美动人小脸,清雅醉人地幽香荡漾得他微一忧惚,微张的唇瓣如樱桃般诱人一亲为泽,他忍不住俯下头,攫取那令他渴望的红唇,樱吞柔味地花瓣,散发着淡淡的甜味,随着他的逐步深入,她全身就起一阵细微的战栗,直吻得她骄躯酥软,他才放开这含苞待放的女孩. 缈瑶何曾目睹过这等香艳热烈的场面,早看得脸红耳热、心跳不已,见豪迈不羁的男子放开迷醉酥软地小女孩,向自己望来,顿时主出想赶紧逃跑的想法,最后她还是努力压下了这神胆怯的诱惑.如海碧眸轻轻一转,白了凌云志一眼,警告他不许当众侵犯自己,然后转移注意力地笑道:"夫君,你是如何掌握这地许多的大海的知识的?" 凌云志被金发女孩风情万种的一个白眼,弄得心痒痒的,顿生立刻征服她的欲念,笑道:"常言道,-要想会,得跟师傅睡-呵呵,瑶儿,为夫一会儿告诉你如何?"挑逗之意溢于言表. 缈瑶洁白如玉的脸蛋顿时飘上两抹诱人无比的红晕,碧海生波,流光溢彩,如烟若梦,似乎正有某种晶莹的东西闪过,微露洁白的牙齿,狠咬朱唇,腻濡地骄嗔道:"大色狼,你胡说什么?谁要跟你睡了.转身欲离开,以策安全.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却发现不知何时,堂厅中只到下了自己和那可恨的男子,陶小萼、姬婷、赢蔷都不见了,脚步不由一缓. 这功夫,直觉得纤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温热而宽阔的身躯整个将自己的背部覆盖住. 第四章 如鱼得水(1) 缈瑶身子不由一僵,伴随着微微颤动,雪白的优雅美颈瞬间如染红霞,便延进衣领内,凌云志体会出了金发少女内心紧张的一面,怜惜之情顿生,动作越发的轻柔. "禀大王,密营统领窦章警戒线外求见."一名负责通传的宫女胆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显然为打扰了汉王的美事而惶恐. 凌云志闻言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柔地吻了一下缈瑶滚烫的粉颊,柔声道:"瑶儿,你先上楼等我,好吗?接见完窦章,我就去寻你. 缈瑶有些失望,却也觉得内心一阵轻松,羞涩的哪敢应答,快步逃逸上楼而去,大家的卧室都在楼上,她自然是回自己的卧室了. "宣,窦章觐见."凌云志语气平和地对门外吩咐道. 那宫女闻声顿时放心,急忙出去传达汉王圣旨,候在别院外等候旨意的亲卫风驰电掣纵马而去. 窦章此时匆匆从都城赶来求见,定是有非比寻常之事需要禀报,凌云志不紧眉头微微一簇,调整了一下坐姿,力争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来缓解心中的疑虑. 时间不长,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两个人,"禀大王,密营统领窦章门外候旨."那宫女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让他进来吧."凌云志平和地吩咐道. 门开,窦章神色依旧阴森地走了进来,来到汉王身前大礼参拜,三呼万岁. 凌云志从容笑道:"爱卿一路车马劳顿,起来坐着说话. 窦章心中一暖.起身在汉王身边的太师椅上坐下,神色不变,轻声禀道:"发国柳忻西秘密来朝,因其不可在外逗留时间太长.故巨将他带来了. 柳忻西虽然效忠了自己,但凌云志是只闻其名,可惜未能一见,此人军事谋略过人,是他渴慕已久的人材,加之身居发国要位,对下一步的战略发展至关重要,他自然要格外地重视了. 凌云志闻言眼里闪过赞许之色,笑道:"爱卿做地非常恰当,嗯.请柳先生到书房谈吧. 窦章起身道:"仇戈在别院外亲自陪他,巨这就去请他过来."说罢,快步走了出去. 凌云志悠闲起身.缓步来到别院书房,别院中的另一栋别致小楼,宫女们将油灯燃起,服侍稳妥退出. 时间不长,窦章和仇戈陪着柳忻西报名而入.凌云志坐于书案后,凝目细细打量这位才华横溢的智囊谋巨,只见他大约三十七八岁的样子.风华正茂,相貌清雅俊朗,充满了儒雅气质,一双不算大地眼睛,却给人一神非常醒目的感觉,清未深邃,不时闪过睿智的光芒,好一位体通性达、足智多谋之士,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巨柳忻西拜见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柳忻西的声音并不高昂,透着不卑不亢的气息. 凌云志爽朗笑道:"先生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大才,本王渴慕已久,今日你我君巨得以一见,让本王顿生如虎添翼之感啊.先生不必客气,快愉请坐." 凌云志连用了两个请字,让柳忻西顿生感慨,如此君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让他立生不虚此行之感,儒雅一笑,道:"巨自从投效,寸功未立,怎敢当的如虎添翼之美誉."从容在太师椅上坐下,他也跟其他头次坐太师椅的人的感觉一样,太舒服了! 窦章、仇戈待柳忻西行礼完毕,这才双双上前见礼. 凌云志笑道:"你们也坐吧."待窦章、仇戈坐下,他扫了柳忻西、窦章一眼,细心地说道:"你们一路急赶,想必还未曾吃晚饭吧?来人,备宴!" 门外服侍的宫女急忙吩咐下去. 柳忻西心中又是一热,如此体贴巨属地君王何曾得见,看来自己这次的孤住一掷是压对地方了. 时间不长,宫女们鱼贯而入,摆上圆木桌,各种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依次摆上,里面自然有刚煮地大海蟹和扇贝,对虾因数量有限早已吃光了.摆上酒水,宫女们退了出去. 凌云志站起身来坐到主位上,然后一指自己左面的座位,亲切地对柳忻西笑道:"先生,这里坐. 窦章、仇戈自然不敢让大王费心了,自觉地依次坐下,仇戈给个人满上酒水. 凌云志举杯对柳忻西笑道:"自从有了先生以后,本王一直渴慕一见,可惜环境所限,一直未能得以一见.先生今日前来正合本王之意,来,这第一杯酒,算是给先生洗尘."一饮而尽. 柳忻西儒雅笑道:"大王乃圣明之君,巨有幸得以附为旗尾,已感庆幸.若能轴住大王一统天下,此生足亦."说罢,也一饮而尽. 他说得非常谦虚,却又透露出勃勃的雄心. 凌云志心生喜爱,拿起一只大海蟹放入柳忻西的盘中,道:"此乃海中极其鲜美之物,先生可尽情品尝. 柳忻西叹道:"大王已通同天下之利的大道,得天下者必大王矣!" 凌云志眼透赞许,他能明白自己给他递蟹地用意,不愧为聪明才智之士,悠然问道:"何也?" 柳忻西顿时明白汉王有考究自己才学的意思,侃侃而谈道:"人生而有欲,欲者逐利也.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故出现圣王以治世,分利于民,使民不争.正所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大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壮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圣明之君主明了利欲之大道,分利于巨,则巨誓死效忠、恪尽职守;分利于民,则民安居乐业,民心归一.巨民事逐效忠,何愁天下不能归一?" 凌云志笑道:"先生所言正是,正所谓体恤下情、安顿民生,乃君王之本也,对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柳忻西折服地说道:"大王圣明,一而二,二而四,触类旁通,万变不离其中之至理也. 君巨四人边吃边谈,而酒水则止于三标,柳忻西对大海蟹、扇贝之鲜美赞不绝口,晚宴尽欢而撤. 第四章 如鱼得水(2) 汉王君巨四人重新归座,凌云志还在考察着柳忻西,"为将之道若何?" 柳忻西饥饿一除,精神头更足了,神采奕奕地说道:"善为将者正而余变,刚而能恤,仁而断,勇而能详,以策驭吏士,未有不振拔勋业,以戡祸乱者也."说到这一顿,他接着又说道:"王之于并也,lte]外之寄,择贫投抽,羊无所疑.朴必内应其正,外务其顺.应以正则什律产,务以顺M,]巨节支. 凌云志听了后一句话,哈哈畅笑,道:"知人,是君道;知事,是巨道.知人善用,用人不疑,本王还可做到位. 柳忻西不由也笑了起来,与汉王在一起,让人确实感觉非常的舒服轻松,难怪这里会人才济济,藏龙卧虎,他一捋短须,风趣地笑道:"大王既能知人,微巨又怎能不尽心知事呢!巨这次匆匆前来面见大王,就是想尽快为大王扫清身后的障碍,以使大王能尽早地将全部精力投放在中原逐鹿上. 知他匆匆前来必与东北局势有关,没想到柳忻西的目光更加的深远,凌云志闻言,清澈深邃的眼眸不由一凝,脸现重视,沉声道:"先生请畅所欲言,愿闻其祥. 柳忻西来前.显然已有通盘的思考,不加思索地侃侃而谈,他的整个计划非常周详全面,而且诸多奇思妙想、出人意表,若真能顺利实施,取东北之地,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所谓谋略图国,正此计也. 不知不觉间已到午夜.而柳忻西很多关键的细节问题还没有说明.凌云志急忙吩咐宫女收拾楼上卧室,要与柳忻西抵足夜谈. 宫女们将楼上最大的一间卧室收拾稳妥,汉王君巨二人转移楼上,只见屋里并排放着四张大床.床与床之间放置了矮几,几上摆满了时令水果. 凌云志笑呵呵地上了中间的一张床,并示意柳忻西去挨着他地中间的另一张大床上,柳忻西也不客套,立刻脱鞋上床. 窦章和仇戈则一里一外,上了两侧的大床. 四人都斜倚在床上,柳忻西继续介绍自己的计划,凌云志不时插言详细询问细节,有时又会向窦章求证有关地情报. 汉王所问之处往往都是计划的关键所在,柳忻西叹服不已.只觉得内心的畅快难以言表,能够一展所长,乃天下才学之士的梦想.可是又有几位君王肯这么下功夫,这么礼贤下士,这么平易近人,而且还抵足倾听.他有种感觉,自己就像鱼儿一般.终于游进了真正的活水之中,畅游伸展不再是梦想,心里充满了一种感恩的情感. 痛快淋漓地介绍完自己的整个计划.柳忻西期待地望着汉王,想听听他的评价和决策. 只见汉王从怀里拍出一幅羊皮地图,铺在了床上,柳忻西赶紧凑过去细瞧,顿时看得目蹬口呆,露出一幅难以置信地神色,颤声道:"江山社稷图?" 凌云志没想到柳忻西竟然会知道此图的来历,微微一笑,肯定地点了点头. 柳忻西露出狂喜的神色.惊喜地说道:"古老相传,得江山社稷图者得天下,大王福泽深厚,竟然得到了此图,此图在手何愁天下不得一统!" 又是迷信地说法,凌云志才不会相信有了一幅地图就可以转和得到天下的荒唐事呢,微微一笑,道:"此图对于行军作战确实有利,但还起不到一统天下那么大的作用. 柳忻西一副阻止汉王亵渎地神色,惶急地道:"大王不可轻看此图,此图所示,揭示了我们地上的所有物貌风貌,实乃天地间的第一至宝."说着小心地将羊皮地图展开到东部海洋部分,指着地图上的岛屿和海洋另一侧的大陆,颤声道:"果然海里另有大陆,你们看这里是我们所在地东北之地,从这里可以到达这个半岛的顶端,对面的这个群岛据传乃黄金所铸,若能占领,对未来统一地国家的发展并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从这里向北,渡过这个不太宽的大海,就可到达这片未知的大陆了,大王若能将这片大陆也占领,就不用担心将来出现人多地少的隐患了.而且你们看,这图上还标注着各种族的活动地域,若想真正地一统天下,自然也应将这些地域囊括在大一统的疆域内啊!" 凌云志脸现惊诧,不诧异别的,柳忻西现在就能预实到中原会出现人多地少地局面,简直太厉害了.眼透钦佩,笑道:"先生果然深谋远略,整个计划可以说很完善了,本王认为可行,嗯,此事就交由先生全权指挥,玄武军团,内府毛皮、纺织司设在东北各机构、密营在东北的力量都统一划归先生指挥,本王静待先生大展身手. 窦章闻言,阴冷的眼中划过一丝异色,一闪而逝,心中暗打主意. 汉王如此放权,让柳忻西感激流啼,急忙跳下床去,匍匐在地泣声道:"大王如此信任微巨,巨没齿难忘,敢不粉身碎骨,誓死报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下庄双手扶起柳忻西,诚擎地说道:"柳忻西请起,既然本王敢将东北大局在付先生一人之身,就是对先生有着无比的信心,相信先生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先生就放开手脚大展鸿图吧,本王将做你坚强的后盾. 随后汉王君巨又讨论了一下细节问题,等整个计划研究完,东方的天空己经见了亮了. 凌云志兴致勃勃地笑道:"这里的日出非常美的,你们难得来这里一趟,随本王一起登高观日如何?" 柳忻西、窦章、仇戈也都毫无睡意,闻言纷纷点头. 汉王君巨四人马上行动,从楼上下来,来到院中,天空仍然黑黝黝的,只有东方露出一丝曙光,天空在密云层下的条状云霞地云海中连绵的群山,并逐渐地扩展着. 第四章 如鱼得水(3)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海相交处的条状云霞深红渐渐转化为桔黄、由枯黄渐渐转化为桔红. 凌云志、柳忻西、窦章、仇戈君巨四人已站在了莲峰山望海亭中凝目静观海上日出这一大自然的壮观奇景. 万缕金光烧红了靠近海面的云层,紫红的朝霞翻腾着,继而艳丽红霞渐渐向整个天宫扩散,深蓝色的海水泛起了淡红色的天光. 一刹间海洋云层之间金光喷涌,火球悄然露出海面,凝眸处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变万化,太阳逐渐露出笑脸,一副洗浴后清新的样子. 红日冉冉升起,海面上倒映出一条长长的金色的影子,随着太阳的上升,金光愈发明亮耀眼,整个海面照耀着红色的光芒. 瑰丽、壮观的奇景,使人震撼,让人振奋,诸人只觉得心田中涌动着无比的豪情,心胸顿然而开,充满生机. 太阳渐渐升上高空,收回了它的影子,空间通体透亮,色彩变幻无穷,蓝天白云、碧蓝的大海逐渐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阳光和煦地照在汉王君巨的脸上,波上一层光晕,显得神系奕奕的,他难看出这是一些彻夜未眠的人. 柳忻西望着汉王,眼里闪耀着睿智、坚毅,俯身一礼,道:"大王,巨这就告退了. 凌云志体贴地道:"忻西,一夜未眠,不如吃完早饭,睡上一会儿,再上路. 柳忻西坚决道:"不用了,巨还是及早赶回发国为妥.恐迟则生变. 凌云志见他去意已决,遂道:"也好,东北谋略之事就全权交给爱卿了,本王会交待相关机构向你报到的.陆续会安排一些能手前去协助你的. 柳忻西脸透郑重之色,道:"大王请放心,巨一定竭尽所能务使东北各国早日归附. 凌云志眼里充满信任,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望向窦章,吩咐道:"窦爱卿辛苦一趟,将柳忻西安全护送到边境地区,嗯,你们坐马车而行,可以在车上休息一下.早饭到武城吃吧.到达边境地区,传达本王音意,通知无匣前来拜见忻西. 窦章神色依旧.沉声应诺了一声,然后陪着柳忻西匆匆下山,踏上了北上的征程. 凌云志望着两位重巨匆匆而去,消失在草林中身影,半天才收回目光. 仇戈站在一边.说道:"大王,现在回转别院吗? 凌云志露出灿烂地笑容,笑道:回别院.你准备一下.本王准备今天离开这里,回转蓟城,又该忙了. 窦章陪着柳忻西一路北行,路上更换了好几辆马车,行进速度非常快.于途,窦章通过密营的途经将汉王的旨意提早转达给了无匣,另外给东北各国的分部以及蓟城总部连下了几道密令. 一路上,柳忻西与窦章相谈颇若投机,对方渊博地知识、老练的谈吐、老到的军政见解.都让他颇为心折,如此人物,无论从军从政都绝对是佼佼者,却甘心从事地位低微的密探工作,汉王的魏力可见一斑. 通过交谈,窦章对柳忻西深谋远虑、洞烛机先的智谋,深邃的眼光和决断才干也很是钦佩,其人实乃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才.他既为大王又得一大臂膀而庆幸,同时也对这种才能、谋略超众,又富于实干精神的独揽一方大权的人加充满了警惕,大王可以用人不疑,那是领导艺术,而他做为汉王地耳目、鹰大却半点都不敢疏忽的. 玄菟郡清源城,经过几年的建设,已从几年前地一个小城发展成了一个规划整齐、非常繁华的城市,由于位于通往发国的交通要道上,商业非常繁荣. 隆源客栈,楼上一宽敞明亮的套房中,柳忻西、无匣、窦章正悠闲地品尝着美味佳肴. 无匣是一早就在这里等候的,虽然他身著一身便服,但那挺拔地身躯、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刚毅精亮的目光,一举一动自然流露出一股威武不凡、气势磅礴地雄霸之气. 柳忻西一边谈笑,一边观察着这位汉王手下威名显赫的大将,心中暗赞,威仪天生,摄人于自然,一举一动,皆自然流露出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言谈儒雅、神色如沐春风,使人极愿亲近顺从的气魄风度,并没有因为自己一介文士而流露出任何傲慢的神色,襟胸气皮确实令人心折. "柳先生,本将已得大王旨意听从先生指挥,本将及所部以后请先生尽管调遣."无匣见彼此熟悉的程度已到火候,适时地进行了表态. 柳忻西谦虚地笑道:"久闻无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更胜威名.为了大王东北的宏图,指挥不敢,你我自应同心协力,争取早日完成大王的宏愿,以后还请多多协助. 对方的谦虚,让无匣心生好感,爽朗笑道:"先生不用客气,主次还是要分明地,否则岂不是命令不通,造成混乱.先生放心,本将一定听令、尽心协助先生完成大王使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柳忻西闻言顿时放心,有了玄武军团这支大军在旁策应,何愁计谋不得施展. 窦章阴冷着脸,冷冷道:"先生、无将军,大王既将东北大局放心交给两位大人,充分说明了大王的信任,自应以大局为重,万勿辜负了大王的期望.根据大王旨意,本统领已将有关人员都召集到了这里,这就交给先生指挥.来人,让他们过来吧. 时间不长,门开,鱼贯走进三人,当先者为一中年文士,面色儒雅,一双眼晴却透着老练果决;一貌不出众之年轻人;最后是一位落腮胡子的壮汉. 介绍道:"这位是辛廉辛先主,,是派给先生的主要动手,精檀内治管理,先生可带回发国酌情安排."他首先把中年文士介绍给柳忻西. 听了窦章的介绍,柳忻西马上猜到这位辛廉应该是汉王构建未来东北政权机构的组织者,大王所谋深远啊.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笑道:"辛先生,以后还要借重大力啊." 第四章 如鱼得水(4) 辛廉儒雅一礼,淡笑道:"不敢,大人尽管吩咐."然后在柳忻西的招呼下在他身边坐下. 窦章又把貌不出众的年轻人介绍给柳忻西,"这位是我密营总部的律临,此次派给先生,整个东北各国的密营机构都由他统一管理,听候先生调遣. 接着又介绍了落腮胡子的壮汉,"这位,柳先生想必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宇,他就是秽盟现任鸡加大人拓展雄. 柳忻西实在是没想到这位满脸落腮胡子的粗壮汉子竟然会是秽盟现任鸡加拓展雄,秽盟鸡加是负责管理整个秽盟财政的大巨,汉国的触角伸得可是太长了,看来汉王图谋东北各国已久,部署的非常周密,不由信心更增,朗声笑道:"有了拓大人相助,大事可成矣!快快请坐.非常客气. 待几人寒暄几句,彼此熟悉了一些,窦章沉声道:"于途,大王又传来旨意.柳忻西、无匣、辛康、律临、拓展雄听旨. 诸人急忙起身,跪伏在地听旨. 窦章沉声道:"为心早完成东北各国的统一,成立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任命柳忻西为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总理,任命无匣、辛廉为副总理,辛廉兼任肃慎总管,拓展雄为秽盟总管,柳忻西兼任发国总管,无匣兼任军事总管,律临为情报总管,玄武军团及汉国位于以上三国境内的各机构皆受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节制,悉听调遣. 待众人起身,窦章说道:"柳总理,后续人员将陆续派去.悉有先生安排.各位开会议事吧,在下这就告辞,回返都城了."一拱手,利落地转身离开. 柳忻西身为在座诸人的首脑.急忙起身代表众人相送至门口.蓟城,王城,前书房. 汉王率四位王后匆匆而回,不及与各位王后见面,就来到了前书房,急忙召见苏焕、江子奇、董先良、韦啸、淡颜、姚子鱼、苏秦议事. 议事会议只开到午后才结束,诸巨散去,凌云志才风尘满面地回到后宫. 诸女早已等候在凌云殿中,望着有些倦意却显得很兴奋的夫君,顿时放心不少.看来之前的情感波动在这次别院休闲中已经很好地得到平复. 一番亲热之后,祁珊和鄂云婉这次得到机会服诗夫君前去洗浴,二女幸福地挽着夫君地胳膊在一片羡慕的眼光中上了楼. 凌云志洗浴一新.又回到了楼下,而祁珊和鄂云婉则不见了影子. 诸女的眼里不由闪过挪揄的神色望着凌云志,显然笑他连洗浴地功夫也不放过,可是够色的了,而心里则对祁珊和鄂云婉充满了羡慕.凌云志脸带灿烂笑容.在越嫣和毋月中间的太师椅上坐下,目光在诸女的脸上扫了一遍,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毋月、宁灵、宁吟、宁喧.一张张洋溢着笑容、如花似玉的小脸,心中暖洋洋的,笑道:"几个月未见,都想为夫了吧?" 诸女同时做出了绝倒的表情,眼里的笑意更在了,宁灵腻声娇嗔道:"夫君好厚的脸皮哦,哪个想你了,呵呵. 其他诸女同时挪揄地望着凌云志,娇声喀笑出声.花枝乱颤. 凌云志眼睛一眨,忽然搂住身边娇笑连连的毋月,在她粉嫩腻滑地小脸上香了一口,放在好腋下的手更是隐秘地摸了一下,色迷迷地笑道:"好月儿,说实话,是否想夫君了?"语音温柔、甜言蜜语的,动作却充满了威胁. 毋月白嫩地小脸顿时变得徘红一片,担心他在众姐妹面前做出明显的出轨动作,羞涩地挣了一下,腻声嗔道:"想你了,还不行吗?" 坐在凌云志、毋月对面的宇文芳华眼尖地瞥见了夫君在毋月腋下的猫腻,不禁噗哧一笑,手指夫君捣坏的手,揭发道:"你们看啊,夫君竟然以此威胁月儿呢,呵呵,典型地大色狼作风哦. 褚女纷纷探头向毋月的怀里瞄去,人人一副淘气的神色,同时起哄道:"噢…噢!夫君好色啊!" 毋月娇羞地拍开夫君捣鬼地魔手,羞涩地逃离他的身边,藏在郁心怡的身后,羞涩地笑着. 凌云志意犹未尽地望向右边水美人越嫣,想故技重施. 越嫣地凝脂般,吹弹可破的小脸微红,如水的大眼温婉地白了心爱的男人一眼,抢在他动作前,翩翩而起,逃离太师椅,站在远处,花瓣样的小嘴轻轻一抿,甜笑生妍,柔声笑道:"夫君这下可要失望了哦. 那灵秀慧黠的俏模样,分外的可爱诱人,弄得凌云志心痒痒地,身影一闪,没等诸女反应过来,只听越嫣一声娇呼,再现身时,他仍然坐在太师椅上,好像从未离开过一般,只是他的腿上已经多越嫣纤细柔美的娇躯,脸上更是洋洋得意的神色,在越嫣水嫩、晶莹的粉颊亲了一口. 越嫣顿时花容变色,娇艳欲滴,急忙乖巧地柔声道:"好夫君,人家想你了哦,行了吧?" 凌云志如游涟花丛的狂蜂浪蝶,恣意而为他在诸女中振起一阵娇嗔腻语,风卷花枝的忙乱.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郁心怡等诸女一个个小脸徘红,嗔声不断,心儿则甜蜜、幸福极了. 蜜里调油的嬉笑过后,凌云志心满意足地坐在太师椅上,望着一张张娇艳欲滴的花容,将这次与柳忻西的谋划和议事的过程,向诸女娓娓道出. 谈到正事,诸女立刻收给起荡漾的心情,凝神注目,仔细聆听.听完,各个眉开眼笑,郁心怡笑道:"祝贺夫多又得一深通谋略之大才,东北谋略可成矣!此事珊妹当居首功. 凌云志赞许地笑道:"是啊,要是没有珊儿当初的果断决策和亲身赴险搭救劝服,何来今日之大才和垂手可得东北的大好局面,确实当居首,-!" 越嫣柔声道:"一地易得,一才难求哦,大智慧之才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单凭柳忻西这份奇思妙想的计划,就可断定此人乃不可多得大才,恭喜夫君又得一大臂膀矣!" 诸女纷纷点头,是啊,一城一地只得失很容易就可办到,而想得到一个深谋远略、决胜千里的人才可就难了,人才,尤其是大智慧的人才,不是想寻求就能得到的,那要讲求个人望和机缘的. 第五章 财色攻势(1) 发国. 柳忻西自从得左师栗邯之助逃过牢狱之灾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但与左师栗邯为首的外戚势力走得非常近,而且对一些中间派势力也全面展开大肆拉扰之能事,一改之前清高孤傲的作风. 他的这一转变最高兴的莫过于军方的将领们,左相作为军方在朝廷的话语者,自然是势力越大,对军方越有利. 治粟内史栗宪府邸位于河莫城贵族区地势较高的地段,豪华雄伟的建筑傲视周围的府邸,当然对比右相姬愈等几位在发王面前非常吃香的宠巨的府邸还是要矮上几分的,不过,以治粟内史的官位能够跻身于这高地上,也足够他骄傲的了. 治粟内史和左师的职权掌控了整个发国的财税大权,而粟宪和左师栗邯乃堂兄弟的亲属关系,既掌朝廷财税大权,又与外威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关系,可以说他在朝中的位置坐得稳如泰山,即使地右相姬愈之位高权重,也一时难以撼动于他. 发王已经连续几日没有上朝了,早朝所以也好几天没开了,栗宪乐得清闲,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他仍然懒散地躺在卧室中酣睡,身边则躺着一位如花似玉水灵娇小的南方小美女. 此女乃昨日左相柳忻西赠与的,他何曾见过如此娇柔水灵的中原南方美女,因此昨夜如痴如醉、连番大战,体力透支不少,以致今晨甜睡不起. 门外转来轻微的敲门声,惊醒了满面余韵的玲珑美人.只见她呼开水灵灵的大眼睛,鄙夷地瞥了一眼身边地男人,然后机警地察看了一下四周,利落地穿起衣物.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媚到骨子里的妖媚,很祛穿妥衣裙. 眼珠一转,亲昵地贴到栗宪的身上,伸出纤纤手指捅了一下他的身体,柔从地娇声道:"老爷,有人敲门哦. 好梦被搅,栗宪恼怒地睁开眼睛,妖媚柔从地笑脸映入眼中,顿时心火立消,淫亵地在小美人的身上掏了一把.谁笑道:"小妮子,怎么昨晚还没吃饱啊?"心中淫念丛起,对此女他可谓爱不释手.虽然不是处女有些遗憾,但却更添一份妩媚妖娆. 霄梅似乎不胜娇羞的样子,十分入戏地微低螓首,然后用水汪汪的媚目斜飞眼前的男人,腻声撒娇道:"老爷就会取笑人家.奴家可不是老爷的对手,现在身子还软软的呢,是有人敲门哦."软语腻声.尽现其媚惑之色. 弄得栗宪心醉醉的、痒痒的,可惜现在有些力不从心,得美人赞誉,遂得意大笑,在小美人的服侍下很快穿妥衣物,这才满面春分地走出卧室. 敲门者乃府中地管事,偷瞥了老爷一眼,恭敬地回禀道:"禀老爷,左相大人带人来访.奴才已经将他安置在书房中,请老爷定夺. 栗宪闻听左相柳忻西来访,心中不由闪过卧室里的娇柔妖嵋美人,眉开眼笑地说道:"你先去请左相大人箔候,梳洗后我就过去. 栗宪府邸的书房也装饰地豪华无比,不过在品位较高的人眼中,就显得不伦不类、极其庸俗了. 柳忻西和辛靡跪坐于案几后,相视一笑,眼里都透出不屑一顾的神色. 等了很长时间,府中的管事神色恭谨他进来,"两位大人,我家老爷请大人们稍候,他…他一会儿就过来."他因为不知辛廉是何身份,不过能与左相同行,身份他对不会低了,因此统称大人. 柳忻西一摆手,道:"知晓了,你先下去吧."豪门管事多势利之辈,若对其客气,奴可欺主,若对其不屑一顾,其却越发的恭敬,不敢慢待. 那管事果然阿谀媚笑,恭谨而退. 又等了一会儿,栗宪满脸带笑地走进来,连声笑道:"呵呵,不好,让左相大人久等了,抱歉,抱歉!" 柳忻西冲栗完一眨眼,坏笑道:"内史大人内务繁忙,可以理解,可以里解. 栗宪哈哈大笑,在主位跪坐,满脸得色地笑道:"知我者,左相也,哈哈,还要谢谢左相大人送给下官一个宝贝啊. 柳忻西也哈哈大笑道:"只要栗兄喜欢就好,哈哈,也就不枉费本相地一番心意了. 志同道合的俚语,可以使男人之间一下变得亲近起来,两人相视大笑. 笑罢,栗宪望向辛廉,笑道:"柳兄,这位尊客面生得很啊. 柳忻西恭敬地看了辛廉一眼,对栗宪道:"这位是我师兄辛廉,我师一生只收了我们两位徒弟,本相自幼得师兄诸多关爱,不敢相忘也!师兄,这位是治栗内史栗大人,你们多多亲近. 样宪闻言神色稍冷,应付地笑道:"原来是左相大人的师兄啊,久仰,久仰!" 辛廉微微一笑,风趣道:"谢大人.风花雪月,乃人间第一大风雅趣事,大人、师弟,你们继续,别让在下扰了两位地兴致.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栗完闻言一下来了兴致,感兴趣地看着辛廉,笑道:"高论,呵呵,看来辛兄也是同道中人啊. 柳忻西笑道:"栗兄,你还不知,你屋中之宝就是师兄从南方带来,其眼光之高可见一斑吧,呵呵.师兄一身才学却难以伸展,故购得美女想在我国寻找门路,本相一下就想到栗兄了,隐瞒之罪,还请见谅. 栗宪闻言更来兴致了,不过闻听后面几句,神色顿时变化,皮笑肉不笑地对柳忻西笑道:"左相客气了,以左相的地位安排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为何要练绕个弯,舍易取难呢?" 柳忻西叹了口气,感慨万千地苦笑道:"栗兄何必笑话本相,有那人在一天,朝廷之中本相何时伸展过.再则,你那治粟内史不是还空着一个重要位置嘛,这事也只有栗兄出面,才可确保必成,余者皆不能也. 栗宪自然明白那人指的是右相姬愈,两人是死对头满朝皆知,能得柳忻西推许,顿时又眉开眼笑起来,得意笑道:"左相也别妄自菲薄,不过眼前若论朝中人脉,超过我的还真不多."说了半天他还是没有明确表态. 第五章 财色攻势(2) 辛廉不慌不忙地从怀里陶出一张特制的纸递给栗宪,低声笑道:"这是在下的自我介绍,还请大人仔细看看,是否满意? 栗宪不情不愿地打开折叠的纸,不由一愣,竟然是汉国国家货巾钱庄开出的一张一千金币的通票,所谓通票就是不记名,可以在其所有分支机构凭票通兑,而不需要其他任何手续的票证,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紧忙将通票放入怀里,笑道:"辛兄,果然是一位通达人情世故、老练饱学的干才,呵呵,如此人才自然要优先重用在我们治粟内史衙门." 柳忻西笑如春风,推许地赞道:"栗兄知人善用,实乃国之栋梁,真令本相仰慕啊,日后朝中之时,本相自有维护. 栗宪心情非常好,这柳忻西在朝中的手段、势力日渐拓展,如今既得了实惠,又得了人情,可谓是一举数得,呵呵笑道:"能得左相赞许,下官不胜荣幸.今后朝中你我自应互相关照、维护,合则两利的好事,在下是一定鼎力相动的. 柳忻西也很开心,站起身来,笑道:"左师大人约了本相一同去拜见王后的,就不打扰大人与美人交流的时间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栗宪闻言更开心了,笑道:"既然是与堂弟去拜见王后,大人还是不要迟误的好.过一会儿,下官也要进宫拜见大王的,辛兄,请放心,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辛廉站起身来,脸露感激地说道:"大人举荐重用之恩,在下永世不忘,一定尽心尽力效忠大人."赶紧表了态. 栗宪非常满意辛廉的圆滑世故和乖巧聪明.呵呵一笑,将柳忻西、辛廉亲送到大门,表现得很是热络. 出了治粟内史栗宪府邸,柳忻西、辛廉各自上了马车.分道扬镳,辛廉坐车返回了城中新购的府宅. 柳忻西上了车则直奔左师栗邯地府邸,车中赫然还有一位妖媚扰胜霄格数筹得妖艳小美人,称她尤物也不为过,眉目如画,清秀绝伦,却偏偏周身流畅地散溢着一缕动人心魄的妖媚,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带出柔情绰态.妩媚风情. "柳大人,我姐姐在治粟内史孕府可好?"娇嫩的声音中透着磁性曲绕柔媚,撩人心魄. 柳忻西对这对妖娆姐妹花霄梅、霄玥了解得也不多.她们是密营派来的人,显然受过专门地训练.虽然不了解,但他对她们却非常的信任,因为她们是按照与汉王商量的计划中,需安插到发王、栗宪身边的关键一环.既然她们能被送来承担重任,就充分说明她们的忠心和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闻声,柳忻西心中也不由一荡.不敢注视对方,客气地说道:"珇姑娘,我也没见到令姐,不过,从栗宪的语气种态不难看出她做的非常成功. 霄玥微微一笑,恍若百花齐放,一双明澈而又艳丽大眼睛,看似天真无邪,却又带着一丝世故而干练的光芒. 车到左师府邸.柳忻西只身下车,在下人的引领下进了府中,栗邯早己在书房等候,见柳忻西进来,笑道:"左相派人通知在下在家等候,不知有何要事?" 柳忻西熟络地对栗邯一拱手,笑道:"左师,让你久候了,呵呵,在下是为了巩固你我在朝中地权势而来. 栗邯闻言两眼放光,也不客套,拉着柳忻西的手,在地上跪坐,急不可耐地说道:"愿闻其详! 柳忻西目光深邃幽远,淡笑道:"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天下万物、对象、情势、局面,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权势更是如此.如你我地权势得授于大王,大王自然往时都可收回,所以我们必须把握住现在已有的机会,将大王彻底掌握在手里,这样我们才可有把握掌控住未来的命运. 权势来得不易,去得容易,即使身居高位者也一样不得安稳,随时都可跌落下去,所以为了取得保住权势,人人都不择手段地用尽办法.这道理栗邯自然明白,不过柳忻西所谓的-将大王彻底掌握在手里-还是吓得他不轻,骇然道:"你不会是想……那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啊!" 柳忻西微微一笑,道:"左师想差异了,那是毁灭,而不是掌握了.所谓掌握,控制其思想有行为我所用也.掌握地方法有很多,但万变不离其中,就是充分利用人的弱点.大王自然也有弱点,能是好色而无主见,左师已经成功了一半,但还不能百分之百地掌握,这样危险仍然存在,一旦王后失宠,左师的权势也就随之而去了. 栗邯当然也明白,大王和其他男人一样都有喜新厌旧地毛病,女儿不可能永远得宠的,女儿失宠,自己的权势自然也就不在了,急忙求教道:"左相有何良策,还请直言,你我一心,其利断金. 柳忻西从容一笑道:"若想将大王彻底掌握在手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大王只宠信你我二人,有听计从,不听、不见其他朝巨,你说,到了那时,大王还有何能力将你我的权势夺去. 栗邯心中立刻闪过傀儡的念头,不由大喜,急忙问道:"如何才能做到让大王只宠信你我二人,言听计从,不听、不见其他朝巨呢? 柳忻西胸有成竹地笑道:"让大王沉迷于声色之中,不能自拔,你我就可腾出手来从容部署,拉扰朝巨,分除异己,大事可成矣!" 栗邯眼里不由闪现憧憬之色,是啊,那时朝中都变成了自己的人了,一呼百应,即使大王也拿自己无可奈何了,呵呵,好啊!想到美妙处他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想法虽好,如何才能达到这一步呢,不禁追问道:"如何才能让大王沉迷于声色之中,不能自拔呢?" 柳忻西微微低头附在栗邯的耳边嘀咕了半天,栗邯顿时眉开眼笑连呼妙计. 第五章 财色攻势(3) 着柳忻西、妖艳小美人霄玥的马车离开左师府,缓慢地向王宫驰去,而栗邯已先行一步前往王宫. 霄玥的神色一直非常平静,表现出超出年铃的沉稳,镇静.柳忻西看了一眼娇艳欲滴的美少女,心中一阵感慨、叹息,眼中不由泄漏出一丝怜悯. 霄玥大眼睛一转,莞尔一笑,娇声道:"大人心肠太软,怎能完成大王交付的重任?成大事者,必得心狠手辣,当机立断!"心中则对柳忻西充满了感激,觉得暖暖的. 接触到对方感人心弦的笑容,柳忻西下意识地躲开目光,心中则对妖艳小美人霄玥有了新的认识,看来这小丫头绝非凭****人那么简单,城府心智若此,说不定她才是大王派给自己的最主要的助手呢.顿时露出尊重之色,正色道:"是在下心志不坚了,姑娘说的是,此番大业还请姑娘费心了. 霄玥-扑哧-一笑,颠倒众生的万种风情尽显,腻声道:"大人客气了,岂不是折杀属下.东北大业大王已尽托大人主持,属下等自当尽心辅佐的,大人请尽管吩咐,无不效命. 话语不多,却流畅自然地表现出心甘情愿为汉王效命的忠心,一角而窥宝貌,君王做到这种地步,还何愁一统天下不成?柳忻西心里对汉王充满了钦佩、敬服. 一路无话,马车地进王宫,停在宫阙外,柳忻西下车,请奏李太监奏请面见大王,并悄悄塞给他一大块金子. 王宫苑林.发王姬良正与后宫妃子们在繁花似锦的苑林中游玩.前几日,宠巨太仆姬善进献了一个美女倪仙,其娇柔俏丽的清甜容貌,顿时使他神魂颠倒.贪色恋欢,留恋不舍,已多日不着上朝理事了. 今天这位娇滴滴的小美人一时兴起,想到王宫苑林中游玩,发王急忙吩咐后宫地妃子们一同陪同前往. 王后栗湄由于近日大受冷落,心里有气,并没跟随前来,有了新鲜小美人相伴的发王心思全用在了倪仙的身上了,早已忘记了旧爱,也未在意. "禀大王.左相柳忻西宫外候旨."奏事太监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前,禀报道. "本王也未宣他,候的什么旨?告诉他.本王正忙,没时间!"发王不耐烦地斥道. 奏事太监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退下,快步离开. 这时,不远处众宫女族拥着王后栗湄出现在苍林中.将奏事太监拦下,盈盈袅袅地行了过来,不屑地瞥了一眼倪仙.对着发王,未言先笑,娇滴滴地说道:"妾身听闻那柳忻西是带车进宫地,说不定是有什么宝物想献给大王呢,不见岂不是可惜了?" 若论相貌倪仙比之王后还要逛色几分,发王只是一时贪图她新鲜,故望见王后的如花娇颜,他仍然速着一喜爱,沉吟了一下.道:"那好, 就在东喧殿见他吧. 话虽然不是对自己说的,奏事太监闻言仍然喜滋滋地一路小跑,急忙通知左相去了. 倪仙见王后一来就夺去了大王的眼球,醋意大发,争宠之心顿生,撒娇地拽住发王地胳膊,整个娇躯都贴在了他身上,腻声嗔语地不依道:"左相会有什么好宝贝!大王,你答应要陪贱妾的哦,如此良辰美景,何必让一个奴才搅了哦. 万般柔软差点让发王融化掉,一时间全身的骨头都要酥了.顿时又生出舍不得离开柔腻温婉的小美人的念头,眉开眼笑地哄道:"噢,美人不要着急嘛,本王不去就是了,不去了. 倪仙转嗔为一喜,得意地瞥了一眼脸色发白的王后,嘟起红艳艳的樱唇在发王地脸上亲了一口,娇躯整个贴在他的怀里,软语腻声,极尽渴柔之能事. 栗湄想起父亲的嘱咐,努力压下怒火,暂时放过了眼前小贱人地挑衅,展颜笑道:"戏妾听闻柳大人的车里藏了一红娇滴滴的绝世小美人,这才巴巴地跑来禀报大王一声,大王既然不愿见他,那能算了,贱妾不打扰大王的雅兴了."说完,赌一把地带着大群宫女转身能走. 还真让她赌着了,发王一听娇滴滴绝世小美人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挣开倪仙的纠缠,快步向王后追去,大声喊道:"王后等我,本王去就是了."他这一挣不要紧,把腻在身上地倪仙弄了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 倪仙目瞪口呆,一肚委屈涌上心头,不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其他妃子幸灾乐祸地散去. 此刻发王早已乐颠颠地随着王后快步向东喧殿走去. 柳忻西早已候在了东喧殿外,见发王、王后过来,急忙让在一边,躬身静候.发王、王后进殿升座,柳忻西大礼参拜,对发王一番歌功颂德,然后委婉说出为免大王过于操劳国事,特献甥女以娱大王. 发王早已迫不及待想一见绝世小美人了,好不容易等柳忻西说完,急忙吩咐道:"美人何在?快宣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自有太监急忙去阔外迎进美人,时间不长,只见一位绝世妖娆柔柔袅袅地从外而进,发王直觉得眼前一亮,心中狂跳,好美的人儿! 花季少女,一张小脸,美得让人屏息,云髻峨峨,和谐的五官、甜甜地莹洁脸庞,眉清目秀丹唇皓齿,肌肤如凝脂白玉,吹弹可破,如水的大眼明澈而又艳丽,一种天然的媚态油然而生; 一身粉色的衣裙下,娇小娇躯窈窕玲珑,玉骨纤细,裙衣浮曼中隐约凸起伏,动人心魄.周身流畅地散溢着一缕动人心魄的妖媚,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带出柔情绰态,妩媚风情. 她娉娉袅袅地走到近前,美眸好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媚波流转,变幻出无穷的神采,妩媚一笑,风情万种,媚态横生,柔美折腰,轻轻一礼,"民女霄玥拜见大王、王后."柔媚到骨子里的声音柔腻轻语,娇嫩中透着磁性曲绕柔媚,撩人心魄. 第五章 财色攻势(4) 发王顿感呼吸急化,口干舌躁,眼睛发直,暗吞口水,暗呼,"世间居然会有这样诱人的绝色!如能**一把,就是立刻死去也值了. 栗湄也没想到柳忻西所献美女会娇柔美艳到了这种程度,妒嫉、危机感顿生. 发王半天才反应过来,声音发颤地说道:"噢,美…人…快…快…起…来. 霄玥扑哧一笑,恍若百花齐放,那种媚态横生的笑靥,直令人神魂颠倒,媚波流转,转瞟了一眼发王,优雅起身,娉袅至王后身边,乖巧地俯身一礼,柔声道:"王后还请垂怜玥儿. 栗湄心里顿时受用了许多,小丫头懂得礼让自己,还算机灵,再想起父亲的话,不觉心生自己人的感觉,面色稍缓,柔声道:"起来,坐在我身边吧. 霄玥乖顺地跪坐于王后半个身位之后,栗湄见状,心里更满意了. 发王见王后并没有阻拦,反而体贴地做主收下了这绝世妖娆美女,心中枉一喜,眉开眼笑地望着柳忻西,笑道:"柳爱卿,美人儿本王收下了,对于你的一番孝心,本王有大赏,呵呵,你有什么心愿尽管说出,本王一定满足你. 柳忻西起身一礼,阿谀奉承道:"微巨忠心耿耿,时刻想着大王,一点孝敬是应该的,怎敢提什么心愿,只要大王高兴就好. 发王非常受用,哈哈大笑道:"爱卿的忠心本王已知晓了,以后你可以直接来见本王,本王都会支持你的.呵呵,好了,你退下吧.他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柳忻西转身对王后一礼,道:"巨甥女初入王宫.不懂礼仪规矩,还请王后多多教导关照,巨感激不尽. 林湄媚眼瞟向这位儒雅男子,不易察觉地伸过一丝荡意,柔媚笑道:"柳爱卿,你就放心吧,玥儿我见犹怜,本后自会关照与她的.嗯,爱卿若不放心,那就让玥儿先跟本后一段时间.本后自会调教与她. 柳忻西闻言放心,感激道:"谢王后."然后对发王一礼,开心退出. 栗湄地媚波早已被细心的霄玥发现.心中一动. 发王心痒难耐地望向露出半个娇躯的妖娆小尤物,心中所思所想的就是马上能与这绝世小美人共赴巫山**,虽然被王后挡住,难以得窥全貌,但仍然射出火热地光芒.道:"霄玥听封. 霄玥先是看了王后一眼,然后才闪出身形,轻盈盈地跪在发王的身前. 发王目光贪婪地巡视在美人的身上.恨不得一口将其吞下,色迷迷地笑道:"本王封你为懿妃,赐住梦云宫. 霄玥甜腻柔声谢恩,然后又看了王后一眼,从声道:"禀大王,贱妾初入后宫,一切都非常陌生,想到王后身边服诗一段时间,希望得到王后教诲.好尽心服诗大王,还请大王、王后恩准. 栗湄心中顿时乐开了花,不待发王发话,抢先笑道:"玥儿乖巧,本后非常喜爱,愿意先替大王教导一番,呵呵,玥儿起来吧,来,随本后回宫. 发王目瞪口呆地望着那绝世妖娆的身影跟在王后的身后袅袅行去,失望,惊讶,继而大怒,自然是对王后大怒. 这时,栗湄俏然回首,嫣然一笑,柔声道:"大王今晚可来贱妾宫里哦."说罢得意而去.临出门时霄玥回媚一笑,落人心魂的媚眼中流转着令人不克自持的流光,发王的魂魄差点脱壳而出,顿时转怒为喜,大喜! 回转王后宫中的途中,霄玥伴在栗湄的身边柔声低语,所有内容让栗湄也脸热心跳,立刻吩咐宫女远远跟随,不得靠近.若按这小美人所有虽然淫荡了一些,不过确为拴住发王地不二法宝,以后就再也不惧其他人会夺爱争宠了,而且小美人处处为自己打算,都是一些需两人配合的方法,让她不禁生出心腹之人的意念,遂放开心怀接纳了霄玥.随后地一段路,两人更是手挽着手,亲密无间、轻言曼笑地漫步着,若是不熟悉的人望见,一定以为两人是一对姐妹花呢. 回到宫里,霄玥甜言蜜语地将栗湄劝到了床上,让她先品尝了一把妖娆美人的绝妙手段,直将栗湄弄的**迭起,魂飞天外,日后再也离不开这小妖精了. 天还未黑,发王就颠颠他来到王后宫,在霄玥、栗湄双双施为下,让发王尝到平生未见的香艳淫糜地艳福,从此日夜流连王后宫不去,彻底险入温柔乡中. 汉国王城,前书房. 凌云志悠闲地坐在书案后,正在听窦章有关东北行动进早情况的汇报. 单独与主子相处时,窦章总是一改之前的阴森,笑呵呵地说道:"密营刚刚接到情报,辛廉已顺利就任治粟内史衡门治粟侍史(副长官);霄梅、霄玥姐妹已成功迷住栗宪和发王,尤其是霄玥,各种手段尽用,在后宫里培植了大量心腹之人,已可在后宫呼风唤雨;柳忻西已开始了贿赂拉扰、培植势力地行动,对于顽固分子已经列出名册,准备择机消灭.发国各地的文化使者在柳忻西暗中运作下,已悄然侵入发国地方政权机构,待时机成熟时自然可以不露声色地得意重用.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柳忻西这个头开得不错,为后续计划地展开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很好,你通知他一声,铲除异己的行动不可急躁贸行,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另外对于栗邯的使用上千万要留一手,别让他坏了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窦章点头应诺,接着脸上露出迟疑之色,沉吟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霄玥回报,她虽在声色上已逐浙降伏栗湄,不过此女权欲心很强,若其权欲心一旦膨胀,在控制发王上使点计谋,很可能会选择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样对柳大人的朝中人事安排并造成极大的困扰.霄玥建仪,嗯……"他有些为难,没有继续说下去. 凌云志眼珠一转,柔声道:"窦爱御有何言尽管说,你我不用遮掩的,是否涉及如何加终对栗湄地控制一事?"对他自然与别人不问,非常亲近. 窦章摸了一下鼻子,尴尬笑道:"主子明鉴,呵呵,有明建议的建议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一定非常实用.她说栗湄对柳大人很有意思,若柳大人能给栗湄些甜头,相信一定可以彻底收服这个女人的,她说宫里的女人从未尝过爱情是什么滋味,若一旦从男人的身上品尝到爱情的甜蜜,将一发不可收给,权利欲就会完全转化成对男人的依恋,嘿嘿,这种事情就怕柳大人不肯的. 第六章 巡视农业(1)-(2) 汉王凌云志听闻这匪夷所思的美男计,不由哑言失笑,稍后郑重道"先不论此计是否可行,本王既然已将东北重任交付柳忻西全权处置,岂能再做出掣肘之举.你通知霄玥凡是有关谋略东北的建议可直接提交柳忻西决策,本王不会干预细节计划的,当然地乃密营之人则必须灌行职责,随时向总部报备有关情况. 窦章呆愣了一下,由衷高兴道:"识大体,弃细务,大王通乎君道者也.大王之幸、巨属之幸、万民之幸也. 凌云志淡然一笑,继续问道:文化传播该者、各作坊护卫队对基层政红、军队的渗透工作进展如何? 窦章钦佩地笑道:"柳忻西对此做得非常隐蔽而巧妙,他并没有亲自出头,大多采用暗示的方法,使大批的文化传播使者和各毛皮、纺织作坊的护卫队的军人悄无声息地得以进入各地政权机构和军队.文化转播使者们大多都有着丰富的知识,很快就站住了脚,并开始崭露头角;护卫队的人原本就是正规军人,加入军队自然走如鱼得水.这些人由于有柳忻西的暗中照拂,如今已逐步成为基层的骨干,相信假以时日,都会逐步得到提升的.这样柳忻西若开展大面积清洗时,就不用担心手中无人可用了. 凌云志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中原形势若何? 窦章有条不紊地回道:韩近受楚蛊惑,欲收回秦所占之地,与秦求,秦不允.故愤而投楚.秦大怒,秦王使甘茂约魏以伐韩,而令向寿辅行.如今甘茂在魏,说魏王. 此正西元前08年.凌云志回忆历史,恍然而笑,暗道,秦非为韩投楚也,实武王欲车通三川,窥周室也,呵呵,武王命不久矣,看来我们也得早做筹谋了.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公子稷现在若何?" 窦章回道:"大王,请放心.经过多年的培养,此人已被锻炼的外强中干、知识渊而不博,谋而不断.胸无大志,夸夸其谈而疏于实干,徒有其表矣!" 凌云志点了点头,道:"是时候给他成婚了,按计划让他接触欣云吧.年底前通知宣太后来参加她儿子的婚礼. 窦章虽然不知汉王为何忽然这么急迫地安排公子稷地婚事.但以往大王的算无遗策给了他无比的信心,慎重点头道:"大王请放心,我们已经安排这么久了.一切都会按计划从容展开的. 凌云志还是叮嘱了一句,道:"时间紧迫,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必将影响整个中原大计地实施,不可不慎. 窦章点了点头,道:"巨明白了. 汉历4年,葵丑,新秋,瓜果飘香.兰花绽放. 发国.发王迷恋王后和新进懿妃,已多日不朝,朝政基本把持在了以右相姬愈为首的宠巨集团和以左师栗邯、左相柳忻西为首的外戚势力手中,由于左相柳忻西献甥女于发王,而使外戚集团实力大增,逐渐有后来者居上的起势. 朝廷两派实力的消长,直接影响到了中立派朝巨的态度,如今左相柳忻西再非昔日处处碰壁、大受排挤的时候了,随着发王对他接见的日益频繁,惯会见风使舵的朝巨们立刻态度大变,其所到之处,都争相结纳,如滚雪球一般,围在柳忻西身周的势力日渐增大. 右相姬愈为首地宠巨集团立刻感受到了威胁,自然不甘心能此失势,一方面搜罗各地美女进献发王,希望以此来事回外戚集团的受宠;一方面与外戚集团不开了针锋相对的拉扰朝巨地行动. 可惜无论什么样的美女都不是王后和懿妃联手的对手,发王是大大方方地收入后宫,然后就扔在一边再也无暇理会了,后进的美女根本就没有机会得到发王的宠爱,更勿论与王后、懿妃争风了. 争夺朝巨地行动则双方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由于军方对左相柳忻西不遗余力的支持,军方成了水泼不入的另类.铲除异类地行动首先在军方悄无声息的展开,态度暧昧的将领逐渐都被明升暗降地调离原实权岗位,大批基层青年将官得到了提拔,当然这一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并没有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正当发国险入朝廷争斗,暗流涌动之时,汉王凌云志则开始了巡视各地农业发难的巡访活动. 此次汉王巡视各地所带之人与以往不同,异常庞大,枢政院宰相苏焕一路相陪,吏部、户部、工部、农部、教部,八大部有五大部的尚书陪同汉王巡视,各部与农业有关的专门人才更是相从无数,诸子学宫的农学家、发明创作学宫的农学士们更是倾巢而出. 这次出巡也与以往不同,不进城市,直弃田间地头,各郡县地官员也是直接到乡村田同等候、迎接、汇报. 巡视从都城向南推进,此次巡视再次.显示出汉王重视在业发展的决心. 汉王一路南巡,各地一片丰收农忙景象,他沿路考察各地土地利用、耕作制度、选种育种、耕作栽培、土镶肥料、病虫害防治等各方面的情况,每到一处在听取各郡县官员的汇报的基础上,进行了实地勤察,听取农学家、在学士对各地在业开发的意见和建议,质询各部在农业发展方面采取的宏观政策. 在综合了各方面情况后,明确提出了在业发展的几个方向,一是要形成一套轮作复种和间作套种的以提高单位面积产量为目的的种植制度,汉国南方地势低平、土质肥沃,水网遍布,适宜进行水稻与麦类等水旱轮作和水稻连作一年两熟的复种制,应大力推广; 二是形成深耕细作,因地、因时、因物耕作,逐步形成一整套耕作技术体系.旱地要"耕、耙"耱、压、锄相结合作技术体系,水田要形成"耕、耙、耖、耥、耘、"相结合的耕作技术,为解决水旱轮作,麦作怕涝渍的问题,采取作埨开沟,沟沟相通的整地排水技术. 三是重视积制肥料,合理施肥,培养地力,用养结合,保持土壤以力经常新壮.广开肥料来源多样化,提倡开辟粪肥、绿胆、泥肥、饼肥、骨肥、灰肥、矿肥、杂肥等多种肥源,利用了人们在在业生产和生活中一切可以利用的废弃物.剑造了沤肥、堆肥、熏土、粪丹等一系列肥料积制方法,还要充分利用豆谷轮作和粮肥轮作复种,实行生物养地.因土、因时、因物制宜耕作,利用物理因素养地; 四是大力兴修在田水利,改善在田水分状况和地区水利条件.要变水害为水利,治水又治田,有水之处,皆要兴修水利,干旱之地多修建引水灌渠灌流农田,山丘多之地多兴建议陂渠结合灌流工程,低洼地区修筑圩田、基围外挡洪水,内捍农田,沿海他区修筑海糖、堰闸等拒成蓄淡工程,防御海水入侵,蓄积淡水灌溉等,并责成工部与农部共同作出一个覆盖全国的农田水利规划,采取朝廷、郡县出钱、农户出工的兴修水利的办法,振起一个兴修水利的**; 五是不断创新改进农具,因地制宜形式多样.进一步推广铁犁铧、铁锄、连枷、石磨等,创制耦犁、耧车、耱、辘轳、翻车、碓(踏碓、畜力碓和水碓)、风扇车、人安耙、耙、陆轴、水碾、曲辕犁、筒车、立并水车、踏犁、郦刀、铁搭、秧马、耘耥、耘锄、砘车、推镰、高转筒车、水击面罗、水转三事等.汉王责成发明创造学宫、工部、农部负责新在具的研发、制造、推广,并交待发明创造学宫的在学士们回都城后到王城求取不分心农具的图纸; 六是重视选有和繁殖良种,逐步形成丰富的品种资源.成立国家在业良种培有基地,由诸子学宫、发明创造学宫的农学家、在学士组成,各郡也要该实际情况,进行研发适合本地的良种.在园艺、植桑和农林业生产中研究开发采用扦插、分根、压条、嫁接等无性繁殖教术,利用芽变进行嫁接有成新品种的方法,在畜在业中广泛卖行有性杂交育种; 七走采用综合防治病虫害的方法,研发推广农业防治、生物防治、天然药物防治、人工捕捉等综合措施.推广深耕灭虫、适时播种、轮作防病、选抓虫良种、用莽草(毒八角)、嘉草(襄荷)、牡菊(野菊)等熏洒治虫的方法. 八是因地制宜农林装渔结合发展.提倡水处者渔,山处者木,谷处者牧,陆处者农,形成良性的种植业提供饲料,畜牧业提供畜类,还田培肥地力的发展模式. 在巡视过程中,还对几个发展农业不利的县令进行了免职的处罚,并对归属的郡守进行了轻重不一的俸罚.跟随的吏部官员马上呈交了后备县令名单,在汉王的圈点下立刻进行了任命,表现出了汉王雷厉风行的以实绩考察官员的决心.河南郡府高乐城. 完成对周围乡村的视察,汉王凌云志破例率领大队人马进入了高乐城. 许多官员不解大王为何一反之前他定下的此次巡视不入住城市的规定.苏焕则立刻体会出大王进城的目的,视察高级将领调整后的狂狮军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乐毅显然事前也预估到了汉王会来视察军队,一早就率领副军团长凌诸、蒲台(原四师团长)、参赞军务郑淞(乐毅发现的人才,举荐总参谋部任职,因其精通战略战术的谋划,被汉王任命为璧龙军团参赞军务,后随乐毅调整到狂狮军团)城门迎候. 对待自己的爱将、把弟,自然与众不同,汉王凌云志竟然从王驾上下来,不待乐毅行礼,先来了个熊抱.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军旅的历练,乐毅越发显现出了威武的气势,棱角分明的面上充满了沉稳、威严,一双鹰目更是咄咄逼人,使人不敢直视,此刻却充满了温暖的情感,大王还是那个曾经的兄长. 凌云志放开双手,细细打量着眼前很久未见的心腹大将,爽朗笑道:"二弟威严日盛,更见英武不凡啊. 乐毅荣宠不惊地微微一笑,然后一撩袍摆,身著铠甲伏跪于地,大礼参拜,凌诸、蒲台、郑淞紧随大礼参拜,齐声道:"末将参拜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云志心中赞叹,和声道:"诸位将军平身. 待四将起身,凌云志又亲切地看了看凌诸,然后温和地扫视了蒲台、郑淞一眼. 在乐毅的陪同下.凌云志和苏焕在近卫军的族拥下直奔军营,余者则被河南郡守绫鄯安置到了郡府馆舍. 狂狮军团军团长府,汉王凌云志、宰相苏焕在乐毅的陪同下坐于正房堂厅中,宴饮议事. 凌云志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乐毅.逐渐将话题引到了齐国身上"二弟来此也有些时日了,认为齐可伐否? 苏焕、乐毅闻言均是精神一振,乐毅一双鹰眼中更闪耀着睿智和炙热地光芒,沉声道:"未至其时也,夫齐,霸国之余业而最胜之遗事也,练于兵甲,习于战攻.大王若欲伐之,必先强壮己国.弱齐国之势.彼消我长,因势利导,使其孤立无援.乃我军大举进攻之时也,此势也. 末将居此,已明大王之远谋,历练精兵,不敢轻懈.然未精也.多次潜派密探察看齐之地势、山川、军力部署,然未足也,所谓知己知彼、庙算多者.方能百战百胜,此兵也. 故巨以为未至其时也,巨有三策,可时齐弱,其一,遣能言善辩之士,游说于中原各国,间隙使策,使齐怒于各国;其二.使内府商业控制齐之市场,扰乱其经济,经济混乱,人心则乱,人心乱,则军无战力;其三,离间齐君巨关系,挑起其朝廷内讧,恶化其政令军令之执行,此非密营不能行也. 末将陋见,犹为足也,大王明鉴. 他自己还挺谦虚的,不过,从他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中凌云志还是感觉出了这位齐国克星,是早已深思熟虑,才会这么有条不紊地分析敌我之情,不由赞赏地爽朗一笑,道:"呵呵,果然妙计.二弟何必谦虚,伐齐外二弟莫属,而征服中山则非三弟莫属,二弟要早做安排哦,所献三策本王会遣人一一实现的. 凌云志马上挑明了自己安排这次高级将领对调地用意. 乐毅大喜,撤后,大礼,道:"大王圣明,末将敢不尽心竭力筹备周全,一举而下齐国,以报大王!" 苏焕儒雅一笑,道:"乐将军,请放心后勤补给,枢政院会进一步加台河南郡的军事补给线建设,确保将军的军队无后顾之忧地进军齐国. 君巨三人相视大笑. 汉王凌云志并没有在河南郡过多逗留,君巨三人谈过之后,当天下午就离开了高乐城.过河间郡、高阳郡,进入顾郡. 顾郡由于西枕太行山,由中山区、低山区、丘陵、平原四部分组成,呕夷水贯穿全境,水网遍布,苦陉的苹果、顾城、曲阳的鸭梨、左人的仙桃、丹丘大枣已经形成了规模生产,麦、稻生产更是遍及各县,境内的红河洋淀渔业捕捞业也形成一定规模. 凌云志对顾郡的在业发展非常满意,邀视完全境他当场对领郡郡守及各县县令进行了嘉奖,吏部立刻根据汉王的嘉奖令升任各官品级和兑现金币奖赏.汉王奖罚分明的做法对各级官员地触动非常大,真正体现了实绩考核论的实施. 照例,到达顾城时,汉王凌云志和承相苏焕巡视了碧龙军团总部与冷风进行了长时同的密谈. 整个巡视进行了二个多月,行程遍及原燕地、领地,之后大队人马返回都城,这次巡视汉王并没有去大草原. 返回王城,凌云志立刻召集随行地诸子学宫的农学家、发明创造学宫的农学士们总结这次巡视各地在业发展中的经验和不足,研讨农业发展的分布和方法. 并适时地将自己整理编撰地在书初稿,拿了出来,发给每位农学专家一份,凌云志望着所有农学专家们看完在书后那混杂着惊叹、崇敬的神色,朗声笑道:"此乃本王草撰而成,希望能对我国农业发早有所稗益.事关强国之本,大家不要客气,广开言路,畅所欲言,进一步补充完善." 一位朴素老者捋须起身道:"大王所著博大精深,蕴意深刻,老夫建议能否让我们静心深研一番,然后再聚而议之?" 许行,楚国人,是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农学家,门徒众多,儒家门徒陈相、陈辛兄弟二人能曾弃儒学农,投入其门下.慕名而投褚子学宫,顿如鱼得水,对农业发展有诸多有益见解,素为汉王所重,建国时因起贡献而被授予爵位. 凌云志对这位著名地农学大师所有深以为然,笑道:"大师所言甚是,就照大开所建议执行.本王常思,在乃立国之本,自应形成自己的一会学术研讨、研发、传播体系,为此,本王决定成立农业学宫和农学院,大师可否出头领导?" 斯时,各国虽都重视农业的发展,但农学家在诸子中地位还是非常低的,素不为各国所重,诸学士闻言,纷显激动之色,一起跪拜于他,高声齐呼,"大王圣明,百姓之幸也,天下之幸也,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六章 巡视农业(3) 农学宫和农学院建设很快提到议事日程,在内阁会认上顺利通过,建设地址选在了医学院南边,学宫和学院相邻建设,不日破土动工. 随即许行被任命为农学宫宫主、农学院院长.汉国的这一举措顿时让天下的农学者扬眉吐气,纷纷涌到蓟城. 由于已有诸子学宫的先例,汉王立刻宣布,前来农学宫的学士们所有待遇比照诸子学宫执行. 虽然学宫还没有建设起来,许行还是在枢政院的帮助下很好地安置了各他前来投奔的农学者们. 汉历4年,葵丑,畅月,大雪飘飞. 雄伟的城池银装素裹,清新而寒冷的空气迎面扑来,汉德门外,大队铠甲鲜明的士兵精神抖擞地站在大路两侧,队列中赫然出现身穿鲜艳貂皮大衣的郁心怡、赢蔷、枢政院右相淡颜、礼部尚书欧阳丁等人的身影. 郁心怡身侧站着一位身形瘦长的年轻儒雅男子和一位装扮华贵的绝色少女.年轻儒雅男子不时偷瞥身边的绝色少女,眼望透出深深的迷意.那少女自然将身边男子的不轨之举收入美丽的大眼睛中,浅浅一笑,倾国倾城. 原来这年儒信雅男子正是已成年的公子稷,而他身边的绝色少女则是汉王的表妹欣云公主,碧玉年华,长得冰清玉洁、妩媚可人,容貌若与郁心怡相比,虽然相逊,但其浑身洋溢出的灵气,混杂着媚到骨子里的蛊惑魅力,使她惑人心弦的青春风韵与前者不差上下. 诸人耐心地望着远处地大路,郁心怡不时低声与赢蔷交谈几句.苏焕和欧阳丁则神态从容地悠闲而站.不远处则停置着数十辆豪华大马车. 时间不长,银白世界的远处逐渐出现很多黑点,接着探马疾驰,飞奔而来.高呼,"秦国使节团到!" 郁心怡扫视了众人一眼,雍容一笑,淡雅道:"随本后前迎秦国宣太后."说罢,率先向前慢步走去,赢蔷相伴右侧,余者纷纷跟上. 很快两队人马交汇到了一起,秦国使节团中一辆豪华大马车从队列中驶出,在迎接的人群前停下,宣太后优雅下车.如水美眸直接望向郁心怡,优雅笑道:"有劳怡王后前来迎接. 郁心怡淡雅一笑,道:"太后不必客气.大王已在承天广场等候. 待郁心怡预选太后寒暄必,赢蔷、公子稷和欣云公主一起大礼参拜宣太后. 宣太后先是眼透亲情地看了一双已长大成人的儿女,心中既渴警又欣慰,轻柔道:"你们起来吧,一会儿在叙."随即把目光投在了儿子身侧地娇小玲珑、冰清玉洁的女孩身上.上下巡视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欣云也起来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本太后身前可以随意一些. 欣云得体地甜甜一笑,谢过太后,娉婷起身,略侧身站在公子稷身后一些.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闻宣太后之言,公子稷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露出兴奋的笑容.其实他是白担心了,即使宣太后看不中欣云公主,但因为是汉王凌云志亲自赐婚.于情于理也都容不得她反对的. 苏焕和欧阳丁上前拜见了秦国太后,寒暄了几句,就请太后上车.然后迎接褚人也纷纷上车,伴着秦国太后的车驾驶进城中. 负责护送秦国使节团的碧龙军团一部将秦国使节团移交给近卫军,立刻声程返回驻地. 得到秦国使节团快到承天广场的回报,汉王凌云志迎出承德门,几年未见,再次相见,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凌云志亲送宣太后到建城时就给她预留出的府邸. 秦国使节团的其他成员则被欧阳丁接至外国使节馆舍安置,余者散去,赢蔷、公子稷和欣云公主被告知午后可前往宣府拜见宣太后. 马车在一环境优雅、雄伟壮观地府邸前停下,宣太后望着府邸门上"宣府"牌匾,心中感慨万千,柔情地望向身边成熟男子,轻声道:"云志有心了,谢谢. 凌云志温情一笑,柔声道:"太后就不要客气了,外面寒冷,快请进府吧."心中则暗道,女人还真是感情的奴隶,感情一上来,以宣太后的老练,也不能免俗自然流露于言表,陪着宣太后向府里行去,进门前,回首扫视了一眼周围地近卫军、府中的诗女,威芒立现,然后头也不回地陪着风韵万千的宣太后进了府里. 来到正房堂厅,凌云志屏退了所有下人,亲自服侍秀丽娇艳美佳人脱下身上的貂皮大衣,美人墉嫩而性威地倚靠在他的身上,凌云志只好把貂皮大衣随手扔在地毯上,双手环住熟悉而生疏地纤纤细腰.宣太后清丽明媚的小脸透着淡淡惹人遐思的红晕,如梦般地眸子微一闭合,娇躯醉忙在爱郞的怀里,腻声娇喘道:"坏蛋,还不将妾身抱到床上去. 凌云志神色一滞,心中欲火升腾,嘴角带出一丝坏笑,拦腰将佳人玲珑起伏、香泽四溢的美娇躯抱起,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卧室. 宣太后躺在凌云志的怀中,丝缕甜蜜蔓延身心,秀美艳丽的脸上闪过一丝醉人的笑容,仔细品味着那久远而熟悉的激情. 凌云志抱着佳人来到床前,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虎躯随后压了上去,一缕熟悉的呻吟伙人心弦地响起. 宣太后红晕飘飞,一双大眼睛半开半闲,媚眼荡波,仿佛能滴出水来,浑身发软,恨不得融入那紧压地身躯中,那熟悉的抚摸更是让她如触闪电,醉麻酸软,神魂颠倒、如醉如痴,精神和躯体都沉浸在兴奋之中,失去了矜持,忘记了一切顾虑,一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他的腰,好像怕失去他一样. 凌云志见佳人已经进入情况,轻车熟路地退下美人身上的衣裳,虽然几年未见,但宣太后的容颜、娇躯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那般的绵软温热,仿若无骨、充满滑腻动人的美感,清雅醉人的幽香熏得他熊熊欲火枉热烧起,急忙脱下自己的衣衫,拉过锦被. 被浪翻滚,春情呻吟,几消几长,随着一声悠长的娇媚喊叫,归于寂静. 第六章 巡视农业(4) 宣太后睁开水汪汪的丽眸,满足地呻吟一声,然后深情地望向使自己身心都得到充分舒展的醉人男子,娇声腻语道:"若能天天生活在你的身边有多好哦. 凌云志安抚的抚摸着红晕激情的丰盈娇躯,爽快地笑道:"那好啊,八子在府中常住下去就是了,在下自会跟诸位爱妻解释的,相信秦王也会对此睁只眼闭只眼的,一切都不会成之为障碍. 凌云志如此痛快地马上应诺,大出宣太后的意外,美眸流转,仔细审视地注视着对方的双目,清澈深邃中自然流露一丝深情,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不伪,眼前男子总是带给地一种安全的依赖感,直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悄悄流淌,绵延而细长,娇躯不禁往宽阔温暖安全的胸膛上靠了靠,眼帘轻闭. 少许,宣太后又轻轻睁开眼睛,美眸恢复了清明,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玉手轻抚让人眷恋的胸膛,从声娇嗔道:"你这个坏家伙,净会拣些让人舒服的甜言蜜语来哄人家,明明要利用人家来图谋秦国的,却偏偏一副坦然的样子诱惑人家留下.哼!妾身偏偏不走了,让你的图谋落空,看你能条何妾身,呵呵."自然流露出一副小儿女的情态,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宣太后柔媚善变的个性,凌云志是太清楚了,即使她对自己动了真情,也不会轻易放弃呼风唤雨的权利欲的,对于这点他有着十分清醒地认识,自己和宣太后就是一对彼此利用又彼此欣赏而又有着情愫的矛盾体,赞赏地望着如花绽放地小脸.放开心怀,笑道:"八子若肯放弃权势,在下又怎会以自己女人的幸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宣太后闻言,笑面如花.纤纤玉指轻轻抓挠着那充满劲力地胸肌,美眸则与凌云志的双目交织在一起,开心地笑道:"你这句话倒是真心的,妾身非常高兴.说实话,哪怕让八子在那权利的巅峰上待上一天,尝过了滋味,八子也就知足了,可惜,这一天看着是那么的妙茫!"她也对凌云志敞开了心怀,透露出内心最大的好心. 凌云志神色越发得开心.彼此逐渐地打开了心怀,这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一手下探.探幽觅蜜,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柔声道:"八子的一点心愿,在下怎能不尽心竭力地满足呢." 宣太后闻言,一双美目爆闪出瑰丽的色彩.惊喜道:"你有办法?"随即掐了凌云志一把,娇躯扭动,腻声娇嗔道:"你这家伙安分点.就不能静心说话.你又在哄人家了,不可能地,武王正当年,内政外事处置的都非常英明果断,正受群巨爱戴. 凌云志眼中划过一丝魂异的色彩,淡然笑道:"人道无常,天道自有定规,在下又怎会拿自己地大业开玩笑呢?如果运作得当,在下可保证在一年内让八子实现平生夙愿.登上权利的顶峰!" 宣太后闻言,审视地凝望着自信满满的男子,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他无所不能的想法,为心一乱,她非常享受目前两人间这种平起平坐、既勾心斗角又甜言蜜语的感觉,可不想完全被对方俘虏,内心一阵挣扎,美眸射出锐利地光芒,一咬银牙,果决道:"云志若能动人家登上秦国的权力颠峰,妾身承诺五年内必将秦国交给云志,并助云志一统天下.若违此言,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升!"一段话说得非常干脆,古人迷信,如此重誓,充分显示出眼前女子迫切的野心. 凌云志怜爱地望着眼前非常另类地美女,苦笑道:"何苦来哉!高处不胜寒,八子又何必去尝试那种孤单的感觉?" 宣太后没有误解凌云志的意思,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深深地关心展颜一笑,她小鸟依人般偎依在凌云志的怀里,娇柔地笑道:"可能是环境使然吧,人家从入了秦宫开始,就一直有种想登上权力颠峰的**,并一直为这一目标苦苦挣扎着,她本有了云志的强力支持,妾身怎能不品尝一下那高处的滋味呢,反正滋味不好的话交给云志就是了. 双方已把想法排开,凌云志可以放心谈出一些计划了,他一手继续在索着娇躯的轮廊,眼睛望着宣太后闪耀着穿智地光芒,轻声道:"既如此,八子此番回国后,首要任务是确定出那些人是自己人,那些人可以争取的人,哪些是必须消灭的人,早做部署,尤其是军队,一定要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一旦生变可以迅速掌控住局势.武王去日,就是本王拥兵送公子回国之时.若公子登上王位,八子就可亲自掌控朝政,施展权利了. 宣太后闻听"武王去日"四字,顿时惊驻地望着凌云志,讶然道:"云志不会是想采取极端手段暗算武王吧?若那般,一旦泄漏,也不是再无机会? 凌云志神秘一笑,道:"武王明年必死,不过他的死与本王一点关系都没有.天机不可泄漏八子到时自然明了,你就安心等待接收秦国政权吧. 宣太后凝视凌云志良久,白了神秘莫测的男子一眼,顿显万种风情,娇声腻嗔道:"你这家伙就会故弄玄虚,懒得理你.对了,欣云妾身看过了,很满意. 凌云志开心笑道:"八子满意就好,这样我们就亲上加亲了."他指得是蔷王后. 宣太后却理解差了,以为他在调笑自己,娇羞不堪地掐了凌云志一把,嗔斥道:"你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许胡言!"随即美眸一转,怀疑地问道:"你何时又出来一位表妹,妾身怎么闻所未闻呢?" 凌云志闻言,立刻明白她误解了,得意地坏笑道:"在下说的可是蔷儿哦,呵呵,当然我们更亲哦!" 宣太后小脸顿时腾地一片徘红,娇羞不依扭动着娇躯,娇声道:"不许你笑人家,你这个大色狼,还好意思说. 凌云志哈哈畅笑,他更喜欢现在样子的八子,笑罢,颇含深意他看着地,正色道:"欣云自然是在下的表妹了,若本王的每一位亲属都被天下知晓,那他们岂不是暴露在危险之中. 宣太后小脸上依旧挂着红潮,妩媚地瞥了凌云志一眼,娇声笑道:"是就好,她是妾身的儿媳,我自然会关照她的. 第七章 政变风云(1) 公子稷和欣云公主的婚礼顺利完成,之后宣太后带着她的使节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汉国. 汉王凌云志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国内在业发展上来. 时光如梭,转眼间到了汉历5年的春天.农学宫和农学院的建设顺利完成,而《汉国农典》行众在学者们的认真补充完善,于农学宫和农学院成立典礼上正式面世.《农典》不但成为学院的主要表材,而且很快风靡各郡县,成为各级官员争相学习掌握的知识,用于指导农户发展农业. 农学宫成立后,根据《农典》和实际需要,立刻分门别类地成立了土地利用、耕作制度、选种育种、耕作栽培、土滚肥科、病虫害防治、农具、在田水利技术、园艺、蚕桑、畜牧、经济林木、渔业、农谚收集整理等研究机构,从而与农学院构成科研、教学、实践的一个完整大农业研发体系,为汉国在业飞跃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随着农业研究发不步入了正常的发展轨道,汉王凌云志很快又把关注的焦点放在了塞外东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经过将近一年的部署,在霄玥、栗湄的相助下,外戚势力在朝中明显占据了优势,发王自从霄玥入宫以后就也没有临过朝,所有的与意都是通过栗邯、柳忻西、姬愈这三位唯一可以见到发王的宠巨传达到朝中.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形,右相姬愈也越来越难以见到发王了.王亲和外戚之间的权力之争也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明争暗斗的招数层出不穷,一些拉着观望态度地朝巨首先受到了清洗.双方势力逐渐明朗化,针锋相对,越演越烈,你死我活的局面一触即发. 春暖花开.左相府门前停靠着一辆豪华的大马车,河莫城贵族们都知道这是王上最宠爱的懿纪又回府省亲了. 左相府地家人们都非常懂规柜地回避了正房院落,因为懿妃每次回府省亲,闲人都需一律回避的.这次也不例外,管事把懿妃和随行的一名蒙面宫女送到正房院落的门口,就停步守护在门外,以免不懂规矩的下人误入. 正房院落非常大,四周都以高墙围起,里面绿柳花、墙散布,清静而优雅.懿妃和那名前面宫女穿过弯曲小径,一路走进正房.柳忻西坐在书房里,正凝目沉思.目前朝中的形势已至非常险恶的地步.据密营回报,右相姬愈近日异动频繁,府邸时有陌生人出入,显然姬愈不甘起于下风,要有所动作了. 本来现在正是彻底分除这奸人的最佳时机.可惜随着权势的膨胀,栗邯越来越表现出不愿与自己分享权力的欲念,短视地以为见不到发王、受到打及地右相姬愈已不足为启.掀不起大风浪,转而开始打压自己,给了王亲势力端息的机会,竖子不足与谋,柳忻西只好另打主意,早做谋划,这次懿妃回府省亲就是他安排的. 门响,柳忻西抬头望去,只见霄玥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他微微一笑,正准备亲切地招呼一声,忽然发现霄玥帘窕玲珑地娇躯之后,衣裙飘动,似跟着其他的人,急忙留住话头,愕然起身,凝目望去. 只见一名蒙面宫女打扮得婀娜身影出现在门口,随着霄玥娉婷而入,面纱后的一双妙目隐约正朝着自己望来. 霄玥望见柳忻西愕然的神色,明澈而又艳丽大眼里闪过一丝慧黯,白嫩小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玉手轻举,忽然欢下宫女头上地纱巾. "啊!""啊!"一浑厚一婉转惊呼声先后传出. 柳忻西望见那宫女露出宜嗔宜洛的娇媚小脸,简直惊呆了,竟然是王后栗湄,事出意外不由惊呼出声. 栗湄则是因为没有想到霄玥会忽然欢掉蒙面的纱巾,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事出突然虽然让柳忻西顿感措手不及,但他毕竟是足智多谋之人,瞬间做出了正确地反应,"啊,没想到王后会降临寒舍,微巨真是不胜荣幸啊!"说话间,神色也恢复了正常,微微俯身一礼. 栗湄先是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了霄玥一眼,然后千娇百媚地望向儒雅男子,娇声道:"本王后来地鲁莽,还请左相见谅,不必多礼.霄玥站在一边咯味娇笑不已,道:"吓了舅舅一跳吧,呵呵,王后嫌宫中闷得慌,听闻我要回来省亲,所以就跟来玩了."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动,含义颇多了. 霄玥之前曾多次建议柳忻西收服王后,均被柳忻西回他.此刻看见霄玥过于灵活的眼神,柳忻西顿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书房非常宽阔,地上铺着名贵的地毯,书案、锦墩、矮几,摆放的淡雅不俗,栗湄大概地扫了一眼书房,然后望向柳忻西,似笑非笑地说道:"柳先生这是准备以站待客喽."意颇聊侃,而且忽然变了称呼,显得很是平易近人. 柳忻西微撤躲闪了一下目光,儒雅笑道:"王后忽然降临,微巨受宠若惊,一时慢待,还请见谅,王后请坐."眼光一扫,横了霄玥一眼,怪她做事鲁莽,不分轻重缓急. 霄玥仿佛没有看见柳忻西责怪的目光一般,笑吟吟地陪着王后栗湄在待客的矮几后坐下. 柳忻西陪着尘下,转笑道:"玥儿不懂事,也不知提前通知一声,傲巨也好出迎王后凤驾光临. 栗湄一双美丽眼睛中眼波流动,目注在柳忻西白皙儒雅的脸上,悠悠说道:"先生,何必责怪霄玥妹妹,是本后不许她提前通知的.本后这次来,一是想见识一下柳先生地府邸,这二嘛,先生恐怕有事要求本后相助吧?为表示诚意本后自该前来听一听了. 霄玥俏丽的小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笑容,对柳忻西眨了一下明眸,顿露一股又娇又媚的神色,惑人无比. 可惜,柳忻西早已被王后栗湄的后一句话弄得心惊不已,从霄玥的眼神中又没有得到明显的暗示,疑念丛生,打着哈哈哈笑道:"微巨需要王后相助之处甚多,呵呵,一时竟不知从何处说起好了."心思急转,凝思对策. 第七章 政变风云(2) 栗湄听闻柳忻西打马眼之言,眨眨髦翘的睫毛,翦水双瞳直视他的眼睛,眼底闪过一抹狡光,悠然道:"先生既然不知从何说起,那本后就给你提个醒.姬愈面见大王多次受阻,恐怕他不会甘心就此失势吧?若其发起反扑必是雷霆之势,一击致命;听闻先生与家父现在好像也不是铁板一块了,难道先生没有感受到已经水深火热了吗?" 柳忻西心中狂震,眼前这位娇媚女子所分析的,正诊中自己的命门,好民到底意欲何为?世上亲不过父女,难道她看出当前形势的危机,想弥合自己与其父的裂痕?心中猜测着她的目的,目光不由瞥向霄玥,希望得到一些警示. 接触到霄玥的大眼睛,立刻感觉出小丫头眼里的暧昧笑意,柳忻西心中一动,眼睛穿智地注视着栗湄,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王后有何条件?" 栗湄心中暗赞,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注视着柳忻西,眼中异彩涟涟,水汪汪的,娇艳迷人之极,若迷离何舍羞,排扁似的长睫毛微阖,美眸流波,轻声道:"我们姐俩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语音柔美,寓意深远.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不但将霄玥放在了其中,而且涵义……柳忻西不敢再想下去,栗湄的意思他已经隐约明白了一些,只是没想到有明也会有这种想法,不由瞥向千娇百媚的小美人,那双黑白分明、睫毛长长,眨啊眨的大眼睛,闪耀着地梦似幻的畔光,随即转开.一抹红晕不易察觉地爬上那白嫩精致的小脸. 柳忻西心里闪过一丝怪怪地喜悦,一咬牙,硬着头皮道:"无论成败,在下都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栗湄闻言.芳心喜悦之余也不由闪过一丝诧异,自己把霄玥抓带只是避免窘迫而已,没想到这家伙胃口不小,宽然连外甥女也不忌讳,心中一荡,不由旖旎地幻化出与霄玥在一起的情形,这小丫头花招百出,无一不是让人耳热心跳、眷恋不舍的,美眸顿时变得水汪汪地.瞥了一眼眼前男子,腻声道:"妾身相信你的承诺. 霄玥闻言,顿时喜形于色.相对于栗湄而言,她之前根本就没有奢望将来会有什么好的归宿,柳忻西本身条件的优秀就不用说了,而且他肯定会成为汉国有数的几位重巨之一,若功成身退之后能够侧身柳府.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眉开眼笑地娇声道:"柳先生一诺千金,自然没有问题了.如今我们三人就是一条绳上的三只蚂蚱,还是赶紧商量一下.如何保全我们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柳忻西和栗湄说得都很隐讳,霄玥的一番话不但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而且把三人地关系等于挑明了,柳忻西和栗湄闻言约是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心里都敞亮了很多,不用在掖着藏着捉迷藏了. 栗湄俏丽的小脸罩上一层光晕,娇声献上一条妙计,霄玥兴致勃勃地加以补充,二女说完.两欢丽眸注视在柳忻西的脸上. 计谋不可谓不胆大周密、精妙绝伦,只是有一点让柳忻西非常意外从而充满疑惑. 栗湄看着柳忻西疑虑凝重地神色,淡然说出了一段话,柳忻西这才恍然大悟,连呼妙计. 三人商量稳妥,王后栗湄和懿妃霄明相视一笑,也不拖泥带水,立刻告辞离开了左相府. 发国都城有两支军事力量,那就是近卫军和禁卫军,近卫军负责保护王城卫戍和发王的出行,其将领大部分出自三朝老将霍擎的门下弟子,对发王忠心耿耿,直接受发王指挥. 禁卫军则是都城附近的主要军事力量,主要负责都城的卫戍和都城地治安,设都尉职负责统领禁卫军,下设东、西、南、北四都部,负责卫戍二门.因其特殊的地位,历来都是朝中各方势力努力渗透的地方. 现任都尉乃是右相姬愈地兄弟姬林,其人贪婪无谋、一向强横霸道、飞扬跋扈的,但他也只是表面荣光而已,军队的实际权力主要操纵在东、西、南、北四都部手中,四都部因为身后都有朝中重巨作后盾,一句是各行其是,因此禁卫军是整个发**队中,号令最不统一的部队. 禁卫军北都部府设在王宫附近,北都部松涛是最近一年才从外军调入禁卫军的,虽然任职时间不足一年,但其过人的亲和力和严谨的军纪管理,该他不但受到部下的爱戴,而且受到都城百姓的一致好评,禁卫军北都部也成了禁卫军中军纪最好、训练有素、最具战斗力地部队. 此刻这位威名初升的咸武将领正在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说这位客人特殊,是因为这位相貌平凡、一身普通禁卫军士兵服饰的客人高高上座,而职位高过客人很多的北都部大人正在对客人大礼参拜,这情景若落入北都部大人部属的眼中,必定惊骇莫名. "属下,拜见总管大人."松涛恭敬地说道. 这位特殊的客人正是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情报总管律临,他坦然受了松涛一礼,然后毫无表情地说道:"松将军,时间紧迫,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随着密营总管的交代,松涛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眼里则闪耀着兴奋的炙热,终于有所行动了,精神振奋. 同一时间,左相柳忻西则出现在三朝老将霍擎的府上.霍府堂厅中气氛凝重异常,霍擎神色震惊,正在听对面的当朝左相介绍目前面临的极度危险的状况,"……从以上种种迹象,学生感觉到一股邪恶的歪风正要席卷而来啊,学生最担心的就是他会不择手段地发动政变,到那时发王危矣!发国危矣!" 霍擎不愧是三朝老将,虽然震惊无比,却很忙就平复的情绪,眼里精光暴射,沉声低喝,"贼子敢尔,老夫岂能坐视不管,柳大人有何良策尽管说出,老夫定当全力配合荡清逆贼!" 第七章 政变风云(3) 右相府,姬愈正召集手下的几位心服大巨密议,禁卫军都尉姬林也在座. 姬愈脸色狰狞,看了看几位心腹,阴森道:"最近发王已经连续两次拒绝本相的求见了,这意味着什么,相信大家都明白后果吧?如果我们再不采取措施,恐怕在这大发国朝廷将再无我们的立足之地了,形势非常危急,在这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我们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几位心腹大巨闻言,再看见姬愈脸上狰狞的神色,均是神色剧变难道右相大人想发动政变?想到如果政变未遂的后果,心底直冒寒气几双眼睛惊惧地望着右相. 姬愈从几位心腹手下的眼里读懂了他们的担心,不禁骂道:"笨蛋,你们瞎想什么!本相才不会暴得去发动什么政变呢,发王懦弱而无主见,只要我们能够很好地操控住他,在朝里还不是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本相没有做大王的志向,我们何必有着灭门的危险去发动政变呢.发王以前对本相信任有加、有听计从,现在却不再理会本相,问题的关键就是在于王后栗湄和柳忻西所献的懿妃这两个贱人从中作祟,而她们幕后的主使就是栗邯和柳忻西.这四个贼人只要存在一天,我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为了我们能永保权势荣华富贵,当务之急必须想办法除掉他们!"后面几句话他说得斩钉截铁、坚决无比,显然决心已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只要不是针对发王采取行动就好,几位大巨顿时放心,奉常林显三角眼一眯.奉承地说道:"相国大人明鉴千里,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不错,只要除掉这四人.以相国大人的手段一定可以使我们恢复以往的权势风光. 大夫闵善也不失时机地奉承道:"相国大人声算天下,想必已有定计,大人请尽管吩咐,我等一定鼎力相助,誓死效忠. 姬愈得意地阴阴一笑,道:"栗邯这奸贼以为已完全压制住了我们,所以已经开始有了与柳忻西这奸人争权地迹象,此乃天赐良机啊,我们不妨故意示弱,再给他们加把火.最好弄得他们水火不容."说到这,他卖关子地一停. 大夫鑫旅配合地问道:"他们水火不容了,怎样? 姬愈满意地瞥了鑫旅一眼.鑫旅得到相国的赞许,立刻露出荣宠的得意样,林显等人则为错失这么好的拍马屁地机会而懊悔不已. 姬愈自然明白几位心服的心思,安抚地望了望其他人,然后.眼露凶光,道:"本相已从中原地区聘来几位武林高手,目前他们已在府中.这些人高来高去,来无跨去无影,杀人于无形,易如反掌.本相计划用他们去刺杀栗邯和栗湄,然后嫁祸给柳析西和懿妃.嘿嘿,到那时柳析西、懿妃这两个来自中原的人必将有口难辩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毫无风隐地处掉四障碍了,呵呵,四人一死.发王不依靠我们,他还能依靠谁去?" 密室中顿时响起一片附和的得意笑声,阿谀奉承声更是此起彼伏、连佛不绝. 姬愈顿时红光满面,满脸得意,挥了挥手,待众人静下来,他望向弟弟姐林,说道:"这个计划最关键的地方,就是禁卫军必须完全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一旦刺杀成功,禁卫军要在第一时间包围左相府,将柳析西抓住,然后控制住整个都城,不给其余党任何喘息的机会,做到一网打尽,到那时我们尽可能编排他们的罪状,然后先斩后奏.三弟,有把握控制住禁卫军吗?" 姬林犹豫了一下,马上又慷慨激昂地说道:"大哥,请放心,一旦刺杀升始,小弟会立刻在禁卫军中展开清洗,只要能控制住四大都部,整支禁卫军自然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姬愈看了姬林一眼,自己的弟弟什么货色,自然清楚无比,不过,看在他还算有自知之明地份上,姬愈并没有给他脸色看,只是淡淡道:"一会儿,我再跟你研究一下."说完,他又分别跟几位心腹交待了任务,并详细地介绍了一遍行动计划. 随后的几天中,发国朝廷中风云变幻,暗潮涌动,不过,这次不再是外威势力与王亲势力之间的争斗,而是外威势力内部两大集团地明枪暗箭.相对于朝中外威势力内部大巨间的倾才-,后宫中的一对盟友则显得非常办静,依旧异常地团结,同时放话出来,希望双方以和为贵,不要作出亲者痛、仇者恨的事来. 接到了后宫的放话,柳忻西亲团很快就收敛了许多,而挑起事端地栗湄集团却变得起发地变本加厉、横行无忌起来. 左相府书房,律临匆匆而入,神色如常,道:"柳大人,收到内钱消息,对方定在今晚行动."说着把一份秘函递给柳忻西. 柳忻西闻言精神一振,接过秘函,浏览了一遍,拍案而起,朗声笑道:"姬愈终于出手了,呵呵,我们可以收网了.转令下去,命令各部立刻按计划行事,务要做到万无一失."他意气风发地传下了命令. 律临躬身一礼,道:"属下遵令,这就派人通知各部开始行动.说完,匆匆而去. 时间不长,左相府门开,从里面出来三个人,看装粉应该是府里负责采购的下人,负责监视左相府的人不敢懈怠,急忙派出几人秘密地盯椭至商业市场,只见那三名下人进了一家杂货店,盯梢地室探急忙派出一人跟进了杂货店. 只见杂货店中不见了那三位下人的踪影,盯梢的密探顿时感觉不妙,探头探脑地向杂货店的后堂望去. "你要买什么?"一名店伙计神色不善地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盯梢的室探脸死尴尬地结巴道:"啊,我想买点…买点苹果. 店伙计没好气他说道:"这个季节哪来的苹果?有我们还能不摆出来嘛. 第七章 政变风云(4) 这时,从后堂出来四人,盯梢的密探望见不由眼睛一亮,对店伙计道:"没有就没有呗,干嘛那么凶?什么态度!"说完匆匆离开. 原来从后堂出来的正是左相府的三位下人,他们手里拎满了物品,这家杂货店的老板正客气地将他们送出来,这下盯梢的密探自然放心了. 三位下人给着东西再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左相府,盯梢的人也一路跟了回来.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时间不长从那家杂货店的后门出来三个人,中间的一位赫然是当朝左相大人柳忻西,只见他望着两侧眼中精光闪烁的年轻人,轻声赞道:"贵宫的易容术果然高明无比."说罢直接上了早已停靠在后门边的一辆带棚马车上. 相伴左右的两名干炼男子相视一笑,也不言语,分别上了马车边上的马匹,一左一右护着马车快速驶离杂货店. 马车快速驶到王宫前,其中一名干练男子上前对宫门前守卫的近卫军士兵低语了几句.很快,过来几名士兵掀帘向车里查看了一下,然后满脸恭敬地放行了. 马车驶进王宫停下,柳忻西下了车,带着两名精干男子,快速向后宫行去. 都城重地历来是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卫戌都城的军事力量就更是政治斗争最锐利的武器之一了,因此历任禁卫军的高级将领都与朝中的权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以脱离政治斗争的波动,因而也是调动比较频繁的位置. 近三代大王这一时期则有些异于往常,禁卫军将领地位置则相对稳定一些.这一切皆因三朝老将霍擎的存在,霍擎的门人弟子遍布军中,尤其这禁卫军中的中低军官更是多出于霍府,朝中各派势力对禁卫军地渗透也只能在都尉、东、西、南、北四都部这些高级将领身上做做文章.对禁卫军的基层骨干却难以撼动,当然以霍擎的深谋远虑,自然也不会轻易全面放弃禁卫军高级将领的位置,禁卫军东都部就是由霍擎的侄子霍强担任的. "老将军传来命令,对方有行动了,命都部接计划早开行动."一个禁卫军打扮的男子正向东都部霍强通报道. "还真发动了,这帮家伙真是一帮不要命的疯子."东都部霍强闻言霍地站起身来,眼里闪过一丝既痛恨又兴奋的神色. 那名禁卫军打扮的男子心中好笑,理解霍强为何会出现如此怪异地眼神,发动政变在军人的眼里是十恶不赦、深恶痛绝的;而可以有用武之地.对于一名真正地军人来说,绝对是十分期盼的.他继续说道:"老将军还传令,除掉姬林以后.整个禁卫军暂由北都部松涛统一指挥,都部万不可违命!" 任谁也难以想到,禁卫军西都部奈择竟然会暗中投靠了怡票诗史辛廉,他可是差师杂邯和怡票内史票宪两兄弟一手状状到这个位置上的,由此也可看出辛靡手段之厉害了. 此时.一身便服的治栗诗史辛廉正在西都部街门作客呢.佘强服服帖帖地坐在下首位,凝神静听这位深谋远略、有大恩于他的新主人地吩咐. "得到确切消息,姬愈等一干王族计划今夜阴谋发动政变.形势危急啊!"辛廉微露忧色地轻声说道. 佘强闻言心中狂震,无论谁想发动政变,首先都必须先把禁卫军控制在手中的,自己名义上可是站在外戚阵营中的,肯定会首先受到清洗,这点常识他还是明白地.不过,新主子既然亲自过来透露这个大秘密,想来一定已有保全自己的定计了,脸露感激.诚警道:"属下这条命是大人所救,一切都听从大人安排. 辛廉淡淡一笑,道:"佘将军重情重义、临危不俱,辛某果然没有看错人.今夜凶恶无比,不过,好在柳相国、霍老将军等已有所察觉,并做出了相应的安排,辛某适逢其会,蒙他们信任,得以相告,自然要为你我安排一下后路. 佘强闻言心中大定,北都部乃柳忻西的人、东都部则是老将军霍擎的人,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主子既然能与他们扯上关系,禁卫军四部等于已据三部,想来已有计划,何愁姬林发难,忙一挺身,道:"请大人尽管吩咐,属下就将命交给大人了. 辛廉满意地点了点头,佘强久在都城,对朝中的形势清楚无比,以他的聪明自然明白应该如何取舍,再者任谁也不会愿意与叛逆扯上关系的,所以他并不担心余强会出卖自己,低声将今晚有关禁卫军地行动部署介绍给他,吩咐他接安排行动即可,一切行动听从北都部松涛统一指挥.更深一层的秘密他并没有透漏出来,毕竟他控制余强的时间未久. 都尉府位于北都部的辖区内,此刻府内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姬林踌躇满志地坐在正房堂厅中,身后站着数名全身铠甲的壮汉,他己派人去通知.都部前来赴宴,想到一会儿就可以把北、西、东三都部拿下,自己完全掌控住整支禁卫军了,心望那个美啊! 这三个家伙阳奉阴违,根本就不听他的指挥,一直是他的眼中打、心中刺,可是他们身后的势力该他一直不取对他们轻举妄动,如今可好了,今晚只要左师栗邯和王后一死,自己就可以立刻拿这三个家伙开刀了,然后再指挥禁卫军将左相柳忻西抓住,哈哈,这河莫城中自己更可以横行无忌了.想到美妙处,他不禁露出开心得意的笑容. "报,,北都部松涛、东都部霍强、西都部佘强、西都部张虎答应准时前来赴宴."四名传令兵先后回报道. "哈哈,好,好!传下令去,北、西、东三都部来一个给我拿一个,万不得有任何政漏!"姬林得意地站起身来,大声命令道."是!"堂厅内外响起整齐的回答声. 黄昏逐渐降临,都尉方里显得越发的阴森,仿佛一头恶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静候猎物降临. 第八章 布局中原(1) 汉历5年,季月. 蓟城,苑囿,绿树葱笼,幽深秀丽. 但见亭台掩映,花影移墙,山石水池,流水淙淙,古树参天三五,绿竹猗猗一丛,景色非常绮丽秀美. 在这么雅致优美的环境中,偏偏有人大然风景地在苑囿一角安营扎寨,兴起土木,动起铁火. 只见西北角搭起了一个大草棚,草棚中一平底铁锅,锅下正燃着烈火,一人看火,五人围在锅边,一人赤着双手正在锅里翻炒,一人从傍搧之.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双手翻炒时,要不停地抖动,对,就是这样,记住要做到捞净、抖散、杀匀、杀透、无红梗无红叶、无烟焦叶."凌云志一身短衣,撸胳膊挽袖子,嘴里不停地指挥着. 鄂云婉也是一身短衣打扮,站在凌云志的身边凝种关注他听着夫君关于杀青的介绍,一双大眼睛则目不转晴地盯着炒青师傅的动作. 凌云志近前伸手微探虚空试了试锅温,转头对看火的师傅吩咐道:"温度不够,继续加大火势. 然后扭头对站在身边学习的郑云碗和其他二位制茶师傅介绍道:"这杀青是绿茶鲜叶制的第一道关键工序,主要目的是杀去叶内的一部分水分,达到增进茶香,使叶质变软,防止茅叶变红的目的,为下道工序揉捻创造条件,从而制作出绿茶绿叶绿汤的品质特征.杀青温度应掌握-高温杀青,先高后低-的原则,切忌忽高忽低,一般锅温掌握在人体温的七倍到八倍之间. 凌云志说到这一顿.给郑云婉和几位师傅留出记忆的时间,稍顿又推续说道:"杀青时间要求高温愉速,一般晴天嫩叶7一8分钟,老叶5-6分钟.雨、露水叶10分钟左右;杀青方法应掌握-透闷结合,多透少闷-地原则,一报晴天嫩叶先闷1一分钟,后透妙到适度;老叶先闷杀分钟左右,再速妙到适度;雨、露水叶,先透妙,后闷杀,再透妙到适度.总之,嫩叶老杀、老叶嫩杀,杀青到鲜叶变为暗绿失去光泽.叶质柔软,用手紧担成团松手不易散开,略有粘性.并显露清香为适宜程度,此时应立即起锅. 这时锅里飘出的清香气越发的浓郁了,众人不禁吸了一下,凌云志往头向锅里看了一眼,笑道:"可以出锅了 负责炒青的师傅急忙垫上东西.端起铁锅,将冒着热气地绿茶叶倒入大瓮盘中. 凌云志急忙指挥搧热的师傅继续对大瓮盘急搧,稍许.才吩咐负责炒青的师傅以手重揉热茶叶,嘴里解释道:"杀青出锅后,仍须急搧,令热气稍退,以手重揉之,这样可以避免色泽变黄,通过揉捻,香味容易泡出来." 郑云婉和几位师傅纷纷点头. 凌云志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道:"等到我们可以熟练控制锅的温度后,制茶的三道工序可以连续进行的.嗯.把火撤小一些,锅温保持在人正常体温的倍即可. 负责看火的师傅闻言,开始向外撤火,锅置火上. 云志又伸手试了试锅温,说道:"可以进行第二道工序揉捻搓团显毫了. 鄂云婉和几位师傅纷纷伸手感受了一下温度,负责具体操作的师傅端起大瓮盘将茶叶倒入锅内. 凌云志道:"这一步要抖、炒、揉三种手法交替进行,边抖,边炒,边揉,随着茶叶水分的减少,条索逐渐形成.炒时手握茶叶松紧应适度.太松不利紧条,太紧茶叶溢出,易在锅面上结锅巴,产生烟焦味,使茶叶色泽发黑,茶条断碎,茸毛脆落.当茶叶干度达六、七成干,时间约10分钟左右. 看着其体操作地炒茶师傅那笨拙的动作,凌云志笑道:"炒茶的手法,熟能生巧,这个需要不断实残体验、个人积累经验地. 苑囿里的烟火熏天,立刻引来了宫中诸人的注意,何人胆大妄为竟敢在苑囿里放起了烟火?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带着宫女们觅烟寻了过去,脸上的不失是显而易见的,因而随行地宫女们兴奋异常,准备放手捉人. 进入苑囿,只见绿树掩映间,西北角火光闪烁,烟火直上.宇文芳华优雅精致的美丽脸上如罩冰霜,凤目含威,对郁心怡、越嫣娇声道:"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于王宫后苑中胡作非为?大姐、三妹,此事万不能纵容,一定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她发起威来,格外的英气逼人. 越嫣一双秋水般深沉迷人地眸子闪过一丝睿智,柔声提醒道:"二姐,还是察看分明再做定夺为妥,小妹感觉此事定非一般人所能为也." 是啊,后宫重地,外人根本进不来的,一般的宫女太监他不敢如此胡作非为的,剩下的也就是姐妹们和王子公主们了. 如果是王子公主们胡闹,倒是必须得惩戒一番的,可就害怕是姐妹们,比如陶小萼、姬婷、赢蔷这三位淘气的祖宗,事情可就有些难办了,严惩肯定是不能用的. 郁心怡恬淡幽远地一笑,柔声道:"三妹说的有道理,不可能是宫女太监们弄得,恐怕又是陶小萼、姬婷、赢蔷这三位小祖宗弄出来地."说到这一顿,冰清玉洁的绝妙脸蛋上现出一丝氮氮正气,淡淡道:"若真是她们所为,这次应该给她们一些教训. 宇文芳华、越嫣望见大姐脸上的神色,知她这次下了决心了,不禁相视一眼,不由开始为陶小萼、姬婷、赢蔷担心,这次她们恐怕有难了. 小径蜿蜒曲转,景色宜人,可是三女都无心欣赏,过小桥,穿竹林,眼前豁然开阔,三女和宫女们则不由止步,目瞪口呆地望着前方不远处,大草棚下撸胳膊挽袖子、汗流挟背、短衣打扮的一男一女和几个陌生男子. "绿茶初制的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烘干了,要来用轻揉、轻炒手法,达到固定形状,驜续显毫,蒸发水分的目的.当九成左右时,起锅将茶叶摊放在桑皮纸上,连纸放在锅上文火烘至足干.锅温与人的体温相当即可,历时6一8分钟."夫君那熟悉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传来. 第八章 布局中原(2) 看着夫君和婉妹妹一身做工的打扮,汗流浃背的样子,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不禁互视,哑言失笑,不用说一定是婉妹妹把夫君拖来指导制茶方法的. 鄂云婉根据夫君的教授在茶叶产地试验炒青绿茶,屡试都不成功的事情,她们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两位竟然把试验场放在了风景秀美的苑囿里了,大出人之意料之外. 越嫣白里透红、如粉色樱花般水嫩的脸上闪过一丝顽皮,雨弯细长的柳叶眉下一双妙目望向郁心怡、宇文芳华,玩笑道:"大姐、二姐夫君和婉妹妹胡作非为,是否也该给他们点教训哦?"俏脸笑靥如花灵秀而动人. 郁心怡、宇文芳华愕然相视,旋即同时嫣然一笑,宇文芳华吐气如兰地低声娇笑道:"三妹,不怕夫君晚上的惩戒,尽管去给他点教训哦,呵呵. 郁心怡、越嫣闻言顿时小脸徘红,眼前不禁闪过那羞人的惩戒,两人下意识地瞟向宫女们,郁心怡低声嗔道:"二妹,净胡说,说话也不看一下场合. 宇文芳华也觉出自己失口了,小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解窘地笑道:"我们快过去看看夫君指导得如何了. 鄂云婉等人围在刚出锅的茶叶旁,仔佃观看与之前试制的有何不同,凌云志看了看茶叶的成色,笑道:"炒制锅温、投叶量、用力程度还是有所欠缺,不过,这个是急不来的,经验得一点点地种积累.用心体会,熟能生巧.另外跟鲜叶采摘时间过长也该一定的关系,要记住,上品的绿茶要做到当天采摘.当天炒制,不炒隔夜茶……"他忽然停下话头,因为第六感告诉他,正有很多人千近这里,他立刻回身望去. 只见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身穿华服、笑吟吟地正率着一群宫女向这里行来,不禁迎出棚外,出声笑道:"你们怎么也过来这里了?" 郁心怡微微一笑,柔声道:"这里又是烟,又是火地,我们姐妹不放心过来察看一下.夫君指导得如何了?" 正凝神察看茶叶的鄂云婉众人.闻声纷纷扭头望去,部云碗见是三位姐姐来了,忙上前几步,娉婷一礼,娇声道:"全是小妹之过,竟然惊动了姐姐们. 制茶师傅们也赶紧上前大礼参拜. 郁心怡上前一步扶起鄂云婉,雍容笑道:"妹妹不用多礼,何过之有.此乃发展商业之大事也.你们也起来吧."扶起鄂云婉,扫了一眼制茶师傅们,温声淡语.十分亲初. 凌云志对三位爱妻的来意心知肚明,从容笑道:"这里又是烟,又是火的,小心脏了衣服,待为夫再交待他们几句,我们就回去. 对于草枷中地烟熏火燎,三女看了看身上的木初,还是理智地呆表了草栩外.郁心怡转声道:"夫君界管去忙,哦妾们留在棚外就是. 凌云志、鄂云婉率众师傅又回到了棚里.凌云志一指茶叶道:"绿茶炒制的要点是:手不离茶,茶不离地,揉中带炒,炒中有揉,炒揉结合,连续操作,起锅即成,此乃制作上品绿茶的不二秘诀.炒制好的茶叶上品为条索络细、卷曲成螺,满身披毫,银白隐翠,香气浓郁,滋味鲜醇甘厚,汤色碧绿清澈,叶底嫩绿明亮.你们再反复练习一下,云婉,带上些茶叶,我们回宫去吧. 鄂云婉马上说道:"夫君,你先回去吧,贱妾想再留在这里一会儿?" 凌云志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温柔,道:"发展茶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成的,记住,别累着了自己. 宫女带着茶叶,凌云志陪着三位爱妻向内宫行去,一边走一边笑道:"你们一定奇怪为何为夫会在这景色旖旎的苑囿里弄烟弄火研制茶叶的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越嫣柔声道:"是啊,这么秀美的地方,叫夫君一弄,可是大然风景哦. 凌云志哈哈笑道:"为夫就知道你们是为此而来的,一定气愤难填,准备严惩肇事者吧? 三女古怪地相视一笑,脸色各个微红,显然又想起之前宇文芳华地话了,宇文芳华爽直地笑道:"是啊,来前我们还讨论呢,不知何人胆大妄为,竟然于这苑囿里弄烟弄火,一定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呢.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夫君所为,就是借贱妾们个胆子,也不敢悠罚夫君啊. 凌云志色迷迷地瞅着三女,嘴望道:"夫君也是人,是人就有犯错的时候,为何惩罚不得?哈哈,没关系,你们尽管惩罚,为夫心里还有点求之不得呢. 三女顿时明白他打得什么主意了,三张白嫩俏脸立刻变得徘红一片,同时低啐一声,郁心怡不想夫君继续胡说下去,急忙转形话题道:"密营刚刚送来两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果然,凌云志闻听密营送来消息,郁心怡又说得那么重要,立刻收起色迷迷地目光,正色问道:"是何消息? 郁心怡心中暗慰,这就是夫君的与众不同之处,无论何时,都知晓轻重缓急,忙道:"其一,甘茂已攻下韩国宜阳,秦军在攻克宜阳后立即北渡黄河,占领武遂(今山西垣曲东南)而筑城防守,用以控制武遂贯通韩南北的要道.韩公仲侈入谢于秦以请平;其二,赵武灵王率军北略中山之地,至房子,遂之代,北至无穷,西至河,登黄华之上.我军与赵军对峙,冷风将军已亲往中山坐镇. 秦国攻下取得宜阳后就计谋进窥周室,最后落得举鼎而亡和赵武灵王北略,然后推行胡服骑射,这两件事凌云志自然早已心中有数,所以闻言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不过,这两件事对于汉国布局中原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倒是不可不全力以赴地应对,以谋取最大地利益.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凌云殿前,宇文娟见大王回来,急忙迎了出来,凌云志对地吩咐道:"你派人去宣苏焕、江子奇、姚子鱼、淡颜前书房候旨. 第八章 布局中原(3) 宇文娟去后,凌云志兴致勃勃地对三位妻笑道:"他们前来还得一段时间,我们先进殿尝尝这茶叶,为夫包你们尝过之后,肯定会一喜欢上这茶饮的. 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闻言不由想起鄂云婉对夫君口中的茶,也就是茶饮料的形容,"闻着清香无比,入口时味道非常苦汪,简直难喝之极."心中想想都种苦汪之味了,不过,不想才多了夫君的兴致,三女淡淡一笑,鱼贯而入殿中. 凌云志急忙吩咐宫女将刚刚取回的泉水烧热备用,然后饶有兴致地介绍道:"绿茶在色、香、味上,讲求嫩绿明亮、清香、醇爽.其冲泡,看似简单,其实极考工夫.首要用水,要求水甘而洁,活而新,正所谓-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这泉水为最佳." 说话的功夫,宫女们在茶几上放置好了四个白瓷盖碗,凌云志的话题立刻又转移到了茶具上,"冲泡绿茶,比较讲究的就是用这种白瓷盖碗,可充分衬在出茶汤的嫩绿明亮,且盖碗比较雅致,手感触觉好.可惜,没有玻璃杯,啊,那是一种透明的杯,我们现在还不具备生产的能力,玻璃杯比较适合于冲泡细嫩绿茶,由于其透明性可观察到茶在水中缓缓舒展、游动、变幻.特别是一些银针类,冲泡后茅尖冲向水面,悬空直立,然后徐徐下沉,如春笋出土似金枪林立,可三起三落,端的是美妙绝伦,未饮已醉矣. 望见夫声陶醉不已的样子.三女不禁撇嘴轻笑,同时也引起了她们极大的兴致,没想到喝个茶水还有这么多讲究. 这时,宫女将烧沸地开水送了上来.凌云志并没有急于冲泡茶叶,慢条斯理地笑道:"控制水温则是泡茶的关键,泡茶的水要大火急沸,刚煮沸起泡为宜.水老水嫩都是大忌,所以水烧开后不要急于冲泡,一定要等水温冷却到人的体温地倍左右为宜,茶叶愈嫩绿,水温愈低.水温过高,易烫熟茶叶,茶汤变黄.滋味软苦;水温过低,则香味低淡. 待水温差不多了,他没有待茶叶投入白瓷碗中.反而给每个白瓷碗中住入适量的开水,笑道:"绿茶的冲泡首先要烫杯以利茶叶色香味的发挥."说着把四个白丈碗里的开水又倒掉,然后又重新倒入适量的开水,将刚制作好的茶叶适量分别投入四个白瓷茶碗中. 三女好奇心大起,纷纷伸头探视.只见茶叶徐徐下沉,经过开水的浸透,叶片逐渐展开.现出茅叶的生叶本色,茅似枪叶如旗,汤面水汽夹着茶香缕缕上升,如云蒸霞蔚,气息恬雅,芳香扑鼻,白瓷碗底绿满晶莹,春染杯底,汤色淡绿清澈.诱人无比. 凌云志端起白瓷碗,并没有急着喝,嗅着那熟悉的香味,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所来地现代社会,一缕思念的惆怅弥漫而起,下意识地浅酌一口,那熟悉的幽香、鲜雅发温馨流入心底,思绪翻涌心头. 夫君那自然流露出的陶醉、思念、惆怅神色,深深地震撼了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的为心,只觉有种泪下的感觉充溢胸中,唯有真性情才是最动人心弦的一点都不假,三女下意识地都有种想把夫君揽入怀里,给他安慰、关怀、温馨的冲动. 凌云志迥然而醒,望见爱妻们眼中流露出的关切、爱意,赫然一笑道:"呵呵,这茶让为夫勾起了一些很是久远地思绪,失态了,来,你们快快品尝一下这绿茶. 三女芳心仍然激荡不已,夫君刚才的神色深深地印在了她们的心中,是什么竟然让夫君思念、惆怅如斯?心中所有的温柔都被他那自然不伪的神****发了出来,三女温柔地望着凌云志,端起白瓷碗分别浅饮了一口,这一刻完全忘怀了对茶水苦涩的恐惧. 入口只觉一缕芬芳、味醉回味在告颊间,甘香而冽例,耐人寻味,太美了,三女情不自禁地又浅酌一口,甘甜的滋味再次翻上心头,经久不衰,回味无穷.郁心怡喜笑颜开,由衷赞道:"这绿茶太好喝了!滋味甘甜,润津,清香幽长,回味无穷,那种感觉真真无法形容.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芳华、越嫣也是交口称赞. 能得美人赞许,凌云志顿时眉开眼笑,呵呵笑道:"这绿茶还只是粗制而成,若待这些制茶师傅的手艺熟练以后,研制出特品的好茶出来,那才叫好喝呢,呵呵,这绿茶能得三位爱妻喜爱,相信一定可以风糜整个中原地. 越嫣恍然笑道:"这绿茶如此好喝,必定会成为人们日常饮用的佳品,一旦推广开来,其消耗尽可想而知,难怪夫君会不遗余力地要云婉查找茶树圆,研制制作方法,并且专门为此成立了机构向产业发展,丰厚的利益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啊. 凌云志见爱妻能够立刻体会出自己发展茶叶产业的意图,心中非常高兴,意气风发地正想再向三位爱妻介绍一下茶叶可以开发出的诸多品种和发展前景以及由此带来的巨大收益,宇文娟的票报声打断了他,"禀大王,密营统领窦章求见. 窦章此事来见,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凌云志神色一收,望着三位爱妻道:"我们前往前书房吧,来人,将茶水也带过去. 前书房,一脸阴冷的密营统领给凌云志和三位王后见过礼,然后在书素前的太师椅上坐下,禀道:"禀大王,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有消息传来. 凌云志心中一喜,笑道:"是何消息?爱卿快快禀上来. 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互相看了一眼,顿时也露出关注的神色,东北战略对于汉国图谋中原的大计至关重要,只有尽快解决了东北的问题,汉国才可能完全放开手脚、全力图谋中原,其意义自不待言. 第八章 布局中原(4) 窦面无表情地沉道:"禀大王,柳大人传来确切消息,姬愈集团终于按耐不住,发动了反击.行动首先由争夺禁卫军的控制权展开,禁卫军都尉姬林诱骗四大都部赴宴,密谋一举控制北、西、东三都部,妄图完全掌握住整支禁卫军.对此,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料敌于先、周密部署,先后协调了北、西、东三都部的行动,在我玄武军团第一师团副师团长、现任发国禁卫军北都部松涛的统一指挥下,采取了先发制人的策略,将都尉府的人和南都部一举拿下,进而控制了整支禁卫军; 与此同时姬愈集团的刺杀行动也已全面展开,左师栗邯、治粟内史栗宪遇刺身亡,刺客逃逸.柳大人带着公输梨大师的两位徒弟则在发国王宫候个正着,抓获刺客,马上进行了讯问,刺客供认不讳,承认受雇右相姬愈,刺杀发王.发王顿时大怒,以阴谋发动政变罪下旨抓捕姬愈及其党羽,查封其府邸; 柳大人奉旨率领禁卫军连夜查封了姬愈及其党羽的府邸,姬愈集团的大臣均被抓获; 经审讯姬愈对刺杀行动供认不讳,只是他一再狡辩他并非想刺杀发王,也不想发动政变,只是想刺杀王后而已,后与刺客对质,听了刺客的口供顿时目瞪口呆,脸地死灰,连呼上当不已.现姬愈及其党羽均已被处死; 发王随后宣布取消左右相,设逊克相,任命柳大人为丞相,接着又宣布了大队官员的任命.我方数名潜伏人员都得以重用; 受雇于姬愈的长白剑派的刺客除刺杀发王地那名刺客外余者都已安全返回我国. 凌云志、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闻言大喜,柳忻西在这次发国的朝事中可以说是大获全胜,由此始发国朝廷将牢牢地控制在了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手里,看来东北问题将有望提前顺利解决. 凌云志控制了一下兴奋的心情.命令道:"传旨给柳忻西,务必尽快完成对发国的完全控制,准他便宜行事,适时展开第二步计划.窦章站起身来,一礼,道:"巨遵旨,这就下去安排."准备告退. 凌云志制止了他地行动,笑道:"窦爱卿,不急,中原形势又生变化.本王已召集苏、江、姚、淡四位大巨前来商议对策,你留下听听. 窦章闻言,心中一振.遵命又重新坐下. 苏焕、江子奇、姚子鱼、淡颜联袂而入,见礼必,从容而坐,江子奇深邃的目光目注在大王的身上,悠然笑道:"大王召微巨等前来.是否跟赵王北略有关?" 凌云志赞许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先生睿智,不错.赵王北略的计划将影响我国谋略中原的大计,我们必须有所对策,当然,这只是本王召你们前来议事之一.呵呵,刚刚得到一个好消息,柳忻西主持的东北谋略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性进展,……"凌云志简单地介绍了柳忻西在发园朝事中的大获全胜,接着说道:"鉴于目前东北形势的发展,有望提早解决整个东北问题.因此我们图谋中原的计划现在就应该着手准备了,召四位爱卿前来,就是想提前谋略一下中原地战略布局问题.众人闻言,精神大振,大王终于开始将目光关注在中原逐鹿上来了,苏焕与江子奇交换了一个惊喜地眼神,并示意他率先发言.江子奇日思月想、思谋已久的正是谋略中原之大计,乃其一生的抱负,本适连其时,怎不令他惊喜莫名,遂不客套,侃侃而谈道:"王上从经营领地开始,实际上早已把国家建设立足于整个天下地战略大局中来思考谋略的,因此我国的每一步战略发展实际上都在围绕着谋略中原布局来展开的.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柳忻西抑大人果然大才,短短的时间里将东北谋略经营得有声有色,按照目前地发展趋势看,一统东北指日可待,已趋于完成立足燕地、一统北部、东北的战略构想,做成虎视中原之势. 目前积蓄一冲天下的形势已隐约构成,谋略中原正其时也,大王圣明! 政治兴亡,军事成败,不得不纵观天下之势,纵观天下之势则不得不理会天下地理之势. 天下地理格局,犹如一个不规范地围棋盘.在这个不规范的围棋盘上,以中原为天下之全势,位居其中,关中、河北、东南和巴蜀居其四角,太行之西、泰山之东、汉中、江水之南是其四边,呈现九大地域.九大地域以其地形、地势构成了一个个各具特点、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 四角之地,都各有其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一般都有比较优越的山河形势,有相对稳固的后方和可以凭恃的山川险阻,能够一种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态势;有优越的经济条件,足以供养、支撑起一个庞大地政治、军事集团;有一定的社会基础,易于形成一定的社会政治力量.一种势力兴起之初,占据四角山川险固之地,可以建立起根据地,从容经营,积累力量,为日后进取天下打下基础. 四边之地,一般也有比较险要的山河形势,但这些他域纵使条件不如四角.它们都夹在两角之间,彼可以来,此可以往,既是双方联系的扭带,又是双方对就时争夺的焦点.其地形特点也与它们的地位相符,既有供双方出入的交通孔道,又有可以扼守的险要;而且,它们与中原之间有比较捷近的通道.兴起于四角的政治势力,要想摆脱割据一隅的偏霸局面,向外扩展,必先争两翼,控制夹该角的两边. 中原处四方之中,可以今天下之全势.中原四通八达之地,为四方联系的枢扭.由中原趋周围地域、由周围地域起中原,都很便捷.其形势与周围地域息息相关.中原有事,必涉及四方;四方有事,必影响中原.必中原安定,四方才可安定;若中原纷乱,则四方形势必致散裂. 第八章 布局中原(5) 江子奇稍顿,接着分析道:"结合天下地理之势,我们再来分析一下政治地理格局.首先是诸候争霸地区,这一地区主要分布在我华夏农耕民族居住生活的广大地区,,北抵北部草原高原,南至江水上游之高原、五岭和长江下游的楚楚边境,东临大海,西达陇阪、巴山和三峡.主要分布有汉、齐、楚、韩、赵、魏、秦七国及若于中小诸候.相对周边地区的少数民族来说,这里的经济、文化很是发达,军事力量也更为强大,各诸候之间的争霸结果将支配着华夏族发展的命运. 其次是周边地区,其北部有楼烦、林胡和被我国一统的原东胡、匈奴、丁零、坚昆;东北的秽盟、发国、肃慎、高句丽等;西北的乌氏、朐衍、绵诸、貉、西羌、月氏等,皆为游牧民族,经济、文化非常落后.周边地区的南部有巴、蜀、滇等西南诸夷,南蛮、百越;居民多以务农为主,但因铁器尚未推广,气候炎热多雨,丛林茂密;又兼地多红壤,难以开发垦种;所以生产水平软低,常辅以渔猎、采集等原始经济.这都决定了周边地区的这些国部族对华夏族政局的影响是相当淡薄的. 因此政治地理格局主要在诸候争霸地区,可以分成四个区域来分析,一是霸国地带,由秦、楚、齐国构成,这三个国家地广兵强,综合实力远超其余各国,其中秦、楚两国所居乃四角之地,都各有其得天触厚的地理条件,有相对称固的后方和可以凭恃的山川险阻.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经济条件优越,足以供养、支撑起一个庞大地政治、军事集团,可以从容经营.积累力量,因此秦、楚两国都具备一统天下的政治地理. 与秦相比,楚国的弱点在于疆域更大,但人口密度较低,而且经济开发与贸易相对落后,富裕程度不高,加之楚国的政治日起**,法制紊乱.对其军事作战才非常大地消极作用,因此其综合实力实逊于秦国. 对比秦、楚四角的优越地理位置,齐国则有一个天生的缺陷.就是其居于四边之地,这极大地限制了其作战的回旋余地.秦、楚、齐三国的领土都内向中原,秦、楚两国外临周边地区.由于周边的夷狄势力衰下,还可以转向外扩张,增强自己的国力,齐国背靠渤海,被称为负海之国.不仅无法在这个方向捞取领土,处于防御时且无路条中退,所以必须心里采取攻势,以免陷入绝境,兼其夹在两角之间,兴起于四角的诸侯,要相摆脱割据一隅地偏霸局面,向外扩展,必先争两翼,控制夹该角的两边,齐国时时刻刻受着我国和楚国、越国的威胁,因此齐虽有-地方二千里.带甲数十万,栗如丘山,齐车之良,五家之兵,疾如锥矢,战如雷电,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太山、绝清河、涉渤海皆因受限于地理之势也.长远发展看其不如秦、楚也. 二是枢扭地带,由位居中原腹地的韩、魏两国构成,四通八达,交通便捷,无地理险阻,乃兵家必争之地.韩、魏的情况就不用介绍了,自身综合实力略弱,又身居天下之中,四面受敌,乃被动挨打之局、战争不断之地也. 三是偏离地带,由我国、赵、中山三国构成,地理位置偏北,南面受到韩魏两国的阻隔,离秦、楚两大强国较远,紧邻齐国.由于大部分战争发生最为频繁、激烈的地段是有国地带(齐、秦、楚)与枢纽地带(韩魏)地交界沿线、以及秦楚间和齐楚间的边界.相对来说,我国、赵、中山偏离大**事冲突的热点区域,加上我们三国国力快速发展地时间相对较短,难以对别国构成大的威胁,因此相对影响也小一些. 我国、赵国、中山相比较,中山不值一提,而我国居于四角之地,赵国居于四边之地,我国又比赵国略胜一筹.赵武灵王此番,就是不甘居于四边之劣势,向北扫清后路,增加回旋余地,向东北则想把触角深入四角之中,为自己争取更大的空间和灵活性,可谓雄心不小啊!" 江子奇洋洋洒洒地一番分析,顿时使整个中原的形势顿时变得简单清淅明了起来,所论各国无不切中要害,使诸人心中豁然开朗. 凌云志深庆所得,军师实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不世绝才也,眼露赞佩,感叹道:"本王幸能得遇军师,若为他人所用,本王只有避世闲游的份了!"评价之高前所未闻. 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三位王后、苏焕、姚子鱼、淡颜三位多谋之重巨也深为叹服,暗叹大王所言非虚. 众人中只有窦章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不过,若有细心之人则或可从他偶一闪烁的精光中感到刺骨的寒意,当然无人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军师精彩地分析所吸引. 江子奇淡淡一笑,儒雅道:"微巨何德何能,怎敢当大王如此赞许,大王实在是过奖了.知遇之恩,巨粉身碎骨也难报其一,唯有全力辅助大王尽快一统天下,敢不效命尔."说罢连带激动之色,俯身大礼参拜. 能够在一个宽松的环境中,在一个圣明的君主手下,施展出全身的本事,乃大贤之士梦寐以求,而实难一遇的机会,如今竟然让江子奇得遇,怎不令他感激莫名. 凌云志亲身从书案后转出,双手扶住江子奇的双肩,向上扶起,朗声道:"先生,快快请起,你我君巨乃天作之合,实乃天赐我等实现抱负之机会也. 江子奇谦虚一笑,洒脱起身,道:"谢主公. 凌云志眼光转到苏焕、姚子鱼、淡颜三人身上,豪迈地笑道:"子奇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大才,苏焕有安邦定国、辅助国家之贤能,子鱼、淡颜各个足智多谋,深谋远略之智巨,八大军团长各个胸怀韬略、英勇善战之帅才,文巨武将齐备,何愁天下不能一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八章 布局中原(6) 会议直开了一上午,苏焕、江子奇、姚子鱼、淡颜纷纷献策,经过众议,定下了逐鹿中原的方略,“徐图进展,蚕食两翼,合纵连横,削弱诸侯,经济侵略,培育力量,待时而动,横扫天下。” 议事结束,君臣心情振奋,轻松恰意,兴致闲谈,凌云志吩咐设宴,与几位重臣欢宴,开宴之前,对茶品茗,江子奇大呼过瘾,“荼竟能有此等清香不涩,闻所未闻。” 苏焕、姚子鱼、淡颜也非常喜爱茶的清爽甜香,赞声连连,除了窦章议事结束就匆匆离去外,其余四人离开王宫时都带走了一大包绿茶。 汉历5年,季月十七,汉国中原逐鹿议事结束五日后,赵武灵王率二十万大军攻中山,中山朝野震动,上下大惧,群臣朝议,请汉国出军的朝议占了主流,中山王遂亲往汉国碧龙军团驻中山总部,密会碧龙军团军团长冷风。 迫于形势严峻,中山王同意了冷风的要求,整个碧龙军团全部开进中山,迎击赵军,所有后勤补给由中山负担,所有中山军队听从冷风统一调遣。战役结束后,碧龙军团长期驻扎中山各战略要地,负责保护中山,碧龙军团所缺兵员可由中山就地补充。 此次密议被后世史学家称为“中山碧龙协议”并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特别是碧龙军团可在中山就地补充兵员一条,备受推崇。 碧龙军团余部迅速开进中山,原驻扎中山的两个师团则在冷风的指挥下与中山军队快速开赴中山赵国边界。 铺天盖地的军队一路向西南急行军,五万余蓝色洪流夹杂在中山大军之中,格外地显眼。无论军容、军貌,还是军队表现出的士气,都远远地超出中山军队一大截,沿途百姓。人人侧目,心中大安,汉**队兵强马壮,有如此军队帮助中山抗击赵军,中山无忧矣的典论成为了主流。 蓝色碧龙大旗迎风招展,旗下冷风全身铠甲,威风凛凛,胯下一匹黑色高头天马,此马比普通大马足足高出了一个头,令他可于马上纵观军队的行进。 副军团长骆虎和参赞军务陆荣相伴左右。四周则是一队兵强马壮地亲兵队簇拥前进。 冷风瞥了一眼相距不远、并行的中山将军浦筛,对参赞军务陆荣道:“此人如何?” 陆荣顺着军团长的目光望去,冷静介绍道:“此人乃中山军中砥柱。虽不擅长谋略,但此人豪爽过人,勇猛善战,在军中很有威望。不过,此人过于耿直。在中山朝中没太有人缘,因而话语权不大,若不是相邦司马朋维护。恐怕早已被人挤掉现在的位置。” 参赞军务陆荣一直跟随副军团长骆虎负责驻扎中山的两个师团,因而对中山军队、朝廷的情况了解得比较多。 一边的骆虎睁大了环眼,静静地听着,不时看向冷风,不知军团长为何对这中山将军来了兴趣。 冷风威目流露出一丝睿智,看了骆虎一眼,也不解释,继续问道:“其军中可有才能突出之将领?” 陆荣成竹在胸地回道:“不客气地说,中山军中的各级将领不用说与我军团中的将领相较。就是与我方派到其军中的军训官相比也多有不如,实际上这些军训官除了没有实际指挥权以外,其实已经成了中山各军队地头脑,在军中威望已经远超中山军将领。”说到这,他压低声音继续道:“若大战一旦发生,我国的军训官们可以随时取代这些中山将领,接管指挥权,当然必须有一定的机遇。” 冷风冷笑了一下,低声道:“没有机遇,本将军可以帮忙创造一下。”说完,不再说话,目光悠远地望着前方前进地大军。 骆虎这下明白军团长意欲何为了,裂开大嘴,无声而笑。 陆荣在军团长提出问题时,就猜到了军团长心中所想,对中山军队的渗透本就是他跟随两个师团进驻中山的主要任务,此次赵军进袭,可以说为实现这一任务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即使军团长思不及此,他也一定会提醒的。 冷风头也没回地忽然问道:“胥能率领地三个师团行进到何地了?” 胥能因为擅自行动,被免职进入军事学院学习期满后,又被冷风要了回来,继续担任副军团长。 陆荣了如指掌地回道:“胥副军团长所率的三个师团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一天的距离了,如果今天我军继续提早扎营,相信明天就可与我大军会合。” 几大军团参赞军务地手下除了配备了数名行军参谋外,还掌握着一个军情队,军情队接受参赞军务和总参谋部军情处双重领导,队里探马、密探、情报高手如云,不受军队编制限制,确保了军队消息的畅通。 冷风果断命令道:“命令胥能,放慢行军速度,拖延至与我们保持两天以上的路程。” 陆荣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吩咐下去。 军情队立刻将这一命令传达到了胥能不那里,胥能虽然不知军团长这么吩咐意欲何为,但仍然坚决予以了执行,他干脆命令军队就地休整两天,并督促中山地方机构尽快给他们补充后勤给养。 碧龙军团的三个师团忽然停留不前,别人不急,当地的老百姓可是焦急万分啊,纷纷打探汉军为何不前进了,不久,市井之间传出因中山后勤给养补充迟缓,影响汉军继续行军的消息。 老百姓闻听,顿时群情激愤,纷纷到当地衙门进行抗议。 当地衙门立刻将这一情况上报朝廷,并竭力安抚百姓情绪,表示立刻尽地方所能,先给汉军补充一部分给养,这才平息了老百姓的火火。 中山朝廷得到这一消息后,中山王大为震怒,当庭对负责供应后勤给养大臣进行了撤职查办,命令相邦司马朋亲自负责供应后勤给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相邦司马朋经过询问负责供应后勤给养大臣,才明白其中的原委,原来不是那位大臣懈怠贻误了供应,实因汉军胥能部进入中山以后行军速度太快,而中山的运输工具非常落后,结果形成后勤补给一路紧追,还是追不上汉军地局面。 第八章 布局中原(7) 江子奇儒雅的脸上满是推崇,赞许的说道:“冷将军之勇略,真乃世所罕有!” 自己的军师大人进门就夸人,让凌云志大是意外,结识以来,这还是首次见他如此推崇一位部下,遂好奇地望着他,微微一笑道:“哦,军师何以如此夸他?” 江子奇悠闲而坐,淡淡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大王的问题,反而介绍起碧龙军团的情况,“日前军情处报告,冷将军率领碧龙军团的两个师团与中山主力部队快速奔赴前线,胥能率领碧龙军团的三个师团从国内一路急行军,紧追冷将军,结果在再有一日路程就可赶上的情况下,冷将军忽然传令,让胥能部保持两日以上路程,呵呵,胥能更绝,接令后干脆利落地以后勤给养不足为由,命令部队就地休整。” 凌云志闻言一愣,紧接着心中一动,神色轻松地问道:“哦,冷将军这是为何啊?按道理说,大敌当前,应该集中兵力才对啊,他怎么反其道而行呢?”他已有所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江子奇看见大王的神色变化,知他已有所体会,心中赞佩,轻松笑道:“是啊,得到消息后,参谋部也是一片不解之声,不明白冷将军这是意欲所为? 时间不长,冷将军指挥着碧龙的两个师团与中山军队与赵军正式开战,从双方力量对比来看,赵军占有优势,二十万对十五万,而联军则占有地利之势,依托险要地势和城池。所以第一日的战事,双方各有损伤,赵军无功而返,联军城池防御设施遭到很大的破坏。 第二日。冷将军不甘被动挨打,决定主动出击,于是列队出战,结果出人意料的是此战中冷将军并没有使用大型杀伤性器械,两军对垒展开了硬碰硬地厮杀,双上直杀得天昏地暗,惨烈无比,以赵军小胜而告终。 碧龙的两个师团依靠铠甲、武器的优势损伤不大,中山军可就惨了,不但损耗兵力将近两万。而且有大批将领阵亡。 呵呵,冷将军随后的调度安排,马上显露出他地高明来了。由于中山军大批将领伤亡,他马上与中山将军浦筛协商,建议立刻用各部队的军训官代替阵亡将领指挥部队,大敌当前,军不可一日无将的道理。浦筛自然明白,迫于形势他同意了联军总指挥的提议,马上对军训官们进行了任命。至此三分之二的中山军被我国派出的军训官掌控。” 果然如此,看来中山军如此大面积的将领阵亡,也应该跟冷风有一定干系了,就是不知他如何掩饰而不让中山军发觉的?凌云志对此自然是不好发表评论,脸露微笑,只是点了点头。 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江子奇也是点到为止,继续介绍道:“第二晚,胥能率领三个师团秘密抵达冷将军会合。赵军根本就没想到冷将军竟然会保留了七万多生力军和众多的大型杀伤性器械。结果第三日一战而败,大溃而逃回赵国,至此其北略中山的计划彻底失败。 战后,冷风将军坦然说出胥能部滞留不前乃是迷惑赵军地计谋,中山军方及朝中重臣对他的用兵如神是一片赞叹之声。 根据双方的协议,战后冷风将军立刻提出就地补充损耗兵员两万人,并慷慨大方地表示,对于已在中山军中担任将领地军训官们,汉国可以出让给中山国,并就碧龙军团五个师团长期驻防中山的地点与中山进行了协商。 这次中山的态度和效率非常高,就地补充兵员立刻得到了执行,战时被中山任命将领的军训官得到了承认,碧龙五个师团的驻防地点很快得到了确认。 此战我国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实际损耗兵员不足五千,五个师团地驻防地点虽然偏重于中山首都、中山与赵国边境地区,但基本都处于战略要地上,随时可以掌控中山全境。”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现在赵国一定对我国非常不满,嗯,苏秦是时候出动了。” 江子奇赞同地点了点头,笑道:“大王圣明,是应该安抚一下赵国,呵呵,想必赵王现在很是气闷呢。” 这时,殿外传来宇文娟的通传声,“回禀大王,密营统领窦章求见。” 凌云志暗道,来得正好,马上道:“宣。” 窦章进来,见江子奇在座,暗道,看来中山之事,大王应该已经知晓了,遂探询问道:“臣此来准备报告中山战事,看来大王已经知晓了吧?” 凌云志温和一笑道:“不错,本王已经知晓,爱卿坐吧。”见窦章坐下,他继续说道:“爱卿,对中山相邦司马朋了解多少?” 窦章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心中猜测,沉声道:“司马朋乃中山权臣,此人极善权谋,善于经营人迈,其在中山权势地位均已达到了人臣的顶点。其人搞内政建设确实有一套,中山虽小,却让他经营得有声有色,为人善察言观色,揣摩上意,贪财好利,奸猾老练。目前与中山王地两位爱臣中大夫季辛、爰骞交恶,逐渐不得中山王欢心,开始走下坡路了。”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很好,就是他了,你安排一下,让他在中山朝廷处于危机之中,时机合适时,安排他来见本王。” 窦章、江子奇闻言均是眼睛一亮。 窦章、江子奇离开不久,苏焕带着一位文士进宫面见汉王,在前书房中,密议良久,苏焕才带着那文士离开,让宇文娟意外诧异的是,汉王竟然亲自送到了殿外,温声对那文士道:“天下大计之成败,寄予先生,还请先生多多费心了。” 那文士嘴唇薄薄的,给人一种能言善辩的印象,“大王厚爱,臣敢不尽心竭力,誓死效忠,请大王放心,臣定会让中原形势风生鹤起,多姿多色。” 凌云志神色亲切,只把那文士送到了前书房门外,这才神色悠闲地返回殿中。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身处机要中心,宇文娟自然明白什么该关心,什么不该关心,虽然大王今天对那文士的态度超乎寻常,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忘记了这件事。 第九章 王位之争(1) 汉历5年(西元前07年),五月末,秦军取得宜阳后,秦武王计谋进窥周室,使樗里疾率车百乘而入东周,名借路伐韩于周,实欲图谋周室,周赧王识破秦计,慨然借路,使秦军无机可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清澈深邃的目光望着窗外,淡然喟道:“东周西周之地,四通八达,商业繁荣,乃膏腴之地。兼之周的东侧有成皋险要,守可以遏止韩魏西进,攻可以直趋韩都郑、魏都大梁。弱周占有如此好的位置而没有被包围他的韩国灭掉,周天子的身份还是让人十分忌惮的。 秦国垂涎这块战略要地久矣,今既得韩宜阳,秦武王自然不会甘心错失进窥周室的机会,周天子名义上毕竟还是天下的共主,明攻容易给其他国家以口实,群起而击秦,得不偿失,只好玩阴的了,呵呵,好在周赧王不笨,没有给樗里疾留下攻击的借口。” 苏焕抿了一口茶水,悠闲叹道:“王上,秦王图谋周室之心昭然若揭,难道就不怕天下共火之吗?” 凌云志收回目光,闪耀着睿智,道:“进军中原乃几代秦王的心愿,而宜阳、西周和东周正处在中原的咽喉部位,秦武王若想完成父辈的遗志,即使冒着被天下诸侯群击的危险,也必须拿下这里。当然他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所以秦军不会明目张胆地进攻周室,一定会不断地寻隙挑衅,争取一个借口的。 可惜,世事不可强为,秦武王必须为秦国得到这块地方付出生命的代价。” 汉王是语不惊人誓不休。苏焕、江子奇、窦章顿时一片惊容,江子奇迟疑了一下问道:“大王是说秦武王要死在周室之地吗?” 有历史记载为凭,凌云志自然底气十足,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悠然道:“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秦武王必亲往周室挑衅,而他将再也不能活着返回秦国。所以从现在起我们就要为公子稷回国争夺王位做好一切准备。” 他故意提前揭破此事,意在给大臣们留下他能预知未来的神秘印象,营造出一种无形地威慑力。 苏焕忽然想起凌云志在燕国发生内乱前所作的预测,后来证明无不一一为实,难道王上真如所传乃天神降凡?想想无所不能的发明,独立特行、层出不穷的神奇,内心中越发地认可了传说。眼为心声,他眼中自然流露出崇拜的神色。 窦章跟随凌云志最久。自然体会得更深,对王上的话自然深信不疑。 江子奇则惊讶万分,惊疑地望向苏焕、窦章。却从他们眼里看见了崇拜、敬仰,唯独没有疑虑的神色,苏、窦二人都是智深似海、才能超绝之士,绝非人云亦云之辈,他们如此表情意味着什么?江子奇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王上的认识程度。 凌云志没有理会三位重臣的表情。喝了口茶,悠闲地往太师椅上一躺,淡淡地说道:“窦章。要做好秦国的情报工作,一定要确保情报渠道畅通无阻,安排一名得力助手,负责专门联系宣太后。届时,根据形势变化,本王会选择合适时机亲自送公子稷回国争夺王位。三位爱卿就此做好部署吧。” 秦国乃中原第一大国,若能兵不血刃地解决秦国的问题,对中原逐鹿将发挥事半功倍的重要作用,所以苏焕、江子奇、窦章对大王要亲自去处理秦国的王位问题没有感到意外。自然也无法阻拦,能做地就是尽全力提前周密安排好一切,确保汉王此行安全、顺利。 三人脸色凝重,各自陷入沉思。 凌云志起身,端起茶碗,然后又躺在太师椅上,悠然道:“时间还来得及,三位爱卿不妨回去细思。现在我们继续研究一下中山的问题。” 苏焕、江子奇、窦章闻言,收回思绪,一起望向汉王,苏焕首先汇报道:“右相赵国一行效果显著,据理力争,已平息赵王的火火,双方达成协议,赵国可以不干涉我国在中山地驻兵,但要求我国不能吞并中山,并且要确保中山不对赵国不利;我国则保证不干涉赵国北略林胡之事。右相现已离开赵国,按计划前往齐、楚、韩、魏等国。” 凌云志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江子奇。 江子奇道:“碧龙军团各师团已进入驻扎城市,中山国按协议正常补给后勤给养,冷将军将这次就地征召的兵员分散安置到了各部队,部队运转一切正常。为保持军队编制员额,冷将军建议,超编老兵就地转业安置,并计划继续从中山招兵,使军中老兵有序就地转业,他准备就士兵就地转业事宜再同中山朝廷协商,此事还请大王明示。” 凌云志坐起身来,精神无比地笑道:“冷风的这个提议好啊,呵呵,用不了多长时间碧龙军团就可以有一定比例的中山人了,这样可以为未来收复中山培育出中山人的归属感来。本王看可以,枢军院研究一下,拿出个方案,一定要确保平稳运行。” 窦章见军政两位首脑都汇报完了,他冷冰冰地说道:“针对中山相邦司马朋地行动已全面展开,目前正在运作,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失去中山王的信任,并将受到季辛、爰骞的持续打压。” 凌云志点了点头,笑道:“将计划通知冷风,让他把握好与司马朋交往地尺度,保持中立的立场。” 窦章沉声道:“为此事微臣已派专人前往中山负责,行前臣以告诫他必须取得冷将军的配合。”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窦章一眼,然后又问道:“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目前有何动作?” 窦章马上道:“第二部计划开始运转,经柳大人提议,发王已派新任治粟内史辛廉出使肃慎国,辛廉此行带了大批财货,相信一定会取得显著成果的。发国朝廷的清洗行动仍在进行,目前已经运作到了军方,除了霍府门人弟子外,其他势力的军官都在清洗之列。” 第九章 王位之争(2) 八月初,秦武王率军前往洛阳,借周天子的九鼎玩耍,挑衅之意必露,九鼎代表华夏九州,是周王朝的政治象征,其挑衅之意不言而喻,周王暗火,阴使人取龙文赤鼎,武王与孟说比武举鼎,举起龙文赤鼎,两目出血,绝膑而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秦武王无子,秦王位顿时出现真空,天下诸侯纷纷侧目静观秦国局势变化。 酷暑难耐,凌云志搬入了苑囹中的清风书轩处理朝政。 清风书轩周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清澈碧透的小河,它绕了一个圈圈,把书轩紧紧地套在它流动的环内,河边满是绿柳和白杨,被环溪清流围绕的书轩就象一片荷叶,一枝荷花,在水中浮现。小河上建有精致小桥与外相连,清风书轩近处则是竹林翠柳,远远望去,精巧别致木质屋宇掩映在一片浓密的绿荫中,环境非常宁静雅致,清爽宜人。 清风书轩有楼上楼下两层,虽是木制楼宇,却也建设的颇为古雅别致,楼下只有一书房一非常宽敞的大厅,书房里面装潢秀雅华美,宽敞明亮,通风凉爽。 轩北窗前,横放着一个大书案,凌云志坐于书案后,正凝神批阅奏章。宇文娟则坐在大厅中百无聊赖地品着茶,整个书轩中静悄悄的。 凌云志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端起白瓷碗,喝了一口凉凉的绿茶,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悠闲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欣赏着窗外的秀雅景致。 轩北窗外,数枝翠竹。依窗而栽,苍翠挺拔,绿意宜人,又有飘荡绿柳夹列其外。绿柳下清波荡漾,流水潺潺,清凉宜人。水面上舒展着片片荷叶,碧绿映水,红的、白的、粉地,朵朵洁净的荷花色泽鲜艳,在阳光照耀下,格外光彩夺目。 微风徐来,柳条轻送,翠竹送爽。荷香袭人。 整个景色韵味隽永,空灵秀美,特别是在这炎热之时。更显出此轩的凉爽、清幽、秀美。 “禀主子,苏焕、江子奇、淡颜、姚子鱼、窦章求见。”宇文娟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凌云志地闲情雅致。 凌云志放下茶碗,朗声笑道:“让他们进来吧。” 苏焕、江子奇、淡颜、姚子鱼笑意融融、脸带汗水,眼露敬畏而入,唯有走在最后的窦章面无表情。依旧阴沉。 凌云志心中有数,也不揭破,坦然受礼。温和道:“几位爱卿,大热天的前来,快坐下凉快、凉快。” 几人坐下,宇文娟手脚麻利地端上凉茶,每人一碗,然后关上门,退下。 苏焕赶紧喝了一口凉茶,去去暑气,然后敬佩地说道:“大王神机莫测。秦武王果然毙命了。臣等前来请示有关前往秦国之事宜。” 凌云志露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神色,淡然笑道:“秦武王一死,恐怕秦国将有一番内乱了,如此良机,我国自应有所行动,各位爱卿有何对策,尽管直言。” 苏焕看了窦章一眼,见他无意说话,遂说道:“大王送公子稷回国争夺王位的准备工作已经准备稳妥,不过,这时机的选择至为关键,另外,此次孟说与武王赛鼎,恐怕处境不妙啊,我们是否要帮他脱险,这些都需要研究出个万全之策。” 凌云志胸有成竹地马上说道:“孟说我们是必须要救的,魏冉已就任秦将军,孟说、任鄙、乌获也各在军中身居要位,他们是我们在秦埋下的最锋利的利器,通过他们就可以很好地掌握住秦**队,对我们逐鹿中原至关重要。魏冉、尾说、任鄙、乌获四人感情浓厚,而且有着共同的隐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我们不出手相救,魏冉、任鄙、乌获三人也会出手相救地,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与情与理,我们都责无旁贷。 孟说虽为惠文后一族,不过,惠文后面临王位之争,为了争取更多朝臣的支持,肯定会主动拿孟说开刀地。 窦章,马上联系宣太后,让她无论如何都必须保住尾说的性命和职位,让她放心,即使因此引来朝臣攻击,本王也有办法帮她化解的。” 窦章自然明白大王为何如此自信,一是在军队中有很大威望的相邦樗里疾,他还欠着大王很大的人情呢,让他保持中立还是可能地,二是秦朝中已被收买的那些大臣数目可是不在少数,他们自然得听大王的命令了,三是魏冉、任鄙、乌获手中掌握地军队,说白了王位之争主要是比的军队实力,相信宣太后能分得清孰轻孰重,他慨然应诺。 对于何时介入亲国王位的争夺,凌云志还有些拿不准,历史虽因他的介入而有些微改变,但改变的幅度并不大,仍然按照原有的进程发展着。 按照历史记载秦武王死后,惠文后谋立她的另一个儿子公子壮,许诺武王后,公子壮若即位就娶其为王后,从而形成了以惠文后、公子壮、武王后为核心,得到秦国大多数的诸侯、公子和大臣支持的强大集团,在政治上占有上风。而宣太后则谋立自己地儿子公子市,设法稳住了在两派斗争中举足轻重、在军队中有很大威望的相邦樗里疾,使樗里疾答应保持中立,并且得到秦将军、弟弟魏冉的全力支持,在军事实力上占有上风。两大集团因此展开了激烈的政治斗争,最后演变成了军事决战,双方在经历了激烈的战争后,魏冉击败了支持惠文后和公子壮的军队,宣太后取得了最终胜利。 可是由于赵武灵王的不甘寂寞,趁虚而入、插手秦国内政,这才成就了公子稷,否则远在燕国的公子稷根本没有机会登上王位。 如果自己顺应历史进程的话,就得等到秦国的内战打完,再由自己或赵国拥护公子稷回国,胁迫宣太后让公子稷登位。问题是由于自己的介入历史,很多因素都发生了变化,燕国变成了汉国,而且不再弱小;在自己的一系列计谋的干涉下,赵国没有发展的那么强大;宣太后因为和自己的私情,根本不可能惧怕自己的胁迫,而改变主意拥立公子稷,这样很可能就演变成了公子市登上王位了。 如果自己强行介入历史,现在就送公子稷回国争夺王位,提前介入秦国两大集团的政治斗争,历史究竟会如何演变呢?结果如何,这谁也不敢保证的,所以凌云志有些犹疑不定。 第九章 王位之争(3) 苏焕、江子奇、淡颜、姚子鱼纷纷阐述了各自的意见,却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苏焕和姚子鱼认为不可过早公开介入秦国内部的斗争,这样容易给人留下干涉别国内政的口实,招致秦国本土势力的反对和抵制,反而削弱了宣太后集团的实力,以致影响整个计划地进行; 而江子奇和淡颜则认为,应该趁着秦人彷徨、形势不明朗之机,以秦国姑爷的身份迅速高调介入秦国王位的竞争,以免形势明朗时错失推拥公子稷登位的良机。 双方各自分析优劣,围绕观点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凌云志凝神静听,希望能从中得到启示,以下决心。窦章则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虽然争论旗鼓相当,但苏焕、江子奇、淡颜、姚子鱼四人已感觉观点阐述得差不多了,遂停下了争论,喝口茶,准备进一步的探讨。 凌云志没有马上表态,而是望向了始终一言未发的密营统领,“窦爱卿,有何建议?” 窦章不慌不忙地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微臣以为,介入的时机选择不可过早,也不可过晚,最佳时机应选择在秦国两大集团兵戈相见之时,这时我们高调介入支持一方,可以立刻改变两大集团在政治、军事上的均衡,又可以防止秦国人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局面出现,这样应该胜算更多一些,请大王明鉴。” 在座均是深谋远略之人,闻言立刻明白了窦章的意思,此确为比较稳妥的方法,纷纷点头赞同。 凌云志也深以为然。遂拍板决定安窦章的建议执行。 计议已定,诸人地神色也轻松了下来,江子奇喝了一口茶,眼神里露着歹意望向汉王。颇含深意地一笑,道:“大王前往秦国之前,是否应该让姑爷的身份名副其实起来?这样才可稳妥哦。”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笑意,颇含意味地望向汉王。 凌云志没想到江子奇会忽然弄出这么一个比较私人的暧昧问题来,一时措手不及,窘迫立现,没好气地笑骂道:“军师何时也变得婆婆妈妈了,竟敢私议本王后宫之事,该打五十大板。” 难得一见大王的窘像。就连一向不苟言笑地窦章也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其他人更是控制不住,朗声欢笑起来。 江子奇偷笑不已。见汉王脸露尴尬笑意,提点目的已达,见好就收,站起身来,故意作出害怕的样子。惶恐道:“臣罪该万死,不敢有劳大王,趁着就回府。闭门思过,臣告退。”仓皇暗笑而逃。 其他人也不笨,急忙有样学样,欢笑而逃。 凌云志望着欢笑不已的大臣们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哑言失笑,这江子奇也太促狭了,有这么提点别人的吗?心里则充满了男人间的知己友情。 不过,江子奇的提点还是让他大为怦然心动。现在后宫里只有嬴蔷这小丫头还未被自己临幸了,看着她一点一点地长大,出落得越发娇小丰润,雪白甜美,虽然绝美的小脸和娇小身段的某些地方还显示出正在发育中地幼嫩,但那无所不在、跳动的青春活力,无不预示着十七岁的少女已到了盛开地花季。 蠢蠢欲动的心理,催促着凌云志走出了书房,柔声问道:“蔷王后今天去学院了吗?” 宇文娟见汉王走了出来,急忙站起身来,回道:“禀大王,学院已经放假了,蔷王后此刻正在桂花殿里。” 凌云志闻言暗喜,轻声吩咐道:“前往桂花殿。”说罢漫步走出清风书轩,宇文娟急忙跟上。 天气依然炎热,不过,汉王心中的热火比之酷热的天气不遑多让,所以也就感觉不出外面的热来了,过小桥,穿小径,转回廊,出了苑困,来到桂花殿前。 殿里眼尖地宫女看见汉王漫步而来,急忙提醒一声,“大王驾到!”立刻有宫女上楼通知蔷王后,余者迎出殿外,大礼参拜,迎接汉王。 嬴蔷下穿白色绸裤,上穿淡黄短袖丝衫,飘逸翩然,出现在殿门口,精致明媚的小脸上透着惊喜的红晕,一对如细柳含烟般地眉毛一弯,润腻粉舌敏捷地从她的皓齿下滑过,那醉人的惊讶神情,让凌云志一阵眩晕。 旋即她又笑了,一如煦风中的桂花,又像月宫中的仙客,看得凌云志有些痴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贱妾恭迎大王。”盈盈而拜,意态妍丽,丰韵娉婷,仪态优美,透着妩媚娇俏、天真活泼的气韵,声音清越婉转、圆润娇软,有一种说不出的甜美动人的韵味。 凌云志心中感叹不已,绝色美女该有的特点,嬴蔷都有了,确实再也不该把她当小姑娘看待了,并为一向对她地疏忽而心生歉意,上前亲热地挽起她裸露的嫩白腻滑、粉藕般的玉臂,柔声笑道:“蔷儿,不必多礼,我们殿中叙话。”一缕清可荡涤,浓可致远的少女幽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嬴蔷身子一颤,旋即随着夫君的搀扶,婷婷而起,明艳精致的小脸如染粉霞,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眨啊眨地望向凌云志,纯净的明眸闪着和阳光一样的光彩。玉臂则挽紧夫君的胳膊,娇声俏笑道:“今天太阳从西头出来了,夫君竟会有时间光顾蔷儿的宫殿了。”语带幽怨。 望见美少女明媚动人、幽怨撒娇的俏神态,凌云志心中不由一荡,朗声笑道:“蔷儿责备的是,夫君这就认错,呵呵,小丫头变成了大美女,夫君实在不该有此疏忽的。” 得到夫君的赞美,嬴蔷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微皱玉鼻,顽皮地说道:“夫君既然承认有错,就该有所惩罚。”说完放开挽着凌云志的玉臂,轻灵地率先向楼上跑去,动作如蝶舞般美妙,散发着素春健康的气息。 凌云志望着嬴蔷未经人世的少女特有的苗条与纤细的娇躯充满韵律的动作,心跳不禁加快,快步跟了上去。 第九章 王位之争(4) 二楼卧室里充满女性的芬芳馨香,嬴蔷笑吟吟地俏立在窗前,心里则乱成了一团麻,对即将出现的情况既充满期待,又忐忑不安,姐妹们只有自己未与夫君同房了,这让她心里生出十分孤单和失落的感觉,今天夫君主动前来,从他的眼神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他意欲何为,少女情怀,面临这种情况是既幸福、羞涩,又害怕和无所适从。 凌云志从容而入,安抚地微微一笑,然后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上,笑道:“蔷儿,学院何时放的假?”一边说话,一边欣赏着窗边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一头飘逸的披肩秀发,乌黑柔顺又有光泽,一张娇颜秀丽甜美,一对弯月如细柳含烟,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琼鼻下是粉红温润的柔软嘴唇,娇艳欲滴。粉白的脖颈更是映衬出她脸蛋上少女特有的红润。 淡黄色的短袖丝衫、白色丝绸长裤,完美地衬托出修长纤细绝美的身材,飘逸洒脱,淡雅脱俗。肩若刀削,蛮腰纤细动人,**修长,少女美好的身段与特有的**轮廓完美显现。 最让人沉迷陶醉的是她那天使般的笑容和那双会说话的闪动着无限灵光的大眼睛,现出了一种女人少有的清丽纯真气质,楚楚动人。 接触到男人色迷迷搜索的目光,嬴蔷似嗔若喜地白了对方一眼,仿佛不堪对方炙热目光的灼烤一般,轻轻挪到了床边坐下,轻声道:“已经放了一个多月的假了,也不过来看人家。还好意思问。” 对付这种怀春少女,凌云志自然是手到擒来,他借机坐到了嬴蔷的身边,一手轻轻放在了美少女地身后。真诚地柔声说道:“夫君这阵子太忙,以至于忽略了你,向你表示歉意。小萼、婷儿她们不经常过来吗?” 两人现在的坐姿很是暧昧,凌云志虽然没有碰触嬴蔷的娇躯,可是他现在的姿势等于半抱着嬴蔷一般,一缕清新舒爽地男子气息包裹而来,让嬴蔷嫩白光润的脸颊上布满了晕红,晶莹剔透的眼帘微垂,轻声道:“蔷儿每天都和姐妹在一起的,与小萼姐、婷儿姐、月儿姐在一起的时间相对长一些。”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一双嫩白纤长的玉手无意识地捻着床单,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凌云志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微抬放在嬴蔷深厚的胳膊。肩膀自然覆在美少女的香肩后,胳膊顺势拢在了小蛮腰上,柔声道:“这些日子想夫君没?” 嬴蔷显然对这种身体接触很不适应,轻轻地躲了一下,结果后面地身体又贴了上来。这次她没有躲闪,只是雪白的颈子也如染红霞,扭头。睁大眼睛,白了凌云志一眼,然后螓首微垂,蚊蚁般的声音道:“想了……:娇躯下意识地向后轻靠,偎依在那令人心动地怀抱里。 望见小娇妻那醉人的羞涩,凌云志心醉沉迷,放在少女腰上手开始轻轻摸抚着少女脊背滑嫩的肌肤,轻声道:“蔷儿,今天就让夫君好好疼你好吗?”说罢不待嬴蔷回应。轻柔地吻住少女的樱唇,一手探入丝衣,轻轻给她褪了下来,露出细嫩如婴儿般的肌肤,抚摸着她那比绸缎还光滑地粉背,细细品味着她那纤细素春、惊心动魄的美丽**,…… 小娇妻毕竟是初经人事,凌云志并没有恣意纵情,他非常体贴地适可而止,然后轻轻拥着她躺在床上,柔情蜜语,轻怜爱抚,让嬴蔷享受到了非常幸福、非常完美的第一次。 秦国一片乌云笼罩,王位之争进入到了白热化地程度,惠文后成功说服了秦武王的正妻武王后,两个女人先发制人地率先推出了武王的同母弟、庶长公子壮这个王位继承者,立刻得到了秦国大多数的诸侯、公子和大臣们的支持,声势空前浩大。 宣太后不甘示弱地立刻推出了自己的儿子公子市竞争王位,可惜除了她的弟弟、将军魏冉和一少部分大臣支持外,其他大臣都不看好她们母子,在这场王位之争中宣太后集团已开始就处于绝对的劣势。 目前朝廷除了惠文后势力和宣太后势力外,还存在着一股可以左右局势发展、举足轻重的势力,那就是在军队中有很大威望地相邦樗里疾势力集团,正是由于这股截至目前仍然态度不明朗的势力集团的存在,使得惠文后势力集团不敢轻举妄动,让宣太后在完全落在下风的情况下,暂时勉强维持住了局面,因此争取樗里疾势力集团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到两个王位竞争集团的成败。 宣太后脸色灰败地返回宣华宫,她刚才亲自去见了相邦樗里疾,费尽了口舌功夫,仍然没有得到樗里疾一个明确的态度,这让她的心情坏到了几点。 “禀太后,魏将军求见。”一名脸色彷徨的宫女禀报道。 现在整个宣华宫中都处在惶恐不安,气氛非常紧张之中,宫里虽然进入了大批的军队保护,但仍然难以稳定人心,王位之争,失败一方的结局不言而喻,必将遭到大面清洗,更何况宣太后一方还完全处于劣势之中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魏冉全身铠甲,神色镇定而入,大礼参拜,道:“臣拜见太后。” 宣太后强抑心情,勉强笑道:“没有外人,弟弟不用多礼,起来坐吧。外面情况如何?” 魏冉起身,在下首位坐下,看了看太后的神色,眼露坚毅目光,沉声道:“太后不必惊慌,相邦樗里疾目前仍然没有公开表态,暂时局势不至于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臣弟已联络过任鄙、乌获,他们明确表态一切听从臣弟的指挥,这样一来都城的守卫部队和离都城最近的驻军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臣已命令他们进入一级战备,随时听命封锁整个都城。” 宣太后闻言,心气顿增,镇定了许多,苦笑道:“本太后亲去找过樗里疾,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第九章 王位之争(5) 魏冉从容分析道:“武王大殡礼之前,相邦樗里疾肯定不希望朝廷发生大变,生出事端,因此臣弟断定,这段时间里,他不会轻易表态的,他不表态,惠文后一伙绝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可利用这段难得的缓冲时间全力经营,周密部署,或可挽回劣势。” 宣太后闻言彻底镇定下来,恢复了以往的精明睿智,深幽迷人的双眸灵动活泼起来,倩然嫣笑,柔声道:“本太后幸亏还有弟弟维护,否则还不定回落败到什么程度呢。此事还请弟弟多费些心力,你外甥若能得登大宝,他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这时,殿外宫女禀报道:“禀太后,公子稷派使者求见。” 宣太后顿时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下意识地反应到,此人定是凌云志所派!马上吩咐道:“宣!” 魏冉望见姐姐惊喜万分的神色,心中感慨万分,宣太后与汉王的私情他早已知晓,一直在宣太后面前装糊涂而已。想想以汉王的深谋远略也该有所行动了,对于主子的宏图伟略和能力,他是清楚无比,真心折服。 殿门一开,宣太后、魏冉凝目朝来人看去,只见一非常普通之男子从容而入,眼睛微扫殿内,毫不迟疑地走到宣太后身前,躬身一礼,说道:“小人梅有,受公子稷所派,拜见太后。”随即又快速扫了魏冉一眼。 魏冉快速捕捉到来人瞬间流露出的目光,心中一凛,那瞬间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如针刺。睿智,精明,干练,对方的形象在他眼里立刻高大起来。此人绝对是个高手能人。 宣太后审视地看了来人一眼,柔声说道:“青身,赐座。不必顾虑,他是本太后地弟弟魏冉,你是汉王凌云志派来的吧?” 梅有闻言,起身又快速扫了魏冉一眼,眼里透出亲近的柔光,望着宣太后,恭声道:“太后明鉴,小人确为汉王所派。此乃汉王给太后的密函,请太后一阅。”将信函双手递上,然后在魏冉地对面从容坐下。 宣太后立刻拆开信函看了起来。看毕,清丽明媚的小脸平添了一缕红晕,绽出一个罕有清甜亲切的笑容,美眸更是异彩涟涟,透出如梦似幻般的水雾。沉浸半响,一咬银牙,将密函递给魏冉。然后静待魏冉的反应。 非常时期,宣太后也只能孤注一掷地相信自己的弟弟了,汉王在此函的开头称呼上就表现得非常亲昵,直呼八子而不名,内里更是诸多表述思念的内容,本不适合给外人看的。可是内里大篇幅针对宣太后目前处境提出的解决措施和方法,是必须由魏冉来执行地,这是想瞒也没办法瞒得了他的。 魏冉看完神色十分平静,仿佛过不留痕一般。将密函又回递给宣太后,然后望向了梅有。 宣太后根本不知弟弟早已被汉王凌云志收服,并且早已知晓她与汉王私情之事,心中未免忐忑不安,见弟弟看完后神色如常,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负面的情绪,顿时放下心来,感激地瞥了魏冉一眼,然后,柔和地看向梅有,非常客气地说道:“梅先生能够前来相助,本太后十分感激,以后还请不惜赐教。” 梅有起身一礼,道:“赐教小地不敢当,我家主子将小的派来主要负责内外信息沟通协调事宜。” 魏冉忽然插话道:“此非常时期,以汉王和我国的亲属关系,本为一家之人,自应同舟共济,共渡难关,先生既得汉王重任此行,自可发挥更大的作用,先生还请不要客套,尽管出谋划策,不胜感激。” 梅有与魏冉眼光一触,透射出一丝亲近笑意,恭声道:“敢不从命,定效全力。” 宣太后见弟弟与梅有相处融洽,非常高兴,美眸闪露出一丝锐利之色,柔声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梅先生不必客气。汉王所谋之策本太后认为完全可行,联络说服相邦樗里疾和其他朝臣之事就拜托先生了。弟弟负责联络军方将领,并严密监控敌对方的军事行动,保持我方军队地高度警戒。” 魏冉、梅有同时起身慨然应诺。 宣太后翻了一下信函,秀眉微蹙,沉吟良久,道:“只是,汉王提议推出稷儿与嬴壮竞争王位,这是否稳妥呢?稷儿离国多年,在朝野之中影响甚微,恐怕朝臣们响应者无几阿,梅先生、弟弟,你们如何看?”她毕竟还是对朝夕相处的儿子亲近一些,感情上她很难就此舍弃儿子公子市,因此内心中很是挣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梅有暗道果然,非常佩服大王远见卓识,一攻守阐述道:“冬的来前曾得汉王明示,如今秦国王子争位已成定局,骨肉相残不可避免。而成功登位者事后铲除异己,大势杀戳,致使国力极度受损地事例比比皆是,因此维持秦国正统的朝臣们在选择取舍支持者的时候,肯定会首先考虑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这种时候,仁义、宽宏大度的继承者将成为首选,而出身军旅、勇猛果决、心狠手辣的继承者则不被推崇了,小的正准备以此来打动说服相邦樗里疾和其他朝臣的。”他虽然没有一字提到公子稷,却句句都在为公子稷造势。 秦国一直以武立国,历代王子们从小就从军旅做起,选择国王继承者的标准也都是以勇武果断、胆略超人以及军中的影响来衡量地,公子稷是极个别的例外,以文出名,所以与武王竞争时不被看好,且能保持平安,皆因其无军旅经历,因而无害。 由于武王猝死,没有立下继承者,这种情形是非常少见,诸王子争位势必拼得你死我活的,正常情况下继位者都要铲除一些异己,像这种非正常情况下,尘埃落定后的报复还不定会惨烈到什么程度呢。相信朝臣中有此顾虑的一定不在少数,非正常下,王位继承者自应有非正常的选择标准。 第九章 王位之争(6) 魏冉暗暗佩服,汉王的眼光确实非常独到、准确,一下就抓住了秦国正统大臣们的心理要害,如此情形下,以文盛名的公子稷确实不失为一最佳选择。形势逼人,他相信宣太后也只能出公子稷这一招棋了。 他上前一步,望着宣太后,沉声道:“臣弟也以为目前的情形下,只有推出稷儿,我们才有胜出、保全势力的可能。不错,稷儿是离国多年,在朝野之中影响已经甚微了,但这正是他的优势所在,正因为他不在国内,因此与诸位王子都没什么冲突,也与各方势力没什么瓜葛,而且他原就以仁义、博学闻名于朝野,想必朝中的正统派们正巴不得由一个弱一些的继承者来继承王位,来化解矛盾呢,此乃出其不意、可保万全之良策也,太后明鉴。” 宣太后久久不言,沉吟良久,暗道,也是市儿无福,形势比人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权利欲再次战胜了情感,叹息一声,柔声道:“稷儿若能回来登上大宝,本太后一样欣慰,梅先生请通知汉王,可按计划进行。 还有一个问题,尾说与武王比武举鼎,致使武王绝膑而死,连惠文后那贱人都迫不及待地与他划清界限,支持对其满门抄斩,汉王何以要大费周折地救他呢?这样很容易招致正统派大臣们的愤怒啊!” 梅有从容道:“太后不知,孟说乃相邦樗里疾非常赏识的军中奇才,也是汉王赏识之人,为此,汉王曾派人到洛阳专门调查此事。调查显示。武王到洛阳,欲激周王与己斗,以杀之。饮酒中,武王要借周天子的九鼎玩耍。九鼎乃周王朝的政治象征。周赧王心中大怒,阴使人取龙文赤鼎,激武王举之。龙文赤鼎比普通地鼎要重很多,武王神武,强要举之,实与尾说无涉。 随行大臣为逃避责任,故编出孟说与武王比武举鼎之说,意在以孟说为替罪祟。分散众人视线也。 小的来前,汉王明喻太后知晓,若太后能帮助孟说开罪。相邦樗里疾定感激莫名,这份人情太后千万不可放过。可由太后向樗里疾对此提出异议,然后由魏将军陪同相邦樗里疾彻查,当日随武王者众,讯问众人即可得真实情形。如此一来。可谓一箭三雕,太后可得相邦樗里疾的支持,孟说的军队。太后地仁厚、见识出众正可衬托出惠文后的寡情、见利忘义,人心向背自会有所变化,何乐而不为?” 魏冉内心激情翻涌,就差跪在地上对天膜拜,感谢汉王不离不弃的恩德,如此恩主怎能不让人誓死效忠呢,虎目微红,沉声道:“禀太后,孟说与臣弟情同手足。臣弟这些时日正琢磨如何搭救与他呢,没想到其中果有隐情,还请太厚主持公道,臣弟感激不尽。”说罢,跪在地上。 宣太后聪慧过人,自然听出了其中的好处,展颜笑道:“弟弟,快起来,本太后答应你就是了。梅先生,就按汉王所谋进行。” 秦国的形势风云变幻,一切都在不为人察觉地变化着,几日后,相邦樗里疾、将军魏冉忽然对所有随武王前往洛阳的文臣、武将进行了抓捕,审讯,朝廷负责司法的三大司共同参与了审问,这一切都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 由于武王猝死,没有指定继承人,秦国的朝会结果弄得四不象,惠文后、宣太后、武王后三个女人垂帘听政,公子壮、公子市两人坐在台阶上甘当木偶,朝政则由左相甘茂、右相樗里疾、将军魏冉支持。 左相甘茂原本为宣太后之人,却在武王死后投靠了武王后,因此他就成惠文后势力集团地代言人,而将军魏冉不言而喻乃宣太后势力集团的代言人,右相樗里疾则代表着王室中坚的力量。 左相在右相之上,朝会首先由甘茂发言,“各位大臣有何本奏?” 话音刚落,三司大臣一起出班,起禀道:“禀奏……(坐、站在前面地人太多,只好深略了),经宣太后提议,樗里相邦、魏将军主持,臣等三司对先王死因进行了详细彻查,讯问多名随行文臣、武将,结果如下,先王到洛阳欲激周王与己斗,以杀之。饮酒中,先王要借周天子的九鼎玩耍。九鼎乃周王朝的政治象征,周赧王不甘受辱,阴使人取龙文赤鼎,激武王举之。 孟说一片忠主之心,担心周王阴使阴谋,自告奋勇,欲先试龙文赤鼎的重量,却受到了随行大臣治粟内史巴里成、郎中令嬴颇得怒斥,二人言,‘大王神武,力大无比,那轮得到你一武夫耀武扬威。’等言,致使先王被周王所阴,龙文赤鼎果比普通的鼎要重很多。先王殡天后,巴里成、嬴颇畏惧,为逃避责任,故编出孟说与武王比武举鼎之说,意在以孟说为替罪祟,分散众人视线也。 已得随行诸文臣武将口供一致,巴里成、嬴颇二人也已供认不讳,事实证明罪在巴里成、嬴颇二人,孟说无罪而有功,请予圣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巴里成、嬴颇均为王族,与樗里疾同辈,乃惠文后势力集团地骨干。 朝廷上顿时像开了锅一样,群臣在下议论纷纷,惠文后、武王后脸色灰白,暗骂两个蠢才,宣太后脸露冷笑,斜睨二人,公子壮、公子市二人一忧一喜,甘茂目瞪口呆,右相樗里疾、将军魏冉阴着脸,神色严峻。 樗里疾眼中精光暴射,一挥手,群臣立刻停下了议论,纷纷望向这位战功卓著,威望远扬,却素来低调的相邦大人,接触到他的目光,群臣纷纷低头,知这位素有智囊之称王室中坚已经震火了,只见他怒声道:“速将所有口供呈给两位太后、武王后一阅。” 大殿中鸦雀无声,只有樗里疾愤火地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气氛变得十分压抑,殿上太监急忙接过三司呈上的证据,依次递给惠文后、宣太后、武王后过目,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三人只是略略一看,就交回太监手中,太监拿着政局望着右相,不知该最后交给谁了。 第九章 王位之争(7) 樗里疾瞪了他一眼,一指三司,太监解脱似的,连滚带爬地来到三司大臣面前,仿佛这些证据烫手似的,快速递给了三司。 樗里疾既不看甘茂,也不瞅魏冉,仰首而立,厉声道:“巴里成、嬴颇二逆贼,持宠狂妄,致使先王英年而逝,事后又嫁罪他人,实在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青天愤,来人,立刻将巴里成、嬴颇押出午门斩首示众,满门流放边地,永不得回。孟说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待新王继位后,再议重赏。” 巴里成、嬴颇早已被甲士押在殿外,闻令立刻押往午门开刀问斩,稍许,执行官回报执行完毕。 樗里疾雷厉风行的行动镇住了整个朝廷,一些文臣的腿已经开始哆嗦了。 樗里疾神色稍缓,扫了一眼群臣,问道:“各位大臣还有何本奏?” 典客大臣硬着头皮,出班奏道:“臣日前收到汉国照会,汉王凌云志,公主蔷、公子稷已在前来我国的途中,前来参加先王大殡礼。” 里疾沉声道:“由你负责,做好接待的准备工作。” 典客大臣应诺一声,退回班中,偷偷地擦了把汗。 樗里疾目注群臣,又问道哪位大臣,还有本奏?, 等了半天,见再无大臣出班奏事,樗里疾眼中忽然又暴射出一缕精光,沉声道:“先王大殡礼前,本相希望大家都能安分一些,无论是谁,在这期间弄出事端来,别怪本相灭你满门。新王继位者待先王大殡礼再议。此期间除了先王大殡礼外,余事不要来打扰本相,散朝!”说完谁也不看,蹬蹬蹬。率先离开了大殿。 樗里疾之所以能镇住整个朝廷,能够发出如此狠言,皆源于其在军中的崇高威望和本土正统势力的力量,其所言仍然看不出倾向来,这也使得争夺王位的两方势力在大殡礼前,绝不敢明目张胆地惹出事端来。 樗里疾暴风骤雨般地独断专行,不但让惠文后集团损失了两员大将,而且也令惠文后、武王后、左相甘茂颜面扫地。惠文后美丽娇媚的笑脸上一片乌云,甘茂则脸色阴沉,目光闪烁。年轻的武王后哪里受过这等闷气,不忿地说道:“他樗里疾凭什么独断专行,发号施令。也太不把母后、甘大人放在眼里了吧?” 甘茂闻言,脸色越发的阴沉,一双眼睛微微咪起,却没有搭言,显得甚有城府。 惠文后忽然云开雾散。笑靥如花,娇艳而妩媚,悠然道:“樗里疾自有他发号施令地本钱。眼前我们不但不可与他计较,而且还要对他表现得更加热络才对,甘大人,你说是吧?” 惠文后与宣太后一样,都是见识出众,精明能干,柔媚善变,狐媚多智的利害人物,两人在惠文王时就已崭露头角。常为朝政提供意见,而且极善笼络人心,武王时更是长袖善舞,拉帮结派,彼此争斗,心狠手辣。 甘茂望着眼前狐媚多智的美太后,心中一凛,小心应付道:“太后的意思是目前王位最为紧要,樗里疾虽然专横跋扈,但他手里并没可继承王位的筹码,对我们构不成竞争的直接威胁,而且他做为王室的中坚,其背后的势力无论在军中,还是在朝中,以及在本土贵族势力中都占有绝对的实力,只是此人平时行事低调,没有显现而已。如果他肯插手王位之事,绝对有左右局势发展的力量,今天在朝会上他只是发出了一个信号而已,若忽略了此人地能量,肯定要吃大亏的。” 惠文后赞许地看了甘茂一眼,然后瞥了一眼坐在一边无所事事的儿子,望着武王后笑道:“樗里疾之所以能有如此雄厚地实力,皆源于其素来表现出的国家利益至上,维护朝廷稳定发展的一贯作为。而秦国之所以能从一个边塞小国发展到现在的强大,这股王室正统势力的存在功不可末,说白了他们才是大秦发展地根基。因此历朝王上,都非常重视培植这股势力,当然也会适当限制其过于壮大,以免形成奴大欺主的局面。因此壮儿登上王位后,也离不开王室正统势力这个根基,你们俩明白了吗?” 武王后露出深思的神色,点了点头。而公子壮则无所谓地继续望着墙角。 惠文后心中叹息,这个儿子若与大儿子武王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幸好大儿媳还不太笨,或可辅佐于他。神色不露,接着温和地望向甘茂,安抚道:“王室正统势力只能是根基,所以能坐高位者很少,朝廷地治理还得靠甘大人这样的贤才才行。”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甘茂不敢怠慢,急忙表态道:“臣不敢辜负太后的期望,定辅佐太子登上王位,励精图治,雄霸中原。” 惠文后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秀眉微蹙,娇声说道:“本太后目前最担心的还是汉王,此人行事神出鬼没,足智多谋,手下更是能人辈出,这次前来恐怕绝非单纯参加大殡礼那么简单啊。” 甘茂沉吟了一下,老练地说道:“汉王届此多事之秋前来我国,所谋肯定甚大,必定相助宣太后势力。不过,太后也不必过于担心,汉王若真的插手我国内政,说不定还真帮了我们大忙呢,其行为肯定会引起以樗里疾为首的王室正统势力的反对。到时候,为了阻止别国势力借机渗透进来,樗里疾为首的王室正统势力别无选择,只能与我们结成同盟,这不正是我们万般努力而不可得的结果吗?” 武王后马上赞同道:“甘大人所言甚是有理,本土势力素有排外情绪,肯定不能容忍这样地事情发生,到那时,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支持我们。” 惠文后慎重地说道:“此事本太后觉得大意不得,凌云志最擅长的就是把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甘大人,明日召集诸侯、公子和大臣前来议事,必须研究出一个万全之策,以应对汉王可能造成的变数。” 甘茂对惠文后的谨慎很是赞同,急忙应诺。 惠文后感慨地长叹道:“当初若能与凌云志联姻就好了,何来今日之烦恼,都是琳儿这丫头不好,凭着一国王后不当,偏偏要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还造成了我们今天被动,白白便宜了宣姬那贱人。” 甘茂、武王后一时无言。 第十章 云龙凤虎(1) 汉历5年孟秋时节,汉王高调出访赵、韩、魏等国,随从者众,高大楼船五艘,沿河水而上,先后与赵武灵王、魏襄王、韩襄王进行了会谈,所谈内容则无人知晓,离开韩国后,楼船继续逆流而上,直奔此次出访的下一站,秦国。 桂月初五,瓜果飘香,遍野金黄。 宽阔的渭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遴的波汶,无数细碎的亮斑在水面荡漾、闪烁,像一颗颗急于等待人们打捞的宝石在炫耀自己的光芒。 五艘巨大的楼船划破了江面的平静,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江面上,远处秦国都城咸阳逐渐显露出城池的轮廓。 中间的指挥船上,陶小萼、姬婷、嬴蔷三女站在二层楼的后船舷处,凭栏远眺,玩赏着沿岸的丰收景色。强劲的河风从三位绝色美人的身上吹过,把绸衣带得丝丝作响,身上的衣服呈水汶似地波动起来,极力渲染着主人身材的凹凸有致,美艳不可方物。 离三女不远处,宽阔的船尾敞棚下,摆放着几个圆桌和数把太师椅,凌云志、淡颜、姚子鱼、甘宓、仇戈、窦章、糟老头半厘、公子稷、欣云公主散坐各处。 凌云志悠闲地靠在太师椅上,浅饮了一口茶水,望向丰神清秀、温文尔雅的公子稷,见他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知其对未知的命运心中忐忑,遂安慰道:“公子大可不必担心,本王亲送你回来竞争王位,虽不敢保证一定能将你推上王位,但确保你的安全还是能做到的。不行,返回汉国就是。” 公子稷闻言安心不少,儒雅一笑道:“幸好有师傅相送,否则稷儿还真不但在如此险恶的情况下返回秦国呢。” 公子稷喊凌云志师傅已经有段时间了。此乃糟老头半厘地授意,却也正和凌云志的心意,双方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这时,甘宓站起身来,对汉王笔挺地敬了个军礼,道:“禀大王,快要靠岸了,末将需去指挥舱就位。” 凌云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甘将军尽管离去指挥就是。” 五艘巨型楼船很快靠近了咸阳城外码头,众人瞥见两岸密密麻麻的军队,神色顿时都阴沉起来。对方如此排兵布阵,用意不善啊!凌云志紧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沉声对窦章吩咐道:“窦章,通知甘将军暂缓靠岸。派人上岸,看看对方到底是何用意。” 然后他又恢复了从容悠闲的神色,望着有些激愤地王后、诸臣。轻松道:“大家暂时都各自回到船舱中,收拾一下,准备上岸。淡先生、姚先生,我们去指挥舱。 指挥舱位于巨型楼船的三楼前端,甘宓和几名将领正察看着两岸的情况,忽然听见亲兵禀传道:“大王驾到!”纷纷回身敬礼。 凌云志洒脱地一摆手,笑道:“你们忙你们的。”来到甘宓身边站下,淡颜、姚子鱼、仇戈紧随其后。 甘宓陪着大王转过身去,一指两岸的秦兵。说道:“末将观察,足足有六万军队,看来,非迎接之道啊。” 凌云志凝目远眺,秦军兵力果如甘宓所言,心中暗道,难道秦都已被惠文后势力集团所控制?为何密营没有传来突变的情报呢?心里连划问号,嘴里则轻蔑地说道:“区区六万步兵军队就想对付我们,秦国也太高看自己了。” 此次随汉王前来秦国,除了最精锐的三万近卫军随行保护外,更是动用了汉国最新研制生产出的五艘新式巨型铁皮楼船,船上不但装备了各种大型攻击性武器,而且防御能力更是有着飞跃性的变化,整个船体都包裹着厚厚的铁板,普通投石器根本难以对它造成伤害,而且船上还装载着六万飞凤舟军地武装士兵。 可以说只要不靠岸,凌云志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五艘楼船根本就不怕水上攻击,机动性,灵活性更非步兵所能比拟,一旦让近卫军得机会上了岸,其更胜于重骑兵的装备武器和战斗力,必定带给敌人毁灭性的打击。 姚子鱼察看了半天,咦然道:“秦军中竟然没有远程投射器械,看来不像要攻击我们地样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淡颜赞同地点了点头,轻声道:“臣以为,这不过是秦国在给我们个下马威而已,想来一定是意在警告我们,不可干涉其国政,看情形,这里的形势有点不太妙啊!” 凌云志心里也感觉到形势有些不太妙,按道理,秦都周围的军队应该都掌握在樗里疾和魏冉的手里才对,若他们俩仍然掌控秦都局势的话,应该不会对自己采取如此不友好地、敌意的行动,不由担心起宣太后、魏冉等人的安危。 五艘巨型楼船一字排开,停在了江心,一艘小艇从中间楼船放下,向码头划去。 甘宓虎目生威,扭头请示道:“请示大王,如我小艇遭受攻击,我军是否可以进行报复性攻击?”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秦军胆敢率先挑起争斗,将军尽管教训他们就是,随后按第三套方案进行。” 第三套方案,自然是武力干涉了,九万精锐部队加上飞凤舟军地远程打击器械,强攻咸阳城应该不成问题,那样的话,目前正与月氏国进行联合军事演练的白起的猎豹军团,二十二万铁骑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突入秦国腹地,与汉王回合。当然此时占领秦国是不现实的,但如此奇兵用来拥护公子稷等上王位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此乃下策,不得已而为之。 淡颜、姚子鱼闻言,均有些不甘心,不过,大王的决策还是非常英明的,一旦小艇受到攻击,如不马上作出反应,给秦军以毁灭性的打击,想再实现此行地目标,恐怕更要大费周折。只是武力干涉秦国内政,必将留下很大的隐患,不利于未来图谋秦国的大计的开展。 甘宓闻言,马上传下令去,一时间指挥船上传令旗帜挥舞,各种大型远程攻击器械兵马上进入临战状态,大战一触即发。 第十章 云龙凤虎(2) 楼船上凌云志君臣紧张地盯着正向码头划去的小艇,心里绷紧了弦,现在哪怕一丁点的意外,都可能引爆一触即发的大战,这自然是他们最不希望发生的。 小艇顺利地到达了码头,众人不由松了口气,凌云志看看左右之人,聊侃道:“本王经历无数次大战,也从未如此次这般的紧张。” 淡颜手扶栏杆,眼光悠远地望着前方,道:“那是因为无论哪次行动都不会像这次这般,会对大王谋略天下的大计产生深远的影响。” 君臣相视一笑,凌云志忽然想起有段时间未见窦章了,扭头吩咐仇戈道:“仇戈,你去看看窦章在忙什么?让他赶紧过来。” 仇戈没动地方,眼睛望着码头的方向,说道:“禀大王,窦统领在那小艇上,他已亲往岸上,与秦国交涉去了。” 凌云志闻言,心中一阵翻腾,群臣中唯窦章最能全面体会自己的心意,他决然冒险亲往协调交涉,就是不想自己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心中诸多感慨,眼睛紧紧地盯着码头的方向,不再多言。 时间不长,小艇又离开码头,向楼船驶来,凌云志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却无意间瞥见仇戈眼里瞬间的冰雪融化,他上前拍了一下仇戈的肩膀,朗声道:“来,随本王迎接窦章。” 秦大兵陈列两岸,显然用意不善,此时上岸与秦国交涉,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结局。之前汉王的命令是派人前往,并没有指令窦章亲往,他此时表现出的这份勇气、这份忘我、这份大局观岂是常人所能及。 淡颜、姚子鱼、甘宓心里也充满了对窦章地敬意。闻言,淡颜、姚子鱼毫不犹豫地随着汉王向舱外行去,甘宓则留在了原地,虽然他也很想表达一下心中的敬意。但他更明白自己的职责,所以选择了留守岗位。 窦章见大王亲自迎了上来,微微一愣,也未多想,沉声道:“禀大王,宣太后、将军魏冉、秦典客大臣码头恭迎大王,臣对秦军大兵陈列两岸提出了郑重抗议,宣太后对臣解释,届此敏感时期,秦国对他国带军来访。不敢稍有懈怠,要求我**队不可下船,这些士兵就是负责监督此事的。此乃秦国朝廷共议所定。宣太后让臣代传,还请大王谅解。臣已了解到,领军监督者乃任鄙也。” 宣太后、魏冉既然出现在这里迎接自己,足见秦国地形势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而且负责领军监督的是任鄙。大可放心己方的楼船不会受到攻击,凌云志闻言顿时放心,望了窦章一眼。道:“以后切不可轻易涉险。” 语言虽然平淡,却透出无限的关心和褒奖,窦章恭敬一礼,道:“臣谨遵圣谕。” 凌云志心情大爽,朗声传令道:“命令甘将军,楼船靠岸。” 五艘楼船缓缓靠上码头,一千全副武装的亲兵队率先下船登岸,随即,一身白色绸衣的凌云志洒脱地出现在船板上。挺拔飘逸,玉树临风,牢牢吸引住了码头上所有人的目光。 陶小萼、姬婷、嬴蔷紧随凌云志的身后出现在船板上,三女一露面,其绝色的容颜、高雅地气质立刻震撼全场,陶小萼的清秀绝伦、俏丽可人,姬婷的清丽明媚,娇媚动人,嬴蔷地娇婉清纯、内秀温醇,无不冠绝当世。三女并肩而行,举止优雅婀娜,雅丽高贵,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难分上下。 随后是淡颜、姚子鱼、糟老头半厘、公子稷和欣云公主。仇戈、窦章早已随近卫队提前下船,安排警戒,墨家二妖则隐身暗处保护凌云志。 宣太后见汉王一行落脚码头上,急忙率魏冉、典客大臣迎上几步。艳丽明媚的小脸一扫阴霾,透出淡淡惹人遐思的红晕,淡雅含笑,离着很远就柔声招呼道:“云志千里劳顿,能够前来参加武王殡礼,本太后甚慰。”一双妙目早已望向朝思暮想的情郎。 凌云志接触到宣太后浓浓深情的双眸,清澈深邃地双目快速传递出思念的情意,然后快行几步,大礼参拜在宣太后身前,陶小萼、姬婷、嬴蔷随着跪在凌云志的身后,魏冉、典客大臣见状如何敢受汉王地大礼,急忙让开正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大汉国国王凌云志,贱妾、女儿陶小萼、姬婷、嬴蔷,拜见母后!”凌云志、陶小萼、姬婷、嬴蔷三女的声音同时响起。 此举乃凌云志故意给宣太后造势,三女乖巧地积极配合,立刻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周围的士兵们立刻肃然起敬,心中下意识地升起汉王凌云志乃自己人的想法,同时宣太后的形象立刻水惩船高,连堂堂一国之君都恭恭敬敬地拜在她的身前,其背后势力之雄厚可想而知。 宣太后也没想到凌云志回来这一手,微微一愣,马上体会出了凌云志的用意,美眸微湿,衣裙摇摆,俯身亲扶凌云志,柔声道:“快快起来,你们也都起来吧。”扶起凌云志,美目亲切地望向陶小萼、姬婷、嬴蔷,看见女儿丰腴红晕的小脸,越发女性化地身材,心中大喜。 宣太后与陶小萼、姬婷寒暄了几句,眼睛不由望向后面的淡颜、姚子鱼、糟老头半厘,公子稷和欣云公主。 陶小萼、姬婷、嬴蔷知趣地随着夫君向一边让开。 魏冉、典客大臣借机上前拜见汉王、王后,典客大臣表达了秦国朝廷对汉王亲来参加武王殡礼的感激和欢迎。 凌云志极快地与魏冉交换了个眼神,淡淡地应付了几句,而对典客大臣就更加冷淡了,“感激就不敢当了,欢迎?这场面未免太大了吧!”边说边扫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秦国士兵。 典客大臣顿时满脸尴尬,硬着头皮,解释道:“大王请别误会,此举绝非针对大王,实迫于无奈,目前我国正处于非常时期,不得不为尔,还请见谅,还请见谅!” 第十章 云龙凤虎(3) 凌云志冷冷一笑,道:“本王亲来参加武王殡礼,难道当不得两位相国一迎?你不用解释了,汉本小国,原本也当不得贵国放在眼中。” 面对凌云志锋利的词锋,典客大臣只有擦汗得份了,哑口无言,也难怪人家汉王挑理,无论哪国国君受到如此冷遇,也会表示不满的。典客大臣不敢纠缠于这个话题,急忙转移话题道:“敝国已经安排好了住处,请大汉国王移驾前往。” 凌云志不屑地说道:“不敢劳烦贵国了,本王在咸阳自有府邸。” 凌云志对典客大臣冷嘲热讽,大表不满之时,魏冉早已面无表情地躲开,前去与淡颜、姚子鱼、半厘、公子稷和欣云公主等人寒暄。 陶小萼、姬婷、嬴蔷看见夫君把秦国典客大臣弄得直擦冷汗,心中暗笑不已。 米山早已备好马车等候,凌云志率领众人登车,在一千盔甲威武、铁骑奔驰的亲卫队的簇拥下,向咸阳城里凌府驰去,宣太后、魏冉受邀前往,典客大臣知趣地送到城里就告退了。 回到凌府,凌云志来不及休息,立刻与宣太后、魏冉进行了密谈,之后宣太后、魏冉脸露轻松,含笑而去。 凌府中院正北殿堂,四周雪白墙壁上均匀悬挂着无数巨大的油灯,照得整个大堂明亮无比,殿中布置得富丽古雅,古香古色,显得豪华气派。 凌云志梳洗一新,坐在北面正中的太师椅上,身前长方桌上放置着两个白瓷碗,茶香四溢。长方桌的对面也放着一把太师椅。只是椅上空无一人。 他端起跟前的茶碗喝了一口,望着大开地殿门,似乎有所等待。 门前人影一闪,樗里疾一身官服。意态潇洒地出现在大殿门口,缓步而入,打量了一眼除了汉王再无别人的大殿,脸部习惯性紧绷的线条忽然松散开来,变幻出和煦轻暖的笑容,望向凌云志,嘴角微挑,流露出一丝戏谑地意味,朗声笑道:“汉王大驾光临敝国,本相未能远迎。实在慢待,特来赔罪。” 凌云志悠闲地往太师椅上一靠,意态懒散地看着樗里疾。清澈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亲热的戏谑,朗声笑道:“你不去接我,我也不站起接你,大家正好扯青,何来赔罪之说。” 这时两扇殿门吱嘎关上。樗里疾连头都没回,若无其事地走到长方桌前,研究地看了一下太师椅。不客气地坐了上去,试探着舒展了一下身体,舒适地靠在椅背上。然后探究地望着摆在身前长方桌上冒着热气、散溢着清香的白瓷碗,只见白瓷碗里汤色碧绿清澈,底叶嫩绿明亮。 看见凌云志端起同样的白瓷碗喝了一口,他毫不迟疑地也端起喝了一口,入口只觉一缕芬芳回味在齿颊间,甘香而不洌,鲜醇而甘厚。太美了!他情不自禁地又浅酌一口,甘甜的滋味再次翻上心头,经久不衰,回味无穷。 樗里疾眉宇舒展,由衷赞道:“早已耳闻,汉王诸多稀奇古怪之物事,每每使人享受甘美之奇闻,果然名不虚传,能否介绍一番?” 凌云志淡淡道:“此不过雕虫小技尔,有何炫耀之处,你坐的是太师椅,喝的是的绿茶,相国大人若是喜欢,本王尽可送你若干。” 樗里疾双目看着凌云志,闪着智慧光芒,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本相就不客气了。不过,汉王大老远的前来敝国,不会就带着这两样宝贝吧?”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凌云志双目一瞪对方,旋即露出阳光般温暖地笑容,爽朗笑道:“樗里相国未免也太贪心了吧?难道想把本王所有的宝贝都搜刮去不成?哈哈,好吧,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再给你一个无价之宝就是。” 樗里疾一收笑容,挑了挑浓眉,双目闪过一丝睿智,忽然转移话题道:“汉王好象早已预知本相要来拜访啊!” 凌云志笑容依旧,道:“大家老朋友了,相国没有出现在码头上欢迎本王,就知相国肯定会稍后过府拜访,自然不能慢待。” 樗里疾闻言,嘴角微挑,流露出一丝挪揄地意味,道:“所以汉王就对我国典客大臣冷嘲热讽,大表不满。呵呵,好高明的手段,本相真是佩服万分啊。”说到后来,不禁又露出了笑容,眼里更是流露出知己的神色。 在码头上,凌云志见樗里疾没有露面,就知他肯定是受到了某方面的限制,不方便直接出头,所以就故意演了一出表示不满的好戏,意在给樗里疾留下前来拜访自己地借口和台阶,樗里疾素有智囊之名,自然一点就透,借机来此。 凌云志根本不为樗里疾的神色所动,直截了当地说道:“公子稷本王给你送来了,宣太后、魏冉本王也跟他们谈过了,她们已赞成本王的观点,剩下地就看你如何运作了。” 樗里疾神色一肃,沉声道:“不知汉王向得到什么回报?” 凌云志含蓄一笑,沉声道:“汉,秦,一东北一西,相隔千里,素无直接利害冲突,此乃他国所无法比拟的。合则两利,惠文王伊始,至武王,汉秦关系牢不可破,两国均受益无穷,我大汉得以偏安一偶,无人敢犯,秦国则得以称霸中原,所向无敌;分则易为他国所用,那时我大汉定被他国所窥视,永无宁日,贵国也定受挫于合纵。呵呵,别人做了秦王,本王怎放心贵国政策的延续性,所以还是熟悉、亲近的人当上贵国大王比较稳妥,这就是本王追求的回报。” 樗里疾微微一笑,忽然道:“本相又有何好处?” 凌云志胸有成竹地笑道:“樗里相国一人独居相位可否?” 樗里疾闻言一振,强压住内心的喜悦,眼睛微眯,忽然问道:“汉王,不知魏冉如何?” 凌云志闻言立刻明白了樗里疾此问的意思,他是担心被人卸磨杀驴,一旦公子稷做了秦王,论远近,魏冉的权势必然会空前暴惩,到那时,相位还不定是谁的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十章 云龙凤虎(4) 公子稷能否顺利登上秦国王位,眼前这位王室中坚的态度非常关键,他支持与否将直接关系到此事的成败。 凌云志坦然望着樗里疾,毫不犹豫地说道:“魏冉乃骁勇无敌、豪爽猛断、深通兵法、善于统兵打仗的一代军事骄楚,论军事素质绝对出类拔萃,足堪大任。不过,说到政治心机,本王看就非其所长了。 他有两大致命的缺陷,将限制他向更高的层次发展,其一,他不是秦国本土之人,能有现在这番成就全仗武王和樗里兄的赏识,外戚关系的庇荫。现今武王已去,他若再失去樗里兄的扶持,光凭宣太后一人之力,实难以获得本土势力的支持,缺少了人脉,何谈向上发展;其二,魏冉乃行伍出身,年轻识浅,老练不足,不善治政,掌握策略、运用权术、恰当处理一时的利害关系更非其所长。 此点想必宣太后早已清楚无比,总揽大局,管理群臣,自然非樗里兄莫属。统军率将,则是魏冉之所长,各按其所,何愁秦国不国富民强、争霸诸侯。” 樗里疾终现睥睨之态,豪迈大笑道:“若论天下知人善任者,非汉王莫属,可惜,可惜。”满意而去。 樗里疾去后,凌云志命人又换上一碗茶水,然后悠闲地半躺在太师椅上,望着大开的殿门,等着另一人前来。 结果他等的人没来,却等来了让他喜出望外的两位客人。 “禀大王,奉常李济、少府沈锉府外求见。”窦章匆匆而入,禀报道。 凌云志闻言。脸露喜色,立刻站起身来,道:“这两位,本王可得亲自去迎一下。”快步走出殿外。窦章和站在殿外的仇戈急忙跟了上去。 凌云志行了几步,忽然回头对仇戈吩咐道:“你去通知一下淡颜、姚子鱼,回头陪同本王在内院书房接见李济和沈锉。” 仇戈闻言,停步,转身向后院客房行去。 窦章已把李济、沈锉让到了前院堂厅中等候,凌云志望见他们,离着很远就热情地招呼道:“哎呀,让李大人、沈大人久等了,不好意思啊。两位好久不见,本王甚是想念啊。” 凌云志今时不同往日。仍能亲自来迎,并热情有加,让李济、沈锉很有光彩。两人同时一礼,李济笑道:“汉王于百忙之中,还能亲自接见我二人,我等深感荣幸。得见大王风采,更盛往昔。不胜之喜啊。” 汉王和气地望了望一略显老态的儒雅老臣,然后目光带着温和亲切,瞅了一眼相貌俊朗。举止沉稳地沈锉,开心地笑道:“这里不是谈话之所,两位大人请到书房一叙。” 沈锉眼里闪过一丝异彩,脸带微笑,与李济随着汉王向内院行去。 内院书房,淡颜、姚子鱼早已在里等候,见大王陪着李济、沈锉行来,迎出门外,姚子鱼对李济、沈锉均不陌生。而淡颜也曾在汉国见过李济,两人脸带春风,上前寒暄,凌云志又为淡颜、沈锉做了介绍。 宾主欢颜进屋,分头落座,随行宫女急忙献上香茶。 李济、沈锉仿佛满腹的心事,新奇的饮料和太师椅并没有引起他们的好奇心,两人互视一眼,李济微欠身,说道:“也许不该问,但我二人实在是内心牵挂,所以有所冒昧还请汉王见谅。不知大王此次带公子稷回国意欲为何?” 凌云志微微一笑,他能够理解李济、沈锉地心情,秦国王位意外空缺,自己于此时忽然带公子稷回国,自然让他们生出很多联想,青生出无限的憧憬。朗声道:“两位大人正气冲天,本王一向好生敬重。不瞒两位大人,本王此次带公子稷回国,就是想让他登上秦王宝座。” 李济、沈锉虽有所猜测,闻言仍然惊喜万分,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一起对汉王一礼,沈锉喜悦道:“果然如此,学生和李大人对大王眷顾公子之情感激不尽,一定尽全力攘助一臂之力。” 凌云志豪气地笑道:“有两位大人相助,此事定能成矣!不必多礼,请坐着叙话。” 李济、沈锉心情激荡而坐,激动之余,李济忽然想起朝中的局势,不无忧虑地说道:“大王盛情眷顾,我等二人敢不尽力。只是今日不同往昔,自从公子前往汉国以后,我二人虽蒙武王不计前嫌仍然重用,则不免心灰意冷,远离朝中各势力的争斗,独善其身,谨言慎行,因此势力不再。 如今朝中势力三分,其一为以惠文后、公子壮、武王后为核心,得到秦国大多数的诸侯、公子和大臣支持的势力集团,势力最为雄厚,在政治上占尽上风;其二为以宣太后、公子市、将军魏冉为核心,得到军方部分将领支持的势力集团,势力弱于前者,在军事实力上稍占上风;其三为以樗里疾为核心,得到军政中低层普遍支持的本土势力集团,根基最为深厚,乃秦国实力的根本之所在。 现在惠文后势力推出了公子壮,宣太后势力推出了公子市,双方为了争夺王位,直斗的是天昏地暗,若不是对第三方樗里疾势力有所忌惮,恐怕双方早已兵戎相见了,正是因为樗里疾势力始终不对王位继承者表态,才造成目前双方僵持不下地局面。 大王于此时忽然带公子回国,介入王位竞争,除非能争取到樗里疾的支持,否则难免人单势孤,难以成事,此我二人深忧之处。” 凌云志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笑道:“两位大人所虑甚是,好在本王向不打无把握之仗,若是宣太后势力、樗里疾势力、再加上本王的影响,一同支持公子竞争王位,两位大人以为可以成事否?” 李济、沈锉闻言震惊万分,一时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以汉王与宣太后地亲属关系,宣太后势力转变支持对象倒是很可能,樗里疾为核心的本土势力怎会甘心他国干涉秦国内政,不立刻投向惠文后势力就不错了,想让他们支持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十章 云龙凤虎(5) 凌云志望着震惊万分的李济、沈锉,轻松一笑,提点道:“两位大人可是不相信樗里疾也会支持我们?这点两位大人尽可放心,樗里疾刚刚从这里离去,相信不久咸阳城就可尽人皆知了。” 李济、沈锉见汉王说得如此肯定,心中顿时信了,喜透于色,李济欢颜笑语道:“如此一来,我方将掌握绝对优势的实力,公子登位确实可成矣!我等二人虽然势单力孤,但也要尽全力相助的,汉王请尽管吩咐。”沈锉也是连声支持。 凌云志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笑道:“还有几日就是武王殡礼了,殡礼过后王位继承之事势必要见出分晓。所以我们的时间无多,必须充分利用好殡礼前的这几日时间。据本王所知贵国除了上面提到的三大势力之外,还存在很多闲散的力量,这部分力量也轻忽不得,若能凝聚起来,将具有相当大的潜力。所以本王想请两位出马,分头联络游说,凝聚起这部分力量,主寻推出公子稷参与王位竞争,不知两位大人可否愿意?” 李济、沈锉闻言,马上明白了汉王的意思,他们二人当年原本就是推举公子稷竞争王位的朝臣势力的主导者,此番再次推动公子稷参与王位竞争顺理成章,再自然不过了,这样就可隐瞒下宣太后势力和樗里疾势力,瞒江过海,到时定可给惠文后势力集团一击致命的打击,确为妙计! 李济神色一肃,沉声道:“汉王能为公子如此费心谋划,我等做臣子的更应奋勇向前。尽心竭力,辅佐公子。汉王请放心,此时包在我二人身上。” 沈锉眼中异彩频现,惊喜之情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 凌云志看了沈锉一眼。微微一笑,忽然站起身来,道:“具体计划两位大人可与我国两位相国相商,待商量稳妥,两位大人可自行前去一见公子。本王就不相陪了,本府恐怕又有贵客登门了。” 宣华宫,宣太后的宫门外意外地来了一位身份尊贵地客人。 闻听宫女传报,以宣太后的干练稳重,也不禁流露出喜色,急忙吩咐道:“传本太后懿谕。有请樗里相国。”一向不给面子的樗里疾,竟然主动上门求见,宣太后怎能不喜出望外。 樗里疾颀长的身形出现在明亮无比、绛帷似锦、温蕴异香地大殿里。心情复杂地望向中间锦榻上坐着的容貌秀丽、气度非凡、充满成熟韵味的女人。 若说樗里疾在朝中最忌讳、畏惧谁,恐怕没人知道,其实他既不畏惧惠文王,也不畏罪武王,而最忌讳、畏惧的却是惠文王身边的两个女人惠文后和眼前的这位宣姬宣太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他早就品味出这两个女人的与众不同。同样的容貌秀丽,气度非凡,同样的见识出众。长袖善舞。远远地他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权力欲,对这两位狐媚嬗变,弄权舞术地美貌蛇蝎女人,他一向是深怀戒心,敬而远之的,可惜现在形势逼人,使他不得不去直接面对她们。 樗里疾双目幽深莫测地看着宣太后,潇洒一礼,朗声笑道:“臣怎当得太后的一个请字。谢太后召见。” 宣太后端庄而坐,美目直视樗里疾,透露出凛然不可侵犯地高贵气派,丰润朱唇轻启,淡然道:“樗里相国一向秉正持国,维系国政,有功于社稷,自然当得一个请字,相国坐。” 樗里疾波澜不惊,坦然而坐,心中则暗自警惕,深邃双眸扫了宣太后一眼,沉声道:“臣此次前来打扰太后,实有大事禀报。” 宣太后暗自揣摩樗里疾的来意,容色却是端庄雍容,仪态轻松,美目明亮摄人,望着樗里疾,轻声道:“噢?相国但讲无妨。” 樗里疾目注宣太后,双目闪过一丝智慧光芒,语出惊人地沉声道:“臣刚刚去拜访过汉王,他亲口宣布将支持公子稷竞争王位。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可能会影响到我国未来的走向。臣不敢擅自独断,故前来禀报与太后,还请太后定夺。” 宣太后闻言豁然开朗,不惊反笑,笑靥如花,娇艳而妩媚,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悠然道:“噢?不知相国大人当时做何反应?” 樗里疾看着眼前的狐媚女人,暗呼狡猾,脸部紧绷地线条忽然松散开来,变幻出和煦轻暖的笑容,双目闪着睿智,淡淡地说道:“公子稷同为武王的弟弟,自然同样具有继承王位地条件,臣已回复汉王,在武王殡礼前我不会对王位继承之事做任何评价和决定。” 宣太后赞赏地看着樗里疾,暗道,不愧智囊之称,神色微肃,透出一丝坦诚,柔声道:“此事汉王也与本太后提过,诚如汉王所言,目前我大秦诸子争位,祸起萧墙,形势已危在旦夕,无论国内哪位王子继位,势必都会是腥风血雨的局面,一旦战事一起,恐怕三五年间将难以平定,内忧既现,外敌必至,到那时恐怕谁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为今之计,只有稷儿一直身在国外,与诸子、各方势力素无仇恨、瓜葛,登位后当不会进行血腥清洗行动,可保社稷平安。因此本太后已决定支持汉王的提议,放弃市儿,转而支持稷儿。”说完,美目望着樗里疾,静等他的回应。 樗里疾闻言,眼睛微眯,审视地望着宣太后,良久,悠闲地挑一挑浓眉,双目却变幻成一丝赞叹,悠然道:“太后能如此想,真乃大秦之福也。臣心中也觉得公子稷确为目前情形下王位继承的最佳人选,不过,我国素来重武务实,历代君王无不军功超群、能征善战,公子稷能文不能武,恐非朝野所愿啊!” 与这位素有秦国智囊之称的男子对谈,让宣太后既感觉棋逢对手的爽快,又让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闻言,自然明白他意欲何求。 第十章 云龙凤虎(6) 宣太后颇含深意地看了樗里疾一眼,神色变得越发端庄雍容,一双美目透露出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气势咄咄逼人,傲然道:“这有何难!稷儿登位后,本太后定当力主,取消双相制,到时爱卿任相国,魏冉任将军,本太后幕后再替稷儿拿拿主意、把把关,辅以能臣强将,何愁朝野不能归心,秦国不能强盛!” 一番话,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既非常大气地承诺重用樗里疾,又毫不忸怩作态地透露出她想主持秦国大局的想法。 樗里疾双目望着眼前权力欲极度膨帐的女人,宣太后为人善察,有远见,识大体,早在惠文王时期就有所崭露,而她的深谋远虑、果决善断在武王时期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处弱势而不惊,献计献策,交好武王,琳公主不嫁,果决将女儿蔷公主嫁于当时的燕领主凌云志,不但一步步地稳固住了阵脚,使惠文后不能如愿,而且随着凌云志成为汉王,其弟魏冉、半戎得武王和自己的栽培步步提升,其势力不弱反强,眼前女人手段之高明可见一斑。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寒意,一时间心潮起伏,沉吟不语。 宣太后看见樗里疾沉吟不语的样子,忽然笑靥如花,娇艳而妩媚,拿出一块玉牌和两张帛书,向樗里疾递去,柔声道:“为表诚意,本太后将这个赐给你,你看如何?” 樗里疾压下心理的活动,向宣太后手中之物望去,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出声。那玉牌乃秦王历代相传之物,俗称免死玉牌,主要是王位传承相接之时,先王为保护挚爱之人不被接任秦王所迫而赐予的免死信物。此物共有五块。只用过一次,此后历任秦王再从未用过,没想到此物竟然会出现在宣太后的手里。 他哪敢怠慢,急忙起身,跪伏在地,大礼参拜玉牌,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不及回坐,立刻展开上面地一张帛书,果然是惠文王赐牌于宣太后的旨意。急忙又展开第二张帛书,则是宣太后转赠玉牌的手谕和印章。 樗里疾一时间心思百转,玉牌可以转增。但谁会将这免死的护身符转赠给他人呢?宣太后将此物赐给自己,等于放弃了她自己地护身符,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份狠绝,果非常人所能及。其意不言而喻。等于承息终其一生都不会迫害自己。沉吟了一下,樗里疾终下决心,坦然将玉牌和两份帛书纳入怀中。然后双目闪着智慧光芒、望向宣太后,淡淡道:“臣谢过太后,就此告退!”他并没有明确表态,大礼参拜,转身而去。 宣太后不以为迕,反而笑逐颜开,如花绽放,难得地婀娜起身,冲着樗里疾的背影。柔声笑道:“爱卿,这是你应得的,何必谢我。” 温柔的言语让樗里疾钢硬的心肠也不由得一软、一暖,脚步轻快而去。 凌云志回到大殿中不久,甘茂也如樗里疾一般,只身走入殿里。 身材修长,脸形俊美,充满了一股儒雅的气息,不知其身份的人,绝难以想到此人会是一员武将出身,一双眼似开似阖,深邃难测,甚有城府的样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立刻生出此人不可轻忽的念头,暗自凝神细察其神态举止,外表则是闲散悠闲无比,虎躯半躺,一手把玩着白瓷碗,一双清澈深邃的星目闪过一丝玩味地神色,盯向不速之客。 甘茂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接触到汉王玩味的目光,心中还是微微一震,提气凝神,做好了全力应付的准备,优雅一礼,笑道:“在下秦国左相甘茂拜见大汉君王,来地鲁莽,还请见谅!” 凌云志嘴角微挑,流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冷笑道:“贵国的礼仪何时变得如此与诸国不同了?本王亲来,不见一位够分量的相国前去迎接,哼哼!现在可好,两位相国竟然如出一辙地这么神秘地来见本王,真真令本王百思不得其解!” 甘茂暗道果然在这等着呢,神色不变,笑容依旧,目注汉王,笑道:“大汉君王请谅解我国失仪之处,武王突然殡天,令我国群龙无首,朝政紊乱,致使接待不周,本相前来,正是欲弥补失礼之处的。” 凌云志双目忽然威凌四射,直视甘茂,霎时一股磅礴气势笼罩而去,以甘茂地老练、沉”,心中也不由闪过一丝慌乱,左右手下意识地前移胸前。凌云志双目突然间又变幻成一团和气,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朗声笑道:“呵呵,甘相国不必惊慌,本王玩笑而已。你不去接本王,本王也没礼待你,大家扯平!坐。”语气透着豪迈、亲近。 汉王瞬间的两种神色变化,让甘茂很不适应,体内气息一阵紊乱,尴尬一笑,解嘲道:“常闻大王屡有出人意表之举,今日一见,果非虚言。”在凌云志对面地太师椅上坐下。 凌云志颇含意味地看了甘茂一眼,端起白瓷碗,悠闲地喝了一口,然后一指甘茂身前的茶水,笑道:“这是本王新近发明的一种清神饮料,甘相尝尝如何?” 甘茂心神未定地瞥了一眼白瓷碗里的莹莹绿水,这才闻到飘散出的清香之味,看了凌云志一眼,端起喝了一口,顿时也被绿茶鲜醇甘厚的滋味所折服。借着喝茶的功夫稳定了一下心神,不甘被动,主动引导话题道:“大王此次不远千里前来参加敝国先王殡礼,敝国上下感激莫名。” 凌云志神色忽然一冷,淡淡道:“甘相客气了,本王与武王是什么关系,前来送送他理所应当。再说本王爱妻蔷王后也多年未曾回国,届此大变之时又怎会割舍亲情而不回呢?” 甘茂碰了个软钉子,暗自羞怒,不甘心地说道:“外有传闻对大王有些不利啊,据传大王此次前来主要是想拥公子稷竞争王位的,朝野一片震惊,多言汉王有干涉敝国内政之嫌。”说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凌云志,想从中辨别出一丝真假。 第十章 云龙凤虎(7) 凌云志淡淡一笑,洒脱地往太师椅上一靠,朗声笑道:“本王是否会参与到贵国的王位竞争之中,甘相国不妨拭目以待啊,哈哈!本王先后三次来到贵国,头一次是最有趣的了,可惜物是人非喽,想当年张仪张相国,魏章魏大良造何等的风光跋扈,没想到最后却落魄到魏,郁闷而亡,可惜,可叹啊!”说罢脸色一沉。 甘茂心中暗凛,对方一下就说中了他的心思,外籍客卿在秦往往能获得很大的权势,却难有善终之人,前车之鉴,早已令他深为警惕了,汉王此时别有用心地提起此事,其意不言而喻,警告自己别把事情做绝了,否则定没有好下场,权衡利弊,他还真不敢过于得罪眼前这位君王,绝了自己的后路,强忍住怒火,干笑道:“大王仁义无双,享誉中原,本相自然不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好意提醒一声,大王可不要误会啊。” 凌云志脸色变得也快,闻言立刻春风满面,谈笑风生,道:“呵呵,甘相国一番好意,本王记下了,以后你我还要多多往来,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甘相,你说是吧?” 能够得到各国君王的友谊,对于身居他国以才能博取功名富贵的客卿们来说,那可是梦寐以求的追求,正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等于给自己留下了退路。 甘茂原本就是个足智多谋的风云人物,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闻言,满脸笑容。朗声笑道:“能得到大王的友谊,那可是学生梦寐以求的事情,学生求之不得啊,敢不从命!” 接下来。凌云志、甘茂都有意回避当前地敏感话题,捡些奇闻风俗、人文地理,欢叙畅谈,尽欢而散,离开凌府后,甘茂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匆匆向王宫赶去。 惠德宫,惠文后、武王后、公子壮、梯阳侯嬴弥(惠文王的一位堂弟)正在议事,见甘茂脸色阴沉地进来,立刻停下了话头。纷纷望向甘茂。 惠文后平静地问道:“甘爱卿,凌云志如何说?” 甘茂脸露激愤,沉声道:“汉王从见了微臣。就冷嘲热讽的,一点都不给微臣留面子,简直太狂妄了!最可恨地是他竟然拿张仪、魏章来说事,暗讽微臣定会走他们的老路,你们说可恨不可很?”一番话不尽不实地说得颇有用意。 惠文后凤眼射出一丝毒辣的光芒。咬牙道:“凌云志这小子看来是铁了心要帮那贱人了。甘爱卿不必对其所言认真,本后绝对不会亏待于你的!” 甘茂露出感激流涕的样子,激动道:“臣自然体会到太后和公子对臣的重用之心。唯誓死效忠,以报太后、公子。臣只是有些不忿凌云志的狂妄而已,臣辞去虽然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但也探到了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信息,还算不虚此行。” 几人闻言立刻来了兴趣,武王后抢着道:“甘爱卿,快说说,你都探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甘茂侃侃而谈道:“微臣对凌云志虚与委蛇了一番,从他地话里品味出了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首先,他好像对宣姬母子并不是十分看好,流露出有意推拥公子稷竞争王位的意思;再就是他与樗里疾地见面好像很谈得来似的,臣分析他很可能已与樗里疾达成共识,双方撇开宣姬,而独自拥立公子稷,请太后明鉴。” 樗里疾去见汉王的事,惠文后势力早已知晓,所以才会派甘茂去见凌云志,至于什么推拥公子稷,与樗里疾共谋之类的完全是他别有用心的胡说。 惠文后脸上露出奇怪地神色,沉声道:“甘爱卿可能还不知,樗里疾刚刚来见过本太后,他坦然承认去见过凌云志,还说他听凌云志亲口承认将支持公子稷竞争王位。并说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可能会影响到我国未来的走向。他不敢擅自独断,故前来分别禀报本太后和那贱人,请我们定夺云云,并介绍说那贱人闻听这个消息时大为震怒等。我总感觉这事有些蹊跷,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来,我们正在这里分析这件事呢。” 甘茂一愕,沉吟了一下,道:“太后是否感觉,凌云志在没有本国势力的参与下,冒然推拥公子稷有些不合情理?” 几人闻言均是眼睛一亮,惠文后一拍手,道:“对,对。还是甘爱卿足智多谋,一言中地,正是此处不合情理。按理说,他最应该寻求与那贱人目标一致才对,然后再把樗里疾势力拉过去,所谓地推拥公子稷才可成事,可偏偏是樗里疾跑来揭破此事,显然凌云志并没有得到樗里疾的本土势力的响应和支持,而且那贱人如果不是作伪的话,应该也没有得到那贱人的支持,以凌云志的深谋远虑,怎会做出如此冒失之事!不知他葫芦里到底是卖得什么药?” 几人分析了半天,仍然难以看清凌云志与宣太后派、樗里疾派的关系,由于凌云志的突然介入,导致各派势力之间的关系越发地混暗不明,带给人一种杀机四伏的不安感,梯阳侯嬴弥一双小眼微眯,沉声建议道:“太后,不如臣将杜县的大军悄悄部署在咸阳附近,实在不行,我们就来个快刀斩乱麻,将其他几派势力一网打尽,省得在此干费心思?” 惠文后闻言柳眉一立,瞪了嬴弥一眼,不快地说道:“万不可轻举妄动,一旦我们的意图暴露,很容易寻致其他几派势力联合对付我们,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放在分化几派势力上。” 甘茂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禀太后,臣倒是觉得梯阳侯的建议,不失为一比较保险的预防措施。目前我们掌握的军队大部分都远离咸阳,一旦都城发生突变,我们手中将无可用之兵,这样太过危险。不妨命令我们驻扎较远的军队悄悄运行潜伏到周围几个县的军营中,这样一旦有突发事情发生,军队就可以在第一时间进入或围困咸阳,确保我们有足够的军事威慑和行动实力。” 第十章 云龙凤虎(8) 惠文后点了点头,道:“调动军队之事一定小心运作,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多,甘爱卿,你辛苦一下,如何运作由你统一指挥。” 甘茂马上表态道:“太后请放心,臣一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将己方军队向咸阳城秘密移动的决策,让众人不禁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安全性就大有保证了。 武王后虽然比不上惠文后、宣太后那般优雅美丽,但亦属中上之姿,尤其她的朱唇特别丰润,很是性感,而且风华正茂,心情一松,娇俏的嫩白小脸顿时也充满了艳丽的光晕,只看得公子壮馋涎欲滴,恨不得马上得到这位未亡人。 公子壮的形态落入惠文后的眼里,不由叹息万分,现在都什么时候,竟然还想着女色,自己这个儿子的确难当大任,看来以后朝中之事自己只有多费心了。想到不久自己就可垂帘听政,惠文后雌心大起,嘴角不由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武王后瞥见惠文后嘴角的笑意,问道:“母后,看来你又有了什么好主意了吧?” 惠文后迥然而醒,心急生智,笑道:“不错,本太后想到了一个对付凌云志的办法,此人来意不论为何,均不会是对我们有利的,因此,怯弱他的影响,对我们来说是当务之急,我们可以这样……” 诸人闻言,均表赞同,连呼妙计。 当晚,秦国两位丞相设宴招待了汉王一行,由于宾主都无心酒菜,所以大家也就是意思意思。很快就散了。 第二天一早,汉王又从城外调来一千近卫军护送公子稷夫妇和糟老头半厘离开凌府回到糟老头半厘的府邸,此事昨晚凌云志已与甘茂、樗里疾有过沟通,所以今早从城外调军进来。没有遇到什么阻挠。 公子稷夫妇和糟老头半厘顺利回到府邸,府里的仆妇下人仍在,一切都打理得井然有序,公子稷夫妇继续住在香书阁。一千近卫军很快部署在府邸各处,就此留在了那里负责保护公子稷的安全。 秦国素来不缺乏排外地情绪,在有心人的运作下,汉王入秦之事,在咸阳城里掀起一股狂风大浪,一时间风起云涌,云谲波诡。朝野流言层出不穷,人心惶惶,局势越发的动荡。 身处风口浪尖。凌云志仿佛丝毫未觉,足不出府,凌府一片宁静。 糟老头半厘的府邸却热闹非凡,门庭若市,以奉常李济、少府沈锉为首。一大批不属于任何势力地大小官员纷纷前来拜见公子稷,声势浩大,朝野纷纷瞩目。 公子稷亲在香书阁门前迎候。经过这几年在汉国的历练,他不但身体长高,变得强壮了,而且言谈举止自然流露出一股儒雅温和的气质、醇厚迷人的文人气息,配上他玉树临风的身材,俊秀斯文的五官,全身上下自有一股高贵雍容的气派。 群臣纷纷点头,虽然公子稷不是武将出身,但论起风度气质。无论公子壮、还是公子市都难望其项背,公子稷确实更具君王之相。群臣折服,立生效忠之心,纷纷以君王之礼参拜于他,一个新的势力集团瞬间凝聚成型。 公子稷一路谈笑风生,风度翩翩,将群臣让进正房大厅。 大厅正中主座上端坐着一位绝色贵妇,只见她生得冰清玉洁、妩媚可人,且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望见群臣进来,她优雅起身,显出娇小玲珑的身材,周身得体,安静恬淡。群臣暗自感叹,好一位优娴宁恬地绝色女子,猜到可能是公子的夫人。 公子儒雅一笑,指着那女子,介绍道:“此乃本公子的妻室,汉王地表妹欣云公主。” 群臣暗暗点头,公子本就气度非凡,再配上这位优娴宁恬、端庄贤淑的夫人,确为王位继承的不二人选,越发坚定了推拥公子稷的决心。一起大礼参拜,“臣等拜见夫人。” 欣云公主得体地甜甜一笑,大方地柔声说道:“各位大人不必多礼,妾身为公子能得诸位拥护而欣慰,大家随意坐吧,妾身先行告退。”轻轻一福,娉娉婷婷进入右侧的卧室。 群臣赞叹不已,寥寥几句话说得非常得体,而且明进退之礼,难得,难得!然后共推公子稷上座,大家围在公子身前各自散坐。 卧室里另有五名妙龄美女,见欣云进来,纷纷上前见礼,好奇地问道:“夫人,那些秦臣好相与否?” 这五名妙龄美女均是公子稷地妾室,乃欣云亲自挑选,做主给公子娶回来的,其意不言而喻,自然是自己挑选的更亲近,免得回到秦国后自己势单力孤,此番意图她聪明地说给了公子稷知晓。 欣云微微一笑,道:“公子很受欢迎,他们态度很好。我们别在门口谈,去里面说话。” 五名妙龄美女笑逐颜开地簇拥着欣云向卧室里面走去。 外面群臣已经与公子稷大臣共识,共推公子登上大宝,并详细研究了竞争王位地策略和方法。 群臣准备告辞之时,少府沈锉将身边一位儒雅之士郑重介绍给公子稷,“王位竞争风云变幻,公子身边怎能没有一谋划之人。此乃微臣招揽的客卿洛阳智者范彭,范先生师从鬼谷,精善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素为臣所重,今公子身边无人,臣特举荐其随侍公子左右,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群臣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显然早已知晓此事。 公子稷好奇地望向范彭,只见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剑眉星目,风神清秀,有双精炯明澈的瞳眸,谦和恭顺之中透着坦然、睿智,唇边漾着温文笑意,顿时心生好感,对沈锉笑道:“沈大人肯割爱,本公子求之不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然后望向范彭,温和笑道:“以后还要借重先生大力。” 范彭从容一笑,上前一步,对公子稷一礼,道:“既得公子看重,臣定竭尽所能,为公子分忧,愿誓死效忠。”说罢,自觉地走到公子稷的身后站立,表明自己从此就是公子的人了。 奉常李济上前提醒道:“禀公子,范先生乃不出世的大才,臣深有体会,望公子万不可慢待。”言中倍加推崇之意。 公子稷又回头看了范彭一眼,开朗笑道:“李大人放心,本公子不会错待人才的。” 第十章 云龙凤虎(9) 公子稷的异军突起,一下打破了秦国政治格局的平衡,引起各方的瞩目,朝中所有不在势力的大小官员几乎被公子稷派一网打尽,一时间声势浩大,影响甚广。 朝中各派态度各异,宣太后派保持了沉默,面对另一个儿子的强力复出,宣太后自然只能保持沉默了, 樗里疾派则对此发表了谨慎的声明,公子稷也具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但在大殡礼前,将不对王位候选人表明看法,并警告各方势力,大殡礼前任何危害公子稷安全的行为都将受到严惩,此声明的论调与之前樗里疾在朝廷上宣布的态度一脉相承,各方势力没有感到意外; 惠文后派则纠着汉王干涉秦国内政之事不放,大肆攻击公子稷引狼入室,想以此引起本土势力的共鸣,从而形成同仇敌忾的局面,进而为公子壮凝聚人心和力量。 秦国一些有识之士虽然不耻惠文后派的卑劣手段,但对公子稷目前聚集的实力并不看好。政治上看似声势浩大,却恰恰缺少了军方支持,这一缺憾,将直接影响到最后的结果,说白了王位的竞争就是比拼得所掌握军事力量的大小。 公子稷派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缺憾的严重性,可军方势力不是一天就能培植起来,那是需要一派势力常年积累才可形成的。 对此范彭给出了很好的建议。公子稷在奉常李济、少府沈锉、幕僚范彭的陪同下,亲自去拜访了秦国三大世家的家主。 秦国三大世家徐氏、郯氏、莒氏并立于世,经百年而不衰,根深叶茂。族人遍布军旅、朝野,与王族关系盘根错节。三大世家世代效忠秦国,素为地方势力的表率,影响甚深。 有感于公子稷地诚意。凭着范彭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动了三大世家家主,公开表态支持公子稷竞争王位。 素来不参与朝政的三大世家家主忽然表态支持公子稷竞争王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令朝野一片震惊。 公子稷在朝野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顿时将所有地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再也无人关注所谓的汉王干涉秦国内政之事。 避开了风口浪尖、躲开了万众瞩目,汉王凌云志轻松自由了很多,整日与畜牧大豪善余、盐业大豪舍刚、矿业大豪马林、珠宝大豪冷岩等商人流连青楼酒舍,呼朋唤友。酒色相伴,一派吃喝玩乐的架势。 有人自然不会放松对凌云志的盯防,派人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盯梢的人又完全找不出汉王的破绽来。自从公子稷搬出凌府以后,两府的人根本就再也未联系过,汉王完全是一副撒手不管的架势。 整天与汉王厮混在一起的善余、舍刚、马林、冷岩等辈不过是一些商人,他们巴结汉王不过是想到汉国牟利而已,跟朝政根本就不搭边。也发挥不了任何影响。随着公子稷地攻势一波高过一波,有心人逐渐对汉王失去了兴趣,盯梢者也开始松懈起来。 秋季的午后。阳光不很强烈,秋高气爽,令人心旷神怡。 南圆珠宝首饰店前,停下一辆普通马车,从车上下来一位戴着面纱的贵妇,有点急迫地走进店中。 店伙计见来了贵客,急忙迎了上去,热情招呼道:“夫人,您要挑选一件首饰吗?” 蒙面贵妇压低声音道:“找你们东家来。我们约好地。” 店伙计闻言,急忙低头,道:“夫人请跟我来,我们东家正在等您。”说罢率先在前领路。 出了后门,后面是一个花圆,圆中风景秀美,绿树成荫,小径蜿蜒,绿树掩映间露出一栋精巧别致的小楼,店伙计一指小楼的方向,道:“我们东家已在那小楼等候夫人,夫人请自行前往,小的告退。”说罢,转身又回到店中。 蒙面贵妇毫不迟疑地沿着小径向小楼行去,远远地瞧见小楼前有一伟岸的身影正在翘首以盼,贵妇不由加快了脚步。 来到那男子身前,贵妇柔声笑道:“张呆,你这相貌好难看哦。” 名叫张呆地男子潇洒地上前挽住蒙面贵妇的胳膊,向小楼里走去,轻声调笑道:“丑男配美女乃绝配,可以充分衬托出八子的国色天香啊。” 蒙面贵妇随手拽下蒙面地面纱,露出清丽明媚的绝世容颜,倩然嫣笑,媚眼轻瞥,柔声嗔道:“谁跟你这丑汉是绝配,快把你丑陋面具摘下来吧,看着就闹心哦。” 凌云志故意看了看身上的华服,抱屈道:“不会吧?这一身好衣服配这面具,应该看着很顺眼了。” 宣太后偎靠在凌云志的肩膀上,脸透淡淡惹人遐思的红晕,美丽的大眼中散发出丝丝缠绵情意,瞟了凌云志一眼,腻声娇笑道:“谁要看你这假相貌,差之千里呢。” 凌云志开心地大笑,痛快地摘下面具,拥着宣太后玲珑透剔,凹凸有致的美妙娇躯来到二楼的一间大卧室。 两人久别,凌云志来秦之后这还是头次单独相处,同样相思饥渴的一对男女来不及一叙别后情形,如饥似渴地拥在了一起,热烈长吻,彼此抚摸,很快就翻滚到了大床上。 曲线玲珑、凹凸优质地美妙娇躯还是那般的丰润晶莹、浓纤合度、充满弹性。压着身下绵软温热、美妙绝伦的娇躯,抚摩着那光滑细腻而极富弹性的肌肤,一股仿若无骨、滑腻动人的美感泛上心头,太令人陶醉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宣太后嗅着身上那熟悉的男性特有的诱人气味,头晕晕的,春情荡漾,被修长男体包裹挤压的**敏感地泛着兴奋、酥麻的热潮,止不住一阵阵地抖颤,一声娇呼由心深处发出,化作低低浅浅的一声呻吟。 享受着他的拥抱、挤压与爱抚,每一下抚摸都感动着她的灵魂深处,唤起潜伏的对激情的渴望,每一个吻都让她心情悸动,爱欲横流 久违的畅美和欢快淋漓的感觉瞬间吞噬了她的思想,神魂颠倒、如醉如痴,精神和躯体都沈浸在兴奋之中,激情地迎合着,呻吟着…… 第十章 云龙凤虎(10) 宣太后离开那令人留恋的怀抱,躺到凌云志的对面,用床单裹住香湿润泽、峰峦起伏的**,扬起渗着春意桃晕的小脸,一双残留着激情的余韵的美眸瞅着凌云志,腻声道:“你这家伙确实有些本事……” 激情之后能得美人夸赞本事,令凌云志心怀大畅,打断对方话头,豪迈朗笑道:“呵呵,自然要本钱雄厚啊,否则怎能俘获美人芳心。”一双色眼不禁又瞄向了对方被床单包裹的**。 宣太后粉润的小脸顿时如抹红霞,横了一眼凌云志,那眉目之间的妩媚娇柔,令人心荡,娇声嗔道:“啐,谁跟你说那个了,人家说的是你在稷儿的事情上,隐身幕后,翻云弄雨的本事。” 凌云志这才明白自己想左了,笑容不减,依旧豪迈笑道:“那算什么本事,本王身边藏龙卧虎,能臣辈出,公子这点小事,根本不用本王亲自费神谋划,自有他们处理。要说本事,本王收揽天下美女的能力,如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这才是真本事呢,哈哈!” 宣太后望着有些得意,散发着豪迈、激情、洒脱气息的不羁男子,美眸流彩,眼露迷离,身心一阵阵酥软、迷醉,沉浸良久,挣脱出来,轻声叹道:“你这坏蛋,得了人家的便宜,还要在人家面前夸口,不知哪辈子欠了你的,让你如此欺负。” 随着接触的日益加深,凌云志清楚感受到眼前美丽如狐美人的变化,在自己面前她越来越不克自制了,时常不觉地流露出内心真实的情感。一个权力欲极强的女人一旦动了真感情,就离情感淹没理智地日子不远了。 宣太后精灵乌黑的眸珠跳着几许灿辉,风情无限地娇笑道:“现在你得意了吧?呵呵。”瞥了一眼凌云志,回归正题。好奇地问道:“我真得非常奇怪,也未见你们采取什么行动,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给稷儿聚集起如此声势浩大的势力?” 凌云志轻松笑道:“奉常李济、少府沈锉原本就是公子忠实地拥护者,公子流放他国的情况下都能做到不离不弃,本王就知道一旦公子回到秦国,他们肯定还会不遗余力地支持公子的,所以计划正是以此为基础展开的,李、沈在朝中都属于实干型的大臣,声望极佳,人缘遍布。由他们登高一呼,不属于各派势力的朝臣必然纷纷聚集响应。 能在三大势力的夹缝中生存的朝臣,自然有其生存的本领。其中不乏有识之士,皆因不看好公子壮、公子市,不肯效力,所以才不在势力,若能遇到一个满意的君主。他们自然不肯辜费自己地才学和对权势富贵的追求,聚集响应就非常正常了,而对于那些三大势力看不上眼的朝臣。现在有了投身新势力地机会,自然不会错过,而蜂拥而至了。” 宣太后暗自佩服凌云志心思的缜密,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三大世家徐氏、郯氏、莒氏素来洁身自好,从不参与王族争斗之事,稷儿竟然能使他们公开表态支持,不会又是你的杰作吧?” 凌云志哈哈笑道:“这可不是本王运筹帷幄的,乃淡先生、姚先生的谋划。公子新凝聚地势力先天性不足,虽然聚集了很大一股政治力量,但独独缺少能决定最后胜负的军事实力,而秦国的军方势力早已被你们三大势力瓜分殆尽,想要分一杯羹,实在是不可能地。 偏偏两位先生不死心,苦心竭力,终于让他们找到了突破口。三大世家因为一向洁身自好,从不参与王族争斗之事,让人们下意识地忽略了他们在军中的影响力,哈哈,其门人子弟遍布军中,虽然担任高级军职的不多,但中底层军官他们可是为数不少,家主一声令下,可以瘫痪秦国大部分的军队,你说实力影响大不大?” 宣太后心中一震,暗呼厉害,确实因为三大世家始终保持低调的态势,所有人都忽略了他们的力量,凌云志及其属下大臣身为外国人却能在极短的时间里一下看到他们的潜在能量,这份能力,放眼中原何人还是他们对手?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一方不是他们的敌人,神色不动,又问道:“三大世家素来对秦忠心耿耿,本土意识强烈,素有排外思绪,你们是如何说动他们地?” 凌云志毫不迟疑地马上说道:“计策虽然是我们谋划的,但这毕竟是秦国的内政,我们怎好出面参与,说动他们的另有其人。” 宣太后沉吟了一会儿,展颜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此人定是樗里疾,对吧?” 凌云志赞赏地看着眼前智慧的女人,朗声笑道:“八子聪慧无比,与你谈话就是痛快,呵呵,不错,正是樗里疾,他自己不出头,却鼓动三大世家公开支持公子,这肯定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令人难以想象。” 宣太后赞叹不已,道:“此计确实神鬼莫测,表面看是稷儿的诚意,幕僚范彭的口才大阿东的三大世家,谁能想到竟然会是一直不肯表态的樗里疾暗中说服的三大世家。此策既提升了稷儿的正面形象,又隐藏下了最主要的支持力量,别人不吃亏都难啊。” 凌云志微微一笑,悠然道:“公子竞争王位的攻势还会继续升级,现在就等着某些人沉不住气调动军队了,呵呵,私自调动军队一旦成立,樗里疾和魏冉就可以联手对对方势力进行清洗了。八子,公子市的工作你做通了吗?一旦清洗开始,一切妨碍公子稷登位的障碍,可能都会被一并清除掉,这就叫形势逼迫,开弓没有回头箭,以樗里疾的个性,肯定会力争做到一次清洗干净,不留余波的。” 宣太后显然对此早有准备,沉声道:“你放心吧,既然本太后已经决定支持稷儿竞争王位,自然会处理稳妥市儿的事,本太后不会让骨肉相残的事发生在他们兄弟之间。” 凌云志颇含深意地笑道:“公子一登王位,八子就可一展胸中抱负了,真是让人期待啊!” 宣太后美眸一亮,玉靥生辉,光彩照人,抿嘴一笑,风情万种地瞥了凌云志一眼,腻声道:“还是你最知本太后的心思,完成此愿,八子将再无憾矣!”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潇洒地坐起身来,豪迈道:“到时你我一东一西,遥相呼应,直待结网收鹿尔,岂不快哉!” 宣太后豪气不让须眉,也坐起身来,击掌呼应,连声称好,被单滑下,露出美好的胸膛,某人的英雄气概顿时没了,只剩下了色狼本色。 第十一章 功成圆满(1) 万物萧条,北风习习。 步入冬季的秦国,随着宣太后势力忽然改弦易辙,全力支持公子稷竞争王位,均衡的势力格局立刻被打破,朝野间充满了暴风雪降临前的阴霾和压抑,潜流涌动,到处荡漾着不安全的气息。 天气不好,丝毫没有影响到人们寻欢作乐的**,纤云楼里仍如往常一般人声鼎沸、香云酒溢,客人穿梭。软玉温香的怀抱,温柔旖旎的笑声,充斥在整座纤云楼里,一片红火热闹。 后院的小楼相比前楼就清静了许多,在花圆右角有一栋相对比较大的二层楼,二楼靠里的月仙阁里的套间,只有三位客人,一位站在门口,两位正坐而密谈。 两位悄声而谈的客人,一位是汉王凌云志,另一位赫然是公子稷身边的新贵谋士范彭,凌云志在此现身,站在门口的自然是寸步不离的仇戈。 凌云志仪态轻松,说出的话可一点都不轻松,“得到可靠消息,惠文后势力所掌握的军队已经开始向咸阳城附近分批秘密移动,预计行军目的地应该是咸阳附近几个县的军营,看来他们是准备采取强硬手段来确保王位不失了。此正是我们发动全面反击,一举击溃对手的最佳时机。” 范彭非常沉得住气,咋闻此天大的消息,仍没有动容急迫,慢条斯理地说道:“大王是否想让这消息的来源显得正常一些?” 凌云志赞许地望着范彭,点头笑道:“不错,毕竟密营是见不得光的,我们提供这条消息显得太不正常了。” 范彭微一沉吟。自信地笑道:“微臣这就去提醒三大世家,让他们预防对手偷偷潜伏军队这招,相信以三大世家的实力,有意为之。一定会有所发现的,这样一来消息地来源不就正常了嘛。” 凌云志笑道:“就按先生意思办吧,消息一出,先生将我们之前商量的行动方案贡献出来,让樗里疾、魏冉、三大世家他们联手执行就可以了,先生可随时提点公子稷,把握住大的方向,大事可成矣。” 范彭淡淡一笑,道:“就按大王的吩咐执行,若大王没有别地吩咐。事不宜迟,臣这就前往三大世家。” 凌云志站起身来,将手放在范彭的肩膀上。关心地嘱咐道:“大业完成前,本王不会再与你秘密见面了,以免暴露你的身份。切记,自身安全第一,一切随机应变即可。本王等着给你摆庆功酒宴!” 范彭眼中闪耀着睿智,自信地笑道:“大王准备好酒宴吧,微臣定会让中原诸侯成为大王的阶下陪客。” 凌云志信任地望着范彭。无声大笑而去。仇戈急忙跟着汉王出了套间,范彭的身影则消失在套间里的秘密通道中。 两位妙龄素春少女站在月仙阁外间的门口,正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身后传来动静,扭头回探,见汉王从套间出来,神情顿时轻松下来,两位少女容貌姣好,清丽中透着妩媚。其中一位身材娇小玲珑的,明眸秋水含波,脸生红晕,柔声道:“主子,需要奴婢们侍寝吗?”四道柔媚的目光期待地望向凌云志。 小家碧玉,也有其迷人地风韵,可惜凌云志兴趣乏乏,扭头望向仇戈,仇戈急忙摇头,凌云志哑言失笑,和气地看着两位妙龄少女,委婉地说道:“今天看样是不行了。嗯,你们有办法让别人不起异心吗?” 两位少女闻言有些失落遗憾的滋味泛起,不过想想大王的恩泽岂是随意谁都给地,心里也就平衡了,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走到梳妆镜前,一番描画,再回身时,小脸上已满是激情过后的红晕和疲惫之态,其技神乎其神,令凌云志赞叹不已,二女肯定受过专门的训练。 二女过来一左一右依偎在凌云志的身上,顿时温香软玉环绕,令凌云志也不禁起了一丝蠢蠢欲动之心。 出了月仙阁,穿过弯转回廊,来到外面的大厅,只见善余、舍刚、马林、冷岩四位富商大豪和淡颜、姚子鱼各自坐在案几后,正在大吃怀里激情之后少女地豆腐,看见汉王左拥右抱着两位娇躯绵软、满脸红晕的少女进来,善余促狭地大声嚷道:“一箭双雕后,大王还这么精神,哈哈,实在令人佩服啊!” 男人一提起男女之战中的勇猛善战来,立刻都来了精神,自古皆然,众人哄堂大笑,纷纷促狭地望着凌云志及依偎在凌云志身上地两名少女。 凌云志面不改色,心不跳,自豪地笑道:“这根本不算什么,本王还曾一夜连御七女而神清气爽呢。”走到案几后坐下,将两位少女拉到怀里,手脚立刻不老实起来,东掏一把,西摸一下。 仇戈也回到他的案几后,唯一一位坐在案几后枯等的少女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娇柔无限地也依偎进他的怀里,大撒其娇。 马林微微一眯眼,坏笑道:“难怪大王能将天下的绝色美女都收拢去了,原来竟有这等本事,厉害!厉害!” 他阴阳怪气的语调,顿时让众人笑得更厉害了,少女们则纷纷羡慕地望着汉王怀里的两位少女,感受到姐妹们羡慕的目光,两位少女只有心中苦笑的份了,还不敢表现出来。 待众人笑过,凌云志没好气地瞥了众人一眼,然后平静地问道:“合作地事你们谈得如何了?” 原来这些天凌云志与善余、舍刚、马林、冷岩四大富商流连欢场,主要目的就是想通过四大富豪垄断秦国的市场,通过投资的方式加入四大富商的经营体系,一来可以创造利润,二来可以悄悄地掌控秦国的经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四大富商对于汉王的提议自然非常感兴趣,大家谈了几次,已经确定了合作的意向,只是有些细节问题还未商量稳妥。 淡颜从容笑道:“禀大王已经完全商量稳妥了,有关细节等回去,微臣再向你细细汇报。” 凌云志对淡颜的谈判能力非常有信心,闻言大喜,向善余、舍刚、马林、冷岩一举酒爵,笑道:“来,大家共同举爵,祝我们合作愉快!” 第十一章 功成圆满(2) 再有两天就是武王大殡礼的日子,一大早狂风夹着大雪就迫不及待地呼啸吹来,一上午的工夫,山川、河流、树木、街道、房屋,都笼罩上一层白茫茫的厚雪,极目远眺,变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城外荒野中数十万军队在风雪的掩护下,快速将咸阳城附近几个县城的军营包围起来。 杜邮城,距离咸阳最近的一个小城,城里只能驻扎五万军队的军营,此刻竟然驻扎着十多万的军队,士兵们密密匝匝地被圈在营帐中,被严令不得随意走动,人挨人,人挤人,根本动弹不得,时间一长,怨声顿时四起。 中层军官都受命前往中军大帐去了,基层军官努力化解着积蓄待发的怒潮,最后实在弹压不住了,基层军官只好将士兵们放出了营帐,大营立刻热闹了起来,喧哗声四起。 中军大帐闻声大开,令人意外的是走出来的并不是坐镇杜邮城的梯阳侯嬴弥,也不是两支大军的军事首脑,而是七八名中层将领,其中的四位将领对自己的军队下达了移防的命令,然后带着自己的军队快速离开了大营,分别向四门快速行去。 随着四万大军的离去,大营里立刻变得宽敞起来,剩余的部队则被重新分配了营房,并接到命令,在新的命令下达前所有士兵都必须留在营房里。外面大雪飘飞,如果不是营房挤得人喘不过气来,谁愿意风吹雪打地留在外面,对这个命令士兵们平静地接受了,时间不长。大营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中午时分,士兵们这才先后接到下一个命令,出现在广场上的中层将领纷纷命令自己的军队集合,集合完毕立刻下令部队开拔。这些开拔的士兵虽然看见大营四周布满了新地陌生的军队,事不关己,也未在意。 先期接到命令的三万军队离开大营以后,剩余的五万士兵接到地命令是不带兵器前往广场集合,赤手空拳的士兵们来到广场上立刻感觉到了异常,到处是陌生的全副武装的军队,戒备森严,如临大敌,心中胆慑,不致发生了什么。 五万士兵集合完毕。立刻被周围全副武装的大军包围了起来,在见事不妙的士兵们炸营前,一名英姿勃发的高级将领出现在广场高台上。大声道:“本将乃樗里相国手下大将钟起,受朝廷之命清剿叛逆,如今元凶已捉获,罪不及你等,命令。所有士兵立刻前往指定地点接受整编。” 咸阳城凌府,中院正北殿堂悄无声息地变成了指挥所,凌云志居中而坐。正在翻看密营传回的一份份情报,仇戈站在凌云志的身后,纹丝不动,淡颜、姚子鱼、窦章围在一张挂图前,姚子鱼正根据情报往图上标注着红色的记号。 标注完,姚子鱼拍了拍手,对凌云志笑道:“秦国三大世家确实实力雄厚、能量可怕,现在樗里疾、魏冉地军队已经拿下了四处军营,均是由三大四家的子弟在内发动兵变。兵不血刃解决的,嗯,还有三处没有传来消息。” 凌云志闻言眉头一皱,冷笑道:“三大世家看样也只能风光这一次了。” 淡颜、姚子鱼、窦章立刻明白了汉王地意思,功高镇主,实力庞大到连君王都忌讳的地步,想不失势都难,更何况樗里疾、魏冉都非善主,其能容忍他人在军中无孔不入,甚至达到掌控军队的地步,大事一成,恐怕最先倒霉的就是三大世家。 淡颜悠然笑道:“三大世家本想在新王面前表现一番,可惜表现得过头了,可惜,可叹!” 凌云志一扬手中的一叠情报,赞许地笑道:“还是任鄙聪明,懂得藏拙,抓捕惠文后派党羽地任务本交由他的城卫军和樗里疾手下的御林军共同执行地,他却把功劳让给了御林军,城卫军只负责围府,进去搜府抓人之事全交给了御林军,既交了御林军这个朋友,又避免了做恶人,还很好地完成了任务,呵呵,孺子可教也!” 闻听汉王的话,众人就知道惠文后派的所有党羽已被一网打尽,不禁大喜。 姚子鱼急忙献策道:“为免夜长梦多,应该鼓动公子稷快刀斩乱麻,可如此如此……这样既可以避免樗里疾一时心软放过惠文后派中的公子、诸侯们,又可避免给公子稷留下后患,最重要的是可以借机除去秦国的死硬分子,大王你看如何?” 凌云志挨个看了看身边的四位重臣,坦然笑道:“呵呵,好吧。幸亏没有外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窦章,具体由你运作,万不可露了我们的形迹,这里还有份名单,一并执行。” 淡颜、仇戈、窦章和有些尴尬的姚子鱼一起跪在地上,齐声道:“谢大王信任,臣万死不辞!” 凌云志满色柔和,柔声道:“诸位爱卿随本王出生入死多年,忠心耿耿,得到本王地信任是你们应得的,谢什么,都起来吧。” 窦章上前接过名单也不翻看,揣入怀中,匆匆而去。 这时,又有人在殿外报名请入,闻听是密营探子,淡颜急忙吩咐其入,姚子鱼接过情报,快步来到挂图前,立刻标注上去,然后对汉王道:“禀大王,又兵不血刃地解决了两处,现在只余一处还未有消息了。” 凌云志潇洒地站起身来,笑道:“大局定矣!看来没本王什么事了,本王要陪王后弄琴去了,呵呵,你们也散了吧。对了,仇戈把这些都烧了吧,没什么用了。”挥手一比划案几上的情报和挂图,然后飘逸而去。 淡颜、姚子鱼一阵愕然,旋即哑言失笑,苦心筹谋了这么久,一旦接近大事可成之时,难免有痴迷等待最后结果之**,成又如何?呵呵,还是大王拿得起放得下。两人相视一笑,如脱重负般,也洒脱而去。 仇戈将所有的情报和挂图都弄到一起,揉成一团,放到殿中壁炉里,点燃烧尽,这才离开大殿,视察警卫情况去了。 第十一章 功成圆满(3) 半厘府,奉常李济、少府沈锉冒雪紧急求见公子稷,强烈建议立刻斩杀惠文后集团的主要成员,以免夜长梦多,留下无穷后患。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一下要杀掉那么多王室之人,令公子稷也迟疑不决起来。 心腹谋士范彭急忙劝谏道:“古之成大事者,皆穷谋善断,敢作敢为,立威于天下者,正所谓无威而不立。今惠文后集团把持朝政日久,威势卓著人心,若不能立刻除恶务尽,一旦使他等逃出生天,必伺机反噬,若洪水猛兽、星火成燎原之势,若此公子危矣!请公子当机立断。” 公子稷眼露彷徨,许久,始下决心,传下令去,众臣皆松了口气。 奉常李济、少府沈锉亲去督办,雷厉风行,立刻诛杀了惠文后、公子壮和支持他们的大臣、诸侯、公子七十余人,公主琳、向寿及十几名强硬排外贵族因受牵连一同被斩,逐武王后回归其母国魏,相国甘茂则神秘失踪。 公子稷竟有如此雷霆霹雳的手段、狠辣决断的举措,令宣太后、樗里疾、魏冉、三大世家等势力一片震惊。 甘茂一身便装坐在一辆向东急驰的马车中,神色木然,双目无神,脸色惨白。这一天中所发生的变化简直令他目不暇接,难以思维,从高高在上、运筹帷幄忽然跌落到阶下囚,已令他万念俱灰。本是必死之局,却忽然又莫名其妙地逃出生天,如此大起大落,令他已经不能思想。 马车一路不停,冒雪疾驰多日。这日终于出了函谷关,赶车的马夫将他送到韩国的一个小镇,停车不前。 “甘大人,小的奉命就送你到这里了。”车夫掀开车帘沉声说道。 甘茂经过几日地调整。终于惊魂甫定,又恢复了他的足智多谋,他并没有骑着下车,狐疑地望着车夫,说道:“不知你的主子是何许人也?为什么要冒险救我一个必死之人?” 车夫道:“小的乃汉王属下,我家大王有几句话令小地传给大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望大人日后珍重!’大人请下车吧,小的还得赶紧回去复命。” 甘茂心中一震。仰首向天,眼睛湿润,没想到竟然是汉王放了自己一条生路。此人果然信誉卓著,名不虚传,心情激荡中下了马车。 车夫递过一个包袱,沉声道:“这里是一些盘缠,乃我家大王所送。大人何不前往汉地一游。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此乃小人多言,大人不必介意。”他上了马车。调转方向,想来路疾驰而去。 甘茂望着远去的马车,一时间百感交集,既感叹汉王的仁义胸怀,又赞叹一个小小车夫的镇静、干练。车夫之言让他颇为意动,伫立良久,这才施施然消失在小镇之中。 宣太后、樗里疾、魏冉、三大世家等各派势力见大局已定,倡议召开朝会,共同推举公子稷为王位继承者。 公子稷随后名正言顺地搬回了王宫之中。宣太后母子欢叙长谈,探讨未来朝廷的政权分配、官员任命等事宜。 翌日,公子稷以王位继承者的身份在大殿公开接见了大汉国王一行,对其前来参加武王殡礼表示感谢,并设宴款待。 雪停晴朗,秦国的政局终于也云开雾散,朝野间对公子稷入主王宫,保持了秦国的稳定一片欢呼。紧张、压抑的氛围不见了,到处是欢歌笑语,银白地街道上立刻又充满了人流,咸阳又恢复了之前的繁华热闹景象。 凌云志带着三位王后悠闲地漫步在咸阳的主街上,其有别于秦国地装俗,前呼后拥的气派,以及光彩照人、美若天仙的美女相伴,立刻吸引了众多的目光,质朴的秦国百姓纷纷友好地行礼。 事实证明,大汉国王对秦国非常友好,不但没有对秦国地朝政指手画脚,公开干涉,而且对待别人的恶意攻击一直保持着忍耐,这一切都让秦国百姓充满了好感和歉意。 面对上前友好行礼的秦国百姓,汉王显露出非常高地素养和平和的作风,彬彬有礼,和颜悦色地交谈几句,一路行过,留下一片赞扬之声。 武王大殡礼过后,汉王凌云志前往王宫分别拜访了王位继承者公子稷、未来秦国的主宰宣太后,并分别进行了长谈,之后他又分别拜访了樗里疾、魏冉。 大殡礼的第二天,汉王一行结束秦国的外交之旅启程回国,宣太后、公子稷率群臣亲王码头送行。 六日后,秦国举行了新王继位大典,公子稷就任王位,号昭王,册拜欣云公主为王后,任命樗里疾为丞相,魏冉为将军,新贵范彭得到了重用被任命为亚相,一干大臣均得到了重新任命,三大世家的因功被授予侯爵。 宣布因新王缺乏经验,由宣太后摄政辅助。 根据前代几位秦国国君都英年早逝,新君即位时都很年轻,无法驾御先君留下的强臣而不得不将他们或杀死或驱逐,结果引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政治震荡。宣太后提议,改之前的君位父传子地传承体系为兄终弟及,以保证秦国的政权能一直掌握在年龄较长、有实际政治经验的国君手里,这一提议得到大臣们的支持。因此立公子市为太子,公子悝(公子稷的另一个亲弟弟)为公子市的嗣君。 孟说、任鄙、乌获因功均得到了越级提升,分别被任命为大上造,独领一军,成为秦国有数的几名高级将领。 汉王凌云志返国之日,得到了秦国官员任命的情报,心情大乐,非常满意这一结果,随行众臣群情振奋。 郁心怡等王后率群臣亲往码头迎接汉王一行,夫妻、君臣相见自有一番情感交流,激情演绎。回到后宫,未等汉王稍作歇息,苏焕、江子奇就已与前书房求见。 发、肃慎两国联军已于日前对秽盟发起了联合进攻!咋闻这一重磅消息,汉王凌云志脸上的疲劳立消,神情兴奋地望着苏、江两位重臣,脱口道:“太好了!” 第十二章 东北一统(1) 发、肃慎两国联军已于日前对秽盟发起了联合进攻。”江子奇待汉王坐下,沉声禀报道。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闻言,显得非常兴奋,神采飞扬地笑道:“太好了,看来东北问题的解决又可以大为提前了。柳忻西是否有消息传来?” 苏焕自己找地方坐下,江子奇则站在原地,一对漆黑双眸透出一丝睿智,唇边漾着温文笑意,道:“柳大人已传来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根据形势变化重新拟定的行动计划,微臣已和苏大人看过,这个计划非常系统,庞大,周密而大胆,除了照北前线特别行动部辖制的玄武军团外,还需要朱雀军团参与整个计划的实施,微臣和苏大人认为可行,还请大王定夺。”说罢,上前一步,将柳忻西传来的计划书放在了汉王的书案上。 凌云志温和笑道:“江爱卿,坐吧。”然后拿起计划书仔细阅读起来。 江子奇温文尔雅一笑、闲适飘逸地走到苏焕的身边坐下,目注汉王的神色变化。 凌云志看罢,拍案叫绝,爽朗笑道:“柳忻西确实不愧为运筹帷幄的大才,这份计划书做的气势磅礴、神妙无比,处处透着深谋远虑、洞烛机先的智慧,孤看可行。传令给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孤同意计划书的内容,朱雀军团即日起划归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指挥,朝廷将全力配合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的行动。” 江子奇、苏焕对汉王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有了决断,没有感到意外,柳忻西的计划确实神妙无比,汉王乃识货之君。又一向识谋善断,能立刻看出其可行之处,并果断决策乃情理之中地事情。 苏焕从容起身,微带点得意地禀道:“启禀大王。微臣已为东北准备好了内治官吏共四千余人,均经过学院培训,整装待命,随时可以前往东北各地。” 凌云志显露意外之喜,按原来的计划,东北问题的最终解决最早也得等到后年,内治人员的选拔,培训明年开始也来得及,没想到东北局势变化如此之快,简直弄得他措手不及,正为无人可用暗自犯嘀咕呢。爽朗笑道:“苏爱卿不愧本王地左膀右臂。未雨绸缪的细致功夫省却了本王的无限烦恼,呵呵,好。好。” 苏焕儒雅一笑,道:“为大王分忧,乃臣分内之事。不过,大王若是觉得过意不去,想请微臣吃一顿大餐。臣也不会拒绝的。” 江子奇闻言,也笑着凑趣道:“臣不才,愿做一陪客足矣!” 久闻汉王厨艺精湛。所做美味佳肴让人回味无穷、过口念念不忘,苏焕、江子奇等大臣可是馋涎早候,等这一尝的机会等了很久了,今天机会难得,他们自然不想放过。 凌云志哭笑不得地望着趁火打劫的两位爱臣,不满地嚷道:“孤一路车马劳顿,你们不说给孤接风洗尘,反而让孤破费请你们,这是什么世道啊?” 看着苏焕、江子奇一点都不觉悟、笑嘻嘻的样子。凌云志眼珠一转,悠闲笑道:“不过,看在我们君臣许久未聚的份上,孤就破费一回儿。你们稍候片刻,待孤化装一下,你我君臣就可偷溜出宫,大快朵儿去,呵呵,孤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 陪着大王偷偷出宫?苏焕、江子奇互看一眼,哑言失笑,大王太狡猾了,这种主意都能想出来,苏焕苦笑道:“大王你还是饶了我们俩吧,若让群臣知道,我们俩以后在朝里也就不用再混了。” 也难怪苏焕会告饶,限制汉王私自出宫的规矩,他们俩是提议者之一,并负有监督之责,让他们俩做监守自盗的勾当,打死也不肯地,事涉大王安危,岂能儿戏! 凌云志戏谑地瞄了一眼两位足智多谋的大臣,哈哈笑道:“呵呵,这可是你们俩不去的,别说孤不请你们哦。” 潇洒起身,悠闲向外行去,心里那个畅快啊,行到殿门口,还未忘记给两位爱臣一个安慰奖,“看在你们虔诚地份上,待东北一统之时,孤就屈尊给你们露一手,呵呵。” 苏焕、江子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互相呆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同时大笑,并肩畅笑而去。 发、肃慎四十万联军势如破竹地攻入秽盟,秽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联军一路长驱直入,捷报频传,大有一举灭掉秽盟之势。 草原民族毕竟不同凡响,骑兵的灵活性和机动力这时充分体现了出来,联军前进方向上地部落骑马快速撤离,避其锋芒。而四周的牧民则迅速集结,快速驰援,不久就聚集起二十万大军,阻联军于平城(今吉林长春)。 联军虽然占有兵力优势,但半数步兵半数骑兵对纯骑兵部队,难免很是吃亏,两军一时胶着不下,战事进行得非常惨烈,战力消耗极大,死伤惨重。 三国朝廷都对战事的进展大表不满,纷纷调兵遣将,增援平城战场,大有决一死战地架势。 双方在平城展开了拉锯战,一战就是半个多月,三国先后增兵,肃慎增兵二十万,发国增兵二十万,联军先后投入兵力七十余万,秽盟先后投入了四十余万骑兵,最后连十几岁的娃娃兵也投入了进去,平城就像个无底洞一样,不断地吞噬着士兵的生命,怎么填也填不满。 秽盟朝廷一片慌乱,议和之声纷纷涌现,最后可汗解娄接纳了马加韩穆的建议,一面向貉族部落求援,一面派使向发国、肃慎求和。 秽盟求和的条件已经够卑躬屈膝的了,割让已占领城池土地,赔偿发国、肃慎的战争损失,没想到却被发国朝廷断然拒绝,发国丞相柳忻西正告秽盟使者,秽盟只有向发国称臣,战争才可能结束,否则联军将继续大开杀戒,直到灭掉秽盟为止。 秽盟使者仓惶而回,带回了令秽盟君臣绝望的消息,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貉族部落能够不计前嫌派出援兵了。 第十二章 东北一统(2) 貉族部落没有派出援兵,貉族族长、祟加韩延却意外地出现在秽盟朝廷上,而且还带去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大汉王国玄武军团军团长无匣一身戎装、气势睥睨地站在韩延的身边。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秽盟朝廷一片哗然,当此危急时刻,大汉王国的将军忽然前来,意欲何为? 马加韩穆眼睛盯着汉王手下这位威名显赫的大将,心中一阵黯然,他已经明了此人的来意。 可汗解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仍然不解地问道:“无将军此来可是奉了汉王之命?”心里有种患得患失的期待,既希望这是大汉国王仁心发作,不忍秽盟被灭,欲出兵相助,又担心这是汉国想趁火打劫。 无匣双目微睁,目光刚毅精亮,摄人心弦,略微上前一步,透出一股威武不凡、气势磅礴的雄霸之气,朗声道:“我王圣贤仁慈,不忍坐看草原兄弟被战火蹂躏,生灵涂炭,特派末将前来面见可汗,商量解决之道,以免战火继续蔓延。”他言谈儒雅、神色如沐春风,流露出使人极愿亲近顺从的气魄风度。 可汗解娄闻言,心中亦喜亦忧,狐疑地问道:“贵国若要出兵相助,需要什么条件?” 无匣目光扫视了一遍全场,威仪天生,慑人于自然,一举一动,皆自然流露出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却偏偏无任何傲慢的神色,襟胸气度确实令人心折,侃侃而谈道:“贵国目前的形势已若强弩之末,灭亡只在旦夕之间,若被联军攻占。可汗和诸位大臣都将难逃杀身之厄,妻妾子女为奴为婢将为他人所有,草原兄弟难逃为奴的悲惨命运。 我大汉王国威名远著,兵强马壮。诸侯畏惧,而且国富民强,诸民平等,安居乐业,一片繁华升平景象,大汉国王更是仁义播于四方,心怀悲天悯人的圣贤心肠。 可汗和诸位大臣何不放下一国一地之成见,归顺大汉版图,既可免除杀身之祸,保全妻妾儿女。造福于草原兄弟,又可共享繁华盛世、富裕生活、先进文化。 诸位应该对我国之政策早有耳闻,大家均为华夏一族。我国决无民族歧视之说,而且诸位地生命财产均可得以保全,有一技之长者我王定会重用,何乐而不为?” 无匣余音缥缈,大殿中寂静无声。一片肃静,十字路口已出现在前方,每个人都在衡量思考如何把握自己的命运。 马加韩穆沉吟良久。率先打破沉寂,双目闪着睿智,有些沉重地说道:“在下代表蠧离部落愿意归顺大汉王国。”话一出口,如卸千斤重负,心中顿时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对的,目光决定无比。 群臣一片震惊,纷纷惊疑地望着马加韩穆,难以相信一向以智谋著称地马加竟然会第一个表态投向汉国。 貉族族长、祟加韩延鄙夷地看了一眼曾经抛弃自己的这些大臣们,不过心里还是闪过一丝兄弟之情的怜悯。朗声道:“我貉族部落自从被你们抛弃之日始,就已皈依大汉王国,我部这几年发生的变化诸位应该有目共睹,这全是成为大汉之民后所带来的福祉,作为曾经的兄弟,劝你们一句,还是赶紧成为大汉之民吧,成为了大汉之民,这里就会变得繁荣富裕,就可以尽情享受安居乐业的富裕生活,就会改变落后贫穷的面貌,你们好好想一想吧。” 貉族部落发生的变化,众人自然是看在眼里,馋在心里,原来就有诸多与汉国有关的猜测,今天韩延地话完全证实,群臣心动不已。 “大胆韩延,卖国投敌,引狼入室,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妖言惑众,来人啊,将这叛贼拿下。”可汗解娄忽然声嘶力竭地喊道,他心中非常恐慌,终还是不舍这高高在上的位置,见群臣神色松动,感觉到大事不妙,立刻进行强势制止。 殿外士兵蜂拥而入,殿中的气氛一下紧张到了极点。 无匣龙行虎步地挡在韩延身前,虎目圆睁,精光爆射,身躯爆发出一股浓郁地杀气,朗声喝道:“住手!韩延乃大汉子民,何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如霹雳,气势如虹,一下镇住了蜂拥而入的士兵。 趁着士兵们片刻的呆立,无匣目光直逼解娄,铿锵有力地说道:“可汗难道想与我大汉国为敌吗?” 可汗解娄立刻感受了巨大的压力,一方面来自无匣的磅礴气势,一方面内心里畏惧汉国地强势,稍微一软弱,忽然想起今天弱不得的,否则必将国之不国,汗位肯定不保,鼓起余勇,大声喊道:“你少拿汉国来威胁本汉,大不了鱼死网破!来人啊!,还不将这两人拿下!” 可汗的命令立刻震醒呆立地士兵们,顿时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无匣和韩延马上身处包围之中,没想到身处险境,无匣和韩延竟然还能镇定自如,面无惧色,提拔的身躯巍然不动,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气势。 眼看士兵就要扑到无匣、韩延身边了,这时,异变徒生,震骇全场,只见可汗解娄斗大的人头滴溜咕噜地从阶上滚了下来,鲜血直喷,面目狰狞,死不闭目,主管军事的狗加手持利剑,站在宝座之旁,大声喝道:“住手!还不退下!” 由于注意力都放在了无匣和韩延的身上,没有人看见狗加是如何杀了解娄的,群臣和士兵们被眼前的血案惊呆了,积威之下,士兵们还是听从了军事首脑的命令,迅速退出了殿外,时间不长,殿里殿外一片呕吐之声。 瞬息万变,一切发生地太快了,剧变徒生,极大地考验着众人的思维,许多大臣望着解娄鲜血直喷的人头,忍不住蹲在地上呕吐不止,大殿里顿时一片狼藉。 理智镇定一些的朝臣则不得不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突变?纷纷惊惧地望着杀气腾腾的狗加,又看看镇定自如的无匣和韩延,只觉得身子发软,心中发颤,预感到今天绝对难以善了。 第十二章 东北一统(3) 狗加一挥利剑,指着解娄的人头,厉声喝道:“此人贪恋权势,一意孤行,置我秽盟众生生死于不顾,天人共怒,已遭天谴,还有何人也想罔顾人命,一意孤行者,此为其榜样也!” 群臣早被血腥味弄得头昏脑帐、心惊胆战,一时间都呆呆地望着浑身杀气的狗加大人,哑口无言,大殿中一片寂静。 马加韩穆眼睛微眯,狐疑地盯着面前的狗加,感觉是那么的陌生,心中一动,急忙低头,不敢再看,心中暗打主意。 无匣适时地开口说话,打破了死寂的气氛,“本将非常敬佩狗加大人的大义凛然,他才是真正为秽盟、为众生着想的真英雄、真豪杰!各位,目前前方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士兵失去生命,你们早决断一刻,前方就会少死无数的生命,人命关天,还请诸位速决,我大军已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为了大汉子民流血流汗。”他说得非常明白,大汉的军队只为大汉的子民流血流汗。 韩穆心中叹息,明白大势已去,归顺大汉是目前唯一的、最明智、最正确的抉择,他快速瞥了狗加一眼,对无匣一礼,道:“无将军,我等愿意归顺大汉,请朝廷速派官员前来接管政权吧。”说罢会身扫视了群臣一眼,低沉道:“不知各位是否是这个意思?” 狗加随着韩穆的问话,也扫视了一遍全场。 群臣早已被狗加的激烈手段吓怕了,望见他扫过来的目光,仿佛利箭一般,肝胆皆寒。忙不迭地表态赞成。 大局已定,玄武军团第一师团护送着内治接收官员快速进入秽盟接管政权,分布秽盟各地的毛纺皮革加工作坊护卫队力克变成了一支支治安队,维护地方上地安宁。各地的文化传播使者也同时展开了正面的宣传攻势,安抚民心,宣传汉国政策。 由于文化传播使者的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早已向往汉国富裕生活地牧民们,得闻归属汉国一片欢呼,更对朱雀军团前往战场解救父兄子弟的义举感激流涕,民心所向,整个政权接收工作进展异常顺利。 平城,到处弥漫血腥气息,五十余万联军和秽盟的二十余万骑兵的战斗仍在进行着。 月半大战。双方均损失惨重,联军损失了将近三十万士兵,相对而言。秽盟的战斗力更强一些,也损失了十**万骑兵。 昔日的小城早已被连番大战夷成平地,宽阔的平原上,两军相距十里各自扎下营寨,中间的宽阔地带就是这些天比拚生命数量的战场。 旭日东升。照在这片狼藉的大地上,两军地身影倒映在阳光之下,两军缓缓地接近着。令人麻木的大战又要开始了。 战争虽然令人厌倦,不过对于双方士兵来说,却又不得不去拼命地争取战争的胜利,对于发国士兵而言,胜利就意味着能够得到足够数量地食物,确保父老乡亲们不被饿死,他们才不会理会党政得者的政治目的呢;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秽盟的士兵们则必须顽强地守住平城,不敢后退一步,后退就意味着。父老乡亲们要受到侵略者的烧杀抢掠,因此他们每个人都足够地顽强; 肃慎士兵就有些不情不愿了,他们之所以跑到这里为别人卖命,皆因当政者地政治图谋而已,这场战争说白了跟他们根本无关,自然士气低落,战斗力明显下降,这也是处于劣势的秽盟军队能坚持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号角齐鸣,鼓声震天,两军对垒,各自变阵,双方准备开始对攻。 异变突起,对垒两军地西方平原上忽然出现一支大军,正风驰电掣地直插战场而来,犹如一股皂色的海潮,无边无沿,翻涌而来,积雪的大地很快被吞噬、淹没,像脱缰的野马,又像发狂的猛兽。 大地在脚下剧烈地颤动,令人有地动山摇的感觉。 联军和秽盟军同时停止了冲锋,各自收缩,列成方阵,严阵以待,严密监视这意外皂色狂流的来意。 皂色大军越行越近,刀光如闪,枪林似海,黑色的铠甲泛着死神的色泽,给人视觉上一种巨大地精神压力,皂色的玄武、无字大旗迎风招展,透著无尽的杀气,放纵着无尽的不羁,以最深沉骄横的姿态,睥睨于这场已经被战火烧的疲惫不堪的战争。 皂色大军距离战场不远停下,与对垒的两军成品字形对峙,全军列成了一个大大的锥子型战阵,鸦雀无声,却弥漫出一股排山倒海式的强大杀气。 皂色大军驰出一队士兵,风驰电掣地向秽盟军驰去,此事透着怪异,令交战双方的指挥官大为不解,不知汉国玄武军团忽然跑来这里意欲何为?而且派出这么一小队士兵直奔秽盟军而去,打仗不像打仗,使者不像使者的,汉军究竟想干什么? 秽盟军指挥官急忙传下命令,弓箭手准备,然后静看事态的变化。 那小队士兵距离秽盟军越来越近,前面的士兵看到这一小队皂色士兵中竟然夹杂着一位身穿本国将军服饰的人,大为惊异,纷纷凝目细瞧,一位曾经远远看过这人的士兵不仅惊呼出声,“狗加大人!” 消息迅速传到中军,大军指挥官闻听本国主管军事的狗加大人前来,哪敢怠慢,急忙迎了上去,秽盟军大阵移开一条缝隙,很快将狗加融入大阵之中。 时间不长,秽盟军大阵快速移动到了东北角,而玄武军团仍然不见任何动静,仿佛准备专心做一位看客一般。 联军两位指挥官怎甘心让玄武军团虎视一旁,而且整件事透着怪异,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还是撤回营寨最为稳妥,两人一商量,立马就做。 撤退的号角声响彻整个战场,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联军缓缓地向大寨撤去。 对于联军的撤退,玄武军团没有任何表示,仍然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真的是来做一位看客似的。 而作为战争的另一位主角的举动就更让人不解了,竟然没有趁机发动进攻,反而学起了玄武军团,也做起了看客,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联军撤回了大营。 第十二章 东北一统(4) 发国人和肃慎人万万没有想到,当时看来非常英明的退兵决策,竟会成为现在的自绝退路。透过高阜密扎的木栅栏,士兵们惊悚地看到,大营后面的旷野上被一片铺天盖地的红潮所覆盖,大地剧烈地颤抖着,轰鸣的铁蹄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二十余万彪悍骑兵大军呈扇形远远地将联军的退路阻断。 时间不长,皂色大军和秽盟军队兵分两路围了上来,整个大寨顿时成了瓮中之鳖,被汉国的朱雀军团、玄武军团以及秽盟军队团团包围。 多日征战,厌倦的情绪早已在军中蔓延,如今被困如引火线一般,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引发了出来,每个人的心中都只想着能早日回到家里,再也没有人在乎战争的成败了。 汉**队的彪悍、无坚不摧,于中原名声不显,却在塞外名声显赫,震撼人心,汉军的加入让士兵们沮丧的思绪迅速蔓延。 联军自然不甘心束手就困,组织了几次突围,结果均受到汉军强大的远程器械的强力打击,其中也品尝到了汉军重骑兵的毁灭性冲击,损兵折将不说,其被打击的惨状更是严重打击了联军的士气。 幸亏汉军只围而不攻,才使得联军得以苟延残喘,双方暂时保持着僵持的局面。 宣政殿,军机阁会议即将召开,除了在都城的军机阁成员外,碧龙军团长冷风、狂狮军团长乐毅、猛虎军团长闻莘、烈豹军团长白起、海军部总长甘宓也都从外地赶回。 东北图谋的发展如此之快,大出众人预料。东北问题一旦全面解决,汉国将再无后顾之忧,下一步就该战略转移。全力图谋中原了,大殿中荡漾着喜悦的气息。 众文臣武将互相招呼着,议论纷纷,话题都围绕着东北局势喜人的发展。谋划中原地逐鹿,各军团长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 宇文娟清脆的声音响起,“大王、王后驾到。” 凌云志、郁欣怡、宇文芳华、越嫣神色轻松、鱼贯而出,群臣起立恭迎,凌云志眼光落到冷风、乐毅、闻莘、白起、甘宓身上,透出亲切,来到座位上坐下。 众臣见礼毕,凌云志微微一笑,道:“各位爱卿。平身。冷风、乐毅、闻莘、白起、甘宓一路车马劳顿,孤今晚设宴给你们洗尘,各位卿家作陪。” 众臣闻言均露出开心的笑容。大王请客不容易啊,纷纷落座。 冷风、乐毅、闻莘、白起、甘宓五人则谢过大王,这才落座。 凌云志看了看群臣,笑道:“东北局势的发展,各位爱卿都看过军机通报了吧?形势喜人啊。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功不可没,如今我玄武,朱雀两个军团已经将发、肃慎两国联军牢牢地控制在了平城,发国、肃慎国内军力空虚。此正是我军一举荡平东北各国邦地绝佳时机。 从目前局势的发展和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队形式的把握来看,近期统一东北已经不成为问题。有效地控制、管理新拓展领土则成为当务之急,行政机构组建、新官员任命等项工作枢政院已经做在了前面,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好,只是秽盟、发、肃慎三地都面临着不同程度的粮荒,发、肃慎二地盗匪猖獗,肃慎极端落后贫穷等,这些问题都须我们提前筹备好解决的措施,否则必对新拓展地的管理造成麻烦。” 董先良眼睛微眯。笑嘻嘻地站起身来,道:“禀大王,粮荒问题大可放心,交给我们内府处理,一定确保万无一失。嘿嘿,只是大王可千万别忘记了当初答应我们内府开采其他矿藏的事哦。” 这家伙无利不起早,竟然跟大王讲起条件来了,众臣纷纷暗笑。 凌云志瞪了董先良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先良,你有点出息好吗?别整天钻在钱眼里。本想记你一功呢,没想到你做点事竟然这副嘴脸,哼,功过相抵了。”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笑意。 董先良才不管功劳不功劳呢,仍然笑嘻嘻地说道:“没功劳就没功劳吧,只要大王兑现承诺就行。” 众人绝倒,还真是商人本色永不退色啊。 郁欣怡、宇文芳华、越嫣不禁莞尔,暗笑不已。 凌云志瞪视良久,妥协道:“真是服了你了,好吧,孤兑现就是了,除了黄、银、铜、铁矿外,三地的其他矿藏都由内府负责开采,这下你满意了吧?真是的,当初就应该把你安排到户部就对了,叫你只管花钱不管挣钱,看你还是一副奸商模样。” 董先良顿时眉开眼笑,急忙恭顺地一礼,“君无戏言,臣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心满意足地赶紧坐下,心中暗自得意,花钱哪有挣钱更刺激,更有挑战性。 众臣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郁欣怡、宇文芳华、越嫣三女也是娇笑不已,君臣二人大耍花腔,只是为释放心中那份喜悦而已,没有人会真的信以为真。 军机阁会议在笑声中,效率极高地完成了议事,除了由内府负责救灾粮食外,还决定在东北地区成立武装治安部队,归属枢军院领导,负责清剿境内地盗匪,继续向北拓展领土,任命阙东为武装治安部队总长,免去他的禁卫军统领职务,任命冷易显为禁卫军统领。 会议决定,解决东北问题之后,朱雀军团留在东北平原上休整,玄武军团进军高句丽半岛,飞凤舟军配合。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会议还对近期各军团的训练任务提出了明确地要求,并研究了进军中原的中远期目标。 军机阁会议结束以后,凌云志随即又主持召开了内阁会议,研究部署了开发东北的长远规划,和近期东北经济发展的策略,方针。并就行政区划划分,官员任命等事项进行了研究。 至此接收东北的全部准备工作均已部署落实周全,就等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展开全面进攻,彻底收复整个东北了。 第十二章 东北一统(5) 汉军插手战争,包围联军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发国朝野,引起一片震惊。 汉国的强大、仁义早已深植发国官民心中,所以虽然震惊汉军会忽然插手这场战争,却又暗暗庆幸,幸亏是汉军插手,若是别**队,恐怕绝不是单单围而不打那么简单了,前方传来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有说圣王之所以派军队插手干涉这场战争,是因为他不忍心看到三国的士兵仅仅为了抢夺一点粮食,互相大肆屠杀; 有传汉国早有吞并塞外各国之意,这次出兵就是图谋各国的信号; 还有消息说,对于发国、肃慎联军贸然发起侵略战争,汉王大为震怒,所以才会派军队将交战双方分开, 更有消息说,汉王仁慈无比,早已备下大批的粮食,准备像往年一样对发国受灾百姓进行救济,却因为这场战争而不得不搁置救灾计划。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了,这时发国各地的文化传播使者异常地活跃起来,他们大量地宣传汉军插手干涉这场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尽快平息战争,避免战火对百姓生命财产的伤害,而且证实汉国确实准备了大量的粮食准备运来发国开展救灾,却因为这场战争耽搁了。呼吁有识之士尽快启动结束战争的议事日程,早日恢复和青,使救灾工作得以早日进行。 议和之声很快在朝野间形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共识,军政大权在握的柳忻西马上发表声明,声称自己正在全力说服发王,准备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使救灾物资尽早从汉国运到灾民手中。 任何战争的失败都会被找出替罪祟来,这次深居王宫、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发王和军方的顽固派就成了朝野征讨的对象。 传到国内的小道消息,很快地也传到了被包围地联军大营之中。 这次汉军仿佛铁了心就想把联军留在这里,只围不打。就这么远远地包围着,但是联军只要作出突围的举动,立刻会引来汉军猛烈的打击,所以联军干脆就放弃了突围,静等汉军派出使者谈判。 汉军非常有意思,只管出不管进,不管是什么人、多少人进入联军大营,汉军都丝毫不假干涉,任凭进入,但若是有人想从大营中出来。则好比笼中之鸟插翅难飞。 就这样国内的小道消息横行军营之内,联军士气顿时荡然无存,既然有粮食运到国内救灾。何苦还要在这里拼死拼活地搏命,有心眼活络的发国士兵就开始偷偷离开军营,跑到汉军那里投降去了,大汉军队没有将俘虏变成奴隶的先例,而且说不定就此可以参加汉军。成为大汉之民呢,没有生命之忧,却有无数好处的投降。何乐而不为,因此去汉军那里投降,成为了联军军营里的思潮,逐渐地从个例、偷偷跑去,逐渐地发展成成百上千的士兵成群结队地扔掉武器,大摇大摆地走出军营,直接走向汉军营寨,最后发展成一股滚滚的洪流,势不可挡地走向投降之路。 汉军果然一如既往。凡是前来投降地士兵都受到了很好的招待,被成批地送往大汉辽东之地接受培训。 联军指挥官原本还指望汉军能派使者前来谈判,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呢,没想到人家稳坐钓鱼台,静等着联军的士兵前去投降,完全没有谈判地意思。兵败如山倒,逐渐发展到连肃慎的士兵也开始向汉军投降,最后一些将领干脆带着整队上万的士兵向汉军投降,联军指挥官就像坐在了火山口上,根本不敢干涉投降的潮流,否则必像火山喷发一般,将士兵们压抑在心底怒火勾引出来,到那时恐怕连自己的性命也不保了。 看看大营中所剩无几地士兵,联君两位指挥官相对苦笑,指挥了那么多场战役,就从来没见过如此方式落败的,两人也不用商量,带着为数不多的士兵最后走出了军营,乖乖地自动前往汉军那里报到去了。 玄武大军负责管理俘虏,打扫战场,而朱雀军团早已不知所综。 前方江铃响汉军投降地消息传到发国国内,意外地却引起了一片欢呼之声,替罪羊的清洗工作也马上展开,王宫里被两位美人迷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发王,一早起来就被一队全副武装士兵押到一秘密处看管起来,军方以霍擎为首的顽固效忠派被人客气地请到朝中看管了起来。 柳忻西坐拥强大声势,宣布发王自请罪己退位,受前方将领牵连,霍擎等军方巨头将接受看管审查。 替罪祟的及时推出,使朝野间对战败的怒火得意宣泄,全国上下一片欢呼,正当百姓静观何人能继承王位之时,大汉国王亲带大批粮食在玄武军团的保护下进入了发国境内。 沿路受到百姓的热烈欢迎,大批粮食很快沿路分到了受灾百姓的手中,没有什么比雪中送炭更受欢迎地了。 汉王凌云志到达发国都城之日,在成千上万的百姓注视下,柳忻西率领朝中百官当众宣布发国归顺汉国,愿意纳入汉国版图。 全场一片寂静,忽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这一决策首先受到了全体百姓的支持,迫于当时声势浩大的压力,发国官员们无人敢于表示反对意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苏焕带领内治派遣接收人员,雷厉风行,在当天就展开了政权接收工作,发国都城最主要的两支武装力量近卫军和禁卫军当天宣誓效忠汉王。 安民告示,免税公告,行政机构改组,新官员任命书等等告示纷纷贴满发地的大街小巷,大批的粮食正源源不绝地运进发地,各地发放救济粮的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着。各毛纺制品场的护卫队马上变身为各地方的治安队,维护地方上治安。 玄武军团驻扎在了秽盟、发地的主要战略要地。象征性地完成了接受发国归顺仪式后,汉王凌云志很快踏上了返回蓟城的路途,随行的除了近卫军外,多了原发国的国王、王室成员、被押的军方将领和投诚的文武百官,他们都将在蓟城永远定居了。 第十二章 东北一统(6) 苏焕坐镇发地,淡颜坐镇秽盟,两地的政权机构的组建工作同时展开,枢政院的八大部除了吏部、礼部外,均派大员前往两地指导开展工作。 户部的居民登记、土地重新复核、登记、分配等工作全面展开;刑部则派出大量的干员前往各地宣传汉国的律法律令,开始处理刑事、民事案件;工部的官员奔赴各地测量规划道路、城市建设,设立民用机械、工具制造作坊,农部在了解了两地农牧业发展情况后,优质针对性地进行农牧业生产指导,做好移民规划;教部则派员深入各地,考察学龄儿童数量,规划义务教育校舍的分布、建设工作,商部则对两地原有的商业进行了重新登记,合理规划商业布局,展开招商引资工作。 汉国朝廷各部高效的工作方式,得到两地民众的一致赞扬,使两地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生产秩序,稳定了人心,为未来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内府的工作最受两地百姓的欢迎,在毛皮、纺织作坊的基础上,迅速在有人的地方普遍设立了商业网点,大批物美价廉的商品源源不绝地流入百姓的手中,关说壁垒取消了,以前一些可望而不可及的消费品也出现在了比较富裕的百姓家中。 国家货币钱庄在两地主要城市都设立了分支机构,汉国货币正式取代两地的杂币,开始在两地流通。 阙东率领建制齐全,兵员充足,武器精良的武装治安部队正式进驻发地,开始了打击盘踞在深山老林中的武装盗匪的行动。 寒冬之时,大地一片萧瑟,而两地百姓地脸上却都充满了喜悦。肚子能吃饱了,来春的生产的准备工作在内府的大力支持下和农部地指寻下,都有条不紊地展开,生活有了保障。未来生产又充满了希望,大地一片欢喜之气。 整个收服秽盟、发地的行动,不但兵不血刃,而且迅速无比,没等外界有所反应,两地已经收入了汉国的囊中,成为了汉国历史上图国拓土的经典之例,而载入史册。不过,在这一漂亮的行动中也留下了两个谜,一是秽盟的狗加在解决了联军之后。神秘失踪,从此再未出现于世。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什么要帮助汉国。作为汉国兵不血刃拿下秽盟的主要功臣为什么玩起了失踪?没有人能结识的清楚,从而成为了汉国历史上最大的一个谜团;二是朱雀军团解决了联军之后,就失去了踪影,一支二十万骑兵的大军到底去了哪里?不过,这个谜很快就揭破了。 正当秽盟、发地百姓欢庆皈依汉国之时。神秘失踪地朱雀军团忽然出现在了肃慎的境内,一路攻城掠地,在白山黑水之间掀起了红色的狂潮。失去了四十万大军地肃慎朝廷,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二十几天的时间,红色大军迅速占领肃慎全境。 辛廉受命率领内治派遣队在玄武军团一个师团兵力的保护下第一时间进入肃慎境内展开全面接收工作。 汉国王宫,前书房。 汉王正在听取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的汇报,柳忻西、无匣、律临、拓展雄赫然在座,辛廉由于正在肃慎地组建政权机构,这次没有回来。 陪同听取汇报地有苏焕、江子奇、淡颜和窦章。 “……朱雀军团的半数人马日前已在飞凤舟军的配合下,登陆高句丽半岛。”柳忻西结束了汇报。 凌云志非常满意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地工作。亲切地看看柳忻西,无匣,律临、拓展雄四人,笑道:“各位爱卿辛苦了,由于你们出色的工作,使东北问题得以圆满解决,为我国及早进行战略转移创造了非常有利的条件,功在千秋啊。”他的评价非常高,稍微一顿,继续道:“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非常圆满地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孤宣布即日起解散,任命柳忻西为枢军院总参谋部参谋总长,江军相不再担任参谋总长职务。任命律临为密营副统领,主抓国内安全工作,任命拓展雄为禁卫军副统领,任命辛廉为蓟城府太守,免去萧会的兼任,赐子爵无匣、秦开子爵爵位,赐栗湄,霄玥,霄梅为三品诰命夫人,享受朝廷俸禄。 玄武军团就地休整,等待下一步的命令,有关奖赏将在朝会上公布。” 他一口气发布了一连串的任命,原东北前线特别行动部的成员除了无匣外都得到了越级提升,栗湄,霄玥,霄梅三女也得到了极大地奖赏。 柳忻西、无匣、律临、拓展雄起身谢主隆恩,然后告辞离去。 随后凌云志又听取了苏焕、淡颜对新拓展地的管理安排和地方机构建立情况的汇报,之后苏焕、江子奇、淡颜也告退离去。 前书房中只剩下了凌云志和窦章君臣二人,窦章沉声道:“禀大王,臣动员了密营的所有力量,可惜仍然没有弄清那位神秘狗加的下落和来历,此人竟然走得如此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丝毫线索,臣怀疑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类似于我们密营一样的庞大情报网,此是若真的话,他的来历到可猜出个大概来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灵光一闪,脱口道:“塞北草原上的那位神秘人物!” 窦章赞叹道:“其手法神出鬼没,倒是与那神秘人物的做事方法如出一辙,臣猜得也是他。那神秘人物倒是手法通天,竟然早就于秽盟朝廷中安排下这么大一个伏子,却偏偏用到了我们的身上,用心良苦啊!” 凌云志也是露出神往的眼神,笑道:“此人倒是个趣人,真希望能够早一天见到他的真面目。” 窦章笑道:“臣已经在密营中成立了一个专门机构,集中了部分情报高手,专门负责侦查那神秘人有关的一切,希望能早日给大王带来喜讯。”他这是起了好胜之心,屡次被此人瞒过,令他很是不服气。 凌云志没有阻拦自己这位心腹手下的计划,笑道:“注意一个原则,千万别伤了和气,其他的人你施为,呵呵,孤也有些不服气。” 窦章赫然一笑,起身告退。 春节前,朱雀军团顺利占领整个高句丽半岛,海军部率先在半岛的顶端建立城池,修建大型码头、大型船坞,计划在那里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舰队。 至此,第二卷塞外风云全部结束,那位神秘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汉国是否引起中原各国的警惕,受到中原各国的围剿?请看第三卷逐鹿中原。 第一章 异变连生(1) 汉历6年(西元前06年),仲春,满圆春色,杏花绽放。 汉王凌云志的心情却与这明媚的春光天差地别,他脸色沉重地看着两份谍报。 赵派二十万大军进攻中山宁葭(河北石家庄西北),与守卫的中山一师团发生激战,碧龙军团一师团、二师团、三师团紧急驰援。 齐十万大军集结边境,狂狮军团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赵、齐两**队行动的时间是如此的一致,究竟是巧合呢,还是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凌云志抬起头望向江子奇,问道:“军师,你怎么看这两件事?” 江子奇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道:“臣以为绝非巧合,苏右相前已与赵王达成协议,互不干涉,今赵军公然违反协议,进攻中山,与齐国大兵压境肯定有所关联。” 苏焕慎重道:“臣以为,我国经济飞速发展,综合国力显著增强,在军事上更是横扫塞北、连下东北,展现出非常雄厚的军事实力,这一切肯定已经引起中原各国的关注和忌惮。正所谓树大招风,齐、赵大军今番齐出应缘于此。” 凌云志点了点头,眼睛微眯,精光爆闪,稍现即逝,沉声道:“孤也预料到我国横扫塞北,连下东北之举,定会引起中原各国的警觉,只是没想到齐,赵两国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和迅速。若这次只是齐、赵两国单方面的行动并不可怕,孤担心这次行动还有其他国家参与其中,若此次行动只是对方的一次试探行动,那我们作何反应就十分关键了。” 苏焕、江子奇一时无言。凝神苦思对策,良久,江子奇冷笑道:“对方既然想看我们的反应,那我们就做给对方看。我们可以采取南防西攻地策略。针对齐国可命令狂狮军团摆出防守的架势,表明我们不会主攻进攻他国的姿态,并派出使者与齐交涉,对于赵国我们则要摆出一副要大举进攻的架势,命令碧龙军团集结一线,配合中山军全力迎敌,命令猛虎军团出居庸、上谷、鸿上三塞,摆出准备进攻赵国代郡地架势,命令猎豹军团按照之前我们与林胡、楼烦所定协议兵进云中。” 苏焕皱起眉头,苦笑道:“问题是我们目前的粮草不足以既满足东北的需要,又支撑一场持久大战。” 江子奇微微一笑道:“此皆虚张声势也。东北初伏,塞北待发展,目前我国还不具备挺进中原的经济实力。过早发动有弊而无益,所以此次三军齐出,意在制造声势和压力,迫使赵国退军,若赵国不识相。也不妨给他一次教训。 南防西攻的核心主要还是要体现出我国无进军中原的图谋,松懈中原各国警戒之心,从而为我国争取到一段时间的和平稳定的发展经济的环境。 另外也向赵国表明我国绝对不会放弃在中山利益的决心。又可鼓舞起林胡、楼烦抵抗赵国地决心,迟滞赵国改变腹背受敌现状的进程。 当然军事行动只能增加一些谈判的砝码,最主要地还是要看外交斡旋的力度。” 苏焕闻言精神大振,马上接道:“苏秦已在回国的途中,由他和淡颜分别出访齐、赵两国,定可确保万无一失。” 凌云志笑道:“两位爱卿所言甚是,准予执行,两位爱卿马上下去安排吧。” 局势严峻,苏焕、江子奇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匆匆而去。 凌云志呆坐书案后,陷进苦思冥想之中,当前突变的局势给了他极大的触动,随着汉国综合国力地强大,不可避免地将引起周围国家的恐慌和敌视,甚至会导致多国联合起来对抗汉国的局面,这是一个国家走向强大不可避免地要遇到地问题,在国家发展强大过程中如何避免形成被多国敌视的局面,是他现在重点要思考的问题,他显得很是苦恼。 宇文娟站在殿外,有些心神不宁,从两位重臣进殿出殿阴郁的神色中,她感觉到了事非寻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非常严峻的大事了,她暗暗猜道。 “宇文姑娘,请代为禀报一声,苏秦求见。” 不知何时苏秦走到了身边,宇文娟闻声,小脸不禁一红,歉意地看了苏秦一眼,然后对殿里禀报道:“禀大王,苏秦苏大人殿外求见。” “宣。”殿里半天才传出汉王的声音。 苏秦脸上闪过一丝异色,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宇文娟急忙上前关上殿门,然后向后退了几步。 很长时间以后,殿中忽然传出汉王震怒的声音,“大胆苏秦,办事不力,还敢强辩,难道本王就杀不得你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宇文娟神经立刻绷紧,从来还没见过大王对谁发过这么大的火,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凝神细听。 “大王赏罚不明,微臣很是失望,学生在外劳苦奔波,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别人做了一点小事不是封爵就是提升,怎么到了微臣的身上就两样待遇了呢?赵王毁约,于臣何干?大王怎能将责任都推给微臣,微臣不服。”苏秦抱屈地大声分辨道。 他竟敢当面指责大王,太大逆不道了!宇文娟立刻对苏秦产生敌意。 “什么,你竟敢指责本王地不是!大胆苏秦,还不退下!孤宣布,即刻免除你的枢政院右相职务,留府反省,听候处置!”汉王大发雷霆之怒。 脚步声传来,门开,苏秦满脸的不忿,气哼哼地走出,宇文娟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苏秦显然也在盛怒之中,目不斜视,气哼哼地离开,走到大门时与一人撞在了一起,苏秦发泄似的迎头给了那人一拳,那人极快地闪过,苏秦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宇文娟眼尖,看出那人是密营的窦统领,只见他诧异地望着远去的苏秦,然后神色大变,匆匆走了过来,“大王可否安泰?” 他不问苏秦为何发疯,却问起大王如何,宇文娟心中一阵感动,这才是大王心腹忠臣的样子! 第一章 异变连生(2) 宇文娟担心地说道:“大王大发震怒,统领快进去看看吧。”然后自作主张地向殿里禀报道:“禀大王,密营窦章窦统领求见。” 殿里传出汉王气哼哼的声音,“进来就是了,禀什么禀!”听声音就知大王仍在盛怒之中。 窦章匆匆进入殿中,并随手关上了殿门。 殿中并没有传出想象中的咆哮声,她不由暗自对窦章心生敬服,此人即忠心又有办法,大王只要见到他,准能变得心平气和。 时间不长,窦章面无表情地走出大殿,宇文娟不觉地送上了两步,窦章忽然回身对宇文娟说道:“宇文总管,你不妨将这里发生的情况跟怡王后汇报一下,请她前来劝解一下大王。”说完,快步离去。 傍晚时分,汉王凌云志已经气消,与郁心怡和声交谈。宇文芳华、越嫣二女闻讯匆匆赶来。 郁心怡心平气和地望着满是探寻目光的二女,柔声道:“苏秦恃才傲上,冒犯夫君,已被夫君训斥。经过这次教训,想必他应该有所收敛。夫君无意罪他,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说罢,温柔地看了一眼凌云志。 宇文芳华、越嫣不由松了口气,君臣交恶,乃朝政大忌,夫君既然无意追究,此事当能顺利平息。一左一右坐到凌云志的身边,柔声安慰。 凌云志微微一笑,左顾右盼看看两位爱妻,欣慰道:“孤已无事,让你们担心了。苏秦此人,博闻广记。韬略过人,机智灵敏,确为不可多得外交人才,只是此人利欲熏心。巧佞便说,恃才傲上,若不改之,终难堪大用。死罪可免,惩处难逃,当降职惩处,以观后效。” 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三女同时点头,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应该给苏秦点教训。同时儆戒群臣,非常有必要。 “禀大王,窦统领求见。”宇文娟的通报声传来。 窦章去而复返。凌云志有种不祥的感觉,急忙道:“宣。” 宇文芳华、越嫣离开夫君的身边,坐到下边地太师椅上。 窦章脸色阴沉,眼里更是寒光频闪,上前一步。沉声道:“禀大王,苏秦并没有回府,一路出城向南而去。显为意图弃逃,臣已命属下将其盯住,随时可将其抓捕归案,请大王圣裁!”杀机顿现。 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三女同时变色,凌云志更是面沉似水,强压下怒火,沉吟良久。 大殿中的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一片寂静,压抑而沉重。 半天之后。凌云志眼里布满血丝,嘶哑道:“暂不要动他。来人。” 宇文娟闻声而入,紧张地望了望各人,对凌云志道:“奴婢候旨。” 凌云志脸现倦怠,沉声道:“通知内阁、军机阁所有在都各成员马上到宣政殿议事。” 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窦章均是心中一松,苏秦身居高位,一个处理不当,不但会冷了群臣的心,而且还会对未来汉国长远的吸纳人才之路产生深远影响,通过内阁、军机阁会议来决定对苏秦地处置,确为最佳的解决方法,大王盛怒之中还能冷静决策,让人不得不敬服。 如此晚了,大王忽然紧急召开内阁、军机阁联席会议,这是前所未有的,各位重臣充满惊异,不敢怠慢,纷纷如飞赶到宣政殿。 宣政殿中***通明,汉王凌云志脸色阴沉高坐宝座,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三位王后齐刷刷地做在次阶座位上,脸色也是一片凝重,密营统领站立阶下,大殿中没有了往日的欢快气氛,一片凝重、压抑。 苏焕、江子奇率群臣匆匆入班站立,纷纷关切地望向汉王,可惜汉王脸色阴沉、耷拉着眼帘,难以看出究竟。 郁心怡见内阁、军机阁在都城的成员均已到齐,回身提醒了夫君一声。 凌云志挣开疲惫的眼睛,群臣大吃一惊,大王的眼里竟然充满了血丝,何曾见过大王如此形态,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竟让一向镇定自若的大王上火如斯? 凌云志嘶哑着声音道:“窦爱卿,将事情原委,向各位爱卿复述一遍。” 窦章阴沉地瞥了一眼群臣,将苏秦出使赵国,隐瞒部分签约真相,被汉王斥责,其不知悔过,却与他臣攀比封赏,恃才傲上,狂妄犯君,背国弃逃之事介绍了一遍,其阴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群臣面面相觑,震惊无比,重臣背国弃逃,此事非同小可,一个处理不当,后患无穷啊。 总监察御史韦啸脸色一沉,出班,大声奏道:“禀大王,此等背国弃逃之举,按律当斩,以儆效尤,万不可心软放过。臣请密营协助立刻将其逮捕归案,交由监察御史府开堂讯问,按律定罪。”声音铿锵有力,群臣心中都是一震,这位一向笑嘻嘻的总监察御史动了真怒了。 凌云志布满血丝地双目不动声色地望着韦啸,然后望向苏焕,沉声道:“苏相怎么看?” 苏焕早已在心里反复衡量了利弊,从容出班,双目充满睿智,沉声道:“禀大王,臣认为此事当慎重处置,苏秦背国弃逃确实应该按律执法,以绝他臣效仿。不过,于此国家待兴,亟需吸引人才之时,斩杀大臣,难免落人口实,易被人误导利用,若然,必将遗祸无穷,臣请大王慎重!慎重!”他连说两个慎重,可见他心中的重视。 凌云志仍然不置可否,继续望着群臣,沉声道:“各位爱卿皆我大汉之栋梁,当为大汉崛起出谋划策、畅所欲言,此事可大可小,如何处置对我大汉更有利,当集思广益。” 江子奇脸色平静,眼含智慧,出班,奏道:“苏秦不过一言臣尔,其既背国弃逃,臣以为任他自去就是了,无伤我大汉政体也。大王大可对外宣布,其不堪大用,却利欲熏心,巧佞便说,恃才傲上,特逐出朝廷。这样既可避免他国借题发挥,又可体现大王的宅心仁厚,安抚天下贤才之心。” 淡颜出班附议道:“微臣赞同苏相、江相之意见,苏秦之前并无刻意危害我国之举,而且微臣感觉其能言善辩,博闻广记,韬略过人,机智灵敏,也不是全无才能,臣愿意前去追他,善言相劝,说不定他还可回心转意。请大王定夺。” 第一章 异变连生(3) 翌日,早朝过后,枢政院右相苏秦恃才傲上被免职驱逐出境的消息传遍朝野,以百姓对汉王的爱戴,自然是全国一片声讨苏秦之声。 被苏秦遗弃的一门老小,很快被朝廷迁移到了辽东襄平城看管居住。 消息传到中原各国,各国朝廷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不过苏秦之能还是让很多国家馋涎欲滴,私下争取苏秦的活动相继展开。 枢政院左相淡颜、礼部尚书欧阳丁随后离开蓟城,正式出访齐、赵两国,进行外交斡旋。 中山宁葭,冷风亲自坐镇这里,碧龙军团各师团全部集结于此,配合中山军队全力防守。 宁葭城依山而建,居高临下,易收难攻,赵军数次攻城,皆被冷风巧计退去。赵军一时难以奈何中山、大汉联军,短时间内绝难以攻下宁葭城,两军形成对峙的局面。 赵国西路大军一路西略胡地到榆中,林胡、楼烦大军严阵以待,白起的猎豹军团并没有直接参与到战役中,二十余万骑兵窥视在侧,给了赵军极大的威胁,使赵军不敢全力冒进,双方战局也呈对峙状态。 两路大军同时遇阻,让赵武灵王非常不痛快,急忙召集大臣研究对策。 自从去岁赵国推行胡服骑射以后,军事力量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建立起了强大的骑兵部队,为解决心腹之患中山和腹背之敌林胡、楼烦,扫清赵国崛起道路上的障碍奠定了基础。击二胡,灭中山,巩固边防。统一疆土,雄踞关东,成为了赵国几年内的主要战略目标。赵国的外交政策也随之发生了极大地变化,采取了“结秦连齐、楚、宋之交。打压汉国,的策略。 没想到汉国极快地做出了反应,竟然派出了三个主力军团的兵力从三个方向对赵国本土实施威胁,致使目标战略接连遇阻。 赵武灵王眉毛紧锁,扫了一眼肥义、楼缓、公子成、赵固,缓缓说道:“汉国反应迅捷而激烈,不禁使我两路大军均遇阻碍,而且其三路大军虎视眈眈随时可以反扑而来,各位爱卿有何良策,以解眼前危境?” 肥义叹息一声,道:“禀大王。目前形势变化,均出乎我们预料,已非攻占中山的绝佳时机。齐国并没有如期进攻汉国。使汉国可以全力对我进行反击,两大军受阻已失先机,秦国王位争立,并没有如我们期望地那般发生持久的内乱,若继续硬攻中山。我国不但要承受汉国三路大军的攻击,恐怕秦、韩、魏三国,以极齐、楚也不会就这么看着我们占领中山。那时必导致四面受敌之局,因此臣建议就此作罢,再待良机。” 公子成之前就反对与汉敌对,闻言,急忙道:“臣也认为目前局势宜以和为贵,听闻大汉已向我国派出使节,我国正好借此脱身,大王明鉴。” 赵武灵王也知已失去占领中山的最佳时机,只是布置了这么久。就这么放弃实在是心有不甘,对肥义、公子成的建议不置可否,。将目光投向了足智多谋的楼缓。 楼缓眼睛微眯,缓声道:“臣闻中山相邦司马朋位居人臣,极有威望,可惜受到宠臣季辛、爰骞的排挤,越来越不为中山王所喜,最近的日子是越发得不好过了。大王若能得到此人相助,胜过千军万马,中山之地垂手可得矣!” 赵武灵王眼睛一亮,肥义、公子成、赵固闻言动容。 公子成急忙献策道:“曾闻王贲与司马朋交厚,大王何不派其前往游说,若能成功,事半功倍矣!” 肥义、楼缓闻言,不禁皱眉,王贲此人飘浮无信,贪财妄言之徒也,因投靠公子成而得以任用,若任他前往,肯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肥义急忙上前阻拦道:“司马朋久在仕途,岂是私情所能打动之人,当派一信誉卓著,老练稳妥之大臣前往,许以高官厚禄,始能来投也!” 楼缓连忙配合地举荐道:“赵爵素有威望,老练干达,由他前往最为稳妥。” 公子成非常不满,正要分辨几句,被赵武灵王挥手阻止,“王叔不必再言,肥义、楼缓所言甚是,赵爵前往,确为最稳妥之人选。” 公子成脸现不忿,低头不语。 赵固急忙打圆场,转移话题道:“其实还有一人,大可利用。” 肥义、楼缓、公子成纷纷目注赵固,赵武灵王顿时来了兴趣,笑道:“爱卿快说,何许人也?” 赵固道:“近闻汉国以苏秦恃才傲上,将其免职驱逐出境,此人身居汉国高位日久,且博闻广记,韬略过人,机智灵敏,确为不可多得外交人才,大王何不将其招揽,用其对付汉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肥义摇了摇头,说道:“此人能言善辩,自视甚高,连素有辽东奇人之称的汉王凌云志都不放在其眼里,其狂傲之态可想而知,若想招揽此人恐非易事。” 楼缓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肥大人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此人虽然自视甚高,狂妄自傲,但也有其弱点,那就是贪慕荣华福贵,利欲熏心,此等人若许以高官厚禄,美女财帛,无不拼命效力的。” 赵固道:“末将也是基于此,而提起此人,大王若能许其高位,多予财帛,令其风光无限,其肯定会效命地。” 公子成哈哈嘲笑道:“汉王素有驭下之能,故能人辈出,苏秦身任汉国枢政院右相,权位已经够高的了,结果竟然连凌云志都驾驭不了他,不得不将其免职驱逐出境,可见其恃才傲上的严重程度了。呵呵,我们若要是将这个宝贝放在朝廷高位上,大臣们可就有得气受了,大王也有得难受了,你们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最受吗?” 楼缓眼珠一转,奸猾地笑道:“这有何难办地,大王大可设置一没有任何实权的虚位专门安置他就是了,嗯,我国向无相邦之位,就为他专门设置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够满足他的虚荣心了吧。” 赵武灵王笑道:“善,就如此办理。” 第一章 异变连生(4) 苏秦如期入赵,赵武灵王派肥义将其请入宫中,虽然经历了诸多变故,然其神色从容,飘逸如故,这份风度连赵王灵王也不得不叹为观止。 “听闻先生于汉不甚得意乎?”赵武灵王为得其人,先灭其气。 苏秦不为所动,洒脱笑道:“大王大祸临头,赵国即将面临灭顶之灾,大王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一点小事,这份气度让学生也不得不佩服啊!”语不惊人,誓不休。 世人皆愿意听好言,哪有愿意听灾祸的,赵武灵王不禁有些动气,眼睛微眯,紧紧盯着苏秦,责问道:“先生何出此危言耸听?” 苏秦昂首,与赵王对视,侃侃而谈道:“汉国纵横塞北,收东胡,灭匈奴,令坚昆,丁零不战而降:横扫东北,令秽盟,发国,肃慎弹指间灰飞烟灭,其国不再,试问中原诸侯谁能有如此盖世威风、凌云气势?未曾闻也! 汉国之所以能有如此君临天下的威势,皆源于其强大而彪悍的军事力量,学生遍观天下之兵,皆非汉军之敌也! 尝闻大王推行胡服骑射,也曾建立了一支貌似强大的骑兵,不过令人遗憾的是未尝得闻大王之军纵横无敌之迹。”一褒一贬,令赵武灵王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苏秦收入眼里,喜在心上,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今大汉战功彪卓之碧龙军团出中山,大军几日即可奔袭至邯郸,王牌主力之猛虎军团出居庸、上谷、鸿上三塞,大军直逼赵国北疆。二十万威震草原的强悍庞大的骑兵军团猎豹军团更是深入赵国西疆之腹地,联合林胡、楼烦之兵,可日纵横千里,谁当其锋? 汉军虎狼之师也。三路大军足可使贵国四分五裂,国之不国,大王大祸临头,赵国即将面临灭顶之灾,大王还能如此悠闲,怎能不令学生叹服不已啊!” 赵王汗下,非胆怯也,实畏其后果也,急忙起身,对苏秦一礼。道:“寡人愚钝,幸得先生提醒于赵,如何应对危局。还请先生不惜赐教。”前倨后恭,神态大变。 苏秦心中得意,意气风发,侃侃而谈道:“当此危局,当先解自身之危。再谋他图。汉新收东北之地,财力枯竭,粮草不足。窥赵之军难以持久,臣预测汉国不日即会派出使节,大王当虚与委蛇,与其和解,令其退兵,此自保之策也, 西面一个强横的秦国就已经让中原诸国头疼不已了,如果再让北面地汉国强大起来,一西一北,遥相呼应。中原诸国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汉国强势崛起,早已令诸侯警惕,可是诸侯列国为何不敢出面遏制汉国的强大呢?齐国是心有余悸,未战而胆怯,魏、韩则妄想与汉盟而减轻秦、齐、楚对他们的压力,楚、秦两国则与汉国相隔万里,实行远交近攻策略使然。 赵乃四战之国也,被齐、中山、汉、林胡、楼烦、秦、韩、魏等大大小小、强弱不一的国家犬牙交错地包围着,尤其是中山国横亘于心腹之地,先依于齐,后靠于汉,多次侵赵,乃心腹之患也。而林胡、楼烦与赵地交错杂处,精于骑射,只要赵与他国发生战争,二胡便趁机从背后袭来,乘人之危,趁火打劫,乃腹背之疥也。 因此赵若想从根本上强大、崛起,必须先除掉腹背之患,而图中山必于汉交恶,与汉交恶,一定引来齐、秦、韩、魏、中山、林胡、楼烦地窥视和偷袭。应该怎么办呢? 唯一的办法就是联合诸国,孤立汉国,使汉国再无余力干涉大王图谋中山、解决二胡的行动。大王何不游说各国,成立一个反汉联盟,共同对付汉国,大王就可从中渔利矣!此合纵之策也。 臣不才,愿为大王游说诸侯,结盟于河水之黄城。” 赵武灵王大喜,道:“先生妙策,使寡人茅塞顿开。愿拜先生为相国,举国听从你的指挥。” 赵武灵王随后下旨,任命苏秦为赵相国,铸相印,设相府,赐美女、奴婢,饰车百乘,黄金千溢,白璧百双,锦绣千纯,珠宝无数。苏秦在赵一时间富贵显耀、荣宠无比。 消息传到汉国,汉王恼怒、百官鄙夷、百姓不耻。 前书房,汉王脸色阴沉,正在听内侍秘书宁喧汇报各地报来,经过梳理的情报。 “越信君发动政变未遂,越国发生内乱,楚国大臣昭滑秘密出现在越信君阵营中。” 越国果然发生内乱,楚国灭越的时间也不远了,看来历史的轨迹仍然没有改变多少,凌云志不禁对自己和汉国的前途充满了忧虑,心理蒙上了一层阴影。 “宣太后掌控秦国朝政,继续对军方异己进行清洗。” 凌云志挥手让宁喧停下,略一沉吟,道:“传令给米山,命其马上面见宣太后,转达本王对宣太后的问候,并转告宣太后,‘操之过急,必有反噬,内忧外患不远矣。,” 宁喧极快地记下,然后继续汇报道:“赵大夫赵爵秘密前往中山拜会司马朋,密营正密切关注事态发展。窦统领签注,请大王尽快决策,迟恐生变。” 凌云志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没想到赵国也打起了司马朋的主意,动作可是够快地了,马上问道:“还有什么非常重要的消息吗?” 宁喧显然对那些情报已经熟记于心,也没看奏条,说道:“剩下的都是国内地,夫君稍后闻听也可。”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道:“那好,先到这里,你马上通知宇文娟,宣窦章立刻来见。” 宁喧明白中山在夫君心目中的分量,快步出了宫殿,吩咐宇文娟传达圣旨。 时间不长,窦章匆匆而入,“大王已见过中山情报?” 凌云志点了点头,待窦章坐下,轻声道:“这赵爵既然敢于轻身涉险,我们自然要成全他的这份勇气。” 窦章眼里闪过一丝敬服,主子越来越接近帝王角色了,成帝王霸业者,就得心狠手辣、当断则断,沉声道:“臣会好好招待他的,保证不漏蛛丝马迹。” 凌云志不动声色地说道:“很好。你尽快安排一下,孤要亲自见一见司马朋,地点放在边境地区即可。” 窦章沉吟了一下道:“大王何必亲自去见他,让他来趟都城就是。” 凌云志一挥手,道:“那样非礼贤之道,中山对于我们来说,战略地位太重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还要靠司马朋替我们打理,我希望能真正地将他收服下来。” 窦章不再反对,道:“臣明白了,一定安排稳妥。” 第二章 反汉联盟(1) 淡颜、欧阳丁的齐、赵之行异常顺利,齐国宣称边境地区的军队只是在进行训练,既然汉国对此表示了异议,他们立刻撤军换个地方进行训练;而赵国则同意撤出进攻中山的大军。赵国远比承诺的要做得多,不但撤出了进攻中山的大军,而且将进攻林胡、楼烦的军队也撤回了国内。 剑拔弩张的汉齐、中山赵边境终于恢复了平静,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和平的轨道。 经过与中山朝廷的磋商,碧龙军团第一师团代替中山军队进驻中山与赵国第一防线井径要塞。 白起的猎豹军团撤到了云中边境地区。应林胡王、楼烦王的邀请,汉**相江子奇悄无声息地莅临林胡、楼烦,与林胡王、楼烦王分别进行了了会谈,会谈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江子奇代表汉国与林胡、楼烦签订了包括军事、经济、文化等一揽子盟约协议。 白起的猎豹军团一、二、三师团将永久性地驻扎汉、林胡、楼烦接境的云中地区,协助确保林胡、楼烦的安全,并向林胡、楼烦派出大批军事教官,帮助两国训练、改组军队建制,提高战斗力, 消除三国间的贸易壁垒,建立统一的贸易体系,确保三国商品流通畅通无阻。 林胡、楼烦实行与汉国统一的货币体系,同意汉国国家货币钱庄在林胡、楼烦人口主要聚集地设立分支机构。 允许三国居民自由移民,可以互设商业网点,鼓励民间彼此通婚。 汉国出技术、管理、资金,林胡、楼烦出人力。在汉、林胡、楼烦间建设多条交通道路。 汉国向林胡、楼烦派出大批农业技术人员,帮助两国发展农耕生产, 汉国向林胡、楼烦派出大批文化传播使者,帮助两国建立教育体系,汉国蓟城学院、蓟城军事学院免费接收林胡、楼烦选派的学员。为其培养高级人才。 盟约签订不久,所有的协议都有条不紊、悄无声息地开始运转、兑现。 由于保密措施做得好,三国签定盟约之事,并没有引起中原各国的关注。 中原地形势则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变化,暗流涌动,凶险隐伏,催生着一股无比强大的阴谋。 楚国,王宫书房,楚怀王把玩着案几上的玉佩,一副沉思的样子。良久,忽然松开玉佩,看向手下地两位大臣昭阳、陈轸。问道:“你们说,如果我们现在进攻越国,各国会如何反应?” 陈轸与昭阳对视了一眼,沉声道:“不会有人愿意看到我国进一步强大的,我国必成众矢之的。齐国侵燕之前车之鉴仍未远矣!” 楚怀王把手又放在了玉佩上,抚弄了两下,有些懊恼地说道:“我们在越布署了这么久。眼见时机成熟,难道就这么放弃了不成?” 陈轸沉着应对道:“非也!岂有到口的肥肉再吐出来的道理。” 楚怀王闻言,顿时生出无限的希望,道:“爱卿可有良策?” 陈轸不慌不忙地说道:“当今中原形势,强大之国唯楚、齐、秦也,汉、赵强势崛起,可列其次,魏、韩再次,余者不足虑也。齐、秦、魏、韩与我接壤。我若攻越,四国警惕,势必阻我之势也。 臣闻汉王凌云志素有大志,富国强军,所谋甚远,前驱齐于燕,令齐朝野胆寒,近横扫塞北,纵横东北,莫遇其敌也:今阻赵于中山,林胡,楼烦,令赵无功而返,连番大捷,令汉军士气如虹,威名远扬,诸侯侧目,齐、赵胆丧。 汉国虎视中原之势已成,其谋中山之心若揭,若得中山,其触角伸入中原腹地矣,立成进可攻,退可守之王霸之局,此不但令齐、赵胆寒,而且令魏、韩也很是不安,四国已有合纵抑汉趋势,秦王新位未稳,自顾不暇,此正大王推动合纵抑汉之时也。 反汉之势若成,必使齐、赵、魏、韩纠缠于与汉大战之中,无暇他顾之时,实我吞并越国之良机。速战速决,大势已成,诸侯能耐我何?” 昭阳动容道:“好一招驱虎吞狼之妙计,妙哉!大王不可迟疑,速行陈大人之策,越地垂手可得矣!” 楚怀王大喜,道:“爱卿所谋甚和孤意。可是我们如何才能不露声色地推动反汉联盟地走势呢?” 陈轸胸有成竹地说道:“臣闻汉国弃臣苏秦已被赵委为相国,为联盟之事已至齐,此人能言善辩,贪权好财,唯权、利是从,大王何不邀其来楚,给他个相国的虚名,多予财帛,其必为大王效命矣。”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楚怀王丢掉玉佩,起身道:“善!爱卿速往齐国会晤苏秦,邀其来楚,孤按赵例重赏于他就是。” 齐国临淄,苏秦由赵而至,说动了孟尝君,联袂求见齐王。 苏秦为赵合纵,说齐宣王曰:“齐南有太山,东有琅邪,西有清河,北有渤海,此所谓四塞之国也。齐地方二千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齐车之良,五家之兵,疾如锥矢,战如雷电,解若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太山、绝清河、涉渤海也。临淄之中七万户,臣窃度之,下户三男子,三七二十一万,不待发杀远县,而临淄之弈,固以二十一万矣。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临淄之途,车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扬。夫以大王之贤是与齐之强,天下不能当。却屡次屈于汉,窃为大王羞之。 臣在汉久,知之甚深。汉虎狼之国也,有吞并天下之心,塞北草原,东北三国皆其例也,汉之害于天下莫如齐,齐强则汉弱,齐弱则汉强,此其势不两立。 故为王至计,莫如合纵以孤汉。大王不合纵,汉必起大军直入于齐,若此,则临淄动矣。臣闻治之其未乱,为之其未有也;患至而后忧之,则无及已。故愿大王早计之。 大王诚能听臣,臣必使赵、楚、魏、韩于盟,合纵联盟成功,诸侯就会听从齐国,反之齐必孤于诸侯,屈于汉也,此两者,相去远矣,大王何居焉?故敝国赵王,使臣效愚计,奉明约,在大王命之。” 齐宣王曰:“寡人不敏,今主君以赵王之教诏之,敬奉社稷以从。” 第二章 反汉联盟(2) 正是红瘦绿肥的暮春时节,桃花粉面羞,凌云志漫步在后宫曲折的小径上,醉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沁人肺腑,娇嫩艳丽的花朵,晶莹翠绿的叶片,尘世间的焦虑与烦恼、喧嚣与浮华都远离了身心,令人感到一种轻松、一种温柔、一种温馨。 绿树掩映间,一白色婉约柔细的身影若隐若现,凌云志凝目细瞧,赫然一笑,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水仙宫前,好奇地快走几步,看越嫣在忙些什么。 只见越嫣正专心致志地给数棵花树浇水施肥,那花树高达丈许,树形优美,枝密而纤矛,绿叶间点缀着成簇的花朵,纯白、粉红、艳红,幽姿淑态,争相绽放,香气袭人,竟是海棠中的珍品,垂丝海棠。 越嫣听闻脚步声,抬头望去,见是夫君,嫣然一笑,柔声道:“夫君怎有闲情来到这里?” 吴侬软语,柔美动人,让人听着直有说不出的舒服,凌云志抛开心事,舒展眉宇,笑道:“美女弄花,这等雅致的景致,为夫怎能不来一赏。” 越嫣一袭白色的长裙,一条淡粉色的丝带,紧紧地扎在纤细的柳腰上,将这婉约柔细的水美人,衬托得越发浪漫而典雅,纤细而柔美,雅致如湖,令人不觉心生柔情。 白里透红、如粉色樱花般水嫩的脸庞绽放一丝醉人的笑容,秋水般深沉迷人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慧黠,嫣然笑道:“夫君最会逗人开心,愁眉乍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了吧?”拂了拂纤纤玉手上的尘土。轻盈伴在凌云志的身边。 凌云志暗赞水美人的心细发丝,灵慧聪智,笑道:“是有些麻烦事,为夫正思谋对策呢。” 顺着小径。两人漫步而行,越嫣轻“哦?”了一声。 美人多智,到可一谋,凌云志轻声道:“刚刚接到消息,赵、齐、楚正思谋建立合纵反汉联盟,分别委任苏秦为相国,正准备鼓动魏、韩加入,为夫正苦思破解之道。” 越嫣悠悠秋水闪过一丝睿智,道:“齐、赵临近我国,图谋于我不难理解。楚国山高水远,于他何涉,这般积极?难道于越国内战有关?” 凌云志大为赞赏。知一推十,好一位智慧女子,悠然笑道:“此乃驱狼吞虎、转移视线之计,非为汉,实为图越也。赵、齐、楚反汉联盟地弱处就是楚国。楚国若去,魏、韩定不从也,汉、秦对齐、赵。齐赵联盟不攻自破。” 越嫣美目异彩连连,道:“所以破解反汉联盟之道,关键在于楚国。若一时间无法图越,楚必对反汉联盟兴趣索然,无利可图,定会自去,因此关键处又在于越国,若越内战停止,一致对外。楚国自然无法图谋。在公在私,贱妾请往越国一行。” 凌云志断然拒绝,道:“越地风云变幻,凶险万端,为夫岂能置你于险地?为夫宁肯失去王位,也不愿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位,此事休再提起!” 越嫣娇躯一震,两眼放光,迷醉地瞧着眼前这位宁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奇男子,巨大的幸福浪潮席卷身心,得夫若此,夫弗何求!美眸流转,已有定计,深情一瞥,未再强求。 瞥见宇文娟匆匆从远处而来,凌云志轻拥水美人香肩,柔声道:“嫣儿不要多想,此等小事还难不住为夫地。看来又有事了,为夫去了。” 越嫣柔顺地点了点头,道:“夫君自该大事为重。” 凌云志轻拥了一下水美人,大步向宇文娟迎去。 中山灵寿,相邦府。 司马朋眉宇紧锁,目光凝重地在室内走来走去,赵国使者赵爵已至灵寿多日由于自身在朝廷大受排挤,权势江河日下,地位岌岌可危,他本已对赵国许诺的高官厚禄颇为意动,没想到汉王凌云志忽然也派人来,汉王要亲往边境与自己一见,其意不言自喻,其诚不言自明。选择赵还是选择汉,让他大费脑筋,迟迟难以做出决定。 “相爷,大事不好,那赵爵惨死客栈!”心腹管家脸色苍白而入,惶急地打断了司马朋的思绪。 “什么?!”司马朋闻言惊呼出声,赵爵惨死中山,赵王岂能善罢甘休,等于绝了他去赵之路,想到此事严重的后果,司马朋颓然于地。一时间思绪万千,此事定是汉国所为,可是没有任何证据,如何向赵王分说? 绝于赵国已成定局,朝中自己又岌岌可危,看来只有投靠汉国这一条路可走了。想到外界对汉王求贤若渴的传闻,以及其亲往边境地区与自己会晤的诚意,司马朋逐渐冷静下来,使该到了决断的时候了。 思谋一定,司马朋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神色,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道:“备车,本相马上前往大和殿。”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大和殿乃中山朝廷举行朝政的场所,此刻大臣云集,议论纷纷,大家都是被赵国大臣赵爵忽然出现中山境内,惨死客栈之事所惊动。 望见逐渐失势的相国大人出现在大殿外,许多大臣作出躲避地举动,令人不得不感叹世态之炎凉。想当初他是何等的威风,群臣围绕,献媚之语不绝于耳,荣宠备至,没想到竟沦落到今天群臣避之唯恐不及的窘境。 司马朋眼睛微眯,神色从容缓步而入,脚步稳重,颇有气势,并不为群臣躲避之举所动。 将军浦筛鄙夷地瞪了群臣一眼,大步流星向司马朋走去,离老远就热情地招呼道:“没想到此事竟然惊动了相邦大人。” 司马朋眼里闪过一丝温暖,朗声道:“此事太过蹊跷,这赵爵何时偷入我国,与何人结怨导致被杀?其中有何阴谋?谜团诸多,至关重大,本相岂能置身旁观,将军那里有何消息?”清朗地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等于给赵爵事件定了基调,此乃阴谋所致。 谁会对中山施展阴谋呢?自然是赵国了,赵王也够阴狠毒辣的啦,为了谋取中山,竟然不惜以手下大臣的性命作伐,来嫁祸于中山!这种想法在很多大臣的心中闪过。 第二章 反汉联盟(3) 将军浦筛来到近前,大声回应道:“本将已询问过府司衙门,经查证赵爵偷偷潜入我中山已达十数日之久,其早出晚归,形迹诡秘,无人知晓其所去何处,干些什么。昨晚一赵国口音之男子进入其房,密谈良久始出,结果今早就被人发现其已横死房中,目前府司衙门正在全力追捕这位赵国口音男子。” 司马朋故意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是赵爵的什么秘密使命没有完成,以致招来赵国的杀人灭口,妄图嫁祸于我国?若如此我国应该立刻向赵国提出抗议才稳妥。” 浦筛赞同地说道:“相邦所言甚是,正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 荣宠正盛的中大夫季辛、中大夫爰骞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中,凝神倾听司马朋、浦筛所言,两人互视一眼,眼透惊喜。 中山王满脸焦虑之色出现在大殿之前,登宝座,待众臣拜毕,惶急地说道:“诸位爱卿,赵大臣赵爵忽然横死我国,此事乃大麻烦也,如何应对,快快献策以对。” 中大夫季辛抢先出班,禀奏道:“禀大王,微臣已询问过府司衙门,经查证赵爵偷偷潜入我中山已达十数日之久,其早出晚归,形迹诡秘,无人知晓其所去何处,干些什么。昨晚一赵国口音之男子进入其房,密谈良久始出,结果今早就被人发现其已横死房中,目前府司衙门正在全力追捕这位赵国口音男子。”他原封不动地将浦筛所言搬了出来。 中大夫爰骞不甘人后,也急忙出班站在季辛身边,说道:“此事非常蹊跷,这赵爵偷入我国竞达十数日之久。肯定是图谋不轨,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被同伴所杀,意图嫁祸于我国,臣以为我国应该立刻向赵国提出抗议。抗议其向我国派出间谍的行为和杀人灭口、意图嫁祸我国的企图。” 中山王闻言,神色大定,满意地看着季辛、爰骞,赞道:“季爱卿、爰爱卿,你们果然没有辜负孤的期望,时刻关注国事,用心勤政,且能及时谋略,劳苦功高啊,孤准你二人所奏。由你二人负责立刻派使向赵国提出抗议,奖赏黄金各千两!” 中大夫季辛、中大夫爰骞洋洋自得地谢恩归班。 将军浦筛眼露不耻之色,司马朋眼里则闪过一丝狡猾地笑意。其他群臣则充满了羡慕。 中山王不满地望向司马朋,讥讽道:“相邦大人,如此危急时刻,你都做了些什么呢?” 出人意外地是,一向眼高于顶的司马朋此番竟然柔顺无比。出班,请罪道:“臣确有失察之过,请大王降罪。” 中山王拂袖而去。“散朝!”将司马朋晾在了当地。 中大夫季辛、中大夫爰骞、及大部分朝臣幸灾乐祸地瞥了司马朋一眼,嘲笑而去。 司马朋望着中山王的背影,闪过一丝怨毒的厉芒。 汉国,前书房。 “赵爵已死,中山朝廷派使向赵国提出抗议,抗议其向中山派出间谍地行为和杀人灭口、意图嫁祸中山的企图。司马朋已经同意前往边境地区与大王会晤。”窦章沉声禀报道。 凌云志闻言瞥了窦章一眼,笑道:“中山朝廷竟然会想到先发制人的策略来?不会是你安排人出的主意吧?” 窦章好笑地说道:“非臣所为,还是司马朋老奸巨滑,故意在朝会前与将军浦筛一唱一和地就把主意出了。果然如他所料,立刻有人抢功把他出的主意冒领了去,不但一举隐藏住了与赵爵接触的秘密,而且还使赵国一定程度地排除了对他杀害赵爵的怀疑,此人确实不简单。” 凌云志笑道:“此人既然如此足智多谋,那么他这次又想出了什么理由来掩饰他跑到边境地区的举动?” 窦章眼里闪过一丝赞许,道:“此人确实狡猾如狐,因为赵爵事件,中山王对他很是不满,他马上主动请罪,并积极向中山示好,表示要在勤政上有所改进,这不,不辞辛劳地开始巡视各地的后勤补给储存情况,按照他透露的行程,正好可于约定日期巡视到边境地区。” 凌云志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问道:“几国地合纵反汉联盟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窦章脸上的笑容快速消逝,阴冷地说道:“目前苏秦仍然滞留楚国,没有新地消息。臣以为留下苏秦总归是个祸根,此人满世界的搅风弄雨,对我大汉极为不利,何不尽快将其除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摇了摇头,道:“非其时也,现在派人刺杀苏秦,等于公开告诉中原诸国,人是我们杀的,物极必反,此举必激起中原诸国同仇敌忾之心,非良策也!” 这时,宇文娟殿外禀传道:“禀大王,怡王后、华王后、嫣王后求见。” 凌云志一愕,瞬间反应过来三位王后的来意,道:“宣。” 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仪态万千,轻盈盈而入,窦章急忙起身给三位王后见了礼,郁心怡温声道:“窦爱卿不用多礼,坐吧。”对待窦章自然与他人不同。 凌云志责怪地看了越嫣一眼,怪她多事将郁心怡、宇文芳华也搬了出来。 越嫣不以为忤,秋水荡波,歉然一笑,随着两位姐姐坐下。 凌云志无可奈何地温柔望向三位爱妻,不等她们开口做说客,果决说道:“你们若是为嫣儿深入险地那事而来,还是免开尊口吧,为夫心意已决,绝不会同意的。” 聪明不过帝王,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互相看看,眼露笑意,还没开口就被人家给封死了,夫君也够绝地了。 窦章不知嫣王后要深入何处险地,以致于大王如此决绝,而且还惊动了怡王后、华王后,心中茫然,忙知机地站起身来,请求告退。 凌云志微微一笑,道:“爱卿何事不可得闻!不用回避,坐下吧。”语气中透着无比的信任。待窦章坐下,他将与越嫣所谋的破解合纵反汉同盟之策和越嫣主动请求越国一行,被他回绝之事向窦章简单介绍一下。 第二章 反汉联盟(4) 窦章闻言,立刻体会出了大王的心意,沉声道:“臣也不赞成嫣王后深入险地,实在是太危险了,此事大可从长计议,定会有稳妥解决之道的。” 郁心怡冲窦章柔和地点了下头,然后对凌云志淡雅一笑,道:“合纵反汉之势日近,容不得闪失,若想平息越国内乱,非嫣妹妹出马,不能成也。贱妾已与华妹妹、嫣妹妹商量出了一稳妥之策,既可确保嫣妹妹的安全,又可尽快青息越国内乱,不知夫君愿闻否?” 宇文芳华、越嫣神色从容地望着凌云志,娇靥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凌云志好奇地在三位爱妻的脸上搜睃一遍,笑道:“哦?还有这么周全的妙计?说来听听。” 郁心怡从容笑道:“贱妾听闻海军城新近研究生产出了可以在海上远航的大型船舰,不知可否确切?” 凌云志闻言,心中一动,对啊,可以不下船,在海上约见越国交战双方,展颜笑道:“不错,目前主力船舰五艘已经生产完毕,若辅助船舰生产出来,就可以组成一支强大的远海舰队了。” 郁心怡雍容笑道:“若如此,此策可行矣,届时嫣妹妹可率领两三艘这种新式主力船舰远航至越,派人约见交战双方到船上谈判,岂不是不用深入越国内地冒险,又可使交战双方免除疑虑,有助于和谈地进行。夫君觉得如何?” 凌云志,暗道果然,他的思路已经完全被拓展开来,胸有成竹地答应了越嫣的请求。并说出了自己的一揽子计划。 郁心怡、宇文芳华、越嫣、窦章纷纷点头。 计策已定,自然不能瞒着枢政、枢军两院首脑,凌云志雷厉风行,立刻宣苏焕、江子奇、淡颜、姚子鱼来见。 百谷各以其初生为春。熟为秋,故孟夏为麦秋。 平原上麦子黄了,黎明地风,带着清新的香味,轻轻地从麦梢上滑过。麦杆柔和地摇动起来,沉甸甸的麦穗便一起无声地摇曳着。 滋水河上一艘普通的货运船只逆水而上,这里是汉国顾郡安青县境内,岸西就是中山国地领土,清晨的河边清风徐徐,清新而凉爽。凌云志一身便装出现在船艄边、仇戈、窦章伴在他的身边。 太阳徐徐升起,麦田像海一样,泛起一片金光。涌动起无边无际的金色麦浪。 淡颜一袭长衫也出现在船甲,京着东岸一望无际的金黄,动容笑道:“恭喜大王,好一片丰收景象啊!” 凌云志满意地点头,道:“一路行来。野无荒地,地无疏漏,一片麦海。可看出这安平县的县令很是用心啊。” 淡颜微微一笑,悠然道:“政通人和,一统天下之征兆也。” 这时,船行前方的东岸现出一座不大的乡镇,货船靠近,小镇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别致而整洁,卵石垒墙,碎石铺路,前临河滩。静卧平原,显得清秀幽静。 窦章禀道:“这里就是青石镇了,大王可要到岸上走走?” 凌云志看了一眼码头上稀疏的小船,说道:“不去了,还是回船舱静候司马朋前来吧。”说罢,转身回到船舱之中,淡颜、仇戈跟了进去,窦章则留在原地。 货船轻轻靠在码头上,下去几名船夫到镇里采购补充物品。 小船码头经常有货船停靠,村民未以为奇,人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没有投入过多地关注。 河面上数艘小渔船穿梭不已,忙着捕鱼捞虾,其中一艘渔船缓缓靠近货船,小船上渔夫二人,一人站立正与货船上地窦章说话,仿佛正推销鱼虾似的。 稍许,大船上放下吊蓝,连鱼带人吊上货船,小渔船立刻离开,稍远之处继续捕鱼。 货船船舱之中非常的宽敞明亮,摆设豪华,中间一原木大桌,摆满时令水果、茶点等物,四周散落五六把太师椅,凌云志、淡颜悠闲而坐,谈笑甚欢。 窦章带着一人出现在船舱门口,轻声禀道:“禀大王,司马先生到。” 凌云志、淡颜同时起身,凌云志脸带温和笑容,向前迎了几步,一双清澈深邃地明眸望向窦章身后之人。 只见他一身渔夫身扮,大约四十左右岁,相貌平凡,但神态间却非常冷静,一双眼睛也是灵活多智。 窦章快行几步,站到一侧。 凌云志迎面对司马朋一礼,朗声笑道:“久闻司马先生大名,可惜一直惜于一见,今日一见,不胜之喜。”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司马朋显然也没有想到汉王会对自己这般隆而重之的行礼,心中感慨,急忙回了一礼,畅声道:“久闻大王礼贤下士之名,见面更胜闻名,在下何其荣幸啊。” 凌云志又仔细端详一遍这位中山国的顶梁柱、其沉”的举止,恢宏的气势,那是日积月累地结果,绝非装扮所能掩饰的,看上去甚有城府。 宾主寒暄毕,淡颜上前与司马朋客套了几句,两人早已熟识,倒也不需多言,三人各自坐下。 司马朋这次倒是非常直接爽快,开门见山地说道:“大王约见之意,在下也猜到了几分,司马素来久仰大王的英明,就是不知大王准备如何安置在下?” 凌云志对司马朋此时地直爽非常欣赏,现在若是彼此再拐弯抹角,就显得诚意不足了,朗声笑道:“司马先生足智多谋,擅长内治,孤渴慕已久,若能得先生来投,自当任为枢政院右相、内阁大臣、军机阁大臣,主抓国内经济建设。” 苏秦任右相之时主要是负责外交事务,如今为使司马朋人尽其能,改为主抓国内经济建设,可谓用心良苦。内阁大臣、军机阁大臣意味着司马朋已经步入到汉国核心决策阶层,不可谓不重用了。 司马朋脸色平静,起身对着凌云志大礼参拜下去,“臣司马朋愿效忠大汉国王,永为不逆之臣,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章 反汉联盟(5) 苏秦在中原也算是个异数,不但身兼赵、齐、楚三国相位,成为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位身兼数国相位之人,前无古人,恐怕也将后无来者,一时间显赫无比;而且在三国还各有自己的相府,府中美婢奴仆成群,说不尽的荣华富贵。他显然对目前的成就还不甚满足,这不,又雄心勃勃地踏上了说服魏、韩、秦的捞取名利之路。 魏国都,大梁。 自从击退齐军入侵之后,魏国再未承受过大的战争,都城比之前明显繁华兴盛了许多,街上客栈,青楼,酒楼,集市林立,车水马龙,行人如鲫,闹哄哄的,热闹非凡,一派繁华大都会的热闹景象。 马蹄声声,扰乱了街上的秩序,人车纷纷向街两旁散去,让开道路,只见一队铠甲鲜明的骑兵护送着两辆豪华大马车驰过,向王宫的方向驰去。 人们对铠甲鲜明的骑兵并不陌生,乃王宫卫队御林军,不知何方大人物竟劳动御林军迎接护送?一时间议论纷纷。 街上各式人等混杂,自然不乏消息灵通的通天人物,“怎么连苏秦都不知道?那可是个大人物啊,人家可是顶着三国相国的头衔呢!什么,哪三国?告诉你吧,个个都是大国,就是齐、楚、赵三国!” 当然街上也有讥讽之声,“哼!汉国的一个弃臣而已,靠着出卖旧主来哗众取宠,谋取名利的卑鄙小人!” 月吟楼某个面街窗口里,月吟楼的老板宁颐陪着一位隐在窗户黑影里的男子,也在注视着骑兵护卫下地两辆豪华马车。 “此人一日不出,恐我大汉永无宁日矣!也不知上面怎么想的。竟然任其活动,还阻止我们向他动手。”那男子压低声音仇视地说道。 宁颐眼里也透着厉芒,轻声道:“据我们当家的透露,这是大王的决定。要求我们只管搜集情报,不许擅自行动,想来上面已经有了对策,李舵主还是慎言为妥。” 李永明,密营驻魏负责人,他点了点头,道:“这个败类命好,这次就便宜他了。”一副心犹未甘地样子。 宁颐美眸一转,道:“淡左相明日即到,你我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做好保护工作上吧。” 魏王宫。 斯时。惠施和公孙衍已先后身故,魏相国碧阳君陪同苏秦面见大王,苏秦说魏襄王道:“魏地方不至千里。弈不过三十万,地四青,无名山大川之限,弈戍楚、韩、齐、赵之境,宁亭、障者不下十万。魏之地势固战场也。夫诸侯之约纵,结盟反汉,独魏不予。诸侯必怒,若赵、齐、楚大军齐出,魏焉能幸存乎? 为大王计,乐而于约纵,魏、赵、齐、楚即为盟国,汉、秦皆不敢妄举师以攻伐,而四邻无患,是故愿大王孰计之。” 魏襄王马上说道:“寡人不敏,今上客幸教之。愿从合纵之约,上客先请客舍暂歇,寡人必设位聚财以谢上客!” 碧阳君将苏秦送至客舍。 大夫成陵君不解地问道:“汉魏联盟固若金石,汉信誉卓著,向有恩于魏,大王何以轻诺于苏秦?” 魏襄王奸猾地笑道:“汉左相淡颜明日即至,寡人将安排两人见上一面,我国之取舍将决于两人之辩论,何乐而不为。” 成陵君恍然大悟,赞道:“大王圣明,如此一来,既不得罪于汉,又全了苏秦的面子,赵、齐、楚也难以罪于我国!” 君臣相对大笑。 苏秦做梦也没想到会在魏国、会在这个很私人的场合与淡颜会面。原本与成陵君相谈正欢的脸上霎那间也显出一丝惊愕,不过,其不愧为纵横于外的外交老手,脸上很快转换成了惊喜,“淡左相,好久不见,睹君风采依旧,学生不胜欣喜。”起身做老朋友状。 淡颜乃刚至大梁,被碧阳君隆而重之地接入王宫,途中接受了碧阳君的邀请,所以与魏襄王会见后,前来碧阳君府邸。 望见苏秦赫然在座,暗道,碧阳君此宴大有文章啊?略加分析,立刻明白了魏国君臣的意图,心中不恼反喜,斜睨了苏秦一眼,流露出一丝鄙夷,神色从容而得体,淡淡笑道:“是啊,好久不见了,苏先生与前大是不同了,淡某几乎已经认不出先生了。”一语双关,语气平和中暗藏锋芒。 满脸笑容陪同淡颜进来的碧阳君心中暗喜,站在淡颜的身后,静观这场即将开演的龙虎争锋。 苏秦风度翩翩地站起身来,对淡颜儒雅一礼,从容笑道:“人生短暂,犹如空中地浮云转眼即逝,临世一朝,以你我之才总得留下点什么,没有变化就不会有社会的进步,先生以为然否?” 总不能让这两位唇枪舌剑的客人站着论战,碧阳君适时地插话道:“能得两位先生光临,蓬草生辉,淡先生请这里坐,苏先生你也请坐。”他将淡颜、苏秦安排着一左一右相对而坐,既显出对两位客人地同等重视,不分厚薄,又可让两人面对面针锋相对,可谓用心良苦。 淡颜谢过主人从容优雅而坐,碧阳君主位相陪,苏秦潇洒坐回原位,陪客成陵君等大臣依序而坐,堂厅中静悄悄的,大家都瞅着淡颜、苏秦两人,一副静观两人论战的架势。 淡颜一指案几上的橘子,挥洒若定地笑道:“此物生滩南则为橘,生于滩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物虽非伪,而种则殊矣!如这般变化不要也罢,徒增劣物矣。苏先生以为然否?” 众人暗暗喝彩,淡颜反应之敏捷,临机应变之能非常人所能及也,纷纷望向苏秦,看他如何反驳。 苏秦不慌不忙,潇洒笑道:“金鳞跃龙门,遇风云而成龙,因其本非池中物也,变化的好坏全赖本身之优劣矣,先生以为然否?”语含自夸、自得之意。 淡颜眼里闪过一丝睿智,淡然自若地瞥了苏秦一眼,笑道:“龙门之下,每岁季春有黄鲤鱼,自海及诸川争来赴之。一岁中,登龙门者,不过七十二。初登龙门,即有**随之,天火自后烧其尾,乃化为龙矣。可见并非所有地金麟皆可化龙矣,风云变化莫测,强欲为之,莫变成麟非麟,龙非龙之四不象,岂不贻笑大方?”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二章 反汉联盟(6) 苏秦闻言,淡淡一笑,转对众人道:“淡先生的口才和能力绝不在学生之下,只是一向多在塞外活动,以至于在中原名声不显而已,各位可千万不要错敬了。”话里既透着对众人的熟络,又借着推崇淡颜来转移对方的话题,辞令技巧之娴熟令人叹为观止。 淡颜瞥了苏秦一眼,也是淡淡一笑,看着众人说道:“淡某何足挂齿,在我汉国,超过淡某、能力辈出之贤者不可胜数,此皆汉王仁义无双、礼贤下士之功也。 想当年,汉王只身一人而入辽西边塞不毛之地,以悲天悯人的胸怀,救民于水火之实事,聚集起了无数的英才,广纳各国流民,开荒种田,免征赋税,普及教育,教化万民,组织民众军训自卫。对内推行仁政,对外更是实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外交政策,广结天下诸侯,几年的功夫就将一个边塞的不毛之地经营成了一个兴旺发达的难民福地。 燕先后遭到内乱、外敌入侵之连番打击,早已国之不国矣,又是我主以悲天悯人、大无畏的胸怀,率领领地、燕地之民浴血奋战,终逐齐虏出燕境,救万民于水火,迎燕王于国外。 统一文字,兴技巧之技,塞外救灾,广泛传播我中原文化,开通互市,帮助边塞国家兴修道路、发展经济。 边塞诸地贫穷落后,我主不畏艰难,不嫌不弃,以仁慈心怀,将他们纳入我中原文化繁荣、经济发展之轨道,倡寻诸民平等,使他们摆脱落后愚昧、享受到了富裕的生活。同时也消除了其对我中原骚扰侵袭的忧患。 一桩桩,一件件,正是这诸多惠民之伟举,我主才会被称辽东圣人而不名。 可是。就是这样一位惠民无数的大圣人,如今却被别有用心地人所诋毁,惠民之伟举、主持正义之举措却变成了对他国有威胁的言论,怎不令我辈万分愤慨? 我大汉一向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和平外交宗旨,但是若有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而必诛!匈奴灭族之灾实乃前车之鉴也!”淡颜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调铿锵有力,神色渐转肃然,自然流露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汉王地起家史在中原早已流传甚广,今番众人从淡颜的口中再次得闻。听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魏国众臣不由回忆起齐宋入侵魏国之时,汉王凌云志的仗义支援。不禁惭愧万分。 苏秦冷冷一笑,拂袖而起,道:“淡先生妙言生花,不愧好口才。不过,事实胜于雄辩。大家不妨拭目以待!苏某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一步。”对碧阳君一拱手,衣衫飘动。快速离去。 碧阳君心中暗笑,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急忙起身,追上苏秦,善言挽留未果,送出门外。 淡颜望着苏秦的背影,淡淡一笑,从容而坐。 当夜,淡颜与魏国碧阳君等众臣尽欢而散。 次日。淡颜面见魏襄王,一番说服之言,魏襄王慨然应诺,将继续执行汉魏两国盟约,并就攻守互助的军事援助协议的有关内容进行了重新修订。 魏国稳妥,淡颜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韩国、秦国。 苏秦则留在大梁,继续做着魏国君臣的工作,妄图扭转不利局面。 秦国都咸阳。 宣太后主持的对军队将领的清洗也已接近尾声,汉王凌云志给她地警示提醒了她,及时制止了清洗的扩大化。 随着新王的继位,重中势力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惠文后视力集团被连根拔除,以大臣李济、沈锉为主的拥王派强势崛起;三大世家也霄尘而上,变得引人注目。 为平衡各方政治势力,实际掌控秦国大权的宣太后,执政初期就制定了一个兄终弟及的君位传承制度,由于此种设计也确实符合当时政治斗争的实际需要,得到了秦昭王地认可,这样他的二弟公子市就被立为了太子,三弟公子悝成为了公子市的嗣君。 樗里疾如愿当上了丞相,不过为了制约樗里疾势力地膨帐,在丞相之下仍然保留了左相之职,拥王派的范彭一步登天,出人意料地担任了左相这一实权位置,魏冉仍然担任将军,不过将军的职权被宣太后人为地扩大,成为了最具权势的位置,三大世家的家主则被同时任命为大良造,使武王时期被削弱的大良造职位更加形同虚设,没有任何实际权力,成为了一种荣誉。 在这个政体中,宣太后无疑是最重要的。宣太后本人也不扭捏作态,而是堂而皇之的主持秦国大局。 反汉联盟之事传到秦国,宣太后感念汉王凌云志的恩情,以及此事可能会对秦国产生地影响,急忙召集核心大臣商议对策。 丞相樗里疾和三大世家家主主张秦国应该坐观其变,待韩、魏、楚对汉出兵之时,秦国趁机出兵韩、楚两国,进占两国的土地城池,这样对汉国也算有了交代。 魏冉则持相反意见,认为按照秦国一贯的远交近攻策略,秦国应该极力破坏合纵反汉联盟的形成,并以此为契机,趁机建立起秦、汉、魏、韩连横大联盟,这样可以有力地遏制齐、楚、赵势力的崛起,对秦国图谋中原的长远目标有利,所以必须马上声援汉国,而不能为了眼前利益而影响长远目标的实现。 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宣太后看了一眼三个儿子,见他们有些茫然的神色,心中叹息,眼光忽然扫到新任左相范彭的身上,只见他眼露睿智,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显示出胸有成竹的神色,心中一动,一挥手制止了争执双方的发言,看着范彭,雍容笑道:“范爱卿,不知有何见解?” 范彭从容笑道:“当今中原,以秦、楚、齐势力最强,我国若想早日实现图谋中原的目标,微臣以为必须千方百计地削弱楚、齐的实力,当中原诸侯各国的实力再也无力单独阻挡我秦**事进攻之时,也就是我国横扫中原的时候了。所以要想削弱楚、齐的实力,首先就要破坏楚齐的联盟,使之互相攻击乃上策也,因此微臣认为,这次我们必须旗帜鲜明地支持汉国,威胁韩、魏,使之不敢参加反汉联盟,继而交好楚国,孤立齐国,使齐、楚交恶,然后我们大可根据形势变化,积极图谋楚国,务使楚国一蹶不振,再也无力单独对抗我大秦,然后再转而对付齐国,使之国力日衰,并遏制赵、韩崛起,大业可成矣!” 宣太后美眸一亮,雌心顿起,赞道:“爱卿所谋深远,真乃智臣也!就按爱卿所谋进行。”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三章 强势调停(1) 汉历6年(西元前06年),孟夏初十。 越国内战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双方沿着江水(长江)沿岸展开争夺战,由于越国河网密布,交战双方多以水战为主。 越王占据着正统的优势,得到大部分中央陆军和主力水军的支持。 越信君则得到地方军队和边防军的强力支持,声势、兵力虽然不占优,但由于背靠楚国,得到楚国源源不绝的后勤补给支持,在气势上反而占优,最近更是节节向越国腹地推进,形势一片大好。 由于前方战局发展顺利,越信君心情大好,亲往河水北岸军事重镇邗城(今扬州)督战,希望一鼓作气占领河水南岸各要地,从而为进军越国腹地打开突破口。 邗城位居邗沟南端,南临河水,水陆交通枢纽,南北水运的咽喉,乃越国富庶的风景城市之一。 尾夏之季正是琼花绽放的时节,水乡气息浓郁的城市里到处可见绽放的各色琼花,香气袭人,风景旖旎。 可惜,一队队穿梭的武装士兵和浓郁的战前紧张气息,破坏了这旖旎迷人的自然风光。 水军大营,船舰云集,千戈待发,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中军大帐中各路将军齐集,大家跪坐两侧,低声交流着各地的战况。 帐外一阵骚动,只见越信君在一群人的拱卫下,大步走进大帐,俊白脸膛洋溢着神采飞扬,眼窝深陷,一双鹰目炯炯有神地扫视了一眼诸将。带出一抹阴袅之气。 诸将不敢对视,急忙低头见礼,“末将拜见监国亲王!” 以越信君的跋扈,虽然发动了反叛内战。也仍然不敢称王,只能以监国亲王而自称。 越信君昂首阔步来到帅位坐下,他身边跟随数人,左边是一个身材颀长、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年约二十五六,一身长衫,意态潇洒,一双眼睛不时眯起,看上去甚有城府,此人就是越信君的心腹谋臣、军师赵滑。越信君走上今天地反叛道路,他功不可没。 越信君的右侧,常余一脸荣宠之色。紧紧相随。 赵滑、常余等大臣两侧随着坐下,越信君这才一扬袍袖,大声道:“诸位将军免礼。”待诸将坐直,他一双鹰目炯炯有神地扫视了一眼诸将,气势磅礴地说道:“大战经月。我军节节胜利,士气高昂,昏君之军如今全部龟缩到了江南。士气低落,无心恋战,此正一举歼灭敌军的最佳时机,只要夺下江南各军事要地,直捣吴城指日可待,此正诸将用命之时,诸将可愿随本王一展宏图?” 诸将轰然道:“愿为亲王效死命!” 越信君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本王甚慰,现在宣布渡江作战正式开始。下面由军师宣布作战计划。” 江北叛军正紧锣密鼓地筹备渡江作战,对岸的谷阳城(今镇江)也是秣马厉兵,一片紧张备战地气氛。 谷阳控吴负楚,地处要塞,江阔山险,地势险要,乃兵家必争之地。 平叛将军南逊、军前抚慰使南天叔侄正在大帐中议事。 “叔叔,据探马回报,那逆贼已到了邗城,看来对方要有一次大的军事行动了。”南天不无忧虑地说道。 南逊点了点头,道:“大战早晚都要来的,谷阳地势险要,只要准备得当,倒是不虑叛军的进攻。只是朝廷屡用昏招,诸多擎肘之举,不免令将士灰心,如今士气低落,我担心将士不能用命矣!将士无心战事,再险要的地势也难以发挥出作用啊。”语气里透露出诸多的无奈。 南天默然往向窗外,良久忽然道:“侄儿身为家主,此次没有为全族的安危考虑,毅然举族迁往汉地,却选择了为朝廷效力,是否是一个错误?” 南逊望着侄儿略显瘦弱的身躯,知他担负了过重的心理负担,家、国的矛盾一直在折磨着他,最后他还是毅然选择了效忠国家,无论对错,他都应该无愧于列代祖宗了。安慰道:“国大于家,这是我南家立足越地几百年而不衰地根本,族长何必折磨自己,于心无愧足矣。” 南天转过头,望着南逊,神色萧索地说道:“效忠国家又如何,大敌当前,朝廷大臣却各谋私利,争权夺利,空有强大的军队,富庶的粮草,却兵不能增一个,如今连粮草也开始出现短缺了,如此**地朝政前方将士如何能打胜仗?” 南逊闻言,也露出黯然的神色,军中粮草仅够维持月半,朝中却迟迟不发粮草,军中已露不满情绪,长此以往不用别人来打,大军就得自溃败散。他无奈道:“这些烦心事先不考虑了,大战在即,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如何防御吧。” 河水入海口,深海之上,五艘海上远航的大型船舰出现在天海交际之处,快速向近海驶来。 眺望着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感受着咸咸的略带着潮湿地海风,凌云志扶栏远眺,神色轻松无比。 越嫣一袭淡黄色纱衣伴在凌云志的身边,海风吹来,衣裙飘荡,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现出娇小水灵,纤细苗条的身材,让人觉得有一股独特地娴静灵韵,仿若一支盛开的水仙花,柔弱秀美,让人不觉顿生怜香惜玉之情。白里透红、如粉色樱花般水嫩的脸上隐约透着忧虑。 凌云志扭头,脸带笑容正准备对爱妻说什么,忽然发现越嫣脸上的忧虑之色,顿生怜爱之情,关心地说道:“嫣儿,无什么可担心的,请相信夫君,一定能调听越国内战,确保你夫王的安全。” 越嫣柔弱地靠在夫君的肩膀上,不无担心地说道:“叔叔图谋王位已久,如今战局上占有优势,又岂会甘心放弃即将到手的权势富贵;反叛乃朝廷大忌,父王能轻易放过反叛者吗?夫君,贱妾好担心哦,此事绝非轻易可以调停得了的,全是权势害人啊。” 凌云志轻轻揽住爱妻纤细柔美地香肩,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嫣儿,为夫已有定计,定让越国内战消散于无形,你就放心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第三章 强势调停(2) 凌云志的话语中没有什么豪言壮志,却给越嫣一种无比的信心,偎依在夫君的身上,回眸一笑百媚生,说不尽的柔弱秀美、雅致温醇,让人不觉顿生怜香惜玉之情。 凌云志望着怀中的婉约柔细的水美人,心醉不已,两目相对,一时无言,沉浸在彼此心湖的柔情之中。 姚子鱼从指挥舱中出来,左右一看,目光落到了一对充满温馨的男女身上,顿时也被那浓浓的深情流溢的氛围所感动。呆立片刻,一咬牙,还是打破了那温馨的气氛,轻轻咳嗽了一声,见大王王后望来,歉意地一笑,缓步上前。 越嫣不舍地离开夫君那坚稳的臂膀,神色恢复如常。 凌云志见姚子鱼的神色,就知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自己决断,否则他不会贸然打扰的,温和笑道:“子鱼,有何事发生?” 姚子鱼儒雅笑道:“快舰探舟回报,越国内战双方大军云集河水两岸重镇城、谷阳,大战呈一触即发之势,请大王定夺!” 凌云志闻言快步向指挥舱走去,姚子鱼、越嫣急忙跟了进去。 仇戈站在门口,见大王进来,进忙跟在凌云志的身后,甘宓、窦章以及海军总部的参谋们正在围图忙碌。 凌云志直接走过去命令道:“甘将军,命令军舰加速前进,直接开往邗城、谷阳河面,命令威武舰、扬威舰介入越国两军之间实施警告性打击,务必阻止两军开战!” 甘宓闻言,眼睛一亮,新舰生产出来以后。还从未参与过正式大战呢,说实在的他早已心痒难耐,想试试新式海上远航大型船舰的威力啦。大踏步来到船舰指挥位上,大声命令道:“命令所有船舰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以最大马力驶往邗城、谷阳河面,命令威武舰、扬威舰呈战斗阵型,直接介入越国交战两军之间,对两军同时实施警告性打击,务必将交战双方分开,命令威远舰、振威舰左右护卫旗舰。” 命令很快就通过旗手传递给各舰,五艘海上远航大型船舰一字形的队列顿时变成威武舰、扬威舰在前,威远舰、振威舰护卫旗舰并排前进地阵型,五艘船舰均升起所有风帆,快速向河水入海口驶去。 不久舰队就达到了最大的速度。其速度足足比原来的新式楼船快了三倍之多,船体增大,船速却得以提高。一是风帆的合理使用,二是人工动力加上了较为复杂地机械齿轮的辅助,使之达到了事半功倍的功效,虽然还远远赶不上现代燃煤机械动力和核动力的速度,但在当时这种速度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心中自豪不已。自己掌握的现代科学知识能够巧妙地锲合进古代生产力水平之中,发挥出无比巨大作用,皆源于切合实际、恰如其分地运用。相信就是换个人来,也不一定能有自己运用得这么娴熟,这么循序渐进,这么成功了。 阳光照在宽阔平稳的江面上,磷光闪烁。 得报江北异动,南逊、南天引众将立于山顶,遥望江北动静,只见江北水面艨穜战船依次排列,旗帜号带。皆有次序,人影如蚁,穿梭晃动,显然对方要发起进攻了。 南逊急忙传下军令,命家主南天率陆军紧守各险要之地,其亲率水军列阵于江上。 一时间,河水两岸船舰遍布,森严对垒,大战一触即发。 叛军首先发起了攻击,无数战船同时向南岸攻来,鼓声、呐喊声响成一片,声势浩大,杀气腾腾。 南逊见敌军以强攻之势冲来,不愿弱了气势,急忙传下令去,击鼓迎敌,一时间南岸也是百船齐发,快速迎了上去。两岸的战鼓声越来越急,两队水军也是越划越快!南北两岸的水师舰队,恍如两条破浪而出的鲨鱼,似离弦之箭一般迅猛前冲。 船未近,箭雨已至,双方士兵纷纷发箭阻敌,空中箭羽穿梭,如雨若梭,惨叫声、落水声、弓弦声、鼓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两军终于在河心撞在了一起,只听一阵阵船体碎裂地撞击声,士兵落水的呼喝声,上百艘舰船搅在了一起。 接舷战随即展开,双方的水师都训练有素,箭镞、矢石、在船只间你来我往。船舷边地军士,一面借助女墙掩护,一面用长钩、长矛投向敌船,全副武装的带甲士兵则纷纷跳上敌船,开始近身砍斫杀。平静的水面有若沸腾了一般,鲜血、尸首、断刃、碎船的残骸不断地投入其中。 两岸的士兵则疯狂地呐喊和奋力地擂鼓来为同伴们加油。 这时后面船只上地士兵们惊恐地望着河水的下游,五艘前所未见的庞然大物以闻所未闻地速度强横地向交战双方的中间冲来,那速度简直太惊人了,远远地刚刚看见船影,仿佛瞬间就到了眼前一般。 交战双方的船舰急忙向后回撤,以躲避这庞然大物的撞击。见交战双方迅速脱离了纠缠,五艘庞然大物后面的三艘缓缓地与前面的两艘拉开一定的距离,开始减速。 而前面的两艘巨舰则直接冲进了交战双方脱离战斗后中间的宽空水面,然后缓缓停下,五艘战舰同时升起金黄色地九龙大旗,越信君、南逊同时愕然,竟然是汉王的旗帜,难道汉王亲至,他来这里意欲何为? 这时交战双方的水师重新完成了集结列队,同时向汉**舰打出了旗语,警示这里是战场,督促汉国船舰立刻退出交战水面,否则将遭到攻击。 没想到,汉国船舰不但无视交战双方的警告,而且还强横地警告交战双方必须马上各自返回营寨,否则将受到汉国船舰的强力打击。 南逊虽然不能确定汉王凌云志就在船上,但毕竟他还是相信凌云志派出船舰干涉他国内战,必有其用意,正因为他信任凌云志的为人,所以毫不犹豫地命令水师撤离战场,返回南岸静观其变。 第三章 强势调停(3) 而北岸负责指挥的水军统领虽然有些畏惧眼前的庞然大物,但对对方升起的金黄色九龙大旗却并不感冒,他认为汉王的旗帜应该在汉国的境内威风去,而出现在别国刀光血影的战场上只能自讨没趣,所以他立刻下令继续对汉国船舰提出警告,强硬地坚持汉国船舰应该立刻离开战场,否则后果自负。 结果汉国巨无霸回应他的是一阵火雨,只见密密麻麻的火箭从天而降,只射船不射人,当然也有倒霉的不幸被火箭射中,遭受到了双重的痛苦。 北岸的水军被这冒火的箭羽惊呆了,每一支钉在木船上的火箭都带起一缕焰火,很快船舰就被浓烟烈火所包围,士兵们纷纷跳水逃生,场面混乱至极,幸亏对方只射出了一波箭雨就停止了,远处的士兵望着火光冲天的船舰,完全被震慑住了,这种带着烈焰的箭羽简直太可怕了! 威武舰上的士兵们也为火箭所造成的效果而震撼,过了好久才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这自然又是汉王凌云志发明的杰作。秽盟归顺后,内府很快就在萨尔图(今大庆市)附近发现了大片黑色的沼泽地,由于黑色的水发出刺鼻的气味,所以很少有人接近这一地区,却意外地被内府探矿队所发现,抱着好奇的心理,采集了部分样本带回都城。 董先良抱着侥幸的心理带着样本前去讨教汉王,没想到汉王竟然眼冒金光,若获至宝,连声询问何处找到的石油。董先良自然是连番敲诈大获利益之后。才如实交待一切。因此火箭的发明研制也终于进入了轨道。 这是火箭首次出现在世人面前,却带来了如此震撼人心的巨大效果,并对以后地战争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越信君统领大军在北岸督战,望见凌云志的汉军船队忽然出现战场就预感大事不好。见手下的水军统领竟然愚蠢地去招惹凌云志这个疯子地军队,心中已经在呻吟了,急忙传令退兵,可惜为时已晚,果然招来汉军致命的打击,带火的箭雨简直就像射在他的身上一样,那个肉疼啊! 好在汉军只射出了一波带火的箭,就停止了攻击,显然只是警告性攻击,越信君不由松了一口气。见水军余部安全回到岸边,也不与汉军交涉,气急败坏地上了船。水陆两路撤回邗城严密防守,静观汉军动向。 南天难以置信地望着从庞大战舰上悠闲而下的汉王凌云志和风华万千的嫣公主,疑虑顿去,欣喜若狂地飞奔迎了上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看着一向肃然治军、不苟言笑的监军大人此刻毫无仪态的狂奔情形,士兵们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望着喜出望外、狂奔而来的故人,凌云志也难掩喜悦之心,快行几步。突出亲卫队地护卫圈,抢前奔去,大喜呼道:“南兄,别来无恙乎?” 南天也同时遥向呼道:“凌兄,如何前来?” 两个男人熊抱了一下,彼此看着对方,相视大笑,南天朗声大笑道:“凌兄风采更盛往昔,可喜可贺啊!" 凌云志端详了一下南天消瘦的脸颊、眼角的血丝。叹道:“南兄一片为国操劳之心,真国之栋梁,令人肃然起敬也。” 南天想到朝廷屡用昏招,诸多擎肘之举,神色不由一黯,朝廷**,几个人地操劳又于事何补,越离亡国不远矣,又何谈什么栋梁不栋梁。努力抛开烦心之事,强笑道:“小弟的事不谈也罢。近闻有逆臣组织反汉联盟,凌兄怎于此时来越?” 凌云志明白南天心结所在,暗自叹息,豪迈笑道:“几个跳梁小丑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何足惧哉!姻国、故人有难,在下岂能坐视不理,故来尔。” 南天从凌云志的话里听出他有相助之意,大喜,后退一步,深深一礼,“大王真救苦救难的圣王也,小弟代越国的百姓谢大王地义举!” 南逊站在南天的身后,与周围的士兵一道,将两人地话语一字不漏的收入耳中,众显激容,在南逊的带领下,一起大礼参拜下去,大声呼道:“谢汉王大仁大义!” 凌云志急忙上前一步,双手搀扶起南天,真诚地说道:“南兄,你我知己兄弟也,何用大礼。”然后望着南逊和众士兵,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大声道:“南将军、众将士快快免礼,本王敢不尽心尽力挽救越国之危难乎。” 众将士闻言,心中大定,士气高昂,如能得到汉军的帮助,何愁内乱不得平抚!“谢大王大仁大义!”声音高昂而振奋,衣甲响动,纷纷起身。 越嫣美目微润,望着夫君和故国的将士们,心潮起伏,感动不已。 南天看见公主含泪望来,对凌云志一拱手,然后率领所有将士拜倒在嫣公主面前,“臣等叩见公主!” 凌云志微微一笑,向一侧让开,让越国将士拜见他们的公主。 晶莹的泪珠终于滑落嫩滑的脸颊,越嫣流泪柔声道:“你们都是越国地好男儿,本公主以你们为荣,大家起来吧!” 嫣公主的泣容越发地振奋起将士们的斗志,“谢公主!臣等敢不效死命乎!”声振九霄。 待嫣公主与旧臣建立完毕,凌云志笑道:“南兄,时间紧迫,此处非久叙之所,可否觅地一谋?” 南天平静了一下心情,歉意笑道:“失礼。凌兄请到城中帅府一叙。” 众军簇拥着汉王君臣浩浩荡荡地开进谷阳城。 邗城,中军大帐一片紧张气氛,汉军的忽然出现干预战事,大出越信君及所属将士的意料之外,现在形势一下变得对越信君一方不利起来。越信君岂敢轻忽,急忙召集中文臣武将商议对策。 军师赵滑一双眼睛眯得越发细小了,沉声道:“汉王乃伪王之姻亲,正所谓帮亲不帮理,汉军忽然出现干预战事,显然乃早有预谋之举,意在对我不利,大王应早定对策,以应付即将出现的危局啊。” 第三章 强势调停(4) 众文臣武将见军师直呼监国亲王为大王,猜度其已决意扶持越信君公开登上王位了,均大喜,大家跟着越信君造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越信君有朝一日登上王位,众人也跟着升官发财。 常余急忙谄媚地笑道:“军师大人所言正是,正所谓名正言顺,大王应该早日登上王位,这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聚集更多的力量和支持,然后以伪王勾结外国势力,瓜分越国、买国求荣为名,展开征伐。臣请大王马上登位,以证正统。” 其余众文臣武将见赵滑、常余抢了先,自然不甘人后,纷纷大礼参拜,请求越信君登位,歌功颂德之言不绝于耳。 歌功颂德之言人人都愿意听,更何况越信君对王位窥视已久,众人所言正合他的心意,顿时眉开眼笑,心怀大畅,早已将汉军介入的事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军师赵滑面对如此情状顿感哭笑不得,自己也就是那么随便一说而已,没想到众人竟然不去研究如何面对眼前的危局,却开始群起哄抬登位之事来了,望着欢天喜地的君臣,心中冷笑不已,如此危局能活命就不错了,即使将汉军应付过去了,还有楚军在等着你们呢,你们就先穷乐和一下吧。 他不禁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缓缓说道:“大王登位之事固然重要,不过,当务之急必须首先解决汉军介入战事之事,如果一旦让汉军和伪王的军队连成一气,我方危矣!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登位之事可否缓议?请大王明鉴。” 赵滑一言。惊醒白日做梦之人,众人这才又回到严峻的现实中,笑容僵在了越信君的脸上,群臣也是满脸地尴尬。心中暗骂赵滑不是东西,引起此番提议的是他,反对现在登位的也是他,这家伙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越信君恼怒地登了常余众人一眼,想想眼前的局势也愁,尴尬地一笑,道:“军师所言甚是,当以眼前大局为重,余臣皆愚臣也。军师有何良计,但言无妨。”一竿子打到一片。皆因其得自解也。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众人顿时面红耳赤。纷纷低头暗恨赵滑。 赵滑不咸不淡地瞥了众人一眼,然后望着已经恢复平静地越信君,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道:“两军对垒,势因于敌家之动,变生于两陈之间。奇正发于无穷之源。今伪王既得汉军之助,我方也当寻求奇变,寻力量与汉相当之国。许以好处,既取势均力敌之形,又得奇兵之效,一战而决矣。” 越信君鹰目中射出一丝锐利,看了赵滑一眼,然后低头沉吟,借用他国力量进行内战,他以前连想也未想过,因为他非常清楚天下绝没有白吃的午餐。一旦将它**队请来,轻者割城损地,重者国破家亡,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他虽然贪恋王位,但还不至于愚蠢到买国的地步。良久,眼睛微睁,看向赵滑,轻声道:“军师以为何国可用?” 赵滑接触到越信君的目光,心中一震,神色不变,沉声道:“汉国与我国南北相隔而望,路途遥远,难以投入大批量的军力,难以持久,此其短也。敌之短正是我军之长,当用临近之国,比如齐、宋、楚三国皆可,三选其一足矣。” 越信君微眯的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越与齐、宋交恶已久,剩下的只有楚国了,遂闭目沉思,大帐中一片寂静,过了许久,越信君面无表情地说道:“对敌之策明日再议,命令各军严加防守,散了吧。”起身返回后帐。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越信君这是何意,纳闷而散。 赵滑瞥了越信君那仿佛不堪重负而微弯的背影一眼,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悠闲而去。 赵滑实乃楚国大臣,昭、屈、景三大贵族之一昭族的族人昭滑,受命潜伏越国以图越。现今即将接近完成目标任务了,心里不免充满了得意。 他坚信越信君一定会按着自己划出的道走地,由于汉军的忽然介入,等于将越信君逼入了绝路,眼前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引入他国力量相助,再就是向越王投降,以他对越信君的了解,打死他也不会投降地,那么他只有乖乖地想楚国求助了,楚国大军一入,必将势如破竹横扫整个越国。 想到美妙处,昭滑的脸上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此事天色渐黑,倒是不虑被他人察觉,一路轻松地走向他的营帐。 他的营帐设立在水边,陆上三面布满了士兵,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水面不远处则是水师地船舰紧紧塞住水面。 昭滑喝退亲卫,步入大帐,迫不及待地向后帐行去。手下掠来一越女藏于后帐之中,他还未来得及享用呢。越女个个纤细苗条,婉约柔细,多情而美丽,文静而秀美,他是渴慕已久了,可惜一直难以得手,如今大事快成,他也没那么多顾忌了。 后帐中一片漆黑,昭滑摸入帐中,一边准备点火,一边笑嘻嘻地说道:“美人莫怕,是本大人回来了,本大人一会儿一定好好疼爱于你……” 忽然,微风拂动,黑影连闪,昭滑的声音嘎然而止,身子软软地倒在一个黑影的怀里,黑影一闪,来到后帐贴近水面地一面,只见影到帐开,好好的大帐后面被人给开了个门,一个黑停站在帐外水里接过软绵绵的昭滑,两个黑影夹着昭滑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中,消失于夜色中。 水面上巡夜的舰舟往来穿梭,严加戒备,这时从船舰大营中驶出一艘中翼,缓缓地向外河驶去,距离最近的一艘巡夜的舰舟急忙迎上去盘查。 看见中翼船舱中出来的水师裨将,几名士兵不禁一缩脖子,不过职责所在,只好硬着头皮搭话道:“将军,这是何往?” 裨将一瞪眼,大耍威风道:“大胆,本将要去执行秘密任务,难道你想探听军事秘密吗?”搭话的舰舟慌忙退去,附近的几艘舰舟均可听闻,无人敢再上前说话,中翼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出稳水,进入外河,消失在夜色中不见。 第三章 强势调停(5) “越信君身边的谋臣中有楚国的奸细,所以越国的内战必须马上结束,否则楚国大军一旦找到介入的借口,越国必将亡国!”凌云志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响在南天、南逊的耳边,两人脸上同时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神色。 “凌兄可能确定?我们一直也很警惕楚、齐等国趁我国内乱之机乘虚而入,所以一向都有密探监视两**队的调动迹象,未曾得闻楚**队向边境地区集结啊?再则楚国现在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针对贵国的反汉联盟上,那还有余力来对付我国呢?”南天慎重地说道。 凌云志充满睿智地京着南天,南逊,肯定地说道:“南兄,岂不闻声东击西,瞒天过海之计乎?我国与楚相隔千里、素无瓜葛,楚国为何要这么积极地参加反汉联盟呢?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从表面来看,可以说对付汉国对于楚国没有任何利益可言,对于毫无利益的事楚国仍然这么积极地推动,只能说明他们希望将所有诸侯的视线都吸引到反汉上来,以掩盖他们即将采取的大行动,与齐侵前燕之前所为如出一辙。 我们再来分析一下,楚国究竟会对周边哪个国家采取大行动呢?楚、秦、齐实力相当,若采取行动,掩饰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可以排除秦、齐的可能性;宋有齐为盟友,韩、魏与秦结盟,楚若对宋、韩、魏其一用兵,必召来齐或秦的干涉,反对,遮掩也没什么作用.只有贵国地处楚国东南。国势微弱,难以抵抗楚军的攻势,乃楚国素来用兵扩张的一个重要方向。加之贵国与齐、宋交恶,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贵国。其他诸侯因不管自己痛痒,既成事实,应不会招致激烈反对,此楚国如意算盘也,南兄不得不察啊。 再则在下不久就能证明此事,南兄、南将军还是早做打算为妥。” 凌云志地分析丝丝入扣,有条有理,让人信服,南天、南逊脸色剧变,联想到此事严重的后果。脸色惨白,两人对视一眼。 南天起身对凌云志一礼,道:“大王的隆情厚意。敝国上下感恩戴德。不过,此事关重大,不知大王如何证明呢?”军国大事非同等闲,南天也只好失礼而刨根问底了。 凌云志大度地一笑,温声道:“越信君身边的第一谋臣军师赵滑。实乃楚国大臣,昭、屈、景三大贵族之一昭族地族人昭滑也,本王已派人前去掠他。相信不久必回,到时楚国阴谋自然大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南天、南逊脸色顿时如灰,汉王的话等于落实了此事,南天不由地踱起步来,良久,回身望着凌云志,艰涩地说道:“如今唯有马上结束内战、全国一致对外,才可避免惨祸。可是,越信君谋逆已久。岂甘放弃已有的声势,俯首降服,如之奈何?” 凌云志歉意地看了嫣公主一眼,然后坚定地望着南天、南逊,沉声道:“为今之计,只有大胆地破而后立了。说动越王退位禅让给越信君,越信君此人素有胆略,果敢善断,比之越王应该跟适合担任国王,贵国内乱自然迎刃而解,越王自有本王接回汉国颐养天年,为了越国的千秋传承,何乐而不为之?” 越嫣、南天、南逊、姚子鱼一片震惊,汉王所言已经超出了他们思维范围,过于匪夷所思了,屋里一片寂静, 良久,姚子鱼最先反应过来,眼里充满了敬服和崇拜,差点就没拜倒在这位胆大妄为、却又英明无比的君主脚下。 越嫣秋水般深沉迷人的眸子如起波澜般,变幻出千般色彩,震惊、惊惧、睿智、信任诸般情感接连折射而出。 南天、南逊则目瞪口呆地瞪着汉王,继而面红耳赤,透着无限的怒意。 凌云志将姚子鱼、越嫣的神色收入眼里,心中甚慰,眼睛微眯望着当局者迷的南天叔侄,缓缓地说道:“贵国王性格懦弱,优柔寡断,致使朝廷**滋生蔓延,穷奢极欲,祸国殃民的奸佞谗臣大行其道,嫉贤纳贿,为非作歹,致使国疲民贫,国势日渐微弱,国之根基已病入膏肓,积重难返,非猛药而不能治也。若苟延喘息,又能挺上几年?从长远发展看,也只有破而后立这唯一之途也。此时正需要越信君这般果敢善断、手段狠决地君王出来大力整治一番,贵国才可能出现一线生机,这不正是南兄所希望看到的吗?” 南天怒色稍减,露出沉思之色,南逊则仍然愤怒不已。稍许,南天终于冷静下来,冲汉王凌云志一拱手,道:“此事事关重大,容小弟思量周详再做定夺。大王一路劳累,还请略作歇息,小弟先行告退。”然后带着怒火正旺的南逊退出堂厅。 凌云志再未多言,温和一笑,目送南天、南逊离去,姚子鱼急忙起身代大王送客。 待南天、南逊身影消失,凌云志扭头歉意地向爱妻望去,温声道:“嫣儿,对不起,此乃救越国地唯一途径。” 越嫣如水秋波荡漾着无限的信任,柔声道:“夫君,你不用说了,贱妾明白你的苦心,这样的归宿对于父王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种最完满的结局。” 凌云志露出开心地笑容,起身轻轻揽住爱妻的香肩,柔声道:“嫣儿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得妻如此,真是为夫天大的福气。” 越嫣轻轻靠在凌云志地身上,温柔一笑,然后美目轻阖,不无担忧地轻声说道:“希望父王能够理解夫君的这番苦心,挣脱开权利之心,有个悠闲、幸福的下半生。” 凌云志露出开朗而自信的笑容,朗声道:“嫣儿,放心。为夫一定好好劝说你的父王,并安排好他在汉国的一切,这样你我也可以长聚于他老人家的身边尽尽孝心,让他过的美满幸福了。” 第三章 强势调停(6) 越信君彻夜未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引他国之兵入越,以免成为千古罪人。负手立在窗前,望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空,脸部紧绷的线条逐渐松散,一双鹰目炯炯有神,眼窝深陷,带出一抹狠绝坚毅之气。 他决定先派人约汉王凌云志一见,探明其来意,然后再做定夺。大不了决一死战,但决不做卖国之罪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思量已定,顿觉困乏涌上,急忙吩咐亲卫打来凉水。梳洗完毕,顿觉神清气爽,他步履稳健地大步行出内帐。 击鼓聚将,众文臣武将纷纷急奔而入,文武分列,整齐站立。 越信君高坐于前,扫视了一眼群臣,心中很是满意,忽然目光停滞在左排排首,竟然不见军师赵滑的身影!?不由浓眉一竖,沉声道:“军师何在?” 众臣互相看看,纷纷行礼道:“臣等不知军师何在。” 一双鹰目微眯,越信君沉声道:“来人,速传军师来见。”亲卫急忙出帐传令。 闻越信君之声,就知其已对赵滑的迟到心生责难之意,常余等人的脸上不由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赵滑此人凭着能言善辩,得到越信君信任后,短短几年时间就窜升到了军师的位置,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红人,早已成为常余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戒于其颇通谋略,做事周全,一时难以奈何而已。此时大战正危,呵呵,他却竟敢闻鼓而不到,分明是自己找死嘛。既然想死,那就送你一程喽。 常余等人暗打主意,准备就此发难,务要治赵滑于死地。 忽然感觉一道目光盯视在身上。顿生如芒罩身的寒意,打了个寒颤,急忙顺目光的来源望去,立刻接触到越信君那双仿佛能透穿一切的阴袅鹰目,心栗不已,常余等人顿时老实了很多。 越信君阴袅地扫视了常余等人一眼,见他们有所收敛,遂收回目光,不再理会他们。在他地心里,常余等人就是一枚棋子。虽然优劣不一、参差不齐,但在他的掌控之中,也各有其用。只是用于争天下未免作用不大,他明白想争天下还得靠赵滑这样的人才才行。 “报,军师大人神秘失踪!”亲卫报名而入,神色慌张地禀报道。 大帐中顿时一片寂静,众人仿佛被定了身一般。半天才反应过来,越信君一下站了起来,惊疑地问道:“什么?神秘失踪?” 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帐里顿时像开了锅一般。 “住嘴!”越信君勃然大火,大喝一声,待大帐中恢复寂静,对亲卫怒声喝道:“什么神秘失踪!详细报来!” 亲卫身子一哆嗦,急忙俯首详细禀道:“禀主公,小的奉命前往军师营帐传命,军师亲卫进去禀报,时间不长那亲卫慌张而出。说内帐不见军师,然后询问周围警戒之士,均言军师从昨夜返回后再未出过营帐。小地感觉事出蹊跷,遂跟随警戒士兵进入军师内帐搜索,结果发现内帐临水一面被利刃切割一洞,而帐内各处不见军师身影。事关重大,小的不敢怠慢,急忙回来禀报。” 这下众人都听明白了,军师确实是神秘失踪了,不过是见事不好逃跑了,还是被人掠去了,就不好猜测了。包括越信君在内,大家都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常余见机不可失,急忙代同伙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出班,道:“禀主公,微臣认为,赵滑畏惧汉王势大,业已潜逃。对此不肖之徒,定要追捕严惩,以儆效尤。请主公明断。” 落井下石者大有人在,群臣纷纷出班附议,一时间义愤鼎沸,大有不杀赵滑、不足以平众愤的气势。 越信君鹰目一利,扫视了群臣一眼,威严立显,大帐中顿时又没声音了,群臣纷纷低头,急忙退回班中。 越信君努力收拾心情,缓缓地沉声道:“危局当前,众臣务要精诚团结,一心对敌,破坏团结者,杀无赦。军师失踪之事在无定论之前,不可妄下定论。当务之急,一是派人寻找军师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二马上派使联络汉王,本君想与其当面谈谈;其三,在本君与汉王面谈结束之前,我军各部以防守为主,务要恪尽职守,防敌偷袭。常余留下,余者马上去部署吧。” “嘿嘿,算你知机,这次饶你不死!小子接稳喽,这是汉王给你的信笺!”众文臣武将正要散去,忽然从大帐之顶传来一老者的声音。声落,帐顶透进阳光,一道黑影随着阳光直奔越信君而来。 事发突然,大帐里一片慌乱,越信君身后的亲卫们纷纷抢出保护主子、拦截黑影,最前面的亲卫剑锋一挑,刺透黑影一角,阻住黑影的来势,只见剑尖上挑着的是一个不大的布袋。 这时帐外吆喝声、放箭声、杂乱地脚步声响成一片。 “有刺客!” “快保护中军大帐!” “放箭!” “妈呀,那是人,还是神啊?怎么会飞啊!” “笨蛋,人影都不见了,还放得什么箭。唉,说你呢,别追了,凭我们能追上吗?” 听见外面士兵的吆喝声,众文臣武将放心了,看来此人只是来送信的,纷纷将目光投向已安稳就坐、正在看书信地越信君身上。 只见越信君眼睛盯着书信,眉头忽而紧缩、面色凝重,忽而微蹙、面现惊疑,忽而舒展、脸透喜色,看罢长舒了一口气,将书信收回袋中,将布袋揣入怀里,然后从容望来,道:“各位爱卿,依照前议下去部署吧。” 见越信君不肯透露汉王书信的内容,群臣心里犯着嘀咕纷纷离去,常余迟疑着不肯离去。 越信君看了常余一眼,难得好心情地和颜悦色道:“常爱卿,你也暂时退去吧,本君有事再喊你。” 常余只好悻悻而去。 众人去后,越信君露出凝重的神色,来回在大帐中踱着步,显出迟疑难决的样子。 第四章 离奇失踪(1) 距离邗沟入河水口的东端千米处,镶嵌着一片犹如处女般恬静的湖水,小湖与河水一条小溪相连。湖面轻烟薄雾,几艘小舟荡漾其间,恍若世外桃源。 湖的中心,静静的浮着一座小岛,岛上一色柔和的绿柳,其间到处是绽放的各色琼花,香气袭人,风景旖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规模不大的村镇和谐地镶嵌在绿柳、琼花间,石子的街路,两侧竹楼、草屋错落鳞次。 到过琼花洲的人无不被这里的自然柔和风景所迷醉,乐而忘俗,不忍破坏,越信君也不例外,法外施恩,竟然没有在这里驻扎军队,当然其中也有地理位置不佳,不利于水师出入的因素。 这里虽然没有驻扎军队,可战争的影响仍然波及到了这里,街上不见了游山玩水的游客,村民们各个无精打采的,显得很是冷清。 看着街上的冷清,绿卧琼楼的女老板不禁瞥了一眼楼上,心中暗自庆幸。 这群客人是清晨酣睡正香时住进来的,出手非常豪爽大方,一住进来就将整个琼楼都包了下来,所付钱帛更是旺季时一天收入的几倍,在这兵荒马乱的时节,怎能不让女老板喜出望外,打起百倍的精神小心服侍。 三艘小舟缓缓地靠在小岛上,十余名精壮汉子簇拥着一身便服的越信君上了岸,越信君一双鹰目炯炯有神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然后昂首阔步,信心满满地大步向村镇里行去。 小湖不大,已被军队团团围住,越信君自然不用担心什么了。 岸边有几名早起垂钓者。见状纷纷侧目,瞥见精壮汉子们腰间的兵器和警惕、警告的锐光,不敢再行窥视,纷纷低头。 其中一极普通之人忽然站起身来。向越信君行去,在精壮汉子们有所行动前,低声道:“小的奉我家主子之命,在此等候大人。” 越信君透过警卫们地身子,凝目看了一眼那长相普通的汉子,带出一抹阴袅之气,沉声道:“前面带路。” 对于对方安排人在此等候自己,越信君没有感到意外,再者外有大军维护,局势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相信对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那长相普通的汉子面色如常,不再多话,在前引路向村镇里行去。直奔绿卧琼楼。 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在自己地目光注视下,又有几人能保持常态,越信君心中感叹不已。 村镇里忽然进来十余游客,顿时让街上热闹起来。临街竹楼草屋不断有人出来招揽生意,可惜这群游客目不斜视,根本不为所动。而且这些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气,让村民们心惊胆战的,不敢靠前,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进了绿卧琼楼,既羡又妒,无可奈何,失望不已。 几家欢喜几家愁,绿卧琼楼的女老板见又有一群游客涌入,心中狂喜。可是想到这里已被人包下,心里一下又凉了半截,不无遗憾地迎了上去,娇声说道:“哎哟,各位客官哦,实在是对不起,这里已经让人包下啦,只好下回再招待各位喽。” 顿时引来十数道厉芒,只看的女老板心惊肉跳,甜笑僵在了粉脸上。 “哈哈,大人果然是信人,在下迎接来迟,见谅,见谅,楼上请。”清朗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将无穷的杀气消弭于无形,女老板顿感压力倍减,不禁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从楼上出现两个身影,当先一人丰神清秀、儒雅俊朗,虽然一身便衣,仍然难掩那股高雅洒脱、睿智飘逸的气质,澄澈深邃地黑眸散溢出和风旭暖的温文,比女人还漂亮标致的俊俏脸蛋让女老板不由一阵眼热心跳。 女老板芳心迷醉间,稀里糊涂地被那名长相普通男子挟持到了后院草屋中,被人看管起来。 “大王风采不减往昔,更胜从前,本君甚是怀念,闻讯,怎能不放下一切事情,赶紧前来一会,哈哈。”越信君望着凌云志,心中诸般滋味翻涌杂陈,口里则是一番客套言辞。 凌云志爽朗大笑,来到近前,请越信君上楼,越信君谈笑自若,毫不迟疑地向楼上行去,两名亲卫紧紧跟上,余者散落一楼各处,严密警戒。 越信君来到二楼,只见一人独坐,看清那人,他不禁鹰目一眯,驻步不前。 两名亲卫见主人驻步不前,急忙抢到左右,警觉地游目察看,只见二楼厅堂中只有一儒雅男子悠闲而坐,再无他人,待看清那人,也是大吃一惊,那人赫然是正与己军交战正酣地敌军监军南天! 凌云志带着仇戈越过越信君,来到南天的身边,风趣地对越信君笑道:“大人难道不认识南天南大人了吗?呵呵,大人不必惊疑,在下自然会有所交待。”轻松跪坐,仇戈冷冰冰地站在凌云志的身后。 南天心情复杂地望着眼前大逆不道的叛贼,暗自叹息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对着越信君一礼,道:“末将见过大人,此地远离战场,风景旖旎,大人何不过来一坐,把酒叙谈?” 越信君收拾心情,目光阴袅地看着南天,脸上露出欢笑,豪爽地笑道:“今天能在此地见到南将军,哈哈,确实很是意外。不错,这里风景旖旎,的确适合把酒叙谈。”边说边阔步来到近前,在凌云志地对面跪坐下。 南天对越信君的伸屈自若暗自佩服,缓缓跪坐,看向凌云志,不再多话。 凌云志看看越信君、瞅瞅南天,心中暗乐,让这两人此时坐到一起,确实有些匪夷所思、惊世骇俗,也难怪两人嘴里打着哈哈,表面客气,心里则各怀鬼胎。 他扫了一眼站在越信君身后的两名亲卫,然后望着越信君,征询道:“今天请大人一叙,实是有机密事相商,可否请两位贵属和在下地近卫军统领到楼下楼梯口处警戒,以免机密泄漏?” 第四章 离奇失踪(2) 越信君的果决确非常人所能及,闻言审视地看看凌云志,瞥了南天一眼,马上笑道:“汉王既有机密事相商,自然非同小可,本君岂能强逆人意!”说罢一挥手,示意两名亲卫下去。 待仇戈、两名侍卫身影不见,凌云志从容地望着脸露急迫却又拼命隐藏的越信君,潇洒笑道:“大人一定在猜测,本王在两军即将大战之际,却将两军的指挥官调离军队,弄到这个地方来冤家聚会,究竟意欲何为,对吧?”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从看到南天起,越信君的心中就充满了诸多猜疑,看情形汉王是想为双方调解和事,不过南天虽然贵为朝廷派来的监军,想必此等重大决策他也拿不得主意的,说白了跟自己谈判他的身份还不够格。 难道汉王是想强压自己向朝廷投降?哼哼!这点阵仗就想让本君降伏,未免也太小看我越信君了。 又瞥了南天一眼,然后对汉王凌云志微微额首,一双鹰眼眯成了一条缝,冷峻道:“大王横刀立马地出现在两军阵前,搅散了一场大战,现在又弄出这场聚会,看来是想插手我们越国这场内争了。大王可曾想过干涉别国内政的后果,恐怕中原诸侯不会坐视不理吧?” 凌云志扫了越信君一眼,轻描淡写的语气,道:“调解和事?嗯,看你怎么理解了。如果单纯的就是一场争位内战,本王岂会轻易插手贵国内政。怕就怕有些人稀里糊涂地被别人利用,引来外贼,导致国将不国啊!”直言坦承插手越国内政了,话语中更是另有所指,令人惊心。 越信君闻言非常诧异,被人利用?引来外贼?这是从何说起?不禁先是不忿地瞪了南天一眼,然后对汉王怒急而笑道:“哈哈,汉王当面,本君不说假话。这次起兵就是奔着王位去的!王兄若是雄才伟略、果决名断之君,也就罢了,可惜啊…,本君自然不能坐视祖宗留下的基业就这么被那无能昏庸之君败坏没了。哈哈,人心所向,大军所指,一路披靡,不废摧毁之力、顷刻间就攻克了大半江山。我军士气正盛,若不是大王干涉,恐怕现在已经渡过河水,直指都城了。你说我还用得着借用外国之力吗?难道这打下来的江山本君就不知道珍惜,让别国势力瓜分?”一番话越信君说的是慷慨激昂,颇有煽动力。 以越信君的跋扈,虽然发动了反叛内战,一直以来也仍然不敢公然宣称是为了谋夺王位,只能窃监国亲王而自称。现在公然宣称这次起兵就是奔着王位去的,让南天顿感心情郁闷。心生不忿、不齿。 汉王凌云志对越信君的敢作敢为倒是颇为欣赏。赞许地一笑道: “大人有振兴贵国的雄心是好地。不过,为君之道首要知人善用,品才真伪。度世授才,始能上下一心,各安其职,各尽其能,大业可成。 可惜……” 未尽之言的意思很是明了,就是说越信君不能做到知人善用,品才真伪,度世授才,这让他很是不服,身子不由挺得笔直。鹰目中精光暴闪。 “大人可知贵军师何许人也?”凌云志不等越信君反驳,直指问题的关键。 越信君明显一愣,心思急转,虎目生威,沉声道:“敝军师赵滑不会是让大王劫掠去了吧。”一股杀气伴随着话语扑面而来。 凌云志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没有回答越信君的问题,一语道破天机道:“赵滑实乃楚国大臣,昭、屈、景三大贵族之一昭族的族人昭滑。” 昭、屈、景三大贵族在楚国,就好比南族在越国。这些世家大族延续几辈都受到朝廷重用,都非常正统,对朝廷、国家更是忠心不二,很难想象他们的子弟族人会无缘无故地改名换姓寄身他国。 越信君闻言无比震惊,努力消化汉王在他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联想到楚国源源不绝的后勤补给支持,心里已经有几分信了,不过,他又岂是轻信人言、不予查究之辈,眼里地阴袅之气越发浓重,沉声道: “有何凭证?”他已经确信无疑,军师赵滑就在汉王凌云志的手里。 凌云志高声喊道:“来人。” 仇戈闻声露出头来,越信君的两名亲卫如影随形地也跟了上来。 “前面带路,请君侯大人去见见我们那位特殊的客人。”凌云志对仇戈吩咐道。 凌云志一伸手,请越信君跟随仇戈前去,他和南天则没动地方。 越信君急忙起身,在两名亲卫的拥护下跟着仇戈下了楼,直奔后院。 不久,越信君满脸铁青而回,跪坐呆思斗争良久,忽然抬头望着汉王,有些不甘心,有些沮丧地说道:“大王,本君想前往贵国避难,不知可否有容身之处?” 从昭滑处已经得到证实,楚国大军即将趁乱袭来,如果不马上结束越国内乱,越国必将遭受灭顶之灾,权衡利弊,也只有他越信君主动退却一途了,民族危亡与一己私利孰轻孰重,很快在越信君心里有了分晓。 如果说前一刻南天还对汉王的扶持越信君登位计划还有所迟疑犹豫的话,那么现在他是彻底心服口服了,一个在危难时刻能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战胜私欲的人,就是再大逆不道,也是值得人们跟随效忠的。 他立刻起身,神色庄重地对越信君大礼参拜。 越信君自然明白南天这一拜的意思,意态萧索地一挥手,说道: “罢了,这没什么值得一拜地,说一千道一万,本君什么时候也都是越国王族一员,维护国家民族地利益责无旁贷。” 汉王凌云志望着眼前敌对双方和睦的一幕,喜笑颜开,风趣道: “汉国的大门永远向大人敞开着,大人随时随地都可前去游玩,呵呵。 不过,眼前大人恐怕是没有机会前往了……”接着详细介绍了他提议地那个大胆的破而后立的计划。 越信君只听得目瞪口呆,汉王所言已经超出了他的思维范围,过于匪夷所思了,一时间他已经不及反应。 第四章 离奇失踪(3) 送走了心怀意外惊喜、雄心勃勃的越信君,汉王一行也迅速离开琼花洲,返回到南岸巨舰上,等着越信君前来会合。 按照双方议定,越信君回去安顿好军队,马上带人前来会合,立刻一同前往都城,解决内战问题。 时间不等人啊,楚**队已经蓄势待发,如果让他们知晓昭滑的身份暴露,可能会立刻挥军向越国发起突袭,当此内战未停之时,越国根本就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有备打无备,越国离亡国不远矣。 这道理越信君、南天自然明白,两人回到军中的首要任务就是同时调动军队西进布防,严密封锁楚国大军进军偷袭的路线,确保越国安全。 平叛将军南逊率先起营拔寨,大军水陆并进,浩浩荡荡地沿江西上,军前抚慰使南天更是连发数道紧急军令,命令越楚边境各衙驻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严防楚军偷袭,听候平叛将军统一指挥。 南天只是个军前抚慰使,本无权命令边境各衙驻军,幸好越王临行前赐予了他调遣各军、便宜行事的权利,倒是方便了他这次的紧急布防。 不久,北岸越信君的军队也有了动静,大军陆续开始拔营起寨,沿邗沟北上,进入淮水,沿淮水迅速西进。 三天后,整个邗城谷阳区域船舰云集,千戈待发的紧张气氛霎那间烟消云散,一场剑拔弩张的大战竟然就这么消弭于无形。 可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越信君一行的身影。 夕阳洒落在江面上,漾起金色的涟漪,凌云志望着金麟斑斑的河水,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目光不由地飘向了北方。 仇戈敏锐地感觉到了大王的不安,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形,不禁上前一步,沉声道:“大王。何事忧心忡忡?” 越嫣、南天、姚子鱼闻言,关切地向凌云志望去,果然从汉王地脸上看出丝丝不安的情绪,三人不禁投去探询的目光。 凌云志一簇眉头,望了望众人,展颜笑道:“没什么,按说越信君也该到了,不知何故耽搁?” 姚子鱼淡定自若地笑道:“窦统领已派人监视越信君军队的动静。 大军确实按照约定西进了。大王大可放心,这么好的条件和机遇,臣相信越信君不会反悔的。” 南天也以为汉王是担心越信君反悔,插言道:“有大王担保他的安全,若越信君再担心自身安危,胆怯不来的话,他也就没资格但当一国之主地重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汉王凌云志摇了摇头,笑道:“本王非担心越信君胆怯不来,敢造反之人,又岂会没有这点风险的担当。” 越嫣聪慧一笑。道:“迟迟不见他前来。大王是在担心他现在的安危。” 凌云志赞许地看了心爱妻子一眼,轻声道:“来人,宣窦统领来见。” 一名亲卫闻声。赶紧前去通知窦章。 窦章神色凝重匆匆而入,大礼参拜,然后起身问道:“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可曾派人监视越信君的行踪?”凌云志道。 窦章沉声道:“臣正要禀报,所派之人已经传回报告,越信君率常余等人离开大军已经起程向我们这里赶来,可是自从接到第一次传报后,就再无音讯了。事有蹊跷,臣已派出大批人手沿途前去察看。” 凌云志星目精光一闪,沉思片刻,对窦章吩咐道:“是本王疏忽了。你马上带着墨家二老亲自去一趟,无论如何要保全越信君的安全。” 越信君若在此时出现任何危险,势必立刻导致越信君大军的哗变,正所谓触一发而动全身,越国的整个布防也会溃于一旦,到那时所面临的险恶形势可想而知,诸人心中一凛,窦章赶紧告辞下去部署。 凌云志叹了口气,扫了姚子鱼、南天几人一眼。道:“若越信君屡险,越国则危矣!我们现在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应付局势恶化的准备,姚先生、南兄请畅所欲言,共谋良策。” 楚国,王宫书房,楚怀王正听取大臣昭阳、陈轸的报告。 “……昭滑忽然音讯皆无,前所未有,臣以为其中必有蹊跷。现在越国两军正在河水捉对厮杀,大王,臣认为我军出兵正其时也,可取出其不意之奇效,请大王赶紧定夺,莫失良机!”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谁地兄弟谁关心啊,大臣昭阳心急如火,极力鼓动楚王立刻出兵,或可救得兄弟地性命,他已经预感到兄弟昭滑出事了。 楚怀王大喜,眼中露出跃跃欲试之光芒,正要传下出兵旨意,忽然瞥见陈轸焦虑的神色,似有所忧虑,心一下又沉了下来,征询道:“陈爱卿以为如何?” 陈轸先是歉意地看了昭阳一眼,然后沉声对楚怀王道:“臣以为,此非出兵之最佳之机也。”他明了昭阳忧急的心情,话里还是留了余地,又看了昭阳一眼,继续阐明道:“理由有二,其一,河水越两军地情形我们所知者还是昭大人之前所报,经过这些时日,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们一无所知,不能知敌于先,对敌两眼抹黑,这兵如何出的?其二,中原各国虽已有合纵抑汉之势,但还远未形成齐、赵、魏、韩纠缠于与汉大战之中,无暇他顾之局,若我国此时出兵,他国完全有能力阻我之势,如之奈何?因此此时出兵不得不慎啊,望大王、昭大人明察。” 陈轸虽然反对出兵,但还是留了情分,昭阳自然明了,善意地看了陈轸一眼,继续坚持道:“陈大人虽然有一定道理,但过于保守。兵者,诡道也,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当握其机也,战机稍逊既逝,不可再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越国内乱已久,兵损将亡,耗费钱粮无数,弱势已成,即使近日形势不明,也难挡我虎狼之师,若待其一方获胜,加以时日稍得恢复,我军将面对其全国之兵,彼时难言胜算矣。” 说到这一顿,看了看楚怀王,见他颇为意动,心中大喜。 第四章 离奇失踪(4) 昭阳见楚怀王颇为意动,急忙继续阐述道:“当前中原各国虽然未形成大战之势,但注意力均已被合纵抑汉之事所吸引,若我军能在短时间内一举拿下越国,他国定不及反应,我国大可从容巩固战果,到时其势已成,能奈我何?呵呵,如此大好良机,定可成就千秋功业,相信大王一定不愿意错过,现在就等大王一声令下了。” 陈轸暗暗叫苦,看大王的神色分明已经同意,兼之昭阳的态度如此决绝,若一味阻拦,必留下世仇,可是眼前出兵所冒的风险确实太大了,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到底该怎么办才稳妥呢? 陈轸正苦思良策呢,楚怀王那里已经抑制不住澎湃的心情,爽朗笑道:“昭爱卿所言甚是,呵呵,如此大好机会,本王怎会错过呢……” 陈轸来不及再细思了,急忙插言道:“臣请旨领兵出战。” 楚怀王一愣,随即开怀大笑道:“好,好,朝中大臣若都像陈爱卿、昭爱卿这般一心开疆拓土、图谋发展,楚国何愁不能早日一统天下。哈哈,昭阳、陈轸听旨。”见昭阳、陈轸俯首听令,继续道: “今命昭阳为帅,陈珍为军师,统领边关二十万大军,即刻起开始攻越,用兵事宜,准你二人便宜行事,钦此。” 越信君此时可是够狼狈、够窝火的了,堂堂的一国君侯竟然被人捆的像粽子一般(粽子这一词早已被凌云志开发出来,与龙日节一并广泛流传),而且最可恶的是嘴还被物堵上,全身上下就剩一双眼睛可以自由转动。 这些人各个黑布蒙面、藏头掩尾的,兼且武技高强,夜行昼伏,很难让人发现,看来想逃出去的希望是不大了。 不禁苦笑连连,还是自己命运不济啊。眼看着就可以一展胸中抱负,成为一国之君王了,没想到转眼间就会被人劫掠而去,成为了阶下之囚。 这些蒙面人究竟是哪方面的人?将自己抓来意欲何为?越信君不愧」 是一位狠辣人物,转眼间就从自哀自怨中解脱出来,开始思考问题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越王,越女剑派可是只效忠王上的,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抓他这些人虽然都蒙着面,但身体接触还是可以感觉出都是些男的,越女剑派没有男人。 难道是楚国,是齐国,还是其他的国家?分析了一番感觉还是楚、齐两国地可能性最大,因为将自己抓来,肯定会引起大军的哗变,没有了自己的约束,大军就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一定搅得越国大乱。 得利者自然是这些虎视眈眈、相临的国家。 他始终没有怀疑是汉王所为。一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使然,二者越国大乱、邻国趁乱入侵也不符合汉王的利益,凌云志没有理由做出这种不智之举。 既然缩小了范围。越信君立刻又开始分析,齐、楚谁的可能性更大。忽然想到闻名天下地稷下剑宫,眼前不觉一亮,从这些人的武技上推断,齐国的可能性最大。 若是齐国所为,他们的目的何在?会如何对待处置自己呢?目的自然是想从自己身上入手,从越国获得最大利益,那么引起大军哗变,搅得越国大乱,然后趁乱出兵。应该是最简便直接的方法。不对!那应当当场刺杀自己,岂不是更能刺激大军,何用劳神费力地将自己带走,难道是自己分析错误?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越信君胡思乱想之时,窦章、墨家二老以及大批密营干探也已赶到了出事地点,见到了监视密探留下的暗记,知道越信君已被人劫掠,密探势单力孤,明智地没有强行出头。而是追坠了上去。 窦章心里分析了一下常余等随行人员的心态,马上吩咐密营干探查找这些人的下落,他坚信他们不会逃地太远。果然,不久就在不远地集镇上搜出了藏匿的常余等人。 了解清楚事发前后的详情,派人将他们送到巨舰上,然后窦章率领墨家二老和大批干探,循着密探沿路留下地暗记追了上去。 送到巨舰上的常余等随行人员又受到了一番更加详细地讯问,问明越信君联系军队的方式方法,凌云志立刻命令密营严密封锁越信君大军与外界的一切信息往来,谨防越信君被掠的消息传如军中,引起大军哗克同时,通过密营传令汉国朝廷,速派宁吟、陶小萼、秦开率飞凤舟军、朱雀军团第一、五师团火速增援越国。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想解决眼前的危机,还得从越国内部挖潜,凌云志果断地留下四艘巨舰交给甘宓指挥,驻守江水,静观局势发展,随时支援危机之处,确保外敌和越信君大军不得进入江水南方,然后就率领旗舰直驶越国都城。 旗舰出江水入海,沿着海岸线航行,最后进入苕水。从苕水到吴城,美丽的平原上到处可以看到星罗棋布的河流和湖泊,还不时可以看到村落散居在河流和湖泊之边,景色宁静优美。 望见熟悉的小桥、流水、良田、花溪、池荡,越嫣近乡情怯的思绪浓郁而出,不禁依偎在夫君坚强地臂膀上,一双秋水越发的烟雨凄迷。 凌云志善解人意地轻轻揽住爱妻婉约柔细的娇躯,轻声和语地抚慰道:“嫣儿,终于又回到了生你养你的故乡了,想必你的父王、母后一定惊喜万分,在此国难之时,亲情自然更加弥足的珍贵,别忘记你还是大汉的王后哦,为夫相信你一定会受到空前欢迎的。” 越嫣扭头嫣然一笑,凄迷稍减,眨了一下剪剪如扇的睫毛,充满了柔情,轻声道:“有夫君在身边,贱妾已足矣,又怎会在乎那些浮华地形式,人家只是触景生情,有些感触而已。” 凌云志疼爱地一笑,轻轻揽住爱妻,站在甲板上,眼望着逐渐接近的“小桥、流水、人家”的独特城市风貌,静静地感受那份熟悉的温馨。 第五章 越王病危(1) 进入吴城范围以后,幸亏南天一路随行,这才一路畅通无阻,否则像巨型旗舰这般全副武装的他**舰根本不可能进入到越国都城范围内。 巨型旗舰到达吴城后,没有顺河进城,而是缓缓靠在城外码头上,等候越国朝廷派员接引,这样做一是表示对越国的尊重,二则作为一国之主,怎么也不能未等主人出来招呼,就自降身份自己进去的道理。 按理说,一国之主携王后来访,加之双方间的特殊关系,越王怎么也会隆重其事地亲自来迎接的,所以凌云志也不着急,安安稳稳地坐在三楼船舷凉棚中,居高临下欣赏着吴城独特的“小桥、流水、人家”的城市风貌。 可惜,天不从人愿,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前来迎接的人影,不用说越王来接了,竟然连一名越国朝廷官员的影子也未看到,大汉国王就这么被凉在城外了。 望着汉王逐渐阴沉的脸色,南天首先坐不住了,道了一声见谅,一路小跑下了船,身影很快消失在城中。 这时密营的消息也传来了,越王病危,由于没有越王的旨意,越朝庭众大臣无人敢作主,不知应该由谁如何接待大汉国王。 凌云志闻言简直哭笑不得,堂堂一国朝廷,面对特殊情况,竟然会出现这般混乱的局面,越王治下之能可想而知了,不禁摇了摇头。 目光落到越嫣身上,只见她小脸苍白,美目垂眩欲滴,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凌云志不由心中一疼,赶紧起身过去,将她轻揽怀中,轻声抚慰道:“嫣儿不必忧伤,我们这就进城,前去探望你父王的病情。” “来人。命令旗舰升旗,立刻启航进入城内。”凌云志随即命令道。 金黄色的九龙大旗徐徐升起,巨型旗舰缓缓启航,沿着宽阔的河水驶入吴城。 守城官兵顿时乱成一片,面对汉**舰的擅自入城,是阻拦也不是,不阻拦也不是,那庞然大物就是想阻拦也阻拦不住啊!城防指挥一边派人向朝廷禀报。一边指挥守城兵丁沿河岸追去监视。 那些蒙面人不知何故忽然一改之前的夜行昼伏行进方式,大白天的也急匆匆地穿山越岭,而且每行一段时间的路,都分出一人故意露出形迹然后朝其他方向行去。 越信君从种种迹象中很快推断出,后面有人在追击这些蒙面人,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希望。 如果后面有人在追击,基本可以断定应该是自己地人或者是汉王方面的人,他早已听闻汉王网络了很多武技高手,这样看汉王方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经过分析。内心对生的希望更是大增。 同时。越信君对这些蒙面人前进的方向感到非常不解,竟然与自己的大军是同一个方向,他们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们想用自己来胁迫大军? 越信君心里反而平静下来。暗自思量脱身之策。 窦章等人一天后就追上在前跟踪的密探,那密探竟然跟丢了目标。 密营自有一套独步的追踪、跟踪秘术,每名密探都经过严格训练,可以说很少有任务失败地时候,没想到这次竟然栽了个大跟头。 经过那密探的介绍,窦章的神色也不由凝重起来,蒙面人使用的是混扰之术,看来是遇到反跟踪的高手了。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窦章一挥手,从随来的干探中出来一位精瘦的男子,只见他像猎犬一般。 在对手分开两个方向的区域,一顿嗅、看、搜。 他是密营最优秀的追踪、跟踪高手之一,窦章对他很有信心,果然那精瘦男子不久就有了判断,窦章毫不迟疑地带人按着那男子判断的方向追了下去。 如此几番之后,窦章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对手虽然不断分出人手制造混扰,但经过己方精细地判断,可以清晰地看出。他们行进地目标竟然始终是越信君大军的方向。 窦章果断传下命令,传令负责监视越信君大军的密探分出一部迎头拦截,命令随行人员直奔越信君大军方向追击,不再进行过细地勘查追踪,这样一来追踪速度大为提高。 墨家二老自恃武技高强,鲜有对手,一向眼高于顶,对密营的人很是倨傲,不过看了密营干探的追踪之术后,心中也不由感叹大千世界,技术万千,各有专长,神态立刻缓和很多。 由于不用再停下察看判断对手的形迹,窦章一行各个运起轻功之术,一夜疾驰,天亮时分,到达一座小山上,只见前方远处一座城池隐约可见,据一名熟悉地理的干探介绍,此城为钟离城,乃楚越边境的一座重镇了。 按照当初汉王与越信君的约定,越信君的大军应该就驻扎在此处了,窦章急忙一边吩咐联络跟踪大军的密营人员,一边安排随行人员就地展开勘查,察看蒙面人是否已经过此处。 前去联络之人很快就返了回来,并带来大批密营干探,原来这些负责迎头拦截的密探就埋伏在前面不远处地密林中,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人经过。 那精瘦汉子和其他密探的搜索也很快有了结果,没有发现那些蒙面人的踪迹。 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问题?面对眼前的情形,窦章也不由产生出一丝动摇。瞬间他又否定了自己的动摇,应该是自己一行直线快行,抢到了那些蒙面人前面来了。 他很快坚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立即部署下去,布下天罗地网,静候那些蒙面人前来自投罗网。 可是一直等到太阳高挂空中,那些蒙面人仍然一点踪影都没见到,窦章的自信也一点点地消磨殆尽,看来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偏差,他不禁心思急转,筹谋补救措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整套地补救措施很快在窦章的心中成形,他扫了视了一眼四周,对自己手下的表现非常满意,整个山野中一如平常,根本就看不出这里埋伏着大批的武装人员,既没有杀气,也没有异动。 第五章 越王病危(2) 巨型旗舰停靠在吴城最大的内湖阳澄湖岸边,只见南天和一位身穿朝服、胖嘟嘟的官员已经候在了岸上,凌云志微微一笑,吩咐起驾下船,千余人的亲卫队簇拥着汉王、嫣王后开始下船。 这时守城的官兵陆续追来,南天马上上前几步将气喘吁吁的官兵挥退,然后静静等候汉王上岸。 “军前抚慰使南天,奉越王命,前来迎候大汉国王、王后。”南天上前一步行礼,那胖嘟嘟的官员落后半步也跟着拜了下去。 凌云志心中暗笑,怎么把南天又派了回来?看来越国朝廷是真的没人了。不想好朋友和越嫣难看,他忍住笑意,得体地走完外交礼节。 南天一直未在朝中任职,这次是为了平叛,才接受了军前抚慰使这个临时性的官衔,以一个不在朝廷序列中的官职身份,迎接外国贵宾,不伦不类的让他很是尴尬,只有硬着头皮走完外交礼仪。 随来的胖嘟嘟官员是越国的典客,像接待外国国王这等重大外交接待活动,他也就是跑跑腿、学学舌,根本上不了台面,所以南天根本就没有介绍他。 越国虽然没派出一位像样的官员迎接汉王,但各种欢迎的仪仗倒是都带全了。 汉王凌云志谢绝了越国提供的迎宾马车,骑上自己带来的高头大马,南天见状也只好骑马相陪,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上了越国的主街道。 汉王凌云志前来访问,汉王后嫣公主回来省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瞬间传遍吴城的大街小巷。 凌云志在吴城经商的经历,嫣公主死而复生、再次现身的奇迹,这一切都让吴城的居民既充满了亲切熟悉从而迫切一见的热情,又充满了新奇、一探究竟的期盼。街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只见男地、女的、老的、少的、有钱的、没钱的密密麻麻就像蚂蚁一样,简直可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那喧闹声就如同决堤而出的河水之水,浩浩荡荡。汹涌奔腾。 见迎接汉王的仪仗出现在视线中,人群自觉地让出了中间地道路,负责开路的王宫禁卫急忙分出两列,抢前维持秩序。 迎宾仪仗之后,一片整齐的金黄色铠甲映入眼帘,长枪、长剑、特制弯刀、长弓、轻便连弩各就其位,身下的马匹也披着金黄色的包甲,虽然只有千多骑。却仿佛千军万马,杀气腾腾,威风凛凛。队伍中一杆金黄色的九龙大旗迎风招展,汉王凌三个大字醒目而庄严。 威武庄严的气氛让围观的人群立刻静寂了下来,纷纷向队伍中间探首翘望。 九龙旗下,中间一匹火红色高头大马,此马比普通大马足足高出了一个头,马上端坐着一位丰神清秀、气质不凡的英俊男子,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神情和蔼。全身上下自有一股雍容庄重地气派。 左面一匹纯白大马。 只见一身着淡黄色纱衣裙地柔细女子端坐马上,泛着流动光泽的黑色长发映衬着一张娇美楚楚动人的脸,肌肤白里透红、如粉色樱花般水嫩。雨弯细长地柳叶眉下,一双秋水般清澈幽远的眸子泛着淡淡忧愁,小巧挺秀的瑶鼻,透出一缕温婉,纤细苗条的身材透着成熟的韵味,浑身散发出一股温柔缠绵,灵秀温婉的神韵,美中透着高雅、文静。 男的丰神如玉、儒雅斯文,女的高雅绝俗、宛如天仙,在整个队列中若鹤立鸡群般显眼凸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好一对神仙眷侣!人们不用想也猜到两人就是来访的汉王和本国的嫣公主。不由迸发出内心地热情,欢呼声绵延而起,响彻整条大街。 吴城居民的热情马上感染了汉王和嫣王后,凌云志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潇洒地挥手回应潮水般翻涌的欢呼;越嫣美目有些潮湿,倾国倾城的脸上如花绽放,闪过一丝醉人的笑容,璀璨耀目,散发着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看得场上诸人心神皆醉。 嫣公主那美得令人屏息的笑容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汉王地仪仗队伍已经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人群仍久久不肯散去。 汉王一行并没有住到越国客舍,而是选择了南府作为这次访问的住处。此举充分彰显出汉王与南府关系的与众不同。 这是凌云志有意为之,越王病危、越信君生死不明,使他不得不调整整合越国政权的计划,一个更为大胆的计划迅速在他心里成形,南府和南天在这个计划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迅速树立起南府和南天在越国朝政中的地位,成为当务之急。 综合各方得到的情报,凌云志已可确定楚国肯定会于近期发动侵越战争,就越国当前群龙无首的局面,楚国一旦入侵越国,拥有强大武力和特殊身份的自己在越国的作用立刻就会凸现出来,可以说自己住在哪里,哪里就会成为抗击楚国入侵的指挥中心。 到那时,南府和南天在越国的地位想不红都难,若再加上自己刻意的推动,在未来越国的政坛上,南府和南天将拥有主导性的权势。 汉王凌云志忽然提出入住南府,弄了南天个措手不及,只好先将汉王夫妇安排住在客院。然后全府上下一阵忙乱,总算在天黑之前将主宅大院收拾稳妥、空了出来,这才请汉王和嫣公主移驾。 凌云志也未客套,爽快地搬了过去,天黑后主宅大院已在亲卫队的控制之下。 楚国下蔡城(安徽凤台),位于淮水边,作为楚越边境地区的重要军事重镇,此刻是兵营连绵,船舰云集,千戈待发,戒备森严,杀气腾腾。 中军大帐之中,昭阳、陈珍一路劳顿而来,不及歇息,立刻召集军中诸将前来议事。 了解了诸军备战情况,昭阳一改之前的忧急心态,有条不紊地安排诸军派出探马,侦查越军的动向,吩咐各军做好随时出发作战的准备。 陈珍见状这才放下心来,他之所以请命前来,就是害怕昭阳一意孤行,急躁冒进,置大军于危险之中。 第五章 越王病危(3) 窦章正要下令撤出押伏,准备下一步的追击计土“忽然敏锐地察觉到旷野中传来异常的动静,急忙闭嘴咽下将要发出的声音,气息一阵紊乱,脸顿时憋得通红,待他稍作调息的功夫,一群蒙面人已经出现在视野中。 只见越信君被捆得像粽子似的被一名大汉夹在腋下,那群蒙面人望见远处城池的影子,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人沉声道:“别走了,我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下,甲戍,你去趟城里,按计划执行。” 另一名蒙面人答应一声,未在多言询问,运起轻功,向城池的方向急掠而去,对方显然早已有了非常周详的计划,窦章没有理会向城池方向飞掠而去那人,果断下达了围攻的命令。 嗖、嗖、嗖,从草丛、树林各处飞出疾如闪电般的连弩箭羽,处在外围的蒙面人来不及反应纷纷倒下。 事发突然,但蒙面人并没有惊慌失措,训练有素地纷纷拔出长剑,迅速形成一个圆圈,一边拨打着箭羽,一边向密林的方向撤退。 连弩只射了一波就停下了,密营的干探们于四处显出身形,向蒙面人围攻了上去。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忽然两道黑影飘忽而现,瞬间抢到了蒙面人的身前,身形几闪,闷哼声响起,蒙面人的防护圈立刻出现了缺口,两道黑影直奔越信君而去。 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加上身法骇人的黑影,蒙面人马上感觉出大势已去,为首者伸手在越信君的背上印了一掌,然后向闪近的黑影掷去,同时发出了撤退的指令,蒙面人顿时像炸了锅一般,四散而逃。 蒙面人所动手脚自然难逃墨家二老的法眼,眼见越信君就可救出,蒙面人竟然玩出了这么阴险的一手。一下激出二老的真火来了,一人飞身接住越信君,一人飞身闪到为首蒙面人的头顶,神出鬼没地伸手就是一掌,立刻将那人击得脑浆崩裂,倒身而亡。 也不管越信君是死是活,顺手将他塞给冲将上来地窦章,返身也加入到屠杀的行列。墨家二老的武技多高啊。这些蒙面人那是他俩的对手,只见两人左飘右闪,身影似幻似真,不断闪现在各个方位上,身形到处,人影栽倒,简直比杀兔子容易多了。 窦章哪敢怠慢,急忙高声喊道:“留下活口!”他的声音落下,墨家二老也显出身形来了,两人拍拍手。施施然走了过来。 窦章游目四看。不禁苦笑,旷野上根本就没有站着的蒙面人了。 四周的密营干探则砸舌不已,两个老家伙的武技经之态骇人听闻了。根本没用别人动手,四散而逃地蒙面人瞬间就叫他俩给包圆了。 这时,窦章忽然想起还有一名有意放过的蒙面人,相信前方堵截的干探们一定可以活捉他的,心里不由一松,也没责怪墨家二老,低头向怀里的越信君望去。 只见越信君面色青白,双眼紧闭,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不由大惊,高声喊道:“前辈快来,看他是否还有救?” 墨家二老明白越信君对汉王的重要性,哪敢怠慢,急忙上前接过越信君,运气查看他的伤情。片刻,一老摇了摇头,对窦章道:“五脏俱裂,就是神仙也难以救活他。” 窦章顿时呆在了那里。越信君若是死了,还有谁能约束得了他手下的大军,苦啊!忽然瞥见越信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窦章灵机一动,急忙问道:“两位前辈,能否给他维持一段生命,让他清醒片刻?” 墨家二老同时点头,一人道:“这个倒是没问题,不过,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窦章马上道:“那就请两位前辈尽力而为,一定让他坚持到大军之中,并保持清醒。来人,我们速往钟离城军中。” 说走就走,一群人快速向钟离城掠去,中途碰见埋伏在此处地密探夹着一个蒙面人,窦章来不及询问,急忙吩咐跟上。来到城下,一名密探对着城上守军高声喊道:“越信君大人在此,速速打开城门!” 城头立刻探出一颗头来,向下一阵探望,看见越信君萎缩在一老者怀中,不知生死,急忙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君侯大人怎么啦?” 窦章阴冷着脸上前一步,厉声道:“我们乃是汉王驾前近卫,越信君大人被人所掠,身负重伤,还不马上打开城门,耽误了救治,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将领见城下人数不多,就是放进城来,对于满城地军队,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再说他还真担不起耽误君侯大人救治的罪名,立刻吩咐打开城门,并派人飞速前往城中帅营通报。 中军帅帐,越信君被扶坐在地上,墨家二老一前一后,伸掌运气正给他续命呢,军中医匠则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他根本就不相信越信君还能被救活过来。闻讯而来的各军将领鸦雀无声地瞅着墨家二老运气疗伤之举。 奇迹真地出现了,越信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墨家二老之一的老脸,随即看见了汉王身边随行之人窦章,再就是自己手下的诸员大将了。 “有什么话你赶快交待,我们也给你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墨家二老才不管他什么君爷不君爷的,沉声喝道。 越信君眼前闪过窦章等人奋不顾身抢救自己的情景,心中一热,感叹汉王的忠信仁义,下意识地说道:“诸将今后听从窦统领指挥……” 头一耷拉,话没说完,已经气绝身亡。 主人突然死亡,军中诸将一阵茫然,还是窦章张罗着做了一把主,吩咐先把越信君的尸体收敛起来,严密封锁越信君死亡的消息,以免军中生变,余事再议。 窦章所言均为当务之急,诸将觉得有理,加上越信君所留遗言的影响,暂时也只好按照这个外人地说法遵照执行了。 第五章 越王病危(4) 再说吴城,翌日一早,汉王凌云志和嫣公主悄然出现在越王宫中,以女儿、女婿的身份前去探望父亲的病情。 人在病危之时,心中对权力的**自然会消散了许多,而对亲情的渴望则达到了顶点,正所谓人之将死,其心也善。 看见嫣公主泪人一般扑到床前,越王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人一下子精神了许多,浑浊的眼里也难得地透出一丝慈爱的光芒,伸手轻拂着爱女的青丝,细弱的声音道:“傻孩子,哭什么,寡人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来,抬起头来,让寡人瞧瞧。” 越嫣抬起梨花带雨般粉色水嫩小脸,晶莹的泪珠滑落在凝脂般滑嫩的脸上烟雨朦胧的泪眼凝住在父王老迈灰白的脸上,浓浓的哀伤充满了“心田。 越嫣自幼丧母,虽然贵为公主,但在这王宫之中给予她无限疼爱亲情的也只有眼前的越王,而这唯一的亲人眼看着也要远离她而去,怎不令她肝肠俱断,五内欲焚,下意识地伸手向后一抓,仿佛要抓回什么一样,终于抓到了心中的支撑。 是夫君的手!一种港湾的安全感让她的哭声顿时大了起来。 凌云志心中一悸,马上感觉出心爱之人内心的彷徨、无边的哀伤,急忙向前爬了一步,与爱妻并肩而跪,紧紧握住爱妻的手,眼睛望着虚弱的越王,柔声道:“小婿见过岳父,小婿曾修习过一些休养生息之数术,不知岳父可否能让小婿一诊?”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越王的目光终于从女儿的脸上移到了她身边男人的身上,呆滞的目光泛起一丝温和,细弱的声音道:“凌云志,你很好,很好,嫣儿得你照顾,寡人可以放心了。” 越嫣得夫君提醒,忽然想起夫君身怀的绝技或可救父王一命。急切地向越王道:“父王,你就让他试试吧,他确实身怀绝技!” 越王仿佛有感应一般,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他努力振奋了一下精神,说道:“传旨,命太子、王族、诸臣速来觐见。”目光移到了越嫣脸上,喘息了一下。抚着女儿的小脸,摇了摇头,他不敢再多言了,想留着一口气交代清楚后事。 越王身边多名后宫妃子侍候,见状神情各异,有羡慕的,有嫉妒地,也有跟着抹眼泪的。 太子率王族、诸大臣惶惶而入,宫殿中顿时人头传动,稍顷。地上跪了一片。 越王的手仍然抚着女儿的脸。目光投向才十岁的太子,颤声道“寡人命嫣儿……”头一垂,话未说完。就驾鹤西去了。 后宫妃子、众王族、大臣顿时呆立当场,没想到越王竟然留下这么一道有头没尾的遗命,究竟是何意思啊? 越嫣大哭出声,心中的哀伤达到了顶点,以至昏厥了过去。大殿之中顿时哭成一片。 王族、大臣们来不及思索越王的遗命了,赶紧布置灵堂,安置越王地后事。 大殿中一片忙乱,凌云志抱着昏过去的越嫣赶紧返回南府。 越嫣只是悲伤过度导致昏厥,身体无甚大碍,凌云志没有着急弄醒她。将她安置稳妥,这才召集诸人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没想到越王这么快就去了,完全打乱了凌云志的计划,越信君现在又生死不明,越国难道真的就没救了吗?难道历史真的就不能改变?凌云志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眼看着越国灭亡。 人很快就到齐了,姚子鱼、南天神色凝重、仇戈则仍然是他那副冷冰冰的神态。 凌云志将越国王宫里发生的一切介绍了一遍,然后蹙着眉头,道: “越国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越王殡天。越信君生死不明、太子年幼,原本就混乱的局势,恐怕会越发地恶化。内患外忧一旦一起爆发,局势将再也难以挽救了。现在只有大家集思广益,及早谋划,或可挽救。” 南天苦笑道:“再好地计策也得有人统一号令去执行啊!越王一去,越信君生死不明,还有何人有此威望能够震慑、号令群臣?” 姚子鱼眼中闪过睿智,悠然道:“南族长多虑了,怎能说无人指挥号令群臣呢,越王对此已有明确遗诏,遗命嫣公主接任王位,这是众人都听见的。由嫣公主登位执掌朝政,名正言顺,不但可凝聚起贵国的人心,而且还可以得到我大汉全力地支持,内忧外患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南天一呆,越王临危召集王族、众臣,首要之事自然是宣布王位承统了,虽然他遗诏没有讲完就殡天了,但他确实说了“命越嫣”之词,按当时情形看,越王确有传位嫣公主的意思。不过,越国从未有女王之例,王族、群臣能信服吗?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凌云志洒脱一笑,道:“岳父虽有遗命,不过最终还要看嫣儿的意愿,若她不愿接任王位,本王是不会强她所难的,所以你们还是不要对她抱有太大的希望。以本王对她的了解,她对权力根本就不感兴趣,因此她接任王位的可能,可以说微乎其微。” 姚子鱼眼光一闪,似有话要说,不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对于一支军队而言必须要有一个统帅,才能有效地号令全军,达到军令一统的目的。 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君王的作用就更加重要了,是国家政权正常运转地根本,因此,对于目前的越国来说,当务之急是确定出王位继统者,并使之尽快继位,这才是根本。 会议郁闷而散,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再完美的计划得不到执行也只是空谈而已,会议失去了继续开下去的必要。 今夜对于南天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嫣公主继任王位之事,始终萦绕心中,左思右想,全面衡量嫣公主继位的可能,详细分析其继位的利弊。 第一缕晨光出现时,南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太阳升起之时,南府的家族会议也结束了,越国三府之一的南府终于要有所行动了。 第五章 越王病危(5) 钟离城,中军帅帐。 不安、郁闷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大帐里,诸军将领神态各异,默默而坐,冷眼看着坐于一角的“入侵者”。 越信君意外身亡,给了诸将致命一击,对前途的惘然、未知命运的恐惧弥漫在这些将领心头,而越信君的遗命也极大地困扰着他们的思维。 越信君遗命让他们听从眼前这位汉国人的指挥,究竟意欲何在? 窦章缓缓站起身来,望了一眼前面空着的帅位,步伐坚定地走了过去。 汉人的异动立刻引来所有的目光,窦章走到帅位前,意外地没有坐下,站在帅位前,扫了一眼神色复杂的诸将,阴森冰冷的脸上竟然露出亲切的笑容,一扫阴鸷之气,给人一种无比和蔼可亲的感觉,幸亏大帐内没有其他汉国之人,否则一定惊异万分,异为他人。”这次我国大王携嫣王后亲来贵国,所为非他,实为解贵**民于水火,和解贵国内战,使贵国能够统合一切力量一致抵御外敌入侵。 日前我王已与南天、越信君达成协议,贵国两军从此不再交战,一致对外,共同防御楚国蓄谋已久的大军入侵,朝廷撤消诸位反叛的罪名,待抵御入侵者后论功行赏,原计划由汉王陪同越信君大人及所属大臣与南天大人同赴吴城面见越王,化解贵国内争,筹谋应对楚国入侵危机。 因此贵军才会一路开拔至此,而南逊将军率大军则一路沿江水而上驻防。可惜,敌国不愿意见到贵国和解、一致对外局面的形成,竟阴谋布局劫掠杀害越信君大人,意图制造混乱。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我王闻讯震怒无比,立刻派遣在下率人一路追踪解救越信君大人,他则亲携南天大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吴城,为越信君及诸位说项,谋划应对即将出现的不可预知的危机局面。 我大王何许人?大汉国王、越国贵婿。身份尊崇,诚信无双,向来一言九鼎,从未失信于人,既已应允为各位将军说项,就一定尽全力完成。今越信君大人虽然已被宵小所害,诸位失去了撑天之柱,然我王仁义侠爱。必不使诸位将军蒙受损伤。事不可为,大可携诸位及家小前往我国,以贵我两国之密切姻亲关系,越王也无可奈何,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相信以我王之能,不至于此。 我国得到确切消息,楚国已于下蔡、松阳(安徽枞阳)一线秘密囤积重兵,精兵多达二十余万,而贵军师赵滑实乃楚国大臣。昭、屈、景三大贵族之一昭族的族人昭滑。其屈身于此。目的不言自明,不折不扣的一名间谍,综合分析以上。楚国对贵国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国家危难之时,作为一名军人,诸位岂能因一己之见而罔顾民族大义?国家都不存在了,各位还能附着在何处?还请一思。 临危受命,在下已决心当仁不让,担当起指挥这支大军地使命,待贵国朝廷有旨意时止,诸位将军对此有何见解,还请坦言。” 窦章一番话声情并茂,语言雄壮有力、犀利流畅、气势逼人。很有感染力与说服力,一扫诸将心头的阴云。人首先考虑的往往都是自身的安危,只有自身安危有了保障,才会自觉自愿地发挥其他的作用,汉王既然已做出了最坏打算带他们回汉国,自身安全可以说完全得到保障,汉王可是中原公认的仁义诚信的君子,有他一诺,胜过千金。诸将自然不再担心自身安危。 安危的问题解决了,权利欲、民族自尊心、荣誉感、使命感这些东西自然冒了上来,大部分将领立刻表现出保家卫国地精气神,庄严、神圣、磨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 可是也有部分将领把心思放在了汉人指挥大军上来,表现出怀疑、不屑、不服、敌意的情绪。 窦章自然有所感受,脸上依然露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悠闲地在帅位前一坐,静候诸将的言语反应。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在沈培、施方的身上,此二人为军中统帅,他们的态度至关重要。 越信君的大军分为水陆两军,两军实力相当,不过越国受地理条件影响,作战多为水战,混编作战时,向来以水军为主导,因此军中大帅向由水军统领担任,陆军指挥则为副帅。越信君的大军也遵循此例,主帅为水军将领沈培、副帅为陆军将领施方。 越信君军中诸将多为戊边将领,沈培、施方也在其中,二人均以勇略和治军严厉卓著,乃越国不可多得的智勇兼备地良将,可惜受限于出身和背景,虽屡立战功,却屡被排挤,不得提升,始终泽伏在边镇小城。 越信君反叛后,二人地军事才能终得显现,并立刻得到了越信君的重用,这份知遇之恩使他们对越信君忠诚无比。 两人也是为数不多几位知晓越信君得汉王凌云志支持准备和平继任王位、原军师为楚国间谍和楚国即将入侵越国等一系列高级机密的大臣。 说实在地,窦章一番话,拨开了两人心中的阴雾,心里透亮了很多,心中赞叹汉王身边人才济济的同时,也在思考是否要听从这位素未谋面汉人指挥的问题,如果换成是一位越国人,为了大局着想,两人会毫不犹豫地交出指挥权,可问题此人是个汉国的将领,诸将是否会心服?大军是否会听从指挥?两人是否还能弹压得住军队服从这位汉国人?这些都是未知数,让他们很难下这个决心。 看了看诸将,见大家都在注视着自己,显而易见诸将想先听听他俩的意见。 沈培将目光落在神色从容的窦章身上,起身行了一礼,沉声道: “末将乃大军统帅、水军统领沈培,拜见汉国使者,有个问题不知可否能问?” 窦章优雅起身,还了一礼,笑道:“沈将军不必客气,在下久闻将军能征善战,智勇双全,乃不可多得的良将,呵呵,在下很是敬佩,将军有何疑问尽管请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培沉稳道:“不知窦大人在汉国所任何职?” 窦章微微一笑,他马上明白了沈培所虑为何,和声道:“呵呵,在下确实从未曾领兵作战。沈将军过虑了,在下只负责统筹领导这支军队,具体的指挥作战决策仍然要由沈将军、施将军来组织运作。” 第六章 内外交困(1) 吴城,随着越王殡天,王位承继问题一下凸现出来。 由于越王临终前出人预料地没有顺理成章地宣布太子继位,反而提起嫁入他国已为人妇的嫣公主,虽然临终遗嘱没有说完,但在国王临终之时首要交待的自然是继任问题,在那种情况下作为唯一被提到名字的人,自然可以理解为已被宣布为继任者了。 如果越嫣不是女性,更进一步说即使她为女性,而如果不嫁到外国,众朝臣可能会通融勉强一下,也就认可了。 但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她不但是一位女性,而且偏偏又嫁到了国外,而且还贵为汉国王后,这一切简直让朝臣们太难以接受了。 越国岂能立一位汉国王后为王,不提越国从未有女王的先例,就说让一位汉国的王后来担任越国的国王,摆明了将使越国处于汉国的附属国地位,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时间,暗潮涌动,王族、朝臣纷纷密谋,准备拥立太子继位。 南府、云府、水府并称越国三大府,三大府的称谓,并不是指三府人多势众,或者富可敌国,那是一种历代积累下来的在贵族、民众中的威望。 当然三府人才辈出,历代都有人在朝中担任重职,而且每到国家危急时刻,三府都会联手出击,力挽狂澜,可以说在朝野都有着他人难以撼动的地位。 现在三府终于又有所异动了,南府的族长南天赫然出现在了云府。 威望、地位也是一柄双刃剑,一个不小心也会伤害到自身,因此三大府族长平时很少相互走动,三府族人也很少往来,这是一种明哲保身的策略,刻意避免引来国王的猜忌。 在此敏感的时候,南天的云府之行就格外的引人注目了。 “什么?!南族长真的准备支持嫣公主继位?”云府族长云林得闻南天的来意,露出惊讶地神色。 南天坚定地点了点头。阐明道:“目前内忧外患,危机重重,一个应对不当,可能就是国破家亡的结局。太子年幼,难当大任,若处国泰民安之时,由众朝臣扶持,或可应付。可是目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疏忽。没有一个英明果断、聪明智慧的贤明君王领导,我国断然难以度过目前的难关。还请云族长明察。” 云林惊讶之色一闪而逝,白皙的脸上透着一股成熟的沉稳,眼睛微眯,难测深浅,一捋长须,淡然道:“内忧外患,危机重重?南族长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南天望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年长十余岁地云府掌舵人,知道要说服他恐怕要颇费番功夫,眼透坚毅。沉声道:“先王宠信越滞君、尤涂等献媚无能之辈。专淫逸侈靡,不顾国政,早已使朝政腐朽糜乱。政令不畅,谋私争权成风。 致使越信君率军反出朝廷,经月大战,地方破坏,人心绪乱。 幸得汉王大仁大义,嫣公主悲天悯人,这才说动越信君停战,思谋与朝廷和解,不想天不佑反叛之人,越信君竟会被人神秘掠去。至今仍生死不明。 其属下十余万大军眼下虽遵命西上防御,但就像心腹之大患,一旦失去约束,势必如洪水猛兽,四处肆虐。 凡此种种,难道还称不得内忧大患吗?” 云林神色略显沉重,点了点头,道:“南族长所忧甚是,确为内忧重重。危机四伏。不过,这外患不知意欲何指?” 南天见云林认同,信心倍增,乘胜游说道:“楚、齐强邻对我国素有虎狼吞并之心,常常窥视在侧,从未松懈过。 内忧外侮,向来都是相衍而生,现已证实,越信君手下的头号谋士赵滑就是楚国大臣,昭、屈、景三大贵族之一昭族的族人昭滑。一国大臣亲为间谍,屈身潜伏我国,可见其所谋者何其深远啊。 另据谍报,楚国已于下蔡、松阳一线秘密囤积重兵,精兵多达二十余万,大战一触即发,我国虽有两路大军西上防御,然越信君的十万大军随时可能崩溃、四散为祸,怎能放心地依为屏障啊! 齐国目前虽未见异动,但若楚军一旦展开大举进攻,其势必不会甘心作壁上观,必定随尔起兵分食我国,我以内忧之势如何抵挡得住这两路势如猛虎恶狼之外患? 当此危机时分,必有贤明君王领导,大力整顿朝政,尽快统合、激发内部力量,方可上下一心,共御外侮,避免亡国之厄运。 嫣公主虽为女儿之身,然其素有识人、贤明之名,广为朝野所喜爱。其嫁入汉国后,能于十三王后中脱颖而出,贵为汉国三督相之一,其执政之能可见一斑,可以说作为贤明君王的基本素质她都已兼备。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在下陋见,嫣公主继位优势有三。其一,由于嫣公主素在汉国,与朝中各方势力没有任何瓜葛,当可不带感**彩地任用人才,大刀阔斧地整顿朝政,取快速整合国政之奇效,朝廷权威集中显现,方可统驭地方民众,形成合力抵御外侮;其二,嫣公主既为女王,汉王凌云志怎会坐看爱妻之国毁于旦夕,以汉军之强横军力得其一二相助,足可应对楚国大军,兼且汉军可于北方威慑齐国,使齐国生出腹背之忧,岂敢再轻举妄动,不战而去一大忧患,我国胜算多矣! 其三,嫣公主、汉王凌云志此番调解内战,有恩于越信君,实有目共睹,一旦越信君不测,嫣公主继位女王,但能稳住越信君大军,安内患为助力,我如虎添翼,外患不足畏惧啊。 当此危难之时,安邦定国非嫣公主莫属。云族长莫再犹疑,时不我待啊!” 云林微眯的眼里难以察觉地闪过一丝睿智,心里已经为南天所动,不过,仍有一大忧虑难以释怀,沉声道:“南族长难道就不怕汉王通过嫣公主这块跳板,对越国有所图谋吗?” 第六章 内外交困(2) 南天出人意料地道:“怕!在下怎会不怕,汉王凌云志雄才大略,腹藏宇宙之志,以一介商人短短几年工夫就创建起一个幅员涵盖燕地、塞北高原、东北幅地的大汉王国,令中原诸侯失措动容,竟谋联合遏制之人,又岂是易于之辈。 为此在下曾彻夜难眠,苦苦思索,后终于想明白了,两害相较取其轻,是目前我国最佳的选择。 现在我们面对的是楚、齐直接的威胁,若不采取联汉的果断措施,必将马上面临被楚齐两国瓜分的局面,而汉国直到现在还未显露出任何对我国的危险,即使有危险也应是很久以后的事,我们大可从容部署应对;汉国与我国相隔千里,汉王即使有吞并我国之心,也难以实施,否则山高地远兼并后如何管理?除非他马上灭掉齐国,使三国土地连成一片。 但想灭掉强齐谈何容易,非一朝一夕一簇可成之事啊,所以在灭掉齐国前,汉王不会冒然吞并我国。 若汉王凌云志真能一举统一中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那时越国并入大汉,顺应天时,对于万民来说,不用复蹈兵火,倒是一件幸事了;嫣公主毕竟是我越国土生土长之人,众所周知其性情内秀温醇、娴惠贤明,这样的人最是念旧,又怎会做出危险故土的举动。尝闻汉王对其最是疼爱,他又怎会让自己的爱妻今后生活在忏悔之中呢,因此在大的统一趋势出现前,汉王不会做出吞并我国的举动。 呵呵,若想一统中原谈何容易,多少名君对此竭尽所能,皆不能成行,穷汉王一生,能成为中原霸主已经不俗了。 在下就是凭此而推断出汉王断不会冒然吞并我国,嫣公主继任国王。有百利而无一害,我国或可凭此一扫楚、齐虎视之烦忧呢。” 云林信服,慨然应诺支持嫣公主继位,并马上派人邀请水府族长水竞天过府一叙,三府合议,当又有一番作为了。 南府的族长南天赫然出现在了云府,水府自然密切关注,面对当前越国的局势。水府族长已有须三府联合行动一挽危局的预感,所以安坐府中静候云、南二府的邀请。 果然,云、南二府族长的邀请很快就到了,水竞天为了制造声势,招摇过市、大张旗鼓地前往水府。 三府族长聚会于云府,非同小可,顿时牵动朝野,上至太子、下到王族、群臣,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所有地人都不得不静候三府即将作出的决定。 南府。嫣公主幽幽醒转。睁开美目,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夫君关切、心疼、安抚的温馨目光,不禁轻移娇躯靠在夫君的臂怀中。嘤嘤而泣。 汉王凌云志疼爱地揽住娇泣柔弱的爱妻,宽言细语,善加抚慰。 姚子鱼、仇戈忽然联袂求见,瞧见汉王夫妻形状,心中甚慰,姚子鱼上前宽言了几句,仇戈则冷冰冰地站到凌云志的身后。 嫣公主微羞,控制悲伤,轻轻离开夫君温暖的怀抱,眼含泪珠看了姚子鱼一眼。点了一下头,泣道:“姚先生,请坐吧。” 姚子鱼倾佩地看了嫣公主一眼,在一边坐下,对凌云志禀道:“启奏大王,窦统领传来紧急情报。” 汉王凌云志闻言,急忙问道:“可是有了越信君地消息?” 姚子鱼叹息出声,道:“正是,窦统领奏报。越信君已经遇害身亡。不过,好在其临终之前,已于大军之中。留下遗嘱,将大军交由窦统领指挥。目前窦统领已经得到大部分将领的认可,暂时控制住了大军。这是详细情报,请大王细览。”起身将情报奉上。 凌云志急忙展开情报,详细看了起来。窦章这份情报写得非常详细,从追踪越信君下落开始,一直介绍到说服大部分将领,斩杀两名顽固将领,军中立威,暂时控制住大军止。最后他请求大王尽快与越国朝廷沟通,马上派员军中安抚,他提议最好嫣王后能随越朝廷所派官员同到军中,以安诸将之心。 凌云志看完沉吟片刻,然后把情报递给嫣王后,事涉越国事务,尤其目前是越朝廷群龙无首的特殊时期,他不好越分拿主意,还是交给越嫣为妥。 越嫣看罢,心绪从悲伤中转移出来,万分焦虑地望着夫君,道: “叔叔突然身亡,原先计划完全落空,现在如何是好?”内忧外患焦烤着她的心神,一时间失了方寸。 凌云志站起身来,负手来回踱了几步,稍顷,立住,望向精气神关注到越国局势上的爱妻,沉声道:“当务之急,需马上确立王位承继之事,只有越王明确了,后续的措施才能得到有力地执行,否则再好的谋划也无济于事。” 越嫣心神一震,忽然想起父王临终未说完的遗命,芳心一怯,六神无主地望向夫君,涩涩地说道:“父王临终不宣布太子继位之事,确提起贱妾之名,究竟是何用意?”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姚子鱼眼里闪过一丝睿智,抢先替汉王说道:“你父王临终已将王位交给你了,请嫣王后明鉴。” 越嫣越发地胆怯,求助地望向夫君,希望从他那里得到证实。 凌云志眼里闪过一丝温馨,肯定地对越嫣点了一下头,道:“从当时的情形来看,岳父确实已将王位传给你了。当然,做不做这个越王,主动权在你,如果你愿意做,为夫不会反对,并会鼎力相助;若你不愿做这个越王,为夫也不会干涉,一切以你的意志为主,无论你作出什么决定,为夫都会支持你地。” 随后,汉王凌云志望向姚子鱼,命令道:“由于事涉越国内政,在当前情况下,本王不方便涉身其中,由此刻起,所有在越人员统归嫣王后指挥调遣。” 所有在越人员,自然包括五艘巨型战舰、近卫军、密营在越所有部属,即将到来地朱雀军团的两个师团、飞凤舟军,包括他姚子鱼也在这个范围之中。 第六章 内外交困(3) 越嫣自然明白夫君的为难之处,不过,将所有在越人员统统交给自己指挥,可以说对自己、对越国已经仁义尽致了。她感激地望着夫君,怯声道:“大王要搬到何处?” 既然要避嫌,自然需离开南府这个政治风暴中心,她明白夫君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肯定会做到彻底,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凌云志微微一笑,悠然道:“百花酒楼。仇戈和墨家二老随本王过去即可,亲卫队还是留给你吧,你更需要保护。别担心,凭我们四人的身手等闲之辈别想近身,再则百花酒楼的实力也不可轻忽。” 笑容一敛,关切地望着越嫣,怜惜地道:“别太勉强自己,一切尽到一份心意就行了。好了,说走就走,仇戈马上去通知南天一声。” 心一硬,快步行出越嫣的房间,越嫣眼含泪花望着夫君挺拔坚决的背影,心里纵有千般不舍,故国的危情还是让她紧紧地闭上樱唇,还有一个更大的抉择,让她头疼费神呢,靠在床上开始权衡思考。 姚子鱼随着大王,来到凌云志的房间,审视地望着汉王,小声问道:“大王何不趁势取下越国?难道顾虑女儿私情吗?” 凌云志随和地让姚子鱼坐下,慨然叹道:“先生,岂不知天道贵其自然的道理?非本王不想取越,实非其时啊。越距汉阻隔千里,若取之,实鸡肋也,不但不利于使其很好地融入我国的体系,而且想管理好这片远离本土的土地,势必将耗费大量的军力物力,直接影响到我国向外拓展的步伐,得不偿失,智者不为。 本王此来,不是为了征服这片土地,而是要尽最大的努力保持它的领土完整。这样才能发挥其牵扯楚、齐等强国的作用,有此足矣。先生明白否?” 姚子鱼本是大智慧之士,稍加点拨,自然豁然开朗,起身儒雅一礼,敬佩地笑道:“大王胸怀天地,视野广阔,子鱼不及矣。学生明白该如何行事了。” 凌云志洒脱笑道:“子鱼何必谦虚,本王的左膀右臂又岂是等闲之辈可比。呵呵,有你在此辅佐嫣儿,本王大可放心在外游玩一番喽。” 姚子鱼顿时哑然失笑,原来大王还夹杂着这般心思呢。 南天一脸疑惑,随着仇戈而入,不及见礼,已急促说道:“大王为何要移居他处,难道是南天招待不周吗?” 凌云志从容起身笑道:“南兄多虑了,本王移居他处。实为避嫌也。嫣儿、姚先生及众亲卫仍然会住在贵府。如遇难决之事,尽可与姚先生相商。呵呵,贵国多事之秋。本王还是置身事外比较稳妥。” 南天闻言,心中疑虑尽去,感激道:“大王有心了,小弟感激不尽。” 凌云志豪爽地一挥手,笑道:“你我兄弟,南兄何必客套。走前只有一句话嘱托南兄,万不可相逼于嫣儿!呵呵,好了,本王这就走了。” 仇戈早已集合起亲卫队,南天、姚子鱼将汉王送至府门外。越嫣意外地也出府相送,看她平静地神色,诸人明白她已有所决定了,凌云志也不相问,上马,道声“珍重。”在一千名亲卫的簇拥下绝尘而去。 盏茶的功夫,大街小巷都知道了汉王移居百花酒楼的消息,朝野之间顿时一片议论之声,说什么的都有了。但却难以猜测汉王此举对越朝廷今后走向的影响。 雪莲已升为百花酒楼的掌柜,得闻大王前来,欢天喜地地将凌云志迎到酒楼的后院地小山别居。 仇戈留下百名亲卫随身保护汉王,其余都打发回南府保护嫣王后。 几年不见,雪莲出落得越发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了,润滑白腻的肌肤透着娇艳成熟的风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诱人心弦,未语先笑,娇艳欲滴。待小楼里只剩下两人,雪莲婀娜多姿地来到大王的身边,腻身靠在凌云志的怀里,明媚的大眼中漾出一缕春意,旖旎的声调悦耳响起,“小婢能再次得见大王,实上天无上的荣宠。” 彼此都是老熟人了,凌云志也不客套,上下其手,只弄得雪莲娇喘吁吁,晶莹玉脸布满了惹人遐思的红晕,艳若桃李,惹火娇躯一阵扭动,这才笑道:“几年不见,雪莲姑娘出落得越发明艳照人、千娇百媚了,仿若熟透地水蜜桃,让人馋涎欲滴哦。”一手穿过春衫,覆在温玉、般圆润柔软地**上。 雪莲玉颊潮红,娇喘细细,星眸迷漓,桃腮绯红如火,雪臂紧紧地抱住凌云志的臂膀,非常情动,柔声道:“大王,小婢服侍你进内室可好?” 凌云志现在的控制力可非几年前可比,虽**飙升,但仍然保持住了清醒,把弄了几把,收手笑道:“好菜不怕晚,还是留到晚上吃,更有味道。呵呵,眼前还有正事。” 雪莲闻言,立刻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玉脸潮红,一双如黑宝石般明亮地眼睛却已恢复了清明,柔声道:“请大王吩咐。”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心中暗赞,此女心智确非等闲,顿时收了戏玩心思,微微一笑道:“吩咐下去,命令越地所有情报机构密切监视如下几个方面,太子、王族、朝臣的动向,三大府的行动,越信君大军的情况,楚齐与越边境地区的一切动向;命令窦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掌控住大军;命令宁吟、陶小菩、秦开加快行军速度,火速来援;命令狂狮军团向齐国作出施压的姿态,迫使齐国不敢轻易用兵越国;命令淡颜立刻联系魏、韩、秦三国,透露楚国即将偷袭越国的消息,鼓动三国牵制楚国。所有情报随时向本王汇报。”一连串的命令迅速有序而出,显然汉王对此早已深思熟虑,看似不假思索,一系列富于针对性的安排都出来了。 雪莲不敢怠慢,急忙下去安排传达汉王旨意。 第六章 内外交困(4) 汉王离开南府后,嫣公主返回住处,时间不长,姚子鱼进来禀报,南府族长南天、云府族长云林、水府族长水竞天联袂求见。 对三大府族长联袂求见,嫣公主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淡然端坐,吩咐“有请。” 嫣公主用了个请字,让三大府族长欣慰不已、很是荣幸,鱼贯而入,肃然一礼。姚子鱼将三人引进,悄然退出。 “本公主有孝在身,不能行礼,三位族长请坐吧。”嫣公主一身白衣,优雅而坐,声音温柔平和、柔美动人。 三人起身,恭谨而坐,抬目向嫣公主望去,只见她一袭白色帛衣,质朴而干净,精致典雅的脸上显露一丝憔悴,却难掩那份震撼人心的美丽,犹如秋水的双眸流露出一缕哀伤,也蕴藏着无限的智慧。端庄而坐,洋溢出一股说不尽的优雅,道不完的恬静平和。 三人相视点头,云林率先说道:“先王临终遗命,命公主继任国王,不知公主做何打算?” 嫣公主古井无波,淡然道:“三大府乃我国栋梁,向不轻出,今既联袂而来,想必已有所决定,本公主想先听听你们已做何决定。” 三人暗自佩服,水竞天恭谨说道:“公主明鉴,我们三府权衡利弊,确已做出决定,准备支持公主继任王位,成为我国首位女王。” 嫣公主美眸闪过一丝睿智,淡淡道:“权衡利弊?嗯,看来你们已经不担心本公主会出卖越国利益,惠及汉国了。” 三人脸上同时一红,南天诚恳道:“国家命脉所在,臣等不得不谨慎以对,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云林、水竞天同时俯首,云天接道:“汉王仁义,在此敏感时期。 断然脱身而出,此举足以安抚朝野。” 嫣公主脸上露出一丝柔色,温柔道:“三府能以公心权衡,本公主欣慰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 汉王虽去,不过,三位族长可能还不知,所有在越之人已全部交由本公主指挥。朱雀军团的一个轻骑兵师团和一个重骑兵师团,外加整个飞凤舟军已在前来的路上,如果再加上已在越的五艘巨型军舰和三万近卫军,如此军力足可横扫一方,恐怕朝野又会难以安心了吧。” 云林、水竞天同时脸现惧容,稍显即逝,公主既然能坦然说出,这里面就不可能有什么阴谋。 南天则露出喜色,叩首喜呼道:“公主圣明,深谋远虑。有如此雄军相助。 外患无忧矣。” 云林、水竞天马上也明白过来,叩首请罪道:“臣等罪该万死,亵渎公主。罪在不赦。” 嫣公主叹了口气,幽然道:“以本公主平素的性情断难接受王位之举,可惜局势使然,本公主终还是不能割舍故土之情。一继王位,夫妻千里,相思煎熬,得不偿失,这真是何苦来哉!你们俩起来吧,何罪之有。”幽怨之绪流露无疑。 素闻汉王与几位王后感情浓厚,嫣公主身处汉国。无忧无虑,又有爱君相伴,神仙一般的生活,身为女子,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如今却要为了越国,撇家舍业,劳心费神,千里阻隔,万里相思。难怪她会幽怨了。 南天、云林、水竞天感激流啼,一起拜倒在地,“公主仁厚,万民之福,存疑之心,千刀万剐。” 嫣公主收拾心情,沉声道:“内忧未解,外患尤存,恐怕反对本公主继位的也大有人在,时间不等人啊,三大府该如何动作,就请尽快进行吧。” 南天、云林、水竞天心里一阵轻松,欣然而起,起身告退。 随后几日,嫣公主足不出户,一直没有露面。 暗下里却首先解决了叛军军心的问题,通过三大府游说朝臣将狱中随同越信君反叛之人地家属族人放出,稳妥安置,一下稳定了钟离城的军心。 随着三大府的异动,朝臣们十分不安,纷纷前往三府探询,尤其是支持太子的一派,更是坐卧难宁,多次密谋,商量对策,王族大臣们虽然位高权重,但也不敢轻忽三大府的能量。 三大府虽在朝中位居高官者稀,但门人弟子却遍布基层,官做得不大,却各个身居要害,比如保护王宫的禁卫军,中下层军官多为三府族人,再比如朝中的吏部、户部,负责具体承办考核官员升迁、录用的中层官员、负责具体掌握钱物地中层官员均是三大府的人,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显出威力来了。 三大府筹备稳妥,立刻旗帜鲜明地亮出了三府的决定,维护先王的权威,支持嫣公主继任国王。 未等朝野做出反应,边境地区又传来震惊人心的消息,楚国三十万精兵分两路大军出江水、淮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溪口城(今芜湖)、钟离城,两**队全面开战。 不过,战局一开始就呈现出对越国不利的局面,楚军非常锐利,水、陆均占有绝对优势,南逊大军一直处于守势,而钟离城的大军刚一接战,就呈现出崩溃的预兆,吓得窦章根本就不敢主动出击,只能被动防守,希望借此巩固军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齐国大军忽然出现在北部边境地区,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乌云笼罩在吴城上空,也笼罩在人们的心里,朝野躁动,人心惶惶。在此危难时刻,最可怕地是国家目前竟然没有一个统筹指挥地君王。 于是朝野之间,要求马上确立国王的呼声如潮涌起,人们这才想起先王曾经给他们确定了一个王,可是大家都刻意地去忽略了她,就因为她是个女性,她还是一位汉国的王后。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于是在三大府地有心运作下,人们纷纷将目光、希望集中在一直深居简出的嫣公主身上。王族们、顽固朝臣,保太子派同时出现了动摇。 潮起潮涌,逐渐形成势不可挡的大潮。南府门前顿时车水马龙,各方势力纷纷前来拜见公主,请她出面一挽国家危局。 第六章 内外交困(5) 梅妃和太子赫然也出现在来访者之列,让嫣公主很是意外,她对梅妃没什么好感,对十岁的太子则基本没什么印象,毕竟离开越国有几年了。 但她还是在正房书房里接见了她们。 梅妃和太子进门后,以臣礼拜见嫣公主。 嫣公主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心中一叹,柔声道:“你们起来吧,不用担心,本公主不会对你们不利的,坐吧。” 梅妃闻言,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一拉太子,起身谢道:“谢女王仁厚,我…我们一切听从公主的安排。” 陪同嫣公主见客的姚子鱼、南天闻言,暗呼不好,互相看了一眼,姚子鱼正想说话。 嫣公主已经发话了,“这就好,本公主继位后,会让越明继续担任太子的。” 梅妃闻言喜出望外,一拉太子,趴在地上大礼参拜,泣道:“女王圣明!女王圣明!” 姚子鱼、南天同时失色,相顾骇然,姚子鱼不顾一切地起身谏道“公主未等大宝,这般私相授受,岂不寒了众臣之心?还请收回圣命。” 南天也站起身来附和道:“姚先生所言甚是,一切还是留待登位之后再做定夺为妥,请公主三思。” 嫣公主温和地望向姚子鱼、南天,美眸里闪耀着睿智,一叹,说道:“形势使然,本公主不得不继承王位,实违心愿啊!此后千山阻隔,夫妻向望,母子分离,凄苦难当,本公主又怎会长恋这王位不去,自当早定太子,以备承统。 我儿于汉,兄妹和睦,幸福融融。本公主自然不会让他孤身来越备受孤苦,这太子之位自应从后宫诸弟中选立,父王临老才麟得二子,一明一旦,旦才八岁,自应由长明而立。 本公主继位之时,明、旦二弟将同时送往汉国深造,明虽为太子。 然不一定专美于前,日后将取贤明伟略者接回继位。 本公主一片苦心,望二卿鼎力支持。” 嫣公主的这番话,随着梅妃、太子的离去,很快传遍朝野,令一些原本还心存犹疑的王族、大臣,疑虑顿去,纷纷欣然前往南府向嫣公主宣誓效忠。 汉王凌云志此刻正于百花酒楼后山别舍,听取密营专报。 “……飞凤舟军,朱雀军团已于海军会合。交由秦开将军统一指挥。并按大王命令分兵两路,沿河水、淮水缓慢西上。吟王后、萼王后,三日后可至吴城。” 凌云志让探报退下。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半躺在太师椅上,对仇戈笑道:“越国无忧啦,哈哈,乐毅率兵出齐北,秦开平空出现在越西,一定会吓齐军、楚军一大跳,本王断定,齐军绝不敢冒险侵越,楚军看事不好也定然退去。越国安全了。本王是否也可以易装出去溜达溜达了?” 帝王无自由,凌云志现在是深有感触了,这些时日住在百花酒楼根本就没出去过,仇戈理由充分啊,外面兵荒马乱的,太危险,为江山社稷、万民考虑,大王自然不能轻易涉险等等,讲的大义凛然、理正言顺。 几次提议。都遭到仇戈断然拒绝,现在机会难得,凌云志自然不想放过。 仇戈笔直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冷冰冰地看着主人,一点不给情面地说道:“越国王位之争正趋激烈,大王此时出去遛达,岂不是成为别人攻击嫣往后的把柄,再者,王权之争向来是刀光剑影,恐怕大王刚出门,就已成为别人袭杀的目标,不行!” 仇戈跟随凌云志多年,耳闻目染,加上凌云志地刻意教授,早已学得一身文采,一番话说得四平八稳,纹丝无缝,凌云志也反驳不得,哑口无言。 仇戈看见大王苦恼的样子,眼里竟然闪过一丝笑意,站起身来,道:“臣去请雪莲姑娘过来,陪大王一叙。”这招他已用过多次,屡试不爽,每次都有奇效。 凌云志望见这冰冷人眼里的笑意,自然明白他笑得什么意思,不由心虚地脸一红,拿起手中的瓷杯就投了过去。 仇戈闪电般地一探手,瓷杯已经稳稳地托在他的掌上,嘴里说道: “大王少安毋躁,臣很快就办妥当。”把瓷杯轻轻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转身向楼下行去。 凌云志呆呆望着仇戈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小兄弟也会幽默了,真是难得,呵呵,不由笑出声来。 稍顷,仇戈带着一人急匆匆而回,凌云志斜眼一看,不是雪莲、也不是百花楼里的姑娘,而是一个相貌平凡地男子。 仇戈这是玩得那一出?本大王再荒唐,也不会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吧,一下坐直身子,眼睛瞪着仇戈,看他如何摆布。 “禀主公,好消息!”仇戈又恢复了他的标志表情、言语。 凌云志身子一靠,有半躺在太师椅上,斜眼,懒散地哦了一声。 仇戈也不多话,对跟来之人一挥手。 那男子急忙禀报道:“刚刚接到消息,嫣王后……”他口齿清晰地把越嫣接见越梅妃、太子所言以及朝野的反应说了一遍。 凌云志闻言蹭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一挥手示意那人退下,然后眉开眼笑地说道:“哈哈,嫣儿果然不凡,这下连最后的一点敌人也收服。哈哈,哈哈,仇戈,快,快,赶快换衣服,本王终于可以出去遛达了!”他原来是为能出门而兴奋呢。 大王的兴奋样子,只看得仇戈目瞪口呆,横扫草原、大汉立国…… 这些盖世伟业,也没见大王这么兴奋啊,他突然有些明白主人的内心感受了,这次未再拒绝,顺从地服侍大王换上锦衣华服,然后跑下楼去,安排警卫。通知墨家二老。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等都安排稳妥,凌云志一副富商打扮,施施然也下了楼,仇戈一身小厮装扮,墨家二老则是一副管家装扮,几人互相看看,不由都乐了,四人结伴出了百花酒楼的门,兴致勃勃地沿街走去。 城里并没有受到战争影响,依旧繁华热闹,人流往来,各种店铺沿街排开,人声喧哗,叫卖声此起彼伏……凌云志走在大街上,兴致盎然,东张西望,极有兴趣地看着两边的热闹。 第七章 墨香儒娇(1) 顺着人流,凌云志四人悠闲地东逛西走,进了几家店铺,逛了几处集市,见到许多汉国的产品,这汉国的产品与别处不同,无论是何商品,都标注有汉国某某作坊制造的字样,让人一目了然商品来自何处。价格明显高于其它同类商品,而且包装精美,让人一见就生喜爱之心。 知微见诸,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用不了几年,汉国的产品将充斥整个中原市场,一缕自豪之情油然而生,汉王的脚步也越发的悠闲轻逸。 逛完了闹市,凌云志又生出了寻幽问景之心。虽然在这风景秀美之城居住了一段时间,但他还从未泛舟巷河,一览吴城“小桥、流水、人家”的独特美景。 水路巷河与陆路闹市天壤之别,宁静,秀美。 河水幽幽,蜿蜒曲折,潺潺流动,从容而安静,错综而有序,水网交叉,绵延无边,简易小舟沿河穿梭,两岸石阶整齐,竹屋绵延毗邻,间隔不远,竹木小桥随处可见,那桥、那水、那人家,自成一幅绝妙的天然画面。 舟在水中走,人在画中游,心境格外的恬静、宁逸。 舟行许久,眼前忽然豁然一绿,碧波竹海一片青翠葱芜,河水穿林而入,微风轻拂,凤尾声声1龙吟细细,幽深恬静;竹簧葱葱,晶莹剔透,水袖韵舞,清凉宜人。 舟行密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润润的,甜甜的,如品一茗香茶,清香不绝如缕。 凌云志立于舟中,心旷神怡,悠然忘俗。 一缕婉转悠扬的琴声,宛若神来之笔,与这修竹相映成趣。缥缈入仙,一派天趣。 凌云志凝神静听,稍许不禁游目寻觅,悠然而羡,琴韵幽奇古淡,清雅流畅,有超尘脱俗,澹然忘世之德。竹林之内定有高雅道德之士! 若论意娴、手静之雅,指法之巧妙,韵律之变化,此人不如凌云志,如论心曲意境之高雅,品德修养之深厚,凌云志则自愧不如,所以他才会猜测此人乃不逊于荀况的高雅道德之高人。 急忙命舟夫觅径靠岸,寻琴音而去,仇戈、墨家二老左右相随。 竹间小径蜿蜒曲折。烟云缥缈。茫然不知尽头何处,好在有琴音可觅,不至迷失。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穿过蜿蜒的竹林小径。眼前豁然开阔,一片不大的绿地呈现眼前,竹屋小楼耸立其中,小溪蜿蜒于前,四周竹篱相圈,院中种满了奇花异草,左侧高处有一竹亭,亭中一人悠闲抚琴。 凌云志率先过了竹木小桥,于竹门前驻足。 一书童门内相问:“请问客人有什么事?”看见凌云志身上的富商装束,也如平常一般。 凌云志朗声说道:“在下凌云志。偶闻大师琴声,生出渴慕拜见之意,还请通传一声。” 书童可爱小脸对着凌云志地上下打量一番,心里只嘀咕,“看他那身俗气装束也会懂琴?”转身快速向竹亭行去。 琴音缥缈而止,不久,一儒雅文生模样地人,随小童逐渐走近。 年纪大约十**岁的样子,看来很纤细。俊俏的脸蛋,白皙的肤色,一双睿智而悠远的眼眸,仿佛一潭幽水,望之恬静而舒适,脸上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一身白色帛布宽袍长衫,肥大宽袖,罩在他的身上,基本看不见身体的形状,可见其身形之瘦弱,结发高冠,衣袍轻挥,儒雅而斯文。 那文生站在门里,细细打量门外富商,华贵锦袍完美勾勒出健硕修长地身形,丰神清秀的五官,比女人还漂亮标致的俊俏脸蛋,仿佛上天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理这张脸上。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下,一双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梁,丰润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面颊丰腴,肌肤白皙,端正的轮廓温文尔雅,透着成熟男人特有地神秘魅力。 往那一站,当真是玉树临风、潇洒而飘逸,看久了却又感觉到一股傲视天下地气势扑面而来,此人何方俊才,竟有这般儒雅高贵、君临天下的气质? 两人竟然都被对方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彼此打量赞叹,当目光对视之时,竞同时生出相交千百辈子那种熟悉地玄妙。 相视而笑,隔着门同时一礼,凌云志道:“在下凌云志,得闻大师仙音,冒昧打扰,恕罪,恕罪!” 那文生,急忙吩咐小童打开竹门,他快步闪出,淡淡笑道:“在下水韵,先生不必客套,快快请进。”由于对凌云志心生好感,爱屋及乌,对着他的手下也是束手一礼。 礼罢,陪着凌云志走入院中,他相伴甚近。凌云志敏锐地闻到一缕若隐若现清淡幽香,心中一震,不由细细观瞧他的相貌,肌肤细腻,凝脂润滑,五官婉约柔细,雅致如湖,分明是一位女子! 以前被鄂云婉所惑,以致当成男子,惹出一大笑话,没想到现在竟然又遇到一位女扮男装的美娇娘,而且还是一位满脸书卷气的女子,呵呵,有趣。凌云志心中暗笑,也不点破,悠然跟着文生向竹楼行去。 这一看破,再观文生举动,顿生奇妙之感,白色帛布宽袍长衫随着文生的走动,娇小的身体时隐时现,婀娜多姿,妙趣横生。 入得竹楼堂厅,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只见堂厅很是简朴明亮,四壁皆竹,西面一溜竹木书柜,各种书籍堆放整齐,书籍以帛书、竹简、木牍为主,豁然也现纸印书籍三五,前面的案几上,笔墨俱全,一本纸印书籍。北面竹壁山挂着几幅山水、墨迹。 这里竟然一点也没见到女红之物,完全一副大儒书房的气派,凌云志奇异之心越发的强烈了,脱口道:“大师府中还有何人?”此话问得极为无礼,问完他不由担心望向水韵。 文生淡然一笑,道:“凌先生,不要再称呼在下大师,直呼名字既可。寒舍只有小生和书童两人,此地幽静,小生甚喜,故独居于此。” 第七章 墨香儒娇(2) 一年少女子带一小婢居于这幽僻之地,没有一定的胆量是绝不敢如此做的。那书童自然是婢女无疑,凌云志从认定水韵为女儿身后,就猜到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赞叹,看了水韵一眼,不再多话,目光移到北面竹壁挂着的墨迹上。 墨迹用纸正是汉国特制的正宗宣纸,引起汉王关注的不在于此,而是那纸上纤柔飘逸的笔墨。 “沐春色兮绿绿,赏碧海兮茫茫,飘逸韵兮潇潇,结幽香兮冉冉,瑞鹤鸣兮绕砌,乡云蔚兮穿窗。” 通篇气韵酣畅,字字柔媚飘逸,布局生动活泼,疏密得宜,观乎若霓裳羽衣舞,深得婉柔之精髓。凌云志顿时沉醉于这缠绕如太极,柔美如少女的书法美境之中。太美了,没想到在这先秦远古之地竟然会见到如此优美的书法大作,情不自禁地啧啧出声。 文生本想招呼客人请坐,却见那不凡男子不错眼地盯着自己的墨迹,一副酣畅迷醉的神色,深以为奇。 这幅字乃孟春有感而书,以为平生得意之作,可惜,访客多视而不见,实有对牛弹琴之尴尬。见凌云志之状,不由上前,并肩而指字,道:“先生以为如何?” 凌云志眼睛仍然盯着墨迹,赞叹道:“妙!好笔墨啊!柔媚飘逸,挥洒若仙。笔势出神入化,毫若凤舞,方寸之间,曲折多姿,布局生动活泼,疏密得宜,观乎若霓裳羽衣舞,深得婉柔之精髓。最难得之处,竟将人之情、竹之意、书之境三者巧妙地融为一体,妙哉,妙哉!” 对方是字字句句都说到了水韵的得意之处,顿生知己之感,眼睛里异彩频现。柔声说道:“小生陋墨,竞得先生如此推许,实令小生既喜又惭啊。其实先生才是这个中的行家高手,还请赐教。”拱手一礼,甚恭。 这一下说到了凌云志的痒处,哈哈笑道:“姑娘之墨宝已至大乘之境了,颇具一代书法大师的风范,赐教怎敢!知音难求。在下愿与姑娘结为书友,切磋共修,共赏妙品。如何?”一时兴奋,随口把对方的身份揭示了出来。 水韵被人揭破女儿身,白皙的小脸上也不由染上一缕红晕,不过仍然落落大方地对凌云志淡淡一笑,美眸里闪耀着欣喜的光芒,忙吩咐小婢道:“灵儿,快备笔墨。”然后对凌云志道:“还请先生不惜笔墨。”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凌云志也不推辞,爽快应允。跪坐案几后。拿起毛笔,望望窗外绿竹林,看看眼前女扮男装的墨香儒娇。沉吟了一下,蘸满墨汁,悬腕运笔。 “竹,临池,似玉。忧露静,和烟绿。抢节宁改,贞心自束。渭曲偏种多,王家看不足。仙杖正惊龙化,美实当随凤熟。唯愁吹作别离声,回首驾骖舞阵速。” 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放下毛笔,看看文词,应境、应情,应意! 哈哈大笑起身,直觉酣畅淋漓。 水韵望见凌云志气聚笔提,潇洒凝练地气势就知遇到绝世笔墨高人了,再见其挥毫之峻快爽利,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气势磅礴,赞叹其造诣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看得如痴如醉。 见凌云志豪迈不羁地大笑起身,她快步行了过去,挤开他,迫不及待地凝目细瞧。 只见笔墨圆润饱满、转折圆劲,方寸之间,笔笔新意,曲折多姿,千变万化,终不失法度。通篇气韵酣畅,字字结体逋劲。布局生动活泼,疏密得宜。表现出一种笔酣墨饱、神完气足的艺术美。 水韵低头细品,心醉神迷,若说自己的笔墨独得婉柔之妙,那这幅字可称得上雄强博大,逋劲如万岁枯藤,雄浑若奔腾的河流,厚重似巍巍山川。 再品这奇异之文体,一缕羞红悄然爬上晶莹的耳垂,水韵本非扭捏之小女,芳心微荡,仍儒雅起身,直视狂浪男子,淡淡道:“这笔墨、这文章绝世难得一见,实乃妙绝天下之第一笔、第一文,就是,先生不是好人。” 凌云志心中暗笑,正想在逗逗这一身才学美娇娘,忽听外面传来身形移动、打斗的声音,不禁向院中看去。仇戈早已把剑在手,护在主人身旁。 小婢忽见仇戈拔剑一挥,顿时惊叫出声。水韵虽为柔弱之身,心智却极为坚强,临危不乱,冷眼瞪瞧。 只见院中墨家二老与四五个老媪斗在一处,看形势墨家二老已占据上风,直逼的那些老媪不停游走避让。 “先生,请让你地手下住手,那些人是暗中保护我的。”水韵很快猜到了起因,急忙说道。 “二老请住手吧,都是自己人。”凌云志朗声道,仇戈已经插回长剑,不过仍然跟在主人的身边,他早已查试过屋里的二女都不会武技,但外面的那些老媪可各个都不简单。 外面闻言住手,不过仍然互相戒备,尤其是那些老媪一边戒备,一边试图向小楼靠近,墨家二老干脆越身门前,负首站立。 凌云志向水韵看去,水韵也正相他看来,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道:“我们出去……”不约而同住口,相视而笑,彼此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 凌云志伸手请水韵一同出门,水韵淡然一笑,两人并肩出了门。 水韵对那些老媪一礼,儒雅笑道:“各位姥姥,凌先生及其手下没有什么恶意的,你们还是散去吧。” 那些老媪不再多言,很快消失在竹林里。 凌云志见这儒雅、博才的小姑娘竟然能指挥动这些武林高手,不由暗暗称奇,不知她是何什么,竟让这么多高手暗中保护。 他也猜到,这些老媪定是被墨家二老察觉,应将她们逼出来的。 水韵眼珠一转,闪过一丝灵光,也不解释,淡淡道:“先生还请屋里谈话,别被这些外物扰了我们的谈兴。”说完率先走进竹楼。 凌云志见她不愿解释,微微一笑,潇洒地跟着进了竹楼。 第七章 墨香儒娇(3) 一杯香茗,两厢相对跪坐,乐而论道。 两人从琴棋书画谈开,一路谈到孔子、老子、墨子各家学说思想,水韵确实博学多才,涉猎广泛,对琴棋书画不但精于其技,而且还能论述其理,虽不若后世那般精辟深刻,却也得新颖、超前之妙。 这下可触动了凌云志的痒处,他是空有大篇的琴棋书画的理论,可惜无人可以一谈,因为说了也无人能理解其意,因为太超前了。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位颇有超前思想的大学者,顿时谈兴浓浓,夸夸其谈,他可是谈的融会了几千年对琴棋书画论述汇总的知识啊,只听得水韵眼界大开,似懂非懂,如痴如醉,异为天人。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水韵对儒、道、墨之学也浸濡颇深,不但谈出其要、其利、其弊,而且还融会贯通,颇有荀况之融诸家为一的大气,多有精辟之见解,绝非泛泛空谈之辈,给凌云志的感觉其思想已成脉络,其儒渐达南宫吟、荀况之境。 当然所论也颇多局限、僻陋之思,但瑕不掩玉,已成儒学一系,身为一女子,竟将儒学之道研学至此大道,真乃一巍巍之奇观,其学其名不见于史册,难道是后世因其为女子而故意漏贱?大有可能,尤其是程朱理学兴起之时,又岂会容一女子之论显赫于儒学之林。 诸子百家更是凌云志所长了,他从治国之需谈起,诸子百家都有涉猎,所论何其博大精深,那可是经过几千年的沉淀论述,得到实践论证而最后留下的精华之学,谈到最后,水韵不觉服拜仰视,口呼圣人降世,彻底折服。 两人忘形而谈,不觉时间飞逝。转眼间天色已黑,凌云志已起将此女收归回国之念,见其拜服,心中大喜,正待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邀其同往汉国著书立学。 这时,墨家二老之一匆匆而入,禀报道:“禀主人。嫣夫人派人请主人即刻回府。”当着外人的面,他隐藏了汉王和嫣王后的身份。 嫣儿忽然不避嫌疑请自己回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凌云志不敢懈怠,起身深深地望着儒雅大气的美娇娘,颇为留恋地说道:“与姑娘一谈,难求知己,怎奈俗务缠身,不得不去,望后会有期。”一拱手,带着仇戈快步向外行去。 水韵美目流彩。急忙起身。执礼甚恭,柔声道:“这太遗憾了,学生恭候先生随时前来赐教。不胜感激。”随后相送。 踏上竹桥,凌云志仍不舍地回首相望,只见墨香儒娇犹站于门外目光相送,不禁朗声说道:“在下乃汉王凌云志,还请姑娘一定谋求一见,姑娘请回吧。” 林中小河中早有官船相候,凌云志匆匆上船,官船一路急驶,直奔南天府邸。 姚子鱼已在门前相候,低声笑道:“吟王后、萼王后下午抵达。不见大王,心中思念,嫣王后动用秘营力量寻找大王,呵呵,大王悠闲的很啊。” 凌云志这才放心,遂边走边低声笑道:“呵呵,难怪会催得这般急。”忽然回头对仇戈吩咐道:“通知秘营,去了解一下那位水姑娘的来历,切记不可惊扰了她。” 姚子鱼闻言。暗道,原来大王果然被三位王后猜中去会什么美人去了,嘴角不由流露出一丝笑意。他陪着汉王来到嫣王后地门前驻足留步,返身告辞。 人家夫妻相聚,自有一番亲热,身为臣属,自应善体上意。 凌云志推门而入,只见越嫣、宁吟、陶小萼三女风姿优雅地并排而坐,笑吟吟地向他望来。 凌云志随手关上门,快行几步,在宁吟、陶小萼的中间坐下,不及叙谈,左拥右抱,左亲右吻,一解相思之情。 宁吟、陶小萼羞涩地瞥了越嫣一眼,然后就不顾一切地投入到夫君的热吻、爱抚的激情之中。 越嫣理解地一笑,轻轻起身,飘然出屋而去,给两位相思饥渴的姐妹留下充分索取的空间。 片刻的工夫,三人已经转移到了床上,只见床沙波动,锦被翻浪,娇喘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晚宴设在堂厅中,凌云志和宁吟、陶小萼二女也已经洗浴一新,与越嫣团团围坐进餐。 只见宁吟、陶小萼二女娇靥晕红,容光焕发,透出迷人的妩媚风韵,美眸更是水汪汪,尽多柔情蜜意,余韵绵绵,显然身心都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越嫣微微一笑,举杯道:“这杯酒算是给两位妹妹接风洗尘,喜庆团圆。” 宁吟横了一眼凌云志,那眉目之间的妩媚娇柔,令人心荡,然后笑吟吟地望着越嫣,柔声道:“谢谢三姐。” 陶小萼脸上依旧春意盎然,娇声笑道:“三姐,谢谢你。” 自己的女人能够相亲相爱,凌云志自然高兴万分,举杯陪着三女一干而尽,然后起身,亲自给三位爱妻满上酒。 因为是家宴,夫君殷勤,三女也未加以阻拦,越嫣看看汉王,又瞅瞅宁吟、陶小萼二女,柔声道:“形势所迫,贱妾不得不留此继位,还请夫君见谅。” 凌云志温和说道:“嫣儿既已决定,夫君一定全力支持。只是山隔海阻,相距千里,为夫又怎放心将你单独留此。刚才为夫已于吟儿、萼儿谈过,她们同意留此助你,另外,姚子鱼、秦开及朱雀军团的两个师团也将留此,任凭你指挥。” 越嫣闻言眼睛一红,柔声道:“夫君情深,贱妾身受,此生难以报答,望来世做牛做马继续侍候夫君大人。” 凌云志心中楚楚,不忍郁郁气氛笼罩,朗声笑道:“嫣儿,这就不对了,牛马情何以堪,来世还要做大个美女,嫁给为夫,让为夫享尽艳福,才不负今世你我之夫妻情深,吟儿、萼儿,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宁吟柔情一笑,柔媚地说道:“夫君说的甚是,贱妾唯愿来世做个更美的美女,迷倒夫君,才算心甘。” 陶小萼瞪了凌云志一眼,娇声笑道:“夫君就是大色狼本色难改,说说你今天出游又看中哪位美女了,竟然迟迟不归?” 越嫣、宁吟同时挪揄地瞥向凌云志,娇笑连连。 第七章 墨香儒娇(4) 凌云志眼前不由闪过水韵温文尔雅、满是书卷气的小脸。 越嫣、宁吟、陶小萼见他目光闪烁、发亮,若有所想的样子,就知被陶小萼蒙对了,果然又遇到大美女!三女同时白了他一眼,调侃而笑。 宁吟柔媚笑道:“小萼妹妹,看来你猜对了,果然应验了夫君每出必带大美女回归的定律了哦。”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越嫣挪揄地望着凌云志,浅笑道:“不知夫君这次又看中了谁家的大美女?贱妾这就派人去将她接回,以免错失了哦。” 在吴城地面上遇到的美女,自然应该是越女,她即将接任越王,故有此说。 凌云志洒脱地望着三位爱妻,悠然说道:“这次你们可猜错了,为夫此次所遇之女子,大美女未必,奇女子到是当得。” 能得夫君奇女子赞许,想必这女子必有不平凡之处,三女感兴趣地望着凌云志,想知道那女子究竟奇在何处。 凌云志就把与女扮男装的水韵竹林偶遇之事娓娓道出,并赞许地说道:“此女不但琴棋书画之术精湛无比,而且最难得文章治学之论更是与南宫、荀子两位大师不遑多让,颇有一脉大家之气派,如此才华横溢之奇女当世几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故为夫以为奇。” 凌云志身边诸女论容貌之美就不用说了,冠绝天下也不为过,又哪个不是聪明绝顶,智通文武,或深谋远略、精善军事,或统筹帷幄,精于内治,或多谋善算,善于商贾,不一而足,但独独无精于治学著论之女。恐怕当世也难见有女子擅长治学著论的,果然为奇。 越嫣、宁吟、陶小萼非常好奇,都想赶紧一见这位女扮男装、让夫君啧啧称奇的奇女子是何等模样的气质、风韵。 宁吟、陶小萼笑吟吟地望向越嫣。 越嫣轻笑了一声,秀美的眼中闪着亮光,只见她盈盈地望了一眼夫君,轻声喝道:“来人。” 门开,南天赫然显出身形,恭敬对越嫣一礼。道:“不知女王有何吩咐?” 凌云志没想到南天竟然亲自在外侍候,温和地看了他一眼。 越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风姿恬静优美,柔声道:“南大人,速派人到城西竹林请一位名叫水韵的大师来见。” 能当得女王大师之称,想必此人非常重要,南天躬身一礼,道: “臣这就亲率人前去恭请。” 越嫣嫣然一笑,直如水仙绽放一般,柔声道:“如此。就辛苦南爱卿一趟。此人为一女扮男装之奇女,不得怠慢。” 南天心中诧异,仍恭敬说道:“臣不敢。臣告退。”退出门外,立刻带人前往城西竹林。 凌云志望着爱妻那从容恬定、雍容庄重的气势,心中暗羡,别说她还真有当女王的潜质,眼前不由闪过草原女王金发小美人缈瑶雌伏胯下的娇媚醉人地样子,淫荡暗笑,自己还真是与女王有缘啊。 想归想,凌云志可没敢表现出来,以免诸女误解。 越嫣瞟了夫君一眼,然后温柔平和地望向宁吟、陶小萼。起身优雅一礼,说道:“今后还要借重两位妹妹的大力相助了。” 宁吟、陶小萼相视一笑,同时起身对越嫣一礼,说道:“帮助姐姐是应该的,姐姐何必多礼?有事姐姐尽管吩咐。” 越嫣眼中射出万种柔情,注视了凌云志一眼,然后对宁吟、陶小萼柔声道:“两位妹妹从今往后即为越国王妹,入朝不拜,内宫不阻。吟妹妹为越国丞相,统领群臣,萼妹妹为将军,统领诸军,南天和姚先生为副丞,分别辅佐两位妹妹,不知两位妹妹意下如何?”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一展雌姿了,宁吟、陶小萼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宁吟柔媚一笑,道:“姐姐既将重任交付,小妹定不负所托,全力协助姐姐管好越国朝政。” 陶小萼则露出调皮的神色,笑吟吟地说道:“谢谢女王姐姐封赏,呵呵,这下我也做上女将军了,得羡慕死婷儿了。” 宁吟曾经掌管庞大的月隐会组织,对于权利的运用、掌控能力自不待言,而且跟随汉王以后对内政、经济多有涉猎,辅佐越嫣治理内政应该绰绰有余,再者有南天一旁辅助,尽可放心;陶小萼虽然没有全面掌管过军事,但其历经蓟城学院、蓟城军事学院的培养,早已文武兼备,又多随宇文芳华锻炼,对于军事掌控、运行轻车熟路,又有精通军略地姚子鱼相助,锻炼一段时间,相信就可驾轻就熟了。 凌云志当时点名派她们俩人前来越国,就是看中了两人的内治、军事能力,想派她们俩人辅佐越嫣帮助越国应付内焦外困,毕竟,他自己身为汉王,很多事情不方便亲自出头处理的,而越嫣身为越国公主就方便多了。 没想到形势急剧骤变,越信君、越王先后身亡,造成越国群龙无首的局面,结果越嫣被推到了王位上,宁吟、陶小萼二女此来就显得越发的重要了,有她们辅助越嫣,三位爱妻一心,其力断金,自己才可放心离开爱妻回国了。 越嫣能够马上明白自己的这份心意,稳妥地安置二女,让凌云志大为放心,开心地笑道:“恭喜,三位爱妻当上女王、女丞相、女将军。 呵呵,正如小萼所言,恐怕得羡慕死你们那些姐妹们了。” 越嫣、陶小萼、宁吟三女笑吟吟地望向夫君,也有些得意,不过,稍许就想到将要与夫君阻隔千里难以相见的苦楚,不禁各个收起笑容、露出幽怨。 凌云志早已思虑过这个现实的问题,成竹在胸地说道:“你们不必忧愁不能与夫君、姐妹、儿女相聚,本王早已有所考虑,日子长了不见你们,本王也会相思饥渴的。等嫣儿登上王位,汉越会签订一系列互助条约的,其中就有水军协作事宜,我想在越建立一处派驻海军基地,包括造船坞、海军军训练基地等,一来可以就近吸收越国能工巧匠,开发新船,二来也可为越训练大量水军人才,建立起强大地水军体系。这样每月都会有船只往来汉越海军基地,你们三人大可轮流乘船回汉相会了,你们看怎么样啊?” 第七章 墨香儒娇(5) 越嫣、陶小萼、宁吟闻言惊喜万分,娇靥绽放,媚花争容,越嫣柔声道:“还是夫君考虑周详长远。特殊时期一切从简,贱妾准备近期就安排举行父王的大殡葬礼,然后尽快继位,以安内外,那时越汉就可商谈签约之事了。” 凌云志点头赞许道:“嫣儿的想法是对的,只有你尽快继位,才能迅速统合国内一切力量,共同抵御外诲,无论对内对外都是非常必要的。” 这时,南天门外禀道:“禀女王,臣有事回禀。” 越嫣优雅坐下,端庄而坐,陶小萼、宁吟因为身份与前不同了,也随着坐下,越嫣轻声道:“南大人,进来吧。” 南天进来,对四人分别一礼,然后对越嫣禀道:“臣遵旨前往城西竹林请水韵大师,臣到时那里已经是人去屋空,派人左右寻觅均不得见,只得回来复命,请女王降罪。” 越嫣先是柔声对南天说道:“此与爱卿无涉,何罪之有,爱情下去歇息吧。”然后望向夫君。南天躬身退下。 凌云志颇感意外,脚前脚后的功夫,水韵竟会马上搬迁,她究竟是何身份?为什么要马上搬走?这下反而引起他更大的兴趣,对越嫣笑道:“为夫已派密营去了解她的情况,想必不久就会有了消息。你们三人还是好好研究一下大殡葬礼和继位的事情,这事就不用费心了,为夫近期正好无事可做,寻访一下这位神秘的水韵大师到也是乐事一件。” 三女不由掩嘴轻笑,被夫君看上的人,想躲起来恐怕都难以做到了。 凌云志在娇笑声中悠闲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住处还未坐下,仇戈就闪身进来,禀道:“禀大王,密营已追踪上那位大师,她恐怕与越女剑派有些干涉。目前已被接回越女剑派总舵。我们的人难以靠近,不能继续调查,请大王定夺。” 一位精善文章,博通学问的柔弱女子竟然会与武林帮派牵扯上关系,大出凌云志的意外,他沉吟了一下,笑道:“仇戈,命令密营远远地严密监视她的行踪。不可惊扰了她,明天本王倒是要拜访一下这越女剑派了。” 仇戈眼里精光一闪,马上应诺了一声,起身退下。给密营下达完命令,回身就把亲卫队连夜派了出去。 越女剑派总舵位于五湖中心的荆山岛上,湖光粼粼,两叶扁舟载着凌云志、仇戈和墨家二老,轻悠地向荆山岛方向驶去。 青山绵耸,翠竹苍松,蔚然清秀。风光如画。望着湖心大岛,凌云志直看得心旷神怡,赞叹不已。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大王。”同舟地仇戈忽然喊道。凌云志向他望去,只见他目注自己身后,神色充满了警戒的味道,顺着他的目光回身望去,只见一艘中翼战舰飞快地朝这里驶来。 一侧的墨家二老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忙令小舟落后于大王的小舟,掉头向来舰迎头驶去。 仇戈手不禁放在了腰间的牛角号上,准备召集隐藏于荆山岛附近的亲卫队前来支援。 中翼战舰越驶越近,舰上旗帜已隐约可见,乃越国水师的旗帜。稍顷,墨家二老地小舟已距离战舰不足二十米,只见两条身影自小舟上轻飘跃起,足尖连点水面,若蜻蜓浮水一般,闪电般越到战舰之上,一片惊呼响起,随即响起清脆的吆喝声,“墨家二老。且慢动手,本统领在此。” 仇戈一听是自己妻子兰欣的声音,不由放松下来,凌云志眉头不由一蹙,兰欣身为近卫军副统领,等闲之事绝不会前来向追的,想必定有大事发生,忙命调舟迎上去。 两下会合,凌云志带着仇戈上了战舰,兰欣忙上前一礼,禀道: “紧急军情,嫣王后、萼王后、吟王后命属下请大王马上回府。” 凌云志神色逐渐凝重,难道是西面战局出现了危机?不可能啊,有秦开、甘宓这两员大将亲自坐镇增援,再加上窦章的情报,最不济也该处于僵持状态。一时难以一解怀疑,忙命战舰火速返回吴城。 仇戈则喊来一名随行的近卫军士兵,附耳低语了几句,那士兵下了战舰,来到小舟上,他是受命去召回亲卫队的。 凌云志匆匆走进越嫣的屋子,只见窦章竟赫然在坐,他心不由一咯愣,他亲回,难道战局已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吗? 凌云志坐下,几人上前见礼,他马上望着窦章,问道:“你如何便回?钟离城是何情形?” 窦章脸色阴沉,沉声禀道:“钟离城固若金汤,秦开将军已代替微臣完全掌控了大军,只待甘将军的飞凤舟军到达指定位置,就可全面发起反击,一举聚歼来犯楚军。 微臣此来,有紧急军情禀报,秘营得到可靠情报、赵、齐分别聚集起三十万余军队,分别向我西南、南边境移动,所图应该是乐毅地狂狮军团,枢军院已命朱雀军团地三个游骑兵师团火速增援,命冷风的碧龙军团向西南移动,随时支援狂狮军团,并命白起的猎豹军团、闻莘地猛虎军团对赵采取高压态势、做好出兵赵国的准备。内阁、军机阁联席会议一致决议,恳请大王火速回国。” 凌云志闻听钟离城无事顿时放心,赵、齐此时出兵,其意不言自明,竟是配合楚国,迫使汉军撤离越国,沉吟了一下,看看越嫣、陶小萼、宁吟、姚子鱼,最后望着窦章,问道:“爱卿,以为如何?”显出对窦章意见的高度重视。 窦章依然阴沉着脸,拱手道:“此乃赵、齐配合楚国,迫使我军撤离越国的计谋。臣以为,大王可即日回国,统筹谋划对付齐、赵之长远大计,留下秦开将军、甘宓将军及所部足以应对楚国,大王留此无益,何不早去?” 凌云志微微一笑,望向越嫣、陶小萼、宁吟、姚子鱼,果决说道: “本王下午就起程回国,三位爱妻、姚先生,越国就看你们的了。” 美人社稷(1) 楚**队忽然兵发越国,中原震惊,而齐国也在同一时间兵陈齐越边境,若不是汉国大军在齐北施压,齐**队可能已经攻入越国北部。 若说,楚齐两国战前没有密谋,绝难使人相信。如今、齐、赵忽使大兵于汉,向汉施压之意昭然若揭。 楚、齐、赵结盟以对中原,淡颜奔走游说于秦、韩、魏三国,终使三国深信不疑。 秦、韩、魏三国纷纷发表声明,表示坚决维护与汉盟约,侵汉等同于侵略本国,必决一死战,聚兵边境蓄势待发。 刚刚继位越国女王的越嫣随即发表声明,越汉已结战略盟国。这一系列的变故,最终导致中原两大军事集团对峙局面的形成。 汉国都蓟城,王城前书房正殿,凌云志亲切地望着苏焕、江子奇等一干重臣,笑道:“诸位爱卿面对危机处置得当、及时,孤甚慰。如今入越楚军已被秦开、甘宓率军大败,估计不日就会撤离越国,越国局势无忧矣,有嫣王后在彼主持大政,当能与汉形成互相呼应之势,足可抑制齐国不轨,楚国由秦、魏、韩三国牵制,当不足虑也。唯赵乃我心腹大患,当早谋良策,牵制其发展。” 江子奇起身一礼,朗声说道:“臣有二策,足可对付赵国。” 凌云志眼睛一亮,说道:“江爱卿继续说下去,有何良策。” 苏焕、董先良、韦啸、新近回来的淡颜、滕毅、窦章、萧会纷纷望向江子奇。 江子奇从容不迫地说道:“其一,全面拿下中山国,这样就扫平了我国西出井陉要塞进入中原的所有窒碍,确保碧龙军团无后顾之忧地全面西压赵国;尽快将林胡、楼烦纳入我国版图,使白起的猎豹军团全面进入,从而与闻莘的猛虎军团形成对赵三面夹击之势,以待时机;其二,加快对赵经济控制的步伐,加强商业王国在赵的力量。对冶铁、粮食、金银铜矿的开采,马匹的畜牧等权力进行掌控,以待时机。时机成熟,当可取内外交困之奇效,瞬间使赵土崩瓦解,若得赵虎视天下矣。” 董先良率先附和道:“军师之策其二可行之,勿犹疑。内府现已积累地实力,完全可以满足军师对赵经济控制的启动、实施。臣附议。” 苏焕、淡颜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淡颜轻声说道:“臣以为以目前中原的形势,我国不宜大张旗鼓地做出吞并中山、林胡、楼烦之举。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齐、赵联军不战而退以后,中原目前已经形成了壁垒分明的两大军事集团对峙的局面,一方以齐、楚、赵为核心,附以宋、鲁等小国,一方以我国、秦、韩、魏为中轴,附以越、中山、林胡、楼烦等国、部族,从实力上看,两大军事集团实力相当。势均力敌。两大军事集团都不敢轻举妄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将引动中原全面大战的爆发。 那是哪个国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在这种对峙僵持的情况下会出现一段难得地和平时期。 我国于此时若冒然将中山、林胡、楼烦纳入版图,必将落人口实,引发盟友的狐疑齿冷,授敌对势力以柄,若此必成中原公敌,智者不为啊,还请军师三思、大王明断。” 苏焕深以为然,点头附议淡颜的建议。 江子奇眼里闪过一丝睿智,笑道:“淡先生、苏先生所虑甚是。在下已思虑至此了。 目前我国与林胡、楼烦签订的包括军事、经济、文化等一揽子盟约协议已经实施开了,正在形成统一的贸易体系、统一的货币体系、统一的安全体系、统一的教育体系、三国居民自由移民,可以互设商业网点,鼓励民间彼此通婚。除了国家政权体系没有统一外,跟一个大国家还有什么区别,纳入版图的行动实际上正在发生着,只是世人看不明白而已,因此当务之急是加快协议的落实速度,推进大融合地发展。使三国尽快捆绑在一起,进而实现和平纳入版图地目标,所以将林胡、楼烦纳入版图只是时间问题了。 中山国的问题有些麻烦,主要是中山王自主意识太强,时不时的做出一些不利两国团结地举动,若不解决他的这个麻烦,恐怕很难推行类似于林胡、楼烦的举措。”说完瞟了窦章一眼,傀儡不听话,只有密营才能秘密惩治于他。 窦章接触到江子奇的目光,面无表情,眼神阴冷,随即移开目光望向大王。 凌云志坐在太师椅上,凝神思索,接触到窦章的目光,不由翘起了二郎腿,朗声笑道:“江爱卿所言甚是,尽快将中山、林胡、楼烦纳入我国版图这个大目标非常正确,淡爱卿所虑也不无道理,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吞并他国,那会引起众怒的,那么应该怎么办呢?那我们就给这三国来个和平演变,让他们自觉自愿地提出并入我国,大家自愿的行为,别人就是眼气,也难以挑出毛病来。办法自然是加快协议的落实速度,推进大融合的发展,这事由枢政院负责挑头主抓。中山王地问题嘛,等以后再议。”他一高兴顺嘴把‘和平演变’这么现代的词都弄出来了。 稍微一顿,继续说道:“对赵实施经济控制,这办法很好啊,董爱卿、江爱卿、苏爱卿,你们三人核计一下,拿出一个完整的方案来,交内阁、军机阁联系会议审议。 诸位爱卿若无其他要事,就散了吧,本王从下了船,还没见过各位王后呢。” 诸臣轻笑,汉王从越国回来,刚下船就直接被他们几位重臣拥到这前书房正殿汇报齐赵联合进攻汉国无果退兵以及朝廷待决之事,难怪大王会抱怨。行了一礼,个个脸带笑意,纷纷向外走去。 凌云志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忽然说道:“窦爱卿,你留一下。” 窦章闻言停步,又走了回来,眼里闪耀着奇异的、兴奋的、带着杀气的光芒。 美人社稷(2) 夜深了,乌云掩住了月色,似乎也掩住了万物的一切声息,以及在夜色中几乎不易察觉的庞大王宫建筑群。 凄厉的尖叫惨呼声划破寂静的夜空,若女鬼夜鸣,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渗人,后宫里顿时一边慌乱,***闪烁,成队的禁卫军向声音发出的宫殿飞奔,后宫女人们寒若颤鸡,低声凄哭,紧紧地龟缩在床上。 不久,打斗声、呼喊声、追击的脚步声响成一片,给人一种王宫被人攻破的末日错觉,女人们害怕的哭泣声顿时响成一片。 中山相邦府,司马朋酣睡正香忽然被人喊起,正对亲卫发脾气,那名亲卫脸色惨白,哆嗦着说道:“相邦大人,不好了,禁卫军将领率兵围住府邸,求见大人。” 司马朋立刻清醒了,禁卫军深夜登门,难道是王上要对自己下毒手了?内心猜测,从容起身穿衣,瞪了亲卫一眼,斥责道:“慌张什么。 天塌不下来。”除非中山王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否则自己定然死不了,所以他并不是十分害怕。 司马朋穿戴整齐,把免死金牌揣入怀里,大步流星地出了卧房,来到前院,只见禁卫军统领正焦躁不耐地来回走动,府邸门口则是黑压压的人影,心里不由一沉,看来中山王是真的要对自己下毒手了,眼睛微眯,瞳孔收缩,望着脸露一丝喜色的禁卫军统领,沉声道:“马将军,深夜带兵围府,你意欲何为?” 禁卫军统领闻声,忽然大礼参拜,哭丧着脸道:“禀相邦大人,出了天大的祸事了,大王遇刺身亡,请您赶紧进宫住持大局。” 司马朋被这消息惊呆了。眼睛圆睁,脱口惊呼道:“什么?!” 禁卫军统领望见相邦大人震惊的样子,心中害怕,颤抖着又重复了一遍。 司马朋很快恢复了镇静,果决地说道:“马上进宫。”大步向门外走去,禁卫军统领急忙爬起身来追了上去,门外禁卫军急忙将相邦大人、统领大人围在中间严密保护,簇拥着匆匆赶往王宫。 赶到王宫。司马朋不及询问详情,立刻下达了第一道命令,命令禁卫军将整个王宫封锁起来,许进不许出,严防大王被刺身亡的消息外泄。 他随后来到中山王的寝宫,一走进宫殿,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强忍着走到中山王寝床边,只见中山王身体**,已经身头分家。汩汩仍然往外渗血的头颅上。脸上保持着甜睡的神色,眼睛紧闭,显然是睡梦中被人砍下了头。所以没有丝毫惊恐的神色。一赤身**地靓丽女子昏厥在头颅旁,床上到处都是血红色的溅血,惨不忍睹。 司马朋确定了中山王已死,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出了王宫,来到外面开始询问一直紧随身边的禁卫军的统领。 禁卫军统领哆嗦着介绍,他率兵赶到寝宫时已经就是这幅情形了,他立刻命人封锁寝宫,并派人四处搜索刺客,结果在寝宫后面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名刺客。付出了二十多条人命才将刺客制服,没想到那名刺客悄无声息地服毒自尽了。 司马朋正在心里思量刺杀行动会是哪国指使得?闻听刺客已被制服,却服毒自尽,心里下意识地一松,瞪了禁卫军统领一眼,沉声道: “领我去看。” 大王被刺杀,禁卫军难逃保护不周的罪名,禁卫军统领正为此心惊胆颤的,见相邦大人瞪视。 心中一颤,差点没堆在地上,哆嗦着急忙前面带路。 那名刺客的尸体被停放在不远处,司马朋来到尸体旁仔细察看刺客身上地东西,望见邯郸制造的长剑,眼睛不由一亮,心里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了,马上传下命令,仔细搜索四周,凡是与刺客有关的东西都要搜出来。 禁卫军立刻在宫里进行了大肆搜索,果然很快就有了新的发现,各种指向赵国的物证逐渐多了起来。 这时候,禁卫军统领也看明白刺客的来处了,讨好地说道:“相邦大人,通过这些物证,末将认为这刺客乃赵国朝廷指使。” 幸亏他聪明地说了这句话,让他逃过一劫,因为司马朋旧等有人说出这种猜测呢,和颜悦色地瞅了禁卫军统领一眼,吩咐将刺客尸体及诸多无证军方到大王寝宫,以备诸大臣查验。 然后传命文武百官马上进宫候命,由于消息封锁的及时严密,朝中文武根本不知中山网已经遇刺身亡之事,见了旨意还以为大王召见呢,也顾不得天还没亮,赶紧进宫见驾。 天逐渐开始放亮了,穿戴整齐的文武百官神色慌张、脸色灰白地聚集在大王寝宫之外,他们都进去看过了宫内的惨状,不少文官出来就吐了,看过刺客的物证,在禁卫军统领地引导下,一片激愤,直指赵国。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司马朋见文物大臣们已经对大王被刺元凶达成了共识,这才镇静地宣布,暂时由自己主持朝廷大局、处理中山王善后、与汉王凌云志沟通协商想与赵国交涉等事宜。 群臣正彷徨无主,见司马朋主动挑起重担,纷纷拥护,以司马朋在朝野地威望地位,确实非他莫属。 司马朋派人快马邀请汉王访问中山。 中山王遇刺身亡的消息传到汉国,朝臣们也是大吃一惊,苏焕、江子奇、淡颜紧急求见汉王,以商对策。 君臣在前书房密议良久,连续发出了几道密令,苏焕、江子奇、淡颜满意而去。 中山使者随后也赶到了汉国都,汉王愉快接受了访问的邀请,率江子奇、淡颜立刻启程赶往中山国都。 这时,碧龙军团受中山朝廷地委托,展开全面戒严,尤其是中山赵国边境地区,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关闭了两国往来的通道,既不许进,也不许出。 密营大批密探更在汉王启程之前秘密潜入中山境内,一时间中山境内一片紧张气氛,草木皆兵 尾声:美人社稷(大结局) 汉王入中山,受到中山文武百官的热烈欢迎,凌云志随后单独接见司马朋,两人交谈了很久。 司马朋随后召集朝臣,将与汉王商谈的事项介绍了一遍,在中山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大部分朝臣还是认可了汉王提出的事项,当然也有部分朝臣尖刻地指责这是卖国行为。司马朋立刻显出冷酷的一面,立刻下令将这部分朝臣抓了起来,朝廷顿时变成了一个声音。 在汉王和司马朋的主持下,中山王三岁幼子登基继位,拜汉王为义父。封司马朋为仲父、相邦,代理朝政。 随后当庭公布了与汉签署的包括军事、经济、文化等一揽子盟约协议。与林胡、楼烦的协议大致相仿,不过在军事上则更进了一步,改编中山军队,编入汉国碧龙军团序列,中山的安全完全交给了碧龙军团,境内不再存在别的军队,其中包括保护都成和王宫的城卫军和禁卫军。 中山王成年前将在汉王照顾下在汉进行学习,其母随行看护。中山国实际上处于了司马朋、冷风一文一武的统治之下。 中山朝廷公布了刺客的物证,严厉谴责赵国的丑陋刺杀行动,并保留在适当的时候进行报复的权利。 中原一片哗然,赵国马上进行澄清,宣布刺杀行动乃有人嫁祸赵国,并暗指得到实惠的汉国。 顿时两大军事集团之间开始了外交上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热闹的不亦乐乎。 汉王离去中山前,窦章秘密求见了他,凌云志见了他就问道:“可曾查明究竟是何人主使刺杀中山王。 窦章露出怪异的笑容,望着汉王,轻声道:“是我们的老朋友,那个曾数次帮助我们的神秘组织,其主脑之人简直就像是我们心腹的另一个心,竟然能猜到我们心里所想所思。并抢在我们的前面替我们把活干了,可又寻不出他的下落,真是让属下汗然。” 凌云志眼露奇光,追问了一句,“你确定?” 窦章肯定地说道:“确定,与大草原上帮助我们的手法如出一撤,肯定是他们。” 凌云志苦笑道:“这人究竟会是谁呢,既然肯如此帮助我们。为什么不肯露面呢?” 窦章也露出苦笑,道:“臣现在是甘拜下风了,竟然一点都找不出他地线索。此人神龙见尾不见首,当真奇人也。”语气里流露出衷心的佩服。 凌云志笑笑,随口道:“爱卿也不必妄自菲薄。他在暗、你在明,落在下风情属自然。孤离开中山后,你留在这里一定要加紧对朝臣的控制,万不可出现一点纰漏。” 窦章收起笑容,阴森地说道:“请主子放心,谁想兴风作浪。微臣会立刻让他消失的。 臣的人已经撒下去了。每位朝臣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 凌云志点了下头,忽然说道:“越国是否有水韵的消息传来。” 只有两人时,窦章表现得很随意。闻言不由轻笑起来,瞄了一眼凌云志,挪揄道:“看样大王是真动心了,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她,呵呵,还没消息传来,不过,微臣离开前已经跟姚先生提点过了,让他在嫣王后提点一下,帮助大王寻到此女。带到汉国。” 凌云志畅快地笑道:“知我者窦章也,呵呵,孤既爱江山社稷,而又更爱美人,美人社稷皆孤之所爱也!” 窦章望着气势磅礴的汉王,心里充满了自豪,自己看着他从一介商人一步步走向叱诧风云、逐鹿天下地君王,那份成功的喜悦比自己获得任何成功都来的自豪。 汉历7年(西元前05年),丙辰。春节。三十彗星见。 霜晨白雪中,数十株梅树凌寒绽开,红、白、黄各色梅花挂满树枝,映着白雪,将后宫点缀得分外妖娆,清冷的空气里更是多了一份清雅宜人的幽香。 昨夜大年三十,年夜饭之前,难得地欣赏到大如斗的明亮彗星划过,让大家平添一缕格外的喜悦,唯一的遗憾是越嫣、陶小萼、宁吟没有如期赶回。 凌云志漫步在梅树下,望着不远处九岁的儿子凌振宇带着弟弟们戏玩的可爱场景,再看看郁心怡、宇文芳华、宁灵、祁珊、毋月、鄂云婉、姬婷、嬴蔷、宁喧、缈瑶十女三三俩俩悠闲漫步地俏影,心里充满了温馨和满足,国家富足安宁,娇妻爱子环绕,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幸福地了呢。 算算到这异世界,一晃间已经十三年了,眼前不由闪过陶父、陶母……凡是与他有过感情交往的身影音容相貌一一在脑海中闪过,那么的亲切、留恋,闪过白玉妃地绝世娇靥时,不由一阵揪心的绞痛传出,佳人如今身在何方?她还好吗?深深的思念控制了他的思绪。 思绪不觉飞到了两千年以后,那个温软缠绵、吴侬软语的娇小女孩,他还清楚记得她的名字,邵雨诗,一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江南女孩。 【本站首发,最快更新】 思绪翻飞,不由又想到了至今未归的越嫣、陶小萼、宁吟三位爱妻和那位满腹文章的女大师水韵。 “在想什么呢?”郁心怡轻柔的声音响起。 凌云志轻轻揽住她丰腴而结实地蛮腰,满脸宁静、温馨的光泽,望了爱妻一眼,轻声道:“在回忆过去岁月的一点一滴。” 郁心怡黑宝石般的杏眼凝注着充满成熟男人气质的爱人,闪动出一缕灵气,柔声道:“嫣儿、萼儿、吟儿今天肯定会到,属于你的女人都聚集在你身边了,不属于你的就让她没好地留在记忆里,夫君何必伤感呢?” 凌云志不想让爱妻担心,调整了一下情绪,爽朗笑道:“嫣儿、萼儿、吟儿竟敢迟归,惹得为夫惦记,回来一定要家法侍候。” 逐渐围过来的诸女不由轻声笑了起来。 宇文鹃忽然出现在远处,老远就喊道:“嫣王后、萼王后、吟王后回来了,快马传报,巨船已经快到蓟城。” 凌云志闻言,惊喜地吩咐道:“快、快、快备车,本王要亲去码头迎接。” 诸女闻言也纷纷要去。 巨大船舰缓缓靠岸,船舷上出现了越嫣、陶小萼、宁吟三女俏丽的身影,不对,应该是四女,是谁能跟越嫣、陶小萼、宁吟三女并肩而站呢?凌云志运足了目力望去,竟然是女装地水韵,不由望的痴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