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仙缘》
[武陵愚人]杂评及[蟠龙]回复(2005.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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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愚人的最近游戏之作,精致优美,强烈推荐。
ps:这可是偶自发的给武陵老兄作个介绍的,非常小巧的美文。
书名:网游超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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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顶][精华]龙兄,我是随看随说,有不当的地方请包涵。看了章,至少有一点非常值得佩服,就是认真,作者肯定在下笔前查了很多资料,从地理环境,到学武的过程都可以看出来。但有些意见,一就是语句似乎有些罗嗦,尤其是开篇,需要简洁的就应该简洁,否则会闷走一部分读者。另外:“收放之间气势十足,隐隐有些大家风范。”这话是不是可以改改,俨然就是“王者之气”的修改版。武陵愚人
□[置顶]武陵老兄:说得太中肯了,偶马上改正你提出的意见,能不能继续往下评呀,不会是看了章就溜之乎了吧。蟠龙
□[置顶][精华]肯定会接着看的,但非常抱歉的指出,前面的章节并没有足够的吸引力,盼望后面能有改善。虽然文字很流畅,情节的安排也基本合理,但气氛的衬托似乎不足。从一开始,就一直有战斗穿插,但无法让读者感到刺激和兴奋,即使主角被动,都无法让人有一些紧张的感觉。除了战斗本身并非太激烈的缘故,也许和你的文字描述方法有关。武陵愚人
□[置顶]武陵老兄:本书前传的矛盾冲突不强烈,正是一直存在的问题,目前未无好的解决之道,积极摸索中。不知老兄有何高见,另外,老蟠准备建立一个名家书评,目前先为老兄设个专栏,敬请继续往下评。蟠龙
□我并非名家,专栏就算了,以免贻笑大方。只不过是说说个人意见,而且我目前是随看随说,有些意见只是给你参考。就目前来看,做大的修改,并不适合,时间、精力花的太多,你觉得有如果道理,以后行文布局的时候注意就可以了。你总不会是想把这一部作品披阅十载吧,一边写一边进步才是合理的。武陵愚人
□武陵老兄:不用这么谦虚的,起码偶是觉得老兄足够名人,足够水平的,要是老兄不愿意的话,偶就弄成书评集锦好了,万万不要再推辞了,给老蟠一个面子哦。这个书评集锦就像别的作者一样,反正是实在的书评就收集起来,比如下面的阿不阿不的,一方面是发表书评者的心意,另外也是老蟠成长的见证呀。蟠龙
□[精华]很多小说都有一个主旨,在讲述主角的经历的时候,将自己要说的道理、要问的问题描述出来。不知道通过李靖之口讲的那段天心人意的道理就是作者的主旨,如果是,这样处理并不妥当,开篇就说这些,读者并不会认真去想什么,只当是过场;如果不是,那道理的叙述,未免罗嗦,带过即可。武陵愚人
□武陵老兄:关于第一点,之所以要借李靖说出来天心天意,确实当时是想作点题的,实在是当时本书前传刚刚开始,希望尽快让大家知道,本书出发点是什么,大约就是如同老兄所说,没给人留下什么印象,等有时间了,偶会处理掉这个地方的。蟠龙
□[精华]还有很多对于功法修炼的看法,刘青似乎体会的太快,除了有些别扭外,这对更好的塑造人物也是不利的,让读者看着主角逐渐成长更有代入感,太快的进步除了“爽”,很难让读者有更深的体会。不过,现在有些读者就喜欢痛快,五章还没有盖世的能力,已经吵着主角太弱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武陵愚人
□武陵老兄:关于第二点,功法修炼的问题,本来按原计划要写成由武侠入仙侠的,结果武侠实在看的人太少,只好匆匆结束,提前进入到仙道法门,不然的话,只是武侠就要写一本书的,诚如你所说的,形势逼人呀。蟠龙
□[精华]小女孩出现的情节似乎有些突兀,作者斧凿的痕迹太重。如果想把这女孩当作一个重要人物引出,本来也未尝不可,但需要多一些刻画和背景描述,让女孩的出现更为自然,性格脾气也需要更加丰满,并符合人物的背景。象现在这样,好象是拿出一样东西,然后说这东西我以后有用,先放在这里。武陵愚人
□武陵老兄:练采英的出场问题,实在是暂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先借着这个机会出来了,没有足够的烘托,大多就是情节进入太快,刚写的时候,心态也急了,没有细细写的,只能待再次修改时完善了。蟠龙
□[精华]刘青练武后的性格太过沉稳,不太象孩子,算不上毛病,但与前面缠人练武的情节不是很相称。总之,到十八章为止,作者刻画人物的能力似乎不足,人物的形象不够丰满,主要是没有能表现出人物的性格特征,以及性格形成的背景。武陵愚人
□武陵老兄:人物形象问题,实在是当时老蟠觉得不好把握,怕写坏了人物形象,干脆先略写了,只好先推动情节发展,让情节带动人物,然后再慢慢的将各人的性格丰满了,走的正是逐渐丰富的路子了,说到底还是建立一个和别的书不统一的世界,实在是太难,只能逐渐完善。蟠龙
□[精华]5、道济的情节似乎不妥。作者借用一些有名的人物插入情节,本来可以提高读者的阅读兴趣。但道济的故事太过为众人所知,他的形象可谓深入人心,如果描写的与大家的认知不同,反而有不好的效果。比如训鹰一节,个人就觉得很别扭,道济以不拘小节著称,颇符合禅宗的做派,但却来饲养山鹰,而且训练阵法,唉,不知该说什么。其实不如用一个随便的和尚还好些。武陵愚人
□武陵老兄:道济法师的问题,这倒是个伤脑筋的事情,其实在济公本传中,他实在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看他为人处事,都表现得极为世故,对人情非常的通达,只在大家往往记得他诙谐有趣的一面,倒忘记那料敌机先的本领,这将在后面很多的章节有所表现,应该是本书的重点人物之一,估计是没法修改了。蟠龙
□[精华]作品中的战斗描写很是细致,做的不错,很多小说中的战斗只有结果,没有过程。但要注意描写中的取舍,有些地方还是稍嫌罗嗦。再次提醒龙,只是个人看法,有些意见你不必理会。武陵愚人
□武陵老兄:本书有的地方细节问题,有的地方确实写得不怎么样,在字句上有很多需要修饰的地方,这在将来修改的话,也是重点要作修理的地方,在最新的章节里,这种情形已经有所改善,老兄意见对偶很有启发性,请不要顾忌,继续评下去,谢谢了。偶确实想披阅十载,奈何书友们似乎对修改没多的兴趣,只好留待将来,如同老兄所说,存在的问题,尽量在后面的章节中避免了。蟠龙
□[精华]龙兄别着急,我在慢慢看,现在看到章。除了有些罗嗦外,没什么问题,而且比赛种地一节很有意思,希望文中多一些新意。否则,光是看到飞剑、元婴、法宝、禁制、神雷这些字眼,我还以为在看飘渺。提几个小问题,刘青与云无雾比武一节,似乎小题大做,和他们似乎用不上什么隐藏实力等心计吧,这是小事,但说明你对情节的布局,笔力的安排上考虑的不周全。也许后面会好些吧。武陵愚人
□武陵老兄:偶这个什么,飞剑、元婴、法宝、禁制、神雷的词,是按照蜀山里来写的哎,想继承蜀山,又不用蜀山的完全设定的,比武一节,现在看来或许是小题大作,偶是想为将来做伏笔,哎,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得上的一天。蟠龙
□[精华]说实话,我觉得作者越写越差了,大量的笔墨都用到“勾心斗角”上,巴青每做一件事就要进行一下心理分析,跟旁边的人解释一下,然后旁边的人悔过一下,巴青再原谅一下,你自己不觉得罗嗦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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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梦:谢谢你的提醒和关注,为了保证大家有更新看,目前是没有存稿的情况下,写了就上传,最多就是请人帮偶校对错别字,如果写得不好的地方,还请谅解。至于你说的巴青的这种写法,偶的本意是想写出不是那种散发王者之气后,别人就听从了的,彼此之间的协调需要反复之后,能够相互合作,乃至走向成功,限于时间和笔力,写得让您不满意了,对不起了,就请暂停订阅来罚偶吧。蟠龙
□[精华]有段时间没来看了,但看了最新的公众版仍然有些失望。作者有些情节过于罗嗦的毛病还是存在,比如大青遇劫就写了、章了,还没有结束。写文章所谓详略得当的确很难把握,其关键在于这段情节的目的。一段情节的存在都是有目的的,是交代背景、流程,还是刻画人物,或者要表达某种思想。象大青遇劫这段情节费如许笔墨,我看不出必要性。还望作者斟酌。武陵愚人
□[精华]其实我一直觉得看书就是作者怎么写我就怎么看,如果作者对于读者的意见都要改的话就没有自己的风格了,至于不满也就是说说,以前看出版的作品发牢骚作者也看不到,这里还能被作者看到感觉蛮爽的。大大还是更新的约快越好**梦
□[精华]to**梦,不是说作者对读者的意见都要接受,但至少要有选择的接受,并针对自己的弱点进行改进或调整,否则作者的水平就会停滞不前,这样对作者和读者都不是一件好事情。武陵愚人
□[精华]武陵老兄,总是说得非常的贴切,这番话,偶就不知道这样的说的,虽然偶一直努力这样去做,谢谢你又来看偶的书了,好高兴,其实评说任人,好的意见当然要听,不过写作还是要以自己为主,才能够写下去的,偶觉得。写这么长的书,是不容易驾驭细节和主旨的,偶一定继续努力,好好写。蟠龙
□[精华]**梦:你不知道你早上说的话对偶的打击有多大,如果偶不是横下了心,不管怎么样,一定写完的话,这本书只怕就tj在你的手上了。要知道,你可是第一次留言说是为了偶的这本书才进vip的,连你都这样说,偶真是心死若灰了,白天上了一天班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幸亏幸亏。蟠龙
[阿不阿不]杂评及[蟠龙]回复(2005.06.03)
□嗯,我喜欢一本书叫《仙路烟尘》,感谢大大的推荐,大大自己的书也是一级棒的说!呵呵阿不阿不
□阿不阿不:《仙路烟尘》确实是好书啦,可你后面的话,说偶的书是一级棒似乎有万金油的嫌疑的说。蟠龙
□刘青进入那个地洞,感觉好像和程咬金进入地洞一样,哈哈,不知道大大的想法是不是这样来的,嘿嘿阿不阿不
□阿不阿不:你好厉害呀,这都能看出来,其实老蟠本来还想写刘青误放青龙白虎,这才惹得天下纷争不断的,后来因故放弃了,真正精彩没有写出来,遗憾。蟠龙
□[精华]这本书的女主角,不管是练采英还是云娘,个性都偏向刁蛮任性,难道大大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哈哈,建议大大看看《仙路烟尘》,好多人都喜欢小琼肜呢?其实这样的女孩子才可爱,一个刁蛮的女孩子——汗,有什么可爱的?阿不阿不
□阿不阿不:女孩子在那个十多岁时候,性格都差不多都有这样的吧,偶尔有心理黑暗的除外,随着情节的真正展开,她们两个的性格会不同的呈现出来的,练采英就快要再次出场了,你提的意见偶会考虑的。蟠龙
□[精华]唉,我看到云娘一个接着一个地惹祸,云娘初出现时打抱不平给我的好感全磨光了,//sign,我看到大大回复的评论了,希望以后两位主角能让人喜欢啊,呵呵(我有个建议:其实女主角可以刁蛮可以任性,像年轻时的黄蓉喜欢郭靖一样,虽然很任性,但是对郭靖很痴情,那样也讨人喜欢啊,云娘有点任性,对主角的感情又是不够专一,汗)阿不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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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阿不:没想到你是这样看云娘的呀,云娘可是个好姑娘,人家还很小呀,当然不太懂事呀,后来她会发挥大作用的,等她再长大些后,相信不会让你失望的。蟠龙
楔子
在龙盘虎踞的钟山脚下,有一座较为古老的民居,据传是三国时吴国的一位大官在东山再起之前住过的房子,至于那大官叫什麽,是谁也不知道了,因为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到真正知道它的来历已经没有了。
所有的屋子都依山而建,正盖在钟山的脚下,屋后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钟山偌大的山体,江南的民居,当然是典型的江南风格。虽然只有十多间的房子,也是盖得高低起伏,错落有致,颇得阴阳相合,明暗相依的传统建筑之道,显得这屋子的主人也是非同一般的来历。
此刻,已是拂晓时分,在这片房子中间,有一间较为宽大的东厢房里,坐著位身体有些发福,鬓角也已显现出斑白的白面老者。他的眼里满是血丝,一双圆润的大手,正在不停的搓动,连本来兴奋亢进的脸色,随着双手搓得动越来越快,也变得焦急起来。
他正是屋主人刘老员外,要说他可是个大善人,平日里修桥铺路,开粥设厂,赈济难民,从来就不缺他,左右乡邻,对他甚是敬重,都道他是个开明士绅。
常言说得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老员外可就是有一点不好的地方,老员外年近五旬,身子虽然硬朗,膝下并无一儿半女。
“不孝有三,无後为大。”老员外的家业无人继承不说,只怕连香火都不能延续下去了,老伴其实也开明,曾经多次劝他纳妾生子,他只是不同意,怕娶来小妾,家里非但不得清静,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伴更会难过,他当然坚持不同意,他从心里自认为上天不会绝他之後的。
也许就是感天动地,天可怜见,就在同样年近五旬的老伴,眼看将是再无怀孕的机会时,在这一年突然就有了身孕,得知这等喜人的消息,也不由得老员个像年轻人一样的兴奋欢喜。
紧接着光阴过去,眼看十月怀胎期满,预料中的生产时候已经过去,可就是从昨天等到了现在,老伴还是没有顺利生产,仍在房中不知道结果,老员外一会担心大人,一会担心孩子,那心情自然变得焦急起来。
如果不是产房中间禁止男子进入,以老员外此时的心情,只怕他非得冲进去看个明白不可,可由于自古以来的传统,真要让他进去,怕是对大人和孩子都有许多不利的地方,老员外才在这东厢房里独自等待。
正在这要命的时候,屋外却传来了喧哗声,动静之大,老员外虽然离得有些距离,他那耳朵却还不差,他甚至都可以听见开始是丫环巧儿的惊叫声,接著是家人的走动声音,而且是穿过院子,急急的朝後院跑来。
老员外不由生气,早就吩咐下去,仔细说得明白了:夫人生产,不可惊恐。这就是怕对胎儿的有所不利,可现在还是出现这种令人讨厌的情形,老员外心里不禁在想,看是不是自己平时对家人太随和了。
老员外站起身来,正要开房门,房门“砰”地一声就被来人撞开,老员外正站在门后,那人差点和老员外撞个满怀,身子向旁边扭了一下,堪堪避过了老员外,直直的摔到了地上。
老员外走上前去,急忙扶起他一看,原来是管家老刘头,只见他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慌慌张张拖著自己,就房门走去。老员外心中奇怪之余,也来不及询问这一向沉稳的管家,跟著老刘头急走。
两个人虽然都年近五旬,那身体可是不错的,两个人走得飞快,一会工夫就到得外面,老员外顺著老刘头的手指方向,朝前院的影壁上一看,老员外也傻了眼,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原来那地方那正是前院里的影壁,在影壁上头是一黄澄澄的溜琉璃大瓦,在本来应该什麽都没有的那片琉璃大瓦上,此时却趴著一条足有二丈来长,碗口粗细的大青蛇。
要是一条大青蛇还没有什么关系,关键的是老员外的眼力也不错,他可以看得清楚,在那大青蛇扁平的蛇头上,赫赫然有一个醒目的王字,在那王字上方,还有一个突起,隐约像个肉冠,戴在蛇头之上。
“那是,是大王蛇,是吗?”老员外回过神来,既是哆哆嗦嗦的,又是有些迟疑的,打起十二分精神,勉强的和老刘头说道,想证实自己心中那个不敢肯定的猜测。
“小时候,我听我老父亲说过,大王蛇传说中都是草黄色的,没有听说过还有青色的,而且都没有说过有肉冠的。”听到老员外的问话,老管家连忙回答道,他到底也是有些年纪的人,经常里外打点事情,那多少也见过一些世面了,他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咦,那时候我们不是一块听我老父亲说的嘛?”老刘头这一镇定下来,忽然想到了从前听说大王蛇时的情景。
“啊,对呀,你父亲老刘管家,还说过呢,‘蛇历千年不死,又有功德圆满者能化为龙。而蛇在化龙之前,才是要长出肉冠的’,可确实没说过有青色的,应该是玄黄之色才对。”
老员外回过神来后,说了两句话后,慢慢的恢复了平日的镇静心情。他当然是觉得没做亏心事,不怕“蛇”上门,心中变得坦然,自然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感到害怕了。
就算先前那种突然的恐惧心情,那也只是猛然见到连在传说中都不多见的蛇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自然形成的一种本能的反应罢了。
两个老人在互相询问之时,除了正在夫人接生的叶老婆婆外,就连刚才还在屋里为叶老婆婆打下手的小丫环春莲也按捺不住,大伙又都走了出来。反正连老员外也在外面,加上暂时并未出现什么意外事情,大伙还不都出来看看才怪,这就是人都好奇之心,免不了的。
他们两人刚才的话自然也落在了一些先出来的人耳中,这些话传得很快,大家似乎都已经相信这将是一条将化为龙的千年大蛇了。众人再看那大青蛇,根本不管大伙在下面议论纷纷的,依旧趴在上面一动不动,只有那昂著蛇头,和吐出的信子,仿佛在散发出王者之气,显得这大青蛇非同一般。
看大青蛇半天没有动静,有两个平素里向来胆大的家人,可能觉得这大青蛇是个宝贝,如果捉住的话,可是能换到不少的银钱。
在这种心思下,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张大网出来,偷偷的从众人里面走了出来,他们奔得很快,已然靠上前去,老员外眼见他们接近了大青蛇,根本来不及出声阻止,只能心道二人休矣,真是胆大妄为的蠢物。
果不其然,不待二人出手撒网,只见青蛇将头一昂,张嘴就喷出一口雾气,那雾气似雾非雾,飘飘荡荡的散成一片,只一眨眼的工夫,那雾气全部笼在那两个家人头上,两个家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倒了下来。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两人刚倒在地上,那一大片的白雾也跟着没了。
老员外心里一动,想到那青蛇也许没有恶意,不然自己身边这麽多人,只雾气不散,继续飘到自己这个方向来,大伙怕是也要免不得倒下来的。他远远的看看倒下的两个家人,也没有身子抽搐那种中毒的迹象,心里更加明白过来。
老员外招呼几个粗壮的家人,许以重赏下,亲自领著他们,大家战战兢兢的把两个晕倒的家人抬了回来,这也是老员外体恤家人,和那些为富不仁的人的不同之处,换作旁人,那只有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会去搭救这种私自乱来的家伙。
还算不错,眼见得众人来来去去,就在它的眼皮底下活动了半天,像是知道了众人的心意一般,青蛇并没有再次喷出雾气,“看来,只要是不去攻击它,就算你靠近它的话,这种有灵性的神蛇,它也不会主动攻击人的。”老员外自言自语的说道,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老员外吩咐家人,急忙的请来大夫看了那两个人之後,大夫惊奇的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受伤中毒的迹像不说,而且还出奇的怪异,那昏迷不醒的原来只不过像是突然喝了大剂量的安神药後,从而导致了昏睡。
据大夫最保守的估计,最多两天的工夫,只等这股劲力过去,这两个人就会自然醒来,而且对身体也没什麽害处,仅仅是做了一个长梦了。
大夫走了後,这消息一会就传开了,以一传十,以十传百,不到一个上午,附近的乡邻全都挤到老员外的家里,纷纷前来观看。
幸好有了前例,那两个家人虽然没有什么危险,可毕竟说明青蛇的力量不是一般所能够抵挡的,谁愿意没事去不吃不喝的这样子睡上两天,要是看不到眼前这难得的景象,那可是错良机了,这种想法普遍存在于这些想看热闹的人心中,自然就没有人再敢去招惹青蛇,更加没造成什麽别的骚乱出来。
大家都只是满足好奇心而已,因为这种怪事谁也没见过,加上又没什麽凶险。不过众人也明白青蛇也不喜欢有人打搅它,大家都是尽量的小心说话,不敢稍稍大声的喧哗,惟恐惹怒了青蛇,弄出新的事情来。这样子的结果,那青蛇表现的很平常,只是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向众人展现了不一般的善意。
另外是有些胆小的人已经在跪拜青蛇了,更多的人在暗暗祷告,希望蛇王赐福于自己,多多发财,多多长寿,儿孙满堂,居室平安,反正是想到什么就求什么的,大伙竟是直把这青蛇当作神仙来看了。
看到此种情形,一直镇定的刘老员外,向来不信什么神仙的他,因为这种浓烈的气氛感染,他不由得跟着在心里期盼,希望蛇王保佑那正在生产的老伴和肚里的孩子平安。
其实刘老员外心里更愿意相信,青蛇是此来和自己家里有关。它停在自己家里不说,还来的日子正是大夫说的老伴临盆之日,而且它的头也正是冲著产房,就算不是真正的神仙变化,应该也神仙派来的。
当然了,由于老员外和神仙也不太熟的,可以说没打过什么交道的,他思索了半天后,还是不知道到底哪路神仙派来的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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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员外正在琢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老员外的念头好像特别的灵验,只听钟山之上,传来一声晴天霹雳,众人抬头观看,一朵足有整个院子大的黑云从山顶处钻了出来。
那黑云并未停留,飞快的移动过来,眼看着越来越近,片刻间已经到了房子的上方,可真是奇怪,万里无云的天空,在黑云来到院子的上方时,顿时就阴了下来。
众人以为天变要下雨了,纷纷的都要往屋子里走,忙着避雨,更有那记挂家里的,大呼小叫的让家人回去收衣服时,突然不知道什麽时候起,从屋子西方处就起了风,众人只觉得一阵轻风拂面,那风飘飘而上,往头顶上直冲而去,一会就过了众人头顶,骤然变得猛烈起来,开始在空中盘旋扭动。
过了一阵子,那盘旋的风,更加猛烈起来,发出呼啸的声音,竟然直接冲入到那片大黑云里,众人再听得嘶嘶之声不绝于耳,只看正是青蛇张开大嘴,吐气发声,弄出这股突然的风来,死死抵住那直往下坠的黑云。
那风不停盘旋,上下翻动,发出更加猛列的呼啸声音,那剧烈的声音,震得许多人的耳根都隐隐发疼,那些胆小人的更加是作出夸张的动作,有的直接跑进屋里,要么找个桌子,要么找到床下,急急的躲了起来,还有的更是脑袋一歪,就往地上一躺,直挺挺的横在那里。
那黑云里的风可是顾不了这些事情了,眼看在黑云奋战了多时,黑云依然没有散开,青蛇的嘶嘶声音愈加密集,那风随之发出了咆哮的声音来,狠狠的在黑云里撕扯,三五几下,就将那黑云扯开,跟着又是连连搅动,须臾间将黑云弄得粉碎,天空马上又亮了起来。
这天刚一变得亮堂,不止是屋子里的人重新钻了出来,就是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不等人们去扶他们,居然也是立即的爬了起来,一点事情也没有,大声的和着大家一起欢呼。虽然谁也不知道这是在欢呼什么,反正大家都认为,这种时候就是要欢呼的,也没有什么道理的了。
众人不由得欢呼声起后,纷纷的回过神,想看看弄掉这个怪异的黑云的青蛇时,大家这才发现到,不等大家注目青蛇,它突然间已经游离了那片琉璃大瓦,飞快的移动着长长的身子,直接下了影壁,伏在院外的空地上。
在它的对面,人立著一条长约三尺,身子粗大如成年人手臂的金头大蜈蚣,头顶上两只大钳子在空中举得老高,那一对妖异的小眼睛更是死死的盯著青蛇,直似要将青蛇咬死才得甘心的样子。
见这金头大蜈蚣这副模样,青蛇可是不示弱的,它慢慢扭动身躯,将全身盘住,昂著高高的蛇头,蛇头左动右晃,摇摆不定,就在那晃动间隙里,青蛇大口张开,从口中喷出一团红色雾气,又是一阵轻风拂过,那雾已然向蜈蚣一把笼罩过去。
这红雾可不似先前青蛇喷出的迷晕两名家人的东西,那红色在白天里,也显得特别的醒目,居然将耀眼的日光也给比暗了下去,不等金头大蜈蚣反应过来,就罩上了它的身子。
那蜈蚣似乎知道厉害,眼见得红雾突然笼罩过来,它就急忙的窜了出去,不料身子稍稍长了些,那前面的大部分冲了出来,尾巴还留在里面,正被红雾堪堪罩住,只听得滋滋声音响起,一股糊味就从它的尾巴上散发出来。
再看它尾巴,那尾巴上的硬皮全部变得焦黄,好似被火烤过,有的地方已然深入到肉里,现出了白白的肉出来,仅仅是一个照面间,那蜈蚣就受创不轻,首先就落了下风。
金头蜈蚣冷不丁吃了个大亏,恼怒异常,也将金头摇动,口中发出嗡嗡之声,从土里钻出十多只一尺来长的银头蜈蚣,团团围住了青蛇,纷纷张嘴就咬。青蛇也是不惧,将蛇尾扫出,和那些蜈蚣斗在了一块。
那些银头蜈蚣数量不少,看似来势汹汹,可在青蛇不慌不忙,只将自己的身子冷不丁的扫动,银头蜈蚣就应声翻滚,这么多蜈蚣围着青蛇,竟然不能占到丝毫的便宜,反倒是折损了不少,弄得许多的银头蜈蚣身上,连那硬皮都裂了开来。
看这意思,青蛇非但不骨吃亏,反倒是在众多银头蜈蚣的围攻上,占了不少的上风。
众人频频点头,暗暗为青蛇叫好。只有老员外依然皱著眉头,原来老员外小时候就听得老管家说过,蜈蚣与蛇生性相克,蜈蚣是蛇的天生克星。
据说是一般的蛇见到大蜈蚣,都是不敢动弹,只是把嘴张开,任由蜈蚣爬入口中,进入肚里,直至被蜈蚣咬死,吃个精光。青蛇能有此表现,已经算是个异数。
果不其然,开始青蛇以寡敌众,和众多银头蜈蚣相斗也未见下风。只是那金头蜈蚣顾不得尾巴剧痛,狂性发作,不停的朝青蛇发起偷袭,慢慢的青蛇被咬中次数见多,眼见有些不敌,形势变得不妙起来。
那些胆子小的人,自然在金头大蜈蚣一出现后,就急急的跑回到自己原来占据的位置,该躲桌子下面的,还是在桌子下面,该躲在床下面的,还是在床下,那横在地上的人,自然动作最快,‘哎呀’一声,又倒到了地上。
当然了,这些横到地上装死的,免不得还是要偷偷的睁开下眼睛,看看当前的战场情形如何,一则是好奇心还是有的,二则是谨慎小心,如果形势恶化,当然就不能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得逃命去了,离开这里远远的才是正理。
那些还在勉强看着双方争斗的大伙,虽然他们的胆子要大了不少,可也只能看着着急上火,谁都不敢上前相帮的。
传说中这路蜈蚣都很记仇的,听说有人打死过一只半尺来长的那种银头蜈蚣,家里人就经常在不知躲屋里的那个角落里的蜈蚣咬过。何况现在是这种没见过的大蜈蚣,只怕都是成了精的妖物,想想都叫众人害怕。
老员外也在和众人一样,胡思乱想间,只听得屋里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那声音无比的洪亮,虽然隔着这么多的屋子,大家还是听得清楚,那哭声紧接著一声紧似一声,可以说是声震天外,大家这才记起主人家里的正事来,明白这是屋里孩子已经顺利出生了。
说也奇怪,随著孩子的哭声,青蛇的身上有层淡淡的青光流动,它的神气就旺盛起来,只见奋起余威,蛇尾一阵乱摆,连连撞在那些银头蜈蚣的身上。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里,只要有银头蜈蚣挨到它的身子,可就不只是身体受伤那么轻松了,它们全被击飞出去不说,更是掉在地上就不再动弹,居然就这么的将那些尺许来长的银头蜈蚣尽数击死。
此长彼消,金头大蜈蚣受伤势影响强烈,身子越发沉重,连连被青蛇击中,眼见得没了帮手,知道难以支持,将身子晃了几晃,不太甘心的发出怪异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直接跳出争斗的***,远远的逃窜不见了。
这时,屋里孩子哭声早已经止住,不一会,叶老婆婆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向老员外道喜到,“恭喜老员外,夫人生了一位公子,母子平安。”
刘老员外赶紧就要往屋里走,却听得众人惊呼,回头看时,只见那青蛇并未赶去追击金头大蜈蚣,而是盘在原地不动,将蛇头抬得更高,蛇身也如人立了起来,仿佛如人在叩拜一样,将头冲屋里点了三次。
它像是知道老员外在看它,青蛇冲老员外看了看后,晃晃蛇头,忽然间就有一朵白云平地而起,落在青蛇腹下,跟着慢慢散了开来,把青蛇的身子全部裹住,不一会,白云散尽,青蛇竟然在众人注视下,凭空消失了。
刘老员外心下也有些明白,笔直回到屋里,一看,果然夫人已经生了个大胖小子。
第一章 刘青学艺
南京,又有石头城之称,那是由于紫金山环绕城郊,石头城屹立西郊,自古就被誉为“钟山龙蟠,石城虎踞”。南京连通南北,乃是兵家必争之要地。
南京之名始于明代初年,之前有金陵、秣陵、建业、建邺、建康、白下、升州、江宁、集庆、应天等名。当日明成祖靖难后,国都北迁,应天府改称南京。
在明代以前最为有代表性的称号是作为三国时吴国孙权称帝时的都城建邺,当然也还有那位传说中骑上某座破庙中的泥马过江的某位皇帝称帝的建康,由于泥马的神奇表现,自然也得到了大幅的宣扬。
在三国时,西蜀汉丞相诸葛武候把此处称作是虎踞龙盘之地,可见其壮丽险要。当此之时,元人朝廷将称其为集庆,称作集庆路。
正值夏末之际,集庆路依然极为酷热难当。城外浩浩向东的长江水已经开始泛滥起来,城内显得很是忙乱,行人稀少,偶尔有人也都是匆匆来去,却像是如果走得慢了,会引来无名之灾的。
往日里极为热闹的各家店铺,差不多都已关闭。不过本城最大的也是最有名的老字号福来客栈是个例外,这却是由于大批在外商旅因为江水暴涨,长江水路暂时封闭,南北交通中断而羁留在福来客栈。
“当今元人皇帝无道,横征暴敛,使得天下大乱,白莲教刘福通刘大帅率先在颍州地方起义,他们都以红巾裹头,号称红巾军,听说声势很大,各地纷纷响应。
就听得那声音顿了下,接着道:“徐州有芝麻李,濠州有郭子兴大帅,黄州有彭莹玉彭和尚,也是均以红巾包头,同样号称红巾军,大壮声势,我汉人英杰并起,前人说过‘胡虏无百年之运’看来就要应验了。”
这声音正是在那福来客栈的大堂中传出,那是有一个满面皱纹,一头白发的青衫老者在侃侃言道。
和所有的说书书场一样,在大堂的正中间放着一张长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把折扇和一块醒木。
只是那青衫老者却也没有在桌子面前的小凳子上坐着,而在那长桌子前站定,一说到激昂之处,醒木一拍,手舞足蹈,让周围的听客看官们感觉身临其境,听得是津津有味。
听客们自然散落在楼上楼下,这些多是南来北往停在此处的人,当然也有更多的本地听客。
“不知云老人可知,现今天下,称得上英雄的算哪几位……”众人中有人搭话道,都去看时,只见一粗豪的壮年大汉从外面走入,那大汉手上拿着个长长的布口袋,布口袋里却是鼓鼓囊囊的,似乎塞了不少的东西。
大汉冲云老人问完这句拦头话后,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径自找了个空位坐下,布口袋也就往桌子上一扔,只拿眼睛看着云老人。
这时已是元朝灭掉南宋将近百年,而汉人中间,自古以来就流传‘胡虏无百年之运’的说法,加上元人残暴,各地起义已是不断,四方豪杰应运而生,元朝已在风雨飘摇之中,眼看将灭。
而原来元人朝廷任命的集庆路知府据说已经被人暗杀,而新任的汉人知府已经宣布效忠平江的起义军张士诚,大街上那些平日里横行无忌的元人大兵也早已经没了踪影,所以大伙说话也就没了顾忌。
云老人并不为大汉打断了他的话生气,他微微一笑,正要答话,只见大汉突然将手一摆,阻止了云老人说话,他猛的站了起来,眼光扫向门口,有心人此时看到大汉眼中似有异芒闪动,让人不敢直视。
大伙也跟着往客栈门口看时,只见门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两名黑衣老者,黝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活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如同那僵尸还魂,显得十分的怕人。
左边的黑衣老者猛的睁开那微闭的眼睛,抬眼向大伙看来,众人全都“格登”一下,在心里打了个突,只有那大汉不为所动,迎向黑衣老者的目光,大步朝门口就走。
只是也没看大汉怎么作势用力,竟从两名黑衣老者中间穿过,稳稳站在门外的空地上。
两名黑衣老者互相看了一眼,暗暗心惊,知道已经遇到平生最大劲敌,心意相通,两人左右一分,也站到了门外的空地上,只是分在大汉的两边,隐含包围之势。
大汉也是在江湖上有名的人,却也不曾料到两名老者只是站在自己左右,自己便会觉得处于千军万马包围中,更有沙场上所独有的气息。
大汉也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才会有此气势,看来自己刚才也就是凭着师门轻功奇绝,从他们中间掠过,不觉也有些轻敌了。
两名黑衣老者眼睛一翻,都是默不出声。大汉无奈之下,只好主动问道:“两位是为元人那狗知府来的。”只见两名老者到是很快的同时点了点头。
大汉知道无误,不再迟疑,双拳击出,将两名老者揽入场中,居然是要以一敌二,和两名老者就斗在了一处。
大汉也没有施展自己师门功夫,使的都极为平常的招式,极为简单的罗汉拳,在他手上施展开来,不但隐然有风雷之势,还有极大的暗劲,笼在两名老者周围。
两名老者也是有一身高强本领的人,在大汉这赤手空拳之下,竟然使不出五成功夫。
两名老者心惊不已,被大汉逼得连连后退。两人不由恼怒起来,两人练有合击之术,又是久经战阵,并不慌乱,同时往后一纵。
两人跳出***,弯腰低头,手往后一探,手指拨动间,已经把背上的大宝剑给取了下来。
大汉并没有趁势抢攻,哈哈一笑,退了一步,等着两名老者出招。两名老者有剑在手,和刚才大大不同。
只见剑光闪闪,在空中发出破空声响,两名老者左右进击下,呼吸间已经把大汉裹在里面。
云老人果然见多识广,也不管还有几个人在听他讲话,或者说还有没有听者,已经在向旁边的人解释道:“列位上眼,这两个老者都使的是江湖上极为有名的两仪剑法。”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两仪剑法最为讲究阴进阳退,阴消阳生,取阴阳调合之意,极合道家心法,这两名老者果然使得精奇呀。”云老人接着说道,流露出赞叹之意。
要说这两名老者确实配得上云老人称赞两句,他们两人将长剑施展开后,四周的人就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只见那白晃晃的两团剑光,在大汉的两边交叉移动,那速度之快,简直就不常人所能够想像出来的了,这让大伙不得不为那大汉捏上一把冷汗了。
再看那大汉却是一点都不着急的,一双大手在霍霍剑光中,也守得不动如山,两名老者长剑虽利,却也是攻不进去,那两团渐渐变得散乱,两名老者的身形又慢慢的显现出来。
众人看得清楚,两名老者不止是手下缓慢,他们的脸上更是大汗如雨,身形越发慢了起来,两名老者知道功力消耗得太快,眼看支持不下去,他们更加心急,心里同时想到,看来不出绝招是不行了。
两人把心一横,同喝了一声,执剑之手离了宝剑,双手向下一按,大宝剑一坠一起,飞了起来,化作两道黑光,流星赶月般直冲大汉的面门,竟是传说中的驭剑之术。
眼看大汉就要丧命在这两把宝剑之下,众人之中已经有人发出惊呼,却看大汉喝了声“来的好”,眼中异芒暴涨,不慌不忙的,两臂晃动,马上就有两道白光从手中飞出,正分别迎向那两把大宝剑所化的黑光。
就听得金铁之声乱响,两道白光围着两道黑光上下缠绕,左右翻飞,两道黑光越来越细,渐渐的又显露出大宝剑的样子,黑光也变得暗淡起来。
知道势头不妙的两名老者,已经是在勉强挣扎。果然,白光愈加耀眼,众人都在眼花缭乱之际,又听得“呛啷”一声,再看一对大宝剑已经落在地上,化成一堆凡铁,再也不动。
那飞出的两道白光也已经回到大汉手中,众人留神看时,原来是两把放出精光的短剑。这一来,不是会家子的人都明白到,两名老者是输给了大汉。
两名老者脸色更加惨白,看了看地上成为一堆凡铁的大宝剑,再看在大汉手中精光流动的两把短剑,醒悟过来,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依旧没有言语,面色惨白的转身就走了。
大汉也没有阻拦的动作,低着头又像是在想些什么,也就让两名老者离去了。
这场争斗也只有片刻功夫,很快的,在众人的注视中,大汉手中的两把短剑早已经不见,只见大汉回到店中来,又到原来的地方坐下。
云老人也回到堂中,他并不诧异大汉为何知道他的姓名,也绝口不提刚才的事,竟是继续前话说道:“要评说四方英豪,小老儿尚无此能耐,不过小老儿却知道,想必大伙刚才也看到了,当下却有一位英雄,却是……,”
话说到一半,云老人的左手一抬,似乎招了招手的样子,大伙只觉眼睛一花,大汉桌上的布口袋已经在云老人手中。
他左手在口袋上捻动,已然打开口袋,口里接着道:“这便是杀了那个残暴不仁前任知府的张将军”,手上动作,口中说话,语气中却无停顿之意。
众人都盯着老者手上动作,已经看到老者左手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人头并不血肉模糊,面目基本上还是清楚,众人在猛然间都是呆了一呆。
刚才大汉和人比武,大家大都是只觉得热闹,并不知道其中凶险万分,现在眼见得血淋淋的人头,眼见是一条人命,自然害怕起来,众人发声喊,四下走散。
跑得动的人已经去得远了,胆小的已经晕了过去。有稍微胆大的,虽然没有晕过去,也是战战兢兢的,迈不开步子,也只好留下来。
那些还在睁开眼的人,眼睛只知道直直的向云老人手中看过,也还是有不少人都认识,确是前任那可恶的知府。
被云老人称为张将军的大汉,正是平江义军大帅张士诚的弟弟张士信。此次来集庆路自是因为部众久攻不克,不由得甘冒奇险,潜入城中,杀了知府,策反汉人将士,兵不血刃的收服了集庆路。
他也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了,要说当是艺高人胆大,此时遇到这种突发的情形,却也惊疑不定。
他惊疑的也不是云老人的武功,云老人向来在此说书,集庆路一带无人不知,每每评论时局,在此乱世之中,独树一帜,有点防身之术,也不无道理。不过他今天是冲着云老人说书这点来的。
云老人有防身之术,这也好说。但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此清楚,如果要对自己不利,那就可想而知,自己只能祈求多福了。
想到这张士信脸上并不变色,却是站起身来,暗暗提聚起毕生功力,向云老人抱拳,重新见礼后说道:“原来张某逢高人不识,还请恕罪一二。”
云老人笑道:“张将军不必猜疑,小老儿只是适逢其会罢了,”他就那么一迈步,就走到张士信近前,续道:“将军且与老儿里间说话,跟我来。”
云老人左手依旧拎着人头,右手往张士信身上一搭,扶住张士信肩膀,两人就直往里走。
张士信不由心下大惊,更是出了一身冷汗,空有全身功夫竟使不出丁点力气,眼睁睁的瞧着自己随云老人往里而去。
在旁人眼中,却是爷俩甚是亲热,只是那血淋淋的物件,有些与气氛格格不入。
……
云老人算是“领着”张士信走到里间西厢屋,云老人把人头扔在地上,又放开张士信,示意他坐下,云老人自己也走到对面坐定。笑道:“将军果真不认识小老儿了,呵呵,哈哈……哈哈……”,他竟然大笑起来,笑声越来越高亢,里面竟有得意之情。
张士信听着笑声有些熟悉,心里有些活动,再看云老人说罢了话,将身子背过去,身子摇动,张士信就听得云老人身子里骨头咯咯作响,随着响声平息,云老人那有些矮小的身子陡然变得高大起来。
张士信看着这高大的背影,心跳加快,双手有些颤抖。云老人转过身来,双手往脸上一抹,原来又黑又皱的老脸竟然变得平整光滑,却是紫微微,笑呵呵一张脸孔,竟然是个中年儒生的面孔。
张士信见到,更无迟疑,居然连忙纳头便拜,口称“参见师叔”,足足磕了几个响头,才又站起身来。
原来当日张士诚、张士信兄弟俱拜在白云山祖师“白头老祖”门下,在白头老祖的大弟子——道号“流风子”的白风流门下学艺十年,学艺年满,奉师命下山。
在风云际会中,两兄弟树起了反抗元人的大旗,他们盘踞在平江,凭着两兄弟所学本领,也算是成就了一番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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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人却原是白头老祖关门弟子,张士信的师叔,道号“流云子”的白云流,本门功夫极为高强,尤其精通先天易数,据自己师父当年说,他的同辈中,成就最高的有可能就是这个师弟了。
流云子为人最爱耍闹,今日一见,依然如此,只是万万不能想到师叔使用不传之秘,化身为集庆路里最有名的说书人云老人,连自己也当面不识,大大的上了一当。
张士信心里却也暗暗高兴,自己没有做什么有辱师门的事,要知道师门戒条极严,无论是谁,犯了必然追究。今日自认有功,说不得师叔高兴,再教自己一些绝招,可就是运气了。
流云子也更是高兴得意,自己居然把平日里甚为精明的本门弟子给骗到,回去向师兄们吹嘘的本钱有了,流云子真是修行越深,这童心越重。
流云子早已暗中查看过张士信,看这弟子所行无不符合师门规矩,更为满意。不由下了个决心要奖赏张士信,再传他点师门新创绝学。
流云子正要说话间,觉得有些不对,心里一动,左手又向房门招了招,只见房门无风自动,张士信在旁边看着,直拍大腿,暗叫自己糊涂。
张士信在想怎么连师叔这手有名的擒龙功都不认得了,师叔抢自己包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看来自己过于紧张,不能收发于心,也还是不够师门要求,最注重的心之修行不够。
张士信在思想间,眼睛也看着房门,在流云子擒龙功之下,房门无风自动后,不但向内打了开来,竟然还“卟通”一声,滚进一个人来。
张士信低头看时,来人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仔细打量这小孩,长得是眉清目秀,衣着光鲜,只是一路翻滚进来,甚是狼狈。张士信却心里又在怪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连这么一个小孩在外面,居然也没听出来。
只见那小孩爬了起来,有点茫然失措,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外面听着正是起劲,听到云老人的声音,云老人在哈哈大笑,又是大汉叫师叔什么的,怎么忽然一下子就进屋了。
小孩他定了一会神,先是看了看流云子,却不是云老人样子,已然不认得了,接着朝着张士信跪下,却一言不发,只是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此时便汪汪直流下来,正是无语泪先流,小孩也识伤心处。
流云子却是认识这个小孩,原来小孩名叫刘青,正是那集庆路里东郊刘员外家的独子。这刘青自幼读书甚多,犹喜奇侠之类,今古传奇。
刘青那是上至史记所著游侠列传,中有三国两晋豪杰,下至唐宋传奇,竟是累读成诵。也是因为这个,为人交往喜欢听人说话,自己却说话不多。
那刘员外与人亲善,结交甚广,远亲近邻都看在刘员外面上,也是由得刘青四处晃荡,往来各家各户中,打听奇人奇事。
家里人原本对刘青期望甚高,虽不愿意他如此,想着现今元人当道,残暴异常,读书人也是没有好出路,又奈何不了刘青性情执拗异常,刘员外又是老来得此独苗,倍加珍惜,也只得由他。
流云子变身为“云老人”说书,刘青他也是场场必到,所以流云子也更加注意这小孩,常常打听一些刘青的事情,也知其特异之处。
流云子每每看到刘青听得专心,不似寻常小孩吵闹不休,心里喜爱,所以不但认得刘青,还知之颇多。
原来这刘青因为爱好奇怪,又以不爱说话,年纪差不多的同伴中,是以仅有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叫王小虎。
上两个月,因为家里人不小心得罪那个元人知府,竟遭惨祸,全家被杀害,王小虎也不知去向,只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别看刘青的年纪虽小,却颇重义气,四处打听王小虎下落未果,却听说到元人知府已经为人所杀的消息,心中极为痛快,特意自己到厨房偷偷备了一些酒菜,到王小虎家暗中祭奠。
回家途中,顺便想去听一回云老人说书,不料遇到刺杀知府的侠客,并且见到侠客大显身手,以前只在书中看过,别人嘴里听过的传奇人物就在自己眼前。
当云老人领着张士信进了里面,刘青也不知道害怕,于是他也就莫名其妙的偷偷跟来。
说起这些,刘青怎么不激动万分,一时又想念起伙伴王小虎,千头万绪,不知道又打那说起,由于本来就不善于说话,此时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不断涌出,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待到流云子和张士信慢慢的问清原委,外面天将破晓,已是黎明。爷俩打心里喜欢这孩子小小年纪,如此重义。
流云子更不必说,本就喜爱刘青。尤其是张士信,并不见怪刘青搅闹,害自己没有学到师门绝招,反而极是佩服刘青的性情。
他知道小孩心性后,竟然主动请求师叔准许,亲自教了刘青一套功夫,那正是师门的入门功夫-白云拳法。
这白云拳法总共就只有八招之数,却是招招简单实用,于朴实中见神奇,白云山门下弟子必学功夫,张士信在心里却有打算,刘青学了这白云拳后,在这乱世之中,一来可以强身健体,二来也可修心养性。
刘青可也是怪异,竟然只花了三天工夫,就把张士信当年学了半个月才学会的功夫学会。招式间虽然力度不够,但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特别是在这些招数里的起手势“白云乍现”,只见刘青往那一站,前屈后弓,双手上提,那动作和之前张士信教授的相似程度,更是大大出乎流云子和张士信的意料。
其实这些表现刘青更得益于从小广读群书,博闻强记。自然就容易记忆下来,许多精妙处限于时日尚不能加以深究发挥罢了。
过了几日,张士信奈何军务紧急,又有事情尚未完结,诸多事务缠身,刘青也自是割舍不下,却也没有办法,也只得如此,张士信也就径自回平江大营去了。
流云子也着实喜爱刘青,却到刘青家里,两爷俩一个愿教,一个愿学,却也处得极好。
流云子却也只是便宜了刘青这小孩,让他又学得白云山功夫的入门心法,竟是入门的内外功法全学齐了。
最后刘青只差没有拜在白云山门下了。那也还是精通先天易数的流云子看刘青另有遇合,在此也不强求。
多日后,流云子看着刘青所学的白云拳,在经过自己亲自帮他“改拳”后,又大有长进,心下极为高兴。
“改拳”是练习功夫的必经过程,凡是有人学了功夫之后,自行练习熟练,再由长辈指出手势身法的问题,以及发力使劲的窍门,使所学更加精纯,被内行人称叫“改拳”。
流云子这天又看刘青练过一回白云拳法,查问内家口诀背诵无误,确定已经无误,这拳法已经入门,只是时间火候的问题,自己可以慢慢体会,多加嘱咐后,也就告辞去了。
流云子自离开后,刘青白天练习白云拳法,晚上修习白云心法,不到一个月,就把拳法练得极其熟练。
流云子离开之前,已经向刘青详细讲解了白云山入门的内家心法,原来这心法分为聚气,养气和运气共三步。
聚气乃是因为,人本来在刚出生时,一直运行的先天之气,随着慢慢长大的身体,会变得弱小起来。而聚气就是慢慢又将经络里弱小的气息重新收拢起来,最后在身体里面能够重新感受到有微弱的气息在身体的主要经脉运行。
而聚气完成后,能够在主要经脉中感觉弱小的气的运行,就可以开始养气。养气就是平时所常见的打坐,用吐故纳新的办法,使微弱的气自在经脉里的主要穴道中壮大下来。
养气到一定时候,就可以进行运气。运气是将已经在主要穴道里变得壮大起来的气,用意领气,按照一定的规律,经过相关的重要穴道,带动气在整个主要的经脉里运行。
运气行走于任督二脉,则为常人所说的小周天。运气行走于任督二脉和四肢躯干,是为大周天。大小周天和另外还有奇经八脉种种其它运气方法,从而形成了各派不同的内家心法。
刘青的聚气之功,早已经被过于喜爱他的流云子,亲自用本身的先天真气,让刘青感受到气在自己身体里运行的情形,为刘青打下很好的炼气基础。
经过刘青一个月不断的修炼后,他已经达到别人需要通过“百日筑基”,才能完成的聚气和养气之功。
晚上子午之时,刘青行动起了白云心法,气机自动流转,慢慢的已经能感觉到气团行走于经脉,甚是奇妙。运了功后,更是全身舒泰,神清气爽。
这样,一般人需要百日才能感受到的成果,他就轻易感受到。在一个月后,他就通了小周天,真气行走在任督二条主脉,感觉很是清楚,就像流云子当初给他讲的小周天通后的情形一样。
刘青只觉得真气在经过前胸后背间的重要穴道时,感觉更是强烈,开始只在主脉行走,时间一长,就越主脉四周散行,感觉真气游走于躯干,之后更是有遍布全身之势。
在百日之后,竟然连大周天也通了。流云子已经高估刘青的情况下,也没想到他刘青能在几个月内把别人苦修多年也不一定的大周天运行通透。
大周天一通,全身重要经脉都在真气覆盖之下,意到气到。一般说来,内家练到此时,就已经进入登堂入室的境界了。
通了小周天后,刘青再练白云拳的时候,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觉得之前空有架式。练完之后,总是疲累交加,小周天一通,练起来竟是虎虎生风,威势十足。
而等得刘青大周天通后,顾盼间,是有飘然出尘之意。使完全套拳法,更觉得劲力见长,再不复之前的蛮力,感觉劲力绵绵不绝,精神百倍振奋。
刘青并不清楚自己的功夫已经有了相当基础,只是觉得练得很是通畅,身子很是舒服,自己觉得满意罢了。
第二章 踏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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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了四五天后,刘青很想知道自己练习情形如何,他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找来块手掌大的木板,放在地上,他催动真气,使了招白云拳法中他最为熟练的起手式“白云乍现”,手掌往身侧一放再一提,“啪”的一点轻响,按在了木板上。
果然在刘青意料之中,倒没有疼痛的感觉,抬起手掌自己看了看,再看木板纹丝不动,并没有如想象中的碎裂开来,不由有些泄气,竟自不管,自己也走开了。
等他离去不久,一阵微风起处,木板随风而起,竟成了粉末,可惜此时刘青已经走远,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化。
刘青虽然有些泄气,也还没有放弃,因为在练完功后,那种舒服的感觉也是不错的。加上他认为自己还没有练好,才使功夫没有到家的缘故,自是日日坚持不懈。
刘青的修行已然在他的不知不觉中成长,并且已经开始精进,一日不同于不一日,只是在境界目前还没有突破,仍然在大周天循环的状况中。这已经足够刘青得意的了,不过看来他自己并不知道。
慢慢的,刘青这些日子里,觉得又练了多日功夫,开始每天都有明显不同,不觉得时间过去,现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明显突破,也有些气闷。
刘青也想起自己听流云子说过的一些道理,自己也觉得这倒是内家修炼的一种状况,也听流云子真真切切的提醒过,在有更大的突破前,忌讳操之过急,讲究顺其自然。
刘青便想先休息一下,加上还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少年心性里,总是有些跃跃欲试,刘青决定在集庆城里四处走走。他是个想哪就做到哪的人,马上就出了家门,不一会到了城门。
只见东城门居然人来人往,甚是繁忙,与平日冷冷清清的不同。他心下有些奇怪,却还是没有放在心上。他便低着头一边走着路,一边依旧想着自己的功夫的事,不知道如何才能明白自己的功夫是怎么样的了。
他正百般思想时,猛然间抬头看了看,正看到东城门上的“东门”二字,心里活动起来,马上想起了他平常最爱去的地方。
要知道,刘青以前看过的英雄传奇中,大多是以力气见长,什么拔山扛鼎之类的大力士,或者是行侠侠义的豪侠义士,所以平时不看书的时候,刘青就喜欢四处找些这样的人。
离刘青家最近是东城门,而东城门就有一家以东门为名,很大的“东门镖局”。
刘青在这镖局子很是有名,却是因为他父亲刘员外是个善良老头,在东边城里城外很是得人心,周围谁人不知刘大善人的名声。
刘老员外晚年得独子刘青的事情,早就传遍了,自然都知道这些,所以不但刘老员外的家里人对他宝贝万分,那周围的人也是对刘青疼爱异常。
刘青家周围的人知道刘青爱好英雄传奇,从小就喜欢缠人讲一些英雄豪杰的故事,大家不但亲自到刘青家,把自己知道的各种怪谈相告,也尽量央认识的人去讲些奇人异事给刘青听听。
刘青自然是来者不拒,高兴的过了几年后,东城这一带的人都已经无新鲜的故事传奇可讲。而人们也都知道了这有个小刘青是最爱听故事。
后来,大家看着刘青没故事听难受,就有人出了主意,告诉刘青说,走南闯北的镖局子算是见多识广,一定有许多引人入胜的故事。
于是,从这以后算起,东门镖局就是他最爱去的地方之一,听听镖局伙计们讲讲说江湖上的异事,以及一些怪谈野史就成了刘青的嗜好。
自然很正常的,刘青来得多了,他自己早就在这东门镖局里试过,别说大铁锤,石锁等过于笨重粗大的东西,就连那重一点的刀剑都拿不动。这回他想到自己也算是练了这么久功夫,就去那试试也行。
不一会,刘青就来到东门镖局,离门口还有二三十来步时,门头李老汉远远的看见他来了,慌里慌张往院里发声喊,“刘青又来了”。
听得李老汉不由的发声大喊,镖局里的人全听见了,大家正要各自躲避,猛的想起一件事来,大家相视大笑。
原来镖局子里的人要躲避刘青,这里面有个缘由,主要在最近这两年,天下大乱,镖局子里的很少接到保镖的生意,已经无法行走在集庆路以外的地方。
也是由于生意凋零,自然也没有了什么见闻,大伙说来说去的,总是那些刘青熟悉的陈年旧事,当然满足不了刘青。
这样一来,刘青就磨着镖局的人想学功夫,无奈大伙都十分喜欢他,知道刘青的身子还是不错,很适合练习,众人所学功夫过于普通,如果教他那就是“爱之实则害之”,大伙约定,不许教他。
小孩子哪知道这么多,自是十分生气,总是捣蛋,大伙也不好责怪,只是次数多了,总想点法儿躲开,坐在房中偷偷看那没躲开的倒霉同伴,被刘青搞得神经紧张的样子为乐。
前一阵子听说来了个说书的,很是有名,刘青就跑那去了,大伙儿又是清静了一阵子,却也都有些想他,才觉得有刘青在此玩闹,也是闲中取乐。
后来大伙又听得有人教刘青功夫了,镖局子也偷偷有人去刘青家打听了,回来说,好像是白云山的人,大伙也很高兴,毕竟正宗名门大派。
据说白云山还有道家源流,那可是修道成仙的法门呢。虽然还不是正式弟子,也都替刘青高兴,要知道白云山的入门心法,除了他们本派弟子,向来是不往外传的。
这刘青好一阵子没来了,大伙还都在心里想,都算是看着刘青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可不是有很深的感情。当然现在又盼着他来,来得又躲不是让大家发笑。
再回过来说刘青,说也有趣,以前刘青虽然知道李老汉喊的肯定还是这句话,却也只是猜测,今天却听得十分清楚,心里纳闷,难道李老汉年纪见长,声音倒还洪亮了。
刘青也是猛的就突然失笑,还是明白过来,知道自己练了多日功夫后,耳目清楚了许多。
刘青这时已然走进院来,当然也就见到大伙相视而笑,不觉有些古怪,他也不管不顾。他一反常态,却也不上前去与众人招呼,也不去纠缠大家。
刘青径自直接到了放石锁、铁锤的地方,在演武厅前站定,目光也停留在那些排得整整齐齐的大石锁上面。
石锁是自古以来,最为普通也是流传最广的练力气的器具,有上练臂力,下练腿功的功效。一般有二三十斤的,还有四五十斤一只,大一些的**十斤至三四百斤不止。
石锁在民间流传甚广,加上练习石锁也没有什么限制,也极容易在练习后见到效果,所以使用石锁练习力气也就最为普通百姓所接受。
而东门镖局因为素来立有规矩,只有双手举起一百八十斤以上,才能当趟子手,所以都是从四十斤的标准起,每四十斤一级,总共加起来有十级,那最重的石锁也就是四百斤大石锁。
除了四百斤的那个只有一个外,其余都是一对,东门镖局也就总镖头叫云飞风的,能用双手举起那个四百斤石锁。
刘青自己好像听说书人讲过,在隋唐演义里,第一条好汉赵王李元霸,就是双手各拿一个四百斤的大锤作为兵器,当时的各路好汉号称只能接上李元霸的半锤,就会抵挡不住,就连同样使大锤的,也是以力气见长的第三条好汉裴元庆,也只能接住李元霸的三锤。
刘青自小就是佩服这等好汉,总镖头云飞风居然能用双手举起四百斤的大石锁,所以镖局里这么多人,在刘青看来,独独只有总镖头云飞风,也就能让刘青称为一条好汉。
因此,除了父母双亲之个,如果说还要找出一个能够让刘青心服口服的人来,也只能总镖头这一个了,而总镖头也很喜欢刘青,只是由于一些特别的原因,自己空有一身本领,也不能教授给刘青的,所以,总镖头能够做到的,也就是让刘青在这东门镖局里自由来去了。
刘青原来连十多斤的刀剑也拿不起来,更加别说四十斤那个石锁,更是也举不起来,要知道现在他才有十来岁呀,以前在这,刘青也就是玩玩那种轻飘飘的片刀。
镖局的人专门为他做了个五斤重的让他举着玩,结果刘青还不乐意了,说是英雄都是有千百斤的力气,宁愿以后有力气了再来举,也不想要举五斤的。
大伙看到刘青志气不小,也就没有人再强要求他了,于是这边最小的石锁依然是四十斤的。
刘青很快走到那个摆四十斤的石锁近前,学着以前书上看过的英雄样子,自然在他想法里,又以在那个将要在皇帝的金殿上要举千斤大香炉的隋唐第一好汉李元霸为主。
刘青回忆听过的故事,围着石锁转了一圈,他抬头挺胸,上下看了一看,左右也看了看,四周看了个仔仔细细,结结实实。
得到消息后,镖局里的人们早已经围了过来,他们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正在拼命忍住不笑出声音时,就看到刘青也没使什么架式,就那么左手叉腰,右手抓住石锁一叫劲,腾的一下子,石锁就被他轻松的举了起来。
镖局里的大伙儿看得眼睛发直,正在都不由自主的揉揉眼睛,掐掐大腿的动作,再看刘青又向八十斤的石锁走去,右手一握锁心,一使劲,“嘿”的一下子没有举起来。
大伙以为,刘青毕竟年纪太小,小胳膊也没长粗多少,看起来练的应当内家功夫,这样练功夫要说增长的力气有限,讲的是四两拨千斤。
大伙了又有些想笑,却也不敢。大伙都比较爱护刘青,有些怕伤了刘青的心思在里面。
刘青自己却也不着急,低着头在想,突然想起,白云拳法里有一招“霸王举鼎”,和刚才提举石锁的动作有点类似,很有点那么的味道。
刘青真是说动就动,马上就使了招“霸王举鼎”,他出手显得不紧不慢,大伙就看到刘青左手一提一伸,手掌在空中画了个圈,然后轻轻一带,很快的就把八十斤的石锁举了起来,众人真正感到惊奇。
刘青开始完全只是使用的自己本身的力气,他还没有去使用白云心法,也就是没有使用练习了许久的真气,当然只没有多大的力气,小孩本身的力气并没有长足,年纪总是个问题。
刘青因为使用了白云拳法,已经自然而然运用了白云心法,练习了这么多天的功夫后,终于显现了极大的效果。他抬头看了看,还冲众人做个怪笑的样子,他又向一百二十斤的石锁走去。
众人中就有总镖头已经回过神来,忙向刘青说“青儿,不可鲁莽。今天你已经让大伙刮目相看了”。说完,总镖头已经走出来,拦住了刘青,把他拽了回来。
其实不要说刘青也想不到,就连那总镖头云飞风也不知道,如果刘青运用白云拳和白云心法,手上何止有了千百斤的力气,那四百斤的石锁自是都能拿在舞动一下子,这就是白云山功夫的奇妙之处。
大伙把刘青拥到镖局大厅坐下,总镖头早已经按捺不住了,抢着问道:“刘青,你现在练的功夫到什么程度了呀?”
刘青回道:“我也不知道,当日传我功夫的人也没有说这些,只是教我怎么去练,没说练完之后会有什么效果呀!”
他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朝众人笑了笑,才说道:“我在家里还试了自己的功夫来着,结果连块木板都没打碎。”
刘青见众人脸上都是不相信的样子,知道如果自己不试一下给大家看清楚,大家是不会相信的。
他抬起头,大声冲李老汉喊道:“李老爷子,帮我找块小木板来,我来练练,也让大伙看看。”
刘青的年纪虽小,却是江湖味道极浓,有时还有些老气横秋的感觉,这都是和镖局这伙人混久了学的。
不一会,李老汉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块一尺见方,足有三寸厚的练功专用的木板。李老汉在大厅中央,把木板往地上放好,他也往众人旁边一站。
刘青也没有再说话,他往那中央一站,凝神运气,他马上使用白云心法,先让真气游走全身,依旧用了白云拳法中的起手式“白云乍现”,手掌一提一按,就放在了木板上面。
刘青提起手,正和他意料中的一样,木板纹丝不动。刘青明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脸上有些发烧,自己都知道了,他的脸色慢慢有些红起来。
刘青过了良久,并没有听到料想到的嘲笑声。他也明白了,这里基本上都是练武的人,大伙还是体会得到他的心情。
可是总镖头却觉得有些古怪,走到近前,想拿起木板来仔细看看。他就发现手上一轻,木板没有能够拿起来。
总镖头再看时,自己手上沾了很多木屑,再看木板在自己用手拿的地方,出现了几个指印,大伙也看猛的明白过来,每个人的嘴都张得大大的,接着不断响起吸气的声音。
“这真是太不可能了,”总镖头说道。他手掌一挥,木板果然全成了碎屑,总镖头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是什么功夫,自己练了这么多年,也只能将这样的木板碎成几块。
总镖头想起把木板变成碎屑,这只有传说中的叫做“搓石成粉”的功夫,而且是功力深厚的人才有这么厉害。可这刘青不过练习了不到一年的功夫而已。
刘青看着,他也有些傻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练了功夫后也就是能身体强壮,长点力气罢了,没想到自己竟能把一块木板拍成木屑,而且还能保持原样。
他也在以前听镖局的人就说过,这确实是和叫“搓石成粉”的功夫很类似,他又把自己的手举起来看了看,也没发现和别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
刘青这下才明白,教自己功夫的人,对自己有多好,功夫有多么厉害。也就是这时,刘青开始下决心,要去寻找流云子,想要正式投到白云山门下。
大伙也回过了神来,一下子围着刘青,问长问短,当然也有人抓起他的手左看右看的,想要从他手上看出点门道来。
自然,刘青也不用大家细问,他慢慢也就和大伙说了说自己的练功的情况。
众人这才知道,刘青已经内家练习,已经达到通了大小周天的地步,难怪功夫如此厉害,镖局中也只有总镖头才通了大周天而已。
总镖头却看法不同,他开口说道:“青儿,其实你的功力也还不深厚,才到登堂入室的地步,真气虽然通达全身,却也不会可以把木板拍成碎屑。你现在就能做到这样,我看是你那套拳法的效果,它肯定有发挥你潜力的作用。”
刘青心下想道,果然是总镖头见多识广,说得不错,自己好像记起来了,流云子临走的时候好像说过,白云拳法,是不可擅用的。那一定是流云子在提醒自己,白云拳法有独到的地方,劝导自己以后不要做那种挟技凌人的事情。
这阵子刘青只顾着练功,倒有些没去考虑这么多,他自己就只是知道使用白云心法,也是自然而然的使出了白云拳法,当然他也就使用自己最熟悉的起手式“白云乍现”。
刘青自己确实没料到白云拳法会有这样大的效果。他也不便明言,心里想了许多,口中却只是向总镖头道“我想可能是这样的,容我仔细想想。”
总镖头当然想不到刘青一会想了这么多,他已经接着说道:“依我看来,如果是因为拳法的缘故,能把这块木板拍成碎屑,就是把石头拍成这样,也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刘青看镖局里的大伙,听了总镖头这番话,多数人都在点头同意。他自己心里却是不明白。本来刘青就正在心情激荡的时候,就大家以为他要答总镖头的话的时候,他居然扭转头就向大厅门口走去。
众人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在总镖头示意下,也都没有人出声阻拦刘青,只是都在等着刘青,他应该会回到大厅。
过了一小会,刘青就折了回来。他左手手上正拿着一块石头,那块石头足足有成年人的头部那么大小。
刘青兴冲冲的朝大伙示意,他在手中把石头作势就要抛起,看样子他的右掌举起,就要向那石头拍去。
总镖头见到刘青这样,心里偷偷笑了一下,赶忙说了声道:“青儿且住。”
他出来阻止住了刘青的动作,从刘青手中把石头拿了过来,然后道:“青儿,待我来亲自给你抛石头。”
刘青在总镖头拿过他手中的石头时,就已经收回拍石头的手势,并不停顿,连忙一气呵成的使了流云子所教的准备出拳的准备动作,他的目光也停在了总镖头拿石头的右手上。
总镖头看着刘青的收完手势后,到准备出击的一系列动作,暗暗叫好,心说这白云山名门大派就是不一样。
刘青这种正式的记名弟子都不算的人,也能在短短的时间里,从一个原本不会一点功夫的孩子,把功夫学的这样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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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起来这固然有刘青自己的天资极好的原因,也还是名门大派有其正宗的教习的方法,才能有这事半功倍的结果。
总镖头一边心里在暗暗思忖,一边向后退了几步,离刘青有了适当的距离,就在手上已经很快做完了抛石头的动作。
刘青看得很清楚,只见总镖头将左手虚空晃了一下,那拿着石头的右手往胸前一收,然后右手很慢的弹了一下,那石头就如同被强弓弹出的箭一样,就奔刘青飞来。
这正是江湖上最为常见的甩飞镖用手法,叫做“弯弓射日”的招数,刘青以前经常见镖局里的人练习过,所以他识得这招。
不过总镖头可能怕刘青没有经验,抵挡不住,这招原本应是极为迅速的招数,总镖头倒是使得不如平时的五分之一的样子。
饶是这样,那飞出来的石头还是眨眼间就到了刘青的面前,刘青眼见躲闪不及,将身子向下一蹲,身子放低,就站了个半马步。
刘青右手掌在空中画了个圈,然后轻轻一带,那石头像是粘在他手上,在他头顶就打了个圈,然后刘青将右手从耳边落下,在身边一收的同时,他左手握拳,就往头顶的石头击出。
“卟”的一声轻响,刘青正正的击在石头上,那石头就向上飞了一点。再看刘青向后一仰,就地身子滚出,翻了个身后站起。
刘青站起身来,他的眼睛再看那石头,石头已经稳稳落在刘青原来站的地面上。
如果说在刘青开始击打石头前,众人中只有总镖头才看出刘青所具有的名门大派的弟子风范,现在等刘青用拳击完这石头后,没有人不明白。
刘青这一连串的动作,哪里像是个刚学会功夫的孩子,简直就跟那些几十年的老江湖,在实战中所获得的经验相媲美。这当然是包括总镖头在内的所有人都在不约而同的想得到。
只是现在刘青还在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在看着石头,因为这动作只是把开始举石锁的“霸王举鼎”的作了点变化而已,在刘青看来,这是很自然的动作,却不知道这种自创的变化在寻常人中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刘青关心的是,那石头还是没有碎,他依旧纳闷的看着总镖头,心里却也还是有些侥幸,愿意相信总镖头所说的话。
那总镖头笑呵呵把手作了个“抓捏”的样子,刘青放下心来,他拿手往那石头上一捏,果然如总镖头所说的,如同前面的木板一样,石头已经拿不起来,给刘青击成了碎屑。
刘青这下明白过来,到底石头比木板硬,而自己拳法是有一种柔劲,相较起来,从“以柔克刚”来说,击石头确实要比击打木板容易。
想自己是听流云子前辈说过这个道理,当时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当时记住,现在使用过后,才会一下明白其中的妙处。
刘青回到大厅里,又和众人说了许久,讲到高兴处,免不了手舞足蹈的。
他说到后来,猛然想到,反正包括总镖头都认可自己的功夫了,看来可以到外面历练一番,然后慢慢寻找流云子。
刘青一想到这些后,就想要回家。众人也挽留不住,都知道刘青虽是性格温和,有时却也极其固执的一个人。
因为刘青虽然年纪不大,他却是有主见的人。众人见他自有主意,大家也就随他去了。
总镖头看看刘青的背影,又看看镖局里的大伙,说道:“各位,你们看好了,江湖上又会要出一位少年英雄。”众人不住点头,七嘴八舌的各自散了。
刘青回到家中,迫不及待的向父母演练了一番那个拍木板成粉的本领,也不管还在那一直目瞪口呆的家里众人,就立即向父母提出,自己要到白云山去寻找流云子,在白云山拜师学艺的心愿。
刘老员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也知道孩子的平生所愿,这本来就也是他的希望,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罢了。刘老员外竟然不顾刘青的娘亲的反对,很快的同意了刘青的想法。
当然,为了照顾刘青的娘亲的心情,刘老员外最后还是提出了,最多三五年间,刘青必须回家一次的要求,不要让家中过于挂念种种。
刘青也是心情激动,晚上就早早收拾打点好一切应用物品。第二天一大清早,在父母亲朋的依依不舍目光下,刘青开始了出发寻师,也就踏上了茫茫的江湖之路。
第三章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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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走出了家门后,才又猛的想到,他并不知道那白云山在哪个方向,可是现在也没人可以打听这个的,他思量着,那能到哪里寻师。
他思索了一会,却也有了主意,决定先去平江城,如果能找到张土信,他是一定会知道的。
刘青也想到自己没看过义军到底是怎么样的,众说纷纷,有人说是青面獠牙,有人说是红发绿脸,有人也说是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这回还是自己眼见为实的好。
虽然刘青没有去过平江城,他倒也听张士信说过一些,去平江城是从集庆出了南城门后,走大道往南直行就可以到平江城。
刘青这个时候走路的速度已然不慢,他很快的就走到南城门,突然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甚急,他能听出那是由远到近急驰而来的,等他抬眼看时,那马已经到了近前。
很明显的,那是一匹良种高头大马,四肢长而有力,毛色纯是雪白,马上端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劲装的少年人,在他腰上挂着一把长剑。
刘青看着白衣少年,在心里喝了一个彩,好一个少年英雄,真是书上所说的“鲜衣怒马少年行”的生动写照。
只见那白马在白衣少年高超的骑术操控下,白马在人们身边穿花绕树一般,并未撞到任何东西,更加没有撞到人,再看那白马在城中奔驰,速度也不曾有所减慢,飞快从刘青身边擦过,呼啸一声,出了南城门。
刘青听着马蹄声有节奏的渐渐远去,不由得羡慕起骑马的白衣少年,感叹那白衣少年的骑术精妙。心里更是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去城里的马行买一匹良种高头大马。
刘青突然就听得远去的蹄声非常突兀的中断了,紧接着似乎有马嘶的声音,刘青动了念头,连忙脚下用力,快步出了南城门,朝前跑去。
待他跑出城门足有两里来地,就看到果然是那骑马的白衣少年出了事情,只见他的长剑拿在手上,被几个手执钢刀的黑衣人围着。
刘青飞快的数了一下,那是共有五个黑衣人和他缠斗在一处,那匹威风的大白马已经倒在地上,马脖子处流出的鲜血流了一地,看来是活不成了。
白衣少年也已经处在下风,就这一会功夫,他的样子变得甚是狼狈,一身白衣上面,弄得到处是血,长剑在他手中歪歪斜斜,脚下变得迟缓,那呼吸也是极其沉重,情势已经十分危急,像是要支持不住,眼看就要被那些黑衣人当场擒下。
刘青平时就爱好打抱不平,又受镖局的人耳濡目染,见不得强人作恶,看着众黑衣人以多打少,也顾不得多想,天生的一股义气就冒了出来,大喝道:“呔,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
刘青却忘记自己是赤手空拳,只会一套还没用来打过人的拳法,为首的黑衣人猛然听到大喝声音,听入耳中,那是声若洪钟,不由得吓了一跳。
待得他略略后退,同时抽空瞧过来人,一看是个半大小孩的少年人,顿时放肆的狂笑起来。
可容不得他接着再笑了,那少年一个纵跃,赤手空拳冲到面前,正在发笑的他,却见那少年手臂一缩一伸,已经凌空对自己发一拳,顿时只觉一股大力涌来,竟会来不及躲闪,正正被击在胸部,惨叫一声,口里鲜血吐出,怆然倒在地上。
正是刘青使了一招白云拳法“风起云涌”,那正是在白云拳法里,有点像是从劈空掌演化出来的,特别是适合用作远攻的招式,刘青也是首次正式使用。
他只是觉得想要尽快的击倒敌人,就这样胡乱使出来,虽然事先并没有计算过,或许是那黑衣人过于狂妄,或许这是招拳法的威力确实强大,一举击倒了为首的黑衣人。
听到惨叫声,其余的四个黑衣人一看,首领在瞬息间被伤在这不起眼的少年人手下,大惊之余,不由得心里发慌,那围攻少年人的势头变得散乱起来。
这四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竟然会心意相同,舍了眼看就要擒住的白衣少年不管不顾,迎了上来,就围住了刘青,也没人答话,四把钢刀就朝刘青招呼过来。
不要认为刚才那个为首的黑衣人,都在一个照面就被刘青给收拾掉,就能说刘青击倒这四个余下的黑衣人,会是件很简单的事。
刘青被这四个人围住后,才知道自己击倒那为首的黑衣人有多侥幸。这四个看来是使用了一种很奇怪阵势。
这种阵势能把这些人功夫提升很多,四个人合在一起,就变得异常厉害起来,一阵接一阵的刀光顷刻间将刘青吞没。
那白衣少年看着刘青被淹没在四个黑衣人所组成的一片刀光之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但现在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没有力气上前相助刘青,也只能拿长剑拄着自己的身子,在旁边暗自着急。
刚才如果不是这些黑衣人有意要生擒他,他们故意放慢了进攻的步伐,怕是不等刘青赶到,他自己早就伤在这些人手里。
可是这实际情形不但这白衣少年没料到会是这样,连四个黑衣人也远远没有想到,他们知道来人能一下击倒首领,武功必然不弱,也没想到竟会古怪到如此地步。
明明四个人已经把来人困在阵势当中,可不知怎么的,霍霍刀光之下,却连刘青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明明只要钢刀再递出寸许,就可以砍到敌人身上,可手上这刀尖怎么也不能再伸出去了。
刘青只觉得每一刀都要砍向自己的要害之处,往往只有毫厘之差,刀尖从自己身前划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暗暗叫苦,怪叫之下,连忙左躲右闪,避让不停。
其实那四个黑衣人却是越来越惊,都是心慌意乱,却又不得不咬牙坚持,生怕后退之下,受到敌人反击更为可怕。
其实是刘青使出白云拳法“风起云涌”后,真气已经遍及全身,真气对对手钢刀传来的杀气感应之下,自然发挥出刘青身体的潜能,这才使他不至于受到伤害。
这种真气的奇怪之处也是白云山这种有道家源流的功夫的突出地方,当日流云子并不曾料到刘青在短短的时间内可以练到这种程度,自然也就没有告诉他会有这种效果。
刘青在一阵手忙脚乱后,又勉强躲过砍向自己下三路的连环四刀后,才意识到自己是有惊无险,不由得镇定了许多,开始留心查看四个黑衣人出手的方位。
要说刘青的年纪虽不大,阵势之学在书中也多有涉猎。这一留心之下,刘青就慢慢看了出来,这四个黑衣人是按五行方位而动,不停的交叉换位,只是在这阵势有人转到西方白虎之位时,有所迟滞,总是不太圆满,刘青心中雪亮起来。
这五行阵是外面按金、木、水、火、土五行而立,内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等上应天星的变化之道。这阵法确实变化万千,威力无穷。
不过正是自己击倒了原来处在这——西方白虎之位的为首黑衣人后,这个阵势已经变得有所缺失,五行之阵等于已经被破了一半。
不然的话,在刘青现在这种功力之下,就算是他的真气有特异之处,也会抵挡不住这五行阵的威力。
刘青明白这阵势的道理之后,放下心来等待阵势转动,刚好在四个黑衣人正在心志被夺之时,又有一个黑衣人转到西方白虎之位,整个阵势突然停滞了一下,刘青心中狂跳,喝了一声,手臂一缩一伸,凌空对这个黑衣发出一拳。
这正又是一招“风起云涌”,这个转动到西方白虎之位的黑衣人应声倒在地上。
刘青一击得手后,信心高涨,顺势绕出了那余下的三个黑衣人包围,飞快抢在阵势上方,依样使出“风起云涌”,接连击出几拳后,黑衣人一个个应声而倒。
刘青再看那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神色木然,两眼呆呆看着自己,刘青有些脸嫩,不由得干咳一声,白衣少年听到,这才缓过劲来,先将手中的长剑收好,他倒没忘记礼数,赶忙向刘青称谢到:“在下张启星,多谢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姓名?”
刘青江湖上的事自是听得多了,却也老练之极,回道:“不敢,恩公不敢当,张兄叫我刘青即可,路见不平,却也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说完,刘青也不问他事情经过,先帮着劲装少年简单包扎好伤口,两个人一起清理道路,扫灭痕迹。
这倒是刘青听镖局里的人说过江湖禁忌,不能随便打听别人的**,知道如果张启星能告诉他的话,等会一定会和自己说的。
总算也是刘青来得及时,张启星虽然落了下风,还是没有受多少伤,那鲜血多是马匹上沾溅的。
两人赶忙收拾完毕,却是天色已晚,一同又折回到来路,走到了集庆城里,就近在南城门找了家客栈休息。
张启星却也没有隐瞒,便向刘青说了自己的来历。原来,这张启星正是平江义军首领张士诚帐下细柳营部众,这次奉命前往元人京城大都打探消息。
张启星没曾想到,他一路行来,故意张扬,倒也还平安无事,却不料会在此处遭到这些黑衣人的伏击。
刘青也趁机向张启星问道:“张兄你是平江城义军,那你可和张土信将军相识?”
张启星听到不由哈哈大笑,“相识,当然相识,我们平江义军谁能不知道他呢,我就更加知道他了,他正是我所属细柳营的最高首领,何况他还是我们族中的长辈呢,看来刘青你也是自己人。”
听张启星又详细说明了一回,刘青对平江义军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原来平江义军在张士诚张大帅的率领下,逐渐壮大起来。
由于手下部属扩大的太快,为了便于指挥调动,全军分作前锋营,后卫营以及细柳营,分别对应进行作战、守卫和消息的任务。
细柳营的任务特殊,除了需要刺探情报、打听消息外,有时候还要承担刺杀敌将的重任,可以说是平江义军的精锐部队。
刘青听了这么多,有些明白张士信所做事情,也就是为什么要到集庆城来,冒险刺杀那个狗知府。
张启星又说道:“看来那些黑衣人可能和元人朝廷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我们细柳营现在已经是朝廷的眼中钉,只是不知道他们哪里找来这么多高手助阵,得赶紧回去报告。”
刘青听了很是高兴,原来是救了自家人,初次出手,就伤了许多人,正在有些后怕。当知道是和义军作对的坏人,他也就放下心来。
他也还是暗暗佩服这张启星,见他刚从生死一线中走过来,还能不时记得自己的职责,确是厉害。
刘青却不知道细柳营的部众进到这个营,就已经都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经常是把脑袋挂在裤腰上,行走在江湖上,这种生活张启星自是早已经习惯。
张启星在前面引路,两人一起边走边说。不觉间已经走到了集庆城甚远的地方,张启星很是熟悉这带的地形,他告诉刘青,他们已经到了集庆城的边郊。
这时的张启星也一改刘青初见他时的白衣打扮,早已经是穿着一身黑衣,骑着新买的瘦小黑马。并且执意让刘青也依样打扮,同样换上了一身黑衣,当然也买了匹瘦小的小黑马给刘青。
刘青心里本来不愿意,他竟然也会要骑上这匹又瘦又矮的小黑马,想骑上一匹刚见到张启星骑的那种良种的高头大马,他觉得那才是够威风。
经过张启星一再说明之下,回头一想,自己刚学骑马,个子也没有张启星这么高大,要是他骑这匹小马倒也合适,就算万一摔下来马,由于不高,应该不会太疼,他倒是会自己盘算好的地方。
当然两人也就没有一路飞驰前进,谁让刘青刚学会骑马,暂时里,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走马如飞,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走走说说,刘青听张启星说些江湖上的见闻,他许久没有听人说起,一听就对了味道,他倒也甚是高兴。
不过刘青看着这天也将黑,路上偶尔有人,总还是人烟稀少,听别人讲过,此时应该寻找店家打尖住店了。
可看张启星并没有这个意思,仍然在前头赶路,正要问他,忽然间张启星停住话头,接着只见张启星已经向自己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自己跟着。
张启星在前面悄悄的下了马,走到路旁的一排大树下,伸手一拨,树后面有一条弯弯弯曲的小道,他牵着马在前头走着,看着刘青也跟着自己下了马,冲刘青点了点头。
就这样,顺着这条小道,两人默默的走了又有三里多路,刘青就见到了一座小草屋,草屋四周都是数不清的树,俨然是一处小森林。
刘青看看天色,月亮已经升起来,天空略略点缀点星星。刘青随着张启星,两人把马都系在屋边的歪脖子树上,他跟着进了屋一看,屋里只有一些简单的桌椅板凳,看样子是个无人居住的小屋。
张启星却是走到门后又摸了一会,他又走到屋子后面,刘青依旧随着他走到屋后,已然出现一个井口大小的洞口,洞口也不太深太远,钻不了一会儿,两人就出得那个洞来,来到了一座小山头下面。
这时,张启星仿佛松了口气,朝惊奇不已的刘青笑道:“每次来这里总是要这样,我是习惯了,这是我们军令上要求的,刘兄弟你也算是自己人,我也就没有事先和你说了。”
刘青听了并没有发笑,而是也为之一动,神情也是为之一正,他想表示明白这些,想想这可能原来是江湖禁忌,现在听来应该是部队里的军令。
以前看过的三国志里,那周瑜周公瑾在赤壁大战之前,曾经宣布过好几十条的斩决令,和几十罚令的条律,来严正军纪,之后能火烧赤壁,大破曹操,也是和军令森严,执法如山大有关系,刘青在心里面还想到。
待两人走近小山头近了,刘青放眼看时,发现却原来是一座大坟墓。坟墓前面竖着一块无字大碑。
张启星在那无字大石碑前站了一会,伸手就用手指在碑上写起字来,刘青还没看清楚张启星写的是什么字,就看张启星又伸手往石碑上按了下去。
刘青在后面看着,更加惊奇,知道了大概是有土木机关,他却不曾想有这样开启门户之法。果不其然,就听到有吱吱之声,大石碑已移开有一人多宽,出现了一条甬道。
张启星也没回头来看刘青,只是向刘青又招了招手,示意刘青继续跟着。刘青刚抬起脚来,要跟着他往里走,就见前面的张启星已经进去了的大半身子又退了出来。
刘青看着张启星面色慌张,他也知道情形不对,连忙一起往后就退。张启星匆忙中也没忘记,他往大石碑后再按了一下,将它恢复原状。
再看大石碑很快的移了回来,却是无声无息的,一下就关闭了甬道。两人这时刚好也退到了小山头上,两人一下子就趁势伏在地上。
过不了一会,大石碑又被移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全是黑衣打扮,看年纪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似乎是个为首的,他神色异常,两只眼睛在不停的转动,眼里精光闪动,看情形是在打量四周的情形,想找出些什么痕迹出来。
过了良久,为首的黑衣人才收回目光,停止查看四周的情形,冷冷在那说道:“看来那个家伙是等不到了,这么大的功劳让别人得了去。不过,我看香主可能是有些小题大作的意思了吧。”
跟在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听到这话,连忙连连点头,齐声说道:“这点小事情也真是不值得我们哥仨出手,谁叫是大都那边传来的信,咱们的香主也只好听令行事。”
为首的黑衣人鼻子里哼了一声,也就没再说什么话。这三个黑衣人又呆了一会,像等得不太耐烦的样子,他们见到没什么动静,悻悻不已的也就走了。
刘青再看张启星时,只见他紧握双拳,眼睛瞪得通红,明白过来,这些黑衣果然和前面那些伏击张启星的人是一伙的。
看样子张启星他们在这的秘密据点也让这些人给破坏了,要不是张启星机敏谨慎,他们二个还差点遭到伏击。张启星强压着悲愤的心情,领着刘青从来路返回。
刘青看着,暗暗点头,心底里自是佩服张启星,在此时此刻还能镇定下来,而且谨小慎微的,没有丝毫错乱的情形。
换过来自己,早先就不会退出来甬道,要找那些黑衣人拼命了。看来细柳营真是训练有素,或者张启星为人坚忍,所以才会派出来执行这等危险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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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番事故,张启星也不敢再走平日里熟悉的这种奇怪的道路,竟然直接就上了大道。
刘青虽然从心里讲,并不惧怕那些黑衣人,可看张启星的样子,觉得事关重大,也不反对,一路跟着,心底了却打定主意,要保全张启星和自己一起平安到达平江。
两人上了大道,张启星神色黯然,开口叹道:“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呀。这元人鞑子还有不少地下势力,我们细柳营的消息搜集也不是那么完善。”
刘青见状,答道:“张兄也不要自责,我看那些黑衣人的神气,似乎不是元人走狗那么简单。”
张启星道:“我看还是得赶紧回到平江,把这些重要消息通知大帅,也好早作打算,不然要会耽误大事。”说完,他催动座下黑马前进,引着刘青,两人竟是一路连夜而行。
刘青渐渐的也熟悉了骑马之术,有些放胆的让他的小黑马奔跑起来,竟是越跑越快,让张启星也称口不绝。
一日一夜后,平江城已然在望,张启星看着已经离平江城不远,放慢了座下黑马,缓缓前行。回过头来看着刘青,见刘青虽然是年纪不大,跟着自己疾行一日一夜,居然毫无疲倦之意,心里也是称奇不已。
张启星抬手一指前面,冲着刘青说道:“刘兄弟,平江城就在眼前了。”
刘青正抬眼前望时,脸色一变,两人都看到了,从前面的大道边上已经转出三个人来,正是在那集庆城的郊地里,遇到的那三个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还是一副冷冷的模样,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启星和刘青二人。后面两个黑衣人,一个是胖胖的,笑眯眯的样子,另外一个却是个瘦子,一脸的苦相。
刘青心里盘算,这三个人能够把细柳营设在集庆郊外的秘密据点清除的干干静静,估计比自己救张启星时打倒的黑衣人要厉害得多,看起来是不太好对付。得先让张启星逃走。
刘青想得明白,不再犹豫,伸手在张启星马背上一拍一拉,在张启星正要和三个黑衣人搭话之际,竟然把他连人带马托了起来,让他从三个黑衣人的头顶越过。
那三个黑衣人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刘青会有这么高明的一手。特别是那为首的黑衣人,也是心里一动,看刘青小小年纪,处理事情如此厉害,也是动了爱才之念。
张启星腾云驾雾般越过三个黑衣人的时候,也立即明白了刘青的意思,知道自己本事不济,留下也是无助于事,待得落在地上,他眼里含着热泪,赶紧飞鞭打马,朝平江城急驰而去。
刘青见张启星落地之后,没有停留,自顾打马而去。刘青心里并没有一丝怪罪之意,反而对他如此明白轻重缓急表示高兴。
他一直监视黑衣人的,看到三个黑衣人也没有什么阻拦的意思,也就松了口气。
为首的黑衣人见刘青见同伴远走,松了口气的样子,竟一反平时很少和敌人说话的习惯,破例问道:“对面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中呀?好像你不是他们细柳营的人吧?”
刘青见这个冷冷的黑衣人在问自己,心里有些奇怪,答:“我叫刘青,你们知道得很仔细,我确实不是平江的义军。”
刘青想了想,又轻轻笑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元人狗鞑子呢?天下已经大乱,元人不是气数将尽吗?”
听到刘青这话,那黑衣人也不曾恼怒,却也没直接回答刘青的话,而是反问道:“刘青,就是你把我手下那些黑衣使者给击杀了的吧,我看好像是白云山的手法吧?白云山不是号称名门正派嘛,怎么下手如此毒辣?”
刘青答道:“正是我下的手,我见你们黑衣使者以众击寡不说,还施以暗算,纯粹是小人行径,怪不得我,而且我也还不是白云山的弟子,你有账就算在我头上好了。”
刘青说完,已然按捺不住,双手一抬,喝了声“动手吧”,抢先向为首的黑衣人攻去。
那黑衣人见刘青说不了几句,就抢先动手,也有点恼怒,身子一闪,让过刘青双掌,口里喝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是马头山下弟子,我们哥仨就是上面派来的,你说为什么要帮鞑子四处打压你们这样反元义军,就是要和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争一口气,用你们的话说,也就是你们说的正邪不两立。”
刘青听得有些糊涂,不过他也顾不得明白了。他一见黑衣人很随意的躲过自己的双掌,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大串的话,没有停顿的味道。他马上知道厉害,来了一个弯腰大转身,退后几步,连忙变掌为拳,使出一招“风起云涌”,远远击向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也知道刘青的神拳,又是躲闪不停,也不知道他是有意为之,还是不敢硬接刘青的攻势。
第四章 初到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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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一击不中,接着连续使用“风起云涌”,依然又是击空不中。原来那黑衣人只是在一旦在那里左闪右躲,并没有硬接刘青击出的招势,这一先不和他对拼,刘青一时之间也没了办法。
刘青心想,看来这黑衣人极是滑头,正在采用游斗的方法,想依靠功力的深厚,气脉悠长的长处来对付自己,他倒是马上就知道这黑衣人是难以对付。
他立刻想到,这黑衣人果然是扎手人物。和自己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动手,也用上了扬长避短心计,刘青只在书上看过“避其锐气,击气惰归”,才和这样的道理有相同之处。
江湖之上,很少有人会这么使用计谋,毕竟多是以武力争雄者,也这样才有赫赫威名。而且通常情形下,这种计谋是在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才会用到。
可现在黑衣人明明人也比自己多,功力也明显比自己深厚,还要如此做作,看来这黑衣人不是个小心谨慎的人物,就是个狡猾之辈。
眼见自己将黑衣人逼得甚急,不但无法得手,而且还有可能要折在黑衣人手里,刘青也是急中生智,想起开始看到上次那四个黑衣人使用的五行阵,眉头一皱,心里有了对策。
刘青在心里盘算清楚,也就不再四处出击,那只是盲目出拳,耗费功力不说,还会师老无功。于是他身法脚步一变,走着五行方位,使出了奇怪的单人五行阵。
旁边的两个黑衣人,见刘青一个人使出五行阵来,先是惊奇不已,不得不佩服刘青的悟性,因为他们都知道,刘青不过才见过这五行阵一次而已。
接着两个黑衣人就醒悟过来,不由得哈哈大笑。原来他们俩立即就想到,刘青用五行阵对付他们老大,那真是鲁班门前耍大斧,让人要笑掉大牙,他是自找罪受。
他们这样想也不无道理,要知道他们这五行阵是属于马头山门的外堂里,那些没有级位的弟子联手攻击敌人所用,也只在那些弟子手中才能发挥出特别的功效。
像他们老大这样的高手,不但本身就是从外堂的弟子中下面升上来的,对五行阵了如指掌,其中变化更是熟悉无比。
不止这些,他们还听老大说过,老大在进入内堂后,又被训练了专破五行阵的招数,这当然也是为了必要时对付那些外堂里一些不听说的弟子所用。
且说刘青在外按五行方位,内含四象变化之道,使出奇怪的单人五行阵后,不出那两个黑衣人所料,这黑衣人老大一见刘青使出五行阵,也先是暗暗称奇。
因为他自己练习这五行阵时,练习半年之后,方才能合入这五行阵,与别的同样练习半年之久的四人一起使用这五行阵。
他更加没见过有一人能使用这五行阵的情形,就连那些专门在外堂做训练弟子的教习师傅也需要三人才能使用五行阵。
不过他一则用过多次五行阵,二则知道五行阵的破法,见刘青使用五行阵法来对付他,马上放下心来,他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闭着眼睛都能破掉五行阵。
不过,他也还是好奇得很,看看刘青是不是真的能将五行阵使得完全,所以在刘青刚使出五行阵,任由刘青抢占了东方青龙之位。
当然,在黑衣人看来,刘青的五行阵也是对他也构成不了任何威胁,不然以黑衣人一向谨小慎微的性格,不可能会如此托大。
他明明可以破掉刘青的五行阵,甚至还能双掌击在刘青身上的大好机会时,依然不动声色的悄悄闪避过去。
刘青果然依次接着占据北方玄武之位、南方朱雀之位、西方白虎之位,脚步竟然没有不对的地方,交叉换位也是有几分神似,颇得几分五行阵的道理。
不过刘青空有一双肉掌,加上刘青只见使用刀法的五行阵,转成掌法使用已属不易,这五行阵的威力在黑衣人这等行家看来,自然是也就大大的打了折扣。
这黑衣人见刘青的五行阵一个完整的变化已经使完,知道再没有任何差错,认定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黑衣人竟然突兀的停下了那闪避不停的身法,决定抢先进攻。
他抢在刘青变化之前,马上就如愿抢先占得中央戊己土之位,他左手成勾,就是一招递出,一个漂亮的小擒拿手法使出,使的是在江湖大大有名的鹰爪门的手法,看来他是想要把刘青生擒当场。
再说刘青当然是在做作,用这五行阵,本就只是他的幌子,他早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也跟着脚下放慢,不再抢占任何方位,只是身子转动,双手一按一起,就使了一招“白云初现”。
那黑衣人一见刘青的动作,竟然会在要命的时候主动放慢了动作,也见到刘青并没有如自己所想抢占五行阵方位,他更是不能拿住刘青,他料到自己已然中计,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他眼看到刘青双掌飘忽不定,明明其势不快,自己竟然会躲不过去,心里有些发急,也就发了狠劲,也就不闪不避,右手飞快的跟上推出,左手变爪为掌,变成双掌推出。他哪里知道,这正是刘青想要他做的事情。
两人四手尚未交到一块,虽然黑衣人吃个措手不及,到底功力深厚,刘青只觉得一股潜力朝自己涌来,这是刘青还没遇到过的事情,知道自己如此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还是情势紧急。
他也就顾不得太多。心头只想着,把对面当作是块木板,硬着头皮将“白云乍现”使得完全,两个手掌又是一缩一放,使出全部真气,全部迎了上去。
两人双手已然合到一块,刘青就觉得一股大力从自己手中涌出,他预想中的巨响并不有现,只听得一声轻响,刘青双手一震,气血涌动,身子一稳,往后退出三步,才站住身子。
刘青放眼一看,只见那黑衣人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一身功力使出不到五成,他也是向后飞出,竟然是没有抵住刘青这招“白云乍现”击出的双掌之力。看他嘴角带血,竟然是伤在自己的手上。
后面两个黑衣人原本以为老大对这个叫刘青的小子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眼看就在老大要擒住刘青的当儿,形势突变,老大居然会被刘青给震飞出来。
这样在大吃一惊的情形下,他们俩也是久经战阵的人,老三也就那个瘦子看着刘青,防止刘青追击,老二也就是那个胖子赶紧飞身前去抱住老大。
不料老二在抱住黑衣人老大之后,居然觉得还有一股劲力逼来,这股潜力竟然让老二反应不及,抱着老大的身子,也就往后退了几大步,这才慢慢的缓住身子。
黑衣人老三一见刘青兀自站住,没有追击老大,以他的多年经验料想,自然以为刘青尚有后着,连老大都不是刘青的对手,自己不要说是对付刘青铁定是十分凶险,就算是要上前拦住刘青,只怕也讨不了好去。
黑衣人老三心下发慌之余,看到老大嘴角带血,身子已是软绵绵的,知道已经受了内伤。他也算是当机立断,连忙纵身一跳,飞快一把抓住刚刚稳住身子的老大老二,施展飞身之术,鼓足了气劲,几个起落,忽忽悠悠的远远逃去了。
刘青也没想到白云初现在对敌之时,这一招有这么大的效果,一时之间,也就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当然是因为不同于上次救张启星的时候,情势更加紧急,发挥出来的身体潜能也就更大。
当日,击倒了黑衣人之后,刘青也没觉得什么奇怪之处,只是觉得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后来又接连发生事故,一路行来,也没顾得上多想。他现在正在思索之时,也就让三个黑衣人就这么走了。
刘青思索一会,回过神来,猛然想到还有两个黑衣人,等他抬头看时,也就只看到几个淡淡的影子,渐渐的消失在去往平江城方向的一条岔道上。
刘青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情况多么凶险,如果两个黑衣人不是争着救黑衣老大的话,趁机偷袭自己的话,那就不可设想了,看来自己经验还是远远不足。
刘青边想也就边往平江城走去,才没走了几步,就瞧见远处扬起大片烟尘,不一会看到腾起的烟尘下方,开始出现了一条黑线。
黑线速度很快,越来越近,然后跟着有轰隆隆的响声。刘青到底看书看得多了,看书上描述过这种情景。心下忖道:看来这是一队骑兵朝自己这边开了过来。
果然不一会,黑线离自己更近之后,可以看到前面有个黑点,正领着黑线朝自己过来。
慢慢黑点越来越大,模模糊糊可以看出个人影,黑线也早就变成了黑点,黑点越来越近,慢慢变大,可以看出了是一队人影,在最前面那个人影,刘青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了,正是张启星。
刘青一下子明白过来,看来是张启星做事利落,这么快就带人来援救自己,只是他和自己都想不到,在那三个黑衣人之中,连最厉害的黑衣人老大都会不是自己的对手罢了。
远远的看着张启星,他压下身子,扬鞭催马,正是一副急行军的姿势,刘青也心里甚为感动,激动的挥着双手,连忙急冲冲迎上去。
张启星也瞧见了刘青,早就眼睛扫向刘青周围,没有发现黑衣人的影子,又看到刘青安然无恙,心里总算放下颗大石头。
他将缰绳一勒,身子一纵,跳下马背就一把抱住了刘青。张启星嘴里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知道用双手使劲的拍打着刘青。
待得两人心情平复了些,刘青也开始打量张启星带来的人,一看之后,吃了一惊,他倒是识得,居然全是轻骑,不过,这些轻骑士们却全是不着一点铠甲。
他们穿的是统一的普通军服,腰里只挂着一把普通的长剑,手里拿的都是那种随身携带的射程也不远的短弓,刘青自然是奇怪的看向张启星。
张启星也是一脸苦笑,说道:“时间比较紧,来不及召集其他人了,我把离这里最近的平江城北门巡逻的骑兵全带来了。”刘青这才恍然,暗想这也就是张启星的性格。
张启星带领着刘青回平江城,边走边说,刘青向张启星讲了下刚才的经过,听得张启星心惊肉跳,又仔细打量了刘青一回,心想幸好刘青没事,不然如何交待得下,首先自己心里这关就过不去。
张启星这才告诉刘青,原来,由于细柳营中任务特殊,所担当的责任重大,于是在整个平江义军里的位置也相应特殊起来。
所有细柳营的人虽然除了负责的张士信是将军之职位,都还没有担任任何职位。但大帅张士诚却颁布了命令,根据目前的形式,除直属大帅的近卫部队外,在紧急情况下,细柳营的人凭一种特殊的虎符和暗记可以任意调动各种军士。
当然,如果是属于妄自调动,虽然只是义军,但法度却是齐全,那调动的人是要受到军法严惩。
这种军令,也就只有像大帅张士诚这样的人才敢颂布,一是对自己驾驭部下的能力信心十足,二是大多数部下都是族人子弟,细柳营里的人更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首先就是要忠诚是绝对没有问题,才会被挑中在里面训练。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启星才能在没有时间通报张士信的情况下,出示虎符和暗记,紧急调动了巡逻的军丁,前来救援刘青。
两人说说走走,在快要到平江城的北城门处,两人都已经看见,在城门周围,军丁甚多,城门两侧还站立两排士兵,在士兵前面站立着一个大汉。
刘青远远的就看到那大汉当先迎来,刘青看得清楚,正是多日不见的张士信,刘青赶忙跳下马来,就要和张士信见礼。
张士信却冲了过来,看到和张启星在一起的人,居然会是刘青,大喜之下,一把扶住刘青,满脸高兴的喊道:“阿青,看来你的功夫练得不错了,都能从敌人手中救出我的侄儿,真是英雄出少年,哈哈!”
原来张士信早已经从知道一些情况的军丁口里知道,张启星回城后没来见他,而是急忙调动军队出城救帮助他的人,心下推测,估计张启星是遇到敌人了,遇到有人搭救,却万万没想到救人的居然是刘青。
张士信赶到这里后,按照以前的布置,正在点齐军丁,准备作二路队伍,前去接应张启星。等差不多时候,一切应用齐备后,正要出发之时,却有人报张启星已经回转,这才急忙迎接出来。
刘青也甚是想念张士信,当日正是张士信主动提出,要传授自己白云拳法,才使自己有了进入功夫这张大门的机会。虽然相处时间还不长,张士信的豪爽痛快,却也让刘青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当然最为让刘青觉得张士信使他感到亲切的是,张士信在传他功夫后,居然不把刘青当作小孩看待,要和刘青平辈论交,刘青当日高兴之余,到底还是没有答应,给刘青含糊过去,这才了事。
今天看张士信称呼自己,一点也没忘记自己这半大小孩,明明依旧不肯当自己的长辈,摆那些所谓的大人的架子。
刘青在这一瞬间想到这些,心里更是万分激动,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又要和张士信见礼,张士信当然不肯,拉住他就往城里走。
张启星看着这两人,自然也是高兴的在后面跟着,那两个人在一块,笑笑说说,说不完的话。
看着这些,张启星还在旁边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长官张士信,和刘青如此亲热,言笑晏晏,大吃一惊,心下暗叫侥幸,老天爷今天有眼,保佑了刘青没有出事,不然后果无法想像。
张士信的住处离城门不远,不一会就到了。刘青四处打量,看到这是个普通的民居,总共也就四五间房子,几块空地,组成一个小小的江南小院。在小院门口,倒是站着两个军丁,才有那么显示点这是堂堂细柳营的长官的住处。
张士信招呼二人进了小院,到得客厅,张士信居中而坐,当然就让刘青坐他的旁边。张启星本来想先行告辞,明日再来相请刘青,却也被张士信拦住不放,也坐在了张士信的另一边。
张士信早已经安排下去,不一会就有军丁备好了酒菜,端了上来,给三人都倒好酒后,军丁也就退了出去。酒菜摆好之后,刘青一看,这平江的菜式到是和集庆相差不多,只是多了几样平江的特产。
这刘青和张启星一路上,早已经饿坏了,这下子顾不得和张士信说话,当然也没看到旁边的张士信已经拿起洒杯来,两人埋着头就先行吃将起来。
两人的吃饭那个匆忙的样子,让张士信看得有些心疼,到底他也是个精细的人,放下自己手中刚拿起的洒杯,小声的在旁边劝道:“不急,不急,都慢些吃,不要噎住才好。”
两人这一顿如狼似虎,风卷残云,桌上的饭菜被他们俩一扫而光。
特别是刘青,正是他长身体的时候,这有大半的饭菜是进了他的肚子。他看着张士信,又看了看比他先吃完的张启星,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着道:“以前在家里,也没有发现这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当下还是张启星心思灵巧,看着长官还没有开始吃,连忙出去吩咐军丁再为张土信弄些下酒菜来,张启星倒是知道长官喝酒之时,有点下酒菜就好。
刘青见到张士信又拿酒杯,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敬酒给他,就已经先行开吃,真是失礼。他连忙举起酒杯,看着一点也没有见怪意思的张士信,又看着张启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一仰脖子,就干了一杯。
张士信看得哈哈大笑,道:“阿青,读过这么多书,还不知道说祝酒的话呀。”他这番话使得大家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张士信也知道,他猜想以前刘青在家里,应该就没人准许他喝过酒,自然也不知道喝酒说些什么,他看着刘青脸上发红的样子,心想只怕刘青还会要给这杯酒醉倒。
也确实如此,不过私下里,刘青也不是没去,偷偷的喝过酒,但那也是尝点味道就算,哪像现在这样,一杯酒一口就喝下去,可不就是没做过。他一杯酒下去后,就觉得脸上发烧,一股冲人的味道从肚子里翻了上来,头也有点发晕起来。
正当他要醉倒在桌上之时,就觉得小腹里有一股清凉之气,很快的顺着下面,从后腰,经过后背伸到头顶,然后转回下腹。真是奇妙,这股气转了一圈后,刘青那正在发晕的头一下子清醒过来,他马上又坐直了身子。
张士信看得目瞪口呆,怎么明明要醉倒的刘青,一下子好像没事了。更不要说旁边的张启星了,开始看刘青喝酒就觉得奇怪,没想倒,刘青还会这一下子。
刘青一明白过来,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白云心法。那股清凉之气,正是自己苦练多日的真气。看着那两个人奇怪的看着自己,乐呵呵的向两人道:“是我的白云真气,刚才顺着小周天,走了一圈,我的头就不晕了。”
张启星没有听明白,张士信一听就醒悟过来,他自己也是因为这样,才有千杯不醉的名声。张士信当然知道白云真气就是有这样的妙用,不过,那必须要等到把白云心法练到真气通行全身,大周天循环一路畅通后,才会有这样的妙用。
张士信觉得不可置信,他抓住刘青的手,探向刘青脉门,一探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道:“阿青,你真的已经通了大周天,真是难以想像。”
刘青答道:“是的,我听我们城里东门镖局的总镖头说过,可是我自己也不能肯定,当日也没人告诉我,有关大周天的事情。”
张士信肯定的回答道:“你这肯定是通了大周天,我刚才探查你真气运行,果然是全身经络已经贯通,这点肯定无误。”
张启星想起刘青一路上的情形,在旁边也讲给张士信听。刘青也补充了后来在张启星离开时,自己独战那个黑衣人老大的经过。张士信听到这些,真是为刘青有如此功夫惊异不已。
张士信已经不由得想看看刘青的功夫,他站起身来,将刘青拉到院子中间,让刘青演练一回白云拳法。
说了半天话后,刘青本来吃得太多的肚子也小了点,这两天也没练功,他正想起来活动一下,听到张士信的话,他就站在院子中间,摆开了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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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摆开架势,并没有急着演练白云拳法,他自己也明白刚才吃得太多,虽然消化了不少,但是还不太适合马上运动。
刘青先全面回想一遍白云拳法的招式,而是先运起白云心法,在丹田聚集完了真气之后,让真气先按小周天运行,然后慢慢通达到四肢,遍布全身后,才开始白云拳法的练习。
张士信看着刘青的一举一动,见刘青在练习之后先将真气运行,暗暗点头,回头向张启星道:“你不可小看刘青这番准备,这说明他明白真气为本,外用为末的道理,这对于刘青来讲,是非常不容易的。”
张启星虽然看过刘青动手,见到刘青使用过白云拳法,但他也没有看到过完整的白云拳法。
这是由于张士信和张士诚兄弟虽然都熟知白云拳法,但他们俩的功夫已经达到另外一种境界,由后天真气进入到先天真气的地步,也会了一般的飞剑之术,普通拳法在他们手中,已经有了莫大的威力,自然一般也就用不到白云拳法。
也正是因为两人的师门出身,就连张士诚和张士信这样,现在已经是一方霸主,在传授像张启星这些族中子弟的武艺,也不敢在没有师门长辈同意的情况下,私自传授白云拳法出去。
所以连张启星这样的亲信子弟,也没有见到过完整的白云拳法,今天自然是睁大了眼睛,想看个清楚。
只见刘青施展开来,两手一缩一放,正是白云拳法的起手式“白云乍现”,当然,由于是想演练给张士信来评说,刘青的动作非常缓慢,一招一式非常清楚。
这种规矩在弟子练武时,让师门长辈作“改拳”的时候,向来就有的规矩,刘青虽然已经不需要再由张士信来改拳,他这样使,正是尊重张士信的地方,向他表示尊敬和谦逊的意思,也表示不忘记张士信的传艺之恩。
刘青虽然使得很慢,白云拳法却只有八招,不一会,刘青已经使到白云拳法的最后一招“云散风消”。
只见随着刘青的拳法使完,一股微风从院子中间吹过,刘青站立院中,让人觉得他有欲乘风归去的味道。
张士信看到刘青已经领会到白云拳法的出尘之意,明白刘青在白云拳法的练习上已经达到了一个正式的白云弟子的水准,心下暗赞刘青,不由得从喊出一声好来。
张启星在旁边也是不是太明白其中的道理,却看到刘青在这路拳法中,使得不带一丝烟火气却也知道厉害,得到长官叫好,跟着叫好起来。
张启星又听得张士信在旁边讲道:“星儿,你只能看看阿青演练白云拳法就好,不要想着偷学,不然会要吃大亏的,以后等有机会,我向流云子师叔求求,看能不能也让你学学。”
张启星看着长官严肃的表情,知道不是儿戏,连忙点头,听到以后有机会学这等功夫,心下更是高兴。
张士信这样说,那是因为,在没有白云心法的情况下,白云拳法也只是一般的一流招式而已,如果使用,那在遇到一流高手的情况下是要吃亏的,这还是以前张氏兄弟在师门时,听本门长辈提到的事情。
也正是这样,张士信一看刘青在未使用白云拳法时,就先运用白云心法,他就知道刘青功夫已经有了相当的基础。
第五章 天开地洞
三人重新回到客厅中坐下,刘青这才得出空来,趁机把此来平江城,寻找张士信的来意也一一讲明。
张士信听完,故意叹道:“阿青,你来晚了一步,流云子师叔刚刚离开平江,说是要云游天下,现在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张士信看着刘青满脸失望的样子,心下不忍,忙道:“阿青,你也不用难过,且听我慢慢说来。“
原来是因为,精通先天易数的流云子,当日在刘青家里时已经料到,刘青必然别有遇合,只是不知他是不是故意忽略刘青的进境会有这么快。
在流云子看来,不愿因为喜爱刘青,就自作主张的收他为白云山正式子弟,那会让刘青误了机缘,再说这样做也将会是违背天意,于刘青和流云子本身的修行也是不利。
听到张士信详细一说,刘青开始醒悟,敢情流云子也是和集庆路东门镖局的众人一样,生怕教自己更多功夫后,会给自己打下不好的基础。
刘青又自以为是的想到,流云子此时云游天下,怕也是要避开自己,以免在自己苦苦恳求之下,坏了原本的用意。
想到大家对自己的爱护,刘青看着一脸关切神色的张士信,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知道要怎么样做。”这些话他也是对自己说的。
张士信看到刘青这样说,也放下了心来,又有意说道:“其实,你现在练习的白云心法,不但是一种内家心法,更是道门相传的练气法门之一,只要坚持练习下去,一样可以由后天之道,进入先天无为之境,你也知道的,当日我在集庆使用过的飞剑之术,就是用先天真气催动,这已经是道家使用一般普通飞剑的法门。”
张士信好像是觉得说得还是不太明白,他说到这里,站起身子,伸出双手,让刘青他们看清楚他手上,那正是两把放出精光的半尺来长的短剑。
这两把宝剑,精光闪闪,像是在张士信手中不停的流动一般,刘青记得清楚,正是张士信在集庆破那两名黑衣老者驭剑之术的两把宝剑。
张士信双手不动,喝了声“走”,就见两把宝剑飞了起来,在房中划出各种线条,盘旋转动良久,房中有不少物件,可这两把宝剑像是长了眼睛,在那上下飞动,并没有和任何物品相撞相磕。
这还是张土信为了让他们看清楚,尽量让两把飞剑放慢速度,不然他们只能看到道道白光在空中飞动。
只见那两把飞剑又在空中绕了几圈后,发出一阵嗡嗡之声,慢慢的飞回到张士信的手中,正如同活物一般。
张士信接着笑笑说道:“这种飞剑就是用先天真气催动,变化出来的,当然这两把飞剑是我师门传下,并不是我自己炼制的,你们可不能想向我讨剑,我现在可炼制不出来。”
不等两人答话,他又说道:“在下山前,听我的师门长辈说,飞剑一般人是不能炼制的,但是只要有先天真气,得到飞剑之后,与飞剑的剑心相合,就能使用飞剑。而且如果在先天真气转成内丹后,修炼得当,时间一长,直至功力深厚后,不仅可以御剑飞行,还可以自己炼制飞剑,成为传说中的剑仙也不是难事。”
张士信看着刘青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又看了看那张启星那只有震惊的脸色,只好苦笑几声,接着和他们详细说明了当今江湖上的种种事情。
张士信说的种种事情,不但刘青是闻所未闻,连久历江湖的张启星也是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自然是由于这等事情,也不是可以轻易对人所说的。
原来,自古以来,可以说是从远古――在三皇五帝的时候算起,功夫早已经不是纯粹的技击之术,不单单只是强身健体,防身护体的功夫。
现在功夫已经分为两大种类,一类是传统的技击之术,在普通人中流传,形成普通人所常说的江湖,那些练习了这些功夫的人就叫武林中人,他们的修行历练就叫做行走江湖。
另外一种是追求人们所常说的成仙成佛,但所有人又以为是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其实那也就是以佛道两家为主修行的法门,除了佛道两家自古流传外,也有其它种种,但那些法门只在旁门左道中人才会流传。
修习这些法门的人,一般都要有特殊的缘份,才能得到法门的传授,之后更要通过艰苦的修行,才能达到种种境界,从而具有各种神通。在佛家里唤做神通,在道家则叫做仙术。
佛道两家,由于以教义为先,乃是天生正派,大多讲究内修个人,外积功德,济世救人,称作仙家佛陀。而那些左派中人,或者是佛道两家里,那些自甘堕落的人,由于所行不端,修行法门也是害人害已,大多最终作法自毙,被正派之人称之为妖。
也是由于这些人,不论正邪,不会对普通人,轻易使用各种法门,所以这种法门也就见者甚少,就算有见过的,或是以为神奇功夫,或是会以为是神仙下凡,所以在普通人中间,也就只有流传遇仙遇妖之说,却很少有人相信,仙妖也是由普通人修炼而成,只是正邪有别罢了。
像张士信自己的师门白云山,别看在江湖上名声显赫,号称名门大派。但在佛道两家的正派各家里,只能算个小门小派,连祖师白头祖师,也只因为他本身另有奇遇,又修行日久,功力深厚,加上现在正道不昌,才能在佛道两家里,有一席之地。
也正是因为这样,流云子和张士信两人,尽管都非常喜爱刘青,也不愿意收刘青为白云山弟子,加上流云子多次暗示,说明刘青另有遇合,这样,两人才只是教刘青一些强身健体的入门拳法和内家心法。
不单是张士信没有料到,估计连精通先天易数的流云子也没有料到,在刘青手里,白云山的入门心法,居然能让刘青在短短时间里,练习到这种地步,能够和江湖上的普通的一流武林好手相提并论。
刘青听到张士信一说,好似又打开一道新的大门,让他知道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以前在书里看到时,只会把它当作传奇来看,却没有想到却是真实存在于世上。
刘青不由得张口结舌,连咽了几口气下去,像是使出全身力气,才说出话道:“我看过许多书里的神仙,那书里讲的翻江倒海,移山开路,各路神仙,那都是真的?”
只见张士信一脸穆然,轻轻的点头说道:“这些只是一般的小术,仙家法门是妙不可言,其中神通仙术,许许多多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俗话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以后你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
经张士信说明之后,刘青的心里想到,自己单纯的想练习好功夫的想法,是多么的肤浅。那些都镜中花,水中月,百年之后总是转头成空。
刘青一想到这里,暗叹自己空负读书良多,竟然从来也没有想到这层道理。他不由心下惶然,脸上变色,开始不安起来。
张士信见刘青脸色,已经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忙又说道:“阿青,不必担忧,当日我知道这些,也是和你这样的心情。那是正常的,这种情形就被称作闻道,其实‘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句话,本来就是形容现在你这种心情的。”
“你没有想到过,也是正常情形,不过,我也听过流云子师叔多次暗示,你应该是有遇合的人,那也就是能获得法门的人。”
张土信说完又暗暗向张启星看去,见张启星一脸茫然,听自己说了许多,也只有惊奇之意,心下暗叹,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只有刘青听到这些,才又放下心来,脸色和缓,也就在这时更加坚定了修炼仙道法门的决心。
原来当今天下大乱,还是从南宋灭亡时说起,当日蒙古人居然灭掉金人后,又能够灭掉南宋,诸多原因,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蒙古人中出现了许多左道中人,而且当时正是正道不昌,正消邪长的时候,才会让蒙古人趁机灭掉南宋。
当今天下,正道虽然有所兴旺,但蒙古人左道势力仍然强盛,像那些和他争斗的黑衣人全部是那些左道中人训练出来的爪牙,表面看,黑衣人都是在江湖上都以为的一个小门派叫马头山的弟子,表现上是不和元人朝廷有任何关系,暗地里却四处镇压和元人反抗的义军。
正道中人在经过几十年后,凭着种种迹象,才开始意识到这些问题。纷纷派门下弟子下山,如同张士信自己和大哥张士诚这样的,亲自来领导义军,这才使得原来的形势有所改观。
但毕竟元人统治已经有了许多年,所以现在的局面依然不可乐观,因此一般情形下,也不敢轻易告诉义军有此等强大的敌人,连张启星这等亲信也不便告知。
刘青听了才明白,那天围攻自己的黑衣人老大正是说自己是马头山的人,是有这个来历,幸好那个黑衣人还不会左道旁门,不然当时就已遭不测。
张启星在旁边听到这些话,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黑衣人的消息,原来他们的来历本就不同,加上有意掩饰,自然是不知道了,这下他的心里也略略好受一些,不过想他们后面那些强大的势力,又变得心头沉重起来。
他的这些神色都落在张士信眼中,张士信心中明白,因为刘青的原故,本来他就是想让张启星也一起感受下这种敌我情形,因此却也不和张启星点破其中的道理。
张士信心下也是明白,知道缘分不能强求,就让张启星自己下去安歇,他拉着刘青,回到自己卧室,两人同睡到一张大床之上,又说了多时。
再说刘青到底是看过许多书的人,再加上听过许多元人残暴的事情,自然感情上就和义军接近,这也是他想来平江看看义军原因。
听到张士信一再和他说明,马上明白到,这种正邪之分,已经关系天下气运,万民苍生之事。刘青自小就有为天下苍生,做一回大事业的想法,想到这里,更是热血***。
刘青心下雪亮,马上对张士信一字一句的,如同说出誓言般道:“如果我将来有所成就,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其实刘青现在的功夫,在张土信这等行家看来,还不值一提,而张士信现在就和刘青说起这些志向的大事,自然是张士信为人精细的地方。
要知道,人在少年时期,最容易产生影响一生的想法,而现在张士信的做法,就是要把刘青引在正道之上,这也算是未雨绸缪,难得张士信一番苦心。
这都是他猜想刘青将要独自江湖历练,张士信才特意有此一番交待。
直到清晨醒来,刘青脑子里,还是满是张士信昨晚所说的话,心里激起无穷斗志。
不过,刘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知道现在多想无用,还是多多强身健体,以待将来。于是一大清早,他在起床后,洗漱完毕,他又来到院中空地,练习了一会拳法。
待得一套白云拳法练习完毕,刘青仔细回想了几次使用白云拳法的经过。
不但是最初开始的拍木板和到东门镖局里举石锁,以及总镖头白云风给自己扔石头后自己的反应,还想到了两次和黑衣人动手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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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张士信的详细解说,刘青已经认识到修炼仙道法门的确是重中之重。但就当前情形看来,练习白云拳法还是重要的事情。
这些当然是刘青从读书当中和实际发生的一些事情得出的看法。经过这阵子使用白云拳法,刘青明白了白云拳法,在常人眼里那已经是奇门绝艺。
昨天张士信也主动和刘青提过,以刘青现在的功夫,只要不主动招惹那些会法门的正邪各门派中人,在江湖上自保还是能够做到。
这对刘青以后四处寻找和修炼仙道法门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帮助,而且根据张士信昨天演示飞剑的情形,应该也确是一个修炼法门的基础。
正是基于这样情形,刘青开始从单纯的演练白云拳法,联系使用白云拳法的经过,慢慢体会出白云拳法在使用中的精妙之处。
像昨天张士信所说的,也是自己在拍板和举石锁领悟到的,如果在使用白云拳法之前,先以白云心法,采用运气之功,把真气运行,遍布全身,然后再使用白云拳法,那白云拳法的效果将是大大的不同。
这是看似在白云拳法里,为最基本的应用道理,但是流云子在传授他白云拳法时,并没有和他讲过这方面的事情。
一方面是流云子没有想到刘青会在内家心法的练习上,将常人一生都难以练习好的大周天,在短短的时间给通畅圆满。
另一方面,应该也是白云山锻炼门人弟子的一种方法。希望门人弟子在自己领悟功夫的应用之后,再来讲解这些奇妙的应用。
因为表面看起来,这种教习的方法,好像会影响功夫的练习,其实却是大大锻炼了门人弟子的心之修炼。
这样,虽然开始的时候,功夫的应用方面不会太强,但悟到这个道理后,那功夫的进步加快不说,还由此开始打下修炼道家法门的根基。
因为在创下这门功法的白云山祖师白头祖师看来,世人眼中的功夫,用作技击的应用,那是舍本求末。
白云拳法的最大应用,还是要作为仙道法门的起点。当然这想法,也就只有那些资质上乘,悟性不错的人,又在白云拳法上有成,才能体会得到白头祖师这层的真切用意。
这其实也就是仙道法门修炼的境界,只是世人不为所知。连一些资质差些的白云山弟子,在很长的时间里也不曾悟到过。
作为连一个白云山正式的记名弟子都算不上的人,刘青在此时已经开始站在这个起点的上面。
另外就是那次和黑衣人老大动手的情形,使刘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在功夫里也能体现出刘青从诸子百家的书中学会的用谋。
那次就是明明黑衣人老大比刘青功力深厚,而且那黑衣人老大还在对他用计,可刘青就是通过示之以弱,他采用诈敌之计,想和对方来个两败俱伤。只是白云拳法的神奇,大大出乎刘青意料,竟然打败黑衣人老大。
可不能小看刘青这次的对付黑衣人老大的成功,正是有了这个开始,使得刘青走上了与别人不太一样的道路。也是这以后,刘青慢慢形成自己独特的想法,也会影响后来他的种种事情。
刘青正在慢慢体会白云拳法的精妙之处,要是有旁人看到,就会见到刘青一会儿打出一拳,一会儿伸出一腿,有时站着不动,只是摆开一个架势,在那里冥思苦想。
练习许久的结果,就是院子里的空地上,被刘青带出的拳风、掌风,扫得干干净净,那真是一尘不染。
如果不是张士信看到刘青站在院子中练习白云拳法,早已经吩咐旁人不得打扰刘青,只怕这院子已经围满了人前来观看,还会有人在旁边惊叫不已,不敢相信刘青这样一个小小少年,居然会有如此好的功夫。
清晨过去,刘青终于收回仍旧是滚滚而来的诸多想法,体会到白云拳法一种新的境界。那就是白云拳法确实只是一种基础之学,更多的应用之术,还是要靠自己去悟去创。
刘青甚至还想到,像张氏兄弟教习族中弟子各种功夫,一定也是他们从白云拳法领悟到的妙处来自创出来的。
恰好,刘青已经看到,应是在旁边守候多时的张士信,只见张士信迎着自己的目光,含笑向自己点头。
就像要证实刘青的想法一般,张士信在那笑着说道:“阿青,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凭着白云拳法和白云心法,就已经悟到了我们兄弟俩在十年之前,下山回到族中教习弟子的时候的那种境界。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远远在我们之上。”
刘青听到这话真是又惊又喜,连忙称谢道:“我能有现在的功夫,还不是多得你的指点。”
站在张士信边上的张启星听到这两人互相赞美,在心里暗暗偷笑,想起要紧的事情,只好插话说道:“时间不早了,要让阿青吃早饭了,长官,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和刘青交待。”
刘青看着张士信听到张启星提醒,就见张士信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连声说是,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连忙跟着张士信回到客厅。
大家草草用过早饭,张士信这才开口说道:“阿青,我这里确实有件事情,想叫你帮忙去跑一下。”
接着,张士信让张启星把有关情况给刘青说了一遍,刘青听了之后,马上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平江城自从在几年前,张氏兄弟带领族中子弟,逐走元人之后,树起反元大旗,建立平江义军以来,周围守军,自是闻风而降。
在大帅张士诚的治理之下,政治清明,人心安定,平江一带的黎民百姓,比起其它战乱之地,不知道要好多少。
可就在刘青来的前几天晚上,天象突变,狂风之后,突然间天空一个霹雳劈了下来,落在平江城中,一阵大声响之后,就有人发现,在平江城的中心地方击出了一个地洞。
那地洞为二尺来方圆大小,从地洞上面看去,黑乎乎的,不知道有多远多深。本来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洞,也倒还罢了。
只是自从出现这个地洞以后,从来不曾有过干旱的平江城,居然会出现各家各户的水井,竟然会突然干涸起来。
侥幸的是,平江城自从在大帅张士诚的带领之下,以前失修的各种防火应用,收拾得甚为齐备,这防火应用里面,就有大铁缸若干口,都还存满了水,分布在城里各处地方。
再加上大帅又派军丁在内湖及护城河里取水使用,由军丁负责分发生活用水,也还没有造成大的灾难。
可是,防火应用和内湖及护城河里的水,也会有用完的时候,加上会有因为地洞出现这种怪事,城中已经是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大帅张士诚就已经向大家提出,这样下去,不但人心开始不稳,而且这种局面也会影响生产,日子一长,后果还是难以设想的。
张士信也曾想过亲自下到地洞里,探清根源。可就是没想到,那二尺见方的地洞,他居然会身子进不去。他派手下想将地洞挖开挖深,不料,手下众人将地洞挖开十丈之深,才发现依然不见其底不说,而且地洞在这十丈之下,还是一个二尺大小的地洞。
于是张士信只好找些身子瘦弱的人,带着绳索铃铛,下到地洞,可是那些人均是下到一半就折了回来,就连那些平时作战极其勇敢的人也一样。
他们都好像觉得下去之后,会是一去不返,突然在心底里就会有这些想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回想起来,可不是有许多古怪的地方。
要是师叔流云子还在此处,用他那不传之秘,变换身躯之后,估计凭他的本领,应当是能下得去。不料他却在这个时候云游天下。这样也就没有办法,又拖到现在。
今天清晨,张启星过来报知张士信,有人从江西地方带来流云子亲笔书信,说是这个地洞必须刘青前去,才能解决这件事情。
他打开信看得明白,心里才奇怪,怎么会说要刘青前去才能解决。可当他看信上的日子,更加惊奇,那信却是在地洞出现之前写的。
张士信说是已经知道师叔流云子的本领,还是不得不佩服师叔的先天易数,已经达到预测先机的神妙地步。
本来他看到师叔居然没有料准刘青的功夫进境,以为这先天易数总也有失算的时候,现在看来,这也许是流云子有意为之的,张士信已经开始醒悟到。
说到这里,刘青就见张士信有些不好说出口的样子,刘青就说道:“既然流云子前辈说要我前去,我就去好了,他精通先天易数,这样说总有他的道理。”
张士信忙道:“如果不是我刚才看到你,在白云拳法的修为之上,已经初步悟通,我是不会太明白流云子师叔讲的……你竟然能够去探查这地洞。因为这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那自然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些城中的情形。现在既然这样,也就只好让你走一遭。”
“不过,虽然我师叔流云子的先天易数甚准,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要是不能去,你就对我直说无妨,我是绝对赞同你的一切打算。”张士信怕刘青有其它想法,又特别说道。
刘青也是心意早定,赶紧肯定的说道:“我既然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你就是不说要我去,我还想去探上一探,何况你现在还是亲自请我去。”
说完,刘青还故意哈哈大笑起来,张士信和张启星二人,现在怎么还会不明白刘青的意思,知道刘青特意发笑,是让他们放心下来。
这二人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刘青客气的时候,无奈之下,张士信就让张启星先去安排人手,作好准备,好让刘青去一探地洞的真正面目。
第六章 奇草蹑空
看来应当是早有准备的原故,不到一会,张启星就回过来报知,已经准备停当,只等刘青前去。
刘青看到,张士信依然用询问的神色看着自己,刘青也不答话,迈开步子,径自往外就走。张启星连忙跑到刘青前面,当先带路,张士信也只好长叹一声,赶上刘青,两人并肩而行。
出了张士信的院子,来到外面,转了一个小弯后,就上到一条大街上,这是一条很宽的大街,可以并排跑动四匹马以上,根据刘青对城池建筑的认识,他知道应该是作战用的专用通道,看样子可以直通平江城的中心。
这也是城池常见的建筑方法,在城池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至少在每一个主要方向上都要建上一条专用通道,用在守卫城池时,调动部队作战所用,这也有个说法,唤作四通八达。
刘青自从来到平江后,还没来得及四处走动,去看看平江城的风土人情。这时他边走边看时才注意到,也就发现与集庆城不同的地方,这里虽然出现了天开地洞这件事情,但是在这条大道周围的一些街上,他放眼看去,这平江城依然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比起刘青住的集庆城,平江城虽然地方不如集庆城那么大,但就热闹繁华看来,居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可以想像,如果没有受到天开地洞的影响,肯定比集庆城更加繁荣昌盛。刘青心下赞叹,这平江果然是江南富庶之地,而且大帅张士诚在治理民生方面,也是搞得井井有条,没有一点空谈为民的意思。
大家倒得走得都不快,因为刘青在边走边看的样子,他们两人都看到了,见刘青很有兴趣,也就没有人催促刘青,毕竟等下刘青要去做的事情,终旧还是很冒险的,让他放松一下也好。
刘青这样走走看看,估计走了足有大约一柱香久的时间,他就看到前面的军丁渐渐的多了起来,周围的平民也越来越少,他知道这应该是快到地方的原故。
可能因为也是没有可看的东西了,他们慢慢加快步伐,在通过一条两排站满了士兵守卫的道路后,就到了平江城的中心。
张启星看刘青一脸疑惑的神色,忙向他解释说道:“原来这里本来是和集庆城一样,也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原来这种大广场也是城池建筑的常见地方,地势开阔,建得极为广大,平时一般用作有重大活动之用。
至于为什么张启星要特别说给刘青听,那是因为刘青刚才抬眼间已经看到,就见到平江城中心,那前面本来应该是空旷的广场上,竟然建起了一间小房,房子不是很大,只是建在那里有些突兀。
他还看到,在那房子周围站着许多威武的士兵,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平江的精锐部队。
这下刘青醒悟到,这些应该是在天开地洞后,安排士兵们盖起房子,并且加以守卫。用来保护地洞不让人随便看到,以免引起慌乱,安定民心之用。
当然也还有别的方面考虑,比如就是也在防止地洞里有什么异物会钻出来,伤害平民的原故。
刘青也是向张启星点头表示,他已经明白,他在心里暗叹得能想出这办法的人也是思虑周全,为智谋之士。
不过,那些士兵看到张启星在前面,并没有让开道路的意思。看来他们是大帅张士诚的亲兵,没有令箭,旁人是不能命令他们走开的。
果然,刘青就看到张士信越过自己和张启星,快步走到前面,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箭,这才喝开守在那座房子前的士兵,让开道路,他示意也想跟着进来的张启星留在外面,只让刘青跟着进来。
刘青进来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屋子四周空空,只有屋子中间有一个大坑,坑里面有一个地洞,黑乎乎的,看不见底。在这个大坑的上面,挂着一个轱辘,上面盘着一大捆的粗牛皮绳子。
在伸出的绳子头处,挂接着一个筐子,筐子不太大,在筐子里有火石、蜡烛,还有一些干粮和水袋,并且还有一个小笼子,笼子里放着两只鸽子。
张士信在旁边说道:“阿青,这牛皮绳子有五十丈长,如果你等会下去,探查清楚后,你就打开笼子,放出鸽子,我看到鸽子飞上来,我就拉你上来。你要记住,不要勉强行事。”
张士信又接着说到:“你下去的时候,先运起白云心法,随时准备应付意外之事。如果到了地洞底,可扯动绳子,我就不再下放绳子,切记,切记。”
刘青说道:“我明白了,现在我就下去。”说过,刘青就跨进筐里,盘坐起来。并且按照张士信的吩咐,运起了白云心法,守神归元,耐心等候张士信。
张士信亲自抱起筐子,将筐子放进坑中,然后慢慢转动轱辘,放下绳子,看着刘青坐在筐子里,一动不动,已经通过大坑。张士信心里略微安定,接着慢慢的将刘青放入地洞。
张士信转动轱辘,看到绳子上的标记,知道已经放下到四十丈的位置,忽然就觉得绳子被拽动了几下,知道刘青已经到达,就停止了转动轱辘。
张士信就坐在旁边,点起一支随身携带的信香,慢慢等待刘青,看来,他也是早有准备的。
再说刘青坐着筐子,眼见自己慢慢沉入地洞,就闭起眼睛,感觉到自己适应了地洞里的黑暗时,就慢慢睁开眼睛。
刘青惊奇的发现,他居然隐约间可以看清这黑乎乎的地洞,他可以看到,地洞的周围壁上,非常整齐,像是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这壁上切过之后,弄出的这么一个地洞。
过了一会,已经可看到地洞的底部就在下面,连忙扯动绳子,看着筐子不再往下沉去,就走出筐子,先将食物、水袋拿出放在旁边地上,然后再拿出火烛和那笼鸽子,抓在手里。
刘青等双脚踩到实地,他早就放眼看时,才发现在地洞里并不黑暗,居然在前面有亮光出现。他也是没有多想,就朝那亮光走去。
走出不知道多少步远,刘青慢慢的可以看到,那亮光发出的地方,原来是在空中浮着的两盏小灯笼,那灯笼似乎左右晃动,刘青看得明白,那灯笼正在朝自己移动过来。
待那灯笼到得近前,刘青这才看清楚,哪里是两盏灯笼,原来是两个灯笼般的眼睛,而这眼睛的主人居然一条大蛇,那大蛇移动之间,蛇头又左右晃动,才让刘青觉得是那灯笼在空中浮动。
刘青见这大蛇朝自己扑来,又见到大蛇张开血盆大嘴,猛然之间,他啊呀一声,手里火烛、鸽笼一扔,那是从没有过的心里一慌,竟然就此晕倒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青在昏沉沉中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并不是黑乎乎的一片,那亮光仍在,也是说那大蛇没有把自己吞入腹中。
刘青心里苦笑,看来这大蛇是现在不饿,想是要把自己当粮食储存起来,真是一条会节约过日子的大蛇。
刘青抬头一看,依然有些心惊肉跳的味道,他见那大蛇只是趴在自己前面,到现在也还没有理会自己,心里有些安定,苦练多日的白云心法又发挥了作用,使他慢慢的静下心来,也开始四处打量大蛇。
其实那大蛇也不太特别巨大,身子大约有碗口粗细,因为是刘青猛然看到,才觉得那蛇巨大,形状可怕,加上那小灯笼般的眼睛,突然猛的朝刘青移动过来,才会让他在心里本能的感到害怕。
刘青借着“蛇眼灯笼”发出的亮光,眼睛慢慢适应了这种环境,把那大蛇看得清楚,那大蛇身子是作青色,大约是两丈来长,在那左右晃动的蛇头之上长着一对小角,在那蛇头正中的地方,赫然像是印着一个“王”字。
刘青看到这个隐约的“王”字,再看着这寻常不得见到的大王蛇,而且身子又作青色,心下动念,脑子变得清楚,开始想起来过去听过的很久以前的事情。
原来,刘青不知道听父亲刘老员外和周围的人说过多少次了,在他出生的那天,天作异象,来了一个金头蜈蚣,从天而降,当时风云变色,眼见是兴风作乱的妖物,家人就要遭灾。
突然间,就是有一条早已经守在家里的青色的大王蛇,居然会主动对付那金头蜈蚣,直至战败那金头蜈蚣而去。
这件事,刘青已经不知道听到多少人,讲过了多少回,可是刘青一直将信将疑,连他父亲刘老员外,会将他的名字叫“刘青”,一方面固然是希望刘青会青史留名,成就一番功名,另一方面,按父亲的说法,也是为了纪念这青蛇。
在以前,虽然刘青听过许多传奇故事,但毕竟都只是故事。
当然,他也就难以相信自己也会是有这样的传奇事情。但俗话说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刘青也有点相信。可他看的书上讲过,多有讲这种现象叫怪力乱神,意思都是传言附会。
过了一会,想不了一会儿,可他又想到这两天听张士信说的一些关于仙道法门的事情,他又马上醒悟过来,
刘青现在已经明白,在这世上,圣人云的怪人乱神的事情,世人以为的不可能的事情,实际上发生的多了。
刘青不由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在知道了仙道法门的秘事后,还会连自己小时候这件事情都会想不起来,刚才还有将信将疑的想法,以后怎么能去修炼仙道法门。
刘青心里想到,如果这大蛇就是自己出生那天的青蛇,那它对自己应该没有恶意。他当然听过,在那日,青蛇临去的时候还好像是对自己出生的地方拜了几拜。
他想到这里,恐惧之意大去,居然有些兴奋起来,他心里暗暗向上天祷告,慢慢的站起身子,大胆的看着青蛇的眼睛,想看出一些他想要的东西来。
刘青马上发现,那青蛇其实也在前面盯着自己,他心里捏了一把冷汗,硬着头皮,尽管心里还有些害怕,却也还是没有让自己移开目光。
就这样,这一人一蛇,两种不同的种属,在这地洞里,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这样的,对峙良久。
也还算好,那大蛇,不对,应该说是那条大青蛇,看着刘青不动的在那里,依然没有什么动作。
刘青看得久了,眼睛有些发酸,悄悄的往大青蛇后面看去,这才有新的发现,在大青蛇后面,好像还有躺着一个人,心里又自嘲般的想道,看起来这大青蛇还真是会打发日子,留了不少口粮。
又过了良久,刘青终于忍耐不住,准备迈开步子,试着走动一下,也想去看看在那边躺着的是个什么人。
他才刚迈出一步,就见那本来一动不动的大青蛇,蛇头一晃,也像是要有动作,刘青心下一惊,连忙把这伸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再看那大青蛇确实动了,不过是那大青蛇的身子依然不动,只是蛇头在上下晃动,如同人在点头的动作一般。
那大青蛇好像是要让刘青看得分明,那蛇头上下晃动的动作,非常缓慢,像是怕再吓到刘青的样子,这足以让刘青看明白,那大青蛇的动作是确实在向他点头。
那大青蛇点了一会头后,调转蛇头,身子向来路移动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看刘青。刘青也是福至心灵,醒悟过来,那大青蛇确实对自己没有恶意,看来是要自己跟着它走。
刘青赶忙迈开步子,就跟着那大青蛇走了一步。果然,那大青蛇像是听到刘青走动的声音,像在前面领路一般,又慢慢的向前移动。
他在经过那躺着的人旁边时,心里也是活动开来,见躺的人似乎个子不高,单手就那人一把抓起,背在自己的背上。
刘青背起那人的时候,他也看清楚那人面容,原来是个面容清丽的小女孩,他少有和小女孩交往,险在一惊之下,就将那女孩扔了出去,他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终于在手上没有使出力道来。
那女孩似乎也是晕了过去,不过依然没有醒过来罢了。刘青自己在心里想到。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刘青在无奈之下,也只好勉强背着。
刘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觉错误,他居然觉得前面的大青蛇在游动向前的时候,那尾巴在摇摆之时,也是晃动不已,像是非常快乐的味道。
那大青蛇在前面引路而行,刘青背着这捡来的小女孩,跟着前行。走了有几十步远,刘青就感觉到,这是在横着的方向在向地洞里走。
不过让刘青非常奇怪的是,他发现到,他在没有使用白云心法的时候,也没感觉到气闷的时候。
他自己早已经发现,自己背在背上的女孩,呼吸得非常均匀,像是正在熟睡一般。刘青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但愿她不要在自己身上流口水就好。
刘青跟着又走了一阵子,就见地洞里的地势一变,突然就变得豁然开朗,这地洞实在已经不能叫在地洞。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地下通道。这通道足有一个成年人高,然后伸开两手臂那么宽。
不过一会之后,刘青一边走着,一边就感觉到这地势正在升高,像是如同走在集庆城郊那紫金山的山道一般,每一步都在向上迈进的感觉。
这样走了足有十多丈时,刘青觉得通道又在变小,他的身子也觉得有些疲累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前面出现一个宽敞的出口。
刘青就看到那大青蛇,身子一摆,非常灵活的游动着出了那出口。刘青也飞快的跟着大青蛇,走出那出口一看,张大了口,吸了一口凉气,他竟然跟着这大青蛇来到一个山谷里面。
这山谷里有许多树木,这些树木甚为高大,刘青并不认识,看起来应该都是一种果树,因为大多数树上,都结着一些相同模样的红色果实。
在这些果树的中间,有一个小池子,池子里冒出阵阵白气,这是一个温泉,刘青在心里想到。
山谷顶上的阳光从那些高高的树木间,照射下来,花花点点,那闪亮的感觉,非常让人感动。这里的一切都给刘青有春天的感觉,那是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
刘青一下子像是到了人间仙境一般,居然还是耐着性子将背上的女孩轻轻放下,这才一头就躺了下来,高兴的大叫了一声,再也不想动弹了一般。
当刘青感觉到身心略微得到放松之时,抬着头,想找一找先出来的大青蛇,看那大青蛇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他四处看了一会,那大青蛇早已经没了影子,也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刘青看到谷中那小池子,猛然直叫自己太笨。原来刘青一下看到谷里的那个池子,当然就想到可以去泡温泉。
温泉,在医家所言里,就是有去病健身的效果,当然也能消除疲乏,活血轻身的作用。
刘青想到这里,马上跳起身来,钻到树林里,走到池子边上,急忙除去衣服,也没多想,一头就跳进那池子里。
这池子到是不深,刚好淹到刘青的脖子。刘青一下到池子里,就觉得池子里的水,那是舒服无比。
池子里水温刚好合适,就像自己在家里洗澡,家人们给烧的水一样温暖舒适。刘青一想到水温,这才有些后怕,要知道有的温泉水温可以达到像烧开的水那样热,如果这池子是那的样的话,那不把自己给煮熟才怪。
不过这池子里的水也有奇怪之处,刘青感觉这池水将自己包围在中间,像是有人用手指头在不停的敲打全身一般,令全身有懒洋洋的奇怪感觉,他简直就像这么在这池水里睡上一觉。
慢慢的,敲打的感觉没有了,慢慢像是有个东西进入到身体里面,一会儿之后,刘青就觉得身子有一团火气,在身体里四处转动,像是刘青自己用运气之功,使全身真气流转全身一样,一股暖暖的感觉,不只是刚才只在身体皮肤上的那种舒服的感觉,而是在经脉里流动着那种暖暖的感觉。
刘青感到全身的疲乏早已经尽去,身体又焕发出活泼的生机,全身气机像有了一股新的力道,那是一种不同于以前练习真气的感觉。
刘青感觉到,那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感觉,那是……那是先天真气。对,刘青醒悟到,一定是先天真气。
刘青真是想不到,他会在这池水泡了之后,成功的把苦练的真气转化为先天真气。
刘青想起了张士信那天说的先天真气的情形,凝神内视,只见身体里的状况纤毫可见,他如同一个透明的人一般,他心下大喜,明白这确实是先天真气已经练成的现象。
刘青心里的高兴也是有理由的,按照张士信当日所说,如果有了能把所练习的真气转成先天真气,那就有了操纵普通飞剑的能力,也就是已经进了仙道法门修炼这座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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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现在他就是没有把飞剑,不然倒是可以试试飞剑之术,刘青一阵大喜之后,他在心里还有些感到不太满意,隐隐有些失落。
刘青哪里还在这池子里呆得住,又急忙的跳出池子,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就想呆会在这山谷里,赶快找到大青蛇,早日解决事情回去。
刘青跟随这大青蛇进来后,他当然早就想到,这大青蛇既然能领他进到这里,一定也和这地洞有关,应该也能有办法解决这地洞的问题。
刘青在现在的情形下,也还是没有忘记他来这的目的,也算是难为他了。
不过,当刘青刚刚穿好衣服,转过身来,却又吃了一惊,险些没给吓倒在地。原来这条大青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动声响的就趴在他的后面。刘青明明已经知道,这大青蛇对自己无害,还是被吓了一跳。
刘青呆了一下后,他又看到在大青蛇旁边的小女孩,不觉脸上又发烧起来,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这小女孩还没有醒过来,不然看到自己的身子光光的样子,那不是丢尽了脸面。
不过那大青蛇好像也没注意刘青想的事情,只是又冲刘青点了一会头,又调转了蛇头,刘青已经知道这个动作的含意,连忙也点头表示明白,跟着大青蛇就向前走。
确实有些古怪,这大青蛇居然又带着刘青,围着池了走了半圈,到了他泡温泉的池子的另外一边。然后它把蛇头朝前面点了一会头,刘青顺着大青蛇的蛇头看去,见大青蛇点指的地方居然是一块青油油的绿草地。
这一块小草地并没有被树木遮住阳光,这块地上的小草长得甚是茁壮。那些小草,并不像是寻常的青草,每株草无论高矮,上面只有三片叶子,叶子极为粗大,有幼儿手掌大小。
只见那大青蛇的蛇头朝草地点了一会,又回过蛇头来,张开大口,像是连咬了三下,冲刘青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又吹了一口气的样子,又咬了一下,重复先前吞咽的动作,这样总共作了三次。
刘青心里好奇,他也想不到这大青蛇又能出如此拟人的动作,心下暗叫厉害。
不过,看了三次后,刘青也明白过来,心里想到,在嘴上还说了出来道:“大青蛇,你是要我吃一株这个青草,先咬下那三片叶子,然后在吃一次后,再吹一口气,然后再吃。”刘青话出了口,才醒悟到,这是一条大青蛇,自己如同对待一个人一样,怎么冲他说起话来。
倒让刘青惊奇的是,大青蛇居然像是听懂了他的说话,冲他连点了几下蛇头,那蛇尾又摆动起来,刘青张大的嘴巴,差点没有合拢起来。
不过从下地洞后,遇到这么多事,慢慢的也开始习惯起来。甚至他又开始想,这大青蛇会不会说话,他马上想到看起来不会,不然它早就说了。刘青自己在心里嘀咕。
刘青想归想,但嘴上却不敢马虎,连忙又问了一次,见大青蛇依然点头。
那大青蛇见刘青有疑问的样子,又做了三次张嘴吞咽的动作后,突然将身子摆了一摆,就那么浮起在空中,扭动起它的身子来。
这下刘青又惊奇之下,也理解清楚。吃了这草后,以后能够在空中浮动,这是个仙草。
刘青不再迟疑,连忙拔了一株青草,在池子里用水洗净,咬了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这青草味道没有刘青想像的难吃,反正有一股清香,嚼碎之后,一股甜味出来,他很快的咬下剩下的叶子,嚼碎后,他连忙就吞了下去。
吃完叶子后,他想起还要再吹一口气,马上就吹了一下,那草就见风生长,居然把刚才他咬掉的叶子又长了起来。
刘青知道无误,也顾不得心中在惊奇万分,连忙又咬下那叶子,胡乱嚼了几下,急忙吞了下去,然后再吹一口气,果然那草又是迎风而长,他又吞吃了,最后再吹一下,那草就不再生长,这下他就把剩下的部分全部吃了下去。
刘青才吃下一会,立时觉得不大对劲,他突然就觉得肚子疼痛,连连放出几股浊气,极是难受。
他看着仍在空中的大青蛇,心下想到,这下完了,他一个大活人,居然给这个大青蛇骗吃上毒草,一下子就要给毒死了。
不过,他开始觉得不再疼痛,心里忽有所感,他连忙跑到树木茂密处,解了裤子蹲下。不一会,果然从肚子里排出一股极难闻的东西。
收拾完毕,刘青站起身子,走了出来。他只觉得身子一轻,好像他这身子忽然间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有种想像飘浮起来的感觉。他见依旧浮在空中的大青蛇,心里一动,他脚下用力,往上一跳,居然就那跳到空中,站住身子。
这下刘青想起来了,以前好像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奇怪的青草是蹑空草。
第七章 梦中传承
原来刘青到底是记起来了,他以前在不知是哪本古书里看过的,按照书上讲,蹑空草是天下十大奇草之一,只生长在那些称作是洞天福地的地方。世人吃了之后,能去浊生清,使人身轻如燕,能在空中来去自如,所以称作蹑空草。
也是因此,刘青等拉完肚子,觉得不但不再疼痛,而且身子为之一轻后,再一看到大青蛇还在空中浮动,扭来扭去,就已经醒悟到,大青蛇是让他吃的是蹑空草,哪还不会立即跳到空中,试上一试。
只见在刘青也学着大青蛇的样子,在空中也是晃动他的身体,刚开始身子不敢站直,他的眼睛更加不敢看着地面,也还有些战战兢兢的,不过,倒是很快的,刘青就习惯了在空中停留移动。
刘青心里高兴,也是玩性大发,他一能够在空中站直身子,走来走去的时候,居然猛的用了一下力气,作了个翻斤头的动作,足足一连翻了十多个斤头不算,还倒着身子向天上慢慢走了起来。
不过刘青才向上走了几步,他就觉得还不够,他又想了想,于是他往大着胆子,很往大青蛇身上一窜,开始追逐起大青蛇来。
当然,刘青自己没有意识到,他在忽然之间,没有再害怕大青蛇的那种感觉,竟已经是把这大青蛇当作一个很好的同伴朋友。
那大青蛇见刘青和他玩耍,不再惧怕它,像是和刘青一样兴奋。不过它本是通灵神物,它哪里会让刘青这么快就骑到它的身上,只见它扭动身子,忽左忽右,不停的闪避的追赶。
一人一蛇,就这样在空中你追我赶,追逐奔跑,这也幸好是在这山谷之中,无人见到,不然会怎么样的惊世骇俗。
刘青追了大青蛇好一段时候,别说骑到大青蛇的身上,就连碰都没碰到它的身子一下。这下才知道这大青蛇的厉害。
不过,他倒是在这追逐之中,将这在空中的移动身法的练习的熟练无比,只是没有办法比过大青蛇罢了。刘青也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就放慢了手脚,轻轻的落到地上。
那大青蛇见刘青不追它了,也慢慢落了下来,趴在刘青的旁边,一动不动。
刘青看看大青蛇,又看看地上那个还在昏睡的小女孩,吐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心说怎么把这小女孩忘记了,还好她还没醒,不然让她出去自己吃了蹑空草,别人还不得把自己切了吃掉。
这倒是因为刘青想到,在一些传奇里,说是那些吃了蹑空草的人,那就是有半仙之体,怎么不会让人眼红,尽管刘青自己并没感觉到成了半仙之体,只是身子变轻了,能在空中来自如而已。
刘青一想到出去的事情,他又记起自己下地洞的目的来,想去问问大青蛇。看前面的意思,大青蛇好像能听懂自己的话。
他想到就去做,试着向趴在那里不动的大青蛇问道:“大青,嗯,我就叫你大青怎么样,反正你就是条大青蛇,要是你明白的话,你点一下头。”
只见那大青蛇见刘青又和它说话,还给它取个名字,自是兴奋,就见它那蛇头晃动,如同小鸡啄米般,马上就将蛇头点了有十来下之多,像是甚为高兴的样子。
刘青看得不由“嘿”的一声,乐了起来,他喊出来声道:“大青,你不用点这么多,我只要你点一下就好,我都看得头晕。”
说也奇怪,听了刘青这话,那大青蛇果然老实听说,它就只将蛇点了一下,然后昂起蛇头看着刘青。
刘青看着,心里暗叫神奇,心说这大青蛇如此灵性十足,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助它修炼过,才会如此通达人性,应该是有人和它相处很长的时间。
他想到这些,又接着问大青道:“你知道这个地洞是怎么回事,怎么上面城里的井水都干涸了,你要知道就点一下头。”刘青说完之后又后悔起来,他想大青虽然通达人性,可能不太明白自己的这个太过于复杂问题。
不料,他就见到,那大青将蛇头晃动,点了一点,看那意思它居然明白刘青所说的事情,真是十分的古怪。
刘青见它懂了,还知道自己说的,心下大喜,正要说让大青帮忙解决的事情。大青已经扭动身子,飞到空中,然后拿它的蛇头看着自己。
刘青一看就明白,想是大青想要带自己去看个究竟。不过他还是有些纳闷,抬头也看了看空中,心想难道这问题在天上不成。
刘青在心里盘算,再见大青已经慢慢在向上升起,不容他想太的事情,他身子一跳,连忙跟着大青也向上升起。
大青可能也是知道刘青已经能在空中活动得很快,见到刘青跳到空中后,已经跟了上来,它的速度突然加快,上升得更快了起来。
刘青在空中玩了好一会后,他倒是不惧,也加快升起,一会就和大青一起,顺着山谷的石壁,飞过了高高的果树,然后就见到离地面越来越远。
刘青虽然已经在空中活动了许久,猛然间升到这么高,也是有些难受。正当他感觉要忍受不住,要叫住大青的时候,就见大青忽然间已经停在那里,不再上升,刘青倒也甚是熟练这种突然停住,他也连忙跟着停住。
刘青往下看去,这下才注意到,刚才那阵急速的上升,尽然是飞过了一层薄雾,刚才在下面并没有看出来,现在站在这层薄雾的上方,才能发觉有层薄雾。
当然,现在的刘青是不知道的,要不是大青领着他快速通过那层薄雾的话,他现在是无法飞到这个地方来的。
刘青发现,大青是正对着山谷的一块石壁,那块石壁足有一人来高,二尺见宽,之所以刘青能够一下子看出,它是对着那一块石壁,那是因为那地方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还有,那块石壁并不像其它地方的石壁一样,并没有长满了青苔,而是极为光滑,明显像是一个经常出入的门户。
只见大青停在空中,将蛇头对着山谷的石壁,就将它的大嘴张开,从那血盆大口中喷出一道青光,正射在那块光滑干净的石壁上面。
刘青见大青居然喷出一道青光,吃惊之余,他就听到那石壁发出吱吱的响声,慢慢的向旁边移开一段距离,他想的没有错误,那确实是一道石门。
他还没得及查看这道石门,就见大青已经当先钻进石门,连忙也身子一动,跟了进去。
刘青刚刚进到石门里面,就听到后面吱吱的响声又响起,回头看时,石门又已经移动回来,自动又关闭好了。
不过,石门关了之后,里面并没有像变得黑暗起来,刘青反而觉得眼前一亮。他抬头看亮光的来处,正是在石门后面,那石门后面嵌着两个亮光,他好奇心起,走上前一看,才发现大放光明的是两颗如同他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那夜明珠白洁光亮,正是刘青在书见过的,那些鉴宝之书上面所说的夜明珠,而且看起来,这两颗珠子还是夜明珠中的上上之品。
刘青不由得吃了一惊,要知道,夜明珠并不常见,这么大的夜明珠更是闻所未闻。一般人收藏起来,好生看管爱护还来不及,就更不要说会把它们拿来放在这石门上面。
让刘青赞叹的是,这夜明珠位置放得极好,因为这样一来,就不会由于石门关闭,使得里面黑暗不可见物,反而像现在一样,可以大放光明。
刘青隐隐的感觉到,比起那些将夜明珠收藏成宝贝的人,这样安置夜明珠,倒是恰好使用的夜明珠的最大功能,称得上是物尽其用。
虽然是初次得见这么大的夜明珠,刘青居然就是没有贪婪的想法,他只是欣赏了一阵子后,转过身来,又向前面走去。
这里面正是一条和石门大小差不多的通道,倒是甚为平整。刘青刚才只顾欣赏夜明珠,这下看了看在前面等了他一会的大青,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跟上大青。
大青倒是一直在等着刘青,见刘青跟了上来,也就慢慢的向前游动。刘青跟着走了十来步远,拐了一个弯,就见到又是一道石门。
自然又是大青喷出一道青光,石门又移动开来。刘青见过几回,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紧跟着大青。
刘青虽然聪明,也还是没记住,到底拐了多少个弯,又经过了多少石门,反正他跟着大青左转右转,走得头晕眼花之时,就到了一个很大的石室。
他倒更是佩服大青了,这么多弯弯岔路走下来,大青总是极为熟练的走过,没有一点停顿的样子,那口中的青光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总是能够喷出来到石门之上。
不久以后,刘青就会知道,这里其实是一个复杂无比的大阵,在每一道石门后,都能通过特殊的方法,开启里面的石室作为修炼应用。
刘青见青蛇走了这么远,经过这么多地方,将他带到这石室之中。他有些习惯的想想后,才开始打量这坐石室。
他马上发现,这间石室其实不能叫石室了,自是这石室极为宽敞,已经应该可以称作一个大广场,看其大小,刘青估计,这里足可以容纳千人。
不过,石室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所以刘青以为这里更应该称作一个大广场。
他看这石室的墙壁,很是平整,看得出来凿削的痕迹。这石室不是天然形成的,居然像有人来建造的。刘青实在是很难想像,这么大的广场,是如何能用人工建在山腹之中罢了。
刘青还在继续打量的时候,才发现大青早已经在他旁边趴着不动。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是一点摸不着头脑。
大青果然很快又动了,才没有让他失望。大青抬头蛇头,朝石室顶部喷出一道青光,刘青顺着这道青光看去,发现在这石室顶部,竟然有一个巨大的阴阳鱼,也就是有一个太极图形在那上面。
大青喷出的那道青光喷在太极图上,那太极图上的阴阳鱼发出一阵奇怪的响声,然后开始活动起来,转动之间,发出一道道金光,金光极为刺眼,刘青不由得闭上眼睛。
刘青听得响声停歇下来,才慢慢睁开了紧闭的眼睛。他又看那个太极图时,阴阳鱼已经回复原状。他再看这石室时,一下子呆住。
原来在这石室之中,并没有出现刘青料想之中的神丹仙药,更别说有他所期望的仙剑神兵的出现。
只见在这石室的中间,比他刚进来的时候多出一张石床来。他有些哭笑不得,心说大青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只是多了一个石床,真是怪异。
他心里的想法不由得脱口而出,冲着大青就说道:“大青,你带我到这里来,原来就是让我在这里睡觉休息!”
刘青一下子由期望变成失望起来,只见大青飞快的将蛇头点了一下,刘青不得不苦笑出来,心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莫名其妙的事情真多。
不过他倒是想得开,反正大青到现在为止,对他都不错。听它的也行,刚好自己也来了不少时间了,虽然不知道有多久,奇怪的是,他但倒是不觉得有饿的感觉,只是现在看到这突然出现的石床后,确实也感觉有些困了。
刘青想到这里,他几步就走到石床,先伸出手一摸石床,倒还是不凉。不但感觉不到凉,触手之后,感觉还会甚为温暖,和他在谷中泡池子里的温泉水的感觉有些相像。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是无话可说,顺势就坐到床上,慢慢的试着躺在床上,感觉这石床不但温暖,而且也不像石头那么硬实的味道。
他才一躺下去,很快的心里涌起一阵困乏的感觉,这感觉一涌上来,他便是再也不想起得床来,就那么在石床上睡了起来。
刘青才睡了一会儿,就觉得眼前金光闪闪,光华流动,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的,他就感觉到在石床的边上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刘青床前,好像是打量了一会刘青之后,他就知道那人使了个什么招数,刘青就觉得眼前又是一闪,那人手中发出一道金光,将他一起包住,那金光也甚是刺眼,刘青知道自己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阵子,当他眼睛感觉不到有金光刺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和来人已经不在他睡的石室里面。
他四下打量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还躺在那山谷里的昏睡的小女孩,心里还在想,怎么自己老是把这小女孩给扔在这山谷里。这才突然发觉到,居然就是在这一会儿功夫,他又回到了山谷的里面。
刘青定了下神,这才看清楚带他来到这里的人,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道装打扮,应该是个道士。
他看那道士面目和善,站在他面前,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那道士正在微笑的看着刘青。
他见到刘青睁开眼来,也定下神来,笑着向刘青说道:“刚才只怕还是有人在心里嘀咕,怎么弄个石床来给你睡觉,也没搞出来一把飞剑仙丹的。”
刘青听得心里一跳,一边看着那个道士,一边飞快的转动脑子,他想怎么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个道士也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不过还好,看起来这道士,对他是没有一点恶意,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一,他索性老老实实的见礼道:“道长你好,不知道把我带到这里,有何事情?”
那道士见刘青问话,那是很有礼貌的样子,他也就席地坐下,示意刘青也跟着坐下来。这才说出一番话来。这番话听得刘青是心惊肉跳,闻所未闻。
原来,这道士竟然是几百年前,那隋朝末年的大大有名的风尘三侠客之中的,京兆三原人李靖。
刘青以前就在书上看,说是李靖本领极高,还长于谋略,不但做了大将军,还深受皇帝器重。传说他后来还做了道士,也是道术高深,是个传奇人物,再后来据说他在做道士后就云游天下而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此处遇到李靖,他还是一点不像一个有着赫赫威名的大将军,李靖也真的是一个道士。
原来李靖因为做到大将军后,深感一将功成万骨枯,平生杀戮太多,于阴功有亏,就想到再积阴功,这才做了道士。
这李靖在做了道士以后,得获奇遇,悟出极大神通后,开始行道天下。他慢慢的知道了天地间的一件秘密,这件秘密在仙道法门素来流传,但在世人里却很少有人知道。这自是因为在世人里,清者独清,浊者皆浊的原故。
向来形容天公的说法,就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其实也是有来历的,也是圣人劝说世人的一种方式。
很多人都知道,天下大势,向来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就是大乱之后就有大治,太平久了,天下又会重新动乱。
可有个奇怪的地方,在分合之机,并没有一定的定数,所以每个朝代的时间也不一样,动乱的时间也不尽相同。这也是一直以来,人们所不理解的地方。
当年他的结义兄弟,后来的大唐丞相,魏征魏二哥就加曾经上过一份叫“谏太宗十思疏”奏折给当时的皇帝李世民,提出“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样的说法其实不是李靖的原来意思,这只是一个方面。这其中的原因,就是魏征曾听作了道士后的李靖,和他说过一些道理,他才想出来的劝谏皇帝的奏折。
那是因为魏征当时上的是一份奏折,只能站在皇帝的看法来说,要是说出劝说世人的意思,那是不大妙的。
一般这种劝说世人,一般只有圣人开金口才能说出的,不然要或者被视作妖言惑众,或者是被认为收买人心,会有不测之祸。
其实真正的情形是,也就是人有人心,天有天心。分合之机,就不但是作为皇帝的上位者无道有道,引动天心,会产生分合之机。
另外的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也是人们的作为,普通人的作为,得罪于天,触动天心,天心震怒,才会降下灾祸,搅乱人间。两个原因加起来,使得正道不昌,邪道猖狂,为祸人间,就是天地不仁,天心杀戮的一种方式。
另外更为可怕的,在人们的认识里,乱世之中,总是英雄辈出。那些英雄无不是专事杀戮,一将功成万古枯。其实这背后也是那些人应世而生,在世间杀戮,达到重整人间的目的。当日李靖也是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而不自知。
虽然圣人早就有言,说道“天地不仁”种种,就算有人大无畏,出来劝醒世人,只要是那些乱世英雄的事情,人们也只当作是传奇传说,没有人真的相信,有杀星应世而生,天借人手,杀戮世间,会是真正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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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仙道法门里的人,他们也不能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他们想到的办法,只能以已身应劫,诛除邪道,使正道大昌,天下才又重归于一统。
这也算是仙道法门里修积外功的一种方式,自古以来在仙道法门里就广为流传。刘青想到早一阵子,张士信和他讲的正消邪长的事情,心里暗暗称是。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一旦世间正道不昌,天心被触动的时候,必然天下大乱。这时候就会有杀星出世,征讨四方,造成万民浩劫。但后世的人往往只知道传诵那些传奇英雄,却不知道他们的威名全是由千万的枯骨所累积起来。
在当日李靖在的隋朝末年,十八路反王,六十四处烟尘,正是杀星应世。直至后来大唐一统,有司统计户籍发现,在大乱之中,死难人数多达三分之一,有千万之强,可见天心杀戮之盛。
听了许多后,虽然这池子边上甚暖和,刘青也听得冷汗直流,他想到自己也是这样的,只知道喜欢那些英雄传奇,全然没有想过李靖说的这些背后的真相。
不过,俗话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在大乱之中,倒还也是有一线生机,要是世人有向善之心,加上仙道法门的人引度,必定还有生机。也正是如此,正派中人的仙道法门,就算是修积外功,也多是讲究度人度己,惩恶扬善。
李靖又特别提醒刘青,在这里面最为有名的是,历代以来,就以上应青龙白虎的杀星,因为彼此争斗,所引起的杀戮是为最重。其实这也为世人所知晓,往往在民间传说里,就有大将军元帅等说是天星转世,只是很少有人相信,在这背后隐藏的真相。
这些事情也正是后来李靖从道之后的憾处,他希望将来在后世不再重演前朝的旧事,又因为他飞升在即,只好物色传人行此大道。
原来李靖曾得三册有字天书,等他行道天下后,直到功德圆满,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李靖一来不愿天书在他手里失传人间,二来也想找倒传人行此大道,也就因此耽误了飞升近百年之久。
但因为李靖早已经外功修积圆满,只待找到有字天书传人,就要白日飞升。李靖在这之前,在这叫“仙人谷”的山谷之中,以道力神通,开辟洞府,设下禁制护住法身,在此以待有缘人。
大青乃当是他在此山谷里收得的一条小青蛇,伴随李靖日久,就由大青看守洞府。也由大青带有缘之人来临。
至于天降霹雳,天开地洞,正是李靖算就阴阳,用无上道力,使用五雷正法,引动有缘之人前来。井水干涸,同样也是如此原故。
在石室顶上的阴阳鱼转动之时,道法自解,一切也就会恢复如初。至于刘青会让大青领来,也是刘青和大青另有机缘,他道以后刘青自会明白,也就没有和刘青明言种种。
刘青听到这里,感觉李靖将快说完的意思。果然,只得李靖喝了句道:“天心不可欺,惩恶即是扬善,你好自为之。”
他马上就听到空中仙乐缥缈,阵阵异香扑鼻,李靖就那么凭空消失不见。刘青正在四处寻找之时,就见到一股金光,从池子中升起,飞快的向他飞来。
他哎呀一声,就觉得身子一痛,开眼一看,他哪里是在山谷的池子边,明明还是在石室之中,只是石床早已经不见,他睡在地上,原来是一场大梦。
刘青四下一看,大青还是在石室里面。那大青将身子一扭,甩出一个布包给刘青。刘青打开一看,布包里面居然是有一把宝剑,一本书,和一面黄旗子。
刘青这下可又糊涂,看来这是梦又不梦呀,他稍稍迷糊之后,到底一个少年心性,也不去想这么多,将布包里的东西就一件件拿出来看了。
他首先拿起那本书一看,果然是分为三册,只是连在一块,合成一本,上面有四个大字……“有字天书”。
他打开第一册第一页,正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接着下面写了许多注解,正是李靖在梦里和他说的事情,以及一些其他交待。
刘青这才知道,刚才也不是梦,是因为自己尚未正式修炼仙道法门,虽然经过池水泡过,有了先天真气,已能使用一般飞剑。
但李靖这把飞剑非同一般,他才会在飞升之前,安排好种种事情。那李靖的法身,注入他本身道力,引动刘青入睡之后,在刘青神游之间,解说各种事情。
这也是让刘青得到池边的存入的一件特殊剑鞘,方便使刘青很快能与剑心相合,这样就能够自如使用飞剑。
他那看那把宝剑,果然是没有剑鞘,连忙按李靖所传,用意念催动宝剑,宝剑金光大作,飞动起来,不再落下,正是一把飞剑。
他想起当日里见过张士信使用飞剑的情形,稍稍催动了一下,那飞剑果然就按照他的意思,飞快的向前去了,他初次使用,见飞剑去得远了,唯恐有什么问题,连忙就将飞剑招了回来。
刘青兴奋之余,再看那面旗子,见上面写着杏黄旗三个小字,抓在手里,挥了几下,就见有黄光散动,知道厉害,连忙停手不动。
第八章 仙人谷里
刘青见关心的事情已经解决,也就放下心来,这里有许多吸引他的事情,让他心里倒也是不着急出去了,他就慢慢的查看有字天书。
这有字天书甚是奇妙,居然是每页正文的旁边留白甚多,这些留白写满了李靖对有字天书的注解以及修炼仙道法门的许多体会。
在有字天书的这些注解里,远远不止这些,还包括在丰富道藏知识,也有历年来他行道天下的记载,自然也少不了这个山谷的详细说明。
这么多的文字在正文旁边,刘青翻看了不少地方,也没有觉得有杂乱的感觉,他马上醒悟这一定又是仙家法术的原故,难怪李靖一点也不担心他可能会学不会有字天书。
有这么多的说明,自然就和李靖在旁边亲自教导区别不大,毕竟这上面,好像是李靖把他认为要告诉刘青的事,都写在上面了,刘青看了一点点有字天书后,马上就产生了这种感觉。
他看了李靖的有字天书里有关这谷里的介绍,知道了这仙人谷的很多事情。原来,这仙人谷中,确实是道家的七十二洞天福地外的十大洞天之一。
修炼仙道法门,素来讲究的是天人合一,天地合谐的境界。一个好的修炼地方,对于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来说,往往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刘青还看到,谷里的那些树木也确是果树,上面的结的果实,只要是成熟了的都可以食用。
他看到这里,哪里还按捺得住,因为先前见这果树都不认识,怕是有毒,才不敢食用。现在知道原来都可以食用,他连忙跳起身来,满嘴口水的看着大青,也是刘青太过于激动,嘀咕了好一会,大青才搞清楚他的意思。
原来李靖也已经和他交待,经过他的传授之后,如果要很快的到达山谷之中,就让大青再喷出一道青光到太极图上,自然就会把他传到山谷,以后刘青道力足够,或者能使用法咒,自然也能自己使用。
大青见刘青让它帮忙传到山谷,连忙喷出青光到太极图上,果然那太极图上的阴阳鱼又开始动了起来,金光一闪,刘青再睁开眼之时,已经到了山谷之中。
正是在山谷的池子旁边,据天书上说,这也是李靖按照这谷中本来就有的温泉,用道力炼就的灵池,有助长修行的功效。
刘青见树木太高,在地上自是够不到。忙将身子一纵,跳在空中,就看起果子来。这果树高大,连同这结的果子也是不小,虽然都是红果子,各种大小的果子倒是不少。
刘青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先吃哪个好。他倒是想到了一个笨办法,从靠近灵池的地方吃去,一圈一圈的吃,先吃一个。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他去找果子的时候,马上发现,要分清楚果子是不是熟了,还是蛮麻烦的,他也看不出来。他想按照俗话说的‘瓜熟蒂落’的方法找去,马上发现这是行不通的。
原来他跳起身子,飞到树上后,才发现这些果树高达百尺不说,那些枝条都极为细长,而果子的蒂上和细枝相连的地方也更是纤细。
可是当他想去摘一个果子下来的时候,也就发现每一个果子都是很难摘下的,原来那些枝条虽然细长,却是韧性十足,极为难以摘下,自然不能用果子熟了后,容易摘取的方法来判断。
于是,刘青想了半天,他想到一个办法,落到地面,将自己的宝剑从身上拿了出来。因为他看天书上说,宝剑用先天真气催动,飞在空中,就如同自己的身体一般。
他马上催动宝剑,让宝剑飞在空中,绕着最靠近灵池的果树飞了一圈。用道心慢慢去感觉果子的里面,果然能够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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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里有的比较紧密,有的比较稀松。刘青看到这些,他就跳起在空中,去看那些用宝剑感觉到的比较紧密的果子,他看了一个红红的,足有他两个拳头大小的果子。他将鼻子凑上前去,果然是香气四溢,一阵芬香冲入脑海,确实是成熟果子的味道。
他不再迟疑,用意念引动宝剑,在那果子的果蒂处一切,那果子就掉下树来,刘青赶忙伸手接住。这怕是连李靖也想不到的,刘青第一次使用他的宝剑,居然是用来摘果子,只怕能够反李靖气得够呛,还好他已经白日飞升了。
刘青可没想这么多,拿着果子,又回到地面,在灵池水里一洗,咬着就是一口。这果子香甜无比,入口即化,刘青竟然不用咀嚼,就连着咬下,不一会将这大果子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不到一会,刘青的肚子里就有了动静。他倒是知道应该没有问题,非常镇定。果然,那动静不像他吃蹑空草的时候,而是一股热气在肚子里生起,慢慢流动到全身。
刘青就感觉到全身精力充沛,长啸一声,就有想活动一下的想法。现在他也还是只会白云拳法,于是刘青就重新练习一回白云拳法。
他这一下子实在是精力旺盛,这路拳法,一会工夫就练习完毕。练习完了之后,他才发现,他的先天真气变得厚实了一些,不像刚刚将后天真气转成先天真气那样的感觉。
看起来,那果子不错,到底是洞天福地的树木,都带了许多灵气。
他还感觉到,用白云心法催动先天真气,再使用白云拳法,居然没有任何阻碍,反而威力倍增。就算是普通招式,在江湖上的普通高手里,怕也是难逢敌手。
他只是觉得,白云拳法和白云心法像是专门为先天真气所用,心下暗暗佩服那创出这些的白云山祖师白头老祖。
他倒是开始考虑李靖的说法,想起以后自己也要行道天下,那到是在一般情况还是可以用到白云拳法的,只是要控制功力的使用,当然也可以自己慢慢学些普通招式。
因为刘青也回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张士信斗那个黑衣老者的时候,他一直没有使用白云拳法,用平常的招势都能敌住他们的两仪剑法。一定也是用了先天真气催动招势的缘故。
只是后来,那两个老者使出左道中的驭剑之术,张士信才催动飞剑,破了他们的两把宝剑。这也是符合修炼中人的道理。
一般情况下,也只有在别人使用的不是世人功夫,才能使用仙道法门里的本领。不过看起来,左道中人,一般习惯先行破例动手使用,刘青在心里暗暗警惕自己。
刘青出来之后的种种经历,已经开始让他认识到,实力强大的重要。
想到这里,他又拿出那本有字天书,慢慢看了起来。不料刚刚才看到怎么提高飞剑的控制,他就听到“哎呀”一声大叫,他只好抬起头来。
他这才看到,一直被他有意无意间忽略的小女孩,没有再在昏睡,在这时候醒了过来。她看着在他旁边的大青,惊声大叫,好像是慌乱不已。
刘青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不得她这样。只好冲了过去,让大青走开。
那小女孩直到大青消失后,才慢慢有些清楚,也就镇定下来。她看着刘青一会儿,像是鼓起勇气,才在那里问道:“喂,你是什么人,怎么养个大青蛇吓人?”
刘青也是好笑,回道:“我不叫喂,我叫刘青,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地洞里昏倒?”那小女孩见刘青和和气气,也就胆子大了起来,和刘青说起来话来。
刘青这才知道,这小女孩叫练采英,也算是胆大孩子。居然听说了天开地洞的事情,就悄悄跑过来看看,可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掉到了地洞里,倒也是奇怪,一点没有摔坏。
可是,她虽然胆子很大,也还是被守在那里的大青吓晕过去。刘青想着自己刚下来的时候,也是被大青吓了大大的一跳,不由得笑了出来。
他也醒悟到,估计是大青怕这小女孩受惊吓太过,喷出一口迷雾,让她在晕倒的时候昏睡。这样,她慢慢醒来之后,才不会太过难受。
不过看来,女孩子天性怕蛇。她一醒过来,又看到大青,自然害怕,这才惊叫出来,惊动了刘青。估计怕是伤了大青善良的心,刘青在心里有些古怪的想到。
练采英见刘青脸上露出那古怪的笑容,以为刘青在嘲笑她,就显露出她的性格来,她有此不依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笑,本来就是很自然的事情。”
刘青见她误会,居然心里会有慌张的感觉,连忙说了自己刚才的想法。那练采英听了,也是笑出声来,一下子明白过来,那大青是不咬人的,还是个善良的大青。
她也是大方,忙叫刘青又将大青唤了出来,大青一听到刘青叫唤,早就飞了出来,围着两人游动不已。
乱了这一阵子,刘青这才把自己的来历,和练采英说了。她这才知道,刘青也是从平江城下来的,还是受了张士信将军的请托,来解决天开地洞的事情。
刘青也没注意到,练采英听他说这些事时,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神色。她听到刘青说已经解决事情时,也是高兴的拍手称赞刘青。
刘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这也是和他有关,理所应当。练采英见已经无事,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她这才发现,这里好漂亮的景色。她在平江城里从来没有见过。
刘青也是心下有些明白,想到这练采英能来到这洞天福地,应当也是有缘之人。他倒是极为大方,心里突然就决定了,全然忘记开始他生怕练采英知道他吃了蹑空草的事情,他就将练采英领到那块长着蹑空草的草地那里。
刘青指着蹑空草向练采英说道:“你能来到这里,也是有缘之人,你也来吃一株蹑空草。”
那练采英听得糊涂,刘青只好又解释了一番,她听了自然大为高兴,本来她见到大青能在空中飞出,就极为羡慕,她以为这是大青的特殊本领,虽然惊奇也还没想其它。
只是没想到刘青也能飞,而且只要吃到这叫做蹑空草的,自己也能飞起来。只是她在听到说吃完蹑空草之后,会要马上方便,有些窘迫的看着刘青。
刘青这才醒悟到,也是有些脸红发烧,连忙走开,让她自己吃蹑空草,要她吃完再告诉他。他跑到离练采英远远的地方,还背对着练采英站住。这才吐了一口气,等待她来喊自己。
过了好一会,没听到什么动静,刘青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回过头去,看看她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听到空中一阵风声响起,一个物件朝他击来,他将身子闪了一下,探出手去,将那东西抓在手里一看,原来是个小石子。
刘青抬起头来,朝天上一看,可不是那练采英正站在空中,笑眯眯的看着他。
刘青见练采英刚能够跳到空中,就敢拿小石子扔他。他心里好笑,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也是将身子纵起,跳到空中,就要抓她。
练采英见刘青这么不经逗的样子,而且来势汹汹,她就给吃了一惊,猛然一呆,也不知道躲闪,一下子给刘青抓个正着。
刘青也没想到一下子就能抓住她,手上只觉得一软,居然握在她的手上。再她的嘴巴翘起,像是马上就要大哭出来。
刘青看练采英被自己吓得眩然欲滴,连忙松开手来,他心下奇怪,不是她要来招惹自己的,和她闹一闹的,怎么她反倒要哭了。
刘青本来就玩伴较少,又常跟一些大老粗们混在一起,他怎么能知道这种小儿女的心态。他心下着慌,不安的神情就在脸上显露出来。
他哪里知道,练采英也一时紧张的反应而已,她见刘青不安的样子,心里又开心起来。她脸上却不变色,还是把嘴巴翘得老高,瞪着刘青。
刘青给她看得发毛,心里活动,看来不讨好她也是不行了。可自己都已经让她吃蹑空草了,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左看右看之下,也是急中生智,把宝剑拿了出来,正要放出。他又见到练采英看到他的宝剑,两眼发光。
刘青心下更是着慌,大急之下,连忙让宝剑飞到空中,取了自己开始吃的一个大红果子来,落到地面,在灵池里飞快的洗干净,殷勤的送到跟着他下来的练采英面前。
练采英一见这大果子,清香扑鼻,本来她就许久没有吃上东西,好不容易吃株蹑空草,反倒将肚里排了净空。
她哪里还顾得上看刘青的宝剑,一手夺过他手里的果子,百忙之间还横了刘青一眼,背过身去,她张开嘴就咬了起来。
刘青见她一会就将果子吃完,不再记起要哭的事情,这才长长的出得一口气来。
那练采英背着刘青,狼吞虎咽的吃完果子,这才转过身来,正要开口说话,就觉得肚子里又有了动静,吓也一跳。
刘青见她的样子,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吃完这果子之后也有了反应,急忙向她说道:“不要紧,这个果子是长力气,只会发热,你活动一下就好。”
练采英这时也知道和吃蹑空草不同,只觉得肚子里一股热气冒起,一会就觉得精力十足,她知道这是一种异果,见刘青说让她活动一下,她也就拉开架势,打了一路拳法。
刘青还是真没想到,她也是会功夫的人。看她一招一势,也是有板有眼,像是受过明师的指点。
刘青看练采英拳打脚踢,竟是他也认得的拳法,那是在江湖上流传甚广的罗汉拳法。
不过这拳法在她手里使来,和常见的罗汉拳法略有不同,在刘青眼中看来,恰是去芜存精,大大增长了这路拳法的威力。
要知道,刘青虽然在仙道法门上还是一个初入门的人,但他现在的功夫却是一流好手,眼力已是不凡,能入他眼中的功夫也是大为不错了。
刘青看着她的身法手势,觉得有些说上不来的感觉,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些知觉,或许和她的来历有关,他心里想到。
他想了一会儿,没什么结果,也就放开。这时候,恰好练采英这路拳法已经使完,刘青和她相处了一阵子,哪里还会不知道察颜观色,连忙将手掌使劲拍起,大声叫好。
果然,练采英在那里收好势子,神采奕奕,听到刘青鼓掌叫好,她看了刘青一眼,意思是算你识相的样子。
刘青自然不敢问她来历,他早已经打算,尽量不要招惹练采英,不然她可受不了一个小女孩在他面前哭哭涔涔的样子,如果以后让别人知道了,还不以为他在欺负一个小女孩。
刘青想到这里,忙向练采英主动说道:“这里现在是属于我的洞府,暂时我们还不能出去,不过不用太久,等我修炼好仙道法门里的一些道法,就能出去了。”
他见练采英又是一副不太明白的神色,怕她心里难受,他心里紧张,连忙又向他略略解释了仙道法门之事。
刘青见她听到自己说起,他是和传说中的神仙一样的人物,那小脸之上,居然露出敬佩之色来,心下暗自得意。
不过,他也没来得及得意多久,就在他说得差不多时,练采英居然向他说道:“我听说我父亲说,他的师傅师祖也是神仙,我以前没见过他们,还没相信过,原来真是有这么回事,怪不得我刚才吃了那什么蹑空草,就能飞起来了。”
“我也要学,我也要和你学做神仙。”她接说道,一下子跳将起来不说,他还跟着喊了起来。
刘青听得头大如斗,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是如同献宝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向她和盘讲出这些事情。
不过他也不好再说其它,不然又会被她搞晕。连忙连声说道:“行,行,行,不过你得等我自己学会了,才能够教你。”
练采英见他老实答应自己,一脸高兴,她马上就伸出手来,要拉钩不许反悔。刘青无奈之下,只好照做。他心里在寻思,这练采英是不是她的克星。
不然,以他自己一身本领,怎么在面前,就总是手足无措,顾此失彼的。
刘青见她一脸高兴之后,心里居然也有一丝别样的心情,竟然像是看到她很高兴,自己也很快乐的感觉。
刘青又向练采英交待了这谷中的一些事情,然后就让大青陪着她玩一会,自己又要开始看那有字天书,以便修炼好道法,早早出去。
练采英本来是不愿意刘青只让大青陪她玩耍,见刘青说是在修炼道法,心下期待,想着以后刘青学会之后,能教自己也学会,也就自己和大青玩耍去了。
这时候,虽然经过许多事情,天色也还甚早,刘青又拿出有字天书,看了起来。
他看到飞剑之后,这才知道,飞剑真正和修炼的人相合后,可以人心剑心合一,从而达到御剑飞行的境界。
但到了御剑飞行后,也并不是最高的境界。随着道力的不同,飞剑的品质也会发生变化。体现出来的剑光就是,最好的飞剑发出的是金光,其次是银光,再次是青光。使用的人如果功力不够,就会是各种光色驳杂,这样,只要看剑光就可以看出各自的功力深浅。
像刘青因为使用的宝剑是已经飞升的李靖的飞剑,李靖数百年的功力,非同小可。
所以这宝剑在化为飞剑的时候发出金光,又刘青的道力甚浅,所以金光较少,而是杂以许多青光,这是刘青开始在使用宝剑飞出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的。
这些说的是正道中人的剑光。而左道邪道中人一般都恶毒的法器,当然也有使飞剑的。
功力高深的邪道中人,那些大魔头的飞剑的剑光都是黄光,其余一般飞剑的剑光都是发出黑光,也有一些人发出的黄黑交杂的剑光,这却是由于功法驳杂不纯的表现。
看到后面,刘青按照有字天书上所说,将心神守一,凝神内视。他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先天真气,不停的在下腹慢慢聚集,现在已经形成一个鸡蛋大小的青色内丹。
这内丹结成是非同一般,正是仙道法门的修炼开始的像征,内丹修炼圆满,将会自动转至天门。
天门也就是头顶额上,在天门之上修成元婴,修得元婴后,等内外功德,都功行圆满,通过千年大劫,自然飞升可期。
如果是普通异类修行,往往要经过五百年,才能结出青色内丹,每到月圆之时,必然吐出内丹,吸收天地精华。
大多数异类修行,动辄杀戮,会变成黑色内丹,又五百年后,必然受天劫灭亡。
那少数异类,得仙家点化护持,像大青这样的守戒行事,但由于异类修行,是逆行天道,在它们结出内丹之后算起,依然是百年一小劫,五百年一大劫。
由于大青经常守在仙人谷,受尽天地灵气,这才能在短短百年时间,就已经发出青光,正是已经结出青色内丹。
也是因为这样,它了天劫将来来临,大青通灵之极,所以才会托庇在此处,希望将来能有刘青护庇。
刘青抬了抬头,看正在和练采英玩闹的大青,心下决定,到时候一定要助它渡过天劫。
他下定决心后,又继续看去。当然这些说法里面,有些是有字天书的正文,有些是李靖的注解,刘青倒是看得不分彼此,只是看过就算,知道就好。
这本来也就是李靖的想法,他让刘青自己去作判断,毕竟这样的情形,刘青有了自己的想法,才会有成为一派之主的可能。
因为那些有黑色内丹的异类修行,在仙道修炼的人眼中,一看便知。杀之也有是修积外功,在正道中人里,也有些人以四处寻找这异类,作为修炼的一种手段。
这也算是替天行道,天道假于人手,执行天劫之意。正是这些正道中人就不愿做诛除邪道,杀伤人命的事情去修积外功,就专门四处寻找这些凶邪异类,加以诛除来修积外功。
这种做法,在李靖看来,却有些不同,他认为异类和人,只要是修炼中的,都是平等的,不能因为是异类就有先入为主的排斥念头,关键还是看修炼过程中,是否对旁人不利,这才是最重要的,对于这种说法,刘青倒是大大赞同李靖的想法。
当然,邪道中人也能修成内丹,再由内丹转成元婴修行。只是邪道中人是不可能将外功修积圆满,也是五百年一遇天劫,如果躲避不过,自然神形皆灭。
极少数邪道中人,由于种种机缘,种下善果,也能和那些正派中的不能通过千年大劫的人一样,在天劫来临之时,通过神兵兵解后之后,元婴飞出,其后经过千辛万苦,修成散仙。
但散仙并不是永世逍遥,每两千年又会一劫,天劫来临,如果不能通过,依然是神形皆灭。
因此多是邪道中人,才会主动修成散仙。正常情况下,一般的正道中人,宁愿转生轮回,重新修炼仙道法门,也不愿意修成散仙。
看了许多,刘青这才明白,为什么连传说中的仙人也是极少之数,自是因为修炼仙道法门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稍有不慎,就要万劫不复,他在心里暗自的警醒。
第九章 心血来潮
刘青拿着有字天书看了多会,也不觉得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有字天书的奇妙已经把它完全吸引进去,外界的事情他已经是全然不知。
不过,他倒先将出入石室的方法学会,也同时学会了画几种简单的符法。这些符法都是一些简单的出入符和隐身、固体等常用护身法术,这些符法刘青虽然是一学就会,看似简单,其实却甚是实用。
最开始的时候,他先从隐身的符法应用开来,他显然是不太熟练的缘故,那隐身的符法,最早只能隐去脚部,幸亏此时也没有来打搅他,他慢慢的依着领悟到的东西,将那隐身的范围渐渐扩大,接着就隐去了下半身。
刘青低头看着自己半个身子,像是浮在空中的模样,心中也觉得有些意思,想到这以后要是捉弄人,做点什么装神弄鬼的事情,这倒是个好办法的。
他已经体会出来,只要自己先天真气催动得迅速,配合好符法和法诀,这等隐身之法的应用,实在是简单之极,很快的,他就将身子全部隐去了。
刘青也是童心未泯,想着这么好玩的东西,一定要马上找人来试试的,刚一回头,他就见大青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了,只见大青晃动着身子,显得非常悠闲的样子,正在慢慢的向自己这方游动。
刘青想着大青来得恰好,他屏心静气,悄悄的利用了蹑空草的能力,慢慢的升到空中,就向大青的上方靠去。
他当然是想去悄悄的抓住大青的尾巴,一则是试下他刚学会的隐身符法,二则是有段工夫没和大青玩闹下,似乎不太习惯了。
哪里知道,他才刚刚靠近了大青,那手只伸出一半,大青的身子一扭,忽然之间,已经不见了踪影,竟是他一样也隐起了身子来。
等得刘青无奈的现身出来时,才发大青哪里也没去,居然还是在原地,竟是一点也没有动弹,刘青这才知道大青是有意的捉弄自己,他大喊一声,就将大青抱住,一人一蛇很快的滚在了一起。
又是在和大青的玩耍中,刘青很快的学会使用了隐身符法,这一通百通,其它的那些出入符和固体符都是很快的学会应用了,他这越学越有意思,渐渐的将心思转到有字天书的其它内容去了。
直到练采英来喊他时,他才发现天色已晚,天早就暗了下来,只是刚才他早已不在看有字天书,而是在回想今天看过的那些部分,慢慢的在用心思索。
本来开启门户,要先飞到半空之中,然后需要大青喷出青光,打开石门,再左绕右绕的方法走时石门,这会时候过去,在符法的帮助下,自是早已经不再需要如此麻烦。
原来在这山谷上方,石壁之中,竟有石室上百之数。这百座石室自成一个阵势,能吸取天地灵气,使每座石室保留生生不息的灵气,再加上每座石室之中,均有修炼仙道法门的比如丹药之类应用之物,极为适合修炼之人使用。
这也是李靖先前推算将来,待有字天书传授之后,有缘之人将重开洞府,独立门户,成一代宗师。他才不惜道力,花极大神通,在此开辟石室,设置阵势,以待有缘之人,也是他修积外功的一种。
当初刘青在大青的带领之下,进入这些石室之中,不能见到任何物品,乃是因为,有字天书还没有传下,刘青还不知道石室里都有李靖设的禁制,再加上有些简单的禁制尚未解开之故。
那座复杂的大阵原本是为了防止有人侵入,为保护仙人谷所用。现在既然刘青已经获得有字天书,自然就知道了出入门户的方法。
只是暂时他眼前的道力不够,只能将一些简单禁制解除,也仅可以使用部分的石室,而且在进出之时,不使用符法的话,他还需要大青在必要的时候帮助一下子。
如果不使用道力画出那出入符的话,那就是还需要大青喷出青光,青光在门户之上引动阵势,所以能够开启进入石室。
当然在先前大青带刘青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大青并不知道这些走法,还是故意带着刘青左绕右绕就不得而知。
刘青在有字天书,早已经把这些看得明白。他决定先不使用符法,先让大青当先引路,他带着练采英,跳起身子后,两人飞到空中,又慢慢升到石门之前,等大青喷出青光,打开石室,二人一蛇一起进到石道之中。
那练采英也像刘青刚来之时,惊呼不已。不过刘青见她看那夜明珠时,只是两眼放光,全是赞叹之意,眼中却也没有贪念,他暗暗点头称是。
刘青回想了一下有字天书的有关内容,想得明白,他掐起灵诀,暗喝一声,才向大青说道:“你把青光喷出,喷到那两颗夜明珠上。”大青听了,飞快喷出青光,大家只觉得有光华闪动,都闭上眼睛。
刘青早已经习惯,感觉没有光华刺眼,首先睁开眼睛,却见大青早已经游了开去,心下明白,大青早就知道这样走,只是或许开始尚有禁制,必须要会有字天书的人,掐动灵诀,才能如此使用出入的方法。
果然在他用这个不同的方法进来之后,他再看这石室之中,已经不像他开来之时的样子。不再是空空如也,而是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客厅,有桌椅用具,不过看起来都是石质。
练采英看得也是称奇不已,她也是很快适应了这些奇怪的事,仙家妙术,总是有令人神奇的地方,她是这样想的。
刘青见她没什么异样,也放下了心。他先走在石室中间,站在那个太极图下,然后将身子转到北方,就向石室后面走去。
练采英见他突然走到石室中间,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就见他已经走向石室后面,可那里并没有什么门户。她眼看刘青就要撞在那石壁之上,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忙出声喊道:“阿青,小心撞着了。”
她这一喊,到是将刘青吓了一跳,他马上明白她是在关心自己,听她叫自己阿青,也是心里一美,他心里想着,嘴上还不曾答话,就已经一头就撞在了石壁之上。
练采英“啊”的一声,心想这想他可要撞疼了。可是意料之外,刘青居然一头就撞进石壁,消失不见。她醒悟到,这又是仙家法术,哼,还在为他担心,原来他早有准备。看这家伙,是不是又没瞪他两眼,就开始在耍笑自己,她不禁有些生气起来。
她正在生气,还在想是不是追过去的时候,就见到刘青从石壁之中,伸出一个脑袋,并又伸出一只手向她招了招,还喊道:“阿英,你还不快来。”
她见刘青只有一个脑袋,一个手在外面的样子,一下子就乐了。加上听到刘青也喊她阿英,亲切了许多,也就心下高兴,一下子将刚才的恼怒给忘记,飞快的跟了上去。
原来这个地方,正是从这石厅通入后面石屋的门户,也是需要刘青来引动阵势,才能从这里走进去,换作旁人,自是进不去不说,还会真的撞到石壁。
刘青没有先告诉练采英,也是想自己先去看看,免得两人一起碰壁。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一“撞”石壁,把两人的关系在无形之中,拉近了不少。
刘青看练采英也进到里面后,大青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就在前面当先而行。原来这里面和石厅不同,竟是一条石质的长廊。放眼望去,长廊连绵而去,足有千步之遥。
沿着长廊走过去,每每相陪三步远就有一个石门,看起来是一间石室。走过几个石门后,刘青醒悟过来,他不再往里走,想到反正这是自己的地方了,以后有的时间细看。他跟着叫住练采英和大青,一起回到第一个石门处,依旧大青喷出青光,打开石门。
刘青这才醒悟,看来大青也是来过,知道是这样开启方法,所以跟了他进来帮忙开门。他心想,还真是多亏有大青在此,不然现在他就连石厅都进不了,更不要说这里的石室。
石室里果然和有字天书讲的一样,都是些仙道法门修炼的应用之物。单说在那石床之上,放着了一尺来长,一尺来宽,足有二寸厚的大白玉,就是极为珍贵的东西。
刘青在有字天书里看到,原来修炼先天真气和练习普通的后天真气并没有非常大的差异,都是讲究心的修炼,而白玉性凉,对于修炼之时,去除心魔侵扰乃是极为上等的宝贝。
不止刘青识得,连练采英都知道,这么大的白玉,实是珍贵物品,不过想想这里是仙家洞府,连那么大的夜明珠也拿嵌在石门之上,倒也都是可以理解,这等白玉拿来练功更是正常。
练采英的功夫本来就有相当的基础,现在她吃过那红果后,倒也不惧这白玉的凉意,刘青就安排她在这个屋子住下。
她是不太同意随便就给她安排在这里,但当她硬要刘青打开第二个,第三个石室时,她发现都是一模一样的石室后,也就没有话说了。
刘青自然是住在了第二个石室。不过,让两个奇怪的是,大青居然也要住在第三个石室。看起来它也喜欢在这石室里修炼,刘青马上醒悟到。
他也是乐得见大青的修炼更加精进,自是高兴,亲自对大青说,这间石室就永远归它使用。这下可好,把大青高兴得,蛇头上下左右晃动不说,身子尾巴也是在那摆个不停。
不过大青也是不太走运,让旁边的练采英看到,大青还有这等本事,会扭动身子来表示高兴,这以后,她经常就要大青扭动,倒是让大青本来要越来越胖的身子瘦了不少。
以后大青在这石室之中,日日修炼,自然是精进更加迅速,也就是得到刘青这个帮助,总算是不枉它对刘青一腔热心,出力不少的作为。
刘青见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便让练采英早早歇息,有事情明天再说。
他看着练采英在那白玉之上坐定,过了有一个时辰并无异样,知道她的功夫也是有相当基础,这才放下心来,回到自己的石室之中。
他自是也坐到那白玉之上,感觉甚为舒服,便五心朝天,跌坐起来,静静体会以内丹中心,先天真气围绕全身流动的感觉,不知不觉进入定中。
……
良久之后,刘青入定回来,心有所觉,他依旧凝神内视,发现自己的内丹颜色好像深了一些,心中一动,念动法咒,他手臂一挥,果然就有一片青光发出。
他马上醒悟到,就这一个入定,他的道力增长了许多,居然就能够使用内丹来发出青光,那已经能够算是一个正式修道中人,这样他就可以正式接管这座洞府,成为这座洞的真正主人。
他明白了这些,自是高兴之极。他想起自己已经使用了宝剑,有字天书,可那个杏黄旗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先前他见自己只把杏黄旗展开一点,就有黄光闪动,知道厉害,怕伤着其他人,就连忙收了起来。
现在在这石室之中,只有自己,这石室又是专门作修炼之用,应该没有妨碍。他想到就把杏黄旗拿了出来,展开旗子,只见那旗子放出黄光,闪动不停,他静候一会,那黄光慢慢盖过头顶不动,却是照得满屋黄光,那黄光印得整个石室都是黄澄澄的一片。
他想起以前在别的古书之中看过,这种法旗器物一般都用作防护,心下思忖,难不成这杏黄旗也是用作防护。
刘青也是脑子灵活起来,一会就想到办法。他收起杏黄旗,然后将宝剑取出。这宝剑还需要从身边取出来,自是他现在的道力倒还是不足将宝剑变成飞剑后,再化入体内,所以只能暂时放在身边。
他将宝剑化作飞剑后,放在空中。然后将旗子重新展开,待黄光不再闪动之时,这才催动宝剑逼近黄光。只见他的宝剑光华闪动,在这黄光之中,那金光不太明显,只是杂在其中的青光倒是闪烁异常。宝剑一接近头顶黄光,在刘青全力催动之下,进来了半个剑身后,再也不能向里半分。
刘青马上肯定下来,这确是一件护身宝物。要知道李靖这把宝剑非同小可,化作飞剑都不能全部侵入黄光,他怎么还不知道这杏黄旗的厉害。
他连忙收了杏黄旗,接着又收了宝剑。他再拿出有字天书,寻找有关杏黄旗的部分。找了一阵子,果然给他找到,在天下所有宝物里,杏黄旗,乃是十大护身法宝之一。
相传杏黄旗乃是当年无上道尊――太上化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他授给下山行道的徒弟,后来的西周丞相姜子牙的护身之物,让姜子牙替天行道,在姜子牙进行伐商灭纣的征途之中,多次保得姜子牙的性命。
刘青当然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在传说中十分神奇的宝贝,杏黄旗会落在李靖手里,直到传授给自己。
刘青又用了一会杏黄旗,知道已经能基本使用后,知道没有什么差错后,又重新思索起来。
原来,他毕竟已经想到,除了他现在有了三册有字天书外,那宝剑和杏黄旗皆是天下奇物,一件是天下善攻的宝贝,一件是天下善守的法物。由此可以李靖对他这个传人的重视,也说明当今正道不昌,已经严重到了怎么样的地步,不然怎么会需要动用如此强大的法物。
刘青考虑下来,心里有了决定,且不说要出得仙人谷,要动用有字天书里的一些道术才能出去,就是不需要,他也要将有字天书的第一册,也就是仙道法门的基础得以修炼完毕,才能出仙人谷。
他下定决心之后,顿时觉得精神大为振奋,又继续看起有字天书,沉浸在有字天书的种种奇妙道法里,自是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刘青此时又得益于从小就有看书的习惯,依照他以前的习惯,他将有字天书里东西分为几类后,那些易于修炼的,他就马上学好,而那些需要时间来修炼的,他就先行记住,就这样,他速度加快起来,一个晚上过去,居然将所有字天书看完,统统记在脑子里面。
待他看完有字天书之后,才发现一晚过去,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他这才站起身来,走出房来。不过,他倒是发现,自己一晚未有休息,一直在看有字天书,居然没有觉得困倦,反而神采奕奕。
他一想之下,马上明白。本来他结成内丹后,就已经不用睡觉,只需要静坐休息一个时辰即好,昨天他在看有字天书,修炼了不少基本的道术,有的就有凝神归元的功效。
这倒是一个新的发现,以后他就多了许多修炼的时间,大大方便他道力的提高,他自然又是大为高兴。
刘青心里高兴,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旁边的房门处,想去叫练采英起来,他这才注意到,她的房子里,石门大开,练采英坐在石床之上,她果然早已经起来。
刘青看着她嘴巴翅得老高,两眼睁得大大的,正在瞪着他,心里暗叫不好。
他正要说话,就见她已经喊了起来,道:“死阿青,怎么这么晚起来,害我在这里等你,我自己又出不去,气死我了。”
刘青见她的样子,也是人急智生,已经想到了办法。连忙说道:“别急,昨天我是没有办法让你一个人可以自由出入这里,今天我已经学会了一个新的道术,你将左手伸了出来,摊开手掌,待我给你施法。”
练采英本来就只是嘴上说说,故意要看刘青的窘态,捉弄一下子他而已。她都没想到,刘青一晚上就会学会让她自由进入这里的道术,大喜之下,急忙伸出左手,打开手掌。
刘青见她脸色好转,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凌空点出,回想昨天在有字天书里看到的,心里暗念法咒,在她的左手之上画了一个出入符,说道:“好了,你去试试”。
练采英只觉得手上丝线凉意,觉得像在手掌里跑进一个什么东西,心里一跳,连忙收回手掌一看,见到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她听到刘青说让她试试,也是半信半疑,慢慢走到那道门户之处,她倒是留了个小心,并不象刘青昨天进来的时候一样,先将头朝石壁撞去,而是将左手先行伸到石壁之上,以慢慢按了上去。
刘青见她半信半疑的样子,又是慢慢的将手按到石壁上,也是心下紧张,怕有什么差错。哪里知道怕什么出什么,他就听得练采英一声大叫,“哎呀”一声,就将手掌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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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练采英收回手后,又将头朝石壁撞去,心里大骇,居然来不及阻止,就见她撞在在壁之上,消失不见。
刘青吃惊之下,以为自己将出入符画错,连忙掐动法诀,冲出门户,一看之下,把他气得火冒三丈。原来练采英好好的站在大厅里面,笑嘻嘻的看着他,哪里像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他又是被她捉弄了一回。
不过,刘青到底已经初入修炼之门,刚只觉得生得一股烦燥之气,要向她发火之时,就觉得从内丹里生出一股清凉之气,将他的一腔怒火化解,他也就平静下来。
刘青心里暗叫一声惭愧,自己怎么会冲这小女孩发火,她也只是和自己开个玩笑罢了,毕竟她在这里也是委屈,不明不白的来到这里,只好和自己在这里呆着,也是难得了。
他心里转过这些念头,也就脸上和缓,笑了一笑之后,轻轻的对练采英说道:“看来我这道术还是练得不错,总算没让你撞着头。”
“不过,你以后也不要随便开这种开玩笑,这些道术也是非同小可,万一发生事情,我要是施救不及,可就大大的不妙。”刘青顿了顿之后,还是关心的说道。
那练采英见刘青冲出来,像是要发火的样子,她倒是早有准备。可是她没想到,转眼之间,刘青就压住了一肚子火气,反而和颜悦色的劝起她来。
她从小长到现在,不是有人对她说教,就是有人对她悉心巴结。哪曾有人会像朋友一样,如此对她,一时之间,她也是举止无措,竟是感动的哭了起来。
刘青见她不说话,居然突然之间,就真的哭了起来,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在那里搓动手掌,呆呆的看着她。
练采英看他的样子,忽然一会儿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一会儿又觉得有趣,立即就破涕为笑,乐了起来。
刘青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心里暗叫厉害,不过,见她像没事的样子,连告诉她,道:“阿英,你站在这石厅的顶上的太极图下,等阴阳鱼转动之后,就可以到山谷之中了。”
这自是刘青已经给她和自己都画了法符,两人都已经不用大青帮助就能到山谷里面的原故。说完,他自己当先站到那太极图下,等着她过来后,只见太极图上阴阳鱼转动,射出金光,两人就到了山谷之中。
两人到了山谷之中,自然又是刘青用飞剑取了两个同样的红果后,一人一个,吃将起来。吃完之后,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一会儿,相视而笑。原来不但是刘青没有感觉到昨天身子发热的现象,连练采英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两人都吃得肚子很饱而已。
刘青一下子明白,似这种奇果,只有在第一次吃的时候才会有特别的作用,吃了一次后,就不会再有效果了。
他倒也不在意,毕竟这种奇果能吃过一回,就已经很大的福份了,现在虽然没有灵药的作用,就是这果子的味道也不错。
可能练采英也更多的想的是果子的味道,见没有什么事情,她蹦蹦跳跳的又去找大青去了。刘青自己坐下来,又开始思索有字天书里的各种道术,有时还练上一练。
他练习了一会,抬头看到正在玩耍的练采英,猛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站起身来,交待了练采英一下,自己跳到空中,慢慢向上升去。
原来,刘青早已经得知,自然天开地洞的禁制解掉以后,地洞已然自动封闭,他已经不能再从原路回去,只能从仙人谷中,从下往上飞,飞出谷口。
现在他已经能够飞起,连练采英也能飞在空中,他自然就想试上一试,好早日将练采英送了回去,免得他的家人着急。
再说刘青也觉得应该回到张士信那一下,通知一声,免得他枉自为自己担心不已。很快的,刘青慢慢的飞了上去,眼见已经超过石门,再往上又飞了两丈后,却怎么也不能向上再飞上一点。
他想尽办法,还是不能向上飞动后,才醒悟到,暗叫自己怎么把这件事忘记,原来蹑空草不是能飞得太高,据说只能飞到十丈来高,他想想已经飞过的地方,确实现在已经是差不多有十丈高了。
无奈之下,刘青只好又回到地面,寻找办法。想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办法。他心里有些着急,把宝剑拿在手里,挥来挥去。
他看着自己宝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那就是御剑飞行,对,看来这也是李靖原来的安排,必须要有御剑飞行的本领才能出这仙人谷。
当下,他把情况和练采英说得清楚,他就开始专门修炼宝剑,希望早日学会御剑飞行。
时间又是这样匆匆而去,转眼间在这仙人谷中,倒是刘青记得太阳已经是升起落下有十五次,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在这谷中居然过了有半月之久。
这段时间里,刘青自然是将一些基本道术修炼得极其熟练,那有字天书也是已经能倒背如流。到得在谷中的第十六天的上午,刘青心里忽然心神不宁,怎么也不能静下心来,猛然醒悟,是到了要出谷的时候了。
原来在前两天,刘青居然已经学会了御剑飞行,只是刘青觉得尚不是很熟练,觉得已经耽误了许多日子,又想到还要带着练采英御剑飞行,他想再修炼一阵子再走。
现在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要出谷了,这也是突然而来的感觉,也许就是他以前在书上见过的所谓心血来潮吧。
刘青主意已定,叫过练采英,又嘱咐大青在此继续看守门户,说清楚回去一趟再前来修炼的事情。
他见交待清楚,心中念咒,从手中挥出一道青光,罩住练采英,然后催动飞剑,那飞剑发出金光,罩住他和练采英,就要向上飞起。
只见大青突然将身子扭动,拦住刘青,蛇头不住的晃动,点向练采英。刘青见状,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忙收起飞剑,问起大青。可是他问了好一会儿,总是不得要领,心里着急起来。
大青见刘青不明白,还在着急起来,只蛇头晃动,它将身子扭在空中,慢慢向上飞了一丈后,又是一扭头,张开大口,吹出一阵风到它的身子之上,它又扭动身子,像是突然在空中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如此做作,大青来来回回作了几次。刘青见大青一会摔到地上,一会又望着练采英,突然明白了,他向大青说道:“你不要再做了,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飞上去的话,练采英她会摔下来。”
“可是那怎么办,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刘青又接着问道。大青又是晃动蛇头点了几下,还摆动蛇尾,让练采英跟着前行。
他们两人都和大青相处有了段日子,特别是练采英,这阵子和大青四处玩耍,自是明白它个动作。两人心里不太懂得大青要带练采英去哪里,也还是跟着前去。
走一会儿后,大青竟是将练采英带到灵池旁边,它突然身子一动,那蛇尾一摆,就将练采英扫了下去。
第十章 御剑破敌
刘青一见大青将练采英一尾巴就扫了下去,措手不及下,他顿时觉得哭笑不得,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大青还开这种玩笑。
他可是怕了练采英,怕她生气,连忙顺势发出一道青光,将她罩住,拖了上来。他这下触动了灵机,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暗叫自己糊涂。
原来,有字天书里交待过,李靖的注解也多次讲明这点,这御剑飞行,是仙道法门的修炼里面,已经算是比较高深的道术。
一般说来,那些能够使用飞剑的人,之所以不能进行御剑飞行,主要因为他们的身体承受不住在飞行中的产生的罡风,那罡风极其厉害,要是没有足够的道行道力,将会被罡风扯成粉碎,落得个形神俱灭的悲惨下场。
刘青能够这么快的学会御剑飞行,一方面是他在有字天书里学得一些法门,可是降低罡风对身体的伤害,另一方面也是他经过灵池的浸泡,再被李靖给他用剑光罩遍全身,洗毛伐髓后,他的身体变得格外强韧的原故。
刚才大青将练采英扫入灵池,刘青用青光罩住她拉上来后,猛然想记当日李靖对他所施的道术,这才醒悟过来,大青是在提醒他,练采英没有学过道术,如果和他一起御剑飞行的话,会难以承受罡风的撕扯。
这怎么不叫刘青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在他的粗心之下,将要伤害练采英,虽然在他的道术之下,加上练采英也有这阵子洗过几回灵池之术,还不至于有杀身之祸,只怕也会是造成极大的伤害。
想到这里,他忙止住正要骂大青的练采英,使出飞剑,发出强烈的金光,罩住练采英,将她全身都置在金光之下。
练采英本来是想要好好骂一通大青,没想到,刘青一下子阻止了她,还用剑光罩住她,她到是聪明,知道必有原故,也就在那里慢慢等待。
她洗过几回灵池后,也知道灵池里的水是难得的神水,只是刚才大青突然把她推下去,她才会觉得生气。
和以前一样,她掉入灵池后,灵池给她一种难得的温暖感觉,虽然很快就给刘青用青光拖了上来,可是她的身体和心里依然是有那股温暖的感觉。
当刘青用剑光罩住她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和灵池里的水带给她的感觉一样,刘青发出的剑光也同样有一股温暖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后,她觉得全身发热,可是不会觉得难受,而是觉得很舒服,慢慢的,她的身体竟然会种有正在变强的感觉。
这样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练采英就觉得这种感觉慢慢退去,同时发现湿透的衣服居然全部变干。她慢慢睁开眼来,刚好看到刘青已经收起飞剑,正在关心的看着她。
刘青这才把刚才想到的事情告诉练采英,她听得脸上都变了色,倒是出奇的没有责怪刘青,她只是一脸感激的看着大青,大青像是甚为得意,自然又是在那里高兴的扭动身子。
刘青又问了练采英刚才他用剑光罩住她的感觉,得知她和自己当初一样,知道再无差错,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他又先用发出青光护住练采英,然后催动飞剑,向上飞去。
大青也是跟着飞起,直到比上次刘青飞到的地方还高出几丈后,才停了下来,看看刘青慢慢再向上飞去。
刘青往下看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大青,又想到自己下得地洞一趟,果然有如此遇合,心里百感交集,他这才知道,大青居然不只是靠蹑空草才能飞在空中,不然它是飞不到那个地方的,只怕还有许多别的本事。
他现在完全知道,当日去自己家里对付那金头大蜈蚣的,一定就是大青,看那日大青最后消失的本事,那应该也是道术的一种,知道大青果然是修炼有成。
刘青再看看在自己两重保护下的练采英,她依然在那里向已经看不见的大青挥手,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知道无误,和她说道:“大青已经看不见了,你快闭上眼睛,要正式开始飞了。”
这个时候,他心里涌起强大的信心,忍不住长啸了一声,也就没理会到练采英的阵阵抗议声,就那么加快速度,越飞越快,只见两个人包在剑光之下,流星赶月一般,飞快的向谷口飞去。
这御剑飞行,果然极是快捷,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两人就已经出了谷口,刘青带着练采英光落到地面之上,虽然在谷中也一直能见到阳光,可不知道怎么的,现在两个人居然都有那种重见天日的感觉,都是大大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相视而笑。
练采英在一笑之后,马上又觉得不对,刚才刘青都没注意自己害怕得要命,飞得那么快,真是个坏蛋刘青,她在心里嘀咕不止。
刘青倒是没注意练采英这么多,他出得山谷之后,兴奋的心情马上就平静下来,毕竟他现在是这要仙人谷的主人,当然要多多打量下形势,更要看看仙人谷的谷口在哪里。
四处打量后,刘青惊奇的发现,这地方居然是在他和张启星从集庆到平江的路上,应该是快到平江城。他跳到空中,向远处看了看,他更惊奇了,他看得清楚,正是离他原来遭遇黑衣人老大的地方不远。
那也就是说,这个谷口是在平江城的城郊,由于离大道有一段距离,加这谷口处正是一处悬崖峭壁,平时已是人迹罕至不说,再加上有李靖所设的禁制,才会为世人所不知。
想到禁制,刘青向仙人谷看去,以他现在的眼力,已经可以看出,这仙人谷居然是设下了强大这极的禁制在此,如果不是刘青已经能使用李靖所传的飞剑,能够御剑飞行,而且熟悉有字天书的一些基本道术,加上熟悉门户,只怕他自己也再也进不了仙人谷里。
如果想要硬闯仙人谷的话,只怕是那种世人难见的散仙也是无可奈何,刘青不由得又佩服李靖来,毕竟这种能平安渡过天劫,又是白日飞升的人实在是太厉害,这可是自己以后的目标,他也是在暗暗下决心。
只有刘青在这里左思右想,他没想到,那练采英出得山谷来,那里还能平静下来,也是将身子一跳,纵在空中,就在那里慢慢的向平江城飞去。
不过,练采英才飞出去不到两里地,又慌里慌张的很快飞了回来,大呼小叫的,如同有人失火一般,这也就惊动了刘青。
刘青细心询问下,这才听练采英说得明白,原来是有强人打劫。他心道怎么在平江城这么近的地方,会有强人出没,他心里一动,来不及责怪练采英不应该随便就用蹑空草的本领,他自己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发出一道剑光就罩住练采英,他催动飞剑就飞了过去。
这两里来地,在刘青御剑飞行之下,眨眼功夫就到了地方,他飞快落到地上,悄悄撤去两人身上的青光,他顾不得再和练采英说话交待,抬眼就向那群人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大吃一惊。
原来这群人里,一大半是他认识的熟人,一路看去,应该是有趟子手三十来人,五个镖师,带着五辆大车。正是集庆城里的东门镖局里的大伙。
他们将五辆大车围成一圈,每个人的样子都是非常狼狈,不但那五个镖师浑身是伤,连趟子手们身上也是没有几个完好无损的。
他们都在看着那正在打斗的六个人,他们全神贯注,一心一意的盯着场中,加上刘青是从后面上来的,因此居然都没有发现刘青他们从空中落下。
这六个人中,只有总镖头云飞风是东门镖局的人,其余五个人都是黑衣打扮。刘青看他们出手,正是用的五行阵在攻击总镖头,不过,刘青见总镖头虽然是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宝剑,在那五行阵中游斗不停。
虽然看起来总镖头是被淹在一片刀光剑浪之中,但他手中宝剑施展开来,那五个黑衣人的兵器却怎么也近不了身,这种情形,在旁人觉得凶险万分,在刘青看来,知道总镖头算是游刃有余,正在察看阵势,刘青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他心里雪亮,心里暗道又是这些黑衣人,多半这些人又是马头山的门人弟子,真是阴魂不散。
看来他们先是护镖不成,知道那五个黑衣人的厉害,才由总镖头出手,拿话套住那五个黑衣人,这才避免了大家的无谓伤亡。
刘青从小就和他们混在一起,自是熟悉镖局里应付劫镖的种种方法路数,这种情况明显就是遇到不能抵敌的家伙,才会套下话来。
要是强人能够战胜总镖头,自然是可以拿镖走人,这样就可避免人员的死伤,反正失镖以后,是托人要回镖来,还是倾家荡产的赔镖,那就只能看劫镖的人和镖局里的人到底谁的朋友多,谁的背后势力大了。
要是强人不能战胜总镖头,那就只能拍手走人,镖局里也以免和强人结下深仇大恨,不得化解。毕竟镖局在江湖上行走,主要就是靠的朋友众多,如果靠武力行走江湖,那是走不通的,也容易引人妒忌,横生祸端。
刘青看得明白,心里暗自苦笑,想到,镖局里的大伙和这些人讲江湖道义,只怕是要吃亏上当的,他在心里暗自警惕,也就顾不得出声和众人招呼,只是两眼盯着场中争斗的众人。
他仔细看那五个黑衣人,看到居然有四个是中年大汉,另外还有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他不同于另外四人都使用一把钢刀,他手里拿的是一把大宝剑,但看阵法转动之间,明显是以那老者为首。
刘青又想起当日张士信在集庆对敌的情形来,心里一惊,难道这老者也会驭剑之术,只怕会要糟糕,他心里莫名的开始担心起来。
哪里知道,刘青刚想到这里,场中已经起了变化,那黑衣老者看看久斗之下,总镖头并无败象,知道扎手,果然双手一起一坠,将手离了大宝剑,那大宝剑化作一道黑光,就冲总镖头飞去。
恰好这里,别外四个黑衣人的四把钢刀就向总镖头砍去,正是要总镖头躲无可躲,不是伤在他们的钢刀之下,就是伤在黑衣老者的大宝剑下。
刘青看得目眦欲裂,大喝一声,连忙催动宝剑,他的宝剑化作一道金光,冲那黑衣老者的大宝剑所化的黑光飞去。
那边总镖头云飞风一见那道黑光飞向自己,黑光来势猛厉,不似寻常的功夫,他马上识得厉害,暗叫一声罢了,此命休矣。
但他闯荡江湖多年,却是不甘心白送命,心里头一股狠气冲出,他对那道飞向自己的黑光视若未见,也不管黑衣老者,心里明白奈何不了黑衣老者。
他只是将手中的宝剑一圈,中门大开之下,便向场中的另外四个黑衣人削出,竟是要和那四个黑衣人来一个同归如尽。
那四个黑衣人眼见总镖头在要丧命在首领的驭剑术之下,哪里还肯与总镖头硬拚,见他拿出不要命的打法,居然心意相同,四个人同时后退,让了开来。
这时,刘青的飞剑正好赶上飞向总镖头的那道黑光,一把罩住,他催动飞剑,只见在那飞剑金光闪闪,道道青光也夹杂在其中,只是在一刹那里,便将那道黑光消去,那化成黑光的大宝剑也就被切成了一块块的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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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这一含怒出手,非常轻易的破了那黑衣老者的驭剑之术后,并未停留,反而继续全力催动飞剑。
跟着就见那金光更加明亮,又是绕着正在后退的四个黑衣人飞了一圈,就听到惨叫声起,飞剑竟是将那四个黑衣人执钢刀的手臂连根砍下,四把钢刀也和四条手臂掉在地上,呛啷之声和着惨叫声响成一片。
那黑衣老者见了一道金光朝自己的大宝剑飞去,就已经知道必无幸免,他倒是有些见识,知道是正派中人的飞剑,明知不敌,就飞快的跳出了圈外。
他再看向金光来处,他以为必是正派中长老人物到来,正要说话找些场面回来,可一看到刘青之后,居然是个少年,猛然呆住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刘青听到那些惨叫声起,看着地上的断臂和钢刀,心下已经有些不忍,又见黑衣老者也跳出圈外,见他识得厉害,当下便不再催动飞剑。
刘青眼看局势都在掌握之中,他才放下心来,正要和总镖头答话。他忽然有所知觉,就见到那本来呆住的黑衣老者,突然身子一动弹,将手高高扬起,从手中抛出一个东西,正击在总镖头的身上。
刘青暗叫不好,果然就见总镖头中了那物事后,仰天倒下,他差点魂飞天外,恼怒之下,他催动仍在空中盘旋的飞剑,一把罩住黑衣老者,全力催动,飞快的将他搅成粉碎。
可惜那黑衣人本来想擒住总镖头,来要挟刘青,却不知道刘青本来并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只是在那里以己度人,他想好的救命好计,反而弄巧成拙,白白失了性命。
刘青接着抢上前去,一把抱起总镖头,他万万没想到,总镖头在这一会儿工夫里,已经脸上乌黑一处,身子也已经僵硬。
他眼见总镖头如此模样,心里十分难过,慢慢的心头怒火又是生得老高,耳中恰好听得那仍叫惨叫不停的四个黑衣人,更加着恼。
他想也不想,再将飞剑催动,绕着那四个黑衣人转了一下,顿时那四个人的身体,连同地上的钢刀,残臂都被金光搅成碎片。
刘青马上就为总镖头报得大仇后,这才心头略略平静,可一看总镖头的样子,又开始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这么做事不利落,明明知道这些人是左道中人,还心慈手软,没有马上将他们全部杀死,才会铸成大错。
众人中,练采英是最清醒的,这倒不是她最镇定,只是她知道刘青的厉害,对他有十足的信心,知道取胜必无问题。
可是场中的变化还是出于她的想像,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她倒是还是心细,跑到刘青面前,看着呆呆抱住总镖头的刘青一眼,她先探手试了一下总镖头的鼻息,惊喜之下,“啊呀”一声,就叫了出来。
当镖局里的众人眼见场中发生变化,总镖头性命只在须臾之间,刘青突然出现,一片金光闪动,居然破了那黑衣老者的驭剑之术,又是连连伤敌,总镖头眼见搭救,他们已经大为惊奇。
他们也是不料又起变故,黑衣老者骤然发难,总镖头倒地不起,也都是突然失措,直到刘青杀死所有黑衣人,看到练采英跑到刘青身边,探过总镖头的鼻息,她叫了一声,众人这才清醒过来,赶忙跑过来,都围住总镖头。
练采英叫了一声后,刘青也就醒悟过来,顾不得和围上来的大伙打声招呼,也是伸手探过总镖头的鼻息,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总镖头虽然已经人事不知,刘青乍逢变故,一时没有注意到总镖头却还有些微弱的鼻息,他一知道总镖头还有气息后,又是感激的看了练采英一眼。
他连忙从身上取出一粒金丹来,这金丹异香扑鼻,正是他从仙人谷带出来的疗伤圣品,只有是有一口气在,就可以起死回生。
总镖头的身子僵硬,嘴里已经不能吞下金丹,不过,这倒是难不住现在的刘青,只见他心中念动法咒,手上发出一道青光,在众人的一片惊奇声中,那道青光裹住那颗金丹,就将金丹送入总镖头口里,吞入腹中。
这金丹果然厉害,一会儿的工夫,就听得总镖头腹中响动一阵后,脸上乌黑悉数退尽,身子也慢慢变得柔软起来,口鼻之中的呼吸也变得缓慢悠长,如同熟睡中的人一样。
众人看到这种情形,知道总镖头已经无甚大碍,安置好总镖头在一辆大车上,大伙这才七嘴八舌的问起刘青来。
刘青也是静下心来,先不答话,又是念动法咒,从口中吹出一股清风,那清风吹起后,在空中盘旋扭转,形成一个二丈来高的旋风,他催动旋风,卷起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远远的吹到附近的山间去了。
众人看着一下子变得干净的地面,又目瞪口呆的看看刘青,本来他们开始看着他出来援救总镖头,就知道他已经有了不起的本领,没想到他已经会了这些神奇的法术。
他们看向刘青的目光,一下子由原来的亲近之情,变得有些崇敬起来,许多人已经在嘴里开始说着神仙,仙人之类的话来。
这些突然的变化,让刘青感到无所适从,他本来想要如实说给大家听他的遇合,见这情形,猛然想起以前张士信说的,普通人对会修炼仙道法门的人的看法,也就顺着大家的意思,说出一番话来。
他大声说道:“就像大家想的一样,我遇到了一位异人,传授了我一些法术,刚才那救总镖头的金丹,也是那异人送的,对,就是这样。”
他其实基本上说是都是实话,只是略略用上了一些常人所习惯的词而已,就这么简单带过他这么多天的经历,到底是从小亲近的大伙,他从心里讲,也不愿意自己去骗他们。
刘青简单说了这么一句,又问道:“镖局里不是不走镖了吗,就算走镖也不出集庆地界的,今天,怎么会将镖车押到这里来?”
众人听得刘青简单解释了一下法术的事情,倒是符合他们的想法,他们也想,这种事情,一般是不能多说的,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他们更加不想追问详细。
又听到刘青问他们为什么会将镖车押到这里来,这才让平时善于说话的镖师李银给刘青讲了一回。
原来,自从大帅张士诚接管集庆以来,治理得井井有条,民众也是安居乐业,各种买卖又开始兴旺起来。
镖局里也讨论过,觉得从集庆到平江这条路上,都在大帅张士诚的义军管治之下,基本还算清静,镖局又生意清淡日久,也是难以维持,于是就决定又开始走镖。
近半个月来,也是走过好几次了,一路上平平安安,也是没有出一丁点差错,大伙也是甚为满意。
前几天,集庆知府向文才向知府亲自来到东门镖局,说是要运送五大车货物到平江,本来应当是由军丁护送,可是因为近日调动频繁,军务繁杂,抽不出来军丁。又听说东门镖局最近走过几次平江,道路熟悉,这才想委托东门镖局护送,酬劳加倍。
就这样,由于接的是义军的货物,镖局上下也是极为重视,本来不需要总镖头出动的这趟镖,就由总镖头亲自带领大伙来走一回。
一路上平安无事,不料将到平江城时,突然杀出这五个黑衣人,说是要留下货物才能通过。双方这才动起手来。
不想正如刘青看到众人的狼狈样子后想到的,这五个黑衣人,分出那个黑衣老者缠住总镖头后,另外四个人组成五行阵,杀向大伙,不到一会工夫,大伙就都浑身是伤,眼看抵敌不过,总镖头才扔出话来,拿话套住那黑衣老者,独自斗这五个黑衣人,这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刘青知道的了。
刘青听了,心下暗暗点头,东门镖局的人可能也没看是什么货物,现在义军算是官家,按规矩,一般镖局押运的官家的货物,是不能看镖,也就是不能看自己保的是什么货物的。
也就是这样,镖局很少会接官家的货物,只是现在义军有些不一样,加上这条路上也走过几回,没有出过事故,为了生计镖局才会接下这趟镖的。
只是,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是义军的货物,不知道怎么走露了风声,这些黑衣人才会杀出来,想要劫走货物,来打击义军。
看来这些黑衣人,现在是更加的变本加厉了,并不忌讳对普通人使用邪法,刘青见过的都已经是有两次,他没见过的还不知道有多少。难道说现在正道的力量衰弱到了这个地步,刘青不禁在心里想。
说了一会话后,刘青想到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不然等会黑衣人有厉害的左道中人前来,自己这点粗浅的道术只怕会是敌不过他们。
他看了看众人,接着他又叫自己粗心大意,怎么把众人身上的伤也忘记掉,连忙又拿出一颗金丹,和众人要过一个水袋来,将金丹放入水中化开,让众人分别服下。
这金丹下去,自是药到伤去,受伤的人不但感觉伤口不再疼痛,还觉得伤口开始慢慢愈合,确实是神奇之极。大伙精神高涨,都是连声赞叹刘青的仙药神妙。
不过,刘青心里很是难受,不愿意多多搭话,只是连忙催促大家,打起精神来,护着躺在车上的总镖头,大家一起押着镖车,往平江城而去。
第十一章 飞来峰上
这地方离平江城不是太远,一路平安无事,大家很快就到了平江城北门,东门镖局里自然有人打点一切,也守门的军丁认识刘青,见他和东门镖局的在一起,也是有些惊奇,不过也没有人问些什么,因此还是很顺利的,大家就进了北城门。
刘青交待下联系方法,让大伙自行前去交镖,结具任务再说,这倒是刘青觉得总镖头没有醒来,总是放心不下,他要带着去见张士信,现在这城中,刘青也就只知道张士信可能知道这些黑衣人的手段。
然后他特意悄悄的交待练采英,让她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用蹑空草的能力跳到空中,有人发现就以轻功的功夫掩饰云云。
这也是刘青慢慢的领会到的人情世故,也是内心的修炼要大大超过了身体修炼的脚步,开始知道要注意不能过于惊世骇俗,不然容易有不测之祸。
到是练采英见刘青在此时此处,他应该是十分痛苦的时候,还知道关照自己,她本来还想和他说些什么的,张了几次嘴,终于是没有开口说出来,她自己一个人就走了。
东门镖局见练采英和刘青一起来的,两人又是年纪相仿,这时两人悄悄在旁边说话,像是依依不舍,见刘青过于沉闷,怕他在心里不太好过,自是免不得要故意笑笑刘青他们才走开。
刘青见练采英和众人都去得远了,他才雇上一辆马车,他坐着马车外面,让总镖头云飞风在车子里面躺着,马车就往张士信的院子驶去。
过了一会,刘青坐的马车还没有到张士信家的门口,就远远的见到张士信已经迎了出来,刘青想到,自是早就有军丁报知于他,他才会前来迎接。
张士信见刘青安然无恙,哈哈大笑,一把跳起,就将刘青扯下马车,左看右看,心里顿时雪亮。他大声说道:“阿青,看你的样子,确实是有所收获,不过你可也是让我们担心死了。”
刘青见只是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他的脸上就显得甚为憔悴,心里十分感动,知道肯定是有为自己担心的原故。他口中连忙答道:“我很好,而且像流云子前辈说的,我确实有所遇合,不过,说起来这也是多亏你们的指点。”
“不过,这个经过等会咱们再说,先请帮我看看这位总镖头。你见多识广,你看看他现在的情形是怎么回事。”刘青从马车里抱出总镖头云飞风,他有些期待的问张士信。
张士信一看刘青不是一个人前来,还坐着马车,早就知道必然有所原因。不过他也没有料到,刘青会从马车里抱出一个人来,还是个受伤的人,还说是个总镖头。
他按下心头纳闷,吩咐军丁招呼车夫,那马车夫自然有门口军丁打发银两,这就不用他们管顾。
张士信忙将刘青迎进屋里,看着刘青将总镖头放在床上,他就开始打量起来。他看了一会,又是拿起总镖头的左手,仔细探了脉门,细察他体内的情形,心里也甚是奇怪。
刘青见张士信也是奇怪的样子,知道他可能有所发现,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回。
当张士信听到那黑衣老者抛出一个物事在总镖头身上后,总镖头仰身栽倒后,心里暗叹了一声,暗呼厉害。他问刘青道:“你可曾看过那物事是什么东西?”
刘青一听,也是一呆,思索之后,这才想起,一阵子忙乱后,居然会把如此重要的问题给忽略过去,他也没有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会让总镖头受伤倒下,他暗叫自己粗心大意。
不过,刘青心里只能叫苦不迭,他知道再找一定是找不到了,自己用剑光扫过后,只怕留不了任何东西,而且为了扫灭痕迹,他还把那些碎物吹入山中,哪里还能够找得到。
刘青接着将自己用金丹救治总镖头的经过,以及一些细节补充说完,这才满怀期待的看着张士信,希望他能有什么办法。
张士信仔细想了想,又过了一儿,他才慢慢说道:“阿青,按照你用金丹的情形,应该是所中的毒性已经去除,伤势也没有问题,这总镖头现在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只是……”
他停下话头,看着刘青,又像在想些什么,低头思索起来。刘青心里着急,见他不说话,连忙接着问道:“只是什么,请你快说呀?”
张士信又想了想,他才说道:“只是我看,那个黑衣老者当时可能是想擒下总镖头,来要挟你,逃过性命罢了,所以我想总镖头又得你金丹救治,确是就身体上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那黑衣没想到,你会怒气发作,一声不问,催动飞剑,将他那么快的杀死,也算是他的自作自受,活该他有此报。”
刘青听了以后,他回想当时的情况,果真是如此的情况,他又叹自己作事过于鲁莽,没有仔细考虑清楚,就轻易动手,杀掉那黑衣老者。
张士信心里更加知道,这其实这也不能怪刘青,只能说他是关心作乱,失去了冷静,不然,以刘青的现在的能力见识,断不会做出这样进退失据的事情。
他见刘青低着头,在那懊恼不已,知道要是还告诉刘青,其实不应该随便的使用金丹,用药救人,这样反而冲乱了药性,只怕他会要更加难过,而且现在也不是懊恼的时候。
他思索之下,也有了主意,向刘青说道:“你那金丹既然已经解去内伤和毒性,总镖头依旧没有醒来,只怕是因为那物事还含有厉害的迷药的原故。”
“金丹治不了厉害的迷药,所以总镖头没有醒来,要总镖头醒来,也只能从这方面着手。”张士信在慢慢提醒刘青,让他从懊恼中清醒过来。
果然,刘青一听到张士信的话,听出还有办法,又升起希望,连忙抬起头来,看着张士信,说道:“那又要什么东西才能治这迷药?”
刘青这一清醒过来,马上意识到只有找到解迷药的东西才能唤醒总镖头来。这是当前最为可行的办法。一味责怪懊恼已经于事无补。
可是哪里知道,张士信并不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缓缓的站起身来,迈步就向屋外走去。
刘青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去说话,见他走了出去,像是心情比较沉重,他也就是随着走了出来。
刘青走出房门来,这才看到,张士信居然就那么继续走着,缓缓又走向院子门口,慢慢的走出了他的家门。
他心里更加纳闷,倒是不便催促他,依然跟着张士信,来到屋门外的路上,想看看张士信有何等话说。
张士信倒像是忘记了刚才说的事情一般,背对着刘青,头也不回,伸手指着南边问道:“阿青,你可知道平江城的南边是哪里吗?”
刘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他问话,也是不得不答,想起以前从书上看过,也曾经常听人说起。他忙说道:“平江城南边,那不就是有名的杭州城吗?”
张士信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是杭州城再往南边,更远更南边。你知道吗?”他又问道。
刘青心想,更远更南,那就是南岭两广一带了,从书上知道,那一带已经人烟稀少,民风强悍,从来都属于不服元人管治的地方,元人只能在那些地方挂个管治的名号,实际根本控制不了南岭地方。
他不明白在这会时间,张士信怎么会问起那里,不过,他还是老实的答道:“你是不是说南岭两广一带的地方?”
没想到,张士信依然摇了摇头后,居然又点了下头,他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你说的也不对,不过也差不多了,也是算难为你了,那地方就是从南岭那里再往南一点。”
这下子刘青猛然醒悟,难道说是在那里,会有能解总镖头迷药的东西,那就真是太可怕了,简直无法想像。
原来刘青以前就从各种传奇志异中看过,传说在南岭再往的地方,被称作是南荒。南岭对于常人来说,已经是险恶之地,而南荒却比南岭要凶险百倍。
这南荒之地,自古以来,就不服王化,多是些土著之民,习俗奇怪。加上南方多瘴气,还有许多毒虫猛兽,入了南荒,就如同走入一条不归路,去的人十死九生,险有生还之人。
后来刘青看了有字天书后,才知道南荒乃是阴气聚集,怨念重生,从而生出许多怪异的飞鸟走兽,均是凶猛异常,能够在南荒存存活已属不易。那些千百年来能留下来的各种异物,更是厉害之极。
一般正派中人,很少涉足南荒之地,倒是左派妖人,有不少的巢穴安在那里。自是因为这种恶毒的地域更是利于他们修炼邪法,同时躲避正派中人的剿杀。
张士信看刘青若有所悟的样子,点头说道:“正是在那南荒之地,估计那黑衣老者的物事中所含有的毒性迷药也是采自南荒,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想法。”
“我也是听师门里长辈说过,说在南荒之地,有一种奇草,唤做三阳还神草,能解天下一切迷药。只是此草都传说之中听闻一二,谁也不曾得见,也不知道是否真有奇草。”
张士信看着刘青,又说道:“不要说南荒凶险异常,就算你能平安出入南荒,也不一定能找到这三阳还神草,这确是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会去吗?不如我们再想想其它办法,比如抓个黑衣人,看看有没有解药之类的。”
刘青想到要去南荒那种地方,虽然心里也是害怕之极,依然神色坚定的说道:“我还是要去,别说是到南荒,就是天边海外,为了救总镖头,我都要去。至于想其它办法,那就只能麻烦你了,我看这些黑衣人来去隐密,只怕从这里面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想,总镖头在你这里,我非常放心。”
接着,刘青说道:“那总镖头在这里,就麻烦你照看一二,我现在就动身去南荒。”说完,就要作势跳起,想飞行而去。
这倒是刘青觉得御剑飞行极快,如果侥幸之中,能够找到三阳还神草,自然是能很快回来,救醒总镖头,至于他自己的安危,一时之间,他也是没有想到。
张士信听他说话的意思,自是早有准备,他抢上前来,倒是没有想到刘青会是准备跳到空中,差点就没有抓住刘青。他连忙将手一伸,把刘青一下子拽住,拖住不放。
刘青见张士信一下子将他拦住,他虽然心急似烟薰火烧一般,没有办法,他也只好停了下来,不太明白的看着张士信。
张士信见刘青着急上火的样子,也是怕他着恼,误会自己,连忙说道:“阿青,你不用过于着急,且听我将话说完,你再去也不迟。”
他也知道刘青的为人,现在那从小亲近的总镖头突然有难,他肯定是心里着急,但有些事情又不能不和刘青交待清楚,他马上将他知道情况一一说给刘青知晓。
原来南荒之地虽然凶险,在修炼仙道法门的人眼中,也不是完全不能去的地方,只是要有个万全的准备,也必然将危险将到最小的程度上。
听人传说中,那南荒之地,地处偏僻,许多地方人烟灭绝不说,还瘴气丛生,有许多异类存于其中,也是凶险。不过,也还是有些地方存有人烟,不过听说多为凶狠的化外之民,自成部落,一般情形下外人难以接触。
也曾听说过,在南岭和南荒之地交界的地方,倒是不少做通译的村民,来往于南荒之地,也听说也有南荒之地的人来去南岭,毕竟就算是化外之民,也不全是茹毛饮血之辈,需要一些诸如盐巴、铁器一类的生活用具。
同样道理,就拿同样居在深山大泽里,那些常见的凶猛好斗的苗人来说,也有生苗和熟苗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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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苗就是往往聚居在深山之中,很少在世人中出现。而熟苗则是除了一些语音和汉人略有差异外,其他方面,除了一些固有习俗,大体与汉人相同,杂居在汉人之中。
历代官府,以为生苗不服王化,难以驾驭,多以提拔熟苗,以熟苗制之,虽然用意恶毒,自是有其原因所在。
据说在南荒之中,多是大山大泽,许多穷山恶水,那也是多有生苗在其中,如能先在南岭地方找到熟悉一些情况的苗人通译前去南荒,自然又多了几分把握,少了许多不便之处。
听得张士信仔细说了一番话后,刘青也冷静下来,知道此事光急也是没有用处,说不得还要误事,必须头脑清醒,才能慢慢从长计较,事情也才有成功的可能。
当下和张士信回到屋里,重新计议一番,当然,刘青也是先向他讲了自己下到地洞后的情形经过,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为何,却是故意略过了练采英不题。
张士信听了刘青所说,知道他已经真的得到修炼中人传授,开始修炼仙道法门,大大的为他高兴,特别知道居然是白日飞升的李靖所传,大为惊奇之下,也是心里非常高兴,那更是称赞刘青不已。
原来张士信见刘青下去后,许久没有消息,也是空自着急。可能就是刘青睡在那石床之上,得李靖传了飞剑后不久的那个时候,张士信就听得有手下来报,说是全城各处的水井已经恢复如初,他连忙就跟着先出去查看。
等他查看完各处,看到确实已经恢复如初,他再回到这中心小屋时,他也是吃了一惊,原来那地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连派军丁挖出有那十丈地方也已经变得平平整整。
如果不是尚有小屋在那里,小屋里也还有辘轳在地上,都在提醒张士信,这事情确实发生过,那真就像是那地方一直没有出现过什么地洞一样,整个人都恍如梦中一般。
张士信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还不会明白,必然是刘青已经在下面解决问题,暗叫神奇之下,自然就吩咐手下,将小屋拆掉,将广场也重新整理,打扫一新,然后上报大帅张士诚,接着四处张贴榜文,进行种种安民措施。
不过,他虽然知道刘青已有遇合,但刘青一去多日,许久不见回返,心里自然依然牵挂不已,多少还是想他早日归来。
刘青知道张士信虽然说得简单平白,但看到他现在那憔悴的样子,哪里还有修炼仙道法门的门人弟子的神采。他自然可以想像,张士信是如何的担心自己,心里是有说不出的感动,开始明白自己并不只属于他自己,还属于关心他的这些朋友长辈,心里暗叫做事确实不可像刚才所想的那样莽撞。
不过,他听张士信讲的事情,也是暗自称奇,他没想到李靖的安排如此神奇,神通真是不可想象,让人拍案叫绝。过了一会儿,想到他自己也是有字天书的传人,便又重新振奋起来。
张士信还嘱咐刘青,不可随便将他得到有字天书的事情说给别人得知,免得又起祸端。这正是法不传六耳,术法不可轻传的道理。
在这之后,他在看了刘青的杏黄旗后,更是大为惊讶,他连忙劝说刘青,此乃天下奇宝,等闲不可轻用,免得他现在道力不高,容易遭人窥觑,反生祸事。
刘青也是明白,他现在身上宝物甚多,古人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就是说的他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此去南荒,也只能依靠这些宝贝,他明白张士信的一片苦心,终旧在那里答应不迭。
不过,张士信倒是说,刘青的飞剑不错,已经是与剑心相合,等闲之下,也不惧怕强人抢夺,可以大胆使用。刘青见他说话之时,显得非常满意放心的样子,更加肯定自己这把飞剑真是不错,非同一般。
两人互相说完经过情形,而后又开始谋划刘青前去南荒,接着准备行囊,自是时间过得飞快,很快的一晚就已过去,等到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时,天外日头已经升得老高。
经过一晚筹划,刘青心里有多了几分希望,他早早看过在房里的总镖头,知道昨天张士信和他说的无误,那总镖头一时之间,虽然不能醒过来,却也没有什么危险,略略也放下了心来。
刘青知道一切事情,自然有张士信一手安排,这才和张士信告别完毕,背起准备好的行囊,他跳起身子,纵在空中,御剑飞行而去。
刘青倒是不用担心在大白天的,他御剑飞行,会过于惊世骇俗,自是因为他先让张士信打发走军丁,然后才跳到空中,迅速升起到空中。
直到刘青看到地面上的人是一个个的小黑点为止,才开始御剑飞行,这时候,地面上就算有人会抬起头来,恰好看到刘青,也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多半会认为是鹰隼之类的猛禽在天上飞而已。
张士信毕竟早已经听到刘青说过,他已经吃过蹑空草,能在空中来去自如。虽然看见他轻易跳到空中,飞快升起,倒也不觉得惊奇,只是张士信见他在空中的化作的黑点移动迅速,知道他御剑飞行的本领,已是甚为熟练,心里暗暗赞叹刘青之余,也是放心不少。
刘青也是第一次独自去这么远的地方,心下也有些打鼓。他虽然是御剑飞行,但他飞在空中后,马上就感觉到这和从仙人谷飞上来不同,这么长距离的御剑飞行,那罡风更加猛烈,消耗的先天真气也是大增加。
刘青这才明白,难怪虽然许多修道之人,都会御剑飞行的道术,却是很少有人使用,一般都会借助一些法宝飞行,自是因为这实在是耗费过大。
要不是他早有准备,念动法咒,发了一道青光,先行护住全身,再飞剑发出的金光罩住自己,只怕也是抵受不住,飞行个百里左右,就会掉将下去。
不过就算这样,估计是经过一个时辰左右,刘青约莫飞了有三百里后,他也还是觉得先天真气消耗过大,感到再也无以为继,只好慢慢降低高底,找了一块开阔的地方,就落了下来,他打算休息一阵子,恢复后再御剑飞行。
他落到地上,只是觉得先天真气消耗太过,凝神内视下,发现自己的青色内丹已经不如平时明亮,知道损耗太过,匆忙之下,在自己身子周围设了一个小的禁制法术,隐去身子,就些打坐调息起来。
这种隐身禁制之术,自然是他在有字天书中看得,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学会,在仙人谷中修炼完成的道术之一。
过了一阵子,等他打坐调息完毕,凝神内视之下,看到体骨的青色内丹又开始明亮起来,不仅如此,那内丹居然略略增大了一分左右。刘青心里明白,在如此极限的使用之下,他的内丹又有进境,先天真气又增长了一些。
他飞快的撤去禁制,现出身子,这才开始打量他的周围情况,一看之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他居然以为自己是在一个开阔的地方,甚至认作是一块大平地,匆忙之中,他竟然没有发觉,这身处的地方,居然是在一座小山的山顶之上。
他心里盘算,这离平江城约莫三百里的地方,看来应是杭州地界,这座小山颜色灰白,在这块方,显得非常突兀,山下有隐隐有松香檀香的味道传来,刘青一下子就料定,这是杭州的飞来峰。
也是因为天色甚早,刘青又出来得甚急,在这飞来峰的山顶之上,还尚无为人烟来往,不然可是有些不妙,只怕会惊吓了世人,刘青心里想到。
这飞来峰乃是天下名胜,传说这小山峰是西天佛祖灵山下的小山,突然飞到此处而得名。刘青早就在书上不知看过多少次,那种种景观是天下闻名,所以他在打量这山峰后不久,就能很快的肯定这是飞来峰。
可惜现在他有事在身,这等美景在前,也无法细细看来,更加别提游览一番,心里略略的有些失落。
不过,刘青想起仍在等待他去施救的总镖头,也是只好慢慢跳到空中,回头看了看,准备念动法咒,催动飞剑,就要向前飞去。
他就听得头顶上一阵急骤声响,很快的就有一股急风从他身后生起,突然风声又冲他扑来。他不及回头,连忙将两腿一弯,身子往下一沉,匆忙间躲了过去。就听得又是一阵声响,风声又起,慢慢又东西离他渐渐远去。
他大惊之下,飞快落回地面,然后再抬头观看时,他又是惊讶不已,居然会是一只山鹰突然攻击他。
刘青看那山鹰一击不中,马上远远飞起,越升越高,居然是变成一个黑点。他正莫名其妙时,他又马上发现,头顶上空的白云慢慢散开,现出一片蓝色天空,那在那天空中突然就有许多黑点出现,那些黑点越来越来大,离他越来越近,他看得明白,那是一大群山鹰飞了过来。
第十二章 道济法师
刘青眼见那些黑点慢慢的离自己越来越近后,他看得很清楚,正是一群山鹰,那些山鹰都是一般大小,两翅张开,足有九尺开外,显是同一种属的山鹰,约共有十几只之数,正朝他飞来。
山鹰又称作岩鹰,生长在神州各地,种类繁多,大小各异,形态多种,一般统称为山鹰,自是因为其往往生长在大山附近,又以常靠近山顶岩石而居,故又称作岩鹰。
刘青家在集庆城,那正在紫金山下,当是自小常见山鹰。他深知鹰性高傲,喜独来独往,他也从来只见过翱翔在天际的孤鹰。
那孤独的山鹰盘旋高空,突然之间飞速而下,那种利爪搏兔的情形,那种鹰击长空的雄姿,他也就经常得以见到,也往往令他为之动容赞叹。
不过,他却也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大群山鹰飞在一块,进退之间,像是甚有法度,如同有人驯养一般。他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苦笑,怎么也没想到,他在这飞来峰上,居然就要为成为这群山鹰的猎物。
过了一会,刘青发现事情还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糟糕,只见那群山鹰飞到他头顶上空后,离他只有几丈高后,不再下落,只是在空中不停的盘旋飞动,当然就并没有如他所想,就那么轮番朝他扑来。
刘青虽然不惧怕这些山鹰,但见这么多的山鹰会聚集在一起,心里也是有些紧张,不敢有丝毫大间。他抬头注意观看山鹰,手上也是连忙催动飞剑,发出金光,飞快的护住身子。
他倒是不想主动去攻击这群山鹰,虽然有一只山鹰突然袭击他,但现在山鹰太多,形态相差不大,他也不能分辨到底是哪一只攻击他的,胡乱攻击的话,毕竟是无故杀生,一是有违他的本性,再说这也有违修炼之人的行事风格,所以他就想先等等,看看情形再说。
不料刘青在下面等了良久,见那群山鹰依旧只是在上面盘旋不停,也不知道也是害怕他的飞剑厉害,还是有其它打算,他就慢慢的有些着急起来。
刘青等的心焦能耐,想要催动飞剑上前,他倒还是不想杀之而后快,只是想驱赶山鹰散去罢了。哪知他心里才起了这个念头,就听身后一声“阿弥陀佛”,有一声庄严的佛号之声传到耳边。
他大吃一惊,心头猛跳,他暗叫不好,硬生生的停住就要发出的飞剑。他又是急忙念动法咒,发出一股青光护住身子,细心查看,觉得没有异常情形,他这才慢慢转过身来,回头一看,原来不知道在何时,他的身后的山峰之上,突然之间就上来了一个怪和尚。
只那怪和尚形容古怪,打扮奇特。他头着一顶破帽子,身上一件僧衣也是破烂不堪,脚上还倒踩一双破鞋子,他佛号一声后,脸上嘻笑不已,和他佛号声音的庄严大大不符,比较之下,他却像是个半疯半傻的疯和尚。
不过,这和尚虽然衣裳破旧,却还是洗得干净,就连头顶的破帽子和脚上的破鞋子,也是干干净净。倒也正是与他一身的干净相比,这和尚全身破破烂烂的样子更加突出。
刘青见和尚眉眼之间,似乎没有敌意,也还是止不住心惊肉跳。以他现在的道力修为,被这和尚无声无息的欺到身旁,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发觉,只是想想也是可怖之极。
刘青方要问话,就见这和尚将手向他一摆,那和尚就抬起头来,冲着那群山鹰,似是在口中发出一声呼啸。
听得和尚啸声,在空中的那群山鹰就马上停止盘旋,只见它们齐声鸣叫,那声音在空中甚是响亮,然后非常整齐的都将鹰翅一收,猛然一个俯冲下来,齐刷刷的落在和尚的身旁。
那群山鹰一落到地上,就围着那和尚,左右打转,响起阵阵鸣叫声音之时,还在那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像是驯服之极,如同家养的鸡鸭禽类一般,一点不像刚才还在空中盘旋,择时扑击的凶猛样子。
那些此起彼伏的鸣叫声音,给刘青的感觉,忽然就觉得这些山鹰像是正在讨好和尚,想让和尚开心的意思。
这情形怪异之极,变化之快,就算是刘青十分机敏,他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呆呆的看着那疯和尚,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和尚见刘青的样子,哈哈一笑,冲他说道:“施主,这是怎么啦,就许旁人玩鹰弄鸟,和尚就不能养几只山鹰玩上一玩。”
刘青见这疯和尚说话清楚,并没有半句疯话,马上清醒过来,心知遇到异人,连忙回礼,答道:“岂敢,大师佛法神通,我等愚味,恕罪则个,敢问大师法号?”
果然,和尚一见刘青执礼甚恭,也是心里高兴,平生罕有的正言说话,他拿手点指飞来峰的对面,说道:“和尚在这飞来峰上养鹰,自是在对面灵隐寺出家,至于法号,世人都叫我是疯和尚。”
刘青一听,暗叫自己糊涂,世人共知,在飞来峰对面就是灵隐寺,而且这飞来峰来历据说和灵隐寺也是有关,触动灵机,心头大震。
他收起飞剑,看着和尚,有些试探着的问道:“啊呀,难道大师就是世人称作道济法师的罗汉爷不成?”之所以刘青这样发问,那自然是有大原因的。
原来,自南宋在临安偏安一方以来,在灵隐寺就出了一位非常有名的和尚,法号道济,他自称疯和尚,为人不禁荤腥,说话颠倒,宣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在民间传说中,神通广大,常常在人间游戏风尘,管尽天下不平事,更有人称他是西天罗汉转世,渡化世人而来。
这飞来峰的来历,并不如同书上讲的,都说是佛祖西天灵山前的小山峰,在一些民间传说中,飞来峰的来历却是和这和尚有关。
传说飞来峰是一座在神州各处飞来飞去的小山峰,今天飞到这里,明天飞到那里,一下子它就可能又飞到千里之外,从来就没有固定的地方。
有一天,和尚突然来到灵隐寺出家,也不知道他怎么算定明白,知道这座小山峰将要飞到灵隐寺对面的村庄来,众人如果不赶紧躲避,必然遭害。
他去劝说众人躲避,人们不予理会,反笑他颠狂。恰好村里有新人成亲,和尚大急之下,他抢了新娘就往村外面跑。
和尚抢新娘这一大稀奇事,村里人大多帮忙追赶,其余人也都扶老携幼跟着观看,只有村里唯一的土财主一家,不但不伸手帮忙,只是呆在家里倚门取笑众人。
那和尚倒是跑得不快,村里人追了一段时间后,就追赶上和尚。村人正刚要与他理论算账,就见突然天昏天暗,一阵异响从身后村庄传来,大地震动,众人都被跌翻在地,人人晕倒不醒。
等天色转明,众人醒来后一看,身后的村庄竟然被一座小山峰全部压住,当然只有那土财主一家没有逃出,就此毙命。
众人方知和尚所说是真,感谢和尚搭救,又听和尚说清土财主已死,以后可平分土财主田地,不用再缴租纳粮,村民们自然更是感激,自此灵隐寺疯和尚的名声就传了开去,灵隐寺的香火也越来越旺盛起来。
后来,和尚为了让这座小山峰不再飞到别的地方害人,就劝说村民,请到能工巧匠,凿出许多佛像,来镇住这座小山峰,这就是飞来峰上许多佛像的由来。
连刘青开始在飞来峰上闻到的檀香松香味就是信众祭拜飞来峰上佛像的香烛焚烧之后飘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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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这小山峰果然不再飞走,就一直留在这灵隐寺前。这座小山峰因为是飞来的原故,也就被称作飞来峰。
不过,在传说中,那疯和尚是许久以前的事情,而且说法众多,时间不一,流传到现在也是不可考查,所以刘青一时之间也没有想起来,他刚才由飞来峰的传说想了起来,这才试着问起。
那和尚像知道刘青所想的一样,冲他一乐,点头说道:“施主所想不错,和尚就是那个疯和尚,喜欢我的人叫我道济法师的也是有的,不过,讨厌我的那些恶人自是在背后都叫我疯和尚。”
刘青也想不到,居然他真是那个疯和尚道济法师,心里肃然起敬的同时,却又生出不少的疑问来。
“此处说话不便,且看和尚处置这些畜生,再来与你说话。”道济法师也知道刘青尚有许多疑问,连忙阻止他继续发问。
刘青这才注意到,道济法师并不像其他以前见过的和尚称自己为老衲,他只是叫自己和尚,心里觉得有些不同。
正在思忖间,刘青就见道济法师将手点指那些山鹰,知道道济法师应该是指处置它们,心下好奇,便看道济法师怎么样打发这些山鹰。
只见道济法师将头顶破帽子一拍,放出顶上灵光,那灵光光华闪动之时,整个人突然显得宝象庄严,现出西天罗汉的气概。他一本正经的,将双手合十,轻喝声“阿弥陀佛”,就冲在他周围走来走去的山鹰喝道:“咄,哪个家伙居然意图伤人,犯和尚戒律,还不给我留下,其它的都给我飞走!”
道济法师的话音刚落,就见刚才还在他身边走来走去的山鹰,一只接一只的,张开双翅陆续飞起,就远远的去了。
自是当然,还留下一只山鹰在地上,看它已经是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的样子,刘青也明白,一定是这只山鹰,刚才不知道为了什么,会突然袭击他。
刘青在旁边心叫神奇,以他现在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这些山鹰并没有什么道行,并不是真的性情通灵,能达到听懂人话的地步。这必是因为道济法师的佛法神通,已经达到与这些异类进行沟通的神奇境界。
道济法师见那山鹰留下,形态异常,知道无误,骈指而骂:“你这畜生,凶性不改,托庇在和尚这里,还不知道利害,幸亏人家留情,不然你焉有命在,这回饶你不得,待和尚超度于你。”
刘青见道济法师的意思,像是要惩治山鹰,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忍,连忙劝住道济法师,说道:“这山鹰虽然顽劣,突然朝我袭击,毕竟也还是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法师留情。”
这道济法师见刘青劝话,似是早有准备,居然向刘青连打眼色,那意思,好像是让不要再说话。刘青心里奇怪,眼见道济法师如此,知道必有原故,也就不再说话,看他又有何等话说。
那只山鹰见刘青在旁边劝说也是无用,心里更是惊慌,如同那种小鸡得了鸡瘟一般,身子抖得更加剧烈,那两只本来锐利之极的鹰眼也是无精打采,不见一点犀利的影子,接着竟然再也站不住身子,就那么软软地趴在地上。
不过,山鹰像是早已经知道和尚的法度厉害,它也不敢再鸣叫出声,挣扎着又勉强站起,只是将头低垂,继而缩起身子,不但再也不复有先前的威势,而且也没有那种讨好卖弄的形象,只是一昧的可怜兮兮求饶告苦。
这种感觉在刘青看来,心里越发觉得古怪。这像是一个犯了错误被大人抓住的孩子一般,不过这个大人和孩子的对比好像是差别太大,不同寻常罢了。
道济法师见山鹰一番做作,心里也是好笑,知道已经达到目的,这样也就差不多了。他停了一停,口中却依然严声说道:“你这痴货,在和尚面前还敢弄巧,以为这样就能放过你不成。”
他又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山鹰说道:“今日看在这位施主面上,姑且放过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位施主尚有用你的地方,你可愿意效力赎罪。”
那山鹰本来听得罪责难饶,更是险些就此吓晕。不过又听到道济法师说话,居然看在来人面上,暂时放过,一听尚要用它,心里一喜,连忙将鹰头如同捣蒜一般,冲着法师点个不停。
刘青听到道济法师说,他尚有用这山鹰之处,心里虽然纳闷,却也是知道他这样说,必是有他的道理,刘青倒是不动声色,在旁边等待。
只见道济法师又像是和山鹰说了些刘青不懂的话,也没等刘青听得明白,道济法师就喝了声“且去”,那山鹰片刻之间,不复颓态,一下子就精神抖擞,将两翅展开,扑动了几下,只听得风声甚急,它就此飞上空中,慢慢消失不见。
道济法师处置完山鹰,这才重新引刘青到灵隐寺,两人到他的房中坐下。一会时间,自然就有小沙弥奉上香茶,两人品茶说话,刘青这才明白这些山鹰原来不是他所想的那种普通山鹰。
这些山鹰居然大有来历,据道济法师讲,这也是当年他云游天下,在海外的一处荒山,发现这一群幼鹰,看到它们并没有其它大鹰看护抚养,他心明如镜,知道也是因缘巧合,就此将这些山鹰带回,细细调养长大。
道济法师慢慢发现这群山鹰果然不似平常,居然就此群居而行,同出同入,就是捕食,也是分而食之,由于生有恶根,平时多杀生灵,再加上它们性情也是极为凶猛,只是将来会有孽报。
道济法师心下慈悲,多年以佛法咏唱,助它化去恶根。又因为它们天生猛禽,为修道中人所喜爱,又恐它们被捉住受苦,竟然传了一套阵法让山鹰练习。
这套阵法,它们居然很快就熟习,进退之间,一丝不错,也是因此在鹰群里产生了一只领头的头鹰,由它驱动阵法,甚是厉害。
这就是刘青先前看出它们在空中甚有法度,如同有人驯养一般,刘青自是心头恍然明白,暗叫世间奇人异事真多。
道济法师在这些山鹰长大以后,恐留在此处,容易误伤人畜,又有伤天和。他便将它们送至黄山天都峰上偏僻处安置,他常常前往探视,山鹰们也常来此处上空盘旋飞行,不过道济法师自是早行告诫,不许他们落下惊人,更加别说袭击伤害行人家畜了。
也正是如此,今天道济法师在灵隐寺内突然听得鹰声鸣叫,像是准备攻击什么人的样子,这才来到飞来峰查看,见到山鹰都在上空盘旋着。
道济法师神通自是厉害,默算之下,他立刻算出事情经过,知道是有那只头鹰突然袭击刘青,他心中有气之下,正要阻止山鹰群攻。
他却见刘青拿出飞剑来对付山鹰,一下子就看出飞剑厉害,知道分明是个修道之人,心下触动,又想起他知道的一些缘由,连忙出来阻止刘青,处置山鹰种种。
也正是这样,他见刘青虽然是修道之人,居然并不恃强凌弱,虽然取出飞剑,一直没有想要取那些山鹰性命的意思,心下十分喜爱,佛家喜说缘份,道济法师这才相请刘青,细细说话。
刘青见道济法师说得明白,正要说自己的来历去向,就见道济法师冲他笑道:“不用再说,施主的来历和尚知道,施主要去的地方和尚也知道。”
“和尚不是让山鹰给你帮忙吗,不然和尚哪要如此辛苦,为施主处置山鹰,这一番做作后,山鹰应该会心归施主,不然,强令它们帮助,对施主那南荒之行,只怕反而不好,哈哈哈。”道济法师心情极为高兴,居然放声大笑起来。
刘青听得大喜,暗赞佛法神通,果然奇妙。道济法师也正是个真性情的人,真是助人为乐。不过,想到这里,他心里猛然又起疑惑,说道:“法师,以你的功德操行,应该早已经重回西天极乐世界,为何滞留人间如此之久?”
道济法师见刘青发问,心里也喜欢刘青的心思灵动,知道刘青并没有因为这点事情得意而忘形。他突然就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施主不也是知道了吗?现在人间正道不昌,和尚当然也是放心不下,只好在此一拖再拖,尽和尚的能力罢了。”
刘青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道济法师也是在尽修炼中人的本分,难怪传说中,道济法师总是游遍天下,隐恶扬善,诛除妖邪,原来常说人言附会,看来有些事情也是真的。
刘青接着想到,自己也将是在这条路上修行,只是现在为总镖头的事情耽搁,不能造福世人。他心下转念一想,将来能和这传说中的人物行道天下,自是觉得大为快意,也就不再去多想前路的艰险了。
不过,道济法师接下来的话,马上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只听道济法师说道:“施主这想法是不错,可是和尚已经不能再留在人间,不多久即要飞升极乐世界,将来的正道希望,还是在你们后辈身上。”
“和尚坚信虽然人心不古,正道不昌,但正邪不两立,正道依旧很有希望,只是需要许多像施主这样的人努力维持,一定会有正道大昌的一天。”道济法师一反嘻笑的表情,神色肃穆的又对刘青说道。
短短的几句话,听得刘青热血***,他同时想起李靖对他的期望,心里生起强大的斗志,决心护卫正道,直至正道大昌。
道济法师倒像是深知刘青的心思,用期许的目光看着刘青。他不再多言这些,只是接着交待了刘青一些驯鹰之法,看他的意思,那些山鹰就是托付给刘青看管了。
刘青乍然听得这些驯鹰之法,自然兴奋不已,连忙向道济法师称谢。道济法师又是笑道:“和尚要施主帮忙照顾,施主怎么反倒谢起和尚来了。”
刘青听得也是和道济法师相视而笑,两个人又说得其乐融融,浑然不像两个初次见面的人。
两人一会说到刘青的南荒之行,道济法师像是突然想起点什么来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球来,伸手递给刘青。
刘青见到,也没有推辞客气,只是连忙站起身来,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那个木球。
那木球不大,倒像是个木桃子,也不甚起眼,木球的表面十分破旧,上面已经没有了任何颜色,只有木的原色本样,刘青自是看出,这个木球像是有了不少年月的东西。
刘青十分奇怪,他仔细打量这个木球,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来,他心里倒还是隐约明白,这不会是个普通的木球。
他想问道济法师,道济法师却将话头岔了开去,只是说,这是他昔时在俗家用的一个练手木球,跟随他日子甚久。他今日见到刘青,也没有它物可赠,就将这个木球送将于他。
刘青也知道这类异人,多有古怪性情,也就不再多问这些,也就将木球放至怀中仔细收好。这木球一入怀中,他才感到奇妙之处,在心里暗暗称奇。原来这木球居然像是自己会缩小变扁一般,他居然不会感觉到胸前鼓起一大块。
道济法师也是十分喜爱刘青,见说话太久,天色已晚,就留住了刘青,请他用过灵隐寺的特有素斋,又安排沙弥打扫房间,让刘青在灵隐寺住了一晚。
刘青十分记挂南荒之行,第二天一大早,匆匆洗漱后,他就前来向道济法师辞行。
道济法师也知道他事情紧急,便不再挽留,将刘青送到灵隐寺外。他只是嘱咐刘青多多宽心处事,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希望刘青不必过于忧心,不然于他本身的修炼不利。
刘青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称谢告辞后,他独自来到飞来峰上,站在飞来峰顶,用道济法师所传唤鹰之法,发出啸声,召来山鹰起程。
他才长啸两声之后,就见从天际升起许多黑点,一会儿后,黑点就越来越近,正是那些山鹰飞快的朝他飞来。
那群山鹰飞到刘青近前,听得刘青吩咐后,并没有马上跟着刘青飞走,而是先行飞在灵隐寺上空绕飞不已。
这些山鹰在灵隐寺上空盘旋良久,鸣叫声声,似是有些悲伤之意,直至灵隐寺前的道济法师扬起两手,作势要赶,而且道济法师又在随后飞快的走进了灵隐寺中,这些山鹰这才和刘青向南飞去。
刘青也知道这些山鹰是不忘记旧恩主,是在向道济法师告别之意。这也真是些有情有义的山鹰,他当然是在心里非常赞叹,十分喜爱这些山鹰的性情。
他自是早就跳到空中,慢慢的御剑飞行,也是因为他带着这么一大群的山鹰,毕竟有些影响,只好放慢了速度,让山鹰在他后面跟着飞。
不过,刘青是首次带鹰飞行,自然也极是兴奋,倒也是不觉得有难过的地方,反而越看这群山鹰越是喜欢。
他看着山鹰跟在后面,双翅张开后,黑压压的一片,鼓动之时,风声四起,那也是蔚为壮观。前路虽然艰辛,此时他心中却涌起一股豪情,他吐气发声,就那么长啸出声来。
群鹰也是相互附和,鸣叫不已,刘青自是长啸相和不停,声震天际,飞动之时,那天上的白云像是迎声而开,倒也算是一大景观。
第十三章 南岭异事
刘青带着一大群山鹰飞在空中,直到他感觉真气不能支撑御剑飞行了,就下来调息。自然他还是尽量先看清地面上的形势,再找那种僻静的地方落下。
山鹰倒是不用他来花心思,道济法师早有交待,让它们自己去觅食即可。就这样,一路飞飞歇歇,也就两天的时间,刘青就已经到了南岭。
南岭,自古以来就是泛指在南岭山脉以南的一大块地方。从秦汉时起,中原地区历经战乱,内地的人们为了躲避战乱,纷纷南迁至此,与当地土人互通有元,繁衍生息。在唐朝时期达到了昌盛的地步。
南岭作为南宋最后的盘踞地方,有着当时最为激烈的大规模战斗痕迹。在经过元人占领和大肆杀掠后,历代的掌权者慢慢的加强,对南岭朝廷疯狂的统治和掠夺的情形,到这时就到了顶点。
不过,由于土人民风极悍,加上历代以来,多流放犯人到此,汉人与其它诸族又茅盾重重,元人的控制虽然厉害,但地方上极易滋生各种事端,地面上并不太平,常常发生动乱。
当今时日,随着元人的开始衰败,南岭地方逐渐就脱离了元人的控制。他们自立一方后,就坐观天下龙争虎斗。由于他们并不参与当今逐鹿中原的征战,也就除了略有些摩擦生事少数人外,地面上也就还算得上是大体平静的。
刘青打发走山鹰们到附近觅食后,就自行到了南岭地方的邕州城里,据他一路上来打听到的,这是离他要去的南荒之地最近的大城,这也是南岭地方最为繁华的大城。
他到邕州城自是想找人打听一下南荒的情形,最好是能找个好的向导为妙,他早已经在心里盘算好。
刘青四处打量,看着这邕州城,居然和中原的大城相比,毫不逊色,只是来往的行人服色相差太多。在这地方,虽然汉人也还甚多,但也多有一些贩卖奇怪物品的异族中人,络绎不绝的行人中,也是诸族相杂,让他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他想按照张士信说的,去找到和汉人最为熟悉的苗人来,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南荒的一些情况。这城里往来的人是不少,可他看了半天之后,却很是为难。因为他只能看出汉人的衣装打扮,他看其他族的衣服总是觉得均是古怪而已,却分不清楚那一种打扮的人才是苗人。
刘青正在为难不已的时候,就听得在前面不远处像是在吵闹喧哗,行人不停地往前面靠拢聚集,他心里一时好奇,也就跟着众人围了上去。
周围的人似乎都喜爱看这热闹,居然已经把这围得水泄不通,不过刘青也略微觉察到这情形有点不太对劲。等刘青跟着走上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里面到底是在吵些什么。
他耐心等了一会,见没有人散开,他就运起先天真气,略略发力之下,不动声色的就挤了进去。他挤到最前面一看,看着中间空出的一大块地方,差点就失声笑了出来。
原来在里面的人不再互相漫骂,早已经开始比斗起来,不过倒不是以武力争斗,而是在比倒立。只见有两个人正头冲下,脚朝上,倒立在中间的一块空地上,旁边点燃的一支信香,正好烧掉了一半。
一个是瘦弱的少年,面目清秀,脑袋上戴着一顶奇怪的圆圆的平帽子,刚好套在头上,倒立之下那帽子居然也没有掉出来,也是颇为神奇。
那瘦弱少年的一双黑黄的手臂露了半截在外面,他的裤子也只有半截,两只黑黄的小腿也同样裸露在外,一看就像是异族中人。
他在倒立身体的情形下,那一张脸上虽然有些发红,倒也还是神色如常,那双黑黄的小腿纹丝不动,如同没事人一般。
另外是一个壮年大汉,一脸横肉,光着上身,刘青看他穿的裤子,倒像是个汉人打扮。
那壮年大汉倒立在那里,在那张大脸的上面,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是那样,还是因为难受而显得发红发紫,难看至极。
他在那里咬牙切齿,那举起的大粗腿在空中摇摆不停,应该是支持不住的样子,他的口中在念叨着一些刘青所听不懂的话,也不能肯定到底他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头。
刘青听旁边的人议论,也听不明白他们两人这样倒立在地上是为什么,他再看向周围,好像左右都没有汉人,也可以说是他分辨不出来。他也就无法打听,偷偷笑了几句,心里好奇之余,也只好转身想要离去。
他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惊呼出声,知道不对,忙回头看时,他心里还在想这惊叫之声倒是和汉族的说法一样时,就只见那壮年大汉,果然是支持不住,败下阵来。可他居然出了一个毒招,身子一歪,顺势就冲那瘦弱少年压了过去。
他要是压实下去,正好会压在那瘦弱少年的身上,那瘦弱少年不死也得带伤,刘青一见之下,不及多想,连忙飞身抢出,一掌就拍在那大汉身上。
旁人只见刘青突然冲出,很快的落在比试的两人中间,轻飘飘的在那大汉身上拍了一下,那大汉就呼的一下子,直直的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后,再也爬不起来。围观众人俱是惊骇不已,像是见到什么恐怖的事情,都发声大喊就飞快的散了。
他们却不知道,这已经是刘青手下留情,见那壮年大汉像个汉人,他就只使出一点力道来,不然的话,在他这一拍之下,这含有先天真气的一掌下去,那壮年大汉焉有命在。
那瘦弱少年自是早已经一个筋头,翻过身子站立起来,头上的帽子一动不动,看样子是轻松之极。不过,他带着一脸惋惜的神色,正在看着刘青。
他见刘青也是站在那里打量他时,又看看旁边还在呻吟的大汉,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过刘青的手,扯着刘青就向城外跑去。
刘青也是莫名其妙,怎么一下子,周围的人全散了,而且这个瘦弱少年不向他道谢,反而抓着他向城外跑,心里很是不明白。
不过他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眼见瘦弱少年扯着自己,在他跑动之间,居然丝毫不见慌张,脚下也不像在发力奔跑,只是像在平常赶路的一样,不觉间越跑越快而已,他心里暗叫古怪,也就跟这少年跑了下去。
跑了一会,就出了城外,刘青见那瘦弱少年正要停下来和他说话的样子,就听到后面人声***,那瘦弱少年这才无奈的冲刘青苦笑了一声,抬起脚来,甩开步子再向前跑,刘青当然还是跟着,两人一起向邕州城外的一大片树林跑去。
两人跑进树林深处,那瘦弱少年趴在地上听了一会,感觉听不到外面的追兵声音后,这才站起身来看着刘青。以刘青现在的功力,他在耳里自是早已经听出,外面的人追到树林外面后,突然就退了回去。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就没有和这瘦弱少年说起。
瘦弱少年看了刘青一会后,摸了摸头上的怪圆帽子,这才说道:“你这莽撞之人,怎么就胡乱出手,坏了我的事情!”
刘青一听,这瘦弱少年不向他称谢还罢了,反而责怪于他,心下着恼,抢着反问道:“好个家伙,这般无礼,不谢我救你一命,反而出口伤人,是何道理?”
他这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这看起来像是异族中人的瘦弱少年,居然说出一串流利的汉人语调来,让刘青一下子就呆住了。
他本来气势十足的话语,也因为他突然呆住,失去应有的犀利,变得像是刘青在畏缩起来。
那瘦弱少年见刘青一下子像是变得无话可说,更是来了精神,接着刘青的话就说道:“谁要你多事,谁要你来救命,真是多管闲事。”
他却不知道刘青心里震惊之余,心下已经开始盘算开来:这下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异族瘦弱少年,就是他来这南岭想找的人,还真是凑巧。
那瘦弱少年问了这句,见刘青还没有反应,叽叽喳喳,叽哩呱啦的又是一通数落,足足说了好一会儿。
刘青才醒过神来,将身子一跳,又落下来,跳上跳下,足足三起三落后,他顾不得那瘦弱少年一脸的惊奇,这才大声回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这句话立时将那瘦弱少年气得半死,敢情他说了半天,居然刘青是一句没有听到,白费了好一会工夫。
不过他像是受不了这口气一般,又是一通叽哩呱啦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才又瞪起眼睛看着刘青。
要在平时,刘青一定受不了有人拿眼睛这么来瞪他,不过,现在不同了,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还要靠着这瘦弱少年帮忙带路,打听一些事情,哪里还敢得罪于他,自是唯唯诺诺,不敢还嘴。
那瘦弱少年见刘青不再反驳他的话,反而是一脸的赔笑服低,俗话说:举手不打笑脸人。他心里的气也就消了许多,这才不再数说刘青,而将事情的原由和刘青说了一回。
原来,那壮年大汉是城里的一霸,仗着手下兄弟众多,又都有些蛮力,四处欺压良善,在这邕州城里是人见人怕,众人是敢怒不也敢言。
瘦弱少年也是来这邕州城里贩卖货物,几次受他们欺负,实在难以克制,这才想出办法,趁那壮年大汉落单之时,拿话套住壮年大汉,两人互相比试倒立,负者就要听胜者差遣。
那壮年大汉虽然为人凶狠,却还是说话算数,瘦弱少年就是想就此收服壮年大汉,让他听自己的话行事,能够以恶人来制约恶人。这自是因为世上恶人不少,毕竟还是要有人管治约束才行。
眼看那壮年大汉就要失手落败,在这节骨眼上,刘青会突然出手,击飞那壮年大汉,让他有了推脱的借口,果然后来就有人追赶,估计是有人通风报信,手下得信追赶过来。他虽然不惧怕,但这以后再要收拾他们就不太好办了,瘦弱少年这才生气难受,惋惜这次难得机会。
刘青听得明白,心说要果是如此,他也是有些冒失了,怎么没打听清楚就出手助人。这其实也就是刘青的性格,眼见不平,那就想要出手。至于要有什么具体原因,那他根本是不会考虑的。
他正要说话,再表示歉意之时,就见那瘦弱少年鼻子抽动几下,又伸手在面前掏了一把,像是抓住了什么在鼻子前闻了闻。只见他脸色大变,跳起身子,往一颗大树上窜去,他接着示意刘青也跟上去。
刘青连忙身子一纵,轻轻跳上树去,他静心内视,潜力倾听。在他悉心查听下,也已经听到,从树木的周围突然传来密集的沙沙声音,像是大群虫蚁行动的时候发出的响声,他脸上也是暗暗变色。
那瘦弱少年见刘青轻松跳起,飞快到了自己身旁,也是略略放心,摇手示意刘青不要出声,他就开始拿出应用的东西。
他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手掌里搓了一回,然后擦在脸上,接着又将露在外面的手臂、小腿涂好,依样又给刘青擦上涂好。
刘青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倒也没有阻拦瘦弱少年的动作,任他在脸上擦来抹去,并不做声。
刘青觉得虽然那东西不太好看,抹在脸上身上,倒还清凉舒适,除了透出一股子药味外,也没有什么其它难闻的味道,他更加放心下来。
那瘦弱少年做完这些事后,似乎也是松了口气,冲刘青点了点头,示意不要动弹,将身子跳起,落在旁边的一颗树上。
刘青听到这些沙沙的细而绵密的声音,就已经猜想是蛇虫蚁属,见到瘦弱少年这些动作,料想无误,他开始心里不停的盘算对策。
过了一会,刘青又听到那沙沙之声已经到得近前,以他的功力推断,他估计只在百步之外。
不过,他想飞剑自己在身,万一会是抵挡不住,倒也还是不怕,只是担心那瘦弱少年,也就在旁边任他施为,看瘦弱少年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些东西。
那瘦弱少年落在旁边树上后,又有动作,从怀里抓出一把粉末来,洒在他和刘青所在的两颗大树之外。
刘青看得明白,知道多半是一些驱虫秘药,他早就听说异族中人一般善于使用这些药物,今日得见,却也不知道功效如何,暗自担心。
刚刚在瘦弱少年洒完药粉的时候,那些东西已经到了约三十步开外的地方,两人已经是视力可及,果然是密密麻麻的一处,围着两人所在的大树外,足有十来尺厚的一个大圈。
那瘦弱少年见惯这种场面,倒还没觉得有什么。等刘青放眼看去,尽管早就有心里准备,他也还是大大的吓了一跳。
原来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居然全是清一色的银头蜈蚣,每个银头蜈蚣足有半尺来长,在那里张牙舞爪,凶恶异常。
令刘青奇怪的是,那些蜈蚣挤在一起,并没有互相撕咬,而且都昂起银头,嘶嘶作响,形成密集的沙沙响声。
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蜈蚣聚在一起,看得心里也有些发毛,不敢再行托大,连忙念动法咒,手中挥出一片青光,将自己罩住。
刘青本来想连那瘦弱少年也一起罩住,但怕他误会自己有什么恶意,便悄悄将宝剑取了出来,观看形势,稍有不对,就要飞剑护住两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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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银头蜈蚣又向前爬了一点,爬到离他们二十步开外的时候,突然就不再向前,似乎对瘦弱少年洒下的药粉有些顾忌。
在后面的银头蜈蚣也挤了上来,挤到前面像是有后退之意的银头蜈蚣后,这些银头蜈蚣变得惊乱起来,它们四处转动,身子扭动不已,却是不敢再向前爬一步。
刘青暗叫厉害,这异族中人的秘药果然是有特殊的功效,这种从没见过的蜈蚣,这么一大群,居然会畏惧那瘦弱少年洒下的一点点药粉。
正在刘青暗暗叫好之时,刘青向旁边那瘦弱少年望去,见他神色依然郑重异常,并没有轻松之态,心里马上就知道事情不同寻常。
确实如此,和刘青想的一样,那瘦弱少年洒下的乃是族中秘传驱虫之药,可那功效绝不是刘青看到的只是阻挡那些银头蜈蚣的结果。
按照以前的经验,如果洒下药粉之后的十二个时辰之内,应该是在百步之外,蛇虫绝迹,五十步之内,应该没有任何蛇虫能够进入。
哪像会像现在这样,那些银头蜈蚣居然能够到得二十步外,才开始有惧怕药粉的意思,而且仅仅只是惧怕,并没有造成任何一只银头蜈蚣的死伤。
瘦弱少年虽然也是族里在闻风嗅虫的方面,已是本领极为高明,早已经知道来的东西不同寻常,他却也没有料到居然是这么一大群的银头蜈蚣。
这种银头蜈蚣向来少见,半尺来长的就更加稀少,如果能合群而来,又不惧药粉,只怕是有人饲养,经常施以剧毒,在它们体内养成抗药之性,这才能达到这种结果。
正如瘦弱少年猜想的一样,就听树林外面有一声尖锐的声响传来,像是有人吹出一阵难听的笛声,那些本来开始混乱,又后退之意的银头蜈蚣又开始向前爬动起来。
它们似乎不再顾忌瘦弱少年洒下的药粉,爬动得越来越快,很快就接近他们了许多,慢慢进入药粉的范围之内。
那些药粉果然厉害之极,那些银头蜈蚣一旦接触到药粉,马上就扭动了几下身子后,不再动弹,竟是飞快倒毙在地上。
不过,那些银头蜈蚣的数量实在是太多,虽然死了许多银头蜈蚣,如果将这里所有的银头蜈蚣算作共二十停之数的话,那也还是只去掉了这些银头蜈蚣里的半停左右。
即使后来也就是那些死在地上的蜈蚣,变得越死越多,慢慢的盖住了洒了药粉的地面,直至全部盖满,也总共只死掉不到一停的样子,依旧没有损伤到大队蜈蚣的根本。
那些余下的银头蜈蚣很快的通过的药粉的范围,都团团围在了两人所在的大树下面,开始沿着大树慢慢往上爬来。
刘青眼见银头蜈蚣都是悍不畏死,形势十分危急,正要不再顾忌,放手施为,就见那瘦弱少年已经有了动作。只见他双手连扬,又是两团粉末洒在两人的树底,那些银头蜈蚣纷纷坠落下去,毙命在树下。
就这么过了一会,只要见到那些银头蜈蚣,一有能通过树根爬上来的情形出现,那瘦弱少年也就甩出药粉在树底。
过了良久之后,终旧没有大群的银头蜈蚣能够爬到树上来,就算偶尔有一两只爬到树上,要是在刘青这边树上,也就有刘青发出的青光自动弹掉;如果是在那瘦弱少年的树上,那瘦弱少年伸出指头就弹下树去,在树下堆积的死掉的银头蜈蚣也越来越多。
刘青见瘦弱少年明明知道药粉能阻止银头蜈蚣,而且也看到自己发出青光护身,偶尔给突然窜起的蜈蚣飞到面前,碰到青光就被弹下树去,他也没有惊奇的意思,显得甚是镇静。
不过,估计可能是瘦弱少年怕自己不足以抵挡银头蜈蚣,形势危急之下,也还是始终没有撇下他,一直是均匀使用药粉,不顾这样下去药粉消耗得更快。
刘青看得心里也是感动不已,也开始知道瘦弱少年也是没有其它办法来抵挡银头蜈蚣,心想此时那瘦弱少年应该知道自己发出的青光护身之用,他连忙也手上挥出青光护住瘦弱少年,就要催动飞剑,想出手用剑光灭掉这些银头蜈蚣。
就听得空中有阵阵鸣叫声音,那是比在树林外面一直没有停歇的尖锐笛声要高亢许多的鸣叫声音,慢慢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那瘦弱少年虽然听出是大群飞鸟鸣叫,却也没有刘青听得明白。刘青自是清楚那飞鸟的鸣叫声正是来自他进入邕州城前放去自行觅食的山鹰群。
刘青高兴之余,自是明白山鹰突然前来,必然有所原故,他也就此停手不动。
他心里一动,连忙长啸出声,他的啸声洪亮之极,和空中山鹰发出的鸣叫声音相和,立时就将树林外的笛声压了下去。
那些银头蜈蚣听不到笛声,又开始散乱起来,在树下团团乱转,却是不再爬上树来,这时,山鹰们也已经飞到正上空。
刘青抬头看去,山鹰飞得很低,只在约是在树尖梢处的空中,所有山鹰的两只脚下都抓着一个物事,他目力已可及远,看得明白,那是一只只大公鸡。
他有些明白过来,因为在传说中,公鸡和蜈蚣正是天敌,两者相遇就是个你死我活的结果。不过他马上又糊涂了,这些山鹰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而且还是时机拿捏得不错,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他猛然想起道济法师交待的话,说是尚有用它们的地方,心下明白,知道这一定是道济法师早先的安排,也是他的驯鹰之法的特殊地方,才会使这些山鹰在此时用到。
刘青也是放得开,见一时之间弄不明白的事情,也就不去多想了。
他留神查看,注意头上山鹰的动作,果然那些山鹰就将脚下爪子松开,将那些大公鸡扔了下来,不过山鹰在扔下大公鸡之前,像是都啄了大公鸡的鸡脖子一下。
那些大公鸡扔下来后,落到地上后,已经变得全身血肉模糊的大公鸡,恰好都砸在那些银头蜈蚣中间,如同滚水浇在那寒冰之上一般,就听得嘶嘶响得更加激烈,那些银头蜈蚣开始纷纷倒毙。
那瘦弱少年见机不可失,马上将剩下的药粉全部抛出,也都洒在那些银头蜈蚣的中间。
那些银头蜈蚣在两下夹击之下,本来就已经受不了大公鸡的血洒全身,一会工夫已经死了许多,这下死得更快。居然在片刻工夫,死得干干净净,就那么一只不留。
那瘦弱少年见银头蜈蚣全部死净,顾不得和刘青说话,纵身一跳,又是跳到另一颗树上,如此接连跳去,绕过地上的那些死掉的银头蜈蚣就向树林外面而去。
刘青一看他跳出的方向,一下子醒悟过来,马上就明白那瘦弱少年是想去找树林外面的驱使这些银头蜈蚣的人算账。
他匆忙看了一会地上的银头蜈蚣,见到确实没有爬行扭动的活物后,放心不下那瘦弱少年,连忙跳在空中,也就向树外飞去。
刘青一出树林就看到,在树林外面,那瘦弱少年正站在一个黑衣大胖子对面,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在那黑衣大胖子的旁边,居然人立着一只三尺来长的金头大蜈蚣。
第十四章 极乐护法
刘青吃惊之余,看见这只金头大蜈蚣,正在那里张牙舞爪,他猛然就想起大青来。他早先看到大群银头蜈蚣之时,已经隐约有些感觉,但还不能肯定,当作是恰好碰上罢了。
原来当日刘青出生之时,正是一只金头大蜈蚣前来生事,被大青战败逃走。据家里人讲,当时金头蜈蚣还唤出许多银头蜈蚣前来助阵,因此他看到银头蜈蚣的时候已经有所觉察,这到底是他从小熟悉的事情,容易产生想法也是正常的。
不过,刘青打量这只金头大蜈蚣,见它的尾巴完好,并不损伤痕迹,他也就不能肯定是不是当日去他家里生事的那只金头大蜈蚣。
刘青想起这金头大蜈蚣能和大青打上好一阵子,就算这只金头大蜈蚣不是以前那只生事的家伙,只怕也是难以对付。他想亲自动手来对付它,他正要出声唤住那瘦弱少年,谁知那瘦弱少年像是按捺不住,劈面就是一掌,向那黑衣大胖子击去,他就已经抢先动起手来。
金头大蜈蚣见瘦弱少年毫不理会它,只是向黑衣大胖子动手,怒气大发,横过身子,拦住瘦弱少年,它口中发出一阵难听尖叫,如同有人在吹笛之时特意将声调搞错一般。
就见那黑衣大胖子连忙闪过瘦弱少年突然劈过的一掌,飞快的跳出圈外,立在旁边,径自让金头大蜈蚣迎了上去。
那瘦弱少年见金头大蜈蚣一下子横过来,拦住自己不说,还发出尖叫,也是吓了一跳,他一掌劈空后,见黑衣大胖子已经跳出圈外,追赶不及,只好围着金头大蜈蚣动起手来。
他也明白过来,他们在树林听到的难听的笛声,以为是黑衣大胖子吹出的,实际上却是这金头大蜈蚣发出的尖叫,他也是见过不少异类,却也没见过会役使银头蜈蚣的这种金头大蜈蚣,知道厉害,压下心头怒气,出手也变得慎重起来。
那瘦弱少年一动手来,这才显出他的本事,只见他围着那金头大蜈蚣滴滴转动,金头大蜈蚣跟着转动身子,还不停挥舞头上的大钳,却怎么也碰不到那瘦弱少年的衣角,更加别说想伤到那瘦弱少年一丝一毫。
他纵起身子,在金头大蜈蚣的前后左右,跳来跳去,并不直接拍击那金头大蜈蚣的身子,只用劈空掌法,瞧准空当,一掌接一掌的劈向金头大蜈蚣。
那金头大蜈蚣身子转动之间,像是不太灵便,屡屡被瘦弱少年的掌风扫中,不过它的外壳较硬,掌风扫中之时,它也只是连连翻滚,受到的伤害不大,所以在一时之间,倒也还不至于毙命。
刘青看瘦弱少年和金头大蜈蚣打斗起来,开始还甚为担心,怕瘦弱少年会吃亏,见斗了一会,那瘦弱少年似乎也知道金头大蜈蚣的厉害,只是和它游斗不停。
这样的情形下,瘦弱少年虽然不能很快击毙那金头大蜈蚣,但是那金头大蜈蚣在一时之间也伤不了瘦弱少年,刘青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他倒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训,知道这种争斗稍不留意,瞬息之间就能分出胜负,也还是注目场中这争斗的一人一虫。
刘青也悄悄的将飞剑拿了出来,暗中留神那黑衣大胖子的动作,只要稍有异动,他就准备直接出手,相助瘦弱少年。
那黑衣大胖子跳出圈外,这才想起刚才见到刘青是从空中落了下来,看出刘青并不像先前来的瘦弱少年是用轻功提纵术从树上跳过来的,瘦弱少年已经不好对付,加这看起来更厉害的刘青,他这才暗暗心惊,叫苦不停,身上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这黑衣大胖子虽然心里害怕,却也还是不敢扔下金头大蜈蚣逃走,且不说能不能逃得出去,就连金头大蜈蚣这关,他也会过不去。
这自是他和金头大蜈蚣相处日久,熟知金头大蜈蚣的禀性,知道它极其凶恶,又是容易记仇,报复心极强,如果就此扔下它逃走,以后再遇见金头大蜈蚣,只怕是生不如死。
故此他也是不敢动弹,见刘青时不时看向他这边,心头狂跳,也只能强自在那里支撑,只能暗暗祷告从未相信过的各路神灵,希望保佑金头大蜈蚣能够大获全胜。
这时场中又已经有了变化,那金头大蜈蚣随着瘦弱少年转动不停,见屡屡不能得手,还时时被瘦弱少年的劈空掌风扫中,慢慢的身子变得迟滞起来。
金头大蜈蚣可能是知道形势不妙,居然也就发起狠来,激起它的凶性,尖叫之声越发大起来,它开始采取不顾性命的打法来。
只见金头大蜈蚣不再跟随瘦弱少年转动,不顾他的掌风扫来,在连连翻滚后退之时,突然就将身子弓起,头部和尾部往中间一合,如同河虾一般,势子快捷了许多,就那么往瘦弱少年弹去。
刘青在旁边看得明白,那金头大蜈蚣的尾部在弓起之时,已经起了变化,在它的尾部的细足之上,突然伸出一些倒勾出来,心下大震,一下子想起在道藏书上看过的东西来,喝了一句“小心,畜生体得猖狂”,就将飞剑催动,直奔那金头大蜈蚣飞去。
刘青那“小心”二字刚刚出口,飞剑已经到了金头大蜈蚣的身上,飞剑顺势一绞,就将那金头大蜈蚣切为两段,这时他后面的话才刚刚说完。
那瘦弱少年见金头大蜈蚣的声势大变,心里已经在留心查看,加上听到刘青突然大喊,知道必有原故,早已经飞身闪开,躲了开去。
那金头大蜈蚣被刘青的飞剑切为两段,余势未消,依旧向前飞去,堪堪从瘦弱少年的身边飞过,这才落在地上,那两段身子在地上仍是扭动不停。
原来刘青见到金头大蜈蚣突然改变斗法,弹动身子,看到这金头大蜈蚣样子突变,突然变得像是蜈蚣头,蝎子尾的样子,和道藏上里说的西南四十八种毒虫里的“勾蜈”相同,知道它的厉害,这才连忙出手,催动飞剑,击杀金头大蜈蚣。
刘青见那金头大蜈蚣断成两截后,仍在地上扭动,心里平白有些厌恶之情,又要催动还在空中的飞剑,将那两段身子绞成粉碎。那瘦弱少年像是知道刘青的心意,连忙出声道:“且慢,待我来收拾它。”
刘青见瘦弱少年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勉强,点了点头,不再出手。他心里想起黑衣大胖子,抬头查看,哪里还有那黑衣大胖子的影子,想是他趁两人心神都那在金头大蜈蚣身上之时,已经偷偷溜走。
他想这黑衣大胖子也没什么本事,这么胆小怕事,逃走也就算了。这才又来看瘦弱少年怎么收拾这断成两截的金头大蜈蚣。
那瘦弱少年像是早已经知道黑衣大胖子已经逃走,只是专心查看那金头大蜈蚣。
刘青怕他不知道勾蜈的厉害,在旁边解说道:“这只金头大蜈蚣是传说中少见的勾蜈,蜈头蛇身蝎尾,外壳坚硬无比,浑身剧毒,很是厉害,俗话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据说最开始就是说这种东西,你要特别小心它。”
那瘦弱少年本来还在不太明白,听刘青一说,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也没见过这种东西,原来是大有来历,见刘青甚是关心自己,心里觉得温暖,连忙回道:“我叫云良,真要多谢你帮忙,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刘青见他和自己通名道姓,知道一些异族中人的习惯,明白他是在把自己当朋友,跟着回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啦,我叫刘青,我的朋友都叫我‘阿青’,你也叫我阿青吧。”
云良也是很是大方,冲刘青笑了一下,说道:“阿青,你就叫我云良吧,我们族里的人都这么叫我。这勾蜈嘛你就放心吧,这勾蜈只要还算是虫类,不是成了精的怪物,我就能收拾它。”
他说完这句话,又是停了一停,从怀中抓了一把,弄出一些药粉来,洒了些药粉在那勾蜈的两段身子之上,那药纷一经洒到勾蜈身上,那勾蜈身子果然就不再扭动,慢慢的软了下来。
刘青自是深知勾蜈的厉害,知道它浑身剧毒,外壳坚硬不惧击打外,除了普通飞剑外,也只有修道中人能有办法对付它,虽然现在这勾蜈断为两截后,但尚未死透,而且毒性仍在,居然就会让云良的药粉洒上,马上毙命,心下也是佩服不已。
过了一会,云良见勾蜈已经死透,知道没有问题,又从怀里掏出随身的小刀,就往勾蜈的头上切去。
刘青这才醒悟过来,明白云良是想切开勾蜈的身子,取得宝贝。这自是因为,蜈蚣能活三百年以上的话,或者是别的有了气候的蜈蚣,会在头部和尾部生成大珠,唤作蜈珠,有能辟百毒的功效。
他暗叫自己糊涂的同时,却也在那里偷偷一乐,知道云良切不开这死掉的勾蜈身子。
果然,云良拿着自己的小刀切了半天,也没割开勾蜈的头部,回头一看,看到刘青像是在那里偷笑的样子,也想起来他刚说的勾蜈身子坚硬,怪不得平时削铁都能够的小刀居然会割不开勾蜈的身子。
云良在心里暗暗吃惊,也就明白过来他的劈空掌也可能说是练到了拍石成粉的程度,何以刚才却不能拍死勾蜈了。
云良刚才见刘青的飞剑很容易的就把勾蜈切成两段,也是一时之间没有想清楚,以为事情容易,这会才回过味来,板起脸来,连忙冲刘青说道:“阿青,还不帮忙,只知道偷笑。”
他倒是一点也不认生,刚交的朋友就很快的让刘青帮忙,刘青本来就有意帮忙,一听之下,催动飞剑,很快就将勾蜈两段身子割开。
那勾蜈里面果然有蜈珠,云良很快的取了出来,一颗又一颗拿了出来,那头尾的蜈珠加起来,共有十三颗之多。他心里暗叫厉害,知道如果不是有刘青的飞剑在此帮忙,只怕会受这勾蜈的伤害。
那十三颗蜈珠取了出来后,颗颗一般大小,放在地上,虽然尚是白天,依旧明亮不已。两人看着这些蜈珠,又是你眼看我眼,在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人看着蜈珠,再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后,倒是刘青最先回醒过来,他怕云良有所顾虑,他忙向云良说道:“这些蜈珠,我留下一颗,日后能够送人即可,其余的蜈珠云良请全部拿走。”
原来此时刘青到是想到了,之前和练采英一起,在仙人谷里看到夜明珠时,她那两眼放光的样子,心下一动间,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想了起来。
他心想女孩子应该最喜爱这等光滑明亮的物品,比夜明珠更加珍贵,加上这蜈珠能避百毒,日后再见到她,将这蜈珠送她尚可交待,也不枉她在仙人谷里呆了许久。
不然的话,以刘青现在那种淡然的性格,尽管这蜈珠珍贵无比,他可是连一颗蜈珠都不愿意拿的。
他年纪虽小,这种身外之物,却已经不再看重。且不说他想的是修炼有字天书,得证大道,就算目前他也只是想怎么尽快找到三阳还神草。
云良听到刘青说话,飞快醒悟过来,知道刘青怕他不好意思拿这蜈珠,这才抢先说话。
他心里清楚,嘴上却是笑嘻嘻的向刘青说道:“阿青,你要拿蜈珠送人呀,不会是要送给女孩子,这一定是意中人吧,那可得也要送两颗,成双成对才会是个道理,也是讨个吉利哦。”
话音一落,他也不管有些发窘的刘青怎么想,他伸手抓起两颗蜈珠就塞到刘青的手里头。
刘青被他说中心事,虽然不是全对,毕竟练采英也确实是个女孩子,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知道顺着云良意思,他也一笑了之,慢慢的将两颗蜈珠收到怀里。
好在云良并没有继续取笑于他,只见云良从身上拿出一个袋子来,将余下的蜈珠往袋里一收,又缠在身上放好,这才和刘青一起将地上收拾干净,飞快的回到邕州城里。
……
在邕州城的一家客栈里,两人重新叙礼后,原来刘青比云良要略略年长,云良虽是异族中人,却甚是通晓汉人礼节,和刘青见礼完毕,才和刘青说起话来。
云良告诉刘青,他果然是南荒土人,他是来这邕州城见见世面的,邕州城也算是来过几回了,就是没想到运气似乎不太好,先是遇到恶人生事,后来又是大斗蜈蚣毒虫,险死还生不说,总算还是交了刘青这个朋友。
刘青见云良说话交待来历,见他大大方方,也就向云良说明来意,说是想去南荒寻找三阳还神草,并且问他有无听过此种神草,或者在哪里见过三阳还神草。
云良听到刘青说起三阳还神草,脸上变色,厉声正言,冲刘青开口喝道:“三阳还神草乃天下奇草,别说边荒之民都不曾见过,那外人历来更是知之甚少,你是从何得来此等隐密消息?”
刘青见他脸色忽变,听他话中意思,好像熟知此草,他大喜之下,顾不得云良的脸色语气不对,连忙将要寻找三阳还神草的原因略略说了一遍。
云良见刘青说得明白,他听了总镖头的事情后,脸上由青变白,由白变红,变幻许久,这才慢慢缓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后,接着轻声说道:“那三阳还神草确是天下奇草,就算知道地方也不是那么采摘到的。”
刘青见他语气变缓,哪里还不知道,连忙趁机央求云良说说三阳还神草的情形。
云良见刘青如此着急,无奈之下,他这才把三阳还神草的情况慢慢说给刘青听。这三阳还神草果然是天下有数的奇草,非同一般的东西。
原来这三阳还神草,外人知之甚少,固然是因为它只生长在南荒之地,南荒人迹罕见,外人也是轻易不得进入。那三阳还神草之名声,知之者甚少,也还和三阳还神草的习性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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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阳还神草性喜温热,每每生长有温泉的高山峭壁之上,在这种温泉周围,一般都有凶猛的异类恶物守护,而守护的异类得三阳还神草的灵气,却有利于它们的修炼,它们更加着意守护三阳还神草。
三阳还神草长得茎黄叶绿,如同一株金树上出绿叶来的样子。它在生长之时,往往化身百千,没有人能看得透何者为真身,所以即使守护异类,不能抵挡外人,外人闯入到有三阳还神草的地方上,外人也很难采摘到三阳还神草。
就算是仅仅是这些情况,都是云良族中之人,久居南荒,世代相传,慢慢积累之后,这才能够流传下来,使族中人少数人能知道有关三阳还神草的这些事情。
不过,他怎么知道这些情形,又怎么肯把这么珍贵的消息说给刘青听,到是没有明言,刘青粗心之下,也就放过没追问下去。
刘青听完之后,他心里有些打鼓起来,虽然他早已经料到这三阳还神草,必然是有古怪的地方,才会使修炼中人都不能肯定是不是有这种神草的存在。
连久居南荒的异族中人,都只知道这么一点的三阳还神草的情形,这次想要摘取三阳还神草,这事情的难处就是可想而知的了。
不过,刘青想起仍在平江的总镖头,想起此来的目的,也是还是勉强生起一丝信心,决定还是尽力去南荒寻找,如果真找不到,到时再想其它办法。
他想得清楚,才向云良说道:“我已经知道,要采摘这三阳还神草很难的,但能在这茫茫人海中,我在这邕州城恰好遇到你,而你又知道这么多消息,这可能也就是天意了。我想还是到南荒试上一试,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引路,做一回向导也好?”
云良见刘青听他说了这么多,依然如故,还是要去南荒寻找三阳还神草,毕竟见过刘青的一些本事,心里也有些底数,略略思虑后,缓缓点头说道:“阿青,你既然一定要去,说不得了,我就只好舍命陪你走上一回。”
“不过,到了南荒之地后,那里不比南岭地方,只会更加凶险。你要一切要听我指挥,不要以为本领比我大,就胡作非为才是。”他像是想了什么似的,急忙接着说道。
刘青见云良同意带自己前去南荒,这是对他极为有利之事,怎么还不同意,赶忙连连点头答应不迭。
云良看刘青答应得甚快,生怕自己会反悔的样子。他心里一动,冲刘青笑了笑道:“看你这样着紧,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南荒好了。”
刘青大为意动,想起此行确实是时间紧急,还是早早动身,一路上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是尽早赶路要紧。
当下两人急急忙会完账单,出了客栈,也不管天色已晚,就一起向邕州城外走去。
正值晴天,月华如水,洒在地上,一路上瞧得甚是清楚。两人似乎兴致都很高,走得飞快,一会就到了城门口。
此时城门自是早早关闭,虽然邕州城地处南岭,也是还甚有法度,城门依时开放关闭。
这邕州城的城墙倒难不倒他们两个人,云良在南荒长大,经常行走在高山峭壁上面,爬过城墙那是容易之极。刘青当然是在云良的惊奇目光中,慢慢的从城墙上空飞过,再轻轻落在地上。
好在云良已经见过刘青的飞剑,知道他本领非同一般,倒少了刘青的许多解释工夫。他们俩出得城门,并肩而行,一路走得飞快。
这也还是刘青想起,他不能带着云良御剑飞行,而他又需要云良作向导,只好一同走路。
他们很快就走到白天斩杀金头勾蜈的地方,两人都在有些感慨之时,突然就从树林里转出一队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人来得突然,倒是吓了两人一跳,几乎同时止住飞奔的身子,匆忙站住,盯睛观看。
两人留神细看之下,领头的正是和云良比试倒立的壮年大汉,他领着七个人,有一个是和金头勾蜈一起来的,后来偷偷溜走的黑衣大胖子。他依旧是黑衣打扮,站在他旁边是六个奇怪的女子。
那六个女子一看之下,就让觉得娇媚无比。她们全身仅胸前和跨部用不知道什么样的布条遮住,余下皆裸露在外,身上也都披了一件轻纱作为饰物,当然是如同没有一般。看她们如此开放作风,又和两个恶人在一起,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那壮年大汉走上前来,嘿嘿冷笑,狞声说道:“两个小贼,居然敢杀死我家护庇神兽,你们且拿命来尝。”
刘青和云良见到那壮年大汉和黑衣大胖子在一起,哪里还不会立时明白,金头勾蜈定是他们引来。
他们见这壮年大汉还敢在面前大发蹶词,云良倒还没有说话,就看刘青迎上前去,抢先答道:“你们竟敢役使妖物伤害人命,实属罪大恶极,即然前来领死,那就一起上吧。”
刘青倒是很熟悉这些,知道先指责他们的不对,然后也是大话以对。其实他自是也有这份能力,能够做到言出必行。
那壮年大汉见刘青上来答话,滴水不露,知道嘴上占不到便宜,也就不再说话,冷笑一声,退到后面。
那黑衣大胖子见壮年大汉退后许多,他也跟着后退,把那六个女子也就让到了前面来。
刘青看到这些,心中明白,想到他们一定是倚仗这些女子,前来对付他。他想到那两人都是手下败将,分别见过云良的本领和他的飞剑,还敢前来,必然有些原故。
不是他们平素为恶甚多,骄横惯了,目中无人,就是这些女子有奇功绝艺,能够敌过他的飞剑。刘青在心里暗暗盘算。
不过,未等得他盘算清楚,就听得云良在后面叫道:“阿青小心,这些女子是极乐教下的护法,传说非常厉害,你千万小心。”
那六个女子听见云良喊叫,竟然同时荡声一笑,浪声说道:“想不到你这蛮人,居然知道我神教的威名,你老实过来跪下向人家请罪,或可让你死得痛快。”
那笑声并不响亮,刘青就觉得心头一跳,忙回头看了一眼云良,只见他神色慌张,显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头又是一跳。
要知道,在那么多银头蜈蚣和后来的金头勾蜈面前,云良也是没有这样慌张的情形,加上刘青自己也觉得心里浮动不安,刘青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他倒是也算是镇定,毕竟他飞剑在身,怕这些女子作甚。他见这些女子好像来路不正,又听到云良说什么极乐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就准备放开手脚,大杀一通。
第十五章 大鸟巢里
云良虽然神色慌张,听到那为首的极乐教护法说话之间,正是有意耍笑于他,心里醒悟过来,他却并不理会。不但不加理睬,他反而慢慢就镇定下来,盘坐在地上,闭目凝神后静静在那里等待。
那女子见说出话去,云良并不嗔怒,看出并无甚效用。又见云良盘坐在地,凝神以待的样子,又有些明白过来,她想云良定是知道极乐教的一些事情,才会如此作相,她不由得暗自恼怒。
其实她倒是猜得不错,云良确实在南荒多听得极乐教的名头,虽然南荒各族中,民风开放,穿着打扮大大异于汉人,但六个女子在一块行走,身上衣裳稀少到如此地步,也只有极乐教下才是这样。
云良也是深知极乐教最会蛊惑人心,他才会提醒刘青小心。加上后来听到那女子说话口气,说话间自视高出南荒族人许多,并作如此行状的确实只有极乐教一家而已,云良心里更加肯定必是极乐教无疑。
那极乐教为首的护法又见刘青兀自在那里蓄势以待,如同那云衣神气,更加怒火生起,顾不得后面的壮年大汉和黑衣大胖子,径自指挥其他护法,开始散了开来,准备将阵势发动。
刘青眼见这六个极乐教护法,不再答话,像是开始发动阵势。看着眼前只是六个像是无甚道行女子,他虽然心里隐约有所感觉,却也还是不动声色,念起法咒,护住全身,然后等她们阵势转动。
只见那六个护法,每人都取出一面法旗来。那法旗形状怪异,大约一尺大小,旗作黑色,上面不知道是画了一些什么种类的法符。
她们将法旗放在手上,在手臂间晃动,那法旗抖动不停,同时她们在口中念念有词,扭动身体,接着六个人互相交叉移动,飞快的移到刘青面前,将他团团围住。
原来她们早已经知道,刘青会使飞剑,是道术之士,自是早有准备,发动极乐教内的独门阵势,唤作极乐欢喜阵的阵法,一上来就围住了刘青。
这极乐欢喜阵乃是极乐教掌教极乐老祖所创,六名护法所使用的法旗都是用五十名童男童女的鲜血,再拘用他们的魂魄,然后加上一些歹毒的药物和生前横死的厉鬼,再用邪法修炼而成,有夺人心魄,取人性命的功效。
这种用邪法炼制而成的法器,最擅长污秽正派弟子的飞剑法宝,一般功力浅薄的正派弟子门人,极难对付。
如果加上教内护法用秘法催动旗上凶鬼,由六名护法同时使出,那更是专门对付正派门下弟子的歹毒阵法。
这也就是这几个极乐教护法,敢如此托大,知道刘青有飞剑在身,也前来敌对的原因。
刘青刚一被她们围住,她们口中的吟哦之声刚一入耳,眼见她们法旗摇动,黑光闪动,他感到那法旗之上一股股的凶厉恶气,觉得烦闷不已,接着就觉得心头跟着震动,那修炼了有一段时间的道心就开始不稳起来。
加上她们身子不停扭动,方位多生变化,那阵法发动,一股股的阴森之气就袭了过来。
刘青只觉得阴气逼人,他的身子变得沉重,而且居然像是要不听使的摇动起来。大惊之下,他连忙念动法咒,在手中画出固体之符,稳住身子,才慢慢觉得身子轻松一些。
连刘青这已经修炼入门的都是如此,旁边众人哪里还受得了。刘青看得清楚,只见跟着极乐教一起前来的壮年大汉和黑衣大胖子,虽然是并不曾在这阵势之中,已经是心驰神摇,软软倒在地上。
刘青再偷看云良,见他依然盘坐地上,虽然脸上涨得通红,汗如雨下,不过看样子倒还是尚可支撑一会,刘青又悄悄给云良加持了一个固体之术后,这才略略放心。
他心里暗叫厉害,强自稳住心神,不再迟疑,连忙催动飞剑,起在空中,那飞剑就化作一道金光,就向为首的极乐教护法飞去。
那道金光很快就到了那名极乐教护法面前,那名护法见刘青的飞剑居然会是发出金光,心里也是一阵慌乱,不过自恃法旗厉害,居然将手中法旗抛起,前去抵住金光。
她手中那法旗也确实厉害,作势飞起之后,见风就长,一下子变大许多,足有一丈方圆,将她头顶盖住,和刘青的飞剑所化的金光一碰,那道金光果然就暗了一些,停住不动。
刘青从未见过这种情况,见敌人的法旗居然可以抵住自己的飞剑,哪敢怠慢,连忙全力催动。
在刘青的全力催动之下,那飞剑所化的金光又开始明亮起来,金光大作,慢慢的盖住护法头顶的整个法旗,可是却怎么也穿不过那法旗,从而达到击伤那名极乐教护法的目的。
两人相持不下,催动飞剑法旗之下,依旧如故,只好各自全力支撑。
那名极乐教护法也没想到,刘青的飞剑如此厉害,更加惊慌。大声喝斥其余五名极乐教护法,催动她们的法旗。
那五名护法见刘青的飞剑厉害,知道在这阵势之中,性命相交,有一人损伤,其余各人一样伤害,连忙也都将手中法旗抛起,向刘青的飞剑所化的金光罩去。
刘青见一个护法发出的法旗已经勉强抵住,再加上这五面法旗,暗自叫苦,心说这回就此了结,看来是在劫来逃了。
就见那五面法旗飞起,跟着变大,一面接一面的压向金光之上,刘青无奈之下,只好咬牙坚持,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知道再无幸免。他心头闪过自己的亲人朋友,想到可能这下就要辜负他们的期望了,居然会死在此处。
果然那金光在六面法旗的夹击之下,慢慢缩小了范围,金光也愈加暗淡,眼见就要坠落下来,刘青心头一阵疼痛,大叫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正喷在那飞剑之上。
说也奇怪,刘青这口鲜血喷出,那飞剑所化的金光又开始明亮起来,飞剑又开始缓缓飞起,竟是重新和那六面法旗斗了个难分难解。
倒是刘青,喷出这口鲜血后,心里暗叫侥幸,明白这口鲜血含有先天元气,胜过他催动的先天真气许多。正是这样,他使飞剑的能力有所恢复,才能够堪堪抵住这极乐欢喜阵的全力发动。
这终旧还是刘青的道力尚浅,不能完全发挥李靖这把宝剑的能力,不然的话,虽然这种法旗专污正派中人的飞剑,如同能够发挥飞剑的大部分能力,就算是极乐老祖亲自使用这些法旗,也不能奈何刘青。
刘青喷出鲜血后,神志也有所清醒,本来变得迟缓的脑子自然清楚了许多。马上他就明白,自己用错了方法,这些法旗看来是专门对付飞剑的,心动之下,他忙将怀里的杏黄旗就掏了出来。
这杏黄旗一被刘青拿了出来,刘青刚刚念动法咒,不等催动杏黄旗,那杏黄旗就自行从他手飞出,飞快的升到空中。
杏黄旗并不像极乐教护法的那些法旗一样,变得很大,而是大小不变,从杏黄旗里发出黄光,也不像刘青以前在使用杏黄旗一样,那黄光停在头顶不动,反而慢慢盖过头顶,黄光变得越来越多。
只见黄光变多后,亮光也是越来越盛,直至发出耀眼的黄光,便将这一大片的地方,统统盖住,而且同时将所有人都罩在黄光里面。
随着杏黄旗发出的黄光越来越盛,刘青就觉得全身的先天真气,流动的越来越快,迅速向外流去,就在他感觉再也不能支撑下去的时候,那黄光才恰恰停住。
等这流失的感觉一停,刘青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他勉强抬起头来,呆呆看着飞在空中的杏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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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黄光到处,与极乐教护法发出的法旗相遇,那些法旗发出的黑光一碰上黄光即被消灭,黑旗也是应声落地,变成一面普通的布旗。那本来被黑光照得阴气森森的地方,也是立即变得一祥和起来。
那六名极乐教护法在法旗坠地之时,都是各自惨叫一声,纷纷倒在地上不起。
刘青哪里想到,杏黄旗如此厉害,本以为只是护身宝物,没想到,居然能破这极乐教这古怪法旗,真是不可思异。
这其实并不奇怪,要知道杏黄旗乃是天下奇宝,当日元始天尊交给姜子牙使用,自是因杏黄旗威力无比,有鬼神莫测的神机的原故。
这杏黄旗可以说是道家众多法旗里的最早法旗,无论正邪各派的法旗,基本上都是从杏黄旗流传以后,才有出现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杏黄旗是各派所有法旗里面宗祖级的东西。
刘青见杏黄旗破掉极乐教的法旗,连忙强自站起身来,念动法咒,将杏黄旗收在怀中。
他回头先看了一眼云良,见他仍是盘坐在地上,汗水早已经湿透全身,不过倒是坐得稳稳的,只是呼吸甚是急促,声响不少,他就知道云良倒是躲过一难,心下略感欣慰。
他草草探查后,见到敌人都无动静,似乎呼吸全无,这才又重新坐下,发出一道青光护住身子,开始调息起来。
刘青调息了一会,感觉好了不少,他又站了起来。他走到那倒在地上的六名极乐教护法面前,仔细都看了一遍,见她们果然已经毫无气息,心头也是暗自叹息。
他也明白,这种邪派法旗,都和施旗人的本命魂魄连在一起,一般都属于旗在人在,旗亡人亡的恶毒之物。
刘青回过头来,见和他们同来的壮年大汉和黑衣大胖子,也是早已经倒地而亡,虽然他们也是自作自受,刘青心头也是有些触动,暗叫可惜又是两条性命。
他勉强运转先天真气,催动在空中的飞剑,在地上弄出两个坑来,再发出一道青光,依次先将那六名极乐教护法送入坑中,再将那壮年大汉和黑衣大胖子也送入另外一个坑中,再念动法咒,将两个坑用土盖好,垒出两个大土堆。
刘青站在土堆前,暗暗想了一阵子,这才回过身来。
就见云良也已经站起身来,摇晃了几下,终于站直了身子,冲刘青艰难的笑了笑,正待说话。他又晃了几晃,身子向后就倒了下去。
刘青眼见云良晃了几晃,就倒在地上,大吃一惊,都忘记自己身负陆地飞行之术,只知道两步并做一步,飞快的跑到云良身前,急忙伸手在云良鼻子前面一探,刘青这才放下心来。
自是因为云良虽然昏睡在地上,鼻息却依然平稳,感觉气脉正常,刘青推断云良是疲累交加,见大敌已去,定是心情放松之下,这才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不过,刘青也知道此处不宜久留,云良倒在地上,也不太好,而且刚才虽然靠着杏黄旗的威力,破了极乐喜欢阵,那阵法和法旗里所含的阴寒恶毒的气息尚需要时日才能去尽,此处实在不是休息的地方。
而且刘青现在有些明白世故,那壮年大汉在这邕州城里确实像云良所说,很是有些势力,看他们只是初次见到他和云良在一起,就不放过的歹毒手段来看,的确不是良善之辈。
加上他怕邕州城里面还有壮年大汉的爪牙,不愿意再回邕州城的客栈去安置云良,毕竟先前还有人从邕州城里阜追赶他们到这树林。看样子他们对这树林里面也像是有好些忌讳,这倒也就是个去处。
刘青想这里,马上动手,连忙伸手抱起云良,轻轻移动,见云良尚未被惊醒,他就向树林走去。
刘青在抱起云良之时,只觉得他身体甚是柔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似乎以前背着什么人也是如此,但他以为昏睡中的人的都是这样,也就没有多想这些。
刘青走到昨日大战蜈蚣的地方,看了看他们那时藏身的两颗大树后,觉得还是不太安全,又向树木深处走去。
树林里甚是安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并没有听到那种密集的虫鸣的声音,只是有些悉索的声音在脚边传出,像是一些细小的虫子发出来的,加上偶尔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夜鸟的怪叫声。
刘青匆忙之中也没有看道路,抱着云良之余,不时查看云良的情形,自然只是埋头就往树林里走。
云良虽然是个异族中人,在刘青看来,当银头蜈蚣来袭的时候,云良没有抛下他,而一个人悄悄逃走时候,云良就已经是他的朋友。
现在这种敌人的情形不太清楚的时候,自然是以保全云良为最重要的事。在他的想法里,仅仅想到越往里一分,离敌人越远,别人跟来的可能就越少一分,那云良就越安全。
他虽然不怕敌人众多什么的,却怕在打斗之时,会有人伤害到云良。故此,刘青就不顾一切的往树木里面走,直到他觉得手上的云良开始沉重起来,他才停了下来。
刘青轻轻将云良放在地上,开始打量四周的情形。他惊奇的发现,这里的树木突然之间就变得高大起来,比起他刚过来看到的那些树木至少要高了一半,而且也更加粗大。
在这些粗大的树木中间,有一颗大树显得更为特别。旁边的树木都是树繁叶盛,从下往上,形成一个个塔形的样子。
这颗特别的大树的树干上,却是很少有枝条,也看不到什么叶子,只是直直的往上长去。抬头看去,在大树的顶端,如同人的脑袋上戴了一顶帽子一样。在那‘帽子’周围却长出许多枝条和叶子来,那正是一个很大的树冠。
这颗大树差不多有他在仙人谷里看到的红果树那么高,而树围却要显得更大。
刘青看着着这颗树在心里想到,依据他从小在那紫金山下,看过许多古树的经验,这颗大树至少也有三百年以上的时间了。
他甚至都在想,这颗树是不是这片森林里的树王,所以才会长成这样,在树的脑袋上有一个王冠。
刘青不由得哑然失笑,就这一会时间,居然看着这颗怪树,会生出许多奇怪的想法来。
不过,他看得明白后,倒是醒悟过来,这颗大树倒是一个好的藏身之所。这颗大树这么高,蛇虫蚁类应该不容易侵扰,正好安置云良。
虽然月色明亮,树林里并不昏暗,可是毕竟有些距离,以刘青现在的目力,也是看不太明白。
先前他一直抱着云良在树木间行走,自是怕邕州城依然有厉害的左道中人,如果飞在空中,由于云良受不了御剑飞行罡风,那就只能凭蹑空草的能力在空中行走,那样暴露行藏不说,只怕倒要受制于人。
现在已经到了树木深处,暂时应该没有危险,刘青就想上去看个清楚,他纵起身子,跳在空中。
跳到空中,他想了一下,他又将头低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这才想起云良在地上不太好,他又落了下来。他怕云良在这树下会有危险,于是又将云良抱了起来。
刘青抱起云良后,又重新跳起身子,站在空中,就那么走了几步。刘青小心的试了试,觉得云良也不太重,刚好可以飘在空中。他就抱着云良,慢慢的向大树的顶端飞了上去。
他怕惊动云良,飞得不快,飞了一会,才飞到大树的树冠上。先前在大树下面,只是隐约有些觉得。等他飞到树冠上一看,觉得大为惊奇。
原来他以为是树冠的地方,并不是树叶众多,而形成了一个树冠,而是有一个很大的鸟巢,建筑在这大树的顶端。
硕大的鸟巢筑在大树尖上的几根主要干枝上,非常牢固。在这些干枝上略有几片大叶子,表明这还是一颗活着的古树。
那鸟巢足有方圆三丈左右,上下有两人来高,均是用粗大的枯枝筑成。
鸟巢的形态倒是和平常的常见鸟巢相同,上面是一个出口,那出口最小,然后慢慢向下变大,在鸟巢中部形成一个最大的空间,然后从中间往下,又慢慢变小,形成一个尖尖的底部。
刘青看了一会,心里赞叹不已。他开始醒觉,如此大的鸟巢,只怕是有奇鸟在此。
他抱着云良在手上,不太方便探查鸟巢里面的情形。他抬着膝盖,微微借点力抵着云良,右手单独搂住云良,腾出左手,就将飞剑取了出来。
这一阵子,虽然连番使用飞剑,那先天真气催动飞剑自是极为熟练,体内的青色内丹有所增强,但依然不能将飞剑炼化到体内,他只好还是用手将飞剑取了出来。
他仍然十分谨慎,先念动法咒,发出一道青光,罩住自己和云良。这才催动飞剑,飞在头顶。他这才又双手抱着云良,慢慢的飞到鸟巢的上空。
那飞剑在他催动之下,金光大作,本来月光照清楚鸟巢里面的情形,加上金光,那鸟巢出口的情形开始变得清楚起来。
刘青先将飞剑慢慢靠近那鸟巢的出口,停住不动。
他打量鸟巢的出口,见那出口甚是光滑,像有东西经常出入,心下一动,知道可能是仍然有鸟类在此居住,愈发小心在意。
过了一会,他见飞剑在鸟巢出口已经停留良久,并没有任何动静,知道没有鸟或其它东西在里面。
他这身子才在空中不动,看出问题不大,开始慢慢催动飞剑,让飞剑从鸟巢出口慢慢沉入。
用飞剑查看鸟巢的方式,刘青再无顾忌,他很快的扫了一遍鸟巢后,发现并无任何异类在里面,这才放下心来,他心里以为,或许这个鸟巢已经荒芜日久。
刘青见一切安全,抱着云良就跳进了鸟巢。那鸟巢出口已经不小,他们两人挤在一起跳下,显得非常宽敞,很容易就进到鸟巢里。
这一进到里面,刘青才更加体会到这个鸟巢的巨大,这里面居然有家中建的房间那么大小,而且还觉得舒适无比。
他这个时候想起,以前在书上看过,在三皇五帝的时候,那是在远古昊英时代,由于人少从禽兽众多,有圣人‘有巢氏’教人们造屋于树上,使古人免于日晒雨淋之苦,而后人们推举‘有巢氏’为王。
刘青以前认为这只是一种传说中的说法,总以为哪里能造个屋子在树上。他到了这个鸟巢后明白,确实这是正常的事情,那时候一定是造的这种大巢。
他现在也明白,那时候一定还都是这种大树,而且应该旁边还有适合攀爬上下树屋的地方,或者是树木粗大而矮小,本来就适合上下的原因。
刘青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却也还记得手上抱着云良,连忙将心思收了起来。
他先收起飞剑,那月色明亮,鸟巢里面居然看得清楚,加上他眼力甚好,这鸟巢里面和白昼并无分别。
他四处瞧了一下,看看也还算干净。他就找了块比较平整的地方,将云良就放了下来。当然,他又查看了一下云良的情形,发现他依然正常,这才放心。
不过,刘青依然保持警觉,在鸟巢入口设了简单的禁制,这才回来坐在云良的旁边。他一边打坐休息,一边等待云良苏醒过来。刘青一路之上,也甚是疲乏,盘坐在地上一会,就进入定中。
他入定醒来后,发现云良依然昏睡,还是没有醒来,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他又伸手想去查看一下云良,正在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响动声音。
那声音像是有人在轻声哭泣一般,那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粗哑感觉,远远的传过来,而且正在飞速的接近过来。
刘青暗叫不好,知道只怕是有东西来了,连忙一把抱起云良,就跳出鸟巢观看。
他刚刚跳出鸟巢出口,就见外面风声甚急,呼呼响动。刘青和山鹰相处日久,自是知道这是大型鸟类的翅膀张开,鼓动之间,刮起的风声响动。
他听这急骤的风声,感觉这比山鹰飞起的风声,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心里知道厉害,连忙凝神以待。
哪知道过了一会,那风声时远时近,而且只是在上空响动。刘青抬头一看,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空中迅速移动,由于离得太高太远,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刘青先护住两人的身子,正要慢慢飞起,前去看个明白。他就听得一阵更急的风声传来,似有什么东西冲他砸了过来。
那东西虽然来势甚急,随便那东西过来,哭泣声音越来越清楚,以刘青现在的眼力,他借着月色观看,看得十分清楚,居然是有一个婴儿从空中落了下来。
第十六章 人面恶鸟
刘青先是吃了一惊,见婴儿来势急促,生怕会有什么古怪,正待闪过这从天而降的婴儿。
他脑子里猛然省起来,他都已经看明白了,这确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儿,并不是什么怪物。他暗自责怪自己,怎么会想闪身过去。
刘青硬生生的止住正要移动的身子,他的本能反应马上被强制中止了,可惜他这时候双手抱着云良,倒也不太方便去接住那掉下来的婴儿。
那婴儿下落得很快,在刘青就那么稍稍犹豫了会的工夫,婴儿一下子就到了刘青的头顶之上,等见到这种情形,刘青也算是灵机一动,他依然将身子一闪,让了开去。
不过,这次闪身不同于他先前的本能动作,他并没有任那婴儿直直落到鸟巢里,而是将右腿弓起,然后单足站立住,再伸出左脚在身前一勾,接着他的左脚稍稍晃了一下,卸去那婴儿从天上落下来后产生的冲力,又再将左脚又是一弹,轻轻的把那婴儿就送落到鸟巢里。
这一长串的动作,反映出刘青的真气控制已经收发于心,而且还能够配合调动身体的动作来。这样,他使出力来也就恰到好处,那婴儿自是毫发无伤的落在鸟巢里面。
倒也真是奇怪,那婴儿一落到鸟巢里,躺在里面后,他马上就不再哭泣,转眼工夫,他竟是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刘青也顾不得仔细查看婴儿了,毕竟上面还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也还不知道是不是他所想的东西在那里,他轻轻用脚接下婴儿后,知道婴儿并无危险,他就凝神观看上面的动静。
只见那东西已经慢慢飞低,刘青已经可以看得清楚,正如他开始想到的一样,那是一只猛禽,但他却从未见过的一种怪鸟。
那怪鸟长得身躯甚大,张开两翅,不停地扇动,风声四起,生出极大的响动来。怪鸟的头部长得很是奇怪,生成一张人脸模样,又如同婴儿的脸孔一般,光滑无比,不过这仍给刘青有一种很凶恶的感觉。
正在这紧张的时候,刘青忽然觉得抱着的云良动了动,他连忙低头一看,云良已经睁开了眼睛,云良冲着他笑了一笑,身子一动,从他手上轻轻跳了下来。
云良刚跳了下来,哎呀一声就叫了出来,站立不住,就要摔下了去。刘青倒是见机得快,连忙一把抓住云良身子,慢慢让云良适应这种凌空站在鸟巢旁边的枝条上的感觉。
只见云良摇晃了一阵子,倒是稳稳又站到鸟巢上面,虽然身子还有些摇晃,却也不会掉下去了。
刚才也是事出突然,他没想到,刘青居然会把他带到一个这么大的鸟巢上来,才会出现那种情况。
那怪鸟倒也没有趁机捣乱,只是在上空飞来飞去,看着下面两个人,似乎有些畏惧。
云良刚想问刘青为什么到这里来了,他却又马上注意到,刘青的眼睛一直看着上方,云良知道不对,赶紧抬起头来一看,云良喊了一声:“人面鸟!”他一下子就愣在那里。
刘青一直在想,这会是只什么怪鸟,他见着怪鸟的样子,隐约想起些什么,经云良一喊,他明白过来,这怪鸟真的就是人面鸟。
人面鸟是世人的一种通常叫法。故老相传这人面鸟是远古时期,那时死去的不忠不孝的人,魂魄不得安息,得不到转世轮回的机会,只能在人间飘荡。
时间长了后,这种游魂纠结在一起,就生出人面鸟来。这人面鸟生出来后,虽然样子十分丑怪凶恶,却脸似婴儿,如同在大鸟身上长了一张人脸一般。
因为他们前生作恶太多,必须赎尽罪孽,所以人面鸟最会识辨恶人,常常叨取那些恶人家里的婴儿,转投至良善之家,一则报应当世恶人,二则使其稍稍减轻前世罪孽。
世人常常误解人面鸟为大凶之鸟,所以人面鸟常常遭人捕杀,也因为这样,人面鸟虽然长得凶恶,但流传下来的人面鸟还是越来越少。
慢慢的,人面鸟也只见诸如典籍之中,常人很少得见,多以为和凤凰之类的神鸟一样,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了。
刘青自是也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人面鸟了,虽然他以前在书上也看过,一时之间,他也就没有想起来。
这云良一叫,他就想起来了,联想到刚才被他弹到鸟巢里的婴儿,越发肯定这是一只罕见的人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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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云良只是匆忙中看了一眼,就能知道这就是人面鸟。难道在南荒之中有许多人面鸟,他在心里想到。
其实刘青猜得倒也差不多,确实在南荒也有世上少见的人面鸟,不过那一般都被一些左派中人抓住后,逼迫成为了它们的座下飞骑。
云良短暂的惊叫后,也开始镇定下来,他倒是也知道人面鸟的一些传闻,那当然听说过人面鸟只是喜欢抓婴儿罢了。
他怕刘青不知道,胡乱攻击人面鸟,虽然他知道刘青本领甚高,可是那人面鸟发起狂来,却也是很可怕的。
他连忙冲刘青打了个手势,轻声说道:“这人面鸟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听说它们最喜欢叨取婴儿,你先别动它。”
刘青见云良说话声音虽轻,却明显可以听出,是故意压低了声音,知道云良果然是没有受伤,心里很是高兴,也冲他点头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我在书上看过,你且看鸟巢里面。”
云良见刘青也知道人面鸟,虽然心里奇怪,此时也不再问什么。他低头往鸟巢里面看去,尽管从面看鸟巢不太清楚,他的目力不错,也看清楚了,里面是有一个婴儿。
他心里一震,没想到传说都是真的,连忙抬头看着刘青。刘青虽然和云良在说话,眼睛一直紧盯着头顶上的人面鸟,见那人面鸟开始将翅膀的鼓动变慢,知道它可能是要下来了,急忙向云良喊道:“快进鸟巢里面去,小心那婴儿!”
他说完一把就将云良轻轻的推了下去,又将鸟巢出口禁制保护起来。云良听到刘青急喊的时候,就已经作好准备,刘青一推他,他顺势就往下一跳,稳稳在落在鸟巢里面。
他知道事情紧急,顾不得打量这宽敞的鸟巢,连忙飞快抱起婴儿,抬头向上看去,并向刘青喊道:“我已经抱好他了。”
刘青虽然在鸟巢出口设了禁制,却并不影响云良从下面看到鸟巢外面的情形。云良看得清楚,就见刘青轻轻的跳起身子,飞在空中,实是灵动之极。
云良就见刘青身子又是一动,移了开去,有一团黑影从天而降。正是那人面鸟落了下来。人面鸟见刘青已经躲开,也就不想理会他,落在鸟巢上面,低了脑袋就要往里就钻。
刘青设的禁制,虽然只是粗浅的道术,那人面鸟哪里知道厉害,它一头就撞在鸟巢出口的上面。
云良见刘青离开,那人面鸟低头就往里撞,正在暗叫糟糕,看看手里的婴儿,又看看自己,正在叫苦不迭。
云良就听得一声大响,鸟巢被人面鸟这一撞,他在鸟巢里面就感觉,如同地动由摇一般,整个鸟巢抖动起来得非常厉害,他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手中婴儿也差点飞出。
他也很是机敏,顺势就往下面一坐,就那么的坐在了鸟巢里面,那婴儿却被惊醒,又开始哭泣起来,他连忙哄个不停。
刘青也没有想到,人面鸟的力气会有这么大,撞得这鸟巢摇晃不停,他也吓了一跳。不过,这鸟巢倒是筑得甚是牢固,人面鸟也没使出全力来,那鸟巢虽是摇晃得厉害,却也没有要散落下来的迹象。
那人面鸟被出口禁制撞了一下,立时头晕眼花。它又听到里面婴儿啼哭,马上凶性大发,顾不得尚在晕胀的头,低头又要朝鸟巢撞去。
刘青在旁边看到,心里大惊,那里还敢让它撞到,连忙掠了过来,伸手抓住那人面鸟的两只脚,稍微一用力,就将人面鸟甩了出去。
刘青的手中,此时何止有千百斤的力气,他这一甩之下,那人面鸟在空中翻滚了几下,挣扎不起来,就那么直往树下坠去。
那人面鸟身子沉重,下落得很快,只地上传来一阵震动,它已然掉到地上。但它到底身子里筋骨强壮,就算是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也只是更加头晕而已,倒也没什么损伤。
这也是刘青知道人面鸟的来历,可怜它的悲惨来历,并不想存心要它的性命,不然在刘青飞剑之下,哪里还有人面鸟的命在。
可是这一摔之下反而更加激起人面鸟的凶恶本性来,它竟然扑腾了几下,站起身子,又飞快的飞了上来,冲刘青扑到。
刘青见人面鸟的凶性大发,鸟身之上的人脸也扭曲起来,看它明明知道自己厉害,空手就将它摔了下去,它还敢再扑上前来,不由恼怒,正要催动飞剑取它的性命。
等他刚运起先天真气,要催动飞剑的时候,他就觉得身上一股柔和的感觉传来,那是从胸前传出。那种柔和的感觉,让刘青觉得有无限的慈悲之意,心头刚刚生起的怒火就化为无形。
他奇怪之余,低头观看时,就见自己的胸前出现了一团白光,那白光很快扩散,盖住了整个鸟巢,连同刚刚从地面上又急扑上来的人面鸟也罩在其中。
刘青连忙伸手一探,发出那道白光居然是道济法师所送的木珠发出来的,他触动灵机,连忙贯注先天真气在木珠上面。
刘青贯注先天真气后,那木珠所发出的白光更加纯和敦厚,慈悲之意更盛,如果有人从远处看到,一定能看见这大树上面,突然就生出一座白塔出来。
这白光又是如同那天上的月亮落在了这大树梢一般,有种白光华亮如水的味道,这鸟巢所在的树冠处,只见到处是一片白色,那光华一直在闪动不停。
刘青手持木珠,慢慢就飞了起来,向人面鸟身边靠去。那人面鸟果然老老实实的不再扑向刘青,将双翅抖动,也随着慢慢又往下落去。
刘青这下确定无误,知道这又是道济法师的慈悲,也跟着人面鸟慢慢落在地上。刘青再看那人面鸟,早已凶气全无,缩着脖子,就立在他的身边。
等到人面鸟再抬头看刘青的时候,更让他吃惊不已,他发现人面鸟的那张本来变得扭曲凶恶的人面脸也变得柔和起来,本来凶恶无比的味道,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就让刘青从心里感觉得到,它已经变得非常温和驯服。
刘青看着人面鸟驯服的样子,知道已经差不多压住人面鸟的凶性后,明白应该无甚大碍,就要收起了木珠。
突然间,他脑子里就出现一个粗哑的声音,那声音说道:“主人,请不要收起圣佛珠,再等一会就好。”
刘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双手一抖,险些就将木珠扔了出去。不过,他看到人面鸟在他面前晃动脑袋的样子,他马上反应过来,知道这是人面鸟在和他说话。
饶是刘青胆子不小,他还是觉得这情形有些怪异莫名。但他总算明白过来,道济法师给他的这个木珠,可能就是被人面鸟叫做圣佛珠的东西。
刘青看着还在发出白光的圣佛珠想到,看来圣佛珠是可以与人面鸟沟通的。他醒悟过来后,试着向人面鸟轻轻的说道:“啊呀,难道真是你在说话,人面鸟……是你吗?”他这说话都有些不自觉的结巴起来了。
果不其然,那人面鸟在他面前点头,嘴巴一张一合后,刘青脑子里又听到了人面鸟的声音。
那人面鸟说道:“主人,正是我在说话,您手上的圣佛珠发出的佛光,对我大有好处,所以我才求您暂不要收起对佛珠。”
刘青点了点头,他表明知道人面鸟说的意思,也同意帮助它。尽管他心里仍是惊讶不已,却隐隐约约的有些知道人面鸟说的意思。
这圣佛珠必然是道济法师用佛法大神通修炼过,将他的一些佛法神通加持到这圣佛珠上。
用佛法**物,这也是佛家里有道高僧在世间行法,渡化世人所常使用的法子。不过他们经常都加持一些祝福、庇佑之类的到一些佛像或器物上面,然后交给有缘的信众,以广大佛法,教化世人。
刘青进一步想到,从现在的情形看来,用先天真气催动圣佛珠,就如同使用飞剑一般,这圣佛珠不单有发出佛光的功效,看来还有与异类沟通的能力。
刘青自是在书中看过,佛法讲究慈悲为本,佛祖能以己身饲饿鹰,云‘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又讲究众生平等,佛法神通能与异类沟通,在常人眼中,那是了不起的佛法,其实在佛家里也是实属寻常。
这等佛光去除恶性最好,证明本来最是有效。像在佛家说法里,如果有高僧说法,可令顽石点头也是这个道理。
刘青很快明白,这人面鸟识得这圣佛珠,还知道借这佛光洗身,去除一些生来的恶性,想来也是有些气候了。
过了一会,那人面鸟将头晃动几下,嘴巴一张一合之间,又在那里粗声说道:“主人,已经够了,请收起圣佛珠。”
刘青毕竟在仙人谷里和大青相处日久,他很快就习惯了能听懂人面鸟说话的事情,闻听人面鸟说完,他就收起了圣佛珠。
他将圣佛珠收到怀里才又想到,要是不用圣佛珠发出佛光,他怎么能和人面鸟继续说话。
他刚想到这里,就听得人面鸟又开始说话,叫道:“主人,以后您只要带着圣佛珠在身上,不用发出佛光,也能听懂我的话了。”
刘青听得此话,大喜过望,他也想不到这圣佛珠如此神奇。他听得人面鸟老称自己为主人,觉得不太习惯,连忙说道:“人面鸟,你别叫我主人,你也叫我阿青好了。”
他见人面鸟嘴巴动处,像是要反对,又接着说道:“佛法讲究众生平等,我的朋友都叫我阿青,刚好我的朋友也不多。你从现在起也是我的朋友了,当然也要叫我阿青。”
刘青在心里还想起,不知道这圣佛珠,能不能让他听懂大青的说话,如果行的话,那就是太好了。
那人面鸟见刘青甚是坚持的样子,也不敢轻易反对,也就高兴的叫了声“阿青,你好!”
刘青见人面鸟如此灵慧,心下一动,又说道:“人面鸟,我老这样叫你也不太好,想你这一种属存在这世人还有吧,为了分辨别的人面鸟来,便于称呼你,我来帮你取个名字如何?”
人面鸟闻得此言,知道刘青确实是并无轻视之意,知道把它当朋友看待,连忙称谢,点头应是。
刘青想了一会,像是在自说自话,又像是人面鸟说道:“我以前看古书讲,言说‘北海有神,人面鸟身,称作禺强’,极有可能就是你们人面鸟的远祖吧,你就以禺为姓,赐名飞如何?”
人面鸟一听,双翅拍起,显是高兴之极,口中说道:“禺飞,禺飞,好……好……好好”,他确实高兴之极,嘴巴张合不停,竟是念念有词般,连声说好,这才接着道:“多谢阿青,帮我取名。”
禺飞又说道:“我以前听其它人面鸟讲过,那禺强确实是我族远祖,因为在黄帝之时,立有大功,被封作北海之神。”
刘青见禺飞的样子,知道它甚是高兴,也跟着笑了笑后才说道:“我在上面还有一个朋友,待我去和他交待一下。”他一边说话,一边跳在空中,向树顶飞去。
禺飞听到,也是明白过来,知道刘青指的是它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人,赶忙说道:“阿青,我和你一起去吧。”它说完将翅膀拍起,也跟着飞了起来。
刘青见它殷勤,也不阻拦,一人一鸟就慢慢飞了上去。
他们飞去鸟巢上面一看,也是乐了起来,就见云良早已经抱着婴儿站到那鸟巢出口处,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呢。
原来云良突然发现上面冒出白光来,知道情况有变,赶忙抱起婴儿,跳了出来。
可他出来后,上下左右观看,已经不见刘青和人面鸟的踪迹,虽然没有再听到异响打斗声音,知道刘青必然没有危险,可由于不见人影,他却还是十分焦急。
正在焦急之时,他就瞧见,刘青和人面鸟已经一起又飞了上来。他见人面鸟跟在刘青后面飞动,像是正在追赶刘青,大吃一惊,大声喊道:“阿青,你小心后面!”
云良就刘青回头看了看人面鸟,像是和人面鸟说了句什么,云良就听得人面鸟怪叫连声。云良又看刘青又冲他笑了笑,这才明白,想是刘青已经将人面鸟收服。
刘青见云良一脸焦急,心下感动,也就不再逗他,连忙飞快落到鸟巢上面,招呼禺飞也落了下来。
云良见刘青招呼这人面怪鸟,像是喊一个老朋友一般,心下纳闷之余,也知道确实如他所想,刘青已经将人面鸟收服。
禺飞当先跳进巢里,刘青带着抱着婴儿的云良,不顾他满肚子的疑问,也跳了进去。要说禺飞筑的这个鸟巢确实不错,他们在里面坐下,连同禺飞也趴在里面,也不觉得拥挤。
刘青见大家坐定,这才把为禺飞取名的事情和云良一说,云良听了,大乐之余,却也更加佩服刘青。
先不说刘青本领如何神奇高明,单单这众生平等的想法,他就怎么也认同不了,刘青居然和这人面鸟交朋友,还为它取名字。
不过云良也隐隐觉得,刘青说的做的也确实有些玄妙的道理在里面。云良见禺飞怪叫连声,像是甚为满意的样子,连忙问刘青,禺飞在说些什么。
刘青笑了笑道:“云良,禺飞它说呀……它说他现在有名字了,现在开始,你也不能叫它人面鸟了,得叫‘禺飞’。”
云良见它着紧的样子,虽然看现在人面鸟对刘青恭敬的样子,他也还是不敢触怒人面鸟,连忙应道:“我也和人面鸟,哦,不对,和这禺飞交朋友好啦。”
禺飞见云良也同意叫它的名字,得意的跳动身子,直至将这鸟巢弄得晃动起来。刘青见云良脸上变色,知道他有些害怕,赶忙阻止禺飞继续跳动。
他怕云良心里不高兴,心里一动,想让云良看个新鲜。他暗中催动先天真气,裹住圣佛珠,那圣佛珠又发出白光来。
云良见刘青身上忽然又发出白光,也就被刘青吸引过来。刘青慢慢催动,直到白光罩住整个鸟巢里面,才停止催动先天真气,停住不动。
禺飞也是见机得快,连忙向云良说道:“听听,你现在也能听明白我说的话了。”
云良正在奇怪,刘青怎么突然要发出白光,猛然就见禺飞向着他,将嘴巴一张一合,一阵粗哑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惊得他也差点跳将起来。
云良这才明白过来,这白光非同小可,居然能使他听懂禺飞所说的话。
刘青见云良的注意完全放到了禺飞身下,暗暗松了口气,他顺便问起禺飞,指着云良手中的婴儿,说道:“你哪里弄得这婴儿,又要将这婴儿,给送到哪里去呀?”
云良也是好奇,一时忘记刚才的事情,也是关心的望着禺飞,看它如何回答。
禺飞居然嘎嘎苦笑了几声,这才说道:“你们不是都认识我们人面鸟的样子吗?那就知道人面鸟的来历了呀,这自然是恶人家的孩子,我叨来之后,要转送到良善之家生养,以赎我天生罪孽。”
“不过,只要经常有这圣佛珠的佛光洗浴之下,我的天生恶性去除后,以后如果再跟着阿青修炼,一起修积功德,也就胜过做些事太多了。”它说完之后,怪叫连声,居然又像是高兴起来了。
刘青很快明白过来,敢情异类修炼,也能修积外功。以前就知道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总是要诛除异类来修积外功。
他没想到,异类也能经佛法神通洗炼后,再修积外功来增长功德。这自然也是道济法师送他这圣佛珠的本意。
想是这圣佛珠也能辨识万物,有观周天事物的功效。开始圣佛珠能自动发出白光,自是因为禺飞有可点化的地方。
刘青一直担心,出得家来后,没多久时间就伤了不少人。虽然佛家也说除恶即是扬善,他也怕长此下去,终旧会错伤好人,这样更加有违修行。现在有了这圣佛珠,他看来是可以放心许多。
禺飞见刘青在暗暗点头,也就说道:“我从小就听得世上高僧有圣佛珠,能点化可赦免的恶人恶物,去除掉种种恶性,先前一见圣佛珠发出佛光,照得全身舒服,凶性大发时也能慢慢平和,就知道是阿青手里拿的是圣佛珠。”
刘青听得禺飞这样说来后,暗叫异类的见识也是不少,居然识得如此宝物,心下更加肯定无误。云良在旁边听得有些明白,也是在心里隐隐悟得一些道理。
第十七章 寻儿之人
大家互相发问,谈说了好一会,觉得都有些累了,其实主要是云良,他本来是疲累不堪,也是如此,他在后来才会昏睡过去。
等云良醒来后,又是禺飞来到,一阵扰乱后,加上后来心情紧张,和大家说了会话后,他这一放松下来,马上开始觉得极是困顿。
刘青自是注意这种情形,他先接过云良手中的婴儿,就让云良先是安歇。他这才想起来,和禺飞来到外面,和禺飞交待了一番,接着就想让禺飞将婴儿送走。
他们一人一鸟刚刚下到地上,还没等站稳,就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刘青和禺飞的耳力都很好,他们已经听出,似乎是人声马嘶的声音从树林外面传来,似乎还是从邕州城那边传过来的。
刘青脸上变色,心里想到,只怕是壮年大汉的那帮的残余势力又来找麻烦了,这些人真是一帮麻烦的家伙。
哪里知道,禺飞甚是聪明,像是看出了他的顾虑,禺飞将翅膀点指他怀里的婴儿,和他说道:“阿青,不用担心别的事情,这是我的事情来了。”
刘青恍然明白,知道这必是这婴儿家里,有厉害人物,看出禺飞叨取婴儿后,可能是先行还巢,接着盯着不放,刚好先前圣佛珠发出佛白光,树顶一片白色,远远看来,极为醒目,那些人居然就一路追赶过来。
果然,那马嘶声音并未靠近,像是在外面停住了,而人声嘈杂,人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渐渐靠近过来。
在那些人到来之前,趁这段时间里,禺飞将一些情形略略说与刘青知晓。
原来,禺飞在这树林中日久,邕州城里也多有知道的,只是因为它比较强横,性情凶恶,等闲也没有人敢招惹它。
久而久之,邕州城里的人都知道,不能轻易靠近树林,以免触怒人面鸟,不然将有杀身之祸。就算是道术之士,没有一定的把握下,不能肯定能对付得了人面鸟的时候,也是不也进到树林里。
刘青这才明白,为什么开始那些人追赶他和云良的时候,会突然退出回去。一定是知道禺飞在此,以为他们俩人必死无疑,加上不敢进来触怒禺飞,自然就退了回去。
只是后来那壮年大汉先是有黑衣大胖子的勾蜈倚仗,后来又有极乐教护法撑腰,都未将禺飞这人面鸟放在眼里,才敢大胆进入树林里追赶他们。
恰好禺飞又出去叨取恶人婴儿,这才两面错过,不然就在当时,禺飞就先要和那些人有一场好斗。
外面那些人来得甚快,就禺飞与刘青的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来到了近前。
刘青放眼看去,那些人哄哄乱乱,共有二十来人。并且他还发现在最前面的是有三个人,不似其他人战战兢兢,似乎是领头的人,余者看衣装打扮,估计都是家丁打手。
那三个人见刘青站在人面鸟的旁边,手中抱着他们要寻找的婴儿,怡然自得,心下吃惊,不敢轻举妄动,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出话来。
若是依着禺飞的性子,它见这些人敢来追赶于它,犯它的规矩,就想扑出去,将人统统杀死完事。
刘青见禺飞像是要发怒气,怕它无故犯上杀孽,有违天和,连忙阻止。禺飞现在虽和刘青称朋道友,它心里依然以刘青为主人,见刘青示意阻止它发动,只好按捺下性子,等刘青说话。
刘青见禺飞虽然怒气勃发的样子,自己一旦示意不让发作,它就强自按捺。刘青心里明白禺飞的辛苦,自是高兴它有这样进步。
刘青见来人半晌不说话,他举了举手中的婴儿,当先说道:“你们这些人好大胆子,居然敢来寻这婴儿么?”
那三人当中,中间一矮瘦青年听刘青说话,最先反应过来,抢着说道:“这位朋友,我是你怀中婴儿的父亲,难道不该来找我的儿子吗?”
刘青自是早已经知道,这婴儿是个男婴,他见那人答话,明白禺飞这次挑选的恶人就是他,应该一点无误。
他早打量过一下矮瘦青年,虽然长得还算端正,可是却是一脸蛮横,目射凶光,而且在这说话之时,两眼转动不停,显得在心里盘算的样子,看出不是良善之人,暗叫禺飞确实厉害,居然能在城里这么人多里面识得恶人出来。
他想到这里,冷笑一声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什么朋友,你说这是你的儿子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为什么会被我这人面鸟朋友叨来,你难道不知道它只叨取恶人的婴儿,让那些为非作歹的恶人,以作现世之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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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瘦弱青年闻言,心里暗暗生气。他也是因为这孩子的母亲闹得厉害,她娘家人极厉害,她本人有也大有本事。
他不敢不前来寻找。不然的话,以他天性凉薄,就算是亲生儿子,他也不会前来冒此等大险,敢追着人面鸟要婴儿,和虎口夺食是没有分别的。他也不知道,人面鸟怎么会那么巧法,趁着大家不注意间,一下子就将婴儿叨走。
不过他看刘青年纪虽轻,居然和这传说里凶恶的人面鸟称朋唤友,也知道有些厉害之处。他只得压了压心头的无名之火,陪笑说道:“不敢,小人邕州城赵有才,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刘青见这赵有才突然间通名报姓,又要问自己姓名,心里明白,他是想算计自己,暗叫此等人实是狡猾。
刘青心里更加厌恶,怒极反笑,哈哈大笑了之声,将胸中这中闷气冲淡,这才说道:“我乃集庆府刘青,你有何等花样,尽管冲我使来。”
原来刘青知道此来南荒必然十分危险,又不知道何日才能回去。怕家中父母有所闪失,早已经央张士信托人接到平江。有张士信安排照看,他自是放心之极,哪里还会担心这赵有才的些许算计。
那赵有才被刘青点破,居然脸也不红,心也不加快跳动,还接话说道:“小人岂敢放肆,只是请刘公子放还小儿,以免家中挂念,实是感激万分,如有差使,万死不辞。”
刘青见这赵有才说话滴水不露,他心里有事,不愿意在此处纠缠不清,便开口说道:“你想要回儿子,也是容易,你且发个誓言,就让你领回儿子,你可愿意?”
赵有才见刘青说话容易,暗自得意,心说这等少年,吹捧一下,自然就能得偿所愿。他连忙说道:“小人愿意,请问刘公子,不知要发何等誓言?”
“那就是说你愿意抛家弃业,出家为僧来消除你的罪孽,待我日后且来查看,如果你没有差池,自然有你的好处。”刘青应声说道。
赵有才一听如此简单,张口就道:“如能领回小儿,我愿意抛家弃业,出家为僧,以赎取所有罪孽。”
他在心里这里暗暗祷告道:过往神灵在上,我赵有才并不曾发任何誓言,我只是学人说话而已,是算不得数的。
刘青见他一边说话,一边眼睛转动不停,依旧是刚来时模样,知道他并无悔改之心,也不说破他,看他如何行事。
刘青等他说完,走前几步,将手中婴儿一举,示意赵有才过来抱走婴儿。那赵有才见奸计得逞,略一迟疑,恐刘青醒觉,急忙走了过来,抱过儿子。
刘青见赵有才一脸紧张,鼓动了全身气劲,在重重戒备下接过婴儿,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刘青故意慢慢转过身去,又走向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的禺飞身边,想看看赵有才的心性到底如何。
果不其然,如刘青所料,那赵有才一接过他手中的婴儿,先是左手抓住婴儿,右手接着向刘青就是一掌凌空劈到,跟着他身子往后一纵,身子急速后退,就跳回到他带来的帮手一起。
赵有才接婴儿,劈刘青,然后纵身后退,这么多的动作,居然一气呵成,使出来十分流畅,自是他刚才早已经计划好的。
刘青早有准备,听得后面风声一起,将脚抬起,轻轻的向前一跨,这一跨之下,就向前进了足有一丈来远。
那赵有才自是没有料到,刘青的功夫如此神奇,那劲道十足的劈空掌一掌劈空,正击地空地之上,‘轰’的一声大响,击出一个半尺来深的小土坑来。
赵有才这才看出,那刘青一跨之下,就有一丈来远,不然在他的算计之下,平常人哪里能够幸免,那是不死也得重伤。
赵有才看着刘青的背影,如见鬼魅一般,心头狂跳,大惊失色起来。要知道他在邕州城里,遇到那抵敌不过的人,经常用此一招,装作服软低头,暗叫算计别人以来,从无失手,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去,没想在此轻易失手,而且还没有伤到刘青一根毫毛。
刘青转过身子,冲赵有才笑了一笑,直笑得赵有才心里发毛,他也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些人,远远不是这刘青,看似是一个文弱少年的对手,暗叫不好。
赵有才见刘青慢慢的要靠上前来,心里害怕之极,知道不是刘青的对手。他就是将心一横,尖声叫道:“娘子何在,还不前来助阵。”
刘青本来就不想纠缠,只是略略教训赵有才一番就好。他倒是没想到赵有才居然还带着帮手,听意思是赵有才的娘子,也是停了一停,留神观看。
他仔细看了一会,又侧耳听了一下,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人来,心里有些纳闷。哪里知道,他这一停之下不打紧,那赵有才见此机会,也顾不得招呼他人,回身就往外跑。
那些手下人,见东家撒腿就跑,都是滑手的人物,发声喊去,也就散了。
其实以刘青功夫,那赵有才就是跑得再快,他也能追上,不过他一是心里有事,二是云良尚在树上鸟巢休息,又见已经警告过这些人,也就由得他们去了。
刘青心里慈悲,他想放过这些人,却没想到别人却不肯放过他。
就听一阵衣袂声突然响起,刘青心生警兆,就见到从赵有才他们逃走的树林前面地方,远远的闪出一个人来,轻轻飘到前面的树林上面站住。
那个人虽然全身包着一件黑纱衣,脚上穿着一双黑鞋,连脸上也蒙了一层黑纱巾,从身上的线条看来,刘青也还是能够看出来,这是一个年轻女子。
刘青心里开始犯起怵来,要知道,以他现在的道力修为,普通人中,就算是练过上乘功夫的人,也不能瞒过他的耳朵,这女子能够悄悄掩来,一定也是道术之士。
此时的刘青心里清楚得很,他的道术虽然精奇,飞剑法物也很厉害,毕竟入门时间不长,道力甚浅,遇上高明的道术之士,还免不了会要吃亏的。
等了一会,他见那女子像是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想要问一上问的时候,就见到那些刚刚跑掉的人,又统统一个接一个的,老老实实的又跑了回来。
刘青看得明白,在他们每个人的后面都有一些血色的怪蜂,发出嗡嗡的声音,在后面一直追赶,将他们赶回来的。
那些血色的怪蜂,如同常见的马蜂一般,只是那身体个头,比马峰足足要大了好几倍,而且全身的颜色并不像马蜂那样,都是作黑色身子,它们全是身子作血红色。
刘青的眼力甚好,他看到在那怪蜂的腹部,伸着比马蜂长的多的尖刺,那长长的尖刺闪闪发亮,就这点稍有变化的外形,就让他看得很是难受。
刘青心头大震,心里说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怪蜂居然出现在这里,这又是麻烦事情来了。
原来他已经看出,那血色的怪蜂正是道藏书中讲过的,和勾蜈并称于世的,属于西南四十八种毒虫里的一种,唤作血蜂的东西。
相传血蜂乃是左道中人,用自身鲜血饲养,混合所修邪派真气和炼而成,由于炼制不易,一般高明点的左道中人,最多也只能驭使千来只血蜂。
平常人只要让血蜂叮上,除了炼制的人,有秘药解救外,什么药石也不能救治,中者即死。就算是高明的道术之士,只要在传说的子不见午的十二个时辰内,如果没有施以解药,伤者必死无疑。
左道中人最是爱惜自身,怕死之极。要是能力不够,食物哺养不够,就会饲养血蜂不成不提,加上那血蜂性情不定,极易报复,一旦反噬,也是极其可怕的事情。
因此,血蜂虽然厉害无比,就算是左道中人里,敢于饲养这血蜂的人并不多见。
就这一会工夫,刘青想了许多后,他又暗暗向旁边的禺飞看去,见它也是神色不安,似是要冲天而起的样子,心里更加肯定。
以禺飞这人面鸟的能力,平时自是不怕这血蜂。那是因为禺飞的飞行迅速,双翅一拍,就能飞得很远,只要不给血蜂围住,血蜂再厉害也是奈何不了它的。
但现在这血蜂慢慢靠近过来,它也不好扔下刘青不管,故此神色紧张,时不时的想要冲天飞走,却又放心不下刘青,更加添了许多忧虑。
刘青心明白,再也不敢大意,连忙暗中念动法咒,给自身和禺飞施了一个固体的道术。这也是刘青和左道中人打过一些交道后,慢慢变得谨慎起来。
刘青又估计了一下,他看到的血蜂数量,看出仅有几十只血蜂,明白这女子应该功力不会太高,不然血蜂的数量不会如此少法,他心下略略宽心。
他再看那些人被赶回来的人,一个个粗声喘气,神色狼狈,都散散落落的成作一堆。有的人已经坐在地上,还有的人勉强站在那里,也是战战兢兢。那最先跑掉的三个人,包括那赵有才,反而是站在后面。
刘青看得恍然,知道他们三个人跑得最快,跑出了许远后,也是没有逃掉开去,自是最后才被这血蜂给迫了回来。
过了一儿,当他们不再喘气后,刘青突然发觉到,他们那些人神情相同,脸色灰暗,两眼痴呆,如同那待宰的牛羊一般。
果然,刘青还在奇怪那蒙面女子为何许久没有动静之时,就见那蒙面女子冷笑连声,接着口中念念有词,伸出手来,将手指一点那些人,那血蜂纷纷就向那些人扑去。
惨叫之声,飞快从他们口中传出,不及刘青反应过来,那些人全部都被血蜂的毒刺蛰过。
他们刚被血蜂蛰到,就开始发出惨叫,那种惨叫之声,极其凄惨,接连不断,他们叫不了一会,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跟着倒了下去,伸了几下腿后,直至没有了动静。
就一会儿工夫,他们那些人,除了抱着婴儿的赵有才外,就全部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赵有才看着带来的手下帮手,一个接一个的,就那么生死不知,多半都是已经毙命。
赵有才也知道这蒙面女子的厉害,他已经不敢再将她称作娘子了。他的脸色愈发变得惨白起来,张口结舌之时,又看了看手中的婴儿,他嘴巴动了半天,也像是要说出话来,可又说不出来。
刘青见赵有才的神色意思,像是有话要说,心里还在想到,这女子虽然歹毒无比,倒还是留下了丈夫儿子的性命。
哪里知道,刘青刚才想到这些,那赵有才刚喊出一句“饶命”,那几十只血蜂展翅飞动,一下子就全部扑到他的头上。
那么多血蜂一下扑了过去,居然没有出现任何差错,正正扑在赵有才的头上,他那手中的婴儿身上并没有半只血蜂。
那赵有才只觉得头上一阵剧痛传来,两眼发黑,惨叫一声后,他手上一抖,哪里还能抱得住婴儿,手中的婴儿就掉了出来,身子就向地上倒去。
刘青虽然知道那赵有才也是自作自受,还是看得心头火起,又看到婴儿掉下,他早就按捺不住,将飞剑取出,就要动手。
不等他出手,那蒙面女子已经飘了过来,一把抢过刚才赵有才手中掉出的婴儿,又退了开去。
她轻轻退回原处,看看了毫发无伤的婴儿,似是叹息了一声,又轻轻放在地上。
那女子刚退到后面,那赵有才已经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惨叫声音比他带来的那些加起来还要大,要说这么多血蜂蛰到他身上,岂是等闲的事情。
血蜂蛰了一会,又飞了起来,只在赵有才上空盘飞,嗡声不绝。刘青看得心下不忍,将手中飞剑飞出,就那么一绞,飞快的结了他的性命。
其实刘青也是心里有事,加上看出蒙面女子心肠歹毒,也就没有想过去抓住那蒙面女子索取解药。
这赵有才也是现世报,多行恶事,刘青帮他了结此命,倒也算是刘青的一件功德。刘青本来想将赵有才,连同血蜂一块统统杀死。
没想到,那血蜂甚是精怪,识得刘青飞剑厉害,居然连连闪了开去,飞回到那蒙面女子的身边。
刘青飞剑出手后,稍作停顿,喝了声道:“妖女,且拿命来。”他那把飞剑所化的金光,不再顾及那些血蜂,径自就冲那蒙面女子飞了过去。
那道金光刚刚飞得那蒙面女子的头上,就听得她一声轻叱,居然也从手中发出一把飞剑出来。
她的飞剑化作一道黑光,正好迎上刘青的飞剑,两把飞剑就在空中斗了起来。
那蒙面女子的飞剑虽然远远不如刘青的飞剑,可是毕竟功力要比刘青深厚得多,所以一时之间,刘青的飞剑也不能将她的飞剑破掉。
她使出飞剑后,并不就此罢休,看准刘青手上已经没有飞剑,居然口中念念有词,那些血蜂闻声而动,居然又向刘青飞了过来。
刘青心下大骇,他吃惊之余,示意禺飞不要乱动,勉强发出一道青光罩住禺飞和自身。那些血蜂一飞了上来,刘青立时感到了血蜂的厉害。
前些时候,在那庞大数量的银头蜈蚣的重压下,就算有一些银头蜈蚣能接触到青光,也会给青光自动弹开了去。
可现在这么血蜂一接触青光,不但没被青光弹落,反而是吸附在青光之上,引得青光震动起来。
渐渐的,刘青就感觉到,那青光越来越薄,像是要被血蜂穿透一般。
他心里更加吃惊,连忙又是一道青光发出,重新加固了青光,使青光形成的罩子又变得厚了起来。
如此反复下来,自是刘青吃亏不小,这两处相斗,情形开始变得不利于刘青来。因为他要既要催动飞剑相斗,又要发出护身青光,使用护体道术,他马上就感觉吃力起来。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他只好收起护体道术,仅仅依靠固体之术保全身体,开始集中全力对付蒙面女子的飞剑。
那金光在刘青的全力催动之下,果然不同凡响,虽然他现在的道力太低,那飞剑在他全力使用后,金光大作,像是感应到他的危急情形,也就变得愈发的明亮起来。
只一会儿,那金光包住黑光,刘青大喝了一声,那蒙面女子的飞剑就掉在地上,化为凡铁。
那蒙面女子见刘青的飞剑发出金光,她也识得厉害,顾不得心痛好不容易修炼的飞剑,也就全力发动,那血蜂攻取刘青变得更加猛烈。
就这一会工夫,那些血蜂连连撞在刘青身上,他觉得身体如中重拳,差点就要吐出血来。
倒是禺飞的情形比他好了不少,它不愿意抛下刘青飞走,在刘青也给它施用了固体之术后,它站在地上,将两翅张开,双翅不停的拍动,那些血蜂就受不住它鼓动的风力,总是撞不到它的身上,一时之间可保无虞。
刘青顾不上取那蒙面女子的性命,他急忙催动飞剑回来,金光流动之间,那道金光就向他身上的血蜂削去。那金光甚是迅捷,那些血蜂一只接一只的被金光扫中,掉了下去。
可情形并不如刘青所料,有所改善,反而变得糟糕起来。
原来那些血蜂也是厉害,明明给金光扫中,切开身子,那两边身子各自分开后,竟然就是迎风生长,化作两只血蜂,扑腾了几下后,又飞了起来。
刘青飞剑四处翻飞,金光闪动不停,在金光斩中血蜂之后,情形都是和第一次一样,并没有任何区别。
这血蜂居然是给刘青的一阵飞剑攻击之下,越来越多起来。禺飞见刘青情形紧急,不再顾忌,将大嘴张开,就向血蜂啄去,它一口一只,居然就那么将血蜂吞进肚里去。
刘青一时之间也就没了主意,只好让飞剑护住自己,将兀自在咬吃血蜂的禺飞也抓了进来,然后呆呆的看着面前那些飞舞不停的血蜂。
第十八章山鹰得名
那血蜂像是甚有灵性,见刘青一时呆住后,又纷纷围拢起来,靠近刘青飞剑发出的金光,开始撞击起来。
由于没有禺飞在外面牵制,那也血蜂再也没有任何保留的,那一下接一下的撞击,比起先更加猛烈,威力也变得更大,青光也变薄得很快。
不过在刘青飞剑的全力保护下,这明显要比单纯的道力所化的青光保护要好得多,虽然青光不停的被消耗掉,但在飞剑金光之下,刘青在里面并不觉得难受。
慢慢的,刘青只觉得真气飞快的消耗掉了,那消耗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一会工夫过去,连他体内的内丹也开始震动起来,似乎有不稳的迹象。
他开始醒觉过来,知道又犯了一个毛病,急忙将身上的青光收掉,他倒是明白过来,知道这样可能减少一些真气的消耗,坚持的时间也会要长一些。
当刘青在收身上的青光的时候,他心里一动,马上想起山鹰来了,连忙发出啸声,召唤鹰群。
哪里知道,他刚刚长啸出声,那鹰群的鸣叫声音就跟着传了过来,这鹰群的鸣叫声音,此时听在他的耳中,那是如同天籁一般,使得他心里更加确定。
刘青抽眼看去,只在头顶之上,那山鹰们越飞越低,速度很快,在极短的时间里,冲了下来。
山鹰们一冲了下来后,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它们齐刷刷的,将翅膀一拍,一起就向那些血蜂冲去。
刘青看到这个情景,更不迟疑,顾不得他已经身体疲惫之极,连忙发出一道接一道的青光,用固体之术将山鹰一个接一个的护卫起来,这才放下心来。
这自是刘青刚才急中生智,想起来刚才禺飞在他固体之术的情形下,咬吃血蜂居然无事,开始隐隐有些感觉,由此引动的灵机。
刘青心里想到,这血蜂看起来像是无法可敌,却还是有不少弱点。但刘青并没有想到,他其实这倒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而且居然刚好就给他想到。
他更是没有想到,山鹰居然来得很快,像是巧合一样,他刚想起这个办法,它们就飞来了。
果然如同刘青设想的一般,那些山鹰根本不用刘青命令,冲到血蜂面前后,就向血蜂啄去。
山鹰也甚是聪明,并不是原地等待血蜂飞来啄取,而是啄到一只血蜂后,马上冲天而起,飞到高高的天上,等将啄到的血蜂吞入腹中后,又是一个俯冲下来,再来啄取血蜂。
有些血蜂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正在嗡嗡乱飞之时,就被山鹰吞入腹中。
偶尔有些血蜂比较强横,趁着山鹰啄取其它血蜂时,蛰中山鹰的身上,也被刘青所发的固体之术挡过,反倒被青光粘住,那山鹰自然并无损伤。
那些山鹰将嘴闪电般啄向自己身上,往往是连连吞吃掉身上的血蜂后,这才满意的飞到天上,长啸一声,然后又俯冲下来,继续啄取残余的血蜂。
山鹰啄得很快,那么多的血蜂,在一会儿工夫里,就被吃得干干净净。
刘青见血蜂败像一露,就开始重新发出青光,护住自身和禺飞,想将飞剑向那蒙面女子杀去。
他倒是见血蜂将被消灭,那蒙面女子也将没多大作为,只想用飞剑将她擒住,待问知血蜂来由后,将她功力废去,不能再次为恶则算。
哪里知道,不等他飞剑发出,禺飞早已经按捺不住,飞身而起,双爪张开,就向那蒙面女子抓去。
刘青大吃一惊,阻拦不及下,刚喊得一声,“禺飞,不要伤她性命!”那边禺飞已经抓住那蒙面女子,两个脚爪一分,禺飞爪上是何等的力气,竟然将她就那么撕成两半。
这自是因为禺飞性本疾恶,见得血蜂这等恶物由那蒙面女子唤出,早起杀心,这也是左派中人妄用妖物的下场。
那蒙面女子只得惨叫一声出来,立即没了声音就毙命而亡。
刘青见事已经至此,恰好此时山鹰们也将血蜂消灭干净,只得叹了口气,将禺飞叫了回来。
刘青查看了禺飞一会,见它并无其它异样,放下心来,也明白它是天性疾恶,那蒙面女子也是命中注定,他虽然看在那小小婴儿的份上,有放她一马的打算,终旧还是劫数难逃。
他见禺飞并不是戾气发作,也不是凶性使然,只是天性疾恶之性,而杀掉那蒙面女子,也就不再责怪禺飞,只是眼光示意,略略警示。
那禺飞本来在听到刘青的喊声时,心里已经明白,想要放过,无奈脚爪之上,自然动作,将那蒙面女子杀死。
它回到刘青身前后,见他并不责怪,这才略略放心,和那些飞下来的山鹰打起招呼来。
那些山鹰早已经落到地面之上,走来走去,如同常人一般。它们见着禺飞这人面鸟并不畏惧,见禺飞招呼,反而鼓噪走来,两边甚是亲热。
刘青只能听懂得禺飞说话,听得山鹰鼓噪,心里一动,忙将圣佛珠取出,运起先天真气在圣佛珠上面。
只见圣佛珠又是发出一片白光,照在一大片地方,将山鹰和禺飞也罩在里面。
禺飞自是舒服之极,懒洋洋的享受圣佛珠发出的佛光洗浴身子,让刘青感到惊奇的是,那些山鹰也像是舒服的样子,也是懒洋洋的,就那么躺在地上,休息起来。
看了一会,刘青也明白过来,道济法师曾说多以佛法去除山鹰的恶性,想来说法讲经之时,也多有发出佛光,这些山鹰自是熟悉之极,才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
这一会时间,刘青就听到耳中听得许多不同的声音来。那些声音都甚是尖细,并不似人面鸟禺飞的声间那么粗哑,只比平常人的声音高一些而已。
刘青听得明白,它们是在讨论人面鸟禺飞的样子,都在说怎么这人面鸟长得如同人一般,果然是奇怪。
他心里好笑,连忙收起圣佛珠,这才出声说道:“各位山鹰,你们今天辛苦了,幸亏你们前来,不然我和人面鸟禺飞就要吃苦头了。”
那些山鹰听到刘青说话,显得并不惊奇,只是都将脑袋冲着刘青,如同常人一般,偏过头来听他说话而已。
刘青见果然无误,又在心里称赞道济法师的佛法神奇,口中冲着山鹰们继续说道:“你们都看到了,这是人面鸟飞,我已经为它取了名字,叫做禺飞,现在它也是我的朋友了。当然,你们也是我的朋友。”
刘青独自行走江湖,也已经有些日子了,他和山鹰说话,也不自知的用上了江湖口气了。
那些山鹰听得刘青为人面鸟取了名字,本来都在安静的听刘青说话,又开始鼓噪起来。原来它们也都要刘青为它们取名字,它们居然也懂得不肯落在别的鸟后面。
这么多的山鹰,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刘青也没想到,它们也真是鸟多嘴杂,又是一处闹哄哄的鸟声传入耳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也是刘青对待这些山鹰,不比道济法师过于严厉,反而甚是宽松的原故。
那道济法师看似平易,时常笑闹,其实最**度,他统驭这些山鹰甚是严厉,这也是为什么山鹰虽然感激道济法师平日里的照顾,也都有些惧怕道济法师的原因。
这其实对刘青是有好处的,刘青对待异类,都是以朋友相待,并不摆什么主人的架子,极易得到异类的信任。
不过,山鹰们吵吵闹闹好一会,刘青也没听出什么来。
刘青听了一会,又见禺飞在旁边身子扭动不已,像在那里发笑的样子。他大喝一声道:“都给我安静,待我想想,帮你们都取上名字好了。”
他想了一阵子后,眼睛一转后,心里也有了主意。
他冲着山鹰们开口说道:“你们都是鹰类,我看就以鹰为姓吧。”山鹰只要刘青给他们取名字,哪里知道挑三拣四的,都是在那里将鹰头点动,连声称是。
刘青见它们信服自己,心里甚是高兴,又接着说道:“头鹰且走上前来。”
那山鹰群里就有一只山鹰走上前来,只见它抬头挺胸,一派趾高气扬的样子,站到了刘青的面前。
刘青见状,忍住想笑的冲动,伸出手去,摸在头鹰的脑袋顶上,如同佛家摩顶受戒的样子,摸了一圈后,喝道:“头鹰头鹰,赐名鹰大。”
喝完之后,刘青念动法咒,发出一道青光,化成一道法符,射入鹰大的体内。
这道符的作用,就是在刘青心念之中,稍有动念,就能看出鹰大身上有字名为‘鹰大’。这等刘青在有字天书里学到的特有的道术,旁人自是不能看出。
接着刘青依次按此时站列位置,从头排去,将第一只山鹰取名鹰一,第二只山鹰取名鹰二,直至最后一只山鹰。
当然,刘青也是一一施法,将这些山鹰的名字一个接一个的射入体中。刘青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些山鹰连头鹰在内一共有二十四只。
以前忙着赶路,一路上匆匆忙忙,他也没有注意仔细数过,一直以为是十几只山鹰一起,没想到这次按数取名,一直取到了鹰二十三才将所有山鹰的名字取完。
等他为鹰二十三取完名字之后,刘青这才发现,除了鹰二十三外,其它的山鹰在鹰大的带领下,居然都飞到空中,盘旋悉翻飞,在空中鸣叫不已,那声音极是兴奋。
刘青和禺飞自是都能听出,它们的鸣叫并没说什么有意义话,只在那里乱喊乱叫,狂叫一通,只是在庆祝大家都有了名字罢了。
那鹰二十三显然也是兴奋不已,等刘青为它摩顶完毕,也是双翅一展,冲上天空,和其它山鹰和到一块,长啸起来。
刘青也是长啸出声,与它们相和应。那禺飞见刘青啸声相和,它也不甘寂寞,只没飞上天去,也是扯出粗哑的嗓子,也是喊叫起来。
刘青正喊得有趣,突然想起云良还在禺飞的鸟巢之中,他们在下面斗血蜂良久,鹰大它们又是这般乱叫,他只怕是早被惊起。
刘青忙叫住禺飞,和它说了几句,让它和鹰大他们在一起,他想上去接云良下来。
禺飞见刘青说是要去接云良下来,刚才没听刘青吩咐,将人杀死,它也明白实属太不应该。虽然刘青明里没有生气而责怪于它,它此时哪里还不知道大献殷勤,连忙请命,要去云良下来。
它怕刘青还会不太愿意,抬头间看见先前那蒙面女子放在地上的婴儿,它心里转动心思,向刘青叫道,说是那边尚有孤儿在地上,需要有人照顾,这正好说动刘青前去。
刘青见禺飞说了许多废话,正是挖空心思讨好于他,也是觉得有些好笑,暗暗称道这人面鸟的通达人性的本领。
其实刘青并没有责怪禺飞的意思,只是怕它凶性由此引发,于它更加有碍,才故意不去说它,让禺飞时时警醒。这样以期禺飞多加戒惧,以免杀戮成性,反遭天谴,早遭天劫,这也是刘青一点爱护禺飞的地方。
刘青看得禺飞很快的向上飞去,那上升的势子极速无比,一派争先恐后的样子,也就笑笑摇了摇头,自行向那婴儿走去。
他见一路之上,一片狼藉,甚是难受。他总是抱着不管什么恶人,都是一死百了想法,心中念动法咒,口中吹出清风,慢慢形成一个小旋风来,慢慢盘旋后,将地上种种物件团在一起。
他心里不由得苦笑,这种打扫的事情做了不少,虽然所伤的都是一些恶人,说是去恶就是行善,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艰难,依旧总是心里会觉得有违天和,确实让人高兴不起来。
刘青在心里思想,手上却不闲着。他将飞剑催动,就在地上掘出一个坑来,恰好此时也就将那种种物事用旋风团起,他跟着用手一指,那团旋风就钻了过来,直向坑里进去。
他看了看四周地面,觉得收拾得差不多,再将手挥动一下,那飞剑金光闪动,发出阵阵响声,一会工夫就将土坑盖好。
刘青收拾利落后,这才过去,弯下腰来,将手一伸就抱起了那个婴儿。
他伸手轻轻抱起婴儿后,发现他居然没有任何损伤,心中也是暗暗称奇,心想这婴儿也算是命里运气,连番打斗下来,一点也没有波及到他。
他还发现到,这婴儿也甚是奇怪,这一连串大声响动,居然没有醒过来,一直睡得甚是香甜。
这却是刘青年纪不大,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小儿,最是贪睡。加上此时正是凌晨时分,大人都是困顿之时,何况是此等婴儿,一经熟睡,雷打也不能醒来。
刘青看着这小小婴儿,在心里暗暗念叨,但愿这婴儿长大后,不要像他的父母,作恶害人,终了不得善终。
刘青正在左思右想时,就听得头上风声甚急,连忙抬头观看,只见禺飞双翅拍开,一个俯冲飞了下来。
刘青也是被他吓了一跳,正要说它一下,这才看出它只是独自下来,并没有将云良背将下来,心头猛的一跳,就见得禺飞双翅一收,已经落在身旁。
果不其然,禺飞将脑袋晃动,粗声喊道:“阿青,这下不好了,云良不见了,那云良没在上面。”
刘青一听之下,就算是心里早有些感觉了,还是大吃一惊,忍不住身子一晃,追问道:“云良不见了,他确实没在上面?”
禺飞看刘青如此模样,显是着急过度,它也紧张起来,只知道连忙将头点动,连声说是。
在这时候,刘青早已经将云良当作是极好朋友,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毕竟一起经过生死关头,哪里还不会紧张。
别说还要指望云良在这地方,领着刘青前去南荒,寻找那三阳还神草,单说现在刘青对云良的感情,一听云良失踪,哪里还不难受着急。
不过,刘青到底修炼道术入门,心里虽然着急,见禺飞点头称是确认之后,他反倒是镇定下来。
禺飞见刘青略略镇定,怕他心里着急,又连忙说道:“阿青,刚才我下来得匆忙,急于通知你,也就没顾得上细看。你且随我上去看看,我们一起细细看过,再作打算不迟。”
刘青一听,马上想到禺飞也是说得对,先上去看看云良最后呆的地方,看看有什么线索。
他想到就做,将手中婴儿往禺飞面前一放,然后身子一纵,就跳在空中,向树顶上就飞了上去。
刘青跳到空中,就全力催动飞剑,只见他整个人化作一道金光,飞快的冲向树顶。在这么短的距离,他居然作了御剑飞行。
要知道,在短距离里,作御剑飞行的话,一个不好,就要震伤自身,这是修炼中人极其忌讳的事情,也可以看出,此时的刘青已经着急到了什么程度。
禺飞见状,怕刘青着急之下,会有所闪失,轻轻的抓着婴儿,跟着连忙拍了拍翅膀,也是飞起来跟了上去。
刘青飞到树顶的大鸟巢后,收起飞剑后,并不急于进去里面,而是站在鸟巢外面,将在空中盘旋的鹰大它们唤了过来。
鹰大它们在空中,见禺飞到了树顶大鸟巢后不久,又是飞快的冲了下去,早就知道必然有些事情,又见刘青化作金光飞了上来,大家都明白过来。
它们一听得刘青招唤,不但鹰大飞了过来,连鹰一、鹰二直至鹰二十三它们,全都飞了过来。
原来刘青只在这御剑飞行的极短时间里,却已经想到,禺飞断无看错的道理,云良必然已经失踪,还是想法快点找到他为妙,恰好看到了山鹰,就顺势招唤过来。
这也是人之常情,一旦出现事情,总是想找亲近的人来解决,而此时刘青能依靠的就只有鹰大它们了。
刘青见群鹰很快都飞了过来,明白它们愿意为他出力,这也是鹰大它们慢慢变得通灵了些,有为他分忧的意思。
刘青心下盘算,很快就有了主意。他开口说道:“鹰大、鹰一、鹰二、鹰三,你们四个带队,各带五名山鹰,组成四组山鹰侦察小组,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搜索,寻找云良”
他怕鹰大他们不知道云良是谁,又补充说道:“云良,就是那个和我一起大斗银头蜈蚣的少年,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
刘青见以鹰大为首的山鹰们都表示清楚后,才接着说道:“如有发现,留下二名山鹰监视,一名山鹰回来向我报信,三名山鹰分别向其它方向报信,通知所有山鹰向其方向聚集。”
他见它们都应声称是,知道鹰大它们甚是机敏,却还是多嘱咐了一句:“遇见敌人,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不要伤了自身不说,反而耽误我寻人,不然难逃罪责。”
刘青交待明白,就让鹰大它们赶紧前去。
不一会儿,鹰大、鹰一、鹰二、鹰三各自领着五名山鹰,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飞去。
这倒是刘青突然间想起,在书中看过的,行军作战时,那斥侯部队打探消息,有时就是采用的此种方法,看似简单,其实最为实用。
加上山鹰的眼睛最为犀利,高空视物极是利害,此时虽是凌晨,但在鹰大它们,却也不是问题。
这自是道济法师曾经告诉过刘青,山鹰们都被他以佛法神通炼过,夜晚视物如同白昼,要不然,它们先前啄取血蜂也不会那么轻松,那么的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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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鹰大他们接连飞走后,刘青这才注意到,禺飞这时候也已经飞了上来。
禺飞恰好是在刘青安排鹰大它们前去探查消息的时候飞到,它在暗自吃惊刘青的飞剑迅速,速度利害之余,也在心里赞叹刘青急而不乱,安排得井井有条。
刘青可没注意到禺飞这人面鸟心里,还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想到这么多。
他见禺飞落到旁边后,将婴儿就那么往翅膀中一放,两个翅膀一抱,如同人的两手一抱,抱住婴儿后,接着双脚一直,飞快的站直了身子。
他顾不得惊奇禺飞这个动作的熟练,将手一招,也不说话,示意禺飞跟着他进去。
当然,在进去之前,刘青已经扫过鸟巢的出入口,也没见到什么异样,这才进去。
刘青走进鸟巢里一看,这才发现,禺飞这鸟巢里,里面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而且也看不出来有挣扎过的痕迹。
禺飞抱着婴儿,在旁边说道:“阿青,我一进到出口处,往里一看,接着又四处看了一眼后,没有发现云良,我就下来找你了。”
刘青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看得明白,这里确实没有别的痕迹,云良离开这里的时候应该还算是安全的。”
他心中已经想到,不是有人趁云良睡熟,偷偷将他带走,就是云良自已走的。
不过,他回想了云良的身**夫,想到他多半不能自己从这么高的树上下去。再说就算是他能下去,在这凌晨时分,也是无处可去,应该也不会走开,更何况怎么会不通知他呢。
刘青已经隐隐想到,或许是有人趁他和禺飞都在下面对付血蜂的时候,偷偷接近这个鸟巢,带走了云良。他又看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线索,便就和禺飞出了鸟巢。
刘青站在外面,向地上看去,又醒悟过来。
他们离这大树很近,就是在这大树下和敌人打斗。如果有人能够避开众人的耳目,又不惊动云良,不但是功夫高强,而且必是从空中来的,看来也是道术之士。
刘青不由得又是烦闷,暗道怎么天下道术之术如此之多,他在以前却知之甚少。
禺飞见刘青又开始像是烦闷,忙劝道:“阿青,不必担心,你们人类不是有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想那云良也不是夭寿之相,他必然平安无事。”禺飞像是想了什么似的,突然拿出相面之术向刘青说道。
刘青听得禺飞一说,见它居然说起面相之说,一时之间,也觉得有点意思,心里一动,想到禺飞这人面鸟,善识恶人,说起面相,可能也是有些道理。
他心里想想也是,天心难测,天威难敌,也是一件很难说要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了。
这一人一鸟在此大树顶上,鸟巢之上,一边等侯消息,一边为解烦闷,攀谈不已,让人想不到的是,刘青倒是长不了少见识,他居然也没发觉时间慢慢流逝。
第十九章 飞剑传书
刘青和禺飞就那么说了半天,不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焦急不安,连同人面鸟禺飞的那张人脸之上,居然也看不出有什么焦急的神色来。
这倒不是说他们已经不着急了,而是都知道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待鹰大它们的临时组成的斥侯小组探查消息回来,再行定夺下一步的行动。
山鹰斥侯果然不负刘青的期望,就在这说话的工夫里,刘青和禺飞同时就听到,从邕州城的南边天空,传来山鹰的鸣叫声。
刘青最为厉害,他更是能够听出,正是鹰三它们一组的叫做鹰二十三的声音,那声音特别高亢,他听得明白,正是告诉他已经找到了云良,另外还杂有它们这一组别的山鹰的鸣叫声。
刘青也是长啸出声,喝令出来,表示明白鹰二十三的意思,同时命令另外三个,让它们按照先前的安排,通知其它山鹰,都向邕州城南边鹰三它们一组聚集。
总算他们都是在高空之上,呼来唤出的声音又是高亢,地面上的人并不能够听到,不然的话,尽管仅仅只是一些啸声之类的,只怕是整个邕州城也都被他们这样喊叫给惊动了。
刘青心里也是有些明白,并不着急飞出,而是先行念动法咒,发出青光,使用固体之术,加持到禺飞和自己身上。
禺飞见刘青发出青光完毕,它也是灵巧得很,将双翅一展,就先行向邕州城南边飞去。
它叨取婴儿看来已经不少,自是动作熟练无比,它在张开双翅的时候,就将双爪合起,轻轻抓住了婴儿。
这也正和刘青的意思,虽然这婴儿不是他的亲人,而且还是恶人的后代,但既然已经成了孤儿,这婴儿本身并无罪孽,因此刘青还是希望能将他好好安置。
如果就此扔在禺飞这鸟巢里,怕是又会和云良同样的遭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失踪不见,反而不如继续由禺飞带着,一路上也可照顾保护。
刘青见禺飞果然通灵,暗暗赞叹之余,心里也略感欣慰,总算禺飞也知道在此时暗暗出力,来分担他的忧愁。
他又思忖了一会,觉得准备得均是无误,才将身子一跳,就那么停在空中,然后催动先天真气,那飞剑化作一道金光将他全身包住,如同天际划过流星一般,飞快的向邕州城南边飞去。
他这飞剑极是迅速,先是飞快的越过了先飞了一阵子的禺飞,跟着接近了在空中等待他的鹰二十三。
鹰二十三也是和刘青从飞来峰一路飞过来的,很是明白刘青这御剑飞行的厉害,只见它让刘青过去,见到刘青走在前面后,它才在从后面再跟着刘青向前飞行。
刘青见鹰二十三让过自己,也明白它的意思,互相之间早已经有的默契感觉,他连忙放慢速度,让鹰二十三跟上自己。
他等鹰二十三追上后,听鹰二十三说了几句,明白云良确实就在前面,也甚是高兴,不经意间又加快的飞行的速度,不觉间就显出来他的兴奋心情来。
倒是鹰二十三在后面尖声高叫,它连忙又加力飞行,刘青这才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回头干笑了几声,他就先和鹰二十三横着离了一段距离后,略略让它超过自已半个身子,这自是要它在前面领路的意思。
鹰二十三重新飞在前面,领着刘青飞了约有半柱香的工夫,到得一片白云飘飘的地方,就不再向前,只在空中盘旋。
鹰二十三盘旋了一会后,鹰三和鹰二十也从云中飞了过来,正是它亲自在此留守,观察下面的情形。
刘青不等鹰二十三告诉他,他也明白过来,这定是已经到了地方,云良应该就在下面。
他还是耐着性子,飞快的问了鹰三几句,知道果然是云良在下面。他正要下去,禺飞从后面也赶了上来,它粗着嗓子说道:“阿青,你要小心啦,这里已经过了南岭地界,到了南荒之地了。”
刘青听得心头一震,他也没有想到,这邕州城离南荒之地如此近法,居然只是御剑飞行半柱香的工夫,就到了南荒之地。
他先立在空中,想了一会,心里暗叫道,这才符合这阵子他遇到的事情的道理。
那些银头蜈蚣、勾蜈,包括血蜂,虽然都是有人役使,但也是因为靠近南荒之地,适合喂养这等毒物,才能大量繁殖,而且数量不少,不然哪里就如此巧法,都会被他撞到。
刘青知道到了南荒后,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剑来,那小剑三寸大小,极是精致。这把小剑正是他出来的时候,张士信交给他的小飞剑。
据张士信讲,这把小飞剑经用白云心法催动,可以长距离飞行。这种飞剑飞行迅速,又是用本门心法,因此非是白云山门人,外人根不能接到,正是专门用作本门中人飞剑传书的小飞剑。
张士信怕刘青一路之上,会有变故,特意传他飞剑传书的法门,让他到了南荒后,立时用飞剑告知,也是让他知道刘青的近况。
刘青看有字天书里说过,正邪各派里,都有飞剑传书的本领,均是各派秘法,向不外传的,他也没想到,张士信为了知道他到南荒后的情形,居然会将这等本领传授给他。
正是如此,刘青一听禺飞已经到了南荒地界,连忙掏出飞剑,运起白云心法,催动先天真气,贯注在飞剑之上。
他心中暗暗念动法咒,将一路上的经过,略略说出,加持到小飞剑上面,这才喝了道:“且去”。
这飞剑果然奇妙,刘青话音刚落,只见那飞剑闪出白光,呼啸声起,就那么脱手而起,自行向平江方向飞去。
刘青望着飞剑消失的地方,心中暗叫厉害,这飞剑居然和他御剑飞行的速度相差无比,果然是道法神奇,称得上是无所不能。
他也是放下一件心事,知道飞剑此去,张士信也就知道他平安,也可稍解张士信的担忧。
就在他这放出飞剑的一会工夫里,鹰大它们也聚扰过来,加上禺飞,共有二十五名飞鸟在他身边盘旋翻飞。
刘青怕惊动下面的人,示意它们全部不要下去,都藏身在云丛里面,且等他下去看看,如何处理再说。
这自是刘青一路之上,加上刚才又加以证实,他也是明白过来。原来下面不止云良,还有一个老头和云良在一起,鹰三它们自是分辨不出,也就尚不知道那老头是否有什么恶意来头。
刘青略略吩咐它们之后,连忙收起飞剑,发出青光,施用隐身之符,隐去全身,这和慢慢向地面落去。
为了防止下面的人惊觉,他只是使用蹑空草的能力,轻轻的飘了下去,虽然速度要慢许多,却更是安全。
这也是刘青经过几回历练,慢慢知道轻重缓急,见识经验都在快速增长的结果。这次他虽是下去得轻巧缓慢,却也还是很快的就那么飘了下去,一会儿到得地面之上。
他自是早已经看到,这下面是一块大空地,看那情形,像是原来是一块大沼泽,不知道怎么的干涸后,草木不生,形成了一块大空地。
他也早早看到,云良果然是在此处。只见他满脸通红,闭目凝神的盘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云良正是坐在这块空地的边缘,在空地中间,有六个女子围着一个青衣老者,正在争斗不休。他已经想到,那青衣老者一定就是鹰三它们说的,和云良在一起的老头了。
刘青一见那六个女子,又看到云良的样子,他恍然明白,原来又是极乐教下的护法。只是这六个护法的年纪看来比先伤在他手上的极乐教护法更大,约莫是四十来岁的样子。
不过她们打扮倒是一模一样,都是胸前跨下包着一块布,身上披着一件轻纱,这也是刘青能够一眼认出来的原故。
刘青看那青衣老者和六个极乐教护法斗在一块,并无吃力的样子,也是暗暗心惊。原来那青衣老者居然是一副汉人打扮,像是个汉人老书生的样子。
他手上空空,只以一双肉掌应付六个极乐教的护法。可他手底却一点也不含糊,居然身法极快,与其说是六个极乐教护法围着他,倒不如说是他围着六个极乐教护法更加贴切。
他滴溜溜的四处乱转,却将那些极乐教护法搞得一个个手忙脚乱,根本腾不出手来使用法旗,完成极乐欢喜阵。
不是这六个极乐教的护法也算是有些功力,青衣老者也是顾忌那六个极乐教护法的阵法,她们早已经抵挡不住,多少也会有人要伤在这青衣老者的手下。
刘青已经和这极乐欢喜阵斗过一次,也知道阵法的厉害,不敢大意,悄悄掩到旁边,正要现出身来。
他生怕惊吓了云良,也是心里突然就有些紧张,竟是莫名心跳加速,接着剧烈跳动起来。
就见那青衣老者一声大喝,双掌连推,迫开六个极乐教护法后,并不抢攻,居然猛然跳出圈外,突然冲刘青这边冲了过来。
刘青也是大吃一惊,知道青衣老者功力高深,这边仅仅只是些许波动,就已经被他发觉,连忙又隐身退了开去。
那青衣老者也甚是紧张云良的安危,生怕云良有所意外,两眼精光四射,连忙左右细细查看。
可他明明感到有人接近云良,可是偏偏看不到,也是明白来人甚是高明,当下不敢走开去斗那六个极乐教护法。
那些极乐教护法见青衣老者突然置她们不理,突然会冲到那坐着的云良旁边,也是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们松了一口气后,也都是见机得快,连忙念念有词,身法晃动,就势发动起极乐欢喜阵来。那阵法在她们手中催动出来,在法旗挥动之间,又是一番景象。
刹那间,整个这一大块空地都被法旗遮盖走来,本来已经露出亮光的天空,也开始变得阴暗起来。她们抛出来的六面法旗也越变越大,发出阵阵黑光,如同一片大黑云,慢慢的向青衣老者扑来。
那青衣老者倒也像是知道那些法旗的厉害,手上精光闪动,一把飞剑飞了出来,正是一把白色飞剑。他那把飞剑,化作一道极亮的白光,将他和云良全部护住。
刘青见极乐教护法发动了极乐欢喜阵,心中暗自叫苦。原来他虽然在隐身起来,也还是能感受到那极乐欢喜阵的威力,那黑光扑向云良他们的时候,他的心神也受到了影响。
他心说那青衣老者怎么功力如此高法,他已经是在高估对方的情形下,仍然给他发觉,正是这样才使得极乐教的六名护法能有工夫腾出手来,发动极乐欢喜阵。
刘青也是吃过极乐欢喜阵的苦头,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凝神定气,内视过后,觉得心神不再震动,这才开始打量青衣老者的情形。
他一看之下,发现那青衣老者发出的飞剑,化作的居然还是白光。他接着又是一会细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是金光之下的银光飞剑,只是因为银色和白色区别不大,刘青先前才会以为是白色飞剑。
刘青心下暗暗吃惊,心说居然会在这南荒之地,遇到能够使出仅次于最厉害的金色飞剑的银色飞剑,而且道力如此高强的道术之士,在当今正道不昌的情形下,确实令人吃惊。
不过,刘青也看出,那青衣老者的飞剑所发出的银光中,还是杂了不少青光在里面,虽然不太明显,但在刘青眼中,却也还是看得明白。
他心里醒悟过来,这青衣老者可能炼成银色飞剑的时间并不长,功力也没有臻于圆满,才会出现剑光驳杂不纯的现象。
可即使是这样,在现今世上,还能有这等修为的人,那也是屈指可数了,刘青在心里想到。
他这时也想起他上次和极乐教护法对敌的情形,那极乐欢喜阵的厉害之处,他心头一动,暗叫只怕这青衣老者会要吃亏。
果然,在极乐欢喜阵展开后,不多久时间,那青衣老者的飞剑所发的剑光开始暗淡起来,接着那剑光的范围也慢慢开始缩小。
那极乐教护法放出的法旗已经越来越大,跟着越来越低,眼看就要压到青衣老者和云良的头上。
那青衣老者却还不甘就此放弃,只见那青衣老者轻叱了一声,似是催动全身功力,贯注到那飞剑之上,那飞剑的银光又亮了几分,又向外面移动了一尺左右,将黑光逼住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那银光和黑光相持之后,互不相让,银光和黑光也是再也不前进后退,挣扎了一阵子后,就都停在了他们头顶的一尺来远的地方。
不过,刘青却十分清楚,他们看似暂时没有危险,其实是瞬息之间,那极乐教护法的法旗一旦能落将下来,就能很容易的伤到他们。
刘青在旁边虽然并没有受到极乐欢喜阵的伤害,但他过于担心云良的安全,顺带关心青衣老者的情况,见青衣老者果然和他上次一样,虽然功力比他深厚,仍是情形不妙,他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当然清楚在此等情况下,只要青衣老者功力耗尽,青衣老者依然是个有败无胜的结局,这也是极乐欢喜阵的厉害之处。
刘青在这紧张之下,不知不觉中,隐身之术已经失去效用也不自知,居然就那么显现出身形来。
那青衣老者虽然受困阵中,四周的情形却也是一直在他的留意之中,他一看到刘青显出身形,立即高声喊到:“兀那家伙,害我老人家和云良困在这里,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青衣老者到是明白过来,刘青并无恶意,不然早已经出手助极乐教的护法一臂之力,那他和云良自会是大大的不妙了。
何况青衣老者眼力甚好,也看出显出身形的刘青,正全身贯注的看向这边,像是对他这边的情形极其关心的样子。
青衣老者一想起刚遇到云良时的事情,马上醒悟,暗叫自己糊涂,急忙出声喊叫,让刘青赶快帮忙。
青衣老者这一喊之下,正是直冲着刘青喊去,那话声传入刘青耳中,也就是很自然惊醒了刘青。刘青一看之下,不由得苦笑不已,原来他才发出,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显现出身形来。
反倒是极乐教的六名护法虽然看见刘青突然现出身形,并未重视他。这自是她们见刘青是个少年人,想是没有多大本领,认作是青衣老者的族中的后辈,故意在此弄出的玄虚,想分她的心的用意。
又加上她们正在全力催动极乐欢喜阵,想先行对付了青衣老者,再来收拾刘青不迟,这也就恰好便宜了刘青行事。
也正巧刘青本来已经打算动手,只是怕青衣老者误会,见青衣老者也明白自己并无敌意,说话中还喊出云良的名字,也甚是高兴,知道应该和云良是一块的人,说不得还是云良族中之人。
他这时虽然站在极乐欢喜阵外,但也在黑光的笼罩范围内,要不是他早用固体之术,加上凝神内视,心神坚定,又有过对付极乐欢喜阵的经历,只怕是早已经支持不住。
他想上次对敌的情形,心中明白,并不使出飞剑,而是再发出一道青光护体,画了个土遁之符在身上。
这自是他上次得来的经验,知道这极乐欢喜的一些弱点,为了确保云良他们的安全,他决定再冒险试试。
刘青想得清楚,看好方位后,趁极乐教护法尚且没有顾上他的时候,他就那么往土里一跳,再往阵中一冲,飞快的突破黑光笼罩,也就和青衣老者及云良他们合到一块。
青衣老者见刘青突然不见,一下了又从土里钻了出来,也看出刘青的正是使用了遁术,暗中赞叹刘青道术厉害。
他见刘青居然能冲过极乐欢喜阵,还进到他银光罩住的范围里,也是暗暗吃惊,心说幸好这少年不是敌人,不然就糟糕了。
那些极乐教护法见刘青遁法厉害,居然能够进到已经展开的极乐欢喜阵里,也是跟着明白过来,知道这小小少年,竟也是个厉害人物。
她们倒是心意相同,居然同时将舌尖咬破,喷出大口鲜血来,一片血雾散开,正正喷到各自的法旗之上。
这左道术法也是厉害,居然和正派中人的喷出的先天真元有同样效果,果然那法旗的黑光也是变得更盛更黑,青衣老者只觉得压力大增,银光向回一缩,那黑光又向下压了过来,一会工夫,向下压了半尺。
而且不止如此,紧接着那黑光还在缓缓下压当中,青衣老者像是已经支持不住。刘青也顾不得和青衣老者客套,连忙放出飞剑,那飞剑化作一道金光,就迎了上去。
那金光一出,青衣老者又是吓了一跳,他也不想到,刘青这等年纪,居然会有能力使用,那种能发出金光的飞剑。
虽然金光里也和他的飞剑发出的银光一样,有许多青光在里面,但这也是他这辈子见到的,罕有的能发出金光的飞剑了。
不过,他转念过来,想到极乐欢喜阵的关键处,又是气极败坏。他连声埋怨刘青道:“你这家伙,要你在外面动手,我们老少里应外合,才好破这极乐教的鬼玩意,你这一冲进来,我老人家陪着,大家一起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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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老者自是想到,如果刘青不冲进来,直接用飞剑杀向极乐教的六名护法的话,早就破了这难缠的极乐欢喜阵。
他当然没有想到,这都是因为刘青过于关心他们的安危,怕他的飞剑坚持不了那么久的时间,才会知易行难,冒这份大险钻进阵来。
果然不待刘青回答他的话,这极乐欢喜阵到底是专门对付飞剑的阵法,刘青的飞剑上去之后,这黑光也只是向后退了半尺,黑光和银光、金光的分界点仅仅又回到他们头顶上一尺而已。
青衣老者也是额上见汗,明白不出压箱底的东西是不行了,他飞快的念动法咒,就从身上飞去一件物事来。
刘青在旁边看得明白,那像是一个布幔,只是布幔也是迎风而长,化作一个大帐篷。那帐篷越变越大,居然慢慢的就将黑光向外挤了出去,直到黑光离他们头顶有一丈后才停了下来。
青衣老者像是并不满意,叹了口气,向刘青说道:“小家伙,没想到极乐教的东西,果然有些鬼门道,我老人家看来这次是交待在这里了。”
刘青也来不及答青衣老者的话,而是趁此机会,发出一道青光,让青光洗浴盘坐地上的云良,那道青光过后,云良那满脸通红的样子,立时好了许多,他的面色也变得和缓起来。
云良虽然一直闭目凝神,可刘青到得他们身边,可是知道得清楚,只是不敢妄动罢了。他觉得身上压力有所减轻,也就试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微笑着向刘青示意。
青衣老者在旁边冷眼看着刘青的动作,也没有加以阻止,只是向刘青苦笑说道:“你这样作也没有多大用处,云娘只是暂时少些痛苦罢了,这下我老人家和你们都算是玩完了。”
刘青都还没有接上话,那刚刚睁开眼睛的云良在旁边也笑了起来,他倒是心好,忘记尚在极乐欢喜阵中,居然急忙说道:“长老,您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且看阿青如何破敌。”
云良是见过刘青的本领,倒是对刘青甚有信心。刘青一听云良喊青衣老者为长老,明白这青衣老者果然是云良族中长老,更加放下心来。
刘青听了云良后面的话,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也是冲青衣老者笑了一声,勉强说道:“云良说要破敌,我就来破下试试。”
他这句话差点没让长老背过气去,在这生死关头,都是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能说是要试上一试。
刘青也不注意到长老脸上变色,看了看顶上的黑光,又看了看极乐教的六名护法,轻声说道:“长老仔细了,我且先收回飞剑,待我全力破阵。”
云良一听,知道自己本领最小,连忙凝神内视,闭目调息起来。长老在旁边听到刘青说出这话来,也就顾不上生气,只是全力催动飞剑和神幔,准备应变不题。
那些极乐教护法见他们三个被困在极乐欢喜阵中,有说有笑,一派旁若无人的样子,也是更加气恨难当,只是继续加紧催动阵法,要置他们三人于死地。
刘青估摸长老那边也差不多时,飞快的将飞剑一收,急忙念动法咒,将杏黄旗放在空中,那杏黄旗早已经按捺不住,自行就向极乐教护法放在空中的法旗飞去。
第二十章 险中求生
虽然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刘青只是第二次用到杏黄旗,而且又是拿出杏黄旗来应付极乐欢喜阵,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霉气,但他毕竟已经隐约的知道了一点窍门。
那就是只要他用运气之功,将内丹里的先天真气催发出来,使先天真气全部集中到杏黄旗上,那杏黄旗就能自行攻击异派法旗。
当然,刘青也是有博上一次的想法在里面,因为实际的情形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他也是没有把握的。他现在还只是知道依葫芦画瓢,临时心动想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和那青衣老者,也就是那云良族中的长老说出,他虽然是来破这极乐欢喜阵,却又要说出是试上一试这种让人难以理解的话来。
归根结底,自是因为他全力催发内丹之时,动用了全身功力,催动的法旗的威力虽然会变得很大,但那样就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却是没有再行法护身的能力了。
不过,从当前的情形看来,他应当是用对了,从那杏黄旗一飞到空中,迎风展开后,却是慢慢升到刘青他们的头顶之上,刘青这边就有了些感觉。
当然,刘青发出杏黄旗后,就觉得身上十分空虚,再也支持不住,就那么坐在了地上。他总算向旁边两个着急的人勉强笑了笑,艰难的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望上面看。
原来那杏黄旗一边上升,一边就发出越来越亮的黄光,那黄光遮天盖地,一下子就将黑光全部挡住。
刘青和云良都还算好,毕竟他们都知道杏黄旗的厉害,云良他族中的长老看到此种情形,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长老抵挡极乐欢喜阵的时间最长,先前又和极乐教的护法们斗过一场,他消耗的功力自是最多,所以这黑光一被杏黄旗全部接下,他立时就感觉到轻松下来。
长老倒是不敢托大,生怕刘青有所闪失,只是将飞剑收起,仍将神幔放在外面,以备不时之需。
这当然是因他将飞剑收起后,已经是大大减少功力的消耗了,他还是不敢或者说是也就没有必要急于收起神幔。
长老看得明白后,就慢慢的也坐在地上,不过他还是和刘青一样,抬起头来看着杏黄旗。那黄光的确厉害,那黑光只一遇到黄光,就消散开来,接着消失在空中。
那六名极乐教护法,自认为胜负已定,正在暗自得意。她们以为这下子灭掉了云良他们这在南荒传说中的神秘大族中的一大长老,这在极乐教里,那可是一个很大的功劳。
虽然她们见到刘青遁法神奇,却见他年纪不大,以为就算是厉害些,也还是本领有限,都认他还只是一点小门道。她们却没有注意到,在长老发出的飞剑放出的银光里面,还有刘青发出的飞剑发出的金光。
跟着后来刘青很快的收起了飞剑,那金光自是一会就没有了,她们得意之余,也就没有看出刘青在里面有能发出金光的飞剑。
刘青在助长老一臂之力,挡一挡极乐欢喜阵的压力之时,她们都以为只是长老的垂死挣扎,认为那是长老的残余力量反扑而已。
在那之后,刘青又收起了飞剑,恰恰黑光又压低了许多,这种情形恰好符合她们的想法,也就更加没有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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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得刘青的杏黄旗出手,那杏黄旗放出黄光,托住下压的黑光后,她们也感觉不对起来。不过她们却没有想到,任她们如何阴毒厉害,却没有看出来是刘青的杏黄旗在发挥作用。
这也是因为她们虽然是有些功力,但这极乐欢喜阵的阵法,她也只能使用而已,到底不是她们自己炼制的。
她们六人一起放出法旗,全力发动极乐欢喜阵,那黑光满天后,黑光压下后,她们也只知道要全部杀死在场的敌人为止。
自是她们也看不出来,在黑光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所以她们也只知道,法旗的放出的黑光越来越强烈,渐渐压制住那长老发出的银光。
没有料到,她们自以为的长老临死反扑失败后一会儿时间里,黑光一下子就薄了起来,渐渐的黯淡下来,她们也就慌了神。
她们这才看出,从薄薄的黑光中央,已经开始透出明亮的黄光来,而且黄光越来越亮,有着不断增强的趋势。
由于极乐老祖在传授法旗给她们的时候,都是怕她们有异心,而不服管教,心生叛逆,而将法旗和她们的本命元神相合,因此极易受到极乐老祖的控制。
她们里面,连最厉害的为首护法,即管她道法厉害,还是没有炼就元神离体的道术,结果便是法旗一下失利后,她们立受波及,一下子变得头晕脑涨起来。
就算是这样,她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法旗发出的黑光慢慢的被黄光透过,黑光渐渐稀疏起来,她们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这也是左道中人,互相之间,猜忌之心极重,鲜有信任之心,经常是使用一些妖邪之物后,虽然助长不少凶势,往往结果是伤敌不成不说,一旦失利后,就是想逃却也逃不掉了。
只见黑光越来越薄,渐渐露出本相来,自是接着越变越小,直至变回成一面接一面的旗子,飞快坠落到地上来。
几乎在那些法旗坠地的同时,那六名极乐教护法,又是同时惨叫一声,就此倒在地上不起。
刘青虽然有心不取她们的性命,暂时饶过她们的想法,怎奈那杏黄旗飞在空中,却是寸步不让,直至将黑光搞得一干二净,这才停了下来,自是使得极乐教的护法们就此丧命。
刘青一直没有力气站起身来,只好念动法咒,收起了仍在空中停住的杏黄旗,再冲冲瞪大了眼睛看着的云良笑了笑。
原来到是云良经过刘青用青光洗浴后,他恢复得最快,那黑光刚一消散,他就不再闭目凝神了,一直睁着眼睛观看。
跟着长老也站起身来,像是怕云良发现他的神幔一样,急急的念动法咒,将手一招,他那偌大的神幔就收了起来,他飞快的上了起来。
哪里想道,云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宝贝神幔,只是一直看着刘青。云良见刘青冲他笑了笑,也是激动起来,站起身来,就要向刘青冲了过去。
长老大吃一惊,连忙作势动了身子,有意无意的碰了云良一下,还干咳了几声,像是在十分做作的样子。
在这时候,云良站起身来后,本来想要冲过来,一把抱住刘青的时候,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眼跟着站起来的长老,吐了吐舌头,又退了回去。
刘青到也是见机得很,明白云良似乎很怕这长老,他倒是念在云良的份上,又有那年老为尊的想法,也就顾不得先前长老对他的一阵数落,连忙躬身见礼道:“长老您好,我叫刘青,外面的朋友都叫我阿青。”
长老刚才一直都在出力相抗这极乐欢喜阵的,明白这阵法的威力,他也没想到,这阵法居然一下就被刘青给破掉。
此时,他也不敢小视刘青了,他没顾得上回刘青的话,只冲着刘青上下打量了一会,连番叫好不迭。
刘青被他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渐渐的还觉得脸上有些发热,连带变起些色来。云良在旁边笑道:“阿青,你是怎么啦,莫不是中了什么毒,发起病来了。”
刘青被他这一笑,更加发窘,他倒是有对付的办法,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前去查看极乐教护法的情形。
那六名极乐教护法自是已经死去,其实刘青在她们的法旗落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们必死无疑,这番查看做作,无非是为了避避长老的眼光罢了。
到是长老听云良一笑,又见刘青突然转过身去,查看起谁都知道的,那些已经早死掉的极乐教护法来,他也醒悟过来。
他年老成精得很,自是明白刘青少年面嫩,被他上下打量,瞧得不好意起来。
他一醒悟过来,马上记得,刚才好像刘青和他见礼说话,他只记得心中一点事情,又着急打量刘青,却忘记答话了。
长老却故意向云良问话,笑说道:“云良呀,你叫那个刘青也叫阿青呀,你也是他的朋友呀,还不叫他过来拜见我老人家。”
云良自是知道,长老故意如此,好让他自己下台,以免不曾答过小辈的话,好像失了不少面子来。
云良偷偷在心里笑了一回,口中说道:“长老,阿青刚才和你见礼你不理他,还盯着他看。怎么啦,这下不好办了。是呀,阿青是我的朋友,你难道不同意,想我叫他过来呀,我看他等会就会过来的啦。”
云良和长老答话,他这语句中却像是没什么敬意,不过却是透出一股亲近来。云良猜得也差不多,过了一会,刘青就向他们走过来。
原来刘青看过极乐教护法后,明知道必无幸免,依旧看了一遍,这才念动法咒,吹出一阵旋风,将她们卷进刚刚用飞剑挖好的土坑里。
他这一连串动作很是熟练,一会儿工夫就收拾干净。
长老看着刘青做这些事情,也是暗自发楞,他也是没有想到,刘青居然会拿这把能发出金光的飞剑来挖土坑埋人,要知道当今世上,能发出金光的飞剑已经极为少见,而有人会拿这把飞剑来挖坑,那真是天下一大怪事。
退一步说,刘青要是年纪小,不知道爱惜飞剑,就算拿这飞剑来挖坑埋人不说,但埋的还是刚刚对敌的妖人,现在世上这样的人也是少有了。
他看着心里暗暗点头,本来就看着刘青顺眼的他,居然看着刘青越来越喜欢了。刘青见收拾干净,又看着土坑,兀自发了一会呆来。
这倒是成了刘青习惯了,每次对敌后,他总是出神想一会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遇到的这些事情,可能是在心底里触动了他,他需要好好想想。
他虽然听别人说了许多正邪的事情,他总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总是人要分正邪,为什么许多人好好的正道不能修炼,偏要在邪路上走到黑,一死方休。
刘青到底也知道,一下子想不明白这些,他也就先放开了。他心一放开后,正要过来和云良他们说话,又是心里一动,就那么长啸出声,呼唤起来。
云良倒是隐隐知道,那长老却是不太明白,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刘青一个人在那里长啸不停。
这自是刘青突然想起了,尚在空中的鹰大它们,还有带着一个婴儿的禺飞。这一阵子斗法下来,刘青也不知道它们是否受了伤害,所以着急呼唤它们下来。
原来刘青下来的时候,早已吩咐鹰大它们,等他下来后,让鹰大它们注意悄悄迂回飞到它们的后面位置,等待它的呼唤再一起飞下来。
随着刘青的呼唤啸声,从他们身后的天空,渐渐传来鹰大它们的鸣叫声音,中间还夹杂着禺飞那粗哑的声音,不过此时禺飞的声音倒不像是鸟叫的声音了,而像是有人在捏着嗓子干笑一样。
就这样,在长老的目瞪口呆中,鹰大它们一个接一个收起展开的双翅,慢慢的落了下来,跟着站到刘青的身后。
它们是按照刘青开始给它们划分的斥侯小组分四组站立,鹰大、鹰一、鹰二、鹰三分别站在前面,它们后面按次序各自站着五名山鹰。
它们一个个抬头挺胸的,像是得胜回来的士兵正在接受首领的检阅一般,显得那么威武不凡的样子,都是站得十分整齐。
当然,在它们的队伍最后面,却是站着那人面鸟禺飞,它自是双翅怀抱着那个婴儿在那里。刘青也是没有想到,鹰大它们会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出有意思的东西,搞得十足的有模有样。
长老看着这么多山鹰整齐的站在一起,发了一阵子呆后,他像突然间明白过来,冲刘青喊道:“阿青,你这些山鹰不是普通鹰种,它们唤作角鹰,可是了不得的厉害角色。”
鹰大它们听到长老的喊声,像是更加得意,将那高高昂起的头,勉强又向上抬了一点,像是人一样,得到别人的称赞,就变得更加骄傲起来一般。
刘青确实想不到长老的见闻如此广博,居然连人面鸟禺飞这种同属飞禽的异类都没有认出来的角鹰,就这样被他一口道出。
刘青一听,鹰大它们是角鹰种类,也是心里一惊,回想了看过的道藏书后,他这才想了起来。
原来,角鹰在有字天书里也有提及,那一些古老的道藏书中记载,角鹰相传乃是天上的九天神鹰和人间的山鹰交合而生的。
角鹰也就具有神鹰和山鹰的双重特性,不过由于它们的外形相差不大,不是深深知道鹰类的人,是根本不会了解的。
这种角鹰极其厉害,是天下猛禽中少用的种类。在世上数量极基稀少,听说它们一出生后,往招天之忌,往往灾难不少。
但是角鹰如果能够顺利长成的话,再经过修炼了仙道法门或是佛门高德之人的驯养后,那就是具有极为厉害的本领了。
更何况它们都是道济法师这西天罗汉用佛法莫大的神通亲自洗炼,那厉害的程度也就大大提高了,自然此前鹰大它们太不寻常的表现也就是符合道理了。
刘青自是早有所觉,这阵子,他也觉得鹰大它们过于厉害了些,他只是以为是道济法师驯养的结果,却没想到鹰大它们本属角鹰,才会有如此厉害的本领,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道济法师在讲述山鹰的来历的时候,其实已经略略提到,他可能是怕刘青自身会觉得不能承受驯养角鹰的重任,所以就没有明说吧,刘青在心里省起。
至于鹰大它们自己,大概由于没有见过同种的角鹰,自小被道济法师驯养,自是也不知道自身还有这些来历。
就在刘青在回想鹰大它们居然会是角鹰的种种情形时,长老也在为刘青能驯养这么一大群角鹰而敢到惊奇万分的时候,长老突然又发现了站在角鹰后面的人面鸟禺飞,心中更加吃惊起来。
长老也知道人面鸟的习性,不敢随便招惹于它,他又见禺飞站在角鹰后面,双翅环起,如同人的手臂一般,抱着一个婴儿,更是心中明白,他也就没有大喊出来。
长老其实也是先前过于关注鹰大它们,没有注意到人面鸟下来,他看到人面鸟后,他又是艰难的呻吟了一声,然后向刘青轻声说道:“阿青,这人面鸟不会也是你招来的吗,你令我老人家惊奇的事情也是未免太多了吧?”
刘青还没有答话,云良也笑了出来,大叫道:“长老,你不是从人面鸟的鸟巢里将我带到这里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忘记了?”
长老听到云良答话,老脸上一红,无奈的笑了笑,冲刘青说道:“我老人家出来寻找云良,却没想到他在那个大鸟巢,我也识得是种猛禽的鸟巢,只是没想到那里居然会是人面鸟的鸟巢,当时只顾急忙带他回去,匆忙之中,还没来得及问他详细,就在这里遇到了极乐教护法的拦截了。”
刘青早已经想像得到,长老一定是从上空而来,见云良在那大鸟巢中,他一定是不容分说就带走云良,当时他又和禺飞、鹰大它们正在对付血蜂,所以没有顾到长老会带走了云良。
不然的话,以他的功力耳目,长老要无声无息的带走云良,只怕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刘青想到这些,就向云良投去表示理解他的目光,云良果然是悄悄点头,意思说他是想得明白。
刘青见禺飞,鹰大它们都没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下去,让鹰大它们自行寻找些吃的。倒是人面鸟禺飞带着婴儿,像跟定了刘青一般,半步也不愿意离开他,自是不愿意就此飞开去。
刘青看到婴儿,这才想起前事,依旧喊过禺飞来,让它将婴儿送走,送往那良善之家。云良自是早已经知道,刘青正是靠着圣佛珠的能力,在和禺飞说话。
可长老并不知道,他见刘青先是吩咐角鹰飞走,后来又是是吩咐人面鸟将婴儿送走,大是惊奇。
长老在刘青说话之时,明明是感觉他也听得懂刘青的说话,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角鹰都能听明白刘青的话,心里暗暗奇怪。
接着他又听出,原来这些角鹰和人面鸟居然都有名字,如同人一般。长老听云良在旁边告诉他,原来这些名字都是刘青取的,心里又说这刘青真的有意思。
刘青可不知道,他让禺飞送走婴儿的话一出口,禺飞还没回答于他,云良就在那里不干了,他跑过来一把抓住禺飞,夺过它双翅怀里的婴儿,他又大声向刘青喊道:“阿青,早就说好了,我要将这婴儿带回族中,你怎么又要送走!”
刘青听到云良说话,并不做声,低起头来,像是在那里沉着思忖一般。
其实他见云良肯带婴儿回去族里,虽然知道人面鸟禺飞最会识人良善狠恶,一定不会送错人家,但能有云良主动说出,愿意带婴儿回去,他更是放心。
刘青半是有意半是无奈之下,也只得同意云良的要求。只是他怕云良只是一时性起,到时候反倒不顾不管,那却不如让禺飞送往普通的良善之有来得好,故此他才沉吟了一会。
他答应了云良后,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怪怪的冲云良没有由来的笑了笑。
刘青也想总算一切有惊无险,连带知道了鹰大它们的特殊能力不说,还知道了它们是角鹰一族的事情,也是让人高兴了。
长老在旁边却不高兴了,他见到云良和刘青两人看来看去的,就是不说话,又是重重的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云良到底是深知长老的性子,也最是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陪笑说道:“长老,你看阿青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阿青也要去南荒里面呢。”
长老奇怪的看着刘青,冲他看去。刘青只好笑了笑,又点了点头,回应云良刚才说的事情。
长老一听,现在虽然已经是南荒地界,但毕竟还是在离南岭不远的地方,他也没想到,原来听云良说话的意思,刘青正是要到南荒里面去。
他心里一动,眯起眼睛来,连忙急急问道:“阿青,你去南荒做什么,和我老人家说说看?”
刘青见长老问他,云良又在旁边挤眼睛示意,他以为云良是让他快说,他脱口说道:“长老,我是想到南荒里面寻找三阳还神草!”
那云良见刘青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居然会直直说出真正的意思,他又是摇头,又是急急的跺脚不停。
刘青见云良在那里又是摇头,又是跺脚,知道不妙,可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却是收不回来了。
果然,长老本来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一听到刘青说出‘三阳还神草’来,脸色一变,身子一跳,蹦起来老高老高,这才落下来,咬牙切齿的对刘青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给我老人家听听?”
刘青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长老说变脸就变脸,心里虽然不安,却是也不畏惧,居然又说了一次道:“长老,我是说我想到南荒里面寻找三阳还神草!”
哪里知道,长老见刘青又说了一次,脸色却和缓下来,轻声问道:“你寻那三阳还神草做什么用,再说给我老人家听听?”
刘青也是给长老搞得一楞一楞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这变起脸来,如此快法。
长老可能年纪很大了,可是看起来并不老,他在说话之间总是喜欢称自己作我老人家,刘青这里居然还有心情注意这些细节。
不过,刘青觉得长老使出银色飞剑,一看就知道是正派中的高手,再说他的事情又是不可以向别人说的,他总是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是正派中人,还是云良族中的长老。
所以尽管他不明白长老的意思,他还是很快的将以前和云良讲过的事情,又简单的给长老讲了一回。长老听得明白后,他也是听得脸色变幻,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白的。
刘青这时不免想起,当初云良听他讲的时候也是如此。难道他们族里的人都是容易这么改变脸色不成,刘青在心里怪怪的想到。
他又悄悄向云良看去,见他这次又听了遍后,脸色倒是没有变化。刘青还是隐隐觉得他的脸色像是有些发白起来。
刘青心里暗叫,云良果然是心地善良,良心太好,居然听到总镖头的事情也是这样的挂在心上。他又想起云良已经答应他作为向导,帮自己寻找三阳还神草,他在心里又暗暗感激起云良来。
他看长老先前表现,他虽然年纪小,脑子也还是转得很快,也明白过来,这三阳还神草,似是对云良他们这一族有些特殊的含义。
第二十一章 南荒守护
刘青为了消除掉长老的一些不好的意思,在那里无话找话的说道:“长老,你们异族中人能够将道术炼到这种地步,也真是件不简单的事情了。”
“现在正道不昌,长老的飞剑能发出银光,我在中原也只见到过一次而已。”刘青有意让长老高兴,特意又补充说道。
他刚说完这句,这才猛的想到,那张士信使用的飞剑,居然发出的也是银光,他自在有字天书里,得知了正邪各派的飞剑分别,以及各派的剑光代表的意思后,一直没有停下好好想过事情,也没再见到张士信使用飞剑过,竟然没有注意到那张士信使用的也是银色飞剑。
看来他也是忽略了张士信的道术本领,想来张士信说白云山是仙道法门的小门小派,只怕也都是谦虚怀和的意思,怕刘青以为有了倚仗依靠的想法。
长老和云良见刘青居然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好笑,长老自是早就知道云良的意思,倒也没有和刘青答话。
不过,他们见刘青说完话后,只在那里暗自出神,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并没有注意到长老并不曾回他的话情形。
长老心中一动,他自是早就做了决定,这时候恰好又想起另外的事情来,这才轻轻和云良说了几句后,云良似乎反诘了一句,又看了看刘青,将手中的婴儿递还给禺飞后,竟是缓缓的向旁边走去。
刘青在这出神之间,也没看到云良已经悄悄走了开去,仍在那里兀自思忖,胡乱想些事情。
云良很快又走了回来,只见云良走得很快,从刘青后面过来,一把将刘青眼睛蒙上,咯咯笑着说道:“阿青,还在想呀,在想些什么,居然想得这么出神呀?”
刘青其实早已经听到云良走了过来,不过他已经熟悉云良走路的步法,虽然云良刻意慢慢走,还放轻步伐声音,但他还是能够听出是云良在后面,他也就没有理会。
他没有想到,云良走了过来,会一把蒙住他的眼睛。他感到不太习惯,连忙轻轻的将云良的手给扳开,回头就向云良说道:“你……”他才说出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自是因为他居然看到的不是云良,而是一个汉人少女在站他的身后,那少女满脸笑容,正在向他笑个不停。
那汉人少女穿着一件汉人常穿的圆领衣服,生得明眸皓齿,站在那里显得落落大方,那一双闪亮的眼睛,竟让刘青在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眼花缭乱起来,竟然不敢直视于她。
不过,他还是定神看了一会,虽然仍旧有些发呆的样子,他却又认了出来,这汉人少女的眉目间,和那一双闪亮的眼睛,却肯定是云良无疑。
云良见刘青有些呆呆的样子,又是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冲着刘青说道:“阿青,人家不过换件衣服,你就认不出来我了吗?”她那话中竟是有些嗔怪的意思。
刘青见云良发笑,看着她笑得身子摇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来,只知道附和着云良笑了起来。
原来他是回头看去,因为一下子猛然看到,才没有适应过来,这一定神之后,也就刚好看出是云良已经换了身衣服而已,自然就已经明白过来。
刘青心说,这也是难怪了,上次抱着云良的时候,觉得她的身体是那么柔软,他还以为,所有昏睡的人都是如此,他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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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老在旁边也是哈哈大笑,像是得意极了的样子。这自是他特意让云良不再作异装少年的打扮,回复她的汉人女儿之身,免得以后让刘青猛然发现,双方反而觉得尴尬,这样更加不好。
云良见刘青似乎也适应了点,止住了笑声,故作严肃状的样子,这才正式对刘青道:“阿青,我的名字叫云娘,你这下记明白了吧。”
说完,她还是忍耐不住,脸上一松,又开始乐了起来,那笑声轻灵,竟是远远了传了开去。
刘青也没注意这些,只在口中念道:“云良云娘,云娘云良,原来如此,怪不得呀。”他也很快明白过来,看着云娘,缓缓点头。
他倒是没有发问,他也知道云娘这样做必有原故,长老如果想告诉他的话,一定会说给他听的。
果然,长老也似是又想了一会,再看了看刘青,这才和刘青又说起话来,他的确详细交待了他们这一族的来历。
刘青听到长老高声和他说话,回过神来,也是仔细听了起来。
原来他们的族人大约是在秦统一六国的时候,为了躲避战乱,才从中原地方,辗转千里后,来到这南荒之地的。
这倒是和云娘先前和刘青说的相差不远。可下面的内容,就是刘青没有听云娘说过的了。这倒不是云娘成心不告诉刘青,而是她族里有规矩的,不能轻易和外人说这些事情。
长老在此,这就不必受这种限制,由长老样自说出,更加没有关系了。要知道长老在她们族中,是有特别的地位。甚至有时候,族里面的长老联合起来,都有超过族长的权力。
这也是云娘的先辈们,有见于大秦一统天下后,由于大权集于一身在皇帝身上,皇帝统治暴虐,也就使天下苍生陷于无尽的悲苦之中。
汉人向来就有治家如治国的传统,他们族人虽然身在南荒,却没记自己的传统。那就是执掌一族的人如同一国之君,手上握着很大的权力,也是一件容易让人产生问题的位置。
也是这样,为了防止族长手中的权力太大,倒行逆施,残害族人不说,万一误了历代以来传承的守护任务,那就是不可饶恕的罪孽了。
基于这种情形,就推选了一些年纪较大而有才能的人作为长老,长老联合起来,就有否决和罢黜族长的权力。
这也是人们都向往上古时代的社会,那时候都有种天下为公的精神,都以为那种制度才是大道的体现。
只是可惜人心不古,三皇五帝的辉煌,以后不再在中原出现,这也使得虽然居住在远离中原的南荒之地的他们难过,可是由于他们负有特殊的任务,他们也只能空自感叹。
原来云娘他们一族,本是中原的一个大姓,族里的人,无论男女,自是都称姓作云。
由于他们没有受到后世的理学束缚,又地处南荒,更加接近先秦之前的社会习俗,他们的女子地位和男子地位相同,同样也是可以有名有姓,而不是像中原女子只能在出嫁后从夫姓那种不好的习惯,自然遭遇也大不相同。
原来他们族人历尽千辛万苦后,走过许多险山恶水,终于躲避了追兵的搜索,盗贼的侵扰,成功到达南荒之地。他们到得南荒之地后,却遇到一位不知名的异人,见他们族人,均是人心不古,属于难能可见的人群,也是心生爱惜之意。
那异人一时兴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反正就是教授给他们许多道术后,还告诉了他们一个很大的秘密。
原来在这南荒之地,产有天下奇草,唤作三阳还神草。那时候在中原听说过三阳还神草的人几乎没有,但那异人却甚是厉害,不但清楚知道,还有另外的独到见解。
他说出经过先天演算,算出天下气运,知道若干年一次轮回往复,天下将又要大乱一次。那三阳还神草不止有清除一切迷药的作用,经过特殊的炼制后,更是驱魔的神药。
由于大乱之时,正是正道不昌之时,人心不古不说,还多有入魔者。正是这些着魔之人,四处作乱,才使得生灵涂炭,陷天下黎民于水火之中。
南荒之地出产三阳神草,且能有如此神效,自是天心到底有仁慈之心,不愿意让正道失去希望,才会留此一线生机。
如果有道术高深有为之术,执三阳还神草炼制出神丹,前往渡化世人,不止本身修成大道不说,还能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他们世代以来,就从那时候起,自愿在此南荒之地,守护这三阳还神草。每到乱世之时,等待有为的道术之士,寻到此处,配合炼制神药,拯救世人。
在天下大治之时,他们又归于平静,悄悄休养生息,准备下一次乱世应劫。
他们族中,不论男女,只要满了十二岁后,就必须行成人礼。在他们族里,十二岁是为成年,除了不许私自成亲外,倒是和中原的成人无甚差别。
这自是因为他们族人在这南荒之地,尽管得到异人传授,成人都通晓道术,那些后来成长的孩子,却也还是需要从小用功,早早练习道术的原故。
等他们行完成人礼后,就可以开始修习异人传下的道术,三年期满后,就能开始正式担负历代传承的守护责任。
云娘前次出来,说是到南岭邕州城中,见识一番中原气象。虽然南岭在中原之人看来,属于偏僻之地,对于世代居于南荒之地的云娘族人,却是有很大有吸引力。
可是没有想到,云娘一去之后,许久不归,族人这才着急起来。长老自是也姓云,叫云空,平时和云娘感情最好。他一时动起了心思,亲自出来寻找云娘。
云空这一出来,依照族中秘法,一下找到云娘,这才发生后来极乐教护法的事情。
说来也是真怪,云空长老刚刚说到这里,将话头停住,却侧着耳朵,开始凝神了起来。刘青也是奇怪,连忙动起功力,聚集在双耳之处,这种视听方法也是刘青近来发现到的事情。
刘青很快也听到,远方似是有不少人开始急速飞了过来,那正像是飞剑破空的声音。
云空长老像是听得明白,连忙一把从怀中掏出先前用的神幔出来,那神幔迎风而长,变得很大,恰好将大家一起罩住,连人面鸟禺飞也没有放过,一起都罩住后,就那么腾空飞起,向南荒深处飞去。
他们才刚刚飞走后不久,一股急骤的风声传来,六道黑光闪动,从空中落下六个女子人来,那衣着打扮,居然是六个极乐教护法,只是她们的年纪更大,差不多有五旬年纪左右。
只听得为首的极乐教护法哼了一声后,慢慢说道:“这老东西,倒是逃得很快。”
她们打量了一下刘青所立的大土堆,冷笑了几声后,又是催动那黑黑的飞剑,朝云空长老相反的方向又飞走了。
大家被包进云空长老的神幔后,刘青马上发现,大家居然都是直接就坐在神幔底部,倒是除了禺飞是不习惯坐着的姿势,又勉强站立了起来。
云空长老的神幔飞行甚快,一下子飞出去许远后,他回头看了一会,侧耳听了一阵子,像查看后面的情形。
他查看了半晌之后,见后面并没有人追赶过来,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叹道:“现在这世道真是可气,咱们这些正派中人,反倒是畏头畏尾的,左道邪派却是威风得紧,真是世道变了,真活活气死我老人家了。”
他又像是想了什么似的,急急接着说道:“这可不是我老人家怕事哦,都是你们在这里碍事,不然的话,我老人家还不得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的。”
刘青和云娘在旁边听得有些好笑,云娘自是毫不顾忌的笑出声来,连得站在旁边的禺飞都开始怪叫起来,只有刘青听得明白,它也在旁边起哄,跟着嘲笑长老来了。
不过,刘青他还是强自忍住,勉强没有笑出声来,他倒还算是知道,确实当前正道不昌,这云空长老可能真不是刚才那帮能发出破空飞剑声音的人的对手。
他为了避免看着云空长老产生尴尬,故意不正面去看着云空长老,便开始四下看起这神幔起来。
在这神幔里面,这神幔倒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像平常人家里用粗布做成的一个大帐子一般,当然从外形上看来,自然是要大了不少。
云空长老的神幔也甚是厉害,他们这么些人罩在里面,也没有觉得气闷的感觉,反而觉得十分舒服。
刘青已经注意到,这神幔下方却有几个出气的小孔,那小孔向里面凹进,做得极为简单,可居然就能够自行换气。
云空长老见刘青吃惊的四处打量这神幔,也是捻着根本就不存在的胡须,老脸略略有些发红,在那里呵呵笑道:“阿青,你看我老人家这凌神幔可还要得?”
刘青一听,原来长老这神幔唤作凌神幔,他心里自是佩服,满脸敬服之色,大声回道:“长老,以前我只在道藏书中看过,说是修炼中人其实主要不是靠御剑飞行,各派都有飞行法宝,长老这凌神幔可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他激动的顿了顿后,接着说道:“这凌神幔定是长老的法宝,确实厉害之极,看这飞行速度,不比御剑飞行来得慢,飞行之时还甚是平稳,真是有独到的妙处呀。”
云空长老听到刘青如此说法,更是得意,笑得更是厉害,那声音愈加响亮,竟是变成大笑起来。
那云娘却不买云空长老的账,她在旁边哼道:“长老,我听族里的人说,你这种凌神幔好像是族里长老中比较差劲的一种吧,先前还在我面前躲躲藏藏的,以为我会想要你的宝贝似的,要知道就算你白给我,我还看不上呢,而且我还听说,这凌神幔的名字也是你硬要叫的吧,就是为了区别其他长老的神幔了,还不都是神幔,哼哼,你只会在这里骗骗阿青罢了。”
云空长老本来脸色刚有点要变得正常的迹像,被云娘这么一说,让她这一大串的连珠炮似的话,立时给闹了个大红脸,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青在旁边见到,也是不好答话,只是拿眼看着云娘,哪知道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云娘冲他瞪了一眼,又跟着说起话来,道:“长老你也是算不错了,毕竟还有阿青这样子很佩服你的人啊,我也看书上说过,‘红花需要绿叶扶’,原来我是不太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我有些了解了,不过嘛……”
云娘一边又看了看云空长老,一边拖长声音说道:“不过嘛……我看这红花也是长得不怎么样,怎么还是朵老红花呀。”说完,她自顾自的咯咯笑了起来。
不过她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似的,想起了手中抱着的婴儿,生生将声音降低了下去,她看了看依然睡得很香的婴儿,吐了吐舌头,又低声笑了起来。
刘青当然明白云娘的意思,云娘一直是在调侃他们老少二人,还好他没有将圣佛珠拿出来,不然的话,加上禺飞粗哑的声音,岂不是天下大乱。他也没有想到,怎么云娘换回女装后,她怎会变得如此爱取笑别人起来了。
这其实正是小儿女的心情,那云娘突然之间,变回了女儿身后,也是怕刘青见怪她先前没说实话,还女扮男装,一路上并未告诉刘青,又怕刘青疏远于她,仗着和长老亲近,在此故意引起大家注意别的事情上,想让这个事情含糊过去罢了。
刘青年纪尚不大,哪里知道女孩能有如此多的想法,他早就没有在意云娘会突然变成女子,他心里只是觉得突然奇怪而已,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三人一路上笑笑闹闹,加上禺飞也在旁边怪叫不停,时间也过得飞快,听得云空长空喝了一声,那凌神幔就慢慢飞行变缓,大家就都感觉这凌神幔在降低高度,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云空长老又是行法一喝,那凌神幔就四下一开,然后向天飞起,接着慢慢缩小后,落回到长老手中。
刘青在旁边看得暗暗赞叹,心说,这东西果然神奇,听云娘的意思,这还是他们族人里面比较差的东西,要是好的,那岂不是更加了得。
凌神幔被云空长老收起后,刘青习惯的往周围看了一下,刘青突的被吓了一跳,原来他们居然是落在一个山岩峭壁之前,一大块空地之上。
这块峭壁周围全都是一片高大的山脉,只有他们站立的地方有这么一大块空地。
这虽是一大块空地,却不能称之为山谷,这却是因为一般山谷都地势较平,周围没有挤迫的感觉才能名之为山谷。
由于此处地势也就最低,周围都是耸立着许多的高山,站在这块空地之上,刘青就觉得像整个人被挤了这些山里面一样,十分难受,不像是在。
虽然他的仙人谷里,也和这块地势相同,却因地方大了许多,空间足够大,自是没有这种挤迫的感觉。
那人面鸟禺飞也是吓了一跳,跟着它开始不安下来,它也是觉得,被群山挤在这里面,不符合它的本性,它两翅鼓动起来,就要往空中飞去。
不过,它刚刚飞起没有二丈高,又落了下来,原来它感觉上面压力猛然变大,它那翅膀展开有千斤之力,居然也会觉得全身酥软无力,那翅膀也是抬不起来了。
它大骇之下,怪叫连声,连忙就双翅一收,急急的又落了下来,呆呆的不动,只知道瞪着眼睛看着刘青。
刘青看禺飞突然飞起,又落了下来,他早就急忙的冲了过去后,一把按住禺飞的脑袋,贯注了一股先天真气过去,知道禺飞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他见云空长老和云娘都是神色古怪,心里略一思索,心中隐隐有些明白过来。
他凝神内视,细一查看之下,不等云空长老和云娘说明,他更加明白了几分,肯定了下来。他自是开口说道:“原来这山顶之上,高空之中,居然有厉害五行禁制在里面,只怕我御剑飞行也是不能够了。”
云空长老和云娘笑着点头,他们二人中,倒是云娘抢先领悟过来,她心中暗笑禺飞性急,怕刘青也会见怪,连忙说道:“阿青,你的道术还真是不错,居然能够看出这里也有禁制阵法,这人面鸟禺飞也是着急了一些,呵呵。”
刘青一听,也是乐了起来,只是禺飞在旁边有些不满,依旧粗声怪叫。不过,此刻刘青为了免得多事,没有拿出圣佛珠来,自是除了刘青,别人也不知道禺飞是在说些什么。
云空长老也是笑道:“是呀,这里的禁制,将我们族人所居住的地方入口之处,全部包在里面,这样才能没有外人来打搅我们。”
刘青心道厉害,原来果是如此,这种禁制自是为了对付道术之士而设立的。想李靖在仙人谷里也设立了不少禁制,刘青更是懂得了一些禁制之术。
果然,云娘抱着婴儿,抢在前面,伸出一个手来,在那峭壁之上,敲打了一会,见有回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后,这才招呼刘青他们。
云娘怕他们再有冒失,会弄出别的事情来,连忙向他们说道:“你们都跟着我来,我在前面引路,你们注意了。”
她说罢伸手就像向峭壁走去,她才一碰到那山壁上面,那山壁像是生出一股吸力来,立时就将她就吸了进去。
刘青早已经看出这峭壁有些古怪,一看果然是和他仙人谷里的石室出口类似,心里暗暗叫绝,因为他知道,这等禁制设立起来,极是麻烦,非是道术有成,或是道术之士众多,是极难设制的。
在仙人谷里,那自是因为李靖功德圆满,只是等待白日飞升,自然是道术极其高深,设立禁制更是不在话下。可在这南荒之地,云娘她的族人们也能设立出这等厉害的禁制出来,那也就是极不容易的了。
刘青回头吩付了禺飞一下,示意它不要惊慌,在后面随同长老进来,他也就跟着云娘就进了山壁之中。
他也是感到眼前一晃,和他仙人谷里的禁制却有些不同,他只觉得穿过了一层什么东西后,景物就发生了变化,再定神一看,居然发现已经站在一条甬道之中。
他听到后面也有响动,忙回头一看,原来云空长老和禺飞也已经进到甬道里面来了。
禺飞也是没有见过这种情形,还是忍不住在外面怪叫了一会,才给不太耐烦的云空长老一把拖了进来。
刘青又再往前面看去,云娘正抱着婴儿,满脸堆笑的看着他。云娘自是看刘青也没有再问什么,就那么跟着自己进来了,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却是说不出的高兴。
她见大家都跟了进来,招呼了一声,迈着非常轻快的步子,就向前走去。刘青在后面仔细留意云娘的脚步,见到没有什么特别的走法,也就跟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云空长老自是赶上刘青,和刘青两人一起,并肩而行,跟着云娘后面,那人面鸟禺飞钻了进来后,又是怪叫了一阵子。
不过,它见怪叫了半天后,依旧没人理会它,它也是只好追上大伙,跟在后面,一路向前走去。
第二十二章一招破剑
大家跟在云娘后面走了一会,就听云娘在前面喊道:“就要到出口了,咱们还是依次出去,你们慢些出来,等我先出去。”
她喊完话后,回头看了看刘青他们,一手抱住那婴儿,还向他们摆了摆手,就突然的就从前面消失了。
刘青也看了出来,前面隐隐有光华闪动,那正是有个禁制的出口,想来就是这甬道的出入之地,作为里面的人进出之用。
等他们一起走到前面,果然是这样,那光华闪动的地方,在甬道后面突然就产生一股推力,将他们全都推了出来。
尽管刘青早已经有了准备,知道肯定会是迷人的景色,他也还是没有想到,这里面的景色如此令人称奇。
原来出得这个甬道后,刘青发现,原来大家是站在峭壁前面的,现在居然是身后变成了峭壁,他们大家却是从山里面钻出来的一样,就站在了这里。
而现在在他们的前面,却是一望无边的大平原,那大平原一片郁郁郁葱葱,可以说是显得生机勃勃。
在大平原的天空之上,当然是非常非常的碧蓝,几乎看不到一丝白云,正是书上说的万里无云的生动写照,刘青甚至都觉得,那蓝蓝的天空要比外面令人感到心旷神怡许多,这里面的感觉都让人觉得突然就进入了人间仙境一般。
在这片大平原的尽头,略略现出一些房屋的边角来,隐隐可以看出是有一大片的房子在那边。刘青一下子明白,这正是云娘她们族人居住的地方。
那人面鸟禺飞更是没有经历过如此奇怪的情形,虽然在甬道里面的时间并不长,它也觉得有些闷气,它一看外面天地如此宽广,也是兴奋得怪叫了起来。
不过,它倒是吸取先前教训,不也轻易拍打翅膀,往天上冲去,只是在那里尽情怪叫,发泄心中的兴奋之情。
刘青在旁边听得清楚,觉得有些好笑。原来他听得明白,禺飞只是在反复叫些‘啊呀’、‘哎呀’的话来,并没有什么成句的意思。
不过,他也明白,这人面鸟其实甚有人性,这正是人们在兴奋的时候也喜欢说些无意义的话一样,他也没有什么过于吃惊奇怪的,随便禺飞在那里怪叫不停。
看了一会后,刘青现在切切感受到云空长老和云娘对他的信任,居然就这么让他进到这个隐秘的居处里面来了。
他越是知道云娘她们族人的重任,越是明白这里面有多少重要的东西,自然更加明白她们对他是多少的看重和信任。
而现在,只是凭着刘青说的一番话来,全然没有考虑他说的是否属实,云空长老和云娘就领着他来了,而且连人面鸟禺飞都带了进来,要不是他让鹰大它们自行在外面休息,只怕也会让带它们进来的。
毕竟云娘她们族人正是守护三阳还神草的,这等重大的事情,她们居住的地方自然是重要无比,不然外面也不会设下如此厉害的禁制来。
刘青能够进到这里面来,自然是表示三阳还神草的事情有了希望,比他漫无目标的乱找的情形,不知道要好了多少,他自是喜出望外。
刘青修炼有字天书以来,一直心境较为平和,就很少有激动的时候,这个时候却大为感激的看着云空长老。
云空长头此时一反常态,没有马上说话,只是冲他含笑点头,表现出主人欢迎远道面来的客人的样子,更是让刘青感动。
云空长老见刘青情绪略略平复,这才开口笑道:“阿青,这可是我们大家守护的地方,只要是正道中人,有缘的都能自由进去这里。你也是有缘分的,自然能到这里,也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这一番话,却是在点醒刘青,不要过于在意这些,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他又接着道:“你来看,云娘都走到前面很远了,我们赶快跟上她,不要错过了时候,就看不到精彩的东西了。”
刘青也是看到,云娘出奇的没有等待他们,也是话也不说,一个人抱着婴儿,已经远远的走在前面。
可云空长老也不知道怎么的,话也没讲明白,就径自扔下刘青,跟着云娘走去。
刘青在后面听得纳闷,也不好高声喊叫询问云空长老。他抬着头看了一眼。他发现云空长老和云娘都是大步流星,竟是飞快的向前跑去。
就他这稍微一楞神的工夫,他们二人已经跑出去二里来远了。
他不敢再耽搁,只是招呼起兀自在那里怪叫不休的禺飞,见它还要怪叫,故作生气的拍了一下它的身子,禺飞这才停下了怪叫,老实跟着刘青一起跑向前去。
刘青也是四处留心,见云空长老和云娘在前面,都是用脚尖点地,轻轻一点后,均是一纵出老远,正是用那轻身提纵之术,在前面行走,那速度也甚是快捷。
云娘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却像是没这回事情一般,奔跑之间,竟是丝毫不受影响。他知道这里可以用提纵之术,也运起白云心法,将先天真气贯注在两条腿上,也飞快的向前走来。
刘青走了一会,突然想起,禺飞乃是飞禽之类,这样在地上奔跑,只怕要难为它了。哪里知道,他回头一看,却也是吃了一惊,暗叫禺飞也甚是厉害。
原来禺飞虽是天上有数的猛禽之属,不仅飞行本领不错,那地上奔跑起来也很是迅速。只见他摆动着怪异鸟头人脸孔,身子下两条长腿跨开,跟在刘青后面,摇摇摆摆的,走起路来却也是不慢,居然和刘青走了个不离不弃。
刘青这才知道,禺飞这人面鸟在地面上奔跑,居然和寻常健步如飞的人相比,也是会不吃亏的。要知道,刘青现在用先天真气贯注全身,那可是非同小可,只怕他和前面的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就知道他现在轻身提纵之术的厉害了。
可禺飞这人面鸟能够仅凭天生的本领,用它不擅长的地上奔跑,也能跟上刘青的步伐,虽然是略有落后,却是极不简单的了。
云空长老见刘青和人面鸟在后面也是越追越追近,也是面露异色,特别是看到人面鸟也是紧紧跟在刘青后面,更加惊奇。
他回头就这么看了一下,冲着刘青做了个笑脸后,却是向前面的云娘喊去:“云娘,你走得太慢了,不但阿青跟了上来,连那人面鸟也上来了,你手上的孩子是不是要我帮你抱抱呀?”
他喊了一会还不算,居然不怕那奔跑之时,灌进嘴里的风来咽着他难受,竟是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让刘青觉得有些好笑之余,却是更加莫名其妙。
不过,刘青却不敢放松,脚下继续发力,不曾稍稍减慢速度。这自是因为最前面的云娘听到云空长老的话,本来已经加快了速度。
等她又听得云空长老的大笑声音,竟是又加快速度,走得更快了,那几乎是足不点地了,如同在用御空飞行一般,更加飞速向前而去。
云空长老也是依然施展,那速度也是跟着猛然变得快了起来,仍然紧紧的吊在云娘后面。刘青这才知道,云娘虽然没有修炼道术,那功夫却也是很厉害了,估计也是江湖上一流高手的境界。
只是一直以来,云娘出手的时候,不是一些有名的毒虫,就是道术之士,故此没有特别显现出来,她这一奔跑起来,立时现出她非同一般的地方来。
刘青心里思忖,脚上非但没有变慢,也是跟着前面的两个人,紧接着变快起来,也就稳稳的跟在两人后面。
正当他要略略靠近他们的时候,后面禺飞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
只听禺飞粗着嗓子,高声喊道:“阿青,你别走这么快呀,我已经追不上你们了,你们先前吧,我随后赶来。”
幸好也就是禺飞这嗓子够粗够响亮的,加上刘青耳力甚好,虽然也离了不少距离,刘青又是奔跑之间,居然也听得明白清楚。
刘青听到后,哪里敢放心让禺飞在后面独自行走,毕竟这里是云娘她们族人的地方,人面鸟长的怪异,单只是人面脸的凶恶样子,要有不识得它的人,只怕会要惹出祸来。
他心思也算是转得很快,连忙将身子就那么向后纵了几下,由于禺飞还算喊得及时,并没有离他有远,他三下五下就跳到禺飞的身边。
刘青一跳到禺飞身边,单手揽住禺飞的身子,就向前又加速跑了起来。禺飞这一被刘青揽住身子,这才知道,人的奔跑有多少快了。
它只觉得风从身边呼呼向后吹出,地面极速向后退去,竟是如同它在天上向下俯冲时的感觉一般,被刘青拉着飞速的向前跑去。
可前面的两人,在刘青这一后面去拉禺飞的时光里,也就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却已经跑得只剩下两个人影了。
刘青心里清楚,看他们二人的速度,现在这么带着禺飞一起奔跑,却也是追不上他们二人了。
这自是因为,虽然刘青他们的速度并不比云长长老和云娘慢,可也快不了多少,前面二人先跑出去这么远,就这样的速度一时间却也追不上他们二人。
不过,刘青倒是有股不肯轻易放弃的劲头,一边揽着禺飞奔跑,一边却又开始想起法子来。
他想起刚才在后退之时,他身子一纵,像是用的蹑空草的能力,他心说,难道他的飞身能力并没有在这里被禁制住。
他心里一动,收回另一只摆动助力的手来,心中念动法咒,顺势的手里发出一道青光,悄悄画了个轻身之符在禺飞身上。
那禺飞还在回味着刘青揽着它奔跑的感觉,正在享受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并没有发现身体突然变轻了的事情。
倒是刘青一下子感觉到了,禺飞的身子本来极是笨重,这个轻身之符画到它的身上,它的身子立时轻了许多。
这下刘青更加肯定,他的道术在这里并没有受到禁制的影响,如果不是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得他要拿出飞剑来,御剑飞行一下,试上一试自己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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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捺住跃跃欲试的劲头,将体内先天内丹全部化作先天真气,贯注在全身之上,就那么揽着禺飞,离地约有半尺来高,就那么凌空急速向前飞去。
刘青带着禺飞凌空飞行,那速度就不是前面的二人所能比拟的了,他们很容易就赶上了云空长老和云娘二人。
不知不觉间,他们都已经跑过了大平原,来到了那片屋子面前。刘青一看,那些屋里前面人来人往的,还算甚是热闹,也是好奇不已。
云空长老和云娘二人,见刘青就那么揽着人面鸟就赶了上来,也就不再向前跑去,反而停了下来。
刘青见状,连忙也是跟着停住,心里虽是满腹疑团,毕竟有所顾忌,他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两人。
云空长老最是细心,已经看出刘青居然是揽着人面鸟在御空飞行,他心下大惊。因为他最清楚,看似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的大平原,其实也设制了厉害的禁制在里面。
外人进来,休说想飞起来,就是想用一点小小的道术,也是难上加难,想不到刘青年纪不大,却是如此厉害,实在令云空长老费解。
不过,他虽然惊奇,也没有说破,还暗自阻止了也是大为惊奇的云娘的发问,他是想看看刘青还是不是更多的神奇本领。
云空长老已经见到刘青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笑着解释道:“这等在大平原上奔跑一回,是考究云娘这等即将行成人礼的少年所要做的事情,因为赶时间,也就没来得及和你说了,倒是今天也就算是完成云娘的功夫考究了。”
他又看了下云娘,对刘青道:“别看云娘此前因为没有成年,还没有学习道术,但内家功夫却是有相当的基础了,相信你的眼光也看出来了!”
刘青听得明白,问道:“长老此话不假,虽然我在外面行走的时间不长,我看云娘的功夫已经是江湖上一流好手的水准了,不过为什么要设立这样的考究呢?。”
他到底年纪,毕竟有些沉不住气,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云空长老还没有答话,旁边的云娘已经抢着答道:“这个规矩可是我们先祖留下来的,说是怕我们这等少年在未学道术之前,成天无所事事,才会要求我们修习普通功夫,一则强身健体,二则是也可能磨炼心志。长老你看我这话说的可对?”
云娘答得明白,后面的话却是故意向云空长老说的,毕竟她也有恼火长老先前嘲笑她来着。
云空长老听得哈哈大笑,却是不住的点头,称道:“云娘说得非常对,我老人家看你这次抱着个孩子也是跑得飞快,就算你是通过了。”
云娘倒还不依不饶,跟着说道:“通过就通过,怎么叫做‘算是通过’,长老说的话不太准确呢?”
云空长老像是哭笑不得,连忙改口道:“对,对对,你是通过了,这样行了吧,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你会要赶不上了。”
云娘一听,也是吐了吐舌头,抱着婴儿,就要一个人向那片屋子跑去。
云空长老笑着看着云娘就要前去,还没有再和刘青说话,就听一声大喝从空中传来,“妖物,竟敢到此来撒野,且吃我一剑!”
紧接着这话声起落,就是一道青光飞了过来,众人看得明白,正是奔向刘青身边的禺飞而去。
云空长老大叫一声“住手”,那青光似是有所醒觉,略略停顿了一下,却是依然向禺飞击来。
刘青见青光突然出现,就已经作好准备,他将禺飞往旁边一推,身上飞剑化作一道金光,正正迎上那道青光。
那青光自是抵敌不过刘青的飞剑,遇到刘青的飞剑后,只听得一阵金铁乱响的声音,那道青光就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正是一把小巧的飞剑,已经化作了凡铁一块。
刘青还没来得及看向青光的来处,被他推开的禺飞却已经凭着天生的灵性,看出那青光正是突然赶到他们前面来的三个人中,为首的白衣男子发出的。
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前面就已经多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青年男子,长得极为英俊。在他后面,跟着两个和云娘差不多年纪的漂亮少女,正在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禺飞哪里吃过这种亏来,居然忘记它在这里不能飞起的事情,竟是双翅一展,飞起身来,脚上用力,就将那白衣男子抓起在空中。
那白衣男子一时之间,见飞剑被刘青破掉,呆了一呆后,居然就那么轻易被禺飞抓住。
他被禺飞抓住后,似是突然醒觉过来,正要挣扎,却发现身上如同被一张大铁钳夹住一般,哪里还能动得了半分身子。
那人面鸟禺飞自是天生神力,只要被它脚下爪子抓住,任你是何等高人,一时之间,却也是动弹不得。
这边云娘早就回身过来,见状也是大惊失色,匆忙喊道:“阿青,赶快阻止禺飞呀,都是自己人。”
刘青在禺飞扑了过去就已经反应过来,不过他见那白衣男子,不分青红皂白,就用飞剑向禺飞出手,也是极不高兴,毕竟他是将禺飞当作自己的朋友看,所以他也没有出声。
不过,他见云娘回身过来,一脸惊慌,就发出一道青光,用了个简单的束缚之术,将禺飞的双脚缚住,以免禺飞盛怒之下,闹出人命来。
他也怕禺飞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口中喊道:“禺飞,不可伤害人命,有什么事情,你且下来再说,你应知道我有主张的。”
禺飞这时才发觉,自己居然在这里能够飞起来,知道定是刘青的道术缘故,加上它见刘青发出一道青光在身上后,它的双脚就被绳子缚住一般,知道刘青怕它发怒,又伤了人命。
它忙将头一点,嘴巴动处,就在那里粗着嗓子说道:“阿青,这人太是可恶,不然我也不会抓住他了,你且松开我的束缚,我将这人放下来。”
刘青见禺飞并未挣扎,而是点头说话,明白它并没凶性大发,只是气不过罢了,急忙又是一道青光发出,就解了束缚之术。
禺飞也是有意无意之间,就将脚下爪子松开,那白衣男子就那么摔了下来,掉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
云娘自是认识,这白衣男子名叫云无雾,正是她们这年轻一辈里佼佼者,没想居然就将飞剑突然袭来,还接不上刘青一招。
刚才云娘见刘青和禺飞在说话,由于刘青没有拿出圣佛珠来,她也听不明白。急切间又不敢催促,突然就见云无雾就那么掉了下来,连忙纵了过去,想接住他,哪知还是反应不及,他还是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将一身白衣搞得脏乱无比。
她只好和后面上来的那两个女子一般,一时也忘记自己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竟是要赶上前去,想去将云无雾搀扶起来。
没等云娘迈开步子,那云无雾滚了几下,将身子一扭,勉强站了起来,推开旁边要来扶持的二个女子,也不和众人答话,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剑,狠狠的盯着刘青又看了一眼,回头就走了开去。
云娘也是看了看云无雾的背影,又看了看刘青,铁青着脸哼了一声,也是跟着去了。
刘青心说,好呀,这下又误会上我了,以为是我让禺飞摔那个白衣男子,这下可要说不清楚了。
他现在也会察颜观色,他自然看出,这白衣男子像是在云娘他们族人里甚是受年轻人欢迎,云娘像是也和刚才那两个妙龄少女一般,自是可能和这男子要好之极。
刘青无奈之下,也只好冲着禺飞摆了摆手,示意它不要乱动,又是冲着云空长老苦笑起来。
云空长老见人面鸟就那么飞在空中,将云无雾抓住,接着又扔将下来,这才明白又是刘青的道术,居然让人面鸟也不受这里禁制的影响了,心中暗暗叫奇。
要知道,他们族人在这里能使用道术,是因为先祖传下来的道术中,有让族人能不受禁制影响的法子。
不过,云空长老也是不好责怪刘青出手,毕竟他是明白道理的人,明明是那云无雾毫无道理,妄自使用飞剑,在这里想伤害禺飞,刘青出手护卫破了飞剑和禺飞摔他也是自找。
这还不算,明明已经听道他在此喝止,族里长老的权威是很大的,居然他还是继续意图伤害禺飞,这也是很让人恼火的了。
不是看在旁人的面子上,云空长老也没做声,要是云空长老依着他往常的脾气,立时就要让云无雾受个教训才会罢休。
云空长老略一思忖,还是对刘青笑着说道:“阿青,虽然你年纪不大,处理事情却和我们这等久走江湖的比起来,不差分毫,实是厉害呀。看在我老人家面上,你也就别跟他们见识了。”
刘青虽然尚是个少年,那心态上因为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和外面跑江湖的人处惯了,为人处事自是极为老练,这也确实称得上云空长老的话。
他见云空长老如此说话,自是不愿意多事,连忙说道:“岂敢,岂敢,长老勿怪就好,我也是一时出手仓促,因禺飞在旁边的人眼里虽是个异类,此时却是我的朋友,我毕竟没有和正派飞剑交手的经验,出手又过于紧张,居然会坏了那人的飞剑,这我也是失礼了。”
云空长老也是苦笑了一声,这云无雾乃是年轻族人中的佼佼者,居然接不下刘青的一招,他也是脸上无光。可是他还得老着脸和刘青说道:“这就是云无雾咎由自取,也怨不得旁人,他这样的人受点教训也好,阿青你就不要放在心上。”
刘青这才知道那白衣男子叫做云无雾,当他听得云空长老说是无妨,也放下心来,也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了。
不过,倒是云娘生气,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却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才对,又是局促的搓了搓手,说道:“可我看云娘像是跟着生了气,万望她不要气得太久才好。”
云空长老听得明白,也是觉得有趣,他心中明白刘青的心思,脸上堆着笑容说道:“云娘不会真的生你的气的,这云无雾这小子平时是很讨云娘这样的小姑娘喜欢,不过,我老人家看你倒也是要得,云娘那里,我老人家会帮你说说的,你就放一万个心。”
刘青听得云空长老这样一说,心说长老怎么会这样说话,他更是满脸通红,只好口中唯唯喏喏的,就那么说不出整句的话来。
第二十三章 行成人礼
云空长老见刘青的模样,心里有些明白,他心思活动得很快,马上就不再纠缠这些问题,他指着前面那座圆圆的屋子说道:“阿青,难得你也算是赶上时候了,你就跟我老人家一起去看看吧。”
刘青听到,却也回味过来,急急答道:“长者所请,我等岂敢不从,我等愿意随长老前往一看。”他答得甚快,话里虽然有尚且记得人面鸟禺飞的意思,却忘记问那里是什么地方,要去看什么东西了。
禺飞也是索然无味的感觉,它出奇没再怪叫,而是静静的跟在他们两人后面,随着他们摇摇摆摆的走着,许多人都冲它指指点点,它也懒得顾上了。
不过刘青还是抬头看去,见那片屋子中,有间圆圆高高的屋子特别醒目,因为除那间屋子外,其余的房子是和中原汉人房屋相似,造成四四方方的样子。
那四四方方的屋子,在房屋之间自成院落,稀稀疏疏的坐落在大平原的尽头,确实和四合院也是并无多大区别,刘青像是猛然又回到了中原一般。
云空长老见刘青只顾观看族人住所,像是有些惊奇的样子,刘青都已经忘记问他,到底那圆屋子是什么地方了,更加不知道要问为什么要去那里了。
他于是站住脚步,轻轻干咳了一声,冲他说道:“阿青,我们因为先祖们都是从中原迁来,也就保留了汉人的一切风俗,自然住所也是相差无几,你还觉得难以理解呀?”
云空长老见刘青像是在听他说话,又接着道:“只是后来为了守护三阳还神草,特意安排了一些相关的日子,最主要的就是行成人礼日和大比之日,这些日子里的重大活动,都会聚集到族屋里去,嗯,族屋就是你看到的那座圆圆高高的屋子。”
云空长老说到这,又看了看刘青,见刘青完全被他说的吸引过来后,略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在族屋行完成人礼后,隔两天会在这大平原上,就有往年行过成人礼的少年,由各位长老派出来,按抽签顺序进行大比,这也就是大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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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听得长老说了许多,也就插话说道:“云娘就是赶着去行成人礼吧,那她以后就要开始学习道术了,那她就算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就没有时间陪我去找三阳还神草了?”
云空长老见刘青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劝道:“阿青,你既然跟我老人家来了,还怕找不到三阳还神草吗,这关键是看你能不能拿到它了。”
云空长老话里似乎有未尽之意,不过他却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继续说起云娘的事道:“云娘肯定能陪你去找那三阳还神草的了,我们族人在行完成人礼后,就会由各位长老分别赐下飞剑……”
“这当然是因为先祖留下的飞剑甚多,行成人礼的族人都能得到称心如意的飞剑,所以我先前就说,你破了那云无雾的飞剑并不用担心什么,我老人家这里那飞剑是应有尽有,不少他那一把破烂飞剑。”
刘青听得暗自吃惊,他也没想到,这云姓一族居然会收有如此多的飞剑,真是一个神奇的大族。他还是听出不对来,他跟着问云空长老道:“长老你说云娘肯定能陪我却是为何,我这愚昧得很,还请长老告知一二?”
云空长老听得刘青如此问他,也是觉得有趣得很,居然就乐了起来,他笑道:“阿青,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说话慢点,你就听不习惯了。你急什么,我老人家自然会慢慢告诉你的,你且随我边走边说来。”
云空长老又向前走了起来,自顾自的和刘青说话,刘青自然和他并肩而行,仔细听着云空长老的话。那人面鸟禺飞也是紧紧在后面跟着,不敢有稍稍落后,它倒是知道怕给刘青惹麻烦了,这也是它灵性增长的表现。
原来云姓一族,在行完成人礼后,只是需要每人去有关的长老那里学习十天道术,之后完全就是由个人自行修炼,只是到一年之后,再由有关长老考查之后,在大比之日里进行大比,那时再根据各人的境界,由有关长老再教习十天道术。
如此这样,每人要在反复学习历练三年之后,才能正式被族里承认。那好处就是如果学习道术的族人还能再有所进步,就是由其自身进入族中密室中,去自行参悟异人所传的道术了。
这个奇怪的规矩也是先祖们留下来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一直流传至今,因为特殊的原因,却也不怕后辈不去遵守。
这是因为他们这一脉的道术不似其他正派,那些正派中,有许多的道术传授给门人弟子后,门人弟子学习使用,先后之分并不明显,只要道力足够,就能修炼成功去使用了。
云空长老他们族中所传的道术,如果不是按部就班学下来,直至本身了悟于心后,就算道力修炼得再高,也根本无法使用后学的道术,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按步骤来修炼。
刘青听得心头狂跳,心说还好李靖传给他的有字天书似乎不是这样怪异,因为他在学习第一册有字天书时,并不是完全按次序来修炼的。
这自是由于刘青心思活动得很快,他一旦遇到有难以理解的东西,就先行记下来,然后跳到后面修炼。虽然不能排除有仙人谷里的红果灵池的帮助,这也还是他在短短时间里,就修炼得有些成就的最大原因。
他后来都奇怪的发现,等他将后面的道术修炼完毕后,前面没有修炼完成的道术,居然一下子豁然而通,也就自然的将没有修炼完成的道术练好。
不然,刘青就很难想像了,就算他目前这并不深厚的道力,如果他也是按照云空长老所说的修炼方法去做的话,那他要多久才能修炼到现在的成就。
刘青隐隐觉得,云空长老他们族人的修炼方法,可能有什么玄机在里面,一时之间他却也想不出来,只是心里有些感觉罢了。他想了一下子,觉得难以明白,摇了脑袋,就将这事情放了开去,这倒也是他养成的习惯了。
不过,他也明白云空长老为什么先前说,云娘肯定会有时间陪他去找三阳还神草了,这自是因为,只用学习十天的道术就可以了,那自然就不用等太久了。
而且长老也说明白了,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应当正是他们族人进行大比的日子,倒也不用担心在此难以打发日子。
当然,刘青本来也是个动静分明的人,虽然他有时候十分爱热闹,有这些希望,就算现在让在他这里打坐十天,他也是坐得下去的。
刘青耳中听着云空长老说话,心里在想着事情,眼中却在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竟是层次分明,一点也没杂乱的感觉。
他还惊奇的发现,不止先前云无雾他们是汉人的衣装打扮,就连一路行色匆匆的人,都是汉人衣装打扮,他自已一身汉装和这些人在一起走着,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当然,他身后面跟着人面鸟禺飞,却免不了招来不少人怪异的目光,这自是正常得很。
不过,大家倒也不似云无雾那么莽撞,见到云空长老和他们在一起,加上刘青也是汉人打扮,都以为是别家参加成人礼的少年,带着个人面鸟凑凑热闹而已。
不知道是云空长老让人敬服,还是他人缘本就甚好,一路之上,总是不停的有人和他打招呼,云空长老也是微笑点头回应。
甚至刘青还听到有人问云空长老,哪里找到个人面鸟来做座骑,敢情是神幔不喜欢用了,想换换新鲜不成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些话听得云空长老和刘青都是哭笑不得,云空长老自是不便向别人细说,这是刘青带来的朋友人面鸟,只好就那么哼哼哈哈的含糊过去。
这段距离虽然不远,因为先前停了一下,他们后来才是边走边说,也就有了一会工夫,才走到这族屋的门口。
族屋的门口站着两个中年男子,他们见云空长老走来,都是一起躬身作礼,云空长老连忙回礼,跟着一指刘青和人面鸟禺飞,说道:“他们这一人一鸟随我进去看看,你们不用拦阻验看了。”
这长老威势果然不同寻常,云空长老只是轻轻一说,那两个中年男子均是身子一震,又是躬身说道:“长老吩咐,自然不敢阻拦,请进。”
刘青在后面听得明白,暗叫云姓一族里,长老的权力果然甚大,他同时也听了出来,这两个中年男子说话声气相同,居然没有前后之分,像是两个孪生兄弟在同时说话一般。
不过,刘青已经看出,这多半是修炼道术所致,有类似佛家的他心通的效用,毕竟这两个中年男子不仅面相不同不说,那年纪看起来也有明显差别,左边一个是刚入中年情形,右边一个却是中年将要过去的样子。
云空长老不再说话,他昂头阔步当先就走了进去,刘青却不敢有所怠慢,略略躬了身,向两个中年男子作礼示意后,这才招呼禺飞一起跟着走了进去。
刘青这时候也发现,在他们身后,再也没有人跟着进来,似乎自己这些人就是最后进来的了。
他能够知道这些,自是因为前面的云空长老已经在前台坐下,也示意刘青他们站到他身后面去。等他站到后面的这会工夫,就再也看到别人进来。
原来这里面甚是宽敞,只在最前面摆放了十张椅子,云空长老一走进去就直往那唯一空着的椅子坐下。刘青带着禺飞,也顾不得一屋子的人,在那众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的走到云空长老身后站定。
刘青见没人进来后,甚至都还趁机打量起屋子里的情形来。他发现,居然看起来那些也是长老的人身后,都站着一个他这样的少年,有的女性长老的身后,还站的是一名少女。
刘青也是不太明白,此时他也知道不好好问,就向屋子中间看去。在屋子中间站着三十来个和云娘差不多年纪的人,刘青也是快速的找了一下,看到云娘果然是站在那些人的中间。
不过,她手里如同刘青所料到的,没有抱着那个婴儿,只是两手空空的站在那里。在这些要行成人礼的少男少女后面,站着许多一堆一堆的人。
刘青看许多人像是一家人的样子,他们站在那里都注目中间这些少男少女,他马上明白,一定是这些行成人礼的家人在那里观看。
正中间的一位长老似乎是为首的样子,他看到云空长老也落坐之后,很快的站起身来,他口中喝到:“黄帝大历三千八百五十年,正属当前时辰,云氏一族行成人礼开始进行,有请二长老。”
刘青前面听云空长老介绍过一些事情,见他们仍在使用黄帝石历法,记起他们是在先秦时期从中原迁过来的,心中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其实大家并不一定需要等云空长老来,才能进行成人礼,只是云空长老恰恰赶到,也就顺其自然了。
到是云空长老怕刘青不知道,悄悄传音给刘青道:“阿青,这说话的是我们族里的大长老云虚长老,你要给我老人家仔细记清楚,等会不要给这些糟老头子和糟老太婆搞得头晕了。”
刘青听到,不由自主的点起头来,点完之后,他才想起,云空长老居然像是将声音直接传入他的耳中来,这正是上乘功夫里的传音入密,心中暗叫厉害。
原来刘青学了虽然不少道术,那普通功夫也是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了,可他还是不会这门传音入密的功夫,自然就觉得比较新奇,觉得这种功夫甚是厉害。
那云虚长老似乎有所察觉,将头回了过来,略略看了他们一眼,又转了过去。刘青眼中看得明白,这大长老哪里是什么老头子,那样子看起来真是鹤发童颜,实是精神焕发之极。
幸亏等云虚长老宣布完毕,紧挨在他身旁边的一位长老很快的也站了起来,这才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只见那位长老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来,就开始念道:“泱泱大汉,萦萦我族,今……”,他居然就那么掉起书袋,讲了许多古语出来,看他那势头像是要作一个长篇大论的了。
云空长老的声音又适时传入刘青的耳中,只听他说道:“这是二长老,叫云实长老,我老人家自然就是最小的十长老啦,你也都要给我老人家记清楚了。”
这次,刘青并没有随着点头,哪知云空长老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又喊道:“阿青,你怎么没点头,我老人家的话作不得用了吗?”
云空长老这话一说,刘青露出苦笑的神色,只好将头点了几下,表示了郑重同意云空长老的话后,云空长老这才没有再说话。
接着刘青在边上听得二长老云实讲了一大串话,半天还没有结束,他大为吃惊,注意看屋中众人的神色,见他们个个屏息静气,神色肃穆之极,也是心中一凛,知道这定是他们云姓一族的规矩,也是神色一正,规规矩矩的听了起来。
云实老实念得倒也不慢,好些页纸长的文章,等刘青认真听讲的时候,刘青就觉得他居然一会儿工夫就读完了。他念完之后,也不说旁的话,就又坐在椅子上,闭起眼睛,竟像是在一下子就入定了一般,跟着所有族人都在安静思忖起来。
自然在他念完之后,大长老云虚也没有马上站起来再宣布其它的事情,而是和其他族人一样,在那里静静思忖些什么一样的,整个族屋里面变得静悄悄起来。
刘青猛地醒悟过来,这种静静思索,一定也是行成人礼的一项仪程了。他心里想到,这云氏一族也真是许多奇怪的地方。
他也开始学着细细体会起来,倒是他在仔细倾听之后,等得云实长老全部念完后,他却也品味一些东西来了。
这也是幸亏刘青自幼读书甚多,他识得这种古体说话的形式,他才能够听得明白,知道是说的一些什么东西,不然他就只能呆呆的在那里无事可做了。
原来云实长老这段长篇大论里面的意思,大概是讲了他们云姓一族的来历,主要是为什么会到南荒之地来,以及为何一直要居住在这里,最后就是讲勉励行成人礼的少男少女们,应该努力修炼,将来忠实执行云姓一族在南荒的责任。
刘青也有些明白,知道这必是历来行成人礼所形成的一项传统,大约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意思吧。
大家都想了好一阵子后,又过了一会,云虚大长老才又站起身来,口中喝道:“下面,继续进行成人礼,再请二长老。”
那二长老云实此时又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居然就从左手手中摸出一把酒壶出来,右手之中,正拿着一个小巧的酒杯。
那些东西刚被他拿在手中,一阵轻轻的酒香就从他那酒壶中透了出来。等他将酒倒进酒杯后,那香气更加浓烈,整个屋子的人都能闻到他的酒香,他也就是大声喊道:“酒来。”
这个时候他一反先前的大篇文章,居然只是说了两个字,和刚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不过,他话音刚落,一大股酒香扑面而来,将刚才云实长老弄出的酒香完全盖了过去,在那门后面就进来了一些青年大汉,有的人拿着一些大碗,有的人一手拿一个酒坛,那些酒坛像是刚刚拍开,他们就那么冲了进来。
他们先给中间的少男少女们都倒上一碗酒后,这才又给除二长老外的其它九位长老倒好了酒,就都退到后面。
他们也是不肯放过,给自己也倒上了美酒端在手上。其余的族人也就自己走上前去,取碗倒酒,一片忙乱当中,大家开始说起话来,再不复有刚才肃穆的神情。
刘青见酒香虽然扑鼻,他虽然有白云心法在身,能够起到消除酒意的效用,但旁边还站着人面鸟禺飞,为了少惹麻烦,他自是不敢去取来拿在手中,更不要说尝上一尝了。
刘青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禺飞,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悄悄打量和他同样站在长老身后的少男少女们,见他们并没有去取酒来,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云实长老见大家差不多都了有酒在手后,这才又将酒杯举了起来,示意大家安静。那么嘈杂的声音,在云实长老酒杯举起的同时,居然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族屋里又变得安静起来。
大家也跟着将手中的酒碗举了起来,各自口中念念有词,如同在祷告什么一般,就都将酒洒在了身前地上。
刘青不等云空长老解释,却也明白,这是在告慰先祖的仪式了。果然,又有人上来给长老们倒好了酒,云实长老喊道:“喝!”大家就将手中的酒全喝了下去。
刘青留意观看云娘,见她也是将一大碗酒,就是那么一口气就喝了下去,也是大为咋舌,暗道云娘她们久居南荒,看来也有了异族中人豪放大胆的作风,居然是族人们都是如此。
云实长老见大家都喝完酒,又是喝了一声:“散!”那些少男少女们就先行走出族屋,当然也包括云娘也走了出去。
刘青甚至都看到,云娘看向他的时候,还将眼睛狠狠的剜了他几眼。刘青一时慌乱,连忙转过头去,看着旁边早就不知所措的人面鸟禺飞,和它相视苦笑。
接着长老们也是出奇的不像其它刘青见过的仪程一般,是长者先行退场。在这里,各位长老都是坐在椅子上面,等着大家慢慢走了出去。
其余族人各自收拾酒碗酒坛,就走出了族屋。大家就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居然就那么散了。刘青这才明白过来,这行成人礼的仪程居然就些结束了。
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见先前云实长老作了一篇大文章,以为完成这个仪式,定会要不少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见长老们也是纷纷起身,像是要往外面走去,倒是云空长老转过身来,笑着对刘青说道:“阿青,你看我老人家坐在这里也是像模像样吧,有一派长老的风范吧,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诸位长老。”
云空长老说着话,就要叫住其它九位长老,正在这时,大家就听到天空之上,传来一声震天的霹雳响声,一个炸雷起处,正朝族屋顶上击了过来。
众人心头都是一震,长老们的反应极是迅速,都是将身子一晃,刘青只觉得眼前一花,长老们就不见了人影。
那云空长老在出去之时,还向刘青低喝了一声:“阿青,快跟我老人家出来!”等他这句话说完,他也是早已经不见了人影。刘青也很快醒悟过来,就一把揽住人面鸟禺飞,也就很快的御空飞出族屋来,跟着向四周看去。
刘青一飞了出来,也是让从远处聚拢过来的人偷眼瞧见,他们都吃了一惊,众人都没有想到,刘青在这里居然能够轻松飞动,而且一只手上还揽着人面鸟,显得那么轻松。
不过,大家显然来不及惊奇,都只顾跟着将头抬起,向族屋上空看去。
刘青出来扫了一眼四周,已经看出,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众位长老已经站在了一起,九个长老将大长老云空长老团团围住,也是都将头抬着向族屋上空看去。
这也就是刘青慢慢养成的习惯,不管情形如何糟糕,形势多少不妙,他总是要先看看四周的情形再说。那当然他的目光一扫四周之后,看得明白,也就跟着向上面看去。
原来在族屋上方,不知道是不是随便刚才那声霹雳响起后,突然飘来一块黑红相间的怪云来。
说这云来得怪异自是因为,别说在这片房屋的周围天上,就算是在前面的大平原处上空,也是蓝蓝的天上,没有一丝云彩的痕迹,这也是当初刘青以为这里也是用什么禁制才会出现这等景色的原因之一。
在一片无云的天空里,突然就生出一块云来,而且这云的颜色不白不黑的,居然是黑红相间,却真真切切是一块怪云。
那块怪云似是在慢慢的变大,居然将族屋这么一块地方全部盖住,众人只觉得整个天空就那暗了下来,众人都是心里一跳,一股难受的感觉从心里涌出,心里变得有些茫然起来。
众人都是呆呆的看着这块突如其来的怪云,茫然不知所措。长老们也是心头一跳后,醒悟过来,连忙鼓动全身功力,同时向所有在场的族人喊道:“大家快坐下来,闭目凝神,等我们来应付这里。”
长老们竟像是心意相通,同时就那么高声喊叫,远近的族人均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长老们一喊,他们到底是威望甚高,本来已经有些不知所措的人们也是都明白过来,就那么往地上一坐,闭目凝神,调息起来。
刘青见大家如此紧张,也是知道厉害,顾不得再保留什么,连忙发出一道青光,给禺飞加了一个固体之术,接着给自身也加了一个,然后跟着坐在禺飞身边,闭止凝神,飞快的内视调息后,暗暗留神观看长老们的动作。
第二十四章 一九天劫
长老在吩咐族人们凝神调息的时候,也都将飞剑取了出来。发出一道接一道的银光来,正向那怪云迎去。
那些飞剑发出银光来,跟着排列在一起,形成一团银光,照得地上一片银色。
刘青看得清楚,那许许多多的银光能够分别出来,正是十把银色飞剑。那些飞剑随着长老们席位的排列,银色的深浅也是各不相同。
大长老云虚的银色飞剑发出的剑光最是纯淬,凭刘青现在的眼力看去,他居然没有发现什么青光那那团银光里面,居然全部都是银光。
接着从二长老云实往下,直到十长老云空长老,那些飞剑发出的银光里面,依次夹杂着不同程度的青光。这大约就是道力深浅各有不同所致,刘青在心里头想到。
倒是长老们虽然一直看着那片怪云,神念却是不停的在扫过四周的人群,周围的情形一直在他们的掌控中,毕竟他们也担心会有族人受不住这怪云的威力。
他们本就吃惊刘青能够带着人面鸟飞了出来,刚刚又看到刘青居然在此地能发出青光,也是大吃一惊,好在云空长老已经忙中说了一句话:“来人是刘青,正是道术有成的人,他也是我带进来的,肯定没有问题,各位宽心,且看天上那东西。”
“刚才要给各位介绍,却给这怪云打断了……”云空长老接着有些懊恼的补充说到,他倒是知道现在实尚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刚讲了个开头,就没有说下去了。
其余长老这才省起,刚才云空长老确实是要介绍刘青给大家认识的来着,也是事出突然,大家一下子都没有注意到这些。
众人这才放心,不然要应付这怪云的同时,还要来时时注意这刘青的动作,那岂不真是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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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还没注意他已经用出道术来,只是心里猛的想了起来,心头狂跳,竟然就是大声喊道:“各位长老,千万小心,不要大意,此乃劫云生成,这是一九天劫在这里出现了。”
原来,刘青突然想起,在道藏书中曾经记载,那道术高深,修行圆满的高德之人,即将成道之时,往往就有天劫降临,那天劫按成道的人的道力高深,产生的天劫也各不相同。
天劫从一九到四九划分,大致分作四等,每等天劫却是变化无穷,这等怪云正是一九天劫的一种变化。
那四等天劫中最低的一等正是叫做一九天劫,这种天劫虽然层次最低,却也是常常起于突然,只要一有感应,立即生成。
一九天劫生成之时,往往是天空明亮,万里无云的时节,而且必然有天威助阵,霹雳震天,然后就生出奇怪的劫云出来。
尽管劫云生出后,那劫云不止本身颜色变化莫测,那形态也会千变万化,但基本上的出来前和出来后的声势却大致相同,所以才会称作是一九天劫。
刘青一看到那怪云的样子,和脑子里记得的道藏知识一相对照,立即省起,他也是吃惊过甚,并没有堵在心里,竟然就那么叫了出来。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云娘她们进行完行成人礼,会产生这种道术之士最害怕的一九天劫出来,但他却已经能肯定这心是天劫无疑。
长老们听到刘青喊叫后,也是心里一震,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后,却都是不约而同的点了下头。他们自然已经明白刘青说的无误,只是在先前在一时之间,好一阵子忙乱,他们也没有想到罢了。
毕竟天劫这种东西并不会无故出现,所以不是经常可以看到的东西,大家都只是知道这怪云来得突然,明白有些古怪罢了,哪里还会联系起天劫来。
给刘青喊出提醒,他们都是看过许多道藏,加上先祖传下来的东西,他们自然知道,这种现象确是道家讲的四九天劫的一种。
不过,长老们也都是奇怪,虽然看出刘青的道术有独到的地方,就连和刘青相处过的云空长老也一样,都不知道刘青竟然还知道如此多的事情,居然会知道这怪云产生是道藏书中说的一九天劫。
长老们立时都将自己的神幔取了出来,毕竟他们知道这是天劫后,明白过来,此等天劫,即使是最低最差的一九天劫,也不是他们的银色飞剑所能单单应付得了的。
长老们每人的神幔的颜色各不相周,那神幔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迎风即长,共是十道神幔,合在一起后,就跟在飞剑后面向那劫云迎去。
这神幔正是当年云姓一族的先祖们,经由异人所传的护法宝物。神幔不但能够护身,又能用作飞行器具,实属奇妙之极。
刘青自是在路上听云空长老说过,云姓族人在行完成人礼后,每每开始学习道术的时候,总是先要炼制自己的神幔,就如同别派弟子,总是先学会使用本派飞剑一样。
这种神幔刘青一则看云空长老使用过,二则听云娘说云空长老在长老们中的神幔效用是最差的,觉得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他一下见到长老们都放出神幔,倒也没有特别吃惊,此时他更加想仔细留意,要看看这些神幔怎么应付这等一九天劫。
到底是长老们的飞剑先行飞出,加上飞剑去势甚快,他们的银色飞剑很快就和那黑红的劫云撞在一起。
果然那些银色飞剑一和压下来的劫云相撞,就看一道极强的亮光闪动,跟着一声剧响从族屋顶上传来,
那些银色飞剑化作的一大团银光,居然就那么给那黑红的劫云逼了下来,长老们都是哼了一声,将手一招,连忙都将飞剑收起,大家往地上一坐,就那么调息起来。
长老们也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虽然知道那怪云是劫云的话,飞剑必然不是对手,可也没想到居然会如此不堪,他们心里更加确定这必是一九天劫无疑。
居然只在一个照面之间,只是飞剑和劫云相撞,都没有直接接触,各位长老就都受到了震动,休内的内丹也就开始不稳起来。
他们到底经验还算丰富,知道此时必须争取时间,好好调息后,接着继续应付这难缠的一九天劫。
幸好他们发出的神幔此时也恰恰赶到,正好迎住那片黑红劫云,又是一阵亮光闪动,却是没有响声传来,那黑红劫云突然就停了下来的势头。
自是那些神幔却正正抵住那片劫云不动,才使得劫云再也下不来了。刘青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他也没想到,这些神幔居然能硬生生的挡住这一九天劫。
刘青却不知道,这传授云姓一族神幔的异人,本就料到,云姓一族守护三阳还神草,虽然也是天意、天心所酝酿的,但毕竟神物长于人世,容易招万物所忌妒。
神物生长于人世,就像是人们修炼仙道法门一样,毕竟都是不合天道循环,乃是逆天而行的事情,招万物忌妒的结果,就是会经常引动天劫。
那异人也是怕云姓一族不能抵挡这厉害之极的天劫,故此传下神幔来,一则可用作护身飞行,二则就是有为了对付这等天劫的作用。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故,这等天劫在今世已经许久没有发生过了,故此就连长老们也是没有真正见过天劫,只是知道有些天劫可能会要某个时候降临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云娘她们未学道术,只是学了一些内家功夫,也都知道凝神坐息这待道术入门的心法,这自然也是先祖留下的规矩,按照异人的指示,时时准备应付这等天劫罢了。
可是自从前一代长老们道成而去后,当代长老们也是没有再见过天劫了,别的族人们自是更加没有见过,故此大家也不太明白天劫的事情。
但长老们到底从小就听得前代长老们提过,知道他们的神幔乃是奇宝,有用作抵挡天劫的效用,他们虽然没有用来抵挡过天劫,却也还经常使用神幔,故此信心十足。
所以长老们也料到些种情形,他们联手发出的神幔必定能抵挡住这一九天劫,不然他们也就是不敢如此了,也是这样才敢放心调息。
刘青本来见长老们的银色飞剑抵挡不住天劫,也是想要不顾安危,使出杏黄旗,哪里知道他刚刚将手伸进怀里的时候,长老们的神幔已经恰恰挡劫云,刘青也就将手又拿了出来。
毕竟刘青也清楚,这等天劫不同寻常,一个应付不好,就会引发更大的天劫出来。
他见长老们尚能抵挡一阵子,知道一九天劫的厉害,明白自身道力尚是浅薄,也就不敢胡乱出手,去对抗此等天劫了。
就在刘青这些思想之间,长老们也是道力高深,仅是几个呼吸间的工夫,他们又都重新站立起来。
他们看着被神幔挡住的那块劫云,心中也是暗暗震惊,他们确实想不到,就这么一块小小的劫云,只是最差的一九天劫生出来的,他们修炼多年的飞剑居然也抵挡不住。
他们又向坐在地上的一大片族人看去,心中暗叫幸运,如果不是这些先祖传下来的神幔在此,加上素来注重凝神调息,那后果真是不敢设想了。
他们不敢迟疑,连忙掐动法诀,念动法咒,开始指挥神幔动了起来。
那些神幔如同通了灵性一般,慢慢的跟着伸长变粗,如同变成了一条条的长龙,在空中飞舞不停,居然就那么上缠下绕,围着那片黑红劫云动了起来。
刘青坐在地上看得明白,长老们正是在指挥神幔将那片黑红劫云包了起来。果然一会儿工夫,那片黑红劫云就被神幔包得结结实实,像是一个巨大的包袱浮在空中。
那包袱由于用许多神幔形成,那颜色多种,也就极是好看,只是那情形实在是过于奇怪,刘青也看得发呆起来。
不过,那天劫化成的黑红劫云也是不愿意就些被长老们收伏,在那个神幔形成的包袱当中,依然不停的变化形状,像是要从里面挤将出来。
长老们自是不敢放松,只是急急的催动神幔,不停的扭动,一看到有劫云从里面鼓起,就用神幔卷了过去,硬生生的将劫云又挤了下去。
长老们忙于包住劫云,一时也没有弄出别的动作来,刘青倒是在旁边着起急来,心里说话道:这样包住劫云也不是办法,这也只是暂时阻止的劫云引动更厉害的天劫罢了。
他想着想着,心中焦急,不由得又是喊了出来:“各位长老,赶快消灭劫云才是,不要让劫云发动,那会引发更加厉害的天劫来了。”
长老们听到刘青喊声,也是心中一动,大家虽然都没有对付过这一九天劫的劫云,可在先辈的记载和道藏书中却也有提及一二,知道些相关的情形。
大家心意相同,都在心中掐动法诀,飞快将那神幔卷动,那在空中的大包袱就露出一个拳头大的洞口出来。
那突然出现的洞口也是奇怪,居然不是一直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它像是能感应到黑红劫云像要挤过来一般,只要黑红劫云稍有异动,居然会马上自动封上洞口,等黑红劫云挤到这边时,那洞口又在别的地方打开。
大长老云虚看着那空中若隐若现的洞口,他似乎早有准备,就那么从怀中一摸,居然掏出一个圆乎乎的黑东西出来。
他将手挥动了一下,就发出一道银光来,那道银光很快包住那圆圆的东西,他在口中喝了声道:“疾”。
那圆东西被银光包住,直似流星赶月一般,隐隐间就有阵阵雷声响动,像是有人在前面牵引飞动,急速的就那么向天空中的大包袱的洞口飞去。
刘青眼力甚好,他看得分明,心里又是一阵惊讶。原来他已经看出,那圆东西铁球也似,正是用来抵御天劫的专用法物,唤作灭劫神雷的宝贝。
这也算是刘青看过全部的有字天书,记得在有字天书里讲过,道术之士在成道之时,为了抵御四九天劫,除了本身要作周详的准备外,还往往从元婴里分出一些强大的元气出来,用这些本身元气精炼出一些特殊的神雷,被称作灭劫神雷。
这种从元婴里分出的元气非同小可,不比一般的道术之士用内丹修成的元气,总是更为精炼,更加具有莫大的威力,故此那灭劫神雷就有了不寻常的效用。
那一般修炼中人对之束手无措的四九天劫,如果把灭劫神雷修炼得当,却是可以抵御得住,至不济也能减弱天劫的威力,可见这灭劫神雷的厉害之处。
刘青也是因为先前在仙人谷里时,见到李靖白日飞升,后来想起李靖白日凭空消失的情形,因为李靖先前早已经渡过天劫,故此刘青常叹息奈何没早生百年,可以亲眼见证李靖当初抵御四九天劫的情景。
他也就因此对这四九天劫分外留心,更加注意抵御四九天劫的办法,等他看到有字天书里,曾经说到过有灭劫神雷的效用的地主,他自是记得格外清楚。
刘青一看云虚大长老,从手中飞出的圆乎乎的东西,飞行之间,有雷鸣之声,心头自然马上记起,知道这东西必是灭劫神雷无疑。
不过,刘青马上又想到,看云虚大长老的道力,虽然已经十分深厚,看情形像是炼成元婴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只怕还是没有炼制这灭劫神雷的能力,不知道这神雷又是从何而来。
其实这也不怪刘青想不到了,连同众位长老,如果不是刘青喊了几句,才想起大长老一直随身携带的灭劫神雷来,只怕大家也都记不起还有这等专门消灭应付劫云的好东西了。
原来,大长老身上这灭劫神雷,的确不是他自己炼制成的。而是上代长老传下来的,用以来用作不时之需的,由于时间久远,也是从来没有用过的,这一时之间哪里记得起这东西来。
如同刘青所想,其他长老一看大长老使出灭劫神雷,似乎都是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看,都知道那劫云必被消灭一般。
那灭劫神雷也是神妙,像是经过精妙算计一般,就那么直直飞了上去后,居然恰恰飞进那空中的洞口里面。
等那灭劫神雷一冲进大包袱的洞口中,各位长老同时喝了一声,那天上的神幔又开始动了起来,飞快的将那洞口包住。
这一连串的动作,虽然说起来繁杂,其实只在电石火花中完成,那黑红劫云居然来不及逃窜出来,就被连同灭劫神雷一起全部包住。
各位长老又同时将手一举,又发出道道银光,重新化做一个巨大的银色光球,慢慢的将那些神幔罩住,那银色大光球刚一罩住神幔,就听得一阵剧烈的响声从空中传来,那响声愈来愈密集,竟像是从神幔里面传来。
不要说长老们清楚感觉到,就连刘青都感觉出来,那一定是灭劫神雷在发挥效用了。
那响声越来越密集,直到形成一声极大的雷声出来,竟像是青天里的一个大霹雳,那霹雳声比先前一九天劫产生时的霹雳声不知道要响了多少,震得众人耳朵隐隐作疼起来。
跟着众人就觉得一阵热浪吹过,那空中的光球居然就那么爆裂开来,化成片片碎块,连同里面的神幔也化作块块碎片,从族屋顶上飘落下来。
那灭劫神雷自是和黑云劫云自是一同消散,天空又重新开始明亮起来。
那一九天劫居然就此灭掉,长老们也是放下心来,急急用神念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知道都是无甚大碍,心里更加宽慰。
原来幸好除了长老外,大家都坐在地上,都那里闭目凝神,所以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最多只是抵受不住热浪的冲击,就那么晕了过去,很多人都是一个个的不能再保持盘坐的姿势,变得翻身倒在地上罢了。
长老们有阵法护住自身,又道力深厚,只是觉得全身疲累,也没有受到损伤,都是心神一松,就往地上坐住,盘坐调息起来。
刘青自也是见机得快,早已经连加了几个护身道术在身上,连同禺飞也在保护之内,自是也无大碍。
故此长老们在地上调息的时候,倒是他先行站了起来,四处查看云姓族人的情形。
刘青自是最先跑到云娘面前,见她脸色发白,双目紧闭,盘坐在地上,在她周围,和她一起行成人礼的少男少女都是倒得歪歪斜斜,刘青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称奇。
他也是早有经验,知道如何应付这等晕过去的人,自是手中发出一道青光,那青光罩住云娘,她旁边的少男少女们也一起洗浴在青光之中。
不一会工夫,云娘就最先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刘青,似是记起前事,不太愿意说话,她又转过了头去。这么飞快的看了一下,刘青倒是看得清楚,云娘本来发白的脸上,也略略有了些红色。
跟着云娘周围的人也都眼开了眼睛,一个个都是稀里糊涂,揉着眼睛就站了起来,他们自是晕过去最早,只知道天空中出现了一朵黑红的怪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刘青见大家醒来了,将青光一收,到是心里没有责怪云娘的意思,但也觉得不好就那么和云娘说起话来,便接着四下打量其他族人。
看来那些人到底都是修炼了道术的道术之士,等刘青行法唤醒云娘她们的时候,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众人向仍盘坐地上的长老们远远的深施一礼后,各自散去了。
刘青回头再看,云娘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她也是晃了晃身子,一步一摇的样子,和着少男少女们一起去了,竟是没有和刘青再说一句话。
刘青看着云娘远去的身影,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居然就那么让她去了,慢慢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怔怔的看了一会,没等他转过身来,就听到后面传来云空长老的笑声,只听云空长老说道::“阿青,已经看不见云娘了,你不用再看,还不过来扶扶我老人家?”
刘青一听,连忙转过身来,记起仍坐在地上的长老们,只见只除云空长老外,大家都站立起来,笑呵呵的正看着他呢。
刘青脸上一红,却是很快奔了过来,一把扶住云空长老,口中急急说道:“云空长老,你受伤了么,伤在哪里呀?”
哪里知道,云空长老一等他伸手过来,竟是抓住刘青的手,猛的就自己站了起来,呵呵大笑起来。
刘青也明白过来,他也是一时紧张,居然没有看出云空长老早已经恢复于初,哪里又有什么受伤的样子。
不然的话,旁边的长老岂会只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他,而不去关心云空长老的伤势,刘青也里很快的醒悟过来。
云空长老站起身来后,开心的向刘青说道:“阿青呀,我老人家到底还是没有看错人呀,你且宽心,你的事情就包在我老人家身上了。”
接着他拉过刘青,就向其他长老说道:“我说各位呀,刚才被这一九天劫给打断了,我来给大家重新介绍一番,这就是后起之秀刘青是也,相信各位现在也都知道他虽是小小年纪,那道术也是有相当的基础了。”
云空长老和长老们说话,自是不能称作我老人家了,而且他还出奇的掉起书袋起来,刘青倒是细心的注意到。
云空长老不待众人说话,又接着向刘青说道:“阿青,这位大长老云虚长老和二长老云实长老你都认识了吧?”
刘青自是点头应是,并且向笑脸看他的大长老和二长老见礼。
云空长老又说道:“这是三长老云安,那是四长云宁……”,他竟是依次向刘青介绍了各位长老起来。
刘青听得清楚,那依次就是五长老云守、六长老云定、七长老云宾、八长老云宽、九长老云寂。刘青自是一一记住,满脸欢笑的看着长老们,接着一个个的跟着见礼不提。
等云空长老介绍完,大长老在那边开始怪起云空长老来,只听大长老说道:“我说老十呀,客人远道而来,你就站在外面招待我们的客人么,难道是因为我们这里客人稀少,你就忘记了待客之道么?”
他的声音极其稳重,嗓音洪亮,那张如婴儿一般的脸庞竟是笑得很开,显得极为开心的样子,全然不像是刚刚在那里抵御过一九天劫的人。其它长老也是都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面满是欢愉之意。
第二十五章 夜半客来
云空长老被大长老云虚这么一说,加上大家都在发笑的样子,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老脸上一红,急急冲着大伙就嚷道:“好了,不多说了,大家且去舍下再来说话。”
大家自然是哄然大笑,一路上说说笑笑,围着刘青和人面鸟禺飞在中间,就一起回到族屋里面。
刘青觉得奇怪,听云空长老的意思,不是说去他的住处说话,怎么又回到族屋里面来了。难道是众位长老放心不下族屋,想要查看一下,才放心离开不成,他在心里有些怪怪的想到。
不过,长老们的动作马上就打消了刘青的这个想法,只见大家走到族屋里面后,并不停留,而是云空长老向族屋上方发出一道银光,正射在屋子上方的一个突起上,大家前面就出现了一道门来。
其余长老也都像是习以为常,并不奇怪,跨进门去,当先就在前面走了过去。
云空长老在后面领着刘青一边走时,一边向他解释说道:“阿青,长老的住处都是高度机密的地方,藏有不少重要的东西,一般族人没有事情的话,是不能随便去的。”
“我已经大约和长老们交流了你的事情,长老们都有了决定,现在正是去我老人家的住处商量一二,你且放心前去。”云空长老怕刘青还有别的想法,又是补充说道。
刘青马上醒悟道,一定是云空长老和其他长老作了神念交流的原故,这也算是道术之士中比较少见的,类似佛家他心通之类的道术了。
刘青这才明白,知道此去云空长老那里,并不只是说话那么简单,连忙回道:“长老不用如此,我恐怕担当不起,有负长老的美意。”
就他们这短短的说话间,两人一鸟已经走到那门里,刘青就觉得眼前一晃,面前的景物就发生了变化,他已经站到了一座塔楼的前面。
其他九位长老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样子应该是已经进到塔楼里面去了。刘青仔细一看,那座塔楼与其说是一座楼,倒还不如说是一座塔来得贴切些。
这塔共有十层,每层塔层之间的高度,并不如同中原常见的那些佛塔一样,总是下面一层最高,越往上面那塔层的高度越矮,而是高矮正好相同。
刘青在之前看过族屋后,倒还算是有些感觉,猛然之间看到这十层高塔后,倒也是觉得可以接受,虽然心里十分惊奇,依然没有骇叫出声来。
云空长老自是就在刘青旁边,见刘青突然看到这高塔也没有什么出奇的表示,暗自点头称赞。
他向刘青说道:“阿青,这神塔就是我们云姓一族在这南荒之地的根本,我们十位长老平时就镇守这神塔,可以说这长老的十位之数也是由这神塔而来。”
刘青听得云空长老这样说,也是明白过来,他接话说道:“那长老你是住在最下面还是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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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空长老听到刘青这样问他,也知道刘青明白他说话的意思,笑道:“阿青,你且猜上一猜?”刘青还没说话,禺飞早就在旁边怪叫起来。它双翅拍动,像是极为兴奋的样子。
云空长老见到人面鸟禺飞这种样子,也是感到奇怪,赶紧问刘青道:“阿青,这人面鸟禺飞是怎么的啦,莫非见这塔在此,也是感到惊奇不成?”
刘青听云空长老这样说话,也是呵呵笑了起来,他好一会才停住笑声,向怔怔看他的云空长老说道:“你的住处禺飞都已经猜出来了,它说你一定是住在最上面,我看它说得很对。”
长老吃惊之下,更加奇怪,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这人面鸟禺飞还能听得懂我老人家的说话不成,你再帮我老人家问问,看它是如何猜我老人家是住在上面的?”
刘青想起前事,记起云娘当时也能听懂人面鸟禺飞说话的情形来,此时他倒也不隐瞒云空长老,就将圣佛珠拿了出来。
云空长老见刘青不答他的话,反而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珠出来,他看着刘青手里的木球,见这木球十分陈旧,心里更加古怪,又是急急说道:“阿青,你拿个旧木球出来做什么,快回答我老人家的话呀?”
刘青见云空长老说话的样子,像是极为着急,他忙将先天真气贯注在圣佛珠上,见到佛光生起后,才笑笑说道:“长老,你老自己听禺飞在说些什么东西吧?”
云空长老见刘青的手上突然就是白光冒起,那白光变得越来越盛,他就听得一阵粗哑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只听那声音说道:“长老,你是在问我为什么会猜你是住在最上面呀,我是看你叫做云空长老,那空的意思不就是天空上面,自然这塔的最上面最靠近天空呀。”
这话声一落,接着竟是嘎嘎的粗笑了起来。云空长老到底是道力深厚,居然一听之下,就辨别出声音发出的地方,居然正是人面鸟禺飞口中传出。
他大吃一惊,忽然就明白过来,突然就明白,正是刘青手里发出的白光,使得自己听懂了人面鸟禺飞的说话。
他都顾不得禺飞话里的取笑意思,竟是急急问刘青道:“阿青,你怎么能发出佛光来,莫非你是佛门俗家弟子不成,快给我老人家说说看?”
云空长老自是见识甚广,一见能听懂禺飞说话,就明白过来,刘青手上发出的白光定是佛光无疑。
他也是好奇,不明白刘青看起来明明是道术之士,居然也能发出佛家弟子才能搞出的佛光来,这自是比让刘青他们猜他住哪里要紧得多。
刘青也就不再和云空长老耍笑,扬了扬手中的圣佛珠后,连忙说道:“长老,这东西是圣佛珠,我自然不是佛门中人,这圣佛珠倒是佛门中人送的。”
云空长老一听,本来就十分惊奇的脸色,更加惊奇了,他还没有听说过,居然有叫圣佛珠的东西,可以使人有佛法的神通,实是太令人惊奇了。
他想起之前刘青居然能在族屋前面使用道术,那种种神奇之处,这一联系起来,也就变得合理起来。云空长老暗暗点头,发出一道银光,罩住刘青和禺飞,就向塔顶飞去。
原来刘青和禺飞他们倒是歪打正着,确实猜个正着,云空长老正是住在最上面的塔顶,第十层的上面。
长老们都在云空长老的住处这里,等刘青和禺飞进到里面,发现这高塔的里面居然也是十分宽阔,他们这么多人挤在里面还显得十分空旷。
长老们都已经盘坐在地面上,像是等候好一会了,他们一脸笑容的看着刘青时,刘青这才发觉到。
在房间中间摆放了一些干果小吃,这也是大家都修炼中人,自然很少吃东西了,偶尔吃点也就是表示表示的意思。刘青看到都是些平时少见的果品,他也不推辞,自行拿起东西,吃将起来,偶尔还不忘记招呼禺飞吃上一些。
大家边吃边谈,云空长老自是飞快的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诸位长老,长老们都是惊奇不已,又见他禺飞如同好友一般,暗叫刘青真是神奇少年。
刘青倒是为了方便,并没有将圣佛珠收将起来,一手吃着小吃,一手拿着那圣佛珠,那佛光的光华闪亮不停,照得大家身上都是甚为舒服。
那最舒服的自然还是人面鸟禺飞,这一路行来,刘青都没顾得上拿出佛光来洗浴禺飞,刚才他拿出圣佛珠也半是让云空长老听禺飞说话,让他吃上一惊,更加是为了趁这会空闲,再帮禺飞洗浴一下。
毕竟禺飞也是前生罪孽沉重,不但需要以后多积善功,也要后来经常被佛光洗浴才能消除恶性,它的修炼之路才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刘青见大家说话一时少了起来,就先将禺飞这来历,以及圣佛珠的由来和道济法师的事情向各位长老详细说了一遍。
大家这才明白,这圣佛珠居然是道济法师这位西天罗汉所赠送给刘青的,都是各自心里点头不已,明白刘青的确是福缘广大。
长老们又分别向刘青介绍了他们守护的塔的事情以及云姓一族在这南荒之地了解的一些情形。
当然,长老们也略略讲了这劫云的到来可能是和三神还神草有关,具体说来是先辈流传,详细情形还要再去查找典籍。
关于刘青想寻找三阳还神草搭救总镖头的事情,大家倒是一致同意刘青去采那三阳还神草,只是那三阳还神草不易采摘,之后长老们共推由云空长老详细说明及负责此事。
说了许久后,在刘青的一再坚持下,云空长老又亲自领着刘青和禺飞出去,将他们安置在专门用作招待客人的迎宾居。
云姓一族甚少有外面的人过来,这迎宾居虽是专门作作招待客人的地方,却没有什么人住在这里,总算长老临时安排几个族人收拾好一切,刘青他们这才能住将进去。
原来,依是长老们的意思,特别是云空长老,他就是想让刘青就先住在他的地方,倒是刘青明白这神塔也是干系重大,加上在这出入之间,也是多有不便,这才以此塔出入不便作借口,要求住到别的地方。
长老们没有办法,心中都明白刘青的意思,暗暗赞许他年幼尚轻,为人处事却甚是达练,大家只好依着他的想法,让云空长老领着到迎宾居住下来。
刘青这迎居倒是一长溜的一层平房,却是建得大大方方,房间也给人收恰得干干净净,心中甚是满意。
刘青和禺飞自是住在一个房间,刘青本来也不需要睡觉,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往床上一躺,就那么睡了过去。禺飞见刘青睡下,也就往他床边一靠,它就那么眯起了眼睛,也就开始休息起来了。
刘青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得禺飞在旁边叫嚷,在它那粗哑的声音不停的刺激之下,刘青也就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清醒过来。
他也是醒悟过来,醒觉到自己怎么会睡了过去,竟是需要禺飞如此叫唤才会惊醒过来。
他略想了想,却也明白清楚,知道由于一路之上,只顾得行法说话,并没有好好调息修养,自然精力耗尽,身体的自然机能就激发出来,自然就是忽然睡了过去,调节了身体起来。
这个经历对刘青自然十分重要,使得刘青开始注意到修炼之时的调养来。不过,此时的刘青可没时间调养这些,他分明已经听到,这迎宾居的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他的房间屋顶上,过来了三个人。
刘青一惊之下,连忙翻身起来,他示意禺飞留在房中不要乱动出声,以免惊动了来人。他自己悄悄开了屋后的窗户,就从那窗户里面钻了出去。
刘青身法轻灵,他这一开窗跟着翻身出去,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那屋上的三人自然也没有发觉到,屋中刘青会悄悄钻了出来。
刘青出得屋来后,往外面一看,发现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并无半点喧闹之声,只有那半弦弯月挂在空中,倒也是甚为明亮。
刘青打量了一会,就轻轻发出一道青光,护住身体后,又画了个隐身之符在身上,就慢慢的向屋上飞起,将身子掩了过去。
那三个人正在屋上窃窃私语,只听一个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两位,我都打听好了,那臭小子和人面怪鸟就住在这迎宾居里,云空长老并不在此处,大家只管放开手脚,出了事情都有我担待,不用担心旁的东西。”
刘青听到此话,心中恍然,他眼中也是看得明白,说话的那个人正是日间被他一招破掉飞剑的云无雾,看样子他是余怒未消,记恨刘青破掉他的飞剑,竟然领着同伴来存心报复的了。
刘青倒也不以为忤,毕竟他也是无心破掉云无雾的飞剑,虽然恼怪云无雾随便对人面鸟禺飞下手,刘青也觉得尚可原谅,本来他有心和云无雾说话赔礼,怎奈先前云无雾扬长而去,后来又是诸事接踵而来,他就将此事忘记。
他也先不做声,暗中盯着前面的三个人,想看看他们三人想如何对付自己和人面鸟禺飞。
只听云无雾旁边的一个瘦瘦少年答道:“无雾,我无风和无雨两人既然随同你一起来了,自然就不怕长老们责怪,你说这些话做什么?我……唔……”那云无风的身体虽然瘦弱,嗓音却是洪亮,说起话如同打雷一般,不过这话却是没有继续说将下去。
这自是不等他说完,旁边的云无雾和另一边的身子有些肥胖的云无雨先后伸出手来,就向他嘴上捂去。
那云无雨的动作最快,抢先捂住云无风的嘴巴,顾不得云无风尚在那里唔唔出声,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却给云无雨死死按住。
接着那云无雨又侧着耳朵,像是仔细倾听下面的动静后,他才连声责怪埋怨道:“无风,你说话如此大声,想害大家不成,难道你岂不知道这样是要惊醒下面的小子吗?”
云无雨的声音压得极低,错非是刘青此时的耳力已经非同一般,非但是根本听不出云无雨有过说话,更不要提能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了。
刘青在旁边看得心里一乐,心说怎么这是三个活宝,看来连这种黑道上小贼都知道的踩盘探路的事情都做得如此失败。他差点笑出声来,连忙也是一按自己的嘴巴,死死闭紧,这才没有笑出声来。
过了一会,那边云无雨也看出捂得云无风甚是难受,又是仔细嘱咐他之后,见他不住点头表示明白他的话后,这才慢慢松开手来。
那云无风就这一样工夫,就被憋得难受之极,待得无无雨将手一松开后,连忙张开嘴来,却不敢再发出声音,只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感觉心里这时才真是痛快之极。
只听云无雨又在那里压低了声音在那里说道:“我看下面那臭小子半天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到底睡着没有,要说那小子飞剑厉害,却是不能惊动他醒来,这可如何是好?”
刘青心里存了和解之心,见他们在此商议半天,却也没想出什么办法出来,心中暗自偷笑,他顺着他们的话头,突然答话应道:“我看这样就好,大家直接冲进去,将里面的人连人带鸟,一把揪将出来,狠揍一回就算了,也算出口心中的恶气!”
那三人听到此话,竟是觉得甚有道理,连连点头,连云无雾也在口中答道:“兄台此话不错,正合我们心意,我们且冲将进去,迅雷不及掩耳,将他们连人带鸟,一举制服就好。”
等云无雾接话完毕,他看了云无风,又看了看云无雨,也猛的醒悟过来,知道不是他们三人说的话来,心中大吃一惊。
众人同时心头狂跳,他们三人连忙四处打量,却是看不到一个人影,心里更加吃惊。
他们也算是入了修炼之门,略知一些道术,毕竟在外面历练过,虽然那黑道上的勾搭不太明白,这时却也知道必是有高人在此隐身说话,三人同时将身子一扭,就跳下房去,落在平地之上。
刘青见他们落到地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好笑,跟着他们飘了下去,就落在他们对面,收起隐身之术,慢慢的现出身形来。
三人见着刘青突然就显现出身形来,也是知道厉害,一时之间却也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怔怔的看着刘青,不明白为什么应该在屋里的人,会突然跑到他们面前来了。
刘青看到此种情形,连忙满脸笑容说道:“云无雾,云无风,云无雨,三位大哥,本臭小子刘青,在此向各位见礼了。”他倒是主动和三人打起招呼来了。
云无雾听得刘青说话,最先反应过来,本来他就是满肚子怒气,见刘青称他们作大哥,像是熟人一般,显得十分亲热,他冷冷一笑,口中答道:“刘青你不用报名了,我早就跟长老打听了,也知道你的名字,你少来和我们套近乎,你今天要能过了我们三人这一关,我叫你作大哥都行。”
“你不过就是倚仗一把厉害的飞剑,先前我是大意之下,才会吃你一个暗亏,今晚且叫你见识下我们云氏三杰的厉害。”他跟着又是狠狠的说道。
他说完之后,连同云无风和云无雨两人,见三人名字被刘青一口道出,也都醒悟过来,明白刘青自是早就隐身在旁,听了他们多时的说话,这才知道他们的姓名,都是心中暗自吃惊。
倒是云无风和云无雨两人,见刘青笑脸相迎,并不像云无雾之前和他们说的那样骄横无礼,心里有些活动的时候,听得云无雾已经将话说出,那话里说得太满,也就不好再好刘青招呼回话,都是冲刘青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见刘青年纪虽轻,道术如此厉害,又听云无雾刚才露出口风,知道长老都清楚面前的少年的名字,是唤作刘青的事情,却也有些醒悟,心里也开始活动起来。
刘青听到云无雾的话,知道他一定是见过长老,这才纠集了另外两人,前来找自己的麻烦的,看来今天想不动手都是不行了,他在心里苦笑。
不过,他见云无风和云无雨倒是脸色和善,明白过来,知道他们对自己并无敌意,只是受了云无雾说动,这才前来和自己为难,他心里也就有了主意。
刘青脸色愈发和缓,慢条斯理的轻轻说道:“我说云无雾阁下,既然不许我和你套近乎,那就按江湖规矩称你作阁下了。”
刘青见云无雾在那里不好回话,脸上有些发红,只是恨恨点头,又见另外两人在旁边像是忍俊不禁的样子,心里更加肯定。
他接着说道:“既然云无雾阁下讲到我是倚仗飞剑才让你有了闪失,现在这次,我们就不比飞剑道术,咱们就以拳脚定胜负,只是你不能再找帮手来对付我了,你看这样如何?”
云无雾还未曾答话,那边云无雨已经高声喊道:“我看刘青所话甚有道理,人家到底远来是客,这刘青已经作了很大的让步了,他肯舍长取短,无雾你就不要过于逼迫刘青了。”
他却不知道刘青心中的想法,以为刘青真是大方,不愿意在飞剑道术上去占云无雾的便宜。
云无雨的话音刚落,那边云无风也答话道:“无雾,我看无雨说的对,咱们云氏三杰也不能长别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刘青都答应不用飞剑了,凭你的拳脚修为,还能怕了他不成?”
云无风像是怕云无雾不肯答应一般,不但没有帮他动手对付刘青,并且那口中说出话来,尽是在话里有挤兑云无雾的意思。
云无雾也没想到,他还没有动手,叫来的两个帮手居然就突然转了口风,竟是吃定了让他一人动手对付刘青的意思。
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见大家都是和刘青一块说话,声气相同,要是再不答应,必然像是真的害怕刘青这外来少年一般,那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
云无雾见刘青依然一脸笑容看着他,并无半点动怒发狠的意思,心里那无名怒火却是突然多了几分,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说出话来:“刘青,既然你如此大方,我自然不好占你的便宜,咱们就来切磋一下拳脚。”
他似乎有些吃惊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是补充了一句道,像是故意发狠道:“咱们就让无风和无雨两人做证人,谁输就让谁叫对方为大哥,你可敢答应?”
刘青听到云无雾前面说话,就心里清楚他心里其实已经松动,明白他只是拿不下面子来,连忙答道:“可以,完全可以,一切听你的意思就好。”
云无雾一听刘青满口答应,心中恼怒之余,也是暗暗佩服刘青,看他年纪不大,气度却是十足,这种事情居然一点也不含糊,随口就答应下来。
他早就按捺不住,将手一挥,示意云无风和云无雨两个退后,他随便摆了个架势,就冲刘青喊道:“刘青,且来,来…来…来。”
云无雾倒还是记得,好歹刘青远来是客,旁边还有二个兄弟在此,更加不好意思主动抢攻,在那里着急的催促刘青动手。
刘青看着云无雾急不可耐的样子,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放声大笑起来,勉强保持着微笑的样子,也是跟着摆了个势子,答道:“云无雾阁下,请注意了。”
他说完话后,却并不主动上前,而是摆了势子,等着云无雾上前抢攻,这自是刘青另有打算的缘故。
果然那云无雾见刘青口中答话,像是要回应自己,可等了半天,并不见他动手,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起来,居然口中喝道:“刘青,我要得罪你了,看拳!”
他说话客气,顾不得旁边看着的兄弟俩,手上却并不放松,猛然发力,就那么向刘青冲了过来。
第二十六章 铁背螟虫
刘青见云无雾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连忙将脚尖一点地,稍微一用力,那身子就向后退出有十来步远,他倒是不怕惊动旁人,在那里高声喊道:“且慢动手!”
他这一退一喊可把云无雾气了个够呛,他没有想到刘青是如此罗嗦,加上没有料到刘青只是轻轻一退的样子,刘青却是退出老远去,他自然一击不中。等他一击落空后,也只得按住性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刘青,你打又不打,罗里罗嗦的,还有何等话要说,都快快说来?”
刘青见他恼怒,心里更加有了成算,慢慢悠悠的说道:“云无雾阁下,刚才我们只是说了比试的结果怎么样,并没有说具体如何来比试呀,就算是你着急出气,难道等不得这么一会工夫吧?”
云无雾冷笑之后,这才答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自是你我拳来脚往,谁先倒地上,谁就算输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还要怎么个具体法?”
旁边的云无风和云无雨两人却在暗自好笑,心说怎么无雾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居然被刘青牵着鼻子走一般,进退失据,哪里还有半点云氏三杰的影子,简直让他们在此也是芒刺在背一般。
这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两人在旁边自是看出,刘青是在故意引发云无雾的怒气,使之对事情不加思考,自然就会随着刘青的意思办而不自知,那还没动手就云无雾已经落了下风。
不过,他们心里也另有打算,明白过来,却并不叫破刘青的好事,只是在旁边静静看着,心底里也想看看刘青到底有何等本领,敢来如此耍弄云姓一族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云无雾。
其实他们也错怪了刘青,他们倒是猜对了前面刘青想法,确实是想引动云无雾怒气,从中取巧,但却不是为了耍弄云无雾,实是怕出手没有轻重,轻则自己会输,重则只怕云无雾会要受伤,无奈之下,才行此等算计法子。
毕竟刘青的道力还是不高,先前也确实只是飞剑比云无雾的厉害,这虽然大家说的是比拳脚功夫,可是并没有说不能使用道术,所以真正用实际本领比试,刘青心里也是没有把握的。
果然,刘青见云无雾冷笑答话,心里更加高兴,他又说道:“那可不是这样说的,这比试的办法多了,要是你我之中,有人利用身法,只是躲避,岂不是太阳升得老高,还会比试不完,也就分不出胜负,这恐怕于你们不利吧?”
原来,刘青早就胸有成竹,料定他们只是偷偷的找自己的麻烦,不敢大张旗鼓,自然不愿意时间拖得过长,惊动其他人,那他们就会有麻烦的了。
那云无雾一听此话,猛然明白,想到刘青说的话也有道理,连忙应声称是,道:“刘青,姑且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竟是没有注意到,这都没有怎么着呢,他自己忽然就愿意听起刘青的主意来了。
刘青心中暗叫有门,在那里呵呵笑道:“云无雾阁下,可叹你还是云氏三杰之首,难道你会不知道,自古以来,江湖上行走的人,那功夫比试就有文比和武比之分吗?”
这倒也怪不得刘青发笑,自是江湖文比、武比之法,流传甚广,自古以来就是连功夫的门外汉,不懂功夫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文比就是两人比试之时,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一般会规定共是互打三拳,谁先倒下,谁就算输。
那武比自然就是刘青前面说的,两个人互相比试拳脚功夫,没有一定的出拳限制,各自使出全身的本领来,你来我往的,只看谁先倒下,谁就算输。
这都是拳脚上比功夫的办法,并不适于比作道术,也就是说不能使用任何道术,其实只是普通人比拼功夫的办法,并不适合他们之间的比试。
刘青故意如此说法,他这种想法自然是考虑到一方面先要占点面子的意思,更是未战之前先要占出些理来。
云无雾自然也清楚文比武比的区别,见刘青发笑,心里更加窝火。他顾不得掩饰什么,他铁青着脸,强自说道:“那好,刘青,就依你的说法,我们就来文比,你打我三拳,我打你三拳,谁倒谁算输。”
他话音刚落,迈开步子,急急忙忙又冲刘青走了过去,他这回倒不是想主动出击,是想让刘青先出手打他三拳。
不过,刘青心里有了主意,倒也是不再说话,将身上护身之法收了起来,他就双腿分开,就扎了一个马步,蹲在那里等云无雾出手。
云无雾本来不愿意先行出手,给刘青落下口实,可他一见刘青并不答话,居然就扎起马步在那里等待自己,心中一股火气又冲了上来,刚一走上去,他那拳法架势也没摆上一个,对着刘青的身上,一拳就已经击了出去。
他正是击向刘青的胸口之处,看似击得飞快,其实却是没有什么力道,大约只有他功力的二成不到。
他这一拳击得太过轻率,刘青早有准备在那里,见他击的是自己胸口之处,也就没有躲避,将胸脯一挺,反而迎了上去。
只见刘青一碰上云无雾拳头,脸色一变,‘嘿’的一声,像是运用了全身的力道,身子晃了一晃,才堪堪抵住云无雾的轻飘飘的一拳。
云无雾自是料定刘青年纪尚轻,没有什么深厚功力,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加上先前怒气被刘青引动,自然就出手轻率,见刘青被他这轻轻一拳,击得全身用力的样子,心头暗喜。
他在大喜之下,居然没有想到,他尽管只使出两成的力道,少说也有二百斤的力气,居然被刘青硬生生的接住,这和刘青的年纪已经大大不符了。
刘青也怕他回过味来,见云无雾击出一拳后,又是停手不动,口中故意憋着嗓子喊道:“第一拳,云无雾阁下,你这一拳软绵绵的样子,我还受得了,我这还没有倒下呢,你且再打一拳试试?”
云无雾见刘青像是勉强支持的样子,居然还敢嘴硬,本来心里略略发泄出来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他扬起手来,老老实实摆了个势子,使了一招江湖上常见的招势‘黑虎掏心’,又向刘青胸口击去。
此时他也被刘青的话提醒过来,明白必须要击倒刘青才能算作胜过他,手上的力道自是加了三成,足足使出了五成的力道,想要一举击倒刘青。
云无雾虽然用上了真正的本领,倒也还是怕刘青经受不住,不敢全力出拳,毕竟他也和刘青没有深仇大怨,说到底都只是些误会罢了,他自己内心深处却清楚这些,所以只比第一拳多了三成力道而已。
他这五成力道使将出手,虽然普通招式,但那拳风就呼呼作响,大大不同于刚才那随意击出的一拳,刘青也是知道厉害,不敢再挺胸相迎,而是将身子一弓,胸口窝了一团下去,正正包住云无雾的拳头。
云无雾就感觉像是击到了一堆烂泥的上面,虽然击出的重拳威势十足,根本无处着力,想要在催发拳上的力道,却是无法借力生力起来,这力道足有四五百斤的一记重拳居然就此落空。
刘青依然不动声色,只在那里轻声说道:“第二拳!”他就不再吭声,在那里暗暗调息运气,化解云无雾这一拳的后劲。
云无雾见刘青连身子都没有摇晃一下,这才发觉刘青的功夫有独到的地方,明白先前有点小看刘青了,以为他只是倚仗飞剑厉害,看了不全力击拳,只怕真要裁在刘青手里不可。
他也不再谦让,使用他们族里的秘法,运起全身功力,只见他先是站了个半弓步,接着又听他全身咯咯作响了一阵子。
云无雾又看了刘青一会,口中喝了句:“刘青,你仔细了,第三拳来了!”他上身不动,将右脚往一退,跟着左脚也是往后一收,右手胸前屈臂握拳,再是右脚向左脚一垫步,左脚接着飞快向前踏了一步,右拳跟着飞速击出。
那右拳击将出来,竟是带起一股狂风,连同地上的沙石都卷将起来,又是奔着刘青的胸口而去。
旁边的云无风和云无雨见他居然全力出手,击向毫不反抗的刘青,他们大惊之下,竟是异口同声,喊道:“无雾,不可鲁莽!”
他们熟知云无雾的拳法,见云无雾运起全身的力气,先前就已经有了预感,只是不能肯定,没想到云无雾这一拳真的击了出去,自是心头狂跳,喊了起来。
他们话音刚落,那云无雾全力出手的一拳正正击在刘青的胸口上面,刘青大喝一声,只觉得心头一疼,依旧硬生生的将云无雾这石破天惊的一拳接了下来。
云无雾看了刘青半晌,心里凉了半截,他的脸色立时变得死灰一般,口中念念有词般冲刘青说道:“罢了,罢了,刘青,想不到你能接下我全力出手的一拳,我也不让吃亏,你且来打回我三拳。”
刘青此时,也是血气翻滚,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他怕云无雾又生起别的想法,连忙迎着他灰暗的眼睛,艰难的冲他连点了几下头。
云无风和云无雨也是大出意料,没想到先前两拳还可以说是刘青取巧接了过去,可最后这一拳,明明就是云无雾的真实本领,可刘青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就那么将无雾的重拳接了下来。
他们立时明白,这刘青确实有真实的本领,不然也不能接下这么厉害的一拳。
过了一会,刘青也缓了过来,急忙催动内丹,让先天真气在全身流转了一回,感觉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下来。
他冲着有些发呆的三人说道:“各位大哥,刚才我和大家说的文比就是开玩笑的,让云无雾大哥击我三拳,也就是让他出出气罢了,毕竟我出手不知道轻重,坏了云无雾大哥的飞剑,诸位不用将那约定当真的。”
刘青将话停了一停,显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又冲云无雾说道:“云无雾大哥,让你白白打了我三拳,这下你不生我的气了吧,你且放过我这一回如何?”
刘青话音刚落,那云无雾就应声答道:“刘青,这可是不行,我云无雾说话算数,你必须打回我三拳,不然我跟你不算完了,你也别想一走了之!”
云无雾像是吃定了刘青似的,半是坚持,半是威胁的在那里说道。
刘青见云无雾坚持让他出手,明白他也是存了要看自己真实本领的念头,也就不再说多余的话,只是暗暗提起功力,飞快的使了个白云拳法的起手式。
他正是使的平时已经练得极其娴熟的‘白云乍现’,毕竟他也知道云无雾还是有不错的功夫,只是在自己有心算无心的情形下,才屡屡吃亏。
这招起手式的白云拳法,此时刘青使将出来,隐隐然已经有一股大家风范,竟是潜力四涌,但却又是缓缓的直向云无雾当胸逼去。
等到刘青左手一个单手推向云无雾胸前几尺距离时,云无雾就感觉身前一股大力涌来,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后,将真气迅速遍布全身,也学着先前刘青的样子,不愿意就此退缩开来,挺胸迎了上去。
哪里知道,他刚一碰到刘青的击出的手掌,竟觉得身子一摇一晃,再也站立不住,连忙大喝了一声,双脚用力,使了个‘千斤坠’的身法,他又摇晃了几下,这才勉强稳住身子。
刘青并不等待他缓过气来,‘白云乍现’只使出一半,击动了云无雾的身法后,跟着就是招势一变,将左手一收,右拳飞快击出,正是白云拳法里的‘风起云涌’。
云无雾还没能缓过劲来,先前刘青击在身上的余力尚在,他尚在堪堪稳住身子的同时,刘青这一拳已经又击在他的身上。
这招拳法极其厉害,先前刘青凌空击出,还能破掉马头山门人的那么厉害的五行阵,何况是正正击实在云无雾的身上。
那云无雾虽然功力高深,却也禁受不住。他闷哼一声,当当当就退了几大步,这才站住身子,勉强压住翻腾的血气,正要开口说话,刘青那一拳又已经到了。
只见刘青这刚一挨上云无雾的身子,云无雾略略摇晃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他卟通一声,就那么倒在地上。
到底还是刘青年纪尚轻,见云无雾坚持让他打回三拳,心里也就有点想要分出胜负,显出自己本领的想法,才会动了动脑子,使出他早已经想到的法子,不给云无雾换气的工夫,接连三拳来击倒云无雾。
刘青也是大吃一惊,他也没有想到,云无雾居然根本没有防备,被他这连环三拳就击倒在地。幸好他见机得快,第三拳其实只是碰了一下云无雾的身体,不然就会麻烦大了,那云无雾非得重伤不可。
就算这样,刘青仍旧唯恐云无雾有所闪失,他甚至不等旁观的云无风和云无雨反应过来,他就抢上前去,一把扶起云无雾,这才看出,云无雾只是急怒交加,晕倒过去,并没有受到伤害,才略微放心。
刘青看到云无雾并无大碍后,一手扶着晕过去的云无雾,一只手冲跟着要围过来的云无风和云无雨两人摆了摆,轻轻笑了一声,口中说道:“两位大哥放心,云无雾大哥并不要紧,只是暂时晕了过去。”
他们两人听到刘青讲出,云无雾只是晕倒过去,也是心里的石头方才落了地,可是云无雨脑子最活,转念一想,心头大震,连忙大声冲刘青喊道:“刘青,赶快放开无雾,晚了可就糟糕了。”
他这话音刚落,云无风也反应过来,骇叫出声道:“刘青,赶快松手,别管他了,快,快点。”
刘青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们二人为何都是如此惶急,心里刚刚有点感觉,尚没有来得及松开云无雾时,就觉得手上一痛,他低头看时,却见一个小东西正叮在他那只扶着云无雾的手上。
他就觉得眼前一黑,金星乱晃,‘啊呀’一声,本能的将他手上的小东西一甩,就那么向后倒去,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最后似乎隐隐听到,像是有一阵风声急骤向他扑过来,后面还夹杂着许多人的惊呼声,显得那么的嘈杂。
那阵急骤的风声正是人面鸟禺飞弄出来的,虽然刘青是让它呆在屋中,不要私自出来,它却放心不下刘青,就偷偷的跑了出来。
它一则怕刘青分心,二则怕刘青责怪它,倒也没有惊动众人,学着刘青的样子,悄悄从刘青出来的窗户那跟了出来后,也只是敢在那里远远的看着。
它虽然离得较远,却是耳力甚好,听得明白,那刘青正是和来人作文比之约。先前见刘青被云无雾打了三拳,差点按捺不住,就要现身出来,和云无雾斗上一场。
好容易挨到刘青打那云无雾的时候,这刚才那里看得高兴,它就远远的见到刘青突然叫了一声,它性情通灵,感应到有毒虫出现,顾不得刘青吩咐,自是两翅一拍,就飞奔了过来,可不及它到得刘青面前,他已经倒在地上。
它急怒之下,恰恰一嘴就将刘青甩去的东西接住,正正啄在嘴里,就那么吞了进去,这才晃动着身子,接着冲刘青奔了过来。
云无风他们俩人眼睁的看着刘青和云无雾同时向地上倒地,竟然都没有飞身出来接住他们俩,只是呆呆的看着刘青最后甩出的东西,连人面鸟禺飞突然飞了过来,啄吃了那东西都没放在心上,两人的头脑里只是同时变得轰然作响,他们心中暗暗想到,心说这下完了。
禺飞一奔到刘青的身前,看出刘青已经身中剧毒,它又看着旁边倒着的云无雾一阵火起,抬起脚来,将云无雾一脚就给踢了开去。
禺飞此时急怒之下,倒也还记得刘青不许它伤害人命的事情,那出脚之间,却也还知道轻重,将云无雾踢开的时候,却是没有使出很大的力道,不然那云无雾尚在昏迷之中,被禺飞这么全力一踢的话,哪里还会有性命留住。
云无风和云无雨两人在禺飞踢开云无雾这一脚的时候,倒也清醒过来,两人相视苦笑了一下,连忙过去扶起云无雾来,见他只是仍在昏迷当中,依旧苦笑一声,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这时就听得后面衣诀声音响起,人影晃动不停,嘈杂的声音四处传出,他们眼前就多出许多人来。
他们定睛一看,发出居然就是十位长老,心中明白过来,暗暗叫苦不迭,心说话,怎么大家都来了,看来这事情是小不了,弄得动静也太大了些,可笑他们还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
禺飞却不管这么多,他自是展开双翅,环抱围在刘青旁边,不让众人稍稍靠近刘青,它也只知道要这样做,却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
原来那东西正是属于西南四十八种毒虫里的铁背螟虫,毒性极其厉害,可以说得上是排在前几位的毒物之一。
这种铁背螟虫外形和萤火虫相似,长得极其细小,只是在铁背螟虫的背部有一些常人难以察觉的黑色小点,故此得名。一般情形下,就算是久处南荒的异族中人,如果不加注意,根本看不出来铁背螟虫和那萤火虫的区别。
云姓一族久处南荒,对这种毒虫素有涉猎,由于当今正道不昌,云姓族人又经常要在外面历练,长老们为了他们的安全,用族中先祖传下来的秘法,就专门为年轻子弟炼化了铁背螟虫,以作不时之需。
这种经长老们炼化后的铁背螟虫,毒性更加厉害,不但普通寻常人等能够伤害到,就算是修炼道术之人都不能抵挡,一样会被到它那厉害的毒性所伤。
更加奇妙的是,这铁背螟虫被炼化之后,那体形并没有变化,但是却多了一种特殊的本领,那就是能和使用它的人真气相合。
这种与真气相合的结果就是,铁背螟虫不但能够听从使用的人的意思,选择性的攻击敌人,还能够在使用人晕迷不醒的情形下,主动攻击接触到主人的包括人畜在内一切的活物。
长老们也是极其仔细,怕族中子弟拿去用作为非作歹,一般只有出去历练的弟子中,领头之人才有传授,而且回来之后,必须要将铁背螟虫交还给长老们手中。
这次云氏三杰外出回来,恰恰赶上行成人礼,后来又有一九天劫,一片忙乱当中,竟是将这应该交还铁背螟虫的事情忽略,大家都是没有料倒,这等阴错阳差之下,居然会是咬到刘青。
长老们正是悄悄跟在人面鸟禺飞的后面,见云无雾他们三人来找刘青的麻烦,心里早就知道,他们讨不了好去。
先前云无雾他们来打听刘青的事情的时候,云空长老自是最为清楚,特意没有出声反对,想让他们三人再受点教训,本来就是要借刘青之手来历练他们一下,当然想不到会出现此种结果。
现在他们越是清楚这铁背螟虫的厉害,越是着急,可是看着人面鸟禺飞站在那里,摆明了不肯合作的意思,那种敌视众人的样子,即使听不懂人面鸟的话,看着它那张变得扭曲的婴儿脸就知道了。大家在一时之间,却也是想不出办法来。
云空长老心里也是暗自后悔,心说不应当先前想起这个法子,说服其它长老,让刘青来教训下这所谓的云氏三杰来,不然刘青也不会如此了。
他离人面鸟禺飞最近,自然也看得最为清楚,刘青的脸上已经一片乌黑,而且肿起老高,心里明白,如果不及时施救,只怕刘青性命都会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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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种炼化后的铁背螟虫,时时稍稍长点,还会损耗被咬之人的先天真气,一旦不能及时救治,就算性命无碍,那修炼的功夫却算是都白费了,这怎么不叫云空长老在那里着急不已。
他着急之下,看着正在扶着云无雾的两人,心中一动,大声喝道:“你们两个混帐,先将无雾交给我老人家,还不给我老人家快去喊云娘过来,就说这里有急事需要她赶快过来,快快前去,不得有误!”
这自是云空长老想起,云娘曾经和人面鸟禺飞有过许多交谈,说不定禺飞愿意相信云娘,经过云娘劝服后,禺飞会肯将刘青交给大家救治也不一定。
云无风和云无雨两人,被云空长老这一声大吼,不敢答话,连忙将扶着的云无雾往长老身前一推,两人撒开了脚步,就向后面的屋子飞奔而去。
第二十七章 大军压境
就在刘青正是生死关头的时候,身处在平江城的张士信些时也是坐立不安,竟是有些莫名的慌张起来。
张士信在前两天接到刘青的飞剑传书,知道了刘青已经安全抵达了南荒,自是大为放心,暗叫刘青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就敢一个人去闯南荒,而且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顺利到达南荒之地。
张士信自是不知道刘青一路却甚是不太平静,由于刘青只告诉他安然到达南荒之地,并未说出沿路上的一些经过。刘青也不是有意思要瞒张士信,这倒是刘青也是想免得张士信过于担心的考虑。
所以张士信倒不是突然感应到刘青身处危险之中,就开始在这里坐立不安起来,而是因为别的事情,心里正在紧张心烦。
原来自从平江义军成功占据集庆以来,他们这一部分本来不太引起元人注意的义军,也从不和北方元人相接的部分,突然就和正从北方南下的元朝大军直接冲突起来了。
前一阵子,张士信已经接到细柳集在大都传来的通报,知道了元人大股部队南下的消息,他那时候却还是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平江义军还没有直接和元人大军遭遇过,也还不足以引起元人的注意,或者说元人还注意不上他们。
可是到了昨天,他又接到集庆知府向文才的告急信件,那元人大军居然没有向河南刘福通的义军那里进发,而是迅速绕过刘福通部后,接着又悄悄绕过在鄱阳湖的陈友谅部,正向集庆这边开来。
张士信看着面前打开的地图,知道元人势想渡过长江天险,直接奔集庆而来,他慢慢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来此时中原形势是,北方主要就只有河南刘福通部起兵反抗元人暴政,而在南方却分布着反元义军的许多势力,正是这些势力构成了当今天下反元的主力军团。
这自是因为元人统治所采取的政策有莫大的关系。
他们将全国人种分为四等,第一等自然就是蒙古人,第二等是色目人,第三等原宋金旧朝统治下的汉人、女真人、契丹人,最后一等正是江南的汉人。
第三等和第四等人,平时遭到的逼迫最为严重,故此反元义军一起,马上纷纷响应,而位于第四等的江南汉人,自是更加不甘于异族的奴役,故此反抗起来也就更加猛烈。
现如今义军也就不再承认自身为元朝管辖,当然不叫自己为元人,而是将仍然服从元人号令的各族人等,统一称为元人,自然这其中还是以蒙古人为主。
而南方势力,仅在张士信兵不血刃取得集庆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南方各路大大小小的反元义军,有的壮大起来,有的消亡不见,最后就慢慢的只有四大义军势力依然挺立在南方各地。
当时,这比较出名的四大义军是:有在平江西边的四川方国珍部,处于平江义军的西部、北部的濠州郭子兴部,在平江义军的东北边有陈友谅部,以及最南边的平江义军张士诚张大帅的部队。
平江义军的本来位于最南边,在没有取得集庆城以前,由于有郭子兴部的阻挡,自然就是不能直接和元军冲突得到,一直在暗自的发展壮大时期里。
可是几乎在其他三路义军壮大的之前,张士信刚好取得集庆,自然就大大引起了元人鞑子们的注意,只是后来反元义军不停出现,义军不断的涌现,他们忙于派兵前往其它地方镇压,才一时之间没有顾及到平江义军来。
而集庆江南一带,毕竟是北方元人的粮仓和重要收入来源,平江义军这一占据后,自然是相当于断了元人朝廷的经济来源,等天下义军只有五路大军时,又以南方四路义军为主之时,元人朝廷也就醒过神来,发现天下反元义军镇压不完,此起彼伏,往往互相响应,最后下定决心,先要夺回粮仓来再行收拾其他义军。
他们也是看准了目前平江义军的军队系统最差,而所占的地方又最是富饶,那元人朝廷派出了以花花脱木耳为大将的二十万大军,大有不夺回集庆,决不班师回到大都的气势。
这花花脱木耳也是元人里有名的猛将,虽然为人残暴无比,却也打过不少硬仗,镇压了许多反元的义军,在义军中素有‘花屠夫’之名,这古怪的称号就可见其凶悍之处。
那集庆知府向文才虽然也算是个有才能的人,但却是没有担当过大型战斗的指挥,故此一听到说是花花脱木耳亲自领得二十万大军前来,却也是甚是惊慌,故此才急急向平江大帅求援。
由于平江历来是平江义军的大本营,不容有失,故平江义军大部都仍然平江城和平江城周围驻扎,一时之间要调动大军前往支援集庆却是大大的来不及了。
当日刘青和张启星二人,能在一日一夜间,就能赶到平江,一则张启星也是老手,选的是好马良驹,利于长途奔跑的缘故,二则也是他们两人功夫厉害,控马之术非同寻常,加上后来走的大道,一路飞驰,才到得平江城边。
今日大军要调动起行,先要整顿粮草,完备辎重,那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完成不了,而那元人大军怕是不会给他们有这个从容调动的时间,故此才张士信才十分忧虑,紧张不已。
张土信虽然十分忧虑,他仔细想了一阵后,心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却是慢慢的有了主意,连忙出得门来,就向大帅府中走去。
那大帅张士诚虽然道术功夫都和张士信并肩,甚至近来有超出的势头,但在行军打仗方面却远远不如兄弟张士信,故此一切军队训练使用,一直都是张士信负责。
那张士诚平时深居简出,自是很少出接见外人,一般也很就很少出来处理政务。
前者刘青来平江,固然是因为他总是行色匆匆,最重要的还是大帅近来已经几乎不曾接见过外人,故此张士信也就没有和刘青提及此事,刘青自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就去了南荒之地。
原来大帅张士诚虽然奉了师门令谕,下山为应天下大劫,代师门行道的意思,却仍是不愿意居于此大帅之位,只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勉强挂了个虚名而已,实则不大愿意管事。
在他心中,更加愿意修炼做一个修炼白云山道法的小小门人,而不是当一个叱咤风云,雄据一方的大帅。
这等快活林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建造的,加上必须要有大帅府可以聚拢人心,作为发号施令所出,实际上都是空有其名,并无什么实用的东西在里面。
张士信边走边想,他刚到快活林边,就听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里面传来,接着突然就跑到了上空来了,他心里听得明白,连忙笑道:“乖侄女,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不曾睡觉,难道是还在想刘青不成?”
随着的他话声一落,从空中就落下一个人,那正是一个妙龄少女,笑眯眯的看着张士信,她跟着说道:“二叔,怎么又忘记了,说了不许再笑我了,怎么又提起他来了?”
如果刘青在此处的话,估计他也会大吃一惊,原来这少女正是他在仙人谷里相处了半个来月的练采英。
这练采英怎么会成了张士信的侄女,还会呆在这大帅府前,快活林里呢,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来,练采英正是大帅张士诚也就是他的大哥的女儿,自然就是张士信的侄女,张士诚深知兵凶战危的道理,也是出于保护女儿的心理,不愿意练采英和他姓,居然会是让她从了母姓,唤作练采英。
故此一般人并不知道,除了一些亲近的族人,以及一些少数亲卫人等,才明白这大帅张士诚有个女儿叫做练采英的。
练采英也是听了刘青的嘱咐后,不敢在别人面前随便使出蹑空草的本领来。可她毕竟年纪幼小,加上无故失踪,在平江城里失踪有半月之久,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
她这一失踪,自然是件大事,还好练采英自小被精通先天易数的流云子算过,说她是一生圆满,应当没有大灾大难,否则张大帅家里非给闹翻,平江城只怕也会要找个遍来。
不过,练采英到底是突然不见,大家都是着急,张士信也还是四处派人寻找了一番,他自己也亲自盘查各处,只是没有大张旗鼓罢了。
由于平江城都在张士信掌握之中,他一盘查城门军丁,自然知道练采英并没有离开平江城,而是仍在平江城中。
等得刘青解决天开地洞的事情,练采英在之后不久即回到家中。虽然张士信正为当时总镖头的事情,也是替刘青担心不已。
可等刘青离开后,他静下心来,突然想起,想起先前查问过守地洞的军丁,练采英确实在地洞那里出现过,加上练采英失踪的时间刚好和刘青下地洞的时间相合,虽然刘青没有提及此事,也是极有可能。
那张士信留了心思,却是没有说破,派人加紧暗中保护练采英的同时,又命他们趁机监视练采英的行动,果然就给发现,练采英居然能在空中飞来飞去。
张士信自是十分清楚,知道大哥张士诚不敢随便将师门道术传授给家人,自然也不会传授给练采英。
他悄悄叫过练采英到家中,细一盘问,起始练采英尚不肯说出实情,被他拿话一唬,他又主动说出和刘青关系甚好,那练采英立时和盘托出,
张士信这才知道,刘青居然将那蹑空草给了她吃,暗暗佩服刘青的大度之余,心中更是吃惊。他自是明白其中的干系,又重新嘱咐她,不要在外人面前使出蹑空草的本领。
哪里知道,练采英听得他和刘青关系甚好,想起前事,记起曾经听刘青说过他的一些事情,却又关心起刘青来。
她一知道刘青已经离开平江,立时大为失望,借着帮刘青照看总镖头之名,经常去看刘青的父母,甚至还去张士信那里不停询问刘青的消息。
后来张士信也是烦不甚烦,这才故意拿话笑练采英,她脸上面嫩,故此不好再提刘青的事情。不过却是怪异,她也不肯二叔张士信在她面前提及此事。
张士信自是满口答应,只是一见了练采英的面,不知道什么缘故,竟将此事忘记,又笑起练采英来,那练采英自是不肯答应,她这才反说起二叔张士信起来。
张士信虽然没有成家,像不懂儿女情怀似的,毕竟也看得多了。所以不要看他长得甚是粗豪,他心思却是仔细,他也明白这种少女心思,知道练采英也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还是挺关心刘青的。
张士信也是甚是疼爱练采英,知道她的心思,心中自是有了打算,倒没有马上回话答她。
他略略想了想后,笑笑说道:“阿英呀,最近刘青可是给我传了信回来,说他已经安全到达南荒之地了。”
他说完之后,也不管练采英一脸的欢喜样子,怕她还要继续问他,连忙飞也似的跑进去快活林里,赶紧去找大哥张士诚去了。
练采英一听二叔怎么还是提到刘青,正要故意生气,可听得二叔张士信讲出刘青的消息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心里一阵欢喜,居然就忘记追问张士信,就让他径自跑了。
她只知道怔怔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一个人在想些什么。
……
张士信见练采英没有随后追来,心里也是松了口气,毕竟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哪里有工夫应付练采项的盘问,那他岂不是要头大如斗。
这快活林正如其名,由一大片优美的园林组成,也就是一个让人来了会很快活的地方。
快活林的前面是一汪池水,只有一座长长的木桥连接到池水的那边,这汪池水从前面向快活林四周发散开去,慢慢变得细长,竟是将快活林的四周环绕起来。
原来这汪池水不但有看起来让人觉得舒服,更有暗暗护卫快活林的意思,这却是张士信的意思。
这自是因为在快活林的四周并不曾建有高墙挡住,而是仅仅移栽了许多种类的林木,那些树木组成一道树墙,将快活林和外面的地方隔开。
这种办法自然也是起不好很好的保护作用,张士信才会提议,将原来只是在前面的一汪池水,引向四周,形成一条细长的护城河也似的水带,既加强了观赏性,又有了一定的防护作用。
在中间一座坐北朝南的主体建筑正是议事堂,建得高大辉煌,正是平江义军的强大英勇的象征事物。
在快活林的后面,也就是快活林的北边也坐落着一些建筑。在那东北角处,建有三处小院,正是张士诚和亲卫住的地方。
张士诚住在正中间的小院里,旁边两处小院都是住的亲卫,又是因为张士诚的吩咐,三处小院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他并不愿意和亲卫们过得有所区别。
只是为了便于称呼,张士诚给三座小院都取了不同的名字。
他给自己住的小院叫作闲人居,暗暗点出他虽然挂名大帅,其实却是闲人一个,平时并没有为义军做多少事情。
这倒也是事实,因为有张士信的全面处理,他落得轻闲之极,他做得最多的只是将张士信拿过来的各种文书上签上印信而已,也可以说得上是闲人一个。
他给旁边两座小院取得名字倒极是威武,一边是飞龙居,一边叫作飞虎居。
根据他的说法,是说其实他并不需要有亲卫来保护,只是为了让所有平江义军百姓安心,这才让这些应当成为龙虎之师里一员的士兵们,来做一些普普通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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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张士信的严令之下,这三座小院的名字也只在亲近的人里流传,谁也不敢轻易的说出去,免得引起大家的胡乱说法。
至于张士诚要如此称呼这些地方,张士信都是由他,到底是两兄弟,他十分清楚大哥的心思,毕竟他的要求只希望作为大哥的张士诚能够继续挂这个大帅之名,继续带领平江义军就足够了。
而在快活林的西北角处,却是一些假山片石放置,和东北角的小院遥相呼应,很自然的形成一处耐看的风景。
在快活林里的各个空地上,到处点缀些花花草草,景色怡人之极,而且十分有利于修身养性。
这快活林里景色自然是十分优美,这还是由于张士诚的种种坚持下,并没有设置许多珍玩器物,不然再加上一些房屋,那几可比拟那元人大都的宫殿了。
快活林里虽然很大,张士信走得很快,一会工夫,就来到了大哥张士诚的住处,这正是那三座小院里的正中间那座,别人都知道快活林是平江城的有名的大帅府,其实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这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帅府。
虽然这里只是一座寻常小院,如果张土诚平时不去议事堂升堂的话,这并不起眼的小院却是平江义军政令所出的地方。
张士信已经看到,那闲人居的正厅里已经亮起了***来。他出来之前,自是早就命人通报了张士诚,想那练采英能够知道他要到来,当然也是这个缘故。
张士信快步走到门前,他还没有去叫门,那院门已经推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来,正是大哥张士诚。
张士诚长得和他倒也有几分相似,只是张士诚显得要五官清秀了许多,却是一副文人气概,极是像一个饱读诗书的学士一般。
原来张士诚自在师门修炼白云道法后,说是奇怪,他身上也慢慢有了一股气势,隐隐给人一种慑服的感觉。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张士诚才会推辞不掉,没有说服长得粗豪的张士信,只好当上平江义军的大帅。
他坐上大帅之位后,那股气势居然越来越强,更加让人难以久处了,错非是张士信和他相处日久,只怕张士信这等修炼有成的道术之士也是受不了那种感觉。
先前兄弟俩都以为是修炼道法出了差错,可去问师门长辈们,却都是含笑不说,直至后来见部下敬服的样子,这才恍然,知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王者之气。
他们两人同时想到,师傅流风子会派他们兄弟俩下山,主持这等上应天劫的大事,一定也是早有算计了。
后来张士信见过本门师叔流云子后,曾悄悄问及此事,流云子果然证实确是如此,说出张士诚乃是天命所系,怪不昨门人不少,居然选上他们俩出来主持这等重要事情。
作为大哥的张士诚这才从此打消了想找机会让掉这平江义军的大帅之位的心思,一心一意的做起大帅来。
不过,张士诚的向道之心,却是从不减少,他居然发出奇想,经常坐关修炼,想要从自己身上找出一条消除王者之气的修炼办法来,以期摆脱自身修行的诸多烦恼。
张士信一见大哥迎了出来,看着大哥那身上又浓厚了几分的王者之气,故意作惊奇状的冲他笑道:“大哥,你这王者之气似乎弱了几分了,莫非有所成就了?”
张士诚闻得二弟说出此话,心中一喜,忙向自己身上看去,他自是看得明白,那王气不但不曾减弱,反而又浓厚了一些。
他一时醒悟过来,知道是这二弟和自己耍笑,虽然二弟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当面和他耍笑这等事情,可他并不生气,跟着微微一笑,说道:“二弟,军情紧急,集庆不是有元人大军压境吗,你都不担心了呀?”
张士信见大哥还是一派安然若素,处变不惊的样子,也是暗暗佩服,心道大哥这等修养,甚是合乎白云心法的修炼要诀,难怪近来大哥的道力也是长进了许多,自己竟有被他远远超过的势头。
他一把扶着大哥的肩膀,口中说道:“大哥,此事关系重大,我怎么不担忧呢,咱们且进屋里说去。”他一边就往屋里正厅走去。
两人坐下后,张士诚也是知道事情重大,自然早就让亲卫监视四周动静,这正厅里面,这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张士信来的时候已经见到快活林里,四周入口都有安排的精干的亲卫把守,心中也是暗暗高兴。他见大哥做事谨慎,十分符合作为义军大帅的本分,心里当然更加痛快。
他就将自己听到元人派出花花脱木耳为首的大军,估计是准备攻打集庆的事情又仔细说了一遍。
他说完之后,就只是看着大哥,没有再说出话来,等着大哥张士诚说话。
张士诚虽然先前已经看过他送来的快报,可现在听到二弟又亲口说得详细,还是心中暗暗吸了一口冷气。
他虽然不太精于行军作战,却也听过这花花脱木耳之名,那可说得上屡屡听得,素来就知道‘花屠夫’的厉害。他十分清楚,以目前平江义军仍是大部还在平江附近的情形,明白单靠集庆的守军,只怕是抵挡不住元人大军。
他素来知道花屠夫的残暴,知道集庆如果城破,那后果是难以设想的,说不是花屠夫又会要地那屠城之举,那集庆的汉人百姓可就要遭殃了,他心中更是着急起来。
他一下子将那种平和的心境扔得老远,急急问道:“二弟,你不要在我面前卖关子了,你快说说,你可什么退敌良策?”
张士信见大哥一听得是花屠夫亲自领军,就如此着急,就算是大哥自身处于危险当中,只怕还远远没有如此着急。他明白大哥也是心忧万民安危,他在心里暗暗叹息,却又不得不说道:“大哥,不是二弟在卖你的关子,实是这件事情还需要你出力的地方呀?”
原来,张士信早已经想得明白,这集庆城里没有大将,定是难以抵挡住花花脱木耳的大军进攻,如果他亲自前去集庆的话,如果赶得及时,依据集庆天险,也还尚有可为之处。
可平江毕竟是义军的根本所在,他一离开,还是不大放心,他倒不是担心民心等大的问题,而是怕一些具体的事务无人打理,那平江只怕会要陷入纷乱当中。
那样前敌未去,后方不稳,那这形势就更加危险了,故此他才想前来说服大哥,在他离开平江的这段时间里,要慢慢打理政务,这样他才能放心前去抵挡元人大军。
可他又怕大哥和以前一样,不愿意接手此种琐碎的俗事,生怕搅了白云道法的修炼,只好先又将当前的情形仔细说了一回,就是想让大哥认识清楚。
张士信将事情说得明白后,大哥张士诚半晌没有说话,开始慢慢的思忖起来了。
第二十八章 虎暴之患
张士诚足足想了有一柱香的工夫,这才慢慢站起身来,背对着张士信说道:“二弟,既然你已经拿定了主意,大哥我且配合你的一切行动,只是等得解了集庆之围,这平江义军的军政大事,你还是得来重新掌管,你看如何,能不能答应大哥?”
张士信一听大哥如此说法,哪里还不答应,连忙应声不迭,开口答应道:“行,行…,就依大哥所说,只是这一阵子要让大哥不得清闲了!”
张士诚见二弟答应,也不多话,缓缓转过身子后,大声喝道:“人来!”
他的话音一落,正厅门口就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年轻男子,样子长得极其骠悍,张士信认得清楚,正是大哥张士诚的亲卫首领张启日,他自然也是族中子弟,年轻虽然不大,因为他本领突出,这才选作亲卫首领,担负保卫大帅的重任。
张士诚因为本身道法高强,因此不大喜欢有人成天跟着保护自己,容他们住在旁边已经算不错了。倒是张士信想出办法,说是必要时候,亲卫们用作传令手下文官武将也是不错的,他这才同意身边有这么多亲卫,故此他的亲卫平时也就更多是作为传令兵的角色存在下来。
张士诚见亲卫长张启日应声而出,心中也甚是满意,他点了点头道:“启日,你赶快安排人手下去,传我口谕,将各位谋士和将领们都召至议事厅,就说是有重要军情商议。”
张启日高声应诺之后,略略弯腰施礼后,并不转身,如同在脑后边长了眼睛一般,就那么飞快向后退出,飞快消失了。
这自是他们亲卫为了更好的保护大帅。平时对所有房间都是非常熟悉的缘故,达到了闭上眼睛都可以自由穿行的地步。
张士信暗暗点头,心道当日自己挑选的这些亲卫,看来都是不错的,这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出,那张启日出去之后,很快的奔向两边的亲卫们住的小院。
张启日居然并不曾进去,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传讯之法,那飞龙居和飞虎居立即就各自迎出五个人来,张启日传令下去后,他们就各自向快活林外奔去,自然是去召那些文官武将过来。
张士信更为高兴的是,大哥张士诚在发令之间,那种果断自如的感觉,却是作为三军统帅所必须具备的东西,在这短短一番话里,却已经体现淋漓尽致。
毕竟他也是发号施令日久,明白这些话里将重要的地方都包含进去,而且并没有顾忌些时尚是凌晨时分,以军情为重,召集众人前来商议,这却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他虽然已经说出大概的应对办法,那也只是他和集庆那边的事情,平江义军这边的事情,还是需要仔细商量,手下的谋士武将必须弄出一个完备的方案出来。
张士信想着想着,也没有和大哥说什么话了,只是在嘴角边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慢慢的竟是脸是全是笑容,像是高兴极了的样子。
张士诚见二弟满脸笑容,心里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微微一笑说道:“二弟,不用在这里琢磨我的事情了,你且赶快前去集庆应对元人大军,我自会令一路大军随后前去接应于你。”
张士信听到大哥说话,猛的清醒过来,心说话怎么还有心思在想这些东西,确实如大哥所说,得赶快前去集庆才对。
他自是极其信任大哥张士诚,见他肯出来主事,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应付,又听他说会派大军前去接应,心里更加放心,急急开口应道:“大哥,你我兄弟,就不用多说了,那我立即动身,平江这边,就有劳大哥了。”
他说罢之后,竟是双手一抱拳,不等大哥回话,脚下发力,很快出了闲人居的院子,自行急匆匆的去了。
张士诚看着二弟飞快消失的背影,见二弟依然是以前的性格,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心里也是觉得有趣,正是暗自发笑,猛一回想起,平江这个大摊子就这么交到了自己手中,却是又开始苦笑起来。
……
张士信匆忙中出了快活林后,心中雪亮,他看似毫无准备,却是明白大哥定会派人打点安排。他倒是十分信任大哥的能力,他也就不再担心,径自离了平江城,直向集庆而去。
他见天光将晓,也知道事关重大,顾不得掩饰,将飞剑取了出来,发出一道银光,和着飞剑,竟是御剑飞行,他飞起在空中,急急赶路而行。
一路上平安无事,只是一个时辰左右,张士信对集庆甚是熟悉,从空中看出那集庆城已经在望,心里这才略略安心。
他慢慢压低了飞行的高度,见附近没有人烟,悄悄的落了下来,略略调息了一下,这才施展轻功提纵之术,飞快向前面奔走。
他奔走了一会,就靠近了一个小村子,这正是集庆郊边上的一个寻常村落,唤作陈家村。他见已经有早起的村民,渐渐的人来人往,便放慢脚步,直向一个农家走去。
这自是先前因为他掌管的细柳营下,所安排设下的秘密据点,屡屡被马头山门人所发现,知道那些据点并不保险,他竟是吩咐下去,将据点都搬到寻常农家设下。
他御剑飞行后,落下的地方,正是有个秘密据点在此村子里,故此他也是要前去索取马匹,好从此骑马前去集庆,免得寻常人等见他不太寻常,有误此行大事。
这都是张士信看似粗豪,其实甚是细心的地方,故此虽是屡屡有马头山门人破坏这等据点,他却屡屡坚持要恢复的原因。
果然这农家安排下据点,自是安全无比,他前去对上暗记暗语后,就慢慢的牵了一匹灰白色高头大马出来,他飞身上马,就向集庆城里行去。
这村里因为靠近集庆城,自然经常有客人寄养马匹,他这样一个生人前去农家牵出马来,村民虽然看到,却也是习以为常,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稍稍注意。
张士信骑着这马拐了几个弯后,就上了官道,就那么纵马狂奔,走得甚是快捷。
只在半个时辰左右,他已经可以看到集庆城的南城门,他见不止是一路之上,人们来往得甚是正常,连那南城门处,也是和往昔一样,热闹非常,并无慌乱的情形。
他心中一动,进了南城门,并不直接去知府衙门,而是将马缰一勒,沿着城内道路,就向东城门奔去。
这却是张士信深知他亲自任命的汉人知府刘士衡,本身并无什么高深的本领,却也是通晓谋略,此种集庆城内秩序井然的情形,必是特意安定人心之举。
张士信熟悉集庆城地理,知道元人大军如要进军,不从东城前来,就是从西城而来。
集庆城南方有平江义军在后面呼应,自然不足为虑,那西方和北方都是有长江天险阻挡,而北方水险山高,不易攻打,自然从水路前来,只有西方适宜作战。
而集庆东边正是高高的紫金山,东城门也是依山而建,虽是易守难攻之地,却也是可以进军的地方。
那元人大军能够横扫天下,自然是倚仗那蒙古骑兵,天下无双,张士信推断那花花脱木了自然不会舍长取短,从水路来进攻集庆,仔细想起来,还是从东城进攻的可能会要大一些。
故此张士信决定,先行查看这些地方的情形,再作进一步的安排打算。
他在城中也是骑得很快,他控马之术也是熟练,竟是没有碰着行人物事,就到了东城门。
这时候自然早已经天光大亮,沿路上的行人也是越来越多,甚是热闹,不这到得东城门附近后,似乎行人突然有所减少,张士信倒也没放在心上,他以为是靠近城边的缘故。
他抬头看了看东城门上的‘东城’两字,心中想起,这正是在刘青家附近,心想也不知道刘青现在南荒之地是何等情形。
他稍稍想想,就放下心思,向前行去,这时他却是突然听到东城门外,似乎人声嘈杂,还有不少人的惊叫呼喊声音。
这其中似乎有许多人是在往来奔走,像是极为慌乱的样子。
他猛然一惊,心想难道元人大军来得如此之快,竟是已经渡过长江天险,绕行过来,在东城出现不成。他打马如飞,急急奔了出去。
他外面的人群一片慌乱,跳下马来,抓住一个从身边想要奔跑过去的年轻人,喝问道:“前面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元人鞑子来了?”
那年轻人挣了挣身子,见挣脱不得,口中哀求道:“这位大爷,哪里有什么鞑子,听说是前面突然有只大老虎四处吃人,我等只好逃窜,快快放开,不然可就要来不及了?”
那年轻人竟是满脸惊恐的样子,说话之时,却也还是能连贯成句,也甚是奇怪。
张士信一听,心中一松,马上又大怒,接着高声喝道:“一只大老虎有什么害怕的,真是没有出息,难道这东城守军没有人前去捕捉吗?”
那年轻人还没答话,倒是旁边有个走不动的老者答话道:“这位大爷,那只大老虎甚是厉害,这东城门去了一小队守军和一些胆大的猎户,居然竟被那大老虎咬伤无数,故此大伙更加害怕奔跑。我小老儿刚刚见到,这东城门的守将都亲自前去捕捉这大老虎了,只怕他那小命也是不保,可怜又是一个好好的雄壮汉子!”
这老者尚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话中意思仍在可惜那些被大老虎咬伤的人。他倒不是神态自然,不害怕那大老虎会来吃他,只是知道自己没法奔跑,就坐在那里侃侃而谈,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的话来。
张士信双目如电,自是早已经看出,那老者身上不便,似是两只脚上都有隐疾,是个行动不便的老人,他也就有些明白过来。
他估计老者定是在听旁人禀告守边的时候,在旁边听得清楚,加上他不能走开,故此知道一些详细情形。
张士信心中暗暗称异,心说真是千巧百巧,恰恰遇上这种事情,尽管军情紧急,他却不能不管。他随手放过手上抓住的年轻人,问明了老者那大老虎出现的详细方位,打马就向前面赶去。
张士信问得明白,原来那大老虎正是今日突然出现的,时间并不太长,先是在东城门外的紫金山脚下咬伤众人无数,这才引得大家惊恐,众人纷纷向城中逃跑。
他飞快来到山脚下后,见到身下的高头大马似乎也是有所畏惧的样子,那马身抖动不停,他跳离马背,将那马一拍,那马甚通人性,马蹄撒开,立即飞奔而去。
张士信见它自行走了,也是心里略感安慰,他就这么向山上奔去。
此时虽近隆冬时节,零散几颗常青树木,在那山中依然冒着点绿绿生机,透出些许的暖意出来,那是别有一番风味。
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人难以看下去,一条弯弯的山道上,到处是血迹斑斑的样子,张士信心中明白,这些血迹不是让大老虎咬伤的人留下的,就是和它搏斗的众人留下来的。
他心下着急,那脚下自然发力,那步子变得更大,身形也变得快速起来。
没多久,张士信就听到半山腰上有呼喝之声,隐隐有虎啸声音传来,他心里更加肯定,知道那大老虎就在前面,急忙奔了过去。
他奔到近前,放眼一看,饶是他艺高人胆大,猛然看到,却也是给吓了一跳。
原来那场面不同一般,地上躺着不少伤痕累累的人,鲜血洒得到处都是。其余只有十数人正在和那大老虎在拼命相搏,看样子也是其势不能持久。
那大老虎浑身雪白,身体硕大,比寻常所见的老虎个头竟要大了两倍不止,如同大水牛一般的身体,却是丝毫不显得笨重,在那里纵跳如飞,时不时的将爪子一翻,就像围攻的众人伸去。
它那如钢鞭也似的尾巴也是甩动不停,冷不丁的就抽将出来,只要抽在围攻的人身体上,那挨着的人必然应声而倒,翻滚在地上却是在也爬不起来。
总算是大家似乎都知道它的厉害,多数时候都能闪避开去。一旦被袭之人闪了开去,旁边的人立时攻向那大老虎,迫得它不停后退,这才没有给那大老虎闯将出来,就些突围而去。
这竟是一头中原罕见的雪虎,难怪如此厉害,张士信在心中惊道。
这等雪虎只产于极北之地,雪虎皮粗肉厚,素来性情凶猛,力大无穷,居然会在此处出现,却也让人费解之极。
在他们的身前地上,散落着不少箭矢,张士信眼力厉害,他看得清楚,那些箭矢的箭头居然都已经全部毁坏,有的箭矢甚至从中间的箭杆处断开,看样子是射中雪虎身上,却不曾射入,箭头损坏后,竟是全部掉落下来。
不过张士信见那为首之人,手持一杆长枪,在攻击雪虎之时,总是抢在前面,大家往后退避之时,却又是站在最后,口中喝叫不停,似是指挥众人同进同退,心中暗暗称异。
他的眼力非同寻常,看出他们似乎是采用了军中常用的锥形阵法。这等锥形阵法,如同尖锥也似,正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厉害阵形,用来对付此等厉害的雪虎却是正用其巧。
张士信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些人都是城中守军服饰,心中猛然明白,这必是先前那老者说的东城门守军将领,故此带领大伙以阵法相敌雪虎,加上那将领甚是骁勇,这才能堪堪抵住雪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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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领长得甚是雄壮,果然是一条好汉子。他见众人手上脚下越见缓慢,不但自己身上伤痕累累,他们身上也没有不带伤的,他心中知道大家已经到了最后的地步,惨然一笑,喝道:“列位啊,看来大伙要被我连累在此,我死不足惜,只是恐害了各兄弟!”
他咬破舌尖,勉强振奋精神,大声喊道:“各位兄弟且退,待我拼死断后,只望众兄弟不要忘记我等立下的反元血誓,将来誓死完成反元大业,各位赶快带受伤的兄弟先走!”
那些似是他手下的兄弟闻听他说出此话,满眼含泪,同声呼道:“我等众人愿意和大哥共生死,大哥可先退,我等愿舍命断后!”
那躺在地上的没有昏迷的,只要能开口说话的,也都是同声呼喊,竟是谁也不肯退后逃走。
这时候,也有人发现了刚刚奔来的张士信,冲他喊道:“那位兄弟,这大老虎厉害之极,我等眼看不敌,还不快逃,更待何时!”
他们竟是替张士信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担心起来,却是丝毫没有想到,自身这些人的性命只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张士信心中赞叹,心道集庆守军有如此铁血男儿,何愁集庆之危。他也是跟着大喊一声,说道:“列位不用担心,且看我的法宝助阵!”
他不等众人回神过来,拿起早就地上拣起的两颗小石子,就那么手指一弹,扑哧两声轻响,那两颗小石子,就奔那雪虎两只铜铃一般的眼睛电射而去,那去势居然十分迅速。
出乎张士信意料之外,那雪虎反应也甚是快捷,听出那石子来势非同寻常,居然将大大的虎头一甩,飞快的想避了开去。
不过,张士信用先天真气弹出的这两颗石子可是非同小可,它也是没有完全避过,闪过了眼睛,那脖子却没有闪开去,给那两颗石子正正弹在它那脖子之上,只见它身子摇晃,居然站立不稳,向后退了好几大步,这才勉强站住。
先前众人拿弓箭射中它身体之时,都没有如此疼法,这两颗小石子弹得雪虎疼痛之极,自然引动它的凶性,它大吼一声,立时有那地动山摇之势,跟着狂风四起,它那前爪高高抬起,居然作势一扑,舍了围攻它的众军士,从上空越过众人,直冲张士信扑了过来。
那些人先前和雪虎搏斗之时,都不曾有害怕的意思,此时见雪虎偌大的身躯正向来人扑去,众人拦阻不及,都是惊呼出声,喊道:“快,快躲开!”大家竟都是为张士信担忧起来。
张士信一击不中,自然就有了准备,暗暗提起全身功力,等那雪虎扑过来时,他将身子一蹲,手掌向上一举,恰恰击在那雪虎的肚子上面。
他只觉得双手如击精钢,竟是震得手上隐隐作疼,暗叫古怪,站起身来,看那从头顶飞将过去的雪虎之时,却已经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众人也都是惊出一身冷汗,见那雪虎从张士信的头顶飞了过去,都是担心不已,只顾拿眼看张士信,见他毫发无伤,慢慢站起身来,这才松了口气。
跟着大家就惊呼起来,原来大家都已经发现,那么凶猛的雪虎从张士信的头顶飞将过去后,居然是不再动弹,似是已经晕死过去。
那些人不敢相信,特别是为首的将领,他也没有注意到来人是用两颗小石子将雪虎击退,只知道来人喝到法宝助阵,那雪虎就后退了许多步,跟着就恼怒扑向来人,这些变化太快,一时也就没有看出来这些细小的事情。
他大步走到那雪虎面前,伸出长枪,急速在那雪虎身上搠了一下,跟着飞身后退,看那雪虎时,依然毫无动静。他这一串动作连贯无比,显示了他小心谨慎至极。
他这一搠之下,才略略明白,跟着大胆在那雪虎身上再狠狠扎了几个,扎得手上隐隐作疼后,那雪虎还是没有动弹,这才开心的喊道:“各位兄弟,这大老虎真是被这位兄弟给料理掉了!”
张士信刚刚站起身来后,本来也是没有把握,不知道是否击倒雪虎,跟着见那将领动作小心,显是十分谨慎,也就没有阻止,任他施为,他见到雪虎毫不动弹,也是明白过来,微笑不语。
那将领回头看了看张士信,走了过来,抱拳施礼后说道:“濠州徐达,多谢义士搭救性命,请受徐某一拜!”说罢,双腿一屈,就要冲张士信跪倒。
其余众人也是同声说道:“多谢义士搭救性命,请受某等一拜!”
张士信听得徐达之名,也是身子一震,哪里还让徐达拜将下去,抢上前去,一把扶住徐达,笑呵呵的说道:“徐将军,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跟着他又搀着徐达的身子,就慢慢向众人那边转去。
那徐达双臂发力,想要硬硬生的强拜下去,却哪里能够,不止如此,反而给张士信双手一抬,直起身来,竟是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徐达心知厉害,不敢再强行拜见,随着张士信的势子回转过来,只听来人说道:“我乃平江张士信,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多礼!”
只见张士信双手一拂,一阵轻风飘动,那些跟着要下拜的众人也是拜不下去,给一股柔和的力道轻轻托将起来,众人这才知道张士信的功夫可谓高深莫测,心里暗自称奇。
大家都明白过来,来人居然是大帅的二弟,平江义军的实际主事人张士信,特别是徐达,大声喝醒众人,一起重新行军礼,齐声喝道:“我等见过张将军!”
张士信见大家执礼甚恭,加上又是行的军礼,他也不客气,生生受了众人见礼后,这才一边回礼,一这笑笑说道:“诸位兄弟不必客气,且料理正事要紧!”
“诸位兄弟,且先自行救死扶伤,打扫此处地方,一切有徐将军安排作主,那只大雪虎就交给我来清理。”他顿了一顿后,缓缓说道。
众人这才知道,那只大老虎原来是叫做雪虎,怪不满身雪白,又是如此厉害。
大家心下放松,这才开始感觉到身上疼痛,浑身疲累起来。不过大家都是咬牙坚持,这么多人在此,也是没有人哼叫出来。
听得张士信吩咐,徐达也是安排众人料理后事,打点一切,众人虽是带伤,又是疲累,毕竟是正经军士,听得上面下令,却也打起精神忙碌起来。
张士信见众人从命而行,心中高兴。想起雪虎来历怪异,他当先一步就向那雪虎去了过去。
他走到那雪虎身边一看,见刚才徐达扎搠雪虎,居然没有在那雪虎身上弄出一点伤痕出来,心中奇怪,猛然心动,就探手去摸那雪虎的大虎头。
他一摸之下,发现那虎头果然温热如常,心中有些明白,知道这雪虎居然没有被他的掌力震死,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心中更加吃惊。
第二十九章 大将徐达
张士信本来心中就有所感觉,见那雪虎居然如此厉害法,正正吃上他蕴含着先天真气的一掌,居然都没有丝毫损伤,而且都只是由于他使出的力道过于刚烈,雪虎这才被震晕过去,他就知道肯定有古怪的地方。
他细细思虑了一会,这才回头看了看众人,见他们到底是训练有素,竟然只在这短短的工夫里,就已经将伤者包扎完好,死者也就地掩埋,他心中暗暗称许。
张士信心中有了主意,忙向众人喊道:“大家都过来一下,对,全部都过来,我这里有话要说。”
那徐达最为细心,早见张士信在那里又摸雪虎,又是细细思虑的样子,知道那雪虎必然有怪异的地方,毕竟他也听说过雪虎,那雪虎虽然不比一般猛虎,却是没有如此厉害法。
他本来早就要想过来询问一二,可是受伤的兄弟太多,也不好扔下他们不管,只是在那边帮忙不已。等到张士信这一大声喊叫,他立时背起一个重伤的兄弟,就奔到张士信的面前,轻轻的将那兄弟放将下来后,注目观看雪虎。
其余众人都听得张士信喊话,见徐达当先而行,也就慢慢都围拢了过来,有那行动不太方便的伤者,都有人或背或扶,围了过来。
张士信见众人动作不慢,竟是很快的围拢过来,忙说道:“各位兄弟,我看这雪虎有怪异之处,你们将受伤的兄弟都安置在后面,尚有作战能力请拿起兵器,准备圆形阵法应变。”
张士信之所以要让大家以圆形阵法准备,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原来阵法里那圆形阵法,非但是可以用作攻击的作用,也有防守的作用,比那可攻可守的锥形阵法的防守还要厉害几分。
先前张士信见徐达领着大家以锥形之阵这等攻击力强大的阵法对付雪虎,明白军士们都是熟悉此等阵法的精兵,所以才会如此命令。
果然,大家听到张士信下令,互相交换位置,就开始动了起来。
那些执短刀的军士站在最前面,围成一圈,都将刀锋前指圈中的雪虎。在他们后面正是执长枪的军士,起到作二次攻击以及保护随时会后退的短刀手。
他们虽然算上徐达,也只有十数人,摆出这圆形阵法后,却是形成一种惨烈的风气,张士信感觉敏锐,觉出这正是久经沙场的铁血杀气,心道难怪他们这些人能够和这怪异的雪虎斗上好一阵子。
其实他这也是有备无患,虽然自信自身并不惧怕这只雪虎,却怕另外有所闪失,让这些浴血苦战后的将士们再有所损伤。
张士信见到大家准备妥当,回头特意看了徐达一眼,见他冲自己点头,知道他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张士信喊道:“诸位兄弟,仔细了,看我施法。”
他说完,心中掐动师门法诀,发出一道银光,那银光闪亮不停,发出丝丝的声音,跟着那银光慢慢缩小成一个小球,正向那雪虎脑门上飞去。
他竟是用内丹催发先天真气,化作一个小球,直接飞入雪虎脑中,正是奔向泥丸宫而去。
原来这泥丸宫正是脑门当中,无论是否人类,只是生灵之物,必在泥丸宫中藏有本命元神,只是常人常命元神极其弱小,自然没有任何感觉,更不能觉出脑门当中还能藏有本命无神。
那修炼仙道法门的人,说起来都是修炼内丹,之后炼成元婴,实际上,说到底都是将泥丸宫中的元神修炼强大,之后那元神成长,直至可以离开本体自由行动,是为元婴。
张士信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才会想到,直入这雪虎的泥丸宫去查看一番,看看这雪虎有何怪异的地方。
那团银光如同张士信的眼睛生在上面一般,那银光刚一飞进,张士信就看到,这雪虎脑门里一片黑暗,自己这团银光飞了进去后,才隐隐看得清楚。
他立时大吃一惊,原来果然如同他所想一般,这泥丸宫里,并不是雪虎这等异类虎形的样子,而真真切切是一个普通人的泥丸宫。
在这泥丸宫里,一个远远的角落里面,正闪闪躲躲的藏着一个细小的人影,张士信更加确定,这雪虎是寻常人等却是无疑的。
张士信见那人影极其虚弱,像是将要消失的样子,心里吃惊,急忙就将银光退了出来,口中长出了一口气后,才缓缓说道:“好险,究竟是何等样人,居然敢不怕天谴,敢行此等恶毒的术法害人?”
旁边众人,见张士信忽然就从手中发出一道银光,就已经知道他不比常人,听他如此说法,心中更加肯定,知道他必是道术之士,众人吃惊之下,倒没有人回答张士信的话来。
张士信说了之后,像是猛的醒悟,冲众人笑了笑道:“诸位兄弟,不是我有意卖弄,实是此事关系重大,不由得我不出手了!”
徐达当先答道:“张将军乃是当世奇人,我等岂敢有此种不堪的想法,只是这雪虎是怎么回事,将军可否能给兄弟们说说,也让大伙长长见识?”
张士信见徐达说得甚有条理,在徐达说完之后,众人皆是点头应是。张士信也知道他们都是铁血男儿,倒不怕他们泄露,就将雪虎乃是普通人所幻化而成的事情略略说了一说。
他飞快说完后,见众人都是满脸迷茫的样子,只有徐达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暗叫可惜。
他笑笑道:“诸位兄弟,只要诸位不将此事泄露出去,我就让大伙开开眼界如何?”
众人听得张士信如此说法,都想看看怎么个开眼界法,一时之间,都是忘记身上伤痛疲累,兴奋之极,都哄然答道:“张将军令下,我等怎么会不从,我等决不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我等愿意发誓……”
他们还要说下去,却给张士信摇手阻止,只听张士信说道:“我也只是说说,其实说出去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怕和我所料不差,泄露今日之事,会影响集庆大局,哪里不相信诸位兄弟,还要你们发出誓言做什么?”
众人听张士信如此信任他们,自是心里暗暗决定,说不得今日之事,决不说与旁人知晓才是,连同亲朋至友也须瞒了过去。
张士信见大家神色,心里也有所明白,却不再说多余的话,而是细细回想师门道术,手指晃动,掐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舌抵上腭,喝了声道:“疾!”
他就从口中将那苦练多年的内丹吐了出来,那内丹一片淡银之色,银光闪动间,绕着那雪虎的脑门之上,转了几圈。
众人虽是心中惊奇,却也知道厉害,不敢出声惊动了张士信在些施法。那银光只是转了一会后,并无其它异样。
等过了这一会,张士信脸上闪过一丝红光,将那银色内丹很快就收了回去。他调息了一下,这才缓缓睁开眼来。
其实,张士信也是行了一个险招,要知道修道之人,那内丹最为重要,那内丹出体之时,极为凶险,如果有恶人行法破坏,那多年苦功将是毁于一旦,更有可能有性命之危。
要不是事情非同寻常,以张士信的为人谨慎,居然会如此托大行事,却也是算极其少有的情形了。
张士信一眼开眼睛,就见到众人关切的神色,心里生起一股暖意,笑了笑道:“诸位兄弟,不要都看着我呀,且看雪虎,不然要错过大开眼界的时候了!”
他竟是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响亮,众人也就放下心来,都向雪虎看去。这中间却只有徐达仔细,听出张士信的中气略有不足,心中也是隐隐有些不太放心。
随着张士信笑声渐渐停歇,只见在躺在地上半晌没有动弹的雪虎,居然四脚抖动,抽搐不停,众人有人失声叫道:“不好了,这雪虎又活过来了!”
张士信又笑了笑道:“无妨,诸位兄弟不用担忧,更加不要有什么动作,就请接着看吧!”
只见那雪虎抖动得愈加厉害,跟着虎吼出声,似是极为痛苦的样子,全身开始扭动起来。
它扭动了一会,那一直没有停歇的虎吼声音逐渐低沉下去,慢慢像是人在呻吟出声,接着那偌大的虎身也跟着收缩,直至身子差不多变得和常人高大时,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就那么变成了一个寻常壮年男子躺在地上,那身虎皮自然早就脱落,掉在他的旁边。
众人自是惊奇不已,虽然刚听张士信说过,那么厉害的雪虎居然是常人所化,心中虽然不敢怀疑,到底不如亲眼所见来得真切,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张士信看着躺在地上这个血迹满身的男子,在那里呻吟出声,心中叹息,轻轻说道:“果然是密宗的化形**。”
这等化形**极其厉害,能将常人变成各种猛兽,乃是元人喇嘛中,少数邪术中所特有的邪恶法术之一。
张士信又是发出一道银光,唤醒那躺在地上一直呻吟的男子,问道:“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变成雪虎的?”他自是知道,这等中了密宗的化形**的人,却是清楚记得事情经过,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甘愿大险,用内丹救治这名男子。
那名男子给张士信的银光洗浴之下,一时也忘记了疼痛,清醒过来,边哭边道:“呜…呜呜…这位大爷,我就是附近的村民,名叫赵二狗,今天在外出的路上,遇到一个元人喇嘛和一个年轻人,那喇嘛将一块虎皮往我身上一披,那年轻人在旁边笑嘻嘻说了句什么,我就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变成了大白老虎的模样,走在路上,见到人后,只觉得人肉香甜无比,就前去咬吃大家,明明知道不对,可还是忍住撕咬大家,哎呀,今后我这可怎么见人呀,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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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他也觉得后悔之极,他偌大一个男子,不顾旁边围着许多的人,竟是一昧的大声哭将起来。过不了一会,他那声音也一下子变得嘶哑了。
张士信听他说道,乃是喇嘛施术,心中更加肯定,知道确是密宗的化形**,又听说还有个年轻人,突然就想起在东城门那遇到的那个像是惊恐不已的年轻人,心中也是烦闷起来。
张士信在那边心里烦闷的时候,他脸色更加变得不好看起来,旁边的徐达早已经发现,他以为张士信是在为此等妖人担心,他急忙开口说道:“张将军,请不用担忧,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这妖人邪术虽然厉害,我等铁血男儿却是不怕!”
徐达那说话之时,情绪激昂,说到后来竟像呼喊起来,他这一下,很快带动四周的军士也是齐声呼喊,自有一股肃杀的气势。
连那一直哭泣不停的赵二狗也是忘记了继续哭下去,猛然收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张士信被他们这喊声惊醒,见大家刚刚死里逃生,却毫无惧怕之意,心头也是略略放松,他不想冷了大伙的心思,他抛开思绪,大声说道:“有诸位兄弟在此,何惧妖人来犯,我等共诛之!”
徐达见机,连忙带领大家喊道:“诛之,诛之,来必诛之!”他倒是十分清楚,在军士中间,这种振奋人心的重要程度。
这也更符合古人说的:‘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徐达他们一样的都是江南汉人,常受元人欺诈,深受其害,那反抗的心气也就更高,更加坚决。
在场的人正既是普通军士,又是普通百姓,他们也听徐达讲过多次,略略明白一些,同样是这个道理,正是有普通军民的这种舍生取义的气势,有了这种代代相传的志气,汉人一族才能够连绵不绝,传到今天,直至揭竿而起,聚起义军,反抗当今元人的暴政。
自古以来,也是这样,所以只要有人领头,引发这股气势,自然水到渠成,达到顺其自然的效果。
张士信见他们脸上神情,心里明白了几分,就手一举,示意大伙平静下来。他这才缓缓吩咐道:“徐将军,你派两个行动方便的兄弟先回城报信,一方面报得大伙平安,这边已经清除虎患,另一方面请城中各门兄弟仔细注意,详查各处是否还有虎患出现。”
徐达听命,连忙安排部下两人腿脚还算麻利的两个军士回城报信。
张士信见他并无迟疑,很快安排好,心中暗暗赞许,接着喊道:“其他人等跟我随后回城,军中自有酒肉奖赏。”
众人一听,他们并不希望有什么升官发财之类的,只张士信这倒是对了他们胃口,他们就喜欢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痛痛快快的过日子。
他们兴高采烈的当先而行,自然是轻伤互相搀扶前行,重伤的有人抬着,连同赵二狗一起带着,这等事情大家都是见惯经惯,也是习以为常,很快顺顺当当的就向前走了起来。
张士信自是清楚,现在军情紧急,这边虎患之事,暂时完结,还是先回城中商议大事为紧。
不过,尽管很快动了起来,大伙这样却是走得不快,张士信并不去催促,毕竟大伙刚是舍命相搏雪虎,也是立了很大的功劳,加上他心里刚好还有事情要问徐达,故此和徐达一起走在后面,两人细细而谈。
原来张士信早就知道徐达来历,心中一直奇怪,怎么徐达这样的人,居然会悄悄到了集庆,而且还当上了一个小小的守城门的将领。
徐达,正像他自己说的,他是濠州人。要说他的事情,那就先要说说当今天下闻名的义军中的红巾军郭子兴,自从前些日子郭子兴病倒以来,实际主事的就是一个叫做朱元璋的人。
这朱元璋原本是一个农民,和徐达非但是同乡,还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他比徐达大了三岁左右。因为十六七岁时家乡闹瘟疫,家里人全死光,他就出家在皇觉寺当了和尚,可当和尚不久,皇觉寺被元人一把大火给烧掉了,走投无路之下,正值红巾军起义反元,就参加当时在濠州起兵的红巾军郭子兴所部。
那自是当时不只是淮河一带灾祸频繁,民生凋残。在中原地区,同样是苦难深重。由于元人官府不修水利,黄河连年决口,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到处是人烟稀少,凄凉黯淡的景象。
无奈之下,成千上万的贫苦农民,短衣草鞋,头裹红巾,手持竹竿锄头,长矛大刀,杀尽贪官污吏,攻占县城州府,开仓散粮,破牢放囚。义军都传唱着"杀尽不平方太平"的曲子,各地纷纷响应。
就连张士信和大哥张士诚,虽然并不属于红巾军,却也是趁着红巾军起义,这才能够借机而起,独据一方,来完成师门所托的上应天劫的事情,可以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那朱元璋参加了红巾军后,接着回乡招揽了许多乡人,这其中有许多天下闻名的勇将,这些人中,最为有名的正是这徐达。也正是在有这些人扶持,加上朱元璋本身谋略厉害,逐渐得到郭子兴的信任,直至将干女儿马姑娘都下嫁给他,连‘元璋’这个名字,都是郭子兴给他取的。
当今天下都知道四路大部的义军之一是朱元璋部,而不知道郭子兴部,可见那朱元璋的厉害之处,定是个不可小视的人物。
这样厉害的一个人,居然将手下头号心腹大将轻易派到平江义军这边来,还是来的集庆城这样的要塞之处,张士信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了。
他甚至都在想,那细柳营对此等重大的事情毫无所觉,只怕是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到正在气势汹汹而来的元人大军上去的原因了吧,亦或是其它未知道原因。
徐达见张士信并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他。想先前在雪虎相斗的时候,并不曾问他,只在此时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这才细细问他,一方面佩服张士信的容人气度,另一方面也暗赞张士信为人直白,并不是那暗中算计别人的好汉。
当然,这其实也是徐达想错了,倘若不是张士信亲眼见到,徐达众人那对付雪虎之时,表达出来的种种铁血豪气,只怕他还不知道要想些什么办法来对付徐达呢。
这自是天下义军,虽然都是号称反元人暴政,互相之间,却是免不了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地盘,摩擦生事,各处义军总还是要先为自己人考虑事情,连张士信这样的人也是不能免俗。
这朱元璋的势力原本并不和平江义军相接,只是在平江义军占领集庆以来,就互相交接,有些地方可以说是犬牙交错,故此张士信才对这种事情特别关心,也是高度的重视。
徐达自是懂得张士信的想法,他一开始直接报名之时,就存了没有隐瞒的意思,那自是他此来并无恶意,相反确实是来助阵集庆,共同反元的的原由。
他轻轻向张士信说道:“张将军,我家现今朱大帅听说元人派花花脱木耳前来夺取集庆,朱大帅说,‘大伙都是反元义军,集庆有失,自是唇亡齿寒。’故此,他命我前来相助。为怕平江义军有所误会,我只带领手下亲兵数十人,偌……”
徐达将手一指前面的人,接着说道:“就是现在在前面还能行走的那些军士,他们也是一部分,我来到集庆后,并且请命助守东城门,故此相遇张将军。”
这确是徐达本人的意思,他料定那花花脱木耳不敢从其它地方攻取集庆,这东城门这边虽然地势险峻,但毕竟背靠陆地,进可攻,退可守,相对来说对元人有利得多。
张士信先前就隐约猜到,见徐达本人口中说出,连朱元璋已经是朱大帅这咱隐密的事情也随口说出,自然明白过来。
他一把扶住徐达的肩膀,激动的拍了拍他后,大喜说道:“得徐将军这等勇将前来助阵,可谓是我集庆五十万军民的大喜,也是无数江南汉人的福气,更是那元人鞑子的末日了,只是在这里委屈将军了。”
他竟是仰天大笑起来,笑完之后,低头一看,却不见徐达,再抬头看时,却是猛然一怔。
原来那徐达被张士信一拍之下,就是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翻身倒在地上,向前冲了好几步远,才回头冲张士信做了个痛苦的样子,还故意苦笑说道:“张将军,你高兴归高兴,也不用如此大力的拍我吧,要知道我刚刚可是差点被那雪虎吃掉的呀?”
徐达这话一出口,大家都反应过来,不但他自己也觉得有意思,开始乐了起来,连同前面闻得动静的,正回过头看的军士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张士信猛的一怔之后,也回味过来,跟着更大声的笑了起来,将刚才的烦闷一扫而光。
张士信自然开心,他原本最担心的就是集庆城这边没有大将镇守,无人抵敌那花花脱木耳,这才急急赶来。
现在听得徐达这朱元璋部的头号大将,居然亲自前来助阵,哪里还不心情畅快。
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忘记身上的伤痛疲累,越走越有劲,竟是走得快了起来,又走了一阵子后,就到了山脚之下。
他们刚到山脚,就听得前面一片脚步声起,他们正要警备之时,就听得刚刚派出报信的两名军士大声喊叫:“张将军,徐将军,我们来接应你们了。”
大伙定睛看时,果然都是东城门的兄弟们,这才放下心来,大步迎了上去,徐达也是越过众人,招呼自己的亲兵,他自是早就看到,他带来的其他亲兵都跟着来了。
大家自是相见甚欢,互相叙话,不停打量和询问同伴们的情形。
倒是张士信慢慢的冷静下来,想那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觉得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他想了想道,轻轻冲徐达喊道:“徐将军,你过来一下,我有说和你说说。”
徐达飞快跑了过来,张士信悄悄说道:“徐将军,你再安排些人下去,在东城门一带,多搞些捉拿老虎的陷坑,如果不知道怎么弄法,可向周围的猎户请教,老虎的个头就按雪虎那种样子估计。”
他又了想想后,继续说道:“可以再通知其它城门各处,在城外可以设置陷坑的地方同样安置,如果有所发现,不论何种情形,须立即报到知府大衙来,此事关系重大,请快些安排下去,徐将军明白了么?”
张士信怕徐达不太明白,又将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奇怪的年轻人说了一次,徐达连连点头,他自然了明白一些。他更加醒悟,清楚那雪虎再有出现的话,确实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徐达的动作十分快速,亲自向部下详细说明后,安排了一些精干的人在城外设置陷坑,接着依旧挑选一些腿脚麻利的人四处报信。
张士信见他吩咐下去,心口里压着的一块大石,才觉得慢慢落了下来。他等徐达回来后,便示意大家赶快进城,跟着众军土一起,大家有说有笑就向城中走去。
大家刚刚走到城中,就有信使到得前来,说是知府大人有请张士信张将军,这自是徐达为人稳重,早早派人通知了本地知府向文才,向文才也就知道了张士信来的消息。
向文才自是急忙派人来请张士信,他自是盼望张士信早日派援军到来,却也料不到张士信能来得如此快法,而且知道了是张士信一个人亲自前来的消息。
等得徐达派手下人来告知于他,他才知道这等惊人的消息。他一惊一喜之下,接着又听得东城一带,忽然闹起虎患,心里也是莫名其妙,更加想找张士信去商量一二,看看如何处理是好。
张士信也有许多事情要和向知府商量,很自然招呼了一起从山上下来的众军丁后,又和前来迎接的军士粗粗说了一会,再冲大家摆了摆手,匆忙之中他倒记得叫上徐达,急急忙忙就冲知府衙门走去。
他自然不敢忘记徐达这员大将,这次集庆城的危难关头,能不能安全渡过,可以说很大程度上,就要指望徐达了。他自然不肯放松,他紧紧领着徐达一同前去。
徐达也知道元人此来非同寻常,那花花脱木耳更是非同小可,这也是他愿意来集庆的根本原因,他倒不推辞,也和亲兵们说了几句,就跟着张士信走了。
张士信道路非常熟悉,他都不用徐达在前面带路,就当先而行,自然是他领着徐达在赶路了。
他也是边走边看,见城中人来人往,虽然刚才东城那边秩序有些混乱,但雪虎被制服后,那边的秩序也很快就恢复了。
他回头看了看徐达,叹了一声道:“徐将军,你看,这些百姓都不知道,元人大军即将来了,这种安定的日子只怕过不了几天了!”
徐达自是从小就生活在颠沛流连的苦日子里,特别是在参加红巾起义以前,到处见到的都是汉人受元人欺诈的情形,天下百姓都是一般的苦难,自是感受更加深刻。
他明白这种安定的日子,如果不能顺利击退元人花花脱木耳的大军,不但集庆的百姓受苦,那整个江南汉人,包括他的家乡,只怕又要陷入元人的残暴统治中,汉人百姓又会重新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听得张士信在前面如此说法,接着说道:“我当日参加红巾军,已经立下誓言,定要保天下百姓都过上这等安定平和的日子。”
徐达像是在向张士信表明心迹一样,缓缓说道:“如果张将军能够信任我,我愿意与集庆城共存亡,不退元人大军,我誓不回朱大帅那里。”
张士信也是一时感叹,没想到徐达又主动说出这番话来,心中高兴不已,立时接道:“徐将军能有此等想法,我当然相信将军,我看我们也别客套了,我与你一见如故,咱们就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徐达一听,也是没料到张士信如此信任于他,居然愿意和他比结拜,心中大为感动,追上张士信的脚步,待两人并肩而行后,他这才伸出右手,和张士信紧紧相握,口中称道:“大哥!”
这自是张士信年纪明显要大于徐达,他们俩人都是豪爽的人,特别是徐达,听得张士信一说结拜,立时就叫出大哥来。
张士信握着徐达的手,顾不得旁人传来诧异的眼光,哈哈大笑,说道:“好兄弟,徐达兄弟,你今日便是我的异姓兄弟,这集庆义军,自是全听你的号令!”
徐达一听,就想要当街下拜,自然给张士信一把扯住,他只得点头,有些迟疑的说道:“大哥,今日徐达却是真正高攀了,只怕有些不敢当了!”
徐达这样说,这自是徐达很快明白过来,张士信是何等身份,虽然自己也是一方大将,可和张士信这平江义军实际主事的人相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距离的。
他这一和张士信称兄道弟不要紧,那确实就等于直接和平江的最高指挥搭上了边,那就不同于他此前,在集太这里只能做一个小小的守城门的将领了。
他们说话之间,却是走得很快,那张士信高兴之下,也就不再言语,只是抓着徐达的大手不放,急速来到集庆府衙门口。
那集庆知府向文才自是一直等在门口,见张士信大步流星的,还抓着一个人跟着前来,他定睛看时,发现居然是前一阵子过来的徐达,他也是摸不着头脑,却是不敢乱问,连忙迎了进去。
张士信却不去内厅,而是领着二人直奔了府衙大堂,他不等向文才说话,兴冲冲的开口说道:“向大人,快命人准备香烛,我要与徐达兄弟义结金兰!”
他顿了顿后,又接着说道:“你再赶紧通知集庆的大小将领前来这府衙大堂议事,快快通知,我还有要事宣布!”
他这风风火火的样子,自是搞得向文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也不也怠慢,连忙安排差役下去办理。
那些手下的差役动作很快,一会工夫,就将香烛摆好,张士信见通知的将领还没有过来,他也耐烦久等,冲着旁边的徐达说道:“我们兄弟也不用择什么时辰了,就请向大人为证,我们俩就在这集庆府衙结拜,徐达兄弟,你看如何?”
徐达先前以为张士信说说就算,他也是激动非常,因为那已经让他大为感动了。他毕竟没有想到张士信真是当真要结拜,想到结拜之后的事情,他一时也呆住了,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张士信见徐达在那里半天没有做声,以为他不太满意,干咳了一声,喊道:“徐达兄弟,我这也是第一回与人结拜,大姑娘上轿,那是头一回,也有许多不懂的事情,我看你不是见怪了吧?”
他将眼睛一瞪旁边的集庆知府向文才,那向知府也是机敏的人,扯了扯徐达的衣服,连忙答腔道:“徐将军,张大人问你是不是不满意他的安排,你是不是有别的意见呢?”
他自是不敢称呼张士信为张将军,由于张士信是实际的平江主事人,却是没有什么正式的称呼,他也只好称作张大人,这也是向知府为人细心的地方。
张士信亲自挑选的人,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他最喜欢向知府的,也是这向知府为人细心,深通民生治理和政务清楚的缘故。
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镇守集庆的大将,此次元人大军压境,才会显得较为紧张,毕竟连他自已处在这种位置,也没有参加过这种和二十万大军会战的战斗,更加不要提下面的各级将领了。
集庆城自是有足有五十万军民,全城人等皆能动员的话,加上又是守城作战,尚有可以有元人大军一拼之力,但毕竟还是缺少能打大仗恶仗的将领,无形中就吃亏不小。
他本来先前初见到徐达的时候,心里就想到这点干系,后来就心里非常喜爱他的性子,再后来听得徐达的平生志愿,心中更是赞赏。他这才作了大胆的决定,顾不得他是那濠州朱元璋的手下大将,也要和徐达结为异姓兄弟了。
徐达被向知府一扯之后,也醒悟过来,见那张士信还在等他回话。他忙答道:“在下只怕是高攀不起呀,而且朱元帅那里只怕也不好交待!”
他自是记起朱大帅为人虽似宽厚,实是极为记恨,常常因为小小事情得罪了他后,就不念旧情,喊打喊杀的,旁人不清楚,他却是和朱大帅从小一起长大,自是深知这些道理。
其实他心里是愿意有张士信这么一个毫爽的大哥,虽然和那朱大帅也曾经结义,那知等得他成为大帅后,却是再也不曾提起,自是心里了也有些不满。
徐达哪里见过有像张士信这样的,根本不管对方的身份如何,居然就刚刚见面,不过一起多说了几句话,就要义结金兰,这中间的分别,徐达心中自然分得极为清楚。
可是这些话,要让他说朱大帅的坏话,他为人忠厚,虽是心中雪亮,这等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暗暗提醒张士信,不要忘记他是朱大帅下的大将。
张士信可不知道徐达心里有这么多想法,只是一味的劝徐达答应下来,说是朱元帅那里自有他派人去解说。那向知府也在旁边帮腔搭话,可徐达却是怎么也不肯答应。
三人正在二人劝说,一人推辞的时候,他们这边军令下去,集庆城里的大小将领也迅速聚集起来,来到了府衙门口。
大家见到他们三人在一起,看出是向知府,徐达,当然也还有认识张士信的,他们各自心中吃惊之余,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在此争论些什么,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倒是张士信一见众人已经进来,也就不再劝说徐达,让向知府开始开衙议事,先讨论当前形势。
原来除了少数将领知道元人大军正冲集庆而来的消息,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向知府先向大家介绍的张士信后,不等大家惊讶回神,略略一停,接着就将元人大军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回。
向知府话音一落,这集庆府衙当中,立时就炸开了锅,众将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是惊慌之极,向知府看着这种情形,也只好冲张士信和徐达二人苦笑摇头。
张士信也传音到徐达耳中,说道:“徐达兄弟,你看这些大小将领尚且如此,难道你真的忍心不顾集庆的百姓吗?”
那么嘈杂的府衙里面,张士信的说话声,徐达也听得清清楚楚,他自是明白这话里意思。他还知道这等传音的功夫,正是上乘功夫里的传音入密,他见张士信以大义相责,回想起元人的残暴种种和一路上看到的情景,心中被深深的触动起来。
要说徐达功夫也有些根底,他倒是学过这门传音入密的功夫,他也是传音答道:“大哥,我徐达就答应你了,愿意听从大哥一切吩咐!”
他到底是血性汉子,不想因为顾及自身的一已之私,有误此次抗击元人大军的事情,至于朱大帅那里,如果责怪,也只能暂时不想那些了。
张士信见徐达终于回心转意,心下大喜,连忙站起身来,大
声喊道:“诸位,安静一下,我这里有宣布!”
他这声音迅速传遍整个府衙,竟然将府衙中的嘈杂声音全部盖过,只有他的声音在众人耳中传入,众人一惊之下,听得他的吩咐,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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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信飞快的将他要与徐达义结金兰的事情,向大家说了个清清楚楚。
众人自是将张士信的意思也就听得明白,大家张口结舌,却是谁也没有发出声来,竟是都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
第三十章 大比开始
再说云无风和云无雨两个人的动作快得很,那云娘很快赶了过来,她远远的见到刘青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也是着急起来,她眼睛一红,就感觉自己就快要哭出来了。
那云无雾自是早被云空长老救醒,不过他和昏迷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因为他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来。
云娘在这个时候,早将先前刘青惹她生气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她看着旁边呆呆的云无雾,她自是一下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她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讨厌起云无雾来,那心中的小小的天平不知道怎么搞的,已经完全倾斜刘青这边来了。
云空长老自然早早看见,一见云娘脸上的样子,他也害怕在此时另外生出事来,忙在口中喝道:“云娘,不用担心,长老们都在此地,你急着发作什么,赶快想法办让人面怪鸟走开点,好让大伙救治阿青!”
别看云空长老此时说话中气十足,他可也是没有把握的,这也只能怪当初大伙将那铁背螟虫炼化得过于厉害了些,那刘青被它咬中,实在是凶险异常。
云娘被他这么一高声大喝,有些明白过来,顾不擦擦脸上的眼泪,奔到禺飞面前,这自是禺飞见她靠近刘青,就摇晃着身子,横了过来,恰好挡在她的面前。
云娘见状,醒悟过来,轻轻冲人面鸟禺飞说道:“禺飞,你连我也不让过去吗?听阿青说,你向来有识人善恶的本领,应当看出我又不是坏人,你还不放心吗?”
云娘倒是知道,那人面鸟禺飞是一定能听懂她说的话,故此她才急忙镇定下来,在这里平心静气的劝说禺飞。
那禺飞听完云娘的话后,先是摇晃了几下脑袋,接着又是点了下头,然后扭着一张婴儿般的人脸,看了呆呆的云无雾来,就冲着云娘怪叫起来。
它那粗哑的声音叫得又急又快,由于此时没有刘青使用圣佛珠,云娘也是听不明白它在说些什么,她隐约有些猜到,连忙问道:“禺飞,你是说不让我过去吗?你是这个意思的话就点下头!”
云娘也是着急得很,一见禺飞连连点头,竟是又接着一句一句的问起禺飞来,她们一问一答式的办法倒是有效,很快搞明白了禺飞的想法。
原来那禺飞的意思是,这里在场的人都没有恶人,包括那现在正呆呆的云无雾在内,可是现在却是刘青受伤躺在了地上,它是不太明白,搞不清楚人们怎么都是这么奇怪,好人之间也会互相争斗不休。
结果自是和云娘想的一样,任她如何劝说下去,那禺飞怎么也不肯让她过去看看刘青,更不要提其它人等了。
其实也是大家心里紧张刘青,大家又不知道人面鸟禺飞的能力,都是投鼠忌器,生怕一个不小心,反而将事情搞得更坏,故此在才会这里僵持不已,众人都左右为难,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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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和人面鸟禺飞说了半天,见它还是不听自己的,执意不让她过去,她将心一横,脚下一用力,向前一跨步,接着身突然向右一歪,绕过人面鸟,直向刘青冲了过去。
她竟是想劝说不成,顾不得那么多了,想着禺飞应该不会真的伤害自己,她就想硬闯过去了。
长老们看到此种情形,都是惊呼出声,齐叫“不可”,果然就见人面鸟反应极快,将双翅一抖,翅膀飞快的横了过来,正轻轻扫在云娘身上,云娘就踉踉跄跄的后退下来,腾的一下子,站不稳身子,就坐在了地上。
此时,就算还有人想动手硬来,也略略知道这人面鸟禺飞的厉害了,都怕触怒禺飞,大家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大家都是你眼看我眼,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只听那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的刘青却是呻吟几声,居然已经醒了过来。
刘青勉强抬起头来,拿眼四下一看,他身子虽然仍是疼痛,神智却是十分清楚,很快知道周围的情形。他轻轻向守在身边的禺飞说道:“禺飞,你且让长老们过来,他们不会害我的……”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身子一阵发麻,他的脖子一软,脑袋歪了下来,竟是又晕了过去。
刘青这话声虽轻,他一句话尽管没有说完,因为在场的人无一不是高手,所以众人都听得清楚,也是明白过来。
众人都是惊奇不已,都想不到刘青居然被铁背螟虫咬中之后,中了这么厉害的毒素,还能开口说话。反倒是那云娘最先反应过来,一下子站起身来,一边向刘青奔去,一边喊道:“是蜈珠,一定是蜈珠的作用了!”
自然只是云娘明白到了,是那同为西南四十八种毒虫的勾蜈身体里的蜈珠,暂时克制了铁背螟虫的毒性,刘青这才能够突然清醒一下子。
众人都是一团雾水,不知道云娘在喊些什么,见云娘冲上前去,大家关心之下,却是都跟着围了过来。
禺飞刚听到刘青亲自吩咐,虽然还是不太愿意有人接近刘青,却也是不得不听刘青话,闪身让过,竟是没有再阻拦云娘他们。
云娘抢过去抱住刘青,先是摸了他的鼻子,感觉到他的呼吸正常,这才略略放心,向最先抢上前来的云空长老说道:“长老,阿青有蜈珠,他现在还没事,你快快救治他呀!”
她说话也是没头没脑,都不管云空长老明不明白,忙将刘青往云空长老怀中一塞,那早已经是红红的眼睛直盯着云空长老。
云空长老被云娘盯得难受,忙低头察看刘青的情形,见他脉象正常,依是跳动有力,回头冲其他长老点了点头。
众人一看,都是稍稍放心,那大长老云虚都顺着云娘的话说道:“云娘,你放心好了,阿青既然还能说出话来,我们长老都在这里,自然保他无事,明天就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阿青好了。”
他这话一出口,有些不是他往常一本正经的味道,大家也都乐了起来,一洗刚才那种紧张得要命的感觉。
毕竟云姓一族,很长一段时期以来,还没有在这里居住的地方出过死伤人命的事情,如果居然刘青就此归天,那可是太不能让众人想像的事情了。
其他长老都是帮着云空长老救治刘青,只有那二长老云实将脸板了起来,口中喝道:“云无雾、云无风、云无雨,你们三人都给我跪下。”
云无雾仍在呆呆发愣当中,听到云实长老喝斥,略微有些清醒,连忙冲他跪了下来。
云无风和云无雨两人心里惨叫,心里都在想:这回让无雾害死了,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只怕要糟糕了。
他们俩人暗暗叫苦,却也不敢怠慢,连忙跟着在云无雾后面,也是跪了下来。
云实长老见他们三人老实跪下,又是说道:“你等三人,可是知罪!”
云无雾还没答话,后面的两人连忙扯他的衣服,一起高声回道:“我等三人知罪,请长老责罚。”他们两人声音甚高,就将云无雾含糊过去,像是他们三人同时回话一般。
云无雾也明白过来,知道这次免不了要受处罚,哪里还敢吭声,连忙低头不语。
他们这些小动作自是瞒不过云实长老,他却并不叫破他们。而是跟着说道:“你们知罪就好,我云姓一族向来族规甚严,你们在此私自和外人比拼,已属不该,刘青还因为云无雾没有按例上交的铁背螟虫咬伤,此种行为,实是难饶责罚。”
“今日族长不在,我受托执掌奖赏之法,你们且听我罚令下来!”他倒是稍微顿了一顿,看着跪在面前的三个人。
原来,云姓一族的当代族长,唤作云飞雾,另有他事外出,故此一切大事,都由长老们决定,二长老就是负责执掌奖赏之法,有莫大的权力在手。
云实长老见跪着的三人并不辩驳,这才有些满意,仍然板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云无雾,今日之事都是由你引起,我命令回去族中密室之中面壁五年。”
他看云无雾的身子抖了一下,心中暗自叹息,又接着说道:“云无风、云无雨二人,虽然并无恶行,却知情不报,和云无雾一同前来,还纵容云无雾和刘青比拼,也属有罪,同去面壁三年。”
云无风还想说话,直喊自己二人并无恶意,实属冤屈,却给旁边的云无雨一把拉住。只听云无雨高声喊道:“二长老,我等二人愿意和云无雾一同面壁五年,请二长老成全!”
云无风一听,差点晕了过去,低着头跪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云实长老听道云无雨如此说法,心中一喜,却故意像是发怒一般,道:“无雨大胆,我这罚令,岂是你等随便说改就改的,真是不知轻重,好,我就成全你们,云无风和云无雨二人,陪同云无雾面壁五年!”
“你们现在就给我去,不得拖延!”他像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一般,更加大声的喝道。
云无风见事已至此,旁边的云无雨又不住的扯自己,只好一同应道:“多谢长老。”
云无雾回头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三人一同站起身来,同时又看了看长老们正在救治的刘青,自行向族中密室去了。
二长老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脸上竟是露出一丝少见的笑容出来。
其余长老虽然在那边救治刘青,却是以云空长老为主,大家心意相通,自然明白二长老的意思。
那大长老云虚更是开口笑道:“我说二弟,你要罚他们,也不用装得如此辛苦吧,我看就是你看他们三人不成材,只知道四处晃荡,这才故意借着阿青这个由头,想要好好磨炼他们,那也不用说话这么大声呀!”
众人都是笑了起来,那二长老摸摸脑袋,竟是装作细细思索的样子,缓缓在口中答道:“我刚才有很大声说话吗,我怎么只记得我是在轻轻说话!”
说罢,他也是觉得有些过分了,和着大家的笑声,一起乐了起来。
这自是这等密室修炼,专心面壁一段时间后,对云姓一族修炼道术有很好的促进效果,长老固然都懂得这个道理,那云无雨自是也有些醒觉,这才顺着二长老的意思,主动说起他们俩人愿意陪云无雾面壁五年的事情。
刘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仍是记得四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又到了迎客居的房间里,他正是和衣躺在床上。他神智清醒过来,倒是感觉浑身不再疼痛,他便试着慢慢坐了起来。
刘青自是很快就知道周围没有旁人,只有人面鸟禺飞闭着眼睛靠在他的床头,看它人脸上的表情,已经显得非常轻松,大约是也知道刘青没有什么危险的缘故吧。
刘青也明白这是辛苦它了,毕竟他在晕过去之前,正是看到禺飞在身边紧紧护着他,不让旁人靠近的样子,他当然记得很清楚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便运起白云心法,感觉先天真气在体内运行正常,并没有什么问题,就放下心来。
他还顺便内视看了下自己的内丹,发现那淡青色的内丹像是又变得大了一些,也知道这一阵子虽然没有专门练功,因为不停的在使用道法,却也促进了修炼的进境,多多少少也有点小成就了。
刘青心念一动,想起长老们所说的他们族里的大比之日,便使用蹑空草的能力,就那么从床上飘了起来。
这自是他不愿意惊动仍在熟睡的禺飞,想要悄悄出去走动一下,偷偷出看看外面,是不是已经在举行大比,这也算是他去散散心了。
他轻轻的越过禺飞的头顶,正要悄悄的走出去看看时,就听得后面禺飞粗着嗓子,兴奋的怪叫起来,刘青听得明白,它是在喊道:“阿青,你终于醒过来了,谢谢老天爷了,长老们说你已经没事,我看你仍然昏睡,还以为他们是在胡说呢。”
接着,禺飞又像是醒悟过来,喊刘青道:“阿青,你刚刚好些,就要去哪里呀,也不喊我一声,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了?”它那粗哑的嗓子竟像是哽咽过来。
刘青苦笑了一声,连忙轻轻落在地上,回过头来,冲禺飞笑道:“你这禺飞呀,我这好好的,想到外面活动一下,散散心也不行呀,是不是要先征求你的同意呀?”
那禺飞的婴儿脸上,居然流露出不好意思的情形来,它红着脸道:“阿青,你也明白的,我只是在关心你,怕你再有闪失,你不知道昨天我有担心你会出事!”
刘青这才知道,时间才过了几个时辰而已,他见它脸上的表情如此丰富,见它又像是要开始难过的样子,忙安慰道:“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吧,看你那样子,来吧,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好了,免得你又要胡思乱想。”
他像是哄孩子一般,哄着那人面鸟禺飞,他却没有想道,自己在旁人眼中,也只是个大孩子罢了,更不要说人面鸟禺飞也不知道有多大年纪了,他居然还想哄着他的样子。
刘青怕禺飞再要说话,飞身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拽住禺飞一边翅膀,连拖带拉的就和它一起走出门外来。
他倒是知道一些道路了,认请方向后,就拉着人面鸟禺飞就向前跑去。他也是刚刚恢复,虽然知道没有问题了,还是稍微带着小心活动身子。
禺飞现在了轻便,刘青跑得不快,它更是轻松之极。它自是一边跟着他跑,一边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刘青。
刘青这才知道,那云氏三杰,因为云无雾和自己相斗这个事情,居然会去面壁五年,他也是暗暗咋舌,心道他们族中的律法怎么会如此严苟,太令人难以相信了。
他却不知道,连禺飞也没搞明白,虽然云氏一族法度森严,却也还是没有到这种地步,这其实是二长老云实在借着这件事情有意磨炼那云氏三杰。
接着禺飞又将咬伤他的,乃是西南四十八种毒虫的铁背螟虫的事情告诉于他。刘青顾不得在路上奔跑,身子猛然停住,向上跳起,他这一跳起来不知道有多高,竟然就那么停在空中。
他毕竟突然闻听此事,自然十分吃惊。他也遇见一些有名的毒虫了,当然知道西南四十八种毒虫的厉害,万万没有想到云姓一族居然能炼化这种厉害的毒虫。
不过,他想想现在身体上面,并无丝毫异样的情形,他也是有些理解了,毕竟能够救治这种被毒虫咬伤的人,那就很说明了事情本身的意义所在。不过,刘青还是隐隐想到,可能他身上的蜈珠也是起了一些作用。
他们边说边走,就来到了前日过来的大平原处。
那大平原已经站满了许多人,在人群中间,摆放着一个大木台子,倒有几分像是中原的擂台模样,上面有两个人正在比试。
那木台前面自是围满了人,刘青和禺飞却是挤不过去,只好远远的看着。也还算不错,他们都是眼力尖锐,虽然离得甚远,却也还是看得清楚。
他们两人像是正在比试飞剑,一个长得五短三粗的年轻人,使的是一把宽大的怪异飞剑,那飞剑发出淡淡的青光,正和他的对手,一个壮实的中年大汉发出的亮青的小小飞剑相持不下。
那年轻人的飞剑自是差了许多,为是那中年大汉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只是在那应付了事,刘青在心里想到。
刘青自是看了出来,那五短三粗的年轻人,才算是参加大比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是和这中年大汉比拼飞剑。
他纳闷之时,忽然心里有所感觉,他急忙转过身来,看得明白,那正是云空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后面。
云空长老在那里笑呵呵的说道:“阿青,你已经好了呀,你倒知道跑到这里来快活,害我老人家却迎客居找你!”
刘青见云空长老虽是满脸笑容,那眼中却全是关切之色,急忙随着他的话答道:“长老,你老人家还不知道我已经没事了吗?我也是觉得已经无碍,这才和禺飞一起过来看看,不过……”
他话风一转,说道:“不过,我可是看不太明白,你先前不是说,各派长老不是会派得意弟子互相比拼的吗?怎么现在台上是个中年人在和那位大哥比试呀?”
刘青的身体已经无碍,他也不愿意再多说此事,他到底有些觉得,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大意,这才害云氏三杰要面壁五年,他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不安的神色已经在脸上流露出来,云空长老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先不接他的话说,而是径自说道:“云无雾他们三人,也是因祸得福,这也是我们长老们原来的意思,本来就是想让他吃个教训,谁知道他身上还带着铁背螟虫,这才差点害了你!他们面壁五年那也是云氏一族的修炼方法,我们长老当日都经过这些磨炼,才能有今日的成就。”
“他们三个人,天资也算不错,就是平时太得意了些,受过这回教训,他们自会有些成就,你不用心里不安的。”
刘青见长老还是说了出来,一听原来如此,心里觉得云姓一族也真是与众不同,居然会想到这样去修炼。
他倒是没把被铁背螟虫咬伤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他现在人也没有什么事情,也怪他自己托大,都见过云娘使用虫药的厉害,怎么会没往这方面上想,居然敢没有施上任何道术防身的情形下,去接近云无雾的。
他想了想,才回答云空长老:“这回也是给我自己有个警醒,在南荒和人打交道,还是要小心些毒虫了,呵呵!”他倒是故意笑了起来。
云空长老也知道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见事情说开,刘青并无什么芥蒂,他也是个洒脱的人,也就不说了,跟着又笑了笑。
倒是禺飞突然怪叫起来,那声音粗哑得很,将两人吓了一跳。
刘青听得明白后,又看了看木台上面,冲云空长老笑道:“禺飞倒是着急,它说我们什么尽在说些不重要的事,它说那台上的年轻人又退下去了,又上来了一个年轻人,又开始和那中年大汉比试起来了,搞得它也糊涂了,不知道是上面在比些什么,要让快给说说!”
云空长老也是笑了出来,拾起先前刘青的话头道:“那台上的中年大汉,比我低一辈,和当今族长同辈,他叫云飞雨,正是和族长一起,被称作是前一代的云氏三杰。”
刘青听得云飞雨之名,想起云无雾三人的名字,心道,原来这云氏三杰还是有历的,看来那是云氏一族年轻人中间的佼佼者的特别称号,这点倒是很有意思。
果然,云空长老接着道:“他们这雾风雨的名字,可不是谁都能叫的,都是只有他们三个天资最好的人才能叫的,只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他又叹息起来。
刘青也回想起来,那云无雾果然是功夫有独到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人方面,可能因为历练不够,或者是因为没什么心机,那他可万万不是对手。
他也是身上出了冷汗,自是明白他是有多少侥幸,心中暗暗警惕自己。
云空长老在哪里叹息,也不是刘青在想些什么。他叹息了一会,又接着说道:“这等大比之日,为了防止双方功力相差太远,要免除误伤,自是先让道术较为高深的上代弟子,分别测试各个要参加大比的弟子的功力,然后按照道力、飞剑的厉害程度进行分组比试。”
“这等让功力相差不太远的弟子互相比较,也有更好的激励作用。”他怕刘青会不明白,像是甚为得意这种办法的高明,他又特别补充说道。
刘青还不及回答,禺飞站在旁边又怪叫起来。不过,他却不能把禺飞的话告诉云空长老,那自是因为禺飞说的都是不太好听的话,比如什么‘怕死鬼’之类的。
刘青狠狠看了禺飞一眼,这才和云空长老说道:“这个办法不错,免得大比还伤了元气,早知道是这样的比试方法,我要是也能参加就好了。”
他话一出口,云空长老却笑了出来,说道:“阿青,你那飞剑出来,只怕在场的弟子无人是你的对手,你和他们能比试什么呀?”
云空长老并不以这样子的事情有觉得难为情,他自是清楚刘青的飞剑厉害,当然不敢答应让刘青上去和年轻弟子比试。
刘青也是想了想,觉得云空长老说得甚是有理,自己那把飞剑也是太过厉害,别的只怕又是比不过,他只好按捺住跃跃欲试的心情,在这里老实看了起来。
他们在这里说话不停,那台上却已经完成了分组的安排。过了一会工夫,就见那云飞雨站在木台中间说了几句开场白后,就让参加大比的第一组弟子上到木台上面。
云飞雨刚一退到后台,就从木台下面跳上两个人来,起先是上来一个瘦瘦高高的人,跟着又上来一个五短三粗的年轻人。他们二人都是将身子轻轻一跃,并没什么作势用力的样子。
刘青当然识得厉害,见他们身法利落干净,看出那基本的功夫也是很不错了,他在心中也是暗暗赞叹。
刘青看得大约明白,可后来上来的那一个人居然是刚才刘青看到的那个五短三粗年轻人,刘青也是心里好奇,忙向云空长老打听,说道:“长老,那位个子不太高的大哥叫什么,我见他的道术也是不错,先前都看见他那飞剑更是很有些火候了呀!”
云空长老听得刘青的话,就是哈哈一笑,笑笑说道:“长老们挑选出来的弟子,那自然总是有点本事,不然,大家这么多族人在这里看着,那不是丢人现眼,凭空惹人笑话。”
“那个人是云无雾他们一辈的,好像是叫做云无咎吧,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这名字也是稍微有些古怪了。”云空长老似是回想了一下,才能够勉强记起来云无咎的名字。
他不等刘青说话,又抢着说道:“阿青,你别尽注意那云无咎呀,呆会我老人家挑选的弟子出来,你再仔细看看!”他那话里却是满是自许之意,像是对他挑选的人甚是满意的样子。
刘青没见到旁人,倒是不好出言反驳他,只是默默将那云无咎的名字记在心上,一时倒也记问云空长老,他亲自挑选的人叫什么名字了。
禺飞见他们说话不停,好像又挺不高兴的样子,在那里呼呼怪叫,表现出很不耐烦的神情,这自是它又在着急了。
云空长老笑道:“禺飞,你且不要着急,跟我来吧,趁着他们还没有开始比试,我老人家领你们一起去木台上面观看。”
说完,他当先就向前走去,他果然是一点都不着急,虽然在前面领路,居然还在前面缓缓而行。
禺飞倒不管这么多,一听得云空长老发话,它自是高兴,在那里摇头晃脑,却被刘青一把拖住,跟着云空长老向木台后面走去。
云空长老走在前面到底不一样,虽然很多人在前面围住观看木台那里,只要他一路过去,大家都是主动让开一条道路,刘青他们自是紧紧跟着云空长老。
等他们过去后,人群自然又合拢起来,刘青偶尔回头看去,发出后面早就没有道路了,又是像先前一样,挤得满满的,心中暗暗咋舌。
刘青和禺飞一边走,一边不时抽眼瞧着木台,他们都是没有见过正式的飞剑比拼,自然心里好奇。
刘青自是不用说,虽然他也用过一阵子飞剑,但这咱自家人切磋,正派之间自己举行飞剑比拼,他也是没有见过,好奇也属正常,他却不知道这种大比不一定就只是比拼飞剑了。
那禺飞却是喜欢凑热闹一样,丝毫没有害怕人多的样子,只顾不停晃动身子,迈开步子的同时,也学着刘青的样子,还要时时瞧着木台上的动静。
那木台上的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居然一直没有动手,那台下面看的这些人,也没有人鼓噪起哄的,只是众人在台下也是自顾自的议论纷纷,刘青他们也是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云空长老在前面背着双手,不紧不慢的走着,一派悠闲的情形,身边左右又有不少人,刘青一时也不好开口问他,只好闷在心里,跟着继续往前走。
那禺飞刚想怪叫说话,却给刘青拿眼看它的时候,立时将嘴巴闭住,不再出声,低着头闷声走着。
刘青见禺飞如此害怕自己说他的样子,也是觉得好笑,到底怕禺飞怪叫惹出误会,他强自忍住没有笑出来,又故意不做声,依旧闷声而行。
大家闷声走了有一会,刘青慢慢能听到台上的声音,这也是他耳力厉害,能从这些声音里面分辨出台上的声音,他这才知道台上两人像是在应答旁人的问话。
这木台前面略显宽松,像是众人有意离开木台一些距离。云空长老回头看了下他们,也加快速度,二人一鸟,飞快绕过木台前面,从后面也就很快上了木台。
原来在这木台甚高,在木台后面有一段小梯,他们正是顺着这小梯上得木台上面。
到得木台之上,刘青才发现,他们远远的看着,觉得是个小木台,却是大大不对。原来这木台方圆足有十丈,站在上面,才能感觉出来这木台的空旷。
刘青看着先前以为是五短三粗的云无咎,隔近了看得清楚,刘青才明白,其实云无咎也就是胖了一点,其实个子也是很高大的,足有七尺开外,站在木台上面,那实是威风凛凛的一条年轻汉子,这让刘青心里称道不已。
站在云无咎身旁边的自然也是个年轻人,他生得面目端正,身高和云无咎差不太多,可能略略还要高上一些,只是他身材匀称,故此先前刘青在远处看到,才发觉他瘦瘦高高的样子。
难怪说先前听得刘青问话之时,说是云无咎是个子有些不太高,云空长老突然发笑,刘青心里这时也明白过来,心中暗暗有些发窘。
他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云空长老,便向木台四下看去,又发现还有二位长老坐在后边,他们前面放着一个帘子,难怪他先前上来又是没有瞧见他们。
在帘子后面放着一排桌子,那桌子上摆着一叠纸,还放着一些笔墨,二位长老都是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他们手上都还拿着笔,正侧过头来看着刘青。
他见正是三长老云安和四长老云宁,他们正含笑看着自己,眼中同样是关切的神色,刘青急忙走了过去,向他们见礼作揖。
这样一来,云空长老倒还落到后面了,他自是领着禺飞走了过去,在他们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他自是让刘青也坐在他的旁边。
这台上准备比试的两个人,正是在向二位长老说话,也因为这样,刘青才注意到帘子后面还坐着二位长老。
他们旁边还坐着先前远远看到的云飞雨,刘青手忙脚乱的,连忙又要起身,也想和见礼,却被云飞雨双手一按,他不由自主的就又坐了下来。
刘青见他们都没有说话,知道是在听那要进行大比的年轻人说话的缘故,先前在台下就听到一点,这时见还没有什么事情,他也就安心听了起来。
原来他们正是在说一些黄庭之类的道藏知识,看来也是这大比中要进行的考查之一,刘青在心里醒悟到。
果然他们说了一会,二位长老在一张纸上记了些东西,就让云飞雨出去宣布,比试道术飞剑,现在开始进行。
他出去一宣布,外面立时安静下来,毕竟大家等了老半天的事情就要开始了,谁也不肯再乱说话了。
云无咎和那人互相一抱拳后,就各自退后几步,相向而立,站在那里也不动弹。
云空长老知道刘青会不太理解,他倒是适时的传音过来,连同禺飞也说与他听,原来这比试道术,却是有许多方法,果然不一定只是要比试飞剑法宝的。
那另外一人也是和云无咎同辈,叫作云无病,他们两人选用的正是耕田种地比试方法。这种方法顾名思义,自是各自划出一块地来,种上小麦,然后看谁最先收成,做出面来。
当然,只是除了那小麦种子是真的外,其余都是用道术催化出来,自是能体现各人的修为,也有很好的观赏效果。
这种道术也是云姓一族的久远传统,估计是有种表示从没忘记先祖从中原过来,一直记得自己先祖也是过着刀耕火种的传统意思在里面,刘青在心里省悟到。
只见他们两人像是运足了功力,同时呼喝了一声,竟是就那么跳在空中,双后一划,各自划出一块四四方方的青色方块出来。
那两块青色方块慢慢成形,那上面也是渐渐平整,接着出现一些土壤,逐渐形成一块常见的田地出来。
刘青这才明白,他们这地都是弄在空中的东西,甚是快捷方便,却不知道他们要如何种法。
这回却是云无咎抢先完成了划田地的事情,等那田地成形以后,大约有一丈见方。他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用手指在空中剪了几下,就迅速弄出两个四尺来高的小人和一头身高五尺的小牛出来。
一个小人赶着那头小牛就开始开垦起那块四方的田地起来,它一边赶着,一边作着吆喝的样子,如同真人一般。
云无咎将手中的小麦种子往面前的另外的小人手上一送,那个小人就拿起种子,跟在后面,洒在那片开垦过的田地上面。
等那些种子洒完之后,云无咎就发出一道淡淡的青光,正正盖在那块播种过的田地上面,那种子慢慢的就从土里生长出来,接着变成小麦苗来,那小麦苗长得很快,云无咎手上青光一道接一道的发出,那小麦很快就已经生长得甚为高大的样子,看样就会要结出小麦了。
而云无病那边却是刚刚开始播种,而且云无病弄出的田地也不足一丈,同样也是剪出两个小人和一头小牛,只是他那小人有四尺半左右,而小牛也显得要比云无咎的小牛要高大些。
刘青看得明白,想到云无咎动作如此之快,虽然云无病的道力神通还算可以,但看来那云无病只怕是要落败了,他倒是有些替他着急起来。
刘青在这时候才从心里醒觉,他们二人明明是平平站立,都在空中种地,他却是像站在他们旁边一样,将他们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骇然。
他看了看同样脸上变色的禺飞,再看向云空长老,只见他点头不已,心中有些明白,这定是长老的道术神通了。
他偷眼看台下众人,见他们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中更加肯定,知道必是道术的缘故,大家这才能看得清楚。
刘青刚看了这一会,就已经觉得很意思。毕竟他以前只在书上看过,有那厉害的异人,会无中生有,用那白纸剪出小人来,种地磨面,没想到在云姓一族这里却也能够亲?
?见到,而且明显是要厉害许多,他也是暗暗称奇。
第三十一章 禺飞修行
刘青在替那云无病着急不已的时候,那云无病却像是个没事人,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做着犁田种地前部分事情,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慌张的样子。
刘青当然不知道,云无病他们,从行成人礼后,就是一直修炼此等道术,而这种道术,最最需要就是耐心和专注程度。
他们一旦开始弄这等犁田种地的事情,马上就会变得心无旁骛,自是不会注意对方的情形,哪里还有心思知道谁先谁后,自然是谁也不管谁了。
很快的,那云无病的田地也已经耕好,不过,他那田地比云无咎的要深翻了几分,刘青细心的注意到。
云无病倒也和先前云无咎所作的一样,也是一个小人犁田的同时,让另外一个小人将小麦种子种了下去。
不过,他却不是立即发出青光,赶紧催动那小麦成长,而是先让两个小人在那田地里面施起洒些东西,看起来竟像是一些肥料的样子。
等它们洒完后,云无病这才催动青光,盖在那片小麦田地上,那小麦自然也是生长得很快,居然是比云无咎那边生长的速度要快了许多。
刘青自是也不时注意了云无咎这边,见他仍是催动小麦成长,那小麦越长越高,已经可以看到了麦子结出了,心中更是赞叹不已。
两人各逞奇能,看得台上台下的人,都是如痴如醉,竟没有一个人出声喧哗,像是生怕惊动了二人的施法一般,这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场中的两个人在不停的动作。
那边云无咎到底还是一上来就取得了先手,虽然那云无病紧紧追赶,云无咎的小麦已然全部成熟,云无咎又催动那先前在旁边休息的两个小人开始收割起来。
云无咎在那里忙着收割小麦,那云无病也像是甚有余力,居然是单手发出青光,催动小麦结出麦子。另外云无病又腾出一只手来,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将那纸抛在空中,手指在那纸上虚划了几下,就剪出一套小巧的磨盘出来,跟着他又催动两个小人,合力给小牛上好套索,居然飞快的将磨小麦的磨子给准备好了。
他似乎松了口气,跟着使出了全力,双手发出青光,他那四地里小麦的生长陡然变快,居然是一眨巴眼的工夫,他的小麦越结越多不说,连他的小麦也基本成熟好了。
云无病这边,在那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小人,在云无病的催动之下,飞快的收割起小麦来。
云无咎那边,却才刚刚收割完一半的小麦,眼看就要被云无病追赶上。云无咎似乎有所分心,稍稍失神,他那田地有些晃动不止,两个小人的收割速度也变得缓慢起来,情形已是十分紧张。
云无咎也甚是厉害,知道自己吃了心有旁鹜的亏,就那么盘腿在空中一坐,似乎略略调息了一下,振奋精神,又发出道道青光,那两个小人的样子又正常起来,很快将田地里的小麦收割完成。
就这稍一耽搁的工夫,云无病很快赶了上来,就听得台下面有些人发出轻轻的叹息声音,似是在替云无咎惋惜,这自是两人差不多同时完成了收割小麦的事情,两人的速度现在已经无甚分别了。
接着下来,两人的动作都差不太多,很快将小麦打下来,又是脱壳后就开始准备磨面。
由于云无咎的磨子还在剪裁的时候,那边云无病已经磨开了,只听得好一阵子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那面很快就要给磨好了。
云无病不再看着磨面的事情,又将自己那块田地一卷,将两个小人和那头小牛卷在里面,直到卷成一个小画轴似的东西,双掌一拍,那些东西就化为了乌有。
刘青在旁边看得暗吐舌头,心说他这道法怎么如此厉害法,幸亏先前没和那云无雾比拼道术,不然只怕要输得很惨。
他却不明白,这种道术,也不是所有族人都能练习的,其中有一定的传承,而且还有些特别的原因,才会修习这等既好看又实用的道术的。
云空长老这个时候,适时向他传音说道:“阿青,你可别小看这等犁田种地的道法,你想想,如果是在外面征战的大军,要是缺少粮食的法,只要有些东西作种,再加上这等道术,嘿嘿,阿青,你再想想……”
云空长老没有接着说下去,刘青却已经恍然大悟,他已经明白过来,这等道术真正能发挥作用的地方了。
俗话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如果有人能够以此等道术,前去相助王师,那削平乱世,一统中原,岂不是胜算多了许多。
刘青甚至都还隐约想到,当年云姓族能够从中原,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而能在这当时的穷山恶水的地方,一直生存下来,又开辟出如此天地,说不得就是因为从异人那里学得此等道术,才没粮食匮乏之虞,也这样才能有后来的发展。
他还要想下去的时候,却被一阵掌声惊动了,再看空中的两人,都已经落在木台上面,正面向长老这边而立,原来两人都已经完成了磨面的事情了。
不过,看他们两人的神色,正是那云无病获得了这场比试的胜利,他一脸喜色,有些意得志满的样子看着大家。
那云无咎的神色自是有些落落寡欢的样子,正被刘青看得清楚,故此他很容易的分辨出来,知道两人的心情。
两位长老互相商量了一会,似乎又和云空长老说了句什么,大家一起点头,他们就在纸上沙沙沙的写了一些东西。
今日大比的主持人云飞雨自是早就走到长老们面前,他见长老们已经在纸上写好,他拿起纸来一看,居然也是略略了停一会,跟着听到长老们似乎轻咳了几声,才像是猛的醒悟过来,又慢慢回过身来,看着云无咎和云无病两人。
那两人都心跳加快,脸上也有些发热起来,不过心思却是不一样罢了。这中间特别是云无病,更加激动,他自是认为获胜的人一定是他,早就在那里等待云飞雨领他向台下的人宣布结果,那心跳得更快起来。
不料,那主持人云飞雨大步走了出去后,一把拉住云无咎的右手,让他转过身子,正好面对台下的众人,云飞雨将云无咎的右手高高举起后,大声宣布:“本场比试,云无咎获胜。”
台下本来准备欢呼云无病胜利的人们立时也静了一静,先是轰的一声哄然开来,跟着猛的开始议论出声,在讨论起这个结果来。
云无病的脸色立时变得刷白,怔怔的呆在那里,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听错了,明明是他比云无咎速度要快,而且磨的面也多一些,怎么会是他落败了,反而云无咎还获胜了呢。
那云无咎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是看到云无病在后来,比他动作快了许多,那磨出来的面又白又多,怎么会居然是他获得了胜利。
他回过头来,有些畏缩,又些结结巴巴,却是坚定的问道:“三位长老,你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应该是无病他赢了这场比试才对吧?”
他虽然极想得到这场胜利,好向家人朋友特别是授艺的长老有个交待,却还是知道应该胜负分明,就算是长老们说的,他依旧问了出来,有那么点不依不饶的味道。
三位长老倒是哈哈大笑,笑得他们都是莫名其妙,连刘青也弄不明白了,因为他也认为是云无病胜利了才对呀。
他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也是跟着问道:“长老们,这位无咎大哥说得对呀,应该是另一位无病大哥获得胜利才对呀?”
云空长老在那里笑了一会,见刘青都按捺不住,问起话来,也就不再发笑,并不直接回答他们的问话。而是正色问那呆呆的云无病道:“无病,你且给大家说说,你们这比试的题目是什么?”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自是都用了些传声之法,这四面周围的,台上台下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伙也都是不明白,怎么会是云无咎获得胜利,实在让大家费解,见云空长老发问,大家很快的又安静下来。
刘青也想了起来,一直都只注意大家的动作,却突然记不起,他们到底是比试的什么题目了,这自是因为这等道术过于精彩,居然将这事情忽略过去了。
那云无病倒是没有忘记,他老老实实的答道:“十长老,我和无咎二人,不就是比试犁田种地的道术吗?咦,对了……”
他像想一下子想了起来,接着说道:“是说这小麦种完收割后,要给一队十人的强壮士兵食用,我的速度比无咎快,这应该没有问题,难道是我磨出来的分量不对,可无咎的分量更少呀?”
他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带着更加不太明白的目光看着长老们。
同样站在台上的云飞雨向三位长老看了看,示意由他来说,长老们自是点头同意。他就大声说道:“云无病的速度和磨面的数量自然是最好的,这也是他道术深厚,达到了一定基础的证明,这一点上,他确实胜过无咎许多。”
他的声音不大,也是用了传声之法,自然迅速传入众人的耳中,众人连连称是。
接着,云飞雨又说道:“可是这次比试的题目,却是粮食弄好,是要给一队十人的士兵食用,真正的考验正是在此,那就是要求分量准确,误差甚小,而云无咎的分量正好合乎这个要求,故此是他获胜!”
“云无病却是远远超过这个分量,他在前面摆弄田地的时候,那田地无谓的深挖了些,还多花了不少无谓的道力,这也是他不能获得胜利的原因之一。”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开始发出雷鸣的掌声,欢呼云无咎的胜利。
那云无病也是醒悟过来,连忙向云无咎表示祝贺,他心里现在也是明白过来,知道这等军旅之事,自然以准确为要,讲究一丝不苟,令行禁止,这也向来是他们这等大比看重的东西。
他却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竟会搞得弄巧成拙,反倒多花了力气,也只是枉自失败,真是费力不讨好,白白的忙了一场。
刘青自然也跟着明白,但他心里又生起一个疑问,为什么他们这大比事情会和大军作战总有些莫名的关系呢。
云空长老见刘青正在思索的样子,以为他被云无咎和云无病他们绚丽的法术所迷,怕他误入旁门,也开始着急起来。他急忙出言提醒,开口说道:“阿青,你不要看他们道术施展出来,甚是好看,又是极为实用的样子,就以为自己离他们距离太远,心里有些妄自菲薄的念头。”
他见刘青一下子被他的话吸引过来,又接着说道:“你要知道,这道术之士,应当是道者为先,术者为后,意思就是道力修行的增长才是最重要的,那等术法都是末枝,阿青,你可不要本末倒置,以轻为重了,须得记住我老人家说的这些话呀。”
云空长老倒是毫无谦让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说得非常直接,并没有在意刘青是否能够接受这等过于像是说教的话来。自然也是他过于关心刘青了,说话之时,不知不觉的就带有这些味道呢。
刘青本来一听云空长老说话,先是被他吸引过来,后来听他越说越远的意思,正要出言分辨,自己并不是想的这些东西。他猛然心中一动,忽然有所感觉,又接着听到云空长老后来说的话,说出道术之间的关系,心中更加有所领悟,也就不再分辨,反而点了点头,开始细细思索起来。
云空长老见刘青连连点头,知道他有所领悟,加上见他一脸凝重的神色,也就没有接着说将下去,等他慢慢领会。
刘青就这一会时间的领会,那是将道力的修为在无形已经提高许多,隐隐之中又有了不少的进境,先前有些难以通达的地方,竟是忽然开朗起来,这些自是和云空长老这一误打误撞是分不开的。
他那凝重神色也就放松不少,过了这个关口后,他脸上也是自然的松驰下来,让旁边的云空长老也下心来。
过了好一阵子,刘青还在那里思索,忽然听得耳中传来云空长老的声音,只听云空长老喊道:“阿青,还在想什么呢,差不多了,你们且随我去休息一会?”
他这才回过神色,正在奇怪云空长老怎么如此说法,举目四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已然开始散去,竟是大比第一场结束后,就都散场了。
他还没说出话来回答,只知道带着满脸惊奇的神色,呆呆的看向云空长老。
云空长老哈哈大笑,半是替刘青又有进境高兴,半是笑话刘青这奇怪的样子,他笑笑说道:“阿青,不要奇怪,大伙总得休息一下吧!”
云空长老这么一说,刘青也醒悟过来,暗叫自己糊涂,不说旁人,就是长老们这等施展道术,让大家都能看清楚比试的内容,那也是极其耗费先天真气的事情,为了接下来的比试,自然需要休养调息一下子,刚好大家也好中间休息,处理些私人事情。
旁边的禺飞早已经怪叫了半天,自是刘青想得入神,没有听到,后来又被云空长老施法阻隔,刚刚才被解除掉禁制,恰好刘青此时醒觉过来,他听得明白后,也是笑出声来,原来禺飞直叫它饿了。
刘青那耳力也是过于厉害,他竟然隐隐听得禺肚子里传出的咕咕之声,更加大笑起来。那云空长老自然也听得明白,又是放声大笑,直把禺飞笑了个大红脸,禺飞脸上变得极不自然。
刘青笑笑之后,也是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开口对对禺飞说道:“禺飞,也是我忽略了,想你昔日在外面自行寻找食物,看你的身量,必定胃口不小,你随我多日,定是没吃顿饱的……”
他这话还没说完,云空长老也是在那里叫道:“阿青,这可不能全怪你,你们到我老人家这里,也没有好好招待你们,实在是对不住,走…走…走,你们且随我来,今日管饱!”
后面的话却是对禺飞说的,云空长老当先而行,大步向前走去,刘青自是一把拖着有些感动的禺飞紧紧跟着。
他们很快回到迎客居,云空长老很快就安排族人,摆上丰盛的食品。无外乎是一些独特的干果,以及大盘大盘的肉脯,这自是为禺飞专门准备的。
先前长老们也不是有意忽略,只是看刘青似乎已经屏绝饮食,达到了餐风饮露的上乘境界,故此也只拿一些果品出来,略略意思而已。
大家都没有人注意到禺飞这人面鸟,乃是猛禽之属,必然食肠广大,加上后来事情繁多,也就一时忘记,这会间歇时候,那里禺飞像是突然发现肚子很饿,肚子响了起来,这才叫唤起来,他们二人也才知道,也就专门准备许多肉脯出来。
这些肉脯自是那些功力尚浅的族人,平时也还是要吃些东西,那人间常见的东西也是应用尽有,只是这一时之间,却是往日里留存的肉脯最多,而且适合禺飞这等异类食用的东西,故此这才全部拿的肉脯出来。
果然,那禺飞见到肉脯后,也就不再怪叫,将那张婴儿也似的人脸低下,顾不得再看旁人,冲着盘中的肉脯就大吃大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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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看着禺飞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越发有些难过,连忙过去拍拍它的身子,口中说道:“禺飞,你且慢些吃,这里还有很多,慢慢吃,不要咽着了,这里全部都是你的。”
说着说着,刘青又在心里责怪自己,怎么如此不加注意,禺飞必是已经饿了多日,只是先是强敌来袭,来后又是自己受伤,一阵为自己忙乱担心,禺飞竟然也没有注意它已经几天没有吃甚东西了。
云空长老在旁边看到刘青的神色,心中暗暗称奇,心说看来刘青和这人面鸟的感情还挺深厚了,果然如他所说,只把人面鸟这异类当作朋友看待,怪不得先前人面鸟忠心护卫受伤的刘青了。
人面鸟禺飞虽然是在猛吃,却也听到刘青说话,无奈口中尚有许多肉脯未曾吞下,只中呜呜出声,冲刘青点头不已,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口中的东西太多,急切之间,却是说不出话来。
好容易它咽下口中的肉脯后,它倒是性情通灵,这才冲刘青叫道:“阿青,我知道你也是辟谷日久,自是没注意到要吃东西这回事,这怎么能怪你呢,不怪你,不怪你的!”
它竟是连说了许多‘不怪你’,它见刘青眉目间仍是不太释然的样子,又接着叫道:“阿青,你不用自责,先前我也还是不饿,你没看我刚饿就冲你叫起来了吗?”
云空长老见禺飞冲刘青怪叫不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在旁边抓耳挠腮,也是有些着急,插话问道:“阿青,这人面鸟禺飞又在说些什么?”
刘青一边催促禺飞继续吃肉脯,一边向云空长老解释,听得长老赞叹不已,他说:“想不到这人面鸟禺飞居然如此通情达理,果然是世间少有的奇物异类,也不枉你这一番对待它了。”
他又向刘青说道,让刘青将圣佛珠拿出来,让他也能听懂禺飞的说话才好,刘青也是醒悟过来,连忙催动先天真气,发出佛光,将大家都笼罩在这佛光当中。
禺飞在这一会工夫里,已经吃了两大盘肉脯,大约也吃了个小饱,正在低头猛吃的时候,猛然感觉浑身舒服,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刘青已经将圣佛珠拿了出来。
这佛光对它最为有异,它感觉全身舒服之极,自是心里高兴,加上已经吃了个小饱,居然忘记再低头去吃那美味的肉脯了。
云空长老看得心中一动,便在那里开口说道:“阿青,禺飞,你们且听我老人家说上一段话来。”
他见刘青和人面鸟禺飞都是闻声看着自己,怕他们着急,连忙接着说道:“我老人家虽然道法不高,却是知道一点异类修行的小法门,不知道阿青可愿意我传给禺飞,还有那禺飞可愿意和我老人家学上一学?”
人面鸟禺飞还没反应过来,刘青闻听,灵机触动,连忙一捅禺飞,急急说道:“禺飞,还不与长老见礼,谢过云空长老,和长老学这等修行法门!”
那禺飞向来惟刘青之命是从,一听刘青命自己向云空长老行礼道谢,自是依从刘青的话,将头向云空长老点了几点,用它那粗哑的嗓子在口中说道:“禺飞谢过长老!”
云空长老听得哈哈大笑,心中满是得意之情,那副高兴的样子,却是从心底里头发出来的,这让刘青心里更加肯定。
原来刘青自是明白过来,云空长老说出这番话来,自是有些把握,那小法门定是较为厉害的异类修行法门,不然他也不会贸然提出了。
禺飞也是跟着明白过来,先前它就是一直没有这等异类修行的法门,故此虽然出身奇特,也最多只是厉害的猛禽罢了,有了修行法门自然不同,不止日后神通厉害,还有可能转而修成法身,少却许多异类所要遭遇的无端的天劫了。
禺飞也是开始激动不已,竟是和着云空长老的笑声,也是嘎嘎嘎的发出它那奇怪又独特的笑声出来。
云空长老笑完之后,也不再客气,摇手止住禺飞的怪笑声,这才详细向禺飞说了一通那修行的方法,他倒也不避忌刘青在旁边,这自然也是有他的考虑在里面。
刘青本来想要走开,想起尚有催动圣佛珠,正在为难之际,只见云空长老并无顾忌,也是心中醒悟。
原来刘青见云空长老不让他走开,心中也是明白过来,他自是理解云空长老的良苦用心,那是怕这等修行法门,禺飞会不太明白,难以修炼下去,故此让他在旁边听得,日后禺飞长在身边跟随,自然他也能帮助禺飞修炼。
只听云空长老口中念道:“天道有常,大道可期,虽为异类……”,他倒是说得甚为缓慢,这段法诀并不长,他却是足足了念了有五遍之多,见禺飞点头答应,说是已经记住,这才没有再念。
刘青自是也听得明白,他早已经记住,心里暗暗体会,隐约也有些明白,知道这确是不错的异类修行法门。
他连忙又向云空长老称谢,那禺飞自是见机,哪里还不明白,也是连连点头,谢过云空长老。
那云空长老倒不闪避,只是缓缓说道:“阿青,禺飞,你们也不用谢我老人家,其实日后阿青道成,自是能轻易悟出这等异类修行的法门,我老人家只是将先祖传下来的小法门授与禺飞罢了,你们不用太放在心上,这也是大家的缘份罢了。”
第三十二章 撒豆成兵
云空长老虽然说得客气之至,像是给了个无足轻重的物事一般,可刘青心里却不含糊,知道这等异类修行的方法,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定是一种奇功异法,实属珍贵的东西。
他也当面不说破,只在心里暗暗记住,知道这又欠下了云空长老一个大大的人情了,他倒想着以后有机会再报答。
禺飞激动过后,也是慢慢变得清醒起来,再次向云空长老致谢,直到云空长老说还有话说,它这才停止下来,不再出声。
云空长老面色整了整,正经八板的说道:“一直没给你们仔细介绍这大比日的事情,我就趁这个时候,给你们说说这几天的安排吧。”
云空长老在说话的时候,可能也没有想到,他也许是受了刘青的暗中影响,也是不知不觉的将禺飞当作同样的人来看待了。
他倒是想详细说,可是一说起来又是粗粗略过,原来这大比日共是十天左右,一般是十位长老各自选出一名弟子来,共是十人,分组比试。
前五天是分别比试完毕后,再是由获得胜利的五人互相比试,从这五人里面产生最后的胜者。
这样,前五天是一天一场,比试一场后就马上休息,准备第二天的比试,所以今天就算是比试完了。
云空长老这样介绍,自然还是十分模糊,可他自认为已经详细说明了,刘青也是怕长老不好意思,自然就不好发问了。
但刘青终旧还是醒悟到,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才是午时而已,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怎么打发,刘青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倒是云空长老丝毫没注意自己交待的非常粗略,还自以为说得很清楚。
他见到刘青的样子,也像是明白过来,故意哈哈一笑道:“阿青,你还有时间觉得太闲呀,我老人家告诉你一下……”
他竟是突然就顿了一顿,看刘青有些高兴的看着他,才慢慢说道:“你自己可以在这里修炼道术呀,难道你都不用炼功的吗?还有那人面鸟禺飞,你也不要做怪样子,你不是刚刚知道了修炼的法门吗,快点开始修炼,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阿青吧,再不行有空来问我老人家?”
云空长老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也是不怕缓不过气来,急急说完之后,身子一闪,可能也是怕刘青还要问他,他急急说道:“我老人家还有事情,要先走了,明天再会!”
这‘再会’尚在耳边,一阵轻风飘过,他那人影自是早已经不见。
刘青还来不及反应,见云空长老说着说着,忽然就走了。他尚且顾不上追究云空长老故意绕着弯子说话,倒也没来得及多想,更加想不到云空长老为什么这样说了。
原来他被云空长老的话触动,先前他就有所领悟,加上这一阵子,确实没有好好修炼过有字天书,特别那是内丹的修炼功课是一点也没有做,他自是也明白过来,就想赶紧修炼,自然没想到云空长老其实是有点取笑的味道。
他抬头一看,突然就看到有些不知所措的禺飞,只知道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中省起,连忙走了过去,轻轻说道:“禺飞,刚才云空长老说的那修炼法门可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还是觉得无从入手……”
他竟是顾不得自行修炼,先和禺飞研习起云空长老传下的异类修行的法门来。
禺飞虽然性情通灵,到底还是异类,乍然学到这等修行法门,也是很难一下子理解清楚,幸亏有刘青给他仔细解释,到是略略明白了一些入门的心诀。
刘青自是想起以前自己刚开始学习白云心法的事情,心中忽然一动,就将那法门中的炼气之法,先让禺飞理解明白。
这等入门的心诀已是非同小可,禺飞只稍稍练习,就感觉心神一清,如同佛光洗浴一般,浑身也变得有些舒服起来,它自是非常高兴,就将此种感觉告诉刘青。
刘青也是连连点头,知道它确实已经开始进入修行的道路,就让它自行修习云空长老传的修炼法门。
过了一会,刘青更加惊奇的发现,原来禺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练习了一会后,居然就自然进入定中。
这等入定修行,比强制自己练习,那功法修炼起来,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故此刘青才大为惊奇。
刘青想了一会,马上也就明白过来。这等常人难以入定的修炼功夫,禺飞这人面鸟做来简单,自是因为它也是心思杂念尚且不多,也就很容易有所进步。
等到以后,人面鸟禺飞的心智一开,虽然诸念生起,却是基础已经打就,自然也能使自身慢慢进入定中,这也是它占了点先天的便宜,也算是天不弃它们这等异类吧,刘青心里隐隐感觉到。
刘青还不放心,站在旁边细细的查探了一番,见禺飞并无异状,心下越发肯定。
他见外面天色已黑,也不知道禺飞这一入定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自己也就将圣佛珠收到怀中,他盘脚坐在椅子上,自行修炼起来。
刘青心里有所领悟,自然很快就将心神收拢,一下子就也进入定中,身体里的内丹也开始发挥奇妙的作用,化作一线一缕的先天真气,顺着全身的经脉,缓缓的流动起来。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青慢慢的增开了眼睛,他发现此时已经天色微明,居然就这么坐了一个晚上。
他一下子记起禺飞,忙向禺飞看去,禺飞依然在那里坐着,只见禺飞四周的地方,似乎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包围着它。
这也是刘青感觉敏锐,加上天色初光,那正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让刘青觉得十分玄妙。
不过,刘青到底明白,只在这半天一晚的功夫里,禺飞的修炼就已经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只怕还是小有成就。
他正在心里想着,就看禺飞像是行功完毕,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禺飞一看刘青正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己,连忙叫道:“阿青,我怎么感觉全身轻快,那耳目竟是清楚了许多,难道是我修炼的缘故?”
刘青自是明白这种心情,想当是他刚刚练习白云拳法时,总是想四处试试自己的功夫,禺飞现在这种既高兴,又不敢相信的语气,正是自己当时的写照。
他连忙冲禺飞点头说道:“禺飞,看来你这修炼得不错,居然很快就打下了好基础,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已经修炼入门了,恭喜你了。”
他不待禺飞回话,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肉脯,又说道:“禺飞,你且吃点东西,我到外面看看,你吃饱了再出来。”说完,刘青就大步走了出去。
可他才在外面站了一会,刚刚看到那破晓而出的日头,心里正在感叹之际,就听到后面响动出声,回头一看,居然就是禺飞已经摇摇摆摆的走了出来。
只见它有些神色古怪,不等刘青问它,它就怪叫连声,喊道:“阿青,这下可不对了,刚刚我吃了半盘肉脯就吃不下去了,觉得肚子已经很很饱了,要知道昨天我可是吃了两大盘肉脯,才是个半饱,真是奇怪!”
它说完这一整句话,又是怪叫连连,居然只会在那里连连叫‘奇怪’二字了。
刘青听得奇怪,心中一动,看了看脸上,他跟着就明白过来,笑笑说道:“禺飞,只怕以后你这半盘肉脯也会吃不下去了,哈哈哈…”
他竟是开心得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这倒把禺飞笑得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刘青停住了笑声,这才慢慢的告诉禺飞,说是它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反应,其实是没什么关系,这都是好事。
原来这等修炼法门,自是达到修炼内丹出来的能力后,就会不用再食人间烟火,可以说是相当于道藏书中讲的辟谷了。
禺飞虽是异类修行,而且现在修炼也还是刚开始,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自然不明白,可是它毕竟有了基础,那等法门的效用自然开始显现出来,慢慢的就会对食物的需要变小,直到可以不再食用了。
禺飞听刘青细细解释后,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它很快又回味过来,又担心起别的事情来。它躲躲闪闪的问道:“阿青,那以后会不会变成,不再想吃任何东西了,这等辟谷的事情?”
刘青一听禺飞问出此等话来,差点又要发笑,知道它是担心以后不能再吃美味的东西了,强自忍住,费劲力气的说道:“禺飞,你看我平时也可以不吃东西,可长老们请吃还不是一样可以吃,你现在不用想这么多啦,哈……哈…”
刘青说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觉得越发有趣,竟是又接着笑了起来。
他先前还在暗暗替禺飞高兴,说它居然能得到云空长老传得修炼法门,而且入门如此快法,那笑声自然是是高兴的意思的,这时候听到禺飞想这些东西,却是觉得好笑之极。
禺飞见刘青发笑,也是明白刘青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也就不再遮遮掩掩,跟着刘青放声大笑起来。
他们一人一鸟,兀自在这里说笑不停,那边却远远传来了云空长老的声音,只听他喊道:“阿青,禺飞,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东西,还不快点过来,这里比试就要开始了,快点来吧。”
看看来他离此是有些距离,像是正在昨天比试的地方,他这传音甚远,竟是有些飘飘荡荡的感觉。
刘青一听这声音,他的道力小有成就,自然就容易听出声音来处,只觉得云空长老声音传过来有些发散的样子,他以为这是传得太远的缘故,也就放过。加上他知道比试又要开始了,自然习惯的拖着禺飞向前奔去。
这一拖着禺飞奔跑,刘青马上就感觉到不同来。要说以前禺飞在他使用轻身之法帮助后,才能跑动灵活,可今天他并没有使用轻身之法,禺飞居然也能在他用力之时,自然顺着他的力道,跟着飘然向前,那是从心里习惯的样子,刘青心里也是暗暗称奇。
刘青自然更加肯定,云空长老给禺飞的这等修炼法门,绝对不是小法门的东西,只怕还是什么上古奇门秘技,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云家先祖传下来的,不然外面怎么会没有流传,刘青在心里突然想到。
刘青以为大比的地方又会是有许多人,又是要慢慢挤进去,或者之后再由云空长老带进去,可等他跑到大平原附近一看,发现那里的样子已经发生了变化。
原来他竟然远远看到,大平原那虽然同样是有许多人,可却不再是围着一团的样子了,而且他以为会难以到达木台上面。等他到近前后,才明白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去挤了。
这自是他已经很快发现,哪里还能见到人头攒动的景象,大家居然都是坐在一圈奇怪的高高的条形台子上面。看到这种情形,他不禁也是有些发呆起来。
云空长老看着后面发些发呆的刘青,还向他旁边的禺飞招了下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后,他笑笑说道:“阿青,禺飞,就要开始了,你们还不快上来,晚了就看不到前面了。”
他倒是不管禺飞就算有回应,他是不是能听懂了,只顾自行也说出禺飞的名字。他那话声显得飘飘然,有股说不出空灵的味道。
刘青这才明白,自是因为云空长老说话自上空飘来,这才略略显得有些不够凝练的感觉,可笑他还先前以为这是距离过远的缘故。
他一明白过来,倒是动作也不慢,伸出手去搭住禺飞的翅膀,他半提半拉禺飞的身子,脚下一用力,就跳在空中,稍稍一移动,就到了长老们身边。
这也是总算禺飞开始修炼了的缘故,它的身子轻巧了,他才能顺势非常轻松的将禺飞带上那条形木台。
刘青这才看到,大家并不是围着昨天的四方木台,大家围着的中间只有一个大坑,也正是大家都在看着那大坑,才没什么人注意他轻轻跳到空中,将禺飞也拉了过来的事情。而且在大坑里,反倒是在正中间站着两个年轻人。
他们相对而立,中间隔着一条深深的沟壑,那条鸿沟恰好将这大坑分别相同的地方,由于是远远看去,也不知道那沟有多深。
那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年轻相差不远,加上周围并无旁人,刘青马上明白过来,这次是他们两人在比试了。
原来这正中间,本来是昨天摆放在中间的四方木台却早已经撤去,反而那木台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坑,那个大坑倒也是四四方方的,像是用什么东西生生掏出这么一个大坑来。
这一圈条形木台的范围甚是广大,足有二十丈的方圆大小,形成一个半圆的形状,恰好将这四方大坑围在中间,那两个年轻人站在里面也显得非常空旷。
刘青此时的见识已经不同于往日,他也是隐隐觉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这地方布置完毕,只怕非是人力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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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暗暗吃惊,他们的动作如此之快,不管用了用什么办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一切布置完毕,也算是极为难得了。
接着,刘青还惊奇的发现,这等条形木台居然不止一级,而是有许多级,依次低了下去,直至和那大坑的地面相接。
因为刘青刚好是从后面过来,所以也只看到大家都坐在一段条形木台上,故此才会惊奇不已。
云空长老和四长老、五长老二人正坐在这一大圈条形长台的最上方,他们都是眼力非凡的人,这从上俯看下面,这个位置自然能把下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不仅是他们,其他坐在条形木台不同位置的人,也能将下面坑中的情形看得十分明白。
刘青这一看到四长老和五长老,他倒是省起,知道长老们还要轮流传授技艺给云娘她们那些刚刚行完成人礼的族人,所以今天是四长老和五长老以及云空长老来做仲裁了。
他也是向三们长老一同见礼,不过他脑中还是想着这奇怪的条形看台。
云空长老一边回礼,也到是注意到刘青一脑门的不解,伸手点指下面的两个年轻人,他抢先说道:“赶紧看吧,一边看一边我老人家再给你说说。”
四长老和五长老也是点头示意,他们旁边的云飞雨也是站起身来,喝道:“第二场比试,现在开始。”
刘青刚才就已经见到了他坐在旁边,只刚来得及向长老们见礼,这边就飞**就宣布开始比试了,他也只好冲重新坐回来的云飞雨点头见礼了。
云飞雨见刘青还记得和他点头,也是笑了笑,指了指场中,那意思倒也是和云空长老相同,让刘青看下面的比试。
这都是刘青年轻尚轻,却也懂得礼节的意思,虽然很想看下面的比试,还是要和认识的人打个招呼,也算是他少年老成了吧。
只听得下面的人们一阵欢呼声起,连旁边的禺飞也是怪叫起来,刘青急忙跟着向场中看去,发现那场中的两个年轻人已经开始比试,这才引得众人欢呼出声。
他们两个人也是向昨天的两个人一样,先互相抱拳见礼后,各自面对对方,慢慢退后几步后,这才开始动作起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飞到空中,那当然也没有越过中间的鸿沟,而是各自站在自己一方的地面上,从怀中掏出些东西,飞快的洒在自己的身前身后。
刘青正在纳闷的时候,云空长老的传音适时过来,他轻轻说道:“这两人分别是,个子稍微高些,脸上白白瘦瘦的是云无电,另外一个矮矮的,脸上有些发黑的,叫作云无雷,他们今天比试的东西是叫作撒豆成兵。”
云空长老的介绍也是极其简单,刘青现在也知道云空长老的详细介绍是怎么样的了,他在心中苦笑了下,不过倒是很快让刘青记住谁是云无电,谁是云无雷了。
当然云空长老也是觉得自己面面俱到了,他毕竟也没忘记刘青旁边的禺飞,同时也传音给它听得。
这边刘青和禺飞几乎同时定睛看去,他们都是目力可以及远,很快发现云无电和云无雷两人,那洒出的东西,原来正是从手里撒出了一些小豆子。
刘青心里暗暗想到,这下子又弄出来了,昨天是犁田种地,今天是撒豆成兵,这都是以前在书上看过的,而且都和行军打仗有些关系,他本来忘记或者说没来得及问云空长老的事情,这等比试题目的来由的问题又想了起来。
不过,此时,不由得他发问了。他一边要看下面的情形,一边还要听云空长老的接下来的解释,也是顾不得这些了。
云空长老接着说道:“这些都是先祖们传下来的规矩,虽然已经很多代了,没有人想到过要更改一二,再说大家也都已经习惯了,觉得这些比试蛮有意思,你看大家看得多起劲。”
他这番话,倒也使得刘青略略明白了些,这可能都和当年异人传的道术有些关系吧。
果然,如同刘青先前猜到的结果一样,场中二人撒下的豆子,一个接一个的慢慢变大,接着从豆子上面长出四肢,最后是脑袋也出来了,它们一个个将身子滚动,就化作人形站立起来。
不过它们的身形比常人要小了许多,大约只有一尺大小,十来个小人合起来,差不多可以和一个正常婴儿相比的样子。
它们刚开始,那动作还中略略有些僵硬,动了一会,那手脚也灵活起来,接着慢慢排成队伍,正是按顺序依次站立,看样子像是约莫各自有五百来小人的样子。
刘青也是好奇,他留心细细一数,他发现云无电比云无雷的生产的士兵个数,要多出二十个人来。
他甚至发觉,这等小人的大小,可能是恰好和坐在条形台上的众人,目力可以看清楚的尺寸相符,刘青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会这个奇怪的想法冒出来。
刘青也是呆了一呆,猛然失笑,原来他也明白,正是不像刚才看他们撒出的豆子那样,他根本没有用到什么功力,就已经看得非常清楚,才会有这个古怪想法。
他看了看身旁边的禺飞,见他也是看得甚为专注,脸上神情也极为轻松,他明白禺飞也可以轻易看得清楚,心里更加肯定。
等得这些小人出来,这里的众人也安静下来,都是没有发出声音,静静的看着下面两人的动作。
这自是场中那些小人站立了一会,所有小人都已经站立到队伍里面,像是和寻常军丁整顿完毕的样子,接着就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它们慢慢排成一列队伍,一个接一个的,给人一种步伐都是协调有力的感觉,依次从云无电和云无雷身前经过。
他们二人也是不停的在手上剪着一些东西,飞快的交到小人的手中。刘青看得明白,那正是他认得的,以及不认得,都是一些各式各样的长短兵器,当然还有一些军队专门用的特殊工具,好像是些挖掘器具之类的。
它们拿到东西后,就慢慢散开来,拿着长兵器的小人自动站在最外面,紧接着拿着弓箭的小人站在中间,最里面却是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短小兵器的小人。
它们基本上都是同样配备,摆出同样的姿势,正是都站在中间那道鸿沟的前面,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动弹。
另外那些拿着工具的小人,分别有一百个左右,它们却是远远的站在后面,倒也是互相看着,同样没有任何动弹。
刘青不太明白,回头看了看三位长老,见他们满脸笑容,似是心中十分高兴的样子,这场中又是突然变得安静,他也不好发问,只好继续闷在心里,接着看去。
刘青自是不知道,云无电和云无雷二人,正是在模仿突然遭遇到敌人,作为主帅所要采取的方法,他们正式的比试才刚刚开始。
不过,刘青还是知道一点,从目前生产出士兵的情形看来,还是云无电稍稍占了一些优势的。
云空长老注意到刘青回头询问的神色,他也知道刘青和禺飞可能不太好明白,连忙又传音说道:“他们二人撒豆成兵后,主要还是要演练一些常见的阵法,最后才是要刀兵相见,看谁能攻破对方的阵地。”
刘青自是连连点头,反正他也猜出个大概来,只是看他们似乎不像昨天比试一样,那样着急比拼谁的动作快,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罢了。
那禺飞在旁边也是想要怪叫连声,自是依旧给手快的刘青一把按住,老老实实的看起下面的比试来。
这也是刘青想得开了,知道反正要等云娘一道,才能去寻找那三阳还神草,他也干脆就专心看看大比,也算是来这里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吧。
第三十三章 小人对阵
刘青也是仔细看去,才慢慢发现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无电和云无雷两人带领的小人,那衣服颜色都已经变得不一样来,两边的小人立时很容易分辨出来了。
云无电这边的小人,全都是作白衣白甲,一片白晃晃的烂银色的盔甲打扮,云无电的手里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拿着两面不同的颜色的小旗,那正是一面红色,一面黑色。
云无雷的小人,则全是黑衣黑甲,一片黑沉沉的黑铁色的盔甲打扮,和云无电那边的穿白衣白甲的小人形成强烈对比。很自然的事情,那云无雷的手里也拿着两面小旗,同样是一面红色,一面黑色。
刘青也是明白过来,知道他们可能先要演练阵法,这才要衣甲统一,加上号令分明,就会便于指挥的缘故。
云无电率先挥动手中红旗,左右晃动之间,那手下的顶着白盔甲的小人开始活动起来,前后穿插,很快就摆了个一字形出来,正是那兵书讲过的一字长蛇阵。
这一字长蛇阵法,如击长蛇之首,则长蛇尾部夹击过来,如击长蛇之尾,则长蛇首部夹击过来,如击长蛇中部,则首尾夹击,实是厉害之极。
刘青兵书看过一些,他倒也懂得这些道理,心中暗叫一个好,云无电居然能用这等小人摆出这等阵法出来,那自是他的道力控制可说是非同一般了。
对面的云无雷也是像是不甘示弱,他也很快的跟着挥动手中红旗,他那边的顶着黑盔甲的小人也飞快活动,它们交叉移动,逐渐变化出一对平行的线条出来,正是二龙出水阵。
这二龙出水阵法,正是克制一字长蛇阵的对路阵法,两条大龙同时出击,一击长蛇之尾,一击长蛇之头,使其首尾不能相接,其一字长蛇阵也就不能成阵,阵法散乱,自然就能破了那等厉害的长蛇阵法。
云无电跟着很快反应过来,他挥动手中的旗子,很快变动阵法,摆出一个天地人三才阵法,来克制云无雷的二龙出水阵,两人就是如此这般,不停的挥动红旗,指挥小人移动,互相争着克制对方的阵法。
两人将古往今来,有名有姓的大小阵法,催动场中的小人,竟都是全部使了个遍,可以说得上是斗得难分难解。
说起来,这也还算是刘青看得书多,大略上知道这些阵法,加上还有云空长老在旁边传音解说,后来的变化虽多,他居然也看得大致明白。
不过,云无电和云无雷二人,自是学得东西差不太多,平时也经常在一起练习,所以他们到底是相差有限,两人都能找到互相克制对方的阵法,可以说是一时瑜亮,难分敌手。
刘青以前都只在书中,看过这些阵法的说明,最多还听过像云老人,不,应该说是流云子那样的说书人在书场里面讲过,可哪里亲眼见过这等阵法演练,他自是在那里心驰神往,看得手舞足蹈也不自知。
在他旁边的禺飞,那是更加没有见过,也是看得如痴如醉,要不是尚记得刘青吩咐它,要安静些,只怕还会要怪叫连连,以表示心中兴奋之意。
三位长老也是看得连连点头,暗自对场中两人的表现,都是觉得甚为满意。他们示意早已经准备好的云飞雨站起来。
刘青这才发现,云飞雨手中居然拿着一个金锣,他用拳头在那锣上敲击了一下,如同坚铁击在那金锣上一般,‘咣’的一声大响就向四周传了开去。
那场中的二人,听到这锣声后,都是挥动手中的黑旗,各自吩咐手下刚演练完阵法的小人,随着锣声的余响后,徐徐向后退去。
他们都是以执弓箭的小人走在最后,像是稳稳的压住阵脚一般,慢慢退后,竟是如临大敌一般,丝毫没有懈怠之意。
他们的小人退下来后,正好退到先前拿工具的小人附近,那些小人当然没有参加演练阵法,而是在那时搭建营盘,竟在他们演练阵法的这会工夫,各自将自己这边的大营建好。
当然的是,云无电的小人建的都是白色大营,云无雷那边建的都是黑色大营,分别和小人们的盔甲颜色相对应,让大家看来来很是合谐,显得顺眼之极。
云无电和云无雷两人,在他们指挥的小人都陆续退到大营里面时,就背对对方,身子往一低,盘坐在地上。
云空长老向刘青传音说道:“他们二人从现在起,都是将心神转至小人们的身上,完全变成是来凭小人的眼力进行比试了。”
刘青心中恍然,知道这必是比试的一项,想是要看谁对小人们的控制役使,能达到更好的效果,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比试的内容更加接近实际的作战了。
刘青细心看去,发现依旧是云无电这边先有动作,他只是先派出一个小队,开始在自己这边不停的巡逻起来,看来他是先要时刻查看自己这边的情形。
云无雷那边,却是先前那些拿工具的小人全部出动,手里似乎都多了不少的材料,它们在大队小人军丁的护卫下,缓缓向前移动,它们竟是气势汹汹直冲那道中间鸿沟而来。
当然,云无雷的黑色小人军丁,也不是乱成一团,一味朝前闯来,他总是派出小股的手执长枪的小人,应当是游击小队,它们在大队前方,左右两边不停的搜索前进,看似气势汹汹,其实却是小心翼翼。
在这黑色大队的里面,一个接一个从黑色大营里面出来的黑色小人,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一部分黑色小人的手中都拿着一块长条形的小木板。
然而此时,云无电这边仍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小队不停移动巡逻的白色小人,再也没有其它小人走出大营来,连那些建造大营的小人们也不例外。看这个意思,他是想稳守白色大营了。
紧接着,黑色小人已经抵达大坑的中间位置,那些拿工具的小人更是站在了最靠近鸿沟的地方,开始打桩起来。它们将那木桩排得甚为紧密,一个接一个的向前伸展开来。
原来它们竟是在架桥开路,想要从桥上直接越过这对它们来说,有些过于宽方的大沟了。
这也是如同寻常军队,在行军作战中,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另外一种意思了,刘青觉得有意思的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想到。
不过,看来那云无电对他对手的动静,不知道是毫无了解,还是有恃无恐,居然慢慢收缩了巡逻小们的移动范围,有意无意之间,它们向自己的白色大营靠近起来,竟是要不战自退。
黑色小人们的动作很快,一会工夫,就将木桩打好,云无雷很快的又调动拿着木板的小人,让小人们铺设木板到本来就已经有些密集的木桩上面,那座木板做成的长桥也是渐渐成形,直至连通到云无电这边的大坑来。
紧接着,黑色小人退了回去,开始整队编伍,那些拿工具的小人,也全都加入到队伍里,在这之前,也是各自拿上了兵器在手里。
它们整队完毕后,略略停顿了一会,就排成几列长队,缓缓的向前移动起来。
它们尽管一路行来,一直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依旧是小心谨慎,以手执短兵器的小人开路。它们一个个,将另外一只手上的盾牌高高举起,全身大部分要害位置都被挡住。
在它们后面才是跟着那些手执长枪小人,也是重重戒备的向前缓缓移动。
不过,云无雷担心的事情并不有发生,这边的云无电并没有趁这个难得时机,用兵法上讲的半渡可击的道理攻击黑色小人。
一直到黑色小人们全部从长木桥上走过,云无电这边的白色小人也是全无动静,甚至连同那些原本在外面巡逻的小股白色小人,也一个接一个的退进白色大营里面。
云无雷心里自认得计,急忙催动黑色小人,那些黑色小人的步子加大,移动的速度也是猛然加快起来。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周围这些观看的,不要说其它人,包括刘青在内,连同长老们也是猜不到,云无电到底是什么情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发现云无雷的动作,还是有别的打算,大家都在暗暗替云无电着急起来。
这自是因为云无雷的黑色小人已经从长条形的队形,在移动之时,慢慢的散开来,成横形散乱移动,手执长枪的黑色小人也是自觉的移动到了前面,这正是黑色小人们发起冲锋的前奏了。
不过,大家很快就明白了云无电的想法,只见白色小人们很快从大营冲了出来,那么多的白色小人,可以说是云无电小人的全部。每个小人的手上居然全部拿的都是弓箭,背上也背着宽大的箭壶,箭壶里面自然都插满了长长的箭矢。
它们飞快的排成横队,手中动作飞快,从背上的箭壶里麻利的取出箭矢,上到弓箭上面,一拉弓弦,将箭头斜指向上空,就那么射了出去。
随着它们第一波的箭矢射出,那些冲在在前面的手执长枪的黑色小人纷纷倒下,由于是出奇不意,这一下子,就给黑色小人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可这仅仅只是开始,一波接一波的箭雨从天而下,黑色小人倒得越来越多,尽管那些手执盾牌的黑色小人,很快的冲到前面,想要护住后面那些刚要发起冲锋的手执长枪的小人,却也是很难做到了。
这自是那些箭雨实在是太多了些,总能从盾牌中间的缝隙穿过,不但能死死钉在那些倒霉的手执长枪的小人身上,甚至还有些直接穿过厚厚盾牌,将手执盾牌的小人也都活活射死。
这种一边倒的局面,自是像单方面的屠杀。正当大家有些看不下去的时候,只见云无电似是有所察觉到,连连催动那些毫发无伤的白色小人,一个接一个的回到了白色大营里面。
这个时候,云无雷这边,能够缓缓站立起来的小人已经不足百余之数了。
旁观的众人自然都明白过来,那云无电只在对方架桥开路的这一会工夫里,居然让手拿工具的小人,或是所有的小人,造出如此多的弓箭出来,也正是如此多的弓箭军丁,竟将来势汹汹的黑色小人一举击败,而且时机拿捏得极其准确,自身却是不损一兵一卒。
如果不是大家都顾及到云无雷此时的心情,只怕是都要大声叫好,为云无电鼓起掌来了。
云无雷像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快的惨败下来,他那有些带黑的脸上,慢慢透出许多红光出来,跟着他那变得一张黑中带红的脸上就淌下了许多汗珠。
他强镇定一下,略略收拢心神后,他也不站起身,依旧盘坐在地上,将双手高高举起,发起一道接一道的青光,那些青光连在一块,渐渐形成一大块光幕,正落在他的那些黑色小人中间。
那些青光似乎隐隐带着某些奇怪的东西,青光在黑色小人们的中间闪动不停,先前尚能走动的黑色小人,在青光洗浴下,又重新精神起来,整队向前移动了一些距离。
更加让人惊奇的是,那些本来已经中箭死去的小人,先是身子开始抽搐,接着手脚也慢慢有了动静,逐渐伸展开来,竟是不约而同的将身上所中的箭矢扯出,缓缓的站起身来,也是整队走开,居然就这么又活了过来。
接下来,场中的情形还不止如此,那些身体残破的黑色小人,甚至化成碎片的小人们,那些碎片自行组合,身体死破的地方也可以说得上是白骨生肉,它们的身体也是逐渐变得完整起来,跟着一个接一个的重新站立,竟是在这会工夫,黑色小人又恢复了先前的规模。
不过,估计做出这些事情,应该非常消耗道力的,现在看来云无雷那边并不好过,他全身有些抖动,脸上更是汗如雨下,看来他也是拼尽了全力才重新将这些黑色小人恢复过来。
这也是幸好云无电这边的白色小人全部退入白色大营中间,云无雷才有这个工夫重新炼化黑色小人,不然的话,他哪里还有这个机会。那必然是一个黑色小人留下来也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还能来做恢复黑色小人的事情。
云无雷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还是勉强坚持没有倒下来。他将身子摆正了一些,依旧盘坐地上,调息了一会,感觉稍微有些恢复,这才又命令黑色小人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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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像是互相之间都有默契一般,长老们也都没有出声说些什么,周围观看的众人也都是屏声静气的,都在看着云无雷恢复和催动黑色小人。
云无电这边,却是丝毫不以云无雷的黑色小人已经完全恢复的事情放在心上似的,只是任由云无雷施展道法,调动黑色小人。
那些黑色小人重新排列后,除了后面一小队手执弓箭的小人压住阵脚外,它们迈着大大的步子,居然全是手拿长枪,又是气势汹汹的冲白色大营冲去。
它们迅速将白色大营全部团团围住,最后拿着弓箭压阵的小人反而分散开来,稀稀落落杂在其它执长枪的小人中间。
它们纷纷将背上箭壶里的箭矢取了出来,差次不齐向白色大营里面射去,那些身旁手执长枪的小人,都是一个个严阵以待,全副戒备的样子。看起来云无雷还是想将白色小人全部从大营里面逼将出来,来个聚而歼之。
可是,直至所有手执弓箭的黑色小人将箭壶里的弓箭全部射完,那白色大营里还是一遍寂静,这让云无雷也是有些打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要继续围困好,还是应该直接冲进去硬拚一场。
这样僵持在那里过了一会工夫,云无雷像是下了决心,那些黑色小人在他的指挥下,迅速就往大营里面冲去。
那些黑色小全部进去以后,全无一点声息,连同云无雷在内的所有人,正在不知道云无电在做些什么的时候,那些白色大营就起了变化,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猛的盛开,那些白色大营突然向外面倒了下来。
大家看得清楚,里面除了云无雷的那些黑色小人外,并无其他的任何东西,那当然更不用说云无电指挥的那些白色小人了。
那么多的白色小人,在这一会工夫里,居然全部没了踪影,凭空从这大坑里消失不去,大家‘轰’的一声,全部惊呼出来,很快接着大家反应过来,都一个个捂住了自己嘴巴,生怕再发出一点声音。
而那些黑色小人们,也是都不知所措,如实的反映出云无雷此时的状况,他也不知道云无电是怎么搞出这种情形出来,一下子就呆住了。
很快的,黑色小人们的脚下就有了动静,而且是很大的动静,地面开始抖动起来,接着一块接一块的地方向下面陷落,那些黑色小人们似乎不能发出尖叫的声音,不然,这定是更加剧烈的声音传出,只听得一阵阵沉闷的声音响起,黑色小人们全部掉了下去。
原来,这座白色大营居然全部被挖成了一个很大的陷坑,只等黑色小人自行送上门去,一个个的掉落到里面。
等它们全部掉下去后,白色小人也慢慢的从陷坑旁边的坑道里面走了出来,它们都是满身尘土,动作也是极其迟缓,看来也是累得不行的样子。
这时,云无电已经站起身来,大家这才注意到,他脸上也满是汗水,一脸的疲惫表情,显示他赢得这场胜利,其实不像场面上看得那么轻松。
毕竟,要指挥白色小人造出那么多的弓箭,后来又挖出这么大地方的陷坑,那可是的确大大消耗了云无电的功力。
这场胜利却是无可争议的,云无电用他那高明的指挥,在没有损伤任何小人的情形下,全部歼灭了云无雷的黑色小人,不等长老们合议,也不用主持人云飞雨宣布,大家不约而同的将雷鸣般的掌声送给了他。
那边有些恢复过来的云无雷也站起身来,他的身子还有些摇晃,不过,他还是勉强走了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抱拳向云无电祝贺道:“无电,看来还是你厉害,我这里还是和你相差太多了。”
云无雷虽然心里也是有些失落,他到底还是明白,论这等真正实战的本领,他确是远远不如云无电的。
云无电连忙谦让,也是抱拳回礼,口中说道:“无雷,你用的乃是堂堂之阵,哪里有我这等小家子气呀,你不过是中了我的小小计谋而已。”
云无雷脸上苦笑了一下,他自然明白,这是云无电在安慰他。自古以来,就是兵凶战危,行军作战自是无不以争胜为最终目的,各种奇计诡计是层出不穷,哪里是讲什么堂堂不堂的地方。
说话之间,那些白色小人又整整齐齐的回到云无电面前,只见他双手一挥,一道青光罩住所有的小人,那些小人在青光的笼罩下,渐渐溶入到青光,慢慢消失,只留下一粒粒的小豆子在地上。
这自是小人身体里,都是用道力催动起来的,云无电在重新收取回来,这样使用小豆子化作小人,自然有些作用,而且这样他的功力也会有所提高。
再接着,云无电将那些小豆子也收了下来,轻轻放入怀中收好,他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显得做这简单的动作也是十分郑重。
自然是有些缘故,这些小豆子当然也不是普通的豆子,乃是历代长老用各种道法,一代代的炼制出来的,云无电他们才能用道法催动,变化成一个个的小人来。
云无雷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有些难过起来,毕竟他的那些黑色小色全部掉进陷坑里面,只怕是再也收不回来了,实在是有些可惜,毕竟当初他也没料到又会败得如此惨法。
可是,跟着让云无雷很快高兴起来的是,他那些黑色小人也一个接一个的,从那大陷坑里爬了出来。他飞快的用神念一扫,看出那些黑色小人,虽然样子十分儿狼狈,毕竟数量上也没减少,它们的身体上也没受到什么损伤,这样他也不用损耗功力了。
这当然是云无电手下留情,没有在陷坑里面再安排什么杀着,不然这些黑色小人怕是爬不出来了,云无雷很快明白过来。
云无雷在心里暗暗感激云无电的同时,也是发出青光,将黑色小人身上的道力全部收了回来,跟着将小豆子也收入手里,再小心的放入怀中。
三位长老也都没有料到,云无电居然还留了一手,居然就些放过了云无雷的黑色小人,他们本来稳坐木台上面,现在也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来,为云无电鼓掌喝彩起来。
云飞雨自是也跟着站起,可能有些稍稍嫌迟了一点的样子,等众人声音稍稍平歇的时候,他就大声宣布,口中喊道:“第二场阵法比试,云无电获胜。“
大家又一次爆发出雷鸣般掌声,再次向云无电表示祝贺起来。
这时候,刘青和禺飞自是也无顾忌,早已经跟着站起身来,大声叫喊起来,发泄出心中有兴奋之情。禺飞也是大声怪叫,要不是刘青一直在旁边扶着它的翅膀,只差点就有想要展翅飞到空中,做四处飞动来渲泄一番的动作了。
而些时场中,云无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的退开,留下了云无电一个人,站在这空旷的大坑里,时而在那里向大家扬手致意,时而在那里向大家抱拳见礼。
这倒是云姓一族每每进行大比的传统了,当然没有人会去嘲笑失败的一方,但胜利的一方总是能得到大家的祝贺和喝彩。
大家这次直到云无电在长老的示意下,慢慢退出大坑的时候,那欢呼和掌声才逐渐停歇下来,跟着大家也就像第一场比试结束的情形一样,接着慢慢散去了。
云空长老还是陪着刘青和禺飞回到了迎客居,刘青自是又向云空长老道谢,重重谢过他的传艺之情。
云空长老也是查看了一下禺飞的修炼情形,他先是显得大为惊奇,一会惊奇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忙忙的和他们交待了几句,就扔下只好苦笑不已的刘青他们,自己一个人走了。
刘青估计他也是有许多事情尚要处理,无奈之下,半是被迫,半是心里也愿意,一人一鸟又在迎客居里面,开始修炼起来。
自此,刘青和禺飞这一人一鸟就在云姓一族这里,上午观看云姓族人的大比,认识云家的少年英杰,下午和晚上就一起在迎客居苦练修炼,倒也不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浑然不觉日子正一天接一天的过。
第三十四章 雪虎再现
张士信终究和徐达还是结拜了兄弟,他也就趁着元人大军还没有兵临城下的时候,将集庆的所以军旅事情都全部交给徐达打理。徐达全权处理相关事宜,张士信最多在旁边作些辅助的事情。
徐达到底是做惯了大将的人,他也是有厉害本领的人,他迅速整顿防务,接着挑选军丁,他那动作之快,着实让张士信吃了一惊。
原来徐达他一上任后,集合军士后,四下看了一圈,就将一些老弱病残的军士从军中剔除出去,让他们回返各自家中。
张士信也是暗暗叫奇,要知道当今乱世,各方势力均以兵多将广为首要,现在只有惟恐军中的兵力过少过弱,哪里还有人想到像徐达这样减少兵员的作法,而且一下子就减去了这么多。
这自是徐达身为大将,行军作战很有一套,知道兵贵精不贵多的道理,他向张士信一解释,张士信也算是知兵的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样做用意。
要知道特别是这种守城作战,上上之计更是不能一昧死守,必要的时候,需要派军主动攻击,那时候就更加需要精兵,故此徐达才会有这种非常行为。
这样,年龄五十岁以下和年龄十四岁以下的军士,以及有病或是伤残的,还有父子兄弟同在军中的,又及家中独子的,一律安排清退。
这些清退的人里面,如果家在本城的,全部被派遣回家。而那些不属于家在本城的,暂时无家可回的军士,则派作了去做城中一些比较轻松的维持治安的事情,毕竟这时候全集庆城已经开始进入战时状态,需要有专门的人维持治安了。
当然,这中间徐达还有一个想法没有说出来,这些做法,一方面是可能初步获得军心,另一方面,一旦形势有变,也还是可以将这些人紧急招回来,重新编队入伍。
总共留有精兵六万,徐达分兵二万把守东城,其余三万分别把守其他城门,留一万精兵作为禁卫军,同时也是作为预备部队,以便有事时支援各方。
张士信见徐达安排得井井有条,心里十分高兴,知道没有选错人,虽然目前兵力稍嫌不足,但作战能力是明显提高,他也还是比来之前放心不少。
他这天正和徐达讨论,他又提出了这个担心的问题:“徐达兄弟,你看虽然我们军士在你选拔之下,又连连操练,比之前大有起色,可是要对付元人花花脱木耳那二十万大军,我怎么觉得还是单薄了些,只怕还是不太保险呢?”
徐达听得张士信如此说法,也是呵呵大笑,说道:“大哥,你却是过于担心了,你看我选的这等精兵,岂是和那元人硬拼的,我自有打算。”
他见张士信还是满脸忧色的样子,接着说道:“那元人二十万大军,来势虽凶,却是有许多不利的地方,且听我一一说明。”
“其一,元人乃是劳师远征,军士体力士气难以保证。其二,二十万大军长途奔袭,那粮草辎重自是不能完备。其三,集庆城占有地利先机,加上全城军民上下一心,可以说是地利人和。其四,此时节气乃是冬天,寒冷之时,不利作战。元人有这四不利,那是必败无疑,最差也可以让其师老无功,顿于集庆城下。”
徐达像是特别回答张士信担忧的事情,他又加了几句话:“就算兵力上看,比元人二十万大军是要显得单薄些,但守城不比在野外作战,他有二十万大军,却也铺不开,正面之敌不会太多,再说还可以让老百姓帮助做些运送守城物品及箭矢辎重的事情,必要的时候我另有主张。”
要说先前,张士信还是看到徐达作的一些具体的事情,心里有些高兴而已,那心里面却仍是一团糟,现在听得徐达这么一分析下来,心里马上醒悟,那心里就变得亮堂起来,他知道徐达所说无误,元人大军虽众,却也是不能在此时此地讨了便宜去。
他刚要说话,就听得外面来了一个人,忙抬头看时,只见一个守门的军丁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口中喊道:“报张大从,徐将军,东城门来人说是抓到一个大老虎,现正在外面等着呢。”
张士信先前见他有些惊慌的样子,还以为是元人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一听他居然是报告这件事情,心中一动,想起那个奇怪的年轻人,连忙叫上徐达,两人一起来到门口。
这自是他们为了及时得到消息,一直都是坐在知府衙门议事,下面的人有消息也是报到此处,那知府大人向文才要处理平日里的政务事情,却是只能暂时委屈他在家中处理了。
张士信走在前面,一看认识,正是先前打那雪虎,从山上一起下来的兄弟,徐达也看到,原来是自己的亲兵,叫作徐能。
那徐能一见并没有人叫他进去,正在纳闷的时候,就见两位大人都从里面走出,连忙行上军礼见过。
张士信回礼后还没说话,徐达已经上来笑了笑,同样回礼喊道:“徐能,你倒是自己来报信了,莫不成那大老虎将你们别的人都咬光了?”
这自是徐达对下面的人也是亲近平和,时常开些玩笑,有那么点放松点心情的味道。
徐能听到徐达的话,立时想起那日里雪虎的厉害情形,虽然心中也有些忌惮,口中还是答道:“我们兄弟多人,怎么这么容易给那畜生吃掉,只是大家知道我腿快,都让我来报信罢了。”
张士信这才知道这个军丁叫做徐能,他见徐达问话,也就点了点头,三人一起就向东城门走去。
他们倒不怕有紧急军务,毕竟二人都认定,那东城乃是元人大军必经之地,有事情都会在那边发生,这是他们之间早已经达成的共识了。
故此此虽然说是除东城外,其他三个城门处,都是驻有一万精兵,其实在紧急时候,都可以迅速调动过来,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集结至东城门处。
特别是那南城门,因为南边是平江义军的防区,可以说是目前最为安全的地方,那一万精兵也就靠近集庆城中心驻扎,离东城的距离也就最近,只需要半个时候即可抵达东城门。
张士信经徐达一番开导,他更是放心这些事情。现在他最关心的事情反而是这大老虎的事情,毕竟雪虎突现和那奇怪的年轻人,让他心里一直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压着的样子。
也正是如此,他才顾不得让徐能到厅中叙话,直接出来迎着徐能就走,一路上就边走边说。
徐能也告诉二人,原来那东城门外,自从听得徐达的吩咐后,在紫金山的山上山脚设了不少陷井,这些陷井正是请教一些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搞的,那陷井的尺度都是依照那天见到的雪虎个头,甚至还要多深挖深掘一丈大小。
他们手下军士为了更好的达到目的,还请了一些胆大的人暗中潜伏观察各个陷井的动静。
就在刚才不久前,就有人回来告诉他们,说是亲眼见到一只雪白的大老虎,正正掉进了山脚下的一个陷井里面。他们不敢擅自处理,急忙让徐能前来报知。
他们边说边走间,那步子也是越走越快,那徐能果然走得甚快,居然没有给二人落下,虽然张士信和徐达二人没有使出全力,那也算是难得了。
他们很快到了东城门,大家并不停顿,直接就向那陷井走去。旁边的徐达自是示意上来一队军丁跟着,共有十几号人,各自带着兵器弓箭就一起前去。
尽管大家都知道那弓箭对付雪虎可能是没有什么效果,大家出于自身的习惯,也还是带在身边,不过大家却是心情不同于以前,毕竟这次上来的基本上都是上次一起从山上下来的,略略知道张士信的本领,哪里还将那雪虎放在心上。
大家一起跟着前来,也就是看看,能不能做些善后事情了,故此那徐能也只是身上带着一把腰刀,并没有拿着长枪就一起来了。
张士信和大伙一起到得山脚下,隔老远就已经见到,在那前面,正四散些军士,都是将身子趴在地上,紧张的看着身前陷井。
他马上知道,定是那个地方了,他也明白,这也是徐能来报信的时候,东城这边的守城军丁又来了几个,想是加强监视的样子。
果然,他们见大伙来到,又轻手轻脚的爬了过来,这才慢慢站起身子,大家都是一脸的惊恐样子,想是给那雪虎吓着了。
他们几人刚要说话,就听得前面的陷井里面传出一阵震天的吼声,正是大伙那日听过的雪虎吼声,那声音可能是因为闷在地下,虎吼声虽然很大,却也只使得地面略有震动,毕竟没有传散开去。
张士信这才知道,他们定是给这虎吼声吓的,这等雪虎的吼声,听得多了,寻常的人也是很难经受的。
他们中间有个人,大约年过半百的情形,看样子是个寻常百姓,站在群年轻军丁中间也是较为突出,估计就是先前发现雪虎掉落陷井的人,张士信在心中想到。
张士信冲他笑了笑,那人也算不负胆大的虚名,他总算定了定神,趁着下面的雪虎稍稍停歇的时候,忙说道:“两位大人,我先前就是在这里见到雪虎的,这家伙可是太厉害了些,我活这么长的时候却也是没有见过。”
这个人倒也是知机,见张士信和徐达两人的打扮不同旁边的军丁,知道必是两位大人,这才连忙向他们说出事情经过。
原来,他也算是东城一带的老猎户了,之前听过传说有大老虎害人的事情,心里也是十分不安,决意为附近乡人做点事情。
恰好,东城守军奉张士信及徐达之命,前来找人挖掘陷坑,以作捕捉大老虎的陷井之用,他也就自告奋勇的来了。
今日,他像往日一般,藏在离此陷井不远了地方,就听得远远的树木响动,先是跑出一只野兔子,跟着草木生风,山林摇动,就从山上奔出一个大老虎来。
那大老虎浑身雪白,两眼似铜铃粗大,正是追赶那只野兔子,才会跑了出来。
他也万万没想,等他亲眼见得,才知道这大老虎居然是传说在北方出没的雪虎,他也知道厉害,不敢稍有动弹,眼见大老虎追赶野兔子时,一下子就掉进陷井里面,连忙及时发动机关,将那雪虎困住,这才急急往东城门报信。
哪里知道,这名叫赵二的老猎人的话音刚落,旁边刚才还一直脸色惊慌的军士却喊了起来,齐声说道:“赵二老丈,你刚才可说得不全,我们来补充一下。”
他们后面的话却是冲张士信和徐达说的,他们到底都是军丁,还是要听上面的意思行事,还是要请示下在场的长官才好说话。
张士信心中奇怪,虽然不知道怎么个意思,仍是连忙点头,让他们军士作个补充,让他们说得更清楚些,他也好明白。
军士们推选了一位说话伶俐的人,让他替大伙详细说出。那人越众而出,就细细道来,原来这中间居然还有一件甚为惊险的事情。
前面的赵二基本上说得不差,可从那雪虎出现后,赵二就说得不对了。那赵二其实就在这陷井的旁边,他还没来得及躲避开去,那野兔子突然打了个突,从他面前就滚了开去,正正掉在他的身后。
那野兔子也是奇怪,这么翻滚了好一阵子,居然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爬起来后,撒腿就自行跑开了。
野兔子是跑开了,可那雪虎却被野兔子吸引过来,一下子就发现了旁边的赵二,立时放弃继续追赶野兔子,咆哮一声,竟冲着赵二扑了过来。
赵二想要回身跑开,却哪里还能动弹,尽管赵二做猎人的日子已经不短了,也还是没有遇到今天这种事情。赵二的腿脚莫名的发软,全身发虚,就那么瘫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雪虎靠近自己。
赵二心里说道:这回完蛋了,他不敢再看那靠近的雪虎,慢慢的将双眼闭上,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令赵二奇怪的是,那雪虎一靠近赵二,却没有马上撕咬他。过了一会,没有什么动静,大约那雪虎也甚是奇怪,不但不咬赵二,反而将鼻子不停的四处闻嗅,像是在慢慢品味人肉的香味。
此时的赵二到镇定下来,知道反正是一死,赵二也没想到要死也是这么艰难,这赵二在心里苦笑。
那雪虎的虎须也是甚长,一直在赵二的脸上拂来扫去,直弄得他脸上发痒,实是难受之极,却不敢乱动,只知道强自忍耐。
那雪虎呼出的热气也是正喷出到赵二有脸上,他脸上立时就滚下了豆大的汗珠,恰巧这时,那雪虎的虎须正扎进他的鼻孔里面,他觉得鼻子也发痒下来,再也忍受不住,‘啊呀’一声,猛的打出一个喷嚏出来,一口气正喷在那雪虎的头上,他那口中的随着喷出的唾沫星子也正溅在雪虎的脸上。
那雪虎乍然听得响声,虎脸上一片湿糊糊的,它受惊之下,将那身子高高纵起,竟是跳了起来。
它过于吃惊,也就是跳得太高,那跳起的身子在空中居然一时之间也没有落将下来,有点滞留在空中的意思。
这个时候,赵二也是豁出来了,两眼一睁,死死看着空中的雪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那雪虎本来就已经吃了一惊,见原先倒在地上的赵二突然站起,又吓了一跳,居然不敢原地落下,身子略略往旁边一斜,一头栽了下来,竟是刚好掉进陷井里面。
赵二见状,大喜之下,那全身的力气也有了,腿脚也利落起来,连忙跑过去发动机关,这才将雪虎困住。
张士信闻听,也是暗暗称奇。他却是隐约知道赵二的心思,作为一个老猎人了,居然会给这雪虎吓得不敢动弹,说出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心中明白,连忙笑笑说道:“赵二老丈,不用这样想,这雪虎不同于普通大老虎,有些害怕也没什么的,你看我们这些军士,谁人不害怕,只是大家为了百姓安危,也得以死相拼罢了。”
旁边的众军士也是连连点头,接着又是称赞起赵二来,大家多数人和雪虎搏斗过,也知道雪虎的厉害,普通人突然见到,害怕也没什么,何况赵二后来还能爬起来,歪打正着的将雪虎困住,这当然是了不起的事情了。
大家的赞许反倒让赵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老脸也发红起来,他见状忙向张士信说道:“大人,还是请赶紧收拾这只雪虎吧,不然被它跟出来,那就危险了。”
看来赵二依然有些害怕这雪虎,他毕竟是老猎人了,竟从先前雪虎扑向他的威势,就知道这雪虎确实不同寻常,要说不害怕,也是有些勉强了。
张士信倒是正在听军丁们说赵二的事情,本来尚在思索,他见赵二说出这番话来,也想起现在确实不同以往,那元人大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要兵临城下,这边还是快些解决为妙。
他说做就做,立时下令,口中说道:“徐将军,请依上次的办法,让兄弟们用圆形阵法,先将这陷井围起来,其余的就交给我来处理了。”
张士信到底是个细心的人,这等正式下令,自然还是不称徐达为兄弟了,以示军令严谨的意思,他也是时时记得,在集庆这里树立徐达的大将权威。
徐达心中明白,暗自点头。他也是早有准备,一见张士信下令,就指挥手下军丁,快速的将这陷井围了起来。
这等圆形阵法,上次看张士信破密宗的化形**时,多数人就已经使用过,加上圆形阵法本来就是军中经常演练的,并没有任何问题,大家都是很快的站好了位置。
前面的执短兵器的军丁将刀尖直指陷井下面,后面的手执长兵器的军丁也是时候准备将手中的兵器递将出去,随时支援前面的军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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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信看得清楚,心中很是满意,其实凭他现在的能力,自然不怕这区区的雪虎。这样做,一方面是有备无患,另一方面也是让大家习惯应付突发的事情。
他心里早已经有些感觉,知道现在道术之士层出不穷,只怕不知道会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出现,他也知道要慢慢的让军丁们习惯这事情,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吃个大亏。
他见基本上准备妥当,就让赵二前去打开陷井。
那赵二也是小心翼翼的爬上前去,飞快的打开的陷井上方的遮盖,那深深的陷井就露了出来。
张士信伸头往下一看,咦了一声出来,他却也是吃了一惊。
徐达反应最快,向前走了二步,也是将头一伸,看了下去,他借着隐约的亮光往下一看,看得明白,这陷井里面哪里有什么雪虎,正坐着一个人在里面,那人穿着一身黄衣,见上面有了动静,也是抬头观看。
四周的军丁也围了上来,都是伸头看过,都看出陷井里面正是一个人,哪里有什么赵二说的雪虎。
大家都哄笑起来,纷纷议论赵二胡说八道,害得大家瞎紧张一回。这个时候,他们都忘记了先前听到的虎吼声音,自然都没有人提起。
赵二自是也跟着看到,他老脸更加发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我先前说的可都是真的呀,我没有……”
他还待分辨,却是给张士信摇手止住,让他不用再说下去。张士信怕他误会,先是冲赵二点了点头,还笑了笑,表示相信他说的话。
张士信向徐达使了个眼色,那本来站在旁边的也是有些发愣的徐达也猛的醒悟过来,连忙喝止手下军丁,让他们将陷井里面的人给拉上来。
大家见徐达吩咐,也就不议论,还是有些嘻嘻哈哈,放了随身带着的长绳子下去,将那人就给拉了上来。
这自是这陷井其实设得不太复杂,只是比寻常陷井大了许多,上面的人要解开机关,将人放出来却是很容易的。虽然有人把守,毕竟还是怕有人误进到里面,故此并没有设那种必杀的东西,不然,这下面的人只怕是早已经非死即伤了。
那人被搭救上来后,竟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口中称道:“多谢各位相救,必不敢忘记大恩大德。”
大家见他刚出陷井,头还没抬,就磕头谢恩,都是穷苦人出身,虽然这年轻身上衣服好一些,但也是破破烂烂的了,心中都是觉得不忍心,忙想将他扶了起来。
那张士信一听到这年轻人说话,就已经明白确实是那天遇到的奇怪的年轻人,心中一动,挤开那些要搀扶年轻人的众军丁,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稍稍用力一扶年轻人,口中笑道:“这位兄弟,我们在这里挖上陷井,害你受苦了,你快些回家吧。”
那年轻人被张士信一拍,身子也是抖动了一下,顺势就站了起来,竟头也不抬,挤开众人,就向外面跑去。
众人就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居然被这年轻人硬生生的挤了开去,都是有些奇怪的时候,连忙去看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挤出去后,没跑上两步,口中低吼了声,将身子一伏,居然全身飞快变大,化作一只偌大的大白老虎,正是一只雪虎,在众人不及反应的时候,就那么向前奔去。
众军丁都是被这突然的变化给惊住了,虽然大家多数人先前已经知道,上次遇到的雪虎乃是密宗**里面的化形**变化而成,可这亲眼见到,刚才还在地上磕头谢恩的年轻人,居然一下子就化成了雪虎的样子,还是有些发愣了。
徐达给张士信的提示下,心中也知道有些古怪,可见这年轻人突然变化成雪虎,也是心中一震,他见那雪虎似是要扬长而去,不但众军丁已经呆住,张士信也是没有什么动作,心中着急,连忙冲张士信喊道:“大哥,那雪虎就要跑远了,还不让大家去追,这可就来不及了。”
他也是过于担心雪虎会带来的危害,哪里还记得要镇定,有大将的风度,他却忽视了张士信竟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徐达见那雪虎已经消失在视线中,张士信依然没有回话,回头看张士信时,这才发现张士信并不着急,居然是在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他刚刚有些明白,知道张士信自有主张。他就听得张士信轻轻说道:“徐达兄弟,你看,那雪虎不是又回来了吗?”
徐达心中一跳,掉头看去,果不其然,刚刚跑出老远的雪虎,此时又掉头跑了回来。
第三十五章 敌踪忽现
这自是张士信在拍那年轻人肩膀的时候,他就已经使了个小小的障眼法在那年轻人身上,他也还算是谨慎行事,没有直接将年轻人当场拿下,毕竟他也怕自己料错,不小心错抓了好人。
这才是他先前不动声色,让那年轻人自行离去的根本原因。
结果正如同张士信所料,那年轻人一往外面挤,显得十分可疑的样子,张士信知道推断无误,故此他并不着急,等着年轻人变成的雪虎迷路后,自然就会跑乖乖的跑回来了。
大伙一见雪虎很快又折返回来,稍一失神后,也从先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连忙自行排成箭矢之阵,看样子大伙想将雪虎重新困住,等待张士信来处理。
反倒是张士信怕众人吃亏,连忙排众而出,口中说道:“诸位兄弟,切忌不用妄动,待我动手。”
大伙多是知道张士信的厉害,都是一下子流露出热烈的神情,再想起刚才张士信的言谈举止,也是明白到张士信必是早有成算,大伙更是变得十分崇拜的样子。
现在就算有人不知道张士信的本领,一看到周围的人的神情,也是明白过来,放心观看张士信怎么对付这雪虎。
张士信见那雪虎朝着这边,正是一路奔跑,茫然不知它自己又回到原路样子,心里越发有了底气,他不再迟疑,手掌挥动之时,就有一团银光发出,正正击在那奔跑中的雪虎头上。
他发出的这团银光并不太大,估摸着也就是一团鸡蛋大小,那偌大的雪虎却是禁受不住,大吼一声,弄得又是山风四起,却是再也奔跑不动,四肢无力,就那么软软的倒了下来。
它那大水牛般的身子,一旦倒在地上,砸得那地上尘土飞场,众人因为离得太近,竟隐隐觉得地面有晃动的感觉,众人心里都是暗暗吃惊。
众人这才记起,先前过来的时候,一直听到陷井里面的虎吼声音传出,可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刚看到陷井里面是个年轻人,见到他穿着个黄衣甚是洒脱的样子,居然都是忘记这些事了,一下子就下了决心将这年轻人给放跑了。
大家都是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幸好是张士信一同前来,不然的话,这雪虎逃走之后,不知又会要害多少人了。有明白的人,都是暗暗称道那日张士信让徐达下的令,说是一有异动,就要报知他来处理,看来张士信也是有先见之明的人。
其实这也是张士信多想了一些,恰恰知道这化形**,也知道密宗的厉害,加上遇到这年轻人的时候,也是非常令人生疑,这才下了这等同样奇怪的命令,他在心里也是暗叫侥幸。
张士信一见雪虎倒下,急忙走了过去,他自是知道这个年轻人不同先前那个村民赵二狗,这个和老猎人赵二姓名只差了一个字的人。先前赵二狗乃是被化形**逼迫成雪虎,看来这年轻人却是能自行控制化形**,他也就明白,知道不用再冒险用内丹施救了。
他伸出手去,先是在这年轻人所化的雪虎身上点指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才在雪虎的头上拍了几下,那被他击晕过去的雪虎立时就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铜铃也似的眼睛。
这时候,周围慢慢跟上来的众人,一见雪虎又醒了过来,惊呼出声,马上飞快向后退出。
倒是徐达已经非常镇定,口中喊道:“各位兄弟勿要惊慌,张大人在此,你们还担心什么,看我在这里动也不动。哈…哈哈……哈哈哈。”他也不管众人心里什么感觉,竟是放声大笑起来。
众人也回味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故意忽略的徐达的笑声,慢慢又围拢过来。
张士信心里也佩服徐达的眼力,知道他看出自己已经禁制住雪虎,这才站在雪虎面前,丝毫没有戒备的神情。
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看出,那雪虎睁开眼睛后,看到张士信在他面前,像是吃惊过甚,将虎头晃动,身子摇摆不停,竟是要极力挣扎起来,却是如同被一根无形的大绳子捆住了一般,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扭动而已。
张士信在心中想着事情,却是冷冷的看着那雪虎在地上挣扎了一会,见它知道无法脱身后,已经渐渐停止了挣扎,也是心中有了算计。
他冲那雪虎说道:“你这家伙,不用再挣扎了,知道逃不掉了吧,你且自己变化回来,我就将你放开,你看如何?”
众人听张士信如此说法,居然和雪虎对起话来,也是觉得有点意思,竟是同时呼喊起来,帮着张士信助起势来。
那雪虎身躯虽然很大,听得众人同时呼喊,虎目立时闭了起来,那虎身也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张士信还没说话,徐达眼尖,看出不对,连忙阻止众人继续喊叫,也冲张士信做了个抱歉的神情。
张士信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见雪虎闭上眼睛,想是一则有些害怕,二则不愿意答他刚才的话的意思,又接着喝道:“你这家伙,化作雪虎害人不算,还敢在这推搪,难道真是不怕我这道法治你不成!”
他一说完,心中恍然,也是觉得不弄些手段出来,这年轻人所化的雪虎也是不肯屈服了。
他到底不像一般的正道之士,不肯对无力还手的人用些私刑逼迫,这也是他久在军中,知道行事不能拘泥,也算是自然养成的作风了。
他又将手伸了出来,依旧在雪虎身上四处点了几下。这几指下去不要紧,那雪虎立时就在地上扭动起来,它这一扭动,那身子愈是难受的厉害,竟是接连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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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徐达在内,大伙虽然不明白张士信使用了什么手段,却也知道张士信是在动了某种手脚,那雪虎却是难以禁受,心中也是禁不住有些油然生畏。
大伙这才知道,平日里看起来甚是和气的张士信,真要用起手段来,那也是可以毒得厉害,让人不敢稍稍有所异心。
等雪虎翻滚了好一阵子,直到再也滚动不得,只能在那里抽搐的时候,张士信见它没有什么挣扎的力气,知道大约差不多了,就又在雪虎身上点了几下,那雪虎在停止了身子的抽搐。
这也是张士信看出,这年轻人所化的雪虎,显然甚是油滑,不出厉害手段,也是不能降服,倒没有什么要立威的意思,他自是不知道,他这个手段,让四周的军丁竟然隐隐有些惧怕起来他来。
那雪虎稍稍恢复些力气,居然勉强将虎头抬起来,冲着张士信不停的磕动起来,看情形他已经是愿意降服了,不敢再有作怪推搪的想法。
徐达身为大将已久,倒是认同张士信的手段,他都在心里说道,这家伙也真是恶人自需恶人磨,不是张士信这等手段,只怕这家伙还有别的花样。
张士信见雪虎那可怜乞求的样子,口中喝道:“你这家伙,敬酒不吃,偏要吃这罚酒,怪不得我使些手段了。你也不用再磕头乞求,还不快快给我变化回来,不然我又要下手了,那就会少不了你的苦头吃的。”
他话音一落,竟是又将手伸了出来,伸手一抬,就要落在雪虎身上。
那雪虎闻得张士信说话,又见张士信将手举了起来,差点没魂飞魄散,急忙催动心念,身子扭动,那身子越来越小,竟是很快的化作常人大小,等它站立起来时,那虎皮忽然不见,已然化作年轻人模样。
张士信那抬起的手飞快落下,在那年轻的额头上面,连连点了几下,有心人自然能看到,他是发出几道细小的银光,正正射入年轻人的脑门当中。
这自是张士信为了保险起见,催动师门道法,将年轻人的泥丸宫全部封住,任这年轻人有天大的本领,他却是再也不能变化。
这年轻人也是识货,原来他是没有醒悟,他这泥丸宫一被封住,立时知道厉害,想起张士信发出的乃是正派道术中的银色道光,他更加吃惊起来。
他顾不得身上酸痛之极,他那刚刚站起的身子,急忙又跪了下来,竟然又是冲张士信磕起来头来。
张士信自然明白年轻人的想法,冷笑了几声道:“你这家伙,现在也知道厉害了,你也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老实将所知说出,我自然留你一条性命。”
年轻人听得张士信说出这句话,他也知道正派中人,一般都是说话算数,当下不再磕头,就那么跪在地上,急急忙忙的,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这等化作雪虎的本领,正是张士信想的到密宗**里的化形**,他名叫宗耳多,正是密宗大师宗什咯大喇嘛的小弟子,前一阵子,奉了师命,为了配合元人大军的行动,和师兄宗目多一起到集庆打探消息,顺便弄些事端来,扰乱人心。
那日和师兄宗目多在东城一带闲走,正是遇到了赵二狗,想起要弄些事情,就让师兄作法,披了张虎皮在那赵二狗身上,让他化作雪虎,四处作乱。
可哪里知道,只一会工夫,便被赶去的张士信将雪虎制服,而且还破了化形**,由于气机相引,师兄宗目多也受了重伤,宗目多也就先自行回去了。
他们都以为是有人过于厉害,或是蚁多咬死象,在他们猝不及防下,将这雪虎杀死,宗目多的功力不纯,才会牵连受伤。这自是因为无人泄露张士信制服雪虎的事情,他们二人也不知道确实的消息,万万没有联想到有正派高手在此的事情,自然也就将这件事情放过。
宗耳多一人在集庆,四处打听,想要探听些重要的消息。可因为知府向文才,以及后来徐达的安排,重要地方都有安排军丁把守,他也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无奈之下,他功力尚浅,也不会师兄那种让别人化形的本领,只好亲自化作雪虎,想要弄些事情,好回去复命,哪里知道,偶然遇到野兔子,一时兴发,居然一路追来,等后来见到赵二,因为他也是初次用这变化之术,还没有咬过生人,竟是连闻带嗅了半天,不料在惊吓之下,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掉进了陷井里面,也算是时乖命蹇,倒霉倒了头了。
张士信在宗耳多说话之时,时时注意看他的眼睛神色,见他的眼睛一直没有什么变化,那脸上的神态也是慢慢自然起来,明白他也说也是差不多,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张士信又看了看旁边非常注意听着的徐达,正要说话之时,就听到大地忽然开始震动起来,隐隐之中,还远远传来人们的哭喊声音,他心中一动,脸上变色。
他心里立时就变得紧张起来,他心里一这紧张,口中就急忙喊道:“各位兄弟,大家快回东城门去,赶紧走,再迟怕是要来不及了。”
众人见张士信神色有些紧张,知道他轻易不会这样,连在那么厉害的雪虎面前,也没使他有丝毫害怕的样子,此刻却是突然变了脸色,特别是徐达,也是有所感觉,连忙招呼大家,一起向东城门跑去。
张士信自是一把拎住尚且趴在地上不敢起来的宗耳多,急急的脚下发力,跟着大家一起奔跑。
他跑了一阵子,怕徐达摸不着头脑,轻轻对徐达说道:“徐达兄弟,看样子是那元人大军上来了,我刚才隐陷听到大地在震动,那正是大军前进产生出来的。”
“不过,看样子不会是二十万大军一下子上来了,但从那大地震动的情形来看,加上是那隐隐的雷声感觉,中间还杂了些哭喊的声音,只怕不简单呀。”张士信又补充了一句。
徐达见张士信说出,也是边跑边回答道:“大哥,我也大约猜到了,听你说的,就看这隐隐的威势,这就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
此时的徐达,连连见识了这密宗的化形**后,也开始感觉到,元人朝廷虽然已经控制不了全天下的局势,但毕竟主力仍在,他们一些潜力也是不容小觑,不知道还有多少古怪的东西要出现在这集庆城了。
徐达心里有些不安,那张士信跑了一阵子,反倒有些放开了,他跟着劝徐达道:“管他们有什么玩意,总之是水来土淹,兵来将当罢了。”
张士信倒是对徐达甚有信心,和徐达说出敌人来势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却是没有徐达这么前瞻后顾的感觉了。
说话之间,大家一路小跑,速度倒也不慢,连那老猎人赵二也是跑得飞快,大家很快就到了东城门边。
徐达自是急忙吩咐守门军丁开始收起吊桥,准备关闭城门,这些措施也是趁着一点空闲的时间,先前他一一完善过了。
就连城门前面的护城河,那护城河足有三丈来宽,二丈来深,也是他命令军丁早早就满了河水,可谓是一道有利的屏障了。
城下却是搞成一大片的平整开阔地,自是利于从城头下直接攻击敌军,更加利于敌军败退的时候,可以顺势追击,这也都是徐达考虑周全的体现。
因为虎患的缘故,加上徐达下的的一些军令,东城门一带,自是出入也有了限制,倒也算是人烟稀少,故此很快就收拢起来,紧紧将城门关上。
张士信见徐达井井有条,没有丝毫忙乱的感觉,心中暗暗叫好,知道他是没有选错人了。
他倒也还记得,让徐达派人将手中的宗耳多也监禁起来,免得生些事端,这自是他留着宗耳多,总觉得还有些用处的缘故。
那宗耳多可叹浑身的本领,被张士信封住泥丸宫后,一身功力就全被禁制住,他也只能任由几个如狼似虎的高大军丁,将他架走开去。
他倒是认命,也不挣扎喊叫了,乖乖的让人摆布,显得非常老实的样子。
大伙这一阵忙乱,就算没听到张士信和徐达对话的人,也知道必是有敌人来了,一个个都是站在城头,将眼睛睁得大大,想看看是有什么人敢来与集庆义军为敌。
张士信和徐达自是也站在城门上面,现在别说张士信这等耳力厉害的人物,徐达也跟着听到那大地震动的声音从东城郊外传来,正是由远及近,冲东城门这边来了。
徐达还待侧耳再听,就听手下军丁已经喊了起来,纷纷议论道:“怎么这都是些普通老百姓呀,不知道大人都是在紧张些什么?”
徐达心头纳闷,连忙抬头看时,却也是呆住了,原来,他正是看到许多零零散散的普通百姓,正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他呆了一下后,却也明白过来,毕竟他已经听到确实有大军正朝这边过来了,他心头一震,大喝了一声,说道:“中军何在?”
大家虽然都是在议论纷纷,徐达这声音却甚是响亮,大家都听得明白,都不再做声,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张士信在旁边看到,心里又是赞叹,就见一个年轻军丁排众而出,答道:“中军在!”
徐达急急说道:“中军传我军令,快马调骑兵营第一千人队前往城门待命,弓箭营全营上城头听令,骑兵营第二、第三千人队以及其余步军缓缓前来,至城下待命。”
中军领命后,又是呼叫传令军丁,迅速就将军令传了下去。
这东城的二万守军,自是让徐达分别安排了三千骑兵,三千弓箭手,其余一万四千人是为步军。
这自是统计和调动的主要是徐达精挑细选的精锐部队,另有守城的各路一般军丁无数,杂在其中,也是林林总总的散落在城头。
城头的守军自然主要是步军构成,除了城头上有四千步军长时间守卫外,其余步军,包括骑兵和弓箭手,他们都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驻扎。
中军传令后,那最先赶到的自然还是那骑兵营的第一千人队,他们迅速到得城门处,准备停当,随时可以出城。
接着是骑兵营第二、第三千人队,再后来就是三千弓箭手及那一万步军来到城下,三千弓箭手也迅速上得城来,动作麻利的遍布在城头的各个要害之处。
张士信虽然不太明白徐达的意思,见众军丁倒是执行的有条不紊,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样子,他心中的疑问也只好将暂时埋着了,不好询问徐达。
此时,那奔跑的百姓已经靠近了护城河,他们那哭天喊地声音传入众军丁耳中,大伙脸上也是变了色。
不过,现在谁也不敢说要放下吊桥,让老百姓们过来的事情了,因为此时只要不是眼睛有毛病的人,都能够看到,在这些哭喊的老百姓后方,已经出现了一批黑压压的军队了。
那些元人看来全部都是骑兵部队,约有两千人左右,虽然东城一带地势甚高,他们却是丝毫不受影响,居然如履平地一般,急促的冲了上来。
那中间有一面大黑旗迎风飘动,上面写的一个大大的元字,那正是元人军队的大旗,大家却都是认识的。
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先前张士信会脸上变色了,后来徐达又是下了这等防备的军令下来,众人心里都在暗暗吃惊,暗叫他们的耳力怎么如此厉害,居然能听出这么远的动静来。
徐达自是知道这种行军的厉害,他此时却是哈哈大笑,说道:“这不过是元人的先头小部队,大约也就二千来人吧,他们的大军还在后面呢。他们用了个小小的封口令就让我们没有摸到他们的动静,幸好我们有张大人在此,不然我们也会措手不及的。”
他这话是大声说出,四周的军丁都听得明白,又见徐达哈哈大笑,那紧张的心情也是慢慢放松下来。
张士信也明白过来,知道不能让部下过于紧张。他也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出现元人大军如此靠近,集庆这边却是没有消息的事情了。
虽然想到众人的想法,张士信却仍是为城下的百姓担忧起来,毕竟这些百姓是被掳掠的,可是此时的情形却已经容不得下吊桥开城门救人了。
这一定是元人在行军的时候,一路上见人就抓,不让一人到集庆这边通风报信的缘故。
这也是这些百姓为什么会让元人驱赶前来,张士信见元人如此恶毒,不禁恼火起来,他真想不顾一切,施出师门道法,将眼前的元人全部斩杀的一干二净。
可不要说,师门有令,不得对普通人使出道术,就算他有心犯禁,也是一时之间也杀不光这黑压压的一片。只怕是人没杀完,他自己先耗尽功力了,还会连累百姓的安全。
他自己苦笑几下,看着趴在护城河边哭喊不停的老百姓们,却也是无可奈何,他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在他旁边站立的正是刚调上来的十几名弓箭手,而且正在冲他点头示意。
张士信稍一迟疑,却也是反应过来,原来这领头的人他认识,居然是东门镖局里的李达开,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也是眼中精光四射,看来也是江湖上的好汉。
张士信不知道的是,要是刘青在此的话,刘青还会认出,这些人全都是东门镖局的人,有些是趟子手,有些是镖师。
这李达开正是镖局里守门的李老汉的大儿子,自从总镖头受伤昏迷后,东门镖局就算是全面停业了,大伙中的青壮年在以李达开为首下,就都加入了集庆的义军。
他们在江湖上功夫虽然不算太厉害,加入军中却都是好手,他们从小练就镖打信香的本领,那眼力都不错,加上手上力气甚头,又有准头,徐达也是个爱才的人,就将他们一起编入了弓箭营中,他那当然不知道他们和张士信还有渊源。
可此时也不好叙话,张士信也是冲他们笑了笑,只是他刚才那苦笑的神色并未完全消除掉,那笑容也甚是难看罢了。
那李达开也像是明白张士信的担心,举手扬了扬手中的弓箭,又拍了拍背上的箭壶,竟是轻轻说了句:“有我们呢,张大人不用担心,保准让鞑子有来无回。”
张士信心中仍是苦笑,却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他也明白过来,东门镖局这些人,定是最近才加入义军,是为守这集庆城而来,也算是守卫自己的家园了。
另外一边站着的徐达也是说道:“大哥,且看城下,只怕元人鞑子有花样要使出来了。”
顺着徐达的手指,张士信跟着往城下看到,果然就见到那些突然上来的元人骑兵,居然开始杂在老百姓中间,慢慢的靠近的护城河。
第三十六章 出城救人
那些元人的身材明显要比江南高大粗实了许多,一看便知,这些人正是元人中精锐,天下无双的蒙古骑兵,张士信却也识得厉害,在心中有些叫苦起来。
他们骑着的马匹也是个头矮小,正是优良的蒙古战马,适合长距离奔袭的战马,他们那到底是马背上长大的人,那控马之术也是非同小可,他们在老百姓中间穿来绕去,竟是毫无阻碍,轻松自如的越来越接近护城河边。
而此时城上的将士,特别是弓箭手们,都已经将弓弦拉直,只待一声令下,就要箭如雨下,射死这些敢前来犯境的元人骑兵。
可张士信和徐达都是你眼望我眼,却是谁也不愿意下这命令,毕竟下面尚有许多老百姓在,就算能射死那些嚣张的骑兵,那些无辜的百姓只怕也是玉石俱焚了。
那些蒙古骑兵见城头上面,个个弓弦拉得如同满月一般,却是谁也不敢射出,心里更加得意,居然故意信马由缰,任由那高头大马将重重的铁蹄就那么落在人群之间。
老百姓们自是吓得四散奔跑,想要躲避,却是哪里能避得开去,躲过这边,那边却又被人追上,眼看只一下子工夫,惨叫连连之下,就被那马蹄踏翻不少人,眼看那些倒下的人都是活不成了。
城上众人,也都是知道元人素来残暴,却是都没有料到,这等精锐的蒙古骑兵也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都是怒火朝天,不约而同在城头上面作高声喝止。
可那些骑兵哪里肯听,他们之间也能通晓汉人话语的人,四下传译后,那些骑兵都是嚣张的大笑起来,催动座下战马,追赶众百姓更加厉害,却又故意取乐,竟是不再踩踏一人,只是不停的驱赶惊吓四周的百姓,以他们惊恐四散为乐子,实是狂妄到了极点。
张士信气得哼哼出声,兀自还没说出话来,他就听得旁边弓弦响动,嗤嗤几声轻响,一阵急风飞出,他回头一看,差点给吓了一跳,竟是那李达开他们,像是气愤不过的样子,竟是将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张士信惊吓之下,也顾不得计较他们不听军令行事,跟着那箭矢飞出的线路看去,却又马上化惊为喜,原来那些箭矢正正射在那些骑兵身上,全部射在那些人的脖子上面,都是一箭穿,他们毙命后自然全就跌下马来。
接着让张士信更惊奇的时,身旁边的弓弦又响动起来,接连又飞出一些稀疏的箭矢,这些箭矢却是冲那些无主的战马去的,也是正中战马的脖子,这下连那些战马也倒了下来。
由于骑兵们散得比较开,那些箭矢射倒一些骑兵后,正对着城门中间,护城河前就空出一块来,这一块狭小的地方里,竟是没有元人的一人一马了。
周围其余的骑兵见城头的弓箭手居然敢放出箭来,他们这种无赖的手段使过很多次,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是想打击守城军队的士气罢了。但现在这情形也是他们第一次遇到,毕竟这是他们对付汉人屡试不爽的法子,他们也是反应不过来。
面对这种从来没有遇到的情形,现在一下子众人都暴露在弓箭手的射程里,竟是莫名的有些慌乱起来,他们出于本能的反应,都不约有些后退了一些,竟是和这些百姓们拉开了些距离。
这正和城上众人的心意,李达开他们的动作也是加快,迅速从箭壶中取出箭来,又是飞快的射了出去,那些箭矢都是又准又狠,竟是箭箭中的,那些骑兵都是应声而倒,一个接一个的掉下马来。
可惜其他弓箭手的臂力和他们远远不如,空有如此良机,可城下的元人骑兵都在其他普通弓箭手的射程之外,更何况大家都不一定有李达开他们这样的准头,大家也只能空自着急,眼睁睁的看着李达开他们连连射出箭去。
倒是有些人脑子较为灵活,忙跑了过来,竟是将自己背上的箭壶取了下来,伸手将箭矢递给李达开他们,大家都是有样学样,过了不一会工夫,跑过来更多人,互相做起递箭的事情,李达开他们射出去速度又加快了不少,那些元人骑兵也掉下马来的数量变得更多起来。
此时,从城下传来一声高声喊喝:“各位乡亲父老莫要惊慌,徐达在此,大家快向中间靠过来,向城门附近过来,看我徐达等前来搭救你们!”
只听得随着喝声传出,东城门的城门处吱吱响动,那吊桥也放了下来,当先一匹雪白的良种战马,上面端坐着一员不着盔甲的大将,他一下了跑过吊桥,竟是向那些倒毙的骑兵战马附近靠去。
那里正是现在老百姓最为集中的地方。
张士信先前听到声音,他心里就是一震,同时就向左右看了一下,现在他更是看得清楚,那马上的人正是徐达,以张士信这么高的功夫,在这紧张之下,竟是不知道徐达什么时候下的城头,又放下吊桥跑出城去。
跟在徐达后面的,正那是骑兵营第一千人队,他们紧紧跟着徐达后面,一接近位置,就四散开来,将那块地方围成一个小***,飞快摆了个圆形阵法。
四周的百姓见状,那腿上像是生出了无形的力气,竟是连奔带跑的,大伙跌跌撞撞,趁着这个空隙,慢慢的聚拢起来,也就是说靠近了城门处放下的吊桥。
徐达看着那些被城上李达开他们射出的箭矢逼得连连退后的敌军一眼,又是大喝了一声:“各位兄弟,变阵,准备冲锋,让这些鞑子骑兵也见识下我汉人铁骑的厉害!”
这骑兵营第一千人队也是齐声呼喊,有些人端坐不动,有些人座下的战马缓缓移动,竟是在调动自己的位置,这阵法也变了过来,竟是如同一把箭矢一般,正是那冲锋阵法里的箭矢之阵。
他们也不急着去冲击那些慌乱的元人骑兵,而是绕着走得较慢的百姓走了一圈,一路就不停的分出人去,竟是将那些没有跑开的百姓一个个的都拉上马来,自顾往城中跑去。
这一阵动作,这箭矢之阵又单薄了不少,竟是有一小部分军丁,大约二百来人离开了队伍,随着百姓向后退去,这自是送返百姓们回城。
徐达悄悄抽眼一看,他的心也放了下来,他就知道百姓已经没有危险。这自是那城中的步兵按照他的先前简单的吩咐,早已经出来了一些人,有的扶着,有的干脆就背了起来,将这些人飞快的救进城去。
可他马上就会要为自己的处境担心了,因为他的麻烦就要来了。
那些元人骑兵到底是元人中的精锐,也是很快的恢复过来,竟是不顾城上的箭矢不断的落下,时时夺去他们的生命,居然整顿队伍后,又冲徐达他们发起了冲锋。
虽然他们仍是不停的有人落下马来,可他们的线形冲锋队形并不散乱。这自是因为一有人跌下马来,后面的骑兵立即补了上来,这近两千骑兵一旦冲锋起来,却也是很有威势的。
再说其余八百骑兵随着徐达绕了这一圈后,这才缓缓跑动起来,越跑越快,竟是向那些元人骑兵就那么冲了过去。
城头的众人都是失声叫了出来,连张士信也有些着急了,暗叫这徐达怎么如此大意,敢用这八百骑兵去冲击天下无双的元人中的精锐,那么厉害的蒙古骑兵。
不过,他也只能跌脚叫苦,一时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城头上呆呆的看着。
此是无论是元人的蒙古骑兵,还是徐达带着的八百汉人骑兵,他们都是平举手中的长枪,并将长枪的枪尖略略抬起,正是那骑兵中常见的突刺之法。
他们虽然已经加快速度,因为距离过近的缘故,加上双方都有些顾忌,却也是不太容易提起速度来,但也是越来越近。
这边眼前双方伸出的长枪都已经要贴在一块的时候,徐达又是轻喝了一声,“投枪,撤。”他率先就将手中的长枪投了出去,他竟是将骑兵专用的长枪当作投枪手中的标枪投了出来。
其余八百骑兵也是齐刷刷的,学着徐达的样子将手中的长枪,一杆接一杆的投了出来,那元人骑兵猝不及防,前面的竟是被这些长枪当胸穿过,那后面的也是被从天而降的长枪钉死在战马上面,有的更是连人带马被钉死。
这二千元人骑兵居然被这阵长枪投击,一下了就给消灭了一半左右。
张士信看得明白,心头的石头又落了下来,他也没想到徐达带领的骑兵千人队如此厉害法,竟然和蒙古骑兵对阵,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他跟着大声叫好,城头上的众人也是喝采连连,竟是欢声一片。
只有那李达开甚是冷静,他出声提醒张士信道:“张大人,徐达将军他们可是没有长枪了,却怎么和余下的蒙古骑兵对敌呀?”
张士信一听,也是醒悟过来,他跟着惊出一身冷汗,刚要不顾一切,下令城下的那二个千人队出城援救徐达时,这城下的战斗又有了变化。
徐达他们在长枪投出后,都是齐齐用力一勒马缰,那马头一掉个,竟是硬生生的掉转个头,又向城门跑了回来。
这自是徐达他们像是拼命冲锋的样子,其实却速度不快,等着元人骑兵冲到面前来的时候,为前面死掉的元人骑兵和战马所阻挡,那冲锋的队形已经散落。徐达他们自然掉转马头也是容易,很快就回头跑了起来,这也是徐达平时和他们训练已久的东西。
那些骑兵也是被徐达这阵毫无章法的攻击搞得怒气冲天,那余下的骑兵竟是一不约而同的,整顿好队形,又急急的冲了过来,竟是要追赶上徐达他们才罢休的样子。
徐达回头一看,见他们又追赶上来,心头大喜,连忙喝道:“回身,射。”他自是在最后面,他飞快的就那么倒转身子过来,正正面对着元人骑兵。
他手下的八百骑兵也是非常整齐的动作,竟是和他一样,齐齐倒转身子,死死的盯着追赶上来的元人骑兵。
这元人骑兵中,尚余着有一个千夫长,他眼力也是厉害,看到徐达他们的样子,更是失声叫了出来,绝望的喊道:“逐突?”
这千夫长惊叫的声音极大,城头上的张士信他们都已经听到了,虽然语言不通,毕竟就这一句差不的声音传出,大家也还是听出千夫长的恐惧感觉。
千夫长周围的元人骑兵自是也已经听到千夫长喊声,他们也是刚刚看出,徐达他们正是使出了本来是蒙古人最为擅长也是最为厉害的逐突战法。
众人都是心死若灰,只能呆呆的看着自己座下的战马,竟是越跑越快,再也阻止不住,直直冲徐达他们那八百骑兵冲去。
徐达最先从腰部拿出专门的折叠短弓出来,又从身子旁边的箭壶里迅速的抽出箭矢,扣住弓箭弦,手指一拉一放,飞快的将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他那箭矢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正是冲着发出惊叫的元人千夫长而去,正中那千夫长的脑门,那千夫长应声栽倒,立时掉下马来。
后面的八百骑兵也是在掉转身子的同时,跟着将弓箭取出,纷纷将手中的箭矢射出,那一片由八百来支箭矢组成的箭雨,立时布满了这一片天空,就冲越来越近的元人骑兵狠狠的飞了过去。
由于距离过于接近,他们甚至都不用比划瞄准一下,这一阵箭雨过去,那元人骑兵就如同被割倒的稻草一般,纷纷裁下马来。
这种飞快后退,又掉转身子,倒骑座下战马,从手中不断射出弓箭的战法,正是蒙古骑兵,为作为游牧民族的一员,而能够横扫天下的法宝,被称之为逐突。
逐突战法,平日正是用作以小胜大,以弱胜强的不二法门,这些骄横的元人骑兵,却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有江南汉人,用只有元人的蒙古精兵才擅长的逐突战法,对付他们。
本来先前徐达的投掷长枪的出人意料之举,就已经让这些元人骑兵吃了苦头。只是素来元人骑兵中的一些荣誉心,以及心中对蒙古骑兵这一称号的盲目自信,才支持他们在损伤一半骑兵后,还能发起冲锋来,可这下子一轮箭雨下去,又是死伤大半,剩下的少数骑兵自是不敢再向前冲击,死死拉住马缰,立时掉头跑去。
徐达哪里肯放过这难得机会,竟是一声令下,他的手指动处,又是领先射出手中的箭矢,其余的军丁哪敢怠慢,第二轮箭雨又射了出来,将那些想要逃跑的元人骑兵全数杀死。
这个时候,刚才护送那些老百姓的二百来骑兵,在不放心徐达他们的心情下,才冲到他们的面前来。
城头上的张士信看得明白,心头一股热气忽然升起,竟是高声喝彩起来。城头上的军丁也是欢声雷动,大声呼喊。
毕竟这徐达表现得也太厉害了些,居然是不伤一兵一卒,就能够将二倍于自身的敌人全数消灭,实是太罕见了,大长了江南汉人的士气。
要知道,虽然当今天下大乱,可毕竟都是人多咬死象,要和徐达这样,能够在正面对敌元人骑兵的冲锋,在义军里面,可以说尚是没有出现过的,更加不要说徐达他们的人数只是敌人一小半而已。
谁也没有想到,徐达为了能击破元人骑兵,已经看过多少相关的战法,他更是身体力行,一直以身作则,作为普通的骑兵和大伙一起训练。
这自是后来徐达能率领二十万大军,就将元人这等马背上长大的蒙古精锐骑兵,构成的主力部队,给全部赶回到大漠之中的由来。
可是些时徐达却是并不太高兴,毕竟他现在手头上有的骑兵也是太少了点,以三千骑兵对二十万,想想也就知道结果了。
如果些时能给他五万这样的精锐骑兵,那他可是能毫不在意的和花花脱木了这二十万大军做个决战的。
集庆城五十万军民中,徐达挑来选去,也只能搞出这三千骑兵,组成骑兵营三个千人队,这也正是徐达最为苦恼的地方。
到底是江南汉人,不比元人中的蒙古部族,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男子一旦成年,不用作什么训练,天生就是精锐骑兵,这点汉人是怎么也不能赶上的。
而这里面最麻烦的是,江南水土不如蒙古大漠,那里水草肥沃,气候适中,正是产良路马匹的地方,就算有了控马之术厉害的人,没有良种战马,也还是组成不了精锐骑兵的,徐达看着倒在地上一片的战马,又看了看那些不肯弃死去的主人而去的残存下来的战马,他在心里也是暗暗感叹。
徐达急忙吩咐大家将那些无主的蒙古战马拦住,竟是平白得到这些优良的蒙古战马,他略略数了下,足有一千之数,更是让徐达大为开心。
徐达也顾不得再让这骑兵营第一千人队做些打扫战场的事情,匆忙的命令刚刚来到的那二百来骑兵殿后,接着就是命令大家赶着那些蒙古战马,缓缓向城门退去,毕竟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后面有多少元人大军要上来呢。
他们是连长枪也顾不得取回来了,就那么退上吊桥,依次退回城去。
徐达自然还是走在最后,他就听得城头上的张士信着急的喊道:“徐达兄弟,赶快进城,又有敌军来了。”
张士信刚刚喊完,徐达就跳下马来,他将身子伏低,侧耳听去,他竟是要用那伏地听声之法仔细聆听。
徐达果然听到,远远的地面上,传来阵阵轰轰的响声,那正是大量马匹传来的动静,他心里一惊,急忙飞身上马,一掌拍在马的后面,急急向城中跑去。
他还没进得城门,就听身后一阵阴森森的冷笑传来,心头震动,差点摔下马去,连忙将身子一稳,使了个千斤坠的法门,那战马身子被压得矮了一下,跟着用力一挣,这才奔进城门。
可随着那阵冷笑声音,徐达就感觉阵阵雷响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脑子也觉得混乱下来,浑身更是被一般阴寒气息团团围住。
这股阴寒之气极为强大,竟是一下了就笼罩了整个东城门,城门里面,城头上,城头下,所有的普通军丁都是有些失神了。
张士信也是很早就感觉到了,他明显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气息飞快的逼迫过来,主要是纠缠徐达那里,他也是运气先天真气,重重的哼了一声,发出一道柔和的气息,正和那阴寒之气撞在一块。
那阵冷笑声音带来的阴寒之气,自是再也不能继续纠缠徐达,只听又是一阵轻响,那股阴寒之气突然而来,又突然如潮水身退去,一下子无影无踪。
站在张士信旁边的李达开他们,倒也是沾了些光,本来就有些功夫底子,这股阴寒之气退去,立时清醒过来,冲着张士信点头不已。
徐达虽然不懂道术,他也是知道厉害,明白是城头上的张士信及时出手,这才没有被那股阴森的冷笑声音吞没。
他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又看看忽然间变得温暖光明的日光,飞快的跑到城头上来。
徐达虽然并不怕死,可要他如此窝囊的将命送在这等妖人手中,他也是万万不愿意的。
张士信看了看奔跑上来的徐达,见他虽然面色有异,却是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冲徐达说道:“徐达兄弟,刚才是邪派的妖术,估计是搜魂**之类的东西,你以后不可轻易出战了,这等东西,只怕你是不能应付了。”
徐达却是知道此时不能逞强,连忙单膝着地,口中说道:“大哥请恕刚才徐达私自出城救人之罪,下次万万不敢了。”
张士信倒不是怪罪他这个,见他如此说法,急忙一把扶起徐达,大声说道:“徐将军,你乃是立了大功,救出这么多无辜的百姓,可不正是做了大家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吗!”
张士信也是暗暗运起功力,稍稍震醒刚才被这搜魂**弄得有些失神的城头上的军丁,大声称赞起徐达来。
徐达顿时醒悟,知道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然徒乱人心而已。他也跟着喊道:“这也是多亏有骑兵营第一千人队,还有李达开他们,这是属于大伙的胜利。”
城头城下的军丁也是如梦方醒的样子,跟着两人一直呼喊下来,又是欢声一片,大家都忘记刚才那股难受的阴寒气息了。
特别是刚刚被徐达他们救进来的老百姓,有的干脆就跪在地上,冲着四周磕起来头来。
张士信见状,悄悄向徐达使了个眼色,表示他说得很好,其他事情回头再说了。
张士信自然也是很恼火,心道这等异派妖人怎么老是动不动就对常人出手,虽然正道不昌,毕竟还有不少他这样的正派中人。
也算是这等搜魂**来得突然,不然,以他现在的道力,非得让对方吃个小亏不可。
东城前面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竟是将大伙的呼喊声音要盖过的势头,张士信和徐达同时将手一举,所有军丁也就慢慢的安静下来。
就连那些仍在跪拜的老百姓们,也知道外面又来了元人的大军了,见四周的军丁停止了欢呼,也是慢慢的收住声音。
徐达见状,向旁边的传令兵轻轻吩付了几句,马上就有人领着老百姓们,开始向城里走去。
这自是徐达心思缜密,知道将有恶战要来了,这些辛苦救回来的老百姓在这城下,一则容易出危险,二则也是不方便军丁调动,故此命人转移走开。
张士信虽然注目城下,他却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人,自是知道这些动静,冲徐达点了点头,露出赞许的神色。
那元人大军已经开始接近可以目视的距离,徐达更是素有经验,他看着急速接近的黑压压的元人军队,冲张士信轻轻说了一句:“大哥,这是元人大军的前锋部队了,大约有五万人的样子。刚才我们歼灭的那二千左右的骑兵,定是他们的探路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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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元人倒是不太可怕,只怕刚才那等妖人,那可就麻烦了。”他又更加压低了声音,补充说了一句。
张士信点了点头到,也是轻轻说道:“那等妖人自我来对付,你且放心对敌这元人大军就了,万万不可出城迎敌,不然只怕我也是照顾不到了。”
张士信这话倒不是夸口,毕竟他刚才也已经试出,那妖人虽然邪法厉害,道力却像是远远不及自己的。
第三十七章 奇怪要求(本章与前一章脱节,补上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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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都没发觉,修改忘了,本章与前章少传六千字,现补上,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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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补高挂免战牌
张士信和徐达两人在城头轻声交谈,四周的军丁也自反应过来,自发的列队准备好。
这其中,特别是那三千弓箭手,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强弓,等待着传令兵的命令。
其余军丁也是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像是正要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浑身散发凶狠的味道,也是等待命令下来。
张士信只是用神念扫了周围的军丁后,一下子就看出这些,心中略微安定,正要说话,又听徐达说道:“大哥,快看,他们的有人要上来了。”
徐达这样说也是原因的,城下元人在接近了刚被歼灭的那两千骑兵的地方时,那黑压压的队伍也是有了些骚动的迹象,随着一阵元人粗声的喝叫,所有元人又向后退了十来丈远才停了下来。
元人中间零落的竖着十来面黑色大旗,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给冬日里的冷风,吹得一阵乱响。
似乎又有人传令兵在中间喊叫,接着那城下的骑兵忽然从中间分出一小道出来,接着慢慢的走出单人独骑来,在离着估计着以为是在弓箭手射程以外的地方,就知机的停了下来。
那人手中打着一面小白旗,看来是个信使的样子,张士信等人更是能看清那人面目,原来是个形容枯瘦的中年男子,居然是个汉人模样。
那人也不管城上能不能听见,就在那里大声喊道:“上面的守将听了,当今圣上派天兵到此,快快开城投降,否则……”
他这‘否则’后面已经说不下去了,就听得一声轻响过去,一枝长箭正透过了他的脖子,正是李达开按耐不住,赏了这等无耻的败类一箭。
张士信和徐达不约而同的叫了声‘好’,那徐达更是故意向李达开说道:“达开,太可惜了,你不用将这等箭矢浪费在这样的废物上面吧,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他竟是连说了好几声‘太可惜’,接着又是哄笑起来,那李达开也是回味过来,跟着大笑出声,回答道:“徐将军,我下次一定注意,不会浪费了。”
他们俩的声音都是很大,将这对话声传出老远,城头上的众军丁也是听得明白,一起大笑起来。
他们这笑声传到元人军中,他们那股杀气也弱了不小,竟是稍稍被打击了士气下来。
不过,元人先锋也并不是笨蛋,知道劝降无望,士气有些低落,立时命令军鼓手击起鼓来,随着阵阵鼓声,元人骑兵却也是摆开了阵势,两侧的骑兵动了起来,竟是向后面退了一箭之地,当中间就把先锋正将和偏将们让了出来。
这意思,城上的众人都是明白,他们是要和集庆城里的大将斗上一斗了。
果然,大约有十来员战将,一个个身高体壮,远远看去,也甚是厉害的样子。
张士信自是看得最为清楚,他甚至都看在在那些高大的战将中间,还傍着两个元人喇嘛,那两个喇嘛居然也是骑在马上,不是他眼力甚好,混在这些普通元人中间,他还是真看不出来。
那两个喇嘛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身体也是肥大臃肿,他们座下的战马像是有占不堪重负,略显马背下沉。
张士信一下子醒悟过来,知道刚才那股阴寒气息,大有可能就是这两个不太起眼的元人喇嘛发出的。
张士信看着那些飘动不停的黑色大旗,知道这元人的大旗和将领的数目有些关系的,他在心里暗暗思忖。
那些元人将领先前还有些吃惊,自己的二千精锐居然会如此快的被这集庆的军丁消灭得一干二净,可到底是狂妄的本性,想起个个武力超人,后面还有十五万大军,居然毫不顾及这些事情,一个个冲着城上做出些粗俗的手势来。
这中间有些人,甚至还跳下马来,在那里做些怪模怪样,像是一点也不把这些集庆城这些将领放在眼中。
徐达旁边的东城副将,原来的东城门守将胡林,见元人这副轻妄的样子,也是生出火来,向张士信和徐达喊道:“两位大人,我胡林愿意出战!”
他这一请战,四周的偏将们也是喊了起来,一个个情绪激动的想要出战。
张士信还没说话,徐达已经将手举了起来,阻止的大家的争吵声,喝道:“张大人刚刚下令,连我本人在内,任何不许出战,难道你们没有听见吗?”
他这一顿喝斥,立时让争吵的众将安静下来,都是个个满脸不服气的样子,看着城下那十几员元人战将,在那里暗暗生气。
张士信自然也是这个意思,他倒不好说出这些话,见徐达说出,冲徐达点了点头,也是安慰大家道:“各位将军,不是我不让大家出战,杀那元人,实是这中间另外有些干系……”
他停了一下,将手一指城下那些元人将领,又说道:“你们大家看,那些将领中间有两个喇嘛,我有消息说,那都是元人中间的善使妖术的家伙,那可不是单凭武力可以力敌的。”
他这样一说,大伙也冷静下来,毕竟大家都听说了,前阵子,包括今天抓住的雪虎,正是元人喇嘛弄出来的东西,大家心里也有些打鼓,知道这等邪门的玩意,普通人也是没有办法的,那脸上的神色又有些不自然来。
徐达在旁边看得清楚,见大家脸上又有些变色,像是要害怕起来,喝道:“有张大人这等神人在此,何惧元人妖法,这是张大人体恤你们,怕你们无谓送死罢了。”
大家被徐达这么一喊,也是醒悟过来,神色一振,好奇心生起,又开始打量起城下那两个元人喇嘛来,这自是都想看看,这等能使妖术的人,和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张士信也是心里苦笑,心道,大家都把抵御妖人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这真是件不好说的事情呀。
原来他现在看到那两个元人喇嘛也想了起来,这次来的两个,谁知道下回来的是多少,他一个人再厉害,也没办法和所有的元人喇嘛对敌。
他心里想着许多念头,口中还是对徐达说道:“徐达兄弟,让下面的人挂出免战牌吧,等有机会收拾了那两个喇嘛再说。”
徐达也早有这个打算,一见张士信说出,立时让传令命吩咐下去,在城门处挂起了免战牌。
这免战牌也是简单,在一块方方的大木板上,写上两个大字,也就是免战牌了,一般这种牌子挂出去后,自是不会接受任何挑战的意思。
当然,如果敌人一定要攻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般情形下,是没有攻打这种挂出免战牌的部队的。
因为那只能混乱攻击,并不能直接和对方将领交锋,还没开打,就已经失算了许多,就算是能够胜利,也是赢得非常艰难,是要付出多余的代价的。
果然,张士信这一吩咐挂出免战牌出去,那些元人将领却是全都识得,他们虽然又是弄出许多喧哗的声音,还杂着些嗤笑的笑声,却是没有再维持阵势,居然喝动手下骑兵,让两侧的骑兵靠近,慢慢又收拢起来。
他们竟是又后退了一些距离,四下喝动不停,搞得纷乱不已,他们开始在那里扎营起来。
张士信也是看到,那元人喇嘛本来想有些动作的样子,却给旁边的似是元人先锋主将的人阻止了。
张土信等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城头上没有准备完毕,如果元人骑兵现在不顾一切的,想要抢攻,都是下马攻城的话,只怕集庆这里也会是很难受的。
毕竟这等元人的蒙古骑兵非是等闲,他们并不都是只能坐在战马上面手使长枪的单纯骑士,他们从小还会使用蒙古弯刀,更有人坐在马上也不使长枪,只用弯刀的骑兵,就可见他们的厉害。
因此他们步下战力并不比马上差多少,不然,元人不也可能灭掉当时尚有许多大城可守的南宋,而能入主中原了。
不过,看来,他们的粮草辎重什么的,应该还在后面,那些东西都是比较笨重的,都没有能跟上骑兵过来,估计他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马上攻城吧。
包括张士信在内,大家都对元人的战法,基本有一些了解,故此大家也知道这些事情。特别是徐达,更是来到集庆后,就尽量将自己了解的元人的一些作战情形告诉大家。
徐达更是一直准备各种守城物资,那些什么石灰,人畜粪便之类,更是收集了许多,可惜集庆先前的投石机被元人损坏殆尽,不然此时,那些元人骑兵正在投古机射程之内,足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
原来先前那元人也是素有防备,并不许集庆城这等大地方的城头设置投石机,连会制作生产的工匠也是全部迁往大都,一旦发现有这等样人私自流动过来,立时抄家下狱,管制得甚是严密。
现在集庆城中,都是在日夜赶工,多多生产箭矢,收集相应的物资,更从外面别的地方请了能人巨匠,在那里修理和新造投石机,以作应用。
现在大家都希望先将元人大军阻于城下,再想办法击退或是击溃元人大军,毕竟谁也没有敢去想,以区区八万之兵,要将这二十万元人大军全歼于城外这种不太可能的事情……
张士信带领众人下城商议。
这城下离城门不远处,倒是有一处院子,本来是个有名的布店,在徐达的安排,派手下给了老板一定补偿,就征用了下来。
这里作为了暂时的指挥地方,也就是相当于是中军大帐的地方。
这自是由于张士信和徐达众人,也是为了便于指挥调动方便,也就没有去各部的大营,而将指挥的中心设在离城门最近的地方。
大家很快走到屋里,分别落坐,就讨论起当前的形势来。
他们在屋里讨论的很长一段时间,却是没有讨论出好的对策来,大家的意思也都还是集中在先按兵不动的观点上。
徐达虽然满腹计谋,可毕竟集庆的精兵太少,特别是骑兵,仅仅三千之数,无论如何厉害,正面相抗,怎么也解决不了城外的五万元人精锐的蒙古骑兵,他自是也不赞成到轻易城外野战。
不过,徐达到底是经验丰富,他提出了,可让现在守城的军丁休息,让城里的平民和一般维持治安的部队上城防守。这自是因为初期的战斗,基本只是做些投掷工作,没有必要让这些精兵无谓的消耗在这种战斗中,还不如作为机动部队,在有城头吃紧的时候,拉上去突击一下,那样会有效得多。
张士信稍稍犹豫了一下子,也还是下定了决心。他虽然不太下得了这个狠心,让普通百姓上城防守,可一想到那元人大军,确实要保存每一分精锐的实力,以利连续作战。
如果集庆城破,那元人向来对抵抗他们的地方实行屠城,所以百姓也是不能幸免,故此,徐达一提议出来,他考虑了一阵子,还是同意了这个有些无奈的办法。
只要集庆城在,总能多保留些汉人的元气,张士信在心里暗暗的想到。
他也有些明白过来,徐达能这么决定,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些干系,才是不顾一切的施展各种手段,以便取得最后的胜利。
随时候命的传令兵,很快就将这个决定传达了下去。
张士信他们见也没有别的可以讨论的了,就跟着出来观看。
看来这阵子,集庆知府向文才的工作做得甚有成效,应该是将元人大军的残暴,早已经四处宣讲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只是没有说集庆即将面临围城的危险。
元人大军的那二千轻骑兵被徐达率领的骑兵营千人队消灭的时候,向知府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即派人城中四处大张榜文,并让人宣读,自是让集庆百姓都知道了元人大军就来来临的事情。
此时虽然接近傍晚,但这让百姓上城的消息一旦传达下去,立时就有许多人,直向东城这边走来。
他们中间,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刚能走路的孩子,还有各种年龄的妇女,他们都是一脸肃然,飞快的,又不带慌乱的走了过来。
他们都是早早知道了元人大军来临的消息,也不肯听从向知府的劝告,从集庆城南边往平江一带逃亡。
这自是他们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故土,又知道尚有自己的子弟仍在防守集庆,更有些明白事理的人,懂得一些事情,知道元人终旧不会放过江南汉人,更加愿意协助守军们在对抗城外的元人大军。
张士信看得心中感慨万分,旁边正站着刚赶过来的向知府,只听向知府也是激动的说道:“列位将军呀,你们看看,这些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只是知道了一点点的事情,一听是元人大军前来攻城,便不顾生死,愿意防守城池,可谓壮哉。”
张士信还没回话,徐达飞快接道:“是呀,当是我跟随朱大帅从濠州起兵,也是在乡募集乡人,只一贴告示,说是要反抗元人暴政,一天就来了五百多人。”
张士信看着这些人,终旧觉得心时过不去,轻轻问徐达道:“可不可以将这些百姓分别开来,不要让他们也有无谓的伤亡呀?”
徐达听张士信这么一说,也是低头想了一下,就叫过传令兵,吩咐道:“让城中维持治安的部队和百姓中的青壮年上城头,准备防守元人攻城;老人和妇女,还有十四岁以下的人,统统只在城下做些力所能及的搬运工作。”
他这简单的吩咐,倒是条理分明,大家一听,也觉得甚有道理,心中的不安的想法,也是略略少了几分。
毕竟,包括张士信在内众人,都是从参加反元义军那一天起,将生死之事已经看开。可要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老百姓们,代替他们去防守城头,即使知道现在迫于形势,没有其他好的办法,那心里也是非常难过,深感不安的。
特别是徐达,他素来就有大志,想要将这些铁蹄踩在中原大地上的异族,彻底驱除出去,恢复汉人江山。可现在居然出现这种情形,不能保一方平安不说,还让老百姓们置于动辄生死的关头,这个决定又是他提出来的,他那心里比别人更加难受。
大家看着东城这边越聚越多的人群,心中只觉得势血上涌,都恨不得化身千万,那么杀出城去,击溃那些前来犯境的元人大军。
张士信到底是修炼道术的人,一看大家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连忙喊道:“大家别看了,我们且进屋说话。”
他一手拉着向知府,一手拉着徐达,又当先回到屋里。
其余众将,见领头的人都进屋,也回过神来,连忙跟着进屋。
张士信见众将慢慢的也走了进来,见他们脸上尚有一些激动的样子,那脸上仍是略略发红,心中一动,猛然想了起来。
这自是张士信一见众将的样子,又记起元人居然不带粮草辎重,敢于轻骑前来,必然有些缘故,这才又想起先前抓住的宗耳多来。
先前元人大军来得凑巧,张士信也不顾不得详细审问那宗耳多,这会稍有空隙,也就自然的想了起来。
他向大家一说,徐达自是命令手下,很快将宗耳多从关押的地方,立时提了过来。
那宗耳多只是刚被关押一阵子,那形容模样立时委顿了许多,他一见到张士信,又看到四周许多将领,都是一个个神情不善,他脸上立时变色,口中结结巴巴喊道:“大人啦,不……不要杀我,我全说了……我全说了。”
大家也是愕然,没想到这宗耳多如此脓包,居然什么话还没有和他说,他自己就主动告饶,想要如实招认了。
众人都没想到,刚才他们这一阵热血上涌,不止是脸上发红,那眼睛也有些发红了,那就是要择人噬的样子,这宗耳多虽然道力被封,那眼力还是有的,一见众人的样子,以为是小命不保,阴差阳错之下,这才要全部招认出来。
张士信一听果然如此,立时冲那将要瘫倒在地的宗耳多笑了笑,这才轻声说道:“宗耳多,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要你性命的,只要你老实的告诉大伙,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我包你性命无忧。”
那宗耳多倒是知道,这张士信像是个大官的模样,他见张士信说话轻声轻气,并无恼怒的样子,也是精神一振,稍稍站直了身子,急忙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先前,他果然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那也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他和师兄宗日多,偷偷来到集庆,其实主要并不是来用那化形**来害人的,起到骚扰集庆,搞乱人心的目的。
这等事情只是他们要做的事情之一,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却是探听城中主要大将及知府向文才的生辰八字。
这才是他们听得上面吩咐,要不惜一切代价来做的事情,甚至上面说他们两人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死掉一个人,也是这件事情办到。
前一阵子,在那宗日多受伤已前,他们已经将知府向文才和东城守将徐达的生辰八字探听,后来还要继续探听,不料宗日多因为化形**为张士信所破,意外受伤,这才带了他们两人的生辰八字,自行回去。
而宗耳多怕上面责怪,这才留了下来,想一边捣乱,一边再探听些重要将领的生辰八字再回去,也是没有料到,会被张士信所擒。
宗耳多一五一十,说了许多话后,他倒也没分辨,是他没来得及说,还是他不敢说,大家心里自然都知道,必然是事干重大,这宗耳多才有所保留。
张士信听得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久在江湖行走,自然知道这等邪门玩意,一对照城外的情形,他也知道这定城外那两个新来的元人喇嘛有些关系。
他顾不得再隐瞒什么,伸出手去,一指将那宗耳多点晕过去,将宗耳多往旁边一放,就将飞剑取了出来。
在大家惊奇的目光下,他催动飞剑,发出道道银光,就在地上穿凿起来。
他动作很快,一下子就搞出两个人形大坑来,他一指地下的两个大坑,抬头和向知府及徐达说道:“向知府,徐达兄弟,你们两人赶快躺进去。”
他那声音都是有些不自知的抖动起来,他也是浑然不觉……
张士信话一出口,虽然他的声音有些抖动,周围的人也还是非常纳闷,那向知府自然也不例外,他有些迟疑的没有动弹,只是呆呆的看着张士信。
反倒是徐达十分干脆,他知道张士信肯定不会对他有不利的地方,又听出张士信的话声有异常的地方,他也没有多想,跨前了几大步,就走近两个土坑打量起来。
原来他比向知府向文才的体格要高大粗壮不少,他自是要打量一下,看看是哪一个是自己的。他看得明白后,走那一个显得要宽大一些的土坑前面,抬起脚来跨了进去,四下又看了一下,就那么躺了下来。
徐达一躺进去才发现,那土坑的高度差不多正与他的脸部相平,也就是说恰好可以将他掩埋起来,
徐达见旁边的向知府还没动弹,也不顾自己尚且躺在土坑里面,招呼向知府道:“知府大人,我大哥他不会害你的,你看我已经躺下来了,你依我大哥的吩咐,快躺下来吧。”
那向知府也是猛然听得张士信如此说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他现在一听到徐达这样说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发烧的感觉。
向文才也知道,如果再不躺进去,那就真的成了像是认为张士信要谋害他的意思了,他也顾不得了,冲张士信一点头,也跟着躺到另外一个土坑里面。
张士信见他们两人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一动心思,反倒将刚才突如其来的烦恼放下,他也是笑笑说道:“两位,你们放心,这都是有备无患,免得待会吃了亏去。”
张士信还是有些紧张,也不向大家说明白待会要吃什么亏,是为了什么事情的缘故。他话声一落,立时想到别的事情,又叫过那李达开说了几句。
张士信这时候,那说话声音洪亮,虽说是专门吩咐李达开的,可这屋里的人都听得明白,知道他是让李达开领人去背好七八袋米来。
李达开也是个急性子的人,刚刚听完张士信的吩咐,立时就走了出去,他自是叫人背米去了。
张士信趁着这个时候,又是发出两道银光,那两道银光闪动不停,如同商量好了一般,同时发出的两道银光,奔向不同的地方,分别正罩在向文才和徐达他们两人的身上。
那银光罩在徐达身上,徐达就觉得身上很是舒服,浑身甚是通畅,他心中一乐,张口说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不是要给我们练什么神奇功夫吧?”
他此时的心情似乎不错,不再死板的坚持叫张士信为张大人,这时候,一直在称张士信为大哥了,显得十分自在的感觉。
那边向文才自是也被银光洗浴得非常舒服,他心里也是十分奇怪,听到徐达问了出来,正是合乎他的心意,他也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张士信的回话。
张士信见他们俩人的样子,虽说先前向文才有些迟疑,可到底没有害怕紧张的意思,他的心稍一安定,也就越发放松起来,笑着答道:“这东西是给你们护身的,要不是我师门传了点小法门给我,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他话里话外,透着许多让大家放宽心的味道,可并不清楚说出,大家就是不明白,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大家虽然知道张士信是个奇人,但也不知道他还会些这种法术。这些人里面也就徐达有些明白,看过张士信的一些本领,知道他这是道术之士,和平常人们说的那种鬼画符小术法并不相同。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李达开领着几个军丁,晃晃悠悠的就回来了。
李达开镖局里出身,经常耍惯了石锁那种练力气的玩意,他那力气自然也是不小。只见他左右肩膀上面各放着一袋大米,双手分别扶住,当先就走了进来。
跟着李达开的是几个强壮的军丁,他们一人扛着一袋大米就走了进来,加上李达开的大米,足有十袋之数。
张士信一看李达开做事麻利,而且还能留有余地,心里十分喜欢,不住拍手称赞他。
直到李达开他脸上有些发红起来,张士信才像是猛然醒觉到,他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紧接着,张士信就让他们把大米口袋解开来,再要他们将大米倒在向文才和徐达的身上,并且除了脸部外,要全部盖住,不能有丁点没有盖住的地方。
李达开他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张士信吩咐,也是不敢多问,急忙遵命行事,将那大米就往两人身上倒去。
向文才和徐达都是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暗自推想不止。他们见那大米压在身上,居然没有什么感觉,知道必是张士信施展的什么神奇本领,居然这么奇妙,那心中也是惊奇万分。
这么些人一起动手,做这么点简单的动作,自然很快就做完了这件事情。
张士信见仅仅用四袋大米,就将向文才和徐达他们全部盖住,加上他们还是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这才放下心来。
他还是怕俩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开口问道:“向知府,徐达兄弟,你们二人还好吗,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这次倒是向知府抢先回答,他笑笑说道:“好久没这么舒服的躺着了,还真是痛快呀,想不到张大人随便挖个土坑,也能让人躺得如何舒服,哈……哈哈……哈哈哈。”
他竟是放声大笑起来,一改他平时不怎么苟于言笑的习惯,而且还笑得十分大声。
向文才这话倒也有些实在,自然听到元人大军要冲集庆前来的消息后,他一直是坐立不安,踏踏实实躺下来的时候,怕真是少之又少,此刻躺在这土坑里面,由于有张士信先前的银光洗浴,已经是十分舒服,再加上现在放松下来,自然感觉美妙了许多。
徐达见向知府完全说出他的感觉,他也是跟着大笑起来。
四周的众人,虽然还是不明白张士信的意思,但受向文才和徐达两人笑声的感染,又见到张土信也是明显放松许多的样子,也是跟着笑了出来。
过了一会,张士信总是觉得仍有不满意的地方,又仔细想了想,依旧冲李达开说道:“李将军,你们且再辛苦一回,去帮我找两只雄鸡过来,要快一点。”
“不过,那取来应用的雄鸡有些特别的要求,不仅是雄鸡而已,而且必须是从来没有阉割过,还能打鸣报晓的雄鸡才行呀。”张士信像是怕李达开没有听明白,加上不知道重要的地方,怕他们会不够仔细挑选,又特别说了一句。
张士信之所以称李达开为将军,自是这李达开因为先前射中不少元人骑兵,又正是在以他为首的东门镖局里的人帮助下,徐达才能从元人骑兵手中,顺利救出那些百姓,在徐达的要求下,已经升为偏将了。
李达开答应一声,又叫上那几个刚才同来的军丁,就去寻找雄鸡去了。
张士信又吩咐另外的将领,派人去从家里取两个大木盆来,也说是等会要作应用,自然还是要快去快来。
他吩咐完毕后,低头想了一会,也不言语,又从一个将领腰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腰刀出来,那腰刀甚是锋利,他拿手上看了看,就直向文才和徐达走去。
众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的齐声喊道:“张大人,万万不可。”
其中有名粗豪的将领更是按耐不住,他排众而出,伸手拦住张士信,厉声叫道:“张大人,向知府和徐达将军都是集庆城的中流砥柱,事关守城的大局,大人您可不能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呀。”
张士信这才回过神来,见那厉声说话的,正是那原来东城的守将胡林,想不到他倒是站出来,不但没有落进下石的意思,反而要维护向文才和先前代替他守东城门的徐达。
张士信见大家如此精诚一致,一个个的团结得很,他心里欣喜,口中连忙说道:“倒是我让大家误会了,我并无他意,只是要取他们二人身上的一点东西就好,大家不用担心。”
那胡林一听果然还是要借东西,他更加发急,差点没蹦起来老高,只见他跺脚说道:“张大人,我知道你是要取他们二人的人头,你不用再解释了,你且等我老胡一下。”
他说完这后,飞快将自己的腰刀抽了出来。他倒转腰刀,自己手执刀尖,将刀柄递向张士信,口中冷笑道:“张大人,你要取他们人头,先将我老胡的人头取去。”
张士信见越说越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倒是徐达听出不对,在那里高声喝道:“胡林,休得胡搅蛮缠,我大哥怎会害我,你且退下,让我大哥过来。”
张士信听得徐达说话,也是不怒反笑,转身将手中的腰刀还了回去,回过头来,才缓缓冲胡林说道:“胡将军,你也不用退后,就请你过去,从他们二人的头上各割一缕头发下来。”
“我是要他们的头发,不是要他们的人头,胡将军莫要割错了呀,哈哈哈……”他再也忍耐不住,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一听,立时醒悟过来,知道大家确实误会了,也是讪讪的笑了起来。那胡林更是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回了一句:“张大人,你请放心好了,我老胡不会弄错的,一会就好了。”
他心急之下,倒是急忙冲了过去,也不管躺在土坑里的人有没有准备好,只见刀光一闪,他已经飞快的在两人的头发上分别割了一刀,他左手伸了出去,抓了两下,就走了回来。
他走到张士信面前,慢慢将手掌摊开,正是两缕一样长短,一样粗细的头发,他虽然有些性急莽撞,那刀法也还是不错的,张士信在心里想到。
徐达早就知道张士信必然有他的意思,见胡林服低做事,仍是不肯就这么放过胡林的意思,笑着说道:“胡将军,你这刀法太厉害,眼看就将我和向知府两人的脑袋给割下来了,我大哥是只要头发,我看你倒是要我们的人头呀。”
大伙听到徐达如此说法,又是哄笑了起来。
张士信见胡林越发有些不好意思,怕他着恼,连忙制止众人发笑。可哪里知道,等得众人不再发出笑声的时候,那胡林反倒觉得有趣,他自己却在那里笑了起来,又是惹得笑声一片。
张士信摇了摇头,却不伸手接过胡林手中的头发,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说道:“胡将军,你且先与我拿在手里,要将向知府和我徐达兄弟的头发分别开来,千万不可搞乱了,不然你又得割一回人头了。”
他前面的半句话还算正儿八经的,后面的这话一出口,那就变了味道。大伙本来开始停歇的笑声,立时又响了起来,竟是满屋的笑声,大伙在这个时候,那是一点也不把外面的元人大军放在心上了。
大家正在说笑之时,李达开又回来了。他们都各自抓着两只雄鸡在手里,大步流星的就走了进来。
那些雄鸡都长得甚是健壮,被他们这些个人紧紧抓在手里,兀自仍在挣扎不停。它们像是知道自己的下场似的,一边扑腾挣扎,一边尖着嗓子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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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信看得明白,心中暗暗说道:雄鸡呀,雄鸡,说不得只能拿你们的命换人命了。他到底是道术之士,虽说平时不禁荤腥,也还是有好生之德,不太愿意无故杀生的。
张士信平素和人动手,一般情形下,也是很少取人性命,自然也是这个缘故。
李达开见张士信半天没有做声,他们抓着扑腾不已的雄鸡在手里,也是不敢放手,免得搞得屋里一团糟,只好出言提醒张士信:“张大人,这些雄鸡实在是闹腾得厉害,你看我们将这些雄鸡放在哪里是好?”
李达开话一出口,张士信也回过神来,知道他们几个大男子汉,都觉得抓两只雄鸡在手上也不是个事情,张士信心情还不错,差点又要笑出声来,连忙答道:“不要紧,你们都将些雄鸡扔在地上,看我来收拾它们。”
李达开他们也像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将手中的雄鸡直往屋中间扔去。他们也是习惯听从张士信吩咐,低着头只管扔。等这一扔完之后,马上想了起来,这些雄鸡岂不是要搞得这屋里乱成一团,真是忘记了这件刚才还记得的事情。
可是等李达开他们醒过神来时,一看地上的雄鸡,他们也是呆住了。
原来那些雄鸡被他们扔?
?去后,都是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正要挣扎起来,这旁边的张士信早有准备,发出几缕指风,点在这些雄鸡的身上。
那些雄鸡如同人被点中穴道一般,没扑腾几下,再也叫不出声来,就是一只只的又翻身倒地,哪里还能动弹。
先前要说张士信擒住宗耳多时,大家还以为他都只是法术厉害,现在看到张士信的动作,大家这才知道,张士信的江湖功夫,那也是非同小可了。
要知道,鸡这种东西,体形不大,那体内穴道的位置和人必然有很大的差别,可刚才张士信的动作都是非常随意的样子,只是手指伸出来,动了几下,居然就将雄鸡全部点倒,那认穴之准,在江湖上那可是极为罕见的。
这下一来,可了不得了,满屋子的人,两眼发直,跟着就是张大了嘴巴,那下巴竟然也如同掉了下来一样,自是再也不能合拢了。
张士信看到众人的样子,也是苦笑不已,心说形势所迫,加上都是心腹将领,他也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本领,可这样也让大家太吃惊了些。
倒是躺在土坑里的徐达,突然听到屋中没了说话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略略一想,也明白过来,在那里发话道:“我就说了我大哥是奇人异士,就这些本领,都只是他平时很少显露出来,各位兄弟不用吃惊了,只怕等下还有更加惊奇的事情呢。”
他倒是隐隐料到,知道张士信弄来这些雄鸡,做出这些事情,是很有些深意在里面的。
恰好大家这一愣神的工夫,去取木盆的人也急急忙忙的回来了。
他们是几个人一组,分别抬着一个木盆就走了进来。那木盆看来是个普通人家洗浴用的,实分宽大,正合张士信的心意。
张士信让他们将木盆放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面,看着位置差不多了,然后他就从地上拣起两只雄鸡走了过去。
他脚下一动,用脚尖一挑,先把一个木盆翻了过来,将盆底朝天,接着手上发力,扔了一只雄鸡进去,然后又将木盆飞快的盖住。
大家很快被张士信的动作吸引过来,顾不得只是在那呆呆的惊奇,勉强拿手合拢自己的嘴巴,也是一个个围着张士信观看。
只急了躺着的向文才和徐达二人,也不知道张士信在搞些什么,空自着急。
张士信做完之后,显得很满意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才又向离他最近的胡林说道:“胡将军,先将向知府的头发给我,我现在要准备应用。”
胡林连忙将手递过,将向知府的头发送了过去,张士信自是早就看得明白,知道确实无误,也不再说说话,就将向知府的头发接了过来。
他将木盆稍稍抬一点,把那缕头发压在木盆边缘,又留了一半在外面,这才接着问正在着急不已的向文才道:“向知府,可将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听,现在我要作法了。”
他倒是怕大家不易理解,干脆就把施用道术,说作是大仙作法一般的事情,这样众人听着也是习惯些。
向文才这回并没有迟疑,飞快的报出生辰八字,张士信记得清楚后,立时开始施展道术。
他围着木盆绕了一圈,慢慢双手成剑指伸出,心中同时掐动师门法咒,按天罡正法的起势,飞快的在那木盆上方凌空写动起来。
紧接着,张士信倒踩七星步伐,按照天罡三十六方位,再走了足足三圈之数,就将相应的符咒和向文才的生辰八字合在一处,他又仔细用道法催动,这才算是施法完毕。
他自是要施展道术,将向知府向文才的气机生生再造一个,免得为奸人所乘,稍一疏忽,不等他反应过来,只怕便会坏了大事。
张士信如法炮制,飞快的又将徐达的气机,在另外一个木盆上面造了一个,同样也是下面盖了一只雄鸡在里面。
他做完之后,也觉得有些疲累,就那么盘坐在地上,调息起来。大伙这时谁也不敢惊动于他,都是你眼看我眼,却是没有发出声来。连躺在土坑里的两人,也有人提醒,当然也不做声,乐得先躺着休息。
张士信调息完毕,站起身来,他又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向大人,徐达兄弟,还有诸位将军,众兄弟,大伙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刚才弄了个小法术,正是我在这里布了一个小小的阵法。”
他先让大家领会一下,停了一下,见大多数人都有恍然的表情,这才接着说道:“这阵法就是因为先前那宗耳多招认的事情引起的,我久在江湖行走,大伙也有走过江湖的,必然听说有邪法用那生辰八字害人的事情,据我料定,只怕那城外的元人大军里的两个喇嘛就是为此而来。”
他这话一出口,大伙立时议论开来。特别是李达开他们,他们镖局经常走南闯北的,见的也多了,确实也听过一些奇谈异事,其中就有讲是用这生辰八字害人的事情,可到底没有亲眼见过,那时候大家也就都以为是传说而已,没想到听张士信这话里的意思,这居然会是真真有的事情。
他也是机警,连忙开口答道:“张大人,你还有什么吩咐,就请说出来,大伙一定照办无误。”
张士信见李达开居然猜到他还没有说出的意思,也是心中一喜,暗叫这人不错,真是个可用之才。他笑着说道:“李将军说得不错,我确实还有事情让大家帮忙。”
他见大家都注意倾听自己说话,又接着道:“那就是大家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请不要声张出去,也不要有任何惊慌失措的事情发生,有什么动静,都让我一人来处理,请大家放眼观看就是,大家看这样如何?”
这屋里除了知府向文才外,都是或多或少有些功夫的人,可也明白这种事情,普通人是帮不上手的,只能添乱罢了,自是哄然应诺。
不过,大家都在心里想到,要是张士信等几位主要人物,真是有了危险的话,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就是拼了命去,也要让他们平安周全。
他们都是心中暗自决定,却都互相没有看出来,大家竟是存了同样的想法念头。
张士信见大伙都是点头应诺,稍稍放下心事,又见安排停当,这才说道:“大伙先去休息吧,我这里作法,也是有备无患的意思,还不一定今晚就有事情,就算邪法发动,也就是在子夜时分,各位兄弟要有兴趣,可在那个时候再来观看。”
原来此时一阵忙乱过来,早已经快到酉时,离子时也就还有二个时辰左右,故此张士信才有此种说法,也是借此机会,让大家散开,免得等下照顾不到的意思。
徐达也是躺在那里,自然没法动身,只好吩咐两个亲近的将领,执行今天晚上负责守夜的事情,这自是要随时查看城头城外的动静,防备元人大军晚上偷袭。
张士信见他躺在地里,仍是不忘记这守城的大事,也是心中感动,竟是如同众将领之对他的感觉一样,暗叫不管什么邪法来害他们,也定要保得他们二人安全无事。
大伙各自散去,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准备忙完手头的事情后,再回来观看。
只有李达开他们,因为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也不肯离去,也是执意陪在屋里。他们到底是久走江湖,往地上一坐,就调息起来。
他们也知道今晚这事情也是非同小可,不然张士信就不会如此慎重,而且也不管城外那些元人大军,专门在这里搞出这么些动静来。
张士信心中明白,觉得心里也是温暖万分,也不说话,任由他们在此一起等候。
躺在土坑里的知府向文才和徐达自然听到了张士信的解释,他们也就明白过来,加上相关的事情也安排完毕,自是老实躺着,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待,他们也就是慢慢的睡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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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屋子里,等众人都明白过来时,立时就清静起来,竟是除了众人的呼吸进出气息声音传出,再没有其他纷杂吵闹的声音。
第三十八章 运筹帷幄
时间过得很快,只一会工夫就到了子夜时分,那外面的元人大军也是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原地扎营,不见其他动作。见到此等情形,大家也就陆续的聚集到这临时的中军大帐来了。
张士信自是做好充足的准备,调息好体内的先天真气,又细细查看了向文才和徐达两人情形,知道没有什么问题,就重新回到那两个木盆前面静静坐下。
李达开他们自然也没有起身,仍是盘坐在那躺在土坑里的两人旁边,也是调息自身的内家功夫,准备好精神,只等张士信的吩咐行事。
其余后面进来的众位将领见到此种情形,当然更不敢出声喧哗,学着李达开他们的样子,站在他们旁边看一会后,一个个的盘坐下来,暗暗等待。
这时间也是一晃而过,半个时辰很快就又过去了,这屋里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当时间过去了大约有大半个时辰,眼看子时就要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大家也是有些坐不住了,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张士信本来就是随他们说话,并不一定要他们禁声的,自然也就随他们议论开了。张士信为了准备随时应变,他自己倒是收拢耳力,故意不去听他们的说话,可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是想不听也不行了。
只听又是那最为性急的胡林,和旁边的人说道:“我说兄弟,张大人弄的这东西,怎么没有什么动静呀,你们说说这算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张大人弄错了吧?”
他像是怕惊动仍在闭目调息的张士信一般,特意还压低了声音,可他那嗓声实是太大,就是压低了声音,那满屋子的人都能听得到。
旁边那人还没说话,另外一个人不紧不慢接着说话道:“胡将军,你不用着急,现在不是还早着呢,子时还没过去,还没听到外面打更报时呢,再耐心等一会吧。”
那胡林只等那人话声一落,又是急急回道:“我岂不知道子时还没过去,只是现在坐得难受,说说话罢了。”他倒是越发放开了,那嗓音也忘记压低了,那声音更加响亮,将躺在土坑里的两个本来已经睡得很香的人也吵醒了。
徐达自是迷糊之间,听到胡林的话,差点没笑出来,突然插话道:“各位兄弟,我看你们都已经很辛苦了,你们都去安歇吧。”
又是胡林口快,旁边早已经有醒悟过来的人,他们都没有答话,胡林还不自知,回道:“那可不行,我们还得等着,说不得等会就有事情呢,我……咦?”
他能做原来集庆城的东城门守将,自然也不是无能之辈,只是性急了些,他说着说着,也是醒悟过来,他见周围的人都苦苦忍住,没有发出笑声来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徐将军,真是对不起了,居然将你吵醒了。”
徐达要不是由于张士信没有让他起来,早就要跳起来放声大笑一回,此时他也只好轻轻的笑了笑:“有胡将军在此发话,我还用睡觉吗,还是来听胡将军说话就够了。”
他这话一出口,大伙再也忍受不了,纷纷笑出声来,屋子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这胡林说话声音也确实很大,早将那熟睡过去的知府向文才也闹腾醒了,刚刚听到徐达的说话,向知府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自是大家都知道,这胡林那说话声音是有了名的大嗓门,只要他一开口,据军中传说,那是几里外都能听到,就是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反正大家都这么传,也没人敢真正去试上一试。
胡林倒也是知道自己的毛病,心里明白大家发笑,也是没什么恶意,他当然只好跟着笑了起来,只是他就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张士信自是也睁开了眼睛,听到大家的说话,又看着大家的样子,心里也是觉得有些意思。
突然,他觉得外面似乎有些不对,连忙扬手止住大家的笑声,他这动作做过几次,大家很快就静了下来,那胡林为了保险起见,顾不得要面子了,更是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如同张士信所料,一股破空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慢慢的离这屋子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接近正门了。
张士信轻轻说道:“各位兄弟,没有人的吩咐,千万不要妄动,以免误事。千万千万。”他像是怕大家没有足够的重视,又将‘千万’二字重重的说了两次。
这说话之间,那外面的破空声音已经停住,似乎略略停了一下,并没有从正门进来,而是从旁边开的的窗户那钻了进来。
李达开他们耳力好的江湖人,自然都已经知道,那等破空声音似是利器极速划破空中的气息才能发出的,大家不禁相顾骇然。
那东西钻了进来后,众人都看得清楚,原来却是一团黑光,那黑光如同一把小匕首模样,那黑光有些发散,显得十分模糊的样子。
如果是在外面突然遇到,估计也没什么能够看出,这团黑光居然是有人操纵,能够害人性命的东西。
先前这团黑光刚进来的时候,竟是要冲徐达他们那边而去,差点没把大家吓得魂飞魄散。正在慌乱之时,有人还准备挺身而起,幸好张士信看出不对来,手掌挥动,虚空一引,那团黑光就改变了方向。
那团黑光如同有意识一般,竟是不再作停顿,就冲张士信那边飞了过去。
张士信自是早就让开了一些距离,那团黑光就围着一个木盆绕起了***来。
这里面只有张士信懂得道术,自然也只有他才知道,原来那团黑光正是一把邪法炼制的匕首,专门用来害人性命的玩意。
其实依他的道力,完全可能直接将这邪法硬生生的破去,只是他另有打算,这才摆出一副任别人施为,他只单纯防备的架势。
他见那团黑光围着木盆一通乱转,知道无误,急忙催动道法,很是小心的发出一丝银光,让那木盆略略抬起了些,顺手将里面那只雄鸡扯了出来。
那雄鸡也是奇怪,被张士信牵动出来后,立时站起身子,刚要出声,那团黑光已经露出本来的面目,果然就是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在那空中盘旋,像是感应到雄鸡的出现一般,就冲雄鸡脖子上来了一下,那鸡头立时就掉了下来,雄鸡它一声也没有叫出来,也是栽倒在地。
那匕首见血之后,那声势更加厉害,居然又发出破空的声音,围着另外一个木盆转动起来。
众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幸好大家一则是吃惊过甚,二则是还都记得张士信先前的吩咐,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静悄悄的看着。
张士信见那匕首在木盆那里又转了几圈,知道差不多火候,不再迟疑,飞快将里面的雄鸡弄了出来。
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团黑光转了一会工夫,就是没有切下去,那雄鸡清醒过来,开始变得活蹦乱跳,竟是四下跑动起来。
张士信哼了一声,又是发出一丝银光,在那四处奔跑的雄鸡身上,那在空中略略停顿的匕首,如同看到美食一般,立时就追上那只雄鸡,在它的脖子上划过,那鸡头也是掉了下来,雄鸡也就死在地上。
那匕首这一飞低杀死那只倒霉的雄鸡后,又是飞快的升了下来,恢复了刚刚进来的时候的高度,跟着众人惊奇的发现,这匕首精光闪闪的样子又不见了,重新又笼罩在一团黑气当中。
张士信心中明白,连忙喝道:“大家注意了,这玩意要走了,千万不要乱动,过一会就好了。”
众人哪里还能挪得动身子,浑身都如同被人点中了穴道一般,半点动弹不得,那脖子也都是莫名的发硬,连脑袋都不能扭动,都是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勉强转动眼睛看着。
还算不错的是,那团黑光笼罩的匕首并没有多作停留,又从众人的头顶上面,依旧钻过那扇窗户,飞了出去。
张士信听着破空的声音慢慢远去,也是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后,这才向众人说道:“各位兄弟,已经没事了,大家可以站起来了。”
他一这说话,众人才从刚才那股奇怪的感觉中恢复过来,心情也一下放松许多,大家慢慢站起,又扭动了几下脖子,感觉舒服许多后,像是要驱除心中这种感觉,就那么互相议论起来。
倒是躺着徐达和向文才大声呼喊,大家这才醒觉,居然没有让他们出来,都是相视苦笑,知道这等奇怪的事情太让他们举止失常了。
张士信自是尚十分清楚,他是尚没有完全的把握,也不敢轻易的让他们二人就出那土坑来。
可现众人一听向文才和徐达二人呼喊,已经跟上前去,一把围了上去。
张土信尚来不及阻止,大伙已经极是小心的将他们二人身上的大米扫到一旁,然后就将二人从那士坑里扯了出来。
张士信见事已至此,也是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他们去了。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大伙刚将向文才和徐达二人扶出,那破空的响声又在屋外传来,张士信也是脸变色,大声喝道:“各位兄弟,都不要动,看我施法。”
他也是有些着急了,竟是四字一句,简短而又快促的喊了出来。
他口中说话,手不并不敢停住。他急急将原来压在木盆下面的两缕头发,先后抄到手中,见那团黑光正从窗户钻入,急忙发出一道银光,包住手中的两缕头发,就迎了上去。
那团黑光一遇到张士信发出的银光,像是嗅到了十分美味的东西一般,舍了本来要冲徐达他们冲去的方向,不再理会那边,立时朝银光靠了过来,就撞在那道银光上面。
只听得‘卟嗤’一声轻响,黑光和银光撞在一起后,立时闪出一溜火花似的玩意,那道银光立时消失不去,黑光也略有减少,似乎知道了厉害,或是完成了任务,居然不再作停留,又从窗户那退了回去。
接着大家就听那破空的声音越传越远,变成呜呜之声,最后渐不可闻,竟是已经向城外飞了去。
张士信这回仔细查探聆听,确认那团黑光已经回到元人大军中间,这才放心下来。
当那破空声音远去的时候,大家多数人耳力也还算可以,自是都已经听到,加上大家又看到张士信的表情,也知道危险已经解除,大家七嘴八舌就议论开,这大厅里又重新热闹起来。
张士信站在那里,还没来得及和众人说话,那边徐达刚刚清醒过来,他已经飞快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张士信的双手,激动的说道:“大哥,要不你在这里,只怕我这条小命就会交待了,你又救了我一回。”
那知府向文才一样十分激动,他也差点就要冲过来。只是他到底是个文人出身,在这些时候,也还知道要讲些礼数,勉强站稳后,只在那里拱手作揖道:“下官向文才在这里,谢过张大人的救命之恩。”
张士信见他们两人如此,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是不太习惯让人感谢的,稍稍呆了一下,回过神来,轻轻挣开徐达的双手,退了两步后,才向两人作拳还礼道:“这些也是我应该作的,其实大伙不都是为了这天下老百姓做些事情,这才会惹人暗算的呀,说起来还是我这作主事的,替大伙设想的不多,让大家也无谓的受了太多苦。”
徐达见张士信这样说,也是知道张士信有些不太习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他笑笑也是解围道:“对呀,我大哥前面说的对,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你谢我谢的了,后面的话就说过头了,这怎么能怪大哥你呢。”
徐达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忘记好像是他先说起感谢张士信来的,一个劲的替张士信说起来。
众人心里自然也知道,这确实不能怪张士信照应不周,实是当今世道邪人施法,防不胜防了。
倒是张士信,他最后说起‘暗算’两字的时候,也是省悟过来,想起早有打算的事情,让众人安静,又将他打算的事情解释了一回。
原来张士信将事情联系起来,知道那宗耳多他们,前来探取生辰八字,必然是要害些什么人,而那外面的五万元人骑兵,没有任何辎重,居然就敢前来攻打集庆这等坚城,实是太不寻常。
他细细思索之下,已经有所感觉,等到刚才那害人的玩意,同他所料定的一样,如期而来的时候,他已经能够肯定,那元人必是想用邪法谋刺主要将领和官员,然后再趁乱攻城。
张士信甚至还想到了,那只来两个元人喇嘛,必是他们有些古怪的地方,怕不是只有这等行刺的小本领,只怕还有什么对付守城军丁的邪恶法术,才能如此托大。
故此,张士信才会将计就计,顺着那元人喇嘛想要用的恶毒办法,暗中施用道法引导,再用那李代桃僵之法,于中取巧弄事,也算是以恶制恶了。
不过,看来那两名元人喇嘛的实力也是非同小可,眼见先前就要蒙混过去,居然他们那害人的邪门玩意又会二次前来,差点让张士信的想**亏一篑,也真是凶险万分。
现在看来,依照张士信的推断,只等天光破晓,那元人大军必有动作,说不得会用邪法开路,企图单靠城外的五万精兵,攻破暂时没有大型守城器械的集庆城。
向文才听了还没有什么,那徐达听了,立时脸露喜色,连声称好,他立时就传令下去,连夜调动各路人马,很快的作出相应的安排。
其实徐达的安排也是很简单,说起来更是不值一提。原来他就是将其它城门的驻军,不再单纯在各自驻地死守,而是全部调动到东城这边来。
除了西城门和北城门各自留下二千精锐军丁作为防备外,南城门的全部一万精锐,西城间和北城门合起来的一万六千精锐,再加上原来用作机动的一万精锐,全部要集中到东城门了。
那样东城门这边的兵力配备的结果就是,骑兵营千人队三队共三千人,满员配备;弓箭营三千人,满员配备;精锐步军五万,满员配备三万人,基本满员二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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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的满员配备,自是说的军中的长官齐全,上下级紧密相连,这才能在作战的时候如臂使指,大规模作战中,也能保持良好的配合情形。
这自是徐达精挑细选,留下的这总共六万精锐所共有的素质。尽管有两个万人队,分别留下了二个千人队防守西城门和北城门,加上原来的东城的四千精锐,重新组成新的两个万人队,所以那两个万人队还是能保证作战能力的,故此可以算作基本满员。
这样的兵力,如果和城外的五万骑兵正面对敌,由于步军的先天劣势,加上来的是元人中精锐的蒙古骑兵,那自是胜少败多。
可现在因为张士信的将计就计,在有心算无心之下,这双方的形势立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徐达也就有了很大的信心,最低程度,加上兵力对比上略有些优势,应当能在元人大军的后续部队及粮草辎重上来之前,将这部元人五万大军击退。
徐达略一考虑,自是很快将这想法执行下去,准备天光破晓的作战。可他吩咐传令下去,猛然想起张士信一再提到的元人喇嘛,刚才又见识过那黑光匕首的厉害,脸上又变得不豫起来,两道浓眉也开始紧锁起来。
张士信看徐达安排合理,很好的利用了他所造成的有利形势,心中十分高兴。忽然又看见徐达的脸色,一下子明白过来,就向徐达说道:“徐达兄弟,你也不用担心,那两个元人喇嘛你就交给大哥我了,我至少能把他们拖住,不让他们作法扰乱我们的大军出击了。”
原来此时张士信,也没有先前必胜那两个元人喇嘛的把握了,毕竟算是间接交手了两次,更加了解对手的实力后,也是开始认识到敌人也是有些厉害的,自然不敢托大说话,以免误事。
徐达听到张士信如此说法,知道他的为人,这定是谦虚的说法,心中这才放下心来。他又开始专心考虑起将要到来的作战,是不是还有什么可以补全的地方来。
张士信见徐达又开始思考起来,知道他是在想大军作战的事情。他也不作声,悄悄的走了出去,也开始布置和准备起来。
……
此时元人大军的营地里面,那中军帐里***通明,人声嘈杂,一点不像是个发号施令的正经地方,却原来也正是忙成一遍,乱成一团。
他们倒不是准备天光作战的事情,而是将一路上掠夺到的一些美酒美食,轮流送上,让那两个元人喇嘛大肆享用。
正是如同张士信所料想的一般,这自是两名元人喇嘛也以为得计,认为已经除去集庆城里的最高文官和最高武将,他们都认为骤然失去最高指挥后,加上元人精兵的凶悍,明天的攻城作战必然是万无一失,手到擒来。
他们也是兴奋不已,想起明天就要得到的大大功劳,居然忘记了城中还有与他们相抗的正派高手,就在这集庆城池还没到手,就先让元人先锋主将命令手下,在中军帐内摆起庆功酒来。
元人喇嘛在元人军中的地位甚高,一旦吩咐下去,不论官长还是普通军丁,自是谁也不敢不听从行事,也就随着他们二人,任他们呼来唤去。他们也不以为忤,反而觉得很是荣耀。
毕竟元人喇嘛在元人军中,那就像是活神仙一般,巴结还来不及,谁敢得罪他们。何况天明的作战,很大程度上还要倚仗他们二人作法。不然的话,借几个胆子给这元人先锋,他也是不敢指挥手下的军丁,在没有任何攻城器械支援的情形下,去进攻集庆这等地形险要的坚固城池。
他们一路上已经见识到这两名元人喇嘛的实力,自是清楚的知道,两位喇嘛的实力,那真是厉害之极。
正是在两名喇嘛诉施法下,他们才能一路毫无阻挡,在没有任何粮草辎重的补充下,从北方中原地区,飞快的杀到这集庆城来。
他们军中上下将士,自是对这两名喇嘛崇拜到了极点,一切都将满门心思都放在怎么讨好两位活佛老神仙了。
由于一路上过于顺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和后面的大队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他们有恃无恐之下,基本上那正常的作战也顾不得许多了,因此连先前的二千骑兵斥候的完全被歼也是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他们到底速度过快,虽然一路上坚决的执行向来的封口军令,又在一路抢掠过来,可毕竟给养不足,也就是元人喇嘛的施法之下,他们中军帐里一***通明,非常舒适,外面其他普通军丁,却是在冬夜里的寒风中,挤在一堆,互相用身体取暖。
他们只在简易的营盘外面,留了几个小队的巡逻军丁,其余军丁都是各自散成一团一团,也没什么编制存在,胡乱挨着,哪里还有一点元人精锐骑兵的模样。
要知道,虽然江南的冬天没有北方寒冷,可毕竟是冬天,加上南方气候湿润,在深夜时分,那还是有冰冷的刺骨感觉的。再加上北方干燥,就是同样是寒冷的感觉,也和南方的湿寒有许多区别,自是更加让这些北方的元人大军倍感痛苦。
如果此时徐达敢于率领大军出击的话,只怕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出来。
可惜徐达在城中忙于调动军队,考虑天明的作战,竟是一点没有派出小股部队来试探骚扰元人大军的意思。
这也就是徐达先前估计双方形势,早早的将兵力收缩,连应当在集庆附近部署一些小股的斥候骑兵这种通常要做的事情也没有安排。
他也还是为元人精锐的蒙古骑兵的名声所累,没有想到可以非常容易的占到这些骑兵的便宜,故此才根本没有这些想法。
等到白天歼灭那二千元人斥候骑兵的时候,他也有些发觉,知道元人中的精锐蒙古骑兵,并没有想像中的难以对付,可以苦于兵力不足的事情,还是没有类似的想法,不敢轻易出动。
而现在,他正苦苦为天明的大军会战思虑,哪里还会有一丝取巧作战的想法。毕竟他最清楚,集庆城的精锐都在东城集中,那是许胜不许败的事情,也就只顾反思盘算,明白如何作战就变了,自是在不知不觉中,白白的将大好时机错过。
第三十九章 黑天大阵
到底是徐达精心挑选的精兵,只有半个时辰的工夫,在徐达刚刚思忖完毕的时候,大军就已经全部集结完毕,随时待命了。
徐达甚为满意,忙又让中军传令,就地扎营休息,准备天明的出击。他并不知道元人大营的情形,他也怕明天会是一场恶战,还是想着让军丁们,多多保存体力为上。
原来的骑兵营三个千人队,以及弓箭营的三千人,还有守城的一万六千步军,在这边驻防已有段时间,自是早就有住所。
其余步军也是都配有临时的物资,在他们开动前来的时候,自然有负责辎重物资的专门人等安排,很快就是临时的大营建立好了。那四周早就得到消息的老百姓,也是纷纷送上自己家中的被子等物,军丁们虽然现样是在冬夜里,也在外面扎营,却是一点也冻不着的。
这也就是守城作战的许多优势,毕竟物资充足,少些什么东西,还有老百姓们可以帮助的。那与城外的元人大军,自然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徐达见手下的军丁合乎自己的心意,他们一听让原地休息后,立时各自进入营中,头上枕着兵器,和衣躺下后,飞快的进入了梦乡。他又粗略看了一些大营的情形,见确实执行了下去,也是回到屋里开始休息起来。张士信自然也是一起在屋里休息,他还是不太放心,怕妖人再起恶心,一直要严密保护徐达的安全。
……
一夜无事,自然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只听城内雄鸡唱晓,红日升起,慢慢的,那日光也渐渐的照到了屋子外面,洒在院落里面,竟是处处变得红彤彤起来。
现在虽然是冬天,可集庆的白天还甚是晴朗,高高的日头在头顶照着,也还是暖洋洋的,是个适合行军作战的好日子。
众将领自是早早的洗漱收拾完毕,随着张士信和徐达上得城头观看。大家都是摩拳擦掌,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冲出去和元人大军拼个你死我活。
徐达也是非常满意的看着手下众将,见他们个个如儿郎似虎,在天下闻名的元人精兵面前,有这么高的求战**,他身为主将,自是没有什么比这让他更为开心,更能放心的了。
张士信看着城下的白茫茫的一片营盘,看着在营盘之间四处移动的小股的巡逻元人军丁,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轻轻问徐达道:“徐达兄弟,怎么那外面的元人还没有什么动静,难道说我的估计有错?”
徐达自是早已经看到,他们都是站身城头的一个箭垛后面,倒不怕元人能够看到,他也仔细看了看城下,说道:“我也不清楚,总之我们准备充足,不怕什么时候来攻城就好了。”
他倒是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知道军中总是有这些估计错误的时候,他也是盘算清楚,知道就是估计不对,也没有什么害处,这才敢放手作为的。
他想了想,又唤过传令兵,让城下等待的所有部队,一律原地休息。特别是那三千骑兵,全部下马休息,等候命令。
其实徐达本来是想将那三千骑兵也放到弓箭营中,充实弓箭手的数量,以便对元人大军进行不用接触的打击,这样可以把自己的伤亡减少到最低。
可后来张士信提出,还是要保证一定数量的骑兵数量,以便元人阵脚松动的时候,进行冲击,以便扩大战果,他知道张士信说得不错,无奈之下也就是同意了。
他自是有些不太舍得,如此用这三千精锐的骑兵,毕竟他们如果冲击元人的大队骑兵,就算能达到想的结果,只怕他们区区三千人,也是留不了几个了。
要知道,这三千骑兵是徐达好不容易才从军中挑选出来的,可以说,比其它所有精锐步军都要宝贵许多。可为了整个集庆的安危,必要的时候,也只用他们这把尖刀了,徐达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大家在这边都是暗暗猜测元人先锋的想法的时候,却是众人都没有想到,此时,元人大军里的真正能作决定的两个元人喇嘛,却仍是在那里呼呼大睡。
这自是昨天晚上,那美酒喝得太多了,居然两人全部醉了过去,他们二人都是没有想法力驱除酒意,也就醉倒在中军帐里,一直睡到现在。
那元人的先锋也是急得要命,却也只能冲旁边的亲兵发些脾气,他再大的胆子,也不也去招惹这二位喇嘛,那可是他们心中的活佛神仙。
他自然也不敢调动大军集合,他非常害怕这样一来,军丁们走动的声音会吵醒两名喇嘛,那更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故此,他也是久经战阵的人,竟是任由五万大军在营中懒散的休息。
大约在日至正中,快到午时的时候,那两名喇嘛总算清醒过来,爬起来略略收拾后,也不说话,就直奔营外走去。
那元人先锋大吃一惊,哪里还敢怠慢,也不敢上前问话,连忙传令下去,全军出动,准备随喇嘛进军集庆城。
由于事发突然,他们也是手忙脚乱,忙成一团。幸好这些人都还是元人中的精锐,是那平时较为训练有素的蒙古骑兵,乱了一阵子,勉强整顿好队伍,也跟了上来。
张士信和徐达他们,自是在城头早就看见先前那两个元人喇嘛走了出来,跟着敌军大营开始喧哗,不断有传令兵在大营之间跑来跑去,他们也知道敌军开始出动了,连忙全神观看。
那两名喇嘛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似乎毫不将集庆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守军放在眼里,就那站到城下,抬着头也是细细查看了一番。
李达开见这两个怪异的元人喇嘛如此嚣张,他也是心里不服,向旁边的弓箭手使了个眼色,大家心令神会,弯弓射箭,正向那两名喇嘛射去。
张士信大吃一惊,连声阻止,却是也来不及了,只好一边全神戒备,一边在口中叫道:“诸位,不可妄动,小心。”
那箭矢速度很快,眨眼工夫就已经接近那两名喇嘛的头顶,只见他们中间一个稍微胖点的喇嘛将手一指,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箭矢就在空中生生停住。
他的大手一挥,那箭矢立时调过头来,正向刚才射出箭矢的众人飞了过来。
他的动作恰被后来跟上的元人大军看到,他们自是见惯了这种情形,口中发出一阵如雷般的欢呼声,都是在为自己心中的活佛般的存在喝彩。
这城头上面却是一片死寂,毕竟这等情形谁也没有见过,实在是太过于不合常理了。
那箭矢飞动的速度比刚才不知道要快了多少,竟是发出破空的声音,堪堪飞到城头,逼迫那箭垛的小孔而来,眼看就要接近众人了。
张士信自是准备好了,一道银光从手中发出,恰恰将那些箭矢全部拦了下来,他像是示威的样子,也同样是将箭矢拦在空中,正在城头外面。
他略略阻拦后,估计城下的元人都能看清楚后,再稍一催动,那箭矢就掉下了城头,摔到地上。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立时,城头上所有军丁又兴奋起来,也是回应刚才城下的敌人似的,大声的发出一阵欢呼。
可只有这些主要将领才心里沉重,知道敌人邪法厉害,让人感觉十分不对劲,那心里更是吃惊不已。
众将领在暗暗吃惊之余,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张士信让大家小心防备了,一个个都是心里有些发毛,不住的叫怪物。
张士信见大家脸色沉重,心中也明白,淡淡说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诸位何必无故担忧。”
他这里话声虽然很轻,却是用了类似佛门狮子吼的功夫,如同在众将领耳中敲了一个响钟,大家很快回过神来,心中的烦恼也放到一旁。
张士信自是让徐达传令下去,谁也不得再私自放箭,以免弄出事来,张士信也不能时时照顾的,万一有个闪失,枉自送了性命不说,还会折了大伙的锐气。
张士信倒是没把李达开他们屡屡不听号令,就私自出手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那两个元人喇嘛的样子也确实是太不让人顺眼了些。
徐达身为大将,本来治军较严,只是到底不是自己一手从头的训练队伍,张士信也没说什么,他也就不好责怪李达开他们了。
当然,他还是免不得狠狠的看了李达开他们一眼,意思是警告他们不得私自再出手了。
李达开他们,也是知道过于冒失了,要知道昨天出手,还可以说是为了救百姓,可刚才只是一时气愤,就私自出手,也确实太不应该,毕竟以前是在江湖行走,没什么律令束缚,可现在已经在军中,又身偏将,自是要听令行事,不然以后怎么带兵呢。
他们想着想着,各自觉得不好意思,也就都悄悄的低下了头,在心中暗自反省。
不过,城下的两名喇嘛似乎也被张士信的阻拦弄出了火气,他们虽然没有看到众将领的模样,但见飞上城头的箭矢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也还是知道有人破坏了他们的露脸的好事,也顾不得惯常的要在施法之前的长篇大论了,还要胡言乱语一番了,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立时就施起邪法来了。
他们虽然不怕城上的箭矢再射出来,伤害到自己,暗中存了点心思,也还是退后了许多,这才开始施展邪法。
只见正是刚才那将李达开他们的箭矢弹回来的胖大喇嘛,他一脸狞笑,从手中拿出四面法旗,往空中一抛,看也没看一眼,然后身子一猫,就那么坐在地上,催动起阵法来了。
另外一名喇嘛,则是甚有默契一般,飞快的从口中吐出一股黑气,那股黑气就自行飞了上去,慢慢围住那四面法旗乱转。那口中的黑气继续喷出,跟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厚,竟是将那四面法旗团团围住,从外面再也不能看见那四面法旗的模样,只能看到一团黑雾了。
跟着那团黑雾慢慢升高,如同一朵大黑云一般,正正飘到集庆城的上空,将东城这一带完全盖住,东城门的城头上面,立时就变得阴暗起来。
张士信还没来得及出手,他看得心里一震,脸上立时变色,脱口大叫道:“黑天大阵。”
张士信自是听师门长辈说过,说是在元人喇嘛的秘术中,有一种古怪的神奇阵法,并不需要很高深的道力,只是一些低级的门下弟子就能如意施展,如果用特殊的办法催动出来,那也是极其厉害的东西,就唤作是黑天大阵。
黑天大阵那种阵法最少二人就能使用出来,大约的模样情形和城下这两个喇嘛搞出的这股奇怪的黑雾正是相差无几,故此张士信一见之下,也是吃惊过甚,这才失声叫将出来。
此时,城头已经完全被黑天阵法笼罩起来,顿时就有一般极浓的阴寒气息向众人逼来,将众人包在里面。张士信心中烦急,暗叫自己糊涂,先前已经遇到过这股气息,怎么会没有想起,真是大大失策。
眼见得那黑雾越来越多,寒气就越来越厉害,最为接近黑天大阵的阵法中心的城头上的众人,已经有些禁受不住,竟是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张士信知道形势危急,再有迟疑,就会更加坏的情形出现。他急忙大喝,催促众人道:“大伙快盘坐下来,不要死死站住,千万不要摔倒,各自小心,等下就有东西会要下来了。”
也算是集庆五十万军民的幸运,先前徐达为了全力准备作战,已经将精锐步军,又换掉了那些普通准备守城的百姓。这些精锐步军都是身体强壮,他们一个个元气充足,这股寒气虽然极浓,大家的身体也已经开始发抖,在一时之间,也还没对他们产生致命的影响。
如果仍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在城头上面,只怕这第一轮的寒气攻击,就会要损伤不少人手了。
军丁们听到张士信喊叫,顾不得惊奇叫怪,迅速盘坐下来,一个个勉强支持,不让自己倒在地上。
城头上的主要将领,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更有有心经验,像李达开他们,只要是稍微有些内家功夫在身的人,更加纷纷抱元守一,飞快的调息起来。
这也就是张士信很清楚,这黑天大阵,远远不是仅仅让人觉得寒冷这么简单,连忙吩咐这些已经有些失神的军丁和将领们来,让他们及早准备。
到底让张士信宽心的是,那城下的两名喇嘛似乎那道力也是略有不足,并不能完全发挥这黑天大阵的力量,过了一会,那股阴寒之气也已经停止继续增长,尽管还有不少人的身子仍在抖动,暂时也还没有人倒下来。
不过,正如张士信刚才所说的,城下两名喇嘛又催动了黑天阵法,他们二人都是手指向天,在城下似是不停的点首作法,一边划动古怪的手势,一边在口中念叨些什么东西。
随着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多,从那黑雾中间,慢慢的出现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渐渐成形,接着在空中咆哮了一阵子,就要往城头冲了过来。
张士信看得清楚,那些东西正是一些虎狼之类的凶恶猛兽,看来确实是些邪门的玩意。
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对策,只将自己的飞剑催动,化作两道闪亮的银光,使出全部的先天真气催动开来,就直接冲天上冲去。
那两道银光,在空中飞舞不停,如同两条白色的蛟龙,紧紧的追着那些突然出现的猛兽撕咬过去,那些猛兽都是一咬即破,就是变成片片碎纸片,就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
张士信这才醒悟,原来这些东西都是用邪法炼制的纸兽,难怪不用什么道力就能催动出来。这种纸兽在一般情形下,虽然对修炼中人无甚大用,对付寻常百姓,却已经是足够了。
他心里思忖,那催动两把飞剑在空中撕咬那些从黑天阵法里出来的猛兽的动作,丝毫没有有停歇,居然在一时半会之间,没有一只猛兽掉落在城头上面。
城下的两名喇嘛从下面看得明白,心中也是大吃一惊。毕竟他们现在就发觉到,城中居然有发出银色飞剑的正派人士在里面,他们也是心里有些慌张起来。
要知道,他们在外面横行已久,作恶的事情做了很多,他们也不相信报应的事情,就是怕遇到正派中的高明人士。
他们先前一直以为,只是个一般的正派弟子在和他们作对,他们自恃有黑天阵法在身,自然不放在心上。
他们当然知道现在正道不昌,正是邪派抬头的时机,也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敢,就这么两个人,领着这五万轻骑在这里横冲直撞的。
可他们看到空中对付他们幻化而成的猛兽的银色飞剑,也是呆住了。他们心中也开始后悔起来,怎么会如此大意,居然没有想到过,集庆城这里也会有正派的厉害人物在这里出现,要怪也只怪他们平时太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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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后面跟来的大军也是呆呆的仰头看天,心里莫名有些恼火,竟是一股暴戾的气息从心中涌起,他们不约而同的发了狠劲。
他们互相看了看,像是都明白心中的想法,同时催动道力,竟是齐齐口中念念有词,将那空中的黑雾收了起来。
那四面法旗又在空中显出了本来的样子,他们慢慢的将法旗降了下来,在他们面前停住。
他们这动作很快,那黑雾刚一退开去,东城的天空立时就亮堂起来,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又重新回到大家的身上。
当然,集庆城内,东城门一带的军丁立时就感觉出来了,知道敌人败退,一个个慢慢的试着站了起来,发现全身无异状,自又是发出阵阵的欢呼声。
张士信也是稍稍松了口气,知道机不可失,来不及吩咐众人,就那么急急的坐下,自顾的调息起来。
城头上的一干将领,以徐达以首,自是也早已经站立起来,一见张士信盘坐调息,知道情形也不太对,连忙围拢了过来,将张士信团团围住,护在中间。
这自是张士信见两名喇嘛突然就收起阵法,他们也没有露出什么败像,必然是另有诡计,故此他才稍一松口气,就急忙调息,好尽快恢复点功力。
怕什么就来什么,可不就是还没等张士信调息完毕,城下的两名喇嘛又开始施法出来了。
他们这次和先前大不相同,并不是就那么升起法旗,而是各自喷出三口鲜血在那四面法旗上面,那法旗一沾上鲜血,立时变得不一样起来。
整个法旗冒出暗暗的黑红光来,并不像先前只是一团黑雾包住,那法旗跟着迎风生长,慢慢的变大,直到足有三四丈方圆这才停止,接着又向城头飘了过来。
这些法旗也不再发出阴寒的气息,而就那么停在东城门的上空。四面巨大的法旗,高高的竖立在空中,又形成了一座更加古怪的黑天阵法。
那些法旗并没有将天空完全遮住,自然城头上也还不是昏暗一片,而是被投下了四个巨大的黑影。
不管是刚刚站起身来的众将领,还是所有的守城部队,看着这天上四个大大的法旗,也都是看得心头发怵,大家全部呆住,谁说不出话来。
不等众人明白过来,紧接着,在城下两名元人喇嘛的催动下,那四面法旗中间,又开始慢慢跑出那些先前出现的猛兽,只是这次来势更加凶猛,那个数自也是多了不少。
这自是城下的两名元人喇嘛发了狠心,舍出一些元气,附在法旗上面,又是故意不再弄出阴寒气息,只是全力催动猛兽下来,想要一举而胜。
徐达最先反应过来,他见张士信仍坐着调息,心中着急之下,连忙高声喝道:“各位兄弟,不能只让张大人一人出力,我们大家和这些东西拼了,大家分成最小队伍,独立作战。”
众将领,特别是李达开他们,也是跟着喊道:“拼了,我们拼了。”
他们都是用内力喝了出来,声音极是洪亮,城头的所有军丁都是听得明白,大家也知道到了危急的时候,哄然响应。
最先响就的是手执长枪的那三千骑兵,他们整体的实力最强,自是反应最快,大家纷纷将长枪高高举起,就向空中落下的猛兽扎去,他们都是形成小股的组成,往往一只猛兽身上,被五把长枪刺穿。
紧接着,精锐的步军也是动了起来,有的手执长枪,有手执大刀。也是几人一组,拿枪的就往上捅去,那拿大刀的不好扎刺,就等猛兽稍稍再落下些,挥刀削去,也是配合紧密,倒也收到了不错的效果。
最后动手的是那三千弓箭手,他们先前还要习惯性的弯弓搭箭,就要往空中射去,却同时被身边的骑兵步军的喊杀声音惊动,这才醒悟过来,不能胡乱射箭,否则怕是要误伤友军了。
他们也不甘旁边观看同伴们独自抵挡,放下强弓,摘了背上的箭壶,抽出腰上的短刀,就冲了上去。
他们倒是很明智知道自己的实力,没有直接向空中落下的猛兽攻击,而是分成各个小队,四处搜索那些被同伴们漏过的猛兽,齐刷刷的就冲上前去,将那些猛兽又砍成碎片。
徐达他们为了保护张士信的安全,倒是丝毫没有动弹,只是紧紧守住张士信,将手中兵器冲着外面和上方,一步也不肯向后退落,死死的护住了张士信的安全。
就这一会工夫,虽然从空中落下不少猛兽,由于所有人的拼死抵挡,居然将掉下来的所有猛兽全部消灭。
可让大家有些难受的是,那空中的猛兽并没有减少,仍是一只接一只的从那法旗围住的中间,很快的钻了出来,咆哮一阵子后,又掉落下来。
让大家稍稍能松口气的是,张士信又重新站了起来。
他飞快了扫视了周围的情形,自是明白那两名元人喇嘛的想法。他也是心里有些发苦,只好硬着头皮,又将手中的飞剑发了出来。
那飞剑很快的化成两道银光,在空中盘旋起来,大大的减少了掉下来的猛兽数量,所有人都重新生起极大的希望,又向那些少数掉下来的猛兽冲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埋头大杀一通。
徐达他们也以为情形大好,见不用保护张士信,也是冲入军丁里面,和大家一起作战起来。
第四十章 来人是谁
本来那从空中落下的各种猛兽,能够掉到地上四处乱窜的就已经很少了,随着大家的齐心协力,加上徐达他们这些主要的将领加入战团,生力军的气势自然大大不同,那所有的军丁也都是士气大振,居然在一会儿工夫里,将那些猛兽全部剿灭。
徐达飞快的看了看形势,略略估计之后,迅速作出了适当的安排。他先让弓箭手和骑兵营三个千人队逐渐退出战斗队伍,其余剩下的步军里面有一部分也缓缓撤了下来。
这些步军里面撤下来的,粗粗看去,像是没有什么成队成伍的乱选,其实有心人自然看出,这些人都是一些手执长枪的军丁。
徐达这样安排,他这自是要让步军中手执长枪的军丁集中起来,让他们将空中落下的猛兽全部阻挡住,也就是不让它们掉到地面上来。大伙只须将长枪高高竖起,就可以坚决的在空中予以消灭干净。
而且由于掉下来的猛兽数量过少,他也是估计到,甚至不用所有手执长枪的军丁动手,就足够解决那些猛兽了,他都接着慢慢的让手执长枪的步军也撤出一部分,让大家先行休息,等体力充沛后,再上前交换其他作战的步军,让大伙轮流休息。
徐达也是想到,等下张士信成功战败这两个元人喇嘛后,元人的大军必然士气大跌,那自是出城作战的良机,自然要保证军丁们的体力,以便过一会时候的作战。
徐达心中筹算得十分明白,执行下去也十分迅速,可他万万没有料到,此时张士信正在心中叫苦不迭,骑虎难下了。
限于见识的原因,徐达他这么精明的人,也是没有看出,张士信此时并没有占到上风,也只是在勉强支持,那情形比先前也是没有改善的地方,反而更加危急起来。
到底是徐达也还不是道术之士,自然没有这分眼力。他也只知道城头上城里面,那从天空落下来的猛兽越来越少,就自认为张士信已经控制住局面了。
这边张士信觉出不对劲后,也是想改变办法,抽眼看底下的军丁尚有余力,就让一把飞剑继续屠戮那些从法旗里面冲出来的猛兽,稍稍放松些控制猛兽的下落的密度。
然后他再念动法咒,催动飞剑,让另外一把飞剑所化的银光,就直接冲法旗奔了过去。
等那银光越接近法旗,银光越是明亮,眼看就要撞上法旗的时候,那道银光更是变得刺目起来。可就在那银光堪堪要贴到法旗的当口,却是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见那银光晃动了一下,像是甚有灵性的活物一般,不待张士信催动,它居然从法旗旁边擦身而过。
张士信心中一震,也是马上明白过来,知道这些法旗必是有点用邪法污秽过的东西,自己的正派飞剑,自然灵性十足,天生就对这种东西敏感,故此不敢胡乱撞将上去,这才自行闪避开了。
可这样一来,虽然保住了飞剑,张士信他现在却更加没有法子了。他本来想依靠高过那两名元人喇嘛的道力,以硬碰硬的办法,强行突破这个黑天大阵,看来已经是不行了。
张士信这一稍稍改变方法的工夫,那猛兽突然之间,就比先前多落下不少,底下的军丁又是一阵忙乱,纷纷围上来又继续作战。
这也幸亏是先前徐达安排了轮换的办法,周围休息的众多军丁中,一直有人待命安排,随时准备支援同伴,这才能及时上前,没弄出大的乱子来。
张士信偷眼看到,也是觉得不好意思,急忙将飞剑撤了回来,依旧全力挡住那些猛兽。他百忙之中,还冲正好瞧过来的徐达使了个眼色,意思有大麻烦了。
徐达也是刚刚看到猛兽突然增加,立时调配安排,等略略稳定,再去看张士信,看见他的脸色不同寻常,一下子就知道事情不像想的那样,还是很有些大麻烦的。
他这一看到张士信神色勉强,那空中的银光虽然依旧闪亮,但明显是处于守势,并没有再去进攻那些法旗。这下徐达也明白过来,心叫自己糊涂,怎么先前就没看出张士信其实一直都是在苦苦支撑。
徐达走回城头的箭垛处,探头观看了一下城下的两名元人喇嘛,他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那么往地上一坐,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原来,他看到下面的元人喇嘛,浑身包在一团黑气当中,那团黑气其浓如墨,大白天里居然会觉得阴森森的味道,他只是看了一眼,也是觉得心里难受得要命,一股烦闷的感觉从心中涌出。
他也知道不好,连忙坐了下来,就地调息了一阵子,感觉心中的烦闷略略少歇后,这才重新站起身来。
张士信自是早就感觉到徐达的状况,知道他也没什么大碍,加上实在腾不出手来,也只好先随他去了,让他自己解决。
徐达却是甚不甘心,明明已经知道张士信已是苦苦支撑,他却想不出什么办法,也是心中恼火,总算人急智生,心中一动,连忙传令下去,又将那三千弓箭手调上城头来。
那些弓箭手们,只有李达开他们一直在城头,休息得比较少,其余军丁也只是最后投入战斗编制中,大伙略略动弹了一下,此时自然都已经恢复过来。他们一听到徐达传令上城,急忙就跑步前进,很快的上得城头来。
弓箭手们在李达开的率领下,一到达城头上面,正要依照平时作战的习惯,四下散开去,立时就被徐达摇手阻止了。
徐达让他们站在身后,等他们列队完毕,这才轻轻说道:“各位兄弟,城下那两名元人喇嘛,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他说完这句话后,就直盯着大伙。
众人自是都清楚知道,自然顺着徐达看来的目光,连连点头。
徐达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又指着天上那不停跑出猛兽的法旗说道:“大家刚才也已经感受到了,那些从天上掉下来的猛兽的强烈攻击,要知道,这些邪门玩意,就是下面这两名元人的喇嘛弄出来的,大家说说应当怎么办呀?”
李达开自是反应最快,立时答道:“这种家伙,居然敢用邪法害人,自然是要为民除害,张将军就请下令吧,我们弓箭营会顺利完成任务的。”
其余众人也是齐声称是,特别的是为首的一干将领,不待徐达下令,就纷纷将手中的弓箭抬头,斜斜指向天空。
他们手下的军丁,一见长官如此动作,自然而然的跟着动作起来,也是将手中的弓箭抬起,斜举了起来。
徐达见他们如此快的领悟自己的意思,也是心里高兴,暗叫听说的事情果然不错。原来军中有种说法,那就是弓箭手都是上天眷顾的人,不但手上灵巧,那心思也是活泛之极,才能达到百步穿杨的神奇威力。
徐达当然知道一鼓作气的道理,见大家差不多准备完毕,将手一挥,示意大伙将弓箭冲着城下元人喇嘛的位置射了出去。
其实众多弓箭手们,先前也见到了以李达开为首的一干将领,用弓箭去射那元人喇嘛的经过情形,也都知道事情非同一般,搞不好立时就要赔上性命,可为了集庆城的安危,也只好拼命一搏。
大家都存了差不多的想法,反正刚才也都是从猛兽口中爪下经历过生死的人,这命已经算是赚倒了,自然不将自身的生死放在心上了,也就有了必死的觉悟。
众人自然心情极为放松的射出手中的弓箭,他们这一放松心情,那手上也是发挥了超出一般的水平,平时只能射二支箭矢出去工夫,竟是陡然加快,连连射出三支箭矢,这才停下手来。
毕竟大家也都知道,如果能发挥作用,有他们这三轮箭矢攻击,总数共用九千来支箭矢的攻击,那就算是整个元人大队围着城下的两名元人喇嘛,也是能将这两名元人喇嘛射死了。
徐达已经吃过了小亏,自是不敢再往下看,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听城下面的动静,可仅仅只是听到箭矢不停射入城下泥土的声音,并没有那种弓箭射入人体的声音发出,更不要说有期望的半点惨叫声音传来。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上,见天上的情形没有丝毫变化,更加肯定。他立时就叹了口气,知道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只好无力的挥了挥手,让这三千弓箭们自行下城休息。
那李达开还不肯服气,也是学着徐达先前的样子,从城头的箭垛处,探头往外看去,只看得他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脚上一软,立时就坐在了地上。
徐达也是出其不意,来不及阻止李达开,见他坐在地上,连忙跨了两步,赶在其他要来搀扶李达开的将领前面,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下,拍了一掌在李达开的背心之上。
李达开就觉得一股热气透体而入,将刚才侵入体中的一般凉气驱除干净,他这才叫出声来:“好厉害,我们射出去的箭矢根本没有接近那两名元人喇嘛的身边,看来我们失败了。”
他自是也看到城下本来应该是站着元人喇嘛的地方,只有两团黑气,他也是被那股阻塞之气突然击中,幸好徐达解救,不然,只怕他此时仍未化解掉那股寒气,也还是会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达自是已经知道这种结果,心情立时差了许多,也不再说话,又挥了挥手,让李达开领着弓箭手们就下去安歇了。
而此时的张士信,已经前后支持了一个时辰。错非他道力还算深厚,只怕是早已经坚持不住,败下阵来。
不过,张士信支撑了许久后,见那黑天大阵依然没有松动的时候,他心里头觉得莫名的难受,又是越发着急起来。
他就想不顾一切,宁肯多年的道行毁于一旦,要喷出自己体内苦练多年的的内丹,强行破掉这等黑天大阵。
这自是内丹不比飞剑,并不怕什么污秽的东西,由于都是先天元气生成的东西,一旦炸死开来,自然能发挥出很大的效果。
他还是刚刚在心里有了打算,就听到远外又有破空的声音传来,竟像是有人凌空急速飞至,突然在这集庆城的东城门停了下来。
这也就是来人似乎道力并不太高,那飞行之时,破空声音过于刺耳,这才让张士信这等道术之士听了出来。
张士信正在全力应付这等黑天大阵,也没工夫和精力再来查看来人是谁,也只能暗自防备,同时在心中思忖:这来人是敌是友,又会是谁来了呢。
张士信还没来得及去查看来人是谁,心里正在不停的寻思。来人如同知道张士信的心意一般,就听那人高叫一声,大声说道:“二叔,不用担心了,是我来了。”
这竟是一阵轻脆悦耳的少女声音,这声音一经传入张士信的耳中,张士信就觉得听着非常熟悉。他心中猛的一震,再也顾不许多了,他急忙扭头看时,果然看出是一个少女说出来的,那人可不就那大哥的女儿,练采英就站在空中。
这也太出乎张士信的意料之外了,原来竟是练采英从空中直接飞过来了,怪不得那破空的声音如此之大。
张士信心中大骇,就这么略一失神,连那空中的两道银光也跟着往下沉了一下,险些没掉落下来。他连忙收拢心神,控制好两把飞剑后,这才朝兀自站在空中的练采英喝道:“阿英,这里危险,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快给二叔回去,你真是不要小命了吗?”
正在说话之间,就有一两只老虎,趁着张士信说话的工夫,从那两道银光中急速的窜了出来,正向那还在看得津津有味的练采英扑到。
张士信差点失声惨叫了出来,他刚刚让飞剑全力堵住那黑天大阵的旗门出口,他也知道现在来不及用飞剑帮忙了,只是心中求告从未相信过的过往神灵,但愿他们有灵,保佑练采英平安无事了。
毕竟他也知道大哥张士诚和自己都十分宝贝这练采英,他真要出点事情,只怕是一辈子也不得心安了。
可那练采英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出危险的样子,他看着两只张牙舞爪扑了过来的两只大老虎,居然格格笑了起来,这还不算,就在空中和着急得要命的张士信说道:“二叔,你在这里真好玩,还能和这样子的大猫玩到一块,真是有意思的很呢。”
练采英这句话说出来不要紧,可差点没把张士信给气个半死。要知道张士信正是急得心里乱成一团,她反倒好,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将这等凶猛厉害的大老虎,认作是两只大猫,还认为这是有趣的事情。
张士信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两只大老虎已经扑到了练采英的身上,双眼一闭,暗叫罢了,想不到居然是眼见自己的侄女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大哥大嫂。
张士信甚至在闭着眼睛想到,如果练采英要出点什么事情,他也没面目去见大哥了,干脆损耗些功力杀完城下的两名元人喇嘛后,再去大都找元人宗什咯大喇嘛拼命算了。
可他等了一会,并无练采英的惨叫声音传来,反而是身旁的军丁们惊呼出声。他知道不对劲,急忙睁眼看时,刚好看到那两只大老虎化成碎纸片,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
那练采英可不是还笑眯眯的在空中站定,哪有一丝惊慌失措的样子,更加不要说受到了什么伤害了。
张士信立时醒悟,看来练采英分别是受了高人指点,或者在身上是有什么护身法宝,这才能够避免受到大老虎们的伤害,而且多半是有法宝能反击出来,将两只大老虎击回原形,化作了纸片散落。
这比张士信用飞剑化作银光,不停的消灭空中的猛兽,似乎更是高明了一些。
其实这也就是张士信要护住整个东城门的人,这才只作全力攻击,而没有用来单单护住自身,这才没有显现出这等威力来。
练采英仍在空中四下观看,就听得耳中一阵低低的声音响起:“乖徒儿,还在那里耽搁什么呀,还不快快破了那黑天大阵,为师这就要带你回山了。”
饶是练采英平素极为胆大妄为,可一听到这低低的声音传来,那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身子一蹦,跳起来老高老高,立时从身上取出一个东西来,手上掐动法诀,准备发动了。
大家都是不知所以然,只知道呆呆的看着空中的少女,看着练采英那明眸皓齿,让人不敢逼视的样子,不由自住的用手揉着自己的眼睛,都是不大敢相信这种事实,同样的都以为是遇到神仙了。
徐达他们总算听到练采英和张士信说话,也是有些明白,知道这是张士信的侄女,他们也见识了张士信的本领,也还好理解一些,认为练采英有这么神奇的本领,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们自是都想不到,练采英其实是托了刘青的福,吞吃了一株神奇的蹑空草后,这才能在空中来去自如的。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练采英还是大帅张士诚的女儿,只怕是要更加吃惊了。
城下的两名元人喇嘛,在练采英来的时候,听出那等破空声音甚是凄厉,还以为来了什么厉害人物,可等到练采英来到近前,停在空中时,都已经看清,居然是这么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
这两个喇嘛立时就勾动了邪火,那看着空中练采英的眼神就变得色迷迷起来,其中那个较为胖些的喇嘛更是散去护身的黑雾,露出本来面目,向空中的练采英淫笑道:“那空中的小姑娘,快快下来,且和佛爷我快活一把,包你享用无穷。”
他也是死星照命,不知轻重,被那**迷了双眼,更加没想到,练采英在空中站立,居然是毫无影响,一点也不害怕什么黑天大阵的事情。
练采英本来就准备出手,一听下面的喇嘛胡言乱语,心中怒气生起,眼中冒出一股杀气。她掐动本师所传的法诀,竟是从手中发出一件长条形的,大约三寸来长的宝贝来。
那宝贝飞行迅速,一边飞行,一边慢慢长大,变成长约一尺,正正的向那胖胖的喇嘛飞去。
那喇嘛也是猝不及防,立时被那东西击中胸中,还没来得及施用护体法术,那东西就在他身上穿胸而过,只听得他惨叫一声,立时毙命。
旁边的喇嘛本来也想散去护身的黑雾,要现身出来,他是动作略为慢了一下,刚好见到练采英手上的动作。他见那东西急速飞来,他倒是知道厉害,立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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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见身边的同伴毙命当场,更是大吃一惊,他也不管空中的黑天大阵,咬破舌尖,又连连喷出几口鲜血在身上,然后催动剩余的全部功力,化作重重黑雾,护住自己的身体。
他自认为邪法能污秽正派法宝,那同伴也就是没有黑雾保护,才会给练采英所乘,此时他全身被黑雾包得严实,他以为练采英的宝贝也拿他没有办法,他还在想只要躲得一时,自然就能想法子逃窜。
可练采英根本没有多想,只是依照师傅的吩咐,又是继续催动那宝贝,就向那团包住另外一名喇嘛的黑雾刺去。
只听得一阵嘶嘶的响声,如同滚水浇在雪地上一般,练采英发出的那件宝贝,并没有丝毫阻碍的感觉,很快的从黑雾中穿了出来。
只一会工夫,那团黑雾慢慢散去,并无一点波折,那喇嘛胸口也是一个大洞,竟也是就此毙命。
练采英不敢再有耽搁,又将宝贝祭起,那宝贝变得更大,变得有一丈来长,竟是黄澄澄的样子,闪闪发光,又缓缓向空中的黑天大阵飞去。
此时的黑天大阵,因为无人主持,那阵法旗门出口处,已经没有猛兽钻出,看样子已经无甚作为了。
练采英却是极为老实仔细的,将那宝贝从四面法旗中一一穿过,那么污秽的法旗,她那宝贝竟是一点也不停顿,好像根本不所污损的样子。
她每刺破一面法旗,空中就传出一阵霹雳声响,在总共响了四声霹雳后,那四面法旗就掉落下来,又变成四面小旗。
练采英自是一一接住,又将那宝贝收起,插在头上,张士信眼力最好,他已经看了出来,那待神奇的宝贝居然是一根小小的发簪。
她收拾完毕后,这才冲兀自有些发愣的张士信喊道:“二叔,我要走了,以后再见了。”
她在空中顽皮的笑了笑,又冲张士信身旁的徐达喊道:“徐达叔叔,你也可以出动兵马了,外面的元人大军还等着呢。”
她又发格格的笑声,就那么站在空中,向众人行了一礼,竟是飞身去了。
张士信见她去了,立时醒悟过来,想要追问她,却是来不及了,只好闷在心里不提了。
倒是徐达也是吃惊,这张士信的侄女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他总算被练采英提醒后,也是明白过来,传令道:“骑兵营三个千人队为前锋,其余步军为中军,弓箭营三千弓箭手为后军,负责押住阵脚,全军出击。”
他自是知道此时正是大军出动的良机,不敢稍稍放松这个机会,顾不得再询问张士信了,果断传令出击。
他这一传令下去,所有军丁立时忙碌起来。
反应得最快的自是早已经准备好的骑兵营三个千人队,他们立时让城门的军丁升起吊桥,一阵风似的冲过护城河,就向城外的五万元人大军冲了过去。
后面的几万步军和弓箭手紧紧相随,也是大步的跟了上去。
这也算是徐达调动合适,张士信的全力支撑,后来练采英又来得及时,那等厉害的黑天大阵,并未给守城的军丁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城外的元人大军在那两个元人喇嘛被练采英轻易杀死的时候,那心里的防线立时就崩溃了。这自是给他们带来的震撼过于强烈,谁也不也相信,自己心中的活佛神仙也似的人物,居然就被这个汉人小姑娘用个什么古怪的法宝杀死当场。
等到集庆城中的骑兵营三个千人队冲了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逃命去吧’,那整个五万大军,号称元人中的精锐,天下闻名的蒙古骑兵,面对区区三千骑兵的冲杀,居然都是回身就走,乱成一团。
这骑兵营的长官本来是领着手下军丁抱着必死决心出城作战的,他们也没料到,这些元人大军竟然已经自己混乱起来。他们也是见机得快,立时吩咐手下齐声呐喊,顿时喊杀声音一遍,吓得那些本来就无心恋战的元人大军跑得更加快了。
就算元人的先锋将领有心收拾队伍,想要略略阻击一下后面的追兵,却也是再也不能够了。
第四十一章 灭音神尼
徐达自是紧随大军也就冲了出去,他见前面的骑兵营三个千人队稍稍了冲杀一下,就将这五万元人大军冲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那是一点骑兵凶悍的架式也不曾见,他也是吃了一惊。
尽管徐达已经有所估计,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只是死了两个元人喇嘛,居然会对元人大军的士气有如此大的打击,他心中一动,唤过身边的传令兵,立时又传令下去,让步军全部回城,只带着弓箭营三千人在后面紧紧随着前面的骑兵部队。
也难怪徐达他这一个普通汉人,加上他又不信神仙佛法之事,自是不能理解元人中喇嘛的地位,及在军中的影响了,故此他也错过了扩大战果的最好机会。
骑兵营虽然初次追杀元人队伍,却也知道一般的作战原则,他们也不管那些零散掉队的元人骑兵,只是死死咬住前面的大队人马,一路冲杀,足足杀出去有二十来里。
最后到底是将领们还比较清醒,直至感觉难以为继后,急传号令下去,止住那些杀红了眼的手下军丁,好不容易这才勉强收兵回撤。
这些将领也是心里觉得有些后怕,虽说是兵败如山倒,毕竟只要那些元人的队伍稍微缓过气来,敢于回头一击的话,也是够他们这三千人马受的,只怕搞不好会要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徐达则是一种顺着大道,紧紧跟随,他那三千弓箭手,在他的授意下,自是将那些路上零散的少数骑兵,抓了几个看起来还算精神正常些的俘虏以便询问军情后,其余是一个俘虏也不要,全部予以歼灭。
这也不是徐达过于毒辣,实在是元人骑兵过于强大,能够削弱一点他们的力量,徐达自是不择手段的使用了。
他也知道,如果集庆城被攻破的话,那集庆军民肯定也是遭受到这种结局,他自是下手决不容情。
很快的,他们和前面回来的骑兵营三个千人队相遇。徐达也是满意他们这些将领知道见好就收,大加赞赏一番,也就一起回集庆城了。
可叹这五万元人精锐骑兵,就这样因为练采英的突然出现,破了黑天大阵,败得稀里糊涂,死伤无数,也算是他们平素里过于狂妄收到的后果,也算不是十分冤枉的事情。
……
练采英自是不知道,她奉师命来助二叔张士信一臂之力,杀死那两个元人喇嘛后,又破掉黑天大阵,居然会给这场集庆守城的前哨战斗带来如此大的好处。
不然以她的个性,只怕又会要死死的央求师傅,去跟着追击的部队,前去看个清楚了。
她到底是将门出身,平日里也见惯了征战事情,故此,即管是初次杀人,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反而觉得帮助了二叔张士信,又顺利的完城了师命,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她的师傅,那黄山天都峰顶的灭音神尼自是早就前面等候于她,灭尼神尼轻易不愿意和外人接触,自是只派练采英前去助阵。
灭音神尼也是过于宠爱练采英,尽管她也知道练采英已经足可自保,她还是在这里暗暗用神念护着练采英,以免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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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练采英会拜灭音神尼为师,何以又会在这里出现,自是另有一番事情发生。
原来,自从张士信离开平江,独自御剑飞行到集庆城后,练采英的父亲大帅张士诚每天忙于处理平江政务军务,自是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工夫管束练采英。
练采英自从和刘青分别后,回到家中后,她却是觉得很是难受。这自是因为她突然失踪一大段时间,张士诚心中烦急之余,更是十分恼火,再也不许她随意外出惹事。
等到张士诚忙不过来的时候,练采英无人看管,那心思又活动起来,想要到外面去看看。要知道,她在大帅府里一直无所事事,最多就是去看看刘青的父母,实是太过于闷气。
她见识了刘青的本领后,自是早就想学学神奇的仙道之术,就算现在明白知道父亲确实是有仙道法门在身,她也清楚奈何父亲碍于师命,最多教点普通功夫给她,哪里敢随便授师门绝技给她。
她本来先是想要和二叔同去集庆城,后来又寻思到肯定不会被允许,如果偷偷前去,只怕也会被二叔张士信给解送回来。
练采英猛然记起,刘青曾经答应过她,说是愿意教她有字天书的事情,加上早已经听张士信说过,刘青是去了南荒之地,据说是为了寻找能够救治那现在仍躺在张士信院子里面昏迷不醒的总镖头的。
她见刘青久久不归,加上又动了外面玩耍的念头,这一机会来临,她竟是留书一封给父亲张士诚,居然就离家出走了。
她终旧是个胆大妄为的少女,一点也没有考虑家里人的心情。不然的话,上次也不会偷偷去探那奇怪的地洞,而被大青给喷出迷雾,而会晕在地洞里了。
可等她出得家门后,她也如同初次出得家门的刘青一般,哪里知道南荒之地怎么走法,她也是横了下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南边就飞行而去。
恰好因为是夜晚时分,月色皎洁,她倒也还是看得清楚,她也不怕被人发现,施展出蹑空草的工夫,就慢慢飞行。
练采英毕竟也没有用蹑空草的本领长距离的飞行过,先是试着慢慢飞行,一边飞行,一边体会这种飞行的感觉。
这一路上随时寒风吹来,甚是清冷,可练采英吃过不少仙人谷里的红果,居然是一点也不觉得有寒冷的地方,反而觉得很有意思,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竟是越飞越快。
练采英凭着一股莫名的勇气,竟是飞了一个整晚,感觉到再也无力飞动的时候,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也算是无巧不成书,她居然和刘青一样,也是落在了飞来峰上。这也就是她飞行的本领自然比不上刘青御剑飞行,那蹑空草的能力施展出来,能够在一个晚上的时间飞到飞来峰也算是难为她了。
道济法师正在灵隐寺中静坐,忽然心血来潮,他掐指一算,也就明白了一些道理。他立时走了出来,来到飞来峰上,和练采英交谈起来。
练采英起先看到道济法师疯疯颠颠的样子,又是怪模怪样,她竟然也不觉得厌恶,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也不管他这个怪和尚从哪跑出来的,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道济法师见她不嫌弃自己,和自己甚是投缘的情形,倒也不好意思依着他的习惯要捉弄于她,便开门见山的说了他和刘青结识的经过,练采英这才知道,刘青出来居然遇到了这么好玩的事情,连连叹气,心说怎么没有赶上刘青,和他一块出来呢。
练采英年轻虽然不大,稍一寻思,想起自己也听人传说过道济法师的名号,这下她可就不得了啦,立时央求道济法师好歹要传点本领给她。
练采英此时的想法倒很简单,只想着刘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哪有放着现钟不打的道理,她立时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可笑道济法师游戏人间已久,却被练采英搅得难以安宁,他也不方便传授本领给练采英,加上他早有推算,自是怎么也不能答应。
只听练采英苦着脸,做了个怪样子的神情,她大声说道:“老法师,你尽有本领,好歹胡乱教些给我,以后见了刘青,我定是多说你的好话,让他多孝敬你老人家。”
这练采英果然古灵精怪,却是想起刚才道济法师说话之间,感觉和刘青甚是亲热,哪里还会不知道借机往上扯,也不管这话有没有道理,反正就往刘青身上说,总觉得还有些希望。
道济法师自是知道练采英的想法,他也是觉得好笑,故作严肃的样子,指着练采英的后面,喊道:“阿英,你老来闹和尚我做什么,你看,你的师傅已经来了,她可比和尚我要厉害多了。”
他自是几句话就是练采英说熟了,也是亲近的称呼起练采英来。
练采英心中纳闷,急忙回头看时,后面哪有什么人影,心里一恼,嚷道:“老法师,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呀,你不教就算了,我要走了,以后再见。”
她装作气呼呼的样子,转过身来,欲要作出腾身而起的样子,可等她转过身子来时,这也呆住了。
这却是正如道济法师说的一样,她后面果然站了一个人。
练采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回头看了看道济法师,见他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还不住的使眼色,她也有些明白了。
她心中触动灵机,也顾不得再仔细看来人是谁,将头一低,双脚一软,就跪在地上,口中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来人一把扶住练采英,笑笑说道:“好孩子,快起来吧,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练采英见来人并未答应,还待不肯起来,却给来人伸手一搭,就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道传了过来,她的身子也就不由自住的站立起来。
练采英站立起来后,知道不能用强,也就趁机打量来人,只见来人一身素衣,头戴一顶圆帽,正是出家人打扮,这人居然是一个中年女尼姑。
这位中年尼姑,那脸上满是慈爱的神色,正在细细的上下打量练采英。练采英就感觉对方的眼光如同实质的东西一般,她全身如同被人看个清清楚楚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有别扭,那神情也是有些扭捏起来。
道济法师看她们二个互相打量,也是哈哈笑道:“灭音神尼,你看和尚我给你找的这位徒弟如何,还算过得去吧?”
练采英这才知道来人叫做灭音神尼,听道济法师的口气,再想这名号,像是非常厉害的样子,她在心里想道。
殊不知,灭音神尼也是吃了一惊,刚才听得道济法师用千里传音之法,说是让她前来领取一个好徒弟,她和道济法师素有来往,知道他虽然看似疯颠,其实从来不打逛语,这才依言前来。
等灭音神尼看到练采英后,也就是这一阵子打量,也是看出练采英的根基非凡,实是可以继承她衣钵的好弟子,那心里也是惊奇万分。
练采英并不知道,这灭音神尼确是正派中大大有名的人物,那佛法神功也是极为高深,只是由于她不喜与一般人交往,加上又是行辈太高,除了老一辈的人物,谁也不知她的厉害。
这灭音神尼隐身在黄山天都峰绝顶,她那地势险峻,别说一般人等很难到得,就算是道术之士,要到达她那地方也是不太容易的。
这自是灭音神尼的佛法神通有独到的地方,寻常人等,即管是道术之士,也难以明白其中的奥妙,自然就感觉不出来,在这有名的黄山天都峰绝顶处,竟然藏有佛门高人。
就算是道济法师,也是因为先前为了替角鹰们寻找安身之所,在黄山天都峰细细寻找时,才在无意之中,巧遇了灭音神尼。
道济法师到底是西方罗汉转世,自然识得厉害。他一看到灭音神尼,吃惊之余,暗用灵光查看,就知道她的功行圆满,已经达到可以白日飞升的地步。道济法师见她仍居住在天都峰顶,并未立地飞升,心下奇怪,互相攀谈之后,才知道一些由来。
原来灭音神尼也是发过宏大愿望的人,之前自也是多行善事,四处云游天下,只以普渡苍生为念。可及到后来时,与相识的老一辈人物,大多渡劫而去,而天下乱像显露,神尼深通佛法,自然知道天意难违,她也就慢慢的隐居了。
不过,等到她修行更为精进后,略略知道了一些天心缘由,这才明白,昔日的心愿仍旧有所不足,这才下定决心,要再造就一个门人弟子,替她行道天下,完成昔日里的宏大愿望。
她这等心思一被道济法师知道后,道济法师也是有感正道不昌,他自是满口答应,说是替她留心,一旦有所得,即是千里传音告知。
可以前道济法师也遇到过几个有些根底的年轻女子,可是每次千里传音让灭音神尼前来时,她总是扫过一眼后,又匆匆去了,竟是一个也没有看中过。
灭音神尼虽然也知道这种事情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尽管神尼佛法神通厉害,但只要是事关自身的事情,想要潜心推算运势也是十分为难,她也只好耐心等候。
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灭音神尼终旧还是难以心安,知道这样下去,必会有碍修持不说,搞不好还让已经圆满的功行都有倒退的可能,那就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了,故此她一直还是非常在意这件事情的。
等刚才道济法师一传音给灭音神尼,灭音神尼正在居处静修禅法,她自是都没来得及推算由来,竟是急急的就赶过来了。
等看完练采英后,灭音神尼也很是纳闷,这少女年纪,可全身的骨骼已经经过了特殊的变化痕迹,那修炼的根基已经打好,修行起来已经可以事半功倍了。
本来她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来的,可越是看练采英,她竟是越来越喜欢,就算是练采英没有什么根基,只怕也是要收下了,何况练采英有这么好的根基呢。
道济法师一直在旁边注视,见他和灭音神尼说了些话,灭音神尼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只在兀自出神打量练采英,他以前也没见到灭音神尼这种情形,心里知道有不同寻常,连忙在后面扯了扯练采英的衣服。
练采英自是机灵,得道济法师提点,连忙又重新跪下,磕起头来,口中又称道:“师傅在上,徒儿给你磕头了。”
这下练采英又重新见礼,立时将灭音神尼惊醒过来,她暗叫一声罪过,倒也还是心里高兴,也不再去搀扶练采英,任她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练采英也是福至心灵,还待再继续磕将下去,那灭音神尼却是心疼起来,又是发出一股柔和的力道,阻止住练采英,又跟着托起练采英后,才对她笑呵呵的说道:“好了,乖徒儿,有三个就够了,从此你就算是为师的正式弟子了。”
练采英也没想到,这样磕三个头,就算是拜师完毕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道济法师倒是懂得这些道理,在旁边说道:“痴儿,佛门里是不太讲究俗礼的,让你磕三个头,已经算是少见了,还在这里发呆做什么,跟你师傅去吧。”
灭音神尼在旁边也是点头称是,心说道济法师说得对,时间不等人,还是赶紧带练采英回山修行的好,毕竟剩下的时间只怕是不太多了。
要知道佛门修行不比道家修炼,不但需要扎好根基,之后学会符咒之术,再接着修炼道力就可以自行练习了。
这佛门修行是需要佛法高深的师门长辈灌顶传功,然后多多研习佛法,长期有师门长辈引导,才能有很好的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现今世上虽说正道不昌,道家正派弟子还有许多,而佛门里的年轻弟子却是少之又少的最大原因了。
灭音神尼一想起这些事情,哪里还能呆得住,立时拉起练采英的手,就待飞行回山。
倒是练采英想家出来匆忙,只是说出来玩耍,并没有想到就在这里,真的能遇到这么厉害的师傅,这一要准备跟随师傅修行,反倒是担心起家里人着急起来。
道济法师最是清楚她的心意,连忙说道:“阿英,你不用担心。嗯,你家里是平江城里大帅府,你是那张士诚的女儿,好,你家那里有我和尚亲自去说,你总可以放心了,快去吧。”
练采英也没想到,只和道济法师初次相见,他就知道自己的来历,他居然还愿意如此为自己出力,也是心中感动,立时就要和道济法师磕头谢过。
道济法师哪里愿意受练采英这等大礼,马上扬手止住,口中急急说道:“行了,和尚我现在就去你家里,免得你再让和尚为难。”
他慌里慌张,扭头冲灭音神尼笑道:“神尼,以后再相见了,和尚我先去办事去了,可要记得和尚的功劳呀。”
他竟是将身子一闪,凭空消失不见,就那么去了。他自是用那大挪移的神通,飞快的到达平江城,去见练采英的父亲张士诚。
练采英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道济法师看似疯疯颠颠,也是说走就走,真是就去她家里了,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呆呆的看着刚刚拜认的师傅。
灭音神尼也是不再解释,拉着练采英,喝了声道:“乖徒儿,闭上眼睛,待为师的施法,我们回山去了。”
练采英先前被刘青御剑飞行带过,自是知道飞行之中,不宜睁开眼睛,闻得师傅吩咐,马上就将双眼紧紧闭上。
只听得一阵风声响起,并未感到身上有任何异亲之处,也就是说她还没来得及体会什么,灭音神尼就已经开口说道:“乖徒儿,已经到了,这里就是为师的清修住所。”
练采英本来听从道济法师的意思,也没顾得上细想,就是拜了灭音神尼为师,也还是有些不安,毕竟不知道师傅的本领怎么样,可一见师傅这等挪移功夫,立时就明白过来,知道自己是拜对了师傅,她一想到日后她也能有如此功夫,心里更是激动不已。
灭音神尼看着练采英的样子,自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也不说破了,任练采英自己去悟,这也就是佛家讲究顿悟之说,自是还是要自身善于思索的道理所在,灭音神尼刚收了练采英,就开始留意起这等细小的事情来,也算是她的一番苦心了。
练采英稍一想想后,也知道此时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连忙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她也是明白过来,知道以后就会是在此处修行,自是先要看看。
原来她们是站立在一处高高的山峰背后,练采英先前听到的风声,就是山风吹了过来,发出的阵阵响声。
这也就是由于练采英已经不畏寒冷,这才没有发觉这峰顶上面,其实是非常寒冷的地方。
灭音神尼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仍在四处打量的练采英说道:“乖徒儿,看来你吃过什么纯阳的天材地宝,这才能够不畏这等山风的吹灌,倒也省了为师的许多功夫。”
练采英闻得师傅说话,立时不再四下观看,回道:“师傅说的很对,我也吃过一些奇怪的红果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这样不畏寒冷了。”
她飞快的将先前曾经和刘青仙人谷里相处过半个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回。
灭音神尼也是惊奇万分,心说怪不得有这样的事情,那种果子看来也是非同一般,确实可以就如练采英从刘青口中得知的,那就是天下奇果了。
练采英倒是很有孝心,开口说道:“以后等阿青回来,我让他摘些过来,师傅也吃吃看,看看能不能也能增加些功力。”
她这一提起来刘青,猛然想起自己的师傅是佛门中人,她也常听人说,佛门中人,讲究四大皆空,这可如何是好,她竟是呆住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灭音神尼先前没有注意,一听练采英甚有孝心,说是要弄些红果来与她吃,自是心中高兴。可过了一会,她也马上察觉出来,练采英好像是经常把刘青挂在嘴边,有些不太寻常的样子。
她又注意到练采英脸上忽明忽暗的,似是在想些什么,她心中一动,连忙掐指推算,她也明白过来,知道些原因,也就放下心来。
灭音神尼见练采英兀自仍在发呆思虑,怕有忧心过甚,叹了口气道:“乖徒儿,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啦,为师不会让你小小年纪就出家的,为师也只是教你佛门的修炼本领,用来降妖除魔,替世间做些事情就好,以后的路就要怎么走,还不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灭音神尼的话,自然是富有深意,练采英此时哪里晓得,一听得不用出家为尼,又能学得极大神通,自是十分高兴,那脸上的神色立时就恢复了正常,竟是绽开了笑容。
灭音神尼看得暗自点头,也是满脸慈爱的看着这新收的徒弟不再说话。
练采英从此就跟随灭音神尼在此间修炼,她那根基已经打好,又有神尼这等厉害的师门长辈庇佑,自是进境神速。
第四十二章 按图修炼
这到底是练采英年纪尚轻,不知道佛门修行的厉害,其实那佛法神通非同一般,固然威力很大,但练起来不太容易。那灭音神尼为了练采英将来在外面行走,怕她没有人护持,会吃了亏去,自是把一些厉害的佛门降魔手段悉数教与了练采英。
不过,练采英毕竟没有正式修炼过仙道法门,对这佛家的独门秘技更加也是一窍不通,即管有是灭音神尼成全,为此她还是吃了不少苦头。
原来当天晚上,灭音神尼带练采英回到黄山天都峰绝顶处,并未停留多久的工夫,只等练采英稍稍适应后,就将她带到了一个山洞面前。
这山洞甚为奇怪,四周围处并没有什么杂草,显得十分干净,洞口前面的空地上也是甚为平整,像是经常有人出入的样子。
练采英再仔细一看洞口,发现那山洞入口倒是不小,可里面黑乎乎,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更加麻烦的是,她又在仙人谷吃过蹑空草,还来还吃了不少的红果,那眼力也已经有些厉害,要是根本一点也看不清楚就好,可她偏隐约可以看见些影影绰绰的东西,那更是心里有些发毛。
就算她再怎么胆大,她到底还是个年轻少女,在猛然之间,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又是不知深浅,她心里也还是有些发虚的。
练采英回头看了看师傅灭音神尼,见灭音神尼正示意自己进去,无奈之下,也只好壮着胆子很里就闯。她倒是很快打定主意,知道师傅应该不会害自己,万一不行,再高声呼喊,她这一想得明白,自然也就心思活动起来。
果然,练采英刚跨进洞去,觉得并无异样。之后她就听到灭音神尼并没有跟着进来,只听灭音神尼在外面说道:“乖徒儿,你就先在这里安身,过会为师的就来传你绝技。”
练采英心里奇怪,倒也不好多话,只是随口就答应了。
这自是这山洞里跟她在外面看得完全不一样,等她一跨洞里,那洞立时就不再黑乎乎的,反而变得明亮起来了。
她心里惊奇,两只眼睛睁得老大,她自然也只就顾着观看山洞里的情形,也没有仔细回味灭音神尼的话。
等她答应完毕,一下子醒悟过来,再想问些话时,那灭音神尼已经走远了,竟是把她一个人,就这么留在山洞里。
其实这山洞正是以前灭音神尼的练功之处,别看练采英随便就走进来了,那是因为灭音神尼放开了禁制,不然的话,她哪里进得洞来,只怕人早就被佛法神通给传送黄山脚下去了。
山洞里面并不大,也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大小。让练采英很快就失望的是,山洞里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宝贝,也没有仙丹妙药,除了一些床具外,就没有什么东西。
总算她随着刘青在仙人谷里的石室也呆过,她倒也还觉得可以适应,只是心里比较失望,怎么师傅这里也没有什么宝贝罢了。
她呆呆的看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竟是回身就走,又想出洞去看看。
可当练采英刚刚走到洞口的时候,却哪里能够出去,竟是一下子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道给弹了回来,正好掉在那木床上面。
练采英有些不敢相信,重新又爬了起来,依旧冲洞口走去,尽管她是慢慢的靠近洞口,那结果自然还是一样,居然又给弹了回来,还是掉在木床上面。
这下一来,练采英也明白了,师傅灭音神尼竟是将自己禁制在这山洞里面了,幸亏她也还比较好强,心里即管生气,接着又是咬咬嘴巴,却是没有闹腾出来,坐在那里闷头思忖。
既然已经出不去,又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回来,这练采英自是只好坐在地上,胡思乱想起来。穷极无聊之下,她想了许多,最后她居然都在想身下的木床到底是师傅自己做的还是从来哪挪移过来的。
这也是在这一会工夫里,她倒是知道师傅有大神通,会施用那传说的大挪移本领,也就是常人说的周天搬运的本领,毕竟她也知道些传说中的佛法神通,之前也看到过师傅施展过。
练采英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眼皮沉重,竟是要睁不开眼来了。这也是她本来飞行了一个晚上,就已经很累了,她先前落到飞来峰上,也是想好好休息一下,只是后来连番说话,又是拜师的,倒也一时忘记疲乏了。
等这一阵子无所事事,练采英立时就困了起来,本来她就是被禁制弹回到床上,她也懒得动弹,就那么坐在床上乱想,现在觉得困了后,立时就顺势往床上一倒,居然睡着过去。
又是一阵恍惚的感觉过去后,练采英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而且站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只觉得四周都是许多的书,也不知道是什么书,只是感觉书非常的多。
师傅灭音神尼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她的身旁,只听她轻轻说道:“乖徒儿,这里有七幅图画,你先记下来,等下就可以照着练了。”
说完,灭音神尼就抖动起手中的图画,将手中的图画慢慢伸展开,让练采英仔细观看。
练采英突然发现了师傅回来,也是心中一喜,正待开口说话,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来,心中一惊,看在跟中的景象,特别是那灭音神尼手中的图画有些晃动起来。
灭音神尼见状,急忙轻喝了一声后,稍稍稳住手中的图画,又是和练采英说道:“乖徒儿,不要说话,先看我手中的图画,一一记住,再和我来说话。”
练采英也是有些醒悟,哪里还敢出声,专心的看着灭音神尼手中的图画。
她细心看去,那幅图画笔力细腻,画得甚为传神,她才只看了一会工夫,她竟是马上被画中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原来,灭音神尼手中拿的图画,居然是一幅出家人练功模样的图画。这幅图正是一个出家人闭目凝神,端坐在地上的样子。
那出家人的模样隐约有些和灭音神尼相似,却明显比灭音神尼年轻许多,倒和练采英的年纪相差无几的样子,练采英还待细细分辨,灭音神尼的声音又传入耳中,只听她又说道:“乖徒儿,专心看画中的手势,动作,为师又换另外一幅了。”
练采英听到,心中震动,连忙又细细观看画中人的手势,见那人左手抱于胸前,右手举在头部,似是有指,一时也未曾明白,只好死死记住。
等她刚刚记好,灭音神尼像是感受她的想法一般,灭音神尼的手轻轻挥动,灭音神尼手中的图画又产生了变化。
依旧是刚才那个出家人,还是坐在地上,只是手势却是有很小的一点的变化,那双手像是从上一幅图画中变化而来,右手虽然仍高高举起,却是已经变成握成拳头的样子,左手变化为掌,稍稍前伸,摆出一副守中待攻的架式。
练采英有了观看第一幅图画的经验,不再仔细打量些不相干的东西,只是注意画中人的姿势及手法,她竟是很快看完,同样也不管其中的道理,且先行记下再说。
灭音神尼微笑点头,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又继续翻动手中的图画,就是一幅一幅的让练采英全部看完。
练采英这才发现,这七幅图画,居然全是坐姿,只是手势各有不同,一直不出现重复的情形而已。那灭音神尼似乎怕练采英一时之间记不下来,居然又重新让练采英看了几遍,确认她全部记住后,这才满意的收起了图画。
练采英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见师傅郑重其事的样子,也是不厌其烦的重述出来,她自是早将就这七幅图画死死记住。
灭音神尼越看越满意,重重的点了点头,又冲练采英说道:“乖徒儿,等会你身体觉得难受的时候,就可以练这七幅图画了,千万记住,为师先出去了。”
灭音神尼不待练采英回答,只是将手一挥,一道柔和的白光立时就向练采英笼罩了过来。
练采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眼前一闪,哪里还在什么奇怪的屋子中间,她明明还是躺在山洞里面的那张木床上面。
灭音神尼当然也是不见踪影,她居然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
那七幅图画,她倒还是依然记得清楚,为了保险起见,她又一一回顾了,确认自己没有忘记,这才放下心来,细细思索。
忽然练采英又记得师傅灭音神尼说什么会身体难受的事情,她也有点不知所云,脑子也有些糊涂起来,也不知道刚才做的这梦是真是假,居然分辨不出来了。
不过,马上她就知道灭音神尼指是什么了,只见一股白色的雾气从洞外面慢慢飘了进来,随着那雾气越来越多,她立时就感觉到,洞中的气温陡然就升高起来。
练采英叫苦不迭,原来这白色的雾气,居然全部是热气。她倒是明白了师傅的心意后,也不去想什么跑出洞外,或是高声求师傅不要如此的事情。
毕竟此时练采英也醒悟过来,这是师傅灭音神尼开始传功了。
随着洞中的雾气越来越多,那洞中的气温也是更高了,此时虽是冬季,却是如同火热的夏天一般,练采英就感觉身上汗如雨下,有些头晕目炫起来。
不止如此,她的体内感觉有一团心火生起,在全身四处乱窜,搞得心里极为难受不说,那身上也是被火烧到一样,变得疼痛起来。
她心中不好,知道要糟糕,连忙按勉强坐起,按照先前的那七幅图的第一幅图的样子,开始摆好姿式,坐在床上。
也算是神妙之极,练采英才刚刚摆出第一幅图的式子,就觉得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腹中涌出,慢慢的向全身散去。
练采英大喜之下,知道无误,连忙按着七幅图的顺序,依次使去,竟是形成一连串的动作,顺畅的使了出来。
那股清凉的感觉越来越盛,竟是完全盖过了山洞中闷热的感觉,身子里也觉得舒服的许多,练采英自安静了下来,接连不断的练了下去。
在不知不觉中,练采英就将灭音神尼传受的七幅图画练得极其熟练,那时间也是悄悄的过去,白天很就过完了。
到得晚上的时候,让练采英奇怪的是,练采英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感觉过的寒冷感觉又上来了,竟是浑身觉得冷得发抖了。
原来,正是在练采英不知道的情形下,就在先前的短暂工夫里,居然被灭音神尼用无上神通,将那红果产生的效用,暗暗化入练采英的所练习的七幅图画的功法中。
也就是说本来那红果只是存在于四肢百骸之中,也就能够让身体有所得益,除了不畏寒冷外,也只是使得身体更加健壮而已,而现在,经过灭音神尼的暗中施法,那练采英的道行功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当那些红果的力量全部转化后,练采英现在身上没有它的庇护,自然又开始变得可以感觉到寒冷了。
练采英立时就觉得身上一阵接一阵的发冷,特别从耳朵处开始,慢慢的变凉,凉过之后,那耳朵开始变得发疼,才一会工夫,本来还知道发疼之后,变得反常的发热起来的耳朵,慢慢的就麻木了,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再下来,头顶之处也感觉寒冷起来,只是凉嗖嗖的四处生风,不自住的接连打了几个激零,再后来就是全身也有了感觉,顿时就是愈来愈冷,竟是身子抖动起来,牙齿也咬得格格直响,练采英再也坚持不住,只是呻吟出声,喊叫起来。
可是任她如何大叫大嚷,那声音惊天动天,如同天塌下来一般,闹得好不厉害,可灭音神尼并没来过来理会于她,直至她声嘶力竭之后,她竟是慢慢的昏睡过去,再也没了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光景,练采英在迷迷糊糊之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已经完全动不了的时候,腹中一股热气突然就升了上来。
她到底经验不足,心中一喜,情绪略略激动了一下,那股热气像是感应到她的心意,竟是在这要命的时候,又退缩了回去。
练采英气得直咬牙,差点没把满口牙齿全部咬碎掉。她这一激动起来,立时又吃了苦头,原来神智稍稍清醒,那股寒冷的感觉,立时又布满了全身。按理说僵硬了的身体本来应该感觉不到这么强烈的,此时却是分外清楚。
她哪里还能受得了这等寒气的侵扰,本身她现在就已经惧怕寒冷的感觉,这一下子来得突然猛烈,她自是经受不住,立时就晕了过去。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练采英才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倒是吃了个亏,知道厉害,也长了记性,她再也不敢胡思乱想,只是将心神守一,暗自等待。
果然,如同她所料想的一样,过了一会工夫,腹中那股热气又慢慢升起。她不敢怠慢,连连引着这股气息,小心翼翼的在经脉里行走,慢慢行遍全身。
随着热气在全身的游走,那僵硬的身子也有了感觉,慢慢的有所改善。练采英还是不敢稍稍放松,继续让那股气息在全身经脉里不停的游走。
总算是练采英非常小心,没有出什么差错,就已经功行圆满。这也是幸亏练采英以前学过点基本的普通功夫,知道这种导气之法,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等她全身感觉不再僵硬,觉得身子可以动弹的时候,她就慢慢的爬了起来,不再躺在床上。
练采英刚一坐起来,身上依旧是一阵发冷,她又马上醒觉过来,知道寒气并未散尽,只是刚才体内的一股奇怪的元气发热,这才使自己能够身子不再发僵,又能动弹了。
练采英也是心下触动灵机,猛然想起先前练习的七幅图画来,她也不管好歹,居然就盘住两条腿,就那么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起来。
不过,刚开始的时候,练采英还是存了些心思,只是先修炼第一幅图画,过了一会,感觉腹下果然不是生起先前的清凉之气,而是有一股淡淡的热气冒出,这下她更加放心,大胆的练了下去。
练采英练完第二幅图画的时候,那腹中淡淡的热气越发明显,竟是变成一丝小小的热气升了上来,身上的寒意,立时被驱散了许多。
练采英知道再无差错,一幅接一幅的练了下去,竟是又将这七幅图画练了许多遍才停止下来。这时候,她就觉得全身发热,那身子变得异常暖和起来。
这情形就如同先前她在仙人谷里,刚刚吃下红果一样的感觉,那身上已经有一股热流缓缓行走,竟是如同平素里练就的真气一般,实是神奇万分。
此时,洞中那阴寒无比的气息,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散,洞中的气温又慢慢恢复了正常的水平,练采英身上的热流也就慢慢回转,在腹部下方,重新聚集了起来。
练采英心中有些感觉,倒也不以为异,仍是静静坐着,像是在等待些什么一样,竟不同于她往常的性子,就那么枯坐在床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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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就听得洞中一阵脚步声响,来人那像是故意放重了脚步一声,略略停了一会,这才脚步又变得重重的走了进来。
练采英举目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久候不至的师傅灭音神尼。
灭音神尼仍是满脸慈爱之色,看了看练采英后,那脸上也是绽开了笑容,竟是笑着说道:“乖徒儿,莫怪师傅狠心,实是你时间不多,只得为师的助力一臂之力,索性成全你了。”
说着说着,灭音神尼那脸上又变严肃起来,竟是有些担忧的样子,低头沉思起来。
练采英心里明白,十分感动,正要说话,见师傅突然思忖起来,也不也打扰,依旧在旁边等待。
灭音神尼也是神思动处,又细心推算了一回,知道练采英虽然还是有些惊险,却是无甚大的阻碍,加上另外有人护持,就算他年自己功成飞升,更加不用担心,心神一松,这才回过神来。
可叹灭音神尼多年修为,佛法何等的高深,只是因为练采英的缘故,竟会屡屡动了一些莫名的念头,不住的为练采英打算,也算是前世的业因,今世偿还了。
灭音神尼略略定了定神,看着正襟危坐的练采英,伸出手出,缓缓的摸了摸练采英的头,叹道:“乖徒儿,你可知当今天下的形势,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虽然道消魔长,生灵涂炭,但正道自在人心,将来你也是要行走江湖,替为师隐恶扬善,实在是有太多险阻艰难等着你,为师的只怕要苦了你了。”
练采英虽然一直以来性情有些顽劣,像是不太理会正经事情,她到底还是将门出身,父辈们张士诚兄弟俩又是修道之人,多听得他们平日里说起这些,倒也是知道正邪的分别。
她听得师傅如此说法,又想起当日在仙人谷也听刘青讲过,他将来也是要行道江湖,哪里还不清楚这等干系,竟是接着师傅灭音神尼的话,突然就跪了下来,大声答道:“师傅在上,弟子练采英必然不敢忘记师傅的教导,学成本领后,定然卫护正道,诛灭妖邪,为师傅了却尘世之念。”
练采英倒是略略知道,像师傅这样的正派高人,又是佛门中人,自是不愿意多事杀戮,有伤天和,大多让门下弟子行道,一方面是锻炼功行,另一方面也是替师门应些劫数。
当日在仙人谷里,刘青休息的时候,经常和练采英讲些这方面的事情,她自然就懂得了一些这样的道理。
灭音神尼也是十分高兴,见自己话还没有说完,练采英居然知道自己的意思,而且还能够顺着意思说出这么一段话来,也难为她小小年纪,却也比寻常中人,要多知道不少道理了。
她心下高兴,连忙一把扶起练采英道:“也罢,过些日子,待你扎牢了根基,为师的将一些平时少用的厉害法门,都传与了你,但愿你能记得今日的话,卫护正道,不然,就算为师已经飞升,只怕也还有人制裁于你。”
尽管知道练采英的心志坚定,灭音神尼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让练采英多多警惕。
练采英听得师傅灭音神尼发话说还要教些厉害法门,正在暗自欣喜,又听到后面的话,待要跪下身来,又加分辨,却被师傅灭音神尼摇手止住。
灭音神尼一改刚才那样严肃的表情,又恢复了慈爱的样子,笑着对练采英说道:“乖徒儿,你不用分辨,为师的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希望你将来不要让为师的看走了眼,让为师失望了就好。”
她不等练采英答话,手上挥动,发出一道柔和的白光,罩住练采英。练采英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传了过来,想起这正是佛光。不知道怎么搞的,练采英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佛光,可有点那与生俱来的味道,她一下子感觉到这定是佛光无疑。
练采英心里猛然想起的时候,再回神看时,已经不在山洞里面了。
竟是在灭音神尼的无上佛法下,她们一下子就置身于这天都峰的峰顶上的一处地方。这地方看来不像是先前白天看到的地方,由于此时已经是晚上,一轮浅月挂在空中,四周怪石耸立,化作一个个巨大的黑影,蹲在这峭壁上面。
练采英心下奇怪,还未曾说话,灭音神尼就从口中发出一声低啸出来,那啸声声音不高,却是连绵不绝,慢慢向远去发散开来。
过了有小半柱香的工夫,灭音神尼才停止了作啸出声。
练采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能够听到,在那山下很远处,随着师傅灭音神尼传出的啸声,竟是有许多响声和应起来,跟着一阵又一阵的啸声,接连响起。
那些响声越来越近,练采英也听得更为清楚,居然是些不知名的东西发出的声音,随着啸声发散的路线,慢慢的向这边靠近过来。
练采英心头一惊,忙看向师傅灭音神尼时,只见灭音神尼含笑说道:“乖徒儿,看来你的先天真气已经练成,居然能听出这么远去的动静了呀,也算不枉费为师的一片苦心了。”
练采英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练完那七幅图画后,居然就已经练成了先天真气了,她猛的呆住,竟是将刚才听到的声音,一下子给忘记了。
第四十三章 吸星神簪
练采英本来就只是因为山洞中的情形所迫,再加上是有师傅灭音神尼的吩咐,在无奈之下才练习了那七幅图画的,她最多以为只是点入门之类的基本心法,她却万万没有猜到的,只是这简单的七幅图画,就能让她练成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练不成的先天真气了。
练采英和刘青在仙人谷相处一段日子,虽然没有正式修炼仙道法门,却也知道不少这方面的事情,她此时自然知道,对于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来讲,这先天真气有多少的重要了。
她想到从此进入修炼中人的地步,她那激动之处,不免显露出来。虽然她已经尽力压住自己的情绪,却仍是心思起伏,接着她不由自主的朝师傅面前拜了下去,哽声说道:“多谢师傅成全弟子。”
等她说出话来,有好一会工夫过去,还是不见师傅灭音神尼出声应答,更加不要提师傅来搀扶自己了。她心中奇怪,抬起头来一看,面前哪里还有师傅的踪迹,竟是在这些许工夫里,灭音神尼没有说话招呼,就已经离开了此地。
练采英心里很是高兴,她也没有见惯的意思。她缓缓站起身来,她倒是开始习惯师傅这种忽隐忽隐的情形,知道可能这就是俗话说的神龙见首不见尾,高人行事,必然非同寻常了。
练采英在这只想了一会,先前那些响动已经到了近前,却是许多黑影从山峰下出现,此起彼伏之间,她已经能隐约看得明白,居然是一些瘦小的身影,在飞快的奔跑,朝她接近过来。
她猛然见到,本还有些吃惊,接着想起先前师傅灭音神尼发出的啸声,她心中有些明白,知道师傅灭音神尼清修之地,以师傅的佛法神通,此处必然禁制重重。
如果不是师傅用意放入的话,那些妖邪凶毒之物料想是难以接近的,这样一来,她自是心中大定,于是站立不动,只是在那里静静的观看。
那些东西的身形越来越大,跟着迅速接近,立时就开始变得可以看清楚具体的样子,要说练采英现在的眼力也不错,随着它们的接近,她自是看得越来越清晰了。
原来那些东西居然却是一些体形很大的猴子,那些猴子一个个全身披满白毛,却不是常见的小猴子那种黄毛瘦小的形状,它们行动极为迅速,练采英只刚看清它们的样子,它们就已经到得练采英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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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采英看着这些突如其来的奇怪客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自住歪着头,仔细看起这些大猴子来。
它们见练采英四下打量它们的模样,也是有样学样,学着练采英歪着脑袋的样子,一个个抓耳挠腮,转动眼睛,好奇的看着练采英。
它们倒是出奇的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围着练采英身前身后,走来走去,迎着练采英的目光,并没有丝毫害怕惊慌的样子,似乎习惯看到有人在这里出现,像是看到很普通的东西一样。
练采英见它们在面前走来走去,看着它们一个个歪头歪脑,让人忍俊不禁的神情,这才发觉出这些大猴子的不同之处。
原来先前大猴子们奔跑过来的时候,却是四肢着地,和普通的猴子并无半点区别,练采英即使知道它们一身的白毛从未见过,却还没觉得有什么过于出奇的地方。
等着它们在身边走来走去的时候,却都是前肢抬起,就那么垂在身前,人形直立,如同人走路一般的样子,虽然有些摇摇晃晃,却仍是走得稳当无疑。
其中有一只相较于其它大猴子来说,体形要稍稍大上一些的白猴胸前,更是有一小撮的金色毛发。只见那撮金毛在黑夜里的却甚是分明,练采英看得心中惊讶无比。
练采英虽然不知道那撮金毛代表什么意思,却也知道这胸前独现金毛的白猴必然非属寻常,说不得就是这群白猴的猴王也是可能的。
在练采英盯着那个白猴沉思的时候,那白猴也像是感觉到她的心思,竟发出一声轻啸,周围本来散乱乱走的群猴,立时就摆出一副收束精神,慢慢向那个白猴靠拢,一下子就挤在一起。
练采英看到这副情形,哪里还不明白,脸上露出笑容的同时,她在心中暗暗点头,称道猴王的灵巧心机。
原来练采英也曾听别人说过,这猴群生长在野外,也是有十分令人费解的地方,居然是如同人的社会一般,竟也是有上下之分,一般会有一个猴王统帅群猴,就好比一国的皇帝一般,有极高的地位。
只单看这个独特的白猴能够随意指挥其余的白猴,自是足够证明它的王者地位。
练采英看了一会,在心中又生起另外的疑问,即管知道可能和师傅灭音神尼的啸声有关,可这么多的白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她正思索间,就觉得一阵急风扑面而来,她定晴一看,却也吃了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猴王已经高高跃跃起在空中,将长长的臂膀探出,竟冲她抓了过来。
练采英心头一震,正要闪身躲避,就听得耳旁传来师傅灭音神尼的喝声:“乖徒儿,不要乱动!”
她虽然和师傅相处的时间不长,对师傅的本领很是敬佩。她自是早已经信服师傅的言语,心中明白必有道理。她本来已经作势闪避的身子,在她急急使了一个普通功夫中的千斤坠的法门后,仅仅只是身子摇晃了一下,两脚死死钉在了原地不动。
果然,那猴王跃起的身子,并未停留在练采英的头顶上,却是发出一声怒吼似的声音,横空越了过去,奔练采英身后而去。
练采英听得身后一阵乱响,她耳力厉害,听到一阵破空声音远去,听出这猴王像是抓住了个什么东西,急促的甩了出去弄出来的。
她心中恍然明白,不等师傅吩咐,急忙回头看时,只见一条细长如丝带般的东西,正向山下坠去。
那猴王吱吱乱叫,向练采英比划不停,一时指指山下,一时又指指练采英的身后,竟是在那里手舞足蹈的,一反先前沉稳的王者风范。
练采英此时也已经明白过来,知道必然是有什么东西,趁自己没有防备,突然偷袭自己,却侥幸被猴王发现,被它及时救了自己。
不过,练采英也不清楚,怎么以她的耳力,被那东西逼得如此之近,居然已经到得自己的身子后面,她却是没有发觉,实是过于怪异。
练采英心中奇怪,看见身子前面,那正缓缓显现出身形的师傅灭音神尼,她急急问道:“师傅,您说这是……”
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就是头上一阵发晕,接着感觉嗓子里被堵住了什么东西似的,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完,‘咕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
灭音神尼自是飞身抢倒近前,伸手一搭着练采英的身子,急忙扶起练采英细细查看。
真是奇怪的事情,就这眨眼间的工夫,练采英刚才还能说话,此时脸上已经满面乌黑,完全是人事不知,一下子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灭音神尼也是没有料倒,那东西并未接触到练采英,练采英居然也会中毒,实是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灭音神尼略略想了一下,很快也就明白过来,练采英必然是被那东西呼出的毒气侵扰,可谓一时大意,竟会如此麻烦,灭音神尼那修持已久的心也是开始提到嗓子眼来。
要知道,灭音神尼虽然本身的修为甚高,但要说除毒去病的本领,却不是十分高明。这自是和灭音神尼的的修行有关,她自修持佛法以来,练就有诸邪不侵的神通佛法,平日里济世救人却也只是寻常的手段,并没专门再去钻研那些高明的医治常人的办法。
她一看出练采英所中的毒气非同寻常,知道再有延误的话,只怕练采英会有性命危险,她自然心里也就担心起来。
匆忙之中,灭音神尼也是急中生智,临时想出一个笨办法,单手扶住练采英,腾出一只手来,放在练采英的头上,施用无上的神通,竟是将本身的精元注入到练采英的顶门百汇大穴处。
这也就是练采英已经练成了先天真气,和灭音神尼的真元并无冲突的地方,不然,灭音神尼此时也会束手无策了。
这到底是灭音神尼精练多年的真元,刚一注到练采英的百汇穴处,立时就钻了进去,顺着练采英身上的经脉,经过十二重楼,行走在任督二脉,强行将练采英自脸上的毒气,缓缓的压了下去。
灭音神尼那双眼睛极是厉害,她自然已经看出,随着精元的缓缓下压,那层黑气也是越来越小,直至练采英的足底涌泉穴处,这才停了下来。
眼见那遍布练采英全身的黑气已经被全部压缩成练采英足底的两个大黑点,灭音神尼心中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催动那已经兵分两路的本命精元,想一股作气的,将那毒气全部驱除出去。
可不论灭音神尼怎么行功,那两个大黑点也是丝毫没有反应,再也不曾动弹半分,更不要说能把它们逼出练采英的体外了。
也总算是灭音神尼早有准备,一见情形不对头,就已经赶紧封掉练采英的穴道,不然此时毒气早已经离开脑部,练采英很快就会醒过来,身上便会有了感觉,那她还不得痛个半死。
饶是这样,这一阵子,只是那团精元在练采英体内一通强行冲撞,却也让仍是人事不知的练采英脸上涨得通红,显是也不太好过的样子。
灭音神尼仔细试了一会,知道暂时没有办法,她也明白不能过于着急,见练采英目前已无大碍,也就不再勉强,引导那团本命精元回复到练采英的小腹处,这才解开练采英的穴道,缓缓收功。
这种本命精元一旦脱离本体,就是很难再收取回来的,故此,先前灭音神尼也是稍稍迟疑了一会,见无法可想,这才用这种办法救治练采英。
练采英自然也是慢慢恢复了意识,看着站在面前正含笑看着自己的师傅。
刚才这段时间对她来说,她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般,只觉得全身一时冰冷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一时又燥热无比,好比在那炎炎烈日的炙烤之下,真是难受极了。
灭音神尼见练采英缓缓醒来,心头一宽,明白虽然练采英身上虽然还有些难爱,却应当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也算是向练采英略略解释了一回。
原来灭音神尼先前发出啸声,正是要引这群神奇的白猴过来,这些白猴果然不同寻常,乃是塞外奇兽,相传只那在极西极远的地方,远离中华的地方才有出产。
这种白猴在当地被称作神猴不假,在中原却是另有一种称呼,被唤作白毛神猩,是个极为响亮的名号。白毛神猩的种类个数极为稀少不说,而且所有的白毛神猩,只要长成之后,个个都是力大无穷,其行如飞,又是深通人性,令人惊叹。
白毛神猩自从被域外小国作为贡品献进中原后,慢慢在中原大地上发散开来,后来被中原的修道中人得知,立时为修道中人所喜爱,经常传说出有人寻得白毛神猩后,加以教养驯化,只待日久天长,就可作为看守山门,护卫门户的神兽。
前些年里,灭音神尼却也是因缘凑巧,在外面剿杀一处势头颇大,为祸甚烈的山贼时,从贼寇的密室之中,得获这些白毛神猩,她本来想要送返回塞外,转念想起日后尚要收取徒弟,替自己行道,有这些神猩也是大有好处,这才转变心思,可说为徒儿存了些私心,她也就将这些白毛神猩养在黄山里的偏僻处所。
这些白毛神猩果然是越养越通人性,平时得灭音神尼吩咐,却也知道避忌山人游客,却也也没有惹出什么乱子来。
确实如同练采英先前明白了的,那具胸前有撮金毛的,确实就是这些白毛神猩中的王者,差不多就是它们中的国王,被称作是白毛猩王。
灭音神尼这一发出啸声呼唤它们过来,正是要让它们和练采英相认,便于以后练采英和它们好好相处,以后更要一起相伴修行,当然得先行结识,这自是灭音神尼的良苦用心。
灭音神尼突然消失的那阵子,正是要接这些白毛神猩过来,不然,它们不得灭音神尼接引,在灭音神尼的佛法禁制下,这些白毛神猩虽然厉害异常,却也是不能够轻易上得峰顶来。
正是在灭音神尼放开禁制的一会工夫里,刚才攻击练采英的那东西,居然悄悄的尾随在白毛神猩的后面,趁着白毛神猩们欢叫奔跑的当口,在不知不觉之中也就跟了过来。
那东西细长细长的,约是二个指头并在一起那么宽,从头到尾,居然全是扁扁的,没有一点隆起的地方,它在游动之间,却又是毫无声息,错非灭音神尼的佛法神通厉害,虽然禁制放开,这等异物,依然有所感应,还真是难以发现了。
灭音神尼见这东西模样古怪,加上来得突然,只看它紧紧尾随在白毛神猩的后面,就知道不似寻常的东西,心里也起了好奇的念头。
她定睛看得明白后,立时知道,在这大山之中,长得这等奇怪的东西,说不得是害人的东西,见那东西一直紧紧尾随白毛神猩,怕对它们有所不利,即管知道白毛神猩乃是天下奇兽,也还是神念相随,时时准备助白毛神猩。
不料大出意外的是,那东西一路跟随过来,却是没有攻击白毛神猩,居然突起攻击了练采英,灭音神尼猝不及防,却也没来得及相助,反而是白毛猩王动作甚快,跳起身子,将那东西甩下山去。
练采英听完师傅灭音神尼给自己说了刚才的经过,她也是心里喑叫侥幸,毕竟她现在也懂得不少事情,明白那等毒性,只是稍有差池,她这条小命早就交待了。
练采英突然想起,师傅并没有提及用毒气伤害她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她心中一动,顾得自己还有些虚弱,急忙问道:“师傅,那东西是什么玩意,竟然如此厉害?”
灭音神尼本来怕练采英心中有所忌惮,故意想不提那东西的来历,不料还是给练采英主动提了出来,只好向练采英微微一笑道:“乖徒儿,那东西的来历,以为师的推测,只怕是极其厉害的毒物,当今天下,要说只是用这毒气就能将你伤得如此之重的东西,只怕只有传说中,天下最厉害的西南四十八种毒虫中的东西。”
“这种西南四十八种毒虫,只在神州西南边陲一带出现,在中原大地上,一般极少得见,故此为师刚才猛然见到,也是没有立即想起来。”
灭音神尼见练采英有些不明白的样子,只好又略略解释了西南四十八种毒虫的说法,乃是道藏中的记载,神尼虽然身在佛门,却也博览群书,自然知道这种来历。
灭音神尼怕练采英过于大意,看着白毛猩王对付那东西如此容易,就以为这些毒虫容易对付,那就要吃上大亏了。
故此,灭音神尼又将这西南四十八种毒虫大约样子,各自的特点,以及都有什么什么厉害的本领,一五一十的都对练采英说得明白。
练采英这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心里暗叫厉害。
灭音神尼又看了看练采英,接着重重的说道:“这西南四十八种毒虫,可是非同一般,寻常人等根本抵抗不了,自然难以幸免,就算是道术之士,稍有差池,也要送了性命,以后你遇到的话,可得千万小心,当然,最好是能为民除害,消灭此等毒物。”
练采英见师傅灭音神尼着重说出,哪里还不知道师傅慈悲为怀的意思,自是连连应诺。
灭音神尼见说得差不多,就将从怀中掏出一支发簪,递给练采英。练采英放眼看时,见这支发簪乃是普通桃木所制,并无出奇的地方,心中迷惑,心下兀自寻思,竟是忘记伸手接过。
灭音神尼见她迷惑不解的样子,又看她不知道接过,明白练采英定是看这发簪不甚起眼,又以有些年头,不太合乎练采英的心意。灭音神尼苦笑了一下,无奈之下,只好将发簪向空中一抛。
只见那发簪起在空中,并无什么怪异的地方,只在空中稍一停留,立时就向下坠落下来。
练采英更加奇怪,依旧不明白师傅这举动有什么意义,正待要发问,就听得师傅灭音神尼轻叱一声,那急速下坠的发簪立时就浮住不动。
其实灭音神尼根本不用叱这一声,只是为了让练采英心中印像深刻,这才故意发出声来。
那发簪停止不动的当儿,竟是发出一道金黄的亮光出来,跟着那道亮光越来越大,竟是形成一个大的***。
那发簪随着亮光愈来愈盛,就在这一会工夫里,那发簪也在改变着原来的形状,居然慢慢变大,竟是变成足足有一丈大小,如同一把巨大的长剑的一般,就那么横在空中。
练采英这才回神过来,举目一看,见那些仍在身旁边的白毛神猩们,连同那最厉害的白毛猩王在内,都是一个个的仆伏在地,低头脑袋,像是非常害怕这个发簪发出的金黄亮光一般,它们的身子都有些暗暗发抖起来。
练采英要是还不明白,那可真是迟钝到家了,她又是惊奇,又是心花怒放的,眼睛盯着空中这闪闪发光的宝贝,在那里高声央告:“师傅,徒儿知道宝贝的厉害了,请师傅收起神功,将这神簪赐给徒儿吧。”
灭音神尼也是过于喜爱练采英,否则依灭音神尼本来的性子,见到旁人不识她的宝贝,哪里还肯赐下来,此时一听得练采英恳求的声音,心中一软,立时将手一招,那发簪慢慢变小,恢复先前那个小木簪的样子,就又飞回到了灭音神尼的手中。
只见灭音神尼又看了看手中的发簪,缓缓向练采英说道:“这支发簪乃是为师在未出家以前使用的旧物,当时刚刚出家为尼,六根未净,竟仍是牵挂红尘,也就将这发簪留了下来,后来更是将这发簪炼制成了一件法器。”
“乖徒儿,你别这看发簪不太起眼,就小瞧了它,这支发簪炼制好以来,随着为师行走天下,却也降伏了不少邪魔外道,如今为师已然用它不着,就将它赐与你吧。”
练采英就等着师傅这句话,听得师傅说完,正是略略停了一会的当口,急忙从师傅手中抢过,竟是害怕再有一会,师傅就会要收回,不会赐与她了一般。
灭音神尼见练采英满脸喜色,急急忙忙的伸手夺过,心中并不生气,倒还觉得有些好笑,呵呵笑了两声后,这才又补充说道:“这支发簪在多年以前,也有同道中人赐了一个名号,唤作吸星神簪,徒儿你可要好好学会运用,不要弱了它的名头。”
灭音神尼这自又是满怀期望,暗自鼓励练采英上进的意思。
虽然在耳中听道师傅灭音神尼说话,可练采英此时哪里还记得回答师傅灭音神尼的话,只是将吸星神簪在手中看来看去,像是极为爱惜的样子,甚至还用衣服包着吸星神簪擦拭了一番。
灭音神尼见练采英没有回话,倒也不以为意,在那里满怀慈爱之情的看着练采英,也就是慢慢等着练采英。
果然,练采英看了一会,竟是按捺不住,学着师傅灭音神尼的样子,将吸星神簪向空中一抛。
练采英这一抛吸星神簪不要紧,差点没让灭音神尼笑出声来,总算灭音神尼顾及练采英的脸面,怕她面薄,这才强自忍住。
原来,那刚刚爬起来站好的白毛神猩们,见练采英抛出手中的吸星神簪,都是吓了一跳,急忙又仆伏下去,不敢站起身子。
可那吸星神簪在下落之后,并不停住,竟是一直下落,一直落到地上,也是没有再像先前灭音神尼发出神簪一般,能够飞起在空中来。
白毛神猩们自然是最快感应的,见没有什么动静,纷纷站起身来,竟是拍手跳脚,在那里喧闹鼓噪起来。
练采英看着它们的样子,本来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经它们一闹腾,那脸上更是红了一片,她知道必有原因,这吸星神簪不是这么简单的用法。
练采英兀自是横了那些仍在喧哗的白毛神猩们一眼,见它们有所收敛,这才眼巴巴的向师傅灭音神尼看去。
第四十四章 岛云和尚
灭音神尼心中笑笑过后,见练采英那满是恳求的神情,心下也觉得有些不忍味道,于是轻轻的将手一招,如同在灭音神尼的手中有块吸铁石一般,那掉在地上的吸星神簪立时就飞了起来,又稳稳的落回到了灭音神尼的手上。
练采英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只觉得神奇无比。尽管练采英心中早已经有所准备,猛然见到这种事情,她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灭音神尼看着练采英似乎有些不对头的样子,连忙示意练采英到面前来,然后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使用吸星神簪的法诀。
练采英到底是个聪明的人,只听师傅说了一遍之后,她也就明白了,于是悄悄念动法诀,果然就见那吸星神簪慢慢的从师傅灭音神尼的手中飞起。
练采英大觉有趣,继续催动法诀,那吸星神簪果然慢慢变大,发出了一道黄澄澄的亮光出来,但也和灭音神尼发出的金黄之光略有不同,而且那神簪的模样大小也就固定在一尺大小,不再继续长大,然后就静静的停在空中。
练采英也醒悟了,知道这是自己功力和师傅灭音神尼相差太远,故此只能使用出这样的效果。但就算这样的结果,也是了不得了,已经让练采英十分满意了。
这自是练采英早在成功催动吸星神簪的时候偷眼看到,四周围的白毛神猩们,早已经仆伏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一点也不敢动弹。
旁边的一直观看练采英催动吸星神簪的灭音神尼,见练采英孺子可教,自是心中高兴,倒也不急于催促练采英再想法让吸星神簪变得更大了。
依着练采英的性子,还待施用一回,灭音神尼却是摆手阻止,让练采英收了吸星神簪。
原来,灭音神尼不止摆手阻止,练采英在耳边只听得灭音神尼那柔和声音响起:“乖徒儿,快些收起吸星神簪,这东西能克制白毛神猩这种强悍异类,你莫要惊吓了白毛神猩,以后有的是你用这吸星神簪的机会。”
练采英哪敢不从,急忙念动法诀,那吸星神簪慢慢下落,那大小形状自然也跟着变小,直至回复到先前的小木簪样子,练采英见吸星神簪就落在眼前,急忙伸手抓住,那手掌攥得极紧,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抢去一般。
灭音神尼见练采英学会使用吸星神簪后,还是十分听从自己的说话,并没有那种志得意满的心思,她心中甚为满意,冲练采英点了点头,却是自行走了。
练采英兀自沉浸在获得吸星神簪的喜悦当中,只知道喜滋滋拿着吸星神簪左看右看,竟是没有发现师傅灭音神尼已经走远了。等到旁边的白毛神猩喧哗起来,她这才醒悟,四处看时,师傅已经不见了。
虽然发生了许多事情,闹腾了许多工夫,此时却天刚破晓,从山顶下向下看去,四下都是星星点点,却是远处已经有早起的人们,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平常生活。
练采英后来虽然并没有睡觉,因为先前修炼了那七幅图画,本来就精神充沛,加上现在刚得到了吸星神簪,心情十分激动,自是毫无睡意。
至于在她旁边的白毛神猩们,在白毛猩王以下,都是一个个精神十足,在那里鼓噪不已。看它们的神情,并不记恨刚才练采英要用吸星神簪恐吓它们的事情,竟是和练采英有些亲近之意。
练采英也是觉得有趣,知道这必是师傅灭音神尼的安排,本来她就是习惯了师傅的突然消失,她也不是拘泥小处的人,白毛神猩们都主动和她亲近,这下她更加放开心怀,和白毛神猩们闹在一块。
这种情形,让隐在暗处的灭音神尼暗暗点头,等灭音神尼看得无误后,这才含笑而去,这下才可是真正离开了。
这些白毛神猩可是玩开了,也不再停留在原处,而是那白毛猩王回过头来,发出几声呼啸,似是呼唤练采英,也似是在招呼属下众猩,当先纵跃如飞,向天都峰顶处之旁,沿着一条细细的小路,向前飞奔。
练采英此时也是不知道害怕,见在白毛猩王的招呼下,其余一干众神猩,早已经随着白毛猩王紧紧而行,只见它们跑得飞快,练采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没有人管束她,也就跟着向前奔去。
要知道,黄山是有三峰,是为天都峰、莲花峰、光明顶,其中莲花峰为主峰,旧宋之时,就已经有人可攀登成功,后来屡经开拓,此时已经有寻常人等已经能够攀登上来,那光明顶上也偶有人迹所至,唯独这天都峰,雄奇险峻,不要说凡人望而兴叹,就是那道术之士,等闲之辈也不敢兴一览之意。
而此时,那些白毛神猩正是领着练采英在这从无旁人到过的天都峰上,四处飞奔,那自是要让人不能不能练采英捏上一把冷汗。
这天都峰中的天都本来含义,乃是说群仙之都,是为天都峰,只是这群仙之都的说法,可见其奇异的地方,实是大大的不同一般的名山大川了。
灭音神尼所建的居处,离真正的天都峰最高点,其实还是有些距离,这自是峰尖之处,由于一些特别的缘故,实在是不便于居住,虽然对灭音神尼来讲,这并没有多大问题,可为了练采英这后来徒儿考虑,灭音神尼便将居处建在离天都峰顶有些距离,而地势较为平整的地方。
练采英随着白毛神猩们跑了一阵子,她也开始发现了,原来先前站在居处,并不是最高顶点,因为她是随着白毛神猩们一直向上奔跑,那地势也是越来越高,山路也是越来越崎岖,她自然很快就感觉出来。
白毛神猩果然是异类中厉害的神物,在这等险峻的地方,居然如履平地一般,要不是练采英已经修炼成先天真气,加上有蹑空草的能力在身,要跟上它们的速度,只怕也是不能够的。
不过,前面的白毛神猩们跑了一会工夫,那宝塔形的峰顶已然在眼前,眼看就要到峰顶之时,却是停住不动,不再动弹,而是都回过头来,注目好不容易跟上来的练采英,似乎十分期待的样子。
练采英看着它们的样子,心中觉得纳闷,不及仔细推想,只是向前看去,饶是她这等胆大妄为之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白毛神猩停住的地方,却是在一片危崖前面,那危崖之前,却是一道宽若三尺,长若四五丈左右大石梁,左右全是万丈深渊,深不可测。
练采英看了一会,对面山风吹来,就算是练采英身负先天真气,本来已经不畏寒冷,那等强烈的山风吹在脸上,她却也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练采英此时完全明白过来,看这些白毛神猩的畏畏缩缩的样子,它们像是来过了许多次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是没有过去,能够成功到达彼岸。
可现在白毛神猩除了畏畏缩缩的样子外,却有些按捺不住的,那种跃跃欲试的感觉,练采英不知道怎么感觉到,以白毛猩王为首,它们似乎是极想过去的。
那白毛猩王最是灵异,见练采英停住沉思,怕练采英知难而退,尽是身子一矮,将头冲着练采英,就那么磕头祷告起来。
随着它的磕头祷告,它身后的众神猩们,也是一个个随着叩拜起来,竟是如同是人模人样的,十分神奇的做法。
练采英见到它们这样恳求,也十分佩服它们的灵性,想想自己身负蹑空草的能力,倒也不怕掉将下去,加上刚刚修炼完成的先天真气,只需胆大心细,想是要过这等险处,应该也算不什么难为的事情。
她倒是打定了主意,顺带试炼下自己的胆力,只是用脚下工夫,就要走过这等凶险的石梁。
练采英心下思忖完毕,立时走上前去,也顾不得扶起白毛神猩们,分开神猩们,就向那上面走了过去。
她这一踏上那道古怪的石梁,还没走几步远,略一思忖,这才发现其中的厉害之处。
原来她感觉踏足之处,竟不是十分平整的道路,却是凹凹凸凸,感觉如同被放大了许多倍的鱼鳞一般,甚是滑溜。
练采英心中一动,急忙使了个千斤坠的法门,竟是一步一步的,将身子弄得十分沉重,用足了重身法,这才缓缓向前行去。
越往前面走,那山风吹得愈加猛烈,竟是在练采英的耳边呼呼作响,幸得练采英用了重身之法,不然的话,非得给山风刮跑不可。
后面的白毛神猩们,自是早已经站立起来,都是谁也没有叫出声来,它们也是极为紧张,自觉的静静看着练采英向前慢慢走着。
虽然这路上并不好走,练采英也走得极为缓慢,在练采英的全力施展下,却也是总到达了对面的危崖之上。
练采英回头看了一看,只见两侧的深渊,黑乎乎的,也是心头猛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敢不用蹑空草的能力,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走了过来。
其实练采英不知道的是,也幸好是她没有贪图省事,直接用蹑空草的能力,就那么直接飞越过来。
要知道,这等强烈的山风,几可和御剑飞行时,那等强烈的罡风相提并论了。只要练采英飞在空中,那身子极为轻灵的时候,还不得立时就被山风刮跑,就算她练成了先天真气,不会有性命之虞,可那苦头却是免不了要吃些的。
练采英刚刚踏上对的危崖,心中一喜,回头就冲仍在对面看着的白毛神猩挥了挥手,大声的喊叫起来。
可对面的白毛神猩却并不理会,丝毫没有什么激动的样子,反倒是为首的白毛猩王,却是上窜下跳,挤眉弄眼的,先是指着它自己的身后,又是伸手指着练采英的身后,如同之前它帮忙练采英解决偷袭的毒虫之后所做的动作一般。
练采英猛然明白,想起先前那毒虫的厉害,心头狂跳,急忙回身过来。
等练采英刚刚回身过来,一阵更为猛烈的大风扑面而来,随着那阵大风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腥风,练采英躲闪不及,‘哎呀’一声,身子立时向后栽倒。
练采英的身子倒下去之后,紧接着就有一条长长粗粗的身子,随着那股腥风冲了出来,立时从她的身上越了过去。
那家伙在清晨的时候,分外清楚,而且它和周围的环境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这竟是一条长若三丈如许,粗若碗口的大黑蛇。
只见那大黑蛇鼓着灯笼也似的眼睛,正张开血盆大口,吐着同样长长的红信子,并不理会已经摔倒在地的练采英,身子继续在空中扭动,居然是奔着对面的白毛神猩冲了过去。
白毛神猩们倒像是早已经料到,竟是丝毫没有慌张,更加不要说四散奔逃了。它们一个个如同泥雕木塑一般,呆在那里纹丝不动。
幸好白毛猩王还有反应,只见白毛猩王口中发出奇怪的啸声,或长或短,或尖或钝,竟是有条有理,随着它的啸声出口,其它的白毛神猩飞快的动了,一下子就排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将白毛猩王围在***中间。
那条黑蛇来势汹汹,本来是要先取白毛猩王的性命,一见其余白毛神猩飞快的将白毛猩王围在中间,知道不能速取,竟是身子一挫,突然落在地上,将身子盘住。它虽然来得迅猛,却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和白毛神猩们围住的大***遥遥相对。
白毛神猩们虽然早就列好阵势,却也是不敢乱动,只是都拿眼睛死死的盯着黑蛇,就连那白毛猩王,也是丝毫没有放松,也是死死的盯着黑蛇。
它们在此都是没有立即争斗,而是互相找对方的弱点,竟是相持起来。看它们双方的情形,竟像是已经斗过多次,双方都是有些顾忌的样子。
不过,到底黑蛇性子甚为粗暴,等了一会工夫,见白毛猩王领着手下那些白毛神猩依旧丝毫不动,它也知道没有白毛猩王的好耐心,明白比不过它们,只好抢先发动了。
只见黑蛇将身子一摆,就那么凌空飞起,那长长的身子,在空中兀自扭动不停,显得甚为丑恶。
这黑蛇也是狡猾无比,竟是想不理四周的白毛神猩,突然从空中直接落下,搞个擒贼擒王的路数,先行擒住那***中间的白毛猩王。
白毛猩王见黑蛇来得甚快,它却是不紧不慢的,发出一声短啸,身子向后一闪,将那钢爪也似的爪子探出,只等黑蛇落下。
四周的白毛神猩听到猩王招呼,也是明白厉害关系,竟是齐齐聚拢过来,排成一列,同样将两只臂膀抬起,伸了出来,便要向落下来的黑蛇抓去。
白毛神猩向来就是力大无穷,一双钢钩也似的爪子,更是厉害非常,黑蛇的身体虽然坚硬,却也甚为难受,这也就是黑蛇吃过它们这种不少苦头,它见偷袭不成,自然不敢继续下落。
黑蛇也算是修行已久的异类,见其势不能得逞,就在空中生生扭动身子,硬是没有落将下来,只是身子一横,就贴着白毛神猩们那高高举起的爪子掠了过去。
这其间的情形,说来甚慢,其实也就是电石火花中,黑蛇一扑一让,白毛神猩们变动阵势,都只在一个呼吸之中就已经完成。
黑蛇横空掠过,白毛神猩们却也是不敢追击,又急忙变动阵势,恢复成先前那个大圆圈,依旧就白毛猩王围在中间。
这到底是因为白毛神猩和黑蛇相比,此时还有所不如。要知道白毛神猩虽然是天下有数的异类,当前却是仍未长至最厉害的地步。
那黑蛇也是修炼多年,只是尚不能脱掉本来躯壳,无法变化,道行却是非同一般,自是此长彼消之际,白毛神猩们也只能够因为先天的本性,在以白毛猩王的指挥下,图个自保而已。
那黑蛇一击不中,见白毛神猩们又围着圆圈,无奈之下,只好将身子盘住,依旧和白毛神猩们遥遥相对。
黑蛇发现白毛神猩们似乎有些异动,正待趁机打些主意,,忽然就觉得一道黄光耀眼之极,直奔自己脑门而来,心下知道不对,可那黄光飞行迅速,黑蛇躲闪不及,那道黄光正正钉在它的脑门之上。
黑蛇只觉得一股剧痛从脑门传来,痛得它尖叫连连,它也是发了狂性,狠狠的将大脑袋一甩。它这生死关头,那力道也甚是惊人,竟是将钉在蛇头上的东西硬是甩了出来。
那东西却并没有随着被黑蛇甩出来的势子掉下地去,而是略略下坠了一下,又慢慢浮了起来。
白毛神猩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呆了,谁也不敢趁机上前去偷袭黑蛇,毕竟它们性情通灵,也知道这等凶物的垂死挣扎,那可是极其厉害的。
那黑蛇早已经痛得难受之极,顾不得眼前大敌,竟是勉强飞起在空中,扭动身子,又从出来的地方,横空飞了回去。
这个时候,黑蛇功力大损,不比先前的来去自如了。它在飞回去的时候,那强烈的山风吹来,差点支持不住,要被卷下深渊,强自支持下,提起最后一股元气,只差没将内丹喷出来了,好不容易退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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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刚刚缩了回去的时候,它竟是没有发现,刚才被自己甩出去的东西,竟是并没有掉落在地,缓缓的飞了起来,跟在它的后面,直到先前倒下的练采英顶上,这才停了下来。
练采英格格一笑,翻身站起,显得得意之极,哪里像有什么中毒的的迹像。
原来,先前黑蛇出来的时候,喷出那口腥风,练采英就知道必是蛇虫之类的东西,她也是胆大心细,顺势就躺倒在地上。
要知道此时的练采英可不比先前,灭音神尼先前送入给她的精元之气兀自仍在体内,有那股元气在身,暂时说来,普天下怕是没有什么毒物能够只凭毒气伤害到她了。
练采英先前以为又是必要中毒无疑,她能够应声倒在地上,也只是当时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而已。她可没有想到,那阵腥风过去,她也只是觉得味道难闻而已,身上并无半点异样。
练采英心头大喜,正要站起身来,对面的黑蛇已经和白毛神猩们遥遥相对,她怕引起白毛神猩们的不安,也不敢立时站起,只是慢慢转动身了,偷偷打量对面的黑蛇。
果然,黑蛇忍耐不住,先行发动起来,却是没有讨了好处,练采英躺在地上,也是觉得难过,心头一动,就将吸星神簪取了出来,趁着那黑蛇一击不中的当口,就将吸星神簪发了出来。
这吸星神簪确实厉害,那黑蛇枉自修炼多年,浑身刀剑难伤,却也是被吸星神簪击中脑门,立受重伤,也就强自退了回去。
还算练采英机警,见吸星神簪居在被黑蛇甩将出来,知道厉害,只是悄悄的控制住吸星神簪,却是没有立即翻身站起,不然的话,非得和匆忙退回去的黑蛇撞上不可。
这黑蛇长得皮粗肉厚的,如果练采英被它撞上,只怕也会不太好受。
不过,练采英也是好奇心起,加上她本来就是胆大,顾不得仍在对面鼓噪不停的白毛神猩们,见到黑蛇退了回去,她手上抓着吸星神簪就追了过去。
这一路之上,到处都血迹斑斑,大约都是那黑蛇受伤后滴落下来,练采英看得明白,跟着这些血迹就向前奔去。
这路竟是一个更为险峻的山路,一路上的坑坑洼洼,又是狭窄异常,竟是极为难走,也就是练采英有些功夫在身,这才能够行得过来。
练采英一边打量,一边也在不停的思忖。原来她也看了出来,这条山路,竟然不像是天然后成的,像是有什么人,以人力开凿而出。
这条山路越往上走,竟是越来越直,最后练采英也无法单凭普通功夫行走了,只是将身子纵在空中,直直的飞了上去。
等她终于上得峰顶后,这才发现,这天都峰虽然如同宝塔一般,可在峰顶却是地势开阔,如同平地。
练采英四下一看,见黄山其余各峰,尽在眼底,那心胸也是猛然变得极宽,此时方觉得天地之大,为人之渺小了。
此时正是红日要升未升之时,只见四周山峰都淹没在一片云海之中,如同波涛一般,滚动不停,远处红日映来,竟是十分亮丽。
练采英看着这等壮丽的景色,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竟忘记来时的目的,只顾在这里贪看此间奇景。
直至那红日从远处的云海挣将出来,那光线极为耀眼,刺得练采英眼睛有些发疼,她这才恋恋不舍的回过身来。
不过,依旧没有让练采英失望的是,这峰顶上面,在一片平地之上,依旧耸立着一些怪石,显得极为耐看。
在那片怪石堆里,却是有一座石室,那石室显是甚为广大,单看入口处,就已经知道非同一般。
原来在那入口之处,竟不是空无一物,而是横卧着一块大石头,只见那块石头精奇无比,如同一个喝醉了酒客模样,就那么躺在石室门口。
练采英暗暗称奇,正在看时,就听得那石室里面传来一阵匆忙的声响。
那响声越来越近,练采英心中一紧,急忙凝神观看,她只怕是再有什么毒物出来,紧紧握着手中的吸星神簪。
待练采英听出那声音是脚步声音时,来人已经走出石室,却是一个胖大身子的和尚,他长得方鼻子大耳朵,正笑眯眯的冲练采英说道:“贫僧岛云,欢迎施主光临,总算把施主给等来了。”
练采英心中却有主意,认定这和尚乃是什么妖物幻化而成,见这胖大和尚笑脸相迎,她却是眼睛一瞪,大声喝道:“兀那妖怪,不必欺我年幼,就以为我见识很少。你也不用装相,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将出来。”
练采英说得完毕,不待和尚答话,她倒是知道先下手为强,匆忙就将手中的吸星神簪发了出去。
那岛云和尚见练采英并不相信自己,反而发出吸星神簪,脸上并不动怒,仍是笑呵呵的说道:“施主不用动怒,这等宝贝也不能随便使用呀。”
说话之间,岛云和尚将手一招,那吸星神簪在空中竟是没有如同练采英想像中那样,并不曾有变大的意思,而且也没有发出一点黄光,就直接飞到岛云和尚的手中。
第四十五章 和尚与蛇
练采英虽然是初次遇到这种情形,心里自然也是有些慌张,可尽管如此,她口中却是依然不肯服软,兀自大声喝道:“好你个妖僧,还不快快归还我师傅的宝贝,莫要后悔不及,不然等我师傅来了,看她老人家怎么收拾你。”
岛云和尚见练采英一副声色俱厉的样子,当然也觉得有些好笑,他却是不肯做声,缓缓走上前来,看意思是根本不管练采英说的话了。
这样一来,练采英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欲要回身就走,却又怕弱了师傅的名头,可不退走吧,却又不是敌人的对手,她正在为难之际,就听得耳中传来一声轻喝:“乖徒儿,休得无礼,莫要误将高僧当作妖僧了,你还不快拜见岛云大师!”
这声音练采英自是听得熟悉,那正是练采英的师傅灭音神尼发出来的,练采英心头一震,却也知道是错认了人,急忙回首看了一眼,又望着慢慢走上前来的岛云大师,却是呆住了。
原来练采英虽然只看了一眼,也看到了师傅灭音神尼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冲着岛云大师点头微笑,显是十分熟悉岛云大师的样子。
不过,灭音神尼只是显现了一下身形,那身形竟是如同烟雾一般,慢慢的变得淡了,飞快的消散开去。
岛云大师冲着渐渐消失的灭音神尼合掌见礼,称道:“多谢神尼成全,岛云和尚有礼了。”
灭音神尼虽然没有停留,就是那身形已经消失在空中,声音却还是远远的传来:“你我本属同门,岛云大师请无须客气。“
那声音略略顿了一顿,接着续道:“乖徒儿,一切听从岛云大师的吩咐,切记……切记……”
那最后的‘切记’二字却是甚是悠扬,显是灭音神尼法身不并在此,只是以佛门神通,千里幻影传音而来罢了。
练采英被师傅灭音神尼这么一喝,也清醒过来。本来她见吸星神簪被岛云大师轻易收下,她就知道面前的人绝非妖邪之人,只是心中一股盛气,却是让她不愿意就此服头认输。
练采英这被师傅灭音神尼亲自显现身形来,严加嘱咐后,她自然不敢违背,呆呆看着岛云大师的脸色,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大体上也还算是变得正常起来。
岛云大师走到练采英面前,轻轻的拍了拍练采英的头,脸上满是慈爱之意,他看出练采英脸色和缓,知道灭音神尼的话已经产生了效果,接着也就将收下的吸星神簪递给了练采英。
练采英见到岛云大师将吸星神簪还给自己,并无责怪自己方才无礼的样子,心中也觉得有些歉疚,道:“岛云大师,刚才是弟子无礼了,还请恕罪,终旧是弟子眼力不高,请勿见怪。”
这岛云大师涵养却是甚好,自然不和练采英一般见识,见她又主动认错,点头说道:“阿英,我与你师傅乃是同门,你就称我为师伯即可,今天也不怪你,是我座下的孽畜无礼在先,你天生嫉恶,也是怪不得你。”
练采英见岛云大师主动改了称呼,虽然师傅灭音神尼并没有如此说法,却也是说了听从岛云大师吩咐的话,她也就重新叩拜,口称:“师伯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岛云大师这回倒没有阻拦,等练采英行完大礼后,规规矩矩的站起身来后,这才呵呵大笑道:“阿英,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倒是生受你了。”
说完,岛云大师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镯子,递给练采英道:“阿英,你且先拿着,这个小玩意就是师伯给你的见面礼了。”
岛云大师也不管练采英还没反应过来,硬塞在练采英的手里,转过身来,背对着练采英说道:“阿英,你快随师伯进来,迟了就会来不及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反先前的不慌不忙的样子,匆匆的往石室走了进去。
这等修为甚是高深的神僧,这话语之中,却也是有些焦急之意,练采英一听,马上明白过来,知道必有事情发生,匆忙将那金镯子往手一套,就跟着岛云大师走了进去。
练采英走进石室一看,这才发现,这石室果然和出口广大相符,里面的地方也是极为广大,足可容纳数百人。
在石室的最里面,有一个约莫三丈方圆大小了水池子。那水池子一片乌黑,也不知道有多深。岛云大师就站在那池子旁边,正急切的看着池子,也没顾得和练采英说话。
正是岛云大师一直盯着那池子观看,练采英才会最先注意那池子的动静。只见那池子里水波涌动,哗哗作响,紧接着一道粗大的水柱喷了出来。
练采英吃了一惊,大声喊道:“师伯小心!”等她喊完,这才醒悟,这明明是师伯的居处,怎的还要自己提醒,不由得差点哑然失笑。
倒是岛云大师被练采英这一叫,像是提醒了他什么事情似的,眼睛看向练采英这边,口中说道:“阿英,赶快准备吸星神簪,等会将这孽畜击毙当场。”
练采英听岛云大师说过两次‘孽畜’,心里也隐隐有些明白,急急将吸星神簪准备好。
就在这说话的工夫,那道高高的水柱就落了下去,那池子里的水就不再涌动,竟是向下凹了进去,极为古怪。
随着那池水向下凹进,一条黑乎乎的身子露了出来,先是秃秃的尾巴,接着才那粗壮的身子,最后就是那丑陋的大黑头了。
原来这东西正是先前被练采英击伤的黑蛇,没想到它居然就藏在这池水中间,而且是倒着身子从水里钻了出来。
那黑蛇刚刚出得水来,它到底是修炼多年,立时就感觉到仇人在此,那兀自垂下的脑袋很快就抬了起来,两只通红的眼睛就死死的盯住了练采英。
练采英看得明白,只觉得诧异无比,稍稍有些出神的当口,就听得岛云大师喝了一句:“吸星神簪,出手!”
岛云大师是用了佛门中的狮子吼般的功夫喊出,那声音虽然不高,却也是震得练采英心智为之一清,她马上明白过来,立时就将手中的吸星神簪冲着黑蛇发了出去。
不待黑蛇有什么动作出来,那吸星神簪化作一道黄光,冲那黑蛇飞快的飞了过去。
那黑蛇本来就要扑向练采英,就见眼前黄光闪动,想起方才受伤的痛楚,知道厉害,正待往水底下钻去,那身子却哪里还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光奔向自己的脑门。
这自是岛云大师用佛法神通定住了黑蛇的身子,不让黑蛇再有机会逃逸出去。
那黑蛇先前就已经被吸星神簪伤过,此时又被吸星神簪钉在原来的伤口,更是疼痛难止,惨嚎一声,却是坠落在地,它那修炼有年,一时之间,却也还没有死透,那身子兀自扭动不停。
只见岛云大师早已经盘坐在地上,喝了一声佛号,冲着落在地上的黑蛇说道:“孽畜,你不听老衲的吩咐,恶性难改,今日天数已尽,还不快快出来,应劫而去,更待何时?”
练采英见黑蛇落地,见黑蛇的脑门已经被吸星神簪穿过,露出一个拳头大的洞来,知道黑蛇此次必死无疑,又有师伯岛云大师在此,也就悄悄将吸星神簪收回,在旁边静静观看。
不过,她却是甚为不解,不知道岛云大师是在喝问什么东西,这要死的黑蛇还能出来什么?
很快,练采英看到接下来的情形,一下子就明白岛云大师所指了。
只见那黑蛇身子不再扭动,竟是身子慢慢变直,如同一根绷得很紧的绳子一般。
岛云大师见黑蛇身子绷得笔直,仍然没有别的动静,声音越发严厉的喝道:“孽畜,还不快快出来,不要自误,免得形神俱灭。”
仿佛是岛云大师的这句话起了作用,那黑蛇不敢再有迟疑,就听得一阵如裂帛撕开的响声传出,从黑蛇脑门上那个拳头大的洞开始,黑蛇的身子竟是缓缓裂了开来。
如同被一把利器将黑蛇从头至尾割开了一般,黑蛇的身子整个分成了两半,那黑蛇的头部生起一股黑雾。
那黑雾越来越浓,竟是慢慢聚成一个黑乎乎的小人模样,浮在空中,冲着岛云大师叩拜不止。
岛云大师见这黑色小人的样子,哼了一声道:“那边我师侄女帮你脱去这躯壳,还不上前谢过,难道你心中还有怨恨不成,如此我怎么能够替你顺利托生?”
那黑色小人在空中得听岛云大师如此说法,身子莫名的一抖,急忙转过身来,冲着练采英拜了又拜,直到岛云大师觉得有些满意,这才停止了。
练采英虽然不太明白,只是略略明白黑色小人必是黑蛇幻化而成,见那黑色小人对自己叩拜,却也不愿意失了礼数,连忙举手回应。
岛云大师见黑色小人不敢违背自己说话,这才有些满意,又喝道:“你这回拜了我这侄女,将来你就知道你并不吃亏了。”
岛云大师略略顿了一下,接着喝道:“还有,你那内丹不必带去了,此时带去,只会平白增加你的孽报,将来自然有我这师侄女送还与你,你可明白了?”
那黑色小人和岛云大师相处日久,自然知道他的性子,明白岛云大师只要话一出口,向来没有更改的余地,而且听意思还颇有爱护自己之意,哪里还敢怠慢,急急将口张开,口中吐出一粒黑漆漆的珠子来。
岛云大师将手一招,那珠子立时飞向他的手中,那珠子只在他手中滴滴乱转,却是怎么也不能转出他的手掌心去。
练采英在旁边看见,见那珠子如同鸡蛋大小,不止浑身乌黑,还发出淡淡的黑色光华,知道必是黑蛇多年修炼的内丹,心中暗暗称奇。
岛云大师见事情差不多时,点了点头,又宣了一声佛号,发出一道白光来,将黑色小人包住,口中喝道:“今世不得,且修来世。”
接着,只见那白光包住黑色小人,化作一道长虹,竟是向石室外面冲了出去。
练采英兀自看到,那黑色小人显得甚为欢喜的样子,和先前那黑蛇丑陋凶狠的样子大大不同,心中也是觉得极高兴。
练采英接着看到,那道长虹,竟是白闪白闪的,照得石室里极是亮堂,冲到石室门口的时候,似乎稍稍停了一停,像是留恋了一下,这才继续冲了出去。
那道化作长虹的白光,在冲向石室外面的时候,兀自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音。练采英甚至都能够听出来,那声音越来越小,直至那声音去得远了,这才渐渐不可听闻。
再看岛云大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是如释重负一般,以他的功力,自是感应到黑蛇已经托生无误,他一放心下来,也就缓缓闭上了眼睛,暗自调息。
要知道,这等帮助异类托生转世也是极耗功力的事情,非是佛门大德之士,才有这种勘破生死,突过畜生道与人道的的大神通,极是难得。
岛云大师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加上有练采英助了一臂之力,这才能勉强盘坐调息下。接下来自然还需要好好调息一番,而且好长一段时间里,岛云大师是无法使用比较强大的神通妙法了。
练采英有些明白,也有些糊涂,只知道这黑蛇大约是转世重生去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师伯岛云大师为何将这件事情看得如此重要,话里话外的意思竟与她自己大有关系。
练采英想来想去,脑子里更加杂乱起来,只好等着师伯岛云大师。她倒是知道岛云大师会她和说个明白,她也知道岛云大师正在调息,知道不能惊扰,就悄悄的坐了下来,在此耐心等候。
总算这石室里的地面收拾得甚为干净,练采英也不用坐具,就那么盘坐在地上,只是她也有些担心岛云大师功力损耗太多,那眼睛睁得老大,直直的看着岛云大师。
岛云大师略略休息了一会,睁开了眼睛。他看练采英正关切的看着自己,向她点了点头,轻轻说道:“阿英,师伯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看来你也是满脑子的问题,等师伯给你从头讲起。”
练采英甚是细心,她却已经听出,岛云大师此时说话,竟是略略有些中气不足的样子,她马上明白,其实岛云大师此时已经甚是劳累了。
她待出言阻止岛云大师继续往下说,却被岛云大师含笑止住,只听岛云大师接着说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若是要完全交待明白,却是得从我本身的来历说起,要知道,我本来是唐朝时候的人……”
岛云大师这句话还没说完,练采英‘啊’的一声,脸色大变,竟然就那么的失声叫了出来。
练采英也是突然吃惊过甚,她也没有料到,师伯居然会是唐朝人,那到现在,可真是有些很久远的日子了。
岛云大师也是知道练采英惊奇的是什么,他也不以为意,只不过轻轻说了句:“阿英,把你介绍给你师傅灭音神尼的道济法师,不也是前朝旧宋朝的人嘛,要说他在西方罗汉未成功的日子,那就是更加不可计算的久远了,要知道在修道中人来讲,光阴极是易过呀。”
岛云大师说起来,竟是有些唏嘘之意,哪里还是有道的高僧模样,只是一个寻常的老人而已,那神情语境,也是毫无出众的地方。
练采英倒明白,这就是佛家讲的真性情,还证本来的意思,就像道济法师,身为西方罗汉,却也是嘻笑怒骂,游戏人间。
她也明白了岛云大师说这句话的意思,猛的记起刘青的师傅,那也是唐朝有名的剑客的李靖,据刘青讲也是才刚刚飞升不久,她也就冲岛云大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说的道理。
不料,反倒是岛云大师佛法神通厉害,见练采英脸上表情,似是很容易就理解了这个道理的样子,心中一动,感应出练采英所想,反倒有些惊异。
只听岛云大师徐徐说道:“原来大大有名的李靖,却是已经道成飞升了,看来我真是落后太多了,老友终于得道,却也是可喜可贺。”
练采英听得岛云大师此话,心中明白,岛云大师的佛法神通,竟是达到了佛家极为厉害的他心通的地步,暗暗称奇。
那岛云大师也甚是洒脱,只是感叹了一句,又接着交待他的来历,之后更是详细的将黑蛇转世来由和练采英说了一通。
原来岛云大师本来是唐朝的一个普通和尚,在那个时候,他也只会诵经礼佛,做些平常超度法事,并无甚真实的本领,更不要说有现在这等大智慧大神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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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偶然一天,那时候尚被旁人称作岛云和尚的他,忽然动了云游天下的念头,他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路行来,走遍神州大地,几乎所有的名山大川,最后终于来到了黄山脚下。
除了天都峰外,黄山其余各峰均被岛云和尚一一行遍。要知道当时黄山天都峰已经闻名天下,游玩之人可说是极多,要说那真正敢于攀登险峰至达峰顶的人,却是没有几个人。
那时的天都峰,并无道路,时不时的也还是有些喜好攀登的人,各自慕名前来,想要一览天都峰的风光,却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或是望峰兴叹,或是半途而废。
此时岛云和尚不知道在哪里听得山人传说,说是天都乃是群仙之都,天上都会,想起自己云游天下的心愿已了,只余这黄山天都峰未曾到过。
当时正是盛夏时分,正是攀登的最好时候,要说也是一时机缘,岛云和尚尽管知道此去是有死无生,仍是突然决意舍出这身臭皮囊,用性命为后人开一条登山之道,也算是不枉在人世走上一回。
等岛云和尚终于历尽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之后,终于上得天都峰时,发现果然不负他一腔心思,这天都峰上的风光壮丽无比,远胜其余各峰。
只是等他到得峰顶,恰好看了一会之后,他再也支持不住,竟是全身已经筋疲力尽,加上干粮食水用尽,得不到食物补充,就此晕倒在天都峰顶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工夫,就觉得口中的忽然觉得濡湿起来,竟是本能的吸吮下去,却是一大口凉水,得这股凉水的帮助,岛云和尚略略恢复了些力气,这才能够站起身来。
等他站起身来,却是惊讶的发现,原来是一条小黑蛇,用蛇口咬着一个石勺也似的石块,取水喂给他的。
岛云和尚甚至很细心的发现,自己刚才躺卧的地方,竟是极为潮湿,一大片的水渍,正印在地上。
他恍然明白,必然是这条小黑蛇,前来多次喂水,不知道弄了多少次,这才成功将水送入自己嘴中,显得难得之极。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虽然仍是酷暑,这山顶之上已经开始变得寒冷起来,那小黑蛇竟是冷得身子有些蜷缩。
岛云和尚见状,心中不忍,急忙将小黑蛇放入怀中。毕竟他也明白,如果不是这小黑蛇取水,到得半夜里,就算不饿死他,只怕他也会给活活冻死不可。
岛云和尚隐隐有些明白,这小黑蛇只怕也是与他有些渊源,这才会突然出现在此。
岛云和尚只怕这小黑蛇晚上无法度过寒冷的关头,急急四处寻找,总算是看到一座石室,也顾不得细查,急急奔了进来,盘坐起来。
他此时已经是大彻大悟,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自然不怕小黑蛇会放毒咬他之类的事情,只是心中一股慈悲念头,心中诵念西方诸佛,能保全小黑蛇的性命。
可说是天命所归,那时幸好一晚无事,总算平安度过。要知道这一人一蛇,在那么恶劣的遭遇下,竟然均是安然无恙,可说是极为难得了。
尽管第二天,岛云和尚饿得头晕脑胀,却还是只为了一个念头,想要平安将小黑蛇送下山去,故此强打精神,在石室时细细寻找,想些找些东西填一时之饿,好有力气下山。
这也是亏得岛云和尚有了这个心思,在他细心寻找的情形下,恰好被他寻得道书一本,书信一封,另有食物若干。
那书信内容,让岛云和尚大吃一惊,原来这些东西正是他前世所留,岛云和尚前世也在黄山天都峰修行,只是功力不纯,为外魔所侵,以致于功亏一篑,无奈之下,这才转世重修。
只是他修行向来隐密,平常人等并不知道黄山天都峰早已经有人修行,一直以为峰顶无人上得,直到岛云和尚重来,这才明白事情缘由。
那小黑蛇昔年正是有刚刚修炼至内丹方成的地步,却也是喜爱黄山天都峰的灵气,这才和岛云和尚的前世起了争斗,结果岛云和尚前世落得转世重修,那小黑蛇也被禁制在这天都峰顶上。
世事无常,怎料岛云和尚重来天都峰,却是一个普通和尚,居然会力尽倒在天都峰顶上,恰好此时小黑蛇破禁而出,竟然莫名的救岛云和尚。
岛云和尚知道由来,此时他已经出家为僧,自然四大皆空,前世种种,他却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心修炼,竟是重新修炼了前世所留的道书。
到得一百年后,道术大成,心中忽有所动,居然又由道入佛,开始修炼佛法神通,终于成得一代高僧,岛云和尚也就成了现在的岛云大师。
那小黑蛇元气大伤,好不容易破禁出来,因为寒池取水的缘故,却又在元气上伤上加伤,那修炼起来更加事倍功半。
它那身子也生长得极为缓慢,从那时候起,到现在也只能长得三丈来长,内丹也是重新修炼而成,那功力却是差了许多。
眼看三百年一次大劫就要来临,小黑蛇虽然长成了黑蛇,却也是没有应付的办法,总算是岛云大师记挂当年救命之恩,竟是发下大愿,愿意助它转世托生为人,再行重修。
怎奈这等异类托生,必须由外人用法宝兵解之后,才顺利托生转世,而且转世这后,还需要执行兵解的人护持照顾,因为当前正道不昌,竟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人选。
总算练采英拜在灭音神尼门下,因缘际会,恰好符合一切条件,这才请白毛神猩们帮忙引来练采英,在时机紧迫的情形下,岛云大师也顾不得尚是初次和练采英相识,立时发动,终于成功帮助黑蛇转世。
第四十六章 大王山上
在南荒之地的一座巍巍的大山中间,那是个向无人烟的地方,这一天,忽然来了两个少年男女。
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明显是一个尚未完全成年的人,他背上包着一个偌大的包袱,却将双手随便的摆在后面,皱着老高的眉头,在眉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那话声如同一个经过许多风霜雨打的沧桑老人一般,正冲着前面兀自大步奔跑的少女喊道:“云娘,哎,慢点走!”
那少女脸上满是笑容,说不出来的兴奋劲儿,竟不顾少年的大声呼喊,仍是在前面跑过不停,只吓得草丛里的小蛇小虫们四处逃散,她却是觉得甚是有趣。
不用多讲,这两人正是刘青和云娘二人。
刘青见云娘丝毫不予理会,虽然听见自己的喊叫,却仍视作耳边风,刘青脸上露出苦笑的模样,小声在后面嘀咕道:“都说了不要走那么快,长老们交待很多回了,这边山里情形多变,要步步为营,万事小心,亏你当时答应得那么爽快,果然就会骗人。”
原来刘青在云娘修炼完毕必要的道法后,还不等他提出来动身去寻找三阳还神草,倒是云娘就已经最先提了出来,要次日起程动身。
本来长老们还打算派出在大比里面获胜的一些族人前来保护他们,也是不等刘青答话,就全给云娘拒绝了。
刘青也不太好意麻烦大家,虽然知道长老们是一片好心,也就是将就着笑笑摇了摇头,他随着云娘的意思,二人就一同上路了。
等出得云族地界后,刘青这才醒悟,原来这三阳还神草却是不在云姓一族聚居的地方,居然在另外的地方生长。
据云娘讲,她也是听长老们提起过,这三阳还神草性子极怪,根本不愿意在以仙法道术构成的环境中生长,竟是只喜欢生长在野外,享受那天然的日月精华。
加上三阳还神草如果采摘后,在一定时间内就会失去效用,无法一次采取后加以保存,这就更加让他们族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定期派人查看三阳还神草附近生长的地方,驱除一些可能妨碍到三阳还神草生长的东西了,这也就算是完成了祖辈们传下来的守护任务。
也就是三阳还神草本身灵性十足,加上有恶物守护,一般人等根本就寻找不到,更加不要说采摘,算是托天之庇护,这么多年下来,云姓族人才在这件守护的事情上没有出现过差错。
刘青跟着云娘走了半日的路程,才到达这座大王山下,据云娘从长老那里听到的情形,原来要那寻找那三阳还神草却是必须由此通过。
长老们自是仔细吩咐,讲明白路上要小心谨慎,可云娘这些天里,学习道法,刚开始还觉得有些新奇的意思,后来老是重复练习,自然就是觉得沉闷起来。
等云娘这一出得家来,她自是心情放松,仗着身子有灵药,不惧毒虫叮咬,居然不但不小心行走,反而大步如飞,在这山间小道上奔跑起来。
这也是云娘久居南荒,见怪了各种毒虫,在刘青看来,觉得心里有些发毛的东西,她却是视作平常之极,更是以此乐,有些故意要看着刘青在后来苦苦追赶的出丑样子。
其实刘青身上自是也搽了灵药,而且还带着可避百毒的蜈珠,也根本没有必要怕这些小蛇小虫,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看着一只只色彩绚丽的小蛇小虫,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受,竟是小心翼翼,生怕脚落下去,刚好就会踩中些什么东西。
这自是此时虽然仍在冬天,南荒的天气却是甚是暖和,竟是春天早就到来,万物也已经复苏,小蛇小虫什么的,早就不再冬眠,也就纷纷出来了。
故此刘青一路大呼小叫的,那嗓子也叫得有些嘶哑了,云娘反倒觉得越发有趣,竟是大反常态,一直在前面飞快的奔跑,这自是苦了刘青,让他叫苦不迭。
刘青见前面的云娘此时已经仍在飞奔,苦笑之余,随便找了旁边一颗大树,也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却是再也不肯起来了。
原来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南荒的阳光也甚是刺眼,刘青虽然走得不快,也是汗流满面,见云娘不听自己呼喊,只好独自坐下来,休息一回了。
其实按照刘青的本领,他也不应该如此不济,主要是南荒的气候古怪,时冷时热,加上湿气极重,在云姓族人的居处还不觉得,这一阵匆匆行走,竟是感觉到有些疲累了。
总算长老们有所预料,给刘青背上的包袱里,还是放了两个水袋和一些干粮。刘青虽然已经可以不吃东西,但长老们还是他也准备了一份。
刘青取下背上的包袱,从中间掏出水袋来,咕嘟几下子,就往口中灌了进去,这清凉的泉水喝到肚子里面,在这烈日之下,分外觉得舒服,全身的毛孔都透出一股舒服劲来。
四周一些清凉的山风吹来,刘青在阴凉的树荫底下,竟是突然觉得睡意浓浓,顺手将包袱、水袋往旁边一扔,竟是身子一歪,靠着大树,就那么睡了起来。
……
过了一会工夫,云娘仍正在前面奔得高兴,忽然觉得后面不太对劲,先前一直大喊大叫的声音,一下子没有了声息,她急忙回头看时,哪里还有刘青的踪影。
云娘心中一惊,明白有些不妙,匆匆回头就跑,她这一着急之下,那脚下也开始不稳起来,一路跌跌撞撞,竟是走得越发慢了。
跑了好一会工夫,云娘这才到了刚才刘青喊她的地方。她四下一看,也是哑然失笑,原来刘青正半躺半靠在山道旁边的一颗大树下睡着呢,看他那样子,像是睡有一会了。
不过,云娘笑过之后,很快云娘又生起气来:好你个阿青,枉费我刚才一片紧张心思,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你居然在此睡大觉来了,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云娘倒是忘记了,正是她在前面不管不顾,搞得刘青疲累了,这才会在大树底下睡将起来,云娘此时也就只记得刘青又惹她生气了。
云娘本来还不知道如何整治刘青,四下打量时,见刘青身旁的水袋,眼睛一转,却是有了主意,竟是拿起水袋,松开袋口,将那清凉的山泉水,就冲着刘青的头上淋了下来。
这山泉水恰好将刘青从头到脚给淋了一个湿透,刘青浑身打了个激零,竟是身子一弹,往上一挣,就那么跳起身来,口中还大叫了一声,那样子狼狈之极。
云娘看着刘青浑身湿漉漉的样子,见刘青又是大叫又是显得一脸的尴尬,她不由得失声笑了出来,竟是笑得前仰后合,自是觉得极为有趣。
刘青呆了一会,他拿手摸了一把脸,又擦了擦眼睛,有些奇怪的看着云娘,说道:“云娘,你不是跑到前面去了吗,喊你也不答应,怎么又回来了,咦,我身上怎么会变湿了,是你弄的?”
云娘见刘青一幅毫无所知样子,反倒连连反问自己,也就止住了笑声,没好气的回答道:“阿青,刚才我不见你上来,心中着急,赶得回来后,却发现你在这睡觉,故此用水淋醒你了!”
本来先前云娘还是说得气鼓鼓的样子,说到后来,她再看看刘青现在的样子,竟是又忍俊不禁,大声笑了出来。
刘青见云娘重新发笑,他倒见得多了,不以为忤。他心里在思索云娘说的话,明明刚才他只是坐在树下休息,喝了几口水而已,怎么会突然睡着了呢。
他心中一动,回头看了看靠着的大树。先前他并未在意,这一打量之下,才发现这颗大树长得极不寻常,长得足有十围之粗,仍然枝繁叶茂,看样子是有些年岁了。
云娘见刘青并不理会她的嘲笑,却是回身打量起大树来,她也觉得古怪,竟是出声问道:“阿青,这等大树有什么好看的,这南荒之地,这样的大树多的去了,这种大树也没什么特别的,难道你想都要一一看过不成?”
刘青闻得云娘问话,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又举目向四周看了看,暗暗点了点头,这才缓缓向云娘说道:“云娘,你且看看四周,这下你就会明白这颗大树是有些古怪了。”
云娘见刘青如此,也就向四下看了看,跟着猛然醒悟,原来这周围可以见到的地方里,即管这大王山上树木不少,可说是一片广大的森林,却是再无一颗同等大小的树木,比较看来,就会发现只有这颗格外高大的树木,突兀的耸立在这山道旁边。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二人先前并未发觉到这种事情,特别是刘青,云娘一路跑得飞快,要说她没注意到还算情有可原,可刘青一路上走得虽然也和云娘差不多快,却是甚为仔细,居然也会没注意,更何况他还是坐在这颗大树下休息。
刘青心头莫名的一阵发紧,突然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大树上面,脸色立时变得难看起来,他轻轻向云娘说道:“看来长老们说得不错,真得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现在只怕真是麻烦来了。”
云娘见刘青一边说话,一边从怀里将杏黄旗拿了出来,她知道必有变故,也就跟着抬头一看,也是心下一惊,脸上的刹时变得发白,她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原来,这颗古怪出现的大树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盘着一条身子粗若水盆,不知道有多长的大白蛇。
只见那大白蛇的身子正是一圈又圈的,缠绕在大树上面,它将身子卷成那个模样,竟是丝毫没有什么难为的感觉。
那白蛇的蛇头冲下,两个红通通的灯笼眼睛,正死死的看着他们二人,看来已经将他们当作盘中餐了。
要知道云娘虽然在南荒见惯各种毒虫蛇蚁,却仍是没有见过如此之大的白蛇,猛然之间,身为女子,那种怕蛇的天性暴露出来,竟是心头狂跳,紧张之极。
云娘虽然心里也些有害怕,见到刘青十分沉着的样子,也有样学样,将自己新炼制的飞剑,从身子取了下来,紧紧握在手中。
刘青见到云娘的样子,感觉出她心中的紧张,本来他的心中也是有些担心,趁着那大白蛇尚未发动的当口,又将自己的飞剑也是取了出来。他也没意识到,他离得仙人谷后,除了对付极乐教护法,这一手拿着飞剑,一手握着杏黄旗,这其实是十分少见的现象。
刘青有这两样法宝在手,感觉大不相同,那心中更是有了无穷的勇气,即管是大白蛇兀自在头上虎视眈眈,却是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
那大白蛇似乎也知道些厉害的意思,像是不敢直接扑下来,只是大蛇头树上晃来晃去,那红红的分出叉来的大蛇信子在口中不停的吐进吐出,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两人和那白蛇对峙了一会,觉得这样过于被动,被那大白蛇占了地势,再说仰着脖子也是有些难以支持,竟是互相看了一眼,有点心意相通的味道,居然同时喝了一声,就将手中的飞剑发了出来。
刘青此时不同以前遇到的事情一样,只是因为情形过于怪异,又不知道这大白蛇来意何如,他倒也不为己甚,只想将这大白蛇赶跑就算,故此他的飞剑发出之后,虽然已经化作一道金光,却是飞行极为缓慢,大大异于他平时的正常速度,竟是缓缓逼近那大白蛇。
云娘可不同于刘青,她新得了飞剑,自是跃跃欲试,一见有这等难得机会,就怕先前心中的一点害怕心思全然忘记,她虽然和刘青同时发出飞剑,她那飞剑化成一道青光,却是极为快速的飞了出来,飞行之时也是迅速异常,瞬间就到了那大白蛇的脑门之处。
尽管由于功力所限,云娘使用的飞剑,并不算是什么上品飞剑,却终旧是他们族中先人所遗留下来的,在当今正道不昌的情形下,相较于一般年轻弟子使用的飞剑,也是了不得的正派飞剑了。
原来那飞剑竟是在飞行之时,化作一道三尺来长的青光不算,竟是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显得声势非同寻常,极是厉害的样子。
刘青看得明白,他自是识得飞剑的好歹,一见之下,也是暗暗称异。
那大白蛇见两把飞剑同时逼向自己,特别是化作青光的飞剑,竟然眨眼工夫就到了脑门面前,也像是吓得身子一抖,接着却是呆住了的模样,竟是动也不动,任凭那飞剑从脑门处直接穿了过去。
云娘在下面看得明白,大喜过望,高声叫道:“阿青,这大家伙被我收拾掉了,看我的飞剑厉害吧。”话到结尾处,她竟是有些得意的意思了。
哪里知道,刘青却不这样认为,只见刘青干脆将自己的飞剑停在空中,轻轻向云娘说道:“云娘,你再仔细看看,那大家伙不见了,只怕这情形不太妙。”
刘青话音一落,心头似乎觉得这种情形甚是熟悉,牵动了心中的念头,虽然他只是略略一想,他竟然猛的呆住了。
只是这说话的工夫,云娘也很快反应过来,毕竟她也看明白了,而且她经刘青提醒,也感觉到飞剑从那大白蛇的脑门上穿过去的时候,却是没有什么击中实物的意思。
这自是那原本盘在大树上,像不知道盘了多久,又不知道要盘多久的大白蛇,竟是凭空消失了。那么硕大的身子,竟是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全都不见了,也就是说,云娘那飞剑竟是击空了。
看到这种情形,这回可就不止刘青一个人呆住了,连云娘也张大了嘴巴,楞在那里了。
正在两人发呆的时候,那条刚刚消失不见的大白蛇,却是如同没有离开那个地方一样,仍然盘在大树上面,依旧是盘着一圈又一圈,依旧晃动着大大的蛇头,直盯着他们两人。
刘青还不怎么的,云娘却是来了气,有点要火冒三丈了,她见这大白蛇甚是可恶,竟然是有些捉弄自己的味道,哪里还按捺得住,那仍停在空中的飞剑,从大树后面绕了回来后,顿时如同暴风骤雨般,猛烈的冲向那在大树上盘着的大白蛇。
可仍然和前次的攻击一样,原来云娘这飞剑上下翻飞,在空中化作青光闪闪,又是在那树枝中间绕来绕去,在这大白天里,显得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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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好看是好看,却是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弄了些树叶下来,那大白蛇就是分毫不伤,只在树上若隐若现,如同了股白雾一般,只气得云娘暴跳如雷,却是毫无办法。
刘青此时也醒悟过来,知道单凭云娘的飞剑,看情形应该是伤不了大白蛇,就算是加上自己的飞剑,也只怕是徒费力气。
刘青倒是干脆的将手一招,将空中停留不动的飞剑又收了回来,只是仍留着杏黄旗抓在手中,饶有兴趣的看着云娘,看她还有些什么招数要使出来。
这也是刘青有些知道云娘的性格,知道不等她自己停下手来,只怕凭刘青也是劝不住她。故此刘青明明知道云娘弄不出什么结果来,也只好在旁边袖手旁观。
却说云娘虽然心中十分生气,那怒发烧得越发旺盛,此时她脑子里还是不算糊涂,知道只是用飞剑攻击,起不了什么作用,又将刚刚炼制的神幔拿了出来。
这神幔似乎十分具有灵性,只见神幔见风就长,飞快的变大,不一会工夫就化作一个大帐篷一般,直竖在云娘的身边。
刘青看着云娘拿出来的这个神幔,心中想起先前听云娘和长老们说起,只是云姓族人,只要是行了成人礼后,就需要自行炼制神幔,看来云娘是炼制成功了。
刘青倒是想得不错,如果参加成人礼后,这神幔没有炼制成功的话,那是绝对不能就这么快的到外面来的,只怕还得多多修炼一阵子。
倒是云娘在此时此刻,却还记得横了刘青一眼,看那意思,像是在怪刘青不但不来帮忙,怎么倒在旁边看起热闹起来了。
刘青和云娘相识有些日子了,却也有些明白云娘的想法。他这被云娘看得心头一跳,竟是不敢再和云娘对视,连忙偏过头去,看向别的方向。
也就是云娘还记着大树上兀自盘着大白蛇,只是看了一眼刘青,也就顾不得说刘青了。只见云娘掐起法诀,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手一指神幔,那神幔慢慢腾空而起,竟是向上升了上去。
那大白蛇似乎也是没有什么恶意,被云娘这通胡乱攻击,依旧只是盘在树上,那树上被的树叶已经被云娘用飞剑砍得精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虽然说云娘的飞剑也收起了好一会工夫,那纷纷扬扬的枝子叶子,此时仍在不停的洒落下来。
云娘却不管这么多,只是催动神幔,那神幔越往上升起时,竟是慢慢变细变长,不再是帐篷模样,等到接近大白蛇时,上升得猛然快速起来,那神幔的样子,此时却是如同一根粗壮的大绳子一般,居然就那么往大白蛇的身子缠去。
刘青在旁边看得清楚,也是暗自称异。原来他早听说了,说是云娘他们这种神幔,极是神妙,只要功力达到,可以说是变化无穷,大小随意。
他也没想到,云娘只是刚刚练成神幔不久,居然就能够将神幔如此变化多端,不能不令人拍案称奇了。
刘青在心里赞叹说道:果然不愧是能抵御天劫的法宝,只怕这大白蛇会要吃些苦头了。
果然,那大白蛇也是猝不及防,被云娘这漂亮的一手打个措手不及,不等它反应过来,那神幔所化的大绳子立时就将它的身子捆个严实。
云娘这回仔细看得明白后,知道那大白蛇确实被神幔困住。她也就不再迟疑,喝了一声,她的飞剑立时就奔大白蛇的脑门而去,看那势头,竟是要取了大白蛇的性命方才罢休。
刘青见此情形,也是吓了一跳,暗叫云娘行事鲁莽。幸好手中的杏黄旗仍然没有收入怀中,刘青急忙将手一指,杏黄旗竟然随着刘青的心意,化作一道黄光,竟是抢在云娘飞剑所化的青光前面,后发先至,居然将云娘的飞剑拦了下来。
刘青也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意思,没想到杏黄旗如此灵异,竟能心随意动一般,作出如此快的动作,能够超过飞剑飞行的速度,而成功将云娘的飞剑阻住。
云娘也是大出意外,没想到刘青不帮助自己不说,反而还帮大白蛇挡住自己的飞剑,眼见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机会,就这样被刘青给拦阻住,她那脸上立时就挂不住了。
刘青在阻住云娘飞剑的同时,也就马上想到了会要发生的后果。他偷眼一瞧云娘的脸色,暗叫糟糕,只怕是有苦头要吃了。
他也是急中生智,抢在云娘发话之前,喊道:“云娘,你且先听我说,只怕事情有些古怪,你且先收回飞剑,我也收回杏黄旗了。”
刘青这话一出口,自己脸上也露出一些忐忑不安神色来。
那云娘本来正要发火,见刘青主动说话,又见到他脸上的神情,那火气居然莫名的少了几分,居然顺从的要将和杏黄旗相持不下的飞剑收了回来。
她也打定了主意,但凡刘青说是稍有不对,她就要甩手就走,将这大白蛇留给刘青去头疼好了,她在心里是这考虑的。
哪里知道,还没等云娘收回飞剑,那捆住大白蛇的神幔,居然脱离了大白蛇的身子,飞快的掉落下来。
云娘又是一个没有料到,她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念动收取神幔的法咒,那神幔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身旁,竟是回复成帐篷的模样,竖在地上,如同先前她刚取出神幔的时候一样。
刘青和云娘同时再看那大树上的大白蛇时,竟然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白衣老头,端坐秃秃的树干中间,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呢。
云娘倒是知道这白衣老头必是那大白蛇幻化而成,心头火气又升了上来,竟是将飞剑一指,又要向白衣老头攻去。
只是刘青心中更加肯定,哪里还肯云娘飞剑出手攻击,杏黄旗放出道道黄光,自是将云娘的飞剑挡在外面,再也不肯云娘的飞剑随便攻击那大树上似是毫无防备之心的白衣老头。
两人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只听那声音喝道:“云娘,休得无礼,还不收起飞剑,不然莫怪我老人家铁面无情了。”
第四十七章 蛇中王者
刘青和云娘几乎是同时回头看去,两人又是差不多的同时‘呀’了一声,竟是云空长老带着云无咎和云无电二人,从山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本来他们二人听到云空长老的喊话声音,就已经知道是云空长老来了,没有想居然他们是三个人一起来的,心里自然也有些惊奇,也就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原来长老们虽然明里没有勉强刘青,让他同意带上几个族人保护他们,到底因为事关三阳还神草,事情非同一般,最后还是决定暗中让云空长老领着云无咎和云无电,三个人在后面暗中跟随刘青他们前进。
只是他们三人本来动身就晚了一些,再加上他们走得并不太快,更加没想到云娘一出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会跑得如此之快,全然不顾是在老老实实的凭力气爬山的事情,真是一路狂奔。
也就是这些个原因凑到一堆,居然让以云空长老为首的他们三个人,直到此时才到得这个地方来,堪堪赶上刘青他们。
这下他们以云空长老为首,那三个人不知竟是心存默契,还是早就商量好的,故意都装成跑得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特别是云空长老到得面前后,只是冲着那白衣老头笑了笑,并不接着说话,像是在那里先歇口气的样子。
刘青还不怎么明白,反倒是云娘醒悟过来,居然脸上一变,收起那幅焦急发火的模样,急急急忙的将飞剑和神幔收起,竟像是完全放心了,就此撒手不管。
刘青看得纳闷,有些不能适应这种快速的改变,他拿眼睛看看白衣老头,又看看这四个古里古怪的姓云的怪人,也是看得愈发糊涂了。
还算恰好的是,正是刘青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只听得空中一阵呼啦啦的响动,紧接着一阵急风扑面而来,众人就听到一声轻啸,竟落下一个人面如婴儿,长着人头鸟身的家伙来。
除了白衣老头外,大家当然都认了出来,这家伙非是别个,正是和刘青形影不离的人面鸟禺飞,竟在这个当口,从天而降。
原来据长老们交待,这大王山一带附近,环境甚是奇怪,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后来有人禁制,这边不止有南荒一带常见的瘴气,而且那上空的罡风竟是特别强烈,远远超过别的地区。
刘青估摸长老们的意思,隐约有些明白,极可能又是什么异人施展什么仙法,这才使得这块地方不便于飞来飞去了。
故此即算是云娘已经修成飞剑,也难以使用御剑飞行的本领。虽然这点难不倒刘青,毕竟他也只是沾了乃是李靖赐他厉害飞剑的光,他见云娘不能御剑飞行,也就只好和她一道,老实的在地上行走了。
其实,只要云娘的功力足够,她那神幔也是能够支撑两人在这上空飞行的。只是云娘神幔初成,自然达不到这种神奇的效果,暂时也只好全凭脚下功夫了。
同样的原因,云空长老他们,虽然作为长老的功力足够,可一方面是要锻炼跟随前来的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另一方面还有一些特殊的考虑,三人也就是同样用双脚在伸量这大王山的远近了。
不过,那禺飞却是天生就在天上飞的异类,尽管走路对于它来讲,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它到底不肯放下这种与生俱来的本领,而陪着刘青和云娘来爬爬这大王山。
所以先前禺飞一到这大王山前,见刘青他们就那么向山上走去,它立时就腾空飞起,对于别人甚是为难的麻烦,它却是先天的本领,自然不惧什么,鼓动双翼,独自向前飞走了。
也算是禺飞自己也不明白的是,原来禺飞也算是一直在陪着刘青,前些日子,虽然总是在修炼异类道法,可到底许多没有展翅高飞了,竟是今天腾空而后,一发不可收拾,足足飞出好几百里地去,感觉稍稍过了些瘾后,这才慢慢吞的回头寻找刘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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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为什么先前一直没有见到禺飞的身形,却原来是它独自快活去了。如果禺飞在此的话,它自然识得大白蛇的厉害,至低限度刘青也多多少少能清楚怎么回事,不至于现在这样仍是闷着葫芦,甚是难受了。
现在大白蛇幻化成白衣老头的样子,禺飞一落了起来,就只顾着埋怨刘青他们走得慢,虽然猛然看到云空长老他们三人,心中有些奇怪,竟还是没有立时看出来这是大白蛇幻化的白衣老头了。
禺飞也是久居南荒,看到大家似乎都不出声,就是刘青明明听到它的埋怨,却是没有回话的意思,它有些觉得情形不对,再细细观看时,特别是着急注意了一下白衣老头后,那种强烈的感觉飞快快压上心头,它却也吓了一跳,竟是咕哝声音出来,道:“啊,蛇中王者!”
这也就是禺飞乃天生猛禽,又是天下有数的异类,对蛇虫之类家伙极为敏感,虽然大白蛇已经幻化成白衣老头,在它专心查看后,它依然还是认了出来。
它这喊声却只有刘青和那白衣老头听得明白,白衣老头还好,只是冲着它微微一笑,那刘青突然听到禺飞的喊声,脸上更是变色了,心里扑腾扑腾的急跳不止。
刘青这一听到禺飞的喊声,恍然就明白过来。本来刘青他先前已经感觉到了的,果然是有些原因,也是这样他才没有主动攻击大白蛇,反而还时时维护大白蛇,阻挡云娘的胡乱攻击。
刘青在此时已经完全能够肯定,这大白蛇必是有留在仙人谷里的大青是同一种属,难怪这座山叫做大王山了,要知道大青也被家里人称作是大王蛇。
有禺飞这样肯定的称呼,再看看白衣老头的表现,就能知道这种大王蛇居住的地方,看来是差不多是它们的巢穴所在,自然叫成大王山就不足为奇了。
大王蛇自然就是蛇中的王者,平常人等自然不知道它们这种属类,乃是唤作蛇中王者,多半是以讹传讹,被叫成了大王蛇了。
刘青想得明白后,心中如释重负,索性将留在外面的杏黄旗也收了起来。他倒是不忘记要提醒下云娘,轻轻扯了一下云娘的衣服,低声说道:“云娘,还不收起法宝,禺飞讲这白衣老头是蛇中王者,不要失礼了。”
刘青这下子精神过于紧张,突然放松之下,居然忘记云娘早已经收起了飞剑和神幔的事情,胡乱提醒起云娘了。
此时却是云娘看着刘青的样子,听刘青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她知道刘青已经想明白一些,她一边摊开双手晃了晃,一边笑嘻嘻的冲刘青说道:“阿青,你也猜到了,看来还是要靠禺飞提醒你的吧,你太分神了,你且仔细看看我手上和身边,哪里还有什么法宝。”
云空长老在旁边看见云娘兀自在笑话刘青,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他心中也有些不满,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云娘听到云空长老的哼声,知道厉害,身子一抖,急忙转过身来,冲白衣老头行了礼道:“蛇王大人,请恕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误会冲撞蛇王大人之罪,我们云家的人如果知道,是不敢对蛇王大人无礼的。”
要说先前还能说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云娘自然不敢失了礼数,急忙向蛇王请罪了,她倒是会套近乎,先说些软话,扯点关系再说。
其实云娘以前就听长老们说过,说是大王山上有蛇王,不能胡乱出手。她也是万万没想到,只是一条古怪的大白蛇,居然就是大大有名的蛇王。
倒是白衣老头,也就是蛇王并不与云娘一般见识,反倒是笑呵呵的说道:“难得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有人给我来松松骨头,这也是许久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今天我也是蛮高兴的,痛快,痛快!”
蛇王说完之后,看着众人一脸尴尬的样子,便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虽然众人脸仍然觉得有些不好意,被蛇王这么一笑,大家却还是自然了许多,毕竟众人也知道,凭云娘这两下子,自然无法伤到蛇王了。
蛇王也不是小气的人,他也不止是嘴上说说而已。他见大家都到齐了,用那洁白细长的大手一挥,四周的景物立时就发生了变化。
大家此时哪里还是在什么大树下面,居然已经置身一座华丽的宫殿了。
大家正是站在宫殿的门前,只前宫殿的门口上面,有一块长若一丈,高若四尺的白色大匾,那匾上只有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蛇宫’。
蛇宫门口并无什么人守卫,蛇王当先而行,领着众人就走进了正厅。
这蛇宫正厅四处珠光宝气,看来不论是顶上地面上,还是四周围,似是藏有不少人间珍宝。
最为贵重的,应该就是靠近那正厅尽头,有一把宽大的大椅子,那大椅子造得甚是怪异,那椅子的脚下约有三尺来高,那椅子上披着一匹偌大的黄绫,估计正是蛇王的宝座。
云空长老自是见识过这座宫殿,他却是看得习惯之极。只是云无咎和云无电二人,平时在家里,来来去去都是看到的一些简单房舍,哪里见过如此珠光闪闪,显得堂皇之极的宫殿。
不要说他们二人一路贪看,就连云娘,经常去那邕州城中,也见识了不少富豪大院,看着这漂亮的宫殿,依旧还是眼花缭乱起来。
只有刘青,对这种身外之物,向来看得极淡,甚至他隐隐有些感觉,只觉得这座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宫殿,其实有些庸俗的味道在里面。
蛇王一直注意看着众人的神色,自然留心到刘青的脸色,见他只是稍稍流露一下惊奇的神色后,并无其他多余的表情,心中也暗暗称奇。
蛇王自是明白,这几个年轻人中,若论这份心境,除了云空长老见惯外,刘青是最为高明的。蛇王并不说出心中看法,他站在大厅中间,拍了拍手掌,就令手下看座侍侯。
蛇王的手下,却并不全是人形,都是一些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依旧拖着个蛇身子的半人半蛇的家伙,大约都是些刚成气候,还没有修炼完全的种属。
只见那些半蛇人尾巴摆动,一个个怪形怪样的扭动着身子,游走于众人之间,飞快的安排下座位,又送上一些各色果品后,又深深施礼后就退了下去。
蛇王见众人各自落坐,这才抬步走上正厅的台阶,到得那王者宝座面前,缓缓坐了下来。
蛇王进得蛇宫后,一直背对着众人,等他这一正面向着大家,将脸看向大伙的时候,刘青才机会仔细打量蛇王。
先前刘青只觉得蛇王是一普通白衣老头,他并没有仔细观看,大约是那大白蛇的印象给刘青过于深刻的感觉,故此他甚至还有些恍然觉得,坐在那王座上面的,不是一个人形的白衣老大,还是晃动大脑袋,弯着那粗长身子的大白蛇。
刘青好不容易定神观看,才发现这蛇王只往那王座上一坐,那面相神情,竟是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来只觉得普通平和的面相,居然一样变得气度十足起来,脸上满是说不出的雍容之风,那目光注射众人之时,虽然仍是一春风满面,不知不觉间却是显露出王者的风范。
其他众人,包括禺飞在内,都是在低头品尝平日里难得吃到的美味果品。那禺飞在修炼一段日子后,功行也是大有进步,吃东西方面,虽然荤腥依旧吃不了多少,那新鲜果子的需求却是猛然增大起来,它自然在此大快朵颐。
刘青只看了一会,心中虽然知道蛇王现在看起来更像作为蛇中王者的样子,他还是就感觉出蛇王和在外面的自然潇洒相比,却是如同加上了一道无形的束缚,实是大大和修炼相违背的。
蛇王见刘青并不和其他一样,低头去吃果品,反而一直拿在眼睛看向自己这边,蛇王看着刘青那一脸吃惊的样子,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轻咳了一句道:“阿青,你不要再看了,云空长老也是知道的,本王这也是没有办法,继承了祖宗家业后,无论如何在外面勤加修炼,只要进得这蛇宫来,那身上就多了股不自然的味道,可说本王怕是难成大道了。”
蛇王一边说话时,又一边看着刘青,见刘青听了自己的话后,并不惊奇,反而频频点头,竟像是早已经明白这层道理似的。
刘青见自己猜得差不多,他又见蛇王甚是烦恼的样子,这时却缓缓站了起来,主动向蛇王说道:“小子刚才看到蛇王大人,只是坐上这王座后,就和外面的潇洒形象大相径庭,心中已经有所领悟,小子认为,或许这也是一种增进修炼,考验功行的办法吧,只好蛇王大人成功通过,金丹大道必然可期。”
蛇王听得此言,心中若有所动,竟是连连抚手称好。他也没有想到,原本就知道刘青年纪不大,看这说话见识却像是已经大为了不起的人物了,没想到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刘青的见识居然也是如此厉害。
蛇王高兴之下,竟是将自己这族的本身来历,向众人又细细说了遍。这其中有些事情是云空长老听说过的,有些事情却是连云空长老也是闻所未闻的。
蛇王讲到后来,居然将一进来就埋头猛吃新鲜果品的禺飞也吸引住了,竟是停下了贪吃美味的事情,也是听得入了迷了,那其余人等,自是听得更加专注。
原来蛇王先祖也只是大王山上的普通蛇类,当时并无王者称号,自然也是没有大王蛇这种说法。
就是在云姓一族在异人的指点接引,来到这南荒之地时,竟然机缘凑巧,得遇异人传授,从而得到了一种蛇类修行的法诀。
正是那种神奇的法诀,从此改变了蛇王他们一族的命运,不再是单纯的普通异类,接着开始踏上了修炼的道路。
后来,云姓一族受命守护三阳还神草,成为南荒守护族后。蛇王他们的祖先,感激于异人的传授之德,也主动求告异人,愿意世世代代和云姓族人一样,人蛇两族一起守护这三阳还神草。
这其实也是因缘前定,蛇王一族在这三阳还神草的附近,寻了这样一座靠近三阳还神草,同时也紧靠云姓族人附近的居处,就一直住了下来。
也是得利于在三阳还神草附近的缘故,这座大山里也是灵气十足,蛇王一族迅速的繁衍壮大,竟是成为南荒异类中,一个非常大的族类。
他们族里也是世代全部修炼不绝,从来没有间断过,这修炼方法也就传到了现在。
原来他们蛇王一族的修炼却甚是怪异,有一种是修行简单而且速成,可说非常稳妥的办法;有一种却是修行极难而且缓慢,可说非常凶险的办法。
蛇王一族在出生的时候和普通蛇类并无区别,也是从蛇卵之中产出。只是他们在产出之后,马上就会被要求自行选择修行的办法方式。
选择简单的修行办法的,就成为普通的族人,选择极难的修行办法的,就自动成为王族,只等能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就有继承蛇王称号的资格。
说来奇怪的是,绝大多数蛇王族人,在选择修行办法时,都会自行选择那种非常简单,但是容易速成的办法,只有极少数蛇王族人,才会选择那种极难又凶险的修炼办法。
也正是如此,绝大多数族人迅速成长,故此蛇王一族才能一直昌盛,形成南荒异类中少有的大族。
刚才刘青他们见到的,那些半蛇半人的族人,就是选择简单稳妥的修行办法而修炼成功的,只是他们的能力不高,故此不能完全幻化成人形。
如果能成为真正的王族,虽然在修行的过程中,和普通族人相比,即管是极其凶险,稍有不慎,轻则转世重修,重则形神俱灭,却也是大有好处的。
原来这种修行方法,居然能和人一样,从普通异类修行至白日飞升,实在是神妙非常,令人感叹。
只要是成为王族中的一员,一般在第一阶段修炼的时候,身子会化作青色,只要长到二丈来长,身体就不再要进行蜕皮的过程,也就是说不再长大。
此时阶段的王族中人,就会有些基本的能力,比如能够或借云之力,或借风之力,可以随之隐匿形迹,以及喷出迷雾来使人昏睡的能力等等。
刘青之前坐大树下,居然会突然昏睡,即管他也算是道术之土了,却还是会中招,自然就是中了蛇王暗中喷出的迷雾的原因。
这一阶段的王族中人,却是不能幻化成人形,甚至不如修行时间少得多的普通族人,想要化成半人半蛇也是不能,故此还是只能以本相在外面行走。
由于身属王族,自然就会在头上形成一个清晰可见的‘王’字,那平常人等偶尔有进山人见到的,都以为异事,纷纷称作‘大王蛇’,这名称原来一传开去,大王蛇发源聚居的这座大山,也就唤作大王山了。
这些‘大王蛇’和‘大王山’的叫法,倒也让刘青猜得个**不离十了。
直到王族中人修行进入到第二个阶段的时候,身子自然化作白色,而那蜕皮的生理,又会重新出现,那身体也会随之长大。
这种第二个阶段的过程,却也是没有止境的,只看各自的修行功力,只要功力一直增长,那身体的增长也是没有限度的。
那本身具有的能力,在这一阶段更是达到了很厉害的地步。原来可以借风云之力隐形的本领,到得此时,竟然能够随意施展,并不需要借助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众人都知道的是,而且这种隐形的能力,居然是如同道术中的隐形之术一般,只要施展开来,就不俱任何道术仙法的攻击,故此先前云娘那样攻击也是毫无效果。
只是后来云娘用那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抵御天劫的神幔,才略略给蛇王制造了点小小的麻烦,这就可见这种隐形能力的厉害程度了。
而且最为重要的时,这时候就可以自由幻化成人形了,而且是全部人形,能随功力的高低,幻化出各种不同的模样。
由于这个阶段可以变幻莫测,有点佛家讲的‘如雾亦如电,如梦幻泡影’的味道,故此,蛇王一族自己给自己的这个时候取了个好听名字,唤作‘雾蛇’。
一般,王族中的修炼者,也就是在这一阶段打了终结,因为一般的修行,都不能突破这个阶段,成功进入第三阶段。
大家自然都明白,蛇王本人,也只是停留在第二阶段,也就是说,现在他只是算作雾蛇而已。
蛇王似乎也是深以为憾,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工夫,心情稍稍平复,这才继续往下讲第三阶段的事情。
原来这第三阶段,却是更为神奇,因为只有蛇王一族,当年开山之祖才得以修成,故此,从那以后,大家也只能从蛇王的第二代祖先见到开山之祖道成飞升时,那记载流传下来的一段描写去推测那种境界了。
那留下来的话的大意是,如果能够成功修行到第三阶段,那本体的形像会再有变化,和人之修炼元婴有些相似,整个身子会如雾般化开,变成一片白雾,之后经过炼化重塑,身体重新变小变强,那色作赤金,也就是说身体的颜色会变成金色,而且会从七寸要害之处,长出一对翅膀来,被唤作腾蛇。
那时候到来后,就如同常人大道之成,内功已然足够,如果早已经积累外功圆满,就能够白日飞升了。
只是这个过程极其凶险,从开山之祖之后起,历经多代,据历代祖先记载,却是始终没有人再行修行成功。所有人最终都想要强行突破,之后都无奈失败。这些王族中人,都是形神俱灭,下场极其悲惨。
蛇王说到这里,他那声音越发低沉,原本兴高采烈的样子,自然早就消失不见,此时完全是满脸伤心模样,他居然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青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却不愿意蛇王难过,他反倒是心中一动,也算是想转移下蛇王的注意力,在那儿轻轻说道:“小子我看了不少古书,记得昔日三国曹孟德,曾有诗言称道‘腾蛇乘雾,终成灰土’,莫不是就是讲蛇王大人的某一位先辈?”
第四十八章 蛇宫花园
蛇王一听刘青这话,那渐渐黯淡下去的眼中,就像注入特别的东西,突然就有了许多光彩,蛇王睁大了眼睛,跟着惊奇的说道:“想不到阿青你只从只言片语中,连这个事情也能猜测到,真是后生可畏呀。”
“不错,那确实是我们这一族中的先辈,只是他那时候也失败了,当年曹孟德正是亲眼目睹了他失败的那个过程,产生了极大的共鸣,这才写下了这流传甚广的诗句来,实在是令人赞叹。”
蛇王本来在说到那位失败的前辈时,声音又变得有些消沉的意思,只是话音一落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上就精神起来。
刘青这时候也发现了,蛇王居然知道他的名字,看样子竟是对他非常熟悉的样子,确实令人称奇不已。
还没等刘青询问出来,蛇王就主动说了,只听蛇王说道:“阿青,要知道本王忝为蛇中王者,自然是天下间的众蛇,无论种属大小,只要是蛇类之属,都要受本王的节制。可以拿你们人族皇帝的话来讲,稍稍转换一下,一般说来,就是‘普天之蛇,莫非吾属’,这样一来,蛇类彼此间传递消息极为方便,你的情况我自然知道了。”
“你出生长大的集庆当然也不例外,后来你在仙人谷遇到大青,它自然也是我族中的,经我刚才解说,你自然已经知道它也是身为王族。但是它目前不能变化人形,仍在第一阶段修炼,故此它才先是托庇在李靖道长的门下,将来还需要你多多照拂一二。”
刘青本来早就猜到,这下蛇王肯定的说了出来,心中更加笃定,他听到蛇王说是后来还需要多多照拂大青的话,急忙表态喊道:“蛇王大人,尽管放下心思,大青于我有恩在先,又和我相交在后,它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蛇王听了刘青的话,倒也没现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在口中低低滴沽道:“有恩,这个家伙,谁对谁有恩,这还真是伤脑筋,都成了一笔糊涂帐了,嗯,是的。”
蛇王这说话声间低得几不可闻,如同在心里思忖一般,众人虽然都是耳力聪慧的人,却是谁也没有听清楚。
这自是蛇王刚说了前面几个字后,马上醒悟不能说得太明白,就用了特别的禁法,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散出来。
大家只见蛇王的嘴巴动了一会,才冒出两个字后,都认为他继续说下去,可过了一会,却是再没有声音出来,众人以为他是在和谁传音入密,蛇王的身份在那里,竟是谁也没有追问。
蛇王摸了摸脑门上的一把冷汗,暗叫一声侥幸,急忙撤了禁法,他知道言多必失,见时间差不多了,便高声叫道:“今天时间也晚了,大伙均在蛇宫安歇,明日再起程动身吧,大伙看看如何?”
“特别是云空长老,你已经来过多次,相信你也熟悉蛇宫,你说说吧!”蛇王见云空长老也是一直没有说话,只顾那里听着,蛇王竟是又特别提醒了云空长老一下。
众人本来就听蛇王说得精彩,大多是些闻所未闻的事情,居然除了刘青提了几回问题外,竟是谁也没有出声,这下一听蛇王让大伙安歇,却是想起当前的事情来,这才各自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云空长老得蛇王特别指名提醒,也是回过神来,将刘青叫到面前,又和他商量讨论了一番。刘青倒也是知道蛇王这样说法,大约有些含义,见云空长老也没什么意见,自然也就同意了。
云娘和云无咎、云无电三个年轻人,也是第一次到蛇宫,巴不得想住上一晚,四处看看才好,当然也没有出言反对。
蛇王见大伙均无异议,拍了拍手掌,立时就进来四个半蛇人,他们拖着细细的身子,飞快的游了进来,冲着蛇王躬身施礼。
蛇王就冲他们说了一通蛇语,那蛇语声音尖利之极,自是吩咐他们带人安歇的意思。
虽说刘青身怀圣佛珠,由于刘青并没有施法催动起来,自然是没有办法听懂蛇王他们的话。
不过,刘青到底是甚是细心,见四个半蛇人听得蛇王吩咐后,恰恰在蛇王在拿手点指自己、云娘、云无咎、云无电时,他们四个半蛇人竟是不约而同的回身看了自己这四个年轻人一眼,这才又了转身过去,继续听蛇王吩咐。
刘青年纪不大,却也懂得不少人情世故,见蛇王用蛇语吩咐下人,自然是有意不让众人听得,他一是不愿意眩耀自己的宝贝,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二是有这层似乎窃人阴私的顾虑,他更加不愿拿圣佛珠的能力,来偷听蛇王他们的说话了。
云空长老自然知道刘青有这个听懂蛇语的能力,见刘青居然沉得住气,一点也没有想要听听蛇王说些什么东西的意思,也是暗暗点头称许。
其余三个年轻云氏子弟,不要说他们听不懂,就算听得懂,这自幼有云姓家训教导,自然也没有想要听人阴私的想法,都在那里静静等待。
只有人面鸟禺飞,虽然对蛇王这异类修炼,成功幻化成人形的家伙,即管是有些敬畏之情,却还是将他们的说话听得一字不漏。
不过,它见刘青似乎没有想要听说的意思,加上它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懒得多嘴,将内容告诉刘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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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禺飞已经按照长老给的修炼法门修炼了一阵子,慢慢的那人性也在不知不觉中增加,渐渐的也懂得一些作为人族的生活习惯。既然大伙都不听,它也就闷在肚子好了。
这也就是禺飞它天生的神经粗大,才不管别人如何做事,而且现在在它的心里,只要刘青没有什么要求就天下太平,它也就不多理会。
蛇王也不管大家各自的心思,只是略略吩咐完毕后,冲大伙微微一笑,说道:“大伙都是自己人,本王也就不客套了,你们四个年轻人先去安歇吧,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和云空长老说说。”
蛇王趁着四个年轻人都没有在意的时候,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竟是偷偷给云空长老使了个眼色。
那云空长老本来就是年老成精的人物,他自是明白蛇王的意思,立时站起身来,向刘青他们说道:“是呀,阿青,云娘,还有无咎和无电,你们四个人去休息吧,如果喜欢的话,还可以在蛇宫里四处走走。”
“对了,还有禺飞,你也和阿青一块去吧,不然,你也不肯一个人呆着,我老人家看你更加不喜欢陪我们这两个糟老头子。”
他也不管禺飞如果要回答他的话,是不是能够听懂,只顾顺着话一路吩咐下去。说完,他看着蛇王,两人竟是相视大笑起来。
众人这时看时,只见四个半蛇人早已经分别站着他们四个年轻人的前面,看意思是要前面一一带路。
这当然是蛇王一方面不愿意失了礼数,除了禺飞外,按照人头对应引路接待的人,当然这其中并不是有不尊重禺飞的意思,只是蛇王也明白禺飞和刘青不愿意离开,自是他们两个只安排一个引路接待的。
另一方面自然就是蛇王另外有些打算,也需要这安排,反正蛇王这里半蛇人还是挺多的。
这蛇王和长老都说话了,四个人自然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刘青随着面前的半蛇人当先而行,禺飞紧紧跟随着他。在他们后面跟着云娘、云无咎、云无电三个人,他们就这样随着前同引路的四个半蛇人一起,鱼贯而行,他们这一群人从大厅的王座旁边的一道小门里,就出了蛇宫大厅。
蛇王和云空长老看着他们这一伙人的背影,又是你眼看我眼,还是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刘青他们四个人也不知道仍在厅中的蛇王和云空长老为什么这么开心,竟是笑了又笑,都有些觉得莫名其妙起来。
不过,除了刘青外,大伙很快又被空蛇宫后面的景色给吸引住了,竟是谁也没把他们的笑声放在心上。
原来这蛇宫的大厅后面,居然是一片花园草地。到处是各种各样的花儿,有的尚是花骨朵,有得已经开了一半,有的却是开得正盛,正是一派繁荣的景象。
当然这些花儿还是有大片大片的绿草地点缀,才会衬托得分明妖娆,花儿和草地互相映衬,那红的得更,绿的更绿,实是令人着迷。
当然更可爱的,在这片大草地上,生长着许多体形细小的小家伙,正是一些小蜜蜂,正在嗡嗡的飞来飞去,在花儿中间采个不停。
在草地的中间,有一条小道,用白石板铺成,上面极为光滑,蜿蜒着向前伸展开去,竟是如同蛇王先前显露出来的本相一般,十足就是一个大白蛇的匍匐在这绿草红花之中一样,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此时只有刘青甚是明白,他心中一动,也不说破,依旧随着前面的半蛇人,踏着那条白色小道,向前缓缓行去。
禺飞天生异类,自然有所感觉,它见刘青在前面走得甚是平稳,毫无不妥的地方,也不怪叫出声,默默的跟着刘青向前走了。
云娘他们三个,只顾得贪看这花园景色,哪里还记得其它,也是眼睛看向别去,脚下全然不管,也就知道跟着前面引路的半蛇人,跟着走上了白色小道。
等得他们在白色小道上,只刚刚走了一会,那四个半蛇人互相看了一眼,身子一扭,往那绿草地里一闪,竟是同时失去踪影。
后面的云娘他们三个,这会见前面引路的人突然消失,这才把他们的注意力稍稍吸引过来,他们心里还觉得不以为然,纷纷在那里七嘴八舌的数说:怎么这几个半蛇人一点礼数也不懂得,人还没送到地头,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刘青正在暗自思忖,这事情这么快就来了。他回头看禺飞时,果然就见到禺飞将头连点几下,心中明白,他见后面的三个还在絮絮叨叨,一点也没意识到会有变故发生,他也怕后面三个人吃亏,正要出声提醒他们,就听得脚下一阵异响,身子也就站立不稳起来。
原来竟是那条白色小道突然动了起来,而且不止左右摇动那么单纯,随着那白色小道的不停扭动,接下来还飞快的向上抬起,如果此时有人远远的看到,那就如同一座拱桥一般,就那么弯曲在空中。
这原来哪里是什么白色小道,居然真的是一条极大的大白蛇卧倒在这花园的绿草地里,可能是因为众人踩踏的缘故,惊动了它,立时就扭动身子,要将身上的负重摔将下去。
大白蛇似乎是非常愤怒,晃动了一会,连带弓起了身子,依然没多大的反应,它居然全身剧烈的抖动起来,那幅度更是大大超过了众人的想像。
这突然的变故自然让大伙猝不及防,本来大伙就是勉强站住,已经有些头晕脑胀,特别是后面的三个人,被这阵子强烈的抖动,竟是一下子就被摔下地去,如同先前那半蛇人一般,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刘青倒是早有提防,一旦感觉不对太对头,他那身子就早早的纵在空中,以他身负蹑空草的能力,就是在空中毫无借力的地方,他自然还是站得十分安稳。
不过,刘青倒也是一时兴起,见那白白的蛇身子,就在手边,他却多出一点意思来,想要变得更加安全一些,他居然双手一伸,一把抱住那白蛇身子。
这下刘青却真是多余了,要是他不抱这白蛇身子还好,这一抱之下,只觉得手上冰凉无比,同时又是滑溜异常,一个措手不及,也就摔了下去,只刚刚一掉在草地上,竟也是当下消失不见。
那人面鸟禺飞在众人当中,它却是坚持得最为长久,它自是比刘青还早就知道会有变故发生,它一见大白蛇扭动身子的样子,立时就翅膀一展,飞起在空中。
可是,禺飞也只比刘青多逍遥了一会,它刚见刘青也是摔下草地不见的同时,正是心里有些着急的当口,就觉得一阵眩晕的感觉从脑中传出,翅膀一软,整个身子就有点冲裁去的意思,接着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涌了过来,它再也支持不住,立时也就摔了下去。
这也就是禺飞过于托大,以为自己飞在空中没有关系,根本没有再作提防,它也没顾得上考虑刘青是怎么掉下去的,一个不慎,就算它知道有变故发生,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摔进绿草地去。
禺飞这一掉下去,以为免不了要吃些苦头,两只眼睛一闭,虽然嘴上没有说出什么来,它还是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诅咒那蛇王和云空长老。
原来先前禺飞已经听到,蛇王正是吩咐半蛇人,让他们带自己这一行人到什么阵法当中,先前还不以为意,没想马上就吃了个眼前亏。
可大出禺飞意料的是,它摔到绿草地里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难受,最多只是觉得眼前一暗,接着身子一沉,似乎被什么东西生生的扯了进来一样,再然后眼前又觉得亮堂了起来。
禺飞感觉身子仍在往下落去,它却还是有天生的本领,感觉出来下来是一片空地,它赶紧将身子一挣,双脚急忙往下一站,果然脚下踏上了实地,它再眼开眼睛打量时,却又差点乐出声来。
这原来是它刚才甚是担心的刘青,在它这落地之后,第一个看到的人,却正是稳稳当当的坐在他的面前。
不过刘青可是乐不起来,他一脸的难受劲儿在那里坐着,这是因为在他的身前身后,围着密密麻麻的许多的从一尺来长到丈许左右的各色不等的蛇虫。
那些蛇虫居然全部是色彩极其绚丽的,不停的吐着口中的红信,那扭曲游动的凶恶情形,让人一看就知道深含剧毒的家伙。
那些毒蛇飞快的游动,在离刘青大约有一丈来远的距离就停了下来,它们不再前进,只是摆动蛇头,晃动身子和尾巴,在刘青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大大的***。
这可以说是,刘青已经掉到了各种各样的大小毒蛇的堆里,他由于身上有蜈珠的缘故,虽然不怕它们单个咬中的毒性,可那成千上万条毒蛇,如果一齐咬来,就别说毒性了,只怕是生生撕咬这一道,到底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禺飞见到刘青一脸难受的样子,心里突然也觉得难受起来。它皮粗肉厚的,自然不惧这些毒蛇,它也不管兀自被它踩在脚下乱扭的毒蛇,竟是大步走上前去,接着翅膀连连扇动,顿时鼓动起一阵狂风,那么多的毒蛇挤在一挤,依旧被禺飞扇得四散而走,这就硬是让禺飞扇出一条道路来,它飞快的走到刘青的身旁。
禺飞一冲到刘青面前,扯起它特有的粗哑嗓门,立时就冲刘青怪叫道:“阿青,无须担心受怕,你在我身后跟着,看我在前面开路,我们一起闯出去算了。”
禺飞这样说还是因为它觉得有把握的,因为刚刚它冲开毒蛇们的包围,可以说是秋风扫落叶一般,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就接近了刘青,它这样一说以为刘青一定会立时响应,它甚至都不等刘青回答,就转过身来要向前面冲去。
哪里知道,刘青听了禺飞的话,除了刚才见到禺飞下来的时候稍有兴奋之时,此时竟是毫无斗志,伸手扯住禺飞的身子,在那里缓缓说道:“禺飞,你且别急,你先看看四周的环境再作打算。”
禺飞一到得这个地方,先是见到刘青喜出望外,后来冲进毒蛇们围住的大***后,也是只顾着看着刘青的周围,它这一听刘青提醒,这才左右打量周围的环境,它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也只苦着个脸,耷拉着一双大翅膀,老老实实的站在刘青身旁,再也不做声了。
这自是禺飞仔细查看后发现了,他们俩现在呆着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四面是墙,全部门窗都没有的密封石室里面,就算是能够冲出毒蛇们的包围,却哪里有什么道路可以出去。
这石室粗粗看去足有二十丈方圆的地方,并没有完全布满毒蛇,只是在他们的身前身后,基本上都被毒蛇塞满,别的地方猛的一看,还并不觉得全无退路,故此禺飞才会在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
刘青放眼看去,果然如同他料想的一样,他看着那被禺飞刚才鼓风扫开的毒蛇,重新占领空出的地方,又恢复了原来被包围得水泄不通的样子,不由得又苦笑起来。
不过,也可以说是有些不明所以的事情,总算让他们暂时觉得有些放心,只见那些毒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只是一昧围着他们,并不主动上前进攻,不然的话,那么多毒蛇发起冲击,只怕他们都已经是手忙脚乱了。
此时,在另外的三间同样的石室里,自然也是发生着同样的事情,只是他们一时之间,当然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云娘他们三个人,自然一掉到石室里面后,同样也是分别是成千上万条毒蛇紧紧包围起来,众人丝毫动弹不得。
也许考虑的事情相差不远,大伙都是必存顾忌,一则是所在的地方没有出路,二是这里本来就是蛇宫,有这么多的蛇出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这些毒蛇也是太多了些。
因此在毒蛇们没有进攻的时候,谁也不敢抢先发难,免得白白杀死众多毒蛇,惹怒蛇王不说,还依旧逃出不去,众人也是一则是先看看情形,二则是准备待机而动。
要说是就算先前禺飞那用翅膀鼓风,飞快的扇开道路,那力道也是有所控制,不然以它此时的功力,只怕这些毒蛇许多却是禁受不住,早就会要死伤不少了,那可不得添些乱子出来。
过了一会工夫,大伙也慢慢的都明白了,怪不得先前蛇王和云空长老在那里哈哈大笑了,只怕是早有安排。可此时大伙明白也是晚了,何况那禺飞就是知道有些事情要发生,也还是依旧陷落进来了。
刘青从掉下来这石室后,他睁开眼睛后,飞快的打量四周的情形,一见这么多的毒蛇将自己围着这封闭的地方,其余的人,连同禺飞也是不见,他自然知道有所波折,倒也是很快的镇定下来,就那么一直坐在地上思忖。
他也知道,蛇王不可能对大伙有什么敌意,何况云空长老也在外面,只看他们那么轻松的样子,看来一定不是凭功力高低来解决现在的困境,硬拼是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单纯的耗费自己的功力罢了。
刘青倒是也有些猜测到了,其余分散开的三个人,他们一定也会遇到和自己的相同的情形,那也就说有相同的麻烦出来了。
他接着就已经想到,如果他动用飞剑的话,只怕是多有杀伤,在蛇宫作客,如此大量杀伤蛇王的族人,只怕也是于理不合,这一条估计是谁也不会选择的。
刘青想了一会,隐隐有些感觉到的样子,像是要抓住其中的要点似的,却又总是抓不住,他心里也有些焦急起来,毕竟一直呆在这里,总也不是办法。
正在此时,刘青还没沉浸在思忖之中的时候,那些毒蛇忽然像是得到了号令一般,居然有些骚动起来,开始缓缓的向前逼近,竟是冲着刘青和禺飞靠了过来。
刘青心中狂跳,欲待行法护体再说,猛然记起禺飞还在后面,急忙回头看了一眼禺飞,他这才发现,禺飞居然是闭着眼睛,稳稳的站在自己身后,浑然不把这些毒蛇放在眼里。
其实刘青却是错会了禺飞的表情,禺飞它是怕自己忍受不住,抢先动手对付这些包围成大***的毒蛇,坏了刘青本来的意思,只好闭起眼睛不闻不管了。
刘青心中一动,也是有些明白,急忙端正坐好,凝神内视,就像是眼前根本没有毒蛇存在似的。
慢慢的,随着毒蛇们的越来越近,刘青这一凝神内视不要紧,他却是越发领悟到,想起开始在绿草地上见到的大白蛇,先前它在不动的时候,大伙全都以为是一条普通的白色小道而已。
刘青此时心中一片安定,只想得自己是那条白色小道,亦或是那片草地,任凭红花绿花在自己上面生长。
第四十九章 万蛇阵法
禺飞那感觉极是敏锐,它觉得有些不对的时候,急忙睁开眼睛,它从后面看向刘青时,惊奇的发现刘青已然不见,居然只有一块突如其来的大石头立在自己的前面。
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再睁开眼睛看得时候,又发现那块大石头又变了,居然又是刘青盘坐着身子的模样出现在前面。
禺飞看了一会,只觉得前面的一会是坐着刘青在那里,一会是立着一块大石头,这种情形不停的在眼前交替,竟是搞得它眼睛都快花了,脑子里也是糊涂之极。
不过,禺飞见到刘青的姿式神态,想起和刘青一起练功的日子,心中也是有些明白,眼见那些毒蛇越来越近,此时也不好发问,它不敢迟疑,匆忙闭上眼睛,也是跟着凝神内视,有样学样的修炼起来。
那些毒蛇已经全部围拢过来,紧紧贴在一起,却是全部聚集在刘青的前面。它们却发现前面的刘青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块如同石室墙壁一般的大石头立在那里。
它们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慢慢的从那大石头上爬了过去,一堆又一堆的毒蛇通了过去,眼看就要靠近禺飞的身子时,禺飞自己都感觉事情要糟糕的时候,那些毒蛇却都从禺飞的身前消失了。
禺飞这才感觉到,原来四周的毒蛇并没有一起同时围了上来,而是只从正面冲了过来,如同组织有序的冲锋队伍一般,甚是神奇。也是幸得如此,禺飞才没有被任何毒蛇攻击,也算是它的幸运。
禺飞等毒蛇全部消失不见,感觉无误后,这才悄悄睁开了眼睛。它擦了擦自己一张婴儿脸上的冷汗,在那里连连怪叫起来。
原来它不但发现那么多的毒蛇,足有成千上万之数的家伙,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见了,而且刘青和它自己也是全无损伤,可说是毫无费力的情形下,就这么过去了。它自然激动得不能自己,这才高声大叫起来。
毕竟这么多的毒蛇挤在一起,即管是禺飞久处南荒之地,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使它那按说本来十分粗大的神经,突然变得有些脆弱了,一反平时的常态也是可以理解的。
反倒是刘青,在毒蛇全部从自己的身体爬了过去的时候,并无任何的感觉,他依旧沉浸在他刚刚领悟到的东西里面,即算是禺飞那粗哑的嗓子在不停的大喊大叫,还是一直没有让他回过神来。
故此,在这个突然变得空空荡荡的石室里面,只有禺飞的声音在里面飘来飘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工夫,刘青稍稍明白过来,才慢慢的从那种奇妙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刘青看着空空荡荡的石室,又看着仍在那里大喊大叫的禺飞,他也不太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也是显得十分震惊,半晌工夫也说不出话来了。
实在这经过情形变化得太多太快,本来刘青也只是在似懂非懂之间,他自然没有意识到,他的修行在这会工夫里已经大大的向前进了一步。
禺飞见刘青已经清醒,连忙七嘴八舌的将刚才见到的情形,仔细的和刘青说了一通。刘青心中一动,这才又凝神内视,一看自己的内丹,果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大了一倍不说,那颜色也变得更深了。
刘青这才知道,只是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突然感悟,竟是如同佛家讲的顿悟一般,使自己的修行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这下心中明白,自然一事通百事通的感觉。他拖着禺飞的身子,带着它就往石室的一面冲了过去,那速度竟是出奇的快法,全然不顾这样正是会生生撞在石室的石壁上的样子。
禺飞见刘青弄出这等吓人的动作,自然是大惊失色,口中更是怪叫连连,它的身子也是挣扎起来,想要脱开身子。
刘青似是没有想到禺飞会挣扎的样子,竟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形下,就被禺飞挣了开去,他也不及刹住急冲的身子,就实实的撞在了石壁上面。
禺飞刚刚挣得开来,正好发现刘青撞上石壁,它暗叫不好,赶紧将两眼一闭,它倒不怕刘青会撞伤,只是不愿意看到刘青被撞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只好不看了。
可它闭了一会眼睛,居然毫无动静,它觉得奇怪,睁开眼睛看时,哪里还有刘青的踪影,它大急之下,竟又是怪叫起来。
禺飞还没叫得几声,就听到一声轻笑,正是从刘青撞上石壁的地方传了过来,那声音像是就在旁边的感觉。
紧接着,禺飞尚不明所以的时候,就见一个人从那地方钻了出来,可不是正是刘青。
不过,刘青只是露出半个身子,他向目瞪口呆的禺飞招了招手,笑着说道:“禺飞,还不快过来,难道你还想呆在这里不成,小心那些毒蛇又要回来了。”
禺飞也是明白过来,听得刘青的话,哪里还敢呆在这石室里面,它可不愿意再被那么多的毒蛇围住,它急忙迈开步子,急促的跟着刘青,也冲石壁撞了过去。
如同先前禺飞掉下来的感觉一样,它只是觉得身子一紧,眼前一黑,那景物立时就发生了变化,竟是又站在花园里面,而且依旧站在那条白色小道中间。
此时,不用刘青解释,禺飞也有些明白了,这必是蛇王在这里设的禁法,真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不得不令人佩服了。
禺飞还是不太死心似的,用脚爪使劲的抓了抓脚下的白色小道,见上面依旧滑溜无比,实在是抓不出什么东西,也只好怏怏作罢。
刘青看着禺飞那些动作,自然知道禺飞还是不太放心脚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禺飞兀自被刘青笑得莫名其妙,一脸惊愕的看着满面笑容的刘青,不知道他什么如此开心了。
刘青自然心情高兴,没有想到,只在蛇宫呆了这么一会工夫,虽然有些波折,竟会有如此大的收获,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和刘青比较起来,云娘他们三个人,那就吃了更多的苦头了。
原来,在那些毒蛇向刘青发动起攻击的同时,其余三间石室里,针对他们的毒蛇攻击也是开始了。
云娘的办法最为简单,只是将随身携带的防蛇粉洒在自己身边,然后将神幔找了开来,身子一纵,就钻了进去。
可平日里百试不爽的防蛇粉,不知道为什么,在它个时候,根本是不起什么作用了,那些毒蛇一点不把这些防蛇粉放在心上,全部视而不见,一下子就围拢过来,密密麻麻的挤在神幔四周。
如果这些毒蛇只是挤在神幔四周倒也还好,让云娘痛苦之极的是,那些毒居然能够透过神幔慢慢的钻了过来。
要知道,神幔可是能够抵御天劫的东西,居然连这些毒蛇也不能抵挡,云娘差点就要失控了,她只能绝望的看着这些毒蛇一条接一条的钻了进来,慢慢靠近自己的身子。
略略让云娘感到放心的,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高兴的,那些毒蛇还是没有撕咬自己的打算,只是在她的左右前后,以及身上身下爬来爬去。
云娘此时尽管并未丧失一点功力,可她却是提不点半点力气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毒蛇扭动着绚丽的身子爬上爬下。
这也就是云娘生长在南荒之地,也见惯了蛇虫之类,不然,就这等古怪的景色看在眼里,只怕人非得疯狂不可。
不过,云娘到底还是有女子的天性,对这种身体冰凉的家伙,如此肆无忌惮的在自己前面发威,也只坚持了一会工夫,就晕了过去。
等她晕晕乎乎的醒来之后,这才发现眼前的毒蛇全都不见了,却是好似做了一个不相干的恶梦一般。
在云娘面前的,正是一脸笑眯眯的刘青,他看着突然出现的云娘,正要说话,云娘却抢在他的前头说道:“阿青,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恶梦,里面……”
云娘还没说完,马上就被醒悟过来的刘青打断了,只听刘青说道:“是呀,里面好多毒蛇,看来我们是在蛇宫呆久了,不然在这花园里呆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睡着做起梦来了。”
这自是刘青已经明白,其实这都蛇王在搞的禁法,看起来云娘也是一样遇到,不过是没有能够和他一样的通过这种禁法考验罢了。
云娘听得刘青如此说法,心里也觉得有些吃惊,低声嘟囔道:“怎么会做梦到梦到同样的内容呢,实在是太古怪了”
“咦,那边不是云无咎和云无电吗?”本来云娘尚是小声自言自语的一般,随着她偶然的看向前方后,发现了云无咎和云无电。
刘青顺得云娘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的白色小道上,正坐着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
云娘急急跑上前去,见他们两人也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又是抢先喊道:“无咎、无电,我和刘青刚才做了一个梦,里面……”
不料,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如同刘青一般,还没等云娘说下去,竟是异口同声,也是打断云娘的话道:“里面好多毒蛇,对不对,我们俩人都听到了,我们也一样啦。”
两人说到后来,那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来,竟是异样的低了下去。
他们二人到底是功力要比云娘深厚,虽然同样没有通过蛇王所设的禁法,却也明白并不完全是做了一个梦那么简单。
他们眼力也是厉害,自然看出刘青并不像他们一样的,有那种迷惑不解的感觉,在佩服刘青的同时,心里也觉得有些失落,那说话的声音也就低了下去。
刘青见状,还待说话,却被旁边的禺飞怪叫提醒,原来禺飞是说,快看旁边,先前那四个消失不见的半蛇人又回来了。
刘青自是急忙提醒大伙,大家一齐看看,果然就看到,在自己身子旁边的绿草地上,那四个半蛇人,又慢慢的从绿草地中现身出来。
只见先前领着刘青的那个半蛇人冲大伙行礼,接着满脸笑容的说道:“恭喜诸位通过万蛇阵法,按照大王的安排,诸位明天就可以启程动身了。”
刘青心中一动,连忙回礼的同时,向那个半蛇人顺势问起这万蛇阵法是怎么回事来。
那个半蛇人自然得到过蛇王的吩咐,也不隐瞒,一边领着大家沿着白色小道向前走去,一边说了起来。
原来,大伙各自经历的,正是蛇宫独有的万蛇阵法。
这种万蛇阵法并不如同刘青所认为的,是一种厉害的禁制法术,而是为了云姓一族,能够去顺利采摘三阳还神草所专门设立的。
当年那异人传下修炼法门后,云姓一族作为人族的代表,以及蛇王一族作为蛇族的代表,分居两地,一起守护这三阳还神草,并无什么差错。
只是在后来,天下大乱,需要采摘三阳还神草的时候,才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那时候大家并不知道,是很多人一起去寻找和采摘三阳还神草,结果眼见得三阳还神草是找到了,却是怎么也采摘不成。
这自是还和三阳还神草本身的习性有关,这三阳还神草甚是奇异,不但本身难以寻找,如果就算是寻找到了,如果一起去的人,稍有一点心术不正的事情,那三阳还神草立时就能感应到,采摘的事情自然就会功亏一篑。
当时云姓一族的长老和那代蛇王发现这个问题后,大家一起商量,第一是尽量让去接触三阳还草的人减少,第二就是想出了这种万蛇阵法,来作为品鉴一个人的心术的办法。
这自是无论是任何人,只要面临到生死的关头,无论平时隐藏得多好多深,自然就会显露出来本来的面目。
后来,长老们更是发现,对云姓族人来讲,这等万蛇阵法,竟是对修炼有很好的促进作用,故此每年都会在大比之后,选一些表现优异的年轻人来这里进行试炼。
这也就是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会被云空长老领着过来的主要原因了。
大伙自然都没有想到,其实真正说是完全通过了万蛇阵法的,只有刘青一个人而已。
听了半蛇人的讲述后,云娘见大伙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甚至连人面鸟禺飞那婴儿脸上也露出思索的表情,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看这万蛇阵法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些吓唬人的玩意,都是假东西,难怪我先前还以为做了一个恶梦呢。”
云娘这么一说,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可不知道怎么的,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的地方,可他们也说不上来,这不对头的地方在哪里。
刘青当然也在思忖,他尚未回答,旁边的禺飞也是听到云娘的话,口中怪叫连连,看那模样,像是甚不服气云娘的说法。
此时自然只有刘青听得明白,他听着禺飞的话,心中被触动起来,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刘青还没有说出话来,云娘却是不干了,她自然看出禺飞是不服气她所说的话一样,她顿时拉住刘青,叫道:“阿青,你且把圣佛珠拿出来,让大家听听禺飞有什么高见?”
云娘自是知道,只要用圣佛珠笼罩众人,大家就能够听懂禺飞的说话。
刘青倒是不置可否,那边禺飞粗哑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只听禺飞也中高声叫道:“阿青,说就说,反正我说的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大伙听听,我今天不是还没有被圣佛珠来洗浴的吗,刚好一起算了。”
这自是禺飞自从和刘青一起后,只要有时间,刘青就会将圣佛珠催动,让禺飞在佛光中享受一番。
刘青见禺飞这样坚持,不止云娘等待,连云无咎和云无电听云娘这么一说,也就起了好奇之心,刘青也就不再反对。不过,刘青也没有将圣佛珠拿出来,毕竟他现在已经功力大进,早已经不用再托在手上催动了。
他稍一发动,那圣佛珠就道道白光,慢慢的从他身上发散开来,将大家全部笼罩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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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云娘和禺飞外,大伙全部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有想到,刘青居然还能发出佛光。
不过,更让大家吃惊的事情就发生了,只听是一阵粗哑的声音从人面鸟禺飞的口中发出:“大伙现在都能听明白了,哎,真是舒服呀,阿青,要不是怕你会损耗功力,我真恨不得时时洗浴在这样的佛光里面。”
前面的话,禺飞还是对大伙说的,后面它只顾着享受佛光洗浴,竟是自顾自的和刘青说起话来。
除了刘青外,就只有云娘最为镇定,她接着禺飞的话说道:“禺飞,你且说说我讲的那不对了,看那先前那样不服气的?”
云娘这话一出口,顿时让禺飞记了起来。可现在禺飞洗浴在佛光里面,哪里还有什么斗嘴的心思,竟是懒洋洋的回了一句:“我先前是说,那些毒蛇不是假的,我天性对蛇虫感觉极强,绝对不会错的。”
禺飞只是说了这一句后,大伙以为它还有下文时,它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众人都去看时,大家竟是哭笑不得,原来禺飞竟然闭起了眼睛,舒服的享受起来,哪里还愿意说话争论。
刘青看到禺飞的样子,却是暗暗点头,暗叫这等佛光果然对禺飞有用,居然能使它本来极强的争强好胜的心思也弱了许多。
不过,刘青也明白云娘的性子,见她仍是气鼓鼓的样子,知道她仍是不肯听信的禺飞的话,他只好把先前他听了禺飞说的,领悟到的事情说了出来,他慢慢的说道:“云娘,我看你和禺飞一人说对一半,那万蛇阵法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
刘青说了这句,看看了也注意听他说话的云无咎和云无电后,又接着说道:“你们云姓族中不是有剪纸为人,撒豆成兵的法门吗,你说说那些人和兵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相信这个问题,无咎和无电两位大哥应该最为清楚了。”
云无咎和云无电听得刘青最后的话扯到自己的身上来,心中也是触动灵机,猛然醒悟过来,两人相互看了看,重重了点了下头。
那四个半蛇人虽然也被刘青发出的佛光洗浴得甚为舒服,现在听得刘青解释万蛇阵法,不由得纷纷点头,暗叫刘青说得不错。
这自是刘青确实说中了万蛇阵法的要害,如同云无咎和云无电他们在大比中,使出的种种法术一般,若说那些毒蛇是真的,它们却又是假的,都是用禁法催动出来,可要说是假的,却又是真的,如果那些毒蛇真的被主阵人催动,其实和自然生长的毒蛇并无分别,一样是要人性命的。
云无咎和云无电他们用法术催动出小人出来,种种事情,虽然法门不同,那道理却是相同的。
这样一来,先前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也只是以为刘青的法宝厉害而已,并不特别将刘青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刘青的见识也是如此不凡的,自然令他们二人大大佩服,再也没有因为刘青年纪不大,有丁点小视刘青的意思。
云娘见大伙都是同意刘青的意思,她倒是不和刘青争论,只是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大伙走走说说,一路上就到了休息的地方。
原来在这白色小道的尽头,竟是有一排屋子,只看那建筑外面的风格,都是一模一样,正是给客人居住的屋子。
刘青叫住那正闭着眼睛还要向前走路的禺飞,大伙就各自就半蛇人领着前去休息。
……
一晚无话,第二天清早,就有半蛇人来叫醒众人。
众人收拾完毕,蛇王和云空长老自是早就在蛇宫大厅等候,蛇王亲自相送,他们在云空长老的带领下,大伙就起程动身了。
云娘尚且记得昨天的争论,临走的时候,还问了蛇王一句:“蛇王大人,要是在万蛇阵法中间,如果真的是有心术不正的人,结果会怎么样?”
蛇王自是哈哈一笑,答道:“我也没见过,不过,按照前代蛇王传下来的说法,应该是被那上万条毒蛇吃得干干净净。”
云娘听到,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才算是信服了刘青说法,急忙跑着跟上前面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大队人马。
昨天发生的事情,云空长老自然和蛇王一样,知道得清清楚楚,他耳力厉害,自然听到云娘故意拖在后面,询问蛇王的话,只听云空长老一本正经的说:“云娘,你可千万不要小视了这万神阵法,任凭你多厉害的人,只要陷在阵法里面,如果心术不正,无论如何也是出不来的。”
“当然,如果能像刘青那样出来,那自是最厉害的了,想当年,我老人家也是和你们一样,出来得非常狼狈呢。”
云空长老在大声赞叹刘青的同时,却也怕自己的族人丧失信心,不惜讲出自己昔年进万蛇阵的出丑事情来安慰大伙。
刘青自是也在旁边解说,其实自己也是误打误撞,现在他也是不太清楚,怎么能够悟到那种境界的。
他甚至还指了指禺飞说:“长老就不要抬举我了,当时的情形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我还是听禺飞告诉我,我才知道居然有这回事情呢。”
这倒是实情,禺飞自然是在旁边连连点头,怪叫两声,表示刘青说得不假。
云娘也只是随便说说,见大伙都连连解说,也知道众人的意思,顿时不再说了,而是将眼睛看向前面的道路,惊奇的叫了起来。
原来此时大家竟是顺着蛇宫前面的道理,就那么走出了蛇宫,一下子又回到先前遇到蛇王的那个地方了。
那里自然还是有那颗大树,只是那颗大树上并没有蛇王在那里了,这让云娘吃惊的是,昨天明明被她用飞剑削掉树枝树叶的大树,竟是又变得树繁叶茂起来。
云娘只稍稍想了想,便对大伙说道:“我知道了,这一定又是和万神阵法相同的道理了,又是什么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法门。”
大伙你眼看我眼,几乎同时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情,再也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云娘给大伙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红了一片,扭头朝前面跑了过去。
大伙一起说说笑笑,倒也忘记了疲累,没有多久工夫,很快就攀登到大王山的山顶上。
禺飞自是早就飞在空中,直落到山顶等候多时了。
让刘青感到惊喜的时,在禺飞的旁边,立着许多老伙伴,刘青自是一到山顶,远远的就感应到了,正是鹰大它们领着鹰群在那里。
第五十章 开明神兽
刘青自然一直记挂在外面的鹰大它们,其实刘青昨天就已经呼唤了它们,可直至遇到蛇王的时候,鹰大它们也没有出现。
刘青一直将这件事情压在心里,这一见之下,自然急急的冲了过去,就将鹰大他们,从鹰大至鹰二十三,一个个抱住,仔细看了又看,感觉并未变瘦变轻,它们反而更加壮实起来,这才放下心。
鹰大它们自然也是七嘴八舌的,也不管刘青身后还有许多人跟着,只是在那里一通接一通的叫嚷,抢着和刘青说个不停。
众人虽然听不明白,看着刘青和这群鹰感情如此深重的样子,知道的人当然心里也觉得甚为感动,不知道的人也是心中好奇不已。
刘青跟着询问鹰大它们这阵子过得如何,双方互相发问,互说别后情形。
原来不止是刘青能够感应鹰大它们,鹰大它们也是能够感应到刘青的位置,只是由于后来刘青去了蛇宫,那里如同云姓一族居住的地方一样,有些禁制法术,自然感应不到,鹰大它们也就在这大王山顶上等候。
云空长老和云娘都见过鹰大它们,他们二人自然还不足为奇,那云无咎和云无电二人却是从未过,虽然也一直看到人面鸟禺飞跟着刘青在一起,他们万万想不到,刘青还有这么多的山鹰作伴,而且看起来感情是极为深厚的样子。
云无咎为人还比较稳重,他虽然心里惊奇,到底没有表现出来。只有那云无电虽然甚有计谋,初看起来,只是比较沉稳的人,其实却是非常活跃的性子。
云无电见刘青和这么多的山鹰在一起,又是那么亲热,他就以为是刘青养的寻常大鸟而已,他看在眼里,那是十分羡慕,故此他也凑上前去,学着刘青的样子,就要去抱其中的一个。
那个被云无电看中的,正是性子最为暴燥的鹰二十三,它见云无电这个陌生人居然敢上前来搂抱自己,那天生的傲性立时就显现了出来,只见鹰二十三身子一闪,双翅一拍,略略跳起在空中,猛的一个低头,那张又尖又硬的鹰嘴,就要向云无电伸出的手上啄去。
云无电自然是没有料到,眼看那鹰二十三就要啄上自己的手,忽然眼前一道人影一闪,却是早就注意到云无电动作的云空长老,一把将云无电推了开去,鹰二十三这才啄了个空。
鹰二十三尚不肯罢休,双翅一拍,又要冲过来时,却被刚刚发觉的刘青喝住,刘青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以为是鹰二十三野性未驯,喝住鹰二十三后,又抓住鹰二十三的身子,将它提到云无电的面前。
云空长老自是更加不好意思,连忙出声喝道:“好个无电,出来就是不让人放心,这等世间罕见的角鹰,也是你能随便摸的吗?”
这自是云空长老的精明地方,借着教训云无电的时候,将事情的原因也和刘青说知了。
刘青这才知道是云无电惹起来的事情,他见云无电被云空长老这么一说,满脸通红,似是十分难过的样子,他急忙打圆场道:“这不能怪无电大哥,是我这鹰二十三性子太暴了,鹰二十三,我的朋友抱你一下也没什么要紧的,这说明你受人欢迎呀。”
刘青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倒是飞快的松开鹰二十三,让它自行走开了。
其他人除了云空长老,都是跟着刘青笑了起来,连云无电也不例外,原本涨得通红的脸,也因为发笑后,开始变得有些正常了。
云空长老见刘青如此说法,知道刘青也没有见怪的意思,也就狠狠的看了一眼云无电,不再说话了。
云无电看了看刘青,又看了看仍在刘青边上走来走去的鹰大他们,他还没忘记看看兀自装着生气的云空长老,悄悄吐了舌头,这才轻声问刘青道:“阿青,你这些角鹰还有名字的呀?”
云无电倒是留心到刚才刘青说的‘鹰二十三’,这会倒也不敢再去抱鹰二十三,只是远远看着。
这回倒是云娘抢先回答,她大声叫道:“鹰大、鹰一、鹰二……鹰二十三!”
云娘却是不怕疲累,她从鹰大开始,一直叫倒鹰二十三,害得鹰大它们,一听到叫到自己的名字,立时分别抬起头来四下观看,像是应声而观的意思,又引得众人惊奇不已。
由于鹰大它们的到来,众人也就在山顶略略歇息了一会,刘青看看时间差不多,催促长老道:“长老,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不然天色又要晚了。”
原来云空长老也不知道是真的在生气,还是有些累了,居然靠着一块大石头,就那么睡了起来。
刘青也是极为勉强走上前去提醒云空长老,云娘她们,在这等时候,自是谁也不敢搅闹了长老的休息。
云空长老被刘青一叫,身子一弹,马上就跳了起来,他满脸笑容的看着刘青他们,见大伙都满是期待的目光,故意咳嗽两声,这才说道:“阿青,还有云娘,无咎、无电,你们不用急,我老人家告诉你们,到了这山顶,自然就是要下山了喽,我……,哎。”
大伙自是早就猜到了,只是都在等云空长老发话前进,见云空长老说出下山二字,哪里还顾得听完他继续罗嗦,大家呼喊一声,竟是不约而同的向山下奔去。
这自是云娘最先反应,她跑得最为快速,接着就是云无电,他正还有点不好意思和云空长老一块,见云娘跑了,自是跟着就走。
云无电还没忘记拖一把兀自不动的云无咎,那云无咎被云无电伸手一拽,身子向前一倾,那是再也止不住脚下步子,也就跟着跑了出去。
刘青还算好的,总算稍稍看了一目瞪口呆的云空长老,冲他笑了笑,也是跟着前面已经要奔跑到半山腰的那些人追了上去。
禺飞见刘青下去了,自然是双翅一展,就起在空中,急急的飞了下去。
鹰大它们和刘青分别已久,此时自然也不愿意再和刘青分开,它们也是急急的飞在空中,稍一盘旋,相继的俯冲了下去。
刚才还甚是热闹的大王山山顶上,立时就清静下来,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云空长老。云空长老在鹰大它们下去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我老人家本来是要说‘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要回去了呀’,这下可好,话没交待完,人都走光了,看来我老人家还得辛苦一会。”
云空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四下一看,也就展开身法,飞快的追了上去。
……
不说云空长老在后面追赶,却说云娘跑得最快,这不同于上山时候的步子,她可说是足不点地,一路施展陆地飞腾之术,顺着这下山的势子,稍一发力,已经跑出去老远。
她觉得跑得甚为轻松,还回头看了看,见后面的云无电隐隐就要追上来的样子,脚下越发使劲,跑得更快了。
云娘一边回头,一边发力奔跑,只有一柱香的工夫,就跑到了山脚下,她又回头看了看云无电,见他连人影也没出现,心中得意,竟是忘记看前面去路,依旧是低着脑袋就朝前面冲去。
云娘正心里想着,怎么后面的云无电怎么跑得如此慢法,就听到后面似是一阵惊呼声传来,那正是云无电的声音,她急忙抬头看时,却也是吓了一跳,她倒也还算镇定,强自将身子一扭,勉强将身子拔高了一点。
她那脑袋身子是过去了,那脚下却是没有过去,正正和前面的家伙撞上,她只感觉脚下一阵大力传来,身子向前一扑,就那么直直向前摔去。
这惊呼声确实是那后面的云无电发出来的,原来他在后面好不容易追上云娘的时候,这才发现,云娘似乎只顾着低头奔跑,居然没有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家伙,眼看云娘就要被那家伙撞上,他这才惊呼出声。
云无电此时离云娘有段距离,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娘向前摔去,那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原来那家伙却是一只身形不小的大虫,那大虫长得浑身滚圆,足有**尺长短,披着一身黄色条纹,竖着一条钢鞭也似的尾巴,它那两只铜铃似的眼睛正盯着从它身上摔了过去的云娘,显得恼怒之极。
云娘这阵急骤的奔跑,那脚下的力道自然不小,饶是这只大虫长得皮粗肉厚,却也被云娘这一突如其来的冲撞,搞得疼痛难忍。
恰好云娘从它身上摔过去后,离这只大虫并不太远,这大虫也不管云娘摔在地上兀自一动不动,顾不得身上疼痛之极,只见它咆哮一声,四脚一挣,刮起一阵山风,接着两只前爪高高抬起,就向云娘扑了过去。
云无电在后面看得大惊失色,正待不顾一切的发出飞剑,只见那摔在地上的云娘,格格一笑,身子就地一个麻利的翻滚,从容让过那大虫的一扑之力后,顺势就爬了起来,哪里有一点受伤的迹像。
云无电暗自松了一口气后,却也叹云娘实在是过于弄险,这等大虫怎么是好玩耍的,居然如此不知轻重,真是天性的爱玩爱闹。
云无电心里念叨,还是飞快的靠了上来,在旁边看着云娘和这大虫带着嬉戏的味道在争斗不停。
云无电自然料定,只要云娘没有受伤,这等大虫一时之间自然奈何不了云娘,只要云娘任意使出飞剑或是神幔,这等大虫自然不能幸免。
可云娘却不是这么想,也许是她没有独自斗过大虫,感觉甚是新鲜,她居然左避右闪,只是用身法躲避这大虫的攻击,偶尔击出一拳,拍上一掌,却也是轻飘飘的,竟是没使出什么力道。
这等打法,那结果就是明明击中的眼前大虫的身子,按说足以致这大虫以伤害的功夫,却是最多让这大虫翻个滚子而已。
那大虫使出了浑身本领,足足用了三扑三剪的固有绝招之后,居然奈何不了眼前之人,还屡屡被来人击中,它也知道厉害,居然在云娘闪身过去后,它也是将身子站住,怒睁双目,扭过头来看着云娘,它那两只前爪不停的向前抓动,似是在积聚力气,作那雷霆一击。
云娘尚是觉得这大虫甚是有趣,她丝毫没觉得这大虫有什么危险的模样,居然一边看着兀自不动的大虫,一边和云无电搭话说道:“无电大哥,怎么你跑得这么快呀,将无咎大哥都抛到后面了,你看这大虫真是有意思!”
云无电早就看出不对,云无电见云娘此时还有分心说话,真是恨不得上前替下云娘,可惜那大虫正是蓄势待发的时候,也不好再去分云娘的心思,只好在旁边空自着急。
云无电细细看那大虫时,他这才看到那大虫的长长的尾巴,那尾巴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那上面已经变成一个大球状的东西,要说云无电也在南荒见得甚多的大虫,到底也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现象,他心中一惊,急忙喊道:“云娘,小心!”
果然,不待云无电说完‘小心’二字,那大虫又是在发出一声大吼的同时,早就将身子弹在空中,那条钢鞭也似的尾巴已经完全竖起,如同一根直直的长枪一般,只是这长枪多了个圆球挂在枪尖,只这长枪还能变形开来,就见大虫的尾巴随即打了一个弯折,就向云娘的身上抽去。
云娘也是没有想到,本来她已经闪过了这大虫的前扑之势,可这大虫居然想出如此厉害的办法来对付她,她看着大虫这种古怪的攻击方式,竟是呆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躲闪不及,还是不知道躲闪了,那大虫的尾巴眼看就抽在她的身上。
这下可是这只大虫的绝招了,可以说是它目前能使出的最厉害的本领,那力道可是非同小可,真要给抽实了,云娘可是有得苦头吃了。
就在这连一直在旁边注视的云无电也反应不及的紧急时候,空中传来一阵响亮的啸声,紧接着一股急风从空而降,正是冲着云娘扑了过来。
随着那道急风,现出一道大鸟的身形来,居然正是人面鸟禺飞,只见它两只巨大的脚爪张得老开,它一落了下来,双爪正正抓在那大虫的尾巴上面。
那大虫自然也没注意到空中还有对头,它的尾巴一被禺飞抓住,它立时就没有方才的威势,竟是身子在原地打起转来,显得有些不着头脑的模样。
看那大虫的意思,竟是要用那血盆大口去咬禺飞的爪子。禺飞哪里耐烦这么多,只是脚爪稍一用力,就抓着那细长的大虫尾巴将这大虫凌空提了起来,接着它稍稍发力一甩,那大虫就腾云驾雾一般,呼的一下子,被禺飞甩得远远的。
不过,总算禺飞记着刘青吩咐,它也不肯再轻易杀死不相干的家伙,别看它来势凶猛,但它使得也是巧力,那大虫落地之后,打了几个滚子后,晕头晕脑的站了起来,兀自伸头看了看禺飞这边,似乎有些不太服气,这才悻悻着恼的慢慢向前走去。
禺飞当然见那大虫的模样,心下也有些着恼,厉声大叫了一声。禺飞这叫声直钻入那大虫的耳中,只见那大虫身子一抖,本来脚步还有些蹒跚,听到禺飞这下厉声大叫,立时纵跃如飞的跑了。
云娘此时也清醒过来,看着人面鸟禺飞,双手向它见礼,称谢援救之恩。这时候,人面鸟禺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竟是迈开大步,迎着刚刚冲上来的刘青去了。
云无电看着禺飞的背影,心中也是感叹万分,他自是没见过禺飞显露本领,可刚才这一干净利落的处理,却是许多人也做不到的事情。
刘青自是被禺飞告知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听了也是心下发麻,暗叫幸亏让禺飞追上云娘看看,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云娘会受到怎么样的伤害。
刘青倒是没有怪云娘有些胡闹的意思,他也知道云娘只是贪玩些而已,那也是身为年轻少女的天性,也不能全怪云娘的。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悄悄和云娘说了句:“云娘,以后慢点走,大家在一起也安全些,无电大哥你说是不是?”
刘青一上来之后,就看云无电也是有些恍然失神的样子,他心思转得甚快,在和云娘说话的同时,倒是没有忘记提醒一下云无电,免得又出事情。
刘青这话说得甚是含蓄,不要说云娘和云无电明白,就连刚才被刘青追上的云无咎,也是连连点头。
毕竟大家都明白,越靠近三阳还神草,这将要遇到的凶险也会越多,不然长老们也不会交待一路小心的。
只是大家都是年轻人,头脑稍微一发热,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这其中反而是刘青最为清醒。这倒不是刘青就特别冷静,只是事情和他有关,这等机会得不易,他自是十分注意。
只看大比之日里,云无电的当时表现,便也能知道云无电其实是满腹智计之士,云无电也只是跟着云娘一块玩耍而已,先前要说云无电还没有太在意,现在被刘青当面提醒,云无电现在也记起长老出来前的嘱咐,听着刘青话里有劝说的意思,自然跟着点了点头。
云无咎为人稳重,他看看众人各自不同的神情,他在心里自然赞成刘青的意思,也就顺着刘青的话说道:“阿青说得是,大家且都冷静一下,不要把事情看得太过容易,我们干脆等云空长老上来再前进好了。”
说罢,云无咎就先坐在了地上,他一伸手将旁边的云无电也扯下坐着,他们互相思索心中的事情,也就不再出声。
云娘本来还不太愿意,见大家纷纷赞成刘青的意见,她虽然有些小性子,却还是知道随同大伙的意思,她也就不好再反对,跟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刘青见大伙都坐了下来,反倒是他一个人仍旧站着,他冲大伙笑了笑,招呼那在旁边欲要展翅飞起的禺飞,一人一鸟也歇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云空长老故意走得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大伙等了好一会儿,仍然不见云空长老的踪影,直至人面鸟禺飞按捺不住,想要回头去催的时候,就听到了鹰大它们的叫声。
众人站起身形同时观看时,只鹰大它们在空中盘旋翻飞,正向大伙飞来,在它们下方正是迟迟没有赶上来的云空长老。
这自是刘青的仔细之处,他先是派了人面鸟禺飞到前面追上云娘她们,又让鹰大它们和云空长老一起,免得大伙分散了,一时之间,却会出了大的意外。
所幸好除了云娘偶有惊险上,看来云空长老并没有出什么事故,云空长老自然是走得多了,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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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得大伙看清云空长老脸上的模样,本来众人已经放下的心思,在这一会儿的工夫里,却又被提了起来,心情也都莫名的紧张起来。
原来云空长老虽然已经出现,却是走得极缓慢,如同一个普通人行走的速度,等他到得近前,那更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实是怪异之极。
不过,云空长老却不注意到自己的神情,他见大伙都散坐在地上,像是都在等他的样子,他立时又高兴起来,脸上也有了光彩,竟是大声喊道:“哈,你们都不认识路了吧,看来知道要等我老人家了吧,只是我老人家又多跑了这么冤枉路呀!”
云空长老说着说着,显得满脸痛苦的模样,竟是唉声叹气起来。
众人你看一眼,我看一眼,却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云空长老怎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了。
云空长老见众人一幅不明白的神色,知道又是白费心思了,只好苦着脸说道:“刚才你们也跑得太快了,我老人家话还没有说完,我老人家本来将你们送到山顶就要回去的,谁知道你们一下子不见了,结果只好再跟着下来了,你们我老人家冤枉不冤枉!”
众人这才恍然,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特别是云娘,更是偷偷的笑了起来。
云空长老倒没理会,只顾着四下观看,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找了好一会,也没有接着说话。
刘青看着天色已经不早,急忙催促云空长老,说道:“长老,你掉什么东西了,我们大家一起找吧,咦,不对呀,你刚到这里,怎么会掉东西呢?”
刘青说到后来,也觉得好像不对路的样子。
只有那云无电,心里想得快,口中脱口而出:“长老,你老人家不是以前掉了东西在这里,现在才来找吧!”
这话一出口,本来众人就觉得云空长老东看一眼,西看一眼的样子有些好笑,这下更加忍耐不住,大伙放声大笑起来。
倒是云空长老没有依着往常的性子跟着发笑,不但是脸上横了云无电一下,而且那平和的脸上变得更加严肃,喝道:“你们都不许笑,我老人家问问你们,你们下来难道没看见什么奇怪的家伙吗?”
这下云空长老有些生气的样子,云娘和云无电都不敢接话,只有刘青尚不觉得,他接道:“长老,确实没有遇到什么家伙,只是云娘一不小心差点撞到了一只大虫身上,和那大虫耍了两下。”
哪里知道,云空长老不听还好,一听脸上变了颜色,竟是急急问道:“阿青,你且快说,那后来呢?”
这下任凭众人如何迟钝,也是明白只怕又是麻烦来了。
刘青还没答话,倒是极为稳重的云无咎一指人面鸟禺飞,沉声答道:“长老,那大虫差点击伤云娘,被恰好赶来的这人面鸟一把抓住,给扔到那边去了。”
云无咎说完,又指了指刚才那大虫消失的地方。
刘青看着云空长老愈来愈黑的脸色,急忙又补充了一句,说道:“长老放心,那大虫并没有受到损伤,禺飞的力道恰到好处,那大虫打了几个滚子,一下子就跑远了。”
听刘青的补充,云空长老本来黑得发亮的脸色这才略略有点转好的样子,只见云空长老出了一口长气后,这才狠狠的说道:“你们这些,真是不知轻重,这哪里是什么大虫,那是开明神兽的子孙,幸好没伤着它,不然就有大麻烦了。”
云空长老话音刚落,只见远处一阵咆哮声响声,那声音越来越近。
众人仔细看时,全都吓了一跳,原来是刚才那只消失的大虫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二十几只更为巨大的家伙冲了过来,走在最后面的正是一个人头虎身的家伙。
第五十一章 开明山下
那些家伙在先前和云娘相斗的那只大虫的带领下,迈着着沉重之极的步子,发出巨大的响声,还带起一阵剧烈的狂风,飞快的奔到众人的面前站住。
此时尽管大伙还不明白云空长老说的‘开明神兽’是怎么一回事情,但一看面前来的这些家伙,虽然众人都算是见识过不少异类的人,此时的心里也有些发悚起来。
原来那个先云娘相斗的大虫,和后面来的这些家伙相比,只看那身体个头,那就如同一只小猫一般,不但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反倒还显得有些可爱起来。
除引路的大虫外,它们一个个身子粗大,比那常见的水牛的身子还要大上些许的模样,特别是那走在最后面,脑袋上长着一张人脸的家伙,更是特别突出,更是发出浑然无匹的气势。
等最后面的家伙到得近前后,众人这才清楚的发现,它居然不止是长着有张人脸而已,它那头上居然还有八个小人头,每个小人头大约拳头如许,这八个小人头团团围在那最大的人头上面,形成一个环状,原来这家伙竟是一个九头怪物。
只见先前和云娘斗的大虫,见众人都是一脸吃惊的样子盯着自己这方,心里也有少许得意,将前爪抬起一个,指着云娘,咆哮了一声后,竟是口吐人言道:“叔叔,就是那个女的撞在我的身上,撞侄儿我疼得要命!”
它那嗓音如同小孩声音一般,显得尚是幼小,实在是有些奇怪。它在说完之后,又四下看了一眼,看见在刘青旁边的人面鸟禺飞,它身子一抖,居然又接着说道:“还有那怪脸大鸟,刚才就是它把侄儿摔了一跤,它好不厉害。”
被这大虫唤作叔叔的正是那九头大虫,只见它脸上如同成人一般,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跟着还露出思索的神情。它像是想了一会,只见它那脸上的凝重之色越发浓厚,先用眼睛仔细看了看众人,特别是细细看了云娘和人面鸟禺飞一眼。
云娘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那人面鸟禺飞被它看了一眼,竟是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觉从那九头大虫的身上传了过来,禺飞差点没有抵挡下来,也就是禺飞甚是好强,它苦苦忍住,勉强没有吭出声来。
那九头大虫看了一会,暗自点了下头,这才轻轻出声问道:“诸位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开明山脚下,差点伤我侄儿,请说出事情由来?”
它那九张脸居然是一个神色,说话之时,也就九张嘴同时张合,竟是不差一丝一毫,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配合完善的。
它的话音虽轻,那语声还是显得雄壮,它也是说得缓慢之极,随着它的慢慢的问话声中,四周的大虫就飞快的散了开来,竟是隐隐有包围众人的意思在里面。
众人早就回过神来,只是大伙除了云空长老,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没人随便答话,都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说不出话来。
云空长老见众人都不作声,知道要再不答话,只怕真是要大斗一场,那就是犯不上这个了。
现在众人以他为首,也没有办法,只好越众而出,勉强干笑了几声,这才说道:“开明王大人,我们是云家的人,前来采摘三阳还神草,刚才我家子弟下山之时,不慎撞上令侄,这才引起纠纷,还请开明王大人恕罪!”
云空长老说话之间,就将自己的神幔发了出来,那神幔迎风就长,并没有升到空中,而是缓缓立起,竖在云空长老的身边。
众人见云空长老发出神幔,还以为他要先下手为强,见他神幔并没升空,才恍然明白云空长老是在摆明身份的意思。
众人中间只有刘青兀自在想到,原来那九头大虫就是开明王,看来那家伙就是开明神兽了,难怪长是这幅模样。
开明王见云娘和人面鸟并没有答话,反而是这青衣老者答话,心中忽然觉得有些熟悉,歪着头细细想了一会,再看看那云家独有的神幔,它那脸上也变得激动起来,竟是高声叫道:“云空长老,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老了这么多了,你不是很年轻的吗?”
“啊,你不认识我了,对呀,我也变样子了,我是陆吾仁,现在正式继承我父亲大人的位子,做了开明王。”
云空长老先是被开明王说得那么老,尚且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听得开明王自报姓名,他也是忘记那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匆匆一挥手,收起身边的神幔,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开明王面前,抱着开明王的脑袋摇晃起来。
云空长老那眼睛还时不时的瞄着开明王的宽背,看他的意思,多半还想去开明王的背上坐上一下子,总算他还记得开明王的身份,硬是将这念头压了下来。
开明王旁边的自然都是它的族人,它们也是觉得得奇怪,怎么这个不怎么起眼的老头居然敢去抱它们大王的脑袋。
云娘和云无咎、云无电三人自是也搞不懂,刚才还恶狠狠的,一言不合像要翻脸的家伙,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亲热起来。
此时众人自是慢慢明白过来,这云空长老怕是和这开明王交情不错,众人刚刚绷紧的心思也就跟着放松起来。
刘青倒底看得书多,先前他一听长老提起开明神兽,他就想起了古书上的一段记载来,只是和云娘相斗的大虫和他所知道有所出入,这才没有肯定。
不过,刘青这一看到开明王的样子,也就醒悟过来。
原来开明兽乃是传说在上古时期,被黄帝安排守护都城的神兽。传说开明兽本叫陆吾,它常常化作老虎,长着九个脑袋,因为黄帝的都城有九门,恰恰和开明兽的九头相合,故此看守城门的大任就落在了它的身上。
刘青想前这段记载,又听见刚才这开明王自称陆吾仁,看来正是开明兽陆吾的后代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过了这么多年以后,居然会在这里守护三阳还神草了。
刘青最为关心三阳还神草,他自然大约明白,这开明王必然是和蛇王一般,也是在此守护三阳还神草的。
刘青兀自在思忖不已,却被云空长老一阵大笑声打断,只听云空长老笑道:“没想到,昔年顽皮的小仁,居然也会接了开明王的位子,我老人家可真是老了。”
他那话里话外,是他一贯的倚老卖老的说话口气,自然流露出得意的感觉,也难怪他得意,他也没想到,本来以为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却因为开明王陆吾仁的到来化作无形了。
只这会工夫,开明王周围的大虫自然早就不再包围大家,稍稍离开大伙一点距离,在一旁边看着。
云娘更是放肆,她倒是明白先前云空长老看着开明王的意思,抢上前去,一纵身就跳到先前和她相斗的大虫背上,稳稳的坐在上面。
开明王看着侄儿浑身难受的样子,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心说怎么云家的人都是这样,它口中还要作好人一般的劝道:“小明,你就让这位坐一会吧,当年你叔叔我,还是也让这云空长老人坐得多了,就当练练力气好啦。”
那陆吾明听得自己的叔叔开明王如此吩咐,自然不敢挣扎,只好老老实实的让云娘坐在上面,动也不动。
这中间,最为莫名其妙的就是鹰大它们了,它们也不知道,怎么刚刚还要大作拼斗的双方,怎么一下子亲热起来。
它们也不管这么多,只要刘青不作声,它们也就乐得休息,只顾在刘青身边绕来绕去,走个不停。
当然,人面鸟禺飞此时也松了一口气。那开明王自从认出云空长老后,也就没有故意再发出那种王者的威势,自然就让禺飞也变得轻松起来。
要知道,开明王之所以急急前来,也就是听陆吾明说来了几个奇怪的人,还带着一个人面怪鸟,它以为是什么妖人道士,偷偷摸过大王山,自然就带了族中的勇士前来瞧瞧。
没想到,居然是云家的人,而且还是云空长老带着一帮子弟前来,它自是以为刘青也是云家子弟。
刘青眼看云空长老和开明王似乎是说不完的话,心里也有些着急,只好出言提醒道:“云空长老,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赶路吧!”
云空长老正和开明王说得高兴,闻到刘青催促,一下子被提醒,停止了自己的话头,拿手指着刘青和开明王说道:“开明王大人,那就是刘青,就是他要来采摘三阳还神草的,那个坐在小明身上的是云娘,她是陪刘青来的。这边两个木头人就是云无咎和云无电,他们二人是来看看三阳还神草的,一是将来要守护出力,二来顺便也算是长长见识。”
云空长老虽然和开明王是老相识了,倒也是不愿意失礼,仍然称口称“开明王大人”。
开明王随着云空长老的指点,也就向众人一一看去,它脸上带着和缓的表情,显得气度十分从容,不愧是开明神兽中的王者。
刘青见催促云空长老,倒是让云空长老开始介绍起大伙来,他见开明王看向自己这边,急忙含笑见礼。
可另外两人就被云空长老的话说中了,原来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些事情,那里还说得出话来,总算他们看到云空长才向开明王介绍自己,还知道点头示意,这才没有失了礼数。
只有云娘,仍是坐在陆吾明的身上,直到开明王看过来时,云空长老咳嗽了一声,这才慌里慌张的跳下来,和开明王见完礼后,又急急匆匆的跳上坐好。
开明王心上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它出于回礼,也就一指方才随同它前来的众大虫道:“小明大家都先就认识了,这边是我的十大侍卫,八大金刚,四大卫士。”
它先是笑笑和众人介绍了,这才回过头来,沉声喝道:“你们还不结队迎客,更待何时!”
只见随着开明王的喝声,那二十几只大虫几乎同时扭动身形,就那么立起身来,站在那里。
原来只是转眼的工夫,他们居然变作虎头人身的模样,排成两列队形,向众人拱手相迎。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云娘,她旁边的大虫一产生变化之后,她知道有些不对头了,她身子一动,急忙从陆吾明的前上跳了下来。果然,那陆吾明听得开明王的喝声后,看到其余的大虫有了变化,他也就在地上打了一个翻滚,等他站起身来时,他也是变作虎头人身的模样。
不过,陆吾明并没有站到那些人的队列里,只是在旁边看着兀自吃惊的云娘,晃动着自己的虎头,在心中暗自得意。
其实开明王并没有要陆吾明变身的意思,只是陆吾明听得开明王说迎客的事情,又见到诸位大哥大叔的都变成虎头人身的模样站了起来,他怕云娘还要在骑在自己的背上,趁着云娘吃惊跳下去的时候,立时也变身站起。
众人看着眼前惊人的变化,半晌才回过神来,只听开明王在身后轻轻说道:“诸位,请随我来。”
众人这才发现,开明王也变作人身,只是他那个大脑袋上,紧紧围着八个小脑袋还是显得有些特殊的地方。
云空长老的样子最为正常,他自是以前就见过这幅模样,他到底也是个细心的人,一边跟着开明王向前行进的步子,一边还问了一句:“开明王,怎么你把手下的精锐全带出来了,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其他人还说不知道开明王的厉害,他可是十分清楚,只说开明王刚才说的十大侍卫,八大金刚,四大卫士,这可都是十分高强的道术之士,可以说是开明王族中最厉害的家伙。
先前别看云娘对付陆吾明那么容易,只怕是因为他尚未成年,还没有学习什么真正的本领的缘故,只能依着天生的本领和云娘周旋罢了。
云空长老在心里继续想到,怎么开明王将这么重要的地方,这算得上是唯一的入口,居然只让陆吾明这样未成年的开明神兽来守护,这也未免有些出人意料了。
开明王听到后面云空长老的说话,又回头看了看他的神色,他天性就是聪明的家伙,坐上开明王的宝坐后,那才智又增加了不知道有多少,他自然知道云空长老的想法,沉声回答道:“云空长老,不用担心,也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阵子总有一些妖人能够偷偷潜进来作乱,幸好有蛇王和本王一齐出手,这才没有让他们惊扰了三阳还神草。”
“其实就算他们能过得本王和蛇王这关,就凭他们那点差劲的本领,在前面肯定也计讨不了好去,只是这些人来得奇怪,实在让人有些觉得不安罢了。”
开明王见众人的神色越来越不好看,说到后来,竟是略略含糊了一下子的意思。
云空长老可没注意听开明王后面的话,他只听得前面开明王的话,他就听得心中一震,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扭了脚去,呆了一呆后,急急追问道:“开明王大人,这等大事怎么不通知我们呢,这事情可是不小,可千万不可小视了!”
要知道,多年以来,很少有人能够不知不觉的潜入三阳还神草生长的这个附近,对于外人来说,如果没有云家的人带领,单是蛇王那一关就无人能过,这些人实在是来得蹊跷,怎么不令长老吃惊。
云空长老这才醒悟,怎么蛇王会亲自守在大王山的蛇宫外面,看来他也是加强了戒备的意思,只是先前怎么蛇王也是只字不提呢?
开明王觉得扭头说话也不方便,干脆稍稍落后,和云空长老并肩而行,这才说道:“其实也就三次而已,来人眼见我和蛇王出手,知道逃走无望,均是自绝而死。”
“我们想着事情尚没有个眉目,也就没有通知你们,其实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刚才我们听小明报告,以为又是偷偷潜入的人,这才带大队前来,本来是打算抓个活口的,哪里知道却是你们来了。”
开明王看了看云空长老,想想后也觉得是有些麻烦的味道,他苦笑了一声,这才又继续说道。
刘青在后面听到他们议论,插话说道:“开明王大人,云空长老,那些人会不会是从别的地方进入,并不是走的从大王山这边的道路?”
开明王还没答话,云空长老已经摇头说道:“阿青,那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三阳还神草生长的地方其余三面都用禁法封锁,只余一面,就是这大王山边,有蛇王和开明王守护,先前我们通过的是大王山,现在就要经过开明山,外人是不应该能够从这里潜入的,除非…?”
云空长才顿了一顿,这才惊讶的说道:“除非禁法已经失效,或者是有人依靠什么特别的办法,偷偷的就能够通过禁制,那就可能如同你所说的,从别的方向进入三阳还神草的地方。”
云空长老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把细小的飞剑出来,喃喃的念叨了一阵子,这才将小飞剑往空中一扔,那小飞剑化作一道白光,立时破空飞去。
刘青对这个倒也熟悉,他不久前刚用过,他也明白的,这自是云空长老飞剑传书,通知族人去了,他又想了想,觉得也推断不出什么来,摇了摇头,也就没多想了。
云空长老放出小飞剑后,却像是恢复了正常,他脸上笑笑说道:“我看还是让我们族人四下去查一查的好,开明王大人,还是专心守护这开明山为好。”
本来这三阳还神草就是大家一起守护的,开明王也就笑了一笑,倒也没有反对。
不过,连同云空长老在内,开明王也不相信,居然有人以破了这么多年从无闪失的禁制法门,多半是某处地方禁法失效了吧。
毕竟开明王亲自见过那种突然出现的妖人,并没有多大的能耐,应该是误打误撞,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偷偷混入的吧。
大伙说说走走,很快就到了开明山前。
原来这开明山和大王山离得不远,在开明山和大王山之间,有一条狭窄的道路相连。
先前刘青他们下得大王山后,却是正在开明山和大王山中间的地方,这也就是开明王先前是询问他们来开明山脚下做什么的缘故
不过,开明山虽然和大王山相距不远,却是要比大王山广大许多,虽然不见得要高过大王山去,只看山脚下的情形,足足比大王山要广阔十余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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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见到了地头,急忙招呼飞在空中的人面鸟禺飞和鹰大它们下来。
开明王这才注意到,这么猛禽居然全是刘青的同伴,本来他就奇怪,一路上刘青并不和其他的云家子弟一般,并不做声,显得毫不拘泥,此时,开明王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刘青。
云空长老自是注意到开明王的神色,他见开明王注意刘青,笑笑说道:“阿青不错吧,昨天他刚刚通过蛇王的万蛇阵法,那可是真正的通过呀,想当年,我老人家也没能通过呢。”
他见开明王脸上果然出现惊讶的样子,又接着说道:“他不是为了自己来采摘的三阳还神草的,是他从小认识的一个总镖头,受了妖人的暗算,昏迷不醒,他就不远万里,独自前来寻找的,这身本领还不说了,就是人品最为难得呀。”
云空长老这么一说,倒让刘青有些不好意思了,刘青急忙回道:“长老不要如此说啦,其实我也没作什么,还是大伙帮忙,不然我哪能找到这里来呢?”
开明王自是知道刘青有些面嫩,哈哈笑道:“阿青,你能到得这里,我保你能够采摘到三阳还神草,”
刘青听得开明王说得这样肯定,本来一下吊在半空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要知道,这阵子三阳还神草的事情听了不少,可是越听得多,就越觉得难以采摘,单看这接近三阳还神草生长的地方,就是如此艰难,怎么不让刘青担心。
这离三阳还神草的地方越近,刘青的心里也是越发忐忑,心情也是变得焦急起来,故此大异于他平时的表现,一路上几次催促云空长老。
这时候,云空长老听得开明王说了保证,正合他的心意,他也就正色对开明王说道:“开明王大人,现在我老人家将他们也送到了地头,本来我是大王山也不下的,只怪这几个家伙,一路跑得飞快,我老人家这才跟了下来,现在我老人家得走了,一切拜托了。”
云空长老不等开明王答话,又转身向着刘青他们说道:
“云娘,还有无咎,无电,你们看了三阳还神草后,也不用急着回去,就跟着刘青一道在外面历练吧,一切都得听从刘青的。”
云空长老话音一落,立即展开身法,大步就跑了出去,奔向来路,一会工夫就消失在大伙的面前。
开明王很早和云空长老相识,自然知道云空长老的性子,也不阻拦,任他去了。
只是刘青听得云空长老的话,见他说走就走,又把这三个人,派到自己的名下,他看看他们,又看看开明王,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云娘本来就和刘青一道,她倒也没什么感觉,而且她听得以后可以跟刘青一起,更是高兴起来。
只是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云空长老怎么如此安排,他们倒也佩服刘青的见识本领,倒是齐齐向刘青见礼说道:“阿青,长老都说了,以后有事就叫我们好了。”
刘青见二人向自己见礼,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回礼答道:“无咎大哥,无电大哥,不要如此说,大家一起在外面走走。”
刘青自是不大好意思像云空长老说的那样,真是让他们只听自己的,可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合适,只好胡乱说了。
开明王看着他们几个说话,也是觉得有趣,也是答话道:“你们不用说来说去了,本王看云空长老说得不错,你们在云家呆得久了,久处南荒,眼着阿青到中原去看看花花世界也不错,本王要不是坐了这个位子,我还要去呢。”
说完,开明王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笑,倒是去了众人不少尴尬。
开明王没有想到的是,他无意中说的一句话,让旁边的陆吾明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后来却是闹出不少事情来。
第五十二章 北冥有鱼
开明王笑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天后,突然回头又看了一眼众人,像是打量众人的意思,感觉并无什么差错,这才沉声说道:“诸位,请将身子都站住了,本王要开道了。”
开明王这话一出口,大伙立时变得好奇起来,刘青更是在心里想到,怎么这开明王自己亲自开道,未免有些不合礼数规矩,实在有些古怪。
开明王见众人听到自己的说话,反而一脸好奇的神色,都是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更加不要提做出什么凝神定气的动作,他苦笑了一下,只好指着兀自在想着的心事的陆吾明说道:“小明,你到前面来,先示范一下给客人们看看,也让大伙也有准备才是。”
陆吾明见开明王突然指着自己,见众人目光一齐瞧来,心里一紧张,也忘记搭话,只顾着晃动自己的脑袋,一下子跑到众人前面。
等他跑到前面后,这才记起自己并未回答开明王的话,这也是有些失礼的地方,他总算灵机一动,回头冲开明王点了一下,算作是回礼的意思,这才将身子往地上一躺,打了一个滚子,竟是又化作了大虫的模样。
陆吾明化作大虫模样后,四脚抓地,偌大的脑袋往下一低,全身绷紧,那条钢鞭也似的尾巴也竖立了起来,在末端依旧出现了一个圆球状的东西,他接着像是使出浑身力气的模样,再突然将脑袋猛的一甩,然后飞快的抬了起来,‘吼’的一声,扯开嗓子,竟是厉声长啸起来。
俗话说‘风从虎,云从龙’,开始大家听他们吼叫还有些距离,加上先前没有蓄势而为,大伙并没有觉出什么来,现在陆吾明这一准备发力,这会众人可是全都体会到了这等厉害的威势。
随着陆吾明的啸声,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传出,众人面前的草木摇动,树枝乱摆,那阵阵山风四处乱窜。
陆吾明这口气完全吐完后,这才回气收声,又在地上打了一个翻,重新回复成虎头人身的模样,得意洋洋的看着众人。
众人这才明白,开明王说的开道,是如此开法,这等威势作法确实如果没有心理准备,猛然听见,任凭是谁,也是会要吃上一惊。
陆吾明自认为还不错,以为开明王好歹会赞上两句,哪里知道,开明王眉头一皱,反而喝问道:“小明,你怎么半年里也没什么长进,那吐气发声的妙处,竟是体会不到么!”
开明王这么一喝,陆吾明显然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他怔在那里,一时也没回答出话来。
开明王也不管那陆吾明被说得全无颜色,笑着冲众人说道:“诸位,让你们见笑了,这小明总是爱贪玩,这本王族中普通的作啸发声也是这么的差劲,倒是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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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要说先前没有料到,开明王说是开道是这种作啸发声,那猛然听到,还说会被吓一跳,可现在既然是开明王已经讲明,自然就都觉得不会有什么总是,所以众人耳中听得开明王的话,那脸上却也没有引起多大注意。
开明王见众人都是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勉强说了一句:“如果谁要是支持不住,可以闭上眼睛就好!”
开明王话音一落,他并不变化身形,只是身子稍稍向下一蹲,站了个寻常的高骑马式的桩子,回头冲众人点了一下头,也就‘吼’的一声,也长啸出来。
他这啸声可和陆吾明的大大不同,只那‘吼’的一下,那声音才起了个头后,众人只觉得耳中一声剧响传来,如同晴天里下来的霹雳,震得耳根都隐隐作疼。
不止如此,众人就看开明王的前面,如同一股实质的东西从那地上生长的花草树木中间穿过,又似那什么神力凭空劈在开明王的面前,竟是生生的开出一条五尺左右的小道来。
开明王吼出声来后,并不曾有停歇的意思,跟着继续吐气发声,那声音直冲前面的开明山奔了过去。
这声音实在是来得过于厉害,众人此时耳中已经听不了任何声音,只知道一股极大的力道,从开明王的身上散发出来,众人看着开明王高大的背影,竟是隐隐生了膜拜之心。
等得众人耳中稍稍恢复正常,又能够听到声音的时候,大伙都感觉到,那声音如同流水的波浪一般,已然冲在开明山。
随着这股声音构成的波浪冲在那开明山上,那开明山的山体上,竟是裂开了一个四五丈高的岩洞出来。
这当然是在那岩洞出现后,开明王很快的收声纳气,缓缓站立起来了,众人这才觉得声音又回到自己的耳中。
刘青总算勉强支持,好不容易的挺了过来,他再回头看了看云娘,只见她早已经知机的闭上了眼睛,这才暗暗点头,称道厉害之极。
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不过他们看来也和刘青一样,勉强支持过来了,和刘青看向他们的目光撞个正着,都是苦笑摇头。
那人面鸟禺飞却有天生本领,见势不妙,早早将两耳紧闭,也算没有摔倒,直直的站在刘青的身边。
至于鹰大它们,一听开明王的吼声,强自振翅飞起,远远的躲了开去。
这也就是开明王将声音主要都收纳约束到前面开道去了,不然的话,正面相对的话,这等如同波浪一般的实质冲过,只怕没有什么谁还能够站立在此。
反倒是陆吾明,从小就听惯了这种声音,却是没有觉得难受的地方,依旧十分兴奋的走来走去,不知道又在为什么高兴,一下子又忘记先前开明王教训他的事情了。
那些开明王的属下,他们自是同样习惯这种声音,如果不是怕他们加起来的声音,会惊扰了刘青他们,只怕还会要同声和应开明王了。
他们也是配合默契,见开明王声音一收,飞快的那刚开出来的道路两旁边,充作了欢迎众人的礼仪接待。
开明王看看众人的样子,哈哈一笑道:“诸位,这也是正常的试练考验,只要过了蛇王那一关,一般不会吓破胆的,你们也不要怪本王有意为难,向来如此,向来如此!”
开明王这样说,自然是有些缘故。原来这种开道法子,竟是让来采摘或是守护三阳还神草的人壮壮胆子的。
众人听开明王一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大伙隐隐相到,难怪云空长老跑得那么快,看来他定是知道有这么一出,脚底溜油,立时就离开了。
开明王看着众人面色古怪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是在想的这主意,他拿手一指前面现出的岩洞,喊道:“诸位,走吧,边走边说。”
刘青见开明王已经当先就走,他紧紧就跟了上去。云娘是闭上眼睛得早,受到的影响不大,她也一蹦一跳的跟了上来。
其余人等,自是在后面也跟着前进,当然还包括刚刚飞回来的鹰大它们。
总算这岩洞甚大,除了禺飞身子有些大,不太方便飞行外,鹰大它们倒是刚刚飞得合适,也就很容易的跟上了众人。
这岩洞从外面看,是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可等大伙到得里面后,发再现里面甚是明亮。
众人细看亮光来处时,才发现岩洞旁边有像那小猪一样的家伙,口中咬着一颗珠子,在前面引路,故此洞中一片光明,十分清楚。
这些人中间,也就是刘青认了出来,他曾经在古书上看过,听说大禹治水的时候,曾经到过一个岩洞,说是有神猪衔明珠,先是神蛇献河洛图,后又得量天尺,这才治水成功。
刘青一边看着,一边想着,脸上自然就流露出恍然的神色。
这神色被回过头来的开明王看见,开明王也是有些惊讶,他自是想不道,刘青知道如此多的东西,居然认得这神猪的来历。
开明王看着前面引路的神猪,停下脚步,看着刘青说道:“阿青,看来本王的来历,你也是知道了,你且说说看看,免得大伙走得枯闷,又显得本王小气。”
开明王说完,又是哈哈一笑,自个向前走了。
刘青暗叫这开明王果然聪明,不愧是上古的开明神兽修炼出来的,他也不好不好,一边向前追赶开明王,一边说道:“开明王大人,我也是看过一些书,如果我要说得不对,请再补充。”
他被开明王一激,倒也不好意思推说了,只好讲了起来。
据刘青从书看过的,原来开明神兽相传本是上古时期,后来头撞不周山的那个共工的臣子相柳,那时候开明神兽自然不是现在这个模样,却都是蛇身,倒也是九个人头脑袋。
那时候相柳吃人无数,却是有名的恶物,相传共工被大禹流放,相柳后来被大禹所杀,相柳魂灵不散,就化作了开明兽。
据说恰好在黄帝时期,有神陆吾,正是开明兽的模样,就被开明兽尊称为先祖,开明兽也就称姓为陆吾。
刘青本来也太记得这么多,也是刚刚看到引路的神猪,这才想起这段事情来。刘青大略说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专心走路。
倒是开明王听了刘青话后,久久没有做声,直到走出这个长长的岩洞后,这才叹了口气道:“刘青,你这说得大致不差,想不到人族中还有记载这段故事的书籍。”
开明王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那代开明兽在大禹时期,不知道是先天身为相柳的恶性太重,还是后来表现得过于聪明为人所妒忌,终于还是又被大禹杀死了。”
“从那以后,这个古怪的命运一直伴随着开明兽一族,总是因为开明兽太聪明了,开明兽只要在人间出现,都不能善终,直到遇到一位异人。”
刘青等人自然心头一动,都明白必在又是云家和蛇王的先祖遇到的同一位异人,众人脸上均是恍然的神色。
果然,开明王接着说道:“诸位都知道了,正是那位异人,不止救了云家,也救了蛇王,还救了本王一族,同样也传了修炼法门下来。”
“从此,我们开明兽一族,均是再不在人间出现,只在这南荒之地,默默守护这三阳还神草!”
开明王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看他脸上的模样,显是对目前的情形非常满意。
就在大伙以为开明王还要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开明王却是猛的大喝了一声,在那里说道:“诸位,本王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下面的路,你们得自己走下去了。”
众人听得开明王说出这番话出来时,无不留心四下观看,这才纷纷的打量周围的形势,等看了之后,大伙也是惊奇万分。
原来开明山居然被众人抛在了后面,在不知不觉中间,众人竟是从这个奇怪的岩洞穿过了开明山的山体,直接到达的开明山的另外一边。
跟着出现在大伙面前的是,是一个偌大的山谷,这山谷足在好几百里方圆的模样,放眼放去,山谷那边的情形却是蒙蒙胧胧的,看不太清楚。
眼见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渐渐的从脚下伸展出去,远远的消失在山谷里面,众人均是明白,这三阳还神草必是生长在这山谷里面了。
开明王见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倒是见惯了这种情形,他自然不便说出其中关键,只是略略出言提醒道:“诸位一切小心,时间已经不早了,若要成功到达三阳还神草生长的地方,大伙就请快动身吧。”
“你们要离开这块地方的话,不用再走来时道路,只须从空中飞起,大约冲到那种明显有禁制存在的地方,自然就会被禁法转送出去,诸位,后会有期了。”
开明王话音一落,向刘青等人点了点头,缓缓向后退去。这其中不止开明王手下众人,连那不太情愿离去的陆吾明,想要悄悄跟随众人的他也被开明王一把抓住,都从那岩洞出口处消失了。
刘青看着那岩洞随着开明王他们的消失,逐渐回复成本来的模样,果然是丝毫没有岩洞的样子,依旧是普通的开明山山体,他心中也是有些醒悟,看来这开明王在这开明山里,就如同那传说中的山神土地一般,竟是具有能够喝山开路的莫大神通。
刘青想起一路行来,终于到得这三阳还神草生长的地方,心中也是激动无比,他看了看身旁边的大伙,也不顾大伙同样在心中思索些东西的样子,他高喊了一声:“走吧!”
他当先就向山谷冲了下去,禺飞和鹰大它们自是紧紧相随,一点也没有落下。
云娘也没有料到,这次居然被向来谨慎小心的刘青抢了先去,也是呼喊了一声,她也不管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她迈开步子,急急就追了上去。
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落在最后,他们二人相视一眼,也是觉得又是有些莫名其妙,又是有些好笑,也跟着前面的人一起狂奔起来。
跑在最前面的刘青,见大伙都是紧紧跟随,他一边回头看时,一边也不仔细看脚下道路,全力往前奔去,这自是跑得更快了。
不过,大伙只跑了一柱香的工夫,纷纷又都停住了步子,互相看了起来。
这自是沿着这条小道下去,只这会工夫,大伙也不知道奔出多远去后,却被一个十分宽广的湖泊给拦去了去路,在前无去路的情形下,大伙也知道这下走得有些冒失,谁也不想再瞎冲瞎撞,也就都停了下来。
其余人等都停了下来后,那人面鸟禺飞最是性急,他只见刘青刚一停下脚步,它双翅一拍,立是就飞在空中,竟飞快的向湖泊中间飞了过去,看样子它是要先行探路了。
鹰大它们见禺飞飞动在前,正要跟着前去,却被刘青阻止下来。
刘青有些紧张的向鹰大它们说道:“你们不用着急,探路的话,有禺飞前去就好,这湖泊出现的极为蹊跷,只怕禺飞也会要吃些苦头。”
这自是刘青虽然心情激动,此时一见这奇怪的湖泊突然拦住去路,猛的想起长老们说过,三阳还神草生长的地方,还有恶物守护,可是却并未说明那恶物是什么东西。
要知道蛇王和开明王两族,一是流传已久的蛇中王者,一是自古有名的上古神兽,他们都不能称得上恶物的说法,故此他一想起,也就恢复了冷静,急忙阻止了鹰大它们跟上禺飞。
刘青能够放心禺飞前去,主要是禺飞毕竟不同于鹰大它们,已经是有经过法门修炼之身子,相比较起来,真有事情,也能极早发现,进退之间,应该也有些把握些。
刘青思索之时,自然也将看着禺飞向前冲去,同样跃跃欲试的云娘这个急性子的也阻挡了下来,大伙站在这边,静静的看着禺飞向前飞去。
果然,禺飞并没有使刘青失望,只是飞到湖泊中间,立时就退了回来,远远的就用它那粗哑的嗓子,大声高叫:“快退回去,快。”
刘青早就准备停当,知道多少有些事故,他来不及向众人解说,更加不要提问禺飞的详细了,他也不多说话,扬手向后一挥,急忙就向来路奔了回去。
其余众人,见刘青听到禺飞喊叫,跟着就向后退去,大伙知道厉害,知道这时候也不是逞强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刘青退了过去。
那禺飞向后飞回来的势子,比先前它飞向湖泊中间的速度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只眨眼工夫,就追上了后退的众人。
它见众人有些放慢步子的意思,心中越发着急,竟是又大声向刘青喊道:“阿青,快点走,还要退远些。”
刘青跑了一会,本来也是觉得差不多了,见禺飞在后面仍在催促,也是心里一阵发紧,急急回头向紧跟在身后的众人喊道:“禺飞说‘还要退远些’,大伙加把劲,我们再向前面一点。”
其实鹰大它们已经飞到了刘青他们前面去了,主要是云娘他们,觉得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事情,只随刘青跑了一些距离,也就慢慢没跑得那么起劲了。
刘青眼看着云娘他们三个人,跑得越来越慢,特别是云娘,最后干脆是停下步子站住不动了,他知道无法再勉强他们,只好停下脚步,他也回过身来,凝神观看。
刘青在心中估算他们刚才这一阵子急奔的距离,心想这少说也有两里来路,就算有什么事情,应该也是差不多了,为什么禺飞还说不够呢。
他前面尚且没有异像发生,趁着仍有些空闲的当口,开口向也回转过来的禺飞问道:“禺飞,你看到什么东西,居然如此惊慌失措!”
禺飞那一张人脸上面,尚有些惊动未定的感觉,见刘青询问,这才打起精神回答道:“阿青,可了不得了,在这湖泊里,我刚才居然看到鲲了,所以我才叫大伙退远些。”
禺飞和刘青相处日久,自然知道刘青看得古书甚多,它也就没有够加解释了。
刘青不听还好,一听脸色也是变了,失声叫道:“真的是鲲吗,怎么会在这湖泊上出现呀?”
禺飞苦着脸答道:“这怎么会错,确实是一只鲲,这家伙天生就是我们这类猛禽的对头,那味道我们代代相传,这是记得最清楚了,何况我刚才恰好见到它伸长着身子,占了湖心好大一块地方,看那模样就快要抬起头来了。”
刘青听得禺飞如此说法,知道再无差错,急急的将杏黄旗就从怀中拿了出来,准备随时应变相对。
鹰大它们也感觉到了,这下经禺飞一说了,也是战战兢兢的,急急收了翅膀,从空中落了下来,纷纷躲到刘青背后。
云娘他们见刘青和禺飞问答不已,说出什么叫‘鲲’的东西,刘青就是一幅受惊受怕的模样,连禺飞和鹰大它们这些异类也不例外,她也就好奇的问了出来:“阿青,禺飞说是鲲在湖泊出现吗?”
“那是什么东西,你们怎么这么害怕,咦,无咎,无电大哥,怎么你们的脸色也变了?”云娘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惊讶的发现,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的脸上也变得吃惊起来,本来红润的脸也有些发白。
云无咎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那云无电见云娘一幅毫无所知的样子,沉声说道:“云娘,你从小就应该读过的,《南华经》你都不记得了吗?”
《南华经》乃是道藏中的经典之作,这是各家各派都要研习的东西,云姓族人自然也要从小就诵读的,云无电见云娘还是没有想起来的样子,只好又念道:“北冥有鱼,其名曰鲲……”
云无电还没读完,云娘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众人说道:“原来是一条鱼呀,这鱼有什么好怕的,刚好我走得累了,捉住煮来吃了。”
云娘越说越得意,竟是放声大笑。
见云娘这样糊涂,云无电哼了一声,再也不肯做声,只是铁青着脸看着前方。他和云无咎自然都将飞剑和神幔拿了出来,和刘青一样严阵以待。
云娘笑了一会,见众人并不和她一样发笑,依旧是一脸紧张的样子,她知道有些不对的地方,却是想不起来哪里有问题,心里变得纳闷起来。
倒是刘青,刚才一直没答上话,见云娘一脸的郁郁之情,想起说到底,云娘是陪自己来这里的,怕她等会大意吃亏,暗暗叹息了一下,这才对云娘说道:“云娘,你不记得了的话,刚才怎么不听无电大哥说完呢?”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
不等刘青念完,云娘就算不记得了,却也知道厉害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众人一眼,这才小声嘀咕道:“这样大的鱼,确实也是捉不来,更不要说煮着吃了。”
众人耳力都是不错,自然听得十分清楚,差点没被云娘这小声嘀咕的话给堵个半死,众人古怪的互相看了看,都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这自然是云娘也想了起来,好像确实在刚刚能听懂大人的话时候听过,只是她不好读书,后来长老们虽然要求经常诵读,却被她当时蒙混过去,她自然很容易的将这等事情给忘记了。
传说中,就如同南华经上讲的一样,鲲在海里为鱼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巨大,号称不知道有几千里大小,如今居然在这突然出现在这奇怪的湖泊里,怪不得众人不吃惊变色。
第五十三章 湖上黑云
总算大伙已经见过了蛇王和开明王他们,知道即使看起来是传说中的事情,尽管由于可能由于年代久远,或者是其它的原因,让人觉得像是无稽之谈的事情,其实确实发生过,所以大伙尽管有些惊慌,这才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弄的手足无措。
刘青细心的看了众人一眼,除了禺飞和鹰大它们又些异常外,显得和平时大不一样外,大伙倒还都算是能够保持镇静,心里稍稍放下了心。
他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谁叫这种叫做鲲的家伙,实在是威势过于厉害,仅仅只是有点接近,还没有见到鲲,那鹰大它们就受不了。
禺飞也好不了多少,它只是纯粹勉强支持,这也是幸亏它修炼之后,才能有这样的效果,不然有话,只是先前看到鲲的样子的时候,只怕是早就掉落下来,摔倒在湖泊里面,根本不要提还能够跑回来提醒众人了。
刘青在书里面也看到过,要说禽类,自然百禽以凤凰为长,可是凤凰这种东西,除非是天下将要太平,或者是海外神山仙境之类的地方外,符合许多的条件才有现世的可能,除此之外,任凭灵气所钟,再好的地方,大多不曾出现过凤凰。
那鲲化成的大鹏,却是极为凶恶,向来是天下禽类的对头,除了凤凰之外,再厉害的禽类也拿它没有办法,大鹏在无形当中也就成了天下禽类里面最厉害的家伙。
虽然眼前这个大鹏,据禺飞看到的情形讲,现在还只是鲲的样子,以大鹏的凶狠暴戾来说,禺飞它们如此表现,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刘青想起书来,猛然就记起,自己学的有字天书上面,似乎有种禁制,能够隔绝外界的不怎么友好的东西,他心中一动,手上动作起来,趁着这段空隙,划出法诀,将禺飞和鹰大它们禁制在一起。
其实这种禁制甚是简单,刘青也是顺便记下,只见他手中发出一道青光后,禺飞它们全部被青光罩个正着,它们的神态也就略略恢复了正常。
众人虽然不明白刘青在做什么,但见到禺飞和鹰大它们只被刘青发出的青光一罩,样子大不相同,也是暗暗佩服。
特别是云娘,正要询问刘青,只听是站在青光笼罩***里的禺飞,却是叫嚷起来,她就被打断下来,只好停下不说。
刘青早就注意到,见云娘倒是没有坚持要问自己,心中松了口气,侧耳细听禺飞的说话时,这才听出,原来禺飞是说:“阿青,你快查看下,只怕那鲲会要来了。”
禺飞一被刘青用禁制保护后,感觉舒服了许多后,却又想起,不知道鲲是不是来了,现在它已经感觉不太明显,它在心里估计了一下,觉得可能差不多是鲲来过来了,它怕刘青吃亏,这才大声提醒。
刘青的这个禁制,恰恰只隔除有害的的气息,倒正是没有隔绝声音,故此禺飞一喊,大伙都听到了。
刘青倒也来不及去查看,他想现在先站稳脚跟再说,所以他只是一边解释禺飞的话,一边就将杏黄旗发到空中。
那杏黄旗迎风而飞快的升起,慢慢的发出黄光,那黄光约莫有丈许大小后,刘青才停止催动,只是让那黄光盖在众人的头顶之上。
云娘他们三人,见刘青这幅模样,显得有些过于小心翼翼,虽然这鲲是厉害,但大伙哪一个不是有法宝在身,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的意思了。
他们刚才急急忙忙,由于事情紧急的感觉,众人和刘青一样的拿出法宝来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见大伙都是这个模样,自然就突然醒悟,开始觉得过于谨慎了。
连一向沉稳的云无咎,也在那里问刘青道:“阿青,我听长老们提出,你这杏黄旗可是排得上天下十大防守宝物之数的家伙,听说比我们的神幔还要厉害,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一般,不过,你需要这么着急的提前用上吗?”
云无咎自然识货,他见刘青掏出的这个杏黄旗并不变大,而是缓缓发出耀眼的黄光,看刘青施法感觉,居然还是有所保留的意思,他自然也觉得奇怪,可问到后来,他的话锋一转,却变成问刘青,是不是过于紧张了。
云无咎也是自然的说出了心里所想的事情,他都这样想了,那云娘和云无电自然更加如此想法。
刘青看着他们三人,刚刚还是一脸紧张的样子,现在见到自己放出杏黄旗后,反而是放松下来,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苦笑了一下,想想还是解释下的好。
他略略斟酌了一下词句后,才回答道:“无咎大哥,毕竟这叫做鲲的家伙,大伙都从来还没有见过,可禺飞这幅紧张难受的样子,还有鹰大它们也是一样,这可是我认识它们以后,从未出现过的情形,就连当日面对西南四十八种毒虫中的勾蜈和血蜂时,我都没见过它们有刚才那惊慌的样子出现,只怕是有些古怪,大伙还是注意些好。”
刘青也是没有办法,没有更多的理由来说服他们三人重视,只好尽量劝说了一番。
云娘见刘青说出这么一长串话来,格格的笑了几声,也不再询问刘青,将手中的神幔也升在空中,停在杏黄旗的下方。
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见云娘如此,正要分别升起自己的神幔,就听到一阵轰轰的雷声从湖泊中央传了出来,紧接一大团黑云慢慢升起在空中。
那黑云约有四五丈方圆,只升在空中后,大约升到六七丈高的高处后,就不再上升,而是猛然转变方向,就冲着众人的位置,急急席卷了过来。
要说刘青在这里一边说话,倒也是没放松警惕,他一听得那奇怪的响声从湖泊中间响起,不等黑云冲到面前,他立时就催动杏黄旗,飞速的迎了上去。
这种主动上前的情形很少发生在刘青的身上,云娘向来知道刘青的处事态度,她一时反应不过,尽管神幔升起在空中,并不有跟随上去,只知道拿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那片黄光向前飞去。
云无咎和云无电自不用说,他们二人连神幔也没升起,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刘青的杏黄旗就已经迎了上去。
那黑云来得很快,刘青的杏黄旗催动得更加快速,黄光也跟着变大范围,差不多变成和黑云相同的大小,黄光和黑云立时就撞在了一起,一阵阵撕碎声音响起,只一个照面的工夫,那黑云被黄光消灭的干干净净。
众人齐声叫好,脸上都流露出果然厉害的表情,这下才真正明白刘青这杏黄旗为什么能被长老们称得上能超过神幔防守能力的东西。
原来众人的眼力都是一错,在黑云被黄光消灭之时,都已经看了出来,那等极为普通的黑云,居然是类似内丹元气所化的东西。
这种元气极为厉害,很多厉害的法宝就是用这种元气直接修炼成的,这种元气就算是修炼中人撞上,只要一点点的元气,一个不小心,就被受到损害,何况是这么一大片如同黑云一般的元气。
不过,刘青的表情却是没有那么轻松,毕竟他看出不对的早,自然也醒悟得早,这等不怕损耗元气,单纯用元气来攻击的家伙,居然一来就是这么一大片的元气,那真是有些厉害得离谱了。
这也就是刘青用的是杏黄旗,如果是普通法宝上去的话,只怕是早就被这团元气给击坏了,饶是如此,刘青还是感觉到,从杏黄旗上传来的震动,一直震动到自己的心里。
这种感觉甚是奇怪,刘青都觉得自己的内丹都受到了震动的样子,也这是这一下子,他就差点承受不住,只好强压住心头的难受,闷声退了几步,这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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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他们三人,只顾着看着湖泊中央的位置,等感觉出不对后,回头看时,才发现刘青退出去好几步,面色也有些发白起来。
云娘最是着急,急急抢了上去,问道:“阿青,你怎么啦,你没有事吧?”
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相视一眼,匆忙将手一举,两人的神幔也就分别飞了起来,极快的向湖泊中央的位置飞了过去。
云无咎的神幔一边飞动的时候,还一边涨大,竟是变成了一个大圆锅的模样,足足涨大到有十来丈方圆后,这才停了下来,挡在杏黄旗的前面。
云无电的神幔自然也是一边飞动,一边涨大,他的神幔却是涨大到五丈左右大小,差不多和那片黑云大小相若,又稳稳的停在云无咎的神幔前面。
他们二人的动作甚快,这也就是云娘刚刚问完话后,刘青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当口,就已经准备完毕。
这也就是他们和刚行完成人礼的云娘不同的地方,一则是他们有些处理事情的经验,再则是他们眼力比云娘要高明,知道刘青虽然有些不妥,却是没有受伤,也就当机立断,先替下刘青再说。
果然,如同二人所料,刘青稍稍缓过劲来后,轻轻推开面前的云娘,开口说道:“真是好厉害,无咎无电大哥小心些,这家伙不太好对付。”
“云娘,我没什么事啦,刚才也就是内丹被震动一下,我运了一下功就没事了。”刘青先提醒了云无咎和云无电,这才冲着被他推开后,脸上挂着些许不满的云娘说道。
云娘见刘青确实没事,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展颜一笑,倒也没有计较刚才刘青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好了。
说话之间,又是一阵子雷声响起,一片黑云又从湖泊中央飞出,那片黑云依旧是,冲着他们又飞了过来。
这下不待刘青催动杏黄旗,云无电的神幔排在最前面,他很自然的就将自己神幔迎了上去,正正撞在那片黑云上面。
和刘青刚才不同的是,那神幔和黑云相撞后,并没有发现响声,大伙只见那神幔被黑云一撞,神幔便被黑云挤动,立时就凹了起来,竟像是抵挡不住的样子。
刘青心里一惊,正要催动杏黄旗上前,就见云无咎的神幔也动了,他那神幔正正迎上,将云无电的神幔连同那片黑云全部包了起来。
云无咎的神幔上去之后,那本来在云无电的神幔里不停的挤来挤去的黑云,一会工夫就变得老实起来,那起伏次数逐渐减少,跟着就是慢慢不再动弹,径自停在了原处,任凭云无咎的神幔将它全部包住。
刘青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暗暗赞叹,确实要说这云家的神幔真是有些门道在里面,自己的杏黄旗纯粹是硬碰硬的办法,靠着杏黄旗本身的能力强大,才生生的收拾了这等厉害的黑云,而云无咎他们二人的神幔,却是有些以柔克刚的味道,没有什么烟火气就轻巧的困住了黑云,从而能再想出办法一举将黑云消灭。
刘青还隐隐看出,云无咎和云无电他们二人这种对付黑云的办法,正和长老们那天对付突如其来的一九天劫有些类似。
这也说明云家的神幔到底是一脉相承,虽然各自修炼自己的神幔,大的应用法门还是相差无几的,只是眼前这等黑云,虽然是厉害不错,却也没有一九天劫那么来得厉害,并不需要用到灭劫神雷那种玩意罢了。
果然,云无咎见自己催动神幔上去后,顺利的困住了黑云,他就冲云无电说道:“无电,赶紧准备,趁着我给你护持的时机,你自己来收取这片黑云!”
云无电当然早在准备好了,急急在心中念动法诀,他听得云无咎催促时,他连忙催动自己的神幔动了起来。
只见在空中的那两个神幔,自然的抖动起来,跟着缓缓向下降落,那外面的形态也发生了变化,竟是在变小起来。
过不了多会工夫,云无电冲云地咎点了下头,示意一切妥当后,两人同时喝了一声,将手一指,各自发出一片青光,差不多同时笼罩在神幔上面。
那青光甚是明亮,比刘青发出禁制禺飞它们的青光,不知道要明亮多少,让人的眼睛都不能逼视,站在两人旁边的刘青和云娘也是被迫闭上了眼睛。
只听得云无电呵呵大笑,在那里说道:“无咎大哥,难怪长老们身上有那么多灭劫神雷不说,还有许多大小不等的黑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这竟是云无电放声的大笑起来,不但显得十分开心的样子,还有些得意的感觉。
刘青和云娘分别着急的睁开眼睛看时,就发现云无咎的神幔,已经飞起在空中,而云无电的神幔,却是竖在云无电的身边。
再看云无电的两只手上,各自抓着两颗圆圆乎的玩意,竟是如同灭劫神雷有些相似的家伙,大约就是云无电说的黑雷吧。
云无电见他们二人吃惊的样子,伸手往刘青手上也塞了一颗黑雷,然后说道:“阿青,见者有份,我送你一颗,这东西可是不错,只需要稍稍用先天真气催发,扔出去后,那威力虽然比不上灭劫神雷,却也是很厉害的玩意了,而且能够专破妖人的邪术。”
刘青也没推辞,只是顺手就收了起来。这黑雷约有药丸大小,看起来也是不太起眼,握在手中,也许是刚刚被云无电收取的,刘青尚能够感觉到一丝热度从手中传来。
云无电也不管刘青是否明白,有些自顾自的说着,语气里透出许多兴奋的意思。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云无咎手上也塞了一颗,却是没有给同样满怀期望的云娘。他抬头看了看远处后,然后笑嘻嘻的对云娘道:“云娘,你看,那边的黑云已经又过来了,你想要的话,自己用神幔收取吧,有无咎大哥给你护持,就照修炼时体会到的元气收取方法,这是很容易做到的。”
他倒是不肯平白的给云娘,自顾着将手中剩余的两颗黑雷收了起来,将神幔依旧往空中慢慢升起,看样子还要向那黑云迎去。
云娘见装作生气也没有理,又听云无电说得明白,哪里还肯让云无电抢了先去,急忙催动自己的神幔,飞快的越过云无电的神幔,直接冲那片新过来的黑云迎上前去。
云无电自然是心里暗笑,其实这等收取黑云化作黑雷也是大大耗费功力的事情,他刚刚收取完,一会工夫里,哪里还有余力来收取,他也只是在故意激发云娘的性子。
不然的话,按他讲的要黑雷的话,自己出手解决,那云无咎也可以自行收取,哪里还需要他来给一颗黑雷。
只是云娘根本来不及细想,她急忙迎上黑云后,也是学着云无电的样子,用神幔将黑云包住,跟着等候在空中的云无咎也就再用自己的神幔将她的神幔团团包住。
接下来收取的过程非常顺利,云娘很快就收取了自己的黑雷。不过,让云娘有些不太满意的是,她收取的黑雷却只有两颗之数,而且那黑雷的大小,也比云无电收取的小了不少。
云娘心里当然明白,这是自己功力不如云无电的缘故,自然也就是只能得到这样子的黑雷了。
刘青见云娘像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他先是看看了云无电,见他并没有什么表示,这才冲云娘说道:“云娘,你别不高兴了,我这颗无电大哥给我的黑雷,我转送给你好啦。”
刘青一边说话,一边就将尚在手中的黑雷送了过去。
他这确实是实心实意,他的天性就是如此,不太愿意见到自己的朋友难过,所以一见到云娘不太高举,心中就觉得不舒服,他看出原主人云无电并不反对自己这样做,也就不管这东西其实很珍贵,就想送给云娘了。
云娘脸上虽然是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在口中说道:“阿青,我怎么好要你的呢!”她的话虽然是这样说,见刘青的手递了过来,急急的从刘青手里,一下子就将黑雷摸了过去。
众人虽然心中都是在偷着乐了出来,却是谁也没有笑出声来,大伙全是不约而同的往天上看去。
云娘等接过刘青手中的黑雷后,才想起不太合适,正要说话躲闪过去时,见大伙都是同时看上天去,也就跟着抬头观看。
只见湖泊中央的位置处,果然又生起一片黑云,云无电心中一动,冲大伙说道:“无咎大哥,你且收下这片黑云,我准备护持,阿青,你在黑云被收取的空隙里,亲自飞到那湖泊上方查看一番,切记用杏黄旗防身,小心注意自己安危。”
原来云无电到底是长于计谋的人物,他此时已经想到,这等黑云既然能收取化成黑雷,那叫做鲲的家伙,或许没这么可怕,不然以前族人是如何去看护和采摘三阳还神草的呢,他在心中计议已定后,故此他才大胆让刘青前往查看。
刘青也是有些明白,将头点了点,表示理会得云无电的意思。
刘青也知道,总不能一直在这时收取黑雷吧,虽然不太危险,但只看云无电和云娘收取的情形,他也知道是大耗功力的事情,此处也不是久留之所。
刘青在心里盘算,他眼睛可没闲着,他一见那片黑云被云无咎用神幔包住,他立时跳起在空中,催动杏黄旗盖在头顶上方,飞快的向湖泊上方移去。
刘青身负蹑空草的能力,就算不御剑飞行,那速度也是不慢,他又有杏黄旗护身,应该可以来去自如,确实适合前往湖泊那边查看。估计云无电正是想到了这点,才会让刘青去看看。
很快的,刘青就来到了湖泊上方,他差不多和禺飞到了同样的距离后,这才停了下来,他往下方看去,这才明白,为什么禺飞先前那么惊慌失措了。
原来在湖泊的中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鱼头,那鱼头约有十来丈方圆,占据湖泊的中央位置。
鱼头以下的部位,全部停留在水面下方,刘青也看不出这条鱼有多大的身子,不过单看这个鱼头,就可以想像这个家伙的大小了。
那鱼头长得和普通鱼类的样子并无很大的差别,也就是如同常见的鲤鱼模样,只是被放大的很多很多而已,与鲤鱼稍稍不同的时,除了在鱼头的下方挂着两根粗若人臂的长须外,在那鱼头的顶部,有一个丈许方圆的圆孔,也不知道有什么的作用。
这整个鱼头全部是乌黑一片,如同那冬天里用来取暖的黑炭一般,黑亮黑亮,显得十分怪异。鱼头上面两个如同磨盘一般的眼睛,却是紧紧的闭着,并没有睁开来的意思。
刘青稍稍定了定神,很快的醒悟过来,看来这应该就是鲲了,别的鱼也没有它这么巨大的脑袋了。
不过,鲲像是并没有发觉到众人的样子,在这里很悠闲的躺着。刘青心头震动,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再细细看了这鲲只露出鱼头来的模样,估计这情形,鲲的模样,到是有点像如同那闲散之人,无所事事的时候晒晒太阳的味道。
刘青刚刚醒悟到这点,这又犯起了迷糊,那向众人冲来的黑云又是作何等解释呢。
很快的,刘青就明白那黑云是从何而来了。只见下方的鱼头晃动之时,它那大大的鱼嘴就向天张了开来。
一般强大的吸力从下方涌起,刘青心头一跳,急急挣脱开去,等他再朝下方看时,那鱼头的大嘴已经完全闭上,又完全没有动静。
刘青正在纳闷之时,不知道鲲又在做什么的时候,就见那鱼头又是一阵晃动,那鱼头顶部的圆孔就缓缓的张了开来。
紧接着,一阵轰轰的响声传了出来,再下来就是那圆孔放出一团黑气,那黑气飞快的上升,慢慢的化作一片黑云。原来黑云就从那圆孔钻了出来,正是刚才大伙看到的黑云。
刘青听到那已经开始熟悉的响声,他已经有所预感,他急急的退开了一些距离,等他看到黑云时,哪里还不知道厉害,忙催动身法,极速的向后飞去。
他刚刚飞动,那黑云如同有所察觉一般,竟是飞快的跟着刘青飞动的方向,就那么追了过来。
刘青百忙之中,自是记得回头观看,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见那黑云正冲自己这方冲了过来,他大吃一惊,也不敢回身阻拦,只知道全力催动,往来路急急退去。
第五十四章 草地寻草
总算刘青这在空中移动的能力尚是不错,以前在仙人谷里的时候,仅仅只是凭着蹑空草的能力,他也和大青在空中游戏了半个月之久,那时候的嬉戏也算是多少有些成效,他这一全力催动身法,那黑云虽然来得快,倒也还没有追上他,尽管这种情形看起来甚是狼狈。
刘青可不管这么多了,虽然是不太好看,他可是不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和这黑云来上一下子,不说这种可以想象得到的痛苦劲儿,就算是还记得能用杏黄旗挡住,本身只受点震动也没关系,就怕传出去的响声,那要是万一惊动那湖泊中间的鲲,那才是大麻烦一个。
毕竟随着阅历和功力的增长,刘青现在也有些明白了,尽管他的杏黄旗和飞剑都说得上是不错的法宝,可是如果没有足够的功力支持的话,他也对付不了太厉害的家伙,反而有可能吃更大的亏。
只看先前只是用杏黄旗和黑云硬撞了一下,结果就引得内丹震动,浑身难受的情形,要是直接面对上鲲这家伙,特别是他现在又明白了那黑云不过是鲲呼出的黑气所化而已,就已经如此厉害,他更是不敢轻易硬拼了。
不过,也算是心急出错,刘青只顾着用蹑空草的能力拼命回逃,却一下子将自己御剑飞行的本领丢到脑后去了,只知道一个劲的往来路狂退,在空中跑个不停。
此时云无咎刚刚收取完刚才那片黑云,他在收取了六颗黑雷后,感觉有些疲累,他也是正在调息运功,他自然没有看到刘青这种狼狈的样子。
反倒是功力较低的云娘,因为消耗得快,她恢复得也是很快,在雷声从湖泊中央响起的时候,她就已经作好准备,她一见刘青那一幅抱头鼠窜的模样,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吃惊,急忙催动自己的神幔,飞到刘青的身后,将紧紧追赶刘青的黑云拦了下来。
刚刚调息好的云无电见云娘已经抢先出手,他担心云娘有失,顾不得询问刚刚落下地来的刘青探查到的情形如何,急忙也将手一指,让竖在身边的神幔飞了上去,开始护持云娘二次收取黑雷。
这也是他们三人都已经分别收取过一次黑雷,多少有些经验了,虽然这黑云来得甚急,真正的有惊无险,也还是很顺利的收取黑雷。
云娘收取完之后,只是紧紧握住手中新收到的两颗黑雷,话也不顾不得说一句,就那么往地上一坐,调息起来。
要知道,云娘虽然功力恢复,可毕竟这么短的时间里两次收取黑雷,也是让她觉得甚是费力,她现在明白些厉害关系,感觉到身体劳累了,自然急忙开始调息。
那边云无咎也刚好调息完毕,他睁眼一看,见刘青已经回来,云娘又在重新调息,他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知道必然又是黑云继续出现,他立时将自己的神幔催动,飞起在空中,随时准备对付接下来的黑云。
刘青一阵急飞后,也是觉得心头有些紧张,稍稍安歇后,这才要将事情经过讲出,哪里知道,他才刚说了声“无咎无电,两位大哥……”,就听得前方湖泊中央又传出一阵雷声,他脸色一变,也就停住了话头,急急向空中看去。
只见随着雷声响起后,并没有如同以前一般,立时就飘过一片黑云过来,众人只听得雷声不止,接二连三的响起,却是没有一片黑云升起。
这一阵雷声和之前大不相同,不但不是单独的一声雷响,随着接二连三的响起后,竟是形成一片密集的雷声,如同鼓点一般,重重的落在众人的心头。
刘青心里觉得有些古怪,将身子一纵,重新跳起在空中观看时,只见远远望去,湖泊中央并没有什么动静,确实是没有一片黑云从那里出现。
刘青看了一会,见除了一直响着的,如同鼓点一般的雷声外,还是没什么别的动静,又重新落下地来,看着同样一头雾水的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
云无咎见并无黑云过来,也就催动空中的神幔,依旧缓缓下落,再将神幔收了回来,竖在自己身边。
这当然是催动神幔也是需要功力的,尽管需要的功力很少,可在这个非常时刻,云无咎觉得还是节省每一点功力为妙,免得大伙周转不过来,酿成祸事。
云无电想起刚才刘青的话被打断,见此次雷声有些不同寻常,想了一会,也猜不出由来,只好问刘青道:“阿青,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怎么被黑云追着回来的?”
刘青刚要回答,就听旁边又有个声音接着说道:“是呀,阿青,你怎么刚才跑得那样狼狈,连御剑飞行都忘记了,不是说这里已经可以御剑飞行的吗?
这正是刚刚调息完毕的云娘,听云无电询问刘青刚才的情形,也多问了一句。
刘青听在耳里,苦笑了几声,他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暗叫自己遇事不够老练,在心中埋怨了自己一会后,这才将刚才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大伙这才明白,果然这唤作鲲的家伙厉害之极,居然只是呼出来的黑气,就如此厉害,而且还能被云家神幔制成黑雷,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令人难以想像了。
众人说话之时,突然就听见被刘青禁制保护的禺飞怪叫起来,刘青侧耳听时,急忙抬头观看,却哪里还还来得及,黄豆大般的水滴就从空中掉落下来。
原来禺飞正是喊叫说,空中下起雨来了。
刚才众人只顾着说话,连空中突然滴起了水滴也是没有注意到,被禺飞这么一喊,加上雨滴来得甚快,又是猛然变大,不用刘青解释,大伙也明白了禺飞的意思。
众人脸上一红,纷纷发出护体青光,将掉落下来的雨滴弹了开去。
刘青在这匆忙当中,倒也没忘记禺飞它们,手中还发出青光,帮忙另外加了一层防护,不让雨滴淋湿到它们身上。
这雨竟是越来越大,如同有人在上面倒下大盆大盆的水一样,竟是雨滴连成了一线,跟着是一片片的落了下来,直冲到众人的头顶。
众人的各自发出的青光,那效用都是差不多,尽管这等暴雨十分凶猛,却是没有淋湿到众人的身上,大伙互相观看,也不知道这大晴天的,怎么会突然下起雨来了。
这暴雨来得甚快,却也去得甚快,只一会工夫,就收住了雨势,居然干脆之极,再无半点蒙蒙细雨。
云无电抬头看天,见天空之上依旧是阳光明媚,并无半点异常,只是这雨刚才在众人的头顶下个不停,却也甚是怪异。
云无电猛然记起,刘青刚才说得,那鲲呼出的气化作黑云,心中有所感觉,竟是喊了出来,说道:“诸位,莫非这阵雨也是那鲲弄出来的不成?”
众人还未答话,又是禺飞在那里怪叫起来。
刘青自是听得明白,急忙撤除了禁制,将禺飞它们放了出来。
禺飞出来后,拿鼻子四处深深吸气后,那张婴儿脸上满是笑容,竟是又接着怪叫起来。紧接着,不止是禺飞,就是一向很少怪叫的鹰大它们,也是跟着发出啸声来。
刘青看着众人都看着自己,他也就老实的将禺飞的话转述了出来,原来禺飞说道,这场怪雨正是鲲弄出来的。
据禺飞讲,它曾经听说过,鲲一般会定期从水下出来透气,直至呼出腹中积水,这才回慢慢沉回水底,依旧安睡,只要在它透气的这段时间里没有惊动它,它沉睡之后,等闲响动也惊动不了它的。
现在禺飞和鹰大它们已经感受不到鲲的任何威势,当然是十分高兴,这才会跟着怪叫连连。
其实禺飞也只是听它的族人讲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现在看这意思,应该是有几分可信的,刘青在最后补充了一句自己的想法。
刘青一边转述禺飞的话,一边也在心中思忖,他想着大约无误,也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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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咎和云无电听了之后,略略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是差不多的,这才和刘青一样,从心里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云娘听得刘青说完,她和其他人的反应大不相同,只听她却是长叹了一声,说道:“哎,阿青,这么说,鲲这个大家伙已经睡觉去了,我们不是看不到它了,可惜我活这么长年头,也没见这么大的鱼呀!”
云娘根本不管自己才多大年幼,满嘴的活了这么多年头这种怪异的话就蹦了出来。
众人听云娘这个牢骚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然是谁也不好接她的话,只是各自转过头去,装作没听见了。
倒是禺飞和鹰大它们,一见众人无话,和刘青说了一声,扑腾一下,展翅飞起,就那么当先向湖泊中间飞去。
刘青早已经想到,既然禺飞它们能感觉到危险,让它们先行探路也好,自然也就没有阻止,任它们向前飞去了。
云娘见禺飞它们向前飞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还想看看鲲的模样,也是急急催动神幔,将自己全身包起,跟着禺飞它们飞了起来。
她这一急急的飞动,大伙都是没有料到,刘青他们也只好各自行法飞起,跟了上去。
……
很快大伙就飞到了湖泊中央,刘青指点位置,说出他先前看到鲲的地方,禺飞在旁边也是跟着说明,果然就是同样的位置,看来那巨大的鱼头确实是鲲的脑袋没错。
想来那场突中其来的大雨,必然就是鲲从脑袋处的圆孔那喷出腹中的积水吧,不然禺飞也不会一出自己的禁制就会拿鼻子来闻上一闻,刘青在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想到。
云娘急急跟着飞到这里,确实就是想看看那唤作鲲的家伙还在不在,虽然她也知道鲲的厉害,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是有些好奇,想看看这传说中的鲲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她一到这湖泊中间后,停下来细看了半天,果然没有鲲的影子,她无精打采的看着慢慢超过自己的众人,也不愿意说话,只知道在后面呆呆的跟着。
也就是因为大伙多数不愿意继续枯等下去,又有禺飞它们当先探路不说,还有云娘跟着前进,大伙这才被调动起来,所以众人心里自然仍是半信半疑的,都是极为紧张的看着前面的下方位置,可能是那鲲真是已经沉睡了,一直飞到湖泊的对面,依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等到众人这一路小心的飞过偌大的湖泊后,大伙一直在往下方看去,这下都是有些突然的发现,这湖泊的前面,原来是一大片草地。
这草地前面再无去路,只是一片白蒙蒙的东西。众人可说都算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自然隐隐看出,这白蒙蒙的东西似乎就是某种奇怪的禁制。
这也就是大伙为什么一看到这草地就停止在空中,不再前进了。
那草地和蛇宫花园到有几分相似之处,只见那一大片青青绿绿的嫩草中间,点缀了许多红黄等色的不知道小花,显得极为美丽。
刘青早就注意到跟着后面的云娘,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他倒明白云娘的心思,心念一动,他稍稍落后众人一些距离,靠近了云娘的身旁后,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云娘,这次你没有看到鲲,只要以后你再到这里来,不是有的是机会看嘛,反正我看云家的人要来这里应该还是不太难的。”
刘青这句话在心里想了一会,说得是恰到好处,一下子就闷闷不乐的云娘点醒。云娘听了刘青的话,又像是跟着记起了什么,她看了刘青一眼后,将神幔一收,就那么抢先落到了草地上面。
云娘一落到草地上,立时跑到前面,钻到那一片花朵最多的草地中间,细细的观赏起来,脸上又挂上了高兴的笑容。
原来这一阵子飞行,从云娘开始,大伙见没什么事故发生,纷纷催动自己的神幔,将神幔变成小船模样,就一直是坐在神幔里面飞行。
刘青看着云家的神幔如此神妙,说收就收,简直是如心称意到了极点,他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依然在心里还是觉得奇妙无比,暗暗称赞了一番,也跟着落下到草地上面。
云无咎和云无电本来还没察觉出云娘的心情,直到刘青到后面和云娘说话劝说,他们耳力聪慧,自然听得清楚,也是相视苦笑。
他们见云娘被刘青一说词,忽然又高兴起来的模样,也没和她争抢,等云娘落在草地上后,他们二人向已经落在地面上的刘青点了点头,也跟着落了下来。
禺飞和鹰大它们,因为天性为大鹏所克,即使只是尚未化成鹏的鲲,也还是让它们吃尽了苦头,浑身难受之极。
此时一阵子飞行后,早就恢复了生气的禺飞和鹰大它们,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工夫,足足在空中好好的找回些凶恶猛禽的感觉后,这一见众人都已经落下,也就跟着飞了下来,团团围住在刘青的身边。
刘青看到它们的样子,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无奈,只好轻声喝开禺飞和鹰大它们,让它们让出路来,他在前面才好走路。
刘青自然记起一件事情,要询问云无咎他们,这才着急向前面走,顾不得和禺飞它们细说了,这也是非常少见的事情。
云无咎他们见刘青往面前走了过来,也就自然的迎了上来,云无电出声问道:“阿青,你有什么事情吗?”
刘青先是四下看了一眼,眼睛还瞟了一眼那兀自在盯着这红花绿草观看的云娘,这才发愁的答道:“无电大哥,还有无咎大哥,我们忘记一件大事情了!”
刘青这声音竟是有些焦急,不知不觉中,竟是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引得那边看花的云娘也注意起来。
刘青刚说到这里的时候,云娘在那边笑出声来,她插嘴说道:“阿青,你说忘记什么大事情了,说说看,搞不好我还知道呢?”
刘青心里焦急,见云娘此时还在开玩笑,他却不好冲云娘发火,只是生硬的回答,说道:“云娘,你别闹了,难道你知道三阳还神草是长的什么模样,怎么采摘吗?”
云无咎和云无电听得刘青说出,两人你眼我看眼,也是一时怔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自是刘青说得明白,确实大伙都把这件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先前他们两人也只知道云空长老带他们来看三阳还神草,可也没有说这三阳还神草是长的什么样子呀。
刘青见他们二人面上的表情,就是他们不说话,他也已经能猜出来几分了,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如此,想不到百密一疏,怎么我们大家会都没有想到呢。”
云娘见刘青并不理会她,反而对她有些恶言相向的味道,心中觉得也是有些委屈,也在那里喃喃念道:“就你们没想到,什么叫‘我们大家会都没有想到’,真是小看人了。”
云娘这话念叨得又快又急,刘青尚且没有听清云娘说些什么,他心时仍是在懊悔万分,根本就没有加以注意,就算他听清了,只怕也不会理会云娘在说什么东西。
云无咎和云无电他们也是一样,只顾着在心里盘算,哪里注意了云娘口中说些什么东西。
而且还因为他们作为云娘的族中兄长,都是清楚知道云娘的性子,只要云娘没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按照以前的经验,他们谁也不想接口询问,总是在心中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幸好禺飞它虽然站在刘青身后,它经过修行之后,那耳力又大大提升,它听得明白,心中一跳,急急的就叫出声来,大声的提醒刘青。
刘青被禺飞提醒后,这才醒悟过来,想起临行前,确实听长老提过,一切有云娘引路,说不准云娘还真的知道些什么呢。
刘青心思刚转了过来,就忙将云娘的话,又和云无咎、云无电转述了一通。
毕竟刘青也看出,云娘此时脸色大大不善,显然刚才已经得罪了她,自己主动和她说话,只怕是得不到什么好脸看了,更不要说等她出言指点。
云无咎也不太会哄人,只好很习惯的将目光投向了云无电。云无电心里觉得有些意思,他倒也不愿意刘青着急,也就三步并作两步,大步的走到云娘身边。
只见云无电和云娘小声嘀咕了一会工夫后,云无电满脸笑容的回来了,不愧是当代弟子中富有智计的人物,只不知道他向云娘说了些什么,看样子他倒是解决了问题。
果然,云娘等云无电过来后,缓缓的站起身来,指着面前的草地说道:“阿青,你不用着急了,我听长老说过了,这三阳还神草就是生长在这块草地上面。”
“刚才我在帮你寻找三阳还神草,你都不知道,反而来恼怒我,真是不识好歹。”云娘终于还是补充了一句,毫不留情的说了刘青一下。
刘青一听三阳还神草就在这块草地上面,心情十分激动,一时之间也就忘记和云娘计较了,他只顾着急急问道:“云娘,这里这么多花花草草,哪一个才是三阳还神草呀?”
他只是乍得消息后,稍稍喜上眉梢后,又立即变得愁眉苦脸来,他拿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云娘。
云娘本待还要生气,见刘青这幅神情,那心里怎么也狠不下去,嘴里的话也变了词句,她回答道:“我也只听长老们说过,说是过了湖泊后,如果草地前面再无去路,那就是三阳还神草生长的地方了,至于什么样子,长老们说等我们看到就会明白的。”
刘青一听,等他细细思忖后才明白,云娘这话表面上看,像是说了不少内容,可仔细推敲后,却真是和什么都没有说过一般。
要知道,这块草地再无去路,过去后就是禁制,按照云空长老先前的说法,只怕是身体一接触到,就会被这禁制给传送出去不可。
这自然能够很容易的想出,这三阳还神草就是生长在此处了,不然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生长了,毕竟只听三阳还神草的名字,那必是一种神奇的草类,当然得生长的草地上了。
可刘青放眼一看,这块草地上的草也是未免太多了,随便你有再好的眼力,这么多的草中间,要分辨出来,到底哪一颗是三阳还神草,那也是太勉为其难了些。
刘青想到这些,心里头未免还是有些黯然,那脸上刚刚焕发出的光彩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青能够想到,众人自然也能想到,云娘更是看了半天,一直没有看到那三阳还神草在哪里,她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草地,一块块的细细看去。
云无咎觉得没有什么好安慰刘青的,也学着云娘的样子,细细的查看起每一块草地起来。
云无电更是安慰刘青道:“阿青,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想长老们这样说,必然有他们的道理,既然来到这里了,我想应该不会错的。”
云无电见刘青听了他的话后,似乎有所触动,急忙又补充了一句:“再说还有开明王大人和蛇王大人呢,大不了我们出去问问他们好了,那开明王大人不是保证你能够采摘到三阳还神草的吗?”
刘青被云无电这么一说,也是觉得有些道理,他见众人都在细细查看,他也就按住心头的焦急,学着大伙的样子,细细观看起来。
这样一来,大伙都是低着头,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草地,希望能够从草地上看出三阳还神草的模样来。
禺飞和鹰大它们也不例外,它们也知道刘青的焦急心情,特别是鹰大它们,早就得到过道济法师的吩咐,它们纷纷展翅盘旋到空中,四散开来,一直飞到草地的边缘,在靠近湖泊的地方查看起来。
鹰大它们的天生本领,那盘旋在空中的本领果然厉害,当大伙都是看得眼睛酸痛,各自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它们仍兀自空中盘旋。
它们那锐利的鹰眼也紧紧盯住草地的边缘,那种坚持不懈的劲头,让同样身为猛禽的禺飞都有些脸红起来。
此时这块草地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刘青、云娘、云无咎和云无电四个人,当然还有人面鸟禺飞也是歇了下来,蹲立在草地上面。
第五十五章 黑球之变
和大伙一样的动作,刘青不止跟着坐了下来,他也是自然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这一番细细搜索,就算刘青修炼成内丹后,那眼力劲和精神头已经好了少,可这么长时间集中眼力,那眼睛确实还是有些受不了,只好也先休息一下再说了。
这草地上的草也未免太多了些,要从这么多的草中寻找出三阳还神草,实在是太难了,刘青原来就已经想到这点,只是抱着万一的心理,和大伙一起找了起来。
等到这么辛苦的寻找后,还是没有一点收获时,他在心里清楚的想到,他更加确定了先前的想法,明白这么找是找不到三阳还神草,一定还有什么别的窍门。
刘青看了看四散坐在草地上休息的众人,见大家都休息,也不好这时候和大家商议办法,他抬头看了看仍是飞在空中的鹰大它们,见它们仍在这草地的边缘也就是靠近湖泊的地方查找三阳还神草的下落,显得那么突出异常,他心中一动,也就往湖边走了过去。
离刘青最近的正是鹰大,它见刘青突然走了过来,以为是刘青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它在空中一个盘旋,将翅膀一收,就从空中落了下来,跟在刘青的身边。
刘青也就是看鹰大它们只顾着盯着草地边缘,靠近湖泊的地方查看,心里以为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可等他过来看了之后,却还是大失所望,刚刚生起的一点希望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刘青有些不肯放弃,心情急切间却忘记询问了身边的鹰大,他只是拿眼睛四处观看,他先是又看了看草地的边缘,他还是没有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无奈的摇了摇头,顺势向前向看去,将目光投向了这神秘的湖泊。
湖水清澈,大约可以向下看至两三尺深的深度,由这往下,因为日光照射不到的缘故,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说来也是奇怪,有鲲那么大的家伙在这湖泊里面,可现在鲲潜入水中后,却是一点也感受不出来,这湖泊下面能隐藏那么大的家伙了。
刘青一边看着湖泊,一边在心中思忖,依旧得不出什结论出来,他知道没有办法想下去,转过身来,就要回头冲云娘她们躺着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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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在刘青身边的一直暗自等待的鹰大,此时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啸声却打断了他的脚步,他急忙转身过来,却刚好看见湖泊中央的一个小黑点沉了下去。
刘青已经非常熟悉鹰大它们说话的声音,他自是清楚听出,刚才鹰大那个叫声的意思,正是在大喊了一声:“抓住它!”
刘青眼见小黑点尚且在那湖水起伏了一下,立时就向下沉去,他反应不及,明知道是鹰大有所发现,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站在原地懊悔不已。
可要说刘青对鹰大的喊声反应不及,那在空中的其余角鹰却不是那么回事,特别是正在那上方的鹰二十三,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的扑了下来。
鹰二十三双翅拍动,在那湖泊中央弄得湖水一阵乱响后,紧接着脚下连连动个不停,等得它发出了一声兴奋而高亢的叫声后,振翅又飞了起来。
这下刘青可看得清楚,鹰二十三的弯曲着的脚爪上面,正抓着方才在湖水中起伏的那个小黑点。
鹰大的叫声,就已经惊动了云娘她们,云娘对鹰它们比较熟悉,她最快反应过来,催动身法,几个起落间就跳到了刘青的身边。
云无咎和云无电他们的动作也不算慢,他们二人都是一跃而起,跟着身形闪动,一下子也站立到云娘旁边。
他们三人刚好见到鹰二十三脚爪上面抓着那个小黑点向着众人飞了过来,心中也都是觉得奇怪无比。
那鹰二十三飞向众人的速度甚是快捷,只是在云家三人纵到刘青身边的当口,就已经飞到了众人近前。
鹰二十三到得面前后,并不落下,又向前飞了一下,在草地中央位置,将脚爪一松,这才扔下那小黑点,到得草地上面。
那小黑点被鹰二十三扔到地上,滴溜溜的滚出一段距离,这才停了下来。
刘青这回留上了心,自然跑得最快,他纵身跳到那小黑点旁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却又变得失望起来,他很快的站起身,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来。
要知道刘青已经隐约想到,鹰大它们这样的举动,虽然还没有谁来告诉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既然这黑球来得古怪,多少应该有些特别的地方,可等刘青只拿眼睛看了一会,他心下又难过起来。
原来这小黑点并无甚出奇的地方,先前因为被鹰二十三抓在脚爪上面,还说是看不清楚,可现在就这么被扔到草地上,刘青一年,那原来只是一个球状的黑家伙,大约有拳头大小,浑身圆溜溜的,再无什么特别的。
云娘见刘青这样郑重其事的样子,也以为有什么新发现,她见刘青看了一会,又发出一声长叹,知道必是无所收获,就连过去看看也懒得动了。
云无咎还好,那云无电却是心思敏捷的人,他见云娘都是懒得动弹,大大异于方才那么快的跑到刘青身边的情形,他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他也不做声,慢慢的走过去想看看那黑球。
鹰大当然也就早跟着刘青在那查看黑球,只是它不同于刘青,并不像刘青那样看了一会就放弃了,而是出奇的在那里盯着黑球看来看去。
不止它是如此,连同刚才没有跑过来的禺飞,也是凑过来细细观看,禺飞此时的耐心也是突然变得极好了。
甚至更为奇怪的是,那本来还在空中盘旋的其余角鹰,一见鹰二十三抓住黑球后,也是都不再盘旋翻飞,纷纷落了下来。等它们落下来后,就四散的站在那黑球周围,围成了一个小***。
云无电见自己靠近后,因为鹰大它们在前面挡着,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他倒是不太在意这种情形。
云无电虽然心里也是有些好奇想看那黑球,毕竟一是不太着急,二是他对鹰二十三先前突然对付他的事情尚是记忆犹新的,所以他想了想后,只好出言和刘青说道:“阿青,你看你带着的鹰大它们,将这黑球全部都围住,你是不是再看看呀?”
云无电也不能肯定心中的想法,只好借着鹰大它们的动作来提醒刘青一下了。
刘青本来还在心中觉得失望,这时听得云无电如此说法,他身子一震,却又想了起来,鹰大它们向来不会作无缘无故的事情,如果是个普通的小黑球,鹰大先前也不会叫鹰二十三抓住它了,更不要提后来鹰二十三那阵兴奋高亢的叫声了。
刘青想到这里,哪里还按捺得住,立时用手去分开鹰大它们,就让鹰大它们慢慢让出一条道来,他挤了进去后,从地上抄起那个黑球就走了出来。
刘青这才发现,这黑球果然有些古怪,原来这黑球入手之后,只觉得一阵凉意从那黑球上面传出,如同握住了那亘古不化的玄冰一般。
这也幸亏是刘青在仙人谷里吃过红果之后,才会不惧这等厉害的寒气,不然的话,那只怕是非得被冻坏不可。
刘青感觉到手上这股厉害的寒气,心中记起事情,忙问鹰二十三道:“鹰二十三,刚才你抓着这黑球的时候,难道没感觉到寒冷,这么说你可能会是被冻得麻木了,而不知道寒冷吧?”
这自是刘青感觉到这股寒气非同寻常后,怕鹰二十三有损伤,这才急急的问道。
鹰二十三被刘青这么一问,吓了一大跳,匆匆抬着自己的一只脚爪看了一眼,它还小心的抓动了一下,做了点小动作,同样又将另一只脚爪也检查了一番,确认并无损伤后,这才放下心来,尖声回答刘青道:“阿青,我刚才并没有感觉这黑球有什么寒冷的呀,我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刘青一听,还要接着问是,旁边的众人,主要是云家的三人,却是不肯了,云娘也靠了过来,她是在那里问道:“阿青,你们在说什么东西,什么‘寒冷’的,快将你那珠子拿出来,让我们大伙也听听呀。”
云无咎和云无电自然也想知道刘青和鹰大它们在说些什么,也跟着询问起来。
刘青想了想,觉得在这算是封闭的地方,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反正这里都不是外人,确实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也就点了点头,催动了圣佛珠。
这圣佛珠一经刘青用先天真气催动,那白白的佛光就从他的身体上面散发出来,一般柔和的气息笼罩了众人,大伙都是觉得舒服无比,一时之间倒是忘记本来的问题了。
禺飞也眯起了眼睛,慢慢享受着这佛光的洗浴,要知道,现在它已经离不开这佛光的洗浴了,这种滋味对它来说,实在是太好了。
云娘修为最浅,她自不如云无咎和云无电他们感觉深刻,她见刘青兀自拿着黑球在手上看来看去,心中又觉得好奇起来,她也不答话,劈手就要从刘青手中夺过黑球。
哪里知道,刘青虽然在注意查看黑球,可在圣佛珠笼罩的范围,所有人的动作都不能瞒过他去,只见他将手稍稍向旁边一闪,就躲过了云娘的突然一夺。
云娘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抢过空,身子一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她那脸上哪里挂得住,脸上一红,就要生气变脸了。
刘青早有经验,急忙解释道:“云娘,不是我不给你看,只是这东西过于寒冷,我怕你没有准备,会冻坏手去,你先运功到手掌上,我再把这黑球给你看好了。”
刘青怕云娘会有所不满,不等她发作出来,急忙就将话堵了过去。
云娘本来就只是作作样子,她也没真的要生气,一听刘青说得不错,勉强冲刘青笑了笑,她还是不肯作声,只是依言运功到手掌上面,再缓缓将手伸了出去。
刘青见云娘已经伸出手来,不好再驳她的面子,将黑球就递给了云娘。
哪里知道,云娘刚一接到手上,立时就叫了出来,道:“好烫!”她话音一落,手掌动处,就将手中的黑球扔了出来,正掉到草地上面。
云娘这下算是事出突然,本来众人已经见到云娘蓄势运功了,结果还是猛的大叫起来,自然就将没有什么准备的大伙狠狠的给吓了一跳。
在众人中间,特别是刘青本人,他刚才已经将黑球拿在手上好一阵子了,他心里也是觉得纳闷之极,明明是那么寒冷的东西,简直说得上是冰凉刺骨,云娘一拿到手上,怎么会喊出烫来,而且还会把黑球扔在地上,真是太古怪了。
刘青心里虽然转了不少念头,手上动作还是不慢,刘青只是身子稍稍晃动了一下,那左手已经迅速的扬了起来,一把抓起云娘刚才握住黑球的手掌就仔细看了起来。
果然不出刘青所料,云娘的手掌上没有一丝痕迹,哪里有些烫伤的意思,只怕这分明是云娘捉弄大家了,想到这里,刘青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开始注意起云娘来。
云娘尚在高兴刘青对她的关心,等看到刘青脸上的神情,她一下子明白过来后,口中哼了一声,也不管自己的手尚抓在刘青手中,猛一用力就夺了回去,干脆扭头偏到一旁去了。
刘青看看拿后脑勺对着他的云娘,又看看那地上的黑球,心中也是觉得莫名其妙,怎么每次稍有不对头的地方,那错误总能归结到自己头上去,实在是让人难受。
要说刘青忙着查看云娘是否真的被烫伤的时候,云无咎早已经在盯着黑球了,他是个小心谨慎,可说是极为沉稳的人,他细细打量了一会黑球后,见黑球周围果然只有冒出丝丝凉气,也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热得烫手的味道。
云无咎回头看了看云无电,示意作好准备之后,他慢慢将手伸了出去,将指尖稍稍碰了一下黑球后,又飞快的收了回来。
这自是云无咎小心的地方,先是有云无电在旁边护持,接着他并不急于将黑球抓在手中,而是稍稍试探一下,再作打算。
从指尖传过来的感觉确实印证了刚才他查看的结果,这黑球如同刘青所说,寒气极是厉害,触手感觉冰凉之极。
云无咎查得无误后,这才沉声说道:“阿青说得对,这黑球确实是有如玄冰般寒冷,实在是冷得厉害,可不像云娘喊的烫手呀。”
他总算是为人宽厚,只是略略指出后,就不再言语,反而是他身后的云无电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云娘听得云无咎的话,觉得他讲得一本正经,并不像刘青那样一味的武断,云娘也知道云无咎向来是有一说一,她的心里也感觉出不对劲来,又回过头来要继续打量黑球。
哪里知道,她才刚刚转过头来,云无电又在哈哈大笑,云娘以为云无电是在嘲笑她,瞪着一双大眼睛就冲云无电看去。
云无电也不管云娘对他怒目而视,反而和云无咎说起话来,居然是在回答云无咎刚才的话:“无咎大哥,这会你可看错了,我想阿青和云娘说的都对,不要冤枉了云娘呀!”
云无电这话音一落,他见除了云娘脸上露出笑容外,其余人都是一脸的不信放在那里,他也觉得有点多余的意思,只好又嘀咕了一句:“当然啦,这也是我猜的,无咎大哥也可以拿起黑球试试啊。”
云无咎听得云无电这么说话,知道云无电从来不说无把握的话,心中有些松动,手上暗暗运功,抬手就拿起那黑球,盯着细细观看。
那黑球被云无咎握在手中,一股强劲的寒气从手掌处传了过来,一直侵入到他的手臂中间,总算是他准备充分,一感觉不对,立时就催动功力,强行将这股寒气压了下去。
他这样一来,更加确定这黑球确实是寒冷无比,张口刚要说话,就感觉一般比刚才那寒气猛烈得多的炙热涌了过来,他大叫一声,手掌匆匆松开,手中的黑球也就掉到了地上。
云无咎这措手不及下,以为手掌必被烧坏,举起眼前观看时,却是没有任何损伤,他张大了嘴巴,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众人看到云无咎的样子,哪里还不会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当然肯定云无咎也是被烫了一下,众人互相看了看,却也不知道这黑球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居然这样古怪法。
刘青想起刚才云无电的话,看样子他对这种情形有所感觉,自然的将目光投向了云无电去。
此时,众人醒悟过来,不止是刘青了,其余众人也慢慢的将眼光投到云无电身上,看得他也不自在起来。
云无电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最可怕的还是禺飞和鹰大它们这样的异类盯着,实在让他受不了,只好说了一句差点没人大伙全都晕倒在地的话:“诸位,刚才我都说了,这是我猜的呀。”
云无电倒也没有说假话,他也只是想云娘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开这种无意义的玩笑罢了,只是大伙总是在想着不是刘青说得对,就是云娘说得对的***里,自然不会想到,极有可能是两个人都说得对罢了。
等云无电苦笑着将自己的解释说完,大伙这才恍然,虽然没有再为难云无电,可看向云无电的目光也是有些不一样了。
那黑球也甚是坚实,被云娘和云无咎先后摔在地上,竟然没有一点伤痕,也算是异事一桩了。
禺飞见众人围着这个小小的黑球说来说去,本来它洗浴在佛光中间甚是舒服,此时却莫名的一股怒火从心中涌起,它大步冲到黑球面前,一脚就往那黑球上面踩了上去。
刘青兀自低头思索,听得众人惊呼进,禺飞那大大的爪子已经踩在那黑球上面,他心头一震,急忙伸手去拉禺飞。
可不等他碰到禺飞的身子,就听得呼的一声,禺飞偌大的身子就飞了起来,越过众人的头顶,就那么直直的向后摔了过去。
刘青还待追上去抓住禺飞,禺飞已经反应过来,在空中一发力,身子强行一翻,接着两个翅膀飞快的拍了几下,就稳住了身形。
这边禺飞刚刚稳住,刘青又听得身后又一阵惊呼传出,急忙回身看时,他也呆住了。
原来那黑球被禺飞踩了一脚后,发生了奇异的变化。那黑球本来是拳头大小,此时却已经长大了一倍有余,居然还在继续增长。
大伙看着这黑球莫名的增大,都是不自觉的退了几步远,才站住了身子观看。
大伙这么一退,刘青却是没有动弹,这下就变得是刘青站在最前面了。
云娘见刘青一个人和黑球离得最近,上前一把扯住刘青,强行将刘青扯后了些,和大伙站到一起。
禺飞刚刚扑了回来,一见大伙都退了过来,它也瞧见那黑球缓缓增长,自然不敢再行造次,只好落了下来,和刘青他们在一块看着。
刘青被云娘这么一扯才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在自己手上的黑球,居然会变得这么大了。
就这么一会工夫,黑球长得足足的一尺来高,仍是浑身圆溜溜的,真正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圆球。
那黑球不再长大后,里面就传出呼呼的声音。众人仔细一听,这居然像是有人在瞌睡之后,打出的呼噜声音。
随着呼噜声音越来越响,众人脸上古怪的神色越来越来重,大伙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来表达心中的古怪感觉。
众人就这么呆在这里好一会工夫,都是没人出声,更加不要提有什么举动了。
那大黑球里面的呼噜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直到再也听不见时,众人的心里这才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神色也稍稍正常了些。
可那大黑球像是感应到众人的心情似的,里面又传出了说话声音,只听那声音喝道:“什么人吵醒了我老人家的好梦,实在是讨厌,一定又是那只死老鲲了,身体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多歇着………”
大伙谁也没有想到,这黑球里面居然是有人说话,尽管已经有些心里准备,还是觉得太令人不敢相信了,所以谁也没有和这声音搭话,任凭那声音一直说了下去。
那声音甚是沧桑,足足说了有小半个时辰,这才停了下来。
大伙以为那声音就些停下,特别是刘青,想要问上一句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说道:“不对,好像死老鲲那家伙不会有这么好的脾气,它从来没听我老人家说完过一句话,外面是谁,我老人家猜猜,一定是云家的人了,哈哈,我老人家应该猜对了,不知道这次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等我老人家看看。”
随着那声音话音一落,那大黑球在草地上转动了一下,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细缝,那细缝越来越宽,足足裂开有三寸来宽后,嘎啦一声响动,那黑球居然从中裂作两半。
随着那黑球的全部裂开,里面一股轻烟散出,那烟作青色,围在中间一团模糊的白影中间。
等那青烟散尽的时候,从中跳出一匹小马来,那小匹浑身雪白,长得五寸来高,样子极为精致,如同那年画中的龙马一般。
在那匹小白马上面,半坐半躺着靠在马脖子上面的,是一个小人,那小人大约是七寸高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长衫,口中叨着一根白色烟袋杆,那烟杆的前头,却是被烟火薰得有些发黄。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众人看得明白,原来是一个小老头,这小老头脸上并无皱纹,只是他不止留着一缕白色长须,在那一双锐利的眼睛上面,也是同样雪白的眉毛才让人感觉出,这是一个小老头。
这个小老头突然从黑球里面跑了出来后,他也不管周围这么多人,只是略略扫了一圈后,仿佛有些失望的样子,回过身去,将手一指那已经裂开成两半的大黑球。
只见随着他的手指一动,一道细小的银光发了出来,正落在那那分开两半的大黑球上面,只见那两半大黑球又合了起来,发出阵阵银色的毫光后,重新变作一个大圆球,那大圆球越来越小,变成相当于那小老头的眼睛大小的一颗小黑珠子。
那小黑珠子慢慢的飞了起来,一直飞到小老头的嘴边,那小老头将口中一张,就将小黑珠子吞了进去。
第五十六章 神草出现
由于这变化实在是来得太过突然了,一下子就从黑球中间凭空蹦出个人来不说,还是个这奇怪的小老头,因此一时之间,众人谁也没有说话,只知道呆呆的看着这小老头在眼前晃来晃去,谁也不知道怎么和这奇怪的小老头搭话了。
倒是那小老头,收拾好那个大黑球后,抬眼看见众人个个目瞪口呆,实在是都失神得厉害,居然根本没人理会他,更加不要说还要人回答他提出的问题了,他也觉得有些无趣,主动咳嗽了一声,又将刚才的话重新问了一次。
小老头重新念叨了番后,突然就叫增大了声音,变作是大声的喝道:“几位小朋友,你们到底是不是云家的人呀,怎么两手空空不说,还没一个人会答话的,真是对我老人家没礼貌!”
这次小老头使出了些力气,那样大的声音一喝,别看小老头的身子不高,可那嗓门却是不小,这足足相当于江湖上常见的狮子吼一般的功夫里,众人自然都被惊醒过来,这才都觉得有些失态,特别是云无电,听得这小老头指明道姓的喊云家的人,他平缓了一下心情,满脸恭敬的,尽量用柔和的声音问道:“这位老丈,请问是何方神圣,云家弟子云无电给您见礼了。”
云无电自是看出,这小老头不止长得灵秀,而且浑身灵气绕身,决非妖邪之流,何况在这三阳还神草生长的附近出现,自然是有些来历,他也不敢失礼,这才出言回答不说,反而请教起小老头的来历了。
这小老头在等众人回话的时候,也是暗暗打量众人,他看到刘青的身上冒出白光来,他也认得,那正是极其正宗的佛光,如果不是看到那等纯净无比的佛光,他在不认识众人的情形下,加上众人也没表明身份,他是决不会现身出来的。
不过,他还是多看了几眼显得有些凶狠的人面鸟禺飞,连同刚才将他藏身的大黑球抓上来的鹰二十三也看了一下,心里还是觉得猜不出来,怎么这些个凶恶的猛禽也会在此出现。
他见云无电答话,脸上这才有些高兴的样子,他也没有忘记规矩,又喝问道:“你等既然是云家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带好宝贝来,还有你,你这答话的家伙,你说你是云家的,怎么不见你表明身份?”
云无电这一搭话,那小老头跟着就是一连串的话扔了出来,实是顺口得很,好像是这些话,这小老头经常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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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和云无咎还算有些明白,那刘青可是不太知道了,他也不知道这小老头喝问要什么宝贝,还有说什么表明身份是什么意思,只好在旁边干着急,也帮不上忙。
云无电听得这小老头如此问法,心中有些肯定,他连连点头后,也不急着说话回答,只是连忙催动心法,将自己的神幔抛了出来,竟是以行动代替了说话。
只见云无电抛出来的那神幔见风就长,越变越大,变成足有云无电的身高长短,这才停了下来,稳稳的竖在他的身边。
原来这神幔是在普天下,只有云姓族人才独有的东西,因此神幔也就变成云家人的标志了,不管是和云家相识的人,还是闻名没有见过面的,自然都知道神幔正是云家身份的代表。
这也就是云家因为身负守护三阳还神草的重任,除了少数一些人来往,知道这种神幔的厉害和异常之处,不然这云家神幔的威名,只所已经是传遍天下了。
云娘和云无咎见云无电催出神幔,先是云娘心中一动,想起长老似乎交待过,他也是跟着催起神幔,落在自己的身边。跟着云无咎也明白过来,将自己的神幔发了出来。
那小老头一勒座下小白马的缰绳,那小白马抬起四个蹄子,那白马个头不大,脚下依然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缓缓跑到三个神幔附近。小老头拿眼睛仔细看了看三个神幔后,还拿自己的烟袋杆捅了几下,感觉无误后,这才彻底相信,冲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小老头刚才还显得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这下突然发笑,他的笑声来得突兀之极,众人你眼看我眼,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越发纳闷了。
又是云无电不嫌多事,他大着胆子问道:“请问一下,老人家在笑什么事情,莫非我们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云无电心思转得甚快,这小老头猛然发笑,小老头并无同伴前来,更加不可能是在笑小老头自己,自然这笑声就是和众人有关的。
果然,那小老头听得云无电发问,立时止住了笑声,哼了声道:“当然是笑你们了,云家长老难道没有告诉你们,要看三阳还神草,那得用些宝贝来换换,才能看得到的呀,真是一帮楞小子进城,一点规矩也不懂,我老人家怎么能不发笑!”
小老头这番话说得大伙又喜又惊,喜的是终于有了看到三阳还神草的希望,惊的是这小老头居然会说要用宝贝来交换查看三阳还神草的机会,这等事情长老们哪里提过,实在是让人吃惊。
其他人还好,刘青和云娘最为紧张,刘青也顾不得许多了,急急的问道:“请问老人家,你说看看三阳还神草就要宝贝来换,那要是采摘些三阳还神草呢,岂不是更加要宝贝来换了?”
刘青匆忙中将心时想的话脱口而出,等说完后,才觉得有些不妥当,可话一出口,也收不回来了,最让人焦急的是,云娘跟着他的话后面还接了一句道:“老人家讲的宝贝,是要什么样的东西,我们年纪小,可是不知道还有这等规矩的呀?”
那小老头听得刘青和云娘两人分别说话,反而笑得更厉害了,在那小白马上面,居然做出捶胸顿足的动作,像是笑得极是难受的样子。
他笑了好一会工夫,这才歇了下来,说道:“你这两个小娃儿,真是不知好歹,三阳还神草,这等天下奇宝,你们能够看上一看,自然是无上的福气,收你们点宝贝算什么,啊,你们还要采摘三阳还神草呀,那当然更加要宝贝了,这宝贝就是宝贝,这有什么好说的,真是让我老人家笑死了!”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起来。
这幅情形看在众人眼里,众人实在是不能明白,这小老头也太喜欢笑了吧,说错一两句话好像也不需要这样子来发笑的吧。
那小老头想了一会,像是记起了什么,他拿手一指刘青说道:“这小娃儿,你好像没有神幔,你不是云家的人,怎么也能进到这块福地来,要不是看你身上发出纯正的佛光,我老人家才不管你是和云家的人一起来,我老人家也不会出来的。”
云娘刚才还被这小老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一见到小老头质问刘青,心中一急,忙打岔问道:“老人家,你看我手中的这宝贝,可能称得上宝贝吗?”
只见云娘一只手伸了出去,然后缓缓摊开手心,在她手心里,放着一颗白白的珠子,那珠子有鸡蛋大小,光滑无比,正是刘青当时在邕州城外杀死勾蜈取得的蜈珠。
云娘在分得蜈珠,一直带在身边,这一情急之下,顺手就取了出来,让这小老头观看。
那蜈珠刚被云娘拿了出来,小老头的眼睛立时就盯住了云娘的掌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系住了一般,再也不肯挪开。
小老头像是得了失神症一般,看着云娘手中的蜈珠,完完全全的呆住了。
足足的半柱香的工夫,小老头才回过神来,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眼睛故意挪了开去,哼了一声道:“这颗普普通通的蜈珠也就一般般啦,我老人家比这好的珠子多的去了,这不算什么宝贝。”
小老头嘴上说得硬朗无比,可他的眼睛时不时的溜向云娘的手中,那等心痒难耐的神态,就连神经最为粗大的人面鸟禺飞也看了出来,其余众人哪里会不明白。
云娘见这小老头果然就被吸引,完全忘记质问刘青不说,反而直盯着蜈珠不放,她心中想好说辞,等小老头回答后,她也笑了一笑,继续说道:“老人家,我知道你老有的是比这蜈珠多的去的宝贝了,看来我们只能回去了,哎,真是无功而返呀!”
云娘故意重重的叹息了一下,慢慢转过身去,做了回身要走的模样。
可出乎云娘意料之外的是,小老头并未叫住她,任凭她完全转过身去。云娘筹算失措,这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拿眼睛看正面对她的刘青时,这才发现刘青一脸喜色,完全没有感觉难过的意思。
云娘心中一动,急忙转回身看时,她也呆住了。
原来,小老头没有喊住她是有原因的,小老头正是在不停的忙着施法催动,根本来不太喊住她了。
只见小老头已经跳下了小白马,盘坐在地上,从手中发出一道接一道的银光,那银光落在他身前身后的草地上,立时就没入草地里面。
随着那些银光的没入,那些草地上的绿草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最先落下银光的草地处,那绿草慢慢开始变粗变大,竟是开始突然的长高起来了,这成长的速度快得有些离谱,转眼工夫,就长得有一般成人高大了。
其余没入银光的绿草自然也是一样,跟着长得一样高大才停止的疯狂的生长。
这些绿草长得太多太快,在那小老头周围三尺左右的地方,已经完全变成了小树木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有一丝绿草的样子。
那小老头和小白马因为过于矮小,自然的就被完全遮挡住,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形。
云娘看了看手中的蜈珠,又看了看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小树木一般的高大绿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
倒是背后又传来一个声音,只听那声音笑着说道:“小娃儿,你看了这三阳还神草之后,觉得是不是要用你那蜈珠来换,才有这个机会看到的呀。”
众人和云娘一样回头看时,只见先前的小老头,本应该在那片绿草中间的人,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身后。
这时候小老头的样子也有了变化,不止是脸上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他的身形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已经完全不应该再被称作小老头了,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老头了。
原来这当然是因为,也许是众人全神贯注在那突然出现的三阳还神草上,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下子跑到众人身后的小老头,那身子也和原本的普通绿草一样迅速变化,居然变得高高大大,竟是众人中最高的云无电还要高出一个头去,实在令人称奇。
此时老头依旧是坐他先前的那匹白马身上,自然得很的是,那匹本来细小的白马也跟着变得高大起来,只从现在那种昂首长嘶的气势,就完全看不出先前刚出来时的小巧精致的感觉,十足的透出一匹真正的龙马模样。
不过,老头的表情虽然一本正经,显得有些神圣的味道,可老头的一双隐隐有电光流转一般的眼睛还是盯着云娘手中的蜈珠,他那意思不言自明,当然是想把这罕见的蜈珠据为己有了。
就在这一会工夫里,云娘已经完全想得明白了,她倒也爽快,口中喝了一声:“老人家,接着!”她将手一扬,那手中的蜈珠就扔了出去,正是奔老头的面前飞来。
这其实也是云娘知道轻重的地方,明白反正自己这身上蜈珠甚多,给这老头一颗也没什么问题,谁叫这老头看样子是管着这三阳还神草的呢。
更何况云娘想得明白,现在不给这老头,等会还是要给的,也没必要作什么扭捏之态,只看方才老头的行事风格,虽然说话有些罗嗦,可那动作可是不慢,只一转身就将三阳还神草给弄了出来让众观看,由此可见,老头必然还算是个爽快之人。
果然,那老头一见云娘并不开口询问自己,只是自己眼睛看向蜈珠,云娘立时就将蜈珠脱手飞出,这种事情老头还是第一次遇到,老头顿时喜上眉梢,手掌在空中舞动了一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的光景,老头就稳稳的将蜈珠抓在手里。
当然了,众人也顾不得再看老头拿着蜈珠在那里看来看去,一见老头接着蜈珠就是满脸欢笑的样子,谁也不是痴笨的人,赶紧都纷纷迈开步子,急急围到三阳还神草面前仔细查看。
这当然是众人稍稍吃惊于老头的神秘莫测后,一下子又将心思转到三阳还神草上面去了,无论是云无咎和云无电兄弟来查看三阳还神草,还是云娘带着刘青一起来采摘三阳还神草,这里面众人都有个相同的地方,这毕竟来寻找三阳还神草才是大家的共同目的。
可让众人大失所望的是,大伙才奔到那三阳还神草前面三尺左右后,却是被一股沛然无匹的气息给阻挡住,任凭众人使出浑身的力气,依旧是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刘青见众人都无奈的停了下来,他最是不肯放弃,他悄悄画了在有字天书中学过的,类似茅山道术中的穿墙术的符咒,举步就向前冲了过去。
可这次阻挡众人的气息可不同于以往,刘青屡试不爽的道术这次却是没能帮上他的忙,他只觉得迎面一股大力涌出,不等他发力出去,才刚刚贴上那附近,他就被那股奇怪的气势给硬生生的挡了回来。
这也就是云无电看出刘青不肯罢休,暗中在刘青后面拽了他一把,这才没有撞个鼻青脸肿,不然的话,如果是刘青全力冲上那股气息,可别小看这一撞,那刘青可是有得受了。
云无电冲一脸纳闷的刘青摇了摇头,又偷偷回指了一下,那仍在看着云娘给的蜈珠的老头,悄悄的说道:“阿青,你别急,还有云娘的蜈珠呢。”
云无电知道云娘身上还有许多蜈珠,也是当日云娘曾经拿出蜈珠来当众展示过,自然也说过蜈珠是怎么得来的,云家那居住的范围虽然不小,到底是有个限度,那消息传得极快,云家里的人当然大多知道一点。
别看云无电在这挤眉弄眼的,说话声音又小,可听到那老头耳中,却是如同炸雷一般,只听他大声叫道:“什么,在说什么,这小姑娘还有蜈珠,快点拿给我老人家,至少要一对蜈珠,看起来才般配呀。”
老头倒是个诚实的人,他一听到云无电的悄悄话,立时就将心中的想法毫无顾忌的喊了出来。
刘青和云无电相视苦笑了一下,齐齐将眼睛看向云娘。
其实刘青身上还有两颗蜈珠,可一则是他情急之下没有想起来,二则是只怕他如果要将这两颗本来想送给练采英的蜈珠再转送他人,只怕也是要犹豫一会的。
云娘倒是觉得无所谓的,反正这蜈珠也是刘青杀死勾蜈才得来的,她也没出什么力气,现在为了这三阳还神草,也只好忍痛割爱了,再说还有不少蜈珠嘛,云娘在心里安慰自己到。
云娘心里想着,那手上却一直在动着,她从身上又摸出一颗蜈珠,直接扔给了老头。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句,问道:“老人家,你也让大伙看见三阳还神草了,确实是做事痛快,可我给宝贝也是痛快吧!”
云娘见老头伸手接过蜈珠后,听到也说话后,确实在侧耳倾听的样子,她就拿手指着刘青说道:“这蜈珠可是阿青得来的,阿青不远万里,前来寻找三阳还神草,你也要有所表示吧!”
云娘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讲客气的当口,见老头听到前面的话点头不止,马上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
那老头一只手上抓了一个蜈珠,他先是注视了手中的蜈珠好一会工夫,又看了看云娘一会,最后再将目光落在刘青的身上。
他也不做声,看了看刘青后,摇了摇头,像是觉得有些为难的样子,让众人觉得心里一沉,心情都变得紧张起来。
要说还是怪那老头的动作太明显了,那脸上的表情又如此直白,众人不等他回答,都在心中猜出了那个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当众人心中都怀着满是失望的心情,等着老头说出令人难过的答案的时候,那老头却冒出一句让众人差点摔倒在地的话,只见头冲刘青点了一下,口中喊道:“你们怎么啦,我老人家是在想,这三阳还神草的阳气太足,如果刚摘下来就拿在男子手中,会失去好多效果,我老人家才觉得他采摘三阳还神不行的,最多我老人家帮你们的忙好啦。”
“我老人家看过许多人,少有你们这么爽快的,就看在这两颗蜈珠的份上,那也是要帮你们一下吧,何况是云家的人领着来的呢。”
老头还觉得自己说得不够多,飞快的补充说道。
看着这老头还要说下去的趋势,云娘大着胆子接了一句道:“老人家,你能不能现在帮忙采摘一株三阳还神草呀,阿青家里还有人等着救命呢。”
那老头被云娘打断了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头,他倒也不生气,立时就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小娃儿着急去撞我的禁法呀,好,三阳还神草来了!”
他话音一落,从口中吐出一道白光来,那道白光正落在那片小树林一般的三阳还神草上面,将整片三阳还神草全部盖住。
就听得一阵呼呼啦啦的响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跟着一个东西就从里面摔了出来,正掉到云娘的面前。
众人定睛看得,那东西不是旁的,正是那小树一样的三阳还神草。
云娘心中一乐,也不管那么多,弯腰就将三阳还神草拾了起来。那三阳还神草一被云娘感到碰到,就像是有了知觉一般,立时就动了起来,居然是在缓缓缩小了。
这变化不止云娘吓了一跳,周围的众人也是吃了一惊,大伙齐刷刷的看向那神秘的老头时,那老头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众人就听得空中传来一阵声音,那声音正是那老头的嗓音,只听他说道:“三阳还神草就是那个样子啦,刚才和大家开个玩笑,你们快回去吧,谢谢你们的宝贝了!哈哈哈……哈哈哈……”
空中只有一阵子隐隐约约的笑声,渐渐的消失到不可听闻。
众人急忙再看云娘手中的三阳还神草,早已经缩小到原来的大小,静静的躺在云娘的手中,再无其它的变化。
这老头可以说是来得古怪,去得蹊跷,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不知道,这老头是何等来历。
不过,看这老头的架式,只是那身灵气,应该不是什么妖人,不然在刘青的佛光照射之下,只怕是早就忍受不了,逃个没影了。
刘青此来最为紧张,他走到云娘面前,仔细看了看三阳还神草,他倒还是记得刚才那老头说的话,也不敢去摸那三阳还神草,只是在云娘的手上看个不停。
刘青低头想了想,又在脚下的草地上看了起来,他想比较出两者的不同之处来。
这三阳还神草和刘青脚下的草地上的普通绿草并无明显的区别,实在是无法分辨出来,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三阳还神草。
刘青还想再看看老头催发出来的那处小树木似的三阳还神草时,抬眼一看,他口中发出咯咯的响声,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刚才那片小树林的般的三阳还神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变得和原来的样子再无区别,竟又是一块普通的绿草了。
除了云娘也和刘青一样,一直注视着手中的三阳还神草,并不曾抬头观看外,其余人等自是早就看出,那块突然长高的三阳还神草,随着那老头的离去后,又变得和先前一样了。
饶是云无电满腹智计,此时面对这种情形,他也是想不出一点头绪来,只能在心中暗暗称奇了。
这时,反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无咎稍稍头脑清醒些,他轻轻的拍了拍刘青的肩膀后,沉声说道:“阿青,依我看,这老头应该说得不错,我们且先回去,长老他们必然识得这三阳还神草,这误不了事情的。”
云无咎这句话,本来是提醒刘青的,结果旁边的云娘听到后,她心中一动,立时就催动竖立在身边的神幔,将身子一包,破空飞走了。
众人无不被云娘这下搞得莫名其妙,只知道呆呆的看着云娘越飞越远,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第五十七章 莫名遇袭
云无电最快反应过来,他拍了一下云无咎肩膀后,嘴角悄悄的扯了一下,拿眼睛快速的斜了刘青,他见云无咎点头表示明白自己的意思后,跟着很快的回过头来,大声向刘青喊道:“阿青,我和无咎大哥先跟上云娘去看看,说不定她是有什么急事呢,我们这样也多少有个照应。”
他话音一落,冲刘青习惯性的点了点头,不等刘青反应过来,飞快的催动身边的神幔包住自己后,立时就向空中飞起,沿着云娘消失的地方极快的跟上去了。
那云无咎也是看了一眼刘青后,说了一句道:“阿青,长老们说让我们都听你的,无电说的话也有道理,无论能不能赶上云娘,我们会在外面等你的。”他怕刘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沉声稍作解释后,也是不等刘青回答,同样快速的催动神幔升空,一下子就飞走了。
云娘这一莫名其妙的飞走,跟着是云无电,再后来连云无咎也飞走了,这实在是比那老头突然消失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了,刘青也不明白是何道理,他呆了一会,叹了口气后,又缓缓的走到那块已经重新变成普通绿草的地方看了起来。
刘青虽然不明白云娘的意思,刘青心里也觉得云娘应该不会有什么坏的想法。可暂时毕竟已经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刘青再来查看这块绿草地,当然是想再采摘一株三阳还神草,这样就算是如那老头所说,他身上阳气太重会失去好些效用,那也比没有采摘到三阳还神草的好。
他倒也不贪心作祟,知道这等三阳还神草甚是珍贵,据说应当是极难找到的三阳还神草在此出现,已经了不得的事情了,他想到只要有一株神草,足够救治总镖头了,所以等他打定主意后,这才盯着那块绿草地猛看。
和先前一样的是,刘青看了好一会儿,即使知道这块普通的绿草地中,必然有三阳还神草的存在,可他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才是三阳还神草来,他想了想,决定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胡乱采摘几株再说。
刘青心下一定,伸手就向那绿草上摘去,可出乎刘青意料的是,他一摘之下,原本以为信手拈来的小绿草,居然十分难弄,而且那绿草可说是丝毫没有动弹,更加不要说从草地中拔出来了。
刘青以为是自己过于小心,没有使上真正的力气的缘故,他心下一急,连忙又稍稍使了一些力气,将右手伸出来,让拇指和食指相对弯曲,形成一个小擒拿的鹰爪之势后,这才继续向那绿草上面摘去。
不料刘青这已经是可以用来对付江湖一般好手的功夫了,可居然还是一样的结果,刘青已使出可以提起几百斤重物的力气,依旧还是没有使这三阳还神草动弹得了半点位置。
刘青有些不敢相信,催动全身的功力,运用千斤之力就向那绿草上面摘去,他满以为至少能够使那绿草松动,从而拔将出来,可依旧是没有结果,那绿草终于摇晃了一下,终究没有被刘青拔了出来。
刘青这才知道厉害,想起先前那老头口中吐出白光,催动绿草变化长大的情形,他心中一动,也学着从口中吐出一道青光来。
刘青这会隐隐的想到,或许这三阳还神草应该要是用内丹元气之力才能采摘下来吧。
刘青的那道青光,如同拳头大小,慢慢的落在了那块绿草上面,果然,那绿草随着被青光的洗浴,慢慢就发生了变化,开始生长起来。
这时候,刘青心里已经感觉到绿草那坚强又极富韧性的生机,如同一个心情愉快的人一般,在高兴的生长着。
刘青心中一喜,知道再无差错,见那绿草缓缓生长,显得过于缓慢,他心中一急,又从口中吐出一道青光,依旧落在方才被他用青光洗浴过的绿草上面。
果然,随着刘青又一次用青光洗浴,那绿草生机更加旺盛,刘青都有些错觉的样子,觉得那绿草完全放开了生长,和他产生了类似血肉相连的联系。
这下刘青能够肯定了,这必是三阳还神草无疑,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这采摘三阳还神草的办法居然这样的奇怪。
在刘青思索的同时,那些绿草已经长成一尺来高,如同一颗颗小树苗的样子,形成了一小生灌木似的小矮树林。
不过,刘青看到这块小树林却没有高兴起来,他苦着脸,看了看旁边一直静静等假的禺飞和鹰大它们一眼,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只怕还是功力不够呀,这可真是糟糕了!”
原来刘青望着眼前不再生长的小树林,突然想了起来,先前那老头吐出白光后,那绿草长得比自己的长多了,而且看好像那老头还是采摘的最矮的一株三阳还神草。
可就是那老头弄出来的最矮的一株,也比现在他亲自弄的要高了许多,实在是让刘青又有些失望起来。
不过,刘青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开始慢慢的用元气去摘那已经长高的三阳还神草,由于他于紧张,这次他是一去摘那神草就用的全力,只见那小树林上青光一闪,一声爆响传了出来。
这声剧响可不止是吓了刘青一大跳,他身边的禺飞和鹰大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它们急急的拍动翅膀,也被吓得四散飞了起来。
总算是刘青见势不妙,猛的感觉那三阳还神草传来像是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人们脑中发出的拒绝意愿一般,直冲入刘青的头中,他立时就收起功力,切断了和神草那种血肉相连的联系。
等刘青感觉正常,禺飞和鹰大它们也跟着围了过来的时候,刘青放眼再看那块小树林,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还是傻了眼,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这自是那块小树林不但没有被刘青摘出一株三阳还神草来,反而连那小树木也不见了,那些本来长高的三阳还神草又恢复成了绿草的模样,就像是刚才刘青从未做过那些事情一般。
刘青到这等时候,还是不肯完全死心,他看着旁边的禺飞,心中一动,就打起了禺飞的主意,他高声喊道:“禺飞,你快发出内丹元气,和我一同注入到那块草地上面。”
刘青说完之后,不给禺飞表示意见的机会,刘青抢先就从口中吐了一道青光来,刘青的心念动处,那青光稍稍停留在空中,只等着禺飞的动作配合。
禺飞在旁边看了好一会,见自己一直帮不上忙,也是甚为着急,它一听得刘青吩咐,又见刘青发出的青光停在空中等它,它变得非常高兴,答应了一声,大嘴一张,也将自己的内丹元气吐了出来。
禺飞虽然修炼的时间不算长,可由于先天的基础雄厚,在这段时间里,也算是修炼有成了,它那内丹元气虽然不如刘青的颜色深,只是淡淡的青气,可那口元气一喷出来后,单就那股精纯方面来讲,却是隐隐有追上刘青的意思。
刘青也没有想到,禺飞的内丹元气已经这么不错了,他心头一喜,急忙指动禺飞将元气和自己发出的青光慢慢和到一块,这才又冲着那块绿草地盖了过去。
果然,合起了禺飞的力量,那绿草长得又快又高起来,竟是在一会儿的工夫里,长成了一尺来高的样子,而且还在继续向上生长。
禺飞自然也看到了这种情形,它张开了大嘴,直冲着刘青乐了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禺飞刚乐了一会,就发现本来也是脸上露出笑容的刘青变了脸色,越发凝重起来,它又向那块小树林看去。
这下禺飞也看了出来,原来那片小树林在生长到一尺高左右时,确实还在向上生长,可那生长的势头却没有持续下去,大约向上长了三寸左右的高度就停止了下来,再也没有生长的迹像了。
这下刘青彻底算是泄了气,毕竟他还不是一个蛮干的人,知道确实做不了的事情,他也就不再勉强了,何况他接连喷出元气后,也还是有些不太适应的。
刘青想了想,招呼禺飞一起打坐调息,旁边自然有鹰大它们护卫,倒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再说这里也是有少有人来的。
等到鹰大它们在刘青和禺飞周围围成一圈后,刘青出于慎重起见,还是勉强给自己和禺飞加一层禁制,这才放心调息起来。
刘青心神一松,刚坐下不久就进入了定中,那先天真气从内丹处引发开来,开始在全身自行游走不停。
也许是这块地方的灵地过于充足的缘故,刘青本来只想稍稍调息一下的意思,结果坐了有小半个时辰才缓缓醒转过来。
刘青醒过神来一看,发现四周似乎那灵气越发充足了,可说是甚至有超过仙人谷里的意思,他心中一动,急忙内视查看内丹时,发现自己的内丹似乎又有所变大了一些。
刘青抬头再看禺飞时,禺飞当然早就从定中醒了过来,只见它那一张婴儿脸上也露出的兴奋的神情,看那样子,应该是也有不少收获的。
刘青心里想到,或许这才是不枉禺飞它一起来到这三阳还神草的福地一回吧。
他想到禺飞,自然的想起鹰大它们,他见鹰大依旧是围着一***,根本没有动弹,心中也觉得一丝温暖,顺势就向禺飞说道:“禺飞,你那修炼法门,找工夫给鹰大它们也看看,我想它们应该也能修炼吧。”
刘青只是顺口一说,鹰大它们听得明白,飞快的围着禺飞叫了起来,它们早就看出禺飞出来后,和以前大不相同,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询问,这一听得刘青说让它们也修炼,自然都恨不得马上就要修炼起来了。
刘青见鹰大它们刚才还是一丝不苟的围在自己周围,这下子就乱了套,心中也觉得有趣,只是时间紧急,他也只好装作生气的样子,冲着鹰大它们说道:“好了,有工夫禺飞会教给你们的,现在我们也要动身了。”
这当然是刘青想到,既然不能再采摘到三阳还神草的话,只好先和云娘会合再说,还不知道她那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鹰大它们也是因为突然听到刘青说让它们也修炼的事情,有些过于兴奋了,被刘青说了一下,它们也知道不好意思,不约而同的低声轻轻发出无意义的叫声来,然后纷纷展翅飞起,在空中盘旋等待刘青。
刘青看到鹰大它们的表现,哪里还不明白它们的意思,当然不会真的和它们生气,他就将身子一纵,也就跟着跳起在空中,招呼着一同飞起的禺飞,领着它们向外面飞去。
刘青倒也记得,开明王先前都提醒过的,只要是冲着有明显禁制的地方飞过去,自然会就被传送出去,他在飞行的时候略一观看,就冲着草地上方的边缘移去。
在云娘她们三人飞走的时候,都是走的这个方向,刘青虽然没有马上跟着,却也是记在了心里,这时候他就派上用场了,毕竟他最主要的还是想跟上云娘他们。
那看似全无去路的地方,隐隐流动着禁制的痕迹,偶尔闪现一些若有若无的白光,非是刘青在有字天书中学习一些基本的禁制法术,加上他的眼力已经非常不错了,那他还真是看不出来。
他望着面前的禁制,细想了一下,让鹰大它们飞在一起,自己呆在中间,然后禺飞也紧跟着在身边后,这才从手中发出一道青光,将所有的角鹰,以及人面鸟禺飞还有自身全部包在一起后,仔细查看后觉得确实无误,这才冲着那禁制撞了过去。
刘青自是怕大伙进入禁制中间后,在分别传送之下,会被分散到各个地方,他临时想出这个办法,又免得大伙分散开来,等出去后还要集中的话,又要等上好一会工夫的。
如果此时有人旁边见到此处的情景,只会看见空中一个青光形成的圆球,青光流动之间,又是明明白白的可以看清圆球里面的刘青,还有众多的角鹰和人面鸟禺飞,正缓缓向禁制靠了过去。刘青此时使出了全部的功力后,在那里注意专心防护产生出来的那种样子,那真是足够让人惊奇的事情了。
要知道,刘青虽然只发出一道青光,可那道青光和之前是大不相同,乃是施用了有字天书中特别的法门,让体内的内丹发散到全身,那先天真气自然的布满了全身,也就是催动了全身的功力。
刘青一边移动之时,一边还在想怕这护身青光有所不够,又将杏黄旗拿了出来,催动杏黄旗,发出一圈黄光盖住,这才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那禁制上面。
不想出乎刘青意料的是,这出来的过程居然十分轻松,刘青感觉到像是通过了一层轻纱的样子,面前就景物就发生了变化。
刘青还未来得及打量周围的情形,就听得耳中传来一声惊叫,一股极强的力道从前面涌了过来。
刘青不明所以,还没有看清来的是什么东西,顺手将就杏黄旗一展,杏黄旗发出的黄光立时就倾泻了出去,和那股力道撞个正着。
刘青就听得传来一声惨叫,急忙撤去护身青光看时,只见那惨叫声是从一个黑衣老者口中传出的,那个黑衣老者看来是不怀好意,暗中偷袭,却被刘青杏黄旗的反击给打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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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发出惊叫的正是云娘,正是她看到黑衣老者突然攻向刚刚显现出来的刘青,这才惊叫出声,恰恰提醒了刘青。
其实,就算是云娘没有提醒刘青,刘青一则是有护身青光,二则是在杏黄旗的包围之下,等闲之下,一般人也是伤不了他的。
刘青稍一定神,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倒不为己甚,懒得继续追击那落下去的黑衣老者,只是急着观看当下的周围情形。
原来,刘青虽然觉得只是通过了一层轻纱,好像是应该离开明山不远的样子,可四周的情形一落入到刘青眼中,他还是暗暗吃惊。
这自然是就这一会工夫,刘青他们居然被传送到云姓族人居住的地方了。
不说刘青在心中吃惊,那人面鸟禺飞却最是嫉恶,它刚才见那黑衣老者突然攻击刘青,那力道十足还不说,而且是有很重的邪恶味道,它一见那黑衣老者被刘青反震落下,它双翅一拍,离开护身青光的范围,直向那急速下落的黑衣老者飞去。
禺飞的飞行本领向来不错,在修炼了云空长老给的修炼法门后,那飞行的本领更是有了很大的提高,它只稍稍拍了两个翅膀,就已经追上那下落的黑衣老者,它脚下一缩,跟着两爪一伸,一下子就把那黑衣老者抓在脚下。
禺飞抓住了那黑衣老者后,发出一声震人心霏的长长啸声,然后两翅飞快的拍动,弄出一阵急风出来,又飞回去刘青的身边,在刘青的身边盘旋不止。
这也就是禺飞尚且谨记刘青的吩咐,没有刘青的命令,不敢轻易弄出人命来,否则的话,在禺飞的大爪下面,那黑衣老者只怕早被禺飞撕成两半,哪里还有命在。
其实也不是刘青心地过于仁厚,只是禺飞天生恶性,实在不能杀生过多,不然对它以后的修炼,那就会大有阻碍的。
刘青本人倒是讲究除恶务尽的态度,只看他以前的出手,虽说不是他有意要取人性命,大多是别人惹上了他,但也和他出手不太留有余地关。
禺飞这动作说起来费事,其实也就是眨眼工夫,落在旁边的人眼中,也就是只见得禺飞刚一展翅,就抓住那黑衣老者,再听得禺飞的长啸声音时,它已经飞回到刘青的身边。
就这会工夫,刘青才刚刚看到云娘坐在神幔之上,正和一群人对峙不下,那云无咎和云无电正也坐着神幔落在她的两边。
看意思,他们不少将眼睛瞄向云娘的手中,这自是在纠缠云娘手中拿的三阳还神草,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知道消息,居然在云家的门口,也敢如此肆无忌惮。
刘青刚看到这里,禺飞就飞了回来,刘青看着禺飞回来时,只是将那黑衣老者抓在脚下,并未取黑衣老者的性命,心中觉得甚是满意,冲禺飞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投向了云娘那边。
他的眼力已经不错,只是扫一眼后,也看出黑衣老者已经震晕过去,所以也难得查看,反正在禺飞的爪下,任凭你有再大的本领,也是动弹不得的,何况还是一个受了伤的人。
刘青这一打量,眼睛看着那些人时,心中不住的盘算,这才看出一些细微的事情来。
原来那些人虽然有人时不时看向云娘的手中,还是有不少人,因为刘青的突然出现,而且一举击落了他们的首领之一,自然是又惊又怒,看向刘青的目光也是不少的。
看那群人冲着自己这边怒目而视的情形,只怕这黑衣老者正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们那一个个面目凶狠,放眼看去,决绝不是良善这辈,加上这黑衣老者无故偷袭,刘青很自然的就将那些人归结到妖邪一流了。
那群人中领头的也是一个黑衣老者,身材极为高大,只有他和被刘青击落的黑衣老者并不似其它黑衣人都是蒙着脸孔的,故此刘青一望便知。
那黑衣老者虽然心中也是惊怒交加,脸上却是强自镇定,没有露出一丝不安的情绪来,只听得他阴阴的笑了一声,远远的冲着刘青说道:“老夫乃是极乐老祖座下护法阴九春,不知道是对面哪位少年英雄,居然如此厉害,我这老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阁下,还请恕罪!”
阴九春倒是能屈能伸,他也不顾兀自仍在面前对峙的云家三人,只是见到自己重要的兄弟被人抓住,和刘青说起软话来了。
刘青听这阴九春开口说话,虽然离得有些距离,却是如同在耳边讲话一样,而且难得是不带一点火气,就像平常说话般,实是在厉害。
刘青心中暗叫侥幸,想到如果禺飞抓住的黑衣老者也有这番功力的话,那他实在是幸运了,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临时起意,拿出杏黄旗出来防护,就凭他自己那种护身青光,只怕应付不了黑衣老者的偷袭。
刘青也想到,云娘等三人出来已经有段时间,这三人的功力合起来,绝对要超过自己去,居然还在这时对峙,这群黑衣人的功力可想而知。
刘青收起了轻视之意,催动功力,依法传音过去,说道:“阴护法,我们往日并无冤仇,不知道你老兄弟怎么会突然对付我这无名小子?”
刘青此时当然已经想起,当日在邕州城外,正和极乐教护法斗过一场,当时还有云空长老一道,实在是大有冤仇,他虽然不惧,却不愿意此时纠缠,误了三阳还神草的大事,故此哪里还肯通报姓名,另起纠纷呢。
刘青这一通传音说话过去,和阴九春也有所不同,他使用了长老们后来教的分音之法,只用少许的功力,就将说话声音传入所有的黑衣人耳中。
其实这么远的距离,大声说话就能听得道,这也就是阴九春被刘青出来时一举击落那黑衣老者的威势所惊,又见到刘青身边许多奇异的飞禽,加上有黑衣老者这人质在刘青手上,不敢明来挑战,只好暗中传音试上一试。
不想刘青年纪虽是不大,江湖上的事情却也听了不少,他自然不肯示弱,回敬了过去,这也说是双方暗中较量的意思
阴九春看出周围众人的表情,心中越发肯定,更加不敢因为刘青的年纪而有所怠慢,再也不敢卖弄,竟是舍了云家三人,领着手下飞了过来,冲刘青施了一礼,愈加小心的答道:“阁下说得不错,实在是我老兄弟无礼,请让我带回去严加管教,极乐教上下必然不敢忘记大恩。”
刘青见阴九春的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和他以前见过的邪派中人那不可一世的气焰大不相同,他心中略略迟疑,开始思索起来。
刘青心里明白,如果是因为刚才刘青显出的本领过于厉害的话,邪派中人向来是自私自利,一旦见势不对,作鸟兽散还来不及,哪里还肯和刘青这般答话。
刘青猛然想到,余下只有另外一种可能,被自己抓住的黑衣老者身份特殊,实在让这些逃也不能逃,打也不能打的缘故。
刘青在这心里细细思忖的时候,尽管他已经是努力的掩饰了,可在他的脸上还是现出了一些踌躇的样子,那边的阴九春眼力也十分厉害,他看着刘青的样子,心头狂跳不止,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是更加焦急起来。
阴九春确实有所顾忌,他也不敢过于逼迫刘青,当然是怕刘青一怒之下,顺手结果了那黑衣老者的性命就糟糕了,毕竟这种结果是他承受不了的事情。
原来这黑衣老者确实身份特殊,要知道在极乐教中,因为极乐教的功法有异于旁的门派,向来是女弟子居多,除了极乐老祖外,只有眼前这些有数的男弟子了。
阴九春虽然也是个护法,按理在教中的地位并不甚高,其实却隐隐间正是眼前这些男弟子的头领,这些男弟子除了教主极乐老祖,并不肯听旁人的指挥。
只是教中并没有专门设置男弟子的统领,即使这些男弟子都向着他,所以在名义上来说,他并不比其它女护法地位要来得高,
女护法在教中实在是太多了,经常哄得教主极乐老祖高兴之余,就免不得给阴九春穿些小鞋,故此他在教中本来就不得志,一直受那些女护法们的排斥,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不想前些日子里,极乐老祖突然带回这黑衣老者,唤作来文彦,别看来文彦这名字文绉绉的,其实是个坏肠了,要说极乐教中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人,可和这来文彦比起来,那就可以称得上是大善人。
来文彦本领不算高强,可不知道为什么,极乐老祖对他是言听计从,他竟是只在教主之下,其余教中弟子,无论男女,都得听他节制。
可能是来文彦记恨阴九春他们这些男弟子并怎么瞧得起他,居然格外‘照顾’教中的男弟子,搞得阴九春这些男弟子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那恶劣程度甚至还更甚于从前。
这次出来,来文彦通知大伙以,说是奉了教主极乐老祖的口谕,说是寻找一件什么宝贝,其实又是来文彦领着他们在邕州城里四处惹事生非,过了许多日子后,一直是毫无进展。
今天他可能是听得什么人的消息,一脸兴奋的模样,居然带得阴九春他们撞到此处,正好遇见云娘他们出来,倒让阴九春也是吃了一惊。
这来文彦一见到云娘,看出云娘根基不凡,不要说那一身灵秀根骨,就是那生就的美人胚子,立时就将来文彦的恶念勾了上来,他竟是想将云娘擒回山去。
阴九春万万没有想到,这来文彦如此胆大妄为,明明看出这里非同一般,只看云娘三人,虽然只是少年男女,可却都是身负神幔这等厉害的防守宝贝,先就立在了不败之地,哪里有这么容易的擒下人来。
而且既然云家弟子在此出现,那他们的族人必然离得不远,在云家附近和他们拼斗,实在是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教主极乐老祖一身古怪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也不敢轻易在此挑衅,不然的话,这南荒之地虽然很大,却哪里还能有云家的容身之地。
故此即管来文彦强自下了命令,阴九春当然不肯动手,手下的男弟子也以他为首,那是谁也没有听从来文彦的吩咐。
云娘她们猛然遇到这么一大帮极乐教的人,三人自然都听长老说过极乐教的厉害,特别是云娘,亲眼被极乐教护法困住过,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这里对峙起来。
可双方都没有料到,一直在催促阴九春他们动手的来文彦,一见到刘青凭空冒了出来后,来文彦也不管才刚刚看清一点刘青的样子,居然像疯了一般,立时就向刘青发动了攻击。
总算是刘青吉人自有天相,合该这来文彦倒霉,刘青有杏黄旗在头顶护身,遇到攻击,自然就反击了出来,并且一举击落了来文彦不说,还被人面鸟禺飞抓在爪下。
等到阴九春他们看着来文彦偷袭不成,反而吃了大亏,心里也莫名觉得痛快之后,阴九春他们反应过来时,觉得折了来文彦在刘青手上的话,回去无法和教主极乐老祖交待,这时来文彦早已经被禺飞抓住了。
这其中的变故原因,刘青虽然不太明白,他思索之下,却是隐隐有些猜出来了。他想得清楚后,看了看云娘手中的三阳还神草,还是下了决定。
他冲着焦急得只差没有团团乱转的阴九春笑了一声后,缓缓说道:“阴护法,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得理不饶人,我擒下的这人,你可以带走,不过你得我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才行!”
此时当然不是刘青真的怕了这极乐教的名头,刘青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他可以说是天塌了都能拿着当被子盖的,他自然还是因为先前想到的事情,目前还是以三神还神草的事情为第一,暂时能够不与这些邪魔外道纠缠为好。
刘青心里盘算得清楚,可让一直关注刘青说话的云娘担上了心,她见刘青有松口的意思,这下她就着了急。
云娘心中本来一直恼火这群极乐教人的人甚是无理,特别是那来文彦,方才口中胡言乱语,也就是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慎重,坚持不肯随便动手,这才一直在此勉强对峙,不然依着云娘的性子,早就动上手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听出刘青的有这放走敌人的味道,云娘张口刚要说话阻拦,却被心细如发的云无电欺近身来,只见云无电口中咳嗽了一声,摇摇头就示意云娘不要插话。
被云无电这么一打岔,那边的阴九春早就急急的和刘青回了话,阴九春想了不想,答道:“阁下有话请讲当面,老夫定当遵从。”
阴九春竟是丝毫不经考虑,而且还不止这样,甚至还没有听刘青说出条件是什么的时候,就非常痛快的答应了刘青的条件。
这也是阴九春无奈中的举动,这也并不只是刘青的算盘打得如意,阴九春也是想清楚,反正不救回来文彦,依照这阵子教主极乐老祖对这来文彦的宠信情形,他们空手回到极乐教中必然无甚好的结果。
谁叫方才他也没照料到来文彦呢,现在后悔也是来不及了,他当然只好先答应刘青的条件再说其他的,哪里还顾得上管具体的内容是什么。
刘青见阴九春答得痛快,现在时间不等人,他也懒得绕弯子了,将手一指云娘三人后,又是缓缓说道:“阴护法,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这三人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就只能到此为止,我也不让你难做人,下次遇见后可以再另外计较,这次却是不能再为难我这三位朋友了。”
其实不止阴九春手下弟子看出云娘手中的怪草非同一般,阴九春自己也隐约觉察出来,这眼前的小姑娘手中拿的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株小草,必然是珍贵无比,在双方这么近的距离下,绿草发出那么强大的灵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阴九春见刘青说话之间,并不含糊,虽然说得比较直接,可是面面俱到,十足是个老江湖的样子,心中也暗暗称奇。
他一听刘青说完后,感觉这条件一点也不过分,可以说是十分合理,完全照顾了在场的人各自的面子,他怕刘青只是在嘴上说得漂亮,连忙匆忙的一点头,大声答道:“阁下说的不错,本来我们也是和云家的三位闹点小误会,现在既然阁下讲在当面,从老夫以下,当下可以保证,决不敢与这三位动手的了。”
阴九春说完之后,怕刘青还不太相信,从一个弟子手中抓过一把短剑过来,他将那短剑高高举起,喝道:“老夫等人如有违背,就如此剑。”
话声一落,阴九春就将手掌向那短剑上面拍去,那短剑应声而断,就向地面上摔去。
这等折剑作誓的做法,就算是在邪派中人里面,也是不敢轻易违背的,这等誓言只比传说中的魔教中人,用那本命神魔发出誓言低一个层次而已。
刘青看得心中一震,也是佩服这阴九春当机立断的办事能力,他心中暗自想到,邪派中人里面,确实还是有不少人才,只是可惜沦入邪道,回头太难了。
刘青不止在心中感叹,他脸上也流露出郑重的表情,他冲禺飞一示意,手慢慢指向阴九春,喝道:“禺飞,放人给他!”
阴九春手下众弟子,见刘青手指点向这边,还以为刘青是有什么法宝要使将出来,心中正在紧张,哪里料到,刘青居然只听得阴九春发出誓言后,立时就喝出了放人的命令呢。
禺飞也和云娘一样,心口并不怎么愿意就此放过刚才袭击刘青的来文彦,可刘青已经发出口令,它终究不敢违背,看准远处阴九春的位置,脚下一收一甩,那来文彦就直冲阴九春飞了过去。
阴九春见来文彦的身子急急的奔着自己飞了过来,转眼间就到了眼前,他这才看出这人面鸟就这么一扔之势,那力道也是不小,他不敢大意,忙运起功力,手掌一贴来文彦的身子,使了个卸力就将来文彦接了下来。
等他接住来文彦的身子后,这才发现是自己过于小心了,原来人面鸟禺飞看似使出的力道凶猛无匹,其实却是举重若轻,使得恰到好处,就是他不伸手卸力的话,也是刚好飞到阴九春就会停下来的。
阴九春感觉出这点后,才一下子想到,这凶猛的人面鸟,居然也懂得使出巧力,那实在是太厉害了。阴九春这才暗暗庆幸,自己刚才这通心思确实没有白费,真要和这样的对手动起手来,不说己方还有人质在手,就抛开这点不顾,那只怕也是胜负难料了。
阴九春在接住来文彦的时候,他也存了心思,催动功力,将来文彦的全身迅速探查了一番,发现来文彦并没有被对方动了手脚,只是被外力震荡后,暂时昏迷罢了。
他查得无误后,向刘青这边躬身施礼后,面向刘青,领着手下众弟子,就那么缓缓的退走了。
第一章 回中原去
原来那日里,在南荒之地,云家居住的入口处,刘青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阴九春一干人等,直到他们消失在眼前,不见一点影子后,这心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像是一块偌大的石头从心口上掉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实地上面,踏实了许多。
刘青略略定了一下神,想起那三阳还神草的事情,这就急急飞到云娘面前,一站住身子,刚把嘴张开,还是正要说话的当口,这才现云娘的脸色实是甚不好看,一张脸板得死死的,脸蛋的两边更是鼓起老高,那真是要多厉害就有多厉害的模样。
只是看到云娘这个样子,刘青没有一点心里准备,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猛然就吃了一惊,在心里头窒了一下,那本来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给硬生生的被压了回去,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还是没有习惯过来,只好干脆的将头也偏了过去,竟然半晌没有做声了。
云娘见刘青半晌没有说话,那本来半是做作半是有点生气的意思一会就变了,竟是弄假成真,真的就是气上心头了,云娘看着刘青偏过头去,她也是将头同样扭到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催动身下的神幔来。
恰好刘青将头偏到和云娘相反的方向,他过一会,感觉预料中的话语并没有从云娘的口中说了出来,他急忙回头看时,这才现云娘已经完全将神幔催动。
只见那本来半开着的神幔,只是如同一叶小舟般的神幔,在云娘的催动下,慢慢的合拢起来,竟是变得全部封闭,将云娘整个人包在里面。
这些日子以来,刘青对于神幔的几种变化样子已经是非常熟悉,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快的反应过来,看出这正是云家的神幔要全飞行的模样。
不过等到刘青现到这种变化时,才看出这些不对劲的意思,本来想要开口阻止,可连他也没有料到的是,像是故意不等他开口出来,他那话才到了嘴边,云娘的神幔就出一阵轰轰的响声,稍一停顿,就那么急向他的身后飞了过去。
那神幔飞动之时带起的一股强烈的旋风,正好落在刘青的面前,那阵急风立时就将他好不容易呼喊出来的话语全部噎了回去,竟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就让云娘这么的飞走了。
这也非得说刘青总算是和云娘相处有段日子了,他自然的也是有了一些经验,他一知道不对后,虽然是眼睁睁的看着云娘飞走,他心里虽然着急,但手上并不着忙,飞快的将自己飞剑拿了出来。
他这自然是眼见云娘突然飞走了,也跟着要催动飞剑,打算快御剑飞行追上云娘,问清楚原委的。
按说刘青这次应该能追上云娘,可在刘青刚催动先天真气,从手上出一道青光,使得飞剑闪烁出片片的金光来,虽然那金光中依旧是杂了许多青光的,那一旦施展开来,还是能够跟上云娘的神幔飞行度的。
可哪里知道,那闪烁的金光快的扩大,才要散开来包住刘青的身子时,才刚刚开始散,还没来得及包住他的身子,就被旁边云无咎和云无电冲了过来,一把围在了他的两旁,竟给硬生生的阻挡下来。特别是云无电还扬手示意,在那里急急叫道:“阿青,快停下来,你不用担心,暂且收起飞剑,让我和你解说一二。”
他们二人这么一围拢过来,一人正挡在刘青的前面,一人正挡在刘青的后面,虽然仅仅是在他的两旁,却恰好拦住刘青的两边去向,刘青怕剑光上身的时候,对他们二人会有所误伤,这样一来,刘青想不停下来都不行了,刘青只好冲着两人苦笑了一声,又将飞剑收了起来,等着云无电解释。
云无电和云无咎两人,自然也是看定了刘青必然不会不顾忌他们的安全,这才敢大胆的围了上来,知道必然能阻止住刘青的追赶,果然是刘青一见他们两人围上来,立时就停下了。
这会工夫里,云无电倒是充分体谅到刘青的心情,他也就没卖关子了,他来不及细细解释,抢先急急的说了一句他认为是最紧要的话,急忙的安慰刘青道:“阿青,刚才我们已经见过云空长老了,云娘手中确实是拿的三阳还神草,我想你采摘三阳还神草的目的是达到了,你实在是可以放心了,我刚才没骗你的吧。”
到后来,云无电还是多说了一点,有些取笑刘青的意思,全然不像前面说的那样严肃意思,竟是说着说着就有些走样了。
刘青却被云无电这句话说得又喜又忧,喜的是历尽许多辛苦后,终于采摘到这真正的三阳还神草,看来救治总镖头有了希望,忧的是云娘的脾气似乎变得有些奇怪,和初认识她的时候大不相同,这眼看已经找到了三阳还神草,却又不知道被云娘带到哪里去了,实在是不能不让刘青担忧起来。
刘青在心里想着事情,他脸上的表情变幻,那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愁的神色自然都落在云无咎和云无电眼中,特别是云无咎,他心地甚是仁厚,他虽然不愿意说话,他还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催促云无电道:“无电,你还不快将经过情形说给阿青听,以便早点跟上云娘,免得再出什么意外,又让刘青难过不说,还要误了事情的。”
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只是堂兄堂弟,可那感情却是如同亲兄弟一般,两人彼此间说话自然百无禁忌,他一见云无电说得似乎不太详细,着急之下,就催促起云无电来。
云无电这次倒真是有些冤枉,他只是稍稍的想整理一下头绪而已,所以先说了一句话后,就停歇了一下而已,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时,就被云无咎打断了,他有些不满的对云无咎说道:“无咎大哥,我知道你是替阿青着急,我也是替他着急的呀,我这不是刚理清要说的头绪,正准备开讲,却被你打断了!”
刘青听得两人倒要为了自己争论起来,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无咎大哥,还有无电大哥,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现在就请无电大哥快说吧。”
云无咎和云无电二人自然也是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自己两人倒还要刘青来分解了,真是让人笑话,云无咎脸上都有些红,看了同样不好意思的云无电一眼,就不做声了。
云无电也知道云无咎听性子,他倒不怕云无咎咐记恨于他,他也不管云无咎怎么想的了,只是略一定神之后,又稍稍理了理头绪,感觉到已经差不多在脑子弄得清楚了,就开始和刘青说起了别后经过。
其实这些事情虽然觉得有很多的,似乎纷繁复杂,可只等云无电一想得清楚后,说起来也是很简单的。
原来他们跟着云娘飞到空中后,最开始想到的事情,也是和刘青后来想出来时一样的想法,都是想起了开明王讲的从那禁制里面出来的办法,立时照办了。
后来两人撞上禁制的感觉,在穿出来的那个时候正和刘青的感觉差不多,只是一下子从那生长三阳还神草的地方,突然到得这个地方,也是一样有些不太适应的意思。
他们等适应过来后,这才从眼前的景色看出来,这居然会是云家的入口之处,再仔细向前看时,两人都是心上非常高兴,原来二人不止是跟上了云娘,而且云娘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停止了,竟然一动不动的呆在前面,他们两人看得明白后,自然也就很快靠了上去。
他们到得云娘的面前后,这才惊奇的现到,和云娘在一起的还有云空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又出现在这里,正和云娘刚说上话了。
云娘此时似乎和云空长老没有说上多久的话,她刚刚将手中的绿草要递给云空长老查看的样子。
云空长老却并未接过云娘手中的绿草,他只是扫了一眼云娘手中的绿草,立时肯定了绿草就是三阳还神草,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云空长老除了将使用三阳还神草的方法告诉云娘外,并无其它吩咐说给云无咎和云无电二人听得。
更加令人费解的是,这三阳还神草的使用方法,按寻常的道理来讲,对于同样是云家弟子的云家兄弟,应该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结果云空长老只是和云娘说了个三阳还神草使用方法的开头,还没说出实质的内容时,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就变成传音和云娘一个人说话了。
等云空长老说完之后,云空长老也什么别的言语吩咐下来,依旧只是让三人在此等候刘青,将三人扔在这里后,云空长老自己从入口处,自行回去了。
结果云空长老刚刚消失,阴九春他们就出现了,那被刘青击落的来文彦一通胡言乱语,惹得三人生气之极,只是迫于不明对方的深浅,加上顾忌云娘手中的三阳还神草的安全,这才对峙了好一会工夫里,刘青也就出来了,这以后刘青自然就知道了。
刘青听云无电这么一说明,才知道在自己调息的时候,就已经过了这么多的时间,生了这些令人难受的事情,也难怪云娘生气,换了自己在场的话,即管是要顾忌到三阳还神草,以自己的性子推断,只怕是当时就动起手来了,还亏得云娘能够忍住了,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刘青点了点头,说道:“无咎大哥,无电大哥,也真是难为你们了,我替总镖头先谢谢你们,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的,那就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往哪里去找云娘呢?”
他自然早已经看了出来,云娘并不是回往云家居处去了,而是一直向北飞行,看样子是向邕州城的方向飞去了。
云无电见刘青很快抓住最主要的问题提了出来,心中也暗暗中佩服此时的刘青还能如此清醒,他也没有多想,忙顺口回答道:“我记得长老最后临走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让我们转告你……”
“那就是‘只管回中原去,自然一切会有分晓!’,我和无咎大哥在这里想了好半天,也还是没想出来这是什么道理,反正意思是让你回去了,或许云娘她认识你家里,会直接送回到你家里吧!”
云无电在转述完云空长老的原话后,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冒出以前从未想到过的一个念头,有些在那里胡乱瞎说的嘀咕了一句。
刘青也没料到,云空长老郑重其事的让云无电转述的话,并不是什么非常直白的话语,居然是这样一句话,有些如同是一句隐语一般。虽然每个字他都能听得明白,可其中的意思,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青只顾着思索云空长老这句话的意思,却把云无电后来嘀咕的那句话给忽略了,不然他肯定会回答云无电,就算是云娘认得他家里的地主也没用,家里人都已经早早的接到平江居住了,而且总镖头现在还是安歇平江城里张士信的居处,云娘哪里能够找得着呢。
云无电见刘青并未响应自己的话,也是哑然失笑。他心里也知道自己想的实在过于怪异,这未免太不合乎情理了。他在心里也隐隐有些在奇怪云空长老怎么说话如此含糊,很有点打谜语的味道,真是让人伤脑筋的。
像是要证实云无电转述的话一般,有些出乎刘青意料之外,又在情理当中的事情出现了,那向来很少说话的云无咎,本来先前因为打断了云无电的话,一直在那里没有做声,静静倾听二人对话的人,随着云无电话音一落,这时也补充了一句道:“阿青,长老确实和我们说的是这样一句话,我们也真是想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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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咎说话之时,自然也注意到刘青已经在心中思索起来,他只是简单证明了一下,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很快的停止了说下去,在那里不再做声了。
云无电见云无咎果然没有和自己计较,心中深以为然,但他也没有料到,云无咎居然也多说了一句,来补充证明自己说过的话,他在心中奇怪之余,他还记得提醒仍要思索下去的刘青道:“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赶紧起程动身吧,看看能够在夜色到来之前,赶回中原去吧,这样一路上也可以注意打听下云娘的去向。”
原来经历了如许多的事情后,此时早已经过了午时,云无电心中盘算了一会,想出目前比较切实可行的办法,知道不宜此时在这里多作停留,急忙向刘青提出来。
他和云无咎二人,倒还是听从云空长老先前的安排,要跟着刘青一起游历,他们自然也想早日去中原去看看了,何况还有刘青这里是要事在身,更加需要争取时间的。
刘青被云无电提醒后,也是反应过来,反正现在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管云空长老说的是什么意思,总之是该回去看看了。
不管怎么说,刘青此行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是见识了不少奇人异事,先是与道济法师相识,接着有鹰大它们和禺飞作伴不说,也还结识了云家族人,也到了三阳还神草生长的地方,如果能找到云娘,直接带着三阳还神草回去,那就是一切圆满了,刘青在心里想到。
退一万步讲,要是回去没有如同云空长老所说,什么也没有生的话,还可以再来云家,重新从大王山进入,再去采摘三阳还神草的。
刘青想得明白后,那心情又振奋起来,他先是看着禺飞,望向禺飞那张婴儿般的脸上,有些激动的说道:“禺飞,我问你,你愿意随我到去中原吗?”
禺飞在旁边等了许久,它难得是体会到了刘青的心情,一直安静的没有做声,这会听到刘青终于问起它来,它几乎是不经考虑的,立时就用它那粗哑的嗓子喊道:“阿青,除非你不要我了,我当然是要跟你去的,我这可是赖上你了呀!”
连禺飞都这么说,不等刘青来问它们,要知道那鹰大它们本来就是从中原来的,自然也是高声作啸,纷纷喊叫起来,大约意思是它们又可以回家了。
刘青听得甚是高兴,他回头又看向云无咎和云无电,还等刘青开口的时候,他们二人同时抢着说道:“长老说了,让我们跟着你去见识,你可不能随便的扔下我们的!”
他们二人这一异口同声冲着刘青说话,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都是觉得甚为快乐,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随着三人的笑声响起,刘青也暂时将心中的烦恼放开,四下看了一眼,又催动了飞剑出来,依旧御剑飞行,向着中原的方向,往北就飞了起来。
第二章 飞行遇敌
云无咎和云无电见刘青说走就走,显得痛快之极,完全没有那忧心忡忡的感觉,他们两人看出刘青已经放下心事,兄弟两人都是十分的高兴,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在心中暗自念动独门的云家法诀,这才跟着催动起神幔,紧紧的跟在刘青的身后。
他们竟是完全不要刘青再特别招呼,只是眼见刘青飞走,就不再迟疑,兄弟二人之间更是不需要说话调整,很自然的就一起将神幔催动起来,跟着刘青往着北边的方向就飞了起来。
原来他们到底是被云空长老亲自吩咐过,刘青也是同样听得明白,所以从刘青那里来说,他从心底里觉得不适合真的来指挥两位比自己的年纪也来得大,那经历也丰富许多的云家兄弟,因此刘青当然不会特别的来说明催促了。
而从云家兄弟这面来讲,尽管云空长老讲得有些含糊的意思,只说是跟着刘青游历,虽然他们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但既然是云空长老传下的令来,就算不是不理解的,也一样要执行下去的。
云家的这种行事的态度,并不是行了**礼后才必须遵守的东西,而是自小就被长老们将这些条条框框给强行记入脑中,时时要身体力行,那可以说是丝毫不能有点差错的。
云家族人虽然并不是军队那样的特殊机构,可由于云家族人一直是有族中长老管事,隐隐间已经是一家独立在世间上的门派,和那名家名派其实并无差别之处,所以只要有了长老们的吩咐,无论是谁,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只要是云姓族人,那也是令出必行的。
这当然和云家身上所肩负的使命有关,平时太平的时候还算好,还能说是休养生息,可只要生逢乱世,当代的的云家弟子无不要为守护一族这种光荣的称号而作出许多牺牲的,没有自小培养的这种令行禁止的作风,是不可能完成这种寻常人等能做的事情的。
所以他们二人并不只因为刘青年纪不大,就不肯遵从刘青号令,更加不要说大唱反调的那种事情了,反而只是让他们要更加小心的听从刘青的吩咐安排,不也有半点违背的。
何况他们这二天和刘青在一起后,也渐渐觉出刘青的有许多奇异的地方,他们隐隐的感觉到,长老们说是跟着刘青一起中原游历,并不是单纯的游历那么简单了。
特别是心思敏捷的云无电,在飞行之时,回头看了看,一直同样紧紧的跟着三人身后的人面鸟禺飞,还有那二十四只角鹰,更是让他在心中有了更多的想法。
他只从刘青这群猛禽异类的伙伴上面,就已经看出了太不平凡的地方,他还想到,云空长老也是下了大本钱了,居然将向来不曾外传的异类修行法门都传给人面鸟禺飞了。
云无电更加还记得先前在大王山上,好像蛇王特别提到过,蛇王的族人中,而且是最亲近的王族子弟中,也有和刘青在一起呆过,而且听那话中的意思还是要一直随着刘青修炼的。
看来多少从这上面说来,长老们或许是存了和蛇王大人差不多的想法,只是蛇王当时也不会想到,云空长老居然会在后来突然提出让他们俩人跟着刘青的这件事来,云无电有些恍然的醒悟到。
要知道,此时中原大乱,四处战火纷飞,各路烟尘此起彼伏,实在是令人难以兴起游玩之念,只怕这游历的重点还是在后面的历字上面,历者,乃是历练也,云无电想得入神,在飞行之时,还不忘记掉起书袋来了。
云无电确实是个好事的人,他想到这等以后随着刘青在这乱世行走江湖,相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件苦差事的事件,他却是觉得十分美妙,就那么坐在神幔里面摇头晃脑,竟是极为得意的样子。
云无电此时的想法,如果真的是让长老们知道了,只怕是非得给狠狠教训一顿不可,要知道他们族中要做的事情,多少都和普天下的苍生气运大有关系,哪里容得云无电这种随意的想法出来。
就凭云无电脑子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给长老们知道了,那可真得会和云氏三杰一样,就会被以各种借口,就算是看起来是自己愿意一样,其实还是给生生的被送入的云家密室面壁去了。不过,云无电想得也不是完全错了,只是他想着想着,越往那歪处去了,竟然有些钻到牛角尖里的味道,实在是不能不让旁人要替他扭上一把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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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电在那里边飞边想,那云无咎也非是有勇无谋之辈,他自然也猜到了差不多和云无电相同的意思,只是他比较沉稳,属于内敛的性格,故此他虽然猜出一些道理,却并未显露出来。
云无咎感觉在旁边飞行的云无电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模样,他偏过头去一看,正看着坐在神幔里面那正在想着想着就有了动作,紧接着那动作变得手舞足蹈起来的云无电的怪样子,他猛然看到,也是莫名的觉得好笑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云无电是在表达些什么意思,可只看云无电那怪模怪样的情形,他还是怕云无电表现得有所突兀,让前面的刘青觉得不太高兴,连忙咳嗽了一声,脸上示意云无电留心,不要乱动。
哪里知道,他要不出声还好,他这一出声,反倒是吸引得刘青回过头来,恰好看到云无电急急的停下了动作,那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恢复过来,却是一脸怪模怪样的云无电。
本来刘青只顾一头往前飞,并未注意身后的情形,这下看到了云无电的样子后,心里觉得甚是奇怪,急忙传音问道:“无电大哥,你这是怎么啦,莫非是不舒服吗?”
刘青这话一问出来,云无电听得清楚后,他已经是在那里好不容易停住动作,心中仍是那想得十分有趣的心理,他哪里还能够忍得住心中的笑意,他都顾不上回答刘青的问话,张开大嘴巴,竟是放声大笑起来。
不过,这会倒也不用旁人替他担心的,他坐在神幔里面,那神幔前面正是有个长条形的东西遮挡住,恰好将急飞行带来的罡风给挤到两边,倒是不怕罡风吹灌到嘴巴里面,故此能够放肆大笑。
云无咎见云无电根本没有马上回答刘青的话不说,还在放肆笑,而且一笑就是不可收拾的样子,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云无电,冲着脸上有些窘的刘青传音道:“阿青,你不用管无电,他这是在无事生非,他自己要七想八想的,也没人管得了他的,你还是留心看前面的好!”
这也就是云无咎为人持重的地方,他一见云无电笑个不停,并没有即时回答刘青的问话,他怕刘青面上太嫩,会有挂不住的感觉。
要是被云无电这么一笑,心中有些不好的想法,那就糟糕了。毕竟以后还要和刘青不知道相处多久的日子呢。
因为云空长老的吩咐,如果以后再没有其他长老特别吩咐安排,或者是族中人代传长老的吩咐外,他们兄弟二人就只能随着刘青四处游历,再也不能在随便离开刘青的身边了。
所以他们一则是相当于长老们派给刘青的保护人一般,二则是等于要和刘青不知道要相处多长的时间伙伴了。
当然,这种云家特有的规矩,不止是云空长老没有说明,在刘青没有问起的情形下,云家兄弟也是不能随便的主动讲明的。
在这种背景下,虽然刘青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形,云无咎在面子上还是觉得要充分的注意刘青的想法,以免日后相处得不太愉快,徒生事端。
其实也是云无咎过于小心了,要是在别的人身上,确实有可能出现他担心的情形,可刘青哪里是这等人,刘青也就是关心云无电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的。
不然的话,云家的弟子个个都是精英人物,云空长老再不注意小节,这么重大的事情,那绝对是不对这么随意的处理。
云空长老自是先就已经在自己的心里觉得刘青是不错的,后来更是让其他长老都见过了刘青,加上后来刘青因为要等待云娘,在云家住了半个月之久,自然都十分清楚刘青的性情,这才会在后来放心的让云家兄弟随着刘青游历中原的。
刘青听云无咎说得清楚,他想了想后,想起自己从中原一路飞到南荒之地的经过,觉得还是有必要多说两句,他就冲着兀自仍在挂着一脸笑容的云无电传音道:“无电大哥,我知道你们云家的神幔神妙,你更是云家年轻一代的杰出人才,操控神幔的本领必是非同一般,可我也还是唠叨点,我们这一路飞行,毕竟是有不少的时间会在高空飞行,依我看还是小心为妙,免得生意外,到时就后悔莫及了。”
原来云家兄弟,只是跟着刘青飞行向前后,并未改变原来和极乐教护法阴九春对峙的飞行状态,一直是如同一叶小舟模样飞在空中。
和小舟稍稍有不同的是,仅仅是前面提到过的,他们兄弟二人的面前,都有一块长条形的东西,恰恰遮挡住头部,因为那东西透明的缘故,并不会遮盖住前面的视线,故此他们也就一直是这样的姿态飞行。
这自是因为刘青已经有过和鹰大它们飞行的经验,知道它们也不能跟上很快的飞行,只能是普通的御剑飞行,就已经让它们要尽很大的力才能跟得上了。
这一去一回,虽然时间不太长,可刘青的功力却是提搞了不少,以前他刚刚学会的御剑飞行,自然不能和他现在的功力来御剑飞行的度相比,故此为了配合鹰大它们的飞行,刘青现在并不是全力在御剑飞行前进。
不过,单只是鹰大它们现在表现出来这些能力,也已经让云无咎和云无电吃惊异常了,毕竟他们呆在生长在南荒,也在外面见过一些世面,却都是没有听说过,哪里有不经过正儿八经的修炼的异类,能够跟上道术之士御剑飞行的度。
他们二人吃惊之余,也就维持了一般的飞行度,差不多和刘青的御剑飞行齐平的样子,所以他们也只是最多在飞行时,加了一点护身的真气将身子罩住而已,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借助了神幔的威力,稍稍费点力气后,就能向前飞行,所以才能够有闲暇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实在是云家的神幔过于神妙,并不需要本身有很强大的能力,就算是现在的云家兄弟,别看那神幔修炼完成的时间也不太长,真是全力施展的话,只怕是现在功力已经有所长进的刘青,即使他的飞剑厉害,可也要使出全力来,看看能不能勉强跟得上的。
不过,为了避开地面上行人的耳目,刘青还是带领着大伙,飞行在很高的天空上面,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即使地面上有人看到,那眼力最好的,估摸着也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而已。
这样的高度,对于御剑飞行的刘青来讲,已经能够感受到罡风的厉害了,只是鹰大它们,正稍稍飞在下方,由于它们猛禽的身体,天生就对空中飞行适应,所以只是平常的飞行,并不会产出来刘青这般感觉到的罡风而已。
云无咎和云无电二人,坐在神幔里面,由于飞行不太快,一则有神幔遮挡,二则是施出的护体真气,所以更加显得轻松了。
刘青也是明白这些道理,懂得确实是目前相对于云家的神幔来讲,这行走得有些慢了,可等他回过头来,他看云无电有些不太在意眼前的高空飞行,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好,这才出言提醒的。
也不知道是真的巧合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刘青这么一提醒,云无电回过神来,也是心里一惊,猛然想到自己确实有点得意忘形的味道,他脸上笑容未退,嘴巴张合之间,一脸正色的传音向刘青说道:“阿青,你说的对,倒是我过于疏忽了,只怕是真的被你言中了。”
他话音一落,又传音向云无咎说了一声,也没有再详细的和刘青解释是什么原因,然后就看他将自己的神幔向下一沉,紧紧贴着人面鸟禺飞的身子向下方急的降落。
其实云无咎早就听得刘青的传音过来,他们三人的传音,差不多都是先后分别传给另外两人的,这也是刚才这一阵飞行中形成的习惯,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云无电的意思。
云无咎先是看了猛然就降落下去的云无电一眼后,这才苦着脸对刘青传音说道:“阿青,被你一说之后,无电已经现了,本来我还没有肯定,只看他的样子,看来我们现在是走不了呢!”
云无咎这番话说得无头无脑的,搞得刘青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只好两眼直直的继续看着云无咎,等他继续说下去。总算是一则云无咎非常仔细,二则是刘青御剑飞行得不快时,那护身的青光十分淡薄,他脸上的表情,云无咎也是看得甚是清楚。
云无咎本来还没准备在这里和刘青继续讲下去,等他看到刘青并未附和自己的话外,还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他暗暗叹息了一声,这才又冲刘青解释道:“阿青,那极乐教在南荒之地的名头大得很,今天在我们面前吃了这么个大亏,就算是那护法阴九春感激你爽快放人,只怕他们教中其他人却是万万不肯罢休的。”
云无咎的叹息自然还是想到了,毕竟刘青也还是年纪不大,由于阅历和经验的缘故,并未想深到这些了,可见刘青对于人心险恶的认识还是很不够的,或许这就是长老们让自己兄弟二人陪着刘青的原因之一吧。
刘青也是被云无咎这么一点,心中恍然的说道:“无咎大哥,莫非是他们已经有人跟上来了,我们快去看看,不要让无电大哥遭了暗算就好。”
云无咎被刘青这么一说,那心中更是有些苦笑了,他嘴上依然还是回答刘青道:“阿青,你可不要看无电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他可是精得很的。我看不是他会遭暗算,别人只要不上他的当,那就算是祖上烧了高香,积了大德的了。”
刘青听闻得云无咎如此评价云无电,想前日前在大比之时见到云无电和云无雷对阵的情景,那种心计深沉的手段,即管是在演练中间,也可见一斑了。
他这下回想了起来当日的情形,心中也在暗暗点头,不能不承认确实是云无咎说得很有些道理,就凭那天的大比的表现来看,普天下间,真要是有能让云无电这样的人,能遭了暗算的还真是很难寻找的。
不过,两人心中这么想了,可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相视一眼,也是停下向前飞行,往下一沉,也是落了下去。
第三章 意外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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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蟠龙是网通的用户,作者专区一直用不了,
现在终于找到一个代理,暂时可以更新了,先传
上昨天应该传上来的,等蟠龙写好今天的章节,
估计在以前会上传第四章,多谢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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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和云家兄弟这一往下落去,尽管他们的度很快,甚至没来得及通知人面鸟禺飞和以鹰大为的角鹰们,可是因为他们三人分别向下飞去时,刚好经过下方的禺飞和鹰大它们,这样,即使没有刘青吩咐,禺飞和鹰大它们也自然的跟着落了下来。
这自然是由于刘青他们三人,为了先前说的要更加保险的原因,这才在飞行之时,一直是在禺飞和鹰大它们的上方飞行,这样就算有人能够看到禺飞它们的样子,也已经只能够看到小黑点了,这时候再有眼尖的人,即管能看到刘青它们,因为他们的位置更高,那就更加觉得是几个小黑点了。
他们三人这样接二连三的从上面降落下来,自然就很自然的经过了禺飞和鹰大它们的旁边,也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在无意当中,刘青竟是忽略了及时通知它们也跟着飞下来。
但以刘青的性情来说,在自己看来,也一种比较不好的疏忽了,所以当只是刘青才刚刚踏上实地,来不及观看云无电在哪里时,就听得身后一阵急风乱窜,他回头看时,这才现禺飞和鹰大它们也跟了下来,他脸上也有些不好看,心里更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他心说怎么忘记它们了,连忙轻声吩咐道:“禺飞,你随着鹰大它们向北先飞走吧,注意高度不能再比刚才的高度高了,如果能够保证安全的情形下,最好还尽是的低飞的好,鹰大它们路途熟悉,你跟着它们走我是很放心的,只等这边事情了结,我们一定会追上你们的。”
刘青倒是放心得很,知道鹰大它们应该通晓避让常人的办法,不然也不会能够在黄山的山顶上面呆了这么些年不说,还能经常去飞来峰和道济法师相会,这当然是有些独到之处。
所以他一想到云家兄弟先后表现出来的少有慎重情形,加上刚刚出现的忘记通知禺飞和鹰大它们的情形,实在是提前敲响了一种特别的警钟,为了安全起见的考虑,刘青终旧决定让禺飞和鹰大它们先走了。
禺飞虽然心里不愿意和刘青分开,可只见刘青这边的话刚一出口,那才落到地上的鹰大它们立时展翅飞起,并不曾过来争辩一下。
它看得明白后,也不由得为难起来,所以它那一张婴儿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稍稍犹豫了一下,冲刘青点了点头,终于慢慢的将两翅展开,也就跟着飞走了。
刘青看着禺飞随着鹰大它们飞去了,不再和自己争执,都不用多费一点多余的口舌,实在是非常体贴自己的心情,因为它们的这种做法,刘青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毕竟他也有些感觉到了,知道这回极乐教的人要是不来,既然来了,那一定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因此刘青在心里只稍稍盘算了一下子,就察觉到,还是尽量让相比较起来飞行得甚为缓慢的禺飞和鹰大它们先回去的好,这样进可攻,退也方便,也就是说逃跑起来没有累赘了,刘青在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又是有些嘲讽对自己轻轻的说道。
云家兄弟两人,云无电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甚是稳重的云无咎,他飞了下来后,并没有走开多远。
等见到刘青也随着落下实地,他更是不再动弹,一直就那么站在刘青身边,他对刘青的一切活动自然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全部都听到了刘青的安排,他也是静静的呆在一边,并没有出声打断刘青的说话,这当然是他也知道极乐教的厉害,自是赞同刘青的这种甚是保险做法,以免禺飞和鹰大它们受到无谓的侵害。
当然,云无咎在心中也是暗暗称奇,心里想到,别看这刘青年纪不大,虽然有些经验还是不足够,可刚才这会的处事老练程度却不亚于一个老江湖了,真不知道刘青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云无咎在心里怎么想的,只是此时刘青也顾不得再和云无咎说话解释了,毕竟一则是事情紧急得很,二则是他看着云无咎的表情,也像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他赶紧四处打量周围的情形,想尽快的熟悉了解四周的环境,或许什么时候就能够用的到的,这种做法也是他出来的这一路上慢慢养成的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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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咎自然也是早就在看这地方的情形,只是他看刘青和先行飞走的禺飞、鹰大它们在说话安排,加上一些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原因,也就没有再去提醒刘青,要他赶紧查看这四周的情形下。
云无咎也没有想到的是,其实根本不要他的提醒,等刘青打走禺飞和鹰大它们后,刘青也不和自己搭话,就开始自顾自的查看了起来,实在是又体现了刘青已经开始有了不少阅历经验,这正是意味着刘青在慢慢的适应这种生活的情形了。
刘青只粗粗看了一会,就大约明白了四周的情形,原来他们下落这块地方,竟是恰恰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面,只是山峰上中间有一片突然冒出来一般的空地,这确实令人奇怪的。
这地方除了这块空地外,周围全是茂密的森林,因为林中没有喧闹的鸟虫鸣叫声音,只有一阵阵的轻柔山风飘来飘去,显得极为幽静,有股说不出的神秘味道。
看来云无电下落之时,不止是随意落下这么简单,而是早已看好了地方合适,又觉得后面的极乐教跟得甚紧,仓促之间找不到更好的地方,这才很干脆的落了下来,等候极乐教的追兵。
毕竟对于环境的熟悉,多多少少就能够占上一些地利,而这种地利,往往能在特定的时候,挥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刘青在心里暗自琢磨起来。
不过,比这些更加让人奇怪的是,刘青看清子大约的情形后,立即四下搜索了好一阵子,想尽快找到云无电的位置,可他找了有一会工夫,还是有些无奈的放弃了。
这自是他在这阵子的寻找中,一直都没有现云无电的身影,要说先前明明还能够感应他的位置,只是刘青从空中飞行时,再到落到山峰上面,脚踏实地的这段时间里,就完全失去了云无电的踪迹。
刘青也不是个随便逞强的人,他找了一会觉得没有结果后,根本没有再去寻思,只是拿眼睛看了刚才默不作声的云无咎,心中猛然一动,省起云无咎应该多少有些知道点,这才对云无咎说道:”无咎大哥,你说无电大哥会是去哪里了呢,怎么我们只稍稍落后他一点点工夫,按理没有多少时间,怎么他就不见了呢?“
这身旁边的云无咎见刘青着急的四下查看时,他心里也觉得有些意思了,要说他先前还觉得刘青是在观看周围地形罢了,没想到刘青一下子就会反应过来,知道抓住容易让寻常人忽略的事情,很快的现到了,云无电不见了的这件事情。
云无咎在这不紧不慢的思忖,刘青可是等不了,他见云无咎没有马上回答自己,反而是一脸深思的模样,刘青本来还没有什么的,这下可心里着急起来,他越想越是着急,不由得大声喊道:”无咎大哥,我在问无电大哥哪去了,你还要思索这么久,快跟我说说吧,啊,莫非是连你也不知道的吗,这下可是糟糕了,怎么办好呢?“
云无咎见刘青着急上火的样子,而且越说到后面越离谱,简直是语无伦次,他明白刘青是在为云无电担心着急,他也就不再和刘青耍笑,连忙将手一指刘青的身后,脸上挂着笑容,然后快快的说道:”阿青,你不要着急,我当然知道无电在哪里呀,无电他并没有去哪里,他还能去哪里,你只要回头看上一看,你就会现到了,他就在你的身后呀!“
刘青听得云无咎提醒,以为云无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的来到了自己的身后,他急忙转过身来观看。
他这时的心中满怀希望,以为云无电必然在自己身后,可他这一看之时,又变得失望紧张起来,原来他后面却哪里有什么人影,分明还是空空荡荡的一片的地方。
要说勉强算得上的稍稍打眼点的东西,也就是山顶上的几颗不知名长得特别高大的大树,在身后的密林里面,显得甚是突出,而那几颗高高的大树,在山风之中摇摆不已,那树叶拨动之时,出沙沙的响声,开始打破了这一块地方的宁静,除此以外,还是什么也没有。
刘青一脸糊涂的看着云无咎,正要说话询问时,却被早已经明白他心意的云无咎的话给挡住了,只得云无咎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这才沉声说道:”阿青,你还是不要太急了,你且是回头之后,慢慢的用心看看,注意不要用眼睛,用心看看再说,一定要用心看。“
云无咎将这用心的话,不但是多说了几次,而且还每次说得特别郑重,让刘青也开始注意起来,要说云无咎这么明显的提醒,刘青还没有听出意思来,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刘青听得心里一动,依言慢慢转过身来,这次却并不拿眼睛去看身后的地方,而是眼睛完全闭了起来,试着用心去感知,这种境界恰恰和刘青在蛇宫试炼体会出来的东西相合,过了一会工夫,如同云无咎所说的一样,就算云无咎没有说得特别的直白,他也还是开始感觉到这周围的异样之处了。
这四周不再是给刘青空空荡荡的感觉,而是充满了生命的灵动味道,特别是那几颗本来就很起眼的高高的大树,这会更加是给刘青以一种旺盛的生命感觉,这种强烈的感觉,竟然有些类似那种在三阳还神草生长的福地的意思,显得那么的灵气十足,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当然在这中间,最让刘青感觉异样的是,在这些树木旁边,也就是在刘青现在的右前方,隐隐约约还有一丝细小的生命感觉传了出来,完全不同于那种树木的气息,那般气息虽然弱小,给刘青的感觉却是韧性十足,让人不敢稍有轻视之意,似乎和周围那些气息很是不同。
刘青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刘青立即感觉到,刚才那种感觉就在如同潮水一般快的退去,正常的感知又飞快的回到刘青的身上。
这种感觉算上蛇宫那次,他已经是第二次遇到了,他现在在心里很有些感动的味道,他回头冲着云无咎点了点头,迈开步子就向右前方走去,他在刚才记住的位置停了下来,两脚稍微分开站立,然后再正视着前方,伸手向那地方就拍了过去。
刘青高高举起的手却没能够拍得下去,只听得一声轻笑,那阵轻笑过后,有一阵若不是刘青已经明白了几分,在那里细心查看的话,根本感觉不到的眼前的空间正生正一点点扭动。
紧接着从刘青的手下传出波浪涌来的感觉,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那种十分真实的感觉,几乎要让刘青将双手拿起来瞧上一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波浪将两手弄得湿漉漉的意思,伴随着这种感觉过去,刘青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就慢慢的显现出云无电的神幔出来。
这也就是云无电的神幔非常特别,他的神幔外面,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居然画上了一个少年书生的画像,这个画像,刘青自然已经看到过多次了,他自然识得明白。
虽然此时云无电的神幔已经化作一颗大树的模样,可那神幔化作的大树皮外面的独特画像,那个栩栩如生的少年书生,依然是留在上面,这自然就是被刘青一眼就认了出来。
刘青看着这由云无电的神幔变化而来的,实在是称得上怪模怪样的五彩大树,真正是过于滑稽的表现,让刘青先前的一番焦急心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再多看了两眼后,竟然惹得刘青在心里一阵好笑,他勉强忍住,这才没有当即笑了出来。
不过先前那一声轻笑自然也是云无电出来的,要不然的话,虽然刘青已经知道面前是云无电的神幔,出于试探的目的,刘青这一掌只怕还是要拍下去,来看看云无电是不是确实在里面的。
恰恰正是这一声轻笑,突然从那神幔化作的大树里面传出,刘青这才能够肯定云无电就在里面,他也就自然的停住了手,将分开的两腿也收拢住,只等着云无电从里面出来。
果然,刘青就见那神幔慢慢的晃动,渐渐变作常见的帐篷模样,那帐篷左右一分,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那可不正是刚刚消失不见的云无电。
云无电脸上笑容满面,他也是有些惊讶的对刘青说道:”阿青,想不到你这么厉害,难道说你真正通过了蛇宫的试炼,连我这变化了的神幔你都能够找到了,真是令人吃惊呀!“
云无电当然是后来听云空长老说起过的,说是那等蛇宫试炼非常厉害,如果能够真正通过,那在仙道法门里修行的境界就非同一般了,虽然功力没有过于明显的上升,可对于以后的修行,那可是要多上好些用处的。
云无电还记得云空长老在讲述的时候,并没有明确说清刘青是真正通过了蛇宫的试炼的,虽然云无电隐隐有些猜到,直到现在,刘青居然能够现这等外人决难现的神幔隐身之术,那就从根本上说明刘青的境界了。
要知道,云无咎先前这么提示刘青,也是估计刘青不能觉到云无电的踪迹,只是为了让刘青有个好的台阶下,免得他过于难堪,下不来台了。
另外的意思也是让云无电顺着自己的话赶紧现身出来,也好更快的应对眼前的事情,让大伙一起商议一下,看看怎么对付极乐教的追兵。
云无咎万万没有想到,刘青居然就是这样简单的闭目搜索之后,就能够很快的现了云无电的踪迹,这下也有点让云无咎接受不了,云无咎也是猛的呆在那里。
如果不是云无电的说话,恰好提醒了云无咎,只怕云无咎会要像看着怪物一般的打量起刘青来了,说不得他还会要来和刘青作个讨论才能罢休的。
尽管刘青耳中还在听着云无电的话,可他心中却像是一片平静的湖水被投进了一颗大石头,激起了他心里万千波涛,原来不曾想到的问题又开始在心中触动到了。
他稍稍平静了心头的震撼,尽量回忆了一下刚才那种感觉,然后深深呼吸了一下后,又开始缓缓的闭起了眼睛,想要再体会一下刚才那种感动的意思。
可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尽管一切都和先前没有什么分别,无论刘青如何努力,刘青还只是感觉到身前的大树并无异样之处,仍是树是树,人是人,并没有一点联系起来的味道。
刘青并不知道,在刘青刻意的加强心思的情形下,反而让刘青距离那种感觉渐渐的远了。
第四章 变化迭起
云无咎在刘青的身后还没有看出来什么,还可以说是因为位置不好的原因,多少也还能说得过去。可那刚刚走出神幔来的云无电,却是正面对着刘青说话,他只在和刘青说了一通话后,见刘青并不回答自己的话,心中奇怪之余,再见到刘青闭目定神的表情,心中恍然明白过来。
云无电知道刘青被自己的话所触动到内心深处,只看这种旁若无人的表情,云无电也是修炼有成的人,他自然清楚,这是意味着刘青在此时此地又开始用心体会起来了。
只是云无电细心查看之下,还是留心的看了出来,刘青脸上本来极其放松的样子,按理产应该在体内这种境界的东西,只会更加放松的表现,可就在刘青这闭上眼睛的一会工夫,那脸上表情就起了变化,而且是往不好的方向展,慢慢的就开始转变成不对头的事情了。
本来刘青一张白净平和的脸上,慢慢的**起来,那脸色也变得有此红,竟然像是十分辛苦的样子,显得正在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云无电看得心上紧张得要命,饶是云无电满腹智计,也算见识过不少事情,此时可就连云无电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了。
起这事情来是有些复杂的样子,其实这都是在很短的时间里生的事情,云无电就这么稍一思索的工夫,那就表现出来一种怪异的感觉,正是给旁人的感觉可就是云无电和刘青两人都呆在那里不动了,竟是出奇的像是他们两人都被上人施了什么定神法一般。
云无咎这时看出情形不对,他一见云无电和刘青两人相对而立,不但没有再继续说话不说,跟着是连动弹也不动弹了,这种情形自然是过于怪异,他看得心中奇怪,急忙将身子摇了一摇,脚下猛然力,也不管什么别的东西了,飞快的靠上前来,想看个明白。
可等他拿眼睛一瞧,他先是看看云无电,觉得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只是呆在那里而已,实在是并无什么不对的迹像,等再看着刘青的脸上,一张甚是清秀的脸上,已经开始扭曲得不成样子,而且还不止如此,那张变形的脸上显出红得厉害的样子,让他又更加呆住了。
云无咎看到这种情形的第一反应也是和云无电一样,先是觉得惊奇万分,跟着就变得心中焦急起来,以他的经验判断,他自然知道此时的刘青,确实是陷入了大大妥当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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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焦急过后,反倒是云无咎较云无电更加沉着,云无咎只是稍稍呆了一下,立时反应过来,心里也变得镇定起来,他在心里也不住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这样才有工夫来想法子,怎么来做能让刘青从这种困境里逃脱出来,而且又不受到什么伤害,或者说只受到最小的伤害才好。
他勉强镇定后,在脑子里迅理清楚思绪,然后轻轻的移动身子,尽可能近的移动刘青跟前时,这才缓缓的伸出手来,慢慢的抚上刘青的头顶,再非常直接的从刘青头顶处,将一股自己体内的先天真气就贯注到刘青的身体里面。
这股先天真气自然极为细小,俗话说的气若游丝,虽然那讲的生命之气,可如果换成来描述这股先天真气时,那也是再确切不过的**了,从这点上看,就可以云无咎的小心之处。
由于刘青也已经修炼成先天真气,虽然属于不同门派的修炼方法,由于同属于先天真气的缘故,加上都是用正宗的名门正派的修炼方法而修炼而成的,彼此却没有任何冲突。
云无咎虽然心中焦急,当然也不会随便造次,他自然也是早就肯定了这点,觉得不会有出现差错的可能,这才敢注入自己的先天真气,开始慢慢的探查起刘青的情形。
就算是这样,出于特别谨慎的原因,云无咎也不敢放着胆子就将自己传入的先天真气随便乱冲乱走,还是沿着一定的脉络,在刘青的脑部缓缓的流动起来,他是丝毫也不敢大意的。
云无咎出的那道先天真气,小心翼翼的在刘青脑部细细游走一番后,现脑部的经络在先天真气游走之时,并未出现什么阻碍之处,而先天真气的这种探查方法,就只看经络中是不是有不畅通顺利的地方,从面找出有问题的地方,所以,在这种查看结果下,云无咎也察觉不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能再寻找别的办法了。
他想得越多,那心里头也愈的纳闷,他心中开始有些莫名的烦闷起来,他功力还算不错,立时就感觉自己也开始不对劲来,连忙凝神内视,平息一下自己纷烦扰乱的心情。
等得云无咎将自己的体内调息妥当,这才继续输出先天真气来,当然,为了不再出现刚才这种情形,他暗暗又将功力稍稍提升,继续往刘青的体内注入更多的先天真气,然后才开始准备向刘青的其他地方查看过去。
不过,为了防止刘青体内对他输入如此多的先天真气有所反应,云无咎输入先天真气的度还是非常缓慢的,简直和那平时那种先天真气在体内自行缓缓流动的度差不在多的。
可大大出乎云无咎意外的是,即管是他最后输入了如此多的先天真气,而且又是对刘青这么细致的查看,刘青体内的先天真气不但没有阻挡不算,反而随着他注入先天真气的反方向流动起来,看这意思,那刘青体内的先天真气是自动的退缩起来。
这样最后反映出来的是,所有原本属于刘青体内自身修炼的先天真气,竟是不约而同的慢慢的向刘青的腹下集中,那些逐渐留出来的地方,就让云无咎注入的先天真气完全占领。
在这我进你退的先天真气流动的中间,云无咎本来注入先天真气是极为缓慢的事情,也在悄悄的生着改变,竟是慢慢的加快了流入的度,以更加快的度向刘青的体内流动起来。
要说各家各派的先天真气不会互相排斥不假,但出现刘青体内这种情形的,云无咎也是从来没有听族中长老们提起过,更加不要说自己在刘青的体内亲眼见到了。
他虽然没有见识过,但本能的感觉,从心底里觉得这种情形应当是不对太劲的,加上对慢慢流动变快的先天真气的情形有所察觉,他打算先停止探查刘青身体,他手下的动作也随心意产生了变化,也就是将本来已经在逐渐增加注入先天真气的度也有意识的放慢了下来。
这样要重新恢复到刚开始的程度,自然需要花上不少的工夫,云无咎心中不敢疏忽,又像注入先天真气的过程一样,小心翼翼的将先天真气一点点减少,尽可能慢慢达到先前的程度来。
等到云无咎和刘青体内的先天真气之间的联系已经恢复到一丝丝的地步时,刘青的体内又生了明显的变化,原来刘青体内的先天真气又开始变得活跃起来,竟然沿着云无咎的先天真气向外退出时,一路向前流动,所以云无咎退出了大部分的先天真气时,刘青体内的先天真气又重新占领了云无咎退出的地方。
云无咎看到这种情形,知道这属于比较正常的情形,他心下一松,连忙将功力一收,准备切断这次用真气探查的联系,他却是被一般刘青体内一股莫名的力道给生生阻挡住了。
原来这等先天真气只要催出体外,进入另外一个人的体内时,如果切断了其中的联系后,就再也不能完全收回来,最多是有高明的各派中长老,能够将散逸出来的先天真气又能够重新吸引回去。
所以刚开始云无咎并没有催出多少的先天真气,等到云无咎感觉到自己注入刘青体内的先天真气快要出自己的承受能力,还依然没有结果时,他就立时想收功了,这也是他一直要留着一丝丝的联系时,这才准备切断其中的联系,然后再收功的原因了。
等云无咎被刘青体内的力道阻挡住,这下云无咎也明白了,知道自己想得还是有些不对的地方,误将比较正常的情形,以为是十分奇怪的事情,而停下了继续探查的步子,硬生生的从刘青的体内退了出来,而且后来还在想主动的切断联系了。
可云无咎不但判断有些失误的情形,而且还有他没有想的事情生了,这自然他实在是不曾想到,刘青体内本来尚已经退缩的先天真气,不但快的伸了出来,而且迅融合他注入的先天真气,更加在云无咎准备收功退出的时候,死死的咬住了他,令他开始欲罢不能了。
由于云无咎根本没有料到这种情形的出现,等他反应过来,那股莫名的阻挡了自己收功的力道,是刘青体内的先天真气和自己注入的先天真气融合时,那已经失去了收功的最好时机,他那手上本来已经变得极其微弱的和刘青体内先天真气的联系,又重新变得强大了起来。
那种强大的联系不仅仅是出了他先前输入到刘青体内先天真气最多时的强度,而且在这个基础之上,还在继续的增强,那种联系竟强大他本人也不能自主的控制了。
接着更加令云无咎感到吃惊的事情仍在生,随着那种双方的联系越来越强,他体内的先天真气,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开始自主的向刘青体内贯注起来。
那贯注的度比先前他那探查所使用的快慢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用个不太恰当的说法来描述的话,那就是如果先前是涓涓的细流,现在就称得上变成奔涌向前的大江了。
云无咎眼看着自己已经毫无自主能力来控制自己体内的真气,他也不愿意就此放弃,他急急使用了许多他知道的办法,包括长老秘传的各种切断联系的办法,可无论他怎么的想方设法的来阻止这种流动,想效法壮士断腕的勇气,不顾一切的切断双方的联络,也还是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云无咎在尝试了他所能够想的法子,都一一失败了的时候,他就明智放弃了,不再作挣扎的打算,任凭体内的先天真气在一分分的流失。
他目前所能做的是,最多也就只能在心里暗自苦笑,勉强安慰自己说到,万幸这些先天真气都是贯注到刘青的体内,还算没有便宜了恶人,让那种坏人得了好处。
无论云无咎心中在想些什么,他那体内先天真气的流动可是一点也没有停歇的意思,就那么保持着非常快的度,向着刘青的体内流了过去。
可刘青体内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只一会工夫,虽然云无咎的大半先天真气已经完全被刘青给生生的吸了过去,那吸出的势头却是依然没有停止减慢的意思,这下云无咎也苦笑不出来了,毕竟先天真气如果这样的全部从体内消失的结果只有一种,那就是云无咎必死无疑。
很快的,还没等云无咎体内的先天真气完全消失的时候,云无咎就感觉到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和自己按在刘青头上的手一样,也贯注一丝先天真气,开始在自己的体内探查起来,这股先天真气和云无咎极其类似,正是同出一源的云家修炼出来的先天真气,云无咎立时想到了,这定是云无电无疑。
不过,云无咎并没有因为云无电突然清醒过来而感到高兴,反而在心里难过起来,实在是云无咎不愿意云无电和自己落个同样的结果,那样实在是太悲惨了些,可云无咎虽然能够感觉到云无电的动作,却是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他只在心里狂呼:无电,快快住手。
让云无咎如堕深渊的是,云无电果然如同他先前查看刘青一般,开始增加了贯注先天真气的力度,而且他还不像自己一样,并不是探查了一番就准备退了出去,反而是更加多的贯注起先天真气来,而且那度越来越快,贯注的先天真气也是越来越多了。
这下云无咎也只能在心中长叹一声,他也清楚自己已经无能为力,知道这回云无电也是要完蛋了。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不要说能喊出一句阻止的话,就算是要做些脸上的表情来示意也不行了。因为他整个身体已经变得完全僵硬,所以就连脸上的表情要做出来,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果然,等云无电刚刚现出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云无电注入的先天真气,通过云无咎听身体,完全的注入到刘青的体内,紧接着,刘青体内产生的吸力也开始通过云无咎的身体,开始牢牢的咬住了云无电,让云无电也是完全不能挣脱开来。
三个人就这么直直的站立在这不知道的山峰顶上,任凭其余两人的先天真气,快的注入到刘青体内,而此时,云家兄弟是神智清醒却欲罢不能,那刘青自是早就陷入了自己强行进入的迷局中间,完全没有自主的意识,自然也没有感觉到体内正被注入大量的先天真气。
……
真可以说是云家兄弟命不该绝,就在他们二人全都放弃了,以为要毙命于此的时候,刘青却突然摆脱了先前的那种状态,像是平空冒出来一股冥冥之力,将刘青的神智强行拉了回来,他一下子从那种想要获得那种感动的心思里脱,猛然清楚过来。
这些事情的经过也没有多久的工夫,只是约在一柱香的时间以内,刘青就完全清醒过来,等他清醒过来时,这才现脑袋上面竟然按着一只手,他几乎同时体会到身体里面乱糟糟的情形,他哪里还敢乱动,连眼睛都不敢转动一下,急忙凝神内视,细细查看自己体内的状况。
刘青看了一会,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状况,他感觉到正从外面源源不绝正在注入的先天真气时,立时就推测大约的情形。
他知道必是云无咎见自己情形不对,这才用先天真气来探查自己,他倒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搭上了云无电在里面。
刘青已经感觉到,外面注入的先天真气已经渐渐减慢,那却并不像是自主控制的样子,加上自己体内不停的冒出一股股的吸力,他也明白云无咎必然是被自己体内的先天真气所吸,这才会欲罢不能。
刘青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办法,他却明白如果先天真气完全丧失,对于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来讲,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由于感觉注入自己体内的先天真气已经开始细小到几乎不留意都察觉不出来的地步,刘青顾不得再细细考虑,他也不管什么后果了,急忙就着云无咎贯注的来路,开始催动自己体内的先天真气,慢慢的向云无咎体内贯注过去。
第五章 追兵来了
可以说是非常侥幸,随着云无咎身体里的先天真气已经降低到最低水平,刘青体内产生的那股强大的吸力,已经变得十分的弱小,如果不是刘青细心之下,几乎都快不能明显的察觉出来了。在这种情形下,刘青才能够突然催动自己体内的先天真气,就那么往云无咎的身体里贯注进去。
当然,刘青也明白这种事情的危险程度,毕竟这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事情,因此在贯注先天真气到云无咎的身体里的同时,刘青已经作好十足的准备,不管怎么说来,他认为这个未知的过程是绝对会轻松不了。
因此在一边贯注真气的时候,一边就开始仔细体会那种真气流动时的感觉,只要稍有不对劲的情景出现,他就会停止这种贯注动作,中止这种他根本不知道最后的结果的事情,以免对云无咎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也就是刘青看似极为鲁莽的想法,行动起来不作丝毫考虑的样子,其实只在转念之间,他就想到的及时的应付法子,在这么短的工夫里,刘青能够想到这么多,已经是很难为他了。
到底,还是在这些寻找三阳还神草的日子里,虽然刘青与不认识的人打交道的机会不多,在人情世故上并没有多大的长进。可是一路行来,也生了不少事情,他自己更是多次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凶险,有数次直接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多少也有些应付这种危急场面的经验了。
刘青小心翼翼的贯注先天真气到云无咎的身体里面,在那先天真气缓缓的在那云无咎的身体里流动起来的时候,刘青还是没有放松心情,依旧尽量专心的控制自己体内先天真气流出的度。
此时,刘青不但要察看贯注到云无咎身体里的先天真气流动的情形,还要随时注意自己身体里的先天真气,要知道刘青虽然还没来得及凝神内视,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先天真气过于充沛,他以为只是云无咎的先天真气跑到他身体里面了,其实却是云家兄弟俩的先天真气几乎全在他的身体里面。所以不容得他不小心自己的身体情形了。
过了好一会工夫,刘青担心的情形却是根本没有出现,随着他的缓缓催动,他体内充沛的先天真气并没有搞出什么麻烦来,而且是十分顺从的按照刘青的心意,缓缓就向云无咎的体内流去,这按理说来应当是凶险万分的事情,竟然会是出奇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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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种情形,这自然是刘青在先前没有想到过的,不过,这到底是个好消息,刘青的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着了地,他细细考虑之后,觉得应该是比较正常的情形,也就不再将心神分作两边,而是开始集中精力,专注到贯注真气这件事情上面来。
刘青集中了精神后,那贯注了先天真气的度开始慢慢增加,此时,刘青的心神完全集中到云无咎的身上,见云无咎的体内并无半点异常之处,刘青更是放宽了心思,心情越放松起来。
刘青跟着继续先前度的基础上,再慢慢扩大输送先天真气的度,等觉得还是较为正常的感觉时,心思愈活动起来,又小心的试着增加了向云无咎传送先天真气的力度。
不知不觉中,刘青越来越加快的传送先天真气的度,那本来是涓涓细流的先天真气,如同先前云无咎查看刘青的情景一样,逐渐变得像是奔涌的江河一般模样,开始大股大股的向云无咎的身体里面流去,而且那流动的度还有在不停的加快的意思。
等到刘青觉到情形不妙的时候,已经完全是来不及了,这股特别强大的先天真气,再也不受刘青的控制,或者说刘青再也没有办法来控制了,它们又变得是在自主的流动起来。
这种不受自己的控制的情形突然出现,刘青也是莫名其妙,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心里感觉到有令人毛,却依旧是无力自主,只能眼睁睁的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的看着了。他自然不知道,这种情形今天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至少都已经分别在云无咎和云无电兄弟二人身上已经出现过了。
此时云无咎的感觉,却和刘青大不相同,要知道,他毕竟不止经历过输出先天直气到刘青的身上,而且还经历过被云无电输入先天真气到自己身上,可以说,两种旁人极难经受到的感觉,他只在略有些先后之间的工夫里,他就都深切的感觉到了。
这种感觉是那样的强烈,使得云无咎不止有在对先天真气的认识上有了新的突破,而且那在先天真气的修为上,也是有了更大的突破基础,对他以后修炼仙道法门的道路上,更加是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
故此,云无咎醒觉过来后,那种本来已经完全放弃的想法,此时又被突然的领悟给惊醒了,他知道现在不是迟疑的时候,他感觉着从刘青体内奔涌而来的先天真气,再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意思,而是十分镇定的品味着那种先天真气在不同的人体内快流动的感觉。
云无咎在细细品味之下,他自然慢慢的积累了一些心得,尽管他的手脚不能动弹,却是丝毫不能在这会成为此时他的最大阻碍了,他先在腹下尽量聚集一些先天真气,等到积攒得已经可以形成一部分自由行动的力量后,迎着刘青传送过来的先天真气冲了过去。
尽管云无咎已经十分的小心,依然没有完全避开刘青传过来的先天真气,两股先天真气擦肩而过的同时,云无咎出的先天真气还是被刘青的传过来的先天真气扫个正着。
云无咎心叫不好的同时,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心头一震,险些没有就此晕了过去。总算他心理对这种情形是有些准备的,加上只是稍稍被扫中一点而已,他勉强咬牙坚持了下来,收束住有些散的先天真气,穿过自己的头顶,向早已经接近崩溃的云无电传了过去。
原来云无咎此时已经不能只顾着自己舒服了,他更多的是想着云无电那边,他觉得自己毕竟是功力稍稍比云无电来得深厚些,而且刘青这大股大股的真气涌了过来,他本来疲乏无力的情形,在得到刘青的先天真气补充后,他那种情形已经改善了许多,身体也觉得有些恢复的迹象。
不过,云无咎也明白,在这个时候,最辛苦的人就是云无电了,在这种情形下,云无咎只稍稍感觉舒服一点,顾不得等到自己能够动弹的时候,只觉得能够使用一些先天真气后,就急急的聚集刚刚得到的一点力量,将先天真气送入云无电的手中,然后再快流入到云无电的身体里面。
虽然只是一点先天真气,对于云无电来讲,这一点点的先天真气,那简直就是救命的灵丹,由于云无咎十分快输送的缘故,更是非常及时的到达他的体内,因此只在呼吸之间,就让他缓了一口气,得到了这个喘息的机会,他的身体也稍稍有些感觉出来。
而更加重要的是,云无电的精神也被云无咎完全带动,不再是先前那种坐以待毙的情形,重新又恢复了勃勃的生机,焕出了新的活力,而这种活力,不止是对于普通人来讲,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对于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来讲,那更加是自救的最好法门。
如果云无电的精神没有这么快的被云无咎激的话,不是云无电自己也有这么强的求生**,只是稍一提醒,就被极大的激出来,换了其他人在此,只怕是有再多的先天真气传送过来,也是不对目前这种情形有任何的促进作用了。
处于云无电和刘青两人中间的云无咎,自然最快注意到这些,他感觉到云无电有好转的意思,云无咎也不管他体内相对比较弱小的先天真气和刘青传入的先天真气相撞的难受劲儿,只是想着云无电的危险情形,就不顾一切的,以极大的毅力支撑,更加快的向云无电的体内传了过去。
这样一来,刘青体内大股的先天真气,重新又汇聚到云无电的身体里面,直至他体内只余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流转,这先天真气奔涌而出的情形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仿佛就是三个人都彼此商量好了一般,云无电并未让这些先天真气在自己的体内停留,竟然又开始将体内的先天真气传入到云无咎体中,云无咎依旧没有停顿,又飞快的传到刘青的体内。
三个人的先天真气,就这样合在一块,不停的你来我往,轮流在三人的体内转动,直到云无咎体内能够聚集到与刘青传入的先天真气完全相抗时,在云无咎听一声轻叱后,云无咎的手才勉强从刘青的脑门处拿了开来。
跟着就是云无电,趁机也将自己的手从云无咎的脑门处收了回来,三人这才艰难的停止这种古怪的真气流转,各自喘着粗气,脸红脖子粗的互相瞪着对方,查看彼此的情形。
因为最先都是云无咎在输出先天真气,后来又是云无电输出先天真气,三个人的先天真气,最开始都集中到了刘青的体内,虽然后来输入输出很多次,到底在刘青的体内多少有些残余,所以三个人中间,以刘青受到的损害最小,甚至他还得到了一些比较实在的好处。
在云无咎收回功力的时候,刘青立时就恢复过来,他小心翼翼的将功力从全身慢慢聚集到腹下,重新纳入到内丹中间,这才深呼了一口气,打量起云家兄弟来。
云家兄弟两人,却是因为云无咎一直在中间充当传送枢纽的缘故,原本三人中,要以云无咎的功力最为深厚,而他担当的责任也是更多,那付出去的代价也是最大的,不过,他虽然失去了一些功力,却是领悟到了其他人没有领悟到的东西,可见上天还算是公平的,并未有对他过于不公的情形出现。
而那云无电,由于云无咎知道刘青是不会有事情的,在贯注先天真气的时候,他也是更多的将先天真气引入到云无电的身体同,所以相对云无咎来讲,云无电也是很快的恢复过来,同样也有一些云无咎的先天真气,就那么永久的留在了云无电的身体里面,也算是得到了一些实在的好处。
可是这些实际的情形,在刘青匆匆的查看下,自然不能查看出来,刘青还想继续看下去时,那先前让人担心的事情却又在此时出现了,竟是来得如此迅,让众人倒有些措手不及的味道。
原来不等刘青看得明白,就听云无电哼了一声,很快的贴了过来,双手飞快的活动起来,却是在那里一边掐动法诀,一边就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云无电身前的神幔也是跟着动了起来,刘青尚未来得及问话时,就被云无电急急催动的神幔罩住。
云无电这一下动作太快,刘青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云无电的神幔罩得结结实实,刘青以为云无电是在生气,刚要出口分辨,就被云无电伸手过来捂个正着。
云无电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同样被罩住的云无咎中,又再向天上用手指指了一下,轻声说道:“阿青,不要出声,只怕是敌人就要来了。”
刘青刚才看到云无电指向同样被罩在神幔里面的云无咎时,心中已经有些明白,知道云无电必是在顾忌云无咎的安全,这一听得云无电果然出言提醒,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云无电见刘青不再挣扎,又是连连点头,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才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来,不再看着刘青,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神幔外面。
刘青在这时候,他也不急着看外面来的敌人,倒还记得先看了一眼云无咎,看出云无咎并无什么损伤,只是仍在运气调息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也和云无电一样,抬头向神幔外面看去。
云无电这神幔已经炼制得比较完善,和云空长老的神幔一样,也有几个透明的圆孔,可以从圆孔里面直接看到外面的情形。
而且还不止如此,竟是在神幔的顶上,也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圆孔,那顶上的天空景色,竟然也是一览无余,实在是让刘青这见识过多次神幔的奇妙的人也是称奇不已。
不过,虽然初次见到这种奇妙的设置观察天空的窗口,此时的刘青当然没有贪看景色的心情,只是拿眼睛四处搜索,希望早些看到敌人的身影,提前作好应有的准备才是。
要知道,他现在也明白过来,正是因为他的缘故,云家兄弟才会被自己搞得疲累不堪,云无咎更是到此时都没有调息过来,不然的话,就凭先前云无电展示出来的神幔本领,哪里会要像现在这么紧张。
当然,刘青也细心的注意到,刚才云无电的说话声音还带着些喘息的意思,这等情形居然会出现在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当中,可见刚才这一阵子先天真气的流转,刘青有些自以为是的想到,这必是已经给云无电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多半因为敌人的接近中,云无电才会勉强坚持吧,刘青在心里又有些自责的想到。
刘青还要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就听得空中一阵破空声音响起,刘青从神幔的顶上已经看到,在空中突然就出现了六个女人,刘青也就是从那身体模样,站立在空中的姿式推断出来这是六个女人,可由于她们站在空中并不下来,这距离有些远了,所以这六人女人的面容却是看不太清楚。
这六个女人在空中停留了一会,脑袋晃动之间,出细细的声音,像是商量着什么,同样是距离太远,刘青也不能听清她们在说些什么。果然,过了一会,其中就有一个人从空中落了下来,跟着站在这不知名的山峰上面,四下看了起来,瞧那情形,竟像是在搜索众人的样子。
刘青都看出情形不对了的时候,那边云无电自然早就看到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极乐教的家伙怎么这般厉害,居然能够这么准确的找到这座山峰上面来,这可是三人临时降落在这里,并且连同最先来到这里的云无电在内,谁也不知道这座小山峰叫什么的。
云无电回头看了一眼刘青,依旧示意他不要出声,又仔细打量起下来的那个极乐教女护法来。
刘青也看出下来的这个人大约五旬年纪的样子,那身体上包着一些布条的做法,看出这人果然是极乐教护法的打扮,猛然记起刚到南荒之地时,初次和云空长老相遇的情形,他记得那次正是有几股很强的力量追赶,云空长老用神幔带着自己和云娘,这才算是逃离了来人的追赶。
第六章 引虫追踪
刘青一边看着外面这极乐教护法,一边在心中盘算,他心中想了一会,他在查看这名极乐教护法在行动之时的神情的同时,他在心中理出了一个头绪来,估计出这名护法的功力水平。
他也已经能够大约的推测出来,只看这人的行动之间,无意中流露出来的那股气势,就和以前遇到的那些极乐教护法大不相同,在刘青遇见过的邪派中人里面,怕是只有同样也是极乐教里面的阴九春才能与之相比。
可那阴九春毕竟是极乐教男弟子之,眼前这极乐教护法,看样子也只是普通女护法中的一员,只是年纪大了一些罢了,刘青这时省起,这极乐教能在南荒之地势力如此庞大,固然有正道不昌的原因在内,只怕极乐教本身的实力,那也确实有过人之处。
刘青不知道的是,也就从遇到极乐教护法阴九春开始,刘青慢慢收起了对邪派中人的轻视之意,不再用以前遇到的那些被他轻易打败的人为念,在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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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这也是刘青对极乐教的势力有所高估,按理说来,如果是普通的极乐教女护法都有这样厉害的功力的话,哪里还只会只呆在这偏远的南荒之地,只怕是早就进入到中原,成为了中原的一个大邪派了。
要知道极乐教在南荒之地算是一个大派别,除了云家这个神秘的守护一族能与之相抗外,再无其他教派能与之相比,可毕竟还只是在南荒之地罢了,在中原各大派别眼中,那归根结底还是被人视作蛮荒之辈,很让人瞧不上眼的。
可偏偏不知道什么原因,极乐老祖在当今天下大乱,邪道盛行,正道不昌的大好机会下,居然没有作出进军中原的决定,而是在南荒之地按兵不动,仅仅是派出教中弟子,在离南荒之地最近的邕州城开始行教之外,再无其他的重大行动,已经让教中弟子在私底下说了不少的闲话。
就算是这种情形,想当日,刘青在邕州城外初遇云娘后,正是第一次和极乐教生了冲突,那能够产生冲突出来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极乐教因为极乐老祖的命令,开始在邕州城里传教的缘故,这才让刘青恰好遇上罢了。
这名极乐教的女护法能让细心查看的刘青,产生如此的推断,那到底还是因为她的功力实在是有独到之处,这自然也是这次前来追赶刘青他们的女护法,都是极乐教中的元老,除的极乐教主外,就数她们六人在极乐教中的年限最长了,因此她们的功力也是特别的厉害,较之一般的女护法,更是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去。
刘青在心里面想着事情,那外面的极乐教护法可是没有闲着,她四下看了一番,在这不大的山峰上面,并未觉出什么异样来。她像是思索了一番的样子,看了看这山峰上几颗特别高大的树木,心头一亮,像是有所现的样子,竟是大步的走上前来。
云无电的神幔自然还是靠着这些大树中间停着,云无电对自己的神幔甚有信心,虽然他身体有些疲乏,可他心中却是一点也不紧张,只是静悄悄的看着那名极乐教的护法飞快的靠了过来。
要说刘青本来已经见识过云无电这神幔的本领,知道云无电神幔实在是有十分奇妙的本领,按理他也是应该甚是沉着的,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眼见着那名极乐教的护法并无多少停顿,就是一路冲着神幔过来,他那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来了,心情也是变得甚为紧张。
而更加要命的是,那名极乐教护法在几颗大树四周,细细的看了一会,依然没有现出什么来后,居然毫无放弃的意思,只是不慌不忙的在怀中摸索起来。
原来那名极乐教的护法不是寻找别的东西,竟是从身上将那她那法旗掏了出来,那法旗正是以前刘青见过的极乐教护法专有的法旗,口中念动咒法,催动着法旗就在大树之间穿来穿去。
那法旗并未变大,只是起在空中,如是自己有了灵性一般,就在大树的空隙间钻来钻去,丝毫没有一点迟滞的意思,竟是显得极为灵敏,并不像刘青之前见过的极乐教法旗那样的呆板。
只一眨眼的工夫,那法旗已经穿过前面的大树,就向着神幔这边靠了过来,刘青看着那法旗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上神幔的时候,他心情变得紧张之至,心中再也忍耐不住,把口张开很大,就想要叫出声来。
云无电此时正在全神贯注在那名极乐教护法身上,随时准备应付突的事情,他自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刘青的异状,眼瞧着刘青就要喊出声音,幸亏从刘青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恰好捂住了刘青的嘴巴,刘青吱吱唔唔了一会,那含糊的声音只在他的口中滚动,由于出口被堵住,刘青这才终于没有叫出声来。
刘青被这只手捂住,居然也没弄出一点大的声音来,他心中一惊,稍稍清醒过来,连忙回头看时,那捂住自己嘴巴的,正是恰恰醒转的云无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正站立在刘青的身后。
刘青看到云无咎恢复过来的样子,感觉十分高兴,正要示意问好,刘青这才现,自己的嘴巴还被云无咎封得严实,他晃动了几下脑袋,提醒云无咎将手拿开后,带着满脸的高兴表情,直冲云无咎点头不止,对云无咎的成功恢复表达自己的问候之情。
等得刘青高兴了好一会儿,这才感觉出不对来,云无咎并未像他想像中的那样,也对他自己笑脸相迎,反而那云无咎正在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似乎要从自己的身上看出来些什么东西的模样。
刘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了,要说打开始,他本来就觉得不太对劲,刚刚被现云无咎恢复的欣喜感觉冲了几分,现在再被云无咎这么一瞧,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重新涌上了心头,那心中更是莫名有些毛起来。
云无咎细细的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嘴巴张合之间,却是没有出声音来,刘青一见这种情形就立时醒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云无咎在这神幔里面,竟然也是在传音说话起来。
过了一会工夫,似乎云无咎像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在那里下定了决心的意思,不等焦急等待中的刘青问,云无咎的声音传入就到了刘青的耳中,说道:“阿青,快些凝神定气,内视入定,千万不要再有其它的动作,等我和无电来处理就好。”
当然差不多前不久的时间,那云无电正是也听到了云无咎的传音解释,所以,云无电等到刘青一闭上眼睛,云无电此时也不管外面的极乐教护法仍在催动法旗逼近神幔过来的事情,急忙回身过来,也和云无咎一样,开始细细打量起刘青来。
幸好刘青一听到云无咎的吩咐,也不多问,就闭起了眼睛,开始和平时一样,做起了自己的功课起来,不然的话,被云家兄弟这样看来看去,只怕是心里越紧张了,还不知道会要弄出来什么事情呢。
以云无咎为的云家兄弟,盯着刘青看了好一会工夫后,始终没有现到一点异常的样子,他们看了一会,又互相对看了一会,觉得确实没有什么现后,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收回了停在刘青身上的目光。
他们两人在这里紧张得要命,只顾细细搜索刘青身上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形,那刘青此时的心情,却和之前没有闭上眼睛时的心情,有了很大的不同,简直是判若两人了。
原来那刘青十分信任云无咎这样说法,必然是事出有因,他听得云无咎听吩咐,自然是不管不顾周围的事情,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功课,他这一细细的凝神内视下来,居然就忘记本来的目的,在这云无电的神幔里面修炼起来。
神幔外面的那名极乐教护法,当自己的法旗在空中上下翻飞了一阵子后,依然没有什么想像中的反应的时候,干脆的将法旗从空中召了回来,只是捏自己的手中,借由自己的身子移动,在步伐迅转换的当口,就那么舞动起自己的法旗来。
她在这几颗特别显眼的大树中间,又舞动了好一阵子后,满以为这下应该会有所现,这才不顾消耗功力,在些拼命的舞动,可万万没有相到的是,她将手甩动了半天,那手上开始都变得酸麻至极时,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种情形实在是过于怪异,这名极乐教护法虽然是阅历丰富,可此时的这种情形,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抬头向上看去,跟着一阵嘴巴张合,却像是在传音请示上面为的人。
等她说了一会,上面一直等待的另外五人早就不耐烦了,此时听得先下来护法的报告,那为的护法最是忍耐不住,也不招呼其余四名护法,身形一动之间,就抢先从空中落了下来。
只见那为的护法落下来后,又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站在那里并不动弹,而是将手举起来挥动了一下,不止本来仍在空中其余四名极乐教护法,也是跟着落了下来,站到为护法的后面,最先下来的那名护法,也是跟着急急的退到后面。
五名护法站在后面,只有为的护法站在前面,这种明显的情形,自然让身在神幔中间的云家兄弟也看了出来,这名站在前面的的护法就是六名极乐教护法中的领了。
只见那为的护法虽然下来的有些匆忙的意思,一站到这小山峰上面,却又显得十分从容,脸上并无焦急的神色,反而是有些悠闲的随意四处看了起来,并不急于查找刘青他们的行踪。
她这副莫测高深的模样,比起最先下来的那名护法显得要高明了不少,本来甚是平静的云无咎也是有些紧张起来,那云无电更是一会看看外面的六名极乐教护法,一会看看仍在神幔中间自顾自的修炼的刘青。
由于有了先前的经验,那先天真气在三个人身体里古怪的流动情形,让云家兄弟在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时谁也不敢再去查看刘青的情形,只得任凭刘青在这神幔里面修炼下去。
也许是那为的极乐教护法故作神秘,过了好一会工夫,她并没有作出什么特别的动作来,甚至连她自己的法旗也没有取出来,只是站在这小山峰上不肯动弹而已,可说是云家兄弟枉自紧张了一回,让这为的极乐教护法戏耍了一把而已。
云无咎虽然不明白这极乐教的护法是什么意思,他在吃惊之余,也是多少有些意外,他想了想,还是示意云无电先行歇息一会,毕竟这会工夫里,云无电也是一直勉强支持,如果再要这样硬挺下去,对云无电的以后修炼也会产生妨碍。
云无咎心想只等外面的极乐教护法再查看一会,估计再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她们自然就只余退走这条路走了,所以在此种情形,云无电自然不用一直陪他在此盯看,还是早点让云无电休息为妙。
云无电自然也是巴不得休息一会,一听得云无咎的传音,心神一松之下,放开自己对神幔的控制,让云无咎接手控制,他立时就盘坐下来,也是凝神内视,和仍在修炼的刘青一样,不再管外面的极乐教护法,自顾自的调息起来。
原来这神幔虽然是云无电自己独自炼制的,毕竟说到底云家的神幔终究都是用同一种法门修炼出来的家伙,那修炼的法门或许有些独到的地方,但大的控制法门还是差不太多的,而且云无电并未离开自己的神幔,云无咎总算还能够控制得住,临时顶替一下云无电来保持好神幔的隐身效用。
云无咎看着盘坐在神幔里面的云无电和刘青二人,见他们的情形都还算是正常,也就开始放下心来,在维持着神幔的隐身效用的同时,只是努力盯着外面极乐教护法的动静。
那神幔外面的六名极乐教护法,表面上虽然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其实却是各自展开功力,一直在细细搜索这小山峰上的每件物事。
这也就是为的极乐教护法甚是老练,知道单凭一名护法可能是难以现敌踪,便运用了极乐教中的秘传邪术,合六名极乐教护法的能力,用那搜魂夺魄之法,开始搜索前追敌人的踪迹。
不料,这等本来向少失手的搜人**,居然会在这块小山峰上失去效用,那为的极乐教护法也开始恼怒起来,她顾不得再考虑后果,脸色一变,从口中出一声尖锐的啸声,身子开始作出奇怪的扭动起来。
那声尖锐的啸声并不太高,大约和普通人的说话声音差不了多少,只是从那护法口中了出来后,居然不再断绝,接连不断的从那名护法的口中传了出来,竟是有连绵不绝的意思,在那里响个不停。
更加令人感觉怪异莫名的是,那护法扭动的身子快慢也和这啸声相响应,形成一种奇怪的节奏出来,令得这不知名的小山峰上,平空添了许多诡异莫名的气氛。
像是被这名为极乐教护法的催引,其余五名极乐教护法也动了起来,不约而同的扭动起各自的身子,竟是也先后出一声尖锐的啸声,和为的极乐教护法的啸声和了起来。
这些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的啸声,居然并没有被神幔隔挡在外面,而是轻易的突破了神幔的阻挡,直接冲入到神幔里面来了。
这啸声刚一传入神幔中间云无咎的耳中,云无咎心头一震,他暗叫一声不好,匆忙从手上出两道青光来,还未来得及送到云无电和刘青的身上,那刘青还好,依旧没什么动静,只是在那里继续着先前的修炼,可云无电的身上就已经产生十分奇怪的变化,而且那种变化还是让云无咎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事情。
先前,他招呼云无电一起查看刘青的情形,就是觉得极乐教的护法们,能够这样的追赶上自己一行人,认为是刘青被人家动了什么手脚,这才和云无电一起细细查看起刘青来,哪里曾料到,没想问题并不是出在刘青的身上,随着极乐教护法们的古怪动作,竟然是在一直没有什么感觉的云无电的身上显露出来了。
原来,随着极乐教护法这阵古怪的啸声传进来后,云无电的左手小臂上面,突然就闪动出一点亮光出来,那亮光一闪一闪的,飞快的离开了云无电的手臂,就要像神幔上面撞去。
云无咎只在这转眼的工夫,就看得明白,这哪里是什么亮光,却原来是一只出闪光的小虫子,那小虫子的尾部一闪一闪的,那亮光正是从那传出来的。
要说云无咎手中恰好有两道青光,这本来是要准备禁制保护云无电和刘青二人的青光,云无咎看出这小虫子出来的奇怪,顺势就将青光全部往那小虫子的身上包了过去,那小虫子自然不会料到,只是才受到召唤出来的工夫里,就被云无咎出的青光正正包住。
第七章 急中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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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五一节,祝各位节日愉快,今天多传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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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小虫子被云无咎出的青光包个正着,可云无咎的心里并无多少高兴的意思,他看着那被包在青光里面,仍然是在挣扎不休的小虫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毕竟他也只能大约看出小虫子的来历,并不清楚应该怎么样更好的来处理这只小虫子,又能够不产生更加恶劣的结果。
原来云无咎虽然看到小虫子没有多久,却已经看出这小虫子的来历。要说那小虫子长得并不起眼,如同一只常见的小甲虫模样,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只看这小虫子出现得毫无征兆,又能够在云无电的身了潜伏这么长的时间,可见这小虫子的来头可是不小。
这小甲虫模样的小虫子,正是属于西南四十八种毒虫中的一种,唤作引虫。只听这怪异的名字,就可以知道这引虫的厉害,从而产生出这引虫定是有奇怪的作用的想法,云无咎尚且能够想起来,自己最初听到这引虫的那时,也觉得怎么还有虫子叫上这个名字的。
尽管云无咎以前并未亲眼见过,但他听族中长老们说过多次,在西南四十八种毒虫中间,有一种毒虫和铁背螟虫极其类似,只是外形稍有不同,长得如同甲虫模样,唤作引虫,一样具有隐形的奇妙本能,自然也可以轻易穿透被先天真气防护的人。
要说引虫只有这种单一的本领,它也仅仅只是非常厉害的隐形虫而已,还不能归到西南四十八种毒虫的里面,自然是引虫还另外有神奇的本领,这才使得这只普通甲虫模样的家伙能够被人放到了这极其厉害的西南四十八种毒虫里面。
原来引虫还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就是引虫不怕一般的飞剑砍削,就是民那先天真气所化的的各种内丹元气,对引虫的损害也是极其细小,所以就算被追踪者现到引虫,却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追兵接近,再无其它的办法。
据说如果捉到引虫炼制成功后,只要被这引虫附上身体,不止旁人察觉不出,就是被附上的人也是毫无所觉,一点也感觉不到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下虫之人却是在千里之外都能追踪得到,实是奇妙异常。
只是引虫比铁背螟虫更难寻找,即管是邪派中人,也是很少有人能够找到,更加不要说炼制成法宝来应用了,却不知道这极乐教的人是怎么能够弄到的。
要知道,云家族中能够寻找到这铁背螟虫,实在是先辈在那名异人的指点下,不知道历经多少困难苦处,才能够成功寻得铁背螟虫的母虫,然后钻研出以饲养的办法,在族中这才能够普遍使用,而能够不产生来源上的问题。
这极乐教虽然是在南荒之地甚是有名,可实力应当没有达到那种程度,还可以随便找到西南四十八种毒虫来利用的情形,更是令人难以想像。
云无咎更是记得,刘青以前提起过,当他在邕州城和极乐教护法们相敌们时,还遇到过西南四十八种毒虫中的血蜂和金头蜈蚣,甚至还不如此,居然还有金头蜈蚣进化之前的种类,还有许多的银头蜈蚣,而且那些东西都明显是人工饲养的。
不过,云无咎虽然前后联系起来,隐隐间觉出不对的事情来,可毕竟目前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要赶紧回到眼前来,再想想这引虫到底怎么解决才是。
既然极乐教中已经在使用引虫,就说明他们已经能够熟炼的控制这种奇异的引虫了,不管数目是不是庞大,这都不是最关键的地方,别的不说,这么少见而珍贵的引虫,居然能够这么大胆的施放出来,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这才敢用作千里追踪这种重要的事情上面。
云无咎此时已然明白,这六名极乐教护法能够追踪前来,必是受到了这引虫的指引,这才会在这么短的工夫里追了上来不说,而且是毫无差错的追到了这座不知名的小山峰了。
大约是先前和阴九春他们对峙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情形下,被那阴九春他们下了引虫吧,所以他们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了,云无咎在心里有些醒悟的想起。
云无咎实在想不到,自己兄弟二人,一直因为刘青的按耐不住,由于紧张要惊叫出声的时候,就将心思都放在了刘青的身上,只以为刘青被极乐教的人动了什么手脚,却不料,刘青一点事故没有,反而是云无电的身上出了岔子。
也幸得自家的神幔也不是一般的东西,天生就附带有隐形变化的功能,虽然被极乐教的这些人在引虫指引下,飞快的追了上来,可就算是这么近的距离,看目前的情形,却是没有被极乐教的人现出任何痕迹来。
只要云无咎在这边能够维持神幔的控制,不让神幔隐形变化的功能失效,就算是极乐教主亲来,只怕在一时之间,也不能找出他们的踪影来,这也就是难怪先前不止是云无电镇定自若不说,还有心情和刘青开个玩笑,云无咎自己也是心情放松,并未有将追兵即将到来特别放在心上了。
可因为一则是刘青意外出了事情,弄得三人都是疲惫万分,二则是这引虫的突然出现,那本来占有极大优势的他们,这一下子就反转过来,主动权竟然一下子落到了追赶前来的极乐教所法们的身上,让云无咎实在是左右为难。
这自是因为,这引虫虽然是属于西南四十八虫毒虫中间少数毒性不强的种类,可只凭云无咎现在的本领,也还是不能够收拾得了它,只能暂时用这先天真气所化的青光压制住,工夫一长,由于引虫向来就有穿透先天真气的本领,还是会被它脱困而出。
即管是云无咎继续出青光,再次禁制住引虫,可那毕竟也是有个限度,他的先天真气也是用一点少一点的东西,只怕还未等引虫有什么损伤,他的先天真气早已经消耗完了。
控制神幔虽然不需要太多的先天真气,可真的是云无咎体内没什么先天真气存在时,只怕也再也不能控制住神幔了,那神幔虽然不会立时收缩起来,可那隐形变化的功能必然大打折扣,再也不能阻止住引虫从神幔中逃出来了。
等到那时候,只要引虫逃出神幔,通知到外面的极乐教护法,只怕是神幔再怎么厉害,也非被外面的极乐教护法现不可,平常情形下,云无咎还是不惧,可先前因为查看救治刘青,已经大损元气,虽然已经调息回复,毕竟和平时已经有所差距。
如果是先天真气消耗到都不能控制住引虫,从而使得引虫逃脱,那就说明云无咎的先天真气已经降低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水平,那样就算云家有独特的秘法,强行催体内的潜力,能够快补充先天真气时,也是大大的不妙了。
加上云无电和刘青都是现在根本不能应敌不说,还需要云无咎在此看顾,云无咎自然不敢造次,何况云无咎已经看出,外面这几个极乐教的护法可是不同于他以前见到过的邪派妖人,任何一个护法,那功力足可以和那阴九春相比较了。
云无咎自认为本领不错,他到底不是狂妄无知的人,要说对付一个这样的极乐教护法还是不怕,可一共有六个这么厉害的极乐教护法,他就得仔细考虑了。
不说云无咎在这思忖,那外面的极乐教护法却是个个心惊起来,特别是为的极乐教护法,她觉得有引虫指引,觉得必无差错,所以在开始催引虫的时候,还以为一切在都掌握中,并无着急。
虽然在搜魂夺魄的法子失效的情形下,这为的极乐教护法开始察觉出敌人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好对付,必然是有什么奇妙的隐身藏身的本领,可由于在引虫这个厉害的东西存在,她可是一点都不担心,会找不出敌人的位置出来。
要知道,先前她们只用搜魂夺魄的法子来寻找刘青等三人的下落,就是不想轻易暴露出极乐教已经能够控制引虫的事情来,可在用搜魂夺魄的法子无效的情形下,这名为的极乐教护法这才不顾一切,开始催动起引虫现身来。
她自是以为,只要一催动引虫,不管敌人用了什么奇妙的隐形法子,都是能够将之逼将出来,再不济也能够找出对方的具体位置来,从面将对方一举擒下。
可万万没有想到,无论她怎么催动法,那引虫竟是毫无动静,大大和平时的情形有异。更令人迟迟的是,引虫不但没有现身飞了出来,就连那指示位置的感应也变得模糊,不再像之前在远处那么清晰起来。
这种怪异的情形,让这为的极乐教护法开始疑神疑鬼,更是在心中不住的猜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异的情形,因此她在一时之间,由于本身的经验极为丰富,她也不敢胡乱出手,以免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任凭这极乐教护法如何老练,却是怎么也会想不到,神奇无比向无失手的引虫,居然会被云无咎在误打误撞中,暂时禁制住了。
本来她们在搜魂夺魄失效的情形下,就已经有些吃惊,可现在连引虫都失效了,这突然的变化,弄得不止是其余极乐教护法惊疑,连为的极乐教护法也是知道不对,勉强压下心里的感觉,提气扬声喊道:“极乐教下内堂护法王银娇带领属下奉命追敌,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请现身一见!”
这名极乐教护法正是极乐教内堂的护法,名叫王银娇,她以为是有正派高人在这里出手阻拦,不敢再继续动作,连忙出声喊喝,希望能用言语将对方逼出来。
她足足喊了有五次之多后,在这不知名的小山峰,依然是毫无动静,要说和她的声音相和应的,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山风在身边吹过。
云无咎虽然在心里思索,却是一直没有停止留观察外面敌人的动静,这王银娇的喝问,自然也落入他的耳中,他听得这极乐教护法喝问,一副紧张得要命的样子,也是暗中笑,而且在这么敌人这么紧张的情形,倒是让他稍稍放松不了心情。
不过云无咎听得外面这名叫做王银娇的极乐教护法呼喊了一会后,心里觉得好笑之余,猛然醒悟,很快的想起一个法子来。他仔细看了看外面这六人的动静,慢慢的将自己的神幔拿了出来。
云无咎拿出神幔后,并不急于催动自己的神幔,而是悄悄云无电的神幔变大,足足让那外形扩大了一倍左右,才暗中停止下来,准备下一步的动作。
由于云家的神幔实在是奇妙非常,虽然就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将神幔的外形弄得如此大的变化,加上隐身功能并未遭到破坏,所以近在眼前的极乐教众护法根本没有一点感觉,更加别说还能够现到这种变化了。
等得云无电的神幔变得这么大后,云无咎才开始在口中念念有词,催动起自己的神幔,那神幔缓缓变大的同时,也慢慢升起在空中,飞到众人的头顶之上,差不多有云无电的神幔一半大小后,这才有空中慢慢落下,将连同云无咎在内的三人一起包住。
外面的以王银娇为的六名极乐教护法,在云无电的神幔被催出来时,那神幔已经显出的大半个的身子来,她们才刚刚出有不对劲的感觉时,云无咎轻喝一声,就催动云无电的那已经变大的神幔快飞起,完全显现出巨大的样子出来后,稍一停顿,没等外面的人看清楚,立时就破空而去,竟是飞快的向南方飞走了。
这中间的过程虽然有些复杂,其实只在电石火花间就已经被云无咎完成了,极乐教的护们法哪里反应得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神幔从头顶升过,飞快的消失不见。
王银娇她们六人,略略定神之后,一看正是云家的神幔,哪里还肯罢休,急急催动自己的飞剑,化作六道黑光,紧紧向那神幔追了上去。
要说神幔的飞行是迅猛异常,可她们催动飞剑的度也是不慢,只一眨眼的工夫,她们就走得干干净净,踪迹全无。
等她们走了有一会工夫后,这不知名的山峰上又有了动静,只听得一阵细细的声音响起,在小山峰上的大树之间就现出另外一个神幔出来。
只见那神幔现出样子来后,缓缓向空中升起,跟着就向北方极的飞了过去,竟比刚才云无电的那神幔飞走的度还要快了好些。
这自然正是云无咎自己的神幔,他先催动云无电的神幔引走极乐教众人后,同时用自己的神幔隐藏起自己三人的身形,等得极乐教的那些护法确实去得远了,这才快的带着云无电和刘青向中原方向飞去。
要知道,云家的神幔确实是奇妙,那许多的效用,都是云家赖以在这恶劣的南荒之地能够生存下去的根本,虽然神幔的样子或许不太突出,可毕竟是能够抵御天劫的家伙,就算是云无电的神幔炼制时间不长,修炼得不是那么厉害,在一般人眼中,那也是非同小可。
这种自行飞走的神奇的功效,据说是先祖们在得到异人传授后,自行钻研神幔的特别应用时,从那蜥蜴断尾求生的本能中学习到的,并且成功的应用到神幔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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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家的所有族人,一旦行完**礼后,就必须在修炼神幔的同时,也要加上这种特殊的应用,正是这种看似平常的要求,让云家的人在多次遇到危急关头时,比其余各派中人,多了一项保命求生的本领。
因此,这神幔一经云家的人催动,即使没有人在里面主持,也能够自行飞出千余里去。只要有这会工夫,云无咎估摸着能带领着大家,飞得离极乐教护法们更远的地方,这样才有工夫来处理那烦人的引虫。
毕竟云无咎思来想去之后,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别的好办法,只能暂时和追兵脱离,然后再想着别的事情。
因为只在这不久的工夫里,那引虫已经二次突破了云无咎的禁制,若不是云无咎早有准备,只看禁制支持不住,立时又加上了一道禁制,只怕是就被引虫飞出,通知到极乐教的护法了。
云无咎倒是不太担心云无电的神幔,虽然没有云无电自己的控制,但在千里左右的距离里,只要未被极乐教的护法们追上,他也还是能够将神幔收回来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被极乐教的护法们追上那神幔,她们也不能真的收取到神幔,最坏的结果就是破坏神幔,让她们得到一块破布就不错了。
不然的话,云无咎也不敢这么轻易的将云无电的神幔催出去。云家的神幔在南荒之地名头甚大,到目前为止,却是没有人能够收取到一个云家的神幔,这自然是和云家的神幔有这种神奇的功能有关了。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是云无电回到族中,再去炼制一个神幔就好,也就是让他埋怨两句罢了,云无咎在心中一边想到,一边继续向前飞去。
第八章 险中得助
云无咎在极乐教护法们还没有现神幔的位置时,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急急的催动了云无电的神幔飞了出去,吸引极乐教护法们离开,终旧还是冒了一定的凶险,让人不得不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其实,从总的说来,云无咎冒的这个险还是值得的,毕竟没有什么比刘青和云无电的安全重要的了。为了这个原因,不要说仅仅是付出一只神幔,就算是让云无咎自己承受任何的伤害,他也是愿意的。
因此,云无咎见那些极乐教的护法果然中计离去,便不顾一切的催动全身的功力,也不管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住接下来的大量真气消耗,尽可能快的将神幔飞行的度提高到最快的程度,拼命的向北,那正是向着中原的方向飞去。
总算是让云无咎稍稍有些安心的是,那预料中的最糟糕的事情并没有出现,那些极乐教的护法看样子像真的是被先前催出来的云无电的神幔给吸引住了,大约是她们紧紧追赶那只神幔的缘故,她们并不曾随着他的全力飞行弄出来的动静而在后面跟了上来。
云无咎心神一放松后,那催全身功力的度愈急,他这神幔包着三人,如同离弦而出的箭矢一般,以常人难以想像的度迅向北方飞去,只一会工夫,如果有人回头看去,这时就已经脱离了那小山峰的范围不说,甚至连那不知名的山峰的连绵山脉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按道理来讲,云家的神幔度远不止不如此,只是因为云无咎一则是修炼时间并不太长,不能完全挥出神幔的功效,加上还多带了刘青和云无电两人,更是大受影响了神幔的飞行度,使得神幔比平时最快的度要慢了不少。
二则是云无咎本身还分出一部分功力去催动云无电的神幔去吸引追兵,这也大大减低了这只神幔飞行的度,使得本来可以和御剑飞行的度相比的神幔飞行度降低了不少,从而给云无咎带来了新的危机。
原来,那六名极乐教护法也不都是呆蠢之辈,她们御剑飞行的追了一会,感觉到前面的神幔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样子,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在四处乱撞的感觉,并没有传说中云家神幔的神妙意思。
如果云家神幔在她们这样追赶之下,居然只有这样差劲的表现,未免和云家的在南荒之地的盛名大大不符,那为的极乐教护法在追赶的时候,略一思索之后,断然作出了决定,不再追赶那只神幔,依旧一边向北飞行,一边催动引虫鸣叫。
可等得为的极乐教护法催动引虫的时候,虽然她没有察觉出来引虫的具体位置,但由于她们教中有特别的感应法门,还是大约的感觉到,引虫正是一直向北飞行,这样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她们在到达先前那不知名的小山峰的上空后,并不停留,像是认定了一般,只是全力向北方追赶过去,她们六人虽然是一来一去花了不少工夫,可由于云无咎由于要时不时的注意引虫的反应,更是过一会工夫就要把引虫重新禁制住,云无咎的神幔在飞行时自然大受影响,她们距离云无咎却是越来越近了。
也算是云无咎他的谨慎小心挥了很大的作用,他在放松飞行的同时,还没有忘记定时查看那被青光包住的引虫,等那极乐教为的护法王银娇在催引虫的时候,刚好被云无咎看到,他一见那引虫本来已经逐渐变得安分的样子,又重新强烈的挣扎起来,心中知道不对,连忙青几道青光,接连将引虫团团包住后,这才开始查看远方云无电的神幔。
这也就是神幔的奇妙之处,无论多远的距离,只要双方的联系没有被切断下来,即管是千里之外,也就像是在眼前一般,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附近的东西,这点倒是和极乐教施放出来的引虫有些类似的地方。
云无咎只稍稍查看,马上就察觉出来,那远方的神幔周围,不再有先前那六名极乐教护法强大的邪恶气息逼迫,竟是显得十分轻松的在向南方飞行,一点也没有被人追赶逼迫的味道。
云无咎察觉到这种情形,哪里还不会明白自己已经陷入到什么样的境地中间,他一边急催动自己的神幔飞行,一边暗中将远方云无电的神幔也向自己靠拢,以便关键时候还能派上一些用场。
而此时,不止是刘青还在继续修炼的样子,就是那盘坐调息的云无电,也是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云无咎在焦急之余,也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尽量的往前面飞去,寄希望于他们二人中间有人能够早些醒过来了。
可就像是要生生打破云无咎这种美好的想法一般,云无咎都不用仔细倾听,就可以听到后面轰轰的响声传了过来,以云无咎现在的功力,加上神幔有聚音成线的本领,可以稍稍得远一些的距离,云无咎已经可以估计出来,后面追赶自己的那六名极乐教护法离自己应该是不足百里的距离里。
这百里的距离对普通人来讲,可能算得上有些距离了,可对于能够御剑飞行的人来讲,那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云无咎实在是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关头,只恨刘青和云无电两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使得他不能放手一搏,只能继续的拼命逃跑了。
不过,可能是真的是老天都在有意为难云无咎,像是非要将他逼进绝境一般,他正飞得顺畅的时候,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神幔向前飞冲的势头竟不再能够继续保持下去,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无形力道给阻挡住了的模样,竟是越来越慢,就那么停在了空中。
要只是停在空中的话,云无咎还会当作是自己不小心冲入到什么古怪的地方,比如是一些空中旋涡被自己触动,被陷入在空中了,可感觉告诉他,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虽然云无咎已经有一些准备,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让惊讶莫名的云无咎一下子呆住了,原来他自己这突然停在空中的神幔居然在缓缓下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接扯一般,直直的向地面落了下去。
云无咎到底是云家的杰出弟子,他稍稍一呆之后,连忙催动起自己的剩余不多的先天真气,想控制住神幔突然下沉的势头来,可还不等他真正力出来,就被一声轻呼给阻止了,只听一个声音叫道:“无咎大哥,请不要动,一会就没事了。”
云无咎一听得这已经非常熟悉的呼喊声音,哪里还管那神幔在继续下沉,飞快的散去刚刚运起的功力,连忙就冲盘坐在神幔上面的两人看去。
原来他已经听出这正是刘青的声音,他拿眼睛一扫,果然就见刘青已经睁开了眼睛,脸上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正满脸含笑的看着自己这边。
而且不仅仅是刘青,连同那一直紧闭着双目调息的云无电也抬起了头,冲着云无咎笑着说道:“无咎大哥,你辛苦了,下面就看我的了。”
云无电话音一落,将手一招,正要催动自己的神幔回到身边时,就听得外面一阵呵呵大笑,说道:“小朋友,你不用收了,你那东西和尚我已经帮你收回来了!”
“你们都不用动了,到得和尚我这里,你们还怕什么,只等着就好,都包在和尚我的身子,断不能教你们吃了人家的亏去的。”
随着那外面的大笑声音,一连串的话声传了过来后,众人容身的神幔突然生了一阵古怪的扭动,那种扭动并示持续多久,就听得一通响动,从神幔的上面就掉了一个东西下来,众人拿眼看时,都是不约而同的惊叫了一声,原来,那东西果然就是云无电的神幔,上面那云无电的特别标志显得格外清晰,那少年书生的模样大伙看得非常明白。
众人连忙冲着笑声来处看时,这才现,云无咎的神幔已经停止了下沉的势头,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那出笑声,连连说话的的正是一个身材瘦瘦高高,满脸笑容的疯和尚。
那疯和尚头上戴着一顶烂帽子,身上穿着一件破衣服的,露出半边肩膀来,却又显得白白嫩嫩的,和他脸上的一片乌黑截然不同,显得十分的碍眼。
疯和尚的腰上系着一根草绳,在草绳上面还插了把破扇子,那脚上倒踩着一双百衲僧鞋,两个脚的大脚趾都从那已经十分破旧的烂鞋上里面露了出来,确实让人一眼看出,很有些疯颠的味道,
这其中最为清楚的自然就是刘青,原来这疯和尚非是旁人,正是那灵隐寺中的道济法师,只是云无咎这一阵子慌不择路的向前急飞,竟已经到达的灵隐寺的附近,正在飞来峰的上空了。
云无电刚才已经得到刘青传音提醒,知道外面是位世外高人,只是刘青并未来得及说明来人是谁,他虽然吃惊,却也还是心里有些准备,心里能够承受下来,毕竟他能够和刘青同时苏醒过来,正是外面的道济法师助了一臂之力,这等厉害的本领,能够凭空的助人行功,他还是第一次听闻亲见,所以要说惊讶在恢复功力的时候,就已经惊奇够了,现在出现这种情形,他也是觉得甚是合理了。
刘青其实也是差不多和云无电同时得到道济法师的帮助,他才能够从那种一直修炼的状态清醒过来,道济法师用了他心通的大神通,直接用神识将外面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先不准他说出道济法师的名号,他也只好先传音通知到云无电后,然后就出声阻止了云无咎想来功挣脱道济法师的神通牵引神幔的举动。
三人中间,先就是刘青被道济法师施法救治,然后才是云无电,加上刘青和道济法师前阵子已经认识,他也知道济法师的神通厉害,对于道济法师的本领更是略知一二。
所以刘青比云无电更加有些心理准备一些,相较于云无电还算有些吃惊的味道,他几乎是没有特别吃惊的感觉,眼见云无电的神幔从上面掉了下来,他稍微一惊,也就没什么了,他反而关心的打量起云无咎来。
原来此时,或者是云无咎被道济法师这突然的举动给弄得过于吃惊的缘故,竟是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呆呆的立在那里,只知道怔怔的看着那落下来的云无电的神幔,好半会工夫没有出声。
刘青还好,那云无电这会顺着刘青的目光看去,他也注意到了,他可就是兄弟连心,他一见刚刚还好好的云无咎中,突然就被镇住了一般,以为云无咎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他连忙一纵身,直接从盘坐的势子就弹了起来,直扑到云无咎的身边,想要抱住云无咎的身子。
刘青心叫不好,由于他也是没有准备,没想到云无电的动作这么快法,他还没来得阻止,哪里料到,那扑向云无咎的云无电,刚刚扑到云无咎身边,还没碰到云无咎的身子,就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的样子,身子一晃,向后翻了一个斤头,竟是被挤回到原地来。
这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云无电的身子被摔回到原地后,刘青这才刚刚站起了身子,正准备提醒云无电,可还不等他出声呼唤,外面的道济法师又在那哈哈大笑,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只许你们得些好处,就不许你们的口中的无咎大哥也得到点好处吗?”
随着道济法师的笑声,云无咎的神幔像被他自己催动一般,自行的收缩起来,差不多变到和三人大小的时候,跟着向上一翻,直接从三个人头顶飞起,然后又往下一落,化作一个帐蓬竖立在众人的身边。
道济法师也不过来,遥遥功止住了尚且有些回过神来的刘青和云无电的见礼动作,紧接着说道:“难得和尚我今天些慈悲,你们二人先在一边看着,趁着还稍稍有些时间,等和尚我来助你们的无咎大哥一下再说。”
道济法师也不管二人是否明白,径自拿手一指那仍有些痴呆模样的云无咎,就见云无咎随着他的手指动弹,竟是老老实实的往地上一坐,闭起了一双有点看起来是无甚神采的眼睛来。
再下来,道济法师从手中出一道白晃晃的光来,这光刘青最是熟悉,正是如同他怀中的圣佛珠出的白光一般模样,那种熟悉温暖的感觉,差点让刘青忍不住要催动自己怀中的圣佛珠来,实在是让人感到太舒服了。
这种温暖的感觉只是很短的工夫,还等旁观的刘青和云无电享受足够,就是随着道济法师的念念有词,很快的将云无咎团团围住,竟是将盘坐的云无咎全身都包裹在白白的佛光中间,从外面看去,因为白光实在是甚为浓烈的缘故,云无咎的样子根本都看不清楚了,只能见到模模糊糊的身形。
而且那白光并未有停止动作的意思,在团团围住了云无咎的身子后,跟着慢慢的转动起来,那白光转了好一会工夫,竟是不见减少,反而增多起来,那包着云无咎身子的白光愈多,云无咎的身影就愈加模糊,直至最后,竟是完全将云无咎吞没了似了,再也不能够看到一丁点云无咎的身形。
由于刚才那会白光照到刘青和云无电身上,那白光带来的温暖感觉给云无电的印象实在是过于深刻,他此时不用刘青来给他解释,也知道这看似疯疯颠颠的和尚,真正是刘青所说的世外的高人,有道的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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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温和淳正的佛光,云无电也只是从刘青携带的圣佛珠上感受到过,他看到刘青和这和尚的熟悉样子,心中隐隐有些明白,刘青那圣佛珠多半就是这和尚给赠送的。
不说云无电在心时寻思,那边的道济法师已经停止在口中念念有词的做法,出一声轻叱,只见原本围着云无咎团团转动的白光,迅的停止下来,跟着慢慢的消散开,竟是缓缓的向云无咎的身体里面溶入进去。
那白光消散的模样,就如同一丝丝的白色烟雾一般,在云无咎的身体上面飘动了一会,全部退入到云无咎的身体里面,所以旁观的刘青和云无电,竟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佛光竟是生生的溶入到云无咎的身体里面去了。
这等纯粹的佛光,自然是极上等的仙丹妙药一般,可以说得上是有鬼神莫测之机,也怪不得道济法师要说,这算是成全云无咎中,要给云无咎一些好处了。
那白光才刚刚溶入到云无咎听身体里完毕,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问出话来,就听得云无咎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开口喊道:“好痛快,真是舒服呀。”
云无咎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坐地上站起身来,冲着自己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会,像是非常满意的样子。
第九章 不请自来
刘青和云无电互相看了一眼,猛然醒悟过来,心中都是一阵狂喜,不约而同的齐声喊道:“无咎大哥,你真是没事了,这太好了。”
两人察觉出对方和自己的说一模一样,又是相视笑了笑,云无电向刘青点了点头,示意让他接着往下说,刘青自然明白了,这才由刘青继续说道:“无咎大哥,你还不谢谢法师的相助,偌,就是你旁边那个瘦高和尚啦。”
刘青此时倒还记得道济法师的吩咐,没有说出道济法师的名号来,他倒是想到了简单的称呼,便只以法师相称罢了。
那云无咎也回过神来,心中感觉到道济法师的相助之情,连忙转过身子来,冲着道济法师施礼说道:“法师,多谢援手之德,云家弟子无咎有礼了。”
云无咎他们自然是世家出身,都是十分讲究礼数的,不止是云无咎向道济法师施礼,就是那云无电,也是一起向道济法师行礼起来。
按理说,道济法师应该不喜欢这等俗礼的,可道济法师并不阻止他们二人的动作,仍是在那边笑呵呵的看着云无咎,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并不急着答话。
果然,就见云无咎尚是留着笑容,猛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的样子,突然跳起来老搞,焦急的喊道:“糟糕了,引虫不见了,大伙快找找,要是找不到,那就麻烦了,现在极乐教的那帮护法就要追上来了,快点点,咦?”
云无咎喊了一通后,这才现到,大伙并不是随着他的喊声,急急的行动起来,反而是一动不动的,脸上都挂着迷惑不解的神色看着他。
不要说刘青被云无咎这通连珠炮似的话语搞得莫名其妙,就是熟知云无咎性情的云无电,也是十分的纳闷,不知道云无咎以会如此的失态,实在是太不像平时镇定沉着的云无咎了。
倒是道济法师最为清楚云无咎的心意,伸出一只大手来,指着云无咎的头顶说道:“无咎,你不用焦急,你抬头看看,那不就是你要找的引虫吗,至于你担心的极乐教护法,只这会工夫,因为你们在此耽搁了一阵子,她们早已经追上来了。”
云无咎顾不得寻思道济法师口中说出的意思,特别是后面的话他更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只听那引虫在自己的头顶,就连忙抬头查看,哪里还记得注意其余的事情。
云无咎就见自己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团拳头大的白光,正浮在自己的头顶上面,从那白白的光团外面看去,里面有一个小黑虫正在不停的晃动,正是先前被他用青光禁制住的引虫。
云无咎自己最后出的那团青光自然早就看不到了,只有那团白光完全笼罩了引虫,他禁制引虫有些时间,自然对引虫的状态十分的熟悉了,他看出那引虫在白光里面晃动了好一会工夫,并不曾有丝毫能够破光而出的希望,只是在里面团团乱转罢了,更加显得惊奇万分。
那引虫原来被青光包住,一直在云无咎的掌握之中,只是后来云无咎因为全力催动神幔飞行,飞行到得这飞来峰时,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幸亏道济法师相助,这才能够及时恢复不说,更是避免了散功的危险,那引虫自然也被道济法师现,早就用佛光禁制住了。
只是开始云无咎在被道济法师强行送入定中,自然不知道外界生的事情,连得旁边观看的刘青和云无电,也都将目光一直停留在云无咎的身上,哪里还注意到在云无咎的头顶之上,还被道济法师及时的禁制住了一只危险的引虫呢。
等到道济法师在那里不慌不忙的提醒云无咎抬头观看时,刘青倒还没有看出什么来,那云无电却也是自小听长老们说过的,加上和刚才云无咎焦急的喊声一相印证,他大大的吃了一惊,有些语音失常的叫道:“这真的是引虫吗?这可是糟糕了。”
原来此时云无电也记了起来,长老说过,这等引虫非常厉害,就算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也不能轻易的将引虫杀死,实在是西南四十八种毒虫中,比较难缠的家伙,这怎么不让云无电也跟着失声惊叫了。
云无电自然明白招惹到这引虫的危险,只要真的被这引虫缠上,那只怕是不和敌人斗个你死我活,只根本没有能够随意逃走的希望了,因为无论你怎么逃,只要这引虫解决不了,敌人总是能够凭借引虫找过来的,他当然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云无咎看着云无电问话之时,投向自己一副疑问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无电,这东西确实是引虫,就在你调息的时候,被极乐教的那帮护法催动,从你的身上跑了出来,如是不是在神幔里面,又恰恰被我见到,只怕我们三人,早已经被那六名极乐教护法给擒拿下来了。”
云无电听得云无咎这番解释,实在是难以置信,不由自信的晃了晃脑袋,指着自己的身上,又指了指那仍在佛光禁制中挣扎的引虫说道:“这家伙真的是在我身上呀,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呀。”
云无咎还要接着云无电的话说下去时,道济法师又开口喊了起来,说道:“你们兄弟别说来说去的了,眼前还有一件小麻烦事,和尚我问你们,那追赶你们的极乐教护法已经不耐烦了,是不是要让她们过来了?”
道济法师这回的声音甚大,他们三个人都听得明白,其中那云无咎听得道济法师这样说出,这才记起前事,心里也是莫名的紧张起来,连忙顺势将竖在身边的神幔收了起来,将自己那把飞剑从身上取下,蓄势以待。
云无电也是学着云无咎的样子,先将之前被道济法师收过来的神幔,也从地上收起,再把自己的飞剑拿了出来,他倒是留了个心眼,另外又将在南荒之地收取的黑雷拿在手中,只等敌人前来。
就是刘青,因为看到道济法师在此的缘故,心神极为放松,可见到云家兄弟两人这副郑重的模样,那心中也是变得莫名的紧张起来,他也跟将自己的杏黄旗和飞剑全拿了出来,他与云家兄弟稍稍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将目光投向南边远边,而是看着刚才说话的道济法师。
果然不出刘青所料,道济法师看着他们三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三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一点头脑。
云无咎和云无电二人面面相觑,这到底是刘青和道济法师熟悉一些,他知晓在道济法师面前那真是百无禁忌,也不等道济法师开口,刘青开口问道:“法师,难道我们做得不对呀,您这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呀!”
道济法师见刘青问了起来,也就不再卖甚关子,他对刘青也是说不出的喜欢,他将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张开,在刘青他们面前抹了一下,就见一道白色的佛光闪现之后,在众人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半月形的东西,那东西光滑无比,竟像是一个明晃晃的大镜子。
随着道济法师的念念有词,那张大白镜子慢慢的由平铺在地上变得竖立起来,正竖立在道济法师和他们三个的中间位置。
又是一阵白白的佛光闪动,就从那大镜子上面浮现了几个人影,刘青仔细看得,他也认了出来,正是先前追赶他们的那六名极乐教护法。
那六名极乐教护法并不是一直在空中停留的模样,而是一会化成六道黑光,在空中御剑飞行,一会就收起了飞剑,就那么立在空中不动,像是四处寻找些什么东西的样子,竟是说不出的古怪情形。
云家兄弟见着这大镜子上显现出来的情形,他们当然也认得这正是六名极乐教护法,他们两人对着大镜子指指点点的同时,那云无咎还一边说道:“看,那在最前面就是为的极乐教护法王银娇,先前她还通名道姓的在叫阵来着。”
“啊,按理这不足百里的距离,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面,应该早就到得这里呀,怎么她们还像是在寻找我们的踪迹似的,难道……?”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道济法师就笑着说道:“是呀,他们早就追赶上来了,但有我和尚在此,她们怎么能过得了这飞来峰去。”
道济法师虽是笑嘻嘻说出这句话来,刘青他们三人却几乎同时听了出来,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竟是将这六名厉害的极乐教护法丝毫不放在眼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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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道济法师先前提醒众人要注意极乐教众人追赶上来的这件事情,只是不想云家兄弟在引虫的事情再继续讨论下去了,估计怎么应付极乐教众护法,他多少有些自己的主意,刘青在心里已经明白过来。
刘青清楚道济法师的真实来历还好说一些,那云无电虽然吃惊于道济法师的神通,但听到道济法师这样托大的口气,心中想着就是连他们族中的长老面对这六名极乐教的护法也不敢掉以轻心的实际情形,不由得有些不敢相信,正想话询问之时,被旁边的云无咎扯了扯衣服,这才没有问出口来。
云无咎是他们二人中间最快醒悟过来的,虽然刘青没有说出道济法师的名号,但天下有名的人物,长老们自然早就一一说过,虽然他们地处南荒显得和中原格格不入的味道,其实大比之后,还是经常有云家弟子在中原地方行走,自然就要知道中原各地有名的长老名宿。
加上云无咎见到刘青只是因为他们二人显得追兵临近,紧张起来的样子,更加突出刘青因为有这法师在旁就一派放松的模样,又记起这飞来峰的名号,想起以前长老们说过的,互相一印证,他也能猜出个大概,只是刘青没有说明,道济法师又没有主动讲出,他也不能十分肯定罢了,不过,他见云无电还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心中一惊,自然急忙阻止。
如果说,云家兄弟的这点小动作居然会没被道济法师看到,那可就真是太有不对劲的地方了,道济法师也不生气,只在那里笑着喊道:”你们云家出来的人,就是这么小心,在和尚我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啦,你也不用看和尚我,我就是道济和尚啦。”
道济法师最后这句话正是对着云无电说的,云无咎自然早有了心理准备,那云无电当然是难以置信,接着道济法师的话问了一句:“您老是灵隐寺的道济法师,真的是您?”
他就是认出那厉害的引虫一样,当然不是不相信道济法师的话,只是觉得过于吃惊,心里虽然已经相信了,嘴上还是问了出来。
“道济这名号还有什么好冒充的吗?好像据和尚我知道的,天下间只有这一个飞来峰,我道济和尚在灵隐寺也只有这一号吧。我不让阿青说出来,就是怕你们都不知道的话,那和尚我不是要很失望的呀。”
道济法师也不管云家兄弟惊奇的样子,像是故意要替刘青解围一般,在最后还顺便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不让刘青提他的名号了,实在显得过于怪异了。
不过,看起来道济法师倒是多此一举了,云家兄弟哪里还注意到这么多,只是那心中的震惊,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来消化这等消息了,所以半晌这后,他们二人仍是怔怔的站在那里。
刘青见道济法师主动说出自己的来历,看云家兄弟的模样,也是清楚道济法师的来历似的,他也是很高兴,知道又免去了一番口舌,他适时的问道:“法师,您是不是弄了什么法子,让那极乐教的护法过不来呀?”
刘青也是越来越会和人打交道了,他这问话恰到好处,适时的将那兀自在吃惊出神的云无电以及稍稍好点的云无咎都叫醒过来,道济法师也是暗暗点头之后,说道:“阿青,你说得对呀,确实是和尚我暂时将那六名极乐教的护法挡在飞来峰的外面,只是时间也不能太长,免得多生事端,等一会你们准备好了,我就要放她们过来了。”
再说那六名极乐教护法,在为的护法王银娇的带领下,一路急急的回追,按理以她们的度,应当是早就追赶上刘青他们,可过了许多的工夫后,依旧没有云家神幔的影子,弄得她们也是迟疑不定来。
特别是这一段时间里,她们像是飞进了一团突然如其来迷雾中间一般,竟是不能分辨出东西方向,只知道是往前面在一直飞行罢了。
虽然在御剑飞行的时候,也会有误入不知名的地方的可能,但如此让人不能分辨一丁点方向的的情形,她们也都是从未见过的。
这六名极乐教的护法也算是久经战阵,在江湖打滚了多年的人,她们知道不对头后,不敢再胡乱飞行,互相商量之后,这才想出了走走停停的办法,就在空中飞行一阵子,感觉功力有所损耗时,又停下了,慢慢的恢复了功力,再继续向前飞行。
这也就是为什么,刘青他们通过道济法师观看她们的情形时,现她们竟是在停停走走,显得十分古怪的原因了。
等得道济法师将极乐教护法们的心思解说一番时,刘青他们三人也是在心里不住的盘算,要是他们遇到这种情形,不知道是不是还能保持这份冷静,然后寻找出这样最好的应付办法。
当然,因为道济法师已经放出话来,此时也容不得他们多想了,道济法师轻轻的喝了一声,示意他们,就会要放开禁制,让极乐教的护法们过来了。
三人自然不敢怠慢,连忙集中精神,仔细看着那大镜子中的人影动作。
就见那些极乐教护法们的周围有白乐隐隐的闪动了几下,跟着大镜子也就平白消失不见,众人就听得空中一阵轰鸣的声音迅的传了过来,那正是飞剑破空的声音,慢慢的由远及近,靠拢过来。
众人不用道济法师说明,自然都已经明白,这是道济法师放开了禁制,那些极乐教的护法们自然通过引虫追踪,就那么的冲了过来。
刘青习惯的先看向道济法师时,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道济法师已经消失不见,他正要回过头来,提醒云家兄弟时,又看出,连云无咎头上被佛光禁制的引虫也是跟着道济法师的消失,已经踪迹全无。
原来,在道济法师放开禁制的同时,那六名极乐教的护法感觉到前面突然就豁然开朗后,她们看着重新可以辨认的方向,猜出已经飞出那段难以捉摸的范围,也正是好不容易才被道济法师的从禁制放了出来,她们虽然不能肯定是遭了高人的暗算,但多少也还是有些顾忌,直到那为的护法王银娇确定引虫的位置后,觉得并无差错,这才气势汹汹的直冲着引虫的位置,也就是飞来峰上飞了过来。
第十章 牵线人偶
这自然还是道济法师的神通广大的缘故,虽然那引虫被道济法师用佛光禁制起来了,看似会在能力上引虫有所限制,其实却是和平时引虫隐身在被追踪者身上传讯出来,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只是引虫不能飞出去和极乐教的护法会合罢了。
那引虫此时的状态,应该说和极乐教的众护法先前被道济法师用大神通挡在外面是同样的道理,那引虫并不知道它现在已经陷入到虚幻当中,仍是以为自己一直在往前飞行呢。
因此,虽然以王银娇为的极乐教护法已经是足够的小心谨慎,到底还是没有察觉出来问题出在哪里,只是刚一确定引虫在飞来峰上停留无误,就直接冲了下来,再无其他的别的想法,更加不要说还能想到有道济法师在此用佛光禁制引虫的这种事情了。
刘青他们三人早已经准备停当,一见极乐教的六名护法落在了飞来峰上,立时就散了开来,三个人分别错开一些位置,这才面对着那六名极乐教的护法,开始上下打量起来。
他们虽然都知道有道济法师这等高人在附近,但出于年少好强的心理,还是想自己正面掂量一下这些极乐教的护法们,到底有多么的厉害,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所推测中的那么厉害。
那六名护法一个个都是打扮极其妖娆,脸上抹上了重生的彩粉,看那模样足足有可以用寸为基准那计算的厚度,让人不得不担心要是彩粉掉落下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景色,而且她们身上的衣服更是少得惊人,只在胸前和跨部遮了两块破布,正是极乐教女护法们的招牌打扮。
她们要是年轻些的光景,作出这些打扮出来,虽然也还是不合常规,但倒多少还称得上甚为妖艳的说法,即管这种说法不太好听,但毕竟还能够让人看得下去,不像现在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让人看上一眼也觉得实在是一足大大的痛苦了。
原来这些护法全是极乐教的老护法们,年纪只在五十左右,其实也还不能算足老态龙钟,可是因为她们可能是年轻的时候过于放纵的缘故,竟比寻常的这等差不多年纪的妇人,不知道要多显出些莫名的老态来。
她们裸露在外的皮肤,无论腿部还是手部,都是表皮松驰,说不出的干枯感觉,就连那抹满了厚粉的老脸上,虽然已经是尽量遮盖,却怎么也挡不住那上面的一道又一道的皱纹,加上头上如霜也似的白,更加和她们的打扮形成强烈的对比,让人更加觉得难受起来。
更加要命的是,这六名极乐教护法,等落在实地上面的时候,见面前的三个少年人散开后,都在打量这边,她们不但没有紧张的表情,或者说流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变得更加的扭扭捏捏,在那里拿腔作势的,作出一些更加过火的丑态出来。
三个少年,被极乐教护法的这般动作一弄,哪里还记得原本自己的想法,竟将要正面掂量下敌人的分量的事情完全抛到脑后不说,还做出一些不太明智的动作出来。
刘青最是看不惯这种模样,口中哼了一声,将头就偏了过去,不再看这些极乐教的护法们的丑态。云家兄弟虽然和极乐教这些护法一样,都是久处南荒之地的,却是没有互相见过的,猛一见到这些老妖怪一样的护法们,云家兄弟的脸上也不太挂得住,和刘青一样,哼出声来,也将头扭了过去。
哪里知道,极乐教的这些女护法们,等的就是他们三人这种反应,特别是那为的王银娇,举手一挥,六个人同时伸出右手,用手指向着刘青他们轻轻一弹,六股淡淡的烟雾状的东西就飘了出来,那六股烟雾在飘动的时候,快的合到一处,正向刘青他们的头上罩了过来。
这如烟如雾般的不知名的玩意,按理讲应该不会飘得很快,可也不知道极乐教用了什么秘法催使,居然飘动得甚为快,只是转眼间的工夫就来到了三个少年的近前来。
这回倒是云家兄弟反应最快,想起大伙都将头扭了过来,自是无人查看极乐教护法们的动作,实在是过于冒险的事情,犯了行走江湖的大忌,哪有人这么轻易的后面卖给敌人的。他们几乎同时反应过来,回头看时,那股烟雾无声无息的已经飘到了头顶之上,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股烟雾将自己全部吞没。
连对敌经验极为丰富的云家兄弟在不察之下,也被极乐教的护法们偷袭得手,更加不要提那更加少有对敌经验的刘青了,就算刘青已经单独面对过极乐教的护法,可这样老练深沉,又是弄得这样逼真的简单暗算法子,自然刘青也没有看出来,他在云家兄弟吸入烟雾之前,就已经被那烟雾团团围住。
由于这股烟雾来得甚快,又是很大一块烟雾,就算三人站立的位置各有不同,那被烟雾罩住的时间稍有先后,却也差不了多少,因此三人差不多同时被烟雾罩住后,都没有来得及闭住呼吸,就将那包在周围的烟雾吸了进去。
那六名极乐教护法看着对面的三个少年,几乎是没有一点准备,就被自己边方施放的烟雾给罩个正着,她们在心中得意之余,更是喊出声来,叫道:倒,还不倒下,更待何时!”
六个极乐教护法们,她们似乎这些话已经说得十分顺口,六个不同的人从口中说出这些话来,竟是那么的整齐,不能不让人佩服万分。
她们在一边呼喊之时,还在一边的咯咯直笑,更加显出那心中的得意之情,三个少年在恍惚之间听得那些极乐教护法们的说说笑笑,虽然心中愈恼火,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在那里勉强支持,希望不如敌人所愿,就那么轻易的倒将下来。
这时,三人功力的深浅就看了出来,随着极乐教护法们的叫声,三人不约而同只觉得脑上一阵晕,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
不过,还是有些出乎极乐教护法们的意料之外,那最先摔倒在地的,并不是这三个少年人中最年轻的刘青,而是长得显出有些高高瘦疲的云无电最先支持不住,口中才勉强呻吟了一声,就那么往后摔倒在地上。
跟着就是那长得最为壮实的云无咎,稍稍挣扎一会工夫,终于也抵受不了那烟雾的入侵,在极乐教护法们的一片喊声中,有些不甘心仅仅只喊出半句话,就很快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任何的动弹迹象。
那年纪最小的刘青,虽然也是头晕得厉害,可毕竟他一则是功力有所长进,二则是极乐教护法们出的这股烟雾,尽管不是那种猛烈的毒药,由于在极乐教中的经常是迷药毒药混在一起使用,这迷雾多少也带点毒性,就是因为有这点毒性,恰恰被刘青怀中的蜈珠所克制,大大减低了这股烟雾对身体的影响,在这种情形下,即管他的身体摇晃得厉害,到底也还没有摔倒下来,在那里强自支持。
这极乐教的护法们,自是大为惊奇,暗道这少年年纪不大,怎么连教中这么厉害的迷雾也能支持下来,要知道,她们出的这种东西,只要是正派中人,无认有名的长老,还是一般的年轻弟子,都是应声而倒的,从来不会出差错的,可现在不仅仅是另外两个少年多支持了一会工夫,而且这少年居然能支持到现在,那可是从未遇到过的情形了。
她们也像是不肯相信一般,口中喊出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接二连三的喊叫声音传到刘青的耳中,更加使得他晕得更加厉害了,眼看就要支持不住,摔倒下来。
极乐教的众护法,眼见得刘青身体摇晃得愈厉害,那像是就要摔倒的模样,心中一阵高兴,那喊叫的声音更加高亢,逼得刘青脑子中一通金星乱撞,却又是无可无何。
不过,在这最危险的时候,还没等得刘青真的摔倒,他耳中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在极乐教护法们的喊叫杂声中,居然是十分清晰,一点也没有纷乱的感觉。
这声音的主人非是旁人,正是那突然消失不见的道济法师,只听得他那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的声音传入刘青的耳中,说道:“没用的家伙,怎么连这点小玩意也给难住了,看来还是得我和尚我来帮忙了。”
“阿青你别做声,只按我的吩咐行事就好,记住,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好,现在就开始。”道济法师虽然刚开始说得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可后来终究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的语气来,稍微埋怨了一下刘青,就急急的吩咐道。
刘青在此脑子都是晕晕乎乎,昏昏沉沉,情形十分危急的当口,哪里还管这么多,一听得道济法师的吩咐,像是那溺水的人,在忙乱之中,突然抓住了一根从天而降的救命的稻草一般,脱口而出,说道:“好,现在就开始。”
他竟是不等道济法师接着说下去,只是听到道济法师后来的说话,就先这将这句无甚意义的话给先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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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在这里突然说话,也是让那六名极乐教的护法吃了一惊,要知道她们并不是在这里胡乱喊叫,其实是在催动那烟雾的功效散,让烟雾的作用起到最大的做法。
刘青这么一句无头无脑的话,让她们略略停了一下,立时就反应过来,以为是刘青在晕倒之前,说出的胡言乱语,自然吃惊过来,也就不放在心上,继续喊叫起来。
道济法师隐身在后面,也是听得连连摇头,他知道事情紧急,也顾不得再责备刘青了,当然也不再说多余的话,直接教刘青喊道:“请先住手,极乐教中各位护法,我这里有话要说。”
这自然其中的次序就是道济法师先传音到刘青的耳中,然后刘青再跟着复述出来,只是道济法师这句话也没什么道理,双方敌对的正在交锋的人,哪里会有只凭对方一句话就停下手来的事情出现,刘青在心里有些苦笑的想到。
来奇怪,刘青只是先前跟着道济法师无意中的说了一句话,那脑子立时就清醒不少,等得这句话出口后,更是将心中的难受感觉一扫而光,实在是神奇之极,也就是这个原因,刘青才会想到,刚才自己说出去的话,只怕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果然如同刘青所预料的一样,那六名极乐教的护法,都以为刘青是要支持不住了,这才想故意说话来拖延时间,再打些其它的什么主意之类的,所以谁也没有理睬刘青的话,仍是在那里喊个不停。
见这些护法并不理睬刘青说出自己的话,道济法师也没有什么着急上火的样子,仍是继续让刘青说道:“极乐教护法王银娇,你出来时,你们教主极乐祖和你说过些什么来着?”
要说刘青只是喊出这为的极乐教护法的名字还没有什么,毕竟先前极乐教护法王银娇已经通报过自己的名字,可刘青后面的话,却是让王银娇吃了一惊,连忙阻止其余护法的继续喝叫,竟是不再出声,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像是听刘青继续往下说的样子。
原来这极乐教中有种古怪的规矩,就算是在对敌之时,只有敌人并未主动进攻,还提到了极乐老祖的名号,那是无论什么情形,也不能再继续攻击,非得等对方将话讲完,这才能够继续攻击对方。
这种规矩在极乐教中自是无人不知,这些年老的极乐教护法更是记得清楚,她们也知道教主极乐老祖对于教中不听从号令的人是如何处理的,因此谁也不敢违背,连向来自视甚高的这护法王银娇也不例外。
可哪里知道,她们停下来正式等待刘青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刘青却又不说话了,而是转过身去,将手接连的扬了二下,出二团拳头大的白光,就落在了已经倒在地上的云家兄弟身上。
极乐教护法眼看着刘青又是毫不设防的样子,由于限于教中这种不近人情的规定,明明大好的机会,却是谁也不能在此时出手对付刘青,只能在后面看着刘青这般动作不停。
刘青这时候,自然是道济法师只用几句简洁的话,和他解释了这种情形生的原因,刘青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自然没有将道济法师没让他转述出来的话,也像之前一样脱口说了出来。
他自然也只是做做样子,他哪里能够这么随意的出两团佛光,那都是道济法师暗中出的佛光,只是由于极乐教的这些护法在这里,要故意让他们误认作是刘青出来的罢了。
到底,现在刘青更像是道济法师指挥下的,一个无自主意识的牵线木人一般,只等道济法师的吩咐,让他做什么,他就照着做什么,没有丝毫考虑的余地,只用老实服从的道理。
刘青虽然十分信服道济法师,可毕竟刚被极乐教的这些护法暗算过,他转过身去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直到云家兄弟在佛光的洗浴下,慢慢的苏醒过来,身后的极乐教护法也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罢了。
刘青看到云家兄弟双双醒转,极乐教的护法们并未有任何的动静,心神一松,心里也不再绷得那么紧了,他这时才现,自己的背后一阵湿乎乎的,竟然是这会工夫里,硬是出了一身冷汗,刚才心情形紧张的时候还没有察觉出来,这会形势稍稍好转,立即就感觉到了。
云家兄弟苏醒之后,很快明白过来,记起刚才是中了极乐教护法的暗算,急忙将身子一用力,从地上就那么的弹了起来,连同掉在身边的飞剑也一把抄在手里,就要上前动手对敌。
刘青在道济法师的吩咐下,自然早已经有所准备,急忙一边喊话,一边摇手阻止了云家兄弟的动作,只听刘青喊的是:“两位大哥,且慢动手,我这里还有话要和极乐教的几位护法说明。”
这回倒是道济法师过虑了,云家兄弟两人,看似动作灵便,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其实却是全身软,仅仅有的一点力道,因为刚才的腾身而起,也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一丝力气来动手对敌,这只是兄弟两人心意相通,知道要摆出个样子,好让对手多少有点顾忌罢了。
他们二人一听得刘青喊话,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并不立即回答刘青的话,而是故意将头低了下来,压着嗓子说道:“好吧,就依你的。”
这依旧是他们二人的精细之处,知道现在他们虽然样子做得十分逼真,可那两眼却定是毫无神采,故此装作勉强的样子,顺便低下头去,免得露出破绽。
第十一章 极乐之秘
道济法师到底是有大神通的人物,他听得云家兄弟二人,回答刘青的话的时候,那动作神情,另外那声音里**来的一丝丝虚弱的感觉,虽然云家兄弟成功的骗过了极乐教的护法们,道济法师却是明白过来,他心中醒悟,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自然知道,这是先天真气显得运行不畅,从而导致全身无力,这样的情形下,云家兄弟说出话来,虽然声音还是那么高,可话音里流露出来的一丝虚弱感觉,落在道济法师这等法力高深的人耳中,却是如同雷鸣一般,那种虚弱的感觉却是怎么也瞒不过他的。
道济法师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他也知道此时不能忽视,得尽快让云家兄弟恢复过来。他赶紧继续指挥刘青摆出样子来,先不去管那在后面呆呆的看着的极乐教护法们,又连连现两团比拳头更大一些的佛光,分别落在云家兄弟的身上。
云家兄弟自然知道这佛光的厉害之处,他们也明白过来,知道是道济法师在后面撑腰,他们立时就放下心来,也不再勉强的装模装样了,而是一同的盘坐下来,随着那佛光在全身的洗浴,就那么行功调息起来。
见云家兄弟这么的清楚自己的心意,而且似乎对自己在后面撑腰显得十分放心的样子,道济法师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他该高兴的是自己这名号果然是天下闻名,就连身在南荒之地的这两个年轻少年,也知道自己的厉害了,那该生气的自然是,这两个云家的弟子这么的不负责任,刚才还一副大胆的强力支持的模样,只在想到有自己后面撑腰,居然就什么也不管了,只是自顾自起来,根本不把那些极乐教的敌人放在眼中了。
不过,无论怎么说,云家兄弟这样做法,还是和道济法师想要的结果差不太多,他也就不管那仍在调息的云家兄弟了,暗暗的又吩咐刘青,和那些极乐教的护法说起话来。
刘青一直在等道济法师吩咐,毕竟在自己跟前,还有这六个极乐教的护法盯着自己,刘青虽然说不上惧怕她们,可只是看到她们满是丑态的模样,刘青心底里就讨厌这些人,只想早早的将她们打掉为妙。
刘青心里牵挂的事情可是不少,要不是因为有道济法师在这里住持的话,他怕是早就一言不合,当场就要和极乐教的这些护法动起手来了,哪里还会管自己是不是这些人的敌手。
因此,道济法师刚一暗中吩咐过来,刘青就是急不可待的复述了出来,开口对极乐教的护法说道:“极乐教的护法们,你们想图谋的事情,我师傅已经知道了,他老人家虽然就快飞升西天极乐之地,这可和你们极乐教可是搭不上什么关系,你们就回去吧,我师傅他人家向来以慈悲为怀,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
这番话要是道济法师的口中说出来,倒还算是配得上他的身份和口气,可现在只是从刘青的口中说了出来,那就大不一样了,这倒像是刘青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显得非常狂妄的样子。
这不止是刘青在心中暗暗苦笑,数说道济法师说话有些没遮没拦的,怎么教自己如此说话,那不是生生要惹怒极乐教的这帮护法的,还有那刚刚恢复过来,恰好就听到了刘青这番说词的云家兄弟,也是吃了一惊,各自叫苦不迭了。
不过,这番话说出来的效果,就算是激怒了那些极乐教的护法们,刘青也是不大害怕的,反应云家兄弟有道济法师照看,刘青此时也放开了心怀,以为是道济法师要考验他的战斗时候到来了。
云家兄弟本来都是认为,既然有道济法师在后面撑腰,这六个极乐教的护法在他们三个后辈中还可以说值得一提,可在道济法师面前,那可是根本就没法比了,所以他们原本都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情的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才刚刚清醒过来,就听到刘青不但以道济法师自居的意思,口中还大放阙词,硬是有不把极乐教护法们惹急就不肯罢休的架式,他们哪里能不吃惊,知道这下子是要糟糕了,说不得道济法师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这些追兵了。
可让云家兄弟更加吃惊的事情出现了,虽然在刘青说完这番话后,有两个极乐教护法确实显得非常恼火的模样,却并没有其他的表示出来,仅仅也就只是让人觉得她们在心里生气而已。
除了她们两个人外,而其余的四名护法,连同为的护法王银娇在内,根本就没有生气表示,而是接着刘青的话,小声的问道:“这位少侠,既然承蒙你的大情,心里不肯为难我们,请问一下,不知道你师傅他老人家有什么话交待下来,我们也好回去和教主交待。”
听这极乐教护法王银娇话里的意思,倒像是真的十分认同刘青所说的话,竟是丝毫没有什么觉得不对的地方,而问询刘青的目的,则更是让人奇怪,居然是要得到可以真正回去和极乐老祖交待的味道,这未免太令人吃惊了吧。
其实不但是云家兄弟想不到,更加不要说刘青自己了,无怪他们不吃惊,就算是极乐教的那些护法们,真正知道此行的真正的目的的,也是只有那为的王银娇罢了。
此时,因为和云家兄弟一样吃惊的刘青,根本没有听清楚王银娇的问话,自然也没有注意倾听道济法师的回答了。而那几个随同王银娇出来的护法们,也需要时间来消化刚刚明白的这令人吃惊的消息,这样,随着王银娇的问话,在场的众人,竟是差不多同时出出的短暂的沉默。
只有极乐教护法王银娇,兀自在等待着刘青的回答,她见刘青并未即时回答,认为这种事情,刘青必是要考虑一下才能说出的,她也就没有继续询问,而是将心思又转回到刚刚要离开极乐教到中原来的情景上去了。
那是今天才生不久的事情了,自从那来文彦到得教中后,久不过问教中大事的教主极乐老祖将自己召进到他的住处,极乐居中。
在极乐居里,极乐老祖一个人坐在屋中,并无其他人陪同,就连近日寸步不离的教主夫人,也是踪影不见,竟是显得十分奇怪。
极乐老祖那胖大的身子,在没有前呼后拥的时候,王银娇忽然有些莫名的感觉到,此时的教主,竟是那么的形单影只的味道,整个极乐居里,更是说不出的空空荡荡,令人心里十分的难受。
这种莫名的感觉,自然是王银娇许久的时间没有见过了,最多只是在极乐教草创之时,极乐教中弟子,都只有她这一代护法时,经常被极乐老祖单独召见,才能够产生出这种强烈的感觉,由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样的事情,因此一时之间,王银娇也被这种久远而又熟悉的感觉给勾起了当年的心情。
王银娇半天没有做声,极乐老祖虽是背对着她,却还是像是察觉出什么似的,缓缓的转过背对着王银娇的身子,轻轻的说道:“王护法,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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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银娇听着教主这句简单的招呼话语,不由得心头一震,连忙低头往下一跪,赶紧见礼道:“教主恕罪,护法弟子王银娇一时失礼,万请饶恕则个。”
要知道,自从那来文彦来到极乐教后,不知怎么的唆使动了极乐老祖,竟然说什么一教之主,自然要有一教之宗的气度与威严,一方面极乐老祖开始深居简出,教中的大权都落到了来文彦的手上,另一方面,来文彦又假借极乐老祖的号令,让教中见到教主,非常实行三拜九叩的大礼,稍有不对的,那就要被送入教中除恶池,身受千虫万蛇叮咬,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王银娇只是从教主极乐老祖简单的问话中,突然想起了近来教中弟子的遭遇,知道自己在失神之下,犯下了动辄就有生命之忧的大错,哪里还会不惊慌起来,连忙行礼认罪,只希望教主看在跟随多年的份上,好歹能饶了自己的性命,就是万幸之至了。
这次又是一个出人意料的是,极乐老祖并没有大声喝叫外面的教众进来,他只是笑了笑,手掌稍稍挥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大力就涌了过来。
这股力道来得很是突然,都让王银娇没有预料到的,不要说王银娇没有意识到,确实是根本没有反应,就算王银娇能够反应到,她以为教主这是要亲自动手处死自己,她明白了必死无疑,那心中也不敢兴起半点反抗的意思,只是将两眼一闭,静静的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很快,王银娇就已经感觉到那股力道已经撞上了自己的身体,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随之而至,反而是一股强大而不可抗拒的上拉力道传了过来,竟是将她不由自住的给拉了起来,面向着极乐老祖,就那么的站直了身子。
王银娇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极乐老祖,那极乐老祖倒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略微叹息了一声,对她说道:“王护法,你是我们教中的老人了,怎么会以为我真的是老糊涂了吗?”
“你们在教中敢怒不敢言,搞得是人人自危不说,还对我这教主也是不敢说什么心里话了吧。”极乐老祖不等王银娇作出分辨的话,又接连说了下去。
王银娇虽然知道教主极乐老祖指的是他过于宠信突然到来的来文彦,而使得教中的老弟子们,都是各各不得安宁,这样下去的话,实在不是极乐教的长久之计。
可她也不知道教主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猛然听到教主这样说法,她也不知道怎么接口的好,只觉得左右不是,一时之间,也就没有回答极乐老祖的话来。
极乐老祖见自己说出话来后,王银娇并不敢回答自己的话,他也知道实在是这阵子那来文彦弄得过于厉害,让这些忠心耿耿的老护法们,也是不敢随便接上自己的话说下去了。
他也知道这要改变过来,只怕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他此时明白,现在不是关心这些事情的时候,毕竟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容不得再慢慢问答了。
因此,极乐老祖稍一停顿后,就将自己吩咐王银娇前来的意思详细的说了一通,当然,为了安定王银娇的心情,也是为了更好的说明要让王银娇去办的事情,极乐老祖还是先解释了一通关于来文彦的事情。
原来这来文彦虽然自己是没什么特别高强的本领,可他的来头却是不小,他原来是中原里面有名的邪派,马头山下的门人弟子。
别看马头山的山头不大,像是一个小门小派的样子,其实隐藏的实力却是不小,而最为关键处的是,马头山的门人,一直和元人朝廷有着紧密的联系,可以说,除了元人自己原来就有的大国师一系的那些喇嘛外,马头山的门人那就是在元人中最有势力的汉人了。
而这些和极乐教搭上关系,自然还是因为极乐老祖一直有进入中原传教的想法,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成功,而被压制在这偏远的南荒之地,丝毫动弹不得。
别看极乐教在南荒之地能称得上一个大派别,可是真拿到中原去比较,即使在当今邪派盛行,正道不昌的情形下,也座次也只是能排在后面而已。
南荒之地又是地广人稀,就算找到一点人,也多是一些蛮荒之辈,这些人,学会一些简单的应用法门,还勉强过得去,可是要学习教中的那些上乘邪派法术,那就是力不能及了。
因此,进军中原,一直以来,就被极乐老祖视作重中之重,他是认定了,只有进入到中原,极乐教才有壮大的希望和可能,而极乐教的威名,将不只是在南荒之地这等在中原眼中不服王化的地方宣扬,将是在中原大地上,要传遍极乐教的赫赫之名。
当今天下大乱,邪道昌盛,正是极乐教的有望出头之日,极乐老祖自然不也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一直在谋划进军中原的事情。
只是极乐教要想南进,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其中牵涉太多方面,极乐老祖因为特别的原因,也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而自取灭亡。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极乐老祖也不明白的是,马头山的门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居然主动到得这南荒之地来,和极乐老祖联络了进军中原的事情。
并且,马头山的门人还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极乐老祖一直顾忌的人,马上就要白日飞升,进入到西天极乐。这件事情正说到了极乐老祖的心坎上面,他自是早就留心了中原的动静,也知道马头山门人的势力,自然就一拍即合,同意了和马头山的门人会师中原的事情。
这样一来,那来文彦作为马头山门人派在南荒之地的代表,自然就只极乐老祖一人之下,而在其他教中弟子之上,少不得作威作福了。
等得极乐老祖解说完毕,王银娇才知道,原来这来文彦能够在教中这样得势,也是有这样的原因,她阅历甚深,当然清楚这种进入中原的好处,那就算是个小门小派,也比在这偏远的南荒呆着没有展来得好。
极乐老祖也是让她稍稍消化了这等重大的事情后,看到她脸上由震惊慢慢变为深以为然的神色,极乐老祖就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她,她确实是教中最适合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选。
极乐老祖心中满意之余,又接着说了下去,将要交待下来的任务说给了王银娇听得明白。
原来,她此去中原是有两个任务,一个是明,一个是暗。明的里,正是追踪已经被阴九春下了引虫的云家弟子,从而找到被打伤了来文彦的刘青,毕竟来文彦是在极乐教的护法们的眼皮底下,被刘青给打得人事不知的,总是要给马头山的人一个交待。
而暗地里,那就是此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探查那据马头山的消息所说的,极乐老祖所担心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要飞升极乐,一定要探查得明白之后,极乐老祖才敢真的动身前往中原,开始进军中原的实质行动。
这一暗一明,两个任务,刚好和追踪引虫前进有重合的地方,所以极乐老祖在仔细考虑之下,终于决定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以王银娇她为的六个极乐教最老的女护法手中,当然,为了保密的缘故,其她的女护法只知道明里的任务,并不知道王银娇还被教主安排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在身。
极乐老祖自然在临行之前,也仔细交待给王银娇得知了,原来以前阻止过他,而那个被极乐老祖所深深顾忌的人,非是别人,正是这灵隐寺的道济法师。
第十二章 五人偷袭
要说之前,由于王银娇也是从未到过邕州城以北的地方,可说对中原的环境不太熟悉,这王银娇还没有立时从眼前的景观推断出来这就是飞来峰。
她们虽然是不停的追赶刘青等三人,尽管都已经追赶到了灵隐寺跟前的时候,还是没有认出飞来峰时,那应该也是可以想像的,也不能怪连同王银娇在内的六个极乐教护法没能即时的反应过来。
不过,现在却是不同于先前的情形了,毕竟她们六个人面对了刘青他们三个少年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而且还说过了不少的话了,以她们的阅历丰富,眼见这三个少年逃到此处,居然突然的改变了态度,而且是那么的有恃无恐的模样。
何况等到道济法师暗中施法,让刘青出一次又一次的白晃晃的佛光,无形中就像王银娇想起了那道济法师正是佛门高人,眼前的少年能够随便的出佛光来,他说不得就会是有些关系了,加上教主极乐老祖传的号令,更加不敢动手之余,她在心中也是暗暗揣测起刘青的来历来了。
她们各自在心里惊疑不定,再因为刘青说完一通话后,越觉得对方前者一路逃窜,是有些可疑的意思,心中更加的捉摸不透来。
道济法师也正是推算到了这些,这才即时现身出来,迅的救治了刘青后,接连又救治了云家兄弟,这才在王银娇她们到来之前,又重新的隐起了身形。
这自是道济法师有自己的打算,不愿意亲自应付这些极乐教的护法,故意操控刘青应对,就是要让极乐教的人不能测出来虚实,以免日后他真的是飞升极乐之境后,这南荒最大的邪派极乐教就真的是倾巢而出,大举的入侵中原了,那岂不是让现在已经纷乱的中原局势再添上好些个变数。
道济法师的一番慈悲心肠,他自是想为中原百姓再出些力气,也不枉他在中原呆了这么多些年多,多少算作是最后作点的一些努力吧。
不过,也是万中一失,道济法师也是没有料到,刘青他们三人居然如此大意,仅仅因为那些极乐教护法们故意弄出来的丑态,只在一个照面的工夫,就让极乐教的护法们偷袭得手,要不是他早就作好了操控刘青行动的打算,只怕是非得让他也要手忙脚乱一番。
而且,这也还是王银娇听得极乐老祖吩咐,到得中原后,不敢轻易杀死这些明显是正教中的弟子,不然,以极乐教的歹毒,刘青有蜈珠保护可能没有大碍,那云家兄弟可就危险了。
等到后来刘青按照道济法师的吩咐,突然就问出话来,直接问,问起王银娇来,临行前,极乐老祖都交待些什么事情来时,这王银娇更是大吃一惊,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只是教主极乐老祖和她两人之间的对话,眼前这从不相识的少年似乎熟知一切的样子,使得她哪里还敢动弹,只是顺着刘青的话来问答起来。
刘青跟着一承认到,确实是人家的弟子,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似乎十分含糊,其实又是正好和王银娇的心里想的相符,她年纪越大,知道的事情越多,她的胆子却越来越胆小。
她自认为不少的正派高人,就算是目前正道不昌,也还是这么的神龙见不见尾,隐藏在中原各处地方,何况是传说中的道济法师呢,那少不得要有些神秘的事情。
王银娇急于早点知道刘青的意思,她一边在心里细细盘算,一边又忙着将刘青的话,和自己出来时听到极乐老祖的安排相印证,自然是越来越吃惊,哪里还会注意到刘青口气中的狂妄,因此是更加低三下四的央告下来,这样更是让除了道济法师和王银娇,其余不知情的人,无论敌我,都是吃惊的各自思索了起来。
要说王银娇趁着等刘青回答的工夫,就在心里转了许多念头,将出来时的极乐老祖一一交待的细节都回想了之后,众人各自才回过神来,那脸上的惊异之色则更是明显了。
特别是刘青和云家兄弟,虽然已经知道了道济法师的名号和厉害,可毕竟不太明白道济法师是怎么打算的,这种知道一点,而大部分不知道的情形,比起那五个同样不知情的极乐教护法更加难受得要死,却又不能随便询问道济法师,更是在心中暗暗叫苦。
那五名极乐教护法,明显不知道一点内情,她们见王银娇在这里低声下气的和这少年说话,本来应该是手头擒来的猎物,此时却成了好像应该让她们抬回家供奉的神灵一般,实在是让她们接受不了,那自然是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想,终于在见刘青许久不曾回答王银娇的问话时,就那么的作出来了。
这五名极乐教护法的动作也是非常简单,似乎为了不给王银娇喝止的机会,五人不约而同的将双手收到胸前,掌立如山,又同时呼喊了一声,随着这声喝声,五个人,十只手掌就向前推了出来,那掌式的方向正奔着刘青的身子。
要放在平时,由于极乐教中的法令虽然不多,对于不服从上面的指挥这种事情,还是很为看重的,那施用起刑罚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因此在一般情形,很少有几名护法出来,不肯听从为的护法安排的情形出现。
这也就是先前,王银娇吩咐她们怎么做,她们就得怎么做的原因,无论看起来多少的没有道理,只要王银娇没有喝令出来,她们确实是不敢乱来的。
可因为王银娇这一没和她们说明,她们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她们以为王银娇是临敌观望,为敌人的势头逼迫,这才不敢主动开战不说,还要低头下气的央告,自然就再也按捺不住,在没有王银娇的命令下,自行抢先动起手来了。
那王银娇虽然在心中思索,那心神还是不住的注意场中各人的动作,她自然在五名护法刚有动作的时候,也就是她们刚刚出喝声的时候,就已经现了五名护法居然不听吩咐,自行就向对面的少年攻击起来。
王银娇大吃失色之下,口中尖叫道:“极乐教下所有护法,不得无礼!”她在口中尖叫的同时,也是两掌一收一放,迅的出一个掌式来,直往那已经奔向刘青狂涌的掌力拦了过去。
这王银娇果然是不简单,别看她比其余五名护法有些落后出掌力的样子,可她那掌风移动的度却快了许多,竟然后先至,抢在她们的掌力到达之前,拦在了刘青的身前。
她那掌力在刘青的身前形成了一道黑黑的长幕,正好将她们五人的掌力挡住,她心中略略放松这余,却又有些莫名的失望,毕竟她是没有借此机会,来看看面前少年的功夫,是不是真的得到了那道济法师的衣钵真传。
实在是极乐老祖先前给她的交待过于郑重,使她硬是按捺住这种诱人的想法,依旧维持着和那道黑幕的联系,只等着和五名护法的掌力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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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名护法像是知道自己不对一样,不敢和王银娇布出来的黑幕相撞,而是又齐声喝了一下,借助着仍然保持的和自己出的掌力间的联系,竟从那黑幕的旁边绕了过去,居然并不直接攻击刘青,而是向着刘青身后的云家兄弟冲了过去。
这下可就是出王银娇的意料之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五名同伴,居然打一开始就没有攻击和自己说话的少年的打算,而是正把目标放在了一直在南荒敌对的云家族人,那云家兄弟的身上。
即管王银娇此时再想施法,也是来不及了,她也只好在心中作了最坏的打算,眼睁睁的看着那五名同伴在绕过自己布成的黑幕后,突然融合形成的一条黑龙模样的东西,直向云家兄弟的身上卷到。
而此时的云家兄弟,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才刚刚调息好的身体,似乎又要经受起严峻的考验了,他们在心中咒骂自己坏得要命的运气的同时,更是手忙脚乱的念动法咒来,想要赶在那条黑龙卷上身体之前,做好防护的东西。
可那黑龙度是何等的快,只是在他们刚刚反应过来的当口,那条黑龙就已经来到了身体跟前,他们在心中苦笑,也只好两眼一闭,干脆认命了。
不过,王银娇却忘记了,场中的刘青,本来一直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就算是她布成了黑幕,挡在刘青的身前,刘青也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更不要说惊叫出声了。
这自是刘青在道济法师的拼命呼喊下,从那沉思的心情回过神来已是多时,那五名极乐教护法故意正向着他出掌力,当然也被经验老练的道济法师识破,在道济法师的指点下,他并不着急,而是等待时机配合道济法师的口令而动作就好。
只在呼吸之间,那五名极乐教护法使出的怪异掌力,果然如同道济法师所料,并没有和那为的王银娇及时出的拦阻掌力相撞,而是飞快的绕过了刘青的身前,然后再合成一条粗粗的大黑龙,正向毫无准备的云家兄弟冲了过来。
刘青刚刚准备好的时候,都不要他去催促道济法师,只在那条大黑龙绕过自己还没接触到云家兄弟时,他就听得耳边一声大喝,正是道济法师说道:“阿青,动手!”
刘青等的就是这一刻,自然依言就摆出了他自认为显得最轻松,而又是做足了加式的模样,口中还多叫了一句道:“这等小伎俩,就不要在我面前玩了,免得我师傅怪我随便欺负人了。”
刘青在说这句自认为很狂的话的同时,看也不看后面,只是随手一扬,像是丢出去什么小玩意一样的意思,就将手抖动了一下。
刘青自然是想到了,不管他做什么动作,都有道济法师在后面跟着他的动作来调整,无论怎么夸张,都只能是更加增添那种他已经将局面控制住的样子,分外显出他有十足的能力。
道济法师看着刘青这个模样十足的样子,心中暗暗偷笑之余,手也不也怠慢,顺着刘青的手势,又出一团白晃晃的佛光来。
这团佛光和后来刘青做做样子,同样也是道济法师出的救治云家兄弟的佛光差不太多,只比拳头稍稍大了一些。那团佛光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在空中翻滚了几下,正迎上了那条粗大的大黑龙。
也奇怪,在那条粗大的大黑龙面前,这团佛光形成的光团,那形状都没有那大黑龙的百分之一大,或者说连那大黑龙的眼珠大小也没有,却是刚一迎上那大黑龙后,大黑龙就像是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生生的阻止住了,再也不能向前逼进半分。
此时,吓出一身冷汗的云家兄弟,他们那额头的上面,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大汗珠子,一颗接一颗的从他们的脸上,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这倒不是云家兄弟真的就是那么差劲,毕竟在面临生死关头,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有的,他们现在还能够站立在那里,已经说明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如何的强韧了。
等到他们差不多同时看到那团小小的佛光,生生逼住了那条大黑龙时,不由得都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怎么紧急关头,又将有道济法师隐身在旁的事情给忘记了。
他们这一明白过来,立时醒悟了,特别是云无电,更加主动的大喊道:“阿青,这大黑龙也太丑了,你快把它给弄走算了。”
“只看这大黑龙又笨又丑的模样,就知道你们极乐教是没什么欣赏水平了,居然连这么丑的东西也能够造出来,幸好我还没吃东西的,那不是非得呕吐出来不可。”
刘青见云家兄弟在这样的情形下,不但站得丝毫不动,还能大声的和自己说话,心中也是暗暗佩服,只是他也不知道道济法师下一步怎么办,倒不好直接回答云无电的话,只好故意装作没听清云无电喊什么的样子,在那里自说自话道:”嗯,这条大黑龙也有点意思,虽然是丑了点,我先看看,拿它做些什么好呢?“
刘青这话说得含糊得很,就算听在极乐教护法们的耳中,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在她们的眼中,这条大黑龙相当于是五个护法的合力攻击,而这程度的攻击,在极乐教中,怕是只有少数几个人才能抵挡得住,何况眼前的少年刘青呢。
刘青能够抵挡下来,已经让她们全都吃了一惊,再看刘青的模样,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的意思,居然只是轻描淡写的模样,就这么容易的将这条五人掌力所化的大黑龙给挡了下来。
不要说现在王银娇早已经走到她们五个人的面前,挡住了她们继续动手的可能,只看到刘青这副举重若轻的模样,只怕是借给她们五个人几个胆子,也不也再真的在刘青面前随便动手了。
所以刘青所说的话,听在她们耳中,那更是显得有些莫名的可怕起来,搞得她们个个在心里的紧张的要命,唯恐刚才这次突然的攻击,惹火了面前的小煞星,只凭刘青现在表现出来的功力,那还不是将她们吃得死死的,连骨头都会剩不下来的。
就连本来有些怀疑的王银娇,见到刘青这副模样,她也明白自己应付这种情形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此的轻松自如,她心下盘算之时,也不也再起要问刘青什么交待的事情,只盼着刘青早早解决这条大黑龙,放她们一起离开为妙。
不管极乐教的护法是怎么想的,刘青可是有着急起来,原来他这话说出已经有一会工夫了,可依旧没有听到道济法师的吩咐,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骗过了极乐教的这些老护法们,仍在那里心急如焚,只盼着道济法师的指令早早的从耳边响起了。
不过,道济法师果然没让他失望,只听道济法师的声音突然又在他的耳边传来,道济法师笑呵呵的说道:“阿青,等着急了吧,要知道,和尚我也是要花工夫准备的呀,不然怎么能够有现在这么好的效果呢。”
“好了,就要准备好,和尚我也是忙碌的命呀,现在这样紧急的时候还要给人催,听着,现在听和尚我的招呼,准备,双手向上举起,来个白云拳法中的‘霸王举鼎’!”
道济法师倒是一边着点不知所谓牢骚话,一边就让刘青使出白云拳法来。刘青对白云拳法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听到济法师的吩咐,立时就双腿一分,摆开了势子,很快的使了一招‘霸王举鼎’出来。
此时,刘青的先天真气已经有所成就,这招白云拳法,在此时施展开来,比之以前,又不知道增添了多少的威力。
第十三章 炼制黑龙
这招白云拳法可是实实在在的施展开来,再不像之前刘青的装模作样的做法,出于对道济法师的绝对信任,刘青就实打实的使出了这招白云拳法。
随着刘青的拳法,他的一只手按照拳法的手势要求,自然的将左手高高的举起,当然,此时他也知道不需要攻击什么东西,只是在那里摆出这个拳法的姿势来,然后再随机应变就是了,因此他并没有采用这招的变势,化掌为拳的那种击出的方法,而是单掌高高举起,形成了一个单手托天的样子。
周围的人,除了道济法师都是没有人知道刘青的白云拳法的厉害,只看着刘青的这副模样,那一只手高高举起,竟是就那么的停在那里,众人先就是觉得有些好笑,接着就在心里感到纳闷,弄不明白刘青怎么会搞出这样子令人奇怪的动作来。
随着刘青这个古怪的动作摆了出来,那个和大黑龙相抗衡的白色光团也是跟着跳动了几下,却是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反应了。
虽然在场众人都感觉到,刘青击出的这一拳,实在是蕴藏着十分强大的力量,可令众人奇怪的是,刘青却是蓄而不,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模样。
刘青自然是在等待道济法师的口令,他摆出这个样子也是无可奈何,只为早早解决掉眼前的麻烦,哪里还管这姿式是不是让人纳闷,甚至是令人笑了。
总算道济法师此时也没有取笑刘青的意思,这次道济法师又是很快的有了反应,还不等刘青在心中念叨,道济法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急争的吩咐了刘青接下来的动作。
刘青听得明白的后,也不再说话,只是将高高举起的手飞快的落了下来,然后再向外一放,正向那团白色佛光推了过去。
他这推动的动作并不很快,而且是极为缓慢的,像是有个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前面阻挡他一样,他竟是使得十分的出力,那动作也是非常非常的小心。
那团白色佛光随着刘青的手掌缓缓推出,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竟慢慢将那条大黑龙向后逼退了一些,这才又停了下来。
本来众人在那佛光缓缓前进的时候,心里也是莫名的紧张起来,毕竟这种正邪分明的不同派别的先天真气,如此近距离的相撞,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产生剧烈的爆炸了。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两种不同派别的先天真气撞在一起后,也仅仅只是那条大黑龙被逼退了一点而已,并无什么激烈的反应传出,实在是让各自暗中提聚功力的众人白白紧张了一回。
倒是没有人担心自己的莫名紧张模样被周围的人注意到,这自然是因为那白色的佛光,在稍稍停住之后,又产生了突然的出来,立时将场中众人的精神又重新吸此了过去,众人的表情自然又表得紧张起来。
除了道济法师外,在场的人都有这种想法,自然都是很正常的,要知道虽然正道不昌,邪派高涨,各派虽有经常生争斗之时,那主要也是一般的普通弟子之间有些争斗,真正各派长老级的人物,或者说是一些功力高深的人当中的争斗还是很少见的。
因此就算是极乐教众护法的眼力见识要比刘青他们还要高出不少,但也是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合力,被一个人就这么随便的挡住,而且还能够在逼退之时,不产生强烈的爆炸出来。
由于这些原因,连众人都不清楚这等功力高深的人出来的先天真气相撞的结果,这就更加不要说,有人能够知晓道济法师这等转世的罗汉出来的正宗佛门之光,在应对这等邪派的先天真气所幻化的大黑龙,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了。
原来,那团佛光居然就那么的散开来,而且是不停的四下散,那本来只有比拳头稍稍大一些的佛光,一下子就散变大到有人有脑袋那么大小了,并且仍是在不停的散中。
而此时,按理因为佛光的散,应该变得向前动弹的大黑龙,也是毫无动静,只是静静的呆在原地,任凭那团佛光在不断的散变大,没有一点动弹的意思。
这一方面是极乐教的五名护法,为了表示不再对刘青他们有动手的意思,早已经主动切断了和这条大黑龙之间的联系,使得大黑龙无人操控,无形成要弱了几分。
而另一方面,实在是道济法师出的佛光过于强悍,只以这么小的一团佛光就抵挡住了大黑龙,使得这由五名极乐教护法合力弄出来的大黑龙,在他的暗中控制下,根本没有出来作乱的本领了。
由于刚才刘青使出的白云拳法,那在他的先天真气催动,实在是已经具有了强大的力量,加上后来他摆出了那个引而不的姿势,这会佛光的突然散,在极乐教众人的吃惊之余,自然都以为这又是刘青的弄的什么名堂了,谁也没有再想其余的事情,只是继续呆呆的看着眼前生的一切。
只在这会工夫里,那佛光已经散到将大黑龙的龙头全部包裹起来,那大黑龙变得前半部雪白也似,后半部漆黑一团,这种反差强烈的景象,看得不止是极乐教中的目瞪口呆,就算是知道是道济法师弄的手脚的刘青,还有那云家兄弟也是惊异非常了。
道济法师没有再犯先前的错误,不等刘青真正吃惊得呆住,忙向刘青传音喊道:“阿青,快说话,我要把这家伙弄到天上去了。”
刘青被道济法师突然一喝,也是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知道这戏还是要装下去,他忙拿手一指大黑龙,又向前一指,口中喝道:“疾!”
刘青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就是一个字,就将这个过程给含糊了过去,他心里只希望道济法师赶紧将这些遮盖过去。
道济法师在向刘青传音的时候,就已经作好了准备,只看到刘青手势一动,连忙暗中活动起来,借着那团佛光建立起来的联系,他快的将那大黑龙全部拉动,就那么的向天空扯了过去。
他这个动作恰到好处,正是刘青喝出声来的时候,就像是被刘青的喝声震动了一般,那大黑龙一下子就由众人的面前,给拉到了天空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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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众人抬头观看之时,就听得天空一阵奇怪的声音乱响,又像阵阵雷声隐隐从空中响起,猛然一声更大的雷声,化作一个霹雳,从众人的头顶落了下来。
那霹雳并未真的落实在众人的头顶,只是在上空炸响,弄出一些银蛇舞动,数道闪亮的白光正显现在众人的头顶,直照得飞来峰上一片亮白,逼得众人完全睁不开眼睛,就算是有人反应及时,也根本不能拿眼睛去看向天空了。
在这通雷鸣电闪的袭击过后,众人就听得刘青一阵哈哈大笑响起,刘青在那里喊道:“各位,请睁开眼睛,这玩意已经被我收服了。”
众人连忙睁眼看时,却见哪里还有什么白晃晃的东西,这飞来峰上景色依旧,并没有半点被霹雳袭扰过的痕迹,众人再抬头看空中时,那条大黑龙早已经不见踪影,就连先前那散开来包住大黑龙的佛光也是踪影全无。
刘青见众人,无论是极乐教的六名护法,还是在后面的云家兄弟,都在将头抬得老高,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拧住了脖子一般,动也不动的盯着天空一通猛看。
刘青自然知道众人在找些什么,他略略等了一下,在众人都觉到空中并无什么东西的时候,这才将手举了起来,大声喊道:“各位,不是还要找那个大黑龙吧,不用找了,请看我的手上,它已经在这里了。”
在场众人听得刘青的喊声,也都醒悟过来,连忙低下头来,齐齐的向刘青的手上看去,只见刘青的手上正捏着一只黑乎乎的珠子在手上。
那珠子大约两个拳头大小,刘青只是拿两个指头捏住,然后举起在空中,众人自然看得非常清楚,不止极乐教的六名护法认了出来,就连云家兄弟因为有过一些类似的经验,众人都明白过来,知道刘青居然是将那条大黑龙化作了这么一个大大的珠子。
这也就是刘青先前喊了一嗓子,不然的话,那云家兄弟由于之前在那三阳还神草的怪湖边,收取黑云成为黑雷过几次,倒大约还能猜得出来,这极乐教护法可不一定能够想到,居然能有人,可以将这种先天元气所化的东西,给直接的炼制下来,变成这样的一颗大珠子。
这可极乐教护法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身处在南荒之地这么本来就是很古怪的地方,那见过的奇异事情也不知道有了多少,可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人居然能这么简单的收取对方的元气。
如果不是她们亲眼所见,看出那条大黑龙所蕴含的元气,目前正是集中到刘青手中的大黑珠了里,那任她们怎么想像,也不能够猜到,这居然就是收集的元气所炼制成的大珠子。
要说这五名极乐教护法所施展出来的功力,自然还不能和那鲲呼出的元气相比,只是因为这次真正炼制的是道济法师,这收取的人不同,彼此功力相差玄殊,那结果也是大不一样。
刘青他们三人之前在收取黑雷时,由于功力尚且不到家,损耗太多的元气,故此收取下来的黑雷,也就无形中被削弱了大半,哪里能够和道济法师这样,基本没有什么浪费的将极乐教护法们出的大黑龙收取炼制的情形相比较呢。
因此,那极乐教护法们只在心中愈震惊罢了,云家兄弟他们可是识货的人,那可就是两双眼睛都放出光来,紧紧的盯着刘青手中的大黑珠子,看那意思,就是十分的想将这大黑珠子收归己有了。
倒是刘青很快注意到了这种情形,他想到这从南荒之地,可说是一路逃到这飞来峰上,那云无咎所吃的苦头最多,他想了想,抱歉的向云无电笑了笑,说道:“无电大哥,对不住了,你也知道的,无咎大哥这回吃的苦最多,我看这次就先给无咎大哥吧,下次再有,就送给你好了。”
刘青一连口中和云无电解释,一边就走向云无咎,他也不管云无咎是什么反应,将手中的大黑珠子一把就塞到了云无咎的手中。要说其它事情上面,云无咎可能还不会有太多的争执之心,可现在这么大一颗,明显是道济法师亲自炼化元气黑珠,那可是非同一般,他也就没有推,顺着刘青的意思,接着那大黑珠子,收入到自己的怀中。
云无电也是明白道理的人,知道刘青都能这么大方的将大黑珠子送给云无咎,他怎么能不表现一点风度出来呢,就在那里冲着刘青笑道:“好呀,阿青,你可是说话要算数呀,要不,我们现在就请极乐教的大护法们,再给我们施展一次神功,再弄出一条大黑龙来吧。”
云无电这话一出口,刘青还只是在那里觉得好笑,那六名极乐教护法可是吓了一跳,再也站不住了,王银娇更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连忙答话道:“不敢,不敢,刚才是我这属下大胆,妄自出手,等我回到教中,一定请教重加责罚,决不失言。”
这王银娇放出话来,那五名极乐教护法也不敢不答腔了,连忙也躬身说道:“实在是对不住几位,我等回去后,一定向教主领受责罚,不敢有半点假话。”
她们这么紧张,自然是怕刘青要借机向她们出手了,她们也知道正派中人,一般都是服软不服硬的,只要没有当面杀人,如果能主动告饶的,对方就会放手的。
要知道,别说她们六人阅历甚广,从来没有听说过,可以这么轻松的炼制敌人的元气的不说,就是炼制成这种东西,依照元气挤压得越小,那威力越大的常识推测,这东西必定厉害非常,可对方这年轻少年,居然毫不在乎这种厉害的东西,轻易就将东西送给旁人,这就只能一种可能了,这东西实在是对他来讲,不算什么厉害玩意,没有必要收取了。
她们在心里想到这些,又是将先前生的事情一一回想,那心里愈恐慌,只怕眼前的小煞星一个不高兴,就将她们全部收拾在此,故此在连忙低声下气的告饶求情起来。
刘青也没有想到,只是云无电和自己的一番对答,竟然就惹得这些极乐教护法向自己求起情来,对比她们先前一路上的嚣张模样,实在是让刘青不敢相信,这些人就是一路上将自己三人,给追赶得团团乱转的家伙。
不过,从心底里,刘青也暗暗佩服这些人的脸皮之厚,居然丝毫不顾自己的年纪身份,就向自己这么一个年轻小子告饶起来。
当然,他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表现的情形大大过这六名极乐教护法的意料之外,只怕局面倒转过来后,只怕是对方连求情的机会都不会留给自己的了。
那六名极乐教护法见刘青仍在沉思考虑的模样,以为刘青是没有打算放过她们,心中越着急,那王银娇更是大胆的又问了一句道:“这位少侠,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条件要提的,请尽管提吧,只要我们能接受的,一定答应。”
道济法师见刘青还没回答对方的问话,心中也着急起来,生怕枉自费了这么多的工夫,最后变成功亏一篑,真要将这些极乐教护法逼得铤而走险,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道济法师焦急之下,心中也一下子明白过来,暗叫自己又犯糊涂了,刘青目前虽然是在沉思的样子,必然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态度,不敢私自答应,只好装作思索的模样,在等待自己的传音了。
道济法师明白过来,连忙吩咐下去,让刘青赶紧回话答应。刘青果然是在等待道济法师的传音,他刘青听到后,就跟着说了出来,道:“我也不用你们答应什么条件,你们只需要说愿意帮我做一件事情即可。”
刘青扬手止住了极乐教护法们的答话,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很简单,就是请你们回去告诉你们教主极乐老祖,就说无论我师傅他老人家还在不在人间,有我在中原的一天,极乐教还得和以前一样,不能踏入中原半步,如果再继续在南荒之地为恶,就算我不去收拾他,也会有人找上门去的。”
云家兄弟听得刘青话时的意思,竟是这么简单的条件就让极乐教的这些护法们回去,他们心中纵然有千万个不愿意,却也不能站出来反对,毕竟他们也明白,这从刘青口中说出的话,必然是道济法师的主意,不然,以刘青的性子,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耐心,同这些邪教中人在此慢慢的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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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概要:
在道济法师的大力援手下,刘青等三人的危机得以暂时化解,但由于道济法师的自作主张,给刘青带来了更大的危机,那就是以后必须面对极乐老祖的直接挑战,刘青无奈之中接下了这个重大的任务,然后返回了平江城,这时他才知道,总镖头的真正来历,而此时,集庆城的战事已经进行到非常紧张的关头,刘青和云娘一道,还有云家兄弟,一起来到了集庆城……
第十四章 法师请客
刘青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后,向极乐教的人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赶紧答话,免得自己等得不耐烦了,那她们就要危险了。
极乐教的六名护法,都是阅历丰富的家伙,哪里还不会看出来,云家兄弟十分地不愿放他们离开的意思,他们在心中紧张之余,生怕迟则生变,那为的护法王银娇,更是上前一步,斩钉截铁地说道:“承盟少侠盛意,极乐教上下决不敢忘,我们此去定当回报教主。”
她那话音一落,回过头来冲着那五名护法喝道:“我们走。”她在惊慌之下,竟然连场面话也没有交待下来,连那最简单的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什么刘青经常在说书人口中听到过的话语,一句也没有说出,就和其余五名护法一道,化作六道黑光,急急忙忙的御剑升空,些极乐教的护法们就这么飞走了。
云家兄弟眼见这些人,一下子就走得无影无踪,也不好责怪刘青,只在那里跌脚叹道:“就这么让她们回去了,纵虎归山,这终归是行走江湖的大忌讳呀。”
由于是道济法师的意思,他们一则是不能怪到刘青的头的,二则是因为道济法师就在身边,他们当然不能说得太直白,只在那里故意长吁短叹而已,泄出心中的不满心情。
刘青心里自然也觉得可惜,只看道济法师轻松自如将这些极乐教护法**于股掌之间,要对会这些人,对道济法师来讲,应该说得上是小菜一碟,哪里需要费这么多的周折。
不过,刘青从心底里就十分的信任道济法师,他也明白道济法师不是这么浅薄无知的人,更加不要提会像那些腐儒们宣扬的,宁肯恶人百恶加身,也要忍之再忍的做法。
只看以往的传说当中,道济法师对恶人是从来都不手软的,向来主张除恶务尽,要将恶人连根拨起,根本就不喜欢留下什么后患的。
因此,刘青在听到云家兄弟们的小声嘀咕时,便顾不得自己紧张的心情还没有得到放松,和他们搭话说道:“无咎大哥,还有无电大哥,你们不要感叹了,我想法师他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不然也不会费这些周折了。”
其实云家兄弟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只是在心底时觉得,在能够占尽优势的情形下,让这些极乐教的护法们就此回去,实在是非常可惜,让他们不得不此牢骚了。
他们俩听得刘青在那里劝解的意思,心中的可惜之意也冲淡了许多,正要回话,就被身后一阵笑声给打断了,那笑声正是道济法师出,只听得道济法师笑道:“你们别在这说来说去了,总之和尚我确实是事出有因,你们暂且听我从头说起。”
刘青和云家兄弟这才醒悟过来,他们在这说了好一会,倒把道济法师隐身在后面的事情给忘记,大伙连忙回身过来,重新向道济法师见礼,谢过相助之恩。
道济法师自是极乐教的众人刚一飞开,就将自己的身形显露了出来,他看着三个不年在这里你言我语的对自己的做法评论,心中不但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反而是极为满意,觉得这三个少年都不是人云亦云的人,各自都有自己的主见。
只是由于时间上的关系,加上道济法师还要不少时间要处理,他不得不打断了还要继续讨论下去的三个少年的谈话,让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面前来。
总算三个少年,虽然对道济法师的做法意见不一,但听到道济法师的交待时,便都停下了继续谈论下去的念头,专心的和道济法师见礼起来。
毕竟,三个人谁都明白,今天要是没有道济法师及时出手,别说能这么轻易的吓走极乐教的护法们,搞不好还会被这些追兵打败,失手被擒的危险都有可能存在。
云家兄弟有神幔的保护,或者还能逃得一时,那刘青可就是危险了,任凭他的飞剑如何厉害,时间一长,在功力相差得过于悬殊的情形下,必然会要落在敌人的手上。
道济法师见自己还没有开口说下去,面前的三个少年,都是一本正经的向自己行起礼来,他是最见不这种样子的,将那破袖子一甩,一股轻柔的暖风就将三人全都托了起来,哪里还能拜得下去。
倒是刘青机警,他明白过来,知道道济法师必是不喜欢这等虚礼,也就呵呵一笑,说道:“法师既然不喜欢多礼,我们在心里谢过他就好了,要不然,等以后我们有了时间,我们再去杭州城里,找家最好的香肉馆来答谢法师也行。”
这当然是刘青一下子就记得了,传说中道济法师是最喜欢吃狗肉了,常常将一只狗腿揣在怀中,就那么的带进灵隐寺中,惹得寺中和尚一片骂声,道济法师也是从来不肯改变这个习惯的。
据说后来因为道济法师实在是为灵隐寺作了不少的事情,灵隐寺的住持也就对道济法师这种事情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只当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了,而且更是特别画出一块地方来,让道济法师一人独自居住。
因此,在刘青的心里还是十分的想去见识一下,可是现在刘青急于回到平江城,没有空余的工夫来陪伴道济法师了,所以他才会说出要等以后的话来,免得道济法师再要多多挽留了。
哪里知道,还不等云家兄弟跟着回应,道济法师一听刘青说到香肉,那眼睛里就冒出了光来,那白晃晃的眼光,竟然比他出的那佛光不知道要刺眼了多少倍,口中更是啧啧有声的说道:“嗯,阿青说得对,那香肉可是天下第一等的美味,和尚我来得凡尘,就是觉得这等美味就不枉我来世间走上了遭了。”
本来一副宝像庄严的脸上,更是透出许多的红光来,显得心情兴奋之极,居然全然没有先前嘻嘻哈哈,疯疯颠颠的感觉,反而流露出一副馋得要命的模样出来。
道济法师也不管他此时的模样有多么的不雅观,连连说话,竟然让三个少年都没有办法答上话来,他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兀自在那里接着说道:“阿青,你们不用担心没工夫,且到和尚我那里坐上一坐,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恰好和尚我前些天寻得的一点香肉,一直没有舍得吃,收藏得有些日子,和尚我已经忍了这么久,也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今天就请你们一起尝尝吧,也算见识下天下第一等的美味。”
道济法师口水四溅的说了半天,见没人回答他的话,这才醒悟过来,冲着目瞪口呆的三个少年干笑了几声,这才说道:“和尚我就是听不得别人说起香肉,每次一听人讲起,必然就要吃一回,不然的话,那可是浑身不舒服,走,到我那里去,你们再怎么着急,也还是要等等那只人面鸟和角鹰们吧,放心,不会误了你们的事情的啦。”
虽然道济法师十分热烈的邀请,由于记挂着三阳还神草的事情,那可是有关总镖头的安危,刘青自然想是最快的按照云空长老所说的,早点回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生,刘青可是归心似箭的心情。
因此刘青本来不想答应道济法师,可听得道济法师说的最后一句,想起人面鸟禺飞和鹰大它们,尚且不见踪影,还不知道飞到哪里了,因为先前是坐在神幔里一通乱飞,并不知道它们已经到了哪里,现在一经道济法师提醒,连忙用心神查看和鹰大它们之间的感应时,现并无反应,心里也知道必是出了感应的范围,也就只好在此等待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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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道济法师这无所不知的模样,既然道济法师已经说了不会耽误事情,必然有他的道理,刘青在心里稍一思索,也就将头一点,表示同意了,他心中还有事情,其实对狗肉没有什么兴趣,因此连话也懒得说了,有些兴趣索然的味道。
那云家兄弟自然是以刘青的意见为准,见刘青并无异议,他们也想去见识下道济法师的住处,要知道灵隐寺可是天下闻名,他们也听得人说得多了,却是未曾见过,当然是想去看看的。
更何况,他们听道济法师的意思,那天下第一美味的狗肉,居然就藏在他的住处,他们也起了好奇之心,很想看看,道济法师将狗肉藏在寺庙中,而且还要请他们一起同吃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道济法师像是非常着急的样子,一见三个少年都同意了,并未有人出言反应,刘青那没多少兴趣的样子自然也落在他的眼里,他也不详细解释,从手上出一道白光,将三人连同自己全部罩住,竟是用了个大挪移的神通,直接将众人从飞来峰上,就带到了灵隐寺中。
众人当然只是眼睛一花,眼前的景色就变了样子,一样子从空荡荡的山峰上面就来到了一座禅房中间,只见这禅房其是宽大,足有三丈方圆以外,而且修得高高的,足有二丈来高。
除了在禅房中间放着一张普通的禅床,再无其他的物品,而那禅床的上面,躺着一个嘻嘻哈哈的瘦和尚,那和尚黑黑的脸孔,露出半边肩膀来,浑身更是随便的披着一件旧衣服。
刘青最先现,这和尚的模样十分熟悉,他心中一震,恍然明白,原来这瘦和尚正是道济法师的模样,只是相对于站在面前的道济法师来,那禅床的瘦和尚多了几分木讷,少了些许多诙谐之意。
刘青看出来后,更是惊奇的叫了一句,喊道:“法师,你弄个自己的泥胎模样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老有什么妥当了吗?”
云家兄弟本来在心中还在可惜,怎么道济法师也不带着众人从大门直接走进来,居然如此的着急,要用大挪移的神通直接将众人给送到这里,实在是让他们错过了观看灵隐寺的大好机会。
可听得刘青的叫声后,他们自然也注意到禅床上的瘦和尚,并不是普通的菩萨模样,实在是个泥胎雕塑成的道济法师,让他们在心中也变得诧异起来,和刘青一样,直直的看着道济法师,等着道济法师的回答。
道济法师并不直接回答他们,而是走到禅床旁边,将那泥胎往旁边轻轻推了一下,那泥胎就向一边滚去,直掉到禅床的另外一边,跟着一声沉闷的响声,竟然被道济法师这么一推,给弄到地上去了。
这禅床没有了那泥胎,自然空旷了不少,道济法师哈哈一笑,说道:“阿青,就你想得多,也不能说你这性子不好,只是以后你会为你这种性子,要多吃不少苦头的。不说了,来来来,你们都到我旁边坐下来。”
他也不解释为什么说出这番话来,只是自言自语一般,自己抢先就坐到了禅床上面,让本来已经吃惊的三个少年越感觉惊讶莫名了。
看着三个少年的神情,道济法师一边自顾自的说道,一边还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示意大伙坐到禅床的上面,到他的身边来。
刘青稍稍迟疑了一下,也是呵呵一笑,说道:“长者所请,刘青敢不从命。”刘青在答话之时,倒是出奇的掉起书袋,倒和云无电有些相似了。
不过,他口中说话,身下也有动作,只见他不等话音消失,身子轻轻的跳起,也就落在道济法师的身边,坐了下来。
云家兄弟也是爽快的人,眼见刘青已经动身上前,哪里还肯落后,就将身子跳起,在道济法师的另外一边坐了下来。
三个少年刚刚坐好,道济法师又不满意了,说道:“你们这样坐不行的,这怎么吃香肉呢,坐都没坐好,真是对不起天下第一等的美味。”
道济法师也不想想自己这禅房中间只有这个禅床,不就是坐在他的旁边嘛,还有什么讲究,三个少年在心中几乎同时古怪的想到。
像是感觉到三个少年心中的想法一般,道济法师也是哑然失笑,说道:“哈哈,确实是和尚我忘记了,多年没有请过客人来我这里了,好像是要先摆上桌子,弄了酒席,才请客人入座的。”
道济法师说完,将手掌一拍,只见原先那掉到地上去的泥胎就有了响动,只一会的工夫,竟是从地上爬了起来,站直了身子,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大伙。
刘青素来知道道济法师的神通,他心里想得简单,只要是见着了道济法师,什么出奇的事情就都当作平常好了,所以他眼见得那泥胎随着道济法师的掌声,从地上爬起来,心中并不觉得奇怪,反应认为很是有趣。
毕竟那还是泥胎的模样,可这一动起来,多少就有了些道济法师的意思,那泥胎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刘青看着也是莫名的觉得有些味道,竟是津津有味的打量起泥胎来。
云家兄弟却不这么想,他们自幼听得长老们说过各家各派的仙道法门,多少知道一点点各派应用的东西,那云无咎还好,为人稳得,心中虽然想到了,并未说出来,只是那云无电可是按捺不住,失声叫道:“傀儡术!”
原来盛传江湖中,在中原各派中,有一正一邪两派,能够用木雕泥塑治成常人模样,然后以秘法催动,行动如常人,号称傀儡人。除却平时可以做些杂事外,更有那厉害的傀儡人,又能在作战时悍不畏死,很是厉害。
道济法师见云家兄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傀儡人,心中也是暗暗佩服,心道果然是世家子弟,那见识就比刘青这样自已学习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在见识上要厉害了许多。
不过,道济法师在心中感叹之余,说道:“这是傀儡人不错,当年西陲红叶老祖亲手为我制作的这傀儡人的时候,傀儡人这名字还没有流传于世呢。”
云家兄弟听得道济法师提出红叶老祖的名字,在心中更加震惊,要知道,红叶老祖正是火云山火云洞的开派祖师,距离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时间了。
虽然名义上,红叶祖师已经将自己的掌门之位传给了他的弟子,在江湖上已经再无消息,可云家兄弟都听长老们提起过,这红叶祖师极有可能还在人世,正在闭关潜修什么厉害的功法。
不等他们惊奇下去,道济法师又将手掌一拍,吩咐那傀儡人道:“你快给我将桌子摆出来,客人们要等不及了。”
随着道济法师的吩咐,那傀儡人就将一双大手从自己的肚子伸了进来,像是在里面摸索了一会的样子,从肚子里面就拿出一个东西来,摆在众人的面前。
那东西见风就长,不住的变大,足足长到有五尺开外,这才停了下来,众人看得明白,这东西竟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八仙桌,只是那八仙桌的桌脚十分的很小,那桌面恰好和众人盘坐在禅床上的高度相合。
第十五章 三十六派
刘青呆了好一会工夫,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道济法师竟然将桌子收藏在这么什么傀儡人的身体里了,虽然他是不清楚其中的奥妙,可只看这桌子出现的模样,跟着那见风就长的本领,只怕是和云家的神幔有异曲同工之效,有大小随心之神奇。
只是,道济法师居然将这么厉害的本领施用在这小桌子上面,未免有些浪费了,居然有这么样的本领,不用在什么法宝器物上面,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刘青有些可惜的在心里省起。
当然,刘青终归只能在心中打着这些算盘,并不会开口说出来的,毕竟他也明白,只以道济法师的高深功力,普通的法宝器物哪里还会放在道济法师的眼中,只怕道济法师轻易将圣佛珠那等厉害的宝贝送给自己,这就可见一般了。
实在话,刘青这猜测虽然大体正确,在这圣佛珠的问题上面,却是有些错误估计了,若不是道济法师和刘青有许多的缘份,要说道济法师能够轻易将这圣佛珠送给旁人,却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在圣佛珠的有关猜想中,自然也不是因为道济法师没有将圣佛珠看在眼里的原因了。
不提刘青在心盘算,那云家兄弟对于这傀儡人的神奇表现,自然更加感受颇深,他们哪里见过,居然在傀儡人肚子里面放张桌子,而且这桌子居然也能去让傀儡人自己有肚子里面寻找,等得拿出来后,只一见风,还具有和神幔一样,大小变化由心所动的效用,更是让他们吃惊非常。
不过,他们倒是没有刘青的想法,毕竟他们觉得这只是个小桌子而已,和他们心目中最厉害的神幔还是不能比的,故此他们也只是吃惊而已,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当然了,仅仅只是在心中吃惊,云家兄弟也和刘青一样,脸上全是惊奇的神色,连得他们那本来十分有神的眼睛,也变得呆直起来,死死的盯着这傀儡人看个不停。
道济法师见三个少年心里想着不同的心事,那模样又是好笑又是令人奇怪,道济法师也不点破出来,只是命令那傀儡人继续动作,只听道济法师喝道:“我和尚这些客人都是要来品味天下第一等的美味的,你还磨蹭什么,快些将香肉美酒都摆上来,只拿出这张空桌子,不是要寒碜和尚我呀,再动作慢了,可不要怪和尚我不饶你,拆了你当柴烧也是不一定呀。”
道济法师这口气之中,竟是如同吩咐自己的一个下人一般,并没有念动任何的咒文,那后面的话,更是有些开玩笑的味道了,完全像是和真正的人说话一样,哪里还存在有手下控制的一个机关傀儡人的意思,这种越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在三个少年先后想到后,那脸上吃惊的神色愈加深厚了。
那傀儡人在摆完桌子,确实在站在旁边一动不动,连那先前活动之时的吱吱嘎嘎响声,也是一听都听不到了,显得十分的安静。
这一猛然的听得道济法师的喝声,还没等道济法师再说些什么时,它像是真的怕道济法师要拆了它当柴烧一般,身体晃动,竟是吱吱嘎嘎的又响动了起来,跟着慢慢的伸展四肢,先把自己的身子靠近了禅床,然后将大手又伸进了肚子里面,开始细细的在肚子里面摸索起来。
要说先前,在傀儡人拿桌子的时候,众人过于吃惊,众人都没有什么心理准备,来不及观看傀儡人是怎么的将这桌子从肚子里面拿出来的,众人无不可惜之时,这次大伙可全都是瞪大了眼睛,想将这傀儡人的肚子里看个明白,想从中看出傀儡的肚子到底是怎么放着这些东西的。
只听得道济法师的话语,众人自然都想到了,这傀儡人的肚子看来是藏了不少好东西,只怕道济法师所说的香肉美酒真的也在里面不成,难怪道济法师这里不用别的什么物具来收藏东西的了,有傀儡人这百宝肚子那就足够道济法师使用了。
可三个少年看了半天,除了看到傀儡人的肚子黑乎乎的一遍,并未看到想像中的任何东西,大伙在失望之余,又不禁怀疑起道济法师的话,是不是真的还有酒菜在里面了,不会是道济法师和大家开个玩笑,弄点玄虚吧。
道济法师脸上满是笑容的看着他们,更是不时的露出的期待的表情,老是向那傀儡人看出,那神情模样,和之前在飞来峰上说到香肉的时候,并无很大的区别,又让众人讲不出怀疑的话来。
在这种情形下,虽然大伙那询问的话语都到了嘴巴边上,但由于道济法师一脸馋涎欲滴的模样,就算有许多笑容,众人还是能够分辨出来,道济法师根本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毕竟只看道济法师的脸上表情,那更是比三个少年要着急得多了,因此,三个少年只好依旧盯着傀儡一通猛看。
在他们这眼光稍一移动的当口,只见道济法师的脸上绽开花了,呵呵大笑道:“找到了,哎,天下第一等的香肉就要出来了,还有美酒随行,真是乐坏和尚我了。”
三人知道错过机会,急忙转头看时,那傀儡人的大手已经从肚子里面跑了出来,一只手上拿着一个葫芦,另一只手上端着一只大盘子,那盘子里面,可不是正趴着一只大肉狗,被洗剥得十分干净,都不用众人刻意的用鼻子去嗅,就是香气四溢的一股肉味,就从那盘子上面飘了过来。
道济法师也不管众人眼中那询问他的目光,只是在口中继续嚷道:“来,快点拿过来,放到桌上快拿到桌上来,不止是客人等不及了,和尚我也是受不呢。”
那傀儡人随着他的话音,飞快的移动过来,将盘子先放到桌子上面,接着将那一葫芦美酒也放到了桌子上面。
众人以为那傀儡人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也不管端上来的美味,只继续盯着那傀儡人,希望可以在这次看清楚傀儡人的动作,倒是不太注意道济法师的表情,更加不要说还会去主动吃上那天下第一等的香肉和美酒了。
道济法师可就不干了,见他们对自己隆重推荐的天下第一等的香肉没有任何兴趣,只顾看着那呆呆笨笨的傀儡人,他心中可是不高兴了,在口中含含糊糊的喊道:“阿青,嗯……云家的小朋友,怎么还不来一起吃呀……嗯,好吃,快来吃吧。”
三个少年被道济法师这么一喊,心中也是回过神来,急忙都收回停留在傀儡人身上的目光,齐齐的朝桌子上面看去。
他们这才现,那大盘子上面趴着的一只大肉狗,已经去了半边身子,只看道济法师一边说话,一边摇晃着手中的大狗腿,喊道:“快吃呀,要趁热,凉了之后,这天下第一等的美味可是要差了许多。”
道济法师喊完之后,用看起来油腻腻的一只大手抄起那只葫芦,向三人喊道:“来,先吃口酒垫下肚子,接着再来吃香肉,味道更加好,来,阿青,你来给大伙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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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一落,就将手中的大葫芦一扔,见刘青伸手接住后,就不再管三人了,又自顾自的专心咬吃起手上的狗腿来。
刘青拿着大葫芦,刚想倒酒,却现还没有酒杯子拿上桌来,还不等他开口向道济法师要,那道济法师就已经感受到了,道济法师将头一晃,说道:“哎,不请客人久了,连傀儡人也不知道还要拿酒杯出来了,傀儡人,别拿小杯子了,快将大碗拿上来,今天和尚我吃得高兴,也要喝个痛快的。”
那傀儡人旁边一直等候着,此时听得道济法师吩咐,自然很快的将四只大碗从肚子里面拿了出来,依旧和之前一样,任凭三个少年如何观看,还只是看到黑乎乎的一遍,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被放在傀儡人的肚子的哪块地方。
道济法师终于注意到他们在看些什么,又有些不满起来,半是嘀咕半是埋怨的说道:“这傀儡人有什么好看的,和尚我难得请一次,你们只管吃喝就好,来来来,快喝酒。不是和尚说你们,现在你们的功力没到那个境界,就算是这么一点小把戏,你们也是看不明白的。”
道济法师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三个少年当然不好再盯着那傀儡人观看,而且众人只看着道济法师这一通猛吃猛喝的样子,心中久不存在的食欲也被道济法师给调动起来了,三个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其实不止是刘青,就连云家兄弟,早已经练成了先天真气,对平常人必须吃的一日三餐,早就没有了任何的兴趣,那刘青,更是在练成了先天真气后,几乎就没有吃过什么熟食,更别提他这平时就最不感兴趣的狗肉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被道济法师的接二连三的催促,三个少年的心中都慢慢的有了对这等食物的渴望,在心底里也生起了想大吃大喝这种好久以前才有过的想法。
刘青在心中苦笑了一下,自是听从道济法师的吩咐,将四个大海碗里都给倒满了美酒,这酒也是不错,只是刚揭开葫芦盖子时,就有一阵浓烈的酒香直冲入众人的鼻子,弄得众人心中越对这美酒渴望起来。
那云无电最是着急,只看刘青将四个大碗里面都倒满了美酒时,也顾不得客气了,拿起自己面前一只大碗,冲着道济法师说了一句道:“法师,我就先干为敬了。”
他话音一落,将碗口往嘴巴边一送,咕嘟几声,居然一口气,如同喝水一般,就将这一大碗的美洒给喝了下去。
估计这才到云无电的肚子里面,就听得他一声惊叫,惹得刘青和云无咎都停住了往自己将美酒口边送过的动作,有些费解的看着云无电。
云无电根本没有注意到刘青他们的眼光,只是打了一个酒咯,然后出一声长中,叹道:“好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还是古人说得好,来,阿青,给我再满上,这真是我喝过的最美妙的好酒了。”
原来他竟是沉浸在这美妙的好酒当中,不由得出一声惊叫,又是吟诵起前人著名的诗句来了,竟是十分赞叹这等好酒的意思。
刘青见云无电喝得开心,也是心中高兴,不等脸上同样露出喜色的道济法师催促,急忙将自己手中的酒重新放下,又拿起葫芦,给云无电倒了一大碗酒。
众人满以为,云无电又会一口喝下,都看着他时,他却不着急了,两眼细细的观看了一会眼前的美酒,又拿鼻子闻了一会后,将手伸出,在那大盘子里面就撕下一只狗腿来,自顾自的放在口中咬了起来,竟是和道济法师一样,一边吃着,一边啧啧有声的赞叹起来。
刘青和云无咎相视一眼,也是在心里乐了起来,各自拿着大碗,和云无电一样,举碗向道济法师称谢了一番,两人这才细细的品味了起来。
要说刘青平时喝酒并不太多,他只觉得这酒味香甜,并无平常的美酒那般辛辣刺鼻的感觉,心中觉得甚是舒服外,倒无更多的感觉。
可那云无咎可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也是已经辟谷,很少饮食,可那酒却是没有少喝,而且他还很是善于品酒,一般的酒,他是根本看不上,也不肯喝的。
这和云无电那种为了用喝酒,来寻找那种古人说的意境截然不同,可以说,三个少年当中,他是最懂酒的,他才稍稍一沾到这酒,本来从先前那浓烈的酒香就已经推断出来的,现在更是能够肯定,他又喝了一大口后,这才叹道:“真是好酒,法师,这酒只怕是已经收藏了几十年以上了吧。”
道济法师听得眉头一动,哈哈大笑,说道:“想不到,你这小朋友还是是个懂酒之人,和尚我就告诉你们吧,这酒可是前宋年间,我从这临安城里的皇宫里拿出来的,真是想不到,你还能吃得出来,不错,来,吃块香肉。”
道济法师显得甚是高兴,从那大盘子上面,随便撕了一大块狗肉下来,亲自递给云无咎。
云无咎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说少了,真要是前宋年间,这杭州城被称作临安城的时候,那距离现在可不得有一百多年,两百年的时间了,他心中吃惊,手上更加不敢怠慢,连忙称谢接过道济法师递过来的狗肉。
刘青见云无咎和道济法师说得投机,他心中自然高兴,他本来就明白道济法师的来历,对这美酒有多长的时间,他可是不太关心,只是见到云家兄弟都在津津有味的吃起面前的狗肉来,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受,更是怕道济法师也一时高兴,递过来一大块狗肉过来给他,只在那里默不作声,想蒙混过头算了。
哪里想到,道济法师虽然一边埋头猛吃,一边还要和云无咎说上两句,可那心神还很是空闲,自然很快注意到了刘青只是在这里低头喝着闷酒,并不曾伸手吃过一块狗肉。
道济法师想了想,就抬起头来,冲着刘青说道:“阿青,想不倒你心里比我这真和尚还要慈悲呀,我知道你的想法,和尚今天我也不和你说什么佛祖心头坐,酒肉穿肠过的道理了。”
“以我们佛家的道理说来,这世上万物生灵都有转世轮回之说,所谓今生之报,缘于前世,种因在前,结果在后,因果循环,那自是说上几天也是说不完的。”
道济法师见不止是刘青,就是云家兄弟也停下了吃喝的动作,一起非常注意的听起自己说了起来,稍稍笑了笑,又说道:“这等酒肉饮食,其实就以你们修炼的仙道法门来看,也还是不应该完全辟谷,而且继续吃些人间烟火,以便强身健体,这样在修炼上面才能可能有更大的成就。”
“无论当前正派中有多少家分支,但各家各派让弟子修炼外功,以完成功行却是大抵相同的,而我佛家则称作普渡众生,这自然就是要门下弟子都能够人竟然锻炼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沾些烟火气,将身体完全长成,修炼也到了一定的层次,再进行辟谷修炼,这样才有大成的希望。”
道济法师也是停住了不吃,有些自己在那里叹息的意思,缓缓的说道:“目前正道不昌,一方面是邪派前所未的厉害,另一方面,未免就是正教中人太不争气了,只顾着一些不中用的形式,完全忽略了本来的意义,搞得没几个出色的正教弟子,如果没有几个和尚我这样的老家伙撑着,只怕是早就被邪派消灭得干干净净,哪里还有现在正派所号称的三十六派正教这样的说法呢。”
第十六章 话说三六
三个少年本来听得入神,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头起来,特别是道济法师最后提到正派中的三十六派这个名号,他们是闻所未闻,而且这些更加是和之前道济法师本来要说的修炼事情似乎就没有多少关系,三个人在心中起了疑虑,脸上的神色也是变了一些,听得不像刚开始那么专心起来。
刘青还在装作要继续听下的样子,那云家兄弟可是面面相觑,不想这么没头没脑的听下去了,那云无电更是不顾云无咎的阻止,开口就问了出来,说道:“法师,虽然我们见识不如你老人家,你在前面说的修炼的事情,确实很有道理,给我们很大的启,可后面说的嘛,那就……”
云无电顿了一顿,像是有些为难的样子,还是说了下去道:“那就是我们对各家各派也有所耳闻,也知道中原有不少派别,可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三十六派的叫法呢。”
道济法师正要接口往下说,听得云无电突然问出话来,这才注意到众人脸上的神色,看出三个少年都是想的同样的事情,只是刘青对自己过于尊敬,不想打断自己的话,而那云无咎性子沉稳,也不肯当面问出来,只有这云无电心里不愿意后,嘴巴上面就说了出来,可三个少年听得不太自然的样子,却是大同小异。
道济法师心中一叹,并不以云无电打断自己的话而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说道:“不怪你们奇怪,我年纪大了,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顺便说到了三十六派,其实是有些过分了,这三十六派,虽然大小不等,可是谁也不肯承认这样的叫法,包括你们云家,我要说你们云家是三十六派之一,只怕是你们心里愿意,长老们也不会太同意吧,自然就你们的长老是不会和你们说这些的,免得乱了你们的心思。”
道济法师的这番话,那更是说得人人惊奇不已,不止是刘青闻所未闻,云家兄弟也哪里听说这等奇异的事情,那脸上的表情更加吃惊了。
道济法师像是预料到众人吃惊的表情一般,又是哈哈一笑,拿着一双油腻腻的大手指着刘青说道:“你们想不到吧,还要更加想不到的呢,就连刘青现在也是三十六派之一,只是他这一派目前还只他一个人,只怕是三十六派中人数最少的一派吧。”
他这句话说了出来,更像是在众人中间扔了一颗黑雷一般,震得众人都是头晕眼花,谁也不敢相信,就连刘青自己,也没有想到,怎么说着说着,居然就说到自己身上来了,而且还说出了这么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刘青在喉咙里一阵咯咯响,楞是没有说出一句来,只是脸上涨得通红,抬手指着道济法师,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事情。
道济法师知道刘青是吃惊过甚,暗道不好,也不管手上还是油油的,只管扬起手来,在刘青的背上拍了一掌,只听得刘青干咳了几声,那句憋在肚子里面这才痛快的说了出来道:“法师,你不是真的喝醉了吧,怎么一下子就说到我身上来呢,我总共也只拜过李靖一个师傅,好像也没有什么师兄弟,他已经白日飞升,哪里是什么三十六派之一呢!”
刘青这番话说得完毕,道济法师还没答话,云家兄弟却是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他们自是觉得刘青的样子很是有趣,实在是显得刘青心情又是紧张又是不好意思直接反驳道济法师的话,只好借着说道济法师是喝醉了来下台了。
云家兄弟自然都已经听刘青说过了,他正是拜了突然飞升的风尘三侠中有名的李靖为师,而且就是在拜李靖为师的当今,李靖就已经白日飞升了,并且其实李靖根本没有说明是他的师傅,只是据刘青讲,李靖毕竟传下了飞剑还有那有字天书,刘青在心中认为李靖是他的师傅罢了。
正是因为这段经历刘青说过,云家兄弟这时又听得道济法师将三十六派说到这原本就只有一个传人的李靖身上,更指定到现在的传人刘青身上去,这未免太于这匪夷所思了,两人哪里还忍耐得住,自然哈哈大笑了。
道济法师被三个少年这通说笑,还是没有恼怒之情,只是哼一声,才接着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自然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了,其实刘青应该是清楚的,只是他这粗心过分,当然就没注意到了。”
刘青听到道济法师还是一口咬定他也是三十六派之一,并且还要说他是粗心才没有注意到原本他应该知道的事情,他也是有些不相信,又有些莫名的感觉,他干脆直接问道:“法师,听您话中的意思,我这还真是三十六派之一,这有什么证明的东西,说出来让大伙也见识下,我也可以清楚自己的责任了。”
刘青此时倒还记起李靖好像说过,他以后会要开宗立派的,他心中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却是抓不到关键,自然就是半信半疑的问起道济法师起来了。
听得刘青有些正儿八经的问起道济法师,云家兄弟也止住了笑声,注意听着道济法师的回答来。
道济法师见三个少年都是收拢了心情,开始注意起自己的回答来,心里也觉得比较满意,也就不再卖起关子,缓缓的说道:“由于各派都不承认这种三十六派的叫法,除了像这样的老家伙外,就只有各派的掌门人知道了。”
“只是,由于事关中原正派的气运,即使是掌门人,也不会知道所有的三十六派是哪些派别,这自然是因为掌门人一般很少外出,而且掌门人也不可能碰到所有的其他三十五派的人,因为只有碰到同样身为三十六派中人,是永远不会知道,到底谁才是三十六派中人。”
“要知道,天下正派不计其数,能够名列天下三十六个大派,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如果消息泄漏出来,自然会引得有些好事之徒前来挑衅,不免多生事端,纷争四起。”
“前代三十六派,正是名单被公布出来,引得天下间不在其列的派别,无论正邪,都会群起而攻之,弄得这三十六个大派,固然派中的弟子大量死伤,那其他派别的弟子,也是死伤众多,结果就是弄得元人入侵我大汉江山时,一则是气数使然,二则也是中原能人已经稀少,只能任由元人喇嘛勾结中原的一些邪教败类长驱直入,从而使大好河山沦入敌手。”
道济法师接二连三的说了一通,像是有些说累了的意思,抓起大盘子里面还剩余的一只狗腿就咬了起来,一边咬着,一边又指着自己面前的酒碗,直拿眼睛看着刘青。
刘青自然明白道济法师的意思,连忙拿起葫芦来,满满的给道济法师倒上了一大碗酒,这才在心中想起道济法师刚才说的话来。
道济法师这么一长串说下来,三个少年,自然现在都知道了,道济法师居然真的不是随便乱说,看来是真有其事的意思。
那刘青因为和自身相关,脑子中更是想得更多,他更是在道济法师歇了一口气的时候,顺着道济法师的话说道:“法师,就是为了避免前朝的事情重演,现在名列在三十六派中的各派,一方面是不肯承认,另一方面也就是因为你们几个老辈人物做了些什么手脚,这才使得不是掌门人,就不能知道别人是不是三十六派的,而且掌门人还要遇到才行吧。”
道济法师只在这一会的工夫,就将面前的一大碗酒喝得干干净净,连同手上那只大狗腿,也已经消灭得完完全全,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咯后,呵呵一笑,一是回答刘青的问题,一是接着先前的话说了起来,道:“阿青,你说得倒简单,也不知道当年害我们这些老家伙花了多少工夫。”
“当年也真是气数使然,中原当得受此大劫,我们几个功力高深的老家伙,恰好先后入定修炼,等得大伙醒来时,局面已经不可收拾,我们眼看时机不对,只好将剩余的各派人物,分派别集中起来,分别安置在中原神州的各个地方,主要是一些名山大川的附近,又用特别的禁法,将三十六派分别标记在各派掌门人的信物中间,使得他们不到掌门人遇到别派弟子时,不能知道谁是三十六派,谁不是三十六派的。”
“而那些不在三十六派中的人物,自然就随便他们在哪里居住,他们大多依着在三十六派的附近住了下来,也就是有这些人的存在,要说目前正道不昌,但毕竟是留下了希望的种子,经过这些年了,各派中间的新一代中坚都已经成长起来,如今在反元义军里,就有不少人是他们那档子,可是挥了不小的作用。”
刘青听到这里,猛然想起张士信来,不由得在心中惊叫出声,道:“莫非白云山那一派,就是您说的后者,那可真是太令人难以想像了。”
原来,此时刘青听得道济法师在后来说的话里面,似乎是有所指的意思,他这会心思转得极快,只稍稍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也就不由得不叫出声,又问起道济法师来。
云家兄弟听得刘青惊叫,他们自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一片茫然。只是道济法师听得刘青这些说法,心中也是暗暗点头,说道:“阿青,你说得也是差不多了,白云山在白头老祖的悉心调教下,确实是人材济济,他那派中弟子,几乎没有什么不出名的人才,就连你认识的张士信,那道法修为,实在是和前代三十六派中的精英弟子,已经不遑多让了。”
“前不久,我去了一趟平江,见到了那平江义军的大帅张士诚,那更加了不得了,就只看他那修炼层次,只怕是前代的三十六派掌门人中,就是弱一些的,都要比不上他了。”
“就凭这些情形来看,当前白云山列入三十六派已经是名符其实,不像当年的时候,因为中原正派已经元气大伤,只是为了凑其三十六派之数,而勉强将白云山列入其中了。”
刘青听到道济法师最后这么肯定的评价,心中自是十分的高兴,毕竟他和张家的关系亲近,他自己更是得到了白云山的心法,虽然知道名列三十六派是带有很大的风险,但这也说明了白云山的实力,证明他存在心中许久而暂时没办法证实的事情,那就是白云山果然不只是小门小派这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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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这一高兴,倒把先前他要问道济法师的事情给忘记了。道济法师见刘青这副为别人的成就这么高兴的样子,心中也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应该高兴,只好哼了一声,道:“别人家里的成就,你有什么好高兴的,亏你也是一派之长了,还不能够镇定点。”
道济法师这么一哼一说,立时就把刘青说得清醒过来,他心中记起刚才问过道济法师的事情,却被自己因为记起要问白云山的事情给打断了,这下他也不好意思再说,只好用央求的目光直看着道济法师,跟着还怕不够,又拿起葫芦给道济法师满上了一碗美酒。
道济法师自然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见刘青不顾眼前自己的事情,心中又有些感慨了,他也不喝刘青刚倒上的美洒,只是看了一眼刘青后,这才接着说道:“阿青,我说你是三十六派之一,自然是有证明的,你那有字天书还带在身上把,你且将有字天书翻到倒数第二页看看,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意思了。”
都不用旁边同样好奇心起的云家兄弟催促,刘青急急忙忙的将有字天书从怀中掏了出来,飞快的翻到倒数第二页,其实他都是已经将有字天书记得熟练,上面有什么内容他自然清楚,他只是听得道济法师这么吩咐,认为道济法师说得必然有原因,因此他也就急急的拿出来。
还不等刘青放眼观看,旁边更加着急的云无电直接从桌子上方挤了半边身子过来,探头看向刘青翻开的有字天书,只听得云无电一声怪叫,喊道:“阿青,你这是什么有字天书,怎么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刘青听得云无电说出,心中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了,他急忙低头看时,现果然和云无电说的一样,那有字天书的倒数第二页上面,根本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原来,刘青实在是对这有字天书过于熟悉,他自然知道的,这有字天书的最后二页都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任何内容。
他心中虽然已经知道,但由于道济法师的说法,他以为那上面已经会有所变化,他对这有字天书的熟悉,自然一翻之下,就直接翻倒数第二页,哪里知道,还不等他自己观看,就被云无电抢过来先看了,果然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第十七章 禅房传功
云无咎虽然动作比云无电要慢了一些,可也很快的反应过来,他凑到刘青的面前一看,他也看了出来,刘青手上已经打开的书页上,果然是白纸一块,并无半个字迹。
他看到之后,那心情只和云无电一模一样,心中十分的奇怪起来,怎么道济法师这么郑重的介绍下来,却还是白纸一块,没有什么真正可以说明的东西显现出来。
道济法师这回确实没有想到,道济法师只一见到三个少年都是争相的看过刘青手中的有字天书后,以为必然会有人要惊呼出声的,道济法师在旁边稳稳的坐着,甚至都有些悠闲的闭起了眼睛,在那里像是刚刚吃饱过后,趁着能得的空闲正养起神来,因此道济法师自然不和他们一样,跟着伸长脑袋去看有字天书。
可过了一会工夫,情形并是如同闭着眼睛的道济法师所料想的一般,三个少年都没有喊出声来,倒是道济法师感觉不对来,连忙睁开眼睛看时,却现三个少年的脸上一脸纳闷,正写着一脸的不解在看着自己。
道济法师略略一想后,他也就明白为什么了,他冲着同样是显得甚为费解的刘青说道:“阿青,看来是李靖飞升得过于匆忙,什么事情都没有和你交待吧,不然你也不会不知道三十六派的事情,更加就不会出现目前的情形了。”
不等刘青开口询问,道济法师并不住,很快的接着说了下去,他显得非常有把握的样子,说道:“阿青,你在有字天书中间必然学得了一种出入门户的符法,你可以试着画在这有字天书的后面两页上面,然后再看看会有什么事情出现吧。”
刘青这回可是将信将疑,回想起当日在仙人谷修炼得符法,在脑子里面存想完毕后,冲道济法师和云家兄弟点了点头,先把有字天书放在禅床上面,然后干脆的将身子一纵,从禅床上在跳了下来,站立禅床的边上,单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从手中出一道青光,正罩在有字天书的上面。
其实这道符法刘青已经修炼得十分熟练,只是这一则事头重大,须得谨慎行事,二则是刘青已经多日没有使用,还是需要仔细确认后,这才敢大胆的施放出来。
不过此时刘青的功力,已经较之他在仙人谷中刚刚修炼有字天书,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了,当然就不再先行念动咒语,只需在脑海中存想那段咒语的文字,这符咒自然就形成了。
这种体会,自然就是刘青在功力提高之后,慢慢的开始体会到的一些应用的法门,因此,他这符咒其实很轻松的就弄了出来,只是由于想准备充分的缘故,这才等跳得禅床下来,才用了利用手势来辅助成功的做法。
虽然刘青在脑子里转了这么多的想法,可在旁边众人的眼里,只是见得刘青将那有字天书往禅床边上一放,然后跳下地来,紧接着就出青光,罩住了有字天书,整个过程可以说得上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断断续续的感觉。
道济法师知道刘青有了这份功力,倒也觉得没有什么,那云家兄弟可是不知道刘青的符法水平,已经达到了这种自然而生的水准,见他都不用念动咒语,就能将符法出,更加是在心中暗暗称奇。
刘青一出符咒,心中惟恐有失,连忙回到有字天书的跟着,盯着那有字天书仔细观看起来。
这自然也不能怪刘青有些失态,要知道这有字天书可是刘青现在修炼仙道法门的唯一凭藉,对他的意义极其重大,错非是道济法师的吩咐,否则的话,换了其他任何人,只怕也不能让刘青去冒上对于他来说这么大的一个惊险的。
那有字天书在刘青这道青光的笼罩下,慢慢的震动起来,出哗哗的响声,竟是无分自动,自己就在翻动起来,而且是越翻越快,竟是从后面自行向前面翻了过去。
等那有字天书全部翻完后,显现出书页最前面的四个‘有字天书’的大字出来时,那有字天书就停止了哗哗的响声,出一道柔和的金光,映得那封面上的四个大字金光灿灿,显得格外的神奇。
道济法师对于这种情形像是已经见习惯了一般,竟是催促刘青道:“阿青,你还呆看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有字天书拿起来观看,快些看吧。”
刘青本来仍是呆呆的看着这熟悉的有字天书,产生出他从未知道的变化,心中那种震憾的感觉,自然比云家兄弟强烈得多,他被道济法师的话惊醒,连忙抄起有字天书,急急翻到了倒数第二页,他拿眼睛往上面一看时,他也是呆住了。
原来,那有字天书的倒数第二页上面,本来应该是白纸一块的纸张上面,此时已经出现了三行醒目的红头小楷,那上面写得明白,正是:
正道三十六派之一,有字无名,刘青。
正道三十六派之一,白云山,白头老祖
正道三十六派之一,云家,大长老云虚。
若是在旁边人跟着看到这些字迹时,刘青可能要怀疑是不是别人动了什么手脚,弄出什么古怪来让自己让个大当,可现在一则是自己有字天书独特的符法显现,二则是道济法师近在眼前,自然没有什么有能够弄出什么玩意来,这件事情定是确凿无疑。
刘青在自己看得明白的同时,稍稍压住心头的惊讶心情,冲道济法师点了一下头,扬起手中的有字天书,让云家兄弟也看了个明明白白。
刘青心下肯定,倒也不认为要向云家兄弟保密什么的,再说如果真要保密的话,道济法师就不会当着云家兄弟的面,和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来,还说得这么的清楚。
云家兄弟自然是和刘青一样的吃惊,他们虽然在心底里已经相信道济法师所说的话,可亲眼见到刘青用这么神秘的方式,将这三行话显现出来,那种真切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云无电明白这个事实后,在心中吃惊之余,更是和刘青笑着说道:“阿青,你这‘有字无名’的叫法也甚是奇怪,而且真的像法师所说,你们这一派只有你一个人,那你就是光头祖师了。”
云无电的这番话一出口,不止是道济法师先前没有注意,这会回过味来,开心的哈哈大笑,就是刘青自己,听得这个古怪的叫法,心神一松,也就是跟着笑了起来。
云无咎本来也是跟着笑笑的,笑到后来,他面色一整,还是忍不住说了云无电一句,道:“无电,你不得无礼,要先前我们不知道,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就得对阿青有些礼貌的,要知道,阿青的地位,应当是和大长老云虚相当,你在大长老面前,也能开这等不知深浅的开玩笑吗?”
云无电听得云无咎这般说法,心中也知道云无咎说得不错,要真照道济法师的说法,刘青也是三十六派之一,那的确在身份上和大长老地位相当,他想到如果大长老此时在自己的面前的话,那怕真是免不得要受一番管教的,他在心中想到,脸上颜色也变了几分,不由得在口中还伸了伸舌头,神色愈古怪起来。
刘青听得云无咎在数说云无电,心中倒不以为然,他又看到云无电脸上神色不对,知道云无电是被说中心事,心里有了负担,他忙向云家兄弟说道:“无咎大哥,无论怎么样,我都还是我呀,你刚才不还是叫我阿青呀,我还是你们的朋友呀,朋友间说笑,好像和这八杆子打不着的身份扯不上关系吧。还有无电大哥,你也不用多想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大长老也没有在这里嘛。”
他见云家兄弟被自己一番解释后,神色稍稍自然些,就接着说道:“我这有字天书上显示的是我的名字,说不定是因为有字天书在我身上的缘故,我看我们这一派,是不是还有别人在人间也不一定,法师,您老说是不是呀?”
刘青自然不太愿意做这什么‘有字无名’的一派之长,虽然之前在仙人谷中修炼时,已经有些感觉,说是自己将来要做一派之尊,可当时觉得那定是许久以后的事情,哪里想到,这事件会来得这么快,而且又是这么样的情形下。
他明明知道派中大约是没有旁人再在人世间的,但他出于这种不愿接手这种位置的想法,自然还是盼望着能够从道济法师的口中,说出一个他真正想的答案出来。
道济法师多少也是知道刘青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他倒是很爽快的就让刘青彻底死了这个心思,只听道济法师笑呵呵的说道:“阿青,你前面的话说得对,一个人并不是靠身份来活着的,朋友之间,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确实可以随便些,不过,你心里期望的事情,实在不是和尚我狠心,确实你们这派中只有你一个人。”
“要知道,自从你那飞升的师傅遇到他的师傅的时候,你们派中就只有一个传人,而且好像他的师傅也在临到飞升的时候,才将这有字天书将到他的手中,看来这可能就是你们派中的传统了。”
道济法师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刘青才刚反应过来,道济法师就已经说得完毕,竟丝毫没有让他搭话的余地,更是将他心中的侥幸想法,弄得一点都没有了,只能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
也许是这种已经知道自己没有退缩的余地,刘青倒是放开来了,他就么站在禅床旁边,看了看道济法师,又看了看云家兄弟,大声的说道:“法师,既然您老都这样说了,我想这件事定是没有别的商量余地了,李靖师傅已经白日飞升,现在想反悔也已经迟了。”
“反正我是做定这个位置了,我想就要做得好一些,以前我就听说了仙道法门的事情,当今天下大乱,正道不昌,正是我等出力的大好时机,加上李靖师傅在仙人谷中留有暗示,说明我不止是要开宗立派,而且还要将本派场广大,看来他也是不愿意,等我弟子的时候,只收一个传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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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竟然话锋一转,由先前的无可奈何的意思,一下子变作是锐身赴命的味道,这自然听得最为关心此事的道济法师眉开眼笑,只听得道济法师哈哈大笑道:“阿青,好你个阿青,和尚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那李靖道友也是没有看错你,你就是‘有字无名’的真正传人了。”
“阿青,你暂且不要动弹,只看和尚我的动作,少不得要让你真正能够称得上一派之尊,这才能够对得起这‘有字无名’的真正传人这个称号。”
道济法师这话音一落,从手中就出一道佛光,将刘青和有字天书都罩个正着,竟然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大圆球。
刘青在里面只觉得一阵极为舒服的感觉传来,胸前的圣佛珠也有了反应,更是出白白的佛光出来,和道济法师用佛光化作的圆球交相响应,映得刘青身上身下一片雪白,显得极为好看。
道济法师就那么坐在禅床上面,也不下来,更加不要说摆什么姿式了,只是闭起了眼睛,在口中念念有词,像是诵动经文一般。
随着道济法师口中的念动,刘青只觉得身上的佛光愈来愈浓烈,那身体上的舒服感觉也是越来越好,让他几乎想就些沉沉睡去的**产生出来。
刘青也经历过这种奇妙的感觉,知道这必是道济法师要在替自己作什么调整,也不敢有所动作,只是动也不动的任凭道济法师的摆弄。
虽然刘青不知道道济法师到底是要做什么,刘青也知道这阵佛光照在身上,实在是对身体有莫大的好处,他也不管道济法师的动作,只是凝神内视,不让心神有丝毫外泄的意思。
云家兄弟自然也是顺便被刘青身上的佛光散出来的气息笼罩,身子上面都是暖洋洋的一片,舒服得不想有丝毫的动弹,这种感觉之前已经尝过两三次了,他们自然知道这是大有好处,哪里还肯随便放弃,就那么行功入定,自顾自的修炼起来。
第十八章 炼成元婴
刘青慢慢的就不止是感觉到身体上觉得舒服,连身体里面也觉得舒服起来,特别是在腹部内丹处,那更是生出一股极强的暖意,慢慢的散到全身各处。
他刚是好在内视当中,自然很轻易的就到自己体内的内丹已经在慢慢的生变化,原本已经变成深深的青色内丹,现在那颜色更是在不停的变化当中,竟然是越来越深了。
而且不仅仅是颜色上的变化,在那内丹上的颜色已经青不能再青的时候,那先前之比鸡蛋大上一些的内丹更是在形状上就起了变化,而且是在缓缓的变大,只一会的工夫,那内丹变长成至拳头大的一团了。
刘青此时不用道济法师传音过来,他也是明白了,这必然是道济法师在用无上的神通,正催他体内的潜力,将内丹蓄积的先天真气,给强行增大到一定的程度。
因为刘青非常明白道济法师的想法,他对于自己身体里的变化并不过于吃惊,反而是随着那内丹的不断变化,跟着仔细体会起那种内丹迅成长的感觉出来。
原来此时,刘青又想起了先前在不知名的小山峰上体会到的那种感觉,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来十分难以进入的状态,在目前的情形下,居然一下子就到达了那种境界,那种强烈感动的心情立时从刘青的心底生起。
刘青刚一进入这种感动莫名的状态,他体内的内丹变化也和刚才有了很大的不同,那不停长大的内丹也不再增长,在大约长大至两个拳头大小的模样就停了下来,跟着产生了新的变化。
那内丹居然一下了就由先前的深青色的模样,在刘青这会心神稍稍停留在自己的体悟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那内丹的外面像是被用人镀上了一层银光一般,居然有淡淡的白色光在上面缓缓流转,虽然那层银光并没有多厚,却是极为明显,和之前的那内丹样子有了很大的区别。
刘青还待细细查看,就听得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那正是道济法师的喊声,只听道济法师说道:“阿青,不要再看了,赶紧守住心神,和尚我要帮你生成元婴了。”
刘青听得道济法师的话,心头一震,飞快的反应过来,连忙心神归一,不再四处体内的情形,只是将心神牢牢的附在自己内丹的上面,只等道济法师的动作。
这自然是刘青知道,虽然他没有烧成元婴,但是他到底修炼了有些日子,知道元婴修炼乃是修炼仙道法门的一道坎,有许多人,穷毕生之力,还不能将元婴修炼成功。
刘青此时都顾不得在心中回味道济法师的话,甚至说他是来不得感觉这是应当高兴还是震惊了,只听是道济法师的话,他就本能的感觉,这个过程绝对不会轻松,他哪里还也大意,急忙按照道济法师的吩咐,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也不能怪刘青过于小心了,如果此时刘青还能睁开眼睛查看这禅房的景象时,他就会知道自己所做的是绝对不过份,而且还会嫌做得不够多,准备得不够充分了。
此时禅床的上上下下,全被一团乌黑的似云似雾的东西,给团团围住,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是因为道济法师出的佛光,不但将刘青包了起来,还另外出了一团佛光,把云家兄弟也是围了起来,所以在这片乌黑的东西里面,还可以见到两团白白的光团。
正是有这白白的两个光团,屋子里面才不显得那么的昏暗,那道济法师也是端正的盘坐起来,口中仍在不住的念动咒语,正是在帮刘青催生元婴。
原来,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只要不是正宗的佛门弟子,在修炼生成元婴的时候,是免不得为外魔所嫉恨,引来它们的大举进攻,而修炼之人,只要心神稍稍守护不住,一旦被外邪侵入,那就不止是前功尽弃不说,动辄还有性命之忧,更有可能的是会弄得形神俱灭。
这也是因为修炼成元婴的好处太多,比如可以脱生死,只要不是被同样修炼了元婴的人杀死,可以说得上再也不用担心转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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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种结果,是逆天道而行,与天纲不符,上天自然就要降下各种考验,来检验修炼之人,是不是有能力达到这种结果了。
所有的这种外魔,正是秉天命而生,实在是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根本无法捉摸,可以说得上是防不胜防,而且修炼中人,又往往不能知道自己修炼成元婴的确切时候,没有办法来准备什么,因此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枉自送了性命。
以往各派中,凡属是有门下弟子,快要达到能修炼成元婴的时候,就会被严令不准离开师门,由本门长老看护,然后随时准备施以援手的。
刘青这门中本来按理修炼下去,也会有这一关要过,只是他那有字天书神奇非常,自然有应对之法,可现在由于刘青本身还没有领悟,再加上道济法师这么一催弄出来,那外魔自然就应运而生,直冲刘青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总算道济法师佛力高深,他那神通厉害之极,居然用佛光强行将外魔和刘青隔了开来,当世间,能够像他这样强横的应对外魔的,在正派中间,只怕也只有道济法师这一个了。
道济法师既然下了决心,要帮刘青早些修炼完成元婴,自然手下也不肯放松,急急的催动起刘青体内的内丹来,这就是刘青之前的内丹能够自行生那么多的变化的原因了。
道济法师见刘青并没有在心里产生任何疑虑,就直接按照自己的吩咐动作,他心里也是暗暗赞赏,口中仍是念动咒文,手上却将头上的破帽子一甩,直接就现出自己的光头来。
随着道济法师的帽子甩出,他那头上的佛光,金光,灵光就显现出来,这佛家三光分作白色,金色,和青色,照得整个禅房是大放光明。
这真正佛门正宗的三光可是非同小可,那外魔虽然厉害,也禁不得这三光一照,立时就灰飞烟灭,消灭得干干净净。
道济法师见时机成熟,连忙冲刘青喝了一句,道:“阿青,还不结成元婴,更待何时!”
也奇怪,随着道济法师的这声大吼,刘青虽然没有修炼过元婴,他却是像自来就会的模样,双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结成了一个法印,那体内的内丹也就动了起来。
那内丹先是缓缓的散开来,刘青就觉得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人猛的给揍了一拳般,痛得他的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他哼了一声,勉强支持住手中的法印,生生的忍受了下来。
不过,那疼痛的感觉并不曾停止,简直就是一浪一浪的涌了过来,那种疼痛的时的强烈感受,刘青好几次都以为,自己是要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真是令他万分的难以承受,只是由于刘青的天性,向来他有很强的坚持决心,这才依旧坚持了下来。
就在刘青感觉到快要承受不了的时候,虽然此时刘青的心神,因为疼痛的缘故,已经没有再附在那散的内丹上面,可他还是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丹已经又重新的凝结起来,最先是形成一个小脑袋,等得那面目长得完全后,再然后是身子,最后是四肢躯干,一个缩小了的刘青,就在刘青的腹部产生出来。
直到这个小刘青的完全长成,刘青腹部那剧烈的疼痛才猛的止住,这阵时间并不长,可刘青却是感觉过了一生的那么漫长,全身更是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都变得湿漉漉的了。
尽管经历了这么大的痛苦,刘青还是感觉出来,自己的元婴已经生成成功,意味着他修炼仙道法门,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的天地了。
而且只在刘青的元婴长成后,那种剧烈的痛苦,几乎同时就转变成一种极为舒服的享受了,那元婴在自己的体内呼吸的感觉,就如同他自己在呼吸般一样真实惬意。
不过等得刘青的元婴形成之后,这次并没有过多久的功夫,刘青就感觉身上那种舒服的感觉慢慢的消退,他心神受到牵引,跟着就清醒过来。
刘青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禅床的上面,而此时禅床的上面,还盘坐着云家兄弟二人,他们二人正是一脸平和的样子,正沐浴在一团白光里面。
刘青自然也明白过来,这必然也是道济法师在成全自己的同时,或许动了点心思,顺便也给云家兄弟催了一下身体里的潜力吧。
不等刘青问话,那同样还是坐在原处的道济法师,摇手止住了刘青,然后轻轻的说道:“阿青,有话等会再说,和尚我先给云家的这两个小朋友行功完毕。”
听到道济法师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帮云家兄弟也修炼完成元婴的意思,刘青心中一阵狂喜,他自然是非常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强大一些,这才在这乱世之中,有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别人的能力。
原来,刘青在面对极乐教的那些护法时,无论是先前的男护法之的阴九春,还是后来那那女护法王银娇,刘青在心底里都感受到强大的压迫,他自然知道,若非机缘凑巧,只怕是他们这一行人早就成了极乐教的阶下之囚,哪里还能够谈得上,为这乱世的百姓,作出自己的一番作为。
在修炼了有字天书,,刘青不知不觉中,在心底里现出的原本那种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心思,更是经过这段时间时,有了重新的认识。
当他自己在道济法师的帮助下,生也了自己的元婴,更加是确切的感觉到,那种强大的力量所带来的自信心的感觉,更加是让他认识到力量的重要性,对人世间的理解有多了一层新的认识。
对于自己的朋友,又同样是正教三十六派之一,刘青是非常高兴的看到,云家兄弟的实力也有一个跃进性的提高,虽然这同样是在道济法师的帮助下,那也比什么都没有作为,就被邪派中人给收拾了的好,刘青在心里想到。
道济法师自然一直在注意刘青的心思,他在心中点了点,暗想这自己想要的结果都达到了,只等将眼前的云家兄弟都修炼成功元婴,也就算是为这乱世作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努力吧。
道济法师动手之前,还是提醒了刘青一句道:“阿青,你小心看好了,只在和尚我放出顶上三光之前,你还是得小心在意外魔的侵扰,没有和尚我的吩咐,千万不可胡乱出手。”
此时,自然是因为刘青的元婴修炼完毕,那外魔也不再出现,道济法师早已经收起了自己顶上的佛光,金光,灵光,刘青自然就没有看到了。
道济法师这么一提醒起来,刘青更是醒悟,暗叫自己怎么又大意了,连忙放出护身的青光,将自己的全身防护起来,这才观看道济法师帮云家兄弟修炼元婴。
刘青在放出青光的时候,更是明确的感受到自己功力提升带来的好处,那就是护身的青光,不但是随着元婴的生成,那颜色上有了变化,在青光上罩得一层淡淡的银,更奇妙的是,那浑身的青光,竟不像以前那样只是一层光的感觉,居然刘青在现在感觉到,像是披上了一件青色的衣服一般,居然青光已经开始有实质化的意思了。
不容得刘青再细细称奇,道济法师也知道刘青在自己身边,受不了什么大的伤害,又见刘青已经放出护身的清,更加放心下来,开始传的替云家兄弟修炼起来。
因为是不用再分出力量照顾刘青的缘故,道济法师这会不等外魔出来,直接就先放出了顶上三光,他那头顶上的佛光,金光,灵光,在照得整个禅房大放光明的同时,居然又出两道佛光,同时替云家兄弟两人修炼起元婴来了。
云家兄弟原本的修炼时间就比刘青要长一些,对于这种内丹的控制自然要过刘青许多,他们在道济法师的帮助下,自然很快的修炼起来,那进入状态的度,即使在道济法师这等高人的眼中看来,也是不住的在心里称赞不停。
刘青倒是早就听人传说过这道济法师顶上有三光,这会亲眼见到,那在心中的震憾心情,也是可想而知了。
虽然随着云家兄弟的修炼开始,估计很快进入到元婴修炼的时候,禅房里面的外魔立时滚滚而来,可在道济法师的顶上三光照射之下,基本上是刚刚出现,就被那三光消灭了。
刘青看得心神一松,明白绝对不会有什么错失,他这一醒悟过来,觉得没有什么危险,他就感觉到闲着甚是无趣,又开始查看起自己刚刚生成的元婴起来。
第十九章 七十二派
刘青这么一回过头来,仔细的查看了自己的元婴的时候,他才现,自己体内的元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又重新闭起了一双小眼睛,那小胳膊小腿更加是蜷缩起来,显得像是十分疲倦的样子,竟是在一副睡觉的模样。
刘青自然没有修炼元婴的经验,他不知道此时元婴初成,此时正是自行修炼的时候,在没有刘青主动呼叫下,或者说刘青没有动用到很大的先天真气时,元婴是不会睁开眼睛,而在体内有任何动作的。
不过,刘青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他也知道这种情形应该不算是出了什么差错,不然,道济法师在这附近,必然会感应到的,那还不是早就会通知他,他想了想后,也就放下心来,不去管元婴的事情了。
刘青只是这一会工夫对元婴的查看,那边道济法师就已经将云家兄弟的元婴同时生成,道济法师也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功力,任凭云家兄弟自行调息了。
此时云家兄弟头上一片雾气环绕,和刘青修炼成元婴的时候又有些不同了,他们竟然是在头顶出现了一个小人的虚影,那小人的模样也是分别和云家兄弟的样子相同,在他们的头顶上扭来扭去,却并不离开各自的头顶上方。
刘青也明白,这大约就是云家兄弟的元婴,只不知道为什么,云家兄弟的元婴没有呆在身体里面,而是出现的头顶上方了,刘青看得甚是奇怪,想了半天,始终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景象。
刘青知道自己的阅历太少,也不知道这种景象的意思,便不再多想,轻轻的移动身子,从禅床下面走了下来,他自是在这禅床上呆了好一会儿,觉得有些气闷,顾不得自己还没有尝过道济法师所吹嘘的天下第一美味的香肉,就离开了那兀自摆放着一些狗肉和一大葫芦美酒的东西,想到禅房外面去看看。
可等他真正下得禅床后,想走向这禅房的门口时,却又楞住了,原来他此时才现,道济法师的这座禅房,居然是没有房门的,如同他在蛇宫试炼时遇到的石室一样,竟然四面全是墙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出路。
刘青这下兴趣可是上来了,他这种类似的事情还是遇到了不少,他自然是明白,这里极有可能是被道济法师用了什么禁法禁制住这屋子,使得一般人无法看到出路来。
他自然是想凭着自己的功力大进,用自己的法子找出一条出路来,这也是能够检验他最近的功力已经达到一个什么程度的法子,他元婴刚刚练成,那种刚刚得到了强大的力量时的兴趣感觉,这一下子的工夫里,就完全的迸出来了。
刘青先是将自己的飞剑取了出来,小心的将出一道青光在飞剑上面,那飞剑立时就闪现出金青相杂的光出来,刘青看着自己手上剑光流转的飞剑,心里也是高兴得很,这自是因为他已经现到,自己那团青光里,不止是和飞剑出的青光相杂,还有一纹丝丝的银光杂在里面,显得极为突出。
刘青自然明白到这种银光的出现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他的飞剑修行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就像他的内丹不止是成功修炼到元婴一样,还开始由青光的境界达到了开始进入银光的地步。
刘青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心情,慢慢的将飞剑催动起来,缓缓的绕着这禅房的墙壁飞动起来,他不敢再回忆在石室里面体会到的那种心情境界,毕竟给他带来的感受他太强烈,搞不好就弄得自己沉浸在那种感觉里面,实在是让他这种再胆大的人,也不敢轻易尝视了。
他此时只是按照那种意思,并不完全放开自己的心去体会,而是将心神附在自己出的飞剑上面,如同当日在仙人谷中采摘红果一般,利用飞剑去查看这禅房里面的禁法。
这也多亏刘青有这个看似过于小心的想法,他才没有吃上大亏,道济法师这等高人所施用的禁法可是好玩的,他真要是将心神完全放开,那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成功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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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管是这样,刘青的飞剑一接触到那墙壁上面,一般软绵绵的感觉立时就从飞剑上面传了过来,刘青心知不好,还不等他收回自己的飞剑,他就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竟是突然就瞌睡了起来,身子一歪,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刘青真要是这一跤摔实了的话,那可就有的让刘青受苦了,要知道,道济法师这禅房里面,那地面上可全部是铺的大青石,那可都是硬家伙,还不有得让刘青挨疼的了。
总算刘青也不该遭这个无妄之灾,恰好旁边的道济法师稍稍休息过后,心神也从定中回复过来,这等禁法被触动了,他自然立时就感应到了,他身形一闪,立即就将刘青扶住,一把拉回到禅房上面。
刘青那飞剑倒也神奇,即管是他已经神智不清,那飞剑并未有脱出控制的意思,反而是随着刘青的晕倒,居然自行的飞了回来,在刘青的头顶上方盘绕翻飞,只看它那剑光闪闪的模样,还要对旁边的道济法师有所行动。
道济法师当然注意到了刘青的这把飞剑,他见这飞剑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之余,也是喝了一句道:“你这孽障,在和尚我面前还要耍些威风,还不快快下来,还要和尚我来动手不成。”
也奇怪,随着道济法师这句喝声,那飞剑出一阵呜呜之声,居然如同一个人在哭泣一般,在空中绕了三圈,就自行的飞回了刘青的怀里。
道济法师见这飞剑还能够听从自己的话语,脸上也是露出很是满意的模样,这才将手放到刘青的额头上面,眯着眼睛查看了一会,口中叹道:“阿青,你的元婴还没完全成长好,就如此动用心神来冲撞我的禁法,这不是自己要找罪受的嘛。”
道济法师最是清楚,要不是刘青这于急于的试验自己的功力,如果能够等到元婴成长完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有这把李靖亲传的飞剑相助,哪里能够这么容易的被自己的禁法击倒呢。
只看这飞剑在自己的禁法反击下,依然飞得极为顺当的样子,就可以看出,这李靖实在是将保命的本领已经传给了刘青,只是刘青还不太清楚怎么来使用罢了。
道济法师感叹过后,也知道刘青此时不宜昏迷过长,连忙施展神通,轻轻一拍刘青的脑袋道:“阿青,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随着他的这声轻喝,道济法师的手上冒出一股白光,刘青在这股白光照射之下,马上就配转过来,口中呻吟道:“法师,我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睡着了呀。”
刘青到此时的感觉,还是一下子就停留在那种昏睡过去的感觉当中,居然将先前试探道济法师的禁法的事情,全然的忘记,居然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这当然又是道济法师的施用的神通了,为了避免刘青刚刚修炼好元婴后,因为这种挫折,从而影响到将来的修炼,所以道济法师就动了一点小手脚,这自然对刘青只有好处,却是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了,也算是道济法师对刘青的一番苦心了。
道济法师也不回答刘青的问话,而是向刘青说道:“阿青,你的元婴刚刚修炼好,还没有完全与你本身的先天真气相合,现在你将有字天书打开,和尚我来教你怎么将元婴修炼得更加坚实。”
在等待刘青打开有字天书的时候,道济法师又指着旁边刚刚醒过来的云家兄弟道:“你们兄弟也一样,不要以为你们那元婴修炼得有些特别,同样需要有个坚固的过程,刘青这有字天书,和你们也是大有缘份,你们也一起修炼吧,等修炼完,再由和尚我来一起解释。”
道济法师倒是不厌其烦的,对三个少年,就着刘青的有字天书一一讲解起来,三个少年虽然不明白道济法师怎么懂得这些的,但也是全部知道,这等高人亲自指点的机会,实在是少用的机缘。
他们哪里还顾得上询问道济法师,只是一一照办,三个人只在很短的工夫里,就将元婴修炼得坚实无比,各自的元婴也都在自己的体内睁开了眼睛,而且还随着自己的动作活动起来。
原来三个少年的元婴此时在体内的情形,居然都是差不多的,不管是他们伸伸胳膊,还是扭扭头,体内的元婴居然也跟着动作,那动作不止相同而已,那角度力度,从体内传出来的感觉是无不相同。
他们各自感觉到体内这种怪异的情形,脸上的神情也将心底的震情完全流露了出来,三个少年都是神色古怪的看着道济法师,等着道济法师的进一步的指点。
三个少年的心里,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时候,他们已经将道济法师当作是无所不能的另一种称呼,很自然的遇到这种奇怪的事情,就期望着道济法师能够帮助解决。
道济法师自然早就明白了他们的这种意思,并不立即回答他们,而是放声的大笑了一回,这才说道:“你们呀,真是骑驴找驴,要是离开和尚我了,你们就不能做成任何事情了?”
道济法师也不管这番说笑,已经将三个少年笑得满脸通红,又指着刘青说道:“答案就在阿青的有字天书上,你们不正是看着的吗?这不就叫是骑驴找驴嘛,算了,和尚我再指点你们一下,阿青,你再将有字天书翻到那倒数第二页看看!”
刘青忍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来询问道济法师的话语,连忙翻动有字天书时,他拿眼睛一看,马上就呆住了,居然半句话也没有再说出来。
在得到道济法师这么明白的指点后,云家兄弟本来是满怀希望的等着刘青的回答,可过了一会工夫,仍只见到刘青一脸的震惊表情,根本没有什么话讲出来,云无电性子最急,连忙探头过去看时,只刚刚看得清楚,他也是‘啊’的惊叫一声,他倒是没有呆住,只是扯过
云无咎也往那有字天书看去,那云无咎看得明白后,也是惊叫出来。
在云家兄弟接连出惊叫出来后,刘青倒是被他们的惊叫声弄得清醒过来,他结结巴巴的向道济法师问道:“法师,这不会是真的吧,无咎无电两位大哥可是云家的人呀?”
原来,这有字天书的倒数第二页上面,原来的三行字,正是:
正道三十六派之一,有字无名,刘青。
正道三十六派之一,白云山,白头老祖
正道三十六派之一,云家,大长老云虚。
可现在这三行字已经改变过来了,那上面写的,正是:
正道三十六派之一,有字无名,刘青。门人:云无咎,云无电。
正道三十六派之一,白云山,白头老祖
正道三十六派之一,云家,大长老云虚。
云家兄弟的名字不止是赫然写在上面,而且还写得有为明白,‘门人’二字的意思非常简单,这就代表云家兄弟已经不再是云家这个三十六派之一的弟子,突然就变成了刘青的这个有字无名的门人了。
这等令人奇怪的消息,怎么不让刘青震惊得要命,那云家兄弟也是惊讶莫名,不敢相信这种事情是真的生了,所以刘青这才询问起他最为信任的道济法师起来。
要是别的事情,就算刘青心里有不相信的意思,他也只会在心里怀疑而已,哪里还会主动的问出来,到底还是因为这等事情过于重大,让刘青实在是接受,更加不要说他能够想像出云家兄弟怎么能够接受得这种的事情了。
道济法师看着三个少年,见他们都是十分着急的想询问自己,又怕自己会着恼的模样,心里倒也觉得有趣,脸上笑空显现,嘴巴上面就说了出来,道:“这点事情就这么的沉不住气,实在是让和尚我有些失望呀,还有更加让你们吃惊的事情要说的呢。”
道济法师也不管自己的话是不是会让三个少年给憋死,居然仍是不直接回答刘青的问话,指着刘青手上的有字天书道:“阿青,有字天书的最后一页你还没有看的呢,你们三个再一起看看,和尚我会给你说清楚的。”
有道济法师这句话,三个少年哪里还能够按捺得住,齐齐的往有字天书面上瞧去,刘青的手指自然早就翻动到最后一页,只那最后一页有字天书上面,那原本空白的纸张上面,同样有了字迹,那正是写着:
邪道七十二派之一,极乐教,极乐老祖。
邪道七十二派之一,马头山,马头祖师
第二十章 秘中之秘
这上面的二行字,三个少年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起先前他们所看到的事情,这更加让他们吃惊了,刘青更是抢先问道:“法师,怎么这邪派也有七十二派之说呀,而且还有这么多的派别,足足比正派中的三十六派要多了一倍之多。”
云家兄弟自然也频频点头,他们也曾在外面行走了一段日子,先前没有听过三十六派也属正常,这邪派七十二家不知道,那更加没有什么了,只是看这有字天书显现出来的意思,邪派的数目足足比正派多了一倍之我,这未免和自己在外面遇到的情形有所差距吧。
要知道,当今天下号称正道不昌,邪派盛行,那也是相对于以前正派昌盛的时候来说的,真要是如同现在有字天书显现的情形来看,那邪派还不是早就反了天,将正派中人全部给消灭得干干净净不说,还能等到现在这种只限于小范围一般弟子之间的争斗呀。
道济法师见三个少年,只是看到了这个消息后,由一下子的震惊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开始用心思考起来,心中暗中高兴,脸上还是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道:“你们真是的,难道和尚我还要骗你们不成,这有字天书其实早就显现出来了,你们在看到正道三十六派那一页的时候,后面这邪道七十二派也已经显现出来了,只是你们自己没有看到罢了。”
“至于你们心里所想的,如果邪派如此昌盛,怎么正道还能够存在于这世上的理由很简单,当今世上虽然邪派众多,那集中起来的力量确实过了正道的力量,即管是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支撑局面,但也是顾得这边,顾不得了那边,真要是正邪各派大起争斗,确实正道是讨不好去。”
“但你们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邪派之所以称之为邪,那就是自私自利的极端体现了,他们无一不为自己的打算,而枉顾他人的死活,因此,在正常情形下,他们是永远都联合不起来的,只能是散沙一片,被慢慢恢复元气的正道给重新压制的。”
道济法师说了一大通话后,就止住了自己的话头,又将眼睛重新盯着自己面前酒碗起来,原来此时大伙因为说话的缘故,又各自坐在原来的位置,围着那桌子坐了起来。
刘青当然已经熟悉了道济法师的这个眼神,他连忙拎起来葫芦来,给道济法师倒上了满满的一大碗酒,这才等待着道济法师继续往下说。
哪里知道,道济法师并不像之前那样,有了美酒后,就立即要往下说去,这次他是看了看刘青,张口问道:“阿青,我这天下第一等的美味,你不是还没有吃过的呀,来来来,不要枉自在和尚我这里来了一遭,吃一块香肉再说。”
道济法师话音一落,也不管刘青愿意不愿意,直接从那大盘子里面,抄起一块已经剩余不多的狗肉起来,撕作两块,一块递给刘青,一块就飞快的塞进了自己口中,好像生怕有人会抢吃他的一般。
实在话,刘青是真的对这狗肉没有什么兴趣的,先前他喝了道济法师的美酒,倒还觉得味道不错,可是这狗肉,在他的记忆里,那可是腥味十足的代表,他是从来都不肯尝试的,来到道济法师这里的话,他其实的意思也就是只请道济法师吃,自己在旁边观看的道理罢了。
刘青一直是小心的不让道济法师现,他没有尝试一块狗肉的事情,先前本来就说到要让他吃的,被道济法师自己后来说来说去,又是帮助众人修炼元婴给忽略掉了。
刘青自认为可以逃过一劫,可让他吃惊的是,道济法师在此时还有这个闲情注意这些,他看着道济法师递过来的狗肉,也不好不接,只能接过来,想趁着道济法师不注意时,偷偷的解决掉。
刘青打的可是如意算盘,可道济法师并不给刘青这样的机会,自那块狗肉到了刘青的手中后,道济法师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块狗肉,那眼睛更是冒出一通白光,直刺得刘青的眼睛生疼。
道济法师这副馋样,让刘青心中很快有了主意,他连忙将手一伸,把自己手中的狗肉递了过去,说道:“法师,这块香肉,还是请你老给消灭了吧,我还是不饿呢。”
他满以为,只看道济法师这副馋涎欲滴的模样,道济法师一定会满口答应的,哪里料到,道济法师一听他的这句话,那笑呵呵的脸色立时变了天,一下子就晴天转了多云,可以说得上阴云密布,让他伸出去的手又讪讪的收了回来。
果然,道济法师阴着脸说道:“阿青,你这未免是瞧不起和尚我了,你到和尚我这里,虽然和尚我多年没有请客,可这规矩还是懂的,你不吃上一块天下第一美味的香肉,那不是要让和尚我以后让人笑话的嘛,别多说了,你快吃吧。”
“云家兄弟就很痛快,你看他们是一点没有含糊,早就吃了和尚我这天下第一等的美味了,你还是快吃吧。”道济法师见刘青仍然有些犹豫的样子,又接着指着旁边两样是冒起四团耀眼白光的云家兄弟说道。
刘青听得道济法师都这样说了,又看到云家兄弟同样是馋涎欲滴的模样,知道再无可避免,只能闭住呼吸,将狗肉往自己口中一塞,以一种大无畏的心情,就在口中咀嚼起这块狗肉来。
如果不是这块狗肉其实还算是蛮大的,刘青必然是要一口直接吞下的,哪里还肯去咀嚼一二呢。
哪里知道,他满以为必然是腥味扑鼻的东西,在他的咀嚼之下,居然冒出一股面香来,他一时错愕之下,嘴巴也忘记了动作,只知道拿眼睛瞪着道济法师了。
这当然是道济法师的手艺,他自然不是肯吃真正的狗肉的,只是他在出家以前,确实酷爱狗肉,以至后来,他学做素食时,也就将普通的面食,调制成狗肉的模样,惹得世人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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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素食可是灵隐寺的一绝,只是世人大多以为有其他名厨在这里料理,谁也不会想到,这等美妙非常的素食,居然都是出于有名的酒肉和尚的手笔呢。
云家兄弟因为早就吃过了,只是当然觉得味道鲜美,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一素食,忙着吃个不停,哪里还记得提醒刘青了。
刘青被众人的笑声惊醒,连忙狼吞虎咽的将口中的美食弄了下去,这才又拿起葫芦,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口喝下后,这才满意的拍着自己的肚子叫道:“好东西,真是天下第一等的美味呀。”
他吃得舒服之余,脑子中却突然闪现出不对下来,他一时之间,却又不感觉出是哪里不对,只好纳闷的将手中的葫芦提起。
刘青本来想要给云家兄弟也倒上一碗美酒,手上稍稍一用力,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葫芦的美酒,在倒了这么多的次数之后,居然不见有减少的迹像,这必然又是道济法师的神通了,刘青在心里恍然明白道。
云家兄弟见刘青举着葫芦像是要给自己倒酒的模样,都纷纷的将面前的大碗拿了起来,却是半天不见刘青有什么动作,急忙催促道:“阿青,你到底倒还是不倒,我们还等着听法师继续讲七十二派的事情呢。”
刘青被云家兄弟的这通话,也是提醒过来,连忙分别给云家兄弟满上酒后,这才重新坐了下来,等着道济法师的说话。
众人这通忙乱,自然是将本来猛然听到七十二派的紧张心情给放松下来,也就达到了道济法师想要的目的,道济法师见大伙心情都轻松了不少,这才接着往下说去。
这当然又是道济法师考虑到众人元婴初成,心情不宜有太大的波动,只是目前时间紧张,又不得不说清楚这些,道济法师才有这番做作,也真是他的一番苦心了,只听他缓缓说道:“这七十二派,其实和三十六派有些类似,邪派当然不止七十二派这个数字,只是能够算得上大一些的邪派,在邪道里面有不小的势力的,才能够名列七十二派中的,不过,他们的情形和正派相反的是,他们并不避忌七十二派这种事情,反而到处宣扬,唯恐旁人不知道他们是七十二派一般,当然啦,这个范围也仅仅限于邪道中而已。”
“因为这个缘故,邪派自然是和当年的正道一样,屡起争端,纷纷为了这七十二派的名位来争夺,可与正道相反的是,他们这七十二派却是越来越壮大,丝毫没有削弱的意思,也许这就是和邪派的处事方式有关吧,不管是什么的原因,这个结果就是,终于在当今的天下,出现了正道被压制的不正常情形。”
道济法师的这番话,自然说得三个少年都是心情郁郁下来,为当今天下的百姓而感到难过,这邪派昌盛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情,最直接的受害者必然是那些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了。
“经过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参详,大家都觉得只能再造一个极为强大的正派出来,让这个正派担当起向邪派反攻的任务,趁着当今邪派还没有完全联合起来,正是互相为敌的情形下,各个击破,将他们全部的压制下去,这才是目前的解决办法。”
“只是三十六派已经不同于以前,任何一派都已经没有这个力量,而要联合起来所有的正道派别,由于各派中间多少有些阻拦的势力存在,实在是容不得三十六派的统一情形出现,一些老辈的掌门,更加不愿意自己传下来的派别在自己手中消失,当然更加不愿意作这种事情。”
“在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折中之下,终于有人同意了,派出派中的一些年轻弟子出来,组成这个新派别的人员,从而担当起这个重大的责任,为振兴正道作出努力。”
道济法师说到这里,不止是刘青,就连云家兄弟也有些明白了,那云无电更是问道:“我们兄弟俩就是云家的弟子代表吧?咦,不对呀,按理说,阿青也是,为什么还在他本来派别中间呢?”
云无电到底是智谋突出,他也知道自己兄弟必然就是道济法师说的这种各派的年轻弟子,可刘青这个特别的不同,又上他糊涂起来,不禁自言自语一般,在后面跟着说了出来。
道济法师微微一笑道:“阿青确实有些不同,这当然是因为李靖当日和我们商量的时候,觉得他的师门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承受衣钵就好,完全可以让他的弟子出任新成立的派别的掌门,也就是可以先身兼两位,等到有合适的机会时,再任意让出一个掌门出去就好,那样他的师门也能保留,而又能够借助三十六派之中的潜力,毕竟三十六派各有所精,联合起来,确实是件大事情,方方面面俱要考虑到的。”
“因此,现在你们明白了,为什么你们也能学习刘青门中的有字天书了吧,因为你们长老在派你们跟随刘青的时候,就已经将你们作为第一批送到有字无名门的年轻弟子了。”
“或许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云家弟子过来,也或许是更多的其他的三十四派中的弟子过来,你们都会要在刘青的有字天书下面,修炼完成自己的元婴,从而形成一个新的派别联系,将来能够应付更大的危机。”
道济法师有些激动了说了下去,竟是有些眺望将来的意思,可以想像,在促成这件事情上面,道济法师必然是花了不少的工夫,动了许多的心思的。
三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来表达这时候的心情了,毕竟这种事情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特别是刘青,本来让他担当有字无名的掌门,就已经算是为难他了,这下可好,等于是他这掌门作得更大了,他想着身上将要负担起来的责任,那头也觉得有些大了。
偏偏此时,道济法师还怕云家兄弟有所误解,从怀中掏出一把小飞剑出来,指着云家兄弟说道:“你们两人过来看看,这是你们大长老的飞剑传书,虽然是给和尚我看的,但恰好可以用作是你们大长老下的号令一般,和尚我估计,这也是你们大长老怕你们有所疑虑,而故意飞剑传书到我这里的吧。”
第二十一章 回到平江
过了好一会工夫,三个少年才从这个令人极度震惊的消息清醒过来,云家兄弟虽然在心中已经肯定了道济法师的话,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靠上前去,将道济法师拿出来的飞剑接在手中。
这当然就是这个消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尽管今天云家兄弟听到耳朵里的消息,一个比一个令人震惊,他们还是能够支持的住,并未有特别的失态,就已经很难为他们了,刘青看着云家兄弟的动作神情,在心里暗暗的醒悟。
刘青当然也明白道济法师说的是都是事实,那飞剑必然就是云家长老给道济法师的,只看云家兄弟看完飞剑上的内容后,就齐齐冲刘青走了过来,刘青就知道会要生什么事情了。
不等云家兄弟真正行起礼来,刘青笑着说道:“无咎大哥,还有无电大哥,虽然长老是这么安排的,我们不一定要完全遵从,再说就算照这种安排,你们也是我门中的人了,好像是就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现在正式将本门第一条令布给你们听好了。”
“云无咎、云无电二位有字无名的弟子听令,以后见到本掌门人不得胡乱行礼,称呼也不能妄自改变,否则轻则责罚,重则驱逐出师门,永不再用。”
刘青这话一出口,可就让云家兄弟为了难,他们只能回声应诺,不能再说什么别的了。
如果刘青不以掌门人的身份来命令他们,他们或许还觉得有点商量的余地,可等刘青正式第一次以掌门人的姿态,先行下达了命令,等于是堵住了他们本来就向刘青行弟子之礼的打算。就像刘青所说的,既然已经归属有字无名的门,他们也就只能听刘青这个掌门人的号令了。
旁边的道济法师,见刘青抢先就吩咐出来,也暗暗称道刘青的应变能力,他是替云家兄弟解围一般的劝说道:“阿青,我看以后是这样子就好,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就还照以前的称呼,否则的话,就按照正常的师门规矩称呼就好了。”
道济法师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哪些归结于有外人的情形,但毕竟较刘青那种**的号令有了回旋的余地,考虑到要照顾云家兄弟的想法,刘青也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云家兄弟本来还在心里觉得为难,生怕以后再见到长老他们不好交待,这下子得到道济法师在旁边劝解,自然心里放心了许多,那脸上的表情也就自然了不少。
刘青看得清楚后,又说道:“两位大哥,你们也知道的,我最怕的就是这为烦琐事情了,你们可不要在心里不高兴呀,其实等我以后有正式开宗立派的那天,你们再执弟子之礼可能就差不多了。”
这当然是刘青想明白了,如果要使别人按照自己的心意办事,那必须还是要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支持才行,现在是云家兄弟不错,他们出身世家,加上和自己关系不错,对自己的号令还算听从,要是日后弟子越来越多,而自己的能力不够,就是自己勉强的让别人对自己的言听计从,那也是不能长久的。
刘青说完之后,道济法师的脸上流露出惊愕的神色,他当然没有料到,刘青年纪不大,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已经洞达了世情,难怪李靖敢放心将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他,其实,道济法师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正是刘青的这种渐渐成熟,才让他也是不由自主的开始信任起刘青来,真正相信刘青能完成这种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道济法师见事情说得差不明白,催促刘青道:“阿青,你们三个人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和尚我要做的事情也做了,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你们自己的,如果有什么问题不明白的,可以查看有字天书,相信以后它会适当的提示你的,给你更多的帮助。”
他说完之后,不等刘青回话,从手里弹出一道白光来,正是三个少年已经熟悉非常的佛光,那佛光里面包着一个小黑点,正是先前突然失踪的引虫,直接就落到了刘青的身上。
刘青不明白道济法师的意思,连忙问道:“法师,这引虫放在我这做什么,这可是极乐教的东西啊。”
道济法师听得刘青这样询问,哈哈大笑,说道:“阿青,你真是小看和尚我的修为了,这引虫被和尚我的三光一照,哪里还能有什么邪教法术能够继续存在,现在引虫身上的禁制已经被我完全炼化,你只要出佛光,自然能够随意指挥这小家伙,这就算是和尚我再送你的小东西好了。”
道济法师解释完,又要催促刘青三个起行,刘青见道济法师一催再催,大大和先前并不着急的情形不同,明白可能有些事故,便向道济法师再三称谢,就将自己的飞剑取了出来,准备破空而去。
刘青还没反应过来,道济法师又失笑出来,叫道:“阿青,只顾催你们动身了,幸好你们也没法自己出去,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情。”
三个少年也是笑了出来,原来大家都忘记这是在道济法师的禅房当中,哪里能够飞得出去的。
道济法师一把拉过刘青,显得神秘之极的样子,在刘青耳边轻轻的说了一阵,最后还大声问了刘青道:“阿青,你都记住了吧?”刘青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头向云家兄弟喊道:“两位大哥,准备好了,法师要送我们出去了。”
云家兄弟听到刘青的喊叫,赶紧靠了过来,挨着刘青站好,他们三人才站到一起,道济法师几乎同时的喝出声音来,说道:“注意了,要出去了。”
三个少年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身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眼睛的景物就换了样子,居然又来了一座山峰上面,这座山峰刘青已经来过几次,刘青最快认了出来,正是灵隐寺旁边的飞来峰。看来道济法师是不肯无故多出手的,此后的路还是要他们自己走的,刘青在心里醒悟到后,也不说出来,当先催动起自己的飞剑,立时就破空向北就飞了起来。
刘青都在前面了,云家兄弟自然也不肯落后,这回他们也不取出自己的神幔,也是催动自己的飞剑,化作两道青光,就追着刘青飞去。
道济法师用心神感应到三个少年飞走后,脸上流露出期许的表情,猛然心神一动,叹道:“糟糕,忘记和刘青说练采英已经拜了灭音神尼为师的事情了,这下可麻烦了,但愿那张大帅会和他说个明白吧,不然以后出点乱子,只怕又要自己走一趟了。”
这一会的工夫,刘青他们已经出得远了,道济法师也不想追赶,他心想着张士诚应该会告诉刘青,也就将这件事情搁置一旁。刘青带着云家兄弟一路飞行得很快,没多久的工夫,平江城已然在望,刘青的心里莫名的开始波动起来,他知道有些不对,连忙收住飞剑,从空中跳了起来。
等云家兄弟也跟着落了下来,他们本来是不太明白的样子,可当他们看到刘青脸的表情时,就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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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刘青脸上居然出现了少有的激动表情,更是流露出一种跃跃欲试可又有点畏畏缩缩的样子,居然是刘青离得中原日子长了,眼看就要重新见到自己的亲人,产生出近乡情怯的感觉出来了。
云无电最是着急,连忙劝说道:“阿青,前面就是平江城了吧,眼看也没有多远的距离,我们就走过去好了,顺便让我们兄弟两人也看看这中原的风光好了。”
云无电说话之时,还拿手肘捅了下云无咎,云无咎哪里还不明白,也搭腔道:“阿青,无电说得对,因为道济法师他老人家的神通,先前我们都没有好好看看灵隐寺,这下你可得让我们兄弟看看平江城了。”
刘青听得云家兄弟分别说出话来,心中明白他们的心意,连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迈开大步,就向前面走了过去。
他们三个落下的地方,正是平江南城门不远处,也就是刘青从平江出去南荒之地的地方,也正是这种原因,才让得刘青突然感觉到熟悉的同时,心里也就产生了莫名的波起来。
三个人说是走路,那却是飞奔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转眼的工夫,三个少年已经奔到了南城门的入口处。
要说走了这短短的一会工夫,云家兄弟没有现什么异常的地方,那倒不错,可刘青的心里却是越来越惊奇了,因为这南城门平时应该是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才对,怎么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从城门那里出入。
等他们奔到城门处里,刘青更加惊奇的看到,城门处不止是一个人影没有,而且是紧锁着城门,居然是封城了。
刘青愈心惊,以为平江城出了什么变故,刚要纵身飞起在空中,直接越过这高大的城门里,就听得城头一声惊呼,从下面探出一个人来。
刘青看得明白,那个人非是旁人,居然就是他们三个一直追赶的云娘,不知道为什么,在平江城的城头出现了。
云娘也是刚刚看清是刘青他们三个回来了,口中才出一声惊喜交加的叫声,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又大喊了一声,直接从城头就跳了下来。
在她跳下来的同时,城头上面传出声喝斥的声音,那声音刘青听在耳中觉得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只顾着盯着从空中落下的云娘,也没想起是谁来了。
只见云娘的身子在空中往下落下时,并不是那种直接往下面坠落,而是在空中不住的盘旋,似乎自然的借助了空中的浮力,自主的缓缓落下,就如同是一只会飞的大鸟一般。
刘青当然是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尽管他已经听到云空长老让云家兄弟转述的话,后来又有道济法师的保证,他还是没有想到,居然真的就是云娘自己来到了平江城,这实在是太意外了。
倒是云家兄弟对这种情形的出现有准备多了,那云无电甚至还看着空中缓缓落下的云娘,笑着说道:“阿青,无咎大哥,看来云娘也是和我们一样,被道济法师帮助给修炼好元婴了,不然她哪来的这种本事,能够轻易的从上面跳下来,还能在空中借力生力呢。”云无电的这句话,自然提醒震惊中的刘青,刘青急忙掏出有字天书看时,果然在云家兄弟的名字后面,突然多了一个名字:云娘。云无咎只在云无电说出这番话时,在心中也猜到了同样的结果,再看到那刚一落到地上,就冲刘青冲了过来的云娘脸上喜悦的表情,连忙和刘青说道:“阿青,快收起天书吧,云娘过来了。”
刘青顺着云无咎的话,再看云娘时,这才现,云娘的脸上显得圆润了许多,不再像他初在邕州城外见到的那瘦弱,还多了和种飘然出世的味道,加上心神间传出的那种明显的联系感觉,他知道云无电说的不错,云娘确实已经修炼成元婴了,而且还是同出一门,看来又是道济法师吩咐的结果了。
刘青看到云娘那种急急扑来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收起手上的有字天书,叫道:“云娘,你慢点,三阳还神草呢,总镖头怎么样了?”
刘青这句话一出口,云娘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生生止住了跑得飞快的身子,口中埋怨刘青说道:“你就知道三阳还神草,也不管我在这里等你有多辛苦,真是气死我了。”
云娘像是越说越气的样子,不等刘青分辨出来,转身又向刚刚打开的城门跑了过去,只在三个少年稍一错愕的工夫里,一转眼就不见了。
还不等刘青回过神来,从打开的城门里却又跑出一个人来,那人长得身材高大,体形雄壮,一边跑过来,一边大声喊道:“青儿,你终于回来了,真正辛苦难为你了。”
刘青定神看时,居然是总镖头,就那么从城里面跑出来了,这自然就是三阳还神草已经产生作用,总镖头成功得到救治了。
刘青还不知道要些什么好时,总镖头已经跑到近前,他一把将刘青的身子抱起,乐呵呵的说道:“阿青,你不要怪云娘这孩子,她从小不在我的身边,倒确实是有野惯了的,我这做父亲的可是不称职呀。”
什么,等等,女儿,父亲,刘青只觉得自己脑子都是晕了,怎么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来,搞得他的心神快要麻木了。
总镖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么随便一句话,差点让刘青没有转晕过去,还在那里抱着刘青,又转了好圈,这才将刘青放了下来。云家兄弟走上来说的话,更加让稍稍有些恢复的刘青,又重新陷入了眩晕的境界中,只听云家兄弟说道:“云无咎,云无电见过伯父大人,恭喜伯父得到长老特赦。”
敢情总镖头不止是云娘的父亲,还真正是云家族人,听云家兄弟的意思,原来是犯了点什么大错误,最近才得到了长老们的赦免,刘青只觉得脑子都要烧坏了,连忙停止了继续想下去的意思,指着云家兄弟说道:“两位大哥,这未免太不仗义了吧,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
“不过,我真是太高兴了,难怪总镖头也姓云,他和云家族长的名字那么像,而且看来还是当年的云家三杰之一,我怎么会没有想起来呢,只怪我粗心呀,哈哈,怪不得总镖头也能炼成普通人难以练成的大周天呢,应该也有先天真气吧。”
刘青当然不是粗心,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将全副心神放在了三阳还神草的事情上面,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这下听得云家兄弟称呼,一下子就将前后联系起来,明白了许多的事情了。
总镖头见刘青一下子就说得**不离十,这才醒悟到,自己不小心将云娘不准自己说出来的事情给讲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阿青,你这可不要怪我,当年的一点事情就不提了,我们云家的规矩蛮多的,你也知道了,不过你现在是我的掌门人了,不用管那些老头子了,哈哈哈。”
第二十二章 弟子来投
总镖头的话,让刘青心头又是一震,还不等他问出心中的疑问,总镖头已经连拖带拉的将他往城里扯去,根本不给他问话的机会,就直接带他来了张士信的住处。
在张士信住处门口的,正是刘青的父母双亲,虽然离开的日子不算太长,刘青已经现,父母二人,在这短短的日子里,又不知道老了多少,那头上的银,也是猛然的增多起来。
刘青看得心里有些酸,远远的瞧见了,不用总镖头再来拖,他轻轻的挣脱了总镖头的手,奔到父母亲的面前,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现嗓子已经哽咽,他只能跪了下来,向父母亲连连磕头。
刘老员外比刘青和他母亲都是镇定得多,他见到儿子平安归来,心头当然高兴,他也知道事情有紧急之分,连忙说道:“青儿,你回来就好,我和你母亲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你就放心吧,现在张大帅那里还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忙,你就和总镖头快去吧,不要担心我们。”
刘青刚刚回来,总镖头已经完全没事,此时当然以父母为大,虽然刘老员外吩咐下来,他哪里肯就此离开,还在迟疑之时,他母亲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劝说道:“青儿,你父亲说得对,虽然娘也舍不得你离开,娘还是知道的,大事要紧,你就快去吧。”
连平素日最舍不得自己离开的母亲都如此说法,刘青自然知道这事情有多么的重要了,他心情也是十分的矛盾,费尽力气才从口中吐出几个字道:“青儿遵命就是。”说完他又向着父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后,站起身来,随着后面等候的总镖头,就向大帅府走了过去。
云家兄弟见刘青向那边走去,正要跟着上去时,却被突然闪身出来的云娘拦住,便停了下来,随着云娘去了。
总镖头见刘青一边走路之时,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郁郁寡欢的意思,忙劝解道:“阿青,你父母心地良善,身体康健,依我看他们的面相,这可是长寿之相,你就放开心怀好了。何况你也是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可不能太拘泥七情六欲了,否则对修炼的事情可有妨碍的。”
刘青听得明白,知道总镖头说的道理也对,只是他心里觉得,要是真的只为了修炼仙道法门,全然不顾伦常亲情,似乎也没有多大的道理,这中间总觉得有些别扭的地方,一时间倒也没接上总镖头的话来。
总镖头见刘青在他劝说后,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虽然还有些不郁的模样,知道刘青也是年少修炼,这种骨肉亲情,短时间割舍不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总镖头还想和刘青再说些什么时,脚底下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感觉整个地面都开始摇晃起来,总镖头惊叫了一声,喊道:“阿青,我们得赶快,迟了就赶不上了,快点。”
总镖头一边说话之时,一边就展开了身法,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用最快的度往大帅府里奔了过去,刘青在冷不防的情形下,立刻就被总镖头甩出了许多的距离。
刘青感觉着地下传来的那股极其厉害的震动,心中一惊,想起临行前道济法师的吩咐,不由得着急起来,连忙催动身法,跟着总镖头的身影,向前面赶了过去。
大帅府连张士信的居处本来就不远,两个先后施展本领,那都是用的6地飞腾之术,只在转眼的工夫,两个人就到得了大帅府的近前。
似乎大帅府早已经有人吩咐过,总镖头领着刘青直接冲到议事厅里,也是没有人来阻挡他们,因此,他们非常顺当的就进入了大帅府的议事厅里。
议事厅里可是有不少人,大家分别两排坐下,正中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身长七尺,脸上不怒自威,显得气势非常,刘青虽然没有见过,只看这等架势,加上那人和张士信有几分相似,他哪里还不明白,急忙跟着总镖头上前行礼。
那人当然就是平江义军的领,大帅张士诚了,他见总镖头领着一个眉清目秀少年,这少年年纪不大,只和自己的女儿相差无几,却又带着一些飘然出世的感觉,那双眼之中更是有一种常人少见的神光,张士诚心中雪亮,知道这便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念念不忘的少年刘青了。
他哈哈一笑,急忙阻止了刘青的行礼,大声说道:“阿青,如今你也是一派之尊,已经和我师祖白头祖师一样的身份,岂能随便向我行礼,来人,快快看坐。”
张士诚能够知道得这么清楚,当然就是总镖头已经将刘青的身体细细告知了他,这才没有搞错礼节,平白受了刘青的行礼,要知道,张士诚现在虽然已经是一方的霸主,在他的师门长辈眼里,却还是一个普通的弟子,以刘青目前的身份来说,当然不能受刘青行礼了。
不过,虽然道理是这样讲,刘青还是明白,这也是张士诚的气度之大,一点不认为自己小小年纪,身份高过他许多就觉得面子有些问题,相反却还当着众人说明刘青的来历,显得十分的光明磊落的意思,这种性格和张士信一样,属于刘青最欣赏的类型。
因此,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闻名已久的大帅张士诚,刘青并不显得有什么紧张的地方,微笑着回答道:“大帅太见外了,我虽然挂了个虚名,无论从哪方面论起来,我还是大帅的晚辈。”
刘青这番话说得有些含糊,当然是顾忌到练采英的事情,可能不太好当着大家这样说出。刘青这样做,大帅张士诚也是明白刘青的意思,跟着哈哈一笑道:“阿青,那我就暂时托大一下,叫你一声阿青了,今天让总镖头请你来,确实有点事情要请你相帮的。”
刘青既然说出了甘当晚辈,大帅张士诚也是个爽快的人,也不和刘青绕什么弯子,三句话就直奔了主题。
原来之前刘青他们过来的路上,感觉到的那种地底的震动,正是地底的一种东西弄出来的,只是大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具体在什么样的位置也拿不太准,因此这总是一直都没有解决。
从这古怪的东西出现后,短短的半个月工夫里,平江城里已经是到处乱糟糟,如果不是张士诚安排手下人等极力的压制,只所此时的平江城已经成了一座空城,可就算全力压制,因此派出了大军支援集庆城的作战,人手不足的情形下,平江城里的百姓已经逃出去不少了,整个平江城里已经岌岌可危。
听到张士诚介绍到这里的时候,刘青频频点头,突然问道:“大帅,不知道你手下人等里,可有一个叫做施耐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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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说得张士诚神情一呆,反问道:“阿青,你问的是我手下人,有没有个叫做施耐庵的?”
张士诚见刘青肯定的点了点头,也不问刘青为什么这样问,连忙大声问厅中众人,道:“大家都听到了,你们谁下面有个叫施而庵的人,快快报来。”
厅中众人早就听到刘青的问话,这会大帅亲自问话下来,互相之间就开始询问起来,原本安静的议事厅,开始变得乱哄哄起来。
张士诚倒是对这种情形不以为然,一边催促手下摆出一个座位来,让刘青坐在他的下,一边看着大厅中的众人互相询问。
刘青还要谦让,见总镖头主动站到自己的身后,同样坚持让他坐下来,他想起大事要紧,也就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工夫,张士诚大手一挥,整个议事厅一下子就安静起来,他大声的问道:“还没有人知道的吗?有就赶快说出来,不要耽误了大伙的事情。”
刘青在旁边听得这话里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对,听张士诚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施耐庵犯了什么事情,要被送上法场一般,他连忙站起身来,向着张士诚说道:“大帅,实在是我得到过高人的指点,您刚才说的事情,还非得这个人出来不可,不然可就解决不了。”
张士诚得到刘青的提醒后,他当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那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对头,连忙重复了一次刘青的话,再说道:“谁最快将这个人找出来,我重重有赏的,大家快去找吧。”
张士诚也知道大家虽然可能误会自己的意思,多半也不敢隐瞒不报的,估计是确实还不知道施耐庵这个人,所以才会没有人上报,他心中盘算之下,自然是赶紧让手下人下去安排人四处寻找的好。
刘青见大家在张士诚的一声令下,都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没有一个人提出疑问,心中也是暗暗赞叹张士诚驭下有道,能将普通的义军调治和是和正式的官府没有什么差别,确实是难能可贵了。
而更加让刘青佩服的,自然还是张士诚表现出来的气度,刘青只是空口说话,张士诚根本不作询问,就依照自己所说的安排行动,实在是个痛快的人,让刘青在心底里佩服起来。
或许是张士诚的重赏许诺起作用,或许是道济法师给刘青提醒确实是正确无比的,并未有让刘青在议事厅里等上多久,刘青就见到方才出去的人中的一个,急匆匆的领着两个人就走了进来。
他那身后面的两个人,都是作普通儒生打扮,一个年纪三旬左右,稍微显得年长些的人走在前面,那人长得黑黑的一张脸孔,走动起来,带着一阵风似的,转眼就到得了大厅的中间。
另外一个年纪应该也将近三旬,显得要斯文了许多,慢慢的跟着后面,轻巧巧的走到前年长的儒生身后站定。
那名张士诚的下属,一脸喜色的喊道:“回报大帅,施耐庵已经带到,请大帅吩咐。”
张士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望向坐在下的刘青,见刘青先是点了点头后,又将脑袋偏向门外,很快明白了刘青的意思,这才吩咐道:“好,算你大功一件,待我事后行赏,你先下去吧。”
那人听得张士诚对先前的话加以确认,那脸上的喜欢越浓厚,喜滋滋的就下去了。
刘青已经有些明白张士诚的性子,也就不再客气,站起身来,对着厅着的两个青年儒生问道:“请问二位先生,谁是施耐庵先生?”
本来两位儒生进得议事厅后,可能是守着一些古礼的缘故,眼睛一直看着脚下,并未有抬起头来四处乱看,听得一声清脆的问话声音,那稍微年长的儒生抬起头后,答道:“回大人的话,不才正是施耐庵,请问……咦?”
这人说话声音极是洪亮,他并未有大声说话的神情,可那声音却在议事厅中回响起来,直震得丝毫没有准备的刘青耳根都有些疼起来。
刘青还来有不及惊讶些什么的时候,那自称是施耐庵的人却出奇怪声音,似乎比刘青还感到奇怪的一样,又是大声的问道:“敢问这位可是有字无名的刘青刘掌门?”
刘青心里更加吃惊,怎么自己在什么时候成了个天下闻名的人,连这个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江湖人物的青年儒生都能认识自己,出于礼貌的缘故,刘青暂时压住心中的惊奇,答道:“不敢,我就是刘青,暂时这有字无名是算我掌管吧,以后……”
还不等刘青接着说下去,那施耐庵将身子一低,双膝立时跪倒,口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不止是他跪拜起刘青来,连同在他身后的那个白面书生,也是跟着跪下,答道:“师祖在上,请受徒孙一拜。”
刘青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手忙脚乱之下,那跪着的两人已经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刘青当然不肯他们再继续磕将下去,连忙出一道青光,轻轻的将他们两人托了起来,说道:“两位先生,莫不是弄错了不成,我可不认识你们,你们怎么能拜我这样一个年轻小子为师为祖呢?”
那施耐庵被刘青施功托了起来,心中越肯定,开心的答道:“师傅,你若是不相信,请看有字天书,一切就自然明白了。”
刘青自然已经想到了有字天书,此时见这施耐庵连自己身上有这个宝贝都知道,心中越吃惊,连忙将有字天书从怀中取出来,急急翻到倒数第二页看时,现在原本多出的云娘两个字的后面,现在又多写了:“云飞风,施耐庵,再传弟子罗贯中。”
第二十三章 城外挖坑
如果说总镖头云飞的名字出现在有字天书上面,因为先前总镖头已经明确表示过,说得清楚道明他也是有字无名的人了,刘青多少有了点心理准备,可这从未见过的施耐庵和罗贯中的名字都列在上面,那实在太出于刘青的意料之外了。
即使刘青在见到施耐庵的肯定表情时,心里还不肯相信这种突然出现的事情,他将自己的脑袋晃了好一会工夫,才道:“施先生,不知你们是从哪里知道我这有字无名的名号,而且还能够知道我这江湖并无甚么声名的人呢?”
那施耐庵早已经看出,刘青拿出的有字天书上面,确实有了自己师徒二人名字,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的表情自然变得喜悦非常,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美妙的境界当中,就在他那满脸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合拢上嘴,就被刘青这句客气话给弄回了现实,搞得他的心情重新紧张起来,只看他小心翼翼的回道:“掌门人无须这样客气,请直呼弟子施耐庵的姓名即可,先生二字,弟子是愧不敢当的!”
刘青见施耐庵不但没有急着回答自己的提问,反而在小节上面计较起来,他想到有字天书上面已经有了他们二人的名字,估计这也是错不了,想着以后可能越来越多的门人,他的头又变得大了三分,只好勉强问道:“那就先这样吧,施耐庵,你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是遇着什么高人了吗?”
刘青只在这一问一答之时,心情也恢复了许多,变得镇定起来,想起之前道济法师的吩咐,确实是和这施耐庵大有关系,他隐隐觉得,这施耐庵只怕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指点,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得到了道济法师的指点了。
施耐庵倒也会察言观色,听出刘青话中的焦急意思,又看出厅中众人都是一副急得上火的模样,想起此行身负的任务,赶紧说道:“弟子报知掌门人得知,确实是前日里灵隐寺道济法师来到平江,与弟子偶遇,指明了弟子一条明路,这才能够知道掌门人的大名,也承蒙法师帮忙,说是能让弟子列入有字无名的门墙。”
刘青听得果然如此,连忙急急催促说道:“好,既然是道济法师的引见,有字天书上面也已经写明,你们两人就都算归作了有字无名门吧,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快说说道济法师有什么吩咐没有?”
张士诚当然没有想到,只是两句话的工夫里,自己的两个属下,就归到刘青的门下,他倒不是气量狭小的人,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并未出声表示点什么,只是满脸惊奇的看着厅中的几个人。
施耐庵听得刘青这么肯定的表明了态度,那心中像是吃了个定心丸,整个人的神态变得自然起来,他抬头看向大帅张士诚,说道:“法师说过,只需要大帅派身边的亲卫二十人,随同我前去,再有掌门人大驾前往,自然能解当前平江之忧。”
刘青明白道济法师能够这样说,虽然现在他还是不明白这事情为什么会和施耐庵有什么关系,可脚底下一阵接一阵的震动传了过来,却催促得他还是急急看向张士诚,想知道他的意思怎么样的。
张士诚在先前道济法师来解说练采英被灭音神尼收为门人的时候,已经亲自见过了道济法师,他当然明白道济法师这几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大手一挥,立即就有手下人从门口应了一声,急急的向外奔去。
张士诚确实十分的重视这件古怪的事情,他也不等刘青和施耐庵他们再细细议论,抬眼扫了扫厅中的几个人,说道:“各位,想必大家都知道事情紧急,我就亲自领着二十名亲卫和你们走上一遭吧。”
他的话一出口,不止是总镖头着了急,想要说话阻止,就连得已经慢慢镇定的刘青也着急起来,抢先说道:“大帅,您是一方之主,平江义军可是离不开您的,怎么能够去冒这种不名的危险呢?”
张士诚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刘青的话,施耐庵跟着接上了口,劝道:“大帅,掌门人说得极对,虽然说我有道济法师的指点,只从这地底震动的厉害程度来看,这地下的东西多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也知道大帅的道法高深,可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城外,我们这么一走,这城中还是需要有人主持大局,才能随机应变,这东西危害平江城的可能才会减少最小。”
刘青从张士诚本身的安全来劝说他,张士诚倒没有多少触动,毕竟他的道法在目前的平江城来讲,可以称得上不作第二人想,自然艺高人胆大,对自己的安全还是不太放在心上。
可接下来施耐庵的话,却是说得极有道理,加上施耐庵说得明白,要是去平江城外的,就算张士诚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城中的百姓考虑,目前平江城里,除了刘青他们这些人,可是没有谁还懂得高深的道法的,万一刘青他们对付那东西的过程中,有了什么惊人的变化,这平江城无人主持,那可就是糟糕了。
想到这里,张士诚冲大家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就还是坐镇大帅府,等候你们的捷报传来吧。”
张士诚说完之后,又向门外喊道:“人来。”他的话音刚落,正厅门口就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年轻男子,样子长得极其骠悍,一双眼睛在众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显得是个非常精干的人。
张士诚向大家介绍道:“各位,这就是我的亲卫领张启日,就由他带二十个人随你们前去办事吧。”他说完又指点坐着的刘青,向张启日命令道:“启日,你带领众人须得遵从刘青的命令行事,不得有误。”
他见张启日口中没有说什么,看向年轻的刘青的眼神却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他脸色一沉,道:“你还迟疑什么,别看阿青年轻小,他可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一派之尊,你要吩咐下去,大伙都不得对阿青无礼。”
刘青听得张士诚吩咐张启日,结果一下子就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在旁边说道:“大帅,不要这样说启日大哥了,我本来就是年纪小,我们还是快去城外,嗯,地底下的震动又强烈起来了,只怕又有什么变化了。”
他也不管张士诚是不是答应了,稍稍一躬身,并不转过身子,催动身法,就那么向议事厅的外面退去,眨眼工夫已经是人影不见。
这种本领向来是张启日所擅长的,他见年纪比他要年轻了不少的刘青自然施展开来,居然不比他差上半分,这让张启日也是暗中惊奇,心道果然是一派掌门,有些真实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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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面想归想,那动作也不慢,紧跟着向大帅张士诚施了一礼,也是依样退了出来,可让他更加惊奇的是,在他退出来的同时,除了大帅身子不同外,居然全都和他的动作一样,三个年纪不等的人,都是这样退出了议事大厅。
刘青当然还是门外等着他们,他指了指紧跟在张启日身后的施耐庵,笑着对张启日说道:“启日大哥,请通知你的伙伴们吧,只要他跟着这位施耐庵就可以了。”
刘青出得门来已经现,原来空无一人的议事厅门,突然就多了二十个年轻干练的亲卫,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多半是大帅张士诚先前在厅中挥手的时候,只怕就已经让人通知亲卫们准备好了。
刘青在暗暗赞叹平江义军的效率的同时,忙向张启日他介绍这次行动的实际主事人,他可不愿意胡乱来指挥人,既然道济法师已经讲明找到施耐庵就算是解决了一半,他哪里还肯背上这种让人头疼的事情。
这种情形落在施耐庵的眼中,当然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他见掌门人年纪虽轻,却是属于明白事理的,一点都没有要居功的意思,竟然轻易就将这等重要事情的指挥权力要交到自己的手中,他在心中欣喜之余,还是谦让道:“掌门人在此,弟子岂敢胡乱指挥,还请掌门人收回成命的好。”
刘青哪里还耐烦和他再让来让去,伸出手来,一把拖住施耐庵的手,喝道:“还罗嗦什么,大事当前,快走。”
饶是施耐庵也是一身的功夫,被刘青这么轻轻的一抓,丝毫没有动弹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被刘青拖得一路飞奔,却再也说不出来话来。
总算刘青心里还记得这件事情需要施耐庵来领路而行,才跑了一点距离后,松开施耐庵的身子问道:“施耐庵,你快说怎么走呀,前面引路。”
施耐庵的身子刚刚一轻,就听到刘青这么焦急的问话,施耐庵哪里还敢怠慢,一边继续向前奔跑,一边伸手指着南边,道:“掌门人,请跟我这边来,是要快些走了。”
施耐庵的身法也是不错,比刘青没有去南荒之地时功力,可能差不了多少的,众人跟着他跑得飞快,一会儿的工夫,就来到了南城门外。
施耐庵在南城门的一颗大柳树的前面停了下来,那大柳树长得十围左右,估摸着有了不少的年月了,但依然是树叶茂盛,一点也不显出点老态的样子。
施耐庵站住身子,围着那大柳树快的转了三圈,这才肯定的向众人说道:“不错,就是这里了,现在请各位亲卫大人将这柳树周围三尺的地方全部挖开吧。”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突兀,以张启日为,众亲卫互相看了一眼,却是谁也没有动作,只是怔怔的不说话了。
施耐庵像是突然省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各位觉得没带东西来挖是吧,不错,这里就是不能用铁器来挖的,只能用掌力将这地方劈开,否则会引出别的问题来的。”
刘青在旁边瞧得奇怪,叫道:“施耐庵,你这是怎么回来,不就是挖个坑嘛,还需要亲卫大人们来动手吗,只是我们用飞剑凿一下子,那还不是要多大坑就有多大坑的。”
施耐庵听了刘青的话,叹道:“掌门人,据道济法师讲,这里不用有身怀先天真气的人来挖动这里的,所以飞剑是更加不行的了,只能麻烦这些身负普通真气的亲卫大人用手来挖坑了。”
他怕刘青还不明白似的,又说道:“掌门人,你看,不止是你,我,还有我弟子罗贯中,就是总镖头,大家全是有先天真气在身的人,现在实在是帮不上忙的。”
此时刘青的眼力非常一般,他也知道施耐庵说的的确是事实,也就不再多说,静静的看着张启日带着亲卫们挖起坑来。
以张启日为的亲卫,这才知道,听这不起眼的儒生模样的施耐庵话里的意思,大约是他们都身先天真气,这才不能做这种苦力活。
本来他们听说让要做挖土坑的事情,心里可是不太乐意的,毕竟这种事情明摆着是些苦力活不说,而且大伙都没有带一点工夫来,还要用双手来挖的。
亏得刘青询问了这么一下,这先天真气他们虽然不曾练成,那也是听说过的,这可是让他们心里着眼实吓了一跳,要知道,整个平江城,也只有大帅和他的弟弟张士信张将军二个人身负先天真气而已,据说这先天真气可是仙道法门修炼的,有这种真气在身,就已经能御剑飞行了的。
他们心中想得明白,哪里还敢多问,加上又有大帅的命令,也就稍稍犹豫了一会,就各自老实的挖起土坑来。
总算施耐庵没有让他们真的用双手去生生的挖出土坑来,而是让他们运用掌力,各自施展得意的掌法,在那大柳树的周围轰出一个个的小坑来。
眼见得大柳树的周围,那些小坑越来越多,慢慢的连到了一块,形成了一圈深若三尺,宽若一尺的圆带状的土坑出来。
第二十四章 树伐蛇出
施耐庵见那土坑已经挖得差不多了,虽然还不够深,但基本形状已经有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刘青说道:“掌门人,这坑挖得还算可以了,请设坛施法吧。”
施耐庵这句话,差点没让以张启日为的亲卫们背过气去,他们在这里忙乎了半天,得到的结果就是挖得还可以,要是不奉了大帅的军令,他们非得冲到施耐庵面前将他猜揍一通的。
刘青听得有些糊涂,他自然早就注意到,在自己承认施耐庵为本门弟子后,施耐庵一直都是称自己作为‘掌门人’,那‘师傅’二字是再也没有提出,就连一直站在施耐庵身后的再传弟子罗贯中也是一言不,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刘青想了一会也明白甚么叫做设坛作法,他可是不会这个,不由得在脸上抓了一下,说道:“施耐庵,你在说些什么呀,我可是不会设坛作法的,再说我从见别人登坛作法,可是都有些什么香案火烛的东西呀。”
他可是一点都不会遮掩,心中想到了这些问题,立即就说了出来。
总镖头看着刘青长大的,他清楚刘青的性格倒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以张启日为的亲卫们,那心中的想法可就是不一样了,他们觉得刘青这掌门人也是太有趣了些吧,居然连常见的设坛作法都不会,太令人觉得吃惊了些吧。
施耐庵脸上也是一红,他也不理会张启日和那些亲卫们脸上古怪的表情,老着脸说道:“掌门人,确实是弟子疏忽了,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那就让罗贯中来替掌门弄个香案吧。”
虽然不知道施耐庵说的让罗贯中动手是什么意思,但看着施耐庵自信满满的神情,刘青也不好拿话扫他的兴头,随便点了下头,道:“既然你说话了,那就让罗贯中赶紧试试吧。”
刘青也不知道怎么称呼罗贯中才好,干脆和称呼施耐庵一样,直接叫他的名字了。
原本站在施耐庵身后的罗贯中,刚一听到师傅提到自己的时候,那脸上就有了些光彩,这边刘青肯定应承,说是让他出来试试时,他身子一闪,就移动到了施耐庵的前面,向刘青施了一礼后,就动作起来。
罗贯中这身子一闪不要紧,可就让张启日他们这些大帅身边的人就吃了惊,要知道他们的功夫可是大帅亲自教习的,那眼力也是高明的很,可大伙明明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罗贯中的身上,可是这么多的眼睛,谁也没有看清楚罗贯中是怎么来到前面的。
如果说之前施耐口称的说他们都身负先天真气,还算是一种比较玄妙说法的话,现在罗贯中这种厉害的身法施展出来时,他们就真切的认识了自身和面前的这些人的差距有多远了。
罗贯中可没注意自己这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功力,让张启日他们真正了解到与身负先天真气的人相差有多远了,只见他站在那圈土坑前面,专心的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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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两把长若三寸许的小斧子,那小斧子明晃晃的,映日刺目的日光,显得更加明亮,他拿着小斧子后,也不理会众人吃惊的表情,口中念动法咒,那两小把小斧子在他的手里摇动起来,跟着慢慢的变大,足足变得有五尺来长的大斧子,这才停了下来。
他拿着两把变大的斧子,将斧子背部互相撞了一下,出金铁撞鸣的特有声音后,向前又走了一步,稍稍靠近了大柳树一点,抡起斧子就向那大柳树砍了过去。
他一斧子下去,那大柳树上面就是一道深痕,另外一只手跟着抬了起来,又是一斧子下去,大柳树上面就又多了一道深痕,他并不停歇,双手轮流抬起来,斧子不住的抡了下去,形成左右开弓的砍法,只一会的工夫,这大柳树虽然是出奇的粗大,也架不住他这么一阵狠的猛砍,吱呀呀的倒了下来。
众人看着他刚才拿在手中,上下翻飞的一对大斧子,又看他长是文弱书生一般的身体,还有那儒雅得有些过份的脸孔,如果不是轰然倒下的大柳树在提醒这生的都是事实的话,实在很难相信,这么巨大的一颗大树,竟会在这么短的工夫里,就让他一个白面书生给砍伐了下来。
要知道,按照常理来讲,这样粗大的老树,没有十个以上的老练伐木手,就算是轮番上阵的话,也需要一上午以上的功夫才能砍伐下来的。
这罗贯中表现出来的能力落在张启日他们这些普通的一流高手眼中,已经不再是觉得可以比较的对象了,他们只觉得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想想比较起来,他们也确实只有做做挖土坑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先前如同施耐庵所说,不能让身负先天真气来做挖土坑的事情的话,只怕他们都派不上一点用场的,张启日他们此时才真正的醒悟到了。
他们能有这个觉悟,自然是他们接下来看到了更加令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那罗贯中不等大柳树落到地上,在大柳树倒下来之前,就轻轻的跳在空中,围着大柳树绕了几圈,那手中的斧子更是没有闲着,不停的砍来砍去,等到那大柳树完全倒到地上来时,已经变成了一条三丈来长的上好圆木,而大柳树其余的部分,连同刚才还碧绿青翠的树叶,都变成了极为细小的木屑,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屑,而是一堆木粉一般,纷纷扬扬的洒了下来。
青青黄黄的大柳树上的各个部位,被弄得粉碎以后,落到地上就像是下了一场古怪的碎屑粉末组成的大雨一般,堆在大柳树的剩余的半截树根四周,显得怪异之极,而更加奇怪的是,大柳树周围的土坑居然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掉进一丝细屑粉末的东西。
施耐庵看着大家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笑着说道:“掌门人,各位,我这弟子罗贯中就是太喜欢做木器活了一些,将一点微末的道行,都花在这上面了,让掌门人和大伙见笑了。”
他说着说着,脸色一变,冲着负手站在圆木旁边的罗贯中喝道:“贯中,你还是快些弄出香案来,还要等甚么呢?”
他这样突然紧张的原因,在场众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先前那地底传来的震动感觉,突然就变得频繁起来,而且那震动似乎有越来越强的迹像,这种感觉之强烈,让在场的人都明白,最关键的时候就快到来。
几乎在施耐庵喊出话来催促罗贯中的同时,罗贯中双斧又飞快的施展开来,众人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形,只能见到一片白光将他的身形罩住,只有时不时飞溅出来的木屑木粉,时时的提醒众人,这是他的砍削圆木弄出来的结果。
施耐庵趁着在等候罗贯中赶制香案的时候,急急和刘青说道:“掌门人,请快将你的飞剑取将出来,等下要避免这个大劫数,就只能靠这把飞剑的灵敏神奇了。”
“这里还有道济法师当日赠给我的灵符一道,等会请掌门人催动飞剑之时,将这灵符同时催动,据道济法师所讲,自然会有效用生的。”
刘青一听又是道济法师的吩咐,也只有在心中腹诽下,暗叫道济法师怎么不直接告诉他这些事情,又要经过施耐庵这一道手做什么,难道世上的高人都是如此的行事古怪不成。
当然,这些话刘青也只是心里偶尔想想,他自然也明白,这类事情一般不能以常理推测,往往有些预想不到的事情,也难怪道济法师要这样安排,或许是有些不便的地方呢。
刘青在心里盘算,手上先接过施耐庵递过来的灵符,他看得明白,这灵符确实是道济法师亲手所制,不为别的,只为灵符上面传出来的那种熟悉的佛光禁制,就让刘青能够肯定了。
只在这一句话的工夫,罗贯中已经现出自己的身形,围绕身上的白光散去,两把大的斧子也收了起来,他居然就将香案赶制完毕,而且还一伸手将香案提到了刘青站立的地方。
刘青眼看得罗贯中将香案放下,他仔细打量香案时,这才现,这个香案和平时见到那些招摇撞骗的假道士作法的香案大体相同,在长条形香案的下方两端,分别装上了四腿粗腿,只是这香案的大小可不比寻常所见,基本就是先前那段圆木的长度,竟是一条三丈来长的大香案。
刘青怔怔的看着眼睛前的巨大香案,想起刚才施耐庵的话,连忙催动自己的飞剑,还不等他询问施耐庵怎么设坛作法的时候,自己那把飞剑才出金光夹杂着青光的时候,自行的就飞到了那香案的上方停了下来。
那飞剑刚刚飞到香案的上方,那香案里面紧跟着出一道青光,那青光和刘青出的笼罩在飞剑上面的青光隐隐有些相似的意思,竟也是正宗的道门飞剑出来的光芒似的。
刘青本来是吃了一惊,正要加强催动自己飞剑的功力,一见那青光虽然出来得有些怪异,倒也还是正派得很,也就放下心思,将飞剑重新控制住,停在香案上面静静等待。
刘青多少也见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本来心里就有些准备,倒是不以为意,反正对方不是邪派,也就静观其变。
众人无不惊骇,尤其是罗贯中,想到自己刚才不害那里砍伐不止,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出来,里面藏有这正派的青光。
果然,那青光出来之后,居然慢慢增多,跟着越来越盛,将刘青的飞剑出的光芒都有遮盖过去的意思,如果不是刘青的飞剑自行出了嗡嗡的声音,让那青光震动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后,只怕是就已经被那青光给完全遮盖了。
那青光向后退缩后,慢慢的聚集起来,显出它的身形出来。
这东西居然是一条巨大无比的长蛇,只是那长蛇只有个蛇头的模样,那大小如同可以扬帆出海的大型楼船一般,两只眼睛之间的距离足有一丈来宽,它那身子倒没有显现出来,只是一只孤零零的蛇头就那么从香案里面飘荡出来。
它那一双脸盆大的眼睛,在众人的脸上慢慢的扫过,张启日他们先就经受不住,惨叫一声,仰天栽倒在地。
总镖头云飞风幸好已经解开了长老们的禁制,身上的功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当那巨蛇的眼睛扫过自己的身体里,体内的先天真气自然流转,在体外形成了一层保护,倒是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而施耐庵和罗贯中两人,也都是身负先天真气,自然不惧这巨蛇的眼神扫过,身子一直,反而迎了上来。
刘青飞剑已经出,又是灵符在手,更加没有惧怕的意思,他阻止了要上前的施耐庵和罗贯中道:“兀那东西,不要这样丑怪模样,快快变回人形相见。”
刘青当然已经看了出来,这东西确实就是巨蛇修炼而成,类似自己的元婴一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巨蛇的元婴似乎还有点欠缺地方,倒点欠缺在什么地方,刘青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罢了。
他虽然没有见过异类的元婴,但也明白,这等异类既然能修炼成元婴,当然能变幻**形了,因此这才大声催促,以便看看这家伙来意如何。
也奇怪,那巨蛇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众人还是能够感觉到,那巨蛇像是听明白了刘青话里的意思一般,将蛇头扭了过来,盯着刘青看了一会,蛇头晃动了一会后,慢慢的幻化一个人形来了。
这是一个老年儒生的模样,却又显得精神十足,并没有普通老人的那种衰老感觉,倒多少还有点飘然出尘的意思,和刘青此时给人的感觉,隐隐有点相似的意思。
那老者先向刘青深深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多谢小友前来相助,有劳了。”
他也不通报自己的姓名,也不问刘青的来历,显得非常的熟络的样子,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 脱去皮囊
这突然出现的大蛇头幻化在人形后,显得十分的开心的样子,先行谢过了刘青后,说道:“这位小友,还有其他跟随前来的诸位道友,想必你们都已经明白了,我的本体正是一条大蛇的。”
他倒是一点也不忌讳这种按理说来,不好意思提到的自己的出身,他见众人都纷纷点头之时,又接着说道:“要说当年,我也是蛇族中的无名之辈,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事情,由于年代久远,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那时候,我的身体才只能碗口粗细,身长也不过只有丈余,虽然在普通蛇类中,算作是长得不错了,但和蛇族中的王者,这大王蛇一族比较起来,确实就差远了。”
这话刘青自然在心中最为清楚,他在南荒之城,见识过真正的蛇中王者,而且还有大青在仙人众里面修炼,自然知道蛇王这一族的实力,确实如同面前这家伙所说的,普通蛇类,无论如何成长法,也是不能和蛇王一族相比较的。
刘青从小听惯了说书讲故事的人,看这家伙的意思,好像是有大段的话要说,反正自从这家伙出现后,那地底传来的震动已经小了不少,大约地底那东西和他有些关系,刘青心中一动,也就顺着他的话说道:“这位前辈,看来你已经初步修炼有成,这番成就也足以让人不可小觑了。”
这种说话可是大有技巧的,一方面要让别人感到舒服,另一方面要将话头重新提起来,好让对方顺着继续说下去,错非是刘青从小听人讲到大的经历,他还真不知道需要这样做呢。
果然,那老者面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神情后,有些感慨的说道:“是呀,经过这么久不知岁月的修炼,我终于初步成功了,毕竟由于我的出身缘故,给我带来了新的麻烦。”
“当年我身子不大时,喜欢四处钻洞,特别是一些古墓古坑,我都喜欢进去看看的,不料,有一天,我就来到了平江城,自然了,当时并不叫做平江城,至于是什么名字,同样由于年代太久的缘故,我也是记不得了。”
老者似乎也为自己老是不记得一些事情,脸上稍稍稍有些尴尬的意思,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在平江城的南郊外,我无意中找到了一座古墓的入口,偌,就是你们刚才砍伐的这颗大柳树啦。”
他伸手指了指那只剩余半段树根的柳树桩,又说道:“那时候,这里柳树可是多得树,这里整是一片柳树林子,碧绿碧绿的,一眼都望不到边。”
老者说完这句后,像是陷入到远久的回忆中,半晌没有说话,其他人在刘青面前,也不好出来和老者说话,见刘青也没有做声,大家都不好来催促这老者,只好各自呆呆的老着,勉强忍耐,等着老者回神过来。
刘青其实也不是不想催促,他是摸不准这老者的性子,不敢胡乱催促,要是万一说错话了,弄得这老者一怒而去,那大伙听得上不上下不去的,那可不就是自己找难受的嘛。
刘青自小吃足了这种苦头,往往有那脾气不好的人,被听者催促得多了,经常是一怒而去,搞得刚刚提起来的兴头,一下子就没有盼头,此时以刘青多年的经验,在这老者回忆往事的时候,可不能明着催促的。
刘青此时却忽略了,这老者说话之前可是向他称谢了的,其实是老者有求于他,那是根本不会出现他已经经受过的悲惨经历了。
他的这种表现,实在是那种上不上下不下的滋味,从小吃得多了,再也不想去尝试,有点俗话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味道了。
幸好,那老者并没有回忆太久,一会工夫就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各位,你们也知道的,年纪大了,就是喜欢回忆以前的事情,下面不会再犯了。”
众人心中都在想到,这老者倒还明白事理,虽然说话有点罗嗦,大伙心中想到,都善意的冲老者笑了一下,特别是刘青,更是主动说道:“没事的,老人家都是这样,前辈也就不要自责,请赶快说下去吧。”
刘青听得老者这样大方的说话,也将心放了下来,看样子老者还不是那中无良的人,刘青在心里醒悟到。
接下来老者的一句话,可就差点让众人全倒翻到在地上,只听老者又干笑了一声,说道:“小友,请问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他见众人都是白眼翻翻的模样,一本正经的接着说道:“我年纪大人,真的是记不住了呀。”
刘青虽然也觉得眼前金星乱冒,相比较其他人,他还是多次经受了这种事情的考验,毕竟以前听别人讲故事的时候,也确实有不少老去的江湖豪客,常常出现这种不记得自己讲到哪里去的情形,这种情形,对于刘青来讲,比那种一言不合就拂袖而去的人,不知道要可能了多少倍,所以,刘青稍一失神,急忙将刚才老者讲到的地方复述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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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这么诚恳的样子,更加让那老者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搓了差自己的一双老手,一口气就说了下去。
“那日里,我进到古墓里面后,因为贪看古墓中的景致,竟然没有注意时间过去,而古墓里面可以食用的东西也是不少,我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居然就这么过了有一年的时间。等到我醒悟过来,已经在古墓里面呆得了太久的时间时,而此时古墓里我也看得大致不差,东西更是吃得所剩无几,急急的来到了这出口去,准备离开古墓时,才出我的悲惨日子就要开始了。”
“我突然的现,这入口处猛然变小了,小到我的身子根本不能通过出口出去了,猛然遭遇到这种可怕的情形,我差点没有给急晕过去,我用脑袋使劲的撞向这入口之后,终于认识到了,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是无法出这个古墓了,那时我当然也明白了,其实不是入口变小了,而是这一年的工夫里,我的身体增长得太快了,快到我都没有意识到时,身体就大得不可思议了。”
老者回想到当日的情形时,脸上此时还流露出浓厚的悲伤样子,显得那种经历在他心里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不过,这次他倒是记得先前的承诺,并没有陷入那种回忆的心情里面去。
他说话时并没有停顿下来,仅仅说到这里的时候,除了表情有点变化外,那说话的声音稍稍低了一点,说话的快慢也有细微的变化,再没有其他特殊的表现了。
“也许是天不弃我,我的身体虽然长得粗大了,古墓里的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按理在正常的情形下,这困在古墓里面是必死无疑的,可哪里知道,就在我饿得眼看力气将尽的时候,从古墓的这个入口处,就钻进了一只小兔子进来。”
“这兔子恰恰是救活了我的命,慢慢的我又有了力气,每次在我饿得快要死去的时候,总会恰好有些小动物过来,像是送到我嘴边的食物一般,自己跑到了这入口地方。”
“这样子的日子过了一年又一年,可恨我在这种情形下,那身体居然一点都没有变瘦,更加的长得粗大起来,望着越来越粗大的自己的身子,又看着已经被我的身子慢慢的占据的古墓,忽然间我就觉出一些生死轮回的道理,像是人们所说的开窍一般,我居然自己悟道了。”
“或许这是成天呆在这座古墓里的缘故,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多余想法,只想着自己怎么能够更好的活下去,开始思索一些以前我从未想过的事情,这些事情想得越多,我那心里的不安的感觉也就增多起来。”
“要知道,我自幼长到当时,已经不知道吞吃了多少大小物种,有多少普通无害的家伙,被我一一吞吃,如果说由于先天性子,必须吃些血食还可以原谅,可在我长得稍稍长大了些的时候,居然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开心,就虐杀了无数的大小动种,直至我寻到这古墓里面来时,已经记不清有多少这样的事情生过了。”
“眼见着,我领悟的东西越多,那每次濒死之时,总有大小东西,还是继续的爬到自己的身边来送死,每次我又是忍不住自己性子,依旧大开杀戒,那吃血食的习惯是从无改变,我心里的难受各位就可想而知了。”
“终于在我的身子长到了现在这个模样,整个身体已经覆盖了平江城的地下,我下定了决心,宁肯自己活活饿死,也是不能再开吃血食的头了。”
“就在我闭目等死的时候,无视面前堆积如山的各种各样的野物时,一声佛号在我的头顶上方响了起来,那就是你们大家都认识的道济法师。”
“得到道济法师他的开解,又在他的指点下,在约百年前,我终于知道了异类修行并非是空中楼阁,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上天给我的考验罢了,更以惩罚我所犯过的种种罪孽。我在这平江城下,苦修了百年之久,终于在近日里成功的将元婴练成,得以幻化**形来。”
“前日里,道济法师用大神通传讯与我,说是我今日难满该消,有贵人前来相助,今日见到诸位果然前来,这才和大家说明过去种种,有劳了”
老者说了一大通后,总算是将大约的来历讲得明白,他向众人深深施一礼后,这才抬起头来,满怀希望的看着刘青他们,显得期待之极。
刘青身为众人的掌门,见老者将话说完,连忙应道:“前辈多礼,不知道前辈可知道怎么脱困出来之法,可是要将入口挖开,让前辈的本体能够出来的吗?”
刘青刚才已经听得明白,其实这老者会在这里困得这么久,主要就是古墓的入口太小,他的本体粗大,根本出不来的,这才有需要众人相助一说,所以他就主动的提了出来。
那老者听得刘青的话,猛然一呆,马上又摇了摇头,他还没有回答刘青的话,施耐庵大着胆子说了一句,道:“掌门人,莫非是需要我们将整个平江城翻过来,让这位前辈的本体能够从中穿出的吗?”
施耐庵的这话一出口,可是吓了众人一跳,这平江城要整个的挖开,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这未免太离奇了吧,真是亏得施耐庵想得到。
那老者听得施耐庵这样一说,脸上露出一点赞许的意思,说道:“这位道友说得有点相近了,不过这是我当年未修炼这前,所存的最后一个想法,可你们注意了没有,如果真的是这么做,根本就不用挖开平江城这么费事,我摇动自己的本体,直接破土而出就做到了。”
听得老者这样说法,施耐庵最先反应过来,惊出一身冷汗道:“好险,这办法虽然可以救得前辈,只怕是整个平江城却是毁了。”
众人听得施耐和老者的说话,也纷纷明白过来,只看老者刚才的本体蛇头,就是如此的**,这藏在平江城地底的身子,只怕已经乎了众人的想像,这样子的身子从地底穿出,确实会如同施耐庵所说的一样,平江城将不复存在,全部6沉。
老者看到大家脸上的表情,知道大家都明白了,他哈哈一笑道:“我说诸位,为什么这样执于旧观呢,我已经修得元婴,这本体皮囊大可抛去,还要它作甚么,快请将道济法师的灵符请将出来吧,让我快些上路,再晚一些时候,我那本体活动起来,平江城可是受不了的。”
老者说得轻松之极,像是要脱去一件衣服那样容易,可众人中间,那不会仙道法门的张启日为的亲卫们还未救醒外,大家可全是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其中刘青和总镖头更是已经修炼元婴在身,自然明白出现这种本体和元婴彻底分离的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样子后果。
第二十六章 兵解转世
刘青有些关切的劝道:“前辈,这元婴修炼成功不易,如此轻易的放弃了本体,只怕是对以后修炼大大不利的呀,我看今日不是前辈的难满之日,只怕从此以后,这苦难的日子才起了个头而已,不知是前辈没有考虑到呢还是有意如此?”
刘青现在已经明白,这老者竟是打定了主意,想要让自己的元婴和本体彻底分离的。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老者能下这样大的决心,为了挽救和自己无关的人,居然愿意将修炼了多年的本体舍弃。
要知道,修炼成元婴的人,如果要摆脱本体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用别人的兵器将自己杀死,然后元婴自然脱体而出的。这种做法就是道藏书中经常提到了兵解之法,只是这种做法元婴虽然得以保存,看上去不过是损害了无用的**罢了,似乎对修行也没多少的影响,其实却是大大不然的。
先不说那元婴失去本体的支撑的话,会减少很多的可以使用和运用的法门,而且这种元婴,极易遭左道中人窥觑,稍有保护不周,万一为左道所擒拿的话,那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变成生死两难的苦难地步。
刘青这样话时暗含点醒老者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老者是不是明白这些事情,因此才主动的询问出来,想知道老者是何等的想法。
老者听得刘青这样问话,心中雪亮,呵呵一笑,说道:“这位小友,请放心好了,我已经想得明白,实在不欲以一己之私,而害了整个平江城的百姓,如果我要是有这样子的想法,当日道济法师他也不会救我的。”
“近日里来,我那本体越来越有不受自己控制的意思,居然老是自行的在地底振动不止,眼看像是要破土而去的样子,实在是让我急得要命,生怕会害了平江城的百姓,造下无尽的罪孽,那我可就是百死莫赎了,现在这种情形,虽然我失去了本体,确实有这样那样的不便,但仔细比较起来,我还是对自己的有利,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再说我已经得到了道济法师的保证,而且看来你手中已经有了道济法师的灵符了,这必是保我平安的东西,就请放心,我也不会拿自己的修行来开玩笑的,毕竟我这等异类修行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不容易的。”
刘青自然是次为别人主持兵解这种古怪的事情,他惟恐有不对的地方,就让对方遭受到不可弥补的损失,这才细细询问,得到了对方肯定的说法,这才是放下心来。
他看着老者说道:“既然前辈心意已决,我等众人,只能对前辈的修行深表敬意之外,再尽力完成道济法师交予的重任了。”
刘青这话可是说的心里的真正想法,在场的众人也是连连点头,表示刘青的话说得非常的对,实在是说到了大家的心里去了。
那施耐庵更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和老者说道:“前辈,你在兵解之前,不知道还有没有对我掌门人说的,有话请快快说出,掌门人可不是一个讲虚情假意的人。”
施耐庵也是奇怪,除了‘掌门人’三字,说得特别重的声音外,还不时给老者使上了眼色,让他快点和刘青交待身后之事。
老者乃是修炼多年的蛇精一个,哪里不知道施耐庵的意思,他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下,说道:“小友,不对,我不能这样称呼你了,掌门人,我听得道济法师以前说过,将来助我兵解之人,就是我转世重修的师傅,不知道掌门人是不是能够答应我的这个请求。”
他这话一出口,像是觉得自己这要求提得有些突兀的样子,脸上流露出更加不好意思的表情,直盯着刘青的脸上一通猛看。
刘青还以为老者有什么最后的要求,正在注意倾听的时候,才现居然绕了一个大***,又回到要进入自己门下的事情来了,他现在倒是对这种情形有些习惯,听完老者的话后,应声答道:“前辈,你转世的事情,等你已经转世了再说吧,不要说什么入我门下了,反正我这有字无名,时刻向前辈敞开,到时候就算前辈不来,我也会来亲自寻找前辈的。”
虽然刘青也算是富有正义心的人,可如果换作是要让他放弃自己的本体,来搭救这么多的人话,只怕也不会有这老者这么的痛快和坚决的,更何况这老者还是异类修炼成功,那其中的辛苦,比起自己得到道济法师的帮助修炼完成元婴,不知道要艰苦了多少倍了。
原来,像老者的这种情形,为了减少元婴修炼的风险,一般修炼中人,在兵解之后,往往是由同门和其他友人封闭元婴的功力,转世重生后,从头做起功课,等得功力大成时,和前世修炼的元婴功力相合,就大功告成了。
老者已经明确说出了转世的事情,自然就是属于这种重修的办法,所以刘青就是不看在道济法师的面上,只凭老者这种舍己为人的大家境界,就足够让刘青下定决心去全力帮助老者了,因此刘青才罕见的没有为这次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门徒而头疼,反而大包大揽起来,表示一力承担老者以后的事情。
老者听得刘青这么肯定的回答,也不管刘青还在称他前辈的事情,身了一软,就要作势正式的给刘青行起来礼来。
不等老者真正行礼,只看到老者有行礼的样子,刘青急忙出一道青光,虚空里托住老者,喊道:“前辈,请不要如此,刚才我说了,来世的事情来世再说,现在你还是我的前辈,请不要折杀我了。”
“而且,为了平江城这一城的百姓,不是你要和我行礼,而是我们都要感谢你,都应该替平江城的百姓,给你行一个礼才对。”
刘青说完,领着一干众人,齐齐的向老者深深的施了一礼。
老者看得心头大急,想要挣扎还礼时,这才骇然的现,他哪里动弹了半个指头,整个元婴幻化的身体,全都被禁制住了,根本就不要提还礼的这种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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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是刘青所为,他微笑着向老者说道:“前辈,请不要再想现在对我施礼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是开始替前辈兵解转世了。”
“你别的地方不能动,还是能够点点头的,如果可能了,就请多点几下头吧。”刘青像是怕老者不知道如何表示时,还善意的提醒老者说道。
老者此时才明白,这年纪轻轻的刘青,确实有了足以胜任掌门的本领,居然能够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形下,就将自己禁制住,这份神奇的能力,就已经说了很大的问题。
他也知道没办法拗过刘青了,差不多同时感觉到自己的本体又在活动起来,实在是不宜耽搁太多的工夫了,连忙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不知道点了有多少次,直到刘青说话让他停止,他这才没有再将头点了下去。
刘青见老者也没多想,就将头点得飞快,他急忙阻止了老者继续点头下去后,又对其他人等说道:“各位,请先将我围起来,随时替我护法,我来催动道济法师所赐的灵符,要开始帮助前辈转世了。”
总镖头早在刘青和老者对上话,就来到了刘青的身边,要知道,在场的人中间,对以前的刘青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他,可对现在的刘青,最拿不准深浅的人也是他,因此,他在特别谨慎的情形下,怕老者会对刘青有所不利,早就靠到了刘青的身边,随时准备应变。
因此,刘青这么一吩咐,让其余人等一齐护法,总镖头也将云娘从南荒之地新带过来的飞剑拿出来,最先准备好护法的事情。
施耐庵和罗贯中的动作也不慢,只比总镖头慢了一点点的工夫,也都准备停当,一起站在刘青的两边,静静的等待着。
刘青见他们动作迅,又不询问自己任何事情,心中明白他们对自己的一种信任心情有,他就像那老者点了点头,示意开始了。
刘青先将手中灵符势起在空中,催动圣佛珠出大片的白光,直接覆盖到了那灵符的上面,只见那灵符一接触到这正宗的佛光,立即就响应起来,在空中不但没有下坠,更是快的上升起来。
这灵符在上升的同时,还合的刘青出的佛光,出更加耀眼的白色佛光,那佛光愈来愈盛,将大伙全部笼罩在里面,众人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任何景像。
刘青怀中的圣佛珠,和那灵符生成一种奇怪的感应,他知道这属于一种非常正常的情形,怕大家胡乱出手,连忙大声喊道:“各位,这是佛门白光,大家千万不要有什么动作,多等一会工夫,只等灵符催完毕,大约就快消散了。”
其实就是刘青不提醒,这佛光这么纯正淳厚的感觉,在大家都知道这是正宗的佛光,哪里还会兴起出手的意思,都在那里舒服的体会这种难得的感觉还来不及呢。
如同刘青所说的,过了不久的工夫,刘青感觉到怀中的圣佛珠慢慢的安静下来时,那灵符出的白光也在慢慢散去,那遮住众人的佛光,先前还那么的浓厚,只这么会的工夫,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那灵符时,却都吃一惊,原来那灵符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变化,还是老样子,只是浮在空中不再动弹了而已。
如果只是这灵符没有什么变化,当然还不能让大家吃惊,让大家真正吃惊的是,刘青那在老者出现后,一直悬放在空中的飞剑,产生了极大的变异。
那金光闪闪的剑形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黄黄的龙头龙身的家伙,看样子刘青的飞剑,在道济法师的这灵符的催动下,居然化作了一条巨大的黄龙。
众人中间,当然还是现在飞剑的主人刘青最吃惊了,他用了这把飞剑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不知道这飞剑能够化作龙形不说,而且还能变得如此的逼真。
只见那黄龙瞪着一双灯笼大的眼睛,张开大嘴来,冲着那老者出一声深沉的龙啸声后,那老者不由自住的身子一抖,就那么脱离了刘青的禁制,身子开始散开来,居然渐渐回复了他的蛇头模样。
它那蛇头,虽然比起刘青的飞剑所化的黄龙,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可它的一双巨大的蛇眼,还是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出来,竟是不敢飞到相比较起来,身子显得极为娇小的黄龙上面,只敢在黄龙的下方盘旋,不敢向上面飞起。
那黄龙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向那蛇头低啸了一声,那蛇头跟着出呜呜的声音,然后晃动了一会,停止了在空中的盘旋,就向地上沉了下去,竟是从那半段柳树根的古墓入口就钻了进去。
黄龙身子一扭,在空中作了个转身的动作,直直的落了下来,也顺着那入口钻了进去,它的动作极为快捷,众人的眼睛里只见得一片黄光闪过,黄龙就消失不见,已经钻到了古墓里面去了。
大伙谁也不明白这种变化是为什么,只能互相的你看看我,我看看我,在心里推测这黄龙跟到老者本体藏身的地方作什么。
倒是刘青使用飞剑有阵时间,想起这把飞剑的种种厉害之处,脱口而出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这兵解的过程根本不需要我们来指挥,这飞剑化作龙形,一定是自行执行兵解老者的事情去了。”
刘青这样说,当然是有些道理的,要知道,自古就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要对付这么大的老者本体巨大的蛇体,只有传说中的龙,才能这个能力做到的。
只是人世间,要凭空找出一条龙来,实在是太难了,只怕是这个缘故,道济法师才会赐上一道灵符,来催化刘青的飞剑化作龙形,从而达到兵解老者的目的。
第二十七章 一派掌门
那飞剑黄龙进去后没多久,大家就听到地底里面传来“轰隆隆”的响声,那响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密集,渐渐地成为了一种雷声,如同鼓点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上。
刘青被这阵雷声惊配,急忙喊道:“各位,请快做好准备,看来下面已经开始有反应了,大家还是小心些为好。”说完,他也没有多说,自己先盘膝坐在地上。
他刚形成盘坐的姿势,那身体居然就慢慢地升了起来,像是被什么托住,就那么地浮在空中。众人也来不及惊奇,纷纷地按照自己的心法,凝神归元,各自调息起来。
像是在等待他们坐好准备一样,他们才刚刚坐好,地底里那种敲打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那种异常安静的场面,像是刚才那种雷声从未出现过一样。
大约在几个呼吸的功夫里,刚刚变得安静的地底,在那个留着半截大柳树根的入口处,从众人脚下炸出一个霹雳来,那霹雳来得蹊跷,震得众人身子纷纷抖动了一下,幸亏大家在刘青的招呼下都凝神归元,才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大家稍稍睁开一线,拿眼睛看时,那半截大柳树根已经无影无踪,竟是被这霹雳震得粉碎。那入口处,就变成了一个很大的深坑。
大家还在奇怪之时,那深坑里传来一阵息息索索的响动,随着那阵响动,传出像是有什么人在里面丢东西一样,从那里面扔出来一种物事,大家留神一看,只见那东西血淋淋的,足有三丈来粗,十丈来长,竟是那大蛇的尾巴。
看这蛇尾的规模,比先前出来的那蛇头小了不少,大约是因为尾巴比头部来得小的缘故,这下可就不止是刘青的心里明白了,大家都醒悟过来,敢情老者的本体已经被兵解完成,连兵解之后留下的本体也都被抛了出来。
虽然早就明白了老者会是这样的结局,刘青心里觉得有些难受,知道老者为了平江城已经作出了牺牲,他在感慨之时,不免向那段蛇尾多看了一下,这一仔细观看后,他惊奇的叫了起来,道:“你们快看,这居然是半边蛇尾,还有另外半边蛇尾哪里去了?”
刘青不仅仅是叫喊起来,还出了心中的疑问,这自然让大家也都纷纷的看了起来。这让众人心里本来一样的难受的感觉,无形中消除了不少。
原来因为那段血淋淋的蛇尾,因为被扔出入口后,那蛇尾正扁放丢在地面上,大家先前在突然之下,因为一下子见到这个蛇尾,一个吃惊之下,也就忘记查看特别细小的事情了。
这会在刘青的提醒后,大家也看得明白,这确实是半边蛇尾,像是被人用利器从中间切开一般,正好是半边的蛇尾。
众人还在猜测这中间的原因时,空中响起长长短短的啸声,其中有个声音特别是的粗哑,却又显得洪亮了许多的样子,大家心头一震,知道这必是大批的猛禽出的声音,连忙站起了身子,拿出自己手中的飞剑准备应变。
刘青心中惊喜交加之余,急急大声的阻止众人,说道:“千万不要出手,这是我的朋友来了,大伙还是留神地底下的事情为妙。”
刘青的话才说完,那地底下又扔出来一段物事,正是另外的半截蛇尾,果然不出大家刚才所想到的事情,那蛇尾又是半边,和之前抛出的蛇尾一样长短,看来确实是被人让利器从中间切开了。
众人虽然得到刘青的提醒,心中对空中的来客没有了敌意,但毕竟在心中都有些好奇,想看刘青的朋友是什么人,大家看了一眼半边蛇尾后,明白确实无误后,再次抬头向空中看去,他们立即看见,随着那此起彼落的啸声越来越近,空中已经出现了许多身影,那些家伙正是一大群的飞禽。
这些家伙飞得很快,眨眼间就来到近前,那领头的正是两只最大的飞禽,一个是人头鸟身,显得非常的狰狞的人面鸟,另外一个是只很大的山鹰模样,正和那人面鸟并列飞在前面。
它们到得众人的上方,出更加响亮的啸声,竟是一个俯冲,就落到了众人的面前,不,更加准确的说,正是落在了刘青的面前,它们两个在地上迈开步子,就冲刘青冲了过来。
单看它们来势汹汹的样子,要不是刘青已经说明它们是朋友,只怕在场的众人,几乎都会要忍不住将手中的飞剑出来的,
就算是这样,众人的心里还是捏了把冷汗,生怕刘青会在猝不及防下,被它们冲撞上,要知道,这种猛禽即使在地上行走,那疾奔下来的冲击力也是非常的巨大的。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刘青不但没有任何的惊讶,反而是显得非常的高兴的样子,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双手一张,也是迈开步子迎了上去,就将人面鸟和那大鹰双双抱住。
那两个家伙自是也伸开翅膀,和刘青围在一起,不停的高声尖叫,显得是那么的激动。
他们人禽之间显得那样的开心,即使随之而来的大批猛禽没有落下,只是在空中盘旋,不住的高声鸣叫,众人也看出了刘青和这些猛禽的感情,可以说深厚得让人不敢相信,这会是出现在人和异类之间的感情。
这当然就是当日刘青和云家兄弟在回来的路上,被极乐教以王银娇为的护法追踪,这才让它们先行飞走的人面鸟禺飞和鹰大了。
刘青一直在担心它们的安全,只是有了道济法师的保证,加上许多事情纷沓而业,刘青也就没顾得上管它们,可是刘青的心里,还是一直将它们的事情记着的。
这下眼见得禺飞和鹰大它们安全无事的归来,即使是在替老者兵解护法的重要时候,刘青还是控制不了自己,迎上了禺飞和鹰大。
或许是因为禺飞说得较快的缘故,大段大段的喊了起来,鹰大有点插不上嘴的意思,它只好兴奋了叫了几句,和刘青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刘青,奔向那地上放着的那两个半边蛇尾。
鹰大三步两步就奔到地方,只见鹰大双翅展开,拍动了几下后,就飞起在空中,然后脚下爪子松开,就抓起了半边蛇尾,继续向上飞起,竟是向南方就飞了过去。
众人虽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刘青这个突如其来的朋友是为什么这样做,但没有刘青的吩咐下,自然谁也不敢胡乱出手,就让鹰大抓着这半边蛇尾,远远的去了。
而此时,刘青正在听禺飞和自己说明这些事情,原来禺飞和鹰大他们一起先飞走后,或许是因为敌人的注意力完全没吸引到刘青他们身上的缘故,它们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阻碍,很顺利的就回到了飞来峰。
因为彼此间飞行快慢不同的缘故,在刘青和云家兄弟和道济法师分手后,它们才飞到飞来峰,它们正彷徨无着,不知道怎么的寻找刘青的时候,道济法师恰恰出现了。
这自然是道济法师一直在等候它们,除了说明刘青的去向外,还有重要的任务交待给它们,那就是要将这老者的本体,大蛇的身子全部送回到黄山天都峰顶,交送给灭音神尼的师兄,岛云大师去处理,免得这么大的蛇身,突然出现在平江城外会引起恐慌不说,还会弄出别的事情来。
要知道,修炼了这么长时间的蛇体,那可全身都是宝,不止是外皮可以用在护甲,那内里的心胆之类,更是罕见的灵药,有许多的用处的,如果在平江城外耽搁的工夫长了,少不到有邪派中人前来抢夺,平空的惹出事情。
等到禺飞说明这些事情时,刘青这才明白,为什么只有鹰大和禺飞下来,其余的角鹰只是在空中盘旋,看来是在等待蛇体被扔出到地面上来了。
这时,鹰大已经抓起了那半边蛇尾,向南方飞了过去,刘青也只隐约看到一个黑点渐渐消失不见了,禺飞见事情说明,虽然舍不得离开刘青,也还是冲刘青点了点头,和鹰大一样,抓起那蛇尾,就向南方急急的飞去。
几乎在禺飞离开的同时,那入口处又抛出来一段接一段的蛇身子,那些偌大的蛇身子,竟全部都是半边半边的,切成了大小不等的长度,都摆放在地面上面。
不用刘青吩咐,鹰二和其余的角鹰,按照刘青给他们取名的顺序,一个接一个将蛇身抓起,冲着刘青鸣叫了一声,迅的向南方飞去了。
刘青见道济法师将事情安排得甚是妥当,心中自然佩服得很,心说道,这才真是高人风范,做起事情来,可以说是滴水不露,所需要想到的事情都已经想到了,比起自己做事往往是随机应变,以事论事的方法,不知道要稳妥了多少去的。
刘青在这里感叹道济法师的心思缜密,那边的门人可就按捺不住了,特别是总镖头云飞风,和刘青熟悉得很,自然不如施耐庵他们那样拘束,更是问道:“阿青,你的这些朋友都是什么来历,它们也太厉害了些吧,我看不止是人面鸟不简单,那些山鹰模样的家伙更加厉害。”
云飞风自然是在云家长大的,只是在**后,因为在中原生了一些事情才会留中原的,他当然认识人面鸟了,所说相对施耐庵他们最惊讶的人面鸟禺飞来讲,他更加注意还是那些看起来像山鹰的鹰大它们。
要知道,一只一只的独鹰,不管是什么种类的,在神州各地都是容易见到,可这么一大群,云飞风自然是从未见过的,而且这些山鹰不止是力气大得惊人,抓起这么大的蛇身毫不费力的样子,那行动之时,显得进退有据,很有些人间部队行军的意思,那就更加是闻所未闻了。
刘青见总镖头云飞风,只在这短短的工夫里,就看出了鹰大它们的出奇地方,心中暗暗称赞,答道:“总镖头,你说得很对呀,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只是它们来历非凡,加上也有些遇合,这才能够与众不同吧。”
刘青趁着这一批的蛇身蛇尾被禺飞和鹰大它们搬走后,那地底没有再扔出物事的空隙,就向大家介绍起它们的事情来。
到最后,刘青特别的说了一点他认为最重要的,就是这些常人眼中的异类,在他眼中,可是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分别,他是实实在在的将他们作为了自己的朋友,希望大家在以后的相处中,不要失了礼数才是。
众人听得刘青说完,纷纷称奇不已,各自在心中生起一种古怪的想法,暗想刘青果然是一派掌门,虽然年纪这么轻,不但是有这么多古怪的朋友不说,那心中的想法见识和普通人也是大大的不同,居然是真的将异类当作了自己的朋友看待,而不是像其它的修炼中人,只将异类当作自己的工具或者是十全大补丸一样的东西。
要知道,成为一派的宗师,不止是要有深厚的功力,最重要的还是有那些常人所无的想法,敢于实施新的东西,这才能使自己的宗派扬光大,而不致于被别的门派给排挤掉。
因此,世上多是功力高深的高手,但真正算得上大宗师的,或者是真正有能力担当一派之尊的人,还是少之又少的。
这个道理,用更加浅显的道理来讲,就好比是世间进行天下争夺的人中间,多有将相之才的,但真正有王者之风的,却是有限的数人而已,何况是修炼仙道法门里,这种不拘限于一朝一代,隐隐约约已经脱出人间束缚的派别中的掌门人呢。
那总镖头云飞风的感觉最为深刻,要说之前,他眼中的刘青,还是一个在逐渐成长中的特殊少年,他心中虽然认同了刘青这个新的掌门人,可那并未投入到实际的行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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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总镖头不止不一次的希望刘青不要再称呼他为总镖头,能够像是很多种施耐庵和罗贯中他们一样,直接称呼他的名字,显得他和其他是一样的,甘心情愿的做刘青门下的一个普通门人。
可现在他是想明白了,作为一个掌门人,最重要的就是表现出一种自己的气度和特点,如果总是需要旁人来替他安排一切的生活事情,只怕这掌门人也不会做得有多少出息的。
想到这里,总镖头更是没头没脑和刘青说了一句道:“阿青,我觉得还是你想的对,你想怎么做事情就大胆的去做,反正我是第一支持你的,先现在我就随便你要怎么称呼,总之一听你这个掌门人的安排就是。”
他这话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让刘青感到高兴,毕竟他不用在为这件事情为难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总镖头,我看就依之前的称呼吧,反正之前都已经商量好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第二十八章 蟠龙神剑
不管在场众人在想些什么,那地底里又有了动静,继续了刚才稍作停歇的悉悉索索的响声,这种声音大家已经很熟悉了,知道这是有人在将那些一段一段的蛇身,从这地底里面拖出来的,只是这地底里面除了已经被兵解的老者外,就只有刘青的飞剑幻化的那条黄龙了,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够在里面进行这种奇怪的事情。
果然,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又有一段接一段的蛇身抛了出来,那蛇身比先前的一批要大了不少,那些同样是半边半边的蛇被弄出来,大家都看得明白,这些血淋的物事,一个比一个大,竟然是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看样子是按着顺序抛出来的,大约是从尾到头这样子的排列吧。
而此时南城门外一带,由于张士诚的特别安排,明令禁止了任何人等到城外查看,即使是平时最繁华的城南也是一样,加上先前老者未兵解前,弄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有点地动山摇的味道,搞得平江成早就是人心惶惶,其实就算没有张士诚的这个命令,也是没有肯出来观看的。
这也就是张士诚办事小心谨慎,其实以道济法师的修为,道济法师也是早料到这种事情,为了避免有人破坏这事关平江城安危的事情,他那道灵符动之时,已经悄悄的四周禁制起来,等闲之人,那可是想进来也是不行的,就是禺飞和鹰大它们,要不是有道济法师亲自划了灵符在身上,哪里能够这么轻易的进来。
那地底里面的蛇身子似乎剩余不多,没有多久的工夫,那蛇体就已经完全搬完,紧接着就是一个偌大的蛇头,从那入口处挤了出来,这次这蛇头倒不是被扔出来的,它和先前老者幻化出来差不多的意思,直接从那入口处浮了出来,只是这次在它浮出来时,那一双巨已经完全闭,头部以下,更是滴滴答答的掉落出鸡蛋大的血珠出来。
那有些可怖的蛇头,在飘浮到那些堆在地上的蛇体上面后,不再向前移动,缓缓向下落了下来,正压在那些蛇体的上面,然后那蛇头正中间的地方突然的裂开,从里面飘出来一个光秃秃的小人出来,那小人赤着身子,四下打量了下,就冲着刘青站立的地方飞了过来。
刘青不等那小人飘到面前,就已经看了出来,这小人正是先前老者幻化出来的面容,只是这小人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长是极为可爱,与先前老者的样子有了不少的区别,刘青明白过来,这大约就是老者的元婴了,居然和自己等人的元婴并无多少差别,这种现令刘青吃惊之余,不得不重新感叹起异类修行的艰辛来。
他想到这里,急急向那靠过来的小人拱手说道:“前辈,恭喜得脱困境,还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就好了。”
他在小人靠近的同时,看出小人的脸上还有些焦急的意思,知道只怕还有些什么事情,忙就急急的问了出来。
那小人显得有些疲倦的样子,不复先前那种谈笑风生的感觉,回答道:“掌门人不可如此称呼了,我已经兵解成功了,即将转世,请快将灵符催动盖住我的身子,刚才将我的本体一段段的搬出来,实在是累坏我了,请快一点,晚了惟恐生变。”
刘青听得明白,不敢怠慢,急急加强身上和那灵符的联系,催动了灵符增大,直变成比小人的身子大了一倍左右,这才停止下来,然后将灵符催动,直接盖到小人的身体上面。
人刚一接触到灵符,原来有些委靡的神情,似乎是被什么刺激了一下,猛然的振奋起来,重新抬起了头,向着刘青点了点,微微弯腰行了一礼,还不刘青反应过来,那包着小人的灵符化作一道白光,就向北方天际飞了开去。
不止刘青心中恍然,就是其余人等,也都反应过来,敢情这等兵解转世,还是需要道济法师的灵符护持,才能够成功转世的,看那白光的去向,众人心中也明白了,这老者多半是转生到北方的中原大地上去了。
刘青想得更多,记起之前答应老者前去寻他的事情,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道以后需要是怎么的找寻方法了。
几乎在那道白光化作了远方的一颗小星星后,又闪了几闪消失不见后,刘青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白光是如此的强烈,居然在大白天里,也能够让人看得这么的清楚,他不得不佩服道济法师的神通厉害了,居然一道小小的灵符都能产生这么强大的效果。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紧接着从地底处又传来响动,众人眼前只觉得黄光闪动,一条黄龙从那入口处就钻了出来,正是刘青的飞剑幻化的家伙。
它猛的钻出来后,好像是特别兴奋的样子,并不直接回到刘青的身边,而是高兴的扭动着那幻化出来的身体,在空中盘旋起来,上来翻飞,那动作灵动之极,比传冲的神龙在空中的熟悉程度都差不到哪里去,一时之间,众人和刘青一样,都在心中有种感觉,这家伙不止是飞剑幻化的那么简单,反倒像是一条真正的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活龙了。
如果不是刘青记挂着许多的事情,他也乐得见自己手中的飞剑高兴好一会的工夫,可眼前还有这么多的蛇体需要护持,那倒在地上半天了张启星人等也需要救治,他哪里有这个心情让飞剑在空中放肆,他在口中哼了声道:“好家伙,还不给我下来,可不要怪我无礼了。”
刘青在不知不觉中,竟是和道济法师那日收取飞剑之时,和飞剑说话的语气差不多的,那飞剑像是感应到了刘青心中的焦急,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极不甘心的,慢慢的从空中落了下来,在它下落的同时,重新回复成飞剑的模样。
刘青见自己的飞剑这个模样,心中莫名的感觉有些不太狠得下心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飞剑在说话一般,叹道:“你这家伙,还真是有灵性的呀,你立了件大功劳,我是不会忘记的,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刘青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就将飞剑抓在手中,收了起来。
这飞剑也像是听懂得了刘青的话一样,不再继续着呜呜的声音,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安静了下来。
大伙看得惊讶莫名,见刘青和自己飞剑居像是能够自主的对话一般,那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得无比丰富,大有要扑上去抢下刘青的飞剑,仔细观看一下的意思。
刘青可是没有注意到这么多,他记着张启星他们的状况,转身向众人说道:“现在应该只等我的朋友再回来就……,噢,你们大家在看什么呀,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刘青说了半句话后,见众人毫无反应,这才有些意识到,惊奇的叫了起来。
原来大家的眼睛完全没有像平时一样看到他的脸上,而是纷纷的将眼睛死死的盯着刘青的怀中,像刘青怀里放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样,竟是没有人眨一下眼睛的盯着,大有惟恐眨了下眼睛,刘青怀中的东西就会飞跑了似的,搞得刘青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只好惊叫起来。
幸得刘青这么突然的一叫,大家像是从入了魔的感觉中清醒过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落到水中的人,一下子从水里浮出来样的,众人长长的吸了口气,这才感觉的神智变得清醒了许多。
总镖头云飞风更是夸张,只是清醒过来后,一个跨步迈到了刘青的面前,从刘青的怀中就将刘青飞剑掏了出来,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
施耐庵和罗贯中见总镖头一把抢上前去,就已经将刘青的飞剑拿在手中观看,他们两人叹息之余,也奔了过来,围着总镖头手上观看起来,三个人出奇的显得那么的专心和一致。
最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当然就是突然被总镖头抢去飞剑的刘青了,他当然知道总镖头不是有什么恶意,纯粹是出于一种好奇的意思,可就是这样,他才不明白,这一把飞剑值得他们三个这样子的冲动吗?
刘青心中想不明白,苦笑了一声,也顾不得马上就救治张启星他们,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三人,想看看他们还会搞些什么古怪的事情来,当然了,他也是存了照看一二的缘故,他到底想了起来,自己的飞剑确实有些古怪的地方,生怕等会飞剑一个不高兴,要是伤了他们三个就不好了。
三个人饶有兴趣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原来李靖给刘青的这把飞剑,并不太长,大约一尺来长的样子,宽也就是大若二个指头并列起来的宽度,相比一般江湖上剑客们所常用的剑来讲,要短小了不少,因此刘青有时候是随便插在腰上,更多的时候就是和杏黄旗一道,放在了怀中的。
可这么大小的飞剑,却又是在所有的修炼仙道法门中的人中比较巨大的,要知道,一般的飞剑也就一掌来长,一指来宽,大多以小巧精致为先,这自是飞剑需要贯注主人的真元到上面,体形过大,当然就不方便使用了,而且飞剑小巧的程度,也说明了飞剑的主人功力的深厚与精纯水准的。
刘青见这三个人看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也跟着好奇的打量起自己的飞剑,他自是现了这把飞剑的不同之处,想起自己见过的飞剑,确实都没有这样子奇怪的,难道是这飞剑确实有什么秘密不成。
总镖头云飞风其实已经将这飞剑上上下下都打量过遍了,他除了现了这飞剑体形有些怪异外,并无其它特别的地方,他看了看同样摇头的施庵他们,知道三个人都是没有什么现,以为是大家过于紧张了,也就准备不再看下去,要将飞剑交给刘青。
刘青眼见他们还是一副兴趣十足的样子,转眼的工夫就将飞剑递了过来,心中觉得不可思议之时,那手还是伸了出去,想着要接回飞剑,哪里知道,总镖头出一声怪叫,竟是飞快将飞剑又收了回去。
只见总镖头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那有些沮丧的脸上,突然就恢复了光彩,只见他将手中的飞剑高高的举起,正对着日头,仰头观看了起来。他只看了一会的工夫,就出更加激动的喊声,说道:“你们快来看,这飞剑上面有字呢!”
众人急忙跟着看去时,只见那被日光照得金光闪闪的飞剑,在那飞剑的剑柄上面,按理说是应当没有任何字迹的地方,突然就透出二个大字来,那二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如同要脱剑飞去一般,正是:“蟠龙”。
总镖头最先现,他是最为激动,脸上涨得通红通红,像是喝了几十斤的烧刀子一般,口中还大声的喊道:“蟠龙神剑,果然是蟠龙神剑,正道昌盛之日不远了。”
施耐庵虽然没有总镖头这么的夸张,可脸上还是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低声的念着,说道:“蟠龙神剑,真的是蟠龙神剑。”
罗贯中更是厉害,两眼有些失神的看着这把上面刻了‘蟠龙’二字的飞剑,他在那里喃喃的说道:“蟠龙啊蟠龙,往昔只听过它的威名,以为这东西只是传说中的家伙,怎么真的会存在呀,这太不可能了,不可能,一定是看花眼了,嗯,我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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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贯中自言自语的意思,居然是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情一般,不由得又勉强迎着刺目的日光,看向那飞剑上的两个大字。
那飞剑上面自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两个醒目的蟠龙大字,依旧赫然的显现在那剑柄上面,在罗贯中的眼中是那么的清楚,搞得他的脑子开始眩晕起来。
这三个人有些疯疯颠颠的表现,让刘青有些不知所谓,不就是在剑上刻了两个字而已嘛,这家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刘青心里越迷糊同时,那心里的好奇心也被调动起来了,他们三个口中说的什么蟠龙神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居然让他们三个人如此的失常,这在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中间,也是少见的了。
第二十九章 神剑之秘
三个人乱了好一会工夫,总算都是修炼有成的人了,他们慢慢的恢复了镇定,总镖头先将飞剑还给刘青,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道:“阿青,你真是不知道这蟠龙神剑的来历吗?你的师傅就是我们的师祖,他老人家没有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的吗?”
“我师傅,你是说我师傅的吗,哎,他哪里管我这么多,给了我这把飞剑,自己就白日飞升了,我哪里问他去,他更加是没工夫和我说的了。”刘青听到总镖头突然提起自己的师傅,免不得有些感叹,要不是李靖匆匆飞升,自己修炼的境界也可能不像是现在这样差吧,至少在见识上就不会如此的匮乏的。
其实刘青自己知道,自己这有字无名门历来的传统,大多是让门人自行修炼的,这也不怪李靖的,只是他看到别人门户的里,总是众多的弟子门人,难免有些触动,本来在最近不少的门人加到到本门中来,他的这种感觉已经消除了许多,这会经总镖头提起,又将心里的这个想法记了起来。
总镖头已经有所准备,但他还是不曾想到,刘青居然是眼看着他的师傅白日飞升的,总镖头在心中羡慕之余,又接着问道:“敢问师祖的名讳可是上李下靖,号称作是风尘三侠的京兆原人李靖?”
他这一句一出口后,不止是他心里变得紧张起来,就是施耐庵和罗贯中的表情也一下子由激动变得严肃起来,进而变得同样的紧张了。
刘青看出三个人的神情,心中又迷糊了起来,随口答道:“是呀,我师傅就是李靖,他可是唐朝人哎,我第一次知道时,也是很吃惊的,你们也吃惊的,对不对?”
刘青说着说着,就见三个人的脸上几乎同时变了颜色,只见他们同时喊道:“果然如此。”
他们三个人这样子打哑谜一般,搞得刘青的脑子里越来越迷糊,刘青哪里还按振得住,叫道:“你们都去打哑语好了,就是我一个人不知道,我也不管了,我要去救治张启星他们了。”
刘青见他们说得吞吞吐吐,很有些怪异的模样,心头里觉得一阵烦闷,不想与他们再纠缠下去,加上不便冲他们火,就想借着救治张启星他们的事情,顺便离他们一些距离再说。
总镖头他们一见刘青着了急,心中也有些不安起来,特别是施耐庵,冲总镖头示意了一下,主动的劝说刘青道:“掌门人,你可是不要想差了,我们其实是不敢肯定这个事情,这才要细细的加以印证罢了。”
“至于救治大师的亲卫们,我看还是不着急的好,他们晕过去也是好事,这么多巨大的蛇体堆在这里,让他们这些普通人见着了,只怕对他们的心理上会有影响的。”
施耐庵的口才不错,几句话就说得面面俱到,既然照顾了大家的面子,又说清事情的原由,再说刘青本来就没有打算真的现在就去救治张启星他们,刘青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他刚才已经明白过来,他也是施耐庵同样的想法,想等事情处理完了,再将张启星他们救治好才是,因此,刘青也就停下了装作要迈出的步子,回转过身子来。
施耐庵见刘青并没有要一意孤行的意思,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掌门,你也知道的,既然京兆原李靖真的是你的师傅,我们等人师祖,那这把飞剑又是祖师亲手交给你的话,这把飞剑肯定是蟠龙神剑无疑了。”
施耐庵越说越流利,说到后来,给人的感觉他对于这件就是自信满满的,真正加以确认了。
刘青听得清清楚楚,又一次听施耐庵的口中提到了蟠龙神剑,急忙问道:“施耐庵,你快快说说,这蟠龙神剑是怎么回来,怎么我从来没有人听说起过呀。”
施耐庵见刘青的注意完全被自己的话吸引过来,心中越放心,那嘴上放得更开了,他接着说道:“掌门人,你问得太对了,一般人确实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这事情也没有见诸于正史,连野史中也是语之不详的,你不知道也是很平常。要知道,这蟠龙神剑的叫法,其实只是我们对它的敬称,其实他原来就叫蟠龙而已,神剑二字,自然是后人加上去的。”
“而且还不止是这样,就是这蟠龙二字,也只在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中间流传,在普通的江湖上从来没有流传过,但正邪各派,只是稍微知道多的,都听说过这蟠龙神剑的威名。”
施耐庵似乎有些替蟠龙神剑打抱不平的意思,话里多多少少对这种情形不太满意的样子。
似乎是感应到了施耐庵的这种心意,刘青刚才重新收到怀中的蟠龙剑抖动了一下,出叮的一声轻响,搞得刘青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将蟠龙剑拿了出来时,那声音早就停止,再看蟠龙时,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分别,静静的躺在刘青的手中。
刘青心中仅仅只是有些惊讶而已,那施耐庵的感觉可是不一样,他激动和刘青说道:“传说中蟠龙神剑可是有剑灵在内,看来此言不虚,古人诚不负我呀。”
他这番话,刘青倒也听得明白,毕竟以前李靖在传授他飞剑的时候,也说了这飞剑有剑心,这才将剑鞘化入他的体内,才能让他使用这把飞剑的事情。
总镖头和罗贯中似乎对剑灵的事情也清楚得很,他们也是显得激动,毕竟亲眼见识了这种原本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事情,即管修炼得再高深,也有心情不能平静的时候。
施耐庵稍微激动了一会,怕刘青又会不耐烦听他继续说了,忙勉强克制住,又接着说道:“要提这蟠龙神剑,就必须提到风尘三侠了,这风尘三侠的故事早就见于各种唐朝的笔记小说,你们应该也看过了,听说掌门人从小喜欢这种故事,应该也是很清楚的吧。”
刘青得到施耐庵一下子扯到自己身上,面上一红,答道:“是的,我打小就喜欢这种传奇故事,我师傅的故事是最熟悉了,那最有名的不就是师傅初识虬髯客时,虬髯客会唐王李世民的故事嘛。”
刘青所说的自然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年的笔记小说中记载了一段传奇,说是风尘三侠中的虬髯客,本来有意争夺天下,结果一见唐王李世民,认为自己没有能力与真龙天子争夺天下,从而退往海外为王的故事了。
刘青将这段看过的故事复述出来后,听到的三个人都是微微冷笑,说道:“这都是小说家言,为了突出唐王李世民的真龙天子的地位,故意编出来的,后来是唐王李世民坐的天下,即使有知道真情的,哪里还敢说出口来,那岂不是要遭灭九族的事情。”
“等到后来唐灭后,又是五代十国,南北均是连年战乱,死人无数,到得年岁渐久,这真正的历史就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是一些虚假的东西了。”
施耐庵越说越激动,继续道:“如果不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寿命不同于一般人,段真正的故事,只怕是根本不会留下来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在这里说三道四呢。”
“当日里,确实是虬髯客初遇唐王李世民,他在下棋的时候,并未输入给那唐王李世民,而是两人下成了一个和局,弄得难分上下。在这种情形下,自然就是文的不行武的行了,虬髯客当时就要求比武以决胜负,那唐王手下可说是战将如云,经过了多少南征北战,自然对这种比武是毫不放在心上。”
“可哪里知道,虬髯客一人独战天策府众将,连胜十二场,无一败阵,搞得唐王李世民只差就开口投降了,就在这紧急时候,师祖李靖出手了,当日他正是仗此蟠龙神剑,和虬髯客大战了三天三夜,终于以一招之差,打败了虬髯客。”
“啊!”刘青听到这里,那心中的惊讶无以伦比,看着手中不太起眼,甚至有些怪异的蟠龙剑,惊讶的叫出声音来。
施耐庵看刘青这么惊奇的样子,停住话头,伸手一指总镖头,说道:“掌门人,你请问问云总镖头看看,看看他听到的是不是这样子的。”
“阿青,确实像施耐庵说的一样,以前我听长老们也提起过这段故事,据长老们讲,其实李靖当时还没修炼成有字天书,完全是凭着这把蟠龙剑,才战胜了当时已经有深厚的先天功力的虬髯客,可以说是一场剑胜的。”
总镖头的这番话,更加印证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施耐庵冲总镖头示意了一下,接着说了下来,道:“后来,这虬髯客一方面佩服李靖师祖的勇气,另一方面也确实认为这把蟠龙剑是他战胜不了的,他很干脆的不提前面的十二场胜利,直接就退出了逐鹿中原,前往海外东南小岛为王了。”
“当时天下已经太平,李靖师祖早就不再担任官职,云游天下,他听到虬髯客兵海外的消息,感念昔日里虬髯管的气度,携夫人一起,前往相助,帮虬髯客建立海外王国,这蟠龙神剑更是出了很大的力气。”
“天涯海角,飘萍无定,此后十年,东南数千里外倘有异闻,便是为兄得意的时侯,那时,一妹与李郎可洒酒东南相贺足矣!”刘青记起那著名的笔记传奇里描述的事情,敢情不止是洒酒相贺,居然师傅还盛逢其会,亲自参与了这件震动天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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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当年师祖仗此蟠龙神剑,千里之外取敌人级于探囊取物一般,为天下的安定,作出了很大的推动,今日蟠龙神剑重新现世,正是天下大乱将止,百姓又将重获安定的希望呀。”施耐庵见刘青忽然念起这段众人都熟悉的记述原文来,虽然不是怎么正确,却还是有一股冲天的豪气在内,他也激动的说了起来。
罗贯中也是紧跟着说了一句道:“当今天下大乱,元人残暴,民不聊生,大丈夫正当提三尺剑,诛除妖邪,斩断暴索,救黎民于水火当中才是,恢复我汉室江山是当前之重呀。”
刘青这才明白,敢情他们师徒二人,还有心怀天下的志向,不过这正各修炼仙道法门人的下山修积外功有相同的作用,就像现在平江城里的大帅张士诚一样了。
他们师徒二人话说完后,总镖头笑了笑,有些感慨的说道:“话都让你们两人说光了,我说些什么好呢,当年我也是你们这样的想法,不同意长老的保守做法,想要抗击元人暴政,加上一些个人事故,这才会被长老们这样子处罚的哎。”
刘青没想到,平日里给他的印象最为稳重的总镖头,也是这样的意思,他哪还不明白他们三个的想法,连忙说道:“我年纪虽小,却也还知道大义所在,即使是修炼了仙道法门,也不能置身事外的,等此间的事一了结,我们即刻赶往集庆好了,给集庆城外敢于来侵犯义军的元人一点狠狠的教训好了。”
刘青顺着他们三个的意思,有些狠的说道,只听他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些话居然是一个年轻的少年,而且还得一个有些飘然出世的人说了。
大家正说得势血沸腾之时,远处又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猛禽鸣叫的声音,刘青听得最是清楚,加上心中的感应,大喜说道:“它们回来了,这边事情即将完结。”
大家急忙看时,只见远处的黑点越来越近,转眼工夫,就来到了近前,正是大批的飞禽,它们依旧按照之前的飞行方式,随着它们越来越近,确是先前飞来的刘青口中的朋友,看起来它们是已经将其余的蛇体运送到了目的地方,现在又回来继续运送了。刘青刚才和大家谈得正差不多了,眼见禺飞和鹰大它们回来得正是时候,心中高兴之余,连忙声啸声,指挥它们直接前去搬运蛇体,不用再专门自己招呼了。
第三十章 回光普照
就像是计划好了一般,那么多半边半边的蛇体,恰好是二十四段,以鹰大为的角鹰,一个都将蛇体抓在脚下,那禺飞的身体比它们庞大了许多,更是最先就抓起那个偌大的蛇头。
如果不是禺飞已经修炼了许多的时间,只所之前的它,怕是力气再大,也不能抓起这个大蛇头的。
刘青见它们都是非常快的听从自己的吩咐,大声的赞扬了它们一会,示意它们赶快飞走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禺飞也就不再看着刘青,急急的拍动自己的双翅,当先向南方飞去。
这当然是禺飞想得明白了,与其在这里恋恋不舍,还不如早点完成这搬运的事情,及早回来和刘青会合就是,因此它显得比刘青还着急一些,这才急急飞走,那鹰大它们自然也是灵性十足,存了和禺飞一样的想法,出清脆的鸣叫,远远的去了。
刘青这会和禺飞鹰大它们的快交谈,让总镖头等人也明白了,敢情刘青居然是能够和它们这些异类直接对话的,怪不得感情如此的深厚法呀,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三个人看向刘青的眼神,那就是更加好奇了,大家都在想着,不知道年纪不大的刘青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是大家所不知道的。
刘青看着远去的那些黑点,慢慢的回过头来,脸上却满是烦恼的样子,愁眉苦脸的说道:“各位,你们说这里怎么收拾呀,这么大一个坑,还是张大香案,满地的血迹,没法子交待了啊。”
刘青一点都没注意到大家对他产生了好奇之心,而是担心起剩下的事情怎么解决了。
刘青担心得也不无道理,这里一大片地方,搞得甚是狼藉,暂时又没人前来清理,只有被来到附近的人看到,还不知道会引出什么乱子来呢,谁叫老者的兵解转世的事情,弄出的动静也是太大了一些呀,不说其它的,就是这棵大柳树突然的消失,就足以让人惊奇许久的了。
那施耐庵倒不像大家这样子担心,他听到刘青的话后,微笑着说道:“掌门人,我看不用太担心了吧,道济法师既然暗中主持这件事情,应该有他来安排解决后事吧,再说他老人家没有来解决,还有他们呢。”
施耐庵说到他们二字的时候,伸手一指依旧昏睡的张启日等人,这意思很明白,就是让大帅再派亲卫来,负责清理解决后事好了。
刘青想想也对,反正还有大帅在平江城呢,管他这里怎么样,至少平江城是保住了,一些人要惊奇诧异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有些过虑了,他笑了笑,还没有说话,就听得一阵急急的破空声音由远及近,迅的接近了过来。
那声音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来到了众人的头顶,大家抬起头来看时,居然是一道刺目的白光,正是先前护持老者元婴转世的灵符,居然又自己飞回来了。
刘青看得最快,他在心中感应得最快,哈哈一笑,冲着众人说道:“没想到,我们才提到道济法师要来解决后事,这灵符就过来了,看来确实不用我们操心了。”
刘青能够有这快的感应,当时就时胸前的圣佛珠早在灵符接近的时候,就出细小而又温暖的佛光,提醒刘青了,那破空而来的非是别的东西,正是先前飞走的灵符。
那灵符在众人的头顶上方盘旋了一会,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一般,令得众人心中生起古怪的感觉,刘青心中一动,急忙喊道:“各位,快离开原地,千万不要站在地上了。”
原来此时的刘青,依旧利用了蹑空草的勇,就那么的浮在空中。
刘青话音刚落,那灵符像是已经有所现,重新出更加耀眼的白光,随着它刺目的白光大范围的从天而降,那白光飞快的四下散之后,从众人的西方开始,一股微弱的风就形成了,紧接着这样子的弱风越来越多,逐渐合在一志,就在空中就形成了一股丈许粗的大旋风来。
以总镖头开始,包括施耐庵和罗贯中师徒二人,在得到刘青的提醒后,立时催动自己的飞剑,升起到了空中,紧紧的围着刘青站住,大家不知道这灵符弄出这阵旋风来是什么意思,都不也妄自出手,就算是刘青和灵符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也不也乱动的,连他都这样,其他人更加不要说了,当然就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了。
那旋风形成以后,那道灵符又收敛起刺目的白光来,一头扎进到旋风中间,像是一个在主持着那股旋风的样子,驾驭着旋风慢慢的向前移动开来。
它那移动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张启日他们躺倒的地方,他们离着众人的距离稍微远了一点,这旋风移动的度虽然很慢,但却是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形下,就将张启日等人全部裹在里面,那旋风似乎知道自己还不足以带动这么多人,居然在灵符的催动下,又平空增大了不少,变得足足有三丈来粗,将他们包得严严实实的。
刘青等人措手不及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旋风包着张启日他们,就在空中移动起来,所幸的是,这旋风移动的度还是不快,刘青他们反应过来,急忙催动身法,紧紧的跟上了它。
可他们追上了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一则这是道济法师的灵符主持催动的,按理讲是不会有什么恶意的,二则是旋风里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形,张启日他们的情况如何更加不清楚,他们就算想要动手也是不可能的,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并不能够做些什么的。
那灵符倒是没有让他们担心多久的,由于离平江城的南门并不远,即使这旋风移得慢,还是很快的到了城门处,就听到旋风里面一阵哗哗啦啦的声音,像是掉冰雹一样,直接就从旋风里面将张启日他们扔了出来,正丢在城门的另外一边,居然是就那么的扔进了城里去了。
刘青自己看得目瞪口呆不说,总镖头他们三个也是不明所以,敢情这旋风包住张启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将他们运送到平江城里呀。
不过,听那掉到里面咕咚的声音,倒也扔得恰到好处,应该不会对张启日他们造成什么伤害的,刘青一边听着一个接一个的掉人下去的声音,一边还在心中古怪的想到了。
城门里面自然还留了一些守军,他们先前出来时就见到过的,这会眼前得平白从空中掉下人来,难免出一些惊奇的尖叫,更多的是一些人的跑动声音,看这意思,应该是向上面报告去了。
刘青看了看众人,脸上也是古怪得很,说道:“这倒是省了我们的事情,连救治他们也不用了,反正平江城里还有大帅的,张启日他们也只是暂时昏睡而已嘛。”
刘青话还没说完时,那旋风已经将人全部扔完,开始从城门外缓缓向南移动了。此时城门里面也没有了惊叫声音,这倒是可能理解,任凭谁见过多次同样的事情,即使还是惊奇,也会变得麻木起来吧,再说实在是没多少的守军,一部分忙着抬人,一部人忙着报信,没有多少人有工夫来惊奇了。
可能是因为丢掉了负担的缘故,那旋风猛然就变快起来,开始展现出风的力量来,也就是在眨眼的工夫,这风猛的从城门处向南卷了过去,快得刘青他们还城门处的上空没有动弹之时,那风就已经刮过了大片的地方,带起地上的各种物事,直钻进了那个大坑里面,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这股旋风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刘青他们急忙跟去看时,只见地面上变得异常的干净,除了那些已经凝固在地面上的那浓浓的血迹,还有那个特别大的深坑在提醒他们,这里确实是老者兵解转世的地方外,他们可是看不到先前那种狼藉一片的任何痕迹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心中不住的赞叹道济法师的神通,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道简单的灵符,竟是不输于一个修炼有成的仙道高手,居然将他们认为头痛无比的大事,就消去了大半,那干净利落的动作,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强烈的印象。
刘青见那灵符也随着旋风卷入了入口处,心中暗叫可惜,毕竟这等神奇的灵符,自己如果带在身上,那可是有不小的作用的。
没过一会工夫,大家还都沉浸在这种神奇的灵符表现时,刘青就感觉到原本像是消失的灵符感觉,又重新在胸口反应出来,那股微弱的温暖感觉,居然越来越强烈,他只感觉到整个胸膛都被那股温暖的感觉覆盖了,这种感觉和他全力催动圣佛珠的感觉并无二致,他急忙又拿眼向那灵符的感应处,偌大的大坑看了起来。
那灵符果然没有让刘青失望,只见那原本深不见底的洞口,慢慢的冒出来一个细小的东西,那东西缓缓的向上生长,跟着上面有东西伸展开来,居然一颗小小的柳树苗从那大坑里面长了出来。
这柳树苗也不能称作是苗了,因为它在不停的的生长,刚开始的时间还能称作树苗,只在转眼的工夫,这柳树苗就长得有碗口粗细,变作是一颗郁郁葱葱的柳树了,而且它那生长的度依然没有减慢,还在继续的向上生长着,它那生长的势头,给人的感觉,都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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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刘青更现到了,随着那柳树的生长,地面原本凝固起来的血迹,也是慢慢的溶化,开始向地里渗透进去,那溶化的血迹越来越多,地面上的血迹也是一块接一块的消失不见。
原来刘青还能够控制自己心中的惊奇的心情,这下见到连地上的血迹,都像是柳树吸掉的样子,再也忍受不住,大声的叫道:“你们快过来看,这边,你们看看。”
本来总镖头三个人,都是浮在空中各自想着事情,连刘青已经降落到地上的情形也没有觉,他们猛然听到刘青在地上叫得厉害,知道生了什么变故,连忙催动身法,那剑光闪了三下,三个人就都落到了刘青的身边。
还没等三个人仔细看得明白,只是这原本已经没有什么东西的大坑里面,突然就长出一颗在柳树来,他们一下子就明白了,敢情刘青惊奇不是别的事情,居然是这里突兀的多出了这颗大柳树来了呀。那大柳树自然还是没有停止生长,仍然拼命的重复着生长芽,芽变树叶,树叶上面又芽的事情,继续疯狂的向上生长,在大家稍稍失神的这一会工夫里,就已经长成了一围大小了。
施耐庵回过神来,暗中细想,自己见多识广,却也没有见过这样子奇怪的事情,好象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在从前出现过一般,他将眼光投向自己的徒弟罗贯中,见他也是在震惊之余,无奈的摇头起来,他也明白了,和自己同样识见非常的徒弟,也是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情形了。
要说他们师徒二人,多年前就在天下间四处游历,不知道见识了多少稀奇的古怪的事情,后来得以修炼仙道法门,更加知道更多的奇闻异事,就像刘青手中的蟠龙神剑,这种极为隐密的事情,也知道了详细情形,可对于眼前的这种情形,居然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们还要继续低着脑袋,在脑子重新搜索的时候,旁边也是一直没有做声的总镖头,却像是突然记了起来似的,冲着众人大声喊道:“回光普照,这是回光普照。”
总镖头的话音刚落,刘青马上就问了出来,代表了其他人的意思,急急的说道:“总镖头,回光普照,这是个什么东西呀,难道和这古怪的柳树有关系不成?”
第三十一章 到集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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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会问出这句话来,而且还问得这么的快法,也是下意识的一种反应,他明显感觉到了总镖头对于柳树的这种奇怪的生长有了什么认识似的,加上总镖头还说了‘回光普照’这种奇怪的字眼,他这才等得总镖头话音一落,紧接着就追问了出来。
总镖头见不止是刘青起了好奇之心,满脸的着急模样,施耐庵和罗贯中两人也是一脸的惊奇,显然也不知道内情,他心中有些得意之余,哈哈一笑,说道:“阿青你们不知道也没什么啦,我都差点记不起来的,这还是多年以前,我们云家的长老和我说的。”
总镖头到底心里还记挂着云家,即管是因为长老们给予了他严厉的处罚后,再也没有回过南荒之地的云家住处,他自己现在更是已经投到了刘青的门下,那口中还是满口的‘我们云家’。
他说出口中,似乎也像是察觉到了有些不妥之处,见刘青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一点也没有在意的样子,稍稍停了一下,继续道:“这其实很简单啦,当年云家的长老们,在一种特殊的机缘下,见识过这种回光普照的妙法施展,这种情形实在是过于怪异,长老们也就众口相传,将这件事情流传下来了。”
“不过,这种事情毕竟罕见得很,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听到后,纷纷放声大笑,大家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神仙降世了,这世上才会真的有人能够施展,大家总以为这是些古代的传说罢了,哪里想到,这种妙法,居然在道济法师的一道灵符,就施展开来了。”
总镖头云飞风显得特别的感慨,看看了已经长到有四五围大小的柳树后,接着说道:“这种回光普照的妙法,只要施展开来,任何草木,只有被砍伐不过一日工夫,就能够死而复生,而且不损伤一点点元气,简直比天上的神水还要厉害,这实在不应该在人间出现的东西。”
大家已经看出这回光普照的厉害,但无论众人怎么想像,也没有料到过,这种妙法居然如此的神奇,听总镖头的意思,这大柳树不但是要回复旧观,而且还不会失掉丁点元气的。
总镖头粗粗解释完毕,就盯着这不停生长的大柳树了看了起来,他像是要从这大柳树上面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似的,再不也和众人解说,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大柳树。
这种情形很是有些感染的力量,以刘青开始,纷纷的注目大柳树,也学着总镖头的样子,看着不远处的大柳树,在飞快的生长。
此时,大柳树生长的度明显加快,原来那吐故纳新,芽生长的度比刚开始时,不知道要快了多少,竟是越长越快,越快越长的意思。
就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大柳树很快的由三围长到五围,跟着是六围,七围,八围,九围,十围,就在大家以为它还要继续的疯狂生长下去时,大柳树像是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般,如同人的身子一般,恍若感觉到它震了一下,它竟是猛地停了下来,再也不出新的绿芽来,更加就不会向上生长了。
这里,大树柳树的四周,无论远近,不止是那些血迹全都不见,就连那有丁点破损的地上,也是全部恢复了原样,根本没有什么痕迹留下来。
再看这颗大柳树,它那原来非常高大的身姿,居然像是从来没被砍伐下来过的样子,直直的立在那里,这让亲手将这大柳树砍下来做成香案的罗贯中,看得如同自己刚才是在梦中一般。
其他人的感觉虽然没有罗贯中这么厉害,可也觉得这里生的一切,实在是让人觉得陷入迷雾,只要稍微深想下去,就觉得脑子里头疼欲裂,根本不能再思索了。
当然了,大家因为这种原因,也没有更加的陷入其中,慢慢的恢复了自主的意识,这才能够逐渐的清醒。
众人看了半天,当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大家觉得这种难得一见的情形,不甘心这么的错过了机会,想好好的看着的味道,随着大柳树的恢复旧观,大家也纷纷的回过神来,可大家还是需要点时间来适应,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知道,如果将这种回光普照的能力扩大开来的话,那就不止是让死树复活的本领,那可是白肉生骨,让人死而复活,可就能和地下的阎王争夺地盘了。
众人虽然是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按理应该见惯了生死事情,不应该有这么多想法的,可是大家谁又是单独存在在世人的人呢,多多少少都是有亲人存在的。
大家脑子里如果还能容得下一点东西的话,那就是一句众所周知的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在亲眼目睹了这种事情后,自然对这种体会有了更加真切的体会,免不得大家各自在心里盘算了,幸亏时不时的头疼,总是在提醒大伙,这是不能多想的事情,不然的话,那可就是要糟糕了。
刘青年纪最小,那对于这种死死生生的事情感受最少,他是最快的恢复过来,他似乎想打消点这种有些凝重的气氛,笑着说道:“各位,我看道济法师真是不错,弄出这么一道灵符来,基本解决了所有问题,真是便宜我们了,又乐得看些稀奇。”
刘青这么一说,和众人此时心里的想法大不相同,多少有些说笑的味道,有了他的这个开头,大家又纷纷的议论起来,总算是恢复了些常态。
见大家恢复了正常,刘青就想迈步向城门走处,还不等他迈开步子,耳中就听得一阵银铃似的笑声,未见人影,先就听到这阵笑声,那笑声过后,来人喊出话来,说道:“好你个阿青,还有父亲大人,你们可是太偏心了,这么好玩的事情也不叫我来的,气死我了。”
那人话音刚落,人也来到近前,竟是身法极为快,大家注目看时,不是别人,正是云娘笑嘻嘻的,站在众人的面前。
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少年,正是先前和刘青分开了的云家兄弟。
三个人都是一副大为后悔的样子,云娘更是在笑笑之余,鼓起了自己腮帮子,要冲刘青做出生气的样子来。
刘青一听到云娘的笑声时,就知道是云娘过来,听到云娘虽然笑,可接着听她语气不善,还和自己指明道姓的,即使云娘也是自己的门人了,可刘青根本就拿不出掌门的气势,何况刘青对云娘,他更加是这样的无可奈何,几乎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急急的身子一闪,将要向前迈进的势子,生生的拧了回来,接着身子快移动,就退让到了总镖头的身后。
别看云娘脸上笑嘻嘻,心里可是恼火得很,没想到只是和云家兄弟说了一会话后,刘青就离开了大帅,害得他们找也找不到,后来听得遇到大帅的亲卫张启日他们,才知道刘青他们来到的城南门外,可张启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城内的,自然更加不知道到底生了些什么事情了。
这时,云娘他们城里四处乱找刘青的时候,就已经听得城外雷声乱响,他们还不知道是和刘青有关,自然也就错过了最早过来的时机。
当他们一起想往城外过来时,哪里知道,他们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一样,任凭他们如何使力,根本不能迈出城门一步,就算是他们想飞到空中,那也是根本不行的,不要说飞到空中,连跳都跳不起来的。
这自然就是刘青已经催动了灵符,那灵符上面的功力已经散,开始将禁制布满了四周,云娘他们想要过来,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刘青眼见云家兄弟出现,也不好意思再躺在总镖头的面前,连忙示意云家兄弟过来,说明经过的情形。
在听到稍稍落后到得近前的云家兄弟说明情形后,刘青向云家兄弟点了点头,勉强让自己不去理即将暴跳如雷的云娘,大声的向众人说道:“这边的事情已经了结,我看让人去报信给大帅后,我们可以自行去集庆城了。”
刘青先前在和大家谈论,早已经记挂起集庆被元人围住的事情,虽然自己的父母双样都已经到了平江城,可集庆城毕竟是他长大的地方,那么多的乡里乡亲,他可是割舍不下,不要说那些集庆城其他的地方的人,单单只是东门一带的人们,就足够让刘青担心的了。
在零碎的时间里,刘青已经大约知道了,元人这次过来攻击集庆,居然将东城门选择了主要的攻击地方,据说足足有二十万的大军攻打集庆,刘青自小就熟悉集庆的军力,当然知道这么宠大的力量,对于集庆城来讲意味着什么的。
因此,刘青一则是害怕云娘要继续责怪自己,二则也真的是着急集庆的事情,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了集庆后能够做些什么,但已经修炼了仙道法门,身上有了较为强大的力量,他更加的渴望能为普通的百姓做些事情了,所以,还不等众人询问下一步的去向,他稍一盘算,就说了出来。
在刘青的想法里,就像他说的一样,没有必要让这么多的人再回到平江城去,派个送信的人就好,然后大队一起去往集庆,去杀元人个措手不及。
刘青的心里可是没有什么条条框框,自然不管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按理不应该参与这种普通人杀戮中去,此刻在刘青的心里,就只有全力不顾一切,都要保卫自己的出生家乡的信念了。
大家自然对刘青的话没有异议,那边总镖头更是故意的磨起了拳头,大声说道:“阿青,你说得对,我可是早就想杀回去了,这元人鞑子敢到我们集庆城来撒野,看我不将他们打出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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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刚才要是你不说,我也要提出来了,我们就是要让元人鞑子知道,今日的汉人,可不是当日的汉人,那么容易的让他们欺负的了。”
总镖头越说越激动,那多年走镖后,一股特有的江湖豪气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他此时哪里还像个重新获得了修炼仙道法门资格的人,只是一个热血汉子,想要以血还血去对付那敢于侵犯自己乡土的粗豪人了。
其他自然也不必说了,纷纷的应声答道:“说得好,掌门人,我们现在就出吧。”
见到众人这个势头,那边还在要生气的云娘可是慌了张,她可是听得明白,要有个送信的人回平江城,先前的热闹没有赶上,这回可是不能错过,她顾不得再和刘青摆样子,细声高叫道:“阿青,刚才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这次到集庆城,你可不能丢下我的,我也要去。”
本来刘青就是不想给云娘的说话机会,只想趁着云娘生气的工夫,大队人马开动,云娘虽然喜欢顽皮,却也还识得大体的,估摸着她应该会主动去回报大帅张士诚,刘青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
要知道,战场上面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虽然云娘的本领也算不错,可刘青也拿不准敌人有些什么厉害人物来到集庆城,所以能让云娘不去是最好的,没想到,刘青的脑子转得快,云娘可也很聪明,一感觉情形不对,立即就喊了出来。
云娘这一说话,刘青可是没了办法,只好回了云娘一句,道:“好了,云娘,只要你答应我注意自己的安全,而且上了战场后,随时听从我的吩咐,我就让你去了,不然的话,我就要请总镖头来管你了。”
虽然知道云娘和总镖头的关系不久,刘青还是清楚,从云娘拿到三阳还神草的焦急表现看,云娘对总镖头的感情还是蛮深的,刘青怕云娘再要说别的,赶紧将总镖头这个挡箭牌抬了出来。
总镖头哪里还不知道刘青的意思,冲云娘喝道:“云娘,不要胡闹了,阿青现在可是大伙的掌门,都得听他的安排。”
第三十二章 五局三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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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娘满怀期望的目光下,刘青无话可说,只好算上她一个,大家一块就到了集庆城。
令众人先在城外的空中等候,刘青利用了蹑空草的能力,悄悄的来到了集庆城东门的上方,仔细的看了一会,现元人大军正在调动之中,看样子是有所行动的意思,他急忙就催动身法,回到众人身前。
除了无奈中去平江城和大帅张士诚解说在平江城南门外生的事情的总镖头云飞风外,刘青的这个有字无名门的所有门,就算是到齐了,他看了看众人,见大家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勉强严肃了神情,说道:“各位,我已经查探好元人的方位,他们就在东城门外扎营,刚才我已经看到他们在调动兵马,看样子又要进攻集庆城,攻打东城门了。”
“大家说说看,我们是应该怎么帮助东城的守军,将我们这种出其不意的效果达到最大呢?”刘青紧接着就将自己真正想要大家说的事情,急急的说了出来,毕竟现在元人已经开始调动,留着给大家讨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刘青焦急的话音,立即就得到了性急的罗贯中的响应,他将自己的两把大斧子已经掏了出来,在空中互相撞了一下,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喊道:“掌门师祖,我看不要想什么了,反正都是一普通凡人,待我拿着两柄大板斧,排头砍去,就什么都了结了。”
罗贯中虽然已经能够使用飞剑,可他似乎对没有修炼仙道法门时所使用的一对大板斧更加有兴趣,因此,他更是求得师傅施耐庵的相助,炼制了这一对神斧,可大可小,变化随心,也算是一件难得的宝贝了,他在还没有接近集庆城的时候,就要先将板斧掏了出来,要不是施耐庵阻止了,只怕他此时已经真的是排头砍杀元人去了。
施耐庵见自己的弟子在刘青面前乱喊乱叫,连忙喝道:“贯中,我们门里就你辈份最低,大伙还没说话,你就在嚷些什么,你还有规矩吗?”
施耐庵平日里甚是喜欢罗贯中的直爽,可此刻见罗贯中眼见得有一场厮杀,就这样的冲动,他当然就生气了。
刘青当然知道施耐庵这是怕自己心里不高兴,连忙劝道:“施耐庵,你不要怪他,我刚才不是说让大伙都说说意见,我看罗贯中也是说得不错,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形下,我们可能就真的只能排头杀去,消灭掉多少元人就消灭掉多少了。”
刘青不愿意多在门人辈份和应该遵从的礼节等这些事情上讨论,连忙就着罗贯中的意见,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
施耐庵见刘青自己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就狠狠的看一眼似乎有些得意的罗贯中,答道:“掌门人,贯中的这种说法,当然是办法之一,我只是看他没经过脑子的冲动样,这才忍不住说出来了。”
“如果真的是像贯中这样子说法,元人中要是只有普通人的话,这样乱杀一通,我只怕会对以后的修炼不利的,毕竟修炼仙道法门的人,这样子大开杀戒,还是要小心天心震怒,日后天劫降临,难以抵挡。”
施耐庵见刘青并不介意这种砍杀事情,连忙提醒起刘青来,生怕刘青会一个不心,沦入魔道中,这才借着体会天心的话,暗暗的点了出来。
刘青听得明白,还没答话,云家兄弟却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说道:“施耐庵,你大可放心,阿青绝对不会是这样子的人。”
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老规矩,还是云无电继续说了起来,道:“施耐庵,我看你不是了解阿青的为人,他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如果不是这次元人敢来侵犯集庆,我想他也不会产生这种要大杀四方的想法吧。”
“我看还是回到怎么帮助集庆的守军的事情上去吧,我倒是有个想法,只要这样做的话,应该就能够最大限度的将我们的能力挥出来了。”
云无电说到这里,像是为了保密起见的意思,居然用起了传音说话,在众人的好奇心生起的同学,云无电就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大家听得明白。
众人的听得明白后,都是倒吸了一个口凉,特别是那罗贯中,他虽然是个急性子,他可是不笨的,大声的嚷道:“本来我看你这年纪轻轻的人,居然当了我遇师叔,心里还不太服气,可看你想出来的这种法子,我就一个字,服了。”
“服了,一个字,这好像错了吧,罗贯中,怎么连数数字都错了呢,你要恭维一个人,也不用这么的差劲吧。”
云无电听到罗贯中这么奇怪的称赞自己,脸上露出笑容,一通得意的大笑后,还是免不得说了一句。
云无电也从心里喜欢起罗贯中这粗豪的大汉来,他也没想到罗贯中这看似蠢笨的人,居然很快的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而且难得的是,一点也没有掩饰心中的想法,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实在是现在很多人所不能做到的。
刘青见大家会心的笑过之后,都是连连点头,知道云无电的这个想法,确实得到了大伙的赞同,他收住笑声,说道:“既然大家对无电大哥的想法没有意见,我看大家就准备一下,我们就分开行动吧。”
刘青这有字无名门可真是够乱的,一会掌门人,一会大哥,喊什么的都要,要是让旁人听见了,只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刘青眼见得大伙纷纷点头,连总是要弄出些不同的事情的云娘,因为这个计划中并未让云娘离开自己,云娘也在笑声中点头答应了,刘青这才放下心来,将手一挥,示意各自行动了。
按照云无电的计划,所有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以刘青为,带着他们姓云的三个人,云无咎、云无电和云娘;另一部分就是施耐庵师徒,再加上等会应该很快赶上来的总镖头云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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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由刘青他们前去东城门直接支援守军作战,然后再视情形,由施耐庵他们相机行事,这种相机行事,做些掩护偷袭之类的事情,自然是免不得云家兄弟两要给些好东西让施耐庵他们使用的。
刘青等四个人,在告别了施耐庵师徒后,故意催动飞剑神幔,出强烈的破空声音,将动静弄得极大,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们的身上后,这才现身出来,和以张士信为的城中守军相见。
在他们这一会耽搁的工夫里,元人大军已经高动完毕,大批的部队排开了阵势,那以宗月多为的元人喇嘛,更是十分嚣张的和集庆城的叫起阵来,弄是张士信只好一个人,准备拼命应付了。
没想到,刘青他们四个这么一来,还是这么声势大作的从空中飞了过来,那张士信自然大为放心,只看他们这种飞行的本领,就都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就算他敌不过元人喇嘛,至少不像开始,城中的守军会遭受到单方面的屠杀这种可怕的遭遇了。
因此,张士信在权衡之后,还是想让刘青他们先到城中休息,等他真的应付不过来时,再来替他也是不迟的,要知道,他这独自走到城外来,就存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想法,根本没有考虑自己连番大战的话,还能不能够支持刘青他们再过来。
刘青只在张士信说话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不明着说拒绝的话,只是视当前的元人喇嘛如无物,一个接一个的介绍起云家兄弟和云娘起来,这自然就是暗中回答了张士信的话。
张士信见刘青心意坚决,当下也就放开了心思,和他们说笑起来,一点也没有将大敌放在心上的意思,让随着刘青过来的众人,也暗暗佩服张士信的勇气。
毕竟,在空中还不太觉得,等大家真的下来后,众人这才现,也许面对着六名元人喇嘛是件不太可怕的事情,可站在他们后面的,那十多万的大军,这些久经杀阵的元人精锐,所散出来无形气势,那可是实打实的压迫大家神经,倘若不是大家都修炼成元婴了,这种精元极其稳固,那意志上也有了很强的提高,只怕这种沙场感觉,就会让大家不战而走了。
因此,大伙更能体会到,张士信他一个人就这么站在城外,居然和这么多人相抗衡,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这可是不能不让人佩服了。
他们在这里叙话,那六名喇嘛可是着了急,那宗月多大声的喝道:“你们这么南蛮,死在眼前,偏偏还有这么多的罗嗦,快快上前来领死,也好早点生去了。”
这宗月多果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连要来杀死别人,都要说成替人生了,好像他还是做了些功德似的,实在让人觉得他果然狂妄得要命的。
最先受不了的,就是云无电,如果是罗贯中在这里,只怕他已经是抡起板斧冲了过去,非要砍下这宗月多的脑袋不可,这云无电的脾气只比罗贯中差了一点,也是一点就着的性子,他冲着宗月多就吼了回去,道:“化外和尚,你不好好的呆在庙里,跑出来丢脸做什么,既然你这么着急要去进入轮回,我今天慈悲,让你们一起都轮回到一块好了。”
云无电没有刘青的吩咐,也不好意思直接冲过去动手,他只好学着宗月多的口气,说成是宗月多要让他们帮忙去死了。
要说刘青这人性子都不错,那也是对自己的朋友亲人,对这想要来侵犯集庆的家伙,他口中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等宗月多接上话,他顺着云无电的话,大声喝道:“嚷什么嚷,你这和尚,想要早点送死也不用这么着急,你先等一会,我们谈好话,自然就会送你们一程的,只是我说,你们别自己走错了地方,比如走进什么畜生道了才好。”
刘青这骂起人来,也是不带脏字的,他自然明白,和这样子凶狠的敌人动手之前,还是想方设法的激动对方才好,这要自己这方的机会更多,说不得就能减少些伤害呢。
果然,那宗月多平日里骄横惯了,哪里听过这么曲曲折折,绕着弯子来骂他们的话,他顾不得多想,身子一晃,摇动胖大的身子,就要冲过来和刘青他们动手。
其余几名喇嘛,他们的汉文虽然没有师兄宗月多说得流利,可基本都能听得明白的,自然也是被气得够呛,他们也没有见过汉人中间有人这样子嚣张的,居然敢辱骂他们,实在是太过份了,他们狠得牙痒痒,个个都是晃动着胖胖的身子,也要随着宗月多冲了过来。
见元人喇嘛们就要冲了过来,以刘青为,他们四个年轻人各自拿着自己的飞剑法宝,大家刚准备混战一场,就听得张士信舌绽春雷,了声怒喝,道:“且慢!”
话之间,他更是从手中出一道银光来,直接横在自己有前面,恰好拦住了六名元人喇嘛要冲过来的势子后,这才接着说道:“宗月多大师,不要和年轻人斗嘴,你们是来挑战的,我就代表集庆城里,接受你们的挑战好了。”
宗月多他们,还没有开始动手,就被张士信这么漂亮的一手阻住,想要强行冲过来又没提起功力,根本在短时间内冲不破张士信这用真元催的阻隔,只好停下步子,答道:“好,不知道你要怎么的比法,快点说上来。”
宗月多也算是气得糊涂,已经忘记这种挑战是他们自己起的,居然反过来问起张士信应该怎么比法来了。
张士信自然也不肯点种有利的事情,连忙说道:“我们这边五个人,你们那边六个人,我们比你们少了一个,你们选五个人出来和我们一个接一个的比试,我看大家就来个五局三胜的办法好了,只要你们能够打败我们,集庆城就不战而降。”
第三十三章 对阵开始
听到张士信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宗月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追问了一句,道:“此话当真,你可是能够替集庆城作这个主的吗?”
听得宗月多的注意力完全话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能力作这个主的话,张士信立即放下心来,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并不直接的回答宗月多,反而是转过身来,向着东城门大喊一句道:“兄弟们,你们说说看,张士信能不能替你们作这个主呀?”
张士信的说话声音一直很大的,就算有不清楚的,有徐达他们站在城头,自然也能在转述下听得明白,这回听到张士信突然转身喊了起来,大家无不热血沸腾,以徐达为,一齐大喊道:“能。”
不知道徐达,还是身后的哪名将领,仿佛觉得这一个字的回答,好像是不够雄壮的味道,指挥着城头上的众人,连同城门处整装待的所有军丁,又同时喊了起来,道:“要作战,便作战,要作战,便作战,要作战,便作战!”
大伙齐刷刷的同时喊了三遍之后,将这一阵子来,老是被动挨打的郁闷气息都泄了出来,这才重新变得安静起来。
几万人同时呼喊的声音,虽然还比不过城外更加雄壮的元人大军,但也算是不小的威势了,不止是在后面亲自督军的花花脱木耳听得心里一阵烦闷,宗月多他们的脸上也微微有些变了颜色,毕竟汉人守军如此的齐心一不致,对于他们这攻城的一方,是意味着什么事情,他们心里最清楚的了。
张士信自然是很有把握,从一开始就作了最坏的打算,自己这方能够取胜固然最好,就算自己失败了,他也相信在徐达的率领下,绝对不会有人真的不战而降的,只要能拖上一点时间,就对元人多一分不利,这种众所周知的守城要诀,无论张士信再怎么没有军事谋略,他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笑着对有些错愕的宗月多说道:“大和尚,现在你能确定了吧,我有能力作这个主的吧。”
宗月多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不太起眼的汉人,在集庆守军是有很高的声望的,怪不得敢于一个人前来和自己师兄弟六人作战吧,要不是突然被这四个年轻人打断,或许他们已经捉住了这个汉人,集庆城都已经投降了吧,他越想越多,居然做起些不知所谓的美梦来了。
旁边的一个喇嘛见师兄宗月多在张士信问了好一话会话,并没有立即回答对方,反而在嘴角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心中一惊,以为师兄宗月多中了暗算,连忙伸手推了宗月多一下,宗月多身子一震,这才清醒过来,忙不迭的答道:“就依你的就是,你们谁先来吧,我们这边都接着了。”
也许是受了张士信说战败就投降的话影响,宗月多的意识里,认作张士信必然会战败,好像这集庆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说话的口气更加的狂妄起来,居然都不和其他人再商量一下,就直接答应了张士信的要求。
张士信见目的已经答道,顾不得在嘴上再占些便宜事情,连忙将刘青他们招到近前,传音和大伙说起话来,道:“阿青,你们也听明白了吧,我想等会你们产先不要上场,等我支持不了的时候,你们再来吧,这喇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收拾掉两三个应该不在话下吧。”
张士信为了安刘青他们的心,特意将最后的话,用特别着重的语气说了出来,那意思反倒是更加明白了,显然是张士信担心刘青他们的安危,不愿意他们小小年纪就以身试险的。
大家都明白张士信的意思,先就是刘青不肯答应,他也传声说道:“这样可是不行的,我看这几名喇嘛很有些古怪本领,不然也不敢从北方大都轻易的深入到这里来了,正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打前阵的事情还交给我们几个年轻的好了。”
云无电嘴巴刚动了动,话还没有说出来,那云娘早就喊了起来,如果大伙不是都在传音说话,云娘这声音只所足以喊得敌我两军都能够听清楚了,饶是这样,大伙在耳根隐隐生疼之下,勉强的听清了云娘的话,云娘喊道:“这位大叔,你在担心什么,我看你是不知道我们的本领吧,哈,我们可是有云家的神幔,还未开打前,就已经先立了不败之地的。”
云娘这一句大叔,差点没让张士信晕倒在地,他不由自主的摸了自己的脸上一把,反问云娘,道:“我说小姑娘,我有这么老的嘛,阿青不过是敬重我的传艺之事,这才不肯叫我大哥的,你这小姑娘,怎么也叫我大叔起来了。”
张士信都顾不得体会云娘所说的神幔是什么意思,只是急急的追问起云娘怎么叫起大叔的事情来了,搞得云娘本来是说得好不得意的样子,立时就变成一团尴尬起来。
当然了,如果张士信知道了云娘通红的脸上所掩盖的心里话,只怕他不会再继续下面的话了,又要和云娘讨论清楚的了。
云娘在心里暗自想到,敢情不止是女的对自己的年纪敏感,这种上了年纪的大叔,也对于自己的年纪很在意的呀。
幸亏张士信一则是不知道云娘的想法,二则他也见到了云娘的表情,猛的记起不好这么逼问初次相见的年轻少女的,连忙就着云娘刚才的话,说道:“阿青,这小姑娘说的是什么,难道是三十六派之一的云家吗,在南荒之地的云家,哎,看我真糊涂了,听你们报名字的时候,就应该想起来的。”
张士信当然听说云家的事情,不然他哪里会知道在南荒之地有三阳还神草呢,这会等他真正明白过来时,想起传说中云家神幔的奇妙,他心里更加放心了。
张士信记起昔日里听过的,云家的神幔可是传说中能抵御四九天劫的东西,即使这些年轻的云家弟子弄得再差劲,只怕也会比面前的这些元人喇嘛的法宝要强大些吧,他想到这里,自然就大大的放心了,再说刘青也说得不错,有他的边上照看,万一有什么不对,还可以起到一点作用的。
云娘在那里尴尬了一下子,马上又听到张士信赞同了她的意思,又重新活跃起来,她这次小心的和刘青一样,避开了称呼张士信的意思,只在那里说道:“好呀,既然大家都没意思,那本姑娘就要先上阵了,你们可不能和我争的,我先提出来了,哈哈哈。”
云娘传音说完,一点也注意自己的形象,张大小嘴,就笑了起来,露出一圈白生生的牙齿,甚是生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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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没有意思多久,刘青就打消了她这种美好的想法,刘青可不管她自以为是的想法,就只说了一句道:“云娘,我们在平江城外是怎么说好的呀,你可是答应了都听我的话的,不然,那回去报信的人就是你,而不是你父亲总镖头他了。”
刘青眼见那些元人喇嘛见自己众人在这里商议了好一会,开始变得不耐烦了,就顾不得再多考虑云娘会怎么生气,急急的将自己的意见说出来了。
云无咎还是没有说话,只拿眼睛看向云无电,云无电哈哈一笑,连忙指着自己和云无咎中,说道:“阿青,你也不用说云娘了,我看我们就是这个次序吧,我们四个年轻人,先按年纪来出阵,先自然就是无咎大哥,接着就是我了,再下来阿青上,要是到这时候,我们三个有人败下阵来,云娘也不闲着好了,也可以上阵,这位大……嗯,这位就最后押阵,到时候随机应变好了。”
云无电说得非常顺畅,似乎在心中已经盘算了不少的工夫,只是说得快了后,差点将‘大叔’二字又提了出来,幸亏他反应得快,想起刚才云娘遭遇的尴尬,急忙将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含糊的称呼了张士信,匆匆的交待完了。
他的这番话,看似简单,其实却将各种情形都考虑进去了,如果顺利的话,只是他们三个年轻人,就能拿下这场五局三胜的比试了,自然不需要云娘的出战了,如果不顺利的话,有最强的张士信在后面压阵,那也能够就付不少的突事情,比起胡乱安排的情形要好多了。
在场的人,觉得自己也想不出比云无电安排的这个次序再好的了,连连点头,就纷纷同意了,连云娘也知道先前确实答应过刘青,这次她总还是有希望出战了。
不过那就意味着有人要落败了,云娘看着自己的两位大哥,又看看刘青,心里矛盾起来,一方面希望会有人给她留个出战的机会,另一方面,她又不想任何人会败给眼前的喇嘛,这实在是个伤脑筋的问题呀。
那云无咎本来就不多话,见大家都商议妥当了,也不做声,拿着飞剑,就自行的走到了前面,等着对方的元人喇嘛过来。
以宗月多为的元人喇嘛们,当然没刘青他们这么多的心思,他们自认为取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站在那里等候,在他们快要忍不住前来催促的时候,对方终于有人出来了,他们大喜过望,匆匆就派了一个喇嘛迎了上来。
宗月多没有亲自上场,倒不是有看不起云无咎的意思,只是宗月多感觉到张士信没有亲自上场,觉得自己抢先和这些年轻人动手,似乎和自己和身份不合,让后面的元人大军看了笑话不说,白白的折了己方的锐气。
这个第一个上场的正是宗月多下面的师弟,他在大都在元人大国师的势力之下,那也是骄横得很的人物,眼见自己的师兄派出他和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人比试,心里还觉得有些丢脸的意思,他见对方年纪虽小,那脸上的神情冰冷,看着自己就如同看着一只死物般的,心中一股无名火就升了起来,这不为别的,单单只为这藐视的眼神,他就是平生从未见过了的,他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将本来想好的一大段开场白就忘了个精光,一上手就将自己的得意宝贝拿出来。
只见这喇嘛鼻子里哼里一声,一股黑气从他的鼻子里冒了出来,那黑气越来越厚,瞬间的工夫,就笼罩了他的身子,就如同当日里被练采英用吸星神簪杀死的喇嘛一样,那黑气像是实质化了一样,将他的身子重重包裹起来。
看到这种情形,张士信小声的和后面的其余说了起来,讲起这喇嘛的黑雾极为邪门,居然是强弩射出的箭矢都不能穿透,只怕云无咎会麻烦的了。
到这里,张士信不由得感叹起来,自己的这神奇的侄女练采英,怎么那日里出现,就没有个人影,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不然的话,只看她那里日显现出来的本事,只怕这六个喇嘛,还不够她打两下子的。
刘青听张士信突然就提起了练采英,记起当日里和练采英在仙人谷里相处了半个来月的情景,听得练采英如此厉害法,急忙就问起张士信那日练采英出现的事情来。
这倒不是刘青不关心云无咎的安危,实在是他对云无咎有足够的信心,就算退一万步讲,云无咎不是对方的对手,那自保退下来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然,以刘青的性格,绝对是不会让云无咎去冒这么大的凶险的。
在刘青他们听张士信讲起那里练采英出现的事情时,就如同刘青所料想到的一样,云无咎眼见得对面的喇嘛突然冒出这样子古怪的黑雾,那种黑雾给你的感觉极为邪恶,这种感觉云无咎在南荒之地见得多了,可也没见过有这么强烈的,他自然知道厉害,他脸上表现出来的藐视,在心里可是用足了小心,手上也迅的行动起来,急忙催动神幔出来,那神幔迎风而长,这次在云无咎的特别催动下,居然不再是船形模样,而是化作了一件长衣,直接罩在了云无咎的身上。
那对面的喇嘛似乎也是坚固自己的黑雾,虽然心里怒火,还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并未在黑雾完全凝固时,去主动进攻云无咎,因此在这种情形下,由于云无咎催动神幔极其快,居然后先至,云无咎先就将飞剑了出来,只见一道青光闪动,那青光出隐隐的雷声,冲着那喇嘛的方向就飞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 首场比试
眼见得那飞剑已经到了喇嘛的身上,可那喇嘛似乎很有信心,丝毫没有要闪避的意思,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只顾着继续加强那包在身上的黑雾的浓度,其他的事情就是当作没看见了,任凭云无咎的飞剑在上面砍削起来。
众人就只能见到,一道闪闪亮的青光,在那团黑雾左右上下,翻滚了好半天工夫,不要说伤到喇嘛,就是那层黑黑的雾气都一点消散的样子都没有,云无咎催动飞剑在上面砍了半天,不是四下里滑了过去,就是砍中了也如同击在空处一般,即使云无继续加强催动飞剑的功力,那飞剑幻化的青光,已经有了三尺来长,可依旧是没有什么效果,连那喇嘛身上的黑雾也没有攻进去半分。
云无咎这会才明白,看来这喇嘛功力不像有多高的样子,却也是邪门得很,居然能够用一层这古怪的黑雾,挡住了自己修炼成元婴后,催动飞剑攻击的能力,这种现使他越的慎重起来,在保持飞剑继续攻击的前提下,暗中将神幔护体的能力增加到最大,只等着那喇嘛出手了。
这当然就是云无咎醒悟自己的飞剑攻击没有多少作用时,见那喇嘛身上的黑雾不再增长,心中已经有所准备,估计着那喇嘛会要主动攻击了,这才暗中加强保护自己的力量,以免为这喇嘛乘机得了便宜去。
果然,云无咎这边才刚刚准备妥当,那边的喇嘛就有了惊人的变化,只听得一阵磔磔的笑声响起,一股股阴森森的感觉就笼罩在了众人的头顶上方,这阵感觉就像是那日里徐达所感受到的一样,整个人都如同寒冷的冬天被浸在了冰水里一般,浑身都是凉浸浸的。
还算好的是,或许这喇嘛为了集中功力,让这股阴气都笼罩在云无咎的四周,并未向外面扩散开去,否则只是这一下子,集庆城东门的守军们,只怕是要病倒大多数的。
以张士信为,包括刘青他们,自然早在阴气一起的时候,就各自提起功力,在防护好自己的同时,随时准备应变,毕竟这种阴气要扩散起来是非常快的,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那喇嘛在放出大量的阴气笼罩住云无咎后,似乎觉得大局已定,那本来笼罩全身的黑雾,开始慢慢的散去,就那么钻进他的身体里去了,竟是完全不顾那依旧悬在头上的云无咎出的飞剑。
云无咎虽然被这股阴气困住,可他对于飞剑在外面的情形还是十分清楚的,他一感觉到喇嘛身上的黑雾减少,立时就催动飞剑,重新朝那喇嘛的身上刺了过去。
可哪里知道,那喇嘛眼见得云无咎的飞剑冲了过来,居然还是不避不让,只将头低了下来,张开大嘴,就将那飞剑吞了进去。
在云无咎的吃惊声中,那喇嘛出哼声,又将飞剑从口中吐了出来,只是那原本青光闪闪的飞剑,早已经没有了颜色,变作了凡铁一块,这喇嘛竟是转眼工夫,就这云无咎听正派飞派给弄污了,再也不复有飞剑的能力了。
那喇嘛拿着云无咎的飞剑,像是示威似的,冲着观战的刘青他们晃动了几下,迈着步子,胖大的身子就冲被困在一团黑雾中的云无咎冲了过去。
张士信一见这云无咎一上来就失了先机,这下连飞剑都被敌人破掉,心里一着急,手上一动,就要将自己的飞剑出助云无咎一臂之力。
还是刘青在旁边眼明手快,不等张士信真正催动飞剑出去,就将张士信一把抓住,轻轻的张士信的耳边说了一句,张士信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又看了看场中比试的两人,又看了看刘青坚定的神色,这才没有再挣扎动手,重新冷静下来。
其实刘青说的话很简单,他劝张士信道:“不要着急,云家是以神幔出名的,这飞剑之术倒是一般般的。”
这也就是刘青见识过了云家神幔的居然巧妙地方,对神幔抱有强大的信心,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这并不起眼的喇嘛,能够破掉云家流传多年的神幔的。
张士信自然也觉得刘青说的有道理,想着反正被刘青这么一阻挡,想要再出手也来不及了,只好在这里看看情形再说了,他刚才也是关心太过,不然以他的为人,这点镇定工夫还是有的,稍一想通,就安静下来。
对面的几名没有动手的喇嘛,自然早就注意了这边的情形,他们倒是打定了主意,只要张士信他们随便动手救人,正中他们的下怀,刚好他们以人数多的优势,和张士信等人混战一场。
这确实是宗月多在派出喇嘛时,就想到了这种结局,他故意派出拥有师门秘宝的可以污秽正派飞剑的那名喇嘛出场,这云无咎果然在没的提防的情形下,飞剑一下子就被弄没了。
眼见得张士信已经有按捺不住的迹像,可在刘青阻止下,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他们除了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外,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那派出的喇嘛,能够成功将云无咎击败了。
当然了,宗月多还是免不得多睢了几眼刘青,他自是早就注意上了刘青了,毕竟能够使用用出金光的飞剑来飞行的人,好像世上除了少数几个老头子外,正派中没有什么人能够使用的了,虽然刘青的金光里面还杂了不少的青光,也还是说明了刘青的实力非比寻常的。
不提宗月多在心中盘算些什么东西,那场中正在争斗的两人已经有了正式的接触,只见那喇嘛几步走到了被困住的云无咎近前,将口中张开,从口中就吐出一个东西来,那东西黑乎乎的,一个鸡蛋大小,居然像是那喇嘛修炼的内丹模样。
那黑东西在空中稍稍停了一会,似乎在寻找着方位似的,等确定了云无咎的位置后,一头就向云无咎的身上扎了过去,那快迅猛的程度,竟然不比之前云无咎出的飞剑缓慢半分,不等四周的人反应过来,那黑东西就撞在了云无咎的身上。
不过,在刘青他们的惊呼声中,那喇嘛吐出的黑东西并没有像喇嘛所盘算好的一样,就那么直接在云无咎的身上炸裂开来,只见云无咎出一声冷哼,那身上的神幔迅的变化开来,那神幔直接在身上向上鼓起,如同一只伸出去的手掌一般,将那黑东西接个正着。
那神幔鼓起来一块接住寻黑东西后,急急的向后一缩,紧接着又很快的向外弹了开来,那被包住的黑乎乎的东西,立时又向那喇嘛的头上飞了过去,看这意思,居然像是云无咎控制不了那黑东西,只好又将那东西还给喇嘛一样了。
那喇嘛本来在黑东西被云无咎收掉了,那满脸的嚣张神情,一下子就变了天,正在惶恐之时,眼见得自己出的东西,被云无咎扔了回来,哪里还敢迟疑,急急的就吞在嘴里。
刘青他们看得清楚,也不由得暗暗替云无咎惋惜,这么好的收拾对方的机会,轻易的放弃了,就在大家摇头叹息的同时,或许是因为那喇嘛突然遇到凶险的原因,那本来紧紧围绕着云无咎的身体四周的阴气,突然就弱了几分,云无咎自是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时机,他身子一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从手中了出来,直奔那喇嘛的脸上去了。
这黑东西倒和喇嘛口中之前吐出来的东西有几分相似的地方,转眼间就来到了喇嘛的嘴巴前面,那喇嘛出于一种习惯的反应,大口一张,也就将云无咎出的那东西吞吃。
如果说张士信还不知道的话,刘青他们可是特别的清楚的,原来云无咎这会出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在南荒之地,三阳还神草生长的地方,他们在遇到鲲时所收取的阴雷,这东西也是黑黑的,只是形状比那喇嘛口中吐出的东西要小了点而已,这一个出其不意下,那喇嘛竟就将这阴雷吞了下去。
等到那喇嘛反应过来时,感觉到自己不应该胡乱吞下这怪东西时,那阴雷已经被云无咎催动,就在那喇嘛的肚子里炸了开来。
也许是云无咎眼见胜利在望,适时的收起了一部份催阴雷的功力,也许是那喇嘛口中存在的黑乎乎的东西抵挡了一部阴雷的破坏力量,众人只听得那喇嘛肚子里面轻轻的响了几声,那喇嘛惨叫一声,仰天栽倒。
众人仔细看时,那喇嘛的身体并未被威力强大的阴雷炸坏,只是身子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元气一般,松了下来,那身子兀自在地上抖动不停,显然是全身功力被废掉了,倒还保得一条性命。
云无咎胜利之后,面上也没有什么大喜过望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喇嘛,连身上的神幔都没有收下,就快步走回到刘青他们的身边站定。
刘青他们自然对云无咎大为敬佩,不停的称赞起来,毕竟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么不利的情形下,突然出奇计,利用了那元人喇嘛的狂妄,干净漂亮的用一颗阴雷就解决了问题,赢得了第一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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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青他们恰好相反的是,对面的宗月多沉着脸走到那躺在地上的喇嘛跟前,根本没有查看喇嘛伤势的意思,只是弯腰在那喇嘛的口中摸了一下,这才现那师门秘宝已经在阴雷冲击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满肚子的怒气一下了就泄出来,只见他那没有收回的手掌就按在了那喇嘛的头顶上,在他这含聚功力的一击之下,那喇嘛连叫也没叫出来一声,就此毙命。
这宗月多如此的凶残,连自己的师弟也不肯救助不说,反而还下了毒手,虽然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刘青他们还是为那死掉的喇嘛不值,纷纷的低声议论了起来。
倒是张士信可能是见得多的缘故,对于元人喇嘛的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惊奇的地方,只是在那里沉声向宗月多喊道:“大和尚,快点把你们的人派上来了,我们还得趁早回去呢。”
虽然已经确定了云无电第二个上场,可由于一种基本的临阵比试的考虑,张士信还是非常注意这种细节,故意让宗月多那边赶紧先派出人来,免得这些喇嘛再搞些别的什么小动作,增加云无电比试的风险。
这一方面是获得一定程度上的公平,另一方面也是搅下对方的心情,让对方在临敌应变上,产生一定的混乱,那等会云无电上场比试的胜利机会就增添了许多。
刘青听到张士信的这喊话声音,自然都明白了张士信的意思,暗暗的赞叹张士信的临敌经验果然是丰富无比,和他们一味的强冲强打,那是大大的不同了。
就连本来和大伙站到了一起的云无咎,刚要说话催促云无电时,听得张士信的话后,也明智的闭上了嘴巴,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那云无电自然也不必提醒,一听到张士信的说话,那身子更是晃都没晃一下,就那么站在原地,以极其自然神态,看着对方的元人喇嘛们,那目光既有打量对方应对的意思,也有一种暗中比较实力的味道。
只有云娘丝毫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一双眼睛很是好奇的在众人的脸上看来看去,偶尔还会抽个空,去看看那些喇嘛后面,站得甚是齐整的元人军丁,对于她来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新奇有趣的。
那宗月多见随着张士信的简单问话,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他干笑了一声,说道:“不要认为你们侥幸胜了一场就有什么可得意的,不就是个小比试吧,你们要早点去地府里投胎转世,不要急,会成全你们的。”
宗月多口中倒不肯服软,生怕就此折了锐气,这后面的比试那可就是糟糕了,他口中说得轻巧,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些人,大约都是不好惹的家伙,只是已经骑到了虎背上,下也下不来,只好硬着头皮比下去了。
第三十五章 次场大战
这次宗月多下了狠心,剩余的师弟中,那仅次于自己本领的喇嘛就派了出来。这喇嘛长是还是胖乎乎的,不过那头顶上却是尖尖的,不似一般的喇嘛那样圆滚滚的脑袋。
那喇嘛看过了刚才的战斗后,用了十万个的小心,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就催动起那护身的黑雾起来,等他身子站定的时候,那喇嘛早就不见了身形,只有一团黑雾围在他的四周,里面的情形一点都看不清了。
要只是这样还罢了,毕竟之前的那个喇嘛也弄出了这样的架式来保护自身,刘青他们还不会有什么惊奇的意思,这喇嘛可是夸张得很,或许是太小心的缘故,刘青这边准备上场的云无电还没有动作的时候,这喇嘛又将自己的飞剑,从那团黑雾里面飞了出来,那飞剑尺许来长,浑身也是黑漆漆的,在那飞剑的周围更是冒出黑黑的光来。
刘青他们还没醒悟过来时,宗月多连鼻子差点都要气歪了,宗月多大声的喝道:“师弟,几个毛头小子,就把你胆子吓坏了,搞出这么大的阵势,你在怕什么?”
刘青等人这才明白,敢情这喇嘛一上来就打算了自己稳守的主意,根本没有宗月多嘴上说的那种必胜气势,令得刘青他们自然是放声的大笑起来,让宗月多脸上更加的难看,只差要冲上去将那喇嘛的飞剑夺下来,踩上几脚才解气。
见到宗月多这样子的脸色,想起宗月多刚才对待那个失败师弟的狠辣手段,即使躲在那重重黑雾里面,那喇嘛的身子还是禁不住抖了几下,在刘青他们的笑声中,急忙念动法诀,将那在头顶盘旋不止的飞剑就收了下来。
其实也不能怪这喇嘛太紧张了,他们一干师兄弟平日里在大都横行惯了,哪里吃过这种大亏,只在一会儿的工夫里,就让对方轻易的收拾掉了,而且如果不是别人留情的话,只怕早就形神俱灭了,丝毫没有给宗月多亲自下手处理的机会。
这些喇嘛的修为其实还是不错的,在邪派中间也算能排得上名号了,不然也不能从中原随着花花脱木耳的大军,一路到得集庆城外,也正是由于顺风顺水惯了,这才使得他们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高,仅仅只是输了一场的情形下,就出现了顾此失彼的情形。
那喇嘛收起自己的飞剑后,再透过重重的黑雾,悄悄打量宗月多的脸色时,见着脸上和缓了许多的宗月多,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就那么呆在黑雾里面,等着刘青他们这边派人上场。
哪里知道,宗月多等了一会,见自己这师弟还是躲在黑雾里面,不敢出来,仅仅是收起了飞剑而已,鼻子里又重重的哼出声来,指着包在黑雾里的喇嘛,破口骂道:“混帐东西,这个破玩意还不收起来,难道堂堂大国师的弟子,连一把飞剑还斗不过的吗?”
宗月多的这一骂出来后,那说到最后更是将国师的名号也抬了出来,那喇嘛终于明白过来,敢情师兄宗月多是要自己不要考虑保护的问题,只管不顾一切的攻击敌人的。
他心里虽然清楚,他这条命是十有**是要搭在这里了,可手上的动作不敢怠慢,忙念动法咒,将黑雾也收了起来,重新显现出身形,满脸通红的看着宗月多。
云无电见那喇嘛连身子都没有躲到黑雾里面,心里很快的有了计较,向刘青他们点了点头,大步就走上前来。
他并没有因为云无咎听轻易胜利,就被冲昏了头脑,他可不像宗月多说的那样,还要讲究些面子之类的事情,他只顾着全力防护自身,就在一边向前走动之时,一边就让神幔自行飞起,盖在了身上。
就这样,那喇嘛注意敌人里又是一个更加年轻的少年走了出来,他不用宗月多再喝骂,大步就了迎了上来,他一言不,将满脑子的羞惭心思,全都化作了熊熊怒火,都泄到了云无电的身上。
他先是将自己的那飞剑全力的动起来,那把原本只出尺许长黑长的飞剑,一下子工夫里,就扩大的一倍,足足的二尺多长的一道黑光,就冲着云无电的头上砍了过来,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告诉周围的所有人,他是恨不得在一个回合里,就要将云无电砍成几段。
这种功力猛增的情形,自然就是那喇嘛将飞剑的能力催到了最大的程度,他已经完全听取了宗月多的话,不也再有保留功力防护自己,只求一举击杀云无电,这才能够有这种的令人惊奇的结果了。
云无电见那黑光来得很快,心中早有准备,并未有惊慌失措的情形出现,他轻喝了一声,催动自己的飞剑出来,急的化作一道青光,正正和那黑光撞到了一块。
只见黑光和青光在空中闪了一下,大伙听得一声金铁响声传出,跟着是阵阵雷声从众人的头顶响起,两把飞剑结实的撞在了一起,谁也没有撞开谁,就各自分开了。
云无电的这把飞剑,和云无咎那把被人污秽了的飞剑差不多,都是族中长老赐给他们,由于云家的飞剑修炼并不是他们主要的本领,因此,尽管飞剑的质地不错,可在云无电的手中用出来,并未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出的尺许长的青光,堪堪抵挡住那喇嘛的飞剑。
这种结果,还要归功于云无电在道济法师的帮助下,已经修炼成元婴,那功力比之离开南荒之地时,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不然的话,只是这二尺来长的邪派飞剑所化的黑光,凭云无电之前的功力,哪里拦得下来。
就算是这样,云无电的飞剑因为受到那喇嘛出的黑光阴气的侵袭,那飞剑无形中又弱了几分,虽然堪堪拦住那黑光,可那青光只在这一撞之下,就黯淡了许多,那喇嘛看出得了便宜,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口中念念有词,那黑光浓厚了许多,只见黑光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又冲着云无电飞了过来。
云无电心中暗叫厉害,他感觉到飞剑已经有些沉重,知道这飞剑必然被那喇嘛的黑光阴气所污秽,只怕是比不过对方的飞剑了,可此时也容不得他再做别的动作,只能头皮麻的,又全力催动飞剑,和那黑光依旧撞到了一块。
这黑光倒还是被云无电的飞剑阻挡住,没有多移过来半点位置,就又回头退了去,云无电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将飞剑也退后了些,准备抵挡对方下一次的冲击。
他再查看自己的飞剑时,心中越吃惊起来,原来自己的飞剑上面,就这一转眼的工夫,就那青光里面冒出丝丝的黑气来,那黑气越来越多,变成丝状的东西,如同实质一般,紧紧的缠在了自己的飞剑上面。
他那飞剑上面的青光,经过刚才连续二次实打实的冲撞之后,已经收缩了许多,原本尺许长的青光,这会缩到了半尺来长,那闪亮的青光,渐渐的没有了光彩。
明白了这个事实后,不用别人提醒,云无电也知道自己的这把飞剑,只怕是就此了结了,他倒是很干脆的,伸手一指天上的飞剑,那飞剑就不再后退,迅的改变了方向,直冲着那喇嘛飞了过去。
云无电居然是不再有被动防守的意思,竟然要拿着这把已经污秽的飞剑,去进攻那喇嘛了,看来云无电像是没有好的主意一般,打着拼一拼的想法了。
就在云无电的飞剑催动飞行时,那喇嘛已经准备飞剑,第三次飞了过来,他丝毫没有阻挡的意思,并不理睬云无电冲着自己身体飞去的飞剑,和那道青光擦肩而过,直接冲着云无电过来了。
两个对敌的人,差不多采取了同样的想法,都是不管对方的飞剑威胁,只想尽快的解决掉对方,这种疯狂的打法,一方面让刘青他们大惊失色,另一方面,却让宗月多得意起来。
刘青他们当然不愿意云无电和这喇嘛同归于尽,在他们的眼里,即管是来一千个一万个喇嘛的性命,都比不上云无电一个人的性命的。
谁也没有想到,云无电居然会这样子的冒险,大家在后悔不及的情形下,由于场上的两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任凭他们的本领如何的高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喇嘛的飞剑逼到云无电的身前,怎么也来不及帮上一点点忙了。
宗月多他心里当然得意了,就算是这喇嘛丢掉性命,拼掉了对方一个人,对方就少了一个,自己这边就有了反击的机会,一个拼一个,只要继续这样不顾性命的拼下去,自然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的,宗月多越想越美,差点就要兴奋的喊出声来。
这也就是正邪之间的最大不同吧,至少刘青心里是这么样的想的,尽管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心里多少还抱有一点的侥幸,希望云无电能够像之前的云无咎一样,突出奇招,一举击败那喇嘛的。
不提众人心中的想法,由于那喇嘛的飞剑并未受到没会什么损伤,而云无电的飞剑已经受了的污秽,飞行的度慢了不少,虽然普通人都是同时看到,两道一青一黑的剑光,差不多同时飞到两人的身前,实际上还是大有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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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先飞到的,自然就是后先至的那喇嘛的黑光,云无电在催动自己飞剑的时候,已经暗中保留了一份功力,这一眼见得那黑光到得眼前,一直低垂着的左手抬了起来,伸手向那黑光弹了一下。
从云无电手中弹出的,一个黑黑的小东西正撞上了那黑光,那么急飞行的飞剑,居然被云无电这么一下子弹出的小东西撞中后,出叮的一声,就向后面退了一退,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云无电等的就是这么一停,他那身子立时就向后急退了去,一直退到了刘青他们的近前,这才停了下来,与此同时的,云无电披在身上的神幔迅的张了开来,将众人的前面全部挡住。
就听得一声剧烈的响声,从云无电刚才站立的位置传出,一股强大的力道直冲着众人涌了过来,云无电展开的神幔像是充满了气的大球一般,将那股力道直接就弹了回去。
云无电哈哈一笑,急急的将神幔收了起来时,众人再看对面时,只见原本二尺来许的黑光早已经消失不说,一股急风,呼啸着就向那喇嘛挤了过去。
此时,云无电的飞剑才恰恰飞到了那喇嘛的近前,被那股急风一吹,猛然加快的度,变得极为快捷的冲向了那喇嘛的头顶。
在那喇嘛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那青光就在喇嘛的头顶上闪了一闪,迸出耀眼的青光,直刺得那喇嘛四周围都是青光一遍,紧接着就是炸裂的声音传出,那飞剑居然就在喇嘛的头顶炸开了。
那喇嘛拼命催动的黑雾,才刚刚过了额头上面,快过越过头顶形成保护的时候,这种剧烈的爆炸,立时就削掉了他顶上没有受到保护的头皮,那个尖尖的顶子也没有了踪影,一股股的鲜血,就从那喇嘛的头上流了下来,转眼的工夫,那喇嘛就被像是从血池子里捞上来的一样,血流满面了。
这也就是喇嘛虽然听得宗月多的吩咐,在眼见得胜利在望的当口,觉得没有必要全力催动飞剑,稍稍收回了一些功力,不然的话,那可就不只是削掉头皮这么简单了,只怕是半个脑袋都会被削掉。
这种出人意料的结果,自然就是惹得刘青他们一通大笑,一方面是云无电能够获得胜利,另一方面就是那喇嘛此时的模样,原本尖尖的脑袋,一下子变得圆圆的来了,确实有几分可笑的模样。
那喇嘛呆了一呆,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湿乎乎的东西,放眼一看,顿时就被气过半死。这么多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他可是第一次见到的,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那本来被炸得疼痛的脑袋,由于失血的缘故,变得眩晕起来。
第三十六章 元神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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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喇嘛的身子晃了几晃,眼看就要因为头晕的缘故倒下来的时候,宗月多鼻子里哼一声,身形闪动,转眼工夫移动到了那喇嘛的身边,一把将他扶住。
众人以为这宗月多是转了性子时,那喇嘛的虽然还是头晕,可还是多少带点清醒,勉强挣扎着睁开眼睛要说话,就一见大片阴影逼了过来,眼前一片黑暗不说,连带着金星乱冒。
跟着就是一阵强烈的疼痛感觉从脸上传了过来,那正是宗月多到得那他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抡起手掌就是连翻的十余记耳光,直拍得他头晕眼花,脸上肿起了半边,这才罢手不动。
宗月多当然有足够生气的理由,明明的胜利就在眼前的事情,就出了这让人难以接受的局面,不但敌人没有伤到一根毫毛,反而自己人又伤了一个,而且伤那模样十分的古怪,简直就是闹出笑话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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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月多再好的性子,被这种大喜大悲的局面刺激,终于忍不住冲到场中,将这喇嘛飞快的打醒了。
这下不用宗月多骂出来,那喇嘛就完全清醒了。他本来头上就甚为疼痛,只是失血才会头晕的,被宗月多这么一顿乱拍乱打,怎么还晕得下去,急忙就窜了出来,又奔着云无电的位置冲去。
云无电见那喇嘛又冲了过来,又穿着早已经收了起来的神幔,身子移动,也就迎了上来。
还不等云无电和那喇嘛接近,那喇嘛只一离开点宗月多距离,猛的就停顿下来,正站在之前两人比试的位置中间,拿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冲上来的云无电。
云无电自然不明白这喇嘛是要搞些什么玩意,出于小心谨慎的心理,他眼见的喇嘛神情有异,不愿意再冒失接近,连忙身子一用力,也硬生生的站住了,等着喇嘛的下一步动作。
那喇嘛直直的看了一会云无电,见得云无电突然停住了,不但没有懊悔的样子,反而是咧嘴怪异的笑了声,口中念动法咒,一股浓黑的雾就从喇嘛的头上冒了出来。
那黑雾准确的讲,比之前这喇嘛不知道要浓了多少,而且不像之前四处散的样子,收缩在一团,如同一个球状的东西,正是从那喇嘛的额头正中间钻了出来,显得十分的诡异。
云无电还在仔细观看的时候,后边的张士信看得清楚,大骇之下,就惊叫起来,道:“小心,这是密宗化形**。”
云无电看着眼见的这个黑团团,哪里知道张士信口中的密宗化形**是什么玩意,自然的回头看了张士信一眼,那意思像是要张士信再说得明白些的。
可已经不用张士信在后面再大声解释了,在云无电才回头看了一眼的时候,众人就见到,那喇嘛额头上面冒出来的黑团,在空中突然变大,幻化成一个巨大的黑虎,张开血盆大口,就将云无电吞在肚中。
眼见得非常容易的就将云无电吞吃了,那大黑虎似乎十分满意,出一声大吼,那身形迅的缩小,转眼的工夫,又变成一团团小东西的样子,往那一动不动的喇嘛额头上面飞去。
这正是之前在集庆城东门外出现过的,至今仍关在集庆城中的宗耳多和他的师兄一起施用过的化形**,不过,他们两人的功力比这喇嘛要低了不少,最多只是把别人和自己的身子变成老虎模样而已,这喇嘛可就是豁出了性命不要,直接以泥丸宫中的元神,催动了化形**。
这种特别法子催动的化形**,固然是威力不小,可那后果也是很严重的,有些和传说中魔教的噬血**类似,都是一经出手,如果不杀死敌人就会被**中蕴含的阴魔反噬,全身血肉将被阴魔吞吃干净,死得悲惨无比。
这喇嘛也是被宗月多逼得太急了,在无法可想的情形下,加上被云无电出奇招弄得灰头土脸,这才不顾一切的催动了化形**里,最阴损的法门,直接用元神幻化,来吞噬了云无电。
刘青虽然不清楚化形**是什么,可看得那喇嘛从泥丸宫出来的是个元神,加上张士信这么紧张的一喊,正看清云无电一下子被那幻化的大黑虎吞吃,哪里还按捺得住,手上飞剑冒出金青相杂的大片精光,就要冲上去和那喇嘛分个死活,替云无电报仇。
要说之前云无咎比试是刘青阻止了张士信上前相助,这会云无咎回来后,眼见得云无电被吞吃,他就知道不好,连忙看着身旁的人时,这次却是刘青最先有了动作,云无咎身上的神幔随心而起,化作一个长条,直接拦在了刘青的身边。
这长条甚是奇怪,不止是将刘青拦,就连跟着反应过来的张士信、云娘,也是无一例外,都这云无咎突然出的神幔拦了下来,谁也不能上前去那喇嘛对敌,只能看着那喇嘛元神所化的黑团,已经到得了喇嘛的身前。
就在大伙把云无咎恨得要命,却又不能真的向他动手的时候,那黑团才到得那喇嘛的近前,凭空里伸出一只手来,将那黑团抓在手中。
那只手被一层薄薄的布包裹住,并没有直接接触到那黑团,而且那抓住黑团的手,正是用的一个常见鹰爪形状,中间空心,只以指尖捏着那黑团,似乎对眼前的黑团有些忌惮的样子。
紧接着,那只手的主人也慢慢的显现出身形,非是旁人,正是大家以为刚才被那大黑虎吞吃的云无电。
云无电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先是冲着这边激动的刘青他们点了点头,跟着就是神情紧张的看住眼见的黑团,身上的神幔也飞快的动作起来,将那黑团一层接一层包住。
那黑团刚被云无电的神幔包住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挣扎,企图从神幔里面逃将出来,随着那神幔包得越来越多,那布团的厚度变得极大时,那在里面挣扎的黑团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老老实实的安静了下来。
这自然就是云无电见机得快,及时动了神幔的隐身功效,这云家的神幔果然神奇,只是那么一会的工夫,云无电就觉得那大黑虎的大嘴巴在自己的鼻尖擦了过去,一股阴寒无比的气息就笼罩在神幔的四周,只要稍晚一些的工夫,怕不会是被那大黑虎吞个正着,早就没有性命在了。
云无电见一切都差不多了的时候,他可是不像云无咎那么的心好,记起刚才的凶险,他双手合起来拍了一下,那神幔里面就出雷声,轰轰的响了几下,就重新平静了。
再看那失去元神的喇嘛,身子一软,就从僵直站立的样子,很快的瘫了下来,连抖动的情形都没有,就此一命呜呼。
云无电示威似的瞪了瞪宗耳多他们几个一眼,都兴趣缺缺的神情,看也不看那倒下的喇嘛一眼,就回转身子来,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回到刘青他们的身边。
以刘青为,几个年轻人将云无电的身上身下,全都打量得清楚,特别是刘青,还拿手捏了捏云无电的身子,感觉到确实无误后,这才放心下来。
张士信自然也特别的开心,他这才明白,刘青之前说过的云家的神幔有多厉害的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他在心里乐呵呵的感叹。
这下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宗月多他们简直是要疯了,他们万万想不到,这种万无一失的用元神幻化的化形**,也会败在这年轻小子的手中,而更加让人难受的是,以他们的眼力,也没有看出来,云无电是如何隐去身形,成功躲避了那大黑虎的突然一吞的。
这些事情偏偏都是在这种突然的情形下,总是刚有胜利的把握的时候,这失败的结果也就接踵而来,这种强烈的对比,越让宗月多的心里难受起来。
宗月多也是又气又惊的情形,忘记刚才明明看到刘青他们也是一副紧张得要命的样子,以为敌人都是胸有成竹,这才没有冲上来乱打一番,只是见着云无咎出神幔拦住众人,还认为这是一种防护意外的法门上,在这种猜测下,他们心中那疑神疑鬼的情形越严重了。
本来双方都是屏声静气的观看时,这城上城下所有的军丁都难得是鸦雀无声,连那大些的呼吸声都没有的,这会刘青他们一会工夫连胜两场,以徐达他们主要将领,立即就在城门上面,大声喝起彩来。
徐达他们的声音像是催化了集庆守军的心,大家都从这种奇异的比试中恢复过来,跟着徐达他们的声音,齐齐出雷鸣般的喊声,为刘青他们大声叫好。
这下可好,守军的精气神,都是上升到了最高点,个个显得神采飞扬,一扫连日来被动防守的疲惫神情,与此相反的时,元人大军的士气已经下降到了极低的水准,毕竟,亲眼目睹了如同天神般的大喇嘛们,连连输了两场,就像他们的先头部队一样,那心理上的打击,是一般人难以想像的。
现在元人大军还没有出现真正的骚乱,还归功于平素里领军的花花脱木耳的手段残酷,没人敢在花花脱木耳的面前做轻易做逃兵的的,否则的话,只怕不用集庆守军们的主动攻击,元人大军就会像他们的先头部队一样,不战而散了。
花花脱木耳对这种情形有所感觉,他自己固然是对这些喇嘛失望到了极点,可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也没有生一般,更要时不时的调动军中的传令兵,四下吩咐手下的各级手下,随时注意约束部队,不得有任何的私自行动。
宗月多听得集庆守军的大喊大叫,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大军,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一方面埋怨自己的两个师弟都不争气的同时,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感叹身后所谓精锐大军的虚弱内在了。
宗月多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完全和自己预想的情形不同,二场比试下来,居然连连败阵,这当然不能再派其他的师弟出场了,在无法可想的情形下,只好他亲自上场,想先扳回一场,再想接下来怎么办好了。
宗月多在心中盘算得明白,大嘴抿成一线,从口中出一声低吟来,这声音不高,却是连绵不绝,将集庆守军们的喝彩声音都压了下去,显得怪异之极。
刘青等人没料到这宗月多的功力如此深厚,比之前两个出场的喇嘛,那明显高出了一个层次去,大家相顾骇然的时候,张士信最先反应过来,大手向手挥了一下,集庆守军们的喊声立即停止下来,那宗月多的低吟声音也适时而止,整个城上城下,又变得清静了。
宗月多见张士信显得十分识大体的样子,并不像自己这边,稍微得势就显得极为嚣张,心中也暗暗佩服张士信的气度,宗月多定了定神,也不再说些狠话,只是轻轻的说道:“那汉人,你们这次本来该先派人出来了吧,可我们这次还是先派人出来,就是我亲自上场了。”
宗月多像是要突出自己上场的意思,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他这样主动的将自己这边先确定好人选的事情说出,这一方面是宗月多对自己有强大的信心,不怕对方派出任何人,他都有能力应付,另一方面,他确实是想获得一场胜利,来挽救身后涣散的军心,维护喇嘛在元人大军中的地位。
毕竟,按照五局三胜的条件,刘青他们只要再胜一场,宗月多他们这次挑战就算是完完全全的失败了,这种结局就是,不止是喇嘛的地位在元人大军里会一落千丈,而且这次二十万元人大军长途奔袭集庆城的事情,就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无论宗月多在大国师众弟子的地位如何的重要,如果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好,他又没有真正的出上力的话,那宗月多还能够回到大都的话,只怕也没有之前的风光了。
第三十七章 斗智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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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信听得宗月多的喊话后,因为云家兄弟的两场胜利,一下子上升起来的,对刘青这几个年轻人建立了的信心,又开始动摇了。
不说这宗月多的功力有多高,只看这临战之时,虽然屡屡被自己这边成功挑动了怒火,可在喇嘛们连败二场的情形下,宗月多还能够盘算清楚当前的情形,断然决定自己亲自应战,这可是需要许多的勇气和智力的,也大大不同于之前那两名喇嘛的经验少得可怜的意思。
张士信想到这里,见刘青迈动了步子,就要按照早就排好的顺序,前去对敌宗月多,张士信心里大吃一惊,一纵身跳到刘青面前,伸手就拦了刘青。
刘青还没明白过来,不知道张士信要做什么,急急的说道:“大叔,你怎么的了,那边的宗月多已经叫上阵了,打完这家伙,我们好回集庆城呀。”
刘青这一着急之下,显然是口不择言,连平素日故意不称呼张士信的那种作法也忘记了,又将大叔的名号安到了张士信的头上,搞得张士信一脸的无奈。张士信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去和刘青争论这称呼上的细节了,尴尬的笑了一下,道:“阿青,你也听到了呀,这个大和尚的功力比云家兄弟对付的要厉害多了,而且还会耍心计,有些不太好对付呀。”
刘青听了张士信的这个开场,听出张士信少有的称赞起敌人来,心里恍然,打断了张士信的话,说道:“大叔,我说你还是不用再劝了,这是已经说好了的事情,绝对不能更改,要是我因为敌人强大,就不敢上阵对敌,以后我怎么做人呀?”
刘青急于立功的心情下,不止是将大叔这犯忌讳的词又冲张士信说了出来,而且还在末了加上一句狠话,那意思很明白了,你要是不让我上场,这以后我是没法活了,连人也不能做了。
这下张士信纵是准备千言万语,被刘青这么的拿话一堵,哪里还能够继续说得下去,口中一窒,就看着刘青绕着自己身体,飞快的跑到前面,站到了宗月多的对面。
那宗耳多一看刘青出来,可也是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对方见了他故意显露出来的实力的话,怎么也会派那个领也就是张士信出来,毕竟在宗耳多看来,这才是比较正常的对敌法子。
眼看着刘青他们这几个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年轻,可那功力却没显得相差许多的样子,宗月多在心里也暗暗叫苦,刘青这么出来,让他原本打算在万一失败的情形下,想与张士信同归于尽的想法,暂时是实现不了了。
宗月多还是想做些努力,以免因为刘青的缘故,消耗掉许多功力,而无法应付张士信了,只见宗月多冲着靠近上来的刘青,笑眯眯的说道:“那年轻人,佛爷我有好生之德,快退回去吧,不要年纪轻轻,枉自送了性命,赶紧换你们的头领过来的好。”
宗月多那脸上的笑容无比的亲切,如果不是刘青已经见过宗月多下手杀死身负重伤的喇嘛,只怕刘青真的会认为,这宗月多是在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不愿意伤害自己的。
子里面刚翻起这个念头时,刘青心头一震,醒悟过来,知道这喇嘛在说话之时,多半是动了点手脚,这才害得自己差点失神,急怒之下,刘青大声喝道:“你这和尚,不好好的去念经诵佛,来这里轻启战祸,还妄谈什么好生之德,实在令人笑。”
“想要和我们的领对阵,我看你还没有这资格,先过了我这一关,你再作这种打算吧。”刘青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喊了出来后,就将飞剑拿在手中,看这宗月多如何应对。
宗月多听得刘青如此的牙尖嘴利,那言语丝毫不肯让步,将自己一颗慢慢冷静下来的心,重新刺激得恼怒起来,他不再装作和善的样子,面色一沉,不再和刘青答话,就要将自己的手段拿出来,希望一举击败刘青。
可刘青偏偏不让宗月多想战决的事情如愿,他见宗月多面沉似水,不肯答话的样子,连忙大声喝道:“且慢,我有话说。”
刘青这声音可是真正的大喊,不止四周的人听得清楚,耳中嗡嗡作响,就是后面远处的双方军丁,就像先前宗月多的低吟声音一般,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可就是轮到宗月多吃上一惊了,虽然刘青这样子力大喊,比他先前的低吟要容易了不少,可这么年轻的人,能够有这么强的功力,已经很少见了,就凭这喊声,宗月多就判断出来,刘青的功力比之先前出来的两个少年,绝对差不了多少的。
宗月多自然不好意思在刘青的话语众所周知的情形下,还抢着动手,那就显得他太没气度了,他心中暗自生气的同时,只能配合刘青的问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要是害怕就赶紧回去吧,佛爷我是绝对不会不答应的。”
宗月多倒还是不忘记损上刘青一句,这当然不是宗月多每句话都要和刘青计较,他也是作万一的努力,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太大,他还是想劝说一下刘青的。
刘青哪里会有害怕的道理,不然他也不会主动上来了,他冲着宗月多笑了起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我只是想问问你,你之前说的话可算数的,万一你这一场输了,你后面的将军们不答应怎么办的?”
刘青显得极郑重的样子,那言词恳切的程度还要过了宗月多开始故意装作亲切的样子几分,直堵得宗月多心里闷,嗓子处一股甜味涌起,差点没有吐出血来。
这也就是幸亏宗月多的功力深厚,感觉到不对劲后,连忙催动功力,硬生生的将这股心火压了下去,这才没有将这一口血真正喷了出来,换一个功力稍次的,就算有这反应能力,也会压制不住,肯定得吐出血来才能了结的。
宗月多的脸上那就是乌云密布,一张本来红红的脸上,此时已经黑得赛过那三国的黑张飞许多了,他勉强控制住就要翻脸动手的想法,回手一指花花脱木耳,道:“你这小小的汉人,倒有几分胆识,普天下这样问佛爷我的,你算是第一个,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这就是二十万大军的统领,你听他说给你听吧。”
“王元帅,你能不能给这少年一个保证,说明我们愿意以五局三胜的比试,来决定二十万大军的行止?”
宗月多气得要死之时,不由得放出些狠话来,为了证明给所有人听得,更是将领军的花花脱木耳抬了出来,让他为大伙说个明白。
至于宗月多会称呼花花脱木耳为王元帅,这自然就是和元人朝廷的风气有关,从元人皇帝以下,各路王公贵族,虽然百般压制汉人,甚至将南方汉人排到了社会的最底层,可他们心里面对汉人的文化还是很向往的,因此众多文官武将,都给自己取了汉人姓名,花花脱木耳的汉姓正是取的王姓,这宗月多才会在说汉人话时,称呼花花脱木耳为王元帅的。
当然了,各路义军可是不认同元人的这种自取汉姓的做法,还是依照往日里的习惯,将他们的以蒙古语的音来称呼他们的,好比这花花脱木耳仅仅是蒙古语的音罢了,并不是真正就是这几个字,那字面上的意思也另有代表了。
花花脱木耳长得身高体粗,就在地上,也还是显得十分的威分,要不是他脸上的横肉太多,多了许多蛮横的味道,加上眼睛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杀伐气息,也算得上是一条好汉了。
那花花脱木耳一直注意着宗月多和刘青的对答,他当然是最关心这些比试的人了,虽然眼见得前面两个喇嘛都输得难看,可他还是对宗月多有强大的信心,就着宗月多的话,大声回道:“宗月多大师说得不错,我二十万大军,就以这五场三胜的比试来决定行止,场上的二位,就请快快分个高低。”
花花脱木耳的话中,倒是没有显出有要将刘青一举击败的意思,反而还表现出很有气度的样子,不愧是带领大军四路征讨的元人悍将。
可惜花花脱木耳的眼光实在是过于锋利了些,他时时盯向刘青的目光,将他心中的想法还是表现了出来,那种浓烈的杀气,给刘青一种非常直观的印象,这花花脱木耳果然是个屠夫,不知道是害了多少汉人百姓,有多少义军的鲜血流在了他的屠刀之下,刘青心里警醒到。
不过,刘青总算是得到了花花脱木耳的正面回答,倒也不怕他真的赖帐,反正只要能够击败这最强大的宗月多,余下的三个喇嘛自然就好收拾了。到时敌人没有高手坐阵,就算这号称二十万,实际上只有十几万的大军,自己这边这么多的高手,只怕足够对付的了。
刘青见那宗月多渐渐要恢复冷静的样子,知道动手不能再迟了,口中吐气扬声,道:“大和尚,比试这就开始了。”
刘青话音一落,不等宗月多主动出手,将自己手中的飞剑催动,就向宗月多罩了过去。
刘青的飞剑可是李靖的蟠龙神剑,在刘青修炼成元婴后,这还是次拿出来对敌,出于非常小心的心思,刘青并未将全部的功力催动到飞剑上面,而是保留了一半的功力,准备作不时之需,那蟠龙剑只化作了尺许来长的神光,带着金青两种颜色,冲向了宗月多。
刘青可是明白,自己没有云家的神幔护体,要是全力催动飞剑,又收拾不了宗月多的话,那可就要糟糕了,不但不能取胜不说,只怕还轻易就送了性命。
宗月多没想到刘青说动手就动手,心里稍稍一惊,那火气又不可抑制的冲了上来,连哼都顾不上哼上一下的,催动自己的飞剑,出二尺来许的黑光,就迎上了刘青的飞剑。
只看这剑光的长短,旁边观看的众人,很容易的分出了强弱,都知道刘青的功力和宗月多有所差距,怕是飞剑的比试上面,刘青是要输给宗月多了。
那宗月多正是出于这种判断,看出刘青的飞剑虽好,甚至说是带有神奇,飞剑上面都能够**正派长老才能出的金光,可刘青的功力实在是差了些,那金光的数量少得很,明显是飞剑本身出来的,和刘青的催动毫无关系,宗月多这才敢硬碰硬的迎上的刘青的飞剑。
张士信自然知道这种差距,只是他见到刘青并无惊慌的样子,加上这是最关键的比试,他想要插手也要仔细考虑下,这飞剑之间的比试,只在转眼的工夫,等他还没想清楚时,场中比试的两人,那飞剑快要撞到了一块了,他想动手也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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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兄弟却是对刘青抱有了很大的信心,这比他们自己上场比试的信心还来得多,因此根本就没有相助一臂之力的想法,只在后面仔细的看着其余的三名喇嘛,防止他们出手偷袭就算是比较谨慎的做法了。
连云娘虽然心中无比的关心刘青的安危,明明见到刘青飞剑出的神光,比那黑光短了一半,可没有刘青的吩咐,她还是不敢乱动的,她可是清楚的刘青的性子,平时闹一下还可以的,要是这种大事当头,刘青可是来不得一点乱子的。
因此,云娘就只有一边盯着场中的比试,一边将自己的神幔催动,随时准备出手相助刘青,在云娘的心里,在这非常紧张的时候,她才会觉到,除了父亲云飞风外,就没有比刘青更重要的人了。
大家没有料到的是,不等两个的飞剑真正撞到了一块,在电石火花中,刘青轻叱一声,伸手一指那急飞去的飞剑,那飞剑就猛的一顿,以最快的度,往刘青这连回飞了过来。
第三十八章 胜利在望
宗月多的飞剑,以为要和刘青的飞剑撞在一块,早就聚集了功力,准备就地和刘青的飞剑来个硬碰硬,别看宗月多飞剑所化的黑光飞得不慢,其实丝毫没有再向前飞的意思。
可宗月多见刘青的飞剑突然后退,认为刘青是未战先怯了,明白尺许长的剑光,无法和宗月多二尺来长的剑光相抗,这才会往后逃走,宗月多看出便宜机会,连忙就全力催动飞剑,往刘青的身上扑去。
眼看得宗月多的飞剑,由于在宗月多全力的催动下,足足出有三尺来许的黑光,转眼间就来到了刘青的眼前,而此时刘青的飞剑才刚刚退回了一半而已,可见宗月多飞剑动的迅程度,那种心思反应可说是一等一的厉害了。
危险就在面前,刘青还是没有慌乱的意思,手上一抖,就准备好的杏黄旗催动开来,刘青只觉得身体里的先天真气,急急的向那杏黄旗里流了过去,那杏黄旗上一片黄光大作,正撞上那道黑光。
刘青最先就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传到手上,如同被千钧重物压在了双手一般,感觉手腕都要断开了,刘青急忙深吸了一口气,又催体内的先天真气,迅补充到手上,杏黄旗上的黄光闪了几闪,居然就将宗月多的三尺黑光生生的拦了下来。
宗月多可是不相信自己的功力会被这么一面小黄旗子挡住了的,他在鼻子中了哼哼声音,一团如若实质的元气所化的黑光就喷了过来,正喷在了那他飞剑所化三尺黑光的上面。
就像是注入了一股生力般的,那杏黄旗上压制的黑光,重新亮了起来,黑光越来越盛,竟是有反客为主的味道,将杏黄旗上的黄光挤掉了不少。
刘青切实的吓了一跳,这种情形可是他第一次遇到,居然还有人能够抵挡住杏黄旗的黄光不说,居然还能反攻过来,这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
刘青在吃惊之余,倒还是能够镇静下,毕竟没有立即的败下阵来,这就表示还有机会的,刘青想也了狠心,全力的催动体内的先天真气,又加了一成功力到了杏黄旗的黄光里去了。
杏黄旗得到及时的补充,那黄光立即就恢复过来,而且比之前还要强盛,竟是将已经变得强盛的黑光,又重新的抵挡下来。
这杏黄旗可是上古的宝贝,即使刘青功力不到,挥不了杏黄旗多少效用出来,由于相对于杏黄旗本身具有的防护能力来讲,宗月多的出的黑光相差得太远,因此,任凭宗月多如何催动飞剑,那黑光越来越强,越来越盛,杏黄旗上的黄光也跟着越来越强,越来越盛。
这样子来来回回的搞了几次后,宗月多这才知道,刘青这旗子可不是个简单的法宝,自己再加强飞剑上的功力,怕也是没有多少用的,想到这里,宗月多就不再继续催动飞剑,只让飞剑继续保持那浓黑的三尺剑光,就没有了别的变化。
感觉到了杏黄旗上传过来的压力,终于没有再继续加大的迹像,刘青的心里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勉强维持住杏黄旗继续出同等的黄光,和那黑光形成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要知道,这杏黄旗固然是厉害之极,可对使用他的人要求也是很高的,像刘青也是现在的功力较之没有修炼成元婴前,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才能够应付杏黄旗出黄光所需要的事情。
不然的话,只怕刘青此时又会要像那日里,不敌极乐教护法们的极乐欢喜阵一样,将本身的先天元气,通过鲜血化入黄光中间,才有这样子的效果了。
看到这种相持不下的情形,四周观战的人才能够放下心思,各自松了一口气,总是双方都是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任凭是谁,都不愿意自己这边失败的,这种飞剑的比试,稍有差池,那可就是有性命危险的。
那宗月多心里在想着怎么击破刘青手中的这面小旗子,眼见得刘青只能苦苦支撑的样子,心里一下子就松懈了许多。
这些都是刘青尽可能想到的了,趁着这个机会,刘青的飞剑一退回来后,得到杏黄旗保护的他,勉强挡住宗月多的飞剑后,和那宗月多停在那里的飞剑可就是拉开了一段距离,不等宗月多做出其它的反应,他的飞剑就化做了一道长虹,电射到了宗月多的跟前。
刘青自然是看到云家兄弟的对敌办法,知道他们都是用了兵书上的示敌以弱的办法,故意造成对方的大意松懈,这才猛然进攻,一举取得了胜利。
只是刘青本身并没有云家的神幔保护,无形中吃亏不少,幸得有杏黄旗的效用,这才勉强支持这难得的机会出现了,就算是这样仔细考虑过了多次,实际上用起来,还是出了纰漏,一是仰仗杏黄旗这个宝贝的奇妙能力,二是也算刘青的运气,宗月多居然自己放弃了继续催动飞剑进攻,不然的话,刘青可就要麻烦了。
刘青当然不会放过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将能够使出来的先天真气,都灌注到了飞剑上面,那飞剑自然在飞行移动之时的度,大大过了之前飞向宗月多的度。
这下可是大大出乎宗月多的意料之个,宗月多是一点也没有想到,刘青会先退后进,采取突然加的办法,利用常人心理的松懈反应,就将飞剑催动到了自己的眼前。
宗月多虽然飞剑还在停在空中,距离宗月多有了些距离,来不及飞回来救援,可宗月多的功力实在是太深厚了,急促之间,就从口中喷出一股黑气来,那黑气中间包着一颗大珠子,正是宗月多苦修多年的内丹。
这黑珠子模样的内丹其实个头也不算太大,大约和普通人的拳头差不了多少,这内丹离体,对于无论正邪各派中人,都是非常凶险的事情,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没人用这种方法来防守的。
内丹在没有修炼成元婴之前,存在于腹部丹田处,是整个先天真气的根本所在,如果内丹被破坏,或者是离体被人收走,那多年的修行就会毁于一旦,变成废人一个。
等得修炼成元婴后,内丹存大于元婴的腹部丹田处,如果内丹有任何损伤,都会对元婴造成直接的伤害,元婴至少元气大伤不说,严重的时候也会被废掉功力,和没有修炼成元婴时的后果差不了太多的。
因此,宗月多确实是被逼得没有了法子,空有全身的本领,根本还没有施展开来,只在这一会儿的工夫里,就被刘青逼得吐出了内丹来应敌了。
宗月多的内丹刚一吐出,他那边出的飞剑立时就感应到了,只听呛啷声音响起,他炼制多年的飞剑,就被杏黄旗完全压制后,直接弄成了一块凡铁,掉到了地上。
而此时,宗月多的内丹冒出大片大片的黑雾,就像之前两个喇嘛弄出来的东西一样,有如实质般的东西,这才堪堪挡住了刘青的飞剑,免除了飞剑穿头而过的厄运。
刘青面上露出喜色,伸手一扬,将杏黄旗抛了起来,口中念动法诀,那杏黄旗出丈许方圆的黄光,就将宗月多连人带内丹一齐罩住。
到底来,还是宗月多上来失了先机,一着失,就着着失,这内丹离了体后,那只要是用先天真气催动的法宝,都不再和本身有任何的联系,只凭那飞剑本身的能力,哪里是杏黄旗的对手,自然一下子就被收拾掉了。
这也就宗月多的功力深厚,能够这么迅的喷出内丹来,不然的话,只是刘青的那飞剑,早就直接兵解了宗月多,根本不需要再继续费这么多的手脚了。
刘青深深震惊宗月多的功力深厚的同时,很是明白要痛打落水狗的道理,连忙引动杏黄旗,连连罩住宗月多,连内丹也没有放过,都罩在一块,准备来个一举而胜了。
宗月多可是不像之前的喇嘛,这么容易的就被刘青解决了,只见他咬破舌头,从口中喷出来三口黑血,正喷在自己的内丹上面,那内丹的黑雾如同井水上喷一般,立时向上飞起,正迎上了杏黄旗当头罩上的黄光,那黄光离宗月多的头顶不及半尺,硬生生的被那黑雾拦截了下来。
在这样子主动的情形下,处于被动的于宗月多还有这样子强悍的实力,刘青心里倒有些准备,他也不着急再继续催动杏黄旗往下压送黄光,只是催动腾出手来的飞剑,时不时的往那些黑雾上面砍去。
也奇怪,这种黑雾按理抵挡飞剑砍削的,可在刘青的蟠龙飞剑的砍削之下,居然砍一下就裂开一个口子,砍一下就又裂开一个口子,随着刘青催动飞剑的度猛的加快,那层层包裹在一起的黑雾,居然就被刘青砍出一个洞来。
那杏黄旗上的黄光,很快的透过那洞口穿了过去,眼看就要照到那内丹上面时,宗月多脸色一变,又吐出一口黑血来,喷在内丹的上面,那内丹上又冒出一团黑雾,将那黄光就给挡了开去。
刘青一见自己的飞剑根本不怕宗月多的黑雾,心中越高兴,连连催动飞剑,继续在那黑雾上面飞快的砍削起来。
只是宗月多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连内丹都顾不得收回来,继续催动内丹里冒出黑雾来,一下接一下的修补刘青砍削出来的地方。
他们两个一个只管砍,一个只管补,持续了好一会工夫,刘青的优势才真正体现出来,只见那原本有半尺来厚的黑雾,已经被刘青砍到的寸许来高,而且宗月多修补的度,比起刚开始,不知道要慢了多少倍了,眼见就快支持不住了。
这种过于明显的情形,不止是刘青这边的人看明白了,就连对面一直关心着比试情况的剩余三名喇嘛,也是无比的明白,他们知道师兄宗月多怕是抵挡不住,他们悄悄的相互看了一眼,身子缓缓的向前移动起来。
他们倒不是特别的关心宗月多,只是随着宗月多出来,要是没有完成任务还可以想法了糊弄过去,如果真的把宗月多折在这里,即使留得了性命,回到大都,见了大国师还是死路一条的。
实在不能怨他们的命苦,谁叫宗月多在大国师跟着得宠呢。
看他们的意思,这种悄悄的移动法子,多半是想来个以多打少,寻机会救回宗月多的,可云家兄弟一直在盯着他们,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云无电更是大声的喊道:“后面的三个大和尚,不要乱动啊,这可是你们的师兄已经答应了的呀。”
出于扰乱敌人心情的想法,云无电还特别的将这声音往那正焦头烂额的宗月多耳中送了过去,那宗月多此时正在惶急之时,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三个师弟想要靠过来,饶是他平日里毫无情义可言,此时可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听得宗月多大声的叫出来,劝阻道:“师弟们,不可妄动,佛爷我说话是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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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说了短短一句话,前半句话就是劝说那三个喇嘛的,后半句话似乎是对着云无电说的,即使是在这种情形下,宗月多还是能够分辨得清楚,刚才说话的正是云无电,都记得特别的回答了云无电的话了。
听着宗月多如同在自己耳边说话的声音后,云无电身子一震,暗叫厉害,别看宗月多现在被杏黄旗罩住,没有什么还手的能力,那份深厚的功力还是很让人吃惊的。
宗月多话说完后,不再催动内丹喷出黑雾,将口张开,吞下浮在外面的内丹,一下子就坐了下来,盘起了双腿,摆了个佛门姿式,看那情形,像是要老老实实的去往西天了。
只是以宗月多做过的种种事情来讲,他当然是不够资格往西天极乐世界去的,等待他的只有地府阴曹,十八层的地狱了。
第三十九章 引动天劫
刘青小心的维持着杏黄旗出的黄光罩住宗月多,由于他不知道如何用杏黄旗的黄光来攻击,这不久前学会的掌心雷,此时刚好就派上了用场。
刘青先仔细回想了下有字天书中关于掌心雷的口诀,这才暗暗在心中念诵,催动先天真气,飞快的在右手中间形成了一个雷团,那雷团有无数的闪电包裹,出茨兹的声音,刘青手掌一翻,那雷团就奔着黄光笼罩着的宗月多劈头打去。
这种掌心雷可是仙道法门里正宗的引雷心法,这通过先天真气产出来的雷团,并不比九天之上的自然雷电一样,那威力比之同等大大小的自然之雷,要大了许多,向来是正道中功力高深的人,用来避邪除魔的必备手段。
刘青自然是考虑到了杏黄旗的黄光不知道如何攻敌,那蟠龙剑尽管最方便进攻,可那力度实在是太难控制了,他怕万一用力过多的情形下,搞得这宗月多形神俱灭就麻烦了。
也不是刘青这般的过于慈心,实在是他看到宗月多居然一副毫不赖账,表现得甚有担当的模样,心里头就动了念头,只想将宗月多的肉身毁去,让他不能再为害就行了,毕竟只看宗月多吐出内丹的本领,至少修炼成元婴了,不然的话,那功力也没有如此深厚法的。
像是感应到了刘青心意一般,宗月多对那飞快的奔向自己的掌心雷视而不见,依旧是坐在原地等待,没有一点避让的味道,那掌心雷正轰在宗月多的头顶。
这掌心雷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即使是刘青特别小心的控制力道,还是只一声爆炸就将宗月多的身子整个的炸裂开来,宗月多胖大身子化作了一团血雾,就消失在了空中。
那血雾迅消散之后,一个赤着身子的小人,就从那宗月多原来盘坐的地方冒了出来,那面容形像,正是缩小的宗月多。
宗月多的元婴大约一尺多高,浑身冒着黑光,突然出了磔磔的笑声,那笑声甚为凄厉,有一股子残忍恶毒的味道散出来。
刘青离得最近,这种特别的情形他是最先感觉到,就在他刚反应到情形不对的时候,宗月多的元婴已经有了惊人的变化。
只见那小人在空中扭动了一下,不断冒出黑光的小人身体就从中分了开来,变作两个半边的小人身子,跟着那半边的小人身子在空中出古怪的扭动,那半边的身子就无中生有的长了出来,先是手脚长得齐全,跟着是身子和脑袋都变得完整了,在这短短的工夫,宗月多的元婴居然是由一个小人完成了分裂成两个的动作。
最快反应过来的是那飞在宗月多头顶的杏黄旗,都不用刘青催动,那杏黄旗上的黄光暴涨了一下,将两个小人冒出的黑光狠狠的压下去了一些,这种情形,给四周的人一个感觉,似乎这突然的变化会被杏黄旗成功阻止下来的。
可那宗月多对这种杏黄旗的自行催动,都有了完全的预计一般,一个小人扯着另外一个,双后一分,就那被扯着的小人轻易的撕开,小人手动处,就将半边小人扔向了空中的杏黄旗。
那半边小人黑光突然增多,出刺目的光来,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杏黄旗的上面,在一个有心一个无意的前提下,杏黄旗就被那半边小人撞了下来。
不过,杏黄旗的威力确实强悍,它那被撞之时产生出来的强烈黄光,硬是将那半边小人碾成了碎片,在它掉到地上的同时,那半边小人也化了灰烬。
刘青哪里吃过这种大亏,自己的两**宝之一,十分厉害的杏黄旗居然就被这宗月多分出半个元婴变化的精气破掉,这让刘青真的生气了,他急忙催动身法,将那掉在地上的杏黄旗抢了回来,这才准备行法催动蟠龙剑,想要一举将宗月多的元婴都完全消灭才解恨的。
宗月多是出奇的没有和刘青去争夺杏黄旗这等厉害的宝贝,而是将另外半边小人在手上抖动了一下,那半边小就顿时就变得完整不说,还慢慢的增长变大起来了。
那小人长大得很快,只在转眼的工夫,就长得如同常人大小,比普通人不同的,只是还是赤着身子站在那里了,不过,这已经变大的小人,倒是全身被黑雾包得严实得很,周围的人倒也没有看到什么让人尴尬的事情。
眼见得小人长大完毕,宗月多最主要的元婴,那个没有长大的小人,又将身子一纵,扑到了它的身上,重新合到了一块。
刘青本来还在犹豫,不知道先攻击哪个元婴才好,这下见到宗月多的元婴重新合在一起,急忙催动飞剑,冒出耀眼的青光,夹杂着少许的金光,就向宗月多一路砍去。
这时,空中突然从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雷声,紧接着风云变色,一个接一个的云头滚滚而来,整个集庆城东门外的天空,全都暗了下来,这种突然的天象变化,自然让刘青稍微的缓了一下,匆匆扫的天空一眼。
刘青心头震动,连忙再仔细看宗月多时,就见宗月多包在黑雾里,那黑雾正是在那里不停的转动,由于之前并未特别的观察,倒真是有些忽略了。
还不等刘青再进一步的查看,那宗月多突然就有些疯狂的喊了起来,道:“好小子,佛爷我拼着这一身的功力不要了,也要给你一个好看。”
宗月多话音刚落,那黑雾就停止了转动,一道冲天而起的黑光,从那黑雾中间冒了出来,那黑光正是引动了远处的雷声,迅的向刘青的头顶靠了过来。
远处的雷声越来越近,头顶上的阴云已经有了变化,本来四散被强挤到一起的云朵开始重合起来,变成了一朵巨大的阴云,那阴云的颜色渐渐的起了变化,由灰灰的色彩慢慢的变黑了起来,让人感动怪异莫名的是,那变黑的云朵里,还稍稍透出些红光来。
刘青一会看看天上不断变化的怪云,一会看看那状似疯狂的宗月多,已经准备好的蟠龙剑,怎么也催动不出去时,后面的云无电大声的喊了起来,道:“阿青,快退下来,这家伙疯了,居然引动了天劫。”
云无电在向刘青喊话的时候,云无咎知道事情紧急,忙提醒那尚没有明白过来的张士信,催促他赶紧回城头去,安排城头上的众人撤到城中。
这古怪的天生异象,自然就是宗月多在恼羞成怒下,不甘心就此失败,拼成多年的功力不要,任凭肉身被刘青掌心雷破掉,利用师传秘法,用邪术引动天劫,想和众人来个同归于尽了。
刘青和云家兄弟都在那里云家里行**礼时,亲眼见过一九天劫的势头,加上云家兄弟自小就被教授关于天劫产生的模样,很正常的最快就认了出来。
按理说刘青应该也能差不多认出来的,只是他一则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二则是他满脑子的怒气,都没有怎么深想了,他正考虑的事情,是要怎么将宗月多弄得形神俱来,才让心里一股闷气得以放出的。
这也怪不得刘青如此恼火,偶尔的一次对敌人稍稍容情,想保留宗月多的元婴,就是这个好心被宗月多利用,搞得杏黄旗都掉得地上来了,这个亏实在是吃得太冤枉了。
众人都听到云无电的大声叫喊声,他们这几个修炼仙道法门的,不管是刘青张士信还是云娘,几科差不多的在脑子里生起了这个想法,知道天劫将要来临了。
而真正有所动作的,反而是那三个观战的喇嘛,他们本来就觉得体内潜伏的阴魔,随着阴云产生的古怪的变化,有了蠢蠢欲动的迹像,这会听到云无电的喊声,几乎是一种自然的反应,三人身子一扭,化作三道黑色长虹,小心的避开上面阴云的位置,就那么逃走了。
这三个喇嘛就些舍弃宗月多逃走,很快的提醒了大家,张士信先就动了起来,急急的飞到了城头上面,喝令起众人,快往城下撤退了。
张士信之前没有亲眼见到天劫,可也知道天劫意味着什么,醒悟过来云无咎的话,也是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因为随意应付,给普通人造成大的伤害。
即使按照常理来讲,天劫只会对付引动天劫的人,可谁又能有把握,肯定这宗月多用邪法引动的天劫,不会产生某种变化,搞得天劫对普通人产生影响呢。
徐达可是站在城头上面看了半天,一边惊讶于几个少年的本领,一边也在不停的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在考虑着比试完毕后可以做些什么事情,来解决城外大军的威胁,毕竟在徐达这样子执掌大军的人看来,这种赌约可是不大上算的,不要说这元人花花脱木耳,就是徐达自己,即管是以张士信为的众人比试失败了,也是绝对不会将集庆城拱手相让的。
因此,以己推人,徐达想得不像刘青他们这样子简单的,可看着城头上正纷纷往下走的这些将领军丁们,再看看城外十多万的元人大军,两相比较相互之间的绝对差距,徐达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声喊着身后的人,跟着前面的,一起走到城下去了。
张士信自然也注意到了徐达的神情,心中明白徐达在担心些什么,如果说他不清楚徐达的想法的话,之前也不敢在没有肯定刘青他们的实力时,就这么轻易的答应宗月多的挑战了,只是他目前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想着应付着眼前的事情再说,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了的。
张士信想到这里,见大家都是在徐达的指挥下,井井有条的往城下撤退,除了留下了几个警戒的人外,大家都要撤退下去了。
张士信不能不佩服徐达治军的厉害,有这么多的百姓在城头,居然还没有出现散乱的情形,他心中暗暗称赞的同时,大声的喊道:“徐达兄弟,不用留一个人在城头上面,快,全部撤下去。”
徐达还要说些什么时,张士信已经纵身跳在空中,又向云家兄弟和云娘他们站立的地方去了,根本不给徐达说话的机会。
徐达见状,想起确实没有见过张士信如此紧张过的样子,连忙一挥手,将那准备留下来的人,也一起撤退下去了。
就在张士信这一飞来飞去的工夫里,天上的劫云已经生成,那半红半黑,足有十丈方圆的劫云,将整个东城门里外,都映得极其古怪的颜色了。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以花花脱木耳的大军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或许这是因为知道天劫厉害的喇嘛或死或逃,就是宗月多,这引动天劫的家伙,哪里还顾得了自己身后的大军呢,在他心里,大约是最好天劫动后,将亲眼目睹了他出乖露丑的所有人,全都弄死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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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花脱木耳要说是一点感觉也不对,只是他作为一个普通高手,哪里能够有什么作为,现在天上出现了这种怪现象,弄得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可宗月多毕竟还在和对方比试,没有人承认失败和胜利,他确实没有什么动作的理由,即使他已经见到在张士信的命令,东城门的城头上已经不见一个守军的人影,他也只能站在原地看着。
但是,出于一种对危险情形的本能反应,花花脱木耳还是将自己身体,悄悄向后面移动了不少,尽量和场中比试的人,离得距离足够远一些了。
此时的宗月多,在引了天劫后,似乎在积蓄消耗了的元气,在那重重黑雾里面,并没有再弄出什么事情来,这让一直监视他的刘青也没有催动飞剑出去,对宗月多进行最强烈的攻击。
毕竟,刘青醒悟到天劫出现后,也知道得先以对付天劫为主,要不是他的杏黄旗被宗月多撞击了,只怕他此时已经催动杏黄旗上去了,现在的刘青,在监视宗月多的同时,就只能寄希望后面的云家兄妹三人,能够像他们的长老一样,大展神幔的威风,成功将这古怪的天劫抵挡下来。
第四十章 困住劫云
那半红半黑的劫云生成之后,并没有马上从天而降,而像是在空中积蓄力量般的,只是在劫云的四周闪动一条接一条的银蛇,那银蛇电闪后,就是一声接一声的雷声响起。
每一次的雷声响过之后,那半红半黑的劫云颜色就深了一分,如此响了一会之后,那劫云的颜色就变得越的红黑交杂,那颜色的浓度大大的加深,这劫云的威力自是渐渐的增强起来了。
要是让这种情形继续下去,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不要说一九天劫会生成出来,还不知道接下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的,刘青清醒过来后,记起当日里见过的一九天劫的厉害,惊出了一身冷汗。
总算刘青的期望没有落空,云家兄妹在这种危急的关头,终于挥了巨大的作用。
云家兄妹三人,云无咎开始,包括云无电和云娘,都将各自的神幔催动,众人的神幔都是迎风即长,迅的变大,分从三面,飞快的上升到空中,就往那劫云出现的地方猛的冲了过去。
这种手段他们三个自小就被长老严酷的训练过,比之用飞剑破敌的本领都要熟练许多,因此三个人都不需要互相提问,就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的。
加上当日里,亲眼见过长老们一起出手对付一九天劫,对怎么处理这种劫云的法子,自然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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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打定了主意,不管其他的事情,只要将中间这块十丈许方圆劫云,成功包在神幔里面,这抵挡劫云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半,那更厉害的天劫就没有办法再产生的。
要说也是宗月多功力虽然高深,之前死拼刘青的杏黄旗,已经消耗掉一部分功力,加上引动天劫,使得劫云产生,实在不是件普通的事情,虽然宗月多用的秘法催引,还是打了不少的折扣,真正的天劫并没有形成,眼前这朵劫云,确实有很大的样子,其实好威力也是够不上引一九天劫。
如果是真正的一九天劫,哪里还会给众人这么多的工夫准备,只是几个呼吸间,就能引动天劫降下,那时千道雷光,万道闪电杂在一起,宗月多四周之怕早就没有了谁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因此,云家兄妹三人,并没有花上多少的功夫,就将这块大大的劫云完全用神幔挡住,使得那劫云向下移动的度立时变得缓慢起来,三个人同时吐气声,又从手上出一道青光,电射到了神幔的上面。
得到各自的青光元气后,三个人的的神幔愈的伸展开来,本来在神幔的边缘处,还有尺许的裂缝,一下子就被弥补上,再也不见一丝一毫的缝隙,竟是完整的连结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更大的神幔。
那神幔纷纷的震动起来,出一阵吱吱的难听响声,顶住了极其重大的压力后,稍稍向后再退了几分,就成功的将劫云阻止了下来,使得那劫云再也不能向下移动一点。
云无咎见状大喝了一声,道:“准备合击!”
云无电和云娘齐声应了,不再理会空中合到一起的神幔,双双退到云无咎的身体后面,分别伸出一只手来,按左右方位,单掌按到了云无咎肩膀上面。
云无咎得到两人的功力补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身体也猛然的膨胀起来,足足变得有三个人合起来的大小,冲着空中的神幔一挥手,一道粗大的青光,就冲到了神幔的上面。
那神幔被这股强大的元气激,真正引动的神幔内蕴藏的力量,由下往上就飞快的翻了上去,正将那十来丈的大劫云包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袱。
这种情形正是昔日里长老们降一九天劫前,弄出来的包袱一样,只是由于这劫云比之那次大小了不少,云家兄妹三人合力,不止是催大了神幔的形状,还完整的合起了神幔,这才成功的将劫云包在里面。
这等巨大的劫云,虽然被困到了神幔里面,根本不肯就此罢休,仍是如同活物一般,在神幔里面横冲直撞,搞得那神幔是一凸一凹的,显得极为怪异。
好在这种情形,云家兄妹三个都已经见识到了,他们也不管劫云的这种举动,只是继续专心一致的催动功力,由云无咎一个人来控制神幔,将神幔渐渐的合拢起来。
这自然是因为神幔虽然从下面挡住了劫云,可劫云的上方还是没有被全部盖住,他们得赶紧抓紧工夫,将劫云完全包住才行的。
当然了,只看外面的情形,似乎云家兄妹三人比那里的云家长老们还要厉害,其实则不是了,这等劫云乃是随着劫云的厉害程度,那形状大小也是各不相同的,甚至可以说,劫云越大,那种能够产生破坏的程度越差,真正厉害的四九天劫,其实产生出来的劫云是非常小的。
这就是越是集中的东西威力越大的缘故,只有那高度集中的劫云,才能成功引动高一层次的真正天劫来,现在这么大的劫云,可以说是有几分中看不中用的意思,对于普通人来讲或许是灭顶之灾,对于三个拥有云家神幔的人来讲,还不算那么的可怕。
不过,虽然劫云没有对义军这边造成什么伤害,可花花脱木这边可就是惨了,由于神幔是从集庆城东城门这边飞过去的,那劫云的正中心是在城外边,神幔这么从底上往上一包的同时,将集庆城东城门这一块都挡住,任凭劫云四周的银蛇舞动,那一个接一个的响雷,怎么也落不到集庆城里头来了。
元人大军因为全部在城外列阵,那劫云虽然被包住,劫云的另一边可是没有任何人去抵挡的,那伴随着劫云出现的雷电,随着和劫云之间的联系被神幔强行切断了,它们纷纷就落到了元人大军的头上。
这一雷炸电射,转眼工夫就将一个个呆住的元人军丁炸得哭爹喊娘的,可他们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不要说一般人不敢动弹,只在那里硬挺,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那天上的雷多长点的眼睛,千万不要落到自己的身罢了,就算有那胆大的,敢不顾花花脱木耳在前面领军,偷偷的跑回了大营,还是被从天而降的响雷轰个正着,哪里也躲藏不住的。
花花脱木耳心里那个难受自然就不用说了,他自己仗着身手还算敏捷,晃动着身子跳来跳去,勉强没有被雷电击中,可那情形也是险到了极点,有好几次,都是他及时的抓住身边的军丁,替自己挡住了从天而降的雷电,这才堪堪躲了过去,只是那替他抵挡的军丁,那就免不了被炸得黑乎乎,身上的血肉更是被烧出了糊味来。
搞到后来,花花脱木耳周围的军丁,个个都变机灵,就开始自散了开来,有的军丁在那雷电离自己还有几米落地时,就横着身子,向远处一急窜,不动声色的避让开去,有的军丁干脆就是在雷电离头上还有许多距离时,就急急的一个滚子,滚出很远,才停了下来。
即使许多的军丁没有被花花脱木耳抓住,早早的躲开了,还是在后来挨上了雷电轰炸,可比起在花花脱木耳身边受到的结果,他们还是觉得好了许多。
这种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的结果,就是在花花脱木耳的周围形成了一片的空地,如果不是此时的雷电渐渐的稀少起来,只怕花花脱木耳的身手再敏捷,还是会要挨上几下的。
在花花脱木耳和他的手下大军在狼狈的躲闪从天而降的雷电时,云家兄妹三人,已经完成了对劫云的完全包围,那十来丈的劫云,从下到上,四面都被神幔形成的大包袱裹得严严实实,再无半点的劫云露在外面。
刘青至少有半边心思都放在了那空中的劫云上面,眼见得劫被包住后,高兴的喊道:“无咎大哥,你们做得太好了,快使出灭劫神雷呀,赶紧消灭劫云才是,啊……,这下可麻烦了。”
刘青原本兴高采烈的叫声,说到后来,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不禁得声音低了下来,那言语之中,又重新焦急起来。
刘青此时突然记起,当日里云家的长老可是用了灭劫神雷的,这才能够消灭掉劫云的,不然的话,只怕那劫云到现在还呆在了长老们的神幔里面呢,这灭劫神雷可不比别的东西,只有长老们才带有这东西,云家兄妹三人,都是年轻弟子,再说又刚刚离开了云家门户,哪里会有灭劫神雷这种东西呀。
看着在神幔里面起伏不定,正挤来挤去的劫云,刘青心里犯起愁来,毕竟他也知道,这劫云要是不能消灭的话,只要云家兄妹三人功力消耗怠尽,这劫云还是会冲出神幔,重新作乱的了。
云家兄妹三个人,听得刘青的喊声,也是同时一怔,暗叫该死,怎么将这最重要的事情忘记,这眼前没有灭劫神雷,可如何是好,这劫云可不是一般飞剑所能够消灭得了的。
他们几个变得惶急起来,那躲在黑雾中间的宗月多可是看得明白,他先是吃惊云家神幔的奇妙,以为自己的计划最终失败了,没想到居然他们会没有消灭劫云的东西,这劫云看来是一时半会消灭不了的,宗月多觉得甚是得意,大声的叫嚷了起来,道:“你们这几个小子,知道佛爷我的厉害了吧,劫云消灭不了,天劫就阻挡不了,你们要彻底完蛋了,哈哈哈!”
宗月多显得特别的疯狂,竟然完全没有考虑自己也在劫云的笼罩之下,真有天劫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这个引动天劫的人,居然还在嘲笑起对方不能解决劫云起来了。
宗月多这一说话不要紧,立时就让刘青记起了先前的恨事,他摸了一下手中的杏黄旗,狠下心来,催动在空中盘旋了半天的蟠龙飞剑,直接就往宗月多的身上砍了起来。
刘青这下真正的了狠心,毫无保留的催动了蟠龙飞剑的力量,那飞剑出了二尺来许的青光,重重的砍在宗月多的身上,即使宗月多的身上布满了厚厚的黑雾,还是被刘青飞剑带起的冲力,砍得连连后退。
更加让宗月多后悔自己刚才逞一时之快的是,那飞剑砍到他的护身黑雾,就是一道深深的口子,而此时宗月多肉身被毁,功力大大不如之前,哪里还来得及修补砍坏的黑雾,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身上的黑雾越来越少,那飞剑带起来的冲力,将他撞得越来越疼了。
这种元婴的震动,可是比**被击打的感觉疼痛多了,宗月多只觉得四周围金星四冒,眼前黑起来,这下他可是知道了,就算没被飞剑砍得形神俱灭,单单只是这股冲击力道,就足以让他元婴散去了。
宗月多这下可是真正的慌张起来,要知道,他对于肉身被毁不是特别的紧张,只有有留有元婴在的话,回到师门,还可以求大国师师傅弄上一个好的炉鼎,将元婴化入后重新修炼的。
这要是元婴都没有了,那可是一了百了的事情,宗月多这下真切的感受到灭亡前的恐惧,哪里还记得什么气度面子的事情,连忙大声向刘青喊道:“快住手,我有话说的,能够帮你们消灭掉这个劫云的。”
果然,刘青一听到宗月多的喊声,就急忙停下手来,这自然是由于此时没有比消灭劫云更重要的事情,再说这么连番的用飞剑砍这么没还手能力的宗月多,刘青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和他平日里处事的态度大大不符,也就顺势停了下来,等着宗月多继续往下说。
宗月多见刘青只一听到自己的话,就没有再催动飞剑,哪里还不知道顺杆子往上爬,也不管刘青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赶紧说道:“你们先前出来的两个少年,不是用了个古怪的玩意,炸伤炸死了我的两个师弟吗,我看那东西像是阴雷之类的玩意,可能对消灭劫云有点用处。”
第四十一章 遭遇连射
宗月多果然见识非凡,只是这匆匆的看过了两次,就认出云家兄弟先后用的阴雷对付的两个师弟,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宗月多才没有和他的两个师弟一样,采用相同的办法去和刘青比拼的。
宗月多在顾忌到阴雷的情形下,虽然嘴巴上面说得漂亮,心里却是想用绝对过刘青的功力水平,想一举用强的实力击败刘青,可他一是没想到刘青的杏黄旗如此厉害法,二是刘青的蟠龙剑也好得过份,竟然能破掉护身的黑雾,搞得他还没有遇到阴雷的时候,就已经一败涂地了,连肉身都没有保住,实在是大大失算了。
可惜他此刻在肉身被毁的情形下,再高的本领也施展不出了多少,只能在刘青飞剑的威胁下,老实将心底里现的事情交待出来,为了让刘青听得清楚,也是表现出自己的诚意,还特别大的声音嚷出来,显得特别的热心样子,浑然忘记了,这等怪异的劫云正是他在一时恼火之下,弄出来的玩意。
这宗月多这么歇斯底里的叫嚷,云家的兄妹三人,当然也听得明白,大家互相望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立即就将手伸到了怀中,将各自拿出来两颗阴雷,轻轻的捏在手中。
此刻,为了更加容易的控制那朵劫云,云无咎已经将那神幔收缩了许多,将那劫云附带得压缩了一倍左右,那十余丈的劫云,已经变作是只有五丈方圆了,这种压缩的情形已经达到了极限,云无咎早就感觉到了那劫云根本就没有放弃挣扎的意思,因此随着一点点的被压缩,那反击的力量也越来越强,直至现在,云无咎已经没有力量再来压缩劫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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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宗月多刚好知道怕死起来了,不然的话,大家还只顾着眼睛的情形,哪里想得起阴雷确实也类似灭劫神雷的,只是这威力小了许多而已,因此不止是刘青心里生起了希望,云家兄妹三人,也是认同这阴雷或许能够破掉劫云的。
云无咎最是着急,要知道,可是他一直作为主力支持神幔对付劫云的,他所受到那劫云传过来的压力最大,他都是没有多想,飞快的将捏在手中的阴雷扔了出去的同时,大喝了一声,道:“你们也快扔阴雷到神幔上面去。”
只见云无咎丢出的阴雷,立时就冲那神幔电射而去,云无电和云娘自然配合云无咎听动作,力丢出阴雷,两人手中的阴雷就紧紧的跟了上去。
六颗阴雷,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品字形,从上往下,从左至右,分别是云无咎的大个阴雷,云无电的次大阴雷,那最小的云娘出的神雷,自然就是呆在最右下方了,那阴雷越接近神幔,彼此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小,渐渐的那品字形中间的小三角消失,六颗阴雷也就恰好的合在了一起。
这六颗阴雷在合到一块的同时,那在空中的神幔适时的向下低沉了一下,一道口子就从那神幔底下露了出来,那阴雷正好冲进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口子,顺便将想要跟着那口子逃逸出来的劫云一角,又给生生的挤了回去,不等再有劫云靠近,那口子很快的又合了起来,在神幔下方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道口子似的。
这种相互之间熟悉的配合,在刘青他们看来不可思议,可在云家兄妹三人,这自小就被强制练习的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难为的,云无咎见成功的将阴雷送入神幔里面,又大声的喊了起来,道:“合击,破云!”
本来因为各自从怀中取出阴雷而从云无咎肩膀上收回了手的云无电和云娘,听到云无咎的喊,两人的身子几乎是自然反射般的,立时就将自己的双手递了出来,分别在云无咎的左右两边按住。
云无咎感觉身后两人传来的大量功力,急忙催动自己的先天真气,合在一块后,举起一只手来,从手上出一道宽宏无比的青光来,那青光在他手上闪动了一下,只在一眨眼的工夫,就盖在那空中的神幔上面。
那神幔被青光完全罩住后,以极快的度向上升起,在急升起的同时,居然像是被青光强力挤压一般,跟着飞快的缩小了。
本来劫云就处于爆的边缘,被三个合力这么强力的挤压,一下子就反击出最强的力道来,这股力道正好撞上同样包裹在神幔里面的六颗阴雷,两下相撞,立时就产生的剧烈的爆炸来,那种炸力极其厉害,顿时就将空中的神幔撕成了碎片,纷纷扬扬的从空中掉了下来。
连着这么抵挡劫云的下压,云家兄妹三人都是使出了全力,此时神幔一碎,劫云也跟着消失,自然那心里一松,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就坐了下来,也顾不得这是在两军阵前,连忙拼命的调息,好补充刚才消耗掉的大量先天真气。
至于神幔碎掉的结果,他们三个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这云家的神幔可是有名的神妙的,就算是炸成了这样子的碎片,只要修炼的人功力恢复,重新炼制出同样的神幔是不费什么功力的,否则,云家长老们的神幔也不会在那次抵御了一九天劫后,还依旧有同样的神幔使用了。
张士信一直没有帮上什么忙,见得云家的三个少年男女,成功的消灭掉劫云后,急急的调息起来,哪里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急急的站到他们三个的身边,暗中护法起来。
刘青一会看看那在黑雾中好半天没有声息的宗月多,一会看看那在调息的云家三兄妹,也不知道该先顾着哪边的事情才好,并非是刘青不相信张士信的能力,实在是现在面前就是元人大军,云家三兄妹这样子的调息,实在是很危险的。
就在刘青心中还没有个结果的时候,花花脱木耳根本不给刘青再考虑下去的机会,趁着刚才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劫云上面时,花花脱木耳已经暗暗将部队调动了起来,那最前面的部队,由先前的步下军丁,全部换成了大军的弓箭手,看这意思,明显是没有什么善心的。
果然,只听得花花脱木耳一声令下,那本来作住压住阵脚的弓箭手,全部的将手中的强弓抬了起来,那弓弦上搭着尖端闪着寒光的箭矢,纷纷的冲天而起,了呼啸声音,直接向空中高处射到,然后一个急停,以更加迅急的度,如同暴雨一般,倾泻在云家兄妹三人的头顶。
花花脱木耳突然敢派出手下,对付云家兄妹,倒不是他突然觉得活得太长了,想要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实在是眼见得宗月多已经向对方低头,其余喇嘛逃得不见影子,可以依靠的凭仗,就这么简单的被几个少年打败,他觉得就算能够回去,根本不可能交得了差的。
不说别的,单是这宗月多被打得如此惨法,肉身被毁不说,还被困在了刘青的手下,这种结局让大国师知道了,以大国师的以往的护短表现难看,花花脱木耳还不如直接自杀了事的好,免得受到那种喇嘛们特别的照顾,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因此,别看花花脱木耳长得粗蠢的样子,其实却心里想得可多了,花花脱木耳完全是出于一种要交差的心理,好歹伤了一个半个的敌对少年,多少也能回去交上些差,到时只说能力实在不足,再找点门路人情,或许还能有点转机。
可花花脱木耳盘算了半天,觉得实在是不可能用普通人对付得了这些人,看着刘青威风十足的困住了宗月多,那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飞剑,只是那上面冒出的那种青光和金光交杂的异象,花花脱木耳可就是一点也不敢打刘青的主意,只好将心思放到了正在抵挡天劫的云家三兄妹的身上,悄悄的将最适合远攻的弓箭手调了一千上来。
如同花花脱木耳所料,云家兄妹三人都累得要命,等到他们三人刚一调息,这放箭的口令,就从花花脱木耳的口中吐了出来,那足足一千支箭矢,转眼的工夫,就到得了他们三个的头顶上面。
刘青正在决断不下,耳中听得弓弦响动时,再抬眼看时,那千支箭矢已经到得了云家兄妹三人的头顶,这事突然,刘青再想出手,哪里还来得及,只好眼看着箭矢就要碰到他们三个了,由于他们三个正在调息,加上神幔已经碎掉,根本就没有抵挡的能力,这从高空落下,带起强大冲力的箭矢,足以将他们的身体贯穿。
正在这危急的时候,站在旁边护法的张士信终于有机会出手了,他两把飞剑同时催动,化作两道尺许长的银光,在头顶一阵盘旋,接二连三的金铁声音响起,那如同暴雨落的箭矢,竟是一根都没有落到他们几个的身上,全部给张士信的飞剑绞得干干净净。
张士信非常满意看了看在空中出闪闪银光的两把飞剑,正要和刘青说话时,耳中又是一阵弓弦响动,他再看天上时,一批和刚才差不多数量的,密密麻麻的箭矢,又从空中落了下来。
跟着那弓弦的响动声继续传来,一波又一波的箭矢,飞快的从天而至,竟是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搞得张士信只好继续催动自己的飞剑,在云家兄妹三人的头顶上飞过不停,将落下来的箭矢一次次的搅碎。
这当然就是花花脱木耳眼见得第一波攻击,轻易的被张士信挡了下来,他想着反正已经开了个头,干脆就做到底好了,连连命令那些弓箭手,继续冲云家兄妹们射出箭矢,而且是下了最强的连射的命令。
连射,这种射箭的方法,可就是自古以来,弓箭手能够成为压住部队阵脚的最大原因,一般最差的弓箭手,也需要在一口气内完成十支以上的弓箭连射,能够编入到正式的弓箭手队列中的。
花花脱木耳派下来的这队千人弓箭手,正是大军中精锐的弓箭手之一,连射弓箭的本领大多数都达到了一口气连射二十支的本领,尽管出现了他们从未没有见过的恐怖本领,单凭两把银光闪闪的东西,就将他们射出的箭矢全部消灭,出于优秀射手的本能,他们在射出了连射的第一支箭后,就接二连三的将剩余的弓箭全都身了出来。
他们在连射的时候,除了第一次射出是千人同时射出的外,其余时候,都是自动的分成了两队,站成了两个横排,进行交替射出箭矢的连射要求,以保证箭矢形成连续的攻击能力,这才使得张士信看到的是,没有间隔的弓箭暴雨了。
刘青以前只在书上知道这种弓箭手连射的本领,在这么近的距离,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那种箭矢就眼前接连飞去,箭羽在空中出强烈的破空声音后,又接连落下的可怖场面,刘青他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自然明白,要不是张士信恰好主动的站在那里护法,这么强劲的力道,云家兄妹三个人可就是危险了。
刘青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寻找那号施令的花花脱木耳时,却哪里还有花花脱木耳的影子,刚才还在那里指令部下弓箭手行动的花花脱木耳,知道这种做法,必然会遭到刘青他们的反击,他下完连射的命令后,早就躲到了队伍的中间去了。
就在刘青这四处寻找花花脱木耳的时候,那千名弓箭手已经将第一轮的连射完成,两队人马重新站作了一排,开始将背上的备用箭壶也拿了下来,准备进行第二轮的连射。
刘青的眼光正好扫到了弓箭手们的动作,此时张士信那边的箭矢还在不停的从空中落下来,张士信根本没有工夫顾及到这些,刘青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办法在花花脱木耳的身上,这些倒霉的弓箭手,立时就成了刘青先目标,刘青伸手一指空中的蟠龙飞剑,那飞剑飞出强烈耀眼的青光,带着少许的金光,就奔那千名弓箭手飞了过去。
第四十二章 以身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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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周一o:oo分左右,上传二到三章冲榜,敬请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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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千名弓箭眼见得青光大作,眼睛里感觉刺目的光线,顿时就失去察看东西的能力,一种惶恐的感觉冲上心头,他们都是高声的惊叫起来,那一排整齐的队形一下了就散乱了,成了一团乱军,四散奔走。
他们这样做,完全对于恐惧的本能反应,并不能对结果产生什么改变的,他们一个个的,只觉得身上被一股沛然无匹的力道击中,金星乱冒之时,就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张士信虽然还在那里处理从空中落下的箭矢,可对于刘青突然的催动飞剑,出强大的力量还是在几乎同时的感觉到了,他看到刘青的飞剑已经化作一道巨大的青光,由二尺开外的长度,一下子散成大片的光影,完全罩在了那些弓箭手的头上时,不由得大骇惊叫道:“阿青,住手!”
张士信一边大喊,一边就将飞剑一圈,扫掉最后在空中的箭矢,那两道银光,出强劲的破空声音,迅向刘青的飞剑贴了过去,这张士信当然是要阻止刘青对于普通人用飞剑进行滥杀的事情了。
不过,张士信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他的两道银光奔到那些弓箭手头上时,还没接触到刘青飞剑幻化的青光时,那些弓箭手已经被刘青一一击倒,纷纷的倒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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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些弓箭手全部倒地,刘青长出了一口恶气,这才拍了拍手,准备将那空中的蟠龙剑要招了回来,两道银光一下子就冲到了他飞剑的附近,生生的挡住,张士信责问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道:“阿青,你就这样子将他们全都杀了吗,这可是不合天理的呀,你莫非是中邪了吗?”
虽然没有见到非常血腥的屠杀,那些弓箭手的头颅并没有被刘青的飞剑砍下,那地上倒成一片的普通人,即使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张土信还是忍不住质问刘青,希望他能够说个明白。
看到张士信生气的样子,品出张士信话中责怪的意思,刘青稍一错愕,这才反应过来,张士信是在生气些什么,他并不指动飞剑硬闯那两道银光的拦阻,而是笑了笑,说道:“大叔,你分开一道剑光,且去看看这些弓箭手再说吧。”
刘青现在心情不错,那‘大叔’二字越叫越上口,根本就不管张士信是不是忌讳这个称呼了,此时心情十分糟糕的张士信,自然有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么多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依照刘青的说法,催动了一道银光的同时,用另外一道银光拦了刘青的飞剑,不让刘青的飞剑离开。
刘青心里有底,就算是做得有不对的地方,他可是不会出冲撞张士信留下的那道银光的,毕竟他也明白,张士信这样做,一则是出于正派中人的信念,另一方面也是对他的关心,不希望他滥杀进入了魔道的。
那道银光化作一道长虹,在那些弓箭手的身上快的划过,那度快得很的,转眼的工夫就都走了一个遍,张士信利用飞剑上的感应能力,就将弓箭手们的状况完全的查看过了。
张士信看得明白后,心中的一块石头才放下心来,两道银光重新合在一起,准备放弃对刘青的拦阻,正要飞回来时,就听得刘青惊叫道:“不好。”
刘青话音还在他先前站立的地方传出,他的身子已经跳起在空中,身子打横,头部向前,双脚冲后,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式,直接向张士信这边撞了过来。
刘青这样子移动的度,居然不比那飞剑慢了多少,眨眼的工夫,就撞到了张士信的身边来。
在张士信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时,一团黑雾已经由远及近,同样又非常快的度接近来,说巧不巧的是,正好撞上了刘青飞过来的身子上面,那力道出奇的**,不但是将刘青撞飞老远,还将撞得刘青的身上就冒出一团白光来。
这团白光闪了一下,那团黑雾就传来一声惨叫,跟着黑雾散去,就露出赤身的一个高大喇嘛来。
那团黑雾里面非是别的东西,正是许久没有动静的宗月多,他先是看到刘青的飞剑去消灭弓箭手去了,哪里还不知道趁此机会逃走。
等宗月多偷偷离开了刘青的附近,正要逃走时,现张士信的两把飞剑,也离开原来的位置,去拦阻刘青了,出于再捞一把的想法,他就强行催动体内的剩余功力,包着黑雾就冲仍在调息的云家兄妹三人撞去。
宗月多这一加,自然就被回过神来的刘青觉,刘青来不及催动飞剑冲过张士信的阻挡,没工夫再考虑别的,就将自己的身体,直接冲了过来,只想赶紧的挡住宗月多就好。
幸好刘青本身有了蹑空草的能力,这在空中移动自如,这么短距离的移动,实在是不比飞剑慢的,正好赶上了,云家兄妹三人是没事,可他自己却被宗月多撞飞出去。
宗月多这么一撞可是非同小可,刘青仓促之下,来不及划出固体的符法来保护自己,完全是以自己的身体应付,自然抵挡不住,他只觉得头上一痛,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刘青最后的感觉,就是许多声惊叫接二连三的响起,有张士信的,有云家兄妹三人,嗯,似乎还有一个熟悉的叫声,是谁呢,他还想感觉下去时,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他的感觉不错,那张士信在无比的后悔同时,自然的出的惊叫声,而此时云家兄妹三人,感觉到身前的巨大撞击力,纷纷的从调息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当然也出了惊叫声音。
他们四个人最直接的反应,都是晃动身子,想去接住那被撞飞的刘青的身体,不让刘青摔倒地上,可他们只听得一声更大的惊叫在耳边响起,一个小巧的人影闪过,刘青那眼看就要落到地上的身体,就被来人接住。
那是一个年轻少女,和云娘的年纪相差无几,脸上的恼怒表情,一点掩盖不了她面的英气,只见她眉头皱得老高,看了一眼那空中赤身的宗月多,见宗月多想要逃窜的样子,口中喝道:“大和尚,你敢弄伤阿青,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去死吧。”
随着她的喝声,一道黄光就从她的头上冒起,那黄光并不长大,只有尺许来长,飞行的度也不见得有多快,可那宗月多元婴之体的身子,就是避不开那黄光的追赶,眼睁睁的看着黄光穿体而过,将宗月多的胸口弄出一个大洞来。
宗月多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伸手在那空空的大洞中摸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出一声沉闷的惨呼声,整个元婴就在空中炸成了粉尘,就那么的消失了。
就大家以为宗月多就此完蛋之时,在那元婴的消失处,又冒出了三个黑色的小光团来,那三个光黑团倏忽出现,陡然就分散开来,奔三个方向,破空而去。
在消灭宗月多的元婴后,那少女即使解气不少,可眼见得宗月多的元神想要遁逃,那少女哪里肯放过去,那兀自停在空中的黄光一闪,就追上了一个黑色光团,将它劈成了粉碎。
与此同时,那少女的单手抱着刘青,空出的左手一抖,一只金躅子就从手上退了下来,迅化成一道金光,就往另一个方向追去,正赶上另外一个黑色小光团,那金光在空中闪了一下,那黑色小光团消失在了空中。
那少女将手一招,先就是那道黄光飞回到头顶,却是一只簪,正斜插在头上面,那金镯子也跟着飞了回来,少女将手一抬,金镯子就套回了手腕,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众人解释道:“师傅说,做人要慈悲为怀,想不到这大和尚练成了三尸元神,虽然道行还差了点,我可是很难再追上最后一个元神了,看他着实练得不容易,就算是个邪派,也要留一线生机,就让他去吧。”
她这通话说出后,众人都呆住了,没想到这转眼就收拾了宗月多的人,看似手段狠辣,倒还是自有一番见解在心的,真给这宗月多留了点机会。
这三尸元神可确实是非同一般的,邪中练成的人很少的,多半只有少数的邪长老才有这个本领,逃逸起来极快,没想到宗月多也是练成,实在是罕见的了,这少女能够追赶上消灭掉两个,已经是难为她了。
毕竟邪派中人,就算是失掉了肉身元婴,如果练成了三尸元神,还是有机会再重头修炼的,大约吸上天地元气百年左右,就能够重修元婴,再过上一百来年,就能再造肉身了。
这少女念叨了一会,也不管眼前几个目瞪口呆的人,依旧单手抱着刘青,左手从身上摸出一颗金光闪闪的药丸来,就要往刘青的口中塞去。
最快反应过来的就是云娘,她可不管刚才这少女对付了宗月多的,身子靠上前来,抬手就抓住了少女,同时大喊道:“且慢,你是什么人,要给阿青吃什么东西?”
云娘这么一喊,大伙全都清醒过来,张士信怕弄出误会,连忙喊道:“阿英,这些都阿青的朋友,不要乱出手,各位,这是我侄女练采英,都是自家人,没事的。”
这个少女当然不是别人,正是在黄山天都峰顶,随着灭音神尼修炼多日的练采英了。
张士信看到随着云娘的质问,练采英的脸上马上变了颜色,云家兄弟在不知道练采英的身份时,也将飞剑掏了出来,他再要不说话,只怕就麻烦了,一边喝止练采英,一边向云家众人大声介绍了练采英的身份。
练采英见二叔说得明白,脸上的乌云消失,那脸上笑容绽开,笑着道:“各位好,我练采英有礼了,恕罪,我见阿青昏迷着急了,这是我师门的金丹,自然是要救治阿青的。”
练采英都这样说了,云娘只得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仔细盯着练采英手中的金丹,感觉到那金丹灵气逼人,确认不是什么毒药后,这才冲练采英点了点头。
云家兄弟自然在张士信说得明白后,就将飞剑收了起来,他们当然没有云娘这么多的心思,知道是张士信侄女了,哪里还会怕练采英给什么毒药给刘青吃的。
张士信见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就开始催促起练采英来了,道:“阿英,快点救醒阿青吧,元人大军都开始动起来了,呆在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十几万的元人大军,眼见得千名弓箭手就这么被刘青击倒后,连主帅花花脱木耳都躲到了军中,谁还敢来讨霉头,那不是嫌自己命长了,在花花脱木耳的暗中号令下,元人大军,开始将前军变作后军,中军不动,后军变作前军,在缓缓的动作起来了,看那意思是要放弃攻击集庆城,准备逃跑了。
哪里知道,张士信这么一催促,练采英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反倒是收起了金丹,说道:“二叔,我忘记了,我师傅说,阿青这次是个劫难,没有这么快醒的,我先回城了,这里交给你们了。”
练采英也不再和他们解释,急急的跳在空中,伸手将刘青的蟠龙剑捉在手中,抱着刘青,就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飞到集庆城里去了。
云娘反应过来,也想跟着前去时,就被云家兄弟拦住了,只听云无电劝道:“云娘,有练姑娘照顾阿青,不会有事的了,阿青之前的吩咐,你忘记了?”
云娘身子一震,记起离开平江城答应刘青的话,看了看练采英消失在城头的身影,咬着嘴唇道:“好吧,两位大哥,我们去吧。”
云娘说完,手中的飞剑已经催动,她驾着剑光就奔着元人大军的中军去了。
张士信可不知道他们三个在说些什么,正要问时,云无电笑着解释道:“大叔,你快回城调动兵马吧,这元人大军要逃了,此时不打个落水狗,还等什么时候呢!”
云无电话音一落,和云无咎一起,同样纵起剑光,跟着云娘走了。
第四十三章 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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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还有一章,正在赶写中,敬请期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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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电特别清楚的提醒,张士信要是还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话,那就是太不像话了,张士信收起那两道银光,一边在心中苦笑的同时,一边就冲城门急飞了过去。
城外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听着那意思,像是自己人占了上风,徐达他们自然早就按不住心中兴奋心情,如果不是张士信特别命令了,大家不得再上城头时,只能大家都要涌上来观看了。
徐达到底是经验丰富的将领,知道无论胜败,都要整顿好队伍,随时准备应变,因此一撤下城头后,他马上命令骑兵三千人队,弓箭营三千人队,其它步下军丁,更是随进做好重上城头的准备。
因此,在练采英抱着刘青从城头跳下来时,由于军丁戒备严密,立即就被现了,要不是徐达和一干将领,那日里亲眼见到练采英破了喇嘛的黑天大阵,只怕还真会是生一番误会呢。
在得到练采英的短暂说明后,徐达先是安排让练采英带着刘青去临时大营休息,接着徐达就命令开来,让弓箭营先行出城,然后骑兵营跟着出战,准备进行追击作战。
自然这是上次追击了五万元人大军之后的经验的结果,徐达已经明白,元人即使溃败,那骑兵的移动还是无可比拟的,不要说步下军丁追赶不上,就是弓箭手的弓箭,也对元人大军造成的伤害有限,只有自己挑选出来的这精锐骑兵,一路掩杀,才能真正的产生重大的收获。
这样,也就是张士信差不多到得城头时,东城门的吊桥重新放下,城门已经打了开来,弓箭营的三千弓箭手迅的通过了吊桥,飞快的进入了攻击位置。
三千弓箭手不用徐达再去下什么号令,各自站好位置,给纷的抬手松手,一支接一支的箭矢,如同雨点般的,冲着元人那在后面准备进行阻击作战的大军落了下来。
这可是那些元人没有想料到的,按照上次败兵的经验,对方应该派骑兵出来冲锋的才对,这下徐达出了个怪招,先用弓箭手这么乱射一番,可就让这些压后的元人吃了大亏。
数万的元人大军,排成了密集的队伍,立时就成了集庆城的三千弓箭手最好的靶子,这接二连三的箭雨,将元人大军最后一点抵抗的意志弄得干干净净,瞬间就崩溃了。
城门处的马蹄声响起,三个千人队的骑兵就出现在吊桥上面,弓箭手们立时呼喊了一声,分立到两处,让开一条大路来,让骑兵飞快的通过了。
云家兄妹三人,差不多同时到得元人中军上空后,先从云无咎开始,在空中喝一了声,手上就了青光,这道青光随着云无咎的手势晃动,就在空中划了一个五丈左右的四方大格子,紧接云无咎催动功力,那四四方方的大格子里面就充满了青光。
跟着云无电也是一样的动作,伸手在空中划动,青光阵阵,弄出一个也有五丈左右的大格子,和云无咎之前出的青光格子合在一块,就在元人中军的顶上,十丈方圆的范围便被这青光完全覆盖了。
就在下面元人军丁,只知道傻傻的看着的时候,云娘动作起来,接二连三从手中扔了一些东西下去。
那些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些小纸片,那些小纸片掉到地上后,就化成一匹匹的小马,那马比元人中军骑的蒙古良马的个头要小了一半,可它们可是跑得不慢,特别是那动作十分的滑溜,在元人中军里冲来撞去。
这些小马足有上千之数,在几万元人中军里面乱跑,恰好是在中军里最中心的位置,元人们立即就炸开了锅,原本整齐严谨的后退,一下子就散乱起来,更有不少的马匹受到惊吓,离开了队列,跟着那些纸片化作的小马,连连冲撞起来。
这就些马匹受惊,可就不比那些小马的冲撞,不少马匹上的骑兵就被甩了下来,立时就被旁边跟着受惊的马匹踏成了肉泥,就没有被甩不下来的,也再也不能控制平日熟悉得自己一样的座骑,眼睁睁的瞧着它们像无头苍蝇一般的,撞来撞去,引了更多的马匹受惊,这种连环反应的结果,整个中军几万人就完全混乱了,甚至开始影响到刚刚由后军变作前军的队伍了。
此时,后面溃败的后军,也纷纷的冲了上来,更加增添了中军的混乱程度,这十几万的大军,除了那最少的带着些许粮草的前军,已经不能成其为军了,只是一团乱糟糟的家伙了。
这种结果,由于徐达配合得恰到好处,大大出乎了云家兄妹三人的预料,各自看了一眼,从空中落下了一些,决定不再继续追击下去,就往城头飞回。
就是徐达自己,也没有想到有这种结果,他在城头上兴奋的拍了拍旁边的张士信肩膀,大呼可惜,道:“大哥,可惜我这次太保守了,想着城门要紧,这才留了下来,要是和上次一样,我亲自指挥那三千骑兵追击,再加上运气好点的话,多半可以提到花花脱木耳的脑袋的。”
徐达似乎特别的感叹,指着那已经接触到元人后军的三千骑兵,看着他们那势如破竹的样子,不住的连连叹息。
张士信正看得眉开眼笑,闻得徐达的牢骚,笑着答道:“徐达兄弟,幸亏有刘青他们这一帮人来帮忙,这次能够守住集庆城,就算是万幸了,只看这情形持续下去,这十几万大军必然元气大伤,那花花脱木耳在这乱军中间,只怕是早死绝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去抓他。”
这张士信的话,恰好被回到城头的云无电听得明白,云无电也是笑了笑,接口道:“大叔说得不错的,这次元人大军可是惨了,我们还有手段呢,你们快看看前军就知道了。”
云无电话音刚落,此时还能够尽量保持齐整的元人前军,那中间就传来的强烈的爆炸声音,跟喊杀的声音就从元人前军传来,张士信和徐达的眼力都算不错,虽然距离远了点,还是看得明白,这一看清楚之后,都是吃了一惊。
原来,在那前军的上空,突然就显现出三个人,那三个人立在空中,不停的往底下扔着东西,那东西一掉下来,就出一声爆炸声,随着那爆炸声结束,那元人大军莫名其妙就空了一片,竟是被炸得干干净净的。
其中有一个人,身材高大,似乎是觉得立在空中没什么意思,抽出来两柄精光闪闪的大板斧,从空中跳了下来,如同虎入羊群般的,抡起板斧,在那元人中间胡乱砍去。
由于不断涌过来的元人军丁,倒是方便了那人,根本不需要去追逐别人,只需要站立不动,不停的抡着斧子砍来砍去就好,杀得是好不痛快。
真可是奇怪,那么多的元人军丁,即使是借着马匹的冲力,也没有一个人能够靠近他的身体,从来只有他砍人的时候,就没有人砍他的时候,真是好一条威风凛凛的汉子。
不过,那汉子倒也不是胡乱杀人,只要从旁边靠过来的军丁,不是想攻击他的话,他只是抡着板斧,不断的做些砍马腿的事情,因此,他那身上越来越多的鲜血,大部分还是马匹身上溅到的。
就算是这样,空中立着的两个人,似乎也不太喜欢那汉子在下面这般砍杀,眼见他在下面这通砍杀,将因为连连爆炸搞乱的元人前军,搞得是更加的混乱起来,目的已经达到,就有一个人冲了下去,强行将那汉子又扯到空中,三个人就往城头飞了过来。
而此时,整个十几万元人大军,全部陷入到混乱崩溃里,被后面追杀的三千骑兵,硬是一路赶了出去,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那三千弓箭手眼见得前面骑兵消失,快快的迈开了大步,也跟了上去,这自是又是进行收拾残兵,扩大战果的事情。
等得前面的大军消失后,连那三千骑兵的踪影也是不见,后面的三千弓箭手都不见了的时候,从那刚才元人大军扎营的位置上,出现一片尘土飞扬,突然就冒出来上万的军丁,那些军丁个子矮小,座下也全骑着矮矮的小马,可却盔甲鲜明,那些军丁全部一种打扮,手上拿着一杆长枪,腰上带着劲弩,背上还背着强弓和箭壶。
这竟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军种,不属于普通的骑兵,又不是属于弓箭兵,更不属于投枪后,倒像是一个大杂烩的怪军,如果不是他们那么整齐的军容,城头上的众人,只怕要出嘲笑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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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万的怪异军队,可是非同一般,城门的吊桥还不没有收起,这些人要是进攻就糟糕了,城头上的众将领的神经一下了就变得紧张起来。
云家兄弟见大家重新紧张起来,急忙喊道:“大家不用惊慌,这些都是自己人,等我们去收拾一下就好。”
完,他们两个飞出城头,来那些突然出现的军丁上方,各自出大片的青光,将那些军丁全部笼罩在青光里面。
不一会的工夫,那些青光过后,倏忽而来的大军,就倏忽而去,消失得很快,两人的手里多了些豆子样了东西,就飞回了城头。
众人这才明白,这些大军居然是云家兄弟用法术弄出来的,心中各自吃惊不题。
再说空中的那三个人飞得很快,就在云家兄弟这一来一去的工夫里,已经到得城头落了下来,在众人还在为刚才见到的情形震惊时,谁也没有说话时,那已经是东城门将领的原东门镖局的李志达,最快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其中的一个,高兴的叫道:“总镖头,你已经没事了,这是太好了,想不到总镖头也是会法术的呀。”
云娘也是亲热的跑上前去,大声的喊起父亲来了。
这三个人,自然就是拖后的总镖头云飞风、以及施耐庵和罗贯中了,总镖头在将平江城外的事情报知给大师张士诚后,就急急的赶了过来,会合了施耐庵师徒,一起按照先前商量好的进行了。
本来大家只是商量好,随便扔些可以引起爆炸的东西的,可后来怕集庆的守军不足,敌人的反击过于厉害,这才由云家兄弟拿出一些神豆来,再剪出一些小人,无中生有的弄出一批军队来,早早的潜伏在元人大军的下面。
由于元人大军只是注意防守的集庆城里的守军,根本就没有对来路有多少的防备,云家兄弟练成元婴后,功力大增之下,连带变化出来的小人也是极其神妙,居然成功的潜入了元人大军的鼻子底下,也没有被觉出来。
没想到,这种互相配合的效果实是太好了这种精心的准备根本就用不上,他们也不为己甚,见有后面的三千骑兵追杀,也就没有催动小人再杀过去了,不然的话,元人大军的损失,只怕会是更加严重了。
就是那罗贯中,他和师傅施耐庵一起隐在空中,眼见得刚才刘青被那宗月多撞成了不知人事,心中的怒气一下子产生出来,抡着两柄板斧,终于还是下去大大的砍杀了一番,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很有保留的,其实直接死在他板斧下面的元人军丁还是很少的。
更多的元人军丁,还是因为被他砍下了马腿,倒霉的摔下马来被别的同伴践踏而死的了。
这种下意识的行为,自然还是出于修炼了仙道法门的本能,觉得随便杀戮太多的普通人,有干天和,即使大家在正式作战以前,都是表现得甚是坚决,实际上真正杀起来,那种情形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刘青没有昏迷,那一切就是完美了,云无电在心里暗暗盘算这次行动的得失,检讨着有些不妥当的地方。
大家一通解说,又是互相的一通介绍各人的事情,说了好一会的话,才各自交待清楚。
第四十四章 佛光相会
那罗贯中性子最急,眼瞧得众人在这里说来说去,就是没有提到刘青,他有些烦恼的喊道:“你们有什么好介绍的,大家快说说,我那师祖现在怎么样了,难道一点都不关心的吗?”
罗贯中这嗓门极大,声若洪钟,震得大家耳根都隐隐疼,可大家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各自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在元人前军大展威风的大汉,还有个师祖是谁呢。
原来刘青在进集庆城之前,已经吩咐过众人,暂时不要将有字无名门的身份说出,各自只说以前的来历就好,这也就是为什么刘青他们现身集庆城时,云家兄妹三人还是报的云家的名号。
刚才大家互相介绍时,施耐庵和罗贯中,自然都只是报了名字,并没有说自己是刘青这有字无名门的门人,可哪里知道,罗贯中见众人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刘青身上,心情烦燥下,就把师祖的称号喊了出来。
施耐庵见罗贯中一通大喊,觉得在众人面前失了礼数不说,众人还是在莫名其妙,连忙解释道:“大家不要听我这弟子乱说乱话,他是想问先前被练采英带走的刘青,现在到哪里去了?”
施耐庵这下解释,徐达众将领才恍然醒悟,徐达忙一指城下,说道:“那个少年刘青,被练姑娘抱到临时大营去了,就在城下的。”
徐达的话音一落,倒是云娘最快有了动作,她听到徐达解说,刘青已经被练采英带到临时大营里去了,心中关切之下,匆匆了下了城头,就要冲那临时大营去了。
其他众人,包括总镖头云飞风,云家兄弟,施耐庵师徒,立即也跟了下去,他们那度,徐达他们也就是见到人影一闪,就不见了他们的影子。
倒是张士信想起他们不识得地方,说道:“徐达兄弟,我去照看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了。”他的动作也很快,话音还在徐达等将领的耳边回响,人早已经来到了城头下面。
果然,从云娘开始,这些急急的想去看看刘青的大伙,谁也不知道怎么的走法,正在那里焦急,见得张士信身影闪动,也是跟着过来了,连忙高声大叫起来。
张士信当然也关心刘青的情形,见到大家七嘴八舌的,根本就不好回答谁的,只好将手一指临时大营,更不答话,大踏步当先而行,冲着那原本的布店,现在的临时大营去了。
其余众人,自是急急的跟上,大伙全都明白了张士信的意思,谁也没有再说话了。
有张士信在,那临时大营的守卫没有阻拦,任由这大群一下子就跑进去了,要是换作别的人,可是没有这么轻松的。
进得大营后,只见应该是徐达号施令的长案上,此时放了一个人,那正不是别人,就是之前昏迷的刘青,在长案的旁边,坐着一动不动的练采英。
练采英见众人进来后,先就冲张士信喊了起来,说道:“二叔,你说有什么快点的办法,让阿青赶紧醒过来呀,我师傅说他还有点劫难,可我怎么看他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怎么就是不醒呢。”
张士信一直没有顾得上查看刘青的情形,听得练采英询问,连忙走上前来,伸手搭上刘青的脉门,细细的查看起来,不由得也是吃了一惊。
原来,刘青的体内确实如同练采英所说,那全身经络都是贯通无阻的,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按理这人应该是好好的,怎么就是不醒过来呢。
张士信叹了一口气道:“阿英,二叔看不出来,阿青到底是怎么了,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那宗月多既然练成了三尸元神,这个冲撞力量可是非同小可的,按理阿青应该受到很大的伤害,可现在除了昏迷,根本就没有别的不对,这可真是奇怪呀。”
张士信前面的话是回答了练采英的问题,后面的话,却是向同样焦急的众人解说的,想让大伙一起来参详一二。
总镖头云飞风,想起自己正是从这种情形醒过来的,先就说道:“张将军,我看阿青这情形和我那日被马头山邪法击中相似,可惜三阳还神草已经被我用光了,要不然,应该很容易让阿青醒过来的。”
张士信还没有答话,云娘记起当时的情形,适时了答话上来,道:“先前我看那宗月多撞到阿青的时候,他身上冒出了一道白光,是那白光将宗月多撞开了的,说不定就是那倒白光保护了阿青,这才没有受到伤害的。”
“那个白光像是正宗的佛光,应该是阿青身上的圣佛珠弄出来的,如果他能够保护阿青不受到伤害的话,那圣佛珠应该也能救醒阿青了,只是除了阿青,怕是没人能够使用这圣佛珠了,这样的话,我们只好又回南荒之地,再去采摘三阳还神草来了。”
云娘当然是想到了,刘青现在的这个样子,确实就是和自己的父亲总镖头云飞风当时十分的想像,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时,只要回到南荒之地,采摘到三阳还神草,应该是救治刘青没有问题的。
云无电也补充说道:“云娘说得不错,我和无咎大哥也看到了,确实就是有一道白光从阿青的身上飞了出来,阿青身上有圣佛珠,我们都见过的,说不定就是圣佛珠有自我保护的效用的,无咎大哥你说是不是呀?”
云无电怕大家还不相信似的,又让云无咎点头证明,这才算是讲完了。
云娘这番话说得很有条理,加上云家兄弟的证明,让大家生起了很大的希望,连得本来没怎么注意云娘的练采英,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刘青去南荒之地,就是和云娘她们几个在一起呀。
想到这里,练采英开始细细的打量起云娘,云娘这时候当然作女装打扮,穿着一身短衣短裤,显得极为活泼可爱,即使这种在中原人眼中看不太习惯的南蛮衣装,穿着云娘的身上就透出一股可爱来。
其实,按照云家的正式规矩,如果离开南荒之地,是不能够穿得这么的随便的,没有一点汉家女子的气象不说,倒还让别人以为云家真的就是蛮荒之辈,忘记了祖宗的来历了。
可云娘这情形有点特殊,她虽然出身云家,从小也受了这些教导,可她性子活泼,哪里受得惯这些约束的,等得知道脱离了云家,加入到了刘青的有字无名门时,自然就将在南荒的那套打扮,全部搬到了中原来了,刘青早看得多了,也瞧习惯了,自然没有说她,因此,就算是总镖头云飞风,十分的不满意,也只能由着云娘了。
或许是云娘的另外一种妥协,她并没有完全是穿得和在南荒的时候一样,上身只将小臂露了出来,下身就只是赤着一双白足,说是短裤,实际上也只比一般的裤子短了六分之一,连小腿都没有完全露出来的。
按理说,这种古怪的打扮,足以让练采英注意到云娘的不同之处了,也是她太关心刘青了,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打量云娘了,这会听到云娘的说话,她才看出云娘的与众不同了。
练采英看了看后,见众人都在为云娘说出的话触动,各自想了起来,她心中一动,想起临行前师傅像是有所保留的样子,似乎并不是说刘青真的就没有办法救治的,只是说刘青还有些劫难而已。
练采英和云娘所说的情形一对照,她的心情可是轻松了许多,笑了笑道:“大家不用担心了,如果说只是佛光就能救醒阿青的话,我看到不一定要用到阿青的什么圣佛珠的,这个问题我可能解决的。”
练采英话音一落,手掌扬了一扬,一道白白的光,就从她的手上了出来,那白光纯正无比,一股温暖的感觉笼到了众人的身上,正是正宗的佛光。
她手上的佛光还没有出,也许是感应到佛光的出现,躺在长案上的刘青身上就出一道同样白白的光来,那白光纯正温暖的感觉,让大伙顿时明白,这确实就是佛光无疑。
练采英此时还不明白,那就真是枉费她随着灭音神尼修炼这么长的时间,她手掌一挥,自己的佛光出,立即就盖到了刘青的身上,和刘青身上的那道佛光合在一起。
两道佛光合在一块后,那白光越来越多,慢慢的就盖住了刘青身子,让刘青完全包围到佛光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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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不止是云家兄弟见过多次,就是云娘,在道济法师帮助修炼元婴的时候,也见识过了,云娘明白大有希望,感激的看了练采英一眼后,不自觉的挤到最前面,仔细注意着刘青的动静。
那练采英自然一直就在离刘青最近的地方站住,她虽然说得很有把握,但实际上还心里还没有多么底的,自然也是十分关切的看着长案上的刘青。
其实大家都看不到什么别的,那白白的佛光完全包围了刘青,谁也没有办法看清楚里面的刘青是怎么样的,只能耐心的等待佛光的自行散去了。
过不了多会的工夫,白光散去,在大家满怀期望的目光,刘青的身子翻动了一下,身子一滚,离开了长案,身子一扭,就站了起来。
刘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有些糊涂的说道:“练采英,云娘,大叔,无咎大哥,无电大哥,施耐庵,罗贯中,你们,你们怎么全都下来了,不是就只有宗月多一个人吗,难道你们全被害了?”
大伙听得刘青分别喊到自己,心中正高兴着,就连张士信都没计较刘青又叫他大叔的时候,猛然听到最后一句话,大伙呆了一呆,都哄然大笑起来,敢情刘青以为大伙全死了,都在地狱里相会了。
离得最近的练采英和云娘,几乎同时伸出手去,在刘青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两个人相视一笑,那云娘更是抢着说道:“阿青,你醒醒呀,我们都是好好的,就是你一个人糊涂了,这是练姑娘救了你的,还不快谢谢练姑娘。”
云娘这样一说,又被两个人同时拍了一下,刘青立时就清醒了,记得自己被宗月多击飞后听到一个觉得熟悉又没想起来的声音,这才明白是练采英来了,连忙冲着被云娘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练采英拱手道:“阿英,我在这里谢谢你了,想不到没过几天的工夫,你就是这么厉害了。”
要知道,刘青虽然昏迷不醒,可在练采英弄出佛光来时,身上圣佛珠对佛光产生感觉,他的心神立时回复过来,明白圣佛珠正是被人以佛光触动,他本来以为是什么佛门长老在此施法,听云娘解释,原来这个人正是练采英。
练采英觉得被云娘这么一说,又听得刘青这么一本正经的道谢,倒显得和刘青生分了许多似的,连忙伸手拉住刘青,说道:“阿青,这有什么好谢的,上次在仙人谷里,要不是你救我,我只怕还被关在那里,后来要不是去找你,哪里又能够拜到师傅,学上本领呢?”
练采英为了突出和刘青的亲近,将曾经去寻找刘青的事情也说了出来,话一出口,这才觉得不太妥当,那脸上立时就红了起来。
刘青倒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可是对练采英的本领有了极大的兴趣,连忙问道:“阿英,快说说吧,你这阵子学了些什么本领,让我也见识见识下。”
这回刘青看到众人都到齐了,自然知道先前的计划已经成功,城外的元人大军必然退去,不然的话,特别是张士信,哪里会这么的安稳站在这里。
刘青可是个喜欢听别人讲故事的人,这会听到练采英拜师学艺了,反正又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时就要求练采英赶紧的说说了。
练采英见众人都一副兴趣满满的样子,知道大伙都在为刘青的安然无事高兴,见云娘并未对自己的心思有什么直接的反应,只是和众人一样,急切的等着自己说话,她也就慢慢的讲了起来,这些日子来,在黄山天都峰顶学艺的情形。
第四十五章 平蚺重现
原来,那日里,练采英成功帮助了黑蛇转世之后,岛云大师十分的感谢练采英的帮忙,就让练采英在空闲的时候,多到他那居处走走。
练采英自然是高兴,免不得来来去去的,期间更是岛云大师赐予的那妙金镯的控制法门修炼完成,在师傅的吸星神簪之外,另得上了这样的一件好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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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妙金镯可是一件好宝贝,不止是和她师傅灭音神尼送的吸星神簪一样,能破敌人元神,更是有水淹不着,火烧不烂的神奇效用。
练采英先前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这看来不起眼的一个普通金镯子,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效果,而且应用的法门,和所需要的功力又不是特别的,更是让她感觉十分的满意。
这些事情自然是后来灭音神尼亲自和练采英说的,练采英这才明白的岛云大师的意思,敢情是不愿意白受小辈的大恩,这才以宝物相赠,算是谢过她的相助之德了。
练采英在这黄山山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下去,因为有白毛神猩们的陪伴,加上前往岛云大师和自己的居处之间,这山中也有不少好玩的意思,她倒不觉得什么难过的。
直到有一天,师傅灭音神尼突然叫过自己,说是二叔张士信在集庆城有了麻烦,需要她前去相助,她这才知道,师傅还有预知前事的能力,她也就急急忙忙的到了集庆城,替二叔张士信解决那二个喇嘛,破了黑天大阵,才重新回山修炼。
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练采英体内的先天真气已经修炼得十分的充足,眼见得结成的内丹模样,大约拳头大小,那颜色更不再是淡淡的青色,变作是深青色了。
由于灭音神尼经常的出去有些事情,练采英每每习惯于,只要练功完毕后,再前往岛云大师那里拜见过后,就在这黄山四处玩耍了。
这日,她记得似乎黄山的三坐主峰,还有一座莲花峰一直没有去过的,以前师傅总是自己功力不足,那里多半有些危险,一直不让前去。
刚好今日师傅外出,今日里练完功后,觉得神气充足,浑身有使不完的气劲,也就动了一游莲花峰的心思,她回头招呼又白头猩王为的一干白头神猩,互相呼喊间,就直奔那莲花峰而去了。
此峰峻峭高耸,气势雄伟。因主峰突兀,小峰簇拥,俨若新莲初开,仰天怒放,故名“莲花峰”,传说中这莲花峰的来历非凡,说是这莲花正是南海观世音菩萨的座下莲花宝座变化而成,那大片大片的云海,雪白雪白,更是增添了这种神奇传说的神秘。
练采英一路奔跑,飞快的登到了莲花峰顶后,看着这峰里峰外,美妙神奇的景色时,不禁的想起了师傅灭音神尼,曾经给她介绍过的黄山莲花峰的种种故事传说来了。
要知道,莲花峰能够和天都峰,光明顶并称为黄山的三大主峰,并不只是因为它长的特别高大,更重要的还是它的景色壮丽,十分的引人入胜,才能从黄山的三十六峰中脱颖而出。
练采英看了一会,只在心中责怪起自己的师傅来,怎么这么神奇的地方,平日里都不让自己来的,害害自己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日子,都没有看到这么奇妙的景色,想到连那光明顶自己也没有去过,练采英更是心痒难耐,回身就要离开莲花峰,前往光明顶去了。
不料,还没等到练采英迈开步子时,旁边的白毛猩王突然就吱吱的叫了起来,而且连连的将上肢舞动,练采英和它相处有了些日子,很快就明白了猩王手势的意思,那猩王是说,不知道什么人迅接近过来了。
这些白毛神猩的神奇本领,其中的一项,正是那天视地听的本领,只要是快移动的人兽,只要接近到一定的距离,它可是都能够听得到的。
正是这种神奇的本领,那日白毛猩王才能够救得练采英,练采英自然是对它的本领十分的确信,心中一动之下,记起师傅说过的话,连忙闪身就躲藏了起来,暗中查看来人的情形。
练采英可是对师傅灭音神尼的话,一直不敢掉以轻心,既然师傅说过这莲花有些危险,她今天虽然大胆的过来了,可还是用足了小心的,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不说,还一直让白毛神猩们,多多注意各处的动静,特别是猩王,由于那种天视地听的本领最为厉害,练采英特意让猩王加多了注意的心思。
没想到,她这人才刚刚准备离开莲花,这就有人过来了,只看这迅接近的情形,还真是个功力不低的人,就在转眼的工夫里,练采英已经能够听到那人的动静了,可见来人的度是怎么的快法。
白毛神猩们自然也不要练采英的吩咐,在练采英闪身躲好的同时,它们就在练采英的另一边藏了起来,这莲花峰上也是处处乱石从生,躲藏起来倒是一点也不难为的,虽然神猩的数目不少,由于石头也是很多的,它们也很容易的躲好了。
练采英刚刚打了个禁声的手势时,来人已经奔到了近前,身形一闪,正站立在练采英刚刚观赏云海的地方,那人北对着练采英,不知道面容如何,从背影看,似乎是个年轻女子,那身形甚是修长曼妙,站在那里别有一种韵味。
只是那人腰间缠了一些白晃晃的的东西,像是一些白练扎在腰间,虽然并没有破坏那人腰部的纤细形体,但和那人的气韵有些不太合拍,破坏了那人的一种整体合谐味道。
那人并不急于查看什么,就站在那里好一会沉默,像是呆住了一般,只是面向着远处的云海呆,看得练采英好不焦燥,可又不敢随便的乱动,以免惹出事情来。
这倒不是练采英现在的胆子变得小了,只是她修炼了师傅灭音神尼的本领后,忽然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不似之前的自己那么冲动了,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般的,时刻抑制了自己的种种无道理的作为。
这种感觉她自然也和师傅灭音神尼提起过,灭音神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长叹了一声后,摸着她的头说道,这是修炼的正常反应,就不再言语了。
这时候,练采英能够控制住心中的烦燥心情,也正是那种无形的感觉,让自己变得极为理智了,而且,从腹部的内丹处,更是生出种种的凉意出来,让自己心中的那股烦燥感觉渐渐的平息了下去。
不然的话,以练采英以往的冲动冒失的性子,早就跑出去问问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是谁了,说不定还和和这女子比试下谁的功夫更好呢,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躲在这里暗中观看。
练采英一边在这时暗中等待,一边就胡思乱想起来,倒是没让她等多说的功夫,那女子就回过神来,慢慢的转过身子,冲着练采英藏身的地方喊了起来,道:“哪位朋友光临荒山,请快出来吧,不然就不要怪我这个做主人的不客气了。”
练采英觉那人果然是个女子,再看清楚那人面容时,也是出奇的吓了一跳,身子抖动了一下,差点没有跳起身来,就算是这样,还是碰得身边的一块石头滚动了一下,弄出清脆的声音来。
那女子本来还不能够确定练采英的位置,这下可就明白了,她并不急于奔到练采英的附近,只是抬脚慢慢了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刚才练采英过于吃惊的缘故,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眼见这女子冲着自己走了过来,练采英就是浑身无力,想要挪动一下身子也做不到,只能呆在那里就这么的看着了。
原来那女子的居然是一个没有脸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眼睛、鼻子和嘴的,整个脸都是一块平板,而且惨白惨白的颜色,即使练采英胆子不小,猛然见到的情形下,还是被大大的吓了一跳,不由自住的弄出了动静来。
那女子越来越近,几步就走到了练采英的近前时,另一边突然传出更大的响动,立时就将那女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一阵子骚动,正是白毛神猩们,眼见得练采英被这人觉,纷纷的从那边跳了出来。
白毛神猩们,都是一个个的晃动着身子,三下两下就跳了过来,它们像是和这女子熟悉的一般,奔过来后,并不作停留,都是将身子一扑,就往这女子的脸上抓了过去,像是要把这女子撕碎才能够解恨的一般。
那女子功力不差,白毛神猩们的动作不慢,她可是躲得也很快的,她连连避让之下,一一躲过白毛神猩们的第一次攻击后,身子一拧,就冲出了它们的包围***。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你们这些家伙,正是踏破铁鞋无妥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送上门来,确实省了我不少的工夫好,实在是太好了。”
她竟是像特别高兴见到了白毛神猩们一般,连声叫好几个好字,就往腰上一摸,将自己身上的银练解了下来,往白毛神猩的中间一丢,人也就退了开去。
这下练采英才明白,敢情先前觉得不太合适这女子打扮的东西,竟会是这女子的法宝呀,等看清楚那些白练是什么东西时,练采英就更加的吃惊了。
那些白练被那女子扔出来后,就在空中扭动起来,分开成十几道的样子,各自迎上一个白头神猩就斗了起来。
那东西异常的扁平,身子非常的柔软,移动起来也是滑溜非凡,就算是有被白毛神猩抓住,即使以白毛神猩的力能生裂虎豹的水平,对那些东西也是毫无办法,大多数时候神猩所能够做的,最多只能将那些东西远远的扔出去而已。
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那日伤害到练采英西南四十八种毒虫中一种,号称平蚺的家伙。
平蚺的来历可是非同一般,据说是上古时期,神蛇和古蝉的交合后,产后的异种,这平蚺身子如同蛇一般的柔软,那身体的材质就如同古蝉那样的轻薄,缓慢移动之时,极难被人觉,那快移动之时,就让人无法捉摸。
如果不是白毛神猩们的度灵异非常,换的别的人兽,只是想要抓住它们,也不得一件简单的事情,何况这平蚺身上带有剧毒,只要抓得工夫久了,就会被剧毒所侵,十分的难以救治。
因此,根据以前多次相斗的经验,白毛神猩唯一有的办法,只能凭借着自己略略过平蚺的度,将平蚺快的甩出去,等得平蚺筋疲力尽,没有办法再来围攻,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要知道,当日练采英并未被平蚺直接咬中,就是作得那样的厉害,如果以练采英当时的情形,要真被平蚺咬中了,只怕就算是灭音神尼神通非凡,只怕也难以回天,救治好练采英了。
练采英后来得到师傅灭音神尼的详细说明,对西南四十八种毒虫都是记得清楚,特别是这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平蚺,练采英更是记得更加的细致,她起起师傅的话后,却是起了呆来。
原来这平蚺实在是没有什么弱点,除了一些天生的猛禽能够对它们造成致命的伤害外,一般人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平蚺,即使是有先天真气在身的人也不例外,除非有极其深厚的功力,直接就本身的精元,将平蚺一举炸成灰烬,才能够真正的消灭掉它们的。
练采英此时的功力自然还不足以消灭平蚺,她现在已经看到,白毛神猩在这些平蚺的围攻下,身体移动得越来越缓慢,那抓住平蚺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眼见得难以支持。
与之相反的是,那此平蚺的身体缠到白毛神猩身上的次数逐渐增多,要不是白毛猩王还是神勇非常,纵跃如飞,及时的解围了那些被缠住的白毛神猩,只怕已经有不少的白毛神猩要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第四十六章 莫名苦斗
练采英明白,如果自己再不出手,这些白毛神猩们绝对支持不去的,想到这里,练采英顾不得功力浅薄,大喝一声,道:“神猩勿慌,我来了。”
练采英倒是将这些白毛神猩当作真正的同伴了,紧急之下,都忘记人兽之间的区别,居然大声呼喊之后,这才一闪身,从躲藏的地方跳了出来,就奔那平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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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知道自己的功力不足,并没有胡乱硬拼,而是将妙金镯脱在手上,催动法诀,那妙金镯出金光,罩住了她的全身后,她这才冲到了了平蚺面前。
与此同时,练采英将头上的吸星神簪也取了下来,拿在手上,顺势出一道丈许长的黄光,如同一条宽大的长鞭一样,就朝面前一只平蚺抽了过去。
可也真是奇怪,那黄光一抽到平蚺的身上,先前白毛神猩都不能伤害到的平蚺,应声被抽得飞了出去外,居然身子一直,掉落到地上后,就再也爬不起来,竟是就此毙命。
练采英也是抱了必死的心情冲出来的,没想到自己的吸星神簪还真的能够伤害到这看来无物可除的平蚺,心花怒放之下,那手臂甩动如飞,那黄光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连连击中那些仍在拼命向白毛神猩进攻的平蚺,只在转眼的工夫,就将那女子放出来的平蝻消灭得干干净净。
这种情形自然是那个女子也没有料到了,她自从**这平蝻后,就没有见过中原大地上,能够对付得了平蚺的人,没想到这稍一疏忽,反应的动作慢了半分,就被练采英将所有的平蚺完全打死,直气得那女子怒火冲天,尖叫了一声,伸开五指,就冲练采英抓了过来。
练采英正打得兴起,哪里分得出好歹,忘记家前这女子带给自己的震惊感觉,和这女子就斗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女子手上拿了个什么东西,只是冒出三尺来长的黑光,那黑光也是手臂粗细,就和练采英斗了起来,刚才练采英还所向披靡的吸星神簪,尽管依旧出足有丈许长,碗口粗的黄光,居然一点也不能奈何这看起来不的小小黑光了。
更加可怕的是,那黑光上面饱含着一股浓烈的阴寒气息,只是远远的感觉到,练采英就觉得身上不舒服起来,总是不由自住的想避开与这道黑光的相撞。
可那女子却不给练采英这个机会,那女子像是特意这样做的一般,明明可以打到练采英的其它地方,也还是要将手上的黑光往练采英出的黄光撞去。
每次一黄光和黑光的碰撞,那女子根本就不避不让,只要对方一力撞上了练采英手中出的黄光,练采英就只感觉到身子一阵剧震,一股阴气就顺着自己的手臂冲了过来,连带着手上酸,那吸星神簪差点就要脱手而出去。
如果是不护身的金光跟着淡淡的闪动一下,将自己手上的阴气消融了许多,练采英第一次和那黑光相撞,手中的吸星神簪就得飞出手去不可了。
有了这种认识,就算练采英想起可能将吸星神簪扔出去,远远的对付面前敌人时,她怕吸星神簪有失,也不敢再打这个主意了。
就算是这样,练采英再怎么的全力防守,由于双方的实力上的差距,要不是练采英的身法不错,加上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女子移动的度并不太快,只怕练采英早早就败下阵来,伤在这女子手下了。
此时,原本被平蚺逼得喘不过气来的白毛神猩们,由于黄光和黑光交错不停,那光华一闪,地上就是一道深痕出现,它们可是知道厉害,全然不敢上来送死,所以根本没办法帮上一点忙来,只能在旁边吱吱的叫唤,多少助点声势而已罢了。
斗了一会,可能是练采英并没有几次反击的样子,那女子似乎不太耐烦这样子硬拼下去,黑光在手中轻巧的连劈了三下,跳出***来,将手中的黑光一扔,那黑光一坠一起,就奔练采英的脸上飞了过来,那意思竟是要直取练采英的级。
练采英哪里被别人这样子逼迫,心中一股狠气出,也不管好歹,只是拿着吸星神簪,就往那黑光上面砸去,那黑光没有那女子握在手中操控,似乎力量有所减退,被练采英拼命一击,倒是应声而退了。
练采英早就精疲力尽了,眼见得黑光过来,也就是最后一击,打算之后要放弃的时候,这下那黑光被自己击退,心头一振,心情振奋起来,那已经变作半丈来许的黄光,又向前伸展了一些,竟是有所恢复的样子。
可那女子并没有让练采英开心多久,那黑光向后退了一会,那女子从手上出一道黑光,两道黑光合到一块,又以更加快的度,向练采英冲了过来。
这两道黑光合起来,已经有半丈来长,练采英明知不敌,也只能继续将手上的吸星神簪,硬生生逼出的丈许的黄光后,依旧冲那黑光砸去。
果然是那女子功力高出练采英许多,她这下加力出手后,练采英哪里抵挡得住,一股极大的力道从那黑光上面反冲出来,练采英站立不稳,向好连退了好几大步,拼尽了一口力气,这才勉强站住。
不等练采英完全站稳,连气都没有喘上一口,那女子伸手一指空中的黑光,那黑光一个盘旋,又冲练采英飞了过来,练采英心下一横,知道还是抵挡不住,也只能继续将吸星神簪砸出。
这下不同于刚才了,那黑光还没有被练采英手中的吸星神簪吐出的黄光砸中之前,突然在空中扭了一下,生生的避了开去,从后面就正砸在了练采英的身上。
就见练采英身上的金光一闪,那黑光也是突然暴涨了一下,黑色的光华和金色的光华交杂在一起,出刺目的强光来,连带得那一直站在旁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白毛神猩们,也抵挡不住这种强光,各自出一阵惊叫大喊,远远的逃走了。
这出黑光的东西可是那女子的一件邪门宝贝,练采英生生的受了这一击之后,只觉得心口一疼,嗓子甜,一口鲜血就涌了上来,眼见得就要喷了出来。
练采英明白,如果这口鲜血喷出的话,这将会元气大伤,更加没办法抵挡这女子的进攻了,她打定主意,硬是紧紧的闭住了嘴巴,将口中的鲜血又咽了回去,再将那吸星神簪往头上插好,身子一低,就盘坐在地上起来。
练采英盘坐到地上之后,暗中催动法咒,将不久前刚从岛云大师那里学到的法门,全部用了出来。
只见练采英身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不停的在身上流动起来,而且那金光越流越快,那金光的颜色也在逐渐的加深,由淡淡的金色,变成深学的金色了,就像是练采英穿了一件金色神水的衣服一样,显出一种神秘的感觉来。
随着练采身上的的金光加深到一定的程度后,那转动不停的金光,终于不再流转,突然的静止下来,练采英的全身上下,都被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金光里面。
这也就是那女子黑光直接撞击到练采英的身上后,原本护体的妙金镯上的金光一闪,恰好震动了那黑光,那女子忙着继续补充功力,倒也没顾得上连续攻击练采英,正让练采英多了一分喘息的机会,这才能够完全的挥妙金镯的妙用来。
那女子可是不知道这妙金镯的神通,继续催动黑光,直至恢复到三尺来长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一下,眼角扫到那地上到处是的平蚺的尸体,心头的无明怒火烧得愈的旺盛,就轻叱了一声,那黑光猛的就撞在了练采英的金光上面。
可这次就是大大出乎那女子的预料之外,只见那金光又是一闪,自己那宝贝出的三尺黑光,立时就被消灭得无影无踪,连带得那宝贝也往地下一坠,居然就要摔落下来。
原来,那女子的邪门宝贝,居然只在这简单的一撞时,就被妙金镯出的金光给撞了没有了法力,那附在上面的阴气也消失干干净净,变成了废物一个。
这下可让那女子呆住了,自己这番出来,不但是要做的事情没有完成,连得**来的平蚺死得一只不剩,现在连这师门的至宝之一,都被破掉了,这可是犯下了天大的麻烦,搞得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倒是练采英被那金光包围后,对于外面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只知道继续催动妙金镯,不停的增加靠近自己身体的金光,作了那万全的准备。
那女子呆了一会,想起正经事情,见金光里的人影现在已经看不清楚,连忙再查看那些白毛神猩时,哪里还有它们的影子,就在不久的工夫前,就逃得了一个不留了。
这下那女子才后悔不及,早知道不该随着自己的心意,在这里故意和练采英一下一下的硬拼,要是一上手就用出了自己的全力,不止是练采英会被自己捉住,就连那些白毛神猩,一个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的。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的,这女子后悔之余,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看来不捉住练采英回去交待,只怕会保不住性命了,想到这里,这女子也是了狠心,将手一招,强行吸过那掉在地上的宝贝,单手接住,就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来。
她先是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原来什么也没有的脸上,就多出了五官面目来,那是一张十三四岁的少女脸孔,先前也不知道是弄了什么古怪,竟然一点都没显现出来。
这女子露出面容后,接住那宝贝的手就举了起来,那宝贝平摊在她的手中,就和她的脸上上一样,显现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原来,这邪门宝贝不是别的东西,竟是一只锥子模样的东西,那女子抓在手上后,似乎在心中挣扎了一会,看了看那金光包围的练采英,终于下定了决心,面容一紧,咬紧了嘴唇,就将那锻子往另外一只手上扎了进去。
这尖尖的锥子扎下去,那女子的手臂前就扎出一个洞来,一股黑黑的浓血就从那洞里冒了出来,那锥子冒出一股阴寒的气息,就将那浓血吸了进去。
那锥子吸进去一点黑色的浓血后,那锥子上的黑色光华盛了一分,随着的那鲜血吸得多了,地锥子就稍稍恢复了黑光包围的样子,虽然那黑光只有半尺来长,到底就不是废物一块了。
眼见得扎出来的黑血吸净,可那女子却不敢停止,口中念念有词之时,又运气一逼,又是一股黑黑的浓血从那洞口冒了出来,那锥子继续吸了进去,那股阴寒之气愈深厚了,上面冒出来的黑光就又长了半尺。
这样跟着一直扎了下去,那锥子上的黑光,重新变得有三尺来长的时候,那女子终于行法封住了自己已经快挤不出黑血的血洞,那锥子在手中一闪,就将自己的这只手给刺了下来。
那女子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惨白,她强自支持着,继续念动本门的秘传,将那只断手和锥子往空中一扔,那只断手就自然的伸展开来,握住了空中的锥子。
那锥子被断手握住之后,那三尺来长的黑色水华,立时就反向往那只断手上面的一扑,将那只包在黑光里面,一阵难听的声音响动,那黑光闪了几闪,消失不见,连同刚才那只断手,也没有了踪影,只有空中那只锥子,依旧浮在那里。
看到自己的断手完全被那锥子吸掉,那女子脸上忽然露出奇怪的笑容,有些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样子,用剩余的右手一指那锥子,那锥子立时就晃了一晃,冲练采英飞了过去。
这锥子在飞动之时,并不再冒出一丝黑光,只是维持着那锥子的模样,就冲到了练采英的护身金光上面,撞得练采英的护身金光就摇晃起来。
第四十七章 救星来了
这阵声势可不同于之前,练采英虽然还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从这金光前所未所的摇动程度,也知道是遭受到了强劲的攻击,她也不管外面到底怎么样,只是继续的专心催动先天真气,将那妙金镯的能力挥到了最大,她那身上的金光,居然随着外面那锥子的攻击,越的亮堂起来,直映得这莲花峰上,半边天都是金灿灿的一片。
练采英一看,果然是用对了办法,索性催动起护身的金光,慢慢的离开了身体,并且逐渐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罩子,这罩子里面的空间极大,离练采英足足一丈来高,将她的身体全部罩在里面。
从外面看到,练采英身上的金光,突然就形成了一个大的金球,这金球出闪亮的金光,整个莲花峰上面,越的亮了。
那女子可是没有想到,练采英的这护身金光这么厉害,自己已经用了师门秘技,以身体精血喂养这锥子后,在自己全力的撞击之下,居然还会出现这种情形,实在是太不思议的了。
可她现在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想要就些放手也是不可能的了,她伸手招回锥子,将牙齿一咬,将锥子后部咬在口中,右手一抬,狠狠的往那锥尖上面凑了上来,‘扑哧’一声响,这只剩余的右手也被刺了下来。
她顾不得那失血苍白的脸上,因为这只右手又被刺下来后,显得越的难看样子,口中念动咒语,那锥子带着那只断了的右手,冒出阴寒的气息,就又冲天飞了起来。
这回她就不急着催动锥子吸进那断手的精血,而是先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到那锥子上面,催得那锥子黑光重重,浓厚得都看不清楚里面的断手里,这才催动锥子,飞快的吸收起精血来了。
那锥子吸着吸着,那断手慢慢的干瘪了下去,跟着那黑光里面就透出一丝丝的红线出来,那红丝的数目越来越多,等到那断手完全消失的时候,那红线的数目已经足在上百来条了。
跟着那女子见断手消失后,显得甚为轻松的样子,完全不把失去双手的痛苦放在心上,那张应该青春活泼的脸上,透出一股股冷气出来,她看着那在金光包围着的练采英,出一声冷笑,仍旧是没有说什么,牙齿狠狠的一咬,将半截舌头连带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吐在那浮在空中的锥子上面。
那锥子很快的就感觉到那女子吐出的这口精血,乃是一个修炼中人的精华所在,换句话说,就是这口带着半截舌头的精血,就是这女子除内丹以外,最饱含精气的东西了。
这种东西,就是经过邪法修炼后,这锥子恢复法力,甚至增加法力的重要玩意,自然惹得那锥子上面的黑光猛然增加,足足长到了有丈许的黑光,那黑光的亮度,居然不比之前练采英用吸星神簪出的亮光差的。
那女子接着催动秘法,将身上携带的,平时轻易不用的阴魔就催了出来,她这阴魔正是阴魔中最厉害的九子阴魔,非是携带人身上的精血引动,它们是绝对不肯出来的,而且它们出来来,如果没有饱尝鲜血,一旦反噬,就算是携带人有降魔**,也是没办法控制的,非是自身被它们吃精光,连元神也不剩余半点,是不肯罢休的,因此,这种东西,就算是邪派中人,非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绝对不对动用的了。
那女子看着慢慢从身上显出原形来的九子阴魔,在心中也苦笑起来,原本以为这种九子阴魔,一辈子都不会用到的,没想到,刚到这中原世界没多说,竟被这小小的姑娘就逼得用了出来。
不提这女子心中的想法,那九子阴魔现身出来后,正是九个头如车**小的骷髅头,它们围着那女子转了两圈,立时就觉得吸引它们出来的美味,那附在锥子上面的半截舌头不,它们闻着那血腥的味道,出一声声的怪叫,急先恐后的就向那锥子上面扑了过去。
之前那么厉害的锥子,此时浑身冒着丈许的黑光,被这九个骷髅头这么一扑,丝毫不能动弹,只能极不甘心的让这九个家伙就些抢走了到口的美食,也是一点办法没有的。
不过,这些骷髅头实在是形体过于巨大,这么丁点血肉,哪里能够满足得了它们的需要,中这么齐齐的一扑,那点血肉就没有了影子,它们十分不满意的,出格格格样的声音,如同有人故意在用叩动自己的牙齿一般,将那骷髅头晃来晃去,四下寻找起新的美味来。
先它们就将目标定在了刚才那点血肉味道最相似的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饶是邪派出身,携带这九子阴魔有些日子了,被这九个骷髅头里冒头绿光的眼睛一盯,身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急忙念动法咒,口中吐出一道黑光,那黑光如同引路的标尺般的,正指向练采英的位置,暗中驱使九子阴魔向练采英瞧了过去。
那九子阴魔这才将注意移到了练采英这边,眼见得这一团金光闪闪,这些阴魔还是有些惧怕之意,毕竟这种金光,照在它们的骷髅头上,也是很难受的。
那女子看出九子阴魔的畏惧之意,心中愈的恼火,心中念动法咒,右脚单腿站立,将左脚抬起在空中,就在空中晃动起左脚起来。
她那脚上晃动,跟着就有一阵清脆的铃音从脚上传出,那铃音并未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听在那些九子阴魔的耳中,却如同平空里响了一个炸雷一般,这正是邪法催动九子阴魔的重要法物,传说中的摄音铃即是,没想到却被这却女子戴在脚上,用这个办法来役使九子阴魔了。
这种铃音晃得几下后,那九子阴魔立即就将眼前对金光的畏惧之意丢得一干二净的,四下散开,那骷髅头在空中滚动了几下,就围到练采英的周围,正靠上练采英那护身的金光。
那金光对这种九子阴魔的感应极强,刚一被九子阴魔接触到,那金光自行产生反击,金光突然就亮了一下,那金光出来极其炙热,就将九子阴魔全部的粘在了金光上面。
练采英身上的金光可是非同小可,这妙金镯被岛云大师用大神通炼制后,即使是这种最厉害的九子阴魔,还是被这妙金镯出的金光,给烧得哇哇乱叫,那骷髅头更是猛得透出一股子糊味出来。
这九子阴魔倒也确实难以对付,虽然眼前骷髅头上基本被烧糊了半边,这些家伙可是有够狠气,也不管自己的样子难看,将大嘴张开,一口就咬在金光上面,开始催动蕴藏体内的阴气,慢慢的腐蚀起那金光来。
这次金光不是受到突然的攻击,而是被这九子阴魔以体内的阴气相对,由于最开始的过程比较缓慢,加上阴气影响到金光的自主反应,这九子阴魔在金光上面,终于得以成功的活动起来。
这下金光拿着九子阴魔的这一招也没有了办法,现在全力抵搞九子阴魔的腐蚀已经是非常困难,哪里还有能力反击出来呢。
眼见得金光没有什么反应,这九子阴魔开始猖獗起来,原来本是小心翼翼的啃咬金光,这下渐渐的增加了啃咬腐蚀的度,那口中更是出格格的声音,让身在金光保护里的练采英都查觉出情形不对来了。
这种影响是非常明显的,练采英很快的感觉到了,不止明确的感到自己用金光形成的罩子,正在变得越来越薄,而这罩子里的空间,正在快的缩小,而且在缩小的同时,那金光更加的变薄了。
这金光薄到了,甚至原本练采英一点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在一会的工夫就改变了,练采英看得非常的清楚,在自己薄薄的金光罩子外面,正趴着九个怪形怪样,极其丑恶的骷髅头。
等到练采英看清楚这九个骷髅头时,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从外面就冒了进来,虽然还没有直接的碰到那股气息,练采英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全身上下,突然的停止了活动一会样子,竟是冷到了骨子里面去了。
这种感觉,比之先前被那女子手中的黑光,所遭受到的攻击的时候更加让练采英难过,练采英心头一震,立时就明白过来了。
原来练采英虽然跟随灭音神尼修炼的时间不长,可她还是认了出来,这种东西的模样,正是魔教中人才能控制的九子阴魔,这种东西很多修炼仙道法门的都只是听说过,见过的人极少的,没想到自己只是来一趟莲花峰,就能被自己赶上,练采英苦笑之余,不知道是该说自己的运气太好了,还是自己运气太糟糕了。
不过,练采英心中盘算来盘算去,也知道自己现在想这些没有用的,只是赶紧想着眼前怎么应付过去才是。
练采英虽然说是全力的防守,可她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眼见得这金光在外面这九个骷髅头的攻击下,有些守不住了的样子,她心下一横,又将吸星神簪摘取到手中,随时准备出手攻击了。
来也巧,练采英的吸星神簪刚拿到手中,就有一个阴魔最先冲破了金光的防护,将那大大的骷髅头,从那金光的破洞伸了进来,练采英哪里还不知道抓住机会,手上吸星神簪黄光暴涨,丈许的黄光直冲着那阴魔的骷髅头就到了。
那骷髅头也是得意忘形,只想着美食就在下面,它正是拔了个头筹,它一头钻进来,正和练采英出的黄光撞到一起,这一个十足的防备,全力出手,一个是粗心大意,那结果自然就可想而知,那阴魔的骷髅头,被练采英这么猛一冲,立时就劈开成了两半,硬是被从那洞口处挤了出来。
练采英趁着这下得手的机会,急忙催动妙金镯,将那金光的破洞,重新的补了起来,然后就凝聚功力,只等下一个阴魔的出现。
以练采英看来,既然这阴魔被吸星神簪劈成了两半,应该暂时会丧失一定的能力,应该会轮到别的阴魔冲进来了。
可哪里知道,那阴魔也确实不简单,被练采英这吸星神簪破开成了两半,而且这吸星神簪是传破元神的东西,竟然也没有让它受大很大的伤害,那变成两半的阴魔,在空中出怒啸声音,变成两半的骷髅头,往中间一挤,轻易的就合到了一块,以更加快的度,又啃咬起练采英护身的金光来了。
这阴魔也是极其狡猾,它那啃咬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刚才被它咬破的地方,这会虽然见到被里面的人重新补好,它还是认定这地方气势最差,依旧在这个地方啃咬起来。
本来,练采英就已经感到了气闷心慌,这下眼见得刚刚被自己劈成两半的阴魔,一下子又完好无损了冲了回来,这下练采英可是真正的了慌,开始明白自己的处境来了。
练采英在下面看得明白后,她心中暗暗叫苦,悄悄祷告起来,但愿快些有人来搭救才好,不然的话,她练采英这下可就是要归位了。
或许就是练采英的祷告起了效果,就听得一声洪亮的佛号声音响起,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怎么能够用这么厉害的九子阴魔,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呢,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这声音练采英非常的熟悉,不是旁人,正是赐予练采英妙金镯的师伯岛云大师,想不到自己的师傅灭音神尼还没有过来的时候,这实在是太令练采英高兴了,她兴奋的大叫道:“师伯,快点救救师侄女呀,我就快要归位了。”
练采英倒还是记得刚才心中的想法,脱口就冲着外面的岛云大师喊了起来,那言语中更是语无伦次,让在外面的岛云大师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半晌没有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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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超渡阴魔
要说此时最急的,并不是躲在那薄薄的金光里面的练采英,反而是那断去双臂的女子,她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突然出现的岛云大师,这会岛云大师圆圆的脸上,显现的满是详和的笑容,在这女子的心中,却是如同世上最恐怖的物事一般,她那因为失血变得惨白惨白的面容,立即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这主要还是岛云大师来得过于突然了,那女子眼看着九子阴魔就要攻破练采英的护身金光,心中刚有些得意,这岛云大师就适时出现话,哪里不能让她感到万分震惊,她慌乱之中,一边摇动脚下的摄魂铃,一边催动那浮在空中黑锥子,那锥子出丈许长的黑光,就奔岛云大师罩了过来。
紧接着,随着那女子拼命的摇动摄魂铃越来越厉害,那九子阴魔所化的九个骷髅头,出十分不甘心的咆哮声音,勉强了放弃了继续攻打练采英身上的金光,九个大骷髅环成一圈,跟着那黑锥子,也往岛云大师的身上扑到。
岛云大师见那女子惨模惨样,还是继续不分道理的向自己的攻击,出一声叹息,袍袖一甩,一道强劲的佛光就从袖子里面冲了出来,正撞在那黑锥子上面,白白的佛光闪了一下,将那黑锥的黑光一举击散,就包住那黑锥子飞了回来。
岛云大师还没来得及观看这黑锥子是什么东西时,那九子阴魔就冲到面前,岛云大师倒也不敢对这最厉害的九子阴魔掉以轻心,佛号一声,护体的佛光出,将全身罩在里面,形成一个巨大的白色圆罩,将那九子阴魔就完全挡住。
那九子阴魔倒是不自己被挡住为意,依着向来的惯例,张口大嘴,出格格的响声,就在那佛光上面咬了起来,
竟是不再有先前面对练采英的护身金光时那种畏惧退缩的意思,显得十分的自在,一口接一口的将那些佛光咬住,飞快的吞了下去,像是在享受到非常美妙的东西一般。
这种情形可是出乎那女子的预料,她随着带着这九子阴魔多年,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阴魔这个模样神情,心里知道不妙,连忙抬脚晃动摄魂铃,出阵阵急促的铃声,震得那九个骷髅头晃动了一下,刚刚有点恢复的时候,岛云大师又了一声佛号,它们震动了一下,就又继续的啃咬起那白白的佛光来。
那女子刚才见到自己的锥子被岛云大师轻易收去,心中虽然震惊,可还想着有九子阴魔凭仗,因此看一胡乱出手,却是有先后顺序的,本来以岛云大师多少也会被自己的锥子吸引些注意,九子阴魔能找到点机会,至不济也能硬拼对方的功力,可现在这九子阴魔居然不顾自己血誓逼迫,拼着元神消散的凶险,也敢不听自己的命令,她就是完全的对目前局面死心了。
果然,还不等她决断下来,那九子阴魔吞吃了越来越多的白色佛光后,岛云大师身上的佛光一点也没有减少的迹象,而且还有缓缓增加的趋势,那九个车**的骷髅头,不知觉中,就被四周的佛光慢慢的包了起来。
等得那九子阴魔终于觉到不对劲时,岛云大师哈哈一笑,佛号一声,身体上的佛光全部脱体飞出,带着那九个骷髅头,就向空中快的升起,转眼的工夫,就升到了莲花峰顶的最顶点。
岛云大师非常满意的一指那大团大团的佛光,那团佛光就以飞剑都难以岂及的度,一头向莲花峰前方的云海里面扎了进去,只听得那九子阴魔出阵阵惨叫的声音,那佛光就和云海溶成了一块。
那女子在阴魔惨叫声音传出的时候,心头一震,从嗓子里面就喷出一口鲜血来,她可是知道和自己本命元神相连的九子阴魔正被炼化,知道这仅余的的肉身是保不住了,瞪着眼睛狠狠的看了岛云大师一下,催功力,逼体内残存的功力,由内往外就炸了开来,将整个身体化作了一团血雾。
岛云大师眼见得自己都来不及阻止,这女子就自己将肉身直接爆没了,苦笑摇了摇头,随手一拂要向自己身前飘过来的血雾,那血雾迅的消散,从那血雾里面就露出了三个黑色光团来。
那黑色光团每个都是拳头大小,岛云大师才刚刚看得清楚,那黑色的光团就划出一道长虹,出刺耳的破空声音,分作三个方向,就远远的去了。
岛云大师看着这三个光团转眼没有了踪影,这才国,回头一指那练采英身上的金光,那金光散尽,重新化回妙金镯的样子,套到了练采英的手上,练采英倒是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样子,不满的冲着岛云大师喊道:“师伯,您老人家怎么将这家伙放走了呀,即使是修炼成了三尸元神,依我看,她也是逃不过您老人家的手心的。”
练采英虽然是躲到金光里面,由于被九子阴魔咬得只剩薄薄的一层,自然看清楚那女子自爆逃走的过程,只是练采英没有得到岛云大师的允许,才不敢走出金光来,免得添上乱子,经过之前被九子阴魔这样的紧逼,练采英可是十分的明白,这九子阴魔有多厉害的了。
练采英更是看到,师伯岛云大师对付敌人的法宝和九子阴魔全部过程,岛云大师可是没费什么力气的样子,她当然分辨出来了,岛云大师像是有意让那女子逃走一般,根本就没有追击擒获对方的丁点意愿。
听到练采英的喊叫,岛云大师先是看了一下那仍在云海中惨叫的九子阴魔,这才微微笑道:“阿英啦,做人不要太绝了,你身上的杀气可重得很,以后在外面行走,还是能不杀就不杀的好。”
“刚才这姑娘,我确实是没有抓她的意思,没想到她的性子如此好强,竟然自爆了,弄得和尚我心里有不安,这姑娘的师傅在西方边陲可是有名的邪派长老,现在结下这样子的深仇,只怕日后对你是一个妨碍呀。”
“什么,师伯,这女子肉身都没有了,只逃回去个元神,这样子也能够妨碍到我的吗?”岛云大师话一出口,练采英别的话没往心里去,最后一句话却听得明白,脱口叫了出来,满脸的不肯相信的样子。
这也不能不怪练采英不相信,这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就算是邪派中人,那法门怪异邪乎,可到底还是需要肉身的,如果没有好的身体来承载元神元婴的话,就算多高的本领,也是不能够施展开来的。
岛云大师对练采英的疑问,并没有惊奇的地方,他自然知道练采英想的是什么,他笑了笑道:“阿英呀,你可听你师傅说过了,那西陲有两个一正一邪,本出同源,却又互相对立,争斗不息的门派呀?”
岛云大师先不直接回答练采英的问题,一本正经的考问起练采英来了,练采英这阵子听师傅也说了不少的有关修炼仙道法门的正邪各派的事情,她记得还算清楚,听到岛云大师询问,应声就答了出来,道:“师伯,莫不是说的那在三十六正派中的西陲大丘山云英洞和七十二邪派中的西陲小丘山流沙洞这两个门派的吗?”
练采英自是记了起来,师傅曾经和自己提起过,说是正派有三十六,邪派有七十二,大多数都隐藏在深山大泽之中,这西陲地方的,符合同出一源,又分作正邪两派的,她立即记起来的就只有云英洞和流沙洞这两派了。
据灭音神尼说的,这大小丘山相隔的距离极近,只在百十里的位置,由于形状相似,只是高矮有点区别,就被称作大小丘山。
原来大丘山和小丘山这两派的来历,要从很远以前说起,在上古时期,并没有门派这种说法,大多都是一道修炼有成的人聚集在一起,各自修炼,当时称作炼气士,大家一直相安无事,过得好不逍遥。
等到得西汉时期,当时的皇帝独尊儒家,其余各家学说一律禁止,就连在民间偶有流传的修炼之术,也都不能幸免,在这种情形下,本来形同散沙的天下炼气士,纷纷的和知交好友联合起来,形成自己的一个关系,开始了正邪各门派的最初形成。
而大小丘山因为地形接近,加上附近并没有什么普通百姓,主要都是一些炼气士,他们依照别的地方一样的方法,就结成了一派,称作丘山派。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中原连年的战乱,大小丘山附近的普通百姓渐渐的多了起来,对丘山派就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从面导致了不同的意见出来。
有一些丘山派中的人,就主张和这些老百姓和谐相处,各自安生,只需要在重要的地方加一些禁制就好,免得普通人误闯就是了。
可别外一些人,那意见就不一样,他们认为丘山派在这里时间很长,不应该对这些普通人让步,直接将这些普通人全部赶出大小丘山的范围就好。
两批人意见相左,渐渐的分岐变大,后来事情也越闹越大,竟是互相动起手来,这下丘山派就产生了分裂,那些想将普通人赶出去的人占了少数,他们得不到大多数人的同意,也就一怒之下,宣布脱离丘山派,占据了小丘山,建立小丘山派。
其余的人,自然就留在了丘山派,保住了大丘山,由于以示和小丘山派的区别,后来就叫做大丘山派了。
由于小丘山主张与普通人互相隔绝,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展,他们也只能生活在小丘山,并不能将自己的势力伸到别的地方去。
而大丘山一派,念在同出一源,即使是意见不同,那小丘山也并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进行别的什么动作,对针对小丘山一派。
到得近百年前,小丘山派出了个不世人物,号称丘山邪魔,在小丘山上流沙洞里,就重开宗府,大收弟子,唤作流沙洞派了。
这丘山邪魔一出,大小丘山附近的人可就全都倒了霉,许多人被他强行抓去,吸尽元气而死,直弄得大小丘山一时人心慌慌,谣言四起。
大丘山上自然派出人出查看,可这丘山邪魔的本领实在厉害,派出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不说,还往往又要增加不少普通百姓的伤亡。
就在这种危急的关头,幸亏大丘山上也出了丘山邪魔的厉害对头,号称作丘山老祖,在大丘山云英洞里,悟通了先辈所传的法门,功力大进,差不多比那丘山邪魔稍后开府,同样的大收弟子,更是与那丘山邪魔约斗了三次,胜负不分,有他抗衡丘山邪魔,这才一时没有让这流沙洞派给吞没了。
两个正邪派别,就在这相距不足百里的范围内,长期的存在了下来,形成了谁也不能奈何谁的局面。
由于灭音神尼在说到这两个门派时,讲起正邪各派的区别,往往就在一念之间,神尼显得特别的仔细讲述,练采英的印象也是最为深刻,因此,听得岛云大师的询问,她第一个就把这两个门派说了出来。
练采英觉得自己想得不错,说一出口之后,心下又想了一回,觉得实在是没有不对的地方,就抬头起来,满怀信心的看着岛云大师。
岛云大师看练采英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哈哈大笑,也不管练采英被他笑得摸着头脑的样子,转过身来,对着那在云海里惨叫了好一会工夫的九子阴魔,出一团佛光,同时在口中唱出梵音,竟是开始渡起那九子阴魔起来了。
那九子阴魔慢慢的从那云海中显现出来,原本被佛光炼化得惨叫不停的它们,在岛云大师的梵音高唱之下,那在翻腾不止的偌大骷髅头,不但是渐渐的停止了惨叫,而且那骷髅头也停了下来,就这一会的工夫里,就变得异常安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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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傀儡肉身
等得那骷髅头安静之后,岛云大师口中的梵音更加的响亮,一个个肉眼可见的古体吉祥就从岛云大师的口中飘了出来,一直飘到那些安静的骷髅头上。
那些‘万’字很快的将九个骷髅头全部覆盖满了,盖得越本冒出绿惨惨的阴光出来的九子阴魔,透出闪闪的金光来,这种金光居然让九个骷髅头都感觉到非常舒服的样子,一个个的环到一块,完全的自行聚集起来。
等它们完全聚集到一志,九个骷髅头慢慢的改变了形状,渐渐的收缩起来,由车**的样子,就变成了半个车**的模样,跟着那骷髅头继续的缩小,跟着骷髅头的缩小,那上面渐渐的长出一些红肉出来。
见到这种情形出现,岛云大师口中的梵音适时停止,就在这一会的工夫里,那些九子阴魔的骷髅头已经变作是普通人脸的大小,原来只有骨头架子的模样,居然长满了肉在上面,虽然还不显得红润,还算有了些人样的意思,比前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了。
原来包围着那九子阴魔的佛光,重新的伸展开来,化作一条长长的宽带,将九子阴魔的本体全部堆在上面,看意思是要引导九子阴魔前去转世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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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九张骷髅头,不对,应该是称作九张人脸,显现出满是感激的神情,脸是全是满足的笑容,冲着岛云大师三叩后,随着那白光指引,就那么浮在云海上方,往远方飞也似的去了。
练采英见到这种情形,一下子忘记刚才是在等待岛云大师对自己回答的确认,抢着问道:“师伯,这些九子阴魔不是用魔教秘法,用那凶邪之徒的元神修炼而成的吗,只看它们这种形状大小,就不知道吸食过多少修炼中人的精血了,您老人家怎么把这九子阴魔没有炼化掉元神,而且又去耗费功力帮他们转世的呀?”
练采英终究不太理解,为什么师伯岛云大师会帮助到这不可能认识的九子阴魔,这可是有些慈悲过份了,练采英在心中暗自嘀咕道。
岛云大师神通厉害,这种他心通的本领自然也是深深明白,他可是清楚练采英心中所想,他看着远方那九子阴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叹道:“阿英,连你都这样子的想法,就可以知道世上的普通人是怎么的想法了,在我们佛家看来,除魔卫道,可不只是将妖邪一扫而光,就算是道德深厚的,劝谕恶人,特别是那种大恶人能够弃恶从善,这才是功德无量的事情呀。”
“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果只是一味的杀戮,只会最终陷入魔道的,只能以救人为主,真正动手消除邪派产生的根源,这才是真正对付世间越来越败坏的风气,才是最好的办法……,哦,我倒是忘记你也不算真正的佛门弟子了,和你讲起佛门的道理来了,等我来将事情理一理,再和你继续说。”
岛云大师正讲得高兴,欲待要滔滔不绝的往下讲下去的时候,偶然回头看了一下练采英,见她根本就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自己的话没有多少兴趣,只好语气一转,停下话头,稍稍整理了下要说的事情。
岛云大师在脑子里想得清楚后,才接着道:“阿英,这九子阴魔虽然犯下罪孽甚多,但成魔之后,多半不是他们本身的意愿所致,既然都能够给他们的役使之人一次机会,又何必吝惜给它们一次机会呢?”
“有道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前世种因,后世得果,反正给了他们机会,他们自己不珍惜的话,自然有天道循环,不怕它们能够逃得开去的。”
“至于耗费功力的问题,在我们佛家没有什么相识不相识,这就是一种缘份吧,按照我们佛家的说法,个人的损失倒是次要的了。”
岛云大师说到最后,练采英多少有些明白了,反正练采英就是觉得,这些佛门大德之士,好像就是同情心泛滥到了极点的怪物,就那种意思,她也没什么好争论,她想起开始和岛云大师谈到的事情,只好随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岛云大师也没有再罗嗦下去,就这么解释了为什么帮九子阴魔转世之后,就继续和练采英说起先前的话题,道:“阿英,刚才要你猜的好一正一邪两派同出一源,你说是西陲的大丘山云英洞和小丘山流沙洞派,这两派倒确实是同出不源,和真正的答案这方位是差不太远,可具体的门派就差得远了。”
“你忽略了之前我说过的事情了,我说那女子元神遁走后,将来会给你造成一些妨碍的,你显得不怎么服气,我这才问起你问题了的吧?”
练采英听到岛云大师这样一说,心中也觉得不对劲起来,确实如同岛云大师所说,自己就是觉得不服气那女子失掉肉身后,还能对自己造成妨碍,这才和岛云大师提出疑问,结果就引出了这个问题来。
这就说明了,这岛云大师要自己猜的派别,一定是和这肉身被毁灭后,和元神的重新恢复有关系的,听岛云大师的意思,这种能力应该是正邪两派所共用,并不是那种纯粹依靠什么歹毒的邪法,来强行占据别人的身体那种阴毒作法的。
那大丘山云英洞和小丘山流沙洞,他们两派中可是是没有这个本领的,这种能够自己容易的搞出身体来,又能够不影响到功力的继续挥,这可是有了很具体的目标,练采英心头一震,就将西陲有名的正邪各派,在心中暗暗的念诵起来。
练采英念着念着,终于想起两个名字来,她还没有说话,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岛云大师,岛云大师本来是背对着她站立的,这会感应到练采英心中的想法,回过身来,冲练采英点了点头,道:“阿英,你到底想到了,不错,就是他们两派的。”
岛云大师这当然就是鼓励练采英大声说出心中的想法了,毕竟练采英自己说出的味道不一样的,见岛云大师没有接着说下去,练采英很快明白岛云大师的意思,她立时就说了出来,道:“师伯,您老人家原来是说的西陲傀儡派呀,正派的那个火云山火云洞我到是知道,邪派的只师傅说过有个邪派,可是叫什么却不知道了,正派火云洞是由红叶老祖掌管的,听说现在已经交给了手下弟子,人已闭关潜修的,对不对呀,师伯快说说怎么回事呀?”
岛云大师见练采英都喊了出来,这下兴趣一下子上来了,不再背对着练采英,看着练采英慢慢的说了起来。
原来,这西陲傀儡派的历史并不太长,差不多是在大丘山云英洞和那小丘山流沙洞重开宗府的时候,或前或后的十几二十年时间里开山立派的,而且练采英所知道的,也只是她说出来的这些了。
这傀儡人的年代其实久远得很,在先秦时期,就有人研制过这种东西,到得三国时代,更是有诸葛武候将之用到了木牛流马上面,用来替军队运头粮食物资,只可惜自从诸葛武候星殒五丈原后,这傀儡人的制作技巧完全失传了。
不知道怎么搞得,在百年前后,红叶老祖突然就冒了出来,制作大批的傀儡人,赠送给各派的长老名宿,这东西极其神异,比之当年的诸葛武候的木牛流马都好了许多,根本不用再扳动什么机关,只要用先天真气控制,那傀儡人无不行动自如,由于傀儡人通常制作得非常逼真,外形外貌和普通人极其相似,在注入到傀儡人体内的先天真气消耗完毕前,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当时大家还不知道这傀儡人除了做些杂事外,还有什么别的用处的,等到那个身处邪派的制作傀儡人的门派出来后,许多原本被正派消灭掉肉身的家伙,纷纷提前出山,这才被有心人现,那些家伙的肉身,居然就是用傀儡人的法子做成了,竟然让那些本来被灭掉肉身的家伙,使用起来极其如意的,比之真正的肉身,一点也不逊色了。
再后来,有人询问了红叶老祖,才知道这傀儡人如果用他们门中的秘法,确实可以达到这种回复肉身的目的,当然了,那种回复的过程是不太愉快的,红叶老祖在道出事情的时候,特别的加了这样子的一句话。
更据红叶老祖讲,才知道他本门的一个师弟,反出了正派,走到了邪派中间,成立了一个与他这火云洞相对立的门派,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只是门派的名字和处所,连同红叶老祖的师弟,可都是没有透露出来。
反正一般情形下,火云洞里不能无故帮助别人做这种事情的了,一般生这种情形,大多都是一些邪派的有名人物,被正派消灭掉**,找到红叶老祖的师弟那一派,纷纷借机重生了。
听得岛云大师说到这里,练采英要是还不明白,那可就是太笨了些,她急急的问道:“师伯,您老人家是说那逃走的那女子,虽然只剩余了元神,如果找到有人帮她制作傀儡人的话,怕是能够回复旧观的吧?”
岛云大师点了点头,道:“阿英,你也明白了呀,想必你也知道了,这种役使九子阴魔的办法,普通邪派可是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是有这个能力,也不敢这么随便的召唤,除了和魔教有关系的,或者就是魔教中人,谁还有这样的胆子,能够随便的去驱使这么厉害的阴魔呀。”
“据说,这魔教中可是和那能够制作傀儡人的邪派有往来不说,魔教本身也有不少的秘因此,我料定那女子回去之后,必有转托肉身之法,这才没有将她擒住,不然的说,与其让她那么低的功力在世上飘荡,不如我帮他和阴魔一起转世的好了。”
“再说那女子还算有些来历,真的不能弄得形像俱灭了,虽说妨碍很多的,将来和你的机缘也是不少,现在就不多说了,你师傅她怕是也快要回来了,我们就回山吧。”
岛云大师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也不管练采英有没有反应过来,袖子一甩,出一道佛光罩了练采英,那佛光白晃晃的,刺得练采英赶紧闭上了眼睛,练采英就觉得耳边呼呼风起,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看一下,那风声突然停止,就静了下来。
练采英急忙抬眼看时,岛云大师就直接将她挪移到了天都峰顶,这面前可不正是自己的居处,而且她一直担心的白毛神猩们,也正站在她的身边,一个个转耳挠腮,显出极为兴奋的神情,绕着练采英走来走去,口中更是还在叫个不停。
练采英看到连同白毛猩王在内,所有的神猩们都安全无事,那个个都是行动利落,没什么不对劲的情形,那心中当然是非常的开心,顺手就神猩们的脑袋上拍了起来。
岛云大师解释道:“阿英,刚才就是神猩们跑到我那洞门口,大呼小叫的,本来我和你师傅都觉得不用去照看你的,可神猩偏不答应,在我洞门鼓噪了许多,搅得我好不安宁的,经这些神猩一叫嚷,我才赶过去搭救你了,不然,你就算是再多喊几句要归位了,我和你师傅都不会去理你的了,这可是对你的磨炼,再说你师傅也说了不让你去那莲花峰的。”
练采英听得岛云大师这样交待,先是觉得不好意思,违背了师傅的吩咐,后来却是对白毛神猩都生起一股感激之情来,她可是明白了,自己要是一个人面对那九子阴魔的继续攻击,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的了。
练采英不再是那样开玩笑一般的和神猩们玩耍,而是深深的向着神猩弯腰行了一礼,那些神猩却很有意思,以白毛猩王为,学着练采英的样子,都纷纷的还了一礼。
练采英可是没有料到这种结果,心中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感动,冲到神猩一起,就和它们开心的耍闹起来了。
岛云大师看着他们相处和谐的情形,心中也是觉得很满足,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觉得后面有人来了,是一种非常熟悉的力量靠近过来,急忙回头看时,正是灭音神尼。
岛云大师还没见礼,那灭音神尼就合掌说道:“师兄,有劳了,不然阿英这会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的了!”
第五十章 九天云梭
岛云大师听得灭音神尼如此客气,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道:“神尼勿怪,实在是那些白毛神猩在我洞门处叫得厉害,看在它们的面上,和尚我就走了这一回了,是我有些冒失了,只怕违了神尼的本来意愿的。”
岛云大师和灭音神尼结识多年,当然知道灭音神尼的性子,那可是向来不求人的,有什么事情也不喜欢别人帮忙,刚才只顾着担心练采英,也没多想就过去了,这回灭音神尼一说,立即记了起来,想起灭音神尼的性子,不由得有些揣测起来。
灭音神尼见到岛云大师急急的向自己解释,笑道:“师兄,你我乃是同门,何至于这样拘谨,我岂会责怪师兄,要是旁人来管我的闲事,或许我还有生气的可能,对于师兄,那可确实是感谢的意思了。”
“乖徒儿,不要在那边只顾着玩耍了,快点过来谢谢你师伯助你之德。”像是要特别证明自己的话一般,灭音神尼出奇的客气,冲着那边还在玩耍的练采英招了过来,让练采英冲着岛云大师行礼起来,搞得岛云大师连连称道‘不必,不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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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阵子的折腾,岛云大师那古井无波的心里,可就是翻腾起来,灭音神尼很少有这么的拘于俗礼的时候,这只怕是有古怪的了,想着想着,岛云大师记起曾经见识过的,灭音神尼对付别人的手段,岛云大师在这么凉快的天气里,本来连九子阴魔那种最厉害的阴魔都不能产生变色的脸上,就有那大颗大颗的汗珠就从额头滚落了下来。
常言说得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岛云大师在这黄山天都峰顶清修多年,不知道怎么搞得从心底时就冒出了这句话,岛云大师也不明白灭音神尼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只能静静的看着灭音神尼让练采英在一旁边站好,额头上的汗珠既然滚下而已了。
果然不出岛云大师所料,灭音神尼笑眯眯的看着练采英站好了后,回头冲岛云大师笑道:“师兄,想必你也见到了我这乖徒儿阿英对敌的情形了,我也没没多少功夫专门教导她的,师兄觉得她修炼怎么样呀,有什么可以指点的地方没有?”
灭音神尼这话一出口,岛云大师就知道事情来了,即使他身负他心通的神通大力,可也猜不到两样有他心通能力的灭音神尼在想些什么,他顺着灭音神尼的话,小心翼翼的答道:“神尼,我觉得阿英的本领已经不错了,我当年在她这个年纪,可还是普通人一个,丁点的真实本领也没有,有神尼的教导,我哪里有什么能够指点的地方,”
“我看她心思是比较明白的,面对那女子的疯狂攻击,就是被九子阴魔紧逼,还能够不乱了方寸,一则算是能够随机应变的,二则也是有胆量勇气的,以后继承神尼的衣钵是大大的有望了,我在这里要恭喜神尼了。”
灭音神尼口中越是客气,岛云大师就越觉得不对,他答上一段话后,感觉还说得不够,又急急的补一些赞美的话,天可怜见,岛云大师身为一代有道高僧,在灭音神尼的面前,就是少了许多佛家的镇定工夫,不由得小心的动起些心思来了。
灭音神尼听到岛云大师满是称赞练采英的话,心中觉得好像自己将岛云大师逼得很难受的样子,特别是看到练采英被岛云大师这么一称赞,开始在那里摇头晃脑起来,显得得意非常的样子,也明白过来,这不能这样说下了去,不再和岛云大师绕***,干脆的直奔了主题,道:“师兄,你手中的神锥还没有查看的吧,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宝贝?”
灭音神尼这句话问出来,岛云大师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上面了,怪道自己想了半天没有个头绪,敢情自己将手中这个收取的锥子忘记了,真是糊涂呀,岛云大师在不止在心里责怪自己,而且是有些莫名的恼火自己来。
毕竟当时岛云大师也只是觉得这锥子冲到自己面前,断没有任它宰割自己的道理,用莫大神通,消掉了上面的邪光后,顺手就这锥子收了下来,跟着和练采英一番交谈,哪里还记得这码事情,自然也就忘记处理手中的锥子了。
岛云大师一边思忖责怪自己的同时,一边就将那锥子灭音神尼递了过去,称道:“神尼,这锥子放在和尚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的,反正阿英将来下山糜磨炼不少,这东西应该也能作件法宝的,算我送给她的好了。”
岛云大师嘴上说得逐渐流利,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伸出去那握着锥子的手,等着灭音神尼的回答。
灭音神尼还没有说话,练采英这会可是想了这锥子了,想起之前那女子拿在手中,居然能够和吸星神簪出的神光相抗,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个宝贝,身子跳得老高,就从空中蹿了过来,一下子就将从岛云大师的手中,将锥子夺了过去。
练采英的手尖刚刚抓去那锥子,一股刺骨的阴寒气息,就从那锥子上面传了过来,直冻得她立在空中就是一个寒颤,惊叫了一声,手尖松开,那锥子就往地上掉了下来。
可那股阴寒并没有就些消失,练采英只觉得那股阴寒直透入骨子里面,在自己体内沿着先天真气行走的脉络,在体内急的游走起来,使得的身体在转眼的工夫就再也不能感觉出什么来,猛的僵硬了。
即使是这一瞬间生的事情,由于练采英身负蹑空草的能力,冲过来动作太快了些,就算是岛云大师知道不对,在练采英惊叫声同时,已经抓住了练采英的手臂,还是稍稍的晚了一步,让练采英感觉那股阴寒气息透入身体了。
与岛云大师的动作不同的是,灭音神尼像是知道练采英有岛云大师照看的一般,并不去管练采英的情形如何,只是身子一闪,一下子就移动到那下落的锥子旁边,稍微弯了点腰,再伸出手就将那锥子抓住,并没有让那锥子真正的掉到地上来了。
岛云大师快将自己的佛光直接经过手臂,就透入到练采英的体内,那佛光纯正淳和,特别的温暖,练采英体内的寒气立时就感觉到对头进入,知道不是对手,自主的收缩起来,团到了练采英的腿处了。
岛云大师可不敢放过这些无比阴寒的气息,那纯正的佛光,在练采英的体内快的扫了一遍后,就直冲那团缩在一块的阴寒之气,以极其干净利落的气势,一举将那些阴寒之气完全化解,这才算是了结了,岛云大师就停止的继续输送佛光到练采英体内。
这佛光可是如同先天真气一样,都是体内的元气所化,岛云大师这么直接将佛光冲入到练采英体内,自然是再也收不回来了,练采英的身体里面,也就莫名其妙的,因祸得福的,白得了这么多的佛光了。
等岛云大师忙碌完时,灭音神尼在一边抓着锥子,在手中晃了晃道:“乖徒儿,你这样的性急呀,这锥子可不是好玩的,别看你师伯抓在手中轻松,那可是百多年的功力在身,哪里是你这点微薄的功力所能免比拟的,就是你师傅我,也要费些力气才能够握得住呢。”
“不过,你师伯这么急匆匆的输了这么多的佛光到你身里,你倒是平白多了一项保命的本领,还不快谢谢师伯,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谢谢师伯的大恩?”
灭音神尼还是一脸的笑容,满怀慈爱的看着刚刚恢复过来的练采英,有些心疼的埋怨之余,倒又是让练采英拜起岛云大师来。
练采英听得灭音神尼点醒,这才从刚才的情形里回过神来,连忙向岛云大师行礼道:“师伯,谢谢您老人家出力了,我……”
练采英还要继续说下去,岛云大师一张脸已经变得通红,连连阻止道:“阿英,你不用再说了,还是你师伯我疏忽呀,不然的话,好好的一个我握在手中的锥子,怎么会被你这么容易的夺走呢。”
岛云大师已然明白,敢情又是灭音神尼故意的,让自己匆忙输入许多佛光到了练采英的身体里,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看来自己不再给练采英些好处,只怕今天没有这么容易的离开这里了。
灭音神尼没有继续再和岛云大师说话,盯着手中的锥子,就细细的打量起来,她那种全神贯注的样子,将岛云大师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那种尴尬的感觉无形中去掉了不少,连得练采英也是知趣的学着两位长辈的样子,看起师傅灭音神尼手中的锥子来。
练采英先前也看到那女子用了半天,可她现在也只是听得两位长辈说来说去,才猜出这是一件宝贝,可等她真正仔细打量起那锥子来,看了半天之后,除了现这锥子造型有些奇怪,比寻常所能够见到的锥子要大上一号外,加上上面有许多细致的花纹外,就再无其实的特别之处了。
如果另要加上一点,就是刚才练采英所感受到的那种阴寒之气,可这也不算什么的,因为练采英可是明白,这种阴寒之气,并不是那种天生天长的东西,明显是由于这锥子被邪法祭炼的原因,这才带了大量的阴寒气息而已,和这锥子本身的能力,那关系应该是不太大的。
灭音神尼看了一会,像是有所现的模样,手中的那锥子一抛,就出一道佛光笼罩在那锥子上面,紧接着在口中念念有词,出阵阵的梵音出来,在她那梵音响彻整个天都峰顶时,那浮在空中,一动不动的锥子,终于有了很大的变化。
那锥子的形状,原来只有手掌宽大,在灭音神尼的催动之下,缓缓的变大了起来,那锥子上的花纹越来越清楚,跟着花纹上面射出黑色的光线出来,那光线交织在一起,渐渐的显现出一个清晰的图案出来,那个图案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个大船的样子,上面坐着很多的人,周围还飘着许多的白云,只是由于光线是黑黑的,连带得那白云也是黑乎乎的一片了。
灭音神尼眉头一动,脸上露出喜色,正待说话,那边观看了一会的岛云大师就惊叫了起来,道:“九天云梭,神尼,这真的是九天云梭呀。”
岛云大师以一种少见的说话腔调,冲着灭音神尼喊了起来,那话中满是惊奇之意,灭音神尼一边操控着那被岛云大师称作是‘九天云梭’的东西,一边就答道:“师兄,你认出来了,验证你说的对不对,这应该很简单的,等我来试上一试就好了。”
灭音神尼话音一落,四下里看了一看,像是寻找好的一个位置一般,口中喝了一声,又是的一道佛光出,正击那些空中突然出来的黑**案上,那图案乃是黑色光线构成,被灭音神尼这么纯正的佛光一冲击,立时就散了开来,重新回到那浮在空中的锥上,那锥子原来是缓缓增大的形状,猛然就暴涨了起来,只在转眼的工夫,就变了一座大船的模样,那大船的形状,和刚才那图案并无一点的分别。
这大船就这么浮在众人的头顶,大家就觉得这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周围十余丈许的地方,都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都不用其他人催促,灭音神尼在那锥子化作了大船之后,将佛光全部逼进到那大船里面,伸手一指那大船,那大船就急往地下一沉,就奔这天都峰顶的地底钻了进来,一下子就没有踪影。
众人再去看那大船钻进去的地方,这么坚硬的地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可以说一点被翻动的迹象都没有,那大船居然像是直接化作了透明,就这么的钻进了地底里面一般。
第五十一章 十地神舟
岛云大师看着深入地底不见那大船,又看了灭音神尼,以更加肯定的语气说道:“神尼,看来这就是九天云梭不错呀,快些收回来,要是去得远了,没有重新修炼的情形下,这云梭上面满是邪气,只怕会有些麻烦的。”
灭音神尼微微一笑,道:“师兄过虑了,想不到真的是九天云梭,我方才也是半信半疑的,这可真是件宝贝,我可舍不得让它跑了,它就在地下的,等我将它催出来吧。”
灭音神尼话音刚落,又伸出指头,一指地下,一阵嗡嗡的响动从地底传出,那九天云梭所化的大船,就轰隆隆的出很大的动静,飞快的地底又钻了出来。
练采英可不知道什么是九天云梭,眼见这么一个邪派手中的锥子,忽然就变作了这么大的一个船出来了,而且一会的工夫就钻到了地底里去,一会儿又是从地底里钻了出来,即使两位长辈在这里说来说去,她可是一点都不明白,或者说一点都没有听进去,早就是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了。
灭音神尼可是顾不上管练采英了,冲着岛云大师一点头,说道:“师兄,你也看到了,这九天云梭上满是邪气,我不得不赶紧闭关修炼,好尽快化去这上面的妖邪戾气,阿英她才能够使用的。在我出关之前,我的乖徒儿阿英,就交给师兄照顾了,相信师兄也知道使用这九天云梭是需要什么样的功力才能操纵自如的。”
灭音神尼都不管岛云大师回没回答,满天的霞光一闪,那霞光散去之后,人影已经不见,竟然就这么的走了。
岛云大师这下可明白灭音神尼一直留着自己做什么用了,原本还不只是和他要这个九天云梭这么简单,还要帮忙照看练采英的,岛云大师苦笑着看向那仍在怔怔呆的练采英,轻轻的低吟了一声,练采英像是被人猛然打了一掌般的,身子一震,立即就清醒过来,陪着小心的说道:“师伯,我师傅让您老人家看顾我,您老人家心肠最好最慈悲了,我这年纪又小,既不知道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您老人家应该不会对我太严厉的吧?”
“我平时可是最乖了,今天也是一时没注意,觉得没去过莲花峰才跑过去看看,没想那怪女子,一下子就冲白毛神猩打了起来,我也只好帮忙了,这可是不能够怪我的呀。”
练采英倒是会打算盘,还没等岛云大师说出话来,先就将岛云大师将要不利于自己的种种可能性,尽量的堵了起来,搞得岛云大师越的无可奈何,只好随意的笑了几声,道:“阿英,你也是帮过我的忙了,你看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罢了,和你讲些大道理反正不听的,我就先和你交待下这九天云梭的事情吧。”
岛云大师也许是年纪大了,不知道为什么,和练采英相处的时候,总是喜欢罗罗嗦嗦的讲上好大一段话,搞得练采英接他的话也不是,不接他的话也不是,练采英多数时候就好只傻笑了。
练采英就是记不起来,刚刚自己和岛云大师说了一大通的话,也是废话连篇,乱讲一气的,她心里可是记着,做长辈的就是要疼小辈的呀。
岛云大师见练采英没有反对,倒是露出一脸‘赞同’的笑容,这心情高兴之下,唾沫星子飞起,就大声的说了起来,道:“阿英,这九天云梭可是非同一般哦,传说世上只有这一个宝贝,那是在三百年前出现过一次后,就不知所踪了,没想到这宝贝会落到那女子手中,而且被当作一件攻击的法宝来使用的,实在是大大的浪费呀。”
岛云大师说着说着,开始摇头晃脑起来,也不知道他是为自己‘精彩’讲解得意,还是为这九天云梭被胡乱使用叹息呢。
练采英听到这里,想起师傅和师伯岛云大师,都把这本来是个锥子,一会又变成个大船钻到地底的东西称作九天云梭,听了岛云大师说了一段后,还是不知道什么,忍不住就问了出来,道:“师伯,您老人家倒是说说,这九天云梭是个什么样的宝贝呀,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不过就是会钻地吗?我倒觉得它先前的那种能与吸星神簪相抗衡的攻击能力厉害呢。”
练采英在岛云大师面前,由于岛云大师十分的谦和,她在说话的时候也属于百无禁忌的那种,心中想到了,觉得又不同意岛云大师的话,就脱口问了出来,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哪里知道,练采英刚刚问完,岛云大师就哈哈大笑起来,足足笑了半柱香的工夫,这才停歇了下来,冲着脸上通红的练采英喊道:“阿英,你以为你师傅的法宝,这个吸星神簪的宝贝是这样差劲的吗,别说这九天云梭被邪派炼制成了攻击法宝,那远远不是吸星神簪的对我,就算是天下别的厉害的攻击法宝,等闲之下,哪里能抵得住吸星神簪的,你太小看你师傅的能力了!”
“幸亏你师傅已经闭关修炼了,心神都放到了那九天云梭的上面,不然的话,真要让她知道你这个想法,只怕会给你气个半死的,幸亏幸亏呀。”
岛云大师看看练采英,又看看稍远的地方,灭音神尼闭关的地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和练采英又补充一句。
练采英自然不服,分辨说道:“师伯,我可是亲身经历过的,这吸星神簪和这什么九天云梭硬碰了半天,硬是被它击退了,这不是我说得有道理的吗?”
练采英还待说下去,岛云大师扬手阻止了她,道:“阿英,你还不太服气是吧,也罢,反正以后也要让你学会的,就让我先来使使吸星神簪,给你这正宗传人开开眼,看看你师傅的吸星神簪有多厉害好了。”
岛云大师可就是认了真,有点和练采英较起劲来的味道,伸手一指练采英的头上,那吸星神簪就飞了出来,落到了岛云大师的手上。
吸星神簪在没有练采英催动的情形下,直接飞到了岛云大师的手上,对于这种比较怪异的情形,练采英倒没有多少惊奇的意思,毕竟岛云大师神通厉害,加上又是自己的师伯,会操纵这吸星神簪也算正常的。
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练采英又呆住了,只见岛云大师手上轻轻一抖,催动起那吸星神簪来,只见那吸星神簪上的黄光暴涨,只在一眨眼的工夫,那黄光就变得有三丈来长,两尺来宽的巨大黄带,将练采英的身前身后,都映得黄澄澄的一片了。
岛云大师接着将那吸星神簪往空中一抛,那黄光包围的吸星神簪就往天都峰顶前面的云海冲了过去,那一望无边的洁白云海,向来紧密的合到一起的大块白云,硬是被这黄光驱散开来,形成了一个十来丈方圆的大洞出来。
从那洞里面往下看去,天都峰山脚下的人物房屋都若隐若现,显得说不出来的神奇美妙。
这种情形练采英也不陌生,自己在初练习吸星神簪时,也曾经被师傅要求用黄光去驱散云海来检验自己的功力和操纵吸星神簪的能力的,只是最近最厉害的一回,练采英也只能逼开一丈方圆的云海,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练采英这下明白过来,以这种对等比较的情形下,练采英只是这样子催动吸星神簪,就能够和那九天云梭被炼制成攻击的法宝相抗衡,实在是可以推断出来,确实练采英的功力太低,没有挥出吸星神簪的真正效用了。
可不止如此,岛云大师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差点让练采英晕倒在地,只见岛云大师指着那吸星神簪,吸星神簪黄光一收,自行回到练采英的头上,岛云大师才有些感慨的说道:“这吸星神簪上的本领,我比你师傅要差了一倍不止,我曾经见过她至少逼开过三十丈方圆的云海来的。”
“我这可不是依靠自己的功力来胜过你的,实在是用自己的功力充分挥了吸星神簪本来的能力,只可惜这吸星神簪不是我修炼,加上没有得到你师傅的传授,和吸星神簪没有炼到身心合一的地步,自然效果上就差了不少了。”
“如果要再算上个人的功力的话,让你师傅完全挥吸星神簪的能力,这两两相加之下,可就不是这样简单了,只所我们所看到的这一大片云海,都能够逼开了的。”
岛云大师这么详细的解释,练采英可是真正的明白了,这吸星神簪是多少厉害的一件攻击法宝了,只是自己的功力太低,又有什么办法呢,练采英正寻思着,猛然记起师傅临走说过的话,道:“师伯,我师傅她好像说过,说是操纵九天云梭的功力,好像要很厉害的,师傅的意思是找师伯您老人家解决的吧。”
练采英回想过来,急急的就向岛云大师提出,想看看岛云大师如何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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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云大师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岔到这里来了,口中应了一声,点头道:“阿英,你放心好了,你师傅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老被你师傅盯着可不是好受的,我也只好按她的意思办了,等会就帮你好了,现在还是继续说说九天云梭吧。”
练采英听得岛云大师的话中,像是有些编排师傅灭音神尼的意思,本来想出声反对的,结果岛云大师惊觉不对劲之后,迅的不露痕迹的往九天云梭上就带了过去,练采英刚好对这九天云梭产生了兴趣,就继续听岛云大师讲了起来,也忘记和岛云大师分辨什么的了。
“九天云梭神奇在什么地方呢,嗯,刚才说到了这里,这九天云梭可是很厉害的,只听这名字,它可是能在九天上面,在云里穿梭的,要说这种效用,由于大多数修炼仙道法门的人,都有御剑飞行的本领,还算不得非常特别的,只是比较一般的飞行法宝,能够多带些人一起飞行而已。”
“这九天云梭厉害之处在于,它是能够自由穿行地底,无论多硬多深的地方,只要操纵九天云梭的功力足够,都是能够去得的,而且还能够带很多人一起去,这种能力可是比有名的地行门钻研出来的地行船都厉害了太多了,一则是带的人要比地行船多,二则是那在地底移动的度,一点不比在空中移动得慢,那自然比地行船在地底行动的度快多了。”
“因此,这九天云梭还有个名字唤作十地神舟,合起就叫作九天十天云梭神舟,只是这个名字太长了,有知道的,一般都是叫做九天云梭了,其实它最厉害的本领还是称作十地神舟的上面。”
练采英听得岛云大师介绍了这么多,见岛云大师没有收口的意思,想起这九天云梭都是要有功力来操纵的,那心底里越痒得厉害,不肯听岛云大师再继续说下去,打断说道:“师伯,您老人家说的都明白记住,快点帮我长功力吧,免得日后我没有能力操纵这么神奇的宝贝,就算是勉强能够操纵了,被别人一把夺走,那也不太好的,师伯也会觉得掉面子的吧?”
岛云大师正说到兴头上来,突然被练采英阻止了,长叹了一句,道:“阿英,你就是不够耐心的呀,好吧,既然你这么着急,我就帮帮你吧,不过,你可得记住,这功力可不是说长就长的,到底还是你体内的潜力,只是我帮你将那些力量早点激出来而已,到最后还是得自己修炼的呀。”
听得岛云大师又在‘耐心’的劝导自己,练采英心里知道很有道理,可嘴上可不敢再回答了,不然又得引岛云大师大段的说教,那可是会让她疯的,她非常小心的闭紧了嘴巴,只是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岛云大师的话。
第五十二章 金光包围
岛云大师看出练采英的心意,就算有再好的兴头,这也是说不下去了,他冲练采英回点了一下头,跟着念动神通,将手上的佛光出,就将练采英笼罩了起来。
练采英被这佛光刚刚笼罩到了身上时,就感觉一股强烈的温暖感觉在身体外面传来,跟着身体里也是生起一股暖流,迎着那种温暖的感觉就四下的流动起来,这种自行流动的东西,并不是练采英体内的先天真气,练采英急忙凝神内视时,才现是之前岛云大师注入自己体内的佛光,在体内自行的游走起来了。
这种感觉在刚刚岛云大师将佛光注入到自己体内的时候,练采英就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她不明白岛云大师这是要做些什么,正要问出来时,才愕然的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身体居然被禁制住了,别说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算是嘴巴动上一动都做不了,这种大事临头的做法,搞得练采英心中莫名的紧张,没有别的法子,她只能用还睁开着的眼睛,死命的冲着面前岛云大师眨巴着眼睛了。
练采英自然明白,这里没有其他人,除了岛云大师将自己禁制外,是不可能有别的人的,也算岛云大师还不算做绝了,只是禁制住练采英的身体,连带嘴巴一起禁住,那什么眼睛耳朵,可还是能够使用了,在这个清不楚的时候,为了自己的身体安全,练采英当然就要利用上眼睛这个好东西了,在这里连连眨眼,希望岛云大师会注意到自己的。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练采英身体内外的佛光将要全部盖住练采英的身子,连最后的眼睛以上部分都要被越来越多的白光吞没的时候,岛云大师终于看到练采英一直眨个不停的眼睛,他笑着问道:“阿英,你眼睛怎么回事了,不会是这天都峰顶上面风大,被风沙迷了眼睛,要将沙子弄出来的吧,阿呀,这可是个麻烦事呀,不对呀,应该眨上一会眼睛,那眼泪会自己流出来,那之后,这眼中的异物应该就被清除才对?”
岛云大师在练采英面前,摇头晃脑的说了半天,又是盯着练采英的眼睛看了一会,这才得出了有一小半正确的结论,他低着头想一会,继续道:“阿英,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只眨眼睛,我可是不明白你想做什么的,有事就快说吧,哦,对了,我忘记将你的禁制解开了,这怪我老糊涂了呀。”
岛云大师又继续说了一通话,这才记起,练采英不是不想说话,实在是刚才在禁制练采英的身子时,顺手禁制练采英的说话能力,这会只顾着忙着控制练采英身体外面和身体里面的佛光相合,倒是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咳咳。”练采英听着岛云大师的话,又见到他手上一扬,身体突然轻了一轻,刚感觉到禁制被解开后,顾不得和岛云大师说什么,先是连连的咳嗽,将刚才憋得要命的一口郁闷之气,拼命的咳了出来,这才觉得心中的难受感觉,一下子消失了许多,连带她那有些失常的脸色也变得正常起来了,由惨白的模样,渐渐出现了一点血色。
岛云大师见得练采英‘急’成了这样,不由得劝说道:“阿英,你也太性了些吧,有话慢慢说,不用自己噎到噎自己的,这种感觉很难受的,我可是被噎住过的呀,等你年纪大人,或许这就会好些了。”
“尽管你不是佛门中人,这镇定上的功夫,对于你以后修炼可是有很大的好处啊,还是你师傅近来事情太多,不然的话,她要能够专心的教导你,你这心念上面的功夫,哪里会像现在这么差的呢。”
岛云大师显得非常心疼练采英的模样,一双白白的眉头皱得老高,语重心长的来和练采英讲道理了。
练采英可是听了出来,再让岛云大师继续‘挥’下去,不知道岛云大师还要说到哪里了,练采英顾不得岛云大师说他自己也被人噎过的难受,她双手一摆,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打断了岛云大师的话头,道:“师伯,我知道您老人家神通厉害,你这什么都没有交待,就将我禁制住了,又将这么多的佛光围住我,这是要做什么的呀,多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才是?”
练采英确实和岛云大师随便惯了,眼见岛云大师说话之间,又偏离了自己想要问的事情,自然不管岛云大师心里如何想法,更加不去理会岛云大师是不是用他心通的神通知道了她自己心中的想法,很直接就问了出来,然后就在那里等着岛云大师的回答。
岛云大师倒不以为忤,哈哈一笑,道:“阿英,你原来在担心这个呀,不是你师傅说要帮你增加些功力,刚才你又是很着急的嘛,我不正是在帮你做这些的嘛,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赶紧凝神内视,等我在这里催动神通,替你修炼元婴,这样你的功力才能够大大的有个进步了。”
“当然了,你的身子还是能够动的啊,这元婴结成的时候,可是非同一般的,为天地所忌不说,还会有外魔来侵,所以你的身体必须要禁制住的,你要是有疑问就趁现在快说,一会正式开始后,你可是不能再分心说话的,切记了。”
岛云大师怕练采英不明白这种时候的重要,又多叮嘱了一句。
练采英听到岛云大师的慎重意思,她可是知道修炼成元婴,对于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来说,那是意味着什么的,如果说修炼先天真气,是由后天的练习,进入先天的境界的话,那修炼成元婴,那就是与天地相合的初步了,这在仙道法门里面,才算是真正开了个头,更加重要的,修炼成元婴,就等于一个人拥有了两条性命,只要不是被别人破掉元婴的话,那可以说是差不多能够永远的修炼下去了。
练采英想到妙处,从心底里乐出声来,一看岛云大师还在等着自己,她带着又是激动又是期待的心情,急忙喊道:“师伯,我准备好了,请开始吧。”
练采英显得非常的干脆,说开始就开始,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凝神内视,慢慢的进入了那种全身先天真气自行流动的状态。
练采英就这么一定,多少显出的出尘的意思,岛云大师原来嘻笑的脸上,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暗暗点了点头,心里想到,这才是灭音神尼的弟子,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应当有的气度呀。
岛云大师刚才这一番说话,当然半是开玩笑,半是考验练采英的心念功夫,见得练采英在刚才那么着急激动的心情,只转眼的工夫里,就能够很快的进入定中,岛云大师也不得不在心中赞叹起来。
要知道,这种用佛法神通也好,还是仙道法门里别的办法也好,快帮助人挥潜力修炼成元婴的事情,如果接受的人,那心念上的功夫不过头,不但不能够修炼成元婴,搞不好还好有些危险的,怪不得岛云大师要这么慎重了,不然的话,那灭音神尼出来,见到自己的弟子出事,那还有得了好的,岛云大师在心里暗自想着。
岛云大帅出最后一道佛光,用那白白的佛光,将练采英的眼睛以上,也完全的笼罩起来后,又重新的给练采英加上了几重禁制,感觉完全无误后,岛云大师才盘腿坐了下来,缓缓的催动包裹在练采英身体上的佛光,那佛光围着练采英的身体上下就转动了起来,那些佛光越转越快,越转转圆,很快的转成了一个白色的大圆球。
这白色的大圆球,实在显得过于光洁了,照得天都峰前的云海都失去了几分颜色,岛云大师见得这圆球完全成形,这才轻轻的哼一声,将圆球停止转动,这圆球刚才动得那样的快法,只在岛云大师稍一动神通,那带动圆球转动的神力散去,那圆球立时就静止下来了,不再转动一丝半毫了。
岛云大师并不起身,手上一晃,出一道金光来,这金光也是佛门正宗,比这普通的佛门白光却要好了不少,由于练采英本身体内已经有了佛门白光,那金光虽然厉害,练采英的身体倒也还经受得住的。
因此,岛云大师看好了位置,出的金光一闪,透过那白光包围练采英形成的圆球,就奔着练采英的顶门直接冲了进去,消失在练采英的身体里面。
原来这佛门修炼之人,到得一定的程度,就能出普通的佛光,这佛光作白色状,可去百病,得长寿之年,一般是体内有了和仙道法门里的先天真气差不多的水准后,这种白光差不多就能够自由使用了。
至于那金光,自然又厉害了许多,一般也就是修炼到快要白日飞升,佛门里的大德之士,才能自由使用这种比佛门白光要高明了许多的金光,这种金光极其神妙,诸邪难侵,可以说是得了长生之道了。
至于还要那灵光,就只有真正的西方极乐之境的人才具有,佛门中人再怎么修炼时间长,除非是亲自飞升到极方极乐后,那才能从顶上透出灵光,这灵光就不止对修炼佛门功法的一人有益,这就是佛门普渡众生的极大神通,大多数是一些传说中的罗汉菩萨才能达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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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云大师和灭音神尼,自然都是修炼成金光在身的佛门大德之士,两人都快接近飞升,故此眼见得练采英的功力如此浅薄,作为本门的衣钵弟子,连对付别人门下的一个弟子都这样的吃力法,再等练采英慢慢的修炼,实在是来不及了。
所以,固然是灭音神尼借着要让练采英有能力使用九天云梭的由头,要求岛云大师来帮助练采英修炼元婴,实际上就算没有这样子一档子事,他们两人也会要找个机会,帮练采英早点将潜力挥出来,修炼成元婴才能够放心飞升的。
因此,本来按说只需要出佛门白光,就能够帮助练采英修炼成元婴的,岛云大师出于对练采英的喜爱,稍策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金光了出来,这当然是想帮助练采英的元婴修炼得更好了。
这也算是练采英无形中了占了些便宜,先被岛云大师注入了许多佛门白光到身体里面,加上体内修炼成的先天真气,她已经感觉那种温暖舒服的感觉,确实让她感到太痛快,如果不是身子被禁制住了,加上凝神内视,勉强控制着自己的心意,只怕她都想站起身来大声叫喊了。
随着岛云大师的这一道金光注入,练采英体内的先天真气慢慢的集结了起来,重新会合到内丹里面,那内丹了深深的青色光来,练采英虽然是闭着眼睛内视,还是感觉到眼前青光闪动了一下,那体内的青色内丹就那么的散了开来,一种痛入心髓的感觉,突然就从腹部生起,像是整个人都要被强行拆散一般的感觉,顿时就占据练采英的全部意识。
就在练采英要疼得失去神智的时候,体内早已经集结好的那些大量的佛门白光,迅的将练采英体内已经完全散的内丹包住,如同给那散开的内丹穿上了一件衣服一般,练采英就觉得一股非常清凉的感觉,跟着从疼痛的地方涌了出来,瞬间就吞没了那种刚刚产生的要命感觉,整个人又觉得轻松起来。
练采英再看自己体内的内丹时,在那白白的佛光包围下,渐渐的收拢起来,而且随着那内丹的形状重新生成,刚刚注入的金色佛光,也飞快的靠了过来,如同之前白色佛光一下,直接就披到了内丹的最外面,又形成了一层新的金光包围,使得练采英渐渐形成新的内丹外面,被包住了金白两种不同的佛光颜色。
第五十三章 白骨神君
等得金光完全包围到一块的时候,那内丹的形状慢慢的就生了改变,那本来只有拳头大小的内丹,缓缓的变大,逐渐增大到了两个拳头的大小,跟着那形状继续转变,渐渐的有了练采英的模样,没有多久的工夫后,小小的一个练采英的头部,就在练采英的体内形成了。
一种比之前佛光笼罩还要舒服许多的感觉,从练采英的心头生起,那种恍若置身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让练采英的心头变得非常的详和、安静,直让练采英有了乘风归去的想法冒了出来。
练采英心头大喜,刚要凝神细看时,一团白光在体内闪了一下,忽然就盖了过来,将自己的心神和那体内新形成的元婴头部隔了开来,随即又一团金光闪动,那金光又盖在那白光上面,竟是将那也白光隔了开来。
那金光和白光,正是刚刚溶入到练采英体内的岛云大师注入的佛光,那两种不同的佛光本来在元婴头部要形成的时候,那两层佛光不止是自行脱离了开来,而且变得完全的透明在旁边浮住,可等元婴的头部完全形成,那元婴继续生下一步变化的紧要关头,练采英就现那两层佛光又重新变厚,不再透明了不说,还突然冲过来将那元婴的头部包住了。
这样一来,练采英没法再继续看着自己元婴是如何形成的了,只好心神收起,不再管体内元婴的下一步变化,在无所事事的情形下,她将心神暗暗放到了身体外面来了。
这种心神外察的本领,是练采英在元婴头部形成的时候,忽然就领会到的,她觉得自己可以将心神分出来了,就试着分出来看看了,果然就是一试就成,这样子特别的容易做出来,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她才将心神试着探出体外一丁点时,刚刚心里生出点得意的劲头来,就察觉到不对头来,原来身上应该笼罩全身的白光,早已经没有了踪影,就是岛云大师,也没有盘坐在地上,而是立起身来,背着练采英站着,将目光看向了远处。
岛云大师很察觉到练采英的心神波动,连忙传音喊道:“阿英,心神学会离体神游没多久,可不要走远了呀,千万不能要开身体三尺,不然的话,就不是心神会受到创伤,那元婴还在形成的过程中,连带得那元婴都要危险了。”
练采英明白过来,敢情这心神离体,就是传说中的神游之术呀,怪不得师傅老是出去有事不说,有时也会闭关一阵子,坐关神游,这以后可是个好玩的本领,练采英并没有意识到,以她这样子的年纪,竟然学会这种神游身外的本领,是多么的神奇的事情。
虽然不明白这离体神游之术的练习困难,练采英还是知道要听从岛云大师的话,她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身体的外面,不敢再四下乱走,免得真的弄出事情,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这离体神游之术,确实神奇,练采英只是将心神送出后,就如同亲眼所见般的,四周里的情形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和自己用眼睛看到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分别,这也就是为什么,练采英心神一出来,就能看到自身的情形,以及岛云大师的身影了。
岛云大师很满意练采英没有违背他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道:“阿英,你也算是赶巧了,想不到你修炼个元婴也是这么热闹的,居然有客人上门了,既然你师傅还在闭关,我就替你师傅来招待一下吧。”
练采英听岛云大师说得岛云说得莫名其妙,可也不知道怎么用心神来问话的法门,只好干着急了,这个时候,练采英的全身都完全被岛云大师用神通禁制住,即使练采英的心神回到身上,她再想像之前那样眨眼来表示意思都做不到了。
练采英没着急多一会,岛云大师又是哈哈一笑,道:“阿英,想要用心神说话呀,这很简单的,你只想用心神将想要说的话,在心神里复述一遍,我这里就可能听到了,就算是我没有他心通的本领,也能在你没的出声说话的时候,直接交换意见呢。”
“不要说话,就能听到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不就是传音入密吗,有什么厉害的?”练采英显得不以为然,试着用岛云大师传授的方法,在心神里复述了一次,开始用这种古怪的方式说起话来。
“传音入密,这可是比传音入密的本领还要高的呀,你想想,传音入密不过是凭着功力的高低,在空中用常人难以听清楚的声音传到别人的耳朵里,说到底,这还是一种声音,所以遇到别的高手时,对方不知道你传音是什么内容,也能够知道你是在做传音的。”
“可这心神说话的本领高多了,只是将心神想到的,直接印入对方的心中,根本没有声音的传递,就不存在别人的偷听了,就算是本领比你高强百倍的,最多只能被动的设置一种叫音障的禁制,使你的心神不能穿透过去,强硬的阻隔就是了不起的事情了,完全不能够知道你有没有在用心神说话的。”
岛云大师说了一大通的话,按理练采英要听完才能理解到岛云大师话里的内容的,可练采英的心神感应下,就如同这话是练采英自己说的一样,在岛云大师说完了的时候,练采英就同时了解的岛云大师说的内容。
这种心神念动快捷的微妙感觉,只能练采英这种经过了传音说话,跟着又修炼成了心神离体,而且能够用心神说话的人,才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
练采英用心神将自己的话一送,说道:“师伯,我明白了这心神说话是怎么回事了,快说说怎么有客人来的吧,不会是坏人打上门来了的吧?”
练采英这样急急的询问,是因此刚才试着用心神说话的时候,忽然心有所觉的样子,心神一震,感觉到刚才岛云大师看着的方向,传来一股邪恶得有些可怕的气息,正以非常快的度,全力向着天都峰顶冲了过来。
练采英甚至还感觉到,随着这股邪恶气息接近,心神的反应越来越厉害,感觉一颗缓缓跳动的心,都在体内砰砰的加跳动起来,而且还是越跳越快,有继续加快度的意思。
岛云大师一直在注意练采英的心神,感觉到练采英的心神波动得剧烈时,暗叫不好,佛号了一声,抖手出一道普通的佛光,重新将练采英全身罩住,连带练采英的心神也罩到里面了。
岛云大师的佛号,像是在练采英的耳边捶响了重鼓,练采英的心神一清,就被这佛号从那种变得非常混乱的心情里摆动出来,惊出一身的冷汗后,赶紧将心神附到了佛光的最里面,挨着自己的身体歇了下来。
岛云大师非常的明白练采英的心思,这次出的佛光非常的稀薄,差不多要到透明的地步了,只将那种远处传来的邪恶感觉阻挡住后,就没有增加佛光的数量了,倒也就是这一下子的保护,让练采英的心神醒悟过来,明白刚才是被那股强大的邪恶气息震动,搞得心神不稳,这才陷入了混乱当中去了。
幸亏岛云大师现的及时,不然的话,这心神陷住,那可是大乱了了,练采英在心中庆幸之余,也明白岛云大师为什么不让她离开身体三尺了,毕竟这种离体神游之术,心神在外面即使容易受到惊吓,可只要离体足够近,还是可以快的回到身体里面,从而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
岛云大师见练采英恢复了正常,伸出袖子在脸上擦了一下,道:“阿英,你可千万不要再出那佛光的范围,无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在这里应付,你就安心的在一旁观看就好。”
“我们这里要来的客人,你也感觉到了,这可就是邪派中的厉害角色之一,等会你万万不能用心神去探查,也不要用心神和我交谈,空闲的时候,我保证会你解说的。”
岛云大师生怕练采英再出点什么事情,那可真是有负灭音神尼的请托了,仔细嘱咐了练采英,已经用佛光禁制保护了练采英,他觉得还不太保险的样子,伸手出一道佛光,那佛光化作了一只大手,从那立着不动的练采英身体的手臂上,将那妙金镯就摘了下来。
那只大手中空中划出白白的弧线,轻轻的抓着妙金镯就送到了岛云大师的手中,岛云大师拿到这妙金镯后,口中念念有词,不停的拿手在那妙金镯上面划来划去,显得极为慎重。
练采英和岛云大师学会了操纵妙金镯的本领,对于岛云大师现在正在念的话,那可是非常的熟悉,这正是在启动妙金镯的防护能力的法咒。
岛云大师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练采英也只有之前岛云大师在收取九子阴魔才看到了,就算是帮助黑蛇转世,那么重要费力的事情,岛云大师也没有现在这样严肃,这种非常怪异的气氛,搞得练采英的心里也变得七上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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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云大师当时就感觉到了,随口停住了催动妙金镯法咒,手中拿着妙金镯晃了晃,笑着说道:“阿英,别紧张,我用这个宝贝,是把等会要是打起,一不小心将你师傅这清修之所给破坏了,我就不好交差里,这里先用宝贝保护起来,顺便你也安全了,不是吗?”
岛云大师不肯说出是完全是为了练采英的安全着想,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是要保护这天都峰顶的景致,才顺便保护下练采英了,为了宽练采英的心神,岛云大师更是用了反问练采英的语气。
岛云大师也不等练采英真的回答,继续指着那妙金镯,将口中中断了法咒接着念了下去,随着他的法咒念得差不多完全时,妙金镯放出一道道的金光,直接将整个天都峰顶都笼罩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倒扣金锅,这妙金镯可是水火不侵的,就这样的将天都峰顿时变成了水泄不进,火烧不透的一座神峰了。
练采英可是不知道这法咒在念诵的过程中,还能够随便的中断的,而且在中断之后,这法咒不用从头念起,而且还可以接着念下去,这种强大的能力实在是变得怪异了,要知道,练采英在学这法咒的时候,岛云大师只要听她错了一个字,就要让她重新念起,她哪里还想过有可以像岛云大师这样子随意中断法咒念动的事情。
更加让练采英吃惊的就是,这妙金镯完全催出来,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将整个天都峰顶都可能装得下来,练采英先前只是将自己全身包在妙金镯的所化的金光里头,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看到岛云大师亲手使用这妙金镯,练采英才知道,原来这妙金镯是岛云大师的看家宝贝,怪不得在教自己学习法咒的时候,是那样子的严格认真了。
练采英只顾着用心神七想八想的念着眼前妙金镯的神奇,一时之间,也没顾得上再去关心岛云大师刚才话里的真正意思,其实催动这妙金镯,主要还是保护她练采英的了。
由于现在由妙金镯的保护,练采英再也不能感应那股邪恶气息的接近,她正在寻思的时候,外面的剧烈的破空声音响起,突然靠近安静一下之后,噼里啪啦的如同爆竹连连爆炸般的声音,跟着在外面响个不停了,再下来就是阴惨惨的笑声一片,阴森森的话语在妙金镯的外面传了进来,道:“西陲丘山邪魔座下弟子,白骨神君前来讨教,请主人出来一会,出来一会,出来一会……”
不知道是外面空旷,声音传得很远产生了回音,还是这什么白骨神君故意如此说法,这最后的‘出来一会’,竟是接连喊了三次,拖着长长的尾音,在外面响了好一会的工夫。
第五十四章 对敌来客
岛云大师完全没有被外面这声势吓人的景象影响,毫不理会白骨神君的叫嚷,冲着练采英那受到震动的心神喝道:“阿英,心神还不快快回入本体,走。”
岛云大师佛光突,罩住练采英心神,一把包住,亲自就将练采英的心神往本体送了回去。
由于岛云大师在喝出声音来的同时,就出了佛光,练采英想要用心神说话分辨一下都来不及,只好不太情愿的被岛云大师送了回来。
练采英等心神合体成功后,觉到无法随意离体神游了,只好再次凝神内视,这下她惊讶的现,原来被金白两色佛光包住的元婴头部,因为那两种佛光重新变得透明,又清楚的显现了出来。
练采英不知道的,岛云大师这么着急的将她送了回来,自然是事情有了很大的变化,岛云大师原以为,凭着自己金光和白光的两道佛光保护,这上天应时而生的外魔,按理会感应不到练采英的元婴生成的,岛云大师充分挥了两道佛光的作用,也就是在此了。
果然在练采英的元婴头部完全成形的时候,那外魔并没有自行生成,岛云大师心神放松下,这才任由得练采英心神离体了,可不知道是外面这白骨神君在外面不停的攻打这天都峰的禁制引起,还是两道佛光不足以保护练采英的元婴自由生成,这该死的外魔还是在这个要命的时刻产生了。
无奈之下,岛云大师只好暂时任由那白骨神君继续在外大邪威,弄出极大的声势,不停的攻打着灭音神尼早就设下的禁制,连妙金镯的下一步催动都顾不得了,就先送回了练采英的心神,开始专心的对付起那忽然出现的外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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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云大师并未飞升西方极乐,这佛门三光里面,还缺了最厉害的灵光,因此即使他功力深厚,不惧这等外魔侵害,可要他现在轻易的消灭掉这些外魔,那也是有所不能的了。
那些外魔可是不管练采英体内的元婴被什么东西包着,刚刚感应有元婴的形成,就从虚空里突然出现,连岛云大师那么厉害的妙金镯将这天都峰顶全部盖住,都不能给那些外魔造成丁点的障碍,从外魔开始出现第一个时,那些外魔就源源不断的从空中不住的涌现,飞快的往练采英的身上扑了过去。
这外魔可是非常同一般,真要让外魔扑到身上,练采英此时正在形成的元婴就算是完蛋了,稍一不慎,只怕连性命都有危险,岛云大师可不坐视这种情形出现,手上快形成的金光,在外魔产生出来的同时,就向练采英的身上罩到了,这大批涌现的外魔顿时就撞在的金光上面,那金光闪动,光华四散,就将外魔逼了开来。
可仓促之下,岛云大师并没有形成独特的法咒,金光上面没有加上特别克制外魔的禁制,这金光反击出来,没有给外魔造成哪怕一点点的实质上的伤害,只是让外魔逼得离开了练采英的附近,多少受点震荡罢了,这些外魔被金光阻挡后,那更是群魔汹涌,连在一起,以悍不畏死的大无畏精神,又冲那金光冲了过来。
岛云大师向来都是谋定后动,从未遇到这么麻烦的局面,他手忙脚乱这下,哪里还记得应该赶紧的催动真正能够消灭外魔的法咒才是,只是硬生生的抵挡着那些外魔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只那金光被外魔冲撞得黯淡一点,立时就是一道金光补充上去,竟是凭着他的功力深厚,就牢固的将这些来势汹汹的外魔全部挡了下来。
其实这就是岛云大师过于相信自己的佛光保护了,没有特别为这些外魔再准备些别的东西,要是其余门派弟子修炼成元婴的时候,往往如今门中长辈护持不说,还要请来相干好友,各自带好可以克制外魔的法宝,将各种符咒先行准备好,只等外魔出现时,就能雷霆之势,一举将外魔消灭得干干净净,哪里还会有像岛云大师这样,容忍了外魔从容生成,充分挥的情形呢。
加上外面这白骨神君来得凑巧,岛云大师顾此失彼,只想着用妙金镯防护好外面这白骨神君的威胁,反倒将外魔这么厉害的东西丢到脑后去了,还就是岛云大师神通厉害,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力,硬是将这么多的外魔生生的抵挡了下来,而且毫无什么败退的迹象。
练采英一则是不知道,二则是她也没有工夫来想这么多了,在这会的工夫里,她看到自己元婴的头部慢慢的生长从头部下面长出子脖子,跟着是身体,最后是四肢,一个小小的练采英,就在她的体内,原来内丹停留的地方,完全的形成了,更加让她感觉到神奇不已的是,这个小小的元婴,居然不是赤着身子,而是在形成的过程,将那金色和白色的佛光,直接的穿到了身上。
原来,刚才练采英看着元婴就要完全产生好,那金白两道佛光,仍然在旁边浮着,练采英就打起了它们的主意,或许元婴和练采英血肉相连,迅感觉到了练采英潜在的想法,不再静静的浮在旁边,而是又回到了元婴的上方,从上往下,形成了两件漂亮的衣服,紧紧的贴在那元婴的身上。
这两件漂亮的衣服套到元婴身体上时,那元婴的生长刚刚结束,练采英就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觉,从腹部产生出来,她口中出一声轻吟,一道金白相杂的佛光,就从身体里冒了出来,照得练采英身体内外,像是一个透明的人一般,一股强劲的力道,就冲着练采英的体外散了出去。
练采英突然暴的这股力道,连岛云大师出的罩在练采英身上的金光都不阻挡,带着覆盖全身的金光,一道往外就暴散开来,正冲击到那滚滚而来的外魔上面,那些外魔在岛云大师出的金光面前都无所畏惧,不知道为什么,被练采英的这股力道一冲,竟是连连出惨叫的声音,谈指间的工夫,就被消灭得无影无踪,一个都没有剩余下来。
练采英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冲破了岛云大师的禁制,出畅快的笑声,望着目瞪口呆的岛云大师,道:“师伯,您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的吗,让您老人家这样子看着我?”
练采英在一边出疑问的同时,一边还四下看了看自己身上,觉到没有什么不对的情形时,以更加纳闷的眼光,看向岛云大师。
这其中的变化太快了,可叹岛云大师手上还一道金光没有出,正在手上要不的当口,被练采英这样一问,岛云大师哪里回答得上来,只能拿着瞪得圆圆的眼睛,向练采英回看了过去。
练采英见岛云大师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心中越奇怪,道:“师伯,您老人家手上还出金光做什么,哦,我知道了,这金光是要对付外面的什么白骨神君,刚才就是这家伙在外面鬼叫鬼叫的,搞得好不阴森,请师伯快些动手吧。”
练采英说着说着,记起元婴要生长好之前生的事情,自以为是的替岛云大师回答起来不说,还催促起岛云大师,让他赶紧对付外面的白骨神君了。
岛云大师两次听到练采英的喊叫,练采英的声音在修炼成元婴后的心情激动夹杂着对岛云大师的担心时,那可是非常洪亮的声音,连得外面那噼里啪啦的巨响,都没有阻碍练采英清晰的话音传入到岛云大师的耳朵里,岛云大师摇了头,苦笑了一下,正要回答,忽然脸色一变,将不及出的金光在手中一甩,那金光闪动,化作一面平平的镜子,里面就显出个人影来。
这面镜子是立在空中的,正在岛云大师和练采英的身体一边,不止是岛云大师看得明白,就是练采英也看明白了,那镜子中间的人影,正是一个年纪在三十上下,六尺左右的短小身材男子,那男子长着张白惨惨的瘦脸,背插着两把长剑,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骨头,正在不停和挥舞,像是在攻打着什么的模样。
这男子背后,正是一片广阔的云海,不用岛云大师解释,练采英醒悟过来,这男子不是别人,定是之前喊叫了半天的白骨神君是了,看他现在的样子,那白惨惨的脸挤到一块,显得非常的生气,看来是被一直没有人就答于他搞得暴怒了。
岛云大师倒怕练采英不明白,忘记询问练采英元婴修炼的事情,忙着解释说道:“阿英,你心神离体的时候也听到了,这家伙就是丘山邪魔的弟子,号称白骨神君的家伙了,你可不要看他在你师傅设下的禁制下,攻打了半天都没有什么成果,就看低了这家伙,要知道,先前你对付的那怪女子,不过是这白骨神君的一个小徒弟而已。”
“看来是打了小的,老的就出来了,他们这种作风都是一贯的,反正不管正邪,招惹到了他们,他们就要死缠到底,你想想,要是换作别的邪派,哪里有称自己的师长邪魔名号,不是改作叫神魔就是改作叫圣魔了,只有他们这一派,极其嚣张,自己就称自己为邪的,一点都不避讳。原本不想让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免得这么早惹上他们,没想到这家伙丝毫不管我这里手下留情,没搞清楚你师傅的来历,就大胆的找上门来了。”
岛云大师并未停歇,接连说出一大段话,将这白骨神君的由来就讲得大体清楚,岛云大师当然是出于让练采英多知道点对手情形,免得日后撞上不知道就吃了亏去。
练采英一下子明白过来,难怪先前岛云大师在那那女子来历的时候,明明自己猜对了那女子的来历,岛云大师还是将话引到了另外一个邪派上面去了,虽然也不一定和那傀儡邪派没有半点关系,可毕竟还是岔开了自己当时所说的话,就让自己将那女子的来历事情放过了。
想着岛云大师对自己的维护之意,再看看那白骨神君极其嚣张的,没有任何顾忌的攻击师傅灭音神尼的禁制,练采英的一股无名怒火,即使练采英已经努力的克制了,那怒火熊熊,还是禁不住从心头涌了上来。
如果练采英不是此时恰恰修炼成元婴,如果练采英不是此时刚刚感觉到自己体内暴出出来的强大力量,如果不是那白骨神君的模样太过嚣张,以练采英再怎么着急上火,考虑到之前和那女子战斗的艰苦情形,练采英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的了,或许真的就会老实的呆在原地,等岛云大师来解决眼前的白骨神君了。
可惜一切都不是那样的,练采英觉得自己拥有了强大无匹的力量,这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白骨神君,很难让她再看在眼中了,她冲着岛云大师一点头,话也不说一句,闷头就往空中一冲,猛的一加,就往那白骨神君出现的地方疾飞了过去。
练采英的动作可是快得很,加上她身负蹑空草的能力,刚刚修炼成的元婴,那也是力量强大,在出其不意的情形下,岛云大师都没有反应过来,练采英就飞近了妙金镯的形成的倒扣大锅。
练采英对妙金镯的应用法门已经不是用熟悉就能够形容了,要是让她变成这么大的妙金镯,或许是难为她的,可要将妙金镯收取,那就是太容易的事情,她在飞近妙金镯的时候,心中念动法咒,妙金镯的金光闪动,瞬间就收缩起来,套到了她的手腕上,因此,她连停顿的情形都没有出现,就收取的妙金镯后,冲到了白骨神君的面前。
岛云大师哪里料得到练采英对妙金镯的操纵,远远的出了他的想像,他原本希望妙金镯能够缓一缓练采英飞出的身影,自己就能将练采英拖回来的念头,就这样的被打消了。
第五十五章 最后一击
白骨神君正是怒气勃的当口,一下子见到金闪在眼前闪动了一下,正在惊讶之时,眼前就多出一个人来,他可是被吓了一跳,连忙住手,往后退了十余丈,才定晴观看。
等白骨神君看得明白后,出来人是个年轻少女,白骨神君哪里放在心上,觉得自己过于紧张,被不知道哪里闪出的金光所迷,居然会如临大敌,不由得哑然失笑,倒一时忘记生气,磔磔作声,喝道:“来者何人,莫是这山中使女,奉主人命前来相请的吗?”
白骨神君攻打了灭音神尼的禁制半天,搞得噼里啪啦,像是声势蛮大的样子,其实却没有任何的进展,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要不是近年来,灭时神尼飞升在即,那脾气性子改了许多,依着灭音神尼早年的脾气,这自己居处的禁制,怎么会是放出这种不主动反击的防守禁制,也算是白骨神君无形里捡了个大便宜。
可笑白骨神君还以为练采英是出来迎接他的,在这里大放厥词,听得练采英心头怒火更加激烈,面色一变,骂道:“好你个妖人,大胆上门找事不说,还敢说出些等可笑话来,你当得起让我师傅来请你的吗,且吃我一簪子再说。”
练采英可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不等白骨神君答话,抢先就将头上的吸星神簪摘了下来,急急催动,那吸星神簪放出丈许的黄光,就朝白骨神君的身上乱劈而去。
白骨神君一点也没有想到,不但练采英的话语不善,那手上动作也是这么的快,猝不及防之下,险些没有那黄光劈到,总算是他人立在空中说话,这一身的功力并没散去,勉强将身子一扭,堪堪的让身体避了过去,可那半边衣角下摆却遭了殃,被黄光尾部扫中,哗啦一声响声,那下摆被全部割断,飘飘扬扬就往山脚下掉了下去。
白骨神君是穿个黑色长衫飞了过来的,这下还没会着正主,就被练采英用吸星神簪割断了衣角下摆,长衫在一照面间,立即就变成了短衫,白骨神君再厚的脸皮,此时也挂不住了,他一声怒啸出,那可是蕴含着他一生的功力的冲击声音,练采英刚想用吸星神簪继续追击时,就被这声音里头蕴含的力道冲个正着,那身形站立不稳,向后翻了好向个滚子,才勉强站立定了。
这还是练采英身负蹑空草的能力,能够在空中移动自如,要是御剑飞行的人,被白骨神君这样突然来上一下子,就要吃上个大亏,就些摔落下去都说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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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采英站住之后,强忍了一会,脸色还是变了一变,一道红光在脸上一闪而过,这才恢复了正常,练采英这下知道这白骨神君的厉害,怪不得师伯岛云大师搞得这么慎重,话里还有不让自己出来的意思,还是这家伙太厉害了呀。
不过,就算明知不敌,以练采英的脾气,不好好打上一场的话,她也是不肯轻易退缩的,她可是不管好歹,催动吸星神簪,那神簪带着两丈来长的黄光,就奔着白骨神君飞了过去。
练采英此时元婴修炼成功,那吸星神簪不用在握在手里,也能够挥出最大的作用,这种应用的法门,练采英不知道听得灭音神尼交待过多少次了,她感觉到第一次催动吸星神簪成功攻击到白骨神君后,自己体内的先天真气尚是十分的充分,加上白骨神君那啸声确实厉害,已经不能就近攻敌,练采英这次就将吸星神簪离手,想来个遥遥相对,和白骨神君斗下各自的法宝高低了。
白骨神君见自己突然威,练采英只是被震退些距离外,并未受到伤害,心中也暗暗称奇,想起临来时问过自己徒弟远神的事情,更加确定眼前练采英就是仇敌之一,哪里还肯放守练采英,见练采英顺势退出一些距离后,飞出了那个黄黄的东西,这倒是合了白骨神君的心意,他将手中的长大骨头晃动,那大骨关罩着一层淡淡的绿光,冲着对方飞过来的黄光就迎了上来。
这骨头可是非常一般的家伙,乃是白骨神君费尽许多心力,从那北极苦寒之地,猎杀得一头怪兽,用他学到的魔教秘法炼制,不惧正派法宝的厉害东西。
骨头的里面,更是被白骨神君用强大的功力,将那怪兽的凶灵禁制在骨头里面,平空为这骨头多上了好些个阴寒的气息,白骨神君成名多年,有一半的功夫就是在这骨头上面闯出来的,可其这骨头的厉害。
由于这骨头被白骨神君炼制成了杖头形状,这个长大骨头还有个比白骨神君更加响亮的名号,称作极北寒光白骨杖,简称作寒光杖,或许这世上的修炼中人,有不知道白骨神君的,可这寒光杖的名号基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偏偏练采英可是半点不知道这寒光杖的来历,她这可是觉得白骨神骨这副模样,配上这么一根大骨头,还真是符合白骨神君的这个称号的,她心中可是认为,这手上拿根白森的骨头,再配上白骨神君的这副模样,那可不就是白骨神君嘛。
练采英心里是这么想的,那手上可一点都不敢含糊,眼睛更是直盯着那白骨神君扔出来的大骨头,见那大骨头上出淡淡的绿光后,那种阴寒的气息越的浓厚,错非是她已经功力大进,只是这股阴寒之气,她就会要受不了的。
练采英更是不敢怠慢,将妙金镯直接套在手上催动,一股强烈的金光,从她的手腕上面就冒了出来,抢在那吸星神簪撞到那大骨头,也就是寒光杖前,就先行和那寒光杖撞到了一块。
先是金光闪动,再是那寒光杖上的绿光大作,哪里还只是淡淡的绿光,化成碧绿的颜色,将那金光完全的阻挡住,跟是一阵巨大的潜力,就从那寒光杖上涌了过来,将练采英的金光生生的逼散了不说,又将练采英出的吸星神簪上的黄光也逼得收缩了一丈来许,那吸星神簪猛然向前直飞的势子更是完全被挡了下来。
这两种心神相合的宝贝,特别是吸星神簪的本体,都被练采英了出去,还是被那寒光杖硬生生的抵住,这急向前的劲头被突然打断,一股烦闷的感觉从心头冒出,练采英刚刚修炼好的元婴也被震动,身体更是晃了好几晃,练采英急忙强压住心头的烦闷,赶紧催动妙金镯,出护体的金光,这才稳住了身体。
白骨神君一看,果然这少女不过是仗着两件宝贝称奇,这才能够突然的袭击到自己,自己真正催出功力来,以最强大的武力,用寒光杖来对敌的时候,这功力的差距就完全的显现出来了,白骨神君心中得意之余,却也没有过于逼迫练采英,那寒光杖只是阻挡住了吸星神簪后,就没有再继续向前了。
白骨神君固然不怕眼前的练采英,可他多少还要顾忌到这些法宝的原来主人,他和正派对敌的次数多了,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强大的法宝,居然会出现在这么年轻的少女手中,而且一用就是两件之多,再联想到自己刚才攻击了半天的古怪禁制,以他的多年阅历,就不敢随便的造次了。
练采英哪里知道白骨神君的想法,见着白骨神君正逼着自己的吸星神簪再也不能往前飞进一点,竟然也没有乘势抢攻的意思,丝毫没有作为坏人的自觉行为,这可是在邪派中少有出现的事情。
练采英当然不会视作对方是慑于自己的神威,这才吓得不敢动弹的,她就当作是白骨神骨在故意的羞辱自己,那心头的无名怒火烧得更加旺盛了,气得练采英大喝了一声,道:“妖人,要打就打,在那里迟疑什么,怕了就回家去吧,我才懒得理你呢。”
练采英话音一落,故意作势转身,像是要就此离开的样子,哪里知道,练采英精心准备的招数,那白骨神君的眼睛抬都没抬,反而阴阴的笑了起来,道:“小姑娘,敢情你是要回身之后,再突然拿什么法宝来攻击我的吗,这种招数我三岁就会用了,你就不用动这个心思了,快去将你的长辈讲过来,就说是‘丘山邪魔坐下,白骨神君请求一见’好了。”
白骨神君见一切都在自己掌握当中,那心情畅快了许多,之前被吃了许久的闭门羹引出来的怒气,因为和练采英这一阵子的小试身手,他的心情由畅就变得大为开心起来,以居高临下的意思,大大咧咧的命令起来练采英来了。
这种情形要是落在别的眼中,如果不是那寒光杖上的回复的淡淡绿光,才告诉人,这白骨神君是个邪派中人的话,只所大家都要以为,这不知道是谁家的正派弟子,在互相切磋功法,进行友谊的试炼的呢。
练采英即使明白了,这白骨神君并没有特别的紧逼自己,不知道怎么搞的,心里头一种不服的心思还是占了上风,她勉强压制了一些,努力的笑着说道:“白骨神君,你既然动上手了,就先过了我这一关,你再想别的事情吧。”
练采英这种行为,在白骨神君这种阅历丰富的人看来,练采英完全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属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人,要知道,此时的练采英,虽然口中说得蛮强硬的,那脚下却在缓缓的向后退去,不用多想,这练采英知道不敌的情形下,竟是打着撤退的主意来。
白骨神君懒得再点破练采英的小小伎俩,任由练采英慢慢的离自己越来越远,原来只是几丈远的距离,硬是让悄悄移动的练采英,才经过了一个时辰的移动后,终于和白骨神君相距到了几十丈的距离了。
练采英眼看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指着那被阻挡住的吸星神簪,那吸星神簪突然冒出三丈来许的黄光,又冲着拦面前的寒光杖撞击起来,那急带动的风声,足以让变得松懈的白骨神君,他是犯上了老手最不该犯上的错误,那就是轻敌太甚。
练采英在那吸星神簪的黄光撞在白骨神君的寒光杖上时,还是如同之前那妙金镯的金光一样,被寒光杖上的绿光给生生的逼散,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练采英似乎对这种情形有怕预料,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惊慌,而是继续操纵吸星神簪上的黄光,一次接一次的往那寒光杖上撞去,这种结果差不多还是一样的。
不过,这只是差不多而已,如果细心盯着那寒光杖一直看下去的话,就会现,随着练采英操纵吸星神簪上的黄光撞击寒光杖的上次数增多时,那层淡淡的绿光,开始变得更加的黯淡了,紧接着那寒光杖的阴寒气息也少了许多。
练采英采用了吃饭要一口一口吃的想法,决定不计后果,只要消灭掉那寒光杖的阴息气息,再将那寒光杖上的绿光搞得更加的少一些,练采英要对付这根讨厌的寒光杖的把握就多了不少。
白骨神君怎么也不会猜到,他看着以为极其平常的动作,竟然蕴藏了这么多的想法,由于寒光杖的挡住去路,眼前的少女练采英,会采用了这样粗看很笨,其实却是真正可行的一种办法,来破掉他的寒光杖的威胁。
练采英接二连三的攻击那寒光杖无功而返,可那黄光却一直不肯退后,继续着一下又下的撞击,白骨神君终于现到不对劲来的时候,他那一直没有再催功力的寒光杖,已经被吸星神簪上的黄光,将那上面的阴寒之气去了七八成的样子了,连带得那寒光杖上的淡淡绿光,只剩余一点点的绿不附在上面了。
就在白骨神君有所现的时候,练采英使出最后最强大的力量,那吸星神簪带着四丈来许的黄光,不管近在咫尺的寒光杖的阻挡,就往前面冲了过去,几乎与些同时,练采英的身子一软,再也支持不住,就那么往下面掉下去了。
第五十六章 空中修炼
如同一条巨龙般的黄光,带着呼啸的声音,以一股强大之极的力量,马上要撞在那寒光杖上,那寒光杖仅余一点薄薄的绿光,眼看就被这强大的黄光撞得七零八落,白骨神君大吼了一声,寒光杖上绿光暴涨,二种差不多同样闪亮的光撞击在一块,出更加强烈的闪光,跟着是剧烈的爆炸声从那闪光的地方传了出来。
这种剧烈的爆炸,产生出强大的力道,以白骨神君的功力,也不得不稍稍向后退了一些,暂时避过锋芒,带得那寒光杖也向后退出了许多。
练采英本来缓缓往往落去身体,被这爆炸的力道挤了一下,那手上戴着的妙金镯,感觉到这股力道对练采英的身体构成了一定的危险,妙金镯上面的金光自动出,挡过这冲击来的爆炸力,顺着这力道,就往旁边一错,带得练采英的身体就旁边更快的度掉了下来。
无巧不巧的是,练采英的身体正向着天都峰顶的上空,就那么直直的甩了下来,等得白骨神君看到爆炸的威力过去,想要去抓住练采英的身体时,练采英的身体已经进入到了灭音神尼所设的禁制里面,只是慢了一点点的工夫,练采英的身体就消失在白骨神君的眼中。
白骨神君后悔莫及,那轻松胜利的喜悦感觉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拿眼睛寻找刚刚出黄光的宝贝时,同样是一无所获,在失望过后,白骨神君细细回想,依稀的记得,那宝贝似乎被寒光杖冲散掉上面的黄光,就自行飞回去了,可不是正插在那掉落下去的少女头上的。
像吸星神簪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师门长辈赐予的东西,多半在准许随便使用的时候,就要求使用的派中弟子将法宝修炼得与身合一,只要身体不灭,一般是会自行回到本体,回复成没有使用前的形状的,这种特殊的能力就是肉身在仙道法门中人修炼的重要意义之一。
想起了这种正邪各派都常用的法宝祭炼方式,白骨神君越的后悔,他越想越难受,怎么就将到受的宝贝,轻易的放走了呢,无名怒火刚在心中熄灭,被练采英突然冲出来这无头无脑的争斗过后,又是被激得熊熊燃烧起来。
白骨神君将手中的寒光杖一摆,那寒光杖出了六丈来许的碧绿光,带着极其阴寒的气息,飞快的甩在了灭音神尼所充的禁制上,那禁制上的防护自行启动,那深碧色的绿光在空中闪现了几下,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后,就消失不见了。
灭音神尼的这个禁制说强不强,说弱不弱,即使是白骨神君拿出了真正的实力来攻打时,虽然白骨神君的声势增加了不少,可那情形和练采英出来之前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见白骨神骨打得热闹非凡,可这禁制就是不愠不火,轻描淡写的就化去了白骨神君的攻击。
不说白骨神君像是入了魔般的,埋头苦战灭音神尼的禁制,再说那练采英,从空中掉落下来后,岛云大师在下面等候已久,手上白色佛光出,不等练采英摔在地上,那白色就将练采英接了下来,而且不止如此,岛云大师那白色佛光直接进入到练采英的体内,催练采英剩余不多的先天真气,调理起那委靡的元婴来。
这当然是练采英的元婴修炼完成的时间没多长,练采英就不顾这种事情,突然冲了出去,哪里做了什么稳固元神,增加肉身的坚韧,再加强元婴凝炼的修炼事情,要是这种元婴委靡的工夫久了,练采英的这元婴轻则受到损伤,重则有可能失掉根本,永远的失掉再次成长的能力,再也不能继续的向更高的层次修炼了。
岛云大师在练采英冲出去和白骨神君放对的时候,岛云大师可是吃惊非小,眼见阻挡不及,练采英已经和白骨神君交上了手,幸亏白骨神君没有使出全力,练采英一个回合下来,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害。
岛云大师心头一喜,正要上前相助时,练采英的师傅灭音神尼却是传音过来,说是练采英元婴初成,有妙金镯护身,当不会有大的伤害,让练采英见识下邪派中人的厉害也不是没有好处,免得练采英以为修炼成元婴后,这世上的邪派中人都不及练采英的一个手指样子,搞得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多少了。
岛云大师被灭音神尼劝说,心中一定,也是明白自己过于担心练采英,竟然忘记这妙金镯的护身神奇,练采英的本领再差一些,这白骨神君也是不能对她造成大的伤害的。
当日里,岛云大师亲自将这妙金镯送予练采英,一则是感谢练采英前来相助,二则是想到练采英的性子要强,行走天下时,不知道有多少强敌出现,这妙金镯恰好可以卫护一二,这才将这妙金镯赐下。
没想到,事到临头,亲眼见到练采英的功力和那白骨神君相距甚远,还在那里对敌,浑然不知道她自己处在危险当中,以岛云大师的禅定功夫,心神一阵波动,居然就忘记了练采英的已经将妙金镯收取,套在手上去对敌的事情了。
灭音神尼在闭之时,尚且分心出来关注岛云大师是否上前相助的事情,岛云大师再怎么担心,他也放下心来,毕竟要是真有危险的时候,既然灭音神尼都知道了外面生的事情,哪里还不会自己出头,这练采英多半是出不了大问题的。
因此,岛云大师并未上前相助,任得练采英个人大展神通,出其不意下,居然还斩掉了白骨神君半截衣摆,看得岛云大师眉开眼笑,差点没有要冲上去,替练采英大声喊好了。
等到由于功力上的差距,练采英最后功力用尽,昏迷掉下来的时候,岛云大师正忍不住要上前接应,恰好白骨神君全力反击之下,连最后全力出的吸星神簪,也被白骨神君击散飞回时,岛云大师就知道练采英必然会掉入天都峰顶上的禁制里面来,这才生生的控制住,没有到禁制外面去接练采英了。
明明知道练采英没有受到特别的伤害,只是力尽而昏迷的意思,岛云大师还是放心不下,练采英的身体刚一进入到禁制里面来,岛云大师早准备好的佛光出,就直接替练采英在空中调理起来,而且又是直接注入佛光到了练采英的身体里面,大大增加了练采英体内的佛光力量。
仅仅只是昏迷了几回,岛云大师就注入了大量的佛光到了练采英的体内,这会岛云大师接触到练采英的元婴后,他也是变得惊奇起来,毕竟以岛云大师的阅历丰富,也没有见过,还有人能给元婴穿上衣服的,等得岛云大师查看明白,知道练采英的那元婴上的衣服,正是岛云大师自己的佛光所化后,岛云大师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毕竟有自己的两道佛光保护,外面还加着妙金镯的神通,这么强大的组合,还让练采英受以了伤害,那未免也将外面的白骨神君的功力抬得太高了些,如果不是灭音神尼一再要求岛云大师不要出手对付外面的白骨神君,任白骨神君去攻打禁制,岛云大师早就要使用莫大神通,随便将这白骨神君赶走了。
练采英被岛云大师注入许多的佛光,那元婴很快的感受到了,原本非常委靡的元婴,马上就大量有吸引起佛光来,那些佛光继续加厚了穿在元婴上面的佛光衣服厚度时,也就非常的催元婴自然恢复的度,练采英体内存留不多的先天真气,慢慢的流动起来。
练采英的元婴恢复了动作,她那被体内的心神也跟着活动起来,不停的查看着体内体外的各种情形。这样一来,练采英的身体保持着浮在空中的势子不变,其余一切功能恢复了正常,只差那紧闭的双眼还没有睁开罢了。
随着先正真气在体内的流动,天都峰顶的大量灵气,迅的补充到练采英的身体里面来,练采英先前没有完成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又继续再做了起来。
这天都峰顶由于灭音神尼使用了特殊禁制的缘故,不止是能够对付外面来的邪派攻击,就是对于采集天地元气,收集成灵气围绕天都峰顶,那也是非常有效的,此时练采英甚至有一种错觉,她又是和刘青回到了仙人谷中,浑身围绕着那种四溢的灵气。
要是以前,练采英虽然知道这里的灵气充沛,比起仙人谷中的灵气不惶多让,可元婴没有修炼成功,那灵气只能身体外面流动,并不能对自己的修炼产生太多的好处,这会可就大大的不同的,体内的先天真气流动,带动周围的灵气迅的集拢过来,那元婴欢快的张开了眼睛,小手挥动,形成一个奇怪的印诀,开始快的吸收身体外面的灵气来。
练采英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元婴吸收灵气的度非常快,那四周的灵气与其说是吸进自己的体内,被元婴完全吸收的话,还不说是四周的灵气快的涌进到自己的体内,直接灌入到了元婴的小身体里面去了。
练采英虽然不明白这是生什么事情了,可感觉到四周灵气的涌入后,元婴传入到自己心神中间的那种非常满足舒适的感觉,还是让练采英醒悟,这也是难得的机缘了,哪里还不知道把握这种机会,任由得元婴迅的吸收灵气,使得元婴吸收灵气的度越来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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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岛云大师见练采英半天没有醒过来,心中正在奇怪的时候,以为是自己救治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正要再出佛光查看时,忽然就感觉到周围灵气的异动,那四周的灵气像潮水般的涌向练采英,那种流动的度,岛云大师可是没见到过几次的,最近的一回,可能还是练采英的师傅灭音神尼在悟透无上佛法神通,引动天地灵气才出现过的。
岛云大师心中明白,这算是练采英因祸得福,由于身体并未受到伤害,元婴体内可能调动的先天真气达到了最低点,在补充先天真气的同时,这四周充沛的灵气,自觉的涌向的练采英的体内,便宜了练采英少了好些年的苦功。
可惜练采英的功力远远没有灭音神尼当时的功力,元婴能够吸收的灵气有限,这四周的灵气吸得太多也是一种浪费,岛云大师感觉到练采英体内的元婴,不能继续吸收仍在向身体涌入的灵气时,低喝了一声,岛云大师手中的佛光出,生生切断那四周的灵气和练采英身体的联系,阻止了四周灵气继续流动情形。
就算是这样,练采英体内的元婴,完全被刚才这一阵子疯狂吸收的灵气,挤得身体四肢都是满满的,除了元婴的头部没有变大外,练采英体内的这个元婴,四肢身体都比之前胖了足足一倍,变作了圆滚滚胖乎乎的小练采英了。
练采英觉得身体正是涨得要命之时,那体内的先天真气早就补充得圆满,四周的灵气还不无休止的涌入,暗暗叫苦之时,岛云大师适时出手,练采英的心神这才放松下来,看着体内那胖得有些离谱的元婴,练采英扑哧一声,就乐出声来。
岛云大师见练采英闭着眼睛,可那脸上满是笑容,还笑出声音来,心中转念一想,立即明白练采英在笑什么,岛云大师清喝一声,道:“阿英,过犹不及,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岛云大师这可是用了佛宗禅唱的功夫,一下子就练采英震醒,练采英缓缓睁开眼睛,身体立起在空中,双手合什,道:“师伯,多谢成全了。”
此刻,练采英已经完全的清醒过来,恢复那种修炼刚成的气势,那飘飘出尘的意思,无形中强了不少,那心情的平静祥和,更是前所未有局面,哪里还有昏迷前的那种怒气勃的一点点意思。
第五十七章 轻松退敌
岛云大师见练采英平安醒来,怕练采采英再像之前一样冲出去,手中出一道佛光将练采英扯住,这才说道:“阿英,你师傅说过了,那外面的白骨神君就随他去了,我们在里面等你师傅出头就好了。”
练采英见到岛云大师询问自己的时候,不止是脸上紧张得很,还将佛光束缚了她的身体,展颜一笑,道:“师伯,您老人家不用紧张了,没看我现在都没有凝聚一点功力,根本没有打算再出去的意思吗,就是没有师傅的吩咐下来……”
练采英看了看岛云大师面前尚浮着的那块佛光幻化出来的大镜子,见那外面的白骨神君仍在拼命的攻打着这天都峰上的禁制,悄悄吐了吐舌头,略略顿了下,才继续说道:“就是没有师傅的吩咐下来,外面这邪人可是太厉害了,我现在可打不过他,才不会出去送死呢。”
练采英说得非常的直接,让岛云大师有点不太适应,岛云大师错愕之中,见练采英伸手指着他刚刚出的佛光束缚,急忙撤除下来,道:“阿英,你能够明白这些,我就放心了,你现在的元婴修炼得不错,趁着等你师傅出关的这些工夫,你再修炼一会,最好将元婴进一步的凝炼,对你以后的好处更加多一些的。”
岛云大师确实不厌其烦,他心下为练采英没有在功力大进的时候,并未像之前一样胡乱动手这种情形感到高兴外,指点练采英修炼的事情来。
练采英知道机会难得,加上岛云大师转传了师傅的吩咐,就不再管其余事情,将心神完全沉浸到修炼当中去,开始慢慢的修炼起来。
……
练采英这次修炼非常的成功,一直修炼了十余日的工夫,将元婴中多余吸收的灵气,慢慢的化入到了身体里面,然后再替略略长高的元婴重新吸收了合适的灵气后,才从从定中清醒过来。
等练采英缓缓的睁开眼睛时,才现岛云大师仍旧守在自己的身边,看岛云大师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估计这十余日里也是没有挪开一点点的地方,竟是一直陪着练采英在修炼的。
练采英心中感动,声音有些稍许变样的叫道:“师伯,您老人家怎么没回洞府呀,在这里苦守着我做什么,请快些回去吧。”
即使知道岛云大师的功力高深,坐在这里坐上十年八年的都没有什么问题,练采英的心里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毕竟让一个长辈陪着自己在这里修炼,多少有些不合道理的样子。
岛云大师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道:“师兄,亏得这孩子很有孝心,倒不枉师兄的一番玉成心意,师兄等我驱赶外面的妖人,就请回府吧。”
练采英对这声音熟悉得很,听出正是师傅灭音神尼的声音,急忙回头看时,可不是师傅灭音神尼,正露出慈爱的笑脸,看着自己这边。
练采英被灭音神尼这么一说,刚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马上就被重见师傅的喜悦给掩盖了,她高兴的喊道:“师傅,您就出来了呀,外面那妖人可欺负人了,可惜徒儿打不过她的,师傅又不让师伯帮忙,这下师傅得好好教训下那妖人了吧。”
不止是口中喊着话,练采英身子闪动,就扑到了灭音神尼的怀中,抱着灭音神尼说起心中的委屈起来,哪里还有脸上那满是英气,带给人的气势逼人的感觉,只是一个平常的小儿女在和亲人些牢骚罢了。
灭音神尼和练采英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心里十分的喜爱练采英,不然也不会想着办法,让师兄岛云大师来成全练采英了,更加不要说仅仅为了替练采英炼制件法宝,就闭关十余日了。
灭音神尼摸着练采英的头,笑了笑才说道:“乖徒儿,外面那妖人能够欺负你,为师我怎么看到是你将人家的衣摆还削去了半边呀,要不是你功力用尽,怕是还会弄是那什么白骨神君更加的灰头土脸吧,果然是好本事呀,不愧是我的徒儿,就凭你这知难而上的勇气,为师我就帮你出口气好了,让你也顺便看看我这新炼制的法宝的威力。”
灭音神尼果然疼爱练采英,明明是练采英胡乱出手,不管对方白骨神君比练采英的实力高出许多,就敢放对厮杀,要是旁人犯了这种毛病,师门中的长辈不狠狠责怪一番,就要感觉神明了,怎么可能像灭音神尼这样子大大的称赞起来。
原来,这十多天过去,那白骨神君的不仅仅是功力深厚,性子更是百折不挠,在外面就一直的攻打灭音神尼为这天都峰顶设置的禁制,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响了这么多天,那声音传出去许远,搞得黄山左近的山野村民,以为是天公震怒,降下神雷处罚,纷纷的冲着这天都峰顶,不住的跪拜祷告起来,成了近日来的一大奇观。
因此,灭音神尼才会说出要去教训仍在外面坚持不懈的攻打禁制的白骨神君,练采英的脸皮再厚,这会也主动了离开了灭音神尼,站好了身子,正色说道:“师傅,是徒儿自不量力,妄自出手,请师傅责罚就是。”
练采英可是拿不准灭音神尼话里的意思,平心而论,自己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管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主动就向灭音神尼提出了是自己有过错的地方,然后静候灭音神尼的示下。
灭音神尼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回答练采英的话,一指那显现在空中的镜子上面的白骨神君,道:“这家伙攻打了多日,也不知道有退缩的意思,他把我这地方当作什么了,如此欺上门的妖人,不给他一点教训,显得我这里太宽厚了些。”
灭音神尼话音一落,袖子甩了一下,一道佛光出,那佛光正是白色佛光,包裹着一个东西就从灭音神尼的袖子里面飞了出来。
那东西不止是练采英看得明白,就是自从灭灭音神尼出现后,一直没插得上话的岛云大师也看明白了,失声叫道:“神尼,你九天云梭,被你炼制成这个模样了,你实在是神通厉害,竟然又恢复了九天云梭的本来面目。”
这九天云梭不再是先前刚被岛云大师捉下的样子,自然一点也没有了锥子的形状,现在的那个样子,倒和一条极小的船只差不多的,正是那九天云梭被真正催动时显现的大船模样的缩小化。
灭音神尼伸手一指那空中停着不动的九天云梭,那九天云梭就恢复了锥子的形状,只是没有冒出丁点的阴寒气息,当然也没有冒出丝毫的黑光,全身上下闪烁着白色的光华,向上快飞起,转眼冲过了天都峰顶的禁制,飞到了那白骨神君的面前。
这九天云梭正是白骨神君的师傅丘山邪魔赐下的宝贝,平白被心爱的徒弟失陷在对头手里,白骨神君不敢不出来寻找,这此来天都峰的目的,一是想为自己的徒弟出一口气,二是就为了这九天云梭了。
据丘山邪魔讲过的,这九天云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用邪法炼制成锥子模样后,似乎还是有些不对劲的模样,可由于摆弄了许久,也不知道到底用什么办法弄出来别的什么,丘山邪魔这才会将这宝贝交给白骨神君使用。
连丘山邪魔都没有摆弄出来这东西的应用法门,白骨神君差上师傅一大截的功力,那见识也是远远不如,白骨神君哪里搞得出来什么法门,依旧是拿作一件厉害的攻击法宝来使用罢了,后来更是顺手赐予给了心爱的徒弟。
这九天云梭再赐予下去,白骨神君倒也不怕什么,反正东西还算在自己手里,没有什么关系的,可这失陷到了岛云大师的手下,这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丘山邪魔虽然是白骨神君的师傅,平时对白骨神君也算不错,不然也不会将这九天云梭赐下,可要丘山邪魔真是偶尔一时兴起,又想看看这九天云梭,知道了这九天云梭失陷在正派手中,这可是丘山邪魔最痛恨的事情之一,万一追究起来他白骨神君就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然的话,就算白骨神君再怎么的愚钝,都知道了这天都峰顶的禁制厉害,毕竟能够抵挡自己的全力攻打的正派禁制,多半是正派中长老才有的本领,白骨神君没有办法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攻打下去,在白骨神君想来,这多半是此间主人有事不能够外出,这才会在自己这般大声势的攻打之下,都只派了一个少女练采英出来应敌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动静。
白骨神君存了侥幸之心,想趁着无人理会他的时候,一举攻破禁制从而取回九天云梭。想是这么想的,可他对练采英的本领也是吓了一跳,虽然没有抓住练采英,可他的心中还是起了戒备的,因此,当白骨神君见得那九天云梭突然的回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心中还是存了十二分的小心,并没有马上去接这九天云梭,而是将手中的寒光杖高高举起,只要九天云梭稍有异动,就要出手击退这九天云梭的。
可九天云梭飞到白骨神君的面前,站立在天都峰顶的灭音神尼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只是示意心急的练采英慢慢观看,就不再理会飞出去的九天云梭,把岛云大师叫到一边,悄悄的和岛云大师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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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采英眼前得师傅灭音神尼说得那样子的凶法,口气非常狠的意思,以为灭音神尼必是以雷霆手段,用莫大的神通,一举击败这外面的白骨神君的,可万万没有想到,灭音神尼只是将九天云梭出去后,就管也不管了,这倒像是和外面的白骨神君差不多的感觉了,显现出雷声大雨点小的情形来。
不管练采英如何想法,即管灭音神尼像是将九天云梭重新送回给白骨神君似的,那白骨神君还是用足了十二分的小心,眼睛都不敢眨一眨的,盯着九天云梭看了半天,仍是不知道这九天云梭是怎么回事的。
可白骨神君在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九天云梭像是脱胎换骨了般的,这九天云梭即使没有显现出什么特别的能力来,可只看这锥子模样的上面,不再冒出一点点的黑光,加上应该出现在上面的阴寒之气,消失得干干净净,白骨神君越的确定,这九天云梭只怕不再是当初他手中的法宝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明明知道这九天云梭有了古怪,白骨神君看了许久后,见这九天云梭仍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心中又活动起来,想起这九天云梭来历非凡,或许是正派中人在炼制时,被这九天云梭逃逸,刚好解释他自己的所有疑问。
白骨神君心中存了这个念头后,越来越觉得有道理,不自觉的给这个想法找上所能的合理解释,说服自己大胆的去收回九天云梭,早日离开这怪地方,他呆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觉得这天都峰下的人只怕不是易取之辈,那心中的本能感觉,使他的心里的产生了强烈的畏惧心理。
白骨神君的心里,在短短的工夫里,不知道转过了多少的念头,他盯着近在咫尺的九天云梭看得眼睛都酸了,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他不自觉的大喊了一声,右手抓住那寒光杖护在胸前,左手就探了出去,将手伸到了九天云梭的上面。
等到白骨神君的左手刚刚搭到那九天云梭的上面时,一团耀眼的佛光,忽然就从九天云梭里面暴涨出来,正将白骨神君的左手团团围住,白骨神君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从左手上面传了过来,惨叫一声,匆匆化作一道长虹,立即就向西方逃走了。
在白骨神君惨叫的同时,白骨神君左手就脱落了下来,他的耳中传入灭音神尼的声音,灭音神尼说道:“妖人,回去告诉丘山邪魔,这上古的宝贝不应该在他的门下,与我徒儿有缘,谢谢前来相送了,想要拿回去话,只管来这天都峰顶找我灭音神尼。”
灭音神尼这话音清晰无比,那白骨神君已经化作长虹飞动,还是一字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白骨神君怎么敢回话,那长虹破空而去,飞得更加快了。
第五十八章 左行使者
练采英在集庆城东城门里的临时大营,正讲得眉飞色舞之时,说到白骨神君被她师傅灭音神尼轻松逼走后,突然就止住了话头,笑道:“各位,讲完了,之后师傅她老人家就让我下山了,说是这里有我的事情做的,接下来你们就都知道了,我可是手下留情了,那宗月多大和尚就让我放走了一个元神,算是对得起他了。”
练采英不管众人面面相觑,她身子一闪,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她那清脆的声音又从这临时大营外面响起,只听得她在那里兴奋的大叫,道:“大家快来看呀,追击的部队都回来了,啊呀,可是抓了不少蒙古马回来了二、三……”
众人听到练采英的声音,在开始数数的时候一下子低了下去,那正是在数出许多的数字时的自然反应,众人急忙跟着出来观看时,只是东城门大开,一队一队的人马,正缓缓的开进城来。
他们正是徐达亲自派出的三千精骑,他们现在不复之前那种盔明甲亮的情形,浑身衣料破烂,上面掩满了血污,脸上兴奋激动的表情说明,那血污多半是敌人身上的东西。
他们骑在马上的姿式也不是冲出城门的那种压低着身体的模样,将身子在马上立得笔直,手上的长枪弓箭都收了起来,大多数人的双手上面,都是足足牵上了四五匹蒙古良马,更有少数夸张得要命的军丁,自恃着骑术精良,更是在左右两边的马蹬上,还系上了各有四五匹之数,加上手上同样抓着的好几根的缰绳,那总共带着的马匹数目只在十二三匹以外。
这就是所有的军丁没的并排行走的情形出现的原因,左右并排走了五匹左右的蒙古战马,哪里还能容得下旁人呢,怪不得练采英惊奇,这样多的蒙古战马集中到一块,除了在元人大军中出现外,众人可是都没有见过呢。
一个同样满脸血污的军丁,将衣服的袖子翻了过来,在脸上小心的擦拭过后,从队伍中间脱离开来,一直奔到众人的面前,冲着张士信和徐达大喊道:“张将军,徐将军,追击军令执行完毕,我军大胜,杀敌无数,缴获战马三万有余。”
徐达正是在安排好城头上的事情后,对刘青他们的到来,也是充满了好奇的念头,加上确实关心刘青的情形,就过来查看了,所以在练采英在这临时大营里的说她的学艺经过时,他已经过来听了好一会的了。
众人大多认出,这人正是那三个骑兵千人队的长官之一,看来徐达是安排了他作为追击的领,大家听得他报出缴获的战马数量,惊呼出声之余,大家纷纷的议论起来,连张士信和徐达久不露出笑容的脸上也开了花,徐达看了一眼张士信,见张士信示意自己回答,满意的冲那将领点头道:“好,做得好,等我和张将军商议后,自然会论功行赏,现在请回本部,将战马安全送回后营。”
那将领听得徐达的话后,满脸喜色的回本队指挥手下队伍,继续赶着马匹就远远了去了。
倒是张士信看着这又重新开始动了起来的战马大队,笑着对徐达说道:“徐达兄弟,你这条命令可是下得绝了,不管杀人,只要战马,等我集庆守军,能将这三万余的战马训练妥当,不要说此次元人大败后,元气大伤,多半无力南侵了,就算是元人胆敢再度南下,我们的骑兵与他们也有一拼之力了。”
“不过,看这些军丁身上的血污,为了抢夺这等优良的蒙古战马,只怕还是杀了不少人吧,算是辛苦他们了,这三千骑兵,我看损失了不少,以后骑兵营得到补充的时候,这次参战的骑兵是长官的全部升一级,军丁全部晋升为最低一级的长官。”
张士信听得徐达刚才说是要论功行赏,先就将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他话音刚落,徐达就笑了起来,乐道:“大哥说得甚是,理当如此,我也准备这样行事的,正要与大哥商议,最好再有其它银钱赏赐更好。”
张士信只记着这三万有余的战马如何训练使用,倒是忘记确实应该赏赐些钱物,听得徐达提醒后,就想起事不宜迟,对徐达说道:“徐达兄弟,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你就赶紧去安排吧,不要冷了这些舍死拼命的弟兄的心,那些阵亡受伤的兄弟,一律优待。”
徐达听后,想起确实也是道理,赶紧去安排了。
张士信和刘青他们这一大帮人,立在城门处,直看到连那拖后的弓箭营三千人队也回到了城里,大家这才感到心满意足,在张士信的提议下,一起到得张士信的居处继续说话。
张士信的住处就是临时大营的旁边,之前也是一家店铺,在守城形势异常严峻的情形下,张士信自然帮到临时大营这附近来,一则是关心东城门的情形,二则是保护守城的重要将领,免得再有那次两个喇嘛的暗算事情生。
幸亏那宗月多可能自视甚高,不屑用这种手段来偷袭样的,不止是没有派人来刺杀重要将领,而且连黑天大阵都不曾摆将出来,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又有多少军民要惨烈在他们的手上了。或许是受了之前先头部队中那二名喇嘛一下子被练采英结果了的影响,这才不敢再施故伎了吧,张士信在众人的面前,有些感叹的说道。
练采英听得张士信两次说到自己,显得有些得意,大声的说道:“二叔,我可是帮了你们的大忙,出了不少力气的,刚才你都让徐达将军去赏赐军丁百姓了,你有什么奖赏给我的呀?”
练采英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张士信的脸色就变了,严厉的喝道:“阿英,你胡说些什么,你是帮了大忙,可是为公,这都是为了集庆五十万军民,就算为私,这也是你父亲和二叔的一片心血所在,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为天下为长辈,出点力气做点事情,还想着要什么回报的吗?我还没追究你私自出走的事情呢,要不是你父亲传信说,有道济法师亲自出面解说,你不止是我这里要听训斥,你父亲那里,怕是少不得一番狠狠管教了。”
张士信这话作为长辈来说,那是说得一点没错,可听在练采英的耳中,那可就是翻了天,她不是不明白张士信说的话正常,可脑子里面就是拐不过弯来,心中觉得极为委屈,脸上涨得通红,越想越难受,干脆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二叔张士信下面说些什么了。
刘青在旁边看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当日里在仙人谷,确实是自己先答应练采英,等日后学成再教练采英仙道法门的,怪不得日子长了,练采英因为自己久去南荒,就想去寻找自己,他劝张士信道:“大叔,你不要怪阿英了,事情多少和我有些关系,她年纪比我还小呢,这得到灭音神尼的传授后,功力比我都要高出许多,要恭喜大叔你们张家后继有人了。”
总镖头云飞风,自然是这个事情的最根源所在,他早已经听得云娘说过,见刘青说上了话,跟着劝道:“张将军,阿青说得对,练姑娘这次立有大功,又有道济法师作保,可是不要再责怪她了,她小小年纪,连立大功,确实难为她了。”
众人对练采英都是很有好感,觉得她处置敌人,十分的干净利落,就是心高气傲的云娘也不得不承认,练采英的功力,确实比自己深厚许多,虽然云娘在别的方面不太服气,可这个上面她也是佩服练采英的,因此,刘青和总镖头云飞风当先说开,大家就纷纷劝起张士信来。
被众人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张士信再想板着脸也做不到了,苦笑了一声,说道:“各位,多谢大家对阿英的关心了,其实你们问问阿英就知道,平时我可是很疼爱她的,我是担心她这样子性子,以后会吃亏的,这才借着这个机会让她明白点,阿英,你也不用再背对着我了,快转过身来,大家全是客人,你在二叔这个住处,那可算得半个主人的,还不招呼客人呀。”
张士信到底不是那种真正能够板起脸说得很久的人,说着说着,越说越轻松,脸上的表情和缓下来,倒说得练采英觉得自己不对了,练采英转过身来,轻轻说道:“二叔,刚才是我说得过了,只是我也是说笑嘛,没想你一下子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好说,可不是让我难受死了。”
练采英故意作出更加委屈的样子,伸出手来,在脸上做些怪样子,惹得众人一片笑声,这场小小的风波也就此过去了,算是对练采英私自出走的事情,在张士信这里有个了结了。
张士信和众人一样的,笑笑过后,就开口问起刘青,道:“阿青,你这次已经得偿所愿,总镖头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呀,对了,你还没有见你的父母的吧,要不要我赶快去接他们回来呀。”
张士信已经看了出来,刘青这一大帮人里面,别看有年长的,有年幼的,有男的,有女的,有斯文的,有粗豪的,各自有各自的特点,可大家都是以刘青为的,他不好问其他人的打算,自然就直接问起刘青来了。
刘青还没有答话,总镖头抢先就说了出来,道:“张将军,请不要再叫我总镖头了,阿青,还有各位同门,除了云娘是我的女儿外,大家就直呼我的名字好了,总镖头这三字,已经是过眼烟云,大家不要再提,我既然能够重新修炼仙道法门,就不会再回东门镖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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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风这么的将话一说开,刘青正在思考张士信提出的问题,心中一动,想起道济法师说过的事情,开心的笑道:“好的,以后就没有总镖头这个人,只有我这有字无名门的左使了,云左使,这名字听起来很威风吧,有字无名门的左行使者,嗯,不错的。”
刘青刚刚说完,云飞风就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称道:“阿青,尽管我不明白你说是的这个有字无名门的左行使者是什么意思,可无论是什么样的位置,我都是不愿意的担当的,我只需要在有字无名门里,做个普通门人,我就是很满意的了,别的什么事情,我都没有想法。”
刘青正想得高兴,还要继续将各人的位置说下去时,就被云飞风一口拒绝,他自然心中大急,嘴巴一动,正要说话,张士信反倒插话进来,问道:“阿青,你们说的这有字无名门,可就是正派三十六家之一的有字无名门,难道你就是做这个掌门人不成的?”
张士信的脸上全是惊奇之意,指着刘青,就问了出来,那眼睛更是烁烁光,直盯着刘青看个不停。
被张士信这样子的眼光盯着,刘青的觉得很是不舒服,像是有只虫子在身上到处爬动一般,刘青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重新回答张士信道:“大叔,这有字天书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了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那师傅李靖,他就是有字无名门的唯一传人,你原来不知道的呀,我倒是忘记和你说了。”
刘青匆匆的回答了张士信的问题后,不等张士信再问出别的话来,又对着云飞风劝说道:“既然你不是总镖头了,总得有个身份吧,难道你想我依着云娘这一辈来,再叫你云大叔不成,要是这样也好,以后我就叫你云大叔了。”
刘青突然不再纠缠是不是要云飞风当这什么左行使者的事情,反倒是论起辈份起来,硬是要称作云飞风为大叔了。
云飞风哪里受得了刘青这个称呼,不然的话,他就不会一直含糊双方的称呼,任由刘青喊他总镖头了,没想到,因为云飞风想摆脱东门镖局总镖头的身份,倒引出刘青喊出个什么左行使者来了。
第五十九章 门人安排
云飞风急忙摆手,冲着刘青说道:“阿青,你可不能这样子逼我的呀,你这孩子,这见识长了,倒是会想出这怪主意来了,实在是让我左右为难,与其让你叫我云大叔,还不如让你叫我云左使呢,不对,这也不行,哎,什么左行使者,我看还是不行的。”
云飞风确实着了急,说着说着,就说乱了套,将心中的所想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众人都明白了云飞风的想法,隐隐的觉得刘青做的这些似乎有些过分了。
张士信和刘青所说的事情自认为搭不上关系,反正刘青叫他大叔都已经叫上口了,张士信非常的理解云飞风的这种难受感觉,心中略略思索了一下,搭话道:“阿青,还有总镖头,姑且还再叫你一次总镖头,你先别着急和阿青定下称呼,听阿青把话说完,再作理会就是。”
张士信旁观者清,看出刘青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来,一边阻止云飞风再继续说下去,琏就冲刘青使了眼色,让刘青有话赶紧说了。
刘青一看众人的脸色,特别是云娘,将嘴巴翅得老高,再也晚上一步,云娘只怕就会要变脸作,急急的咳嗽了一声,道:“各位,不是我要卖关子,实在是我也在正在想着怎么说才有条理些好,请听我详细说来……”
“当日道济法师已经说过,我现在掌管的这有字无名门,按理只有一个传人,等到门人足够多的时候,能够使得一个新的门派建立后,这有字无名门还得恢复旧观,还是一个人传承下去。可目前已经计有云飞风、云无咎、云无电、云娘、施耐庵、罗贯中等连同我在内的七人了,这各人来历不同,辈份不同,称呼起来,都是彼此不便,我想既然已经是一个门派了,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还是要立些规矩,将来才能够真正扬光大,重振正派的声威呀。”
刘青后面说得异常流利,比刚开始说话的那种慢慢腾腾的感觉大大不同,他说得兴高采烈之时,正要说下去的时候,练采英却众人中间走了出来,说道:“阿青,你说错了,不是七个人,据我所知,至少是八个人了……”
练采英稍一停顿,等刘青的脸上显出错愕的表情时,得意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继续说道:“另外一个人,当然就是本姑娘我了,我师傅她可是说过了,在我没有真正开山立派之前,可是在你那什么有字无名门历炼,你可别想甩下我的。”
“对了,师傅还说了,你要是不相信,就打开你那本有字天书看看,就明白了。”练采英见刘青错愕之后,脸上露出不肯相信的表情,急急的最后补充了一句,就拿眼睛瞪着刘青了。
练采英将灭音神尼抬了出来,刘青虽然没见过灭音神尼,他想既然与道济法师相识,又是如此高的本领,没多久的工夫,就能够教出练采英这样的厉害的弟子出来,必然是前辈高人。
刘青不好再说别的,当着众人就将那有字天书掏了出来,翻到那倒数第二页一看,果然,那上面写着的字又变了,原本最后是罗贯中名字后,后面又接着显现出了‘练采英’三个大字。
刘青这下可是没法子,只得冲练采英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她这个有字无名门的弟子的名份,显得有些无奈的说道:“各位,正如阿英所说的一样,现在有字天书上的名字,又多了她了,现在我们这有字无名门,在这么短的工夫里就八个人了,还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人进到里面,是该进行一些基本的规矩设置的时候,至少要将门派里的各个职位安排出来,在没有合适的人进来以前,就先让大家分别担任吧,连我都勉为其难的当上了掌门人了,大家要是再有意见,我只好不做掌门人了,让那有意见的人来做好了。”
刘青话都说到这样子了,云飞风哪里还能够说什么反对的话来,云飞风明白刘青这番话主要是和自己说的,看来不正面表态也是不行的,只好苦笑了一声,道:“阿青,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既然你是一派之主,这些事情就是你说了算的,还有些什么具体位置,其余人怎么安排,就一并说说吧。”
云飞风觉得没办法再和刘青分辨了,只能顺着刘青的意思,主动的答应了刘青的要求。不过云飞风也存了刘青刚才的那种话里的意思,反正大家都逃不掉,谁也别想甩手轻松的,每个人都有位置,这下大家就平衡了。
刘青见终于成功的说服的云飞风,知道这下有希望了,趁着这个机会,忙说道:“大家也不要说是我说了算的,这些事情我也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要是大家有不同的意见,还是可以拿出来说说的,看看怎么办更加做得好一些的。”
“先,我们既然是叫有字无名门,这掌门人二字,似乎不太妥当,我看以后就称为门主就好,既然现在我还当着这门主之位,大家一律叫我门主好了,不分内外,这样大家也方便,想必你们是最希望这样的了吧。”
刘青先是拿自己开了刀,在称呼上就将自己限制,不再是想让众人叫他阿青了。刘青还是无奈,想到要让大家愿意按自己的做法,还得自己先做出样子来的。
众人一听,都是连连点头,除了张士信外,大家都冲刘青弯腰行了一礼,口中称道:“我等弟子,参见门主,惟门主之命是从。”
刘青见自己刚刚说出,众人就照做起来,还是那么的有板有眼,像是大伙早就约好了一般,心中苦笑了一回,不和他们争辩,继续说道:“我想一个门派,由简入繁,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是越简单越好,结合我们现在的情形,我想大概设立左行使者和右行使者,这两使者只在门主以下,其余任何门人,都得听从二位使者的安排。”
“左行使者就是我说过的由云飞风担任,以后一律称作云左使,千万记住了,左右二使者,执照上古时期以左为大的规矩,左行使者要比右行使者的位置稍稍高出一些,换句话说,左行使者能够命令右行使者的。”
刘青说完之后,拿眼睛看着众人,这下众人就不止是除了张士信,云飞风也不能做声了,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众人齐齐参见,口中称道:“我等弟子,参见左行使者。”
左行使者云飞风见众人都冲着自己行礼,口中连忙称不敢当,冲大家连连点头,就算是回礼了。
刘青满意的看着刚上任的左行使者云飞风,云飞风虽然神情上还有些不太自然,可毕竟没有反对自己的安排,这第一回合,就算是费点小波折就过去了,刘青心情大定,接着往下说道:“这右行使者,我想就由施耐庵担任,施耐庵,不,施右使,你不要再说话了,连云左使都没有说话反对了,你也就不要推辞,刚刚你也说了,惟门主之命是从,这一会的工夫就忘记了?”
刘青简单的一句话,就将想谢绝的施耐庵那不还没出口的话,就被生生的堵在嗓子里面,施耐庵无奈之中,同样只能接受了。
这左行使者和右行使者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的好办了,刘青就赶紧说出了其余众人的安排,刘青说得非常的清楚。倒也还安排得有板有眼,大家都挑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刘青的详细安排如下,左行使者和右行使者以下,分别设立内堂,外堂和刑堂三个堂口。
内堂由练采英执掌,必须条件是修炼成先天真气,预备安排将来进入到派中的女弟子。
外堂由云无电执掌,必须条件是修炼成先天真气,预备安排将来进入到派中的男弟子。
刑堂由云无咎执掌,预备主管整个有字无名门的刑罚,预备安排将来进入到派中有能力担当刑罚事情的男女弟子。
另外设立执事堂,预备安排有根骨的弟子,可又没有修炼成先天真气,不能达到进入内外两堂的条件的弟子,按男女分开修炼,男执事一名罗贯中,女执事一名云娘。
刘青说完后,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道:“大家都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吗?这可是真让我一锤定音,这可是不太好的吧,算了,大叔,你有没有点意见?”
刘青问了一圈,见众人连连摇头,谁也没有什么意见要说的,只好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张士信,问起张士信的意见来,张士信笑了笑,点头说道:“刘门主,哈哈,这称呼不错,既然你自称门主了,我也要随着你们,喊你门主了,这可真的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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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信显出非常高兴的样子,似乎在为能够让刘青窘感到十分的兴奋,谁叫刘青老是叫张士信大叔,可张士信一直没有什么机会来反击刘青的呢,张士信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免不得多喊几声了。
刘青心里再怎么觉得不是滋味,想着大家都看着自己的表现,这可是这个措施能否成功,让大家真正推行下去的关键,尽管脸上烧得通红,那边的云娘和练采英都在悄悄的笑,刘青还是装作没事人一般,回答道:“大叔,请快说吧,喊我门主是没错的,这也是大叔对我们有字无名门的认同,我代表有字无名门先谢谢了,请快些说点意见吧。”
张士信见刘青丝毫没有恼火和害羞的情形出现,只是脸上的颜色太红了些罢了,体谅到刘青的心情,张士信没有再继续卖关子,道:“刘门主,你这门派里的设置,我看基本布局还算合理,只是这名称有待商量的地方,你想想什么内堂、外堂和刑堂,这名称可不好听的,这倒像是普通江湖上的小门派常见的叫法,哪里有一点仙道法门中人修炼的气概呢?”
虽然口头上的称呼显得生疏了些的样子,由于双方的关系实在是太好,张士信说得非常的直白,一点也没有给刘青留一点面子,那话语之中的尖刻意思,只差没说刘青的名字和江湖上的下九流门派的叫法都好不到哪里去了。
哪里知道,刘青本来以为张士信会指出他这胡乱想的门派内的布局错误,没想到,张士信却在名称的问题上有了不同的意见,刘青脸上表情一缓,那绷得铁紧的脸上飞快放松下来,非常自信的说道:“大叔,你这挑的问题可是不太对的,这名字的问题,却是我有意这样取的,我问你,那马头山的门派内的设置怎么样,是不是江湖就将他们视作一般的小门派,要不是亲身经历,谁能够想像出来,他们马头山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而且还是大大有名的七十二邪派之一呢。”
“这种隐在暗处的好处很多的,我想作为一个将要整顿正派的新门派,要想成功对付邪派的话,就不能够时时站在明处,那是容易受到不正常的打击的,等到真正的成长起来,再想些什么名字好听,什么名字响亮,什么名字能够突出这有字无名门的威风再说好了,目前还是大力展我这有字无名门的为好。”
刘青特别的注重当前的情形,知道目前正派不昌,要想正面对抗邪派,来和他们硬拼硬是非常的不符合双方的力量差距的,刘青正是总结了这些日子来,遇到的不论正邪各派的门派特别,加以结合利用,至于能不能成功,就不是现在的刘青所能够知道的了。
刘青甚至大胆的推测想到,目前不止是正派中的仅存的一些长老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就是年轻的弟子中间,也很少听说他们有正面对抗邪派的事情生,大约大家都是在暗中的积蓄力量,准备适当的时机,给邪派最沉重的打击。
第六十章 门户大开
刘青说得合情合理,张士信觉得自己还不如刘青想得长远,脸上显出些尴尬的表情来,道:“刘门主,倒是我这里说话鲁莽了,还请不要见怪才是,我这里向你陪礼了。”
张士信可不管刘青脸上出现了什么样了古怪神情,就双手抱拳,冲着刘青行了一礼,搞得刘青好不难受。
刘青刚刚讲得一本正经的模样,被张士信这么一搞,那板着的脸涨得通红,急急喊道:“大叔,你可不要在这里乱说话的,我这说的是有字无名门的门内之事,可没说大叔也要对我这么客气的,哎,好了,随便你怎么来吧,既然我正式当上了门主,你要这样子对我客气,也没办法了。”
刘青说着说着,心里完全想通了,那口中本来是向张士信求告的话,说到后来就变成听之任之了,不止是张士信,其余众人也暗暗点头,明白刘青这回可真是认真的了,如果不是地方不适合,只怕刘青还会要来个开宗立派了。
那左行使者云飞风,更是开始适应自己的这种位置,见门主刘青和张士信说话之音有些僵硬,连忙插话道:“张将军,我们的门主可是说得不错,你和门主关系非凡,不比我这看着门主从小长大的人交情差的,自然是随便你怎么叫了,确定称呼也只是一种方便,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多的虚礼,还是赶紧商议下一步的事情的好。”
云飞风话一出口,大家纷纷响应,觉得正是如此,都是一家人,何必因为有字无名门内部的安排影响了大家的感情呢。
张士信也知道,再这样开起刘青的玩笑下去,那就没法往下说话了,神色一正,说道:“刘门主,我看如果有字无名门这就算是将内部调整好了,我这里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刘门主能不能够答应的?”
张士信说得非常正式,确实就是有事情要和刘青商议的,刘青根本没有考虑,笑着说道:“大叔,你这里还能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只要我这里能帮得上忙的,只管说好了,别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为人。”
一来一去,张士信和刘青交谈了几句后,双方都恢复了正常,刘青更是用平日里的语气问起张士信来了,刘青的心里也产生了好奇之心,是什么样的事情,居然会让一向直爽的张士信说话的时候,还要先打个底才肯往下说的,这太让刘青感觉到事关重大了。
果然,张士信哈哈一笑,大声说道:“刘门主,我看你们这有字无名门不错,我是想送些弟子给你们,请你和门下众人,费点心血意思,让他们修炼有成,日后能够帮上我们平江义军一点小忙就行了。”
张士信恢复了直爽的性子,那说话就异常直接的一通话下来,就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刘青猛然听到,心里呆了一呆,还未答上话,又是左行使者云飞风抢着问道:“张将军,你的意思是说白送弟子给我们,这些弟子和义军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仅仅只是在义军需要的时候过来帮忙就好了吗?不说这样做你们义军损失巨大,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哪里去找这么多的有根骨的能够修炼仙道法门的弟子来呢?”
云飞风一边要确认张士信话里的意思,一边还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显出他在东门镖局做了多年的总镖头,也不完全是一点用处没有的,至少这人情世故上,就比有字无名门的大多数,包括刘青这个门主在内的人要强上了许多。
张士信才张嘴要回答云飞风提出的问题,刘青刚刚清醒过来,听到了云飞的话,抢在前面答道:“云左使,我知道大叔说的是什么意思,莫非大叔是要将细柳营里面的张家子弟挑选出来一部分,作为弟子送入到我有字无名门的吧?”
张士信流露出赞许的目光,点了点头道:“刘门主,确实如此,想我细柳营中,多的是有根骨的弟子,比如那日你结识的张启星,那绝对够条件修炼仙道法门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白云山就是不收这些张家子弟,一方面,我不想白白浪费他们的资质,另一方面,这次元人的大举进攻,特别是这元人喇嘛人数众多提醒了我,将来的作战中,只怕是少不了有这些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来支援的。”
张士信说到张启星,刘青立时浮现了和张启星在集庆城外结识的情形,一晃这么多的时间过去,也不知道张启星的情形如何,刘青仔细回忆张启星当时的身手,即管以刘青当时眼光看到的,只凭刘青现在回忆的,刘青就能够确定张启星是能够修炼仙道法门的。
刘青想得明白后,冲张士信点头说道:“大叔,你说得不错,如果那细柳营里,都像是张启星那种资质的,确实能够学习仙道法门,进行仙道的修炼的,这帮助义军的事情,本来就是我辈中人份内的事情,这个问题一点都没有的,可不知道你能够挑选出多少弟子出来修炼呢,莫不要让细柳营产生太大的影响才是呀,还有这个事情是不是需要和大师商议才能定夺,也是要考虑的事情。”
刘青完全的进入到门主这个位置上,开始通盘的分析这个事情来,那口中的意思,很明显的是赞同了张士信的想法,只是担心其余的问题是不是能够妥善解决了。
张士信心中早就想好了,见刘青还是没有拒绝,非常高兴的说道:“刘门主,我先代表义军谢谢你和有字无名门的,这将会解决日后义军作战的很大的问题的,我估计了一下,以我的眼光看来,大约能够有三四十名左右的张家弟子能够送过来,至于细柳营的影响,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会有问题的,细柳营一直是我掌管,这里头的事情我最清楚了,另外要不要请示我大哥张士诚,这个问题我也可以现在回答,细柳营的人员安排,我是有绝对的权力的,不用和我大哥商量,人你可以立即带走。”
大家都没有想到,以为张士信送来十几个弟子就不错了,哪里知道,张士信一开口就是三四十名弟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谁都被张士信说出的话震住了,以至于张士信后面的话,不少人都没有注意听了,各自陷了沉思当中。
这些中间也有个例外的,那就是练采英,她对细柳营可是比较熟悉的,听到张士信提到细柳营后,就隐约想到了,即管是这样,她打破了一直没有再和张士信说话的局面,吃惊的问道:“二叔,这细柳营平时在平江城里的,也就是一百来名,三四十名弟子,可就是差不多一半的力量了呀,就算加上集庆城里的细柳营弟子,抽出这么多的弟子来,真的不会有影响吗?”
张士信见大家都被自己的话震住,正要解释一下,刚好练采英插话问道,顺势就接了下来,道:“阿英,哦,也不对,是练执事,哈哈,你担心什么,你二步说了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确实我们细柳营的弟子,平时留在平江城和集庆城的人不多,可因为集庆城被围了,我就将细柳营中的杰出弟子都安排到了集庆城来,我将他们分到了一组,恰好有四十人左右的样子,本来我是要作为特别队伍使用的,你们赶来得正好,正合适将他们送入有字无名门里的。”
张士信心情非常的愉快,先是纠正了对练采英称呼后,大声的向众人解释了为什么有这么多弟子送过来的事情。
张士信一再解释,既然肯定没有了问题,刘青要是再说什么,那就会有推脱的嫌疑了,刘青被张士信的大声答话喊得回过神来后,马上点头道:“大叔,你都说了,这弟子之事都准备好了,我就代表有字无名门,来接收这些新弟子吧,我一定会尽力将所学仙道法门的本领教给他们的,你也放心好了。”
刘青答应的非常彻底,不止答应收下这些弟子,而且还是愿意将知道的本领都教给他们,张士信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连连点头之余,只顾大声的喝出外面的等候侍候的军丁,赶紧传令将这细柳营里的特殊队伍召过来。
趁着等候细柳营的这些弟子来的时候,刘青还想详细再询问一下的时候,右行使者施耐庵走了过来,轻轻的扯了一下刘青的袖子,那嘴角一偏,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刘青不等施耐庵真正传音说话之前,就阻止说道:“施右使,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了,这里除了我这大叔外,全都是本门中人外,大叔也是自己人,不用避讳的。”
刘青心思转得可快了,看出施耐庵是想避人耳目,怕施耐庵传音说话,急忙阻止,免得张士信心里想到别的去了,刘青自认为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张士信讲的,更加不愿意背着门中这么多人悄悄说话了。
那施耐庵被刘青这么直接的阻止住,那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幸好他明白过来这是刘青这门主的性子,脸上红了一红,冲着刘青和大家说道:“各位,我是想和门主商量一下,这么多的张家弟子加入,该是怎么安排才好,免得他们过来了,我们临时安排显得不太规矩,倒让他们看轻了我们这有字无名门的。”
施耐庵确实就是这个意思,他见左行使者云飞风很快适应新的身份,因为和张士信不熟悉,他一直没有说上话来,这会见大家都没注意怎么安排这些即将到来的弟子的事情,就想和刘青商量一下,好显出他这个右行使者也开始做自己的本人,真正是有字无名门的一员了。
刘青听得施耐庵提醒,想起自己只顾着答应张士信,确实忘记了应该怎么安排这些个就要过来的新弟子了,很快明白施耐庵的意思,说道:“施右使,安排他们到有字无名,这问题倒是用刚才讲的本门的内部组成就可能解决了,关键是怎么来让他们尽快的学习仙道法门,用什么办法来教习,这才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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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话一出口,众人全都醒悟过来,施耐庵更是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叫道:“门主,是我糊涂了,想必这些弟子没有修炼成先天真气,只依照门主之前讲过的规矩,按男女分别进入执事堂,由罗贯中执事和练采英执事分别统率即可。”
“关于门主所担心的事情,我倒是有个想法,只要寻得一处僻静的地方,由门主统一安排下,教给他们仙道法门修炼的法子,再由他们各自练习,领悟多少之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教授就好了。”
施耐庵不愧是**了罗贯中这个弟子,对于教授弟子这种事情,显得很有经验,在那里侃侃说道。
“僻静的地方,一起教授,分别练习修炼,这个,这个,对了,那就去仙人谷好了,说不定吃些灵果灵草,还能够大大增加他们的功力,那样修炼的基础就很容易打好了,就算不能练成元婴,至少先天真气可以修炼出来了。”
刘青反复念出施耐庵的话后,忽然想起了仙人谷,这个本来就是李靖留给自己的洞府,可不是就适合让这些新进的弟子修炼的,那么多的红果和蹑空草,可不是白给的,再加上众多的石室可以居住,别说四十来人,就是四百来人都是没有问题的。
刘青的话音刚落,练采英就美滋滋的喊道:“仙人谷,太好了,我喜欢那里,我记得还有我的一间石室呢,再说好久没有见过大青了,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阿青门主,我们赶紧去那里吧,”
别人不明白,练采英可是在仙人谷里和刘青一样呆了半个月的,她可是非常清楚的记得在仙人谷里的情形,她也明白那正是有字无名门将来的开宗立派之所,确实也想见到分别日久的大青,不由得催促起刘青来,差点忘记应该叫刘青作门主的事情了。
第六十一章 嫡系划分
练采英这么的跟着刘青大喊大叫,不止是表现出对仙人谷非常熟悉的意思,还在那里大声的催促起刘青来,除了张士信外,大家可是都不知道这仙人谷是怎么回事的,连忙让刘青讲讲详细的情形。
刘青摇手止住练采英的大叫,脸上的神色非常认真,喝道:“练堂主,你即将就是个要带弟子的人了,就算年纪小些,也不能这样子乱喊乱叫的,要是让旁人听见了,还以为我这门中都是些什么人,岂不是平白让人笑话。”
刘青在不知不觉中,非常的重视起门人众人的行为举止起来,这当然是刘青已经想到,马上就要送进来这么多的弟子,要是这些带领他们的人没有什么正经,怕是带不出什么合格的人出来的。
练采英哪里听过刘青这样子严肃认真的和她说话,脸上满是委屈,眼睛直直的看向刘青,以为刘青必然像以前一样的,看到自己这个表情,会和自己陪个小心的,搞不好还要哄自己一会,可这次她错了,刘青在说完之后,像是故意不再看她,和其余众人说起仙人谷里的事情来。
这下练采英耳边轰的一下,立即就感觉到像是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炸死开来,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从心中生起,那是如同一盆冰水从顶门处浇下来,从顶门里流过身体,到达脚底后的从头凉到脚的味道,直让练采英的身体平地里就抖了几下。
刘青虽然感觉到练采英有些异样,可碍于和大伙正在说仙人谷里的事情,再说他这也是次立威,要是放下脸来去安慰练采英的话,那可不是白费苦心了。
刘青并不是要针对练采英,而是要给其余门人一种信号,门中的规矩是要注意讲的,就算是再熟悉的人,也不能够不按规矩来的,练采英没事找事,正赶上了,就被刘青拿起来狠说开了。
其实刘青并不担心其余人等会不听自己的安排,主要就是练采英和云娘这两个少女,刘青心肠太软,见不得她们难受,自然屡屡的迁就她们,可眼下刘青做一门之主,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刘青就借着说练采英的机会,同时警告到云娘了。
倒是张士信在旁边看得明白,连忙传音和练采英说了几句,也不知道张士信说了一些什么话,两人悄悄的传音说了不一会的工夫,练采英脸上的表情就松驰下来,嘴角边上露出一些笑意,不再是那种十分委屈像是要冲出去的感觉了。
刘青偶尔瞧见练采英的神情变化,稍稍怔了一下,以刘青的功力,已经能够感觉张士信和云娘在传音说话,刘青恍然之后,借着继续和大家说仙人谷里的事情,不露声色的掩饰了过去,放心的和大家说了起来。
等刘青将仙人谷里的事情说得差不多,大家明白过来原来仙人谷是将来的修炼处所,又是开宗立派的地方时,外面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正是许多人从远处飞快的靠近了过来。
刘青适时的止住了话声,抬头看向张士信,张士信呵呵一笑,道:“刘门主,不用这样子看我了,想必你也听出来了,这就是我为你们有字无名门挑选的弟子来了,一共是四十人,就全部交给你了。”
张士信一点都不客气,原来说是三四十人,说得并不肯定,结果真正送上人来的时候,就是最多的四十人了,听他这话中的意思,这四十人送进到有字无名门,还意犹未尽一般,显得特别的古怪。
刘青哪里去想要这些事情,只想着既然是张士信大力推荐的,一定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他不等那些人来到屋里,就走出来房门来,一直走到院子外面站定,远远的就打量起这批过来的细柳营中的张家子弟来。
其余众人,见刘青当先走了出来,大家谁也不肯落后,纷纷的走了出来,跟着刘青一起观看。
只见远远的街道尽头,飞快的走过来一队队伍,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少年,迈着非常整齐的步子,口中没有出任何嘈杂的声音,除了脚步声就是甩手晃动时**的衣袖声响,显得非常不同于一般乌和之众凑在一起乱哄哄的那种感觉。
还不等刘青看得明白,领头的一个少年就飞身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刘青,欣喜若狂的喊道:“阿青,真的是你回来了,你没有事情可就太好了,你那总镖头也救治好了,哦,我看到了,那不就是总镖头吗,啊,好多人呀,这些人都是……”
这个扑上来的非是旁人,正是和刘青多日不见的张启星,在刘青大显神威的时候,张启星恰好被派往城南,等得他任务执行完毕回到细柳营中,才听说是外面来了异人帮助,打败了元人喇嘛,终于击败了围攻的元人大军的。
他可是没有往刘青的身上想,毕竟,他最后知道的消息都是刘青去了南荒之地后,只在中间飞剑传书一次后,就一直没有了消息,他可是想不到是刘青他们回来了的。
张士信看到自己的子弟张启星这么的抱着刘青一通摇晃,想起刚才刘青对待练采英的情形,连忙喝了一句,道:“启星,还不松开刘门主,不要失却了礼数,这就是你们要新拜的门主了,围城的元人喇嘛,就是被刘门主为的众多朋友打败的。”
张启星被张士信这么突然一喝,呆了一呆,才缓缓的松开刘青的身子,惊奇的问道:“阿青,不,刘门主,这都是真的呀,那我可就是失礼了,还请恕罪。”
罢,张启星见刘青肯定的点了点头,飞快的退后了三步,双手抱拳,向刘青拱手行了三礼,这才算是了结了。
其余细柳营中的众弟子,听得为的张启星都是这么的敬重刘青,就是张士信,都说得明明白白的,军中规矩可是利害,谁也不敢迟疑,纷纷的抱拳齐声喊道:“我等弟子参见门主。”
他们知道这样称呼刘青,自然是张士信在吩咐人去调他们过来的时候,先说明了让他们有个得以修炼仙道法门的机会,接着就是说明了是要见到刘青这个门主后,要知道怎么来行礼参见的。
有了先前门中众人行礼的操演,刘青慢慢了习惯了这种阵势,刘青冲众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各位不用如此客气,本门主暂时当了这个门主,就只好接受大家的参见,进了有字无名门,这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生活上的事情或者是修炼上的事情,特别是修炼的事情,如果是你们的直属上司处理不好的,大家可以直接来找我的,不用担心什么越级的问题,一切以修炼为主。”
刘青的这番话可是有讲究的,原来这军中的规矩,下一级的军丁也好,长官也好,是不能随便越过自己的直接上司,去找更上一级的主管的,这种行为在军中被视作禁忌。
可在刘青看来,这种修炼的事情,万一有什么差错就要出大事的,先前已经确定了要教他们有字天书的内容,这有字天书当然是刘青最为熟悉,因此刘青怕他们守中军中的规矩,不敢过来找自己询问,出了事情就后悔莫及了。
张士信很清楚刘青的心意,见这些年轻弟子听得刘青说的话后,半天没有什么反应,不满的喝道:“各位子弟,你们所有人现在起,就正式是刘门主门中的弟子,不再是我细柳营中的军丁了,刚才刘门主的吩咐,你们不知道回答的吗?”
张士信带细柳营多年了,积威之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喝,张启星心中狂跳,连忙领着大家一起喊道:“我等弟子,自然惟门主之命是从。”
张士信见他们这样乖巧,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其中一个瘦高个的少年,喝道:“张鼎,出列!”那瘦高个的少年应了一声,迈开步子,横着移动了一下,就离开了队列,站在了队伍的外面。
张士信指着这个叫张鼎的少年,缕缕向刘青说道:“刘门主,这四十名弟子中,属于张家嫡系子弟三十名,就是由你认识的张启星带领,他们都是以启字作为行辈名,都是一个辈份的,另外还有非嫡系的子弟十名,就由他,喏,就是他,叫做张鼎的带领,他们也是一个辈份的,不过在名字里面没有行辈名,都是用的单名,如果你那执事堂再有划分的话,对这些子弟有什么不清楚的情形,可以分别问他们二个的。”
“张鼎,退入队列。”张士信介绍完上面一番话后,见刘青已经认识了张鼎的样子,就让张鼎重新回到了队伍中间。
“张启星和张鼎他们两个分别对属下的一切情形都是了如指掌的,如果刘门主要对他们因材施教,想知道各自都有些什么特别,他们两个应该一了。”
张士信怕刘青没真正理会他的意思,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还是补充了解释了这样特别说明的真正意思。
刘青这下自然就明白了,大约他们二个,分别是这两个不同部分的长官了,按照军队里的办法,只要管好了他们两个,这四十个就都同时的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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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张士信怕刘青没有什么管人的经验,在悄悄的提醒刘青,应该怎么的管理这么多人的。刘青在暗自感激张士信的良苦用心时,却又苦笑起来,道:“大叔,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这些道理只怕暂时是用不上了,这修炼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必须在重要的时候,一个个的分开,各自盯着不放的。”
刘青这么一说,张士信想想也对,自己只怕多操些无谓的心思了,张士信看着刘青,又看看面前的这四十个少年,笑了一笑刘门主,这些子弟就交给你了,他们的食用物资,以及相应的费用,等会由我开具公文,由平江城里的衙门交付予你,以后再要需要,也可以凭此公文直接去平江城里的衙门办理。”
张士信可没有忘记这等大事,毕竟在这四十个少年没有修炼成先天真气以前,这必要的吃用还是需要的,张士信可不愿意刘青为这等事情愁,自然抢着就去安排公文事宜了。
刘青趁着这个机会,就站在张士信的这个居处外面,回头向这四十个少年先介绍了门中各人的位置以及暂时负责的事情,在说到执事堂的时候,更是加重了语气说道:“各位同门,你们在没有修炼成第一步的先天真气时,就在执事堂里修炼,本来你们应该全部由罗贯中罗执事带领,因为暂时没有少女进入到执事堂由云娘云执事带领,就先按张家子弟的嫡系和非嫡系划分,嫡系的三十名同门就由罗执事带领,非嫡系的十名同门,就由云执事带领好了。”
当然,刘青把罗贯中和云娘从众人中间分别的拉了出来,也不管两人面上都有些扭捏的表情,更加不等他们有什么分辨的余地,就直接将这重担放到了他们两人肩膀上面。
刘青在这里忙忙碌碌,张士信的动作确实很快。转眼就走了回来,扬了扬手中的一纸公文,叫道:“刘门主,这里都准备妥当了,有什么难办的地方,只管让启星去跑腿好了,他和平江衙门比较熟悉,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请大家赶快动身。”
怪不得张士信催促,这会天色已经下午时分了,刘青他们这些会仙道法门的人倒是不怕,这四十名细柳营的弟子可就是不行的,他们本领再好,由于只能骑马而行,这个时候要从集庆城赶到平江,那可不得赶快行动,不然的话,那可就真是要晚了。
刘青看着面前的四十弟子,有心让云家兄弟加上云娘用神幔带动他们,可又觉得他们的功力只怕不足以带动十个不会仙道法门的人,正在左右为难,被练采英看出,她倒不管先前刘青怪她乱说话的事情,小心的问道:“门主,你是不是在想怎么快一点带他们去平江城才好的?”
第六十二章 飞向平江
刘青心中一动,看着练采英自信满满的样子,满是惊奇的问道:“练堂主,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不成,不用迟疑,请快快说来就是。”
刘青看到练采英话里还是带着小心,即使脸上显现出来自信的神情,那眼睛却是有些闪烁,似乎还记着刚才被自己数说一通的事情,不敢像平时那得意洋洋的,不经自己允许就大声说出来,连忙急急的催促练采英。
倒是刘青这么一催促,练采英才感觉到和往常的刘青没有什么区别,练采英知道刘青确实着急,道:“门主,你忘记了,我之前讲到我师傅她炼制了九天云梭,这宝贝已经传给我了,带上这四十名新来的弟子了,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门主,还有各位同门,二叔,你们看好了,等我将宝贝催动,直接带上他们就走好了。”练采英向众人招呼过后,见刘青点头同意,将手伸入怀中,就将那九天云梭取了出来。
那九天云梭托在练采英手上还是一个小船的样子,比练采英的手掌大不了多少,可等练采英在心中念动法咒,将九天云梭往空中一抛,那九天云梭迅变大,转眼的工夫落到地上时,就是一艘巨大的船只了。
九天云梭稳稳的落到了地上,出柔和的淡淡白光,练采英冲着那四十名弟子说道:“各位新进同门,请上云梭。”说完,那九天云梭如同泊在码头的船只一样的,还自动的放下一块跳板,这就和那登上真正的出海船只一模一样了
集庆城和平江城都是在江海之滨,普通人都是从小习惯坐乘船只,这四十名的弟子更加不用说了,那都是水上水下的好手,对船只无比的熟悉,不用练采英再详细说明,大家踩着跳板,一个接一个的就走了上去,显得有条有理,不愧是张士信放到细柳营中的族中精英,对眼前的事情虽然有些人脸上有惊异的神色,但谁也没有惊叫出声,弄出喧哗的声音来。
等他们一行四十名弟子进入到九天云梭里面,这才现,九天云梭完全不像外面看起来的这么大的样子,那里面的空间无空无尽似的,一眼望不到边,领头的张启星和张鼎相顾骇然,各自站住了身子,吩咐后面的人也由纵列变成横排,分作四排站好了,等着练采英的下一步指示。
这就是张启星和张鼎处在细柳营中有些年头,明白这等时候可是千万不能乱走乱动,看到大家都通过了跳板上到了这九天云梭化出来的大船上面,就急急的阻止大家继续向前前进了。
外面的刘青等人,可只是见到张启星和张鼎这四十名弟子,只刚刚从跳板的这一端到得那一端后,才刚接触到九天云梭化出的甲板上面,个个都是踪影不见,不由得暗暗称奇,说是练采英的这宝贝果然玄妙无比,被灭音神尼修炼得有了鬼神莫测的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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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采英听了刘青他们的称赞,脸上表情很是自然,没,细声说道:“大家不要说了,这都是我修炼的结果,我只是得了点便宜,对了,门主,你们怎么不动呀,这九天云梭可是能够装很多人的,大家可以一起走的,不用御剑飞行那么辛苦。”
练采英话音刚落,一直没有说话做声的云娘从众人中间跳了出来,喊道:“真的有什么神奇,练堂主,还有门主,我就先上去了。”云娘一连喊着,一边就急匆匆的跳到了那还没有收回去的跳板上面,三步两步就消失众人的视线中。
听得练采英的劝说,刘青本来就打算一起去这九天云梭上面看看的,见云娘抢先跑了出来,一下子就到了九天云梭里面去了,向着张士信抱拳行礼道:“大叔,那我们就暂时离开了,至于我父母就留在平江城,不用接回到集庆城,那里离仙人谷近一些,将来我去探视还方便一些。”
刘青在正式和张士信告别的时候,还记得之前张士信挑起的话头,将父母的事情都交待好了,这才转身招呼众门人,大步走向跳板,轻轻一纵身,沿着跳板就来到了九天云梭的上面。
刘青率先上去,其余众人,依着门中的顺序,先是左行使者云飞风,右行使者施耐庵,外堂堂主云无电,刑堂堂主云无咎,还有执事堂罗贯中,鱼贯而行,一一跟着上去了。
当然了,由于云娘先抢着上去了,这个并不完全是按照了门中的次序,再加上练采英执意要走到最后,其余众人只好自己按照上面的顺序,就这样的上到九天云梭上面。
练采英等得众人全部走上九天云梭,最后才上了跳板,走到另一端,向张士信挥了挥手,将跳板收起,看向到得九天云梭的大伙,她也是呆了一呆,才笑着问道:“我说门主,还有各位同门,怎么都站在这里不走了呀,这里面不会有怪物,里面是有房间的,快请往里面走吧!”
原来,不止是先到达的张启星和张鼎他们那四十名新进弟子,就是刘青他们这一伙人上来后,看着这九天云梭里的深浅莫测,谁也不敢造次,干脆就也站住了身子,一起等待起练采英,他们那各自没头没脑的等待样子,看得练采英心里觉得很意思,不觉就笑了出来。
练采英一边笑着,一边说完之后,这才觉自己又没注意分寸,在这里乱笑一通,怕是刘青又会要生气的了,练采英心中一紧,悄悄看向刘青时,才现刘青并未注意到这种情形,吐了吐自己的舌头,连忙越过众人,跑到前面引路了。
刘青见练采英跑到前面,眉头皱起,想起这九天云梭还没有开动,连忙喊住练采英,说道:“练堂主,这九天云梭想必是非常宽大,倒也不急着看里面的情形,快点将它催动,往平江城赶路要紧的。”
刚才刘青没有主动喊练采英在前面带路,当然就是想到,这九天云梭需要练采英催,不愿意分了练采英的心思,又听得练采英说是这里面并无危险,要大家进去里面,这才独自领着大家往前面的,刘青没想到练采英心里有些事情,带着点卖好的味道,要主动的引路了。
刘青的话刚说完,练采英回过身来,站住了后,道:“门主,你是说要赶紧催动九天云梭吗,在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催动了的,不用专门再分心催动的,我从我师傅那里学会了心神离体之术,现在只稍微分出的点心神,就能够很轻松的操纵这九天云梭的,门主你就不要担心这去平江城的事情了。”
练采英怕大家不明白,趁着大家都停住了脚步的时候,继续说道:“心神离体的最厉害之处,就是可以离体神游了,这个和元婴兵解离体不同,只是将自己的神识分了出去,并不会对肉身造成任何伤害的,可惜我只能在刚刚修炼成元婴不久时,能够做到所有心神离体,之后就只能分出部份心神了,不然的话,这操纵九天云梭会更加如意的。”
这种操纵心神离体的法门,和云家的催动神幔的心法有些相通的地方,云娘在旁边听得兴趣来了,不等别人询问练采英,云娘急急说道:“练堂主,那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将这九天云梭练得心神合一,可以容易的操纵九天云梭了,那这九天云梭里面想必就是你最厉害了,任何人都不能够打败你的吧?”
“哈哈,原来九天云梭不止是看起来相似的,只怕别的地方和神幔也差不了多少……哦,练堂主,你快回答,是不是这样的?”
云娘当然是看到这九天云梭不管是从变大之后的外形,还是在使用之时所应用的情形,和神幔十分的相似,听得练采英说到元神离体的事情,这可和云家操纵神幔的真正秘密接近,反正这九天云梭里面都是本门中人,她想到了就问了出来。
原来这神幔不止能够抵御天劫,飞行灵便,而且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就是云家的子弟,只是要在自己的神幔里面,就能够形成一种特别的环境,这种环境像是一种特别的禁制,不管有多厉害的高手,如果不是绝对的能力远远的过使用神幔的人,即使在神幔外面可能轻易打败使用神幔的人,如果进到神幔里面,就是必败无疑。
云娘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差点顺嘴就将这云家神幔的秘密隐隐约约的点了出来,云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变了一下,可能是想起了这里面都是有字无名门的人,彼此并没有出声表示什么。
要知道,这个神幔的秘密可是长老们一再告诫的,不准轻易透露给旁人知道,即使云家三兄妹已经加入了刘青的有字无名门,对于过去承诺了的事情,没有长老们的允许,他们可不是敢明目张胆的违背的。
刘青注意到这种情形,想起神幔确实是云家的秘密,这身为南荒守护族,那肩上的重任不轻,怕众人心里多想,急忙抢在练采英回答之前,说道:“练堂主,你还没有见过云家的神幔吧,这神幔可也是个宝贝,我还不知道就是用心神操纵的呢,我还以全部用先天真气操纵,难怪神幔用起来这么方便,我看云执事说得肯定不错的,练堂主你倒是说说,这九天云梭里面是不是你最厉害呢?”
练采英听得云娘的话后,感觉到有些没头没脑,听得刘青这么一解释,明白云娘是说她有神幔这个法宝,她倒是听师傅灭音神尼说过,听说这神幔可是件好宝贝的,具有能够抵御天劫的神奇效用,想到这里,练采英回答道:“门主,还有练执事,这九天云梭里面是不是我最厉害,我倒是没有听师傅这么的说过,对了,她老人家说过一句有关的话,可能不一定就是这个意思,当时我也就是记在心里,没有注意思索了。”
“我师傅说‘万一遇到紧急的事情,这九天云梭不仅仅是飞行迅,同时带上不少人同时飞行,而且能够避上一避,可以躲到里面来的。’现在想来,可能就是说这九天云梭里能够护身吧,至于是不是我最厉害,这可是没有试过,师傅没有这么说,估计可能就没有这回事的。”
练采英说话之时,显得非常的谨慎,连那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像是仔细考虑了,这才和大家缓缓了说完了。
云娘见练采英不能肯定,还要继续问下去,刘青哪里还让云娘再说话,连忙抢着道:“练堂主,既然你说这九天云梭跑得快,不知道我们要多久的工夫才能够到得平江城外呢,你注意了,我们大伙是要去仙人谷里的,你是知道大约位置的,只到我们那日出来的地方就好。”
云娘被刘青这么一堵,那话就烂在了肚子里,旁边的云家兄弟都明白了刘青的意思,连忙扯了扯云娘的衣服,让云娘不要再想问了,免得泄露出云家神幔的事情,虽然大家都是有字无名门的人,不过还是要顾忌到云家长老们的想法的。
练采英见刘青总是急急的问着去平江城的事情,就那么一伸手,从旁边不知道什么地方扯了个椅子出来,放到刘青的身后,说道:“门主,你请坐下来吧,要是我一个人在九天云梭里面,当然可能快就到了,只会比御剑飞行,可现在我带着这么多的新进弟子,他们可是都没有先天真气在身的,这飞行起来就吃力了,这九天云梭飞动的度也就和御剑飞行差不多了。”
“要是我的功力再高一些就好了,不然的话,听师傅说过的九天云梭的能力,可不只是这样子的。”
练采英见刘青他们显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心中又有些好强的念头冲了上来,连忙着重说出,并不是九天云梭不行,是练采英自己的功力低了,才影响了九天云梭。
第六十三章 大青危险
练采英提到她的师傅,刘青最快了想起来,连忙冲着大伙说道:“练堂主说得甚是在理,这宝贝乃是练堂主的师傅灭音神尼闭关炼制,定是有许多奇妙的地方,由于练堂主功力所限,这才会打了折扣,大家可是得听仔细的,千万不要小瞧了这宝贝。”
众人见练采英一副异常认真的模样,加上刘青的话提醒,记起这九天云梭可是练采英师傅灭音神尼亲自炼制的,谁也不好说半个不字出来,连连点头,纷纷说练采英的话是不错,既然得到灭音神尼那么重视,不但不让云娘自己炼制,还亲自闭关进行炼制这九天云梭,确实有可能会有很多的效用的。
“依我看来,练堂主的这九天云梭,只怕是我们长老的神幔都比不上了,要知道,我们长老的神幔也不过能够十几人了不得,而且这还得是修炼了先天真气的人才行,要是像今天这样子多的人,还有这么多没修炼成先天真气的,可能我们那云家的长老都做不到的,这九天云梭如同它的名字样的,只怕是九天之上才有的宝贝呢。”
那云娘更加的夸张,直将练采英的这九天云梭夸到了天上去了,实在是太让练采英过了预期的结果,搞得练采英心里反而觉得过意不去,记起之前要让大家参观的事情,赶紧岔开话去,说道:“门主,还有各位同门,刚才我让大家往里面去,就是想让大伙看看这九天云梭的内部情形,既然门主急着赶回仙人谷,就等下次再看吧,大家就坐下,休息一会,不用多久的工夫就能够到达了。”
大家都觉得有些纳闷,虽然练采英拿了一张不知道哪里出现的椅子给了刘青坐下,可其余众人都是没有椅子的,这练采英叫大家坐下,难道直接坐在这九天云梭上面不成的。别人尚且在心中迟疑,这回总是让性子很急的罗贯中逮到了说话的机会,喊道:“练堂主,你只是喊我们坐,你让我们坐在哪里呢,这里总共才有门主坐着的一张椅子,你是不是在和大家开玩笑?”
罗贯中懒得管这么我,不等练采英回答,身子一矮,就往地上坐下,在他以为会一**坐到九天云梭的幻化出的甲板上去时,一条大椅子伸了过来,恰恰塞在他的**下去,刚好让他坐得非常合适,他满意的扭回头看时,可不是笑眯眯的练采英,将送椅子到他**下面的手刚刚收了回来,在练采英另外一只手上,还拎着一把椅子。
看到练采英手中突然出现的大椅子,再看看身下同样模样的椅子,罗贯中呆了一呆,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不止是罗贯中了呆,接下来其余众人都傻了眼,就眼见着练采英的双手,在空中不停的抓动,那一把接一把的大椅子就平空出现的练采英的手中,练采英随手一扔,就丢到了众人的面前,所有人就在一片惊奇塞满了脑子的同时,各自拥有了一把舒服的椅子。
练采英最后给自己摸了一把大大椅子之后,她也就坐了下来,招呼众人道:“门主,各位同门,看我这里准备了蛮多椅子的吧,这大椅子可舒服了,当日我在黄山天都峰顶,闲来无事之余,可是花了不少工夫做的,大家千万别小睢了我的这些大椅子,着实是我用了心思做的。”
被练采英一通大喊,众人纷纷回神过来,各自打量坐下的椅子,暗暗的和别人坐着的椅子比较起来,大家这才现,原来这些椅子可看来是一个样式,其实却是高矮各不相同,形态各异的。
这些大椅子都是做的普通靠背太师椅,用的三扇围屏,线条粗壮,座面宽大,显得很是宽敞气派,可那彼此之间的做工就相甚远了,特别是练采英自己坐的那把,不止是下面伸出来的四只椅子脚不平衡,就是那围屏,都做得松松散散,没有一点合围包拢的意思,反倒向四方散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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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椅子就不是这里有些毛病,就是那里有些毛病,只有刘青坐下的那把椅子,做工精细,十分的美观,完全不和其余的大师椅在一个水平上面,大家不由得兴趣倍增,盯着刘青坐着的那把椅子细细的看了起来。
练采英被大伙这样看法,即使不是盯着她的座下观看,她还是觉得很丢脸的,急忙叫道:“大家不用看了,门主坐下的那把椅子特殊,是我师傅在教我怎么做椅子的时候,给我做的示范,这次就被我也使偷偷的带来了,打算一直放在这个九天云梭里面了的。”
“至于其余的椅子,确实都是我做的,这都是些不太合适的半成物,我觉得扔了可惜,就也带到这九天云梭里面的,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做了很多好大椅子的,不过都留在我师傅那里了,我这里可是一个没有留下来的。”
练采英不这样说还好,这样一说,大家都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各自将头低了下去,悄悄的偷笑起来,连得一贯是大大咧咧的罗贯中,都知道练采英的这些话,确实可信度不高,见练采英说得有趣,竟然也低了头,悄悄的低笑了起来。
只是尽管大家小心的掩饰了,足足有四十多人在一起,再怎么压低的声音集在一起,那声音可是不小,练采英听得明明白白的,又不知道再怎么说好,只好闷在心里,全力的催动起九天云梭来了。
倒是云娘开始和练采英熟悉,这么多有字无名门中间,只有她们两个少女,她见练采英被大伙笑得不好意思,走到练采英身旁,靠近着练采英的耳朵快的说了两句,练采英很快的回应,两个人故意不时出笑声,就自顾自的说起悄悄话来。
刘青他们呢,自然还是看着各自坐下的怪异椅子,暗中笑个不停的,这当然顾忌到练采英面子问题,谁也没有放声的笑出来。
大伙说说笑笑,这时间过得飞快,没多久的工夫,练采英就站起身来,询问刘青道:“门主,快到平江城了,请问是先去平江城呢,还是直接去仙人谷的?”
练采英知道了刘青一路匆匆,和父母没有相处多久,就又分开到集庆城了,这会平江城就在眼前,她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看刘青如何回答。
刘青看着身边坐着的四十名新进弟子,虽然心中确实想回去和父母呆在一块,可眼前的事情确实重要,这修炼的事情还是早早开始为妙,他稍微想了一下,道:“练堂主,我们的情形估计有你二叔通知到平江城了,我的父母应该会知道消息的,等我们出来购置物品的时候,再去探望我父母双新就好。”
刘青想起了这些新进弟子,还得去平江城里运些食物过来,就决定先安置他们在仙人谷里,再考虑其他事情,毕竟此行的最大目的就是安排这些新进弟子,只要这些人都安排好了,等到那个时候,有也充裕的时间陪伴父母的。
练采英听刘青说得非常明白,点了点头,催动九天云梭,迅的抬高,从平江城的旁边滑了过去,直接就来到了仙人谷的上空处。
这地方正是那日里,刘青刚刚学会御剑飞行不久,次带着练采英从仙人谷里出来的地方,这里有不少刘青的师傅李靖亲自设置的禁制,加上地方比较偏僻,倒也不怕别人能够混入了。
刘青让练采英将九天云梭放开一个口子,就从那口子处钻了出来,查看这个出入口的情形,等得刘青细细检查之后,现这禁制和当时他离开的时候并无二致时,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这禁制依旧是完好的在使用,看来仙人谷中一切平安的。
这可是刘青不同于离开仙人谷时的样子,那时刚刚修炼仙道法门,也不知道天下邪派的实力厉害到了这种程度,只是觉得李靖设立的禁制是牢不可破的,故此并未担心过仙人谷中的事情。
可在南荒之地时,在寻找三阳神还神时,出现过突然碰到不少奇怪的事情后,特别是在那开明山下,居然出现了邪派的踪迹,那可是古代厉害的异人设立的禁制,居然还是有人能够混进去,刘青那时就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可是没有绝对保险安全的地方。在这种想法下,即使是已经飞升的李靖设立的禁制也不例外,刘青还是小心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的。
刘青决定了要建立新的门派,就任新的门主时,就慢慢的转换的自己要做的事情,想着将来担负的重任,刘青明白,当前邪道昌盛,一切还是要靠自己一步步的小心谨慎,这才能够逐步壮大的,不然的话,只怕事情还没有做出来,就先被邪派消灭掉了都有可能,刘青可不愿意这种情形出现。
不过,刘青在这里查看了好一会,留在九天云梭里的练采英就传音过来,问道:“门主,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大家都说要出来瞧瞧呢,快回答?”
原来,刘青在出来时,吩咐众人不许跟出,只让他一个人查看就好,他在这里半天没有回信,大伙自然就着急起来,让练采英话询问,这也就是隔着九天云梭,大家现根本不能传音到外面去,大家更是焦急起来。
左行使者云飞风,猛然记起自己就是在这里不远处,被马头山的妖人施了暗算的,这才害得刘青远去南荒之地,他以为是刘青必是中了马头山的人暗算,心中更加的着急,在连试了传音多次还是不行后,得云娘的提醒,最后只好让练采英试试了。
果然练采英这身为九天云梭的操纵者,刚试着传音,就轻易的传了出来,大家惊叫古怪的同时,连忙就让练采英问起刘青来了。
刘青听着练采英连珠炮似的问自己,知道自己耽搁得有会工夫,急忙答道:“练堂主,由你转告各位,暂时请不要出来,先呆在九天云梭里就好。练堂主,看我出青光,就是禁制解开之时,请紧随我进入仙人谷中。”
刘青边说边在手上出青光,划动在有字天书里学过的出入符,刘青刚刚停止的动作,一道青色的光符,就在刘青的手上形成,刘青喝了一声,手上抖动,那出入符就维持着光符的样子,直接往那禁制上面靠了过去。
青光闪现间,刘青身形闪动,当先就钻了进去,练采英看得明白,不敢有丝毫差错,急急的催动九天云梭,飞快的跟了进去。
或许是这出入符起了特别的作用,不等练采英催动九天云梭,一股潜力涌了过来,直接接着九天云梭,就飞快的往下落去。
等得练采英止住九天云梭时,才现已经落到了仙人谷中的实地上面,急急收了九天云梭,和大伙一起观看时,刘青早就站在了旁边等候。
刘青正要说话,突然在仙人谷的上空,传来一声震天的霹雳响声,跟着是隐隐作响的连绵不绝,化作轰隆隆的雷声,就从高空处往仙人谷中落了下来,那声势又急又快,显得非常的怪异。
那响声就众人的头顶响起的时候,大家都看得明白,那正是一朵半红半黑的劫云,从天而降,就奔着大伙过来,云家三兄妹的动作最快,只在那霹雳响起的时候,就将各自的神幔掏了出来,准备对抗这突然而至的劫云。
可还不等他们催动神幔上天,那劫云来的势子实在是太快的,一下子就到得众人的顶声,大家出惊呼声音时,那劫云在众人头顶滴滴的转了一下,空中突然扭转了方向,沿着石壁就往上面飞了过去,竟是自行离开了。
只见那劫云飞到石壁的一定位置时,突然停住,连那一直响个不停的雷声都猛然收住,那劫云散开来,化作一阵薄雾,就钻进那石壁里面,就此消失不见了。
众人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刘青突然惊叫了一声,道:“不好了,大青危险!”
第六十四章 石室门口
刘青话音未落,身子已经弹了出去,迅的向上升起,转眼的工夫就到得那劫云消失的地方,这正是仙人谷中的石室入口,不知道那劫云是如何知道的,竟然能够从这里进去,怪不得刘青吃惊,刘青立即联想到大伙进到了仙人谷中,连大青的影子都没有现,这才会想起这劫云多半是冲着大青去的,惊恐的喊出了声来。
等到其余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刘青的身体已经上升那入口处,跟着众人就见到刘青手上出一道明亮的青光,在那空无一物的石壁上面闪了一闪,一道门户称了开来,刘青身子移动,很快的钻了进去,消失不见了。
看得刘青消失,云娘最先反应过来,叫道:“那古怪劫云来得厉害,怎么门主还跟着去了,这可是怎么办好的,大家快想想办法吧。”
没有云家的神幔,那劫云可不是好对付,云娘越想越着急,特别是明明知道那刘青跟着了劫云,却没有办法帮助刘青,大家被云娘这么一说,都纷纷议论起来,心情跟着由震惊变着焦急了。
除了刘青,对这仙人谷最熟悉的就是练采英了,她在后悔没有跟上刘青前去的同时,见众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只是一昧的着急,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各位同门,大家不用担心,门主这里还有个看守山门的伙伴,那是一条青蛇,叫做大青,以前我在这里的时候,就听说大青快要渡第一次初劫,可能门主刚刚是想着这劫云要冲着大青去了,这才从那门户入口,到里面寻找大青去了,就算大青渡劫失败,估计对门主不会有什么妨碍的。”
练采英心里当然也是着急了,可她想着只有自己熟悉这里的情形,只得打起精神,说了这些话,希望大伙能够安心一些,不要什么都没做不说,反倒乱了自己这些人的阵脚,毕竟这个时候还是让大家冷静下来,想点什么办法才是的。
听得了练采英的话后,云娘还没有说什么,云无电恰巧站在练采英的旁边,云无电脸色一变,想起长老们说过的事情,低声说道:“练堂主,你这话可是不太对的,如果刘青是去帮助大青渡劫的话,只要是失败了,刘青可不会轻松,多少都要带些风险的,万一这劫云过于厉害,搞不好还要吃大亏的。”
云无电记了起来,明白练采英说的大青,一定是那是在南荒之地,蛇王讲的要和刘青一起修炼的青蛇了,那天蛇王的话还在耳边,这里大青就要渡劫了,这蛇王一族的渡劫声势看来不小,即管是第一次渡劫,都非同小可的。云无电可是听长老提过,这等抵挡劫云的事情,可是非常凶险的,本来劫云的目标一般只对着渡劫的人兽来的,可真要是主动出手对付劫云,那劫云就会随之反击了。
要是刘青和大家在一起,加上云无咎和云娘的的神幔,对付这种劫云还有点把握,可刘青什么都没有,,这个劫云又来得这么的古怪,云无电实在是不敢想下去了,看着被自己的话点醒的云无咎和云娘,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左行使者云飞风,看出他们的不对劲的情形,而且云无电的低声说话都是一字不漏的听入耳中,急忙冲他们三个传音了说两句,看他们神情变得正常了些,这才放下心来。
云飞风出身云家,当然也有自己神幔,只是被长老们强行收回后,一身功力被禁制后,没有再能私下炼制过,本来是准备到仙人谷中炼制的,可现在又出了这等事情,暂时是没办法炼制了,他劝说好云家三兄妹后,急忙大声说道:“各位同门,我看练堂主说得好,我们先各自安顿下来,再想别的事情。”
“现在请罗执事和云执事,按照门主之前的吩咐,带领各自的弟子分成两边散开,小心搜索这仙人谷的情形,有什么异常,立即传音告知”。云飞风特意说得非常大声,将云无电的小声说话勉强压下,不露声色的忽略了过去,急急的指挥起那些新进弟子来。
云飞风最快想到,其实最容易混乱的还是这些新进弟子,反正这仙人谷里,除了刚才那种天劫能够突然的进来外,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危险,这才故意的安排他们都去探索仙人谷的情形,顺便让他们熟悉下今后修炼的地方。
云飞风当年能够作为云家三杰之一,那眼力还是非常高明的,即使刘青还没有和大家介绍这仙人谷里的具体情形,云飞风可是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仙人谷里不止是灵气逼上,那上空的禁制更是十分的奇妙,比起云家居住之地的禁制,并不会差上半点的,云飞风甚至在隐隐约约的觉得,这里让他产生的直觉反应,这仙人谷多半还有很奇妙的事情。
连平日里问题最多的云娘,看着云飞风一脸严肃的事情,知道自己的父亲这样做必然是有原因的,哪里还敢问些什么的,连连点头应是。那罗贯中虽然粗豪,心中还是非常明白的,暗暗佩服左行使者云飞风的镇定工夫的同时,自然更加不会提出疑问,拱手就表示遵命。
张启星和张鼎,在义军里最严格的细柳营中受了非常严格的锻炼,对这种令出必行的事情非常的熟悉,云飞风的话才说出口,那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他们就做好了准备,自动分成两列,一队三十人,正是以张启星为那一部分的嫡系的张家子弟,另外一队十人,正是以张鼎为那一部非嫡系的张家子弟。
云飞风统率了多年的东门镖局,对于下面人的心思可算是十分的清楚,这也是刘青选云飞风当左行使者的最大原因,不然的话,刘青就不会那样的坚持要云飞风担当这个位置了。
果然,罗贯中和云娘听到了云飞风的安排,谁也没有提出什么疑问,就领着新时的四十名弟子,分成两边,在其余人的注目下,向远处搜索前进,他们的动作很快,特别是在细柳营呆过多年的这以张启星和张鼎为的四十名弟子,更加显得游刃有余,他们按作战的要求分散开来,有的在前面引路,有的在后面排挤,有的居中策应,一会的工夫就去得远了。
云飞风满意的看着这些弟子去得远了,招呼其余的门人,共计有右行使者施耐庵,内堂堂主练采英,外堂堂主云无电,刑堂堂主云无咎四人,算云飞风这个左行使者在内,共计五人,就在原地坐到地上,大家凑到一块,仔细的商议起来。
不提他们在这里慢慢商议,那边刘青可是确实遇到了麻烦的事情,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委实难以决断。
原来,刘青很快冲进了那入口之后,沿着熟悉的石道向前飞奔,才跑到石道的尽头,在那石阵的入口处却是为了难,其实要以刘青现在本领,进入门户之中,哪里会还要如此的麻烦,根本不需要经过这个入口,就能够凭借有字天书里的出入符,得以成功进入门之中的,只是刘青眼见得那劫云是这此处进入,顾不得多想就赶了过来,这下倒陷入了两难之中。
要知道,眼前的石阵非常的复杂,出入的方法有很多种,而且是通到不同的地方,由于刘青的动作比那劫云慢了一点,并未赶上劫云,刘青也只知道劫云进来了,可这劫云到底去了哪里,大青又在哪里,刘青现在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刘青的心里哪里能够不着急为难,甚至连进入石阵的的符法都不好用哪种的,毕竟刘青也没有通通的走过,刘青可是怕一小心进入到什么没去过的地方,要是陷住了就麻烦了,刘青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这里是自己的门户所在,只是怕耽搁了,没有赶上帮到大青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刘青迟疑了好一会工夫,猛的一狠心,随便催动了一个出入符法,刚刚抬脚要走入阵中,心中一种莫名的感觉生起,硬生生的将要跨出去的步子,就收了回来,重重的拍了一下脑袋,急匆匆的在手上了一道青光,用了最普通的出入符法,青光一闪,就进入到了阵中。
这个大阵不愧是由李靖亲手设成,不管刘青进入过多少回了,给刘青的感觉还是一样,到处都是门户,到处都是道路,一直都是没有改变,一直都是这样存在着,刘青的心中闪过这种念头,这大阵感应有人进入后,刘青就感觉到阵势迅的转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涌了过来,强行将自己往前扯了过去。
这又是刘青早就习惯的事情,他依着以前的反应,赶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阵急的风声传来,刘青护身的青光自然反应,将身体外面的强风遮挡起来,就使刘青没有什么不舒适的感觉,当然也不会有疼痛的事情。
接着又是一团青光在另外一个地方闪起,这一个偌大的石室,正是刘青当日在仙人谷里修炼时,经常出入的地方,刘青的身影很快就显现出来,刘青刚刚站稳身体,放眼看了一下四周熟悉的地方,来不及细细感觉,又是急急的向前奔去,就直接往对面的石壁上撞了过去。
当然了,刘青在还没有真正的撞上石壁的时候,身上已经出强烈的青光,护着自己的身体,用那出入符法催动,破开门户,就直接往里狂奔起来,跑着跑着,刘青像是又记起了重要的事情一般,将自己的习飞剑取了出来,催动飞剑出青金交杂的法光来,在这里石室里面的道路上,直接用起了最快的御剑飞行来。
刘青也不知道,在这满是禁制的地方,使用御剑飞行会有什么结果,他心里记挂着大青的安危,顾不得这样子的后果是什么,一记起自己还会御剑飞行的时候,就全力催动了,那向前迅飞行的状态,只见得一道剑光在这道路上面穿梭,转眼的工夫就到了道路的尽头,来到了一排石室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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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匆匆将飞剑收住,连那飞剑上面的金青光华都没有撤下,就将飞剑抓在手中,迈开步子,紧紧的奔出去,到第三座石室的门口停了下来。
这也就是刘青猛然想起,那半个月的日子,大青平日里不在仙人谷中玩耍的时候,多数时候都会在自己安排给它的第三座石室里面修炼。
既然一路上没有现大青的踪影,这劫云来得这样子古怪,一是令刘青想起了在云家见到的一九天劫,二是令刘青想起了在集庆城外那宗月多大胆引出的劫云,这类劫云刘青见过两次,多少有些认识,他就估计大约大青正在修炼,突破到了一定的境界,搞得引动天地感应,劫云才会应运而生的。
因此,一想到大青定是在石室里面苦苦的对抗天劫,刘青刚刚因为快的赶到了第三座石室门口,而略感镇定的心情,又开始砰砰的乱跳起来,刘青手已经要按到石室紧闭的石门上面,却是半天都没有下决心按了下去的。
先刘青是感觉不到石室里面有任何的生命感觉,觉得大青在里面的可能性急的关小,其次刘青生怕有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出现,怕刘青像他的祖先一样,像那腾蛇乘雾一般,化成了灰土,这种情形刘青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见到的,二种感觉合到一块,刘青明明站在石室的门口,那手举起了老半天,终究是按不下去的。
可刘青也知道,这样子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万一是第一种情形,那就说明大青在别的地方,如果早占确定这里没有大青,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到别的地方去找大青,再耽搁下去,还是这两种想法在脑子里转来转去的,刘青心里一横,终于决定就将手往那石室上面按去。
第六十五章 乱战劫云
在刘青的刚刚碰到石门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那石门上面涌出,刘青猝不及防,手上剧震,身子站立不稳,向后面退了好几步,饶是刘青反应奇快,感觉不对劲后,顺势退了这么多步,还是没有卸去这股力量的冲击,扑腾一声,就坐倒在了地上。
那石门自内向外,咯吱一声就打了开来,从里面冲出一道明亮的青光,直往刘青的身前撞了过来,刘青心中一动,就那么坐在地上,手上一抖,同样的一道青光出,虚空一引,带得那道青光往旁边偏了过去,两道青光互相撞了一下,各自消散在了空中。
刘青顾不多拍打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直接的窜了起来,跳起来老高,凭着蹑空草的能力,一下子就从空中冲到了石室里面,刘青往前面一看,可不是大青的身子正盘在石床上面,头昂得老高老高,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上方,鼓露出了半截尾巴在石床外面,却是一动都不动,连稍稍的抖动的情形都没有的。
其实刘青坐在石门外的地上时,已经看到了石室里面的大青,隐隐约约在出现在石床上面,可那石床一带,并没有随着刘青将石门推开变得明亮起来,依旧是维持了阴阴的样子,因此刘青也不能够肯定,这才急忙冲进来仔细观看。
刘青顺着大青的眼睛往石室的上方看去,只见石室的上面浮着一团东西,正是前面见到过的半红半黑的劫云,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现在只有了丈许方圆,正罩在大青的头顶上,和大青此时的情形差不多,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只是悬在那里,并未有别的动静,就算是刘青冲进来时,带起了一股急风,都没有使那劫云晃动半点。
刘青勉强看了一会,见大青和那劫云仍是在相持不下的样子,这一蛇一云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刘青先就沉不住气了,他也不管好歹,顺手拿着仍握在手上的蟠龙神剑,一扬手催动体内的先天真气到得神剑上面,那蟠龙神剑出滋滋的响声,前方吐出三尺来许的剑光,纵身跳到空中,剑光划出一道弧线,就往那劫云上面砍了下去。
这自然是刘青实在不懂得什么剑术,这上等的蟠龙神剑除了让刘青当作飞剑使用外,平时握在手中,总是当作了大刀使用,哪里还知道用什么刺击的剑术要诀,凭着蟠龙神剑的剑身厉害,一味的乱砍乱劈。如果此时有那高明的剑客看到刘青此时的样子,多半要摇头叹息,这蟠龙神剑握在刘青的手中,实在是有些明珠暗投了。
刘青其实已经见过两次劫云,知道劫云的厉害,按理说不应该这么莽撞的,在不明具体的情形下,就这样子出手,特别是刚刚做了一门之主,确实是不应该的,可刘青心里明明清楚,手上却是控制不住,见到大青陷在这种危险之中,怎么也不愿意在这里干等的,因此,刘青手上的剑光霍霍,转眼之间就正砍在那劫云上面,这劫云岂是能够用蟠龙神剑去砍的,刘青可是催动了先天真气,那蟠龙神剑上的力量可是不小了,这么强劲的力量冲击劫云,引得那劫云就产生出强烈的反应来了。
蟠龙神剑上面出的金青神光和那半红半黑的劫云相遇的结果就是,一种平日里刘青御剑飞行时才有的那种腾动驾雾的感觉,全身都变得轻飘飘的,那劫云的威力就从刘青的身体体现出来,刘青的身子向后一仰,直接就往门外飞了出去,扑通一声,又是直接甩到了地上,这下可是没有之前的运气,根本就不是坐到地上,而是摔了个四脚朝天。
如果不是刘青身上的圣佛珠,自行出一道白光护住了刘青的身体的话,只怕刘青就是这一下子,就要被劫云震成重伤。就算是这样,刘青还感觉到全身疼,四肢无力了。刘青勉强翻身坐起来时,巨大的炸裂声音才在刘青的身前响起,刘青放眼往前面看去时,现那劫云被自己这么拼命的一劈,多少还算是没有白用力,硬是生生的劈成了两半,在大青的头顶上面,本来是阴阴的丈许范围里,从那开裂的地方,露出一线明亮出来。
见到这种情形,刘青那满身的疼痛就被突如其来的喜悦给冲淡了许多,刘青的单手撑地,另外一只手抓着刚才并点被震飞出去的蟠龙神剑,二次往石室里面飞了过去,那动作迅的程度,丝毫不逊于刚才第一次冲进的水平,可见刘青对于那劫云被自己成功劈开,产生了多大的动力出来,不得不让人佩服刘青的心神坚定的。
可刘青才刚刚冲进石室,那满是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原来那分成两边的劫云,并未因此分开了就慢慢的消散,而是在这么短的工夫里,又在慢慢的靠拢,像是要重新的合拢起来的样子,搞得刘青怎么还可能有点好心情,刘青眼见大青还是一动不动的盘在那里,只好非常无奈的举起了手中的蟠龙神剑,准备再次向那古怪的劫云砍去。
不过,这次刘青的心情因为一来二去,稍稍的冷静了些,他刚刚举起的蟠龙神剑,又缓缓的收了起来,而且是十分坚决的收入到了怀中放好,这才站好了身子,从怀中掏了了杏黄旗出来。
稍稍喘了口气,刘青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似乎了轻松了许多,他也懒得管是为什么这样,将手中的杏黄旗摇动,那黄澄澄的强光,就从杏黄旗的上面散开来,将刘青的全身罩住,形成了一个黄黄的大罩子。
刘青想了想,觉得这样似乎还是不够的,急急的出几道青光在自己的身上,给自己加持了固体术,然后才满意的打量左右一会,仍是手掌挥动,一道明亮的青光,就奔着那正要合拢的劫云冲了过去,那青光去势非常之快,只在刘青的面前闪了一下,就冲到了那变作两块的劫云中间,将那劫云从中间隔了开来。
就在这时,那劫云正是突然的向中间一挤,正挤在那青光的上面,青光闪动,光华大作,闷闷的爆炸声,就从那劫云的中间响起,刘青出的这道青光就变得踪影皆无,就那么的消失在了空中,一点碎片都没有能够留下来。
刘青的这种努力并不是无谓的,那道青光虽然被劫云硬生生的挤得没了踪影,由于受到那青光最后炸裂的力道冲击,本来应该成功合在一块的劫云,就被这青光阻挡开来,重样向两边慢慢的漂向了更远的地方,竟是那距离比之前被刘青劈开的空隙,还要大了不少的地方,原来只有几寸许的空隙,就被刘青这青光炸成了近尺来宽的距离了。
见到果然如同自己所料想的一样,这劫云虽然厉害,还是不能够完全克制住这先天真气所化的青光,刘青重新生出了新的希望来,急急继续出一道青光,又阻挡在两块劫云的中间。那两块劫云即使还是缓缓向中间靠拢,可那靠拢的度和刘青出的青光的工夫比起来,实在是差不了不少,刘青已经出一道宽若二寸的青光,那劫云才移动了一寸来许的距离,离着碰到刘青出的青光还有一段时间。
刘青自然知道机不可失,接着又是一道青光出,要说现在刘青对这青光的出操纵,实在是到了非常厉害的程度,这道新出的青光,正好贴在已经出的青光边上,就在那两块劫云的中间,形成了一道四寸来宽的青光带了。
刘青连连出青光,本来就是受到了劫云的冲击,这会多少也觉得有些难受,他看着那两块劫云的中间,还有一些距离,勉强出了最后一道青光,用三道青光构成了一道六寸来宽的青多带后,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刘青没法再看那青光带和劫云相抗的结果,就赶紧的坐在杏黄旗形成的罩子里面,调息起来。
刘青在这里调息,那劫云即使移动得再缓慢,终究还是挤到了青光的上面,又和先前一样,一道闷闷的炸响声音传出,那劫云中间的青光还是被挤得干干净净,劫云自然被那青光冲击的力道,又重新的挤了开来,这次由于刘青是三道青光合在一块,那中间的距离足足有了二尺多宽了。
而且不止是中间的距离拉开了许多,按理一块丈许的劫云分成两半后,应该是都是半丈左右,可现在那劫云被刘青用先天真气所化的青光冲击后,无形中被消耗了不少,居然两块劫云比之前被刘青劈开的时候,变作要小了一些的样子了。
可惜此时刘青还在急急的调息当中,如果再要能够出一些青光,继续像现在这样的冲击劫云的话,只怕劫云再怎么厉害,也会不断的削弱下去,最终被消灭掉的。
这也就是天劫的厉害了,即使先天真气能够对劫云有所抵挡,如果不是先天真气深厚到了无以伦比的时候,就算能够抵挡一时,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的。即使是勉强抵挡住了,被这种天劫生出之前的劫云模样的东西,差不多就要消耗掉全部的先天真气的结果,只要这劫云成功的化出一九天劫来,那时就是更加的东西,比现在更加的难以抵挡,在那种情形下,只单单靠自己的能力,是很难通过天劫的。
如果要是任由得劫云重新的合到一块,慢慢的恢复了元气的话,就算刘青再度出手,只怕也要危险了,眼看得那劫云还是不屈不挠的继续向中间合拢过来,此时一直没有动作的大青终于动了,它那一直昂着的头,突然向下一低,大口动了几下,迅的将头抬起,大口一张,从口中现出一道明亮的青光,比之刘青的二寸来许的青光可是粗大了不少,大青头上一甩,那口中的青光脱口而出,就冲其中一块劫云飞了过去。
大青的这道青光,也不是刘青出的那种长长的形状,而是团在了一块,形成了两个拳头大小的青色光团,直接冲向了其中的一块劫云,那光团带着强劲的破空声音,一下子就和那劫云撞在了一块。
令人奇怪的是,大青的出的这青色光团撞上了那劫云之后,并没有出任何的炸裂声音,就自行的散开来,在那劫云的边上,很快的形成了一层淡淡雾状东西,那青光也就变成了青雾,附在那劫云的边边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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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青光的完全转化成青雾后,原本在慢慢移动的劫云就停止了继续向中间的靠拢,突然就停了下来,出一种古怪的扭动似的,在青雾的包围里面上下翻滚,竟是在里面左冲右突,像是要冲出青雾的包围却不能够,只是在那里拼命的挣扎一般的感觉。
那大青对于这种情形,却是丝毫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而是继续甩动头部,从口中吐出青光来,将另外半边劫云,用青光化作的青雾,同样的包围了起来。
大青迅的看了一下那劫云被分作两作包住的情形,像是要确认一下生的事情似的,蛇头甩动了几下,身子一震,像是猛然一僵的味道,又恢复了之前动也不动的情形,依旧盘在了石室的石床上面。
当然了,在确认那劫云被完全包住的时候,大青免不得还是将眼睛投向了正在杏黄旗的保护之下,正在快的调息的刘青,只是此时它自顾不暇,只能这么的看一眼刘青,就算是不错的了。
再看那两团被青雾包住的的劫云,各自挣扎扭动了一会之后,似乎放弃了继续翻滚的动作,慢慢的安静了起来,这石室里面,算上刚刚变得一动不动的大青,再加上坐在地上的刘青,这一人一蛇,再加上古怪的劫云,构成了一副非常怪异的情形。
第六十六章 功成一半
这种奇怪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的,那在杏黄旗的保护之下,一直在急急调息的刘青,匆匆将体内的先天真气调理的差不多时,再也不能安心的调息下下去了,很快的从定中清醒过来,刘青飞快的睁开了眼睛,将自己的目光急的投向了石床上面的大青。
当见到大青还是维持着原样的时候,刘青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连忙又将目光往劫云出现的地方看了去,刘青终于现,只见那在自己调息入定之前,那被分成两边的劫云,此时被一种古怪的青雾包个正着。
那种青雾带着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刘青很容易的醒悟,敢情这就是大青喷出的先天元气,怪不得大青总是一动不动的,这正是大青在不停的积累元气,和这突然出现的劫云进行长久的对决。
这就是很好的说明了,为什么之前在刘青进来的时候,那劫云却是和大青一样,也是一动不动的,丝毫没有连续的进攻大青的意思,那劫云只是在刘青强力的攻击下,才被刘青将劫云分成了两边,这劫云为了合到一块才自行的动了起来。
不然的话,只怕到这个时候,劫云还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毕竟刘青看那劫云分别的被青雾的死死包围时的情形,心里明白这劫云多半是吃了不少大青出的先天元气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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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种大胆而很有把握的想法后,刘青的精神大振,见那劫云上的青雾越来越薄,虽然目前那劫云还毫无冲出来的希望,可眼看着青雾不停的变薄之中,刘青隐隐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些事情,让这青雾不再变薄,或者最少能够让青雾变薄的度再稍稍减慢一些的。
虽然心中已经明白对抗劫云的关键,可刘青哪里知道,这青雾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出的,即使是知道了,如同先天真气可以化作青光出一样,这由先天真气转化成的青雾,不过是另外一种法门而已,可刘青就是想不出来,大青是如何弄的,可以将先天真气变作青雾出。
刘青呆在那杏黄旗下形成的黄光罩子中间,急得团团乱转,想得头疼欲裂还是没有结果,等得刘青再次无奈的看向那劫云时,才出那两边的劫云已经有部分冲出青雾的包围,慢慢从那青雾中飞逸出来了。
这下可就容不得刘青再仔细考虑了,他手上一动,那先天真气迅的涌到手掌上面,从手上就冒出一道青光,不过这道匆匆准备的青光,并不似往常的那样明亮,而是显得有些松散的意思,就在刘青的手上飘了出去,显得有些晃晃荡荡的样子,正往其中的一道劫云飞了过去。
因为事情紧急,刘青倒是想得简单了,反正那青雾看起来就只是比青光稀疏了许多的,大约只要出青光的时候,不像平时那么的凝练,或许就能够达到青雾的程度,最差的情形,好歹在外面的形状上,刘青出的这道青光,和大青弄出来的青雾基本上是相似的。
可大青出的青光哪里是这么简单的,要是刘青只是看了几眼,就能够知道其中的秘密的话,这不要说大青蛇王一族的修炼本领不值一提,就是这么厉害的天劫前半段的劫云,依照这样说来的话,那也是异常容易的对付了。
只见刘青出的那青光,虽然飘动的度不快,没有多久的工夫,正和那劫云撞到了一起,由于刘青有意将青光控制在冲向那劫云逃逸出青雾的地方,并无青雾的阻挡,这次那劫云就和刘青出的青光,变作是结结实实的撞上了,那青光闪了一下,出一声沉闷的炸裂声,和之前刘青出的几次青光一样的,就被劫云自行反击的力道,一下子消散在空中不见了。
眼见得劫云被困住在青雾里面,刘青那才生起的非常大的希望,随着刘青出的这道青光的消失,也跟着一下子变得很不确定下来,即使是那劫云被青光炸了一下,重新的缩回到了青雾里面,刘青的心里也没有多出半点高兴来的。
刘青已经很明白这劫云的事情,别看那劫云比之前小了不少的样子,可从那劫云反击青光的力道来看,并没有损失多少能力的,这种情形表明,如果不把劫云消灭得干干净净的,就算是劫云被炸得再小,那依旧会对大青产生威胁的,搞不好马上就有更可怕的事情出现,那就是这半红半黑的劫云,进一步的成功转变成一九天劫,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可是刘青怕什么就来什么,劫云这时就有了新的变化,或许是那劫云感觉到了新的危机产生,另一边的没有受到刘青攻击的劫云从那青雾里面逃逸出来的度猛然加快,转眼的工夫就从那青雾里面逃了出来,那劫云并不是先行移动,而是反卷起来,将那青雾完全的包在里面。
在刘青没有一点反应的时候,那劫云自行收缩,从四面八方的向中间一挤,一声轻微的炸裂声音就在劫云的里面传出,这种情形,即使是刘青不能够看到那劫云的里面生了什么,刘青也能够猜得出来,这必是那青雾被劫云就这么的收拾掉了。
尽管那劫云的大小,因为这样了来收缩破掉青雾,加上可能有别的损耗,比那半丈大许的样子,已经大大不如了,变作了只三尺方圆的大小,可那毕竟还是劫云,那劫云闪着半红半黑的怪光,突然一个盘旋,就往刘青的上空盘了过来,看这意思,竟是要主动的向刘青起攻击了。
等那三尺方圆的劫云飞到头顶的时候,刘青才真正的感觉到,这天劫是个什么样的可怖玩意了,不说那劫云盖在头顶带来的一大片阴影,就让刘青的心里觉得糁得厉害,单是随着劫云的靠近,一股沉重的压力,平白的出现在刘青的身上,就让刘青不堪重负了。
要知道,刘青以前见到劫云的时候,都有神幔的抵挡,刘青并没有真正的出手对付劫云,自然就没有真正感受过劫云的厉害,这下猛然被劫云逼了过来,出其不意之下,全身的功力尚且不及出来,就被劫云完全的笼罩住了。
幸亏刘青的杏黄旗一直没有收起,就算是他已经调息先天真气完毕的时候,他也是没有将杏黄旗收了下来,这当然也是刘青慢慢养出来的一种习惯,在没有肯定当前没有任何危险之前,刘青是绝对不会将护身的法宝轻易的收起来的。
那杏黄旗被那飘过来的劫云硬生生的逼了一下,旗子上面的黄光闪动,出非常刺眼的黄光,将那些罩在刘青身上的黄光迅的凝练起来,使得刘青的身上如同一件实质的衣服一样,就披到了刘青的全身上下。
而且刘青手上连调息的时候都没有放下的蟠龙神剑,此时自行从刘青的手上飞出,出强烈的金光,顶在了杏黄旗出的黄光罩子最上方,也就是说,那金光给刘青的头顶上面又多了层坚强的保护。
这种保护的最大效果就是那杏黄旗被劫云所带过来的沉重压力逼得往下沉了一下的时候,金光适时的向上冲起,将杏黄旗往上就托了起来,使得杏黄旗恢复了原来的位置,那开始在摇晃的杏黄旗因为金光这么一托,重新的稳定了下来,勉强控对付了那劫云的第一次强劲的逼迫,使得刘青的身体还是间接的感觉劫云的压力,而不是直接用肉身去感受那劫云的厉害了。
要是那劫云沉重的力道直接冲击到了刘青的身上,就算是刘青修炼成元婴后,肉身的自我保护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哪怕是强大到可以与传说中的神龙相比,多半也是抵受不住这劫云出的力道的冲击的,会变得粉碎无疑。
可那劫云的力道确实太厉害了些,有了杏黄旗和蟠龙神剑的双重保护下,再加上刘青之前给自己加上的固体之术,刘青站在底下,还是觉得支持不住,身子左右摇晃了几下,连带得身子顺势就是几个连着转动,才将这股强大的力道完全的消化掉了,这才勉强的没有坐到地上来。
这样一来,这突然飞过来的劫云似乎也知道底下的人有厉害的法宝保护,在这猛然的攻击下,仍然能够生存下来,这已经是达到了一的程度了,换句话说,就是不容易那么简单的消灭掉了,那劫云就迅的静止下来,不再作继续攻击的打算,就那么的浮在刘青的头顶,和刘青进行对峙起来。
刘青自然没遇到过这种情形,刘青向来只和妖人邪派或者是毒虫异类对峙过的,哪里有过和这劫云对峙的经验,一时之间,刘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着的看着头顶上的劫云,半天没有什么动作出来。
再说另外那边被刘青刚刚用青光攻击过的劫云,此时也挣脱了青雾的包围,从青雾中间完全的逃逸出来了,那劫云和正在刘青头顶的劫云动作一样,非常简单的一围一收,就将包住自己的青雾消灭得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有留下来了。
只是这块劫云,被刘青用青光先是冲击了一下,那种不强烈的爆炸,也生生的去掉一部分劫云,接着又在那收拾青雾的时候,损失了一部分的劫云,最后这块本来就是已经不到五尺的劫云,此时硬是在刘青和大青的无意配合下,剩余了两尺方圆大小的劫云了。
这劫云并没有跟着过来攻击刘青,自然也就放弃了和刘青这边的劫云再自行合拢目标,而是飞快的向大青的头顶上飘到,静静的停了原来刘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劫云出现的一个地方,就再也不作动弹了,竟是形成了新的和大青对峙的局面。
就像是大青和刘青分别商量好了一般,这次又是刘青和那块劫云陷入到了对峙局面,刘青暂时没有别的动作的时候,大青昂着的头又开始动了,大青迅的将头部晃了几晃,将头部向后面仰了一下,依旧从口中吐出了青色光团来。
那青色光团向上迅的飞起,一直冲到了劫云的上方,才突然的落了下来,正盖在头顶上的劫云上面,迅的化作青雾将劫云完全的包围起来,在那劫云知道不妙的,以更加疯狂的扭动的时候,大青的口中又张了两次,继续吐出两个大小相同的光团,再次化作青雾,将那劫云又包上了两层来了。
有了这三层青雾,可就不像之前那样子被的等着劫云从里面冲出来,而是慢慢的自行收缩,越变越小,直至变得一团拳头大小的时候,猛然迸出强烈的青光出来,一声炸响传出,青雾和劫云同时就被炸得干干净净。
这也就是刘青误打误撞的,虽然耗费了不少的功力,但比较起来还是值得的,不然的话,以大青此时功力,哪里能够轻松的将这半边劫云,在一转眼的工夫里,就将这半边劫云干净利落的收拾掉了,以大青之前的进展,多半还有可能支持不到最后消灭劫云,就被劫云**来的那种强大的力道击垮的,而被劫云击垮的后果只有一种,那就是形神俱灭,永远没有复生转世的机会了。
刘青呆着杏黄旗和蟠龙神剑的保护之下,却时时的注意着大青那边的动静,等刘青见到了大青出青色光团,一举将已经缩小的劫云消灭掉,自然是心花怒放,如果不是头顶上还有块劫云时时放出隐隐约约的压迫力道的话,刘青可能还会要跳起来,大声的叫好了。
大青这次消灭掉那块劫云以后,没有再僵住身子,继续的呆在石床上面一动不动的补充元气,而是身子一扭,迅的从那石床上面游了下来,转眼的工夫就靠近到了刘青的身边,然后将身子盘起,昂着高高的头,直盯着刘青头顶的剩余的最后一块劫云。
第六十七章 大青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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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偶生日,对于偶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特别解禁一章,大伙有空看看。以后VIp章节将逐渐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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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块劫云盘在刘青的头顶上面,已经有了不少的工夫,即使是另外一块劫云被大青干净利落的消灭掉,或许它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左右摇晃了一会,正想要移动又未移动之间,大青那边动作太快,劫云被消灭掉了,这块劫云突然就停了下来,最后晃动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再移动的意思。
刘青刚刚提到嗓子的心,随着头顶上的劫云静止下来,又落回了原地,他也暗中庆幸刚才没有轻举妄动,真要是将劫云引到大青那边去的话,那大青怕也是难以阻挡了,刘青心惊之余,明明看到大青移动过来,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是呆呆的看着大青,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影响了大青,只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大青的下一步动作。
大青没有让刘青等更多的时间,它只是盯着那劫云看了一下,像是确认劫云的位置似的,将头向后一仰,大口张开,在口中积蓄了好一会工夫,非常费力的从口中吐出一个青色光团来。这个青色光团和之前大青出的所有青色光团都不相同,不止是个头要大了好几号,足有大青的头部那么大了,而且那颜色的深浅程度,也是大大过之前的青色光团,居然是一个深青色的大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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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偌大的光团,在空中飞动的度却是一点也不缓慢,眼看着才从大青的口中吐出,转眼的工夫,就飞到了劫云的上方,迅的四散开来,形成一块大大的青雾,在那劫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将那劫云团团包住。
令人奇怪的是,这偌大的光团在化成青雾散开之后,并没有全部的消失,而像是被剥去外壳的鸡蛋一样,从里面露出了一个东西来,那东西在外面的青光化作青雾之后,露出了真正的面目,正是一团明亮而又作深青色的东西,刘青在旁边看得明白,这东西不是别的玩意,正是大青体内的内丹。
大青的动作非常的快,那内丹在它的操纵下,出更加明亮的青光,将石室里面映得是一片青色,那包在劫云外面的青雾迅的收缩,根本就不给劫云任何挣扎的机会,刹那间,就将劫云收缩成了拳头大小的一团,跟着那内丹缓缓下落,和那劫云形成的一团东西贴在了一起。
在刘青以为大青是要用内丹将这劫云完全消灭的时候,只见大青的身子一扭,头尾一弓,就弹起在空中,身子绷直,箭也似的射向那内丹和劫云的位置。再见大青的大口张到了最大的程度,头部闪电似的一伸一缩,就将内丹和劫云一起吞到了腹中。
刘青看得心下一惊,差点没有失声叫了出来,毕竟刘青亲身体验过了劫云的厉害,那种沉重的压力让他在杏黄旗和蟠龙剑的保护之下,都有点喘不过气来,这大青竟然将劫云吞到了腹中,即使劫云的形状改变,可劫云的威力却是不会减少的,刘青哪里能够想到大青会这样子的做,虽然由于头顶的劫云被大青吞掉后,那压力猛然消失,可刘青看着大青在空中缓缓落下的情形,那心里的压力可是一点都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沉重起来。
大青吞回内丹和劫云后,那绷直的身子,一下子就变得柔软起来,它缓缓的从空中落下,并没有直接往刘青这边落下,它的身子稍稍用力,就从空中直接回到了石床上面,和之前积蓄力量对付劫云的时候一样,又趴在上面一动不动了。
刘青急中生智,想起自己带着圣佛珠在身上,借助圣佛珠的威力,已经能够和大青交谈了,看着大青的样子,不和大青说两句的话,是怎么也不能够放心下来的。他忙收好杏黄旗和蟠龙神剑,正要催先天真气,引动圣佛珠的佛光出来时,就见石床上的大青已经有了新的变化,这种变化实在太过怪异,搞得刘青一时就忘记催动圣佛珠,更加不要提刘青还记得要和大青说话的事情了。
原来,只在刘青暗念法咒,将保护自己的杏黄旗和蟠龙剑收起的时候,石床上面一动不动的大青,它的身子生了剧烈的变化,这种变化之快,是刘青完全没有料到的。只在转眼的工夫,大青头上的小角闪闪光,大青本来只有三丈来许的身子,突然就鼓胀起来,像是有人在给大青吹气一般,猛的就变大变长起来。
就在刘青刚刚现这种变化,被惊得呆住的时候,大青的身子越变越大,那宽阔的石床已经容纳不下大青的身子了,大青那变得有些臃肿的身体,就从石床上面直接滑落下来,一点点的甩到了石室的地上。
随着大青身体的进一步变大,大青身体上的颜色跟着生了变化,那上面青青的颜色,慢慢的淡了下来,并渐渐的消失下去,竞像是蛇蜕一般,整个身体的颜色都被生生的揭走了一层,等外面的这层青色完全消失时,大青的身体就如同透明样的,呈现在了刘青的眼前。
大青身体里的情形,刘青站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这比平日里刘青凝神内视查看自己身体的情景相差不到哪里去,稍有不同的是大青这身体是异类蛇身,里面的结构稍有不同而已,看着看着,刘青那因为吃惊而大大张开的嘴巴,此刻更加的合不拢了。
再看大青头上的小角,也跟着长大了不少,已经变作了有半尺来长的一只长角,直竖在同样变大的头上,那透明的身体里面,在它的中部,开始一闪一闪的光起来。
那光的东西正是大青体内的内丹,它现在闪现的,不止是原本明亮的青光,隐隐约约的透出些银色光亮出来,渐渐的银光越来越多,那一闪一闪的度渐渐变快,将整个青色的内丹完全的覆盖掉了,连得贴着内丹在一起的,被大青吞进腹中的劫云,也被银光包得严严实实的,合成了一个银色大球的模样,出现在了大青的腹中。
与此同时,大青的身体仍在不停的变大,不止是石床容不下它的身体,就是这么的大的石室,都不能让大青施展身体了,随着它的身体越来越长,它不可能再保持直直的样子,只有一圈接着一圈的将身子盘了起来,越盘越高,渐渐的快垒到了石室的顶上。
刘青一直是站在石室的门口,眼见得大青的身子就在眼前盘住,那粗大的开始变成银白色的身体,让刘青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但念头一转眼就过去了,总是抓不住。不等刘青继续想下去,大青那在缓缓转动的身体,突然挤了过来,一股极强的力道,就将刘青整个人生生的挤出了石门,直接推到了石室的外面。
刘青刚刚反应过来,身子急急向前一扑,就在刘青的身子差点要碰到石门的时候,那石门砰的一声,一股大力涌来,又将刘青推了回去,再看那石门,已经自行闭住了。
见那石门紧紧的闭上,刘青兀自不肯死心,双臂一用力,晃动手掌,就往那石门上面按了下去,刘青这是动了蛮来动粗的念头,想强力破开石门,看看里面的大青是不是生了什么意外的变故,以期能够帮上点忙。
要说刘青这双臂之力,少说也有千斤,可这平日很容易就推动的石门,被刘青这么结实的一推,居然是纹丝不动,连晃都没有晃一下,刘青就像是推在了一座大山上面似的,手上一软,那力道就松了下来。
也幸亏刘青现不行之后,就放弃了继续用力强推的想法,在刘青的手刚刚松下来的时候,屡屡出现的推动刘青的力道又从石门的里面涌了出来,刘青顺势向后一退,连退出好几步远,这才没有受到伤害,如果这时刘青还是拿力硬拼的话,即使刘青的身体没有关系,只怕刘青的双手会要受不住这股力道了。
刘青怔怔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望着紧闭的石门,心里万分的着急,想着大青的身体正在起着未知的变化,自己此时却站在门外,根本帮不上一点忙,实在是有负当日蛇王的重托。刘青急得围着石室直来回转圈,却也明白现在光靠着急也没有用,走了好一会工夫后,只好站在石门外面耐心等候了。
刘青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等了多久,只觉得这等人的工夫,像一生一世那样的长,无边无尽的。这种感觉出现在刘青的心里,刘青为之一震,知道不对,想起大约是在对抗劫云的时候,受到了劫云的震动,要是让这种感觉持续下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刘青连忙给自己加上固体术,再匆匆划了个隐身符法,就这样急急原地调息起来。
当刘青调息完毕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顾不得解除身上的隐身符法,急忙往石门方向看去,那结果让刘青吓了一跳,原来石门已经大开,他顾不得多想,纵身跳起,一头就往石室里面扎了进去。
石室里哪里还有大青的影子,诺大个石室,除了石床外,空空荡荡的别无他物,找不到一点大青存在过的痕迹,就好像前不久大青在这里面出现,都只是出自刘青的想像一般,或者只是刘青的一种良好愿望一样,这里面根本没有生过大青拼命对抗劫云的事情。
刘青看着面前的情形,只觉得自己心里也和这石室一样,变得空空荡荡起来。他很清楚大青明白自己过来帮忙了,如果是胜利的渡过此劫的话,不应该离开石室的,至少也应该在自己身旁等候,目前这种情形,只能说明一种可能,那也是刘青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大青极有可能没有通过这次劫云的考验,被劫云反扑之下,变得灰飞烟灭了。
想到这里,刘青觉得自己不能够再想下去了,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与大青相识的过程来:虽然和大青相处的日子只有半个月,可大青之于自己的意义却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那日里大青前往集庆保护,自己刚刚出生之时,只怕就被那突如其来的勾蜈夺去性命了,哪里还会有今天的日子,更有可能的是,怕是连到这个世上来走一遭都不可能。
更加不要说后来在平江城外,大青亲自将自己领到了仙人谷中,得到李靖亲传有字天书的恩德,之后更是对自己半个月的修炼,大有裨益,也正是从那之后,自己才算是正式踏入了仙道法门的修炼之路,本以为在亲口答应了蛇王要照顾大青后,回到仙人谷中能够对大青渡过初劫有所帮助,可万万没想到,结局居然会是这样……
刘青心中万分的懊悔,早知道是这种结局的话,就算是使用蟠龙神剑,也要破开石室,好歹与大青同生共死,这才不负大青的一番恩德。刘青看着眼前非常熟悉的事物,觉得自己无法再面对下去,口中轻轻念叨,像是在说给消失的大青,也像是在安慰自己,道:“大青,我是对不起了,但愿你会有来世,能够托生到人世,重新修炼仙道法门。”
完这句话,也许是觉得大青不一定会形神俱灭,大有可能会转世托生,心里才稍稍好过了些,缓缓的转过身来,就想要离开这个令刘青今后永远不会忘记的地方时,刘青的身后一声轻笑传来,道:“阿青,你不用这样子来咒我的,我好好的在这里,要转世托生做什么?”
那话音异常的轻柔,不止是特别的细声细气,还带着有一股说不出的稚气味道,可传入到刘青的耳中时,却又让刘青觉得这声音很是舒服。
当然了,由于这话中的意思,刘青听得还是身子一震,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年纪仿若**岁,身穿白衣,头上梳着一对辫子,脸上红扑扑的小童子,露出一对大虎牙,正冲着自己使劲的笑个不停。
第六十八章 大青归宗
庆祝国庆,解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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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是大青,真的是你吗?”刘青看着眼前笑得十分开心的童子,心中尽管是有些明白,可又怕这是一场虚幻,勉强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大声的问道。
虽然刘青已经尽量让自己冷静些,可这句话问出之时,由于刘青的心中实在是激动得厉害,惊喜交加之际,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在话尾处还是不自觉的带上了点点颤音,明白显示出刘青此时的真正心情。
那童子听到刘青问话后,停止了继续笑,却也没有立即回答刘青的问题,而是迈开步子,摇摇晃晃的就往石室里面走了过来。他那走路的模样,显得很是怪异,有些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又有些像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走路似的,两条腿怎么看都像是在那里左右扭动而不是向前迈开大步的情形。
他用这种奇怪的姿式,‘走’起路来倒也不慢,在刘青吃惊的眼光下到了刘青的跟前,突然跳起身来,一把抱住刘青,这才说道:“阿青,你是怎么回事,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不担心的。”
刘青被这童子抱住后,只感觉到一股清凉围在了自己的身体四周,这种清凉的感觉就是从眼前的童上身子传过来的,这种感觉非常的熟悉,就和刘青以前同大青玩耍时,大青偶尔用那长长的身子,将刘青环住的感觉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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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我这不是回来了,你快说说,刚才你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以为你被那可恶的劫云给……”刘青想起刚才心里的感觉,恍如隔世的味道迅消退,稍稍恢复过来后,就急忙追问起大青刚才的行踪来。
面前的童子,从那和刘青对话的熟悉的语气中,再加上大青的一举一动,无不透出刘青所认识的大青的细节处,刘青已经完全肯定了这个童子就是大青所变化的,知道大青没事之后,刘青的心情当然大为开心了。
大青当然明白刘青的意思,只是刚刚感觉到刘青心中的悲伤,不敢猛然出声的招呼刘青,故意说话笑,让刘青从那种心情里面慢慢的回复过来后,这才顺着刘青的话答道:“阿青,我刚才渡劫成功后,出来见到你正在调息,刚好外面有人触劫禁制,我就急忙出去看了看,才一回来,就见到你冲进石室里面去了。”
“对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大青了,我们蛇王一族是有自己的姓的,以前我不能和你说话告诉你,你这么叫也没关系,现在可就不一样,得称呼我的姓氏的,不然蛇王老爷爷会要生气的。”
“什么,要叫姓氏,对了,这倒是我疏忽了,上次见到蛇王他老人家,也没有请教他老的姓氏名谁,确实失礼,不知道你们的姓氏是什么,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好呢?”刘青听大青称呼蛇王作‘蛇王老爷爷’,记起那日里见过的蛇王一副老头模样,觉得这称呼倒算贴切。不过,刘青心中欣喜之余,注意力完全放到了大青的最后一句话上,急急询问起大青的姓氏来。
大青见到刘青根本没有留心自己所说的重点问题,这么关心自己称呼的小问题,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叹息,连忙说道:“阿青,我说一句话,你就知道了,这句话你应该在书上看过了,‘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据我听说过的事情是,这巴蛇正是我们的祖先,本来我们南方蛇族自有异类修炼的方法,只是当年这位祖先修炼出了岔子,只好食象以解,不料最后天公震怒,被天劫所灭,这自古流传的修炼法门从那时起消失,直到后来的先祖,在南荒之地遇见异人,得到了新的修炼方法,蛇王一族才重新振兴。我蛇王一族,就是以巴为姓,一是纪念我们的这位老祖先,二是勉励后辈,要努力修炼,不要懈怠生祸。”
“至于阿青你怎么称呼我的问题,这个,好像都只说是要巴为姓,名字可是没有什么说法,其实大青这个名字也是不错的,干脆我就叫巴大青好了。”
“大青,巴大青,嗯,好像有点不对头,对,这个大字在中间不好,还是直接叫巴青就可以了,你看觉得怎么样呀?”刘青听得大青一副自言自语的样子,也学着大青念叨起来,连着起来读了一次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行,阿青,我就叫巴青,这名字也就是个好听罢了,没有多少用的,要不是怕蛇王老爷爷不高兴,我才懒得这么麻烦呢。”大青立即同意了刘青的叫法,从今以后就算是改名叫做巴青了,正式用起祖先的姓氏来。
这件事情确定下来,刘青还想继续询问巴青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沉重,一下子就醒悟过来,原来两人对答了这么久的工夫,巴青仍是挂着刘青的身上,根本就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尽管巴青身体看起来十分幼小,却是出奇的沉重,等得这么久的工夫过去,那身上一点点的沉重起来,积累到当前的程度,刘青终于觉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来。
刘青的突然停止说话,巴青很快感觉到了,拿眼睛一看刘青,看到刘青正看着自己的身体,脸上红了一红,急忙从刘青的身上跳了下来,落到了石室的地面上。
巴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虽然成功变化**形模样,可那原身还是长大,实际上的重量,并没有随着形体的变化而减少,要不是刘青修炼有成,巴青就是这样简单的缠着刘青的身子,换作个修行差一些的人,已经被巴青给缠死压死了。
巴青觉得尴尬之余,猛然记起刚刚被刘青忽略的事情,身子跳起老高来,惊叫道:“不好了,阿青,差点将大事忘记,快走。”
巴青根本不管刘青明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飞快的从手上出一道银光来,一把罩住两人,就见石室里面银光闪动了一下,就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先不提巴青将刘青带到了哪里,回头再说说被刘青扔下的有字无名门的大队人马,在派出了分别由云娘和罗贯中带领的搜索小队后,以左行使者云飞风为,其余众人就在原地讨论起怎么支援和帮助刘青的问题来了。
还不等他们有个真正的结果出来时,大家正在议论纷纷之时,就听得罗贯中带着那部分新进弟子,大呼小叫的回来了,只见他们跑得很快,刚刚听到他们的喊声,不要说罗贯中的身法最快,他就抢先回到了近前,就是后面的以张启星为的三十名新进弟子,也是跟着飞快的跑到了面前。
罗贯中还没有开口说话,右行使者施耐庵面色不悦,大声喝道:“罗执事,怎么如此大惊小怪的,你这执事堂的执事当成了什么模样,哪里有一点体统,没看到我们这几个人在这里议事吗?好了,有什么话慢慢说来!”
施耐庵突如其来地将罗贯中责骂了一番,其余人等还没有反应过来,左行使者云飞风急忙笑了笑道:“施右使,不用责怪罗执事,想来他们是遇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这才有些失态了,所幸没有什么损伤,这体统的问题嘛,只要门主不在跟前,倒也无伤大雅的。”
“其实就是门主在这里,以门主的性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意见。当然了,施右使说得对的,这在有字无名门里,多少还是要讲究点礼数规矩,自己人还好说的,只要以后出去了,莫失了本门的脸面就行了。”
云飞风先是劝了一下施耐庵,安抚了罗贯中的心情,然后才顺着话下来,表示还是支持施耐庵的意见,尊重施耐庵维护门中规矩的说法的,这种对双方的不同的措辞说法,几乎是不作思索的一口气下来,无不显示出云飞风为人处世的厉害之处。
罗贯中被以前的师傅施耐庵这么大声喝斥,脸上多少有点讪讪的感觉,被云飞风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今日不同以前,那以前只和师傅两人,随便点没有关系,现在这已经进入了有字无名门,在离这里很远就大呼小叫的,确实缺少了作为执事的风范。
想到这里,本来显得忿忿的心情重新变得平静下来,罗贯中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身后又是一阵惊叫传来,跟着就听得许多人的衣袂响动,接着是杂乱的步伐声音,就和刚才罗贯中他们的情形一样,以云娘为,带着所属的以张鼎为的十名新进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一样是那样的手忙脚乱的。
有了刚才右行使者施耐庵喝问罗贯中的情形出现,身为云娘父亲的左行使者云飞风,当然那脸色也好不到了哪里去,云飞风勉强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尽可能平静的问道:“云执事,你这样毫无章法的带着弟子们,一路乱跑回来,可还有点执事堂执事的样子吗?有再大的事情,也是慢慢说来的。”
云飞风说到这里,略微觉得有些古怪,向着右行使者施耐庵看了一眼,见施耐庵同样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心中一动,不等云娘开口,急忙说道:“云执事,你且等一等,罗执事先回来,就让他行报告此行的情况,你再接着说吧。好了,罗执事,请将生的事情说一次吧。”
有这一会的工夫,罗贯中变得更加镇静了些,他用非常平静的声音回答道:“云左使,施右使,还有各位同门,刚刚我领着新进的这些同门,前去往这仙人谷中的左边搜索,刚刚走出前面这块地方,突然就失去了道路的踪影,四周的景物也变得摇摇晃晃起来,逐渐成为模糊的一片,这可是好不怪异,更加奇怪的是,明明听见前面的水响的声音,甚至还可以闻到了股清水的味道,可无论我们怎么的往前走去的时候,却始终看不到半点流水的痕迹。”
“就在我觉得这样胡乱走下去不是个办法时,最后决定用飞剑指路,哪里知道,我刚刚将飞剑拿出来,还不等催动,那飞剑毫无一点征兆的,自行就飞了出去,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似的,转眼的工夫,就消失在眼前灰蒙蒙的一片景色中。”
“这也就是我一时心急,顾不得取出一对斧子来,不然的话,只怕这斧子也是不等我催动,就被平白无故的吸走了。我见势不对,凭着对这边大约方位的记忆,这才领着大家一路退回来的。”回忆起刚才退回来的情形,罗贯中有所触动的模样,脸上变了几变,众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用功力强行压制心中的震动,他稍稍停了一会,就接着说道:“本来以为方位记得不错,虽然不能够前进,至少退回来还是可以的,可我却不曾料到,我领着大家一路狂奔急跑,感觉像是跑了至少一个时辰的样子,居然还是没有回到这里来。要知道刚刚我们可离开多久的,两下一对比,这下我才知道事情严重了。”
“在我都快要放弃的时候,以为再也无法走出这古怪的地方,逃回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听得身后有人轻笑,说了一句‘快回去吧,敌人就要来了’,突然就觉得眼前一亮,眼前的景物重新清楚起来,可不是你们就在眼前,这才大呼小叫的跑了回来。”罗贯中似乎对这种经过十分的忌讳,略略提了中间的经过,将大略的事情说得明白,就闭上了嘴巴,再也不肯说话了。
不让众人催促,云娘接着罗贯中的话,主动的说道:“云左使,施右使,我们遇到的情形和罗执事的差不多,我的飞剑也被吸走了,只是我们遇到的不是流水,好像是一片果林,我都闻到了那果子的香味,特别特别的香,当然也是怎么都找不到的,胡乱走了许久,听到和罗执事同样的话,这才被别人放了回来的。”
云娘说得非常的直接,那话中的意思,这并不是她和那些新进弟子所能够逃出的地方,而是让别人释放回来的。
第六十九章 镜心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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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贯中和云娘分别说完后,大家面面相觑,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众人的预想和左行使者云飞风之前想的一样,这仙人谷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异常,怎么派出去的搜索小队得到的结果却是这样,原本一心集中到怎么援助刘青的心思,纷纷都转向考虑起目前的情形来。
只有在仙人谷里呆过多日的练采英,见到众人都为眼前的事情烦恼,刚才听得罗贯中提到的流水声和云娘说到的果子香,心中一动,再联想到了他们两人都说到有人提醒敌人前来的事情,基本上能够肯定下来,连忙出声说道:“云左使,施右使,我看大家不用担心,这多半是仙人谷中的禁制被人启动了,二位执事探查到的情形,和我当日在仙人谷中了解的情形差不多,往左边去,确实就是有个池子,那是一个流动的温泉,往右边去,是有个红果树林,只是里面我也没有深入,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
“我看大家还是注意一下,毕竟是那人暗中提醒我们的,说是这里有敌人来的事情,嗯……,等一等,好……好好……有劳了!”
练采英说着说着,突然就前言不搭,流露出侧耳倾听的模样,连连应声,最后还不知道向什么称谢起来。
除了那些新进弟子不明白外,身负先正真气的其余人等,当然感觉到了有声音的震动,正从远处传入到了练采英的耳边,虽然不知道这声音里的内容,但这种传音时特有的感觉,众人全都感觉到了。
果然,练采英在定了定神后,急忙解释道:“云左使,施右使,还有各位同门,想必你们大多数功力高点的都听到了,刚刚有人和我传音说话,不止是说明了外面来的敌人就要接近,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是门主完全没有事情,正在里面调息,过一会就能够出来,劫云已经被制服了,大家只管全力注意谷外的动静就好了。”
“听这人的声音,虽然语音幼小,那口气却显得很大,如果不是他能够喊出我的名字,说了几件当日在仙人谷中的事情,我还真不能肯定这就是大青呢,真想不到,大青作为异类修行,就能够开口说话,达到了这么神奇的地步。”
“大青也说了,之前二位执事探查谷中情形,就是大青误以为有人突破禁制闯入,这才动更加厉害的迷阵,所幸大家都没有出手攻击,这才没有弄出更加大的误会,他让我先替他向大家赔礼了,等会他会亲自过来道歉的。”
练采英一大串的说话中,不止是粗略交待了大青的事情,还特意向众人解释了刚才罗贯中和云娘两人带着新进弟子所遇到的事情,确实就是一种误会,更加肯定的提出,让大家将精神都集中到外面即将到来的敌人身上来,免得在大青有照应不到的时候,却不能够及时的帮上一些忙。
“罗执事,云执事,请将属下弟子分别集中起来,由你们二人带领,随时准备应变事宜,如果有什么突情形,请相机处置,不必询问我和施右使。”
左行使者云飞风听到敌人逼近,急忙命令起罗贯中和云娘,各自准备保护这些新进的弟子,免得在与敌人争斗、功力外泄之时,对这些无力抵抗的弟子造成伤害。
右行使者施耐庵听得云飞风吩咐完毕,指着云家兄弟说道:“外堂堂主云无电,刑堂堂主云无咎,你们两位云堂主,在一起配合日久,就请两位居中接应。这任务十分的重要,不管是上去与敌人接战的,还是这里留守的弟子,任何一方生意外,请一并照应,尽量让大家能够周全。”
“云左使、我、还有练堂主,门主既然不在,我们三个就作个先锋,去打个头阵如何,万万不要让来的敌人小瞧了我们有字无名门的人,这样欺负人都欺到山头了,不给点厉害让他们尝尝,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别看右行使者施耐庵很少说话,多数都是由左行使者云飞风在命令众门人,施耐庵这阵接着云飞风说下来的口气,越说到越后面,那意思可是非常的火爆了,竟就这样作了直接安排,就想三人一道,冲出仙人谷去,和外面来的敌人大战一番了。
虽然云飞风的位置,按照刘青的安排,比施耐庵这个右行使者高了一点点,有权力否决掉施耐庵的安排,可眼见着施耐庵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别说云飞风的心里也同意施耐庵的这种安排,就是不同意,考虑到日后的长久相处,以云飞风的处事经验,也明白在这个时候,那反对的话一点都说不出口。
因此,云飞风并未对施耐庵的话表示任何的意见,甚至在施耐庵投过询问的目光时,还重重的点了几下头,用来表示支持施耐庵的一切打算,听着施耐庵的安排而奋勇上前了。
连在场的最高指挥都是这样的激动莫名,就更加不要说其余的门人了,如果不是各自的位置已经安排好,那些新进的弟子没办法飞出仙人谷的话,只怕大家会要一轰而上,就这样的冲出去和来袭的敌人,斗个你死我活了。
众人中,只有练采英在不久前,切切实实的感受过这种被别人欺上门来的怒火,此时练采英站在众人的中间,虽然同样的怒火中烧,可已经被锻炼的元神,却不时的出丝线的凉气,顺着小腹处就升了上来,缓缓的流遍全身,使得激动的心情渐渐的平歇下来,所以她是较为冷静的,稍微想了一下,适时出声提醒道:“云左使,施右使,即使敌人快要到了,只怕我们是不好出去的,这仙人谷中既然存在进入的禁制,那出去的禁制多半也是有的,这可怎么出去呢?”
练采英的这句话说得是恰到好处,让众人越来越不能抑制的怒火,就被这么一句简单的话给生生了阻挡了,大家终于能够稍稍的压一压心头的火气,勉强控制自己的心情,开始认真的思索起练采英说的事情来了。
可外面的敌人一点也不肯给大家更多的思索工夫,不等他们想到什么,一阵接一阵的巨大响声,从众人的顶上传了过来,那声势非常浩大,比之天降雷霆差不了多少,震得大家头顶麻,这种感觉十分的强烈,强烈到不需要任何人来说明,大家就都知道这是敌人已经到达了,正在外面拼命攻打这仙人谷中的禁制。
以右行使者施耐庵起,大伙刚刚被练采英劝下的火气,重新被带动起来,那施耐庵更是夸张,手上一抖,就将自己的飞剑拿了出来,催动飞剑出耀眼的青光,就要往谷顶冲天而起。
左行使者云飞风见此情形,虽然心中怒火也直往上撞,到底年纪要大了一些,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再说已经听过了练采英的说明,清楚仙人谷上空必然有出去的禁制,怎么肯让施耐庵这样的乱往上面冲撞,连忙伸手拖住施耐庵,道:“施右使,且慢动手,练堂主刚刚说过,这禁制不一定能够出去的,容再商量的好。”
练采英适时叫道:“施右使,云左使说得很对,先谷顶上空必然有禁制,可能难得出去,就算我们能够出去,我们还得先看看来的敌人是谁,都是些怎么样的家伙,再决定出去应敌,多少得有个准备。”
“这查看敌人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幸好我和师伯学会了这观敌之术,此时倒是刚好用得上了,也不枉我苦学了一阵子。”
练采英话音一落,手上动处,就出一道白白的佛光,那佛光并不急飞出,而是缓缓的向众人身前飘去,在空中晃动了一些距离,渐渐散成一块圆圆的东西,才在空中停止了移动。
那白白的一块佛光,慢慢的凝结起来,就在空中形成了一块大圆镜子,那大圆镜子就那么立在空中,可那镜子上面却是什么都没有的,而且更加令人奇怪的是,那镜子还是透明的,从那镜子出现的地方,一直可以看到谷中远方处了。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练采英学的这观敌之术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弄出的佛光,凝结成一个大镜子而已,幸亏大家心头记着外面的敌人,否则的话,练采英之前说的口气不小,大家还不得纷纷大笑起来,即使是这样,大家还是免不得面面相觑,神色古怪的互相看了起来。
练采英可没注意这种情形,还要继续解释这镜子的功能时,一抬头看到镜子里透明的模样,脸上一红,连忙又说道:“各位同门,这镜心术我和师伯岛云大师学过之后,我还是次使用,免不得有些差错,大家勿急,且看我再施法催动。”
听到练采英的解释,大家才恍然明白,敢情这法术练采英也只是学过,要知道学会了和能不能使用,在仙道法门的修炼上,却是有很大的区别的。种种的仙家妙术,往往是学来容易,使用起来很困难,偶尔出点差错也是正常的。
练采英一边说话之时,一边就连连出两道佛光,都罩在那空中的大镜子上面,那大镜子应着练采英出的佛光,白色光华闪动,出更加耀眼的光芒,等得那光芒亮过之后,大家再看那空中的大镜子时,就不再是透明的模样,而是实实在在的显现出真正镜子的镜面出来。
当然了,由于练采英匆匆忙忙的结果,那镜面上面并未显现出任何的人影出来,自然说不上敌人的样子出来了,只见那镜面上显现的正是一大片的蓝天,全是蓝蓝的样子,这种景色的天空,各地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可以标识的地方,让大家完全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不是仙人谷的上空。
练采英一直盯着镜面,见镜面上出现的东西,还是不太对头,连忙口中念念有词,接着赶紧调动镜子呈现的位置,一朵朵的白云,从镜子上面急的闪过,看得那有好奇的盯着镜面上猛看的新进弟子,不由得有些头晕眼花起来。
要不是他们都是出身细柳营,本身受到了极为严格的训练,一直在苦苦的坚持站住,换作是定力稍差的人,只怕是这种眩晕的感觉,足以让他们早早的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够爬起身子来了。
也许是练采英用心调整的缘故,终于在那些新进弟子,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快的转换位置,快忍受不住即将栽倒到地上时,听得练采英一声喜叫,道:“有了,大家快看,敌人出现了。”
这好一阵子的景物快变换,不要说新进弟子在咬牙坚持,即使是功力最为深厚的左行使者云飞风,悄悄的抹了下头上的汗水,沉声道:“好家伙,练堂主,你这镜心术也太厉害,我看都不用使用别的法宝,只要让敌人盯着这镜面一通猛看,敌人就会要五体投地,向你拜服了。”
连同练采英在内,谁也没有想到,一直让大家觉得很严肃的左行使者云飞风,从来只看见他板着脸的样子,居然还会在此时开起玩笑来,众人呆了一呆,各自反应过来后,谁也顾不得查看镜面上出现的是什么敌人,纷纷的哄然大笑起来。
大家笑过之后,心情轻松了不少,连带得满肚子的怒火也消去了不少,那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没那么的紧张起来。就是被大家笑得满脸尴尬的练采英,这时看着众人的神情,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左行使者云飞风,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再让大家转移些注意力,多多的弄掉心里的火气。
练采英在心中佩服之余,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她当然明白,这种心情平静的保持,对于修炼仙道法门有多么的重要了,她在黄山天都峰上修炼时,师傅灭音神尼和师伯岛云大师,就是非常的注意让她做到这些的。
第七十零章 残天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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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情稍得放松,还没来得及观看镜子里面的情形,众人的头顶上,继续传来轰轰的响声,这声势比刚才那动静更加剧烈,大家心头狂跳,不用旁人提醒,急急忙忙的都往那镜子上面看去。
大家都在心中理会到了左行使者云飞风的意思,都尽量的控制好自己的心情,觉得心里都算是比较平静,这才拿眼睛往那镜面上看的,比之不久前大家都是怒气冲冲的情形,不知道要胜过多少了。
看见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镜面上,练采英在旁边紧张的催功力,她倒不是怕大家笑话,惟恐因为自己不够小心的缘故,让大家错过了观看敌人的机会,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毕竟练采英心中明白,大家虽然压下了火气,控制好了心情,但如同右行使者施耐庵说的一样,这种欺上门来的敌人,还是必须要教训一下子,这会看清楚了,等下才好前去收拾的。
在练采英的全力催动下,那镜心之术完全的挥出来,那浮在空中的镜面四周,散出明亮的白光,将那镜面上的内容呈现得更加的清晰,刚开始还只是出现人影晃动,跟着就是人影越来越大,直至那些人差不多就如同站在众人的面前一般清晰,那上面的敌人就一个接一个的显现了出来。
先显示出来的,是一个瘦瘦黑黑的老者,那老者的年纪完全是从一头白上面看出来的,外带着稀疏的白色眉毛,可以知道这是一个老者外,那脸上的面容可是一点都不老的,和平常的童子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要说没有一丁点的皱纹,就是一点不平滑的地方都没有,显得那样的怪异,也就是他脸上的颜色差了点,带着黑黑的颜色,将好好的一张童子脸给破坏掉了。
至于这老者瘦的表现,那是更加的突出,除了他一张黑脸长得圆圆乎乎,身体枯干瘦小到了极点,不止是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的样子,那黑色的衣服紧紧的贴在了身上,而且那两手两脚都显得十分的细小,像是四根细竹竿将他整个人支了起来,即使没有亲自面对他,大家心里都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这个老者十足是只用一口气就能够吹得老远的家伙。
或许正是练采英也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这老者仅仅袖手站在云团上面,并没有使出什么攻击的法宝来攻打禁制,练采英的镜心术在这老者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让大家看得明白后,就快的向另外的敌人身上转了过去。
这和大家平时将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然后再看向另外的人的感觉一样,仙人谷中的众人,很自然的顺着练采英镜心术的转移,看到了另外一个敌人身上,不对,准确的讲,这次应该是同时看到了两个人。
练采英当然是最先现这种情形的人,这种情形有些意外,她也是吃了一惊,心中震动之下,那浮在空中的镜面也跟着晃动了一下,镜面中间的人影都被晃得有些模糊起来,她连忙再出一道佛光,将镜面重新稳定下来,大家这才能够继续的看下去。
那镜面上面的人影渐渐的清晰起来,先是在那人的下身停了一会,等大家看明白是一个人半站半蹲着的时候,练采英才慢慢的将那镜心术的效用往上移动,缓缓的越过那人的腰部,直到了肩部才又重新的停下来了。
在那人的肩部处,突然就出现了一双小脚,正耷拉在那人的胸前,练采英停了一下,体会到仙人谷中众人的急迫心情,急急的向上移动,大家这才看得明白,原来是在之前出现的人身上,正坐着一个童子。
因为上面的童子挡住,并不能够看清楚被人骑坐着的敌人的样子,可那童子的模样众人却是看得清楚,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各自在心中惊叫,这世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怪人出现,这人的模样也是太差了些,就算是见过刘青手下的人面鸟禺飞的人,和这人一对比,那人面鸟禺飞是长得非常端正的了。
原来那童子一张白白胖胖的脸上,就像是被人用刀劈了一下,从额头处裂了开来,露出一条深深的疤痕,一直到嘴唇处才突然的收住,估计是使刀劈他的人临时觉得心软,将刀子一收,可能没有收得太好,往斜边拖了一下,又在脸上划了一道细细的裂痕,从嘴唇处横着过去,在耳根处才算完结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仙人谷中的众人,许多人都是从生死线上挣扎过来的,过得都是性命相拼的日子,这点情形也只能让大家觉得难受而已,更加让人吃惊的是,那童子双手皆断,而且是断得非常的彻底,只余一个秃秃的肉团,猛然隆起在那手臂的尽头处。
要是没有那个肉团,大家还没觉得多少吃惊的,让人吃惊的那肉团并不像寻常断臂之人,在那里形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团,那童子身上的肉团长得极为怪异,都是红红的一团挤成了堆,那肉团的个头也是不小,如同长了两个小脑袋一般的,紧贴在那童子的断臂处,让人看得不寒而栗,即使是仙人谷中温暖如春,大家身上还是带起了许多的寒意。
最让众人感觉吃惊非小的是,那两个肉团并不是静静的呆在那里,而是一跳一跳的,时不时的伸展开来,化作一条长长的手臂,在手臂的末端,居然还露出个完整的手掌出来,显得那么的灵动自如。这种情形让众人疑惑不止,不明白这童子到底是原来没有手臂,用两个肉团炼化出一手臂来,还是将一双手臂炼化到了如此的一种怪异状态。
亏得练采英的元婴是在岛云大师的亲自护持下修炼完成的,那元神也是跟着被修炼得坚强无比,因此,练采英只是最初的吃惊过后,就稳定下来,要是换作其他人的,只怕早就被这种古怪的模样给惊得心神震动,哪里还能够继续操纵这种主要靠心神引动的镜心之术,能够保住不受伤害就算是不错了。
由于这异常古怪的两人,和之前那瘦黑老者一样,并未有出手攻击仙人谷中的禁制,练采英将他们的样子呈现在大家面前后,就继续搜索起别的敌人。有了两次搜索的经验,练采英对于镜心之术的使用,有了新的认识,这番细细搜索下来,才算是将正在攻击仙人谷禁制的敌人给找了出来,让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先前大家听到的那阵接二连三,此起彼伏的轰轰隆隆的响声,正是一大群黑衣人弄出来的,这些黑衣人年纪只在三四十岁左右,各自手上拿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在空中飞来飞去,照着仙人谷上空一顿狂冲乱打。
每一个黑衣人的出手,必然由手上那堆黑乎乎的东西上面冒出一道黑光,那黑光大约三尺来长,直接就往仙人谷上的禁制劈去,引得那禁制自行反应,冒出一团金光来,正和黑光互相撞击,形成强烈的雷声,引得仙人谷上空到处都是轰隆隆的响声。
这些黑衣人足有二三十个,也顾不得被金光震得连连后退翻滚,个个急先恐后的重新扑了回来,继续将手中的东西劈下,简直就是一种不要命的攻击方法,惹得仙人谷上空的金光与黑光交错,到处是光华闪烁,人影翻飞。
这种情形表明,这些敌人完全不把仙人谷中的众人放在眼中,根本没有顾忌的用强攻的办法,打算将仙人谷中的禁制法力,通过这些看来十分低级的黑衣人消耗,这才由另外的敌人破除禁制,冲入到仙人谷中来的。
明白了这种情形,这次就不是右行使者施耐庵喊了起来,就是左行使者云飞风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人摆明是一种以强凌弱的法子,来进攻本门重地,任是云飞风这样冷静的人,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只听得云飞风冷哼了一声,道:“外面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就这么几个人过来,就想要破掉本门的谷中禁制,真是大胆妄为到了极点,施右使,练堂主,你们说应该怎么处置的好?”
虽然右行使者施耐庵已经说过了要冲出去决一高低,虽然云飞心中变得激动无比,云飞风还是强自的控制心情,勉强借着再次询问他们二人的主意的话,稍稍化解了心中的难受心情。
云飞风原本以为自己这是句多余的话,即使是形式上再询问一下他们二个,练采英姑且不论,以右行使者施耐庵的性子,怕是一拍即合,听自己问了出来,一定是直接就催动没有收起的飞剑,就要往仙人谷上空飞去了。
可令云飞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右行使者施耐庵听得云飞风的话后,脸上本来就非常郑重的表情,变得越的严肃,缓缓的说道:“云左使,练堂主,只怕我之前说过的话要收回来了,即管是我们三个能够冲出这仙人谷的禁制,和外面的敌人一决高下,不是我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如果敌人真是我想到的那些人,只所我们不对对方的敌手。”
右行使者施耐庵说完这些话后,不止是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沉重,更是夸张的出一声长叹道:“云左使,练堂主,还有各位同门,大家只怕要多多祷告这仙人谷中的禁制厉害,能够完全阻止外面那些敌人进来,否则的话,我们都只能够自求多福了。”
云飞风虽然不知道施耐庵的具体本领如何,可只看手下弟子罗贯中的功力,再加上互相之间对对方先天真气的探查能力,云飞风还是隐约的知道,这施耐庵虽然还没有结成元婴,可那功力却不会比自己在南荒之地苦修多年的一身功力差了多少,当然了,这也就是云飞风被云家长老禁制了多年,不能够进行仙道法门的修炼,不然的话,云飞风能够作为当年的云氏三杰之一,那一身功力又岂止如此的。
这也就是说,施耐庵从功力上讲,和云飞风是不相上下的,既然连施耐庵都主动坦诚,对外面的敌人毫无办法,就算是云飞风心中有千万个不服,也只能在肚子暗自恼火,半句别的话也没有冒出来,怔在那里思索起来。
云飞风没有意见,可不代表其他人也同意施耐庵的意思,先就是站在一旁的亲传弟子罗贯中喊了出来,道:“施右使,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外面的敌人虽众,我看那些黑衣人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家伙我抡着两把斧子上去,就可以将他们砍得干干净净的。”
罗贯中碍于之前左行使者云飞风亲自下的命令,明明心中激动得要命,一股怒火在心中撞来撞去,搞得心里好不烦燥,却是丝毫不敢违背号令,跑出来请缨出去对战敌人的。
可突然听到了从以前的师傅现在的右行使者施耐庵口中说出这么让人泄气的话来,罗贯中就再也不顾不得什么了,要知道,施耐庵在他的心中,那就是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说句不太尊敬刘青的话,就算是刘青这个有字无名门的门主,要不是看在施耐庵十分尊敬刘青,后来刘青也表现非凡,只怕在他的心中还不会有门主的什么位置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说出这么让人丧气的话,让罗贯中怎么受得了,对罗贯中心中的打击可想而知,看到他们说话是在讨论的意思,罗贯中抢在所有人面前,就当面反驳起施耐庵来了。
看着以前的弟子这副激动的模样,又看到许多新进弟子也是同样的表情,甚至在云无咎和云无电这一对云家兄弟,还有云娘的脸上,都露出的不肯置信的样子,施耐庵勉强的提起精神,算是回答罗贯中,又算是向众人解释,道:“各位同门,不要怪我说得厉害,想必大家都不知道‘残天残地’的恶名吧。”
“罗执事,你真不记得了,我很久以前就和你说过,这南方有名的厉害邪派人物,残天残地的厉害,你真不记得了?”
也奇怪,刚才还一副挽着袖子就要往天上冲去,说是要拿斧子将外面的黑衣人砍个精光的罗贯中,听得施耐庵并不高声的问话声,身上震了一震,高高抬起的头迅就垂了下来,和之前施耐庵的样子一般,脸上变得沉重不说,喟然叹息了一声,就再也不肯说话了。
第七十一章 谷顶乱起
看到罗贯中的这种表现,右行使者施耐庵点了点头,接道说道:“罗执事,说你性子冲动不假,我多少是没看错你的,在这个时候,你还知道厉害轻重,也算是为难你了,我想你已经想起了我和你说过的事情了吧,以后遇到事情,尽可能的不要轻举妄动,还是多想想的好,当然是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施耐庵这个当口还记着教训以前的弟子罗贯中一番,那话中的意思无不流露出对罗贯中的期许,只是说到最后,又说出让人泄气的话来,使得他这次的说话效果大大的降低了。
总算施耐庵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过于灰心丧气,一直没有说出为什么如此惧怕外面的敌人,看着大家殷切的目光,和大家不交待一下也是不行的了,不然的话,大家还不知道他们两人是在打什么样的哑谜,认为他们两个真是怯敌不敢出去应战,才故意说了这种没点志气的话来。
“这‘残天残地’的恶名,或许大家确实不清楚,可是他们两个,不,他们三个的名声在邪派中间不算太响,以至于你们大家都没听过,这其中最大的原因,不是他们的功力不够高深,更加不是他们的邪法不够歹毒,其实就是他们行事太过狠毒,以至于手下从来没有活口,关于他们的厉害,自然就没有人能够流传出来了。”
施耐庵明白大家都在等他解释‘残天残地’的名声,稍微说了一下罗贯中,就正式解释起这残天残地的来历来,等得施耐庵讲述完毕,大家也是脸上各自变色,这才明白施耐庵和罗贯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实在是不算什么,换作旁人知道‘残天残地’厉害的人,只怕是见到这三个家伙亲自前来了,早就吓得躺到地上,自动的装死罢了,哪里还能够像他们二个这样子站得起来,在这里说了这么多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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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天,自然就是那瘦小的黑面老者,一副不起眼的样子,其实功力极为深厚,性子又是异常的歹毒,特别气量狭小,常常是因为一点小事情,就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弄得魂消魄散才肯罢休。
残天那种特殊的身材,根本就不是先天生成的。原来他可是个大胖子,因为在没有修炼邪法之前,一直被人嗤笑,等得邪法大成之日,固然将嗤笑过他的人全部杀死,弄得寸草不留,可他自己仍然不满意,觉得胖胖的身体,确实不太好看,就了狠心,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如同历代刑法里都有的凌迟**一般,将自己身上的肉割掉了大部分,留下了现在这副瘦小枯干的模样。
残地,就是那两个合在一起的人,一个是天生的无臂之人,生就那副怪样,另外一个被骑着的,眼睛却是天生的盲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合在一块,就是再也没有分开过,据说,他们是无论睡觉吃饭,都一直是这副模样,怎么也不肯离开对方的身体的。
那个露出一脸疤痕的家伙,那脸上的惨状并不是别人弄出来的,根本就不是被人砍了一刀,而是因为穷极无状之下,他自我感觉没有了双臂,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样一来,在他的认识里,觉得浑身上下就没有什么让别人害怕的地方。
再加上他后来一直是坐在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上面,身上更加的表现不出来,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脸上来,他觉得自己脸上也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好像还不够配上这种恶毒的名声,就催动邪法,用飞剑直接在脸上慢慢的削出来。
原来,这残天残地的恶名,本来可以说除了死去的人外,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三个家伙的厉害,按理到得他们这么高功力的地步,即使是邪派中人,由于害怕天劫临身,不是招惹到他们的人,也不肯无故加害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怕因为杀戮得太多,上天震怒,引得天劫更加的强烈。万一无奈之下要杀人了,也多是小心翼翼的,只怕多杀掉了无关的人,引得平白增加许多罪过。
可这残天残地,他们下手杀人从来就不讲什么道理的,只要是稍有不对,一个心情不高兴,根本不需要理由,立即杀尽目光所及,能够看到的所有人,那种血腥恶毒的本性,就是传说中嗜血如命的魔教中人,多半也是要甘拜下风。
他们不止是针对触犯到的人,而且就是普通的无辜百姓,那也是顺手就杀,在他们出现的地方,经常是血流成河,白骨遍地,只是他们一则邪法高深,二则就是遁逃迅,又善于潜藏行踪,就算是后来有老辈人物潜心推算出了他们的来历,可偏就是抓不到他们,几次联手围堵,都是无功而返。
这些事情,以施耐庵的修为,自然还不可能知道的,也就是昔日里道济法师指点他迷津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和他说过这些事情,当初道济法师说得非常的明白,除非道济法师这等的老辈人对付他们,只看当世年轻一辈,根本没有可能从容面对这三个家伙的人的存在,遇到他们能够逃跑就算不错了,可见到当时道济法师说过的时候为止,只要落到这残天残地的手下,还没有人能够逃得出去的。
所以,当施耐庵通过练采英那镜心术看到外面的敌人后,刚开始的时候,施耐庵还不能够确定什么,直到看到那残地特殊的组合模样,再加上脸上特别的疤痕,让施耐庵不得不无奈的肯定,外面这两三个家伙,就是听道济法师提起过的残天残地。
道济法师的见识阅历,自然是施耐庵向来景仰的,施耐庵从来不会对道济法师的话产生任何的怀疑念头,因此一确定这外面是残天残地之后,施耐庵那股才生的满天怒火,和一片雄心万丈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到了极点,语气中间,无不流露出悲观的想法出来。
想起残天残地的狠毒厉害,施耐庵并没有多替自己担心,只是想着刚进来的这些同门,真要是残天残地还是如同道济法师说的那样,要是能够破掉仙人谷中的禁制进来的话,就算别人都能够逃走,这些新进的弟子,多半是不能够幸免。
听到施耐庵将残天残地的事情述说完毕,练采英的心中也觉得万分吃惊,这种厉害的邪派人物,连师傅灭音神尼都没有和她提起过,她心中一动,大声喊道:“施右使,我看或许情形没有这样子的差,这外面的什么残天残地的家伙,我都没有听我师傅灭音神尼说过,他们要是真的有这么厉害,以我师傅的神通,断然不会不知道的,我师傅知道的话,在我离开天都峰前,也绝对不会不告诉我的。”
“依我看来,道济法师的话里,多少带有点隐含的意思,他是说当时的年轻弟子里,没有人能够从这残天残地的手中逃出去,那可是不代表我们的这些人没有,特别是我和门主两个,都是没有修炼多久的,当时肯定还没有算我们进来的,再说还有修炼了三百年的大青,既然已经渡劫成功,功力绝对是大大增加,大青的功力应当不会比一般的前辈长老差吧,我就不信它也会不如外面的那残天残地的,他等会应该和门主一起出来,有大青在,我们不应该怕什么了。”
“反正大青刚才说的也是比较含糊的,只让我们注意外面敌人的动静,毕竟大青刚才传话说的,并没有阻止大家前去应敌,我看不如让我先去试试他们的真实本领再说?”
练采英一是年轻气盛,哪里容得下本门中人,对外面的敌人有如此害怕的想法,二是她觉得真正有凶险的话,师傅灭音神尼不会不预先提醒她的,万万没有眼见她要步入危险当中,却不给些暗示提醒的话来。
因此,在这种大家都显得有些动摇的时候,练采英果断地站了出来,提出让她先去看看敌人的本领,反正练采英自认有九天云梭在身,打不过,跑还是跑得掉了,万一不行,不过费些功力罢了,直接逃回到师傅灭音神尼那里,还怕这什么残天残地不成。
练采英在这里越想越轻松,越想越容易的时候,其他人的心里因为练采英的话,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先响应的就是云娘了,虽然她看着外面的敌人那古怪的模样,也中多少有点害怕,可眼见得练采英说是要争着出去试探敌人的虚实时,云娘也控制不住了,站出来喊道:“施右使,我看练堂主说得有些道理,我也是刚刚修炼没有多久,或许也不在那时道济法师说的年轻一辈的范围当中。”
“不过,我对练堂主说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对,或者说是不妥当的地方,请大家听听。”云娘并不是完全同意练采英的意见,前面说了一半,就连连说起练采英不对的话来了。
练采英心中奇怪,急忙反问道:“云执事,你快快说说,我这里说得有什么不对了,难不成是要你出去探查敌人的,我就不能够出去的吗?”
练采英反应非常快,听出云娘话中带着的意思,似乎就是指不同意练采英自己亲自出去应敌,练采英也不等云娘慢慢的说出来,就抢着问了。
云娘看了练采英一眼,见练采英脸上红红的一片,虽然还在控制浮在空中的镜面,那镜心术的催动并没有受到影响,可脸上的表情还是表明了,练采英因为云娘刚刚说出的话,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那种心神清静的本领,已被练采英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练堂主,你这次说对了,确实就是你刚刚所说的,你是可以出去探查敌人的情形,可你出去和敌人对阵的话,这里的镜心术谁来控制,一众同门又怎么能够快知道外面的情形,作出正确的反应呢,如果不难做到,那出去和敌人对阵的效果又有什么呢,冒这样大的风险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你在这里拿镜心术多看一会的方便安全呢。”
云娘一见练采英果然顺着自己的话就说了下来,急忙将心中刚刚想到的措辞迅的说了出来,根本不给练采英回击的机会,一大长串的话,就直接将练采英满肚子的意见,一下子就堵在了口中,哪里还能够反驳云娘的半个字来。
云娘见练采英果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子说的,心中欣喜之余,趁势急忙向着云飞风说道:“云左使,你看我刚才说得也是不错吧,以我们云家神幔的奇妙,就算是这残天残地再厉害些,我逃回来的能力还是有的,我现在正式请求云左使准许我出去应敌。”
云娘也是极为聪明,知道此时去询问右行使者施耐庵的话,以施耐庵刚刚表现出来的神态,多半不是会轻易答应云娘一个人出去应敌的,只有询问身为左行使者的父亲云飞风,以云飞风对云家神幔的了解,加上刚才练采英的话,这样应该差不多够得上同意云娘自己出去了。
要是换作别人询问,左行使者云飞风可能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这会自己的女儿云娘,就这么直接的请求,云飞风越是听得右行使者施耐庵说得厉害,越就是想知道外面敌人的真正情形,于公于私上面,云娘正是比较合适的人,他心中一横,匆匆回答道:“云执事,我就准……”
云飞风这‘准许还没有吐出来时,就被一声惊喜的叫声给打断了,只听得正是练采英又惊又喜的声音响起,在那里说道:“大家快看镜面上,敌人乱了,敌人乱了,太好了。”
云飞风和众人一样,将自己的目光投向那浮在空中的镜面上里,只见原来一直在不停的攻打仙人谷中的禁制的黑衣人,突然不再是飞来飞去的从手中出黑光,以一种悍不畏死的样子继续的攻击禁制,而是在空中出的阵阵惨叫的声音,四散奔逃。
他们四散奔逃的原因,就是阵阵的青光在他们的头顶上晃动,无论他们是如何的躲避,那青光就像是自己长了眼睛一般,自行的随着他们移动位置,紧紧的盯着他们每一个人,分别的在他们的头顶上面炸了开来。
第七十二章 长老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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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青光炸开之后,就有一个黑衣人的惨叫声,那个黑衣人就被炸得四分五裂,如同碎纸片般的,从空中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饶是黑衣人数目众多,被这突出其来的青光一通连番攻击,转眼的工夫,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要说练采英的这镜心术着实奇妙,明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那在仙人谷顶的声音,不管大大小小的声音,传过来异常的清晰,无论是青光暴炸的响声,还是黑衣人的惨叫声音,就像生在众人眼前一般,显得那么真实生动。
眼见得这些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就被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青光给消灭掉了,被练采英的惊喜喊叫声带起来的仙人谷中的众人,齐齐的了一阵阵的欢呼声音,将不久前的满肚子的对残天残地的畏惧心情,一下了就抛到了脑后。
先是那新进的四十名弟子,见得那些黑衣人被炸得四处逃跑时,立即就在那里高声叫好起来,脸上的兴奋激动表情显现出来,说明他们的心情是非常的高兴。而且幸亏他们都是经过细柳营中的严格训练出来的,否则,只怕见到刚才还是那么嚣张的黑衣人,转眼工夫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说,还被消灭得这样的快,多半会要散成一团,四处的奔跑狂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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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管理这些弟子两位执事堂的执事罗贯中和云娘,并不会比新进弟子平静多少,那罗贯中口中出一些无意义的吼声,或许是罗贯中的心情过于激动,那吼声非常的巨大,竟是用先天真气的功力吼出来的,震得大家的耳根隐隐生疼。
这也就是云娘正和罗贯中站在了一起,见势不妙,连忙催动神幔,那神幔见风就长,在将罗贯中当头罩住,罗贯中那用先天真气喊出来的声音,就不止是让大家耳根生疼这么简单了,其余人等还好说,单单是那些新进弟子,被先天真气散出来的功力逼到身体上面后,只怕轻则受伤,重则吐血了。
云娘眼见罗贯中醒悟过来,收住了吼声,这才轻轻一笑,将那当头罩住的神幔收回,开心的喊道:“大家看到了吧,这些黑衣人确实太容易对付了,不用怕那什么残天残地的,等我冲出去看看。”
云娘话音一落,顺手将刚刚拿到手上的神幔,暗中催动了一下,那神幔很快的就伸展开来,迅的盖到了云娘的身上,只等听到有人同意的声音,云娘就要冲天而起,前去仙人谷上空应敌了。
一直没有做声的云家兄弟,见云娘重提前事,心中虽然同样因为黑衣人的被消灭所带来的心情兴奋激动,倒还知道此时不宜妄动,连忙一左一右的往云娘身边一站,各自伸出一只手来,拦住云娘,硬生生的就将云娘往上翻飞的势子阻挡了下来。
总算大家都是在一片欢呼声中,谁也没有注意听云娘的喊声,众人更加没有注意云娘的动作,连云家兄弟不露声色的阻挡,也没有谁来注意了。
就是练采英自己,要不是还要注意用心神来操纵镜心术的施展,只怕也要将身子跳到空中,狠狠的上下翻飞一会,来泄心中的那种特别痛快的心情了,毕竟练采英是所有人中间最为憋气的,就像云娘刚刚说过的话一样,因为要使用镜心之术,练采英确实是这仙人谷中最不能够离开的人,她能够出去对付敌人的机会最小。
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想得倒是长远些,他们心中当然非常的高兴,可是只是见到这些比较普通的黑衣人被消灭,那最厉害的残天残地,眼见得这些黑衣人被突然的攻击,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知道是在打些什么主意,这才是他们两人最为担心和害怕事情。
因此,尽管云飞风和施耐庵两人一直都注意练采英镜面上的情形,尽管云娘的那喊声差点淹没在了大家的欢呼声中,可两人的功力高深,几乎同时听到了云娘的话语,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一声,却是谁也没有吭声,当作没有生过的一般,重新将目光落到那镜面上去了。
不提众人在欢呼过后,各自的目光回到了练采英弄出来的镜面上,再看刚刚那黑衣人站立的位置,一片青光闪动,就显现出两个人来。
一个是面容清秀的少年书生,另外一个是个白衣童子,两人才刚刚现身出来,谷中的众人出一声更加惊喜的喊声,无不互相高兴的拍手相告,道:“门主,是门主,门主他出去应敌了。”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从石室中间突然消失的刘青和巴青二人,他们竟是直接的从那石室中间,被巴青不知道用了什么特别的符法,居然将刘青带到了仙人谷中的上空,还一举消灭掉了那些攻打仙人谷禁制的黑衣人。
要说刘青和巴青两人,其实早就来到了仙人谷的上空,在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到来之前,因为巴青的法力带动,即使是仙人谷的禁制重重,有巴青这个守护了仙人谷多年的家伙在这里,哪里能够再有一点阻碍,反倒是成了一种助力,利用仙人谷中的灵气,以一种刘青都没有想到的度,转眼就冲到了仙人谷的外面。
刘青实在没有料到,巴青不止是能够用出银光出来,而且还能够带着自己这样子的隐身转移,心中一动,急忙问道:“巴青,你可是要在这里等待敌人到来,来个以逸待劳吗?”
这自然是刘青等得打量好周围的情形时,现正是在仙人谷的上空,而且自己身上还有非常熟悉的隐身符法,这才想到了巴青一直说到的敌人来袭的事情,想着巴青特意给自己加上这么样子的禁制,又是隐身前来,多半就是打了暗中对付敌人的主意,因此才急急的问了起来。
“阿青,你说得不错,这次来的敌人是老对手了,昔年被你师傅李靖真人打败后,被迫立下了誓言,称得只要你师傅李靖真人在世一日,他们就不能够出来现世。”
“本来以为他们经过多年的潜修后,能够有所收敛,不会再这样的嚣张霸道,对以前的做的事情能够有所悔改,也算是不枉当日李靖真人一番慈悲心意,目前看来,却是白费了一片心思,这些家伙,刚刚探听得李靖真人飞升,就想打起这仙人谷的主意来了。”
“他们一则是打着报仇的名号,二则是要前来抢夺仙人谷的宝物,以为闻听李靖真人这里后继无人,就算有一两个弟子,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过,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自恃对付年轻弟子有独门的法宝,故此根本不作什么别的打算,只想着前来杀人夺宝,更要占据这饱含灵气的仙人谷。”
巴青说得越来越快,一大串的话就从口中冒了出来,不等巴青继续的说下去,刘青就不耐烦的大声打断,喊道:“巴青,你快快说说,这家伙是什么来历,居然如此厉害,岂是正是欺我有字无名门无人,正是欺我这个门主是个摆设的吗?”
刘青目前正要领着一干弟子在仙人谷中修炼,才刚刚处理完巴青的渡劫事情,眼看就可以率领众弟子在谷中修炼,此刻听得巴青这番话来,一下子明白过来,敢情来的敌人还是旧仇,这会怎么还不会怒火中烧,连连问起敌人的来历来。
巴青听得刘青的前面的话,还带着些笑意,显然没有将来敌看在眼中,可听得最后一句话时,身子一震,不去先回答刘青之前的问题,急忙回口问道:“阿青,不,门主,难道你已经即了门主之位,开宗立派了吗?”
“是呀,巴青,我是在道济法师的说明下,才知道手握有字天书的人就是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前日在平江和集庆分别收得一批弟子,为了便于回到仙人谷中的修炼,已经做了门主,而且初步分派了门中职务,这件事稍后再说好了,你还是快说说敌人的来历,这件事情可是重要多了!”
刘青心底里这么认为,自然是觉得做这个门主没有什么好说的,相比较起来,门主的位置不过是个虚名,敌人的来历比这个虚名可是重要多了,当然是急着追问敌人的来历。
“门主,这敌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小心对付,依着李靖真人当日里的安排,就算是敌人的功力再怎么的通玄,等会你依照我的做法,肯定没有问题的。”
“门主,以后我是不能够再胡乱叫你的名字了,虽然我是异类修行成的,也算是有字无名门的一名,当日里李靖真人可是说过了,只要你真正当上的门主的一天,就是我正式成为有字无名门正式弟子的一天。”
巴青显然和刘青想得不一样,眼中认为的重要事情,和刘青恰恰相反,因此顾不得刘青脸上的焦急神色催问敌人的来历,匆匆的和刘青说起这件在巴青自己看来最为重要的事情来。
刘青听得一愣,不由得更加的焦急,巴青的话他听得清楚,他也明白自己不正面回答巴青的话,巴青多半是不肯回答他的询问,顺着巴青的话就说道:“巴青,不管那有字天书上面,有没有你的名号,我刘青,就以有字无名门的名义,正式宣布你成为有字无名门的一员。”
“从今天起,有字无名门再加一个堂口,以你的年纪说来,比起我们目前门中的弟子的年纪大太多了,我看就叫做长老堂吧,估计暂时也不会有多少长老的,也不用设立堂主,你就先作为长老堂中的长老吧。”
刘青说得比巴青先前的一长串话还要快得多,几乎是没有做一点思考的意思,看来这番话并不是他临时想到的,而是在心中存积的时间不短了,这才能够脱口而出,不用再考虑什么的了。
巴青本来只想着刘青能够将他列入有字无名门中就好,没想到刘青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如此重要的位置,他出身蛇王一族,对这种各门各派的布局安排从小熟知,当然明白一个长老堂这样的地方,在一个门派中间意味着什么了,那就是在门中有然的地位,除了门主本人,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命令到他巴青的了。
想明白这点后,巴青有些激动的说道:“门主,我虽然年纪不小,可这是在异类修炼的里面,这等几百年的功夫实在是一晃而过,根本算不得什么的,没看到我怕年纪太大,门主会觉得别扭,我在变化**形的时候,就自动的将模样身体变得小了不少,本来应当是和门主差不多的年纪面貌,被我强行的压缩到了童子的模样了。”
“我原来就只想经常陪着门主就好,以前我是蛇身异类样子,不好和门主在外面行走,现在这个童子模样就非常的合适了,我可不要做什么长老,只要能够和门主在一起就好了。”
巴青心情非常高兴,一溜口就将心中的想法也说了出来,他竟然是勉强自己变作了这模样,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能够方便的和刘青在一起行走,就做出了这种特别的选择。
听得巴青的匆匆解释,刘青才明白巴青为什么以几百年的年纪,还要变作这个小小的童子模样,他心中感动之余,口中说道:“巴长老,你放心好了,你不止是我派中的长老,以后的行动问题,我现在就答应你,随便你高兴,只要你愿意,都可以随着我一同行走的。”
“要知道,让你做有字无名门的长老,并不是单单的因为你年纪太大,实在是你独自守护仙人谷多年,对有字无名门有莫大的功能,本门中间,除了你,无人再能够当上这个长老之号了。”
既然巴青都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刘青就不再掩饰心中的真正意思,正式的解释了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要成立长老堂,而且让巴青担任门中的长老之职了。
第七十三章 对敌双残
虽然李靖飞升的时间距离现在并没有多久,可是李靖在等候刘青到来之前,早就潜修不出,这仙人谷中的日常照料,就完全落到了巴青的身上。因此,刘青说巴青看守仙人谷的功劳甚大,并不是由于巴青与之关系甚好,出于私人的情意下,才这么来说的,这中间的事情经过,巴青所历练过的种种艰辛,只需要看巴青对仙人谷一切的熟悉程度,就能够明白,刘青的推测完全是符合事实的。
巴青见刘青意思非常明确,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再要推辞就显得他像是不愿意当这有字无名门的长老一般,急忙呵呵一笑,道:“门主,既然你都这样子说了,那我就不怕让人笑话,暂且做回长老吧,等将来再有更加高明的人进入到本门中来,我再退位让贤好了。”
别看巴青身为异类修行,可他的出身毕竟不一般,对于种种人间的礼数,那都是异常的熟悉的,见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答应了刘青的要求之外,还是说了一句客套话,才算是正式接收了刘青的这个安排。
刘青见巴青不再有异议,重新催促道:“巴长老,快说说敌人的来历,我们两人在这里说了这会工夫,怕是敌人就到近前了吧,快点说说,一是我心里多少有点底,让我在这里好作准备,二是万一不行的话,敌人真是势大,也不用争这一时之气,我早点作下决断来,带领门下众人暂时退避就是。”
刘青虽然生气敌人要欺上门,和巴青说了这一会话后,慢慢的冷静了许多,不再是那种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思,认真的考虑起当前的状况来,那意思竟是只看巴青述说的敌人情形,作了最坏的不战而走的打算。
刘青心里到底清楚得很,这仙人谷虽然甚好,灵气充足,是一个修炼仙道法门的好地方,可真要是敌人厉害,不能够正面相抗时,也完全没有必要和敌人硬拼,先行退走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留得人在,日后再夺回来就是了。
听到刘青在一会儿的工夫,那话中的口气改变了许多,巴青倒也知道刘青的性子,明白刘青并未将自己的的话完全的听入耳中,刘青向来的小心谨慎,这定是在为下面的一干同门担心,才说出这种不怕长别人志气的话来,连忙一摆小手,道:“门主,我已经说过了,这敌人虽然功力蛮高,只要依着当年李靖真人交待下来的行事,绝对没有差错的,好了,你不用再这样子看着我了,算我没说,趁着敌人正在拼命赶过来的工夫,我先和你说说这敌人的来历吧。”
巴青见刘青根本不肯同意自己的言语,只是拿眼睛四下里往远处眺望,看那意思,分明就是怕敌人突然出现,会被打个措手不及的样子,巴青哪里还会不明白,刘青这个有字无名门中最为年轻的门主,正在为敌人的即将到来而担忧呢。
不过,那残天残地领着一群黑衣人过来的度,确实也过了巴青原来的估计,等他刚刚将残天残地的来历介绍得差不多的时候,这群凶狠的敌人,就在残地残天的吩咐下,匆匆的攻击起仙人谷上空的禁制来,搞得巴青想进一步述说如何对付这帮敌的人法子都没来得及说出。
那残天残地才刚刚接近,一股异常凶厉的感觉就笼罩到了这仙人谷的上空,而且这种凶厉的感觉里带着非常浓厚的血腥味道,就是刘青和巴青两人,都是隐身在侧,按理已经减少了这种气息的影响,可还是十分强烈的感受到了这种令人难受的感觉,特别是刘青,刚刚听过残天残地的来历,想起那浑身血腥的由来,身子不由得抖起来。
刘青当然不被吓得抖,只是他想到这么重的血腥味道,按照巴青所介绍的,可不止是修炼仙道法门中人的鲜血,更加是有无数普通人的鲜血所构成的,刘青被这残天残地的凶悍气息,逼起心中的一股正气出来,身子也是忍不住被气得浑身不由自主的抖动,跟着自行散出一种正派中人所特有的浩然正气,与这股邪门的感觉相对抗起来。
刘青散出来的正气越来越强,那是一种天生的浩然之气,加上后天对仙道法门的修炼后,这股气息增加了不知道多少,看着越来越多的正气笼罩在刘青的身上,巴青苦笑了一声,如果再不出手的话,按照此时刘青身上的正气增长度,再过一会工夫,他们同样会被功力高深的残天残地觉的,还不如现在趁着没被现的当口,一举消灭掉那些嚣张的黑衣人。
无奈之下,巴青只好暗中传音给了刘青,说道:“门主,请出二十多团青光出来,按着黑衣人的数量,分别扔到他们的头顶上空去,之后的一切就交给我了,等我现身出去对敌之后,门主可以在旁边观敌,不过,没有我的叫唤,无论是怎么样的情形,门主万万不可出手。”
其实最为理想的情形,就是刘青一直隐身在侧的最好,可巴青也知道,只靠着这会传音说话,眼前摆着这些个凶悍的残天残地在这里,想让刘青老老实实的躲起来的事情,是肯定不能够说服刘青,让刘青这样子做的。
“巴长老,你这话可是不对,哪里有让你亲自应敌,我身为本门门主,倒在一边观敌了阵,做个旁观者的呢,我看还是我去对阵,你在旁边替我押阵的好。”
不出巴青估计,果然,刘青这嘴唇一动,连巴青的这个最起码的意见都不愿意附合,依着刘青的性子,既然身为一门之主,被别人这样欺负到了门口,就算是不敌对方,也要正面和敌人见个真章,实在不敌的话,再行逃跑不迟。要知道,刘青对于本门中人固然甚为爱惜,可是自己在面对妖人邪道的时候,那就是从来没有害怕过的。
巴青看到那些黑衣人攻击仙人谷中的禁制毫无效果之后,虽然他们屡屡被禁制产生的金光甩出,还是毫不畏死的冲着禁制一通乱砍乱劈,知道要是再不消灭这些黑衣人,那真有可能对禁制产生巨大的影响了,急忙继续劝说刘青,道:“门主,你也看到了,这些黑衣人的本领并不太高,可丝毫不怕禁制反击,那就是用了残天残地的邪法浸炼的缘故,他们已经感觉不到本身的**痛苦,元神完全操纵在那残地残地的手中,这种邪法是门主目前所不知道如何化解的,如今形势不等人的,就请门主来配合我的攻击吧。”
巴青也是甚为灵巧,知道再是硬逼着刘青来做这些看似无足轻重的事情,多半是没有什么效果的,赶紧说出敌人这残天残地的邪法厉害,借着刘青没有办法破解这个真正事实,来暗暗点醒刘青,劝说刘青答应了。
巴青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刘青也知道自己对于残天残地的邪法认识不足,确实是没有法子来破解对方的邪术,看来只能够看巴青是如何破敌了,刘青眼看着四周的黑衣人跑动得越来越快,对仙人谷上空的禁制攻击得愈加剧烈,愈频繁,心下一横,像是认命了似的,答道:“巴长老,你说得言之有理,敢情只能依照你的了,好吧,那现在就出青光吗?”
刘青一旦决定,就很干脆的行动起来,一边回答巴青的话,同时一边催动先天真气,在手中聚集起大量的青光来,转眼的工夫,他两只手上的青光闪闪,只等巴青的一声令下,那青光就要奔黑衣人的头顶之上飞过去了。
“门主,你注意了,千万不能够用太多功力了,大约相当于三道普通的青光,分开作二十多份好了,也不用特别的平均,只要能够**一些青光飞动的架式,每一个黑衣人头顶能够产生一个青光团出来,做个没什么功力的模样就好,其余的就看我来动手了,你等我这里准备妥当,喊‘好了’的时候就请出手。”
巴青见刘青非常快的响应自己的话,心情放松之下,就赶紧细细的交待了一番后,这才自己开始准备起来。
只见巴青闭着眼睛,暗暗催动功力,口中念念有词,两只小手上面冒出了细细的银光,那银光并不是粗粗的,按照一只手一道银光那样子的简单两道银光,而是分散成了许多的细丝,从巴青的手指上面钻了出来,渐渐的凝结成形,变成直直细细的一根根的银针出来。
那些银针分别依照从大到小的顺序,依次从巴青的各个指头钻出来,不止粗细的区别有如巴青的指头一般,就是那银针的长短,也是分别按照巴青指头的长短,依在显现出来,显得极为巧妙。
巴青伸手一抖,指头上面附着的银针,就从指尖脱落出来,这些银针并不往下坠落,就那么的浮在空中,像是平空有个东西托着这十来根银针,它们都呆在巴青的面前一动也不动的。
刘青以为巴青准备完毕,心情急切之下,手中的青光一阵晃动,正准备出之时,临之前看了巴青一眼,现巴青又将眼睛闭了起来,两只小手合到一块,互相的揉动起来,就像是在揉捏一个根本不存的面团似的,全心全意的在那里揉了起来。
也就是巴青的这个古怪的动作,刘青看得神情一震,醒悟巴青还没有准备妥当,暗叫好险,记起差点忘记巴青还没有吩咐‘好了’的事情,连忙功力一收,勉强将要出青光的势子强行收了回来,堪堪稳住,这才没有将手中的青光轻易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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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在这里稍作忙乱的工夫,巴青那里揉捏的动作已经停止,双手合抱的中间,突然就显现出一团拳头大小的银色光团来,那光团明亮耀眼,不止将刘青手上的青光出的颜色完全的盖了下去,而且实在是那银色光团太过闪亮,使得刘青的眼睛只有一片金星晃动,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等刘青反应过来,这才明白为什么巴青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的原因,正要将自己的眼睛闭住的时候,耳中就听得巴青传音过来,那是一声轻喝,道:“好了。”
如若不是刘青对青光的操纵已经达到了非常熟悉的地步,换作从南荒回来之前的他,这样不能够视物的情形下,哪里还能够自如的出青光呢,听得巴青的喝声,刘青手上的青光自然的出,那两道并不显现的青光,就从两人隐身的范围钻了出来,在空中散成二十多份,稍作停留,就往那些仍在拼命攻击的黑衣人头顶飞了过去。
与此差不多同时,刘青在出青光的当口,终于将眼睛成功闭上之后,还是感觉到一道亮光从眼前晃过,明白定是巴青手上的银色光团已经跟着出,再急急的睁开眼睛,查看那飞到黑衣人头顶的青光时,这才现,自己出的青光里面,原本就是普通的先天真气凝化出来的青光,多了些别的东西。
那些东西不是别的玩意,正是巴青先前弄出来的银针,被包在了青光里面,那银色显得非常的晦暗,倘若不是刘青和那些青光有些特别的联系,根本察觉不出来,那银针已经被包在里面了。
刘青继续察看那银针后,让刘青更加吃惊的事情出现了,那银针的形状也重新的改变,不再是直直的一根细针,而是在银针的一头,被粘上了一个小球,竟是形成了一头大来一头小的模样,显得极为怪异。
那些小球也是全部作银色的样子,刘青稍一吃惊,就明白过来,这些小球居然就刚才巴青弄出来的银色光团分解成的一部分,居然凝结到和银针一起,而且只在这会工夫里,就成功的钻到了自己出的青光里面,实在是显出的巴青的玄功厉害,已经到了一种刘青目前还能够了解的地步了。
那包着怪异银针的青光飞到黑衣人头顶上面后,由于事出突然,大多数黑衣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青光一闪过后,直接炸成了粉碎,就算是有些反应稍快的黑衣人,急急的向后退去的,那青光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盯着黑衣人猛追之下,居然没有一个黑衣人能够闪避开去,无一例外的就被那青光炸成了粉碎。
眼见得黑衣人被巴青算计之下,以有心对无心,完全被消灭掉,巴青看了呆住了的刘青一眼,一扯刘青的胳膊,拉着刘青,就从那隐身之处走了出来,出现在了仙人谷顶的上空。
这些情景都是仙人谷中的众人所看到的,这等干净利落和消灭掉众多的黑衣人,加上亲眼见到刘青在上面出现,虽然大家没有见过巴青的这个样子,多少也知道是友非敌,这才引得谷中的有字无名门一干人众一阵欢呼。
巴青并没有解除掉那隐身符的效果,只是从藏身处走了出来,这才解除掉了隐身的效果。正是他们两人在残天残地的面前隐藏起身形,才轻易地解决掉了一干黑衣人,否则,单单靠着本身的一点功力,也只能依托在仙人谷整个禁制上面,借着仙人谷中的灵气,巴青才能够施法让两人有个存身之处,在那块地方,生生地划出一块隐身之地来。
因此,他们两人刚才那么样的催先天真气,才能没有被功力高深的残天残地觉,不然的话,就算这帮黑衣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也万万没有如此轻易就能够消灭掉的,单说那黑衣人的逃窜,就是他们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更加不要说被反应过来的残天残地攻击,越没办法对付这些黑衣人了。
当然了,在残天残地的眼皮底下,这么干脆的将黑衣人消灭掉,即使这些黑衣人的消失,残天残地他们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可于面子上来讲,被别人这样子搞掉,残天残地他们那脸上却是挂不住的,眼见得突然出现的巴青和刘青,那无名怒火就熊熊的燃烧起来。
见到残天残地脸上的凶狞表情,巴青倒是不以为意,伸出一个指头,点着残天残地说道:“你们这三个家伙,当日在李靖真人面前说过什么来着,我可是记得说什么从此以后,决心痛悔前非之类的话,虽然日子有些久了,可我的记性却是不错的,就像昨天才听过的一样,亏你们还有面目前来,这也叫作一代邪人,没有半点风度。”
“不过也怪不得你们,你们这些邪派妖人,不就是生下来就说话不算数的吗,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你们可是做得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只是你们以为当日暗中扣话,藏下了李靖真人在世一日,决不敢出来现世的话头,这等小伎俩,你们以为真正能瞒过李靖真人,李靖真人早就安排好了,只等你们前来送死了。”
巴青一大串话,就像连珠炮似的,冲着正想火的残天残地一顿猛轰,直把他们讲得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之时,这才停口下来,不再说话,拿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直盯着残天残地。
第七十四章 照妖宝镜
巴青在这里侃侃而谈,能够将眼前的敌人说得一楞一楞,那心情别提有多痛快了,倘若不是怕自己失态之下,引得残天残地毫无顾忌之下全力施展的话,巴青早就要跳起在空中,翻上好几个跟斗,才觉得将心中的兴奋得意劲给全部放出来了。
刘青可是没有巴青这么的舒服,他刚一接近到残天残地的附近,在巴青说得正高兴的时候,就觉得一股非常沉重的压力从身前涌了过来,这股压力强得惊人,即使刘青早早的施用了固体法术在身体外面,全身的防御能力已经大大的增加,可这股压力还是压得刘青感觉到要透不过气来。
刘青连想出声喊叫巴青帮忙的简单动作都没有办法做出,心神震动之下,急忙催动先天真气,那全身青光暴涨,围着刘青的身体迅的转动起来,在刘青的身体四周形成了一道青光布成的光罩后,刘青才明显的感觉到,四周的压力开始减小,那种十分闷气的感觉,在这个时候,重新得到了缓解。
刘青心中那是吃惊非小,他可是没有料到,这残天残地果然来头不小,他根本没有看到对方有出手的迹像,在这不知不觉中,差点上了他们的大当,幸好对方可能对他的功力估计有所不足,也可能是将注意放到了说话的巴青身上,并没有用全力攻击,这才能够防护成功。
倒是刘青这猛的催动先天真气,不仅仅是让残天残地吃了一惊,觉到眼前的童子巴青不止是牙尖嘴利,就是一身功力也非同小可,居然毫不畏惧他们暗中催的邪功气息,当他们这身惊人的邪派功力视而不见,连一旁边的年轻少年刘青的功力也是非同小可,竟然能够遇到邪功冲击后,匆忙反击出来,一举打消了被动的情形,这在普通的年轻弟子中间,可算是极为少见了。
巴青冲着残天残地哈哈一笑,道:“雕虫小技,都拿出来现世,你们这些年的潜修苦炼,只为报仇雪耻,也不见得有多少长进呀!”说完,巴青手上一道淡淡的银光飞出,那银光绕着刘青的身体转了一下,只见刘青身上的青光罩子上面,多了一层淡淡的银光来。
别看巴青嘴巴上面一点也没把敌人的小动作放在心上,可巴青在心中可是暗中责怪自己,心道怎么忘记给刘青加上保护了,幸好刘青功力大进,不然就这一照面的工夫,本门的门主就吃了亏去,以后如何向一众同门交待。
看到巴青轻巧的出银光保护刘青,残天残地三人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巴青这么一个小小童子,一身功力达到了这么厉害的地步,足以堪比正派中的老辈人物,加上似乎对他们三人知根知底的口气,不能够不让他们害怕。喜的是看来李靖真人飞升离世的事情不假,不然的话,早已经现身出来,喝斥他们了,总算这最为担心的事情没有生,残天残地他们岂不高兴才怪。
残天残地可以说是久经风雨的邪派人物,见刘青功力不为所惧,当然全副精神就放到了巴青的身上,那残天也就是那黑瘦老者,暗中冲那残地中的老大,也就是坐在残二肩膀上面的残大使了个眼色,就接着巴青的话,问道:“这位童子,你的功力高深,我们兄弟的手段你不放在眼里确不为过,不过,你我素不相识,不知道你说的先前这番话是从哪里得知的,难道说你就是李靖真人新收的弟子门人不成?”
残天虽然将李靖恨得要命,可在言语上面,却是一点也不敢有冒犯的地方,他也是和巴青一样,以真人这个称呼来称道李靖,没有用半点不妥当的语气和巴青询问起来,显示出残天的机巧心思,那就是对待功力过自己的人,任何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并不像普通的邪派中人,一定要在嘴巴上面占些便宜。
那残地二人的性子,比起残天来,那就是暴燥多了,平常行事,但凡需要动手的时候,往往是残地打头,残天美其名曰押阵之说,很少直接和正派中人硬拼的。
因此,这边残天说着话,那边残大和残天的配合十分的娴熟,见残天使出眼色,又见残天正式和巴青答话,原来惊疑不定的心情迅的平静下来,悄悄的在怀中摸索,手上就抓出一个东西来,不过,残大像是有点什么顾忌,虽然拿出来那东西了,看着残天没有难的表示,就停在那里没有动弹。
巴青似乎对于近在面前的残大的动作恍如未见般的,听着残天的问话,缓缓的答道:“残天,你不用胡乱猜测,我是不是李靖真人的弟子门人好像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还是说说,为什么敢到仙人谷上空来捣乱吧,还带着这些个低级弟子,纯粹是让他们枉自送了性命,要不是我的心肠甚好,给他们留了点根,让他们去转世投胎,他们就算是全部交待在这里了。”
巴青这么一说,不止是残天残地,就是刘青也看得清清楚楚,原来那些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确实存在些一似雾非雾的东西,就那么在空中飘飘荡荡,像是对这个地方有所留恋,来来回回的在空中移动,却又不肯去得远了。
这些东西非常的明显,正是那些没有修炼成元婴的黑衣人的元神,只是这元神非常的虚弱,如果长久的呆在这里,这仙人谷的上空虽然不太高,并没有什么罡风之类的玩意,可毕竟还是有些强风刮过的,对这些虚弱的元神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照目前的情形,多半不用太久的工夫,这些元神就会全部刮消散,真正的神形俱灭了。
巴青的话音刚落,残天阴森森的笑声响起,道:“这位童子,倒是承得你一片好心了,看在你的面上,就让老夫替这些弟子收取元神,让他们转世投胎去吧。”
口中说着话,残天的手上已经多出一个瓶子来,那瓶小巧精致,和寻常能够见到的葫芦差不多样子,大约一掌多高,握在残天的一又瘦又黑的手上,倒也显得大小相称,符合残天此时的情形的,毕竟要是这瓶子大了,握在残天的手上,未免就突出残天的瘦小不堪来。
残天拿出瓶子后,并不再说话,口中念动法咒,伸手将瓶子的塞子揭开,那瓶子里面就冒出一股黑烟来,那黑烟缓缓从瓶子里面逸出,却没有散开来,仍是保持着出来时的样子,形成一条笔直的线烟,就往上飘去。
那黑烟刚刚出来之时,刘青浑身戒备,生怕这是残天的什么诡计,故意弄出来这点东西,让巴青和自己吃亏上当的,刘青的手上悄悄的伸到了怀中,准备一见不对,就催动杏黄旗,先行护住巴青和自己再说。
等见得残天弄出来那黑烟后,并无异状,只是持续的催瓶子中间的黑烟,不停的往上飘动,刘青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下来,紧抓着杏黄旗的右手,重新的松了开来。
仿佛是感觉到了刘青的紧张心情,残天冲着刘青两人阴阴一笑,露出白森林的牙齿,仰起脑袋冲着天上飘得老高的黑烟凝视一会,口中喝了一声,那黑烟突然就从空中直直的摔了下来,冲着那些黑衣人残留的元神,就扫荡过去。
那些元神感觉到黑烟突然扑来,似乎特别的害怕这股并不起眼的黑烟,四下里仓皇的奔逃起来,可怜那虚弱的元神,能够还存在这里就已经是难得了,那动作哪里快得了的,尽管那些虚影扭动不停,还是被黑烟扫个正着。
也奇怪,那些飘飘荡荡的虚弱元神,只要被黑烟吸住,就再也挣扎不开,死死的贴在那黑烟的上面,无论如何的扭动,就是一点都不能离开那黑烟的丁点范围。
偶尔有些被黑烟带起的疾风扫出去的元神散开来了,那黑烟竟是自由的伸展开来,如同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的,改变那笔直的形状,扭动着就将那不在一块的元神吸附住了。
残天这动作突然,可是把刚刚放松下来的刘青吓了一跳,险些没有惊叫出来,倒是巴青对于这种情形似乎早已经有所预料,身子纹丝不动,任由那变得弯曲了的黑烟,在身子旁边钻来钻来去的吸附元神。
那黑烟刚开始吸附的时候还有些迟缓的样子,越到后来,或许是吸附得多了,居然越吸越快,那扭动移动的动作猛然加快,只在转眼的工夫里,就将二十多个黑衣人的元神,收取得干干净净,半点虚影都没有能够留下来。
那黑烟在空中稍作停留,扭动起来,缓缓的向后回退,那方向正是它原先出来的瓶子处,看那意思,竟是成功的完成了任务后,要乖乖的回去了。
刘青看着残天催动那瓶子里面出来的黑烟,这么夸张的吸附那些黑衣人的元神,觉得这残天多少有些小题大做的意思,这收取元神的事情,对于残天这等功力的人来讲,绝不应该要这样子复杂的,刘青暗中觉得不妥当,正要提醒一下巴青时,那变故就在此时产生了,只见那黑烟重新回到瓶口处时,按理是要往里面收缩回去的时候,那残天暴喝了一声,伸手一指那黑烟,那黑烟突然散,向着巴青身上猛然扑来。
刘青正站在巴青的身后,即使想要提醒巴青,已然来不及,就是怀中的杏黄旗重新的握到了手中,由于那黑烟笼罩过来的度太快,刘青根本就没有施展杏黄旗的功夫,那黑烟就要盖到巴青的身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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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突然的变化,换作旁人可能会惊慌失措,巴青可是早就有所打算的,只见巴青轻笑了一声,不慌不忙的道:“来得好。”连双手都没有动弹,直接从口中吹出一口清气,那黑烟被巴青的这口清气挡了一下,居然再也不能够前进不说,倒还匆匆往来路退去,回扑到残天的身上去了。
要说还是巴青的这口清气非同一般,乃是李靖留下来的灵符所化,即使是残天处心积虑的谋算了好一会的工夫,借着收到黑衣人们的元神机会,突然难的施展开来,还是不敌巴青的这口清气,就这样的作茧自缚,将一股怪异的黑烟,给反击到残天自己的身上来了。
多少年了,残天害人无数,对于这种处心积虑下的结果,居然会是出的黑烟被逼了回来,这种实在是过于离奇的结果,残天哪里遇到过,本来想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反倒是搞得自己手忙脚乱,残天也顾不得这黑烟里面蕴含着二十多个黑衣人的元神,心下一狠,手掌在面前急急的拍了一下。
可别轻看残天的这手掌轻轻一拍,实在是他这么短的工夫,所能够提聚起来的全部功力了,只见一股劲风就从残天的身前推出,与那黑烟撞在一起,由于他这掌力上带着的歹毒气息,和那黑烟性质相差无几,两两相撞之下,出一声巨大的响声,那黑烟里面传出阵阵难听的惨叫呻吟声音,就那么的消灭在了空中。
这残天确实是经验十足,丝毫不把这偷鸡不着蚀把米的事情放在心上,匆匆的将手掌上瓶子往怀中一收,差不多同时就喊了出来,只听得他大声喝道:“残大,动手。”
就见得那残大同样高声的应了一句后,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晃动起来,一道黑气冲天,那东西就从残大的手中飞出,跟着那东西越变越大,足足变得有磨盘大小后,就盖到了巴青的头顶之上,巴青的四周上下,立时就变得阴暗起来。
刘青刚刚喊得一句小心,那怀中的杏黄旗匆匆催动,才刚刚盖到自己的头顶上面时,残大出的那变成磨盘大小的玩意,就已经完全将巴青笼罩起来,刘青再想催动杏黄旗前进时,却哪里还来及的,只能空自后悔不迭。
不过,刘青还是不肯死心的,这当然是因为,他已经现,只见那怪玩意停在巴青的头顶后,并不急下落,将巴青完全的笼罩住后,倒还缓缓的向上升起,渐渐的远离巴青的头顶起来。这种怪异的情形,自然一方面让刘青莫名其妙,另一方面又给了刘青一些希望,认为还能够凭着杏黄旗的独特威力,能够将巴青从那困境中解救出来。
刘青才刚刚的催功力,那杏黄旗还是要放未放之时,一声轻脆声音,就急急的传进了刘青的耳中,这正是巴青的话语,巴青说道:“门主,我不要紧的,切勿妄动,快请收起一些杏黄旗的光芒,不要让敌人有了别的主意才是,免得又生变故。”
巴青的话说得非常的及时,刘青心头大震,记起巴青之前的话,又见巴青身在那古怪玩意的笼罩之下,并无一点惊慌的味道,心头大为放松,连忙将杏黄旗的黄光压了大半,悄悄向身体附近又收回来了一些。、
等刘青再偷偷的扫向残天残地时,见他们都将目光投向空中升得老高的古怪玩意,见身体四周并没有感觉特别的压力,心中越明白,手上一招,念动法咒,急忙将那杏黄旗收到了怀中。
刘青收拾妥当,果然还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更加肯定那压力都到了巴青的身上,反正巴青不以为意,刘青也就放心观看,细心的观察起那空中的情形来。
再看那磨盘大小的玩意,越升越高后,似乎那样子一直不曾变小,虽然距离远了,还是一样的大小,看来那磨盘玩意仍在不停的变大,这才会给众人这种奇怪的感觉的。
那边的残天残地,确实没有工夫来理会刘青,他们直盯着那空中的玩意停止后,急急的从手上出一道接一道的黑光,奔着那在空中停留的磨盘就冲了过去,那磨盘在眨眼的工夫里,就罩在了一片黑光当中。
本来那磨盘就是黑气冲天,被这么多的黑光围绕,竟是渐渐的透出一些亮光来,那亮光越来越越强,将黑光慢慢的盖过,那磨盘似的玩意,终于在这个时候显现出它真正的面目出来,竟是一面又大又平的大镜子。
巴青和刘青说过这句话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像是放手任凭残天残地施为一般,无论残天残地作出什么样的动作,搞出什么厉害的玩意来,他完全没有一点反应,否则的话,只看残天残地这中间有停留等待的工夫,就足够巴青出手多次了。
那镜子出来之后,原来静止不动的样子又生了变化,开始在空中不停的翻动起来,那镜子的背面自然也显现出来,以刘青的目力,倒也能够看得清楚,原来远远的看去后,那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图案,只有一些古朴至极的简单线条。
那大镜子翻滚的次数很多,刘青一直盯着看个不停,看得次数多了,刘青终于现到,那些简单的线条,并不仅仅是线条,而是四个非常古老的大字,“照妖宝镜”。
第七十五章 巧取宝镜
刘青才刚刚看清楚那大镜子上面的简单线条居然是四个大字,明白这镜子原来就叫照妖宝镜时,那照妖宝镜已经有了新的变化,不止是镜面显现出来,在不停的翻滚,而且在照妖宝镜翻滚之间,被照妖宝镜出的黑光罩住的巴青四周,此刻也跟着生了奇怪的变化。就见巴青的四周渐渐由暗转明,随着照妖宝镜上的黑光慢慢的转化,越的明亮起来,再不像先前阴沉沉的样子。
等得巴青四周大放光明,原来被黑烟吞没的巴青,身体重新显现出来。巴青仍然是保持着之前的样子,并未有半点要动作的意思,静静等着黑烟散尽,好似完全不受照妖宝镜的影响,只见巴青脸上的闲适表情,再比照残天残地脸上焦虑不安的神色,旁人看到了的话,多半还会以为被困的是残天残地,而不是巴青被照妖宝镜出强光锁住了。
残天残地匆匆忙忙的互相看了一眼,跟着连连呼喊,手上急急催功力出去,一道道的黑光,像是拼了命般的直往那慢慢停止翻转,突然间大放光明的照妖宝镜冲了过去,转眼的工夫,又将变得明亮起来的照妖宝镜全部盖住,到此时完全停止了翻滚的照妖宝镜,重新的活动起来。不过,这次的活动,与最开始的活动度和方式大不相同了,不止度上面慢了许多,就是那活动的方式,也变作了不再是翻过来翻过去的滚动,而是就那么的盖在空中,团团的转动起来,竟是在空中转来转去了。
这个转动方式的改变,带来的变化非常的显著,那巴青的身形才显现出来一会儿时,又被从照妖宝镜里突然冲下来的黑烟吞没,巴青连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那小小的身子就消失在了刘青的视线中间。这种情形实在是有些怪异,要不是此时刘青的耳中依旧可以听到巴青传音过来的叮嘱,就算是有刀子正架在刘青的脖子上面,刘青也会要催动已经准备好的飞剑上前,和残天残地拼个你死我活了。
“门主,听我的吼声出后,就请快点向后退去,一定要退出二里开外,才能够停下来。”巴青显然有自己的打算,见刘青听从自己说的话,并没有胡乱出手,又继续的传音过来。
“巴长老,只管动手就是,我这边一定配合你的动作,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虽然目前的情形不允许刘青询问清楚,刘青还是已经明白过来,巴青这么久没有动作,多半是在麻痹残天残地,等得有利的时机,再一举难,对残天残地进行攻击。
刘青经过刚才残天残地的暗中攻击,完全认识到了,自己的功力不要说对残天残地构成伤害,就是能否好好的保全自己都值得商榷了,这还是残天残地的精神力全都放到了巴青那边,自己被残天残地忽略了,再加上带着一点宝贝,才能够有面对对方站立的能力。
刘青现在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到了巴青的身上,心中只能够希望,巴青真的能够如同刚才说的,只要按李靖留下来的法子应对,就一点也不用担心对面这凶狠厉害的残天残地了。这残天残地的一身功力实在可怖,就是目前催动功力散出来的气息,换作心神比刘青稍微弱半分的,都不能够坚持在这里站下去了。
刘青正在心中猜测巴青会有什么样的动作之时,只听得一声震天的吼声,就从消失的巴青口中传出,那吼声十分的凄惨,就像是濒死出最后的声音一般,显得那样特别的不甘心、特别的凄厉,幸亏巴青预计到了刘青的反应,刚刚传音相告,否则的话,以这么真实的声音传到刘青的耳里,刘青还真会以为巴青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已经即将送命了呢。
刘青心中在不住的思忖,那身上可是一点不见缓慢,身形闪了一闪,很快的从原地移了开去,足足向后移动了二里来远后,觉得仍然不太保险,又自行的向后移动了一里左右,总共移开了三里来远,这才停了下来,继续向前观看。
果然,那残天残地听得巴青的这声惨吼声音,自以为奸计终于得逞,他们的突然攻击已经得逞,连刘青的突然远遁也顾不得管了,急急忙忙的将功力一收,赶紧驱散黑烟观看时,那脸上刚刚露出的喜色,立时就没有了踪影,三个人的脸上全都是异常懊恼的神情。
只见那黑烟散尽之后,再看巴青原来的存身之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不要说巴青没有了踪影,就是顶上的照妖宝镜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也随之停下了转动的动作,就静静的浮在空中,再也不肯动弹。
原来这照妖宝镜,是他们从别的邪派中取得的一件宝物,这宝贝特别的奇怪,对普通人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就算是修炼仙道法门的人,被这照妖宝镜罩住,也还是一点影响也没有,只是他们偶尔的一次使用中,无意中罩住了一个修炼有成的异类的时候,现那异类不止显现出了原形,露出修炼前的原身,而且那原身被照妖宝镜禁制得一动都不能够动弹,任凭他们宰杀,居然是毫无还手之力。
从那之后起,残天残地才知道得了一件难得的宝贝,这宝贝一直是随身携带,眼见得巴青功力高深,那举手投足间,多少还带点异类形态,以残天残地的功力,自然早就觉察出来,巴青乃是修炼有成的异类,等他们互相回想当年的情形,越肯定这就是李靖手下的那条青蛇,他们这般狠毒心肠,当然就暗中算计,故意装作不知道巴青的来历,反复询问之下,就突然难了。
他们满以为这种奇妙的照妖宝镜之下,又是暗中划算的事情,对付巴青这等异类绰绰有余,可就是没有料到,在这么充足的条件,居然还是功亏一篑,不仅仅没有能够将巴青完全的置于死地,就是想简单的将巴青困住,这种对于照妖宝镜来说的小事情,都没有能够办到了。
而且在催动照妖宝镜的中间,照妖宝镜有失去控制的意思,幸亏残天残地三人合力之下,才将局面重新的稳定下来,不然的话,只怕连照妖宝镜的效用都催不出来了,只是这种情形被残天猛然联想起来,心中就感觉到不对劲起来。
要说还是残天的反应最快,抬头一看,只见不仅仅是巴青突然失去了踪迹,那空中的照妖宝镜也是突然的静止下来,心头狂跳一下,暗叫不好,急心出一道黑光,想将照妖宝镜收回来时,就见照妖宝镜突然的光华一闪,冒出白亮白亮的光,正罩在巴青消失的地方,这已经是照妖宝镜第二次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白光,残天出的那黑光被这白光一照,立即瓦解冰消,连半点黑气都没有能够留下来。
残天收回照妖宝镜的动作被白光阻止,要说人多势众就是好处多多,像是进行轮流动功力一般的,残地中的残大尖叫了一声,急急催功力,正要从手上出黑光前去收取照妖宝镜时,就见得巴青消失之处,一阵银光闪亮,一个巨大的身形就突然的显现了出来,惊得残大心里一惊,手上一抖,那才逼到手尖的黑光就缩回去了,急切间半点黑光也不出来了。
那个巨大的身形,不是旁的,正是巴青的原形,一个巨大的蛇形异类身体,就从巴青消失的地方冒了出来,巴青那不知道有多长的身体盘在了一起,那蛇头如同车轮般的高高昂起,口中的红信吐出,大声喝问道:“残天残地,你们不是要看我巴青的原身吧,现在你们看清楚了吧?”
巴青此时不止是身子极为长大,也就是他的身体盘在了一块,还是将方圆二里开外的地方完全的堆满,那口中吐出的声音也是极为洪亮,那声音化作一股强风冲对面刮了过去,如同雷声一般的在残天残地的耳边轰过,直震得他们三人耳中轰鸣声乱响,眼前更是一片金星四窜。
此时乍然之下,巴青的原形显现出来,不止是残天残地的神情夸张,嘴巴张得像生吞了一个大鸭蛋的模样,就是身在三里开外的刘青,也是大惊失色,刘青已经知道巴青的身子在渡劫过后,已经变大,可刘青也没有想到,巴青的身子会变得如此之大。
刘青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巴青会让自己退出二里开外了,要是刘青还站在原地的话,只怕是会被巴青变大的身体压个正着,那可是不知道多少斤的力道了,就算是刘青修炼成了元婴,身体很是强劲,多半也受不住这股大力的压迫,极有可能被压成肉馅或者是肉饼之类的东西。
当然了,残天残地在这种情形下,在很短的工夫里,只能够傻傻的呆在那里。能够站住不回身就走,也算是残天残地的神经够粗大的了,毕竟无论是谁,突然见到巴青这等庞大无匹的身体,免不得要大大吃惊一番,再说他们被巴青的喝声震得头晕眼花,哪里还有心神去顾得上天上已经停止转动的照妖宝镜了。
就是这么一丁点的工夫里,一声轻笑又在空中响起,再看巴青的身形,突然就在那照妖宝镜的上方出现,这次并不是巨大的异类蛇身,而是重新化作了人形的童子模样,巴青带着满脸的高兴笑容,就往那照妖宝镜上面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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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吃惊的是,巴青那人形模样在照妖镜的上空出现时,可就在众人眼前的另外一个巴青的模样,也就是巴青的本体原形,却仍然在那里盘着,丝毫没有消失移动的感觉,还是昂着大大的蛇头,直盯着前面的残天残地。
也奇怪,再看空中,那么大的照妖宝镜,巴青踩在上面,按照他现在的身体大小来说,简直可以忽略的重量,偏偏就踩得那照妖宝镜往下沉了一沉,那照妖宝镜沉了这一下之后,跟着就如同流星坠地般的,飞的从空中落了下来。
不过,那坠落下来的度虽快,巴青的身子依然是动也不动,随着那照妖宝镜一起往下坠落,竟然像是贴在了照妖宝镜上面一样,飞快的跟着照妖宝镜从上面下来了。
眼睁睁的看着照妖宝镜被上方突然出现的另外一个巴青轻巧的踩了下来,这会可就不止是反应奇快的残天动作了,晃动身子就往那前面奔去,就是向来动作不快的残地他们两个,也是着急起来,迎着那照妖宝镜坠落下来的地方,匆匆的冲了过去。
残天残地他们的动作确实很快,快到了连照妖宝镜还没有落下来时,就已经到了巴青原先站立的地方,总算他们三个的动作还有点先后区别,不然的话,就是这么匆忙的冲过去,三个人互相就要撞个焦头烂额了。
可虽然他们避免了自己互相冲撞,却忘记了还一直存在的巴青的另外一个巨大的身体,等冲到那近前时,才觉到这个异常严重的问题,他们当然明白,和这么巨大的身体撞在一起,度又是这样快法的结果是什么,可由于他们实在是太快了,他们只能够在脑子里刚刚生起这个念头,才无奈的将眼睛闭起时,他们三个先后就和巴青那巨大的身体撞到了一起。
在他们以为免不得要撞得个开麻花店的时候,身体本能的反应终于显现出来,一身深厚到了非凡的功力就在此时挥了作用,他们三个硬是各自将身体向后一弓,像是一个虾米样子的姿式,将那冲击的力道减少到了最低点,成功的站住了身子,勉强只是刚刚贴住巴青的那巨大身体,猛然停了下来。
残天残地各自抹了抹脑门上大股涌出的汗水,互相看了一眼,现彼此的情形都是如此,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思,打量起面前巴青的那盘在一块的巨大身体来,他们显得有些费解,怎么对方的身体还是一点动静没有,莫非真的是被照妖宝镜禁制了不成,可不对呀,那刚刚生的事情就无法解释了。
不管他们三个心中如何的想法,巴青巨大的身体摆在那里仍然没有动弹的意思,依旧昂头不动,他们这样冲过来带起的一道强大的劲风,还是无可避免的扫在了巴青那巨大的身体上,那身体摇晃了两下,居然抵受不住这股强风,硬是被这强风生生的吹散开来,化作片片碎花,就这样的消失在了空中。
对于这种情形,残天残地完全估计不足,脑子里面又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倘若不是巴青在空中出一声轻笑,再加充满感谢语气的话语,很快惊醒了他们,只怕他们不呆上好一阵子,怕是不能够从这种打击里回复过来。
或许巴青考虑到了残天残天他们状态不太好,多少还有点轰鸣声音在耳中回响,巴青那话音非常的轻柔,而且说得异常的客气,喊道:“残天残地,真要谢谢你们了,这么老远的来送照妖宝镜,我替李靖真人代说声谢谢了,李靖真人说过了,要不是你们自己将照妖宝镜送上门来,我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拿到这照妖宝镜呢。”
巴青的话音还未落,脚上稍微一用力,那急坠而下的照妖宝镜,立时就向旁边滑了过去,直接就往刘青的身边飞了过来,连带得刘青都吓了一跳,连忙身子一侧,远远的让过巴青,那照妖宝镜在巴青的操纵下,就停在了刘青的身边。
看到残天残地三个人一副近似于痴呆的模样,明明知道这是由于自己轻柔的话语清楚的传到了他们三人耳中的缘故,巴青还怕才说过的话,无法打击到残天残地一样,伸手从脚下一抄,就将那足有三四个磨盘大小的照妖宝镜举了下来,跟着口中吐出一道银光,直接将那照妖宝镜用银光包住后,飞快的念动法咒,那照妖宝镜一下子就收缩起来,变得和之前残大拿在手中的大小毫无二致,这才停口不动,将在空中变小了的照妖宝镜抓了下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
更加要人命的是,巴青看看也就罢了,一边看时,一边还在口中念叨道:“照妖宝镜,我倒是听李靖真人说过多少回了,直夸得这东西地上难寻,天上少有的,嗯,确实不错的,就是时间长了,也没有收藏好,老带在身上,掉落了不少好漆,有空得补好才行,不然这样子就差多了,不太好拿出去给别人看的,也就是你们这些邪派,一点都不注意门面功夫,好好的一面镜子,硬是给搞成了这副样子。”
“门主,你看看,这东西真的没有保护好,实在委屈了这宝贝,以后在我们门中,这照妖宝镜才能够既有用武之地,又得以保全外面的美妙样子啊。”巴青越说越得意,晃动起手中的照妖宝镜,又朝旁边的刘青招呼起来,那意思可不仅仅是要让刘青看得明白照妖宝镜,而且是丝毫不把眼前气得昏的残天残地放在心上了。
第七十六章 非人堂口
残天残地三个,再怎么的蠢笨,这会终于也明白过来,敢情巴青一直在他们的面前扮猪吃老虎,故意装作对他们暗中的动作没有注意,摆出一副任打不还手的样子,就是为了分散他们的心神,在他们没有对巴青产生戒备的情形下,再不知道用了个什么古怪的法子,居然成功的弄出个假身体来,这身体异常的逼真,加上那突然话的巨大的声音,又将一些本来应当能够注意到的事情忽略,这才突然冲到照妖宝镜上面,轻易的就将照妖宝镜收取下来。
要说从来就只有残天残地他们算计别人的时候,哪里有别人算计他们的份,他们活了这么多年,在这种阴损招数上的较量可是从来没有吃过亏的,即使是当日面对远远强过他们的李靖,那也仅仅是功力相差太远,这才会落得个惨败下场,在那心计上面的比试,残天残地他们可是没有失败的地方,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听得李靖飞升的消息后,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想要占据这仙人谷了。
因此,巴青每出一声轻笑,残天残地的脸上就跟着强烈的**一下,巴青第一次恶毒的话语吐出,残天残地的身体都是不约而同的跟着震动一下,等得巴青笑也笑完,说也说完,在那里像是征询刘青的看法时,残天残地他们终于按耐不住了,各自出一声裂人心肺的怪叫,那股郁积在心里的憋屈在等不及刘青答话的时候,就强烈的爆了。
最先动作的还是残天,那怪叫的声音还在空中回荡,还没有完全消失时,他那瘦黑的手掌就抬了起来,一大片乌黑,不对,不是一道,而是一大片的乌黑光团,就从他的手上涌出,呼呼的越过站在他身前的残地二人,扑天盖地的就往巴青他们身上罩了过来,看这乌黑光团的范围,残天在怒气勃之下,很明显的不顾后果,催动起了全身的功力,非要将巴青甚至连带着没做什么事情的刘青一起消灭得干净才肯罢休。
那残地两人中,残二是从来都不会出手的,残二只是负责保证肩膀上坐着的残大行动自如,此刻他感觉受到与之心意相通的残大的盛怒心情,身子随着残天出的乌黑光团,带着残大就往前面扑了过来,那正是一种苍鹰搏兔的势式,正是每次残大全力出手前,要攻击敌人时采用的最强身法。
果然,就见得残大胡乱搭在头顶的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拉扯一般,一根根的竖立起来,残大两臂尽头的肉团迅的伸展,两只粗壮的手臂转眼间形成,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张了开来,双手一合,一股比之残天不遑多让的乌黑光团,飞快的从双手中间涌出,那乌黑光团带着尖锐的啸声,以令人吃惊的度飞行,竟是后先至,不仅仅是赶上了残天出的邪光,而且还匆匆的合到一块,带动着残天弄出的邪光,形成一个更大的乌黑光团,冲着巴青当头罩下。由于这光团实在是太大了,不止是巴青被罩个正着,连站在旁边的刘青,都完全被笼罩在这光团的范围里面,眼看就要有性命之忧了。
要说刘青眼瞧得巴青说了好一会工夫,抽眼看向残天残地之时,见到残天残地的脸色早就变得极为难看,连残天的一张黑脸上面都能够透出红来,就更加不要说那残地中的残大一张白白胖胖的脸上,早就布满了大批的阴云了,明明知道残天残地已经气到了极点,以刘青此时的经验,那一点应敌的准备也不能够说是没有的,可就奇怪,明明看到残天残地出的大片黑光,那已经伸到了怀中的手就是抽不出来,竟然像是被这股极其邪恶的感觉给封闭全身了一般,连动弹一下都动弹不了,哪里还说得上来催动杏黄旗进行防护呢。
还好的是,巴青口中说得不太客气,或者说那么的恶毒,手上可是早就准备好了,将李靖留下来灵符扣在手中多时,眼见得乌黑的光团当头罩下,巴青大声喝道:“来得好。”手上一抖,那灵符就催了出来,正迎着黑光冲去。
那灵符形状不大,比此时还握在巴青另外一只手上的照妖宝镜的形状大不了多少,被巴青出后,在空中沉了一下,那灵符放出淡淡的金芒来,连形状都没有改变一点,这小小的一片金叶,就迎着那不知道大过它多少倍的黑光飞去,那金光飞动得很快,众人眼前只觉得满天的黑光里面,金光一闪,这两种不同的力量就撞到了一起。
连预想中的激烈碰撞都没有生,当然就不要提有什么巨大的响声出了,先就是黑光被这片小叶子硬生生阻挡住,那黑光急下扑的势子无声无息的就被阻挡下来,只见那金光慢慢的在当头的黑光里闪动,一丝丝的金光,在那黑光里显现出来,居然像是嵌入到了黑光的里面一样,给黑光绣上了道道金线,显得特别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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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的生,刘青突然就感觉自己身上一松,那股突如其来的压迫力道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站在头顶黑光笼罩的阴影下的巴青,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在这等紧急的关头,还回头冲刘青笑了笑,才伸手一指那空中相持不动的地方,喝道:“给我开!”
巴青的话音刚落,那金光突然的迸出来,将那大片的乌黑光团干净利落的切割开来,形成了一条又一条的黑色光带,每条黑光光带都有一条金线附在上面,被金线划开之后,并没有四下移动,仍旧静静的停留在空中。
“残天残地,几位前辈,谢谢你们又送上厚礼了,我们这里有别的客人来了,以后再会啦。”巴青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身子往刘青跟前一冲,出一道耀眼的银光,将刘青一起罩在里面,往仙人谷底直接坠落了下去。
残天残地已经在为巴青能够挡住他们的合力攻击而惊疑不定,在这当口,眼见得体内元气所化的邪光,居然被巴青出的一片小叶子切割开来,这种前所未见的情形,自然更加让他们惊上加惊。所以,即使以他们的功力,能够对巴青的去势有所阻碍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动弹,只是呆呆的看着空中的一条条的黑色光带,连巴青说出的话都顾不上去理会了。
等得巴青轻易的带着刘青消失在残天残地的视线里面时,巴青他们已经成功的进入到了仙人谷中的禁制保护里面,那仙人谷上空的禁制和巴青身上的保护反应起来,只见银光和金光同时闪动,仙人谷顶的上空,除了残天残地他们三个,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当然,那些黑色光带还是被金线附住,一动也不动的,残天残地看看上面这些停止不动的光带,又看看下面重新恢复了原样的仙人谷上空,还是他们刚到来的蒙蒙胧胧,什么也看不清楚,才开始懊悔刚刚怎么没有想起去拦住逃进去的两个人。
接着更加让他们变得疯狂的事情生了,只见这么一会的工夫里,仙人谷顶的禁制刚刚恢复了原样,不再闪动金光时,那顶上黑色光带的金线像是早就等待多时一样,那边才平静下来,这边就迅的有了动静。那金线在黑色光带上面上缠下绕的,四下迅的游动起来,那金线的长度像是没有尽头似的,飞快的游走不停,同时将黑色光带包住,竟着将那黑色光带严严实实的捆绑起来,每条黑色光带上面,就不再是附着一条金线,而是一层一层的密密麻麻的丝团了。
那丝团成形之后,天空里原本被黑色光带映得阴沉的天,很快的明亮起来,而且还散着一种纯正柔和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残天残地他们本能的感觉到不舒服,各自哼了一声,身上一震,散出阵阵更加邪恶的气息将自己的身体全部盖住,这才感觉稍稍的好受些。
残天残地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来对付这空中的古怪金光,毕竟这种金光正是他们的克星,他们平时躲避已经不及,哪里还会自己去招惹金光的,虽然凭借他们的功力,能够和金光硬抗一时,可那是要消耗大量的功力的,眼见得没有什么好处的事情,如果能对别人有坏处,只是损人不利已的话,他们多少还有点兴趣,可现在眼前的敌人已经逃走,不要说不利己,就是想损人也无人可损,他们自然不肯无谓的去消耗自己的功力,去与空中的金光过不去,能够催一点力道来保护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他们这等细心打算的人的极点了。
他们如此打算,那空中的金光所化的金线,并没有停止动作,在将那黑色光带分别捆绑好了以后,那金线就自行的收缩起来,那收缩的动作非常之快,残天残地他们才看出不对来,那金线就已经完成了收缩的动作,将那黑色的光带直接挤压成了一个个的小圆球。
那足足有百十条的黑色光带,就这么一条不剩的,全部被附在上面的金色光线压缩成了百十来个小圆球,这些小圆球刚刚形成,残天残地才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从空中,如同雨点一般落了下来,只是要形容它们是一些雨点也不全对,因为这些由小圆球构成的雨点,并不是从残天残地的顶上直接落下,而着从旁边斜着落过来的,显得那样的怪异莫名。
暂且不提残天残地如何面对突然冲到的小圆球雨,再说巴青带着刘青,飞快的穿越了仙人谷顶的禁制后,回到了仙人谷里面,带着刘青飞快的从空中落下,就来到了一直紧张观看的有字无名门的其余人等面前。
要知道,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在刘青出现后,他们一直和大家一样只顾着观看谷顶上空的情形,将此前云娘的要求出去相助的事情全然不顾,无论是他们二个职位最高的门人,还是其他的弟子,那些新进弟子更甚之,所有人的状况都是差不多,当然也包括云娘自己,眼睛都盯着浮在仙人谷里面的大镜,连眼睛都不肯眨上一下的。
大家可不止是为之前那些黑衣人被干净利落的消灭掉而欢呼,后来眼见巴青将那么厉害的残天残地,**在手掌心,又听到巴青故意说出的那些话,大家都是觉得只有这样子,才算是解了心中的一股闷气,大家纷纷认为,这正是让来侵的残天残地,也尝试一下这种憋闷的感觉,这样才符公道的原则。
当然了,中间几次见到那残天残地暗施诡计,大家多少还是为他们两个担心不已的,等得大家见到巴青带着刘青,从残天残地的全力攻击中,轻松自如的退入到仙人谷中来,这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看着从空中急降落的两人,大声的欢呼起来,那种热烈高兴的程度,就如同外面的残天残地已经被消灭掉了一样,将之前那种担心的心情远远的抛到了脑后去了。
刘青见大家都在这里,并没有半个人有不对劲的情形出现,心中也是很为高兴,顾不得先行询问巴青如何对付还在外面的残天残地的事情,指着众人说道:“巴长老,这些就是我们有字无名门的所有弟子了,大家快过来见一见,这就是我经常说起的大青,现在有了正式的姓氏,归了巴长老的祖姓的巴青巴长老。”
刘青异常的兴奋,终于将大家都凑到了一起,怕众人不认识巴青,失了礼数,连忙给众人互相介绍起来。
不等众人回答,巴青一摆手,道:“门主,各位同门,请慢见礼,且让我们的客人过来再说,门主,我看你刚才的话多半是说漏了,这些客人怕是不会同意你说所有的门人都在此的吧。”
刘青一听巴青的说法,心中奇怪,就见巴青手掌挥动,一道银光从手上出,奔向远处,转眼的工夫,又从远处冲了回来,再看银光消失之处,突然就增添了许多刘青差点说漏过去的客人来。
这些被巴青用符法摘引过来的,正是许多的猛禽异类,领头的长着人头鸟身,一张婴儿脸特别的明显,它稍稍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很快看清刘青的位置,怪叫一声,出粗哑的声音,口中称道:“阿青,我们可是找到你了。”迈开大步,就冲着刘青奔了过来,这人面鸟正是被刘青派去运送蛇身的禺飞,后面跟着一起飞奔过来的,自然就是鹰大他们这二十四个角鹰了。
这么多的猛禽异类,大步冲着刘青跑了过去,那声势可是非常吓人的,总算是禺飞善于奔跑,过那地上行动不厉害的鹰大它们许多,抢先冲到最前面,双翅一展,就将刘青环了起来,那动作极其熟练,就是连在刘青身边的巴青,离着刘青也就是二尺来远的距离,都没有被禺飞的翅膀扫到半分,那其余有字无名门的众人就不用说了。
除了新进的四十名弟子外,大家基本都认识禺飞和鹰大它们,就是练采英,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一则是她还在控制镜心术的使用,二则是看出这些猛禽虽然长得凶猛,却是都像被佛法驯化,身上带着许多的淳厚气息,再加上众人都没有什么出奇的反应,自然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了,不然的话,以禺飞他们这样子冒失的冲过来,先就要吃上练采英的苦头了。
而那些新进弟子,乍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猛禽,就是心中吃惊些,可见到同门中人,脸上都是笑容满面,毫无惊慌的意思,他们可是从细柳营出来的,这种察言观色的本领那是非常厉害的,再加上是由刘青刚刚介绍的巴青长老接引过来,又没有谁吩咐他们要有什么反应,自然是谁也没有敢去碰一下这些看来不简单的猛禽异类们。
禺飞和鹰大它们,可是不管旁边的众人在想些什么,只顾着在口中不停的埋怨,纷纷不满刚刚听到的刘青所说的话,道是有字无名门的所有人都在这里,那它们这些异类不就是没算上了吗,仗着刘青还没来得及答话的当口,先是禺飞唠叨了一会,跟着就是鹰大它们,在围着刘青团团乱转的同时,口中吐出鸟语,自然也是不停的询问起刘青起来,到底有字无名门里有没有它们的位置。
听到这些埋怨和焦急的询问声音,知道这些声音在除了巴青耳中之外,都是一阵毫无意义的啸叫声音,刘青想着就觉得头大,连忙求饶似的喊道:“禺飞,还有鹰大你们,快安静一下,听我一句话。”“从现在起,我当着全部的有字无名门的人宣布,以禺飞和鹰大为的所有在场的异类,一律加入有字无名门,并且成立非人堂,专门容纳异类修行,以禺飞和鹰大分别担任堂主和副堂主。”刘青的声音不大,还带着些匆忙的意思,可是说得非常的明白,有字无名门的非人堂口,这就算是成立了。
第七十七章 避无可避
刘青本来以为,自己这么快的作了决定后,禺飞和鹰大它们就是不激动得四下跳跃,上下翻飞起来,多少也还是会有一点兴奋的表示,最低限度也应该怪叫连连,用各种高低不同的声音来表达心中的喜悦心情了。
可是没有,刘青完全料错了,不止是平日里最容易激动的人面鸟没有任何的表示,就是鹰大它们这一大群子,刚刚还在鸣叫不住,七嘴八舌的询问刘青有关的事情,这一会全部都突然的安静下来,停止了口中叫喊,谁都没有出声了。
刘青心中错愕之下,倒是呆了一呆,看着同样茫然无知,疑惑不解的除非人堂以外的众同门一眼后,急急的问道:“禺飞,你们是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你快点讲明白,难道你们对我这个安排不满意吗,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刘青才问出话来,禺飞还在那里有点迟疑的不好回答,巴青突然的哈哈一笑,指着刘青说道:“门主,你可是没有将话说清楚还是怎么的,他们成立了新的非人堂固然不错,但一则是这非人堂的名字实在不太好听,让人觉得别扭,二则是非人堂里全是异类例行,这不就是将它们这一干异类,和其余同门硬生生的分开了吗,它们当然会觉得心里不舒服的啦。”
要说还是巴青这个同样是异类修行的家伙,比较了解禺飞和鹰大它们的心情,抢先说出它们的心意后,不止是禺飞那人头点了好几下,就是鹰大它们,都纷纷的将嘴巴晃动,带动那十分小巧的鹰头,跟着点动起来,竟是对巴青说出的话深以为然的意思。
有了巴青的话说在前面,禺飞也抛去了心中的疑虑,粗着嗓子就冲刘青喊了起来,道:“阿青,不,我也应该称你为门主了,其实这位巴长老所说的第一条还好啦,这名称上的事情还好说的,关键是第二条,我们这非人堂全部都是异类组成,未免和其余不是非人堂的人,一下子就隔了一层,这中间多少对我们异类这个身份有些不公平的意思了。”
显然,禺飞的话说得比巴青更加的直接,好似这个非人堂,不止是硬生生的割裂了和其余同门的关系,还带着一些对禺飞它们这些异类不太尊重重视的感觉,毕竟,它们虽然不知道本门其它堂口的情况,可只看没有和别的堂口分在一起,这些猛禽异类对这种事情特别的敏感,故此听得刘青的安排并没有显得高兴激动,反而是有些失落起来。
刘青也是捉摸了半天,听得巴青的解说,跟着又是禺飞亲自的陈述,这才恍然明白,不由得苦笑一声,道:“禺飞,还有鹰大,你们确实多心了,我有字无名门虽然刚刚成立,对于人员上的安排却是并无二致的,你们看,第一个当然就是我这个门主了,以下就是左行使者和右行使者,再下来就是内堂、外堂和刑堂,以及低级弟子的执事堂,你们加入后,就多出个非人堂来了,这并没有特别的将你们有意的分开安排呀。”
“至于你们担心的问题,其实我都已经想好了,凡入本门中的,无论是何等本原,不管是人身异类,一切无差别的对待,如果有违反的,一律交由刑堂处置。”
“再有修行上的问题,只有能够脱去本原面貌,幻化**的,就按照你们面前站着的巴长老一样,统统进入长老堂,以示地位特殊,也有作鼓励大家努力修行的意思。”
刘青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向着巴青问道:“巴长老,你能不能催动一下照妖宝镜,让大家看看你的原身,这样,非人堂里的众多异类同门明白我所言非虚,非人堂外的众同门,更加对你的本身来历有个好的理解。”
“门主既然有命,我自当听从。”巴青倒是没有反问刘青,直接将收入怀中的照妖宝镜拿了出来,手指一动,将照妖宝镜就弹了出来,那宝镜停在空中,与练采英用镜心术搞出来的镜面差不多的大小,那镜面异常光滑,就那样的立在了空中。
巴青见那照妖宝镜停留妥当,口中哼了一声,一道细小的银光直接从他的口中吐出,那银光正击在照妖宝镜的镜面上,一道异常闪亮的银芒,就从照妖宝镜的里面射了出来,正照在了巴青的小小身体上。
这次照妖宝镜在巴青的手上施展开来,并不像之前被残天残地催动一样,巴青的身体并无半点的变化,众人不太明白,急忙看那照妖宝镜里面时,只见那原本空无一物的镜面上,却突然显现出一条盘着身子的巨大白蛇,那白蛇吐着长长的红信,口中出雷鸣般的声音,道:“各位同门,看清楚了吧?”
众人无不骇然,再回头看巴青时,身上还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小口一张一合,继续说道:“好,既然大家看明白了,我就收起宝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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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眼力都是不错,自然早就看得明白,那照妖宝镜里的大蛇嘴巴动一动的时候,这边巴青站在这里也是动一动,根本看不出有半点不同步的地方,这种显然的事实表明,那照妖宝镜里的蛇身异类的样子,正是巴青的原形本体。
刘青见大家满脸惊奇的表情,知道效果已经达到,干干的咳嗽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特别是将禺飞和鹰大它们的心神扯回来后,又继续的说了起来。
“你们都在一个非人堂里面,也是大家以后的修炼方法相同,便于互相交流的原因,毕竟你们的修炼方法,和我目前知道的修炼方法有很多的不同之处,等到你们的境界达到可以幻化**时,自然就可以像我刚才说的,脱离非人堂,进入长老堂了。”
“你们刚才已经看明白了吧,这巴青巴长老,以前就是异类,不过它的来历非同一般,乃是南荒之地的蛇王一族,追随前门主李靖真人日久,又独自多年守护本门重地,在这个仙人谷里呆了好些个年头,今天刚刚渡劫完成,得以修炼**,因此也就成立了长老堂,一则是巴长老有个位置安排,二则也是不忘记巴长老多年的守护之力。”
“只要你们都努力修炼,大家肯定都是一样的对待,不止是其余堂口日后可以进入长老堂,因为修行年岁的相差,非人堂的同门们,日后可以优先进入长老堂。”
刘青为了让禺飞和鹰大它们完全明白他心中的想法,顺便就将对于以后的修炼安排事情,都大略的说了出来,和非人堂有关的事情,已经说得非常的清楚,禺飞和鹰大它们,这才醒悟过来,大家惊喜交加,又是一阵欢呼怪叫响起,好一阵子都不能够平歇下来。
刘青也借着这个机会,向所有有字无名门的同们说清楚了,巴青的身份由来,及成立长老堂的事情了。
对于这么多的猛禽异类的这种怪异情形,最莫名其妙的,自然就是门中的非人堂外的其余弟子了,云娘最为熟悉这种情形,听得禺飞和鹰大它们一阵猛然的寂静后,又是重新的欢呼起来,自然知道相互间已经将事情说开来了,急忙喊道:“门主,你快催动圣佛珠,让大家也能够听明白禺飞他们在说些什么事情,不致于一团迷糊呀。”
刘青听得心头一动,想想也是,倒是顾了这边,没有顾得上那边,却让其余门人没有明白禺飞和鹰大它们在喊些什么了。
只见刘青心中念动法咒,快的催动体内的先天真气,那圣佛珠缓缓热,阵阵纯和淳厚的佛光,就从刘青身上冒了出来,那佛光异常的洁白,很快将刘青的全身都盖在一片白白的佛光里面,随着刘青催动得更多的先天真气,那圣佛珠的效用被极大的催出来,所有有字无名门的门人,无论是谁,包括禺飞和鹰大它们这些猛禽异类,都笼罩在一片白白的透明佛光里面。
这样,众人就互相的听到了禺飞那粗哑的嗓音,以及鹰大它们一个个尖细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耳朵边上响起,这些声音不再是那听不懂半点的鸟语,而是让大家非常明白的人语话声,这话声如果不是大家眼睁睁的看到是从这些猛禽异类的口中吐出的,谁也不敢相信,众人都能够听明白这些猛禽异类的说话了。
只是由于禺飞和鹰大它们,刚刚将心中勉强压制的兴奋心情释放出来,那口中乱喊乱叫的,大多是些没有什么意义的废话之类,自然让众人想更多的听到些它们的话的愿望,暂时还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不过,不知道刘青有这个本领的人,如果不按人数来讲的话,倒是不太多的,因为不包括新进的四十名弟子外,再剔除练采英外,其余人大多知道刘青有这个能力,只是没有想到已经变得这么的强大了。
因此,对刘青这种能力很有兴趣的就是练采英了,以练采英的能力,加上她身负的佛门两种神光,自然知道刘青的圣佛珠出来的正是佛门的白色神光,按理这种白色神光是佛光里头最普通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刘青的手上施展开来,居然能够有这么大的神通,竟会让大家能够与眼前的猛禽异类自由沟通,未免厉害得有些离谱,让练采英对刘青的能力更加的刮目相看起来。
总算练采英还记得控制镜心术的事情,加上刘青已经是有字无名门的门主,不好在众人面前询问刘青这等细小的事情,练采英才没有直接扑上来和刘青问个明白,而是暗中打起了小算盘,等有工夫再来询问刘青,看看为什么他出的佛光能够做这么神奇的事情,或许能够使得练采英自己的本领,再大大的前进一层呢。
没过多久的工夫,禺飞和鹰大它们的兴奋心情平复下来,刘青看着众人在这里等着自己再说话的样子,稍微的想了想,就要开口说来时,就听得练采英大声喊道:“快看这边,镜面里面又出现奇景了,这下残天残地要吃苦头了。”
原来练采英一直注意着空中残天残地的样子,只是刘青和大家说得高兴,到得最关键的时候,那空中已经形成了许多的金色圆球,看着残天残地会要被击中的样子,练采英这才主动的喊大家看了起来。
只见空中那猛然落下的金球,正向着空中的残天残地飞的冲了过去,那等如电般的度,看得仙人谷中的众人都觉得眼睛里面有东西在不停的晃动一般,也就是看得金光闪了一闪,就冲到了残天残地的面前。
那残天残地自然是大大的吓了一跳,万万没有料到,这本来对他们没有威胁的东西,动作这样迅,转眼的工夫到了眼前,这元气所化的东西压缩成这小的样子,他们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要沾到身上,那可是非得爆炸不可,被这种东西炸上一下,又是带着他们本身的元气,两两相撞后,哪里能够讨得好去。
残天逃得最快,那金色小圆球才堪堪贴上他的身体,他猛向后一弓,原势不变,以一种非常快的度,就急急的向后退去,众人只觉得镜面里的人影闪了一下,残天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了。
再看那残地中的残大残二,动作也是十分的快,残大口中喝了一声,两个肉团伸展成巨大的手掌,一道黑光就在头顶迅的形成,直接在自己的顶上形成的一个保护罩子,将残大自己连残二的上部,都罩了起来。
残二的动作几乎与残大同时,两条大粗脚晃了一晃,那两条腿上就显露了浓浓的黑光来,如同是给两条腿上加了两个大黑罩子一般,双腿弯曲了一下,就如同箭一般的,向后射了出来,连头都没有转动一下,也在原地消失不见。
那从天而降的圆球急雨,虽然来得十分的巧妙,可就在这种占尽优势的情形下,还是大大的扑了一个空,纷纷的擦过残天残地的藏身之处,往下面掉落下来。
眼见得残天残地在这么紧急的情形下,还能够轻松的逃了开去,仙人谷里的大伙不约而同的喊了声道:“哎呀,可惜!”
倒是巴青不慌不忙,一指那浮在空中的镜面,说道:“门主,各位同门,不用遗憾,再接着看吧,好戏来了。”
练采英听得巴青这样说法,心中一动,急忙调整镜心术的感应范围,跟着那残天残地藏身的地方就追了过去,这镜心术着实奇妙,练采英稍一催动,才消失在镜面中的残天残地,又重新的显现出身形来。
那残天残地,各自的脸上带着些惊疑万分的神色,脸上渐渐的变得郑重起来,他们的眼睛直盯着前方,练采英心中一动,急忙将镜面上的内容往前调整了一下时,练采英自己也是呆住了,仙人谷中的一干有字无名门的众人,也是啧啧称奇起来。
原来那按理应当从空中掉下来的大量变作了金色的圆球,并没有真正坠落下来,而是沿着残天残地退去的方向,像是平空打了一个转弯似的,就从空中横着飞了过来,直奔着残天残地藏身的地方追到,转眼间又到了残天残地的面前。
残天残地他们哪里敢有一点怠慢,身子一闪,又急急的消失了,这些金色圆球竟是又没有扑到他们三个的身上,又落了一个空来。
随着练采英的镜面内容不停的转换,这种你逃我追的情形不断的继续,根本不给残天残地有喘息的机会,往往是他们才刚刚站稳身体,那金色的圆球就急的飞到了,就是残天残地有心要拿出真实本领来硬拼一下,都没有机会做到了。
其实这都怪他们之前使用的功力太多,几乎是他们的全力攻击,因此,这会他们在迅的转移过程中,时间过于仓促,完全没有机会聚集这么多的功力与这些被转化的圆球相抗,只能够拼命的逃跑,来躲避这种怪异的攻击方式了。
刘青看了一会,不知道这种情形还要持续多久,此时刘青当然明白,这种古怪的攻击方式,就是巴青在下来之前催的,连忙张口问道:“巴长老,这种金球还要多久才能够追上残天残地他们,你还是说一说吧,让我这里有也个底的。”
不止是刘青知晓,就是其余门人,都明白残天残地他们如此快的消耗功力移动,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被追赶上的,刘青也就很自然的问出这句话来。
见刘青问出来,巴青先不回答,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像是在凝视推算,过了一会后,才睁开眼睛,缓缓的说道:“门主,各位同门,按照残天残地的功力,只怕没有个把时辰,他们的动作是不会慢下来的,暂时这些金球可没办法追上他们,我们可以先不看这些家伙的丑样子,谈些本门中的事情吧。”
要说刘青对于巴青的任命确实正确,这时的巴青,不止是神情举止,带着一股子老练的味道,就是说话措辞都带着很重的有字无名门的长老味道,虽然巴青此时还是一副童子模样,还是让大家觉得,巴青不愧为目前有字无名门中的唯一长老,只是这种简单的说话和动作,就给众人很多的安定感觉。
第七十八章 邪门心思
巴青这样子一说,固然极其郑重,可听到刘青耳中,却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刘青应声问道:“巴长老,敢情你还有很多事情要说的吗?那你以前怎么没有和我提起,现在才在这里说呀?”
刘青当然不是埋怨巴青,而是认为既然是有字无名门中的事情,刘青和巴青在仙人谷相处了有半个来月,也没见巴青说起过,刘青在心中觉得万分惊奇,口中也就问了出来。
巴青那一张圆润好看的脸上,被刘青匆匆的追问之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那种凝重的感觉,竟是有些不知如何接上刘青的这句问话,看得其余的有字无名门的大伙,也纷纷觉得奇怪起来,心中各自思忖巴青心里的想法,有刘青的问话在前,又有巴青脸上的表情在后,这些想法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了。
其实巴青心中也就是准备好的话和要做事情被刘青突然打断,加上刘青的这句问话的内容,巴青一时之间也不知从何说起,正在想想应该如何回答,才会让刘青满意的,自然就有一会工夫没有回答了,此时,巴青见不止是刘青,就是有字无名门的其余众人,那脸上的表情都有怪异,再不回答,更不知道大伙会怎么去想了,那不是对于刚刚当上的长老之位的一种特别的嘲笑。
巴青连忙出一声长笑,驱散心中瞻前顾后的想法,大声回道:“门主,还有各位同门,以前我没有说门主交待我现在要说的事情,不是我不想说,当然也不是有意隐瞒,自然是有原因的,一则是当日里李靖真人有过交待,必须门主的元婴修炼成功,门户大开,门人众多时,才算说这些的时机成熟;二则是我本身的修炼仍未到家,尚且没有转化**,那时候以蛇身异类的身体,门主又没有圣佛珠这等好宝贝,如何和门主讲得清这种复杂的事情。”
“我也是现在才明白,当日李靖真人交待过的事情,其实并不是李靖真人有意要搞出这些限制,实在是要做到下面的一些事情,没有我现在的功力,那就只是一种奢望,根本不可能真正实现了,想来李靖真人已经潜心推算,知道我能够渡劫成功,功力大进来完成他的托付吧。”
巴青说着说着,显得十分的感慨,目光投向远处,似乎是回忆起了往日的事情,心中感慨万分。一时之间,说完这些解释的话后,就闭上的嘴巴,没有再继续讲下去了,那脸上的神色却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正常。
刘青听完巴青的回话,见到众人脸上的神色,很快猜到了众人心中在想些什么,连忙和大伙说道,也算是回答了巴青的话:“各位同门,巴长老,你们可是不要想多了的,我只是心中好奇,随便问问而已,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对了,巴长老,请快点进行你刚刚要说和要做的事情,别误了正事才是,我不会再打断你了。”
刘青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不但引得巴青的不知所措,而且还让其余门人都在心中揣测起来,这种情形表明,刘青以后是不能够再依从前那么随性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所有要说出口的话,都要想想能不能够说了,特别是在众多的门人在场的时候,要是因为无心之失,再让门中的众人想些无谓的东西,连刘青自己都觉得很是冤枉,何况此时的当事人巴青,或者是以后别的什么人。
刘青话音刚落,众同门连连点头之时,巴青被刘青的惊醒,记起身负的重任,摇头答道:“门主,你自然是有什么事情,只管询问就是,我也怕自己会有纰漏的地方,好,这些话就不说了,现在开始说我刚才没有说下去的事情。”
“想必门主是最为清楚,在这仙人谷中有温泉和红果林两处最为重要的地方,自然对于那块独特的蹑空草的草地,门主也是清楚了,练堂主在谷中呆过许多时日,这种事情练堂主也应该知道的。”
“这温泉和红果林的两处地方,刚才有云左使和施右使派出的搜索小队,也都各自接近了,因为我启动了早就加过的禁制的缘故,自然大伙都过不去,而且连飞剑都被吸走了吧。也就是我已经渡劫成功,加上你们没有冒失前进,而是各自退了回来,这才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反而是对心之修炼上,有了一点小小的锻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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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青见云娘和罗贯中分别点头,他们两个的脸上流露出与别人明显不同的期待表情,巴青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伸手往虚空处掏了一下,也没有看到巴青念动什么法咒,就见巴青的两手震动了一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巴青的手上就多出两把亮晶晶的飞剑出来,那两把飞剑上面剑光流动,在巴青的手上欲破空而去的情形,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巴青轻喝了一声,道:“云执事,罗执事,你们收回自己的飞剑吧,等我将仙人谷正式开启后,你们就可以在谷中自由使用飞剑了,不用再担心被吸走。”巴青一边说明,一边扬手而起,两把飞剑就分别破空飞向云娘和罗贯中。
云娘高兴的喊了一声,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作了一个漂亮的转身,手掌伸出,就将空中飞过来的飞剑抓在手里,要知道,云家的飞剑虽然不少,但一是这把飞剑是云娘第一次使用的,感觉特别不说,二是云娘想到已经正式脱离云家,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够再去要飞剑,多一把是一把。
罗贯中见到自己的飞剑飞来,即使他已经习惯使用一对奇妙的大斧子,可自己少了把飞剑,多少还是觉得不习惯,当然也是高兴地接在手中,他倒还记得向巴青一拱手,算是行礼道谢的意思,就将飞剑收了起来。
巴青只将飞剑扔出去之后,就没有再管云娘和罗贯中他们的反应是什么,稍稍的顿了一顿,让大伙有个停歇消化的时间,就要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时,只听得练采英的惊呼声又响了起来,大叫道:“门主,巴长老,各位同门,快看镜面,残天残地他们那里,好像有些不对头了。”
尽管巴青已经解说空中的残天残地暂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练采英由于一直没有收起镜心术,那浮在空中的镜面当然一直存在,练采英对于空中的残天残地的反应,那种种的情形,自然是知道得最快的,因此她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立即就呼喊起来。
众人连忙看时,只见原本被那空中的金色圆球追得团团乱跑的残天残地,突然的站住了身子,各自从身前弄出一个巨大的阴影出来,在那阴影的里面,一闪一闪的,像是藏着些什么利器似的。
对于这种情形,除了巴青,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连刘青也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巴青,不等大伙问出来,巴青嘻嘻的笑了一声,稍带着与目前的童子模样相符合的表情,这才说道:“想不到,这残天残地,现在就知道舍弃两件宝贝,来对付追赶他们的东西,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算他们识得厉害了。”
“大家可别小看这残天残地身前的两团大阴影,这等宝贝乃是他们预备将来对付天劫的玩意,能够这两件宝贝毁去,好歹我也没有白忙活一场,不然的话,残天残地他们可就是还有一会苦头吃的,想必他们也知道不割点肉下来,完全凭本身的功力,是没办法躲过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通金色圆球的追赶,让那么厉害的残天残地都逼得被迫使用准备对抗天劫的法宝,这要是巴青亲自出手面对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让人激动的事情出现呢,那巴青的这一身功力,就高得极为可怖了。
看到众人的样子,巴青都不用猜测,就知道大家在想些什么,为了免得大家有种依赖的想法,再说确实也不是如同大家想的那样,巴青笑道:“门主,各位同门,千万不要想错了,我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厉害,外面的这残天残地,我对付一个还有可能,要是他们三个一起来,我也是受不了的,他们目前这种状况,还是他们太过嚣张,没有想到当日里李靖真人传下了灵符等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之下,一着失,着着失,很快就落得个处处被动了。”
“大家快看,这等漂亮的焰火,平常时候可是难得见到,大家还是多看看吧,顺便也知道这残天残地有多少功力,错过了可就是没有下次了啊。”巴青说起外面的残天残地,显得说不出的轻松,言语中多少带点玩笑之意,不再是那种说起本门事情一副老成的模样,而是回复了他此时童子面貌的对等性情。
其实不用巴青呼喊,自从又被练采英的大叫提醒后,大家的注意力一直没有放过盯着镜面看,即使是巴青在这里说话的时候,大伙往往是半边耳朵半边眼睛注意巴青,半边耳朵半边眼睛注意残天残地那里,两下都不肯耽误的。
再看那残天残地,他们各自面前弄出来的巨大阴影已经散去,原本躲藏在阴影里的闪光东西露出来本身的面目了,在残天面前出现的是一个闪闪光的大钩子,那钩子足有半丈大小,平摊在残天的身前不停的转动,在转动的时候,还不停的闪现一道道黑光出来,那钩子的尖非常细小,仔细看去的话,可以见到有点白白的东西在上面,刚才那种在阴影里的闪光,大约就是那钩尖弄出来的。
巴青像是怕大家看不明白,冲着大家解释道:“门主,各位同门,这残天身前的大钩子,可不是个简单玩意,乃是用万年寒冰锻炼的,那万年寒冰多半是从小南极底下深达千丈的玄冰窟里采集的,这东西就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遇到了,没有正宗的纯阳功保护,也得冻成冰人的。”
“残天用的这个钩子就是叫寒玉钩,在他的这个钩子下面,不知道冰冻了多少条性命,当日里被李靖真人强行破去后,想不到他现在又修炼成了,幸好不用我们去对付,凭着李靖真人的这道灵符,就可以破掉这家伙的寒玉钩了,就算用这灵符不如用功力强行破去的效果好,但是没有三五年以上的功夫,他是别想再度炼制成了。”
巴青刚刚说完,只见那空中的残天突然伸出手掌来,在那残地中的残二背上拍了一掌,残二哪里料得到残天会突然出手拍打,那残二的身体站立不出,立时就向前冲了出去,带动得残大弄出来的法宝也向前冲了出去。
那残大的法宝自然也早就显现出来,只是巴青重点说明残天的寒玉钩去了,顾不得介绍残大的法宝了。那残大的法宝也是很怪异的,竟然是一朵黑色的莲花,莲花有六个花瓣,每一个花瓣都有三尺以上的长度,花瓣中间一个半尺大小的莲蓬,那莲蓬里的莲实生长处,竟是一闪一闪的出黑光来。
那黑莲花在空中出尖锐的呼啸声,快的飞动向前,或许是被残天突然击了一掌的缘故,残二的身体固然是站立不住,向前飞冲,就是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的残大,也是控制不住出的这朵黑莲花,眼睁睁的睢着它一直向前飞冲。
“不好了,这残天可真是恶毒,连多年的同伴也能够下得了手去,也就是残地命数到头,作恶太深,居然会命送在同伴手中,哎,可惜了我出的那道灵符,即使是这种效果已经大大的出了我的意料。”
巴青并未对空中出现的情形感到高兴,反而是显得有些不忍心的意思,却更对残天的心思歹毒感到心惊。看着那残大残二,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法宝一般,就是往前面一个劲的奔跑,既然心里想尽办法要收住脚步,可全身的功力都被残天的那一掌暂时禁制住,残天的掌法里面蕴含很大的力道,只凭着残二本身的蛮力,却哪里能够站得下来。
而此时,一直追踪他们行迹的金色圆球适时而至,那漫天的金色圆球,全部都落到了残大残二的身前身后,接二连三的,密密麻麻的爆炸声音响起,一声从残大残二口中同时呼喊出来的惨叫声音传出,金光和黑光在空中强烈的闪动,残大残二的惨呼声音立时被更大的一声爆炸声音吞没。
那朵巨大的黑莲花最后出的黑光,几乎要将那金色圆球同时出的金光抵挡住,怎奈何那金光猛然一闪,像是突然力一般,就算是黑光已经暴涨到了一丈方圆,被金光闪动一下,就飞快的炸裂开来,连同残大残二的身体一起被包在了金光里面,巨大的爆炸声音在那个时候响起,空中就形成一团耀眼刺目的金色光团。
等得那刺眼的亮光在空中消失时,在那残大残二的立身处,哪里还有半点他们的影子,硬是被这等金色圆球的爆炸,炸得个尸骨无存,可叹他们横行多年,此时身死之后,连丁点的肉身都没有能够遗留下来。
这个时候,众人才明白,刚刚残天突然攻击残二的意思,更加理解了为什么巴青都只是说了声可惜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毕竟大家谁也不能够理解,刚刚并肩而来的残天残地,居然就这样的被消灭了一半,尤其是有了巴青之前的解释。
明明只需要消耗两件护身的法宝,就能够对抗金色圆球的事情,硬是在残天这等私心之下,竟然将残地两个的肉身作为代价,来换取残天自己的寒玉钩的保存,这等邪派的邪门心思,众人无论是谁,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不好,这件事情办错了,看来还有更加麻烦的事情出现了,这下得推迟出去的时间了,残天这家伙可真是够狠毒的。”巴青看着镜面上出现的情景,连连跳脚大叫。
原来,那残大残二的存身处,虽然肉身被消灭的干干净净,可他们两个的功力也确实是强悍,那么剧烈的爆炸,仅仅只是将他们的肉身炸掉,他们两个的元婴,两个黑黑的,光秃秃的小人,扎手扎脚就从下面升了起来,他们茫然的停了一会,身形闪动,就要破空而去。
那边的残天在爆炸响起的时候,几乎与之同时,残天飞快的向后退去,一边就从怀中又将之前拿出一小瓶子重新取出,那小瓶子出丝丝的黑烟,就向空中飘了起来,直直的向上升起。
等得残大残二的元婴才显现出来,要飞还没有飞走的时候,残天急的靠近过来,口中喝了一声,那黑烟从空中突然劈了下来,将残大残二的元婴劈个正着,劈得他们头晕眼花之时,那黑烟迅的游动,很快就将他们二个的元婴捆在了一块,这等黑烟确实厉害,只沾上他们的元婴本体,他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够任由黑烟将他们捆得严严实实。
第七十九章 开启门户
残大残二兀自不肯相信,多年的同伴兄弟,居然会这样出手对付自己,不止是将肉身断送掉了,连仅余的元婴都无法再继续保存,他们二人的元婴脸上,带着极其震憾似的表情,呆滞的看着残天将黑烟捆上身体。
因此不要说他们本来就无法挣扎,就算是能够挣扎得了,由于这种情形的演变太出乎他们二人的想像,也根本想不到挣扎逃生的事情,更加不要说其它想法,比如他们现在说话的能力并没有被禁制,可两个人谁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应该指责残天的无情,还是应该低头向残天求饶祷告才是。
残天可是一点也不手软,眼见得残大残二两个人状若痴呆,显然已经被自己突然的动作给打击得精神失常了,如果说他们二个此时还有精神的话。残天阴阴的笑了一声,晃动手中的小瓶子,那瓶子的瓶口仍然连着黑烟的另外一端,残天这么稍微的晃动后,那散出去的黑烟渐渐的向瓶子里面回缩,带动着被黑烟捆绑的残大残二就飞了过来。
仙人谷中的众人看得明白,知道残大残二要被残天吸到身前的话,必然无幸免之处,虽然他们罪有应得,落得个形神俱灭也不算冤枉,可眼见得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元婴将要被消灭,大家还是觉得有些不忍心,特别是刘青,先就喊了起来,道:“巴长老,难道我们就坐看着残大残二的那两个元婴,被残天这么吞没掉不成?”
“门主,这我可是没有办法的,看那残天手段之厉害、手法之流畅,多半这事情他早已经谋划好久了,借着和我们对敌之意,转移掉残大残二的注意力,然后一举将他们的元婴吸收,残天这可是要吸收掉残大残二的功力,绝对不会轻易的将他们的元婴放弃掉,我就算此时出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巴青脸上的神色,并不会比刘青和其余门人的样子好到哪去,一则是他也对这种吸食元婴的事情深恶痛绝,二则是残天在他的面前,多少是利用了他的攻击,这才能够成功消灭残大残二的肉身,顺便将他们的元婴擒住,以便吸收的。
可就像是巴青自己刚刚说过的一样,巴青对于这种情形完全没有料到,在确定所有人都在仙人谷中安然无事后,巴青已经将仙人谷对外的禁制启动到了最强的水平,暂时的工夫里,巴青都没去想还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去的,自然也没有准备和那残天对战了,这样的突状况,根本没法反应过来,只能眼瞧着那残大残二的元婴一步一步被拖到了残天的面前。
残大残二终于意识到了情形的不妙,那元婴的神志纷纷反应过来,不但小脸上面全是哀求的神情,口中也是连连出声惨叫,只是在这种情形下,他们都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都只是一些无意义的哀号和胡乱喊声了。
他们出的声音异常尖锐,虽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靠练采英镜心之术的传送,大家听得非常的清楚,众人中有人不禁大喊起来,纷纷叫道:“逃呀,快些逃呀,怎么不逃走呢?”
可惜这些声音根本不可能传到残大残二的耳中,不然他们要是听到了刚刚还被视作死敌的谷中众人,居然会在此刻替他们担心起来,反倒是多年的生死同伴却出手对付自己,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元婴,会要作何等的想法了。
当然,即便此刻的残大残二能够听到众人的呼叫,也不能够对现状有所改变,他们在被黑烟纠缠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被残天这样生生的吞食掉了,这也是他们往年所犯恶事种下的恶果,没等到天劫降下,就先遭到自己人的毒手了。
残天眼见残大残二两个元婴,被那黑烟扯到了面前,残天显得非常的得意,却是没有马上的吞食这两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元婴,而是在那里放声大笑,那笑声不再只是单调的阴森森,多少带着些意气风之意。
毕竟重新出山后,这种吞噬残大残二的想法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残天的脑子里出现。当年面对李靖之时的那种根本无法对抗的感觉,给残天的印像是非常深刻的,虽然闻听李靖已经飞升,可天下奇人异士多的是,说不得还有别的比李靖更加厉害的人物出现。
原本残天对于实施这种想法,也是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尽管残大残二两人没有特别对自己有所防备,可是邪派人物,即使兄弟同伴,多少还是有点有意无意的戒备心思的。平常情形下,确实没有下手的机会。因为只要稍有察觉,对方最不济时,也能够将元婴自爆,落得个两败俱伤,残天也占不到什么好处。
没想到在这仙人谷前,因为对方的一通攻击,终于被残天乘机利用,利用残大残二猛然失去肉身的彷徨关口,突然用邪烟困住两人的元婴,使之无法动弹,一举将残大残二的元婴完好无损的擒拿下来。想到眼看就要功力大进,到时不用再惧怕李靖之流的人物,残天当然有了兴奋的资格,禁不住在这里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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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残天的这笑声没有响多久,就被一阵尖锐的破空声音给打断了,只见得一片闪动着强烈耀眼的黄光,突然从残天的脚下出现,那黄光一点没有迟疑的,才刚刚出现,不等残天反应过来,就冲着残天从下往上包了过来,漫天的黄光,将残天的身影完全的包在里面。
有了之前被金色圆球追赶的恐怖经历,这黄光突然冒了出来,残天吓得心神狂跳,身子自然反应开来,急急的向后一弓,赶紧的脱离了那黄光的范围,眼见得黄光在前面闪动,他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脸上被打断的笑容又重新的露了出来。
可残天这笑容才刚刚出现,等得他想起那残大残二的元婴来时,脸上立时变得僵硬,再要想去对付那突如其来的黄光,重新控制残大残二的元婴时,却已经迟了,连同他刚刚顺手扔掉的小瓶子一起,那黄光闪了一闪,就将残大残二的元婴,炸成了粉碎,一丁点的元婴都没有给残天留下来。
残天的耳中,此时还残留中残大残二被炸得粉碎前的喜悦叫声,残天此刻也能够猜测到,在残大残二的心里,当然是情愿被炸得形神俱灭,也比白白的便宜残天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来得好,即使残大残二这两个家伙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也干过无数的比之残天的这种行为还要恶劣许多的事情,可是临到他们自己头上时,却不能接受。
美梦已经成空,残天也算是个阴沉凶狠的家伙,他狠狠的看了一眼那闪闪的黄光,见那黄光果然是自行往仙人谷中沉了下去时,也没有任何怒的表情,只是哼了一声,催动手中的寒玉钩出阵阵寒光,就远远的飞走了。
要说这黄光能够适时的出来,突然消灭掉残大残二的元婴,没有让残天得逞,自然还是在谷中的练采英,见到大家都束手无策时,果断出手的结果。原来那黄光是练采英从师傅灭音神尼那里得到的宝贝,吸星神簪。
原来就在刚才,听到巴青都说出没有办法的话来,一直在操纵着镜心术的练采英出了声,道:“巴长老,不知道你这仙人谷中的禁制,会不会影响到法宝往外飞动呢?”
巴青也是反应奇快,立即答道:“练堂主,莫非你有能够消灭元婴的宝贝,这东西可是老辈人物才有的,一般人只能够凭功力强行将对方的元婴打散,这仙人谷中的禁制只对外面攻击的敌人才有效果的,里面的禁闭法门,我是完全没有启动的,哎……我还没有说完,你怎么……?”
练采英听得巴青肯定的回答,不等巴青继续说下去,当即就将吸星神簪取了出来,也该是残天不能够有这个机会长进功力,残天要是赶紧的吞食了残大残二的元婴,自然万事皆休,偏偏残天得意万分,以为事情已经水到渠成了,偏要在那里得意的笑上一阵子,恰好给了练采英机会,出其不意下,这吸星神簪确实厉害,被练采英催动开来,只在众人眼前闪了一下,下一次就出现在了那残天的脚下,再一下就已经将残大残二的元婴完全的消灭掉了。
那吸星神簪成功的完成使命后,就在仙人谷的上空,划了一道明亮的黄光,从谷顶落了下来,练采英伸手抓住,那吸星神簪就恢复了原样,依旧插到头上面。
见到练采英居然达成了大家的心愿,连巴青都笑呵呵的称赞起练采英来,丝毫没有将练采英刚刚没把自己的话听完之事放在心上,其余众人,当然也是纷纷的称许起来。
听到众人称赞的声音,练采英脸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练采英先是冲着大伙笑了笑,感觉到冲淡了一点心中的不安,道:“门主,各位同门,我这也是侥幸出手,幸亏残天那老家伙得意非常,不然的话,我哪里有这个机会呢,再说这次完全消灭了那两个家伙的元婴,怕是一点虚弱的元神都没有给他们留下来,好像有违我师傅灭音神尼的教导,怕是犯了修行的忌讳了。”
练采英说的可是她最关心的事情,要说她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错,可对于修炼仙道法门的种种忌讳,特别是听师傅灭音神尼提过的事情,她还是非常在意的,仓促出手之下,由于只想着消灭掉残大残二的元婴,出手之时全然没有留下余地,这种情形可是违背的往日里灭音神尼万事留一线的规矩了,难怪她心里有所不安,就和众人说了出来。
练采英的话,旁边的人还真是不太好接口,有这资格能够说得上话的,自然就是刘青这个有字无名门的门主了,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自己这边,刘青咳嗽了一声,大声说道:“练堂主,各位同门,我认为,这种对待恶人的做法,是不需要有慈悲的,虽然像练堂主的师傅所说的要留有余地的做法,我也赞成。可那一则是佛门的慈悲之意,指望恶人能够弃恶从善;二则是当前邪道昌盛,远远过正派,对于确定的邪派人物,特别是一些恶名远播的家伙,只要能够对付得了,我有字无名门的众人,都可以群起攻之,杀个形神俱灭的。”
“当今天下,纷乱不止,主要原因就是这些恶人阻挡了天下统一,唯有除恶存善,才能够重新还天下苍生一个清明世界,我等修炼仙道法门的,也就能够安安心心只事修炼,而不是像前一阵子,和以后很长一段的时间,要四处奔波,不得安宁。”
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明是回答练采英的话,有关她杀得是不是太厉害的问题,刘青想起刚刚含恨退走的残天的样子,猛然觉得这种正邪之间的争斗,只怕还会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说着说着,就说出这一番感言来。不过,刘青的这番话,明显是表明支持练采英杀个干净的意思,倒让练采英惴惴不安的心情,好了不少。
“各位同门,大家都注意了,门主刚刚说过的话里,可是有个很大的前提的,必须要确定对方是恶名远播的家伙,而且至今没有悔改之意的。这可是不能够胡乱出手的,千万不要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伤了好人。就是邪派中间,也有些弃恶从善,改过自新之人,切不可一视对待。”左行使者见刘青说话间,有些匆匆忙忙,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之意,连忙和大家说了一下先要注意的问题。
“云左使说得对,这种善恶的事情要细心分辨,有关的问题,以后再详细说明吧,本门一定要对与之有关的事情,进行详细周密的规定,目前大家还是听巴长老继续之前的介绍为好。”刘青听得云飞风出来对自己的话进行解释,便暂时将这个话题按下,让巴青继续说说这仙人谷的事情。刘青也明白,虽然从大的方面讲,正邪不能够两立,这种正邪的分别,其实只在一念之间,很多时候是不好判断的,确实需要谨慎行事,有些详细的门规来把握的。
巴青一直在等刘青说这句话,只是见大家都有议论开来之意,巴青反倒不好插上话了,只好耐心的等候,眼见得这话越说越远,巴青才暗中传音给刘青,示意这边还有事情交待,刘青也就顺着云飞风的话,先暂时的作个了结,请巴青继续往下讲。
“门主,各位同门,先我要说的是,那残天虽然暂时离开,我估计他是不肯轻易善罢干休的,特别是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就不提以前他和仙人谷的纠缠,他是一定还会再回来俟机报复的,或许他就潜藏在仙人谷的附近都不一定,所以我希望,大家还是不要随意出去的好,即便要出去,也一定要先告知于我。”
“我已经将仙人谷的向内禁制开启了,一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不给邪派妖人有任何的机会,二则是我有前门主李靖真人的吩咐,有字无名门户大开,门人广进的时日,必须所有门人潜心修炼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够再次出谷,有关的事情,我会接下来详细说明。”
巴青接连一大长串的说明,那脸上重新恢复了郑重的表情,不再是那种嘻笑模样,众人已经有过经验,知道巴青这又是拿出本门长老的作派,有重要的事情说出来,大家谁也有没再作声,连练采英也将一直没有收回的镜心术撤了回来,和大家一起以非常高的注意力,静静的听着巴青的讲述。
“门主,请恕我没有请示你这里,就自作主张将仙人谷封闭了,实在是你师傅前门主李靖真人是这样安排的,我也只能够遵从。”巴青想起没有和刘青这个门主请求,就私自封闭仙人谷,好像不太合理,连忙多加了一句话。
“巴长老,不用客气了,事关本门的安危,不要说是我师傅的吩咐,就是没有他的吩咐,只要是你认为正确的,这种事情当然可先做再说,你还是快快介绍事情吧,大家都等不及了。”刘青显然是特别的信任巴青,不等巴青再解释下去,就催促起巴青来。
“巴长老,门主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大多知道,他不会怪你的,还是快些说下去吧。”其余众人不好催促巴青,只有左行使者云飞风,他体会到了大家的心情,跟着刘青附和了一句,也是催促起巴青来了。
连续被刘青和云飞风催促,再看看众人脸上流露出来的满怀期望的神情,巴青放下心事,也不答话,直接就动作起来。
只见巴青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停的挥动,掐出许多古怪的印诀,喝了一句,道:“门主,各位同门,大家站住了,不要惊慌,看我来开启门户!”
第八十零章风波
随着巴青的喝声,众人感觉到脚下开始缓缓的摇动起来,渐渐的转化成小幅的震动,幸亏有巴青的提醒,大伙谁也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是很有兴趣的盯着脚下,仔细的查看起来。由于巴青喊出‘开启门户’的话来,大伙多少有点明白巴青的意思,因此稍微感觉到情形有了变化,就都希望能够从脚下看出点什么奇妙的事情来。
可惜,大伙看了半天,除了脚底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外,并没有出现任何想像中的画面,连半点尘埃都没有激扬起来,更别说还有什么地裂天开这种大事情了。大伙显得有些失望,不明白巴青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没有什么奇妙的事情出现是为了什么,众人纷纷将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了巴青,倘若不是看到巴青还在闭着眼睛,做凝神运功模样,性子较急的几个人,只怕是早就要喝喊出来了。
对于众人的不同反应,巴青当然是感应到了,即使巴青仍是在二次运功准备当中,对于外界的情形,巴青不睁开眼睛只是依靠本身的神识,也还是知道得非常清楚的。巴青此时却没有多余的工夫来和大家解释,继续专心的凝聚功力,不敢稍微分心来和大伙搭上一点话。
众人当中,要说最为沉稳的不是别人,正是左行使者云飞风,由于年纪和性格的双重关系,云飞风的见识也是非凡,看出巴青接下来的动作必然不简单,连忙四下传音,喝令众门人不要出声打搅,以免误了巴青的大事情,搞得局面不可收拾之时,就悔之晚矣了。
云飞风四下里的传音才刚刚结束,巴青这边已经运功完毕,这次巴青连声音都不及出,直接从口中吐出一片小叶子来,那小叶子比巴青的手掌大不了多少。小叶子金光闪闪的,居然是一道灵符藏在巴青的小口里面,那小叶子从巴青的口中飞出后,迅的向前飞行,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金色弧线,就一头扎进了前面雾气重重的地方,转眼工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个时候,众人脚下的震动在那金叶子灵符飞出之时,就不知不觉停止了剧烈的震动,等得那灵符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时,大伙才现这种情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前面灵符消失的地方,就是一阵雷声响起,如同青天的霹雳直接霹到了谷里一般,那雷声异常的密集,众人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隆隆的声音,正觉得不舒服时,才要运功相抗,那雷声就突兀的消失了,若不是众人耳里还有雷鸣声,刚才出现的情景像是从未生过一般,。
再看弄出这动静的巴青,早已经束手站立,像是前面生的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一样,只是站在那里四下观看着,那样子甭提有多悠闲了。众人不知道是他本来性子如此,还是他有意要摆出这副模样,好宽大伙的心,反正是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任凭众人投过来更多的询问目光,也不对刚刚生的情形作出点解释来,只是站在那里等待。
巴青站在那里不动没有多久,众人只觉得眼前有一股古怪的波动产生,在整个仙人谷里震荡开来,那空中和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似的,种种不同的景色,就在众人的眼前来回变幻着,众人如同那走马观花一般的感受,看得如痴如醉,浑然不觉这等情形都是那灵符飞出弄来的种种效用。众人均是睁大了眼睛,连眼睛都不肯眨一下,生怕会错过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
原来,在众人眼前展现的,是一片片的高大树木,那树木上面都挂着红红的果子,扑鼻的异香在众人的鼻子里钻来钻去,搞得众人心里无不心痒难挠,恨不能吃上一二个,可能看吃不到的局面,让众人又是欢喜又是难受。
没等众人从这种异香中回味过来,哗哗的流水声音又飞快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那水流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和生动,还带着一种清洌的气息,好像把一身的疲惫都洗去了一样。当大家四处看去时,周围却又没有河流或水池,让大家有些分辨不清,这流水到底是不是在自己的身边?
要说这红果林和流水声音的出现,众人还是如幻如真,不能分辨清楚的话,那突然从空中传来了一阵急风响动,在空中出现了一座座凌空飞来的石室,那石室分别从众人可以看见的谷中上方的石壁上冒了出来,那偌大的石室,让大家清楚的知道,这是真正在生的事情,而不像是用简单的虚幻法术弄出来的效果了。
不说其余人等都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些景物,心中全是吃惊的心情,就是见过的刘青和练采英两人,也是嘴巴张得大大的,显然他们也不能够相信自己眼睛里面看到的情形,被巴青这么掐动些印诀,再加上灵符,就能够将灵池、红果林,以及谷中石壁里面的石室,轻易的顺次在眼前搬来搬去,如同拔弄什么小玩意一样的轻松,这也太让他们震惊了。
那飞过来的石室并不只是一座,而是形成了很长很长的一长串,一排排的排列开来,在空中缓缓的移动过来,前面的刚刚消失在那重重的迷雾中,后面紧跟着而来的石室又继续出现了,这不再是简单的石室移动,而是变作一条石室组成的长龙,缓缓的移动到众人的前面,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又渐渐远去、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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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次,由于有的石室较为庞大,比起其它的石室要大了好几倍,那移动的度也跟着缓慢了许多,众人都以为这石室的队伍就要在此停顿之时,没过多久的工夫,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那巨大的石室慢慢小去,到完全消失时,后面的小型石室又跟着缓缓的移动起来,将众人心中的惊讶心情推到了极点。
从这之后,大伙再看到石室继续飞来时,那心中的吃惊渐渐的消退,接二连三的景色变换给大家带来的心神震动慢慢的消除。随着众人各自恢复了正常的心态,神智为之一清后,看到巴青一直是一副毫无紧张的表情,大家的心情自然也就慢慢的放松下来。这一放松不要紧,对于刚刚出现和现在仍在继续的情形,大家各自低头议论起来。
刘青离巴青站立的地方不远,刘青见巴青似乎不用在消耗功力来完成这等开启门户的样子,连忙走过去,低声问道:“巴长老,你这开启门户是开启什么呀,怎么我看你将仙人谷中的景色全搬了过来让大家瞧了一遍,连准备给弟子门人修炼的石室都搬过来看了,你这是上的哪出戏啊,我都越看越糊涂了?”
刘青的话音说得极低,即便是没有刻意的传音说话,那声音还是传了开去,功力稍为高深点的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两个人差不多同时听到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再只顾着观看空中飞过来的石室,就将目光投了过来,那神识也转向了巴青这边,都想听听他是如何回答的。
正如同大家所看到的一样,自从巴青运功催动起灵符之后,那一切的操纵,巴青已经不用再花多少心思了,基本上就是巴青不管不顾了,这等开启门户的事情,差不多也能够完成的。故此巴青开始的郑重表情早就没有了,脸上恢复了与外表相称的稚嫩模样,也就是这副轻松自得的表情,才让刘青主动的问出来,不愿意继续在心里闷着葫芦了。
要知道,刘青可是这仙人谷的主人,作为有字无名门的掌门,虽然知道许多事情确实没有巴青这个长老知道得多,可是眼见得这么多的事情不知情,刘青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挂心的,见到眼前这种令人疑惑的事情,即使再怎么的冷静沉着,还是忍不住急急的问了出来。
“门主,你太担心了,这等灵符催动的事情,绝对不会出错的,真要是有错误的地方,那也是当日李靖真人设置的错误,不关我这里什么事情的。以我对李靖真人的了解,似乎这等足以移山倒海的灵符,用在此处,实在是大材小用了,更是绝对不会出错的。”巴青见刘青问话过后,见自己有一会工夫没有回答,脸上明显出现了焦急的神色,赶紧回答刘青的问话。
不过,等回味过巴青所说的话后,刘青心中又吃惊起来,敢情这小小的金叶子一般的灵符,竟是可以用作移山倒海的宝贝。看巴青的神态,应该不是胡吹之说,想起自己的师傅李靖居然能够画出这么厉害的灵符来,刘青固然是十分佩服之余,心中也涌起了强大的信心,刘青心中明白,只要自己持之以恒的修炼下去,终有一日,也能够达到这种神通境界的。此时,刘青那种面对残天残地时,毫无动弹之力,深深压在心里的挫折感觉,随着这番对话,才真正从刘青的心里消除掉。
看刘青对战那残天残地,似乎没有使出什么特别的招数来,就让他们死了二个,逃了一个,落得个大败收场,这也就是有巴青出手。以单对单的能力来说,先在人员上就并不特别的吃亏,再加上有李靖留下来的灵符助阵,这实际上的能力对比,在残天残地狂妄自大的情形下,就已经占得了上风,而且又有仙人谷的禁制作为依托,残天又是打着那样的鬼主意,被练采英乘机得了便宜,不然的话,单就实力上来讲,即使以刘青功力大进的此时,还远远的不如残天这个逃得不知踪影的家伙的。
刘青虽然只和那残天残地打了个照面,没有正式动上手来,可那残天残地同时散的邪恶气息,多多少少还是对刘青产生的影响,如果不是此时无意中被巴青的一番话带动刘青的斗志,成功的将心中那股挫折感清除,连带得那股邪恶气息也在心中荡然无存,否则这种无形的影响,以后还不知道会对刘青的修炼产生多么坏的后果呢。
因此,刘青听完巴青的说明后,只觉得心神一阵放松,一股说不上来的喜悦感觉从心底里生起,带动得体内的元婴都活跃起来,小脸上笑开了花,不再是那种非常压抑的难受感觉。刘青感觉到身体内外这种古怪的变化,一时为之错愕,也没有顾得上回答巴青的话,就在那里细心体会起这种感觉来了。
倒是刚刚将神识留在附近倾听的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心中各自想起了什么似的,古怪的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就走到刘青的身边,站在巴青身后,由左行使者云飞风开口问道:“巴长老,这昔日里李靖真人传来的吩咐还有许多吗?如果再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够先行告知门主,然后再由门主转告大家呀,就是这等开启门户的事情,也可以让门主来做的吧?”
左行使者云飞风才说了个开头,还待继续说下去时,巴青已经接着云飞风的话,回答道:“云左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敢情你是怕我藏私,总是倚仗着前门主李靖真人的吩咐,动不动就用李靖真人的名义来要求门主做一些事情吗?”
“我觉得你们这可是担心过头了,不要说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就是门主本人,只怕也是勉为其难,才当这个门主的吧。你们放心好了,我这里有当日李靖真人的一些吩咐不假,如果门主不愿意做的事情,除了这开启门户不由我来操纵,是由灵符催动外,其余事情都可由门主自行决定,不用完全听我的话的。”
巴青虽然变化**形没有多久,可活过的年头却是很长,对于这种的人情事故还是少事了解的。巴青这样直截了当的说话,一点余地都没有留出来,不止是说得挑起话头的左行使者云飞风脸上红,就是和云飞风存在着一样想法的右行使者施耐庵,在被巴青的眼光扫过时,也是脸上阵阵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他们几个就在刘青的跟前说话,即使是已经沉浸在那种奇妙的体会中,刘青还是适时的清醒过来,他已经听到了巴青最后的回话,稍一思忖,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低声笑了一声,道:“云左使,还有施右使,确实是你们多虑了,别说巴长老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巴长老是这样子的人,我就是将这门主之位让给巴长老又如何,我看巴长老都不见得肯答应。”
“云左使,你出身云家,应该记得我说过巴青的来历吧,巴青可是蛇王一族的,凭巴青现在的修为,是有能力去继承蛇王之位的,巴青真要是有这种想法,怎么会单单的贪恋我这里的门主之位,而不回去做蛇王这个更好的位置呢?”
本来被巴青的回话,说得脸上无光的两位使者大人,这下被刘青再次的数说下来,那脸上的表情更是羞到了极点,不止是云飞风后悔自己多嘴说了些不应该的话,就是那施耐庵,也不住的责怪自己,怎么什么话没说不算,倒是白白的跟着云飞风吃了一通抢白,可算是冤枉到了家了。
可巴青和刘青两个人的话,说得十分的在理,让他们原本还有一肚子要说出来的话,这下全被憋住,这旁的东西被憋住了还算好,这话被憋住了,那滋味的确不好受,两个人苦笑着看了一眼,低着头就不吭声了。
还说是巴青为人厚道,这通话说出去后,猛然想起自己将身为异类的那种直性子脾气也带了出来,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没有给人留点余地,又见连刘青都搭上了话,将两个有字无名门中一左一右的使者说得毫无颜色,实在有点过份了,连忙说道:“门主,云左使和施右使也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他们多半和你一样,由于我没有交待清楚,只顾着开启门户,闷在心里难受,这才借着要我向你说明的由头,想自己也听个痛快吧。”巴青话音一落,也不管他们三个是怎么样的古怪表情,自顾自的嘻嘻笑了起来。
见巴青自己都没有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更何况这两位使者也是为了自己出头,怕自己以后在门人面前失了威信,再加上自己刚刚说的话也是匆匆说出,思虑不周,连忙道:“云左使,施右使,你们可不要放心里去,特别是施右使,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倒是云左使应该很了解我的性子的,我为人年轻,又是初次当这个门主,万一有说得不对,请随便指正好了。”
云飞风和施耐庵两个,见得巴青和刘青分别说出这番话来,知道要是再不说上两句,那可真是要被误会成小肚鸡肠了,这可是于两个人目前在有字无名门的身份不符,两人不约而同的拱手,表示不敢当刘青的话。
不等他们说出旁的话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喊道:“你们几个主事之人在这里客气来客气去的,这边的事情你们还管不管了。”
第八十一章 门中隐忧
听到这略带埋怨的声音,四个人先后回头看去,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个,正是那执事堂的女执事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下她自己堂下的十名新进同门,冲到了四人身后,浑然不顾他们四个在这里互相谦让,只觉得说来说去的都是些废话,心中好不烦燥,不由得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冲着四人就嚷了起来。
其余三个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巴青一拍脑袋,看着空中已经没有石室再出现的情形,惊叫了一声,道:“幸亏云执事过来提醒,差点误了事情。”巴青伸出手来,两手相对,在手心搓动了一下,一个鸡蛋大小的银色光团就出现在了巴青的手中。
巴青轻喝一声,那银色光团沿着先前灵符飞行的路线,向前快的飞行,扎进那重重的迷雾中间,也不见有什么响声传出,那迷雾里面银光一闪,大约是那银色光团散开来,片刻间,满天的迷雾散尽,就显现出好大一片景色来。
一条宽敞平坦的大道,从刘青他们站立的地方冒了出来,那道路全是用青石铺成,足有三匹马并排行走那么宽大,就是说这大道足以容纳马车在上面穿行。大道向前伸展开来,足有十丈以上的距离摆在众人的眼前,那大道的前端似乎没有尽头,一直向前伸展,远远的消失在那片景色里面。
那片景色,由于身处的位置关系,大家只能够隐隐的看到一个边角,就是这一个普普通通的边角,就让大家真正见识了仙人谷的景色了。
在那边角处,先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片高大的树木,整齐有序的排列开来,如同经过仔细的计算一样,每两棵树木之间的距离都是相同的,一路排开去,像是没有尽头一般的,布满了众人所能够看到的地方。
在那高大的树木下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那草恰好生长在树木的间隙里,多少点缀一些红花,是那样的生机盎然,又是那样的令人心神陶醉。
最为奇妙的是,紧挨着树木的底上,还长着一些不知名的灌木,那或高或低的灌木丛,将矮矮的草地和高高的树木十分合理的连接起来,形成了一道非常独特的风景。一阵阵微风吹了过来,混杂着泥土芬香和青草红花的特有味道,更加让众人觉得心旷神怡,众人只是远远看着这些景色,就已经如同置身到了人间仙镜之中。
对于眼前这种突然出现的景色,要说巴青完全没有准备也是不对的,可巴青终归没有料到,这被灵符催动的景色如此迷人。
巴青呆了一呆后,往地上一躺,在上面打了两个翻滚,就将自己的原形本体露了出来,他那头部冲着刘青他们,尾巴早已经伸进那树林里面去了,偌大的蛇身更是将整个平坦的大道都盖住,口中喝道:“门主,各位同门,我先行一步,大家快来吧。”
巴青不管众人有没有回答他的话,将身子扭动,那身形很快的缩小了许多,化作一条丈余来长的银蛇模样,掉转过头来,摆动粗壮的尾巴,弯弯曲曲的在小道上一阵游动,他那腹部和地面快的摩动后,出细细的息索声音,一下子就钻到那片迷人的景色里面去了。
也就是这种刘青最为熟悉的巴青模样,即使在前面消失得很快,还是很快的让刘青回过神来,见巴青已经踪影不见,众人的神情除了惊叹之外,还带着许多的迷惘。刘青若有所悟,向众人挥了挥手,道:“各位同门,巴长老已经在前面走了,大伙快跟上吧,这可是我们有字无名门的一大盛事。”
罢,刘青没作任何的解释,迈开步子,沿着脚下的大道,飞快的往前面走去,刘青的步子很大,只一会的工夫,不等有人搭上半句话来,也消失不见了。
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离刘青的距离最近,见刘青抢着去了,正要迈开步子,忽然觉得身后一阵急风扑来,两人吃了一惊,匆忙回头一看,却是人面鸟禺飞和鹰大它们,将翅膀扑腾开来,带起很大的风后,朝他们冲了过来,总算两人反应不慢,身子一闪,避了开去,这才没有被它们冲撞到,它们可是不客气,见前面两个挡路的人让开,没有丝毫的停顿,转眼的工夫,也冲到那树林里面去了。
还好,这条大道不止是平坦宽敞,那上面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灰尘,否则的话,云飞风和施耐庵的脸上,免不得被这非人堂的异类同门,心急奔跑时带动的灰尘搞得个灰头土脸不可,真要是受到这种对待,他们二人这种初入门户重地的喜悦心情,那可要打不少折扣的。
看到非人堂这么纷乱的跑了进去,云飞风朝着施耐庵笑道:“这些家伙,比我们两个人的动作还快了不少,它们可真是着急,在这里老半天没做声,也算是难为它们了。”
施耐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云飞风的话,道:“它们性子急些倒还好,就是门主非要给它们安个非人堂,它们天生的野性,只怕是不太好管教的,以后还有的我们头疼了。”施耐庵想得更为长远些,眼见得非人堂这样子乱哄地冲了过去,虽然没有生气,可还是为将来担心起来。
云飞风并未直接回答施耐庵的话,伸手一指后面整顿好队列的那四十名新进弟子,示意施耐庵观看后,道:“施右使,你看看那些新进同门,如果将来非人堂里,经过一定的训练后,都能够像这种从细柳营里面出来的人一样的守规矩的话,你大可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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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虽然云娘刚刚跑过来了一会,可等到那迷人的景色出现后,云娘也被迷住了好一阵子,突然见连非人堂的众多异类同门都跑进去了,立即清醒过来,回到自己那十名新进弟子面前,喝令开来,命令他们整队前进,她这样的吩咐下来,带动旁边也是等得着急冒烟的罗贯中跟着喝动开来,除了已经进去的一干同门,反倒是他们最快动作起来,转眼的工夫就列队完毕,缓缓的向前开动起来。
等他们见到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不但是没有阻拦,反而是像避让非人堂的众同门一样,闪到了两旁的时候,以云娘和罗贯中为的这些新进同门,越的放心大胆,跟着就是一路小跑,飞快的冲进了树林里面。
其余门的云家兄弟、练采英,见大家都开动了,也纷纷走上前来,那练采英更是喊道:“云左使,施右使,你们还不走,要在这里继续商议大事不成,现在也就剩下我们几个在这里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云家兄弟,都是持重之人,他们不上前胡乱争先,一方面是本身性格所在,即使是外堂堂主云无电,他性子稍微急些,也还算是比较沉着的,另一方面再加上云无雷,他更是识得大体的,不愿意在比自己位置明显高的人还没有动作时,就抢在前面进去的,两兄弟在一起日子久了,互看了一眼,就立住了没有动作。
那练采英其实早就想进去了,不过她也是比较细心的,看到不止是身旁边的云家兄弟没有动作,就是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两人也只是避让,并不急着进去,心中一动,就站住了身子,等着先进去的人都**,这才询问起来。
听到练采英询问,左行使者云飞风呵呵一笑,环视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想必留下来的诸位都想到了,要说门主的眼光是不错的,大家都能够想到一块来,如此甚好。
这巴长老既然开启了门户,他先行进去也是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毕竟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仙人谷了。第二个进去的是门主,门主他是本门的掌管,紧随巴长老进去,多半巴长老还有要和他之前未说明的事情交待,那更是非常合适,也是必须的事情。”
“而让新进同门进去,也是方便门主给他们安排吧,这等门户开启,多半是李靖真人以仙家法术弄成的,自然是让众门人有个修炼安歇的场所,这等移山倒海的灵符都用在此处,确实算是大手笔了,让这些新进同门先行挑选一下,多少也体现一点我们这些在本门中有些权力的人的风度,再有也就是爱护新进同门吧。”
云飞风并不回答练采英的问话,反倒是说出这样子一番话,虽然这些确实也是大伙或多或少想到了的,要说想得有云飞风这么清楚细致,又是这样子的有条有理,那众人确实就是远远不如了。
众人省起云飞风刚刚提头说起的话,要说刘青做事看似没经过多少考虑一样,可这处理事情起来,却还是有板有眼的,不止众人各自的位置安排,单看这左行使者云飞风的任命,就确确实实在目前的有字无名门,只有云飞风一个人能够担当这个位置的。
众人想着想着,看着云飞风的眼光就变得异样起来,谁也没有适时的回答云飞风的话,只是拿着一种非常佩服的表情,纷纷的向云飞风身上投去。
虽然人数不多,可是除了云飞风自己,大伙都这样子的看着云飞风,饶是云飞风年纪甚大,还是架不住了,连忙继续说道:“施右使,各位同门,莫用这样子古怪的看着我,我这身上似乎长不出什么花来,我也是想到这里,点感叹罢了,希望我们一众同门,能够辅佐好门主,把这有字无名门扬广大,才不负前门主李靖真人的这番门户设置,才不愧这仙人谷的名号,也才不白白浪费了这人间的仙境。”
“云左使所言极是,我等以门主马是瞻,自当尽力而为,将有字无名门扬广大。”就像是大家早就约好了一般,云飞风的话音刚落,大伙就齐声喝喊了起来,完全反映出众人的心意相同,尽管是刚刚加入不久,大家为有字无名门出力的心思却是无半点差别的。
“云左使,还有施右使,各位同门,其实看到这个门户开启后,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比较迫切的问题,不知道该不该讲出来的?”那刑堂堂主云无雷很少说话,这会被大伙激扬的情绪带动起来,趁着除长老巴青和门主不在外,有字无名门的主要人物差不多都在此地,就向云飞风问了起来,想将心中的疑问让众人参详一二。
“云刑堂主,有话只管说,我们这次就算是私下里先统一点意见,不要顾忌什么的,过后我再向门主一起讲明就好。”云飞风见云无雷有点吞吞吐吐的,连忙催促起来,让云无雷赶快说出。
“那我就说了,还请各位同门不要笑我,不知道大家想到没有,除了那新进的四十名弟子外,大家在仙道法门的修炼上,都算是带艺投师的,这各自的修炼法门区别很大,这怎么学习本门的法门尚且不说,只是这各自的功力高低就没有办法分辨,更加不要说我们这些人以后如何长进,将原来的仙道法门和本门的仙道法门相结合,再将各自的功力修炼得更好了?”
“我倒不是完全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当今天下大乱,邪派如此昌盛,而正派毫无反击的能力,今日只看残天残地的功力,就可以将门主都逼得毫无动弹的力道,像云左使和施右使功力深厚还好说点,我们这些年轻的功力甚浅,如果不能够长进的话,如何完成匡扶正义的使命?”
“云刑堂主,你提的这个问题非常的好,不止是你想到了,我看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想过吧,其实你已经说得非常的含蓄了,像我此时的功力,只是由于年岁久些,才比你稍微的深厚些,连元婴都没有生成的,我看不止是我,连云左使多半也是这种情形。要说在修炼的境界上,反而不如你们呢,你们不是得到道济法师的帮助,已经成功的修炼成了元婴吗,据道济法师的**,已经修炼成元婴的,你,云外堂主,云执事,还有门主,由于同出一源,都是用本门的修炼法门修炼成功,你说的那种障碍应该是不存在了,可以很容易的学习本门中的无上法门了。”
右行使者施耐庵,一改都由左行使者云飞风说话的势头,突然抢着话说了起来,施耐庵一说开来,就是一长串话。
“因此,你说的后一个问题,倒只在我和云左使身上存在,对于本门中其余人等,也就是罗执事也存在这个问题,既然道济法师都没有提起这方面的事情,门主那里可能有了解决的办法,就算没有,那就只好老实的修炼,希望以勤补拙,争取早日长进吧。”
“反倒是你说的这个衡量门中各自功力的问题,确实比较麻烦,由于不是一开始就从本门中的仙道法门修炼起来的,没有了统一的衡量标准,我想大家只能够找机会彼此比试一番,才能够明白各自的实力,这个事情对于一个正式的门派来,非常的重要,如果不知道大家各自的修炼水平,出去和敌人对阵的话,很容易吃亏的,这个可能还是要找门主商量商量,我看要不这样吧,大家先将问题提出来,我们一起总结一下,再看门主和巴青长老那里,有没有什么现实的办法好了?”
施耐庵说到最后,由开始的满怀自信,渐渐的变作是都没有太大的把握,立时醒悟到,刑堂堂主云无雷提出的这个问题,实在是不简单,里面涉及了很多方面,包括有字无名门的各种体系的问题,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作个正确肯定的回答,临到末了,只好提出一个折中的意见,算是回答完毕了。
看到右行使者施耐庵由于急着回答云无雷的话,越说越觉得不好把握而额头布满满头的汗水,左行使者云飞风,暗中庆幸自己因为多想了一下,没有抢到这个回答的权利,不然的话,估计此时如此狼狈的就是他云飞风了。
不过,云飞风也是明白,其实云无雷只是就事论事,说出了本门中确实存在的问题而已,并无为难谁的意思,云飞风顺着施耐庵最后的回答,说道:“云刑堂主,还有施右使,你们讨论的这个问题,我想门主他自己应该也考虑过的,就像施右使所说的,这个问题还是和门主以及巴青长老一起合议,大伙再想想有什么别的问题吧?”
“我这里先补充一个,我觉得那些新进弟子的训练,可能是目前最迫切的问题,不知道本门的修炼法门,是不是有循序渐进的这种,如果仅是门主手上的有字天书,只怕不能够让这些新进同门从头学起的,就是真的学起来的话,那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日了,怕是赶不上目前的天下纷乱的形势了?”
“云左使,施右使,各位同门,这个问题我能够回答的,根据我当日在仙人谷中呆过的情形看来,多半能够借助灵池和红果的功效,让新进的同门们尽快的修炼成先天真气,然后进行本门的仙道法门修炼,我在仙人谷里,如果不是无人指导,哪里还需要后来在黄山修炼我师傅的法门后,才修炼成先天真气的呀。”
练采英对仙人谷的情形比较了解,又听巴青确认了仙人谷中还有灵池和红果的存在,那红果树木此时大伙只需要抬头就能够见到,她将想法和猜测说了出来后,自是说得众人大为振奋。
第八十二章 空中奇观
“你们在这里要说多久,大伙都安顿好了,就等你们了,快点进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进入到了状况中,说得越来越符合道理,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大家顺着这熟悉的声音来处看去,正是刘青从那片树木中间伸出一个头来,摇晃着脑袋显得非常的高兴,脸上全是笑眯眯的神情,就冲着众人一通大喊。
倘若是其他人催促的话,以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为的一干人等,多半不会听从,怕是还要再多讨论一会才肯进去的。刘青这个门主亲自现身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毕竟第一次刘青说得明白,让大伙赶快进去,这下刘青二次话,大伙再要动作迟缓,仍在这里讨论,那可就未免有些不把刘青这个门主放在眼中了。
因此,不等刘青将身子完全显现出来,云飞风了声喊,带着众人就快步向前走去,在刘青的脑袋收回去之前,就奔到了刘青的跟前,也就是那片树林的入口处。
刘青也是被他们这么快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改变了身形,站直了身子,随口笑着说道:“云左使,施右使,各位同门,在讨论些什么事情啊,都是这样的高兴?”
刘青这问话是赶在众人还没有真正进到树木里面,也就是仙人谷中的真正门户前问出来的,等他这话音落下后,众人已经将脚跨进到了门户的里面,仙人谷中蕴含的强大灵气,立时就冲上了众人的身体,将各自的身体包围起来,那种灵气逼人的感觉,可是异常的舒服,众人全部都沉浸在了其中,哪里还有人记得起要回答刘青的话。
原来,因为巴青自己需要渡劫,仙人谷无人看守,他启动了仙人谷中的禁制,那充满仙人谷中的灵气,就被禁制强行压制到了一起,和仙人谷中的真正蕴含的灵气相比,众人此前所感受到的灵气是非常稀少的,而此时有字无名门的门户正式开启,这被压缩的灵气被李靖留下来的灵符重新放开后,又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目前仙人谷中的灵气,比之刘青当日里在仙人谷中半月感受到的灵气还要多得多,这等灵气就是见识过三阳还神草生长处的云家兄弟,也觉得这里灵气实在是太充足了些,不比那三阳还神草附近的灵气逊色,无怪乎其余众人都是沉迷其中了。
过了有一会工夫,刘青才醒悟过来,看着众人的样子,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惊动了众人,纷纷的回过神来后,刘青这才慢腾腾的说道:“云左使,施右使,各位同门,里面还有更加漂亮的景色呢,这只是门户入口,算不得什么的,大家请随我来,小心看我脚下的方位,这平静的景色里面,可是有很厉害的禁制阵法的,切切不可弄错了。”
罢,刘青没有再重复之前众人未回答的话,当先就向前面走了过去,其实说是向前走是不太贴切的,只见刘青向前左边走几步,忽然又右边走两步,偶尔还跳一跳,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和路线,多少有点显得幼稚的办法,一点点的向前挪动,并且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着众人是不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众人看着脚底下仍然和外面的大道没有任何区别的地方,虽然各自的心中都纳闷刘青为何要这样的慎重,即使有什么禁制阵法,也不应该是以这种方式前进的。出于对刘青这个门主命令的遵从,大家也都老老实实的按着刘青的方式,一个接一个的,鱼贯而行。
这一路上,刘青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紧张的看着脚下的地面,缓缓的向前挪动,刘青慎重的表情很快的感染了众人,谁也不敢多问半句,同样跟着闷头向前行进,就是那号称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也不怕的练采英,都感觉到这条看似平淡无常的大道上,隐隐约约的露出一股强烈的禁制痕迹出来。由于练采英身负两种佛门神光,对于这种禁制的敏感程度,目前的有字无名门中,可以说是无人出其右,因此练采英也知道厉害,不敢做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前面的云家兄弟行走的样子,一点不差的跟着照做。
也就是大道两边,不停变换的各种花花草草,那红花绿草的香味,极大的放松了众人的心情,使得大家随着刘青这么一走就是一里来地,不然的话,这么憋闷的情形,太过于压抑,和之前大家谈得兴高采烈的心情截然相反,由于两种情形反差太大,众人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郁闷得大声喊叫了。
显然,刘青也是不太好受,已经是第二次重走了,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可是顾忌着身后面这么多人的安全,他并不比第一次走的时候轻松,他甚至感受到肩上沉沉的,更是毫不放松的不时看顾着身后的众人,唯恐有一个人出半丝差错。
原来,刘青刚刚进得这里面,也是为里面的灵气吃惊的时候,就被巴青喊醒,刘青听巴青解释后,才知道,这入口处隐藏着一个极其厉害的玄门阵法,这个阵法被师傅李靖设下禁制入口后,随着门户的开启,就自行启动了,有字无名门的所有人,都必须按照传授下来的入阵之法,老实的认真走过之后,才不会受这阵法迷惑,损害到自身的修为,否则的话,这没有修炼过仙道法门的还好说,越是功力高深的人,这阵法的反击力量越大,造成的损害也是越厉害了。
在巴青的指点下,刘青学着耐心的走了过去后,其余一干新进弟子也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只有那非人堂的异类同门,多少有些难以掌握这种古怪的规矩,最后以烧伤了几个角鹰的翅膀作为代价,才算是完全通过。
这还是在巴青紧急出手相助的情况下,不然,那受伤的几只角鹰,此刻已经化作了仙人谷门户开启以来,第一批被本门禁制阵法困住的同门了,哪里只是烧掉些羽毛这么简单。这禁制阵法催动开来,多半就会被阵法带动,在众人面前失去踪迹了,就算是刘青这个门主,悟通这个阵法的玄妙后,再要去寻找都很难办到。
至于这个入口阵法为什么这么厉害,还是李靖当日里留下来的教训,说是在这仙人谷的修炼,不论何人何属,如果连这个阵法都通不过去,那就是没有修炼的必要了。再者入口禁制厉害,也是为了防止外面的敌人进来偷袭,如果门中的人都在修炼,未免让敌人打个痛快不说,门人的实力还会因此大大受损,所以这阵法对于功力越深厚的人反击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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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刘青抹掉脑门上的汗水,终于将压在心口的石头搬走,回过身来,看着众人都是一脸的费解模样,高声的喝道:“云左使,施右使,各位同门,已经到达了,请各位放宽心怀,以后再进来的话,就可以大胆向前行走了,不用这么紧张的进来。”
听得刘青的详细说明后,众人这才明白,刘青这是二次行走,就是生怕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会因此出点意外,心中关心,才亲自出来迎接大家,刘青也是用了点心计,怕大家听到原因后紧张,反而容易生出事端,没有在事前告诉众人,这才带着大家成功的走过这入口的玄门阵法,待到这个时候,再向大家全盘说明。
“门主,你是说这阵法能够记住我们是不是通过一次,还是从来没有通过的效用,这未免也太厉害了些吧,真是飞升的仙人弄出来的禁制阵法就不一样啊,早知道我还多和师傅再学学才下山好了,说不定我师傅也知道这种神通呢,因为她也快要飞升了。”注意到刘青的话,练采英心中极为惊讶,口中就喊了出来,这语气中不仅仅有赞叹之意,还有对于没有和她师傅灭音神尼多学点神通而感到惋惜的味道。
“练堂主,你这是怎么了,现钟不打啊,既然你知道了阵法的玄妙,又是李靖真人弄出来的,你怎么没注意,这门主继承了李靖真人的衣钵,自然以后也能够修炼到这等境界,门主能够修炼到的,我们也能够跟着修炼吧,哈哈哈……”那内堂堂主云无电,此刻也恢复了多话的本性,听到练采英的话后,就这样直接的对答起来。
云无电这么放声的笑了起来,倒是将大家刚刚的凝重神色去掉了不少,刘青听云无电说得有些过于玄乎了,连忙插话道:“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师傅李靖真人已经飞升,他算是把我领进门了,如果在达到他那等白日飞升的地步,可不是在这里说说话就能够做到的,那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努力和一些必须的运气相辅相成的,同样的道理,就算我现在将有字天书完全的教给你们,只怕不一定大家都能够领会吧,何况眼前这等玄妙的阵法,大家还是少说些这样子的话,多留点力气去修炼的好。”
刘青多少是有感而,知道自己的功力不要说与外面那些名门大派的掌门掌教们相比,就是别派中老辈人物,估计也是远远不如的,刘青见云无电将修炼的事情,说得太过容易,以刘青向来很少反驳别人话的性子,也按耐不住,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门主,云左使,施右使,我也只是和练堂主说说而已,不用计较这么仔细的,我当然也明白修炼仙道法门的事情,是容不得这样粗枝大叶,胡说八道的,只看众多修炼有成的前辈高手,除了那些邪派人物用一些邪门法子外,哪一个不是在心之修炼上,有了极高的成就后,才能达到真正的高手水准的。”
云无电明明知道刘青的话,并不是针对自己说的,可为了在众同门面前不落个坏印象,他止住了大笑声,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见众人毫无嘲笑的意思,满是赞许的目光后,更是接着又说了下去。
“之前我们在外面也讨论过了,本门中的修炼问题,不论是新时同门,还是我们这些算带艺投师的修炼过仙道法门的人,多半需要解决这个问题,才能够进一步的接着往后修炼的,不然的话,哪里能够有白日飞升的一天,能够躲过天劫,做个权且逍遥的散仙,就算是不错了。”
听得是众人讨论过的事情,刘青不等旁人再补充其余话来,急忙问道:“云外堂主,你快说说,你们开始在外面讨论了些什么问题啊,这么久还不进来,害得我去叫你们,你们才肯跟着我进来的。”
刘青这下子可是来了兴趣,刚才他问众人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回答他的问题,他以为众人都不想回答自己的话,连带得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了,这下听到云无电主动提及到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刘青修炼到这个水平,那从小就有的好奇心依旧存在,加上事关本门,赶紧催问起云无电来,让云无电快点说明。
“你们说这么更要的事情,怎么能够少了我这个长老呢,就知道你们半天不过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商议,你看,我还将非人堂的禺堂主和鹰副堂主,以及执事堂的云执事和罗执事都叫过来了。”
一道银光闪过,众人眼前一阵影子晃动,随着巴青的话音,就冒出几个身影来,前面的是巴青和禺飞、鹰大,后面跟着云娘、罗贯中,他们都是一脸的笑容,显然已经安顿好了一切,这才被巴青带了过来。
见此情形,刘青看了身边的众人一眼,迎向前去,道:“巴长老,你们将那些同门都安排妥当了,所有主事的人都集中在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门主你放心好了,我那三十名新进同门,到底是出身细柳营的,受过严格的训练,大家都安静的到了各自的石室里面,我是看着他们先行安歇了,这才和巴长老一起过来的。”巴青还没有回答,性子最急的罗贯中,抢着话就答了起来,向刘青作了个简要说明。
“门主,我那里十名弟子也是和罗执事的情形类似,没有问题的。”云娘见罗贯中开了口,紧接着也回答道。
“门主,我们非人堂也是一切妥当,我们余下的二十三个角鹰,那可是受过道济法师的指点,这点规矩还是有的,就算是那几个受了伤的,一样规矩得很。”那人面鸟禺飞堂主,可是不甘示弱,用它那独有的粗哑嗓音,由于反应稍迟的缘故,只好最后一个回答了,不过,连站在一旁的鹰大都是连连点头,表示禺飞的话说得不错,倒没显得失了风头。
要说的话,都让这些堂主直接回答了,巴青无奈的摇了摇头,做出一个你们都看到了,不用我再说了的表情,一低头,就准备不说话了。
“巴长老,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这么多人,总不成就站在这里开个本门开启门户以来,最重要的第一次会议吧?”刘青一点也没有就此放过巴青的意思,见巴青不肯答话了,独指着巴青,就着刚刚被众人挑起来的话题,主动的问巴青起来。
众人听刘青询问巴青这里举行会议的地方,大伙再四下一看周围的环境,果然这地方不能够称得上适合大伙在这里开会的地方。原来这里竟是那条平坦大道的末道,周围都是泥土地,竟是保持了前面这条道的宽度,却是没有保留半片大青石砖,一条光秃秃的泥土路,就从众人的脚下向前伸展出去,和后进来的这些人刚刚经过的平坦大道相比,竟是显得那样的难看。“云左使,施右使,各位堂主,你们还没有进到里面,里面的路可不是都如此,怪不得这样子吃惊了,这段路可是李靖真人特意留出来的,其中是大有深意的,大家此时不用管,以后自然会明白的。”巴青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分明是和后进来的众同门解释。
巴青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刘青瞪过来的杀人目光,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在这里让大家继续站下去,连忙伸手一指空中,喝了声道:“门主,各位同门看仔细了,可以召开会议的地方过来了。”
只见巴青话音未落,那手指上面一道细小的银光射出,直往空中一块浮着的黑东西疾射了过去,那银光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银钱,‘啪’的一声,像是个粘合物一般,稳稳的贴在空中浮着的黑东西上面。
巴青身子往下一蹲,吐气声,一只手仍紧紧的抓着那银光,另外一只手也跟着抓了过来,双手紧握住细小的银钱,嘿嘿怪叫,双手交换向前移动,竟然是用这银光所化的银钱,就将那空中的黑东西往面前扯了过来。随着巴青的缓缓扯动,特别是以云飞风为的刚进来的大伙这才注意到,原来这空中浮着不少的东西,各种颜色的都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巴青正在扯动的是其中最小的一个,其余浮在空中的,都比这黑黑的东西大了许多,以一种不规则的位置,胡乱排列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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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流氓天子
变身记
迷途之战
第八十三章 就地取材
巴青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那双手交叉向前的度跟着加快,那空中的黑东西向前靠近的度也加快起来,围在它四周的其余漂浮物,如同有自主意识似的,像是被突然惊醒一般,连连向两边避让,这才堪堪没有被这黑东西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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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瞧着巴青蹲在那里怪叫连连,像是没使多大力气一样,其实巴青可是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才勉强以如此快的度将那浮在空中的黑东西扯了过来,等那黑东西到得近前,众人无不看得明白,这黑东西居然是一个浮在空中的小山丘。这小山丘大约几丈方圆,上面平平的,从上往下渐渐变小,直到最下面变成了尖尖一头,由于山丘全身黑乎乎的,远远的浮在空中,那可是显得十分的小巧,即使以众人的眼力,也没有看出究竟来。
“巴长老,不知道你将这没人要的阁台拖过来做什么,你不是有法诀可以催动它过来的吗?搞得这样费力不说,又是大大的消耗了你的功力,这实在是不符合你巴长老的性子啊?”敢情这浮在空中的黑东西就是称作阁台的东西,刘青见大伙都没有做声,面色古怪的看着巴青在这里动作,不由得将心中的困惑问了出来。
原来这阁台,正是仙人谷门户开启后,那些石室飞过来时所停留的地方,只从下面看空中浮着的大小不等的各种阁台,还是不能够看出上面已经有了无数的石室,刘青也是在巴青安排众门人的去处时,才知道那破壁而出的石室,居然飞到了阁台的上面。
不过,石室和这空中浮着的阁台相比起来,虽然石室的数目不少,可还是远远不如阁台的数量,因此,空中仍然浮着许多的没有石室在上面的阁台,也就是此刻被巴青硬拖过来,而让刘青称之为无用的阁台的。
“门主,你有所不知道,这空着的阁台可不是无用的,它们大有用处。你看这阁台上面平坦,正好方便我们大家坐上去开个会议的,而且这阁台还有别的用处,阁台上面宽大,又浮在空中,就是同门修炼仙道法门,进行各种试炼的好地方啊。”
“至于我不用法咒,只在这里用蛮力将阁台拖过来,就算是修行的一种,拖这种阁台,即使是大伙看到的这个最小的,没有几千斤力气可是不行,倘若还要像我这么快法,那可是得万斤以上的力气才可以的。”
巴青缓缓立起身来,手上一抖,那条长长的银线,立时就没有踪影,巴青长长的出一口气,这才回答了刘青的话。巴青显得对自己将这阁台强行拖了过来,心中非常的满意,他觉得说得有些意犹未尽,稍微停了一停,又继续说道:“大伙可别小看这等打熬力气的事情,不止是可以将**变得更加的坚实,就是对于体内先天真气的操纵,那更是有一种非常奇妙的体会的。”
“以后,所有的同门,我看每天早起的功课不用做别的事情了,只管拖着一些自己挑中的阁台,在这门户里面转上个十圈八圈就好,其余的时候,就由同门自行修炼了。”
巴青越说越来劲,干脆自作主张,未经得大家的同意,连刘青的意见都没有征询,就自顾自的说出这个莫名的规矩来。
“嗬,这可是不好,巴长老,你手上力气大,这万来斤力道不在你的眼中,别的人先不论,就是那些新进的四十名同门,他们连仙道法门都没有修炼过,这手上能够有千百斤的力道,那都算是个不错的人物了,你让他们怎么拖动这么沉重的阁台啊?”要说还是云娘心直口快,巴青这话音未落得完全,云娘就紧盯着巴青的话,向巴青提出了质疑。
“啊呀,这倒也是,云执事,不过我想他们既然有千百斤力气,就是你的属下,不是恰好有十名弟子吗?让他们编成一队,给他们弄根长点粗点的绳子,让他们一起拉动就可以了,他们合起来不就是几千斤力气,我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吧。”
“罗执事,你也别笑,你那里不也是有三十名弟子,刚好可以分成三队,一队十人,一样可以每天做这功课的。”
巴青被云娘这么一追问,立刻也意识自己说得过了,巴青的脸皮可是厚得很的,猛然想起这些新进弟子人员众多,就往这方面打起主意来,连带正在笑的执事堂另外一名罗贯中执事,也是不肯放过了。
要说前面的话,巴青还说得有板有眼,像那么回事的样子,这后面的话明显就是调侃的意思了,不止是罗贯中在那里放声大笑,就是其余在场的门人,都再也忍受不住,嘴巴一咧,纷纷的笑了起来。
那人面鸟禺飞最为夸张,故意拿翅膀往中间一合,做了个和刚刚巴青扯动银光所化银线一般的动作,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断断续续的,用它那独特的嗓子怪叫道:“巴长老,哈哈……你看看……,我们非人堂就是得这样抱着绳子,哈哈……抱着绳子去拖阁台了吧?哈哈……”
禺飞脸上的表情还极其丰富,故意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不住将脑袋往巴青这边晃动,连那站在禺飞身边的鹰大,也跟着将翅膀合住,一拍一拍的,稍稍飞起在空中,两个脚爪往中间不停的合动,像是拉扯绳索一般,笑着喊道:“巴长老,禺堂主的翅膀长,能够用翅膀,我们角鹰可没有这么厉害,大家只能够像这样的来做你巴长老所说的事情了,哈哈哈……”鹰大也不怕添乱,不但附和着禺飞一起大笑动作,还连连冲着巴青好一通的数说。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笑了,巴长老这不是让大伙放松一下,活跃活跃大伙的心情嘛,我们都到阁台上面去吧。”刘青见众人这一通的打笑,任凭巴青的脸皮厚得夸张,还是微微的从脸上透出一点红红的颜色出来,怕再笑下去,巴青的这个脸上会挂不住,笑着劝说了一句,当先拔地而起,跳在空中,飞快的往上空升去。
剑光纷纷闪动,一众同门,驾着自己的飞剑,紧随着刘青就到了这空着的阁台上面,只有那非人堂的两个正副堂主,正在那里笑得高兴时,还没反应过来时,只觉得眼前青光,银光闪动,刚刚还在面前的众人就都失去了踪影,急忙将翅膀拍动,就要往空中飞去。
不等他们真正飞起,一声轻笑传来,却是刚刚被它们狠狠笑过的巴青折了回来,只见巴青脸上并无半点尴尬之意,浑然不以两个家伙刚刚做的事情为意,口中念动法咒,手中银光一闪,圈住它们两个,轻巧的将它们一下子就带到了阁台上面。
看着两个显得十分的受宠若惊的家伙在这空旷的阁台上面探头探脑的样子,除了刘青之外,和他们较为熟悉的云娘就在那里喊了起来,道:“两位大堂主,要不是巴长老愿意去接你们一下,你们还是在下面努力飞过来吧,这笑话人可得有个度啊,要真是惹火了巴长老,小心他把你们送到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去,让你们两个喊天不应,叫地不灵就麻烦了。”
要说云娘平时嘴快,不知道多少顾忌些,这次云娘倒是出于一片关心它们的意思,想让它们有个台阶下来,免得真的互相之间产生些嫌隙,那样未免有违了刘青特别创立这个非人堂的初衷了,可云娘这话可是没说太好,倒显出巴青是一副小气样子,搞得巴青一脸的哭笑不得。
巴青当然知道,云娘是一个什么样的意思,这样他也不好出声搭云娘的话,自然以巴青的性子,更加不会与非人堂的这两个堂主计较,不要说都同属于出身异类,就是换作门中的其他人,巴青也是知道的,只要能够过门户入口处的玄妙阵法,这为人的方面,一干同门还是可以信任的,也就不会为这点小小的玩笑话,而对谁有所不满了,真是要有不满的地方,巴青哪里还肯主动去接禺飞和鹰大它们两个上来,即使不会像云娘说的那样,暗中禁制它们两个,只怕也是早就抛得远远的不管了。
可是被云娘这么一说,巴青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好冲着禺飞和鹰大干笑了一下,自认为是作了个非常善意的笑脸,其实却是很难看的样子,巴青觉得让它们两个家伙放心之后,就转过头和刘青说起话来了。
要是换作平时,刘青还会帮着圆两句话,可刘青因为没有上到过这空着的阁台,此时正和其余同门一样,四下观看这阁台上的情形,倒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的对话,更加说不上,还来替大家互相转说几句了。
好在人面鸟禺飞本来就是个神经粗大的家伙,禺飞反正只觉得跟着刘青在一起就好,别的事情,要说它可真是没太在意过,反正笑过就算,它都快要忘记刚刚还笑过帮它们上来的巴青长老了。那鹰大身属角鹰一类,虽然灵异,说到底还是猛禽,这一颗鸟心也不怎么细致的,看着没人责怪它,就自顾自的在这阁台上面,摇摇摆摆的走来走去了。
这种谁也没有在意的情形,倒让一直富有兴趣观察它们几个的云娘心里松了一口气,云娘看到巴青脸上的表情时,已经醒悟过来,敢情这话又是没说好,又搞冒失了,正在担心巴青会和它们变得更僵,哪里想到巴青和它们浑不当回事,倒是云娘自己多事了,只是云娘也忘记,这取笑巴青,好像正是从她开始的。
“门主,大家都到齐了,你看是不是现在就开始会议了,现在时间可是很紧张的,今天讨论完毕,明天就得开始正式修炼了,也就是说有字无名门,就算是真正的门户开启了。”巴青见刘青仍是蛮有兴趣的在这个阁台上面看来看去,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巴青可是消耗了不少功力,才在这么短的工夫里,将这阁台拖过来的。
巴青口中没说,那心里可是想得很清楚,不是巴青不想让大伙直接御剑飞行到这阁台上面,只是考虑到了非人堂的两个正副堂主,那只能够凭天生的本领飞行,难免在度上不如大伙,倒让大家久等,而他那种用银光挪移的办法,又不能够移动得这么远法,这才强行将阁台拖了过来,让大伙有个举行会议的地方。
要知道,单纯靠法咒驱使阁台移动,即使以巴青现在的功力来做,那度也是非常缓慢的,只能够堪堪和常人行走的度相比。只看之前大家的急切样子,再有刘青说出来的话,那可是显得非常紧急的,可没料到,众同门包括门主刘青在内,费了这么大力气的将阁台弄来了,大伙却又贪看眼前的阁台和四周浮动的其余阁台来了,变得除了巴青自己之外谁都不着急,巴青这才急忙提醒刘青,催促快点召开会议。
“哦,巴长老,你是说快点召开会议啊,好的,大家这就准备开始吧,不过,这里可是连张桌子都没有,还是不方便大家说话的啊?”听到巴青的催促,刘青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一耸,又提出新的问题来了。
“门主,你说桌子,啊,对了,我忘记了,这人是和我们异类时的习惯不同,像我们蛇王老爷爷,也是要坐在老高老高的大椅子上面谈话的,怪我,谁叫我刚刚化**形没多久,还不太习惯这种身为人身,所应当拥有的习惯呢。”巴青既像是回答刘青的话,又像是埋怨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式的低着头就说了起来。
巴青低着头当然是有原因的,只见巴青在这阁台的中间位置,低着头迈着尽可能直的步子,在这阁台中间走出了一个四方形。不过由于巴青脚下还是带着明显的扭动感觉,这四方的边边可是非常的不成规矩,弯弯扭扭的在中间弄出四条线来,勉强凑在一起,就算是个四方形的大框框了。
等得这不规则的四方形完工后,巴青显得非常的高兴,指着这阁台中间,说道:“门主,各位同门,你们看,这阁台的地面可都是用又大又厚的岩石所炼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巴青也不管大伙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说完之后,站在那四方形的边上,手上银光四闪,接连四道银光从他手中出,那银光以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就钻向那四方形的四条边边。
这银光巧妙,自然是因为这银光并不是笔直的四条,而是完全将那四条边边的形状都幻化了出来,如同早就细细算过一样,这四道银光正是和四边形弯曲的程度相同,十分的吻合四条边边,以一种非常完美的方式,按照这四条边边的位置,就钻进了阁台里面。
就在大伙一边为巴青的神奇手法啧啧称赞,一边又为巴青的这番动作费解的时候,这阁台的中间传来阵阵响动,四股轻飘飘的烟尘,从那银光消失的地方钻出,巴青跟着就是大喝一声只见从那响声结束处,一块巨大的石头,就从那阁台中间冒了出来。
只看这石头上下整齐一致的形状,即使这块巨石来得突然,可那和巴青刚刚画出的四方形的形状一模一样,都不用巴青再解释了,众人都明白过来,原来巴青说的就是将这块巨石当作桌子来使用了。
只是桌子太大了些,足足有三丈来长,一丈来宽,也不知道巴青是用了什么法子,这块大石桌从阁台里突然冒出后,慢慢升高到了三尺来高后,就立即停止了向上长高的势头,稳稳的停住在阁台的中间,竟是纹丝不动,再看四边桌子下边和阁台结合的地方,倘若不是大伙亲眼见到这古怪桌子产生的过程,换作旁人看到的话,都会说这石桌子并不是巴青凭空弄出来的,而是这阁台上面早就生长好了的东西。
有了桌子,见到大伙并没有表示出对这桌子有半点不满的样子,巴青接下来的动作就更加快了,巴青围着石桌子转了一圈,那手上的银光也是接二连三的出一阵密集的响动后,就和石桌子的产生过程一样,总共是十二张石凳子,就沿着这石桌子,错落有致的从阁台里面冒了出来。
看这石凳子的数目,再比照在场人的数目,连非人堂的禺飞和鹰大都有座位,甚至还多出一些来,显示出巴青非常的游刃有余,丝毫没有为这点事情难住的意思。
巴青以一种极其缓慢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之后,停到了刘青的身上,非常正式的喊道:“门主,各位同门,会议准备已经完成,就请大伙入座了。”巴青不止是脸上没有笑嘻的样子,重新恢复了凝重表情,而且并不谦让,先就在石桌的一端,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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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功力高低
巴青刚刚坐下,大家看着眼前的石桌石凳,并没有很快的坐下来,都拿眼睛四下打量面前的东西,觉得这些东西被巴青收拾得很干净,就是那形状弄得不太像话,不仅仅是石桌子是歪歪斜斜,没有半点直来直去的模样,就是那些整齐的摆放在周围的石凳子,没有一个不是长得怪模怪样,那种不规则的形状,说了巴青对于在‘直’的理解上,和众人有非常明显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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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缓缓走到巴青的旁边,就要在巴青的一侧坐下来时,巴青伸手一指,道:“门主,你是一门之主,我对面的位置才是你的,对,就是那里,正中间的大凳子,没看我都是帮你弄得最大的一块石凳子嘛。”
巴青说是正是这张大石桌子的另外一端,和巴青正坐着的一样,同样也是只摆放了一条石凳子,只是那条石凳子大得有些夸张,足足有巴青坐着的两倍大小。
刘青在巴青的提醒下,走到那石凳子面前,才知道这石凳子被巴青弄得如此**,刘青苦笑了一声,将就着坐了下来。
不用刘青出声,大家跟着,一个接一个的,按照门中的顺序,从左行使者云飞风排在刘青的左边,右行使者施耐庵排在右边,然后是刑堂堂主云无雷,内堂堂主练采英,外堂堂主云无电,坐在了云飞风的下。接下来就是执事堂的两个执事,罗贯中和云娘,又在他们三个最重要的堂主下面坐定。
他们六个人刚好坐下之后,云飞风为的这一边已经没有了石凳子,最后的非人堂的两个正副堂主禺飞和鹰大,就走向了施耐庵的那一边。它们两个当然是坐不下来的,就身子一抖,跳在那石凳子上面,蹲住了身子。
“哈哈,好你个巴长老,原来还弄了门心思,一边六个,一边四个,你这个巴长老占一头,我这个门主占一头,这样安排倒也可以,就这么一坐,有字无名门还真有了些正式规矩了,只是我们现在这些人有十一个凳子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搞出十二个凳子来啊?”
在大家走来走去,互相推让了一番,终于按次序坐下来时,刘青恰好有工夫看大家各自的位置,刘青最快觉出这种奇怪的安排,心中一方面佩服巴青这么短的工夫里,就合理的排出座位,另一方面,对于尚且空着的一个座位,刘青又有疑问产生出来了。
“门主,哪里有你想的这么多,我这不是凑个双数,这十一之数有点不符合作凳子的道理,就取了个十二个生辰之意,做了这十二个石凳子,以后再有本门的主事人员增加,这凳子还是得再加的。”巴青应声答道。
“门主,巴长老,你们看,是不是现在会议可以开始了,这都准备了好一会的工夫,大家都等急了啊。”旁边的人不好催促这两个还在讨论石桌子和石凳子的家伙,云飞风可是不管这么多了,急忙就问了起来。
刘青和巴青两个,不约而同的想起,这种话两人都不止是说过一次了,这下被云飞风提起,脸上一红,连出声回答都没有,就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了。
“门主,各位同门,我看大家都在这里了,就像巴长老说过的一样,本门中的主事人员,基本上都在这里了,想必有的人知道开这个会议的原因,有的人不知道,为了统一起见,我就先向大家介绍一下有关的情况好了。”左行使者云飞风,在征得刘青的同意后,见巴青也没有反对,就开始说了起来。
云飞风的话说得非常快,三言两语将之前他们在门户外面讨论的事情说明清楚后,就重新坐了下来。
“门主,各位同门,修炼的法门问题,我想这倒是容易解决的,李靖真人传下来的有字天书,门主完全可以很快的解决这个事情的,至于第二个问题,关于统一大伙的修炼境界,以便分出门内众人的高低,方便将来对付敌人,这个也不难,只是费些事情,做起来麻烦些罢了。”
见大伙被云飞风这一通话讲得是脸上变色,原本非常欢快的气氛一下子转作凝重,巴青哈哈一笑,就和大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让众人谁都没有料到的是,这个让众人都觉得头疼的问题,巴青一串话说出来,就都回答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谁都知道,在巴青的口中没有半点障碍,就是第二个问题,都只是让巴青觉得做起来费事而已。
“巴长老,虽然我只是修炼了有字天书的第一册,后面的两册我没有学会,可这有字天书三册是连在一块的,我都记熟了才出仙人谷的,我怎么不知道有字天书里有解决这种问题的法子,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刘青也觉得不可想象,先就从巴青回答的第一个问题,开始询问起巴青来了。
“门主,巴长老既然这样说,或许是有他的道理的,这有字天书你不是带在身上了吗,快拿出来看看,一看便知结果。”左行使者云飞风见识甚多,他相信巴青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等话来,连忙提醒刘青观看有字天书。
“云左使,不用再翻看了,有字天书里的东西,我确实记得滚瓜烂熟,不用翻我都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何况是有关本门修炼仙道法门的大事,如果上面有的话,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还是听听巴长老如何说吧?”刘青这次并没有听从云飞风的意思,而是显得坚决的等待巴青的进一步说明。
“门主,我看不用巴长老说明,我都知道一点点的意思了,门主你难道忘记了,当日在平江城,你向张大帅询问我的消息的时候,那次是道济法师说过我是有字无名门的人吧,这证明不就是在有字天书上面没有,后来才出现的啊,以前门主在没有遇到道济法师的时候,不也是不知道有字天书上面还有这个东西的吗?”右行使者施耐庵像是突然醒起,回想自己被刘青从张士诚名下要到有字无名门来的情形,就大声的叫了起来。
“施右使,你那个情况可是和这次不一样的,上次一是有道济法师的指点,说得要寻找你才能够解决平江城外的大蛇陷城之危,可这次讨论的问题,道济法师都没有半个指点的话语;二是有字天书上原本就空着两页没有东西的,后来得到道济法师的指点,一页正是记载正派三十六派,一页记载邪派七十二派,只是我当时不知道显现的办法,才会不知道的,可有字天书上空白的两页也就是这两页,其余地方可是没有单独空着的。”刘青听施耐庵说得有条有理,可心中总觉得不对,稍微一想就知道问题所在,连忙就回答道。
刘青一条一条的将施耐庵说出的理由加以否定,不要说有些人不知道有字天书怎么回来,就算是知道有字天书的,也不知道如何说服刘青了。所以,刘青说得门中其余人等,除了巴青空自着急之外,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谁也没有能够答上话来。
“门主,云左使,施右使,各位同门,大家不用再说了,只怪我没有说明白,你们就这么热烈的讨论起来,搞得我都插不进话来了。”巴青趁着大家都没有出声了,总算是接着刚刚说出来的话,又继续说了起来。
“门主你想的没错,可是门主你也忽略了,你显现出有字天书上原本没有出现的东西时,是不是得到道济法师的指点,这才会成功的看到了以前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道济法师都知道有字天书能够用别的法门催动,门主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有字天书如果用本门独有的秘法催动的话,也能够出现一些新的东西呢。”
“有字天书,既然是门主才能够持有的东西,当然有些秘密不为人所知了,道济法师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反正我是听李靖真人说过,只要在门户大开的时候,再用独门秘法催动有字天书,自然就有本门的修炼仙道法门的总纲出来了。”
没想到,巴青连道济法师都知道,也不知道是道济法师名气太大,广为人知到了极点,连巴青这等出身异类的人都知道,还是巴青早就和道济法师认识,此时却没有人有心思去注意这么多了。
可以说巴青这一席话,惊醒了梦中人,不止是刘青信服的点了点头,就是其余门人,刚刚还觉得不好回答刘青的反问的,这下子都明白过来,对刘青身上的有字天书,生起无穷的希望来。
“巴长老,那你快点说,要怎么样才能够催动有字天书啊,不要再卖关子,关键时候,你倒是停下来做什么,真是急死人了?”刘青见巴青正说到了点子上,突然没有做声了,他可不是和别人一样的吃惊,他已经多少有点习惯巴青总是知道一些古怪的事情,谁叫巴青是本门中的唯一长老呢,就目前说来,这秘密巴青不知道,也是没有人知道了。
看到刘青被自己的话带动了兴趣,连带着一张清秀的脸上,都显现出少有的着急神情来,巴青却觉得很是委屈,以一种非常夸张的难过表情,迎着刘青的目光,说道:“门主,不是我巴青不想说啊,实在是我刚刚想起来,这个办法在有字天书里面不假,可这催动的法子不是一下子做得到的,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大家先把第二个问题解决了的好,顺便也容易解决这个催动有字天书的问题了。”
巴青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说得好不拗口,总算他嘴巴一张一合之间,口齿非常清楚,刘青虽然听得有些头晕的感觉,还是明白了巴青的大约意思,这催动有字天书多半是急不得的事情,反倒是第二个问题虽然麻烦,多半是一些费力气的事情,相对倒好解决一些了。
“既然如此,倒是我错误领会你的意思了,想来你也不会真的怪我的,我看现在那也只能够这样了,巴长老,那就请你说说第二个问题如何解决吧,大伙都不是怕费力气的人,不然就是去修炼仙道法门了,各位同门,你们说说是不是啊?”
刘青最后一句反问,大伙都是轰然答应,连非人堂的禺飞和鹰大都不例外,确实如同刘青所说,如果谁要是怕麻烦,怕费力气的话,大伙也不会去修炼仙道法门这等世上最艰难的东西了。
刘青决断得非常快,也不再问巴青怎么解决催动有字天书的问题,认为现在再讨论,就算知道法子了,一时之间做不到的话,只会徒乱人心,所以,刘青很干脆的就询问巴青,这个比较众人功力高低的方法是什么。
“门主,这个方法其实也是简单的,本门中的修炼法门,虽然有符法咒语等等,其实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飞剑的能力的,只要大伙将本身的先天真气催动,随便拿把飞剑来使用一下,看看在相同的飞剑水平下,大家的剑光能够伸出来有多长就行了,这样,大家都是在最大功力下催动同一把飞剑,再比较大家剑光的长短,就是各自功力的高低了。”
“我说这个事情费力气,有些麻烦就是,要是没有合适的飞剑,再有一个两个控制不好力道的人破坏掉飞剑的话,那已经完成催动飞剑的人,又得重新来过了,再催动一次飞剑吐出剑光了,如果次数多了,自然大伙得消耗不少工夫和功力的。”有了之前被刘青抢话的经验,巴青怕众人不明白,用这种办法费事麻烦在哪里,连忙紧接着又冲众人解释起这个原因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倒是在云家居处见过,想来如云左使,还有其余几位从云家过来的同门,都是非常的熟悉这种方式了,仔细计算其余的同门人数,由于有几位云姓同门熟悉这种方式了,这倒是方便了不少啊。”刘青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记起当日在云家看大比的时候,云家弟子登台比试前,正是各自催动剑光,来确定功力的深浅的。
“那是当然,我们云家的弟子,哦,不对,云家出来的人,当然知道啊,原来是这么简单的,我父亲云左使还能够说是离开云家的日子太久,或许忘记了还有这回事的,可我说无电无雷两位堂主大哥,你们已经身为外堂堂主和刑堂堂主,你们也没有想起来就不对了,你们不是才通过大比没多久吗,这么简单又熟悉的办法,之前你们在外面讨论的时候,怎么没有提起呢?”
云娘又将自己说成云家的弟子了,觉得不对之后,连忙改了过来,可言语中还是蛮自豪的,毕竟她和其余云家出身的人,都熟悉这种法子的,可后来她觉得云无电和云无雷都没有提出这种方法,似乎有点不对,竟是在维护自己父亲的同时,又说起他们两个来了。
这可是云娘在刘青安排了众人职位后,次以亲人辈份来称呼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堂兄,多少让大伙感觉到点异样的感觉出来。
被云娘这么一说,云无电和云无雷两个看了一眼,觉得确实没有想起来,正要分辨两句时,刘青已经将手一挥,道:“两位堂主,云执事也只是随口说说,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大家还是抓紧时间,准备来催动剑光吧。”
“云执事,你身上还有几把飞剑吧,拿出来两把,让大伙准备用来作催动剑光的飞剑,你看如何?”为了不让云娘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刘青一方面阻止了云无电和云无雷的分辨,另一方面,就开口向云娘要起飞剑来,显示出刘青处理众人的关系上,有了小小的进步。
“飞剑,我身上多的是,两把太少了吧,我看来先来三把好了,不够还有呢。”云娘见刘青问到飞剑的事情,那可是一丁点小气都没有的,伸手就从自己的身上,取了三把精光闪闪的飞剑出来,摆到了石桌上面。
只看那飞剑一尺不到的长度,根本没有先天真气催动时,就不停的散出阵阵流光出来,分明是三把非常不错的飞剑,亏得是云家的飞剑多,刘青这次算是问对人了,不过也还是要云娘舍得,换作稍微小气点的人,怕是拿出两把飞剑就不错了。
这么多的飞剑,又有这么长的,放在一起,可是占地方的东西,大伙也没有看到云娘身上有什么鼓鼓囊囊的地方,也不知道云娘是如何放在身上的,大家都没有看清云娘的动作,云娘就从身上将飞剑取了出来,真是让其余同门开了回眼界。
刘青走了过来,冲云娘点头示意,就从石桌上面,随便取了一把飞剑,握在手中,暗暗催动体内的先天真气,将全身的功力催动到最大的程度,口中轻喝了一声,一道明亮的青色光华,就从飞剑上面射了出来,印得刘青的半边脸都青青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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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重现
倾天恋
逆流而下
第八十五章 其实简单
刘青出的剑光足足有一丈来长,刘青也是第一次在没有留半点功力的情形下,全部催动体内的先天真气,去催动飞剑出剑光来,这道剑光比以前刘青所惯常使出的半丈以内的剑光,足足长了一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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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光可不仅仅是长得吓人,那宽度也是让人不可小视,最宽处竟是足有三尺来宽,除了映得刘青的脸上一片青光外,几乎将刘青的半边身子也笼罩在青光里面。
这倒不是刘青有意将剑光散到这么宽,而不去将力气放在增加剑光的长度上,原来这飞剑的催动方法很简单,只要身负先天真气,将飞剑拿在手上后,小心的注入先天真气,那剑光就会自主的从飞剑上面冒了出来,这剑光的形状如何,并不受操纵飞剑的人控制,而是由飞剑本身的属性控制的,而那剑光的长短却是和先天真气的深厚程度有直接的关系。
所以,巴青提出比较大伙功力高低时,并没有规定大家的剑光宽度必须是多少,而只是说明以剑光的长短来论就可以了,目前要比较的门人并没有多少,大家的眼光如炬,谁长谁短,都能够很容易的分辨出来的。
刘青感觉自己已经全力施为,那飞剑上的剑光不能够再增加一丁点的时候,这才缓缓的收起功力,那飞剑上的剑光跟着慢慢的收缩,直至完全消失,刘青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飞剑拿到眼前,看了看飞剑上面没有半点损伤后,将飞剑往桌子上面一放,就往自己的座位走了回去。
“门主,你这功力居然比我渡劫前的功力都不会差多少了,好厉害,你才修炼没多久的日子啊,都修炼得这么强大了,不愧是李靖真人亲自确定的入室弟子,我们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啊!”
不要认为巴青是在吹捧刘青,巴青看着刘青出的青光中,明显杂着一些若有若无的银光,心中明白刘青快要达到一个新的境界了,那体内先天真气的颜色,就快从青光的水平真正达到银光的水平了。
话虽如此,刘青都知道这点点的功力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刘青也不好回答巴青的话,只是冲着巴青笑了笑,就算是应承巴青的这句夸奖了。其余门人,见刘青都没有好意思回应,也就各自偏过头去,当作是没听到巴青的这句夸奖了。
巴青见自己的一番话,罕见的没有人理会,巴青次遇到这种情形,多少有点不习惯,嘻嘻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门主,各位同门,要是我不先来展示一下我的功力的话,看来你们也不继续下去了,也好,我就给大家一个参考,让大伙知道即便是身为异类,努力修行的话,同样能够有点成就的。”
巴青的声音到最后突然变大,震得在场的所有同门,那耳根上面都觉得疼痛起来。
那两个蹲在石凳子上面的家伙,人面鸟禺飞和鹰大,正是带着低落的心情,在胡乱想着事情,被巴青这话喊醒过来,连忙抬起头来看着巴青,各自的眼神里,重新恢复了强大的信心,流露出锐利的目光来。
巴青非常有深意的看了非人堂的两个堂主一眼,当然是在拿这些话激励它们两个,乃至整个非人堂的所有异类,希望它们不要为暂时不能够挥出先天真气,来参加这个有字无名门的次比较大伙功力高低的事情介意,而是将失落心情变作向上的动力,努力修炼,以早日赶上其他同门。
巴青一边看向那禺飞和鹰大,一边就站起了身子来,云娘离巴青的位置不远,巴青没走两步,就到了那三把飞剑的面前,巴青伸手一弹,刘青使用过的那把飞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就从石桌子上面弹了起来,落到巴青的身前,巴青拿手一抄,就将飞剑握在了手中。
大家都看出了刚刚刘青催动飞剑的时候,确实没有保留功力,巴青当然也不会去想着留点实力的事情,口中喝了一声,那手腕一抖,那飞剑的剑身甩动了一下,一道亮闪闪的银光,就从飞剑上面冒了出来。巴青这功力果然深厚无匹,那银光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并不像是从飞剑上面冒出来的,大家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巴青的身影就消失不见,被整个的笼罩了在了银光里面。
一道长若五丈来许的巨大剑光,就从巴青站立的地方,直接冲天而起,巴青继续喝了一声,那五丈长的剑光,就横着刺了出去,一直向阁台的外面投射出去,随着那剑光的向外伸出,五丈长的剑光继续向前延伸,足足变有六丈来长。
那银光横着冲出阁台后,大伙才看明白,那剑光的最宽处就是巴青的身子处,原来,将巴青的身子全部盖住的剑光消失后,由于巴青是将飞剑握在手上,那剑光都是在巴青的身前出现,这异常夸张的剑光的宽度才显现来,竟是足足有五尺来宽的样子,几乎与巴青的身子高度等高。
“门主,各位同门,想必都看清楚了吧,这就是我现在的最大功力了,我近三百年努力,并没有比你们短短的修行时间厉害多少,或许这就是上天对于异类的真正考验,也就是人为万物之灵的潜在能力吧。”巴青没有为自己的功力深厚而高兴,反正提起旧话,比照起众人修炼的时间,特别是刘青修炼的时间,这修炼的时间和功力相比,实在是不成比例的,站在那里起感慨来。
“巴长老,你不要这样说,异类修炼本来就不容易,你刚刚还说过,只要肯下苦功,即便是异类修行,也能够有所成就的,怎么自己倒还觉得上天有不公之意?”人面鸟禺飞,对巴青的心思猜到了几分,用它那粗哑的嗓音,抢在所有人前面,大声的劝起巴青来。
众人正惊诧于巴青此时还能够开口来说话时,被禺飞的话提醒,也纷纷的劝说巴青,不应该如此拘泥。
“呵呵,门主,禺堂主,各位同门,倒让你们见笑了,我这也是一时的牢骚,当不得真的,下面请云左使接着来吧,下面自然是施右使,再下面就按各位同门坐着的位置次序,依次来出剑光吧,然后也好进行下一步的事情。”
巴青口中说话,功力慢慢回收,那剑光跟着缓缓缩短,等巴青转过身来时,那剑光全部消失不见,那飞剑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还是一把短剑模样,握在巴青的手里,巴青走到云飞风面前,直接就将飞剑递给了云飞风。
巴青说得很明白,在云飞风飞快的出了足有二丈来长的银色剑光后,接着就是施耐庵出差不多二丈的青色剑光,其余门人,除了练采英稍微厉害点,出了一丈多长的剑光,云娘稍微弱点,只出不到一丈的剑光,大家都差不太多,和刘青一样,都是一丈左右的青色剑光。
这样,功力的高低就算是比较出来了,几个年轻点的门人,连同刘青在内,大伙的功力都差不太多,显示出其实大伙对彼此的功力还是了解得差不多的,只是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才会觉得不太对头,让人觉得这不像是个未来的名门大派似的。
这中间,最让人佩服的,自然就是左行使者云飞风了,此刻连巴青都听说了,原来云飞风可是被云家的长老禁制了多年的功力,可只从颜色上比较,也就是云飞风的境界能够和目前门中的第一高手巴青相比了,即便在功力的深厚程度上,和巴青还有一定的差距,可这也足以让大家伙赞叹了。
其实按理来讲,修炼成元婴是一种比较高明的境界,可那毕竟只是先天真气的聚集地生了改变,以内丹的形态换作了元婴来代替,那体内的先天真气还是没有根本性的改变,因此,即便修炼成了元婴,刘青和云无电、云无雷,云娘,还有练采英五个人,并没有从根本上比其余没有修炼成元婴的人高明到哪里去。
稍稍休息后,刘青见大伙重新安稳的坐好,继续之前的话题,道:“巴长老,第二个问题已经圆满解决了,除了非人堂的两位堂主目前不能够出剑光外,本门中人,所有能够出剑光的人都比较过了,大伙对于各自的功力高低都有了个非常清楚的认识,现在是不是应该进行解决第一个问题的事情了?”
“门主,你可真是心急啊,我本来也是有点着急的,可看着你们好几个人都修炼成了元婴,除开练堂主是佛门出身,身负佛门的两种神光,完全可以适应催动有字天书,成为当之无愧的人选外,就是你们其他修炼好元婴的人,令人奇怪的是,你们修炼元婴的法门相同,元婴同出一门,倒是省了好些个麻烦了。”
巴青如释重负,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冲大家说了起来。
“巴长老,你是在说我们的元婴吗?这个其实很简单啦,我们都是在道济法师的主持下,完成修炼元婴的,而且用的都是有字无名门的修炼法门,当然是同出一门了。不然的话,以我们的功力,现在哪里能够这么快的修炼成元婴,只怕还是在原来的地方要搞很长的时间呢!”
云娘的感触最深,虽然她不是和刘青他们三个一起完成元婴的修炼的,可她同样是在道济法师的帮助下,这才成功的修炼成元婴,除了刘青之外,众人中间,就以她的修炼时间最短,故此也是对这个元婴的修炼事情感受破颇深。
“其实云左使的功力也足够修炼成元婴了,只是当年受到云家长老们的禁制,这元婴才没有修炼成功,倒也是一个遗憾,不过以云左使现在的功力,如果再修炼成元婴的话,多半在整体的实力上,会有一个特别的提升,这又算是因祸得福了?”
刘青在云娘抢着说出几个元婴同源的时候,就注意查看几个没有修炼元婴的同门的表情,果然,几个同门的脸上各自流露出不舒服的样子,以左行使者云飞风为最,刘青赶紧就将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门主,你是说……你是说我现在可以修炼成元婴了,不会是安慰我的吧,据我所知,这元婴的修炼,可是要有很多长老护法的,而且必须要是真正的高手才行,否则的话,是很容易出事故的,我自己倒不怕,只所反而让护持的人受到损伤,就是我的罪过了。”
云飞风显得非常的激动,难为他在激动的时候,还保持着一份清醒,不止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还将对于将要帮助自己修炼元婴的人,提出了一份关心之意。
“云左使,这个一直没有机会说,我是准备接下来说的,现在既然你已经问了,还有施右使和罗执事也是没有修炼成元婴的人,估计大家也是特别关心,我就先和你们说说吧。”
“道济法师当日帮我们几个修炼元婴的时候,还指点我怎么来利用圣佛珠,和有字天书里的种种法门相结合,然后生成同根同源的元婴,以便统一门派中的功力基础,估计连带着刚刚提到的第一个问题,大伙的修炼法门都能够统一到一块的话,这就更加的完美了。原来我还担心功力不够,催动圣佛珠弄出来的佛光力量不够,对于护持元婴修炼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等到练堂主到我们门中时,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道济法师一点都不为这个问题担心了,是的,我们门中高手不够,要有练堂主能够出佛门的两种神光,加上我这里圣佛珠的能力,只要小心谨慎,何惧那元婴修炼时产生的种种外魔呢。”
刘青解释得清楚后,见云飞风的情绪稍稍激动过后,飞快的稳定下来,那边的施耐庵和罗贯中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副想问,又怕听到不想要的答案模样,不等喘口气,继续向他们两个说道:“施右使,罗执事,我看你们功力也是足以修炼成元婴了,估计是没有人护持,才会没有完成修炼元婴的事情吧,这下你们也不用担心云左使提出事情了,等这个会议完毕后,就可以着手准备修炼元婴的事情了。”
“门主,其实没有你说的这些准备,如果仅仅是修炼元婴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些护持的法子,等几位同门修炼元婴的时候,我也是可以参与护持的,相信几重保险之下,这个修炼元婴的事情,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巴青见他们都在为修炼元婴的事情担心,虽然听到刘青很明白的解释后,脸上还是带点患得患失的表情,不由得站起身子来,向几位心情不太稳定的同门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家都见识过多次巴青的能力,知道巴青功力深厚,这种事情不会随便开玩笑的,巴青的话,就是一颗最重要的定心丸,他们的心中迅的安定下来。
不是说不相信刘青这个门主,实在是没有非常强大的实力来作保证的话,大家觉得修炼元婴的事情,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怪不得这几个人心中还在七上八下的,没个定性了,要不是因为慎重,他们几个有两种可能,一种情形就是已经为外魔入侵而死,另外一种是早早的就修炼成了元婴。
毕竟像道济法师那样,用非常强势的佛门三种神光,直接的消灭外魔的做法,还是他们这些人都没有见过的,无论如何,大家都不熟悉的事情,心中还是持有保留态度的,即便是他们已经修炼了仙道法门,这种心境多多少少还是存在的。
元婴对于修炼仙道法门的人的意义,不亚于获得了第二次的生命,相当于有了长久修炼下去的基础。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被敌人杀得形神俱灭的话,基本上就可以一直的修炼下去,直到白日飞升那一天到来了。对于这种重要的事情,要说心中不紧张,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巴青刚刚渡劫成功,非常的理解这种心情,等他们脸上明显的放松下来,就冲刘青说道:“门主,修炼元婴的事情稍微的往后放放,我看现在可以进行有字天书的催动了。”
“其实解决第一个问题真的很简单,有这么多同出一源的元婴修炼成功的同门在这里,那就更加简单了,大家各自按照我的吩咐,将元婴催动,再催动元婴中的精纯力量出来,分一丁点到有字天书上面就好了。”
“原来我还担心修炼成元婴的人太少了,刚刚见大家比较功力高低时,那修炼成元婴的人,出的青光里面,还带着丝丝的银光,虽然不多,那银光还是非常明显的,我这才知道,原来本门中有这么多修炼成元婴的人在,所以我才说这样会省了好些事情。”
巴青重新拾起了回答刘青问话的话头,正式开始向大伙介绍怎么来催动有字天书,从而能够顺利的解决第一个问题,关于如何解决本门的这么多带艺投师的同门,能够在一起系统的修炼有字无名门的独有法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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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玉简心经
“门主,各位同门,其实这个简单的法子,按照李靖真人的吩咐,就是拥有最少三名元婴修炼成功的人,同时向有字天书上面催动先天真气,接下来就应该显现出有字无名门的独门心法了。”
“这个奇特的要求,当然是昔日李靖真人制定了扬有字无名门的宏愿以后,将自己悟出的心法禁制在有字天书里,如果门中连三个元婴修炼成功的人都没有,那确实没有什么必要去使用这个心法了,与其在心法被弄出来后,因为门人不能周全的保护,被别人抢去,还不如让它永久的在有字天书里隐藏呢。”
巴青不但是说出催动有字天书的简单法子,还顺带着介绍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古怪的规矩,让大伙明白了李靖的良苦用心,这个规矩完全是为了保护有字无名门的心法安全。
“巴长老,你记得清楚?肯定是只用催动先天真气到有字天书上面即可,没再有别的要求?可千万不能够出半点差错啊。”
刘青明显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简单的方法,不由得仔细询问巴青,以确定事情的可行性。
“当然,我还会记错,要知道,这些事情我都是用神识记下来的,就像是刻在我脑子里一样,绝对不会弄错的,不过,这催动有字天书的人,除了要求先是修炼成元婴的外,最好是功力相近的,不然还会有些麻烦的事情出现。”
巴青有些激动,见刘青显得迟疑,连忙回答刘青的话不说,还又解释了一下前面他说过的话。
“所以我才说,先要解决第二个问题,看看大伙的功力高低,我心中有了把握,知道哪些人功力相近,然后再相助修炼成元婴,就可以将心法弄出来了,哈哈,真是没有想到,连这个事情都省了,有这么多修炼成元婴的人,这个问题上,基本就不需要我来忙活了。”
“好,巴长老,既然你都肯定了,我看现在就开始吧,练堂主,请辛苦一下,用佛光弄出一个禁制来,我好将有字天书送到里面去。”
在见识过道济法师护持修炼元婴,迅轻易的消灭外魔后,刘青心里明白过来,巴青一再提起的,说是有练采英这个身负佛门两种神光的人在此,对这个有字天书的催动大为有益是怎么样的意思了。
原来,这等修炼法门,不论是哪一派的,本身就是遭天忌,不止是平时收藏时需要特别的禁制,隐藏起记载法门的载体上面的灵气,就是在那法门第一次显现时,非常容易遭受到外魔的入侵,稍有不慎,法门就会毁于一旦。
“是,门主。”练采英应声而起,站了起来,走到刘青的身边,手上晃动了两下,一道白光就从手上冒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圆圈,那圆圈约有一人高,离地三尺左右,就浮在了空中。
“门主,可以放有字天书了,往里面扔进去就好。”练采英怕刘青不太明白自己的禁制法门,出言催促道。
刘青闻言,从怀中将有字天书取了出来,先看了一眼练采英,见练采英点头表示可以后,手上轻轻一扔,那有字天书就塞到了那白色的圆圈里面。
那白圈的光华闪动了一下,有字天书就稳稳的停在白圈的里面,并没有出现往下坠落的情形。练采英继续动作,手上又是抖了一下,一道金光就从练采英的手上飞到了白圈上面,那金光沿着白圈绕了一圈,在白圈外面又套上了一个金圈才停止转动。
练采英双手一拍,那金白两个圆圈慢慢的涨了起来,由一个单面的圆圈,涨大成了一个圆球,在白色的圆球外面套上一个金色的圆球。
这两层圆球的包裹,并没有阻碍大伙观看的视线,已经调整到了圆球中心位置的有字天书,还是平平的停在里面,大伙看得一清二楚。
“好了,门主,我能够使用出来的两种佛门神光,都给有字天书加上了,正常情形下,应该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进得去。”练采英显得极为自信,满意的看着自己出的佛光,冲着刘青说道。
“嗯,练堂主,我看连我的圣佛珠都可以不催动了,只需要再来四个人催动先天真气到里面就行了,对了,练堂主,你这个禁制不会阻挡大家的先天真气进入吧?”
刘青对练采英的佛光很有信心,正要喊人来催动有字天书,突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连忙就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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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门主,我都听巴长老说过了,这有字天书是要用先天真气催动的,我当然不会犯这么差劲的错误,放心好了,一切都是没有关系的,除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任何阻碍都是不存的。”
为了验证自己所说过的话,练采英缓缓的伸出手来,将手一点点的往那两色光圈上面探了进去,那光圈并没有半点反应,仍是静静的呆在那里,练采英的手移动的动作虽慢,那手却是没有遇到阻碍,练采英的指尖都要触到那有字天书时,回头冲刘青笑了一下,这才重新将手收了回来。
“好,我自己算一个,云刑堂主,云外堂主,我们的功力都差不多,而且元婴修炼成功都在前后之间,那剑光也是一丈左右,就是我们几个,一起来动手催动有字天书吧。”
“我们慢慢的加强先天真气,只要有字天书有反应的时候,就立即停手即可。”刘青仔细嘱咐了一句,见云无电和云无雷都走了过来,连忙开始运功准备。
这等先天真气的催,刘青其实都不用准备,只是为了慎重起见,刘青这才稍作准备,他看着云无电和云无雷的情况也差不多,三个人点了点头,手上同时显现出一道明亮的青光,那青光飞快的向那浮着的光球冲了去。
那三道青光的长短厚度,以及明亮的水准,都是差不多在同一水平,不止是因为他们三个功力相差不大,而且他们三个的控制能力不低,大家都在出的时候,互相先了看对方的青光,这才能够将青光控制得差不多的。
这三道半尺来长的青光,一冲到那光球边上,果然没有任何的阻拦,轻易的就钻进了光球里面,那光球确实巧妙,不但没有半点阻拦,十分方便的任由青光直接钻到了里面,而且那青光在光球里面围着有字天天书,很快的转了一圈后,就在有字天书周围停了下来。
那青色的光在白金两色的光球里面,非常的好看,那青光停在有字天书周围后,并不向四周散逸,而是非常紧密的保持着青光出时的水平,像是被有字天书吸住了一般,紧紧的挨着有字天书,半点都不肯移动了。
这种情形大大出乎了大伙的意料,谁都没有想到有字天书如此神奇,就是刘青自己,包括云无电和云无雷,他们三个出青光的人也想像不到,这有字天书居然能够吸附青光,让他们完全免去了担心青光出的散逸问题。
“云刑堂主,云外堂主,看来我们这一次青光还是不够,我们放手施为吧。”刘青见那青光围住有字天书后,收缩在一团,在那偌大的光球里面,青光显得是那样的稀少,刘青心中一动,就大胆的催促起两个同门来了。
又是从刘青开始,刘青催动体内的先天真气,那青青闪闪的光,就从手上冒出,这次不同于刚才,青光可不止是半尺来长,而是差不多和那光球等高的样子,足有一个普通人的高度,随着刘青的一声轻喝,那青光就在刘青的手上形成了。
云无电和云无雷,自然完全以刘青的动作为准,见刘青手上产生这么长的青光,不肯落后,两个齐声呼喊,体内先天真气奔涌而气,一道和刘青手上相差无几的青光,分别就从两人的手中冒了出来。
“走。”刘青说得非常简洁,口中吐出了行动的命令,手上一抖,那青光就以一种非常快的势头,往那光球里面冲了过去,刘青的动作很快,云无电和云无雷的动作也不慢,匆匆跟上刘青的度,手上各自出青光,和刘青的青光合到一块,一齐冲进了光球里面。
这三道青光合在一块,和那光球的大小相同,比那光球在空中存在的范围只大不小,与其说是冲进了光球,还不如说是罩在了光球上面更加贴切。那青光罩在光球上面后,绝大一部份进了光球里面,稍微露出一点点的多余留在了外面。
“好了,门主,两位堂主,不用再加了,应该差不多了,大家先等一会吧。”巴青明明已经看到他们三个都停下了手观看,还是不太放心,怕他们继续冒失出手,连忙出声说了一句。
要知道,别看巴青说得轻巧,像是这种催动有字天书是一件非常轻巧的事情一样,实际上巴青也明白,不要说有字天书本身就是一件奇宝,这样子去催动有字天书,那可是算回了不得的事情,他在李靖手下呆了这么多年,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所以要说巴青心里不紧张,那就是瞎说了。
那个光球确实奇妙,不知道是练采英弄得巧妙,还是那有字天书在里面起了作用,明明多出的一点点青光,在巴青说了这句话的工夫里,那青光一点点的向里面收缩,竟是慢慢的挤了进去,光球外面一点的青光都没有留下来了。
“练堂主,这个光球能够收缩青光,这是你在设置这个禁制的时候,故意弄出的这种效用吧?”刘青呆呆的看着这么多的青光出后,不止是没有散逸出来,而且还是一点点的收缩进去,像是有个东西在吞吃青光一样,搞得刘青心里一阵阵的麻,心中一急,就问了出来。
“门主,没有,我完全没有加这种禁制的,估计是有字天书有了反应吧,这等能够吸收先天真气所化的青光,我目前可是没有这么大的本领,传说中也只有仙人才有这种神奇的本领吧。”
练采英被刘青匆匆的话问得心里一惊,想起师傅灭音神尼说过的一些事情,在所有修炼仙道法门的人中,能够这么样的吸收青光,那只有传说中与仙人等齐本领的人,才能够做到的。
“不错,练堂主所说甚是,门主,我看是有字天书有反应了,据我所知,李靖真人在弄这个东西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要白日飞升了,应该可以称得上仙人的手段,看样子有字天书里隐藏的法门响应了。”
巴青被练采英的话带动,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不由得附和练采英的意见,冲着刘青说道。
“好,那我们就等等看,大家都坐下来,我看多半还要一会的工夫。”刘青看了看光球里面的青光,并不是在外面的青光都消失后,就停止了收缩,而是在众人说话的时候,用特别缓慢的度,不停的往里收缩。刘青看这青光收缩的度,很快估计出来还要不少的时间才能够收缩到有字天书的边上,见大伙都站起了身子,向着这边观看,连忙提醒大家重新坐好,慢慢等待。
刘青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大伙谁都看得明白,知道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伸着脖子看了一会,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就是云无电和云无雷,见暂时自己也帮不上忙了,都回到了原来的位子上面坐下。
可惜,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那青光终于收缩到了有字天书的边上,在有字天书的四周形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青色边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那么多的青光,竟是自行给有字天书装成了一个这样的边框。
在大家莫名其妙,觉得难以理解这个框框是做什么用的时候,那青色的边框闪动了一下,以众人的眼力都没能瞧清楚的度,一下子就往有字天书里面钻了进去,最后大家见到的就是那有字天书封面上的四个金字光华闪烁,然后又归于平静,只留下练采英弄出来的那个白金两色的光球还是围在的有字天书的外面。
“巴长老,你快说说,这算是什么意思,快说啊,你不是说有字天书很容易催动的吗,怎么还是没有反应啊?”刘青又等了半天,以为有字天书会有反应,结果那有字天书像是根本就没有吞吃过青光一样,仍是静悄悄的停在光球里面,刘青的性子再好,也不禁着急起来,连连追问巴青。
“门主,你不要再问我了,要是我知道的话,不用你问,我主动就会说出来了,我连有字天书都没有拿过,最多就是当日里李靖真人传你有字天书时,我帮你守过那个收藏有字天书的包裹罢了,当时那包裹还是我扔给你的,可这种催动有字天书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我怎么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巴青显得非常的委屈,甚至将往年替刘青看过包裹的事情都被逼得说了出来,可无论怎么讲,巴青说得是实话,不止刘青看了出来,连其余门人也看出了巴青的为难表情,纷纷的劝说刘青。
刘青稍一冷静,也明白在这里催问巴青是没有用的,冲劝说自己的众同门摆了摆手,示意明白他们的意思,顾不得再去和巴青说两句客气话,只在口中说道:“云刑堂主,云外堂主,我们再继续,我就不信,这有字天书会催动不了!”
刘青也是下了狠心,见云无电和云无雷应声而起,又走了过来,手上青光迅出,云无雷和云无电两个,当然也不敢怠慢,跟着出青光,三道青光合到一起,马上又将光球填得满满的。
依然是重复刚刚生过的事情,那有字天书就像是个无底洞一般,刘青他们这次出的青光,很快就被吞了个干干净净不说,就是刘青跟着又出了五道青光,达到了他们三个暂时能够出青光的极限时,那有字天书还像是老样子,继续将青光吞得一点不留。
“门主,是不是我们这法子有点问题,我看这先天真气应该足够了,真要是这样子催动有字天书,那得多久才能够催动成功啊,李靖真人也不需要这样子来考验我们的,我看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刑堂堂主云无雷,为人沉稳,说话虽少,每次却是能够说到点子上,刘青闻听后,心中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可又不能够很真切的想起来。
“云刑堂主,你刚刚说什么,想想别的法子,嗯,别的法子,这个,对了,我都差点忘记了,那次道济法师都暗示我了,我怎么这笨呢。”
刘青终于想了起来,脸上喜色流露,迅在脑子中存想了一个出入符,口中哼了一声,一道青光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出入符,就钻进了光圈,印在有字天书上面。
那出入符才刚刚碰到有字天书,有字天书封面上的四个大字就接连闪动金光,有字天书无风自动,一阵哗哗的翻书声音,就从有字天书上面传了出来,再看那有天字书翻动到中间时,一团金灿灿的手掌大小的东西,就从有字天书里钻了出来。
大伙看得明白,那东西正是一个玉简,四周被金光包围,出金闪闪的光来,浮在了有字天书的上边。
第八十七章 玉简附体
那玉简的实际大小,并没有巴掌大,称它作玉简,这是在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玉简的大小和古代做书的简片大小相同不说,那玉简的颜色更是洁白得过分,即使是在一片金光包围中,那白白的玉简颜色还是很明显的呈现了出来。
这玉简出来之后,突然间金光消失,跟着那周围的两色佛光震动,飞快的向玉简里面灌了进去,那么多的佛光形成的光圈,硬是被玉简完全的吸收掉了,连半点佛光都没有能够留下来。
几乎与那佛光消失的同时,那玉简向下一沉,附在有字天书上面,带着有字天书一道,就奔刘青的身上冲了过来,那度之快,就是刘青心里有点准备了,还是被大大的吓了一跳。出于一种身体的本能反应,刘青手往外面一伸,就将那有字天书连同玉简一起接在手中。
还没碰到玉简,刘青的手指只是拿到有字天书,一股非常寒冷的气息,就从那玉简上面散开来,刘青伸出的整个手掌,都笼罩在寒气当中,饶是刘青身体正是富有朝气,充满活力的时候,还是被这股寒气冻得一个哆嗦,身子打了两个寒颤。
刘青口中哼了一声,这才知道厉害,连忙催动先天真气,将整个手掌充满纯阳之力,感觉手上逐渐的恢复了正常,刘青小心翼翼的将有字天书拿在手中,另外一只手同样聚足了功力,将玉简轻轻的捏在手里。
也就是刘青功力不低,心中又有了准备,那玉简被刘青抓在手指尖时,刘青还是明显的感觉到,非常强大的寒气从玉简上面涌出,倘若刘青不是先去取的有字天书,而是直接去抓玉简的话,只怕刘青的一个手掌就会被这玉简生生的冻坏了。
得手之后,刘青非常麻利的将有字天书往怀中一塞,抓住那玉简的手,因为玉简上的寒气实在是太厉害了,刘青都压制不住了,只这一停一放的工夫,刘青的手已经被冻得重新抖动起来,跟着就是手指变得麻木,不再听任何的使换,那手上的玉简滑落下来,就往地上掉去。
刘青心头一惊,眼前地上全是坚硬的石头,无论这玉简上的寒气多么的强大,玉简的玉体还是异常脆弱的,真要是撞在了上面,多半玉简就保不住了,刘青连冻住的手都顾不得管了,那只伸到怀中放有字天书的迅的冲了出来,闪电似的一抓,赶在那玉简跌落到地上之前,恰好将玉简抓住。
“嘿嘿,我就不信了,还治服不了你这块小小的玉简,看我左右挪移**。”刘青口中大声叫道,手上飞快的动作起来,施展了他的左右挪移**。
这左右挪移**,可是刘青紧急之下想起来的,他一边催动功力,前往抓住玉简的手抵挡了一下寒气,另一边就催动功力到刚刚被冻得硬的手,化解了玉简的寒力。解放了冻手之危后,将玉简就往这只手上挪了过来,然后在这只手在被重新冻住之前,又将玉简交回已经回复元气的另外一只手上。
“门主,你这么忙来忙去的,这个左右挪移**好像不太灵光哎,为什么不用先天真气将这个玉简托起来呢?”大伙看着刘青双手不停的转换,眼花缭乱之际,云娘先就在那里纳闷的喊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办法,刘青就是不用,大伙也不提醒刘青呢。
“云执事,哎呀……你说得倒简单……好冷……哎呀,没看到这家伙刚刚连佛门两种神光都吸掉了吗?我这左右挪移**,也就是目前能够想出来的最好的法子了,哎呀……”刘青在百忙之中,偏偏不忘记诲人不倦,听到云娘提出一个有些傻的问题后,还是热心的回答了。
云娘脸上一红,这才明白,想必大伙都想到了这个事情,才没有谁来提醒刘青,不然的话,哪里还轮得到她来说这些事情,这下可好,丢人丢大了,她悄悄的看了众人一眼,倒是没有人有这个心思来笑话她,各自紧张的盯着刘青,都在想着应对的法子。
只是这种古怪的情形,谁也没有见过,就是见多识广的有字无名门中唯一的长老巴青,他都是束手无策,更加别提其余同门了。大家都只能够绞尽脑汁,在那里尽量思考,却是谁也不能够真正在这片刻的工夫里,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来。
“哎,我说各位同门,哎呀……,好冷,你们再想不办法来,我可是受不了的,哎呀……”刘青左右挪移**,已经施用到了极限,体内的先天真气催动到了极致,两手交换的度越来越慢,眼看着一句话没有说完全,这手中的玉简勉强捏了一下,那手指再也不听使,那玉简就在空中直往地上坠落下来。
这回刘青可是没有力道再去抓住玉简了,幸亏其余人等倒是听到刘青的话后,多少有点准备,那玉简刚刚离开刘青的手指,才开始往地面坠落,几条人影同时晃动,都抢到了刘青的面前,几只手递了出去,手指尖上都带着强劲的功力,就往那玉简上面抓去。
可惜,反应过来的人太多了些,最先冲过来的就是离得最远的长老巴青,他比较刘青左右两边的两个左右使者都要快一点,竟是距离最远,反倒冲得距离最近,两个使者云飞风和施耐庵的动作也不慢,堪堪在巴青的后面,将手指尖往玉简的上面抓去。
这样一来,也不知道应该说是有字无名门的福份还是灾难,这次玉简的滑落,居然有三个门人同时抢到,可惜他们三个带起来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些,有用力过猛之嫌,特别是巴青,那手指尖出嗤嗤的响声,硬是将就要抓到手上的玉简,硬生生的逼开了寸许左右的距离。
“不好!”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同时喝了一声,两个齐刷刷的将递出的手长度不变,身子凭着一身的功力,使劲往前面挤了寸许,两人的指尖几乎同时就撞在那玉简上面。
哪里知道,他们两个不碰还好,这时力硬撞之后,即使是指尖撞上了玉简,那力道可是不轻,就听得玉简出呜呜的声音,呼啸着就往前面冲天而起,正撞在将头低下来观看玉简坠势的刘青头上,‘卟’的一声轻响,那玉简就贴在了刘青的额头上,贴住之后,并不曾顺势滑落下来,而是紧紧的粘在上面,再也不肯挪动地方。
刘青正刚刚解决了玉简的冷冻之危,那牙齿兀自在格格响,这额头上被这玉简贴住之后,一股刘青从未感受过的寒气,可以说是就从地而至,直接冲进了额头上的泥丸宫,刘青只觉得元神一片迷糊,那泥丸宫一片冰川,惨叫了一声,仰天栽倒到了地上。
等得刘青这身体直挺挺的摔下来时,冲得最快的三个人,包括巴青,云飞风,施耐庵,这才真正的挥了重大作用,三个人飞快的抢了过来,抓头的抓头,抓脚的抓脚,只有施耐庵动作还是慢了一些,只好托住刘青的腰部,三个人齐心协力,总算将刘青接住了,没有让刘青整个人摔到地上。
“两位使者,这下麻烦大了,门主都被冻成了冰块,这多半是没得救了,大伙准备散伙分东西吧。”巴青根本没有担当责任的觉悟,笑嘻嘻的冲着云飞风和施耐庵就说了出来,说着说着就变了味,开始盘算着要分家了,没有半点守护有字无名门多年的长老的样子。
“巴长老,你这是什么话,门主还在危险之中,生死不知的情形下,你身为长老,怎么能说出一番这么难听的话来?”右行使者本来就在心中自责,暗道怎么一时疏忽,明明是大家在抢救玉简,居然会让门主给冻成这个样子,这有何面目和其余同门相见,突然听到巴青这种毫不负责任的调子,怒火中烧之下,哪里还记得巴青和刘青是怎么样的感情,大声的斥责起来。
“施右使,先别说这么多,我们先将门主放到这石桌上面吧,我们这样抬着门主,也不能够很快的想出办法来呀,来,小心点,慢慢放好。”左行使者云飞风遇事甚多,刚抓住刘青的头部时,早就伸手探到刘青鼻子前面试了一下,感觉到刘青虽然昏迷,可仍有呼吸,这才镇定下来,一边劝说施耐庵冷静,一边就指挥起其余两个抬着刘青的同门,轻手轻脚的将刘青安置在石桌上面。
面前的情形变换太快,一众同门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大伙等到刘青被放置到了石桌上面,才真正意识到,这转眼之间,刚刚还在这里大声说话的刘青,就被冻得人事不醒,生死不知了。
“门主,想不到你少年英雄,正是奋有为之际,怎么就这样窝囊的死掉了,呜呜,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你快给我起来,我叫你快下来。”云娘激动得扑到刘青身边,一边哭着,一边拿手拍着刘青硬冰冰的身体,浑然不顾手上拍得生疼,在那里乱哭乱喊起来。
要知道,别看云娘老是给刘青添乱子,就觉得云娘和刘青没多少感情一样,其实这都是云娘吸引刘青注意的方法,刘青在云娘的心中,并不会比云娘的父亲云飞风的份量低,这会眼见得刘青这个样子,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的心情,那种修炼时所养成的种种压制心情的法子,一下子被抛到了脑后,将心中的难受都泄了出来。
“云执事,你哭什么,门主还不一定有事呢,大伙还是快想想,怎么将门主从这种状况解救出来吧。”左行使者云飞风,既是云娘的父亲,又是在场中人,除了刘青外,门里位置最高的人,这会见云娘在这里哭喊,明显让许多同门心神震动,完全不利于救治刘青,急忙就冲云娘喝了起来。
“是啊,云执事,门主的鼻息尚存,像门主这么有福气的人,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死掉了,我只是和大家开个玩笑罢了,别说有这么多的同门在此,大伙都会想办法来救醒门主的,就算是只有我一人在这里,即使门主真正咽了气,即使是要我上天入地,也要去寻找那传说中的不死草,来将门主救活的。”
巴青见云娘哭得伤心,云飞风一脸的严肃,施耐庵满面的不忿,其余同门都是神情紧张,不住的拿眼神在刘青的身上扫来扫去,突然就附和着云飞风,劝说起云娘来,恢复巴青给众人一贯大口气的感觉。
“巴长老,有你这句话,我施耐庵就放心了,但愿我们不会像巴长老刚刚说过的一样,刚开启门户,就要分行李了才是。”右行使者施耐庵,明明听到巴青话中已经转了口气,心中略微放松了些,可他并没有就此放过巴青,那话语之中仍是步步紧逼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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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右使,你就饶了我吧,算我这个长老胡说八道好了,我也是看到大家一脸的紧张,给大伙调剂一下心情啊,没看我正在这里努力救治门主的吗?”
巴青手上确实在不停的动作,他正凝聚功力到手指尖上,不停的去扣挖刘青的额头,想将刘青额头上的玉简从上面扣下来,以便刘青能够快的好转。
可那玉简只是贴在刘青的额头而已,却像是生了根一般,巴青咬牙切齿的搞了半天,硬是拿这么个玉简没有办法。要知道,巴青可不敢太用力,要是玉简扣出来了,刘青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那一众同门,还不得活活把巴青撕了,先冲上来的,多半就是这打定主意,要找巴青麻烦的施耐庵了。
想到这里,又看着施耐庵那不依不饶的目光,巴青心里莫名的一抖,知道自己的玩笑确实开得大了,现在无论巴青如何说,在刘青没有真正清醒之前,多半大伙对他的话都要打个折扣了,巴青这下子是知道厉害了,没想到刘青在众人间的声望如此之高,而且互相间的感情也是如此深厚,完全不会比巴青差多少。
“红光,门主体内有红光,大家快看,门主体内的寒气在减少!”其余人围过来都只注意打量刘青的脸部,只有被寒气冻过的练采英,不理会众人的说话声,只盯着刘青的身体,特别是腹部在仔细的观看,这会突然大声的喊叫起来,竟将众人的嘈杂声音盖过。
以练采英身负佛门两种神光的功力,根本不用掀起刘青的衣服,就能够感觉到刘青体内经络中,先天真气的运行状况,练采英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那股盘踞在刘青额头里,也是泥丸宫内的寒气,并没有从下往下,直往刘青身体的其他地方猛冲过去,而是停止在那泥丸宫里后,就一动不动了。
练采英再悄悄的出一道白色佛光,在刘青的腹部查看时,练采英非常清楚的感觉到,一股红通通的怪异之光,就从刘青腹部生起,像是得到某种号令一般,以非常快的度,就往刘青的泥丸宫里冲去。
那红光每冲击一次,泥丸宫里的寒气就减弱一分,随着红光冲击次数的增加,泥丸宫中的寒气就只剩余了一小半,眼看只需要再冲击一会,泥丸宫中的寒气就会完全的消失了,这时,那红光却从刘青的腹部消失了。
“啊,门主的身体变软了,不像刚刚那么硬了,这红光还有没,练堂主,问你门主体内的红光还有吗?”云娘早就停止了哭泣喊叫,见练采英突然怔住,刚刚现刘青身体好转的喜悦心情,很快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急急的问了起来。
“等我一会,大家不要乱动,马上回来。”练采英身形一闪,猛然就将九天云梭取了出来,一众同门只觉得金光闪动,劈头盖脸的金光散尽,练采英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那‘马上回来’的话音还在众人耳中回响。
大伙再看到练采英时,又是面前金光一闪,练采英一手提着把飞剑,一手提着一个红通通的大果子,那果子上面还带着细细的枝条,这果子大伙全都见过,正是这仙人谷中特有的红果,只是吃过的人目前还没几个了。
“当日我修炼的时候,正是借助这红果的效用,这才成功的修炼完全,刚才那股红光,多半是积蓄在门主体内的红果力量,在玉简寒气的逼迫下,自行的冲击出来,将门主泥丸宫内的寒气冲散了大部份,我看这红果多半对门主现在的状况会有些效果的。”
练采英将飞剑往怀中一收,双手捧住红果,来到刘青的面前,将果子举在空中,两手轻轻一拍,那红果里面的汁液就流了出来,正流在了刘青的口边。可惜,练采英的想法是好的,却忘记了刘青已经冻得僵硬,即使现在身体已经软,那嘴巴却仍闭得紧紧的,这果汁流了下来,最多只能够在刘青嘴巴边上停留一下,不等流进刘青的口中,那果汁就向刘青脸旁流去,哪里喂得进去。
第八十八章 凝神参悟
“练堂主,不用着急,这等小事,就看我巴青的好了。”练采英手中的果汁仍在缓缓的流出,一直没能够进到刘青的口中,巴青看得明白,便不再去扣挖玉简,正式宣告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双手一捏刘青的脸颊,非常粗鲁的就将刘青的嘴巴给捏开了。
“巴长老,你动作轻点,别把门主捏坏了,看我们大伙不找你的麻烦。”云娘见那果汁虽然渐渐的流入了刘青的口中,心里还是很在意巴青的动作,忍不住大声的提醒巴青,要不是事情紧急,那果汁仍在不停的流下,云娘多半会要冲上去,推开巴青,自己来将刘青的嘴巴轻轻捏开了。
“云执事,不要怪巴长老,门主被冻得厉害,不用这么大的力气,只怕门主的嘴巴都会张不开了,现在是救人要紧,别的就先不管了。”练采英见得果汁差不多都流进了刘青的口中,心头一宽,听到云娘的抱怨声,倒是替巴青分辨了一句。
练采英也没工夫多说,说完这句话后,连忙将神识罩在刘青的身上,四下里用心感应,果然如同练采英所料,那红果的果汁化入刘青的口中,直接进入到腹部之后,刘青的腹部就有一道红光生起,依照原先的路子,又冲到了泥丸宫里。
这道红光虽然不如之前的红光厉害,可泥丸宫里的寒气已经被中和掉了大部分,这红光刚刚碰到那剩余的寒气,那寒气立即就被红光包住了一半,转眼之间,在红光消失之时,这剩余的寒气就去掉了一半,刘青面上的颜色由惨白一片,渐渐的有了些红润的模样。
“的确有效,各位同门,我再去采些红果来,哦,云左使,你都采过来了,多谢。”练采英正要长身而起,再去采摘红果时,那左行使者云飞风早已经提着飞剑,又采了一个红果回来,练采英连忙伸手接过。
云飞风虽然没采摘过红果,一是看到练采英回来的时候还提着飞剑,二是临行前悄悄的问了巴青一声,这才知道红果采摘不容易,居然要用飞剑才能够采下来,匆匆忙忙的破空而去,正好赶上练采英这里使用了。
练采英依法炮制,巴青的手也伸了过来,刚要捏住刘青的脸颊,云娘伸手一拦,道:“巴长老,你也辛苦了,休息一下,等我来接替吧。”说完,云娘也不管巴青答应不答应,见练采英手上的果汁都滴了出来,急忙轻轻将刘青的嘴巴捏开,让果汁缓缓的全部留入到刘青的口中后,这才小心的将刘青的嘴巴合拢。
巴青被云娘打断后,将伸出一半的手收了回来,脸上讪讪的笑了一下,道:“这也不错,刚好让我休息,等我回去坐好,门主这回应该也要醒过来了。”
巴青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定,连刘青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都懒得瞧上一眼了。
也不知道是刘青确实没什么大的危险,显得一众同门过于紧张了,还是巴青太过沉着了,这么多的同门,连非人堂的两个正副堂主,都和其余同门一道,围在了刘青的身边,巴青偏偏就坐得住,脑袋一晃一晃的,显得非常的轻松。
“啊,好冷,好热,真舒服呀。”随着泥丸宫里的最后一点寒气被红果所化的红光完全消灭掉时,躺在石桌上面有一会工夫的刘青,终于喊出了一句让大伙莫名其妙的话,总算是醒过来了。
刘青很麻利的在石桌上面打了一个翻滚,滚下石桌,侧身站起,怔怔的看着围在面前的众同门,稍微呆了一会,这才大声问道:“云左使,施右使,还有各位同门,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咦,我怎么会在石桌上面躺着呢?”
“等等,对了,我全记得啊,我想起来了,是玉简,玉简将我冻住了,我来看看这古怪的玉简,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刘青并没有期望有人回答他的问话,站在一边自言自语了会,将事情的经过就想了起来,到最后,他想到了根源都在玉简上面,连内视一下自己的身体都顾不得做,拿手就在额头上面摸了起来。
刘青倒还记得,这玉简最后是落到了额头上面,而且刘青清醒之后,明显感觉到额头上有个东西,这下先就用手摸索了起来。
“门主,小心,别又被冻住了。”左行使者云飞风,见刘青就要重新碰到玉简,心中一惊,连忙大声劝说。
“云左使,你放心好了,这家伙要冻我的话,这会我多半还醒不过来,多谢你刚刚去采摘红果给我了,还有练堂主,多谢你相助了。”听得云飞风劝阻,刘青停手不动,先顺便和众人谢了一圈,笑着示意无事,这才重新将手又往玉简上面摸了下来。
“云娘,你哭得那么的伤心,不是你还记着我没还你什么东西吧,有什么我忘记了的,你尽管说,免得下次我真的醒不过来了,你这就是麻烦了。”刘青好不镇定,抽眼看到云娘眼角处还挂着点眼泪的痕迹,心中感动,嘴巴上面却是笑嘻嘻的开起玩笑来,直笑得云娘眼睛一横,就将头偏了过去。
“还有,巴长老,你就知道分行李,我就是真正冻死了,那也叫做尸骨未寒,不宜做这些事情的。我要是地上有知,可不得狠狠的咒骂人吗,至少也得过了头七,那才能够名正言顺的提这个事情吧。”刘青手上还在摸索,可口中连坐着的巴青也不肯放过,连连冲着巴青喊了起来。
巴青倒是毫不在乎,还是坐在那里,只是同样笑嘻嘻的回看着刘青在那里取笑。在刘青的心里,其实也明白巴青当然不至于真的要分行李,只是无话找话,突然遇到刘青这种昏倒的事情,多少也有点处置失措,这才胡言乱语了。
玉简的寒气都留在了刘青的泥丸宫里,这时已经全部被红果所化的红光中和,玉简上面稍微还带着点凉气,却是一点都不冻人,刘青拿手摸了好一阵子,那玉简并无半点异样,当然了,玉简仍是紧紧的贴在了刘青的额头上面。
“门主,你这额头上挂着个玉简,可是平空增添不少的威猛味道,比那残地中的残大,都不惶多让了啊,嗯,我说得不对了,应该是二郎真君的神眼,这神眼非同一般,上看天,下看地,中间可以看人间,哈哈哈。”巴青在刘青死心的停下手来后,看着刘青清秀的脸孔上,突然多出一块这样大小的玉简,虽然拼命的想忍住不说出这句话,可心中憋着话后,不知怎地痒得厉害,最终巴青还是没有能够控制住,还是说了出来。
巴青说出来后,嘴巴长出了一口气,心情刚刚放松不少时,马上就后悔了,连忙拿眼看刘青时,现刘青的脸上马上就变了颜色,暗叫不妙,却偏偏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巴长老,你怎么能够拿残大那种邪派中人,和我们这么英明的有字无名门的一门之主相比呢,就算有这个玉简,门主是算破了相瞧我说了些什么,就算有了这个玉简,门主就算是少了点清秀,可还是一表人材啊。”云娘见巴青说得很不像话,匆匆替刘青分辨,却是忙中出错,说了一句更加夸张的话,连忙补救,可是说得糊里糊涂,并没有让刘青的脸色好转半点。
“好了,你们不用再说了,不就是多个玉简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有什么厉害法宝在这里呢,不管有没有别的用处,多半能够吓跑不少的邪派中人,嗯,我觉得就不错。”经得云娘这么一转折,刘青阴沉的脸,虽然没有好转,可心中却好过许多,嘴巴上面说出的话来,那是一点都不肯示弱。
“门主,是我说错话了,相貌上的事情,算不得什么的,古代仙人丑的多得去了,其实我是想说,把这玉简弄出来了,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这玉简上面有玉简心经,正是李靖真人留给你和所有同门的,我都没有想到,这玉简居然会要附在你的身上,你别再用手去摸了,试着用神识查看一下。”
巴青见刘青仍然有郁郁之色,想起自己虽是异类出身,可还是见过许多人的,怎么又忘记了,人们都喜欢美的,不喜欢丑的,即使是修炼了仙道法门,也是不能够免俗的,大多数人,还不是将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男的潇洒,女的漂亮,除了残天残地这种故意弄出凶相的,就是邪派中人,都是要将自己打点收拾好的。
因此,巴青急忙将真正要说的话讲了出来,巴青之意是要赶紧分散刘青的注意力,希望刘青不要再往这容貌的事情上多想些了,毕竟,玉简只能够留在刘青的额头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巴长老,你说的也对,修炼仙道法门,要是将心思集中在这里,只怕也修炼不出什么大本领的,难道现在的正道如此的衰退,或许和大家的心思都花到了这上面有关吧。”听着巴青的话,刘青忽然没来由的就所有感悟,由那种极度失措的心情中振作起来,以非常积极的态度来对待额头上多出的玉简。
这样一来,刘青说出这番很有感触的话后,感觉脑子中跳了一下,有个想法冒了出来,可是却又不能够抓住,好比那心中有个痒痒的地方,却始终没有办法挠到,最后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就不去多想了。
只是这会的工夫里,刘青就明白了,自己的功力还不到位,还没有到真正突破的时候,现在最多是开了个缝隙,要将这缝隙变成大门,从容的走进去,估计这个还是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积累,不到一定的时候机遇,是无法暴的了。
刘青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将身体盘坐在大石椅子上面,缓缓的将眼睛闭上,五心朝天,凝神内视。
为了保险起见,刘青查看自己的身体完好后,觉得足以应付突事件了,再按照巴青的说法,将神识集中到额头上面,就往那玉简里面探了进去。
果然,刘青准备妥当是有好处的,刘青的神识才一进去,就觉得大量的文字,劈头盖脸往脑子里迅的砸了进来,那数目实在是多的吓人,硬是搞得刘青头晕目眩。这还是刘青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后,神识立即退了出来,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尽管刘青被玉简里隐藏的文字搞得很不舒服,可刘青却是非常的高兴,毕竟这代表着巴青的话不假,玉简里面果然有些东西,或许这就是巴青所说的玉简心经吧,回忆起刚刚那种劈面冲来的大批文字,即使没有看清是些什么,刘青还是在心中暗暗的醒悟。
周围一众同门,紧张的盯着刘青的动作,倒是没有将刘青的一番感触听进去,大伙只看到刘青的额头上面突然金光一闪,刘青的身子震动了一下,什么事情也没有生,就重新平静了下来。
这种情形,恰恰是刘青抓住了查看玉简心经的心境要求,不止是要将心神集中,做到凝神内视,在心的领悟上,也是要有一定的境界,才能查看到玉简心经,不然的话,轻则被玉简心经里的文字所迷,重则被玉简心经的力量反击得轻则受伤,重则死忙的。
李靖当然是为了防止这玉简落到邪派中人的手中,可是花费了大量的心思,不但是这玉简心经收藏在有字天书中,只有有字无名门的门主才能够拿到,而且在这玉简上面做了许多的手脚,非是心境平和,在心之修炼,达到了正派中人的中上水平,是不可能查看到玉简心经的。
再就刘青知道玉简里面确实隐藏东西后,这下高兴之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继续维持原式,盘坐好身体,还是先凝神内视,再缓缓的催动神识向前,这次不比刚才,刘青不但是将神识催动得极其缓慢,就是探路的神识,比之刚才,足足少了大半。
就如刘青所料,这次神识的进入异常的顺利,由于神识进入度变慢,那玉简里的文字,也是一点点的飞了过来,不再是刚才那种杂乱无章,一大片的无头无尾的冲了过来,刘青很轻松的就将这些文字一点点阅读完毕。
刘青的神识就像是进入到了一个文字的海洋,随着刘青的神识进入得越来越多,那飞过来的文字也跟着增多,在不知不觉,那神识的移动度也缓缓的加快,直到刘青忽然感觉有些吃力时,这才警醒过来,明白差点又犯了急燥的毛病,连忙压抑住想要变快的神识,重新归于缓缓进入的度。
就在刘青的神识与第一段文字接触时,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刘青额头上的玉简就闪烁起来,那玉简出洁白的亮光,将刘青的身体都照得明闪闪的一片,渐渐的,刘青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了玉简出的白光里面。
“各位同门,切切不可妄动,这是门主在阅读玉简心经了,等白光散去,就是门主完功之时。”巴青这回又变作异常严肃的模样,在那里一本正经的告诫一众同门,令人感觉到事情重要的是,巴青这次都没有坐在那里随随便便的喊叫一番,而是用传音的功夫,将声音清楚的送入到了众人的耳中。
其实,就是没有巴青的提醒,大伙都见到了玉简光的模样,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来,但只要看刘青脸上流露出来的喜悦安宁交杂在一起的神情,大伙差不多都能够猜出来,刘青这肯定不是遇到了凶险,而是有非常好的收获,不然的话,这脸上的神情不会是如此的。
“各位同门,为了让门主安静参悟这玉简里面的东西,我们还是到巴长老这里来吧,给门主多留一些空间,同时以免我们说话、动作的声音,惊扰了门主。”
云飞风看到众人都在刘青的身边,只有巴青离得远远的,心中省起,这才明白巴青为什么要回到自己的座位,赶紧的招呼起其余同门来,让大伙一起到巴青的身旁等候。
云飞风特别的谨慎,他听到巴青都是在用传音说话,自己也是传音通知大伙,他自己先就轻轻的移动到了巴青的附近站住,然后他也不再出声喊叫,只拿眼睛观看众同门的动作。
在云飞风的命令之下,虽然云飞风带着的是一种商量的口气,但有了云飞风的当先行动,再加上云飞风往大伙这边观看,大伙谁都知道,这是一件必须要执行的事情,这事情对刘青的参悟多少是有帮助,一众同门,不止是别的同门,轻轻的移动了过来,就是连人面鸟禺飞和鹰大,这两个非人堂的堂主,按理最不会走路的同门,都是高抬步,低落脚的,慢慢移动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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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心经一册
刘青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那玉简里的文字中,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身上越来越强的白光,渐渐让离得远远的一众同门都有了压迫的感觉,仍是在如痴如醉的拼命吸收种种法门,那神识的度虽然还是努力控制着没有继续的加快,可神识的深入范围,却是在缓缓的增加中。
终于,刘青感觉神识已经聚集满了一篇又一篇的文字,以此时的能力,无法再将玉简里的东西吸纳进来,刘青十分不甘心的将神识回收,随着神识一步步的从玉简里面撤出,刘青也是一点点的由那种异常奇怪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啊呀,怎么天都黑了,你们,你们怎么了,都用一种这么样的眼神看我,云执事,快将你身上的镜子取给我看看,难道我又有什么不对了吗?”刘青神识完全恢复后,站起身来,恰恰又瞧见大伙一脸吃惊的表情,心里吃紧,赶忙请云娘取镜子来观看。
虽然不明白怎么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差不多对视线有点影响的程度了,可刘青也是有了上次的教训,那晕倒后额头上搁块玉简,毕竟被巴青取笑过,这次他可是不想再重蹈复辄,决定自己赶紧看看再说。
云娘手腕一翻,很快将一面小镜了递了过来,刘青倒是没猜错,似云娘这等少女,身上免不得带着这东西的。刘青麻利的接了过来,拿镜子往面前一放,以刘青的眼力,这微微黑暗的天色,刘青还是能够看得很清楚的,他看得明白后,脸上并无半点不对,这才松了一口气。
“门主,你这也太紧张了吧,别说你脸上没有什么,就是有什么东西,我们大家还会笑话你吗?真是少见多怪,你没有觉你额头上面的玉简已经不见了吗,这才是大伙觉得惊奇的地方啊?”
巴青根本不记得之前就是他自己在取笑刘青,害得刘青才这么紧张自己的面相的,否则以刘青的性子,才懒得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当然,巴青还是提醒了刘青,刘青连忙又将镜子往额头上面照去,果然现那额头上面的玉简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额头上面就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那个玉简一般,半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要知道,刘青一直以为额头上面的玉简还在,刚刚刘青第一次照看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再往额头上面看去,只是将脸上两边照看了一下,觉得没有问题,这就放心了。
刘青心中一动,手中举着的镜子都不及放下,原式不动,站在这里就凝神内视起来,那神识才刚刚回到额头的泥丸宫处,那大量的未知文字,又向刘青的脑子里,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幸亏刘青还有一点准备,身子一晃,勉强控制住,匆匆的将神识退了回来,重新睁开了眼睛。
“玉简,还在泥丸宫里面。”刘青顺手将小镜子丢还给云娘后,一指自己的额头,有些不知所然的说道。
“门主,你也不用太在意,估计这是李靖真人的安排吧,这个玉简在你的泥丸宫里,可以说是非常安全的,只要旁人不能够将你的元神控制,就是被敌人抓住了,也是没有办法将这玉简夺过去的。”巴青也不知道是安慰刘青,还是在有意的气刘青,半真半假的在旁边喊起来。
“巴长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亏你还是我们门中的唯一长老,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的没志气,有字无名门,还是趁早解散算了。”又是云娘,就和巴青盯住了刘青说话一样,云娘可是盯住了巴青,只要稍有口气不对的话,云娘就不依不饶的替刘青分辨不说,还要将巴青来数说一番。
“是啊,这回我可不是偏袒云执事,你这话说得有点过了,门主是我们门中最重要的人,要是他被敌人抓去了,那置我们这些门人于何地,岂不是正如云执事所说的,不如早点解散,免得丢人现眼。”其余同门尚且觉得不好接上这两个人的争辩,右行使者施耐庵,那可不管这么多,口中哼了一声,顺着云娘的意思,和云娘一起说巴青来了。
这次刘青出奇的没有出声来做和事佬,而是怔怔的站在那里,想着巴青说的事情,他觉得巴青或许说的不是一种可能,毕竟这玉简里的内容太过重要,只看读取的难度,就知道这东西有多么的重要了,换作是其他人,这玉简里的种种内容,多半是一辈子连见都不可能见到的宝贝啊。
原来,刘青虽然没有全部将玉简里的内容读完,据刘青自己的估计,也许最多读了玉简里的十分之一左右的内容而已,可就是这十分之一的内容,还是让刘青明白了,为什么巴青能够那么的肯定,这可以轻易解决门中许多人是带艺投师,怕无法继续修炼上升的问题了。
这玉简里正是一部非常长的玉简心经,大约有十册左右的长度,刘青从开篇开始的时候,正是看到了有玉简心经,共分十册,等到看完一册玉简心经后,正要看第二册时,感觉到神识不能够容纳,这地才勉强退出来的,也就是因此知道了看过的玉简里的内容,大约占总长度的大约十分之一左右。
在第一册的最前面,有非常详细的说明有字无名门修炼法门的文字,对于有字无名门的修炼层次划分,也作了十分详尽的说明。
有字无名门,将门中的修炼层次共分成了十级,第一册玉简心经为一级,无论先天真气的浑浅,只以是否修炼成玉简心经里的内容为准,来分辨门中各自的修炼水平,同时,也将各自的功力高低作了一个正统的分别。
这玉简心经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长的道家名号,因为实在是太长了的缘故,刘青为了便于称呼,暂时就叫这套无上法门,唤作玉简心经了。
这玉简心经,可是李靖得道之后,都功行圆满了,只为等刘青这个门人的到来而参悟出来的,这最高的境界都是当时的李靖所没有达到的,也是说李靖自己都没有修炼到玉简心经的第十册,李靖只是凭借着一种神奇的感应,才写出了第十册而已,至于修炼成了第十册的玉简心经,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这都是当时的李靖所不能够想像的了,可见这玉简心经的厉害。
众人议论了一会,慢慢的醒悟过来,想起刘青回过神来一会儿工夫后,听到众人议论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重新陷入了沉思当中,这种反应有点和平时不同,大家各自辩说的热闹劲过去后,终于现了这种状况,很快的都停口看着刘青。
“门主,你快快说说啊,玉简里面有些什么东西,眼看天黑得看不见了,再不说,今天可就是没法说明了。”左行使者云飞风,见刘青半天没有做声,一味的沉浸到不知道哪个地方去了,连忙催促起刘青来。云飞风没有参与到和巴青的辩论中去,可是这种让刘青赶紧响应的心情,却是不肯落后,稍微的回过神来后,就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正合大伙的心意。
“云左使,你是说怕天黑看不见啊,这个问题由我来解决,看我的,燃灯符法,疾!”巴青可不管大家刚刚还和他辩论了半天,半点也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听到云飞风说出天黑看不见,巴青应声而起,就使出了一个燃灯符法来。
在巴青的手中,这个不太容易施展的燃灯符法使用起来,却是非常的简单,巴青只是喝了一声,手中跟着画出符法,往空中一指,一盏油灯样的明亮光源,就从巴青的手上升起,那亮光作白色,在这暗淡下来的天色中,显得非常的突出,那亮光一直升到众人的头顶,将这阁台上面都照得白闪闪的,变得非常的亮堂,一改刚刚暗淡的样子时,这才停了下来。
“巴长老,有劳了,其实不用这燃灯符法,各位同门也是能够看得清楚的,云左使,还有各位同门,请看好了,这就是解决第一个问题的关键法门了,我称之为玉简心经第一册,大家要认认真真地看。”
刘青话音一落,伸手在额头上摸了一把,那额头上面就透出一股子白光出来,白光直射在石桌上面,白光渐渐的散,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最后将整个石桌都盖上了,那景象非常的特别,如果要用一种贴切的说法来描述,就像是在石桌上面铺了一张偌大的白纸。
前半句的意思还好明白,只是这张大白纸似的东西,往石桌上面一铺,大伙就觉得眼前一亮,原本那浮在空中的亮光,立即就被盖了过去,大伙都明白为什么可以不用燃灯符法了。巴青也是非常的识趣,连忙将手一指,就消除了空中的燃灯符法。
其实,这种符咒之法,无论是谁画出来使用,都有一定的时限,就是不主动消除,过了时限之后,也会自动消除的。
不过,大伙不明白刘青话中后半句的意思,这弄出一张大白纸出来是个什么看头,难道这玉简心经是一个无字天书,和有字天书恰恰相反不成,大家各自在心中古怪的想到,由于刘青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严肃,这话即便是说话没有遮拦的巴青,都不敢说出来。
“各位同门,不用着急,我这也是受这玉简的启,有些明白这玉简心经的奇妙,只要我慢慢的用神识将玉简心经里的文字送出来,估计大伙就能够在我弄出来的白纸上面看到了。”刘青解释了一下,就不再吭声,凝神内视后,再慢慢的集中神识,将已经收集在神识里面的玉简心经第一册,用神识送了出来。
玉简心经果然厉害,就是刘青已经转过一次,将之收集到自身的神识里面,这从神识里面剥夺出来的心经,刚一接触到那玉简里面弄出来的白光,立即就有了反应,也就是铺在石桌上偌大的白纸有了反应,将玉简心经第一册的内容一下了就吸了过去。
那玉简心经里的内容重新和玉简里的白光相合,这玉简心经里蕴含的金光就迅的冲了出来,大伙只觉得那金光刺眼得厉害,一股非常强大的压迫气息就从石桌上面逼了出来,让大伙不由得纷纷的离座而起,闪避了身体正面,急急催动先天真气,稍稍的侧身站好,这才算是没有再往后退了。
有先天真气在身的同门尚且如此,那还没有修炼成先天真气的人面鸟禺飞和角鹰鹰大,可就惨了,它们只觉得那强大的力道逼了过来后,就如同被人重重的击了一拳似的,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它们的身体腾云驾雾般的,就飞了出去,硬是被挤出了阁台。
总算它们都是天生猛禽,见势不妙,在空中翻滚了几下,双翅连连拍动,掀起一股急风,从急下落的势子里面解脱出来后,急忙再继续展翅高飞,重新往阁台上面飞来,可这次它们却是没有料到,才堪堪靠近阁台的边缘,那股强大的压迫气息,硬生生逼住了它们,无论它们如何的用力飞动,还是不能够再往前移动一点,更加别说重新飞回到阁台上面了。
“禺堂主,鹰副堂主,你们别再费力往前了,这是没有用的。难怪这玉简心经的第一册,只能够修炼成先天真气的人使用,就凭这种本身蕴含的力道,是没有先天真气的人所不能够抵挡的啊,等帮你们修炼成先天真气了,再来看这玉简心经吧。”
刘青的话悠悠扬扬的从阁台上面飘了下来,非常准确的落到两个非人堂的堂主耳中。它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就不再挣扎,双翅一合,身子翻转过来,用脚爪倒勾住阁台下方的突出部分,用这种学习自蝙蝠的特异本领,就在空中等待起来。
不说它们两个在下面苦苦等候,再说众人感觉石桌上面的压迫力道,纷纷的运功站定后,还不等有人问,刘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只听刘青缓缓的说道:“各位同门,请将神识慢慢的释放出来,注意不要太快,大家用神识记忆这玉简心经,能够记多少就算多少,这个东西是和神识强弱有关系的,千万不要勉强,以免弄出差错来。”
刘青可不想大伙再重复自己体会过的感觉,忙将自己领会到的经验,和大家仔细的说了。
见到大伙都是小心翼翼的将神识释放,并没有人出现太过急切的情形,就是最冒失的云娘和性子最急的罗贯中,都是用着十二分的小心在查看玉简心经,刘青的心才放了下来。由于神识的玉简心经已经放了出来,刘青的神识已经变得非常轻松,就是在这一收一放之中,刘青隐隐觉得自己的神识有所增强,刘青稍稍想了一下,仔细的凝神内神后,便开始往泥丸宫内注入一点点的神识,用一种特别缓慢的度,查看起玉简心经的第二册来。
刘青当然不是担心,只是出于作为一门之主的自觉,刘青始终认为,多了解一些本门的无上法门,不但是他作为门主的权利,而且也是作为门主的责任,现在这玉简心经在他的泥丸宫里,他不去查看,别人是没有办法查看到的。
要知道李靖的这种安排,虽然是安全了不少,可也麻烦了不少,像现在,就只有刘青先去试着查看玉简心经的第二册,如果有可能的话,然后再想办法像展示第一册一样的,向大伙展示第二册的内容了。
不过,这第二册的内容居然比第一册多了不少,刘青将神识几乎全部用尽,也还是只阅读了很少的一部份,或许这就是境界和能力的双重不足吧,刘青在心里有些自嘲的想到,刘青心中一动,不再贪心只求多多益善,见第二册阅读得不太完全,干脆将神识里的第二册内容重新的送回到了额头里的泥丸宫中。
这样一来一去,刘青体会出来,玉简在自己额头外和在额头里的细微区别,原来那玉简在外面的时候,还是有个玉简的模样,可这玉简进入到了自己的额头里面,也就是藏在了泥丸宫里时,不止没有影响自己生长在泥丸宫里的元神,而且这玉简是将泥丸宫里填充得满满的,变作是一个松子一般的圆球形状。
具体说来,就是刘青的泥丸宫,被玉简所化的白光,给强行上了一层不知道是起保护作用,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的薄膜,就目前所感觉的情形来看,刘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刘青查看得明白后,刚好此时神识也将第二册的内容送回完毕,刘青慢慢的收功,从这种状态回复过来。
这次刘青虽然阅读得甚为艰难,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刘青花费的时间也没有多久,只见众人仍是在那里将神识和玉简心经第一册相连,只看众人身上各自闪现的金光,那金光不足拳头大小,刘青可是非常有经验的,只看到这些金光,就可以明白,大伙用神识记忆玉简心经的第一册,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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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零章 灵池浴身
刘青见大伙还需要好一会的工夫,才会从这种状态中清醒过来,左右无事,可以说是一股突如其来感觉,原本一门心思放在种种本门事务上的,在这稍得轻松的时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刘青对于已经大作改变的仙人谷,忽然生起游兴来了。
刘青向来是想做就做的性子,只是做了这个门主后,多少做事存了些顾忌,这会心情放松,便是说走就走,身形一闪,纵起身子,就跳在了空中。
由于刘青一直在阁台上面,这四周的情形虽然看了一些,却是没有非常认真的看过,在刘青的脑子里,最多就是记得巴青将其余门人,统统安排在浮在空中的最大一座阁台上,那阁台上面的具体情形,连刘青自己都没有查看过。
当然也不是刘青不想仔细查看这仙人谷中门户开启后的情形,实在是之前为了接应仍在外面的云飞风等一众同门,刘青来去匆忙,最多也是粗略的看过。也算是刘青神识厉害,在百忙之中,还能够分出神识来查看一些四周的大约情形。
“门主,你这是去哪里啊,可不要将我们落在这里,我们两个在这里好难受的。”刘青正在飞身向前,脚下一阵低低的呼喊突然响了起来,搞得刘青心里吃了一惊,硬生生的将身子收住,拿眼睛往下面看去。
刘青看得明白后,不由得笑出声来,指着脚下的两个非人堂的堂主,笑着说道:“禺堂主,鹰副堂主,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和我一样,闲来无事,不过你们不四处逛逛,如何在这里学起蝙蝠来了,这怪模怪样的,倒和那种家伙有些相像呢。”
刘青都没有意识到,并非是禺飞和鹰大两个想要这样,实在是没有办法,无奈之下才采用的这种怪异姿式,反而在那里和它们两个说笑起来。
“门主,我们两个岂是这样无趣之人,我们可是在这里受苦了,快点救我们上去啊,无论如何,我们是要和门主在一起的,这里的滋味太难受了。”禺飞见刘青搭上了话,注意到它们-,即使那话中有取笑之意,禺飞心里还是非常喜悦的,决定不再保留实力,急忙加大了声音,使劲的喊了起来。
禺飞这样大喊大叫,一边的鹰大当然不甘落后,跟着鼓噪起来,大声催促刘青帮忙。
“原来是这样,我忘记了,你们是被那玉简心经里蕴含的力道给逼出来的吧,上来吧,有我在这里护着你们,这力道不会再影响你们的。”刘青的话中不知不觉的带上了些命令的口气,手上出一道青光,将禺飞和鹰大的身子都笼罩了起来,它们两个只觉得身子一轻,那之前感觉到的重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股异常强大的吸扯力,转眼之间就将它们从阁台底下扯了出来,在刘青身边才停住。
刘青很快就明白过来,那弄得禺飞和鹰大它们如此狼狈的原因是什么了,谁叫禺飞虽然修炼了一段日子,那先天真气仍是没有修炼成的,更加不要说修炼日子更加少的鹰大了,难怪它们会抵挡不住。
“门主,我无论如何也要赶紧修炼成先天真气的,这眼睁睁的看着众同门都在修炼玉简心经,那心中怪痒痒的,我都有种感觉,只要能够修炼上玉简心经,不仅仅是我原来从云空长老那里得到的修炼法门会有个大大的补充,就是我自身的修炼境界,也会有个意想不到的提高。”
禺飞用它那独特的嗓子,异常严肃的说出一番话来,这种情形可是见所未见,倒是让刘青吃了一惊。那要继续取笑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只是点头表示理解禺飞心中的想法。
“门主,我也是,我也要修炼成先天真气,道济法师提醒过我们的,以为我角鹰的天生神气,只要我们修炼成先天真气,基本上就算是过了一个大关,以后只要假以时日,待到功力足够深厚的那一天,这就能够进行渡劫化形了。”看出刘青的心情很是高兴,鹰大仍是附和着禺飞,在旁边跟着喊了起来。
“好,你们都有这个心思就好,有我在这里一日,自然会要尽量让你们修炼成功的。不说这些了,我们赶紧趁这个空当,四处走动一下吧,好歹也熟悉一下我们的新家啊。”刘青话音一落,带动着禺飞和鹰大,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就朝前面飞去。
因为考虑到禺飞和鹰大两个没有先天真气护体,这御剑飞行是万万不能够施展的,刘青只好凭着蹑空草的能力,再加上先天真气所化的青光牵引,这才能够带动它们两个往前面飞行。不过即使是这样的飞行,比之禺飞它们自己飞动,还是快了不少的,禺飞它们听着四周呼呼响起的风声,就算它们是天生的猛禽,还是不自觉的将眼睛闭上了一下,感觉到没什么异样时,才各自将眼睛睁了开来。
“禺堂主,鹰副堂主,你们两个不用这么紧张,这又不是御剑飞行,顶多比你们平时的飞行动作快一倍左右而已,快点拿眼睛看吧,这仙人谷中的门户开启,还真是有洞天福地的感觉,枉我在这里住了半个来月,都没有见过这么美妙的景色,你们算是赶上了,第一次就能够见到这么漂亮的景色,实在是太幸运了。”
刘青一边飞一边看,满口赞叹的同时,还不忘记说起它们两个运气不错。
原来此时刘青正是在阁台中间的空隙里穿来绕去,这些阁台在谷底看着很稠密实际上互相的间距却是十分的宽广,每个阁台之间,至少相距了十丈到二十丈左右的距离,再加上阁台的下部都是尖尖的形状,仔细算起来,差不多最近的都有三十丈左右的距离,因此刘青带着它们两个的飞行,是非常轻松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度不能够快起来,相比较谷中这么多的阁台,现在他们一起移动的度还是慢了一些。
刘青非常清楚,这样下去,无论如何是不能够赶在众同门清醒之前将谷中所有的阁台都游历完毕了,刘青仔细看了一下方位,按照之前记得的位置,就往其余同门目前暂住的阁台,也就是最大的一座阁台飞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经越的暗淡了,刘青的眼力非凡,别说这天色还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即便是一片漆黑,刘青也能够分辨出方位,因此这等情形下的景色,刘青还是能够容易看得清楚。
禺飞就更加不用说了,它在南荒之地时,向来都是昼伏夜出,从来就是晚上视物如同白天,这天色对它来说,基本上没有半点的影响,难怪禺飞一路看得极为兴奋,不住的怪叫连连。
鹰大本属神鹰一支,这等晚上视物,乃是家常便饭,听到刘青说过没有危险之后,适应了这种飞行度后,它也是放胆的四下观看,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话,以表示它是存在的,不肯受人冷落。
那座阁台,从远处看,明显比刚刚他们立足的阁台大得多,刘青不及仔细查看,只是对这阁台粗略估计了一下,心中大吃一惊,察觉出这多半是那个号称最小的阁台的一百倍以上,等他们飞到近前时,更是看出这阁台的雄伟壮观来了。
刘青领着它们两个,立在阁台前看了一会,只觉得那阁台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一个空中突然出现的东西,而像是一个恒久以来,就存在于世的大地之上大山岳的某一个峰顶,或者又是某一块湿润的盆地。
在这阁台上面,并不是空空荡荡的,而是错落有致的坐落着一些房屋,那些房屋都是石质的材料,正是从仙人谷山壁里面飞出来的石室,在这么多的石室里面,正中间的正是一个非常宏大的大殿,那大殿的正门之上,赫然挂着一个蓝色牌子,那是一个上等的好木制作的木牌,那木牌上面写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仙人台”。
“呵呵,两位堂主,原来这个地方就是叫做仙人台的啊,我都没有注意这么多,只顾着低头行走,竟然会将这么大的一个事情忽略过去了。”刘青有些不敢相信,呆呆的看着门上那每一个字足有三米方圆的金字,口中喃喃的念道。
“门主,你没看出也是实属平常,你看,这金光闪闪的大字上面,好像是涂了什么东西,估计是一种遇到天色暗淡才会光的材质,门主来的时候天色尚早,这大字并未放光,加上门主来去匆匆,把它忽略掉的情形就好解释了。”
别看禺飞嗓子粗哑,似乎是个粗心的人,其实它是富有心思的,那眼睛也极为锐利,盯着那金光闪闪的大字看了一会,就看出这木牌上面的金字,明显不是什么染出来的颜色,而是一种它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这种东西极为巧妙,竟是将刘青都骗了过去。
“对啊,禺堂主,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好像巴长老和我介绍过的,说是这门上的木牌有个名号,那名号很是特殊,这一块木牌原来更是不在此处,本来是在山壁石室的某一隐秘处藏着,不到晚上天色暗淡决看不出来,我当时想着其他事情,倒确实是没有在意。”刘青连连点头,忽然想起巴青的介绍,面带佩服的表情看着禺飞。
他们在这里议论,却是惊动了旁边,只听得一声轻喝,有人喊道:“外面是什么人在这里喧哗,还不报上名来?”
这声音刘青听着耳熟,还不等刘青想出来是谁的时候,那人已经将正殿的大门打开,从门中走了出来,在他后面还紧跟着两个人,几乎在他推门出来的同时,正殿里面一阵脚步声轻轻的响起,正是有人在四下移动,像是在布置些什么,又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似的。
“啊,是门主,各位同门,快出来,不用躲起来了。”来人正是张启星,一脸笑容的迎了下来,领着身后的两个新进同门,就要行大礼,刘青哪里肯让,一股轻巧的力道出,这力道虽然柔和,却是有着异常强大的力量,连同张启星在内,三个人谁也不能够拜下去了。
后面一众新进同门,包括张鼎在内的十名张家非嫡系的亲族弟子,总共三十多名同门,也从正殿里面走了出来,只是他们明显没有先出来的三个人从容,有的人脸上更是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神色,让刘青觉得费解不已。
“门主,我们大家被巴长老安排在这里后,我自己认为,虽然本门重地应该安全无比,可出于在细柳营中的训练习惯,还是决定必须有人值守,因此我们三个人正在值守之时,刚刚听到门主等在外面议论,以为是有敌人潜进,我们一边迎了出来,一边就消息让其余同门躲藏起来。”
张启星和刘青比较熟悉,知道刘青对一些细小的事情是非常注意的,即便不会真正的放在心下,还是喜欢进行思忖的,他怕一众同门在刘青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连忙将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门主,不要怪张启星,是我的主意,我自认为大伙虽然即将修炼仙道法门了,可这细柳营中的训练成果不能够白白的丢掉,反正只是多辛苦一点而已,不管将来用不用得到,先继续保持下去总是没错的。”张启星说过之后,刘青还没有接上话来,那边张家非嫡系出身的新进同门为的张鼎,匆匆解说了起来,竟是要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其余新进弟子,都是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各自的意思,无非就是这种坏主意都是自己出的,与其余人无关,大家基本将自己的名字都说了一个遍,刚刚用神识去看过玉简心经第二册,实在是没脑力再来记这么多,足足四十个人一齐说话,听得刘青的头都大了起来。
“呵呵,你们真是瞎担心,我在你们眼中,就是这样每件事都要计较的人吗,我只是好奇心多了一点,想过来看看大家安顿得如何,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看到大家都是这样的精神,我就满意了。对了,那边的同门只怕事情差不多好了,我再不走,只怕会来催我了,走了啊。”
刘青说着说着,猛然记起那边参详玉简心经第一册的一众同门,感觉出来的时间不短了,都顾不得和他们详细解释了,再说刘青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正好趁机跑了。
“大家就当我没来过好了,各自安歇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明天再会。”
于是刘青很不负责任扔下句没头没脑的话后,连正殿的大门都不曾进去,匆匆的就带着禺飞和鹰大,化作一团白光,迅的飞走了。
这下可好,刚刚还闹哄哄一片的众新进弟子,看着刘青消失的地方,禁不住都使劲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后,确定刘青就这么走了后,才各自怪怪的看了一眼后,重新回大殿里面去了。
“好险,要是再和他们说下去,这多半今天晚上就不用休息了,哎,连好奇心都不能够有啊,做门主就应该高高在上吗,我真是不明白了,看来这门主真是难当啊。”刘青刚刚逃离了危险地带后,吐了吐舌头,长出一口气,向着两个非人堂的堂主大吐口水。
刘青当然没有立即回到巴青他们那里,而是直接从阁台上面,就往仙人谷底落了下来,他们三个踏到了结实的地面后,刘青这才迫不及待的说出来话来,刘青此时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那种一派威严的半点模样,古里古怪的气势十足。
当然了,刘青只是随便说一说,不等两个非人堂的堂主接上话,口中‘咦’了一声,自顾自的又往前面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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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刘青并没有和它们讨论的意思,自言自语的味道十分浓厚,禺飞和鹰大迈开步子,跟着刘青就往前走。
原来,刘青注意的地方,竟然一汪水池,那水池大约三四座普通石室大小,水池上面冒着丝丝的热气,居然是一处温泉,那水面并没有晃动,可水底下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音,显得极为神奇。再看这水池四周,并不是规则的形状,而是弯弯曲曲的自然形状,在水池边上长着一些绿绿的青草,确实好看。
“灵池,原来灵池在这里啊,我说怎么进来没看到,总是只能够听到呢,来得真巧啊,好久没泡过了,真是想念呢。”刘青口中说着话,手上就动作起来,麻利的解了衣服,将衣服随手一扔,光着身子就往那灵池里面跳了进去。
“禺堂主,鹰副堂主,你们也下来啊,在上面楞着做什么,你们又不用脱衣服的,什么,你们怕水,不行,给我下来吧。”刘青和它们没交谈几句,见禺飞和鹰大不但是没有向前行走,反而是异常畏惧的向后猛退,刘青手上一道青光出,那青光化作一道长绳,轻易的缠住了它们两个,它们连挣扎都来不及,扑通两声,就被刘青拉下了水。
第九十一章 一飞冲天
非人堂的两个正副堂主,这下可被刘青害惨了,要知道,无论它们是如何的特殊,无论它们的出身如何,毕竟它们还只是天生猛禽,只应该在蓝天下翱翔,在长空里击翅,是真正属于空中的家伙。
这水里的事情,它们可是一点都不熟悉的,就像它们所表现的一样,甚至它们对于水还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觉,如果要它们自己选择一种世上会令自己害怕的东西,它们必定会先选水,而不是其余更厉害的敌手,就算要它们正面去面对那些出奇厉害的妖人邪派,多半也没有现在这样害怕的。
那道青光所化的绳索,在将它们两个一起拖到水中后,就突然失去了踪影,两个家伙慌里慌张的拍打着两个巨大的翅膀,都想要挣扎着飞起来的时候,它们各自的翅膀早已经被灵池里的温水浸湿,那翅膀上的羽毛都被浸得变成了一根根的粗线,没拍打两下,禺飞和鹰大几乎同时感觉到身体突然变得沉重异常,怪叫了一声,就往水里沉了下去,接下来的喊叫,就被淹没在了水里。
还是得说人面鸟禺飞,比起鹰大多修炼了许多时日,多少还是有点修炼成果的,不说别的,就是这反应的度,就比同样落难的同伴快了许多,才刚刚被奔涌而来的温水将嘴巴堵住的时候,禺飞就明智的放弃了挣扎,双翅自然的下落,只是拼命的闭紧嘴巴,屏住呼吸,任凭身体往水底继续沉下去。
如同禺飞所料想的一样,它的口中刚刚停止了被温水灌进肚子里的可能,随着全身的潜入水中,体内潜藏的大股气息,终于挥了作用,它带动着禺飞的身体,迅的向上浮了起来,那上浮度之快,连带得有所准备的禺飞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不过,禺飞此时来不及再思考,刚意识到头部已经离开水里,到得水面上方时,禺飞的双翅赶紧的摊开来,轻轻的反躺在水面上,将肚皮对准了天空,然后十分舒服的长长吸了一口气。
要说禺飞还算沾了修炼法门的光,这闭住气息的功夫大有长进,能够最终逃出水里,窜到水面上来呼吸一下新鲜气息,鹰大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鹰大完全是一派胡乱的挣扎,明明知道双翅的拍打,根本就是徒劳的事情,鹰大还是不受控制,不停的拍打着越来越沉的两个翅膀,但身体却像一块铁砣一样,一点点的往水里沉了下去。
大量的温水,立即从鹰大的鼻子和嘴巴里面灌了进来,惊慌失措的鹰大,只知道大口大口的吞着灌进口里的温水,按照鹰大的想法,只要将口中的温水全部喝完了,自然就没有事了,可这一大池子的灵池水,哪里是鹰大这小小的肚子所能够装得下的,直到鹰大将肚子快要灌成一个圆球时,鹰大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这种想法是非常的不切实际,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随着身体下沉的度越来越快,鹰大再惊慌也明白眼下的形势,这多半是要葬身于此了,鹰大最后看了一眼那在头顶上其实并不遥远的水面,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那无用的挣扎慢慢的停了下来,就像是认命了似的,懒得再继续挣扎了,鹰大的心里,就等着这温暖的灵池水,将它的生命快些了结掉。
也奇怪,就是在鹰大最终放弃了挣扎,在水里等死的时候,不知道是鹰大此时无意中紧闭的呼吸,在体内蓄积够了足够的气息,可以承受住鹰大的身体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鹰大感觉到自己下沉的势头突然就停住下来了,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扯了一下,不仅仅是停了下来,而且还以一种非常快的度,向上升了起来。
这种从下沉到上升的转变,对于鹰大来说,足有一辈子那么长,可实际上的时间是非常短暂的,也就是禺飞第一次躺到水面上舒服的吸气的那个时候,鹰大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浮了起来,竟是只比禺飞稍稍慢一点点的工夫,鹰大也冲出了水底,终于回到了水面上方。鹰大还来不及再想些什么,将鼻子口中的温水喷了出来后,就急急忙忙的长吸了一口气,感觉到无比的美妙之后,立即闭住了呼吸,等待着身体的下沉。
“鹰副堂主,不用紧张,这里是沉不下去的,你也是太紧张了,这样子憋着气,你不难受吗?有门主在此,哪里会眼睁睁的让我们活活淹死呢,放心好了。”禺飞还是反躺在水面上,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不过它并没有往下沉去,像是躺在平地上一样,扭着脖子,抬起头,带着满脸的笑容,和刚刚浮出水面的鹰大说起话来。
“禺堂主,你也别笑鹰副堂主,你难道不紧张,刚才不知道是谁还在这里拼命挣扎的,还将一双大翅膀摊得这么开,不就是想在水面上多停留一会吗,这下知道沉不了呢,就在这里取笑起鹰副堂主来了,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啊。”刘青更是夸张,将上半身露了出来,就那么盘坐在水里,一边点头冲着鹰大笑着,一边又将两手摊得老开,脸上做出憋气的样子,将禺飞刚才的紧张模样,学了个十足。
“门主,不用说得这样明白吧,好歹也让我在鹰副堂主面前露个脸,占点面子啊。算了,都被你揭穿了,我再说也没什么意思。鹰副堂主,我来告诉你吧,这个灵池水特殊得很,我们根本不用害怕,无论你如何的在这里玩耍,只要不像我们两个刚刚那样乱挣扎一气,绝对沉不下的。越是害怕紧张,这个灵池水就容易让人下沉,就算是被弄得沉下去了,只要心情平静,或者是口中吸入一定的气息,这就能够从水里浮出来的。”
人面鸟禺飞,其实也是刚刚听刘青说得明白,这会故作高深的样子,一板一眼的向鹰大说教。
“什么,门主,禺堂主,这个灵池里的水,居然能够感受到人的心情吗,这样神奇,不会是门主用了什么符法吧。”鹰大一副不太相信的语气。可身体就像禺飞说的一样,仍是停在水面,它左右晃动了一会,并不见往下沉去,顿时胆子大了许多,不再死憋着一口气,镇定下来,冲着刘青询问起来。
当然了,为了验证禺飞说的话,鹰大还是壮着胆子,试着将双翅连连的拍动,果然身体就直往下沉时,心中一惊,停止了动作,那渐渐下沉的身体立时就向上浮了起来,确实奇妙无比。
“呵呵,鹰副堂主,这回相信了吧,这个灵池可是不愧为灵异之名啊,这灵池水还有许多的神奇妙用。你现在明白了,我可是不要谋害你们两个,实在是很有好处,看在左右无事,反正你们也没有修炼成先天真气,这不就先便宜你们两个了。”
刘青看着鹰大尝试了灵池水的特异处后,并不急着解释,直到鹰大刚刚下沉的身子又上浮了起来,这才笑着说明了。
“先天真气,门主,你是说这灵池水对修炼先天真有好处的?我怎么没感觉呢,门主,你快说说,这是为什么啊?”刘青的话,禺飞别的没有注意太多,可先天真气这几个字,禺飞是特别的敏感,几乎是在刘青停口不说的同时,禺飞的粗哑嗓子就嚷了起来,赶紧要刘青解释清楚。
要不是这灵池水的脾气还摸得不是很清楚,加上天性对水的畏惧,即使知道这里很难沉下去,禺飞还是不敢胡乱移动的,但看到禺飞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炽热表情,换作在平地上,禺飞只怕早就冲过来了,非得用爪子抓住刘青逼问个清楚才甘心的。
“是啊,门主,你别卖关子,到底应该怎么做,快和我们说明啊,我们可都是心里着急的,早一天修炼成先天真气,我们就不再只是门里出不上力的围观者了,多少能够给门里做点事情的啊。”鹰大显然被禺飞的情绪感染,跟着禺飞喊了起来不说,还说出一番自己心中的感悟来了,鹰大想要早点修炼成先天真气的目的,居然想的是早点给门中出力做事的问题。
“你们两个啊,难道大声喊过,先天真气就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成,这东西还不是修炼成的,你们都修炼了云空长老送的修炼法门,特别是禺飞,修炼那么长的时间,多少有点真气了吧,对,就是真气,不管你们体内有多少,反正只要有一点点真气,在这灵池水的帮助下,就能够转化成先天真气了。”“你们两个比起我是幸运多了,当日我在这灵池里面修炼先天真气的时候,这灵池比现在小多了,而且还是好少的灵池水,那水位就到我这里的。而且哪里有你们现在身边的,这么强大的灵气。而且只要灵气充足,是能够大大提高先天真气的水平的。”刘青显然有些羡慕这两个家伙的福气,还是盘坐在那里,比划着身体,比划着当日里灵池水的深浅,连连说道。
“天道有常,大道可期,虽为异类……”,看到两个非人堂的家伙,被自己这么明白的提示后,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仍在等着自己进一步的说明,刘青摇头苦笑了一下,口中就念了起来,这段话正是云空长老送给禺飞的修炼法门的开头,它们两个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要做些什么了,连忙就地不动,缓缓的集中心神,慢慢内视身体,准备开始修炼了。
刘青这才赞许的点了点头,对这两个迟钝的家伙,并不是完全的无可救药感到高兴之余,为了助它们一臂之力,匆匆的将怀中的圣佛珠催动,一团洁白的佛光,就从刘青的身上散出来,将灵池中的禺飞和鹰大全部罩住。
禺飞被圣佛珠的佛光洗浴过多次,这佛光刚刚罩在它的身上,禺飞就感觉到肚皮上面一片温暖,那种异常舒服的感觉就涌上了心头,禺飞也算是福至心灵,还是反躺在水面上,动也没有动一下,就专心专意的修炼起来。
由于受能力所限,那修炼法门禺飞虽然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可它始终只修炼了一些入门的粗浅东西,无非就是一些养气练气的功夫,将自己体内的气脉练得非常的悠长之外,就是对于食物的需要减少了许多,往往许久的时间不吃东西,都不会感觉到饥饿。
在这种水平下,禺飞明明知道刘青是让自己修炼,极有可能很快的修炼成先天真气,可它也没有什么别的可修炼的东西,只好一心一意的内视体内,重复以前的修炼罢了。
不过,随着肚皮上的温暖感觉加深,禺飞对于身体外面的感觉变得灵敏起来,先就感觉到了体外更多的灵气,正在佛光的带动下,一点点的围绕在自己的身边,甚至禺飞还有些感到,这一点点的灵气,正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度,差不多可以说得上是在渗透的意思,正在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与之相对,禺飞感觉到接触到灵池水的身体背部,包括仍展开的两个翅膀,也有一股温暖的感觉从接触到水面的地方,突然生了起来,那温暖的感觉,虽然和佛光照过来的感觉一样,可禺飞还是隐约的感觉到了不同之处。
随着那温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两相对比之下,禺飞很快明白了,这两种感觉的不同之处,那佛光照过来的,是一种从外向里的温暖,而这种灵池水带来的感觉,却是一种从内往外的温暖感觉,不止是在身体表面,就是身体里面的经脉,都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东西,在身体里面缓缓的流动。
渐渐的,身体里的那种温暖的感觉,随着在温水里传过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点点将身体外面的温暖感觉完全盖了过去,禺飞感觉到体外的灵气,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度,朝自己的身体里面猛灌了进来,那些灵气迅的占领体内的主要经脉,并飞快的向其余分支经脉冲了过来,只在转眼之间,灵气就充满了禺飞的体内各处。
这种灵气带来的,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感觉,不止是将禺飞的身体内部作了很好的调整,让体内的脉络更加有效的运转,就是禺飞的身体表面,那被羽毛层层覆盖的体表,不停的结出些坚硬的硬片出来,禺飞很容易的明白,自己的**也在一点点的变强起来。
这种感觉来得快也去得快,当禺飞的体内不再有灵气能够容纳时,这外面的灵气像是能够自我感觉似的,自行的停止了往禺飞身体里灌注灵气的动作,连带着那灵池水传过来的温暖感觉也是迅的消退,只有那佛光罩在身上的温暖感觉如旧,禺飞的体内,变得异常的清凉起来。
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道,就从禺飞的腹部生起,由于有刘青之前的说明,禺飞已经明悟于心,这种在体内缓缓流动的真气,让禺飞感觉到活泼的生机,以及那种真气特别强大的力量,这一切都在表明,禺飞的先天真气算是练成了。
“门主,我练成了。”禺飞还不及从刚刚那种感觉里恢复,就仰躺在水面上,冲着刘青大声喊道。或许禺飞是太过于兴奋,都忘记自己是躺在水面上的,习惯性的一翻身,变成身子朝下,将双翅拍动,刮起一阵急风,飞快的就往空中飞起来。
刘青都没料到,禺飞的翅膀在水里泡了这么久,还能够拍动起来,那阵急风带起一股水花,从头上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正将没有防备的刘青弄得满头是水。
“门主,我也练成了。”鹰大虽然没有禺飞那么大的声势,但在不声不响的情况下,没比禺飞的度慢多少,也修炼成功,带着刚刚修炼成先天真气的兴奋,居然和禺飞一样,身子一翻,就展翅飞了起来。
总算刘青已经有所准备,头上的圣佛珠护住了头部,鹰大飞动时带起的大量水花,并没有浇到刘青的头上来,刘青此时也注意到,鹰大的翅膀及全身没有一点潮湿的样子,哪里像是刚刚一直泡在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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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个家伙先后修炼成功,想起当日里初修炼成先天真气时,体内产生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感觉,刘青恍然明白了,禺飞和鹰大它们体内肯定也是有了这种体会,由于它们两个是天生猛禽,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当然就是要往天空雄飞,哪里会肯在这水里死死的呆着呢。
禺飞和鹰大度都是非常快的,刘青看向空中时,只来得及看到两团黑影,又迅的变成了两个小小的黑点,在这暗淡的夜色中,就算是刘青视线不受影响,可那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刘青也是看不清了。
刘青看着那两个家伙,已经没有了踪影,懒得再去想它们,任由它们先去泄一下心中的喜悦心情,停止催动圣佛珠,自顾自的重新盘坐好身体,就这么坐在水里,在灵池里修炼起来。
第九十二章 修炼难题
要说刚刚见到那种灵气疯狂的灌进了两个非人堂的堂主体内,刘青会不动心那就是胡说了,倘若不是刘青顾及到禺飞和鹰大初次修炼先天真气是个特别重要的事情,早就在它们还在修炼时开始修练了。只见刘青已经准备好了盘坐的姿式,就要开始正式修炼起来了。
这下亲眼见到两个家伙修炼先天真气成功了,刘青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这一直没有顾得上的自身修炼,趁着现在这个难得的空当,终于可以进行了。刘青勉强压抑住心中的兴奋,手上出几道青光,给身体加上了固体术和隐身术,然后再在四周加了一个隔绝的禁制,这才渐渐的收拢心神,凝神内视。
刘青先天真气已成,并不着急着吸收周围丰盛的灵气,只是用心的体会四周的灵气,以刘青目前的境界,那体会到的灵气,可不是刚刚的禺飞和鹰大可以比拟的,强大无匹的灵气,很快被凝神的刘青感觉出来了。
最让刘青注意的,还不是这充足的灵气,要知道,自从门户开启以后,这谷中处处是充沛的灵气,若只是在意灵气的话,随便哪里都可以有足够的灵气修炼,根本不用来到灵池修炼,灵池中吸引刘青的,就是那种催进人能够迅修炼先天真气的能力,这种能力实在是太过神奇,以至于刘青都觉得如在梦中,连禺飞和鹰大这样的异类都能够迅的修炼成先天真气。
刘青虽然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灵池有这种特异的效果,以刘青的大胆推测,这灵池特殊的能力,多半不止是灵池自然形成的,其中肯定是加上了师傅李靖的某种法门在里面,就像道济法师为自己修炼成元婴一样,将修炼之人的潜力激出来,使得原本要修炼许久才能完成的事情,在转眼之间,像是游戏一般的完成了。
刘青不能不佩服师傅李靖的未雨绸缪,种种事情,都是作了长期的准备,这个灵池的意义是非常大的,这就意味着,刘青可以将所有不会先天真气的四十名新进同门,还有非人堂的其余同门,在有人照料的情况下,在很短的时间里,肯定能够让他们都修炼成先天真气,这样一来,整个有字无名门的基础就算是建立了,就算是大伙的先天真气水平再低,但不低于五十名以下的先天真气拥有者,已经是一股比较强大的力量了。
到先天真气水平的高低,刘青就不能够不想到,这用灵池修炼先天真气的能力,实在是让人称绝了,这先天真气被修炼成后的功力高低,主要是和修炼者之前的体内真气的高低相对应,原本功力高的,修炼成先天真气后的功力就高,反之则低。
当然了,不排除某些人修炼时顿悟能力高的,在原本的基础上达到大的突破,从而在这个从后天的真气向先天真气的转变过程中,产生特别大的突破,从而使体内的先天真气水平,远远的出原有的真气水平。至于刘青为什么会有这种体会,那自然就是刘青亲眼所见,禺飞修炼先天真气时所实现的突破,禺飞体内的先天真气水平,正是远远高出它体内原本有些弱小的真气水平,达到了一种非常充沛的境界。
就连鹰大,这个没有修炼多久的家伙,或许它们使用就是异类修炼的法门,比普通人用传统的后天真气的修炼法子,要高明了不少,那在真气的水平上,也有明显的突破,并不比当日里刘青刚刚修炼完成的先天真气水平差多少。
因此,刘青不仅仅是为了自身的修炼程度能够提高,还是为了那些新进同门能够最高程度利用灵池的作用,让自身的能力得到最大的提高,毕竟经历了红果的事情,刘青非常的明白,这种带有促进作用的东西,在第一次使用时的效果最好,之后再用,那是大大不如初次使用的效果,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初次使用的效果了。
于是,刘青将注意的重点放在了身上的灵池水里,那灵池水即便没有这种特异的效果,仅仅是作为一个温泉来看的话,那也是让人非常的舒服,这种温暖的水,其实是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加上刘青对于凝神内视这种事情的熟悉,没有多久的工夫,刘青就感觉出了灵池水的特异效果。
当然了,这个浑身暖洋洋的感觉,并不是刘青第一次感觉到的,在灵池还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出现,刘青第一次修炼成先天真气时,就已经有过这种感觉,这种生生不息,奔涌向前的畅快感觉,让刘青心中肯定下来,看来灵池水的作用并不是只有一次的,只要经常坚持在这种灵池水里修炼,是足够继续增长功力的。
刘青控制着体外的灵气,不让这些充沛的灵气有半点半丝的冲进自己的身体里面,让身体下面的灵池水蕴含的温暖,一点点的进入,那种暖暖的感觉,迅占据了身体里的经络,在刘青的内视之下,那腹部凝结的元婴,迅的活跃起来,两只小眼睛睁得老大,双手高兴的舞动之余,开始大量的吸收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息。
令人称奇的是,元婴与刘青额头里的玉简相对应,在元婴的额头中部居然有一个白白的印子,那印子非常之浅,若非是刘青对于元婴的模样非常的熟悉,还真不能够看出来这元婴额头的怪异之处。那印子的模样正是玉简形状,一个小小的长方形,印在元婴的额头上。
随着元婴小手动作的加快,那体内的温暖感觉渐渐消去,完全的吸收后,体内重新变得清凉一片,灵池水里的温暖重新涌进体内,元婴继续维持先前的动作,那小手在体内做出种种动作,又再将这温暖吸收,这种循环往复几次之后,刘青惊讶的现,自己的元婴像是突然觉醒了一般,这种往日里需要自己来小心控制的修炼事情,全部让元婴代劳了。
那元婴的额头上的小印子,在元婴吸收了大量的温暖后,变得闪闪亮起来,如同有了第三只眼睛在额头闪现,如果刘青拿面镜子在眼前观看的话,刘青必然会更加惊讶的现,自己的额头上,那泥丸宫里也是在闪闪光,映出一个长方形的眼晴出来。
有了元婴的帮忙,刘青的修炼就轻松多了,刘青干脆不去管体内的情形,细细的查看起这从灵池水里不断涌过来的温暖气息来,这种气息非常的奇怪,不像是灵气那种神奇的东西,这种气息显得非常的普通,纯粹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可就是这种温暖感觉,就足以让刘青的修炼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这种灵池水的特异之处,刘青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就决定放弃了,自然是刘青的心中有种感觉,在元婴主动的接过修炼的事情时,刘青就认识到了,如果这灵池的秘密是如此简单的让自己看破的话,只怕这灵池也不会有夺天地造化的能力了。
刘青确实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毕竟刘青已经知道灵池水能够让得到过灵池好处的人继续修炼后,刘青对于这件事情就有了最基础的希望,反正不能够取得更大突破的话,就让所有同门,就算是住在灵池里面,坚持苦修苦炼,最后也是能够修炼成很好的功力的。
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刘青心里有这股狠气,也希望所有的同门能拿得出这股狠气来,在仙人谷中好好修炼,将自身的能力尽量提高,只要达到一定的水准,遇到一般的邪派,不是一点拼斗的能力都没有,就算是达到了刘青对同门的最低要求。
刘青暗暗的将神识移动到了身体外面的灵气上,那外面灵气因为刘青一直没有吸收,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灵气,集中在了刘青的身体周围,如果不是用感觉,而是用肉眼去看的话,刘青一定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青色罩子。
身处这块灵气包围的中心,刘青当然是有了明显的感觉,见自身修炼的事情插不上手,而体内的温暖感觉,有灵池水的自动补充,刘青成了无事之人,在一种略略有点无奈之下,刘青决定试试将灵气一点点的放进来,准备加强身体里的灵气份量。
可哪里知道,刘青才刚刚开了个头,才将灵气从头顶百会**灌进一点点时,那灵气像是被憋闷了许久之后,终于有了爆出来的机会,以一种刘青始料未及的度,迅冲开了刘青所设立的禁制,从头顶直接倾进了刘青的体内,硬是强行将刘青的身体洗涤了一遍。
由于刘青半丝半毫的思想准备都没有,这种洗涤的过程是非常的痛苦,像似有人拿着一个梳子,在梳理头一样,将刘青的体内狠狠的梳理了一遍。连刘青体内非常活跃的元婴对于这种灵气的灌入都是没有一点的准备,那强大的灵气,不仅仅是淹没了刘青的身体,在刘青的体内充满了灵气,就是腹部的那小小的元婴,都被灵气完全的包围起来。
刘青痛得呻吟了一声,硬生生的将想要冲天而起的感觉压制下来,勉强控制住身体,接过暂时失守的元婴,重新拿回对体内的控制,匆匆忙忙的收束起体内的灵气,非常幸运的,刘青额头里的玉简,此时挥了巨大的作用,将体内的灵气一点点的吸了过去,那吸收的度并不比仍在头顶灌进的灵气度慢多少,竟是将刘青体内过于充足的灵气吸收了大部分。
有了这个缓冲后,刘青如得神助,赶紧收束其余的灵气,刘青也知道,这么多的灵气在体内任其自生自灭的话,别说是一种极大的浪费,那也是对身体有害而无一利的,刘青不紧张才怪,连连的运用法门,将体内的灵气转化,将之转变成了体内先天真气的一部分。
总算元婴虽然没有抵挡住这大股灵气的入侵,可对于体内先天真气的聚集还是起了非常好的作用,因为元婴一直是在吸收灵池水里的气息,刘青体内的先天真气一直处在非常集中的状态,并没有散布到体内各处,不然的话,要是这先天真气和外面冲入的灵气相撞,刘青的结局只有两种,轻则**损伤,重则连元婴都有受震动的危险。
有了玉简的主动相助,刘青所作的事情就并不太难了,稍稍约束了吸收到体内的灵气后,元婴终于缓过气来,从被灵气的冲击中恢复过来,重新的接收了刘青正在作的事情,不但是吸收着体内的灵气,而且身体外面灵池水的力量也没有放过,竟是分为二用,一面指挥温暖感觉的吸引,一方面指挥灵气的缓缓进入,加以吸收。
这还是刘青趁着缓口气的工夫,将头顶的灵气挡住,又设置了禁制在自己的头顶,那灵气奔涌而进的度立即得到了遏制,慢慢的变成了涓涓的细流,元婴的心意和刘青相通,很快感应到有可以活动的余地,就趁机将手伸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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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见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祸,就这么的化于无形了,心中才真正的放下心来。知道了厉害之后,刘青不敢在这里再乱搞别的事情,想着一时之间还是没有别的事情可看,虽然神识里的玉简心经已经弄出来让其余门人参详,可玉简的本体仍在刘青的泥丸宫里,因此,刘青就决定在这里和其余用功的同门一样,在这灵池里参悟起玉简心经的第一册来。
由于有过几次经验,刘青试着将神识缓缓的进入到玉简,刚刚进入了一点点,那玉简心经的第二册,就往刘青的脑子里冲了过来,刘青吃了一惊,急忙将神识闪开,往已经熟悉了的玉简心经第一册移动过去,不敢让这第二册的内容再占据半点神识的位置。
这自然是刘青非常清楚,玉简心经的第二册,过刘青此时的境界太多,如果再容纳一点点第二册的内容,只怕刘青再没有精力去参悟第一册的内容了,也就是说变成刘青又在这里白忙活一场,以刘青的性子来说,当然不能够容忍这种事情的生。
这第一册的内容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刘青感觉到其中的妙用无穷,只是第一段的内容,就足够刘青参悟一阵子,刘青却是个喜欢迎难而上的人,不知道困难还罢了,这会知道参详这东西也足够有挑战的,也不管元婴还在调度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修炼,将神识一头的扎了进去,仔细的领悟起来。
这种参悟的事情,也就只有刘青这个有字无名门才弄得这么随便,换作任何一个名门大派,只怕是要闭关修炼,不弄个三五年都不肯出来的,哪里会像刘青他们这样,想修炼就修炼,想参悟就参悟,实在是太夸张了,也就是沾了李靖的光,这个地方并不是太大,不止是谷中隐含如此巨大的门户,就是仙人谷的各处,包括里里外外,都设置了非常厉害的禁制,即便以残天残地的凶名,也只能够落得一死一逃的结局,难怪他们这样的有恃无恐。
随着刘青将神识聚集到了玉简心经的第一册,实际上就是聚集到了泥丸宫里,以这么强大的神识集中到泥丸宫里,除了刘青用神识分辨玉简心经外,刘青还很少做过,幸亏这玉简心经有足够的吸引力,刘青才没有觉得特别的别扭,换作是其他人,多半是不敢这么做的。
几乎在刘青的神识与玉简心经第一册重合的同时,刘青终于想了起来,原来一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事情是什么了,原来刘青在修炼有字天书时,那时得到的认识是,这元婴按理是在泥丸宫里才修炼成功的,也应该是呆在泥丸宫里,甚至听说有的人都是将元神修炼得和元婴相合,元神直接附在元婴上面,能得到更加大的修炼效果。
可包括刘青在内,门中几个修炼成元婴的人,除了巴青的情形还不知道外,像刑堂堂主云无雷,内堂堂主练采英,外堂堂主云无电,还是执事堂的云娘,大家全是将元婴修炼在腹部,也就是原本内丹所处的位置,分明有异于有字天书的说明,这个问题刘青一直存在心里,但之前一直没有明确的意识到,加上事情此起彼伏,刘青完全没有机会和其他人交流这方面的经验,因此在心里的这个疑问也没有得到解决,直到这回才清楚的想了起来。
这个问题得到不解决,就如同在刘青心里有一根细刺,虽然平时没有关系,但真正到了紧要的关头,还是会有重大的影响,刘青心中决定,如果不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就不再去参悟玉简心经第一册的其他内容了。
刘青经受过几次无妄之灾后,倒不是胆子变小了,实在是明白修炼中的事情,是没有大小之分的,只要是心里觉得难以把握的,就一定要彻底弄清,这种修炼的事情不能够随便继续下去。因为这不同于探究灵池的事情,而是和体内的修炼切切相关,刘青一点都不敢马虎。
第九十三章 再飞冲天
可是修炼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刘青不知道应该从哪方面着手,才能够领悟这个修炼上的难题,更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才能知道这个难题被非常顺利的解决掉。目前刘青的状态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他一盏明灯,所有的种种问题,只能够依靠自己了。
刘青想了一会,觉得没有头绪,因为决定了暂时不去修炼玉简心经的第一册,就将注意力打到有字天书里面去了。刘青也是记起这个问题的由来,想起正是有字天书的记载与目前包括自己在内的修炼成元婴门人的情形不符,这才使得这个问题突显出来。
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事情还是得从根上找起。刘青在心中决定好后,就将有字天书的内容,在脑子里重新的翻过一遍,每一段细小的内容都不肯放过,特别是记载了和元婴修炼有关的事情,刘青更是特别的注意。
“这内丹的结成非同一般,正是仙道法门的修炼开始的象征,内丹修炼圆满,将会自动转至天门。”
“天门也就是头顶额上,在天门之上修成元婴,修得元婴后,等内外功德都功行圆满,通过千年大劫,自然飞升可期。”
这就是有字天书里,关于内丹和元婴修炼的两段说明,并没有特别将元婴的事情单独列出来,而是和内丹及飞升的事情放在一起,等刘青仔细参详时,这才现自己以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总算是稍稍解释了的心中的一点点疑问。
原来,这有字天书里面讲,内丹修炼圆满后,会自动转至天门,并不是说泥丸宫,虽然有可能同样是额头顶上,但那和泥丸宫的位置应该还是有差别的,不然不如干脆说泥丸宫就好。而且后面一段关于天门的解释,并不是有字天书的原文,而是李靖在有字天书里的注解,因此,这种天门的解释,就不一定是有字天书原来的意思了。
刘青有些模糊的认识到,或许李靖当时只是出于自身的认识,在自己修炼时,那元婴是在天门结成,当时的具体位置是在额头上面,就将这天门定义为是在额头上面,以示当时对自己这种天门的见解,让日后的门人,也就是以刘青为的一众同门能够知道李靖当时的修炼经验。
想到了这里,刘青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下了一大块,虽然毕竟只一种猜测性的东西,还没有实证来证明刘青想的对不对,可这种修炼上的东西实在玄妙,只要是心里有了一点点的这种想法,这种想法就会慢慢的占据所有的心思,从而将这种认识变作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了。
刘青就此将此事轻易的揭过,刘青想了这会工夫,已经想得明白了,反正目前事情是木已成舟,不太可能将元婴的位置移动到额头上面,刘青多少听过别人在泥丸宫里修炼的事情,这就说明这种修炼元婴的位置,至少是有三处以上,应该是由于各派的法门不同的缘故,至于为什么同出一门的两代,李靖会是修炼在额头上面的天门,刘青会修炼在腹部的天门上,这个问题刘青就只能认为是因为道济法师的插手的原因了。
练采英的元婴也是修炼在腹部,更加从另一个方面证实了刘青的想法,那练采英就是因为岛云大师的帮忙,再加上本来就是用的灭音神尼的修炼法门,这种修炼成元婴在腹部的事情,就是更加的正常了。
刘青确实拿得起放得下,刚刚还把这个问题当作修炼上的一个大难题来看,这会觉得自认有个大致的解释后,就懒得再将精力花费在这个上面,而是一本正经的将神识集中,重新去读取玉简心经的第一册的内容了。
玉简心经的第一册内容,不愧是入门级的修炼法门,刘青重新的将玉简心经第一册从头到尾的看了一次后,加上刘青已经阅读过玉简心经的总纲式说明,对于这种入门式的东西,修炼起来的度是非常令人吃惊的,差不多在刘青阅读完毕时,刘青就明白玉简心经第一册的中心主题和修炼的要诀了。
出于对有字天书的熟悉,刘青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将有字天书和玉简心经第一册作了一个大致的比较。
有字天书是一本厉害的应用法门,实际修炼上的说明是比较少的,大多是一些威力不同的符法咒法之术,用来降魔卫道的一种施用法门,要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先天真气的话,往往只能够像现在的刘青一样,主要使用有字天书第一册里的初级符咒术,对于后面的中高级符咒就是无能为力了。
这玉简心经就是真正的修炼法门了,不止是从头开始,归纳出一个真正的修炼体系,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让拥有先天真气的人能够从这种第一册记载的入门心法开始,一点点的修炼起,将本身的修炼提高到一个新的境界。
玉简心经分为十册,实际上就是将修炼玉简心经的人,分成了十个不同的境界,玉简心经的第一册,自然就是第一个境界,属于入门式的心法,可别小看这种入门的心法,那可是让没有更好的办法锻炼先天真气的人,可以有了一个非常实在的修炼依据,从而快的锻炼先天真气,这个第一册的好处,更好的是不会有外魔入侵的危险,可以说只要照着第一册坚持修炼,不论时间多久,一定能够有所成就的。
得比较普通点,实际上就是通过玉简心第一册的修炼,可以将先天真气作一个质上面的突破,将先天真气转化为真元力,这种真元力就是将先天真气作了进一步的浓缩,原来体内不能再继续提升先天真气的情形,随着体内先天真气浓缩成真元力后,就空出好大一块地方,可以再通过继续的修炼,使得体内的真元力变多,从而达到提高修炼功力的好处。
毕竟无论是哪家哪派,不止是境界上要往高处走,那种本身具有的实力,还是第一位的,这种实力的具体反应,就是真元力的浓缩程度和深厚程度,境界越高的人真元力浓缩得越高,那真元力越深厚。
刘青在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的过程中,甚至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体内的先天真气被压缩成一个个的小球,小球们随着经脉移动,互相又串到了一起,形成一点点高度压缩的真元力,渐渐压缩到不能再压缩的程度后,这种体内压缩的情况就停止下来。
一阵极强的空虚感觉,弥漫在了刘青的体内,那腹中的元婴都感受到这种鲜明的变化,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扬了起来,直指刘青头顶的禁制,那被刘青强制阻挡在体外的灵气,重新找到了宣泄的口子,立即就从头顶迅的灌下。
刘青吃了一惊,生怕之前经历过的痛苦又会重新出现,正要动作时,现原本一直内视的体内,突然出现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那些已经重新压缩后的真元力,迅的围绕过来,将从头顶迅灌进的灵气团团围住。
而且更加让刘青吃惊的事情还在那后面,那此真元力围绕住灵气后,根本就没用什么转化的动作,直接将灵气混在真元力内,随着灵气进入的越来越多,连刘青都分辨不出来,这是真元力包着灵气,还是灵气包着真元力了。
这不止是真元力的颜色与灵气相近,都是作青色的模样,难以让人分辨,而且那真元力完全与灵气纠结在一起,就是刘青内视的动作一直没有中断,刘青还是不能够分辨出来,这哪里是真元力,哪里是灵气了。
不过,刘青很快就没有工夫去管这么多了,随着这种奇怪的东西充满了体内后,刘青感觉一股爆炸性的力量从体内产生,一种想要大喊大叫的情绪,不可抑制的从脑子里产生出来,刘青身子一震,口中一股气息就冲了出来,带动出来一声非常响亮的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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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这声长啸的声音同时,刘青再也不能够保持盘坐在水里的姿式,硬是从水中拔地而起,身子直直的从水中冲了出来,向空中以一种异常迅的度飞去,差不多在飞到了仙人谷的顶上,就要碰到顶上的禁制时,刘青甚至都感受到了谷顶的禁制在闪闪光时,刘青只觉得身子一轻,那种力道猛然一松,就从高空处摔了下来。
刘青此时不同于别的时候,不仅仅身体没法动弹,就是体内的的真元力,也是完全不由刘青自己控制,刘青对于堕落的身体一点办法都没有。刘青所能够做的,就是勉强将眼睛闭住,听着耳朵边上呼呼的风声,然后等着身体又摔回到灵池中了。
刘青倒是想得开,反正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后,以自己目前的身体强度,多半能够承受得住大部分,也就是身体受到的痛苦有大有小,往好了说,连皮都不会破一点,往坏了说,这就有可能会震动到内腑了。不过,刘青还是比较倾向乐观的,毕竟灵池里的水多少能够减轻高空冲击的力量的。
可刘青还是小看了这从高空落下的加度,随着刘青下落的势子越来越快,刘青从耳边听到风声越来越响,震得刘青的耳朵生生作疼,这种感觉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刘青知道情形不妙时,还是没有半点办法可想,只能老实的等待这种莫名其妙的祸事,一步步的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不过,刘青还是知道,因为刚刚突然的一种境界上的突破过于强烈了,也就是说功力增长得太快了,或许是体内的灵气吸纳过多,才会产生这种结果的,由于没有必要的准备和经验,刘青无法可施之下,也只舒展身体,准备认命了。
也许是上天都不愿意见到有字无名门的新任门主,第一次在自己的门户里面就弄出个这么大的洋相出来,刘青眼看就要硬硬的摔到灵池的水面上时,一股比刘青下落的度还要快许多的急风响起,两声急叫声喊了起来,这两声急叫仍在顶上响起,两个家伙后先至,竟是将刘青的身体兜了起来。
刘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硬是砸在两个非常柔软的物体上,身子轻轻一震,就停止了下落的动作,这个时候,刘青的眼睛早就睁了开来,这才惊讶的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水面上,再有半点的耽搁,刘青的身体就会结实的摔下了。
而垫在刘青身下的两个家伙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可怜它们两个也是匆匆忙忙的赶到,见到刘青正在以一种不正常的度下坠,这才催动浑身的功力,将体内的真元力催动到了极致,来不及给自己的身体加半点的防护,就这么的承受了刘青带来的高空的冲力,硬是将它们两个砸下了深深的灵池水里。
“门主,你这是修炼的什么功夫,千万不要教给我们修炼啊,这也太危险了些,就算是没有生命危险,那摔下来也是很疼的啊。”两个湿漉漉的家伙,从水底潜了出来,它们两个的动作一致,立在水面这上,双双的将翅膀拍动了一下,震掉身体上面的水珠后,冲刘青问起来。
这两个家伙,自然不是别个,正是突然赶过来的禺飞和鹰大,它们恰好遇上光秃秃的门主大人刘青在这里表演高空跳水,出于对刘青的爱护之意,它们是想也没想,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双双的接了下来,却没料到,反倒是它们两个成了落汤鸡了。
“呵呵,原来是你们两个,倒是立了一件大功,这个功劳我是记住了,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的。至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啊。”刘青脸上无光的笑了笑,指着禺飞和鹰大,连忙麻利的冲到岸上,飞快的将衣服穿好。
原来这么一摔,刘青的身体倒是恢复了正常,但多少也觉得不好意思,一边利诱禺飞和鹰大两个,一边带着点威吓的意思,逼迫它们两个不得将这种狼狈的事情说出去。
“门主,你放心好了,这里除了我们几个,没有别人的,你放心好了,你不说,它们两个不说,还有我也不说,这种事情是没有人知道的。恭喜门主大人玉简心经第一册修炼完成,我们大家也修炼完成了,大家在阁台上就等门主了。”
空中一个非常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刘青虽然还没看到来人是谁,只听这非常熟悉的声音,刘青就知道这正是左行使者云飞风,刘青已经明白,敢情云飞风都过来了,看来这事情是丢脸丢大了,还好,就像云飞风说的,没有其他人看,刘青多少放下点心。
“门主,真的没什么的,这玉简心经第一册修炼完成后,都会有这种突然长啸冲天的反应,基本我们大伙都尝试过了,这应该是玉简心经修炼的表现,只是大伙没有门主这样的夸张罢了。”果然,左行使者云飞风,笑呵呵的从上空现出身形,见刘青脸上还是红红的不好见人的模样,连忙善意的提醒刘青。
“云左使,你好没有道理啊,怎么让我们两个飞快的赶过来,你倒是落在了后面,倘若不是我们两个也修炼完了玉简心经第一册,这身体上的强度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我们两个不是会被门主砸成了肉饼。”禺飞看着云飞风出现,连刘青都没有搭上话,就先冲着云飞风抱怨起来。
禺飞这么一说,鹰大也想了起来,确实如此,连忙附和着禺飞一齐抱怨云飞风,反倒是让刘青少了好些尴尬。
“禺堂主,鹰副堂主,你们两个也不用抱怨了,这个事情我也没有料到,原本以为门主和我们大伙一样,都是冲天个二三丈距离就了不得了,哪里知道,门主的功力这么高,居然冲得这么高法,害得你们受苦了。不过你们也没有受伤,只是受点累吧,门主不是说了,少不得记着你们的好处的。”云飞风显得非常沉着,并不在意两个家伙的喊叫,非常轻松的将它们两个的鼓噪挡了回去。
“门主,想信你也知道了,连禺堂主和鹰副堂主这等刚刚修炼成先天真气的同门,也是很快地将玉简心经的第一册修炼完成了,更不用说其余的同门了。刚刚听到门主的啸,我们几个才过来查看的。我们快走,大伙都在等着呢,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听得云飞风终于一本正经的说话,刘青心里也松了口气,点点头,闭口不提刚刚出丑的事情,领头就往阁台飞去,后面几个同门,自然紧紧跟随。
“恭喜门主玉简心经第一册修炼完成。”阁台上面,众人看着刘青和云飞风,以及人面鸟禺飞和鹰大四个,迅的从远处飞了过来,大家齐声喊道。
这也就是刘青那句无意识的声音喊得太响了点,就算是阁台上面的众人离得有段距离,大伙还是能够听得明白的,众人都有了经验,知道这是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后的正常情形,大家都不以为怪了。
第九十四章 背后算计
经过这阵子的折腾,不知不觉中,天光已经破晓,红红的朝霞从仙人谷顶升起,照得谷中闪闪光,阁台上一众同门,被这朝霞映得一片红光照体,大伙齐齐向刘青行礼道贺,更是带着一种恍如不在人世,只身在仙界的感觉,看得刘青脸上一片兴奋,心中更是暗暗称奇,刘青不肯怠慢了大伙,连忙落到阁台,向众人一一回礼。
“各位同门,看来大家都修炼完了,不知道玉简心经的第一册,大伙都用神识记下来了不,真元力也转化完成了吗?”看着在场的所有同门,脸上都是高兴激动的样子,刘青明明知道他们应该都修炼完毕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也是为了确定大伙的修炼情况,忍不住还是大声的问了一句。
“门主,记下了,修炼好了。”刘青这句等于是无用的话刚刚出口,所有人都是轰然答应,若非刘青有点心理准备,肯定会要被吓一跳的。
“这样就好,那我就将玉简心经收走了,大伙谁要是还有疑问的话,可以私下里来问我。”刘青满意的看看了大伙,将石桌上面的玉简心经,连同那包着的白光,用手一指,两者都往刘青身上罩了过来,那石桌就变得干干净净了。
“大伙说说,下一步我们应该讨论些什么问题,如果没有事情的话,这个会就算是开完了。”因为刘青重新用神识读取了一次玉简心经第一册,其实刘青都不用收取了,为了让大伙觉得这东西确实是宝贵,不可小视了玉简心经,刘青终究是郑重其事的将石桌上的东西收拾,这才问出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什么来。
“门主,就由我来说好了,本来呢,我们是想接着讨论这个新进同门应当如何修炼的事情,不过,我看到非人堂的禺堂主和鹰副堂主后,就明白门主已经着手解决这个问题,而且看起来还是非常圆满的解决了。”
左行使者云飞风,见大伙一时还没有说话,刘青仍是一副很期待的神情等着大伙话,云飞风稍微想了一下,就说了出来。
“呵呵,云左使,你好厉害,这个你都看出来了,不错,关于新进同门的修炼问题,有禺堂主和鹰副堂主的大胆尝试后,应该说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是很容易的,想必大伙都看到了,它们两个原本不会先天真气的,只是和我走了一遭就将先天真气修炼成了不说,还跑到这里将玉简心经的第一册也修炼好了,成功转化成了真元力,简直就是一夜变身啊。”
“不过,我之所以说只是解决了修炼基础的问题,这可是因为,非人堂的一众同门,和那些新进同门还是有所区别的。”
刘青顿了一下,似乎作了个卖关子的表情,不止是其余同门都将精神集中了起来,连禺飞和鹰大两个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这才继续说道:“非人堂的众多异类同门,多少都有点异类修行的经验,而且包括禺堂主在内,所有非人堂的同门都受过佛光的洗浴,这佛光可是非同小可的,对于修炼可是有不少好处的,省了许多事情。”
“而执事堂里的四十名新进同门,几乎完全是没有一点的修炼仙道法门的经验,他们在这个事情上面都是一种空白,不但没有修炼的基础,对于这种级别的拚斗方式,也是没有一个具体的了解,很难一下子就进入到这种修炼的状态中。”刘青不提问题则可,一提问题,就对在场的所有同门,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这个问题乍听之下,觉得很简单,其实却涉及到了很多方面。刘青的话音刚落,有的反应较快的同门刚想张嘴回答,脑子已经跟着转下去了,只觉得这问题越想越复杂,没有个七天八天,根本是没法说清楚的,这张开的嘴巴,那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这种情形不止是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其余反应稍慢的一众同门,也是越想越觉得这问题太过于庞大,确实无处下口,众人互相看看,我看你一眼,你看我一眼,却是没一个人能够站出来回答一句半句的。
“施右使,所有同门中,目前就是你成功**了罗执事这位高徒,想必你应该有点高见吧。”刘青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出来回答,这应该是很热烈的场面冷成这样,大大出乎刘青的意料,没有办法之下,刘青只好亲自点将,先就让多少有些带领弟子经验的施耐庵来回答这个十分麻烦的问题。
施耐庵听见刘青喊到自己,身子一震,苦着脸庞,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十分迟疑的说道:“门主,你说的这个情形,我也是没有经验的,成的办法我更加是没有。当时我教罗执事的时候,可花了很长的时间,经过许多的考验,才将罗执事磨出来的,不信,你问问罗执事即可。”
要说还是右行使者施耐庵有过很多的教习弟子的经验,其余同门还没有抓住刘青这个看似容易其实很难的问题的关键所在,施耐庵在不经意间,就将刘青关注的重点说了出来,即使施耐庵自承没有解决的良方,还是让刘青暗中佩服,心说这种东西看来还是要有经验才行,像其余同门,几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没有人踊跃回答,这也就很好解释了。
“施右使,你说得不错,按照一般的修炼法门来说,无论哪家哪派,都是要修炼许久的时间,可你不觉得这仙人谷中的灵气这么充足,条件如此之好,不快快修炼出一个好的结果,不是大大的浪费这里独天得厚的条件了吗?”心中佩服归佩服,刘青还是不肯就此放过施耐庵,接着追问起施耐庵来。
“门主,你不要逼我了,我确实没有成的办法,这修炼仙道法门,主要是对心的修炼上有一个很大的提高,是万万不能够太急功冒进的,万一急出了岔子,这可就是不好办了。”
“不过,如果要缩短修炼的时间,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办法一般都是有许多的条件的,没有足够的人手来配合的话,估计很难完成。”右行使者施耐庵,硬是被刘青像挤牙膏一样的,总算露出点口风来。
“施右使,你快说说看,这有什么样的好办法,反正大伙也只是在这里讨论一下,你尽管说,用不用就还要看具体的情形了。”刘青立时来了兴趣,满脸笑容的看着施耐庵,口中当然不肯放松,继续的紧紧的咬住施耐庵的话,催促施耐庵赶紧说来。
“门主,既然你让说,那我就说了,这些法子可是我从来没有用过的,连罗执事都没有见识过,不管有没有效果,至少是我自己带领弟子修炼的话,是绝对不敢使用的。”施耐庵知道不说出来,刘青也不肯罢休的,在决定说来后,还是先行嘱咐了一句,以示慎重之意。
“门主,各位同门,这修炼仙道法门,其实还和世俗的功夫一样,都是对人的潜力进行不断的攀升,主要可以分三个方面,也就是常人说的精气神,只是对于精气神的理解和修炼程度不同而已,仙道法门的程度和广度远远的过普通的后天修炼,因为修炼的结果也是出普通的世俗修炼许多,从而拥有普通人难以启及的力量。”
“按照我目前所认识到的,其中最重要的基础对应修炼,又特别注重三个方面,那就是勇气,恒心和智慧。通过这三方面的练习,就可以锻炼出强大的精气神来,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
“施右使,你说的这些,不就是大伙修炼仙道法门,所一直在修炼的事情吗,这和新进同门的修炼成有什么关系,你把我们大伙的兴趣都提起来了,就不要再卖关子,说这些非常空洞无物的内容,赶紧说出实实在在的修炼法门吧。”
左行使者云飞风,刚刚就想催促施耐庵赶紧说的,这回见施耐庵说了半天,还没有进入正题,仍在这里说些老调重弹的话,哪里还按捺得住,匆匆话催促施耐庵快点说真正的东西。
“门主,云左使,我这是怕有的同门不明白,多说了两句而已,不用这么样着急啊。刚才我说了,这种仙道法门的修炼出普通人太多,如果想要快修炼出好结果的话,那就需要采用非常的方法,用一些极端的办法来锻炼我说的三种关键东西,包括勇气,毅力和力量。这些办法一般都带有很大的危险性,但其巨大的效果也是显而已见的,就像如果经常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往往比普通人修炼得到的效果大得多,成长起来也是非常迅的。”
“只是这种办法,实在容易产生伤亡,普通的名门正派,是没有人采用的,倒是有一些邪派,无论是派中的人或物,都采用这种办法,或者驱除毒物在一起,或者是人和毒物混在一起,关闭在一起,经过一定的时间,留下来的人或毒物,自然就是最厉害的,成长也是最多的。”
“哦,施右使说的这种弱肉强食的办法啊,难怪不肯说出,这确实怪不得你的,要是换作其他人,多半会视你为邪门外道的,这种法子确实有点歹毒,不过呢,我看可以一试,当然了,事先我们要有很好的计划,不能采用那种动辄让同门有生命危险的那种修炼法子,但一些可以选择的极端方法,我看还是可以用用的。”
刘青看到施耐庵腆着脸说出后,似乎觉得太过离谱,竟然连具体是一些什么法子都不愿意说下去了,只是低着头,怎么不肯再继续往下说,连忙大胆的鼓励。
“比如,我到过这谷中最大的阁台,也就是新进同门目前所呆的地方,叫做仙人台的一个地方,如果要锻炼他们的勇气的话,倒是可以直接让他们从仙人台上面往下跳,当然了,至少得先让他们修炼完先天真气,最好是连玉简心经的第一册也修炼完成,将先天真气转化成真元力后,再做这种尝试比较好的。”
“只要将他们催动真元力的能力禁制,只留点真元力护身,就很容易的实现了。以这么高的距离摔下来,多半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最多疼痛一下,如果他们都能够承受住这种程度的重压,起码是最基础的水平就达到了。”
刘青倒是会联想,记起自己刚刚尝试过的那种无助的从高空摔下的感觉,那实在是很难让人忘记,这正符合施耐庵所说的对于勇气的锻炼,而且算是一种比较极端的办法,刘青把它作为一个抛砖引玉的法子,先就说了出来,然后以一种非常鼓励的目光看着大伙,希望大家畅所欲言,尽量多的说出一些新奇又适当的方法来,以便促进整个新进弟子的修炼水平,从而使整个有字无名门的实力得到提升。
刘青开的这个头,可以说非常的及时,本来大伙还受了施耐庵的一番谦辞影响,觉得确实有些太过怪异,不像名门正派的修炼办法,可刘青作为门主都带头说了,大伙就大着胆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门主,我看就是那种将毒物和人混居在一起的办法也是不错的,当然了,就像门主所说的,可以做适当的调整,不要用真正的毒物,就像是蛇类,可以找一些很像毒蛇的无害蛇类,放到弟子们的身边,让他们感觉害怕,而又不会受到真正的伤害就不错了,这是不是也能够锻炼人的勇气啊。”
云娘第一个站了起来,脸色古怪的看着巴青,见巴青并没有反对,这才乐呵呵的说出用蛇之计来。
巴青出身蛇王一族,说到底还是蛇类的一种,云娘就是怕巴青会有什么意见,这会见巴青并无表示,这话才敢说完的,不然的话,云娘早就调转话头,扯到别的方面去了,反正天下毒物甚多,不止有毒蛇这一种的。
“不行,这个可不行,万一弟子同门无事,那些无害的蛇类却受到同门的攻击,造成死伤可如何是好?”巴青略微想了一会,还是明白了云娘古怪脸色的含义,趁着刘青还没有表意见,连忙反对。
“巴长老,这个互相伤害的问题,我觉得有你的配合的话,倒是可以解决的,刚刚说了,先肯定要禁制弟子同门的真元力,使他们没有反击的能力,然后你再去找一些体形个头比较大的,一般的力量都无法造成伤害的大蟒过来,估计就可以解决这个怕蛇类被伤害的问题了。”
“而且需要注意的是,必须找一些性情温顺,最好带些灵性的巨蟒,这样对于弟子同门的真正危险也能够降低到最小,别蛇类没有受到伤害,反倒是弟子们受伤了,那就不好了。”
刘青完全是一碗水端平的态度,既不想弟子同门受伤,也不愿意云娘提出的这些蛇类会被攻击的,自然让巴青无话可说,只能连连点头应是。
“你们说的是勇气的方面,我就来说说力量的锻炼方法吧,我看这谷中的阁台蛮多的,之前巴长老也提起过,可以用这阁台来锻炼力气的,那就让大伙,不止是新进的同门,每天都来凭本身的力气,拖动这些大小不等的阁台好了,也起到了修炼的作用。”
“如果锻炼的时间长,又有足够的毅力坚持,不说别的方面,单单是这力气拿到外面去比试的话,应该没有人能够比过我们这些同门了吧。”
“哈哈,你们看,这个办法真不错的,一方面可以锻炼力量,另一方面还可以锻炼毅力,正是一举两得,要不我现在就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够拖得动。”罗贯中显然开始兴奋起来,挥舞着两个有力的大手,作势就要飞出去,准备拖动一下众人立足处的阁台,看看这个办法是不是真的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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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执事,巴长老已经给我们做过示范了,这个法子肯定是可以施行的,你就不用这么着急去尝试了,没听巴长老说过,一个人不行的话,就两个人来拖,反正将人加至直到能够拖动为止就好。你还是在这里继续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好办法,可以更加快实用的锻炼门中弟子的。”刘青赶紧阻止住罗贯中,生怕罗贯中真的就赶去试验。大伙都站在上面,万一罗贯中弄得不好,这可又是要出洋相的。
有几个人开了头,这讨论的气氛就愈的浓重起来,大家一个接一个的表着自己的意见,将脑子里所能够想到的各种各样的办法都想了出来,可谓是各有精彩,各有长处,听得刘青自己心花怒放不说,其余参与到的一众同门,也是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来。
他们在这里兴高采烈地议论各种意见,可怜那些新进弟子,和非人堂的其余同门就这样的被算计其中,却是一点都不知情的,仍然在那里苦苦等候。
第九十五章 又生波澜
“好了,各位同门,不用再继续表意见了,谢谢各位的积极参与,前面提到了空中飞人和阁台赛拖,我觉得还是可以采纳的,云刑堂主提出的拣豆子,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不止可以大幅提高个人的眼力,对于毅力的修炼,更是可以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一众同门在刘青的带动下,虽然大家说得十分的痛快,只是越说越走样了,这里面能够采用的法子,就如同刘青所说,只有云无雷提出的拣豆子的方法了。
也就是云无雷这等从小玩豆子的人,那撒豆成兵的本领可不是白练的,在众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纷纷想出种种惨绝人寰的训练新进同门的法子之时,云无雷很快就将脑子动到豆子上面去了。
云无雷提出,用黄豆半斤,绿豆一两,混在一起,先从黄豆里面将绿豆子一粒粒的挑选出来,然后再用绿豆半斤,黄豆一两,混在一赶,从绿豆里面将黄豆挑选出来。
可别小看这拣豆子的法子,那确实需要上佳的毅力和眼力,手眼一起配合,才能够顺利完成这件事情,而且随着拣豆子的日子增加,渐渐的增加难度,那就是黄豆与绿豆的份量都要逐次增加,总是要保持在一定的难度上面,然后再增加不同的花样。
比如最简单的增加难度方法,就是要求将黄豆和绿豆的数目一颗颗的数出来,准确报出各自的不同数目,才算是成功,不然就得重新拣过,这个难度就可想而知了。因此云无雷这话一出口,一众同门无不惊服,大家在此基础上又挥了许多构想,奈何最终刘青还是一棰定音,决定采用云无雷提出的原始方法。
空中飞人自然就是刘青自己提出的,将弟子同门从高空摔下的办法,为了名字好听易记,刘青就暂时命名成空中飞人了。
阁台赛拖,这个就是源自于巴青的话,后来被罗贯中正式提出的用力拖动阁台行进的办法了。
至于云娘提出的与毒物蛇类共处的办法,考虑照顾到一众异类同门,特别是出身于蛇王一族的巴青的感受,刘青决定暂时不予采用,等过一阵子看情形再定了。
“拣豆子这个名字虽然不太厉害,却是三种锻炼法子里最难完成的一个,这个时间就安排在每天下午好了。至于空中飞人,我看清早起来,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正好进行一点热身运动。”
“上午修炼完毕后,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在中午时分,自然就进行阁台赛拖了,每次成绩最差的,也就是将阁台移动的距离最少的,比照前次的距离,再进行同样距离的移动好了。”
刘青显然在大伙说来说去的时候,将各方面都考虑完了,连连将话说出,不给大伙有回旋的余地。
“嗯,施右使所说的三个方面,勇气,毅力和力量,都能够一一得到锻炼,相信我们大伙一齐努力的话,一定能够修炼得又快又好,让有字无名门真正称得上名门大派,将来为振兴正派做出很好的表率作用。”
刘青最后补充了一句,就停下话来,等大伙的回应。
“慢点,门主,不要说得这么快,让大伙听明白啊。难道这些什么锻炼法子,并不止是给新进同门--那四十名弟子,以及非人堂的同门用的?我们大家每天也得这样吗?”
右行使者施耐庵,别看比以前的徒弟现在的属下罗贯中的性子好不了多少,但为人还是很仔细的,听出刘青话里有话,感觉出刘青说话有些含糊,匆匆问了出来。
“施右使,大的方法是你提出来,我这里只是具体化了,而且尽可能的能够适应大伙的修炼情形,当然不止是新进同门要修炼的,在场的各位同门,那也是谁也不能够例外的,包括我和巴长老,大家一律都要坚决执行,这就算是我们有字无名门门户大开之后,第一个正式的命令好了。”
刘青见施耐庵将话挑明了,知道不能够就此含混过去,反正过一会也是要宣布的,刘青想也没想,就将心中盘算好的事情说了出来。
‘哇’这一下,在场的同门可就是开了锅,众人完全控制不住心中的吃惊,纷纷的议论起来,要知道,一开始刘青挑起的话头,可是说的如何锻炼新进同门的事情,众人觉得事情不会到自己的身上,这才放开心思,郑重其事的说了起来,这下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说,还是搬了一块又大又狠的石头,众人无不后悔,为刚才的随便胡说八道懊恼不已。
早知道刘青会玩出这么一手,大伙就是再有心思,也不会说出这些个让人难受的事情出来,就是那罗贯中,都在不停的抓自己的头,一个劲的责怪自己,怎么说出那个阁台赛拖的办法来。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刘青以门主的身份正式宣布了这是本门命令,大家是不能够随便反对了,这可是触及到门主的权威问题,大伙心里就是一万个不愿意,却都不想去违反刘青的正式命令,毕竟刘青这个门主的位置,大伙都是拥护的,谁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不遵守,而冷了一众同门的心思。
“门主的话,就是命令,何况门主还是正式作为命令说出的,反正门主自己也要做的,只要是门主能够做到的,我们这些门人还怕什么?大伙说是不是啊?”
左行使者云飞风,见大伙心思有点散乱,多少让刘青有点难过之意,云飞风暗暗向施耐庵示意之后,见施耐庵并无反对的意思,连忙大声喊了出来,压过了众人的议论声音。
施耐庵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人,刚刚的提问也是为了让刘青主动说出,以便慢慢树立起刘青号施令的感觉,因此他早就准备和云飞风配合,听得云飞风喊出后,急忙就轰然应答。
人确实是非常奇怪的,刚才还是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思,觉得这样下去呆在这里会不可终日,有了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两个人带头齐声呼喊,大家的情绪一下子被调动起来了,觉得确实如同云飞风所说,反正连门主刘青都是以身作则,大伙还怕什么呢?再加上两个带头的感染,大伙竟然一下子转变了心情,和着一起,大声的答应了。
刘青清楚的看到大伙的这个转变,额头也是一层的汗水,暗叫幸亏自己答应带头做了,不然的话,大伙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刘青对于如何当好一个带领许多门人的一门之主,有了一个更加直观更加清晰的认识了。
其实刘青也明白,大伙并不是真的对他个人产生了意见,这是因为人的本性就有好逸恶劳的天性在里面,即便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也是不免带些这种想法的,毕竟谁都喜欢做一些自己愿意做的事情,而不是被人强迫去做的。
“谢谢,谢谢各位同门的支持,我看今天这次会议就到这里吧,以后这种会议可以随时召开的,我看这个阁台可以取一个名字,唤作‘参议台’,以后但凡是在场的各位同门一起召开会议的,没有特殊的情形,都在这里召开好了。”
刘青口中说着,手上已经抖动出一道青光,青光在石桌上面快的扭动,等得青光散尽,大伙再看石桌上面时,已经多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正是‘参议台’。
“为了感谢各位同门对我的支持,加上今天上午尚且需要进行新进同门的教习修炼先天真气,这正式修炼的事情,三个法子:空中飞人,阁台赛拖以及拣豆子,就从明天开始好了。”
“空中飞人的主管人,由我来做好了。阁台赛拖,就由巴长老主管。那拣豆子的事情,就烦劳云刑堂主管了,各位主管分别为明天的修炼作好准备,现在我们一起去见那些同门吧。”
刘青神情振奋之余,还是记得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这些新进同门以及非人堂的其余同门的先天真气尚未修炼完成,今天还是得以这个为主,不能够忽视保障他们的周全。
由于玉简心经实在奇妙,大伙一晚未睡,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而且还不止是这样,个个都感觉精神百倍,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刘青也是有见于此,这才没有说让大伙前去安歇的事情,直接要带众人去仙人台,和其余同门会合,以便让他们都修炼成先天真气。
对于借助灵池水迅修炼先天真气的法门,刘青在自己身体的体验上,再加上禺飞和鹰大两个的体会,足以保证新进同门和非人堂其余异类同门,又快又好的修炼成先天真气,因此刘青觉得此事都不用再商量了,想着让他们早一点完成修炼,也是了结一件心事,这才会迫不及待催促众人行动,赶紧前去仙人台了。
“门主,且慢,还有一个比较紧急的事情,要讨论出结果才行,反正这先天真气肯定可以修炼成的,就是用玉简心经第一册成功转化成真元力,估计都不是什么问题,还是暂且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吧。”左行使者云飞风,猛然想起一个事情,不得不打断刘青兴冲冲的动作,出声阻止道。
“云左使所言有理,有什么问题,请快快说来,在这里解决也好,免得临时又要召开新的会议,反而误事了。”刘青看着云飞风拦下自己后,有点欲言又止,竟是表现得吞吞吐吐,心中反倒是冷静下来,尽量用柔和的声音,平静的问起云飞风来。
“其实这件事情说急不急,说不急也急,门主,不知道你考虑过没有,新进同门包括非人堂的同门修炼成先天真气,亦或修炼成真元力后,那攻击的法宝,飞剑的事情怎么办,连巴长老都说过,我们有字无名门可是以飞剑水平来衡量高低,要是这些新进同门连飞剑都没有,那可怎么办?”
“就算非人堂的异类同门们,天生秉性,并不需要飞剑来加强攻击的力量,而且本身就是天生能够飞行迅的异类,没有飞剑,最多是攻击力量少一些罢了,可张家新过来的那四十名同门怎么办,不借助飞剑之力,就算是真元力修炼得再好,短时间内,那些同门还是不能够出去行走,更加不要说和异派邪门争个高低了。”
云飞风显然为这个事情忧心不止不是一时之事了,说起来就是一大串,而且还很有道理,说得众人都是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要来回答云飞风才好。
不过,云飞风的话中重点明显是在说那些张家弟子同门,倒是没有特别的将非人堂的一众异类同门没有飞剑可用的事情放在重要的位置,禺飞那反应可是不慢,见众人都在沉思,口中就大声的嚷了起来,道:“云左使,你这说的可不公平,我们非人堂的同门,那也是需要飞剑防身的,没有飞剑,我们非人堂算什么修炼了仙道法门的同门,这未免有些瞧不起我们这些异类同门的意思吧。”
“是啊,禺堂主说得对,敢情云左使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异类,不想将我们划入有字无名门的正式成员吗?门主你快给评评理吧。”鹰大也是唯恐天下不乱,向来附和禺飞的它,跟在禺飞后面就喊了起来,而且还喊得一样的声音洪亮,搞得本来听到云飞风的提问,就皱起了眉头的刘青,更是觉得心里一阵烦燥,差点就要喝问起鹰大来了。
幸好刘青腹部元婴处,突然生出一股清凉,直冲刘青有些热的头部,刘青这才清醒过来,暗叫自己失态了,连忙保持着平和的心情,劝说非人堂的两位堂主道:“禺堂主,鹰副堂主,你们就别在这里胡乱猜想了,云左使的为人我是很清楚的,云左使怎么会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呢,实在云左使在为本门这个至关重要的事情担忧,这说话之时,多少有点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了。”
“要知道,在这之前,除了我和练堂主之外,包括云左使在内,大伙可是都没有与你们这样的异类同门相处过,不知道哪些话会伤到你们的,你们也要多多包含啊。”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小小事故,刘青表现得非常的有耐心,仔细的向禺飞和鹰大解释说明。
“门主,我们两个都是随口说说,只是心急这飞剑会不会有我们的份,这口里的话也就说急了点,鹰大,你说是不是啊,问你呢?”“是啊,是啊,门主,我们都是想要飞剑,怕门主不会安排给我们,我们心里着急啊,门主你也不要责怪我们的呀。”禺飞一下子就转了话风,鹰大被禺飞连连用翅膀拍了好几下,哪里还不明白,连忙就着话就下了坡。
他们三个在这里说个不停,倒将正主左行使者云飞风晾到了一边,搞得云飞风脸上十分的尴尬,不知道应该插话回应,还是应该不做声依旧等待的好,总算他们说得非常的快,这一场小小的风波,就到此结束,没有继续的扩大下去了。
这也是刘青所希望的,刘青可不想就这个非常敏感的问题进行讨论,那不是摆明了要让门中的非人堂异类同门和其余同门产生隔阂,从而影响本门中的团结,这种事情,即使是刘青没有很多的当门主的经验,还是知道应该避免的。
“禺堂主,鹰副堂主,只要有飞剑的话,保证你们非人堂和其余同门一样,都能够得到飞剑使用的,我看要不现在就送你们两把飞剑好,一人一把,先拿着用吧。”刘青多少有些焦头烂额的味道,顾不得回答云飞风提出的问题,只拿眼睛往云娘的脸上看了过去。
“门主,哦,我差点忘记了,看你们在这里说得高兴,我都把这个事情忽略了,来,禺堂主,鹰副堂主,你们要的飞剑,赶紧接好了。”云娘被刘青的目光扫到,顿时明白过来,连忙从怀中取出两把飞剑,随手就扔了过来。
这也就是云娘的为人大方之处,之前也是云娘主动将自己的飞剑拿出来,让大伙试验功力高低的,这会刘青稍一提醒,云娘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正是云娘的性格优点,在这种身外之物上,云娘倒是非常的符合修炼仙道法门的性子,当然除了云娘天性的性格急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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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飞剑抛了过来,禺飞和鹰大毫不客气,一个一把,就用脚爪接住,横咬在口中。
“云左使,虽然你说得有些道理,可新进弟子同门,就是没有飞剑,照样能够修炼仙道法门的,这个事情可以容后解决。”
“门主,这等事情,还是不用太费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要相信李靖真人的能耐啊,飞剑的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是我在这里卖关子,实在是这种身外之物,并不是应当特别重视的。”
一直没有做声,默默的看着大伙议论的巴青,终于在关键时候,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第九十六章 集体跳水
“门主,巴长老,云左使,各位同门,我和云刑堂主两个手里倒还有些飞剑,算上云执事身上的飞剑,估计凑个十来把飞剑,是不成问题的。不过飞剑这东西,一则是如同巴长老所说的身外之物,二则是飞剑如果作为主要的攻击法宝的话,就像是我们手上的这种比较普通的飞剑,也就是随便用用,真要派上大用场,不说数量上不足以满足众多同门,就是飞剑的水平,也满足不了这种要求。我看飞剑一事,只能够另想别的办法,或者就如巴长老所说的,前门主李靖真人已经有了妥当的安排,应该可以暂时放下这个事情了。”
除了云娘之外,就数刑堂堂主云无雷和外堂堂主云无电两个手头的飞剑还有剩余,可以匀出来给没有飞剑的同门使用,云娘已经带头两次拿出飞剑,云无雷拿手捅了一下云无电,云无电心领神会,很自然表了自己的看法。
“云左使,你看现在的这种情形,你的意见是什么呢?”刘青见大伙的意见归于统一,非常满意的向云无雷和云无电两兄弟点了点头,然后再反问云飞风,希望得到云飞风的同意,这才最终决定下来。
这当然是刘青特别注意处理好门中众人关系的原因,众同门注意维护刘青作为门主的权威,刘青反过来,也是积极的维护门中各级职务门人的权威,毕竟这两方面都是需要处理好的。
云飞风其实并不愿意这个问题由自己提出来,实在是没人考虑到这方面的事情,云飞风才不得不讲了。
见门中各人的意见都是如此,而且事实也是这样,云飞风当然无话可说,也只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了,反正云飞风也只是提出来让大伙注意的,作为门中善于处理各种人情世故的左行使者,云飞风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意见被大伙一齐搁置而觉得不高兴,反而是迎着刘青的话,呵呵一笑,道:
“门主,巴长老都说了,大家也都是这个意见,反正那些弟子同门也是会找你要飞剑的,暂时应该找不到我的头上,我当然没有意见了,就这么办吧。门主,你不是说今天还要赶紧让弟子们修炼先天真气,最好再能转成真元力的吗,还不赶紧出?”
云飞风一通连消带打的话,又将事情扔回到了刘青身上,顺便还催促起刘青赶紧动身了。
刘青抬头看了一下仙人谷的上空,早间的日头已经升得老高,就是这么一耽搁的工夫,时间就过去了许多,要说刘青心里不着急,那可真是胡说八道了。刘青勉强在这里处理四下的关系,已经是用足了耐心,听到云飞风的回答,借着势头,喊了一声各位同门,我们走。”
身子一扭,当先就催动飞剑,直冲仙人台飞了过去,其余同门,自然有巴青这个熟悉地方的长老指引,刘青也懒得一一带领,自顾自的扔下众人去了。
“各位同门,想不到门主还是这样的性急啊,大伙不用着慌,更不必催动飞剑。别的地方我尚且不敢说,在这仙人谷里,有我带领大家,一定可以赶上门主的。”巴青见大伙纷纷的掏出飞剑,就是那仍只知道咬住飞剑在口中的禺飞和鹰大都是展翅欲飞,连忙阻止大伙,十分沉着的劝阻大家。
巴青等不及大伙的回应,见到没有人催动飞剑飞走时,手的银光就了出来,使用了一个飞遁符咒,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一把罩住,稍微的一动神识,一个偌大的银色光团在众人的头顶上闪动了一下,大伙只觉得耳边呼呼作响,自然而然的闭上了眼睛,等得各自的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才现这一会的工夫,不止是离开了参议台不说,还来到了一个更大的阁台上面。
有几个同门来过,其中就包括人面鸟禺飞和鹰大,它们两个一齐的大声喊了起来,道:“这是仙人台啊。”
“巴长老,果然功力非凡啊,想我师傅灭音神尼,用那佛门的挪移神通,那快捷方便也不过如此啊,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其余同门还好,只有深知这等带动别的人挪移之艰难的练采英,看着一脸嘻笑的巴青,心中对巴青莫测高深的法力感到非常震撼,满怀钦佩的说道。
“练堂主,灭音神尼她老人家的神通我可是半点也比不上的,我不过是借了点仙人谷中的禁制,再用飞遁这个符咒之术,才能使用出类似佛门挪移神通的效用,这个符法,我们门中都是能够学习使用的,等有点闲工夫的时候,哪位同门要是想学的话,尽管来找我好了。”
巴青可一点都没有沾沾自喜的意思,冲着练采英连连摇头,口中更是特别的谦辞,大大有异于巴青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贯以来的张扬味道。
“哈哈,你们来得好快啊,居然比我这先出的人还快一些,这又是巴长老的功劳吧。”
他们两个正在这里说来说去,后面一声惊呼传来,正是先后至的刘青,禁不住失声叫了一句,突然明白过来,肯定又是巴青用了什么符法神通,才会把自己的御剑飞行都比下去了的情况出现。
“巴长老,你看门主对你多了解,我们都没有谁提醒门主一下的,门主自己就猜出来了,巴长老果然是好神通好法术啊。”
大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都站在仙人台的正殿门口,并不急着进去,反而是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起巴青来了。
“小伙子们,还不快出来,门主和各位同门都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出来啊?真是一帮不懂礼数的家伙。”
众人在这里说话,那为人火爆的罗贯中,大脚一踢那正殿大门,出咣铛一声巨响,连带着这句半真半假,很有点生气之意的话,随着这声音远远的传进到大殿里面去了。
其实不怪里面的众人不警觉,实在是大伙来得突然,守夜的三个人,因为昨天刘青近夜时分来了一趟,之后都是一晚上没安稳一下,搞得天刚刚破晓,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眼睛,哪里知道这么早的时候,这么一大帮子人就冲到这里来了,自然是都不及反应过来。
罗贯中这一脚可是结实得很,虽然正殿的大门雄厚,并没有半点损伤,那躲在门后面小憩的人可是受不了,一股大力冲到他们的身上,各自滚了一个滚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急忙爬起来,赶紧将大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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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同门,自然也没有睡得有多好,听到外面喧哗,大伙也是迅的爬了起来,只当是有人杀进本门,各自将随身携带的兵刃抓在手里,声喊就冲了出来,见到门口横着三个人,总算大伙反应都不慢,飞身而过,差点没把前面开大门的三个人给撞翻在地。
大伙冲出门口后,这才现,原来并不是敌人杀到,而是本门中的先进们,在门主的带领下,都在这里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目光看过来,大伙连忙缩手缩脚的将手中日兵刃藏到后面,脸上讪讪的看着前面,不敢和别人的眼光相接触。
“好杀气,好威风啊,你们差不多四十个人一齐杀出来,这个队伍可是蛮浩大的啊,就是不知道,连门主在内,这么多同门站在这里,你们想出来杀谁啊?”就是变得脸红耳赤的云娘不说,性急的罗贯中,指着自己属下的近三十名弟子,大声就喝问了起来。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恰好让罗贯中赶上了,要不是罗贯中闪避得快,这些弟子同门,非得和罗贯中撞个实打实不可,这还算没什么,关键让大伙看到这些新进弟子瞎紧张的模样,罗贯中可是觉得太难受了,顾不得半点犹豫,就是一通大吼。
“诶,罗执事,不要如此说,他们表现得还是不错啊,至少很有纪律性,这反应的度更是不比我们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慢多少,刚有点动静,就能够这么快的冲出来,确实难能可贵,再说,还不是我昨天来看过他们,可能是大伙觉得没有赶上和我说话,这会听到动静,心里着急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啊,大伙说是不是的呢?”
刘青不以为意,目光中满是高兴的样子,话中更是替这些新进同门说起了好话,让罗贯中不要再责怪他们。
“是啊,罗执事,不要只看一方面的问题,这些新进同门,可是很厉害的啊,你稍微的想一下,如果你在突然间遇到这么多同门,全是可以使用飞剑的同门,大伙都拿飞剑往你身上招呼的话,这可是股不小的力量,不知道罗执事是不是有把握能够抵挡得下来呢。我看多半是不行的吧。”
左行使者云飞风,暗自从心中明白些了刘青的想法,不由得在附和刘青的话时,将这个意思流露出来了。
“各位同门,哦,对了,禺堂主,鹰副堂主,你们非人堂的其余同门,怎么还没有过来,我感觉它们就在这附近啊,快点喊它们过来吧,晚了今天它们就轮不上修炼先天真气了,更加不要说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进行真元力的转化了啊。”
刘青不愿意再就关于新进同门反应上的事情说下去,正要开口率领新进同门去灵池修炼时,终于现到非人堂的一众角鹰同门没有现身,连忙问起禺飞和鹰大两个来。
“门主,估计非人堂的同门,可能是在这仙人谷四处飞飞看看,你请先带执事堂的弟子们过去吧,我们两个去召集非人堂的同门前去,反正灵池那里的位置,我们也是清楚的,估计短时间内,灵池里也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同时修炼的,刚好有个先后,这样大伙也都方便些,门主你看如何呢?”
完,禺飞出一声长啸,那长啸的声音不大,却是连绵不绝,向四周散了出去。
禺飞确实粗中有细,看出刘青正是着急的神情,并不坚持等它们非人堂的同门到齐,反而是让执事堂的弟子先过去,让大伙也是刮目相看。
“好,禺堂主,鹰副堂主,你们两个在这里等待非人堂的同门,要是它们没有被召唤过来,你们可以一一找过来,就像禺堂主说的一样,灵池里确实不方便这么多的同门一起修炼,你们晚点过来也没有关系。”
“另外,练堂主,云执事,你们两个也可以留在这仙人台,可以四处走走看看,练堂主已经吃过红果了,可以带领云执事去吃上一个的。”
刘青当然明白禺飞的那声长啸,正是召集非人堂同门的号令,因此满口答应了禺飞后,又特别让门中的两个少女单独的留下来,免得去了灵池,这些新进同门在灵池里面光着身子四处修炼,多少有点不便之处。
“门主,怎么不让我们去啊,这帮助新进同门修炼先天真气,我们也能够帮得上忙的啊,我这佛门两色神光,可是对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大有好处的。”
可惜刘青的心思,并不是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的。练采英先不服,当着大伙的面就提了出来。
“是啊,是啊,门主,你真是偏心,这么多的同门去得,我们两个为什么就去不得了,实在是太没道理了,你快说说是为什么啊?”
云娘这次被练采英抢了个先,倒是少见的没有对练采英横眼睛,而是跟在练采英的问话后面,也是紧紧逼问起刘青来,看那神情,如果刘青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解释的话,多半是不肯罢休的。
“练堂主,云执事,不是我不想让你们去,实在是这灵池修炼,为了方便起见,也是为了让灵池水洗浴全身,修炼的同门都是不着衣服的,你们两个去,多有不便啊。”
刘青还没有进一步的说明,其余同门,除了禺飞和鹰大这两个异类同门不算,就是已经化作人形的巴青,都是互相指着对方,放声大笑起来,显然为练采英和云娘,在反对了刘青的建议之后,结果得到这么一个答案而觉得太好笑了,以至于大伙罕见的同时笑了起来。
“巴长老,刚刚你带那么多的同门,连我的御剑飞行都过了,这次多带点执事堂的弟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刘青明显算计得清楚,只是之前明白巴青会用术法带动大伙挪移,就将心思动到了巴青身上,可见刘青的算盘打得是哗哗的响。不然的话,只得像过来时一样,还得让练采英用九天云梭带大伙去,那刚刚一番话,未免就说早了些。
果然,巴青听到刘青提起自己的飞遁之术,连忙点头应道:“门主,没有问题,多点同门最多就是度慢点,多消耗些功力而已,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刘青连忙点头,巴青不再出声,手中银光一扫,轻轻的将禺飞和鹰大两个扫到旁边,也没有听它们两个的叫嚷,那银光一个转折,又将练采英和云娘扫了出去,然后银光回扫过来,将其余大伙全部罩住,自然是连那些新进同门,当然也包括站在门边还没来得及过来的三个被罗贯中撞翻的人,齐齐罩住,这仙人台上的银光又是一闪,就失去这一大帮人的踪影。
不提练采英和云娘两个脸上红通通的怔住,以及后来按照刘青的吩咐,去采摘红果让云娘食用的事情,再说巴青带着这么多同门,很快挪移到了灵池的旁边。别看巴青说得非常谦虚,要说这度实在是快,并没有比之前明显变慢,大伙也就是听得风声一响,眼睛一闭一睁,就来到了灵池的旁边,确实是奇妙非常,不得不让人称奇了。
“巴长老,怎么我都没有听说过飞遁之术,有字天书里的各种符咒我都是熟悉的,说句托大点的话,可以称得上是倒背如流,怎么连飞遁之名,都没有在有字天书看到过呢?”
刘青听过巴青的介绍,已经知道这挪移众人的本领,正是符咒之术,唤作飞遁术的奇妙本领,心中称奇之余,就置近在眼前的灵池于不顾,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反映出刘青有时候还是控制不好自己的心情,并不是时刻都有做门主应以大事为重的觉悟。
“呵呵,门主,这个飞遁之术,是李靖真人自己新创的,有字天书上面没有记载当然正常了,李靖真人这不是将它传给我了,我已经说过,所有同门都可以学的啊,你也不用再多想了的,等会我就先教会你用这个符咒好了。”
“门主,不过呢,现在大伙都在等着你的命令行事,你看看,众同门都站好位置,选择好地方了,就等你令啊。”
巴青这时可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冲着刘青挤眉弄眼的,提醒刘青眼前的正事。
刘青急忙放眼看去,这倒不是巴青在有意逗自己,就在这两句话的工夫,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已经指挥那些新进同门分散开来,每个人之间隔开一定的距离,在灵池的边上团团站好,那些新进同门身上的衣服自然也除得干干净净,就只等着刘青的命令了。
第九十七章 血肉相连
有了巴青带点玩笑味道的提醒,刘青从飞遁术的神奇妙用中恢复过来,看着准备好的一众同门,他们明显带着点尽量理解的情绪,倘若不是云飞风这个左行使者亲自指挥,再加上他们本来出身细柳营,习惯听从命令行事的话,只怕多半还不肯摆出现在的样子来。“张启星,张鼎,两位新进同门,请向一步走再向前一步走,不要停下来,准备,跳水。”
尽管大伙都听到刘青之前在阁台上的说话,知道要在灵池里面光秃秃的泡上一阵子,可面对着这莫测的灵池水,这些新进同门,不免有点犹豫的心理,刘青这个命令,自然是让为的张启星和张鼎带头完成这个集体跳水的序曲,打消他们心头里的一点点侥幸,这才依次命令下面的同门跳水。
‘扑通’两声,张启星和张鼎都跳在了水里,不过,他们明显熟悉水性,并无半点惊慌挣扎,手脚齐动,就在水面浮了出来。
“其余新进同门,大家都听好了,向前两步走,准备,跳。”刘青顾不得先行招呼张启星和张鼎放开身心,准备进行修炼先天真气,口中继续出非常简洁的命令,连忙催促其余的弟子集体跳水。
此刻刘青心中多少有些明悟,这灵池可是特别灵异的,这种修炼先天真气的过程,并不需要自己多加干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能够收获多少,都得看各人的缘分,勉强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扑通’的水声继续响起,在刘青这个门主的亲自指挥下,其余的三十八名同门,先后跳进了灵池里面。有了张启星和张鼎两个跳水在前,见到他们两个都是安然无恙的浮在水面上,而且还是一副非常舒服的神情,这些新进同门的脸上,明显少了犹豫的表情,显得一往无前的冲进了灵池里面。
这种结果正是刘青所要的,只要这些新进同门都下了水,这先天真气的修炼事情,就算是完成了一半,其余事情就不用再多操心了。
“门主,这样就行了吗,不用再指点弟子一些修炼的法门吗?”左行使者云飞风见弟子们跳到水里后,并无半点异常的事情生,只是一个个不知所措的浮在水面,大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有些心急的走了过来,轻声的询问刘青。
“云左使,是的,他们就这样的呆在灵池里面好了。灵池里的神奇我也不是特别的明白,过一会工夫,不用多久,应该就会有反应了。”刘青显得很沉着,丝毫没有受到云飞风的焦急所影响,四下里扫过在灵池里的弟子同门们,简短的回答了云飞风,搞得云飞风还是不得要领,一肚子的不明白装在心里,却又不好再问了。
“灵池里的各位同门,请按照你们往日练习内家功夫的法子,慢慢的调匀呼吸,做些吐纳的功课,不要总想着身子在灵池水里的事情,更加不要怕沉到水里面去,大不了多喝两口水,这么多的先进同门在此,还怕会让你们吃亏了不成?”
“在岸上的各位,就请注意了,万一有弟子出现情形不对的,不用禀告于我,自行救治即可。”刘青不止是向水里的同门作了保证,更是命令起负责照看的其余同门来,大大的让水里的那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弟子们松了一口气。
也不能够怪他们这些弟子太过胆小,泡在水里都不知道做什么,只在那里不停的用手脚划动,生怕会沉下去,就认为他们太不成器了。这一方面是刘青之前没有交待的特别明白,让他们心里多少有点莫名其妙,另一方面实在是他们生长在水边,水性太好了,大伙自然而然的反应,就是努力不让自己沉到水里去,因此众人的心思,反倒一时之间,没有集中到这修炼先天真气上的事情来了。
经过刘青的大声喊喝,大伙这才各自醒悟过来,心中记起此来的目的,好不容易来到这灵池里面,可不是来游泳戏水的,而是来修炼大伙一直想得到的先天真气的,差点就误了大事。
反应得最快的是,还是先下去的两个人,也就是张启星和张鼎。特别是张启星,向来对于刘青有十足的信心,要说之前还不知道做什么的话,这会听得刘青这样直接的提醒,张启星没有半点的迟疑,眼睛一闭,深吸了一口气,横着就躺在水面上,做起了最为熟悉的吐纳功课来。
别说张启星水性极熟,就是一个不通水性的人,只要是吸进了足够多的气息,横躺在水面上都是很难沉下去的,何况张启星水性这样厉害的,就是这么躺着,硬是停在水面上一动没动,哪里有要沉下去的样子。
要说后天的功夫没有白费,可不是胡说八道的事情,张启星随着张士信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夫,这等入门级别的吐纳功夫,虽然算不得什么上台面的本领,可却是自小练熟了的东西,可以说是要来就来,要走就走,能够非常容易的进入这种状态的,因此,别看张启星才闭上眼睛,几乎在这个闭上眼睛的同时,张启星缓缓调整呼吸,采用了长吸短呼,慢吸快呼的吐纳法子,转眼的工夫里,脑子里就进入了一种异常清明的状态中。
随着这种状态的进入,张启星很快感觉到身体里的后天真气流动,隐隐与身下的灵池产生了呼应,那种灵池水里的淡淡温暖感觉,飞快的往自己的身体里面流了过来。
很快的,这种温暖感觉,将体内的全身主要经脉占据,而且迅向一些细小的经络进军,这种异常温暖舒服的感觉,差点让张启星忍不住就要呻吟出来,幸好此时张启星灵台清明,不敢乱来,小心的体会着这种温暖的感觉,在身体里面四处流动,而且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的迅流动。
等得张启星以为自己的身体因为这种温暖感觉太多,使得张启星的身体都快要爆炸开来的时候,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头顶灌入,正和这快让人受不了的温暖中和了一部分,慢慢身体里变得更加舒适起来。
如果张启星能够自己睁开眼睛看看的话,就会现,自己的身体上面,正有一层淡淡的青气,在上面不停的流动,虽然这青气非常的薄弱,但还是足以用肉眼看清楚的。这表明,张启星体内的先天真气正在形成中,只等那体外青色的灵气完全补充够了,张启星的身体里面再不能够承受了时,就算是张启星大功告成了,这修炼先天真气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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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星最早开始修炼,刘青自然是一直留心观看,对于张启星身体内外出现的种种情形,刘青用神识看得十分的清楚,刘青满意的点头不止,不再只注意张启星一个人,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张鼎的身上。
别看张鼎是张家的非嫡系子弟,属于张家的外围子弟,可这体内的后天真气的修炼,并不比张启星差的,虽然张鼎稍稍落后于张启星正式修炼,那修炼的进程却和张启星不相上下,张鼎浮在水面上的身体,也是布满了淡淡的青气,仙人谷充足的灵气,同样快往张鼎的身体里面补充了去。
其余岸上的同门,因为有刘青的命令,也是各自有意识的分散开来,除了有限的几个同门,知道灵池修炼的事情外,大家看着这一幕幕奇妙的情形时,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呆呆的不知身在何处了。
也就是说大伙虽然分散到了各处,由于眼前的情形过于奇怪,没几个人见过这种奇怪的修炼先天真气的情形,显得吃惊非常,并没有真正实现刘青之前所说过的,帮忙照看一下这些新进同门的修炼了。总算这些新进同门都是十分的争气,一旦听明白刘青所说的话后,心中没有后顾之忧,再加上有张启星和张鼎在前面带头,大伙有样学样,很快的安下心来,一个接一个的进入到与灵池水的交流当中。
要是一个人浑身青气的躺在水面不奇怪,二个人浑身青气的躺在水面上也不奇怪,这四十名新同门,先后都躺在水面上冒着青气的样子,就是熟悉这种情形的刘青都不禁得感到神奇起来。
渐渐的,在一种非常玄妙的感应下,这四十个新进同门,身上淡淡的青气渐渐的散了开来,慢慢的连到了一起,竟是将整个灵池的水面都盖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青色罩子。
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形,不要说岸上的人大多都是在惊奇当中,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刘青和巴青这等熟悉灵池的同门,也是没有半点反应,就任凭这淡淡青气连到了一块,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古怪,大家所能够做的,只能够静静的等待了。
“门主,你看弟子们身体外面的灵气都连到了一起,这不会出什么状况吧,可别有一个人将这么多的灵气全吸收了啊,那样的话,多半那弟子的身体是会不保不住的,就是勉强能够保留点元神之类的,估计也很难再生了,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巴青最快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个突生变数的局面,悄悄的和刘青商量起来。
“巴长老,你的胆子怎么一下子变小了,没看到现在一切正常嘛。这灵池里可是有我们想不到的力量,你说的那种情形,我看是不会出现的,没看这层淡淡的青气下面,即使是青气笼罩了整个灵池上空,还是没有哪个地方出现不正常的波动嘛。”
刘青此刻特别的心细,这阵子里经历过的磨炼,还是能够让刘青特别的明白,遇到不能够理解的事情,还是细心查看,小心动作为妙。
目前的情形的确就如同刘青所说的,虽然那青气猛然的增多,而且是连成了一片,可那青色的灵气,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区别,仍旧是淡淡的青色,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特异的地方,顶多就是灵气集中得多了点,但对于每一个仍在修炼中的弟子来说,他们各自吸入的灵气,无论是吸入的度,还是吸入的数量,也没有根本上的变化,还是和之前差不多,与他们各自的后天修炼真气的厚薄程度有关,并不曾出现疯狂增长的事情。
不过,就因为这个,就断定刘青心里不紧张,那也是不正确的,可现在紧张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的静观其变,祷告已经飞升的李靖,当年弄这灵池的时候,已经考虑过这么多弟子同时修炼先天真气的情形,那才能是真正的没有担心了。
刘青他们两个的话音虽轻,落在四周站在岸上的同门耳中,大伙差不多都是一种吃惊的状态,刘青并没有刻意掩饰,只是稍稍的压低了声音,但这话音就像是雷声一般,迅的扩散开来。
一众同门渐渐的恢复过来,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情形,心中各自不停的左右盘算,估计这等怪异的现象,可能导致的直接后果,到底是好是坏。
当然了,大家却是谁也没有大声说话,顶多有一两个同门,和身边的同门轻轻的说两句,就算是了得的事情了。
不提以刘青为的岸边一众同门,心里在带着担心思索着张启星他们的状况,再说说张启星他们自己的感受,那可是大不相同,还是从张启星说起,张启星此时已经感觉到体内产生了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那涓涓流动的细小而持久的温暖感觉,已经成功的转变成奔涌的大河一般,在体内循环往复,再也不用靠从体内传过来的温暖感觉带动,完全的自成一体了。
而且,更加让张启星觉得舒服的,不止是在身体里面形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循环,张启星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并不是孤独的存在,在自己的四周,还散布着与自己这种体内循环相类似的存在,这些存在与自己的体内联系在一起,又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循环。
很奇怪的是,张启星脑子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很快领会到了,这些和自己差不多的存在,非是别的东西,更不是什么怪物,而是自己的族人兄弟,是自己的同门,是自己一同在灵池里面修炼的同门弟兄。看来大伙都修炼得和自己差不多了,此刻察看其他人体内的情形,就像是查看自己一样的方便,张启星很快就将各人的情形摸了个明明白白的。
张启星甚至还有一个感觉,就是自己在查看别人情形之时,别人也能够将自己的情形看得明白,或许是因为形成了一个更大循环的缘故,竟是四十来个人,如同自己的身体一般,显得那样的自在如意。
张启星看得非常清楚,大伙不止是修炼的状态已经同步,就是那各自有些差距的功力,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缩小,即使这种缩小的过程非常的缓慢,可张启星就是明白,大伙的这种情形,就像是目前存在于身体外面,互相之间的这个大循环一样,是完全在不受自身控制的情况下实现的。
照目前这个情形展下去,那最终的结果,并不会像现在一样,大家都是按照之前的功力深厚程度,形成了不同程度的独立存在的感觉,多半到最后,大家彼此间都是变得一模一样,除了各自的神识意识之类的东西不同外,按本身拥有的功力来看,差不多就没有区别了。
很让人可惜的是,这种情形并没有能够成功的继续下去,随着一阵长啸声从远处传来,因为张启星明确的感受到,有许多的异类正从远处飞了过来,那飞过来的度异常的快,带起这仙人谷中的灵气流动,硬是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就是这一点点的变化,就影响到了他们这个四十名同门组成的大循环,覆盖在灵池上面的灵气,终于不能够再保持这种奇特的平衡境界,就像是一阵无形的风吹了过来一般,原本连在一起的青色灵气,就自行的脱离开来,四十名同门的身形,又从灵池的水面上浮现出来。
张启星的身子都没有动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前头顶上空处,一大片的阴影压了过来,正是那啸声的源处,在这转眼的工夫里,就冲了过来。
张启星在睁开眼睛的同时,迅感觉到,那种和其余同门紧密联系的感觉,如同潮水涌来,又如同潮水一般的迅退走,自己的身体又恢复了独立存在的感觉,不再是能够和大家连在一起,重新变成了孤独的存在了。
或许是一种懊恼的感觉,或许是一种兴奋的感觉,张启星也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看看头顶上空,这大片的阴影,张启星出一声吼叫,硬是从水面上横着身子弹了起来,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刚刚脱弦的利箭,往这些阴影冲去。
第九十八章 血肉相连(续1)
这些空中的阴影,这么黑压压的一片,能够这么突然的出现,自然因为它们全是天生的猛禽,属于天空中的异类,飞动起来十分的迅,那正是非人堂的所有同门,在以人面鸟禺飞和鹰大的带领下,从远处匆匆的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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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它们完全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并不是从禺飞和鹰大口中听到的十分奇妙的灵池,而是一股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这种攻击方式也是它们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居然是一个人横着身子,一下子从下面冲了上来。这种古怪的情形,不要说没有修炼成先天真气的普通角鹰,就是禺飞和鹰大两个,也是根本没有反映过来,横着身子的张启星就已经接近了它们。
人面鸟禺飞和二十四个角鹰,所有非人堂的异类同门,几乎是都作出了一个相同的动作,那就是闭上了自己锐利的眼睛,等待着激烈的冲撞生,它们最多在心里祈求,这次撞击千万可别将自己的身体撞伤了才好,哪怕是疼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
非人堂中的人都明白,目前本门正是有大行修炼的时刻,本来众人的修炼就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基础,即便有云空长老赠送的异类法门,那修炼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些,根本不能够和其余的先进同门相比,就是那些执事堂的弟子,如果按照禺飞和鹰大修炼后的先天真气表现来看,即便所有非人堂的同门,都成功的修炼了先天真气,多半大伙也是稍有不如的。
因此,一众非人堂的同门,都是希望这次突然的撞击,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真要是受了伤的话,那修炼的事情大概就只有推迟了,众同门自然谁也不愿意这种情形的出现。
可是,大伙闭着眼睛有了一会的功夫,除了耳边听到两声惊叫声,以及耳边呼呼的风声外,就不再有别的情况生,大家急忙睁开眼睛四下观看时,更是大吃了一惊,原来身子都在空中停顿的状态,就在这一闭眼的工夫,生了惊人的变化,竟是都平落在了灵池旁边的空地上。
“禺堂主,鹰副堂主,各位非人堂的同门,你们受惊了,还不快谢谢巴长老,若不是巴长老的飞遁术,你们就要为自己的莽撞行事,付出深刻的教训了。”刘青不急不慢的声音,在众人的旁边响起,正是在点醒它们,这并不是无端生的事情,而是巴青迅出手,一举将它们全数挪移到这里,才免了它们一场祸事。
“不谢,不用谢的,都是本门中人,有变故生,而我有这个能力,哪里能够不出手呢,这只是举手之劳,不费什么力气了。”巴青脸上笑眯眯的,见到大伙都是安然无恙,心情也是蛮不错的,双手连连摆动,一个劲的谦让。
“门主,这是我自己没控制好,不怪非人堂的同门,它们习惯于飞行的时候出啸声,都是我自己修炼得不到家,一个没控制好,就这么冲上去了,差点误伤诸位同门,还请各位同门见谅。”张启星自然也被巴青顺手挪移了过来,张启星刚一落地,身体就恢复了正常。
张启星的动作异常麻利,身子轻轻纵到自己放置衣服的地方,手上的青光一闪,如同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那地上的衣服就自行飞到了张启星的手中,三下五除二,张启星连忙将衣服穿好,刚好听见刘青在数说非人堂的同门,连忙赶着话就说了出来。
“张启星,这个确实不能够怪你的,你看看其余执事堂弟子的情形,你就明白为什么错不在你了。禺堂主和鹰副堂主它们,固然没有大错,你的突然冲起,即便不是它们呼啸惊吓的缘故,但这样冒冒失失的冲过来,还是有些不妥当的。”
刘青并没有因为张启星的自承错误所在,将责任企图揽到自己身上,就放弃对非人堂的问责,反而是更加明确的说出了非人堂同门也存在的问题。只是前面说的不止是张启星不明白,其余同门也是不明白,各自奇怪的将目光往灵池中的一众执事堂的弟子身上看去。
就像是要让大伙看个明白一般,刘青的话音刚落,灵池中的其余三十九名执事堂弟子,也了奇怪的变化,只见从张鼎开始,他们身上的青色灵气忽然消散,一个个的像是在身体上面装了什么冲击法宝一般,一个接一个的,从灵池里面冲天而起,竟是全部都在几个人这短短的说话工夫里,就到了仙人谷的天空中。
不过,与张启星的情形不同的是,因为这么多人差不多先后冲到空中,他们在空中的位置,还是明显体现出异常来,大约是十个人左右一团,这些执事堂的弟子紧紧挨在一起,互相之间的距离最多一米,有的甚至更近,大约就差没有将身体完全的碰到一起了,他们形成了四团人形冲击队,呼啸着冲到了空中后,有了少许的停顿,在空中很是扎眼。
“巴长老,都拜托你了。”刘青原本准备好的,让各人接应的计划,此时根本没法用上,就算是动其余同门,那么多的人集中在一起,又是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空中,一一接应,完全是来不及的,刘青只能够匆匆的提醒巴青,希望巴青的飞遁术再展神奇了。
“门主,明白。”刘青的话固然简短,巴青就像是和刘青心意相通一般,一样短短的句子说出来,非常简洁的回答了刘青的话,手上的银光,已经了出来。
这次巴青手上的银光,不同于之前大伙见到的情形,这银光闪烁的范围都是丈许大小,按照空中出现的四团执事堂弟子较集中的位置,共有四道银光,当头就罩到了那空中的弟子身上。
“好,巴长老,快点送回来。”刘青见那银光在空中的弟子同门都没有下落时,就全部罩上了身,刘青虽然还不知道这飞遁术的玄妙,但见过好几次巴青的使用后,刘青已经有些明白,这飞遁术虽然神奇,但使用的原理还是和有字天书其它符咒之术相同,只要真元力所化的神光,一旦接触到接受方的身体上时,这符咒术基本上就没有出错的可能了。
因此,刘青见巴青不负所望,已经成功的施展出四个飞遁术法,由于怕时间太长,容易产生变故,于是刘青才见到银光上了同门的身,就赶紧的催促巴青将他们弄回到地面上来。
巴青点了点头,连话都来不及和刘青说一句,暗中催动真元力,那一丝丝的银光,顿时从巴青的身上冒了出来,围着巴青的身子上下游动,带起一股潜力,硬是将站立在巴青身边的一众同门生生逼开了几步远,巴青出一声低喝声,伸手一指那空中的四团银光。
巴青虽然手指只点了一下,却有四道细细的银光,从巴青的手上冲了出去,瞬间就接触到空中的银光。巴青这一下将手上的一道银光一分而四,正是和之前动飞遁术的法子相同,那空中的四团银光被巴青这细小的银光牵引,带动着还横在空中的三十九名弟子,迅的就往地面上落了下来。
这三十九名执事堂的弟子,不等自己的身体真正接触到地面,就在银光里面翻动了一下身体,很快的将身体站直,各自跑了出去,都是奔自己的衣服去了。倒不是他们不想和张启星一样去动青光将衣服吸过来,实在是没有张启星那么厚的脸皮,光秃秃的站在这里,还极为自然的施用先天真气,任凭他们在细柳营中如何的久经锻炼,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们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趁着转身奔跑,在取衣服的同时,多少也消除点心底里的尴尬。
“哈哈,都是一些大小伙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快过来,整队让门主以及各位先进同门看看,是不是我们这先天真气修炼得有点不对了?”
偏偏就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知道这些同门是心里觉得不太好见人,这才急急的赶着去穿衣服的,张启星并不高亢的嗓门,就嚷了起来,搞得执事堂的这些弟子更加的尴尬,但大家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后,还是纵跃如飞,纷纷的赶了过来,依次排好了位置,站得非常的整齐。
“好,不错,这才是我们执事堂的弟子。张启星说得对,这光着个身子有什么难为情的,没看门主已经非常的体谅你们,并没有让练堂主和云执事过来,已经算是很替你们着想了。现在呆在这里的,都是一些男子汉,就算是非人堂的同门,依我看来,也没有一个非雄性的存在吧。”
罗贯中见这些新进同门,心里还拘泥于一些世俗的念头,不由得数说了起来,虽然罗贯中心急口快,却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说到后面,都扯到非人堂的异类同门上去了,多少引起非人堂异类同门一些不满的小声抗议。
当然了,更多的还是一些善意的笑声,众多先进同门,包括非人堂的异类同门在内,还是抱着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上下打量这些站在面前的,刚刚修炼成先天真气的执事堂弟子同门。
“张鼎,带领你属下九名执事堂弟子出列。”刘青拿神识重新的扫了一下这些站立在一块的弟子,心中异常的惊讶,感觉实在是非常奇妙,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连忙喝出一句古怪的口令。
“下面,包括张鼎在内,已经出列的十名弟子,都注意了,现在请凝神内视,然后尽量的催动体内的先天真气,不要管其它的事情,只管尽量的催动先天真气就好。”刘青越看越惊奇,顾不得和其余同门商量,在张鼎他们应声出列后,又是出一串更加古怪的口令来了。
从张鼎开始,这十名执事堂的弟子,虽然在一种说不清楚的情形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修炼成了先天真气,按理来说对于操纵先天真气是没有多少认识了,可一方面是先天真气和后天真气的运行方式和存在于体内的形式,相对来讲区别并不太大,这些同门很容易的摸索出来,对于催动先天真气有比较简单的认识。
另一方面,灵池里的修炼过程,就算是这些同门从来没有操纵过先天真气,有了灵池的帮助,对于先天真气的催动,和在体内的流动方式,也有个大略的概念,这回在刘青的命令下,大家很自然的凝神内视,各自原地盘坐下来,缓缓的催动了体内的先天真气。
十个人,就是十团先天真气,十人人,就是十团青色的光团。渐渐的,这十名同门修炼的结果,以一种非常稳定的状态呈现在其余同门的面前,大伙很快明白了刘青的吃惊地方,原来这十名弟子散出来的光团,竟是大小形状,都差不了太多不说,更让人觉得神奇的是,这十团光团,隐隐然包含一种互相呼应,互相溶合的势头,慢慢的形成了一个特别的整体感觉。
这种感觉,大伙在以张启星为的一众执事堂弟子,在灵池里面修炼先天真气的时候,就已经体会过,本来连同张启星在内,因为非人堂的同门到来,将这种融合的过程,硬生生的打断了,大伙都以为这种整体的感觉,已经不可能再回复出现了,没想到,刘青只是看了众弟子一会,居然让这些同门,重新的在众人面前呈现出来。
“血肉相连,这是血肉相连。我知道了,门主,这是由于他们的血脉相同,有传承自远祖的相同血脉,在这里灵池里面修炼后,这种联系被无形的扩大,以至于终于成功的表现出来,从而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所的修炼状态。”
刘青都没有明白过来,反而是巴青,看着这十名同门的异样情形,显得非常激动,大声的喊了起来。倘若不是大伙知道并不是巴青在演示自己的功力,而是执事堂的十名弟子在表演功力的话,大伙只看巴青脸上的神色,只怕还要以为,这是巴青自己的功力有了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乃至于产生这样大的情绪波动呢。
“什么,巴长老,你在说什么事情啊,难道说这修炼仙道法门,修炼先天真气的事情,也和血脉有什么关系不成,这可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巴长老,你不是在说胡话吧。”刘青显然不太相信,或者说是不太明白巴青的话,甚至有点过分的是,刘青不止口中这样说,手里还有动作,作势要伸出去,做出一个要摸巴青额头的样子。
“张鼎,你等十名弟子,约束先天真气,可以缓缓的收回功力了。”刘青在这个时候,倒还记得仍在拼命催动体内的先天真气的弟子同门,口中赶紧让他们收起功力,不用再继续表演了。
这也就是刘青看出了巴青脸上甚是严肃的神情,这说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刘青可是明白,只要巴青不再嘻皮笑脸,搞出一本正经的神情时,多半就是有比较正式的事情要说的了,故此,刘青才赶紧的让执事堂的这十名弟子收功散场。
“罗执事,请你带这四十名同门,一起到仙人台上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如果练堂主和云执事尚在仙人台上,也请一并照看下。”
“哦,对了,玉简心经第一册的内容,不用我这里再送出来了,你就在仙人台找个位置,只需要你用神识送出来,这些执堂事的弟子就可以修炼了,可以成功修炼固然是好,万一不行,也不要勉强,弟子同门的安全最重要。”
刘青连连嘱咐之后,确定再没有什么必须要说的事情后,这才挥挥手,让罗贯中领着他们前去。
“门主,这么多弟子,他们又没有飞剑,我可是带不动他们的。”罗贯中见刘青没有别的嘱咐后,反倒是提出一个算是半老不新的问题来了,搞得刘青面上也是紧了一下,好不难受。
“巴长老,没办法,只好再请你用飞遁术送他们一程。”刘青急中智生,赶紧将注意力转到了巴青的身上,刘青可是会做甩手掌柜了,反正有巴青在,这种事情也不算是难题的。
“好的,门主,众弟子都修炼成了先天真气,这飞遁术施用起来更加容易了,都不用我亲自护送,就可以让弟子们到仙人台去的。”巴青心中暗暗叫苦,这飞遁术也不是不用消耗功力,可眼前刘青没有办法,巴青实在是找不到推脱的理由,只好一边苦笑,一边答应了。
巴青可是非常的明白,刘青急着处理完眼前的事情,多半是要仔细的询问什么血肉相连的问题了,本来这也是巴青要说明的事情,巴青对于刘青的好奇心理,有较深的认识,倒是很容易的猜到了刘青心中的想法。
四十名执事堂的弟子都站在了一块,罗贯中更是站在了队列的最前面,巴青随意的了一道银光罩住大家,那银光稍微的闪动,这四十一个同门,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第九十九章 血肉相连(续2)
“非人堂,除禺堂主,鹰副堂主外,其余同门都到了,现在听我的命令,向前大步走,前进。”刘青的声音,在张启星他们刚刚消失的时候,就响了起来,竟是一点都不浪费时间,刚刚让张启星他们这些执事堂的弟子修炼成了先天真气,接下来就将注意力放到了非人堂的一众异类同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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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由于角鹰的天性,这种只能够雄飞空中的家伙,即便是禺飞和鹰大在一路上已经将灵池的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对于灵池水的特异效用作了一个非常清楚的解释,在刘青的号令下,它们摇摇摆摆的走到灵池边上时,尽管各自都选好了位置站立,还是身子向前倾了一下,不由自住的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至有些角鹰在做些互相推诿的小动作,却没有一个角鹰,老老实实的跳下水去。
“好的,各位非人堂的同门,各自绕灵池边散开。好,行了,预备,跳水。”刘青见禺飞和鹰大之外的其余角鹰,差不多到了灵池的边上,又出了新的命令。
刘青也明白,不要说这些异类同门站在一起,大家都是胆小心怯不说,还容易生问题,为了让它们适应一些,顺便就让它们分散开来,好进一步的转移些注意力,再减少些对于水的恐惧心情,以免影响了修炼先天真气的效果。
“还磨磨蹭蹭的搞什么,鹰一,你带头,往下面跳,这又不是要你们去死,拿出点出息来,不要让各位先进同门笑话,快点。”人面鸟禺飞还未威,鹰大这个往日里角鹰们的领,见刘青的号令并没有被马上执行,觉得脸上无光,连忙大声喝斥,更是点名让鹰一带头下水。
“是啊,没看到执事堂的同门都修炼完先天真气了,难道你们不想修炼成吗?你们拿眼睛看看,我这里的飞剑可是多么好的东西啊,不经过灵池的修炼,就没有先天真气,没有先天真气,就没办法使用飞剑的啊!”
人面鸟禺飞也站出来说话了,将夹在翅膀下面的飞剑露了出来,也不知道禺飞是如何弄的,硬是用翅膀将飞剑神气十足的催动起来,出一片青光,用事实来鼓励非人堂的同门,赶紧去下水修炼先天真气。
禺飞和鹰大两个,全然不记得,不久前它们两个站在这灵池边上,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倘若不是刘青助了一臂之力,只怕它们也是磨蹭到现在,还没有下水的呢。
在两个正副堂主连骂带骗的情形下,角鹰里立时就有了反应,几乎在鹰一硬着头皮跳下水的同时,离鹰一最远的鹰二十三,身子向前面一扑,‘扑通’两声同时出,鹰一和鹰二十三,都跳到了灵池里面。
角鹰的从众心理,比之于人更加的明显,何况它们一直是在一起生活的,因此这些非人堂里的异类同门,眼见得有了带头的,而且一下就是两个家伙跳到了水路,也顾不得看它们两个的狼狈样子,‘扑通’‘扑通’的声音响个不停,它们也都一个接一个的跳到了水中。
只是,由于它们实在是和水打交道的机会太少了,除了渴了去用嘴巴尖喝点水外,哪里像现在这样,将身子泡到了一个大池子,而且又是不知深浅的水里面呢。所以它们各自入水的姿式,就有点难看了。
鹰大和鹰二十三先就表现出不同来,如果说鹰大是低头脑袋,闭上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闷头就往灵池里跳,属于一头扎进去的话,那鹰二十三,由于是主动跳水的缘故,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双翅膀张得老开,就像是平常从空中降落到地上一样的,身子轻盈的飞到了水里面。
其余角鹰那就夸张多了,有的角鹰明明是往下扑入水路,可到得水面的时候,身子不知道怎么的倾斜了半边,硬是摆出一个侧卧的势子,就这样的掉进了水里;有的角鹰,那就是摆出一副和鹰大雄迈得多的样子,昂着高高的头,眼睛却是紧紧的闭上,将翅膀收回来缩在一起,全身像是一个铁砣一般的砸进了水里。
还有的角鹰,则是更加的不知所措,硬是将一个正面跳水的姿式,在接触到水面的时候,那身子在空中翻滚了两下三下,就变成肚皮在上,仰着就到了水里,溅起一个偌大的水花,好不精彩。
不管怎么说,虽然角鹰们的动静比之执事堂的四十名弟子同门入水的动静大上了许多,角鹰们还是全数进入了灵池水中,人面鸟禺飞和鹰大相互看了一眼,由人面鸟禺飞喊了一句,道:“门主,我们两个也下去修炼一下,看看是不是还会有别的收获。”
也许是怕刘青会不同意似的,由禺飞喊出这句话后,不等刘青应声回答,两个家伙一前一后,将身子往前一冲,竟是一头就冲进了灵池水里,两个家伙的翅膀里都还夹着云娘赠送的飞剑,它们依旧是将双翅张开,横躺在水面上,快的凝神内视,自顾自的修炼了起来。
“呵呵,这两个家伙,倒是开了窍,知道这灵池水对于修炼很有帮助,这么积极的修炼起来,倒也是一件罕见的事情。”刘青并不以此为忤,反而是为禺飞和鹰大两个,知道好好的利用机会,努力的修炼感到非常的高兴,笑呵呵的向渐渐围过来的大伙指指点点,口中更是赞许地说了出来。
“门主,禺堂主和鹰副堂主,它们两个都已经修炼成了玉简心经的第一册,这样和尚未修炼成先天真气的其余非人堂同门一起修炼,不会出什么状况吧?”左行使者云飞风,考虑的事情明显全面一些,见大伙都是一种毫不在意的神情,小心的询问起刘青来。
“云左使,这个应该不会的,灵池这么大,禺堂主和鹰副堂主并未和其他同门搅在一块,只要各自气息不直接接触,照已经出现的情形看,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岸上看着,还不就是为了防止它们出事情的吗?不然的话,看它们修炼得这么热闹,我想大伙也都想下去试试灵池水的神奇吧。”
刘青仍是非常的轻松,有了执事堂那么多的同门一起在这灵池里修炼的经历,刘青对于非人堂的异类同门们修炼,更是有了越来越大的把握。否则的话,就算是禺飞和鹰大的动作再快,也不能够快过刘青面的神识度的,要阻止它们两个下灵池,对于刘青来说,还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呵呵,云左使,你过虑了,其实我们大伙现在都到灵池里面,也是没有关系的,更加不会影响到别人,相反的,在灵池里面修炼的人越多,越有利于各自修炼功力和境界的提升。”巴青保持着一本正经的神情,看着明显对刘青的话有些不肯相信的云飞风,不紧不慢的说出来了,让众人听得大是惊奇。
“门主,想必你让非人堂的异类同门,进入灵池里修炼,一方面是快让它们修炼成先天真气,另一方面也是想听我说说关于血肉相连的秘密吧。”巴青真是一个都不落下,先回答了云飞风的疑问,接着就和刘青说起血肉相连的事情来。
“门主,各位同门,要说血肉相连,就不得不说灵池。要说这灵池,那可是了不得,不仅仅能够迅的让不会先天真气的人修炼成先天真气,而且但凡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具体说来是修炼了本门的仙道法门的人,都能够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巴青见大伙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了过来,口中咳嗽了两声,大声的向众人介绍起灵池和血肉相连的事情。
“灵池,刚才说了,除了帮助修炼之人快修炼先天真气,还能够将仙人谷中充沛的灵气集中起来,让在这里修炼的同门,可以将实力得到一个更高程度的提高,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配合本门的修炼法门,将本门中人的先天真气或者是真元力,调整到一个特别的状态,使得本门中的人,有一种特别的联系,从而形成一个真正本门特色的功力特点。”
“其实,这种法子,在各门各派都有体现,不过别的的门派,多是通过别的办法修炼出来的,主要是用类似玉简心经的法门,来使得门中的功力基础相差不多,从而达到门派功力统一的结果。比如说有的门派,功力以雄厚称名,有的门派,功力以诡奇传世,更多的门派,修炼出来的功力五花八门,各不相同,从而过路造成了当今天下的门派丛立。”
“血肉相连,前面已经说过,正是因为血脉相同,才会出现一种不可思议的效果,由于灵池本身有这种让大伙的功力尽可能统一的效果,因此在出现同姓弟子众多,由于血脉相同的基础上,再经过灵池的效用,大大的增加了灵池的作用,所以执事堂的弟子,才会有十人左右一组,形成了一个特殊的整体。”
“这种通过血脉联系起来的攻击,比本门中的法门联系起来的攻击更加的天衣无缝,那增加的攻击力量,可不是简单地十个人加起来攻击的那种威力,力量绝对要过十个人的总和。”
“大伙可别小看了这个整体的形成,只是这个整体的形成,起码是等于或者是大于十个人合到一块,十个人的功力集中到了一块,就算是每个人的功力再低,十个人合起来,那就是不可小视了。而且本门中的修炼法门,足以让更多同门的功力联合起来,大家想想,四十个执事堂的弟子,合力攻击的话,不要说我抵挡不了,想必在场的各位,也是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了的吧。”
巴青说了一大串,前面似乎没说到重点上,可说到后来,终于说出了刘青想要听的答案,这样一来,可不止是刘青觉得精神大振,就是其余同门,也为这个令人不敢相信的消息所震住,大家都是呆呆的看着巴青,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示自己的激动心情了。
“太好了,巴长老,这样说来,就算是残天重来,我们这么多门人合力攻击的话,估计残天也得落个形神俱灭吧。”刘青虽然预料到这个答案,可巴青没有说出来之前,刘青还是不敢随便表示自己心中的想法的,因此,刘青这会才算是将心中一直存在的担心,真正的解决了。
刘青口中没说过,脸上也是一直镇定,可在残天面前的那种毫无动手能力的情形,还是让刘青的心中有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刘青非常的明白,如果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由于本门中人的实力太低,除了巴青稍稍好点外,这有字无名门,就只能一直的躲藏在这里苦苦修炼,除了修炼,那是连离开仙人谷也是不能够的,故此其它的事情就不可能做了,更加不要提替天行道,做些对老百姓有利的事情了。
即便有了玉简心经,刘青看到了一些希望,可玉简心经毕竟还是要依靠时间来修炼的,本门中人在这里修炼,外面的那些妖人邪派,也同样是在用功修炼,即便加上了灵池的加功能,也还是不够的,照这样的情形,不知道要修炼多久的时间,才能够和别人一较长短。
这个血肉相连的情形出现,立时就让刘青反应过来,一个人不行,两个人不行,加上十个人总行了吧,因此刘青心里就下了决心,准备按照这个思路,在门中形成一个个的攻击团体,为以后的正邪大战作好准备。
当然,此时此刻,说这些事情还为时尚早,刘青当然不会将心中的这些想法都说出来,于是,刘青也只是略微的透露了一点,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而是转了一个话头,道:“巴长老,你看看,非人堂的这些异类同门,除了禺堂主外,其余可都是角鹰的血脉,虽然我没有问过它们,估计它们也有一些血脉相承的吧。”
“我的意思是说,非人堂的异类同门,多半也是会出现刚刚执事堂的那些弟子所出现的血肉相连的情形吧。”刘青怕巴青没有领会自己的话,连忙又加了一句。刘青这时候没说别的,可着急的神情,还是反应出刘青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希望非人堂的异类同门,也能够产生血肉相连的效果。
“门主,依我说呢,根本不用我说了,还不如你们大家看呢。”巴青显然明白刘青的心思,指着灵池里面的一众异类同门,刚想说出结果让刘青放松精神,可突然出现的情形省去了巴青的一番口舌。从巴青的脸上可以看出,还是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情形,并未因为将话说得明白了,就放松了心情,忽略自己的任务。
刘青顺着巴青的指引,往灵池里面看去时,这才现,跳进水里挣扎了半天的非人堂的异类同门,已经都安静了下来,或许是有禺飞和鹰大的示范作用,这些同门也摸到了一些诀窍,都是将翅膀张得老开,将身子翻过来,将肚皮对住了天空,闭上眼睛静心修炼。
就算是原本正着身子跳到水里的鹰二十三,因为喝了好几口水后,也明白了这种姿式不对,翻过身子,静静的躺在水面上修炼,这二十五个异类同门,都是飘浮在灵池水面,并不比执事堂的弟子同门逊色多少。
而且与执事堂弟子相同的是,每个非人堂异类同门的身上,渐渐的浮现出一团团的青光来,一团又一团的淡淡青光在它们的身前渐渐散出来,特别是禺飞和鹰大,因为它们已经是修炼成了玉简心经的第一册,那真元力修炼成后,就不再是丈许方圆的青光了。因为真元力的高度浓缩,那青光更是变成了深青色,和它们的身体相同大小的青光,如同实质一般的,就那么的穿在了它们的身体上面,如同披上了一件青色的衣服躺在了灵池水面。
以它们两个的青光为中心,其余二十三个同门,身上散出来的青光,渐渐向它们两个靠拢了,灵池的水面,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青色罩子。刘青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仙人谷中的灵气,正在以一种极其快的度,往灵池的上面涌了过来。
由于有了之前执事堂的弟子被打扰后,而中断了这种整体的修炼,刘青非常小心的在岸上的一众同门脸上扫过,用一种非常严肃的眼神,连传音都顾不得用上了,更加不要说开口喊大伙了。刘青是在用无声的语言告诉大家,这次千万不要再惊动了非人堂的异类同门,让它们能够修炼得更好才是。
“门主,没有关系的,大家太紧张了也不好,一切照旧就好,不要自己乱了阵脚,我们在这里说说话是可以的。难道门主你真的认为,执事堂弟子的修炼,是因为被非人堂的异类同门出声打搅的缘故吗?”按理说来,巴青很少不听从刘青的安排,这次却是脸上笑了一笑,冲着刘青小声的说道。
对于这个总是没机会说得太明白的问题,因为巴青的刻意说出,又让刘青细细思索起来。
第一百零章 圆圆满满
“巴长老,难道你的意思,它们之前飞过来,虽然出了啸声,确实只是凑巧,无论是谁过来,还是有没有谁过来这里,张启星那时候,也会往天空弹起,就像是后面的其余执事堂弟子先后飞起到空中一般的?”刘青想了一会,终于回想起来,执事堂的其余弟子,可是禺飞和鹰大它们,已经被巴青接了下来后,执事堂的弟子,还是不受控制的向天空弹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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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想必门主原来没有遇到过,昨天带着禺堂主和鹰副堂主一起修炼的时候,也经历过这个奇怪的事情吧。其实这正是灵池的巧妙之处,为了防止弟子同门,在灵池里面修炼的时候,将功力提升得太快,或者灵池吸得太多,致命身体不能够承受,才会适当的作出反应,强行中止修炼的过程,将快要达到这个危险地步的弟子同门,自行的弹出来的。”
巴青的话,就像是一个明灯,总算是照亮了刘青黑漆漆的一片心思,使得刘青明白了这怎么回事了。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如果没有这个效用的话,仙人谷中这么充沛的灵气,被上等的修炼法门带动起来后难免有些可能出问题的时候,倘若没有这个效用的阻止,在这里修炼的弟子同门,多半就会要遇到一些走火自爆之类的事情了。
“哦,巴长老,那是不是意味着,大伙如果要修炼功力的话,特别是要借助大量灵气的修炼,最好来灵池里面修炼呢,这样连得修炼的地方也得改变了,不是在原来的石室里面,而是都改作在这里了,这个会是这样的吗?”
刘青迟疑了一下,见巴青正是等待自己的回答,口中就问了出来,刘青的心里更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却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呵呵,门主,你想到哪里去了,如果要是以后也必须在这里修炼的话,那未免就会显得怪异了,灵池再大,也容纳不了所有的弟子同门一起修炼啊,再说门中还要女弟子,比如这次没有过来的练堂主和云执事,你也知道的,人间的规矩这么多,连我们这些修炼仙道法门的人都不能够例外,男女在一起修炼,那不是麻烦得很吗?”
“可能我是出身异类吧,反正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个男女之防呢,大家不都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的,哎,都是一些人的古怪学说,我们这些异类出身的,是很难明白的。”说着说着,巴青还没说明白怎么回事,巴青就在这里起牢骚来了,当然,更多的还是取笑的意思。
“巴长老,你说到哪里去了,圣人教化,男女着衣服,以示有别,等等圣言圣语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够理解的,哎,现在扯这些做什么,你接着前面的话往下说啊。”刘青一个不留神,也被巴青绕了进去而不自知,等得说完之后,才醒悟过来,连忙催促巴青继续往下说。
“真的很简单啦,门主,就是将灵池带到自己的修炼地方,放在准备好的石盆里,然后将人坐浴在灵池水中,这个修炼的效果也是一样的,而且因为灵池水的数量少了许多,弟子同门并不会因为被灵池水强行中止修炼,而被弹得这么高了,最多就是弹到外面,如果早有准备的话,连身子动都不会动一下,仅仅只是被强行解除修炼的状态而已。”
“不然的话,你以为每人一座石室是作什么用的,我都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将石室从山壁里面成功的召唤出来,飞到各自的阁台上面,现在石室里面,可就不止是石床,还有一个石盆了,正是为了让大伙方便修炼用的。”
巴青连连做了几个怪样子,脸上不动**的神情,似乎在笑话刘青胡思乱想,不知道将事情想得多复杂了。
“巴长老,你也别笑我,这都怪你,不一次将所有的话都说清楚,反而是时不时的透露一点出来,搞得我不听也不是,听也不是,你好不麻烦的。”刘青被巴青的样子逗得乐了起来,轻轻笑了一会,指着巴青的鼻子说道。
“门主,你这可是冤枉人了,我被你冤枉死了,谁不想告诉你的,实在是你都没给我这个机会,你一会忙忙这,一会忙忙那,东管西顾的,一点空闲都没有。要不,我来用神识告诉你吧。”巴青一点都不肯让步,丝毫不给刘青一点面子,指出刘青的大小事情一把抓的问题后,更是提出用神识将所知的事情,来尽可能多的告诉刘青。
神识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好操纵的东西,稍微出点问题,那就是难以承受的结果,特别是这种两个人互相交换神识的事情,即便巴青已经化作了人形,刘青只一想到,如果巴青不小心将他作异类时感受到的事情,都一股脑的送进了自己的神识里面,那就是大麻烦了,那个滋味绝对不会好受的。
想到这里,刘青的神色甚是坚决,一本正经的说道:“巴长老,这个神识告知的事情,还是不用做了,有这个功力,还不如多去修炼参详玉简心经第一册呢,至于这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反正我也习惯了,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或者是什么时候遇到了,你就随时告诉我好了,你不是说要一直跟着我的吗?刚好我也懒得用去装这么多的东西在脑子里的,大不了我随时询问你了。”
刘青当然不能将心里的想法告诉巴青,那可是会让巴青这个异类出身的家伙难过的,即便刘青本身没有岐视异类的意思,终究还是不太好让巴青知道的。倒不是刘青为人二面三刀,其实这也是很好理解,一个人能够和异类作朋友,却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去作一个异类的。
要知道,世上多有将异类视作洪水猛兽,往往将得道有灵的异类称之为妖,或者称之为怪,能够像刘青这样,不止将异类收入门中,还将异类作为自己的朋友看待,已经是非常少见的了,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的了。
“行了,巴长老,不谈这些事情了,你看看,非人堂的这些同门,差不多形成了一个新的整体,就连没有血脉关系的人面鸟禺飞禺堂主,都是和鹰大它们这些角鹰血脉的家伙连到了一起,足可以证明你说的血肉相连的事情,看来灵池这互相溶合的能力可真是不可小视,以后要是训练大伙的同步能力,还是要来灵池修炼的效果好一些吧?”
“否则,按照巴长老你的说法,大约是所有同门,都在同一个时间修炼,只是同时泡在石室里的石盆里,同在灵池水里修炼,就可以达到非常高的同步能力,可以将整体的水平,尽可能的修炼得更好的吧?”
刘青前面还算是说得有模有样,像那么回事,说到后面时,刘青忍不住和巴青一样,多少带点玩笑的味道,冲着巴青说了起来。
“门主,你还别说,还真有这么回事,按照我知道的事情,确定是只要时间相同,所有同门都同一个时候修炼的话,是可以达到同在灵池里面修炼的效果的,而且一样能够形成一个整体的感觉,从而更大程度的提升功力,不止提升的度会加快很多,那提升的功力也是非常的纯厚的,比普通一个人修炼时的效果要大很多倍的。”
巴青像是没有意识到刘青是在和自己说笑,反而是很严肃的和刘青说道,说得刘青目瞪口呆不说,就是慢慢清醒过来,听到刘青和巴青两个人在这里说来说去的一众同门,也是大吃了一惊,众人完全没有料到,这灵池水也是太灵异了些,简直比传说中的神水还要神奇许多,照这样修炼下去,那普天下岂不是难逢敌手,不要说修炼到白日飞升是小事一桩,那就是越众多飞升的前辈都不是什么难的事情了。
“咳咳,门主,各位同门,这修炼上的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和容易的啊,虽然灵池是神奇不错,那也只是对于没有进入高一层修炼境界的人才有很大的作用的,具体说来,就是像我这样,已经是真元力变作了银色的人,效果不是太大了,而且越是接近银色境界的人,这灵池挥的越小,我这样的人,和其余同门一起修炼时,所能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对自己有用,而是让其余同门,尽量的靠近我这个境界罢了。”
巴青说完之后,神色显然是有些觉得失落,无论是谁,对于快容易的修炼问题,还是非常在意的,即便是巴青这个修炼了百年之久的家伙也不例外的。
“我想,这也是前门主李靖真人,为了防止一众同门,将功力修炼得过于容易,而不加珍惜,以至于随便使用,更是避免有的同门因此走入邪道,到那个时候,灵池水的效用,反而成为一种祸害,大大为违李靖真人当然设立门户,让大伙这么容易入门修炼的初衷了。”
巴青的境界确实比所有同门要高了一层,在包括刘青在内,都禁不住沉浸在惋惜当中时,巴青很快从那种失落的心情恢复过来,稍稍的提高了声音,冲着一众同门,十分郑重的说道。
“巴长老,你的苦心,包括李靖真人的真实含义,我想大伙都明白了,日后一定会注意这些事情的,我也相信,在门主的带领下,我们这个有字无名门,一定会兴旺的。”
“不过呢,现在,巴长老,你不是再接应一下以禺堂主为的,这一众非人堂的同门为好?”左行使者云飞风,表了一番经过巴青淳淳教诲,心里大受触动的感情宣言后,开始指着空中突然出现的一大片阴影,催促巴青赶快动手。
原来就是在他们在这里说得热闹的时候,非人堂的一众异类同门,从禺飞和鹰大开始,先后呼啸着就弹到了空中,由于它们的度差不多相同,几乎没有什么分别,其余在岸上的同门想要去帮忙也是忙不过来,云飞也是十分清楚这种情形,反正先前已经有了不例子,因此不等刘青话请求,云飞风就稍带着说了出来,指名让巴青快点救人了。
其实不用云飞风喊出来声来,非人堂的一众同门,从灵池里面冲出来的时候,那浑身的羽毛,可是都被灵池水弄湿了,这么多的同门飞起在空中,那羽毛里的灵池水,立时就洒了下来,如同雨点一般的,纷纷扬扬的飘落,早就点醒了众人,那巴青功力厉害,自然早就反应过来,只是忙着说话,还没来得及反应罢了。
“云左使,你放心好了,没看门主都没有催促我,这个接应非人堂的同门事情,我早就等候了,我在这里呆着,还不就是为了它们的,好了,大伙看好了。”巴青这回被左行使者云飞风这么一催促,只好是回复了一句,同时手上就动作起来,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手上的银光就冲天而起,奔向那空中的大片阴影。
这个飞遁之术,巴青今天使用过很多次了,对于巴青来说,使用这个符咒,就像是喝水一样,实在是太容易了,所以巴青并不是非常的在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一眼,只是凭着一股子感应,就将手上的飞遁术了出去。
巴青敢这样做,当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拿同门们的安危开玩笑的,只见在巴青出的银光带动下,在空中略微有点停顿的一众异类同门,很快就从空中带到了地面上来,那度之快,只怕是大伙都用御剑飞行,前去一个个的抱它们下来,都是没有这么好的效果的。
“巴长老,多谢了,非人堂的同门,大伙都有了,向巴长老行礼。”人面鸟禺飞,这个非人堂的堂主,修炼后明显的有了改变,知道要讲些礼数,在禺飞的命令下,包括禺飞自己在内,非人堂的异类同门,单翅向天一举一拍,就是有普通人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一般,老老实实的都向巴青行了一个异类礼数。
“呵呵,禺堂主,非人堂的同门,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门主,是不是应该让非人堂的同门去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了,除了禺堂主和鹰副堂主外,它们可是都还只是修炼了先天真气而已,还需要继续努力修炼的呢。”
巴青可是一点都不愿意耽搁,差不多要变成另外一个刘青了,刚刚笑呵呵的回了非人堂的异类同门行礼,又主动的询问起刘青,是不是要让它们和执事堂的弟子一样,去仙人台上修炼了。
“好,巴长老,你说得非常对,本门中人,一律平等的,不分异类同门,还是其余同门,只要能够修炼的法门,都是可以修炼的。”
“禺堂主,鹰副堂主,你们两个带非人堂所有同门,前去仙人台上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不过,你们都能够飞行,就不用再劳烦巴长老,用飞遁术送你们去了,你们看看如何?”刘青绝对的赞同巴青的话,脱口就说出了众人期盼的命令。
不过,考虑到巴青已经多次使用飞遁术,为了避免巴青过于疲劳,刘青也就不再要求巴青来使用飞遁术,反而是让非人堂的同门,自行飞往仙人台了。
“门主,这几个飞遁术,还是消耗不了我什么功力的,实在是没有多少关系,等你学会这个飞遁术,你就明白了。”
“非人堂的各位同门,你们注意了,我现在就送你们到仙人台去,千万不要乱动,好,走了。”巴青确实很有余力,不仅仅是猜到了刘青的想法,更是不等刘青回答,手上的银光就已经出,将以禺飞为的非人堂一众异类同门罩住,银光闪了一下,非人堂的二十五名同门,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巴长老,唉,我都不知道怎么样说你好了。虽然你功力深厚,也不要这么样随便使用啊,再不消耗功力,总也是要消耗一点点的功力吧。再说了,让非人堂的同门多飞动一下,也让它们多锻炼一下功力,有利于它们适用现在的功力呀。”
刘青大出所料,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很明显的,刘青觉得巴青太不注意节省自己的功力,其实刘青都没有注意,刘青自己就是这样子的人,为了别人,往往很少考虑自己的,只是刘青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总觉得巴青太过大方了。
“门主,你也别说巴长老了,如果你已经会了飞遁术的话,多半这动手送人的,就是门主你了。现在大伙都修炼完先天真气了,可以说是非常的圆满,我们这么多同门,在这里无所事事的时间够长了,现在是不是应该我们去灵池里面修炼了?”
右行使者施耐庵,一直没有插上话,见大家都有了一个短暂的沉默,连忙就着刘青的话,接上话来,而且还提出了新的问题。看施耐庵双手搭在腰带上的意思,只怕是刘青点点头,施耐庵就要脱掉衣服,往灵池里面冲了。
“不,施右使,你没听巴长老说过吗,我们这些人,不用再在灵池里修炼的,只要将灵池水带回石室里,放在石盆里面洗浴修炼就好,那效果是一样好的,还免得被冲到天空,动弹不得的掉下来的滋味可不是好玩的。”
“至于现在嘛,当然是去吃红果。”刘青心里非常的高兴,所有同门都修炼完了先天真气,总算是了结一件大事。刘青可是记得,大伙还没有尝过这仙人谷中的红果的,趁现在施耐庵询问的工夫,刘青就主动的提了出来。
第一百零一章 吃草难为
听到有吃的东西,而且还是红果,一众同门,都不禁口中生津,那口水在喉头滚动了几下,出咕噜的声音,就滚动了肚子里面,几个人相视一笑,在刘青的带领下,先后飞了起来,就往灵池的另一边,那大片的红果树林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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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除了刘青和巴青外,好像大伙都还没有吃过这天下闻名的红果。这红果能够名列天下十大奇果之一,当然不是简单玩意,之前的云飞风,倘若不是顾虑到刘青需要红果化解,再加上云飞风并不知道手上采摘的,就是天下闻名的红果,多半就会要摘一个自己先吃了,怪不得其余众人是口水乱飞了。
因此,就是刘青御剑飞行之时,那飞动的度乎寻常的快,众同门并没有察觉出来,反而是加紧了自己催动飞剑的度,紧紧的跟在刘青后面,一群人就这么在仙人谷里御剑飞行开了,连得巴青都觉得这很有趣,懒得再用飞遁术来带大伙前去,不知道他在哪里找出了一把飞剑,催动开来,丝毫不输给众同门的飞剑,也是飞得极快,和刘青并列在前头引路。
有了巴青在身边作为参照,刘青醒悟过来,他一边飞行,一边体会自己的功力变化,现自从先天真气成功的转化成真元力后,催动飞剑的度加快了不说,而且并不觉得体内的真元力消耗得像先天真气那么快,好像这御剑飞行根本费不了什么力气一般,竟是体内有股无穷无尽的力量样的。
更加奇妙的是,在飞行时消耗掉的真元力,在仙人谷中这么充沛的灵气包围下,竟是能够自行吸取四周的灵气,在飞行中进行灵气与真元力的自动转换,腹部的元婴,更是不停的舞动着双后,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吸收灵气与转化真元力的加动作,大大加快的转换的度。
不过,由于大伙御剑飞行的度太快,这红果树林离灵池并不算远,只在刘青转念到这里的时候,红果林已然在望,容不得刘青再继续想下去了,刘青只得暂时放下心思,回头招呼众人,道:“各位同门,红果就在眼前,请自行采摘了。”
完,刘青将功力一收,飞剑缓缓降落,带着刘青就平稳的停在了地上,这正是一片红果林的中间,四周的红果树高高耸立,扑鼻的红果香味,不住的往身上喷到了,引得已经多次吃过红果的刘青,不觉也是咽了一次口水,勉强按耐住和众人一哄而上的想法,笑眯眯的看着大伙采摘红果。
其实不用刘青再呼喊,众人都瞧见了眼前的红果,只听得后面一阵欢呼声音响起,突然生出一股急风,竟是一个人直接从刘青的头顶飞过,过了巴青的身子,连人带剑,就冲到了一棵红果树上,那人的势子实在是太急了些,一个收功不住,虽然及时的将飞剑的剑光收到,没有将红果树劈成两半,可他那高大的身体,就是结实的撞上了红果树,硬是撞得一声巨响,偌大的红果树,被他这股猛力,撞得剧烈的摇晃起来。
看到这种情形,不止是刘青,其余的所有同门,不笑得出一片哄笑声。有了这个家伙的示范带头,虽然这个带头没有带得漂亮,还是大大的激了众人采摘红果的积极性,大家各自声喊,分别跳到一棵红果树上,准备采摘红果起来。
这个莽撞的家伙不是旁人,正是性子急燥的罗贯中,好在罗贯中已经修炼成真元力,这么强烈的撞击,罗贯中是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有一点点眩晕罢了。所以,罗贯中并没有去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形,反而是非常纳闷的看着红果树,怎么树上这么多的果子,被自己撞得这样摇晃法,却是没有一个果子掉下地来。
“门主,怎么这树上的果子掉不下来啊,莫非是没有成熟的吗?”罗贯中丝毫没有把众人的笑声放在心上,仍是紧紧的贴在了树上没有动弹,只是将头稍微的偏过来一下,冲着树下的刘青,使劲的喊道。
罗贯中果然性急,甚至都没有等刘青回答,两条腿往那红果树上夹了一下,腾出手来,两只手就往那随着红果树晃动四下跳动的红果摘了过去,可别瞧他修炼成了真元力,按理来说,这双手轻轻一拽,足有千斤的力气,可那红果的果茎虽细,却一点没有被这样生扯下来的动静,无论罗贯中再怎么样继续加大力气,还是没有扯下一个半个的红果出来。
罗贯中以为是自己太着急了,没有看清楚生熟之分,连忙换过其它红果再试,等罗贯中换了六七个红果,还是一般的反应,罗贯中才明白过来,这仙家宝贝,果然不是这么好吃的东西。
“罗执事,红果不是这么摘的,你再怎么用力,这红果也是采摘不下来的,你且看看,其余同门是如何的采摘红果,你没看到吗,云左使都吃了起来呢。”
刘青在下面看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觉得好笑的是,罗贯中性子虽然急燥,却是不会藏住心事,有什么就表现出来了。觉得好气的是,罗贯中并不是那种蠢笨的家伙,这会真是脑子成了一根筋,身边的同门都已经吃起来了,居然没有现这个异常之处。
得到刘青指点,罗贯中连忙看向旁边的众人,果然如同刘青所说,左行使者罗贯中,已经抓着一个红红的果子,放在口中咬了起来,看那模样,显得非常的享受,搞得罗贯中更加心痒难耐,直狠不得是自己代替云飞风在那里咬吃红果才好,可这毕竟只能够空想一番,罗贯中却还是只能够老老实实的往其余的同门身上看去。
罗贯中看了一会,马上就明白过来,记起先前云飞风正是采过了红果,难怪有了经验这后,采摘起来动作最是快捷,其余同门,手中也是催动了飞剑,飞剑吐出长长的剑光,众人不是将飞剑捏在手里,就是放在空中,瞄准了红果的茎部,就用飞剑的剑光切割起来。
也奇怪,那么大的力道,都无法扯下来的红果,一碰到飞剑出来的剑光后,就像是切割头丝似的,应声下落,一点阻碍都没有,就在罗贯中这稍稍凝神观看的时候,除了罗贯中外的一众同门,就已经都将红果采摘完毕,一个个都吃了起来。
罗贯中眼见自己本来最早接触到红果,居然还落了个最后,眼睛一红,那刚刚收起的飞剑,就匆匆的了出来,连连切了两个红果,一手一个,紧紧的抓在手中,这才往地上落了下来。当然了,在这往地面上落下的过程中,罗贯中连将红果在衣服上蹭两下的工夫都没有的,直接就将红果塞到了口中,大口的咬吃起来。
还好,这红果虽然生长在树上,却是一点都不脏的,红果上面,就像是那刚刚冒出来的朝露一般,是那么的光滑干净,被罗贯中这么一咬,红果里的果汗就裂了出来,正留进了罗贯中的口中,一股香甜的味道,直透心房,立时就将罗贯中迷住了,罗贯中连连吞了下来,三口两口的就将剩余的红果,连皮带肉,一股脑的吃到了肚子里面。
这次,罗贯中倒是拿了一个第一,其余众人,哪里像罗贯中这般狼吞虎咽的,就连最先开始吃的云飞风,也不过才吃了半个红果而已,就只有性急的罗贯中,完整的吃掉了一个大大的红果。
不过,还不等罗贯中向下一个红果进攻,罗贯中就觉得肚子里一阵响动,那是非常强烈的蠕动感觉,罗贯中面色一变,眼巴巴的看向刘青,那意思不言自明,当然是让刘青有个明确的解释。
“哈哈哈,罗执事,不用担心的,第一次吃红果,难免是有这个反应的,你打一套拳,活动一下就好了。”刘青看着罗贯中愁眉苦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笑了笑后,听到罗贯中的肚子里的响声越来越大,罗贯中的脸色越变越难看了,终于向罗贯中说明。
罗贯中这才放下心来,知道不是古怪的事情生,连忙将另外一个红果含在口中,手脚齐齐动作,就随便打了一套太祖长拳,太祖长拳,本是宋朝赵太祖的绝技之一,流传到现在,却是极为普通了,这套普通的长拳,在罗贯中手中施展开来,那也是虎虎生风,使得威势十足。
随着罗贯中一声大喝,一套长拳使完,罗贯中的肚子也恢复了正常,不过,罗贯中还是很快的明白,这红果没有白吃的,只是这一会儿的工夫,自己的功力至少又提高了一成左右,可别小看这一成功力,罗贯中的真元力可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对于以后的修炼又是大大的有益了。
罗贯中心中一阵激动,记得口中还有一个红果,随口一咬,口中连连吞咽,就将偌大的一个红果,很快的吃了下去,不过,这次预计的肚子响动却是没有生的,罗贯中等了半天,肚子仍然没有半点的反应,搞得罗贯中好不烦恼,只好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站立的刘青。
不用罗贯中问出来,刘青就像是被罗贯中这快要杀死人的目光,逼得不快点说就不能够解脱了似的,忙不迭的说道:“罗执事,你看我也是没有用的,我以前在这里吃了半个月的红果,除了第一次有用外,能够增长功力外,好像以后都没有什么作用了。”
“不过呢,这东西就当一般的水果吃,味道也是不错的,再说了,这红果多吃点,可以不用害怕寒气的,没看到连玉简心经被嵌到我额头里面,也没有将我冻死,那就是红果的功劳,如果我没有吃过那么多的红果的话,只怕我早就冻死了,哪里还等得到练堂主和云左使来用红果救治我的。”
刘青年纪不是很大,感慨倒是很多。刘青也是联想到玉简后,想着自己被玉简搞得生死一线,也是摇头叹息不止,心叫这东西也是够危险的,不是师傅李靖玩的就是心跳,故意弄成这样来锻炼自己,那就是自己太幸运了,换作别的可能再多一点的话,刘青早就不在人世了,怎么可能还能够在这里叹息的。
“门主,你别光顾着说了,你也吃一个红果吧。”巴青看着刘青在这里说了半天,得空摘了两个红果,自己拿了一个,另外一个就扔到了刘青的面前来了。
要说这红果,除了刘青外,也就是巴青吃得最多了,巴青都没有客气不吃的想法,刘青自然也不想推辞,顺手接在手中,就开始细细的品味起来。
就在他们这说话的工夫里,众人已经将红果吃得差不多了,大伙的肚子,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大伙都听到了刘青的解释,倒是没有谁像罗贯中一样的紧张,而是非常自然的行动起来,打出了一套套自己熟悉的拳脚工夫,这么些人在刘青的面前表演起来,刘青一边吃着红果,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倒也觉得蛮不错的。
“巴长老,那蹑空草在哪里,这东西还有吗?”刘青见大伙正打得非常高兴,那罗贯中站在一旁更是连连喝采,趁着这个机会,低声的询问起巴青来。
“门主,你是想让大伙都吃上蹑空草吗?这可不太好办,蹑空草倒是还有,可这蹑空草不像别的东西,吃一株就少一株,以后再要成长起来,达到可以吃的程度,至少还得在百年以后的。”巴青显得有些迟疑,看到刘青甚为坚持的样子,才无奈的说道,想说明蹑空草实在是太珍贵了,不像红果在仙人谷里,和普通的水果没有半点区别的情形。
“巴长老,你也知道的,吃了蹑空草后,以后在空中进行一些打斗的话,往往能够占到许多的优势,倘若两个功力相若的人相遇,吃过蹑空草的人,和没有吃过蹑空草的人相比,巴长老,你倒说说谁更为有利一些啊?”刘青也不直接的回答巴青的疑问,而是用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兔子,反问起巴青来了。
其实这个问题,巴青不用想都知道,这天下的灵果奇草,当然是吃得越多越好,就算是巴青这等功力已经达到了正派中的长老水平,可巴青心里何尝没有想过,最好是将天下的十大奇果和十大奇草都收集起来,一次吃个够,那才算是舒心了呢。
“好吧,门主,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让大家都去吃蹑空草吧,不过,我看那些执事堂的弟子,以及非人堂的同门,暂时不要吃这蹑空草为好,一是他们功力尚浅,白白浪费了这蹑空草的好些功效,二是这些弟子同门,还不知道有多少能够坚持修炼的,等到时间稍微长一点后,明确他们确实心神坚定,一心修炼仙道法门,再让他们吃这个蹑空草不迟。”
巴青虽然答应了刘青的请求,还是有些保留的,这个保留总的说来,还是非常必要的,毕竟,如果本门弟子没有什么出息的话,确实就浪费这蹑空草的神奇了。巴青这话里,明显的隐含了,弟子同门中,万一有坚持修炼下来的,就算目前吃不到蹑空草,等得时间长了,那蹑空草的数量固然增多,弟子同门的功力修炼也是增长了许多,不枉吃这一回蹑空草了。
“倘若只是第一个理由,巴长老,我还会说不能够同意你的,毕竟我当时吃蹑空草的时候,功力更加的浅薄,反倒是第二个理由,我觉得很道理,修炼仙道法门,本来就是要心志坚定,如果这都做不到的话,确实不用白白浪费蹑空草了。”
刘青这次并没有和巴青争执,反而是继续的赞同巴青的话,着实让巴青高兴了一阵子。
“门主,巴长老,你们在说些什么啊,什么蹑空草,什么心志坚定啊,难道又是有吃的了,这蹑空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这可是天下十大奇草之一啊,难道说本门中还有这等宝贝,快点弄来吃啊。”罗贯中的耳朵尖得很,明明刘青和巴青在小声的议论,可罗贯中还是听得明白,而且是很快的醒悟过来,竟是用了一种非常恳求的目光,希望马上能够吃到蹑空草了。
“罗执事,要吃蹑空草不难的,只要你能够通过巴长老的考验,这蹑空草我就保证你有得吃了。”刘青听过巴青的话后,多少就有些立即实行的味道,竟是将巴青的话进一步的挥,就像是罗贯中这等执事堂的执事之一,也要有点表现,才能够吃上蹑空草。
“门主是巴长老,你就说吧,不知道有些什么要求,看看我能不能够做到,只要我能做的,刀山火海,我罗贯中也是不怕的,为了吃上这蹑空草,巴长老你尽管说就是了。”
罗贯中绝对的来了兴趣,也不听听刘青这话里有什么含义,满口答应下来,只等着巴青赶紧将题目说出来。
第一百零二章 寒玉钩失
‘砰’,一声巨响,就从众人的头顶传了过来,巴青顾不得回答罗贯中的询问,口中惊叫道:“不好,我们走。”一道银光迅在巴青的手上形成,将在场的一众同门全部罩住,巴青快的施了一个飞遁术,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众人全都带到了仙人谷的上空。
“门主,各位同门,快使用飞剑御剑起来,我这里支持不了多久的。”还在大伙都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巴青就急急的催促大伙赶紧使用飞剑,因此,一众同门倒是动作很麻利的,将各自的飞剑使了出来,照得仙人谷上空一片彩光。砰”这响动并没有停歇下来,仍在众人站立的不远处响个不停,众人放眼看去,只见那响声正是由两个女子出,那两个女子非是旁人,正是现在应该呆在仙人台上的练采英和云娘。
练采英护在云娘的身后,那金白两道佛光,全力的催动,勉强保住后面没有被一道巨大的黑光靠近身体,云娘飞在前面,不停的用飞剑的剑光扫向仙人谷上的禁制,正是禁制的自动反击,这才弄出了如此大的动静。出黑光追赶练采英和云娘两个,正是之前消失不见的残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长条,那长条像是一把飞剑,又像是一根铁条,出粗大的黑光,步步紧逼,饶是练采英和云娘两个都是御剑飞行,那飞行的度快得惊人,还是摆动不了残天的追赶。
“巴长老,还不上前帮忙,更待何时。”刘青见巴青只是盯着残天的身形,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不明白巴青这么着急的赶到这里,却是不肯出手是为了什么,心中一急,就大声催促起来。刘青也是有自知之明,即使是一众同门都修炼成了真元力,功力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论单打独斗的本领,除了巴青外,谁也没有这个实力,可以和残天动手的,因此刘青并没有让别人动手帮忙的想法,只希望巴青赶紧出手了。
“好吧,门主有令,巴青不敢不听的。”巴青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无奈的样子,可动作并不慢,刘青的话音刚落,巴青口中答了一句,身子就闪到了练采英和云娘的身边,手上的银光暴涨,体内的真元力全力催动,硬是将残天出的巨大黑光,硬生生的接了下来。“残天前辈,有些日子不见了,不知道前辈这次前来,又有什么宝贝赠送的,莫非就是手上拿的这个铁条不成?”巴青拦住了残天后,脸上的表情再变,笑嘻嘻的看着恼怒的残天,非常随意的问道。
残天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好不容易在这里潜伏了这么多的时辰,眼看着出来了两个毫无防备心理的女子,两个女子无一不是良材美质,正是上好的修炼邪术的炉鼎,没想到还是差了一点,没有抓住,被巴青上前破坏了好事,这下新仇旧恨涌上了心头,都懒得和巴青说上半句话,口中哼了一声,那手中似剑非剑,直如一个大铁条似的家伙,就往空中一扔,那铁条顿时化作一条黑龙,当头就冲巴青飞了过来。“哎呀,好可怕。说送就送,残天前辈,你也太客气了,我这里多谢了。”巴青嘴巴上面固然不肯放过嘲笑残天,手上也快的划动,一道又一道的印诀在手上形成,一团银光,就奔着黑龙迎了上去。
巴青出的这团银光,并无出奇的地方,那大小都比不上黑龙的半个龙头,具体说来,也就是黑龙的半个龙口大小,随着黑龙的快逼近,那团银光就到了黑龙的口前,那黑龙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口咬下,立时就将这团的银光吞了下去。因此,这团银光并没起到阻止黑龙的目的,反而是黑龙吞掉了银光,显得越的精神,身子一甩,就冲到了巴青的面前,总算巴青早有准备,身子急闪,连连向后退走,这才没有被黑龙追上,连巴青自己都差点被黑龙当点心吃掉。
刘青等人,出一阵阵惊呼声音,都替巴青担心不已,可巴青自己,脸上还是笑嘻嘻,并未因为被黑龙追赶,就显得紧张害怕,更加不要说有丁点的慌张。如果留心细看的话,巴青的后退是非常有准备的,每次退开的距离,恰恰是黑龙差半个身子可以咬到巴青的身体距离,这种情形明显是在巴青计算当中。巴青这样子打算,刘青他们可不是知道,大伙都顾不得再询问练采英和云娘,为什么会让残天追赶的事情,急急的催动起真元力,拼命的吸收身体四周的灵气,准备随时支援巴青,以全顺利的击退黑龙。
巴青虽然是背对着刘青他们飞后退,还是很容易的用神识感受到了刘青他们催动功力的情形,这正是巴青想要的效果,巴青暗中点头,不慌不忙的用手一指那黑龙,那势头极为凶猛的黑龙,被巴青这么轻巧的点指一下,就被硬生生的阻止下来,再也不能够前进半步,只能够出一阵又一阵的无意义的叫声,将巨大的龙身扭来扭去,还是一点效用都没有的。巴青见黑龙被阻挡住,伸手在黑龙的脑袋上面拍了一下,也没有听到什么巨大的撞击声音,只是轻轻的一声细响,如同一个刺破了的皮球似的,那么大的黑龙,就像是被抽干似子,迅的瘪了下来,浑身的黑光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黑龙变得干瘪后,渐渐的身子也缩小起来,转眼的工夫,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重新变成了一根铁条,巴青哪里还会客气,一把抓在手中,冲着残天晃了晃道:“残天前辈,谢谢你的赠送了,这东西我就收下了。”巴青还怕残天不够生气似的,转过身来,示威似的拿着手上的铁条,和刘青他们大声说道:“门主,各位同门,你们看残天前辈真是不错,在我们这里呆了这么点日子,可是送了不少宝贝,真是大方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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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残天再怎么的阴险,再怎么的能够沉得住气,可被这么个异类出身的家伙,这么的**在股掌之中,任凭有通天的手段,却总是束手束脚,没有占到半天的上风,残天再也忍受不住,大吼一声,连人一起,化作一道黑光,就往巴青这里撞了过来。残天这么行险一搏,那可是威势不小的,光是飞行带动的破空声音,就刺得众人耳根生疼,更加不要说,残天快靠近所带过来的压迫感觉,直让众人都觉得透不过气来了。
巴青尚且还拿着铁条在手中晃悠,根本没有来得及转身应对,残天就已经飞到了近前,巴青冲着都有些呆住的一众同门,大喝了一声,道:“各位同门,飞剑出手。”众人如梦初醒,手中准备了半天的飞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乱就朝着残天身上扎了过去,甚至是练采英和云娘,也将自己的飞剑了出来,和在众人的飞剑里面,齐齐的冲向了残天。这么多的飞剑,一齐了出来,那可是非常可观的力量,这些飞剑在经过巴青头顶时,巴青准备了半天的印诀,也适时的出出来,一道闪亮的银光,以一种异常快的度,将所有的飞剑包在一起,竟是组成了一把奇大的飞剑,划出一道流光,就砍在了飞驰而来的残天身上。
‘轰’的一声巨响,给残天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那巨剑就在残天的声音炸裂开来,直接的将残天的身体撕成了碎片,残天最多只是出了一声惨叫,整个身体就消失在了空中。一股急浪,横扫过残天带来的怪异气势,整个天空里的压迫气息被扫得无影无踪,连带着残天的光身元婴,也被这股急浪扫得一点不留,而且更加厉害的是,硬将残天逃出来的三个元神,飞快的灭掉了两个,只有一个跑得稍微快点的元神,化作一道黑光,破空逃走了。
“巴长老,这残天明显不是个好东西,怎么让他逃走了呢,三个元神,那么轻松的消灭了两个,为什么还要留下最后一个呢,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练采英的眼睛可真是厉害,眼见得巴青似乎是有意放出一线生机,这才让残天留下来的那个元神逃走了的,练采英不明白巴青这是什么道理,心中很不满意,大声的问了出来。巴青微微一笑,并不立即回答练采英的带质问味道的话,而是将那空中四散的飞剑收束过来,示意大家各自收回自己的飞剑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嘛,练堂主,你师傅灭音神尼不是说过,万事留一线生机,好歹给残天留个改恶向善的种子,也是不错的啊。”
“不对,巴长老,我看不是这样的,残天这种家伙,恶名远播不说,前面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给过一次机会就够,这次残天又妄想来加害练堂主和云执事,这实在是无药可救的家伙,根本不配再有这种机会了,即使是残存了一个元神,以这家伙的功力,未免就不会有从头再来的本领。”“我也觉得很奇怪呢,对于这种事情,按理说巴长老应该是主张除恶务尽的,怎么这次会这样的慈悲,让残天的元神逃走了一个,实在是不符合常理,巴长老,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这是为什么呢?”刘青也参与了进来,一起和练采英,对巴青进行紧紧的追问,不肯让巴青有蒙混过关的机会,连连质疑。
“算了,门主,还有练堂主,怕了你们了,其实没有什么啦,你们别太主看我的功力了,实在是我也没有办法抓住残天最后的一个元神消灭,只能够眼睁睁的看他逃走,谁叫你们也帮不上忙,我一个人能够成功的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巴青这样的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刚才大伙出飞剑之后,除了刘青和练采英吃过蹑空草,不怕身体往下掉落外,其余的同门,可都是巴青运用本身的功力,分别托住了众人,大伙这才没有狼狈的摔下去的,否则只怕现在还能够立在空中的,就没有几个人了。
仿佛为了验证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巴青身子一阵摇晃,脸上白,就往谷中飞了回去,急急的落到地上,连话都没顾得上和紧跟而来的刘青交待一句,勉强盘坐好身体,就在原地调息起来,让刘青再有一肚子的疑问,怎么也不能够问出口了。刘青见些情形,只好给巴青设了一个简单的禁制,让巴青有点保障的调息身体后,就招呼随之落下来的一众同门,轻声细语的说起刚才的情形来。当然了,先要问的,就是练采英和云娘两个,明明应该是仙人台的,却怎么跑得外面,让残天追赶得这样的呢,这不止是刘青心中觉得有疑问,其余同门也是存着同样的想法。
“其实也没有什么的,门主,各位同门,之前门主不是让非人堂禺堂主带话过来,让我带着云执事去吃红果的吗?可哪里知道,只是吃个红果,就惹出了残天这个厉害的家伙来,幸亏被门主和巴长老,带着各位同门相救,不然的话,我们两个只怕都惨了。”练采英心有余悸,想起面对残天的恐怖感觉,即使以自己的金白两色佛门神光,也只能够堪堪的抵敌残天的攻击,这还是残天有所保留,没有全力攻击的结果,不然只怕情形更糟糕。
原来,练采英采摘到红果后,两个人一人吃了一个,练采英之前已经在仙人谷里吃过,自然没有什么大反应。那云娘吃过之后,只觉得浑身是劲,就想要活动一下,云娘并未听从练采英的说明,老老实实的在地上打一套普通的拳脚工夫就完事了,反而是要飞起在空中,御剑飞行四下的仙人谷中游荡。如果她们两个只是在谷中飞来飞去还算没事,可是这红果的效用被云娘一通飞行引出来,云娘一时没控制住,就冲到了仙人谷的外面,练采英见状,也只好跟了上去。等练采英出去一看,就见到云娘被埋伏许多的残天攻击,这才挺身而出,仗着佛门神光厉害,才勉强挡住残天,云娘也是见机得快,连连攻击仙人谷的禁制,引得巴青带领众同门来到。
刘青知道云娘的性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打量了一会云娘,知道云娘并未受到伤害,就没有理会了。那左行使者云飞风,心里可是不太高兴,嘴巴上面虽然没有说话,只看云飞风看向云娘的阴云密布的脸色,让刚刚从被人追赶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的云娘,身子一震,脑袋也低了下去,半天不敢和旁边的同门搭上半句话了。这种情形刘青也看在眼里,刘青心中有些偷偷高兴的想法,对于云娘这样性子的,也会感到害怕,觉得甚为有趣,不过细想之下,云飞风有作为父亲的威势,即使是云娘这样的性子,当然也会有所感觉,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咳咳,唉,这个残天也太厉害了,临到要形神俱灭了,最后的拼命反击,还是震动到了我的身体,要不是我修炼成了玉简心经第一册,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真元力的话,而且肉身的强度大在的增强,多半抵挡不住这个邪功的反噬,只怕我的肉身也要保不住了。”巴青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解了刘青所设的禁制,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好一阵子才恢复了正常,重新带着笑嘻嘻的面容,看着一众同门,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的样子。
“啊,巴长老,这残天真的让你受到伤害了,现在没有事情了吧?”刘青非常的错愕,要知道,刘青一直以为,巴青应该是半真半假的,多少有些做作的味道,没想看巴青现在的情形,这残天的临死挣扎,居然暗中让巴青这么大的反应,现在刘青可是不敢肯定,巴青是不是真的受了伤的了。“门主,那是当然,残天在邪派里面,那也是上得了台面的家伙。不过呢,我多少有点准备,也就是损耗一些功力,真正要伤害到我,有这么多的同门在此,估计还是不能够达到目的的。”巴青的话里,还是带些自负之意,这倒让刘青放下心来,知道这样子的巴青,绝对是没有受伤的表现。
“咦,不对啊,巴长老,我记得那残天最厉害的一个法宝,是寒玉钩的,那东西好不厉害,怎么没见到残天使用啊,这残天也是奇怪,厉害的法宝不用,怎么倒是使用这样的一个铁条呢?”重新说到了残天,刘青突然的现一件事情,那就是残天拿手的法定,寒玉钩不知去向,百思不得其解下,刘青就询问起巴青来。
第一百零三章 有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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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钩,门主,你可真是心细啊。看看,这个是不是?”
巴青仍然是笑嘻嘻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铁条,说也奇怪,那毫不起眼的铁条,被巴青这么一晃动,硬是闪出一道耀眼的亮光,刺得刘青眼睛隐隐作疼,差点就没有闭上眼睛,偏过头去了。
好家伙,等这强光散去,再看巴青手中的铁条,哪里还是什么铁条,正是一柄寒光闪闪,散出强大的阴寒气息的钩状物品,这东西可不是残天使用过的寒玉钩,被巴青催动功力,去掉了上面的邪门禁制,就显现出本来的面目。
“啊,真的是寒玉钩,没想到啊,巴长老,你不动声色的将残天的宝贝抓在手里,难怪那残天不找你拼命来了,厉害,真是厉害。”
刘青恍然大悟,怪不得残天只见铁条被巴青收了,就连人都撞过来了,还是因为寒玉钩这宝贝落到了巴青的手中,只是残天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念之差,妄图凭着功力强过众人,想将寒玉钩夺回,却是连命都送掉了。
“门主,你明白了,要不是收了这寒玉钩,残天这老家伙,可没这么听话来送死呢。”巴青一句话,给夺取这寒玉钩作了最好的注解,不止是刘青听得开怀大笑,其余同门,也是高兴的笑了起来。
“巴长老,你功力通玄,应该不需要寒玉钩这种宝贝,不如转送给我如何?”众人笑了一会,云娘最快反应过来,指着巴青手上的寒玉钩,两个眼睛冒出了十分渴望的光芒,飞快的询问巴青,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直接和巴青计要这个宝贝了。
云娘的问话,提醒了其余的同门,大伙都嚷了起来,纷纷想将这寒玉钩收入自己的手中,只是这么多人一起喊了起来,那是显得十分的嘈杂,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有将云娘的声音盖了下去,云娘仍是高声喊叫,说是自己没有个看家的宝贝,希望这寒玉钩归自己才好。
巴青哪里经过这种场面,看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不休,巴青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巴青自己当然没有想将这寒玉钩占为己有的意思,可这么多同门讨要,那是给谁都不合适的啊,搞得巴青左右为难,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了。
巴青也是急中智生,看到站在一旁笑吟吟的刘青,明显是个瞧热闹的样子,记起之前收过的照妖宝镜,正是交给了刘青,并没有出现这种大伙讨要的情形,心中一动,喊道:“各位同门,大家不要喊了,这寒玉钩乃是对敌时收获的宝贝,理当由门主来处理,现在我交给门主了,大伙有话就和门主说吧。”
巴青可是一点都没有停顿,话音未落,手中的寒玉钩就扔了出来,正丢到了刘青的面前,刘青见寒玉钩飞了过来,顺手就接在手中,一阵冰凉入手的感觉,涌进了脑子,刘青才明白过来,巴青是在找什么算盘了。
“各位同门,大家不用看我,这寒玉钩,连同我在内,在场的人都没有份的。”
刘青胸有成竹,在巴青将寒玉钩的本来面目显露出来时,就想清楚怎么安排这寒玉钩了,可叹巴青一个移祸之计,根本就不对刘青构成什么威胁,反而被刘青顺便来引导众同门的思路了。
“这等好一些的法宝,除了各位已经有的除外,无论以后对敌之时夺到了什么法宝,先要优先执事堂的弟子同门,他们的功力相比之在场的各位同门,那是差了许多的,一件好的法宝,往往对他们有很大的帮助。”
“可是执堂总共有四十名弟子,门主你说给谁好呢,又会给谁呢?”
听到刘青斩钉截铁的话,云娘明白这寒玉钩没有什么希望落到自己的手上了,不过,云娘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有意提出这个古怪的问题,想稍微的为难一下刘青。
“呵呵,云执事,你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第二点了。”刘青并不认为云娘是在有意捣乱,反而觉得异常的高兴,因为这正符合刘青的思路,云娘这么一问,恰恰省去了刘青的许多解释。
“执事堂的弟子人数众多,确实不能够用一件法宝来满足这么多人,所以,以这寒玉钩为例,但凡是在日后的修炼中,能够在众多执事堂弟子同门中间,脱颖而出的弟子,优先使用这寒玉钩。这一方面是激励他们勤加修炼,坚持不懈的努力,另一方面也是寒玉钩这等法宝,要是功力不够,拿在手中使用,反而容易让别人夺走。”
“至于在场的各位同门嘛,也不用失望,大家听巴长老说过多次,这等身外之物,对于功力高深的人,并不太重要,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看本门应该有点什么宝库,藏着一些神兵利器吧。”
虽然巴青的算计没有成功,刘青可是知道巴青想法,说着说着,刘青又将话绕了回来,重新要往巴青身上引了。
“好了好了,门主,各位同门,我是被你们看怕了,有字无名门多年传承,宝贝还是有一点的。只是就算是在场的各位同门,功力算是不错了,可距离要使用那些宝贝,还是很有一点差距,现在拿出来,只能够徒乱人意,大伙还是埋头苦修的好,我在这里向大伙保证一句,只要大家的功力修炼到了,不用我去取,也不用大伙去找,这宝贝自然能够来找你们了。”
巴青被众人这要杀死人的眼光,在脸上扫过来扫过去,实在是难以忍受,不得不透露了些口风,让大伙明白,本门中的法宝还是很多的,就看大家有没有本领使用了。
“哈哈,还真有宝贝啊,本来要是巴长老说没有,我就只好帮助大家一起用有字天书中的法门,那修炼法宝的事情,大伙一起来合力修炼呢。这下大家都听到了,巴长老说得明白,看来前辈们和我的想法一样,还是先老老实实的修炼功力,再谈使用法宝的事情吧。”
刘青的一番话,固然是说得巴青后悔不迭,暗叫不应该这么早的露出口风的,可另一方面,也让大伙真正认识到,不止是执事堂的弟子,所有的本门中人,还是应该以修炼本身的功力为主,法宝这东西,不能够看得太重了。
“果子也吃完了,话也说完了,各位同门,应该回仙人台,前去看看一众弟子门了吧。”
刘青看大伙都被自己的话触动,没有再像刚才一片闹哄哄的,都想要寒玉钩模样,目的已经达到,就不用再细说了,刘青也就催促起众同门回仙人台。
刘青纵起剑光,当先就往仙人台飞了去。其余同门,哪里还有谁会耽搁,都是紧紧的催动飞剑,跟着刘青后面就飞了起来,仙人谷中剑光四射,显得非常的耀眼,将那明亮的日光,硬是比了下去。
“门主,执事堂弟子同门,玉简心经第一册修炼完毕。”张启星和张鼎,站在执事堂弟子同门的最前面,领着执天事堂的所有同门,冲着慢慢落下到仙人台的刘青行礼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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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声音非常洪亮,刘青都可以感觉到,四十个不同的存在,在这喊声里,随着真元力的共同波动,意是形成了一个古怪的整体,而这个整体里,又形成了四个小一些的整体感觉。
“各位同门,不用多礼。你们自己能够将玉简心经第一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修炼完成,而且是你们从来没有修炼仙道法门的情形下,实在是非常难得了,我祝贺你们。”
刘青已经明白这种修炼成果,就是血肉相连的原因,当下也不再讨论这方面的问题,只是很高兴的回应了这些新进同门。
“罗执事,请你过来,对,不用再往施右使后面躲藏了。我吩咐你带领执事堂弟子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你倒是不错,学我一样,将心经用神识留下来,自己就跑开了,你还是很有想法的嘛。”
刘青看到罗贯中躲躲藏藏的将神识从正殿里面收了回来,恍然记起,罗贯中应该是和执事堂弟子在一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回去,居然都没有现,刘青都想了起来,罗贯中还是抢到最前面去采摘红果的呢。
“门主,我知道错了,我见练堂主和云执事都采摘红果去了,心里实在想得要命,也就偷偷的跑回去,果然让我吃到了红果,红果很好吃的啊。”
罗贯中本来还是一副认错的模样,说到后来,竟是记起红果的味道,口水不觉间留了下来,差点都又要飞起去采摘红果吃了。
罗贯中的这个样子,惹得执事堂的弟子同门,都悄悄的笑了起来,更别提其余同门,更是放声大笑,只有罗贯中自己,非常的不明白,自己说的一点真心话,怎么会如此的好笑法。
“云刑堂主,你来说说,像罗执事这样擅离职守,应该如何处罚才是。”刘青等大伙笑完,脸上表情一整,端起了架子,一本正经的问起刑堂堂主云无雷来,倒是有点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这个,这个嘛,门主,本门尚无完整的规矩,一般说来,在别的门中,这种罪过,可以轻罚也可以重罚。”云无雷想了一下,稍稍迟疑过后,就回答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轻罚如何,重罚如何?”刘青却是不肯罢休,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轻罚的话,如果没有造成门中损失伤害,可以罚作面壁思过。重罚的话,造成了人员伤亡者,可以废除功力,再逐出师门。”
云无雷见刘青面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知道不能够再随便蒙混过去,连忙应声答道。
“门主,罗执事这次只是初犯,并没有什么同门受到伤害,请尽量轻点责罚就好。”
左行使者云飞风,也感觉到刘青在认真的意思,连忙抢在刘青进一步说出处理结果前,替罗贯中求起情来。
左行使者云飞风带头求情,其余同门,包括执事堂的弟子,一齐躬身行礼,向刘青齐齐喊道:“门主,请手下留情。”
只有右行使者施耐庵,脸上铁青,看着罗贯中,半句话也没有吭声,当然也没有替罗贯中求情的丁点意思。
“施中使,你说说看,这个应该怎么办才好。”刘青偏偏像是没听到众人求情一样,也像是没有看到施耐庵的表情一样,丝毫不理会众人的样子,只是微笑着向施耐庵说道。
“门主,罗执事违背门主吩咐,不管本门有没有明确规定,按照一般情况,罗执事做得太不应该,我请求门主对罗执事进行重罚。”听到刘青询问自己的意见,施耐庵铁青的脸上,稍稍缓和了一些,口中却是吐出毫不容情的话来。
“好,施右使,就依你的,我宣布,对于罗执事擅离职守的处罚是……”就在众人以为刘青要马上说出来的时候,刘青顿了一顿,看了看大伙各自的表情,除了施耐庵还是板着脸,罗贯中低头伏罪外,其余同门都是一副不忍心的模样,刘青心中暗自点头。
众人的心都被刘青这一番说话动作提到了嗓子眼,关键时刻刘青倒停了下来,搞得众人好不着急,当然了,最急的还属当事人罗贯中了,罗贯中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处罚等待自己,虽然罗贯中是低着头,实际上,罗贯中脸上的表情最丰富了,一会青,一会儿白,青白交替,就算是善于变脸的云家众人,恐怕这脸上的表情变幻之快,如果见到了此时的罗贯中,只怕也要甘拜下风了。
不过,大伙再怎么急也没有用,刘青明显是要让大家记忆深刻,这话说了半截之后,硬是停在那里,像是这事情与刘青无关一样,只是在那里四下观看起仙人台上的风景来了。
“对了,好像这等处罚的事情,不应该由我这个门主来说的。还是我先和云刑堂主商量一下,由云刑堂主来宣布吧。”
刘青已经举起了一只手,准备落下的同时,就宣布处罚的结果,可不知道刘青是哪根筋被触动了,忽然记起这种事情应该由云刑堂主处理,连忙转了口风,将云无雷叫到一边,悄悄的商量起来。
为了防止有人动功偷听,刘青作了很周密的准备,只是和云无雷说几句话而已,居然用上了传音入密的本领,害得一众同门,纷纷的聚集了功力,想来个先听为快都做不到了。
一众同门,都泛起一种非常无力的感觉,直恨不得跑过去撬开刘青的嘴巴,让刘青说个明白,或者想要钻到刘青的脑子里,看看刘青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些事情大伙也就想想而已,毕竟此刻,云无雷已经满脸古怪神色的走了过来,看云无雷的架式,就要宣布结果了。
“执事堂罗执事,因为擅离职守,依门主之意,对其进行处罚,现在将处罚结果宣布如下,一,罗执事明天不得吃红果。二,罗执事需要去采摘总共六十五个红果过来,交给执事堂弟子和非人堂同门食用。”
“等等,各位同门,别急着高兴,三,关于蹑空草,罗执事暂时没有权利食用,等功力长进时,再依据具体表现,来考虑是否能够食用。”
云无雷见众人还没听完,就要欢呼起来,连忙阻止大家,将最后一条处罚公布后,这才将双手一摊,表示全部说完了。
“谢谢门主和云刑堂主,谢谢各位同门,我会努力表现的,好好修炼。”罗贯中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刘青其实并没有重罚他的意思,那就是太愚笨了,罗贯中用手抹掉额头的汗水,抬起头来,连忙一众同门道谢。
“罗执事,别多说了,这次是看你初犯,之前门主也没有整顿过门中的规矩,才轻轻放过你的,希望你明白门主的心思。各位同门也是一样,不要犯罗执事一样的错误,千万不要将我这刑堂堂主当摆设了。”
受到刘青这样的重视,云无雷这个刑堂的堂主,多少有点感觉了,出于对众同门的爱护之意,云无雷小心的向一众同门提醒,免得再出现类似的事情,让大伙都觉得难办就不妙了。
“云刑堂主说得很好,各位同门,这次的事情,希望能够让各位明白,本门中虽然没有什么清规戒律,但一些普通的道理,还是要注意的,特别是一些和本门中人的修炼事情有关的,无论事情大小,不好的事情,就尽量少做就行了。”
“反正我也不希望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大家也不用太小心了,主要是功力差一些的同门,包括我自己在内的,要多注意些这方面的事情,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落到了邪门去了,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刘青说到这里,觉得差不多了,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想法,而是冲着仙人台下面,喝了一句,道:“禺堂主,鹰副堂主,你们非人堂的同门,要上来了吧。”
原来,除了在场的同门外,就只有非人堂的同门踪影全无,刘青的神识早就扫过四周,再加上刘青和角鹰身上有特殊的感应,立时就察觉到非人堂的这些家伙,全都躲在仙人台的下面,由于正在处理罗贯中的事情,刘青没有说明,这会腾出空来,就指名道姓的喊它们上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 仙谷总
“门主,非人堂同门,玉简心经第一册修炼完毕。”
明白不能够再偷偷摸摸的,早就被刘青感应到后,人面鸟禺飞和鹰大,领着非人堂的一众同门,就从仙人台下,飞快的钻了出来,落在了仙人台的上面。
其实除了禺飞之外,鹰大它们这些角鹰异类同门,一直知道自己与刘青有种特殊的感应,只是众同门存着点侥幸,以为修炼成真元力后,会成功的掩盖掉这个感应的能力,没想到,还是不起一点作用,刘青一下了就现了。
“好了,也祝贺你们,非人堂的异类同门。有关的事情,你们听了多时,正好省了再向你们重新说明。”
刘青早就知道非人堂的同门已经到达,也是打了顺便让它们也听听的主意,不然的话,就算再忙再没有时间,也还是可以叫破当场,让它们都到仙人台上来的。
“罗执事,你还在这里磨蹭做什么,赶紧去采摘红果啊,没看这么多的同门,都在等着你呢。”
刘青语气并不重,相反是非常平和的声音,落到了罗贯中的耳中,竟是将罗贯中震得身子一抖,急忙纵起剑光,远远的朝红果树林那一带飞了过去。
“门主,让执事堂的弟子同门,以及非人堂的同门,在这里等待罗执事采摘红果回来就好。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让诸位管事的同门,分别挑选一处阁台,作为修炼场所啊?”
巴青好一会没有说话了,见刘青将事情处理完毕,又重新开口问道。
“哦,巴长老,你不提我还差点忘记好,好像我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挑选阁台的。”
刘青顿时醒悟,记起除了让执事堂的弟子同门和非人堂的同门。暂时居住在这仙人台外,其余众人,都是跟着自己跑来跑去,谁都没有工夫来做这个非常重要的事情的。
“好,云执事,你也留下来,暂时你不用挑选阁台,就像禺堂主和鹰堂主一样,你还是需要和属下的同门住在一块的,反正你们都是独立的石室,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刘青阻止了想说说话的云娘,直接回绝了云娘的想法,明显是想得非常清楚的了。
“各位同门,执事堂和非人堂都是在门中有特殊的位置,暂时就呆在仙人台上吧。其余同门,随我出,前去挑选阁台,以作修炼的场所。”
刘青环视众同门一眼,见大伙再没有人表意见,口中喝了出来,身子一闪,就驾起了剑光,飞在了空中。
看到了刘青脸上的神情,云娘再想说些求情的话,也是不可能的了,云娘只能够狠狠的跺了跺脚,眼看着包括练采英在内的,其余身负职务的同门,纷纷的跟随刘青飞起,向四周大大小小的阁台飞去了。由于刘青刚刚处罚完罗贯中,虽然是手下留情,但还是明确的告诉了众同门,如果门主的号令没有得到贯彻执行的话,会面临怎么的结果,在这个时候,即使以云娘的性子,也明白不适合这时反对刘青的意见了。
当然,云娘并不是那样容易放弃的人,心中气过之后,云娘在心中盘算着,用什么法子来打动刘青,改变这个主意了。
“啊,这么多的阁台,巴长老,你说怎么挑选好呢?”
看着面前形状相差无几,大小各有不同的阁台,刘青也没有了主意,趁着大伙还没有散开,各自挑选的时候,刘青可有可无的问了一句,就算是泄下心中的感慨吧。
“门主,你看看我,真是糊涂了,忘记将仙人谷中的总图交给门主了,只要有了这个总图,不管是挑选阁台,还是要了解仙人谷的一草一木,那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了。”
巴青一拍脑袋,显得非常的不好意思,讪讪的看了一眼刘青,口中就开始胡吹起来。
当然了,胡吹是刘青心中的想法,巴青自己可不是这样认为的,巴青可觉得自己说得一点都不过分,看出刘青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巴青知道再多说也没有用,这种情形,还是有事实来说明的厉害,巴青直接就将手探进了自己的怀中。
等巴青的手再伸出来时,巴青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圆盘,那圆盘比巴青的手掌大不了多少,黑漆漆的,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这个圆盘被巴青拿了出来后,众人有种恍然的感觉,四周明亮的天空,硬是阴了一阴,就是震动了一下似的。
巴青的口中念念有词,那黑盘自行离开巴青的手中,缓缓的朝刘青飞了过来,还不等飞到刘青的面前,刘青就感觉到一股非常沉重的压力,从黑盘中间透了出来。
那黑盘快要接触到刘青的身体时,刘青已经感觉到了,眼前一片黑暗,竟管自己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并未闭上,却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刘青心中大骇,正在匆忙后退,耳中传来巴青的喝声,道:“门主,还不催动功力,接住总图?!”
刘青心头一动,急忙将真元力催动,强大的力量从手中涌出,依照神识的感应,五指张开,就将身前的黑盘抓住。
尽管刘青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没有料到,这黑盘是如此的沉重,刘青单手抓住后,眼前虽然大放光明,重新恢复了正常的视力,可手上却往下一坠,差点没有让黑盘脱手而出,幸亏刘青反应奇快,另外一只手快伸出,接住黑盘的另外一边,这才没有闹出洋相来。
刘青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瞪着巴青,见巴青在那里笑嘻嘻的,根本没有打算过来帮忙的意思,只好一脸无奈的问道:“巴长老,这是个什么总图啊,这样沉重,亏你拿得那么轻松,难道要我这样一直托着这家伙吗?”
“门主,不会这样没力气吧,这总图也就三万多斤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当然了,如果门主将真元力稍稍注入一点到总图里面,这总图就没这么多重,最多十来斤,和一把普通的大刀就没有区别了。”
被刘青一阵子狠瞪,巴青想要再扛一会也不行了,只好如实交待,不过,巴青明显还是用了非常缓慢的口气,故意的让刘青多承受了一会黑盘的重量,才说出真正的使用方法,让刘青一肚子恼火,堵在心里又不好出来。
刘青自己了吓了一跳,没想这不起眼的黑盘,居然有三万多斤,估计是因为将先天真气成功转化为真元力的,力量提升不少,否则的话,刘青哪里有这个力量拿得住这么重的家伙。
刘青想到这黑盘没有托住,从空中砸下去的可怖情形,又是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侥幸不已,根本没心思再计较巴青有意怠慢的事情,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黑盘,试着如同巴青所说,慢慢将一点点的真元力,往黑盘里面灌注进去。
刘青非常的谨慎,并没有一下子就注入大量的真元力,而是一点点的灌注,自然没有激起这黑盘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随着黑盘里的真元力的增加,这个被巴青称作总图的家伙,终于开始变得轻巧起来,刘青也渐渐的感觉到了,将一只手就腾了出来,缓缓收到回胸前,再慢慢的落下。
另一只手,将黑盘紧紧抓住,继续将真元力灌注到黑盘里面,那黑盘震动了一下,像是吃饱了似的,再也不肯纳入半点真元力后,刘青才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拿起那个已经变得非常轻巧的黑盘,在面前端详起来。
这个总图,分明就是一个普通的黑盘,并未因为刘青注入了许多的真元力,而生一点点的改变,硬要说是有改变的话,就是原来那么重的东西,突然就得了非常轻巧而已,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奇异的地方。
刘青以为是自己没有用神识查看的缘故,连忙集中精神,将神识一点点的往黑盘里面送去,可是非常的奇怪,这一个普通的黑盘,应该是个非常简单结构的东西,刘青连玉简里面都可以随意进入的神识,竟是被阻挡在黑盘外面,丝毫没有进入的可能。
“门主,你不用再试了,这总图要是这样容易被你用神识侵入,那还算什么控制整个仙人谷的枢纽,最多就是一个装真元力的普通玩意了。”
巴青立在旁边看了一会,见刘青想起用神识尝试这黑盘,不想刘青多消耗神识的力量,连忙用神识直接将这段话送入了刘青的脑中,及时的将刘青呼唤回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巴长老,你倒是快说啊,这个总图不能够用的话,就让同门们,自己去寻找阁台好了,大不了多花费一点时间嘛。”
刘青隐约感觉到黑盘的奇异,并没有及时的回答巴青,反而是右行使者施耐庵,觉得大伙在这里等候半天也没有个结果,心急之下,就质问起巴青。
“施右使,没看门主都领悟到一些事情了。不用着急,我保证在门主明白使用这总图之后,大家可以很快的找到自己的阁台,这个效果比胡乱去找的效果好很多哎,没看我都没有急着去长阁台,你还担心什么呢?”
巴青听到施耐庵的质问,完全是一副没关系的样子,口中更是小心劝说施耐庵,还以自己为例,说明要对刘青领悟总图抱有信心,而是互相拆台,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施耐庵被巴青不动声色的,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任凭是施耐庵再怎么着急,也不能够自己飞去寻找合适的阁台。要是这样做的话,那不就是像巴青说的一样,好像对刘青没有信心一样,这种事情,以施耐庵的智力水平,就算施耐庵性子是有些急燥,施耐庵还是不愿意做的。
连施耐庵都被巴青说得没有一点脾气,其余同门,也有性子着急的人,那再也没有谁愿意站出来询问巴青了,大伙都是各自忍耐,勉强提起功力,停在空中,等着刘青的进一步参详领悟。
刘青确实不负重望,在大伙都是快要变得焦急起来的时候,终于有所现,这手中的黑盘,居然能够感应到自己元婴的情形,而自己身体里面的元婴,似乎对于面的前的黑盘产生的浓厚的兴趣,睁开了平日里紧闭的双眼,双手欢快的舞动起来,显得异常的兴奋。
有了这个现,都不用巴青提醒,刘青也明白应该如何做了。刘青试着慢慢的放开对于元婴的控制,只是将黑盘托在手上,什么也不去考虑,尽量的让元婴主导自己的身体,那元婴也是感应刘青的心意,开始大量的调动体内的真元力来。
与刘青体内快调动的真元力对应,原来毫无奇特的黑盘上面,也冒出了一丝丝的金光,在黑盘上面快的流动,那流动的度越来越来,竟是在黑盘上面盘旋起来,黑漆漆的圆盘上面,全部都被金光盖住,竟是变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圆盘了。
如果只是这点点的变化,还不足以称得奇异,当金光流动之时,刘青的身体里,由元婴的直接控制,从口中就吐出了一道青光出来,那青光冲进了金光里面,那金光就变得透明起来,大伙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金光里面,一点点的青光散开来,形成了一个个的青色光点。
这些青色光点非常的奇怪,分明是由一道青光散开形成的,却是大小不同,变成了不同形状的光点,位置也是错落有致,并不像是刚刚冲进金光里面的东西,而是一直存在的玩意,看得大伙极为惊奇。如果不是大伙看到刘青仍在闭目运功的情形,估计都要失声惊叫,而不是强自忍耐,非常难过的不敢出声了吧。
刘青浑然不觉,仍是任由元婴进一步的催动真元力,与身体外面的金盘相呼应,虽然没有继续出青光来,可体内真元力的调动,一直都没的停歇,反而还有快加强的意思,那真元力在体内的循环越的多了。
在刘青体内的真元力运动到再也不能够运动时,刘青只觉得脑子中轰的一下,突然变得清楚起来,一直由元婴主导的身体,恢复了自主意识的控制,刘青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那金光非常闪耀的飞了过来,从自己的眼前经过,直接通过额头中间的位置,就钻进了泥丸宫里。
“啊,门主,门主,你没事吧?”一众同门,除了巴青早有预料外,大家终于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那声音嘈杂之至,差点让刘青没有一口气呼吸不上来,就些憋晕过去。
这当然是众同门,眼前刚刚还在那里金光闪闪的金盘,突然就飞向了刘青在,在众人反应不及的情形下,直接钻到了刘青的额头里,这种情形,大伙虽然似曾相识,还是非常的惊骇,出于对刘青的担心,自然就大呼小叫起来,哪里还有一点点的风度可见。
“喊什么,喊什么,没看到门主神光闪动,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这哪里像是出事的模样,万事有我在这里照看,怎么会让门主受到真正的伤害呢。”
巴青看大伙闹得实在不像话,本来不想说这些的,还是控制不了,连喊了出来,让众人为之一静。
有这一会的工夫,刘青也反应过来,明白了众人都在喊什么,刘青含笑向众人点了点头,神识一动,催动泥丸宫里的金盘,一道金光射出,就在原金盘的位置,重新的显现出一个金盘的虚影出来。
这个金盘是虚影,其实不太贴切,虽然是刘青额头的金光投射,大伙还是可以非常明白的看到,这个金盘和之前的金盘并无半点差别,反而是那些青色光点,仍然保持着原来的位置,一点不错的停在那里,显得非常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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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还怕众人没有看够神奇的景色样的,指着虚空出现的金盘,笑了笑道:“各位同门,巴长老说得很对,这总图真是个好东西,要帮助大家寻找阁台,那可真是易于反掌,不费吹灰之力的。”
刘青对于众人的反应,早就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众人都和之前的自己表情差不多,刘青也懒得再解释,伸手一弹,一点非常细小的青光,就从手指弹出,以一种非常缓慢的度,冲进了金盘里面。
这点细小的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细线,这头连着刘青的手指,那头在金盘里面一连乱窜过后,就连在了一个稍微大点的青色光点上面,非常快的停了下来。
“好,我的阁台选择好了。”刘青高兴的喊了一声,手上稍微一用力,那金盘中的青色光点,就被刘青硬生生的扯动,朝着刘青的身边移动了过来。
此刻,空中传来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一团黑影由远及近,飞快的靠近,在众人的面前戛然而止,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座巨大的阁台,就停在了众人的眼前。
第一百零五章 水行禁制
“来啊,大家到我的阁台上来看看啊。”刘青见众人都变得傻傻的,心中当然明白为什么,干脆收了金盘,跳到这被自己扯过来的阁台上,在上面四处走动起来,显得非常的高兴自在。
“咦,这个石室,好像是我曾经呆过的石室,巴长老,练堂主,你们两个都过来看看。”刘青站在阁台上面,打量着阁台上的石室,特别是看过石室里面的情形后,惊奇的大叫起来。
“嗯,好像是的,门主,你看,这个石室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练采英记得非常清楚,当时百无聊赖,自己偷偷的,分别将两人的名字刻在石室的里面,当然还被刘青现后,狠狠的说过一通呢。
也就是练采英的这个功劳,刘青才能够断定,这个阁台上面的石室,正是自己修炼的一间,这也是太巧合了吧,刘青在心里嘀咕起来,不过,再次打量石室时,在石室里面,果然多了一个石盆,正放在石床的旁边。
刘青这一个现,无疑是旁证了挑选阁台,隐隐约约有所注定,这令得心存犹豫的一众同门,纷纷的议论起来,有的同门,更是在小声的催促,让刘青赶紧将总图催动,好挑选阁台修炼了。
其实不用练采英说明,只看刘青轻易将阁台拖了过来的本领,大伙都能够肯定,这挑选阁台的事情,就如同巴青说过的一样,实在是非常简单了,故此大家觉得也没有好顾虑的,干脆早点挑选完,早点完事。
刘青的金盘,飞快的浮现在空中,大伙按照先后顺序,依次出自己的神光,挑选出自己的阁台。不过,与刘青不同的是,大伙当然没有将阁台拖动过来,而是将阁台的位置,用神识记好,准备等会过去查看就好了。
这当然是刘青详细说明了,这金盘中的青色光点,就是所有阁台的位置,只要选定了阁台,自然就能够用神识形成感应,而且绝对不会出错的,一众同门,自然就没有人有异议,一下子就将各自的阁台挑选成功。
“各位同门,你们的阁台,都可以自己取名,自己布置的,这是属于你们自己的独立阁台,禁制什么的,只要你们有多余的法力,不妨随便加。”
“不过呢,一般情形下,每个人只能够拥有一个阁台,如果有特殊要求的,请向我当面提出,视具体的情形,再决定是否可以拥有。”
“为了方便起见,我建议大家最好在阁台的前后左右,以及正上方,都竖起一块大牌子,以免有人误闯阁台,造成误会。”
刘青说话间,就想好了阁台的处置事宜,将有关的事项交待清楚,就示意众人可以散去了。
“等等,各位同门,要记得明天早起,准备开始正式修炼,本门特有的三项修炼功夫啊。我看时间就定在卯时初分,这正是日头将升未升之时,很适合修炼空中飞人的。”
刘青一拍脑袋,想起差点将重要的事情忘记,连忙提醒一众同门,千万要记得早起修炼的事情。依照原来的安排,上午正是要进行空中飞人的修炼,刘青怕大伙忘记,特意加以说明。
等得众人散去,刘青开始认真的查看自己的阁台,如果说之前是用眼睛随意扫过的话,这会刘青就是用神识非常仔细的,一点点地方,异常缓慢的看过。一方面,刘青是要锻炼自己的神识使用,另一方面刘青也是希望在自己的阁台上面找出一些宝贝来。
很让刘青失望,刘青已经是第三次将阁台上面的所有东西扫过了,可是除了总图里面,早就记载得清楚的东西,再无其它的东西了,这种情形,自然让刘青觉得有些扫兴,只好放弃的继续寻找的念头不。
不过,刘青在石室里还是坐不住的,毕竟这种初次拥有了自己的地盘,即使以刘青现在的门主之尊,对于这种神奇的阁台,还是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倘若此时要让刘青安静下来修炼,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刘青在阁台上面,四下的走动后,终于现,自己的这阁台,居然没有任何的防护,竟是一个不设防的东西,为了检验自己的禁制能力,而是不出于防止别的同门闯入的念头,刘青决定给这阁台加上重重的禁制。
做就做,刘青稍一回想有字天书中的各种符咒,觉得可以选择的符咒之术还是蛮多的,只是以刘青目前的能力,要设置一些大型的禁制阵法,还是有一些差距,这也难不住刘青,大型阵法不能够设置,刘青就决定用一些中小型的禁制法阵,将这阁台上面禁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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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熟悉的阵法,是非常少的,原来刘青兵书看了不少,对于阵法还算是蛮了解的,这此阵法不是彼阵法,虽然刘青隐约感到两者有相通的地方,以刘青目前的能力,还是远远不够勘破其中道理的境界。
因此,刘青除了老老实实的将有字天书中记载的禁制阵法,一个接一个的脑子里轮流试过之后,依照阁台的大小,处于空中的高度,以及仙人谷中的灵气流动,风向等等,参照五行之术,算是设制了一个阴阳五行阵法。
是一个阵法,其实却是由五个阵法组成的,四个方向,分别是是金木水火,四种不同的禁制阵法,中间自然就是土行禁制,由五行相生相克,支持着阵法需要的各种力量,刘青还加入了一点点的真元力,引动阵法转动,终于设置成功。
不仅如此,刘青还别出心裁,记起刚刚吩咐同门的,说是要在五个方向弄出阁台所有者的名字来,刘青更是利用五行之术,在每个方向都显示出自己的名字,显得非常的有创新想法。
从西方开始,刘青在金行禁制里,托起一块铁牌子,牌子上面正写着‘刘青’二字,这块铁牌的来历也是有趣,居然是刘青利用强大的真元力,先用木生火之后,再用火生金的五行相生的能力,硬生生的平空锻炼出来的。
那当然,从另一方面,也是刘青迫于无奈,在谷中也就是树木甚多,什么金铁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现,要刘青将自己的蟠龙神剑溶化了,不要说刘青没有这个能力,就是有这个能力,刘青也是舍不得做的。
可是这等无中生有的事情,实在是太费功力,刘青几乎用尽了全身的真元力,才勉强的弄出这五个分别由金火、土构成的五块标记,其中还是以土行禁制最为方便,就就是刘青在地上,直接用真元力划出二个大字,就算是完成了这一艰巨的任务。
弄好之后,刘青还觉得差点什么,想了一会,猛的一拍脑袋,终于明白还差些什么事情了,原来这禁制阵法做好之后,还是没有检验过威力如何,对于初次弄出一个这么大的动静,不试上一试,怪不得刘青心里觉得不舒服,总像是少了点东西。
刘青先给自己加上了固体法术,然后再出一道青光,将身子罩住,觉得足以抵挡普通飞剑的攻击,身子一闪,直接由阵眼里面飞到阵法外面,这才慢腾腾的,小心翼翼的往阵法里面走了进去。
刘青选择的是自认威力最小的水行禁制,毕竟在刘青看来,只要闭住呼吸,不让自己被水浸入口腹,应该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这仅仅只是刘青一厢情愿的想法,刘青才刚刚走入北方水行禁制的方位,立即触动水行禁制,漫天的水墙,从天而至,迅将刘青的全身吞了进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刘青忽然现,自己被水行禁制住了。
原来,刘青以为被这么多的水包住,最多只是承受一些压力而已,可万万没有想到,只是这没多少的水,被自己设置成禁制阵法后,居然就拥有了如此巨大的威力,在将自己的身体包住的同时,更生出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极其强硬的将身体定住,刘青在要抵挡水行禁制的压力同时,还要承受水行禁制带动的撕扯之力。
刘青几乎有一种错觉,自己不是在这仙人谷中自己的阁台上,更不是陷在了小小的水行禁制里,而是被人用定身法定住后,直如一叶扁舟,投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里面,承受着高深莫测的大海的力量,才会如此的狼狈,毫无挣扎的能力。
倘若不是刘青的心志极人坚定,被种种危难锻炼得异常的稳定,刘青都可以明确的感应到,身处在这个水行禁制里,只要心神稍有不稳,就会被无情的吞噬,永远的禁制在这一点点的水里面,再不也能够生了。
刘青已经知道自己了错了,虽然这水行禁制使用水并不多,而且分量稍嫌不足,可这水的来源不同,是自己用真元力炼化,也就是真元力转化成的,这等特异水,比之传说中的九天神水,或者没有那么神奇,一滴就是大海那样强悍,可相对于普通的水来说,也是非常恐怖的东西了。
再加上有字天书里,记载的这水行禁制神奇无比,多半是用来伏魔诛邪的手段,被刘青不知天高天厚的用在这里,自然就是功力加倍,更大的挥了水行禁制的能力,偏偏要死不死的,刘青自己还用真元力引动阵法,再加上仙人谷中,充沛的灵气补充,更是极大的加强的水行禁制的能力。
知道厉害后,刘青不敢妄动,知道这种禁制,越是挣扎,就越是难以解脱,如果老老实实的呆着,或许还有解脱的希望。刘青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此时镇定下来,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可是喊起来容易,面临生死关头,要轻易的镇定下来,还是不太容易的,刘青心急之下顾不得多加考虑,干脆将眼睛一闭,不去看眼前滚来滚去的大水,而是凝神内视,做起调息休养的功夫来。
觉得自己心中完全一片平和后,刘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大水如故,仍是在身体涌动,不过,这次刘青细心观察后,终于有所现,一直在自己身前涌现的大水,并没有半滴水能够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上面,看着来势汹汹,可总是离自己有点距离,就自动的退了开去。
刘青心头一动,细细盘算起来,如果是身上的防护禁制起了作用的话,应该是不会不能够动弹,被困在这里。防护禁制,一般是能够自行反应或者自行防护的,可看这水行禁制动的样子,自己的固体书和护身青光,并未得到动的机会,就已经有东西将涌过来的大水逼了开去。
排除了自己动的防护,刘青想要考虑的范围就少了许多,这种情形似曾相识,应该是法宝的作用,刘青在心里暗暗忖道,开始将身上的法宝,一件接一件的比较起来,看看哪件法宝是比较克水行禁制的家伙。
想来想去,刘青觉得还是不得要领,人急生智,刘青很快想到一个简单的办法,将自己身上的法宝,一件接一件的取了出来,胡乱的就递了出来,往那涌来涌去的大水劈了过去。
此刻,要说刘青还抱有太多的想法,也是不对的,纯粹只是试一试的想法。好在刘青的身体不能够动弹,也只是不能够移动,被水行禁制挤在了一个非常狭小的范围而已,并不是身体一点都不能够动的,因此刘青还是能够将身上的法宝取出来,对水行禁制进行攻击。
最先被刘青取出来的,就是杏黄旗,这个经常被刘青用作起死回生的宝贝,只有在最危险的关头才使用的,刘青对于杏黄旗抱有非常强大的信心,故此先就将杏黄旗打了出来,往四周的水行禁制凑了过去。
预料中的情形,并没有出现,那汹涌的大水,并未因为杏黄旗被动后,就有变弱的意思,反而是被杏黄旗上的黄光触动,以更加凶猛的势头,一浪高过一浪,猛烈的冲杏黄旗冲击起来。
错非是杏黄旗,乃是天下善守的十大宝贝之,只是这通水行禁制的反应,就有可能让刘青吃个大亏,饶是如此,从来没有失过手的杏黄旗,也仅仅是保护的刘青身体四周,没有让大水涌过来而已,并未出现那大水一见杏黄旗出,就退开去的意思。
杏黄旗无功而返,刘青并未因此失去希望,而是继续将杏黄旗收了回来的同时,又将另外一件法宝使了出来,这件法宝圆乎乎的,比刘青的手掌还要小一些的样子,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那日巴青收取的照妖宝镜,后来送交到刘青的手上,刘青一直拿着,今天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刘青也使用了出来。可惜,这次比杏黄旗更加糟糕,还没等照妖宝镜完全的递出来,那水行禁制感应到刘青的法宝出手,呼啸着涌动过来,不是刘青见势不对,收手甚快的话,险些没让照妖宝镜就此卷走,白白断送了这个宝贝。
除了蟠龙神剑外,刘青身上的宝贝就没有别的了,刘青正在为难之际,忽然记起仙人谷的总图,正是自己的泥丸宫里,和玉简心经正是一块,想到这里,刘青额头迅灌注真元力,将总图的虚影,就从泥丸宫里透了出来。还好,刘青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以为水行禁制必然会被触动,没想到这总图出来之后,那金盘在大水里面,竟是半点的阻碍也没有,就像是这面前疯狂的大水,都不存在似的,仍是虚浮在那里,显得非常的正常,让刘青心花怒放,觉得应该是希望了。
刘青没有高兴多久,马上就感觉到麻烦了,因为总图的本体在刘青的泥丸宫里,一点都没有自行出来的想法,这个虚影虽然没有受到水行禁制的影响,可似乎这水行禁制也没有受到虚影的影响,实在是让人头疼啊。看了一会,刘青觉得这只可能多消耗真元力,并不会对自己的处境有所改善,刘青开心过后,已经清醒,无论如何,这个总图,肯定不是让水行禁制感觉惧怕的东西了。
刘青差不多要放弃,左看右看,既然连总图都没有效果,那用神识导出来的玉简心经,更加没有解决的可能,最后的希望,就只有寄托在蟠龙神剑的上面了,可蟠龙神剑,乃是攻击的法宝,难道也能够用作防护,看蟠龙神剑的使用情形,好像没有这个效果,刘青在心里非常难受的想来想去。算了,反正是试一试。刘青心意己决,将怀中的蟠龙神剑掏了出来,缓缓的向水行禁制移动过去,不等刘青真正劈到水行禁制,蟠龙神剑出一声低吟,一股大力从蟠龙神剑上传了出来,蟠龙神剑自行挣脱了刘青的掌握,往水行禁制里面冲到。
在那蟠龙神剑要接触到水行禁制前一刻,不停涌来涌去的大水,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出巨大的吼声,将蟠龙神剑的低吟完全盖了过去,朝着刘青狠狠的挤了过来。
第一百零六章 空中飞人
神剑就是神剑,蟠龙神剑,在水行禁制的巨大压力,并没有就此退缩,而是继续向前冲出,出更加高亢的啸声,和水行禁制撞在了一起,四五丈长的剑光,在刘青身前身后环形扫了一下,将那从头压下的大水,硬是斩断了中间的联系,破解了对于刘青的突然攻击。
无根之水,对于刘青自然没有什么威胁,刘青不但是没有受到半点的伤害,甚至都没有淋到半点水珠,那来势汹汹的大水,全被刘青护身的青光,隔绝在身体外面。刘青心中大定,将心神继续放到蟠龙神剑的上面。
再看那蟠龙神剑,十分轻松的破掉了水行禁制的趁势攻击后,并没有再向前扑去,而是将四五丈长的剑光,在剑身上面,紧紧的围绕起来,那神剑的金光,更是变得越来越明亮,渐渐的刺得刘青的眼睛都承受不住,只好闭了起来。
就在这里,刘青的耳中听得一声龙吟,急忙睁眼观看,原本蟠龙神剑的位置,那神剑突然消失,一条十多丈长的神龙,就从那里冒了出来,龙的样子,刘青自小就在各种地方见过,无论是书上还是看过的图画上,都没有眼前看到的十分之一,不,是百分之一的真实和强烈。
非常强大的压迫气息,从面前的神龙身上散出来,刘青艰难的呻吟了一声,勉强动身上的杏黄旗,出一道黄光,护在自己的护身青光外面,这才没有被这神龙弄出来的气息,给逼得晕了过去,始终保持着神识的清醒状态。
神龙对于刘青,明显没有恶意,向刘青点了点头,硕大的龙头抬了起来,冲着重新组织好的水行禁制,吐出一道金光,那金光和水行禁制催的大水连在一块,并没有出现什么巨响,而是紧紧的和大水相连,那漫天而至的大水,竟是被这道金光牵引之后,就急剧的收缩起来。
一道和金光差不多大小的水柱,就出现在龙头的前面,那神龙将龙口张开,身子一甩,就将这一条水柱,连同金光,像是吞吃面条那么简单随意,全部吞得干干净净,半点的水星都没有留下来。
神龙没有其余的动作,懒懒趴在刘青的身前,拿着比铜铃还大上几号的眼睛,瞪着刘青。
就是在这水柱全部消失的当口,刘青觉得身体一松,浑身的束缚就被解了开来,不需要神龙催促,刘青很快的站直了身体,大踏步的往神龙的身上走了,三步两步,就跨到了神龙的身体上面,手上抓着龙头上的长角,正面骑坐在龙身上头。
刘青才刚刚坐好,神龙又是一声长吟,一股古怪的波动,就从龙头的前面出现,刘青可以明确的感觉,水行禁制出现了一点点的缝隙,神龙并未迟疑,龙尾一摆,带着刘青就往那处缝隙扎了过去。
要说那缝隙并没有多大,大约就是刘青的半个身子左右,可神龙巨大的身体,没有丝毫的阻碍,硬是从中间挤了出去,感觉到水行禁制并未被再次触动,再看着已经被抛在身后的水行禁制,让刘青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
这么长的神龙,在水行禁制里面自如的移动,没有给刘青半点局促的感觉,更令刘青惊奇,而且这神龙来得奇怪,去得也是非常迅,在冲出的水行禁制,重新回到了阁台外面时,神龙出一声低吟,将刘青摔下了龙背,那龙身扭了一下,龙身散开来,就此消失不见。
刘青顺势站起,站在阁台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涌上了心头,再打量神龙消失的地方,哪里还有神龙的影子,只有自己的蟠龙神剑,仍然浮在空中,剑身上四五丈长的剑光,已经收缩成尺许左右。
倘若不是水行禁制等整个五行禁制,仍然在阁台上面运转,刘青多半会要以为,自己都是在做梦了。五行禁制的运转,这显然在提醒刘青,神龙的出现,以及刚刚在水行禁制里遇到的事情,这都是真的。
刘青轻轻一跃,将蟠龙神剑从空中收了回来,仔细打量神剑上面,却依然如故,并未有半点异常的地方,不过刘青还是明白,并不是蟠龙神剑没有灵异,实在是自己功力不够,或者是没有掌握好正确的法门,这才不能够随意的呼唤神龙出来,不然,以神龙的威势,刘青估计,天下间,能够抵挡住的人,怕是没有几个了。
轻轻一笑,将神剑收入怀中,刘青就开始考虑起阁台上的五行禁制来。很明显,这五行禁制的威力太大,如果要设置在这阁台上面,多少有些不合适的。毕竟一般情形下,能够闯到这里来的,只有本门中人居多,外人很难突破仙人谷的禁制的。
这点推断,自然是从残天残地前来攻击仙人谷的禁制中推测出来的,要是他们对于仙人谷外的禁制不是这么束手束脚,哪里会这么轻易的被巴青解决了呢,他们本身的实力,并不是长邪派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刘青还是不得不承认,是非常厉害的。
可撤去五行禁制,刘青又舍不得这么强大的禁制阵法不拿来使用,再说,一门之主的阁台,完全的不设防,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如让敌人能够侵入到这里来,而这里又没有设置禁制的话,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刘青更多的是考虑将来,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物品放在此处,可随着日久天长,本门中的一些重要物品,必然会6续安放在这里,不早点进行一些预备,临时再想办法,多少有点匆忙,还不如早些打下基础,以待将来。
刘青没想多久,灵机一动,参照刚刚神龙出来的方式,将五行禁制分别作了小小的改动,那就是在五行禁制里,只要是不对之进行攻击,只是挣扎或者静止不动的话,就将被困之人抛出来就好,反正别人进不去,就算是解决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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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来人忍不住出手攻击,刘青也做了更多的保障,五行禁制不到单一禁制抵挡不住的时候,绝对不挥轮番攻击,而且攻击的方式,最多也只是禁制而已,并不作那种非常激烈的攻击方式,被困的人,自然也没有神形俱灭的凶险了。
刘青处理好一切,又跑到五行禁制里面,分别的尝试了下,觉得果然不错,分别从金火、土五种不同的禁制里面弹了出来,就知道自己已经设置成功了,然后刘青再加在五行禁制里面加上了五条信道,从五个方向,都可以进行阁台之后,就大功告成。
折腾了许久,刘青才现,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想起卯时的修炼,刘青顾不得再查看阁上面还有什么宝贝,身子一闪,催动起飞剑,化作一道青光,划出丈许长来,就往仙人台上飞了过去。
“门主,你来晚了,到卯时正分,你还没有过来的话,我就要派人去请你了。”巴青一脸笑嘻嘻,指着已经到齐的一众门人,大声的说道。
确实如此,除了刘青外,所有同门,都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准备进行修炼的事情了。看大家的表情,显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刘青这个门前来令了。
“各位同门,大家早上好。有字无名门的第一次正式修炼,今天就开始了。”刘青还颇有点做一门之主的味道,见众人都看向自己,面上表情不变,落在仙人台上,非常的大声的喊道。
这固然是振奋的一众同门的心情,另外刘青也有转移注意力的想法,果然,众同门被刘青这一句,都说得有些激动起来,执事堂的弟子同门,以及非人堂的异类同门,都开心的大声附和起来。
其余同门,都是有职事的同门,多少还顾及到自己的一点身份,并未像罗贯中,云娘,禺飞,鹰大那样,和弟子们一起疯狂喊叫,那实在是有些不成样子,众人心里想道。
“好,各位同门,先安静一下,我已经说过,早上起来要进行的是,空中飞人的锻炼,这个锻炼需要每个同门,自行指定一个照应的同门,免得有意外的情形生。”
刘青很快进入了状态,仔细的吩咐起众人,有关空中飞人的修炼事宜,毕竟按照刘青当时的想法,如果硬生生的摔下去,可能会太疼的,万一摔得多了,将弟子同门摔伤一个两个,那不就是大麻烦。
因此,刘青还没有正式开始进行修炼,就先考虑了如果万一出现事故的处理办法,只要有人照看,再怎么摔下去,也不会有半点问题的。
可目前还来,非人堂的异类同门还好说,毕竟它们是天生的猛禽,照应的同门,就是无法御剑飞行,也还是能够飞在空中,去硬接摔下去的同门的,可那些执事堂的弟子同门,好像都没有飞剑,这可是如何是好,难道让他们硬挺不成,刘青想起这个头疼的问题,不由得迟疑起来。
“门主,门主,你在想什么呢,弟子已经准备好了,照应的同门都指定完了。”又是巴青,仍是笑嘻嘻的,见刘青低头沉思的模样,站在那里询问刘青,看巴青的样子,笑容里还带着些诙谐的味道,倒是巴青一贯的风格。
“啊,准备好了,那没有飞剑的弟子同门,如何是好?”刘青被巴青叫醒,看着眼前完全是整装待的弟子同门,有些吃惊的问道。
“哈哈,这个嘛,门主,我在挑选阁台之后,现我挑选的那阁台,正是本门的储物宝库,里面刚好有些飞剑,我就给这些没有飞剑的同门,一人拿了一把过来。”
巴青眨了眨眼睛,故意用一种非常轻松的口气,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答道。
“宝库,飞剑?”刘青呆住了,惊奇的打量一众同门,这才现,执事堂的弟子同门转过身来,都是齐刷刷的背着一把飞剑,而且是统一的标准,都是尺许长的飞剑,才注意这么多的飞剑背在执事堂弟子的背上,刘青已经明白,看样子飞剑虽然普通,可绝对是飞剑无疑。
“门主,我们非人堂的同门也有了。”人面鸟禺飞,和鹰大齐声喊道。
只见非人堂的同门,分别将自己的翅膀打开,从翅膀底下,各自将自己的飞剑显露出来,更是看得刘青目瞪口呆。
“才领到飞剑的同门,催动自己的飞剑,给我们的门主看看啊。”巴青惟恐刘青还没有明白,怕刘青心里担忧,大声的向一众同门喊道。
随着巴青的话音落下,并不止只是才领飞剑的同门,包括执事堂,非人堂,这些才学会飞剑的同门,各自催动自己的飞剑,出一道又一道的青光,将自己的飞剑从背上、翅膀上就催动了起来,足足有六十多把飞剑,一齐飞在空中,青光纵横,却是煞是好看。
“太好了好。”刘青看着这么多的飞剑,在空中飞来绕去,并未因为巴青的自作主张,将宝库中的飞剑分了下去有半点的不高兴,反而是异常的激动,连说好几个就讲不出别的话来。
刘青此刻已经明白,巴青不止是交给弟子同门飞剑,还教会了他们御剑飞行的法诀,虽然大家都没有飞起在空中,只是催动了飞剑,可刘青却是非常的清楚,只看这飞剑的灵活程度,绝对是御剑飞行没有问题的,何况这些法诀,正是本门有御剑法诀,刘青是特别熟悉的,那心中更是确定无疑。
“门主,你看我教的这些弟子同门,使用的御剑法诀可还是要得?”巴青昨天可是辛苦了一晚,就在刘青被困在水行禁制里面时,巴青正在不停的忙上忙下,一边分飞剑,一边还要教习弟子同门作御剑飞行,可是累得够呛。
“当然要得,巴长老这是奇功一件,飞剑虽然普通,可是解决本门的大问题,那什么宝库,就还是由你看守吧,等有空,再过去瞧瞧。”刘青掩饰不住心里的高兴,一脸兴奋的说道,表示心中并无芥蒂,而且顺便还将宝库的看守权,名正言顺的交到了巴青的手中。
“呵呵,那门主,你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卯时初分到了,这空中飞人的事情……”巴青暗自点头,心想这倒是符合刘青的性子,只要是对于本门有利的事情,好像没有请示过的,也是没有关系的。当然了,巴青并不想在这上面再作纠缠,连忙询问起空中飞人的事情来,而且只是说了一半,就看着,那意思自然是要刘青接着说下去的。
“嗯,各位同门,既然大伙都指定好了,看来就只有我没人照应了,大家准备……”刘青看了看众同门,脸上出现一丝失落的神情,准备下令空中飞人开始。
“慢着,门主,非人堂是单数,由巴长老去照应非人堂的禺堂主,其余角鹰同门刚好一一照应,执事堂的四十名弟子同门,刚好一一照应,云执事和练堂主照应,云刑堂主和云外堂主一起,云左使和施右使一起,只有我没有人挑,当然和门主一块了。”
罗贯中大声的叫了起来,打断了刘青的话,飞快的解释所有同门的互相指定照应同门的情况,最后将自己推了出来,那意思非常清楚,刘青这里,还有他等着呢。
“哦,这还不错,刚好可以一起修炼,这个空中飞人,就由罗执事给大家带个头吧。”刘青这才醒悟,暗叫自己怎么也忘记了本门的人员总数,确实是个双数,哪里会出现自己没人照应的情形呢。
刘青说完,见罗贯中不由自住的点了点头,手上的青光快出,禁制住罗贯中,随手一掼,就将罗贯中从仙人台上丢了下去,惨叫声从罗贯中的口中出时,刘青向众人笑了一笑,飞剑快催动,就到仙人台底下去接应罗贯中了。
众人完全没料到,刘青在这里说了半天,一旦确定了,说做就做,没有半点犹豫,罗贯中的惨叫声音,好一会还在众人的耳中响起,众人醒悟,下一个惨叫的估计就会轮到自己,脸上各自变色,大伙看了看,却是谁也没有动弹,要接着罗贯中下去的想法。
这倒不是其余同门胆小,只是这种空中飞人,大家都没有试过,这种未知的事情,明明知道没有多少危险,可心里打鼓还是免不了的,在刘青没有回来之前,大伙自是希望多等得一时就算一时了。
可惜,刘青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形的出现,只见青光一闪,正是刘青拎着不能动弹的罗贯中,快的从仙人台的下面飞了回来,大伙再看罗贯中的脸色,全是惨白惨白,没有半点的血色,就是以罗贯中的胆色,居然也被吓得晕了过去。
第一百零七章 来拣豆子
大家的印象中,罗贯中的胆色可是非常强大的一个人,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被扔下去,罗贯中还是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居然会被吓晕过去,这更加让众同门心中忐忑不安,刚刚鼓起一些勇气,就被抛到了脑后,那准备迈出去的步子,悄悄的收了回来。
“砰”,将罗贯中往地上一扔,刘青笑眯眯的看着大伙,说道:“罗执事暂时昏迷,我只好等他醒过来再修炼空中飞了人,你们看,谁接着来呢?”
终于还是被刘青问了出来,大伙下意识的身子一缩,都往后面退了一步,只有一个同门,没有反应过来,兀自为罗贯中的表现震惊,而觉得不可思议的家伙,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头打量着地上的罗贯中。
这个家伙不是别人,正是神经异常粗大的人面鸟禺飞,众人都退到后面,自然就将禺飞突出位置来,搞得像是禺飞主动的站出来一样,这下禺飞还没反应过来,刘青就笑呵呵的说开了,道:“禺堂主,果然是好胆色,确实不负堂主之名。”
“啊,门主,我没有,我还没有准备好……”人面鸟禺飞,被刘青这么一说,终于醒悟过来,挣扎着大声喊道,希望刘青能够再给它一点时间准备,可是它的话还没有喊完,刘青的青光已经了出来,将它全身禁制,动弹不得,口中的话也就戛然而止,只好认命了。
“巴长老,禺堂主就拜托你了。”刘青深深的向巴青看了一眼,指着不再做声的禺飞,非常和善的说道。
当然了,禺飞的说话能力,并没有被刘青禁制,只是知道自己被当作第二个试验的家伙,禺飞这个神经粗大的家伙,总算知道紧张起来,都不愿意再说话来分散精力,尽量的争取时间,作好自己的心理准备了。
“没问题,门主,看我的好了。”巴青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还是保持着笑嘻嘻的样子,冲刘青一行礼,提起禺飞,在空中抡了一下,像是比划了一点方位似的,这才脱手将禺飞扔了出来。
令人非常意外的是,禺飞这个家伙果然强悍,这样子被巴青丢出去,竟是半句叫声都没有出,硬是保持着自己的心情,让众人想听一下禺飞的惨叫声是个什么样子也没有能够做到了。
巴青在禺飞被摔出去的同时,身子一扭,银光一闪,就从原地消失,竟是使用了飞遁术,这个比御剑术还要快捷许多的符咒,前去接应禺飞了,也算是禺飞有些神气的地方。
不过,等得巴青将禺飞快的提了回来,众人才现,哪里是禺飞不肯叫出声来,原来禺飞和罗贯中一样,早就昏迷不醒,人事不知,看这意思,竟是在刚被丢出的时候,就被吓得晕了过去,难怪没有出惨叫声音,令众人的心头越的沉重起来。
可是不管众人心里想些什么,有刘青亲自命令,众人再怎么想尽办法躲闪拖延,还是不能够逃过刘青的眼睛,这是刘青下定了决心要让大伙都修炼的事情,整个上午都只修炼这一个事情,可见刘青的重视程度,自然要被刘青坚决的加以执行。
于是,仙人台的下面,惨叫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六七十个同门,就有一半之多都晕倒了过去,其余被指定为接应的同门,就能够暗叫侥幸,可以暂时先休息一会,等着被摔的同门清醒过来,再继续进行空中飞人的休息。
这无疑对于后面的同门,是非常的有利的,毕竟有了心理准备后,再多加上一些时间来适应,还是比前面这些并没有多少时间准备的同门要很多,只看刚刚越到后面,被丢下去的同门,惨叫的声音能够维持得更长,晕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就可以很清楚的分辨,这种好处是不言自明的。
其实,刘青他们,完全是可以采用特殊办法,强行让晕倒的人清醒过来的,基于这种拖延时间的考虑,大伙都心照不宣的,将各自照应的同门,学着刘青的样子,一个个的扔回到仙人台上就不再理会了,任凭他们自己苏醒过来。
……
“啊,好可怕,简直要把我给吓死了,今天算是熬过来了,门主,现在应该你下去了吧?”罗贯中第一个昏迷,倒是第一个清醒,他不怀好意,磨刀霍霍的向刘青走了过来,口中更是夸张的说道,故意加强一些刺激性的语言。
“罗执事,你醒过来了,太好了,我正在这里无聊得很,快点来吧,等下你带我回来后,时间还来得及再将你扔下去一回的。”刘青早有预料,脸上不动声色,口中却是不肯让步,一字一句,非常正经的提醒罗贯中。
没由来的,罗贯中身子一抖,那急匆匆向前移动的步子,突然就放慢下来,脸上满是笑容,小心的说道:“门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着急,我不着急,我看你还是多准备一会,免得呆会容易晕倒过去吧。”
被刘青这么一说,罗贯中一想记起其中的利害关系,真要是如同刘青所说一样,等会刘青缓劲,又得将自己扔下去,那还不如暂且歇歇,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替自己找不痛快了。
罗贯中打的如意算盘,可他却没有料到,刘青对于这种空中飞人的事情,早就尝试过,这会可不是正撞上了,刚好又让刘青拿来说住了,只听刘青说道:“罗执事,你不着急,可还有一半的同门,在等着我们呢,不用客气,来,快点将我扔下去吧,难道你要我自己禁制自己不成?”
刘青话里藏硬带软,罗贯中再要不执行,只怕又要受到处罚了,想起自己拖着几十只红果,上窜下跳,四处分吃一众弟子同门们的情形,罗贯中心里一惊,连话都不顾得回答,手上的青光赶紧的出来,将刘青禁制住。
“门主,仔细了,我要请你下去了。”罗贯中显得非常的谦恭,小心翼翼的请求刘青,见到刘青还是含笑点头后,提起刘青的身体,轻飘飘的往仙人台下丢了出来,不等刘青完全消失在眼前,罗贯中将身子一纵,就飞在刘青的身边,准备随时接应。
很可惜,似乎刘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随着身体的急剧下落,罗贯中在身边看得明白,刘青的眼睛甚至都没有闭上,带着满脸的笑容,向自己点头示意。罗贯中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倘若不是这风声太急,说话不太方便的话,只怕刘青还会要和自己闲聊两句了。
直到被罗贯中在底下接住了刘青,刘青的脸上还是保持着一样的神色,毫无半点变化,这固然让罗贯中非常的失望,却又让罗贯中非常的佩服,没想到凭刘青现在的年纪,居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看来这门主之位,让刘青坐着,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罗贯中完全没有想到,刘青之前在灵池里面修炼时,那从空中突然飞起,再突然下落的激烈程度,比之这样被他轻飘飘的扔下来,之间相差的程度是非常大的,经历过那种考验后,对于刘青来说,这点事情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的。
当时要不是禺飞和鹰大来得及时,以刘青当时的度,不将灵池附近砸出一个大坑来才怪,所以这种空中飞人的事情,只是让刘青好好的借机修炼罢了,罗贯中所预想的事情,有关惨叫昏迷的事情,当然就不会出现了。
因此,当罗贯中和刘青并肩在仙人台上出现的时候,如果不是大伙都对罗贯中的性子有所了解,只怕是大伙都会以为,刘青是依靠罗贯中的放水,这才安然无恙的,才没有出现昏迷的事情呢。
“下一个。”刘青并未在意众人的吃惊表情,也没有理会众人的欢呼,只是继续非常严肃的表情,催促下一个空中飞人的修炼者上场。
第二个正是长老巴青,人面鸟禺飞迅的行动起来,从口中吐出一道青光,急急的将巴青禁制住,双翅一拍,飞起在空中,用脚爪抓住巴青的身体,看都没有一眼具体的位置,随随便便就将巴青扔了下去。
禺飞甚至都懒得使用刚刚学会的御剑飞行,而是和罗贯中一样的表现,盯着下落的巴青,双翅一收,飞快的跟了上去,那下落度之快,看在一众同门眼中,差点以为禺飞又是在作第二次空中飞人的表演。
其实倒不是禺飞已经适应了这种空中飞人的修炼,而是心态的不同,决定了表现的程度,这次下落,分明是照应巴青的安全,那和被巴青扔下去是截然不同的一种味道,禺飞是非常享受这种快掉落的感觉的,特别是自己主动控制的下落,何况,在禺飞的心里,未尝不像罗贯中一样,想听听巴青的惨叫和看看巴青昏迷情形。
可是,这次禺飞也失望了,巴青和刘青的表现同样突出,直到禺飞不得不用双爪再次抓住巴青身体,完成了接应的动作时,巴青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稍微的有些脸蛋白外,就没有其它不正常的地方了,搞得禺飞好不郁闷,只好和巴青一起,并排回到了仙人台上。
又是一阵欢呼起,一众同门,非常热烈的欢迎巴青安然无恙的回来,无论是有没有经历过空中飞人的同门,大伙对于这种没有昏迷的同门,还是抱以非常热烈的掌声的,毕竟,谁都明白了,要做到这一点,是非常不容易的。
不过,有人见到连续两个同门,都是没事人一样的回来,未免将事情看得容易,就有自告奋勇的抢着出来,要求先进行空中飞人的表演,这下结果自然就可想而知,仙人台下的惨叫声音重新响起后,仙人台上又多了一个昏迷的同门,大伙这才越的明白,敢情不是难度降低了,实在是刘青和巴青两个的能力有特殊的地方。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在刘青的命令,所有的同门,都经历了一次空中飞人的洗礼,只是考虑到时间的关系,刘青并没有像之前所说的一样,要再来一次空中飞人了,总算是让担心不已的罗贯中,心里的一颗石头落了地。
“各位同门,大家上午的表现非常好,大家都表现出了不怕困难的精神,这是我们有字无名门需要扬的地方,未来的修炼之还很漫长,我希望大家能够坚持下去。”
刘青以一句非常简单,却又不失合适鼓励的总结性语言,结束了上午的空中飞人修炼。那些刚刚昏迷过去的同门,自然有照应的同门,将他们送回住处,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也可见刘青这种一一对应的安排巧妙之处。
……
中午的休息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刘青并浪费太多的时间,通过阁台上都有的传音装置,将大家很快的召集起来,在将所有门人一一点名,确认都来齐了后,就准备进行第二轮的修炼。
依照原先的安排,第二轮的修炼,本来应该是进行阁台赛拖的事情,可刘青考虑到刚刚有太多的同门昏迷过去,这时候进行需要很费力气的事情,显得不太合适。
因此,暂时决定将第三轮的修炼提前,而将阁台赛拖事情押后。第三轮的修炼事情,正是进行拣豆子的修炼,这个具体的修炼方法,正是云无雷提出来的,具体的事情,也是由云无雷负责安排的,因此,这次并不是刘青主持,而是由云无雷来指导大伙进行修炼。
也不知道云无雷身上哪里带得这么多的豆子,除了每个面前的盆子,可以明显的看出,正是用仙人谷中的岩石临时制作的外,那一颗颗,清洗得干干净净的绿豆子黄豆子,还是在提醒大家,这些豆子并不是有什么石头来代替,而是真正的豆子。
和之前说的一样,每个人的面前,都是摆着两个盆子,一个是空的,一个是装满了豆子。有豆子的盆子里,正是混杂了绿豆和黄豆两种颜色分明的豆子,所有同门要做事情,正是将其中少部分的绿豆给挑选出来,放到空的盆子里面。
当然了,为了更好的说明,云无雷将云无电叫了出来,云无电将两个盆子拎在手中,半是倾斜的势子,让大家能够看得清楚。云无电慢慢的将两个盆子放在云无雷不远处,然后喊了一声‘开始’后,云无雷就行动起来。
云无雷看着云无电手中的盆子,并没有将盆子完全的拖到自己的面前,而是从手中出一道细丝似的青光,直接钻到了放着豆子的盆子里,一声轻喝,就用那道细丝似的青光,从众多的黄豆子中间,挑选了一颗绿豆出来,轻巧的扔到了空盆子里面。
很快,云无雷继续催动了体内的真元力,一丝又一丝的青光,从云无雷的手指处冒了出来,这些细丝青光,在云无雷的手指动弹下,先后就钻进了黄豆中间,开始迅的挑拣起来,不断的青光冲了出来,将绿豆扔到另外一个盆子里。
青光移动的度越来越快,可并未出现青光互相缠绕的现象,反而是很有次序的,此进彼出,此出彼进,带有很强烈的层次感,转眼的工夫,原先的盆子里,就全是一个个的绿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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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另外一个盆子,上面可以看到的地方,已经没有半颗绿豆出现。为了让大伙看得更加明白,云无电更是将放黄豆的盆子举了起来,向着众人拿手在里面翻动,只见云无电将黄豆拨来拨去,一众同门看得非常的清楚,里面确实没有半颗绿豆。
众人呆了一会,这才出如雷的喝采声音,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太精彩了,让众人不得不佩服,云无雷的控制青光的能力,眼力,还有最重要的毅力。
毕竟大伙都理解了,这等熟悉的挑选绿豆,那绝对不是一天半天可以修炼好的事情,绝对是经过了多年的修炼,才能够达到这种水平,可看云无雷的年纪不大,只看这个修炼的结果,就可以想像是经过多久的时间修炼苦功,那多半就是很小的时候就进行有关的训练了。
“罗执事,我看你笑得最响,你上去试试吧。”刘青突然话,指名道姓,让罗贯中上前挑选一回。
“门主,怎么又是我啊,好吧,我来试试,不行大伙可不要笑我啊。”罗贯中一脸委屈,不知道哪个地方让刘青看不顺眼,不过是笑的声音大了点,就被抓出来了。经过上午的空中飞人,罗贯中明显谨慎了许多,预留了退路,这才慢腾腾的走了出来。
云无电非常的配合,将刚刚挑选出来的绿豆,往黄豆中间一倒,还特意的搅拌了一下,这才放在了罗贯中的面前。
不过,这可不比云无雷表演,云无电可是没有胆子敢让罗贯中在自己的手上操作,将盆子放到地上,忙不迭的就退了开去。
第一百零八章 阁台阵法
罗贯中口中说得客气,那动作也是极其谨慎的,与罗贯中的粗豪的样子完全不符,这其实才是罗贯中本来的性格,只是平时都被罗贯中用长相作了很好的掩饰,除了非常清楚罗贯中为人的施耐庵,众人的印象中,、罗贯中一直非常粗直没有心计的一个人。
只见罗贯中小心的走了出来后,先围着地上的两个石盆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石盆的位置,细心的在心里计算了一个具体的距离后,罗贯中才抬起头来,向一众同门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各位同门,既然门主有令在先,我就献丑了。”
一道细小的,大约是指头来粗的青光,从罗贯中的手指中冒了出来。指头粗的青光,显得异常的突兀,和云无雷相比,好像很些距离。
不是罗贯中不想搞出细丝般的青光,如同云无雷那样纤细,实在是罗贯中不知道如何搞法,才能够弄出来那么细小的青光,暂时只好用这个稍微大一些的青光了。
罗贯中勉强控制着指头粗的青光,慢慢的往那个盛满豆子里的盆子里探了进去,众人就听得一阵难听的声音,从盆子里面传了出来,众人分别拿眼睛看时,不由得哑然一笑,各自乐了起来。
原来,罗贯中这粗粗的青光,并没的抓住一颗半颗的豆子,不要说绿豆了,就是大一点的黄豆,都是没有能够抓上来,罗贯中所能够做到的,就是用青光搅动盆子中间,弄出哗哗啦啦的响声,只见豆子滚来滚来去,不少的豆子甚至都翻出石盆来,掉到了地上。
罗贯中倒还是镇静,并没出现干脆将石盆一把搅翻的情形,而是继续不停的努力,用那指头粗的青光,在石盆里面努力的钻过来又钻过去,直到石盆里大半的豆子都跑了出来,罗贯中仍是没有放弃,确实显示出罗贯中的真正毅力所在。
“好了,罗执事,你不用再试了,这实在是难为你了,你退下来吧。”
刘青看着罗贯中的执着,觉得心中过意不去来,以为是自己挤兑了一把罗贯中,搞得罗贯中性情失常,唯恐弄出新的问题,匆忙大声劝阻罗贯中。
罗贯中全神贯注,恍如未闻,哪里听得进刘青的喊声,只顾在那里使劲的抓豆子。功夫不负有心人,罗贯中捣鼓了半天,突然一声惊喜的叫声,道:“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门主,各位同门,你们看看,我抓到一颗豆子了。”
罗贯中的声音虽大,手上可是非常稳定的,并没有因此影响到对于青光的控制,尽管在这之前,罗贯中出的青光,已经不受控制的变粗变大了。
完,罗贯中异常的小心的控制着,那在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粗的青光,将一颗大大的黄豆,从石盆里面弄了出来,轻轻的放到了石盆里面,长出一口气,然后兴奋的看着众人,等待众人的欢呼。
“罗执事,你再看看,你挑选出来是一颗黄豆啊?再说,你两个石盆里面都只有这一颗黄豆,你到底是要将豆子从哪里挑选到哪里啊,你仔细看看呢。”
云无雷可是没给罗贯中留面子,指着地上满地的黄豆绿豆,极为不满的,回应罗贯中的兴奋得意。
“哦,这个,这个,我是没控制好嘛,好歹挑选出来了一颗豆子,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啊。”
罗贯中并没出现什么负面的情绪,反而是乐呵呵的笑开了,倒让刚刚数说他的云无雷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了。
确实,云无雷记起自己挑选豆子的经历,实在是不堪回,如果当年一开始让自己从来没做过这方面的训练,就来进行这种事情的话,未必会比罗贯中做得更好呢,想到这里,云无雷的心中,愈觉得不分轻重,暗暗的恼恨自己来。
“不错,罗执事第一次挑选,就能够用青光弄起一颗豆子,也算是不错的成绩了。不过呢,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修炼成的,还是需要很多准备的基础修炼,才能够达到我目前的这个水平的。”
云无雷想得明白,语气缓和下来,不再找罗贯中的错处,开始仔细的介绍起这种修炼的事情,应该如何的循序渐进,而是不一蹴而就,太过于着急,倒还弄得太不像话了,这本来就是云无雷的本意,云无雷一路说下来,倒是说得非常的顺畅。
云无雷手中的青光飞快的散开,将被罗贯中弄出来的豆子,重新的捡进石盆里,然后向大伙做起具体的示范。
原来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就直接用青光挑选豆子,而是先用三个指头,大拇指,食指,中指,一起将豆子捏起来,先是用非常缓慢的动作将需要拿出来的豆子弄出来。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看准了石盆中的黄豆和绿豆的位置,确定好要挑选的豆子,而是不能够胡乱的没有计划的捡取,否则的话,就会和罗贯中一样,不但不能够快挑选到豆子,反而将想要挑选的豆子弄出了石盆。
云无雷连带示范和解说后,一众同门都明白了关键所在,大伙纷纷的坐了下来,拿着眼睛瞪起面前的石盆来,如同和石盆里的豆子个个都有深仇大恨一般,盯着豆子们,就是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了。
其实,如果使用神识的话,应该可以很容易的找出这些豆子来,可这个挑选豆子的事情,刘青已经说得明白,主要并不是结果,而是过程,是为了眼力的锻炼,或者更加重要的是毅力的锻炼,只有对修炼的事情有一种坚持不懈的努力,才能够在日后的修炼上,有一个长远的未来。
因此,包括刘青在内,谁也没有例外,就是云无雷自己,也老老实实的挑选起石盆里的豆子来,仙人台上,有一个同门动了,终于成功的将豆子拣了出来,又一个同门动了,再一个同门动了,哗哗啦啦的声音此起彼伏,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中午的修炼很快过去,下午阁台赛拖的修炼,又被提到日程上来,这次,刘青又没有参加主持,由比较熟悉拖动阁台的巴青进行示范讲学。
“阁台,想必大家都比较熟悉了,就是我们脚下踩着的东西,这不仅仅是我们门中特有的东西,只要是大一些的仙道门派,都有这个阁台,作为修炼的场所的。”
巴青并没有急着和大家说如何拖动阁台,而是先和大家介绍起阁台的事情来了。
“巴长老,你讲这些没有用的做什么啊?还不快点教大家进行拖动阁台,等会太阳下山了,我们就要回去休息了,晚上还要做功课,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里面的内容呢。”
罗贯中已经变得老实,还有一个人,可就是不信邪,听到巴青讲起些无关的东西,开口催促起巴青,倒是让一众同门侧目看去。
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屡屡喜欢话的云娘,生怕别有人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似的,云娘总是要抢一些话来说一说的,不过呢,很多时候,云娘的话,未必没有代表大伙心里的想法,只是碍于面子和身份,大家不好讲出来罢了。
“云执事说得对啊,巴长老,我看你别讲这些,还是快点讲阁台如何拖才好呢。要不,你也像中午云刑堂主一样,做个示范演示,再请一个同门出来,试着拖一下阁台就好了。”
外堂堂主云无电,附和着云娘的话,一起冲巴青喊了起来。
“胡说,是我在搞,还是你们在搞,我有我的办法,要不,你们过来讲讲算了。”巴青脸上一板,架子就端了起来要。
偏偏巴青还是个身子矮小的童子模样,这样摆起脸色来,实在是让人觉得有趣得很,搞得众人想笑也不是,不笑也难受,只好大眼瞪小眼,拚命的不去看别人,免得忍不住自己先笑起来。
不过,经此一来,大伙谁也不敢再催促巴青,只好继续听巴青又讲了下去。
“刚才,刚才我讲到,对了,门主,刚才我讲到哪里了?”巴青见众人没有再做声,刚刚准备继续往下说时,又忘记说到哪里,巴青倒是不问别人,只是询问离自己位置最近的刘青了。
“说到哪里,唉,你不是说阁台不是我们门中独有的东西,许多修炼的门派都有的。”刘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巴青哪里是不记得,分明就是在这里卖关子,被众人打过一回岔,刘青此刻也不好催促巴青,只好耐心的回答巴青,给巴青一个台阶接着,让巴青继续往下说了。
“咳咳,年纪大了,就是记性不好,经常容易忘记事情。”巴青还一本正经,认作自己是真的忘记,先扯了一句后,才继续往下讲,这个情形大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随便打断巴青的话了,否则再给巴青来一个这搞法,岂不是要活活的憋死自己的。
“言归正传,各位同门,在我说话的时候,最好不要插话进来,打断我的思路,很容易出问题的。”巴青帮作神秘的笑了一笑,看到众人都是非常‘信服’的点头之后,这才觉得满意了些,继续讲了起来。
“阁台,在本门中,现在都是随便排列位置的,实际上,许多门派的阁台,都是有一定的阵法隐含在阁台的排列里,从面达到一各种对阁台本身,进行一种防护的措施。”
“目前正派,像本门这样,将门户重地放在谷中的并不多见,他们大多是放在一些山川大岳上面,那上面虽然利守难攻,可是也隔绝了与世人的交往,因此一般的门派,都会派出一些弟子,混迹于市井中间,或是打探各种消息,或是便于下山行道的弟子有个歇脚的地止,或是寻找一些世间的良材美质,以斯收归门中,以期未来扬光大门户。”
到这里,巴青顿了一下,眼睛扫过刘青的脸上,那意思非常的明白,就是刘青这个门主应该考虑的事情,目前还没有实行,是非常失策的。
“咳咳,……”见到刘青没有主动的接上话,巴青又是挤眼睛,又是咳嗽,希望刘青能够明白过来,赶紧的接上两句,然后好继续讲下去,可刘青完全没有意识,只是回瞪过来,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巴青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咳嗽下去,搞得像一个重病垂危的人一样,脸上都咳得苍白起来。
“巴长老,你不要紧吧,要是身体不舒服,就下去休息一会,这段时间,阁台赛拖暂时中止,就让同门作点别的事情好了。”
显然,刘青非常的关心巴青的身体,非常主动的提出,让巴青暂时休息,差点让巴青气得吐出血来,只好咬着牙齿说道:“门主,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我是要你说两句,对于在世人中间,设立一些接应人等,以及地点安排的事情,免得将来本门后继无人啊!”
“呀,你原来是想让我说这个啊,你刚刚不是说过,让大伙不要打断你的话吗,虽然我是本门门主,也不好意思随便让你难堪不是?”
刘青的一句话,差点没让巴青彻底的昏倒,巴青心里这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搞得现在说话变成左也不是右也不时,倒成两面不是人了。
“门主,你就别再开玩笑了,你看这个事情怎么办啊?”巴青到底是脸皮够厚,很快的恢复过来,咳嗽也不用继续装下去,一本正经的询问刘青。
“这个,应该很简单吧。我们的仙人谷,离平江城这么近,我看就可以将第一个门户外的落脚点,设立在平江城了,等积累一点经验,再向集庆城进军,然后再看具体的天下形势,慢慢的扩散到神州各地好了。”
刘青并不是一点考虑都没有,对于这种事情,在刘青的心里筹划已久,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讲出来,没想到,巴青倒是会扯话,硬是从阁台赛拖,讲到这件事情来了,倒是恰恰合乎刘青的心意,很快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既然门主早有定见,我在这里就不多讲了,想必人员上的事情,门主也有妥善的安排。”巴青意外的没有在此事上多作纠缠,只是拿话点了点刘青后,就继续的接着前面的话题往下讲。
“可是那些设立在山川大岳上的门派,固然是远离人世,比较清静利于修炼,可另一方面,除了少数一些在外面行道的弟子外,很多的弟子是不通俗务,贸然下山行道,即便有些落脚的地方,往往还是容易生出事端,特别是容易受妖邪引诱,由正入邪,令人非常的痛心。”
“倒是许多的邪派,纷纷的转到一些小山小丘上面安身,大大的加强和世俗人世的联系,虽然有他们不顾天道人情,纯粹是胡作非为,来换取修炼度的大大提升,可另一方面,也是和这种相对开放的想法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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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里面,能够有见识,领悟到这种门户的设立位置,也会对一门一户产生影响的正派,那就是少之又少了,据说所知,张家出身的白云山派,可以说是算这中间少数的特别情形了。”
“有鉴于此,本门的门户,一方面是由于仙人谷乃是七十二洞天外的十大福地之一,另一方面,就是我上面说的这种门户的位置,干脆在这种非常方便别人攻打,不利于本门防守的门户生根展,唯有以这样的气魄,逆流而上,才能够扭转乾坤,使得宇内清明啊。”
巴青总算说出自己要讲的重点,原来竟是要解释为什么将门户安在这个非常不利于防守的谷中了。
“而在本门同门的功力未达到大成时,只能依靠前门主李靖真人遗留下来的禁制,这种禁制对付稍微差点的邪派长老还有些用,要真是宇内少有的大魔头得信过来,这仙人谷就危险了。”
“因此,修炼好阁台赛拖,不仅仅是可以极大的锻炼对真元力的操纵,让大家更加真切的体会本门众人,同门之间功力的血肉相连的感觉,便于大家合力制敌,更加重要的是,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通过将阁台位置的重新调整,设置出种种禁制阵法来,保护我们的门户重地,不让外敌侵入。”
到最后,巴青几乎是用喊的说了出来,那表情的激动程度,差点让大伙误以为,这不是一向要么板着脸,要么笑嘻嘻的巴青,而是异常火爆,又充满**的右行使者施耐庵了。
巴青不止是说,手上一道粗壮的银光,冲了出来,直往远处投射而处,一阵轰隆隆的响声,由远及近,众人定睛看时,巴青只是这么随意弄了一下,竟是将很远处的参议台,随随便便的拖了过来。
“你们看,大家谁过来试一试,表现出维护本门重要的信心和决心?”巴青指着参议台,一脸严肃的说道。
第一百零九章 平江来信
沉闷了半天,没有人答话,大伙纷纷的将目光投到别人的身上,众人都在等待。
“各位同门,我是说,谁出来试一试拖动阁台,这个要求没有说清楚吗?”
巴青显然没有料到,这么多同门站在一起,自己号召了半天,竟会没有呼应,巴青并不认为这是太难为别人的原因,觉得是自己没有说明白,急忙补充说明。
还是沉闷了半天,没有人答话,大伙还是将目光投到别人的身上,众人仍在等待。
“嘿嘿,有些意思,看来各位同门,都觉得这事情太难了,怕出乖露丑,都不愿意来试了吧?”
巴青嘿嘿冷笑,眼看神色越来越不对劲,脸上怒气勃,冲天的火气,将好好一张童子脸,变成了酱茄子。
“巴长老,不要生气啊,这充分说明,本门中的同门都成长起来了,不再冒失行事,这是一件好事啊。既然大伙都不愿意来试试,我来好了。”
刘青可是不愿意巴青真的不高兴,目前的情形,随着巴青怒火熊熊,就是有人存心想来试上一试,只怕被巴青这副模样吓住,也是不敢开腔了,哪里还敢上来试试这拖动阁台的事情。
“门主,你一个人,不是我小看你,只怕是拖不动的,还是再加两个,不如算上我一个,再加一个施右使,我们三个一起来拖一下试试,算是为各位同门带个头了。”
左行使者云飞风,此刻也站了出来,帮着刘青说话不说,还将右行使者施耐庵也扯了进来,三个有字无名门中的位置最高的三个,一同出来拉这个阁台,倒也是对得住巴青的一通说辞,没让巴青白费口舌。
要是只有刘青一个人,就算刘青是门主,因此巴青和刘青了特殊关系,巴青正在怒气头上,只怕不会给刘青这个面子,可这一下子出来三个,不论是主动站出来的云飞风,还是被强扯进来的施耐庵,都还是很有份量的,巴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得将一腔怒火硬是压了下去。
“门主,云左使,施右使,你们三个试一试也行,不过千万不要勉强,拖不动也没有什么,这种力量的工夫,也不是一转眼就能够修炼好的。”
巴青心情稍微的缓和了下,冲着三个同门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到前面来,准备拖动参议台,进行第一次阁台赛拖的事情。
“知道了,巴长老请放心吧。”刘青代表他们三个回答了一句话,就走到巴青的前面,三个人面向参议台,站了一个骑马蹲裆式,做出一个好的姿式后,这才慢慢的催动体内的真元力,作拖动阁台前的行动准备。
‘嘿’声出,刘青最先将体内的青光了出来,那青光被刘青催到了极致,足有四五尺宽,长约数丈,如同一条小型化的青龙,奔着那参议台就涌了过去,威势还是不小,看得旁观的一众同门纷纷点头,暗暗称赞刘青的功力果然不俗。
不过,巴青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欣喜的表情,而是将眉头皱了起来,似乎不太同意刘青这种一出手将消耗掉全身功力的做法,而且明显的对于刘青拖动阁台的事情,抱有非常悲观的态度。
刘青可是没有功夫想这么多,将体内的真元力催动后,这青光完全是不由自主的涌出,刘青勉强控制着青光奔着参议台方向去了,就算是不错的能力了,要刘青像巴青那样非常轻松的操纵银光一样的法子,来拖动阁台,至少目前的刘青是做不到的。
这可不同放仙谷总图里面弹进去一点点的青光,而是要凭藉青光的力量,硬生生的将阁台拖过来,刘青明白这个道理,并且实行的时候,才真正明白这个过程有多么的艰难,也亏得巴青那么轻松的将最小的阁台参议台拖了过来,怪不得巴青的功力高出众人一畴。
不过,明知道成功的希望非常小,刘青为了给本门中人作出表率,还是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的,那条青龙直接冲到参议台上面,‘嘭’的一声大响,正贴到参议台的边边,刘青一声轻叱,用力一拖手中的青光,那青光暴涨了一下,可那参议台丝毫没有动弹,甚至连晃动一下都没有出现。
就在刘青老脸一红,准备要再试上一试时,两旁边的云飞风和施耐庵也动了起来,他们俩人的功力比刘青应该略为高一点点,可是奇怪的是,两个人手中的青光,都是只有碗口粗细,而且并不太长,大约丈许左右,是慢慢的向前延伸出去,并不像刘青那样化作一条青龙,飞得极快。
而此时,刘青才刚刚回过气来,体内的真元力重新得到仙人谷充沛的灵气补充,手中的青龙再次暴涨,准备进行第二次试拖。
两声轻响,他们手中的青蛇,分别紧挨在刘青的青龙旁边,随着刘青的动作,三人差不多同时用力,终于将那参议台摇晃了一下,接着摇晃了二下,三下,渐渐的参议台有了移动的迹像,竟是向前以极慢的度,移了大约半尺左右的距离。
好。第一次试拖,在我没有讲出要点的时候,你们三个能够移动参议台,可以说是非常的难得了。”
巴青忽然春回大地,脸上绽开了花,大声叫好之余,连连称赞,更是乐了出来。
“各位同门,刚刚门主,以及云左使,施右使的表现,你们都看清楚了。这拖动阁台的要诀,就是出的神光,千万不能够太粗了,像门主那样全身的功力化作一条青龙,好看倒是好看,威风十足,却是没有什么力量的。”
巴青一个不小心,就将刘青作了典型,搞得刘青哭笑不得,偏偏还不能够出口反对,以免打断了巴青的说话,又惹得巴青很不高兴。
现在的巴青,越来越和一个普通人相像,而不是刚刚修炼**身时那样,还残存着许多蛇族异类的想法,倒让苦笑的刘青,心中多了不少欣慰。
因此,在这种心情下,刘青不但没有将巴青越来越容易生气放在心里,反而替巴青高兴,毕竟从拟人,到真正拥有人的性情,这是截然不同的。
不提刘青心里的想法,再看巴青见众人连连点头,表示信服自己的话,心中越的放开了,继续讲了下去,道:“这个青光的粗细程度,就请各位同门,根据自己的力量估计,自己衡量后决定好了。一般来说,这种程度的青光,大约要能够连续送十次以上,才算是粗细适中的。”
“除了第一次用青光将阁台尽量拖动,还有第二点要诀就是切忌在没有拖动之后,千万不能够松劲,阁台一旦形成了回挫的力量,即便是看不到的回挫,第二次再拖的时候,反而要花费更大的力气,如果不是哪位同门力气实在太多,想要多浪费的一点的话,最好是在第一道青光拖动的同时,第二道青光就要上前接应,不管有没有拖动,也要进行第二次的拖拽。”
“只要形成了连续十次左右的拖动,像参议这种样子的阁台,按照刚刚门主的表现来说,至少是能够单独移动一点点的,而不是一点的距离都没有移动。”
“云左使和施右使,两个人的经验明显就多一些,虽然他们两个的青光还是太粗了,但比之门主,却是不知道好了多少的啊。”
“我的话讲完了,下面还是请门主来安排阁台拖动的事宜。”
巴青最后又回到他们三个刚才拖动阁台的表现,就算是结束自己的阁台拖动讲演,而且巴青对于指挥大伙进行阁台赛拖明显的没有了兴趣,干脆偷个懒,将这个事情往刘青身上一推,自己乐得清闲了。
“巴长老,你这是……,算了,我亲自来就亲自来。各位同门,大家听好了,听我安排,按照以下次序,进行阁台赛拖的修炼。”
刘青迟疑了一下,正想再劝说下巴青来指挥,却见到巴青一脸的坚决,知道劝说也是没有用的,只好转了话风,积极的指挥起一众同门来。
“从目前来看,根据我们刚才的经验,新进的同门,肯定是不能够拖动阁台了,这最小的阁台尚且如此,其余大一些的阁台就更加不要说了。”
“因此,原定自行随意挑选拖动的阁台,就不能够实行了,大伙就按照我面说的顺序,对眼前的参议台,进行阁台的拖动。”
不过,显然没有充足的准备,刘青想了好一阵子,才决定的拖动阁台的顺序,以及相应的人员安排。
“先是执事堂的弟子,按照早已经说过的分组,也就是在灵池里修炼时形成的分组,自动分成四组,除了张启星和张鼎各自带领九人外,其余两组也是分别十人,你们自己推选一个领头的人出来,进行带头指挥,轮流拖动阁台。”
“然后就是非人堂的异类同门,除了禺堂主外,鹰副堂主,你领一组,算你在内,从鹰一开始,到鹰十一为止,共十二个角鹰同门为一组,剩余的十二个角鹰同门为一组,我看就以鹰十二为就可以了。你们接在执事堂的弟子同门后面,进行阁台拖动的事情。”
“不过,看现在的情形,暂时还进行不了比赛的事情,这段时间里,大伙尽量的打熬力气,过一段时间,等大伙的力气有大的进展,再进行比赛好了。”
“其余的同门,巴长老自然不用说,独自为一组,我和云左使,还有施右使为一组。内堂外堂刑堂三堂的堂主为一组。云执事,加上罗执事,以及禺堂主为一组。我们这些人共有四组,进行最后的阁台拖动,巴长老一个人太厉害,这一组特殊,就排在最后吧。”
刘青一口气说完,也说得身心皆累,讲过之后,就不再重复第二遍,让大伙按照说明的顺序,依次进行修炼了。
在刘青大口大口的喘气时,巴青悄悄的靠了过来,小声的问道:“门主,这个长时间讲演的感觉如何啊?还不错吧。”
看着巴青非常狡黠的表情,刘青感觉到身体泛起了无力的感觉,以前只希望巴青能够变身说话,现在巴青是能够说话了,可这也太会说话了吧,随便两句话,就将这么累的事情推给了自己,可怜刚才还绞尽脑汁,拚命的想,如何安排,才不会让大家平衡,有利于一起进行修炼呢。
“巴长老,你别太得意了,万一不小心我下了个新命令,要是我让你在留在门户里面守一辈子,我这个门主的命令还有点用,你再厉害也不能够违背吧,这样,你就麻烦了吧?”
刘青眼见得巴青得意洋洋的模样,不得不提醒了巴青一句,免得巴青的尾巴都要翅到天上去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过,似乎刘青这话,带着点威胁性,多少有点小孩玩过家家的味道,并不显得有多正式。
就算是这样,巴青最怕的事情,从刘青的口中吐了出来,还是很份量的,吓得巴青身子一抖,急忙小声求告起来,道:“门主,你也是知道的,你已经当着众人答应我了,可以一直跟在你的身边的,你可不能做出尔反尔的事情啊,那会让本门中人寒心的。”
巴青半是求告,半是带着点威胁,刘青还没怎么的,巴青自己倒偷偷的笑了起来,把刘青笑得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巴长老,你笑什么,怎么不继续恐吓我了,我是很怕的啊。”刘青终于明白,巴青是在笑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居然都用了刻意严肃的语气,可是说话之中,却是明显的前言不对后语,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
两个人的感情就是不一样,这样随便说说笑笑,就把事情揭过,没有继续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面纠缠不休,两人开始认真的看起一众弟子同门,纷纷的在那里进行阁台的拖动来了。
……
都说山中岁月易过,刘青他们在仙人谷中,日复一日的修炼起来,日子也是过得非常的快,转眼间就过了一年的时间。
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有字无名门的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正是这一年的辛苦修炼,终于得到回报,众人的功力水平,都是提升了许多。
由于仙人谷的灵气实在是太充沛了,再加上众人在刘青的带领,个个奋勇争先,都以吃苦为荣,那干劲实在是说得上恐怖,因此,众人的功力比之刚进仙人谷时,那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对于玉简心经的领悟,无论刘青如何努力,仍然维持在玉简心经第一册的水平上,据巴青及几个功力深厚的同门一起参详,都讲这种事情不能够单纯靠吃苦就可以的,多半还要有点机缘,可以说只能够可遇不可求。
因此,刘青焦急之余,也只好暂时放弃了,不过,有字天书上的一些符咒之术,所有同门倒是学得差不多了,有了灵池这个不沉的神奇水池,大伙还将有字天书里,以前刘青没有使用过的一些水行符法,都修炼得极其熟悉,算是另外一大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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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行道了,天下正是乱世,我们在这谷中修炼了一年,对于苍生黎民,却是无所作为的啊。”巴青显得语重心长,脸上的表情更是一本正经,实际巴青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在询问刘青了,可是刘青从未答应过。
“巴长老,你别着急,我看……”刘青耐心的回答,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巴青接上话来,直接打断了。
“我看,我看时机未至,还是再等等吧。哼,你又是要说这个,每次都是这样一句话,我都能够背下来了。”巴青气鼓鼓的,丝毫没有随便截断刘青这个一门之主的话的错误认识,反而是学着刘青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讲道。
“巴长老,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问我,反正我都答应你无数次,只要我出谷行道,一定带上你就是了。”刘青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指着巴青的童子脸,仍像以前一样,信誓旦旦的说道。
“唉,还是老一套,门主,我说你就没有新鲜的招数,就算是鲍鱼鱼翅,吃多了也会腻的。”不知道巴青是和谁学的这种俗语,偏偏就说得刘青无法可答,只好摇摇头,装作没听到一样了。
“五百米,执事堂的弟子,御剑飞行,来了。”巴青还要继续和刘青耍闹,刘青忽然感觉到远处的动静,口中准确的报出距离的远近和飞过来的同门是哪个堂口里面的,可见刘青的功力长进程度。
“没事干的时候,就会想些这没用的事情,有这个空,早就够冲出去,多杀点祸害百姓的邪恶之辈了。”巴青当然也听了出来,不过,巴青明显没有这个心思,对于刘青的搞法,绝对的不满,小声的抗议。
“报,平江张大帅来信,有事请门主前往相商。”执事堂的弟子,经过一年的仙道法门修炼,并未去掉一贯的军旅作风,反而在刘青的刻意引导下,保留得非常的完整。
第一百一十章 雄心壮志
飞剑传书,正是在外面等待例行巡查的执事堂弟子现的,不等飞剑靠近,弟子们就接了下来,急忙过来报知。
张士诚的信,说得非常的客气,先是感谢刘青让练采英在仙人谷里修炼,其次才讲是因为平江义军有一些困难的事情,请刘青如果有空闲的话,前去相商大事万勿推辞。
并不是一把飞剑,而是两把飞剑平行飞来,另外的一把附上了张士信的话,隐约透露些内容,原来是一趟信使的事情,由于所去路途遥远,军情重要,一时之间,没有适合的人选,张士信就推荐了刘青,请刘青出谷相助。
一年以来,张士信和刘青有过好几次的飞剑传书,对于仙人谷中的情形,基本上比较清楚,对于刘青的功力长进,最高兴的除了刘青和有字无名门中的人外,就是张士信了。
特别是张士信听到,连执事堂的弟子,只没修炼多久先天真气,仅仅是因为在仙人谷中修炼过后,都修炼成了真元力,搞得张士信心里痒痒的,倘若不是还记自己的职责,张士信都想投到有字无名来,做一名普通的弟子,情愿在执事堂修炼了。
要知道,即便张士信天分极高,和兄长张士诚一样,都修炼到了银光的境界,可是却还只是先天真气,距离真元力还有一段距离,这怎么不让酷爱修炼仙道法门的张士信眼热,可惜师门重任在身,天下尚未太平,只能够将这个念头压在心里了。
至于回白云山修炼,张家兄弟从下山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他们是基本上很难回山修炼了,可是没有法子,那么多的同门中间,谁叫张士诚身上有这么一股王者的气势,搞得他们来下山来走一趟都不行了。
这一年来,张士诚因为张士信一直留在集庆城,他不得不亲自理事,经过一段日子后,忽然对于政事热心起来,平日里极不喜欢处理种种繁杂的事情,一下子兴趣十足,搞得张士信心中觉得欣喜之余,知道张士诚这样热衷于事,早日完成师门的重任更加的有可能了。
就在早几个月,张士诚甚至提议,想在平江称王,而不是一直使用平江义军的名号,想正式打出自己的旗号,建立正式的小朝廷,很让张士信吃了一惊,总算在张士信以天下割据,豪杰并起,元朝还未灭亡,仍是北部中原很强大的力量,而被阻止了下来,可张士信心中明白,兄长和自己,离白云山愈的远了。
本来,张士信不太愿意惊动刘青他们的,毕竟,张士信最能够理解,这种仙道法门的修炼,远离尘世的时间越长,修炼的时间越长,可能境界就越高深,对于道的理解,就更加的深厚。
对于别人,可能需要出外修积外功,来消化境界的高深所带来后果,可是对于刘青他们整个有字无名门,其实更多的需要时间去修炼境界,而不是要的修积外功。
当然了,这也只是张士信的理解,当刘青将主要的有职事的同门召集过来,在参议台进行会议时,把事情向大伙说明,一众有字无名的同门,立即就开了锅,大声的争吵起来,那架式之激烈,除了阁台赛拖的时候,在一向客客气气的有字无名门,几乎就没有出现过。
“门主,我刚刚还在说,看来我是有预见的,你一直说没机会,要等待时机,这会时机来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你应该带上我了吧?”
巴青第一个跳了出来,最快向刘青难,可叹刘青本来是想征集大伙的意见,看看去不去平江,被巴青带了这个头,一不小心就转了个弯弯,立即就转变成到底让谁去平江的争论了。
“门主,还有我,虽然说修炼仙道法门,应该少被七情六欲影响,可我父亲亲自传书过来,请求本门派人出去帮忙,还有我二叔也来信说明,这去平江帮忙的事情,是绝对少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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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采英没有抢过巴青,倒还算可以接受,毕竟巴青的功力非凡,一年的修炼,大伙拚命追赶,也是没有人追赶上了巴青,三百年的苦功,的确不是短短的时间,就能够改变这种差距的。
可要是再让别人抢到前面去,不论练采英那两色佛光修炼得如鱼得水,就是玉简心经第一册的修炼,也是非常的不错,与佛光的配合更是异常神奇,在这种神奇的功力催动的,说话的度再不会变快,那不就是白白浪费这一年的功夫了。
他们两个的动作不慢,刘青的话音刚落,就抢着说自己要去的意思,其余同门,再没有让第三个人抢到前面去,差不多是异口同声的大喊,虽然说的话不完全一样,基本却都是同一个意思,反正就是谁去都行,就是不能够落下自己才好。
刘青只觉得耳中一阵阵轰隆隆的响声,一会这个喊几句,一个那个喊几句,就连禺飞和鹰大,这两个非人堂的异类同门都没有免俗,跟着大家一起,不停的喊叫,显得那样的激动异常,刘青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面眩晕起来,眼看就是摇摇欲坠。
‘不好’,刘青心里暗叫了一声,体内的真元力急的催动,一层青中带银的神光,从元婴所在处出,刘青的脸上,就罩上了一层青光,这青光里面,少许的银光是那样的显眼。
随着刘青的功力催动,刘青脑子迅变得清明,对于这种局面,刘青见的次数虽小,可还是知道如何应付,顺着真元力的催动,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刘青的身体上面散出来,强大的压迫性力量,立即就向四周坐着高声喊叫的一众同门涌了过去。
谁也没有料到,刘青说动手就动手,平日的修炼闲暇,倒也是在刘青的启下,经常的进行这种突事情的修炼,可是谁又能够想到,在这神圣的参议台上,本门讨论要事的地方,刘青这个门主,也会在这里带头动手来。
于是乎,参议台上就真正热闹起来,先被刘青的力量硬挤下去的,就是功力最浅的非人堂两个同门,禺飞和鹰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股强风灌进嘴巴里面,两个家伙呼啸着就被推下了参议台。
跟着是没什么防备的云娘和罗贯中,他们两个的性子,正是声音极大的两个,忙于争到自己的位置,疏忽了对自己的防护,马上让他们得到的教训,仅仅只比禺飞和鹰大晚一点点,稍微的有点反应,身体里的真元力才运动到一半,也是呼啸了一声,被挤下的参议台。
要说他们还算是幸运,这次刘青的突然爆里,真正痛苦还是反应过来的一众同门,由于被刘青抢了先手,这些同门虽然反应过来,可是和刘青的功力相差不大,甚至还要弱上一些,自然坚持的时间就非常的有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刘青这股力量推出参议台了。
这些人中间,就包括了云无雷和云无电两个,他们非常不甘心的,痛苦的大喊了一声,那声音嘶哑异常,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只好下去了。
当然,练采英也差点下去了的,也就是练采英将九天云梭修炼到与身心合一的程度,才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灵机一动,九天云梭顺势就用了出去,化成一个锥形物品,套在自己的身上,将刘青出的强大力量,硬生生的刺出一个锥形的真空来,练采英躺在里面,这才没有掉下去。
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在往日的突击修炼中,经常被不同的同门突袭,对于刘青的无声宣战,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的喝了一声,迅的站起身来,仅仅后退了一步,双脚往下一蹲,那体内的真元力几乎是喷了出来,将自己的身体团团围住,硬凭着功力的深厚,将两只脚深深的扎在参议台上,坚持了下来,并没有让刘青挤下去。
众人中间,最轻松的就是巴青了,在刘青一怒之下,将真元力催动的同时,巴青的防护就已经做好,一个银色的圆球似的大罩子,将巴青的身体全部罩住,巴青甚至连位置都没有移动一下,如同被九天云梭罩住的练采英一般,刘青的强大力量,从银罩表现,擦着边就滑了过去,对巴青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
“哈哈哈,一切都解决了,不是吗?”刘青放声大笑,突然功力一松,将真元力停止了催动,富有深意的看着6续飞回的一众同门,出反问。
被挤出去的同门,不论是如何下去的,不管是先下去的,后下去的,口中再要提到出谷的话,那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要知道这一年来,刘青已经向大家灌输了实力第一的重要,没有实力,连刘青的一下突然袭击都没有抵挡,凭什么去帮助别人,有什么能力帮助别人?
云飞风和施耐庵相视一眼,差不多同时问道:“门主,我们两个怎么办?”
话音一落,两个人先笑了起来,互相推让,道:“门主,你让他去。”又笑,两个人不言自明,心情相同,干脆就不说话,等待刘青的判定。
并不是他们两个不想同时一起出去,实在还是刘青作了个古怪的决定,那就是本门中间,如果门主不在,长老党没有长老在,那左行使者和右行使者两个位置,就必须至少一名使者留下来。
刘青当时的说法解释,一是负责保护本门门户重地,另一方面也是督导其余弟子同门,继续的努力修炼。
看起来,似乎刘青在有意无意的作着随时出谷的准备,谁又能说,刘青不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而是故意作出这样的布置,以免谷中无人看守,一众功力甚浅的弟子,容易弄出乱子来呢。
至于两个人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谦让起来,这当然是刚刚刘青的表情,让他们同时明白,一昧的强行要求,拚命的争取,很难得到刘青的同意,这只会让刘青愈的反感,因此,两个年久成精的家伙,都采用了以退为进的法子,一起推举对方前去了。
“呵呵,你们也不用推来推去了,你们都不用去了,关于去平江的人选,我已经决定好了。”刘青笑眯眯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冷静下来,没有再进行无谓的推让,心中各自生起大团的疑问。
“都不去,门主,你没有说错吧,虽然说门主你目前功力高强,算上蟠龙神剑的神奇力量,比我们两个使者都不遑多让,可一门之主出去,特别是第一次正式出谷,总得带个前后打点的人物,以免弱了我们有字无名门的名声。”
右行使者施耐庵,略微的惊愕过后,指着刘青,又指着自己和云飞风,小心的劝说,甚至施耐庵还根据人情冷暖,说出一番世俗观念来。
“没关第的,施右使,我们只是出去看看,最可能也是帮平江张大帅送回认,这种事情,其实随便派个执事堂的弟子就够了,只是张大帅他们亲自点名,要我这个门主前去,我就只好勉为其难。”
“至于名头不名头,这种名头,不是够一些虚礼俗套得来的,而是真正的实力,以实力说话,自然能够得到别人的尊敬。”
刘青经过一年的门主生活锻炼,固然将脸皮的厚度大大的提升了一层,那说话推挡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滴水不露,算是刘青这一年的门主,真正没有白当的。
“门主,施右使说得不全对,可也有他的一点道理。我觉得门主还是带上我们中间的一个好,平时一些小事就有我们这些使者处理,正是我们这些使者设置的目的,如果什么事情都要门主亲历亲为,那还要我们这些使者做什么?”
云飞风的经验比刘青丰富得多,听到施耐庵被刘青回得无话可说,心中暗自高兴,心说机会来了,能不能够出去,就在些一举了。云飞风稍微的想了一会,这才从刘青设置左右行使者的意义说起,反证他们两个应该去一个人了。
云飞风这一招,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完全是借用刘青以前说过的话,从而来反击刘青现在的话,可谓是又准又狠,除了答应云飞风的要求,就让刘青无论选择别的回答,都不太合适的。
“云左使,你这个说得太对了,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我做的啊,你忘记了,我来提醒下。在这阁台上面,除了你们两个使者外,还有内堂的练堂主,以及长老党的长老巴青,有他们两个跑前跑后,云左使,你觉得还不够吗?”
刘青胸有成竹,等云飞风说完之后,拿手点指仍在九天云梭里面的练采英,以及刚刚撤除银色圆罩的巴青,神态自然的说道。
“这个,这个嘛……”,即便以云飞风的干练,也没有料到刘青会是一个这样的回答,就算云飞风和刘青关系再好,交情再深,此刻云飞风再想从这方面去想法补救时,都已经晚了。
毕竟刘青已经明确的表示,这次除了带巴青和练采英去,就没有考虑其它的人选了,再说别的也没有用,就只能够老实接受了。
其实这并不是云飞风说错,实在是料错了,没有想到刘青早有准备,以有心算无心,云飞风的丰富经验,就没有利用的机会了。
“各位同门,你们也不用难过,觉得这次没有机会出谷就太不高兴,从而松懈了在谷中的修炼,那可是大大的错了。”
“如果力量不够,先就需要从门中再抽调精锐的力量帮忙,这个精锐的标准,想必大伙都知道了,包括三项必须的修炼,再加上临时的测试题目,就是判断的标准了,所以大伙还是需要努力的。”
“我这次去平江,一则是呼应平江张大帅的请求,另一方面,也是要借机查看一下天下的形势,会会天下的英雄豪杰,从而确实本门的合作对象。我已经说过了,本门要扬光大,没有世俗权力的合作,是不可能得到更在的展,不久的将来,我希望本门的分支,能够在神州的处处生根芽,开花结果。”
刘青面上一整,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志向之远大,让在场的同门都吃了一惊,就是刚刚从九天云梭里面出来的练采英,听到刘青的这番话,也是听得呆住了。
要知道,刘青只是口口声声的说过,要将有字无名门扬光大,却是根本没有想过,刘青要将有字无名门,推到一个这样的高度,这种情形,只有被一国之君亲自颁布命令,才能够推行如此的地步了。
难怪刘青说,要去会会天下的豪杰,这意思就是看看今后的神州大地,到底是属于谁,就要和谁合作了。对于父亲张士诚是一方之雄的练采英来讲,这是机会也是考验,难怪练采英一下子想到其中的关键,也是变呆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重回平江
“下面,我宣布,我,巴长老,还有练堂主,为此次出谷的人选。”刘青稍微停顿了一会,觉得大家的情绪恢复正常了些,才继续往下说。
“我不在谷中的时候,依照顺序,由左行使者云飞风,负责处理本门所有事务。凡我门中弟子同门,无论大小,一律听从云左使的安排,不得有误。”
“是。”一众同门齐声应诺,谁也没有再出声反对,前面大家都看出了,刘青心意已决,再在这上面纠缠,就属于无理取闹,不合乎众人的身份了,这种门主不在,由左行使者云飞风统筹门中的事务,更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
“军情紧急,我们即刻出,这里就交给你了,云左使,有事情的话,我会飞剑传书,告诉你知道的。”刘青嘱咐了一下云飞风,就将目光看向了巴青和练采英两个。
“我们也不用准备,立即出。”他们两个哪里还敢说回去收拾,万一刘青又改变主意就麻烦,反正宝贝法宝都带在身上,也不用准备什么的。
这一年里,虽然还没有学会修炼上好的飞剑,普通用于飞剑传书的小飞剑,倒是让刘青给钻研了出来,不虞小飞剑的匮乏,非常便于联络。
如果不是功力和时间的关系,刘青还想将传音令牌以及救命信火弄出来,那样再有弟子同门外出,就有了求教和保命的本事,可以大大降低被邪派妖人擒杀了。
现在看来,只能够在途中空余的时间,再想办法修炼了,刘青在心里考虑。
……
出了仙人谷,三个人乘坐练采英的九天云梭,飞快的来到了平江城的外围位置,轻巧的将九天云梭落下来,九天云梭随即收到身上,练采英不仅仅将九天云梭修炼得身心合一,在飞行还达到了毫无声息,极是神妙。
“门主,我们进城吧。”看到刘青在平江城外,似乎又回忆起旧事的模样,练采英不太理解,刘青年纪不大,却是越来越像个小老大一般,若是巴青还站在身边,练采英一定会说一说,这就是受巴青这个童子长老害的,搞得刘青也是这样的过于老成了。
刘青确实在想些什么,不过却不是在想练采英以为的东西,刘青看着这平江城的北门,忽然想起,如果有邪派妖人,从这里突击平江城的话,那可是非常凶险的,为什么张士信从来就没有提过这方面的问题呢。
听到练采英催促,刘青只好将这个疑问,等见到张士信的时候,再询问,一行三人,迈着矫健的步伐,一齐往平江城走去,还不等他们走出多远,仿佛要验证刘青的疑问似的,功力最为高深的巴青,突然站住了脚步,低呼了一声,道:“门主,且慢,似乎有人赶上来了,莫非是门中的弟子出了事故不成?”
“不对,是邪气,很邪恶的气息,正从北面大道来了,不是仙人谷出来的同门,前面还有一个没什么本领的人。难道是在妖人追赶良善?”
要说巴青这闻风识人的本领,不仅仅是刘青佩服,就是练采英这等厉害人物,也是很认同巴青的本领的,在仙人谷的时候,巴青就多次依靠这个本领,可以轻易的将门中每一个人的位置都长出来,可见其厉害。
因此,巴青这样一说,刘青早顾不得仍是大白天,青光迅从身上涌出,催动了蟠龙神剑,呼啸一声,就迎了上去,竟是御剑飞行。
刘青将飞行的高度压得很低,身子尽量前倾,放开神识,往北方大道散了出去,一下子捕捉到巴青说的邪恶气息,正是在追赶一个普通人,刘青怒火一冲,将蟠龙神剑催得愈快了,闪电似的出现在那些家伙面前。
这是两个黑衣服的人,背着都扛着一把大宝剑,两个人施展6地飞腾术,脚尖稍一点地,就腾空飞出老远,竟是一点都不比前面拼命逃跑的人逊色。
前面的人打马如飞,逃得飞快,衣着打扮,正是平江义军的颜色,看样子是个信使,不知道什么,被这两个家伙这样追赶,那身下的马匹呼哧呼哧,显然坚持不了多久,跑动的度渐渐缓慢,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被人家追上。
“嘿嘿,又是马头山的家伙,真是可恶啊。”刘青每次都能够感到碰到这些马头山的黑衣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多门人,功力虽然不高,可是对付普通江湖高手,却是无不如意,难怪前面的信使,只有逃命一途。
身子一闪,刘青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两个黑衣人和信使的中间,硬生生的将黑衣人拦了下来,刘青也是气极反笑,乐呵呵朝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招呼一声,道:“两位大哥,跑得这么着急,且歇一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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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敢坏我们马头山的事情,得罪了我们,误了大事,你就不怕全家杀光吗?”一个家伙更加不知死活,大声喝斥刘青,完全不想想刘青是怎么过来,看来这一身本领也是有限。
刘青证实是马头山的妖人,也懒得和他废话,冷哼了一声,真元力从手指弹了出来,一个青色的圆球正中那人的额头,顿时击了个对穿,尸身栽倒在地。
另一个黑衣人,稍微点灵活,看出刘青年纪虽轻,可是一股子灵气逼人,绝非等闲之辈,等得同伴眨眼被杀死,一见势头不对,脚底溜油,返身就逃。
没等他逃出两步,巴青早就从后面抄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黑小子,还跑,我们门主找你说话,那是你的福分到了。”
一把揪住黑衣人,巴青随手一扔,就丢往刘青的身前,刘青看都不看,只顾和巴青说道:“这等废物,没什么好说的,以后杀了就是。”
刘青说话的同时,一脚踢出,将这黑衣人踢得老高,在空中一声惨叫,就此毙命,尸身从高处摔了下来,变作一堆肉酱。
“不要怪我毫不留情,这些马头山的门人,专门替元人鞑子卖命,可不止是简单的邪派,见一个就可以杀一个,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巴青本来就是异类出身,对于这些家伙可没有什么好感,杀了也就杀,练采英可不一样,刚刚赶上来,就看到刘青大开杀戒,能够出现不解的神色,倒是刘青见到练采英面上的迷惑的表情,稍微的解释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那确实应该杀个干净,等我们功力大成时,杀上马头山去,将他们灭门好了。”练采英眉头处红光一闪而灭,流露出来的杀气,可是比刘青强大太多了。
练采英从小虽然呆在家里,没有怎么出去看看,可自己本属汉人,再加上父亲就是平江义军的统率,难免从感情上就是对元人鞑子没有好印象,一听是对方的人,还是邪派,自然那心中的杀气就涌了上来。
“嗯,这两把大宝剑倒是好东西,材料不错,就是打造的方法太差了些,巴长老,你看看,不是就地炼化一下,又够了十来把小飞剑,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飞剑传书,可都是用得着的。”
话间,刘青已经快步从两个尸体上面,将大宝剑解了下来,一手一把,冲着巴青说道,让这两个同门,一时倒没有转变过来,刚刚还杀气冲天的门主刘青,一下子又精打细算,像足了个市侩商人。
巴青傻傻的接了过来,硬是将刘青从头到脚的盯着看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因此抓着两把大宝剑,只好伸出一个小指来,指着刘青笑个不停,就是说不出半个字出来。
“巴长老,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不当家你就不知道柴米贵,你没有想过吗,家当可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当日执事掌的同门,都在急着和我讨要飞剑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多么的难过吗?要不是你将本门宝库中飞剑取出来,别说我说得漂亮,真要是给不出飞剑,我还不知道要难过多久呢?”
刘青说着说着,将往事说了出来,连练采英都没有想到,平日里什么都不话心上的刘青,其实却隐藏着一颗非常火热的心,只是碍于门主的位置,不好表露出来,让本门中人受到影响罢了。再想到刘青年纪,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要将尽量隐藏得如此之深,可见刘青平日的艰难。
“门主,巴长老不是笑你说得不对,实在是你的神情太正式了点,连剥夺死去的敌人身上财物,也是如此的自然,实在是出乎我们两个预料,就算是其余的同门见到了,也会觉得古怪和有趣吧。”
练采英怕笑得多了,刘青再胡思乱想,出来一次就不容易,难得让刘青有个放松的时候,就不能够再刺激刘青了,想到这里,练采英丢了个眼色给巴青,让巴青和自己一样,也慢慢的收住笑声。
其实不用练采英提醒,巴青的笑声,已经尽可能的慢慢收敛,手上的银光出出来,将两把大宝剑包了起来,那宝剑的剑鞘,立即被巴青放出来的银光溶化,两把宝剑的剑身也被银光托了起来,浮在了空中。
巴青的手快的交替动作,不停的划出一道道的印诀,长长的剑身,被银光挤得逐渐变形,慢慢的弯曲起来,渐渐的抱成一团,形成了一个圆球,银光就覆盖在这团圆球的上面。
巴青的身体也浮了起来,身子缓缓的向圆球上空飘到,两个手上的印诀弄得差不多了,口中喝了一声,手光电光闪动,一声霹雳,竟从巴青的手上催动出来,居然是引动了天罡正法,那电光就劈在了圆球的上面。
圆球应声而开,巴青手上的又冒出两道银光,如同两把长刀也似,巴青运刀如花,一刀接一刀,一刀紧似一刀,结实的劈在变成两个半球的宝剑溶化物上。
每劈出一刀,那些溶化物上面,就有一道银光飞了出来,刘青在旁边早就等候多时,青光适时出,将想要远遁的银光接引下来,银光在刘青的手掌心里跳动一两下,就被收服了,赫然是一把小巧的飞剑。
其实,刘青的能力也是足够炼化这两把大宝剑,一是这种事情要消耗不少功力,刘青不如巴青的功力深厚,在外面临时炼剑,不比在谷中安全,巴青失掉一点功力或许没多少影响,对于刘青就影响大了;二是飞剑的品质,和修炼者的功力相关的,越是功力境界高的,那修炼出来的飞剑品质就越高,因此,为了便于杀人放火和飞剑传书有更快的飞行度,自然就由巴青来炼化飞剑了。
这种事情,在仙人谷里倒不止是做过一次,刘青配合得恰到好处,一把飞剑都没有被逃走,全被刘青接了下来,竟是足足有十四把的小飞剑,可谓没让巴青白忙活一场。
练采英在外围负责警戒,完全拿这两个家伙没有办法,居然大白天的,在这大道的旁边,离平江城非常近的距离,就在这里修炼飞剑,实在是大胆得要命,搞得练采英紧张兮兮的守候了半天,幸好没有出现半个人影,不然还真不好办的。
练采英也明白过来,必然是巴青在修炼前,用神识扫过周围的环境,知道没有人靠拢过来,趁着一会的空闲,赶紧的修炼好,算是了结刘青的心愿,得到点便宜宝贝了。
至于那两个倒霉的马头山门人,巴青倒是良心甚好,不忍心见他们抛尸荒野,在修炼飞剑的时候,顺便引动了一点点的雷火,将他们的尸骸化成了灰烬,总算是死得比较干净。
“门主,这下满意了吧。你看,刚才我们救下的那家伙也没半点义气,居然扔下我们,自己打马走了,一直冲到平江城里,就是不肯回来支援我们啊。”
巴青显然不太满意,似乎对于被搭救的人自己走了,觉得太差劲了,口中竟是起牢骚来,让刘青忍不住有想笑的感觉,拼命控制道:“别人是信使,当然不计个人荣辱,哪里会和你讲江湖义气,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什么江湖义气,莫非李靖师傅在的时候,就是这样教你的不成?”
“才不是呢,我一个人在外面行走的时候,经常见到一些名门正派,那些年轻弟子走出来,似乎很有点江湖义气,往往遇到危险也不肯私自逃命,一定要共生共死,活一起活,死一块死,很是让人热血沸腾的。”
“要知道,我还是身为蛇身异类的时候,体内的血是很冷的,能够让我的血激动起来人和事,你可以想像他们讲义气到什么程度,我看在眼里,自然就记在心里面,不知不觉就带点这思想了。”
不止是刘青会回忆,巴青也会抚今追昔,和刘青说着说着,就想起还没有转化**时的往事来,很是一番叹息。
“现在这个天下,可不是以前你认识的那个天下了,时间在变,人也在变,人是不同的了。我看是很少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了,据说以前所知,只有在说书人的书文里面,才能够见到你说的那种萍水相逢,同生共死的事情。”
“而且,我看打不过的话,的确不应该死扛的,能够走一个算一个,都死了,这正派的力量不就是完蛋,万一失败,也应该积蓄力量,再想办法卷土重来,以期将来,没看邪派中人,就是这样一代接一代的努力,虽然说邪不压正,可是就像现在的情形,不也是出现邪派压制了正派的事情。”
刘青清楚的表明的自己的态度,不过,脚下早已经迈开了大步,并没有站着原地说话,倒是让一旁边心急回平江的练采英,很是松了口气,不然的话,要是站在这里一直讨论下去,根据在仙人谷中的经验,多半是要讨论过一天以上的时间,才会有结果出来。
原来,刘青为了集思广益,竟是不禁止本门中人,提出来不同的意见观点,只要不是门主已经决定的事情,都可以讨论辩论,很是让门人开阔了思路,不过也形成了一种说得上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无论说什么事情,总是能够找到反对者,而且还能够提出反对的道理来。
总算刘青估计到这一点,非常坚决的执行,只要是被确定要进行的事情,任何人不得讨论分辨,这才没有产生消极的后果,不然的话,未见其利,就先见其害了。
三个人为了避人耳目,从消灭马头山的两个家伙后,一直是迈着大大步子,真正的用脚在丈量土地,就算是这样,没多久的工夫,三个人就到了毫无异样,并未因他们刚刚弄出来的雷声电光有任何的不对头的城门处。
平江城,我又回来了,刘青在心里喊道,多少带着点激动,领着两个同门,脚下依旧保持轻捷的步伐,快的走进了城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去白云山
“阿青,哦,错了,是刘门主,你们都来啦,欢迎。”张士信大步就冲了过来,抱住刘青左看右看,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放开刘青,继续说道:“你们来得好快啊,要不是我感觉到你的飞剑,而你的飞剑又太特别了,我还真不能肯定是你来了。”
“大叔,你一向可好,集庆城还安稳吧?”刘青也是激动异常,拉着张士信的手问道。
“好好好,不说这个,阿英我是认识,听说还当了堂主,不知道后面这是哪位高人?”张士信眼睛甚尖,一眼看出巴青的功力不同寻常,不似寻常高手,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不等刘青回答,张士信哈哈一笑,拍了一下自已脑袋,道:“年老可真是糊涂,看我这记心,这位一定是巴长老吧。”
原来张士信虽然没有见过巴青,可是和刘青飞剑传书,早就听说过巴青的名声,却一时没想起来,还可以原谅,不过到底是让张士信想起来了。
“不敢,不敢,大叔客气了。”巴青连连回礼,不敢托大。
“嗬,巴长老你怎么也和刘门主一样客气,叫起我大叔来,你的年纪可比我大多了。”被巴青这么一喊,张士信闹了个大红脸,很不好意思,毕竟他也明白,巴青可是有近百年的修炼时间,少说也有百多岁了。
“大叔,你这样说可不对,你要怪就怪门主吧,谁叫他这样喊你,我要是称呼别的,不就把门主给比下去了吗?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做,门主要是一生气,把我这个长老之位弄掉不说,再连仙人谷也不让我出了,该怎么办啊,那岂不是有苦说不出,一肚子委屈没地方说去。”
别看巴青样子不大,是个童子模样,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张士信怔了一怔,回味过来,两人想视一笑。
不止他们二个人笑出声来,刘青和练采英也被巴青这番话逗乐了,掩嘴偷笑。
“大叔,巴长老,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扯来扯去了,张大帅该等急了吧?”刘青也懒得等他们回答,反正识得道路,当先就向前面走去,练采英紧紧跟随,倒把张士信和巴青两个人甩在身后。
张士信哪里肯让刘青走在前面,催动功力,身形一闪,跃在刘青身前,在前头引路,三个人跟着张士信一路向大帅府行了过去。
……
没走多久,一行人就来到快活林前,此时的快活林,已经大大的变样,倘若不是快活林前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正镶在一座高大的城门上,还有城门前环绕的护城河,在提醒着刘青,这确实是他到过的快活林,刘青可真是不敢认了。
原来只有一些小树木的护城河边,取而代之的是高耸的城墙,这城墙足有五丈来高,沿着护城河把快活林包得严严实实。刘青用神识扫了一圈,心中愈惊讶,这么多的城墙围城一个***,居然只有眼前的这个城门。
看出刘青的惊讶表情,连练采英也是一脸的惊愕,只有巴青毫无反映,张士信苦笑了一声,道:“大帅的命令,我等也只好执行,自从大帅准备称王之后,就做了周密的准备,特意将快活林修成王府,建了这座城中之城,等我在集庆城知道消息赶回来之时,这座城池已经建好了,其实就算没有修建好,只要开了工,我也没有办法了。”
苦笑过后,张士信脸上全是无奈的神色,眼光中掩饰不住,或者说根本就不想掩饰的,流露出心中的失望。
“大叔,这样说来莫非大帅不止有称王之意,难道想问鼎中原不成?”张士信的话让刘青明白,大帅张士诚绝对不止是只做一个王侯,单看这城中建城的大手笔,已经是一个很明显的证明,只有京师重地才会如此布局。
看出张士信的无奈,刘青也不好问得太直接,勉强想出个古词来,询问张士信,其实这话谁都明白,只是刘青自认为和张士信一样的隐密罢了。
“这个,这个嘛,你们心里有数就行了,等会大帅有什么事情说来,你们只管思索沉吟,其余就都交给我来回答。”张士信似乎也颇多忌讳,当然不是因为练采英在场,就不好再说得详细,而是这些话的确不好在外面讨论,只好大约说了两句,就算提醒过了。
“哎,快开城门,我是张士信,奉大师亲令,出城迎接客人回来。”张士信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金色令箭,在手中摇晃了一下,直头城头上探出个人来,朝张士信点了点头,开城的命令从城门处响起,张士信才将手中的金令收了起来。
吊桥的锁链升起,咔吱咔吱的,吊桥慢慢的从上面放了下来,一直连到众人的脚下。
如此严密的入城方式,刘青还是第一次亲自经历,幸亏有张士信引路,不然的话,要进这城门怕还是真不容易。
看样了,就算是张士信自己,没有亲自颁的金令,只怕张士信未得同意,也不能够私自进入这大帅府了。
一年的变化,可是真大啊,世事沧桑,莫过于此,刘青不禁在心里感叹。
“进去吧,刘门主,这边请。”看到刘青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知道自己亲自出来迎接的目的已经达到,张士信不愿意再耽搁时间,示意刘青先上吊桥,等巴青和练采英依次走过后,张士信走在最后面,进入了大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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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欢迎,刘门主亲临,是我平江义军的一件大盛事啊。”张士诚站在议事厅的门口,看样子像是等候了多时,领着手下文武众将,排开了队伍,正式迎接刘青一行。
议事厅明显被改建,一栋金碧辉煌的建筑,取代了原来的矮小房屋,建筑规模之大,让刘青等人,在见过仙人谷的阁台奇景后,仍估在心中震惊不已。
“愧不敢当,我有字无名门何等之幸,敢劳动大帅亲自迎接。还有各位高贤勇士,实在是不敢当。”刘青没想料到,张士诚居然会对他这次前来如此重视法,稍稍的点措手不及,总算反应及时,学着说书里的样子,掉了几句文出来。
“哪里,哪里,前番平江、集庆两次大难,都是门主等人亲身解除,实在是我等平江义军的大救星,倘若不是门主,不知道还有多少黎民受苦受难呢。”
张士诚哈哈一笑,走过前来,执起刘青的手,两人并肩走到议事厅。
分宾主坐下之后,张士诚并没有和练采英叙叙父女之情的意思,开口就和刘青说起正经事情,可见其着急程度,只听张士诚侃侃说道:“刘门主,本帅先要再次谢谢你,又救了我义军信使一名,实在是麻烦刘门主了。”
“没有什么的,有字无名门,本来就在平江附近,按理属于大帅治下,出点点绵薄之力,也是应当的事情。”刘青见张士诚不是如同意料中的,并没有先谈正事,而是感谢前不久生的事情,连忙站起身来,开口答道。
“刘门主,你们有字无名门乃是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在尘世里,你们就是活神仙,不用太拘谨于世间的俗礼,请坐下说话,无须客气。”
张士诚很有气度,说得非常直接,并不想让刘青老是站来站去,说话太过别扭。
“既然大帅有令,我自然不敢不遵从的。”刘青含笑点头,回话之时,已经坐回到了座位上。
“不知道,这信使为何如此狼狈,居然被邪派妖人逼迫至此?”刘青被张士诚引导之下,记了起来,主动询问经士诚。
“唉,一言难尽,实在是元人鞑子,及其走狗,欺负我平江无人,趁着整个平江城和集庆城,只有我和二弟张士信两个修炼过一点点仙道法门,便屡次派人截杀来往于平江集庆两地的信使,使得平江与集庆两地通信不便,很是让人为难。”
长长叹了一口气,稍显为难,张士诚还是将事情讲了出来,显然极为丢脸的样子。
“什么,竟有如此事情,好胆大的家伙,巴长老,飞剑传书,命令执事堂弟子出谷,按四组分别巡逻从平江到集庆一带的官道,非得将这些可恶的家伙,从这附近铲除干净。”
刘青一听,勃然怒,伸手一拍旁边的椅子,硬是将之震得粉碎,立即命令巴青,赶紧飞剑传书至仙人谷。
巴青应声起立,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飞剑,口中喃喃念动,飞快的将刘青的话,原样叙述完毕,递到了刘青手上,刘青看都没看一眼,手上一道青光出,印在小飞剑的上面,那飞剑在空中滴溜溜的转了一下,破空而走,就此消失。
熟悉刘青的人还好,不知道的,谁也没有想到,刘青这年纪轻轻,随便一掌,就能够有如此威力。再看随意操纵飞剑的本领,这明显就是剑仙一流的人物,难怪人家能够当上一门之主,确实是禁不住非凡,有真才实学的。
只有张士信和练采英,听着刘青一怒之下,就将执事堂弟子派出,大大有违刘青平日的作风,万分不解,此刻又不好阻止,无可奈何的互相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
这自然是因为,他们两个,一个是大帅张士诚的同胞兄弟,一个大帅是张士诚的亲生女儿,都非常的清楚张士诚的神情动作,这明显是故意激出刘青的这番话,偏偏平日小心谨慎的刘青,根本不作考虑,顺势就快作了决定,让人想反对也没有办法了。
“刘门主,有贵门的帮助,执事堂的同道出手,自然可保我这里平安无事,我在这里可要多多谢过了。”张士诚眉开眼笑,完全没料到,刘青是如此的好说话,而且是如此的懂得事理的人,自己才说了个开头,刘青就按了过去,而且是如此的自然,丝毫没有迟疑犹豫的神色。
原本心中还存着一点点怀疑戒备的心思,被刘青的这个慷慨大方,一下子就放了开来,说话间的口气明显亲热了不少,不再是开口一个‘本帅’,闭口一个‘本帅’来,显示出了巨大的诚意,倒让刘青有些迷惑了。
难道说是自己过于小心了,看错张士诚的想法了,莫非是事情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张士诚并不存在利用有字无名门的心思。
不要以为刘青真的就是迷糊了,其实刘青是考虑得很清楚的,反正自己的门派在别人的范围内不说,以后初步招收弟子,还要和张士诚在平江合作,如果自己不表示些意思出来,只怕以后不太好说话,办起事情来就不方便了。
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本不是刘青愿意作为的事情,可是自从刘青决定完成李靖的宏愿,要扬光大有字无名门,刘青已经慢慢的想得明白,要做到那一步,不仅仅是需要本身有高强的实力,那过人的心机与才智也是不可缺少的。
这一年来,刘青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在尽可能独自给自己加强这方面的锻炼,刘青不敢说自己有多高的成就,但是一般说来,不太棘手的问题,刘青自认为还是可以像张士诚提出的这种总是一样,看似不经思考,其实是在很短的时间,就做出了判断,从而做出尽可能正确的决定。
想到这里,记起有一会没有回答张士诚的话,稍微的有些停顿,刘青赶紧说道:“大帅,你都不说不要客气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以后我们有字无名门,少不得要来麻烦大帅和在座的各位的。”
刘青说得尽可能的谦和,为将来的进军平江打下伏笔,预先说了话在这里,以后再要提这档事情,应该就好办多了。
“好,一言为定,有事情尽管来找我就好。当然也可以直接找其他的官员,只要能够做到的,谁也不能够胡乱应付,你们听到了没有?”
张士诚满口答应,底下的人当然齐声遵命,在现在这种场面下,没有人会不识趣的喊不同意的。
“既然刘门主说不用客气,我也就不讲客气了。”张士诚顿了一顿,看了看刘青,有意无意的瞟了两眼张士信,这才缓缓说道。
“来了,这应该是正经事情了。”刘青暗叫了一声,聚精会神,准备听听张士信会说出什么事情来。
“其实主要请刘门主前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刘门主带人亲自走一趟,这件事情,旁人还无法替代,只有刘青门主能够做到,因此我和二弟就联名请你出谷了。”
“这件事情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据我和二弟估计,只怕还有一点点风险,就不知道刘门主能不能去做,敢不敢去做?”
请将不如激将,张士诚能够统率手下这么多的人马,自然有一套以驭下的手段,不知不觉中,在和刘青说话的时候,也暗中用上了。
只可惜刘青本来就在说书人那里听过多种多样的请将激将之法,再加上近一年来,对于种种权谋事情,刘青可是钻研了不少,要说刘青能够全部运用,确实是夸大,可要是连别人的简单谋略,刘青还看不出来,那就是太不可能了。
刘青微微一笑,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大声说道:“大帅,天地作证,大帅有什么事情,尽管直接说出,只要我做得到的,无所不从。”
滴水不露的话锋,倒让张士诚也是收起了小看刘青的意思,开始正式的看着面前的年轻门主来。
“哈……哈哈……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以前我不太相信这句话,现在见识到刘门主的本领,倒是不能够不让我佩服了。”
很明显,之前刘青表现出来的功力,在张士诚的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次简单的一问一答,倒让张士诚真正的看出刘青的与众不同来。
要知道,面对张士诚的咄咄逼人之势,一般人要么是拚命抵挡,绝不后退,要么就是一败涂地。哪里有像刘青这样的,示敌以弱,以退为进,明里像是吃了大亏,其实却是占尽了便宜,丝毫没有什么损失。
“刘门主,我是想请你亲自去一趟白云山,看看我和二弟的昔日师门,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一直都没有消息过来,这可是一年多的时间了,实在是太奇怪了,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刘门主,你知道的,我和二弟,是不能够回山门了,只有你和白云山很有点渊源,因此想请你走一趟。”
张士诚放弃了继续和刘青绕***的想法,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听在刘青的耳中,却是如同炸了一个响雷一般,震得差点就跳了起来。
白云山,确实如同张士诚所说,和刘青有着非常大的联系,可以说,正是有了白云山,才有了张家兄弟,有了张家兄弟,才有了张士信和流云子在集庆教习刘青白云拳法和白云心法,这才有了刘青目前能够修炼到有字无名门的种种仙道法门。
第一百一十三章 怒而杀人
“大帅,不知道我们到了白云山后,又当如何?”既然来了,没有空走一趟的道理,因此刘青一口应承下来后,想起张士诚并没有说到了之后,再怎么办的事情,连忙大声问道。
“这个,这个倒是简单。我们兄弟俩最担心的是白云山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生,以至于我们这里和师门失去了联系。至于到了之后,刘门主可以见机行事。”
“倘若能够见到我们白云山的祖师,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万一不行,也就求刘青门苦苦辛苦,千万要见见我们两个的恩师,也不是道号‘流风子’的白云流师傅,问一下白云山具体情形,也好安安我们的心。”
“最好是白云山能够再派点门人过来,下山扶助我们是最好不过了。”张士诚确实早就想好了如何应付,只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托付,见刘青明白自己的心意,高兴的说出。
在场的众人,不是张士诚的亲卫,就是张士诚的亲信官员,倒也不怕有人将这种消息泄露,只是这种话题,张士诚没有屏掉左右,也见其气度,非是一般人所能够比拟的。
“没有问题,大帅,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刘青不便自己决定出的日期,见张士诚没有提见,只好再耐心问道。
“如果方便的话,刘门主,我希望你们能够马上出!”张士诚说话中虽然没有异样,心中还是很焦急的,对于师门的情况不明,不知道有什么紧张,自然是想早点知道结果,这样吊在半空中,可是很难受。
“好。”刘青回答得很干脆,看了一眼巴青和练采英,就站起了身来,准备出。
“练堂主,你留下,在这里负责中间联络,我和巴长老前去就好。”刘青阻止住练采英,眼角瞟了瞟大帅张士诚,示意练采英和父亲呆一些日子,没有必要跟自己跑这一趟。
“门主,我……”练采英故意不去看自己的父亲张士诚,其实早已经偷偷打量过多次,看出父亲的鬓角,已经多出了不少的华,心中也是有一种别样的感情。
可是,要是自己好不容易的出得谷来,结果只是守在这平江城,做一个普通的联络人,那确实不是练采英希望的事情。
“不用了,刘门主,阿英如今是你有字无名门的人,我这个做父亲的,是管不到她了,她要是愿意跟你去,就和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也多一分力量。”看出练采英的左右为难,张士诚哈哈一笑,极其痛快的说道。
“至于有字无名门的联络问题,有我二弟在此,只要是你们门中的事情,一律准办。”张士诚更是拍了拍张士信的肩膀,与其说是解决了刘青担心的问题,还不如说是拒绝了刘青给练采英留下来的借口。
“是啊,刘门主,大帅已经说过,有字无名门的事情,在平江义军里,一律优先,你就放心吧。你那执事堂的弟子,不是都出自细柳营吗?他们可是非常熟悉平江义军的事务的,就算我不在这里,也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大帅,你说是吧?!”张士信似乎也不愿意练采英留在平江,挺愿意练采英跟着刘青行走,不但附和张士诚的话,还指出更多的关系,完了还一句反问张士诚,显示出滴水不露了性子,大大不同于他的粗豪形象。
“是是是,二弟说得对,刘门主,这下放心了。”张士诚满口答应,根本没有一点反对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问明了具体的方向,刘青领着巴青和练采英两个,就破空飞去。
临走前,张士诚凑近过来,低声嘱咐,道:“刘门主,万是白云山有什么不测,请一定帮我找出对头是谁,我一定要血债血还。”
张士诚眼中的红光一闪而没,浑身散出强大的杀气,差点让刘青都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令刘青感觉到,无论张士诚如何的改变,对于白云山的感情,还是非常深厚的。
不要怪刘青猖狂,大白天的破空飞行,实在是体会到张士诚的焦急心情,不得不急急的赶路,反正在场的人,大多见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对于刘青他们突然御空飞走,除了稍露惊奇外,倒没有起什么骚动。
白云山,并不是处于广东的那座很有名的白云山。当日自己从集庆出来,想从平江张士信处知道白云山方位的情形,还十分清楚的浮现在刘青的眼前,对于神秘的白云山,刘青的感觉是非常特殊的。
据张士诚说明,这白云山乃是在中原地区,河南名山的嵩山附近,一座并不太起眼有小山头,因此附近白云缭绕,神采非常,而得此名。
非是地处遥远,加上张士诚的心情,刘青哪里会这么随便的使用御剑飞行,要知道,这种白天御剑飞行,特别是长距离的飞行,很容易和邪派妖人撞上,弄出事情来的。
以前刘青去南荒之地,在飞行的时候,没有遇到妖人,那一则可算是刘青的运气,二则也是有原因的,东南一带的地区,有道济法师坐阵,即便以邪派的猖厥,也还是要考虑下是不是能够斗过道济法师才行,后来再有云家长老一起,更是无形中方便不少。
功力越高,刘青越知道厉害,因此那谨慎小心的念头也是更加的多了。三个人没有御剑飞行多久,刘青就呼唤住巴青和练采英两个,一齐收起飞起,单单让练采英催动九天云梭,罩住一行人,继续向前飞行。
如果说御剑飞行时,产生的剑光剑气,能够让人轻易觉的话,这九天云梭飞行起来,无声无处,那度又是异常迅,比御剑飞行的度,还要快了不少,因此很难让人现,自然就成为刘青他们的先选择。
不过,出于小心的缘故,刘青当然不便让练采英当着那么多人,轻易施展九天云梭,这宝贝不同于一般的东西,泄露出去,难免引起邪派妖人窥觑,就算是应该十分安全的平江一众官员面前,刘青也没有同意练采英使用的。
九天云梭确实灵异非常,只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不同的工夫里,白云山已然在望,刘青心中一动,说道:“练堂主,将九天云梭收了吧,我们从地面走过去。”
“门主,走又要走好一会工夫,用九天云梭一下就飞过去,不是很好,难道门主是在担心妖人现我们的形迹惹出麻烦,我们不是这样飞过来的,一路上挺安全的吗?”依言收了九天云梭,带着点不解,练采英问道。
“练堂主,不是这么说的,一路上没现,就不代表现在没人现我们啊。这还只是一个方面,再说了,白云山这么近的距离了,别人好歹是个名门正派,我们这样直接飞过去是不礼貌的,应该一路走去,也算是对人的一种尊重。”
刘青面上一整,严肃的说道,解释了自己这样做的用意,让练采英明白,不要看刘青平时像个没事人一样,其实对于如何当好一个门主,以及和其余门派相处的事情,还是下过不少功夫的。
“门主,你就是讲这么多的虚礼,其实没有关系的,固然一些礼节要讲,但也不用到这种程度吧。按照你说的道理,你离白云山这么近了,好歹是一门之主降临,怎么白云山连个门人都没有派过来,前来迎接门主呢?”
偏偏就有人唱反调,巴青并不是特别喜欢刘青的话,觉得刘青有时候又太在意有字无名门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了,其实这世界,归根结底不还是实力决定一切,拳头大才吓人的。
不过呢,巴青说得不错,为什么离白云山如此之近,不过是二三里的路程,不但没有看见迎接刘青一行的人,就是半个巡视山门的人,也是没有半个影子的,站在白云山方面来讲,这多少有些不对劲了。
想到这里,不止是巴青将神识往前面探了过去,就是刘青,也将神识散,往前面一个劲的冲了出去,想悄悄的看个明白。
“巴长老,你说得不对呢,你看,还有门主,我们后面不是有人过来了吧,还是好些个人,一大堆呢。”练采英这次倒是突然说话,提醒两个家伙,别只顾了前面的动静,忽视了后面的情形。
被练采英提醒,巴青和刘青,都将自己的神识快收回,毕竟,当着别人主人的面,在这里胡乱用神识搞来搞去,那可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刘青作为一门之主,带头这样做,难免让人笑话。
如果不是担心白云山的情况,无论如何,刘青也不会这样做的。既然有人来了,当然就没有必要再进行这种不好的事情,刘青固然迅的收了回来,虽然口中讲不用顾及这么多虚礼,可刘青在身边,巴青也是赶紧的收回。
“不对。”刘青脸上变色,身子一动,不扑出去好几丈远,足尖再一点地,继续向前扑出,一下子和巴青及练采英的距离拉开,两个人同时一动,急急的跟了上去,生怕被刘青就此甩下,耽误了事情。
既然收回了神识,可大家的耳力可是不一般的。此刻,他们都已经听了出来,来人的脚步声音有轻有重,有急有缓,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哭喊的声音,明显不是修炼了仙道法门人,自然更加不是白云山的门人了。
依照几人的经验,这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情,因此,刘青最先反应过来带头就冲了过去,其余两个谁肯落后,自然也要去看个究竟的。
前面轻一些的脚步声,正是一些衣服不整,作亡命狂奔的普通百姓,他们脸上流露出惊恐不安的神情,只是凭着一种本能的力量,在努力的向前奔跑。
那重的脚步,居然是四只蹄子动物,几匹骠壮的矮小战马,马上坐着蒙古骑兵,正挥动手中的弯刀,不停的在那些可怜的百姓头上,挥过来挥过去,惹得他们四散奔逃,可是虚劈了半天,就是没有一刀真正砍实下去。
另外还有一些骑兵,在百姓的旁边驱赶,并不让他们真正脱离后面的追捕,而是将他们始终围在一定了范围里,保证没有一个百姓能够逃走。
这些普通百姓,哪里受得了这种惊吓,胆小的,惨叫着在地上翻滚,胆子大些的,继续的跌跌撞撞,往前面奔逃,浑然不知,这些可恨的元人骑兵,正是在拿他们开心逗笑。
“好恶贼,吃我一掌。”眼前的景像,令刘青目眦欲裂,怒吼一声,双掌平平推出,结实的轰在那几个扎在一堆的骑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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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这用真元力催动的掌力,那可是威力非凡,一声巨响过后,硬是将他们的上身全部轰掉,只留了半个身体,‘咕咚’一声,从马上栽倒下来,死于非命。
见势不妙,那些在旁边的元人骑兵,被突然杀出来的刘青,这么威力强大的一掌,惊得突然呆了一呆后,身子一振,露出疯狂的神情,将弯刀举了起来,策马向刘青动了冲锋。
有个更为阴险的家伙,更是悄悄的将手中的小弩抬了起来,对准了刘青的咽喉,只等再靠近一点点的距离,就要暗中下手。
刘青的神识,飞快的散过去,迅捕捉到在场的所有人的情绪和动作,普通百姓心中的高兴,激动,不安,和担心,交织在一起,表现出对于刘青这个强大力量的人,突然出现消灭了几名元人骑兵的真实反应。
剩余的其余元人骑兵,心里充满了仇恨和恐惧,一种泄性的心情,充斥了他们的心灵,只有那个想要暗中下手的家伙,心灵里面,很有些黑暗的想法,还带着些许的得意。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这是一种将所有人的生死都看透了的感觉,先利用神识,去感知敌人和普通人的动作,体会他们的心情,让刘青有一种主宰一切的奇妙领悟。
伸手一指,那名企图暗算刘青的元人骑兵,已经出来的弩箭,被刘青这蕴藏真元力的无形力量牵引,掉头而去,硬是沿着来路,倒着飞了回来,直到那名面死若灰的家伙面前,冲天而起,将那家伙的喉咙钻出一个小孔后,扎在上面,连同那家伙的尸身,从马背上面摔了下来。
而此时,那几名元人骑兵,策马才到了刘青的身边,不等他们的弯刀落下来,刘青已经连连击出,一个又一个的黑影,在他们的眼中出来,他们最后的意识,就只有这么偌大的拳头,形成的黑影。
后面的巴青和练采英,也只是刚刚看见,一个又一个围着刘青的元人骑兵,连惨叫的声音都不及出,脑袋都被刘青打得稀烂,一个个的裁下了马。
这一切,从刘青出现,再到在场的元人骑兵,全部被消失掉,也不过是极其短暂的工夫,而那些百姓,此时才真正的回过神来,知道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元人骑兵,已经被面前带着更多杀气的年轻少年,一举杀光。
“各位父老乡亲,现在你们不用怕了,这些可恶的鞑子,都被我杀光了。”刘青在一个元人的尸身上,轻轻的擦拭掉手上染上的血迹后,指着这些元人的尸体,开心的说道。
刘青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些百姓的眼中,并不会比这些元人骑兵好上多少,生怕群狼刚去,恶虎又来,大家都是默不作声,以沉默来回答刘青的高兴话语。
预料中的欢呼场面,并没有出现,难免让刘青也觉得有些讪讪,正要再说两句的时候,练采英和巴青已经赶到。
“乡亲们,这些元人鞑子,作恶多端,正是罪该万死的。我们的刘门主,正是看到这种暴行,才勃然大怒,将他们全部杀个精光的,大家不用害怕,元人鞑子留下来的马匹,大伙就各自分了吧。”
练采英远远的听到了刘青的话,偷偷一乐,暗叫刘青这次的话可是说得没有水平,没有抓住普通老百姓的心理,连忙附和刘青的话,温柔的向众人说道。
“真的,那太谢谢诸位活菩萨,谢谢刘门主了啊。”普通老百姓们,听了练采英的话,这才知道,果然是遇到了好心人,别人毫无劫掠自己的意思,相反还将得到的战利品赠送,这实在是太出于意料之外,自然连连称谢。
刘青他们自然连称不敢,主动的去将那些无主的马匹,交到百姓的手中,练采英更是细心,扶起一些摔倒的人,问长问短,查看有没有受伤的人,和大伙打成了一片。
老百姓们,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甚至有一些人,还开始翻动死去元人的尸身,再从里面找出一些财物出来,一一收入口袋里面。
“巴长老,看来我还不如练堂主啊,对于如何和普通百姓打交道,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经验。”刘青看着一会工夫,就和老百姓们有说有笑的练采英,再看看同样不知所措的巴青,不由得感叹出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挑战国师
“门主,将这些家伙收拾收拾,我们还是赶紧去白云山。”巴青见老百姓们,差不多都将那些去的元人身体翻了下遍,连一些好一点的衣服,像那些只被刘青打烂了脑袋的元人身体上的衣服,也已经剥了下来,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催促起刘青来。
“白云山,你们也是去山上求神仙们的。哎哟,这些神仙可是不好见的,往往只是传说,大家真正见到过的,可以说没有的。”
“本来,我们逃到这边来,也是希望神仙们能够搭救我们的,没想到倒让诸位恩公救下来了。”一个白花苍苍的老者,那耳朵却是不错,连巴青的低声说话,都听了过去,因此感激之情,就讲起一些白云山的事情来。
刘青等人,这才明白,敢情白云山并不同外人轻易往来,除非是山下生大面积的灾害,是普通人所不能够抵御的事情,白云山才会派一些门人下来,帮助老百姓们渡过难关。
以刘青等人的能力,当然知道,这当然是白云山这等修炼仙道法门的门派,为了保持一定的与世隔绝,故意禁制了上山的道路,这才让普通人无法接近,普通弟子也不经许可,不准随便下山,自然就形成了这种传说。
告别了死里逃生的百姓,刘青一行人又向白云山进。不过经历了这个事情,大家对于白云山的情形,心里面有了更加不祥的预感,随着一步步的靠近白云山,这种预感越的沉重起来,像是一块压在心中的石头,在心里越来越重,越来越难以忍受。
“不行了,巴长老,练堂主,实在受不了,就算被白云山的同道耻笑一回,我们也不能这样走下去了,得赶紧飞过去才行。”
越想越不对劲的刘青,终于一改坚持要走过去,以示对白云山尊重的想法,向其余两个同伴提出改变行进方法的念头。
毕竟,离白云山这么近的距离,如果说放在仙人谷附近的话,早被巡逻的弟子现异样,那些老百姓根本不用自己这一行人去挽救,白云山的弟子早就出手了,哪里容得那些元人鞑子猖狂了许久。
刘青将蟠龙神剑催动出来,一道丈许的剑光,将刘青的全身罩住,在空中划出一道青光,夹杂着许多的金光,破空飞去,那方向正是已经显露出一点点面目的白云山。
巴青和练采英看了一眼,各自将得意的法宝取了出来,巴青使用的,是一把银光闪闪的飞剑,配合巴青体内的银光,化成一丈多长的剑光,紧紧跟随在刘青的后面。
练采英自然明白刘青不要求使用九天云梭的用意,一则是给白云山的同道说明,自己一行三人,正急向白云山靠近,请不要误会;二则是万一白云山有妖人入侵,也是一种极强的震慑,减缓敌人的攻击。
因此,只看刘青差不多没有多少保留的催动蟠龙神剑,巴青紧紧跟随后,练采英也将自己最熟悉吸星神簪催出来,一道丈许的黄光,划过天空,后先至,竟是一下子追赶上刘青和巴青,三人并列向前飞行。
这三道不同颜色的剑光黄三色,在空中固然是极其醒目,就是那飞行时的破空声音,也是极其尖锐的,声音立即传出到很远的地方,就是在白云山上,也是听得异常的分明。
正派的飞剑,在飞行的时候,出的破空声音,是非常有代表性的,和邪派的飞剑出的难听而且不稳定的声音相比,正派飞剑飞行的声音,是一直稳定保持同一个水平的声音,因此这很容易就表明出刘青他们一行人的身份。可以避免不少的误会。
趁着这个机会,一个白云山的弟子,强行催动飞剑,很快从重重围困中冲了出来,杀出一条血路,迎上了破空而来的刘青他们,立在空中,抱拳一揖,朗声说道:“白云山弟子第三代弟子白心亦,在这里有礼了,敢问何方高人驾临?”
“不必多礼,我等乃是有字无名门门主刘青,长老巴青,内堂堂主练采英,从平江义军大帅张士诚所请,前来白云山探问。”
刘青见这白心亦,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长得甚是俊朗。一身白衣上面,尽是鲜血点点,差不多快被鲜血染成了红衫,嘴角处还有一丝鲜血不及抹去,明显苦战之后,勉强挣扎出来迎接自己一行。明白最担心的事情已经生,心中既是紧张,又是感动,连忙答话见礼。
巴青更是干脆,等刘青说完之后,眼见那白心亦摇摇欲坠,剑光向前一冲,就到了白心亦身边,不等白心亦反应过来,一枚灵丹,就塞到了白心亦口中,同时轻声喝道:“这是上好丹药,快快服下,自有好处。”
白心亦也是个机变的家伙,只看他重伤之下,还能够挣扎着冲出来,就可见一般了。因此脑子里面稍一盘算,看出巴青如果要加害自己,根本不用这么多花招,而且那吞到口中的丹药,入口即化,异香扑鼻,正是上好灵药,哪里还再有半点犹豫,立即咽了下去。
那灵药才到了肚子里,一股热火,就从丹田腹部升起,迅游遍全身,刚刚被重伤的经脉,里面淤积的血块,立即就被这股热火冲得无影无踪,白心亦长出一口气,精神一振,就快的恢复过来。
开玩笑,这灵药可是李靖遗留下来的,用于起死回生的神药,不要说白心亦功力未失,只是重伤而已,就算是只是一副白骨,只要元神完好,也能够骨上长肉,重新复活。
“多谢巴长老赐药。”白心亦骇然自己的重伤,转眼痊愈之时,还是明白,这等灵药绝对是极品,没想到对方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刚刚照面的人,就送服这样珍贵的神药,以白心亦的豁达,还是很有些激动,话声里带着点哽咽,再想说别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白道兄,同道相济,这是很正常的。我们还是赶紧上白云山吧,你的师门正危急着吧?”刘青见白心亦也是激动得有些糊涂,虽然这赠药救人,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可毕竟白云山上情况不明,还是赶紧上去看看要紧的。
“是是是,刘门主,倒是我这糊涂劲,快随我来。”白心亦一拍脑袋,脸上一红,饶是年轻比刘青大了不少,还是很有些不好意思,回身催动剑光,引导刘青一行,就向白云山飞去。
不过,这白心亦的识人本领倒是不错,只听过刘青介绍一次,就分别将三人的姓名称谓记了下来,而且还不是动用神识来记忆的,只凭在这个危难关头,这份沉着冷静的心思,就足以让刘青他们叹服了。
有人引路,这飞行起来就更快了,只是一会儿了工夫,众人就在白云山的主峰上面落了下来。
面前的景象虽然已经有所预料,可刘青一行人,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没想到远处没有察觉到一点点的动静,原来此处的场面,竟然是如此的惨烈。
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断臂残肢,在白云山的门户入口处,更是一层层的尸体,横七竖八,以各种各样的姿式,摆放在大道的左右前后。简直如同修罗地狱。
这其中,那些尸体的身上,固然有许多是奇装异服,一看就是邪派妖人的家伙,可更多的呈现在刘青他们面前的,还是穿着僧衣,正是元人的喇嘛,以及穿着白衣,明显是白云山的弟子门人的尸身。
“就是这些妖人,在元人喇嘛的带领下,突然攻击我们白云山,我们猝不及防,整个白云山上下,都遭到了极大的损失。”
白心亦眼睛通红,几乎要喷出火来,狠狠的在脚下的几个邪派妖人,以及元人喇嘛的尸身上踩了几脚,这才恨恨的说道。
由于白心亦,并没有打算直接飞到正殿门口,因此他们是从山门处,一路走过来的,几乎是重现了过去生的,白云山上下几代弟子,拼命抵抗敌人的入侵历程,看得刘青他们脸上也是勃然变色,为元人的狠毒猖狂,以及邪派妖人的为虎作伥恼火不已。
“刘门主,敌人声势非常浩大,有元人国师亲自领头,带着座下的八大金刚,忽然杀到,连白云祖师都受到了暗算受伤,其余师叔伯们,也是个个重伤,目前全靠三代以下弟子,拼命抵挡,勉强维持在正殿门口处,没有被敌人攻破。”
“门主,事情已经紧急到了这种程度,我们直接杀进去吧。”练采英一听就着了急,毕竟这里可是父亲的师门所在,没想到初次前来,就是这样一种场面,练采英眉头的红光闪个不停,森森的杀气,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想冲进去杀个痛快。
“门主,动手吧,我巴青可是不怕的。”巴青听得练采英请战,巴青也没有太多想法,觉得此时只有硬着头皮杀进去了,除此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反正拼掉一个算一个了。
“这个,这……”刘青有些迟疑,见识过元人国师弟子宗日多等人本领,刘青还是清楚知道双方的实力对比的,如果敌人真的是很多的话,怕是很难有取胜的希望了,自己这点人杯水车薪,起不了很大的作用。
“刘门主,你们能够来,我们就很高兴了,我代表白云山谢谢你们了。如果有不便之处,就请快回吧。”
白心亦此刻可是着急得要命,同门师长都在拼命厮杀的时候,自己却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加上看出刘青的犹豫,以为这个年轻的门主,心中打起鼓来了,口里的话,就没有那样客气,勉强说了两句,那结尾之时,就很不客气,差点没有指着刘青的鼻子骂胆小鬼了。
“白道兄,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们门主呢,再怎么说,我们门主也是长途飞行,前来探视,怎么也不能够不见一下白云祖师,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吧?”
巴青明里是数说白心亦的口气,可话语中,还是想用激将之法,让刘青赶紧决定,不要在这里磨蹭,反而耽误了大事。
“巴长老,你不用故意来说反话,以为这样就能够激动我,只会让白道兄笑话。白道兄,你放心,我们既然赶上了,就没有不出手帮忙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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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这个出手应该怎么办好?得选择一个好的时机,一个好的办法,这样才能够达到援助的效果,不然的话,就只有多陪几条人命罢了。”
刘青此刻,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面对当前的困境,不但表现出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是静下心来,作严密计划的打算,那话中的意思,并不是多杀几个妖人,就算此行不虚,而是要将敌人击败,最低限度也是要击退敌人。
“是这样,刘门主,是我白心亦失礼,此刻大敌当前,我也不多说废话了,只要这次以后,我还能够活着,刘门主一句话,我白心亦是无所不从。”
白心亦是个爽快汉子,知道自己错怪了刘青,连忙道歉。
“不要这样说,白道兄,你师门危急,心中焦急是可以理解。不过,你能不能够说说,敌人的准确数目,准确点说呢,就是目前还有多少可以动手的敌人?”
刘青也不和白心亦客气,顺便带过一句,就问起敌人具体情况来,刘青竟是用起了知己知彼的料敌兵法,决心要好好的计算优劣,真正的实现消灭敌人的想法。
“敌人嘛,主要是那元人国师厉害,还有他那手下的八大金刚,虽然只过来的四个,也是个个法力高,就让我祖师先被暗算,然后白云山的二代弟子,也被他们五个联手击伤,很奇怪的是,之后就没有再出手了。”
“不然的话,我们三代以下的弟子,哪里还能够支持到现在,早被他们打破山门,屠杀一空了。”白心亦心有余悸,想起这件被忽略过的事情,脸上色变。
“不,你们都估计错了,我看白云祖师的功力,说句不好听的话,不应当如此差劲,就算是被人偷袭,那元人国师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受伤的,再加上二代弟子的反击,只怕是连同元人国师在内,他们五个最厉害的家伙,已经受了暗伤,他们故意示你们大方,不参加攻击,加以掩饰,你们才会没有看出来。”
刘青终于明白了,自己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正是白心亦说过的事情,真要是这样的话,以元人喇嘛的嗜杀性子,绝对不会有耐心要等其余的弟子来清理的,直接杀戮一空才对。
“白道兄,你看是不是这样说,如果能够令元人国师和那八大金刚里面的四个,不能够插手参与到其余喇嘛和妖人的攻击,你们白云山完全有实力,将其余人给杀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单纯的防守?”
整个战场上的事情,刘青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由于不知道白云山目前弟子的实力,难以确定这方面的事情,可又对于关键问题,有非常大的影响,刘青急切的询问出来。
“没问题,如果拼了命的话,白云山上下,绝对不怕那些小丑的。实在是畏惧引起他们这五个最厉害的家伙攻击,大家才努力的克制,没有一涌而出,和他们作拼命的打算,而是节节败退,直至退守山门。”
白云山也明白过来,多少有点肯定,不然的话,自己身负重伤,哪里能够冲得出他们五个形成的包围,这只有一种解释,他们五个在争取时间,进行调息养伤。
如果现在的那些元人喇嘛和妖人,能够打破白云山的防守,那是最好,万一行,等他们五个调养好后,有了足够的能力,再一举消灭白云山。
想到这里,白心亦也是一阵后怕,倘若刘青没有前来的话,这只怕就是白云山的结局了。白心亦将飞剑拿在手中,就待往外面走,去召集门人一齐向外动手。
“且慢,白道兄,如果一切像我们推算的话,只所也没有这么容易,这里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三个吧。你准备做的事情,就是听到我们的信号传出后,立即带领门人弟子杀出来,将敌人一举击败。”
“就算是我们判断失败,如果元人国师为的五个家伙,并没有受伤的话,你们也可以趁着我们拖住他们的时候,赶紧的撤退。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真到了那种关头,你只要记住,你们退得越快,我们就越有逃走的希望。”
刘青抓住白心亦的手,不让白心亦就这样冲出去,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元人国师宗什咯大喇嘛……你听好了,有字无名门……门主刘青,现在向你挑战,战或不战?……战或不战?……战或不战?”刘青洪亮的声音,就从口中传了出来,在白云山的整个山头上回响,是那样的清楚的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师心之毒
“有字无名门……刘青……好胆量,你过来吧。”同样悠扬的声音,一个略显苍老的嗓音,在刘青的挑战声刚刚停歇的时候,就响了起来,竟像是等着刘青一样,一点没有示弱的想法。
刘青很容易明白,这声音的源头,正是前方大道的尽头,应该是白云山正殿的入口处,只凭宗什喀这回话,刘青就可以感觉出来,作为元人的国师,果然有些门道,即便是宗什喀已经受伤,也定是一场苦战。
“白道兄,记得按照我刚才说过的话做,走,我们上去。”刘青身子轻轻一纵,跳在空中,却没有御剑飞行,而是如踏实力,快向前飘了过去。
巴青和练采英,也向白心亦点头示意,身子纵起在空中,和刘青一样,就这么往前面飘了过去,看得白心亦目瞪口呆,心中更是感动无比。
白心亦可是知道那宗什喀的厉害,以白云祖师的功力深厚,在宗什喀和四大金刚的突袭下,还是受了不轻的伤害,可见这宗什喀确实有些真实本领,否则的话,也不能够在一个照面,即便是暗中下手,还将白云祖师伤害的。
可是刘青他们一行,在了解了情况之后,没有多久就作出决定,正面对抗这些可怕的敌人,不管刘青他们的实力如何,单凭这个决心,单凭这个气度,就让白心亦心折不已,丝毫不因为刘青和练采英是两个少男少女,巴青更是一个童子模样,心中有半点的轻视。
白心亦稍微的想了一下,刘青他们,凭着蹑空草的能力,都快飞动到大道的近头,白心亦心头猛的一跳,连忙赶了上去,以白心亦的能力,御剑飞行追赶上飞得并不太快的刘青他们,还是比较容易的,很快后先至,赶了上来。
一行四人,很快来到大殿入口处,或许是听到刘青挑战,或许是宗什喀为了故示大方,入口处的大攻击,已经停歇下来,除了留下几名弟子监视正殿里面的白云山弟子外,大部分的元人喇嘛,都排成两队,站立在正殿外的广场外。
就连那些剩余不多的奇装异服的邪派妖人,也是零零散散的站拢了,随便站成了堆,他们显然也是十分的好奇,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挑战国师宗什喀大喇嘛。
“小娃娃,就是你要挑战我吗?”宗什喀,和普通的喇嘛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顶多就是年纪大点,面容枯瘦一些,在一大堆青壮的喇嘛中间,显得非常的特殊,让刘青一眼就看了出来。
“对,就是我,有字无名门门主刘青。久闻宗什喀大师威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一般啊。”刘青礼节性的拱了拱手,这才回话说道。
作为一门之主,即便是面对敌人,这小小的礼节那也是不能够忽略,毕竟在正派中间,还是非常的讲究这些事情,可以说在一定的时候,这比单纯的击败敌人还来得重要。
“不过呢,宗什喀大喇嘛,你不在大都享你的清福,来这白云山所为何事,敢情藏传佛教的教化,竟然扩大到了我中原正派的头上了不成?”
下一句话,刘青就说得不那么的好听,简直就是指着鼻子骂秃驴,硬是要让宗什喀心里不太好受,狠狠的给宗什喀心里种下一根尖刺了。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在这里对我们的大国师指手划脚,有本事先和我比划两下,过了我这一关,再想想会我师傅!”
前面那一话还好,后面这句话,宗什喀还没有什么反应,四大金刚里面的大金刚就忍不住了,从队列里面跳了出来,指着刘青喝道。
“宗役多,不得无礼,刘门主乃是一门之主,这里没有你插话的地方。宗役多,还不给刘门主赔礼!”原来这大金刚名字唤作宗役多,宗什喀气度不错,并没有火,而是喝斥宗役多,不得过于放肆。
“是,师傅。”躬身向着宗什喀答应了一声,宗役多转过身来,向着刘青继续说道:“刘门主,我宗役多无礼冒犯,请不必放在心上。”
“不过,我说呢,我们元人大国师确实不能够随便接受人的挑战,按照惯例,你确实要过了我们座下弟子这一关,才能够有资格挑战我师傅的。”
听到宗什喀只是让自己道歉,并没有让自己退回去,领会了宗什喀意思的宗役多,仍是不依不挠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呵呵,宗什喀大喇嘛太客气了,既然宗役多喇嘛有这个兴趣,练堂主,你就下去陪这位喇嘛玩一玩吧,看起来宗役多喇嘛的功力不凡,练堂主千万要小心,绝对不要留手啊。”
刘青当然不会自降身份,众目睽睽之下,答应宗役多的条件。但是刘青的心里也存了和宗什喀一样的想法,先试试对方的虚实,也是不错的。所以刘青自己没有出手,而是派出了练采英,下去一试这宗役多的本领。
自然了,对于些家伙攻击白云山这等名门正派,刘青心里恨极这帮家伙,暗示练采英只管拼命攻击,不用有什么顾忌,什么厉害用什么,打死宗役多就算,绝对不要心存善意。
毕竟,刘青可是知道,从此一战后,无论输赢,都和宗什喀这一派喇嘛算是结下了冤仇,能够消灭一个,就消灭一个,免得本门弟子撞见,反受其害。
“是,门主。只管放心好了,保管这家伙满地找牙的机会都没有的。”练采英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声的答应了刘青,就走了出来。
宗役多,满以为以刘青这等年轻,一定会受不了自己的反激将法,必然冲出来与自己决一死战,没想到对方表现得不痛不痒不说,还派出个年轻少女,和自己对敌当场。
这下宗役多的面上可是挂起不住了,听得练采英又是这样的嚣张,那心里更加的恼火,回头看了一眼国师宗什喀,见宗什喀丝毫没有表示意见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站了上来,和练采英站在对面。
“来吧,宗役多喇嘛。”练采英向着空中一跳,不借助任何东西,就停在空中,等着宗役多等手。
这等神奇的本领,不要说先前刘青一行这样踏空而来,宗役多他们这些喇嘛没有看明白,就是宗什喀大喇嘛,也不明白世上为什么有这样神奇的本领,竟然能够虚空行走,要说御剑飞行,又没有出剑光,实在令人称异。
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一点点的莫名其妙的想法驱除出来,宗役多将自己的法宝催动出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围住了宗役多,宗役多身体周围出嘶嘶的响声,也跳到了虚空,和练采英遥遥相对。
“请。”练采英并没有抢先动手的意思,看着宗役多,吐出一个字来,就不做声了。
‘好嘛,居然还敢小瞧人。’宗役多心中的火气,不知不觉的升了起来,看到练采英双手抱定在胸前,明显一副绝对不肯抢先动手的模样,宗役多越的肯定,知道再等待也没有用,只好抢先出手。
宗役多从手中掏出一个玉环,一口黑气喷了上去,那玉环上面,一圈又一圈的黑雾从那玉环上面冒了出来,宗役多将那玉环往空中一抛,那玉环忽然变大,如同一个巨大的怪圈,劈头盖脸的就往练采英的身上罩了过来。
“嘿嘿,这样差劲的东西,也拿出来献丑。”练采英本来是将神念与九天云梭相合,随时准备用九天云梭护身,可一见头顶上怪圈下来的架式,不但没有被这股浑身冒着黑气的东西吓倒,反而是将身体一跃,迎上前去。
从刘青的有字天书里,学会的‘分光捉影’的捕捉法宝的本领,就派上了用场,只见练采英将左手用佛门白色神光护住,伸手向前一探,将那怪圈的边边捉住,迎风一抖,那怪圈上面的森森黑气,被练采英手上的佛光弄得干干净净,那玉环就恢复了原型,依旧变回来,被练采英的手指轻轻的捏住。
“谢谢你了,宗役多喇嘛,初次见面,就送礼物。”练采英回到还没有动弹,在那里目瞪口呆的宗役多面前,毫不在乎的笑着说道。
不过,练采英并没有趁这个机会,突然攻击宗役多,而是回头冲着刘青一笑,手上的玉环轻轻一扔,就奔刘青的身前飞了过去,算是将这个小小的战利品上交了。
“小心,练堂主。”刘青眼见临敌之时,练采英还这样大意,将背后卖给凶恶狡猾的敌人,不由得大急,随手抓住玉环,匆匆的大喊起来。
可是,这都已经迟了,那呆呆的宗役多,忽然就动了起来,身子在空中滚动了一下,化作一只巨型老虎,全身作白色,差不多是水牛大小,冲着练采英就冲了过来,血盆大口张得老开,看样子,要一口将练采英活吞下去。
“嘿嘿,你上当了,送你一个好吃的。”练采英嘻嘻一笑,头也不回,随手就扔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丢进了大老虎的口中,练采英的身体早就平平的飞了出来,那大老虎扑了个空,连练采英的衣服都没有碰到,只是吞吃了练采英丢出的东西。
轰’,一连串的响声从大老虎的肚子里面响起,宗役多才来得及用变化了的虎头,低头去看时,大老虎的肚子就炸裂开来,红红白白的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跟着更加剧烈的声音传出,好好的一只粗壮大老虎,硬是被吞进去的东西炸得粉碎。
这正是威力奇大的阴雷,刘青还留了几颗,被练采英看到,要去了两颗,没想到,就连刘青都以为练采英中了宗役多的奸计时,练采英却是回送了宗役多一个这样的大礼,直接将宗役多的肉身炸掉。
黑雾散尽,一个**的小人,就从空中出现,探头探脑的看了看练采英这边,又看看宗什喀那边,身子一扭,就要破空逃走。
刘青下达了绝不留情的命令,练采英哪里肯给宗役多这个机会,准备多时的吸星神簪飞快的了出来,一道黄光划破天空,在那小人的身上穿了过去,将那小人的胸前穿出一个大洞,透过这个大洞,都可以看到对面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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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役多的元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似的,小人的脑袋低下来,看着自己身体上面的大洞,一双小手拼命的挥动,似乎还想用点什么东西将大洞补上一般,可是被吸星神簪这种专破元婴元神的宝贝攻击过,哪里还有希望,一声轻响过后,黄光在那小人的身上闪了一下,宗役多的元婴就没有踪影,落了个形神俱灭。
“大师兄!”同声厉叫了一声,其余三个金刚一齐冲了出来,迅的围住了练采英,这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群起围攻,一举击杀练采英,为宗役多报仇雪恨。
“门主,这怎么办?我们动手吗?”巴青眼见练采英形势危急,生气再耽搁一会,练采英会吃个大亏,连忙催问刘青,应该如何处置。
看到巴青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和那三个金刚一通狠杀,刘青心里忽然觉得好笑,那一丝的紧张也消失于无形,道:“巴长老,你担心什么,练堂主有的是保命的本领,只要不是宗什喀亲自动手,就算是再多的喇嘛围上他,也是一样的结果的。”
刘青有些话,当着敌人的确实不愿意说出来,要知道练采英可是从灭音神尼门下出来的。据刘青后来了解到的,特别是道济法师的解释,灭音神尼可是极其护短的,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不肯定练采英是不会受一般人的欺负,哪里会随便让练采英下山。
单单是练采英身上的两色佛门神光,一般的邪派妖人,根本就无法应付,哪里能够对练采英造成威胁,练采英不去威胁人,就算是不错了。
果然,刘青的话音未落,练采英那边就有了动静,不过,确实不是练采英的呼救声,而是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被三个金刚重重围困的练采英,忽然从包围圈里面消失,竟是练采英用了有字天书里的一个隐身符法,直接隐掉了身形,悄悄的走出了圈外。
笑声是从三个金刚的身后出的,他们才骇然后看的时候,就觉得背上一凉,湿漉漉的东西,从身体里面流了出来,同时拿手一摸,赫然是红红的鲜血,正咕嘟咕嘟的涌出,就这一眨眼的工夫里,竟是被练采英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直接捅了个大洞出来。
啊’,三声惨叫,就宣告了三个金刚性命的结束,三具尸体从空中摔落下来,‘扑通、扑通、扑通’。
与此同时,三具尸体的额头处,突然裂了开来,从里面跑出三个**小人,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奔着宗什喀那边冲了过去,显然比宗役多要聪明了不少,知道时间宝贵,逃到宗什喀那里就安全了。
宗役多可是刘青下了绝不留情的命令,可这突然冲过来的三个金刚,刘青可是没有说要赶尽杀绝,再说刚那宗役多元婴消灭前的一幕,让练采英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练采英也就不为己甚,任这三个**小人飞走了。
不然,以练采英的吸星神簪的神奇,可以说是随心所欲,这三个家伙逃得再快,也没有吸星神簪快,真要让他们形神俱灭,对于练采英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可是,不止是练采英想错了,就是他们三个倒霉的家伙也想错了,他们刚刚逃到了宗什喀的面前,宗什喀脸色一变,喝道:“你们这些无用的废物,出去就丢我们的脸,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一手鸡爪似的大手,伸了出来,轻轻的捏住逃到身边的三个元婴,不等他们挣扎一下半下,手上略略的一用力,就将三个元婴同时捏成了肉饼,再用力一搓,就搓成了一个丸子,宗什喀大口一张,就将这一个大丸子吞了下去。
只听得宗什喀身体里面,一阵爆豆子一样的响声,密密麻麻的响起后,宗什喀枯瘦的脸上,就恢复了红润,重新焕出光泽,敢情原来那样子,竟是受了伤势影响,这才会一直会是个那样奇怪的情形。
“嘿嘿,小娃娃的法宝还是不错,要是我伤势在身,确实还不敢和你们对敌,可现在呢,有了我这三个不成材的徒弟补充,你们的运气就到头了,轮到我威了。”
宗什喀隐忍了半天,等得就是这个机会,终于恢复了旧观,还稍稍的一点点的提升,虽然看到了练采英的法宝神奇,可是自认为绝对功力出对方许多,口气便猖狂起来。
刘青也是脸色一变,将欲要重新飞起,去和宗什喀对抗的练采英拦了下来,身子一纵,就跳起在了空中,慢慢的逼近了宗什喀。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无坚不守
“哈哈,宗什喀大喇嘛,果然不愧为大国师,连门下弟子的元婴也能够吞服,倒让后辈们看了眼界了,原来做师傅是这样做的啊,做徒弟是这样做的,确实是好师傅,确实是好徒弟。”
刘青可是不管么多,宗什喀忌讳什么刘青就说什么,毫不在意宗什喀脸上的颜色变了又变,眼看就要作出来。
“你这小娃娃懂得什么,我佛门渡门下弟子的神妙,你往底下看一看,我其余的弟子们,哪一个不是羡慕他们的师兄们,能够获得这样好的机会,奉献自己的元婴让我继续实行宏愿大念。”
宗什喀冷冷一笑,反倒是平静下来,指着其余的喇嘛,看着刘青缓缓说道。
刘青举目一看,就是如同宗什喀所说的一样,那些还站在下面的喇嘛,脸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仍是非常恭敬的站立,显然对于三大金刚的元婴被吞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甚至有的喇嘛眼中,还流露出狂热的神色,恨不得被吞下去的是自己才对,搞得刘青也是心里骇然,不明白这宗什喀喇嘛,到底是使用了什么的邪门法子,居然这样的厉害,让门下弟子死心塌地的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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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邪派妖人,不由自住的将身体稍稍的挪动开一些距离,刘青还真的以为,宗什喀门下的喇嘛还真是在什么伟大的奉献,而刘青是搞错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哈哈,宗什喀喇嘛,你看看你的身后,看样子是替你们帮手的邪派吧,怎么都往后面退啊,难道他们就没有奉献精神吗?”
刘青放声大笑,将宗什喀的歪门邪说,直接戳穿,惹得身后的巴青和练采英,也是跟着大笑起来。就是原本心中不安的白心亦,听到他们三个的镇静笑声,心情也渐渐的平和起来,认真的思索刘青之前的安排,准备待机而动。
“小娃娃不能理解我佛高深,也是没什么了不起的,来来来,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见刘青年纪虽轻,可自己并不能够真的用密宗撼魂之法,引动刘青的神念,白白浪费了一些心思,终于忍耐不住,大袖一甩,就等着刘青攻上前来。
“宗什喀大喇嘛,既然大喇嘛客气,我就要出手了。”
刘青见说了半天,自己虽然没有受到宗什喀的影响,但是也险些吃了亏去,再说这宗什喀看似一团和气,其实却是个佛口蛇心的家伙,要真正的激怒宗什喀,确实不太简单,与其被宗什喀放开手脚攻击自己,还不如先下场为强。
和宗什喀这种厉害的家伙,还讲点客气什么的,那基本和自己找死没有区别了。刘青自然不肯做这种蠢事,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都耽误的。
不过,刘青倒是留了一个心眼,知道这宗什喀功力非凡,赶紧用圣佛珠暗暗用佛光护住身体里。刘青多次操纵过圣佛珠,对于只将佛光在身体里面显现,而不是显露出来做得非常的快,只一动念,那佛光就包住了全身上下。
刘青将飞剑催动,那蟠龙神剑出长长的剑光,拖出一条剑尾,奔着宗什喀就冲了写起来,那飞剑在空中划出尖锐有破空声音,将宗什喀也吓了一跳,再看到飞剑上面还隐约带着一点金光时,更加心里暗暗叫苦,差点就要转身逃跑。
也就是刘青的飞剑度太快,根本不给宗什喀这个机会,也就是在场的弟子门人太多,宗什喀也不好一个照面,招架一下都没有就转身逃跑的道理,只好吼了一声,硬着头破对上了刘青的飞剑。
宗什喀的应付方法也是很特别,看出刘青的飞剑是极其厉害的法宝后,宗什喀就没有想过能够硬拼飞剑比过刘青,大口一张,口中就吐出一团黑气出来,这黑气可不同于四大金刚们出的黑气,黑漆漆的如同实质,像是一个黑煤结晶似的,鸡蛋大的一块,就奔着刘青的飞剑迎了上来。
还没有碰到飞剑的剑光时,这黑块突然黑光爆涨,大团的黑气从黑块里面迸散开来,大范围的将刘青的丈许飞剑,包得一点不露,漫天的青光里面夹着点金光的明亮剑光,立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竟是被这黑光全部包住来了。
刘青只感觉到头中一阵眩晕,作势欲呕,心中大惊,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形,以前都是用先天真气催动飞剑和人对敌,第一次遇到在自己使用真元力后,居然还能够困住自己的飞剑,刘青心头一紧,勉强控制住心中的难受感觉,急忙再次催动飞剑。
“小娃娃,知道厉害了吧,快投降吧,我饶你性命。”宗什喀也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厉害的飞剑,被自己一口本命元气,一下子就困在其中,这实在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宗什喀心中轻飘飘的,难免就有些狂妄起来。
“哼哼,不见得吧。”刘青冷冷的回了一句,丝毫不肯示弱,舌绽春雷,强行再次催动没有呼应的蟠龙神剑,只见那团黑光里,青光突然暴散开来,点点金光散射而出,硬是将那黑光破得干干净净,就是那散出黑光的黑块,也被蟠龙神剑一剑劈落,掉到地上来了。
众人纷纷拿眼睛看时,那黑块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小段的人骨,像是人的大拇指处的骨头,竟被宗什喀修炼成一个这么邪门的玩意,以巴青的见多识广,也觉得惊讶异常。
“好个有字无名门,好个刘门主,手段果然厉害。”就是这么一下子,宗什喀嘴角露出一丝血丝,竟是被刘青的突然力下,又隐约受到了一点暗伤,倒让在场的众人,又是心中暗暗吃惊,对于刘青的能力,重新作起估计来。
“不过,你也不用太得意,这只是试探一下而已,真正的手段,是从现在开始。”宗什喀连嘴角处血都不及抹一下,一身红袍子,就像是被充了气一般,猛的鼓了起来,竟是变作一个大大的圆球,一点点的黑气,就从身体里面冒了出来,将宗什喀的身体都围了起来。
一种阴寒到了极点的气息,从宗什喀变圆的身体里面散开来,这股气息完全不分敌我,形成一团强烈的旋风,冲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席卷了过来,将在场的众人吹得东倒西歪,好不狼狈。
倒是刘青早有准备,伸手将蟠龙神剑招了回来,在头顶上方盘旋,那阴寒气息才冲到向前,神剑上面一道金光一闪,自然的将这阴寒气息逼了开去,一丁点寒冷都没有上到刘青的身上。
练采英的动作也是很快,刚刚感觉到不对时,佛门的两色神光,已经包到了身体上面,那阴寒气息未且没附到衣服上面,一下子就被佛门正宗的神光逼开,向旁边分了出去。
在练采英的旁边,站立的是白心亦,按理说,以白心亦的功力,是很难抵挡宗什喀的这个突然袭击的,可幸亏白心亦的旁边还有巴青,巴青的银光散开来,将白心亦也罩在其中,结实的将那阴寒气息挡住,也算是没有受到伤害。
至于在正殿里面的白云山门人,虽然还有冲出正殿来,可是一则有些距离,二则是门口的压力大减后,里面的人有工夫有这个能力,可以抵挡这股恶毒的阴寒气息。
其实比较惨点的,还是宗什喀身边的那些门人,以及那些奇装异服的妖人,哪里知道宗什喀会使出这种怪招,完全不分敌我的攻击,让他们猝不及防,一下子就着了宗什喀的道,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来。
除了少数功力深厚些的人勉强支持,大多数人都倒了下来,他们体内的元婴元神,自行脱离的**,都让阴寒气息的生地,宗什喀的圆球身体处靠拢过来。
刘青看着眼前一条条**小人,还有一条条的虚影,自行往宗什喀的身体上面扑到,哪里还不知道厉害关系,大喝道:“巴长老,练堂主,赶紧动手,绝对不能够让这些家伙,又让宗什喀吞掉了。”
由于之前有过三大金刚的教训,刘青猛然明白,这竟是宗什喀的诡计,宗什喀原本就没有依靠这个,指望这个来对付得了刘青一行,而是将心思放在了同来的人身上,希望吸取他们的功力,来达到自己功力提升的可怕目的。
刘青喊出声来时,蟠龙神剑已经全力催动,一道剑光,划出了天空,奔着宗什喀的身边四周,就绕了一圈,那些飞过来的元婴元神,立即被神剑搅得粉碎,竟是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至于其余还没有飞过来的元婴元神,练采英的吸星神簪,以及巴青的那把古怪飞剑,也是冲了过来,一一的将这些元婴元神拦住,统统予以格杀,可叹这些原本被宗什喀利用的家伙,就这样死在宗什喀的手上不算,还被宗什喀操纵,被弄了个形神俱灭。
当然,刘青在靠近那宗什喀幻化的圆球附近时,免不得悄悄的用神剑刺了一下那圆球,令刘青都感到实在太不可思议的是,无坚不摧的蟠龙神剑,居然就钻不破这个怪异的圆球,硬生生的被弹了出来。
刘青心疼蟠龙神剑,生怕受到一点点损坏,急忙招回来看时,现还算不错,这样强大的撞击力道,居然没有一个缺口,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可谓是神奇无比,也让刘青放下心来。
那宗什喀也是奇怪,眼见得周围的元婴元神,一个都没有让他吞吃以,他仍然不动声色的维持圆球,似乎在等待什么一样,一直都没有继续出手的迹象。
“白道兄,还不进去和同门会合,列待何进?”刘青眼见白心亦还在呆呆的看向这边,暗叫了一声糊涂蛋后,终于出声提醒。
白心亦到底不笨,知道现在敌人的厉害已经被削弱到了极点,实在是最适合和同门会合后,快的反击出来,一举歼灭眼前敢来进犯白云山的敌人。
因此白心亦甚至连回应刘青一声都忘记做了,身子一顿,剑光催动,化作一道长虹,一下子就冲进了正殿里面,那守在门口的几名功力差劲的喇嘛,更是被白心亦顺势切作两段,一截一截的尸身从正殿门口滚落下来。
“门主,宗什喀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难道要让我们将眼前的邪派妖人和喇嘛们都杀得精光,才会再和你动手吗,只怕这家伙有什么诡计的?”巴青警惕的靠了上来,轻轻的询问刘青,表示出自己的担心。
“诡计,不用怕他的,反正我守住了自己,先求自己不会被他轻易击倒,再想办法伺机而动,将他打败好。”刘青还算冷静,没有想着在目前不明情况下,去作主动的攻击,倒是避免了一场祸事。
原来宗什喀这玩意,可是有点名堂的,叫做‘无坚不守’,如果遭受到不能够抵挡的强劲攻击的话,历代大喇嘛都有这么一招,号称是世人最强大的防御力量,没有什么攻击力量可以击破这种防守的。
宗什喀嘴巴上面说得漂亮,可是从刘青一行现身的时候开始,宗什喀就知道,自己精心计划安排的突袭白云山的行动,就些了结了,可惜了那么多的弟子门人,以及邀请过来的众多邪派友人。
其实,催那种阴寒气息,采用非常歹毒的手法,将自己这边的人的元婴元神逼出来,完全是为了有足够的事情,来吸引刘青他们的注意力罢了,直是盯靠这个伤害到刘青他们,乃至白云山的其他人,宗什喀可是没有作什么太大的希望。
最后的目的,无非是想利用这么一段时间,将这‘无坚不守’完全的施展开来,只要留得青山在,哪所没柴烧。宗什喀能够挺立在这个位置,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那心计之深,可以说是少见了。
不过,也就是宗什喀杂念太多,搞得偌大的一个元人国师,也就是名头响大,其实真实的本领,并不比一个正派长老强多少的,再加宗什喀已经受到了暗伤,虽然被三大金刚的元婴补充过来,毕竟还是没有自己修炼后的功力精纯,再加上刘青使得宗什喀再次受到伤害,硬是大大的延缓了宗什喀恢复的度。
无奈之下,宗什喀就好施用了密宗的保命法术,‘无坚不守’,心中只有希望,刘青他们没有对付这个陌生能力的办法,否则的话,宗什喀可就是真正危险了。
这种危险倒不是生命上的那种危险,即便被刘青一行捉住,宗什喀也有信心,凭着自己的国师身份,刘青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杀死自己的,因此宗什喀惧怕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宗什喀担心的是,自己从来没有使用过这种保命法术,不知道还能够维持多久,以及这种能力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厉害,万一被刘青他们胡乱攻击下,弄得个不死不活的,那不就是麻烦大了,还不如被敌人直接杀死了。
也许是想到这一点,宗什喀自己也想通了,原本有所保留的态度一下子生了改变,不顾一切的催动体仙的剩余功力,将只是抵挡了刘青一下的蟠龙神剑攻击的‘无坚不守’收了起来,硬是催动体内的力量,强行运转另外一种法术,那就是‘无往不利’。
宗什喀圆滚滚的身体,一会儿的时间里,又重新瘦了下来,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瘦了下去,差不多都快变成了一根麻杆似的东西,这才停止了下来。
再看此时的宗什喀,除了脖子上面还顶着一个大脑袋,可以让刘青他们分辨出这是宗什喀,那身体的形象,又重新的大变样了,竟是如同身体被整个的扯了好长一载样的,站直了身体,足足有两倍于刘青的身高。
“小娃娃,你的末日到了。”宗什喀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将头一低,两脚一并,往空中一跳,横着身体,就往刘青的身体撞了过来,竟是用上了人体肉弹的攻击办法。
可是宗什喀这个人体肉弹,完全不同于那种用身体来砸死人的办法,竟是在飞行中,不停的加快度的同时,大大的脑袋也变得尖尖的起来,既如同一杆急飞行的标枪,往刘青的身体扎到,又如同是一把脱弦的利箭,要将刘青的身体射个透心亮。
“嘿嘿,宗什喀,你这算盘就打错了,看我杏黄旗。”刘青喝了起来,将杏黄旗催动,此刻的杏黄旗,已经被刘青修炼得与心相合,只一动念,那杏黄旗就从刘青的身体里冒了出来,那旗子迎风一展,三个小字‘杏黄旗’就露了出来,散出漫天的黄光,正和极撞过来的宗什喀凑到了一块。
腾’,刘青连退了十多步,才站稳了身体,依旧将杏黄旗催动好,护住了身体前面,这才往同样后退的宗什喀瞧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白云祖师
宗什喀的尖细的身体,被杏黄旗硬挡下来后,在连连后退的时候,身体就缩了回去,重新变作了原来的样子。
宗什喀眼花耳鸣,重重的甩了一下脑袋,这才略微的清醒了些,看着刘青护身的杏黄旗傻傻楞,实在是不明白,小小的一面黄旗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连自己快要拼尽全身功力的一撞,不但没有撞过这么黄旗子,居然还搞得自己很是狼狈。
其实,这还是刘青不知道为什么,没将杏黄旗快的反击出来,否则的话,这么猛烈的攻击,宗什喀哪里会这么便宜,只是觉得难受,多半会连整个脑袋都会被杏黄旗的黄光吞没的。
刘青也是叫苦不迭,宗什喀这一身功力可说是非同小可,虽然杏黄旗厉害,全部挡住,可是那反震之力,还是非常巨大的,震得刘青一身的真元力都有不稳的迹象,差点连杏黄旗都没有把持住,硬是凭着坚强的忍耐力,才没有搞出这样的事情来。
“小娃娃,你还真有点本领啊,算我小瞧你了,这次就算给你面子,就便宜白云山这帮家伙了。我们走。”宗什喀狠狠的丢了一句话,身子化作一道长虹,破空而去,居然就这样走了。
那些剩余的喇嘛,反应极快,在宗什喀刚刚露出口风时,就做出了准备遁走的势子,宗什喀固然去得极快,他们的动作也不慢,立即跟着飞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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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些倒霉的奇装异服的邪派妖人,可就没有喇嘛们的灵活了,呆了好一会工夫,等得白云山的门人,都从正殿里面冲了出来时,他们才反应过来,稍微反应快点,匆匆的遁走,那些略微慢点的,就被白云山的一众门人,来了个一哄而上,直接分尸了。
由于白云山的弟子们,实在是太恨这些欺上门的家伙,因此偶尔有元神元婴飞起,也是刀剑齐至,消灭得干干净净,这种行为,要是放在以前,白云山的弟子连想都不敢想的,哪里会做这赶尽杀绝的事情出来。
巴青和练采英,本来也是不肯就这样让敌人逃走了的,正要飞身拦住时,刘青已经退了回来,分别将两个阻止住,看见刘青一脸涨红,都快说不出话来,心中各自一惊,将要飞起的身体又控制下来,急急凑到刘青面前。
“门主,你没事吧,那宗什喇嘛不是被你击退了吗?难道你受伤了?”练采英比巴青嘴巴快了许多,巴青才作势张口要说,练采英就问了出来。
“没事,练堂主,不用担心,只是被震动了一下,没看宗什喀都被吓跑了。”得这个机会缓了一缓,刘青的元气恢复了些,说话顺畅了许多,怕练采英和巴青担心,连忙继续解释。
“别看宗什喀退走,这是宗什喀的狡猾地方,知道事不可为了,就借机遁走,依我看,我们出现的时候,宗什喀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只是没有一个好的借口罢了。”
“就是刚才那古怪的招数来攻击,并没有真的要和我拼命的意思,也就是借机试探一下我的功力,知道我们有字无名门的虚实罢了。否则的话,他固然会被杏黄旗的反击重伤,在他的力量攻击下,我只怕也是好不了的。”
刘青非常的冷静,并没有因为轻易击走了宗什喀喇嘛,就认为自己已经举世无敌了,而是小心的分析形势,估计双方的实力,得出了基本正确的结论。
“是啊,门主,想不到你也看出来了,那宗什喀可是不怀好心的,我看那四大金刚,多半是个假象,做给那些不懂得仙道法门的人看的,不然,就凭宗什喀这身功力,我看他的弟子绝对不会这么差劲的,击伤白云山同道的,多半还是以宗什喀自己的功力居多。”
巴青也参与进来,说出自己察觉到的事情,更加清楚的佐证刘青的看法,让练采英也回过味来,不由得心中暗暗称异。
“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你们看,白云山的同道已经过来了,我们也迎上去吧。”刘青指着前面已经完成剿灭残余,打扫战场的白云山众同道,和两个说道。
话间,白心亦已经抢着冲了过来,道:“刘门主,这次你们可是给我们白云山帮上大忙了,要是没有你们过来,我们白云山还不知道会如何呢,也不知道会遭受多大的损失啊。”
看起来,这些白云山的弟子,果然都是三代以下的弟子,白心亦这么一说话,基本大家都停下脚步,稍稍的让白心亦突前一些,表现出对白心亦的尊敬和突出的想法。
“呵呵,白道兄,你倒是太客气了,有这么多的白云山同道在此,就算我们没有过来,怎么会出现你说的情况呢。这宗什喀实在是太狡猾了,你们也是被他蒙混一时,怎么可能长时间被他蒙混呢。”
刘青不敢居功,如实说出所知的事情反倒让白云山的人,更加的佩服刘青这等胸怀,认为是刘青在这里谦让,不肯承认自己的功劳了。
“刘门主,你看我们这里乱得一团糟,祖师和师傅师伯师叔们,又都受了伤,正在闭关疗伤,也不好请你进去,……”白心亦停了一停,有些局促起来,这话也不知道如何的说下去好,说了开头,就顿在那里了,倒搞得刘青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来了。
“门主,你怎么忘记了,我们还是有些紧急的事情要办,我看就不用在这里麻烦白道兄他们,要不我们就此别过众位白云山的道兄,回平江去就好了。”
巴青看出白心亦不好意思的背后,知道白心亦是在为难,刚刚被人援手,转眼就要赶人走,这是任凭谁也说不出口的,怪不得白心亦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刘青一时没有想到这上面,可年久成精的巴青,多少明白点意思,便拿话来点刘青,胡乱找个借口,准备让刘青有个台阶下,三个人马上离开好了,反正来白云山的大目的已经达到,至少知道生什么事情了。
“哦,对啊,我差点都忘记了,好险,白道兄,你看,要不是巴长老提醒我,我还是真的忘记了,如此我们几个就不打扰你们了,希望你们白云山以后一切如意了。”
刘青终于醒悟过来,看着已经变得面红耳赤的白心亦,虽然不明白白心亦怎么连招呼自己一行都不太情愿,可是想到或许对方确实不太方便,还有许多救死扶伤的事情。所以刘青心中暗叫惭愧之余,沿着巴青的话,就从上面溜了下来。
“刘门主,还有巴长老,练堂主两位,这可是真的对不起了,连白云山的大门都没有让你们进去,确实不好意思啊。以后……以后我白心亦一定亲自上门致谢的。”
白心亦心里也不是滋味,觉得再多说些什么也没有用,无奈自己也作不了主,只好硬着头皮说起这些没什么用的话了。
“心亦,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还不将刘门主好好的请进来,我有话要和刘门主说的。”淳厚的声音,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点的虚弱,从正殿里面飘了出来,正好打断了双方这阵子尴尬的对话。
“祖师。”刘青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心亦等一众白云山的弟子,已经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再看正殿的门口,忽然就出现了一条身影,竟是有一种由远及近,突然被拉了过去的感觉,那身影一下子高大起来。
一个白衣飘飘的半百老者,站立在正殿外面,苍白的面容掩饰不住一身的风流模样,站在那里既显得孤傲无比,又显得无比的平和,两种不同的感觉,在那老者的身上自然的结合,有时矛盾有时统一,别有一番风采。
“刘门主,白云亲自来请,也算是对得住你这宗主之位了吧。”白云老祖突然一笑,大殿外面的血腥味道,硬是被冲淡了许多,这白云老祖果然是功力不凡,受伤之后,还有如此表现,这白云山不愧是正派的一大名派了。
“不敢,不敢,白云祖师在上,应当受我这白云山的不记名弟子一拜。”刘青心中感慨,可一连礼数也不愿意乱了的,眼见得旁边的白云山弟子都跪了下去,省起当日里张士信和流云子的传艺之德,双膝一屈,也跟着跪了下来。
刘青这么一跪,巴青和练采英当然是吓了一跳,可是两个人都明白刘青的意思,知道刘青这是表示不敢忘记以前的学习白云山的心法之恩,这才向着白云祖师行大礼的。
可是连门主都要拜下去,他们两个站在一大堆跪着的人里面,难免太扎眼了,加上也要和门主保持一致,自然也学着刘青一起跪了下来。
“哎,刘门主,还有巴长老,练堂主,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老头子可受不了这么大的礼的,不是要折煞我啊。”白云祖师一边惊呼,一边将大袖子甩了一下,一股肉眼可见的银光,从他的袍子里面飞了出来,在三人的膝下一托,他们三个就跪不下去了。
当然,别人不说,就单单就巴青来说,这身功力还是可以抗得过白云祖师这一点点的银光托动,可以强行跪下去的,可是一则是没有这个必要,二则是怕由此引动白云祖师的伤势,三人就谁也没有刻意反抗,顺着这股力道就站了起来。
“这就是了,三代弟子们,你们也都起来吧,不要让客人们不好相处啊。”白云祖师自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还不是那一大片的三代弟子跪的,再加上刘青心里的感恩之心,搞得自己只好强提一点真元力,勉强没让对方跪下去了。
开玩笑,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得让其他的同道笑死,挽救了自己门派的宗主,还反而要向自己行大礼,这可是太天下无双,世上少有了,白云祖师自己觉得还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白云祖师,你真是太客气了,以你的身份,受我一个大礼,绝对没什么的。巴长老,练堂主,既然白云祖师盛情邀请,再有天大的事情也放到一边,我等就遵命行事好了。”
刘青嘴上说了一句后,就不再和白云祖师客气,大步向正殿走了过去,那是一点的犹豫都没有的,可见刘青的决断能力,那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巴青和练采英,卫护在刘青的身后,三个人成一个尖锐的三角形,往正殿迅前进,走得很快,快得白云山的三代弟子们才刚刚站起身来,他们三个就已经走到了正殿的门口了。
“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没想到我们修炼仙道法门的门派,也是能够用上这句话了,这可是太让我老头子高兴了。”
白云祖师脸上露出兴奋的神采,苍白的脸上,竟是出现了一些红润,显然是对刘青一行都非常的满意,还有什么比能够看到年轻后辈弟子,这么快的成长起来,更加让人高兴激动的呢。
“巴长老,再取一颗灵丹出来。”刘青并未急着回答白云祖师的称赞,而是将手伸了出去,向着巴青要起灵丹起来,这灵丹正是之前给白心亦吃过的那种,要说刘青此时还没有感觉到白云祖师的虚弱,那就真是一个大笑话了。
“给,门主,灵丹。”巴青的动作很快,刘青的手才伸了出来,灵丹已经取了出来,递到了刘青的手上。
“白云祖师,请先服下灵丹,行功药力散开,有什么话等下再说就是。”刘青一指手上的灵丹,解释完毕后,再将灵丹递到白云祖师的手中,等候白云祖师的吃药运功。
“嗬,这是李靖真人留下来的灵丹,好东西啊。”白云祖师倒也识货,只是看了一眼,一下子认出灵丹的来历,口中感叹了一句后,也不再仔细打量灵丹,张口就吞了进去,眼睛一闭,暗暗的运功起来。
刘青他们三个的尖锐三角形,立即就散了开来,分成三个方位,背着白云祖师,脸孔朝外,像是护法一般的,就围住了白云祖师。
等白云祖师将灵丹吞进去后,远远的看着的白云山三代弟子们,这才惊呼出来,除了白心亦明白这灵丹的效果外,其余弟子都是议论不停,跌脚直叫白云祖师冒失,怎么都没有认真查看,就将一颗这样并不特别的丹药吃了下去,这要是毒药还怎么得了呢。
要不是白心亦在前面挡着,再加上白云祖师一贯的威势,而且并未见到白云祖师有什么剧烈的反应,这些不知情的三代弟子,怕是要直接冲了过来,哪里肯让白云祖师被刘青他们三个围在中间。
这一段时间,对于刘青他们来说,倒没觉得有多长的时间,对于那些白云山的三代弟子们来讲,可就是如同过了一生那么漫长,大家都是咬着牙齿忍受过来的。
大伙都是存了差不多的想法,但凡白云祖师有半点反应不对,他们就是宁肯拼着事后受罚,也要违背白心亦的意思,冲过去查看白云祖师,甚至要找刘青他们三个讲个道理出来。
“啊……啊啊”,白云祖师睁开了眼睛,两道银光从眼睛里面射了出来,总算白云祖师有些意识到周围还有三个人保护自己,正是仰着向天,那两道银光就往天空直射而去,两道耀眼的光柱,忽然就在空中形成,白云祖师这才低下头来,口中出无竟义的喝声,一阵阵的古怪波动,从白云祖师身上出,还没有触及到刘青他们的身体,又迅的消失了。
此刻,空中那两道明亮的光柱,才慢慢的散了开来,化作虚无。
刘青他们此时才明白,敢情白云祖师的功力,已经到了这样厉害的一个境界,就连巴青都远远不如,依照刚才的情形看来,白云祖师多半是快要飞升的人物了。
只是这样高的功力,怎么会被宗什喀击伤呢,就算是宗什喀再隐藏一些功力,也不可能有如此高的功力啊。这种临近飞升的功力,邪魔外道,不是极其特殊的遭遇,再加上极好的运气,是绝对不可能达到这个地步的。
不然的话,那天下早就没有正派了,如果邪派能够和正派一样,都和一样的机会修炼到临近飞升的水平,那绝对是正派的灭绝性的灾难,毕竟两者的手段相差得太多了,所幸的是,这种情形到目前还没有出现的。
就像是明白刘青他们三个的想法一般,白云祖师微微一笑,道:“刘门主,还有巴长老和练堂主,没想到这回大意受伤之后,托你们的福,在得到灵丹的救治后,不料因祸得福,倒让我老头子白白的提升了好大一份功力呢。”
“看这情形,我老头子在人间的时间不长了,以后的正道希望,还是在你们年轻人的身上了。”白云祖师惟恐他们还不理解自己的水平到了一个什么境界,更加明确的将刘青他们心中的猜测讲了出来。
飞升,飞升,白云祖师居然达到了就要飞升的水平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白云渡劫
“白云祖师,你真是快要飞升了,这实在太好了,白日飞升,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刘青激动的喊了起来,满是惊喜交加。“白云祖师,你能不能够说得明确一些,准确一些,到底会是在什么时候飞升啊?”刘青心情复杂之余,立刻想到了这个关键问题,毕竟白云山元气大伤,有白云祖师和没有白云祖师坐阵白云山,那可是两个绝对不同的情形。“呵呵,刘门主,多谢你的关心了。其实哪里有这么容易的飞升,还要看老大爷是不是肯赏这个脸,让我成功渡过天劫呢?如果天劫渡不过,到头来还是成一场空的。至于飞升的时间,就快到了,我已经可明确的感受到,由于功力猛增,恍然间,有股沉重的压力,正慢慢的逼了过来。”白云祖师还是一脸的平和,并未因为感受到极大的压力,说话口气和神色有任何的变化,倒让刘青不得不佩服万分。
“就要渡天劫,可白云祖师你不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听说渡天劫可是要准备不少的法宝,邀请许多的同道相助,可现在……是不是……我们的灵丹害了你啊?”刘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不由得询问起原因来。“刘门主,不要这么说,天劫的到来,是很难捉摸的,只有临到天劫降临的时候,这天劫才会被既将承受的人感知的,法宝么,我随身带着,同道相助么,有刘门主和巴长老,还有练堂主,替我护住这些不成器的三代弟子就好。”白云祖师还是那么淡然,浑然没有把既然到来的天劫放在心上,更加没有表现出过于关心劫的意思,只是慢慢吞吞的和刘青说话,托刘青他们能够保护白心亦他们这些三代弟子,就算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了。“白云山三代弟子听令,所有人等,不论长幼顺序,以白心亦为,全部听从有字无名门刘青门主调动,对于刘门主的任何命令,都得听从,见刘门主如同见我白云山宗主。”白云祖师心头一动,顾不得和刘青商量,大声的向三代弟子命令起来,那意思非常的明显,竟是让白云山幸存的弟子,全都归于刘青的门下。
要知道,因为宗什喀的突袭,所有的白云山二代弟子,都已经身受重伤,目前正在白云山的禁地秘处休养,白云山上的能够活动的人,也就是眼前这些三代弟子了。“白云祖师,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刘青哪里知道白云祖师突然搞出一个这样的号令出来,白云祖师这正是有交待后事的意思,刘青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一下子要甩到自己的身上,刘青可觉得难以胜任的。“祖师。”白心亦为,这些三代弟子全部跪了下来,大伙眼含热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白心亦,你们这些三代弟子,莫非是不想听我老头子的号令,莫非是想反出白云山不成?”白云祖师毫不理会刘青的推辞,脸上平静的神色已经消失,勃然作色,大声喝道。“不敢,祖师。我等三代弟子均愿意听祖师的号令。”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白心亦等人身子一抖,别无选择之下,只好无奈的答应了。“这就对了,身为三代弟子之,白心亦你就应该作出表率,好好的带令其余同门,在刘门的带领下,修炼好仙道法门,你们要记住,这既是替自己修炼,又是替天下的苍生修炼的。”白云祖师那脸色也是说变就变,一见众人都答应了,脸上重新出现淡然的表情,语重心长的最后吩咐白心亦。
“刘门主,你就不要推辞了,难道说你想让我带着这点心事,去抵御天劫不成,我想刘门主也不会这样狠心的吧?”对付了门下弟子,应付刘青的推托,白云祖师从容了许多,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笑意,看向刘青的时候,就问了起来。“刘门主,你也看到了,三代弟子都没有意见了,刘门莫非是嫌弃这些白云山的弟子不成,难道是这些弟子不能够入得了刘门主的法眼?”“不敢,白云祖师,我答应你好了。不过……”刘青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从,要真是白云祖师再扣点别的什么事情在自己身上,那刘青可是更加受不了的,还不如挑起这个重担算了。“刘门主,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不过这白云山的名号还是保留,你并不想吞并我们白云山是吧?”白云祖师可说是什么事情都考虑到了,那当然不会没有想到这个事情,不等刘青继续说下去,白云祖师就打断了刘青的解说,自顾自的把话接了过来,替刘青说了下面的内容。见刘青点头表示同意后,白云祖师更加的放心了,大方的说道:“刘门主,非是我要干涉你有字无名门的事务,只是事关我白云山弟子的将来,我就只好越矩一回了。”“白云山的道统,还有我那些不成器的二代弟子继承,他们虽然身受重伤,可百年之后,还是能够恢复过来,他们在我白云山的禁地秘处,安全可说无虑,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万一实在是事情太糟糕,他们这些二代弟子,在百年之后,还没有恢复白云山的话,刘门请再从这些三代弟子里面挑选一些弟子,再重开白云山就好。”“因此,我郑重建议,刘门主在有字无名门中,还增加一个白云堂,暂时就全部有这些白云山的三代弟子构成,堂主的人选,我就提议由白心亦来担当,刘门主你看如何?”
“好,我以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名义起誓,同意白云祖师说的一切事情,而且绝对努力的维护白云堂的所有弟子同门,如果有违背,天诛地灭。”“有字无名门白云堂,即时成立,堂主由白心亦担任。”刘青特意重复了这句最重要的话,既表示对白云祖师的尊重,又表示了对白云堂的重视程度。到了这个地步,刘青只有很爽快的宣布了白云堂的成立,直接将白云山的三代弟子划到了有字无名门,从此,有字无名门,又多了一个实力坚强的堂口,这完全是刘青他们来之前所没预料到的事情。“事情处理好了,现在我就要准备渡天劫了,刘门主,一切拜托了。”白云祖师显然都在计划当中,不知道白云祖师是在什么时候产生的这种想法,总而言之,看似做得非常仓促,其实白云祖师处理起来,是非常的快的,一下子就将最麻烦的问题解决。白云祖师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体慢慢的飘浮起来,向着天空缓缓的升了上去,越往上面升去时,这上升的度就越快,最后大约在二十丈的高度左右,这才停上来,静静的站在了空中。
令人奇怪的是,白云祖师升到空中停住,并没有马上催动功力护住身体,而是低头向下方看了过来,正是注视刘青他们这里,似乎在等待什么的样子,更加没有催动出自己的得意法宝来。“白云堂所有弟子听令,立即到我的身边来,行动,不得有误。”刘青心中明白,白云祖师在等候的正是自己的命令,急忙向白云堂的同门,出了他们进入有字无名门的第一条号令。也就是白云山这等名门正派,即使遭受到了重大的损伤,这些三代弟子,刚刚转入到有字无名门,听到刘青这个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门主号令,几乎全都没有迟疑,闻令而动,纷纷的靠了过来,自动形成了一个松散的阵形,将受伤的弟子排在里面,精力仍然充沛的弟子排在外面,是那样的有条不紊。刘青心中暗暗赞叹,白云祖师这不仅仅是交给了自己一个大担子,重担子,也是交给了自己一个强大的力量组合,可以说是有字无名门的一大展了。“练堂主,请将佛门白色神光出来,罩住所有的弟子同门,而且要尽可能的多一些佛光,请动作快一点。”刘青在心里寻思,可嘴巴上是一点都不停顿的,一见白云堂的弟子们靠了过来,就赶紧的吩咐练采英,动佛光进行防护。
“是,门主。”练采英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可是练采英绝对清楚抵御天劫,特别是这种能够白日飞升的天劫意味着什么,虽然一直的说法,都是天劫只会针对渡劫的人,可是天心无常,天道无常,谁又能够肯定呢。因此,练采英简单的回答后,体内的真元力,快的运转起来,甚至练采英都动了元婴,帮助将真元力更快更多的催动,带动起体内的佛门神光,飞快的从身体里面冒了出来,转眼的工夫,就完全笼罩练采英自己的身体。“各位白云堂的同门,千万不要再乱动了,现在由练堂主用佛光神光护住大家,受伤的同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调息养伤,这种佛门的神光,对于大小伤势都是有很好的效果的。”刘青怕白云堂的弟子不明所以,引起慌乱,因此,在练采英将佛光真正散出来之前,急忙补充了一句。这倒是刘青有些小瞧白云堂的这些弟子,虽然他们没有人能够使用佛门神光,可是对于这种佛门高僧才能够拥有的东西,当然是听说或者见识过,哪里会乱动惊慌呢。最多也就是有些弟子惊讶于,年轻的练采英,明明不是佛门弟子,居然出这么正宗的佛光,让他们觉得太不寻常罢了。得到刘青的提醒,白云堂的弟子,除了站在最外面一圈的,仍然保持站立戒备的姿势,其余的同门,都盘坐起来,就是那些受伤的同门,也勉强盘坐,认真的调息,准备接受佛光的洗浴。当然,大家还是有一点点的担心,不知道练采英是不是能够出这么大面积的佛光,而且还要将大家全部护住,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不知道,如果练采英不是因为要全心全意的使用佛门白色神光,而是使用了佛门的金色神光,这些心存怀疑的白云堂弟子,会是一种怎么样的表情,心里会产生多么大的震惊。不过,反正现在他们是都服气了,只见练采英身上浓厚得已经看不见人影的佛光,在刘青说话完毕,大伙都盘坐好后,就散开来,一点点的飘到众人的头顶,渐渐的越飘越远,将在场的所有人的上空,都笼罩得结结实实。更加奇妙的是,这层佛光,不仅仅是保护了大家的头顶上空,就是最外面的弟子身前,也有白色的佛光遮挡,也就是说,练采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罩子,将所有人全部用佛光罩住了,而且这个佛光罩子异常的神奇,竟然是半透明的,如同一道白纱似的,丝毫不影响众人的视线。所有白云堂的弟子恍如梦中,只有佛光里面温暖淳厚的感觉,在提醒大伙,这确实是正宗的佛门神光不错,不仅仅是受伤的弟子,就是其余的同门,包括站立在最外面的弟子,也全都自觉的修炼起来,将自己处于一种非常奇妙的体会当中。刘青看到这种情形,心中也是觉得非常的感慨,这一年的修炼,练采英操纵佛光的本领,可以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如果不是为了让白云堂的同门看清佛光笼罩的位置,以练采英的能力,应该还可以将佛光罩子,弄得完全透明的。本来刘青是不打算出手的,这会见练采英弄得巧妙,心中也是痒了起来,忍不住将身上的圣佛珠催动,白白的佛光,也从刘青和身体里面冒了出来,渐渐的向周围散了过来,硬是给薄薄的轻纱,再加上一点点密度。
“门主,你这也太不珍惜力气了吧,不就是预防一些天劫带来的影响,用得着动用这么强大的力量,搞得如此的劳师动众吗?”刘青正催动圣佛珠,补充到练采英弄出来的佛光罩子上面时,一旁没有人都事情可做的巴青,在旁边嘟噜,很是有些不满的意思。毕竟,巴青自认为也渡过一次劫,虽然凶险,那也只是针对渡劫的,但只要是旁观的人,不随便出手,就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对了,明白了,巴青心头一动,恍然大悟。“门主,你好厉害,敢情你是给这个佛光罩子里面加了禁制,没有你或者练堂主的同意,是不能够随便向外攻击的吧?”巴青压低了声音,差不多是蚁不可闻的样子,悄悄的询问刘青。“巴长老,你知道就好,白云祖师渡劫非同小可,这白日飞升的天劫会是个什么水平,我可是心里没数的,为了白云堂的弟子同门,不会在白云祖师危急的时候私自出手,我也只好出这个下策了,等下你也不要随便出手,如果白云祖师都应付不了,那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抵挡得了的东西了。”刘青对于巴青可是没有隐瞒的,直接回答了巴青的疑问,而且更是小心的嘱咐巴青,连巴青在内,也是不得出手的。
确实,天劫的程度不同,那厉害的程度也是大大的不同,天劫到底是怎么样的,是哪个厉害程度的,在天劫产生以前,是谁也不能够肯定的,妄自揣测天劫的力量,只会更加容易的被劫劫击败,落得个魂消魄散的下场。“是,门主,知道了,我不出手就是。除非你请我出手,我才不愿意招惹这么厉害的天劫呢。”其实巴青也就是说说而已,这天劫的层次厉害,巴青还是有认识的,只是看不惯刘青他们这样和天劫无关的人,都是这么的紧张,这才说出一番牢骚话,哪里想得到刘青考虑得这么深远。“巴长老,你知道就好,千万千万不要出手,除非是有绝对的把握,这天劫可是不要轻碰的。”刘青见识的天劫越多,对于天劫的能力认识越多,这心中对于天劫的重视程度也是与日俱增的,那是一点都不敢小瞧任何的天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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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别人不同的是,刘青在说话之时,一直是重复自己的话,一边向眼前的人说过之时,一边还向高空的白云祖师传了过去,听得白云祖师连连点头。这正是白云祖师希望刘青做到的事情,也是刘青一定要做到的事情,毕竟现在说来,刘青不止是要对自己负责,也不止是要对有字无名门负责,还要对白云山负责。只有懂得权衡利弊,适时作出正确的判断,这才不愧于一代杰出的一门之主,刘青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刚刚开始。“刘门主,一切都拜托你了。下面请注意仔细了,我要开始了,希望将来还能够再见你。”白云祖师终于等到刘青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心中最后一点担心,完全化为乌为,平和的声音传到刘青的面前,渡劫,渡劫,即将要来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劫云重重
亮闪闪的银光,从白云祖师的身上涌了出来,迅将白云祖师的身体盖住,身处高空的白云祖师,就像是被白云包住,又或者像是白云从身体里面产生出来,使得白云祖师这个名号真正的名符其实,成了一个白云处处的祖师了。
低低的念动法咒的声音,从看不见的白云祖师口中念了出来,这法咒非常的奇怪,并不是刘青所熟悉的种种咒词法诀,刘青恍然醒悟,白云祖师是用一种刘青所不知道的法咒,在催动不知名的东西,为天劫的到来作准备。
本来非常低沉的声音,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长,白云祖师的声音高亢起来,已经隐隐震动到了刘青他们,引得有些功力浅一些的白云山弟子,心性有些不稳的样子,只见那些弟子摇摇晃晃,这盘坐的姿式都有些不稳当起来。
“巴长老,快,看你的了。”刘青仍在用圣佛珠加强练采英弄出来的佛罩子,虽然分出一些神识注意到这种情形,可是刘青实在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挽救这种情形,刘青只好出声请求巴青,让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巴青,赶紧想些办法了。
此刻就如同刘青所说的一样,刘青和练采英一样,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做到,就将希望都寄托在巴青的身上。
“放心吧,门主,这点事情算不了什么的。”巴青当然不会怠慢,正愁在这里闲得慌,有事情轮到自己的身上,正符合巴青的意思,匆匆的答应了,就急忙的行动起来,那行动之快,看得分出一点神识的刘青,还不等看到事情的结果,也是完全的放心了。
巴青手中的银光,如同不要本钱似的,在手中迅的涌现,撒出片片的银钱,就打到那些摇晃的白云堂弟子身上,那些银钱一闪即没,就进入到那些弟子的身上,显然是钻到了他们的身体里面去了。
这可是巴青施用从有字天书上面学得一种静心符法,那功效极为灵验,以前本门中的弟子,在入定修炼的时候,如果出现类似的情形,差不多是转眼就能够止住,这会用在这些白云堂的弟子身上,他们的现在的情形,远远不到危险的时候,只是一点点的苗头,自然很容易的将他们的情形一下子稳定下来。
轻松的拍了拍手,巴青觉得这也完成的太容易了,心有不甘,干脆给那些还没有被白云祖师的声音震动的白云堂弟子,也分别加上了静心符,这些静心符可不止是有事后防止的功用,在出问题之前用上的话,也很是有点预防的作用。
也就是刘青他们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形的产生,万万没有想到,天劫还没有到来,倒是白云祖师自己在运功的时候,出的法咒声音就震动了弟子们的盘坐修炼,否则的话,刘青他们早就给这些白云堂的弟子同门用上了。
刘青满意的看到巴青接下来的动作,每有一个银钱似的静心符,飞入到一个白云堂的弟子当中时,刘青的心里就轻松了一分,直到最后的一个白云堂的弟子,被巴青送进静心符,刘青的心,可以说是完全的放松下来。
刘青的心一放松,这加固佛光罩子的动作,更加的快,体内的真元力已经将圣佛珠出佛光的能力催动了接近极限,大团大团的佛光冒了出来后,又飞快的消失在外面的佛光罩子上,显得是那么的自在如意。
而此时,外面的白云祖师的声音,也达到了高亢的顶点,震得围在白云祖师身边的朵朵白云,纷纷的散了开来,向四下飞散,白云祖师就从一团迷雾般的白云里现身出来。
白云祖师已经不是站立的姿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盘坐了下来,令人非常惊奇的是,白云祖师明显的没有用什么辅助的法宝,就这么盘坐在空中,竟然一点也没有摔下高空的意思,比之刘青他们食用蹑空草后,停留在空中的能力,那是一点都不差的。
如果白心亦他们这些白云堂的弟子清醒的话,此刻一定会惊叫起来,原来白云祖师施用的这种盘坐姿式,正是白云山的不传之秘,‘白云飘飘’。
这种法诀施用过后,整个施法者,可以自由如意在的空中移动停留,除了要小心高空的强烈罡风外,几乎没有任何的限制。
‘白云飘飘’是白云祖师近年才领悟到的法门,这种法门,很容易修习,只需要能够使用飞剑,也就是体内有先天真气的存在,都不需要达到真元力的境界,就可以练习使用,如果修炼到了极致,就可以如同白云祖师表现出来的一样,就是坐在空中打坐,都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再看白云祖师盘坐好的身体,此刻一动也不动的,只有双手在胸前移动翻飞,正是在施用一种奇怪的印诀,这种法诀,比之刚才的‘白云飘飘’只是在口中念动法咒,明显来得厉害多了,白云祖师的手每动一下,就有一道银光出,这道银光并不是四散而走,而是在身体左右盘旋游动,如同银蛇似的,是那样的灵活多变,却又不肯离开白云祖师半步。
这些银蛇极其明亮,比白云祖师最先出的银光,不知道要明亮多少,硬是刺得天空的明媚日光,都有些阴暗起来,完全被这些银光的风头抢了过去。
不知道是阳光照射的缘故,还是这些银光的性质生了改变,这些银光游动了一会的工夫,慢慢的这些银光都似乎有些黄亮,那闪闪的银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令人感到越的古怪起来。
“门主,白云祖师的这种境界,好像达到了银光境界的极致,倒有些像要有种突破了。”巴青到底是能够使用银光的人,对于银光的属性很是明了,巴青一眼就看了出来,白云祖师的银光,根本就不是阳光映出来的改变,而是银光不再仅仅是银光,要做实质上的变化了。
“是啊,巴长老,你还记得你在攻击残天残地的时候,扔出我师傅李靖留来的的灵符吗?白云祖师的这种银光游动的情形,倒和那灵符后来弄出来的金线攻击方式很像,而且白云祖师这个银光弄出来的一点点的黄色,我看与其说是黄色,还不如说是金光呢。”
被巴青提醒,刘青恍然大悟,回忆见过的种种金光情形,确实有些想像的地方,忍不住向巴青提了起来,刘青还有没有说下去的话就是,这种带一点点黄光,不对,应该是一点点金光的样子,刘青在使用蟠龙神剑的时候,那神剑上面附带的一点点金光,也是和这个情形极为相似的。
“哈哈,门主,你到是很有空,我看你和练堂主都歇一歇,你们弄出来的这个佛光罩子已经很强大了,暂时休息一下,免得呆会有更麻烦的事情,要是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你们又帮不上忙,那就是完蛋了。”巴青为了达到逼他们休息的目的,说话间也是口不择言,说得好不尴尬。
巴青说完之后,就后了悔,怎么事情还没有开始,就说起一些不吉利的话来,巴青暗叫侥幸,刘青似乎并未觉,只要是刘青没有注意,就怎么没有人注意这些了。
“巴长老,你自己想偷懒,你说一声就好了,不要以为我不出声,就是真正没有余力,我也知道留点力气等到之后关键时候用呢。”
果然,刘青确实是没注意到,可巴青还是忘记自己亲自先喊了练采英,就是巴青不喊,他们两个的嘀嘀咕咕,哪一句话都听进了练采英分出来的心神里面。
要知道,练采英可不止是神识能够探听事情,就是练采英的心神,也是能够独立出来,进行一定程度的神游的,只是注意收听一些想要的事情,对于练采英来说,那是最容易不过了,偏偏巴青就是忘记了练采英的这个能力。
“练堂主,你好厉害啊,居然还有余力还听我们说话,你实在是太让我佩服了。”巴青心虚之下,赶紧的向练采英竖起了大拇指,经过一年的磨炼,那神情动作,巴青完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可说是没有半点蛇身异类的气息。
因此,越是这样,巴青的动作才越是有有趣,在刘青和练采英面前,固然巴青的人性化十足,可是两个人只要稍稍的想想,这个神情动作,居然是个一年前还是蛇身异类的家伙作出来的,那心中绝对是偷偷笑个不停的。
“哼哼,你讨好我也没有用,谁让你口无遮拦,这嘴巴上面就没有带个把门的,想什么就说什么,我看你真是不注意场合,也就是我们听到了,要是白云堂的弟子听到了,你动不动就是完蛋,这不是在咒白云祖师,要说白云祖师出事……”
呸,看,连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不和你说这些了,反正你就记住,这个时候不要随便乱说,免得有白云堂的弟子听到了,心中不高兴或者不舒服就是。”
练采英说着说着,差点也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想起自己正是在说服巴青,这话自然就不能够再说下去了,直接跳过了这段话,又稍稍的埋怨了下巴青,就自顾自的调息起来,也就是抓紧时间准备了。
练采英这要大面积的覆盖佛光,实际是消耗掉了很多的真元力的,虽然利用玉简心经第一册,可以很快的恢复真元力,毕竟还是需要一点点时间的,练采英都来不及看看空中的白云祖师如何,说了两句话,表示了自己的存在,就努力的补充真元力了。
除了巴青没有消耗什么力气外,刘青催动圣佛珠,消耗的真元力也是微乎其微的,不然的话,刘青就不会像巴青说的这么有空,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巴青说个不停,早就和现在的练采英一样,拼命的调息补充真元力了。
因此,刘青将圣佛珠散佛光的力量一收,这圣佛珠就停止下来,不再出一点点的佛光,重新恢复了寂静,刘青看了看外面的佛光罩子,确实是很强大的东西了,就更加放心的空中的白云祖师看了过去。
白云祖师身上的银光,那金黄的颜色更加的多了,仍是大量的在白云祖师的身上游动不停,只是由银蛇变成了半银半金的怪蛇,继续在白云祖师的身上移动。
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白云祖师身上的金光,只占到了很小的一点点的话,现在白云祖师身上的金光,已经快达到了一半对一半的地步,而且虽着那些半金半银的怪蛇上下窜动后,那银色还在继续的减少,金色还在继续的加强。
要是一切都没有意外的话,只在几个呼吸的工夫里,白云祖师应该就能够完成从银光到金光的转变,从而成功到到白日飞升的水平,那就是可以平安的自动飞升了。
可惜,老天爷完全没有给白云祖师这种机会的意思,白云祖师进行到这个关键的时候,白云祖师和刘青说过的,四周隐隐的无形压力,正在以一种极其神的样子挤了过来,那种压力不仅仅是从外面的天空远处出现的,白云祖师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本命元婴都感觉到了这种压力的沉重,一股更加奇怪的压力,从身体里面产生了。
原本一心一意,想好好的顺利谋求银光转变的白云祖师,终于知道自己这一关还是躲不过去,看到不远的天空,都已经明显的暗了下来,一闪一闪的不明光彩,正是接近,这下明白,再不出手,怕就是只有坐以待毙了。
白云祖师大手举了起来,随便一挥,那身上转变得飞快的半金半银的怪蛇,渐渐的慢了下来,以至于越转越慢,渐渐的停止不动,依附在白云祖师的身体外面。
暂时中止了银光转变动作的白云祖师,口中轻喝了一声,那在身上突然停止的怪蛇,一下子就缩到了体内,白云祖师极其健康的身体,在这不多久的工夫,已经消瘦了许多,竟像是精气都集中到那些怪蛇的上面去了。
白云祖师一拍额头的泥丸宫,将自己以前修炼的,准备随时抵御天劫的法宝,‘定灵珠’,就从泥丸宫的里面催动出来,那定灵珠,仍是白云祖师,采集白云山上收集到的多年灵气修炼而成,主要作用并不是和那天劫进行硬对硬的比拼,而是为了补充消耗掉的元气,也就是真元力的。
这也是白云祖师这样的人,才知道对付天劫的真正法门上,并不是多么多么厉害的法宝,而是修炼者自己的本命元气,这种元气,本来就是采天地精华,和天劫同源同种,只是一个具有正面的力量,一个具有负面力量,属于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正面的力量,这种灵气,乃是天生就有生命之气,就是要让生命更加完美在存活。负面的力量,就是天劫代表的力量,乃是天生就破坏之力,也就是要让生命的消亡,作为天劫出现意义的最好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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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有当正的力量,完全过了负的力量,就是承受住了天劫的考验,达以了白日飞升的要求,这才可能成功的渡过天劫,否则的话,轻则肉身不保,转而修炼散仙,重则就是形神俱灭,落得一场空,枉自修炼多年了。
天劫的可怕,并不单单是它的威力巨大,而天劫的持续性,只要打破这种持续性,才是取胜的根本之道,如果没有这个把握的前提下,就是尽量增强自己的持续性,正是基于这种想法,白云祖师在不了解自己的天劫会是怎么样的时候,就作了不顾一切的维持抵抗天劫的时间,从而早点找到解决的办法。
只有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才能够再去想怎么击败对方,使用于战场的兵法,硬是被白云祖师搬到了对抗天劫的地方,只是白云祖师的心中,也是没有把握的,不知道自己推断是不是真的正确,能够成功的抵挡自己的天劫了。
白云祖师的灵珠飞出后,并没有升空,更加也没有飞远,而是浮在白云祖师的头顶百会处,而且是尽可能的接近,只差没有贴到百会上面了,这当然又是白云祖师的打算,可以以最短的时间,完全对自己灵气的补充。
成功或者失败,就在此一举了,白云祖师在心中暗暗决定时,底下的刘青他们,连同刚刚调息好的练采英在内,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紧紧盯在了白云祖师的身上,同时暗暗的为白云祖师祝福。
天劫,在远处的天空越来越响,飞得越来越近,只是眨眼间,白云祖师的方圆三十丈,全部都是阴云密布,阴暗的天空,片刻间就代替了耀眼的阳光,而且更加诡异的,这朵朵的阴云里,还点缀些暗红的怪云。
天劫的先行者,古怪神秘的劫云,已经来了,而且来得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悄无声息。
第一百二十章 天罗地网
定灵珠,依旧稳稳的浮在白云祖师的头顶,一点没有被周围的团团阴云所影响,仍是保持着异常安静的状态,不住散出点点灵气,送到白云祖师的百会里面,补充白云祖师消耗掉的一丁点的灵气。
其实,白云祖师此刻还不需要定灵珠来补充灵气,毕竟还没有消耗什么特别大的真元力,就算是已经施用了‘白云飘飘’,对白云祖师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影响,所以,定灵珠这种补充灵气到白云祖师身体里的行为,不过是定灵珠自己的灵性,感受到了劫云的逼近,自动的对主人白云祖师进行少量的灵气补充罢了。
白云祖师倒也是来者不拒,既然定灵珠有些等灵性,说什么也不能够浪费这等天地灵气,赶紧的吸收过来,迅的转化成体内的真元力,就当是正式使用定灵珠前,最后一次的实战演习了。
要知道,定灵珠被白云祖师修炼成功后,即便是受到元人国师宗什喀的偷袭,白云祖师身负重伤,为了留到抵御天劫的时候使用,白云祖师都没有舍得拿出来补充灵气,回复真元力,可见这定灵珠的珍贵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如果不是刘青一行及时赶过来,被宗什喀他们冲进正殿的话,白云祖师就不得不使用这定灵珠,在达到快补充灵气,回复真元力,到那种地步,自然不可能再考虑留着抵挡天劫,只能够应付眼前的威胁,也就是最后的背水一战了。
总算刘青一行不但是及时到达,而且还达到了非常好的效果,一举将宗什喀他们逼退不说,还赠送了灵丹,正是这颗灵丹,引得本来就达到了心境修为,只是功力稍嫌不足的白云祖师,能够引动天劫,进行白日飞升的尝试。
“以后一切看你的了,刘门主。”白云祖师坐在高空之中,再看了看下面正关切自己这里的刘青,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将自己的真元力催动开来,真正的开始进行渡动行动前的最后准备,要强行将修为再提升一个层次。
那半金半银的怪蛇,迅从白云祖师的身体里面涌了出来,一会儿的工夫,就覆盖住白云祖师的全身,不仅仅上身体躯干,就是手臂上,盘着的脚上,还有脸上,全部都有怪蛇在上面爬来爬去。
远远的看去的话,白云祖师身上的怪蛇,倒不像是那半金半银的颜色在白云祖师的身上流动,反而像是一件这样古怪颜色的衣服,被白云祖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出来,随便的披在了身上,只是这件衣服也太大了些,如同一件大袍子,将白云祖师笼罩得结实,连脸孔头顶都罩了起来,只留着孤零零的定灵珠,还在帖着怪衣服继续的旋转不停。
‘咄’,白云祖师一声轻喝,强力的催动真元力,身上的怪蛇又活动起来,在全身上下四下游动,一边游动时,还在一边飞快的改变颜色,那银色越来越秒,金色越来越多,眼见得这提升修为的事情,立刻就要完成了。
那四周的劫云本来就是快的挤了过来,这会受到白云祖师的气机牵引,更是加快了度,四下往中间一合,就将白云祖师包在其中,一下子就吞没掉了,连半点的缝隙都没有,所有的劫云全部紧密和合在一起,射出非常怪异的闪光。
“啊,被劫云吞没了?完了?”刘青在下面看得明白,见白云祖师连一下抵抗的机会都没人,就在要完成从银光境界到金光境界的转化时刻,一声不响的,毫无作为的,就被劫云吞没得干干净净,以刘青的心境修为,依然觉得太不可思议,口中不由得喃喃的念了出来。
“门主,我看不见得吧,白云祖师连劫云的第一次攻击都躲不过去的,他凭什么去渡天劫呢,这也太差劲了,太不合乎常理了?”
巴青感觉到刘青的震惊神色,知道刘青也是关切过甚,没有想过其中的关键,连忙提醒一下刘青,免得刘青陷于那种非常不好的情绪当中,这可是对修炼仙道法门很有妨碍的。
“劫云虽然厉害,而且也是很可怕的东西,如果是想要白日飞升,这本身的功力应该是达到了种我都无法想像的境界,不然的话,那是不可能去做这种明知失败还要继续的事情的,门主,你说是不是呢?”
巴青见自己说了一句,刘青还是没有反应,仍是呆呆的看着天空,不由得着急起来,再次解说,希望刘青真正醒悟过来,这种事情,真要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一点胜算都没有,白云祖师也不可能去做的。
很明显,这种白日飞升,不是天劫自己降临的,而是受渡劫人功力的提升吸引,从虚无中产生出来,只要渡劫人的功力能够隐藏起来,将气息弄得最不可知的地步,天劫是不可能如期而至的。
天劫不同于天魔,天魔可是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产生,来也迅去也迅,天劫可是必须得有一定的条件,而且真正的被虚无中的劫云感应在,再由劫云劫,将天劫产生出来。
否则的话,成天都有天劫降临,这世人修炼仙道法门的人何其之多,早就被天劫弄得一干二净了,怎么还可能有七十二邪派,三十六正派呢。
“哦,巴长老,你在说什么呀,难道天劫还是可以掌握的不成,不过你说也有道理,我看白云祖师不至于一个回合都接不下来,就被劫云吃得干干净净的。”
刘青终于回过神来,不太甘心的看着包住白云祖师的那一大片劫云,心中期望的白云祖师的大动作,依旧没有出现,免不了心中有些失望,可是还是很有信心的说道,表明的对白云祖师能力的信任。
“门主,巴长老,你们不要说了,尽说空泛的事情,那是没有用的,你们快看天空的劫云,你们难道没有现不同的地方吗?”
练采英可是不太满意,耳朵里塞满了刘青和巴青的絮絮叨叨,这种话又没有什么营养的,搞得练采英心中好不焦恼,偏偏他们两个还说得蛮起劲的,练采英再也忍耐不住,只好出言阻止,让他们看有些异样的劫云。
原来,那么多的劫云,将白云祖师包住之后,后面的劫云跟着挤了过来,明显是要将包中其中的白云祖师压成碎片,这才算是圆满了,可是后面的劫云挤动了半天,却是没有往前进步一点,老是在原地盘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挡它们的前进似的。
看来,就如同巴青所说,白云祖师并没有就此失败,而是在努力与劫云抗衡,不让自己在劫云里面消失,这和劫云的交锋,才是正式的开始,而不是如同大家眼睛里看到的一样,白云祖师被劫云吞没后,就再也没有白云祖师的存在了。
不过,那些劫云显然就没有这么容易放弃的道理,只要引动劫云的白云祖师,还在这个世上存在,它们劫云任务没有完成,目的没有达到,就绝对不会自动散走的,因此阴沉沉的黑云劫云和红惨惨的暗红劫云,突然就改变了行动的方式,不再是一昧的挤压起来。
所有的劫云,还维持着包围的态势,自然也没有重新散开的道理,只是后面的劫云不再向前面猛扑,而是围着前面的劫云,团团的转了起来,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旋涡,就像是有一桶水放在空中,被人拿了一个大棍,一棍一棍的在空中的搅动起来,这搅动的度而且是越来越快,那旋涡也是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一层层的劫云层来。
如果是形成这种劫云层还罢了,仅仅只是劫云改变运动的线路,从一头乱撞变成了有规律的运动而已,可更加令人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是,这黑红两色的劫云,在转动的时候,竟然不再是黑红交杂的局面,而是两色劫云分别集中到了一起,红的和红的在一起,黑的和黑的在一起。
以包围着白云祖师的丈许劫云为中心,红在其中,黑在其外,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红带子和黑带子,将白云祖师一层接一层的包裹起来,显得是那么的古怪和玄妙,只看这种形态,就能够知道这种劫云就是很邪门难以对付的玩意了。
“天罗地网?!”巴青大声的惨叫起来,呈现出少有的慌张表情,喊出一个刘青和练采英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居然能够让巴青如此失态。
“巴长老,你在喊什么?莫非这个古怪的劫云带子,就是你说的‘天罗地网’?”刘青倒是熟悉巴青的性情,对于巴青的说话方式,那更加的了解,自然就容易的联想到了眼前的情形。
“是啊,门主,传说中最厉害的天劫之一,就是以这种方式产生出来的,先劫云会转化成这个样子,然后再引动真正厉害的天劫出来,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够渡过这种劫云的。”
“没想到,白云祖师会将这种天劫引出来,不是白云祖师的修为太高了,上天以大罗金仙的标准来降下天劫考验,就是白云祖师做的坏事太多了,这才会出来这样厉害的天劫的,要将白云祖师一举消灭。”
巴青很是沮丧,看起来,巴青已经不对白云祖师的成功渡劫,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甚至可以说,巴青基本上就认定了,白云祖师这次渡劫就算是失败了。
当然了,巴青还是留了一点余地,表示如果白云祖师确实厉害的话,这大罗金仙也不是没有希望的,巴青这样说,自然是给旁边的刘青一些安慰,毕竟,巴青也看了出来,对于白云祖师的渡劫,刘青还是非常的关注和自内心的关切的。
“巴长老,你就会说丧气话,我看白云祖师绝对不像是做过什么坏事的人,应该是白云祖师功德无量,免不得被上天知道,要送白云祖师一个大罗金仙当当,这大罗金仙的天劫,当然要不同凡响的,我看这个‘天罗地网’很不错,白云祖师一定能够渡过的。”
不知道为什么,练采英总是充满了信心,似乎对于白云祖师的认识,比起刘青他们还多上了许多,完全没有从坏的一方面想过,总是从好的方面来肯定白云祖师,和巴青的意见恰恰相反,认为白云祖师这是大罗金仙有望了。
要说练采英还真是有点眼光,这‘天罗地网’的劫云形成后,白云祖师并未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仍是一步一步的,按照自己的修炼情况,继续将身上的金光慢慢的充满全身,直到金光遍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白云祖师在被劫云吞没的前一刻,于千钧一之际,恰恰完成了银光的的转化,身上的金光正好全部转化达成,这本命元气所化的金光,可是非常同小可了,即便没有佛门的金光厉害,毕竟是在人间修炼的最高境界之一的,即便是劫云跟着挤了过来,白云祖师的金光闪动,那劫云就从金光外面滑了开去,一点点的都挤不过来。
这样,不止是白云祖师受到了金光的保护,就是白云祖师头顶的定灵珠,因为和白云祖师的身体里面形成了一定的联系,那金光迅向上一窜,将定灵珠也护了起来,周围的劫云再多,也是不能够对定灵珠产生危害了。
当劫云改变运动路线,开始准备形成‘天罗地网’时,白云祖师已经很明确的感受到了,周围传过来的压力在缓缓的增强,自己原本没有受到什么压力的身体,也逐渐的呻吟起来,如果再不要采取行动,自己的肉身就有就些废掉的可能。
虽然白日飞升是不需要**进行飞升的,可是在没有成功的渡过天劫的时候,就将肉身毁掉的话,那就只有准备接受形神俱灭,或者是逃得元婴进行散仙的修炼了。
因此,白云祖师很快的行动起来,将自己头顶的定灵珠拼命的催动,那强大无比的灵气,就飞快的涌了进来,从头顶的百会处,直接冲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将自己因为修炼转化金光而弄得有些虚弱的身体补充起来。
慢慢的,白云祖师将身体外面的金光,一点点的往体内送去,和体内的灵气互相配合,快的洗涤自己的条件,将肉身的坚强程度调到最高的同时,那些金光也成功的充满到身体里面。
当然,体内的灵气,也被白云祖师在转化金光时参悟的法门,一点点的转化成了金光,然后再次的散到了身体外面,重新补充了身体外面的金光消耗,就这样来来回回,定灵珠的灵气被大量的吸收,白云祖师身体内外的金光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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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白云祖师的体内,再也不能够容纳多余的灵气,体内体外的金光,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的状态时,白云祖师紧闭的双眼,也慢慢的睁了开来,两道强大的金色光住,从白云祖师的眼中射出,直接透过了‘天罗地网’,向广袤无涯的天空,刺了出去。
被白云祖师重新锻炼过的飞剑,也从白云祖师的口中吐了出来,出丈许长的金光,被白云祖师执在手中,提起来就一剑劈了下去,先就将白云祖师身前的劫云中心,硬生生和劈成了两个半圆。
白云祖师跟着站起身来,提起飞剑,继续左右劈落,一剑接着一剑,一剑紧似一剑,竟像是使用大刀一般的,将这金光闪动的飞剑,在自己身前身后劈了一个遍,那丈许方圆的劫云,被这丈许长的金光劈过,正好一被劈了个通亮,无数条细小的劫云,就被白云祖师用飞剑劈了出来。
‘轰’的一声巨响,这紧包在白云祖师周围的劫云,再也不能承受金光的劈砍,这么多的碎条劫云,同时的向外面冲散开来,化成片片碎花,就消失在了虚空当中。
白云祖师的动作实在是太过迅,那黑红相间的两条环形大带子,都还没有靠拢过来,这里面的劫云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它们急急的扑了过来,往中间一挤时,连定灵珠都重新收好的白云祖师,早已经消失在了原来的位置,这些劫云就平白的扑了一个空。
白云祖师朗朗的笑声,从空中响起,白云祖师的身影,忽然从劫云的后方,也就是劫云包围的***外面出去,这时白云祖师的手中,不再是提着散丈许长剑光的飞剑,而是缩小变成了冒出尺许长金光的飞剑。
白云祖师都没有仔细看那些挤在一堆的劫云,将手中的飞剑向天竖起,稍稍的脱离了白云祖师的手掌,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足在三十丈长的金光,组成了这道巨大的光柱,白云祖师将手一横,比划了一个横切的手势,这道巨大的光柱,就往劫云堆里切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得道飞升
这么长的剑光,正将大堆的劫云切成了两半,白云祖师并没有就此收手,继续比划手势,飞剑跳起落下,那剑光在空中纵横来往,剑气冲天,真是甚为壮观,将暗淡的天空,平空的增添了许多的颜色。
只见剑光划破长空,一块又一块的劫云,被白云祖师切了下来,那么多的劫云,竟是连逃逸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突然暴涨的剑光,切得支离破碎,再也不复先前的大片大片的连在一起,那种扑天盖地的架式。
白云祖师心中大定,从身上摸出数颗黑乎乎的东西来,正是渡劫时必备的本命元气所化的渡劫阴雷,白云祖师随手将阴雷一扔,丢到了这些散成片片的劫云上面,立时就闪现出阵阵的银光,出阵阵响动,就将劫云炸成了灰尘。
阴雷并不太多,可是中心炸开的阴雷,这种巨大的威力很快波及到了所有化成碎片的劫云,一点点的波动,慢慢的变成了所有劫云的震动,形成了一种古怪的连锁反应,令得空中的劫云全部都被炸成无影无踪,就这样被消灭了。
“成功了?这就是渡劫完成了,接下来要白日飞升了?”刘青有些傻傻的看着大展威风的白云祖师,似乎不也相信,范围如此宽广的劫云,陷在中间的白云祖师,竟是没有受一点伤害不说,而且还是一样狼狈的样子都没有,就完成的渡过天劫的重要事情,这未免也太容易,太方便白日飞升了。
“嘿嘿,怕是还有别的事情吧,这可不是我那种异类渡劫,消灭劫云是第一步,可还需要将肉身化去,重新塑造元婴,使得元婴的强硬程度可以适应白日飞升的要求,否则的话,白云祖师目前的肉身,可是会阻碍飞升的事情的。”
巴青显然对于渡劫有更加深刻的认识,虽然也感觉出白云祖师的渡劫容易,可巴青还是知道,这是白云祖师实力强横,又使用了正确的方法的缘故,看起来白云祖师确实非常轻松,其实刚才的过程里面,白云祖师也是冒了非常大的危险,动辄有性命之虞,只是被成功解决掉劫云的结果掩盖罢了。
巴青的话音刚落,白云祖师在空中就有了动作,白云祖师的飞剑已经重新的收了起来,浑身散的金光,自然早就收敛,不再是那种异常强大的气息,从白云祖师的身上冒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常平和,非常安静的,与天地同体同心,万法自然的感觉。
白云祖师向着天空双手抱拳,像是在对老天行大礼一般,一本正经的参拜祷告过后,这才重新的盘起双腿,缓缓的坐了下来,仍然浮在空中,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渡劫转化,如同巴青所说的一样,化去肉身,重塑元婴。
直到坐下安定后,白云祖师才将体内的金光催动,护住身体内外,再向天了一个掌心雷,一声霹雳从白云祖师的手中响起,直接向天顶轰了过去,竟是向着天雷的产生源头,未知的天空深处击出,摆明了是要引劫天雷的降临。
不等白云祖师的掌心雷的响声停歇,轰隆隆的响声,就从掌心雷消失的地方,隐隐的传了过来,那响声动静越来越来,越来越密,如同万巴奔腾,雷声震耳,竟是不知道有多少的天雷,从天空尽头扑了过来。
这等天雷的威势,比起刚刚的无声无息出现的劫云,可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单单是只这等雷声,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何况伴随着雷声的,还有大量的天火,从天空倾泻下来,下了一声极大的火雨,顿时就映红了整个天空。
“惨了,惨了,巴长老,白云祖师怎么不知道见好就收,居然弄出这么厉害的天雷天火出来,我看白云祖师怕是要归位了,多年的修炼化为一旦,可叹可叹啊。”
刘青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事情影响,对于白云祖师的渡劫,一直就不肯抱有太大的信心,眼见得这种传说中的天雷天火,一齐从空中落下,那对于形势判断更加的悲观,哪里还有半点那种自信满满的感觉,一脸死灰,只等着眼睁睁的看着白云祖师消失。
巴青和练采英都还来不及和刘青答话,那天雷天火,已经轰到了白云祖师的身体上,先到达的正是天雷,一声炸响,就将白云祖师的身体炸裂开来,如同纸扎的一样,向四方散落,再被接踵而来的天火一烧,立即就变成了灰烬。
天雷还好,炸响过后,随着白云祖师的身体消失,天雷也就消失不见,可那天火更不罢休,将原来白云祖师盘坐的地方围住,天火团团的连在一起,竟是形成一团巨大的火团,就那么的空中燃烧起来,看样子不将白云祖师烧得形神俱灭,是绝对不肯散去的。
“祖师!”白云堂的弟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原来他们完成了静心符的心神合一的修炼,早就不需要再进行凝神调息,感应到白云祖师的危险,差不多同时,这些白云堂的弟子们都睁开了眼来,正好见到白云祖师被天雷天火灭掉的这个情形,齐齐悲呼喊出。
有的白云堂弟子,才刚刚清醒一会,还不等缓过气来,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立即又重新的晕了过去,人事不知;有的白云堂弟子,倒是没有别的重大反应,只是两只眼睛的泪水,像是不要本钱的涌了出来,立刻就布满了脸上;还有的白云堂弟子,干脆的身子一纵,将飞剑催动起来,就要冲上天空去,到那天火环绕的地方看个究竟。
练采英的佛光罩子尚且没有撤去,要是让这些操纵飞剑的白云堂弟子飞出去,那岂不是太小看练采英的功力了,因此练采英连想都没有多想,甚至都没有请求一下刘青,心中掐动法咒,那佛光罩子向下轻轻一压,就将往上冲起的白云堂弟子,一个个的撞了下来,让他们全部都摔倒在地上,就此晕倒。
练采英的动作干净利落,很快镇住了一些还想要操纵飞剑冲天而起的白云堂弟子,使得还有能够动弹的弟子都明白过来,没有练采英的同意,任凭是谁,无论如何是冲不出这个佛光所化的保护罩子的,这些白云堂的弟子们,只好认命似的出一声嚎叫,抱头痛哭起来了。
“哭什么,你们这么笨蛋,白云祖师还在渡劫当中,你们有什么好哭的,莫非你们是要咒白云祖师不能够成功渡劫不成吗?要知道,白云祖师的肉身虽然不见了,可这只能够说明白云祖师正在继续的渡劫中!”
“白堂主,你来说说,白云祖师有这么容易被天劫消灭吗?那么多做尽坏事,偏偏功力还不如白云祖师的家伙,渡劫不成,怎么还能够修炼成散仙,这做了许多善事,功力又是如此高深的白云祖师,反倒是这么容易形神俱灭不成?”
巴青很是气极败坏,有一个突然脑子不清醒的刘青,就已经足够了,偏偏白云堂的这些弟子还出来捣乱似的,摆明了就是让搅乱人心,巴青哪里受得了这个事情,大声喝骂出来,更是点名道姓的询问白心亦,这番渡劫中包含的天道人心了。
也就是有练采英帮忙,及时的阻止了白云堂的这些弟子的冲动行为,否则的话,据巴青的估计,搞不好这些弟子冲上去,反倒会真的像巴青说的一样,极有可能对白云祖师的渡劫造成伤害,这种关键时候,任何细小的影响,都是非常致命的。
白心亦的眼睛已经肿得老高,红红的流出许多眼泪,哪里回答得上巴青的怒喝问话,支支吾吾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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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青一看,又要火大骂,旁边稳定了局势的练采英,一把拦住,说道:“巴长老,你也别怪他们,连同门主在内,他们都是当局者迷,我们两个是旁观者清。”
“白云堂的弟子自然不用说,对白云祖师的感情绝对是十分深厚的,在关心过度的情形下,他们又没有见到白云祖师轻松破掉劫云的事情,看到天雷天火的威势,免不了产生不好的想法。就是门主,也是早就对没有见过面,却是因为深受白云山大恩,对白云山的开宗之祖白云祖师,不知不觉中有了非常浓厚的感情,自然也影响了门主对于事情形势的判断。”
“我觉得你不用责怪门主,更加不要责怪白云堂的弟子同门,这说明他们对于白云祖师的尊敬,是真正自内心,是真正的感情的。”
“不过,门主,白云堂的同门,我还是非常愿意相信,也是非常相信巴长老所说的话,毕竟只有巴长老,才是真正亲身经历过天劫的人,虽然那种天劫比不上白云祖师这种白日飞升要渡过的天劫,但多少有些共同的地方。”
“就像巴长老所说的,白云祖师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渡劫成功的。我一定要相信,你们一定要相信,大家都是一定要相信的……”
着说着,练采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说到底,练采英的父亲张士诚和叔叔张士信都是师出白云祖师,要讲练采英对于白云祖师没有半点感情,那绝对是假的,只是练采英在心神的上面锻炼得非常的强大,可以很好的控制罢了。
可是,能够控制得了自己的心,那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说明的练采英此时的真正心情,硬要说一点都不为白云祖师担心,那就是大大的胡说八道了。
“门主,练堂主,白云堂的各位同门,请你们相信我,相信我这个曾经从异类渡劫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的家伙,绝对不会欺骗你们的,你们自己睁开眼睛,动心灵仔细去体会,如果白云祖师真正消失了的话,看看你们是不是还能够感觉得到?”
“那天空中这么久还没有消失的天火,到底是为什么还依旧的存在,而且存在的时间是如此之长,长得让人都要以为这不是天火,而是有人用真元力催动的神火了。”
巴青小心的措辞,尽量用一些诱导性的话,去鼓励包括刘青和练采英,还有白云堂的弟子同门在内的众人,都仔细的感觉当前看到的情形,看看不是巴青在胡说乱编了。
就像是要验证巴青的话一般,巴青说到这里,大伙都是不由自主的往天空看到,盯着那团巨大的天火看起来时,那团天火忽然暴涨了一会,出‘噼里啪啦’的火焰响声,忽然就慢慢的暗了下来,渐渐的往中间缩了起来,形成了一个非常小的红色火球。
一道金光,从那红色的火球里面,突然的刺了出来,那金光如同一把不断成长的尖锐长刺,从红球里面出来越来越长,越来越粗,竟是渐渐的盖过了红球的球面,在长刺的底部,变得足足有红球那样的大小,转眼间就长成了丈许来长。
这丈许来长的尖刺,长到这么样的长度后,就停止了生长,慢慢的往回缩了起来,那收缩的度非常之快,不等被金光覆盖的红球再次的暴,已经反向的将红球包住,那么多缩在一起的金光,竟是直接溶入到了红光里面。
不,不能够说是溶入到了红光里面,而是红球直接溶到了金光里面,渐渐的将金光炙烤成亮白亮白的颜色,形成了一个人头大小的白色圆球。
白色圆球很快的膨胀起来,逐渐被拉长拉直,那白色的圆球,又变形变样,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白板,砰、砰’,四声轻响传出,那白板上面,就长出四个细细的东西来,分别在上方两个,下方两个。
四个细细的东西,慢慢的变长变粗,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上方的两个,比起下方的两个,变长变粗的度要慢了不少,竟只有一半左右的度,甚至可能还不到这个水平。
渐渐的,细细的东西慢慢的成型,显现出他真正的样子,那在上方的,赫然是两只细小的胳膊,在下方的,赫然是两只粗大的人腿,再看那块白板,此时早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的躲干。
‘砰’的又是一声轻响,那两只与常人无异的手臂,伸出手掌在躯干上方,也就是应该为脖子的位置拍打了一下,‘格格’就冒出了一颗圆乎乎的东西,正是一颗活生生的人头。
人头上面,那口眼耳鼻无一不全,不过由于这人的身上,全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使得这人的脸部模样,并不是可以让人看得特别的清楚,最多就是看出大概的模样,隐隐约约是个五官端正的人罢了。
那人成型之后,出一声长啸,有如龙吟一般,震得在场所有人等,竟是有站立不稳的迹象,大家匆忙使了一个重身的法门,定住了身体,这才没有摔倒下来,等大伙再往空中看去时,那人身上的金光也已经隐藏不见,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长袍。
那白袍在高空中之中,被风吹的衣角飘扬起来,极为潇洒,仿佛要满足底下的人的好奇和期待心理,那背对着众人的身体,慢慢的转了过来,众人急忙再看样貌,不由得齐齐的惊叫出来,这不是白云祖师,还是谁呢。
天空中,一阵异香扑鼻而来,阵阵的仙音仙乐,在空中响起,隐隐的有人语声,从白云祖师的身前身后传来,白云祖师的口角微动,明显是在交谈些什么,过了一会的工夫,声音渐渐的远去,再看白云祖师,身子也渐渐的随着那远去的声音,向上浮了起来,竟是要就此飞升了。
众人无不激动异常,特别是刘青,亲眼见识过师傅李靖的飞升,对于这种白日飞升的事情,当然有所认识,心中的担心失望心情,早在白云祖师重新化形回复时,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这会更是满心欢喜的看着白云祖师,就这么白日飞升了。
不过,眼看着白云祖师飞升在即,就要消失不见,白云堂的弟子又是高兴又是伤心,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齐刷刷的又跪了下来,齐叫了一声‘祖师’,就再也没有别的话说得出来了。
或许是这声‘祖师’,提醒了白云祖师,白云祖师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身影,稍微的清楚了些,恍乎间回过身来,冲着刘青这里,扬了扬手,一道金光,从白云祖师那边飞了过来,直逼刘青。
刘青不避不让,顺手一接,那道金光在刘青的手里一闪即没,刘青再打量手上时,已经多了一把精光游动的飞剑,飞剑的剑柄上面,正刻着两个小字,‘白云’。
很明显,这把飞剑,就是白云祖师用来破掉劫云的随手飞剑,名曰‘白云’的宝剑,可能是出于对刘青的感谢,也可能是出于对门下弟子的眷顾之情,将这把神奇的飞剑,留在了人间。
再看白云祖师时,身影逐渐化作虚无,刚刚热闹非常的天空,又恢复了平静。
第一百二十二章 如此门主
“白心亦白道兄,既然你是白云山三代弟子之,请你过来,将白云祖师的‘白云’飞剑接了过去吧。”刘青看了一会,回过神来,转身吩咐道。
“不敢,不敢,门主,既然我已是有字无名门的人,请称呼我的名字即可。”白心亦拱手回礼,恭敬的说了一句,稍稍一顿,等得刘青含笑同意后,这才继续说道:“白云飞剑,既然是祖师赠送给门主,还请门主收下来,我是不能够接下来的。”
“白堂主,其实我应该这样称呼你才对,要知道,你现在是我们白云堂的堂主,这称呼上的事情,倒是我说得不对了,可白堂主,你的话也是没有道理的。”
刘青总算记起,白心亦已经被自己安排做了白云堂的堂主,并不是没有职事的同门,完全可以用这个叫法,一时之间,由于事故多多,倒是刘青有些忽略过了。
“我不明白,白堂主,你怎么会这样说呢,白云祖师留下来的白云飞剑,本来就是白云山的遗物,如果不是白云山的二代弟子不能够出关见人,这白云飞剑我也不会只好交给你这三代弟子了,无论怎么说,这把白云飞剑,你是保管定了。”
“退一万步讲,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没有这个德能,可以配得上白云祖师的这把飞剑的话,就请暂时保管,等他日其他的弟子同门,如果能够从白云堂中脱颖而出,又或者将来可以重开白云山的话,这把白云飞剑你再交出也不迟的。”
刘青像是认定了白心亦,不但没有同意白心亦说出的意见,还大段大段的话,从口中冒了出来,很有条理的劝说白心亦,非得让白心亦将飞剑收下来不可,搞得白心亦再也没有办法推辞,只好郑重的行了一礼,双手高高举起,从刘青的手中接过了白云飞剑。
刘青完成了这件大事,满意的点了点头,向着所有的白云堂弟子喊道:“白云堂的各位同门,你们在这里也都听到了,只要你们以后好好努力,能够将白云山的仙道法门扬光大,不仅仅这白云飞剑是你们的,就是这么一座白云山,也还是要靠你们来扬的,大伙有没有这个信心啊?”
“有”、“没问题”、“好”,各种不同的回应声音,从所有的白云堂的弟子同门的口中喊了出来,大家都表达了同一个意思,虽然身处有字无名门的白云堂,对于白云山的感情,那可是一点都没有改变的,绝对是会要努力向上。
这也就是刘青的胸襟实在是有异常人,对于这种比带艺从师还要麻烦多的,整个别的门派中人,如此数量的投入本门,刘青不但没有将他们打散分开,而且还集中起来,让他们维持原来的小天地,可以说是非常的宽松了。
更加出奇的,刘青还惟恐这些弟子门人,会忘记原来师门一般,总是要让他们记住自己的师门,刘青特别大方的提出,以后白云山的将来,还是靠这些弟子同门们来扬。
白云堂的弟子,在回答刘青的询问时,心中已然明白,刘青这确实是语出真诚,就是为了白云山的未来着想,其实按照白云祖师的意思,并没有再想让白云堂的弟子来继承道统,只是怕这些弟子无依无靠,没有托付难以安生罢了。
也只有刘青才做得出来这种事情,这当然和刘青心里的想法有关,毕竟经历过许多事情后,刘青已经明白,天下间的名门正派越多,对于邪派的打击能力就越大,天下的普通百姓,这才有好的安居乐业的机会。
“门主,你看,这边事情已经了结,是不是让白云堂的弟子赶紧的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起程动身,早点回去向平江那里回复才好。”
练采英悄悄的靠了过来,轻轻的提醒刘青,这大帅张士诚,也就是练采英的父亲托付的事情,已经圆满完成,而且还可以说是额的完成了任务,及时的挽救了白云山,又亲眼见到了白云祖师成功渡劫飞升,绝对是大大的过预期了,要是没有那么多的白云山弟子遇害,那就一切都完美了。
练采英多少也存了点私心,毕竟张士诚是自己的父亲,虽然父亲不是像从前那样的看重自己,可父亲就是父亲,为了免得张士诚悬望,练采英就在这里催促起刘青来。
好,白堂主,白云祖师能够成功的飞升,这可是一件大喜事,虽然白云山遭受到了很大的损失,可我相信,只有白云堂的弟子同门能够努力,一定会再次将白云山弄得非常兴旺的。”
“白堂主,你快带领白云堂的同门,将白云山附近好好打扫一下,我们就要动身去平江了。到平江不仅仅是回复平江义军领张士诚张士帅,还有我们的有字无名门,也离平江不远的,很快就可以到达,你们可以到有字无名门看看,然后在那里修炼的。”
刘青很是难得的一大段一大段的话解说,只希望让白云堂的弟子恢复些精神,不再拘泥于眼前的现状,而是应该向前看,不要只盯着眼下的惨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果然,刘青的话确实起到了一些效果,出于对于上头命令的遵从,白云堂弟子同门,在白心亦的带领,迅的动了起来,脸上凝重的表情,已经变得稍稍的松驰,比之刘青第一次见到他们时,不知道好了多少了。
不一会工夫,白云山就收拾一空,正殿里面,并没有受到什么破坏,因此并不需要多作收拾,主要是正殿外面,将白云山的弟子尸身收拾起来,统一分别埋葬,那些邪派妖人,以及一些喇嘛,只要还存留着尸身的,也被收集起来,一一火化,倒是没有亏待这些家伙,体现出名门正派的行事有异于常人之处。
“好了,白云堂的同门们,我们这就下山吧。”刘青为了表示对白云山的尊重,无论白云堂的弟子同门,怎样的厚情深意的请求,刘青还是没有踏进白云山的大殿一步,更加不要说去接触白云山的禁制了,因此白云山的二代弟子,目前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是在哪个地方,刘青也是不清楚的。
不过,刘青还是做了万一有事的安排,不仅仅在正殿的门口设下了强大的禁制法门,而且还让白心亦亲自留下了说明,让可以由里面出来的白云山二代弟子看到,知道如何的走出禁制,免得被禁制困在里面不说,还有可能不了解白云山已经生的变迁,种种诸如此类的事情,这也体现出刘青细心为白云山考虑的地方。
而且,领着白云堂的弟子下山,刘青和巴青还有练采英一道,一起施放了一个大型的五行禁制,笼罩在白云山的上空,如果不是有字无名门的弟子,而且还得到了刘青的亲自传授,是绝对不能够轻易走进白云山的,更加不要说触到白云山正殿了。
“门主,我们白云堂的弟子,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以后有字无名门,就是我们的新家,家里有事,就只管吩咐我们这些白云堂的弟子好了,我们绝对是言听计从的。”
看到刘青隐隐白的脸色,身子有点摇摇欲坠,以白心亦为所有的白云堂弟子,声音都哽咽了,只有白心亦还勉强说出一句话来,代表了白云堂弟子同门的心声,明确表示了对于有字无名门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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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止是刘青由于真元力消耗过大,面色不大对头,就是练采英和巴青,都是多次大范围的催动真元力,搞得神情也很是委顿,只是咬牙坚持,没有倒下来而已。
别的不说,单单是笼罩了白云山这么广阔范围的五行禁制,比起刘青在自己的阁台上面弄过的五行禁制,那真元力的消耗就不是同日而语,都不要提刘青的消耗,就是负责帮忙的练采英和巴青,都消耗掉体内一半以上的真元力,才将这五行禁制设置成功的。
也因为是这样,刘青的真元力消耗得最多,巴青和练采英还可以勉强支持御剑飞行,刘青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支持御剑飞行了。
好在有练采英在,这倒不存在什么大问题的,就在白云堂的弟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练采英已经轻喝了一声,将九天云梭从身体里面催动出来,那九天云梭见风就长,变作一条长若二十来丈,宽若四丈左右,稳稳的停在了众人的面前。
“各位同门,大家请上九天云梭,我们这就出吧。”练采英虽然也消耗掉许多的真元力,可九天云梭已经和练采英的心神合一,使用的时候并不需要太多的真元力,因此练采英还是很容易的将九天云梭使用出来,满足了众人的飞行需要。
“各位,我先上去吧,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大伙恕罪,我先上去调息一会,练堂主,一切有劳你了。”刘青见大伙面有迟疑之色,不知道练采英弄出来的这个九天云梭是作什么用的,急忙说了一句,匆匆就跑到九天云梭的边上,顺着伸出来的板子,一步一摇的走进了九天云梭。
刘青一下子被九天云梭吞没,看得白云堂的弟子同门目瞪口呆之余,大伙也醒悟过来,敢情这九天云梭竟然是可以乘坐的工具。
“白云堂的弟子们,大家随我来,门主都率先上去了,我们还等什么?”白心亦这才明白,感觉这一条大船模样的玩意,居然就是可以用来载人的,听刘青的意思,竟是还可以养精蓄锐,有这等样的好事情,白心亦哪里不暗暗称奇,顾不得和巴青、练采英谦让,领着白云堂的弟子鱼贯而入。
巴青和练采英相视一笑,也是心叫白心亦果然机灵无比,不愧是白云山三代弟子中的杰出代表,两人一边想着,一边也就走上了九天云梭。
九天云梭的飞行度,在练采英的催动下,飞行得极为迅,在刘青调息得差不多时,平江城已经就出现在了前方,眼看就要到了。
“白堂主,各位同门,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平江见大帅吗?”刘青站了起来,看着同样恢复了许多神采的白心亦,还有其余的白云堂弟子,为了强调对于他们的尊重,特别征询他们的意见。
“门主,这个嘛……白云祖师曾经有令,说是张士诚已经出了白云山,就不再是白云山的弟子,除了二代弟子可以不受拘束的和张士诚见面外,其余三代弟子,是不能够随便相见的。”
曾经同为三代弟子,白心亦倒是真呼大帅张士诚的名字,这倒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从另一个方面说,只是这种称呼,也没有表现出对张士诚有多么的敬佩罢了。
没有想到,刘青这么随便一问,还真的问出一些事情来,白心亦很是为难的看了一眼练采英后,这才向刘和盘托出白云祖师以前下达过的奇怪号令。
在一路上,白心亦已经了解到了,操纵九天云梭这个神奇无比的法宝的,就是张士诚的女儿练采英,此刻亲口当着练采英的面,说出对张士诚的古怪号令,难免有些不自在的。
“好吧,既然白云祖师下过号令,即便你们不在白云山上,入了我有字无名门的白云堂,于情于理上面,你们还是可以维持这种号令的,不好见就不去见好了。”
“你们多点时间,到仙人谷中调息休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巴长老,还有练堂主,多半还是要去往天下各处走走,会一会正邪各派的人物的。”
刘青倒也不愿意勉强白心亦他们,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来张士诚也没有理由责怪自己,谁叫已经飞升的白云祖师,曾经出过这样奇怪的号令呢,就算刘青有心废除,也不好就在今天,刚刚接手白云山的弟子,进入到白云堂的时候,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刘青根本还没有这样的心思呢。
“只是,你们这样没有人带路的话,怕是进不去仙人谷,要不我们先将你们送到仙人谷,再去平江大帅张士诚那里报告事情的经过好了。”刘青的脑子转得飞快,立即想到了白云堂的弟子,目前还存在的进入仙人谷的障碍。
“不用了,门主,我看还是由门主交待我们一些进入仙人谷的暗语,以及呼唤本门中人的办法好了。”白心亦当然熟悉名门正派进出办法,想想不外乎这两种方法,觉得没有必要再让刘青他们多跑一路,连忙摇头拒绝。
“你不知道,白堂主,仙人谷的禁制特别,除了在灵池里面修炼过先天真气或者真元力的人,没有一个外面进来的人,如果没有人在里面接引的话,那是很难进去的,你们还是让我们送进去算了。”
刘青缓缓的摇头,表示白心亦的办法,只怕是行不通,毕竟在双方互相不认识的情形下,是很难让戒备严密的仙人谷中的众人放开门户的。
“……”白心亦他们哪里明白这些,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纷纷的表示,只用自己前去不好,刘青自然是不肯答应,双方就这样陷于了争执之中。
“门主,真的是门回来了,太好了。大伙快出来吧。”刘青他们正在争执的时候,一阵嘈杂声音,从空中传了过来,几道青光闪光,显现出十个人来。
这十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张鼎为的执事堂弟子,看样子正是按照刘青离开平江前的命令,在这附近巡逻,没想到恰恰遇上。
“张鼎,你来得太好了,这些是新成立的白云堂的弟子同门上,这位是白堂主,你带他们到仙人谷去,让云左使好生的招待大家,千万要非常细心热心的照顾啊。”
刘青特别的嘱咐,这才高兴的看着白心亦他们,在张鼎的带领下,一道又一道的剑光飞起,向着仙人谷的方向快的飞了过去。
“走吧,门主,大帅还等着,我们也早去早回,没出来多久,我还真有点相信仙人谷中的一切呢。”巴青看到仙人谷并未离多远,刚刚刘青和白云堂的弟子空自在这里浪费了半天口舌,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一股奇怪的感觉笼罩心头,不由得催促起来。
刘青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一直闹着要出来行走的巴青,只是出来这一点点的工夫,真的还是在想念仙人谷,搞得刘青心里也是莫名其妙,接着练采英,一指平江城,甩开步子,就往平江城里冲去。
其实,刘青稍稍一想,也明白过来。巴青自从变化**身后,这人的感情,已经越来越多,比之初为蛇身异类的,那种种的别样心情,不知道要多了多少,容易产生这这种思念感觉,到也是很正常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北上会攻
***布“什么,白云山惨遭元人鞑子的国师偷袭,我师傅他们全都重伤闭关修养了?”张士诚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料到形势如此严峻,居然连白云山都变得不安全起来,连功力深厚的师傅这一辈二代弟子居然会落得如此结局
***布“是的,大帅,白云祖师成功渡劫飞升,将白云山的三代弟子,全部划归了我有字无名门的门里,而且还由白云祖师亲自赐名为白云堂,目前暂时由三代弟子之白心亦,作为白云堂的第一任堂主。”
***布刘青看到不止是张士诚面带慌张,其余深知白云山真实力量的张家弟子,特别是张士诚身后的张启日,脸上也是很不自然,为了避免打击大伙的信心,刘青急忙补充说道
***布“啊,白云祖师飞升了,这太好了,这可是我们白云山的一件大事,倘若不是白云山的弟子们损伤太大,那真要好好的庆祝一番的。”
***布果然,刘青这么一说,被先前刘青带来的不好消息搞得心头郁郁的张士诚,立刻就变得神采飞扬起来,要知道,近百年来,由于正道过于衰落,能够成功渡劫飞升的有名人物,可以说是少之又少的,几乎可以用十个手指头数得过来
***布白云山虽然也属于三十六正派之一,可是毕竟建立的时间不太长,比起那些动辄用千年来作单位的古老门派,那人员厚实之类的积累的上面,就相差了许多,不然的话,也不会因为只是元人国师纠集些邪派前来攻打,就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布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够出现一个成功渡劫飞升的白云祖师,不要就在白云祖师的名号,将会一直在正邪各派中流传,就是白云山这个门派,只要将来还有继承道统的门人,基本上可以保持千年不坠的声名了
***布“不过呢,元人鞑子竟然敢如此欺我师门白云山,我可是忍不下这口气的。刘门主,我这里正好有一封别处义军的来信,也就是地处中原的刘福通大帅处,来的一个要求会盟进攻元人大都,我本来还在犹豫,正和众将商议,既然有我师门这档事情,那我就顾不得了。”
***布“不管其他各处的义军如何的呼应,我都是要北上呼应刘福通大帅,一起进攻元人鞑子了,我一定要好好的这些鞑子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白云山的门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布张士诚显得有些咬牙切齿,恨恨的说出正在和手下众人商议的大事,天下义军会攻元人鞑子,一件注定要惊天动天的大事,就被张士诚在这种场合下说了出来
***布“好啊,大帅,这太好了,我一直盼着义军早日有这一天。以前我就常常想,如果天下的义军,无论南北,都统一协调,共同进退,哪里还容得元人鞑子在我中原大地上面放肆呢。”
***布“大帅,你有什么吩咐,就请说出来吧,只要我刘青能够做的,我一定用心去做,保证不负大帅所托。”刘青激动之余,却是非常的明白,大帅张士诚不会随便的将这么重大的事情说给自己听的,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出面,而且这事情似乎还不太好由张士诚此时提出,只能够让刘青自己来询问了
***布“刘门主,果然是痛快人啊,那我也不作小儿女态,和刘门主这样的爽快人吞吞吐吐了,其实呢,我平江义军,北上配合刘福通大帅不难,只是平江义军的主力北上后,我等众人就担心平江压力增大,有被元人暗中偷袭的可能。”
***布“这次,白云山的遇袭,更加说明了这种可能性绝对存在的,说不定这袭击白云山的事情,就是元人鞑子已经知道我们平江义军要北上的消息,他们怕白云山的门人弟子会暗中接应配合,这才抢先动手,来个先下手为强的。”
***布张士诚一边说话,一边思索,甚至还联系到刘青所讲的白云山的情形,明显有了新的现,将心中的怀疑也就提了出来,说得刘青也是觉得元人果然心思诡异,搞不好真的有这种恶毒心思,怪不得张士诚迅的联想到了
***布“不知大帅的意思……是需要我如何做呢?”刘青隐隐的明白一些道理,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内容,只好顺着张士诚的话,一字一句的问了出来
***布“呵呵,刘门主,不用着急,听我说下去啊,我就要说到了。”张士诚眼见得刘青连连问,显得非常的热心,心头一松,脸上紧绷的表情也松驰了许多,不紧不慢的说了起来
***布平江义军目前能够受到的威胁,除了北方的大都附近的元人大军外,就只有西北方向的元人大军另外一部了,特别是如果西北方向的元人大军,顺流而下,直接冲到集庆的话,可以说是非常危险的
***布虽然紧挨着平江义军的,还有朱元璋的红巾军,可是毕竟没有将西方的所有方位全部挡住,与其依靠这样被动的依靠红巾军防守,还不如别想别的办法才好的
***布原来,张士诚打的主意,说高明不算高明,可以说特别的简单,那就是让处于西南川中的义军出川,向附近的元人部队进攻,当然张士诚并没有希望西南川中的义军能够击败那些元人部队,这样只是尽可能的牵制元人鞑子的力量,让元人鞑子没有多余的力量来进攻平江的义军罢了
***布除此之外,考虑到处于平江东北方向的陈友谅部,极有可能也要出兵北上,本来可以想让他们再帮点忙的计划,自然就不能够往这方面打算了
***布其实朱元璋所部的红巾军,也正是张士信正是有同样的估计,想到他们也有可能要响应刘福通大帅的檄令,北上抗元,因此这个请他们帮忙的想法,不能够太多想了
***布处于平江最西边的四川方国珍部,自然就不存在之方面的问题,倒不是刘福通大帅的檄令不会传到那里,而是根据历来的经验,从川中出兵,如果是力量足够强大还好,否则的话,反倒有攻击不成,容易在败退的时候,为敌人趁机攻进去的
***布因此,方国珍部,一定是天下义军大部中间,保留得比较完整的义军部队,他们要北上进攻或许力量不足,可是要进行一些骚扰拖动性的攻击,让元人的另外一个大部队不能够随便移动,倒也是个很容易完成的事情
***布“刘门主,我说的你都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要有人给四川的方国珍大帅**信息,约好出兵的时机,以便互相配合,免得大家到时候面临元人的攻击,从而会影响到北进中原的大计。”
***布“可是四川离平江,一则是路途遥远,普通人难以在短时间内达到通行到达的要求,二则是回报方国珍大帅的回信,过于缓慢,极有可能延误军情的。以前还可以让我二弟张士信前去,可是你也知道了,因为徐达刚刚被朱元璋调回去,大概是要准备北上的事情,二弟不得不前去集庆主持大局,我这里实在是无人可派了。”
***布“要说让别人前去,我还是真的放不下心,这等大事,可是关系到我平江义军的生死存亡,稍微出点问题,我平江义军,就有可能化为乌有,不得不麻烦刘门主再辛苦一趟,前往四川,替我作回信使如何?”
***布张士诚说了一大圈后,终于说回了重点,这话中的意思非常的清楚,张士诚也是在无法可想的情形下,才不得不将主意打到了刘青的身上的
***布“大帅,请不要这样说,太折煞我了。既然承蒙大帅看得起我,这信使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大帅的书信何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我等即刻动身就是。”
***布对于有利于早点将元人鞑子赶出去的事情,不要说本来就是和自己关系深厚的平江义军的事,就是其他的义军有同样的困难,刘青也是很愿意帮忙的。因此刘青非常的爽快答应下了,而且立即就替张士诚这边打算起来
***布毕竟,空口无凭,必须要有张士诚的亲笔书信,再加上平江义军大帅的印章,这样才有效果,能够取信于远在四川的方国珍,否则的话,只凭几句话就让对方出兵,那岂不是太儿戏了
***布“没问题,刘门主,书信马上就好。”张士诚大喜过望,冲刘青点了点头后,回顾左右,喝道:“来人,纸笔伺候。”
***布张士诚倒真的是刚刚决定,就想到的种种应对之策,体现出张士诚果然有过人的才能,只在这么短的工夫里,就将对策想好
***布旁边就有军丁走了过来,准备好纸墨笔砚,张士诚提起笔来,龙飞凤舞的写了几页纸,用信封装好后,就递给了刘青,然后向刘青说道:“刘门主,别的话不用你再说了,只需要你尽快的将书信带到,然后飞剑传书回来,让我知道方国珍的态度就行了。”
***布“好的,我明白了,大帅。”刘青当然明白,张士诚这里就是等着自己的飞剑传书过来,只要一有消息,这里就会起兵向中原进,完成配合刘福通大帅的进军大都的作战安排
***布“对了,大帅,你要和元人鞑子作战,我看元人国师的手下,固然有一些厉害喇嘛,更加麻烦的是,他们还纠集了许多的邪派人物,只凭你们义军的力量,怕是无法和这些修炼了仙道法门的家伙抗衡,这样吧,我从有字无名门中拨一部分同门,派在义军中间一起进军好了。”
***布刘青想了想,记起元人喇嘛的厉害,还有白云山上的惨状,不由得心头一震,就和张士诚商量起来
***布“有字无名门的高人相助,那我可是求之不得,我替平江的义军谢谢刘门主了。”张士诚还没有好意思提出来,刘青就这么主动的推荐,虽然没怎么见过有字无名门现在的门人到底实力如何,可只凭刘青这个门主的力量,就可以略见一斑了
***布那日张士诚肯同意将细柳营的弟子精挑细选的送到有字无名门,还不就是为了日后能够有机会用上,此刻刘青提了出来,正合张士诚的心意,当然是忙不迭的感谢,连连叫好了
***布“不用客气,我看白云堂的同门,刚刚加入进来,不宜外出征战,应该还是在仙人谷里修炼为好。倒是执事堂的弟子,对付那些元人喇嘛和邪派妖人,只要不是落单了的话,说得上是大有胜算的,不如就派执事堂的弟子出来。”
***布“有云娘云执事和罗贯中罗执事率领,再加上执事堂的弟子,本来就出身细柳营,对于行军作战的事情,本来就非常的熟悉,这倒是很适合这次的任务的。”
***布刘青在口中喃喃的念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张士诚商量,说了一会,最后就决定由执事堂的弟子来配合平江义军作战了
***布“如果形势紧张的话,大帅可以适时的调动非人堂的异类同门支援,说到底,只要是北上对付元人鞑子,我是无所不从的。”
***布“有字无名门,只要保证有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中的任何一人,能够在仙人谷中驻守,再加上白云堂的同门,应该足够卫护门户重地,其余人等,都可以使用的。”
***布刘青狠了狠心,又继续补充下来,表明了自己坚定支持平江义军的想法。刘青已经想得非常的明白,固然修炼了仙道法门,是要替自身考虑,可更多的,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更是要替天下苍生为念,能够早日将元人鞑子赶出中原,赶回大漠深处,这中原的百姓的苦难,就能够早一天的结束
***布这种意义,并不比除掉一些为害人间的邪派人物来得小,更何况,借着这个机会,本身就能够消灭替元人鞑子卖命的许多的邪派人物的,恰恰可以做到一举两得,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布张士诚虽然不知道刘青一转眼间,就在脑子里面转了这么多的想法,可是刘青的诚意,还是非常清楚的让张士诚明白,刘青对平江义军的支持,绝对是无条件大无私的帮助
***布“刘门主,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只希望你早日去四川见过方国珍后,达到充当信使的目的后,早点回来,我平江义军希望能够和刘门主并肩作战,对付那些残暴的元人鞑子,将他们全部赶出中原,逐回大漠。”
***布张士诚多少也揣测到刘青的想法,眼见得刘青只是说到打鞑子就神情激动,错非张士诚了解刘青的父母双亲完好的居住在平江,张士诚还真的会要以为,刘青和元人鞑子有父母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恨呢
***布因此张士诚大概的猜测到后,沿着刘青的想法,就将刘青心中所想的事情,亲口说了出来,自然让刘青越的满意,认定了张士诚这次一定能够成功北上,好好的打击下元人鞑子的
***布“好,大帅,我们就动身了。这次任务重要,我还是和巴长老,练堂主三个人一起去,会稳妥一些的,这样也能够保证绝对不误事。”
***布刘青这次见过元人国师的实力后,心中非常的清楚,自己只是取巧,先占了一点优势,其实再借得身上的法宝,惊走了那国师宗什喀罢了,真的只比功力的深厚的话,刘青是远远不如那宗什喀的
***布对于邪派妖人的力量,刘青有了更加明确的认识,刘青哪里还敢再托大,一个人横行几千里,就这样去四川,当然得找上几个同伴去才好。倘若不是答应了大帅张士诚,尽量多的点给平江义军留下支援的人马,只怕刘青恨不得再从仙人谷召集几个门人才好呢
***布刘青说完,掏出一把小飞剑来,对着飞剑上面暗中念诵了一会,将留在仙人谷中的门人要做的事情,都交待清楚,用神识对准了仙人谷的方位,手上青光一闪,小飞剑就往外面飞了出去,奔着仙人谷中的左行使者云飞风去了
***布“至于传回来的飞剑传书,这个大帅已经接过我的,应该知道用何等手法接收,就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面动脑筋了,希望大帅能够早日做好出兵的准备,我们尽量争取早点回来。”
***布“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就动身了,要知道这时间是非常紧急的,我们一定完成好任务的。”
***布处理好一切,刘青觉得再没有其余事情,又和张士诚说了一句,见张士诚确认无误,然后看看了巴青和练采英,他们两个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了时,身子一闪,就到了门口,再将身子一扭,就这样远远的去了
***布“大帅,各位,行再相见。”刘青的这句话音在众人的耳中响起时,刘青他们三个的身影,已经完全见不到
***布确认了刘青他们已经消灭得无影无踪,议事厅中的张士诚,古怪的看了看一众手下,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带动得手下众人,也是跟着一通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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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
第一百二十四章 骑驴邛崃
“不好,差点忘记一件大事。”张士诚笑着笑着,猛然记起重要的事情,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神色,张士诚快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一下,就从怀中掏了一把小巧的飞剑出来,口中暗暗念诵,对说飞剑说了一段话后,手上银光一闪,飞剑就平着飞了出去,钻出门外,出强劲的破空声音,竟是快的往外面远去
***布非常明显,张士诚在太过得意下,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倒将重要的事情忘记,这会记起来了,自然就赶紧飞剑传书,希望追赶上刘青他们,告诉清楚自己的安排
***布连张士诚也没有料到的,由于觉得事情紧急,时不我待,刘青他们一出了大帅府,稍微的背过点人,就让练采英将九天云梭催动出来,直接从大帅府旁边,冲天而起,奔着四川方向,急急的飞走了
***布九天云梭在练采英的操纵下,刚刚显现出来,刘青一行快坐到上面,飞快的提升起来,片刻间就化作了空中的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大帅府的上空
***布“门主,你觉不觉得大帅这次说话有点古怪,好像不怎么对劲似的?”巴青随便的坐在九天云梭里面,看着刘青和练采英,也是同样随意的或坐或躺,一副非常舒服的模样,想了好一会工夫,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布“巴长老,我是有些感觉,不过我和大帅不太熟悉,这个问题,或许练堂主心里有点数的,更加了解吧?”刘青当然有些理会巴青的意思,只是巴青也不好直接询问练采英,只好让自己来当这个中间传话的人,看看练采英是什么意思了
***布“巴长老,还有门主,你们两个也不用拐弯抹角,你们想问我,就直接问吧。不过,答案会让你们失望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我父亲到底哪里不对劲。我心里的感觉和你们一样,只是觉得古怪,可偏偏又不知道古怪在哪里。”
***布“除了你们站在外人的立场感觉到,这还算是好的呢。要说我作为大帅的亲生女儿,心中感受最深的,还有就是父亲好像没有以前一样的看重我了,似乎和我就是没有什么关系一样的陌生人。”
***布触及到练采英一直记在心头的事情,练采英的情绪低落了许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的说道
***布“练堂主,别想这么多了,想也没什么用的,以后自然会知道的。”刘青哪里料得,说来说去,倒是练采英心情不好起来,大大偏离起初的预期,本来还有许多的疑惑想要询问练采英的,可这话哪里还能够继续下去,刘青也只好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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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是啊,练堂主,你还是快点催动九天云梭,我们早点到四川,完成大帅的任务,早点回来,不就可以呆在大帅的身边,到那里再仔细查探大帅这一年来的事情,必然能够水落实出的。”
***布比起刘青的空洞劝说,巴青的话,绝对是有了很大的说服,练采英的心情很快振奋起来,体内的真元催动得越来越快,那本来就不需要多少力量催动的九天云梭,飞动的度更加的快,张士诚稍后出的飞剑,哪里能够追得上来,竟是只能够紧跟在后面,硬是赶不上来
***布这情形非常的怪异,一只大船在高空之上,飞得如同闪电一般,后面跟着一把小飞剑所化的银光,破开浓密的云层,出强烈的呼啸声,一前一后,正向着西方飞行
***布由于九天云梭的度太过厉害,带动得这把用来飞剑传书的小飞剑,也是挥了极高的水平,比平常的度至少快了二倍以上,虽然没有赶上九天云梭,可是也没有被九天云梭甩得太远,搞了个不离不弃的情形
***布当然这样的情形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平江离四川虽然距离不近,可用这九天云梭飞行,只在二个时辰左右,刘青一行就到了四川境内,考虑到要寻找落脚的地方,九天云梭的度就慢了下来,渐渐的恢复成了飞剑飞行时的度似的
***布“门主,不对,似乎后面有东西一直在跟着我们,之前我没有注意到,这会可是感觉到了,巴长老,你也看看,瞧瞧是什么玩意。”
***布九天云梭放慢的结果,就是那已经收不住势子的小飞剑,迅的靠近过来,在那小飞剑离九天云梭还有二三十丈的距离时,练采英因为操纵九天云梭的缘故,立即感应出来,不作思索的报告了刘青和巴青
***布“不要紧的,练堂主,是一把小飞剑,看起来像是用来飞剑传书的小飞剑。”巴青一边回答,一边用神识散往那飞剑,不过似乎巴青的神识没有此起飞剑的共鸣,巴青自嘲式的笑了一声,就将神识收了回来
***布原来,这飞剑传书,是可以附上传送飞剑的人的神识的,只有对方想要寻找的神识相呼应,这飞剑才会自动的停下来,被正确的送到接收者的手中,不然的话,这飞剑一则会是自动的闪避不相干的神识,二则是如果硬凭功力去捕捉这种飞剑的话,飞剑是可以自动毁灭的
***布“门主,也不是给我的,你去试试。”练采英在巴青说话前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是把小飞剑,只是为了谨慎的原因,这才慎重的报告出来,其实练采英的神识在巴青靠过去之后,也小心的将神识迎了上去,只是结果和巴青一样,那飞剑的度不变,稍微的躲闪了一下,仍然继续电射过来
***布“好,我来试试,难道是找我的?”刘青心里生起一股疑团,看着那小飞剑已经不到十丈的距离,还是那样快的度,心中一惊,真心的将神识散去,那飞剑抖了一抖,出正确的回应信息
***布“练堂主,放开九天云梭,让那小飞剑进来。”刘青自然也感觉到飞剑正是冲自己来的,担心九天云梭对飞剑产生阻碍,连忙喊练采英赶紧的催开九天云梭,不要两两相误才是
***布“好了。”练采英回答的同时,催动了九天云梭,对着那小飞剑飞来的方位,突然开了一个大洞,那洞口足足有一个人头大小,那小飞剑顺着洞口就冲了进来
***布等那小飞剑进来后,突然出现的大洞,又迅的消失,就如同没有出现过一样。再那小飞剑,被刘青等候个正着,一道青光弹在那小飞剑上面,飞剑那么快的飞行势子,硬是被这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止下来,恰恰在飞到刘青的面前时,戛然而止
***布“刘门主,因为时间仓促,还有一件重大的事情忘记说过了,现在我用飞剑向你传讯。那就是你们到达四川后,切忌不要直接御剑飞行前往方国珍所部,那方国珍虽然也是修炼过仙道法门的人,胆子却是非常小的,生怕有人会行刺于他,遍招天下英雄,在自己身边布下了许多高手,贸然的飞过去,只怕会引起误会。”
***布“因此,你们到达四川边境后,最好不要再御剑飞行,就和平常人一样,步行骑马随意,慢慢进去即可。我这里大军准备尚且需要时日,刘福通大帅约定的时间,也是在二个月之后,也就是说,你们只要在两个月之内,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就好,至于能不能够赶回来,就看具体的情况而定,不用特别担心平江义军的。”
***布张士诚的声音,从飞剑上面传了出来,不止是刘青听得清楚,就是巴青和练采英,也是听得非常的明白,大家这才记起,确实只顾着匆匆出来,并没有约定具体的日期,怪不得张士诚用飞剑传书告知
***布“这太好了,本来就觉得时间太紧张了,没有想到大帅真是妙人,及时的将这个重要信息传了过来,要知道,有这么充足的时间,我们差不多可以以四川好好的游山玩水,进行一番特别的修行了。”巴青脸上泛出笑容,全然忘记起初提到的,对于张士诚的古怪想法不太理解的事情,而是高度的赞扬了张士诚的作法
***布“不知道那方国珍招揽了一些什么样的人物,居然值得大帅这样的大说特说,难道说真的有厉害人特在主国珍的身边不成,那我们真的是要注意了。”刘青全是慎重小心的神情,明白张士诚应该不会无的放矢,细致的指出张士诚话中的重点
***布“管他呢,反正我们是来当信使的,又不是和他的手下战斗的,只要他们不惹我们这几个人就行了。”练采英倒没怎么将对方放在眼中,反而觉得父亲张士诚有些小题大做,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还弄了个飞剑传书追赶过来,实在是让人觉得不怎么高明
***布“练堂主,千万别这么说,我看还是依照大帅的意思,反正大帅自己都不着急,我们还急这么多做什么,我们就老老实实的走路好了。看来大帅处理事情还是非常有条理的,或者我们之前是没有习惯大帅的处理公务的情形,在这里胡思乱想了。”
***布刘青对于张士诚的意见,还是蛮赞同的,这样小心注意他人的忌讳地方,毕竟很能够少点和别人冲突的机会。一方面这做的目的,固然是防止自己有所损伤,从另一方面讲,又何尝不是对别人的尊重呢
***布“是啊,门主说得对,练堂主,据我以前了解的,四川还是很有些名门大派的,比如青城,峨眉之类的大门大派就不用提了,就像是邛崃山白鹤门这样的门派,在我还是蛇身异类的时候,就已经是非常有名的门派了,应该也是属于三十六正派之一。”
***布“这白鹤门可是川南的大派了,虽然还比不上青城,峨眉那样的大门大派,白鹤门里面的弟子门人那可是一个个都非常厉害的,不但道心稳固,那道法也是极为高强的。”
***布巴青似乎对这个什么白鹤门印象特别深刻,说得兴起之余,硬是多说了好些话来,大略介绍了白鹤门的情形,狠狠的称赞了一下白鹤门
***布“巴长老,看来你以前走的地方还真不少,居然对于离有字无名门这样远的地方的小门派,都是这样的清楚,佩服,我是真的佩服。”
***布练采英确实真心诚意,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巴青不仅仅是道法厉害,法力高强,就是在阅历上面,也是如此的厉害。要说青城峨眉这样的大派,练采英没有听过实在不是正常,自然早就听人说过无数次
***布可在巴青中的的这个什么川南的大派白鹤门,练采英一点点的都没有听人说起来,自然觉得巴青是真的了不起,见闻广博到了如此厉害的地步
***布“这是真的,巴长老,等我看看有字天书,倒要瞧瞧这白鹤门,是不是像你所说的一样,已经名列三十六正派之一了。”刘青一边说话,一边就将有字天书从怀中掏了出来,迅翻到后面,举目一看,果然如同巴青说的那样,有字天书上面,已经多了一会字,正是写道:
***布三十六正派之一,邛崃山白鹤门,鹤头祖师
***布“练堂主,收起九天云梭,我们下去吧,不要再呆在这个上面消耗力气了。”这样老是呆在高空说话也不是办法,刘青顾不得再和练采英解说,确定了巴青说的白鹤门是三十六派之一后,就严肃起来,命令练采英
***布“好吧,门主。”被刘青亲自下了命令,说什么也只好执行了,总算已经到了四川境内,不管怎么,这要走动的距离也是限的了
***布巧不巧的是,他们停留的位置,正是一条大道的附近,从空中下来后,就是一片树林,一行人从树林里面,差不多是浮着用蹑空草的力量飞到大道边上,就站在大道向四周观看后,就奔着行人多的方向走了过去
***布前面竟然就是城门,难怪往这个方向走的人蛮多,刘青他们三个一边走路一边又继续说了开来
***布“练堂主,你也别一副这样的神情,你要是走不习惯走路,也还是可以想别的办法啊。大帅不是说过,我们或走或骑都可呢。虽然川中多山,路上崎岖,我们还是可以买三个毛驴,我们一个人骑一个毛驴好了。”
***布刘青看到练采英还是有点不情不愿,心中也明白,习惯了走快路的人,被迫要慢吞吞的走路,有点抵触的心情,也还是可以理解的。因此刘青就提出自己的意见,希望能够让练采英心里高兴点
***布“门主,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就快走吧,前面好像有个城市,我们就到那里去买三头毛驴,大伙一起骑着毛驴上路,想起来都觉得好有趣的。”
***布练采英等的就是刘青这句话,心里就乐开了花,高兴的跑向大路尽头的城门,询问了一直守城的军丁,向着贩卖牲口的地方去了
***布没多久的工夫,都不等刘青他们二个跟过去,练采英就兴冲冲的跑了回来,在练采英的手上,还紧紧的抓着三根绳子,每一根绳子尽头,都有一个健壮的毛驴
***布“门主,我已经问明白了,原来这里就是离巴长老说过的邛崃山不远的大塘,我问过了,原来这邛崃山居然是在青城山和峨眉山的中间,难怪能够有如此成就,多少也沾了两座天下闻名的名山灵气吧。”
***布“怎么样,门主,我们要出了吧?听卖毛驴的人讲,这毛驴可是个倔脾气,很难控制的,不如我们来比比看,到底谁会走得快一些。”
***布“判断的标准,就以谁最先出北边的城门为准许,门主,巴长老,你们看看如何啊?”
***布练采英刚才是为了让刘青他们观看,一路都是在拖着三个毛驴前进,这回见刘青他们倒是清闲的等候,自然将分别递过了缰绳,自己抢先就跳上了毛驴,作势准备出后,就问了出来
***布“我没有问题,就看门主了。”听到练采英出挑战,巴青手中接过缰绳,抢先回答道
***布“行,出。”刘青一挥手,也跟着跳上了毛驴,看着巴青也紧跟着上了毛驴,三个并排而行,骑着毛驴就继续向前行进了
***布不过呢,三个人这骑毛驴的能力实在不怎么样,只听得毛驴的独特叫声此起彼伏,三个人歪歪斜斜的沿着城中的大道,一会走得飞快,一会又停了起来,一会又向后倒退,搞得好不热闹,直让周围的路人,都嘻笑不止,好一通的被人笑话
***布刘青倒是机灵,悄悄的出一团白光,也就是圣佛珠的佛光出来,笼罩在毛驴的头顶,借着可以和异类沟通的本领,暗中和毛驴打起商量起来,在刘青的的高标准许诺下,刘青座下的毛驴,一改倔强的脾气,顺着城中的大道,一路飞奔,一下子就将巴青和练采英远远的摔在了身后
***布等他们两个醒悟过来,知道刘青使用了诈招的时候,刘青已经跑得没了影,他们呢,才离开原来的地方不到二百步开外,实在是大大的失策,大大的上当了
***布
第一百二十五章 红罗刹伞
由于是在城中奔跑,刘青倒注意不往那人群密集的地方催动毛驴,只是捡大道上人烟稀少的场所,让毛驴放开脚步,向前面跑得飞快,要是实在太多人时,就放慢些步子,小心翼翼的通过
***布就是这样,偏偏还是有人看得不顺眼,似乎见不得刘青得意的神情,刘青的麻烦很快就上身了
***布“你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在大塘城中猖狂,莫不是欺我大塘无人不成?”刘青正跑得高兴,不时回头观看后面二个早已经没影了的同伴,忽然从前方走出一个人,伸手拦住刘青的毛驴,阴阳怪气的说道
***布这是一个青年男子,中等模样身材,做了个寻常书生打扮,油头粉面的,一只手拿着把折扇,一只手按在毛驴的头上。毛驴奔跑起来虽然不同于烈马冲撞力大,却也是非同小可,这个状若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书生,竟是硬生生地拦了下来
***布刘青心中一惊,知道来人决非平常之人,一勒毛驴的缰绳,制止了毛驴的挣扎,翻身跳了下来,双手抱拳,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兄台,不知道为何如此说法?难不成这大塘的城里,是不允许骑着毛驴行走的?”
***布“非也,非也,骑着毛驴倒没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你骑着毛驴跑得这样快法,而且还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在这里看不顺眼,就要找你的麻烦,你觉得不服气吗?”
***布阴阴的笑了一声,这家伙上下打量刘青后,单手收回,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副蛮不讲理的神情,傲然说出,仿佛这大塘城是就他们家里自家的小院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似的
***布“呵呵,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明白了,不知道兄台要作何等打算,想如何来处置我啊?”刘青本来还以自己在城中奔驰,虽然没有撞到百姓,还是有人看不顺眼,跑出来仗义执言,哪里料到对方居然是个这样蛮横的人,明显是无事找事,就是闲得慌罢了
***布“也没有什么,看你态度这么好,我就问你是认打还是认罚,认打吧,就是躺到地上,任凭我打一顿,只要我打累了,就算你完事了,你起来拍拍衣服,如果还走得动,就自行去吧。”
***布“要是认罚吧,那就更简单了,身上有什么银钱,随身还有什么财货,都交出来,免了你的打,只管离开。”这家伙见着刘青并未有什么表示,反而是很是小心的询问,那口气愈的狂妄起来,手中摇动折扇的动作,那幅度也是愈的夸张,明显是得意得很的
***布“哈哈,没有想到啊,我也是走了不少地方,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站在城中的大道上,就可以跟人要钱要物的,好厉害。不过,我怎么只听说过,这强盗剪径也只会挑些僻静小道,怎么还有光天化日下,于闹市当中打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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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刘青怒极之后,反而放声大笑,那笑声洪亮之极,远远的传了开去产,连后面正在紧紧追赶的巴青和练采英都听得明白
***布“巴长老,似乎是门主生气了,这种笑声太响了,隐隐的有些杀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快上去看看。”练采英熟悉刘青的性情,感觉到这笑声中隐藏的感情,心中一急,顾不得再拼命的催赶身下的毛驴,身子一翻,跳到地上,单手提起毛驴,脚下力,赶紧的往前猛冲
***布“练堂主,你怎么说走就走,也不等等我啊,真是性急,难道这大塘城中,还有人能够对门主产生威胁的家伙不成?”
***布巴青嘟噜了一句,也是如法炮制,提着毛驴,和练采英一路狂奔,两人一前一后的消失在大道的远去,只留下周围行人的惊讶低呼,以及毛驴的古怪嘶叫的声音
***布“你笑什么,小娃娃一个。说出来我怕吓死你,难道你不知道这大塘城虽然是方国珍大帅的治下,实际上能够作主的,还不是我们白鹤门,我们门主一句话,别说你是一个小小的普通百姓,就是这大塘城的城守大人,都是老老实实的给我们白鹤门提鞋。”
***布被刘青这通笑声,搞得恼火的青年,手中的折扇停止了摇动,随便的合在一块,指着刘青的鼻子骂了起来
***布“是啊,我好怕啊,那我躲开点行不行?”刘青冷冷的回答,牵着毛驴转身就走
***布原来刘青以为,这家伙敢当街打劫,定然有些本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将白鹤门提了出来,想起刚刚巴青介绍过的事情,刘青不由得一阵苦笑,认定这家伙多半是个借着白鹤门名头,做些诈钱骗钱的事情,一腔的怒火化作无形,实在没有理由和这样的人物计较,刘青自然就只有退避一途了
***布不过,刘青倒是忽略了,这家伙既然有股子力气,能够随意的将奔跑中的毛驴挡下来,多少还是有点本领的,并不是完全胡吹胡骗,一味的凭着红口白牙来骗人唬人的
***布果然,刘青牵着毛驴的绳子,已经拉得笔直,可后面的毛驴只是出叫声,就是不见走动,回头一看时,正是那青年,仍然晃动着手中的折扇,另一只手伸出来,捉住了毛驴的尾巴,那毛驴负痛,不住的嘶叫,四蹄攒地,怎么也移动不了半点距离
***布“走啊,你倒是走啊,我今天看你怎么走,惹上了我,算你倒霉。”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得意洋洋的笑着,那本来还算俊俏的脸,已经有些扭曲起来,横着眼睛,正瞪向刘青
***布“是呀,我好怕你,兄台既然喜欢这头毛驴,那就送给你吧。”刘青一松手,这缰绳从手中飞出,笔直的奔着那家伙的身前飞去,吓得那青年向后一仰时,缰绳已经没有力道,软软的掉了起来,正掉落在毛驴的背上
***布刘青甩出绳带后,头也不回,大步的向前面走去,刘青的心中,可是觉得真的太没有道理,去和这种人生气是极不应当的,看这家伙的出息,无非夺人财物,一头毛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物事,刘青为了避免纷争,也就真心实意的放弃这头毛驴,准备步行前进了
***布“想跑,没这么容易,来人啊,给我将这家伙抓起来。”青年恼羞成怒,看着刘青负手向前,一派说不出的潇洒味道,心中更是莫名的嫉恨,一股邪火窜上脑门,大声的招呼手下,赶紧的去捉住刘青
***布本来,刘青他们两个在这里争吵,还没有什么人注意的,只是刘青的笑声出,就吸引了许多人过来,可是众人一见到这青年的面目,就像是见了鬼魅似的,远的躲了开去,即便是胆子大的人,也只敢站在很远的地方,遥遥观看
***布这青年一通狂骂,人群里面就窜出四个面目凶狠,长得满脸横肉的打手出来,几个人箭步如飞,奔着青年的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礼,这才不慌不忙的来追赶已经走出了一些距离的刘青
***布“门主,毛驴虽然不贵,好歹也是我拿钱买回来的,怎么能够说送人就送人呢?”清脆的声音,从众人的后方响起,一身劲装打扮,身着黑衣的练采英,提着毛驴赶了上来,拦在刘青的身后
***布“让开,小姑娘,这不关你的事,瞧你长得模样不错,不如去跟了我们少主,一定是能够享尽富贵的。”看样子是个为的人,满脸**的盯着练采英,‘好心’的劝说起来
***布砰、砰’,连续四声巨响,奔出来的四个打手,都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眼前一黑,就被练采英踢飞,从空中摔到了地上
***布“门主,这种家伙,你对他们客气什么,你越是忍让,他们越是放肆,绝对是要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的。”
***布练采英并不觉得踢晕这几个身材粗壮的打手,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都懒得去看那些掉到地上的家伙是死是活,只顾着和刘青说话
***布“练堂主,你没有真的将他们杀死吧,这些人不过是些帮凶,又只是普通人,没有什么真实本领,甚至他们都不如自己的主子的功力,也就是用来摆摆门面,充充样子,欺负下平民百姓罢了。”
***布刘青不回应练采英的告诫,却是关心那些要来抓自己的打手,怕练采英真的像说的那样,一举将对方全部杀死,那可真是太轻视人命了
***布倒不是这些人真的就不能够杀,只是如此随意的杀人,不太符合修炼仙道法门的人的心之修炼了,刘青作为门主,当然要关心一下练采英的行为的
***布“没有啊,门主,我不过是将那些普通老百姓都吓走罢了,你没有看到,周围的平民百姓都跑得精光了。如果只是寻常的打架斗殴,这些百姓可是太有兴趣观看了,只要死了人,他们就会知道害怕,跑得没影的。”
***布指着一哄而散的围观人群,练采英小声的和刘青说道,显然练采英是存了点心思,有种特殊的考虑,并没有真的是无视人命贵贱,随意的杀害普通人的
***布“那就好,练堂主,修炼仙道法门的人,这种心意上的控制,可是得特别的小心。我们在红尘中打滚,更加要注意,稍有不慎,就容易走入邪道的。”
***布刘青很有感慨,不由得说出心中的担心事情,实在是替人惋惜,好好的一个青年,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布“巴长老,别管那个家伙了,我们走吧。”刘青看着旁边的巴青,体内的真元力在快催动,似乎有出手的想法,心头一惊,急忙阻止了巴青,拖着巴青就要离开
***布这自然是刘青已经看了出来,刚才那个青年,在见到自己的手下,被练采英飞身踢翻后,脸上的杀气一闪即没,虽然一时之间像是呆在那里没有说话的模样,其实却是暗中在催动体内的先天真气,竟是准备攻击自己这边三个人了
***布如果不是这青年在催动先天真气时,并没有刻意的隐藏,刘青还真是想不到,一个这明显是个酒色缠身的家伙,居然还是一个修炼仙道法门的人,联系到那几个打手对于青年的称呼,再想想青年将白鹤门挂在口中的做法,这青年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布正是因为这样,刘青才特别觉得惋惜,毕竟按照巴青的说法,这白鹤门可是了不起的门派,能够作为三十六正派之一,绝对不是等闲的
***布和刘青对立的,一直都是邪派的妖人,可眼前这明明是正派的运气法门,催动先天真气的感觉,完全是一个正派人物,居然做出这种令人非常痛恨的事情,就不得不让刘青失望,觉得这世人的事情,或许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了
***布原来刘青的想法可是非常的简单,只要将邪派妖人尽可能的杀死,就可以解决问题,达到天下太平的目的,可这正派中间也能够走出对面青年这样的人物出来,刘青就不得不考虑,这种情形应该如何解决了
***布可是现在的刘青,确实不知道如何应付,既然不好解决,就暂时躲开,日后想到办法,再来解决好了,这就是刘青阻止巴青出手,急着离开的原因所在
***布俗话说得好,‘树欲静,而风不止。’刘青想息事宁人,对面的青年可是不这么想的。要知道,不要说在大塘城中,就是在川南一带,谁不得给他一点面子,没想到几下手下,被对方一举击翻,这种事情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顾不得门中禁令,于闹市当中,就将体内的先天真气催动起来
***布青年手中的折扇一翻,往天上的扔,那扇子在空中迅变大,半边扇形也变得圆满,竟是形成了一把桃花色的大伞,竖立在了空中
***布那大伞形成之后,那青年并没有马上攻击,而是继续的在口中念动法咒,似乎在做最后的准备,将这大伞的力量催到最高的水平
***布“门主,你看这家伙家里不是做雨伞的吧,怎么连手中的折扇,也能够化作一把大伞,搞得这么的玄乎?”练采英看着红红的大伞,只觉得很有点意思,不由得笑了出来,指着大伞问
***布“练堂主,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别人用大伞作为法宝,那家里就是造伞的,那他之前还将这法宝用作一把折扇,你怎么不说他们家里是做折扇的。”
***布刘青也是觉得有趣,顺着练采英的话,更加令人喷饭回答,差点就没有说这青年家里不是做伞贩子,就是作折扇贩子了
***布“门主,练堂主,你们两个别说笑了,赶紧将法宝弄出来护身吧,我看这大伞有点邪门,只怕是白鹤门的镇派法宝之一的。”
***布与刘青和练采英的轻松神情不同的,巴青一脸的慎重,手上的银光冒了出来,罩住了站立在一块的三人,巴青和练采英的毛驴,也早从手中放了下来,因此巴青出的银光,连同两头毛驴也罩在其中
***布只有被那青年强行留下的毛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似的,趁着那青年放手开来,去掐动印诀,念动法咒之时,就想奔刘青这边跑过来时,偏偏却恰恰的经过了那红红的大伞覆盖的范围
***布一道红光,从大伞中倾泻出来,正洒在那毛驴的身上,那毛驴都来不及出一句完整的悲鸣,只叫得半声,就被道红光吞没,‘滋’的一声轻响,一头健壮的毛驴就化成了灰烬,一阵风吹过来,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布再看那红色的大伞,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还是浮在空中,继续保持原来的样子,而那青年口中念动洁咒的姿式也没有改变,仍在念念有词,只是手中的印诀差不多完成,停下了来,看样子差不多准备好了
***布“好歹毒,好厉害。”看到毛驴的遭遇,刘青要还不知道厉害,那就真的是迟钝了。要知道这红伞明显还是没有催动开来的威力,居然就能够让距离足足有十丈左右的毛驴化掉,而且几乎是红伞的自行反应,这件法宝的威力就可想而知了
***布刘青先就将杏黄旗取了出来,迎风一展,旗子飘扬翻飞。刘青满意的抓在手中,随意准备对付敌人的攻击,此刻刘青已经完全的收起了对眼前青年的轻视,一本正经的将对方作为最邪恶最强大的敌人来对待了
***布都不用刘青再特别吩咐,练采英将体内的佛门金白两种神光出,在巴青出的银光外面,再加了一个双色的罩子,非常快的护住了众人和剩余的两头毛驴
***布“红罗刹伞,这一定是红罗刹伞,传说本来是西方佛门中人,用来降妖除魔的法宝,怎么会落到这什么白鹤门的手中,还交给一个如此不知道轻重的家伙来使用呢。”
***布巴青终于想了起来,暗暗叫苦,一张好好的童子脸,一下子就换成了苦爪脸了,勉强维持住出来的银光,看着那空中的红伞愁
***布
第一百二十六章 轮番大战
果然,刘青他们三个,才刚刚的准备完毕,那边的家伙就动起来,眼中突然射出两道青光,正打在那空中的红罗刹伞上面,只见那红罗刹伞出古怪的呼啸声音,如同有无数的厉鬼在那伞中哭叫一般,在空中团团转动,就往三人的头顶上空冲了过来
***布那鬼哭狼嚎声音从伞上传出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往刘青他们三个的头顶身前涌到,不仅仅将练采英弄出来的佛光罩子,硬生生压低了半尺左右,还连带将巴青弄出来的银光罩子,也跟着压缩了半尺,倘若不是巴青见机得快,赶紧催动银光向前伸展,只怕还不等红伞攻击,就被护身的银光挤伤了
***布“大家不要动,等我催动杏黄旗迎上去。”刘青喊了一声,制止了巴青和练采英的,手中的杏黄旗挥动了一下,就待往空中扔去
***布可是,无论刘青如何催动杏黄旗,这杏黄旗却像是在手上生了根似的,毫无动弹的迹象,搞得刘青暴跳如雷,却又没有半点办法
***布“门主,不要再费力气了,就算杏黄旗是天下最善守的法宝,可在这红罗刹伞下,怕是也没有飞起的能力了,我看只有用本身的功力,和这红罗刹伞硬拼一场,尽量早点消耗掉对面青年的功力,使得对方失去对红罗刹伞的控制才是。”
***布巴青的脸色刚刚正常了些,见刘青连连催动杏黄旗无效后,脸色又是变了一变,不过,经过这番反复,巴青对于红罗刹伞的快逼近,倒是没有那样的紧张,而是迅的沉着下来,一边劝说刘青保存实力,一边思索出可行的办法
***布“什么,这个什么邪门的红罗刹伞这么厉害,这也太离谱了吧,这不是没法打了,巴长老,你说得倒轻巧,用功力硬拼,这可真是开玩笑,别人用法宝,我们用功力,不管这红罗刹有多厉害,我们绝对是死定了。”
***布刘青正要回话,就被练采英抢先惊叫出来,顾不得再和刘青谦让,表明了自己不太相信巴青所说的事情
***布“练堂主,我想巴长老说得对,别说了,快动手吧。”刘青看着那已经到了头顶的红罗刹伞,感觉到更加沉重的压力,这说出来的话也精简了许多,匆匆催促练采英
***布“慢着,门主,还里还有两个好东西,暂时抵挡一下也好。”巴青扬手就将两头毛驴丢出,正往那青年的身前砸去,看巴青丢出去的势子,再听好呼呼的风声,巴青大有就此将对方一举砸晕的想法
***布那青年自然不肯被毛驴砸中,眼见得毛驴飞横冲过来,那两条毛驴的八条驴腿还在空中乱蹬乱踢的,连忙一闪身,避了开去,顾不得催动红罗刹伞攻击刘青他们,赶紧指挥空中的红罗杀伞,出两道绚目的红光,罩在两头倒霉的毛驴身上
***布这两头毛驴在空中飞行时的叫声还没有从众人的耳中离开时,‘兹兹’两声干脆的响声,又传到众人的耳中,毛驴就化作了虚无,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布“果然如此,门主,这红罗刹伞取了三头毛驴的性命,好歹应了不见血不归的道理。下面我看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出去应敌为妙,我先出去,你们准备接应我。”
***布巴青飞快的说了一句,身子一闪,化作一道银光,就冲出双重功力保住下的罩子,向外飞去。巴青的目标并不是空中的红罗刹伞,而是对面那正在得意洋洋的操纵红罗刹伞的青年,只看巴青疾飞的势头,绝对有不将那青年击杀不肯回头的意思
***布那青年大大的吃了一惊,哪里遇到过巴青这种不要性命一般的攻击,匆匆躲闪之余,心头的怒气越高涨,伸手一指那空中的红罗刹伞,一道红光,就往巴青的身体上面弹射而至
***布眼看巴青就要遭受到和三头毛驴同样的结局,巴青喝了一声,那疾飞向前的势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硬生生的拐出一个弯来,那红光自然就没有击中,就这样落空了
***布“好。”刘青和练采英紧张异常,不由得赞叹了一声,不过,这赞叹的声音还刚刚出口,两个人又同时变色,只见那红光击空之后,并没有继续坠落到地面上,而是往下沉了一沉,没有命中目标后,感应到巴青还在活动当中,那红光又向上一冲,再朝着巴青的方位飞了过来
***布“不会吧,这也行?”巴青也是一声惊呼,没想到这红罗刹伞出的红光如此神妙,不但能够作一次攻击,还能够在攻击之时,没有命中敌人时作二次攻击,看来想保守实力,单纯的消耗敌人的功力的办法是不可行了
***布巴青又一次闪避过红光的追击后,手上一团精纯的真元力形成的银团,立刻在手中成形,在那红光第三次追赶过来时,巴青就将这银团弹了出去,正和那红光碰个正着,一声大响过后,银团和红光消失不见
***布巴青还来不及松一口气,那青年见到巴青闪避的情形,早就出的第二道红光,这第一道红光才刚刚消失,第二道红光已经冲到巴青的身前,巴青怪叫了一声,急忙横着移出几丈远,好不容易的躲避开来
***布接二连三的红光,从那红罗刹伞上冒出,足足有十几道的红光,在空中追赶着巴青四下逃窜,也就是巴青的一身功力深厚,虽然躲闪得极为狼狈,但还是坚持了下来,并未被红光击中,反倒还能够趁隙消灭一道二道的红光
***布奈何那青年的功力虽不太高,似乎操纵这红罗刹伞出红光,并不需要消耗多少功力,这红光像是不要本钱一样的,被巴青消灭一道,往往那青年能够出二道以上的红光来,因此巴青消灭了不少,可那红光的总数并不见少,倒是越来越多,巴青移动的空隙位置也越来越少,情形渐渐的变得危急起来
***布“门主,红光数目太多,巴长老似乎坚持不住,该换我上去替下巴长老。”练采英瞧得心急欲焚,生怕巴青有个闪失,这可是在练采英的眼皮底下,无论是出于对同门的感情,还是考虑到自身的安全,都是练采英绝对不允许生的
***布“不用急,练堂主,巴长老应该还能够坚持一会,如果巴长老真的坚持不了,巴长老肯定会招呼我们上去,然后自动退回来的。再说了,下一个上去的人也不是你,而是我,对方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这件事情也是我引起的,要不是巴长老动作太快,我来不及阻止,我才不会让巴长老先出去冒险呢。”
***布刘青对巴青还是有很强的信心,而且刘青非常明确的表明,下一个不是练采英上去,而是自己亲自出手了
***布“好吧,门主,你上去就你上去,你可不能有什么事的,万一感觉不行,就退回来,合我们三个之力,不说击败对方,自保应该还是足足有余的。”
***布练采英也知道争不过刘青,谁叫刘青是一门之主,刘青说出来的话,差不多就是命令,真要不听的话,事后翻起脸来,那也不是好玩的
***布他们两个在这里议论,空中的形势已经如同刘青所料想的一般,巴青并没有因为空中越来越多的红光,脸上出现半点惊慌的表情,那移动闪避的动作也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巴青一边闪躲,一边在四下查看,像是在准备做些什么似的
***布此刻的空中,起码聚集了三十多道的红光,那青年或许觉得红光的数目已经足够,或许是看到巴青已经没有再消灭一道红光,觉得巴青技止如此,也或许是功力的原因,总之这红光的数目没有再添加,只是站在那里,得意的看着巴青被红光追赶得异常狼狈的情形
***布追赶了一会工夫,红光还是没有触及到巴青的身体,那些红光似乎也有些不耐,一齐凑了起来,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红光,如同一条红色长龙,紧紧的盯着巴青的移动,出强劲的破空声音,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红影
***布巴青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赌的就是红光必定由分转合,要集中力量来对付自己的,巴青猛的一力,足足冲出有四五十丈后,突然站定,缓缓的转过身来,随着巴青转过来的,是一个巨大的银色光团
***布那银色光团有一个车**小,比之汇集在一起的红色巨龙还有粗大了不少,映得巴青脸上身上都是出闪闪的银光,巴青也是拿出了真正的本领,将这巨大的银团在手中慢慢的推出,这银团就缓缓的向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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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大约是这银团需要消耗的功力太多,银团在巴青的手上移动得特别缓慢,可一出了巴青的手掌范围后,那银团就是和离弦的利箭似的,出呜咽声音,疾风闪电一般,非常迅的向那红色巨龙迎了上去
***布‘轰’的一声巨响,不止是震得离那炸响的中心有三十丈开外的巴青,立在空中都是一个咧且,就是地上的那青年,也是站立不稳,摇晃了一下,险些就一**坐到了地上
***布再看空中,周围上空的浮云,都被这种巨大的力量给冲得散了开来,远远的飘逸,显露出一片青天。那空中的红罗刹伞也是受到了震动,突然停止了在空中的转动,摇摇晃晃的从空中摔落下来,眼看就要掉到地上
***布见到这种情形,那青年也是了狠,脸上狰狞可怖,他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连吐了三口鲜血出来,饱含远气的血液喷那红罗刹伞上,差不多要摔到地上的红罗刹伞,立即有了反应,在离地一尺来许的距离停了下来,硬是扭转了下落的势头,掉转方向,又向空中上升
***布“门主,我尽力了,你上来吧。”巴青苦笑了一声,想不到自己差不多竭尽全力,也只是让追赶自己的红光消失,并没有真正损害到那红罗刹伞,也只是让操纵红罗刹伞的青年受到了震动,这才引得红罗刹伞掉了下来
***布巴青东躲西避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个时刻,希望凭借强大的力量,直接破掉红罗刹伞上附载的所属主人的元气,没有想到,这红罗刹伞果然是佛门之宝,能够自行反应,在危急关头,可以封闭住所有的气息,掉落下来后,再由使用红罗刹伞的人用元气重新催动
***布其实也就是巴青的力量消耗得太多,否则巴青完全可以抢在那青年重新操纵红罗刹伞前,有时间直接将红罗刹伞夺过来。不过,就算巴青有这个力量,怕是也不敢轻易使用,毕竟还有担心是不是红罗刹伞会有别的能力,能够反击这种别人强夺的效用
***布这些念头在巴青的脑子中间闪过的时候,巴青的身体借着那炸响的震动力量,顺势也从空中落了下来,并且恰好落回到刘青和练采英站立的地方,跌进了被双重保护的罩子里面
***布“巴长老,巴长老,你没有事吧?”刘青还没有说话,练采英已经跳了起来,抢先接住巴青,看见巴青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不由得心中一惊,使劲的摇晃巴青的身体,担心的喊了起来
***布“练堂主,我没事,不过很快就有事了,被你这样摇晃,我的头都要晕了。”巴青身子轻轻一挣,从练采英的手中跳出来,一**坐到地上,双目还是紧闭,说了一句让人既觉得好笑,又让人放心的话后,就自顾自的调息起来
***布“练堂主,巴长老看来没有大碍,只是脱力而已,你在这里看护好了,等我上去后,你可以见机攻击,对付敌人,不管是正派还是邪派的,只要是和我们有字无名门作对,你就不用守什么规矩的。”
***布刘青表面镇静,心头里却是怒气冲天,糊里糊涂的打上这一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要不是自己几个人还有点实力,不是早就叫对面的敌人杀得精光,在这种红罗刹伞的攻击下,只怕是元神都保不住,失败就只有形神俱灭的下场
***布对于一个初次见面,又没有深仇大恨的人,就能够使出这样厉害的法宝攻击,而且是没有留一点点的余地,实在是太恶毒了。刘青的心中,和说出来的话表明,刘青已经将对方划成了需要不留后手攻击的对象,这才会正式的吩咐练采英,不需要讲什么一对一的规矩,有机会就偷袭
***布刘青说完,也不等练采英回答,手中紧握着杏黄旗,飘身就飞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对方,在那里继续操纵红罗刹伞
***布刘青到底是一门之主,真是要不顾身份,在对方还没有准备停当就采取强行攻击,一是不太可能会有效果,二是也没有这个必要,要知道之前大家商量的结果,就是要尽可能的消耗这家伙的力量,然后趁他病,再要他命
***布当然了,刘青也没有和对方再说上一句半句的想法,只是暗中将杏黄旗继续催动,刘青可不这么多,杏黄旗不能够飞出防护,可是能够拿在手上也是不错的,反正只需要保护自身的话,拿在手中使用也是足够了
***布只见杏黄旗散出来的黄光,先护住了刘青的胸前,然后渐渐的散到刘青的头部和下身,直到将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片黄光当中,刘青才没有继续将真元力灌注到杏黄旗,而是维持了这种程度的防护,就准备对付红罗刹伞的攻击
***布那空中的红罗刹伞,在刘青完成准备的同时,也重新的做好了再次动攻击的预备,差不多在黄光漫到刘青的头顶的时候,那红罗刹伞抖动了一下,一道红光,又从那红罗刹伞上冒了出来,奔着刘青的身上电射而至
***布“门主,小心。”练采英看着空中的刘青,根本没有闪避的意思,不由得着急的大喊起来,把在黄山天都峰上修炼出来的镇定功夫,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要不是刘青早有命令,再加上巴青仍在闭目调息,需要人看护,练采英就会冲出去将刘青拖动一下,好闪避这次红光的攻击
***布时迟,那时快,红光已经冲到了刘青的身前,往杏黄旗出的护身黄光撞到了一起,只听得‘兹’的一声轻响,那红光被弹了出来,就此消失不见
***布杏黄旗果然不愧为天下最善守的法宝之一,被对方这么厉害的红光攻击,竟是一点损伤都没有还在其次,居然还趁势消灭了攻击的红光,不能够不说其奇妙了
***布刘青感觉到身体震动了一下,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下,再看红光消失在眼前,那赌上一把的忐忑心情,立刻就化作了狂喜,差点要就跳起来,抱着杏黄旗一通大肆庆祝了
***布此刻,刘青当然不能够这么做,因为那一道红光失败过后,对方并没有就此死心,硬是不放弃,一道接一道的红光,又从那红罗刹上面了出来,奔着刘青的身上袭到
***布
第一百二十七章 鸣蛇飞袭
刘青经过第一次红光的攻击,杏黄旗成功的反击出来,刘青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早就消失不见,这心里的把握立即就变得异常之大来。因此面对对方的连续红光攻击,刘青不再有一点担心,而是左右晃动着杏黄旗,随意的抵挡红光的袭击
***布杏黄旗每挥动了一次,刘青周围的黄光,就像知道主攻的方向一般,一下子就突出很大一部分黄光来,和那扑头盖脸的红光相撞,迅干净的消灭掉袭击过来的红光,将那红光化作了无形,让刘青更加地确信杏黄旗足够有力量保护来自己
***布甚至刘青都能够感觉得到,红罗刹伞被那青年重新催动后带来的沉重压力,也因为杏黄旗的阻挡和消灭红光的情形一直在持续,在不知不觉中压力已经小了许多
***布最先知道情况的就是练采英,原本她一边要为刘青的情形担忧,另一边要照看巴青是否调息完毕,二头兼顾之下,纵使练采英身负佛门两色神光,还是感觉到心力交瘁,难以维持。在加上红罗刹伞带来的压力,更是让练采英顾此失彼
***布要知道只是维持护身的佛光罩子,就耗掉了练采英大部分的心神,这下空中传过来的压力徒然变轻,练采英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在注目到刘青身上时,才现刘青非常轻松的模样,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顾不得再继续观看刘青的对敌情形,将所有心神放到巴青身上来,注意巴青的调养生息情形
***布挥动的次数多了,刘青已经感觉不到红光的威协,干脆从空中落了下来,站到了那青年的对面,五丈来远处,手中的杏黄旗迎风一展,作势就要向对面的青年挥出黄光
***布刘青这个简单的动作,将那青年吓得大叫了一声,身子仓惶的向后急退,同时仰头向着红罗刹伞喷出三口鲜血,那失去大量红光的红罗刹伞转动减慢的趁势忽然中止,重新变得非常快起来
***布大批的红光连成了一道红色的光幕,从空中迅的倾泻下来,正落在刘青和那青年的中间,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墙体,正将两人隔了开来,就是刘青,也没有料到还有这种变化,这刚要挥出来的黄光,只好顺势一收,顺着红墙冲上了天空
***布不过,刘青显然没有将这杏黄旗散出来的黄光放弃的想法,而是继续催动杏黄旗,将黄光以更加快,更加大量的催动出来,大片的黄光沿着红墙的上方漫了过去,在红墙的另一边停了下来,将红墙盖个正着
***布‘兹兹兹’的声音,响个不停,黄光与红光,展开了新的接触,也产生了新的结果,只见这么大一片的红墙,被黄光盖过之后,硬是变作了虚无,就那么的随同黄光消失在空中,连一点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布“练堂主,还不动手,更待何时?”最好的时机已经出现,练采英还没有应时而动的觉悟,仍是只顾着照看着巴青,生怕巴青的调息会有所闪失,搞得刘青只好大喝一声,催促练采英赶紧出手
***布“是,门主。”练采英被刘青这声震天的大喝,及时的惊醒,这才现刘青手执杏黄旗,已经逼得对方节节后退,虽然红罗刹伞里面,还能够射出一道道的红光,可是随着那青年能够喷出的鲜血越来越少,那能够从红罗刹伞上面冒出的红光也渐渐的稀疏
***布练采英要还是不明白,那就真是有负刘青的信任了,练采英身子一闪,就从佛光罩子里面冲出,奔着空中的红罗刹伞而去,那红罗刹伞感应到练采英的高接近,硬是从已经很少的红光里面,分出二道红光来,一前一后的往练采英的身上攻到
***布刘青本来以为,自己如此的逼迫,这红罗刹应该没有攻击的力量,最多只是有点防守的能力而已,没想到红罗刹伞到底是佛门少有的降魔法宝,这种对待外敌的自行反应,并不比天下防守至宝之一的杏黄旗差劲
***布“练堂主,小心。”刘青已经来不及救援练采英,此刻刘青所能够做的,只是将杏黄旗的力量催动到了极致,笼罩在身体的四面八方,护住了身前身后,尽可能的吸引掉那青年主动从红罗刹伞此的红光,至于红罗刹伞的自行反应,刘青就只能够让练采英自己应付了
***布“哈哈,不要紧的,怕这小小的红罗刹伞做什么。”练采英嘴巴上面,可是一点都不肯吃亏的,即便被红光欺到了身前,即便是身体正在空中,练采英还是要说这么一句,这才肯注目对面攻来的红光
***布当然了,练采英并没有大意,在刘青的喊叫声音传出时,体内剩余的佛门两色神光,全部转移到身体外面,形成了一个人形的佛光罩子,就和突然冲过来的两道红光对上了
***布不同于刘青出的黄光,是直接消灭掉红罗刹伞出的红光,练采英的身上的佛门两色神光一闪之后,那冲过来的两道红光,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冲进到罩子里面,居然就是如此简单方便
***布‘罢了。’练采英双眼一闭,暗叫自己还没有做出一番惊天动天的大事,就如此的被消灭掉了肉身,实在是心有不甘下,也还只能够接受这种失败的局面,谁叫自己过于托大,连九天云梭都没有使用,就想凭着佛门两色神光来对付这古怪的红光呢
***布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却是根本没有生,等练采英再度睁开眼睛时,这才现,刚刚冲进自己护身罩子的红光,虽然很容易的冲了进来,却是没有完全的穿透两色神光的罩子,相反是被佛门的两色神光拖住,一点点的散到了佛门的金白两色神光里
***布换句话说,这极其厉害,可以让人畜形神俱灭的厉害红光,竟是被练采英身上的佛光渐渐的溶化,慢慢的化进到练采英的佛光里面去了,原本只有金白两色的佛门神光,就像是找到了许多以来未曾见面的老朋友般,刚溶入一点的红光,就再也不肯放过,一点点的将红光全部拖到了两色佛门神光里面
***布于是,练采英身体外面的红光,立刻就变成了三个色彩,最外面的还是白色的佛门神光,最里面也还是金色的佛门神光,只是除了这两种神光外,中间还多了一层红光的古怪神光,正是红罗刹伞上面出的红光,被夹在了两者的中间
***布练采英心中一动,原势不变,身子继续向前面冲去,往那红罗刹伞快接近,虽然经过一点点的耽搁,可红罗刹伞并未动弹,练采英已经离红罗刹伞非常之近了
***布底下操纵红罗刹伞的青年,哪里见过有人这样收取红罗刹伞的红光的,就算是站在身前的刘青,也只是凭着杏黄旗上的黄光厉害,强行消灭掉红罗刹伞出的红光而已,根本就不像是练采英刚才做的那种极为神奇的溶化红光,融合红光
***布因此,青年顾不得再指挥红光攻击刘青,而是将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到了练采英的身上,那红罗刹伞转动的度越来越快,只见红光突然暴涨,从红罗刹伞一下子冲出,将练采英整个人都包在了里面
***布刘青感觉到身上一轻,醒悟过来,抬头看是,空中只有一团红光,附在了练采英的身上,练采英的身形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布“练堂主!”刘青大吃一惊,身子一抖,连看都没有都眼前的敌人,返身就往空中飞去,杏黄旗的黄光,随着刘青的飞动,出一道粗壮的黄线,硬是在眨眼的工夫,就冲到了练采英的身前
***布奈何练采英完全被红光吞没,刘青看着这一大团的红光,也是没有了主意,呆在旁边看着吧,心里非常难受着急;可想要用杏黄旗强行攻击,又怕会不小心伤到里面的练采英,不由得左右为难,几次将杏黄旗举了下来,又重新放下,实在是下不了决心
***布“门主,我就出来了。”练采英的声音从红光里面传了出来,非常及时的告诉了刘青,不用担心练采英的安危,练采英自己是能够处理一切问题,肯定是没有关系的
***布刘青心中大定之余,这才记得回头往底下的青年看去,只见那青年也是出奇的没有趁机攻击,而是脸上流露出非常惊恐的表情,看向刘青这边,不过青年的目光绝对不是注视刘青的,而是将目光死死的盯在的被红光包围的练采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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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无论如何,这青年也想不通,这么多的红光包围下,还有人不借助任何的法宝生存,而只是凭着本身的功力,不止是生存下来,而且非常轻松的活在里,听传出来的说话声音,明显对方是有所打算,并不是不能够脱困,而是要进行什么特别的动作罢了
***布更加让青年恐惧的是,被自己用元神修炼得心神合一的红罗刹伞,也像是中了什么邪术一般,竟是屡次对自己的收回法咒,丝毫不作理会外,隐隐中还有自行反击的征兆,正在作脱离元神控制的挣扎,显得非常的古怪
***布不过,要让青年就此舍弃红罗刹伞逃命,一是这法宝实在是厉害,舍不得这样放弃,这是不舍;二是镇山之宝轻易丢失,就算和白鹤祖师关系不同一般,那罪过也是不小,少不得要受点处罚的,这是不敢
***布无论青年心中在想些什么,在盘算着什么,青年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就在这一会儿的工夫里,原本包住练采英身体的红光越来越少,那映天的红光,在以一种非常快的度,慢慢的消失,不应该说是慢慢的溶化,渐渐被练采英身上的佛门金白两色神光吸收,一点点的变成了练采英已经是三色神光中的红光一部分,就这样被融合了
***布“哈哈,好痛快,**啊。”练采英清脆的声音响起,一阵得意的笑声,差不多同时传出,最后一点红光被练采英一举吸收,练采英横着的身体,一下子站立起来,就那么的立在空中,轻轻的将手一伸
***布也没有见练采英有什么作势移动的意思,只是这样的伸手,练采英的身体就跟着向前移动,一直移动到空中停止转动的红罗刹伞前,才停了下来,练采英都没有细看,随便一抓红罗刹伞的伞把,就将红罗刹伞收到了手上,再一按红罗刹伞上的突起,‘呼’一声,就将展开的红罗刹伞收拢起来
***布“好,练堂主,你没事就太好,你可真是让我担心了,你要是在中间没有说一次话,我可真的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度日如年的滋味,我可是尝到了,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布刘青高兴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练采英,连人带伞搂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后,这才将练采英放了下来,再看练采英,脸上一片红云,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羞涩感觉,突然笼罩在了心头
***布“糟糕,那家伙只怕是逃跑了。”刘青完全没有注意到练采英的失态,猛的一拍脑袋,大叫起来。这一惊一炸的,可是吓了练采英一跳,等到刘青将目光不住的往底下查看,再和刘青的话对照起来,练采英才明白,刘青说的是那个出红罗刹伞的青年,悄悄的抿嘴一乐,练采英也跟着往下面观看,寻找起那青年来了
***布两人不看还好,一看就真正的吓了一跳,只见原本离着自己正下方足足的十丈开外的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在他们刚刚高兴的时候,朝着巴青还在调息的地方就掩了过去,看样子是知道对刘青和练采英构成不了威胁,竟是对巴青有所不利了
***布“没出息的家伙,居然想起劫持人质来要胁我们了。”练采英显然比刘青想得更深一层,并不认为对方只是想伤害巴青,多半是打的如意算盘,要借着巴青没人看护有当口,一举控制巴青,再回过头来谈条件,说不定就是想要夺回红罗刹伞的
***布练采英话刚出口时,刘青的身形早闪动开来,几乎是用了御剑飞行所能够达到的最快度,催动蟠龙神剑,一头就往巴青存身的佛光罩子处扎去,看刘青的势头,竟是非得要把那地面扎出一个大洞才肯罢休的
***布直到‘轰’的一声巨响,刘青狠狠的扎到地面上,硬是将坚硬的土地,砸出一个大坑来后,练采英才施施然,非常轻松的飞了过来,和从土坑里狼狈跳出来的刘青一道,将那青年拦了下来
***布练采英没有刘青那么着急,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要知道,练采英虽然离开了巴青,可是那佛门两色神光形成的护身罩子却并没有消失,就像是巴青之前出去对敌,巴青出的银光罩子并没有消失一样,这种护身的罩子,如果不是时限到了,或者是动者主动的摧毁,一般情形下,还是具有和主持者在其中相差无几的功效的
***布因此,在练采英想来,只要是那青年来不及用本命元气攻击佛光罩子,是没有可能通过佛光罩子对巴青进行攻击的,而且青年的本命元气,由于多次强行催动红罗刹伞的缘故,应该已经所剩无多,故此练采英虽然吃了一惊,对于巴青的安全,还不是特别的担心的
***布再怎么说,没有厉害的法宝助阵,眼前的青年,只是一个拥有先天真气的普通修炼仙道法门的人而已,对于巴青这种已经将功力上升到银光境界,体内又布满了真元力的家伙相比,就算是巴青放开禁制让对方攻击,一时之间,也是不太可能对巴青产生不可挽回的伤害
***布“你走吧,我们不想取你性命。”刘青满面尘土,可是还有一派之主的风度,对于眼前绝对处于劣势的敌人,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只是希望对方好好离开就好
***布不是刘青不想斩草除根,奈何这家伙明显是白鹤门的什么重要家伙,虽然年纪轻轻,功力也不怎么样,可只从这红罗刹伞的威力来看,就绝对不是普通人物,一旦冲突起来,那就是大麻烦了
***布再者刘青也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较大的正派就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的,至于红罗刹伞,刘青可是没有归还的意思,反正战而胜之的东西,到了本门中人的手上,哪里还有再随便让出去的道理
***布“嘿嘿,你们想得到红罗刹伞,只怕没这么容易。”青年未被刘青的言语所动,身子一扭,一直放在腰侧的右手,突然提了起来,猛的一抖,三个黑乎乎的条形物件,就从青年手中射出,**尖锐的声音,分别往刘青、练采英,还有后面调息的巴青射到
***布“鸣蛇?”巴青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响起时,巴青的身影在众人面前快的闪动了几下,将三条黑影全部接了起来,提在手中
***布刘青和练采英一齐看去,这些东西居然是三条细长的黑蛇,在巴青的手上不住的扭动
***布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天炎珠来
鸣蛇的名字被巴青喊了出来,由于四十八种西南毒虫,有字无名门中的人都知道一二,刘青和练采英也先后看得明白,果然这三条鸣蛇的样子如同传说中的模样,正是头红体白,身子细长,蛇音如鸟鸣般,那红红的蛇信子,不停的吐进吐出,更是增添了鸣蛇的诡异歹毒景象
***布尖锐的声音,从巴青的口中吐出,明显不是人所能够出的音节,在巴青口中吐出来是那么的自然,只有熟悉巴青身为蛇身异类时说话的刘青明白,巴青竟是在用蛇语质问手中的三条黑蛇
***布蛇语的音度,是非常的快的,而且每一种属的蛇类,都是带有不同的蛇语口音,身为蛇王一族的巴青,说出来的口音,自然代表巴青的身份,这种蛇王一族的身份果然非同小可,很快就收到了效果,达到了巴青这番劝说的初衷
***布只见随着巴青的话越说越快,越说越多,那三条黑蛇由之前的剧烈挣扎,渐渐动作变缓,直至最后安静下来。当然是它们慢慢的了解到想要逃脱巴青的手掌,这个想法基本是不可能实现了,在巴青一番威逼利诱之后,自然就只能够屈服了
***布“好了,既然你们知道错了,就先到我身上呆一会,我这里还有要事要办的,等下再和你们说。”巴青的最后一句话,刘青也听得一点不漏,刘青被吓了一跳,正要阻止时,却被巴青扬手挡住,只见那三条黑蛇,顺着巴青的手臂,一直往上面爬动,到得手臂的尽头,从巴青的衣领处,就钻进了巴青的衣服里
***布“鹤立人,说说看,我应该拿你如何是好呢,是应该将你就此擒拿,解往你师傅白鹤祖师处,还是你自己动手,将双手绑住,自己去请罪呢?”
***布巴青望着对面偷袭不成,反而被眼前的惊人事实搞得呆住的青年,一下了就喊出了对方的名号,语气中带点调侃的意思,想瞧瞧这鹤立人如何作答
***布起来也简单,通过和鹤立人从不离身的鸣蛇供认,对于鹤立人的名字身份,这种说起来非常简单,可真正要很快知道又很复杂的问题,巴青很快知道这一切的事情,明白鹤立人也只是喜欢无事生非,并没有什么大的恶行后,准备训问两句后,就此放对方离开
***布甚至巴青还有点的意思,如果这鹤立人对答得宜,知道厉害关系的话,就是被练采英收取的红罗刹伞,巴青想讨过还给对方算了,毕竟在巴青的心里,也和刘青差不多的想法,一般情形下,还不是愿意与正派为敌的
***布“就凭你们几个,想抓住我,真是不知高低,小爷不陪你们玩了,我去也。”鹤立人被巴青一问,从痴痴呆呆的状态中惊醒过来,身里身外都是一身的冷汗,暗自庆幸刘青他们没有趁机攻击自己之作,那口中还是非常强硬,一点都不肯让步
***布鹤立人身形一闪,晃了两晃,青光笼罩在鹤立人的身体前后左右,竟是用了青光护体,就要准备逃走了
***布“想逃,没这么简单?!”练采英喝了一声,本来练采英早就想动手,这下见鹤立人要逃,想也不想,吸星神簪就从头上飞了下来,稍微的在在空中停了一下,作势就要往鹤立人身上杀去
***布这吸星神簪的黄光,可不是一般的东西,由灭音神尼亲自锻炼出来的法宝,那可是了不得的玩意,只见吸星神簪尚未出,黄光已经映到了半天之上,将鹤立人身上包住的青光,立时就比了下来,变得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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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不过,吸星神簪冒出的黄光,还没来得及大显神威一举击穿鹤立人的护身青光,将鹤立人拦下来,一道不输入这映天的黄光,突然冒出,将吸星神簪的飞行线路挡死,硬是将吸星神簪拦了下来
***布练采英定睛看时,这黄光不别人出,正是刘青手上的杏黄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刘青迅的催动,那杏黄旗上的黄光冒了出来,恰恰阻止了练采英
***布有了这个缓冲的工夫,练采英自然没法出手,刘青是阻止练采英出手,巴青是不想出手,那鹤立人身体化作一道青虹,冲天而起,远远的就去得没了影子
***布“练堂主,不要这么看我,这鹤立人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不过是为人骄横点,再加上出手不知道轻重罢了,要说在我有字无名门中出这等人的话,自然是要受到重重的处罚,可这鹤立人是白鹤祖师的门下,我们初来此处,倒不适合做得太过分,一切事情,就由白鹤祖师处理吧。”
***布除了练采英外,刘青可是听得巴青和鸣蛇的问答,自然知道鹤立从的来历,以及为人种种,鸣蛇这种西南四十八种毒虫之一的玩意,虽然带在了身上,等闲间倒也没有被鹤立人拿出来攻击过其他人,这次若不是练采英收了红罗刹伞,鹤立人了狠心,想重新夺回红罗刹伞,这才出此下策的
***布这些很多考虑,种种的方方面面,也只有刘青这个一门之主,才要从看似简单的问题中,找出问题复杂的所在,作出正确的判断,以免因小失大,为了一时的痛快,就将两个正派之间的关系搞砸,那可不是太不利于当前这种正派联合的趁势了
***布“是这样啊,门主,我明白,那是不是说,就是我辛辛苦苦的收取的这红罗刹伞,白鹤祖师如果派人来讨的话,我也还是得还给人家啊?”
***布练采英恍然明白,不由得出声询问,只见练采英拿着红罗刹伞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那意思非常的明显,竟是喜爱上这红罗刹伞了,舍不得归还别人
***布“你说呢,练堂主,人家的东西,大家都是正派啊,当然是要还给人家了。不过呢,你也不用太着急,这里头还是要看对方的行事态度才可以决定的,我们有字无名门,就是要在外面行得正,立得稳,终究要让人没有闲话说才是。”
***布刘青也不是不想要这红罗刹伞,只是顾忌到这红罗刹伞,如同巴青说的一样,这是白鹤门的镇派之宝,估计没有特殊的情况,对方以礼相待,就算再怎么不舍,这红罗刹也只能够还回去了
***布当然,刘青也是话里埋下了一点话头,如果对方实在是态度恶劣,真的太不成器,有愧于三十六正派之一的这个称号,刘青自然是不避其责,免不得要将红罗刹伞收归有字无名门,这等佛门之宝,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布“练堂主,门主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反正我们是不能够吃亏的,练堂主你放心好了,别看门主说得客气,真要是动起手来,刚刚的情形想必练堂主也感觉到了,我们的门主可是绝对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的。”
***布要说还是巴青了解刘青的想法,当着练采英的面,就将刘青的心思猜了个十之**,说得刘青也闹了个大红脸,好一阵子没有再说出话来
***布“别说了,巴长老,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虽然这里因为红罗刹伞和我们的法宝互相攻击防守,这一片范围倒是没有人能够接近,可毕竟动静闹大了些,难免让惊动一些有心人,现在红罗刹伞刚刚被堂主收取,完全压制红罗刹伞的气息还有难度,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布刘青说完,也不顾得等两人回答,身子一闪,就抢在前头,往城外奔了出去,刘青这一放步前进,竟然也不比那毛驴的度慢上多少,只是可怜那三头毛驴,就白白的枉死在这大塘城里
***布只有练采英,一时之间还没有回味过来,不知道巴青说出的这种和刘青所表示出来的意思,前后似乎有些不尽相同的地方,由于关系到红罗刹伞的归属问题,练采英不由得多想了一下,这反应自然就比巴青慢了不少
***布“走吧,练堂主。”巴青临走之前,忍不住提醒了一下练采英,等看着刘青已经快消失不见这才,急忙迈开步子,紧紧追随。经过这段变故,巴青可是再也不放心让刘青一个人跑在前头,谁知道鹤立人是不是还在前面等着,或者还有别的鹤立人之类的人物出现呢
***布因此,巴青一个急闪,虽然没有使用真元力,可还是凭着在仙人谷锻炼出来的强劲力量,巴青的度还是很快,一下子就赶上了同样没有使用真元力的刘青,两个人就走了个肩并肩,快的向前移动
***布没跑多一会工夫,后面脚步声响,两人回头一看,可不是稍微落后的练采英,轻飘飘的,差不多脚不点地,用那6点飞腾之术,匆匆的赶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笑,让练采英追赶到近前,三个人鱼贯而行,一个接一个的向前飞奔
***布因为刘青事先的约定,大家自然不再使用仙道法门,更加不会催动一点点真元力,希望尽快的和普通奔到一块,只要和普通人在一起,混到人群当中,对于刘青他们来说,就改变了目前他们身处明处的不利境地,大大的增加安全保障
***布可惜,刘青他们三个的动作虽快,还有人比他们的动作更快,眼看他们三个就要奔出这一段人烟稀少的地方,重新和慢慢靠拢过来的人们合到一块时,意外的情形还是生了,这情形来得是这么突然,来得是这么的快
***布一道明亮的红光,从天而降,正落向他们的头顶之后,三个人几乎是同时的下意识反应,向天吼了一声,各自喷出一口元气后,稍微的阻挡了一下那红光的降落后,以刘青和练采英最为快,将各自的简单防守法宝都亮了出来
***布刘青自然还是杏黄旗,耀眼的黄光,从刘青的身上散出来,化作冲天的光柱,奔向了天空的红光,将空中的红光,一点不漏的挡了下来
***布与刘青差不多同时,练采英的妙金镯,随着练采英的心神转动,也就随便就扔了出来,那正是金灿灿的佛光,从镯子上面冒了出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就将那空中的红光套住
***布漫天的红光,虽然来势极快,在刘青和练采英的全力攻击下,一个主要阻挡那红光的攻击力量,一个主要破坏红光的本体防守力量,无心之下,两个人配合得妙然天成,天衣无缝,恰恰抓住了红光本体的弱点,竟是眨眼将红光全部消灭不说,还是使得出红光的本体露了出来
***布这红光的本体,居然是个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东西,能够出这么强劲的红光来,原来却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珠子,也就是珠子的个头大了一些,约有鸡蛋大小,因为散出来的红光被刘青和练采英两个合力消灭,这红珠子的光泽有些暗淡,与这珠子的个头太不相配了
***布“这是天炎珠,相传拥有神秘的火的力量,也不知道是谁不怕犯忌讳,居然不分场合,在这种普通百姓如此密集的地方,使用这样歹毒的法宝,如果红光落下,这可是天炎珠里面的火炎精华所化出来的,真要是挨着了,这半个大塘城怕是被这一下子烧光了。”
***布巴青蓄势等待,以为会有人跟着这天炎珠跳出来再次攻击,一边紧张戒备,一边小心的向刘青和练采英解释
***布“别动,练堂主,这天炎珠可是不同寻常,除非使用天炎珠的主人死了,这宝贝绝对不会被你收服的,只会让你受到更加猛烈的攻击,你就别打算盘了。”巴青被突然跳起的练采英吓得要死,匆匆跟着扯住练采英,不顾练采英的强烈不满,硬生生的扯住
***布“藏头露尾的家伙,想来也没有什么出息,何必管他的,我们走。”练采英哼了一声,不太甘心的看着空中的天炎珠,若不是巴青拦阻,练采英早就将身子纵得老高,直接跳上空中,将这攻击失败,停留在空中看似无认的宝贝抢了下来了
***布果然,练采英才迈开步子,没走两步远,头顶上空的天炎珠,阵一阵怪异的响动,在空中闪了一闪,那红光才冒出来一点点,就缩了回去,等红光消失时,那天炎珠也消失不见
***布“嘿嘿,一个女娃娃,也会大言不惭,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一声阴阴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只是这声音并不只是从一个方向响起,像是在四面八方,同时有人在讲同样的话一般,说不出的诡异
***布“雕虫小技,阁下如果想要见个真章的话,就不用装神弄鬼,有本领的我们城外僻静地方相会,看看是谁大言不惭。”
***布练采英也哼了一声,一边答话之余,一边就将心神分散出一部份,那心神立即顺着这四面传来的声音搜索了过去,练采英竟是不顾自己的安全,强行催动了心神离体之术,硬是要将对方的踪迹找出来才肯罢休
***布刘青已经见过练采英使用这种本领,自然知道厉害关系,心中一惊,都来不衣责备练采英,急急的催动圣佛珠,一道洁白的佛光,罩在了练采英的身上,护住了练采英的剩余心神,杏黄旗左右晃动,那黄光迅的笼罩在练采英四周,慢慢扩大到了三人的周围,将大家全部保护了起来
***布还好,练采英并没有让刘青担心多久,刘青才做好这些防护,只觉得练采英面容一阵**,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了开来,眼睛中间的精光一闪即没,盯着城外的方向,冷静的说道:“门主,是个厉害的家伙,在城外的树木里面,正好整以暇等着我们送上门呢。”
***布“不过,来人似乎有点本领,我的心神不能够靠近他三丈以内的距离,只能够在三丈外的距离查看了一番,我看没有什么机会和把握突进去,怕你们太担心,也就很快的退了回来。”练采英感受到刘青的关切,不好意思的补充一句,表示知道刘青的感受
***布“巴长老,练堂主,既然人家都等上我们了,这不去也不行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就去看看吧。”知道了敌人的方位,刘青倒是坦然起来,迈着异常坚定的步子,向着练采英指着的方向,大步的往前面走去
***布“好,门主,想不到我们才来川南,就有这样厉害的好朋友等着我们,我真是太高兴了,真想快点见到这位好朋友啊。”巴青笑着搭话,一指前面,也没有把即将要到来的,可能是非常凶恶的战斗放在心上,而涌起了无穷的斗志,预备和敌人好好的打一场
***布“门主,巴长老,有你们两个在,我看天下都可以到处走走的,我就不信,这川南地面上,还有能够轻易奈何我们三个,我也是好想见识好。”虽然震惊于天炎珠的力量,可毕竟自己的妙金镯并不输给天炎珠,练采英心里的信心自然是不用提,见巴青说得高兴,也接了一句
***布三个人的话不尽相同,可相同意思的却有不少,那是对于这个不知深浅,多半是敌非友的家伙,丝毫没有感觉到惧怕退缩,都是非常期待的希望快点见到对方的真容,都是非常快的向城外移动
***布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死我活
大塘城外的小山头,刘青、巴青、练采英三个环立当场,在他们三个的对面,站立着一个黑小枯瘦的老者,看不出老者的年纪,估计只在六旬以上,满脸皱纹,更平添了许多的老态感觉
***布可是,这么一个老者,普通得不能够再普通的老者,站立在他们三个面前,却是无形中散出一种非常强大的压迫力量,硬是逼得他们三个才冲上这个小山头,就再也不能够向前前进半步,只得在这个明显是敌人安排的地方停了下来,凭着体内的真元力,与之相抗
***布“老人家,不知道有何见教,请只管吩咐出来,若是我们能够做到的,绝对照办就是。”次遇到功力如此厉害的敌人,刘青也知道轻重,并不是一昧的妄自尊大,而是抱着非常务实想法,希望这突然出现的敌人,能够让自己一行人安全通过
***布毕竟,刘青也不确定,这奇怪的老者,到底是不是刚刚话的敌人,更加不能够确定,这老者是不是持有天炎珠的家伙,如果真的都是同一个人的话,刘青他们就需要认真的考虑,应该如何的对敌,才会缩小众人受伤致命的机会了
***布“嘿嘿,几个小毛孩子,在我们白鹤门山门附近,也敢如此的猖狂,难怪连我们白鹤门的少主都敢伤害,真是好胆子啊。”
***布老者一开口说话,立即就粉碎刘青心中的良好愿望,知道自己最不希望出现的结果还是出现了,这个老者居然就是先前话的人,看这意思,多半是天炎珠也在老者的身上
***布“我的要求嘛,很简单,乖乖的将红罗刹伞送出来,然后自己将脑袋割下来,送到我们白鹤门,我就算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虽然你们是免不了一死,可你们的亲人朋友就可以平安了。”
***布老者冷然一笑,阴阴的声音更加的寒冷,如同那十二月里最冻彻心扉的寒冰,直接打在众人身上一般,大家都可以感觉一颗颗细小的突起,因为老者的说话,在身体表面一点点的冒了出来,竟是无比的难受
***布“门主,和这老东西废话做什么,天炎珠有什么了不起的。要动手就动手,哪里这么多的罗嗦,看我法宝。”
***布别说其他人,单单是练采英,就受不了这老者太过无理的要求,只见练采英眼中红光一闪,杀气冲天,将手中的妙金镯催动,一道金光组成的大***,当头就往老者的头上罩到
***布“佩服,佩服,知道我有天炎珠,还敢在我鹤炎子面前如此放肆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鹤炎子怒极反笑,眼见练采英的妙金镯出佛门神光,心中虽然惊异,却没有慌张,身子远处飘动,足足移开有三十丈距离后,几乎与此同时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布鹤炎子双手一拍,一团红光从手中涌现,大口张开,轻轻一吐,手上的红光飞了起来,迎着妙金镯就冲了过来,那度竟是非常之快,落在刘青等人眼中,只是见到练采英妙金镯飞起,鹤炎子说话的同时,身体后退,那天炎珠放出天火,就飞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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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大片的红光散了开来,将偌大的妙金镯化成的金圈团团围住,一股**辣的炎火力量,从空中爆出来,硬让刘青他们三个都不自然的退出好几十丈远,感觉离开的红光的笼罩范围后,才勉强停了下来,继续往空中观看
***布“只怕要糟糕,门主,你还是助练堂主一臂之力吧。”巴青看到这天炎珠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惊人,硬实是奇宝一件,都不是天炎珠的本体挥作用,仅仅是天炎珠出的红光,就制造出如此大的威势,要说心中不担心练采英的妙金镯能够否抵挡得住,那就未免有些做作了
***布巴青可是看了出来,之前天炎珠的攻击,并不是天炎珠的力量没有真正的挥出来,而是刘青和练采英两个合力的缘故,再加上机缘凑巧,恰恰压制了天炎珠,使得来势汹汹的天炎珠,硬是打了个灰头土脸的溜了回来,怪不得鹤炎子不太服气
***布“还是等一下,巴长老,你也不要出手。练堂主的法宝攻击不成功的话,自保也应该足够,让练堂主再试试这鹤火人的厉害吧。”出乎巴青意料的是,向来关心门人安危的刘青,却对练采英很有信心,不但没有生出手相助的意思,反而是劝巴青也不要急于出去,只管在旁边观战就是
***布只是刘青的这通话,也是对于形势太乐观的估计了,只见那空中的红光将练采英的妙金镯围住后,并未急着将妙金镯击败,只在空中稍一停顿,那妙金镯所化的金圈当中的红光,就从空中洒了下来,正落在众人的身前身后,甚至是头顶之上,一点点的红光,渐渐的上上下下的散了开来
***布对于这种情形,刘青哪里准备到了,只来得衣将杏黄旗一展,护住了巴青和自己,就只能看着练采英也同时将佛门两色神光催动护住身体,那红光就毫无忌讳的肆虐起来
***布点点的红光,刚开始还是非常散乱的遍布在这小山头上,很快就活动开来,那一点点的红光迅变大,渐渐相近的红光连到一起,扩大成了一块块的红光,这一块块的红光,又跟着继续变大,一块块的红光连成了一片片的红光,如此继续下去,红光就将所有的空隙都补得满满的
***布只见那红光重新变得漫天都是,城外的这小山头上,全部被红光笼罩,除了刘青立身处,有杏黄旗护体,练采英的立脚处,有佛门两色神光护体,其余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燃烧起来,竟是被天上的红光炙烤得烧着了
***布火势异常的旺盛,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就将整个小山头上的树木烧得精光,连那地面上的青草都被有留下来,全部化成了灰烬,倒是鹤炎子的立脚处,还残留一些零零点点的青色
***布就是刘青脚下,自然也包括了巴青,还有练采英的脚下,也被这一通大火烧得精光,他们能够在这么强烈的猛火当中,还能够维持自己的身体没有燃烧起来,就算是很不错的成就了,要护住脚下的青草和身边的树木,显然是力有不逮的了
***布三个人相顾一眼,也是暗暗的骇然,先前因为对付这天炎珠出的红光并不太艰难,虽然对天炎珠的力量有所认识,可明显还是不够,太过于小瞧这天炎珠的力量,险些被天炎珠这阵子天火烧得干净了
***布“鹤老先生,你有如此深的造诣,在白鹤门中定是一位长老级的人物,怎么如此的不辨是非曲直,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们下如此毒手,倘若我们因此被你烧死,难道你就不怕将来遭到天谴,天劫降临的时候,会来得更加厉害吗?”
***布记起天炎珠在城中也是被鹤炎子随便使用,刘青的性子再好,这时候也忍受不住,那脸上变色,厉声责问,哪里还顾及到站立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异常厉害的家伙呢
***布“天,嘿嘿,天是什么,天谴,天劫?天谴我可是没见过,天劫嘛,也就那么回事,只要实力足够,过得去就过得去,过不去就玩完了,我哪管那么多的。”
***布鹤炎子被刘青这么一喝问,也知道自己下手太不容情,这山头上细小的生灵如此,被自己用天炎珠的天火烧死,老大爷免不得将这笔帐记到自己头上的。可鹤炎子也没有办法,谁被鹤立人一顿催促下来,再加上稍稍的一些挑拨,鹤炎子在没有得到白鹤祖师的肯下,就自顾自的冲了下来,寻找鹤立人描述中的三个敌人
***布哪里知道,这三个敌人如此的不简单,在天炎珠的偷袭之下,竟然是毫无伤,甚至刚刚在自己用天炎珠的天火力量的攻击,都不能够损害到三个敌的半点,鹤炎子的心里也有些打鼓,再加刘青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得鹤炎子更是心头惴惴
***布但是由于牵涉到鹤立人的事情,这嘴巴是绝对不能够让步服软的,不然的话,这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法说了,等会如何向鹤立人交待,要知道,虽然鹤炎子在白鹤门中的地位,比起鹤立人要高了许多,实际上是由于白鹤祖师的宠爱,鹤立人已经隐隐有成为白鹤门中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人了
***布对于一个这样的人交待下来的事情,无论如何的没有道理,无论如何的横行霸道,鹤炎子也只好照办的份,毕竟,在以往的出现相同的事情时,对于没有听从鹤立人吩咐的门主,白鹤祖师统统将以重重处罚的情形,鹤炎子可是记得非常清楚的,那最严重的甚至被废掉了一身苦修的功力,成为了一个废人,逐出了白鹤门
***布因此,刘青再说得天花乱坠,顽石点头,鹤炎子仍只有回以阴阴一笑,那尚且含在口中的天炎珠,就被鹤炎子重新的喷了出来,冲着天空中停留的妙金镯而去,只凭着那天炎珠的去势,这么尖锐的破空声音,就让刘青等人明白,这次鹤炎子是动上真格的本领,看来是要拼命了
***布“巴长老,随同我一起出手。”刘青只喊了一句,手中的杏黄旗就丢了出来,以更加快的势子,赶在天炎珠飞到以前,正挡在了妙金镯的前面,妙金镯的金光,和杏黄旗出的黄光,完美的合在了一块,形成金黄交加的两色神光,和狠狠撞来的天炎珠本体撞在了一起
***布天炎珠被这两股合起来的强大力道,硬是撞着一个回旋,火花四溅,再看那天炎珠上面的红光暴涨,迅的淹没了后面的一片天空,形成了一大片的红光,和空中的金黄两色神光,互相挤动冲撞起来,竟是一点都不肯退让
***布与此同时,刘青身上的圣佛珠也被催动,那洁白的佛光,被刘青用真元力尽可能的催动出来,不止将刘青身体罩住,连同巴青也一起罩在其中,甚至是稍稍远一些的练采英,因为后退了一点的缘故,也被佛门笼罩,在没有杏黄旗的保护之时,刘青暂时用佛门的白色神光护住了大伙
***布巴青倒是不用刘青多废话,在刘青喊动手的时候,飞剑就从巴青的身体里面冒出,那飞剑带着呜咽的声音,没有飞行多远,就猛然的加,将准备大力催动天炎珠的鹤炎子也吓了一跳,匆匆将身体一闪,避让飞剑行的攻击后,将自己的一把飞剑也催动出来,那也是一道银光,和巴青的飞剑斗到了一块
***布两把飞剑,在空中缠斗起来后,巴青还好,眯着个眼睛,一副半睁半开的样子,凝神催动飞剑,将飞剑所能够出的剑光,催动到了最大的长度,出大把大把的毫光,在空中极为耀眼
***布鹤炎子可就是惨了,因为连连催动天炎珠,那体内的真元力,可是消耗到了非常惊人的地步,本来指望天炎珠猛然力,一举将来人全部消失,可计谋不成,倒让对方有了回击的借口,而且是以众凌寡,在人数上面就占了大大的上风
***布不过,到这了这种地步,鹤炎子也只有将眼睛一闭,不再管空中已经动开来的天炎珠,完全将仅有的力量,放到了催动飞剑上面,要说鹤炎子的功力也确实深厚,在此种情形下,那空中的飞剑出的亮光,一点都不巴青的少,一点都不比巴青逊色,竟是厉害至此
***布只见空中两道银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如同两条银龙在空中上下翻飞,绕来绕去,很少有交织在一起撞击的时候,只是不停的扭来扭去,似乎都有将对方包裹在中间,从而将对方的飞剑一举击毁
***布巴青和鹤炎人两个还保持着相同的姿式,两后抱到一块,两条腿站得稍稍有点弯曲外,那腰背之间,却是挺立如松,显得异常的坚定和沉着,都有一番破釜沉舟的决心,丝毫没有将个人的安危再放到心上,从目前的情形看来,两个人确实是棋逢对手
***布这自然是飞剑修炼到了银光这种级别后,直接的撞击,很难对飞剑造成直接的伤害,唯有将对方的飞剑,用飞剑也行,也本命元气也可以,只要将对方包裹在中间,慢慢吞噬掉对方的元气,才可以将神奇的飞剑重新的化作一块凡铁,这就能够达到攻击的效果的
***布谁都明白,此刻的犹豫不决,那就意味着失败,特别是鹤炎子,绝对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那拚命一战的勇气,并不比在绝对有利条件下战斗的巴青来得少,这空中不相上下的比试情形就印证了这一点
***布为了保险起见,在巴青将自己的飞剑,化成了一道银光杀向鹤炎子时,刘青将自己的蟠龙神剑也握在手中,准备有个万一的情形时,就要再次强行催动蟠龙神剑,上前助个一臂之力
***布一旦知道对方动手的决心,明白没有回话的余地,在刘青的行事准则里,那就是要将敌人完全的致于死地,才能够真正的安下心来,否则的话,刘青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最低限度,也要解除对方的一切还手能力,这才是达到了最基本的要求
***布只见刘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空中的两道银光,时不时的拿眼睛瞟瞟巴青和鹤炎子脸上的神色,以及手中的动作,对于练采英操纵的妙金镯和刘青自己出去的杏黄旗,反倒没有多大的理会了
***布这并不是刘青的偏心,只顾着查看巴青的情形,而没有拿出精神去理会练采英,这里头当然是有原因的
***布要知道,在刘青看来,以二敌一的妙金镯和杏黄旗,如果还不能够对付得了天炎珠,不要说练采英没有脸面见人,就是刘青自己,也会觉得那未免太失败了
***布杏黄旗虽然没有刘青的指挥,可毕竟已经被刘青催动,杏黄旗本身就是极具有自行反击的能力,对于杏黄旗的能力挥,刘青心中有很大的把握,能不能够击败天炎珠,就只需要看练采英对于妙金镯的操纵,从之前的对敌情形来看,只要练采英心中有足够的重视,这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布于是,刘青快盘算之下,就明白这场战斗的关键处,就是在于巴青和鹤炎子在飞剑的比试上,只要他们之间没有分出胜负,这场以三打一的战斗,也就没有分出胜负
***布谁叫这天炎珠太过古怪,只要主人不死的话,就不会被人收服,自然练采英也就不能够撤下来,就算是打败了天炎珠,也只能够继续监视,以免出现新的问题
***布刘青在心中苦笑,暗暗盘算是不是要马上出手杀死鹤炎子,继而取得天炎珠时,巴青和鹤炎子的比试,在刘青这阵子心里计算间,已经有了最后的结果,只见两个刚刚还挺立如松,在地上站得笔直的人,经过这一番你死我活的战斗后,都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停的颤抖起来
***布
第一百三十章 杀人越货
***布最先站立不稳的,大出刘青的意料之外,不是身处弱式的鹤炎子,而是明显已经占到上风的巴青,只见巴青的身子摇了两摇,‘咕咚’一声响,双腿屈膝,软软的坐了下来
***布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就见巴青刚会到地上,那身子继续摇晃,眼看都有坐不住的架式,看得刘青正心惊胆战不知所以然时,巴青双手往地上虚按,一股尘土风扬,借着反击上来的力道,总算是踏实的盘坐好身体
***布“巴长老?”刘青大急,就待冲上前去查看巴青,要知道,巴青这已经是在同一天,连续两次受到如此沉重的攻击,这种情形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刘青不急得要死才怪
***布‘卟嗵’又是一声响,刘青只顾着将目光盯到巴青的身上,都没怎么查看鹤炎子,等得这声响动声起时,刘青再放眼观查时,只见那本来在摇晃中的鹤炎子,竟是一头栽倒,摔在地上动了不动了
***布原来在空中纠缠的两道银光,一道银光从空中坠落,金铁之声乱响,一柄三尺左右的长剑露出本来面目来,跌倒在鹤炎子的身边,出悲切的鸣声后,剑身一寸寸的断裂,竟是碎成了铁片,散落开来
***布这自然就是鹤炎子的飞剑,被巴青击掉上面的灵气,再也无法进行飞剑的种种动作,成为了一块废铁,这废铁都没有保住,就只能说明了一种可能,那就是鹤炎子已经身死,这才连重新炼制的机会都没有,就完全的忘掉
***布不过,据刘青的估计,多半是别的原因,极有可能是这把飞剑性子刚烈,以剑殉主,没想到竟是惨烈如斯
***布另外在空中大放光明的银光,绕着众人的头顶炫耀似的飞了一圈,出得意的呼啸声,再飞了两圈后,就闪电似冲了下来,没入调息中的巴青身体,只见巴青的身体略略震动了一下,就重新的归于平静
***布“哦。”刘青这才恍然大悟,巴青固然是大大的消耗功力,这鹤炎子却是被巴青强劲的真元力,硬生生的被击毙当场,怪不得大点优势的巴青,居然会如此的情形
***布刘青的圣佛珠赶紧催动,一道道的白光,从刘青身体里面冒出来,赶紧的罩住巴青,给巴青加上了佛光罩子,甚至刘青觉得还不太保险,还加上隐形的符法,将佛光罩子,连同巴青盘坐的身体,一齐的隐藏起来
***布既然是已经胜利,自然就没有必要硬撑,只管在这里好好调息就行。巴青的想法和行动,完全体现出对刘青的信任之情,毕竟,在这种敌人的地盘下,就这样什么都不管的打坐调息,那是很需要一番勇气的,不是对刘青充满了信心,怕是没人敢这么坐
***布“对了,还有天炎珠!”刘青心中一震,记起这最麻烦的玩意,这才想起天炎珠一直是交给练采英独力对付,自己一直在这里观看巴青,有一会工夫没有查看头顶上的金光和红光的对攻,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布此刻的天空中,那天炎珠随着鹤炎子的死亡,竟是失去了颜色,不复再有先前的威势,只是一颗大点的珠子浮在空中而已,就在刘青注目观看时,练采英早就感觉天炎珠的异常,四下一打量,才知道巴青已经结束的战斗,心头大喜,轻叱一声跳起身子来,就将那天炎珠抓在手中
***布练采英也知道轻重,不敢大意,虽然天炎珠已经成为无主之物,可这毕竟是具有强大力量的神奇法宝,因此练采英手伸出的同时,一团金白两色佛光,在练采英的掌心同时形成,将手掌全部护住,才抓住了天炎珠
***布所以,与其说是练采英的手掌抓住了天炎珠,还不如说是练采英出的佛光将天炎珠包了下来,这边练采英才刚刚的包住那天炎珠,空中大片大片的红光,立即就得到了感应,竟是放弃了与妙金镯争斗,回头就冲练采英压了过来
***布这红光和练采英用妙金镯弄出的金光相持时,并没有消耗多少红光,那可是仍有遍天的红光,这么多的红光往练采英冲了过来,那可是扑天盖地,练采英哪里想到会有这种反应,心中一惊,差不多是无意识的,手中的天炎珠就摔了出去,连同天炎珠的佛光,也跟着附在上面被丢出
***布天炎珠在空中飞动,不停的翻滚,令人奇怪的是,这天炎珠居然没有下落的势头,而是被练采英包着佛光托起,快的迎向了空中扑来的大片红光
***布只见那么多的红光,一接触到天炎珠,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一般,竟是舍弃了对练采英的冲击,而是奔着天炎珠直冲了过去,一会儿的工夫,那来得极快的红光,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全部吸进了天炎珠里面
***布才脱离练采英手心不到一个呼吸的天炎珠,在吸掉了满天的红光之后,出一阵古怪的震动,刚刚恢复点神采的天炎珠,都没有什么预兆,就往下一沉,重重的往地面摔落下来
***布“练堂主,快接住……”刘青才喊到一半,就闭上了嘴巴,这自然是练采英的动作并不比刘青的话慢,身子一纵,早就跳起在空中,练采英也不着急,只是随便将手一伸,如同约好了一般,那天炎珠正掉到了练采英的手心里
***布练采英接过天炎珠,感觉到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快步冲刘青奔了过来,口中大叫道:“门主,你看看,这宝贝被我收伏了,我们门中又要多一件至宝了。”
***布练采英的脸上,流露出激动的神情,这天炎珠实在不是一般的东西,能够得到天炎珠,就可以说对于天下所有操纵火方面的法宝,有了强大的防御能力,练采英自然是想到这么一点,才显得这样的高兴的
***布见到练采英成功的接住天炎珠,刘青扬手一招,杏黄旗就从空中落了下来,那旗子上在黄光尽敛,刘青细心的查看了一番,明白没有受到损伤,这才放心的收了起来
***布“练堂主,这天炎珠虽好,只怕我们难以掌握啊。”刘青接过练采英递过来的天炎珠,只觉得这天炎珠除了极为圆滑,拿在手中甚是舒服外,就没有别的反应,刘青心中有些明白,看来要重新使用天炎珠,多半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布“门主,没关系的,等稍微有点空闲,我就能够将这法宝重新的炼制,要不了多久,这天炎珠就能够重新挥出光芒了。”练采英在黄山天都峰可不是白呆的,除学会种种仙道法门外,对于法宝的祭炼,练采英可以说是非常的熟悉,无论何等样的法宝,经过练采英的佛门秘传,这法宝绝对是可以使用的
***布“对啊,我倒是忘记你还有这个本领,那就太好了。”刘青大喜,记起练采英的神奇本领,不由得暗中佩服灭音神尼,或许是灭音神尼早预见到眼前的这种情形,早早的教会了练采英种种特殊的能力,否则的话还真是不太好办呢
***布被鹤立人和鹤炎子接连偷袭后,刘青也是下了狠心,真正的作出的非常明确的决定,不顾抱着以前的单纯想法,只以本门利益为先,应该下手的就早下手,只瞧刘青肯三个人一齐对付鹤炎子,以多打少,就可见一斑了
***布至于这些法宝并不属于刘青他们,只从敌人的身上得到的,刘青可是从来不管这些的,天下法宝,有德者居之,什么叫有德,只要不是巧取豪夺,对于这种送上门的敌人,和送上门的法宝,刘青是打定了主意,统统收下就是
***布刘青和练采英正说得高兴,后面就有人不满意了,大声的出言反对,叫道:“门主,练堂主,你们在这里只顾着商量如何吞并别人的东西,就一点不管我的死活了?”
***布两个人齐齐回头看时,只见巴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立起来,甩了甩双手,故意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鼓着两个腮帮子,见到刘青他们瞧来,还特别的偏过头去,绝对是非常不满的表情
***布“巴长老,这么快你就调息好了,好厉害啊。”刘青身子一窜,也没有见到刘青如何力,刘青就抱住了巴青的身子,使劲的摇晃了一把,还拍了拍巴青的肩膀,开心的喊起来
***布此刻的刘青,可是比巴青足足要高出一个脑袋还有多,巴青被抱住后,哪里挣扎得开,连头都被刘青捂住,只急得巴青连连跺脚,两只脚乱踢,才让刘青反应过来,敢情是自己抱得太紧,欢喜得多了,竟是让巴青都难以忍受了
***布“门主,下次我不敢说你了,求求你别在用这么热情的动作了。”巴青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不由得有些后怕,刘青手上的力量已经非同,猝不及防下,哪里禁得起刘青这样用力,要不是巴青的身体锻炼得也是非常的结实,怕是被刘青这一抱就给抱坏了
***布“巴长老,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难道你没有看到,你在调息的时候,门主给你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禁制,就是怕你被人惊动,就连我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呢,你还有不满吗?”
***布练采英也走了过来,看着一脸通红的刘青,又看着巴青的狼狈样子,不由得暗暗笑,可是口中还是追究起来巴青的话来,竟是不舍不弃的意思,硬要巴青认个不是
***布巴青自然不肯,连连摆手,只是不好说什么,算是作了惧怕练采英的表示,那神情动作,俨然就是一个小孩子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情,偏偏又不肯放错的固执表情
***布巴青这个长老也算是当得比较失败,谁叫巴青自己要变作一个童子模样,经过一年的仙人谷中的相处,大伙可是知道了巴青的性子,其实是非常活泼的那种,免不得开些开玩笑,这下大家都改不过来了,除了正式场合,对巴青表现出长老应有的尊重外,更多的时候,大家都只是当作一个很好的玩伴
***布“好了,好了,练堂主,你也再抓住巴长老不放了,不过是开个玩笑,倒是眼前这个鹤炎子的尸身如何收拾,难道我们抬着这个到白鹤门,直接攻击白鹤山不成?”
***布刘青到底是一门之主,虽然很多时候,刘青也和巴青差不多,并不太有一个门主的自觉,更加不太会端起门主的架子,总是和门中的人打成一片,平日里开玩笑那也是少不了,可真正大事临头之时,刘青也是知道分得出轻重缓急的
***布“好啊,好啊,白鹤山,我还没有去过,门主,我们去吧,打个痛快也好。”练采英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完全只注意到刘青的最后一句话,居然也不管刘青这明显是不赞同这种想法,随便当个笑话说的事情,就被练采英认真的捡了起来,大声的附和
***布“呵呵,练堂主,你就别开玩笑了,就凭我们这三个人,想要攻击三十六派之一的名门正派,就算门主同意,就算别人再差劲,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们击败,最大的可能只有一种,就是我们三个全军覆没,落得个形神俱灭。”
***布听到练采英这不切实际的乱喊,巴青笑得脸上的肉得**起来,一跳一跳的,非常有趣。不过巴青也是配合练采英的说话,竟是认真分析其中的可行性
***布巴青这一笑,先就让练采英自己笑了起来,练采英也明白自己近似胡闹附合的不可能,连得尽量想保持商议事情时严肃表情的刘青,也再也坚持不了,放声大笑起来,三个人的笑声就连成一片
***布“门主,说到形神俱灭,我差点还忘记了一件大事。”笑过之后,巴青突然心中一动,记起自己调息之前做过的事情,连忙排开身前还挂起着笑容的两个同伴,往鹤炎子倒地的地方走了过去
***布一道银光,就从巴青的手中涌现,这道银光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巴青用来攻敌的飞剑,只见巴青将飞剑抓在手中,银光一闪,飞快的在鹤炎子的尸体上面划过,直接将鹤炎子劈成了两半
***布“巴长老,你干什么?”刘青虽然痛恨鹤炎子的无耻偷袭,浑然不顾普通百姓的安全,可是对于已经死掉的人,刘青可是没有什么想法。毕竟人一死就一切成空,这种死后还去作践敌人的尸体,刘青可是绝对不同意的
***布如果不是巴青在做这件事情,换作有字无名门中的任何一个弟子,刘青只怕早已经作,直接就冲了过去教训一番了,也只有巴青,让刘青惊怒交加之际,还能够勉强克制下来,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巴青,看巴青如何回答
***布“门主,你看!”似乎没有察觉到刘青话中的怒气,巴青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当,只是听到刘青的询问后,就顺口回答了一句
***布也奇怪,原本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鹤炎子,眼见得那尸体被巴青劈开后,突然就动了起来,那尸体中间划出的细线,忽然的变大,竟是直接从中间断裂开来,分成了真正的两边尸体
***布还不等刘青再继续喝问巴青,只见那分开的尸体里面,忽然分别冒出两道银光,一左一右从那尸体里面钻了出来,在空中会合到一起,迅成形,竟是一个光着身体的三尺小人,就在空中显现出来
***布“鹤炎子?”练采英看得清楚,不由得有些面红耳赤,总算这种局面不是第一次见过,对于鹤炎子的元婴,练采英虽然觉得不好意思,还是没有偏过头去,而是和刘青他们一样,注目观看
***布“有字无名门刘门主,你们的大恩大德我鹤炎子是记住了,希望你们在川中不会太早被别人杀死,还要多活一些时间才好。”
***布鹤炎子那光滑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恨恨的说出这一句话后,化成一道银光,破空而去
***布“门主,就这样被别人走了,这会有大麻烦的,难道你不怕被他们白鹤门的人追杀吗?”练采英急得要死,偏偏自己被刘青挡住,刘青身上的真元力,更是隐隐散出来,逼住练采英不能够催动身形追赶,那身上的法宝自然也不方便出,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鹤炎子的元婴逃得无影无踪
***布“练堂主,你怕什么,我想门主的意思你是太不明白了,门主的算盘可是打得极精的,白鹤门的追杀,他们不来就好,来就叫他们有去无回,反正我们有字无名门别的不缺,就是好法宝太少了,难得有人送法宝过来,这可是好事情啊,门主,你说对不对?”
***布巴青的神情和刘青一样的镇定,同样是眼看着对方逃走,巴青甚至都猜测起刘青想法来,那其中的想法很有些恶毒之处,丝毫不给刘青留点脸面
***布“嘿嘿。”刘青冷笑了两声,就当作是对巴青的回答,刘青的目光,只是盯着远去的鹤炎子,直鹤炎子破开白云重新合拢起来,这才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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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佛道共立
“门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练采英不由得有些焦恼,看着毫不着急的刘青和巴青两个不,不由得喊了出来,那意思非常简单,就让刘青这个一门之主赶紧作决定,不要在这里傻呆着不动弹
***布“练堂主,不用这么急的,我们等等再看,如果没有人来请我们的话,我们就直接去找方国珍大帅,完成我们此行的任务就是了。”刘青和练采英的焦急神态截然不同,绝对的没有一点点的不对劲的地方,和练采英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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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等等看?谁会来请我们,门主,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里有人认识的人,你不是在说胡话吧?”练采英瞪着通红的眼睛,那神态直似要将刘青吃了一般,口中的话更加的不留情面,大声的指责起刘青的胡说八道
***布“练堂主,你怎么不明白门主的苦心呢,与其直接打上别人的山门,还不如等别人来请我们,有理讲理,无理讲打,不就是这么回事,非常容易想到的啊。”
***布练采英还在这里糊里糊涂,不知道刘青是什么意思,可巴青一下子明白过来,联想到刚才自己的推测,想起眼起的局面,再不知道也就是有些迟钝了
***布“哦,原来是这样的,那这白鹤门的人什么时候会来啊,他们要一直不过来,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或者说他们过来得晚些,我们就要等得晚些。”
***布经巴青提醒,练采英也明白了,可还是不依不挠的追问起来,显然是要打听清楚刘青心中的想法,免得在这里干等,什么都不知道的难受
***布“哎,练堂主,你怎么这么性急啊,门主不是说过了,只是再等等看啊,如果要很久,我想门主也是不会在这里傻等的,毕竟我们又不是为白鹤门而来,只是凑巧碰上了,只好认真对付的。”
***布巴青和练采英一问一答,反倒是没有应该作主的刘青什么事情了,其实也就是巴青的说话,基本上符合刘青心里的想法,所以刘青才没有再出声了。不然的话,刘青当然要解释明白,巴青的话哪里说得不对,然后解决练采英心中的疑惑
***布这就是在有字名门刘青这个年轻门主主持下的门派,并不像其余门派的那样等级森严,只要不涉及到正式的事情,一般的说话都是百无禁忌的,只要是心中的话都可以说出来,大伙一起讨论就是
***布有这个理由在先,再加上练采英和刘青的关系不比寻常,这说话的语气免不得带些无理的样子,其实这就是他们惯常的说话方式,要换作其他的门派,这种门人和一门之主的说话口气,是绝对不可能出现了
***布“好了,你们两个不用说来说去了,请我们的人来了,准备出吧。”刘青没有参与到两个人的一问一答,将注意力就完全的放到了远处,感觉到远方似乎有一点点怪异的波动,心中有些明白,连忙提醒仍在说个不停的两个同伴
***布“来了,在哪里?我看看。”练采英正是急得要命的时候,一听对方来了,连忙顺着刘青的注目方向看去,可是对面远方什么都没有,还是一片片的青山树木,上面飘动着一朵朵的白云,除此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布练采英正询问间,刘青自然没有回答,全神贯注的观看,那巴青可是也感觉到了,本来要顺口回答练采英的话,就缩了回去,和刘青一样,只顾着盯着前方,等着对方的出现
***布只见前方白云飘飘的地方,那白云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排开,如同有人在那里清扫一般,就从厚厚的白云中间,开辟出一条宽敞的大道来,那大道两边的白云,被强行排开后,还想往中间重合,刚一动弹,就被那股力量弹走,竟是一点都不能够接近大道了
***布“白鹤门下弟子鹤飞飞,奉本门长老之命,前来相请有字无名门刘门主,请上来吧。”一个身着黄衣,头随意披在脑后的青年,从大道的尽头缓缓走了过来,口中呼喊,那声音破空而至,传到刘青他们三人的耳中
***布“好功夫,白鹤门能够挺立川南,实非幸至啊。”看着前方已经走了大道的这一头,差不多快要立在众人头上的鹤飞飞,刘青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这才运功回道:“多谢阁下相请,我等三人,另有有字无名门长老巴青和内堂堂主练采英,初至贵地,还请多多包涵。”
***布刘青可是看了出来,这鹤飞飞年轻虽轻,那功力可是不同一般,不仅仅远远过初次相会的鹤立人,就是刚刚被三人联手破掉肉身的鹤炎子,和鹤飞飞比起来,只怕也只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下
***布回头看了看巴青和练采英,刘青点了点头,三人相视一笑,一齐纵起身子,跳在空中,也没有什么运动真元力的事情,只是凭着蹑空草的能力,轻飘飘的就往空中涌现的大道飞去,正是奔着鹤飞飞站立的位置
***布刘青一行三个,既不御剑飞行,也不催动真元力,使出什么飘浮的符法,也让鹤飞飞吓了一跳,怪不得本门长老如此慎重,只凭对方三个人眼前显示的能力,就足以在四川算得上有数的高手了
***布鹤飞飞哪里知道蹑空草这么传说中的东西,在有字无名门,却是可以采摘到的,而且是基本上除了新进的弟子,大家都吃过了这种奇草,这种在空中一定高度内自由移动,那实在是非常简单容易的事情
***布“刘门主,巴长老,练堂主,果然都是一时俊彦,难怪我们门中的鹤炎子长老也会折在三位的手中。”鹤飞飞心中虽然惊奇,可想到鹤炎子的惨状,一股怒气冲天而起,很有些不平的调侃,故意想激怒三人
***布倒不是鹤飞飞认为自己一定能够对付得了刘青三人,而是实在忍受不了,与自己功力差不多的鹤炎子,会折在这三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不少的三个家伙手中,要知道,这鹤飞飞可是白鹤门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比起上一两代的长老们来,隐隐然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刘青他们三个,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强大的气势,相反鹤飞飞还有些错觉,觉得刘青一行甚至还有些弱小的味道,但就是这么三个人,刚刚站立到身边,鹤飞飞就感觉到体内的真元力,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反应,显然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凭鹤飞飞此时的功力,竟然有点压制不住的感觉
***布这可是非同小可,到了鹤飞飞现在这种境界,如果不是遇到能够相匹力敌的对手,很难想像体内的真元力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可是鹤飞飞无论怎么注意观察,拿出种种手段,就是感觉不到刘青他们的强大到底在哪里,仍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体会,没有非常真切的实力反应
***布因此,为了准确的判断三个人的实力,鹤飞飞才会故意想激怒他们三个,希望借着刘青他们怒的时候,将真正的实力展示出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鹤飞飞的话还是非常有保留的,说得比较隐晦,自然就是想给刘青他们留有一定的余地,免得还没有到白鹤山,大家就在这里动起手来
***布“呵呵,不敢当,鹤道兄,我们哪里有这么大的力量,不过是鹤炎子长老承让罢了。”刘青淡淡一笑,就像没有感觉到鹤飞飞的敌视和试探,和一个不相干的人在这里随意说话一般,至于巴青和练采英两个,更是一声不吭,由得刘青对答
***布他们两个可是明白,刘青别的本领不论,单单只是这说话的本领,那可是绝对世上少有的,鹤飞飞想在说话上找出一些破绽,或者得到一些便宜,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了
***布果然,刘青这话一出口,鹤飞飞被气得差点要跳起三尺高,顾不得长老的严令,就要和刘青他们当场动起手来。刘青这话也太气人了些,比试之间确实有谦让的说话,可谦让能够谦让到将自己的肉身毁去,飞剑法宝全部丢失,只留着一个光秃秃的元婴跑回去,那怕是自古以来都没有出现过的
***布“哼哼,想不到刘门主不止是手上本领高强,这嘴巴上的工夫,也是令我鹤飞飞非常的佩服,希望等会有机会和刘门主切磋一下,再看看刘门主是不是会承让了。”
***布鹤飞飞几乎是咬碎了一嘴的钢牙,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让差点就要爆出来的真元力回归身体,硬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非常明确的表明了,等下是一定要和刘青放对厮杀,不打得刘青也‘承让’一回,是绝对不甘心的
***布“鹤道兄,你想试试我们门主的本领的话,大可不必和我们门主动手,你能够打败我们巴长老,估计就差不多接近打败我们门主的水平了。”
***布鹤飞飞的这种太过明显的挑衅,练采英这会可是受不了的,本来不要答话,决意将说话的全部交还给刘青,这会被鹤飞飞的话影响,练采英狠狠的回了一句,那意思也是非常的明白,就凭着鹤飞飞,还是没有办法直接和刘青动手的
***布如果一定要的打话,还是先和巴青打过,然后再看是不是有可能和刘青动手。练采英不提自己,当然是觉得好女不和男斗,自己揽上这场争斗的话,有点不太合适的
***布当然了,如果是别人硬要找上练采英,练采英也是一点都不忌讳好女和男斗上一回的。对于战斗,无论是谁,练采英可是不会感到害怕,再说,就算鹤飞飞的功力不错,有了对付鹤炎子的实际经验,练采英还是有点明白互相之间的功力对比的,对于争斗的事情,也是有一定的掌握
***布“练堂主,不要乱说,鹤道兄怎么会有这个意思呢,鹤道兄是奉长老之命,前来请我们去白鹤山的,怎么会想着要打败我呢。”
***布“鹤道兄,你看,既然是你前来请我们的,我们站在这空中说了这么一会话,是不是应该起程了,免得贵门长老悬放才是。”
***布眼看练采英说得太过锋芒毕露,鹤飞飞脸上的神情也是愈的难看,再说下去多半会要作了,刘青可没有想在这里立即动手,虽然消灭一个鹤飞飞,也是符合对方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的道理,可毕竟别人是前来相请的使者身份,这是以礼相请,这样和对方争斗,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布“哈哈,刘门主就是说得对,开玩笑纯粹是开玩笑,我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练堂主你不要话在心上的,我这点功力,哪里能够比得上刘门主,那不是不自量力是什么。”
***布“刘门主,巴长老,练堂主,三位,请注意,这就起动了。”鹤飞飞确实是个人物,差不多是被练采英指着鼻子骂了,一腔的怒火因为刘青的插话,反而迅的冷静下来,明白这里确实不是动手的好场所,天时地利人和,那是一点都没有占着,先就失了先机,动手的话,多半就只有吃亏的份
***布因此,鹤飞飞哈哈一笑过后,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如同来时的冷静一般,双手一拍,一朵白云就飘了过来,落在众人的身上,鹤飞飞示意刘青三人踩上白云后,自己也跳了上去,再一指身后,原本在大道两边冲不过来的白云,迅的在后面挤到,借着这股云团挤压的力量,鹤飞飞身下的白云,如同离弦之箭,急的向前移动
***布后面的大道不断的消失,鹤飞飞身下的这朵白云也移动得越来越快,这度居然不比御剑飞行慢多少,按照刘青他们的估计,差不多是普通的飘浮符法的十倍左右的度了
***布刘青等三人,回头看了一眼全部消失的大道,再看看催动白云后,显得有些意气风的鹤飞飞,都在暗暗感叹,看来白鹤门的力量,的确不像预料中的那么简单,一点点的沉重感觉,不知不沉的压在的三人的心头
***布一会儿的工夫,一座大山就在众人的身下出现,鹤飞飞神采飞扬的脸上,流露出自信的神情,指着下方说道:“三位,请看,下方就是白鹤山了。三位远来不易,我们可以先看一下白鹤山的风景再下去的。”
***布鹤飞飞确实也是个厉害的家伙,之前一副恨不得将三个全都生吞活剥的表情,此刻全然化作无有,仿佛忘记了来相请刘青三人的用意,反而是非常的客气,要领着众人去看看白鹤山的风景,把众人前来观光的客人一般
***布“不敢,不敢,鹤道兄如此有心,如果不麻烦的话,请绕着白鹤山飞转一圈,让我们三个看看白鹤山的全貌足矣。”刘青也搞不明白,这鹤飞飞心里是怎么样的打算,不过想着多了解一下白鹤山附近的情形,终究不是什么坏处,也就就势回答
***布“好的,刘门主。”鹤飞飞彬彬有礼的答道,一指脚下的白云,这朵白云就围着白鹤山慢慢的转了一圈,上刘青他们看得明白
***布自然这慢慢的飞转,那只是一种非常相对的说法,比起御剑飞行是要慢了不少,可那度依然是非常快的,差不多就是走马观花的感觉,众人粗粗的浏览了一下白鹤山的全貌
***布只见下方的白鹤山,四周是平原千里,一派美好的田园风光,和川外战乱纷飞,山河破碎大不相同
***布耸立在白鹤山上的,正是一个高高的七层宝塔,竟是隐隐约约的有毫光出,看得刘青等一行三人,硬硬是呆呆的楞,特别是练采英,对于佛门神光的熟悉,一下子就感觉到这宝塔的里面,绝对是有佛门的神光隐藏的
***布看已经见识过的白鹤门中的鹤立人,还有鹤炎子,包括眼前的鹤飞飞,刘青他们都明白,白鹤门绝对不是属于道家门派,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够让白鹤山上耸立一座如此高大的佛门高塔,道佛两家如此和谐的相处,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惊奇了
***布“相传汉代的胡安,在这里跨白鹤飞升,因此白鹤山得名,我们白鹤门也就以此为名了。”看到众人的表情,鹤飞飞的脸上有一股说不出的自豪感,连白鹤山和白鹤门的来历,都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些
***布“隋代的鹤林禅院,更是流传到了现在,鹤林禅院内有多名高僧驻锡,和我们白鹤门一直相处得非常愉快的。”仿佛还怕刘青他们不明白似的,鹤飞飞又补充了一句
***布“鹤林禅院,这不是在川西吗?你们白鹤门不是号称川南第一大派,怎么一个在南,一个在西,竟然会在一个山头上面呢?”
***布要说还是练采英熟悉佛门的事情,对于川西有名的鹤林禅院,练采英可是听师傅灭音神尼说过,这下更加觉得纳闷糊涂,不由得问了出来
***布
第一百三十二章 和尚进门
“呵呵,想不到练堂主还挺熟悉佛门的这点事情啊,不错,你说得非常的正确。鹤林禅院,是在川西,我们白鹤门是川南第一大派,那也不是号称的,可是非常确实的事情。我们的山门虽然也是在川西的位置,可算起来,川南基本没有能够过我们白鹤门的正派力量,自然我们对外就是称为川南第一大派了。”
鹤飞飞这段话说得比较的拗口,可刘青他们三个,还是弄明白了鹤飞飞的意思,各自恍然,敢情里面还有这种说法,怪不得鹤飞并没有什么尴尬的神色,而是继续兴奋的介绍,很是得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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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练采英瞧着鹤飞飞的模样,心头不由得莫名的恼火,正要继续为难一下鹤飞飞时,只见脚底下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电似的射了过来。
练采英看得清楚,这道白光虽然来得迅,可还是有迹可循,练采英以为是敌人偷袭,刚刚要出手应付时,被刘青一把按住,只听刘青低声说道:“练堂主,不要动手,对方没有恶意,大约是接引我们下去的法门。”
刘青已经看出,这道白光不是别的普通神光,而是佛门的正宗佛光,出手的人多半是佛门的高僧,没有一甲子以上的坐功调息,修炼佛门的正宗心法,一般人哪里能够催出这么强大的佛光来的。
连身负圣佛珠,并不是拥有佛门神光的刘青都能够瞧出来,体内有佛门两色神光的练采英,自然早就看了出来,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对于突然冲过来的佛光产生防备的心理罢了。
就这么一耽搁,那道白光已经接触到众人站立的白云,一股柔和的力量送了过来,缓缓的牵着众人向下面慢慢的降了下来,竟是一丝丝震动的感觉都没有。
“哎哟,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啦。鹤林禅院的高僧居然出来迎接我们了,太罕见了,真是太罕见了。”鹤飞飞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异常的郑重,大大不同于刚刚的神情,口中更是吐出重要的信息,证实了刘青的猜想。
白光的源处,正是高高的七层宝塔耸立的地方,这道柔和的力量,拖着众人立身的白朵,在下沉的同时,一点点的向宝塔那边移动,渐渐的接近了宝塔。
鹤飞飞的喊声尚且没有完全消失,刘青一行已经平稳的落到了地面,鹤林禅院前,站着一个大和尚,身边随着两个小行者。但见那大和尚大约六十来岁的样子,长得面目慈善,头上顶着九个戒疤,身上披着一件大黄袈裟,手上捏着一串念珠,正笑眯眯的看着刘青他们。
“阿弥陀佛,刘门主,远来不易,鹤林禅院住持僧法元前来迎候。”法元和尚双掌合十,笑呵呵的冲着刘青说道,那雪白的眉毛,也在笑声中强烈的抖动,那激动的神态,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感觉。
“不敢,哪里敢让法元高僧如此隆重的接待,有劳高僧了。”刘青见法元和尚对自己如此郑重的行礼,多少有点莫名其妙,可动作上一点都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上去,口中连连称谢。
“法元住持,我们白鹤门长老有请刘门主,不知道是不是能够通融一下,让刘门主先见过我们长老后,再来与住持叙话如何?”
鹤飞飞心里也有些打鼓,虽然不敢得罪这鹤林禅院的三大名僧之一的法元和尚,可碍于长老们传下来的命令,记起鹤炎子逃回去的凄惨模样,不由得硬着头皮,低声的和法元和尚商量起来。
由于法元和尚的名头实在是太过响亮,据说就是白鹤祖师也不敢对法元和尚失礼,鹤飞飞一身本领确实不错,那么性子高傲的一个人,在法元和尚的面前,却是一点都不敢张狂,只能够好言好语的央求。
“鹤飞飞,你去告诉你们长老,就说是有字无名门的刘门主,要在我们鹤林禅院住上一段日子,倘若白鹤门的长老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管来鹤林禅院找我们就是了。”
法元和尚显然没有给鹤飞飞面子的意思,大手一摆,就拒绝了鹤飞飞的请求,而且口气中还是很不客气,隐隐中有点很不耐烦的味道,搞得鹤飞飞傻楞在原地,一句话也回不上来。
直到法元和尚,陪着同样纳闷不解的刘青一行,走向了鹤林禅院的寺门,眼见得消失在视线里时,鹤飞飞才有些明白过来,看样子法元和尚竟是有卫护刘青他们的想法,这个重要的现,对于白鹤门可是极大的事情,鹤飞飞稍稍失神过后,急忙一扭身,驾起剑光,转身就飞回白鹤门的山门去了。
不说鹤飞飞回去报告详情,再说刘青一行,被法元和尚领着,进了一道院落,看四周的情形,估计是鹤林禅院的偏殿,建筑得古色古色,很有点深山古意。
法元和尚一路上并没有说话,一直领着众人进了院子的其中一间屋子里面,两个小行者招呼了三人坐下,奉上香茶之后,就退了出去,只留着法元和尚背着三人,一言不。
就在大家以为法元和尚是在讲究什么特殊的礼节,不愿意才将众人迎了进来就匆匆说话,众人耐心的等待了好一会工夫后,法元和尚还是背对着众人,负手站立,如同一座亘古存在的大山似的,仍然没有说话。
“法元大和尚,你有什么招数就使用出来吧,别在这里老和我们打哑谜,这味道实在不好受,虽然我们只有三个人,我们可是一点都不怕你的。”
练采英最先忍耐不住,抢先问了起来。原来见法元和尚半天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反倒有点参悟禅机的搞法,尽管练采英是从黄山天都峰灭音神尼门下走出来的,对于佛法并不陌生,还是受不了这种静寂,可想而知,这种滋味并不是那么的让人愉快的。
特别法元和尚的脸色,在鹤林禅院外和进到鹤林禅院里,那是一个在天下,一个在地上,搞得大家都是摸不着头脑,这可更加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路数。
刘青作为一门之主,倒还要注意作为门主的架子,不好随便问,也只能闷在那里;巴青虽然样子年轻,其实却很有些年纪了,对于这种等候的事情,却并不是陌生,因此也没有做声;三个人中,只有练采英年轻气盛,又没有什么顾忌,自然就想到什么,就说出什么来了。
“练堂主,不要胡说,法元住持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请我们过来的,你且好好坐着,将香茶喝完,再听法元住持细细解说也不迟的。至于对付我们的事情,我看法元住持不会这样想的,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鹤林禅院要对付我们做什么呢!”
顺着练采英的话,刘青虽然明着是喝止练采英,其实却是和练采英同样的意思,希望法元和尚能够快点将事情讲出来,免得众人在这里胡乱猜想浪费工夫,反倒是造成不好的后果。
“刘门主,和我这个老和尚说话,不用这么的费力的,更加用不着拐弯抹角,我看练堂主说得很好。不过呢,不是我不想快点和你们说,实在是我也要想一想,这事情如何同你们讲,会容易让你们理解一些,或者说会接受得更加快一些的。”
法元和尚果然是有道的高僧,不但没有被练采英和刘青的暗中配合说话所激怒,就是一点点的生气意思都没有,缓缓转过来身体后,竟是还是原先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不过,仿佛是觉得让刘青他们等得太久,法元和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笑容里带着点赫然。
“咳咳,法元住持,不知道要和我们说什么,我们几个虽然没有什么本领,对于说话的领悟能力,至少还是比较可以的,断不至话都听不懂吧?”
看到法元和尚有些怪怪的神情,若不是看到法元和尚实在不像个坏人,刘青怕也会要和练采英一样,暗中揣测练采英之前说过的话,是不是真的要变成事实了。因此刘青跟着面上一整,不由得严肃起来,盯着法元和尚,代表其余两个同伴,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刘门主,造成不要误会,我呢,很少和外面的人交道的,不太会掌握说话方式,还请见谅了。一般有外人过来的时候,都是有专门的知客进行招呼的,因此刘门主这次来得不同寻常,我们几个师兄弟商量,只有我还比较接近些现在的说话方式,这才派我出来,和你们解说的。”
显然被刘青这一通话说得慌了手脚,法元和尚有些着忙,干脆将自己的实情讲了出来,先和刘青他们交了底,不再顾及什么说话的方式,赶紧的解释。
“是这样啊,法元住持,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如果是我们能够做到的事情,绝对不会推辞。”刘青心下笃定,当然不会再去挤兑法元和尚,不由得轻声细语的安慰起来,希望法元和尚不要再吞吞吐吐,搞得大伙听得太难受了。
法元和尚,扬手就是一团白光,越过众人的头顶,将整个屋子都笼罩在白色佛光的保护之下,看法元和尚的意思,倒不是防备别人的攻击,只看法元和尚左右观看,四下里打量的情形,却是怕有人听到接下来要讲出的话一般,那神情动作,多少也带点古怪的味道。
“好吧,这样的话,那我就直说了。刘门主,你听好了,造成不要怪我胡说八道啊。”法元和尚先提前给自己留下退路,然后才看了看刘青,又在巴青和练采英的脸上同样的扫了一眼,这才大声的说道:“刘门主,我们鹤林禅院,将派我加入有字无名门,共襄盛举,完成对邪派的进攻。”
“啊,什么,法元住持,请再说一次。”刘青差点从大椅子上面蹦了起来,大惊失色,尽管在心中已经作了无数种猜测,可万万没有料到是这种话从法元和尚的口中吐出,一向努力维持一门之主的架子的刘青,立即就大声的喊出声了。
“是的,刘门主,你没有听错,我法元,将加入有字无名门,成为你门下的一名普通弟子。”法元和尚说出过一次后,明显变得流利多了,紧随着刘青的反问,立即就回答了出来。
“还有,刘门主,不止是我法元,除了鹤林禅院的住持法相大师外,还有我的师兄法空和法本,都将加入有字无名门,希望在刘门主的领导下,为正道作出些许的贡献。”
仿佛是怕冲击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似的,法元顿了一顿,感觉到刘青等人已经听得非常的明白后,又说出更加让人震惊的消息出来。与法元这个消息相配合的是,刘青等人只听得身后一阵故意做作的脚步声音响起,大家回头看时,就见到了从屋子的后门处,走进二个和法元和尚差不多年纪的人进来。
如果说法元和尚,是这屋子里面第一块山石的话,那这时进来的两个人,就是两块更加巨大的山石的,刘青在恍乎间,都觉得这移动过来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块极其巨大的山石,忽然长了脚一般,向自己冲了过来。
刘青心下不由得骇然,明白这正是两个人的功力深厚,带有一种暗示性的强迫力量,使得自己的心神感应到这股力量,这才会如此的产生一种错觉出来。刘青偷偷查看身边的两个同伴,他们脸上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一半是震惊,一半是迷惑。
这正是两个和尚,同样的眉毛雪白,眼睛闪现着喜悦光芒,大步的走了过来,对着刘青双手合十,一齐说道:“贫僧法空、贫僧法本,前来向刘门主请令,刘门主有事只管交待。”
和法元和尚相比,法空和尚稍稍的瘦一点,是一个鹰勾鼻子,其余的打扮,却是和法元和尚差不多,一样的披着黄色的袈裟,对刘青非常的尊敬,只是一句话的工夫里,竟就将自己交到了刘青手中。
法本和尚则是长着大头鼻子的胖和尚,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如同从对面滚着过来一样,刘青等人只觉得地面一阵强烈的震动,站立的地方,都显得那样的不平起来。
“这个,这个……”刘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三个老和尚,都是一把的年纪了,如果说法元和尚同自己开些玩笑的话,还勉强可以接受,可这法空和尚和法本和尚一齐出来,而且说话的口气是出奇的一致,这就不得不让刘青思索起这件事情的真实度来了。
想着想着,刘青也是觉得一阵阵的眩晕,对于眼前的事情,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才好了。这可是刘青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形,可无论如何,这三个老和尚绝对的是友非敌,刘青紧绷着的弦一下子松了下来,身体摇摇欲坠,往椅子旁边就要摔倒。
“门主,门主,你怎么了,快醒醒啊。”还是巴青理解刘青的心情,不似练采英那样,一直用非常怀疑的眼光上下去打量三个老和尚,巴青的目光可是一直专注的放在刘青身上,一见刘青不对头,赶紧的抢上前来,一把接住刘青,就使劲的摇晃起来。
“我没事,巴长老,快帮我将有字天书翻开,我要看看有字天书。”刘青这一晕一醒,倒是迅的记了起来,对于这种不好确定的事情,其实有个异常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有字天书的记载,只有有字天书上面显现了这一切,那就是毫无疑问了。
巴青被提醒后,赶紧的在刘青的怀中掏摸了一下,将有字天书取了出来,匆匆的翻到后面,随便的看了一眼,就递到了刘青的眼前。
刘青拿眼一看,只是扫到上面的字迹后,立即就推开巴青,重新站好,一改虚弱的样子,竟是马上恢复了精神,甚至隐隐间还比之前的情形胜上了几分。
有字天书的上面,正是写着:
三十六正派之一,鹤林禅院,主持法相大师。
在有字无名门一处,写着:
有字无名门:新进门人三名,法元和尚,法空和尚,法本和尚。
“好,三位大师,既然你们是真正要加入有字无名门,那我就代表有字无名门,欢迎三位的加入。”刘青洋溢着兴奋的神色,看到三个如此厉害的老和尚,能够加入到有字无名门,那可是自内心的高兴,当机立断正式宣布了这个事情。
“另外,鉴于三位大师实在是功力特殊,直接升入长老堂,一切权利和巴长老相同,在本门中具有非常然的地位,除了门主,其余人等没有直接命令的资格。”
不等三位老和尚反应过来,刘青如同讲连珠炮一般,接着又将三位老和尚在门中的位置安排,那迅果断的处置,让身后的巴青和练采英,也只有瞪着眼睛,一边数说刘青的冒失,一边暗自佩服刘青的用人胆量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糊涂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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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多谢门主。”三个老和尚齐宣佛号,对于刘青的果断行事,给予了非常简短的肯定回答,随之是他们三个一齐往刘青身后面一站,表示了对于刘青这个有字无名门的门主的归依,从而实现了从鹤林禅院到有字无名门的转变。
“法元住持,请问是不是可以请主持法相大师前来相见?”刘青看了看三个老和尚,感觉到他们心中的喜悦,不由得暗暗称奇,可口中却是没有失礼的地方,仍然是非常尊敬的称呼法元和尚,希望见见鹤林禅院的掌门人,也就是主持方丈。
“门主,请不要再称呼我为住持了,我等并入有字无名门后,连和尚的度碟都同时追问,这鹤林禅院的职务当然也是没有保留的。至于法相主持,因为参修佛法,已经闭关多年,今天的事情,还是法相主持很久以前交待下来的。”
“什么?和尚不做了,三位大师,这未免作太大的牺牲,能不能够再想想办法,暂时保留这个度碟,也就是和尚的身份,鹤林禅院的职务,那倒是可有可无的,这个三宝弟子的身份都没有,那可就是让人不近人情啊!”
刘青大惊失色,顾不得法元和尚后面的话,那有关法相主持是在很久之前吩咐的事情更加没有注意到,只是就着法元和尚的话,赶紧的询问起来,最后还带些商量的意思,看看是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咄,在家出家,有无度碟,只有心中有我佛,那不还是三宝弟子!”法元和尚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法空和尚,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别看法空和尚身材瘦小,这声音可是极其响亮的,如同雷声一般的声音在刘青的耳边响起,震得刘青神智为之一清,心中忽有所感,隐约明白了法空的意思。
是的,对于一个出家人来讲,如果心中有佛,就是没有一个身份的证明,那又能够说得了什么呢,只是形式上的东西罢了,与之相反的,很多明眼上是三宝弟子,其实不守佛法规矩,做出些天怒人怨的事情,这样的三宝弟子还不如不要呢。
“哈哈,门主,你明白了,这就好。要知道,我们没有了度碟,那就不是拥有和尚的身份了,有些之前不太好做的事情,现在就可以放开手脚作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就只管交给我们几个去做好了。”
法本和尚,胖大的身体里,出来的声音居然还不如法空响亮,显得有些瓮声瓮气,两只大眼睛瞪得老大,一边盯着刘青,一边哈哈大笑,随意的说出让人吃惊的话来。
这当然是法本和尚见到刘青一副若有所悟的模样,知道刘青肯定想通了,这才毫无顾忌的说话,做了几十年的老和尚,这心里一点的憋屈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碍于之前的身份,又身负鹤林禅院三大神僧之名,许多话不好说,许多事情不能做,现在可算是解脱了。
“三位大师,这就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们为大师了。既然三位入了我们有字无名门,又成为了长老堂的长老,我看就以长老相称吧。各位看看如何?”刘青被法本和尚这么一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想着这法本倒是很直爽,似乎不作避忌,明明就是想自己出去杀人放火,就赶紧的说了出来,一点都没有瞒着藏着的想法。
其实刘青这么想,倒是比较接近事实的,当日里三个老和尚,被主持法相大师吩咐下来时,知道居然还有一个这样的机会,可以进入另外一个门派随意行事,那可都是兴奋得要命,直恨不得这一天立刻来到。
本来法相主持想要保留他们三个的身份,一点都没有要追回度碟的意思,可哪里知道,三个老和尚静极生动之下,竟是都不约而同的提出要求,如果要他们进入别的门派的话,愿意放弃这三大神位的名号,不要这个和尚的身份,否则的话,这个事情还是不想接下来的。
法相主持自然是无奈的答应了,只是这一天实在是太难等了,三个老和尚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等到了刘青的到来,他们一知道消息,这就急急的派法元先来分说,然后另外两个终于按耐不住,也就冲了出来,一齐向刘青行大礼了。
刘青哪里知道还有这么多曲折,一见三个这么功力深厚的老和尚加入进来,差点都笑得合不拢嘴了,虽然表面上尽量的克制,可心里已经笑开了花,自然是法元他们请求什么,就答应什么,那真是百依百顺,这称呼上面立即就郑重的提出来不,加以改变了。
“那敢情好,法元长老,法空长老,还有我自己法本长老,三个老和尚,一下子变成了三个法长老,哈哈,好好好,妙妙妙,绝绝绝啊。”
这会倒是法本抢了个先,听到刘青的询问,立即就回答了出来,掩饰不住的开心痛快,那情绪甚至都感染到尽量保持严肃的法元和法空,三个家伙,不顾着年纪一大把,在刘青他们三个的吃惊目光中,就这么哈哈大笑起来。
“三位长老,既然你们说得清楚,法相主持又无法相见,我们就此离开可好?”刘青跟着笑过之后,看到巴青和练采英都是挤鼻子弄眼睛的,都是朝着门外不停的示意,一下子明白过来,在这里耽搁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身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得赶紧去办才行的。
“门主,你急什么,难道不在这里住上一天,好好看看这名扬天下的鹤林禅院,然后再走也不迟啊?”法元一听,刘青这就急着要走,倒是没有注意到巴青和练采英的表情,只顾着和刘青说话,想挽留一下的。
“法元,你说的什么话啊,我们都不是鹤林禅院的人了,我们还在这里呆着作什么,门主说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就好,管这么多作什么呢。”这么长的时间里,法空只来得及抢到了一次说话的机会,刚听得法元的话明显有个破绽,急忙就抢着说了出来,大声的质问法元。
刘青见着这三个家伙,如同几十年没有和人说过话一般,只顾着争着说来说去,虽然三个人都是说的一个事情,可偏偏就是能够说过来说过去,不由得也有些头疼,眼见巴青和练采英作势要往外走,心头一动,领着两个,一齐就往外面走去了。
法元之前弄出来的佛光罩子,只是禁制外面的人进来,对于身处罩子里面的人,自然没有多大影响,再说刘青和练采英都是能够出这种同等等级的白色佛光来,那就是更加的熟悉,三个人随随便便的就走出屋子,远远的留下三个背影。
“好了,好好,你们不要吵了,没看到门主都已经走了啊,快点跟上去吧,哪里这么多的废话。”法元没有回答,法本等候个正着,指着刘青一行三个的背影,急急的说出,宽大的袍袖一甩,带起一阵急风,就跟着了前面的刘青他们。
法元和法空和尚,两个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刚刚认识的门主,做起事情来就是这样的果断,根本不等他们议论完,自顾自的就走了,这种情形前所未见,硬是让他们呆了一呆,得到法本的提醒后,这才同时叫了一声,身形一晃,也赶紧的追赶上来。
刘青暗中偷笑,连得巴青和练采英也是摇头之余,面带微笑的看着赶上来的三个仍是老和尚打扮的长老,可还不等刘青他们说话,法元面容一变,那着急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熟悉的笑容,众人连叫不妙时,法元的话,就又说了出来。
只听法元高叫道:“门主,巴长老,练堂主,你们三个怎么走得这么快啊,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这走路可是走不太快的啊。”
就像是意识到不应该和三个年轻人比赛脚力似的,法元大手一挥,一道洁白的佛光从手中出,包住身前身后的连同自己在内的三个人,那佛光闪了一闪,刚刚还才出现在刘青他们的视线里,下一个眨眼的工夫,就出现在刘青他们的身边。
“门主,你这么着急,莫非是要处理白鹤门的事情吗?那鹤飞飞我可是早就看不惯了,一点点的功力,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全天下都是舍他无谁的样子,我老和尚,呸呸呸,我这个长老可是早就想揍他一顿的,只是谁叫我们以前是鹤林禅院的三大神僧,这种以大欺小的事情,还真不好随便干出来的。”
法本瓮声瓮气的话语,又抢着响了起来,直指刘青此行的目的,瞧法本的意思,在鹤林禅院不好以大欺小,在有字无名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这事情了,倒让刘青反应过来,也是哭笑不得,这话也不知道如何接上来才是正确的了。
“法本长老,你说得太好了,看来我们可是有共同点啊,那鹤飞飞可猖狂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家伙就不是个好东西,绝对的目中无人,我们这就杀上白鹤门,把鹤飞飞狠狠的揍一回吧。”巴青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虽然之前不喜欢听三个新进长老的唠叨,可这次听到要找鹤飞飞晦气,立即就转变了立场,和法本响应起来。
“那还等什么,门主,巴长老,还有各位,我们这就去吧。”法本被巴青这么一响应,就在刘青连叫不好的时候,法本身上忽然散出大团大团的白光,也不见法本作什么手势,更加没有听到法本念出什么法咒出来,只是这些佛光包住所有人后,一阵急见起处,六个人就从鹤林禅院的门口消失不见。
随着他们走出来的几个小行者,不知道法本他们这是搞什么古怪的事情,眼见得门人消失后,倒是没有惊慌,毕竟多次见过这种能力的展示,就算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走进去各自报至禅院内的相关人等不提。
等刘青他们再睁开眼睛时,自然就不是鹤林禅院的门口,而是一段长长的石阶起处,从他们脚下站立的地方起,这条长长的石阶渐渐的向上升起,远处的尽头,正是一座山门模样的建筑,看这样子,不用法本他们解释,刘青等三个也明白过来,多半这里就是白鹤门的山门了。
不过,石阶应该是有迎客的场所,可仅仅只有一个小亭子,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再远远的看向山门,也是不见人影闪动,仿佛对于众人的忽然到来,那是一点的感应都没有的。
“门主,这里就是白鹤门的山门入口了。虽然白鹤山外去得少,同在一座大山脉里面,白鹤门这里我们不知道来了多少回,很熟悉的,咦,小亭子里的人都哪里去了,怎么白鹤门改规矩了,我看喊上一喊吧。”法元匆匆的向刘青他们介绍,还附带惊叫了一句。
“白鹤门的各位道友都听着,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刘青,带同长老堂巴青长老,法元长老,法空长老,法本长老,内堂堂主练采英,前来拜山了。”
法元看来还是蛮会说话的,不等刘青吩咐答应,吐气声,就喊了出来,这声音飘飘荡荡的往那山门里面钻了进去,白鹤门的人,个个都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是法元这话显得没头没脑的,除了几个有心人外,白鹤门上上下下近百人,却是没有几个知道有字无名门是什么来历的,倒是法元后面的介绍,让白鹤门的人有些纳闷,怎么这什么有字无名门的几个长老名字,倒是和旁边的鹤林禅院的三大神僧的名字相同。
稍微机灵些的,可能猜测出些什么来,可是大多数人,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喊大叫,既然上面没有命令下来,自然都没理会,仍是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情,只当作是没有听到,差不多只是一阵风声飘过而已。
“和他们这么客气做什么,法元长老,你真是太善良了,看我的。”等了一会,仍没有什么动静,刘青他们还好,三个新进的长老,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要知道,他们三个如果还在鹤林禅院的话,背负着三大神僧的名头,真正驾林白鹤门的话,不要说白鹤门的普通弟子都得前来迎接,就是白鹤门的长老,也要出来相见的,更加不要说,白鹤祖师没有闭关的话,也是会亲自相迎的。
可就是这样的原因,前后对比太过强烈,法空立刻就想到了原因,法空可是非常不满意的法元刚才的通报上面,只见法空那瘦小的身体,在深吸了一口气拍,忽然有些胀大,隐隐要向法本的胖乎乎的身体看齐的意思,然后张开了大嘴,使劲的喊了起来,道:“白鹤门的小子们,你们都听好了,赶紧出来迎接我们门主,将你们门中叫做鹤飞飞的小子交出来,让我们狠狠的揍一顿,就算完事,否则的话,我们就要打上山门,到那里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听到两人一前一后的喊话,刘青是想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要知道,法元的话,还算比较的正常,可被法空这么一说,刘青等一行人,就不像是找人说理,想和平处理这件本来是由鹤立人引起的小争端了,差不多是有字无名门对于白鹤门的宣战书了。
无论门派大小,对于这种杀上门的侮辱性叫阵子法子,只要还有半点的骨气,那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刘青在心中苦恼起来,自己想要和平解决,几乎是没有什么可能性,只能够准备进行战斗了。
浑然不知道刘青心里打的算盘,法空喊完之后,胀的身体回缩起来,重新恢复成瘦小的样子,脸上笑呵呵的,开心和两边的法元和法本谈笑说道:“两位,如何,我这喊得不错吧,你们听听,刚才法元喊完还没有什么反应,我这才喊了没一会,白鹤门里就像是炸开了锅,里面已经闹哄哄起来。”
只见一道接一道的剑光,从白鹤门中的山门处飞了出来,他们飞出来后,并不是直接落下到刘青他们站立的地方,而是在空中不停的移动,飞来飞去,在飞行的过程中,暗暗的封锁了刘青他们飞走的路线,看样子真的是将他们几个当作敌人对待了,竟是采取了最为完备的拦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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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石阶上,也是走出一群人来,分成两个队伍,顺着石阶,一阶一阶往下面走了下来,只看他们那行走之间,没有什么烟火气息,偏偏又无比的快,就可以知道,这必然白鹤门的高手,说不定就是白鹤门的长老,已经倾巢出动,要给刘青他们以迎头痛击了。
一场真正的大战,就因为新进的三个老和尚长老,一通不负责任的乱喊乱叫,就迫在眉睫,大战即将生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来我往
刘青一行,包括新进的三位长老在内,对于白鹤门摆出来的阵势,没有人不感觉到吃惊,只是大伙都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刘青、巴青和练采英三人,感到惊奇的是,这白鹤门果然不愧为川南第一大派的名声,只看这冲出来的架式,各处弟子都是有条不紊,各司其职的样子,隐隐然就带有一种风范,这种风范正是目前有字无名门所缺少的,是需要长时间来沉淀过后才能够产生的东西。
法元、法空和法本三位长老,那感受又是不同,要知道他们每次前来,以鹤林禅院三大神僧的名头,谁敢对他们如此无礼,不大肆欢迎就罢了,居然还是一副如临大敌一般的,搞得刚刚进入有字无名门,就让白鹤门的这些家伙弄了个面上无光。
法空和法本还好,一时之间还没有转过弯来,以为是白鹤门这些家伙没怎么长眼睛,不曾将自己三个认出来,那法元可是非常恼火的,法元毕竟通晓一些人情世故的,必定是这些家伙故意装作看不见,来个装聋作哑,视而不见,企图就些蒙混过去的。
因此,法元舌绽春雷,吐气声,大喝道:“鹤鸣子长老,难道有几年不见,就忘记我法元不成?”法元说话的对象,正是对方走在队列最前面的一位老者,只见这老者身材高大,比之法本那高大的身材不惶多让,最多就是没有法本那么胖而已。
老者穿着一件蓝色长衫,面目阴沉,与他身后的三个差不多打扮的白鹤门人一起,走在队列的最前面,就那么轻飘飘的从石阶上面下来了。
这个人正是白鹤门的席长老,白鹤祖师不在的时候,白鹤门的一切事务就由鹤鸣子主持,可见席长老的地位,在白鹤门是非常然的。
鹤鸣子的眼力自然不至于这样不济,甚至是在法元呼喊的时候,就已经听了出来,来人中正是有鹤林禅院的三大神僧,可是由于法元他们也没有报鹤林禅院的名头,鹤鸣子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故意装作没看见法元他们这三大神僧了。
可哪里知道,这样一来,反倒引起了法元他们的不满,毕竟以往交往惯了,就算此刻入了刘青的有字无名门,在潜意识里,还是会将自己的身份与鹤林禅院的三大神僧的名头联系起来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倒不是法元他们就贪图这种虚幻的名头,只是在刘青等人面前,被白鹤门的这么多弟子门轻视,心中难免觉得不堪,为了证明自己三个人的实力,法元他们只好站起来了,希望代表刘青他们和白鹤门交涉一下。
“呵呵,我倒是谁呢,原来是鹤林禅院的三大神僧,法元住持,不知道你等三位,不在鹤林禅院参悟佛法,来我看白鹤门有何见教,难道说如今的规矩改了,三位大驾光临,都不能通报到我们白鹤门了不成?”
鹤鸣子显然心中有数,虽然吃惊不小,口中的话却是滴水不露,暗暗的点醒法元等人,不是白鹤门瞧不起三位神僧,实在是没有打出这个名头来,他们白鹤门也不好以大礼接待,这实在是不能够怪他们的啊。
“鹤鸣子长老,住持一语休得再提了,如今我等已经是有字无名门刘门主手下的一名普通弟子,蒙刘门不弃,已经被安排到有字无名门长老堂中任职,忝为长老堂的一名长老了。”法元被鹤鸣子一挤兑,倒是不太好借着这方面兴师问罪了,只好在称呼上面抓住鹤鸣子说得不对的地方,略略的加有解释,就算是回过话去,没有让对方咄咄逼人,弱了气势就是了。
“啊,是这样啊,那倒是恭喜了,莫非法空神僧和法本神僧,也和法元住持一样,都成为有字无名门的长老了不成?”鹤鸣子绝对是明知故问,明明已经听到过之前法元拜山时用的话语,已经点明了法元他们三个都是长老,还故意在这里询问开来,这就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了。
“是啊,鹤鸣子长老,我们三个都是有字无名门的长老了,而且我们的度碟也被鹤林禅院收回了,我们三个都不再是三宝弟子,而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身份了,你们白鹤门不用担心与我们之间的事情会影响到同鹤林禅院之间的关系。”
法元长老也是一事通百事通,只在这几句来回答话之间,对于人情世故有了更多的了解,一下子明白鹤鸣子在想些什么事情,对于鹤鸣子这样一个暂时执掌白鹤门的人来讲,恐怕最为担心的事情,就是怕和鹤林禅院交恶吧,毕竟鹤林禅院的名声在外,又是同在白鹤山,对于白鹤门的影响可是非常大的。
要知道,如果鹤林禅院和白鹤门相争世俗的名声的话,只怕白鹤门根本没有办法可以号称川南第一大派吧,甚至连川西第一大派的名声都没有,这也就是鹤林禅院不介意这方面的事情,加上原来两派之间就有渊源,这分属佛道的两派,才能够在一个山头上面平安无事的相处下来。
“法元长老,看看,你们又多心了不是,我们也不作这口舌之争吧,不知道各位有字无名门的高贤,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我们能够解决答应的,冲着三位长老的面子,这个事情也得答应了不是吧?”
明明是鹤鸣子在这里罗嗦了半天,偏偏要将罪过推到法元他们的身上,气得法元他们浑身抖,这一肚子的话,就是连贯不上,更加不要说成段成段的说出来了,只能够任得鹤鸣子在这里猖狂,法元他们三个,最多只能够冷笑连连。
“鹤鸣子长老,你们不用在这里侃侃而谈,显得自己有多么厉害一般,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你们自己也清楚的,我身为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就这么几个人到白鹤门,那是绝对不抱有什么敌意的,无非是念在同为正派三十六派之一,就算有点小误会,也是可以解释清楚的,没有必要大动干戈,给我们正派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此时此刻,刘青还不站出来就有点不像话了,如果说之前是对法元长老他们初进有字无名门的尊重,尽情的让他们先和白鹤门的人说个痛快,到这会在法元他们说不下去的时候,刘青就得马上站出来了,因此,面对着得意洋洋的鹤鸣子,见鹤鸣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刘青哪里还忍得住,立即就大段话从口中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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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堂主,将红修罗伞拿出来,对了,我记得还有天炎珠,你也取出来,还给鹤鸣子长老吧。”不等鹤鸣子回答,刘青主动作出让步,原本要收归己用的法宝,刘青一路盘算之下,觉得为了保持和白鹤门的友好关系,实在不适合拿着别人的镇派法宝不放,不如还给他们,好歹卖个人情,这场争斗自然就打不起来了。
刘青有令,练采英虽然不愿意,巴青也是在旁边连使眼色不可交还,可毕竟刘青作为门主的尊严,特别是在外人面前还是需要维护的,练采英慢腾腾的将两件法宝拿了出来,缓缓走到鹤鸣子面前,一言不的伸出手去,就待将两件法宝归还。
可惜刘青想得虽好,有人就不答应,鹤鸣子还在犹豫当中,后面就冲出一个人来,跳脚大喊:“鹤鸣子长老,你不能够接啊,造成不能够接啊。他们有字无名门,这就是好比打了一巴掌后,又来询问我们疼不疼,明明是仗着法力高强,欺上门来了,还故意卖好,你如果就这样的收回了法宝,那可就是我们白鹤门认裁了,传出去的话,我们白鹤门就是名声扫地,别人还以为我们白鹤门是怕了有字无名门啊。”
众人拿眼看时,这说话的弟子不是那白鹤祖师非常宠爱的鹤立人又是谁,也就是鹤立人,不知所谓的引起这场纠纷不说,回到白鹤门,更是好一顿的添油加醋,大肆的形容有字无名门是如何的恶毒,抢夺了白鹤门的镇派法宝,这才引得白鹤门上下一心,齐齐对刘青他们产生了极大的敌意。
鹤炎子如此,直接冲出来闹了个肉身被毁,只留个元婴光秃秃的跑回来。鹤飞飞如此,一路上对刘青他们没有什么好脸色,错非是长老们有令,让鹤飞飞将刘青他们引过来,只怕此刻也早就和刘青他们打斗起来。
鹤立人这话一说出来,别人还没有怎么的,兀自在思索鹤立人这一通话的意思,那练采英先就受不了,递出去的手立即就收了回来,将法宝往身上一收,狠狠的看了一眼鹤立人,大步就走了回来,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的。
好,刘门主,我看大家也别空口说白话了,就手底下认真章吧,只要你们能够赢得了我们,这两件法宝不但送给有字无名门,以往生的一切事情,我们也愿意一笔勾销,就当这些事情都没有生过,我们白鹤门和有字无名门,就算是两不相欠。”
鹤鸣子本来也是犹豫,被鹤立人这么一喊,忽然也觉得有些道理,真要是就些接过对方的归还回来的法宝,这白鹤门的脸面就算是丢光了,虽然这有字无名门确实表达了极大的善意,如果都不比上一回,就这样的放弃和对方争斗的权利,那可是再也没有办法讨回来的。
加上练采英那种冷冰冰的态度,无疑也让鹤鸣子有些恼火,心说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门派的席长老,怎么一句话没有说不算,还返身就走,未免太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了,即便刘青表现再怎么的善意,鹤鸣子还是觉得不打一回就不痛快了,这心里想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反映到口中,就这么讲了出来。
“门主,既然鹤鸣子长老都划出道来了,我们再不接上,那可就是怯弱了,我们有字无名门,虽然在三十六派中间,名头向来不太响亮,可也不能够平白无故的让人这样子瞧不起,要打就打吧,反正就算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现在的人还是只认拳头硬的,没有人注意那些虚无飘渺的事情的。”
巴青也是忍耐了半天,见刘青完全是一副想委曲求全的态度,打一开始,巴青就觉得不满意,只是不便作罢了,这会听到鹤鸣子在这里大放厥词,那心里头的恼火更加不用说了,不由得大声喊了起来,要不是顾忌到要维护刘青的权威,在外人面前要考虑到刘青的面子,巴青就要冲上去直接狠打一番了,哪里还会这样的耐着性子在这里说个不停的。
“是啊,是啊,门主,你就答应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三个老家伙,愿意作为先锋,来讨教一下白鹤门各位道兄们的高招。”法元他们也真的是静极生动,眼见得要热闹起来,刚刚被鹤鸣子拿话堵住的事情抛到脑后,附和着巴青,也一齐喊了起来。
如果不是在场的人,都明白法元他们之前是鹤林禅院的三大神僧的话,还要以为是哪里来了三个莽和尚,在这里疯言疯语,乱喊叫了,他们虽然没有刻意的催动功力,可是他们三个的声音合起来,还是很有一股气势,就这么随便喊喊,大家还是觉得有一阵阵的急风在耳朵边上刮过,不由得各自吃了一惊。
刘青环视了一圈,只见本门中人,固然是群情激动,都是哭着喊着要和对方对手,白鹤门那边,未尝也不是情绪不稳,只想和自己这边的人打个痛快,看来就算是刘青和鹤鸣子同时想罢手,这双方的门人都是不肯答应了。
“好吧,既然大伙都有兴趣比试一番,我们有字无名门自然也不能够做这种扫兴的事情,只是我们同出正道,可谓是本来是一家,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我看就以点到为止,造成不要再弄出来什么伤亡来才好啊。”
刘青淡淡一笑,有股说不出的飘然感觉,楞是让四周闹哄哄的人群为之一静,相比起鹤鸣子和其余人的话来,刘青明显是不带有什么火气的,只是在这个上面,刘青这个门主,就显示出了作为门主的威严,到底不同于一般的门人。
“刘门主,你说得太好了,我看就这样吧,我们来个三场定胜负吧,只要你们能够赢得两场胜利,这两件法宝就由我作主了,算是送给有字无名门的采头,我们白鹤门绝对不会再上门去讨要的。相反,如果你们没有达到两场胜利,我们白鹤门也不特意为难,只需要你们将法宝返回,就两不相欠,这一档纷争就算是揭了,以后双方不得再以此事为由互相纠缠。”
鹤鸣子突然的前倨后恭,多少有点古怪莫名,却又是合情合理的,毕竟都是正派中人,虽然到现在鹤鸣子也不知道刘青所说的三十六正派是什么意思,但对于白鹤门和有字无名门都是属于正派的这件事情上,鹤鸣子也是有些眼力,自然知道刘青所言不虚,确实没有必要大伤元气的。
“不行,我不同意。”刘青正要答应,法元突然又冒了出来,指着鹤鸣子,十分不满的说道。就在刘青刚要阻止法元时,这话还没有说出支,法元大手一翻,就从掌心里托出一个宝贝来。
只见这宝贝是一个小小的铃铛,浑身上下都是金灿灿的,散出金黄的光来,照得法元的手上都是金黄一片,绝对是一件称奇的宝贝。只听法元接着说道:“鹤鸣子长老,你们如果能够赢得胜利,也不能够让你们白忙一场,我这里还有一件昔年得到的降魔至宝,唤作浮图金铃,就当作是我们有字无名门的采头,你们看这样如何,行不行啊?”
闹了半天,敢情法元的意思,是不愿意白白的占白鹤门的便宜,觉得对方的条件有些吃亏,作为法元这等前辈来讲,自然觉得不太好意思,也就将自己的随身法宝拿了出来,希望能够对对方有一定的补偿,确实大大的出于众人的意料。
“行,鹤鸣子长老,难得法元长老一片,我看就这样吧。”刘青差点要拍拍自己的脑袋,想不到自己考虑得还是没有法元长老这样周全,确实作为一门之主,不应该白白占对方便宜的,早知道,还不如取出照妖宝镜作为采头,万一比试失败,还可免得法元长老无故受到损失。
“我也同意,这就要谢谢法元长老了。刘门主,我们就以三场定胜负,双方各派三人,依次比试三场,先胜两场或者共胜两场者赢得胜利,你看如何?”鹤鸣子也是爽快,一见都说得差不多了,不想再在言语上面多费口舌,那意思就是要马上动手了。
“鹤鸣子长老,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比吧。”刘青更加简洁,直接同意了鹤鸣子的话,双方就此各自要派出的人选,低头商议起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中偷袭
“门主,说什么这次也得让我出手打个痛快了吧,连续几回,都是上练堂主出了风头,我最多只是帮了一把手,这可是没有什么太大意思的。”巴青一见商量起动手的人选来,自然不肯落后,抢先就喊了起来,浑然不顾眼前的一大帮的白鹤门的弟子门人,将这些人都视作了无物一般。
原来,在鹤鸣子宣布双方将进行三场比试之后,一直飞起在空中,四下移动的一众白鹤门弟子,都从空中落了下来,各自依着入门年限和在门中的位置高低,排在了鹤鸣子的身后,这长长的石阶上面,可是站满了白鹤门的人了。
巴青这么一大声呼喊,自然免不得传到了一些功力高深的白鹤门弟子耳中,立刻就有一道道杀死人的目光,从对方的阵营里面射了出来,硬是瞧得巴青都有些不自在起来,这才罢休而去,收回了慑人的目光,让巴青这段话就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了。
“哼哼,了不起么,动手就动手,这么多眼睛看我,我会自在得了吗?”巴青尚且有些不服气,暗叫自己怎么会这些人目前示弱,不由得有些恼恨自己,低低的念叨。
其实巴青这种反应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巴青以人形的模样,和外人打交道的次数还比较少的,被许多的白鹤门弟子看过来,难免觉得不适应,倒不一定是怕了对方,只是觉得不太习惯,心里觉得别扭而已。
“巴长老,你别和我抢啊,我也没有打过瘾啊,才动了不到两回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还是让我去的,门主,你倒是快说话中,再犹犹豫豫的,对方都要选出人来了,我们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也太不像话了吧。”
巴青一时之间没有顾得上争论出手的名额,练采英可是抓住机会,眼见刘青没有回答巴青话,这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连忙跟着叫了起来,唯恐刘青定下主意,真的让巴青出战,那自己的机会就少了三分之一,可能会被拿掉出手的可能的。
“不行,练堂主,你和巴长老,都是为有字无名门战斗过了,我们三个初来乍到,还没有为有字无名门出过一点力,难得眼有就有这个机会,门主,我看你也不用考虑了,就由我们三个老家伙出手,对付白鹤门的挑战得了。”
巴青和练采英在这里嚷得热闹,法元他们可是不肯示弱,先就是法元喊了起来,带动得法空和法本,也跟着齐声呼喊,生怕刘青忘记他们,将他们排队在比试的名额之外,那可就是太让人难过了,太让人伤心了。
于是,“我去”、“你不去”、“我去”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这么多的白鹤门弟子眼皮下,在这白鹤门的山门入口处,有字无名门的这些门人,就在这里大肆的争论起来,争论的内容让人非常的吃惊,竟是都想着和白鹤门的弟子动手,恍如这动手的事情是一个非常好的美差,而不是需要冒上很大的风险似的。
不过,大家都吸取了巴青的教训,并没有特别大的声音喊出来,而是尽量采取的压代声音的办法,或者干脆就是在传音说话,尽可能的不让对方的白鹤门弟子们听到他们在互相说些什么事情,以免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静一静,静一静,各位,听我说一句啊。”刘青眼见得大家吵个不停,根本没有办法思索下去,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偏偏又不能够在这个时候火,只好无奈的笑了笑,略略提起一点功力,在众人中间喝了出来。
总算刘青控制了传音的范围,没有让声音扩散到白鹤门那边去,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让对方心里想些什么事情,要知道,大伙在这里争论,即便没有听到他们压低了声音的争论内容,可只看大家你推我搡,抢着要站出来的样子,白鹤门的众人也可以猜出来,大家是在争些什么事情的。
白鹤门的弟子,那脸色自然是好看不到哪里去的,没想到向来在川南受人尊敬的第一大派,居然让人这么藐视,特别是这个有字无名门,以前没怎么听过不说,就是眼前这几个人未免也太单薄了些,居然还敢如此的放肆,自然就让这些白鹤门的更加冒火了。
只是白鹤门的弟子,倒不敢向鹤林禅院从前的三大神僧放肆,即使是表面上的,也不敢和三个老家伙来摆点什么脸色的,沾了法元他们三个的光,这次大家总算是没有招惹到白鹤门中的杀死人的目光,免得了不少的尴尬。
不过,白鹤门的弟子门人,也迅学会了有字无名门中众人的样子,一个个争先恐后起来,纷纷的希望鹤鸣子能够派自己出战,教训这些狂妄的家伙,要给有字无名门一个大大的教训,似乎此时,大伙都有意忽略了,就算是三大神僧已经退僧还俗,成为了有字无名门的三个长老,那惊人的实力还是一直存在的。
“各位,听我一言,虽然此次胜利与否,关系到我们有字无名门的声誉,可是大伙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将对方认作是生死的仇敌,万一错手弄出人命来,那就有违这场比试的初衷了。”刘青见大伙听到自己的呼喝后,逐渐停止争吵,慢慢的安静下来,连忙接着说了下来。
“下面我宣布,此次进行三场比试的人选,分别就是法元长老,法空长老,和法本长老,其余门人,包括我自己在内,巴长老和练堂主,我们负责观战,好好瞻仰一番三位长老的风采。”惊人的结果,就在刘青的口中吐了出来,刘青这次可是没有传音说话,而是大声的喊了出来,这声音扩散得非常远,就是远在山门里面的白鹤门弟子,都听得异常清楚。
刘青很明显的就此决定下来,在和本门中人说出的同时,也就通告到了白鹤门,表示这个结果不会改变的决心。这让一直心存侥幸,希望自己还能够有点出战希望的巴青和练采英为之一怔,嘴唇动了一动,却是谁也没有能够说出一个字来。
“门主,你实在是太好了,我们三个一定不让有字无名门丢脸,有我们三个出手,至少不会输给对方吧。”法元继续代表其他人回答了刘青,出于一点点保守的说法,法元还是没有说得过于托大,而是非常小心的和刘青作出了保证,表示出三个人的态度绝对是非常认真的。
“没有什么,三位长老,我已经说过了,大家就当作是普通的切磋好了,没必要就胜负心看得太重的,毕竟白鹤门也是正派一支,能够和和气气就和和气气吧。”刘青显然没有将法元他们的话特别看重,在刘青的心里,或许就像是如同刘青口中所说的一样,其实胜利与否都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法元长老,万一你们有个闪失的,那才就真正的罪过,记住,只要出现一点点不利的局面,就请退回来,失败是不要紧的,如果可惜那个浮图铃铛,到时我再找件别的法宝补偿好了。”刘青确实是真情实意,十分的关心法元他们的安全,甚至怕法元他们只顾着保护自己的法宝,而会忽视自身的安全事情都讲了出来,让三个本来是古井无波的长老,也是心头一阵阵的温暖,许久没有感受到的心情,又在身体里面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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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门主,我们一定听你的,不就是打不过就认输吧,这个道理我们懂了,没有必要为了面子,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再说了,门主你这口气,就显得我们一定会输一样的,未免太将我们的能力看得差了。”法空长老那异常响亮的声音,从瘦小的身体里面传出,直震得刘青的耳朵都隐隐生疼,不由得晃了晃脑袋,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三位长老,这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别看白鹤门只出来连同鹤鸣子长老在内的四位长老,我看这四位长老只怕都有些奇怪的法宝,千万千万要小心啊,宁肯不主动进攻成为平局,也比冒险进攻受到伤害来得划算啊。”
刘青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法空长老的话,只是刘青也表明了自己的担心,并不是完全的无的放矢,而是有一定的根据,觉得事情不太寻常,鹤鸣子能够明明知道有前三大神僧在此,还敢和自己这边来动手,不是白痴就是有所持仗了。
鹤鸣子长老明显不是白痴,白痴是不会成为白鹤门的席长老的,这样看来,鹤鸣子就是有所凭借,觉得有和法元他们一拼的实力,故此刘青推断这次比试不会和想象那么简单,说不定有些凶险的,于是刘青在盘算之下,觉得巴青和练采英都不太适合出战,惟有三位新进的长老才适合此次比试的。
倒不是法元他们的功力,就一定比巴青或者练采英来得高深,只是巴青和练采英两个,都有十分浓厚的杀气,这一动起手来,万一出现一点不可想象的变化,巴青还算好,练采英怕是就要大开杀戒了,到那时,无论比试的结果如何,这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练采英不能够出战,这巴青自然也不好派出去了,免得练采英见到巴青出战,心里又不痛快,还不知道又要闹出怎么样的事情来。现在处于白鹤门这么多的弟子包围中,刘青可是不想弄出大事情来,毕竟要在白鹤门杀得血流成河,刘青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做的。
“刘门主,你们准备好了,我们也准备好了,那就开始比试吧。”鹤鸣子倒是显得也不太着急,见刘青他们都准备好了,法元他们三个也挺身而出,已经站到了刘青一群人的前面了,自然明白这人选确定,一切都在预料中了。
“门主,我法元就先出手了。”法元长老回头看了一眼刘青,见刘青的眼睛中流露出赞许肯定的神情,身子晃了一晃,平地而起,缓缓的向空中升起,直到了在空中约有二十余丈高的距离才停了下来,等待白鹤门的对手上来。
法元长老一方面是显示出前辈的风范,觉得没有必要向对方晚辈计较,另一方面是早点到比试的地方查看一番,看看对方弟子前面在空中飞动的时候,是不是布下了什么暗地里的法门,有什么样的埋伏,这样才能够安下心来继续比试。
要知道,别看法元长老表现得不怎么在意,可也知道这种比试的事情,虽然口头上面说得漂亮,其实却是凶险异常的,比之和邪派争斗的事情,并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就像刘青所说的一样,如果有可能还是尽量小心为妙。
听到法元长老暗中传过来的声音,知道空中并无异常之后,刘青的心里稍许的放松了一些,那紧绷的神情,也是不是那样的极度厉害了,要知道,刘青都是外松内紧,表面上从容,其实也是非常紧张的。
看到法元长老如此的听得进自己的话,刘青的心里自然是大为放心,刘青还是有一点点把握的,只要法元长老能够小心对付,就算不能够取得胜利,那也不会输得难看的,这佛门神光可是特别好的防护东西,一般的仙道法门,可是对其无可奈何的。
果然,刘青还在这里想着,法元长老在空中停了一会,四下里用神识查看过后,不等对手上来,就在此时,佛门神通立即就施展出来,将自己的全身用白色的佛光护住,只留出一个头部来。就是这个头部,其实也是用佛门神光罩住,只是法元长老用了一点特别的神通,使得护住脑部的佛光罩子变得透明如同无物一般,故此才有这个神奇的效果。
“法元长老,白鹤门白鹤祖师座下,鹤咕子前来讨教。”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鹤鸣子身后传出,都不用鹤鸣子吩咐下去,那另外三个长老之一,就飞身跳了起来,直接向空中的法元长老飞去,那可是非常快的,只见得银光一闪,才从鹤鸣子身后涌现时,下一刻时,就出现在法元长老的身前。
鹤咕子和法元长老照面之后,并没有急着抢攻,而是深深的施了一礼,礼数做足之后,这才吐气声,冲着法元长老说道:“法元长老,一别经年,没想到我们在这种情形下见面,可真是世事无常了。”
“是啊,鹤咕子长老,我们有好些年不见了,以前就没有机会和你讨教,这会倒有机会见识下白鹤门的绝学,也算是我老家伙此来不虚了。”
法元长老呵呵一笑,同样还礼,只是法元长老做惯了和尚,倒不喜欢抱拳行礼,不知不觉中,又是双掌合十,弄了一个佛礼出来,忽然又觉得不对,改成了抱拳,倒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看来鹤咕子和法元长老正是旧识,他们互相见面之后,没有立即动后,反倒叙起旧来,大大的降低了那种剑拔弩张,非常令人难受的感觉。
“请!”法元长老有尴尬的笑了笑,觉得自己也真是和尚当得太久了,别的身份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也就不再有继续寒暄下去的打算,将手一举,示意鹤咕子赶紧动手就是。
鹤咕子也是知道,如果自己不动手的话,法元是绝对不会主动出手的,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抢先动了。只见鹤咕子喝了一声,那布满全身的银光,迅的流动起来,即使是在二十余丈的高空上方,也让底下的人看得清楚明白,鹤咕子这是正式动了。
一把巨大的宝剑,就从鹤咕子的头顶现身出来,这把宝剑只是一个宝剑的形状,并没有真正的宝剑剑身,全部是由银光组成的虚影,大约三丈来长,一尺来宽,在鹤咕子的上空悬了只一会,随着鹤咕子将手一指,奔着法元就杀了过去。
奔涌的杀气,布满了整个天空,非常沉重的压力,从天而降,这把古怪的宝剑还没有冲到法元的面前,下面观战的众人就感觉到鹤咕子这与众不同的功力,更加别说法元长老了,只见法元长老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这把宝剑穿过了身体,裂成了细小的碎片,就散了开来。
“啊,好啊。”底下的白鹤门弟子,眼见得自己门中的长老,一出手就将法元解决,不由得兴奋的大叫起来,这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事情,对方是有着非常响亮的名头,居然不是鹤咕子的一合之将,任凭是谁,都会觉得激动的。
只是在空中的鹤咕子,显然没有正面弟子门人们的好心情,凝神注视对面消散的法元长老,脸上显现出迷惑不解的神情,以鹤咕子的理解,自然知道法元没有可能这么简单的被自己杀死,这一剑出手,不过才是试探性的攻击罢了。
就在鹤咕子正注目前方,底下观战的众人终于也现了不对劲的情形,一阵阵惊呼声响了起来,鹤咕子只觉得身后一阵急风响起,暗叫不妙的想横移开来时,哪里还来得及,就被这阵劲风击个正着,身体向前面扑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拼命一搏
直到鹤咕子的身体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那巨大的响声,才从空中传了出来,盖过了急风带起的响声,盖过了众人的惊呼声音,直似在空中响了一个炸雷,鹤咕子就在这第一个回合中吃到了一个暗亏。
只见鹤咕子原来站立的地方,就显现出法元的身影来,法元笑嘻嘻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鹤咕子,一点都没觉得偷袭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一本正经的叉着腰,佛号了一声,道:“阿弥陀佛,啊,又说错了,对不住啊,鹤咕子道兄,一不留神让打中你了,看你还能够站在空中,倒是没有什么碍吧。”
完,法元的老脸上,流露出真诚的关切神情,就如同刚刚那出手的人不是他法元,而是别人打伤鹤咕子的,这个带着几分调侃的样子,气得鹤咕子是咬碎了好几颗牙齿,哼哼了半天,也没有回答得上话来。
“鹤咕子道兄,你别生气啊,要怪也只能够怪你那个宝剑太厉害,这么巨大的一把宝剑,要劈到我这个老家伙身上,我一把老骨头,可是架不住这么一劈,我也只好早点挪移开了,留个虚影让你劈着玩玩了。”
‘卟’,终于忍受不住法元的唠叨,鹤咕子强自控制了半天的血气翻涌,根本就压制不住,一股血腥味直冲喉头,从嗓子眼里面就冲到口中,一大口鲜血,饱含元气的鲜血,就从鹤咕子的口中喷出。
这口鲜血洒落下来,散到地上,化作点点的猩红,好不刺眼,底下的白鹤门众弟子看得明白,齐齐的骚动起来,幸亏鹤鸣子等长老勉强弹压,一道道威压力量散,狠狠的逼住了这些弟子,这才没有演变成白鹤门众弟子群殴法元的古怪局面出现。
“法元长老,果然厉害,说话与动手的能力一样强大,我鹤咕子今天算是见识了。”好不容易平息了体内的气息,重新催动了真元力,鹤咕子总算是冒出一句话来,稍微的刺了一下法元,就不再吭声,而是拼命的调息体内的元气,更加快的将体内的元气蓄积起来。
那把巨大的宝剑,仍然浮在鹤咕子的上空,若隐若现,总是维持着巨大的形状,并没有随着鹤咕子的受伤而产生什么变化,倒是法元这一击得手后,也没有继续的攻击,却是老老实实的立在了空中,等着鹤咕子的动。
否则,凭着法元刚才这次偷袭成功,只要法元抱着趁他病要他命的想法,鹤咕子是不可能有机会这样调息身体,甚至凭着法元表现出来的能力,就此轻易的解决鹤咕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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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法元这等身份,虽然目前已经到了有字无名门,不再是鹤林禅院的高僧,可积年来形成的习惯,还是很难一下子根除,眼见得鹤咕子虚弱很多,法元这接下来早已经准备好的攻击,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
要知道,放在眼前,即使是鹤咕子主动动手,法元成功的避让开了后,还会像刚才那样的藏在暗处,狠狠的给了鹤咕子一下的事情,几乎是法元所不能够想象的,法元及时的调整心情,能够打出这一下,就算是已经很不错了,自然不能够再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更加关键的是,刘青这个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已经讲明了,这次比试是双方互相切磋,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战斗,法元希望是光明正大的赢下这场比试,自然也想给鹤咕子以全力施展的时间,免得鹤咕子输得不明不白,搞得不情不愿。
此刻,两个人比起刚才的情形,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两个人还是遥遥相对,立在空中并没有动弹,只是两人的位置因为彼次攻击过一次后,就调了一个转,恰恰是你站在我的位置,我站在你的位置罢了。
“法元长老,请再接我一招。”经过这阵子调息,鹤咕子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只是嗓音还带着点虚弱的味道,不是那么的洪亮,显然此刻鹤咕子也等不到将身体完全的调息恢复,只是觉得能够有再战的能力,就迫不及待的动开来。
只见鹤咕子头顶的巨大的宝剑,随着鹤咕子的话音落下,阵阵的银乐闪烁起来,照得下方的鹤咕子也是银光一片,直如洗浴在银光当中一般,极为华丽的样子。就在法元以为鹤咕子想要再故伎重施,还想用剑光来劈砍自己时,只见笼罩在银光中的鹤咕子,忽然仰起头来,咬破舌尖,鲜血从鹤咕子的口中喷出,正喷在头顶的宝剑虚影上面。
“鹤咕子道兄,你疯了么,难道不要命了?”法元脸色一变,惊叫了起来,原本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立刻显现出一丝丝的慌张,要不是离鹤咕子的距离太远,鹤咕子身体周围又有宝剑的剑光罩住,法元一定要冲上前去,强行阻止鹤咕子的动作的。
“我没疯,法元长老,我就不信了,我将全身的精血都化入这口宝剑当中,还不能够打败你。”鹤咕子惨厉的叫了一声,形容突变,只见那喷出到宝剑上的鲜血,引动宝剑的银光当中透出一线红光,直奔着鹤咕子的头部冲过来。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反应,鹤咕子迎着这线红光,就将身体直直的飞起,让这红光从身体的头部进入,迅的穿透身体,一直到脚底透了出来,‘砰’的一声轻响,鹤咕子的整个身体就炸成了碎片,血肉精光立即就化入这一线红光里面,立刻的将这道红光壮大,原来只有一线的红光,一下子就变作了一道粗粗的红色光柱。
红色光柱才一形成,立即就往上一冲,反向将浮在空中的巨大宝剑包了起来,使得原来只放出银光的宝剑,一下子就变成了红银相间,两色不同的神光在宝剑上面流动开来,竟是极大的增加了宝剑的威势,使得宝剑的形状没有变化的同时,让宝剑的光质产生强烈的变化。
若隐若现的巨大宝剑,在空中显出了如同实质的模样,就算是在底下观战,看得呆住的众人,也能够看得清楚,这把巨大的宝剑,绝对是变作了一把实实在在的剑体,正在空中散出强烈的威势来。
底下的人尚且如此,就更加不要说离宝剑最近的法元了,法元看着这把古怪的宝剑,隐隐的可以从宝剑上面看出一个红色的人影,仿佛就是刚刚将肉身自行毁去来让宝剑吞食的鹤咕子,一阵阵的轰鸣声音,从宝剑里面传了出来。
法元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宝剑振动出来的声音,竟是如同鹤咕子先前在说话的口气一般,法元心头一紧,赶紧的将自己的浮图铃铛催动,那小小的铃铛竟是迅的变大,化成了一个金色的大钟,将法元全身罩了起来。
还不等法元将浮图铃铛进一步的挥,那空中的巨大宝剑,带着异常尖锐的呼啸,有如在狞笑一般,长长的剑光在空中划出来,足足有十多丈长,那宝剑才突进到离法元至少还有十丈的距离,就这么的冲着法元当头就是一劈。
‘咣’的一声,这把有如实质的巨大宝剑,却像是一把巨大的砍刀的一样被催动开来,结结实实的砍在了浮图铃铛上,只见浮图铃铛所化的金钟被它砍得一阵剧烈的摇晃,先是往底下一沉,足足沉下了一丈左右,再接着左右摇摆了几下,到底没有被这一下劈成两半。
就在法元被震得双耳欲聋,正躲在里面庆幸的时候,这把古怪的大宝剑,又飞了起来,出更加尖锐的啸声,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势头,仍是像一把大砍刀一样,再次的劈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巨大响声,一下接一下的从金钟上面了出来,一片火星四溅中,还不等法元及时调整功力,想要大大的催这金钟的力量时,这个金钟在连续的砍劈下,终于不可避免的出了呻吟,眼见得再有一下就会被这大宝剑劈成两半了。
“鹤咕子,你真是够狠,对自己狠,对别人更恨。”法元苦笑了一句,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就此毁于一旦,眼见得抵挡不住,趁着那大宝剑重新飞起,还没有劈落下来的空当,就将浮图铃铛收了回来,仍旧化作一个小铃铛,胡乱了塞进了宽大的袖子里面。
怪不得法元无计可施,实在是鹤咕子这一招太于出人意料,谁又能够想到,只是一场比试而已,鹤咕子居然抱着这样强的胜负心,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自己的法宝强行催动,用自身的血气作引,将宝剑里面的凶厉之气引出来,搞得法元一招失,就招招失,只好勉强的将浮图铃铛收了起来。
那浮在空中已经飞起飞下多次的大宝剑,并没有因为法元收回了浮图铃铛就自行掉落,而是继续的凭着一股子的凶劲,直接冲着法元的立身处劈了过来,这个意思非常的明白,那就是鹤咕子舍弃肉身,不顾性命之前,正是将自己最后的神念,催动了大宝剑,锁住了法元,而不是法元护身的法宝。
‘啊呀’一声,法元自然不会傻傻的呆在原处等着大宝剑狠劈,而是早就化作一道白光,破空而去,那大宝剑才堪堪劈到法元的立身之处时,法元已经没有了踪影,直接消失在天际的尽头,竟是就些逃逸掉了。
法元见机得快,那大宝剑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大宝剑刚刚劈空过后,才照样的飞了起来后,就在底下观战的众人,以为这大宝剑又要劈下来,都不由得暗中作好了准备,只要大宝剑落下来,立即四散奔逃时,这把大宝剑却忽然扭转了方向,将剑身整个调整,冲着法元消失的方向,快的飞了过去,居然是追赶法元而去。
底下的众人,哪里料得这场比试会是这样的结局,双方一死一逃,不知所终,只看大宝剑这势头,只怕法元一时之间也是没有办法回来了,对于比试中出现死伤,双方倒都是都有预料,只是出现这种不胜不败的局面,确实就不好判断了。
“刘门主,你看看这场比试如何算法,但凭着刘门主一言而决。”对于鹤咕子的死,鹤鸣子不可能没有悲伤之意,只是身为主事之人,自然不能够回避自己的责任,鹤鸣子非快的镇定下来,略一盘算,就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推到了刘青的头上。
“鹤鸣子长老,既然你说话了,我看这场比试就作平局而论,彼此不分胜败好了,不知道意下如何?”刘青并没有多想,稍稍沉吟之后,就将这场比试结了一个简单的结论,算是回答了鹤鸣子的提问。
其实,真正严格的说来,这场比试虽然是法元逃得不见踪影,可相对于鹤咕子的肉身丢失,差不多是一条性命没了的结局,平心而论应该算是有字无名门获胜才对,可是出于照顾到白鹤门中的情绪,再加上刘青觉得出现这种结果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也就没有再在这上面纠缠,而是略略吃亏算了。
“好。真爽快,刘门主,那就这样定了,这场比试就算是平局了。”得到预料中的结果,鹤鸣子觉得损失掉鹤咕子的难过心思也稍稍平坦了一些,毕竟修为到了鹤鸣子这样境界的人,对于生生死死的念头,并不是特别的拘泥,暂时也就将这事情揭了过去。
本来是先失一局的局面,此刻换成了个不胜不败,双方又回到同一起跑点,对于本来应该占尽优势的有字无名门,当然是不太公平的,可是这比试涉及到两个不同门派间的荣辱问题,鹤鸣子即使觉得不太好意思作出这样的事情,还是只能够厚着脸皮接受了。
不过,在心中,鹤鸣子对于有字无名门的好感,在伤痛鹤咕子的同时,无形中也稍许的增加了一些,毕竟,能够在这种情形作出让步的,也只有非常磊落的名门大派,才有这样的气度,要是换作任何一个邪门外道,是绝对不可能答应这样的事情的。
“门主,是不是应该轮到我上了。”法空的嗓门极大,震得刘青两眼黑,耳朵生疼之余,已经走到了刘青的旁边,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询问刘青。法空不知道的是,若是不这么小心翼翼的还好,反倒是法空物意为之的动作,只有让刘青听到更加响亮的声音,硬是让刘青一下子没有办法回话出来。
与此同时,法空这‘低声’说话的内容,被对方白鹤门中听得清清楚楚,好在包括鹤鸣子他们在内的所有白鹤门弟子,倒是知道鹤林禅院有这么一位声音奇大无比的神僧,大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奇,只是个别弟子偷偷的出轻笑罢了。
“法空长老,既然你急着上场,就由我白鹤祖师座下鹤啼子讨教一下,不知道可否?”鹤鸣子的身后闪出一个人,正是剩余的两个长老之一,那鹤啼子长得是身似竹竿,高度是有了,可却实在太瘦,其实都不鹤啼子特别从鹤鸣子身后闪出来,只要鹤啼子一说话,周围的人就可以知道是这样长老要上场了。
“门主,好不好,你倒是说话啊,别人鹤啼子长老都等着我呢。”见到鹤啼子主动出挑战,法空越的着急,浑然将法元逃走不见的事情丢在脑后,就像是这个事情从来没有生过的,只顾着催促刘青下令,好上前比试。
“法空长老,你快上去吧,一切小心,切勿勉强了。”刘青难过了一阵子,总算是回味过来,趁着法空没有说话的时候,早就功力凝聚到双耳之上,这才算是抵挡了法空的巨大声音,看着法空满脸着急的表情,叮咛了一句,就准许了法空的要求。
“是,门主。”法空得到刘青的回应后,高兴的答了一句,也不见法空催动什么力量,只是抬起脚来,一步接一步的往空中走了上去,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梯子架在了法空的脚下一样,不费什么力气,法空越走越快,刚刚还在地上说话,转眼之间就到了空中二十丈左右的高度站好。
“好个上天梯,鹤啼子,你可要认真对付了,法空长老的功力可是非同小可,绝对不会比法元长老表现出来的能力低啊。”和众人一样,仰起头来看着法空这有些示威味道的表演后,鹤鸣子暗暗的叹息了一声,,特别的叮嘱鹤啼子,希望鹤啼子不要大意。
“知道了,我上去了。”鹤啼子自然也是心中有数,知道即将遇到平生最强的挑战,可鹤啼子这个人是遇强越强,越是强大的敌人,越是能够引鹤啼子的能力,眼见得法空长老露出这么漂亮的一手,鹤啼子身上涌出阵阵银光,身子一闪,直接冲上了半空,和法空相对而立。
“法空长老,还请手下留情,我鹤啼子前来领教高招了。”鹤啼子并没有和法空多说的想法,一抱拳行了一个礼后,体内的真元力催动开来,就要和法空见个高低胜负。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绝杀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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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说,请动手吧。”法空轻轻一摇头,并未被鹤啼子的彬彬有礼的态度所迷惑,非常清醒的看着鹤啼子不住的提升真元力,瞧出这差不多已经到达了鹤啼子所能够催动出来的顶点状态,法空夷然不惧,稳稳的站在对面没有抢先动手的意思,而是等着鹤啼子动。
鹤啼子不再言语,只是将头点了点,一扬手,就有一道银色的剑光冲天而起,护在了身体的上方,竟也是一把如同先前鹤咕子使用的巨大宝剑,就若隐若现的头顶浮现出来,只看这宽大的剑身,那看那虚浮的剑身,若不是鹤啼子和鹤咕子在相貌上有很大的不同,绝对的可以让人误会成,这是鹤咕子重生,又活过来了。
与鹤咕子有所不同的,鹤啼子催动出自己的飞剑来,并没有用之攻击法空的意思,只是将这飞剑护住身体,给自己加上了强大的防护后,就不再将真元力消耗在飞剑上面,而是缓缓的盘坐起身体,口中念念有词,就这么催动法咒。
只听得连绵不绝的细小声音,从鹤咕子的口中吐出,一点点细小的波动,渐渐的从鹤啼子的身前产生,这些细小的波动慢慢的几个几个的凑到一块,渐渐将波动的范围扩大,一股股更大的波动,就在鹤啼子的向前产生出来,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波纹似的东西,在鹤啼子身前振动不停。
当然,这种波动并不是可见,也就是法空的一身功力也算不低,即使看不见这种无形的波动,可是这种波动里面蕴藏的强大力量,还是让法空飞快的感觉出来,这种波动绝对不是什么易于对付的玩意,看下来鹤啼了这一上手就是用了绝招了。
法空不敢怠慢,那瘦小的身体忽然又胀鼓了起来,响亮而洪大的声音,同样从口中冒了出来,一篇极其晦涩难懂的经文,就在法空的口里翻来覆去的念动,随着法空的每一遍经文的结束,法空的声音就升高一分,那瘦小的身体就又跟着长大一些,对面的鹤啼子的声音也就相应的被法空压制了一分。
本来空中只有鹤啼子一个人的声音,在法空紧接着动过后,这空中的声音不仅仅是增加了一种,而且渐渐鹤啼子的声音被不知不觉的压得很低,在法空念过十来遍经文时,鹤啼子的声音已经低得蚁不可闻,要不是下面观战的众人都是有些功力的人,还真是不能够听到,在满天的经文念诵当中,还隐着鹤啼子的声音呢。
鹤啼子呢,正一心一意的想要动自己的独门绝招,忙着念动自己的法咒,浑然没有注意自己的声音被法空压得这样的低,仍在一动不动的继续着法咒的催动,只是鹤啼子这法咒看来也是极其复杂,这么长的时间下来,鹤啼子还是没有完成法咒的念诵,还在继续准备当中。
这也就是在正派之间的比试当中,双方才会保持克制的不去主动抢攻正在准备的对手,任凭对方将自己的能力挥出来,要换作是正邪之间的争斗,哪里会容得下对方如此长的时间准备,早就趁着这个工夫动暗中的偷袭了。
当然,双方也不会是一昧的傻等,比如法空这样,眼见得鹤啼子的绝招要动出来,适当的作一些布置,或者明显或者晦涩,总是能够作一些手脚的,让对方的能力要打上一定的折扣,毕竟谁也不会笨到硬要将自己往敌人最锋利的刀口上面凑去,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所谓的正派面子而已。
又过了一会,普通功力低一些弟子已经听不到鹤啼子的声音,那些功力高深的人也要用很大的力气去倾听鹤啼子的声音时,鹤啼子这个级消耗时间的法咒终于完成了,不过鹤啼子在动绝对的最后一刻再看向对面的法空时,也是莫名的呆了一呆,险些就些将绝招了出来。
原来,对面的法空,在这段时间时,由于身体不停的增长,原本瘦小的身体,此刻已经涨大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只有普通人身量的法空,这会的身体就如同那庙里的金刚罗汉一般,足足有丈二身高,两个人的肩膀合起来那样宽大。
“嘿嘿,法空长老,这金身不坏之法,倒是让你炼到了家了,要不是我知道你们鹤林禅院还有这样一种厉害的法门,我还是真的不敢相认,对面的大罗汉就是法空长老你了。不过呢,要凭着这么一个护身的法门,将阻止我的绝招出,那是不太可能的。”
鹤啼子脸上稍微的变色,紧张的神情一闪而过,感觉自己准备许久的绝对,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鹤啼子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法空趁着自己念动法咒的时候,使用了什么古怪的法门,阻碍了自己绝招的挥。
鹤啼子冷冷一笑,举起手掌来,在面前快握拳,狠狠的在鼻子上面揍了三下,三股浓浓的鲜血就从鼻子里冒了出来,三道鲜血化作一片血幕,往鹤啼子的身体前面扑了出去,将鹤啼子面前的无形束缚一扫而光,鹤啼子跟着喝了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就从鹤啼子的身体里面涌了出来。
四周围一直自由流转的天地灵气,自从鹤啼子这股强大的力量涌出来后,就急的往鹤啼子身体里面冲了过来,带起一道道强劲的旋风,出响亮的啸声,那争先恐后的度,就是让早有心理准备的法空都吃了一惊,不由得佛号了一声,将身体盘坐起来,勉强支持着不被这些力量带得到鹤啼子面前。
鹤啼子的两眼当中,冒出两道血红的光芒,迎着这些冲过来的天地力量,鹤啼子将一张大口张开,直接就将这些力量吞进了自己的肚子,全身上下,更像是一个古怪的容器似的,不停的吞噬着周围靠过来的各种力量。
法空的声音虽然响亮,由于这个变化实在是来得古怪,法空那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不,更加准确的说是被这种疯狂涌来的灵气力量所**来的风声盖了过去,整个天空里面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是送往疯狂的呼啸声。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随着越来越多的力量进入到了鹤啼子的身体里面,鹤啼子的身体也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来比涨大了身体的法空,不知道要矮小了多少的鹤啼子,那身体也是飞快的胀大起来,就如同一个人在拼命的往鹤啼子身体里吹气似的,眼看着鹤啼子的身体就长到了一丈多高。
而且更加恐怖的是,这种身体变大的势头,并没有因为差不多和法空此刻的身体平齐就停止下来,反而以一种更加疯狂的度增长上去,不再是周围的天气灵气的力量,就是鹤啼子身体周围约四十丈方圆的地方,但凡是有一丝丝力量存在,就被鹤啼子吸引过来,然后被鹤啼子一举吞没。
鹤啼子体内的力量越强,那身体涨大的度就越快,可以说是刚一开始,法空才现鹤啼子的这种势头后,鹤啼子就已经长到了一丈多高,再等法空反应过来,想要做些事情来阻止这种情形的继续时,还不等法空出手,鹤啼子就已经长到了二丈多高,再下一刻,鹤啼子就长到了三丈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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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错失了最好机会的法空,眼见得自己才准备足够的力量攻击鹤啼子时,鹤啼子的身高已经长到了五丈来高,此刻以法空的力量,根本就没有把握再阻止得了鹤啼子,知道当前形势生了逆转的法空,自然不会再贸然出手,消耗自己的力量作些无谓的攻击,只得赶紧的催动体内的白色佛光,将自己的身体全部罩住,准备抵挡鹤啼子的最强攻击了。
在法空一转念间,底下的刘青他们,也是在心里盘算了无数个念头,特别是刘青,身为一门之主,眼看鹤啼子使出这么古怪的法门,不说这身体增长的恐怖情形,单单只看这种法门对于四周灵气力量的掠夺性吸取,就可能想象这种法门真正施展出来,那会是一种怎么可怕的景象了。
因此,刘青下了无数次的决心,又无数次的放弃,不停的在决定认输与继续让法空再试的念头中间挣扎,一点也不知道,这个风险是不是应该冒上一冒,或者说是要相信法空的实力,还是不相信法空的实力的问题。
“门主,不用担心,法空既然上去了,断然没有还没有开始就认输的道理,你要是真的替法空开口认输,还不如让法空体面的输掉这场比试来得干净利落。”
旁边的法本,看出刘青的心情,暗暗赞叹刘青的心底仁厚,却也是以己度人,知道就算是再可怕的情形,正在面对困难局面的法空,也是不会肯就这样放弃的。
“唉,法本长老,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已经来不及了,希望法空长老能够见机得快,知道抵挡不住,不要去硬拼才好。”
刘青长叹了一口气,看到空中的鹤啼子身形已经六丈来同,身体散出来的强大气息,已经完全的将法空锁住,明白无可挽回,也只有心存希望了。
令人吃惊的是,就在大家都以为空中的鹤啼子还会继续的增长下去,六丈多高的鹤啼子,忽然出一声雷鸣般的吼声,大伙只觉得天地一齐晃动的感觉涌上心头时,那疯狂增长的鹤啼子总算是稳定下来,维持着六丈多高的身体,就这样的立在空中。
鹤啼子的两只眼睛,已经变得足足有普通人的一个脑袋大小,瞪得老大老大,狠狠的逼视着对面的法空,更加夸张的是,这两只级大眼睛时,那血红血红的气息有如实质,化作两道强劲的红光,直接照射在法空的身上,将法空的身体锁定。
法空还是保持着盘坐的身体,虽然只有鹤啼子六分之一的身高,如同一个婴儿放在了一个**的面前,法空仍然保持着平淡的神色,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面临到的威胁一般,丝毫没有站起来逃命的想法,看意思还是在等着鹤啼子的放手攻击。
‘卟嗤’的声音,从鹤啼子的大鼻子里面出,正是鹤啼子的呼吸时产生的不和谐响动,鹤啼子看着法空这无动于衷的样子,心头不由得一阵火起,本来随着身体变大和毫无节制的吸收天地的灵气力量所带来的恶劣后果,使得体内的火气早就旺盛得不能够再旺盛了,这会被法空一刺激,更加的按捺不住,巨大的手掌抬了起来,就往头顶摸了过去。
不错,正是鹤啼子的头顶,而不是向着法空的方向,鹤啼子将手掌摸向了头顶,抬手就将浮在头顶的大宝剑摘了下来,那动作极其的自然,如同大宝剑就是一直这么等候鹤啼子使用一般,竟是出奇的随意。
这把大宝剑,正是鹤啼子先前催动出来护身的宝剑,这会随着鹤啼子的身体猛然变在,不仅仅是形成了实质一般的大宝剑,而且这宝剑的长度也跟着变长变粗,足足有两丈多长,拿在鹤啼子的手中,正好合适鹤啼子现在的状况。
一剑在手,不,应该是一刀在手,鹤啼子浑身涌动的强大力量,不再是散出强大无比的感觉,而是一种非常狂燥,带有明显的嗜血气息,从鹤啼子的浑身上下散出来,这正是一股极其令人吃惊的杀气,就从鹤啼子的身体里面冒出。
所有这些杀气的最盛大大密集的地方,却是那把被鹤啼子当作大刀一样握在手中的大宝剑上面,正是这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古怪法宝,让鹤啼子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修炼有成的白鹤门这等正派弟子应该散的气息,反而像极了许多邪派老魔头才能够出的血腥气息。
“哈哈哈,法空,你就准备受死吧。”鹤啼子并没有特意的大笑,可这声音还是震得底下观战的白鹤门弟子一阵晕,即使是功力稍为高深点的其余门人,也是一阵阵的不舒服,包括刘青他们在内,都是努力的提升功力,尽量抵挡从空中不停逼迫过来的骇人杀气。
不要说是刘青他们这些人功力太差劲了,实在是这种杀气过于厉害,有的心性稍微不坚定的弟子,已经直接的瘫软在了地上,站立都成了问题,若不是有长辈同门护持,保不准就些吓破胆子都有可能,因此对于这些观战的众人的表现,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面对着这么强大的杀气,正面承受的法空,倒像是一个无事人一般,除了没有一句言语外,法空没有半点的不对劲的地方,甚至对于鹤啼子的露骨威胁和取笑,法空也是没有一点点的反应,还是坐在了原地,连身体作一丝丝的晃动都没有。
鹤啼子勉强的等了十分之一个呼吸的工夫,眼见得法空还是一副这样的情形,心中的杀意无限制的提升起来,出一声惊天的巨吼,将大宝剑高高的举了起来,不再有丁点怜悯和犹豫,直接就往法空的身体劈了下去。
这二丈来长的宝剑,在空中划出十多丈长的剑光,比起来先前鹤咕子那时出的剑光不知道要明亮了多少倍,刺得所有观战的人,恍乎间都以为天上的烈日忽然掉了下来,只觉得眼前一阵白晃晃的东西时,都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能够看下去了。
只有少数功力高深的人,才能够凭着神识的散,紧紧的盯住那空中被鹤啼子舞动的大宝剑不,沿着长长的剑光一路的跟了下来,如同亲眼目睹一般,眼睁睁的看着这举世无匹的一剑,就这么硬生生的砍在了法空的身体上面。
不对,这大宝剑并没有真的能够砍到法空的身体上,只见那盘坐的法空,眼前得大宝剑劈了过来,不避不让,也没有什么别的拦截动作,最多就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一丈多高的身体,又鼓得如同一个圆球一般,等着那大宝剑的砍下。
就在那大宝剑**来的剑光,已经扫到了法空的头顶上方约有二丈两高的距离时,法空都可以感受到大宝剑上面带来的强大力量,劲风已经刮得法空的头皮生疼,法空这才仰起头来,对着这空中的剑光作势张开了嘴巴,拼尽了全身力量叫了一声。
在鹤啼子这大宝剑**的巨大声音下,法空这个叫声并不是那样的突出,差不多就是没有什么声音传出,可那眼看就要劈到头顶的剑光,竟是被法空的这句叫声呼出的气流,被这同样变作有如实质似的气剑挡住,这么凶猛的一剑,那上面蕴含强大力量的剑光,就这样被法空拦截了下来。
当然了,法空也不是真的就可以完全的抵挡这样一剑,只是稍稍的将鹤啼子必杀的一剑蛮劈挡住一下下,法空的身体就横着平移了出去,‘轰’的一声巨响,法空喷出的气剑化作无形,鹤啼子的剑光终于劈了下来,却是白白的劈了一个空。
第一百三十八章 疯狂硬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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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劈下来,那可是了不得的,只见强烈的剑光闪了一闪,这劈空的剑光,就直接就地面上轰了过来,就在众人的身前落下,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传来,结结实实的劈出一条十多丈长,三丈来深的长沟。
也就是恰恰劈到的地方,并没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否则的话,只看这强大力量造成的后果,只要有丁点的身体挨上,怕是就会劈成碎纸片的。因此,所有地面上观战的众人,最多就是被这股力量震得东倒西歪,偶尔有两个功力低些的弟子震晕过去,就再也没有别的不适反应了。
当然了,初次见到这种毁天灭地,乎寻常想象的力量,许多白鹤门的弟子还是被吓得脸孔白的,不少的弟子都是勉强支持着自己的身体,没有让自己就此摔倒下去,倒是避免了不少出丑的事情生,从而让白鹤门的鹤鸣子和另外一位长老没有丢太多的面子。
反观有字无名门这边,包括刘青在内,一个个气定神闲,一副泰山崩于前都不改色的风度,很是衬托出白鹤门这些弟子的失常反应,就不要说法本对于眼前生的事情直如未前,仍是双目低垂,毫不在意,就是练采英也是浑然不动,一双大眼睛早就回过神来,看向空中的比试地方。
至于刘青和巴青,那更是没有将这种力量放在心上,虽然这种力量并不经常见到,但对于这种力量却都不是第一次初见,两个人的功力都有那么高,对于眼前的事情自然也是觉得没有什么了。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的话,那就是刘青他们都在为空中的法空担心,生怕在这种强大力量的攻击,会有个闪失,弄出不可收拾的局面来。
可是碍于这是双方都同意的比试,再加上之前的种种顾虑,刘青也不能够命令法空下来,其余人等自然就更加没有权力让法空不再比试,不要说本方阵营内的法本不会答应,就是此刻正在空中大占优势的鹤啼子,看样子也是不肯答应的,这只能是不到分出胜负,没有一方掉落下来,这比试是不会结束的。
只见法空闪避过鹤啼子这绝杀的一击后,脸上并无得色,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瞧着那劈空之后,重新将大宝剑举起的鹤啼子,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那心情愈的沉重,只能够硬着头皮,等着鹤啼子这一剑再一次的落下来。
倒不是法空不想主动进攻,只愿意在这里被动防守,实在是目前法空也没有什么进攻的好办法,就算是法空将经文念得再响亮,那经文中蕴藏的力量,已经不能够影响到身体变得如此巨大的鹤啼子,法空无奈之下,也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拿手进攻办法,暂时先行闪躲鹤啼子的进攻罢了。
看着这个比自己巨大了数倍的鹤啼子,法空口中也是一阵阵的苦,暗叫自己怎么碰上一个这么厉害的家伙,原本想在刘青这个门主面前展示下自己的功力,可这鹤啼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法门,偏偏就像是天神转世一般,不但是拥有这么巨大的身体,还佩上这样宽大的宝剑,而且力量也是这样强大,令得法空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可想了。
法空的烦恼看来又要添加一笔,眼前的麻烦还没有解决,更加令法空觉得头痛的事情又出现了,只见鹤啼子将大宝剑举了起来,并没有以上冲着法空盘坐的方向劈下来,而是瞪着大眼睛,看着法空没有动作,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事情,让法空为之错愕了一下,就见得鹤啼子那巨大的身体就闪了一闪,鹤啼子竟是平空的从法空的对面消失了。
等得法空暗叫不好,赶紧的将身体往前一扑,然后再平平的横向移动了三丈之远时,法空都来不及回头,就听得身后一声巨吼,底下观战的众人无不传来一声惊呼声,一股强大的杀气,从法空的头顶就劈了下来,这一剑的剑光,差不多是贴着法空的身体劈了过来的,只要法空的反应和动作慢上一丝一毫,这世人怕就是没有法空这个人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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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惊出了一身冷汗,迅回身过来看时,只见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体后面的,那不是刚刚消失的鹤啼子又是谁呢,鹤啼子这么巨大的身体,竟然是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简直是无比的恐怖的代名,令得法空的心里越的变紧了,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正要系住法空的脖子,一种危险的气息,渐渐的锁定了法空的全身上下。
毕竟这也太可怕了,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几乎是占有绝对的力量优势,还拥有这么可怕的度,这绝对是和法空所了解到的白鹤门法门不相符合的,就算是白鹤祖师亲自出手,也不一定能够同时拥有这么可怕的力量和度,若不是因为怕影响移动的度,法空的身体怕也是不会只胀大到现在这一丈多的水准,肯定是还要继续增长的。
其实这种忽然的消失,在法空这等功力高深的人看来,自然明白这并不是真的消失,而是因为高运动后的结果,令得**在固定位置存在的工夫太短,短到不止是眼睛不能够看到,就算是差一点的功力都不能够准确的捕捉这种行动的路线,自然就只能够认为这是一种消失的情形了。
可是这种消失,绝对是要以强大的力量和强壮的身体作为后盾,再加上特殊的法门,才能够让**在以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度移动,也就是说越是功力高深,就越是移动得快,那弄出来的消失效果就越的逼真,足以达到以假弄真,迷惑敌人的真正作用。
像之前法元在面前鹤咕子的大宝剑袭击时,那就是使用的高移动的办法,随便在鹤咕子的面前形成一个人影,自身以非常高的度移动到鹤咕子的身体后面,从而逼得鹤咕子不得不毁去肉身,借助毕生精血来对法元进行攻击。
而现在,轮到自认为功力肯定过鹤啼子的法空来尝试这种被敌人攻击,而无还手之力的难受滋味,那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心情就是可想而知了,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又不得不让法空相信,此刻身体如此巨大的鹤啼子,已经在绝对的力量对比上,完全的过了自己的多年苦修,不得不采用连续闪避的办法,来对付鹤啼子的攻击了。
鹤啼子又是一招落空后,这一次鹤啼子似乎知道收敛功力,并没有任由这剑光劈空之后,就往地面落去,倒是让在地面观战的众人,那提起的心勉强放了下来,能够继续以旁观者的姿态来接着观看双方的比试。
要老是一招落空,没有攻击到法空却攻击到地面,那地面上的形势就不是鹤鸣子长老所能够控制了,刘青他们可是没有问题,反应人少功力又高,可白鹤门上上下下,不同功力的弟子一大把,自然没有办法好好的控制,时刻闪避过这招从天而降的剑光的。
可是这样闪避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不要说这样法空的功力会消耗得越来越快,那闪避的动作可能会变慢许多,有极大的可能会被鹤啼子的大宝剑所出来的剑光扫到,单单只是从法空本身所拥有的那种尊严来说,就不容许自己这样胡乱的闪避下去,毕竟这是一场真正的比试,而不是要让底下观战的众人看一出如何躲避攻击的比试,来而不往非礼,总是挨打那是绝对不行的。
就在法空暗暗下了决心的时候,经过多次攻击失败的鹤啼子,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攻击方式并不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对法空构成真正的威胁,老是这一种攻击方式,让法空有了很大的躲避余地,看起来,是时候再继续加强攻击的范围了,鹤啼子那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意识,不由得强行告诫自己。
于是,在双方差不多同时改变主意时,在空中展现了好一会的惊心追逐,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双方又重样的安静下来,各自保持着一定的警惕,然后拼命的催动真元力,差不多都是达到了一种疯狂得不能再疯狂的地步了。
特别是鹤啼子,本来就引动了体内的潜能,将自己身体里所能够压榨出来的潜能,都尽可能的用上,那巨大的身体倒是没有再涨大,可是那握在手上的大宝剑不,却是出更加绚烂的光芒,以至于那银色的剑光中间,隐隐有彩光流动,二丈来长的大宝剑上,就这样出别样的色彩出来。
与鹤啼子对应的,法空也不再盘坐着身体,重新的站立起来,挺着一丈多高的身体,虽然面对着鹤啼子六丈多高的身体,却是没有半惧怕的神情,双手一拍,再往头顶一分,一道圆圆的光环,就从法空的头顶冒了出来,那不再是纯白色的佛光,而是淡淡的金色闪现,竟是佛门三光中的金色神光,令得底下观战的刘青他们,到此刻才算是真正放下一些心来。
要知道,这佛门的金光可不比白色佛光,如果说白色的佛光是主要能够促进修炼的提升,以及治疗种种麻烦的痛苦,以至于一种疗养式的神光的话,这佛门的金光,那就可是佛门三光里面,具有最强大的攻击能力和防守能力的神光了,可以说佛门的金光,那才是真正用来战斗的佛门不世法门。
只看法空头顶的圆环,那可是佛门的真正金色神光组成,这金光一出,也就代表了法空终于拿出了隐藏的实力,决定不再存着那慈悲之心,而是真正将鹤啼子当作一个敌人来看,要和鹤啼子进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比试了。
也不知道是鹤啼子的幸运还是什么的,法空自从修炼成佛门金光之后,从来就没有用来对付别人过,只看这金光的颜色,那淡淡的而不是非常深的金色,就可以令人知道,法空的金光其实没有修炼成多久的。出于一种谨慎的态度,法空自认为还没有达到熟练操纵佛门金光的能力,一直都没有想起来要使用这佛门金光的,实在是鹤啼子已经将法空逼到了一种非常尴尬的地步,才引动得法空不得不拿出压箱底的本领来。
最为兴奋的还是底下的练采英,要知道练采英可也身负佛门的两色神光,甚至练采英的佛门金光,比起法空的金光颜色还有深厚一些,但练采英显然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要看看,对于佛门金光的使用,是不是法空有更加独到的理解,让练采英在使用佛门金光上面,也会有更加高深的领悟。
因此,练采英只一看到法空将金光催动出来,在头顶形成了一个圆环,看着那淡金色的圆环,再看看法空不慌不忙,并没有立即动手的样子,练采英直恨不得自己冲上前去,狠狠的推上一把法空,让法空赶紧的施用这佛门金光,将鹤啼子打得永不翻身才好。
可练采英哪里知道法空的慈悲想法,从法空的角度来讲,法空可是并不想使用这种威力无法预知的力量的,如果打不过鹤啼子,被鹤啼子用大宝剑砍死固然不行,可万一这金光的力量太过强大,将鹤啼子弄成个形神俱灭,那不就是法空的罪过,说不定让法空的心里又多出一层魔障出来。
到底,还是法空是出身于鹤林禅院,由于从佛门修行的时间太长,那心中的佛法自是到处涌现,他们三个虽然都主动要求出战,那也是都只有争斗之心,而是杀人之意,真正要起了杀心的话,先这佛门的金光怕就是没有这么轻易的出来的。
练采英体内的佛门神光,是本门的长辈像赠送礼物一样的送进来的,对于佛法本身的含义,练采英当然不如法空的理解,于是,练采英实在是等得着急,看着上面仍然只维持着金光在头顶的法空,又看看刘青,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说道:“门主,法空长老怎么不动手啊,难道要等到鹤啼子长老再次出手,法空长老才会还手应敌吗?”
“练堂主,既然你都已经看了出来,何必再问我呢。法空长老本是佛门的有道高僧,就算是没有了度碟,那也还是一代高僧,法空长老这么显现出金光圆环,一方面固然是迫不得已,被逼无奈之下使用这种威力奇大的佛门神通,另一方面未尝不希望对阵的鹤啼子长老在这里见好就收,不要再这样打下去就是了。”
体会到法空的心情,刘青借着和练采英说话的机会,大声和向白鹤门那边表达了法空的意思,刘青也和法空一样,希望对面的鹤鸣子也能够想到这一点,双方就此罢手,不要再在这里作这种无谓的争斗,那只会白白的消耗正派的元气的。
可惜,刘青的话,那声音虽然不低,而且刘青还使用了一点点传音的小法门,让白鹤门的众弟子几乎都听得清楚,可为鹤鸣子朝刘青这边看了看,嘴巴动了动,作势要说话时,被身后的另外一名长老扯了一下,也就闭紧了嘴巴,故意装作没有听到,就这样忽略过去了。
“门主,打就打吧,不打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有字无名门害怕呢。”法本也是性子直爽,瞧得刘青一番苦心,并没有收到意料中的效果,心头里也是窝着一团火气,勉强的压了压,轻轻的和刘青说道,这意思可是非常明白的,不止是正在打斗的法空不惧怕比试下去,就是还没有上场的自己,那也是不怕和对方作明里是比高低,暗中已经上升到比生死的争斗。
虽然不明白鹤门的长老,为何会在短时间里,变得如此的厉害,竟然令得没有动用佛门金光的法空都只有闪避的余地,可法本夷然无惧,认准了要替有字无名门出力,那就是不计生死了,何况佛门出身的人,对于身体这个臭皮囊本来就不是那样的看重。
刘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重新的回到了空中,似乎就是等着刘青他们的正式观看一样,他们这里才说完这一下子的话,那空中的鹤啼子也在此时应景似的开始动作了,只听得许久没有做声的鹤啼子,先是咆哮了一声,然后才用着变得极其古怪的嗓音,道:“法元长老,请接我这一剑如何?”
“来吧,鹤啼子长老。”法空明白鹤啼子的心思,这是要让自己硬拼,而不是再像刚才那样的躲来躲去,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虽然法空从目前的形势上这种硬拼要吃上不小的亏去,面对对方的挑战,法空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法空的话音刚落,那鹤啼子这次不再是将大宝剑举起到了空中,而是将大宝剑提起来,横着大宝剑,就冲法空的身体荡了过去,居然不再是直接劈砍,而是采用了削的势子,那强烈的剑光,带起巨大的响声,对准了法空的腰部就划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将法空一剑两段。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死不认输
大宝剑幻化出来的剑光,已经荡到了法空的身边,再往前面削进三尺许的距离,就足以将法空就这样的分成两段了,偏偏法空还是不闪不避,任由这剑光冲到眼前,就在大伙都认为法空难逃此劫时,法空嘿嘿一笑,将脑袋突然往下一低,竟然直接将脑袋就凑到了这剑光上面,送到剑光的面前让对方从容削砍。
鹤啼子对于法空的出乎意料中的动作,也是怔了一怔,不过,这却是鹤啼子心里的感觉,那手上催动大宝剑的动作,以及那剑光不停向前的姿式可是一点都没有停止,仍是保持着那极其快的度向前面冲去,这剑光正好和法空伸出来的脑袋就撞到了一起,那剑光还没有削到法空的腰部,却先削在了法空的脑袋上面。
更加准确的说来,也不能够算是法空的脑袋上面,而是削在了法空脑袋上面的金色圆环上,也是法空弄出来的佛门金光,正是佛门最厉害的防守和进攻的金光,只听得雷鸣般的响声,就在法空和鹤啼子之间响起,那银光与金光同时暴涨,两个人刚刚撞到一块,就重新分了开来,只见鹤啼子连连退了二十丈远,法空也退了十多丈远,双方才各自站住了身体,依旧对立起来。
法空没有料到,鹤啼子的大宝剑出的剑光如此的厉害,即使有些心理准备,也根本想不到自己所出的佛门金光,本以为有了绝对的把握,竟也只是堪堪抵挡住对方的蓄势攻击,就这么一下子,那剑光上面传过来的震荡力量,将法空的脑袋都震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都不太对劲了。
鹤啼子更加吃惊,原以为这偷袭性质的一招,肯定可以给法空以重创,哪里想知道法空用这么古怪的招式抵挡了下来,法空那脑袋上的金色圆环,就像是一个坚固的全方位神盾似的,将法空护得是那样的完全,连鹤啼子想暗中的催动一点点剑光,从间隙中间直插进去都做不到,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被对方反震出老远的距离,毫无一点防备的能力。
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时候,鹤啼子也没有后路可退,这已经到了不是你死我活,就是我死你活的地步,因此鹤啼子也是凶悍过人,才刚刚站定身体,都顾不得调息一下翻腾的气息,大喝一声,又在空中打响一个炸雷,大宝剑紧紧的握在手上,举得老高老高,硬生的劈了下来,还是那最开始的一招,作蛮砍蛮劈的式子。
这自然不是鹤啼子不想玩出点花样,弄出些精奇的招式,实在是鹤啼子已经对自己手中的大宝剑没有了充足的信心,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精妙的招式,对于法空的护身金环,根本就没有威胁到法空性命,还不如按照之前盘算好的事情,来个以硬碰硬,鹤啼子可是不愿意相信,法空能够在这种情形下,都还要以抵挡住自己的疯狂攻击。
底下观战的众人,只是看到双方才刚刚分开,就听到了鹤啼子的吼声,再抬头观看时,鹤啼子动用那恐惧得要命的度,又冲到了法空的面前,那大宝剑也从鹤啼子的头顶落下,奔着法空的头顶就砍了过去。
看起来鹤啼子已经明白,法空怕是也存了硬拼的主意,不然的话,绝对不至于在自己削砍对方腰部的时候,还硬生生的拿头顶来抵挡。对于法空的这种抵挡方式,虽然出乎鹤啼子的意料,可还是正中鹤啼子的下怀,因此,在鹤啼子看来,无论攻击哪里,法空必然是会用脑袋抵挡,与其花工夫花力气在招式的变幻上面,还不如集中力量,只管攻击法空的头部,只要法空的护身金环一破,自然就会取得了这场比试的胜利了。
时迟,那时快,鹤啼子这蕴藏极大力量的一剑,就劈到了法空的头顶,轰的又是一声巨响,法空口角噙着一点血红,直直的往下面坠落了二十多丈,竟是比被反震之力震起老高的鹤啼子,那震高的十多丈高度远了不少,看样子在这次的硬碰硬的过程中,法空是吃了一点小亏的。
当然了,虽然稍微的占了一点点面子的鹤啼子,由于是从上往下劈来,才能够在这次对撞当中有如此的表现,鹤啼子的身体里面也是不好受的,几乎是在法空向下坠落的同时,一股强大的反击力量从金色圆环里面出,那种佛门柔和的力量,忽然就变成了非常威猛无敌的巨力,差点就让鹤啼子当场就散了架,也就是鹤啼子此刻已经不顾生死,那意志已经变得极其强悍,这才没有出一声惨嚎出来,换作差一点的人,这时候已经是惨叫声音一片了。
于是,当法空勉强从下方飞了回来,继续和鹤啼子保持平行位置时,鹤啼子这一口气并没有顺过来,完全没有主动进攻的能力,提着大宝剑的手,也还是低垂在身边,没有丝毫那种剑劈天下的豪气和气息,反而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形象,比起被鹤啼子这么用力一劈而引出真火的法空,那种勃然大怒,作金刚怒目的样子,不知道要差了多少,远离了多少了。
“鹤啼子长老,嘿嘿,这会轮到我这个老家伙了吧。”法空倒是不太着急,虽然怒气笼罩在脸上,还是非常谨慎的调息好体内的气息,看着鹤啼子一副要死活的样子,还是一点放松都没有,一边调息之时,一边还说话来缓解心中的紧张心情,真所谓是老而不死谓之贼,那可是精明得要命了。
果然,法空这话一出口,正是刚才鹤啼子前面说话的翻版,令得鹤啼子正在调息的心思一乱,随便答应了一句,道:“来吧,法空长老。”
不知不觉中,鹤啼子还真是受到了法空的影响,这回答的口气,居然也是和之前法空长老的回答一样,就像是两个人商量好了,将各自的身体调了个似的。法空等得就是鹤啼子这个回答,趁着鹤啼子气息一滞,那快流转的体内气息因为回话停了一停的当口,法空的攻击就了出来,只见法将身体突然向前一倾,口中喝了一声,身体在空中横着作三百六十度的转动,如同一个陀螺,急的旋转同时,就向着鹤啼子直直的刺了过去,那头顶上的金色圆环,在依旧护住了法空的身体后,在最前方还凸出一个尖刺来。
鹤啼子大吃一惊,面对法空的攻击,一时之间根本没有闪避的可能,无奈之下,只得将大宝剑在手中舞动起来,左一剑,右一剑,然后中间一剑的向前虚劈,飞快的维持这三下虚劈的动作,然后再极力的将这虚劈的动作加快起来,那剑光在鹤啼子的身前纵横之际,出令人恐怖的呼啸声,赶在法空的金色尖刺冲在身前时,就在前面布下了一个银光组成的浓厚光团,有如实质般的护住了鹤啼子的身体。
就在鹤啼子因为强行催动体内的真元力,用大宝剑进行防守完成后,鹤啼子终于忍受不住吐出一口血红的鲜血时,法空这用身体作为攻击动力,用佛门金光用作攻击武器的古怪一招,正好如期杀到,只见金光闪动,将鹤啼子的银色光团全部刺透,眨眼间就冲到了鹤啼子的面前,眼瞧着就要将鹤啼子刺个透心凉。
鹤啼子差点魂飞魄散,急忙咬破舌尖,逼出一点精纯的真元力,正吐在横在身体前面的大宝剑上面,那大宝剑重新大放光明,上面的银光暴涨,鹤啼子才横在了身体前面,对准了法空的弄出来的尖刺,双方就碰撞在一声,出了刺耳响亮的声音,这是比之前所有的响动还加起来的响动都要大很多的声音,由于实在是太响了,众人的耳朵都是暂时失聪,忽然听不到一点点声音的感觉。
仍在提醒众人的,是那强烈的闪光,使得众人不能够忽略,空中的两个人对手,正在作最为激烈和最为直接的较量,这种较量是那样的让人窒息,以至于观看比试的几十号人,没有一个人出半点响声,仅仅只是尽可能的关注每一个战斗的细节,不肯错过哪怕是一点点的战斗场面。
等得众人都恢复了听觉能力时,那巨大的响声已经消失,空中的比拼也出现了新结果,只见那拼命飞冲的法空,在鹤啼子的死力阻挡下,总算是停了下来,并没有穿过鹤啼子的身体,更加没有将鹤啼子弄出一个大洞出来,鹤啼子的性命,总算是没有在这个回答里就此交待,而是能够继续的延续下来,令得比试结果还没有最后的出来。
只是鹤啼子的情形却是大大的不妙,因为对法空的这次攻击估计不足,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准备,一点都没有料到法空不再是被动的等着鹤啼子进攻,而是突然力,猛的冲过来,就是这猛打猛冲一下,不仅仅是消耗了鹤啼子的大量真元力,更加重要的是,鹤啼子被法空这么一撞,竟是在法空停住不动,就在鹤啼子原来位置立住的同时,往后接连翻了几十个筋头,差不多是在空中一路滚出去的,竟是被冲出去四五十丈远。
更加令鹤啼子吃惊的是,对于法空的这样强大撞击力量,自己的大宝剑出来的剑光,根本就没有起倒什么防护作用,最多只是稍稍的阻碍了法空的行动,没有让法空再保持那种快行进的度,可对于法空急撞过来的冲击力量,居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样的被鹤啼子全身用身体承受了下来。
也就是这个原因,鹤啼子才不得不借着这股力量,一边往后翻滚的同时,一边将这股巨力卸去了许多,再加上鹤啼子本来变大的身体,拥有了非常厉害的防护力量,使是这种冲击力量造成的损害又减少了许多,不然的话,还不知道鹤啼子的**是否有保存的可能了。
鹤啼子在暗暗庆幸的同时,却又暗暗叫苦,原来鹤啼子好不容易立起身体后,才现自己的全身酥软无力,手中的大宝剑出奇的沉重,竟然在这一撞当中,鹤啼子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现在鹤啼子能够依赖的不再有强大的**力量,而只有剩余不多的真元力,能够对鹤啼子进行防护和作战的保证了。
“怎么样,鹤啼子长老,就此认输还来得及,没有必要硬扛吧。”看出鹤啼子已经不再有主动攻击的能力,法空微微一笑,压制住体内翻腾奔涌的气息,暂时不再趁势抢攻,而是拿言语劝说鹤啼子,希望鹤啼子就罢手,也算是给对方留下一个余地,不至于给白鹤门的人造成一种有字无名门要将鹤啼子赶尽杀绝的印象。
毕竟,法空可是一直记得刘青的叮嘱,自己需要小心保护,不要受到伤害的同时,还需要让对方不要受到致命的伤害,这种与人为善的想法,法空自然明白,刚才催动出如此厉害的金光攻击法门,也是被鹤啼子逼得到了无奈的地步,一见达到了效果,法空也就不为己甚,只要鹤啼子开口认输,打算就这样了结了。
可哪里知道,法空一片好心,却招来鹤啼子一脸的苦笑,只见鹤啼子惨声说道:“法空长老,你不用再说了,我只能够说谢谢你的好意,有什么进攻的招式,就尽管拿出来吧,我鹤啼子全接着,只要我还能够站在这里,就不算我这一场输了。要是你不动手的话,那我就只好再次动攻击了。”
很明显,鹤啼子并不是说说而已,将那浑身已经残破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鹤啼子努力的站直了身体,缓缓的将大宝剑举了起来,那大宝剑像是感觉到鹤啼子的心意似的,出嗡嗡的声音,震动了几下,就吐出剑光来,那银色的剑立时又布满了剑身,这么多的剑光,那耀眼的程度并不比鹤啼子最强盛的时候差多少的。
不等鹤啼子真的将大宝剑举了起来,法空身体一闪,直接就冲了过去,单掌立了起来,一圈淡淡的金色就包住了法空扬起来的这条手臂,只见法空虚劈了一下,就有一道金光奔着鹤啼子的身体杀了过去,鹤啼子那大宝剑还来不及自行的浮起来保护主人,法空出的这道金光,就已经结实的击在了鹤啼子的身体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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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啼子刚被这金光击中,口中出一声惨叫,只见那六丈多高的身体,就仰天向后栽倒,那大宝剑再也拿持不住,就从手中脱落下来,竟是直往地面坠落下去。要说那大宝剑也是灵异,才往下坠落了不到一丈的高度,突然猛的一停,强行冲天而起,浮在了平躺在空中的鹤啼子上方,动也不动。
“法空长老,不要再打了啊,等鹤啼子长老认输吧。”刘青在底下看得明白,刘青的神识更是早就围着鹤啼子转了老半天,对于鹤啼子的状况非常的了解,知道此刻鹤啼子已经没有抵抗的能力,怕法空一时不察,再出重手将鹤啼子击毙那就是太不应该也,于是,刘青顾不得仍然在比试中间,出言提醒法空。
“是,门主。”其实不用刘青出声,法空一时半会也是不肯出手了,毕竟连刘青都看到了的事情,处于对面交锋的法空,对于鹤啼子的情形那更是了解,法空当然是不肯出手去打一个毫无还手能力的人,就算是刚刚这个家伙,还差点打掉法空的几十年修为,对于做习惯了和尚的法空来说,曲己从人这种在别人很难做到的境界,法空做起来那是再自然不过了。
“谢谢刘门主和法空长老手下留情了,鹤啼子,你已经尽力了,就些认输吧。”鹤鸣子也知道事不可为,明白这次比试确实是自己这方输了,只看鹤啼子平躺在空中,半天还没有动弹一下的情形,就可以非常确定鹤啼子的状况,更何况鹤鸣子的神识,早就和刘青他们一样,将鹤啼子的身体情形看了个遍,实在是没有硬撑的必要了,甚至鹤鸣子都在开始考虑起来,是不是还有必要,和有字无名门进行第三场的比试。
到底,鹤鸣子已经明白,自己这边几个长老的实力,实在是往鹤林禅院的前三大神僧很有些距离,就前一场比试来说,如果不是法元没有来得及拿出真正的本领,就被鹤咕子拼命催动的血剑追杀的话,只怕此时站在这里笑等胜利的就不止是现在的法空一人了,而是差不多可以肯定的说,有字无名门借助这三位前神僧就可以赢得前两场的胜利。
“不,鹤鸣子长老,刘门主,法空长老,想要我认输,除非是我站不起来了,否则我绝对不认输的。”就在大伙都在等待鹤啼子认输下来的时候,鹤啼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拿手点指对面的法空,又冲底下的刘青他们以及白鹤门的同门喊了起来,那浮在空中的大宝剑又重新被鹤啼子抓在手里,放出闪闪的银光来。
第一百四十零章 好心好意
此刻鹤啼子手中大宝剑放出的银光,就如同鹤啼子本人一样,绝对是没有什么光彩的,说是闪闪的银光,其实只是那银光本身的颜色具有闪光的特点而已,并不是鹤啼子能够出大量的银光,而使得大宝剑上的银光一闪一闪的,这其中的差别虽然是细微,却是明显的表明了,鹤啼子的状态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状态。
“还真是顽强啊,鹤啼子长老,继续你想被我了结性命,我倒是不怕背负上一条性命的。”
法空眉头皱了一皱,也被鹤啼子这种不识是务的做法激怒,那口中表明了绝不容情的时候,手上那淡淡的金光又重新的冒了出来,包住法空的手臂,法空将这个手臂一晃,就见空中一道金光划过,冲着那勉强站立的鹤啼子砍了下来。
基本上就是一边倒的局势,对于法空的主动攻击,别瞧鹤啼子说得嘴硬,像是要拼命到底,可实际上鹤啼子能够将大宝剑还提在手中就不错了,要鹤啼子将大宝剑举起来迎敌,那更是没有可能,只在鹤啼子生出这个举剑的想法那一刻,法空已经攻到了,一股巨力从天而降,直接就鹤啼子劈倒。
鹤啼子连出叫声都没有力气,就如一堵大山样的倒了下来,那大宝剑也握持不住,依旧的摔脱了手,快的飞了起来,还是浮在了鹤啼子的上方,倒是对鹤啼子不离不弃,也算是一把极其通灵的宝剑了。
看到鹤啼子又一次的倒了下来,法空也不由得心里一阵轻松,就像是做了一件特别满意的事情似的,心里头那种莫名的压力,忽然消失得干干净净,这种大战后的疲惫也一点都没有显现出来,心里头完全是被这种轻松感布满了。
‘咯咯’的声音,忽然从倒卧的鹤啼子身体里面传出,将法空吓了一跳,心头一震,赶紧的往鹤啼子看去时,鹤啼子那六丈多高的身体,就在这响声冒起后,一点点的收缩起来,一转眼的工夫,那身体已经缩小了一丈左右,竟是只有五丈来高了。
由于不知道鹤啼子这是在搞什么古怪,被鹤啼子偷袭了几次的法空,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见到这种情形后,法空更是加强了戒备,那头顶的金色圆环仍然游动不止,手臂上面的淡淡金光又笼罩了上来,正是法空准备好了防守和进攻,只要鹤啼子稍有异动,法空就要立即反应了。
果然,那鹤啼子在缩小到五丈左右的身高时,就停止了在身体里面出的古怪响声,鹤啼子那变得苍白起来的脸孔,忽然就有了一点点的红润,再看鹤啼子低吼了一声,身子一弹,如同在实地上面力那么简单,就在这虚空当中,从倒卧的状态一下子跳了起来,站直了身体,一探手抓住了大宝剑,以一种非常流畅的动作,行云流水般,冲到了法空的面前,那大宝剑在扑过来之前,已经高高举起,这会自然是狠狠的一刀劈下。
看鹤啼子这一剑之威,若不是握手法空在内的大伙,都亲自见到鹤啼子之前的奄奄一息,谁也不敢相信,这样极具力量的一劈,会是一个刚才还躺在空中动也不动一下的人劈出来,无论大伙如何猜想,实在是不知道鹤啼子这股潜力是从何处涌出来的。
鹤啼子的来势汹汹,法空也不愿意后退一步,头顶的金光暴涨的同时,包着金光的手臂,直接就向鹤啼子的大宝剑硬碰硬的攻到,法空居然有了很大的把握,竟是一点都害怕鹤啼子的大宝剑会削坏自己的手臂似的。
法空倒不是托大,实在是没有工夫犹豫,也没有工夫考虑,面对鹤啼子这咄咄逼人的强攻硬打,法空也是下了决心,无论鹤啼子如何的攻击,都只是回光返照之类的进攻罢了,无论如何,法空是不肯再向后退一步了,这可是关系到法空自己的尊严,更加关系到有字无名门的尊严。
胜就要胜得干净利落,不能够有一点点拖泥带水,而且又不能够表现出有字无名门的残暴出来,要体现一个名门正派的风采。不知道为什么,法空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这样怪异但又合乎情理的想法,正是有了这个心思,法空才会在这里坚决的对鹤啼子的进攻还击,一点也不手软,一点也不放松,那就是绝对需要胜利。
更加强烈的闪光从两个人碰撞的地方出,差不多将两个人的银光和金光出来的光芒完全的覆盖,那鹤啼子根本不能够对法空构成真正的威胁,刚冲过来,就被法空挥出的手臂倒劈了回去,连翻了好些滚子后,就落了下来,又是一动不动的躺倒在虚空当中,依旧是有大宝剑浮在空中头顶上。
“门主,白鹤门的道友们,我法空算是忍耐得够多了,既然鹤啼子长老表达出这种战斗到最后的决心,我法空就只好成全了。”
法空眼见得鹤啼子就像是打不死一般,稍微的休息一下,又冲过来狠劈狠打,这实在是已经过了法空所能够接受的程度,弄得法空向着四下里观战的双方喊了一声,就准备抢先动手了。
这自然是法空已经再一次的听到鹤啼子身体里的古怪响声,知道这响声结束的时候,必然就是鹤啼子再次攻击的时刻,法空绝对不愿意再给鹤啼子这样的机会,毕竟这样的机会已经给得太多了,再这样下去,也只是多消耗功力罢了,法空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做一回恶人,早点将鹤啼子完全击垮了事。
向双方都通告了一下,不等有人回答,法空身子一闪,就从原地消失,转眼间冲在鹤啼子躺卧的上空,浑身上下包在渐渐的金光当中,将身体作为攻击的武器,一**就往鹤啼子那已经开始缩小到四丈多高的身体上面坐了下去,鹤啼子根本就不能够动弹,就是那空中的大宝剑,刚靠拢过来就被法空随手劈开,法空一丈多高的身体结结实实坐到鹤啼子身上。
鹤啼子只来得及出一声闷哼,护身的银光就被法空坐得四散开来,法空浑身冒出的金光全数冲到了鹤啼子的**上面,将鹤啼子的破烂衣服冲得一点全无时,鹤啼子就硬生生的受了法空这恐怖的一击,那偌大的身体震了一震,就软了下来。
法空并没有多作停留,没有过多的蹂躏鹤啼子**的想法,只是将鹤啼子腹部的一点元气坐得烟消云散后,就立即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就赶紧的落了下来,站在鹤啼子的对面,小心的观看鹤啼子的反应,看看鹤啼子是不是还有别的古怪反应。
要知道,法空可是被鹤啼子的古怪能力搞得头大了,对于鹤啼子本身的力量原本很熟悉的法空,根本拿不准什么才是鹤啼子的致命伤害,什么者是恰到好处的攻击,百般无奈之下,法空也只好临时想出这种能鹤啼子的**造成直接伤害的攻击办法,希望不要伤及到鹤啼子的根本就行了。
不知道是法空的这一次攻击起到了作用,还是鹤啼子本来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在法空刚则站定了身体,定睛查看才不到一个呼吸的工夫,鹤啼子那四丈来许的身体,就迅的收缩起来,眼瞧就是收缩到了鹤啼子原来的身高水平,那重新回到鹤啼子上空的大宝剑也跟着收缩,变成了原先那种若隐若现的样子,不再是以实质化的模样出现在法空的面前。
‘应该结束了吧,好顽强的家伙,到这个地步也算是难得了。’法空在心中暗暗的念叨,感觉到鹤啼子那全身的功力,正正飞的减退,随着身体的收缩同时,那全身的真元力已经下降到了异常虚弱的水平,贴切些来讲的话,据法空估计,鹤啼子十成的功力,应该剩余不足一成了。
“法空长老,多谢成全。”鹤啼子那僵直不动的身体,忽然被注入了强大的活力一般,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鹤啼子应该就此完结,性命不保的时候,鹤啼子一下子立了起来,这时候,鹤啼子浑身散的气息不再是那种令人觉得难受的血腥味道,而是一种飘飘欲归的感觉,在众人的心头浮现。
法空的感觉自然是最为强烈,吃惊于鹤啼子的这种离奇反应,法空的心里却提不起一点点攻击的念头,眼睁睁看着鹤啼子站立起来,再看鹤啼子说完话后,轻轻的一摇脑袋,那虚幻中的宝剑就从鹤啼子的头部钻了进来,直直的插到了鹤啼子的身体里面,鹤啼子光光的身体,就被这若隐若现的宝剑切割开来,变成一片片的碎块,然后是一片片的碎屑,从空中纷纷的洒落下来,还不等落到地上,就化作了虚无,就这么的消散在了空中。
再看鹤啼子那把的宝剑,忽然一下子就有了灵觉,向着法空点了几点,正是那种致意感谢的味道,然后在空中闪动了几下,就像它出现得那样的古怪,又是这样古怪的消失了,只留得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观战众人,以及更加吃惊的法空,呆呆的立在空中。
“法空长老,请下来吧,这场比试你们有字无名门赢了,目前你们的是一平一胜,只要下一场你们不输给我们,就算是你们取得这三场比试的胜利了。”
鹤鸣子和白鹤门其余众人一样,对于鹤啼子这样古怪的死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明明看着有活着的希望,却像是鹤啼子自己杀死自己一般,竟是古怪至此,弄得鹤鸣子的心中也是打起鼓来,可毕竟是当着这么多人出现的事情,只好硬着头皮宣布了法空的胜利。
“法空长老,请快下来吧。”刘青也不得不佩服鹤鸣子的风度,刘青不知道,如果是自己这边的人,出现了这种结果的话,是不是还有这种坚强的心思,可以将令人十分伤痛的结果宣布出来,这实在是太难为了人,眼见得法空在鹤鸣子的呼喊下,仍然没有反应的情形,刘青就急忙的帮腔,催促法空回来。
毕竟已经赢得了胜利,虽然这种过程和结果不是刘青所希望的,但已经是这种结果也没有办法改变,再说法空已经做到了尽可能可以做到的,要知道大多数时间里,只是法空在反击,鹤啼子在进攻,这可是非常罕见的打法,足以说明有字无名门中的让步,反而是白鹤门的人过于逼迫了。
此刻法空呆立在众人的头顶上,虽然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可这副不理人的情形,就算是对方是白鹤门的鹤鸣子,未免也有些不符合法空的身份,多少有些显得获胜后的法空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刘青怕引起白鹤门的人误会,自然是要大声呼喊了。
可偏偏法空就是耳朵出了毛病一般,面对鹤鸣子和刘青两人的大声喊喝,根本就没有动作移动的意思,还只是立在空中,露出一副全神贯注的表情,仍在空中想些什么样的,又像是在领悟些什么,保持着原来的姿式。
法空的这个表现,白鹤门下本来就为鹤啼子长老的事情难过,此刻更加的出了有些不满的骚动起来,若不是站在空中的是法空,只怕有人会要破口大骂了,越是这种情形,刘青可越是着了急,急切之间,刘青也是想了起来,赶紧的传音过去,拼命的催促法空。
“哦,好的,门主,我就下来了。”仿佛是突然从某个思索深处回来,法空身子一震,在得到刘青进一步传音呼喊后,总算是回过神来,拿眼一瞧,现底下的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立刻明白了当下的情形,赶紧答应了一声,浑身冒了的金光迅的收敛起来,在空中晃了一晃,就无声无息的飘落下来,轻轻的站住了身体,立在刘青的旁边。
“法空长老,你辛苦了,请先在旁边休息一会,等我再和对方鹤鸣了长老说两句话,看看他们是怎么样的态度。”
法空平稳落地,刘青的心也放了下来,想着还有一场的比试,心里头一下子又悬了起来,赶紧的的法空说了两句后,就转过身来向前走了一步,冲着鹤鸣子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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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子长老,且听我说一句话,不知道行不行?”刘青显然是看出了鹤鸣子就要开口说话,连忙抢在鹤鸣子前面,就要话说了出来,这自然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刘青急于代表有字无名门讲出自己的想法。
“好的,刘门主,有什么话只管说来,我等在这里洗耳恭听。”难得鹤鸣子在连折两位长老后,还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态度,大大的不同于后面一众白鹤门弟子,那些人可都是咬牙切齿,直恨不得将眼前的有字无名门众人都生吞活剥了才甘心的。
“鹤鸣子长老,谢谢你能够给我讲话的机会。鹤鸣子长老,白鹤门的各位道友,我想我们有字无名门和白鹤门的这次比试可以结束了,正如同大伙所看到的,白鹤门有两位长老的多年道行毁于一旦,我有字无名门也失踪了一名长老,对于这种结果,我想是我们大家都不能够看见的。”
“此次事情的起因也是非常简单的,不过是一点小小的纷争,后来因为鹤炎子长老失掉了肉身的缘故,才使得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但我们双方毕竟都属于名门正派,没有必要在这里为了意气之争,再作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不要在这里再自相残杀了。”
刘青说得激动起来,不由得挥舞着双方,高声的呼喊起来,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响应。看着白鹤门中的众弟子,包括鹤鸣子在内,似乎都为自己这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话打动,刘青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鹤鸣子长老,为了表示我们就此罢手的诚意,我代表有字无名门宣布,无条件返还贵派的法宝,练堂主,将红修罗伞和天炎珠都拿过来,送交到鹤鸣子长老的面前。”
又一次的被刘青喊到,而且又是将到手的法宝送给别人,练采英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但对于刘青的命令,这可是一门之主的命令,而且又是在这么多的外人面前,当然还是得服从,练采英将两件法宝又掏了出来,就要往鹤鸣子那里送过去。
鹤鸣子看到刘青不止是在这里空口说白话,而且还将眼看就要到手,还是名正言顺到手的法空送出来,心头也是一热,就要放弃继续比试下一场的打算时,嘴巴刚动了一动,还没有等鹤鸣子说出来话来,就听得背后一声大喝,道:“慢着。”
鹤鸣子和众人急急看时,只见话的人正不是别人,正是立在鹤鸣子身后的硕果仅存的长老,只听得这长老阻止了练采英的脚步,顺带阻止了鹤鸣子的回话时,飞快的闪身出来,站到鹤鸣子的前面,道:“刘门主,我们白鹤门可不是这样没出息的,就算是败也要败得轰轰烈烈,即使鹤鸣子长老答应你的要求,我鹤喧子也不答应。”
第一百四十一章 烟消云散
“行,鹤喧子长老,看起来不打一场,你是绝对不同意就此认输的,既然你都说出来了,我法本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不等刘青表看法,鹤鸣子也来不及阻止,法本的就站了出来,那圆乎乎的身体,直接就滚动开来,一下子就冲到了最前面,和走出来的鹤喧子对立而站。
“哈哈,痛快,法本长老就是爽快,如此就不用多废话了,来来来,我们两个来大战一场,生死本是命,怨不得旁人的。”
鹤喧子放声大笑,显然十分的开心,对于法本如此干脆的应战,满是欢喜,旁人哪里能够看出来,这鹤喧子是在进行一场有败无胜,差不多是输定了的比试呢。
要知道,经过两场比试之后,双方都明白,不管白鹤门的长老如何的使用种种法门,都没有办法对这鹤林禅院的前神僧产生巨大的威胁,所谓的比试,不过是单方面的屠杀罢了,就算是已经用全身精血化入大宝剑的鹤咕子,仅仅也只是逼得没有准备好的法元匆匆逃跑,是死是活,还没有最后的结局,谁又能够否认法元极有可能摆脱了大宝剑的追杀后,随时破空而回。
因此,不止是鹤鸣子看了出来,在场的白鹤门下的所有弟子也看了出来,这比试的双方实力确实不在一个水平,尽管白鹤门谁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这毕竟是事实,总是无法否认的。那鹤喧子自然也看了出来,只是出于卫护白鹤门中的尊严,不愿意落个未战认输的话柄,这才坚持出战的。
到了这个地步,双方比试的人都表明了态度,刘青和鹤鸣子再想制止这场比试已经不可能,各自苦笑了一声,互相看了一下对方,然后落在中间互相对立的法本和鹤喧子身上,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就不一言的退了开去,示意双方赶紧开始比试了。
“起。”得到双方主事人同意后,鹤喧子并不肯再行耽搁,轻喝了一声,身子一闪,冒出强烈耀眼的银光,包住身体,冲天而起,往空中二十多丈的高度就飞了过去,转眼的工夫就停在空中,站住了身体等待法本上来。
这个地方,一直是双方各自派人比试的地方,也就是这样的高度,既可以让下面的人看清楚比试的过程,又可以避免散的功力会误伤到底下的弟子,鹤喧子当然知道这个规矩,抢先飞到上方,就在那里站定了。
眼见得鹤喧子急不可待似的,法本也不肯太过于落后,稍一停歇,等鹤喧子站立好后,向着刘青行了一礼,那胖乎乎圆滚滚的身体,随意的转了一下,刚刚只作了个转身的动作,法本的身体就平地而起,身体如同有人在下面顶动一般,飞快的向上攀升,比鹤喧子也就是慢了那一会的工夫,也站到了比试的空中场地处。
“法本长老,谢谢你能够成全我,我就要全力施展了。”令人奇怪的,鹤喧子对于法本并没有什么敌意的感觉,那说话的口气还是非常的平常,如同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话似的,哪里是即将作生死比试的人,而且不止是如此,鹤喧子的口中似乎对法本的答应比试还隐隐带着些感激的味道。
“不必客气,鹤喧子长老,尽管准备吧,我一定用最强大的力量来应付你的攻击。”法本面带笑容,虽然不知道鹤喧子这话里的意思,出于一种对人的尊重,法本认真的回答之余,还让鹤喧子作了郑重的承诺,表示一定不会让鹤喧子失望的。
鹤喧子闻得法本这样回答,脸上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给一种浑身轻松的感觉,鹤喧子向着法空投向了感激的一眼后,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催动体内的真元力,将全部的真元力都调动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就笼罩在鹤喧子身体上面,逼得没有催动过多力量的法本,都不得不向后面移动了一下,稍稍的避过去之后,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再看鹤喧子身体上面时,已经看不到鹤喧子的人影,鹤喧子的身体全部被散出来的银光包住,这些银光是如同实质一般,竟是使得鹤喧子的身体突然消失,出现在法本眼前的只有一团巨大的银色光柱,这光柱足的一丈多高,就这么的竖立在空中,显得极为壮观。
随着这道光柱的形成,一把巨大的宝剑,渐渐的从光柱上方出现,开始是若隐若现,接着就是渐渐变作消失的次数变少,出现的次数增多,直到最后,这把大宝剑就像是之前的鹤咕子和鹤啼子催动的大宝剑一样,变作了一把实质化的大宝剑。
到了这个时候,法本要是还不知道鹤喧子就要准备完毕,那就未免太迟钝了,法本在退了一步,闪避鹤喧子逼过来的强大气息时,就开始催动体内那并不丰厚的佛门金光,淡淡的金光,慢慢的从法本的身体上面显现出来,这些金光并不是聚集到法本的头顶,更加没有形成圆环,而是直接覆盖在法本的身体上面,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法本穿上了一件淡金色的衣服。
也就是这样,法本才能够站立在鹤喧子的前面,而不是被鹤喧子身体散出来的力量强行逼开,不过要说鹤喧子的力量还是过了前面的二位白鹤门的长老,仅仅只是催动体内的真元力,就让法本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那包在淡淡的金光里的身体,更是直接感受到了鹤喧子的威胁。
几乎没有太多的犹豫,法本抢在鹤喧子正式攻击之前,又从怀中摸出一个木鱼出来,这个木鱼形状大小的和寺庙里面常见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被法本拿了出来后,那漫天的银光,将法本出的金光逼在一个很小范围情形立即就得到了改善,黄澄澄神光,从那不起眼的木鱼里面冒出来,随便就挤了出来,撑起了一片天空。
此刻的空中,就出现了一副异常古怪的情形,半边的银光闪闪,小半边的金光闪闪,还有另一部分的黄光闪闪,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局面,使得鹤喧子那未战之前,就放射出来的气息变得收敛起来,不再是那样盛气凌人的感觉。
鹤喧子自然也感觉到异常之处,可是鹤喧子已经积聚了功力,达到了差不多顶点的状态,再等下去也只是自我消耗功力,鹤喧子在心里不得不赞叹法本掌握时机的能力时,也只得硬着头皮将大宝剑催动了。
只见空中的银光忽然的空出一块,在法本出的金光和黄光还来不及挤出来之前,那把浮在鹤喧子头顶的大宝剑,忽然就转变了方向,那剑柄在鹤喧子一方,剑尖冲着法本,出二丈多长的剑光,就往法本直直的刺了过来,竟然是想将法本刺个透心亮。
虽然不如前两位长老那用大宝剑竖劈下来的威势,虽然那剑光刺过来的声音也没有前两位长老出的响亮,可是法本却感觉到了极其重大的危机,那一股股寒冷冰人的感觉,从那剑光的尖端就冒了出来,轻易逼近到了法本的身前。
法本暗叫不好的同时,顾不得再将手中的木鱼催动散黄光,随手将木鱼就扔了出去,正对着鹤喧子那杀过来的剑光,狠狠的撞了上去,一阵难听的声音从那上面传了出来,银光一暗一亮,这浑身冒着黄光的木鱼就出呻吟,在眨眼之间化成了碎片,从空中摔落下来。
“好剑,好剑光。”法本连声赞叹,手上一点都不敢怠慢,看着那稍微阻滞后,重新又刺了过来的强烈剑光,脸上全是凝重的神情,法本在眯起了眼睛之余,对着那剑光就伸出了两根手指。
对,没错,正是两根手指,就连法本的护身法宝,多年修炼成的木鱼都没抵挡住的攻击,法本就是这样的伸出的两根手指,这两根手根并没有任何的特异地方,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这两根手指过于的肥大,一根手指的粗壮程度,大约比得上普通的两三根手指并起来了。
‘啊’,底下观战的众人,看到法本次失利,连护身的法宝都被鹤喧子一举击碎后,居然还使出如此鲁莽的法子,想凭着两根手指要抵挡鹤喧子的强大剑光,纷纷都惊叫起来了,就算是白鹤门的弟子们,也不想看到法本的两根手指就这样被剑光斩成粉碎。
这也就是人们喜欢同情弱者的直觉,也是一种本能的自然反应,根本就没有什么立场的反应,本来按理来说法本不应该是被同情的对象,可眼前的情形还是不得不让众人都替法本担心起来,这种身体的伤残在众人看来,应该马上就会出现了。
就连刘青他们,自认为眼力精奇,又有神识在比试的双方周围查看,根据刘青他们的推断,也以为法本这下是太过托大,,明知不敌却不肯后退,未免有些意气用事了,哪里有人能够用两根手指去抵挡对方这么强大的剑光的呢。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法本的两根手指已经就要碰上对方的剑光,那鹤喧子也是得理不让人,好不容易凭借着拼命催动的力量,这才占得了一点点的先机,当然不会随便的放弃,面上露出一丝喜色的同时,那剑光向前的势子催得越的快了,硬生生的撞到了法本的手指前面。
鹤喧子的心里,绝对是充满了信心,以自己这么强大的剑光,如果连对方的两根手指都比不过的话,那就真的是差距太多了,这可以说是鹤喧子全身的功力,只是对付法本的两根手指,就这样的力量对比,还没有办法比过法本的话,那鹤喧子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偏偏事情的进展,就是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当然除了底下观战的法空和使用两根手指迎敌的法本,法空自然是对法本功力的了解,以及对法本的信心,法空才一点都不替法本担心的,而法本自己,那更是拥有强大的自信,这才敢这样的豪赌似的,用两根手指上前抵挡。
一声非常轻的叮当响声,就在法本将两个张开的指头合了起来时传出,这两根肥大的指头,硬是在碰到了鹤喧子的银色剑光时,轻轻的将剑光全部夹住,那么多的剑光,那么耀眼的剑光,就这样被法本用两根手指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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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法本,在众人都张大了嘴巴,所有人除了呼吸声音,没有半点的喧哗同时,再用一个空闲的指头,在这团剑光上面弹了一下,连带着这团剑光在内,整个大宝剑,即使是紧紧的握在显现出身形的鹤喧子手中,居然就被弹得向后退出了好几十步远,鹤喧子连连呼喊,不停的催动真元力,好几次的拼命运功后,这才勉强的站住了身体,这一切都仅仅只是法本用两根手指抵挡住鹤喧子的蓄势一击,仅仅只是法本再用一指手指弹了一下。
鹤喧子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大宝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以为这一切都是生在梦中一般,若不是大宝剑上面仍然吐出丈许的剑光,一闪一闪的提醒鹤喧子这不是梦的话,鹤喧子怕是要拿手指在嘴巴里面咬一下,来确定眼前的一切。
鹤喧子当然明白,刚才法本在弹开自己的剑光时,一股巨力毫无征兆出现的感觉,那是一种令人觉得神来之笔,仿佛天外飞仙似的攻击,鹤喧子甚至在法本这下轻弹时,就明白过来,如果法本在当时要杀死自己,取走自己的一条性命,那并不比掐死一只蚂蚁为难的。
心底里泛起一种苦楚,鹤喧子现在算是明白前面两位长老那种宁死也不投降的感觉,在这种情形下,面对这样不可能战胜的对手,鹤喧子想不到,这样的比试还有什么样的意义,还不如直接伸脖子过去,让对方杀死来得痛快。
可惜,鹤喧子也明白,对面的对手,鹤林禅院的前神僧,那绝对没有什么杀生的念头,单单只是感觉那对方力量的祥和纯正,就可以体会现对方心中的想法,这是一种毫无胜负心理,毫无外在影响的感觉,只是法本修炼结果的体现,只是如此而已。
惨笑了一声,拎着大宝剑胡乱的劈了几下,仿佛要将心中的颓废感觉驱散,鹤喧子维持着大宝剑上的剑光,想起当日白鹤祖师赠送这把宝剑时,自己所听到的和立下的誓言,那就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话一一在脑海清楚浮现,顾不得再多想,将大宝剑抱在胸前,身体向前一倾,直似那离弦之箭,奔着法本射了过来。
大宝剑划出强烈的破空声音,在空中快的飞行,随着越来越靠近法本之时,鹤喧子的身体渐渐的缩小,一点点的渗透进了大宝剑,就在这么短的工夫里,鹤喧子竟是采用了鹤咕子同样办法,将全身的精血送进大宝剑里面,企图以**的力量带动大宝剑,出最为强势的攻击。
也只有这样,鹤喧子才觉得有可能让法本像之前的法元一样,根本无法抵挡,只能够夺路而逃,这就会使得本来应该取得有字无名门,暂时没有达到两场胜利的结果,白鹤门也能够得到个平局的收场。
当然,严格说来,即使是这样,以有字无名门一胜两平的战果,实际上取得了这三场比试的胜利,可是当初毕竟是说好的要取得两场的胜利,也就是三场两胜,这才算是记得了胜利的,如果以鹤鸣子为的白鹤门众人争取一下,至少能够弄成个不胜不败的局面,这也就是鹤喧子在仓促之间所能够想到的最好结果了。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或者是法本已经料到了鹤喧子的这种想法,早已经准备好的法本,面对鹤喧子这种不顾性命的攻击,早就有了准备,只看法本将手臂高高的举起,那淡金色的手臂已经变得金黄一片时,就可以看出法本取得这场胜利的决心,法本是绝对不肯逃跑的,而是要和鹤喧子这融合了**力量的大宝剑,作一个下面的硬拼。
‘轰’的巨响中,大宝剑被法本的手臂劈个正着,强烈的闪光之后,那偌大的宝剑就此消失不见,依然挺立在空中的正是法本,法本的身体甚至都没有离开原地一点,稳稳的站在空中,就这么将鹤喧子的拼死一击,消灭得干干净净,连大宝剑的碎片都没有能够留下来。
亲眼目睹法本如此的威势,底下观点的众人,即使是鹤鸣子也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工夫,兀自在怔怔的看着空中,希望鹤喧子不会就这么的消失,总希望还有一点点的奇迹出现,让鹤喧子再次从某个地方冒出来。
可是,直至门下的有个别弟子偷偷的哭泣起来,引得白鹤门在场的弟子跟着大哭起来是,白鹤门的山门下哭声一片时,那空中除了挺立的法本,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第一百四十二章 白鹤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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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空中的法本也回过神来,身子一摇,慢慢的从空中飞了下来。倒不是法本不想继续等待下去,实在是已经差不多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什么动静,那鹤喧子自然是没有什么希望能够再出来了。
底下的众人,特别是白鹤门的一众门人弟子,自然也明白法本落下来的含义,那就是鹤喧子已经输了,白鹤门已经输了,而且输得是这样的彻底,三场比试,一场都没有胜利,仅仅有的一场平局,还是有字无名门不与争执,这才勉强得到个平局的结果的。
因此,白鹤门的门人弟子,一个个停止了低声哭泣,中止了对于三位长老就此逝去的哀伤,在脸若死灰后的短暂心情后,渐渐的对有字无名门的众人产生起仇恨的心情来,一种很奇怪的心情,由悲化怒的感情,在白鹤门中这此观战的弟子门人中产生了。
没有人再理会有字无名门的大度,没有人再去想有字无名门已经是节节退让,也没有人想为什么会有这个比试,所有的白鹤门弟子,就在法本落到地上,还没来得及和众人说话之时,就不由自主的靠了过来,众人纷纷怒目而视,那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竟是要向刘青他们来个群起而攻之。
这个局面,就连鹤鸣子都没有想到,或者说就算是看到了也没有办法控制,毕竟众怒难犯,在白鹤门弟子全是这种态度时,除了白鹤祖师外,怕是没有人能够制止了,可惜白鹤祖师却仍然在闭关当中,哪里会出来制止这个可怕的场面呢。
刘青他们自然也瞧了出来,这些人居然想来个混战八方,刘青还好,能够体会到白鹤门弟子们的心情,可在巴青和练采英两个看来,那可就是太无赖的行为了,明明是比试输了,不但不承认比试的结果,反而想来个这样的办法,他们两个那是怒冲冠,各自催动了最强大的真元力,只等刘青一声令下,就要和对方来个你死我活了。
至于法空和法本两位,那倒是可有可无的态度,他们并不想主动和白鹤门下这些年轻弟子敌对,可也没有害怕的想法,反正他们也不是怕事的人,只要白鹤门的弟子门人敢于攻击,那是一定要还手的,断不可能出现白白挨打的情形,只要双方动上了手,虽然白鹤门的人数众多,可刘青他们的功力优势却是明显的,连三个长老都不是对手,就可想而知了,这一场白鹤门的浩劫就在眼前。
鹤鸣子当然清楚,只急得浑身冒汗,偏偏又喊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够眼睁睁的瞧着周围的弟子越过自己的位置,一个个的往前面走了过去,这些弟子们的步伐虽慢,可却非常的坚定,一个个带着坚毅的神情,冲着前面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或许是受到了三个长老英勇战斗的影响,那绝对是有了拼死一战的心思。
刘青眼看得连鹤鸣子都没有了办法,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大战已经是不可避免,身后的众人也不能够白白的让对方威胁到生命,刘青一挥手,立即就让巴青和练采英冲了上来,分别站在左右方,准备进行最麻烦的战斗了。
法空和法本两位,看到刘青的表情动作,那还不明白,也跟着往巴青、练采英两人身边,一个边上站了一个,四个人就刘青夹在中间,五个人站成了一排,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瞪着白鹤门的这些弟子,大伙都存了同样的想法,只要对方出了攻击,就立即反击出去。
“慢着,一群笨蛋,还不给我退下。”一声断喝,从远处传了过来,那声音极其缥缈,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感觉,像是在众人心头上敲打了一番后,那声音才消散而去,再仔细查看这声音的来处时,正是白鹤门的山门里面,一道银光从里面冲了出来,人影一闪,来人就将白鹤门的众弟子挡了下来。
刘青他们赶紧打量来人时,只见这个长得身高体瘦,直似麻杆,那脸也是奇长无比,隐隐约约的有些感觉,这不是一个人脸,而是一只鹤脸,还不等刘青他们询问出来,白鹤门的众弟子,连同鹤鸣子在内,都身子一低,纷纷跪了下去,齐声喊道:“拜见祖师。”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鹤门的开山之祖,白鹤祖师忽然出现了。瞧得白鹤祖师这往来迅,那功力可是无比高深,刘青的心头忽然就觉得沉重起来,明白这事情怕是不太好处理了。
“鹤鸣子,你是怎么掌管的白鹤门,连折了我门中三位长老不说,还要让这些不成器的家伙上前混战,难道你是嫌我们白鹤门的脸丢得还不够大,还不够多吗?”白鹤祖师长脸上面,那全是怒容,冲着鹤鸣子一通大骂,那手指更是不停的在鹤鸣子头上点指,直恨不得将鹤鸣子狠揍一番。
“还有你们,身为我白鹤门中弟子,一点规矩都不知道吗?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三场比试罢了。像你们这样强要面子,没有想将心思花在进取努力上,反而想做些没出息的事情,这才是我们白鹤门的耻辱,真是要活活气死我的。”
白鹤祖师并没有因此骂过鹤鸣子,鹤鸣子一声也不敢吭出来就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看着跪了一地的门人弟子,心头那股气更加的重了,不由得又骂起这些家伙起来。不过,白鹤祖师骂得虽凶,却是没有真正动手来打任何一个弟子门人的,那话语中更是充满了恨铁不成钢,恨这些弟子门人不争气的感觉。
这样一来,白鹤祖师变显得不同寻常,表明了并没有包庇门中弟子的意思,让刚刚紧张起来的刘青众人,也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只要白鹤祖师是个讲道理的人,就不怕什么了,无论怎么说,道理还是占在刘青他们这边的。
因此,就算是白鹤祖师只顾着训斥门中的弟子,并没有急着和刘青他们来说话,就让刘青他们觉得难受和是受了冷落,反而是刘青他们心中都有一点点的希望,希望白鹤祖师继续的骂下去,这样可以更加多的了解白鹤祖师的为人,对于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有更加好的处理办法。
“哈哈哈。”哪里知道,就在刘青他们眼巴巴的等着白鹤祖师骂下去时,白鹤祖师却是停止了继续的狠骂白鹤门中的弟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居然是无比的畅快,无比的开心,哪里有一点点的怒火,全是从心底里的高兴,那种高兴是确确实实的。
刘青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白鹤祖师在笑些什么,就连白鹤门中的众人,也是没有明白,刚刚还怒气冲天的白鹤祖师,怎么忽然就像是要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在这里开怀大笑,若不是看到笑得开心的白鹤祖师脸上一片祥和,那眼神更是锋利无比,多半还有人会认为白鹤祖师是精神不正常了。
“法元长老,不用再藏起来了,谢谢你这么照顾白鹤门的脸面,没有让我们白鹤门太过丢脸啊。”白鹤祖师笑过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冲着空中喊了起来。可当众人顺着白鹤祖师看去的方向,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不知道白鹤祖师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鹤祖师,果然是功力奇绝,我这个老家伙一点不成器的本领,就是瞒不过高人啊。”法元那种众人已经有些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随着这声音响起,就在刚才法本站立的位置,一朵白云慢慢的散了开来,就像是天开了一个大洞,再看人影一晃,可不是被鹤咕子临死前出的大宝剑追赶得无影无踪的法元,从那大洞处显现出来,接着又是一闪,法元就含笑立在了刘青他们的身边,向着白鹤祖师拱手作礼。
“法元长老,原来你果然没有事情啊,这可是太好了,怎么不早点出来,让我们可是担心死了。”刘青还没有说话,练采英就抢先喊了出来,这倒是将刘青的心中意思也讲了出来,刘青也是连连点头,表示出和练采英想的一样,早知道法元没有事情,那心中也不会难过那么久了。
“练堂主,对不住了,门主,巴长老,让你们担心了,白鹤门的这大宝剑可厉害了,差点将我追赶到了天边,也就是这大宝剑没有力气了,突然消失不见了,我才能够脱身回来啊,才刚刚回来不久,想隐身看看你们的情况,哪里知道就被白鹤祖师一下子找了出来呢。”
法元自然知道刘青他们都在为自己的担心,都不用刘青他们说出来,法元有佛家他心通的神通,自然很容易的感觉到大伙的真诚关切心思,不等其余再继续问,法元就主动了交待出来,不过这话自然还是有点水分的,什么叫做大宝剑没有力气,这可不是太不着边际了。
“回来就好,法元长老,你辛苦了,可真是难为长老了。”刘青知道法元的心思,有些事情确实也不好当着白鹤祖师和白鹤门这么多人讲清楚,反正只要法元安全回来,这就是比什么都重要了,刘青哪里还会管法元是怎么脱身回来的。
只是法元这么一现身,白鹤门的众弟子门人也反应过来,三场比试,那就是一场平局都没有了,有字无名门是三战三胜,赢得了比试的所有胜利,难怪白鹤祖师一出来就骂人,生出这么大的怒气来,这可是太丢脸了,偏偏大伙还不知死活的想来个混战八方,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
“刘门主,欢迎驾临我白鹤门,本门中这些不成器的家伙,倒是让刘门主及有字无名门的诸位道友们笑话了,对于有字无名门的道友,我可是非常佩服的啊,若不是你们到这里来,这些家伙还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啊。”
白鹤祖师回头扫了一眼门下弟子,再看看有字无名门的众人,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息本门中人的不争气,可现在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闭关的时间太长,只顾着自己参悟天道,对于本门弟子没有用心教导,才会让这些弟子如此的不成气候啊。
因此,想到这里,白鹤祖师不想再责怪本门中人,冲着刘青拱了拱手,然后又向有字无名门的人都一一拱手,就和刘青说出一番这样的话来,那言语之间,对于有字无名门众人那可是出自内心的敬佩,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有折了不少本门高手在刘青他们手上的感觉。
“刘门主,只怪我教导无方啊,这些家伙居然输了还不认账,要不是我及时出关,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笑话出来,我代表白鹤门向有字无名门赔礼了,希望刘门主不要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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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祖师不等刘青接上来话,微微一笑,那长脸上面忽然有了许多的皱纹,只见白鹤祖师稍稍的眯起了眼睛,满是真诚的和刘青说道,竟是和刘青赔礼起来,大大的出乎刘青的预料,搞得刘青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了。
“白鹤祖师,其实这次是我们太过于孟浪了,你看,连同鹤炎子长老在内,我们这样一来,却让你们总共四位长老多年修行毁于一旦,我们心里确实过意不去了,怪不得白鹤门众道友这般敌视的。”
刘青脸上有些红,飞快的心中盘算了一下,想起确实是连番争斗下来,有字无名门倒是没有什么损伤,可白鹤门那就是损失大了。
先鹤炎子只剩余个元婴回去了,鹤咕子,鹤啼子,鹤喧子三位,那肉身都已经毁去不说,连元婴也没有见到飞出来,绝对是生死不知,这白鹤门可是吃了大亏的,白鹤祖师不但没有记在心上,反倒是为白鹤门众弟子的小小冲动而道歉起来,怎么不让刘青感动。
“不必说了,刘门主,本门中这几位弟子,伤在你们手上,那也是他们的气运,这是他们的劫数,再说了,这种劫数未必就不是他们的幸运,所谓福祸相依,也许说的就这种事情了。”白鹤祖师连连摆手,表示刘青实在是说得太客气了,甚至白鹤祖师都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让刘青等人不明白不说,就连白鹤门中的众人,也不知道白鹤祖师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白鹤祖师也不等刘青这里再回话,身子一闪,就直接飞到了空中,那正是之前双方比试的地方,只见白鹤祖师立在了空中后,也不见白鹤祖师念动什么法咒,只是身子一盘,就随便坐了下来,那轻松自如的感觉,比之先前法元、法空和法本三位前鹤林禅院的神僧,那是一点都不差的。
才刚刚坐好,白鹤祖师的身体里面,就涌出大片的银光出来,那银光极其闪亮偏偏又不刺眼,可以让底下众人看得非常的清楚,这大片的银光,正是团团的将白鹤祖师的身体围住,竟是如同周围飘来飘去的白云一般,有种说不出来的天然而成的味道。
白鹤祖师轻轻的喝了一声,那大片的银光,就有一团银光自行的从白鹤祖师的身体外面飞去,那团银光在飞出的过程中迅的拉长,眼看着越来越长,渐渐的变作一个人形,直直的在白鹤祖师的面前站定。
那团银光的离开的地方,自然就空出一块出来,白鹤祖师体内的银光自行涌出,又将那块银光补足,仍然是一大片的银光围着白鹤祖师的身体,那团人形的银光,还是稳稳的站立在白鹤祖师的前面,一动也不动。
“鹤炎子,还不归来,更待何时?”白鹤祖师突然一声巨喝,身体上面的银光暴涨,竟是将面前人形银光也罩在里面,几乎与此同时,一个赤身小人,从白鹤祖师的身体里面飞出去,往那人形银光里面就扑了进去,那人形银光闪了几闪,就稳定下来,银光渐渐的变作实质,一会儿的工夫,就化作了一个真正的人体。
白鹤祖师手上一抖,又是一道银光闪过,往那刚刚形成的人体上面披了上去,那银光似水一般的游动,迅的在那人体上面披上了一件衣服。
再看那人体冲着白鹤祖师弯腰行了一礼,就轻轻的从空中飘了下来,正落在刘青他们的身边,刘青最先看得明白,这可不是先前被破掉肉身的鹤炎子还是谁,一件银色的衣服披在了鹤炎子的身体上面,从鹤炎子的身上,散出无比纯正的真元力,显得是那样的神奇。
“刘门主,鹤炎子奉白鹤祖师之命,要求加入有字无名门,请刘门主收留。”鹤炎子站住后,冲着刘青一拱手,非常严肃的喊了起来,那声音并不是特别的洪亮,可这话中的内容实在是石破天惊,差点就没有让刘青惊得跳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剑灵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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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鹤炎子长老,你再说一次?”刘青当然是不敢相信,看着面前出现的鹤炎子,本来就是觉得非比寻常,即使知道鹤炎子是白鹤祖师刚刚用莫**力重塑真身,可对于鹤炎了口中吐出的吃惊消息,还是没有一点的准备,因此顺口就反问了一句。
“刘门主,鹤炎子奉白鹤祖师之命,要求加入有字无名门,请刘门主收留。”还是同样的一句话,鹤炎子依照刘青的要求,重新说了一次,这次鹤炎子说得更加的缓慢,而且又是说得更加的庄重,言词之中的真诚神色表明,这绝对不是在和刘青开玩笑,而是在认真请求。
“刘门主,请不要再犹豫了,这是我们白鹤门为正道贡献的一点点力量,我年纪大了,底下的弟子又不成器,能够拿得出手的弟子也就只有这么几个人了。难道刘门主忘记三十六派之约了么?难道刘门主忘记有字天书之事了么?”
白鹤祖师那特别的嗓音,依旧保持着沉重的感觉,从空中飘荡下来,正落入到刘青的耳中,白鹤祖师仍然包裹在一片银光当中,那银光闪烁,有种说不出的威严,这白鹤祖师的亲口要求,更加的表明的鹤炎子的请求,竟然不是鹤炎子个人的态度,而是白鹤祖师代表白鹤门作出的决定了。
到最后,白鹤祖师连三十六派的事情都要说出来,更是将刘青的有字天书也提了出来,让刘青心头一震,仿佛明白了一些东西似的,刘青都不用再去查看有字天书,就能够肯定,这鹤炎子正是白鹤门派出的加入到有字无名门中的正派弟子,只是一直和鹤炎子处于敌对的关系,刘青一下子没有能够转变过来罢了。
“好,鹤炎子长老,我代表有字无名门欢迎你的加入,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有字无名门长老堂的一员,享受有字无名门长老的待遇。”刘青确实是个干脆的人,想明白道理过后,就是爽快的答应了鹤炎子的要求,浑然没有半点不自在的感觉,那态度转变之快,就是身后的巴青和练采英他们,也是没有料到的,这就更加别提法元他们三个了。
“谢谢门主,不过这长老之职是不是太高了一些,我鹤炎子入门之后,并没有半点功劳,怎么能够与鹤林禅院的前三大神僧并列呢,我愿意从有字无名门的普通成员做起,还请门主成全一二。”鹤炎子的兴奋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又向刘青行了一礼,说出心中的真正想法。
这种事情刘青还是第一次遇到,从来就没有加入到有字无名门的人嫌自己职位太高的,或许者有字无名门的众人,根本就不可能会对刘青的安排有半点不满的地方,哪里还会像鹤炎子这样,刚刚加入就向刘青提出不同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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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鹤炎子长老,你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可喜可贺啊,看来白鹤祖师这一番苦心确实有了收获,只要你能够保持这种心态,做我有字无名门的长老足矣,本门中人是不论功劳,只论能力的,能力适合的人,就可以做适合的位置,请不要再推辞了,不然这可是小则影响我的威信,大则有不听本门主号令之嫌啊。”
刘青这回是真正高兴起来,本来对于鹤炎子这个人的为人处事,刘青还有些不放心的地方,可只凭着鹤炎子这种主动让贤的态度,就说明了鹤炎子已经不是那个原来的鹤炎子了,在心态心力上,都有了极大的进步,或许这是从丢掉肉身后又重新得到本体的感悟吧。
“不要说了,鹤炎子长老,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就行,以后相处的时间多了,你就知道本门中人的种种了。练堂主,还不将天炎珠拿出来,送回给鹤炎子长老,难道你还要霸占在手上不成?”刘青阻止了鹤炎子想要说话的打算,指着练采英,吩咐其将天炎珠还给鹤炎子。
这宝贝毕竟是鹤炎子使用习惯的东西,想来白鹤祖师也不要再要回这等宝贝,刘青觉得也没有必要留在练采英的手上,这自然就是要归还鹤炎子了。练采英闻言后,赶紧将掏出来数次,又收回去数次的天炎珠送到鹤炎子面前,不等鹤炎子说话,就将天炎珠往鹤炎子手中一塞,径自就走了回去。
“谢谢门主,谢谢练堂主。”到了这个时候,鹤炎子已经不好再说什么了,鹤炎子已经明白,以刘青为的有字无名门门人,并无半点的私心,完全是一种自内心的行事,如果鹤炎子再要在这里推辞谦让,未免就是看不见刘青他们这些人了。
所以,鹤炎子只是感动无比,嘴巴上面却说不出多余的话来,其实能够说出这两句话,也就算是鹤炎子勉强压制心头的激动,硬撑着说了这两句,就算这鹤炎子有再多的话,在这种心情激荡的时候,那是再也说不出来的。
鹤炎子手上的天炎珠,在鹤炎子的手上滚来滚去,鹤炎子的另一只手,更是不停的在这滚动的天炎珠上点指,说明了鹤炎子此刻的心情,那确实是感动到了无以复加的状态,只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而已。
空中的白鹤祖师,在将鹤炎子重新弄回本体后,并没有立刻下来,而是停在空中调息,看起来为了鹤炎子能够再次拥有本体,白鹤祖师也是消耗掉了不少功力,不经过一定的时间还是真的是没有办法将体内的真元力调息到最佳的状态。
刚才能够插话进来,也就是白鹤祖师留了点心思,害怕刘青不明白,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这一见刘青爽快收下鹤炎子,还将鹤炎子归入长老堂不说,而且又将天炎珠送还到鹤炎子手上,那就真正的放下心来,开始全神贯注的调息了。
起来似乎时间很长,实际只是一转眼的工夫,白鹤祖师本来调息得差不多的身体,再经过一种全神贯注的身处好,体内的真元力补充得差不多了,白鹤祖师长啸了一声,就站立了起来,那长长的身体,在空中显得是那样的高大,一点都没有迎风而倒的那种瘦弱感觉。
白鹤祖师的手缓缓的伸了出来,向着虚空忽然抓了三下,三道银线似的银光,就奔着远方天际处飞了出去,也不知道飞出了多远后,天边一下子响起了呼啸的声音,那正是飞剑飞行的强烈破空声音,由远及近,飞快的飞了过来。
这正是三把巨大的大宝剑,沿着白鹤祖师弄出来的三条银线,顺着这银线在空中的位置,一边将银线吞吃,一边就快的飞了过来,那三把大宝剑越飞越近,大伙也就看得越明白,只见这三宝剑大把握在空中若隐若现,偏偏又是存在得那样真实,各自心头一跳,就都明白过来。
原来这三把大宝剑正是先前鹤咕子,鹤啼子还有鹤喧子使用的,本来应该消失的它们,因此白鹤祖师的强力召唤,居然又从不知道那个地方飞了回来,这三把大宝剑飞得是如此的快,哪里看得出来这是经过了三场可怕的比试,从而被对手打败了的三把大宝剑呢。
眼看着大宝剑飞近了白鹤祖师,白鹤祖师口中轻喝了一声,那三把大宝剑非常有灵性的响应了一声,各自震动了一下,差不多同时就停在了离白鹤祖师十多丈远的空中,就那么浮在空中,若隐若现的如同之前浮在白鹤门的三位长老头部上方一样。
“鹤咕子,还不归来,更待何时?”白鹤祖师指着其中的一把大宝剑,大声了喝了出来,这声音极具威严,只见最左边的那把大宝剑出呜呜的声音,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剑尖回旋,剑柄朝着白鹤祖师就飞了过来。
这把大宝剑飞到白鹤祖师的面前后,白鹤祖师随手一抓,就将剑柄抓在手中,再将手上抖,一个赤身小人就从这大宝剑闪烁的银光中飞了出来,这小人见到白鹤祖师后,那是低头就拜,不是别人,正是失掉**,将精血化入到了大宝剑里面的鹤咕子,也不知道鹤咕子是怎么搞的,居然将元婴化入到大宝剑里面了。
如同刚才替鹤炎子重塑本体一样,白鹤祖师在那鹤咕子的元婴飞出的同时,就已经将一团银光从身体上面飞出,白鹤祖师并没有和鹤咕子说上一句话,只等鹤咕子拜完后,就将银光出,将鹤咕了全部的罩住,那银光在罩住鹤咕子的前一刻,就已经化作了人形。
差不多没费什么周折,鹤咕子的身体一下子就重塑完毕,同样白鹤祖师也赐下了一件银色的衣服给鹤咕子,那鹤咕子穿上衣服后,就飘飘然的落了下来,正站到了刘青面前,拱手向刘青行礼,说出了和鹤炎子同样的话语。
“刘门主,鹤咕子奉白鹤祖师之命,要求加入有字无名门,请刘门主收留。”鹤咕子的脸上,见不到一点点阴冷的神情,脸上全部都是祥和平静的面容,冲着刘青说话的时候,那眼角处还露着点开心的笑容,直如换了一个人似的,正立在众人的身前。
好在经过了鹤炎子的事情,对于鹤咕子的主动要求加入,刘青有了一点心理准备,这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刘青绝对没有道理拒绝,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有白鹤祖师亲自出头,加上刘青估计这定是白鹤祖师早就安排好的,自然刘青也是同意鹤咕子的加入,而且同样的编入了长老堂。
也奇怪,就在鹤咕子被刘青准许加入有字无名门时,那空中的大宝剑,属于鹤咕子的那把大宝剑,一下子就从空中呼啸而来,一直飞到鹤咕子的头顶,鹤咕子涌出一道银光将大宝剑包住,这神奇的大宝剑,就进入到了鹤咕子体内,平空的消失不见了。
“门主,这大宝剑是白鹤祖师赐于我们几个弟子的宝贝,最厉害处是可以和人体相合,我们几个拥有大宝剑的弟子可以将自己的元婴藏在里面,从而在被人消灭掉本体的时候,也不会丧失性命。”鹤咕子生怕刘青不理解,为了免除刘青的猜想,鹤咕子更是不等刘青问,就主动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们在面对法元长老他们的攻击时,还是那样的镇定,原来是有这个凭借啊,只要敌人不能够毁去这大宝剑的话,那你们岂不是打不死的了?”刘青很快的反应过来,觉得这种大宝剑的功能非常了熟悉,偏偏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不由得随口和鹤咕子开起玩笑来。
“门主说得是,这种大宝剑的作用就是这样的。不过,每次转化一次本体,除了第一次**的损失,不会千万功力的消耗外,以后每转化一次,就会降低一成功力水平,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实在是不能够随便施展的。”
“白鹤祖师刚刚说过了,幸亏我们这次施展还是第一次用,加上我们原来的修行出现了一点问题,已经在修炼上面有了偏差,这次的转化可不止是功力没有损失,而且在修行的境界上面,有了很大的领悟呢。”看着周围的法元他们,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鹤咕子并不迟疑,将身体的变化和盘托出,表示法元他们这次其实是办了一件大好事。
众人哪里知道世人还有这么奇妙的法门,居然修炼还可以这样做的,各自在心中赞叹的同时,心里面也都有了一点点的领悟,像是感觉要抓住一些什么,可偏偏一下子就抓不住似的,这种感觉,以刘青的心里最为深刻,对于这种大宝剑的修炼方式,越的清楚起来。
“剑灵,这是神剑之灵,也就是说,人以大宝剑为依托,只要大宝剑存在,人就不会消失,可是这未免也太依赖大宝剑了,只怕也是存在许多风险的。”刘青突然喊了起来,记起自己的蟠龙神剑也是有剑心的,虽然自己一直都没有找到,但刘青还是醒悟过来,明白鹤咕子他们这种修炼的方式了。
“不错,刘门主,不愧为一门之主,对于我白鹤门中的修炼法门,居然一看就透,真是厉害啊。”白鹤祖师的声音,从刘青他们身后响起,大伙急忙回头看时,只见白鹤祖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从空中飞了下来,满脸笑容的看着刘青他们。
在白鹤祖师的身边,立着两个银衣男子,刘青看过去时,这两人连忙低头行礼,喊道:“刘门主,鹤啼子,鹤喧子奉白鹤祖师之命,要求加入有字无名门,请刘门主收留。”
原来,这两个男子正是鹤啼子和鹤喧子,也就是此时,刘青才反应过来,这几位白鹤门的长老不约而同的年纪了许多,不止是脸上的阴冷神情不见,就是那稍微有点老态的形象,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没说的,没说的。白鹤祖师,我可是真正谢谢了,为我们有字无名门送来这么厉害的人,实在是大大的增加了有字无名门的实力啊。鹤啼子、鹤喧子二位道友,你们也编入有字无名门长老堂,有什么问题只管找我吧。”
刘青可是乐开了怀,虽然是打了三场莫名其妙的战斗,可是却落得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对于白鹤祖师的这种安排,刘青实在是太满意了,对于白鹤门的这几位长老,没有比经过这种战斗比试后更加明白他们的实力了,这确实是有字无名门之幸,是天下正道之幸啊。
想着想着,刘青对于白鹤祖师的气度,不由得从心底里佩服,对于白鹤祖师这种根本不将有字无名门扫了白鹤面子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还送出四个强力门人的事情,更是特别的敬佩,刘青双手一拱,看着白鹤祖师就拜了下来。
“刘门主,你太客气了,本来我早就要派这四个弟子去平江仙人谷找你这个有字无名门门主的,前一阵子道济法师飞剑传书,说是你将来我这里,你看我这才破关而出,没想到几个不成器的家伙,居然还冲撞了刘门主,倒是让我这个老不死的汗颜了。”
白鹤祖师将手一摆,就阻止了刘青想要再弯腰拜下去的动作。虽然刚刚接连替三个人重塑本体,那功力消耗了不少,可一点也不见虚弱,刘青也无法强行的拜下去,这才知道,白鹤祖师果然是名不虚传,确实是功力高深。
“鹤立人,你这个家伙给我出来,快点向刘门主请罪。若不是你挑拨生事,我白鹤门有是有道修真,几位长老虽然修行有些念头,也不至于这样不明道理,怎么会和刘门主他们打得起来,不要以为我闭关了就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白鹤祖师脸色一变,指着白鹤门众弟子中间的鹤立子,厉声喝了起来,那声音异常的严厉,很有些要将鹤立人碎尸万段的味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再进大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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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祖师在人,我鹤立人知道错了,请饶恕我这一回啊,下次绝对不敢了。”鹤立人连滚带爬的从人群里窜了出来,一直冲到白鹤祖师的身前,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抬头看白鹤祖师,口中固然是拼命的求饶,那头也是如同捣蒜似的使劲磕起来。
别人不知道白鹤祖师的脾气,鹤立人还会不知道吗,平日里就是因为摸准了白鹤祖师的性子,知道什么时候要说什么样的话,这才讨得白鹤祖师欢喜,可白鹤祖师要是真正的怒起来,那就是非常可怕的了,只要等到白鹤祖师完全的作后,那是任何人也没有办法向白鹤祖师求情了。
“哼哼,这个时候知道怕了,你蓄意生事,遇到刘门主时那样的盛气凌人哪里去了,中途唆使鹤炎子长老和刘门主他们争斗时的得意心情哪里去了,叫嚣着要鹤鸣子长老下令,硬是要比试三场的狠毒心情哪里去了?”
白鹤祖师脸上的表情越的难看,虽然鹤立人实在是心爱的弟子门人,可当着这么多人,面对着众多的弟子,特别是还有刘青他们在场,白鹤祖师是再也不能够庇护鹤立人了。
“来人啊,将这个孽障拖出去……”白鹤祖师长叹了一口气,迅的作出了决断,要就命令门人将鹤立人废掉功力,驱逐出白鹤门,以便给所有人一个交待,也是为了让白鹤门能够有一个新的气象。
只是白鹤祖师才说了个开头,刘青就走上前来,拦在鹤立人的前面,看那意思很容易让人明白,竟是要护住鹤立人,不让白鹤祖师的门人前来拖走鹤立人,白鹤祖师这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就只好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刘青,不明白刘青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鹤祖师,此事我有字无名门中人,也多有些不对之处,要怪也不能够只怪鹤立人一个,如果有什么责罚,请白鹤祖师一并说出,让我等众人也领下吧。”刘青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要是让鹤立人独自承担这种后果的话,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因此就站了出来,阻止了白鹤祖师。
“刘门主,你说笑了,都是我白鹤门驭下无方,才会惹得起了这一场冲突,若不是刘门主尽量克制,还不知道会引起怎么样的祸端出来,鹤立人也是我平时过于宠爱,这才骄横惯常,搞得我白鹤门上上下下没有一点修炼仙道法门的气度,倒像是寻常江湖门派了。”
白鹤祖师自然不能够责罚刘青,也明白这是刘青的托辞,无非是想替鹤立人求情罢了,于是白鹤祖师也不忌讳自己的过失,冲着刘青说出自己的不足来,倒是让刘青更加的佩服,白鹤祖师果然是一派宗师气度有异常人的。
“鹤立人,还不谢过刘门主求情。”白鹤祖师瞪了一眼悄悄抬起头观看的鹤立人,拿手一指刘青,示意鹤立人赶紧的向刘青致谢,确实如此,若不是刘青阻拦,白鹤祖师那责罚可就是下来了,鹤立人再想留在白鹤门那就困难,除非是下辈子才有可能再入白鹤门了。
“刘门主,你大人有大量,我鹤立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刘门主实在是混帐,请刘门主恕罪。”鹤立人也不敢多说,认真的说了一句后,就身子一趴,往刘青就要磕拜起来,看那意思,非得给刘青好好磕上十几个头不可的。
“不可,鹤立人道兄,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刘青大惊失色,哪里肯让鹤立人向自己磕头,这可是刘青受不了的礼节,刘青手上真元力鼓动,硬是凭着一身功力就将鹤立人托了起来。
鹤立人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刘青年轻不大,这身功力可确实精纯,自己无论怎么样的挣扎,就像是泥牛入海,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鹤立人此时算是对刘青真正的服气了,真正承认刘青这一门之主就是自己高明了许多,难怪让白鹤祖师如此的推崇,还将本门长老送到了四个进入有字无名门。
“既然如此,刘门主一番说情,我要是再重罚鹤立人,倒还显得我白鹤祖师小气了,来人啊,将鹤立人送入后山,从今天算起,闭关五年,五年以后再观其心性确定是否责罚圆满。”白鹤祖师点指鹤立人,仍然吩咐门人上来,将鹤立人就从刘青身边拖走,往白鹤门的山门里面送去。
到了这个地步,白鹤祖师明显是对鹤立人处罚放轻了,刘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毕竟是白鹤门中的事务,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加干涉的,刘青处于本身的考虑,向白鹤祖师作这种程度的求情就非常不错了。
当然了,在刘青看来,这种面壁的处罚,其实对于被处罚人是有很大的好处的,不说别的,就是这么潜心修炼几个年头,足足比得上别人那种自由修炼十多年的,若不是刘青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刘青都恨不得有字无名门的所有人都这样面壁式的潜心修炼呢。
“好了,刘门主,本门的事情处理完毕,看我这真是老糊涂了,倒让大伙站在外面这么久,不知道刘门主是不是有空到白鹤门中作客啊?”
白鹤祖师看着远去的鹤立人消失后,这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刘青,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是此刻才记得大家站在这山下已经说了半天的话,作为主人,却忘记请刘青他们上山休息了。
“白鹤祖师,你太客气了,我们本来也是有事在身,若不是因为这三场比试,我们早就离开了白鹤山了,我看我们就不上白鹤门了,下次时间空余的话,一定前来请教叨劳的。”
得到白鹤祖师提醒,刘青也醒悟过来,大伙在这白鹤山可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平江张大帅还在那里盼望结果,再要不出的话,怕真是要误事了,无奈之下,面对白鹤祖师的盛情邀请,刘青也只好委婉拒绝了。
“门主,这白鹤门的红罗刹伞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归还白鹤祖师啊?”练采英在旁边看着刘青和白鹤祖师说了半天,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询问这红罗刹伞的处置。
练采英可是乖巧了不少,每次将宝贝拿出来放进去,那可是非常麻烦的,所以后来练采英干脆就将红罗刹伞抓在手中,只等刘青的吩咐行事,可一直听到刘青要告辞而去时,还是没有人提起这红罗刹伞,为了避免等会还会被刘青派回来送宝贝,练采英就将这个事情提了出来。
“哎呀,看我这性子,还差点将大事忘记了,白鹤祖师,你看这红罗刹伞乃是镇派法宝,我们之前虽然代收了,而且也和鹤鸣子长老约定过三场比试来决定法宝去留的事情,但这法宝对于白鹤门实在是太重要了,我们也不敢这样的据为己有,就请收回吧。”
刘青的确是没有怎么在意这个法宝,这会被练采英提起,一下子记了起来,本来就是想要过来归还法宝的,这天炎珠因为鹤炎子的缘故,还可以收收在有字无名门没有关系,可这红罗刹伞却是从鹤立人手中夺过来的,而且是白鹤门的镇派法宝,到底不能够就此拿走。
“刘门主,你这是什么话啊?鹤鸣子长老之前代替我做的决定,那可是有效力的,要是我白鹤门的为之人都说话不算话,我白鹤门以后如何服众。再说了,这红罗刹伞在刘门主手下,我可是非常放心的,也能够更大作用的挥红罗刹伞的除魔效力,不会白白的埋没了这宝贝。”
白鹤祖师的回答,既是在意料之外,又是在情理之中,就像是白鹤祖师说的一样,这事实上应该归属到有字无名门的宝贝,白鹤门已经不好再厚着脸皮要回来了,不提别的,就论三场比试的结果,白鹤门就没有道理收回这个宝贝的。
“呵呵,还是白鹤祖师痛快,我就说啊,这么好的宝贝,放在白鹤门镇守山门实在是太浪费了,好了,你们都不要争了,这宝贝就归我使用了。”
练采英不等刘青再继续表态,听着白鹤祖师确认后,高兴的叫了起来,忙不迭的将红罗刹伞收入怀中,瞧那模样,无论任何人要抢这个宝贝,练采英都是不肯的了。
“行了,行了,刘门主,再要推辞就见外了,我这四个不成器的弟子都托付到你的门中,这一件法宝算什么,你瞧瞧练堂主说得多爽快,我就喜欢这样的人,想什么就说什么好的。”瞧着练采英的样子,白鹤祖师也乐了起来,不由得和刘青打趣了一下。
“好,白鹤祖师,别的就不多说了,那我们就此告辞,容再相见。”刘青自然也不会拒绝送上门的宝贝,白鹤祖师都这样说了,要是再推来让去,未免就让白鹤祖师心里不痛快,还不如索性大方些,以后再想办法回报白鹤祖师就是了。
“祖师,我们这就随同门主去了,请多保重。”以鹤炎了为,连同鹤咕子、鹤啼子和鹤喧子在内,四个人齐齐向白鹤祖师施了一礼,口中同时喊道,他们眼睛里面都噙着泪花,勉强控制着心情,才没有真正掉下泪来。
“去吧,去吧,跟着刘门主,替我白鹤门多杀些妖人,就不枉我多年的心血了。”白鹤祖师的情绪也受到了弟子们的感染,大手一甩,背过了身子,沿着长长长的石阶,就往山门走去。
白鹤门的众弟子门人,在鹤鸣子的带领下,和这四位即将远行的长老相互行了一礼后,就紧紧的跟在白鹤祖师的身后,一路长队,也往山门走去了,这么多人一起向前行进,竟是连一点点的嘈杂声音都没有,那出奇的宁静,代表了所有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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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啊,几位长老,以后我们还可以再回来的。”刘青看着白鹤祖师和白鹤门的众弟子已经消失在山门尽头,四位新进长老仍然眺望远处,忽然记起似乎白鹤祖师连再会的话都没有说出,明白那正是心情激动下的失态,百感交集下也不由得劝说起他们来。
刘青到此刻终于明白,眼前的四位长老,这才是白鹤祖师真正心爱的弟子,白鹤祖师将他们送入到有字无名门,那也是一定是下了不小的决心的,要知道前路艰难,和妖邪作殊死搏斗后,眼前站立的几位白鹤门原长老,就不知道还有谁能够再回到白鹤门了。
以白鹤祖师的修为,尚且不能够参透这种情绪,就更加不要说眼前的四位长老了,因此刘青的心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全是一种自然的感觉,让刘青明白,作为一个正道的希望,肩膀上的责任是何其之大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青暗暗的下了决心,就算是拼尽自己的力量,也要让这些从其他正派加入进来的门人,将来能够平安无事的重新回归本门,使是各派的祖师不再是白白的花费一番心力。
尽管刘青也知道这是无比的艰难,可是刘青一旦下了决心,就要认真的去做,除非是刘青自己先一步不能够坚持,只要刘青还能够战斗的一天,刘青就决心这种信念贯彻下去,这就是刘青此刻所能够想到和将来要去做的全部。
“门主,门主,哎,大伙在等你呢。”刘青正想得入神,忽然身体一阵眩晕,集仿佛被人使劲的摇晃,刘青立即就回过神来,耳边也听到了众人的呼唤,却原来正是巴青抓着自己的肩膀,在一个劲的摇晃,怪不得觉得头晕难受呢。
也就是巴青,换作别人,谁也不敢对刘青这样无礼的,刘青没有好气的瞪了一眼巴青,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挥手,当先就往山下走去。刘青当然明白,这定是自己想得太出神了,又让大伙担心了,这才会被巴青这样不分轻重的摇晃的。
“哎,门主啊,等等我们呢,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呢,你看我这么多人,没有人的号令,那是谁也不敢私自行动的,你不说话难道就不要我们跟着走吗?”
巴青倒有点无事找事的味道,老半天没有说话,似乎要在此刻多说些话,将这失去的全补回来。
“巴长老,不要再说了,要你说话的时候又不说,我都说得口干舌燥了,还有诸位长老以及练堂主,我们先回到大塘城休息一下,然后再确定行动的方向了,老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就快点走吧。”
被巴青这样的大呼小叫,刘青想要闷头在前面赶路也是不行了,只好站住了身子,回过头来,认真的说了一句后,这才继续向前行走,看刘青行动之间不带烟火气息的样子,让众人也暗自佩服。
要知道,这山上山下的可不是那么的平坦,偏偏刘青还是没有运动功力的模样,连脚下都没有看顾,只是眼睛平视前方,随意的踏出去,如同在空中飘动一般,是那样的轻盈自在,绝对足以让不明内情的法元以及鹤炎子等新进长老吃惊的了。
更加让他们吃惊的事情跟着生了,不止是刘青,紧接着巴青和练采英,也是轻巧自在的飘了出去,仿佛脚下的障碍根本不存在似的,那情形和走在前面的刘青一样,也是异常的灵动自如,使得众新进长老越的吃惊起来,不住的赞叹有字无名门果然是年少出英才呢。
当然了,巴青其实不算在年少之内,可谁让巴青虽然是有字无名门的长老,偏偏模样却要弄成个童子模样,让别人不误会巴青是个小孩都难,也就是这样,就更加的突出了有字无名门的神奇了。
法元他们还好,本是佛门出身,对于这种移动方式,那可是有独特的瞬间行动的神通,眼看着前面三个人去得远了,身子一摇,就跟着飘飘荡荡的追赶上去,虽然离地并不太高,只是稍稍的比刘青他们高出一点,终归还是轻松自如的。
只是苦了鹤炎子他们这些白鹤门的原长老,他们可是学习的道家法诀,平日里多是御剑飞行前进,哪里会用这种轻巧的移动方法,搞得他们几个目瞪口呆之余,各自看了一眼后,只得将早年修习的6地飞腾之术使了出来,跟在法元他们身后,窜高伏低,总算是也跟了上来,这才没有被拉在后面。
这也就是鹤炎子等人的老底子不错,再经过白鹤祖师的重新塑体后,身体的灵巧程度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不然的话,哪能能够跟得上前面的人。
由于刘青的一个不小心,没有注意到众人的功力差别,再加上一种特别的心情充斥心头,对于后面的众人行进方式并没有在意,大伙就这样的分成了三拨,各自施展着自己的神通,怪模怪样的朝着大塘城的方向移动开来,形成了一个异常独特的景象。
第一百四十五章 意外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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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他们的动作是非常快的,没多久的工夫,大塘城已然在望,刘青身子一顿就停了下来,冲着后面跟上来的法元他们喊道:“法元长老,法空长老,法本长老,这大塘城想必也是知道的吧?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再启程呢?”
刘青本来的意思,自然是想就着等待后面的鹤炎子他们赶上来的时候,和法元他们商量好,暂时先进大塘城休息一会,然后明天再去寻找打听大帅方国珍所在的位置,免得晚上不辨方位,倒还走错道路了。
哪里知道,刘青的话音刚落,法元就喊了起来,道:“门主,这种事情可不要问我们,别说法空和法本已经多年没有下山,就是我闭关的时间短些,也有十几二十年没有下过白鹤山,离开过鹤林禅院了,对于大塘城的印象,那可是很久以前的,早就物事人非了。”
“有什么事情,门主就自行作主就是,我们几个,对于门主的决定,那可都是支持的,绝对无条件服从,当然了,先门主你得弄些好吃好喝来让我们尝尝,谁让我们几个都快要忘记这人间的烟火是什么个滋味了。”
法元一番话,说得另外两位鹤林禅院的前神僧也是连连点头,显然是赞同法元的意见,对于行止安排,他们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最多就是想吃点当今最美味的食物罢了,至于其它的事情,他们是不大关心的。
“是这样啊,巴长老,练堂主你们的意见呢?”刘青呆了一呆,对于法元他们的回答,完全没有预料到,此刻法元他们说到吃喝的神情,只要不看他们头上光秃秃的形象,哪里还有一点点出家人的样子,倒像是饿死鬼投胎,只等着有什么吃食送到嘴巴边上似的。
明白了三位新进长老并不是那么的熟悉俗务后,刘青也就不能够再和法元他们讨论下去了,只得转移目标,将讨论的对象定到了巴青和练采英的身上,希望他们两个能够提出一点点新鲜的意见出来。
“门主,你也别问我了,这种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没有什么要求的,吃也不放在心上,反正就是住的地方尽量干净些就行,万一弄不好,荒郊野外的也不是不可以。”练采英先就抢着回答,并不想刘青的目光在自己这里多作停留。
“嗯,门主,我看练堂主说得对,我的意见法元等几位长老也是一样的,这种小事情都无所谓了,反正有个安身之所,到哪里不一样,只要能够歇息就行了。”比较起来,巴青可是更加不讲究了,本来是蛇身异类的巴青,对于这种方面越的要求简单。
一通话下来,刘青眼巴巴的扫过眼前的众人,还是回到了起点,仍然没有作出一个决定,总算刘青是了解了众人心中的想法,特别是法元他们的想法,对于如何的安排,倒是有了一个大约的想法,现在就只需要等鹤炎子他们这些使用6地飞腾之术,稍稍落在后面的四位新进长老过来,就可以决定了。
可是,等了好一会工夫,明明就在后面不远的鹤炎子等人,仍然没有跟上来,搞得刘青也是莫名其妙之余,不由得替鹤炎子他们担心起来了,刘青脸上的神色也就不那么的平和,多少显现出一丝丝的焦急出来。
“门主,不用担心啊,他们不过是走得慢些罢了,谁叫门主偏偏不肯用御剑飞行,就是用这蹑空草的能力在快行进,弄是鹤炎子长老他们吃惊之余,也不好用御剑飞行,这才会落在后面的……”
巴青本来是想安慰刘青的,结果这话才说一半,就不知道怎么搞的,不由得转到对于刘青这种移动的方式质疑起来,正是刘青出于对白鹤门和鹤林禅院的敬意,才不愿意在空中呼啸飞走,而是想尽可能轻巧的离开白鹤山,保持对正派同道的一份情意。
巴青这话一说出口,刘青脸上的神色越的变了,幸亏练采英在旁边看得清楚,伸手一扯巴青的衣服,这才制止了巴青的说话,使得巴青没有将后面更加难听的话出来,否则的话,刘青还不得被巴青给说得更加的不好意思。
“门主,你别听巴长老的,我想鹤炎子等四位长老,或许是许多没有用过6地飞腾之术了,对于这种移动方式不是那样的熟练,自然比不上我们在空中的移动度,他们四位长老呆在一块,普通敌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的,再说这距离并不算远,有什么敌人潜过来,难道我们会不知道吗?”
练采英的话合情合理,比起巴青那说得不知轻重,而且又是随口乱说的内容,让刘青真正的踏实下来,刘青想一想也是,这四位长老经过白鹤祖师的重塑本体后,功力又有了极大的长进,一般人要想对付他们,那还是不容易的。
对于这种场面,法元他们倒不好插话,毕竟与人相处的经验是很少的,法元他们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刘青,他们更加怕和巴青一样,说得不好反而更加让刘青焦急,他们到底也明白,刘青这是在关心新进的四位同门。
大伙正四下眺望,看着来路心里各自猜想时,就见目光所及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一闪之后,迅变大,竟是以极快的度向众人移动过来,众人齐齐凝神观看,特别是刘青,更是向前奔了几步,迎上去看时,可不是正是让自己担心的鹤炎子长老,正一起一伏的向自己冲了过来。
“门主,不要担心,我们过来了。”鹤炎子也看到了刘青,见刘青回过头来迎接,心里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也就是他一个人提前过来招呼的原因,要不是这样,鹤炎子此刻还不会出现,可能还在后面没过来呢。
“鹤炎子长老,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其余长老还没有跟上来啊,生了什么事情吗,你快快说说啊?”刘青迎到鹤炎了近前后,赶紧的连珠炮似的问,唯恐慢问了一些,就出现意想不到的可怕事情。
鹤炎子本来就奔得正急,一路上也是蛮辛苦的,被刘青这么着急的逼问,除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外,还真是没有办法立即回答刘青的问题,鹤炎子也是急中生智,使劲的冲刘青摆了摆手,然后露出个笑脸,表示出刘青担心的事情并没有生。
还好,刘青这个一门之主都前来迎接落后的鹤炎子,其余众人,包括法元他们在内,连同巴青和练采英也围了过来,大伙手忙脚乱的替鹤炎子调理了一下,让鹤炎子喘过气来后,鹤炎子终于能够说出话来,这才没有让刘青更加的着急下去。
“门主,这可是白鹤门和鹤林禅院两大正派所在地,一般人想要在这里撒野也是不太可能的,像门主这样的少年英雄,以及巴长老和练堂主这样厉害的人,那更加是少见了,我此来就是怕门主过多担心我们几个人,这才急急忙的赶过来的。”
鹤炎子的第一句,就直指刘青的多余担心,表示出刘青没有必要为他们几个担心的,要知道鹤炎子说的不错,白鹤门和鹤林禅院能够存在这么长的时间,那可是有原因的,没有强大的实力支持,是不可能在群邪窥伺的世道完好的屹立。
“好了,鹤炎子长老,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这样落后,如果不是你们耽搁,我们可是早就在大塘城里吃喝开了,哪里还要在这里听你胡吹大气啊。”
这会法元可是说话了,对于鹤炎子一上来就数说刘青,即使明白这是鹤炎了要让刘青安心,可法元还是觉得味道有点不对,不由得也插话进来。
“没什么事情,法元长老,你在这里说得倒容易,我问问你,你去大塘城里吃喝,你知道这吃喝是要花钱的吗?你身上有钱吗?”鹤炎子也算是回答法元的话,也算是回答刘青之前的问话,对着法元就提出一个古怪的问题。
“钱,你是说银两金叶子吧,这种东西我这以前做和尚的人身上怎么会有,吃喝不就是出去化缘就行了,哦,对了,现在我不是和尚了,好象不能够再化缘,只能够出去乞讨了。”
法元的脑袋还算灵光,一听鹤炎子提到了钱,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法元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对,既然不能够化缘,大不了就出去乞讨就是,对于法元这种闭关多年,又是做惯了和尚来说的人,自然就觉得乞讨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乞讨,你想得倒不错,你可知道,别说以我们门主的身份,不能够出去做这种事情,就是门主能够拿得下脸面,可当今天下大乱,大塘地处川中,有大帅方国珍庇护,普通百姓还可以勉强生活下去,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可别人哪里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让你来乞讨的。”
“再退一步讲,你们几个曾经做和尚的不算,就是门主等人身上带了一些银钱,现面物价可是奇贵无比,如果只是打尖住店还好,你想要吃喝舒服,那可就是没有许多钱财使用,那是万万不行了。”
鹤炎子说话是非常流畅,竟像是这一番话在肚子里面早就想好了一般,让法元长老没有办法回话之余,就是刘青他们,想在中间说上一言半语,也是完全没有办法,只得任由鹤炎子将这番话全部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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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起来,鹤咕子等三位长老,那就是想办法找钱去了,莫非哪里还有银钱可以取到吗?”众人都被鹤炎子说得哑口无言,大伙都是呆了一呆后,刘青最先反应过来,心中略一思索之后,就明白过来,赶紧的询问鹤炎子,以确定鹤咕子三人的行踪。
虽然鹤炎子说得很有道理,也是他们目前要面临的新问题,可鹤咕子他们的去向中,这才是刘青所最为关心的事情,因此回过神来后的刘青,看着鹤炎子还在等着众人说话的模样,不由得又急急的问了出来。
“呵呵,门主,还是你最细心啊,确实是这样,鹤咕子长老等三位,就是前去找钱了,相信这会就要回来了。”鹤炎子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看着刘青也是那样的古怪,对于刘青的询问,鹤炎子没有再绕什么弯子,直接肯定下来。
正说话间,后面传来三声不太整齐的呼喊,众人一齐回头看时,就是鹤咕子三个,每人的手中拎着一袋东西,匆匆忙忙的赶了起来,那度并不太快,显然是受到了手中拎着的物品太过沉重的影响。
也就是从他们出现到奔到刘青等人面前的这短短的距离内,鹤咕子他们三个,那手中拎着的袋子,就在双手之间交换了两次,凭着他们的功力手劲,竟是对于手中的物品也有些吃力的味道,实在是让刘青等人不得不惊奇起来。
“门主,对不住了,让大家久等了。”鹤咕子走在最前面,看起来也是费了不少力气,脸上略微的显得苍白,正是大量消耗真元力的反映,若不是体内的真元力损失得太多,作为一个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来讲,是绝对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形的。
“没关系的,鹤咕子长老,还有鹤啼子长老和鹤喧子,你们可是真不容易,想必是跑了不距离吧,你们先休息一下,有事等会再说吧。”刘青当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看出几位长老都是拼命追赶自己这些人的样子,知道他们也是消耗太多,也就顾不马上问,只好先让他们调息一会了。
听到刘青的话,三位长老将手中的袋子往地上一扔,硬是砸得山路上的泥土地面砰砰直响后,各自随便往地上一坐,就快的调息起来,旁边的鹤炎子见刘青话,他也是消耗不少,也是跟着调息起来。
刘青一挥手,其余众人散了开来,分别围着四位长老的身边,背着四位长老,面孔向外,就临时充当了一次护法的角色,替他们做起防护起来。这也就是刘青为人的小心之处,虽然这里还算是白鹤门和鹤林禅院的地盘,刘青却是不肯大意的。
由于只是消耗一些真元力,几位长老需要做的事情,仅仅只是将周围的灵气吸附,然后补充体内就可以完成真元力恢复,所花费的工夫并不太长,基本上是在刘青他们散开没有多久的工夫里,鹤炎子他们就完成了调息,各自睁开了眼睛,慢慢的站了起来。
“门主,请恕我们没有先行禀告,就自行决定取得钱财的事情。”鹤炎子倒没有说什么,只将鹤咕子他们带来的口袋一一打开,反而是鹤咕子指着口袋里面露出来的东西,向刘青请起罪来,其余几位长老,也是跟着一同向刘青行礼,认真的请求刘青宽恕。
刘青还没来得及明白鹤咕子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时,就被那口袋里面露出的东西吸引住了,原来这三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口袋里面,居然全都是一件件的黄白之物,这些东西出耀眼的光芒,竟是映得这些袋子的附近都是闪闪的一片了。
其中,看起来是金器的物品竟是占了大多数,有金叶子,金元宝,还有纯金器皿,其余的只是少量的银两,一个个的随意错落在这些金器的中间,也就是一点点的点缀而已。
刘青当然不是被这点财货就迷住了眼睛,实在是刘青的心里震惊无比,这么多的东西被三位长老拎过来,由不得刘青不往别的地方想了,刘青脸色一正,冲鹤咕子他们喊道:“鹤咕子长老,这是怎么回事,哪里弄得这么多的财货,莫不是来路上有些不太正大吧?”
刘青倒不追究鹤咕子他们的没有请示,就自行决定取得钱财的问题,刘青认为最重要的,正是这些财货的来源,毕竟在刘青的感觉中,一个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应该不会搜集这些俗气冲天的玩意,即使在平日很多时候又离不开这些玩意。
“门主,你误会了,我可以保证,这些财货来路绝对光明正大,不是我们几个长老做强盗抢来的,也绝对没有谋害命的。”鹤咕子当然理解刘青心中的想法,无论是谁,突然见到了这么多的黄白之物,而且又是出自一些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手中,谁都会往不好的地方去想的。
虽然不知道刘青会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一时之间没有什么证明的鹤咕子等人,终究不能够胡说八道,明明是来得清白的玩意,硬要说作是邪道上得来的,无奈之下,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哈哈哈……哈哈哈”,刘青没有表示出自己的意见,看着面前的三位长老,然后再看看其余众人,忽然的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中却又不带什么感情,只是笑笑而已,让大伙无法推测起来刘青的真正想法。
第一百四十六章 银庄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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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我说你也别在这里老笑啊,到底什么个意思明白说出来,不要让大家都闷在心里,你一个人笑得这么开心,就不觉得实在没有道理吗?”别人不敢问,巴青可是不管这么多,看着刘青只顾着一个劲的笑,赶紧就催促问道。
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晚,巴青自己倒没有什么,可其余众人却是脸上不大好看,特别又是被刘青的这一通笑声笑得心里七上八下的鹤咕子等人,更是站在这里左右不是,那模样异常的古怪,身上像忽然长了无数的臭虫一般,到处都是觉得不自在。
巴青站出来说话,自然就大大的让他们松了一口气,总算有巴青这么一问,刘青应该不会再笑,肯定会正经说话了,这要打要罚也是有个结论,刚才那一番话出口后,鹤咕子等人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对于刘青即将说出的责罚也是有了足够的心情调整。
果然,刘青立即止住了笑声,稍稍的瞪了一眼巴青,就看得巴青将目光闪了开去,搞得巴青也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打断刘青的笑后,刘青这才说了出来,道:“鹤咕子长老,你们都是本门长老堂的新进长老,我这个门主要是不相信你们,还相信谁了,既然你们拿了这么多的黄白之物过来,我看大家就平分了吧。”
“至于我刚才觉得好笑,就是想起大伙要在这荒郊野外分金银财宝,可不就像那山大王了吗?哈哈哈……”刘青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使得大伙这才明白刘青的笑声来由。
好不容易再次停止了笑声后,刘青认真的说道:“各位长老,还有练堂主,你们想想,这么多的财宝,就这么的拿在手中,实在是太显眼了,所以必须分散来,大家各自带一点,一方面是轻便灵活,别一方面也是免得那不长眼的把我们当作江洋大盗了。”
刘青说完,大伙终于是松了口气,这才知道刘青在想些什么。不过刘青考虑得也是不错,这么多的黄白之物,确实也有蛮碍眼的,不分散开来还是不行的,以巴青为,大伙乱哄哄的将三个袋子里面的东西就分了出来,每人得到一些,飞快的收入了怀中。
“门主,我看带着这些东西也不是办法,我记得我二叔出去办事情的时候,要是小数目,自然是散碎的银两,若是大宗的金银,那都是兑换成银票的,不然的话,那就是得请镖局护送的。”练采英看着众人怀中鼓起来的一大堆玩意,总觉得还是不太对劲,想了一下,就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
“嗯,练堂主提醒得对了,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当日你父亲云左使开着东门镖局的时候,确实是随身带着一些银票的,还是那种玩意轻便,不似金银这样笨重,拿着蛮方便的。”练采英一说,刘青自然就想了起来,从小在镖局里混熟悉了事情,若不是修炼仙道法门后,没有什么钱财的想法,这等事情自然早记了起来的。
“嗯,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先到大塘城中的银庄将这些东西兑换,全部换成银票,大伙一人带一些,那就更加的省事了,然后再找家好一些的客栈,我们今天好好休息一晚。”看着大伙都流露出深以为然的神情,刘青一下子作了决定,将手一挥,领着众人就走向了大塘中。
当然了,刘青并不知道,他们这一队人马,有老才少,有僧有俗,落在别人的眼中,那是一个多么古怪的队伍,足以让大塘城中的牛鬼蛇神都开始注意起他们来,甚至就是在他们刚刚走入城门的那一刻起,就有人紧紧的盯住了他们。
“掌柜,掌柜的,快出来,换银票的来了。”刘青也不知道什么规矩,领着众人,略略向路人打听了一下本城最大的银庄所在位置,直接就冲了过去,操着大嗓门使劲的喊了起来,这嗓音洪亮得有些过了,硬是吓得那银庄里的客人,纷纷的见势不对,急匆匆的走散了。
偏偏刘青还以为这是别人都办完了事情,刚好轮到自己前去办理兑换银票了,于是那嗓门越的放开了,更加大声的喊了起来,差不多让整个银庄里外都听到了震天似的要换银票的喊声,这种明显是楞头青,不懂出门行走的路数规矩的表现,倒是不乐坏了不少人。
要说刘青这样大喊也着实有些效果,本来在银庄的柜台前面,只是随便的站了几个年轻的伙计,刘青这样大喊大叫后,门帘掀动,就从里屋走出一个白老者出来,看着刘青这一群十分古怪的人,脸上稍稍一怔,立即就堆起了笑容,暗中掩饰了过去,奔着刘青他们就走了过来。
别看这人满头的白,可是那行走之间却是非常的利落,手底下绝对是有点本领的人,两只眼睛眯了起来,却挡不住偶尔闪现的光芒,看得刘青等人也是暗暗称奇时,这位老者已经是走到了众人面前,将双手一拱,道:“诸位辛苦,小老儿赵路生有礼了。”
这赵路生也是奇怪,根本不管刘青等人没一点规矩的样子,只是瞧着刘青他们气势不凡,就临时改变了站在柜台里面等候刘青他们将财货拿出来兑换的想法,竟是迎出来,亲自和刘青他们打起了招呼来。
对于这赵掌柜的热情,刘青他们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只以为天下换银票的地方都是如此。其他人那是本来就很少与俗世打交道,就是刘青,也仅仅略微的好些,尽管听多了镖局里面讲那种江湖上的事情,可毕竟刘青也人来没有进过银庄,并不知道里面的深浅,见赵掌柜这么行礼打拱,刘青急忙回礼,惹得身后的众人也是跟着一同向赵掌柜行礼了。
“赵掌柜,你看我们也不懂什么的,我们这些有一些财货,你给我们估摸一些价钱,大约差不多就行了,全部兑换成银票,我们等着急用。”刘青倒是记得此来的目的,回过礼后,就说开了话,同时作势就要将怀中的财宝掏出来。
刘青这么一动,后面的众人自然也不能够落后,纷纷的将手往怀中摸,也和刘青一样,就要将带着的财宝拿出来,那意思也是很简单,一起让赵掌柜的看过了,就好一起估价,免得一个个的看来看去麻烦。
“慢。”赵掌柜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这么多的人,都带着财货,居然不是一个专门的人掌管,真要让这些人摆出来,那还不得在这大厅里面花了眼睛,那可是容易让外面窥伺的人记惦,这可不是做买卖的法子。
因此,赵掌柜赶紧的喝止了刘青等人,见他们都是呆了一呆,脸色有些变化,心中一惊,知道被无端误会,赶紧接着解释道:“各位客人,想必都没有到银庄换过银票的吧,这种大宗的财货,一般是不在柜台这里显露的,要到后堂僻静的地方,一一细验的。”
赵掌柜见的人多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刘青他们这样明明是本领极为高强,偏偏又懂什么世事的人物,心中惊奇的同时也知道不能够得罪这些人物,随便一个人起火来,那可是整个银庄都吃不消的,因此赵掌柜才会急急的解释,生怕引出误会来。
“哦,原来如此。赵掌柜,你放心好了,我们只是兑换银票而已,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告诉我们好了,到后堂就去后堂,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进去,也没有关系吧?”刘青也明白过来,敢情这银庄还有不少道理要讲,别人开门做生意也是不容易,刘青也不愿意为难别人,和善的向赵掌柜笑了一笑,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一大帮人,随口询问赵掌柜。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做生意的,哪里有让客人在这里晾着的道理呢,请诸位一起进去吧,后堂有香茶伺候着呢。”赵掌柜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明白刘青这一行人确实没有什么恶意,真的是来交换银票的,那正常的思路也恢复回来,赶紧的命令伙计前去准备,自己亲自领着刘青他们,向后堂走去。
赵掌柜还有一句心里话没有出口,眼瞧着刘青他们的派头,就算有什么关系,也只得让刘青他们这一大帮人进去了,反正在赵掌柜看来,这些人进去一个和进去一大帮都没有什么区别的,如是有什么恶意,就是一个人也可以将这银庄闹翻天。
银庄的前面铺面并不大,也就是两间房的样子,可是通过这房子的后门小道,弯弯的拐进去后,再出了一道圆门,那就是别有一番洞天了,竟然里面足足有十多间房屋,四散着错落摆放,隐约露着一些高深异常的感觉。
“赵掌柜,还真看不出来,你这小小的银庄里面,倒是别有洞天啊,我看这里面的风水很不错,像是个旺财的地方,这是请过什么高人看过的吧?”鹤炎子四下里扫了几眼,也是暗暗吃惊,早些年鹤炎子也学过一些风水相鉴之术,看出这些房屋摆放的异常,不由得随口问了出来。
听得鹤炎子这样说法,刘青等人也是注意起来,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对于这种地形地势之类的玩意,多少有些直观的感觉,那差不多是经过修炼后获得一种本能,被鹤炎子这么一点,都恍然明白过来,难怪大伙都觉得这里有些不同一般的感觉。
“呵呵,这位道长真是好眼力,没错,本银庄在兴建之前,有幸请得峨眉山上的一位仙长前来瞧过一次,根据那位仙长的指点,我们这银庄多少沾了些气运,着实兴旺了不少年呢。”赵掌柜并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反而以得到过峨眉山门人的指点而觉得面上有光,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自豪的样子,显然很为这个事情感觉良好。
听到赵掌柜的确认,大伙各自点头,想着峨眉山离这大塘城并不算远,有门人来这里走动也是非常正常的,看起来峨眉山不愧为名门大派,随便一个弟子门人都有这种神奇的本领,倒真不能够让人小视了。
不提众人心中思索,在这一问一答之间,早就伙计迎了上来,和赵掌柜一起,将众人请到了一间宽大的房屋里面坐好,香茶也端了上来,每人一碗,都摆在众人座前的几案上,那香茶甚为清闲,让劳累了一天的众人倒是觉得精神一振,未喝茶之前就被提了一点神气出来。
赵掌柜也坐了下来,并不急着催促众人将财货拿出来,而是将旁边的茶杯拿到手中,举了起来,道:“诸位客人,能够来到我这银庄,实在是让小老儿感觉到三生有幸,我在这里以茶代酒,请各位客人干了。”
完,赵掌柜将杯子往嘴巴边上一送,也不管这香茶还是滚烫的一杯,刚刚泡将的上等好茶,仰头就灌了下去,竟是一干而净,就如同喝酒一般,好不爽快。
刘青等人虽然也觉得有些古怪,这喝茶也没有这样喝的,大伙自觉得这茶中有些古怪也不怕,谁也不愿意在面前这老头子处失了威风,不过是一杯热茶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赵掌柜也说了,以茶代酒,难得一番盛情,以刘青为,纷纷的将杯子举了起来,冲赵掌柜示意了一下,咕咚、咕咚也都一口喝了个精光。
“好,下面请各位将财货拿出来吧,等伙计们看过,作出准确估计后,就将银票取过来。不过这可能需要各位等上一会儿,因为银庄是有些规矩的,绝对不能够收官家的物品,得仔细检验的。”赵掌柜面容一正,看着众人跟着喝下这样滚烫的茶水毫无异样,心中更加明白刘青等人的不同寻常,双手一拍,就有七八个伙计走了过来,等着刘青他们拿出财货。
刘青他们等的就是赵掌柜这句话,若不是众人头一次来这银庄,觉得兑换银票的事情还有些希奇的话,哪里容得赵掌柜这样的罗嗦,早就会要闹翻天了,此刻一听得赵掌柜终于说到正事了,连同刘青在内,众人就将怀中的财货都取了出来。
伙计们飞快的走了过来,按照物品的分类,将金叶子摆到一起,然后再将金元宝摆到了一起,再就是将金银器皿放到一块,最后将一些银两再挑了出来,总共分成了四堆,每堆两个伙计,就开始清点起来,一个负责看货,一个负责记录,着实熟练非常,不愧是大塘城中最大的银庄,自有一番道理。
“能不能够请教这位客人贵姓,看客人年纪不大,却是气度非凡,不是普通人物,小老儿倒是兴起了一点点期待结识的心思。”赵掌柜真是个奇怪的人,并不关心伙计的点验钱财,只是看着刘青,两眼放光和刘青闲聊起来,话里话外,却是一点也不掩饰对于刘青的欣赏。
“赵掌柜,不要太客气了,我叫刘青,以前我的朋友都可以叫我阿青的,只是我现在做了个门派的掌柜,就如同赵掌柜开了这个银庄一样,大伙就只能够叫我刘门主了。”
对于赵掌柜的话,刘青也只能够将一些过于虚幻的话当作没听见,然后再认真的回答赵掌柜的问题,刘青的心情出奇的好,却是耐心的告诉赵掌柜之余,还将自己的身份带着点玩笑味道也说了出来。
“啊,原来是刘门主啊,不知道刘门主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啊?”赵掌柜可真是顺杆子说话,听到刘青并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反而觉得刘青十分的平易近人,不由得打听起刘青的行止来,丝毫没有想到这正是外面行走的人的忌讳。
听到赵掌柜问出这样的话来,刘青还好,其余众人都是脸上一变,特别是练采英,听着赵掌柜在这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多少就已经有些不耐烦,这下可是坐不住了,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盯着赵掌柜就要作。
“练堂主,你要做什么,还不给我坐下。”总算是刘青反应甚快,一起练采英神色不善,突然站了起来的恼火表情,知道糟糕,赶紧抢在练采英作之前,硬是将练采英喝住。
练采英一肚子的不高兴,被刘青喝了一下,也是不好违抗,只是哼了一声,重新的坐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绷紧着脸不作声,看那意思,若不是刘青阻止及时,练采英只怕是要狠狠的闹出一回不可。
“赵掌柜,你可别见怪,这位是我们练堂主,平时最不喜欢这种买卖上的事情了,听我们在这里说来说去,多少有点不高兴的。别管她,我们继续说说。”刘青看着练采英没有做声,那赵掌柜可是被吓了一跳,心头也是有些不高兴,只是此刻也不好再说什么,连忙安慰赵掌柜。
“其实我们是从千里之外的平江城过来的,有些事情要找川中方国珍大帅,因为途中耽搁了,这才会这么晚的时候还过来兑换银票。”刘青并不觉得这种行止有什么好隐瞒的,眼前的赵掌柜不过是普通人的好奇心罢了,这话都说开了,也没有什么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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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找方大帅的,那你们可是搞错了地方了,我听人说,方大帅最近改了驻地,已经不在川中了,听说到川陕交界的川北一带去了。”赵掌柜听到刘青的话,失声叫了出来,显然是为刘青等人的消息滞后而感到吃惊。
“什么,不会吧,赵掌柜的,你说的这消息可靠吗,千万不要弄错了,那样我们又要走不少冤枉路呢?”
刘青吓了一跳,没想大帅张士诚那里得到的消息会不准确,如果按照赵掌柜的说法,那可是隔了很长一段距离的,要是可以毫无顾忌的御剑飞行还好办,若是只是像现在一样的走路,就算是加上畜力,也是要费不少时间的。
要知道和大帅张士诚约定的时间可是没有多长,也不知道是因为方国珍这边临时变动,还是消息来源有误,令得刘青不得不小心仔细的询问,希望赵掌柜有个肯定的说法。
“那当然,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就在方大帅身边做事,前些日子给我来信说,大帅要到那里去巡视,我这才知道这个消息呢。”赵掌柜见刘青有些不敢相信,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禁不住将自己的消息源头也说了出来,看赵掌柜的神情,绝对不是假的。
“哎,这样一来,我们就要抓紧时间了,本来以为时间充裕,还可以去看看峨眉山和青城山的,这次是没有机会了。”刘青叹了一口气,很是有些苦恼的神情,就如同刘青所说的一样,刘青本来是打算带着这一大群人,顺便到这两座名山瞧瞧风光的。
“门主,你担心什么,等我们将事情办好了,可在再绕道回来啊,大不了晚点回平江城就是,不是说关键是我们要到方大帅那里,我们回去并不是特别着急吗?”练采英记起临出来前,父亲张士诚可是没有急着众人回去,见刘青在这里有些遗憾的样子,连忙出声提醒。
“是啊,练堂主,幸亏你还记得,我这阵子倒是糊涂了,差点忘记大帅说的这个事情了,好吧,大不了我们就再绕道回来就是了。”刘青自然是反应极快,一下子就明白练采英的话,确实就是这样的,只要到时候想点办法,总是能够找到机会再去的。
“掌柜的,我们几个都点验好了,财货都没有问题,可以兑换,总共合计白银十万余三千四百二十一两。”刘青他们在这里说着话,那些忙来忙去的伙计,已经完成了一切工作,有一个伙计站直了身子,身赵掌柜大声报出数目。
“十多万两白银,这不是大财了,还是好多钱啊。”赵掌柜还没来得及回答,刘青就吃惊的叫了起来,刘青也没有想到,鹤咕子等人不过是拿着三袋子财货,居然价值如此之多,刘青平时对银钱不怎么感兴趣,可对于银两代表的含义,还是略略有些明白的。
这么多的白银,绝对是一个小城所有人一年加起来的收入都要多,拿着这些钱要做一个富甲一方的人,那是非常容易的,难怪刘青会觉得吃惊,以前集庆城东门镖局走一趟镖,辛苦许多,能够得到几千两白银的报酬,那已经是非常大的买卖了。
“这样吧,赵掌柜,你们做这种生意,应该也要抽点佣钱的,不是白做的吧,你就将零头都拿走,只管付整数给我们好了。”刘青非常的爽快,反正这钱也是不费什么力气得来的,看鹤咕子等人的表情,也不是拿这点钱当什么事的,刘青多少也知道一点点请人做事,也会付点什么辛苦费,这就主动的和赵掌柜说了起来。
“哟,刘门主,你这太客气了,哪里用得了这么多的佣钱,我们这银庄做这种事情,抽上百分之一的佣钱,那就是算非常高的了,而且你这里是大数目,只此一笔那也是有上限的,收个一千两银子,那已经是顶多的了。”
赵掌柜也是第一次遇到刘青这种不拿钱当回事的,要说有钱人也不是没遇见过,可是有钱又不把钱当钱,纯粹对钱没有什么感觉的人,赵掌柜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做这种行当也有行规,赵掌柜在佩服之余,倒也不愿意违反了规矩,连忙向刘青解释。
“啊,还有这样的道理,那也行吧,反正赵掌柜的看着办吧,赶紧将银票替我们换好,我们这就告辞了。”刘青呆了一呆,立即明白做银庄的必然要讲究诚信,否则的话,谁也敢上门,那就是砸自己的牌子了,因此刘青也不再勉强,任由赵掌柜自行决定了。
“来人啊,赶紧给刘门主开出银票出来,刘门主,你看银票开成几份,分别是怎么样的数目为好?”赵掌柜不愧是生意人,一眼瞧出刘青这话中的意思,绝对没有想将所有的银票一个人拿着的,这一大群人,多半是要做些分配,故此才有这一问。
“这个好办,我看看,三位,四位,连同我,巴长老,练堂主,一共是十个人,那就分作十份吧,每人一万两,再有多余的话,就归我吧。至于这一万两分别安排多少张银票,就请赵掌柜的替我们打算一下吧。”
刘青可是盘算得甚快,口中念叨的三位自然就是指的鹤林禅院的前三位神僧,也就是法元他们三个,那四位自然就是指的白鹤门的四位长老,这样一路算下来,人数倒是刚好是个整数,因此刘青很快的决定完成了。
“没问题,刘门主,就依你的吩咐了。”赵掌柜心领神会,让伙计们将东西搬走,一并下去将银票开过来,赵掌柜自己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仍是陪在众人面前,和大伙说话。
不一会的工夫,还是那个报数的伙计,大步了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大叠的银票,看来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银票准备妥当,不能够不说这些银庄的伙计做事非常的麻利,足以让众人感觉到银庄的待遇是非常的不错了。
赵掌柜接到手中,一边往众人手中分,一边就说开了话,道:“刘门主,各位,这一万两的银票,是分成了五千两一张,两千两两张,一千两一张的。这是根据我们银庄的经验,是最适合平时的大宗携带了。”
“刘门主手中除了这样的一万两银票外,另外还有五百两的银票两张,两百两的银五张,其余就是这样一些散碎的银两了,也就是那些零头,本次佣金我们银庄抽了一千两,这已经是极限了,多谢刘门主的惠顾了。”
赵掌柜将所有的兑换情况都说得明白,另外还将一个小银包塞入到刘青的手中,这正是之前说过的那些散碎银子,便于刘青他们小笔开支,确实是赵掌柜他们考虑得周到,显示出银庄生意的熟练。
“赵掌柜,是你太客气了,多谢了,我们在这里打扰了半天,也应该离开了,赵掌柜,你看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大伙就此告辞。”刘青见事情办妥,尽管并不觉得赵掌柜在这里罗里罗嗦的说话讨厌,可是其余众人,特别是以巴青、练采英为代表的,那可是早就忍受不住了,若不是刘青一再用眼光阻止,差点又要作出来。
“没事了……”赵掌柜也知道不好再留众人说话,毕竟刚刚是在这里兑换银票,此刻硬要留下大伙,那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容易造成误会,那反而不美了,因此赵掌柜就想再客气两句,就送刘青他们出去了。
可哪里知道,这话才说了个开头,一个伙计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高声喊叫,竟是将赵掌柜这话给截了下来,只听得这伙计慌里慌张的喊道:“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有些不明身份的人围住了我们银庄,似乎要对我们银庄不利。”
“什么?哪里来的这群不开眼的家伙,讨野火讨到我们银庄来了,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赵掌柜一听,呼的一下子就冒出火来,腾的站直了身体,一股无形的威势从身体里面散出来,竟是压迫得那进来报信的伙计脸上变色,站不住身体,往房门外面退去。
刘青看着众人,暗暗点了点头,这赵掌柜别看和善得很,而且还有些老年人特有的罗嗦,一身修为在普通人眼中那也是蛮不错了,这种气息的外泄,哪里里眼前的伙计抵挡得住的,总算赵掌柜还有些压制,并不是冲着伙计去的,那伙计也只是被挤了出去,没有什么损伤。
“赵掌柜,何必在这里生气,不如我们一起出去看看,瞧瞧这些人是什么路数,有什么不高兴到那些人身上也不迟啊。”刘青微微一笑,伸手扶住赵掌柜的肩膀,一股柔和的力量立即就涌入赵掌柜的身体,硬生生的将其怒火浇灭后,这才继续说道:“或许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倒让赵掌柜没由来的担了风险呢。”
刘青他们当然知道一进城门,就有些人影在身后晃动,只是大伙都以为这是大塘中的官人什么的,反正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根本不惧怕这些人的跟踪,自然也就没有理会这些人了。
可此刻得到赵掌柜手下伙计这么一说,那还不会醒悟,这些家伙居然是看上了自己等人手中的财货,俗话说得好,不怕贼来,就怕贼惦记,刘青可是有些怒火生了起来,自从修炼了仙道法门后,就很少与这等下九流的家伙打交道,没想到自己等人还会有和这些人照面的机会,自小就觉得这些下九流的人物太不成器,刘青不生气才怪。
“哈哈,刘门主,果然好功夫,小老儿一时失态,倒让刘门主见笑了,来人啊,给我出来几个,大家一齐到外面看看去。”赵掌柜满头的白飘动起来,暗暗心惊刘青深不见底的功力同时,嘴巴上面却是更加的客气,喝叫手底下的会家子,匆匆冲进来几个人,随着刘青他们,大家一起就来到了银庄外面。
“在下银庄赵路生,不知道是哪路的好汉赏脸光临,能不能出来照个面,让小老儿也见识一下?”赵掌柜排众而出,站在最前面,向着黑乎乎的银庄外面,大声的喊了起来,原来就在刘青他们这一通兑换银票下来,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居然就到了夜晚时分。
“嘿嘿。”黑暗中传来两声阴冷的声,并不见有人冲过来,只听得这声音阴阴的喊道:“赵老儿,不关你的事,你安心做你的银庄生意,我们可是不敢动你半个指头的,你们银庄赶紧的关门打烊,我保证不会碰到银庄的一草一木。”
看起来,这些人的目标非常的明确,竟真的是盯上了刘青他们,此刻银庄除了赵掌柜他们的人外,就只有刘青他们,既然黑暗中的人物讲明了话,不想和银庄作对,这些人要对付的不是刘青他们还有谁。
“行了,赵掌柜,我看别和他们废话了,这点点的毛贼,我们可是不怕的,你就放心回去吧。”刘青眉头一动,见赵掌柜听到这些家伙的呼喊后,并没有撤身回来的意思,心中有些明白,连忙叫住赵掌柜,想将赵掌柜喊回来。
“刘门主,你就别管了,这些家伙如此的胆大包天,简直就没有将我们银庄放在眼中,不要说刘门主会生气,就是小老儿也咽不下这口气的,这不是摆明了要绝我小老儿的声誉吗?”
赵掌柜神情激动,那股平息的怒火又烧了起来,咬着牙齿,勉强压低了声音和刘青说了一句后,就不等刘青的回答,转过身去,踏着缓慢的步伐,向黑暗中走了过去。
赵掌柜竟是下了决心,要和黑暗中的敌人作个较量,令得刘青他们也是惊奇起来,这赵掌柜未免也太热心了,其实按照一般的买卖规矩,出了这银庄的大门,不管刘青他们遭受到怎么样的危险,那也是和银庄无关的,银庄并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的。
除非刘青他们遇到的敌人和银庄一伙的,否则再怎么怪也怪不到银庄头上,如果刘青他们守不住自己的财物,那也只能够说这大塘城的治安太差,或许说刘青他们自己没有保护自身的能力,仅此而已。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如果想打银庄客人的主意,那就是绝对不允许的。我告诉你们,我们银庄的钱财多得很,只有你们有命来取,随便你们拿好了,何必辛苦去对付小老儿的客人呢。”
赵掌柜那有些佝偻的身体,已经完全的直了起来,口中出绝对不像是个老年人的洪亮声音,一股气劲奔着刚才那阴冷声音的来处就冲了过去,赵掌柜竟是就此动起手来。
只听得黑暗中一声惨叫,却不是那阴冷声音的主人,因此这声音紧跟着这声惨叫又响了起来,道:“赵老儿,好毒辣的手段,伤我手下的儿郎,看我不活剥了你。”
刘青等人自然用神识看得明白,在千钧一之际,眼看赵掌柜的气劲要涌到那话的人身上时,这家伙居然拖了身边的一个手下,硬是牺牲了手下的性命,这才抵挡住了赵掌柜这下突然攻击。
虽然这家伙反应不慢,足以说明其本领,可在刘青他们眼中,自然是算不得什么的,而且这家伙的毫不顾及人命,只把手下当作自己的盾牌做法,也越的让刘青他们定下了邪恶的名头。
一击不中,赵掌柜并不气馁,反而是身体一顿,快的作了一个转折,突然的快退了回来,等赵掌柜重新立到众人的面前时,黑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啸声,一阵乱响过后,尘土起处,赵掌柜原来的立身处,居然是插满了箭矢。
这些歹毒的家伙,原来并不肯明着来动手,而是暗中施放冷箭不算,还是射出了大批的箭矢出来,看样子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射出来的,这么多密集的箭矢,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起码只有军中的熟练弓箭手,才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准。
“无耻之徒,你们有本领,就将整个银庄也用箭矢射掉,只要能够将小老儿的银庄毁掉,你们的想法自然得逞。”赵掌柜气得浑身抖,看着地上那些闪着寒光的箭矢,稍微的想象一下,就知道这绝对是和大塘城中的守将有关的了。
虽说如今天下大乱,可以四川全境,无不是方国珍方大帅的管辖,方大帅可是有明令下来的,普通百姓不准拥有弓箭等军队使用的兵器,特别是不准大批拥有,除了少数的世家大派,放眼全天下,除了军队,哪里能够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的。
可赵掌柜的银庄向来和大塘城的官员关系不错,每年都要交上一定的奉银,不然的话,哪里能够容得赵掌柜在这里开设银庄,可这么多的箭矢同时射出也表明了,如果不是赵掌柜本身的功力厉害,拥有一点点的那种先知先觉的话,被这么多的弓箭钉上身体,那可就是死定了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放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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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给我杀死这帮要钱不要命的家伙。”赵掌柜几乎是吼了出来,身后的几个伙计还不等赵掌柜的话音落下,身子已经向前扑前,一个个如狼似虎,就杀入到了黑暗中。
黑暗中箭矢的呼啸更加厉害,这些伙计夷然不惧,和身扑上的同时,手中的兵器连连格挡,漫天的箭雨伤不了他们一分一毫,只听得黑暗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正是那些弓箭手正遭受屠戮。赵掌柜自己也冲了上去,浑身鼓出的气劲,竟是硬生生的将射过来的箭矢弹了开去,眼见着所有射向赵掌柜的箭矢,就像是射中了一堆毫不着力的光滑东西一样,竟是一根根的滑了开来。
赵掌柜也不去管那些军丁,只奔着话的地方去了,那自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来个擒贼擒王,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讲是一片黑暗,刘青他们却是看得明白,赵掌柜一路杀去,真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只在一转眼间,就杀到了那人的面前,连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对方。
那人身披轻甲,手中执着一把长枪,看到赵掌柜拼命杀来,心头不由得一阵慌张,想再要抓身边的军丁抵挡时,旁边的军丁早已经变得聪明,眼见得四周的人被敌人杀得四散奔逃,哪里还肯继续死守,跟着一哄而散了。
“拿命来!”赵掌柜喝了一声,赤手空拳的迎上了那人的长枪,视直奔胸前刺过来的长枪于无物,只是单手轻轻一点枪杆,那人如遭电击,手上一麻,长枪落地时,人已经被赵掌柜一把拿住,丝毫不能动弹。赵掌柜拎着这家伙飞的退了回来时,黑暗中厮杀的几个伙计也纷纷的完成了使命,将其余的军丁杀掉了一半有余,另外的尽皆逃走,除赵掌柜手中拎着的外,竟是连一个军丁也没有留下来。
‘砰’的一声,赵掌柜将那人往地上一掼,摔得地面都有些震动,一来一回之间,连半柱香的工夫都不到,再瞧赵掌柜身后的几个伙计,只有一两个人被箭矢擦伤了点皮肉,面对黑暗中这么多军丁进攻,一举击溃,可谓是一场极大的胜利了。
“刘门主,各位,献丑,献丑啊。”赵掌柜身上仍然是那么干净,并不似手下人浑身血污,有种说不出的潇洒感觉,在这一瞬间,刘青他们有种觉悟,与其说这赵掌柜是个生意人,倒还不如说是个厮杀杀场的大将军了。
“掌柜的,这个家伙怎么办,留在银庄可是个祸害啊?”刘青还没有答话,旁边有手下人走了过来,指着被赵掌柜生擒的家伙,请示赵掌柜的处理办法,那意思也很简单,是杀是埋得快点,至少要处理干净。
“是啊,赵掌柜,赶紧的问问这家伙什么来历,不要误了大事。”刘青心中转得飞快,自然也想知道对方的来历,即使猜测是和城中守将脱离不了干系,但还是有个确信来得好一些。
“说,是什么派你来的,所来何为?”赵掌柜向刘青点了点头,稍微的笑了一笑,似乎也没有打算避忌刘青他们的意思,一拍那人的脑袋,连带着问出来后,像是觉得还不够凶狠,接着喝道:“快说,别让我想活剐了你。”
赵掌柜随手一抄,就将底上的一把钢刀抓在手中,那明亮的刀锋在那人的脖子上面比来比去,这意思就是要瞧瞧哪个地方好下手一些,只要这家伙回答稍微的慢上一些,这刀子可就是要下去了。
“不要……不要杀我,我说,我说啊。”那人这会没有一点点的硬气,只觉得脖子上凉嗖嗖的,那大颗大颗的汗珠就从额头上滚了下来,这话才说了个开头,下面就接着哭喊了起来,那可怜的模样根本见不到刚才半点的阴冷狠毒的神情。
“少来这一套,既然落到我的手中,自然就没有活路,快点说出来,还能够给你个痛快。”赵掌柜将刀子举了起来,虚空劈了一下,贴着这家伙的脸前就擦了过去,赵掌柜的手法非常精妙,并没有伤着这人,这一通威吓下来硬是将其哭声止住。
“赵掌柜,赵老爷,我说啊,是那该死的王大将军派我来的,说是杀了你们,将银庄抢了下来,这银庄里的东西,我们这些兄弟能够分个十箱八箱的。”这家伙拼命的喊了起来,飞快的交待出来。
“王大将军,就是城中的守将叫做王治,平日里也见过几面,想不到对我小老儿下了手啊。”果然不出大家所料,就是城中的守将有关,赵掌柜怕刘青他们不明白,略微的解释了一句。
“赵掌柜,看来你这银庄的生意是做不成了,我想这王大将军不应该无缘无故的要抢夺你银庄,只怕还是和我们这一行人有关啊,抢夺银庄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刘青叹息起来,想起这些不合情理的地方,指着地上那些东倒西歪的死人说了出来。
赵掌柜一听,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随手一刀,将手中还要挣扎的家伙杀死后,沉声说道:“刘门主,不要替我赵老儿宽心了,既然我这里开了杀戒,就没有简单了事的想法,这银庄不开就不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来人啊,赶紧将金银细软收拾,我们且一把火烧了这银庄,看这个王大将军还能够抢到什么?”赵掌柜跟着大声的命令下人,那些奔出来要去收拾外面的死人的伙计,匆匆又退了回来,往银庄里面冲去,只留着赵掌柜陪着刘青他们。
不到一会的工夫,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众伙计一人背着一个包袱,从后面就冲了出来,除此之外,每人的背上插着一把钢刀,手中拎着一把大宝剑,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将一都准备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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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掌柜见刘青他们脸上都有惊异之色,又是微微一笑,道:“刘门主,银庄在乱世之中,也不得不未雨绸缪,早做一些准备了,若不是这样,再有十个银庄也会被别人抢得精光啊。”
“除了带得动的一些金银外,其余值钱的东西,我们银庄都有特殊的路线,送到安全的地方妥善保存的,因此刘门主所能够见到的银庄家当,就都在我们这些伙计的身上了。”刘青等人这才恍然,要知道银庄里的这些人,仿佛就是训练了千百次一般,行动实在太迅太利落了,就是刘青将有字无名门的众人在仙人谷中训练了一年时间,加上仙道法门的帮助,就行动的干净利落来讲,也和眼前的众伙计差不多的。
“好手段,赵掌柜,想不到贵庄也是藏龙卧虎,真是不可小瞧啊。”刘青忍不住赞叹出来,震惊于一个小小的银庄,也能够弄出来这种手段,可以想象,不是花了一番大力气,哪里能够达到这种效果呢。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刘门主,我们一起同行如何,且看小老儿怎样的杀出城去,多日未开杀戒,这手上还真有点痒痒的啊。”赵掌柜仰天长笑,从手下人中接过一把宝剑来,长剑指天,大喊了一声,极其豪迈的向前走去。
“好,好好好,赵掌柜,有我们几个在此,断不让你手下的伙计折损了一个,你们只管放心杀去吧。”刘青也是有点怒火,不管这王大将军是冲着谁来的,就凭随便调动军队来屠戮普通百姓,就足够杀上一百次的,再加上刘青对这赵掌柜也看上了眼,自然就愿意主动配合赵掌柜了。
刘青话音一落,让过银庄的伙计,有字无名门的众人,紧跟着在后面,就这样的大大方方的往城门的方向冲去,在众人身后,却是熊熊燃烧的大伙,这自然是银庄的伙计临走前点燃的,就是如同赵掌柜所说,银庄里一点东西都不会留给别人来抢夺的。
冲天的大火烧掉银庄的一切,连同那美妙的院落也烧得干净,与此同时,刘青他们的心中,也跟着烧起了冲天的怒火,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在刘青他们这样嫉恶如仇的人看来,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就是鹤林禅院的前三大神僧,也不由得对这未曾见面的王大将军起了杀意,直恨不得马上就将其宰杀当场。
事情的展,并未让刘青等人失望,没走出去一里来地,还没有到大塘城的正中间,就听到前面的赵掌柜一声怒喝,金铁之声乱响,当先就杀了起来,紧接着是银庄的伙计也是齐声呼喊,冲到前面杀了起来。
“各位同门,大伙先不用厮杀,只是看顾好了银庄的众人,不要让敌人伤了他们就好。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下手杀人,切记。”刘青到了此时,还能够保持心中的一点清明,并没有因为前面有人拦截,就下令让有字无名门的众人大开杀戒,已经算是目前能够做到的极致了。
刘青明白,如果真的让自己身旁的这些人出手的话,怕是这半个大塘城的人都不会存在了,就不提别人,只有练采英一个就足够,那种厉害些的法定使用出来,这些普通人哪里有办法抵挡,虽然刘青没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可真要是杀得多了,刘青觉得还是不太好的。
正准备放手杀敌的练采英和巴青,听到刘青忽然传出这样的命令来,自然是心里不怎么高兴,可是刘青的命令就是得执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苦着脸冲了上去,随便找了两个银庄的伙计就护住了。
他们这一上去那就是热闹了,那两个伙计正左遮右挡,生怕被敌人的弓箭射中,可在巴青施放一道青光笼罩下,这寻常的弓箭哪里来射得进来,只听得一阵接一阵的乱响,只有有弓箭接近,就被青光挡了回来,这两个伙计顿时就开了窍,知道有高人相助,那就放开了,顾不得再防护自己,可着劲就往前面杀去,只杀得左右的敌人哭爹喊娘,偏偏又无处可逃。
练采英那边也是如此,甚至比巴青搞得还要夸张一些,明明是出一点青光就可以完成保护的练采英,却生怕自己保护的这两个伙计被箭矢兵器弄伤,将那佛门的白色神光也了出来,这下可好,那被笼罩的两个银庄伙计,可就不止是不用再惧怕敌人的攻击,而且还浑身有用不完的力量,一把大宝剑都觉得杀得不过瘾了,将背上的钢刀也摘了起来,左手大宝剑,右手钢刀,一路的排头砍去,活生生的砍出一条两人宽的通道来。
见到这个结果,就不仅仅是巴青和练采英开心得要命了,其余法元长老他们,以及鹤炎子他们,也是纷纷的护住两三个银庄伙计,依样往前面杀去,这二十多个银庄的伙计联合起来,外加着一个更加凶悍的赵掌柜,那可就是一群猛虎杀入了羊群,将敌人杀得大败而走,根本就没有人抵挡得住。
刘青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虽然杀的人有些多了,可毕竟下手的还是银庄的伙计,有字无名门的众人,不过是起着保护银庄伙计的作用,要算这笔账的话,是轮不到本门中人的头上的。
因此,刘青也是远远的护着赵掌柜,渐渐往城门杀了过去,也许赵掌柜是知道刘青他们要往川北而去,因此赵掌柜杀过去的方向也正是北城门,刘青倒也没有给赵掌柜加上什么特别的防护,只是悄悄有掐了一个法诀,用了一个固体的法术替赵掌柜作了个防护而已。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显是一边倒的屠杀,可眼前的守城军丁,并没有像之前的那样四散奔逃,而是一个个咬牙切齿的,仿佛比银庄的众人还不要命样的,死了一个又扑上来一个,这条不太长的街道,众人硬是杀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来到了街道的尽头,这正是通向北城门的唯一道路。
踏过一排排的尸体,除了那两个被练采英白色佛光洗浴的伙计,赵掌柜他们也是觉得有些疲乏之时,大伙这才看见街道的尽头,等候众人的不再是密集的军丁,而是一溜黑洞洞的大家伙,那是圆滚滚的黑家伙,直直的身体,正躺在一小队军丁的身体前方。
“火炮?不好了,刘门主,这些家伙真是豁出去了,居然将火炮也弄了出来,这家伙可是一炸一大片的,你们快走吧,我来挡一挡。”赵掌柜看得明白,脸上也是有些变色,对着后面的众人,特别是刘青他们大声的喊了起来。
“赵掌柜,这东西很厉害吗?不就是从里面跑出一个大铁球来,大铁球里面装了些火药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刘青当然也知道这一排铁家伙,正是攻打城池的那种火炮,若是没有修炼仙道法门,自然是抵挡不了这种玩意,可是现在,刘青觉得确实没有好怕的。
不过,刘青倒没有真正见过火炮的射,对于火炮的威力也只是从书本上听说过,眼见得敌人将火炮都抬了过来,刘青恍然明白对方将军丁不计损失的攻击用意时,对于火炮的射,不禁显现出好奇的神情。
哪里知道,刘青这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好奇神色,可是将赵掌柜吓得要命,赵掌柜可是见过火炮的射击,那打出去就是一大片地方平空消失的可怕情形,足以让赵掌柜一辈子都记得的,赵掌柜见刘青他们不以为然,那自然是又惊又急,眼睁睁的瞧着那一小队军丁将火炮的引子点燃了。
轰’接连三声巨响,从那一排铁家伙肚子里,就吐出的三个大铁球出来,赵掌柜眼睛一闭,暗叫此命休矣,已经来不及再让刘青他们退走,只好怀着歉疚的心理,准备黄泉路上再和刘青他们道歉了。
可是赵掌柜的眼睛闭了好一会工夫,预料中更加猛烈的爆炸声音并没有传出,那令人粉射碎骨的气浪也没有产生,赵掌柜急忙睁眼看时,却是刘青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起在空中,将那三个大铁球已经揽在了手中。
是在刘青的手中,或者还是不太贴切,更加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刘青出的气劲包裹中,只见那三个大铁球在刘青的手掌上方滚动了半天,就是没有掉下来,间是在虚空中转动不停。
众人都是鸦雀无声,特别是点燃火炮的军丁,从来没有想到有人还能够这样的将出去的铁球接住,而且是那样的快捷轻巧,刚才刘青就像是一只大鸟一般,在空中作了一个滑翔,就将眼看着要从空中掉落下来的大铁球接住了。
偏偏刘青接住铁球后,就那么立在空中毫不动弹,仿佛脚下踏着实地似的,一点也没有要掉下来的感觉,只见刘青将那铁球随意的在空中转动了一会,好象也没觉得有什么希奇的地方,顺手一扔,将那三个铁球就往军丁站立处扔了回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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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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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大铁球在空中划出三道漂亮的弧线,只在一眨眼的工夫,就弹到了军丁们站立的地方,还不等那些军丁一哄而散,那三个大铁球就按照各自射出来的顺序,又钻回到那三个铁家伙的肚子里面了。
三声沉闷的声音,从那铁家伙的肚子里面传出,紧接着就是那粗壮的大管子,就这样的化作了四分五碎,那大块大块的碎片,奔着四周的军丁就砸了过来,这铁球蕴藏的火药威力竟然如此巨大,不仅仅将火炮毁于殆尽,连旁边站立的军丁也多数死于非命。
其实刘青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如果就这么丢在那些军丁的身边,三颗铁球一齐爆炸的威力足以让所有的军丁毙命,而且那些火炮同样不能够幸免,一样会被炸得粉碎的,一样也是再也不能够使用的。
这也就是一方面刘青存了善心,不希望将眼前这些军丁全部炸死,另一方面也是刘青对于火炮的威力估计得还不够准确,按照刘青的想法,这样扔到火炮的射出来的地方,最多就是将火炮破坏,不会造成任何人的伤害了。
不过呢,刘青这样做的效果还是显著的,刚才还摆着十足的威风,等着看刘青他们粉身碎骨的军丁们,立即被刘青这神乎其神的一个回击,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在这里有刘青等人相对,一声喊,众人都散了,一个活人影都没有留下来。
“刘门主,你可是真正救了我们银庄啊,要不是刘门主,我们这么多伙计可是全都没有命了呢。”赵掌柜从呆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看着刘青,口中还是保持非常尊敬的态度,一个劲的称赞刘青。
虽然知道刘青他们不是普通人,赵掌柜也是没有预料到,刘青等人居然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之前赵掌柜没有注意,可此刻赵掌柜可是瞧了出来,自己的一众伙计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而且众人的身体上面都还闪烁着淡淡的青色白色光芒,这层光芒特别的暗淡和薄弱,不是特别留心的话,还真是不容易看出来。
“赵掌柜,别说这些了,此刻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银庄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这些在后面只顾着看热闹的人,总得要出上一把力气吧。”刘青也知道赵掌柜看出了一些问题,此刻也不是说话的场所,还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未知场面等待,刘青略略的将话带过,也就没有在这上面再多作纠缠了。
“前面就是北城门了,我们再鼓一把劲,冲出北城门,应该就算逃出去了吧。”刘青看赵掌柜暗中点头表示心领神会的样子,心中愈的确定,就着前面的话说下来,这自然就是催促大伙动身了。
“是的,刘门主,只是让你们原本在大塘城的计划达不成了,等到了别的城中,小老儿给大伙补上吧。”赵掌柜赶紧回答,然后再瞧了一眼手下的伙计,见众人还满是兴奋惊奇的神色,借着这股气势,赵掌柜大声喊道:“伙计们,我们继续往前冲,冲出去。”
“杀出去,杀出去……”伙计听到赵掌柜一喊,本来就十分兴奋的心情,更加的亢奋起来,附和着赵掌柜的话,一起喊叫起来,就这么二十几个人的喊声,竟是形成了一股强劲的气浪,直往前面涌了过去,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显得极为壮烈。
也就是此刻是天色已晚,城中没有多少闲杂人等,就是有一些也被城中的军丁驱走,不然的话,这一通杀戮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普通百姓要遭受无辜的伤害,那可就是大大违背刘青他们的本意了。
不再赵掌柜再多说,众伙计跟着赵掌柜一路前冲,那可真是有一种遇人杀人,遇神杀神的气势,这城中的军丁哪里还能够抵挡得住,硬是让大伙一股作气的冲到了北城门,北城门那高大的城门就在眼前了。
要说按照赵掌柜他们此刻的气势,一路杀过来,根本没有什么一合之将,这城门就在眼前,应该可以很容易的冲出去,不应该有什么停滞的,可偏偏就是在这要命的地方,被人阻挡了下来。
原来守城的王大将军也是有些作战经验,听说火炮还没有阻挡住银庄的这帮人疯狂冲杀,暗暗心惊之余,除了将小部分的军丁继续节节阻击外,就将剩余的力量集中起来,都设置在北城门上,甚至还将城门上巨大的弩机也掉转了过来,对准了城中,只等赵掌柜他们靠近,就直接射出来。
这种弩机可是专门对付敌人的冲车所用,弩机上的箭矢足足有小孩的手臂那么粗大,经过强力的弩机射出来,那具有的力道可是难以想象了,就算是有刘青他们出的神光护身,银庄的伙计们还是抵挡不住这弩箭的射击,硬生生的被射得向后直退了十几步,接连力呼喊,才勉强站立住身体。
要不是有神光防护,就凭着这正面射到的弩箭,就可以让这些伙计变成肉块,即使如此,还是有一两个伙计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撞得嘴角流出一丝的鲜血出来,眼看着身体也摇晃起来。就连赵掌柜在内,虽然仗着一身本领,快的闪过了弩箭的攻击,可就在赵掌柜去削砍那弩箭的尾部时,还是被震得手上一阵**,手中的大宝剑险些就没有掉出去,直接摔到地上。
“练堂主,佛光施救,其余人等,随我到前面来。”刘青只听这弩箭的来势,那带起的剧烈响声,就知道赵掌柜他们是抵挡不住的,可这弩箭的度实在是太快了,连刘青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射出来的第一拨箭矢,差点就让刘青他们丢了个大脸。
刘青可是夸下了口,不让银庄的伙计有一个受到损伤的,就这一排弩箭射出来,有两个伙计就堪堪被对方射成重伤,刘青这可是了狠,一边让练采英出佛光救人,一边就领着有字无名门的众人站到了前面。
刘青这动作也算是很快了,两次弩箭的间隔时间极短,就在这电石火花间,刘青竟是救人挡箭两不误,带领着有字无名门的众人,就将弩箭全数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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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等人,有的身上放出闪亮的青光,有的身上放出耀眼的银光,有的更是令人吃惊的黄光,直照得这黑乎乎的北城门一片异样的明亮,那些呼啸而来的弩箭遇到这些神奇的光芒,就像是泥牛入海,半点风浪也没有兴起来。
唤作王大将军的王治,正立在北城门上方,自然也见到了这种奇异的情形,心头只觉得一阵悚,但又不甘心就这样的失败,连骂带打的喝斥手下的军丁,如同了疯一般,将城门上的弩机全部动,那巨大的弩箭下雨一般,一拨拨的射向了刘青等人。
只是数量上的变化并没有改变事实,最多就是射弩箭弄出来的响声更多一些,那些弩箭在空中的呼啸声音更大一些,无论多少弩箭射下来,结果还是和前面一样,被各种各样的神奇光芒所吞没。
到了这种时候,王大将军还是勉强控制住心头的恐惧,他手下的这些军丁可就是手上没有了力气,也不知道是射弩箭太多,消耗了太多的力气,还是心头的恐惧过于厉害,反正就是浑身上下再也提不起力气,任凭王大将军如此打骂,城门上的弩箭再也射不出来。
就在王大将军蛮横的推开手下的军丁,将剩余不多的弩箭亲自射出来后,刘青等人那包裹在神光里面的身影,渐渐的显露出来,不止是刘青脸上,其余一众门人的脸上,那可都是流露出极其愤怒的表情,每人的眼中出现了少见的怒火,这么多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亮起来,如同有形的实质一般,隔空就锁定了王大将军。
王大将军一个普通人,哪里经受得住这么多修炼过仙道法门的人盯看,而且还是这种无形的气机锁定,只见王大将军连惨叫都没有出,就像是一根木头一般,翻身就栽倒下来,那身体僵直的模样,足以说明了王大将军的不怎么美妙的有关状态。
王大将军这一倒下,本来城门上那些精神已经紧崩到了极点的军丁们,再也坚持不住,哄的一声,竟是四散奔走,连王大将军也顾不得了,顺着下城的道理,飞快的逃走了,此刻那等浑身没有力气的情形,一下子消失不见,那逃跑之迅,令人吃惊感叹。
这种结局,自然是刘青他们也没有想到的,依着刚才的怒气冲天,这王大将军非得被大伙杀死一千次一万次不可,对于就这么几个人,居然动用了这样强大的弩机不说,而且还是这样倾尽全力的攻击,实在是太过份了,错非是刘青他们修炼了仙道法门,普通人还不得被射成肉沫才怪。
抬头细细查看过后,除了摔倒人事不知的王大将军,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活人,刘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银庄众人,除了赵掌柜只是表现吃惊外,其余银庄的伙计那眼光中都有些迷离,竟是被刘青他们展现出来的神通给吓住了。
“咄。”法空从怀中摸出木鱼来,突然的敲打了一下,那声音洪亮异常,如同九天的雷声,就是刘青等人的耳朵都觉得隐隐作疼,就更加不要再银庄的这些伙计了,法空这么一喝一敲,银庄的众人身子一震,恍如大梦初醒一般,那目光变得清澈,神智也恢复过来。
“走吧,赵掌柜,趁城中的守军还没有回过神来,我们赶紧出城吧。”见赵掌柜一直都还比较正常,刘青也是暗暗佩服,不由得拉了一把赵掌柜,两人并肩就往城外走去。
北城门虽然高大,却挡不住刘青他们,巴青在刘青他们向前移动时,早就飞身到了城门上,将城门打开,吊桥也放了下来,大伙顺着道路,就飞快的走出了北城门,来到了大塘城外面。
“巴长老,还是请将吊桥收起,城门也关闭起来吧,不要让普通百姓受了祸害。”刘青回头看了看大塘城,眼见得城门大开,心里实在是觉得不太妥当,立即就将命令巴青返回,再重新收拾好。
“哎,门主,你也真是的,管他们这么多做什么,我看这大塘城好人也没什么的,要不然开始那么多人跟着我们,还惹得这么多的军丁来截杀我们。”巴青忍不住唠叨了两句,可是看到刘青脸上的坚持表情,只好一纵身跳了起来,重新回到城门上,将吊桥收起,城门也关好了,再奔着城下一跳,十分快的飘了回来。
好在银庄的众人已经知道刘青他们不是常人,对于巴青这种一纵身就是几丈高的本领,来来去去非常的轻松,虽然心中惊奇,却也还承受得住,就算是他们眼见得巴青随便就从城门跳了回来,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后,也就没有晕倒在地了。
“练堂主,受伤的银庄兄弟没问题了吧,已经料理妥当了吧?”刘青四下扫了几眼,知道练采英一直顾得上出手,还板着脸呢,记起正是安排练采英去救治银庄受伤的兄弟,赶紧关切的询问出来。
“门主,没关系,这点小伤,有我练采英出手,那自然不然话下。”练采英多少还有些为自己不曾出手不太高兴,回答刘青的话当然就有些直来直去,不过刘青听得银庄的人安然无恙,也就没有理会练采英的不满了,倒是白白的浪费了练采英的表情。
“刘门主,此次真是多谢援手,不然我们这些兄弟可是全葬送在这里了。”赵掌柜在旁边听得明白,见刘青到此刻还记得两个银庄受伤的兄弟,不由得感慨万千,连忙排从而出,向刘青连连行礼。
“赵掌柜,说了别客气了,这次打的一个糊涂仗,还不知道谁帮谁呢,今天能够并肩对敌,也是一种缘份,赵掌柜不必将这种事情记挂在心上的。”刘青也不肯肯白白受赵掌柜的礼,急忙跟着回礼,口中更是认真的解释起来。
“赵掌柜,不知道今后有何打算,我们等人还得去寻找方国珍大帅,在有空的时候再问问,为什么这大塘的守将竟然如此大胆,公然的进攻银庄不说,还要将我们斩尽杀绝。”刘青语气虽然平淡,可心中的一点怒气仍在,显然还在为无端的被人攻击不太高兴,就算是杀了不少军丁,毕竟不是刘青他们亲自出手,这股郁闷之气,可不是那么容易出得来的。
“哎呀,刘门主,我也说过了啊,不是说好了的,我们一齐去找方国珍大帅吗,你们也不熟悉道路,有小老儿领路,那可能够快上许多的,莫非是刘门主嫌弃小老儿不成?”赵掌柜一听就急了,顾不得刘青后面的话还要找别人算账的意思,匆匆的和刘青分辨,生怕被刘青就此撇下了。
“哦,这个赵掌柜还真是说过,我也是气糊涂了,只是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们也不是普通人,还不知道今后会遇到怎么样的凶险呢,你要是和我们一起走的话,那我们可是不一定能够保护你周全的。”
“而且就算让你和我们一起,还有这么多的银庄伙计怎么办,怎不成这么多的伙计也跟着我们,我们可是不能够带着这么多外人一起行进的,不是我们怕麻烦,说到底还是怕影响到你们啊。”
刘青耐着性子,一条一条的向赵掌柜说明,希望赵掌柜能够明白自己这一行人的苦衷,打消一同随行的想法,其实在刘青的心中,还是愿意和赵掌柜一起同行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赵掌柜那种在旁人身上少有的豪气和血性,刘青就觉得赵掌柜不同一般。
“刘门主,千万不要这样说,相信刘门主也看了出来,小老儿并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我银庄的所有伙计,也都不是这样的人,个个都是视死如归的好汉子。”
“不过,刘门主说的也是道理,这么多人一起行走,我们银庄伙计的本领又些上不了台面,是有可能会给刘门主等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吧,我早就打好了算盘,等我处理一下,就由我一人和刘门主一起行进吧。”
赵掌柜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明白刘青并不是推脱,只是出于现实的考虑,这才说出一件件的事情来,对于此种情形,赵掌柜也有安排,稍微的顿了一顿,就说了出来。
只听赵掌柜向着银庄的众人道:“伙计们,今天我们大家的缘分就暂时到此为止了,你们各自带着的财货,就各自拿着吧,你们可以再去别的银庄分号,也可以自己找地方安身生活,这就随便大伙了。”
赵掌柜这话一出口,不止是伙计们的眼泪下来了,就是赵掌柜自己,那也是眼泪花花的,一个劲的流了起来,只是一句话的工夫,银庄的众人脸上就布满了泪水。
只是赵掌柜的意思非常坚决,银庄的伙计也知道赵掌柜向来是言出必行,无奈之下,大伙向赵掌柜行了一个大礼,依依不舍的就离去了,就此洒泪而别。
第一百五十章 带艺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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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掌柜,你怎么就这样打了伙计们呢,你不想再重开银庄了吗?”刘青十分的奇怪,虽然明白赵掌柜随同众人前往川北的坚决态度,可是对于将这些刚刚还生死相依的弟兄这这么的打走,刘青还是不太理解的,觉得这在感情上有些难以接受。
“刘门主,你这话是不错,我也舍不得这些伙计啊,只是此行不知多久才能够返回,这些伙计们实在没法安置,还好我之前就有预计,对于这种事情也有安排的,如果真的要重开银庄,也还是可以按照原先的安排,将大多数的伙计找回来的。”
赵掌柜对于刘青的话,倒是觉得多少惊奇,要换作是赵掌柜自己见到这种情形,肯定也会询问出这种问题的,赵掌柜也有些明白刘青的性子,那绝对是个讲义气顾兄弟的人,对于自己刚才的这种行为,要是刘青不询问那才是不正常呢。
“哦,是这样的啊,那赵掌柜你是打定主意替我们领路了吗?我已经提过了,这一路上的凶险可是不在话下的,赵掌柜你现在离开也没有什么不对,这本来就是我们门中的事情,和赵掌柜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赵掌柜完全不用勉强自己的。”
刘青作了最后的打算,认真的再劝说了赵掌柜一回,希望赵掌柜能够就此回心转意,赶紧的自行离去,实在没有必要和自己这一行人冒大风险的,刘青此刻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些感觉,这次前去大帅方国珍的事情,或许没有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也没想象的那么容易。
不要提出来之前大帅张士诚所言所说就有些古怪,连练采英和巴青都察觉了出来,刘青不可能没有知觉,就是后来所遇到的种种事情,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就算到目前都是一些好事情,并没有遇到特别的坏事情,可一路上还是磕磕绊绊的,多少也有些不顺利。
因此,尽管刘青甚为看中赵掌柜这个人,对赵掌柜的印象很不错,可越是这样,刘青就越不希望赵掌柜前去冒险,特别是赵掌柜作为一个普通人,要和自己这一群身负仙道法门,而且又是都修为不低的人一起冒险,那可实在是太危险了。
刘青是这样想的,那赵掌柜可是不知道,一听得刘青又再次劝说自己,心头不由得一阵烦闷,眼睛瞪着刘青喊了起来,道:“刘门主,你要是嫌弃小老儿的话,看不起小老儿,就趁早说话,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再也别提让我离开的话,不管怎么样,我自己是下定决心要追随刘门主了。”
赵掌柜那满头的白迎风飘动,在黑夜里是那样的明显,赵掌柜脸上的激动神色,以刘青的眼力,自然也是看得十分的清楚,到了此刻,刘青还能够说什么呢,刘青只得叹了一口气,道:“赵掌柜,我可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要真是那样,我也就不会在这你劝说你了。”
“算了,我也不多说了,我看看是不是能够传你一些保命的法门,遇到什么突的事情,你也有个保护自己的能力,你放心,别误会,我不是说的普通事情,而是万一遇到我们这种人时,也能够有个自保之力,免得轻易吃了亏去,就算你不是我门中人,在我们面前出点事情,那也是不太好看的。”
刘青略略思索了一下,觉得赵掌柜的实力还是太差,虽然在普通人眼中赵掌柜已经是个高手,可是对于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来讲,实在不值一提,刘青也顾不得注意赵掌柜的颜面,连弯子也没有绕一个,随便直来真去的就和赵掌柜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青这话刚说完,赵掌柜根本顾不上说话,只是双腿一弯,就要直接跪下来,吓得刘青一个激灵,跳脚大喊,道:“赵掌柜,你这是做什么,这如何使得啊,如何使得?”
话间,刘青赶紧的出一道柔和的力量,轻轻的将赵掌柜托了起来,眼见得赵掌柜仍然在挣扎着想你跪下来,刘青的脸变得都红了起来,连声道:“赵掌柜,有话起来再说,你不要跪我啊,这会折掉我的修为的,快起来,快起来。”
也就是刘青说到折损修为上面,赵掌柜这才没有再坚持,顺着刘青的上托力量重新的站立起来,赵掌柜眼睛使劲眨动,勉强将眼中的泪花重新的憋了回去,这才看着刘青说道:“刘门主,你这可是太合小老儿的心意了,如果刘门主不嫌弃小老儿的话,我愿意入刘门主的门中。”
“啊,赵掌柜,你这可是开玩笑,这怎么行啊?你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能够到我门中呢?”刘青大惊失色,根本没有料到赵掌柜忽然嘣出一句这样的话来,赵掌柜这白飘飘的样子,刘青实在难以想象将赵掌柜送入本门执事堂修炼,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
“刘门主,你这可是又推托了,既然你能够教小老儿一些法门,何必在乎正式收小老儿入门呢?至于年纪,这更不是问题,你身后的这些个门人,不也是一个个年纪老大,我看这几位光着脑袋的先进,那年纪只怕比我还要大上许多吧?”
赵掌柜不屈不挠,指着法元他们三个,硬是一条条的和刘青讲起道理来,看起来赵掌柜也是摸准了刘青的性子,知道刘青并没有什么架子,不要端着门主的架子压下,只要能够在道理上讲过刘青,就一定能够达到自己的心愿,成为刘青底下的门人就不是一件难事了。
“赵掌柜,这是怎么说起呢,你是说我身后的这些人吧,这些个长老可都是带艺投师的啊,他们本来就是具有大本领大神通,说是加入我们门中,其实是其他正道支援我们门中的力量,并不是硬要到我们门中还学习什么法门的,说白了就是来帮忙的啊。”
“不管怎么样,不管这些长老的本领高低,一般情形下,他们可都是有自保的力量,普天下数过来,能够比得上他们的可是没有几个了。”刘青为了突出赵掌柜和法元他们的差别,也是稍稍的将几位长老的本领提高了一些,硬是将他们说得天下无敌似的。
“门主,这个天下少有的说法可是不太准确的啊,我们这些长老,单论我们这四个师兄弟,也就是一般般的高手,天下间像我们这样的高手,无论正邪,那真的是数不清的,我看赵掌柜的也蛮有诚意,门主你就答应他好了。”
鹤炎子站在旁边说了半天,听到刘青将自己等人快吹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不由得插话进来,代表了鹤咕子他们说了一句后,还附带着替赵掌柜的说了一回情,鹤炎子也是瞧着赵掌柜蛮顺眼的,这一身的豪气可是让鹤炎子这等心性高傲的人也佩服不已,就这个方面说来,赵掌柜也足以为荣了。
“带艺投师?刘门主,你可是看走眼了,我也是能够带艺投师的啊,别瞧我现在的本领不怎么样,其实也是还有些本领的,只是没有入到刘门主的门中,这话也不好替刘门主提起,小老儿很有人为难呢?”鹤炎子的说情,赵掌柜自然十分感激,向鹤炎子点头致谢后,赵掌柜抓住刘青刚刚说到的带艺投师的话,赶紧的解释起来,只是这个解释多少有些怪异,让刘青等人也有点摸不着头脑的。
“什么,赵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就说清楚啊,别这么吞吞吐吐的,在我们面前,根本不用拘束,赶紧说啊?”听出赵掌柜另有隐情,刘青自然来了兴趣,匆匆的催促赵掌柜,希望快点将话回过来,免得众人在心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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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门主,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够反悔,一定得答应我入门,不然的话,小老儿就是死定了,那可是万劫不复的事情呢。”赵掌柜脸色一变,似乎回想到什么恐惧的事情,刚才还杀人不眨眼的赵掌柜,居然因为说到这个事情上都有些不正常起来。
越是这样,刘青他们的兴趣越大,不等刘青回答,巴青喊了起来,道:“赵掌柜,你赶紧说吧,只要你说得有些道理,哦,也不用有些道理,只要你确实是带艺投师,能够比得上我们几个长老这种带艺投师的一半,就算你这个门人通过了,我们几个长老作主,也要将你请入门中来。”
“诸位,你们说是不是啊,虽然门主的命令最大,可是我们这么多的长老,足足有八位之多,联合起来收个门人那也不算什么吧,这样做应该也不过分的,各位长老,你们倒是说话啊?”巴青这兴趣被调动起来,就迅的联合其他的长老,那心情不言自明,让巴青这么一呼喊,众人的心情完全被调动起来,除了练采英没有言权外,其余长老都是连连点头,特别是鹤炎子,那更是大声叫好起来。
偏偏让人急得要命的是,这个赵掌柜对于有字无名门也不太了解,不知道巴青他们这样长老说话有没有效力,眼见得刘青没有话,硬是撑着不肯说出来,任凭巴青他们如何的鼓噪,坚决的一个字都不肯吐出来,只是拿眼睛直直的看着刘青,等着刘青进一步的表态。
“好了,好了,怕了你们,赵掌柜,巴长老他们都话了,我要是再不答应,那还不得被他们埋怨死的,我可不想当世上第一个被长老们埋怨死的门主,这样吧,赵掌柜,无论你说得怎么样,只要你将真话说出来,你都是我有字无名门的门人了。”
不止是被赵掌柜看来看去,刘青连带着还要被巴青他们瞪来瞪去,这下刘青可是受不了,脸上再也坚持不下来,本来就有些松动的意思,这下干脆就直接答应下来,至于以后怎么个修炼法,只能够到时候再去伤脑筋了,刘青的心里也作了万一的打算,要是赵掌柜那隐藏的能力也不算什么的话,刘青就将这个修炼难题留给执事堂的两位执事云娘和罗贯中。
“门主,其实,其实……”赵掌柜也是很会顺杆子往上爬,一听到刘青答应了,喜出望外之下,连称呼也改了,省略了刘青的姓氏,和有字无名门的其余人一样,也是称呼刘青为门主了,俨然一副有字无名门门人自居,那心情激动之处,忽然结巴起来,这句话竟是没有连贯的说出来。
“其实小老儿本是峨眉的门人,只是现在成了峨眉的弃徒,不过千万不要误会,我可是不犯了什么不堪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峨眉掌教,平白无故的被赶出了门墙,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是为了什么。”
赵掌柜大口的喘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句话接了上来,一句话说完后,脸上的表情半是懊恼,半是希冀。那懊恼的自然是被峨眉派无缘无故的逐出了门墙,那希冀的自然就是希望刘青能够说话算数,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让刘青有所迟疑,弄得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又这样白白的溜走。
“弃徒,那赵掌柜的一身功力是废掉了吗?如果这样的话,那怎么还能够称得上是带艺投师呢,这一身的功力没有了,再怎么学习过仙道法门,那也是没有用啊,最多就是修炼起来可以快一些罢了。”刘青倒没有注意太多其他,对于赵掌柜担心的事情视若未见,反而是将重点放到了赵掌柜的功力是否废除的上面,那意思也是非常的明白,还是在为赵掌柜的自保能力担心。
“哦,门主,没有废除,没有废除啊,我这一身功力只是被封闭了,正是峨眉的掌教亲自下的手,可说来奇怪的是,我在静坐调息内功的时候,还可以非常清楚的感受到那一身修炼了仙道法门后积聚的功力不止是存在,而且是在悄悄的增长中。”
“也就是说,我被逐出门墙的这近二十年中,虽然从壮年步入了老年,可一身的本领并没有耽搁下来,、依照我的估计,这种封闭下的功力增长,并不会比峨眉其他的弟子功力缓慢,只是无论我用什么办法也不能够解决这个禁制,因此始终没有办法使用这股强大的力量。”
赵掌柜也是着了急,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刘青其实已经答应了收入门中的事情,只听得刘青的话中有了质疑的意思,赶紧的向刘青解释起来,这次赵掌柜没有半点的犹豫,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完全的交待了自己身体的一切情况。
“难怪,难怪我们都感觉不出来啊,原来是峨眉掌教下手的啊?”刘青缓缓点头,脸上流露出凝重的表情,对于久已闻名的峨眉派,刘青可是没有把握能够有办法来解除对方的禁制,这可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不要说在功力上刘青暂时达不到对方的高度,就是在手法上,刘青也是没有办法达到峨眉这种久具盛名的一派之长那种水平的。
其余长老自然也知道厉害,大伙的想法和刘青一样,只怕赵掌柜这事情还真是不好办了,对于这种被封闭功力后还能够继续修炼,只是不能够使用的神奇手法,无论是法元他们还是鹤炎子他们,都一点没有听说过,对于这种事情,众人竟全是束手无策。
“嘿嘿,赵路生,你还知道你原来是峨眉的人啊,这么急匆匆拜入别的门派,难道就一点都不念及峨眉的情份吗?”就在大伙都在开动脑筋,想从听到的或者是看到的某种地方找到这种神奇的手法时,在众人的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声音,冷冷的叫了起来。
众人急忙回头看时,离众人大约有一里左右的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两个人来,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也就是三十来许,长得倒是斯斯文文,都是穿着一身灰灰的道装,在黑暗中并不太显眼,可以众人的目力,除了赵掌柜没有办法看得清楚外,大伙却都是瞧得清楚。
这两个人轻飘飘的从远处飞了过来,居然也不是用的御剑飞行的方式,随意的踩在虚空处,既像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又像是一点点的飘过来,总之是那样的悄无声息,怪不得这么多人在此,却是没有人现对方的靠近。
归根结底,还是刘青他们太过于计较赵掌柜的事情,只想着找到解决赵掌柜目前困境的法子,对于四周的情形虽然留心,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缩小的神识的搜索范围,这会才让得这两个家伙突然出现的,不过这两个人也还是有些本领,能够逼到众人如此之近的范围,那可说是罕见了。
当然话说回来,若是他们再靠近还不吭声的话,刘青他们的功力自然也能够现,想必他们也是知道这个道理,这才故意开声说话,一方面故意大方,另一方面也是显示自己的不同之处,多少有些显摆的想法。
“何方道友,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指教的地方呢?”刘青看着这两个有些阴阳怪气的家伙,暗暗提起功力,只要对方稍有回答不对,措辞有失当的地方,刘青这里就要出手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重获新生
“峨眉门下清心、清尘,奉峨眉掌教玄妙真人之令,前来捉拿弃徒赵路生回返山门。”两个人冷笑一声,对于刘青的瞪视并未多作反应,只是双手稍稍的拱了一下,就算是正面向刘青行了一个礼节,也没有多说别的,非常简单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及来由,就算是一个交待了。
“呵呵,失礼,失礼,原来是二位峨眉高徒,不知道近二十年了,玄妙真人对于赵路生不闻不问,怎么忽然又记起来了,难道说这里头还有什么原因不成?”刘青也不想和这清心和清尘作一般见识,只是听他们两个口气不善,讲出‘捉拿’二字,心里头未免有些吃惊,因此继续询问。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手划脚,我们峨眉的事情,哪里容得你来说三道四的,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你要是想问,就到峨眉山去询问掌教真人好了。”清心还没有说话,那旁边的清尘抢着喊了起来,眼神中满是不屑的意思,看着刘青这年纪轻轻的一个人,说出话来又是这样的大口气,心里根本就是不高兴的表现出来了。
清尘这么一喊,那个清心也是连连点头,跟着附和道:“是啊,这是我们峨眉的事情,管你是什么人,都没有道理来理会我们的,赵路生,还不上前受缚,还要我们亲自动手?”
赵掌柜,不,现在看来也做不成赵掌柜了,那赵路生身子一抖,只是被人这么喊了几句,那身体就有些不听使,眼看着就要往那清心和清尘那边走去,这么胆气粗豪的一个人,竟然十分的害怕对方的呼喊,也不能够不说峨眉的法度威严了。
“慢着。”刘青眼见形势不对,顾不得再斯斯话了,伸出手来一把拖出赵路生,抢在其身前,硬生生的阻拦下来,几乎是在无意识中,刘青体内的真元力迅的流转起来,将那清心和清尘散出来的古怪气息给逼散开去,也就是刘青这么一喝,赵路生也回过神来,意识到刘青在为自己出头,这向前的步子本来就是不快,这下更是趁机停了下来。
“两位道兄,你们可能是白跑一趟了,就在你们两个过来之前,赵路生已经入了我的门中,连峨眉弃徒的身份都没有了,成为我门中的一位正式弟子了,对于峨眉掌教真人的号令,赵路生是没有必要再遵从。”
“话说回来,就算是赵路生没有入我门中,只要他已经被峨眉逐出门墙,那就不再是峨眉弟子,自然也没有道理再听峨眉掌教真人的号令了,你们峨眉派还说什么要捉拿赵路生的话,我看玄妙真人不至于这样不讲道理吧。”
刘青逐条逐条的分析,讲出清心和清尘说话的许多不合理处,一方面固然是要说服对方不要为难赵路生,另一方面也是让赵路生明白,其实根本不用再理会峨眉派的任何命令的。
要知道,弃徒的身份,就如同刘青所说的,和原来的门派没有任何的纠葛,不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能再找过来的,任何的恩怨都与已经被逐出门墙的人无关,峨眉派的掌教断不可能出这样的号令下来。
因此,刘青实在是讲得合情合理,完全没有受到清心和清尘的言语影响,反映出刘青的考虑问题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看法,隐隐然刘青作为一个门主的气度,就在这几句话间显示出来,而不是那种只是单纯依靠武力来蛮横的征服别人,反而是能够讲出一条条的道理了。
“哼哼,就算你说得有道理,可你这样一个藏头露尾,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讲出来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赵路生要加入你们这种门派,也没有什么大出息,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让我们押回去呢?”
清心被刘青说得呆了一呆,心中思索了一些才反应过来,记起刘青始终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既然在正式的道理上面讲不过刘青,清心就在这个上面做起文章,只是也不知道清心是为了什么,硬是要为难刘青他们一般的。
“呔,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门主岂是这样的人,还不是你们一上来就闹哄哄的要带赵路生回峨眉,如果不是我们门主阻止,只怕你们早就带着人跑了,将你们说是没有道理了,你倒还挑起我们的理来了。”
“我来告诉你们,你们听清楚了,说话的这位,就是我们有字无名门的门主,比你们峨眉掌教玄妙真人的地位也不会低,就算是玄妙真人在此,那说话也得是客客气气的,哪里会像你们这样无礼?”
清心不说这种话还好,一说这话,立即就激怒了早就按捺不住的练采英,只见练采英一纵身跳了出来,指着他们两个的鼻子就喝了起来,若不是旁边的巴青跟着走出来将练采英拖了回去,只怕练采英就要动起手来了。
“练堂主,不得无理。清心道友,见笑了,本门的练堂主脾气有些不好,你就当作没听到好了。你看这大黑天的,我们还急着去休息,你看我们就这样各自散去可好?”刘青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在黑暗中多少是露出古怪,对于练采英的行为,刘青是少有的感觉满意,若不是顾忌自己身为一门之主的身份,刘青也是要如同练采英这样的骂起来了。
此刻刘青已经是将自己的性子极力的压制,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再演变成和峨眉派的大冲突,如果是练采英他们有什么事情出格,那也还只是两个正派之间的小争端,若是刘青亲自向对方开骂开打,那可就是两个门派的大问题,容不得刘青不慎重考虑。
不过,刘青的忍耐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之前就准备动手,只是突然听到来人是峨眉派的弟子再压制下来,经过这么几句话来回的工夫,这心中压制下的不良心情已经到了一个将要爆的边缘,刘青能够在这时候还控制下来,尽量的和对方言语解决,绝对是相当的不错了。
“刘门主,没说错吧,果然是刘门主啊,倒没有让我们失望啊。怪不得我们掌教玄妙真人一再吩咐,说若是遇到刘门主一定不能够小视,可不能够因为刘门主年轻就态度怠慢,峨眉弟子清心清尘,在这里见过刘门主了,得罪之处,还请刘门主及有字无名门诸位海涵一二。”
“有字无名门的各位道友,确实都是人中之龙,人才济济,本门弃徒赵路生能够加入到这样的门派,有这样的门主带领,有这样的门人看护,我们峨眉上下,也是全部都放心了。”事情大大出乎刘青他们的意料之外,清心的态度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原本那种眼睛朝天,鼻子朝上的嚣张态度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种非常尊敬的意思,正是一种典型的前倨后恭,而且不止是清心,就是那个清尘也是一样的神情,对于刘青他们忽然又推崇起来。
“清心道友,清尘道友,这算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这未免有些过了,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啊,你们说得这样夸张,搞得我们这些人倒不好意思了。”刘青看着黑暗中的两个峨眉弟子,心中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糊涂的感觉就别提了,就算刘青的脑子转得再快,也没有明白过来。
“刘门主,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要怪就怪清尘吧。我们确实是奉了掌教真人的号令,不过却不是前来捉拿赵路生的,而是前来替其解决二十年前的禁制,让赵路生可以更加方便的进入有字无名门,好替我们峨眉派出力呢。”
清心看了一眼清尘,顾不得清尘连连求饶的手势,飞快的将其供了出来,先认真的说明了此来的真正意图,就接着说道:“就是这个清尘,说什么从来没听过有字无名门,也不知道这个门派是些怎么样的,偏偏就要我们两个装模作样的来扮恶人,差点就让各位真正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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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这样啊,两位道友,你们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们这通紧张,差点我们就把你们当作敌人了,要是你硬要带走赵路生的话,说不是我们双方就只好大战一场了。”刘青长出了一口气,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看着眼前的两个家伙有些哭笑不得,可又能够说什么呢,谁大伙都太紧张了,连这种假模假样的事情都没有瞧出来。
“你们还在等什么呢,那赶紧给赵路生解除禁制啊,我想赵路生应该都盼了二十年了吧,这种功力被限制的滋味,我想也是不太好受的,早一分解除,就早一分的舒坦吧。”刘青见两人没有立即动手的意思,赵路生在那边欣喜之余,却又多了许多期盼表情,刘青心中明白,赶紧的催促。
哪里知道,刘青不催促还好,这一催促清心和清尘两个居然变得有些扭捏起来,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肯说话了,直看得刘青等人莫名其妙,又不知道是怎么样才能够让他们开口说话。
可能也就是他们两个传音说了两句,似乎是清尘又说服了清心,让清心将话又说了出来,只听清心求说话前,先看了一眼赵路生,然后才轻轻说道:“刘门主,解除赵路生的禁制非常简单,只是我们两个希望在替赵路生解除掉禁制之后,刘门主能够答应我们,与有字无名门的道友们比试两场。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可没有恶意,只是我们两个在山上修炼许多日子,从来没有和外人动过手,这才有些技痒呢。”
他们两个自然是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不近情理,特别是先前说过了那么多不太好听的话,现在提出来要求,那更加像是要印证他们先前的话似的,他们不解释还没有什么,一解释倒更加让人觉得有那种较量的味道了。
“这没有什么啊,不要紧的,我答应你们的要求,赶紧替赵路生解除禁制要紧,这不过是个小要求吧,要是没有人愿意和你们动手的话,我亲自来陪你们玩一下,你们看这样可好?”刘青并没有想要强行命令他们的想法,对于这两个峨眉派出来的弟子,不管对方是在峨眉派是什么职务,在刘青的心中,那可都是正道一支,那就不能够随便应付,对于对方的要求,就算明显是个私人的小要求,刘青也是不肯拒绝的。
“好,刘门主,那就这样说定了。”大约是知道耽误了不少的工夫,清心不再罗嗦,只听到刘青的肯定回答后,立即就和清尘点点了头,就见清尘从怀中摸出来一个东西,走到赵路生的近前。清尘的手摊开来,手中居然是一个光滑的小石头一样的玩意,说是一个石头也不太准确,应该是小石头的形状外观,其实却是另外的东西,因为接下来清尘的话,就让众人明白,这东西绝对不是石头。
“吞下去。”清尘似乎不太喜欢说话,或者每次说话都被清心抢了去,这次是众人少数几次听到的说话声音之一,清尘的声音清脆无比,比起清心的那种略带沉重的声音,倒显得悦耳了许多的。
赵路生没有任何的犹豫,清尘的手才递到前面,差不多是用抢夺的方式,赵路生接过那个古怪的小石头一样的玩意,仰起头来,就往口中一送,那动作之快,就让清尘也有些吃惊,不得不佩服赵路生的胆量之大。
“快坐下,用本门心法坐功调息,将药力化开后,就能够真正的解除禁制了,记住一定要快行动,慢一点就会损失许多药力的,这可是掌教真人赐下的灵丹,有夺天地造化之功,也算是对于你近二十年来无端被封闭功力的补偿了。”
清尘一边示意赵路生坐下来,一边就从手中出的青光,帮助赵路生将药力化得更快,那赵路生对于调息的功夫倒是一点都没有耽误,飞快盘坐好,赶紧的吸收吞下的丹药药力了。
清尘这一施展开来,连带着盘坐的赵路生一起,将赵路生封闭了近二十年的功力一下子就释放出来,那就是困入笼中的猛虎获得了自由,在得到神奇丹药的帮助,更是以一种非常疯狂的度扩张起来。
非常强烈的压迫气息从他们两人的身上,特别是从赵路生的身上散,竟是让众人都有站立不住的感觉,以清心和刘青为,大伙各自顺着这股力道的逼迫慢慢的往远处退开,当然不是众人抗拒不了这股气息,大伙都存了同样的心思,这种催动功力的紧要关头,可是不能够惊扰了他们,在场的都是明理的人,自然是谁也不催动自己的功力去对抗的。
很快的,众人自的形成了一个大***,将清尘和赵路生包在其中,正是方便他们动功的保护性站位,这么多功力绝的人一齐卫护,自然大大的提高他们两人行功的安全性,众人谁都没有出声,只是小心的查看赵路生的情形。
赵路生体内的真元力,本来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正要胡乱冲撞,却被早有准备的清尘在旁边用功力及时压制引导,渐渐的让其真元力归了正位不说,还将那药力里蕴藏的力量也引了过去,使得大部分的药力都没有浪费下来,基本被赵路生吸收得**不离十。
这本来也是玄妙真人算定了事情,原来就是预备了清心护法,清尘帮助行功的安排,此刻加上刘青等人的保护,那更是大大的让清尘能够放手而为,这其中的好处,也就只有此刻正是努力约束体内的真元力,渐渐的平息疯狂增长力量的赵路生真切感受到了。
赵路生身体里面,那种如同爆豆子一样的响声,渐渐的停歇下来,浑身上下,忽然冒出了一层层淡淡的青光,这种淡淡的青光,随着体内真元力的重新服从调遣后,变得越的淡薄,隐隐间都有些变得透明的感觉。
清尘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赵路生的身体,那层淡淡的青光已经完全的变得透明,就在众人以为赵路生即将收功起来的时候,赵路生喝了一声,体内忽然涌出强大的力量,将其身体全部包裹起来,整个身体一下子又淹没在浓厚的青光当中,这种青光已经是青得不能够再青了,达到了青色的极限。
再听得一声轻微的炸响,赵路生浑身上下的青光渐渐的转变了颜色,青青的颜色渐渐的裉去,慢慢的有一层淡淡的颜色盖上了所有的青光,只在这一转眼的工夫,赵路生身体上面的青光就成功的转变成了银光了。
银光散尽之后,赵路生满脸喜色的站了起来,一头的白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就是在银光收尽的一刻,居然白转黑,身体完成了一次大的改造,重新的恢复了壮年时的光彩。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临时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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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的赵路生,虽然已经有一身不低本领,可以在普通的江湖中横行的话,此刻的赵路生,那就是有了绝对在仙道法门中人足以自保的能力,并不止是回复了壮年那么简单,赵路生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把等候出鞘的宝剑,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恭喜了,赵路生,不止是功力回复,而且还提升了一个境界啊。”刘青的眼力不差,早已经看出原本赵路生还是停滞在青光的境界中,得到峨眉掌教赐下的丹药后,像是平空增添了许多的功力,直接从这个原来的境界脱离,一下子跃入到可以出银光的境界了。其余众人,自然也是随着刘青一起道贺,对于赵路生的神奇转变,除了清心和清尘略有所知外,众人之前哪里预料到了,大伙纷纷的替赵路生高兴,各自赞叹峨眉派的神奇,果然不愧为扬名已久的大门派。
“刘门主,现在赵路生已经完全的恢复正常,你看刚刚我们说过的较量事情,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开始了,要知道我们掌教真人可还是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可不能够在这里耽搁得太长时间了的。”清尘暗暗的扯了几下清心的衣服,那清心早就明白,见刘青没有主动表示的意思,只好就着刘青的话说了下来,那说话的意思很直白,就是事情忙完了,就应该动手了,他们两个可不能够再多等下去的。
“清心,清尘二位道友,请再稍等一会,我正式按排了赵路生的门中位置,你们也好回去禀玄妙真人,并替我多多致谢玄妙真人啊。”刘青指着赵路生,摆明了是要替赵路生寻一个好的位置,顺便也是向峨眉派传达一个良好的信息,免得等清心和清尘回去后,还不知道如何说明赵路生的最后安排情形。
“赵路生,既然入我有字无名门,就得按照我们有字无名门的规矩,在我们门中,无论年纪长幼,只要是没有职务的弟子门人,大伙都是直呼其名的,你也不要为大家都随便喊你的名字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本来按照其余门派加入到我门中的规矩,你也应该是加入本门长老堂,成为有字无名门的一个长老才是,只是我很久以前就听说峨眉的心法,特别是入门心法,是普通人修炼仙道法门的极佳东西,因此,我有意将你安排在执事堂,做一个专门教导入门弟子的先生如何?”刘青也是来了个开门见山,解释了一下有字无名门的一般情况,就直接想将赵路生编入执事堂,刘青要当着清心和清尘说这番话的意思,正是要让峨眉掌教真人得知,峨眉派的入门心法会教授到有字无名门的普通弟子中间。
虽然之前已经听道济法师说明过,各门各派送过来的弟子门人,都可以随意使用,对于各家各派的仙道法门,只要是送过来的弟子门人知道的东西,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保留的内容,可是考虑到赵路生原来是峨眉弃徒的身份,刘青还是特意的在这里说明了一下,希望很快的传入到峨眉掌教真人的耳中,万一有不妥当的地方,对方还来得及派人通知阻止。
“门主,承蒙收留已经是感激不尽,别说是让我当一个执事了,就算是一名普通的弟子门人,我赵路生也是毫无怨言的。”赵路生听出刘青话中的询问口气,不由得急了,连忙大声的喊了起来,生怕说得慢了,会被刘青误会成自己还要挑三拣四一样的。
“好,清心,清尘二位道友,你们可有什么意见没有?”刘青眼见赵路生的态度明确,就转过头来,看着峨眉派的这两位弟子,希望有什么不同意见就赶紧提出来,不要等得弄出事来,再起纷争。
“没问题,没问题,差点忘记了,掌教真人是有一句话带给刘门主的:‘无论刘门主怎么样安置赵路生,那都与峨眉派无关的,只要刘门主自己觉得合适就成。’”
清心作恍然大悟般,记起临下山前玄妙真人的吩咐,眼瞧得刘青还在这里等着回答,心里本来就急着赶紧较量一场,这会自然忙不迭的喊了出来,这下总算是刘青彻底的放心了。
“嗯,那就这样定了,赵路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有字无名门的执事堂执事了,凡属是本门的新进弟子,需要扎稳根基的,都由赵执事负责安排了。”刘青非常利落的一句话,就决定了赵路生在门中的位置。
“谢谢门主,我赵路生就不多说了,以后就看我的表现吧。”此时此刻,赵路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刚刚才恢复了功力,这下又被任命为有字无名门的执事,简直是二十年的运气,突然在一天爆出来,怎么会不让赵路生感到高兴。
刘青向着赵路生点了点头,然后面对着两个急得如同有东西在心里使劲挠抓一般的家伙,含笑说道:“两位道友,等得太久了吧,你们看这较量方法如何进行,你们想比一些什么呢?”这次清心倒没有抢过清尘,刘青的话音刚落,清尘就抢着说道:
“刘门主,不用客气的,我们峨眉派也就是剑诀比较擅长,我看就比比飞剑就是了,也不用亲自用肉身相试,还可以避免误伤啊。”
“真没出息,自己怕死就算了,还要拉上我,不过是正派之间的小小比试,无论怎么样比都不过份吧,我看不用限定飞剑,只要有什么法宝都使用出来,反正谁打赢谁算就是了。”
被清尘抢在前面,清心的心情绝对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就没有预料到刘青会答应这种不太讲理有要求,因此之前他们两个并没有统一意见,这会听到清尘的想法和自己离得太远,清心不由得就紧接着喊了出来,竟是连清尘的隐藏心思都掀了个底朝天。
“行行行,就是你厉害,我看我也不用比了,就是你一个人较量,自己还真把自己当成高手了,也不掂量一下,你看清楚了,有字无名门的众位道友,哪一个的功力不比你深厚,也就是在飞剑上面有可能占点面子,偏偏你还不自知,哎,我都替你丢人呢。”
别瞧清尘在众人面前说话不多,其实和清心那是吵架吵习惯了的,听到清心将自己的想法揭露出来,清尘脸上一红,顺着清心的话,就争论起来,两个这么的你来我往,吵个不亦乐乎,倒是让刘青等人瞠目结舌,不知道所以了。
刘青他们可是完全没有感觉,这两个峨眉派的弟子,会当着自己这么多人的面下,自顾自的这样吵闹,哪里还有刚才那种恨不得比试立即进行的感觉,也就是和普通的两个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感觉差不多,根本看不出这是两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所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工夫,两个家伙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也许是两人吵得有些累了,也许是两人终于意识到场合有些不到,两个人渐渐不再吵出声来,开始进行传音说话,就在这里细细的商量起来。
他们这种古怪情形转变之快,足以让见识不少人的刘青他们也觉得不可理解,刘青他们当然不知道,在峨眉山上的时候,清心和清尘经常吵闹那是没有什么可说的,更加难得的是还要在吵得最凶的时候,能够快的安静下来,转变话音和神态,以另外一种非常融洽的样子来摆给其余门人看的。否则的话,就凭他们这样子闹来闹去,是不可能在掌教真人座下一呆就是这么长的时间的,即使掌教真人故意的纵容他们这种性子,可要是其余的门人报告得多了,掌教真人也是抵挡不住的。因此,实际上在他们两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落在刘青他们的眼中,那可就是非常古怪的事情了,他们自然没有顾及到刘青他们的感觉,只是觉得不应该继续吵下去了,就自动的结束了,毕竟两个人都明白,只有平心静气的商量,才会是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
“刘门主,我们商量好了,你看这样比试行不行,我们两个人轮流上阵,一个打一会儿,时间长短就以我们能够支持的时间为限,至于有字无名门,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出战,当然了,就不再只是比试飞剑,只要是能够使用得出来的法宝,都可以随便使用的。”
“当然了,如果刘门主觉得有难度的话,也可以同样以两个人出战,反正我们两个虽然功力低许多,两个人合着打一个总是不太好的,多少也有些不讲规矩的地方,我们也就是想动动手,并没有一定要打出个结果来的。”
还是清心说话,将两个人商量后的结果认真的说了出来,话语讲得非常的客气,先就自认了一打一是不敌有字无名门中的众人的,竟是直接提出希望以二打一的方式来进行较量,也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脸皮还是有些厚度的了。他们两个可是出身于峨眉派这样的名门大派,一个普通弟子的身份就足以比得上别派中的长老之职了,更加不要说这两个家伙明显是玄妙真人的亲近弟子,以一打一已经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比试,他们也是说得出来,还想以二打一,这不摆明了就是要打赢这场比试的呢。
“好吧,你们这样说,我要是不答应你们,那就是太小气了。”刘青被逼到这个份上,再要不同意,那就是真的丢了有字无名门的脸面了,当然刘青也是留了一点余地的,答应的话中并没有说明是同意一打一,还是一打二的,这中间的尺度,刘青是准备彼此心照不宣的把握的。
“各位同门,你们都听到了,不知道谁有兴趣和两位峨眉派的道友比试一场啊?”刘青虽然是在向众人征求意见,其实却是拿着眼睛看着巴青,这话也不用刘青再仔细说出来,这上场的人非巴青莫属了。法元他们的眼光甚为厉害,从语气中也听出刘青虽然喊了起来,其实却是有劲无力的,再加上看到刘青的眼光所指,哪里还不会明白刘青的心意,自然是谁也没有吭声,只等着巴青说话。可惜就是有人不明白,练采英早就等着刘青这句话,这会听到了刘青的喊声,连巴青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练采英就大声了叫了起来,道:“门主,这回轮到我了吧,这两天打了好多回,就是没有我的份,这次可不能够落下我的。”
练采英哪里知道刘青的考虑,基于种种想法,让新近从其余门派加入的众人来和峨眉派的两个家伙动手,那明显是不太妥当的,要说对方是指明了要有字无名门的人应战,其余众人虽然也是有字无名门的人,其实却是没有修炼过有字无名门的神奇法门的。
这样一来,有字无名门的功力神奇,自然就不能够体现出来了,也就是说对方的要求没有得到真正的体现,练采英虽然也修炼过有字无名门许多的法门,可是毕竟练采英也还算是从黄山灭音神尼那转过来的,不能够完全体现出有字无名门的风采,只有巴青,这个在有字无名门修炼多年的蛇身异类,甚至比刘青在有字无名门的时间还要长很多的家伙,才真正的有这个资格。
因此,对于练采英的喊声,刘青就当作是没有听见一般,甚至连练采英气鼓鼓的冲到了身前,刘青也是视若未见,仍是拿眼睛看着巴青,等着巴青赶紧站出来应对,好让峨眉派的两个家伙见识一下有字无名门的真正本领。
若是现在巴青还不明白刘青的心思,那可就是枉自和刘青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巴青大步的走了出来,指着清心和清尘喊道:“两位道友,我巴青忝为有字无名门的一个长老,前来讨教高招。”
“好了,练堂主,你也不要喊了,你没看见巴长老已经抢到前面去了吗?这样吧,若是巴长老不敌退了回来时,你就再上去接着打好了。”刘青半是哄骗,半是真话的在练采英耳边轻轻的说了,这才让恼火不止的练采英安静下来,和众人一起看着对方如何应答巴青的话。
好,有场架打就行,不过就是一场普通的比试,巴长老不必这样认真的。”清心嘻嘻一笑,并没有因为巴青是个童子模样而有什么轻视的态度,身子一飘,就冲到了前面空旷处,再往上一窜,立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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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长老,我们先来动手吧,手下务必留情啊,我打不过的话,还有我兄弟清尘上来的呢。”唯恐众人忘记之前说过的话,清心摆好了待敌的阵势后,还特别的强调了一句,让众人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门主,那我就去了。”巴青拱了拱手,对刘青行了一礼,等刘青重重的点了下头后,身子并不见用力,随便往上信步走去,那步伐之间不见有任何费力的地方,却是移动得异常快,眨眼间就到了清心的对面。
“好功夫,巴长老,我这就动手了啊。”清心忍不住赞叹了一句,知道巴青这架式绝对不肯先动手,也没有客气的意思,肩膀一摇,一把明晃晃的飞剑,冒着青光,就从清心的背后飞了出来。
可别瞧着清心这把飞剑只是冒出非常普通的青光,就轻视清心的本领,这青光覆盖的飞剑里面,可是透着一层若隐若现的亮银色,要说峨眉派的飞剑心法果然不同一般,清心这个明显还停留在青光境界的人,居然也能够催动其实是银光境界的飞剑,就如同刘青那把蟠龙神剑一般,好不厉害。
可刘青的蟠龙神剑,毕竟还是因为飞剑本身的厉害,身为十大攻击法宝之一的飞剑,能够拥有这样神奇的本领并不算什么,可是清心使出来的却是一把普通的飞剑,也拥有这样的本领就不能够不说对方的剑诀高明了。巴青自然也识得厉害,不敢凭着护身的银光硬扛这把飞剑,匆匆将自己的飞剑也催动出来,那把非常小巧的飞剑,迎着清心快接近的飞剑,两把不同级别的飞剑,就这样的斗在了一块。
空中四处的剑气纵横,漫天的银光和青光交杂,偏偏又都离得巴青和清心站立的位置只有毫厘之差,让底下观战的众人不由得都将心提到了心口,生怕一个闪失,两个中间就会有个损伤下来。只是空中的两个家伙,完全没有意识到底下众人的担心,反而是唯恐这场比试不够惊险一般,玩命似的催动飞剑,将飞剑上的剑芒都催动到了极致不说,还将飞剑的度也挥到了极点,两把飞剑,你追我赶,化作两道流光,在黑暗的夜晚,显得是那么样的明亮。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以身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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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两人多少都有些默契,正是为了比出双方飞剑的高低水平,并没有人刻意的去进攻对方的身体,使得双方的**都没有直接面对飞剑的威胁,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双方的交手,并不如空中展现出来的那种飞剑交错飞动的情形那么的激烈,相反还是十分的平和。
当然了,那种飞剑在身边擦过来飞过去的感觉,也并不是那么好受的,巴青倒没有什么大的感觉,只是将身体里的真元力调动,将银光从身体里面散出来,使得浑身上下并不是直接的暴露在飞剑的剑芒下就罢了。
而清心却不是这样想的,只见这飞剑在空中还没有划出多少来回,清心脸色一变,忙不迭的就从怀中取出一件袍子来,这袍子迎风一抖,就披在了清心的身体上面,放射出一团黄光,使得清心的所有身体都笼罩在这团黄光里面,这黄光如同实质似的,清心的人影都瞧不见了。
到这个时候,清心的身体四周,再有剑光冲过来的时候,就不再是呼啸而过,只是出轻轻的响声,略微的擦出一些些火花,竟是硬生生的将双方的飞剑弹开,无论是清心自己的还是巴青的飞剑,都是不能够接近清心三尺以内的距离,比之巴青来,清心已经将自己置于非常安全的境地了。
清心的这个特别准备,自然被对面的巴青看得明白,可是巴青也不想打搅清心的准备,生怕清心不能够放胆挥似的,最多仍然维持着身体外面淡淡的银光,眼睁睁的瞧着清心将一切都准备完毕,身体连晃动一下都没有的。
不要说巴青清楚,就是清心也非常明白的,不管双方各自的飞剑多么的神奇,如果不攻击对方的身体,只是任由飞剑在空中这样飞来飞去,无论消耗到什么时候,只要双方的功力不到连飞剑都催不了的地步,那是绝对没有办法分出胜负的,也就是说这种比试实在是没有多大意思,在空中的观赏效果远远大于实际的效果。
过了不多久的工夫,清心将自己防护得结实,在感觉上任凭巴青临时再出什么手段也没办法攻击过来,清心顾不得在黄光的重重包围中显露身体,闷在里面高声喊喝道:“巴长老,请仔细了,千万不要大意啊,我要出狠招了。”
这可算是天下间真正少有的比试,分明是要置对方于失败,偏偏还要大方的提醒别人,错非是正派间的这种切磋式的较量,断不会出现这种情形,因此清心的这通喊声,惹得底下观战的众人也是流露出会笑的笑容,大伙都有些醒悟,看起来清心还是保持着理智,并没有因此飞剑的攻击失利而变得疯狂起来。
本来因此看到天空的剑气太多,那剑芒过于闪亮,空中的呼啸动静也过大的众人,在明白空中比试的双方还是这么有理有节,并不是那么重的火气后,渐渐的也放下心思,不再是站在各自的立场,真正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去欣赏这场较量了。
“哈哈,清心道友,你就来吧,我在这里等得不耐烦了,快点打完,我们可还得继续赶路的。”巴青自然也不会板起脸来,要和清心咬牙切齿的来个性命相拼,听到清心的善意提醒,巴青随便答了一句,完了还提起得继续赶路事情来了,倒是惹得众人又是一通哄笑。
可清心却根本没有讲起来的那么和善,从重重的黄光里面,忽然冒出个圆乎乎的玩意来,这东西并不是直着向对面的巴青电射而至,居然向着空中冲天而起,一直冲到巴青的脑袋顶上,差不多是在巴青的头顶三丈多处,才忽然往下一坠,像是被人突然拖了一把似的,猛然一个加,就往巴青的头上狠狠的砸到。
正是直到巴青的头顶,这圆乎乎的玩意才露出其本来的面目,竟然是一个圆形的银环,这银环出奇的没有变大,只是维持着本来的样子,奔着巴青的头顶冲了过来,差不多是在接触到巴青的头顶时,银环出轰隆隆的雷声,以一种古怪的响声带动后,猛然涨大到比巴青的头部大一点点的样子,就是一把将巴青的头部套住。
这银环将巴青套住后,更加的膨胀开来,由一个头部大小的银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大圆柱,将巴青的整个身体都罩在里面,就是这一个呼吸间的工夫,巴青一个反应不及,就被清心放出来的这个银环困得结结实实,边动弹一下都做不到了。
“呵呵,巴长老,我就不好意思了,只好借着师门的一件法宝,勉强赢得这场比试的胜利了。”也就是在银环不再晃动的时候,清心身体外的黄光一闪即没,那件袍子也被清心收了起来,清心得意洋洋的飞到巴青的身前,连空中的飞剑都顾不得看一眼,就直接和巴青喊起来,宣布自己的胜利。
只是似乎清心的高兴来得太早了些,就连底下的众人也以为巴青这次是输定了的时候,巴青的身体忽然从清心的背后,不可思议的冒了出来,那动作之轻,出来之突然,仿佛巴青并没有站立在那银环处,而是一直站立在清心的背后似的。
趁着清心的得意忘形,巴青的手悄悄的伸了出去,那方向正是清心的背后要害,只要再有一转眼的工夫,巴青就可以非常轻松的将清心拿住,十分漂亮的结束这次比试了。
“清心,小心。”清尘在下面看得明白,不由得着急的大叫,可是说好了是应该清心抵挡不住,自己退回来的,事先可是没有规定现在的这种情形如何处理,总不能让巴青主动停手,眼睁睁的将这次难得的胜利机会放过,再重新开始比试吧。
清尘能够喊出提醒清心的话语,已经算是非常难得的想法了,毕竟在言语上占些面子,只要清心知机得快,能够赶紧的反应过来,勉强逃得了这次被擒拿的厄运,等下再要打口水仗他们两个却就是不怕了,嘴皮上的工夫,他们两个还没有觉得天下有什么对手的。
“什么啊,清尘,你在叫什么啊,我听不到啊?”怪也就怪清心实在是太过兴奋,危机系于一之际,却对于清尘的提醒没有听得明白,清心还以为清尘是在埋怨其没有留出比试的机会,搞得清尘要败兴而归,脸上不由得流露出越得意的样子,甚至脑袋还像巨大的银柱中间探了进去,那意思自然是要好好的欣赏一番巴青的窘态。
才看得一眼,这银环里面哪里有巴青的半个影子,银环里面空空如也,就在清心也知道不妙之时,还不等清心反应过来,忽然间只觉得腰上一麻,清心的身体忽然就失去了力量,那飘在空中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底下摔了下来,再接着就是听到巴青一声轻笑,道:“清心道友,这次得道友承让了,不好意思,这场比试好像是我赢得了。”
话间巴青已经将清心的身体一把抓,像拎个小鸡一样的,将清心从空中就拎了下来,一直飞到了众人站立的位置,将清心轻轻的往清尘那边一送,等清尘扶住了清心的身体后,巴青这才将禁制解开,清心的身体恢复了自由之际,也就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输掉了这场比试,实在是丢大脸了。
“清心,不用多说什么了,快点将空中的飞剑和五行环收起来,输了也没有什么,这不是输在巴长老手中吗,本来就是我们功力浅薄,这不过是比着玩玩嘛。”清尘脸色一正,阻止了清心的说话,指着飞剑和那个在空中的大银柱,赶紧的催促清心收好宝贝。
原来那个银环可不是普通玩意,却是峨眉派众弟子门人都能够使用的五行环,在场的诸人,除了赵路生外,倒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可也只有刘青和练采英才明白,峨眉派弟子拿着这种玩意来对付巴青,那可是真正的打错算盘了,巴青的那种腾蛇乘雾的本领虽然还没有修炼成,可是蛇王一族的天生本领就是善于隐形藏迹,五行环虽然神奇,却哪里困得住巴青的。
更何况巴青的只是在清心的对面显现出身形后,就将自己的身体隐形起来,那一直出现在清心的对面,仅仅就是巴青的一个虚影,就是巴青后来的喊叫声音,也是转折了好几次,经过好些过程这才能够到达巴青原来存身的位置,再在那里出声音来的。
巴青的本体,自然是早就在清心的旁边潜伏起来,只是清心一直有那个古怪的袍子防护,搞得巴青好些时候也没有下手的机会,偏偏清心却不知厉害,一见将巴青的虚影捉住,就将自己的层层防护撤走,这可正合了巴青的心意,立即下手,自然一举将清心拿下了。
这个过程,刘青和练采英倒是猜得**不离十,其余众人可就不明白这个巧妙了,就算是法元他们的佛法神通厉害,也只是知道巴青的本体若隐若现,似乎有些古怪,哪里明白中间还有这么多的曲折,任凭他们如何的猜想,也没有料到巴青居然是蛇王一族,倘若他们知道巴青的来历,自然就好理解多了。
“巴长老,果然是好本领,实在是令人佩服,不知道还有没有兴趣和我清尘比上一场呢?”清尘细心的查看了一下清心,见清心也就是神思有一点点恍乎,并没有别的异样后,就向巴青正式的行了一礼,开始询问巴青的意思来。
面对清心的古怪失败,清尘并没有失去自己的信心,身为峨眉的弟子,断然没有见到对手的强大就不战而走的,因此就算是知道自己可能也不是巴青的对手,出于本身门户的传统,面对着巴青这种神鬼莫测的本领,清尘毅然提出继续比试的要求。
“可以啊,清尘道友,不过可不要太抬举我了,就看刚刚清心道友的飞剑,那也是非常神奇的,我还没有遇到过比多低了一个级别的飞剑,还能够和我斗个难分难解的,峨眉派的飞剑,果然天下少有的,若不是仗着功力深厚些,只怕我早就败下阵来了。”
巴青说的倒是真心话,对于清心的飞剑,巴青还是很认同的,若不是清心的飞剑可以抵挡一下巴青出的飞剑,只怕不等巴青弄出这些玄虚,清心就被巴青的强大飞剑压制下来,早就应该弃剑认输了,巴青哪里还会给其这样从容使用法宝的机会。
若不是时间有些紧张,考虑到还要面对一个峨眉的弟子门人,巴青还真不太想就这样的禁制住清心的,在巴青的心里,未免也不是有些想法,一方面要检验一下这一年来在仙人谷修炼的成果,另一方面也是想再认真看看峨嵋派的飞剑神妙,再多瞧些峨眉派的法宝奇异。
于是,听到清尘的继续挑战,巴青可是从心底里高兴,嘴巴上说的也是和心里想的一样,那可是非常认同清尘这个对手,觉得这样的对手是值得自己一战的,甚至巴青还暗暗的打定了主意,如果不是消耗的时间太长,以及浪费的功力太多的话,巴青一定要正式的好好的和清尘来比上一场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巴青话音一落,身体就快的纵到了空中,连身子还没有站稳后,就在空中大声的喊了起来,那声音非常的洪亮,就在这黑暗中向四周散了过去,只听得巴青喊道:“清尘道友,我这里都准备好了,快点上来比试吧,要是天亮了,这里离大塘城太近了,可就不太方便随意使用各种法宝了。”
原来,由于清心和清尘他们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刘青他们这一行人并没有离开大塘城多远,也就是在先前鹤炎子和练采英争斗的那个地方附近,就被清心和清尘两个拦截了下来,大伙在这里说了半天的话,又再比试了一场,这天色眼看着就要亮起来了,再过一会时间,估计就有早起的人到这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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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巴青这样一说,清尘也不好意思慢腾腾的上去了,冲着众人一拱手,环形施了一礼,连带着还重重的瞧了一眼清心后,清尘肩膀摇动,一把巨大的飞剑从清尘的身体里面冒了出来,出耀眼的光芒后,迅的将清尘的身体吞没后,化作一道流光,直射空中的巴青。
好家伙,清尘这一招可是不简单,来了个以身御剑,将身体和飞剑合二为一,这不同再鹤炎子他们那种将自己身体的精血化入飞剑,要说这种以身御剑在某种程度上和鹤炎子他们催动大宝剑的做法也有些共同之处,只是没有鹤炎子他们那样的不顾性命,自然也就没有那种一往无回的气势,这不过是将飞剑带动人体,然后再以人体控制飞剑,使得飞剑与人体的融合达到一种神奇的平衡,从而挥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只是这种修炼方法,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修炼这种以身御剑的本领,就必须将自己的全部心神都投入到飞剑中间,不仅仅是让飞剑陪着自己那么简单,差不多都要将飞剑当作身体的一部份,甚至是身体的全部,对飞剑有异样的狂热才能够在这上面有所成就的。
至于一般人在催动飞剑时,也来个以身御剑,说到底那也不过是临时的催动而已,如果将其用作对付对手的法宝,那可是派不上什么大用场的,往往还容易因为使用的过程中出现一些问题,使得失败的可能性大大的增加,实际上知道这个法子的人很多,在这种正式比试的场合,真正使用的人是非常少的。
因此,巴青在空中远远的见以清尘的起始式子,正是一般人少用的以身御剑,那心里头就是格登一下,根本来不及仔细的考虑,身子一闪,就错身而走,硬是在空中来了个突然起动,差不多是一种最大限度的催动真元力,平空的从原地移开有了十丈以上的距离,这才堪堪的将清尘的这下攻击躲了过去。
还不等巴青说一句话,那清尘一次攻击失效,呼啸着出刺耳的破空声音,从天际的尽头飞了过来,那度比之刚才从下方冲上来更加的快捷,只是刚在天边出现,下一刻就出现在的巴青的眼前,吓得巴青惨叫一声,赶紧的一扭身体,差点连原形都显了出来,硬凭着蛇身异类的本领,依靠全身的柔软,再次的射过了清尘的这回猛烈攻击。
巴青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清尘直直的从巴青的身边飞通过后,又是一个掉头,带着更加响亮的声音,出更加恐怖的气息,又从远方奔着巴青站立的地方冲了过来,眼瞧着就又到了巴青的面前。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合力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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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情形不太对劲,巴青的心中有股感觉,再怎么的躲来躲去,只会让清尘的攻击越快越快,若不趁着此刻还能够做出一些反应,赶紧的阻击一下子,只怕等会就没有巴青再动手的机会了。
就在清尘连人带剑再次逼近巴青的身体时,一朵白云快的生了出来,笼罩在巴青的身体外面,电石火花间,巴青的身体就奇迹的平空消失了,清尘这次猛烈的攻击也就又吃了个空。
正在清尘暗叫不好,知道是巴青又要故伎重演时,巴青在让过清尘这道剑光的巨大光影时,身形已经在原处更上方一些的位置出现,不过也不知道巴青哪里这么快的动作,居然变成了头下脚上,一个倒立的姿式显现出来。
再听得巴青吐气声,将手握拳,就是凌空一拳击向了清尘,这一拳并没有一点点的声音,也不带着强烈的气势,更像是一个简单的势子,这一拳击出后,清尘那身剑合一,以身御剑的法门居然再也保持不下,被巴青生生的震裂开来,人剑分离。
至于清尘,那都只感觉到身体一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以身御剑的法门根本就控制不住,平日是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的飞剑,连是自行的向下掉落下去,只看那飞剑坠落的势子,清尘都差点以为自己的飞剑已经被巴青生生的击毁掉了。
清尘心头一慌,赶紧的强行提起一股真元力,迅的流转全身,止住自己也跟着往下坠落的身体,赶紧的平稳站好,再放眼打量巴青时,却见到巴青并没有紧逼过来的想法,只是站立在自己的对面,盯着自己没有什么动作。
稍稍的放下心来,清尘顾不得想巴青为什么轻易放过重创自己的机会,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重新的运用催动飞剑的法门,伸手一指脚底下那坠落到一半,再过一会就要摔落在地的飞剑。
也奇怪,刚刚还和自己完全分离,仿佛飞剑再和自己没有关系一般,此刻一经清尘的施法催动,那飞剑低鸣一声,和应着清尘的催动,在底下猛然停下,然后掉了一个头,又笔直的向上飞了起来。
这个时候,清尘感觉不到飞剑的任何一样,巴青那样古怪的一击似乎根本就不存在,所有的感觉,对于飞剑的熟练操纵又重新回复到了清尘的心头,原来有些失去信心的难受感觉,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看着飞剑重新朝自己飞过来,清尘的心里又涌起强大的斗志。
“清尘道友,你这以身御剑的法门,还是很有点意思,可别看我一拳就击散了你的御剑飞行,这也就是我占了个出其不意的便宜,如果你能够紧守心神,心无外物,我要轻易击散你的这种御剑之法,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巴青像是作为一个长辈教导后进,以一种非常正式的口气和清尘说起来,这番话倒是让清尘楞了一楞,随即反应过来,还真是像巴青说的这样,自己好象犯了师门心法的大忌,明明是在紧要关头,特别是作以身御剑这种对心神要求很高的动作时,居然还分心去想巴青的所作所为,那可不是就注定要失败呢。
“多谢巴长老指点。”清尘想到这里,冲着巴青一抱拳,朗声说道,然后一指飞到身前的飞剑,那飞剑放出丈许毫光,照得清尘浑身上下青光与银光交杂,跟着将身体全部包裹,清尘居然再次的以身御剑起来。
只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要让巴青明白自己再次出手的决心,清尘那和飞剑合到一起的身体,就继续奔着巴青的立身处飞了过去,此刻的清尘,那飞剑划空天空之时,除了耀眼的光芒外,并不曾再有那尖锐的破空声音。
只在这一句话的工夫里,清尘莫名其妙的领悟了一些东西,对于自己以身御剑的本领就有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提高,以一种有形的外面展示,渐渐的向更高一级的无形内敛的御剑法门转变了。
等到清尘快要飞到巴青的身前时,巴青微微一笑,根本没有隐身起来的打算,只是肩膀一晃,也将自己的飞剑放了出来,小小的飞剑眨眼间变大,罩住了巴青的身体,就在清尘接近的前一刻,巴青随同着这把忽然变大的飞剑,向着远处飞了起来,竟也是来了个以身御剑。
两个人化作两道长长的剑光,在空中一前一后飞驰,比起之前巴青和清心的单独飞剑追逐,又多了一层惊险,此刻连人都包裹在飞剑里面,只要两把飞剑互相接触,两个人中间必然就会有人要损伤的。
因此,包括刘青在内的观战众人,就是清心也是一样,大伙连连跺脚,惊叹空中比试的两个家伙有些不知轻重,这等以身御剑的法门,怎么是能够这么随便的使用的,特别是有一个人使用以身御剑就很危险,而此时天上是有两个人同时使用,而且还在空中明显的作互相追逐。
这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做法,对于这种表现方式,刘青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叹息起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巴青赢了一场就下来,派旁边的练采英上去比试就好了,在刘青的想法,如果是练采英遇到这种以身御剑的法门,自然不会如此的托大,肯定只会打败清尘了事,哪里还会生起这种教导和互相学习的念头。
原来,不但是其余人等看了出来,就是刘青也瞧得明白,巴青要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要抵挡清尘的以身御剑这么简单的,毕竟刚才的情形大伙都看到了,以巴青的能力,只凭着那神奇的隐身能力,就可以轻易的破去这种以身御剑的法门。
可巴青却偏偏是一边在教导清尘的同时,还想自己也试试这种以身御剑的滋味,更加夸张的还兴起了以身御剑来对敌以身御剑的念头,只是根据一种体会,根本就没有什么法门,在空中这么玩命起来。
充分意识到危险性的刘青等人,却是没有办法作出有效的反应,毕竟空中比试的两个家伙已经完全的施展开来,只看他们一会在东边,一会在西边,一会在众人眼前,一会又消失在际,种种令人眼睛都看不过来的方式,忽来忽去的快移动根本不给人以机会来阻止的。
特别是两人的以身御剑又都是飞行的非常靠近,双方一前一后的,距离也不过一丈许远,如果是并排横着向前,那就是更接近,都只要半丈来许,差不多两个家伙都快要直接贴到一块了,真要是受到一点惊扰的话,那可怕的结局就可以想象了。
于是,天空固然是飞来热闹,你来我往,双方互不相让,底下观战的众人,那眼睛也是看花了,偏偏谁也不敢放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有人出现问题掉落下来,或者是有人直接受到伤害,大伙自然是都准备好了,只要出现任何问题,就要抢上前去施救的。
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或许是双方都太兴奋了,直到天光已经见亮,黑暗渐渐退去,两个疯狂的家伙才像是惊醒了似的,那空中已经有些暗淡的两道剑芒,不再是那样到处横冲直撞,而是双双减低了飞行的度,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飞行,两个并排着就从空中跳了下来。
“痛快,痛快,真是痛快啊。刘门主,没想到巴长老如此厉害,本门的以身御剑法门,只是被巴长老看过这么几回,就可以使用得这样熟练,可真是天下少有的奇才了。”清尘并未现清心在那里挤眉弄眼,脸上虽然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可眼角分明流露着兴奋的神色,高声的称赞巴青。
其实也不是清尘没有现刘青的一脸阴沉,只是真的是太高兴太痛快了,清尘从来没有这样激烈的飞行比试过,特别是巴青一上来还有些不太熟练,这飞行的度是逐渐增加的,越到后面巴青飞行的越顺当,那度也是增加不少,在空中转折得也是更加的流畅,让清尘这个以身御剑的行家也是不由得不佩服起来。
倘若巴青只是在功力上出清尘,或者还只是用隐身能力来胜过清尘,清尘多半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可明显的看到巴青是现学现卖,却又如此快的使用了以身御剑,就不得不让清尘从心底里佩服巴青了。
不过清尘并不知道,这种快的追逐,当年刘青和巴青在仙人谷中已经玩得非常的熟练了,只是那时候是以蹑空草的能力,再加上双方的功力支持,依靠本身的身体灵活来完成的较量,没有刚刚他们两个这样快和这样惊险罢了。
可越是这样,刘青的心里就越不高兴,只要稍微的想一想,大家都在这里提心吊胆,这两个家伙却在空中玩得开心,这种滋味尝过之后的感觉,就能够理解刘青为什么要这样生气了。
特别是大伙都在外面,而且又是就离大塘城不远,本来在这里比试就是有些无奈,碍于清心和清尘两个替赵路生解除禁制的面子,刘青才不得不答应的,可巴青倒好,明明快的赢得比试放弃掉,硬是在这里弄出许多的惊险,哪里不会让刘青这里恼火呢。
刘青不好责怪身为外人的清尘,对于本门的巴青,虽然巴青的身份是个堂堂的长老,刘青也不太好真的说出重话来责备,可摆出一点脸色给巴青瞧瞧,刘青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趁着这个机会立立威,以后巴青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看出刘青脸上的不对劲,清心也是觉得不好意思,特别是身为肇事者之一的清尘还无动于衷的时候,清心就更加应该站出来说话了,只听清心未说话之前,先向刘青勉强笑了一下,这才拱手说道:“刘门主,你看他们两个也就是胡乱的玩闹一回,并没有闹出什么大问题,也就不要责怪他们俩个了。”
完,清心拿手赶紧的捅了捅清尘,示意其赶紧的说话,不要在这里只知道惹事情,偏偏又不肯圆场,那可不是要拆台的。清尘当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是嘿嘿一笑,道:“是啊,刘门主,别看我们在空中飞得这么热闹,其实是没有什么危险,最多就是我们两个在空中玩的时间太长了,你看,现在天也亮了,我们大家也得赶路了不是?”
别的话清尘也觉得不好说,只能够就着清心的话,稍微的向刘青求告一二,只要顺过刘青这口气去,相信以感觉中的刘青应该不是这样计较的,大约过一会就会好的,因此清尘也就是这样说过了。
“两位道友,千万别这样,本来就是说好了的比试,自然是要让你们尽兴的,这个也不关你们的事情,只是本门中人未必太不知道轻重,只顾着自己舒服高兴,就不管其他人的感觉了。”刘青故意不拿眼睛去看巴青,只是一个劲的向清心和清尘他们俩人拱手,那意思也是非常明白,不怪你们,那就只剩下巴青可以责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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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青本来还想听刘青好好的夸奖两句,正在那里乐滋滋的等着刘青的话呢,没想到不但没有奖励的话,反而迎来的刘青在这里一脸的不高兴,听清心和清尘话里的意思,反倒是他们刚刚在空中那样比试是有些问题了。
此时巴青要是还不明白刘青在生气什么,未免就是巴青太不懂人情世故了,虽然巴青出身蛇身异类,在这种感情理解难免有些偏差,可刘青的话这一回答出来,巴青终于就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不对,什么地方惹得刘青不高兴了。
略微的带些委屈,略微的还带着点兴奋,巴青认真的看过来,向着刘青说道:“门主,我知道是让你们担心了,这次就放过我吧,下次我不会这样做了,至少在事先会向你们打声招呼的。”
“其实我也是想着,这以身御剑的本领虽然凶险,却是能够派上大用场的,门主你想过没有,如果本门的那些执事堂弟子能够都学会这种法门,将来几十个人一齐运用这个以身御剑的法门,那会是怎样壮观的场面,那样的威力会有多大呢?”
“就拿刚才来说,如果不是清尘道友一个人以身御剑,而是清尘道友和清心道友一齐出手,甚至是十个二十个以上的人同时出手的,只要是用上了以身御剑的法门,这么快又灵活的法门攻击我,哪怕我的功力再高也没有反应的工夫吧。”
似乎是怕刘青会不给自己这个机会说话,巴青一说开了话,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赶紧说了出来,除了正式向刘青表示了歉意外,还仔细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及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
这个想法可以说是非常大胆的,也是符合刘青一直以来提出的构想,那就是普通弟子的功力不够,就以人数来弥补,仙人谷中的三大训练方法,就在这个方面有所体现,因此巴青能够这样想,在其余众人看来是天方奇谭,觉得太不可理解,可以刘青和练采英听来,却是非常容易的接受了。
“好啊,巴长老,想不到只不过是初次见面,你就会暗中打我们峨眉派的主意,要不是这会被你说出来,我们两个还真是一直会蒙在鼓里呢,你这未免也太不光明正大了,居然这样子利用我们的法门?”
“不过呢,初听起来,还真是有些道理,可仔细想来,好像又有点不太实用的感觉,不说别的,单单只是你们门中的普通弟子要做到以身御剑就不容易,更何况还要心意相通,大伙齐力使用以身御剑呢,想必巴长老你也感觉到了,这个以身御剑可是有很大的危险的。”
清尘先就喊了起来,先是取笑了巴青一番,这才郑重的提出了自己对于巴青大胆断想的认识,在清尘看来,这种大规模的同时使用以身御剑,几乎就是不太可能的,绝对是会生大问题的。
对于本门的以身御剑的法门,被巴青这样半偷半骗的学去,清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本来之前就说过了,赵路生会的一切东西,让有字无名门的人学习都没有问题,不要说赵路生也会这个以身御剑的法门,就是其不知道,清尘在这里泄漏也是没有关系的。
清尘只是从自身的角度考虑,以及从峨眉派的普通弟子去考虑,觉得这种众人以身御剑的主意,从出点来说,那是非常大胆的,可以是实际的使用来讲,大约又是行不通的,虽然知道不免要泼向巴青一盆冷水,可出于一种正派相扶相帮的自觉,清尘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的。
“对啊,对啊,刘门主,巴长老,以身御剑可不是能够儿戏的事情,巴长老那是因为功力深厚,天姿聪明,这才能够在这么短的工夫里学会的,可其他人未必就有这样容易了。”清心也是回过神来,收束一下心中的震惊,附和着清尘,一起向刘青他们劝说。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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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长老,练堂主,既然清心道友,还和清尘道友都有些迷惑,似乎对我们有字无名门的功夫还了解得不够,索性趁着这回还没有人过来的机会,赶紧演示一下,让大家在这里看看过后,我们再行赶路得了。”
听到清心和清尘的话后,刘青也从略略失神的状态回复过来,脸上的阴沉表情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异常兴奋的神色,这兴奋的程度竟是远远的出了巴青。
知道了巴青的真正想法后,刘青自然也没有再想责怪巴青的念头,对于巴青能够将一件并不特别有关系的事情想到一块,刘青那可真的是非常高兴的,特别这又关系到能否提升未来执事堂的普通弟子攻击和防护能力的最好办法。
刘青当然是有向清心和清尘两人展示一下特殊能力的意思,而且还想在使用这种能力时候,仔细体会一下巴青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有实现的可能,即使在刘青的心里觉得没有什么困难的,可怎么说也还是没有直接的试上一试来得方便。
刘青说完话后,向巴青和练采英比划了一下,先就将自己的蟠龙神剑放了出来,这神剑露出此许的金光,立即就震慑了在场的大多数人,毕竟他们当中大都没有见过刘青的飞剑,哪里知道刘青竟然拥有这么厉害的飞剑呢。
蟠龙神剑在空中出嗡嗡的声音,又仿佛是一阵蜂鸣,在众人的面前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往着众人的头顶上空就飞了过去,正停在众人的头顶上方三四丈高的地方,具体的方位自然是方便大伙观看的视线前方一点点。
“极品飞剑,天下间最厉害的飞剑之一?”清心和清尘这话在肚子里面藏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禁不住失声说了出来,要说他们两个也是识货的人,倒是识得刘青的飞剑厉害,直让刘青连连点头,暗叫峨眉弟子确实不凡。
不提清心和清尘两个人失态的表现,再看刘青的蟠龙神剑停在空中,巴青和练采英也分别将飞剑催动出来,巴青还是那把小巧的飞剑,出一道银光,就排在了蟠龙神剑的左边,也是一动不动。
三个人中间,只有练采英的飞剑最差,看起来根本就是一把非常普通的飞剑,出并不明亮的青光,慢慢悠悠的飞到了空中,和刘青他们两个的飞剑同样的排成了一排,三把不同层次的飞剑,就这样被三个不同的人操纵停在了一起。
不过,练采英的这把飞剑倒不是外表看起来的这般普通,只是不用特别的法门催动的话,也就这个样子了。这当然是练采英本来就很少使用飞剑,再加上也没有好的机会弄得更加好的飞剑,就算是一把古怪的飞剑,练采英在没找到替代品之前,也只能够拿着这把飞剑先用着。
刘青的重点不是在表现飞剑的不同品质,而是向众人证明,特别是向清心和清尘他们证明,以有字无名门操纵飞剑的本领,绝对是可能许多人一起使用以身御剑的本领的。
只见刘青等到其余两个都将飞剑催动开后,轻喝了一声,就示意开始了,还是由刘青开始,迅的调动体内的真元力,将体内的真元力催动到了一个相当的水平,然后再喝了一声,奔涌的青光就从身体里面散出来,迅的将刘青的身体盖住。
青光在刘青的身体周围,一转眼间就形成了一个球状的青光罩子,刘青的身体都被罩在里面,再看那空中的蟠龙神剑,也是跟着从神剑里面散出更加多的青色光芒,渐渐的将神剑上面的金光压了下去,这把神剑上面就只有青光闪烁了。
与刘青的动作相呼应的是,巴青和练采英也调动了体内的真元力,两个人与刘青一模一样,分别从体内涌出真元力,化作神光覆盖在身体外面,而且都是作球状形态,只是巴青散出来的颜色是银光,练采英散出来的颜色是青光罢了。巴青和练采英两个的飞剑,也是同样的反应,只见那开始变得耀眼的剑芒,在三个人差不多都将真元力催动完毕后,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将剑芒收缩起来,直到在飞剑的外面形成一层极为稀薄的剑光,这才停止了继续收缩剑芒的反应。
再看刘青他们三个,那三个球状的东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鼓胀起来,三个人的不同护身神光,可能就是在那飞剑的剑芒收缩的时候,一下子连结到了一块,各种不同模样的神光,就这样的连在一起并没有半点异常的反应。
等众人回过头来惊异的看着三个人的古怪变化时,又有人指着前方惊呼起来,原来就是在大伙这一回头的工夫,空中的那三把飞剑,也像是刘青他们三个一般,各种不同颜色的剑光连到了一起,三把不同级别的飞剑,在三人的操纵下,就这么的合到一块。
“走。”刘青喝了出来,在众人更加惊讶的目光中,那三把飞剑合到一块后,居然在刘青的这个喝声下,并排向前面冲了过去,**一阵极强的彩光,银色、青色,甚至还有偶尔闪现的金色,就像是一把巨大的怪异飞剑,毫无前后之分,同时向前面的虚空处刺到。
“收。”刘青又喝了一声,那向前猛刺的三把飞剑,猛一个急停,然后快的向后疾退,只要刘青这个话音落处,那三把飞剑又撤了回来,稳稳的停在那里,似乎就像是这三把飞剑从来没有移动过一般。
“散。”刘青最后又喝了一声,三把飞剑还是如同一把飞剑一般,冲天而起,一直向上飞到十多丈的距离,这才俯冲着往刘青他们站立的位置电射而至,一直到他们的头顶大约不到一丈处,这三把飞剑才分了开来,对准了各自的主人,突然减,缓缓的飞了下来。
再看刘青他们那么大的球状神光,只在飞剑落下的那一刻,已然消失不见,那度之快,比之这些神光涌出来不知道要快了多少,众人这才恍然,若不是刘青他们为了让众人看清楚,这出飞剑到使用的过程,绝对是只在一眨眼间就可以完成的。
差不多是不由自住的,从心深处的感觉,无论是清心清尘他们,还是法元他们,还是鹤咕子他们,看到刘青三个这样精彩的表演,暗暗心惊之余,却不得不热烈的鼓起掌来,对他们表示出衷心的赞叹。
刘青他们的表现,无疑向众人证明了,有字无名门中操纵飞剑的本领,固然本身就达到了非常高的成就,更为重要的是,这种心意相通,三个如同一人的神奇本领,那者真正是前所未见的。
这其中,也就是法元他们三位前神僧,多少有些明白,这种神奇的法门和佛门的他心通有些类似的地方,只是佛门的神通往往是要高僧才能够使用,可是刘青他们三个的功力并不都是那样深厚的,也就巴青的功力厉害,没想到可以使用得这样灵活,就不能够不称奇赞叹了。
“清心道友,清尘道友,你们两位看看,我们三个这样的水平,不知道能不能够同时使用得以身御剑呢?”刘青倒是没有想真的就在这里同时使用以身御剑,只是展示了三人同时操纵飞剑的能力后,稍稍的等众人的掌声停歇后,就赶紧的询问起来。
刘青当然没有炫耀的意思,那脸上的真诚就说明了一切,刘青此刻绝对是以一个请教者的身份来询问清心和清尘的,刘青可是真正想知道,达到这种水平的人,是不是够得上资格同时使用以身御剑。
“当然可以,足够了,足够了,刘门主,如果你早拿出这个本领,我们两个可就不敢在这里向大伙献丑了,真的是很惭愧,我们练了多年的飞剑,还不知道几个人合起来,可以将飞剑使用得这样好,就跟一个人操纵似的。”
清心一个劲的点头,已经不知道如何回答刘青了,只有清尘还算冷静一些,见刘青满脸期待的询问,当然不愿意在这里留个多卖关子的印象,赶紧的回答刘青,以百分之百的保证了刘青他们想法实现的可能性。
“这样啊,那我们就放心了,我们有字无名门别的本领没有,单论这种心意相通的本领,相信没有什么门派能够比我们强的,我们门中所有的普通弟子,都可以达到我们刚才这种演示水平的。”
刘青的眼神中,流露出强大的自信,大大不同于这一阵子展示给众人的那种谦虚小心的样子,只在这一句话的工夫里,刘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本身就拥有了一种乎常人的气度。
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外加上有些无力的感觉,迅的席卷了听清心和清尘,就是刚刚加入有字无名门不久的法元他们和鹤炎子他们,那也是非常震惊的,本来见到了刘青他们展示这种本领就觉得很难得了,可落在刘青的口中,这么神奇的本领,原来在有字无名门根本就是不值钱的,原来是属于人人都会的本领。
“真的没什么啊,这不过是本门中玉简心经上的工夫,而且这还是属于第一册的入门级别的工夫,只要是入到我有字无名门里面,大伙都可以修炼这种心经的,去年这一年中,我们在有字无名门里,所有的门人可全都是在修炼这个玉简心经第一册了,很可惜,玉简心经后面的内容我们还没有谁能够领悟出来呢。”
真正是吓死人不偿命,刘青一点也没有意识自己的话是如何的让众人吃惊的,只顾着将这种本领的由来向众人介绍,反正在场的众人,除了清心和清尘两个外人,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别人了,都是本门中人,这个消息自然是早晚要说的,现在提前一些说也没有什么关系。
清心和清尘他们已经完全无语,只能够用一种非常恐怖的目光看着刘青,生怕从刘青的口中还吐出什么更加吃惊的消息来,他们甚至都稍稍的提起了一些真元力来支撑自己,这才没有因为太吃惊而跳起来或者晕倒下去。
至于其余的一众有字无名门人,那都是在心里乐开了花,没有想到有字无名门中还有这样神奇的本领,只是稍微的想一想,就让大伙足够高兴的了,居然还能够学习到这种神奇的本领,众人哪里不会乐开了怀,若不是顾忌到不要丢有本门的脸面,大伙都要抬起刘青来欢呼一场了。
总算刘青还有所察觉,没有再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从而避免了众人的心情不受控制的展,如果真的是那样,绝对是非常可怕的,这么多人都被刘青说得激动起来,不出点大事小事那才怪呢。
‘咕咚’、‘咕咚’两声重物坠地般的响声传出,众人齐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到时,哪里是什么重物掉到地了,竟然是清心和清尘两个人一齐跪倒下来,冲着刘青大礼参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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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两位,两位道友,可不要折煞我了,不就是说说话吗,用得着这样子行大礼吗,快点起来,快点起来,这都成什么样子了,刚知道会要出事的,我还说我见机得快呢,我不是都没说了嘛,真的是不应该啊。”
刘青真正吓了一跳,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哪里知道他们两个会给自己来上这么一招,这下可好,白白的受了他们两人的大礼,偏偏身为一门之主,断没有再向对方跪回去的道理,搞得刘青也是左右为难起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可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够让对方再拜下去了,那刘青可是就成了庙里面的泥人,这样多次的受人参拜,刘青根本接受不了的,刚一回过神来,刘青抢到前面,赶紧的扶住清心和清尘两个,就要将他们搀扶起来。
清心和清尘两个,看样子也是下了决心,就这么跪在地上,虽然被刘青阻拦住,没有能够再拜下去,可是刘青一个人要将他们两个搀扶起来,却也是没有办法做到,毕竟他们两个都使用上了真元力,刘青也不好力出来,要是一个不小心,倒还伤了他们两个就麻烦了。
好在其余众人,听到刘青有些着急的喊叫,再看清心和清尘的动作,大伙都围了上来,几个人一堆,分别将清心和清尘硬生生的抬了起来,再扶着他们两个各自站好,或者是说将他们两个各自架好,这才及时的解了刘青之围。可清心和清尘两个一齐叫出一句话,险些就没有让众人都撒出手去,差点又让他们两个挣脱开来,只听得他们齐声喊道:“刘门主,不,门主,请收下我们吧,我们愿意加入有字无名门啊。”
无论是谁也没有想到,清心和清尘两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要说这样的一句话,如果是他们两个一出来解除了赵路生的禁制之后,紧接着就说出这样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奇怪,倒很容易让刘青等人接受,可这会大伙眼看就要分开了,他们两个却说出一番这样的话来,怎么不让众人吃惊。
“什么?加入有字无名门?你们可是从来都没有提起的,怎么此刻又想起要加入进来了?难不成是看到这玉简心经蛮不错的,就想加入不成,我们有字无名门虽然需要各派的援助,那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特别是心术上有些问题的,那是更加不能够收的。”
刘青脸上一板,指着他们两个说道,一改之前那种平和的态度,言语中似乎也带些质问的味道,倒也还合情合理,毕竟大伙都是这样想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家伙的目光,也是在刘青的带动下,变得异常的锐利起来。
这么多人的目光,大多数人又是具有深厚功力的高手,那可是如同刀片一般,在清心和清尘两个的浑身上下削来削去,他们两个只觉得仿佛是裸露在众人的面前,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了。
清心和清尘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将手挣扎出来,几乎是同时大喊了一声,道:“都怪你。”这话音一落,双方又都觉得不好意思,将低了下去,任凭众人的眼光再如何的锐利,谁也不肯抬起头来说话了。
“行了,各位同门。放开他们两位吧,想必他们也知道教训了,这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是换作我,要是被人派到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门派中去,多少也是有些不高兴,难免也是想要见识一番对方的本领,这才会肯加入。”
刘青看着两个家伙的表情,心中暗笑,可嘴巴上面却不愿意流露出来,只是回复了非常平和的口气,带着一种诱导性的味道,向着两个家伙慢慢的说了起来,这也就是刘青为人的宽厚之处,知道他们也明白事理,无非是玩闹之心太重了,因此并不想让这两个家伙太难堪的。
听到刘青的话后,再感觉到身体上的束缚尽去,一大帮人已经全部退开,两个人又是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齐声道:“你怎么会知道?”这话一出口,立即就醒悟过来,这可不就是不打自招,承认了他们心中所想的一切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悄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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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嘿嘿’众人不同的笑声,此起彼伏,楞是笑得清心和清尘两个都不好意思起来,好不容易抬起的头,因为这一下子哄笑,又重新的低了下来,两个人哪里还能够结结实实的任人这样子的笑话,还能够站在这里低着头站着,就算是他们两个脸皮也有些厚度了。
到底还是清尘比较冷静,虽然和清心一样也是低着,倒还记得从怀中摸索了一下,将一把精致的飞剑递到了刘青的面前,这把飞剑异常的短小,正是正派中间飞剑传书时经常见得到的那种小飞剑,看起来这就是玄妙真人的附言。
刘青不敢怠慢,赶紧的接过来一看,果然如此,上面正是说的清心和清尘刚刚讲过的事情,本来玄妙真人就是想要多派些门人前来援助刘青的,只是不知道刘青这里意思如何,再加上清心和清尘也有想法,要前来查看一下有字无名门的底细,玄妙真人自然不肯做这等事情,偏偏也说不过两个心爱的门人,这才由得他们胡来了,上面多多说明的歉意。
“清心,清尘,你们两个千万不要误会,大伙这么一笑,那就是表示接受你了,既然大伙都同意你们加入有字无名门来,我这个做门主当然不会拒绝,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从今天开始,你们就算是我们有字无名门的人了。”
刘青当然也是笑得开心,平白又多了两个帮手,这可是非常好的事情,没有道理拒之门外,特别是又有峨眉派掌教真人玄妙真人的引荐,无论如何,刘青也不能够去驳玄妙真人的面子,那是绝对不能够这样做的,因此,其实清心和清尘两个,只是说出这句要加入有字无名门的话来,刘青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话间,刘青随意将手中的小飞剑往空中一丢,这把传讯的飞剑化作一道金光,投北方而去,那度快得惊人,这玄妙真人果然功力惊人,连一个普通的传书飞剑也比别人的快,在刘青的印象中,还没有见有人能够将小飞剑催动得比这更加快的。
“谢谢门主大度,清心,清尘愿意为有字无名门效劳。”清心和清尘哪里知道事情如何容易,刘青的胸襟是如此之广,自己两个明摆着是对刘青这个门主带领下的有字无名门不太信任,只是凭着自己嘴巴上几句话的交待,刘青就非常轻松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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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清心和清尘两个再如何的心高气傲,遇到刘青这样的人,也不得不暗生佩服之心,本来这会已经对有字无名门产生了向往之心的他们,那心中更加是对自己选择有字无名门感到正确无比,那要在有字无名门中效力的决心也是增加了许多的。
“清心,清尘,你们两个初入有字无名门,依照你们的能力,也可以在我们有字无名门做上一个执事,你们两个就在执事堂任职,先将教导执事堂弟子学习峨眉的以身御剑法门吧,这样也免得巴长老一个人会忙不过来了。”
刘青稍微的思索了一下,记起他们两个加入门中后还没安排什么位置,按照逐渐形成下来的惯例,对于这种从别的门派加入的门人,刘青还是有必要安排一个职务,一时之间,刘青觉得也不太适合安排到其他的堂口,干脆就让教导以身御剑。
“好,行啊,门主,你这个安排真是太好了啊。”清心和清尘两个,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眼见得有个职务,还讲明了自己将来要担当的事情,能够为有字无名出力,他们已经感觉到非常的开心,当然是连连叫好,若不是大伙还有意无意的种种目光往身体上面扫过来,他们两个又要跳起来大喊大叫了。
“门主,你这安排我倒是要说说了,你看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以身御剑的法门学来,此刻让清心执事和清尘执事一齐到执事堂教导,那不就是没有我什么事情,我这一番工夫不就是白白浪费了吗?”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不高兴,巴青觉得自己的辛苦可能得不到体现,忍不住叫了起来。
“呵呵,巴长老,你想到哪里去了,清心执事和清尘执事也不能够将所有的门人都教遍啊,他们两个教导执事堂的弟子门人,其余有职务的门人,就和由你巴长老来教导啊,你这个事情不是更加厉害,听起来都更加高明啊?”对于巴青的牢骚,刘青显然是有了准备,巴青的话音刚落,刘青就应声而答,将事情解说得异常明白。
对于刘青的这个回答,巴青想想觉得也对,自己一个长老去教些普通执事堂的弟子,多少有点掉了身份,这要去教其他人,特别是连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那样的人,都得自己来亲自教导,那可是非常有说道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个美差了。
于是,巴青显得有些气势汹汹的话,就这么被刘青软绵绵的挡了回去,巴青多少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不过这也反应出有字无名门中众人的关系特点,那就是刘青虽然要注意门主的身份,其余的门人,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可是没有多少顾忌,有什么意思只管提,反正刘青就得耐心认真的解答。
除了练采英外,哪里见到过有这样子的门主,对于巴青的说话方式和刘青的回答特点,多少有些不以为然的众人,嘴巴上面没说,那脸上就有些反应出来,似乎刘青这个门主也太好说话了一些,虽然这是刘青平易近人的体现,可未免也有损作为一门之主的尊严。
所以,刘青说完这句话后,巴青固然是心满意足,练采英是心中没有什么感觉,其余众人是有话也不太好提出来,在一时之间,原本是非常喧闹的众人,这大塘城外热闹了许多的情形,就在这个时候有了改变,大伙竟是出奇的安静下来。
“哈哈,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啊,真的没有什么的,我们有字无名门就是这样的传统了,其实也不能够说传统,毕竟我当门主也是没有多久的,或许这就是本门的特点了,无论是谁,只有有意见就可以向我提出来的,只要不是在外人面前,这种态度方面的考虑,就不要多想了的。”
“各位同门可是要注意,我们门中就是不喜欢讲究那种一本正经的,特别是在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至于讨论大事那都是有职务的人参加,那个时候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大伙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的,我想过不了多久,各位就会和巴长老一样的说话了。”
刘青的感觉非常的敏锐,再一看众人的神色立即就反应过来,敢情众人是在巴青的说话态度及方式上面觉得不太对劲,这才会弄得大伙都不好插话进来,于是出现了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却是一点的声音都没有的古怪局面。
“特别是巴长老,这可是我们的门中的真正长老了,在我刚刚出生的时候,巴长老就是有字无名门的人了,只是当年是我师傅李靖真人门下的一个普通异类,并不是什么特别正式的家伙罢了。”刘青倒是不介意来揭一下巴青的老底,谁让巴青总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偏偏有时候却又做些了才出弄出来的事情,搞得刘青经常性的头大。
刘青的话一出口,大伙马上就理解了刘青的意思,立即哄笑起来,清心和清尘两个更加的活跃,围着巴青的身体转来转去,两双眼睛分别在巴青的身体上面扫来扫去,希望能够看出巴青与众不同的地方,当然让他们两个失望的是,他们此时的功力,并不能够看透巴青的本来面目,都不要说他们两个,即使是前三大神僧的法元他们,也不具有这个能力的。
这也是刘青的心思灵活之处,借着向众人介绍巴青的来历时,顺带着缓和一样众人之间的气氛,免得大伙对巴青有了什么误会不说,而且还会在门中呆得不太痛快,那可就不是刘青的本来之意,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形,刘青聚集这么多人的到有字无名门,在刘青看来,还不等与邪派决战,就已经是一个非常大的失败了。
刘青的想法,一方面固然是要和邪派作殊死的搏斗,另一方面,刘青也是希望能够建立一个与众不同的门派,能够将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的作用挥到最大之外,还要尽快的提高有字无名门门人的能力,使得所有门人最后的修炼都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看起来这两个目标似乎有些矛盾,偏偏刘青就是要实现这个看起来很难的目标,尽管刘青也明白这样做其实是很难的,可是修炼了玉简心经的刘青,心中更加的有了一丝丝明悟,只有打破旧的格局,在修炼仙道法门的方式上作大的突破,这才可能从根本改变这种正道不昌的局面。
众人自然不知道刘青还有这样宏远的目标,可刘青话中的意思还是明确的表达出来,这个有字无名门就是不一样,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就是不一样,这正是有字无名的特点,如果失去了这个特点的有字无名门,那就是一个和其他正派没有任何的区别的普通正派了。
“门主,别说这些了吧,其实不用说大家相处久了,自然就知道各自的性子了。别这样拿眼睛瞪我啊,我可不嫌你罗嗦,确实是有正事的,我好像觉得不太对劲,你看我们又在这里耽搁了许久的工夫,按理现在是早餐的时间都过去了,怎么这北城门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呢,莫非是大塘城生什么变故了不成?”
正是闲得有些无事,在旁边听刘青说了半天的练采英,觉得刘青真是在这里无话找话,简直就是要让人觉得疯了,这一年来,练采英可是经常听刘青说这种话,听一次还不要紧,多少还有些感动,如果接连听到的机会是以百次来作单位的话,那可就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折磨。
练采英趁着这个有些无聊的机会,向着来路看了一眼,这就有些感觉,略一细想之下,就知道了问题所在,赶紧的在刘青说话的间歇处插了进来,倒是很好的为刘青刚才这番话作了一个鲜明的注解,果然有字无名门的门人,是不需要讲究太多的虚礼的。
练采英侧耳倾听了一下,又突然飞起到空中,放眼向大塘中往了一眼,快的跳了下来,连喊奇怪,又冲着刘青喊了起来,道:“好奇怪,门主,大塘城的城门上面,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起来大塘城中真的生事故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去看看呢?”
“什么,不会吧,昨天我们虽然杀死了不少的军丁,可并没有将大塘城中的军丁全部杀光了,至少那个什么王大将军就是没有事情的,还有不少逃离的弓箭手,那些人可全都是活人,这真是不可思议了,对了,还有那些普通百姓,怎么也没有一个人出来呢?”
“总不会是我们昨天走得太匆忙,将北城门关死了,他们普通人没有办法打开吧,可那也不对啊,就算出不了城,那城门上总得有几个人影晃动一下吧,毕竟这也是一座城池,没有人守卫的话,那可是太不合常理了?”
刘青大惑不解,却没有如同练采英一般的动作去侧耳倾听,更加没有跳起到空中,只是转过身来,口中一边向后来的清心和清尘介绍昨天晚上生的事情,一边就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大塘城,那北城门在山下面若隐若现,如是不飞到空中观察的话,还是有些看不大真切。
“各位,你们说呢,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回头看一看呢?”刘青只是简单的考虑了一下,就觉得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多作纠缠,干脆将决定的权利交给身后的众人算了,毕竟刚刚说过的要和门人作一个平等相处的话,多少也要作出些表率出来。
“门主,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看回头看一看的好,如果没有事情最好,万一有什么古怪的事情,而且又和我们昨天的杀戮有关的话,就这样的放手不管,那就是有违修炼中人的本份,未免就和邪道中人的自私自利有些类似了?”
法元先就说开了话,代表了从鹤林禅院出来的前三位神僧的意见,尽管他们三个也是力求改变,可是修炼佛法太久,暂时对于事情的考虑还是从佛法的上面理解,对于这种古怪的事情,生怕是什么妖邪作祟的他们,自然就极力主张回去看看,在万一情形下,也可以拯救世人。
“嗯,其他人呢,还有别的意见没有,要是大伙都赞同法元长老的意思,那就不用犹豫了,赶紧去看看过后,没有什么事故的话,我们固然可以放心赶路,要是有什么变故,我们也可以快些解决,争取多点时间赶路的。”
刘青见法元说完后,众人都有些深以为然的样子,显示大家的意见差不太多,到底都是正派出身,即使是像赵路生这样脱离正派已经近二十年的人,作为一个曾经的峨眉弃徒,那也是一个劲的点头,觉得还是赶紧的回去查看一下的好。
其余等人就更加不用说了,有了一个带头的,再加上几个人附和,这么多人的意见出奇的统一,对于法元的话也是非常高度的赞同,若不是刘青还没有下命令,大伙觉得有必要听刘青的号令,众人就会一窝蜂的冲上前去,直接看个明白了。
“好吧,既然大伙都同意了,我看就回去看看吧。不过呢,也没有必要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前去,一方面是动静再大,另一方面是有什么事情生的话,这么多人集中在一起反而不好,我看就一小部份人作前部打探消息,其余大部份人在后面准备随时接应。”
看似信口而说,其实却是刘青细细考虑的结果,作为一个门主,考虑问题的方式当作不能够像一个普通门人那么简单,更多的时候需要从全局的角度去查看问题,特别是在每次有什么行动的时候,都是非常小心谨慎的安排,绝对不能够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就在众人又是点头表示刘青说得正确的时候,刘青的命令就下来了,只听得刘青喝道:“鹤炎子长老,鹤咕子长老,鹤啼子长老,鹤喧子长老,就请你们四位长老一齐出手,前往大塘城中打探消息,我们在后面准备接应,一有不对,立即鸣声示警。”
鹤炎子等人齐声应答后,身子一晃,轻飘飘的纵起在空中,就往那大塘城的方向飘了过去,他们体会到刘青的慎重意见,并没有催动极具威力的大宝剑,就凭着他们的剑灵之体,借着一点点体内的真元力催动,小心的在前面行进。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古怪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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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等人也快的散了开来,除了巴青和练采英紧紧卫护在刘青的身边,其余众人,法元他们三个前神僧凑在一起,清心和清尘以及赵路生合到一块,总共分作三团人马,随着前面开路的鹤炎子他们,也是轻巧异常的往前去行去。
刘青他们三个,自然都是有蹑空草的能力在身,也不需要过多的想什么的,就这么将身体往上一提,稍微的离开了一点点的地面,就像如踏实地一般的向前缓缓行走,那是最自然不过了。
法元他们三个,也是和刘青他们差不多,并没有见到他们提聚功力,只是身子晃动了一下,自然的离地而起,法元等三个面带微笑,就如那庙里拈花而笑的菩萨似的,走得那么的轻松自在。而清心他们这三个人,可就没有前面这两拨人马容易,他们既没有吃过蹑空草,不具备那种轻身本领,又不会佛法神通,对于这种平空实走的本领毫不通达,更加也没有鹤炎子他们的剑灵之体,只好勉强的催动峨眉心法,身体里涌出一团青光,聚集在脚上,硬是凭着青光托着向前行进。
最为狼狈的自然就属赵路生了,这功力禁制封闭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一见到清心和清尘两个先后催动真元力,放出护身神光,用青光托住身体的法子,赵路生心中虽然明白,可使用起来就不是那么得心用手了,折腾了好一会工夫还在原地未动,总算清心一看不对,赶紧的出一道青光,将赵路生顺带托起,拖其一路随行,这才没有掉下队来。
前面的刘青,心神完全放到了开路的鹤炎子他们身上,倒也没有注意到赵路生这里的情形,若是依照刘青的性子,如果知道赵路生是这样的难以熟练的操纵本身的力量的话,绝对不会同意赵路生一起到前面的大塘城去查看的。
毕竟在没有遇到敌人的时候还好,要是真正遇上了敌人,像赵路生这样的人,一旦被敌人看出虚实,很容易遭受敌人的攻击,到那个时候,赵路生不但不能够帮上忙,反而容易给其他同门造成麻烦,与其上去添乱,那就还不如在原地呆着不动,或者找个地方隐藏起来呢。
不管怎么说,这一大帮人,总算是没有出什么声音,就这么静悄悄的往大塘城靠了上去,特别是鹤炎子和等着,借着是剑灵之体的优势,那飘动之间更加的厉害,那度越来越快不说,偏偏又是一点点的声音没有出,真是奇妙得让刘青也在心中称异不止。
差不多是到了大塘城下的样子,鹤炎子他们的度缓了下来,鹤炎子将手一挥,他们四个齐刷刷的停了下来,鹤炎子冲着紧挨着自己的鹤咕子比划了一下,鹤咕子身子一摇,就往城头上面飘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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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鹤炎子三个,组成一个三角阵势,鹤炎子在前面,紧盯着鹤咕子,两旁边分别排着鹤啼子和鹤喧子,就是一个这么打探消息的行动,就让他们四个演示得像要去进攻什么邪门大派一般,固然有些小题大作,却是很符合刘青的心意。
这种小心谨慎的态度,就一直是刘青所希望门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挑选他们四个前去打探消息,也是经过了刘青的一番盘算,特别是在与这四个同门的交战过程中,刘青已经看了出来,其实他们四个做事是非常有想法,而且又是十分大胆的。
现在之所以这么大阵势的摆出来,仅仅只是要去打探个消息,就动用了刘青目前所能够用到的人手,当然是有一阵演练的味道,更多的刘青是着眼于将来,对于这种难得的机会,可以好好的锻炼一番,刘青是不会放过的。
转眼间,他们四个迅的飞上了城头,举目往四下里一扫,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形,立即就打出手势,让刘青他们赶紧上去,看起来他们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没有出什么危险的信息。
这个结果,自然让身处后面位置的刘青,稍稍的放下心来,毕竟在城门处没有现什么危险的话,无疑是一个比较好的信息,只要不是有人在大塘城故意搞出什么事情来,刘青就觉得可以不必在大塘城再多作耽搁。
“各位同门,我们都上去吧,看起来事情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或许是我们将事情想得太严重了。”刘青轻轻的说了一句,当先就冲了出去,此刻自然不那么顾忌要保持绝对的安静,稍稍的弄出来一些声响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门主,在目光所及的范围里面看不到一个人,而且连争斗的痕迹都没有了,好像昨天我们在这里恶战一场,就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实在是太古怪了。”不等刘青询问,鹤炎子就上前说出了粗步看到的结果,向刘青认真报告。
其实不用鹤炎子这样说,刘青也看到了,昨天他们离城时候杀出来的一条血路,早已经没有了痕迹不说,就是那些横七竖八应该躺倒在城门不远处的军丁尸,也是一个都没有现,更加不要说还期望能够看到活人了,可以说这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
城头上还插着的大旗迎风招展,吹得呼呼作响,可是这守城的兵将都没有了踪影,未免就让人绝对太奇怪了,令人更加的觉得不安的是,这城中可以看到的街道上面,连一个人影都不见,不止是军丁,就是普通百姓都没有现,城中一片死寂。
刘青从城头轻轻的跳了下去,落到昨天战斗的地方,低头仔细的看了起来,经过刘青仔细查看后,倒还是现了一些痕迹,虽然那些被巨大弩机破坏的地方,已经修缮完毕,可毕竟还能够看出一点不同来。
也就是这样,才会让刘青能够确定,昨天他们确实是在这里战斗过,而且是和许多的守城军丁战斗过,并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生过的事情,刘青的心情也由一片震惊,变得慢慢的恢复过来。
“鹤炎子长老,你们四位继续沿着昨天的来路,往赵执事的银庄前面,一直探到银庄的位置为止,如果有异常的情况,请自行决断,然后示警报知。”刘青没有考虑太久,眼瞧得这城古怪得要命,自然不能够一走了之,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刘青是绝对不能够心安的,特别是昨天的一场大厮杀又是自己亲自参与的。
此刻刘青也有些后悔起来,不应该因为要争取一点点时间,就没有将那昏倒的王大将军弄过来询问一番,起码当时就可以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向银庄起攻击,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还是王大将军自己的主意。
就是因为考虑没有必要关心这种小事,觉得没有将王大将军赶尽杀绝已经很对得起大塘城了,刘青才会在匆忙之间,顾不得去追寻守城的军丁为什么会攻击银庄众人的问题,可此时大塘城出了古怪,自然就让刘青有些感叹起来。
鹤炎子等四个人,倒也明白刘青的意思,无非是昨天杀出来的道路熟悉,再依着原路探查回去,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的话,应该有了这么一段距离,足够找出一些东西来了。
因此,鹤炎子他们答应了一声,四个人还是按照进城里的那种三解阵形,鹤咕子在前,鹤炎子在后,形成一个箭头,然后鹤啼子和鹤咕子守护在两翼,就这样一点点的往前面搜索过去,行动之间,并没有因此进入了大塘城里,就有粗心大意的行为,还是那样的快小心。
看着他们的表现,刘青感觉到非常的满意,觉得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能够作为白鹤门的长老,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只看这种行走的一丝不苟的样子,就表现出他们丰富的经验,而这些,正是年轻的有字无名门所缺少的。
“门主,我们是在这里继续等待,还是也慢慢的跟上去啊,鹤炎子长老他们,已经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了!”刘青有些想得出神,身边的练采英轻轻的喊了起来,指着前面几个变得有些朦胧的身影,脸上还带着些焦急。
“当然不能够在这里死等啊,我们也有事情的,他们向前面探路去了,我们先好好的检查一番这城门上下的地方,看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没有,毕竟鹤炎子长老他们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会,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搜索的。”
刘青笑了一下,看着因为无事可作而觉得不太高兴的练采英,指着城门四周,特别是城门上方,耐心的解释,这当然也是要向其余众人说明下面要做的事情。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开始吧,各位同门,大伙都听到了,快点找,最后能够找出一个什么大妖怪来,我看只有一个我们没有见过的大妖怪,才能够将大塘城中的这么多人吃得干干净净。”
练采英有些口不择言,见刘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左右瞧了一眼后,随便选择了一块地盘查找起来,看练采英那翻翻拣拣的模样,还真有点寻找妖怪的意思。
“练堂主,有妖怪也不怕啊,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再大的妖怪也会被我们收拾了的。”清心及时的插了一句话,才没有让因为练采英这句有些不着边际的话噎着刘青缓过气来,清心还做了个怪模怪样扮相,仿佛就是那个大妖怪似的。
“妖怪,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吧,人们一般喊妖怪都是说的非人异类吧,练堂主,你不是看我们这些异类出身的不高兴吧,你可别忘记了,除了我之外,有字无名门可还是有个非人堂呢,那么多的异类同门还在仙人谷中修炼呀。”
听到练采英在这里开起玩笑来,巴青也觉得一进时气闷,不由得随口接了上来,硬是将练采英的话扯到自己的身上,偏偏话又说得不太好,好不容易学了一句俗语,却又扯了和尚。
搞得还是三个光头的法元他们,这鹤林禅院的前三大神僧,无奈的苦笑了一番,摇了摇头,走到一边四下的打量起来,就当作是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真要是他们也夹杂进来,那可就是不可收拾了。
“好了,好了,大伙都少说些怪话,有这个精力,还不如集中精神,将眼睛睁大些,早点现出情况,我们也好早点解决,不要在这里再多余耽搁了。”刘青差点被这些人的话给说晕了,眼瞧得越说越不像样,刘青只好站了出来,阻止了他们的继续言,大伙都埋着头认真的寻找起来。
很可惜的是,他们在这里左翻右找,几乎将整个城门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出什么古怪的东西,不要说练采英所讲的大妖怪一个没有,就是任何不寻常的地方都没有觉出来。
城头上的储备兵器的地方,箭矢刀枪之类的,摆放得非常整齐,没有半点杂乱,连那些守城用的一些大型器具都没有出现不对劲的地方。再看储存食物清水的地方,也还是一切正常,各处都是同样的整齐干净,同样没有杂乱不堪。
一些旗帜之类的玩意,那就更加的没有问题了,为数不少的各种玩意,都是放在应该呆着的地方,完全没有因为昨天刘青他们的猛烈攻击,从而导致了有些放置对的情形,等等诸如此类的地方都被检查了一个遍,都是同样的结果。
这些地方都是先由在场的门人分别看过,然后再由刘青亲自检查了的,自然不存在有任何差错的地方,因此刘青考虑了一会,终于得出了结论,道:“各位同门,看起来这城门的守城军丁,是在打扫完昨天战斗后的战场后,有组织的撤退,相信大伙从我们检查过的东西就可以瞧出来。”
“只是问题是,他们为什么撤退,因为什么撤退,受到了谁下达的命令呢,难道说那个王大将军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下命令攻击银庄的人不说,还敢将军丁全部的撤出大塘城不成吗?”
刚得到一个简单的结论,还不等众人答话,刘青的问题就提了出来,这自然就是刘青想要让大伙一齐来想想的事情,对于这个问题,刘青在一时之间是没有想得明白,是不知道原因所在了。
“如果说没有经过昨天的一场大战,或许我们还要以将之视作是一个普通的撤离行动,可是我们昨天这么样的打击这些守城的军丁,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得他们还能够这样有条理有组织的完成了城中的修缮,然后再有计划的撤退呢?”
“难道这是大帅方国珍亲自下的命令不成,这也不对,大帅此刻还在川北才对,断没有这么快的知道消息才对,而且也不可能要下达这种撤退的命令,我看多半还是王大将军搞的什么鬼,这个家伙平日里看不出来,昨天竟然敢率部攻击我们银庄,这实在是太出格了。”
也就是比较熟悉大塘城事务的赵路生,这才有理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本来昨天还是做着银庄掌柜的赵路生,因此银庄被毁坏的关系,难免对王大将军有很大的意思,昨天要不是当着刘青,赵路生还真想上前将那个王大将军一把弄死才解恨的。
“赵执事,你这样说未免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王大将军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果攻击银庄也算可以取得财货的话,这样轻易的放弃一个城池,我不知道他作为一个守将,会有什么样的好处,据我所知,随便离开驻守的城池,这种守将应该要判之重罚吧。”
刘青也没有一棍子就将赵路生的意见否决,只提出这种推断的不太合理性,对于刘青的这个问题,赵路生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来回答的,一时之间,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绕来绕去,又绕回了起点。
“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对,我们在这里说来说去也没有用啊,门主,你就说说应该怎么办吧,相信大家都会同意你的安排的。”或许是意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练采英又喊了起来,毕竟在练采英心里觉得,无论做些什么事情,只要大伙动起来,就比在这里只说空话强得多的。
“呵呵,练堂主,你倒还真是猜对了我的心思,我正要宣布让大伙再继续做件事情呢,我在想既然这个驻军的住所都找不到军丁,那下一步我们是不是应该往普通百姓的家里去找一找呢,或许那里就能够有什么新的现呢。”
果然是有预谋的,刘青也是怕这样找来找去让大伙会觉得心烦,便干脆在这里先说说话,如果能够讨论出一个结果那当然最好,如果讨论不出,像练采英这样的急着催促,那就不正是好让刘青就着话将事情安排下来。
可别瞧着这样似乎和刘青一口气说出来没有什么分别,其实也是大不相同的,俗话说请将不如激将,这种强行安排下去的事情,往往不如大伙自动要求执行的效果对,此刻刘青也不可能一家一户的去看个遍,就只能希望在场的门人,都能够极仔细的寻找一些线索出来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群蚺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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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门,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就按照目前的位置分组,大伙分成三组,我、巴长老和练堂主一组,其余同门,法元等三位长老一组,再就是清心执事和清尘执事以及赵执事一组了。”
刘青稍微的停顿了一会,让众人消化了一下自己传达出的信息,那就是下定了决心要在这大塘城仔细搜索一下了,无论是花费多长的时间,不认真搜寻城中的民宅,看看有没有别的收获,刘青是断不肯就此离去了。
“没问题。”几乎是商量好了一般,除刘青自己外,一众门人都是齐声喊喝,看起来刘青做得非常的成功,大伙的情绪全部被调动起来,不再是那种被动的完成任务的态度,反而是积极主动的心情了。
“好,那就各自出吧,大伙注意安全,有情况警信,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够弄出一些动静来就行了。我们各自互相之间的距离也不术隔得太远了,我看就以三五座民宅为准吧。”
刘青确实是有够罗嗦的,当然也是有够细心的,特意嘱咐了一句大伙应该注意的事情,拿手指着这北城门的南边,领着巴青和练采英两个,就往前面飘了过去,竟是又快又稳,稍微的还**了一些风声。
到了这种时候,绝对不用再顾忌什么了,如果不是怕动静太大会吓坏可能存在的普通百姓的话,刘青甚至要考虑用惊天动天的法子,将城中还存在的普通百姓硬生生的赶出来了。
因此刘青就是稍稍的出一些声响,希望能够惊动到一些人,又不会给这些人造成太大的惊吓,免得等会人是找到了,可全是成了一个个的疯子,那未免有点的太不对头了,太让人笑话了。
不用刘青再动员,不用刘青再解说,一众同门,分别依照各自的组成划分,沿着刘青指出来的三个方向,直接的飞了过去,然后一下子又从空中落了下去,在那些民宅中间细细的搜索起来。
就连那渐渐有些熟悉久已未曾使用的真元力后,也不再惧怕飞行中**来的身响,直接的催动真元力,出耀眼的银光,包裹了整个身体,紧紧的跟着清心和清尘飞行,哪里还有之前的差错百出的样子。
不是提其他人寻找的情怎么样,再回过头来看看先行出来打探消息的鹤炎子等人,他们领了刘青的号令后,一路上压低了飞行的高度,只在离地三四丈的距离飞行,偶尔遇到一些高点的房屋阁台之类的,就直接绕了过去,那动作说快不快,说慢也是不慢的。
如果不是要细细查看底下的动静,这并不太大的大塘城,应该可以很快的查看完毕,更加不要用仅仅只是沿着昨天的来路,按照到银庄的道路去查看了,因为有了要寻找出异常的原因,他们也是走走停停,停停看看。
就在这种时候,因此是担任着开路的任务,鹤炎子等人并未放松对于周围情形的观察,特别是在停下来查看底下的情形时,总是鹤炎子和鹤咕子这两个人组成的箭头下去查看,而分边在两旁的,位置有些拖后的鹤啼子和鹤喧子两人担任警卫的事情。
这可是多年的经验形成的结果,越是这种古怪的环境里,越就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都不能够放松对于四周的警惕心情,鹤炎子他们自然深知这个道理,因此也是非常注意的,唯恐自己这边出点什么问题还不要紧,万一连累到后面跟着过来的刘青他们就太不好了。
他们并不知道,刘青他们已经完成了细致的搜索,在城门处重新的集合起来后,经过一番讨论就定下了再往普通民宅搜索的决定,因此在他们的心中,还是时刻记着后面的刘青他们的安全事情。
这倒不是刘青故意不去通知鹤炎子他们,实在是刘青觉得尽管在小的方向中会有一些偏差,可是在大方向是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银庄的方向也是在城中,刘青他们如果搜索过来的话,也是要通过银庄带的,只是相比较起来,刘青他们搜索的范围比起前面探路的鹤炎子他们要宽阔了不少。
在这种情形下,只要前面的鹤炎子他们不出现问题,后面的刘青他们自然也会受到相应的探路过后带来的好处,而且在距离不远的情形下,还能够找机会对鹤炎子他们进行有力的支撑,这也就是为什么刘青要求和他一起行动的门人,四下散开的距离不能够太远的缘故了。
不过,鹤炎子他们除了让刘青他们少了被敌人偷袭的机会外,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他们这样走走停停的细致搜索到了银庄的附近后,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他们越飞越远之时,甚至都已经可以见到那被大火焚烧后的银庄残迹了。
“鹤炎子长老,你看我们是不是就这样回去报告就好了,银庄就在前面不远处了,这一眼望去,并没有什么碍眼的东西,门主的命令已经完成,我们也应该回转了。”
鹤啼子在后面见前面的两个人还有继续向前的想法,不由得出声提醒,刘青下达的命令正是搜索到银庄后,就可以回转,现在银庄就在眼前,实在没有必要再往前面搜索的,还不如早点回去和刘青等人会合为好。
“是啊,鹤炎子长老,没有必要飞得这样急吧,我们这一路行为,眼睛都看花了,一点什么异常的都没有看到,我看门主怕是弄错了,这大塘城也就是人去城空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往年我还瞧见过一座大城都一个人都没有呢。”
见鹤啼子说出话来,鹤喧子在后面也附和起来,只要是完成的刘青的命令,就算这次行动结束了,在鹤喧子的心里,也是有些觉得刘青这个小题大作的行为有些不值当,没有必要这样紧张的。
“胡说,鹤喧子长老,你那次看到空城,那是什么情形,还不是天下都闹了灾荒,百姓饿死的饿死,逃难的逃难,整座城池这才变空了的,你哪个时候见过昨天还有许多军丁和你战斗,今天就一个人都没有的空城呢?”
鹤啼子的话,多少就有些让鹤炎子不太高兴,这鹤喧子还跟着说上一句,这下鹤喧子可是倒了霉,莫名其妙的就被鹤炎子说了一通,当然就表示了鹤炎子不同意他们两个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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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同门,你们想想就知道了,这座城池忽然空了下来,难道还是件很古怪的事情,这个大塘城这么靠近白鹤山,你们想必来来过多次了,你们什么时候见到这样的场面,难道我们不应该再努力看看吗?”
“别瞧着前面的银庄就在眼前,可是我们一则没有到达银庄,离银庄还有些距离,二则是银庄虽然变成了一片废墟,可我们并没有认真的搜索过,有这二两条,怎么算是完成了门主交待下来的任务呢?”
别看鹤炎子很少说话,这一讲出话来,差不多就是另外一个刘青了,嘴巴里面硬是一条一条的,偏偏还很有些道理,让本来还要回两句的鹤啼子和鹤喧子也只好闭上了嘴巴,生怕再有一个不对,又招来鹤炎子的一通狠批。
鹤炎子说完之后,见两个表现出有些触动的样子,也就不再继续数说了,毕竟都是同一个山门出来的人,那感情之深自然不在话下,也正是这样,鹤炎子才觉得他们四个凑在一起,如果不好好的完成刘青托付下来的事情,那不仅仅是对不住刘青,还对不住四大长老一齐出手这个事情,他们四个还有些丢不起这些脸呢。
所以,鹤炎了一半是数说,一半也是劝说,希望后面的两个家伙能够吸取些教训,不要刚到一个门派中,就对于门主交待的事情完成得不是那么的漂亮,虽然他们两个并不一定就是觉得麻烦,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可鹤炎子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提醒一下子的。
依旧保持着原来的三角阵势,鹤咕子在前,鹤炎子在后的箭头先行落了下去,正落在了银庄那片废墟处,刚刚被教训了一顿的鹤啼子和鹤喧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的向着四周看了起来。
他们两个当然不能够跟着下来,还要在空中担任警卫的作用,下面有鹤咕子和鹤炎子两个查探已经足够,这也是他们一路来的方式,到了最后一个地方,也就此行的终点,银庄,自然也没有必要去改变这个习惯的。
他们两个在空中那自然是非常认真的,说闲话归说闲话,做起来事情来,他们两个还是非常认真的,特别是关系到底下两个同门的安危,也容不得他们有任何的粗心大意,出现哪怕是丁点的差错的。
鹤咕子和鹤炎子两个在底下的查看,当然也是非常仔细认真的,他们先在银庄的前面站立了一会,打量了银庄四周的环境,现没有什么古怪后,两人相视了一眼,才慢慢的往银庄前面走去。
这自然是他们已经想到了,如果不到银庄的废墟里面查找一番,还是不算圆满的完成了任务的,既然都已经开始了,那就按照一直以来查看形势,将所有的地方都看得仔细再说,这是刚刚鹤炎子数说别人的,鹤炎子自己当然也要认真做,绝对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道理。
不过,还不等他们两个真正走进废墟,他们两个身子一震,像是不敢置信一般,迟疑的看了一眼对方,才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勉强控制着身体不再往前面前进,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各自催动了真元力,将体内的银光催出来。
几乎是在银光覆盖他们的身体同时,两道黑影就从银庄的废墟里面冲了出来,带着难闻的气味,出一阵阵怪叫声音,直接往鹤炎子他们两个的身体上方扑到,那来势汹汹,简直就将鹤炎子他们两个视作了即将到嘴的肥肉了。
“嘿,好畜生。”鹤炎子和鹤咕子,借着体内真元力的运转,身体极快的扭动了一下,立即就向两个方向脱离飞去,在危机系一之际,将这两条黑影的突然攻击闪避开来,却也惊出双方都出了一声冷汗。
只要他们两个反应稍微的慢一点点,这真元力催动的度再慢一点点,护身的银光再出来慢一点点,就算他们不被这两条黑影扑到,只是那种难闻气味,正是一种特殊的毒气,就可以让他们两个昏迷在地的。
那两条黑影一击不中,哪里甘心就这样的失败,明明是射向了空中,那柔软的身体在空中平白转折了一下,带着那向前冲去的身体向后一弹,又奔着鹤炎子和鹤咕子立身之所,电射而至,这动作之快,比之其突然出现时的袭击一点都不慢的。
也就是这一瞬间,鹤炎子和鹤咕子两个人才有机会看清楚这攻击自己的东西,居然是两条似蛇非蛇,身体细长到足有一丈多,偏偏又扁扁平平的,模样丑怪无比,只是那扁头口中喷出来的气味,就让人中之欲吐了。
两个人在同一瞬间,又各自向着空中冲天而起,就这么一拔身体,硬是冲上了三丈多高,才稳稳的停在了空中,再看底下的怪东西,又是一个击空中,仍然不肯罢休,身体再次的转折了一下,扭动着仿佛没有骨头的身体,直直的向天空冲起,依旧追赶着两个人过来。
两声轻响,两点米粒大的银光飞出,正是怪东西的头部,两条怪玩意从空中摔落下来,硬生生的跌到地面,出略带沉闷的声音,紧接着两人落到地上,正是在空中担任警卫任务的鹤啼子和鹤喧子及时出手,一举击毙了两个攻击同门的怪物,这才跟着落了下来。
本来以为要吧将其头部炸裂开的鹤啼子和鹤喧子,也是暗暗心惊,别看这么小小的两点米粒似的玩意,其实却是两个人毕生功力的凝结,可以说得上是刚才这种危急的关头,除了催动大宝剑外,他们两个能够动用的最强大力量了。
没有想到,这么强大的力量,足以让一般人的头骨都变得粉碎的力量,在击中这两个怪家伙后,也只是让对方死掉而已,连比这两个功力凝结着的光点大些的洞都没有出现,令得鹤啼子和鹤喧子不得不惊异起来。
“小心。”就在他们两个想要低头将摔在地上的怪东西捡起来查看时,空中刚刚脱离危险的鹤炎子和鹤咕子急叫起来,也就是在他们喊出声音来的那一刻,他们人也飞射而至,也是幸亏有这一句喊声,才让鹤啼子和鹤喧子迟疑了一下,没有继续向前抓去。
再看那两个刚刚还僵硬着不动的怪东西,忽然身子一扭,平地而起,扭动着异常柔软的身体,快的向鹤啼子他们伸出去的手扑了过来,眼瞧着因为反应不及的关系,他们两个就会被这东西扑中。
再看着银光闪了两闪,鹤啼子他们预料中的疼痛不适,根本没有出现,却原来是鹤炎子和鹤咕子及时赶到,以手指出强烈的剑光,将这两条怪东西斩成四段,这强劲的力量也将这怪东西的四段身体冲出去老远,砰砰的摔到地上。
鹤炎子和鹤咕子两人,并不就此罢休,反而是盯着地上仍在挣扎不止的四段东西,又是各自从手中出两团银光,就见四团银光各自找上了一段东西,剧烈的炸响传出,竟是直接将其炸成了灰烬,一点点的碎屑都没有留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鹤炎子他们两个才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惊魂未定的鹤啼子他们,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这小心,若不是这玩意难以对付,我们怎么会一躲再躲呢。”
“这次算是你们两人运气好,下次只怕就没有这个机会了,虽然我们的身体是不太怕剧毒,可是这种古怪的玩意,毒性绝对不同一般的,真要是让其咬上,搞不好就会完蛋的呢。”
还不等鹤啼子两个答上话来,鹤炎子又是脸色一变,看着这两个怪东西出来的地方呆了一呆,就赶紧的喊了起来,道:“不好,走。”说话间,一道银光卷起了其余位同门,鹤炎子以一人之力,硬是带着三位同门,快的向来路急飞走,竟是连招呼其余门人都来不及。
再看那古怪玩意,似蛇非蛇的东西出现的地方,像是有个什么弓箭手在那里拉动弓弦一般,一条接一条的黑影,从那地方弹射出来,正是刚刚类似的玩意,就从那里大量的涌了出来,直接往鹤炎子他们飞走的地方追赶。
只要鹤炎子的动作稍慢,这大批的怪玩意全部冲了出来,他们四人必然会被这些东西围困,就算他们的功力再高,如果被困住了的话,想要再轻易的逃出来,怕是真的不太容易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平蚺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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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众人的反应都不慢,在鹤炎子带着飞起到了空中,大伙就全都反应了过来,知道后面的怪东西不同一般,他们谁也没有见过有东西能够移动得如此快法,还不畏真元力凝结的办法的,这实在太不同寻常了,因此只是鹤炎子带到了空中后,其余三人齐齐喝了一声,体内的真元力奔涌而出,一个个用银光自行包住,身体急急向前飞驰。
也幸得是这样,大伙才有机会真正的提高度,使得身体如同闪电一般,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转眼间就冲出二十多丈远,可就在这种情形下,还是谁也不敢回头,生怕稍一迟疑,因为动作太慢而被后面的追兵赶上,那可真的是实在可怕得要命,谁也不能够想象这么多的古怪玩意围到了自己的身体四周会是一个怎么的情形。
可就算是这样,后面的这一大群东西,在飞行时出古怪的啸声,连带着不停的扭动身体,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他们行进的度,反而在这奇怪的扭动之间,这些飞得有些轻飘飘的玩意,那度还在一转眼间有了提升,随着前面的四人度提升而加快了飞行的度,竟是追赶得不离不弃,硬是没有被鹤炎子他们甩了下来。
“各位同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来挡一挡,大伙趁机催动出大宝剑吧?”鹤炎子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刚刚才带得众人逃脱这群怪东西的围困,其余三个同门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赶紧的催动了真元力,本来以为能够歇息一下,可看眼看的情形,还真是没有办法停下来,甚至连放慢一下度都不可能,这样下去哪里还得了,不是要被活活累死才怪呢。
因此,鹤炎子勉强提了一口气,向着众人传音喊了一句,原来还想多说两句的鹤炎了,因此消耗的真元力实在是太多太猛,哪里还能够坚持这样需要功力多的传音,只说出一句这样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好尽量的在身体里面调息真元力的同时,保持着全力飞行的度,暂时没有被众人快飞行拉下来罢了,根本不能够再说其余。
“鹤炎子长老,你准备吧,我们来配合你吧。”鹤咕子最是明白鹤炎子状况的人,眼见得鹤炎子脸色有些不对劲不说,那一句话硬是没有说完,哪里还会不理解鹤炎子的感觉,连忙替鹤炎子说了一句,也就是连带着向众人解释了一下行动的办法,那就是由鹤炎子来出手,其他人只需要配合鹤炎子就行了,免得鹤炎子白白的浪费功力。
“对啊,鹤炎子长老,我们都明白了,你就放心出手吧,实在不行,我们有三个人,谁随便来拉你一把都没有问题,绝对不会让你落后的。”鹤啼子也是跟着传音出来,一方面表示明白鹤炎子和鹤咕子的话,另一方面也是向众人表明,鹤啼子也不是那种不顾同门性命的人,特别是鹤炎子刚刚还带着众人一起飞出了怪东西的包围中间。
鹤啼子这话一出口,其余等人无不响应,就是没有来得及说话的鹤喧子,也是连连看向鹤炎子,点头向鹤炎子示意不止,他们三个都是暗自下了决心,哪怕是自己身陷这群怪东西的包围,也不会任凭鹤炎子一个人去单独面对这群可怕的玩意的,就算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比丢下同门独自逃生来得舒服,或许死去并不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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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借着这个机会,稍微的在体内快的调息了一下,鹤炎子虽然已经恢复了传音的能力,却是没有说话出来,仅仅的将头一点,双手的银光就大量的涌了出来,再看鹤炎子脸上一白一红,吐气声之后,身体向后一转,双手中的银光就射了出去,一团巨大的银光变成一道银色的光墙,迅的扑向那一片黑压压的怪东西,当头往那些东西的上面罩过去。
‘噼里啪啦’的响声,迅在那群怪东西的中间产生,鹤炎子出的这道光墙,罩在那些东西的上面后,立即就出一阵连绵的炸裂声音,正是这道光墙里面的小光点忽然炸响,将那些怪东西炸得硬生生的停滞了一下,更使得最为接近光墙中的小光点的一些怪东西,被这些小光点炸成了粉碎,使得这一大群的怪东西稀疏了不少,那度也慢了下来。
只是这群东西并没有完全的被阻挡,稍稍的停了一停,那度刚开始变慢之后,出更加古怪的尖锐声音,又重振旗鼓的加起来,明明是受到创伤的这么一大片怪东西,只是在转眼之间就重新完成的恢复的能力,鹤炎子惨然一笑,眼睁睁的瞧着它们,又极快的靠近过来,比起之前的度,不但没有变慢多少,反而有一点点提高了一意思。
尽管是心中有了一些预料,可鹤炎子还是没有想到这些怪东西能够这么快的恢复过来,竟是比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恢复得还要快了许多,不能够不让自诩见多识广的鹤炎子也觉得天下之大,可说是无奇不有,这古怪的事物实在是太多了,经过突然的大力量的使用真元力,特别是已经在大量消耗下的情形,还这样全力的出手,就算是鹤炎子的功力深厚,也是觉得有一些虚弱。
不过,鹤炎子却知道,身后的其余三位同门,必然已经完成了大宝剑的催动,有三把威力巨大的大宝剑护身,就算自己连飞也飞不动都不要紧了,只要有这三位同门在,就算这些怪东西再多,一时之间应该也是奈何不了自己的,无论如何,鹤炎子对于同门的信心还是十分巨大的,特别是亲眼见到过鹤咕子他们那样惨烈的和法元等人战斗的情形后,更是对此深信不疑。
果然不出鹤炎子所料,并没有任何人让鹤炎子产生失望心理,在鹤炎子还没有将飞行的度降下来的时候,后面的三个同门,鹤咕子,鹤啼子,鹤喧子,差不多就同时准备好了,三把巨大的宝剑从鹤炎子的头上穿过,带着一股急劲的强风,挟着令天地变色的威势,往正急急扑来的那群怪东西前面砍了过去,竟是带起了一片耀眼的银光。
明明是三把从头往下竖砍下去的大宝剑,而且中间明明隔着有丈许远的距离,可偏偏就是各自出有五尺来宽的剑芒,硬是将各自的剑芒连接在了一起,这三把大宝剑带起来的光芒,合到一块后,竟是有一丈多差不多两丈的光芒,胡乱就砍在那一片怪东西的中间,只听得惨叫连连,仿佛是类人的声音响起,一条接一条的怪东西,就被这些厉害的剑芒吞没,直接变成了碎屑,然后化作了虚无。
这可是这群怪东西没有预料到的,受到鹤炎子出手的影响,它们都以为这三把大宝剑合起的威力并不会比之前那片更加宽阔的银色光墙厉害,它们本身的性子又是一种悍不畏死的味道,哪里顾得了这种以为只是送掉一些怪东西性命的攻击,只想着将眼前的美食抢着吞吃下来,一个劲的提升追赶的度了,一个不小心下,就有半数左右的怪东西被三人合力的一击消灭掉。
如果此时鹤咕子他们还能够紧接着出第二次攻击的话,估计这么多的怪东西,也只有就此消灭的命运了,偏偏鹤咕子他们生怕这一次攻击达不到效果,差不多是用尽了全力的一击,这可是毕生功力的大集结,根本就不是能够随便出的,也不是可以任意出的,他们能够在快飞行中出一次这样的攻击已经非常不容易,更何况此时还要保持那么快飞行的势子呢。
因此,众人各自有心无力,大伙都在心中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却是谁也没有办法赶紧的生出力量,调动起真元力给这群怪东西来个致命的最后一击,大伙只能够苦笑着瞧着眼前的怪东西转换了移动的方式,不再是密集的贴在一块,而是慢慢的分散开来,各自保持出了一些距离,变成稀稀疏疏很大一片的了,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还不等大伙过气来,这些怪东西已经散开到了比之前存在的范围要大上不止十倍的位置了。
这可是众人没有料到的事情,谁也不能够想象,这种怪东西可不止是身体飞行迅,而且还有一定的自我调整能力,仅仅是吃过一次大亏后,就能够根据形势作出适当的调整,使得原本有利于鹤咕子他们攻击的前进队形,一下子松散到了鹤咕子他们再原样击出一次,只怕能够取得第一次效果的十分之一就很不错了,更加不要想鹤咕子他们功力回复,再一次攻击就消灭他们了。
完全的没有办法,眼瞧着这些家伙都调整完毕后,连功力还没有回复的鹤咕子他们,包括也是大量消耗真元力的鹤炎子,只有无可奈何的继续之前一贯的办法,努力的让调息体内的真元力同时,还要拼命的回复体内的真元力,使之能够快点跟上立即就要开始的下一次攻击,虽然这一次的攻击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可毕竟还是有些效果就算,总比被这群家伙胡乱追赶着跑要好很多的。
鹤炎子他们体外显现的银光,比之刚开始催动时,无疑要暗淡了许多,不单单是鹤炎子的脸上一片惨白,就是鹤咕子他们,因为催动了大宝剑全力击出了一下的缘故,脸上也是白起来,更加要命的是,因为一次没有完全成功,没有做到毕其功于一役,他们还得继续保持着催动大宝剑的状态,比之鹤炎子的只顾飞行,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还要更加糟糕一些。
当然了,鹤炎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被怪东西紧赶着一路快飞,就是个铁人也会被跑化的,鹤炎子的剑灵之体虽然比铁人来说还要高上一个档次,可毕竟也还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身体,被这样子大力的消耗法,还是有些受不了的,到了此刻,鹤炎子也就是凭着一股的气劲在支持了,如果这股气下去了,或者说是跑散了,那鹤炎子就等于是会完蛋了。
总算这群家伙吃过一次亏后,追赶得不像之前那么凶,只是刚刚提了一下度后,就没有再加快度的意思,仅仅是始终保持着这种飞行追赶的样子,逼着前面的鹤炎子等人一个劲的往前飞去,这些事情说来虽长,其实是电石火花间完成的,他们只在转眼之间就飞离了银庄的范围,鹤炎子他们在前,这一大群怪东西在后,上演了一个亡命狂飞。
可越是想什么,就越是没有什么,在这种被对方死命追赶的情形下,鹤炎子等人的真元力,就像是平白失足了一般,勉强维持着快飞行就已经够让他们偷笑好一阵子了,哪里还能够积聚出那种大量的真元力,往往是好不容易的有了一些真元力,往往又因为飞行时需要的真元力已经告急,万般无奈的情形下,只是勉强将这些真元力送到维持飞行的上面去。
这也还是鹤炎子从自己体内剩余不多的真元力里面分出一点点,时不时的扶持一下因为没有调节好体内真元力的同伴,在关键时候挥了关键的作用,搞不好这么几个人一齐的向前飞行,还真的有可能会被对方来个围而食之不可了。
只是这种情形也不能够继续下去了,在这期间,也不是说一点成绩都没有的,偶尔有人能够积攒一些真元力出来,却是不够全力的催动一次大宝剑的,不过也就是象征性的丢出一些小型的真元力弹子,在那些已经变得非常的稀疏的怪东西中间,勉强炸死一条两条的东西,就算是非常不错的结果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结果,就在大家都以为自己要被这些怪家伙团团围住,就这样的变**家的食物的时候,一声断喝从后面传了过来。
“各位长老,不要慌张,我们来了。”正是刘青的声音,从众人的背后出,差不多是在这声音传入众人耳中的同时,一道金光闪过,再看这道金光里面却是杂着大量的青光,正是刘青的蟠龙神剑抢先了出来,奔着那空中稀稀落落的怪东西攻击过来。
蟠龙神剑到处,那些平蚺根本不能够抵挡,纷纷的向后飞退,就是有些倒霉的怪东西不小心碰上,也是被神剑出的光芒扫到了,就见金光一闪,怪东西就化作了无形,竟是直接被化作了灰尘,比起之前鹤咕子等人合力攻击的一击都不会差的,不愧为天下有数的攻击法宝,到底就是厉害异常。
“门主,小心啊,这些怪东西是平蚺呢。”练采英自然也在刘青的身边,也跟着赶了过来,练采英已经非常的熟悉平蚺这种玩意,立即就大声的喊了起来,生怕刘青一个没有注意,就会吃了平蚺的大亏去,要说练采英可是和平蚺打过几次交道了,懂得这些也不算什么奇怪的。
至于刘青,在仙人谷中已经听练采英说过西南四十八种毒虫的种种样子,特别是平蚺这种已经和练采英照过面的玩意,练采英更是将当时的战斗情形都讲了出来,不止是刘青,仙人谷中的众同门,那可是都清楚这种平蚺的厉害了,另外一边的巴青也明白无误。
“门主,快点提醒其余同门,不要被这种平蚺的外表欺骗,使得受到了平蚺的伤害啊。”因此,巴青可不就是只担心刘青的安全,一听到练采英喊出的话,也跟着叫了起来,这比起练采英初始只喊着刘青小心却好了不少,让刘青也是暗中点头,赶紧的就了新的命令出来。
“法元长老等,鹤炎子等四位长老就交给你们三位护持了,千万不能够让他们有一点点损伤。其余众人,我们一齐来消灭这些可恶的平蚺,还请大伙注意,普通飞剑可能伤不了它们,这些家伙一定要用真元力将其炸灭的,一定要炸成粉碎,不然的话,不能够对其造成根本性的损伤。”
不过也就是练采英提醒,一时情急之下,特别是突然面对这么一大片的怪玩意,刘青哪里注意到拼命追赶鹤炎子他们的就是平蚺呢,幸亏练采英才没有让刘青酿成大错,从而及时避免了更大问题的出现。
这样,刘青的号令快的出,原来不止是刘青飞了过来,还有法元他们几个,当然也还有清心和清尘以及赵路生了,刘青指着前面这一片散乱的平蚺,认真的命令下来,而且还出了特别要仔细注意的事情,免得有不认识平蚺的,会被平蚺迷惑,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本来一众人等,除了法元他们三个将鹤炎子四人护住后,大家正学着刘青的样子催动出飞剑,正要用飞剑攻击的时候,听到刘青的命令,这才明白,原来眼前的平蚺不是普通飞剑可以对付的,竟是要用真元力活活的炸碎才行的。
第一百六十章 背后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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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将飞剑护身头顶上方,各自将飞剑的剑光罩住了身体,做好了防护之后,手中青光、银光,不同颜色的光点接连出,正奔向那空中被刘青一把蟠龙神剑逼得连连后退的平蚺。
这么多人的真元力一齐凝结出,那可就不是鹤炎子他们在飞行匆忙出的那种威力,只见众人每一次出手之后,总是能够使得几条甚至上十条的的平蚺炸成粉碎,没多会的的工夫,众人连连出手下,那么多凶恨无比的平蚺渐渐的支持不住,数目越的稀少起来。
眼看不需要太长久的时间,众人这样出手就可以将平蚺完全的消灭,大伙都在心中放轻松起来,虽然这些平蚺也确实凶悍,明明向前是必死无疑,在刘青的蟠龙神剑威压之下,还是总有几条平蚺突然的向前冲出,似乎想暗中偷袭。
刘青等人自然不肯给这些平蚺机会,特别是巴青和练采英,两个人在刘青左右,一出手就是一团银光,一团银光就是肯定能够炸死一条平蚺以上,面对突然窜出来的平蚺,他们两个都没有给其他人出手机会,两人联手就将其消灭得干干净净。
正当大伙这样杀得顺当之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笛声,笛声凄厉,不像寻常笛声,只随着异样的笛声响起来,那空中完全是一边倒的被众人放肆屠杀的平蚺,突然就不再一个劲的往前猛冲起来,除了留下几条在后面拼命阻挡众人的平蚺,分头就往来路潮水退了回去。
“何方道友,何不出来一见,怎么如此的藏头露尾?”练采英冷哼了一声,看着远去的平蚺,出奇的没有随众前去追赶,竟是立住了身子,就在空中喝问出来,这声音悠悠扬扬的向远处飘去,正是那笛声的起处。
练采英和平蚺打过交道之后,当然明白这等毒虫是不可能自行出来攻击同门的,别说是一条两条的攻击都不可能,再看这么多数目,简直是天底下的平蚺都集中起来了一般的攻击,就绝对的说明了是有人在操纵这些家伙的攻击,这笛子招回平蚺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根本来不及招呼已经随着平蚺退走方向追击的众人,练采英借着向对方喝问的同时,就传达了非常重要的信息,这些平蚺虽然逃走了有些可惜,有可能会残害更多的无辜百姓,可是明明是暗中有人潜伏,此刻胡乱追赶,难免会遭遇到不测的事情,还是得赶紧撤回来的。
“撤。”对于练采英的喊话声音,刘青立即就醒悟过来,敢情众人只顾着贪功,已经犯了冒进之忌,心头一惊,刘青连多余的话都顾不得说了,将手一挥,一道青光拦在了众人的前头,当先就御着蟠龙神剑,急急的退了回来。
总算是在刘青的主持下,蟠龙神剑一直冲在最前面,在多杀了许多平蚺之后,那位置也是出了其他的同门一些,刘青这一拦一退,再有刘青的短暂号令,众人无不醒悟,跟着刘青就向后疾飞,比刚才追赶的度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只见得数道剑光闪动,在刘青重新回到练采英身前的时候,大伙一个不拉的跟着赶了回来。
就连众人中间最显得御剑生疏的赵路生,也因为渐渐的熟悉了御剑法门,对于操纵体内的真元力有了更深的理解后,并不比任何人慢上一些,差不多是在先后之间,也是急的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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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才站稳身体,不等互相说话,调息一下因为屡次攻击平蚺后显得有些疲惫的身体,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从远处涌了出来,跟着这股阴冷气息出现的是一句阴冷的话声,只听得这声音喊了起来,道:“丘山邪魔座下弟子,白骨神君、白肉神君,前来欢迎各位老少英雄的到来。”
两个三十来许的青年,各自在背后插着两把长剑,都是六尺来许的瘦弱身材。
一个人手中拎着一根长长的骨头,脸上带着邪异的笑容盯了过来,另一个人手中带着一块大肥肉,足足有二米来长的一圈,握在手中揉来揉之后,还时不时的抖动一下,露出那肥肉里面的暗红东西,好不令人作呕。
“练堂主,这个白骨神君,就是你在黄山上面遇到的那个白骨神君吗?”看着眼前忽然出现两个家伙,实在是来得太过古怪,刘青轻轻的询问练采英,看看练采英是不是认识这个白骨神君。
刘青听练采英述说其在黄山天都峰修炼的时候,正是有个丘山邪魔的白骨神君前来捣乱,那个九天云梭就是这白骨神君送上门的,可刘青记得练采英当时说白骨神君已经被废掉了一只手,可眼前的白骨神君手足完整,因此刘青不能够确定,这才悄悄问。
“门主,不错,就是这个家伙,你们看,那家伙手上拎着的大骨头,就是寒光杖,这家伙可怪异了,当时我的妙金镯催动出来后,都不能够抵挡这个寒玉杖上出来的绿光,大伙等会对敌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呢。”
对于白骨神君的样子,练采英记得再清楚不过了,虽然练采英也不知道白骨神君是不是使用傀儡之术恢复的,但白骨神君一出现,练采英还是一眼的瞧了出来,在回答刘青的问题之作,练采英顺便提醒了众人一句小心白骨神君的寒光杖。
刘青回头看了一眼法元他们,只见法元他们出的佛光照在鹤炎子四人身体上面回复真元力的事情,到了此刻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不仅仅是紧闭着眼睛的鹤炎子等人已经重新的睁了眼睛,恢复了之前的神采,就是催动了大量的佛光的法元他们,脸上也没有显得有异样的地方,这心中越的安定下来。
本来刘青故意迟疑了一下,没有急着回答对面冒出来的两个家伙的话,就是为了争取一点时间,先是要了解对方的真正来历,同时也是要让鹤炎子他们恢复完毕,大伙没有了后顾之忧,这事情才会有比较灵活的处理办法。
此刻的刘青已经明白,这两个家伙既然敢在这里出现,就一定有他们能够在这里出现的道理,如果自己等人没有收拾停当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吃了大亏去的,以刘青的顾全门人的心思,当然不肯吃这种亏的。
因此刘青赶紧的询问了练采英后,就留心观看了后面法元他们的情形,在场门人的情形都收归眼底,在心中有个明确的认识后,刘青这才轻轻说了一句,向众人传音过去,道:“各位门人,大伙见机而作,能打则打,不能打就按照之前的分组四散飞走。”
众人暗暗点头之际,表示明白刘青的想法时,刘青已经换了一副脸容,那微笑平和的神态已经不见,变作了非常冰冷的神情,看着远处的白骨神君和白肉神君,哼了一句道:“两位,我们正邪不同,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对头,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们两位来欢迎我们的。”
刘青的话一出口,体内的真元力迅的催动,只在这句话说完之时,刘青就已经完全的准妥当,随时可以起最猛烈的攻击,或者作出最快的度撤退,在刘青的心里,可没有什么不战而逃是可耻的想法,刘青始终认为只有保存了实力,才会有继续打击敌人的机会。
其余众人,距离刘青如此之近,虽然各自几个人一组,可还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刘青体内的变化,大伙有样学样,也是跟着将体内的气息调好,真元力已经运转到一个良好的情形,只等刘青一声令下,大伙或者向前,或者向后,就要飞射而动了。
对面的白骨神君和白肉神君,隐隐然也是感觉到了一点气氛不对,暗暗的有些为自己莽撞出来而后悔起来,特别是白肉神君,本来这不是与其有关的事情,被白君神君强拖了出来,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尴尬的局面呢。
原本在他们两个想来,他们的平蚺攻击虽然失败,可是这一圈消耗战下来,对方的真元力必然消耗了许多,只要这些人不能够恢复到正常的水平,即使人数虽多,却也不是他们两个具有深厚功力的邪人对手,更加何况白骨神君记记挂着的事情,一直在心里面耿耿于怀呢。
差不多是硬着头皮,咬着牙齿,白骨神君一指刘青旁边的练采英,厉声叫了起来,道:“这位道友,不知道是如何称呼了,其实不关其余人等的事情,也就是你旁边的这个女娃娃抢了我一件师门宝贝,我是非得在这里追回来不可的。”
“哼哼,我们这里没有人愿意和你们攀交情,至于你的什么师门宝贝我就更加不知道了,我倒是想知道,那些平蚺是你们畜养的吧?它们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攻击我们的人呢?”
听到白骨神君的回答,刘青哪里还不会明白,这两个家伙就是想趁着练采英离开了黄山天都峰,趁机将九天云梭抢了回去,如果只有刘青,巴青和练采英三个,或许对方还有得逞的可能,可身后边站着如此多的门人,刘青当然不觉得就凭这两个人有这个机会,那说话中更加的不客气起来。
练采英本来还想指着对方骂上两句,说说他们无胆到黄山找师傅灭音神尼的,等得刘青抢在前面回答后,练采英立即明白了刘青干脆的就想来个拒不认账,看看这两个家伙有何等话说。
刘青这可是摆明了要和对方争斗起来的意思,不仅仅是练采英领悟到了,其他门人谁都理会得清楚,看来这场结实的打斗是免不了的呢,大伙各自暗暗的又维持着随时待命的姿态,时刻等着刘青有号令传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或许是我这位兄弟看错了的,看起来大家是一场误会啊,你们看看,这平蚺我可是没有的,所有的平蚺都是在我兄弟白骨神君的身上,你们看看啊。”白骨神君还没有答话,仍在心中犹豫,到底是下定决心硬抢还是就算回撤,早点回去搬兵来的时候,白肉神君就喊了起来。
白肉神君手指的地方,正是白骨神君的腰部,那可真是缠着一圈一接一圈的东西,正是那似蛇非蛇的平蚺,先前大伙只顾着观看两个家伙的样子,倒忽视了白骨神君身体上的缠的玩意。
再加上平蚺实在是太薄了,而且又是那么柔软,大伙还都以为是缠的一些腰带,被白肉神君提醒之后,特别是练采英有过了经验,这一细看之下,可不就是平蚺,当日平蚺就是从白骨神君的身体上面飞出来的。
“你?”白骨神君脸色一变,才喝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因为白肉神君已经突然出手,突然一掌拍打在白骨神君的背上,白骨神君那瘦弱的身体就飞了起来,硬生生的往众人的立身处飞了过来。
这白肉神君还怕双方打不起来,一手指着天空中飞动的白骨神君,一手就朝着刘青他们摆动,还大声的喊了起来,道:“各位,你们看,这祸害送到你们面前了,你们还呆着做什么,赶紧出手啊,可不能够迟疑,我兄弟还急着要攻击你们呢。”
这话差点没让白骨神君气死过去,白骨神君因为遭受暗算的面容,那当然不会好看到哪里里,本来就不难看的脸上,此刻全是狰狞的神色,就是没有白肉神君的这一番大喊,刘青他们也会视作白骨神君这是了狠心,居然敢一个人就向众人起攻击。
到了这种时候,刘青他们这里早已经是剑拔弩张,只等着刘青的号令就要出手的,眼见得白骨神君凶神恶煞一般的扑了过来,也不知道是谁忍不住抢先出手,一道明晃晃的剑光奔着白骨神君就了出去,这下可就热闹了,大伙不再迟疑,跟着就将准备好的攻击都纷纷的了出来。
这么多人一起攻击,那可是非常壮观的,各种颜色的神光在空中飞错,形成了一条巨大的彩色光带,冲着那白骨神君狂涌而去,就连最为冷静的刘青在众人的带动下,那蟠龙神剑也一个控制不住,跟着一起了出来。
这样各种神光里面,就还多了刘青的蟠龙神剑出的金光和青光相杂的颜色,这么多亮色,映得空中的白骨神君脸上越的清楚,白骨神君那古怪的面容,大伙看得更加的清楚了,那出的各种攻击法宝,也就在这一刻真正的释放出来,满天都被这些光彩映亮。
“罢了。”白骨神君哀叹了一声,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活命的希望,这么多人合力的一击,那是怎么的惊天动地啊,特别是到了此刻白骨神君才现,攻击到自己身体的光芒中,还杂着自己最为害怕的佛门神光,甚至在这些神光里面,还有最厉害的佛门金光。
反应最快的是白骨神君身体上面依附着的那些平蚺,还不等白骨神君被淹没在各色的神光里面,那些剩余不多的平蚺一条条的飞了起来,就要四散而走,赶紧的脱离这危险的地方。
可是它们的动作毕竟还是慢了一点点,特别是刘青那把蟠龙神剑,虽然是后出一点点,却是奔得最快,这把蟠龙神剑或许是体会到刘青的心意,并没有直接奔着白骨神君而去,反而的迅的所有平蚺的身体上面划过,硬是将四散奔逃的平蚺完全的消灭干净,这才接着往白骨神君的身体上面飞了过来。
至于还有偶尔没来得及脱离白骨神君身体的平蚺,或者准确的说是稍稍的慢上了一点点飞离白骨神君的平蚺,被扑天盖地涌出来的神光迅的吞噬,呼吸间就已经灰飞烟灭。
紧接着白骨神君的身体外面,一切都被神光涌到,一股极其巨大的力量已经袭击到了白骨神君的身体,白骨神君的意识开始消退,再过一丁点的时间,白骨神君这个名字就可以从世上抹去了。
要说这白骨神君还真是功力深厚,只在这生死一线,危机突的时候,硬是提起一股元力,抢在这些神光将自己完全消灭之前,自行的破开的身体下方,直接从下本钻了出去,光秃秃的小人,从还没有神光涌来的下方飞出后,立即化作三道虚影,就往远处飘了出去,有如一道轻烟也似。
众人虽然见到这白骨神君忽然自行炸裂,却是没有放松对其作完全的攻击,两道剑光从众多的神光里面分了出来,追赶上白骨神君的两道虚影,剑光一绞,白骨神君的这元婴分散出来的两道本命元神,就这样的归为了虚无。
至于剩余的一道元神,同样被不知道哪里杀出来的神光扫中,打得这道元神在空中一个踉跄,到底还是放过了这道元神,只是给予其重创而已,就这样任凭其逃出这片神光的范围。
第一百六十一章 寒光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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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大伙全是正派中人,即使是对于邪派,也不是那样的愿意斩尽杀绝,大伙都是存了同样的心思,希望在绝境当中,还给对方留一线生机,只要白骨神君逃走的这一道残余元神,能够从此弃恶从善,在地底深处潜修个几十年上百年的话,还是可以重修前身。
如果换作是邪派中人遇到这种情形时,只怕是唯恐杀之不绝了,哪里还会有这等善心,给人家留下一条活路呢,只怕是想拼命的消灭对方不说,多半还会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手段使出来,要将正派中人分而食之才得甘心呢。
刘青的蟠龙神剑已经收了回来,其余众人的飞剑法宝,也是齐齐收回,护身各自的身前,只是防备着白肉神君,不让对方再有机会偷袭自己这边就算了,至于那道白骨神君剩余下来的元神,自然就没有必要再赶尽杀绝,反正在近百年内,白骨神君也是没有为恶的本钱。
正当众人这样想着的时候,那白肉神君在转身要逃还没有逃走之际,白骨神君的残余元神,已经扑到了身边,那道元神出呜呜之声,并且还带着冲天的怨气,搞得白肉神君也是心里一阵毛,眼看着这道元神就要遁逃而去时,大手一甩,一道黑光就化了出来。
这道黑光正是白肉神君的大手掌,五个粗粗的手指头,都有普通的头部大小,只是抢到了白骨神君的元神头顶,当空就罩了下来,那白骨神君正在愤恨之际,哪里还想到白肉神君再施毒手,一道黑光一闪,就被这只黑黑的大手抓个正着。
‘卟’的一声轻响,那道虚虚实实的元神,直接被黑光凝炼起来,只在这响声消失的同时,这元神已经完全不见,竟是被白肉神君直接用邪法炼制成了邪丹,黑乎乎的一个药丸就在白肉神君的胖手里面出现,白肉神君嘿嘿冷笑,张嘴就吞了进去。
只见白肉神君身上忽然冒出浓浓的黑气,有若实质一般,竟是连同白肉神君的胖身体全部罩住,一阵得意的笑声响起,白肉神君化作一道黑光,直接的破空而去,这度之快,比之刚刚白骨神君用元神逃逸的度还要快上许多。
等得众人反应过来时,白肉神君已经没有了影子,甚至连那得意的笑声也是余音不再,连同刘青在内,面对这种太过古怪的事情,而且又是来得这样快法,大伙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咳咳,真是想不到,这种邪派中人就是邪门啊,连自己人都暗自不说,还要将对方仅余一道元神也炼制成邪丹吃了,实在是天道不容啊。”
众人的心里都不太好受,明明是对方死有余辜,偏偏谁的心里也痛快不起来,毕竟这种连元神都被吞吃的事情,太出众人的承受范围了,就算对方是敌对的人,众人也是觉得不舒服,所以在这种情形下,反倒是法元最快脱出来,冲着众人一阵感叹。
要说法元他们做过这么久的佛门弟子,还真不是白做的,在佛门中人看来,这身体躯壳,不过是一个臭皮囊,丢了就丢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虽然这元神相对来久要特殊一些,可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不过就是从有归灭,他们也还是要习惯一些。
当然,即使是法元看来,这种吞吃别人元神的事情,那也是十分的可怕的,不然的话,法元就不会说出一番这样的话来,出一阵阵的感叹了。
“嗯,好像我们遇到的邪派中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可不是一般邪派弟子是这样呢,就是那元人的大国师宗什喀都是这样的人,他与我们对敌的时候,因为功力不支,居然将座下的弟子都元婴都吞吃了,实在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以后遇到这种邪派中,大家切忌心存仁慈,只要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如果不是有绝对的把握,大伙一定要仔细对敌,什么以一对一的规矩都给我收起来,只要能够消灭对方,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行,至于元神什么的,我看了别留下来,免得又便宜其他的邪派中人。”
刘青禁不住跟着感叹了一句,看着那白肉神君消失的地方,不由得有些痛恨起来,恨自己已经见过多次的人这种邪派中人的手段,偏偏每次还是下不了恨心,没有向众门人出这道命令出来,要是早有这个吩咐,那白肉神君哪里能够逃得掉呢。
从白肉神君的歹毒手段就可以看出来,这家伙比之那白骨神君是更加的不好招惹,不论对方的邪功如何,就凭着这狠毒的心计,就可以知道其危害之深了,对待自己的同门尚且能够这样的歹毒,那其他的正派中人,或者是普通百姓,那可不就是遭了大害了嘛。
因此,刘青想到这些事情,感觉到类似于白肉神君等人的这种可怕之处,立即就趁着和众人说话的机会,赶紧的将这个想了很久的号令传了下来,刘青下了决心,以后再遇到这种人物,宁愿杀错也是不愿意放过了,反正身在邪派,不论原因如何,本身就是一种罪孽。
甚至刘青都想到了,自己以后在渡天劫的时候,宁愿多承担一些滥杀的罪过,使得自己渡天劫的风险大上许多,也比见到普通百姓被这些家伙残害好得多,刘青是下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无论多么的艰难,刘青也是要坚持下去。
众人虽然不太明白刘青的心思,没有想到刘青这样远的事情,可是大伙对于刘青的号令还是非常的遵从的,因此刘青这话一出口,众人是齐声答应,谁也没有说出什么不同的意见来,甚至连个停顿的样子都没有,一点都迟疑的就答应了刘青的话。
原来,刘青他们这一行人,在后面仔细的搜索过后,果然就现了被集中到一起的普通百姓,除开那些残余的军丁不算,大塘城中所幸存的百姓,就都被刘青他们一起找到了。
果然就是在刘青他们离去之后,王大将军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开始命令军丁们打扫残余后,开始将城中的所有百姓都集中起来,然后是分批次的安排,除了被刘青找到的为数不多的百姓后,其余人等都是不见了踪影,甚至连王大将军都没有了影子。
刘青他们暗叫不好的同时,赶紧的抢了出来,直奔着鹤炎子他们过来,也就是他们来得及时,这才没有被白骨神君和白肉神君两人得逞,这种平蚺的攻击也就没有达到什么效果,否则的话,鹤炎子他们还真的是非常危险了。
也就是看到白骨神君和白肉神君,刘青恍然明白,知道这必然和邪派中人有关,这才使得大塘城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若不是在这些平蚺的凶焰下,就凭着白骨神君和白肉神君,就算是他们的功力再高深,也是弄不出来这么大的动作来的。
只是时间太过紧急,大伙也太担心鹤炎子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商议一个妥当的办法就冲了过来,虽然在得到白肉神君的古怪出手帮助下,大伙轻松的消灭的白骨神君,可是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因此吸食了白骨神君的元神而功力大增的白肉神君,硬是趁着众人一楞神的工夫逃走了。
这样一来,大伙就还是打了一个仗,谁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了什么要打这一场战斗的,尽管大伙都明白这邪派妖人必然没有好心思,可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好心思的,因为白肉神君这么一逃,连带着白骨神君形神俱灭,所有的线索又重新的断了。
“门主,你看,这是那白骨神君掉下来的寒光杖,是不是应该处置一下呢?”练采英刚刚跑开了一下,刘青等人还不知道练采英这是要去做些什么时,练采英就飞快的跑了回来,手上拿着一根大骨头,正是那白骨神君的成名兵器。
“练堂主,这不过是一个大骨头嘛,值得捡回来吗?我这东西全是邪气,这个玩意还有什么好要的,直接扔了不就得了。”旁边的巴青随口接了一句,反正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这种口气也没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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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练采英一点都没有认真听刘青讲话的想法,巴青自然是很不以为然的,对于练采英捡回来的大骨头,即使是那白骨神君的成名兵器,巴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好说的,倘若不是练采英已经将其交给了刘青,看巴青的样子,只怕是直接就抢过这个大骨头,要远远的丢了出去的。
刘青接过这大骨头后,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惊人的凉意,如果不是自己体内的真元力适时涌出的话,只怕就被这大骨关给冻住了,也就是说,普通人拿着这个大骨头的话,那一定会变成一个冰雕,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可能。
可别小看了这块大骨头模样的寒光杖,刘青可是记了起来,白骨神君刚刚可是一直拿在手中的,在众人的神光联合攻击下,那么多的神光包围中,并不止是白骨神君的肉身化作了虚元,白骨神君身后背着的两把飞剑也是连碎片铁屑都没有留下来的。
单单只凭着这大骨头在那么多神光的洗浴下,竟然还能够保存原来的形态,就足以证明这块大骨头不是一般的凡品,连刘青自己都不能够确信,如果自己将蟠龙神剑放到那种被诸多神光攻击的情形之下,是不是能够保存得完好无损呢。
心中一动,刘青再将这大骨头抖动了一下,一道绿光从大骨头的尖端冒了出来,绿惨惨的亮光,照得刘青的脸上都是有些惨绿惨绿的,好不糁人,看得紧盯着刘青动作的练采英,没由来的一阵心悸,身负佛门两色神光护体的练采英,居然也感觉到了心寒的滋味。
刘青确定明白,体内的真元力缓缓的贯注到了大骨头里面,那大骨头里立即就有了反应,如同鲸吞长水似的,将刘青体内的真元力大量的吸走,只在转眼的工夫里,大骨头里就充满了刘青小一半的真元力,再看那大骨头,浑身上下都被绿光围绕不说,还在大骨头的前端,也就是这个寒光杖的杖尖之处,吐出了一尺左右的绿色光芒。
本来还想继续的催动真元力,看看这大骨头里面能够承受多大的真元力时,刘青的心中忽然只觉得一阵子的烦闷,眼瞧着刘青就有些站立不安的感觉涌上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刻,刘青胸口处放着的圣佛珠一下子亮了起来,柔和的白色佛门神光,将刘青的整个身体盖住,特别是刘青的烦燥不安处,更是聚集了更多多的佛门神光,刘青这才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刘青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自己若不是身负圣佛珠,有这佛门的神奇宝贝护住身体的话,就是刚才这种事情出来,凭着这种类似于阴魔,可以无声无息的在刘青的心头涌现的古怪,就足以让刘青吃个哑巴亏不可,看起来这邪派的玩意还真的不是那么好玩的东西,刘青在中暗暗忖道。
到了此时,刘青哪里还不会明白,这大骨头还是有些古怪,不能够随便使用的,刘青在知道不太对劲的时候,当然不敢再轻易的乱试下去,赶紧的将体内的真元力一收,停止了催动绿光的动作,这大骨头上的绿光就迅暗淡下来,直至全部的消失。
众人本来也是被刘青吓了一跳,不过刘青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生,众人就各自将迈动的步子又收了回来,毕竟是刘青能够处理得了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参和进去了,好歹也得考虑一下门主的威信和面子啊。
“练堂主,这东西倒还是个宝贝,不过一般人是用不了,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这东西可是有些古怪。我看既然是你捡回来的,这个宝贝就放在你这里吧。只是有一条,你一定要小心使用,非得用佛门神通将其重新炼制后,才能够拿出来应敌的。”
刘青微微一笑,有些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正常,伸手一指练采英,就将这大骨头似的寒光杖递了出去,不等练采英过来接的时候,刘青就赶紧的提醒练采英,希望练采英可以好好使用这件难得的宝贝。
“知道了,门主,不就是一个邪门玩意嘛,我稍微的炼制一下就行了。不过若是将上面的邪门气息全部炼制掉的话,倒也有些可惜了,你看上面的绿光是多么的浓厚,这是需要多少年才能够炼制得出来的啊,我看就是留着好了,再遇到什么邪派门人,就拿这个宝贝对付他们,来个以邪对邪。”
练采英接过大骨头,随手一甩,虽然和刘青刚刚的动作差不多,可那大骨头上面冒出来的绿光却不是刘青可以比拟的,竟然有一丈多长,比之众人飞剑上面吐出来的神光都差不了什么的,众人只觉得一阵阴寒之气,迅的笼罩在练采英的身前。
面对这么强劲的寒气,练采英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在那里呵呵直乐,看着手中的大骨头冒出来的绿光,表现出甚为满意的样子,再用力一振大骨头,仿佛又是加一些真元力在那大骨头里面,那绿光竟是又伸长了半丈有余,竟是变作近二丈的绿光了。
这股绿光**来的寒气更加的厉害,偏偏练采英的浑身上下,一点都没有受到这股寒气影响的感觉,甚至连练采英较近的刘青,还可以感觉到练采英身体上面出的纯正无比,而且是温暖无比的柔和气息,明明是两种格格不入的力量,就这样的被练采英轻易的融合起来。
原本在刘青身上涌现的那种邪门的气息,在练采英的身上得不到半点露头的机会,甚至练采英都没有明显的催动佛门两色神光的意思,就随便的操纵了大骨头,将这个大骨头的威力挥出来。
“门主,你看我这样是不是要得,可不可以使用这个寒光杖啊?”练采英随手一挥,一道绿光冲了出去,重重的击在了地上,那一丈方圆的地面上,平白无故的多了一块寒冰,练采英擤的大骨头晃动了一下,所有的绿光散去,大骨头还是那个大骨头,轻轻的握在了练采英的手中。
“呵呵,练堂主,想不到你还有真有这个本领,为佛门神通果然非凡,倒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这个寒光杖就正式归你使用了,只要你不用来杀害无辜,随便你如何使用,我都是不会管你的。”
看到练采英这样神奇的表现,刘青还能够说什么呢,这太让人意外了,本来只是一句随口的安排,没想到练采英还是真正能够降伏这个寒光杖,刘青大喜之下,措辞就不是那么注意了,说话中的意思仿佛练采英就是赖定要这个寒光杖一般,总算让练采英觉得比较满意的是,刘青是将寒光杖赐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至极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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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门主,这不过是个寒光杖罢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也就是我,一时之间没有什么特别趁手的法宝,暂时就这样凑合着用而已,不信你问问法元长老他们,瞧瞧同样是会佛门神通的他们,可是愿意使用这种邪门玩意。”
练采英并不太在意被刘青冤枉,仿佛就是练采英一定要使用这个寒光杖,可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将刘青的话给承受下来,练采英还是有些不太愿意,因此拿手一指法元几个,就喊出这样一句来。法元他们三个,被练采英指手一指,却是如同被施上了什么古怪的法术一般,身子莫名的一抖,见刘青有些询问的目光射了过来,三个人纷纷的将脑袋连连摇动,紧接又是连连点头,生怕被刘青误会成别的意思。
刘青倒还算明白,法元他们之前摇头必然是说的确实他们不愿意使用寒光杖,后面的连连点头,自然就是赞同练采英的话,表示完全同意练采英的说法,众人中间,也只有练采英才能够和愿意使用这个邪门玩意,换作其它人,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就是没有这个想法。当然了,法元他们三个也不是不想说话,只是练采英早就在炼制寒光杖的时候,生怕这三位鹤林禅院的前神僧会和自己抢夺寒光杖,早早就传音说过了自己需要这寒光杖的想法,而且征得了三位长老的同意,不然的话,练采英也不会当着刘青的面,表示这寒光杖没有人再会想使用。
看着练采英兴高采烈的将寒光杖收了起来,斜斜的插在背上,就像是个剑客背着把大宝剑,再看看法元他们欲言又止的模样,刘青只得无奈的干笑了两声,将这个古怪邪门的玩意,就这样的归了练采英。还能够再说什么呢,难不成刘青亲自上前从练采英身上抢下来不成,不要说刘青也觉得自己使用这种玩意不太可能,放眼整个有字无名门,除了练采英外,也就是法元他们三个具有佛门神通的人能够使用,为了安全起见,刘青也是不可能再作任何更改。
“门主,此间事了,我们应该向何处去?”就在刘青略一沉吟之时,旁边的巴青闪身上来,代表在场的所有门人,向刘青询问起来,这自然是大伙的想法,糊里糊涂的乱打了一仗,虽然消灭了许多平蚺,而且还灭掉了一个白骨神君,可没有听过刘青亲口所说,谁也不明白刘青是要领着众人向哪里去。
即使有些人已经明白,刘青此行的任务不过是替平江的大帅张士诚送个信到川中大帅方国珍的帐而已,由于这一通糊涂仗打下来,搞得熟知原由的巴青也是分不清楚应该如何决定行止了。不说别的,只看身前身后站立的一大帮新进门人,这有有老有少,有僧有俗,若不是巴青明白一些三十门派的渊源,巴青差点就要以为此行不是送信,而是来西南大肆招揽门人,还不知道要作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巴长老,这之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我们此行当然是要前往大帅方国珍出送信啊。这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我们在这里停留,无非是出了一些不可预料的情形,难道我们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妖人肆虐而放任不管吗?”
倒不是刘青故意装糊涂,只是巴青突然的问了出来,让刘青多少有些不适应,刘青的思维仍然停顿在逃走的白肉神君那里,刘青仍是在想着,为什么白肉神君和白骨神君一道,会冒险来这小小的大塘城呢。
不提附近白鹤山上就有白鹤门和鹤林禅院两大正派,就是稍远一些的峨眉山和青城山上,峨眉和青城两派那都是不好惹的主,只要两派中人有人现他们的行踪,他们那是必死无疑。
究竟是有什么样的事情,能够值得他们两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金银财宝的话,按理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这些邪门左道虽然也是贪财贪物,可是白肉神君和白骨神君,绝对已经出了对于普通物品的贪欲境界,不应该会在这方面有什么兴趣的。
因此,刘青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到巴青在一旁说话,这思路自然是一下就被打断,在众人的目光中,特别是一种期待的目光中,刘青哪里还能够继续想得下去,只得先行回答巴青的问题。
“赵执事,你没有听到吗?门主已经说了啊,赶紧去找方国珍大帅呢,你不是说替我们大伙领路的吗,还不当先而行,等着我们来赶你不成?”巴青一点点缝隙都不肯放过,只听刘青说出继续送信的话来,声音就猛然的提高起来,大声的向赵路生呼喊。
赵路生也是被巴青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身子一弹,差点从地面跳起三丈多高,总算这一身的工夫并没有完全丢下,身体才向上拨起的时候,强行用真元力一压,勉强控制着没有离开地面,只总身体一长一矮,无形中弄出一个古怪的形象来。
‘嘿嘿’的笑了两声,赵路生看了看刘青,见刘青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知道尽管巴青喊得有些突兀,让人一下子接受不小,却还算是符合刘青的想法,只有是刘青不反对的事情,赵路生还有什么可想的,自然就真的跑到前面,领着众人向北而去。
这自然就是要出北城门,然后向川北挺进,赵路生确实够痛快的,明明是站在自己的银庄废墟不远处,偏偏是一点点留恋的意思都没有,说走就走,仿佛面前的一切就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由得让刘青等一些有心人也是暗暗佩服。
至于刘青也同意开动队伍,那当然也是考虑了一番的,本来就不愿意耽搁平江大帅张士诚的事情,只是迫于无奈,这才不得不多管了一下闲事,可老可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毕竟送信的事情太过重要,容不得再细细探访,只能够有待将来再继续寻查。
众人各按次序而行,刘青跟在了领路的赵路生后面,算是表示了对于向北挺进的态度,后面紧跟着就是巴青和练采英两人,分别左右两旁相随,清心和清尘却不太知趣,也是紧跟在巴青和练采英的身后,俨然一副亲密从人的味道。
这样一来,本来按照入门的先后顺序,应该紧排在巴青和练采英身后的法元他们三个,就只好各自无奈的看了一眼后,排到了清心和清尘两个人的后面,再加上走在最前面领路的赵路生,本来在众人中间进入有字无名门最晚的峨眉派三个门人,却是排在了前面,这也算得上是一个有意无意间生的事情。
好在法元他们也就是佛法熏陶已久,对于这种排位顺序的事情不太注意,换作是其它强势一些的人,哪里肯这样跟在别人后面,对于法元他们来说,也没有过多的要求,只需要能够跟在刘青的身边,满天下的乱跑,美之名曰替天行道就成,别的事情想管也管不过来。
连本来地位尊崇前三大神僧都是没有吭声,落在最后面的鹤炎子他们四个,那就更加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不要说他们四个本来就注意这种事情,就算是要关心这方面的事情,有了法元他们作榜样,他们还能够说什么呢。
一条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队伍,就这样的形成了,大伙谁也没有说什么,各自将功力提到一定的程度,随时作好了出击的准备,至少在没有走出这个古怪的大塘城前,谁也不敢真正说可以掉以轻心的。
之前的白肉神君和白骨神君,两个邪派之人用平蚺攻击众人,无疑是向大伙说明了,这大塘城虽然离正派驻地没有多远,可是邪派中人做事往往不按常理,保不准在什么地方还隐藏这类邪门家伙,众人谁也不想再被平蚺那么狼狈的追赶,特别是鹤炎子等人,虽然走在最后,可那提起来的警惕程度也是最高。
可以说,大伙都是憋了一口气,只要有任何的邪派妖人出现,大伙就会出无情的攻击,一定要将对方消灭得干干净净才肯罢休的,这其中当然就少不了刚才险些被一群平蚺杀伤的鹤炎子等人。
他们四个不仅仅是瞪大着眼睛扫向前面的大伙,惟恐前面开路的众人遇到任何的埋伏,就是对于众人行走的上空,也是不停的拿眼睛扫视,更有甚者,鹤炎子等人暗暗商议之后,还分成一组,一组用神识探查前面方圆二里的地方,一组用神识探查身后方圆二里的地方,这一加起来,可就是众人行走间的方圆四里左右的地方,任何一只蚂蚁的移动都逃不出他们的掌握。
他们下了这的狠心,主要还是被人暗算怕了,尽管这种方法行走会大大的消耗功力,为了大伙的安全起见,鹤炎子他们也是顾不得了,情愿自己损耗许多功力,也不希望再被别的妖人偷袭,这就是他们此时的心情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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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能力,并不是鹤炎子他们才有,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众人,基本上都有这个能力,只是使用的范围有大有小,使用的时间有长有短而已,可是无论怎么样,一般情形下,谁也不会轻易的将辛苦修炼得来的真元力,平白无故的消耗到这种探查上面,这种探查方法实在是消耗太大。
就以鹤炎子他们的功力来算,如果维持目前的探查范围,不要说走上百里千里,就是走出几十里路程,他们就会吃不消的,而鹤炎子他们还会这样做,一方面是太恨妖人偷袭,情愿损耗功力,另一方面,他们也是打定了主意,只要安全的走出大塘城,就会收回功力,不再这样的大范围用神识探查。
果然,还不等他们走到里许的路程,刘青眉头一皱,回头看了一眼鹤炎子他们,嘴巴动了一动,愿意是不太想说出来的,结果还是喊出声音来,道:“鹤炎子长老等四位长老,你们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但也不勉强行事,如果觉得难以维持,就招呼其他人用神识查看也是一样的。”
距离鹤炎子他们这样近的距离,若是凭着刘青的本领还是感应不出来,那也就是太迟钝了,刘青理解鹤炎子他们刚刚受到的一股气还憋在心里,不让他们做点什么还真有可能会出现别的事故,因此刘青想了一想,并未阻止他们,只是出言提醒,希望他们也不要做得太出格了,以免影响到修为。
修炼仙道法门,虽然每门每派的心法各有长短,每个人的悟性各有不同,对于仙道法门的理解也是千差成别,可是从大的方面来讲,还都是讲究万法自然,不可勉强行事的道理,若是鹤炎子他们一味压制当然不好,可一味的放纵,那就是进入另外一个深坑里,将很难从里面出来。
刘青的话并不多,却是包含了这样一层意思,指出鹤炎子他们此刻的状态,不由得让鹤炎子他们也是浑身冒出冷汗,险些没有喊出声来,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鹤炎子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因为连连作战,特别是失去肉身不久,又重新修炼了剑灵之体,这身体和神识的结合并不是那么百分之一百的如意,隐隐间已经有了不稳的征兆。
不是刘青点醒,他们还真的不会想到这方面去,他们自小修炼,在白鹤山能够修炼到如今,成为白鹤门的一派长老不说,还被白鹤祖师派出到有字无名门,这本身就说明了他们仙道法门上的修为。
在鹤炎子他们的大意之下,再加上身体和神识的结合问题,稍微的有一些放纵和不自知,只要这种情形不知不觉的继续下去,很有可能生的事情就是,鹤炎子他们多年的修行就此毁于一旦,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种事情也是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的,凭鹤炎子几个的修为,只要被人提醒,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他们原本四个人分成两组的情形没有变化,只是各自撤下一个人,暗中调息处理,将身体里不好的状况料理好后,再去接另外一个人的事情,然后继续调理。
刘青虽然只是说了一句话,那心神却是不由自主的放到了后面的鹤炎子他们的身上,如果鹤炎子他们没有警醒,仍然不知道调整的话,刘青就只好亲自出手,帮助他们一把,这会见到鹤炎子他们知机调理,脸上紧绷的表情,慢慢就放松下来。
先就是从鹤炎子自己开始,只留着少量的真元力维持向前行走,其余的大部分真元力,随着神识的收了回来,这些真元力迅的向元婴处集中,体内一直闭着眼睛不动的元婴,被这些强大的真元力刺激下,猛的就将眼睛睁了开来。
从元婴的两只小眼睛里,冲天的银光直射出来,在这被强烈的银光包围中,鹤炎子忽然就有了一种明悟,这元婴的提升就在此一举,那大团大团的银光,才涌到元婴的身前时,就被站立起来的元婴双手一招,奔着元婴的手心里就冲了进去。
剑灵之体修炼成后,从未有过的充实感觉,忽然就涌上了鹤炎子的心头,种种学习过使用的法诀,一下子在脑子里面转来转去,仿佛是重新温习了一遍学习和修炼仙道法门的进程似的,从前的种种事情一一的在心头浮现。
不去理睬这些有点纷繁复杂的事情,鹤炎子凝神归一,只是守定了神识,紧紧的团在了元婴的上面,任凭脑子里翻山倒海一般也不予理会,只当这一切都是虚幻,才不管有些什么样含意。
不多久的功夫,就在鹤炎子体内的真元力,差不多完全的吸进了元婴手心里时,鹤炎子的元婴,在身体里面一下子暴涨起来,本来只是仅仅以寸来计算的元婴,转眼之间,就增长了何止十倍之多,就连鹤炎子自己,都不知道元婴的高度是多少,这元婴的力量是多大了。
鹤炎子自己还能够感觉到的,就只是元婴以一种异常恐怖的度增长,连原本被法元他们帮助调息时出的佛门白色神光,也被补充进来,成为了元婴的一部分,浑身上下闪烁着银光的元婴,多了一点点佛门的神通味道。
空前强大的力量涌动于身体之前,鹤炎子不用查看都已经明白,此前因为突然修炼剑灵之体而有所损伤的元婴,就在这一刻被完全的修复,而且比之从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大有可能比从前的修为提升了许多。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鹤炎子终于可以再次的查看自己体内的元婴,这才现,元婴的眼睛已经重新闭上,那小小的元婴,已经成长到了近四尺来许,举手投足之中,仿佛就拥有了无穷的力量。
临离开白鹤山前,白鹤祖师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又回响在鹤炎子的脑海之中,那句话鹤炎子并未向其他人说过的话,就是:“鹤炎子,你要记住,剑灵之体,举世罕见,威力无穷,至极无尽。”
第一百六十三章 野外杀狼
“恭喜,恭喜,鹤炎子等四位长老,悟通至道,功力大进啊。”刘青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才让鹤炎子等人回过神来,四人不由自主互相看一眼,这才现,自己等人就和刘青说的一般,只在这转眼之间,竟是跨过了剑灵修炼的最低层体炼,进入了剑灵之体修炼的第二层灵炼。
也就是这时,大伙恍然明白,白鹤祖师那句至极无尽的话,并不只是对自己说过,就是其余三位长老,也是都听白鹤祖师说过,这也难怪,都是进行剑灵之体修炼的人,怎么说也得知道一些独特的东西吧。
更加令人惊奇的是,不止四个修炼剑灵之体的人知道,看起来,就是刘青也是知道这些话的,不然,刘青哪里能够说出这番道贺的话来,别人同门虽然也能够看出鹤炎子他们起了变化,功力似乎有增加的样子,却都没有刘青这样的肯定,如果不是知道剑灵之体的修炼层次,绝对不能如此肯定。
这一定就是白鹤祖师不放心四人在外面修炼,趁几个人不注意的时候,暗中告知了刘青,也就是这样一来,在非常恰当的时候,刘青才能够适时点醒鹤炎子他们,明白了这个道理,鹤炎子等人心中生起一股暖流,既是为白鹤祖师的周到安排而感动,也是为刘青的处处仔细小心而满足。
在这样的门主带领之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处处都能够想到前头,事事能够记在心头,即使是半路加入的门人,也是一视同仁的对待,鹤炎子等人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齐声道:“门主,谢谢照顾了。”
刘青一听,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本来也就是顺手的事情,见鹤炎子他们如此激动,倒让刘青有些手足无措了,忙道:“鹤炎子等四位,不必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你们功力大进,可不就是我们有字无名门又厉害了许多嘛。”
刘青说完,顾不得等鹤炎子他们回答,将手一摆,自顾自的追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又停了下来的赵路生去了,那身子一跳一扭的,多少有些做作的味道,却也说明了刘青不愿意再听到任何的客套话。
其余众人,本来也是因为刘青和鹤炎子的对话,正是半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多就是法元他们知道点意思,但刘青不愿意继续讨论下去产,谁也没有办法抓着刘青再继续问,刘青这么一跑,大伙那还不得赶紧的跟上,什么也顾不得管了。
刘青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本来就是一耽搁再耽搁,说刘青不着急,那就真是胡说八道了,无奈事情已经是这样,再怎么干着急也没有,如此刘青才是没有在脸上显现出来,可在心里,刘青还是清楚的知道,得赶紧向前前进。
赵路生一见刘青终于过来了,这也不再停留,领着众人就往前面继续走去,一路上也没有谁再多话,大伙就这样紧赶慢赶的走出好几十里地去,眼看天色暗了下来,这才渐渐的减慢了度,打算找个地方安顿。
“门主,你看看,这前面离有住宿的地方还有百里来地,我们只是这样老实走路,不使用任何的仙道法门,今天是没有办法赶到了,往回吧,除非退到大塘城,才会有可以住宿的地方。”
赵路生站在这片山头的最高处,往远处眺望了一会,大约作了一个估算的意思,回过头来,冲着在下面等待消息的刘青他们喊道,以赵路生对于附近地形的熟悉,自然知道左近没有什么好歇息的去处。
这一路可都是走的山路,在刘青的要求下,一行人先就都没有使用仙道法门,全是老老实实的走路,最多就是用点6地飞腾之术,这可是普通江湖人都会的功夫,免得惊动了一些不相干的左道旁门,倒不是怕了他们,而是怕耽搁工夫,至于走山路的原因,那是刘青不愿意再和义军的军丁照面,以免因为大塘城里惹来的麻烦,等会又在别的城池里面出现。
“赵执事,各位同门,就地休息。”刘青略略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可能再退回到大塘城去,可依目前的行进度,确实不可能再赶到前面百里开外的地方,且不论到那里会弄得众人疲惫不堪,深夜惊动地方,就算不是城池,只是一些村子,似乎也不是很好的事情。
刘青一声令下,众人自然就分散开来,依照行进的位置,就在这山道中间摆出了一个长蛇阵,赵路生往回撤了一些,和刘青他们呆在一块,包括清心和清尘,四个人为蛇头。巴青和练采英,本来应该是蛇头的一部分,此刻就只有好呆在了蛇身要害之处,大约是在蛇的七寸位置,以他们两人的功力来论,处于这个位置倒是恰到好处的安排,也算是无意之中符合条件。
紧随他们后面的,就是法元等三位长老,法元他们围着一个圆圈,白白的佛光在他们三人身上忽隐忽现,他们再随便往地上一坐,就形成了一个稳定的防守***,构成了蛇身的主体,使得这条长蛇变得异常的结实起来。
构成蛇尾的鹤炎子四个,也是按照了最能够挥剑灵之体的四象阵法歇息,这个由白鹤祖师亲自改良过的四象阵法,将鹤炎子他们的功力可以提高许多,本来就已经功力大进的他们四个,此刻更是可以抵挡从后面过来的任何偷袭。
这当然是刘青在行进当中,对于众人的一些交待,不止是在行进的时候,刘青要求大伙保持这样高的警惕,就是在休息的时候,刘青也坚决的要求,大伙谁也不能够松懈,一定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够因为同门众多,就掉以轻心,对于有字无名门的门人来说,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小心从事。
虽然众人的功力都是不错,可谁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厉害的家伙呢,不管别人会如何打算,作为将来要和邪派一决胜负的门派,如果平时不能够养成非常好的习惯,那是不可能指望会有可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刘青年纪不大,这考虑的事情却是越来越长远,让年纪最长的法元他们,也是不得不暗暗佩服。
不然的话,按照目前一众同门的能力来讲,即使不使用任何的仙道法门,强行向前突进,不眠不休的向前进军,也不是说完全做不到的事情,就是考虑到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刘青这才决定尽量保持精力,而不是一个劲的赶路。
再怎么重要的事情,再怎么着急的事情,如果没有人去执行,那最终都是一场空谈,尽管平江张大帅的事情重要,可要是因此而让有字无名门的人置于危险的境地,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危,刘青是绝对不愿意的。
这当然是刘青心里的想法,刘青并没有将这层顾虑讲出来,免得让众人心中猜想,反倒容易误事,这种心理上的重压,有一个人承担就够了,没有必要让大伙都搞得精神紧张,弄得时不时都要想些这种事情。
“门主,我们就这样的干坐着,什么也不干的等到天亮吗?”清心和清尘两个人互相挤了挤眼睛,最后还是清心的声音传出,看着大伙全都安顿了下来,谁也没有出声,各自都是闭目养神,他们两个无论如何是歇息不下来,不由得冲凝神思虑的刘青问道。
在场的众人,除了清心和清尘没有在野外行进的经验外,就只有法元他们三个了,可法元他们出家时间太长,已经习惯于这种枯坐的事情,自然也和其他一样,觉得就这样在荒郊野外休息不算什么。
对于清心和清尘来讲,这可就是一种莫大的惩罚,他们在峨眉的时间并不算短,可很少下山的他们,哪里受过这种苦处,没吃没喝倒还好,关键就是这样坐着野外实在是太难受,太不舒服。
且不论四周嗡嗡直叫,四处乱窜的小虫蛾,也不说那远处传来的鬼哭狼嚎,点点的阴火绿光,就只是这么多人一长串在排在山道上,却是没有什么动静的局面,就让他们两个人觉得憋闷,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呵呵,两位执事,坐不下来了,第一次在野外过宿啊,没有什么的,呆习惯了就好。”看着两个明显比自己年纪大了不少的同门,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刘青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可是坚决不能够笑出来,免得让他们两个误会,刘青能够做的就是无话找话一般的回答。
“嗯,我说门主,你们怎么都坐得住啊,也不用吃什么东西吗?我听以前的峨眉同门讲,他们下山的时候,遇到我们现在这种情形,要是呆在野外,那可是有酒有肉的呢。”还是清心说开了话,反正无论刘青说些什么,总比没人作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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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若是有酒有肉,我们在这里吃喝上那也真是不错呢。”清尘也附和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修炼仙道法门是怎么搞的,反正一说起这些东西来,两个人都眉飞色舞不说,还一个劲的流口水,看得刘青都觉得有些想吃喝起来。
“你们别说了啊,我们几个人,谁也没有带酒肉,等天明以后,到了前面的有人地方,我去让人弄点来,让你们好好吃喝一回就是。”被清心和清尘两个讲下来,刘青忽然间也觉得在野外有酒有肉的也不错,至少以前听说的英雄人物,要是在野外过宿,也确实如此。
只是刘青也意识到,如果烧起一堆篝火,再烤上一块上等的好肉,配点什么美酒之类的,那也就是作为普通江湖人过的日子,对于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来讲,这不过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玩意,并不是什么必要的东西。
刘青这样回答清心和清尘,无非是怕他们提出什么要求,免得等下没有办法解决,倒还弄出事情来,与其等得他们口中说出,还不如自己早点打断他们的话,将这种想法直接扼杀,也就断了他们的想法。
果然,刘青的话一出口,清心和清尘两个人就面露苦相,不由得又是各自看了一眼,迅弄出一个可怜模样来,冲着刘青哀求起来,道:“门主,我们都知道你不摆什么门主架子的,我们在这野外也是难过,反正大伙在这里等待也是白白的浪费时间,不如让我们两个去弄点吃的来,也好打时间。”
清心是这样说,那清尘就说得更加的直接了,只听清尘道:“门主,我们此刻虽然弄不到一些好酒来,可我们下山的时候,还是带了一点点酒的,也就是好肉没有,我听到远处有些狼叫的声音,凭我们两个人,去弄上一头狼,那还是非常容易吧。”
着话,清尘有些夸张的在衣服里面摸了一下,真就还拿出一坛美酒出来,清心也是如此,和清尘一样,也摸出一个同样大小的坛子来,也不知道这么一大坛子酒,他们是如何的话藏起来的,反正就是两坛子没有开封的美酒,就这样出现在刘青的面前。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赶紧去吧,就在一里左右,至少有七八只狼在那里活动,你们就挑只肥点的过来吧。”刘青伸手将他们两个手中的美酒都接了过来,一指前方的变得有些灰暗的地方,就答应下来。
这倒不是刘青就放松了警惕,实在是那些野狼离众人的距离太近,如果不赶走它们,大伙在这里呆得也是不太平,清心和清尘他们两个自然也是知道这个原因,这才会敢大胆的求告,若不是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他们也是明白,无论如何哀求,刘青也不可能答应。
两个人身子一闪,就迅的窜了出去,直似幽灵一般,刘青的话音刚落,清心和清尘的踪影已经不见,这种准备得太充分的情形,刘青不由得又是一阵苦笑,看了看身后靠了过来的巴青和练采英,示意他们不要乱动。
若不是刘青这样一摇手,按照巴青和练采英的性子,必然也要跟上去看一看的,他们这一动,其余众人自然也会跟着移动起来,若到了这种程度,刘青安排下的长蛇阵似的休息局面,那就乱了套,不再有什么保护作用。
刘青的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只听得前面两声低嚎,乱糟糟的声音渐渐的远处,两个身形闪动,却是清心和清尘已经捕狼归来,他们并没有完全依照刘青的吩咐,两个人的手上,都拎着一头死狼。
“嘿嘿,门主,你看,这两头狼我们也分不出谁肥谁不肥,干脆就都杀了抓回,我们也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多一头狼也是够吃一些吧。”清心嘻嘻的笑了一声,晃动手中的死狼,又指指清尘手里的死狼,有些无奈的喊道。
“你们……”刘青也不好怎么说下去了,两头死狼已经拎了回来,怎不可能再救活一头,然后放回去吧,且不论众人有没有这个本领,就说这狼的本性就是记仇,难道和狼说,我们杀你一头狼就行了,这头狼是多的,留着以后再吃,你就先回去吧。
刘青也是被自己的古怪想法逗乐,不由得暗中笑了起来,也顾不得观看清心和清尘他们是如何的收拾死狼,轻轻的走到长蛇阵的后方,喊动鹤炎子他们四个,连同法元他们一起,渐渐的向前靠拢一些。
蛇头和蛇身七寸都已经缩到了一起,这长蛇再要保持下去,也是不太好摆弄了,即使勉强维持,失去了蛇头的响应,真要有什么事情生,倒还不好照应,刘青看着巴青和练采英他们也一起围到了清心和清尘的边上,自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等得鹤炎子四人和法元他们三个围了过来时,除了赵路生还在最前面观察情形,没有怎么的移动位置时,其余四个人,清心、清尘、巴青和练采英,已经围着了一个小***,将两头死狼围在了中间。
刘青将手一指他们的四周,鹤炎子他们四个点头走到左边站好,法元他们三个走到右边立隹,按照刘青刚才的安排,倒是弄了个二龙出水阵,不止清心等四个人,连同最前面的赵路生,都在这个阵法的保护下去。
任何时候,都不能够放弃对于自身安危的防范,即使是有些人看起来已经放弃了防护,可其余的同门,还是要作好尽可能完善的保护措施,刘青的想法并不太复杂,只要达到这个水平就行。
特别是在刘青的可见范围内,其他的同门要做些别的事情,没有特别坚决的执行应当执行的事情,刘青也不会像别的门派那样加以斥责,而是尽量的加以保护,这也是和其余门派有很大区别的地方。
清心和清尘,就在刘青这一来一回之中,已经将两头死狼的狼皮分别剥下,连里面的内脏也弄得干净,看他们两个人的熟练程度,也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倒像是某个大饭馆里的大厨师。
第一百六十四章 狼群复仇
最为夸张的是,本来刘青立在一边还想看看清心和清尘他们的笑话,瞧瞧这满手血污的他们两人,是如何来应付这件事情时,也不知道练采英在那里说了什么时,只见练采英将寒光杖取了出来,一团绿光闪了一闪,一团寒冷就平空的冒了出来。
另外的一边的巴青,早有准备似的,只等这团寒冰跑了出来后,巴青的银光早已经弹出,化作一团红火,正围在那块寒冰上面,一滴,两滴,越来越多的水滴就从那寒冰上面流了下来,渐渐的形成了一条细小的水带,从空中落了下来。
清心和清尘,各自拎着手中弄干净的死狼,往那水带下面靠去,倒是一点都没有迟疑,就这么平空制造出来的水带,不仅仅洗掉了两个手上的血污,还将那死狼洗得干干净净,好不利落。
就不知道是凑巧还是计划的刚刚好的缘故,总之等他们洗剥干净后,那空中的水带也是随之消失,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流畅,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一般,实在是古怪。
再看巴青迅的从最近的地方搂过来一大团的枯枝败叶,再弄两个树枝架子,清心和清尘两个将死狼往上面一放,再由巴青用银光弄出火花,不一会的工夫,诱人的烤肉香味,就从那狼肉上面飘了出来。
不由自主的移动了步子,刘青端着两坛美洒往那堆篝火跟前凑了过去,将美酒放在一边,还不等刘青说话,清心和清尘两个人一人伸出一只手,早就抢过了美酒,将封口拍了开来,然后又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几个大碗出来,四下一摆,却是刚刚和面前的人数符合。
“清尘,你倒酒吧,我来加点佐料。”清心将自己的洒坛也送到清尘面前,又从怀中摸索出一个个的小包包来,将架子上的死狼又翻动了几下,看看火候差不多时,就将纸包子里的东西洒了上去。
这些东西一放上面,那狼肉诱人的香味又更加厉害了几分,一滴滴的狼油从那狼肉上面渗了出来,却又刚好没有滴落,就连平日对这类肉食不怎么感兴趣的刘青都知道,这种程度的肉食,一定是最适合食用的水平。
连刘青都是这样的感觉,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说了,巴青和练采英在旁边看得眼睛放光,只差就要伸手往那狼肉上面摸了过去,心里那种痒痒劲别提多难受,恨不得赶紧的撕下一块肉大块朵颐。
前面的赵路生,也是被这狼肉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虽然还保持着在前面观察情况的姿势,可看向狼肉的次数,比起看向前方黑暗处的次数,不知不觉中已经掉了个,前者多,后者少了。
赵路生本来就是脱离了仙道法门的修炼日子很长了,对于平日里要吃喝的东西,当然更加关注一些,其他人可能还只是偶尔觉得想吃而已,对于赵路生来说,那就是实实在在的需求,眼瞧着美食就在眼前,狼肉,美酒,都是出阵阵香味,因此也就是赵路生的感觉最为痛苦。
“门主,各位同门,烤全狼准备完毕,欢迎大家品尝。”清心和清尘停了下来,将地上的火团弄得非常小,仅仅只是保持着狼肉的温度,再看看四周那充满了向往的目光,自觉有些得意的一同喊了起来。
“慢。”就在大伙要一哄而上,要将这两只狼分而食之的时候,刘青突然喊了起来,声音是那样的嘹亮,硬是阻止了众人扑上去的动作,不但是附近的清心和清尘他们,以及巴青和练采英没有伸上手去,就是稍远一些的鹤炎子他们四个也停下向前冲进的步子。
特别是那赵路生,被刘青这么一喝,才迈出两步,这下可是极为为难的境界,要向前吧,被刘青阻止,要退回去吧,这眼看就要到口的肉食美酒就这样放弃,未免太可惜,于是在那里左右为难。
“咳咳,各位同门,人多狼少,是不是应该由谁来分一下狼肉呢,这么多人冲上去,那还不得让大伙都吃不成吗?”刘青也是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怎么忽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眼见的众人的目光都冲自己扫了过来,只好咳嗽了一声,勉强解释。
大伙一听,还以为刘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是这样一个原因,差点就哄然而笑了,不过刘青说得也有道理,这么多人,就两头狼,确实也是要分一下,免得大伙抢来抢去,太不成样子了。
“门主,我们三个不吃肉食的,就不要考虑我们几个。”趁着大伙一片安静,法元赶紧的插话进来,为了免得等会的尴尬,法元赶紧的提出了自己等三人的要求,他们前三大神僧都是不吃的,虽然这狼肉的香味也是太诱人了一些。
“是吗?法元长老,你们可是已经还俗了啊,既然进入了有字无名门,像门主说的,那就是一家人啊,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过是吃点狼肉,又不是吃人,怕什么啊?”清心有些夸张的叫了起来,倒是喊出了众人心中同样的想法。
“罪过,罪过。”法元被清心这样一喝,光头赶紧的低了下去,不停的在嘴巴里面念叨起一些佛经来,出于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对于吃肉食这种事情,多少还是有一些顾忌,迟疑也是很正常。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连道济法师那样的人,都是能够吃洒喝肉,法元长老,你们都是还俗的人了,享受一些美酒肉食,真的不算什么啊。”刘青一见此种局面,自然明白法元等人顾忌,没有办法,只好借着道济法师的名头来说服他们三个。
尽管刘青知道,道济法师并不是真正的食用肉食,也就是和肉食相似的斋菜而已,可是清心刚刚的话无疑打动了刘青,都是有字无名门的人,还是有福同享好一些,即使这种福分可能是法元他们不太愿意接受。
“门主,是法元等人执着,多谢指点。”听到刘青的话,法元等人身体一震,也是猛的醒悟过来,不过就是一些狼肉,有什么好怕的,既然已经不当和尚了,还守这么多的规矩,不得不说自己等人是太过于流露种种做和尚的旧习了,有字无名门是一个新的门派,进入到有字无名门也是一个新的开始,刘青的苦心是显而易见的,是要让大家真正的溶合到一块。
否则的话,各门各派加入进来的人,还守着从前的规矩,按照从前的习惯,这个有字无名门就不用再继续展下去,趁早解散就是,何必还费这么的心思,没有一点前进的样子,何来更加大的展呢。
想到这里,不等刘青再继续催促,包括法空和法本在内,三个前鹤林禅院的神僧,才刚刚不做和尚的家伙,就这么的走到了刘青的近前,眼睛都不是看向刘青,而是紧紧的盯着那架子上的狼肉,准备和狼肉来个誓死搏斗。
“好了,大伙都没有意见,我就当仁不让的来分狼肉了,我一定和大伙一样,尽量的保证公平,每个人都是相同分量的狼肉,看我的了。”刘青随手就将蟠龙神剑取了出来,金光闪闪的神剑,今天这样的一个晚上,就只好被刘青拿来切割狼肉,作为一把普通的菜刀使用。
仿佛是感觉到这种不太公平的待遇,蟠龙神剑出呜呜的声音,对刘青的行为出了最为严重的抗议,刘青这用力朝狼肉劈下的动作,无论如何也是进行不下去,蟠龙神剑竟是不听刘青的指挥来。
再三的催动体内的真元力,蟠龙神剑上的青光已经盖过了神剑本身的金光,可是这神剑就是不肯让步,刘青这笑眯眯的样子再也保持不下去,只好恼怒的叫了一声,将蟠龙神剑无奈的收了回来。
此刻,刘青才是明白,原来这蟠龙神剑果然是个有灵的东西,居然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对于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刘青这个神剑的主人都没有办法强迫,即使神剑上本来的力量,已经被刘青压制住也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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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别看刘青的脸色是不太好看,实际上刘青的心里还是蛮高兴的,还有什么比拥有一把这样灵性十足的神剑更加让人满足的呢,灵性达到这种地步,神剑的威力就可想而知,刘青不由得思索起来,自己使用飞剑的法门是不是有偏差的地方,不然这神剑在自己手中怎么只有目前的威力。
刘青的脸上,忽然显现出非常怪异的表情,那种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样子,还真把四周的人吓了一跳,若不是众人知道四周没有什么潜伏的妖人,差点就认为刘青是中了什么邪术,才导致这种情形的出现。
“咳咳”,勉强出点声音,总算感觉到不对劲的刘青,急忙用咳嗽来掩饰了一下心中的激动,看向清心和清尘问道:“你们俩人,谁有随身带的小刀啊,拿着一把神剑来切这狼肉,总是有些怪异呢。”
并不愿意将还未证实的事情说出,刘青也知道众人惊异的目光代表是什么,好在停顿的时间并不太长,刘青这样一说,却也合情合理,正是符合一般人的心理,本来大伙就觉得刘青拿出蟠龙神剑这样的厉害的家伙切狼肉,都在替眼看要到口的狼肉担心,听到刘青醒悟的话,谁还不从心中松了一口气呢。
这蟠龙神剑的威力,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刘青一个不小心,挥了神剑的一成本领,这两头巨大的狼,还不等众人品尝,就会化作碎肉屑的,对于这种结果,谁也不想看到,大伙还等着吃狼肉,喝美酒。
不一会的工夫,拎着小刀的刘青,很快的分割狼肉完毕,就像刘青之前宣扬的一般,刘青分得是恰到好处,每个人手中的狼肉都是差不多的,一点上好的狼腿肉配一点差一些的狼身肉,谁也不比谁好,谁也不比谁差。
除了法元三人稍微有些犹豫外,其他众人早就等不及了,就着美酒,将狼肉赶紧的往口中塞了起来,一个个像是好几年没有吃过东西的饥民,那吃相之难看,就不要提了,平日里的斯文样子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最后,法元他们也是吃净了手中的狼肉,连带着美酒也是一滴不留,弄得干干净净,多么年没有尝过腥味的法元三人,这次算是放开的心怀,真正做了一回俗家人,也就是从此,他们才算是真正溶入到了有字无名门。
不得不佩服清心和清尘两个人,要说他们没有野外生活的经验,偏偏对于野外的料理,那却又是大厨师的级别,可其它方面吧,怎么也瞧不出这两人有什么在外面生活的经验,真不知道这两人是哪里学得的这个本领。
见到大伙吃得开心,清心和清尘两个自然也是高兴得要命,他们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在野外一起吃野味过,这种新鲜又有意思的日子,确实还是
第一回过,想到日后多的是这样的日子,两个人的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
“怎么样,各位同门,吃了还想吃吧,不过今天是指望不上了,因为我们的佐料都用完了,就算再抓多少头狼也没有用。”清心就喊叫起来,正是冲着那仍然瞪着狼骨头架子的几个同门,当然也是告诉那在倾听远处群狼动静的赵路生说的。
或许是饿得太久了,比起其他人来,赵路生早就是饿得要命,这自然也是赵路生吃得最快,一会儿的工夫就吃完了手中的狼肉,甚至还从刘青的手中接过小刀,从那没有多少肉的骨头架子上刮了一遍,还是没有得到满足,仍然觉得希望吃到更多的狼肉。
可是眼前已经没有了,其他人也吃得差不多,就连看起来应该食量最小的练采英,也是吃得干干净净,赵路生就只好将主意对准了远处嚎叫的群狼,这可是好大一群的狼,赵路生的眼睛里面冒出的绿光,正准备冲向那些狼中间呢。
等清心喊出声来,赵路生就泄气了,赵路生当然是在野外生活过,知道这种狼肉如果没有佐料处理,就这样烤好的话,无论手艺再怎么好,那狼肉的腥味也是没办法消除的,吃起来的味道是非常差的,如此就只有作罢。
可他是放弃了吃狼的想法,远处的狼群就未必放弃吃他的打算,站在最前方的他,正要无奈的向前走去,继续担任向前的观察人时,身子忽然一震,晃了一晃,又赶紧的缩了回来。
原来,前面忽然冒出好大一片绿光,星星点点的,由远而近,渐渐的集中到了一块,正奔着众人休息的地方跑了过来,赵路生的功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这种时候也是视物如同白昼,他看得很清楚,这正是刚才还在远处嚎叫的狼群。
“门主,不好了,我们吃了两头狼,现在可是来了一群狼,好大一群狼啊。”赵路生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起来,赶紧的向刘青报告,生怕一众同门反应稍迟,就被这一大群的野狼伤到。
不料等了一下,没有听到刘青的回答,却惹来众人了哄笑声音,赵路生放目一看,除了自己脸色不正常外,其余众人早已经依照各自的方位,站成了一个圆阵,脸色如常的看着奔跑过来的狼群。
在众人友善的笑声中,赵路生醒悟过来,是啊,不过是一群野狼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大伙全都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如果连一群野狼还解决不了的话,还谈什么对付邪道呢。
赵路生也赶紧的跳进圈子,站立在圈子里紧靠着刘青的位置,当然是站立在刘青的前面,即使只是一些狼群,赵路生还是希望不需要一门之主的刘青出手,这么多的同门在此,刘青就可以不要出手了。
转眼间,那狼群已经奔到了面前,这是一大批的狼,绝对是数百之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附近所有的野狼集合,反正赵路生活到现在,是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野狼凑到了一块,即使知道这些野狼应该没有伤害到自己的能力,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不要紧,赵执事,这么多野狼,我也是没有见过,难道说野狼还真的记仇不成,也就是杀了他们两个伙伴,至于这么多狼一起来报仇吗?”刘青轻轻的拍了拍赵路生的肩膀,险死吓了赵路生一跳,差点让赵路生认为是狼爪子搭了过来,幸亏刘青是先说话再动的手,这才没有引笑话。
“佛光准备,法元等三位长老,看你们的了。”刘青扫了一眼狼群,见这些野狼并不是一哄而上的攻击,似乎在等待什么,不愿意作大面积的杀戮的刘青,就希望法元他们的佛光能够降伏这帮子野狼。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诡异奇狼
对于普通人来讲,数百头野狼,或许是一场莫大的灾难,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事情,对于刘青他们这一群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来讲,那就是一件再简单平常不过的遭遇了,若不是怕大肆杀戮会影响修炼的事情,只要半柱香的工夫,随便出去一个同门,便可将面前的群狼屠戮一空。
说话间,刘青都没有仔细吩咐,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法元他们就迅的动作起来,从他们三人的头顶,涌起阵阵白光,渐渐的化作了白雾似的东西,往那群野狼就覆盖了过去,正是佛门的白色神光开始扩散。
都是同样的修炼了仙道法门,对于刘青心里想的事情,法元他们是非常明白的,无非就是用佛光感化这些凶恶的野狼,让它们去除凶意,再慢慢的散开就是,这个事情的难度并不会比让法元他们打个喷嚏大多少的。
果然,那些围拢过来的群狼,虽然还没有主动的起攻击,可眼睛的绿光和不停吐出来的舌头,却正是在向众人展示其凶残的一面,被法元他们的佛光一照,那种蠢蠢欲动的情形,一下子消失不见,偌大的狼群,忽然就安静下来。
这种转变是如此的快,就连刘青等人也没有料到,佛门的白色神光,对于化解狼群的恶意是如此的容易,那些高高仰起的狼头,一下子低了下去,形成黑压压的一片,却又不得不让众人明白,这群野狼应该是失去了攻击性,至于暂时是这样。
有的野狼,甚至更加过分,被这么舒服的佛门白色神光照在身上,更是懒洋洋的躺了下来,就这么的趴在地上,作了个非常享受姿态,竟是一本正经的享受起佛光的洗浴来。
这种情形看得刘青等人又是好笑,又是惊叹,刘青也很快的醒悟过来,佛门的白色神光中的慈悲之意中何等的浓厚,就连人面鸟禺飞那样的天生至凶至恶的异类都能够将其凶恶之意清除,更何况眼前这些普通的野狼,大约这次佛门神光催动得有些大材小用,不觉中刘青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禺飞在佛光洗浴下的舒服表情来。
许多的野狼姿态,特别是那些懒洋洋不愿意再站立的野狼,那种异常享受的样子,可不就是禺飞平日里在佛光洗浴下的神情,若不是禺飞已经修炼了玉简心经第一册,可能此刻的禺飞还是会在身前,也一定会跳出去和群狼一起享受这种佛光的洗浴。
刘青正想得有些出神,众人也是无不被野狼的表现而感到有些惊奇时,远处传来一阵古怪的笛子声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那种声音一传入到群狼的耳朵里面,就像是被强行刺激到,那些趴着的野狼,猛的就站立起来。
众人暗叫不好之时,那些野狼还是笼罩在佛光之下的时候,却是迅的恢复了凶恶的本性,特别是那些原本就没有趴下来的野狼,竟是露出尖尖的牙齿,在黑暗里闪出寒光,眼睛直盯着众人的脖子,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一股寒风吹过,大伙都觉得脖子上面直冒冷气,仿佛被眼睛这些本来应该消除凶性的野狼一盯,众人的脖子上面就都有了感觉,这些按理不能够对众人构成威胁的野狼,被妖灵附体那样的古怪。
那些趴下后重新站起的野狼,也是和其余的野狼一样,渐渐的将牙齿都露了出来,数百头野狼就在这个时候同时露出了白森森的尖牙,那绿绿的眼睛,不停在的众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法元长老等三位,不要再放出佛光了,赶紧保护自己要紧。”刘青顾不得再解释什么,记起那日遇到白肉神君和白骨神君,正是听到这种笛声的情形,知道这定是被妖人操纵,面前的群狼已经没有再感化的可能。
这些野狼,已经不再是普通的野狼,而是被附上了邪异妖法的怪狼,依照刘青的暗中估算,一头野狼差不多就是一个普通邪派弟子的威力,甚至还有可能更加厉害,这数百头野狼,就是数百个邪派弟子。
即使天下间最强大的邪派,也很少集结这样强大的力量,可暗中不知道隐藏的是何等的敌人,居然使用出这么邪门的法子来,硬是催动了普通的野狼,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此刻狼群进攻在即,刘青根本来不及再和各位同门细说,只能尽量的提起真元力,暗示众人也提高警惕,加强防范。
也幸亏刘青这样猛的催动体内的真元力,一众同门无不感应到了刘青的真元力在强力催动,连一向镇定的刘青都是如此的反应,其余众人,自然就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不等刘青吩咐,都是赶紧的将真元力催动开来。
最靠近刘青的赵路生,那催动真元力的度最为快捷,只在刘青身体外面忽隐忽现的冒出青光时,一团耀眼的银光,就已经将赵路生的身体全部包围,甚至这团银光,不仅仅如此,随着赵路生功力的进一步提升,还有暗中遮盖住刘青前面很大一部分地方的趋势。
清心和清尘,两个人不慌不忙,在催动体内真元力的同时,紧跟在赵路生的后面,朝前走了两步,分别在刘青的前方左右位置站定,和前面的赵路生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阵势,非常快的将刘青的前方给完全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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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巴青和练采英,一见前面有了三个同门的防护,他们本来也是刘青非常之近,即使是大吃狼肉的时候,也没有远离刘青,此刻更是向后退了两三步,身子向后一转,背对着刘青,两个人催动出强大的真元力,替刘青守护了后方。
有样学样,本来就处在左方位置的法元等三人,立即往刘青的身边靠了过来,三个人随便站了一个阵势,也是将背部交给了刘青,三个人的浑身上下完全的笼罩在佛光当中,刘青的左方也就被他们挡得结结实实。
左方,前后都是有人防护,鹤炎子等四位,就只有还时站立在右边位置,依旧是摆出了经过白鹤祖师改良后的四象阵,按照对待最强大的敌人的阵势,四个人挥了尽可能多的真元力,稳稳的将刘青的右方挡住。
依托刘青这个有字无名门的门主,一众同门,并没有因为这群普通的野狼忽然转变而出现惊慌,反而是在刘青的带领下,众人形成了一个非常紧密的圆阵,天下最利于防守的圆阵,只等着这群野狼的进攻。
没有人觉得动用这样的阵势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人觉得用这样强大的防守来对付一群野狼有什么可笑的,只是体会到刘青猛然催动真元力,一种少见的紧张态势时,众人就非常自然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到了这种时候,大伙还是记得,刘青已经说过,本来是希望是佛光来化解这群野狼的进攻的,只是佛光的突然失效,这才使得好好的算盘打不响了,可是也不能够因为如此就出去大杀一通,除非刘青下新的命令,否则大伙就只能够保持这种防守的态势,等着狼群的进攻。
刘青暗暗点头,难得这些同门,特别是除了巴青和练采英外,大伙相处的时间并不太长,可是众人就是能够体会到自己的心意,这就不愧是从各大正派之中出来的精英人物,若非是有这样的心思,刘青一个年纪轻又没什么经验的人要带领这样一帮人,那还真是困难重重。
“各位同门,大家做得非常好,这群野狼如果不进攻我们,我们也不去攻击它们,毕竟我们吃了它们的两个同类,有些怨恨不满的心思也可以理解不是嘛。”趁着狼群仍是没有什么动作的时候,见大伙都准备妥当,并不怕狼群偷袭,刘青赶紧的和大伙说了一句。
即使这是一群被邪人利用的野狼,即使就要向自己等人起进攻,考虑到刚才清心和清尘两个确实是猎杀了两头野狼,这些野狼前来寻仇也是正常的事情,刘青也认为不必和这些野狼计较,除非大伙想将眼前的数百头野狼全吃光。
当然,刘青也不是迂腐之人,也不会有那种要用人命去抵狼命的想法,人吃狼,狼吃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关键是看谁有本领罢了,对于这种问题,刘青可不愿意多在上面纠缠,不然,之前刘青就不会同意清心和清尘两个前去捕杀野狼。
“知道了,门主,等这群野狼没有办法伤到我们,它们自然就只好无奈的退走了,可惜我这里真的没有佐料了,要不再抓两头野狼烤着吃吃也不错。”还有只记得吃狼肉的家伙,清心看了眼前一只只肥肥的野狼,眼睛中也冒出了和野狼差不多的绿光,瞧那模样,若还是带着些佐料,大有可能冲出去抓狼的。
众人一阵哄笑,面对这么多野狼的包围,就算是被妖人催动了邪法,大伙还是全无畏惧的心思,根本就不怕因此激怒了群狼,从而引狼群的攻击,可能在大伙的心中,还期望这些野狼早些进攻呢。
偏偏大伙急什么就不来什么,这个最利于防守的阵法排了半天,这群野狼只是拿着凶狠狠的眼睛瞪过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远处那古怪的笛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停止,就这样的弄了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狼群的耐性出奇的好,这倒也符合它们的本性,作为群居的野外恶狼,往往有较好的耐性,非常知道如何的选择时机,在没有妖人催动的情形下,野狼的本性主导下,一众野狼无不选择了等待时机的做法。
“门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是不是再用佛光试一试呢?”练采英忽然低声冲刘青说道,面对明显是挥出野狼天性的阵容,练采英可是没有多少信心可以比过眼前的家伙,至于那被耽误的时间是会很长的。
野狼的忍耐力,差不多可用一种非常可怕的词语来形容,据说有经验的猎人,宁肯去面对最凶猛的老虎,也不愿意去和野狼拼比耐性,这种家伙在天性上就擅长这种事情。
特别是在对于危险的敏觉上,野狼更是有一种非常特殊的能力,因此野狼形成了狼群,往往就会有头狼产生,而这种头狼则是对于这种危险性最为敏感的野狼,绝对是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敌人的能力强弱,从而选择出最好的攻击时机。
于是一般人对付狼群的经验,就是要杀死头狼,只有这样,狼群才会不战而退,可是练采英早就打了这个主意,众人有些明白这个道理也是暗中的查看,可是到此刻谁也没有看出来,这么多的野狼中间,到底哪一只才是真正的头狼,这也说明了其狡猾之处。
刘青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练采英问的是什么意思,再用目光扫了一眼最为靠近的野狼,刘青摇了摇头道:“练堂主,还是不行,你别瞧佛光厉害,可只要远处还有妖人操纵,这群野狼是不可能被清除凶恶的攻击性。”
“别的不说,你就看看它们此刻的模样,瞧瞧那尖牙,再瞧瞧那眼睛,一只只蓄势待的样子,哪里还是刚才围过来的那种情形,特别是在已经照过一次佛光的情形下,仅仅只是被笛声催动,就重新显现出可怕的凶性,绝对不是佛光就可以化解。”
刘青分析得自然是有条有理,说得练采英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只好讪讪道:“门主,那我们就在这里一直干等下去,今天休息不了还没有什么,可这样将真元力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听到练采英带点牢骚的话,刘青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紧锁的眉头忽然松开,低声向一众同门喝道:“各位同门,将体内的真元力隐藏一些,特别是收敛一些压迫性的气息,要弄得我们像是力量不足的样子,估计这群野狼就应该进攻了吧。”
刘青的想法并不复杂,既然这群野狼对于力量的认识有特别的地方,知道感应众人潜在的威胁,只要将这种威胁主动的解除,这群野狼应该就会认为攻击的时机已经到来,还不攻击等待何时。
也不想再去查看这群野狼的头狼是哪一只,反正只要对方攻击,就一定可以看出来,到那个时候,一举解决头狼,这次忽然遭遇上的狼群攻击,从道理上讲,应该不会太麻烦的解决掉了。
为了更加让群狼放胆攻击,刘青还特地将身前仅余的一点点火光也踩灭了,使得最后一点点能够对野狼产生影响的不利地方去除,按照刘青的认识,这下子野狼得攻击,众人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
也不能够说一点效果都没有,刘青等人收敛了真元力散出来的压迫气息,数百头野狼里面,还是引了一点点的骚动,眼看有些野狼忍不住就要张开大嘴扑了上来,众人无不暗暗叫好之时,忽然从狼群中横出一些健壮的野狼,竟是将这些骚动的野狼又赶了回去。
仿佛就是部队的督战队,这些野狼的个头比其余的野狼要健壮了许多,那些骚动的野狼根本就不是对手,被这些野狼冲撞了几下,老老实实的停了下来,明明是要起进攻的势头,一下子就被遏制。
居然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生了这样奇怪的事情,大伙的下巴差点就掉到了地上,本来众人就对这群野狼进行了充分的估计,如临大敌的一般来准备对付野狼的攻击,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群野狼是如此的纪律鲜明,狼群里面还跑出督战队来,这可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太让人难以相信。
而且更加麻烦的是,大伙谁也没有看清楚,这些野狼督战队是如何跑出来的,是接受了哪头狼的命令,是怎么被催的,仿佛这些督战队自的行为一般,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被指挥的地方来。
这种情形只能够说明两种可能,一是这些野狼确实接受了一定的训练,甚至有可能被训化成了可以如部队一般的行军打仗,这才能够出现眼前的情形,另外一种可能则更加麻烦,这群野狼的头狼非常的狡猾,狡猾到出命令是到了全无痕迹的地步,众人的眼力都不能够察觉出其命令的下达。
若是后者,这就太可怕了一些,一只这样可怕的头狼,就不能够再称之为普通的野狼,也不能够再视作是简单的被妖人邪法催动的野狼,而是一只拥有一定能力的异类了,差不多就是类似于禺飞它们非人堂那种异类了。
“各位同门,大伙注意继续观察狼群的动静,切不可以掉以经心,这群野狼还真是不简单啊,若不好好的应付,搞不好我们还要吃个不小的亏呢。”
刘青的脸色出奇的慎重起来,面对狼群的威胁,特别是这只极有可能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异类,不得不让刘青认真起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狼的勇气
其实不用刘青吩咐,一众同门也瞧出不对劲出来,只凭着狼群里面跑出督战队这一条,那些野狼的表现,就足以让所有人都明白,这次大伙怕是遇到的不一般的野狼,也就是不一般的狼群了。
虽然听从刘青的安排,大伙将真元力隐藏了那种压迫性的气息,可实际上大伙谁也敢真正将体内的真元力降下来,就这样的放弃继续催动真元力的打算,在这种古怪的局面下,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力量靠得住一些。
“门主,你不是有圣佛珠在身,快听听野狼们在说什么此什么东西啊。”偶尔有几只野狼低声嚎叫出来,猛的提醒了在刘青身后的巴青,心中一动之下,赶紧的让刘青催动圣佛珠来查看狼群的动静。
俗话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即使是出身蛇身异类的巴青,也只是知道蛇类的语言,对于野狼这种家伙,巴青是根本没有办法听明白它们在嚎叫些什么内容的,考虑到圣佛珠的特殊性,巴青自然就让刘青来大展身手了。
“巴长老,你没瞧见吗,圣佛珠我已经催动半天了,可这群野狼也不知道怎么搞和,或许是被训练成了在作战的时候不准随便说话,达到了精锐部队的水准,你别看有几头野狼嚎叫得厉害,可实际上都是一些无意义的喊叫,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呢。”
刘青转过身来,黑夜中胸前的一团淡淡白光是那样的清楚,这正是刘青已经催动圣佛珠的体现,哪里还等得巴青来提醒,只是刚才意识到局面不同一般时,刘青就将胸前的圣佛珠催动了,可是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啊,门主,那这群野狼我们是打还是不打啊,被这么多的野狼围在中间,即使它们不进攻,这绿惨惨的眼睛扫过来,那心里头也是不太好受的啊,总不能够老是这样呢。”
巴青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由于是保持着童子的身高,而且又是一个童子的模样,巴青这样说,无疑是让众人想起,这些野狼真扑上来的话,那人立而起的高度,绝对要比巴青高上许多,若是巴青一个没注意,还真有可能被野狼咬到呢。
“巴长老,看我这糊涂样,快,快快,你到中间来,让我接替你的位置吧。”刘青作恍然大悟状,看着巴青的瘦小身材,明白这种什么高大的野狼的先天不利性,赶紧的招呼巴青,希望巴青不要再在后面保护自己。
反正主要就是形成一个最利于防守的圆形阵法,倒没一定硬要刘青站立在中间位置,主要是有个中心点就行,一则是便于阵形的保持,二则是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在保持阵形中心点的情形下,作有条件的移动,免得死死固定在同一个位置,失去了机动性。
可刘青这话音未落,巴青的脑袋摇得像个什么似的,晃动得刘青的眼睛都快花起来,连脑袋都觉得有些眩晕的感觉,巴青这才停止下来,大声叫道:“门主,你这不是取笑我嘛,不过就是一些厉害点的野狼,至于要让门主来保护我吗?”
对于被人照顾的情形,身为长老堂的长老,巴青显然是不太高兴的,那声音也带着些埋怨的味道,脸上的坚决神情,更是说明了不肯向前走半步,死死的钉在了自己的位置,一动也不动。
趁着这么一闹腾,刘青心里一动,又是想起一计来,既然刚才大声的呼喊众人收敛气息没有成功,可毕竟还是有一些效果的,如果再采用特殊一点的办法,就不愁这群野狼不上当。
刘青就是不太服气,这么多的大活人,还会比不过一群野狼,既然这群野狼还知道一些谋略样的东西,刘青就决定好好的和这些野狼动些心思,要在这个上面压倒这群家伙,而且还要弄得比较漂亮。
在众人的哄笑声音掩盖下,刘青悄悄的向众人传音,这传音的内容和之前倒是大同小异,无非是要众人再一次的作出不支的样子,给狼群一种非常虚假的表现,吸引狼群的攻击而已。
如果说这样传音下来,狼群还能够觉察出不正常的地方来,刘青也就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够表明眼前的狼群完全是一群怪物,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好来解释,也没有别的道理可理解的。
到底没有出现刘青所最害怕的事情,刘青这一通传音过后,众人都是装作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法元他们三个更是盘腿坐了下来,身子有些倾斜,完全是支持不了多久的情景。
鹤炎子他们则是互相两两对的扶着对方的肩膀,口中喘着粗气,勉强作出站立的姿势,身子左晃右晃,似乎再有一阵风吹过来,他们就得摔倒在地上,这真是要说有多逼真就有多逼真了。
围在中间的刘青自然就不好有什表演,只是直直的站立,什么也不做,静静的等待,至于前面的赵路生和清心、清尘三人,他们做出来的虚弱,和后面巴青与练采英两人做出来的模样神情,倒都是不相上下,反正如果不是刘青知道他们都是假装的,一定会被他们骗到。
对于这么多人一齐变得弱小的事情,狼群倒也没有让刘青失望,他们才刚刚流露出这种情形时,等待多时的野狼们,开始低低的咆哮起来,在大伙全部将戏做到位时,狼群中间传来一声响亮的嚎叫,听到刘青的耳中,分明就是‘进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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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一只头狼,隐藏在这数百只群狼中间,若不是刘青细心观察,若不是刘青已经催动了圣佛珠,还真是不会知道,这么一声在外人听起来也是无意义的嚎叫声音,居然就是让群狼起总攻的命令。
刘青的目光和那只头狼对上的时候,那只个头并不比周围的野狼大多少的野狼,两只绿惨惨的眼睛正朝刘青这边扫了过来,刘青恍乎间有些感觉,似乎那头狼迟疑了一下,眼睛中流露出一点点的怀疑味道,居然有种说不出的生动传神。
根本就不能够想象,这是一只异类的眼睛,虽然是匆匆的一扫而过,眼睛里面可以表达出这么多的内容,刘青生怕会被头狼感应到,赶紧将头一低,眼睛垂了下来,不再看向头狼一边,与刘青的模样相关的是,出于直觉上的反应,刘青的神识自然紧紧的锁定了头狼。
神识传过来头狼的最新反应,尽管察觉点不正常的地方,这只头狼已经出的作战的命令,数百只野狼完全的奔腾开来,就连那些刚刚窜出来阻止其它野狼攻击的督战队也参与了攻击,头狼的力量再强,也无法阻止野狼们的进攻步伐了。
拖在最后一拨攻击的头狼,还是非常谨慎的混在野狼中间,跟着前面的野狼一齐向前奔跑,要说这么多的野狼一齐冲过来,还真有些骑兵冲锋的意思,在这稍微平敞一些的山道上,硬是弄得地面都有些晃动起来。
最前面的野狼已经和最外面的同门撞击到了一块,那些有些散乱开来的同门,早就在野狼冲击到近前时,完全恢复了原来的位置,各自放出自己的神光,只凭着护身的神光来阻挡野狼的冲击。
也就是众人都催动真元力到了最强在地步,野狼带着冲击的力量,再加上本身具有的力量,就这么冲撞过来,那力量也是非常大的,虽然并没有被来势汹汹的野狼撞倒,隐隐间也还是感觉到一点疼痛。
那些野狼就没有有字无名门的众人这么幸运了,就算它们奔跑之间已经带了非常强大的冲击力量,可是撞到了众人联手弄出来的防护圈,一股比之他们撞击的力量更加厉害的力量,迅的反击出来,所有参与了第一次攻击的野狼,只要是接触到众人反击的范围,都是没震得跌倒下来。
这还是众人都存的慈悲的想法,并不愿意就此置这些野狼于死地,控制了反击的力量,只是差不多将野狼们抛出去就达到目的,这才使得这些参与攻击的野狼,没有一头因为他们的反击而出现死伤的情形。
可是众人不愿意伤害野狼,并不代表野狼就安全了,前面的野狼攻击失败跌倒后,后面紧跟着的野狼已经冲了过来,尽管野狼们的动作非常的敏捷,及时的作出的闪避动作,对于脚下的同伴尽可能的躲闪,可还是有不少的野狼被踩个正着,轻则伤残,重则就此毙命当场。
偏偏一拔接一拨的野狼,还不停的向前推进,原本就作了打算不间歇攻击的野狼们,此刻因为攻击失败,而不得不得承受苦果,更多的野狼不是被众人反击跌倒,而是要么因为前面的野狼在地上被绊倒,要么就是因为后面的野狼被踩伤踩死。
第一次正式攻击的结果,众人毫无损,野狼们可就损失不小,就是这一次全力的攻击,原来数百头野狼形成的密集阵法,一下子就稀疏了许多,那种非常整齐有序的情形,忽然就被打破。
在众人站立的四周,到处都是死去的狼尸,到处都是伤残的野狼,仅仅就是一个回合,野狼群就付出了几十只野狼伤亡的代价,虽然并没有改变野狼数量和众人人数上的绝对对比,可第一阵狼群的锐气被折却是不争的事实。
一声凄厉的嚎叫,从隐藏了许多的头狼口中吐出,就在头狼的叫声中,原本不知所措的野狼们,迅的行动起来,有些野狼自的形成一个小队,再次向前行进,有此野狼则向头狼集中起来。
即使是刘青催动了圣佛珠,也是没有听明白头狼嚎叫出来的声音代表什么,只是睁瞧前进的小队,纷纷的咬住同伴的身体,将死掉的野狼排到一块,将仍然活着的伤残野狼排到一堆,更加让人吃惊的情形出现了,原来这些野狼小队是在进行打扫战场的事情。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够相信,这群野狼中间,除了督战队外,竟然还有救护队,看那些野狼小队收拾躺倒在地上野狼的熟练程度,就可以知道,这种事情,它们绝对不是第一次做。
头狼立在了山道中间的最高处,那正是狼群出现的地方,刚才眼见着前面进攻失败,头狼就勒令最后一拨攻击野狼往后退了回去,一直退那个最高点的地方,远离刘青他们的位置,这才停止了下来。
也就是在那个位置上,头狼正式出了应该是打扫战场和集中的双重命令,因为除了打扫战场的野狼小队外,其余剩余下来的野狼,全部都撤了回去,正是集中到了头狼的周围,而且是重新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好,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密集的阵形。
经历了第一次的失败,头狼也放弃了继续隐藏身份的打算,明白了此次的敌手不同往常,头狼勇敢的站了出来,根本就不怕自己成为众人打击的目标,就那样的立在高处,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的撤了回来,一直到打扫战场的小队全部撤回。
没有什么过多的处理,死掉的野狼堆在一起,活着的受伤野狼也是排在一块,野狼们似乎是要等到将刘青他们完全消灭,才会去真正的收拾那些死伤的家伙,在此刻,野狼们的重点还是要继续的攻击,野狼小队打扫战场的目的也就在于此。
“门主,这些家伙真的厉害啊,这样大的惨败,居然没有四散奔逃,只是因为头狼的突然现身,就让快丧失斗志的野狼重新振作,这些家伙还是野狼吗,我怎么瞧着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呢?”
练采英久在平江,对于义军的事情知道得很多,这种部队上的攻防自然也是瞧得多了,连练采英也没有看见过,平江的哪一支部队能够有野狼们的表现,就算是败退也是败得这样的有章有法。
特别是那只头狼,不仅仅是狡猾而已,更加出奇的居然还有相当程度的勇气,相信凭着头狼的灵性,不可能不知道众人是可以对它造成威胁的,只是为了鼓舞其余的野狼振作,硬是现身出来,就不得不让练采英感到佩服和称赞。
“是的,练堂主,你的眼力不差,这群野狼可不能够小瞧,如果天下的义军,能够达到野狼们的这种水平,单单从部队的整体能力上讲,相信天下间就没有可以抗衡的对手了。”
考虑到有字无名门的种种任务,刘青平日里也研究了许多行军作战的事情,早就存了一个想法,要将有字无名门的门人弄得和精锐部队一般,此刻见到连这忽然出现的野狼,竟然达到了这种高水平的程度,就不由得感慨起来。
“门主,你看这些野狼还会进攻吗?眼瞧着这些野狼死在自己的面前,即使不是自己的主要原因,即使刚刚还吃了它们同类的肉,此刻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也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呢。”
身为异类出身的巴青,看着野狼们的表现,特别是野狼群并没有就此散去,反而是重新的集结起来,颇有点物伤其类,兔死狐悲的心情,生怕要再次面对这样的野狼攻击,毫无主意的情形下,就向刘青询问道。
“看起来情况就是这样,只怕野狼们还会这样做的,巴长老,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成我们不希望看到野狼们的伤亡,就将我们这些人全部送到野狼的嘴巴里面,让它们好好的咀嚼我们的血肉吧?”
明白野狼没有就此退去,知道狼群不会罢休的情形,刘青也是感到有些不好处理,体会到异类出身的巴青心情,面对当前的现实,刘青不能够不说出认真判断之后的实际情形。
确实不好用什么理由来说服巴青,处理这种位置下,刘青已经不可能单单只考虑巴青一个人的感受,更多的是要考虑其他门人的安危,至于野狼们的生死,刘青就只能够希望头狼认清楚形势,赶紧退走好了。
“门主,或许我们还能够想想别的办法,不一定是要在这里死守的,头狼既然已经现身,我们就去把它抓过来,只要头狼被擒,这些野狼没有头领,总应该好好的退走了吧。”
练采英在旁边听得明白,眼睛一转,瞧着那仍站立在高处的头狼,立即就有了主意,说话音,练采英的眼睛冒出了光彩,体内的真元力催动开来,正是一副跃跃欲试,就要前去捕捉头狼的表现。
“对啊,如此简单的事情,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练堂主,谢谢你的提醒了,门主你瞧行不行啊,也不用练堂主出手,我巴青负责去将这只头狼抓过来,包准不耽误大伙的时间。”
练采英一言惊醒梦中人,那浑身上下都不得劲的样子得到改变,巴青立即就恢复了生气,眼巴巴的看向刘青,等着刘青的回答。
第一百六十七章 苦苦支撑
“巴长老,不答应你也不行啊,你想去抓头狼,那就赶紧去抓吧。”面对巴青的请求,刘青也没有办法,怎么也想不出拒绝的道理,就只能够让巴青独自行动,看看是不是能够如愿实现巴青的想法。
巴青向身旁边的练采英瞧了一眼,那意思正是让练采英赶紧的准备好,本来由两个人共同防护的后方,暂时得让练采英一个人维持,如果没有她的配合,巴青是不可能丢下大伙去抓头狼。
“快去吧,巴长老,还犹豫什么?”练采英将九天云梭都取了出来,正横摆在自己的身边,正好将巴青的身前挡住,这个动作却不是向巴青表示支持还是什么,看得巴青一阵高兴,就准备飞身行动。
原来这九天云梭用于防守的话,也是比得上普通的防守法宝的,这已经被练采英亲自证明的了法宝,巴青当然知道厉害,只要有九天云梭在此,别说数百只的狼野冲击,就是再多一些野狼,估计也是没有冲过来。
可是事情的变化,往往不如人的想象,正当巴青要动还没有动的时候,那些刚刚集结完毕的野狼,在头狼的一声嚎叫下,排着异常整齐的队形,从高往低,从远往近,重新迈着快的步子,踏出沉重的脚步声,一路狂奔冲着众人就这样直撞过来,竟是又动了一次新的进攻。
此刻不用说也知道,野狼们的攻击一旦动,只要不是攻击受阻,即使是头狼下令停止攻击也是做不到的,最多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野狼进行拼命的攻击罢了,就像不久前的攻击一样,头狼只能够阻止最后一拨野狼的进攻,很显然巴青所要的结果并不是这样。
“巴长老,别叹气了,赶紧准备好应付野狼们的冲击吧。”刘青听得巴青鼻子里哼出一声叹息,神情也是很不痛快,生怕巴青一个分心,等会被冲过来的野狼弄伤可就麻烦了,尽管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但还是小心为妙。
“哦,门主,我没事,放心就是,我还不至于分不出轻重来,我是在叹息这会又要死掉不少野狼,如果我刚才的动作快一些,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形。”看到旁边的练采英,在听到刘青的话时,已经将九天云梭重新收起,巴青身上的银光就闪现出来,匆匆补上了防守的空当。
既然巴青没有办法出去,头狼暂时也抓不成,那这个防守还是让巴青一起配合,练采英就犯不着浪费体内的真元力,去催动九天云梭来防守,这不是练采英的真元力够不够多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的事情。
两者不同的防守,消耗的真元力是不一样的,在目前这种情况不太明了的局面下,能够多保存一分真元力,就还是多保存一分真元力为妙,这是刘青一直以来向门人灌输的思想,练采英和刘青相处的时间较长,自然也养成了这个好习惯。
巴青也就是明白练采英的想法,这才会在根本没有再交流的情形下,重新的放出体内的真元力,化作护身的银光,准备再次抵挡野狼的冲击,这就是有字无名门的特有默契,正是刘青希望所有门人都会拥有的东西。
“各位同门,还是请紧守方位,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形,大伙都只守住自己的位置,这次野狼的攻击有些不同寻常,大伙小心了。”看着前面的野狼已经快要接近,那排成一排,并形大约是四五头野狼一排,差不多是三排组成一拔攻击力量的野狼,刘青怕大伙没有注意,特别提醒道。
这正是这一次野狼攻击的队形,每三排野狼组成一拨,每一拨的野狼又间隔了不少的距离,并不像第一次相互之间离得那样近法,而且还不是四面八方的冲击过来,仅仅只是对准了众人圆形阵法的前部,也就是赵路生、清心和清尘三人组成的前部冲了过来。
看起来,这些野狼是知道胡乱冲击,并不能够对众人产生影响,众人的防身神光足以应对野狼们的胡乱冲击,如果还继续之前的冲击方法,并不能够给众人任何的损伤,相反还会大大的增加野狼的伤亡。
换成了现在的战术后,这么多的野狼,组成一拨接一拨的攻击队形,按照骑兵进攻一样的作战方式,轮番不断的来冲击众人立足之处,换成是差一些的人,自然就没有办法抵挡这种程度的攻击。
果然,就在第一拨的野狼,硬生生的冲撞过来,被赵路生他们三个出的护身神光反弹出去后,第二拨的野狼,在冲击到赵路生他们近前的时候,这第一拨的野狼已经翻身站立,远远的闪避开去,从而没有出现被同类践踏的情形。
虽然同样是被赵路生他们的力量反弹出去,第二拨的野狼冲击还是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可第一拨重新站立的野狼,已经绕了一个大圈子后,排到了狼群攻击阵形的最后方,看那样子,竟是要作循环重复攻击。
这样接二连三的弄了下来,赵路生他们三个一直承受着狼群们的冲击,虽然还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可身体上受的的冲撞力量地是一点点的增加,那被撞击之后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仅仅在最开始只是隐隐作疼的身体,逐渐变得强烈的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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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个人身上耀眼的银光,开始不复之前的威风,由于体内的真元力实大消耗得太多,特别是不停的经受野狼的冲击,而且还要控制好反击的力量,这种事情绝对是吃亏不占便宜的事情,十几二十轮回合下来,三个人体内的真元力所剩不多,最终导致护身的银光也暗淡下来。
其余一众同门,虽然也是瞧出赵路生他们三个的危机,可是由于刘青处在中心位置一直都没有做声,刚刚出的紧守各自位置的命令还在耳边,谁也不好轻易的移动地方,去接替赵路生他们三个。
偏偏这群野狼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根本就不管其它的方位,只是一个劲的往赵路生他们那里攻击,像是拼了死命一般,就是想在那个地方打开缺口,简直就如同真正的部队作战,异常坚决的执行了头狼的命令,而且执行得是那样的彻底。
本来在行军打战中间,被动的一昧防守,就是比主动进攻的一方失去了先机,再要死守不动,这就更加的吃力,这些野狼们可都是冲过来的生力军,一拨野狼被打退,另一拨的野狼又重新攻击过来,如此反复,怎么不让赵路生他们抵挡得非常艰难。
若是刘青命令放开手脚,对攻击的野狼进行强烈的反击,那些被反弹出去的野狼就算不死得干净,至少也是死伤惨重,哪里还能够像现在这样不停的冲上来攻击呢,而且更加可怕的,这次参与攻击的野狼,并不是头狼手上的全部,也就是说还有一小部分野狼,是在等待时机,属于预备部队的性质。
“门主,不能够让赵执事他们这样抵挡下去了,再不换他们下来的话,这些野狼是能够活活的累坏他们的,门主你看到没有,头狼身前的那几十只野狼,可是特别健壮的家伙,多半是野狼的精锐,正等着起最后的攻击,一举将赵执事他们击倒呢。”
要说还是练采英出身的缘故,一眼看出头狼身边的那些野狼不同之处,只瞧着那些野狼身体个头大了不少,再看那些野狼面对前面野狼的屡次冲击,一点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显得是那样的镇静,如同久经战争的老军丁一般,绝对是野狼中精锐力量。
所以练采英替赵路生他们担心,并不是空**来风,而是有事实根据的事情,这时练采英已经完全认识到眼前的这些野狼的不同凡响,隐隐明白刘青为什么要对这些野狼客气的原因,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够拿赵路生他们的安危开玩笑,人命和狼命可是不一样。
这当然是练采英的想法,就在练采英旁边的巴青,对于这个出身异类的家伙来说,当然就不会人命比狼命值钱的想法,只是赵路生他们毕竟是同门,比起这些不认识的野狼来,巴青还是觉得要更加宝贵一些。
听到练采英喊了出来,再看刘青还是一逼无动于衷的样子,巴青不由得也着急起来,转过来的身体,也就不愿意再转回去,两步走到刘青的身边,大声叫道:“门主,别多想了,就让我和练堂主换下赵执事他们吧,反正后方也是安全,并没有野狼攻击。”
巴青在说话之时,那神识早已经围着赵路生他们三个转了好几圈,看着赵路生他们的脸色已经不太劲劲,忽然开始惨白起来,正是眼瞧着就要脱力的表现,而此时刘青还是没有做声,巴青可就真正的急了。
顾不得再等刘青的回答,巴青身子一晃,扭了两扭,就直插到了赵路生他们的前方,恰好挡在他们三个的前面,猛的催动体内的真元力,浑身闪烁出耀眼的银光,就这么将他们替换下来。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赵路生他们完全没有工夫理会是谁接替了自己,身子自然的后退,一直退到刘青的身体后面,正是巴青原来站立的位置这才一**坐了下来,各自匆匆调息不提。
刘青也没有料到,巴青是如此的关心同门的安危,本来尚有些放不下心的事情,被巴青这么一冲上去,也没有办法再改变什么,这些野狼还在一个劲的冲击,巴青这一靠上去,不到巴青自己脱力,或者是别人替换,巴青也没有办法退回来。
“练堂主,你也上去吧。”刘青无话可说,只得就事话事,绝对不能够让巴青一个人独自抵挡野狼的冲击,一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练采英,命令她赶紧和巴青一起组成新的防守阵形。
“快去,赵执事他们有我看顾。”练采英还有些犹豫,目光扫向地上盘坐着的赵路生等三人,刘青心念电转,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的从中间走过来,立在赵路生他们的旁边。
练采英担心的正是这件事,生怕自己上去之后这三个人还在调息,根本没有办法应付突的事情,一见刘青答应出手,绝对没有问题,应了一声,身子一晃,就到了巴青的身边站立。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被大批的野狼冲击,巴青身上的防护银光,已经不知不觉的暗淡了许多,虽然还没有到支持不住的地步,却是说明了这种抵挡方式是非常消耗真元力,绝对不是一个人随便可以做到的。
练采英不再迟疑,轻叱一声,双手放出阵阵白光,正是佛门的白色神光,从练采英的手中放出,连带着巴青在内,两人就都笼罩在佛光当中,佛光里独有的详和气息,不止是让巴青感觉到精神一振,就连攻势正猛的野狼,那冲击的势子忽然缓和下来。
练采英倒是没有想再去感化野狼,只是想利用佛光里的特殊效用,使得巴青体内真元力回复的度增加,同时避免巴青的真元力再以这种极端快的度消耗,从而达到支持的时间更长的目的。
不管这些野狼有多少厉害,练采英相信,就算是成了异类的野狼,就算是被妖人控制的野狼,只要它们还是野狼,还是属于世上知道的东西,那体内的力量绝对不会是无穷大的,就算支持的时间再长,也会有消耗干净的时候。
双方之间的奇特比试方法,虽然是众人明显有不对野狼痛下杀手的意思,可就是这样,导致了双方之间的胜负,最后取决于谁坚持的时间更长,谁的力量能够使用到最后,如此按照练采英的想法,当然是每个人支持的时间要长一些,才会取胜的机会大一些。
身处这种关头,练采英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再去想刘青为什么要坚持用这么笨的办法对会野狼,哪怕是众人不战而退也比这笨办法好很多,既然已经开始,就只有这样的继续下去,直到野狼的失败,或者是众人的失败为止。
至于刘青什么时候会改变主意,什么时候会有新的想法,就不是练采英所能够主宰的事情,反正刘青愿意这么做,身为一门之主,总是有其特别的用意,练采英自觉自己是没有办法改变,也不愿意去改变。
巴青则更加的没有想这么多,只有身处这种抵挡的环境,只有亲自这样的使用真元力去抵挡野狼的进攻,巴青才真正的明白,赵路生他们三个这么高的功力,而且是三个人一起出手,还是弄得这样的狼狈是为什么了,体内的真元力,就像是不要本钱一般,直往外面涌去,根本就是不受限制的涌出,这一切只是为了在不伤害野狼的情形下,不让野狼们冲过来。
要是练采英再晚一些过来,要是练采英再不动佛门的白色神光,巴青都以为自己快要忍受不了这种无奈的死守方式,差点就冲出去不顾一切的杀戮野狼了,也就是练采英的佛光,带给了巴青一片祥和,也给头脑快要热的巴青,喷上了一股冷却的力量,让巴青真正的冷静下来。
再看练采英也是出了护身的神光,巴青的压力就被分担了一半,尽管不要命的野狼还是一个劲的冲过来,尽管身体还是被撞得非常的疼痛,巴青还是觉得舒服不少,至少体内的真元力,消耗得不是那样的恐怖。
巴青和练采英的努力阻挡,身处后方的刘青也没有闲着,看到坐在地上的赵路生三人,都来不及给自己加上任何的防备,刘青心动之下,赶紧的催动真元力,双手在空中划动,匆匆的弄了几个固体的符法给他们三个都加上。
正在犹豫是不是要给他们三个加上隐身符法时,刘青的耳中,却又传来那阵古怪的笛声,很长一段时间消失不见的笛声,又响了起来,那本来被练采英放出的佛光,洗浴得动作有些迟缓的野狼,又一次的显露出凶性,以更加猛烈的势子冲击起来。
也就是练采英见识过野狼们的突然改变,心里在想着这可能会突然出现的笛声,佛光并没有大范围的向外催,反而是随着笛声的响起,自动的收缩了许多,仅仅只是维持笼罩巴青和自己的身体左右,就没有再催了。
练采英的重点,还是将真元力放在了转化成护身神光上面,因此面对野狼突然加强的攻势,两个人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最多就是身体上的疼痛因为野狼的凶猛进攻,那冲撞的力量变强,疼痛的程度增加而已。
一点皮肉上的痛苦,身为修炼了仙道法门的巴青和练采英,自然对这种事情是可以忍受的,即使这种经历不那么的愉快,可两人的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继续保持着高度注意野狼动静的模样。
第一百六十八章 神剑护主
久久没有动静的头狼,随着这笛声响起,重新的高高站立,差不到多了人立而起的样子,这才出一声震天的嚎叫,连带着那些守在头狼身边的精锐野狼,也是学着头狼的样子,人立而起,和在一起嚎叫起来。
几十只野狼一齐嚎叫,那声音是非常响亮的,几乎将野狼们冲南的脚步声音都盖了过去,连带着其余的野狼,也跟着仰天嚎叫起来,甚至更夸张的是,有些向巴青他们撞过来的野狼,身体已经飞在了空中,也是嚎叫起来。
这些野狼的嚎叫本来就达到了一个非常响应的地步,再加上所有的野狼同时嚎叫,这可是数百只野狼的声音,震得刘青他们耳朵里面都觉得有些不太适应起来,大伙各自都是纷纷的催动功力将耳朵闭起。
就在这时,群狼的嚎叫声音还没有停止之时,所有的野狼,不再是一拨接一拨的进攻,而是纷纷的闪避的道理,让开一条大道来,就是替精锐野狼开道一般,所有的野狼都自动的排到了两边,目送着几十只精锐的野狼,奔着巴青这边就狠狠的冲了过来。
出乎大家的意料,谁也没有想到,这些精锐的野狼,居然是被头狼如此指挥使用,只在转眼之间,那边的嚎叫声才响起来,精锐狼群,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势头,从高处奔下,来得是那样的快。
头狼自然是冲在了最前面,后面的野狼紧紧跟随,不再是横着排出一队的阵形,而是以头狼为顶点,以头狼的前进的方向,数十只精锐的野狼,形成一个锥形阵法,也就是号称最利于进攻的阵法,面对着刘青等人形成的号称最利于防守的圆形阵法,动了最为疯狂的进攻。
野狼们的脚步声,就像是敲击在众人的心头,身上第一接触位置的巴青和练采英,自然最为紧张,不知道这只古怪的野狼有什么本领的情形,他们两个可是都没有把握,能够在不伤害到头狼的情形下,将这次攻击抵挡住。
换作别的时候,换作是别的位置,巴青和练采英两个,绝对不愿意再和头狼这样狡猾的家伙来个面对面的冲撞,他们两个一定会以最快的度闪开目前的位置,一定会主动的躲避对方,不与对方直接接触。
可是,就是在现在,就是在这个位置,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动弹,如何如何也不能退后一步,身后不止是有一门之主的刘青,还有正坐着调息的赵路生等三个同门,如果让开了位置,刘青或许还没有什么大碍,这三个人一定会被活活的踩踏上。
他们两人不知道,正在调息的人,即使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被野狼这样强大的力量踩上会有什么后果,可是对于调息这种状态下被惊动的结果,他们两人还是清楚明白,这就是只有两个可能,轻则前功尽弃,白白调息一场,重则一身修为都有可能付之东流。
再怎么困难,他们也不能够容许这样的事情生,再怎么的杀死更多的野狼,他们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出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下了决心,盯着直冲过来的狼群,只要稍微有点抵挡不住的意思,两人就是拼着最后一点真元力,也是要催动飞剑,将这一次攻击的野狼全部剿杀,连头狼也不例外。
说时迟,那时快,野狼们已经冲到了两人面前,眼瞧着就要和两个的护身神光接触的时候,两个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各自的飞剑都是险些直接施放出去之时,头狼忽然急拐了一个弯,竟是从巴青的身边滑过,贴着巴青放出来的护身神光,往众人的后方奔去。
其余的野狼,跟在头狼的身后,忽然就自动的分成两队,一队跟着头狼从巴青的身边滑过,一队就从练采英的身边滑过,两队精锐的野狼,没有一只野狼动了冲击,竟都是奔着众人的后方而去。
巴青和练采英相视一眼,不约松了一口气时,就听到身后的刘青惊叫出声,心知不妙的时候,两人一齐回头往后面看去时,不看还好,一看吓一大跳,两人的脸色也是变了,差点跳起来三丈多高。
原来,这群野狼奔到众人的后方时,没跑出去几百步远,身子忽然一扭,掉过头来,就这样的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直接的都这样的掉过了身体,将本来领先的头狼放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这分成两队的数十只野狼,又重新的合到了一块,以更加猛烈的势子,重新的冲了过来。
好家伙,这些可怕的野狼,居然给众人来了一个迂回大奔袭的经典再现,而且前面的样子做得那样的真实,确实做到了示敌以实,实则为虚的目的,然后再来一个这样的反手进攻,真可谓世上最厉害的名将也不过如此。
当然,巴青和练采英可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么多的,因为他们正要后撤回来,抢在野狼们冲到近前时,赶紧的抵挡野狼的攻击,在他们的身后,却又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音,他们再次的转过身来,再次的向另外数百只野狼看去时,只得苦笑了一声,放弃了支援刘青的打算。
这自然是那些散在两旁边,让开大道的其余野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的集结起来,继续排出刚刚精锐野狼们摆出的阵形,正是了个偌大的锥子,奔着巴青和练采英就冲了过来,这下两个能够抵挡住这一次的进攻就不错了,哪里还有能力去帮助刘青呢。
因此不能够不说头狼安排的谋略不错,这种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事情,让这么一大群的野狼,演绎到了极致,众人空有一身本领,面对这种如部队作战一般的打法,就有些不知所措,就接不暇。
就连一直没有消耗什么力气的法元三人,以及另外一边的鹤炎子四人,也是被狼群的这种进攻方式所困住,因为拿不住野狼会不会趁机向自己的方位进攻,他们是空自着急,却是谁也不敢离了自己这边的方位,以免被野狼趁虚而入。
谁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野狼,会在冲击过来的时候,再玩上一次头狼带着精锐野狼滑身而过的战法,这是谁也不能够肯定的事情,只要出现万一的情形,这个圆形阵法就算是没有办法守住,处处都是野狼可以进攻的地方了。
再加上谁也没有听到刘青的命令,谁也没有听到刘青的惊慌声音,除了巴青和练采英集中心思,只是拼命抵挡前面野狼的进攻外,一众同门,也就是将自己的神识更多的分到刘青这一边,随时盯着刘青的情形。
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反正真要到了万分危急的头头,法元这边有三个人,鹤炎子那边有四个人,双方随便抽出一个人去,就可以对刘青实施有力的支援,想来这也就是刘青让大伙紧守方位的意思,面对野狼的突然变阵,而且是这样厉害的变阵,众人这才没有出去慌乱的情形。
众人想法倒是不差,可刘青在那里就暗暗叫苦了,原本并不止是头狼领着这一群精锐野狼前来冲击,还有那些堆放在一起,也是摆在头狼们起冲击位置不远处的死狼伤狼,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个爬了起来,出惊人的嚎叫声音,也是混在精锐野狼的中间,一起向刘青冲击过来。
这就不再是几十只野狼的攻击,而是近百只野狼的攻击,绝对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比之巴青和练采英目前正遭受的攻击力量并不会小多少的,刘青只顾着拼命的催动真元力,哪里还有心思去呼唤别的同门。
若是这些死伤的群狼,只是因为邪法的缘故而能够有力量来冲击,那还好让刘青接受一些,毕竟邪法是不能够持久的,可如果这些死伤的野狼,是真正的没有受到损伤,仅仅只是在头狼的暗中安排下,给众人演出的一场假像,刘青此刻就真的是欲哭无泪,只得承认是败在了这只狡猾的头狼手下。
刘青此刻看重的,并不是绝对力量的对比,而是这群野狼在头狼的带领下,所流露出来的那种精通战阵,大有训练有素的部队作风,也就是说刘青完全是将对方视作一只对等的部队来看待,如果以后刘青遇到有相同实力的敌手,而且又是如此的精通战法,刘青相信自己等人早就不会存在于这个世上。
这是在没有遇到这群野狼之前,刘青所不能够想象的事情,一群看起来普通到不能够再普通的野狼,只是因为有了这只头狼的缘故,就变得如此的训练有素,刘青不能够想象,如果这一套应用的普通人的身上,不知道会产生多大的力量。
于是,越是在这种心情之下,刘青就越是不愿意对这群野狼痛下杀手,唯恐杀戮一开,就此断送掉这一批野狼的战力,损失掉这一批野狼的战法,可偏偏赵路生、清心和清尘三人又坐在地上调息,势不能够让野狼冲击过来,从而对他们造成损害。
左右矛盾之下,刘青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得赶在野狼冲在面前之前,独自一人上前走了几步,浑身上下冒出青光,将后面的三个人全部挡了起来,对于即将冲过的野狼,也做好一切迎战的准备。
一只接一只的野狼撞上刘青的护身青光,险死又让刘青以为是遭遇到了银头蜈蚣那种西南四十八种毒虫之一的攻击,每次被野狼撞击一击,刘青就感觉到身体被震动了一下,每一次就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疼痛。
刘青不知道的是,这些精锐野狼的力量,比起其余野狼的力量,足足大了一倍有余,连巴青他们的功力,抵挡普通的野狼都是觉得身体疼痛,何况刘青在这里抵挡的是精锐野狼。
前面数百只野狼一起攻击的时候,虽然这些精锐野狼也夹杂在其中,向众人动了冲击,可是和其它的野狼不同的时,精锐野狼并没有使用出真正的力量,一直是保存了自己的真实力量,仅仅只以普通野狼的力量攻击,并没有让众人感觉出其中的不同来。
此时在不停的攻击和调动下,众人防守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的不稳定情形,头狼也就将看家的本领都拿了出来,根本就不再保存一点实力,从亲自带领精锐野狼的那一刻起,就作好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打算。
刘青哪里会知道有这么多曲折,面对野狼出奇大的力量冲撞,也就能够苦苦挣扎,尽可能的保证不被野狼穿越过去,一只接一只的将野狼弹了出去,本来就抵挡得甚为艰难,再加上要小心的将野狼弹出去,更是大大的增加了刘青真元力的消耗。
若是换在平时,对付其他的妖人邪派,刘青当然不会这样吃力,只需要将杏黄旗取出来,往空中一抛,催动杏黄旗的力量就可以了,哪里还需要用这最笨的办法,去利用护身的神光抵挡野狼的进攻呢。
怪就只怪杏黄旗太厉害,怪就只怪刘青自己,谁让杏黄旗有特殊的效用,对方攻击的力量有多大,杏黄旗自动反击出去的力量有多大,据刘青的估计,如果使用杏黄旗的话,几个回合下来,这么多的野狼,估计就剩余不了几头,其余的野狼都会被杏黄旗震成肉屑的。
而刘青当然不愿意出现这种情形,面对如此的局面,刘青甚至还在想,之前不应该同意清心和清尘去捕杀那两头野狼的,说不定那一小队野狼,正是这群野狼的斥候部队,就像是真正的部队一样,属于出来查探众人的情形的。
当然,刘青又不得不想,如果不是清心和清尘捕杀了两头野狼,看这些野狼的情形,如果没有邪人的暗中操纵,说不定还是不会向自己等人起攻击,那自己也就不会知道在野外生存的狼群,还可以达到这样神奇的地步。
不管刘青的心里是如何的胡思乱想,可是野狼们的攻击地是一浪高过一浪,不停的向刘青卷了过来,慢慢的觉得身体沉重,体内的真元力不够支持的刘青,眼瞧着落在队伍最后的头狼,立刻就要攻击到了自己的近前。
头狼的动作是那样的敏捷,奔跑起来的动作是那样的流畅,一步与一步之间,都是有一种奇异的力量爆,刘青甚至可以感觉到,这只头狼在奔跑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头狼的力量一定是挥到最顶点水平,将是头狼的全部力量爆。
猛的一个纵身,头狼的血盆大口已经张开,身子也横到了半空,狡猾而凶残的头狼,并没有向刘青起撞击的打算,竟是要将刘青一举咬死,那高飞动的身体,带着头狼往刘青的脖子就飞了过来。
刘青苦笑了一声,没想到最后时刻,眼看就可以擒住头狼的时候,自己体内的真元力已经接近于无,仅有的一点力量,也就是维持着身前所有位置布满神光,保证后面的三个同门不会被其余的野狼冲进来而已,再想要轻易的抓住头狼,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事情。
就算是这样,刘青还是不愿意胡乱的反击,将这头狼击杀当场,尽管只要这样做了,估计狼群的攻击一定会被瓦解,一众同门也能够休息下来,可刘青实在不愿意这样做,也不希望头狼落得一个这样的结局。
在这场时间不短的对抗中,刘青已经对头狼佩服异常,仅仅只是一个有些气候的异类,远远不到脱离异类的时候,就能够拥有这样厉害的本领,实在是世上真正罕见的事情,无论如何,刘青也是不想让头狼死在了自己手中。
与之对应的是,刘青也不愿意自己被头狼咬伤咬死的事情出现,眼瞧着头狼想置自己于死地,刘青将蟠龙神剑已经取了出来,正横在脖子前面,倒不是刘青要催动神剑杀敌,只是想着依靠神剑将头狼的进攻化解。
刘青就不相信,头狼的力量再怎么的强大,牙齿再怎么的厉害,这血盆大口再怎么的可怕,应该也没有办法将蟠龙神剑咬断,即使不催动蟠龙神剑的力量,就凭着蟠龙神剑的材质,也可以抵挡住头狼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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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青是这样打算,蟠龙神剑却是不明白的,由于刘青并没有催动真元力到神剑上面,无论神剑如何的灵性十足,在刘青没有真正掌握神剑以前,此刻神剑还无法理解刘青这样复杂的想法。
感受到头狼对于刘青的威胁,蟠龙神剑上面冒出的骇人的金光,直刺得睁大眼睛察看头狼反应的刘青,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闭了起来,就在刘青暗叫不好之际,神剑上面的金光暴涨,一道金光从神剑上面飞射而去,冲着那头狼的脑袋劈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深夜虎啸
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头狼哪里知道蟠龙神剑能够自行射出神光,即使头狼再怎么的机敏,那动作反应两怎么的迅,只在头狼意识到危机来临的时候,神光已经射到了头狼的身体上面。
头狼一声哀嚎叫,脑袋上被蟠龙神剑的射出来的金光射个正着,金光一路突进,直奔头狼的脑袋里面冲了进去,狠狠的将头狼的脑部扫荡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从头狼的脑袋另一边飞了出来,在空中晃了两晃,又闪电般的飞回了神剑里面。
差不多是在神剑射出神光的同时,蟠龙神剑产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自行冲出刘青的掌握,从刘青的手中飞了出来,迎回那道神光后,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光,奔着那倒地的头狼直直的插了过去,正插在头狼的额头之上。
这比神光的力量大得多的神剑本体,硬是让已经跌落地上的头狼,再向后退了很远的距离后,再勉强的停止下来,再看那头剽悍的头狼,完全不出半点的声音,就被神剑这样钉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到了此刻,刘青才真正的反应过来,旁边潮水般涌过来的野狼,随着头狼的坠地和声息皆无,又如同潮水一般的退了出去,刚才那么危险的局面,生死系于一的局面,竟是被蟠龙神剑莫名其妙的破坏,所有的野狼,除了还躺倒在地上不能够动弹的头狼,都走得干干净净。
确定了附近再也没有一只野狼后,一伸手将蟠龙神剑从头狼的额头上面拨了出来,只怪出手的时机稍慢,被蟠龙神剑抢先,有些懊悔的盯着蟠龙神剑看了一会,却还是看不出什么门道出来,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将蟠龙神剑收起。
刘青打定了主意要在出其不意的情形下,一举擒住头狼,从而达到解除众人困境的目的,可千算成算,也没有算到蟠龙神剑实在是太过于灵异,居然会在这种危险的关头,自行出手,对头狼动了致命的攻击,令得打好了算盘的刘青,从头到尾白费了一番心思,一切的愿望就此成空。
“门主,快来看,头狼似乎还在动弹呢,受了神剑一击,再被神剑的本体击中,居然还没有死,这可真是一件稀奇呢。”正当刘青仍在自怨自艾,责怪自己没有把握好时机,从而造成了这么一只厉害的头狼死掉的局面时,已经调息后恢复过来的赵路生,跑过去查看倒地的头狼后,惊奇的大呼小叫起来。
刘青心中一动,身子一闪,赶紧纵回头狼的身体,原来在取回蟠龙神剑后,刘青心神全不在状态,根本就没有对倒地的头狼看上一眼不说,连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开头狼有一段距离都没有注意,仍是立在原来众人的防守位置后方思索。
听到赵路生的喊声,刘青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最美妙的声音一般,身子急闪,竟是催动了真元力,再利用蹑空草的能力,平空的飞掠过去,这么远的距离,竟是身子一闪就到了近前,险些将瞧过目光来的赵路生吓了一跳。
刘青可不管这么多,低头只往躺倒在地上的头狼看到,果然如同赵路生所说,那只头狼并没有如刘青所预料的那样死去,先前的毫无声息,不过是被蟠龙神剑震晕而已,那神剑留在头狼额头上面的血洞,却是非常浅的一道伤痕,并没有真正穿倒头狼的脑袋。
先前刘青看到的神剑钉在头狼的额头上面,不过是神剑自己的飞行能力,再加上插到头狼的额头里一点点,就使得刘青产生了错觉,以为头狼被神剑杀死,可哪里知道,蟠龙神剑乃是通灵之物,对于头狼并无杀意,否则哪里还需要第二次攻击,第一次出的金光,就可以将头狼消灭干净,粉身碎骨都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刘青也是关心则乱,根本没有思索这个细节,在没有特别留心的情形下,自然没有注意到,反而是赵路生过来查看时,现被震晕的头狼缓缓醒转,连呼吸声都是那么的正常无异,这才连声呼唤刘青过来查看。
若非是对于头狼的状态有绝对的把握,赵路生也不敢就此呼唤刘青过来,只要看着这一晚上刘青对待野狼们的态度,特别是对待头狼的态度,谁都可以知道,刘青是动了爱惜这比野狼的念头,是定了要收服这群野狼的念头,不然的话,大伙拿出飞剑一通猛杀,根本就不可能要冒这么多的危险。
来不及呼喊其他人帮忙,刘青手忙脚乱的催动圣佛门,纯正无比的白色佛光,从刘青的胸前涌出,直接覆盖到了头狼的身体上下,连半蹲在地上的赵路生都感觉到刘青催动佛光的强度,甚至都过了法元他们用来替众人疗伤治伤的水平,刘青仿佛也已经达到了催动佛光极致,那么多的佛光,才没有再继续的增长,维持在目前的水平。
头狼额头的伤痕迅的结疤,不到一会儿的工夫,那个浅浅的伤痕连一点点印子都没有流下来,再用佛光在头狼的身体上下全部的扫视了一番,现头狼的身体一切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症状时,刘青才将佛光收回了许多,只是仍然笼罩了一小部分的佛光在头狼的身上。
说也奇怪,这么凶猛的头狼,按理应该对刚才的敌人进行最强烈的反抗,可从头狼醒过来,一直到刘青的检查完毕,头狼都是没有什么大动作,不要说挣扎,就连露出一点点狰狞的神色都没有,仿佛在一转眼间,这不再是只凶猛的野狼,而是家里平常养的一只大狗而已。
绝对不是圣佛珠出的佛光转化缘故,刘青看得明白,在自己还没有出佛光以前,头狼就已经醒了过来,在赵路生低头查看的时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偷袭机会,就算是赵路生一直有着防备,可对于头狼来说,离敌人的距离如此之近,绝对是上好的攻击时机,可头狼就是没有动弹,甚至连抬脚四肢的动作都没有,只是躺在那里任凭赵路生观察。
再看头狼的双眼,原来那从绿惨惨的眼睛流露出来的,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也消失不见,眼睛的颜色恢复了正常,是那样的黑白分明,即使是在这天仍未破晓,四周仍是漆黑一片的景色时,还是如此。
那高高竖起的尾巴,也和头狼的四肢一样,随便的垂落下来,仿佛一切恶性凶性,都从头狼的身上驱除出去,淡淡的佛门白色神光,笼罩在头狼的身上,竟是在头狼的脸上,出现了有些舒服的样子,竟是在享受起佛光洗浴的味道来。
这种模样刘青是如此的熟悉,对于这种情形,刘青又是感觉到异常的古怪,按理说凶恶无比的家伙,突然一下子露出这样的神情,无论刘青有怎么样的思想准备,还是没有想到,完全不能够相信,这就是刚才指挥众多野狼从容进攻的头狼。
倒是蹲在地上半天的赵路生,很快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有些夸张的探出了手去,将头狼一把抱了起来,就如同是抱着一只阿猫阿狗似,就么这的将一只体形壮硕的头狼抱了起来。
仍是不敢相信,顾不得阻止赵路生这种有可能产生危险的动作,刘青催动佛光,再一次的将头狼的浑身上下查看了一番,硬是硬认了头狼的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危险的信息时,刘青这才真正的放下心了,长出了一口气。
“恭喜门主了,又得到一个得力的门人,今后的非人堂中,又多了一位厉害角色。”最明白刘青心思的巴青,加上本来出身异类的缘故,对于刘青的想法,自然是非常的明白,刘青这是动了爱才之心,眼瞧着头狼有些气候,是一个不凡的异类,摆明了是动的降伏的心思,连赵路生都看出这点来,更多的事情,当然被巴青瞧出。
“呵呵,巴长老,这件事情还需要你及其余几位长老确认一下,不是百分之百肯定,我也不愿意随便收些门人的。”显然是心情不错的缘故,刘青并没有打算否认,只是说话间还注意了一些分寸,不是直接认可了巴青的看法。
“没问题了,门主,我们三个老家伙都用佛光神通看过了,结论和门主一样,头狼的凶性尽去,是可以进入有字无名门的非人堂。”法元他们三个,自然闻歌知雅意,悄悄的用佛门神通查看,将头狼目前的情形也弄得明白后,这才出言确认。
其余众人,只要是能够施展出本领分辨善恶的,都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段,就连练采英这个一堂之主,还不算是长老身份的人,也催动了佛门两色神光照看过,也是同意了大伙的看法,在这个头狼的身上,再也看不见半点的恶性。
大伙一阵参详后,得到的结论却是令人非常的吃惊,原来这头狼的额头里面,竟是潜藏着什么邪门玩意,大约正是那邪人控制头狼的古怪,被蟠龙神剑一举击破,凭着强大的正气,竟是破除了头狼的邪恶控制,从而解除了头狼的禁制,使得头狼的本性恢复。
这只恢复了本性的头狼,本来就是修炼成了一定气候的家伙,自然知道好歹,分得出来善恶,对于众人的及时施救存下了极大的感激之意不说,更为重要的还是刘青等人不以异类就特别眼光看待,更加出奇的是还有巴青这个出身异类的家伙,居然还是一门里的长老,自然让头狼信服不已,愿意归入有字无名门了。
“门主,既然我新加入有字无名门,刚才险些给各位同门造成麻烦,我也没有别的大本领,只有带领各位前去对付那个控制我的妖人,使得那个妖人不再为祸世人。”头狼人立而起,不再在众人面前装成笨拙的样子,而是和众人的走路神态无异,竟是在前面大步走了起来。
得到了众人信任的头狼,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显然是被那妖人欺负得够狠,此刻得到众人的援助,便毫不犹豫的要带众人前去攻击妖人,至于自己的安危什么的,都是顾不得细细考虑了。
看到头狼已经奔出了几步远,刘青等人这才如梦初醒,毕竟大伙都是心里有些准备,可也还是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一只四条腿走路的野狼,忽然人立起来,非常轻松的向前奔跑,这种事情未免有些过众人的想象,即使是见过开明神兽的刘青,也是觉得很难以想象的。
开明神兽毕竟是神兽,即使他们长得像是老虎一般,他们能够直立行走,还是符合神兽的神奇,可面前的野狼,明明是只普通的野狼,不过就是有一些气候罢了,居然就在这里大大方方的直立行走,众人的吃惊就可想而知。
因此,众人都是呆了一呆才醒悟过来,特别是刘青,赶紧的一声断喝,这才接着着说道:“哎,那个头狼啊,你且等一等,不用这么着急,妖人要跑早就跑了,如果没跑的话,晚一点时间也没有关系。”
“至少得解决你这个称呼上的问题吧,怎不能够我们都叫你头狼吧,你看巴长老也有名字的,我们门中的非人堂中,所有的异类同门都是有自己的名字,你觉得自己应该叫个什么名字呢。”
见到头狼回过身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缓缓的走回众人的身前,刘青连忙劝慰,告诉头狼自己等人的想法,并不是因为不愿意替其报仇雪恨,而是不急在这一刻,还是要替它取个名字呢。
原来经过圣佛珠的照射,即使是头狼还不会说人话,可是通过圣佛珠的特别能力,大伙都是能够互相听懂对方的说话,头狼口吐狼言,听在众人耳中,却是人话无异,这点早被刘青说明,众人自然都知道原因所在。
头狼一听,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一件小事情,关系到头狼这边的事情,在众人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头狼一阵阵感动,声音有些哽咽,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竟是呜呜咽咽的嚎叫了起来,全是毫无意义的感叹声音。
“门主,你也说不好,我看还是门主替我取个名字吧,反正随便叫什么,我都是蛮高兴的。”众人耐心的等候,一直到头狼的情绪恢复正常,头狼知道自己太过激动,连忙向着众人连连点头致谢,然后赶紧的冲刘青喊道。
一时之间,在这种情绪激动之下,头狼的脑袋再怎么的灵活,那种排兵布阵的本领,却怎么也集中不到给自己取名字的问题上来,在脑子里转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叫什么名字,怕耽误大伙的时间太长,也是出于对刘青的尊敬,头狼决定将这个权利还是交到刘青的手上。
“这样啊,我看你本身是狼,即使以后脱离异类,也不可忘记了本身的来历,就以狼为性吧,但世上没有姓狼的人,就取音同字不同,你就姓郎,再加上你是头狼,依我看就在郎大吧。”
并没有打算取那种非常复杂的名字,想起鹰大它们的名字由来,对于头狼的姓名,刘青只是稍微的思索一下,就有了主意,和鹰大它们不同的是,刘青还特别的给头狼找了个人间存在的姓氏。
这也就是刘青考虑周到的地方了,想到头狼将来在地上活动的时间很多,并不是像鹰大它们那样的高来高去,很少和人接触,不像鹰大他们即使是人间没有姓氏也没有什么关系,特意就取了这个姓氏。
至于只是取了个’大‘为名,也是考虑到头狼手下那数百只的野狼,如果将来都要取上名字的话,分别取下来,还不得把刘青活活累死,为了简单起见,就以类似于鹰一鹰二它们一样,直接以数字命名,更是方便了许多,有多么的野狼也是不怕了。
“郎大,郎大,好名字,好名字,那我以后就叫郎大了。”头狼,不是郎大欣喜异常,对于这个非常简单的名字,是这样的好记法,郎大非常的满意,并没有嫌弃刘青给它取得太过直白,反而是觉得其中含义无穷,越叫越有意思,越叫越高兴了。
“行了,郎大,你以后就正式归入我有字无名门非人堂,目前的两个正副堂主并不在此,它们分别是禺飞禺堂主和鹰大鹰副堂主,日后再为你引见吧。”刘青等人,见郎大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特别是巴青,回忆起自己的名字由来,也是深有感触,很是为郎大高兴。
只是刘青作为一门之主,领着众人在这里,明明知道了周围还有妖人潜伏,既然解决了郎大的事情,就得快点去解决背后的妖人,免得生出别的祸事来,所以不得不打断了郎大的自我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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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话音刚落,郎大才停止下来,在那里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刘青的话,远处传来一声虎啸,那声音是如此的洪亮,震得众人耳中一阵轰鸣,刘青神色一色,晃动着身体,就快的往前面奔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零章 神兽重逢
这么恐怖的声音传了出来,别人还没有什么,郎大可是觉得极为痛苦,身子一软,险死就栽倒在地,幸亏旁边的赵路生,一直没有离开郎大的身边,眼瞧着不对劲,赶紧的伸手一托郎大的身体,这才没有让郎大真正倒下。
“好厉害,绝对不是普通的老虎。”也就是虎啸声没有持续下去,郎大的身体被赵路生扶了一把后,迅的恢复过来,看着众人投过来的关心神色,郎大有些惭愧,又有些怕众人误会,连忙声明。
即使是百兽之王的大老虎,先天上对于郎大这种异类出身,特别又是走兽出身的有克制的能力,凭着郎大目前有些气候的情形,一般的老虎啸声,绝对不可能对郎大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几乎是一种直觉,感觉到不同一般的郎大,自然就向众人大声讲清楚。
“不好,门主不知道这个,往那边去了。”巴青一声大喊,将众人都惊醒过来,顾不得再细看郎大的情形,各自将身子一闪,催动剑光护住身体,丝毫没有隐藏能力的打算,一道接一道的剑光飞起,奔着前方奔跑甚急的刘青就赶了过去。
一转眼的工夫,众人走得干干净净,只留着赵路生和郎大呆立当场,看着不知所以,吃惊非常的郎大,赵路生苦笑一声,横手一抱郎大,口中喝了一声,也是驾起一道剑光,从后面追赶上去。
不过就算是这样,大伙还是都晚了一步,只见前面虎啸的源头处,果然有一只身形庞大,比一只雄壮的水牛还要壮硕了许多的大老虎,正压着刘青在地上翻滚,刘青抱着那只大老虎,十分辛苦的忍受着对方的挤压。
看这意思,众人再晚到片刻,刘青可是非有性命危险不可,谁能够想到呢,刘青这样的凌空飞跃,比起稍晚一些的众人御剑飞行并不慢,众人这么快的追赶,也是比不过刘青这么快的动作,还是让刘青赶在前头。
只有巴青和练采英知道其中的缘故,只是他们两个也没有想起来,刘青在这种时候,居然会动用这么快移动的法子,采用了在仙人谷中修炼成的飞遁术,这种本身就比御剑飞行的法门,自然众人是没有办法赶上的。
门主有难,身为门中弟子,岂能够袖手旁观,众人正催动着飞剑护住身体呢,这下顾不得再用别的什么法宝,就将手一指那和刘青纠缠在一块的大老虎,也不管什么好歹,催动飞剑就奔那大老虎刺了过去。
众人可是不会担心这飞剑刺到刘青的身上,一方面降低了飞剑飞行的度,增加的控制的力道,另一方面,飞剑本身就是本命精元催动,有一种特殊的感应,一般情形下,对于自己不想伤害的目标,根本就产生不了大的威胁。
故此,众人挟着一大片光彩冲了过来,一见刘青被大老虎缠住,纷纷扬场大喝,催动自己的飞剑,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样的办法,将飞剑催动出来,要刺死那只可恶的大老虎,拯救刘青于危险之时。
十多把飞剑,聚集在一起飞行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这么多的飞剑一齐出击,那威力岂是等闲,还不等飞剑冲到大老虎身上,一道道耀眼的光华,已经扫了过去,转眼就要冲到大老虎身上。
不料众人刚一出飞剑,从那被压在大老虎身上的刘青口中,忽然出一声惊呼,连话都没有一句完整的喊出来,含糊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抱着那个巨大的老虎,就地一个翻滚,连人带虎一起躲闪开去,堪堪的闪避过众人的飞剑攻击。
再看刘青一挺身站立起来,随手一甩,杏黄旗催动开来,飞到头顶上方,吐出道道黄光,将全身都笼罩在其中,令众人非常惊奇莫名的是,不止是刘青自己,就连那只硕大的老虎,也被刘青用杏黄旗护了起来。
众人的飞剑将一人一虎原来呆过的地方击出一个大坑来后,又飞了起来,正要奔着大老虎身上再次起攻击,刘青恰恰将杏黄旗催动,黄光已经覆盖到了大老虎的身体上面,不要说众人都奇怪的住手不动,就算他们想动手,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击破刘青的防护。
“阿青,这些人是什么人啊,怎么要攻击我们,难道我们两人在这里打滚子招惹了他们不成?”令众人更加惊奇的事情生了,那只大老虎忽然人立起来,吐出人言,和刘青在那里说起话来,那瓮声瓮气的声音,是那样的震动人心。
似乎是唯恐众人得到的惊奇不够,那大老虎忽然又趴了下来,身子在地上滚动了几下,重新站立起来时,却哪里还是什么大老虎,明明是一个虎头人身的异类,正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出森森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是了,阿青,我明白了,这些家伙也是坏人吧。嗯,也不像啊,特别是还有几个光头和尚,瞧他们这样慈眉善目,一个个的人模人样,倒是个有道高僧,不可能是妖人吧,莫非我又看错人了?”
见刘青没有立即回答,那虎头人身的异类,显然有些不太满意,将众人瞧过一次后,就在心中盘算起来,回想起一路上遭遇的事情,不由得对自己的眼光有些怀疑起来,对于异类出身的家伙来讲,要区别一个人是好是坏还真不容易,就算是人与人之间,要很容易的区别开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家伙一番话,直说得法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偶尔还青一阵的,错非是三个做惯了老和尚的人脸皮工夫到了家,被别人这样形容,特别又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那还不得被气晕过去。
“开明神兽,你就是门主说过的6吾明?”到底还是巴青见多识广,加上又出身异类,对于这种上古的种族也有非常独到的认识,再者又听过刘青讲述在南荒之地的经历,再比较家伙的模样,巴青就大声的喊了起来。
即使是很早以前就离开了蛇王一族,即使是从来没有见过开明神兽,巴青还是听族中的长者说起过,知道开明神兽的样子,此刻将种种事情对照起来,当然就很容易的得到正确的答案。
“蛇王一族,你也是异类啊,呵呵,难怪你认识我啊。”6吾明笑了起来,这声音如此的洪亮,让众人根本分不清楚这是在开心的笑还是在恼火的怒,只知道众人的耳中全是一阵轰隆声音。
“不对,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在中原里,除了阿青以外,就没有人认识我了,哈哈,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早就听说阿青身边有个蛇王一族的家伙,我还不知道就是你啊。”
6吾明又是一阵大笑,继续摧残着众人的耳朵同时,突然就从杏黄旗的保护范围冲了过来,奔向巴青这里,一把将巴青举了起来,巴青本来就是个童子模样,被6吾明这样的家伙举着,那还真是比举根灯草重不了多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众人偷偷的将自己的飞剑都收了回来,根本都不好意思再看一眼刘青,生怕会被刘青抓住狠说一通,此刻谁都明白过来,这只大老虎果然不是普通的大老虎,竟然是传说中才会出现的神兽,开明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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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弄出一个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打起自家人的事情来,若不是刘青反应快,仅仅只是这么多的飞剑同时攻击,即使是开明神兽的皮肉非常一般的结实,这通飞剑要结结实实的打上了,可不就是一桩人间惨剧。
有了这个认识的众人,暗中用神识查看过的,即使是刘青没有怒责怪的样子,即使是刘青只是站在那里注视着头顶上的杏黄旗,除此以外并没有别的动作,众人的心里多少还是过意不去,暗叫自己鲁莽,险死弄出祸事出来。
见飞剑纷纷散去,刘青的目光终于从杏黄旗上收了回来,要说还真是吓了一跳,这么多飞剑同时攻过来,没有惊出一身冷汗才怪,就算知道以众人的能力,不会攻击到自己的身上,只是飞剑上面的那种压迫性的力量,还是将刘青吓出了一声冷汗。
只是众人越是动作快,飞剑的力量越大,就越说明众人对于刘青的关心程度,怪只怪刘青自己,甩下众人跑过来,一见是开明王座下的6吾明,果然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就忘记了后面的众人,再被6吾明一扑,和6吾明在地上翻滚起来,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个笑话来。
刘青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只好故意当作什么都没有生,见巴青恰恰跳出来指认6吾明,一下子将其注意力吸引过去,倒是恰恰解除刘青和众人的尴尬,刘青心中暗暗赞叹巴青的急智同时,也是悄悄的擦了一把冷汗。
深深知道开明神兽力量的刘青,经过和6吾明打过一场后,更是有了非常深刻的认识,对于分别许多日子的6吾明,不知道其功力增长到了什么地步,只想想6吾明那如雷般的声音,刘青就不禁冷汗直流,暗叫侥幸。
刘青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向投过目光的同门使了一个眼色,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生气的神情后,再冲着正和巴青玩得高兴的6吾明喊道:“6吾明,你将巴长老放了下来,我有话要问呢。”
“什么事啊,阿青,对了,你怎么叫这个什么蛇王一族的家伙为长老啊,莫非你加入了什么门派,这家伙恰恰是个长老不成?”6吾明并不笨,开明神兽可是有着智慧象征的美誉,无论6吾明如何的年轻,与生俱来的本领决定了6吾明的脑子非常的灵活。
巴青也是好不容易才从6吾明的身上挣扎出来,凭着巴青的能力,要强行挣脱自然不是难事,只是对于开明神兽的认知,特别是知道开明神兽的能力后,巴青并不想打算和6吾明来一声无谓的比试,只得非常友善的配合6吾明的动作。
幸亏刘青这么一喊,6吾明的注意力很自然的被牵扯过去,巴青得以轻松的脱离6吾明的掌握,不然巴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够继续忍耐,可以不动一点点法力,继续让6吾明这样的高兴下去。
这也就是刘青和巴青两个相处日久,互相配合的事情多了,对于各自的感受非常的清楚,换作是别人,就很难达到这种水平了,因此这种不露声色的交换了一下互相的位置后,6吾明这样的拥有高度智慧的家伙,也被刘青他们暗中套住了。
一见预料中的问题果然出现,刘青微微的笑了一笑,道:“6吾明,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啊,开明王不是说过了,开明一族是不能够随便在中原出现的吗?”
“啊,阿青,你好厉害啊,这也知道呢,还不是你说的,中原风光不错,刚好我守护开明山的时间也到了,轮到别的兄弟来守开明山,我随便找个机会,就悄悄的溜了出来,只是外面那些人,不像你们这样好说话,一见到我不是吓得到处跑,就是要拿东西打我呢。”
不论开明神兽的智力有多高,对于这种明显过了普通人普通异类能够思索出结果的事情,6吾明弄不明白是很正常的,对于异类的恐惧,绝对不是身为异类的它们所能够了解,特别是在和人打交道的时间几乎没有的情形下。
6吾明哪里知道,刘青他们这样的人,已经出了普通人太多的范围,根本就不能够再算作是普通人,即使是修炼了仙道法门中的众人,对于异类也是有不同的态度,像刘青这样要和异类平等相处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的。
“哦,是这样呢。你要知道,6吾明,普通对于没有见过的东西,总归是非常害怕的,一般情形下,你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下露面的好,除非你和我们在一起,再变成大老虎的模样,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容易被人指指点点呢,以后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刘青显得有些不知如何说起的意思,只得这样的回答6吾明,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刘青一直也没有想得怎么明白,或许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太好回答,刘青能够说出一番这样的道理就已经算不错。
“众生平等,本来就是佛门希望出现的事情,只是目前真不容易实现。”法元他们三个差点就佛号起来,听到刘青说到这方面的事情,忍不住插了一句,他们倒是明白刘青的心情,可是也没有办法来解决这种问题。
“不太明白,阿青,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听你的吧,不过这个什么巴长老,怎么没有关系呢,他不也是异类出身,这么大一条的长家伙,一点也没有长得好看啊,怎么别不会对他喊打喊杀呢?”
6吾明也懒得想这么多,反正看到了刘青,就算是找着了正主,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刘青去操心了,只是眼瞧着同类异类的巴青,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狼狈样子,和众人站立在一起又是这样的自然,不得不又问了起来。
别人虽然看不出巴青的原形,对于6吾明来说,再怎么改变身体形态的巴青,还是一条长长的青蛇,这是开明兽特殊的能力所致,倒不是巴青有什么变化不到,或者说是显露出了原形。
刘青一听,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答道:“巴长老嘛,他是特殊的一个啊,巴长老已经经历了一次天劫,将异类原身化去,此刻除你之外,落在我们的眼中,巴长老和我们并无分别。”
刘青甚至还轻轻的拍了拍6吾明的脑袋,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再往巴青那里瞧了过去,这个意思非常的明白,正是要让6吾明知道,其中的区别在哪里,什么样子才叫做完全的一致呢。
6吾明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没有弄明白,就是要有个普通人的样子,就不怕别人看穿本来面目,除了像自己这样能力特殊的家伙,一般人哪里能够看得出自己是出身异类,还是本来就是普通人呢。
一晃脑袋,也不知道6吾明的口中念叨了些什么东西,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6吾明那个硕大的虎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粗壮的人头,安在了原本虎头的位置,6吾明的浑身上下,再也看不出一点点开明神兽的影子,最多也就是6吾明的个头太大了一些,多少有些吓人。
可能是第一次施法的原因,6吾明的面部朝向产生了一点点问题,居然将脸部装在了往背部的方向,正是一个和正常人相反的方向,6吾明向四周扫了一眼,伸出大手扳动了一下,只听得‘喀’的一声轻响,人头就被扭转过来,稳稳的放在了脖子上面。
第一百七十一章 异类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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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书友鼠年吉祥,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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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啊,这样行不行呢?别的本领我学得不多,这变幻**的本领,我倒是知道一些,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费劲的。”浑然不知道已经将众人惊住的6吾明,摇晃着大脑袋,向刘青喊了起来。
众人的脸色,就像是那天上的云彩,随着6吾明的动作和神情一变再变,不知道经过多么次轮回之后,直到6吾再次的说话,重新的喊起刘青这里来,众人的脸色才重新的恢复正常。
开明神兽,果然就是开明神兽,这种在外人看起来神奇无比的本领,到得他们的身上,就像是一个好玩的杂耍一般,从来就没有觉得这其中有多么的困难,根本就不觉得,这是一个多么了不得的本领。
其中深知其理的郎大,最是兴奋无比,一直为自己这个异类形象感觉到不舒服的它,一直都是在为这件事情烦恼,就像不久前刘青说过的一样,异类出身的形象,如果跑到普通人的中间,是非常容易惹起恐慌的。
就算狼的形象和狗的模样差不到哪里去,郎大可以假装成温驯的大狗和众人一起行动,可只有遇到经验丰富的猎人,或者是那些鼻子灵敏无比的猎狗,暴露本来身份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若是6吾明这个本领可以成功的施展到别人的身上,郎大自然就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跟在众人一起行动,再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跟过来,大可以摆出人模人样,和对方好好的理论其无端攻击人的事情。
于是,本来对6吾明还有些害怕感觉的郎大,不知不觉间就奔着6吾明那边靠了过去,竟是越靠越近,越靠越到得6吾明的身体旁边,差不多都要挤到6吾明的身体,被那雄壮的身体撞了一下,郎大才回过神来。
“怎么,这你个头狼,也要过来和我亲热一下不成?”6吾明当然认得郎大的原身,更何况狼大只是人立行动,并没有变化身体,那更是让6吾明看得清楚,有些不知所以,6吾明就伸出了大手,双手一环就要冲郎大抱了过来。
6吾明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口中吐出的气浪太过恐怖,加上先天上就对野狼这种异类有特别的克制能力,吓得郎大腿下一软,再看到两只恐怖的大爪子搭了过来,眼前一黑,向后栽倒,骨碌骨碌的滚了起来。
郎大的身体竟是缩成了一团,如同一个刺猬遇到敌人一样的滚动,众人看得又是惊奇,又是好笑,先就是刘青最快反应过来,匆匆上前一把拦住还要抓向团成一堆郎大的身体的6吾明,轻轻的将郎大提了起来。
一道白白的佛光,覆盖到了郎大的身体上面,受到佛光洗浴的郎大渐渐的放松起来,身子慢慢的伸直,重新站立起来,只是那两只大眼睛里,还是流露出对于6吾明的恐惧心理,不敢正面瞧向6吾明,一个劲的躲在刘青身后。
不是郎大太差劲,实在是6吾明本身拥有的气息太过吓人,凭着郎大的气候,能够站立在这里就很不错了,刚才那样近距离和6吾明接触,被其气息喷上身体,根本就产生不了抗拒的心理,不自然的就使出了看家的逃命本领。
“6吾明,你看看,郎大可是我有字无名门的门人,别瞧它是异类出身,那也是我非人堂的同门,你可不能够随便欺负。”刘青脸色一板,冲着那仍然不知所措的6吾明叫了起来,神色间有股说不出的严厉感觉。
“行了,行了,阿青,我不就是和这个叫郎大的家伙亲热下,谁叫它这样胆子小呢。”6吾明自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背过了身子,不再向着郎大这边喷出气息,只是赶紧的回答刘青,生怕因此而留出不好的印象下来。
说话间,一道黄黄白白,半黄半白的神光,从6吾明的大手上面出,飞过刘青的头顶,正罩在郎大的身体上面,只见郎大打了一个激零,身子一抖,这团神光就没入了郎大的身体,再看郎大,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早已经不见,轻易的挺直了身体。
6吾明才将身体转了过来,看了看转变过来的郎大,然后朝刘青笑了一笑,道:“阿青大门主,这下满意了吧,被我的神光扫过后,以后郎大即使遇到传说中的麒麟都不用再害怕。”
“好,6吾明,真是多谢你了,不过你既然做了一件好事,何不好事做到底呢,你看郎大的样子,分明就还是异类模样,既然你有改变形象的本领,何不再帮上郎大一把?”
对于郎大的心思,刘青自然比谁都明白,只看郎大那满是恳切与希冀的目光,就知道郎大是多么的希望可以变作一个普通人的样子,无论是什么形象,只要是个人模人样就可以方便许多。
“没问题啊,门主大人,郎大,你说说看,你想变成什么样子呢,老头,中年人,小伙子,还是巴长老那样的童子?”不知不觉中,6吾明开始用起有字无名门内部的称呼起来,只是大伙都被6吾明话中的意思所吸引,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敢情这种变**的样子,也是可以挑选的,难道说是想变成什么样子就变成什么样子,众人对于这种从来没有领教过的本领,按理只有在渡过第一次天劫才有可能选择的事情,居然就被6吾明这样轻松的提问出来,众人如何不惊奇万分。
“这个啊,我还真没有想到呢,我看看。”郎大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击倒,喃喃自语之中,眼睛就向一众同门的身上扫了过去,这么多人在一起,倒是给郎大提供了很样的模样展示,郎大自然知道赶紧的抓住机会瞧瞧呢。
先是看到的光头和尚,正是法元他们三个的样子,三个白眉老和尚的打扮,一身朴素简单,这倒没有什么,关键是头上光溜留的,显得和众人有些格格不入的味道,郎大看了一下,心里一思索,摇了摇头,就看向别的地方。
接下来看到的鹤炎子等四位从白鹤山下来的长老,他们俱是作道装打扮,加上因为是剑灵之体,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站在那里让人素然起敬,飘飘乎还要乘见归去,很有些神仙味道。
只是郎大看在眼中,一瞧鹤炎子等人一副中年人的打扮,再瞧出一丝丝的老气横秋的感觉,心头觉得有些堵闷,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后,会有多么的赏心悦目,将头摇了一摇,再次的瞧到别人的身上。
练采英是个女子,当然很快的跳过,这可是身为雄性的郎大不能够考虑的事情,再瞧到巴青的身上,瞧着巴青满是天真有趣的形象,再比照刘青这个一门之主的清秀形象,飞快的将赵路生,清心和清尘也扫了一次,就连6吾明本人也瞧了一瞧,郎大很快的有了主意。
在众人的苦苦等候中,郎大总算是开口了话,一句话还没有听完,就听得四周一遍的松气声音,原来郎大说道:“6吾明,巴长老的模样不错,我的修行也不太高,即使在非人堂里,多半也是修行最差,这个童子模样很适合我,就这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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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除了法元他们抱着众生平等观点,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外,其余一众门人,即使是知道了郎大是非人堂的同门,可是只一想到郎大要变成和自己差不多的模样,心里头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听到郎大选择了同时异类出身的巴青的童子模样,大伙自然而然的放下心来。
“好。”6吾明不再废话,听到郎大选择完毕,本来就是个性子不慢的家伙,哪里还肯再等待下去,又是一道黄黄白白,半黄半白的神光出,正罩住了郎大的身体,这道耀眼的神光,围着郎大快的转了一圈,再将郎大摇了几摇,拍了几拍,众人眼前一花,郎大那个人立而起的狼形消失,在郎大站立的地方,出现一个和巴青差不多高的童子。
上下打量自己,四处的转了一圈,几乎是不敢相信这种神奇的转变终于生在自己的身上,郎大兴奋的叫了起来,这次不再是野狼的嚎叫声音,竟是‘哇’的一声大喊,险死将众人吓了一跳。
也就是这个声音,和郎大说话的声音有许多的相似之处,众人又是眼瞧着郎大被6吾明幻化了身体,众人这才能够肯定,站立在众人面前的正是那个又高又大的郎大,而非别的什么怪物。
除了面容和巴青有明显的区别,郎大那凶狠的神情还留在如婴儿般光滑的脸上外,其余处处,和巴青的样子再无分别,正是那股凶狠之气,可以非常容易将两个家伙区别开来,否则今后的一众同门,还得为分清楚谁是巴青谁是郎大而伤透脑袋呢。
“神奇,真是神奇。”巴青最先叫了起来,看着几乎就是放了一面镜子在面前,再瞧着郎大这副形象,巴青真是不知道,开明神兽的神奇能力还有多少,不过就凭着这一项本领,就可以使得许多修炼仙道法门的人都比不上6吾明的。
也就是说,6吾明无论是要变化成谁的模样,无论是要怎么的变化,只要是熟悉了被变化者的习惯,就可以假冒对方行动,这种本领不仅仅是让异类大摇大摆的在人间出现这么简单,在对付妖人邪派上面,更是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刘青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意义,之所以让6吾明试上一试,一方面是了结郎大的心思,使之能够和众同门一起行动,另一方面自然就是考虑到将来,有这种神奇的本领,可以在和妖人的斗争中占极大的便利。
看到其他流露出来的向往神色,特别是练采英那里传过来的灼热光芒,6吾明感觉到有些招架不住,连忙喊道:“各位,我先在这里申明好了,这种本领只能够用在异类身上,而且每施用一次,中间都需要很长时间的间歇,没有办法总是连续使用。”
不愧是开明神兽,果然拥有与普通人不一样的智慧,不要说这番话的真假,只要有这些话放在这里,无论是谁,也不好再强迫6吾明使用这种本领,除非是等到6吾明自认为可以再次施用的时刻,在此之前,谁也没有办法再让6吾明就范。
一句话封住了所有人再提任何想法的道路,连刘青也不好意思再谈论这方面的事情,好在暂时非人堂的一众同门也不在这里,就算想要6吾明再次的施法也用不上,眼瞧着6吾明想转移话题,刘青当然是知机而动。
“6吾明,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已经是有字无名门的门主,有字无名门好歹也是三十六个正派之一,你既然和我们遇上了,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你在中原的这段时间,就和我们一起吧,至于你是否加入本门,就随便你的意愿。”
刘青也是很直接的人,并不打算和6吾明绕什么弯子,之前的铺垫也就是瞧瞧6吾明的态度,既然6吾明表示出要和大家一起行走的意思,刘青当然就不用再瞧下去,赶紧的快刀斩乱麻,将事情解决就行。
至于开明王那里,刘青相信只要有字无名门还是正道一方,只要有字无名门不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从开明王当日对于自己态度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有问题的话,大可含糊过去,这不是都交给6吾明选择,刘青这个一门之主不过是顺应6吾明的要求罢了。
一转眼的工夫,脑子中间转过无数的念头,习惯了这种思索方式的刘青,倒是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情,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就等着6吾明的回答,随着坐在门主位置的日子增多,刘青感觉自己好象越来越会做这些事情,简直就有些四处拐卖人口的味道了。
哎,谁让自己要光大有字无名门,谁让自己要答应背负正道希望的事情,现在都已经是骑驴难下,只瞧瞧四周除了巴青和练采英以外的这些同门,这么多来自不同门派的精英人物,刘青就知道,这条非常漫长的道路还是得继续的走下去。
“哎呀,门主,不好了。”就在6吾明要说话还没有说话之际,郎大忽然一声惊呼,将众人的注意力从6吾明的身上分散开去,大伙都是古怪的看着郎大,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关键时候,郎大为何会出言打断。
只见郎大不停的扭动身体,想要趴到地上去,又不知道如何的使用双手,习惯了的爪子,忽然变成了双手,这要再四肢着地的行动,却是怎么也不习惯了,众人仅仅呆了一呆,看着郎大的动作,就恍然明白过来。
“哈哈”,一本正经的刘青,看着郎大那副着急上火的样子,也不得不笑了起来,这一带头笑,紧跟其后的就是6吾明,那恐怖的声音笑了起来,更是增添了这笑声感染力,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伙一齐笑了起来。
被众人笑得不知所措的郎大,终于翻身站起,讪讪的看着仍然保持着笑意的众人,喃喃念道:“门主,各位同门,我不过是想着这个样子怎么指挥偌大的狼群,这数百只被我训练过的同类,可是了不得的帮手,很多事情都可以让它们去做的。”
“没关系,来来来,郎大,我交你一个法门,只要学会这个小咒语,你就可以很容易的在两个形象间变来变去了。”6吾明也止住了爽朗得过了头的笑声,瞧着焦急的郎大,大步的走了过去,迅的传下了一个咒语。
只见心领神会的郎大,口中念念有词,身子在地上滚动了一下,再站立起来时,可不就是那只威风凛凛野狼,正人立在众人的眼前,紧接着野狼的口中吐出一了阵狼嚎,同样听在众人的耳中也是念念有词的意思,再在地上翻滚了一下,站立起的郎大,又恢复了童子模样。
刘青看着郎大的这个快转变的模样,本来就动了心思,这会更是明确下来,道:“郎大,既然你得6吾明传授这个法咒,已经拥了人形,就不用再呆在非人堂里面,从此以后,你就归于有字无名门执事堂中,等回返本门,再由执事堂执事传授本门妙法。”
“多谢门主。”郎大一听,自然就知道自己在有字无名门的位置向前迈了一大步,即使是刘青没有刻意说明,这种执事堂的安排,无疑比非人堂里要好了许多,那就是不用再修炼异类的法门,直接可以修习其余同门修炼的法门了。
“呵呵,执事堂,不错,一听就是新进同门修炼的地方,阿青大门主,我也要加入有字无名门,反正打定主意要和你们一起行动,还是直接入门好得多,但愿你这个大门主不要欺负我才是。”
这么粗壮的大汉形象,比起刘青的清秀模样不知道要威猛了多么的6吾明,居然喊出一句这样的话来,不止是刘青自己哭笑不得,就是其余同门,听在耳中,也只有和身旁的同门打两个哈哈,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罢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千魂幡现
一片哈哈大笑中,众人纷纷的平静下来,还是刘青本人最为细心,瞧着6吾明上下的打量了一会,这才问道:“6吾明,你刚才怎么突然啸,莫非是现了什么妖人不成,我听到你声音里面好像带些怒气呢?”
“哎呀,糟糕,差点忘记正事,门主,别说了,快点随我走吧。”6吾明一拍大脑袋,面上正经起来,不再是奇怪的称呼刘青,而是正式的和刘青说起来话,并且快的转过身去,在地上一滚,又变化成大老虎的模样,甩过来头看着大伙。
“门主,各位同门,我还是这样走惯了,大伙加把力气啊,我们可得赶紧追赶,再慢妖人就跑掉了。”也不管众人是个什么感觉,化身大老虎的6吾明,口吐人言,四个脚爪狠狠的往地下一用力,奋力朝前跑去。
“走。”别的话也来不及说,刘青一指前面越跑越远的6吾明,紧紧就追了上去,其余一众同门,见到刘青带了头,谁也没有犹豫,跟着一路浩浩荡荡,十几号人,就这么快的往前面冲去。
黑夜对于众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影响,之前的休息不过是习惯普通人的自然作息,大伙在这里被郎大他们,再加上6吾明这一闹,早就没有了休息的意思,正好刘青令向前追赶,大伙也不管赶的是什么东西,各自催动,一路就飞奔起来。
别看6吾明化身异类,一个粗壮些的大老虎模样,四只脚分成两批,一收一放之间,动作并不特别的快捷,可那步子跨越距离非常大,一下子就窜出去老远,众人都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跟上。
最惨的就是郎大,按理同样化身异类的样子,四个脚飞奔起来的频率并不比6吾明慢多少,偏偏步子之音的间隔差距太大,只是几个急跑之后,那距离就被拉下了好大一段距离,眼瞧着就要落在众人的后面。
忍不住出一声嚎叫,郎大睁红了眼睛,拼尽了全身力气,尽可能的加快度,稍稍的赶了一些,被落在后面的赵路生瞧得明白,一伸手将郎大搭了起来,就这么的背在背上,也不管郎大如何的不情愿,如何的挣扎,赵路生还是牢牢的背着郎大一阵猛跑。
感激涕零的郎大,逐渐安静下来后,自然知道好歹,不但没有再继续挣扎,反而是摇身一变,重新恢复了童子的形象,毕竟这个样子比起野狼的样子,不知道要轻了多少,大大的减少了赵路生负担,使之更好的跟住了大伙前进的度。
急切间也没有分辨道路,反正是一路向北前进,6吾明在前面领着众这通猛跑,从黑漆漆的晚上,一直跑到了天明的时分,有些人都感觉到难以再支持时,这才慢慢的减低了度,停在了一个小山谷的前面。
6吾明的身体上面,大颗大颗的黄白汗珠子,不停滚落下来,这么长时间,这么长距离的拼命飞奔,要说一点都不劳累,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仅仅是众人觉得辛苦,看起来这似乎不知道疲倦的家伙,终于也是累了起来。
除了功力深厚的法元三人,还有鹤炎子他们这四个剑灵之体,就算是巴青这等功力的人在内,更加别说刘青了,也是一个个的露出了劳乏的神色,6吾明这里刚一站住脚,众人也顾不得说话,往地上一坐,就赶紧的调息起来。
法元三人,加再鹤炎子四个,分别散在众人的四周,作了一个暂时的护法,对于一众同门在里面调息的事情,谁也不敢放松心怀,这一路之上可是没少生过意外,谁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中生出事情来。
一圈圈的银光,一圈圈的青光,在众人的头顶身前闪现,这么多人一起调息的好处显露了出来,虽然功力是在不同的水平,可都是正道一脉,彼此间的气息毫无排斥的景象,反而因为将四周灵气的大量吸引过来,无形中增加了调息的度。
最厉害的就是刘青、巴青和练采英三个,明明是功力在不同层次的三个人,偏偏将体内的真元力都纠结在一块,不同颜色的神光,淡淡的银光,深深的青光,闪闪的金光,以及详和的白光,在三个人的身体外面流过来流过去,一切都是显得那样的自然和顺畅,丝毫不受彼此间功力差距的影响。
在他们三人的中间,无疑是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循环,正是这个循环,大大的加快了他们真元力的恢复度,而且更加奇妙的是,其余同门的调息度,也随着这个中心的形成,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许多。
法元他们和鹤炎子他们,都是眼力厉害的人,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只有功力达到大成的人,而且又是出身同一门派的高手,才能够达到这种无视功力差距,偏偏又能够彼此补充力量的水准,没有想到,三个功力都不如自己这般深厚,或者说至少是刘青和练采英两个这样功力不够深厚的人,也能够作到这样的事情。
巴青的功力高深莫测,他们几个也拿不准到了怎么样的水平,可是刘青和练采英的功力高低,还是一目了然,若不是练采英体内有佛门的金白两色神光,练采英的功力甚至不能够和刘青相提比论。
这三个无论如何不算是功力相同的人,就这样轻易的合在一块调息,而且还让周围的人感受到这种调息带来的好处,不能够不让众人明白,有字无名门到底不愧为正派希望,果然有许多玄妙的地方。
“6吾明,怎么样,恢复过来了吧?”一转眼的工夫,众人纷纷站起,刘青更是站得最快,看到6吾明也和大家一样恢复如初,不明白为什么要领着众人一路奔跑,很自然的询问出来。
“你们看山谷里面,就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了。”6吾明并没有直接回答刘青的提问,也没有管众人射过来的疑问目光,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一指众人立足处,那可以清楚看到的小山谷。
“山谷?”刘青也是非常疑惑,出于对6吾明的信任,还是6吾明一样,也是往前面的山谷里面看了过去,只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来,更不知道6吾明的话,是什么样的意思。
“哪有什么东西,6吾明,你可不能够胡言乱语,你骗骗我们在这里拼命奔跑就算了,放走了妖人,那可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们倒没有什么,你可不能够对门主乱说。”
练采英也凑了过来观看,自然结果也是和刘青一样,根本就没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练采英可不管什么开明神兽,既然作了有字无名门的门人,那就得对门主保持尊敬,可不能够随便这样戏耍的。
看着练采英晃动着手上的拳头,感受到其体内蕴藏的佛门金光带来的沉重压力,6吾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猛然意识到自己太过示弱,不由得硬起头皮又向前走回来,这才吼道:“练堂主,你不知道就别乱喊,没瞧见这个小山谷被人施了妖法,不用神识是看不出来的吗?”
6吾明这样一说,不止是刘青暗叫惭愧,其余一众同门,纷纷的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众人在这匆忙之间,只顾着习惯性的拿眼睛四处观看,哪里顾得上用神识搜索,即使是最擅长这方面的鹤炎子他们,因为一直没有调息的缘故,也没有使用这种有点消耗功力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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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催动真元力,体内的神识快的分了出去,即使有了情况,就不适合再保守行事,众人不约而同的引动神识,小心翼翼的往那山谷里面探了过去,此刻众人的心中,当然没有再埋怨责怪6吾明的想法,以众人的身份,还有什么事情比消灭妖人来得重要呢。
大伙这一探查,果然就感觉到山谷里面一丝淡淡的邪味道,飘荡在山谷里的每一个地方,偏偏这种妖异感觉,只在山谷里面,没有半点逃逸出来,仿佛是没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拦阻了一般。
难怪这么多高人在此,大伙基本上都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对于近在咫尺的古怪都没有察觉出来,不要说这妖异的味道太过稀薄,单单只凭这种厉害的布置,不是众人用神识查看,确实不容易现。
“6吾明,这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说啊,山谷里面可是躺了不少的普通人的尸体,应该还有许多的枉死的魂魄,另外一些很少见的凶灵在山谷深处游荡。”刘青眉头一皱,眼瞧着这种诡异的场面,险些控制不住,差点就下令让一众同门动手摧毁。
“我知道,门主,这个就是妖人炼制千魂幡的地方。”一直没有做声的郎大,因为还没有达到用神识探查的能力,正听着各自的说话,对于大家所说的内容,郎大有种熟悉的感觉,再一联系到许多死人上面,考虑到一路过来的距离,恍然大悟。
“什么,你知道?郎大,你别开玩笑,你连神识探查的本领都没有,连知道里面情形的本领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练采英真是急性子,眼见正主6吾明没有回答,反而是不知所以的郎大喊了起来,明白郎大能力的她,自然就不认为郎大有这个神奇本领。
为了证明自己的料想,练采英甚至是极为快的在手中划了一下,一道白光闪过之后,圆圆的耀眼东西,从空中浮现,这东西刚一露出面目,众人的惊呼声就此起彼伏,还是6吾明的声音最为响亮,道:“照妖宝镜。”
确实就是又重新归练采英保管的照妖宝镜,刘青并不喜欢将块镜子带在自己的身上,想来想去还是交给了练采英保管,反正练采英有九天云梭,里面可以容纳很多东西,恰恰是练采英带着合适。
照妖宝镜被练采英催动后,并不是照到6吾明或者郎大这种异类同门的身上,而是快的向山谷的方向照了过去,只见一道白光迅的在山谷上方划过,照妖宝镜的里面,就显露出本来只有大伙用神识才能够看到的东西出来。
一排排的死人尸体,杂乱的摆放在山谷里面,一道道影影绰绰的黑暗玩意,在山谷中间飘荡,偶尔还有一道血红的影子暴涨一下,如同那灯花忽然炸开一般,正是那些游魂和凶灵。
“练堂主,镜心之术和照妖宝镜被你成功结合了?”刘青一看,先是惊讶,再一思索就明白是怎么回来,原来自从照妖宝镜交到练采英的手上后,只有稍有空闲,练采英就是在摆弄这个宝贝,搞了半天居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呵呵,不错吧,门主,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现在为了让郎大看清楚山谷里面的景象,这会只好提前使用了。”练采英的脸上当然有些得意,神奇的镜心之术,被练采英结合到照妖宝镜上面,使得照妖宝镜不止是探查到面前的东西,还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郎大,你还有什么话说,自己不知道就算了,还要在这里乱吹,不要说我不喜欢,门主也不喜欢这样的人,以后别怪我没提醒你。”练采英此刻倒不是一昧的板着脸教训郎大,大约是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只是轻轻的向郎大说道,语气一点也没有加重的迹象。
“不,练堂主,与此相反的是,我更加能够肯定我说的不错,这就是妖人炼制千魂幡的地方,本来我还只是猜测,现在看到这种确实的景象,绝对是可以确定。”郎大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坚持,练采英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郎大,你说说看,什么能够让你这样的肯定,不要怕,慢慢说。”刘青也觉得惊奇无比,本来和练采英一样,认为郎大不可是胡乱说话,此刻见郎大的神色,断不是那种强要面子硬撑的感觉,也加入到询问的行列来。
“很简单,门主,虽然曾经被妖人控制过,做出了不知死活的攻击门主及各位同门的事情,可妖人之间的对话,却也被我听到,千魂幡这种玩意,更是多次被提起,其中就有提到为什么要不惜代价的阻止你们前进的理由。”
“我估计,正是你们前进的道路上,有妖人正在暗中炼制的千魂幡这种恶毒的玩意,生怕你们无意中遇到,从而造成破坏,才会要迟滞你们行动,保证这些玩意的成功炼制。”郎大侃侃而谈,并不以自己曾经被妖人操纵为耻,反而从种种细小的事情里面,推测出大约的情形。
“不错,门主,有人也是要我告诉你,前面有妖人在炼制千魂幡,如果遇到了一定要想办法摧毁,使之不能够完全成功,这种歹毒的玩意一旦全部修炼完成,必然给正道带来不可预测的伤害。”
再次出乎众人意料,6吾明开始附和起郎大的意见来,表明郎大所说的事情,并不是空**来风,6吾明的话,比郎大这种带有揣测性质的内容让人信服得多,这就不得不让众人相信,郎大所说的事情非常确切。
也就是这样,刘青等人一路的遭遇才可以得到正确的解释,或许从重新踏进大塘城的那一刻起,众人的行程就被妖人侦知,也才会出现后来的种种事情,特别是白骨神君和白肉神君的出现,更是证明了这个事情。
“这些妖人都是丘山邪魔的门人吗?”刘青顾不得再询问别的内容,只是将重要的问题讲了出来,眼睛自然是看向了6吾明,既然有人指点过6吾明,想必6吾明知道的内容会多一些。
“不知道。”6吾明没有再废话,更简单的回答了刘青,再伸手一指下面的山谷,道:“等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这个千魂幡就要炼制成了,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吧。”
也不等刘青出命令来,6吾明身体又是一滚,重新恢复了大老虎的模样,一路往山谷里面奔了过去,只吓得刘青等人一身冷汗,谁还敢稍作迟疑,赶紧的跟着向前猛冲。
黄黄白白,半黄半白的淡淡神光,笼罩在6吾明的身上,在接触到那种妖异的禁制之前,6吾明就作好了最佳的防护,这个最好的示范动作,连向众人解释的工夫都省掉了,一头就撞进了山谷中间。
6吾明的庞大身躯,在接触到邪异的防护后,闪了一闪,就消失在众人的前面,连一点震荡声音都没有出来,更加就不要提预料中的正邪力量碰撞带来的巨响。
除了郎大一个,自知实力不济外,众人纷纷的放出护身的神光,都是不约而同的只放出淡淡的护身神光,学着前面同门的样子,悄悄的将飞剑催动出来,在头部盘旋,紧跟着6吾明的后面,一头扎进了山谷。
第一百七十三章 超渡魂魄
一点点妖人的邪异设置,并不强大的禁法,在众多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名前,显得是那样的脆弱,不仅仅是因为6吾明当先破掉了守护的法阵,更是因为众人集结起来的力量太过强大,各种邪恶的克星,特别是佛门的神光,对这种玩意产生了莫大的效果。
十多个人,分别按照一路上行来形成的习惯,分成了几个部份,快的将山谷里面搜索了一次,可除了成堆的死人,和到处可以见到的无主魂魄,以及少量的凶灵在山谷中间外,众人就再也没有别的新现。
重新的聚拢起来,看着周围被众人的神光逼得四处乱容的魂魄,还有那样狠厉的凶灵,张牙舞爪,只想向众人扑来,却又不能够靠近的样子,刘青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有些纳闷的目光自然是看向了此行的领路人6吾明。
可6吾明这次却没有什么自觉的行为,刘青这一瞧过去,其余同门也是跟着将目光往6吾明的身上看去,这么多同门的目光里,可是包含着许多实质的力量,就算是再迟钝的人,按理也能够反应过来,知道众人是在这里等着解释说明。
仍在那里四下张望,像是要找出去什么来,6吾明丝毫就没有将众人的目光放在心上,这下刘青可也觉得有些不好处理,勉强咳嗽了一声,先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6吾明,怎么回事,千魂幡在哪里?”
不用说,既然6吾明讲出这个千魂幡的事情,刘青也不去管别的,也不管预料中的妖人为什么会没有出现,也不管这死人堆中的普通百姓,都是从哪里被妖人抓过来杀死的,只是着落在千魂幡上就好,倒要瞧瞧6吾明如何回答。
“千魂幡,门主,我不是在这里正找着呢。”6吾明根本没有领会出刘青的意思,传说中的智慧一下子远离了这个家伙的身体,口中在回答着刘青的话,眼睛还是向四处搜索,还是一副要找出什么东西的模样。
只是众人都看着6吾明,6吾明的视线却不在众人这边,就足以让有些人觉得不满起来,更何况6吾明回答的这没有实质内容的话,大大的增加了众人对于6吾明胡言乱语的确认,若不是顾忌刘青还在这里没有做声,多半就有人要声讨起6吾明将众人领着从黑夜一直跑到天明的事情来。
“还找什么,6吾明,我们这么多人,已经将这个山谷里面找遍了,除了这些死人、魂魄和凶灵,还有什么,你倒是快说啊?”6吾明的这种态度,显然不能够让人满意,本来就忍耐了半天的练采英,看到6吾明仍然是个这模样,别的话可能不好说,这样的问话还是能够喊出来的。
不知道怎么搞的,练采英总觉得这个什么开明神兽,有点聪明过头的样子,时而机敏,时而呆笨,让人瞧着就不太舒服,再加上一上来就是一阵虎啸震天,搞得大伙的耳朵都是难受要命,这最初的印象就没有让练采英觉得好,逮着目前的机会,练采英就数说起6吾明来。
“有这些还不够啊,说明这里曾经是妖人盘踞,千魂幡没找着也不能够怪我吧,谁知道那告诉我的人怎么回事,说了等我们到了再动手,可你们瞧瞧,这里哪还有一个活人,哪里还有一个妖人呢?”
被练采英一吼,6吾明也觉得委屈,本来就是这样,这个什么山谷又是不自家开的杂货铺,谁知道怎么回事,瞧现在的情形,明明是妖人要么逃瞳,要么被抢先到来的人杀得尸骨无存,6吾明空有一肚子的话,也没有办法有理有据的说出来。
听着两个人的争执,特别是6吾明后来的话,倒是让四周站着的同门心里一阵警醒,确实就如6吾明所说,没找着妖人算什么,没找着千魂幡算什么,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众人这么辛苦的赶到这里,只不过是希望不再有人受害,妖人不再为害人间。
地上死掉的普通人已经死掉,这已经无法改变,妖人或者已经逃走,这也已经无法改变,可是这里许多的无主魂魄,还有这么多可能出去害人的凶灵,不早早妥善的收拾,才是真正的麻烦事呢。
刘青也是想通了此点,对于重要的关节处也是清楚,心中暗叫惭愧之余,向着法元他们三个点了点头,然后才冲着练采英和6吾明说道:“练堂主,确实不能够怪6吾明的,能够带领大伙来到这里,就是大功一件。”
“6吾明,你也别多想,我的意思并不是要如何质疑,也不是要对你进行问罪,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生怕会出现什么问题罢了。”刘青说到这里,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既然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来赶紧处理山谷里的东西吧。”
刘青这里话音刚落,那边得到暗示的法元等三位长老,立即就开始了诵念经文,一声声,一字字,从三个鹤林禅院的前三大神僧口中冒出来,一股股的佛门白色神光也从头顶涌出,洁白无比的佛光,将三位长老映得无比的庄严。
6吾明和练采英本来还想再分辨一二,此刻见到法元他们已经开始了动作,自然不好再打断,不仅仅是6吾明知机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就是心中觉得不痛快的练采英,也知道以大局为重,和着法元他们三个,送出非常强大的佛门白色神光来。
练采英虽然不知道要念诵什么样的经文,才能够度眼前的无主魂魄,可对于这种事情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在灭音神尼的门下呆这么长时间,还有岛云大师那样的高僧熏陶,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知道应该如何的配合,更何况练采英身上所负的佛门两色神光,那可都是真正厉害的东西。
一道道的佛门白色神光,随着经文的念诵声音,奔着那些无主的魂魄冲了过来,每扫过一处,就有一片的魂魄被卷入其中,那些魂魄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都是老老实实的被佛光卷住。
有些灵性足些的魂魄,更是不等佛门的白色神光冲到,就急急的赶了过来,迎着佛光扫过的地方,主动的投入到佛光里面,这可是难得的渡机会,不要说一般人不会给他们做这种事情,就算是有人来做,哪里又有人及得法元他们三个的能力,除非是还有佛门的高僧出来行走才行。
不管这些魂魄的态度如何,不管他们的灵性如何,只要是被佛光笼罩的魂魄,都是有一个鲜明的共同点,每个飘荡的魂魄,都在卷入到佛光中间后,渐渐的明亮起来,不再是那种非常虚幻的感觉,隐约中还能够瞧出一些魂魄的面容。
基本上只要这些魂魄变得安静,就会有一道白光包裹着魂魄向远方投去,不断的有白光飞起飞远,山谷中的魂魄渐渐的减少,原本一大堆的魂魄,就在一会儿的工夫,被白光包走了大半,再看其余的魂魄,花费不了多少的工夫,都会得到了真正的重新转生的机会,从而获得崭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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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能够让人感动,没有什么比这种场面更加让人高兴,除了刘青和练采英能够帮得上忙,可以放出佛门的白色神光,增加佛光笼罩的范围,加快渡魂魄的度外,其余的一众同门,都是非常感动的看着一个个的魂魄破空飞走。
只是事情注定没有大家想象的这么容易,那些被众人神光逼迫远去的凶灵,眼见得无主的魂魄被法元等人用佛门慈悲渡,各自的那种凶戾之气达到了顶点,一个个幻化成青面獠牙,张开着血盆大口,舞动着尖利的爪子,赶在那些魂魄的前面,凶狠站住。
有这些可恶的家伙挡住,这些凶灵可是多年多种的残魂聚集起来的戾气,比起普通的魂魄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只从他们敢于在佛光扫荡中钻过来,就可其见凶悍和疯狂,普通的魂魄根本就不再冲过来,只能够希望佛光快点扫到自己的面前。
若只是这样还算比较好的结果,偏偏有些凶灵眼见得佛光越来越多,扫荡的范围越来越大,凶灵之间互相移动的地盘越来越小,不由得若了凶性,手中的利爪直直往那些可怜的魂魄上面扑了过去,竟是做起残杀魂魄,吞吃魂魄这种令人指的可恶行动。
这个凶灵带了头,其余的凶灵就像是了疯一般,一个个往自己身边的魂魄冲了过去,不是生吞活吃,就是利爪相对,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从魂魄的虚影里传了出来,直叫得众人的心里头都是一片怒火。
这可不是将众人气得要命,大伙也顾不得再请示刘青,一道接一道亮光,从一众同门的身上飞起,飞剑都被众人催动起来,对准了那些密集站立的凶灵刺了过去,这等正派飞剑,正是凶灵的克星,加上佛光笼罩的范围扩大,可以躲闪的地方非常这小,一转眼的工夫,就被众人消灭了许多。
这还是众人要顾及避免误伤那些无主的魂魄,在催动飞剑的时候,动作幅度都是特别的注意,唯恐因为自己的错失,而增加了魂魄的消失,飞剑在空中飞行的时候,比平时不知道慢了多少,不然这山谷中间的凶灵虽多,还是不够大伙一通狠杀。
好在众人也不是在这里一举将凶灵消灭干净,不过就是希望凶灵不会再干涉影响法元他们渡其余魂魄的事情,看到凶灵被飞剑逼得四处乱跑,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对任何魂魄进行伤害时,众人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谁都是打着同样的心思,不再只顾着消灭凶灵,只是拿飞剑时不时的给凶灵来上一下子,将凶灵从魂魄们的身边驱赶开而已。
得到众人的支援,在刘青和练采英催动佛光的全力帮助下,法元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那佛光卷走魂魄的数量也越来越多,本来就所剩不多的魂魄,终于被他们完全的清理完毕,全部的魂魄,除了少数不幸被凶灵消灭的魂魄外,都得到了最好的渡。
法元等三位长老,在渡这些家伙的时候,也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的挑选了一些富足的中原地区,让这些魂魄在来世有个非常好的生活环境,不惜多花费了一些功力就这样的送了出去,在这一天,中原某个地方出生的人大量的增加,就是他们三个的功劳了。
“好,总算完成了,巴长老,我们都需要调息一下,这些凶灵就交给你们处理。”吩咐别人也不是不放心,只是巴青正好在自己身边,心神俱疲的刘青,无力顾及太多,随口命令下来。
“好。”巴青当然不会废话,刚才出飞剑去攻击凶灵的,动作最快的就是巴青了,此刻听到刘青的正式命令,那更是乐开了花,总算还记得给调息的刘青、练采英以及法元他们三个加上禁制,巴青一指自己的飞剑,冲着凶灵最多的地方冲了过去。
“各位同门,这些凶灵留着可是祸害,不知道多少人畜异类会受到迷惑,趁这这个机会,我们要一击消灭干净。”已经斩杀了好几个凶灵的巴青,这才想起还没有喊众同门一起行动,不惊动调息的众人,只是传音就这么的向其余同门喊了起来。
其余刘青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巴青不做声,众人也是重新聚集了飞剑,准备要对凶灵来一次根本的扫荡,此刻听着巴青有些多余的话,不过是将扫荡的行动提前了一些,一大片的剑光,劈头盖脸的,不分轻重往凶灵扫了过去。
那些凶灵,再怎么厉害也还是凶灵而已,相对于普通人普通异类,他们可能是非常麻烦的家伙,可对于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众人,特别又是这样一大群人,那可就是被秋风扫落叶一般,转眼的工夫就被扫荡得干干净净。
而此时,不过是巴青的飞剑才在空中转了一个来回而已,喊出来的声音也是刚刚在众人的耳边飘散,不止是巴青一个人没有预料到众人的动作是这样麻利,就是那正准备催动手中一道黄黄白白,半黄半白的不知名法定的6吾明,也是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凶灵消失的地方。
“哎,各位同门哪,你们的动作这么快,我的法宝才刚刚施展好,这不是叫我有力无处使,让我一点忙没有帮上嘛。”不是6吾明催动法宝的能力太差,实在是瞧着凶灵移动迅,在6吾明看来,不找出一件好法宝还不容易将凶灵扫荡干净,因此才会落后众人许多。
哪里知道众人这一通巨大的剑光联合体,不分好歹,只是依着山谷的边缘,排头挨个的扫了过去,不知道那些狡猾的凶灵是被吓傻了还是被这么恐怖的正气联合给震住了,都是老老实实的没有挣扎,任凭剑光将他们绞得干干净净。
无奈的晃了晃大脑袋,不甘心的往四周查看了半天,确认再也没有一个凶灵存在的6吾明,正要将自己的法定收回时,同样觉得没有尽兴的巴青,大步的走了上来,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些死尸,叫道:“6吾明,你也别急着收法宝了,赶紧的给我们大家开开眼界,瞧瞧你这个法宝如何的做个挖坟头的事情?”
要是换成别人,或许还会觉得用自己的法宝去做这种刨坑挖土的事情丢人,对于一个什么人情世故也不懂,刚刚从异类圈里走出来的6吾明来,就觉得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正愁着自己的法宝没有亮相的机会,被巴青这么一说,那团黄黄白白,半黄半白的法宝,就从6吾明的手中飞了起来。
这法宝一飞起来,那种黄黄白白,半黄半白的古怪神光,从6吾明身上出来的古怪神光,就被一阵耀眼之极的金光代替,大片大片的金光,从空中洒了下来。将众人都映成了金灿灿的,和此刻升起来朝阳辉映起来,显得是那样的神奇。
法宝的真身,也随着金光的迸,开始显现出来,这是一只巨大的尖锥状的东西,不,更加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巨大的钻子,尖细的部份,比之平常可以见到的锥子不知道细了多少,足足有一丈开外的家伙,那尖端不过才是指头大小,可以想象,这东西缩小之时,那尖端不会比针尖大多少的。
“钻子?哈哈,6吾明,我真正的服了你,你不单是想拿这个玩意去消灭凶灵,还想拿这个玩意还挖坑,大家看看,这个钻子能够挖出一个什么坑来,大伙一定要认真看啊。”巴青有些夸张的叫了起来,似乎忘记了还有几个正在调息不能够随便惊扰的人。
怪不得巴青大惊小怪,无论怎么说,从这个法宝的外形,绝对不是适合进行强力攻击的玩意,更加别说要往地下有可能尖石的石头作亲密接触,即使是6吾明出身非同一般,对于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巴青还是忍不住这样惊叫。
第一百七十四章 破天之钻
面对巴青的大喊大叫,6吾明丝毫没有尴尬的表现,反而是有一种镇定自若的神情,出现在6吾明的脸上,这表明,不是6吾明的神经粗大到了极点,就是6吾明对于这个和钻子差不多的法宝,有十分充足的信心。
只顾着查看四下的地势!找出一块比较平整,而又明显不会有人到那里去走动的地方,6吾明伸手一指空中的大钻子,那大钻子出破空声音!拖曳着一道黄黄白白!半黄半白的神光尾巴!奔着山谷的一处谷壁刺了过去。
也就是在山谷谷壁的位置,才是最适合挖掘的地方,一则是避免了有人前去惊拢死去的无辜百姓,二则也是防止什么野外的生物会将死尸刨出来,这也是巴青喊叫6吾明用法宝挖坑的重要原因。
只是巴青也没有想到,原本想要在山谷里,死尸的旁边深深的挖上一个大坑!将所有无辜死去的尸体掩埋起来就算,这已经是算比较完善的想法,比之6吾明这种在谷壁上面开挖的想法!从心底里讲,还是6吾明的这个法子好得多。
不管6吾明是不是能够用这个钻子一样的法宝挖出一个大坑来,巴青都是认为6吾明在考虑事情上还是比较周到,即使这个钻子弄不出象样的大洞来,巴青也是随时准备上前助6吾明一臂之力。
只是巴青这里的念头还没转完,那里6吾明催动的大钻子,已经撞上了坚硬的谷壁,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并不只是一个细小地洞口从谷壁上面显露出来。只见那黄黄白白,半黄半白的神光在谷壁上面闪了几闪。一个黑乎乎地,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大洞,从那谷壁上面显现出来。
更加神奇的是!连什么破碎的岩石泥土之类的玩意!都没有从谷壁上面掉落下来,更加没有什么巨大的响声,最多就是那闪动的神光刺眼了一些,也仅仅只是闪耀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仿佛是一个古怪到了极点的大烙铁,插在一块最嫩地豆腐上面。大钻子就这么的陷了进去,大洞就这样的生成了。
大约是进行得差不多地缘故。那道黄黄白白,半黄半白的神光,带着深陷其中地大钻子又飞了出来,还是那样大小的钻子,从空徐徐落下。渐渐的缩回到原样大小!被6吾明轻轻接下,握在手中。
“巴长老!你看这个大洞是不是要得!可不可以将这些尸体全部存放下啊,初次使用这个破天钻!是有些不太熟练。”6吾明的脸上!此刻出现了扭捏的神情,脸上一点红润挤了出来。很是为自己弄出来地大洞感到不好意思。
看样子!对于使用这个叫破天钻的法宝,弄出来一个大洞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在6吾明的心中!反而是在为弄出来的这个大洞!似乎有些不和眼前死去的人们数量有些差距,弄出来的大洞可能过亍大了一些。
“破天钻!这个就是破天钻?”巴青哪里还顾得了管什么洞大洞小,的事情,心底里的那点尴尬的意思!早就势到了脑后!一把冲到6吾明的跟前,伸手将6吾明手中的钻子抢了过来,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起来。
不止是巴青,其余众人,除了尚且还在调息的刘青、练采英,以及法元他们三个长老以外!其余一众同门,都围了过来,各自将目光往巴青的手中瞧去,若是6吾明没有说出这个钻子的名字还没什么,可大伙听到这个钻子的名字后!那心中的震撼可就别提了。”
“当年连天都钻破了的法宝!破天钻!居然又出世了?”6吾明还不知道大伙为什么这样的大反应,一个个都像是喝了量的美酒而兴奋得脸上都红扑扑的一片!特别是鹤炎子,更是兴奋的喊叫起来。”
“钻破天了?我倒没听说过!只是听说破天钻是女娲娘娘补天的时候!用来修补五彩石的法宝,毕竟要将天补起来!那可是要将石头间的缝隙收拾好。!6吾明还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随口答应起来。
6吾明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众人的吸气声音忽然就响了起来,这可真不是开玩笑!本来相传破天钻就是女娲娘娘留下来的法宝!没有想到还真是被6吾明证实了,只是这样一件威力强大,绝对位列天下间十大最厉害的攻击法宝!却怎么会落到6吾明的手中呢。
如果不是这件法宝多年没有出现!人们渐渐的将其威力忘记了大部份!相信第一位的位置,绝对不可能留给刘青的蟠龙神剑,至于其它的攻击法宝!更是没有办法与其比较的地方。
难怪6吾明刚才来拿出来对付凶灵,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凭着这件法宝本身的威力,无论催动这件法宝人如何差劲,对于这种程度的凶灵,可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实在不能够怪6吾明太不在乎。
只是6吾明清是知道破天钻的名字,而且知道破天钻的力量的家伙,居然会答应*青的请求,拿这样一件厉害的法宝来进行挖坑埋人的事情!就不能够不让众人觉得啼笑皆非,谁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一时之间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破天钻,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果然是破天钻,难怪我的蟠龙神剑都不安稳起来!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味道,敢情是可以匹敌的对手现世,蟠龙神剑这等灵物也不能够免俗!居然兴起了与之较量的雄心!实在是让人惊叹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息好的刘青,笑容满面的站立起来,与众人相对比的是,刘青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地惊讶神情,对于还被巴青拿在手中的破天钻视而不见。非常轻松地以一种玩笑的态度和大伙说了起来。”
“门主?!”6吾明终于是反应过来!有了与之对比的对象。虽然还没有见识过蟠龙神剑的厉害,但听也听得多了,不管是在南荒之地,还是在和众人一路同行的时候,总是能够听人提起蟠龙神剑!这会被刘青某口说出了蟠龙神剑因为破天钻而产生反应的事情!那更是表明了一切。
那就是这个破天钻的力量也太厉害了一些!不止是女娲娘娘留下来的法宝那么简单,也不止是年代久远而已。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强大的能力!这种能力连自认为聪明的6吾明都没有察觉出来,至于其他人。更是只知道这个破天钻的名字,而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太起眼地钻子里面蕴藏的实力。
不知道从何说起地6吾明。也不知道如何向刘青说明,这个破天钻并不是自己要暗中隐藏起来的法宝,实在是和众人的见面时间太短!又没有什么机会将自己身上接带的法宝一一呈现!这才出现在这种情形。想要和众人说明,又不知道从哪里介绍才好。
“巴长老,还不将破天钻还给6吾明,难道你也想试试破天钻的威力!要拿破天钻来挖个大坑不成?”刘青冲6吾明摆了摆手!示意并不在意6吾明身上出现地强**宝,反而是更加平和的打趣起巴青来。
众人自然是一阵善意的哄笑声,刘青这说的当然是反话,明明知道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法宝。还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催动这件厉害的法宝去做些挖土的事情,那可不就是要让人笑,没有人会愿意做这种事情。
巴青自然也是不愿意做的,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法宝送交回6吾明!生怕再拿在手上会被烫着一般,巴青那副急模急样的动作,无形中更是增添了刘青那番话的滑稽之处,若得众人又是流露出一丝淡淡笑意。
轻轻的催动出神光!刘青率先将地上的尸体,往那破天钻开辟出来的大洞送了过去,虽然是在调息当中,对于四周后的事情并不是全无所觉!特别是破天钻施展能力,破开大洞的那一刹那,刘青等人更是感觉得非常清晰,自然知道谷壁大洞的出现由来。
刘青这里动作开来,其余同门也是反应过来,此刻还不是有空说话的时候,这么多的死者暴露在外!如果众人还是在这里只顾说话!能够有些违背修炼仙道法门中人的本分,大伙学着刘青的样子!催动着神光!包住死尸就往大洞送去。
各人的功力有高有低,一次送出去的死尸也是有多有少!不过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开来,那还是非常快的!在刘青的带领下!不过是一柱香的工大!山谷里面的尸体就一个不留的送到了大洞里面。
众人看着刘青催动了蟠龙神剑,将那么厉害的法宝!去做了封闭洞口!砍削岩石的事情后,众人也是一个个的醒悟过来,难怪刘青对于这种事情不觉得那么的奇怪,搞了半天!就是刘青本人也是经常做这种事情!只看蟠龙神剑在那大洞外面上下翻飞,转眼的工夫就收拾好一切,众人就知道,刘青不是第一次这样使用蟠龙神剑。”
“说吧,6吾明,这个破天钻是从哪里来的,相信开明王是不可能将这么厉害的宝贝交到你手里的。”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弄出来的杰作,那么大的一个大洞!被破天钻弄出来的大洞,在蟠龙神剑的施为下,倒是非常快的完成了还原的作用,那谷壁上又是一片结实的岩石和泥土。
刘青可不止是要向众人表明!不管法宝多么的宝贵!应该使用的时候还是得大力的使用!更为重要的是,刘青要向6吾明表明,并不止是破天钻可以这样随便乱用,蟠龙神剑也是可以!即使是蟠龙神剑在被刘青催动时,出了众人都可以听到的呜呜声音。
这样下面的话,刘青才好顺势问了出来,这个破天钻!实在是威力太大了一些,并不是害怕破天钻的威力。当然也不是不愿意6吾明的手中掌握着这样一件威力强大的法宝,而是刘青担心破天钻地来路不正。生怕6吾明不懂世事,从哪个地方胡乱弄出来的。
说白了就是刘青不怕麻烦!但至少在麻烦到来之前,要知道麻烦是为什么而来,最好还知道麻烦会从哪里来!既然已经到手了地法宝,刘青可是不愿意再交出去的,对于刘青来讲,威力强大的法宝。在一众门人弟子手上,应该越来越多才好。”
“门主,这件法宝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是我从南荒之地悄悄**来的。”6吾明这等聪明的家伙。只是看着刘青的脸色!就知道刘青在想些什么事情!更何况之前刘青作了这么多铺垫,要是还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岂不是太蠢笨了一些。那可对不起开明神兽一族这个。血统。”
“悄悄**来的?怎么个悄悄**来地?”刘青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奇怪既然在南荒之地**来,那就应该是开明神兽一族自己保有的法宝!只是凭6吾明的能力!怎么可能从开明王及护卫手中弄出这么厉害地法宝呢。
“就是临到我要悄悄跑出来的那天晚上,我听到开明王大人在说族中有个破天钻!是女娲娘娘的时候流传下来的宝贝!说这件法宝有强大的力量。用我们开明神兽一族的力量催动最适合不过。”
“也是说巧不巧的事情,当时开明王大人就前去查看了这件破天钻!我一路跟了过去,一看破天钻随便在我们族中地宝库放着,反正也没有人看管,我等开明王大人走了,顺手就带了出来。”
6吾明倒是解释得非常的清楚!说起这件事情,多么还带些得意的神情!毕竟能够从开明王鼻子底下拿走这样一件法宝,可不就是厉害到了一定程度的证明,说明了自己的能力足以出来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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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并不仅仅是刘青的脸上,其他同门的脸上,也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果然刘青又接着说道:“6吾明,你可别小瞧了开明王大人,这是开明王大人故意领你去拿破天钻。””
“你想想!你这点功力!如何能够与开明王大人相比,若是开明王大人要弄出这样一个大洞起来,还用得着破天钻吗?我看只需要随便喊两声就够了,这也就是开明王大人知道你要偷偷跑出来!怕你吃了亏!送你法宝护身而已。”
刘青的话并没有给6吾明留多少面子,虽然大伙不明白开明王凭什么可以喊出一个这样地大洞出来!只从刘青的语气当中!还是明确知道,开明王的实力,绝对不是眼前的6吾明可以比拟,自然也不可能不会现6吾明的悄悄跟踪。”
“哈哈,我说呢,每次只要一接近开明王大人都会被现,上次怎么半天都没有被开明王大人察觉呢,我还以为是自己功力大进啊。”6吾明有时候表现得聪明无比!有时候就是有些不知所以!神经太过亍粗大了些,这种灰色的事情,全然没有在其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感觉,只顾着一本正经的在那里自我埋怨。
包括刘青在内!一众同门,根本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大伙所能够做的!就只是各自瞧着对方,互相露出一丝笑意出来,至于再和6吾明讨论这方面事情的兴致,自然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趁着这个空当!刘青下令,再次的让众人细细搜索了一番山谷,确定这个山谷里面确实没有什么不正常的玩意,这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妖人自然还是踪迹全无!连妖异的气氛,因为众人飞剑多次催动!再加上法元他们渡魂魄的事情后,自然是一点点不对劲的气息都没有了。
众人虽然没有消灭真正的妖人,看似白跑了一趟,可是能够消灭许多的凶灵,渡这么多的魂魄!也不能够说是空忙一场,至少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大大的有益亍修炼仙道法门的人,一起积蓄外功!更好的为以后的修行打下基础。而且一路奔来,因为是一直向北的缘故,与刘青此行的任务也没有冲突,那方国珍大帅的位置正是在北边更远的地方!这一阵狂奔追赶!倒是让众人在无形减少了许多路生消耗的时间。
刘青也是意识到这些!浑身上下根本没有沮丧等负面的情绪,反而是高涨着向前出的心情,一指北方!向同门喊了起来!道:“各位同门!向北前进。”
还是赵路生在前面引路,刘青紧紧跟随,一众同门,又摆出长蛇阵势!依照尽可能小心的行动方案!继续向北方挺进!只是在不知不觉当中!这支队伍渐渐的壮大,后面跟随的人员也是越来越多!连郎大这样的异类,也加入到了这个队伍里面来。
刘青等人并不知道!离他们不远的后方,有九个人影,正快的催动步子,一路追赶了上来,他们的度是如此之快,比起施展了6地飞腾术的一众同门还要快了几分,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青城九子
“刘门主,留步!留步,留步啊……”有些悠扬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响了起来!这声音传得是如此的快,又是如此的响亮,不仅仅是刘青听在耳中,其余一众同门,也是被这通喊声吸引下来。
其实众人开不是不知道后面人影的快接近,只是刘青没有说话,其余同门没有人反应,谁也不好大惊小怪的,这会后面的人眼看着就要到近前来,众人都是在暗暗戒备之时,没想到后面的人倒一个劲的大喊起来。
来人是友是敌搞不清楚!只冲着这明显避免有偷偷跟上嫌疑的做法!就可以让众人明白,暂时这九个人跟上来,应该是不蕴含什么敌意的!不然的话!在大伙没有表示的情形下!他们大可以照着刚才的情形!继续的悄悄追赶。
“刘门主请留步,我等有下情告知。”九个人一徘道装打扮,年纪并不太大!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这喊声才从远处响起,等到这声音消失得差不多,刘青等人也停下步子,回过头来时,他们已经快地赶到众人面前。”
“好功大!几位道友请了,不知道你们叫住我有什么事情吩咐。”刘青淡淡一笑,从同门间走了出来,示意一众同门不要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开口就直接询问对方的来意!给对方来了个开门见山。
刘青也不管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懂得自己的来历,反正根据已经见识过的人物来看,这九个人,一个个内含精光。气宇轩昂!分明是一身的功夫已经达到了非常厉害地程度。那身体内外暴露出来的正气!更是让刘青非常地清楚,这些人一定是正派一脉,断不可能是妖人追赶。
再说了!就算这些人是功大高明到连刘青的眼力都察觉不出来好坏的地步,有这么多的同门在此,随便是谁,只要有几个人联手出击,刘青可不是认为。自己这一众同门的本领,就会比眼前的这九个人差到哪里去。
因此,别瞧刘青的动作似乎有些鲁莽。做事也不经考虑一般,其实在走出来的这一瞬间。刘青就已经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将对方地来历来意!都一一的推测,作了非常多的推断,确定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就这样地站了出来!否则刘青是宁肯不现身,随便哪个同门出去应付一下再说。
果然,只见那九个人,看了看刘青!又扫了一眼其余同门,互相再看了一眼!点点了头,齐声说道:“刘门主。青城九子奉师命前来,请刘门主收留。”他们的声音并不太!而且还显得有些过低,听在众人地心头却是一震!连刘青也是如此!众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往清心和清尘那边看了过去。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谁让峨眉和青城如此的靠近,两派之间的亲密关系也是众所周知,既然号称是青城九子,出身峨眉派地赵路生,也许还因为年头的缘故!不知道青城派的厉害人物!可是清心和清尘这两个随侍在峨眉掌教身边的家伙,就不可能不知道对方了。”
“咳咳,各位同门哪,不要看我!这几个家伙我可是不认识!我从来就不知道青城九子是谁。”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清心还没有说话!清尘就直嚷了起来,仿佛是被火烧着**一般,说多着急就有多着急,唯恐说得晚了一些,自己认识这青城九子就是一个多大的罪过一般。
“清尘道友,不过是去年岁末见过一面,你就真的将我们九兄弟忘记了不成?就算你忘记了,清心道友!你和我们相识已久,不管站在哪个立场上面,你都就得说句公道话才成呢。:”
看起来是青城九子中的老大,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道士!一见能够证明身份的两个证人!一个故意装作没有听到,另外一个则是矢口否认!在哭笑不得之余,只好不嫌麻烦地将他们两个的大号全叫了起来。
这样一来,不用众人再细听下去,甚至都不用清心和清尘两个人说一句话,包括刘青在内!谁都知道这九个人定是青城九子无误,清心和清尘两个,看起来多半是有些什么不太妙的事情,落在了对方的身上,这才会一副古里古怪的模样!当然了!此刻大伙谁也没有这个心思去追究这么多的。
先就是6吾明按捺不住,跳到刘青的前面,一指那青城九子的老大鼻子,猛的吼了起来!道:“好你个家伙,搞了半天你是青城派的!你快说,你不是讲山谷里有什么千魂幡!你告诉门主,这千魂幡哪里去了!山谷里为什么死这么多人?:”
众人哪里想到!6吾明会将这件事情扯了出来!本来已经过了u,谷,不但是山谷中间的魂魄被渡,凶灵被消灭!就是那些死人也好好的收拾掉了,大伙就当这个事情过去!谁料到这突然赶上来要求收留的青城九子,倒和这件事情扯了关系。
一众同门,无不从脸上流露出关切的神色,特别是刘青,也不明白6吾明怎么会认得这个青城九子的老大,看样子,刚才6吾明没有认出来,只是听到对方说话才知道的,难道就是对方传音给6吾明不成?
看到众人疑惑加询问的神色,青城九子顾不得再和清心和清尘那里说什么,仅仅被6吾明这么一嗓子,可是被震得脑袋有些晕起来,他们九个可不像其余的有字无名门的门人,多少开始习惯起6吾明这等恐怖的声音说话了。
勉强克制住要捂住6吾明嘴巴的冲动,再向其余人等作了一个无奈的苦笑,青城九子中的老大,这才向众人解释说明,当然更为主要的是向冲出来地6吾明说清楚。道:“各位,还有6吾明。这也就是凑巧赶上了,本来我们是和清心、清尘道友一样,奉着掌教师傅的命令,前来投入有字无名门,希望在刘门主下面,替天下苍生做些事情地。”
“只是我们过于心切,起程的时间提前了一些,赶到比估计各位要到来的时间早了许多,一不小心就现了那个山谷里面妖气冲天。我们几个人上去一查看,才知道是有妖人在哪里修炼千魂幡。”
“可我们也只是能够将妖人杀走,至于山谷里面的禁制。不是一个阳气足够强大的家伙,绝对是没有办法一举冲破禁制的。恰恰我们见到6吾明,这等开明神兽的阳气,那就别提有多旺盛了,这可不就是可以使用的力量。”
“等我们传音给6吾明,提示其到山谷里面破去妖人邪法禁制时。那个丘山邪魔座下的白肉神君忽然冲了出来,我们一见之下,自然就前去追赶,因此才会耽误了和大伙相遇的时机,也就没有赶上去破山谷中妖法禁制。”
青城九子的老大,看起来是向别人解释惯了事情,一件按理说来非常复杂的事情,被他这样一说,就变得非常地简单。无非就是凑巧加不凑巧!阴错阳差之间,就变成现在的局面。”
“是这样啊,那就算了,只要说得明白,我没有让众同门白忙活一声就行。”6吾明也不是真正要揍这青城九子一顿,只是之前被刘青和众人逼得急了,心中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地,趁着正主到场,当然是要抓紧机会说明白。
“对了,那个千魂幡呢,拿出来让大伙见识一下。”忽然又想起了最为重要的问题,6吾明又问了起来,这句话倒是代表众人的想法,既然在山谷里面见不到千魂幡,那必然是青城九子收了起来。
“早消灭掉了,这种邪恶的玩意,留在世上多一点工夫也不行。”青城九子的老大,作了个一拍两散地动作,非常自然的向众人解释道,不等众人再继续追问,又接着说道:“炼制千魂幡的就是丘山邪魔的弟子门人,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
“我们现的时候,他们也现了我们,一哄而散的逃跑了,也就是这样千魂幡没有人主持,再加上修炼得不是那么成功,就被我们从d,谷外面收取毁了,不然的话,还真是不容易收取的。”
“至于白肉神君,一见我们九个人上去追赶,逃得更加地快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仿佛一下子提高了许多功力,我们九个人全力施展,居然也赶不上他,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逃回丘山老巢那边,我们记挂起着和诸位相会,也就没有穷追。”
显然是知道众人都在想些什么,青城九子中的老大,说起话来都是不作什么停顿的,抢着将众人想要知道的消息都一一的说出,一直将得到的消息全部说完,这才停了下来,九个人又齐刷刷的往刘青这里瞧了过来。
毫无疑问,青城九子中的老大为代表,向众人解释这么多,还是想得到刘青的认可,对于已经奉了师命要前来加入有字无名门的青城九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加重要的了,此刻刘青的态度决定一切。”
“呵呵,各位同门,这一天多来,居然遇到的这些事情是这样的复杂法,若不是青城派的同道过来,我们还真是被蒙在鼓呢,天下大乱不假,看起来邪派们也是一个个都不安稳,都是想趁机混水摸鱼啊。”
刘青没有直接回答青城九子,自然也没直接的回应青城九子的期望,忽然冒出一番这样的话,并不是毫无道理的事情,正是刘青要向众人说明,目前的邪派已经蠢蠢欲动,天下间正派的力量也应该有所响应。
“下面,我正式宣布,接纳青城九子为我有字无名门门人,依靠诸位的能力,足以在有字无名门至长老一位,只是有字无名门还要借重九位同门去大力开拓,暂时就委屈九位呆在有字无名门的青城堂吧。”
“我希望,青城派最强大的法门,能够在青城堂场。将来的青城堂,会成为有字无名门强大力量中的一支。和白云山下来地白云堂一般,成为一个门派在有字无名门中的代表。”
并不怕这令人吃惊的消息吓住了众人,刘青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这意思非常的简单,那就是要在有字无名门内设立的堂口,可以代表原来的门派,也就是将原来的门派中的的精华力量贡献出来,使得有字无名门更加的强大。
本来刘青在设立白云堂的时候,还只是非常模糊地想法。只是因为白云山下来的弟子同门太多,随便的乱塞到有字无名门,未免在控制上面会导致混乱地局面。到得后来加入的门派多了,特别是峨眉和青城这样地名派也加入进来。刘青的这个大胆想法终于是明确,知道今后的方向就在此一举。
“是,门主,我们青城九子,愿意在有字无名门中建立青城堂。一定不负门主所望,让青城派的法门,在青城堂中场光大。”青城九子齐声应了下来,谁也没有说什么虚幻的话,都是用着最为朴实的话,将自己的目标随着刘青的宣布确定下来。
其实这也是更符合他们九人的想法,本来就不是想离开青城派的他们,只是因为师命才不得不投入到这个陌生的门派中间,尽管最近知道了有字无名门也是三十六派之一。而且是正道间商量的振兴正道的希望,只是贸然的要加入到这样一个门派中间,而且又是一个这样年轻地门主手下,他们心中的担心并不是没有。
此时,听到刘青这样斩钉截铁的话,而且又是这样明确的方向,谁都可以瞧出,刘青的年纪不大,这志向并不是小的,若是这种希望能够成真的话,天下间的正道等于统一起来,除了神秘的魔教,试想天下间还有哪个邪派有这样强的力量。
到了那个时候,正道复兴再不是一句空话,正长邪消,也不是正道中人所期望的事情,而将是会变成实实在在的事实,不止是青城九子,就是其余一众同门,都被刘青的这番话说得气绪高扬,那一个个平静的心里,都是涌起了滔天的巨浪,满腔的豪情油然而生。
“门主,我鹤炎子,鹤咕子,鹤啼子,鹤喧子等四人,请辞去长老之职,我们愿意成立白鹤堂,在有字无名门中,传授白鹤门的法门。”以鹤炎子为,先就喊了起来,大声的向刘青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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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的法元,被旁边的法本和法空扯了一下衣服,也会过意来,赶紧的一拱手,做了一个不太习惯的动作,也是跟着叫了起来,道:“门主,我们三个老家伙,也是愿意辞去长老之职,担任鹤林堂的传授之职。!!
他们两拨人,可都是替刘青想好的堂口的名字,根本就不用刘青再费心去想如何安个好名字,简直是反应快到了极致,刘青这本来只是替未来再进来的同门考虑的事情,就被这两拨活学活用上了。
“这,这个,好吧,既然你们主动的提了出来,也不能够冷了你们的心思,白鹤堂和鹤林堂准许成立,不过有一条,鹤林堂可是不强迫执事堂的弟子做和尚啊。”
刘青说着说着,想着鹤林堂成立后,法元他们三个前鹤林禅院的神僧,到处抓弟子做和尚的情形,不由得在嘴角处露出一丝笑意。”
“当然了,你们并不需要辞去长老职务的,谁说长老就不能够教授弟子了,别的门派我不管,反正有字无名门是没有这个规矩,只要你们愿意!想当多久的长老都行,现在有你们这些长老,巴长老才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们要是不干,第一个不同意的怕不是我这个门主,而是巴长老了吧。”
忍了半天,实在是太辛苦了,刘青显得有些古怪的瞧了巴青一眼,不由得大声的笑了起来,这笑声被压抑过后,自然笑出来的声音是非常巨大的,差不多都快比得上6吾明的说话声音,众人也是会心的笑了起来。
说到这里,其余一众同门,也不是没有想着再成立一个什么堂口,然后传授本门的绝学的,可就算是练采英这个出身黄山灭音神尼的家伙,也还是觉得对于本门的神通,并不是了解得那么的多,哪里有能力去教授别人,也就只能够暗算羡慕,悄悄的在心里下决心,然后期待将来。
“哎,清心和清尘二位同门,你们怎么不做声呢,莫非峨眉派的绝学,你们还觉得不能够成立一个峨眉堂不成,这个时候可不能够太谦虚的,这事关到正道复兴的希望,你们可别想藏私什么的。”
并不知道赵路生是峨眉门下的青城九子,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清心和清尘!毕竟这两个家伙刚才还摆出一副不认识人的臭样子,幸亏身为门主的刘青不是那种偏听偏信,给了说明的机会,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如何才说得清楚呢。
而且对于清心和清尘两个人实力,青城九子也是非常清楚,尽管峨眉派的人数是少了一些,可这不是出去和敌人比试,只是教授峨眉派的绝学,有两个人已经足够,难道还真是像自己说的这样,清心和清尘两个人真是不愿意教授不成?
想到这里,青城九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刚刚一张张生气十足的笑脸,变得异常的呆板起来,一个个像是庙里面的泥菩萨,偏偏又放出慑人的精光,直盯着清心和清尘。
第一百七十六章 滚滚烟尘
被青城九子中的老大一说,其余一众同门,猛然觉到,同样是和青城派这样的大派比肩的峨眉派,正是也派出了弟子,也就是清心和清尘两个,还包括一个早年的弃徒赵路生,有三个人在有字无名门的峨眉派,竟然没有建立峨眉堂的意愿。
本来还只是青城九子瞪着清心和清尘两个,大家各自盘算之后,更多的目光不止是瞧向了清心和清尘,而且还向赵路生的身上扫视起来,毕竟比起这两个年轻的家伙来,赵路生从年纪外貌上讲,还是要胜过他们两个许多。
“嘿嘿,不是这样吧,我们两个不过是觉得峨眉的绝学修炼得不够,还不足以传授别人而已,各位同门,也不至于需要如此的瞪我们吧。”清尘不敢再接话了,只有清心还算镇定一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大家解释。
赵路生也是被众人看得好不自在,刚要说话之时,却被清心抢在前头,听到清心这样无奈的解释,赵路生的心中也叫起苦来,这不相干的事情,原来就和自己关系不大,这下可好,被人一问,倒还真显得自己这些峨眉出身的人小气。
“门主,你也是知道的,不是我赵路生不愿意,我到底是脱离峨眉多年,对于近年来峨眉派有什绝学不太知晓,别瞧我年纪不小,可要比较起传授峨眉绝学的事情来,肯定不如清心执事和清尘执事的。”
也顾不得再维护清心和清尘,早点将自己撇清楚为妙,若是和清心、清尘一起搅到一块,被青城九子调动起来的众人情绪。明明不是对着自己的事情,那可就真是会集中过来。真是城门失火,池鱼遭殃。
此刻赵路生也只能够向清心和清尘两个挤眉弄眼地,示意他们别太介意,反正已经被大伙盯上了,何必还怕更多一些罪过,明人不作暗事,赵路生在心里是这样想的,自然也就是这样做出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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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心和清尘哪里料得到,同一个出身的同门里面。也起了这样的风波,搞得已经很不好解释的事情,更是让两个人无话可说。平日里的聪明伶俐,全部都失去了踪影。两个人同时指着赵路生,却是只说出一个字,下面的话怎么也接不下去。
好在赵路生还有一份同门的情谊,并没有真的落井下石,只是见到大伙的注意重新回到了清心和清尘的身上。心中侥幸之余,自然不愿意再胡乱说话,让众人真的觉得峨眉出来的人就是小气,就是不愿意教授人呢。
于是,接下来地场面就是,十多个有字无名门的同门,都是一个个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拿眼睛在清心和清尘的身上扫来扫去,硬是看得他们两个浑身上下到处都不自在。怎么站着也不舒服,大伙这才暗自的收回了目光,一个个偷偷的笑了起来。
不这样,难道还真的对清心和清尘两个人大动干戈不成,虽然说峨眉派这样的一个大派,派出到有字无名门的人数是少了一些,可毕竟还是派人来了,即使清心和清尘两个前来,那就是代表峨眉这样的一个名门正派,既然他们两个没有说要主动的教授同门,大伙也能够嘴巴上面说说,万不能够逼迫他们教授的。
这也是刘青的想法,以后会有更多的门派进来,这种事情自然还是会有生,若是一开始就没有形成一个好的局面,使得同门之间只是各自的出身不同,就弄得彼此间的关系紧张,那这样地同门不如不要,这样的有字无名门也还不如不扩大呢。
连青城九子也是这样,虽然故意装作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实际上却是留了许多的余地,清心和清尘丙个人,只要脸皮再稍微的厚一些,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生就好,自然这一声小小的哄闹就这样过去。
只是偏偏清心和尘两个的脸皮,还没有修炼到众人想像的地步,大伙这一通哄笑下来,他们两个直恨不得往地下钻去,在心中都是暗暗恼火自己,为什么老记着和青城九子的陈蓖麻烂谷子的旧账,在众人纷纷表态的时候,忘记站出来喊上一嗓子,这下可好,楞是让人笑话了一场。
“好吧,各位同门,也笑够了吧,既然大伙觉得我们两个足够教授同门,我们两个也就当仁不让,请求门主让我们成立峨眉堂,将来教授同门峨眉绝学。”好不容易等众人的情绪平静下来,清心和清尘互相看了一眼,由清心正式的向大伙说了下来。
反正他们也是放开了,成立了峨眉堂后,万一堂口里面的弟子同门比别的堂口差一些,就重回峨眉再拉一些师兄弟过来,不怕到时候峨眉堂的实力不强,这也是临出来之前,掌教真人吩咐了可以做的事情。”
“不过呢,赵执事也是峨眉出身,虽然离开峨眉的日子不短,一身绝学却是一点都没有扔下,近来的情形大伙也都看到了,特别是门主。应该很清楚赵执事的修为并不会比我们这两个一直在峨眉修炼的人差,所以峨眉堂中的事情,也少不得赵执事这样厉害的人物的。”
谁让赵路生太不义气,别想那么清闲的过日子,清心一看赵路生还在那样兀自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眉头一皱,赶在刘青正式回答之前,又向大伙说道,顺便也就当作是向刘青的再一个请求。
目前凭着三个人联合起来的实力,若是在有字无名门开设一个堂口,还算是差不多,毕竟峨眉最为有名的峨眉剑阵,只需要三个同门就可以演炼,短时间内,自然不会埋没了峨眉的名头。这也就是清心要将赵路生拉过来的最根本想法。
“没说的,没说地。清心执事,清尘执事,你们两个能够这样的体谅到同门地苦心,的确不愧是峨眉出来的高徒,既然你们愿意成立峨眉堂,那我是不可以会反对的,还有什么比有字无名门的实力壮大更让人高兴的呢。”
刘青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就如同刘青所说,这种壮大门派实力的好事情。刘青是不可能拒绝的,刘青直希望一转眼间天下所有地正道都凑到跟前来才好,那样的正道的复兴。必然是大大地加快。
只可惜,这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不但是许多地正派需要自己亲自前往,到达门派附近之后,得到他们的承认后,才会有人加入到有字无名门来,这也是道济法师当时在告诉刘青正派三十六门的时候。暗中嘱咐的事情。
若非是这样,刘青也不会提出要云游天下,去瞧瞧天下间有数的英雄人物,一方面是替天下苍生找到一个共主,普通人能够得到安宁,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联合天下间地正道,使得有字无名门的实力达到一个空前的水平。
接受了平江大帅张士诚的这个送信任务,自然也是有这个考虑在里面,不但是可以瞧瞧闻名已久的方国珍是何等样人。更为重要的是,西南边陲许多名门正派,都是有可能接触到,自然大大的增加了联合的可能性,身前身后这一些各门各派出来的人,就是刘青此行成果地证明。
一转眼间,又转过了许多念头,看着众人一个个那样的意气风,刘青感受其中,自然是印象深刻,清心提出的成立峨眉堂的事情,正是又为有字无名门增添了一分的力量,怎么不会让刘青感觉高兴异常,激动异常呢。
“至于赵执事,本来就是峨眉的人,弃徒的身份,不是早就说明了,这只是掌教真人的有意安排,根本无碍于赵执事的峨眉身份,峨眉堂里当然是少不得一份,自然也是要出些力气。”
“起初我只是让大家担任本门的执事,就是希望各位同门将来能够将本领传授给同门中人,使得同门中人,特别是新进的同门功力提升更快,使我没有想到的是,大伙这样足的信心和勇气,愿意成立专门的堂口来教授本门绝学,绝对是大大的过我的预期,我保证,今后只要是新进的同门,都会有自由选择绝学的权利。”
刘青此刻的话,无疑是让众人吃下了一颗更大的定心丸,毕竟如果纷纷成立堂口,有字无名门的同门之间的分配,谁学习谁的问题就会突出起来,虽然此时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但刘青这种事情考虑在前面,还是让众人非常的高兴,也是非常的佩服。
作为了一门一派的宗主,最需要的并不是本身的法门修炼得有多好,尽管这个也是好重要,最为关键的还是要使同门可以挥最强的实力,将同门的组合达到最好的水平,刘青的这一番话,绝对是让众人知道,刘青正是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在场的同门,即使是出身异类的巴青和6吾明,以及郎大都是知道这个道理的,特别是郎大,本身就是作为头狼统领了野狼多年,对于这种作为领的感觉,自然感受最为深切的一个,也是最能够理解其中的精粹。”
“各位同门,想必大伙也看到了,目前在这里的各位同门之间,修为最普通的就是郎大这个异类出身的同门了,大伙知道我为什么要让郎大加入到有字无名门来吗,其中的最大原因何在?”
刘青也是说开了,见众人都是被自己说得若有所思,感触良多,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刘青决定一步步的向众人介绍自己的想法,这个在刘青的脑子里面存在了许久的想法,一个从朦胧到清晰的大胆想法。
不等众人回答,只是被自己的话吸引,就连郎大也是一副莫名其妙样子,完全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扯到那里去,刘青的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将手在空中挥动了一下,非常有力的划了一次。说道:“不为别地,就是因为郎大曾经是一个头狼。而且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头狼。”
接下来,刘青向那些主要是**儿子和6吾明地同门,认真详细的介绍了郎大统领下,野狼向一众同门出攻击的经过,这场众人刚刚经验丰富过的事情,再度的被刘青提起,曾经置身其间的法元他们,以及鹤炎子等人,还有清心、清尘和赵路生。更包括巴青和练采英,都是一个个深以为然,重新回到了晚上的时间。
绝对是没有夸张的成分。绝对只是原汁原味的描述,听到刘青地介绍后。一众同门的脸上,渐渐了出现了恍然的神情,从刘青所讲地重点地方,大伙开始明白,为什么刘青会说。一个优秀的头狼,得到了刘青这样地重视。
要知道,那种情形下的指挥,还是郎大在被妖人迷惑了心志,被迷失了本性,全然没有自己的个性,只是无自主意识本能的向众人起的攻击,所有的行动策划,都是依照身为头狼的本能所进行的事情。
若是换作在郎大非常清醒的情形下。不是被那种妖异的邪法控制,换一个形势下,让郎大有充分的挥下,固然众人会因为修炼了仙道法门,从而不会受到损伤,但在晚上的那种情形下,刘青又是让众人刻意控制力量的做法,搞不好还真的会弄个大大地麻烦出来。
“还真是看不出来,郎大,你是这样的厉害,我们还真是小瞧你了,要说你被妖人邪法控制的事情我们也不是不知道,瞧着你们的力量太弱,我们才没有打算干涉你们的偷袭,否则怕是一不小心,就用飞剑,取了你的性命。”
青城九子先就喊了起来,其余八个人还是没有做声,只是由九子之代表说话,他们这九个人也是奇怪,一般情形下,好象就是不愿意开口说话,似乎是修炼了佛门的闭口禅一般,显得是那样的古怪。
不过他们还真是实话实说,就连刘青他们这一行人,若不是刘青特别的吩咐大伙,让大伙加以抑制,勉强没有飞剑杀狼,不然郎大这个野狼群的头狼,肯定是众人攻击的先目标,众人的飞剑施展出来,就算郎大有些气候,哪里还能够留得性命。
“对了,你既然加入了有字无名门,那群野狼怎么办呢,不会再挑选一个头狼,这样你这个正宗的头狼,岂不是失去了最为荣耀的位置了。”还是同为异类出身的6吾明反应快,看着郎大被众人一通赞颂下来,神情都变得扭捏起来的郎大,关心的问了出来。
这也是众人关心的问题,对于这样一群厉害的野狼,能够准确的执行头狼的命令,而且是执行如此的毫无差错,不逊于任何一支作战有素的部队,被刘青特别的提出来后,大伙也是意识到这可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若是加以好好的挥,以后还说不准真有不错的效果。
“不可能,这群野狼的头狼,其实并不是我,至少从前并不是我,我现在离开了狼群,对于野狼的影响也是很小的,至于它们会不会推举新头狼,我想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原来的头狼一直都存在于狼群,此刻不过是其官复原职。”
受到刘青说话方式的影响,郎大的说话也是有些卖关子的味道,并不是说刘青喜欢做这种卖关子的事情,实在是向众人说话惯了,说得多了,不知不觉中就开始话里有话,话中藏话。
这是身为一个领所需要学会的事情,要学会诱导被领导者的想法,要学会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接受领的想法,经过一段不算短的日子磨炼后,刘青在这方面没有刻意的挥,却也是有了不小的成就。
“这样说,现在的那个头狼,变成你的副手,而不是像寻常挑战失败的头狼那样,被赶出了狼群?”对于狼群的生活方式,多少了解一些的6吾明,继续的问了起来,这一般情形下,从头狼位置退下去的野狼,就只可能被继任者驱除出狼群,然后孤独的死去。
郎大所说的情形,显然不属于这一种,结合刚才郎大所说的,以6吾明的聪明,很容易就猜测出来实际的情形,当看到郎大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6吾明更是流露出一种果然的感觉,其余一众同门就不用说了,瞬间就明白了这种惊人的事实。
“哈哈,你们不要说来说去了,你们快看后面,那滚滚的尘土说明了什么呢?”忽然有人喊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老半天没有说话的巴青,时不时的看向众人身后的巴青,最先现了后面的不正常情形,也就是巴青最早的叫了起来,引得一众同门齐齐的往后看去。
真是说什么就什么,远处那一片烟尘之下,弄出不小动静的家伙,可不就是刚刚大伙正在谈论的狼群,即使大伙的眼力还不足以看清楚野狼的模样,只从被吸引了注意力的郎大的反应看来,这群野狼就是郎大带领下的野狼,在这并不是特别远的距离下,这么大的范围正面,也不大可能有别的狼群存在。
第一百七十七章 郎大郎二
“嗷!!的一嗓子,郎大冲天吼叫了起来,声音是如此的响亮,有似穿金裂帛的金铁之声,从郎大的嘴巴里面冒了出来后,向着远处快接近的狼群扫去,而且就在郎大吼叫的同时,郎大人形消失,重新化作了一头壮硕的野狼。
有若实质的气浪,落在一众同门的眼中,倒也不算特别十分难得的事情,只是仅仅算有些气候的郎大,能够动用一点点的异类能力,挥出这样的水平,还是让一众同门有些重新评估起郎大的能力来。
那些越奔越近的野狼,听到了郎大的声音,更是撒开了步子,更大的尘土从远处飘起,转眼间这数百只野狼就奔到了近前,参加过晚上和野狼们敌对的同门看得明白,这一大群野狼,确实就是晚上遇到过的家伙。
不看别的,都不用郎大再提示什么,只瞧那着这么多只的野狼挤在一起奔跑过来,并不是那种杂乱无章,混乱不堪的场面,反而是一个小队,一个小队的间隔,一组组的野狼,从远处快的靠近,大家就可以知道,这群训练有素的野狼,就是晚上对敌过的家伙。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只和郎大差不多体形的野狼,这只野狼的个头同样不会比周围的野狼大多少,之前有郎大在其中也显不出来这个野狼的地位,此刻当郎大站立在众人身边,再看这个跑在最前面的野狼时,绝对可以分辨清楚这个野狼的地位,在面前的狼群中间,确实是没有谁比得上的。
不止是那些小队分别跟随在这个野狼的身后。没有一个野狼敢跑到前面,更为重要的是这个野狼不停地向身后咆哮。似乎在整理自己下属队列的自然动作,那种指挥若定的统帅风范,立即就让众人轻易的分辨出来。
即使是郎大站立在众人中间,野狼们也没有放松警惕,它们没有一哄而上,直接的冲到众人的身边,而是非常小心的在离众人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那领头的野狼像是向后面地野狼小队吩咐了一下,才向前冲了过来。
说是冲过来。其实却是姿势凶猛一些,那脚下的步子是非常小心,尽量放慢了步子。几乎接近于普通人缓缓行走的水平,狼头左右四顾。眼睛在众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带着强烈的试探往众人地身前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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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大当然不会其真的过来,不是不相信众人和野狼能够和平相处,郎大是担心这个头狼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不小心作了不好的事情。触犯到众人所不能够接受的事情,生点什么事故,身为这群野狼地真正头狼,郎大可就会不好解释了。
因此,不能够容忍这种事情生的郎大,赶紧地迎了上去,并没有让其完全的过来,也就没有到众人的中间来,这样不但是刘青等人也松了一口气。各自也是暗暗在心头赞叹郎大的聪明。
两个家伙立在众人不远处,先是亲热的用身体互相的磨蹭了一会,用野狼们特殊的礼节表示了互相地问候,郎大就向这个原来的头狼解释了当前的状况,在仔细的和其交谈了一番后,郎大命令其返回了队伍,自己也重新的往刘青等人这边跑了回来。
“怎么样啊,郎大,是不是事情都谈完了,你们这个头狼的更迭,还有什么要交接的事情吗?”6吾明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所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即使是野狼,也有其自己的生存规则,既然原来的头狼郎大决意跟随有字无名门,愿意作为执事堂的一名普通弟子,野狼们的事情还是要适当安排才好。”
“嗯,差不多。”郎大随口答应了一声,对于6吾明的话,没有特别认真的对付,反而是看到刘青这里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子,翻身站立起来,接着说道:“门主,依照这个原本来头狼说,所有野狼都愿意跟随我们一起行动。”
“一起行动,不是你劝说了它们,让它们全部加入有字无名门吧?”刘青一听也是吃了一惊,尽管刘青原来也有这个打算,可是真要让这数百只野狼加入到有字无名来,刘青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连刘青这样开明的人尚且如此,其余同门就更加不用说了,特别是新来的青城九子,还不知道刘青的心胸是如此的开阔,居然连异类加入的这种怪事情也可接受,比起一些所谓的名门大派来,不知道要将门槛降低了多少。
“嘿嘿,门主你这样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也知道,这些野狼都是些没有气候的家伙,除了原本的这个头狼,受到我的影响后,晚上参拜日月精华,倒是多少也有一点点气候,加入到本门也不是不可以,其余的野狼,就看它们以后的造化了。”
郎大自然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后,重新的变得正经起来,刚刚还只是异类的郎大不会不明白,对于普通得不能够再普通的野狼们来说,一下子要进入到修炼仙道法门的大派中间,这提升的度还是太快了一些,即使刘青愿意,郎大自然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好的。
强行改变本来的状态,若是有些气候的异类还可以,要是将这些只比依靠本能的野狼好一些的家伙,一个不落的拉进有字无名门,那可就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不仅仅是在修炼上比别的同门要落后许多,而且往往还有无穷的凶险。
“哦,原来是这样,那没有问题,可是你和它都加入到有字无名门,那不是这数百只野狼又没有统帅,重新变得了一片混乱吗?这些野狼虽然没有成气候。但被你训练过的本领,我还是很欣赏呢。”
一方面的心思放了下来。另一方面的心思又提了起来,理解到郎大话中的意思,刘青对于这群野狼地命运,又开始担心起来,相对于普通人较为强大的力量,刘青可不放心将其放任不管,这不止是力量地丢失,而且还有可能对附近的普通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不,门主。我当然不是这样的意思,没道理让大伙难做的,我是在想传授给原本的头狼一点变身的本领后。由门主确认其在有字无名门中的身份后,还是由其统领这群野狼。至于门主如何的处置安适狼群,就看门主地慈悲了。”
郎大听到刘青的话,不由得喜上眉头,本来还担心刘青对于这群野狼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还带着一些敌意的心思。这下可是真正地放下心来,趁着这个机会,郎大匆匆的提出自己地想法。
刘青点了点头,并没有马上回答郎大,而是径自朝那只野狼那里走了过去,在刘青迈开步子的同时,身体上面的白光已经涌了出来,这纯正无比的佛门白色神光,不止是将刘青围了起来。还往那野狼的身上涌了过去。
那只野狼在刘青突然向前走去的时候,明显还有些不习惯刘青的动作,对于刘青这样的接近带着明显的防备心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就在其还要继续向后退去时,刘青身上的佛光已经笼罩在其身上。
佛光非常快的将野狼的情绪平静下来,刘青心中那丝毫不含有故意的感情,也是准确无比地传入到野狼的心中,刘青看到野狼的样子越来越安定,知道佛光已经起了作用后,这才缓缓地说道:“好,既然你有愿意加入有字无名门,有郎大的引荐,有字无名门就算你一个,还是以郎为姓,你就叫郎二。”
圣佛珠的能力可真是神奇,刘青这一通话下来,那个被刘青唤作了郎二的家伙,很自然的人立起来,向着刘青连连拱手,点头不已,比郎大有些粗哑的声音也从其口中吐出,道:“郎二多谢门主。!!
到底是有些气候的野狼,这样快的接受了能够听懂刘青话的事实,而且和郎大一样,郎二人立行动的熟练,让众人看得也是称奇不已,若不是这一番动作,大伙可还真没瞧出来,郎二也是有了这样的成就。
“郎大,6吾明交给你的那个法门,你就来教给郎二吧,只要郎二马上能够领悟,和你一样,执事堂里就多了一名同门,否则,郎二就只有加入非人堂了。”刘青并没有多说废话,赶紧的吩咐郎大动作。
只有接到刘青的正式命令,郎大才敢将不久前学会的变身法门教授出去,作为一个领,自然知道令出必行的重要,即使是才从异类的形态转变没有多久,郎大知道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奇怪。
说话间,郎大已经走了过去,这次郎大没有再恢复野狼的样子,而是直接的走了过去,以人形的模样,就这样的走了过去,一阵嘀咕之后,变身的法门很快就传入了郎二的耳中,直听得郎二是抬起来的两个脚爪不停的晃动,就如同人们在兴奋的摆动自己的双手一般。
好不容易郎二才平静过来,此刻刘青的佛光也没有收回,仍然笼罩在郎二的身体左右,郎二被佛光罩的身体,一道又一道的白光,使得其渐渐有了感觉,对于周围舒服的认识,也是越来越强烈起来。
口中念动着刚刚学会的咒法,在地上翻滚了几下,郎二迫不及待的站立起来,只是预料中的变身并没有生,左看右看还是野狼形象的郎二,倒是没有放弃的意思,低着头想一会,又在地上翻滚起来。
郎大此刻也退了回来,自然不能够在那里打搅郎二的练习,刘青看着翻滚了好一会的郎二仍然不能够变身成功,禁不住询问郎大,道:“郎大,你说郎二能够很快学会吗?这个变身的法门,对于现在的郎二是不是难了一些?””
“这个嘛,门主,我也不知道呢,上次我的第一次变身是6吾明帮忙的。这种自己变身我也没有经历过啊,不过6吾明是说没有问题地。实在不行,就再请6吾明帮忙吧。”
郎大也不能够特别的肯定,在被6吾明亲自教授随意变身地法门,郎大是了解了变身的诀窍,可是毕竟第一次变身有6吾明帮忙,天知道这次是不是还需要6吾明再帮忙一次?
不也将话说死了的郎大,很自然的留下了余地,眼睛的余光更是往6吾明那里扫了几扫,见到6吾明和众人一样。只是兴趣盎然瞧着郎二在地上不停的滚来滚去,心中若有所动,有些明白过来。
既然6吾明没有出手的意思。应该郎二的变身成功可能性是很大的,按照6吾明毫不在乎地性情。绝对不会舍得帮上一点忙的,郎大在心里头刚刚的转过这个念头,对于郎二地担心就小了许多。
正想到这里,众人的欢呼声音就响了起来,就连很少大喊大叫。渐渐地有了门主的威严的刘青,也是忍不住高声的喝采起来,郎大连忙往郎二那里瞧了过去,就在郎二打滚子的地方,正呆呆地立着一个童子,瞧那眉目间的凶狠程度,可不就是自己担心的同伴郎二。
“哈哈,郎二,你成功了。成功了,门主,执事堂又多了一位弟子,哈哈哈。”郎大开心的笑了起来,跑上前去一把的抱住郎二,
也不管郎二有没有清醒过来,就这样的抱着郎二转着圈子来。
怪不得郎大高兴,一直是生死相依的同伴,真正的兄弟,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变身的事情,不仅仅代表有字无名门的执事堂多了一位同门,更为重要的是自己的好兄弟,终于也能够修炼向往中的仙道法门了。
亲眼目睹了郎二的成功,一众同门自然也是心情愉快,即使郎二的修为是如此之低,比之郎大又差了一些,但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同门,经过了刘青的确认,同门间一点点的成功,也是值得大伙高兴一番。
还是得说郎大的训练效果不错,郎二在这里上演了变身一幕,不是没有野狼瞧见,可是在野狼小队的带领下,没有一只野狼有骚动的迹象,比较起来,反而是有字无名门这些同门,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丧失了应该具备的冷静。
这就是一般人和训练有素的人的区别,也是修炼仙道法门人和军队的区别,即使比较的对象是训练过的野狼,还是鲜明的体现出这一点来,平日里大伙都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习惯了,最多是和几个同伴一起配合一下,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纪律束缚。
刘青当然也不是想将自己的同门训练成军队那样,至少在目前的这种情形下,有人会自动的参与到警戒的任务中来,同门中间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会有人不停地进行护卫的事情,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和邪道的较量中取得上风。
刘青想最好的境界是那种兵书上讲的事情,迅若奔雷,静若**,不仅仅是平时要注意防卫自身,在攻击邪派敌人的时候,一众同门也可以作到集中力量作雷霆一击,将敌人快的不择手段的消灭。
不过让刘青稍稍安心的时,并不是真的说同门就失去的警觉性,也就是众人知道这么多的人在此,随便一个人的能力都可以监听到很远的地方!大伙自然是放足了心思,相信不会有人能够瞒过这么多人的耳目。
在郎大的要求下,郎二又作了一次转变成野狼的变身,第一次成功转变后,郎二显得自信了许多,转变之前还向众人挥了挥手,表示感谢众人的庆贺后,这才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子,再站立起来时,正是一个威风的野狼。
若不是郎大还站立在自己的身边,郎二真想仰天长嚎一番,使得前面所有的野狼都俯伏在自己的面前,让所有野狼都瞧瞧自己的成就,即使是这个成就在其余同门看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情。
可现在有郎大在这里,郎二自然不敢放肆,狼群中的等级森严的程度,是普通人绝对不可想象的,这种越级的事情,只要被现了,随随便便就可能被驱逐出狼群,虽然郎二不用担心郎大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可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到底不是说改变就能够改变的事情。
“行了,郎二,你都变身成功了,赶紧过来吧,郎大你也一样,大伙都过来吧。”刘青瞧着一上午的时间就快要过去,大伙还停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记起此行的任务,刘青不得不打断郎二在那里体会美妙的感觉!向众人起话来。
“郎二,刚刚郎大说,你是愿意留下来统率狼群的,不知道现在你是不是还愿意?”一上来,刘青就直接的询问郎二,并没有非常生硬的命令郎二,而是在这里仔细的征求意见。郎二回头看了看那些仍在静静等待的狼群,又看了看这些新认识的同门,稍微的想了一些,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道:“门主,我想我还是留下来吧,毕竟这么多的野狼兄弟还需要头的,过段时间新的头产生了,我再和门主会合。”
赞许地看了一下郎二,刘青没有卖关子的想法,道:“不用,郎二,你放心好了,不会让你离开野狼兄弟们的,暂时你还是统率着它们在这附近,等到我们办完事情回来,再将你们这些野狼兄弟一起带回有字无名门,你们俩看可好?”
第一百七十八章 城门险遇
“太好了,如我所愿。”郎二蹭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直接扑向了刘青,不过好象也是太激动了一些,忘记身子还是一副野狼的形象,这样子向着刘青扑了过来,也是将刘青吓了一跳,险些就催动出真元力出来。
连那把蟠龙神剑,也是在刘青的身上出呜呜之声,一道金光从刘青的身上冒了出来,不等郎二真正的扑到刘青的身上,这股金光就将郎二推了开去,也就是郎二兴起之后,终于记得自己这个样子不太合适,身子在半空中,还是强行的收住了力量,被这金光一扫,自然的向后翻出。
等得郎二脚踏实地,再翻身站起时,郎二才是醒悟过来,暗叫危险,原来就是这一道并不强烈的金光扫到身上,并没有觉得有多大的力量,顶多就是有人轻轻的推了一把自己的感觉,身上厚厚的皮毛就掉了一层下来。
一股糊味从郎二的身上散出来,可以想象那道金光的温度是多么的恐怖,如果是金光真正的施展开来,不需要刘青催动真元力来指挥蟠龙神剑,就是这样一道金光就足以让郎二尸骨无存。
“郎二,你没事吧,以后要小心些。!!刘青也不知道蟠龙神剑近来的古怪是如何弄的,这种不受控制的自行反击,刘青可是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看到郎二平安站立,匆匆在身上看来看去的情形,刘青关切问了起来,同时加以特别的嘱咐。
郎二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天只是金光击在了郎大的额头上面。就足以让郎大昏过去,而且还趁机消灭了邪恶的力量。对于本门地门主身上有这样的宝贝,不但没有为自己地遭遇难过,停止查看自己的动作,反而是极其高兴的看起刘青那里来。
“郎二,门主问你话,你还没有回答呢?”也就是站立在身边的郎大清醒一些,见郎二一个劲的傻看刘青,似乎要找出那道金光的来源,蟠龙神剑的本来面目。忍不住在后面推了一下郎二。
“哦,没事,没事。伤了一些毛,不要紧。”郎二身子一滚站立起来。重新的化作人形,向着刘青拱手行了一礼,既是回应刘青的问话,也是希望刘青不要记挂自己一时地激动莽撞。
“行,没事就好。暂时这些野狼兄弟就还是由你带领,以后一起回到本门的重地仙人谷中,自然是少不得它们的好处,你放心好了。”
刘青再次地向郎二确认了这件事情,见郎二连连点头,激动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不想再刺激郎二,只好将下面的话收了起来,留待将来再说。
“各位同门。我们此行是一再担搁,下面的时间已经容不得我们再耽搁了,为此我将不再坚持以步行的方式前往方国珍大帅处,为了避免麻烦和节约时间,现在起我们就飞行前去。”
最为重要的事情解决,刘青也知道此刻再耽误时间也不行,万一方国珍离开了赵路生知道的地方,去往了别的去处,再要寻找又得花费好一番工夫,反正自己尊重也附近正派意思表达出来,也收到了正派间良好地回应,在这种事情上,也不需要再注意更多的形势。
“好,太好了,这样慢腾腾的走,我们倒没有什么,其余的同门确实是遭罪,我本来要向门主进言,没想到门主真想通了,哈哈。”巴青第一个响应起来,大声的赞同刘青的意见,对于一个习惯了空中飞行的家伙来说,这样的日子真是难受。
只是连刘青也没有搞特殊,和大家一起行走,众人再有什么牢骚话也不能够说出来,试想想,一个门派的宗主都陪着大伙一起在这里走路,其余同门能够说些什么呢,要是说得多了,还不得被人认为是不能够吃苦的人。
修炼仙道法门,最不能够缺少的就是这种吃苦的精神,心灵上的修炼,往往比什么法门修炼来得重要,不管是修炼什么样的法门,最后还是要归结到心灵上的修炼上去,对于这中间的重要性,一众同门没有人不明白的。”
“是啊,门主,本门来到西南,确实是要表示出对于其他正派尊重,不过也不用这样的尊重法,以后大可以递上一些拜贴,表示路过了的意思就行。”熟悉西南事务的青城九子中的老大,在听同门解释了刘青的意思后,心中暗暗赞叹刘青的风度同时,也是向刘青提出了正式的建议。
毕竟若都像刘青这样尊重其他正派,不是说这样做不可以,只是这种做法太耗费时间,大大的降低了各门各派间交流的度,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一个云游天下的修行还没有什么,可明明是有着紧急事情,再这样做就有些过于看别人的脸色的意思了。
青城派作为正派间有数的大派,向来都是受别人十分的推崇,自然不会有这种要小心翼翼和别派相处的想法,对于刘青只想着尽可能放像姿态,使得其他门派能够尽快的接受球无名门的真正想法,理解得自然不是那么深刻。
只是青城九子这个老大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刘青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只是这种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难免会有怠慢别的门派意思,这里从别的同门口中说出,而且又是从青城派出来的同门说出的,那意义自然就不一样了。”
“好,以后就如此照办,青城九子,你们熟悉这一块的各门各派,再有这类似的事情,就由你们负责投递拜贴。”刘青反应极快,放着现钟不打,再去想别的人选,那不就是浪费人才,于是刘青想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将这个任务交到了青城九子的身上。
“郎二,你先带野狼们散去吧。记去不可随意伤人,如果遇到普通人,最好是能避就避,多杀生对于你们这样异类出身的家伙没有好处的。”又嘱咐了郎二一下,这才命令其远远地退走。
刘青更是出一道青光射到郎二的体内,这正是郎二担心的事情,有了这个青光标记,刘青他们要寻找郎二那是易于反掌,得到刘青解释的郎二。自然是欢欢喜喜的领着众野狼散去不提。
“练堂主,将九天云梭弄出来吧,这么多的同门。你看是不是能够安排下来?”刘青也不想众多同门一起御剑飞行,现在聚集在一起的同门差不多有二十多人。若是这样向别的地方飞去,声势还是很浩大的,不惊动一些无关的人才怪。
若是一些正道中人,那还没有什么,顶多解释两句。若是惊动的是邪派中人,那可就不是一句两句地解释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多半会要动手进行比试较量,不是刘青会怕这些家伙,实在是耽搁的时间不是想补就能够被回来地。
能够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好,刘青打地是这个主意,自然就寄希望练采英的九天云梭,据刘青的估计。只有九天云梭这样的宝贝带着大伙一起飞行,才会不惊动四处修炼的人等,无论正邪各派,能够探查到九天云梭飞行地人还是很少的。
“好的,门主,我试试吧,大伙安排到里面应该没有问题,地方绝对是够大了,就是不知道这么多人会不会对九天云梭有影响,我也没有带过这么多**一起行飞,而且又是飞行这么远的。”
不同于那次带着张启星他们那些执事堂的弟子,许多的从细柳营里挑选出来的人,还是年纪非常小的,那身体上的重量,自然不能够和眼前这些同门相比,而且那次地距离非常近,根本就花不了太多的力气,现在就不一样,练采英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只要能够坐下就好,练堂主,九天云梭我们三个老家伙也听过的,若是你的功力不足以支撑飞行,我们还是可以帮忙催动一下,保证不让大伙掉到地上就是了。”法元忽然接上了话,将练采英的担心打消,有法元他们三个的帮忙,练采英的信心不强才怪。
不再讨论这方面的问题,练采英的身子摇了一摇,那个熟悉的小船模样的九天云梭,从练采英的身上飞去,稳稳的落在了众人面前,只听得练采英喝了一声,那小船迅变大,成为了一个偌大的海船。
“各位同门,上船吧。”练采英率先冲了上去,一众同门紧紧跟随,许多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对于九天云梭这种宝贝不可能不知道一点的风声,对于这个法宝,众人的信心可能比练采英自己还要充足一些,自然是谁也不会犹豫,大伙就这么一路上去了。
也就是郎大猛然见到这个巨大的东西,心中惊奇之余也有些害怕,差不多是被刘青和巴青一块,将他从地上架上了九天云梭,而此时其余的同门都在九天云梭里面坐好,只等着刘青他们最后上来,九天云梭就可以开动了。
一道神光打出,练采英关闭了九天云梭的入口,随着练采英的功力催动,九天云梭轻轻的震动了一下,缓缓的从地面升了起来,渐渐的越升越高,直到化作一个小黑点,钻入高高的云团里面。
也许是练采英太久没有使用九天云梭的缘故,也许是刘青的话太让练采英紧张中,预料中的局面并没有出现,练采英根本就没费多少力量就将九天云梭完全的催动,仿佛一众同门的重量,对于九天云梭根本就没有影响,升到一定的高度,九天云梭撒开了向前飞行。
一朵朵的白云,如同离弦之箭一样的向后退走,和众人御剑飞行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感觉不到强烈的罡风吹来的众同门,只是极为悠闲的坐在靠近类似窗口一样的东西附近,轻松的向外面瞧去,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刻。
到了这时,练采英也是放下心来,知道九天云梭一切正常后。练采英就知道,确实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本来就是神奇地法宝,不过是人数多一些,重量大一些,怎么可能会飞不动呢,练采英不禁为自己的古怪想法而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也就是受了刘青地诱导,若不是刘青那样说,练采英怎么会朝那方面去想,心中不由得有些火苗乱窜,差点弄出一个笑话的练采英。脸色有些不正常的在刘青那里看来看去,直瞧得刘青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咳咳,赵执事,你有没有将要到达的位置和练堂主说明,这九天云梭瞬息间就飞去老远。比普通的御剑飞行还要快,可别错过了地方才行啊。”也不算是无话找话,但也称得上是想转移注意力的想法,刘青将头偏转过去,朝着正上下打量九天云梭的赵路生问了起来。
赵路生也是有够配合的。猛的一下子站起来身来,正要回答刘青之时,才忽然错愕了一下,反应了过来,明明是临上九天云梭时,当着刘青地面,将要去的地方向练采英说得清楚,此刻又被刘青提了起来,实在是太不应该。
不过看到刘青那个模样。再看看练采英的神情,赵路生这种做掌柜做了许久的人,当然是懂得察言观色,心中一转念就知道刘青这是在做什么,连忙干笑了一声,道:“门主,位置没有问题,不有担心,我记得很清楚,是和练堂主说明白了。”
“至于会不会飞过去,就得看练堂主是不是掌控好九天云梭了,只要练堂主集中了精神,相信也不会飞过地方的,我想这东西飞得如此之快,万一过去了,大不了掉个头,又重新飞一次就是。”
赵路生故意地装作什么也不懂,只是话赶话的回答刘青,丝毫不提刘青是忘记了的这个问题,而且还稍稍的引申了一下,说明错过地方也没有关系,关键还是在练采英那里,这个九天云梭的飞行,大家也都是在瞧着练采英地。
得到赵路生半是暗示,半时明示的提醒后,练采英也醒悟过来,这个时候可不是和刘青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不过就是刘青太小心罢了,也不算什么罪过,谁让刘青平时犯错误的时候太少了,大伙都认为刘青的决定就一定是正确的呢。
看着练采英神情变得专注起来,不再注意自己这边,刘青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早早认识的同门,刘青可是知道其性格的,练采英才不会管你是不是门主,只要不是正经的事情,弄点什么恶作剧那是很容易的。
同样也是这个道理,若是正儿八经的事情,特别又是涉及到有字无名门的事情,练采英自然是会以大局为重,小小的委屈也不会和人计较,这就是练采英的优点,赵路生恰恰提到了这方面的事情,倒让练采英记起自己的职责,自然刘青这里就没事了。
如同刘青所预料的那样,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事情生,这么快的飞行下来,就算有人察觉到九天云梭的不同寻常,想要追赶也是来不及的,一路上不是没有遇到有剑光突然的亮起来,试图追赶九天云梭的人,可是一转眼对方就见不到了九天云梭的踪影,除了作罢再无他法。
长话短说,总而言之,刘青等人,在练采英全力操纵九天云梭下,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就到达了预定的位置,与平江大帅张士诚所估计的时间还要早了三天左右,据推算,只要顺利的见到方国珍大帅,应该是误不了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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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接近方国珍方大帅,当然就不能够用九天云梭去接近,若是让其手下军丁看到这么巨大的船只从天而降,不当作是怪物拿弓箭来射就谢天谢地,哪里还谈得上显见方国珍方大帅呢。
因此,按照刘青的吩咐,练采英将九天云梭停在离城池不远的一座小土山里,好在这西南地面上,除了山还是山,一座座的城池中间,总是在不远处有一些山峰包围,甚至有些城池干脆就建立在山峰上面,刘青等人倒是不怕没有降落的地方。
原来方国珍方大帅不是到了别的地方,正是到了利州城,也许利州不是那么的有名,可是提起利州城的要塞剑门门,那就是天下间没有什么人不知道的,剑门关被称为是‘天下雄关’,正是四川北部的门户重地,方国珍到这里停留,自然是视察这里的军务。
刘青领着众人,奔着利州城的大门就走了过去,到得城门口,刘青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径自走到了守城军丁的身边,大声喝道:“来人,快去报告方大帅,平江大帅张士诚有信使来访。”
说完,刘青就大步退了回来,也不管那些军丁迟疑一阵子,才有人急匆匆的向城内跑了进去,刘青自然是看得明白,有几个军丁正是探头探脑的朝自己一行瞧了几眼,这才前去报告的。
从来没有摆过这种威风的刘青,走回来后得意的冲众同门笑了一笑,正要说话之时,身后一阵战鼓敲打得砰砰作响,吱吱呀呀的声音从城门那里传了出来,城门顷刻紧闭,紧接着中一遍乱糟糟的脚步声,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弓箭从城上露出,对准了众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 信使有请
“怎么回事?门主,这好像是不欢迎人的架式啊?”巴青瞧了瞧城门上的紧张军丁们,再仔细看看那些人脸上带有的严肃神情,和之前看到的露出寒光的箭矢一相对照,不妙的感觉奔上心头,赶紧回头冲刘青喊了起来。
原来刘青退了回来后,这城头上才冒出箭矢,巴青就冲到了前面观看,似乎不相信自己这一群人会招来对方的无情射杀一般,巴青不等刘青作出反应,自己就跑到了靠近城门的位置认真地看了一番,非得要得出个自己的看法。
巴青话音刚落,那城头上不知道是谁低喝了一声,那些紧张的军丁手上就松了劲,一狠狠箭矢,化成一道道的乌光,奔着巴青的瘦小身体就射了过来,那么多的箭矢,如此强劲的力道,射到身上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这也就是下意识的行为,并不就是说巴青会怕了这些普通军丁出的箭矢,巴青连蹦带跳的向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众人的附近,那城头上雨点一般的攻击才停了下来,就如同来得那样的快法,停止得也是那样的急骤。
看着那一排排斜插在地上的箭矢,那箭尾兀自在震动不停,巴青脸上一红,那无明怒火就冲了上来,体内的真元力疯狂涌动,看这意思,巴青被对方的无理射击引动,忍不住要动起手来。
真要让巴青动了手,这城头上的士兵虽多,怕是也剩不了几个下来,刘青在旁边看得明白,连忙一把挽住巴青。低声喝道:“巴长老,不要冲动。你瞧瞧,别人不是真的要射中你,不过是将你逼离城门罢了。”
刘青这么一提醒后,巴青再次往地上的箭矢看去,还真是像刘青说的那样,这一排排地箭矢不少,并没有散乱开来,而是形成了非常整齐的位置,一排接一排。每一排都有非常明显地间隔,足以让刚才被箭矢驱赶的巴青,非常轻松的走回来。
“看样子。这些家伙是精锐部队,一般的军丁哪里有这样的厉害的箭术。只有各义军的亲卫部队,才能够达到这样准确的警告射击,方国珍方大帅在这个利州城中,应该是错不了的事情。!!
6吾明忽然站了出来,摇头晃脑地说了起来。那高大的身材,往刘青和巴青两个人身边一站,显出他们两个是那样的弱小,也不知道6吾明是本来就懂得这些事情,还是因为在外面闯荡了一些日子地缘故,居然懂得这样的分析事情。
“门主,那你说怎么办,这样家伙不让我们靠近城门,岂不是连城都进不小。还提什么送信的事情,我们还是回去吧,呆在这里受人白眼不说,还冒着被箭矢射击的危险,我看这不太划算。”
巴青冷静下来,示意刘青放开自己后,缓缓的走回众人身边,拿手点指城门上的这些军丁,语气中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味道,毕竟被人拿箭矢这样无理对待,在巴青活这么长的日子里,还是头一回。
若不是刘青拦阻,若不是城头上的军丁确实没有伤人的意思,被攻击的巴青,绝对不会这样好说话,即使是刘青站出来劝解,只要刘青不下真正严厉的命令,巴青还是多半会忍不住要冲上城头,给这些胆大的军丁一些教训。
刘青自是看出了这一点,恰恰6吾明将一通道理说出,倒是真合了刘青的意思,听到巴青出牢骚,刘青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回应,道:“巴长老,不用着急,没听6吾明分析吗,这多半就是方大帅的亲卫部队,既然是亲卫部队,当然是负责保护方大帅地安全,难免做得有些出格,对方没有伤人就不错了。”
“你反过来想一想,若是我们门中的领都在这一块,那保护的严密程度比之这些军丁只怕要更加的严格,即使不是说见人就赶,至少对于有意无意接近的人,也会作驱除处理,而不是任其走入到附近吧。”
刘青这句话说得当然是有道理的,其余像刘青等人这种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根本就不会给别人无端靠近的机会,只怕是对方还没有走过来,就被众人设置的禁制,或者蒙蔽,或者阻挡,哪里会有人能够靠近呢。
“估计对方只是警告我们一下,等去报信的人回来,我们应该就可以入城了,就算不能够入城,对方应该也会有进一步的反应,再说了,别人若真的是没有反应,就这些普通的军丁,难道还能够阻挡得了我们这些同门不成?”
说到这里,刘青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神气,这种神气不是有意为之,而是非常自然的流露出来,显然并不只是巴青对于自己的身份有种骄傲感觉,刘青这样子的人也是不能够例外,对于自己的力量也是有很大的信心。
一众同门纷纷点头,连巴青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本来就只是在等待着找些话来说说,倒不是真的和这些军丁动气,毕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还好说,知道了原因还是一昧的生气。岂不是太等而下之,不符合一个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的水准。
可也真是凑巧,仿佛要验证刘青的话一般,城头上传来一阵喊声,即使是这声音并不洪亮,落在一众同门的耳中,就凭着众人的听力,却不像是雷声一般,那城头上的军丁正是在呼唤众人回话。
“哎,城下的来人听着,方大帅有令,将平江张士诚张大帅的书信呈上来,方大帅要亲自验看呢……”
看起来,城头上喊话的军丁,并不是专门训练来做这种事情的,也就是刘青等人耳力非凡,一般的普通人。哪里能够听得清楚这人喊的是什么话。
刘青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将张士诚的书信取了出来,在手中扬了一扬。催动功力,轻轻地说道:“书信在此,如何送来?”
这声音比刚才那喊话的军丁还要小许多,可偏偏就是这样小的声音,在刘青的真元力催动下,令得城头上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些人心头一震,暗叫厉害之余,不但是来不及喊话回答。手上的动作更是不敢缓慢,连忙将绳子从城头上面缱了下来,那绳子的尽头系着一个小篮子。也亏得他们细心至此,这种事情大约不是第一做了。
毕竟任凭是谁看到这么多打扮不一。有的清逸,有的凶恶,年纪也不一,有地老大,有的老小。也有正值壮年,这么奇怪的队伍,而且人数还不少,一上来就声称要找方大帅,这些人不起疑心才怪,方大帅地安全非同小可,怪不得他们如此的谨慎。
看着那篮子下来后,刘青再次地晃了晃手中的书信,一点也不管那仍然指着自己的箭矢。随手将书信搁进了篮子里面,施施然就走了回来,浑身上下看不到半点的紧张模样,和城头上的军丁,形成了非常强烈地对比。”
“你们等着。”还是那话的军丁,冲着刘青喊了一嗓子,从升上城头的篮子里面抓起书信,对着天空照了几照,四下查看了一番,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才带着这封书信下了城头。
在这个军丁离开后,另外一个军丁赶紧的走了上来,接替了其守卫的位置,看得底下注视这一切的刘青等人,暗暗佩服,方国珍能够控制西南这么大一块地方,果然不是无能之辈,就是手下的这些亲卫部队,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头脑清醒。
要是换作一般的部队,经过刘青这一番说话来去,再加上呈上地书信也没有什么明显问题,绝对会对刘青等人放松警惕,断不至于还将箭矢对准众人,可这些亲卫部队则是大大的不同,不但是没有放松,反而是冒出来的箭矢指向众人立身处更多更密了。
“嘿嘿,送信就送信,还要在这里被人看贼一样地看着,可真是少见啊。”这次倒不是巴青说话,反而是算和此事有重大关系的练采英嘀咕起来,在平江义军里面呆得惯了,练采英什么没见过,对于自己等人不过是送信的信使,就采取如此紧张的态度,这方国珍方大帅的气量,在练采英的心里打下了一个极低的分数。
按照正常的交往,不同的义军之间的信使来往,即便是不能够立即获得大帅们的亲自接见,在练采英瞧来,那也得和平江义军一样,有专门负责这方面的官员出来,或者是将领出来,进行信件的交割,哪里有这种将人就这么的晾在城外,还有这么多箭矢相对的局面,因此方国珍这些亲卫部队做法是比较安静,在气量上却是小了许多。
“练堂主,这可不是平江,多半这个方大帅,在本领上不如张大帅,你想想张大帅是什么人物,从白云山下来的仙道法门弟子,普通人根本就伤害不了,自然就不用这样小心的对待各地来的信使了。”
刘青看着练采英的神情,哪里还不知道练采英话中的含义,生怕因为练采英此刻的看法,等会遇见方国珍时,练采英就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赶紧的趁着这个短暂的时候,向练采英稍微的解释了一句。
说完,刘青倒不等练采英反应,先就笑了起来,对比练采英,刘青不由得回想自己,从小的时候,总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天下最厉害的英雄之一,可是等到自己长大的时候,才现事情并不如自己的想象。
连自己这样一个普通人都如此的想过,估计练采英也是这样的心情,特别是张士诚又是一个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在普通人的眼中,那本领自然是深不可测,完全不可以估量的感觉,练采英从小对张士诚形成的认识,当然也是非常高大的。
甚至直到练采英自己也修炼了仙道法门,对于这种认识只怕还没有根本上的改变。至少在无意之中,练采英就会流露出这种感情。其实在刘青看来并没有什么,属于很正常的事情,偏偏怕像方国珍方大帅这样的人误会。
要说这番送信地主要任务,虽然只是将信送到了就可以,可在刘青看来,亲自和张士诚交谈过,又是亲眼见张士诚写下的这封书信,刘青自然明白,这番送信的任务。其实是要将平江的义军和这里的义军联合起来,形成一个抗元的联盟。
在这种背景下,刘青当然不愿意只是因为小小的事情。就让方国珍有什么不好的看法,由于练采英的身份不一般。特别是这种事情有可能关系到联盟地成功与否,刘青当然是小心再小心,仔细再仔细。”
“知道了,门主,等会见到方大帅。我尽量的保证恭敬就是。”练采英也是个聪慧之人,怎么会猜不出刘青的想法,只是在这里和一众门人说说自己地感受,难道还真的将这种话说到方国珍面前,指着对方地鼻子说,你这家伙太小气,胆子太小了吗?
练采英说着想着,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也是和刘青一样的笑了起来。只是练采英的笑容,显然和刘青的不一样,脑子里转动的念头,更是比刘青轻松得多,这种神态都感染到一众同门,因为城门上的箭矢带来的一点紧张,也消失于无形。
再次听到城头上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喝令的声音从不同的嘴巴里面响起,那么多的军丁,伸出来的弓箭就收了回去,一阵阵的跑步声音,这些城头上地弓箭手都退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城门打开的动静,正从城门那里传了过来。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走在了一堆人的最前面,才从城门里面露出大半个身子,就冲着刘青等人喊了起来,道:“各位兄弟,大家远来辛苦了,不知道哪位是信使阁下,方大帅旗下副将乌代尔来迎?”
异常爽朗的笑声,从这个自称为乌代尔的家伙口中吐出,这笑声迅的淹没了说话话声音,幸亏刘青等人的耳力厉害,早已经听得明白,若是差一些人的,哪里还知道乌代尔在说些什么内容,只听见其一片笑声罢了。
虽然按理说来,练采英的身份还是比起刘青要正式一些,身为张士诚的女儿,自然是有资格当一个小小的信使,只是连张士诚自己都没有将这个任务交到练采英手上,这个真正的信使还是属于刘青的。
别看乌代尔喊得起欢,笑声也挺大,大步走过来的时候,却是半点的迟疑,有旁边的军丁早将手指指向了最前面的刘青,再加上刘青听到乌代尔的问话时,明显是与其他人不同的神情,更加的让乌代尔确定,奔上前来的步子越的快了。
也不管刘青的身材比起乌代尔来是如何的矮小,一把冲到刘青的面前后!乌代尔拦腰就将刘青抱了起来,一个热烈得过劲的熊抱,几乎让刘青认为这个方国珍手下的副将乌代尔是有意要谋杀自己。
总算是刘青有所准备,看着乌代尔的模样,已经将差点飞出来的蟠龙神剑控制住,否则凭着乌代尔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冲上来,那还不得将其甩出老远去,蟠龙神剑不将其砍成两面,乌代尔就敢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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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将军,客气,太客气了,我正是张大帅座下信使刘青。”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刘青并不打算将自己的门派报出,至于其余同门,一律称为自己的保镖就行了,反正这世道不平,就是普通有钱人都派些保镖,更何况自己一个个堂堂的信使。
刘青也是不错了,在乌代尔的紧紧怀抱中,还能够挤出一丝笑容出来,硬是说出一句这样的话,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在乌代尔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被自己抱着还能够说出话来的人,对于刘青的本领,乌代尔一下子有了明确的认识。
感觉到刘青在自己怀抱中全无感觉,如同一团棉花也似,乌代尔暗暗心惊之余,就赶紧的将刘青放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倒是没有减少,乌代尔堆满了笑容,非常大声冲刘青喊道:“原来是刘信使,方大帅有令,请请请。”
乌代尔这一通请声,倒是显得抑扬顿挫,估计作为方国珍的贴身副将,迎接外面来的信使,绝对不是第一次了,刘青看着身材比自己高了差不多的大个子,脸上的笑容也是跟着堆满,如果只比较笑容在各自脸上所占的比例,刘青这里的比例绝对不会乌代尔小,两个人倒是笑了个难分高下。
“各位,随我来。”刘青不再推让,回头看了看同门,见一众同门都没有什么惊奇的神色,心中暗暗点头,喊了一句,当先领着一众同门往城门里面走去,大伙摇摇摆摆的,倒是衬托出刘青的一些威风。
乌代尔等人,一直到刘青这一行人都从自己的面前走过,才喝了一声,命令同来的人在后面跟着,自己再抢着跑到刘青的旁边,两个人走了个并排,只是后面那些军丁,略略有些监视刘青一行的味道,让众人心中暗暗觉得有趣。
第一百八十零章 粗豪大帅
离城门不远处,就是利州城的州府衙门,听得乌代尔介绍,目前方国珍大帅正是在州府里面休息,主要视察下这附近的军务政务,和刘青等人猜测的事情倒没有什么大的分别。
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闲杂人等,和平江不同的是,方国珍这里显然没有那样的随便,普通百姓大约是被早早的驱赶出城,或者干脆就被命令躲在家中,没有方大帅的命令,这些人是不敢出来的。
当然了,乌代尔的原话自然不是这样说的,只听得乌代尔笑嘻嘻的介绍道:“刘信使,各位,你们看看,这利州城的百姓可就是安分守纪,知道大帅在此驻留,一个个的都是非常主动的呆在家中,谁也不会出来骚扰,却是让大帅清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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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心中暗笑,怪不得这样一个粗鲁打扮的人,还能够跟在方国珍的身边,单单是这种指黑为白,胡言乱语的本领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比拟,刘青按捺住笑出来的**,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就赶紧的转过头去。
刘青生怕自己一说话,笑声就会控制不住从嘴巴里面冲出来,左右四顾之时,却现一众同门都是差不多的神情,面色古怪之极,很是为这乌代尔脸皮之厚感到好笑,偏偏又不能够笑出来,实在是忍得辛苦。
“对了,刘信使,不知道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呢,听说这往来的路上可不太平,就在你们来的路上。我大塘城有一小半的人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据传是有妖人作崇,却幸亏刘信使等人没有遇上,不然可就是麻烦了。”
乌代尔那一脸的大胡子,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显然心里头对于妖人兴见作浪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知道,这种普通人极难理解的事情,造成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只看按理粗豪的乌代尔表现就可以理解。
“咳咳”。没有说话先是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借着这个机会调整了一下心理。刘青向四周的门人暗暗示意了一回,意思大伙不要乱说话。惹出麻烦,接着乌代尔的话道:“是啊,乌将军,你说的事情我们也看到了,可不是奇怪。那么大的一座城池,居然只留下那么一点点,的人,我们到哪里的时候妖人已经离开了。”
刘青当然不会说,就是自己等人和妖人斗争之后,解救了许多的无辜百姓,一则是出于不愿意居功的想法,另则就是众人修炼仙道法门的事情!在方国珍这里,还是不要随便显现出来的好。至少是不能够自己主动说出来。
固然修炼了仙道法门地正道中人,在江湖上的声望是非常之高,可对于普通人来讲,还是属于非常神奇的事情,如果贸然让对方得知,还不知道会有些什么想法出来,不知道方国珍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奇人异士,刘青自然的感觉到,还是有保留一些为妙。
“咦,不对啊,你们这样走过来,得多久的日子啊,大塘城的事情,可是才生两天,若不是有专门的紧急通信,有方大帅在这里,消息还不会传以这里来呢?”乌代尔听着刘青的话,脸上出现的怀疑的神色,歪着脑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刘青来。
刘青心头一震,心想怎么没有记起这个重要的事情,普通人走路,若是经过了大塘城,那起码都是在一个月以前的事情,如果有快马行走,至少也需要四五天以上,怎么可能刚刚生不久的事情,刘青等人就会遇到呢,这不能不说是刘青地疏忽。
习惯了用自己的行走方式来思索,刘青哪里会注意到这种区别,本来就已经是加了小心,没有想到反而还在这个上面出了问题,刘青脸上的神色不变,随着乌代尔的话道:“是吗?那我们是搞错了,以为乌将军是说的我们遇到的那一次呢,不是说妖人闹得厉害,经常在大塘城附近出现吗?”
暗暗佩服乌代尔的心思灵巧,刘青也是打起了精神应付,倒不是刘青一定要隐瞒什么,只是话赶话的说到这里,也只能够硬着头皮这样圆下去了,总不能够告诉乌代尔,我们这样说是怕吓到你,影响你的情绪,才故意不和你说实话吧,真要是这样做了,只怕这送信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就直接别人家赶了出来。
刘青不想还没见到方国珍,事情还只完成到一半,就这样被别人赶出来,所以这话还是得继续的说下去,而且说话的时候还得注意方式,生怕再一个不小心,又泄漏出别的什么不好的信息来。
辛苦是辛苦了些,也是没有办法,刘青只能够在说完话后,故意的不去看乌代尔,装作是在欣赏一路来的风景,其余却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进眼里去,不过就是免得看着对方觉得尴尬罢了。——“哦,原来如此,倒是我弄错了。”
乌代尔也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只是随便接了一句,就和刘青谈起别的来,倒是让刘青暗中松了一口气,将这件心头上的石头搬走了,这这种事情在刘青看来,还是尽量的少说的好,真是太不好回答了。
一路上这样随便的说来说去,走得也不慢,那乌代尔长相粗豪,迈出来的步子也是很大的,大约刘青迈出去三步左右,才能够和乌代尔这一步相比,好在刘青脚尖轻轻一点,两三步也就并成了一步,不露声色的紧紧跟随,丝毫没有露出窘态。
要说还是刘青保留,怕吓着这个乌代尔,故意的用脚尖点地,否则凭着刘青身上蹑空草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如此的费事,随随便便的纵在空中。一路滑行过去就行了,这乌代尔步子虽大。怕也是不容易追赶上地。
就算是这样,乌代尔还是暗暗咋舌,暗叫平江人才济济,一个少年也是如此的厉害,乌代尔还是识得一些厉害地,这样的行走方式,也就只有6地飞腾术才能够与之相比,可那6地飞腾术施展出来,也没有听说能够这样的形态从容的。
进了州府衙门。两边的军丁林立,这些军丁一个个面目严肃,精气十足。比起城头上面拿着弓箭指着众人那些亲卫部队还要剽悍几分,连练采英这等自小在精锐部队中长大的人。也不得不暗暗喝采,看这里的架式!方国珍确实就在此地无疑。
“乌将军,这些左右军丁,都是方大帅最精锐的亲卫吧。比起平江的义军,那可是强太多了,好一支雄师啊。!!倒不是刘青有意恭维,也不是刘青没有注意到自己说出这番话时,练采英的眼睛横了一横,表示出不满,确实就是刘青的实在感受,只从这军丁身上散出来的阵阵沙场气氛,就让刘青觉得果然是百炼精兵。
虽然张启日他们那些张士诚地近卫部队。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军丁,论起来地综合的能力也不会比眼前的军丁差,甚至有些人像张启日这样的家伙还要胜过一些,可比较平均大多数人的实力来说,还是眼前这些军丁略胜一筹。
这不仅仅是从直觉上,再仔细打量这些军丁地站立姿式,瞧瞧这些军丁对于众人到来的反应,都可以非常简单的说明,这些军丁达到了最精锐的军丁要求,有那种泰山崩于前都不会变色的气势。
自古以来川中地区民风剽悍,天下精兵,无论何朝何代,都有川中子弟一份,刘青在心中暗暗赞叹之余,思绪也在这说话之间,飞扬到了古往今来的大场面,不由得想起川中子弟在历代做出来的各种事迹。
“刘信使,客气了,平江张大帅手下,别的部队我是不知道,这闻名已久的细柳营,据说都是大帅地子弟兵,那一个个可都是如狼似虎的勇猛,却又如狸如猫的机敏,我方大帅每次讲起来,都是羡慕不已呢。”
乌代尔豪爽的笑了笑,根本没有掩饰被刘青称赞的自豪,看起来这些军丁多半就是乌代尔的手下,不然也不是一副这样的形象,注意到练采英在后面有些神态不满的神色,心思灵动的乌代尔,大力的称赞起平江的义军来。
还不等刘青再接话,一声急喊从屋里传了出来,只听得这声音大叫道:“刘信使,平江来的刘信使在哪里,快与本帅前往迎接,万万不可怠慢了客人。”
人未到,声音先冒了出来,本来刘青以为乌代尔这样就已经是免粗豪的了,没想到人影一闪,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来,比之乌代尔,那是根本不在一个水平。
随着人影闪现,来人带起一道狂风,直吹得众人都有些站立不稳,大伙暗自的催动了一丝功力,才勉强的立定观看,这人长得身高九尺,一张黑乎乎的海脸,上面胡子一狠狠的横立起来,直似钢针,那乌代尔与这人一比,还真是像个俊俏的小媳妇了。
乌代尔一指刘青,回道:“大帅,这位就是刘信使,末将迎接归来。”这人不是方国珍还是哪个,刘青这才明白,为什么方国珍要使用乌代尔作为亲卫部队的领,不是乌代尔那样的大汉,配着方国珍这样更加巨大的汉子,根本就不能够让人体会出方国珍的健壮。
无论是谁,只要先看到乌代尔,绝对形成的第一个印象就会是好一条大汉,好一条汉子,等再看到方国珍时,普通人眼中,这就只能够惊为神人了,毕竟这样高大的人,一般是没有办法见到的。
完全就不用再奔上前来,方国珍哈哈一笑,身子向前探出,再将两只长手伸了出来,就将刘青抱在胸前,如同抱着一个婴儿似的,半搂半挟持的将刘青从外面迎进了屋子里面。
刘青呢,根本就不能够挣扎,生怕不小心催动体内的法定伤害到方国珍,只得在众人一片偷笑声中,被方国珍这样的带进了屋子里面。这会刘青只能够暗暗庆幸,也就是被乌代尔来过这么一回。知道了如何应付这种壮汉,否则还真有可能失手催动法宝出来的。
其余众人,也没有军丁上前阻拦,随着乌代尔一起,都纷纷的进了屋子,好在这屋子正是府衙地内堂,地方倒是不小,这么多人一下子挤了进来,丝毫没有转动不开的感觉。众人各自找着位子就坐了下来。
当然不是众人不知道谦让,还不是方国珍将刘青挟持进来后,重重地按在了一把大椅子上面。那椅子比起平常的形状要大了不小,据估计。多半就是方国珍自己的专门坐椅,方国珍一挥手,同时就示意众也跟着落坐。
有军丁过来,送上了另外一把大椅子,和刘青**正面的正是一般大小。方国珍和刘青坐了个并排,再挥了挥手,底下的军丁将茶水送来,什么话也不多说,方国珍先就将自己面前的茶杯举了起来。”
“刘信使,各位,远到而来,在这利州城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本帅就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谢谢各位如此远的跋涉,来到给本帅送信。”一仰脖子,也不管这茶水是不是烫人,方国珍先就将茶水干了个底朝天。
刘青等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站起身来,向着方国珍点了点,一杯滚热的茶水,就进了众人地肚子,好在众人都不是普通人,对于这种程度的活活烫过倒是没有特别的难过。
“到了利州城,到了四川大伙就尽管当作是到了自己地家里,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应该吃什么就吃什么,利州城的一切都向各位无条件地放开。”方国珍的豪爽显然是众人没有料到的,这一通话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差点就没有将刚喝下去的茶水回了上来,喷出嘴巴去。
好嘛,给方国珍一说,仿佛刘青等人,不是前来送信的信使,倒像是群打劫地强盗一般,这偌大的利州城就是个不设防的小村子,让众人予取予求,没有丝毫的限制,这都成什么事情了。
若是一般的粗豪家伙,来到了这种地方可以为所欲为,听到方国珍这一番可不就是到了天堂,只是方国珍选择错了对象,不说其中还有三个前老和尚,就是许多的道装打扮的同门,谁也不敢作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更加别说还有两个童子打扮的家伙,哪里就是胡知地形像呢。
“咳咳”,说话前的咳嗽,渐渐的变作了刘青非常习惯的事情,大约是因为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原因,刘青是想也没有多想,就这样的咳嗽出来,等到众人真正将注意力转移到这里来时,刘青才现,自己要说的话似乎不太合适现在的情形。”
“大帅,不知道平江张大帅的书信,是不是已经看过了,你看信上面所说的事情,是不是能够现在确定下来呢?”想了想,还是略微的修饰了下,刘青终于将自己的问题提了出来,怪不得刘青心急,在这里陪着方国珍,并不显得那么的舒服,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刘青是下定了决心,只要方国珍答应下来,不管对方如何的挽留,刘青都是要带同门立刻的告辞出去,就凭着方国珍讲出来的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让刘青觉得不能够让一众同门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不急,不急,刘信使,张大帅说的事情,这会也不急着考虑,不是离约定的日子还有几天,本帅这里也是需要考虑一二。”方国珍脸上的神情郑重起来,倒不是有意的敷衍刘青,确确实实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能够答应张士诚的请求。
要是别的回答,即使是拒绝的话,刘青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必要,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回答,让刘青不能够就此离去,毕竟方国珍并不是说不同意,而是需要认真的考虑一番,这完全是属于情理之中,有些预料的刘青也只好随着方国珍点了点头。
“行,就这样决定了,刘信使,你们难得来一次,就在这利州城好好的住下来,放心好了,绝对不能够让你们过得委屈,这利州城的府衙就让给你们。”以为是刘青等人担心这方面的问题,看出众人脸上的迟疑神色,方国珍大手一挥,就替众人作出了决定。
刘青还要分辨一番,却被站起来的方国珍挡了回去,只见方国珍脸上愤然作色,叫道:“刘信使,莫非到得本帅这里,就要如此的见外不成,天下义军是一家,大伙都是为了百姓有个好日子过,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推辞本帅就真的生气了。”
说完,方国珍转过了身去,径自对乌代尔吩咐起来,喊道:“老乌,快去催催下面的人,怎么弄点吃的东西这样慢,搞得客人都坐不住了,让他们动作快点,再慢了,统统的砍头。”
刘青一行,特别是刘青,见到方国珍的神色,再听着这连砍头的话都喊了出来,已经不可能再作立即离开的打算,什么也不能够再说了,只能够静静的等待,以免真的有人因为大伙的原因,而被砍掉了大好头颅。
第一百八十一章 难得消受
“不急,不急,方大帅,没关系的,今天我们都还没有饿,晚点吃饭不要紧。”刘青多少也知道点行伍之人的脾气,他们说砍头那可就真的是砍头,如果自己等人还要推推让让,显得在这里坐不住,那可不就逼着做饭的人往死路上奔呢。
因此,刘青赶紧的换了口气,倒和方国珍掉了一个,主动的提起不用着急起来,仿佛刚才急着要走的并不是刘青等人,反而是方国珍在这里催促众人离开一般,总而言之,刘青这算是没有办法,只能够老实的听方国珍安排。”
“呵呵,既然刘信使这样说了,来人,命令下面的给本帅好好的做,一定要做精细些,宁肯慢点都不要紧,本帅不会再让人砍他们脑袋了。”方国珍听得刘青等人不急着离开,这可是非常好说话,又命令军丁去传达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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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悄悄的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里不住的叫侥幸,幸亏自己还是多此一举的回应了一下,若是没有响应方国珍的要求,一意还是在这里着急,怕是做饭的人那脑袋长上七八颗也不够方国珍这通砍杀。
勉强的和方国珍说说笑笑,生怕方国珍一个不高兴,又喊出要砍人脑袋的话来,刘青和一众同门,坐在这里也是极为难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不顾一切的拂袖而去,其余人倒是这么想,刘青可是不能做这种事情的。
“刘信使,从平江到我四川境内,可就是路途遥远。你们这一路行来,想必也是不太容易吧。”说着说着。方国珍的兴趣就转到刘青等人的身上来,谁让刘青他们这一行人也太扎眼了些,有老有少,有僧有俗,不引人注意都难。
刘青心说‘又来了’,神色如常,看着方国珍那异常关切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大帅,这里离平江是挺远地。好在我的这些随人保镖,一个个都算不错,勉强护得我到得这里。”
也不能够贬低自己地门人。也不能够过于炫耀自身,刘青这说话的分寸真不好把握。明明知道方国珍这马上就会有下文过来,刘青还是不得不应招,太过于装糊涂,在行伍中人看来,那就是瞧不起对方了。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平时可以一笑而过,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生,若对方硬是要较起劲来,那就是怒而拨剑,流血三尺的事情,因此知道为难!刘青还是不得不认真回答方国珍的提问。
方国珍还没有回答,那边去催人赶紧做饭的乌代尔走了回来,正听到刘青这一句话。也顾不得走到方国珍背后站立好,冲着刘青就嚷了起来,道:“刘信使,先前你就说你的保镖不错,这些可都是高人啊,就是不知道与我亲卫相比如何?”
这下可好,爽快得吓人的乌代尔,干脆就将比试的意图直接的喊了出来!方国珍本来就是这样意思,要掂量一下刘青这一行人的本领,瞧瞧和平江义军的差距如何,或者真正像刘青所说的,自己地亲卫部队比之平江义军强了许多。
“大帅,乌将军,可不能够这样说,这岂不是要折煞我们这些人不成,我请来保镖都是一些江湖的豪客,你们也看到了,老地少的不少,而且还有僧有道,这可不是寻常的战阵之士,只会一点单打独斗的本领,哪里能够和大帅的亲卫相比?”
刘青虽然有些心理准备,可听得还是吃了一惊,怕什么就来什么,不想做这种无谓地较量,免得伤了两家义军的和气,毕竟刘青此刻代表的是平江义军,而不是有字无名门,往大了说,关系到千万人的生死问题,刘青自然不会造次。”
“客气了,刘信使,这不是一家人说两家话吗?天下义军是一家,分什么战阵之士还不是战阵之士,在本帅看来,只要能够拿起武器,可以向元人鞑子进攻的就是好军丁,这江湖上的豪客当然也包括其中。”
方国珍长相粗豪,做起来事情来也爽快得很,说起话来也是滴水不漏,倒不愧为一方之雄,足见其并不只是凭着勇猛打下这么一大块地方,单单只是这话语中**来的意思,就让众人觉得佩服。
可不就是这样,天下义军竖起反元大旗,哪里还分什么精锐力量,或者是否战阵之士,为了自己和别人的生存,一个个都做起了这要人命的事情,不管真正地最终目的如何,至少在元人朝廷仍然存在的情形下,义军还是满腹的心思要向着元人进攻,从上面讲,天下的义军也是一家人。
有一分力量就出一分力量,除了少数愿意向元人屈服的人,天下义军的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满天下的人都成了战阵之士,刘青的这些名之曰保镖的人也不能够例外,更何况即使是刘青等人的真实身份,作为修炼仙道法门的人,作为正道三十六派之一,在对付邪派力量的同时,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在另外一个战场上对抗元人的势力。
方国珍这一番话,不止是说得刘青低下了头,开始认真的思索其中的意思,其余一众同门,也是一个个的记起了什么道理一样,从天下大义的角度来想,渐渐的认真体会起其中的道理来。
不过,这其中当然没有6吾明,郎大以及巴青这种异类出身的同门,毕竟是非人的家伙,对于这种深深扎根于人们心中的道理,理解起来不是那样的容易,就算是心思最为灵巧的6吾明,已经知道要拯救苍生,挽救世人也是开明一族所经常提到的内容,可是真正要溶入其中,还是有些难以做到。
“大帅。看看,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刘信使等各位,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就不用大帅在这里再进行这方面的宣扬了,关键是刘信使带领的这些个保镖,能不能够出来和我手下的亲卫较量一番,这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呢。”
见到众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乌代尔可是有些不耐,好好地提议,被方国珍再解释一通。就变得宣扬义军反元思想的大场面了,搞得乌代尔跃跃欲试的要和众人见个高低,却是没有什么人响应。
“对。对对对……”,一连迭声的对字。从方国珍的口中倒了出来,对于乌代尔有些埋怨的语气,方国珍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浑身不把爱将的这个不尊敬放在心上,只顾着一个劲的催促刘青等人。别地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就是一个对字到底。
“没问题,大帅,乌将军,既然你们如此盛情,我们再要推脱,就显得有些不合道理,只是我们这些人一路上行来,也是辛苦得很。能不能够将这个较量往后推一些,也让大伙放松一下,能够挥些水平出来。”
与其再推来推去,不如自己来追求主动,和这些粗豪之人打的交道多了,刘青也知道应该如何的应付,瞧着方国珍和乌代尔的脸上都显现出急燥的神情,连忙地答应下来后,再趁机提出要求。
“好,刘信使倒是快人快语,不愧是张士诚张大帅手下信使,这样吧,你们先到房间休息,到晚上用过饭后,本帅再来主持这场比试大会。”也不管乌代尔在旁边如何的挤眉弄眼,考虑到刘青提出的要求一点也不过份,方国珍一口就答应下来。
方国珍这样一说,刘青当然是非常满意,反正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比较就比较好了,大不了等会吩咐同门,让大家都小心从事,不要随便使用仙道法门,只是用普通的招工和对方较量即可。
有了这一下午地缓冲时间,比起没有任何准备的匆忙对付,在机会上就好了许多,刘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然是赶紧点头,表示赞同方国珍的说话,至于其余的事情,就再细细商量。
果然,众人才刚刚到了休息的屋子里面,一道道神光从众人的手中出!刘青还什么都没有做时,众人就主动的设置最严密的禁制,接着纷纷地围拢过来,一个个拿眼睛瞧着刘青,那意思当然是让刘青解释解释。
“嘿嘿,各位同门,你们也瞧见了,方大帅和乌将军他们是卯足了劲要和我们较量的,若是不答应,这次送信的事情,只怕是没有这么容易的完成,因此我也就来不及和各位同门商量,自顾自的答应下来。”
刘青当然明白众人在想些什么,除了6吾明那种只想着无事生非,找着什么乐子的家伙外,谁也是不愿意和这种普通人动手的,毕竟实力在那里摆着,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即使再普通的一拳,只要蕴含一点真元力,就是对方受得住的。
“比试倒没有关系,门主,就是这个分寸如何把握,我们是要全部胜利还是全部败北呢?”练采英最为熟悉这种军中的比试,往往有军丁互相殴击至死,在场的同门出手,虽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形,可下手的力量也是值得注意。”
“当然不是全部胜利或者全部失败,都胜利这不是成心要羞辱方大帅及其义军吗?当然也不能够全输,好歹也要顾及一下平江义军的脸面,你父亲张士诚张大帅,也不会愿意我们将其脸面都丢在这么遥远的地方吧?”
刘青显得胸有成竹,微微一笑,看着练采英那一本正经的思索神情,兀自在为全赢全输苦恼,知道练采英就是不好意思说明,多少碍于身份,不过即使练采英不这样问,刘青也明白这个平江义军的脸面还是需要顾及一些的。
“大约是一半对一半,输赢差不多就可以。”刘青顿了一顿后,并不想别人再插话进来,就将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这个结果倒是没有让练采英失望,好歹不丢平江义军的脸。就已经替义军着想了。
刘青接着和众人又商量了一下出手的人选,就让大伙赶紧的休息。说句实在话,这一路上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从情绪上就*比较紧张,很少有放松的时刻,特别是一直从平江跟过来地巴青和练采英,包括刘青自己在内,那可都没有怎么休息好的。
虽然说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只要体内的真元力没有消耗干净。就可以一直的不休息,但能够休息的话,还是好好的休息也不错的。特别是有些同门还可以借机好好的调息一番,补补路上地消耗。
刘青自己又出去和门口的军丁吩咐了一声。让其等到晚饭将要开始的时候再来喊众人前去,没有事情就不要呼喊后,刘青再在门口设了一个小小地阵法后,就和大伙一样,自顾自的调息起来。
有刘青、巴青和练采英三人一齐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倒是让其余地同门受益许多,特别是有的同门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奇特的法门,现居然可以将大伙的功力毫无阻碍的连结起来时,更是按捺住心头地激动,认真的打坐调息。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众人都只觉得没过多久的样子,门口刘青设置的小阵法就有了反应,率先从修炼中清醒过来,迎出门去。却不是方国珍和乌代尔两个人站在门外,正和那守卫的军丁说着话呢。
“刘信使,休息好了吧,看看你这样的容光焕,本帅就知道你一定休息得不错的。”方国珍哈哈一笑,作势又要横抱过来,这次刘青有了准备,也是笑了一笑,一拱手,有意无意的阻挡了方国珍地动作,就这样将对方和行动化解。
“大帅,乌将军,承蒙亲自来请,我等众人可是愧不敢当啊。”刘青赶紧地说了一句回话,将自己的险些反击的力量隐藏过去,也就是方国珍和乌代尔记挂着比试较量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在意刘青的动作。
“哈哈,这是怎么说的,不过就是来请请嘛,别客气了,本帅就是个粗人,刘信使不要怪本帅粗鲁就好。”搓了搓一双大手,随便的挥动了一下,示意刘青等人向前行进,方国珍和刘青并排而行。
方国珍接下来的一句话,险些就让镇定下来的刘青跳了起来,只听得方国珍道:“刘信使,果然是好手段,连在本帅这里的住处都要保护起来,凭着本帅的一身本领,这小小的门口怎么也是进不去啊。”
半是埋怨,半是玩笑,方国珍虽然没有说出刘青设置阵法的奇妙,似乎也是识得一些厉害,搞得刘青心里也是有些不太肯定下来,明明看着方国珍不似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此刻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行人的认识有了毛病。
原来这一见方国珍的面,不仅仅是刘青,其余同门都是认真的查看了方国珍及其手下亲卫的情形,现并没有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存大,大伙才会这样的有把握,觉得肯定可以控制比试较量的情形,否则这比试还没有开始,谁能够说得这样肯定呢。
可现在看起来,若是方国珍可以瞧出门口设置的保护力量,那就意义不一样了,普通人就算是功力高些,哪怕是进入了先天之境,只要先天真气不是那样的圆满,也不能够看出刘青设置的小阵法,现在的刘青可不同于从前,用真元力催动的阵法,一般人是无法看出来痕迹的。
刘青的神识,快的在方国珍扫了一下,仍然是和先前得到的结论一样,方国珍除了功力略略深厚一些,与后面的乌代尔不相上下外,并没有半点真元力游动的情形,就算是先天真气,在方国珍的身上也察觉不出来。
压住心头的疑问,刘青随便的打了个哈哈掩饰了一下,将神识向其他的同门传递了一下,示意众人小心在意,不要像之前的随意处理,刘青瞧着身边毫无感觉的方国珍,仍是大步向前的模样,心头里也有些打起鼓来。
屋子的外面,正是一大片的广场,方国珍有说有笑的带领着众人,一起来到这里,刘青暂时放下疑虑,细细打量,只见广场的中央堆起了一个大火堆,火堆的上面横摆着一个庞然大物。
这是一个比最壮硕的水牛还要大上几分的家伙,大约和6吾明化身成虎的个头差不多,不过这家伙的运气不太好,早被洗剥得干干净净,放在那火堆上面烤着,一股香香的肉味从那上面飘散过来。
“来来来,刘信使,这是从四川的西边,传说中天下最高的地方运下来的东西,寻常的吃法,其肉难以咀嚼,只有放在火上烹烤透了,里面的油一点点的渗透出来,那味道才是真的好吃呢,比在天山脚下那些吃骆驼的味道还要美妙。”
得方国珍提醒,刘青等人才注意,果然那大家伙的身上,正一点点、的往外流着油,肥肥的身体外面,香味就是从那里出来的,那日尝过烤野狼的同门,记起烤肉的味道,口水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箭射吾明
招呼众人席地而坐,有军丁将条案送了上来,方国珍居中而坐,刘青一行人列在左边,摆出一长串的条案,刘青这二十多人倒是很方便的安排下来,显得不是那么随便,又不是那么正式,恰恰符合刘青等人的意思。
若是一人一张条案的摆下来,不仅仅这个队伍会拖出去老长,而且也不便于刘青等人交谈,只有像现在这样一个接一个的连起来,大伙随意坐下,既分了宾主之位,又让众人觉得舒适,足见方国珍安排得甚为心细。
在刘青的对面,也就是方国珍的右边为处,正是乌代尔,也是一长溜的条案摆下来,差不多和刘青这边的对上,形成一个条案对着一个条案,一个军丁对着一个有字无名门同门的局面。
“上酒。”方国珍坐在条案前,比一般人站起来还要高上一些,大声喝出后,倒是有一股不小的威势,表现出身为一方之雄的霸气,声音远远的传开了去,四周担任警卫的军丁们都是脸上肃然。
一小队军丁,一路吃喝着,从前方抬来一桶桶的美酒,伴随那些声音送过来的是醇厚的酒香,还不到众人的面前,大伙就不觉有些醉意,可见这酒味之正,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另外有军丁过来,在众人的面前摆下一个个的大碗,那都是典型的海碗,刘青等人看得明白,一个个也是面上古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可是怎么说呢。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众人,看现在的情形。就得敞开怀抱,大肆地喝上一回了。
直到每个坐着的人面前,那一个个海碗里面都倒满了美酒后,方国珍才站了起来,引得众人匆匆跟着站起后,方国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拿眼睛往众人这里瞟了一瞟,一仰肚子,就将一大碗酒饮净。
接连喝了三碗闷酒后。方国珍一抹嘴巴,才重新地坐了下来,刘青等人只觉得脑子里都是一阵阵的眩晕。心头感觉不太妙时,赶紧的坐下将喝下去的美酒从指腹处逼了出来。也就是众人都会这一套,倒是没有同门醉倒出丑。
至于包括方国珍在内的义军,一个个喝得脸上有些红起来,身子也有些晃荡,可谁也没有倒在条案上。个个都似乎习惯了这种事情,最多就是因为酒意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了一些,有的人就干脆赤身起来。
这其中就有乌代尔,一身精炼的肌肉,从裸露的身体上面展现,看乌代尔那情形,若不是倒酒地军丁没有方国珍的命令,不曾倒上美酒上来,估计乌代尔还要再连喝三碗才感觉满意。
“哈哈。刘信使,到本帅这里来的义军信使及从人,你们还是第一拨没有被这三碗烈酒喝倒地,果然是好功夫,好功力啊。”方国珍的眼力不错,自然是注意到众人地动作,因此没有夸奖众人的酒量,只是说众人功夫厉害。
“过奖,过奖。”刘青也不能够装聋作哑,好歹还是要回上一句,当然刘青也不会承认自己等人就都是作了假的,毕竟还有6吾明和郎大两个异类出身的同门,将那三大碗美酒都实实在在的喝了下去,一点都没有浪费,更加没有催动功力逼出来。
郎大是还没有这个能力,6吾明呢,虽然有这个功力,可对于美酒地向往,大大忽略了美酒带来的不好感觉,甚至6吾明在喝完酒后,随着这种眩晕的感觉,还将自己的大脑袋摇晃起来,要觉得多么的满意就有多么的满意了。
“来人,上肉。”方国珍也不再废话,指着广场中央的烤全兽,那个比水牛还要大上一些的家伙,命令手下的军丁赶紧地切肉上案,这么多人在这里,当然不能够一哄而上,刘青他们或许还会碍于身份,可方国珍手下的这些亲卫,就不会这样客气,那样你抢我夺的就不用再吃了。
两个像是伙夫的军丁,拎着明晃晃的长刀,从众军丁里面排众而出,他们另外一只手一起抬着一块厚木板,洗得干干净净,往地上一放,就将那个庞然大物从烤架上面取了下来,搁到木板上。
刀光闪闪,只见一片刀起刀落,众人眼前都觉得有些眼花缭乱之后,那两个军丁已经退到后面,本来只是立在那木板旁边,忽然有些自得的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眼,这才低下了头。
原来第一刀动手的军丁,将那庞然大物一分两半后,两个军丁一人负责一半,就将那大家伙的好肉全都剔除了出来,每个人的面前,不单单是摆上了一堆香香的烤肉,更是有半边的骨架从那肉堆的旁边冒出。
没有浪费一丝好肉,也没有伤到一块骨头,带个庞然大物的骨架,就这样一分两半的摆在众人面前,而且特别奇妙的是,那两半骨架中间,似乎还有些事物,不等众人细看,还是那倒酒的小队军丁走了过来,将烤肉分到众人面前。
“各位,到四川这里,本帅也没有什么别的好招待,好酒好肉管够,大伙只管放心吃,不够的话,再让人继续烤着。”说话间,又有一头大家伙抬了上来,个头正是和被分割完毕的这个家伙差不多大小,同样洗剥干净,那中间的火堆又亮了起来。
烤肉香而不腻,口味适中,也许是考虑到众人从平江那种喜食甜味的地方过来”,人爱吃辛辣的特点,没有在这些烤肉上面体现,倒是乌代尔等人,命令手下的军丁送上一堆的小红野椒,随手拿着和着烤肉嚼吃,却让刘青等人开了眼界。
差不多是四十左右的人,其中粗壮的大汉就占了大半,那分割下来的烤肉转眼地工夫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而那烤架上的庞然大物,才开始飘出香味。明显还不到可以即吃地地步,众人一个个有些纳闷地看着方国珍来。
“不用这样看吧,怎么样,味道还差不多啊?”方国珍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显然为大伙不明所以的样子得意,这不过是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本来不值得方国珍如此的高兴的,关键是众人投过来的焦急神情,说明了烤肉得到了非常广泛的认可。
还有什么做主人地能够让客人吃得开心而高兴的事情呢。方国珍笑过之后,一指那并没有离开的两个军丁,道:“快点。客人们都等不急呢,继续切肉。这一次将所有烤肉都分割好。”
方国珍话还没有说完,手势早就打了出来,那两个军丁留在这里就是等地这个命令,自然又是刀光闪闪,动作如飞的在那两堆骨架中间忙碌起来。不是方国珍有意提醒,刘青等人确实没有现其妙处。
只见那些骨架,被两个军丁分割开后,就露出了里面地物事,然后一个个的被拎了出来,好家伙,在那骨架中间,也就是原来庞然大物的腹中!还藏下了硕大的肥羊。这些肥羊的数目还不是一只两只。
足足有六只肥羊从那里面被取了出来,接着又让众人惊奇地是,这些肥羊的里面还藏着玄机,每一只肥羊的肚子里面,又藏着一只壮狗。
这还是郎大身为野狼的缘故,对于这种野狼的驯化者,有非常厉害的感觉,刘青等人都要误认为方国珍这是命令手下弄来的野狼,再让大伙尝尝野味呢。
每只壮狗的里面,是一个个熟得不能够再熟的老母鸡,说是切割烤肉,其实除了那些肥羊做一分两半,切成半只半只地外,其余东西,都是整个整个被送了上来。
方国珍自然是占据份量最多的,一个人的条案上,摆满了烤羊、烤狗和烤鸡,凭着方国珍那身量体形,能够吃下这么多东西倒不是让人惊奇的事情。
只是让感到更加吃惊的是,刘青他们分得的两只半的烤羊,三只烤狗,三只烤鸡,倒有一多半是进了最为壮硕的6吾明腹中,与方国珍相比健壮不了多少的6吾明,足足吃下了方国珍一倍多的食物。
刘青等人当然知道其中的缘故,凭着6吾明那开明神兽化身成虎的样子,可是比这广场中间还在烤着的庞然大物还雄壮了许多,6吾明吃下这些东西当然不在话下,只是方国珍等人不明究里,难免就想到别的方面去了。
对面的乌代尔,早就站起来自作主张和6吾明遥遥的干了几大碗美酒,直到乌代尔确认自己再也塞不下一点东西时,其他的军丁才站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6吾明敬酒。
军中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能吃能喝的汉子,方国珍也是用这个来衡量手下的亲卫,这些联合起来偏偏还不能够喝倒吃倒6吾明一个人,顾及着面子没有向6吾明起挑战的方国珍,只能够在心中暗暗称奇,庆幸自己没有不顾一切的起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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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不是自己找难受吗,方国珍相信,就是自己敞开了吃喝,也比不过手下这些如狼似虎的亲卫,对于这些人的吃喝能力,除了他们自己,就没有人比方国珍再知道他们的厉害。
瞧着口目歪斜的亲卫们,看着那边兀自神采飞扬的6吾明,方国珍是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这场吃喝比试,算是彻底的失败了,而且还是败在一个人的身上,这实在是川中义军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打起元军来,方国珍自认不输入其他人,论起吃喝来,方国珍也是不承认会输在别人手下的,可偏偏就是这么残酷的事情,这么多人和一个人硬拼,居然没有吃翻对方,方国珍算是见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好,各位,想必都吃得差不多了吧,来人哪,给我将这中间的烤肉撤了。送给刚才没有吃到的兄弟吃上一场。”方国珍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见众人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没有人再想动吃喝的念头,赶紧的命令撤下酒食。
“刘信使,本帅有一问,不知道当不当问?”等得四周地军丁,听到自己的命令,出如雷的呼喊,纷*的感谢时,方国珍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除了乌代尔仍然坐在茶案上面外。其余的军丁都退到外面,替这些开始吃喝起来的兄弟担任临时的警卫来。
“大帅,有什么只管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呢?”刘青的肚子也是撑得厉害,暗中催动真元力消化了一些食物。一边佩服方国珍这种和手下军丁并无明显界限的相处情形,一边礼貌地站了起来,顺着方国珍的话回答道。
“好,不知道这位壮士姓甚名谁,本帅自负识遍天下英雄。却没有见过此等的人物?”拿手一指6吾明,方国珍说出了众人早已经猜到的问题,这也是很容易想到的,只瞧着方国珍的目光停留在刘青的身上,远没有停留在6吾明的身上多就知道了。
“这位,哦,也是我的保镖之一,唤作6吾明就是,没有什么大本领。也是有股子力气,一路上可是吓跑了不少的强盗山贼。”特意还在出,6吾明的身上捏了一捏,一方面是证实一下自己所说的话,另上方面也是让兀自坐在地上的6吾明赶紧站起来,让方国珍瞧得明白。”
“好汉,果然是条好汉。”方国珍赞叹道,上上下下的打量6吾明,那有些说不准含义的目光,瞧得6吾明的心里头都毛起来,偏偏被身旁边的刘青死死按住,连转身避让一下都是不容易。
“乌将军,还不将你的大刀抬来,让6壮士舞上一番,也让大伙开开眼界,今天晚上可是要尽欢而散,不能够白白的虚度日子啊。”方国珍看了一话,有些话里藏话地向乌代尔吩咐下来。
心领神会的乌代尔,赶紧的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就匆匆的跑了出去,不一会的工夫就走了回来,后面跟着四个军丁,却是一头两个军丁,分别横挑着一根粗扁担,将一把长长的大刀抬了起来。”
“刘信使,乌将军的这把大刀,乃是在马上作战时用的武器,除了乌将军能够使用外,整个四川的义军里面,也就只有本帅能够拿起来舞动一番,别的将领最多是可以举起来,要自如的使用却是非常为难。””
“此刀重若三百斤,若不是乌将军天生神力,本帅也是神力非凡,根本就不能够使用这等沉重的家伙,即使是这样,在步下本帅及乌将军也是不能够舞动的,不过6壮士勇力非凡,本帅瞧着厉害,想必能够使用吧。”
从那大刀出现起,方国珍就细心的替刘青等人介绍起来,说话之间,句句不离这马大刀,唯恐众人的注意力会从这大刀上面离开一般,总是强调这把大刀的重量,而且又是除了方国珍和乌代尔没有人能够使用的。
有意无意之间,方国珍还在告诉刘青等人,这把沉重的大刀,在步下使用不了,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毕竟这样沉重的大刀,能够在马上使用就很不错了,不错着马力,就在步下使用,还是有些难为。
“大帅有请,6吾明怎敢不从,6吾明,你就下去耍两下试试,要是舞不动这把大刀,大帅也说过了,是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刘青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方国珍提出来了要求,怎么也得走走过场,6吾明下去装装样子,搞得差不多就行了,若是举起来震慑一下方国珍及手下的军丁,从而避免更直接的比试较量,那也是很好的结局。
6吾明长相雄壮,那心思可是一点都不雄壮,相反还是非常的灵巧,只是与人相处的经验少了一些,此刻听刘青这样一说,当然知道刘青的含义,反正就是卖一把子力气,也不用弄出什么花俏的。
身子一纵,跳到场中,6吾明分明向方国珍和刘青这里拱了拱手,一低头,挥手就将放在地上的大刀拎了起来,6吾明可是没有打算真的用力,随便的伸出一只手去,就这样的拎起了大刀。
那么沉重的大刀,在6吾明的手中,像是失去的力量,变作了极其轻巧的玩意,连什么准备的动作也没有,6吾明这拎起大刀的动作太过简单轻巧,引得四周围的军丁,包括方国珍和乌代尔在内,都大声叫好起来。
再感觉了一下大刀的重量,6吾明觉得这把大刀的被自己的右手习惯,一抖手臂,震得那大刀的刀尖闪了几闪,晃动胳膊,将手中的大刀竖了起来,在面前随意的舞动,渐渐的那大刀被舞得越来越快,竟是化作了一片白光,将6吾明的身体都笼罩起来。
这下可是引得众人像是炸开了锅,惊呼声,叫好声,哄然交织成了一片,除了刘青这一行人外,整个在场的军丁都是被6吾明的表现惊住了,谁曾能想到,三百斤的马上大刀,落在6吾明的手中,和一根灯草没有什么区别。
方国珍看得兴起,劈手从身边站立的亲卫手中夺过一把长弓,再抢过箭壶,扣弦搭箭,‘嗖’的一声响,箭矢化作一道乌光,奔着声中的6吾明就射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啸惊幽客
惊呼声音,从众人的口中叫了起来,不过却不是方国珍预料中的刘青等人,而是坐在右边观看乌代尔,早早的回到自己位子的乌代尔,甚至是跳了起来,差点就破口大骂方国珍这种卑劣的偷袭行为。
幸亏旁边的军丁知道乌代尔的牛脾气,这可是个犯起性子来不顾不切的家伙,几乎在方国珍弓箭射出的同时,只看乌代尔跳起身子,立即有人冲过来捂嘴巴的捂嘴巴,拧身子的拧身,好歹没有让乌代尔弄出事情来。
这么一折腾,那弓箭的度也和众人扑到乌代尔身前差不多,乌光才从方国珍手中出,转眼的工夫就到了那6吾明的面前,这弓箭去的方位特别的刁钻,奔着正是6吾明的脑袋中心,额头之上。
场中的6吾明,面对这飞来的横祸,依然没有改变舞动大刀的动作,反面那舞动大刀的度还是维持着在原来的水准,并没有再继续加快的想法,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之间,大刀化成的头光,往额头上面靠了一靠,眼瞧着那道乌光就和化成一道道白光的大刀撞在一块。
‘扑哧’一声轻轻而又沉闷的声音,从那片刀光中间响起,那道又急又快的乌光,经过方国珍催动了莫大力道的一箭,就这样的被劈成了两半,箭矢从紧贴着6吾明的额头位置掉落在地。
6吾明原势不变,那大刀在额头前面掠过之后,继续从头顶上空飘过,那一道又一道的白光,干脆的将其身体又包了起来。这次不再是虚虎的影子6吾明的身边晃动,而是真正有如实质地白幕在6吾明的身前形成。
“大帅。真是好箭法。”刘青突然站起了身子,向着一时错愕地方国珍叫了起来,刘青这一站立起来,其余同门齐刷刷的跟着站立,对于刚刚方国珍的偷袭行为,就算是知道不会给6吾明造成伤害,大伙还是将心提了起来,这会不找方国珍理论才怪。
别瞧着刚刚一个个,都如法元他们三个前鹤林禅院的神僧似的。都恍如未觉方国珍的动作,其实方国珍那闪电般动作在众人眼中,倒和蜗牛差不多。只是刘青没有做声,大伙谁也不好反应罢了。这会见刘青认真计较起来,大伙自然一块响应。
“是啊,刘信使,你要说的我替你说了,大帅。6吾明在那里舞动大刀,可是了不得的本领,幸好6吾明一身的本领,能够抵挡住偷袭地弓箭!可这种事情也不应该是我们四川义军做的事情啊。”
刘青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方国珍也还没有回答,那边地乌代尔,挣脱了众人的纠缠,嘴巴一时之间得到自由。心底里地话就直接的吼了起来,比起刘青说话这样的不带烟火,乌代尔绝对是火气冲天。
在乌代尔的认识中,大帅方国珍应该和自己差不多,绝对是个粗豪的人,绝对是个讲究直来直去的人,别人演练得好好的,这样的暗中出手,无论对方是不是受伤,身为义军的领,这道理怎么也讲不过去。
“嘿嘿,乌将军别急,刘信使也不要担心,本帅确实有些鲁莽,不过是和大伙开个玩笑,替6壮士助兴一回,哪里会有伤害6壮士的想法呢?”面对手下大将的质问,面对刘青等人的咄咄目光,方国珍出奇的镇定,随便的回答起来。
有伶俐一些地军丁,悄悄地跑到已然停手不动的6吾明跟前,将那劈成两半的箭矢拾了起来,按照其本来的意思,就是要趁人注意力放在了方国珍那边,将这箭矢暗中处理掉,免得落人口实。
“大帅,各位,你们瞧瞧,这个箭矢上的箭头已经去掉了,这是一个无头箭,大帅说得对,不过是开个玩笑,助助兴啊。”看清楚手中的箭矢样子,那名军丁赶紧的将箭矢举了起来,四下的传给众人,特别是刘青一行观看。”
“哈哈”,一阵豪爽的笑声,又重新的在广场中响了起来,那些心存疑虑的军丁,见到果然是一支无头箭,行伍出身的这些家伙,自然知道无头箭意味着什么,就算再快的箭手,射出的一支这样的箭矢也是没有什么威力的。
当然谁都会自动将高手飞叶可伤人的这种事情忘记,在义军当中,拥有这样高深力量的人还是少数,特别是眼前的这些亲卫,很少有人拥有这种能力的时候,大伙都不会往这方面去多想的。
刘青他们的眼力非凡,当然是早就见到了箭矢上面没有箭头,刘青这样主动的叫嚷起来,不过就是逼方国珍表明个态度罢了,可不能够助长这种风气,要是在这种演练的时候,谁都给场中的人来一下子,那在中间演练的人,就成了大伙的活动人靶。
不惧怕,不是表示喜欢这种行为,就算方国珍真的如同说的话那样,仅仅只是开个玩笑,刘青也不希望这种玩笑还会生,不管什么时候,刘青的意识总是小心在小心,千万不能够给别人任何的机会,就算是称为义军的自己人也也一样。”
“来人,再请6壮士干上三大碗好酒,算作本帅赔礼。”看到刘青等人重新的坐好,又看到6吾明将大刀随手的**坚硬的广场地面里,方国珍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面容一整,命令手下军丁给6吾明送酒。
6吾明倒是来者不拒,才不管是不是方国珍在真心赔礼,有了美酒不喝!那不是和自己过不去,6吾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将手向着正前的方国珍拱了一下,将送过来的三大碗酒一饮而尽。
“哈哈,好壮士。若是我四川境内有此等壮士,何愁元人朝廷不倒?”方国珍也表现出豪爽的一面来。看6吾明喝得干脆,也是命令军丁倒上三大碗的美酒,举起来向6吾明示意一二,一仰脖子,哗哗地灌了个底朝天。
将最后一只大碗往地上一扔,方国珍脸上红光一闪,叫了起来,道:“刘信使,6壮士如此的勇武非凡。可否与我手下一战?”到了这个时候,方国珍也有些按捺不住,急急地想知道。这个力气大得惊人的家伙,到底本领如何?
方国珍这一声。喝得众军丁都激动起来,毕竟身为方国珍的亲信,谁都知道肯让大帅这样子好酒好肉招呼的人,绝对不会太多,往往是只有令人血气沸腾的大比试。大帅方国珍才会拿出这等食物来。
众人期待的就是这个时刻,等的就是方国珍这一句话,因此,刘青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四周的军丁已经是拼命的叫嚷起来,这喊声中多半是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一个劲地让自己出尽可能大的声音,更多的人合在一块嘶吼起来。
久经沙场地沙场的军丁,那喊出来地气势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即使是众人都修炼过仙道法门,还是可以感觉到这一股股的气浪,逼得人身前身后都有些压迫的感觉,令得众人体内压下的力量似乎要破体而出。
“不要动,各位同门。”刘青也是如此,赶紧地镇定心神,跟着向一众同门传音命令下去,除了没有理会场中的6吾明外,所有的同门都传音到了,就是郎大这个快要控制不住的家伙也传达了。
也就是刘青这一声喝令,郎大的神智为之一清,体内那种兽性即将大的势头提到了遏制,险险的制止了自己要化身成野狼的想法,身体故意的扭了几扭,慢慢吞吞地坐直了身体。
这就和对面的那些势血沸胶的军丁,形成了异常强烈的对比,不止是刘青,所有的人,只要是坐在刘青这边的人,谁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大伙全都是一个人如同老僧坐禅,稳若泰山。
当然了,这些人中间不会包括6吾明,看到众人一个个兴奋得要命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力气惊人,耍出一套漂亮的刀光,就有谁畏惧自己的力量,这在6吾明的经历中,还是第一次遇到,想不让6吾明兴奋都难了。
‘嗷’的一嗓子,出一声震天的狼嚎,总算是6吾明知道自己虎吼的声音太过于恐怖,会让面前的军丁生生的吓裂胆子,6吾明兴奋之余,采取了自认为比较温和的泄办法,只是学着郎大的声音叫了这么一下。
万没有想到,6吾明半天没有大声说一句话,突然的喊了出来,声音实在是出了众人的想象,当其冲就是乌代尔座下的一众军丁,正在磨拳擦掌的那些家伙,被6吾明这一下给轰得东倒西歪,晃了几晃就摔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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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军丁,大约二十来人的样子,一个个都这样的倒了下来,那弄出来的动静虽然不如6吾明的这吼叫声音,可那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四周围被震得耳根疼痛的军丁们,一下子停止了喊叫,倾刻间,喧闹的广场彻底的安静下来。
只有功力深厚的乌代尔,仍然是拼命的站立,双手搭在条案上面,半扶半撑的立在那里,好歹给一脸苦色的方国珍找回了一点面子,有一个人站着比没有一个人站着,绝对的不同,这才使得方国珍没有完全的说不出话来。
“没用的家伙,快来人,将这些家伙抬下去。”方国珍早就意识到,依靠乌代尔手下的这些亲卫是靠不住的,这些人对付普通的精锐军丁还不错,若是和刘青手下这些称之为保镖,其实却是奇人异士的比起来,还是不在一个档次。
方国珍自己,也是暗暗心惊于6吾明的厉害,本来就对6吾明的力量有个大约的估计,可这一嗓子下来,方国珍就知道,刚才的想法全错了,这6吾明可不止是力气大些蛮汉,很是有些真实本领的。
随着方国珍的喝声。众军丁渐渐的清醒过来,知道又在刘青等人出乖露丑。脸红耳赤地军丁,匆匆的冲上前来,抬起那些倒地地同伴就往外而走去,好在6吾明压制自己的力量,又是作的*肃,倒没有死掉一个军丁。
那勉强站住的乌代尔,一脸的大胡子也松散下来,可以看见额头上的湿了一大片,就不知道是被吓出来的汗水。还是用力过度产生出来的汗水,布满了非常宽阔的位置,那汗水积得多了。甚至还从下颔处流了下来。
不一会儿地工夫,对面的条案了空了下来。除了被军丁扶着坐好的乌代尔,再也没有一个军丁剩下,再有其他的亲卫,刚才那些在后面喊得最凶的家伙,此刻看到场中地魁梧高大的6吾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起来。
特别是6吾明的那目光扫及,众军丁的心里面都打起鼓来,那么强烈地沙场征战得来的血勇之气,在这一瞬间都被抽干了一样,谁也没有勇气再面对,6吾明这种不属于普通人能够理解的家伙。
“大帅,你瞧瞧,今天是不是到这里算了,我们这些人也吃得太饱。得稍微的走动一下,好好的让肚子变得舒服一些,这样不动可是难受啊。”刘青又站了起来,暗暗责怪6吾明压制的力量不够,可又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只得顺着目前的局面往下走。
“这个,刘信使……”方国珍也有些犹豫起来,尽管知道了6吾明的一些实力,方国珍对于平江义军力量的认识提高到了一个新地水平,可是这还只是很多的猜测,若是不如想象的那样,再找别的机会试探众人的力量就不这么容易了。
行军打仗,最怕是师出无名,这试探别人的事情,当然是更加要有个名义,没有个好的说法,随便的试探别人,换成是在江湖上,那可就是极大的犯忌事情,对于这种奇人异士的性子自诩了解的方国珍,很懂得这个道理的。
可不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又能够怎么样,眼前的军丁一个用不上,谁也不是这6吾明的对手,让军丁上去,只会增添今天晚上的笑话,一点也不能够试出对方的深浅,可不这样吧,除了那乌代尔外,就只有自己亲自上场。
且不说乌代尔是不是还有战斗的勇气,且不说自己的身份,就是自己上去,也不一定能够和对方分个高低,出于忽然保守起来的原因,方国珍对于6吾明的力量又有些过分的高估起来,思来想去之后,这决定还真是难以作出。
“哈哈,好热闹,我说今天大帅如何这样的忙,连每天晚上应该前来查看一番的习惯都改变,可不是令人难以想像。”就在这个时刻,一个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随时会被晚风吹散的声音,落在众人耳中却是异样的清楚,和6吾明的巨大声音截然相反。
“呀,好雄壮的一条大汉,不对,这都不像是一个大汉,我看倒是一只威猛的老虎蹭在那里,眼瞧着就要择人而噬,真正的吓人啊。”摇摇晃晃的从暗处出来,身形在灯笼火把间闪出,一个瘦高瘦高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老者全身的黑衣打扮,若不是立在灯火明亮的地方,配合那脸上一片黑乎乎的,倒是让人看不出形象,老者一出来后,只顾着自言自语,拿着一只手点指6吾明,故意向上翻起的眼睛,射出两道精光。
那方国珍,只听着这声音,就如同听到了世上最美妙动人的嗓音一般,脸上犹豫的表情化作欣喜的神情,完全的没有任何的迟疑,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朝着那老者出现的地方,就迎了过去。”
“丘老师傅,不在净室参悟修炼,怎么到这里来了,莫非是有人伺候不周?”差点是往前猛扑的意思,都顾不得回答刘青提出的问题,犹豫了许久的方国珍,一脸的堆笑,只是和那老者说了起来。”
“嘿,方大帅,没瞧见这条大汉在这里啊,那么大的嗓门,可是全利州城都惊动了,谁听不见这声音啊,我这在净室里,也是躲不过这声音去,没得说了,我只好出来瞧瞧,看看你这里来了些什么人物?”
老者似乎有些不满方国珍过来,打断了自己观看6吾明,知道方国珍是出于心底的尊敬,也不能够就莫名的向方国珍火,因此将眼睛又翻了翻,收回那逼人的精光,回过头来应答。
“哦,是这样啊,丘老师傅,我来介绍一下,这些都是从平江过来的义军,坐在这里的就是张士诚张大帅的信使刘青,其余等人都是刘信使的保镖,这位刚刚作狼啸声的6吾明6壮士也是其中的一位。”
不用方国珍多介绍,老者已经注意到左边条案前坐着的刘青一行,别的人还好说,众人都精化内蕴,没有将体内的真元力泄露出来,可那没有这个能力的郎大,以及三个光着脑袋,头上还顶着戒疤的法元等三人,却是让老者差点就蹦了起来。
与老者目光扫过来的同时,刘青一行,也是心头剧震,特别是刘青,心底里只觉得一片凉嗖嗖,渐渐的窜到了脑门上头。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丘老师傅
法元等三人,不论作派神态,都是众人中间最容易让人注意的,说到底三个光秃秃的脑袋,远远比有头在上面的脑袋容易引人关注,更别提法元他们那副处之若静,多年的禅定的工夫,养成的神气可是让人难以岂及。
特别是其余同门都故意的收敛了真元力,那飘飘欲仙的感觉,已经降低到了最低点,这么多同门衬托出来,若是一般倒也罢了,偏偏落在这丘老师傅的眼中,三个光脑袋就如同三盏大灯笼无异。
因此,就算是收敛了气息的法元等三人,完全不能够使得丘老师傅的目光飞快的移开,也就是还有那没有隐藏能力的郎大,经过6吾明教导的变开术后,仍然泄露出的本来气息,使得丘老师傅的目光一闪,转移到了那里。
接着刘青和这个丘老师傅一对眼,分明看到两团精光,即使是刘青的功力,被这双眼睛看了一眼,也是冒出丝丝凉气,足见其厉害,对于这个丘老师傅的能力,刘青大约有了一个估计。
“哈哈,难得,难得,各路的英雄到达这里,真是一件幸事,若不是凑巧被惊醒过来,岂不是让人遗憾。”丘老师傅也不管方国珍那里要说什么话,仰天一阵长笑过来,说出一番让刘青心跳加的话来。
就算是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刘青还是没有想到,这麻烦会来得如此之快,倒不全是担忧众人的安危,而是对于此行的结果。在方国珍身边还隐藏有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局面下,刘青脸上变得凝重起来。
“6壮士。不知道能不能够陪我老骨头玩两下,也是让在场的这些兄弟瞧瞧,从平江过来地人是拥有怎么样的本领,不是我仗着这把老骨头,实在是闲的日子长了,难免想活动活动的。”
见刘青等人只顾着沉思没有说话,连站立在场中的6吾明都是往刘青的身上看去,这丘老师傅怎么还不明白,刘青这一行人的行动。都是在刘青的控制之下,不说动刘青是不能够达到试探目的,眼瞧着这么多高手在眼前。丘老师傅那心里确实是痒得厉害。
因此,不再是以个人的名头向刘青这里起挑战。而是将四川义军和平江义军的地域区别叫了出来,这故意地分成了两边的做法,直接的效果就是四周本来被6吾明震得晕头转向地军丁,跟着丘老师傅鼓噪着喊了起来。
一众军丁,虽然已经知道了6吾明的厉害。可丘老师傅在众人心目中地地位也是非常高的,不说别的,单单只从方国珍对这丘老师傅的态度就知道,自从丘老师傅一出场后,方国珍基本就没说话,任凭丘老师傅自作主张的在这里话事。
“呵呵,好说,好说,难得丘老师傅有这个兴致。我等敢不从命!6吾明,你陪着丘老师傅玩两下,不过可注意轻重,不要伤着丘老师傅才是。”刘青将尾音拖得长长地!而且又是说得尽量的重音,那意思当然不是让6吾明真的留手,而是要认真的应付丘老师傅,千万别吃了亏去。
6吾明听得刘青吩咐下来,点了点头,冲着刘青这里回了个眼色,那就是表示明白了刘青的想法,你就放心的意思,6吾明就这样的冲对面的丘老师傅比划了一下,示意其先出手。
既然是6吾明知道这个丘老师傅的力量,或许不会比自己差上多少,这失去先机无疑是将胜利的机会拱手送人的做法,可6吾明在这么多人的观看下,势不能够抢先出手,不管怎么样,在一般人看来,黑铁塔一般的6吾明,比起瘦瘦的丘老师傅来,还是要强上一些。
见6吾明摆好了架式,丘老师傅显得有些不急不慢的,缓缓走到了场中,站在6吾明的对面上下打量,偏偏就是不肯出手,只见丘老师傅一会在那里伸伸腿,一会在那是打打头,姿式摆得是有模有样,可身子就是不向前移动一步。
拳脚起处,倒是显得花俏好看,四周围的军丁,看着一个瘦瘦的糟老头子,能够打出一套这样干净利落的拳脚工夫,无不自的鼓起掌来,仿佛众人不是在这里观看比试,倒是瞧着一个江湖上卖艺的把式家。
6吾明也是看得双眼喷火,哪时料到丘老师傅是个这样子,不正经的比试不说,连向自己有起码的尊重都谈不上,一个人在那里打得热闹不假,可没有一拳一脚是攻到这边的,6吾明想要还击过去也不行,只有将眼睛睁得铜铃还大,拿着眼睛瞪看过去。
“丘老师傅,这比试还来不来,若是不愿意比试,我这可就要下场了。”不愿意在场中充当杂耍的陪伴者,6吾明显得有些火气的嚷道,在6吾明的预料中,只要丘老师傅只顾着踢腿打拳,没有立刻的接上话来,6吾明真的就独自走开。
“嘿嘿,小后生,着什么急啊,老人家年纪大了,这骨头脆得很,不先准备一下子,这一通硬打硬的斗下来,可不是直接拆我人家的骨头?”注定就是6吾明不能够如愿,*右师傅很快的回应过来,而且回应得如此充分的理由,让6吾明想要不顾一切的走开,也是不能够了。”
“来来来,看我这把老骨头,好好的陪你玩上一场,总不让你失望好了。”似乎看出了6吾明不耐烦的神情,丘老师傅终于停止了手里头的动作,一本正经的瞧过来,双手作了个起势,就准备向6吾明起进攻。
6吾明一看之下,不怒反喜,等了半天就是要赶紧的和丘老师傅见个高低,至于其中的凶险什么的,6吾明可是管不得这么多。在这种局面下,能够开始打斗就行。对于自保的能力,6吾明自认为不应该输给这丘老师傅。
可还是让6吾明没有料到,令其哭笑不得地,刚刚瞧见丘老师傅摆好的姿式,这就要立刻进攻地动作,6吾明这也是认真的对待,老实的催动体内的真元力,令得体内的真元力在全身流动起来时,却听得丘老师傅一声断喝。道:“且慢”。
这一声喊喝突然间窜出丘老师傅的口中,虽然那声音的响亮远远不如6吾明的狼啸声音,可6吾明全心全意的准备当中。被这样声音一惊,身子硬是晃了两晃。险些就栽倒在地。
这也是太儿戏了吧,简直就是胡闹,6吾明那一直维持着冷静地心理,真正开始波动起来,那体内的真元力开始不受控制的流转。压迫性的力量,渐渐的从身体里面散出去。
如果说之前丘老师傅说6吾明是一只猛虎蹲在那里,除了刘青一行知道6吾明底细地人外,众人还没有什么直接的感觉,这会6吾明真正力量瞬间释放出来,那就是一股非常强大的蛮荒气息,从6吾明的身上往众人那边卷了过去,硬是逼得大伙不由自主的惊呼起来,随之往后退出好大一段距离。
野兽。真正地野兽,众人惊恐的心头,都是闪现出一种同样的念头,谁也不会再怀疑丘老师傅的话,场中站立着的6吾明,确实就是一只最恐怖的猛虎,正蹲立而不是站在众人的面前,要将众人一一吞吃。
方国珍这边的,连乌代尔也不例外,完全不能够抵挡这股强大的气息,仅仅只有国珍自己,才能够凭着自己地功力站住,而不是被人逼得远远的离开去,那个丘老师傅,先面对6吾明的压迫,一点没有什么感觉,无所谓的站着,稳如泰山。
“嘿嘿,小老虎,不要怒,你这样厉害的家伙,在我这把老骨头没有活动开之前,绝对是不能够抵挡的,暂时就委屈你先退下去,我要换个别的对手,等身体都活动开了,再你陪你玩一场。”
丘老师傅还是那样慢条斯理,根本就没有受眼前咄咄逼人的6吾明影响,自顾自了四下扫了一眼,瞧着众人的脸色都是有些难看,仍然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方国珍那边的人还好一些,仅仅是因为6吾明的威势影响了脸色,倒不是真的对丘老师傅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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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这一边的人,那可就是大不一样,丘老师傅拖拉了许久,明显是在和6吾明耍,这可不止是在耍笑6吾明,也是在耍笑在场的所有同门,对于这种带有挑衅味道的事情,任凭是谁难以忍受,眼瞧着众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转眼就要作出来。”
“咳咳”,见此情形,许多同门都有一拥而上,要和这丘老师傅来个大混战的意思,刘青可是着急起来,到得这个时候,还没有看出丘老师傅的半点门道,只是知道其功力高深,同为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若事情演变到自己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刘青觉得这肯定不会是好事。
因此,刘青借着咳嗽一声机会,将众人的注意稍稍的分散一些,顺着刚刚丘老师傅的话,刘青赶紧地说道:“丘老师傅,不知道您老是要找谁来活动身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随便丘老师傅挑选就是。”
刘青当然要示作大方,无论这丘老师傅是何等的来头,既然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总会有些道理要讲的,即使是邪派中人,也都有邪派的规矩,若只是一昧砍砍杀杀,这邪也是邪得有限,不能够称之为大邪头的。
先稳稳的站住了道理,再看对方如何应答,刘青可是打好了算盘,或许在别人眼中,这种随意任人选择的法子是要吃上不少亏的,可实际上刘青却是得到一个出奇不意的效果,让对方的想法落空,自己等人才能够占到主动。
果然,刘青答应得如此的爽快,还是这样的大方,倒让那丘老师傅难得的呆了一呆,有些不相信刘青是这样的好说话。自己一番胡闹,换作他人早就怒冲冠。恨不得将自己砍成三段,哪里还会像刘青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不提,那说话的内容也是这样地和善。
丘老师傅的心中,也对自己的做法觉得有些过份起来,只是既然已经闹到这里,如果不继续下去,也不是自己的性子,自认为自己这一把的年纪过眼前的刘青等人众多,丘老师傅的这个些许惭愧念头就一闪而过化作无形。
“哈哈,还是刘信使爽快,如何。6壮士,就麻烦你这里再等一会。不用太长时间的,我保证只是活动一下,立刻与你比试的。”丘老师傅一本正经,非常严肃地和怒气冲天的6吾明保证。
“回来吧,6吾明。”生怕被丘老师傅一再刺激的6吾明。控制不住激动地心情,刘青冲站那受了一股子怨气的6吾明招起了手,那手势非常地清楚,就是要6吾明赶紧的回来,不要在那里胡来。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6吾明迈重异常沉重的步子,故意将这广场踩得巨响,有如千军万马从众人面前经过。弄出轰轰的声音,往刘青这边地条案冲了回来,就在要将众人前的条案冲翻的当口,6吾明的步子嘎然而止,稳稳地贴在了条案前面,没有再向前冲进一点。
“行了,6吾明,丘老师傅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不用这么紧绷着脸的,来,快过来,坐下歇一会,舞动那么重的大刀,想必也是消耗许多力气的。”刘青半真半假的剖着6吾明,亲热地站起身来,将6吾明的大刀先取下,往旁边一扔,再将6吾明拽回坐位。
那么沉重大刀,被刘青仿佛丢个什么小花小草一样,在空中打了一个横飘,翻了一个滚子,非常准确的落在那些军丁的身前,大刀像是有人突然扯了一下,横着的身子往下一坠,直直的竖立起来。
‘啊’的惊呼声音,从众军丁口中出,此起彼伏,绝对的自内心,要说6吾明那样的壮汉舞动一把沉重的大刀,尽管众人也是觉得惊奇无比,可毕竟还是有个心理准备,凭着6吾明的那个身量,也是当得起。
可大家怎么也想不到,长得清秀无比,和一个少年书生没有区别的刘青,身为平江义军的信使,也是拥有这样恐怖的力量,那随手扔动大刀的力量,不止是让众人知道这刘信使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就是那使用力量的手段,也是上人佩服得五体投体。
大刀正是落在了那四个将其抬过来的军丁身前,恰恰就在他们立身处的一尺左右的位置,只要这大刀的位置稍稍的偏出一些,这么沉重的大刀,从天而降的结果,无疑就是将中刀的军丁一劈两半。
那种从生死边缘捡得一条性命的军丁,脸色白上加白,都快没有了颜色,可心中还是知道刘青这一扔,看似无心,其实却是控制得非常的精准,对于力量的使用,刘青这个文质彬彬的信使,无疑达到了一个相当的水准。
“好力气,好劲道。刘信使,看来这活动身体的对象,是不能够选择你了。”暗暗心惊,自负自己要做到刘青这样的举重若轻也不会有这样的把握的丘老师傅,对着刘青干笑了一声,说着话就将目光从刘青的身上移开。
扫来扫去,丘老师傅越看越是心惊,之前还只是直观的感觉,此刻借着选择对手这样名正主顺的机会,认真的搜索起来,确实知道了这一群人还真是没有弱手,一个个都是神精气足,谁都不好对付。
年纪大的吧,就说那三个老和尚打扮的家伙,被这些家伙目光扫过来,整个身体都变得**起来,一种被别人看得十分明白的少有感觉,从丘老师傅的心中生起,生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出乖露丑,醒悟过来的丘老师傅赶紧的移开了目光。
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记起刚刚盯着这三个老和尚样的人物看了许久,丘老师傅的脸上,那汗珠子滚落的度大大的增加,暗暗叫侥幸的丘老师傅,再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目光往法元他们这边看一下。
至于年轻一些吧,就那九个始终坐在一块,站立起来也是合在一块的家伙,瞧着就是功力不可测的家伙,别提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家伙擅长合击,若是招惹了其中一个,其余八个人一齐围攻过来,丘老师傅再怎么自负,以一敌久,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便宜可占。
同样的道理,那另外四个坐在一块的家伙,同样是作道装的打扮,瞧着那不像普通人身体的情形,丘老师傅就觉得这几个也是不好招惹的家伙,这样下来,范围就缩小了许多。
好男不和女斗,即使是一把子年纪了,丘老师傅不认为自己会要和其中唯一的少女动手,单单只是那英气逼人的少女眼中,往丘老师傅这里送过来非常危险的气息,丘老师傅就不想碰到半点。
看来看去,赵路生,清心和清尘,巴青等一下被丘老师傅否决,没有一个是好捏的柿子,想不动用什么实力,仅仅像自己说的那样只是活动一下身子,当作正式比试前的准备,足足有二十来人,一个个的去除,一个个的放弃后,可供选择的对象缩小到了最小的范围。
“行了,刘信使,就是他了,这个童子长是蛮招人喜欢,嘿嘿。”伸手指向唯一不能够掩饰本来气息的郎大,终于找到了最弱小的对象,丘老师傅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第一百八十五章 翻身化体
“我?”郎大有些难以置信,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丘老师傅,你确定没有搞错,是在说我吗?”
不能够怪郎大奇怪,这实在是让人太难以接受了,这么一个架式十足,瞧着就是前辈高手的人物,挑选的对手居然会是自己这个功力最差,甚至变化**形还是托6吾明的福的缘故的异类。
欺软怕硬,在丘老师傅的身上,体现得也未免太强烈了一些,特别是众人都在为丘老师傅的来势汹汹紧张的当口,丘老师傅突然给大伙来上这样的招,的确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算是选择热身的对手,仅仅只是要让身体活动下,这选择的对象也太不应该了一些,无论是深知郎大能力的刘青一行,还是方国珍那边的围观者,此刻的郎大,可不是一头凶猛的野狼,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童子挨在刘青的身边,不是丘老师傅这样说起来,还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郎大呢。”
“没错,就是你,小兄弟,不知道如何称呼,等会热身的时候可以用力气啊。”丘老师傅有些认真的询问郎大,那严肃的神情,无疑是在向众人表明,也是在回答郎大的问话,这次丘老师傅就是挑选的郎大作对手。
更加夸张的是,丘老师傅不再面对6吾明,当然也没有再使出一拳一脚,而是冲着郎大坐位方向,摆开了架式,手指勾动了几下,催促郎大赶紧的下场。那就是不容其他人再分辨劝解。
“行,郎大。丘老师傅也难得开金口,话都说到这里了,你硬着头皮,哪怕是让丘老师傅揍一顿,也得让丘老师傅将身体活动开才是,若丘老师傅有一点不满意,你就不准退下场来。”
面对此情此景,刘青也板起了脸,丝毫不愿意示弱对方。即使是半真半假的挑战性质,刘青觉得还是答应就是,在这么多人的看顾之下。到底不会让郎大就这样的吃亏,说话地同时。刘青眼光早扫到四周的同门身上,传递了这个信号出去。
门主二字,险些从郎大地口中飞出,意识到不到的郎大。勉强将后面的‘主’字截断,就此含糊过去,好在郎大情绪不是很高,正在纳闷丘老师傅为何要挑选自己,声音极低,倒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到。
郎大这么一出场,再有人不忍心郎大这样一个小小的童子,面对丘老师傅这样的高人,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眼前的局面了。双方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作为局外人自然就不好再劝说了。
若是方国珍肯言劝阻,自然是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可是一来相信丘老师傅的眼光无差,行事必有含义,断不致于无缘无故地为难一个童子,另一方面,经得丘老师傅一说,方国珍也现了自己确实忽略了刘青身边的两个童子,并没有现出这两个年幼的童子出现在刘青这个信使队伍不寻常。
因此,实际上方国珍也是想瞧瞧郎大地底细,看看郎大是不是有出奇的本领,对于这种在常人看来不可理解的事情,倒不是那么的在意,不但没有说话拦阻,反而是坐在那里笑吟吟的观看。
“丘老师傅,在下唤作郎大,请手下留情。”尽管不知道缘故,但从刘青的口气之中,郎大还是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反正是要打了,事先留些余地也是好的,连刘青说话也是极其客气,郎大也不愿意失礼于人。
从成功转化**身后,郎大就知道自己不再单单是一个异类,而且也是一个普通人地身份,出于异类出身的敏感,对于普通人的动作神情,郎大都是特别注意的,一路行来,郎大也知道一些基本的应答礼节,此刻也做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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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丘老师傅也不客气,大模大样的甩了甩手,有些不耐烦郎大在这里磨蹭的味道,这才回应了一下,手指头又勾动起来,向着郎大示意,赶紧的进攻,不要白白的浪费时间。
“丘老师傅,在下就不客气了。!!郎大神情一变,由那种异常谦恭的脸色,换成了一副傲然自得的神情,就那么的往那里一站,还没有摆开势子,一股不可小视的压力,渐渐的往四周围逼了开去。
那些刚刚因为6吾明的走回座位,慢慢的围拢过来的军丁们,受到郎大体内气息的影响,又开始感觉那种可怕的事情,身体都不用被意识控制,自动的就向后退了起来,这一退之后,才猛然的清醒过来,这么一个小小的童子,竟然拥有这样可怕的气息。
郎大也不知道玩什么套路花俏,随便握手成拳,提起体内的异类力量,往那丘老师傅的胸前就击了过去,一阵急风吹起,响起尖锐的啸啸,如此简单的一拳,从郎大的手中施展开来,带上了毁灭性的劲道。
说是击向丘老师傅的胸前,实际上丘老师傅的上下左右,都笼罩在这一拳的击打范围之中,无论丘老师傅作如何的闪避动作,都不能够完全的脱开这一拳的攻击范围,郎大击出的每一拳,就让丘老师傅避无可避。”
“好拳法。”丘老师傅不慌不忙,赞叹了一句,也不见丘老师傅移动身体,也没有左闪右躲的晃动,那虚指向前的手掌,忽然间握了起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拳头,对准了郎大拳头的来势,狠狠的轰了过去。
一声巨响后,郎大和丘老师傅的身体同时分了开来,郎大脸上一红,向后退出了好几步远,才站住了脚步,那丘老师傅仅仅是晃动了身体。黑黑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真正的反应,可以肯定的是。丘老师傅实打实的抵挡住了郎大这样强劲地一拳。
比较两人的功力,似乎丘老师傅还要胜上一筹,郎大可是蓄势攻击,而且还借了一点冲击的力量,那丘老师傅却是突然变招,不闪不躲的匆忙应接,在失去先机的情形下,还是稳稳的挡住了郎大的一击,绝对是有真正的本领。
不等身体完全站稳。仅仅是不再后退之后,郎大揉身再攻,与刚刚击出的那一拳不同。郎大没有使足了力气,而是虚招居多。实招居多,拳头向前一伸,遇到丘老师傅的拳头伸过来时,就闪电般的缩了回去,十拳中有一拳和丘老师傅接实。就已经是此刻地郎大做出来的极限。
小小的身影,围着丘老师傅地身前左右,不停的游动开来,四下里都是郎大地身子晃动,许多的身影,同一个人影,郎大就这样的将丘老师傅围在了中间,竟是使用了难得的游离战法。
连围观的众人都觉得眼花缭乱,就更加不要说身处局中地丘老师傅。这么多的小小身影,虽然半天打不过来一拳,可只要有一拳击过来,丘老师傅的反应稍慢,这身体上面就会结实的挨上一下,每一次的力量尽管不是那样的强劲,可被打得次数多了,这种丢脸的局面也是让丘老师傅难以忍受。
差不多是在众人都觉看不清郎大身影的同时,丘老师傅也知道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声长啸从丘老师傅的口中叫出,两道精光直射天空,照得丘老师傅浑身上下一片闪亮,丘老师傅真正的本领显露出来。
仔细观看,丘老师傅的身上流动的,并不是真正的光芒,仅仅只是丘老师傅身体上的黑衣,像是突然被翻了过来一般,露出了里面的亮白底子,在火光的照耀映射,闪闪光,让人难以逼视。
这可不止是周围的人看不清楚丘老师傅的一举一动,身处场中,正紧盯着丘老师傅动作的郎大,算是吃尽了这种视线被干拢的苦头,那么强烈的刺眼玩意,任凭郎大是如何的瞪大眼睛,看到的还是白闪闪的一片。
不要说丘老师傅的行动,差点连丘老师傅的人影都失去,也就是这一片闪眼的玩意,在提醒将是失去了眼睛一般的郎大,丘老师傅的身形,就藏这玩意的里面,郎大那四处滴溜乱转的身景,这才没有失去目标。
可这样下去,根本就无济于事,丘老师傅甚至都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清楚瞧见郎大的攻击,对于丘老师傅是如何的防御,又是如何的反击出来,郎大是一点都瞧不明白,空有一双白天黑夜都无碍视力的狼眼,偏偏派不上用场。
一狠心,郎大重重的在地上踩了一脚,收回那四下乱窜,到处寻找丘老师傅空隙的打算,干脆的停了下来,站住了身体,恢复成之前向丘老师傅攻击之前的样子,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蓄势以待。
果然,丘老师傅忽然不见郎大的动静,不由得心中奇怪,那片白光的闪烁微的露出点缝隙,等候一会的郎大,大吼了一声,和身向前一扑,双手同时握拳,一拳向上,一拳向下,给丘老师傅来了个上下齐攻。
丘老师傅似乎没有预料,措手不及下,顾得了上方,顾不得下方,那瘦高瘦高的身体,被跳起来的郎大同时击中,也就是郎大的身体和其相较起来太过矮小,额头和下身的位置并没有能够触及,郎大一拳击在了胸膛上面,一拳就击在了腹部。
‘啊呀’惊呼声,从方国珍那边的人马中响起,即使是知道丘老师傅有神功护体,一身本领和仙人没有什么分别,可眼瞧得被郎大这样的重重击中,丘老师傅却连抵挡的动作都没有,大伙还是不是得叫出声来。
只有方国珍是个例外,看起来对于丘老师傅的信心,方国珍远在其余众人之上,丝毫没有诧异的神情,甚至连站起来的动作都没有,方国珍只是拿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场中的郎大和丘老师傅。
连郎大也没有料到,自己真的可以得手,这几乎只是郎大突然想到地法子。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事实摆在了眼前。丘老师傅那被击中的身体,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这么强大力量的两拳下去,丘老师傅不闪不避,有什么花招多半也是使不出来了。**出身的本能,却是在提醒郎犬,危机并没有因为击中了丘老师傅而过去,那种被人窥伺算计的感觉,就在郎大击中丘老师傅一瞬间涌上了心头。正当醒悟过来郎大骇然后退时,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郎大后方。
没有任何的悬念,那个人影正是应该包在那片白光中间的丘老师傅。郎大的整个背后全部卖给了丘老师傅,丝毫没有客气谦让一下。就着郎大这急后退地势子,丘老师傅双拳击出,正轰在郎大身上。
两拳还两拳,郎大只能够在心中苦笑一声,疼痛的感觉没有产生。一股古怪的力量从丘老师傅地拳中倾泻出来,疯狂的涌进郎大的身体,郎大仰天长嚎,往前一扑一倒,再翻滚起来时,哪里还是个小小的童子,不是那只凶猛高大的野狼还是什么。
再看郎大原先击中的丘老师傅,此刻方才软倒下来,还不等其完全的倒下。丘老师傅晃动身形,冲了过去,一把拎了起来,往身上一套,观战的众人这才醒悟过来,那个人影竟是丘老师傅用外衣变幻出来。
“郎大?!”6吾明早瞧出不对,只是事情没有生,不好上前插手,这会一见郎大的异类原身被丘老师傅弄了出来,哪里还坐得住,高声喊叫,身子一挣,立起身来就要往场中赶去。
“等等。”刘青当然是时刻注意,6吾明的心思,刘青也不是没有,可此刻没有人喊停的当口,加上又是郎大显现出异类原身的当口,情势十分的微妙,冒然冲出去,难免让人误会。
因此,一伸手按住了6吾明的肩头,6吾明一身力气,被刘青轻轻按上,丝毫也不能够动弹,催动了真元力的刘青,那手上的力气何止千万斤,猝然不防下,6吾明也是挣脱不开。
“不要急,不要急,6壮士,等会我这把老骨头会要试试你的本领,暂时还是没轮上你啊。”丘老师傅面对回复异类原身的郎大,比之刚才显得轻松了不少,还有空当歪过头来,冲着6吾明说话。
“你……”6吾明才说了个开头,就被身旁边的刘青强行压了回去,不但是一个字也不能够说出,连站起来的身体,也被刘青强行的压下去,在刘青的身边重新坐好,继续观看场中的比试。
郎大也是吓了一跳,根本就不用从6吾明的话中体会,这种原身被四周的军丁看得清楚的感觉,早就涌上了郎大的心头,郎大一时之间,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硬是呆了一呆,直到丘老师傅将话说完,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既然原身现出,郎大也顾不得什么了,仰天长嚎了一声,四脚一抓地,腾空向上飞起,身子在空中掠过,张牙舞爪的往毫无防备的丘老师傅扑去,这可是不同于之前,郎大的原身,那可是正牌的野狼头狼,浑身上下,利爪钢牙无不是致命的玩意。
真要是让郎大扑实了,无论是嘴巴咬上,还是爪子抓上,凭着郎大的这份能力,就算是丘老师傅一身功力非凡,怕也是要落得个遍体伤痕,搞得身上处处难受才会结束。
丘老师傅那身黑衣才刚刚披起,还不及扣上,郎大就扑了过来,一股腥风刺鼻,丘老师傅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郎大扑上,赶紧的一抖身上衣服,一道黯淡的黄光闪过,丘老师傅从原处消失。
郎大强力一扑,自然是扑了个字,那坚硬的爪子在广场的中间抓实,两个人头大小的土坑现了出来,看得四周的军丁冒出股股的寒气,手中原来只是摆设的兵器,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起来。
“不要紧张,大帅,各位兄弟,这是郎大兄弟和我这把老骨头合着表演的幻术,大家看看就好,不要当真。”令人意外的,重新在郎大背后显现出身形的丘老师傅,和众人解释起郎大表现出来的这种形象和力量来。
这无疑是要和众人解说,郎大忽然由一个童子化身成野狼的事情,若是真正告诉大伙,郎大其余就是一个野狼,不过是修炼成异类化身为人罢了,那还不引得一众军丁不是声喊散了,就是将手中紧握的兵器乱丢过来。
别的还没有什么,那些又强力的弓箭,却是让任何不能够忽视的事情,虽说没有方国珍的命令,大伙不至于轻举妄动,可凡事也有个特殊,丘老师傅可不敢保证就不会有人忍不住害怕而出手的。
瞧得自己这一嗓子取得了预期的效果,郎大那里也掉转了身子,一双有力的前爪抓着地面,作势又要扑过来,丘老师傅赶紧的又喊了一句道:“大帅,各位兄弟,再瞧瞧我的戏法。”
也不管别人明不明白,往地上一倒,那件刚刚披上的衣服同时扣了起来,身子再滚了一滚,丘老师傅迅的站立起来,这哪里还是那瘦高瘦高的老头,却不是一只体形长大的野狼,和郎在明显属于一同种类的家伙!出现在大伙有面前。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双狼相争
‘噢’一嗓子,丘老师傅忽然变化出来的野狼,四爪抓地,头昂向天,对着这夜晚上空的月亮嚎叫起来,那声音如此的悠扬,瞬间穿越了众人立身的广场,向着远处扫了过去,不知道到什么地方才停止下来。
受到丘老师傅的嚎叫吸引,郎大这只正牌的头狼,当然是不肯示弱,与丘老师傅的模样不同,郎大干脆的人立起来,后脚着地,前脚抬起,向上作了个叩拜的势子,对着月亮认真的长嚎,随着这并不悠扬,却是异常尖锐的嚎声,月华从空中倾泻下来,有如水幕般的覆盖了郎大的身体。
什么叫吸取日月精华,郎大这种示范性的表演,无疑向大伙表明了,身为异类出身,与普通野狼大大不同的郎大,这力量的来源正是上空悬挂的一轮明月,本来应该是洁白无比的月光,落到郎大身上化作这种颜色,很是让四周的军丁心中打起鼓来。
一只野狼本来就已经很是可怕,而且还是由一个人模人样化身出来的,再加上丘老师傅如此古怪的变身,即使听到其喊声,说是变个戏法给大伙瞧瞧,一众军丁的脸上还是有些不自然起来,胆子小一些的,不自觉的又向后退出好些距离,已经空旷起来的广场,再一次增大了空余的位置。
“好,各位兄弟,难得一见的戏法,大伙可得打起精神瞧瞧好,丘老师傅如此好的兴致,大伙倒不能够让丘老师傅失望啊。”注意到众人心绪变化的方国珍,心里也有些恼怒手下军丁的不争气来。比起刘青一行随随便便的坐在那里,什么惊讶地神色都没有。一众军丁,无疑是太过地大惊小怪了。
就算是丘老师傅能够在这里露脸,这些军丁过于熊包,可不就是打着方国珍他这张脸,想到这些之后,尽管知道众人的反应也属人之常情,但方国珍还是勉为其难地喊出声来,意图振奋大伙的心情。
方国珍说出来的话,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特别是对于那些本来就不是怎么害怕,反面是一种兴奋期待情绪充满了脑子的家伙,他们有些夸张的喝叫起来。显得热闹无比,给这寂静的广场。增添许多气氛。
“行了,应该准备的也准备好了,大伙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应了吧,下面我们就要正式比试一番了,就算是热身的运动。也不能够应付了事地。”
丘老师傅化身的野狼,口中冒出丘老师傅的声音来,这声音和之前地丘老师傅说话没有任何的区别,可在一只野狼的身上说出,无论大伙是怎么的知道这就是丘老师傅,还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不过,还真是有效,丘老师傅补充了一句,众军丁的心情大有些不同起来。如果刚才是迫于方国珍这个义军领的命令,而强自控制自身来观看的话,此刻听到化身野狼的丘老师傅口吐人言,众人心中的好奇,大大出了对于未知事情的恐惧。
郎大长嚎过后,前脚早就落了下来,四只有力的爪子,抓在地面的强力感觉,比之丘老师傅的化身,另外一只野狼,不知道要强悍多少,还不等众人观看比试的结果,只看场中两只野狼互相对视,互相准备的样子!隐隐约约就猜测出结局来。
恰恰和之前地局面对调,呈一边倒的,向着丘老师傅的局面,因为丘老师傅的化身野狼,胜利的天平向着郎大这边倾斜过来,不再是郎大被动挨打的情形,双方还没有正式对抗,强弱就已经分明,从气势上看,郎大明显比丘老师傅胜上许多。
做了这么多年的异类,才做了几天的普通人,郎大对于如何利用野狼的身体,如何利用野狼的力量,丘耆师傅与之相比就不在同一个档次,只从丘老师傅那有些可笑的向前行进动作,就可以轻松地看出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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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丘老师傅的嚎叫还算是有模有样,多少有点野狼的意思,那趴着不动时,也不能够反应出丘老师傅化作野狼的可笑,只丘老师傅这一行动开来,那四脚向前扑出的时候,却是一跳一跳,怎么瞧都像是个人在那里用两脚跳跃前进,一双分明是狼爪的前脚,一点都没有帮上忙,丝毫不能够对前进产生促进。
或许有些用处的就是,丘老师傅猛的向前一扑时,这一双狼爪,比之普通野狼的前爪要灵活了许多,只是丘老师傅并没有挥出这种灵活的用处,由于后面双脚力不够,配合得太过失败,这一个猛扑,连郎大的半点身子都没有搭到。
郎大还是一直小心翼翼,明显是受到了刚刚丘老师傅表现出来的能力影响,对于丘老师傅那种说动就动,说打就打的能力,心里感觉还是存了畏惧之心,即使是丘老师傅的身体从眼前晃过,郎大举起来的狼爪,犹豫了那么一下,眼瞧着丘老师傅掠了过去。
重重的扑在地上,简直要将地面摔出一个坑来,丘老师傅落地的姿势确实是不怎么的美妙,好在丘老师傅化身野狼之后,那皮厚还是非常的厚实,这么沉重的撞击,也没有给其造成损伤。
不满的嚎叫了一声,丘老师傅一甩狼头,好歹没有使自己的身体打出滚子来,摇晃了一下,还是站住了身子,往郎大那里瞧去,只见郎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那么厉害的丘老师傅,化身为野狼之后会如此的差劲。
丘老师傅兀自不肯服输认败,狼头甩了两甩,主动的向郎大起了新的攻击,要说逐渐适应了野狼身体的丘老师傅,那跳跃的姿式越来越美妙,纵出来的距离也一次次地加大,可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碰不到郎大的一点身体。
这么长的时间,丘老师傅连郎大的一根毫毛也没有碰到。更加不用说击中郎大,给郎大以重创了,也就是郎大仍然心存,不敢放手施为,若是没有和丘老师傅敌对过,郎大肯定凭着一股子狼气,早就将丘老师傅抓于爪下。
吼声连连,无比热闹,两只野狼互相跳动。不住的交换位置,只见场中是叫嚷得厉害,可真正厉害的杀着。是一点点也没有露出来,本来对这场比试大有期待的一众军丁。那高涨的情绪渐渐的冷淡下来。
有人甚至暗中嘀咭,时不是的和左右交谈开来,早知道两只野狼比试是这样地乏味,还不如找一些同伴在场中表演一个摔跤之类的军中常见较量,比这种比试还好看许多呢。
也就是这些人的声音极低。还知道怕场中的两个野狼,其实却不是普通野狼的家伙听到,否则真要让他们听见了,这两个家伙还不得气晕过去!两个人如此地卖力,还不是在这里想让众人开开眼。
几次下来,郎大渐渐的也摸清了丘老师傅的路子,来来去去,无非就是那一扑一闪。尽管这动作在普通人看来,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有些看头!可落在郎大这等真正的野狼出身的家伙眼中,无疑是破绽百出,就是野狼群中地幼狼,比之丘老师傅这现学现卖的两下子都要强了许多。
老是躲闪,老是被丘老师傅扑来扑去,郎大再好的性子,也被磨得火气冲了上来,本来就慑于丘老师傅的古怪能力,可过了这么久,丘老师傅似乎只记得作为野狼的本领,什么神奇能力也没有展现出来,郎大的心里活动起来。
绝对是带着试探性质的,郎大轻轻的探出一爪,正抓着又一次从眼前掠过的丘老师傅地尾巴上面,狼爪一用力,往旁边抡了一下,丘老师傅这巨大的狼身,就从郎大的头顶,直似腾云驾雾般的飞了出去。
‘砰’的一下子,丘老师傅毫无预兆,毫无反应的被郎大这一下子抡了个结实,将丘老师傅重重的掼在了地上,这次可不同于丘老师傅自己落到地上,四爪向天,背部朝下,丘老师傅的狼身摔了个老牛跌地,仰面朝天。
一声明显不属于野狼声音的惨叫,从丘老师傅的口中出,那声音比起丘老师傅慢条斯理的作狼嚎,不知道要惨上了多少倍,听得四周观看的军丁心中,都是不自然的替丘老师傅伤心起来。
惨,实在是太惨了,哪怕是这些军丁的爹娘没了,也不能够让他们如此地伤心,就像是世界上最最宝贵的玩意,被人夺走了偏偏又无法抢回,众军丁的心头涌起一阵阵的疼痛,脸上的神色也难看得要命。
近在咫尺的郎大,全然没有预料,被丘老师傅这一声惨嚎,那可也是吓得不轻,以为丘老师傅又要使出什么绝招的郎大,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一大步,双眼冒出绿光,紧紧的盯住了丘老师傅。
说也奇怪,那么强劲的悲惨声音,不止是对于端坐条案上的刘青一行人没有什么影响,就连就在眼前的郎大,也没有感觉到丘老师傅的嚎叫中间有什么值得痛苦的东西,不解的瞧瞧丘老师傅,又不解的瞧着开始同样惨叫起来的一众军丁。
谁能够想得到了呢,似乎这种声音只能普通人有效果,丘老师傅惨叫了一会,身子也爬了起来,翻身站起后,抬眼就看见郎大正死死的盯了过来,丘老师傅心头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完全没有影响到郎大,郎大仍是安然无恙。
这可是丘老师傅敢于化身野狼,面对异类出身的郎大也敢这样比试的依赖,只想着郎大应该在地上捂着肚子,打着滚子,却怎么也料不到,郎大一点事情也没有,反而是一个劲的瞧了过来。
‘糟糕’,丘老师傅的脑子里面只来得及闪出这个念头,郎大那里已经感觉出丘老师傅浑身上下不但没有危险的气氛,反而是一种少见的类似软弱的气息,从丘老师傅的体内冒了出来。
哪里还肯放过这样好的机会,郎大身体一用力。身体就腾空飞了起来,一下子催动出全身力量的郎大。不顾一切地往丘老师傅拼了过来,不管怎么样,郎大是想着先将丘老师傅扑倒再说。
只有将敌人置于自己的狼爪下,才是真正绝对的控制,若不是这样,郎大这么久的头狼,那可就是白当了,更别说从野狼中间,好不容易修炼成异类艰辛领悟来的道理。郎大的出击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非常准确的。
郎大未到,急风已经先至,将丘老师傅的全身都笼罩起来。不要说丘老师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是反应过来。作出一些动作,也是没有办法抵挡郎大这势在必得,尽出全力的一扑,至少在目前丘老师傅维持野狼形态的情形下,是没有办法抵挡的。
丘老师傅连哼都来不及哼一下。就被郎大重重的压下,被郎大扑动带起的力量扑得翻了一个滚子,又来了个仰天向上,那才站立起来的身体,又恢复了从空中摔落地姿势,这等变化不过就是在转眼之间完成。
更加令人称奇的是,丘老师傅不止是被郎大扑住这么简单,在其咽喉要害之处,郎大的血盆大口张开。尖尖的狼牙露了出来,闪动着阵阵的寒光,就算是在灯笼火把地辉映之下,也是让人瞧得非常的清楚。
“别动”,郎大低低的声音,从其狼头里面传出,并不止是丘老师傅可以口吐人言,考虑到丘老师傅不过是随意变化成野狼,郎大并没有用狼语喊话,而是同样用了普通人的语言,向着丘老师傅命令。
即使是在说话的时候,郎大也没有将嘴巴从丘老师傅的咽喉要害离开,那一双尖尖的牙齿,随时可以卡进丘老师傅的喉咙,更主要的是,郎大不是用嘴巴在说话,而是利用喉咙处地震动,有些含糊的将话语从其中喊了出来。
因此,实际上,郎大的嘴巴仅仅是稍微的颤动了一下,那嘴巴根本没有有开合,因此试图有些举动的丘老师傅,再也不敢有任何引起郎大误会的动作,即使化身了野狼,喉咙上面被咬出一个洞来,丘老师傅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安然无事。”
“郎大,还不退开,真想将丘老师傅伤害不成?”刘青见大局已定,郎大的不利局面扭动,几乎是丘老师傅主动的将胜利送到郎大的手中,知道丘老师傅能力不止如此的刘青,担心郎大作出傻事,赶紧的吩咐。
说话间,还不等郎大回答刘青的动作,异变忽然出现,就见丘老师傅的前半身不动,后半身的狼尾摇了起来,仅仅只是摇了两三下,就在刘青这个喝令的时刻,丘老师傅的后半身就膨胀起来。
似乎有个打气的东西,从丘老师傅的后半身吹进许多的气息,丘老师傅的身体膨胀的度是如此之快,连压在丘老师傅身体上的郎大都没有时间反应,还不等真正的合起嘴巴,狠狠的咬上丘老师傅的喉咙,丘老师傅的上半身也一起膨胀起来。
‘吼’,不逊于6吾明的吼叫声音,丘老师傅的吼叫,谁也没有想到,会来得这样的快,来得这样的强劲,就像是狂见吹稻草一般,不知不觉站得异常接近军丁,随着这股气浪,就往后面摔倒下去。
处于丘老师傅身上的郎大倒是没有受这股气浪的影响,仅仅是耳根被震得生疼,郎大的脑子里有一阵短暂的轰鸣,直到丘老师傅的身体完全站立起来时,郎大才不受控制的从丘老师傅身上摔落下来。
好家伙,足足有一头水牛大小的身体,比广场中间被烤吃过的古怪野兽身体都不会小的模样,出现在四周紧张的围观者眼前,浑身上下都被一层黑黑的毛覆盖,一只黑黑的大虎蹲立在广场中间。
“呀,大老虎”,失声叫出来的军丁,已经是那些强壮的军丁了,差一些的军丁不是被吹得摔倒,就是干脆被吹得晕了过去,这些人还能够站立在这里喊出惊叫声音来,就算是异常不错,算得上胆大包天的厉害人物。
黑虎眼中射出精光,环顾四周,扫了一眼还保持着清醒意识的众人,看到刘青一行,在自己显现出这样形象,还是一样的镇定,没有一点点的勉强模样,丘老师傅也是暗暗点点,不能够不佩服这些来历非凡的家伙。
只有郎大,先天上就被这百兽之王克制,和遇到6吾明化身的大老虎没有任何的区别,郎大即使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没有被丘老师傅控制住!还是一动也不能够动,无论心里如何的催促自己动弹,哪怕是退回到刘青坐着的条案那里,也是完全不能够做到的。
“哈哈,不容易,郎大,你可以逼出我的这个样子,真正不错啊。”丘老师傅并没有趁机对郎大采取行动,尽管也没有这个必要,郎大都不能够动弹了,丘老师傅很认真的用一张血盆大口,吐出丘老师傅那特别的声音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 狼争虎斗
丘老师傅,四下的打量,仿佛还没有好好看过郎大一般,上上下下,看得郎大的心里都毛起来,丘老师傅还没有就些放弃的意思,看得正是兴趣盎然。
“丘老师傅……”郎大的口中干涩无比,有如生吃了一只蛤蟆,偏偏又没有办法吐出来,这几个字用尽了郎大的仅余力量,下面想要认输的话,再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郎大,你说大声些,我听不到呀?”丘老师傅嚷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及郎大的面子,此刻凭气势就占了上风,怎么会不明白郎大的难受呢,就算郎大有能力将这话说下去,丘老师傅也不会随便送出这个机会。
将手在耳边搭了一搭,丘老师傅有如在用心倾听郎大说话,搞得周围观看的军丁们,若不是这一幕过于诡异,见所未见,一只大老虎口吐人言不说,还做出如此人性化的动作,他们一定会大声的哄笑起来。
所以,郎大当然没有回话,丘老师傅这个动作,也就是装装样子,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射出精光,扫向了端坐在条案上的刘青一眼,大老虎偌大的身体,稍稍的扭动了一下,一只虎爪探出,击在郎大的身上,郎大不由自主的惨叫了一声,身子向着刘青这边就飞了过来。
“我来。”唯恐同门出手,搅了自己的好事,6吾明沉声喝道,说话的同时,身体已经抢了出去,别的同门再想要动手。也是来不及了。
只见6吾明的身影,在众人地眼前晃了一晃。就到了刘青位置的前方,离着条案不远处,恰恰将空中飞行地郎大身体挡住,封死了继续向前的可能。
“嘿”,6吾明一抬手,单手在空中滑过的郎大腰上托了一把,稍微的用上了一些力道,抵消丘老师傅那一击附在郎大身上的力量,然后再一个轻扯。在郎大的后腿上面一抓,非常自然的就将郎大接住,缓缓放到了地上。
“回去吧。郎大。”6吾明再一挥手,郎大的身形变幻。那野狼的身体消失不见,原先地童子身躯又显现出来,和之前差不了太多,硬有说有些区别,就是这童子的脸上。不再是满脸的红润,而是一脸地苍白,涌现在上面。
可见郎大也是吓得不轻,哪里被人这样的丢来丢去过,好在是6吾明出来接住,换作其他人,情急之中地郎大,还不是伸口咬上一下,胡乱挣扎呢。
“郎大。快回来吧,败了也不要紧,谁叫丘老师傅如何神奇的本领,说变就变,简直就是喝水吃饭一般的容易,太厉害了不是吗?”!刘青站起身来,生怕郎大还有所犹豫,大大的称赞了一番丘老师傅,说明郎大输得不冤枉。
刘青亲自话,郎大自然不能够再说什么,本来也已经尽力,维持到现在很不容易,何况同样化身为野狼的丘老师傅,其实并没有占到面子,反而让郎大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丘老师傅化作大老虎,估计都不用6吾明出场,仅仅是郎大,就可以击败丘老师傅。
脑子里转过这些念头,郎大迈着有些蹒跚地步子,慢慢的走回了条案。
出乎郎大意料之外,刘青非常亲热的招呼其到身边坐下,还用神识好好的查看了一下,确定郎大没有受到伤害,这才放下心来。
“丘老师傅,这次热身也热得差不多了吧?我6吾明要向丘老师傅讨教一二。”6吾明也不管丘老师傅同不同意,只当是其默认了,忙不迭的虎吼一声,身体就在地上滚动起来。
滚一下,身体涨大,滚两个,身体变幻,虎形出现,滚三下,6吾明站立起来,一头不逊于丘老师傅化身的黑虎体形,偏偏浑身上下不见一点杂毛,雪白雪白的大老虎,就立在了丘老师傅的对面。
就这一句话的工夫里,6吾明就恢复了虎形,只是这只白虎,比起丘老师傅地黑虎来,别有一番气势,那黑虎立身处,仿佛就如同一座大山,显现出稳重无比的架势,虎威不怒自显。
白虎立身处,却是张场外放,迫人的气息,一股股的在其身上涌现,仿佛白虎的身上会不停的散这种气息一般,才感觉到第一波的气息压迫,第二波的气息又滚滚而来,令得在场的众人,无比亲身体验这白虎的厉害。
那些刚刚还在为丘老师傅的虎威喝彩的军丁,包括大帅方国珍在内,忽然见到6吾明这样轻松的化身白虎,特别是这白虎流露出来的气势,一方面固然是佩服刘青这边奇人异士众多,随便出来一个人就有这样神奇的本领,另一方面心中不禁得暗暗替丘老师傅担心起来。
‘吼吼吼’,被6吾明的气息逼迫,丘老师傅化身的黑虎,也有些难受的味道,不自觉的仰天长啸起来,这虎啸的声音,比起之前那一声单啸,可是连绵了许多,**来的这种感觉,自然也是强悍无比,一通啸声下来,方国珍手下的那些*丁们,差不多就没有能够站立的了。
实在是这些军丁也算倒霉,忙碌了一整天带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有个休息和喝食的机会,附带着还看到精彩的表演,偏偏这巨大的声音此起彼伏,这里才洲刚停歇,那里又响了起来,而且这声音还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恐怖,可说是没有福分消受。
果然,丘老师傅这一吼不要紧,令得本来就积蓄了许多气势的6吾明,血盆大口张口,也是一通虎啸,这声音可不能够被丘老师傅比下去,那不仅仅是关系到大老虎的声威,更加重要的是,关系到开明神兽一族的威望。若是连一头黑虎的声音都比自己响亮,以后回去族中。还怎么向族人交待。
因此,别地什么不管,先这种气势上面不能够示弱,其次在声音上面来说,也断不能够丢一点点的面子地,6吾明在心中想了许多,那声音就越的震耳欲聋,有若雷声一般,一股接一股的轰进众人的耳朵里面。大伙想不听都不行了。
哗啦啦又倒下一片,方国珍那边,除了他自己。再没有一个人能够站稳,就是化身为黑虎的丘老师傅。也是感觉到脑子里面昏昏沉沉,金星乱撞,险些跟着栽倒下来。
‘呀’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这下可是糟糕……丘老师傅暗暗叫苦,不论别的,单单只是这声音,居然能够达到这种效果,差点就是伤人于无形,若真正动起手来,丘老师傅都不敢再想下去了,生怕自己再想下去,连继续面对6吾明的勇气都没有了。
满意于自己音量效果的6吾明。自是没有顾及到这么多,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刘青他们,见众人的脸上露出一阵阵似笑似笑,似哭非哭的表情,还以为是在称赞自己,一得意,仰起脖子来,又要长啸出声。
“咳咳……我说6吾明6壮士,比试就比试,不用再这么大声吧,吼得执把的军丁们,一个个都晕倒了,这广场上面可是黑了许多呢。”见得势头不对,丘老师傅可不能够再顾及面子,先找个借口阻止了再说。
6吾明被强行打断,这一口啸声当然就没有办法出来,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依言四下观看,可不是如同丘老师傅所说,这四下里就没有站立的军丁,那些家伙全一个个地睡着了,那手中执着的火把,也是胡乱地摔落在身边,幸好已经熄灭,广场又是空旷,否则还不得惹出事情来。
难怪同门的脸色那样古怪,6吾明也明白过来,自己身为开明神兽一族,又是化身大老虎,对于黑天白昼的,不是感觉那么明显,晚上看东西和白天没有什么分别,一时之间,只顾着挣些面子,哪里注意这么多呢。
“好说,丘老师傅,这个太简单了,我来将他们都唤醒过来吧。”醒悟过来,6吾明也知道是自己等人出的声音,震晕了这些普通人,这种事情确实也难不倒6吾明,开明神兽的本领,岂是一般人能够想到。
只见6吾明人立起来,偌大地虎身竖立,双爪在空中舞动了一番,有如道士画符一般,极其缓慢,几个动作下来,6吾明的口中吐出几个古怪的字来,一圈半黄半白的神光,从6吾明的两个前爪上散出去,就是奔着那些晕倒在地的军丁。
那神光才触及到一个离得最近的军丁的身体,就听得一声呻吟响起,那军丁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甩了甩脑袋,左右看了一起,现火把掉到地上,赶紧地捡起来,在附近固定的火盘上点燃了,认真的执好。
这样下来,一个接一个的军丁,在那神光的扫过之后,都纷纷的站立,没有一个神智不清的,都像是个没事人,认真的做起自己的原先的工作,巡逻的巡逻,守卫的守卫,吃东西的吃东西,观看的观看,这变得清静起来的广场,恢复了喧闹的声音。
“好,不服不行,6壮士,这种符法大约就是清心咒之类的东西,可以让人神清气爽,解人无数吧。”丘老师傅也有些见识,看到6吾明出神光的奇效,暗暗推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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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6吾明笑了两声,从大老虎的口中吐出人言已经是够奇怪的事情了,此刻还出这样的笑声,那就越的古怪,好在经历了多次摧残的众人,倒是有些适应,就连那些普通的军丁,对此也是习以为常,毫不见怪。
借着笑场掩饰过去,6吾明赶紧的转移目标,道:“丘老师傅,说了这久闲话,我们也应该正式较量了吧,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早点结束,大伙好各自休息吧。”
6吾明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道理来,本来应该出自方国珍这个一地之主的口中才对,被6吾明这样说出,丘老师傅老脸一红,明白对方说得正确。当然不能够出言反对,好在火把照耀之下。这一张红脸却看不真切,只是自个有些烧去了。
再说什么,那就真是无地自容,丘老师傅双爪在地上一抓,身体腾空而起,前爪在空中交错,竟是使了一个大老虎最常用的招式,剪刀式,向着6吾明就攻了过来。
这么巨大的身体心这么强壮地前爪,真的交错抓实,可不得有几千斤的力量。6吾明的身体再怎么结实,也禁不住这种力量的。见丘老师傅来得凶猛,这一剪之式也是有模有样,光那带起的疾风,就和真正的大老虎没有区别,6吾明不敢硬接。身体一打偏,堪堪避了过去。
就这样还不算,唯恐丘老师傅还有什么后招,6吾明才避过身子,就往前面用力一扑,赶紧的跳出去三四丈的距离,连头都不及转过来,又再次的向前一扑,接着又跳出三四丈的距离。这才敢回头观看。
果不其然,丘老师傅这剪之式,并没有完全地使足力量,仅仅只是做个势子,在落空之后,紧赶在6吾明的身后,跟着向前猛的一扑,身体再底腾空,狠狠地扑了过来。
只可惜,丘老师傅也没有预料到6吾明是如此的谨慎,向前躲过一步不够,还继续地向前又躲了一步,二步加起来有七八丈左右的距离,丘老师傅这一扑之势虽然厉害,时间上面也拿得准确,偏偏没有办法扑得这样远,那偌大的身体重重的落上,只差了半个身子的距离。
6吾明又是一个转身,赶紧地冲到了丘老师傅的头部,简直就是送到了丘老师傅的嘴巴边上,观战的众人,有人都惊呼起来,暗叫6吾明怎么出了一个这样的昏招,将自己送上门去。
众人哪里料到,丘老师傅对于嘴巴边上的6吾明视而不见,居然是看也没有看,一甩头,向头身体后部瞪眼瞧去,那条钢鞭似的虎尾,猛然绷得直直的,在空中甩了一甩,横着扫了出去。
向头转身,甩尾,这动作差不多是在同时进行,丘老师傅这时才觉,自然精心准备的招式,打算杀个出其不意地虎尾攻击,也是落了空,6吾明早早的离开了原先的位置,不见踪影。
‘不好’,丘老师傅心头一动,那身体也顾不得再调整,就势一个翻滚,冲着后面就是一路滚出,也不知道翻出了多少个滚子,直到没有办法再滚动身体时,丘老师傅才赶紧的翻身站立起来。
后面砰的巨响,就在丘老师傅的身后,6吾明果断出击,还是没有算计到老练的丘老师傅,若不是其当机立断,身体向后一路猛滚,按照6吾明的计划,丘老师傅应该已经躺倒在地才对。
看着在6吾明面前出现的一个大坑,丘老师傅一身冷汗,本来要算计别人,差点还让别人算计,凭着丰富的经验,才勉强逃出生天的丘老师傅,心里头不由得有些后怕起来。
只是双方还没有认真接触,丘老师傅那认输的字眼,怎么也不能够吐出去,这比试较量本来就是自己提出来的,这会还没有怎么比试,就提出放弃的意思,那不但是丘老师傅的面子丢得精光,就连方国珍这支义军的面子,也因为自己的行为受损。
义军的士气折损,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想想都头皮麻,没有办、法,丘老师傅一个狠心,也顾不得考虑后果,只得继续坚持,反正打定了一个主意,拼着些皮肉痛苦,也要和6吾明来个胜负难分,好歹不让对方轻易的占了上风就是。
双爪抬了起来,在空中虚划了一下,丘老师傅了狠心,那身体向前一扑,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再有什么式子巧妙,只是凭着这偌大的身体,硬生生的朝6吾明撞去,按照丘老师傅的想法,不比巧妙,单比力气,自己这等个头,想来不也会吃亏。
也许是看穿了丘老师傅的想法,6吾明也是没有避让,更加没有原地等待,只是和丘老师傅一样,将身体往前面扑过,一黑一白,两只巨大的老虎,眼看着就要撞在一块。
这两只体形巨大的家伙,结实的撞到一块,那可不会是一般的灾难,纯粹是**上的力量比较,那些法门可是派上不用场,除非刘青现在亲自出手,给6吾明加上固体的法门,可能还能够占些面子。
可现在不要说没有这个机会,就是有这个工夫,刘青也不能够做这种暗中帮忙的事情,心中焦急之下,刘青腾的站立起来,身上的青光闪动,只想出手阻止双方的硬拼。”
“阿弥陀佛”,佛号声音,从广场中间响起,紧接着那声音叫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且住。”
连刘青在内,众人也没有瞧明白,这佛号声音是从哪里响起来的,只是随着这佛号响起,丘老师傅和6吾明的中间,忽然出现了一道金光闪闪的墙壁,正将两只想要硬拼的大老虎,就这样的阻挡下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头和尚
6吾明和丘老师傅两个,也都是硬着上的,谁也不想这样的实打实的硬拼,都是逼得没有办法,这才出此下策。
两个人都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大不了撞个头脑晕,别的什么都顾不得了,此刻被人阻挡住,不但没有怒气冲天的神情出现,而且心底里还险险的叫了一句,差点就没有冲着来人大声的感谢起来。
那么巨大的力量撞来,不能够憾动半点,来人稳稳在站在那里,竟是就这样的抵挡住,再看中间的金光散尽,来人的身形露出,与佛号声音相对的是,一个光秃秃,闪闪亮的脑袋显露出来。
大光头,真正的大光头,直至金光完全散去,众人也只是看到一个大光头,这人的全部吸引力,都集中在这个大光头上,以至于众人都忽略观察其身体形相,也只记得这个大光头。这人有脑袋也太大了些,那不足五尺的身材,脑袋足有二尺多大,不吸引大伙的注意力才怪,偏偏长得帮过矮小,更加的让众人只注意到头部,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的大光头。
“哈哈,丘老师傅,怎么变起戏法来了,弄出一个这么壮的大老虎,好威风好厉害呀。”刚刚还有些正经模样,一副得道高僧的神情,忽然一下子就转了性子,冲着丘老师傅那边取笑起来。
若不是众人亲眼所见,又亲耳听闻,哪里会知道这么一个嘻皮笑脸,毫无正经的大光头,居然会是一个佛法神通如此厉害的人物。只怕就有军丁要上前驱赶,免得阻挠了大帅方国珍及众客人的兴致。
“嘿嘿”。干笑了一声,丘老师傅化身的黑虎,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子,又打了一个滚子,重新站起身来地,又化成了人形,恢复了原来的面目,趁着被大光头打断地这个机会,还不知道趁机收手。那岂不是痴呆。
见识到6吾明的本领,并不是想像的那种软弱好欺有,丘老师傅的兴致。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谁会没事做。去找些比自己厉害或者差不多的人物硬拼呢,要比试较量,那也得找比自己弱小的,这就是丘老师傅的真实想法。
“矮……哎呀……”法本才喊出一个字来。就被身旁边的法元伸手过来,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直掐得法本疼得叫唤起来,口中地话总算没有成句,法元才算是松开了大手。这个大光头,要说这一行人,别人不认识还没有什么,若是同为佛门出身,而且又是西南境内的有数人物。还不知道其来历,未免就有些不近道理。
大光头也不知道其本名,反正众人背地里都是叫其矮神僧,当着面却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说,矮神僧可是西南佛门大大有名的人物,也不知道出身何派,左右是杀了一些厉害地邪派人物后,这名声就传了出来,大伙也就知道这么一个矮矮的和尚,却有出奇的本领。
平日里矮神僧行事还是正派作风,可若是谁触到其痛处,当面呼其为矮神僧,却是万万不肯罢休,无论正邪,都要折腾得对方再也不敢提起这个名号才肯罢休,其自称为大头和尚。
法元他们,这三个出身于鹤林禅院的高僧,自然不会弱于大头和尚去,只是刚刚法本正要叫唤出来,即使是法本这等厉害的人物,多半也得和大头和尚较量一番,狠狠的出一番力气,才能够得到清静。
所幸法元的动作飞快,适时地阻止,只引得大头和尚扫过来一丝精光,见是法元他们三个,点了点头,就没有说什么,只是顾着和丘老师傅寒暄。
“大头和尚,你不要在这里说胡话,我们不是看今天晚上大伙都蛮高兴,没有什么好的助兴节目,这才与远道而来的6壮士,在这里弄了个小小的戏法表演,这正要表演到好处,却被大头和尚你打断了。”
丘老师傅,当然要顾及一些自己的面子,和大头和尚的关系不浅,却也不敢喊矮神僧这三字,生怕对方一个着恼,认真起来,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别的方面,关系到自己的脸面,却又不能够让步,嘴巴上面还是要硬气好多。
“啊呀,不得了,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黄道吉日,不但是惊动了丘老师傅,连深居简出的大头高僧,也是赏光光临,实在是我义军地福分啊。”大帅方国珍站立起来,异常的热情,也不管丘老师傅兀自冲大头和尚翻着眼睛,说着话就冲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大头和尚。”
“呵呵,哈哈。”大头和尚被方国珍的热情搞糊涂了,平日里也不是没有见过,怎么这次如此的热情,大头和尚却是不知道,从丘老师傅知道其厉害的方国珍,生气一个不高兴,搞得两个争斗起来,那可就是大麻烦事了。
因此,一口一个高僧,一个一个神人,就要将大头和尚捧上了天去,听得大头和***呵呵,再有什么与丘老师傅计较的心情,只顾着在心里*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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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清心寡欲惯了,忽然被人如此的称赞,凭着大头和尚的脸皮,怎么听怎么舒服,怎么听怎么高兴,只顾着应付方国珍的称赞,其余事情是一点不记得,连和老朋友打声招呼也忘记了。
趁着这个机会,法元他们,赶紧的向刘青介绍了大头和尚的来历,语气中虽然有些不怎么瞧得起的味道,可还是掩饰不住对大头和尚一身功力的赞美,毕竟无论怎么说,大头和尚也算是正派有数的高手,绝对是上得了台面的。
好一阵子的热乎过后,大头和尚总算是回过味来,想起从来没有见过大帅方国珍对自己这样的客气过,即使是第一次上门相见的时候。也不管是口中稍稍的提了些久仰而已,根本就没有像现在表现出来地。这样深厚的感情啊。
悄悄的挣脱开来,回头四下搜寻,丘老师傅早就不见踪影,只有刘青等人瞧得明白,就在刚才,丘老师傅自顾自了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向众人坐立的位置,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来来来,大头高僧,我来介绍几位贵客。这头一位,就算从平江过来的信使。这可是大帅张士诚的信使,名叫刘青刘信使便是。”看着大头和尚四下看过,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方国珍心头一惊,赶紧地转移话题.手机看
丘老师傅固然走得轻松。方国珍就暗暗叫苦了,且不提刘青这一行人,是不是还有什么道理和理论,就是大头和尚这一关,恐怕就不太好过,既然事已至此,只好将大头和尚往刘青这边推来,期望凭着这些客人,让大头和尚放下再找丘老师傅的心思。
刘青等人不能失礼。听到方国珍招呼,赶紧的站起身来,搞得大头和尚也不好再继续寻找丘老师傅,只得怀着一肚子纳闷,拿眼睛朝刘青这边看了过来。
“不敢,方大帅客气了,我们初来贵处,也是很多事情不太明白,像丘老师傅这样地高人,还是生平未见,更加别说大头高僧,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本领,倒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刘青不软不硬地,不但是提醒了一句,丘老师傅才是刚才大伙关注的重点,而且还不高不低的将大头和尚捧了一把,却又不失为一门宗主的身份,无论大头和尚知不知道刘青是有字无名门的门主,这一番话终是滴水不露。
“可不是吗?大头高僧虽然经常在西南地面上行走,我这样地俗人,也是难得见几回的,还要谢谢大头高僧赏下了这个脸,此刻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宴请高僧。”才一两句话的工夫,方国珍在心里就暗叫厉害,知道真要让刘青这里挥起来,还不知道又引出什么事情来,借着时间不早的当口,连忙建议众人暂且休息,来日再作宴请。
不是说堂堂的一方大帅,此刻没有办法整治出令人满意的宴席来,凭着手下如此多的部下,弄出些吃的东西,还不是非常容易的,只是生怕言多必失,扯出萝卜**泥,试探刘青一行的目的达到,方国珍就再也不想节外生枝。
“哈哈,看来和尚我来得不时候,如此说来,方大帅的话也好违背,各位,那就明日再会好了。”不容众人有反悔拒绝的机会,也不等方国珍再解释推让一番,一道金光罩住身体,满天的金光闪动,大头和尚就消失不见。
“嗬,这位高僧,还真是个急性子,也不等我这里将话说完,没办、法,只好明日再会。”方国珍的脸色也不好看,大头和尚这样说走就走,当然就是没有将其放在眼中的味道,作为一方之雄,那心里头的不高兴还不能够流露出来,偏偏得装出一副无所谓,乐哈哈的样子,不难受才奇怪。
刘青一行,也是跟着打起哈哈,人家都说得再明白不过,今天到此为止,总不能够继续赖在这里,那岂不是成了不知情识趣,一群莽汉!
方国珍手下的军丁,还沉浸在今日见到的奇景里面,不管是之前的虎狼相斗,还是刚刚大头和尚的突然出现,又忽然的消失,这些人一辈子都没有瞧过这样神奇的事情,大伙能够硬挺着在这里没有四散奔逃,也就是大帅方国珍治军还算严谨,大伙没有军令不敢退走,最多也只能支持不住,晕倒在地罢了。
因此,方国珍喊了半天,也没有军丁上来引路,更加也没有人来带领刘青一行离开广场,本来就有些不高兴的方国珍,那脸色愈的难看起来。
“莫怪,莫怪,方大帅,我们这行走南闯北的人,见了大头高僧那样神奇的本领,尚且在心里吃惊,何况这些普通的军丁呢,过一会儿。等他们恢复一下,估计就会过来了。!!刘青适时的劝阻。从来就不会借人之势,做些损人利己的事情,眼瞧着这一群军丁,大有可能因为没有及时的招呼自己这一行人,面临受到**的危险,无论方国珍是不是认真,刘青都觉得有必要分说一二。
“哦,可不是,到是本帅莽撞。行,等一会就等一会,虽然天色晚了。这里呆一会也不要紧。”方国珍醒悟过来,连手下的亲信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更加别说普通的军丁,再精锐的部队,一旦遇上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走走神也都正常。
果然,如同刘青所说了。过了一会工夫,不但是那些精锐的方国珍亲卫清醒过来,就是普通的军丁,有身体强壮一些的军丁,慢慢地也回过神来,知道方国珍等人仍在等待,赶紧的过来行礼请示。
方国珍当着众人的面,也不能够再说些别地重话,甚至提都不能够提不满的意思。否则不是刘青他们轻看了,仿佛他方国珍是个对手下刻薄,不知道体恤军丁地粗鲁人。
在来参加这个晚上宴会之前,刘青就知道今天是不可能离开这里,倒是没有出言反对,只是随着方国珍安排,跟着那些醒过来的军丁,一行众人,往住处行去。
这些军丁,别人的本领不知道,对于显示过力量的郎大和6吾明,却是一清二楚,在行走之间,那目光在他们俩的身上停留时间,远远过了刘青这个正牌地信使,搞得众人暗自笑,也是拿眼打量起他们俩来。
这两个家伙,倒是毫无自觉,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全往自己这里扫来,那昂着的脑袋抬得更高,一副得胜回朝的形象,看得那些军丁更加的起了尊敬仰视念头,眼睛里全是景仰的神情。
好在这广场离众人的住处不远,否则据刘青的估计,这两个家伙怕是又会忍不住显现原型,非得在这些仰慕者面前,好好的展示一样那野狼和大老虎地健壮和厉害,再让众人重新回味一下晚上生的事情不可。
这是一排排的整齐的房屋,大约就是军丁们居住的地方,众人正在摸不着头脑,有些不知所以时,一个领头的军丁,向着众人说道:“刘信使,各位,这里就是我们军丁们的居所,大帅体恤百姓的辛苦,不愿意军丁拢了老百姓的生活,特意划出一块固定的地方,建了这些房子,就充当了军营使用。”
“我们大帅也是住同样的屋子,本来各位远来是客,应该安排在客栈才是,偏偏此刻天色太晚,城中又是宵禁,却不便在外行走,各位就不要嫌这里太简陋,委屈一晚。”仿佛知道众人的心思,那军丁推开了屋子的木门,领着众人走了进去,屋子里面布置得非常的简单,除了一屋子中间有一个长桌子外,其余都是排得整齐的床铺。
“没关系,太客气了,我们这一路行来,在荒郊野外都住得多了,此刻能够有个屋子遮风挡雨,不知道强了多少,多谢多谢。”刘青等人一听,还没有想到方国珍如此的简朴,刚刚对其生起的一点轻视之心,此刻化作无形,可不是,别瞧晚上一顿饭弄得非常的丰富,这义军们平时的生活,多半也是过得十分清苦的。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怕让各位误会有慢待之意,才解释一番。旁边还有三间房子,连着去就是,我们就不领各位前去,请刘信使自行安排。”说着话,那领头的军丁,引着同来的军丁,向众人施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还真的,想必大家都没有看出来吧,这方国珍方大帅能够成为一方之雄,倒也不只是运气这么简单,能够普通军丁同甘共苦,这就是古代良将的风采啊。”刘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众人解说,除了郎大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刘青这是什么意思外,其他人却是连连点头!暗叫厉害。
行军打仗,不止是要谋略厉害,更为重要的还是要部下肯用命,能够奋勇杀敌,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令行禁止,这种事情不是强制就能够达到,主要还是靠平时的训练和日常相处培养出来。
自古以来,只要是名将良将,无不是具有这方面的特点,因此自幼熟读史书的刘青,才会出这样一番感慨,本来就存了识天下英雄的想法,原本对于方国珍不是那样的赞赏,此刻猛然惊醒,自己还是将天下的英雄看得太简单了些。
练采英见刘青沉思起来,半天没有说话,还以为刘青心情不郁,是联想到门中的事情,早就知道刘青想要参照将兵将将的法子,来带领有字无名门走向展,练采英尝试从这方面开解刘青。
刘青微微一笑,还没有回答,只见屋子里面金光一片,闪动起来,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第一百八十九章 毒计暗藏
刘青一楞,浑身上下,真元力涌动如怒涛,只要这突然出现的金光,有一点点的异动,那真元力就会化作青光,奔这片金光涌去。
其余等同门,一个个也是在最短的时间里积蓄了力量,都不用刘青号令,只要有人动手,众人的力量,就会集中起来,群起而攻之。
感觉到四周恐怖异常的压迫气息,那片金光里面包着的人,也是吃了一惊,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动辄就有生命之危,这可不就是玩命嘛,顾不得面子上的事情,连忙喊道:“且莫动手,且莫动手,是我,是我啊。”
这声音大伙全都听过,似乎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却偏偏是想不起来,在这种紧急的关头,谁还能够真正动心思去深想,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依旧维持着力量的压迫。
这么多同门在此,竟然给人欺到这里才觉,谁的脸上也觉得无光,若不是刘青还没有下令,其余人等也不愿意胡乱出手,这金光里面的人再强大,被如此多的有字无名门的同门一起轰击,只怕也是讨不到好去的。
“各位同门,暂且勿动,我们来看看来客何人?”!刘青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来,赶紧的护住身体,缓缓退后,感受到刘青的意思,只见那片金光渐渐消散,从里面显现出一个人来。
“哈,原来是大头高僧到此,不知道有何见教,需要这样隐密匆忙?”法元哼了一声,立刻就喝了起来。看到相互认识的份上,尽管法元语气不善。无疑却是解了大头和尚的窘境,使之有机会答话过来。
“各位莫怪,我大头来得鲁莽些,确实没有敌意啊。”大头和尚一甩那大光头,双边的大耳朵一阵晃动,看得众人心中暗笑,那心里面的敌意在无形中小了许多。
法元等三人,干脆地收起了功力,大步走到大头和尚的跟前。分别围在其四周,隐隐间有监视和保护地双重意思,看到同门一个个收起了功力。这才继续问道:“大头高僧,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可这么晚的时刻,您又来得这样古怪,大伙有些失礼之处,那是免不了的。”
法元这样一说,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是一个大头和尚,在场的同门,一个个如临大敌,虽然说是小心谨慎,可未免也太抬举了大头和尚,就凭这一个人的力量,怎么也没有办法强过众人吧。
刘青也是点了点头,暗叫法元等人应付得宜。没想到一直认为是在鹤林禅院呆得太久了,不知道和别人交往的前三大神僧,并不是想像的那样闭塞,只是由于其修行的法门,这才令得和一般人打交道,不是那样地利落,可对于同道中人来讲,他们还是一个个有理有节,丝毫不弱了本门的气势的。
大头和尚地大脑门上,已然见汗,那一滴滴大汗珠子,眼看着就要滴落起来,挥手用衣袖擦了擦,脸色一正,道:“刘门主,你们还在这里停留,却不知道祸事上身,各位道友,很有可能受了暗算呢。”
此言一出,不止是刘青吓了一跳,其余一众同门,也是震惊无比,纷纷的凝神细听,众人知道,大头和尚既然说出,自然还有下文要说出来,这会大伙也顾不得计较,大头和尚是从何得知刘青地身份了。
“你们晚上看见的这位方大帅,可不是真正的方大帅,不过是其一个替身,真正的方大帅,那也是和咱们这些人差不多,那也属于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一身功力不说比我要高,那低也低不了多少地。”
‘啊’,惊呼声音,险些就从众人的口中喊出,旁边的同门,纷纷的捂住同伴的嘴巴,这等惊人的消息,从大头和尚的口中说出来,不管其可信度有多高,却还是让人感觉到太不可思议了。
“大头高僧,你说的当真,今天我们见到的这个方国珍方大帅,是别人假扮,不是其本人?”别人不方便答话,法元代替众人问了出来,若是他不询问,就只有刘青亲自来问了。
“自然是真地,我大头和尚有说过假话吗?”大头和尚愤然作色,见众人半信半疑的样子,那火不打一处来,偏偏又是老相识询问,这火也不能够朝着对方作,非常勉强生硬的回答了一句。
“不信你们自己试试,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都中了这假方国珍的暗算,一个个都不自知呢。”大头和尚又嚷了起来,好在这声音虽大,却传不到外面去,不然还不得引来方国珍的军丁查看。
这就是刘青暗中吩咐的事情,大头和尚刚一出现,才稳定好局面,刘青就悄悄吩咐练采英划出禁制,一方面是保护众人不受伤害,另一方面也是怕众人在这里说话会泄露出去。
见大头和尚一再坚持,众人再次内视察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大伙都吓了一跳,一个个步伐不稳,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眼瞧着就要摔倒在地。
除了大头和尚之外,就只有三个人没有异常,其余同门,全都起了反应,而且基本上是差不多的情形,这三个就是刘青、巴青和练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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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刘青吩咐,练采英双手连挥,洁白的佛光冲出,一个个笼罩在众人的身上,那纯正平和的感觉刚刚涌现在众人的心头,刘青也是跟着动了起来,圣佛珠迅催动,也出一团团的白色佛光来,帮助练采英进一步的替大伙解除痛苦。
不用说了,想想也知道,大伙这都是中了不知名的毒物,也就是刘青等三人。在仙人谷服过灵药,百毒莫能侵。这才没有受到影响,至于其余的同门,就没有这么好地运气,难怪大头和尚来得那样匆忙紧张,生怕援救不及。
大头和尚也是被刘青他们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等白色佛光,在两个年轻人的手上,说出来就出来,还真是小看这些人了。不提那自行用佛光驱毒地法元等三人,单单只是刘青和练采英,就让大头和尚感觉到。要重新认识眼前的众人。
有练采英一个人催动佛光就足够,何况还有刘青帮忙。众人体内的不适,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也就是一转眼的工夫,全部清除完毕,连功力最差的郎大。也只有吐出几口黑血后,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本来法元等三人,在他们中毒之后,还想要帮忙的,一看刘青和练采英两个应付足够,就立在一边,不再出手,仅次他们的,就是鹤鸣子等四人。由于是剑灵之体,那不适的感应,只刚刚出来,就被他们催动功力,消除地一干二净。
大头和尚看到这个情形,险些将眼睛都掉到了地上,原以为众人要承自己一个多大的人情,这才不顾一切的前来报信,谁知道专门对付修炼仙道法门地古怪毒药,在这里一点点的威力都欠缺,最多就是给大伙带来一些心理上地困扰罢了,就算没有大头和尚的报信,相信以这些人的功力,也足以应付任何突变。”
“刘门主,你这有字无名门的门下,果然一个个都厉害非常,如此厉害的东西,在你们的手上就如同小孩子的玩意一般,我大头和尚这回,倒有些小题大作了。”
大头和尚一声长叹,语气中有许多的感叹,亲眼见过么多本领高强的家伙聚集到一块,而且又是同属于一个门派之下,彼此之间,配合得又是这样的厉害,无论是谁,看到这种情形都会有这种想法。”
“大头高僧,你这样说就见外了,要不是高僧适时赶来,我们还不知道要被这个假的方大帅瞒多久呢,即使这次侥幸躲过对方的暗算,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啊,我在此代表有字无名门上下,非常诚挚的谢谢高僧报信。”
刘青听出大头和尚意思,自然不肯让这等热心人物冷了心思,赶紧的称颂对方地高义,一直说得大头和尚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才住嘴停止,借此机会,也让一众同门又见识了刘青的说话本领。
“对了,大头高僧,难道这假方大帅就这点本领,既然作了初一,应该就不怕十五才怪,换作其他人,绝对是接二连三的手段,要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的。”
众人也纷纷谢过大头和尚的报信之情,大伙重新的安静下来后,练采英心思最细,觉得对方应该不止是这样一个手段,既然大头和尚知道下毒的事情,想必别的事情也会知道一些。
“啊,糟糕,差点误事,各位道友,千万不要妄动,看我施展法宝,将大伙都引出去再细说。”又是一片金光闪动,大头和尚也来不及向人解释,直接用金光罩住众人,大伙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就拨地而起,离开了原来的地方,等众人再急急的睁开眼睛时,却现根本就不在那个屋子里面,竟然是来了上方百丈以上的高空。
往下看去,那房子像一个个人的小盒子,只能够大概分辨出形状,即使是众人御剑飞行的人多半在空中呆过,却也没有离得这样的高盯视下方的,众人的心中都是惊奇无比,不明白大头和尚在玩什么花样。
大头和尚也不说话,脸上全是惊魂未定的神色,只是伸手一指下面,示意众人往下观看,这么高的距离,只有一些功力高深的人,才能够瞧清楚下面的景色,很是急煞了功力不高,偏偏又好无比的诸如郎大这样的同门。
“练堂主,将你那个镜心术弄出来吧,让大伙不用这么费力的观看,也算是晚上没有白折腾一回。”刘青已经大约知道一些,但并不能够肯定,因此嘴巴上面也不说明。只提醒练采英可以用镜心术。
练采英恍然,赶紧的催动镜心术。一面圆圆的大镜子,就这样的浮在众人身边,再看练采英喝了一声,一道青光射出,那镜子上面闪动了一会光芒,里面地物事渐渐清晰,却是大伙的地身影。
大头和尚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么一个大镜子弄出来是做什么的,虽然这个镜子也是一个宝贝。毕竟和下面的事情没有关系,不理解刘青话中的意思从何而来。
幸亏练采英并没让大伙等待多久,将镜心术和照妖宝镜融合到一起后。练采英操纵镜心术的本领,无形中提高了许多。这边镜子才竖了起来,那搜索的位置,已经到达了地下,众人刚刚立身的房屋处。
只见底下人头涌动,一队队的军丁。排着异常整齐的行列,匆匆地往那片屋子四周赶去,每个人都有同样的特点,不止是口中咬了一根小棍子!怀中更是抱着一捆捆的柴草。
前面地军丁将柴草堆放下后,后面的军丁紧紧跟上,一个接一个,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居然没有一些杂乱无章的味道。看得众人心头一惊,暗叫这才是精锐军丁川中义军的真正实力。
不过,这些情形从大镜子上面显现出来后,大伙看得清楚之后,心里头却是更加糊涂了,大头和尚兀自在吃惊练采英的这等神奇本领,就像传说中的千里眼一般,也没有顾得上和众人解说,其余有子无名门的同门,一个个心中思索,竟是谁也没有说出话来,这高空上面一片寂静。
“不会吧,难道这假方大帅的手段这样差法,想学古人,拿柴草将我们这些人烧死不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个所以然,巴青先说话,打断了众人的思索,令得众人一个个都随着巴青的话,往下想去。
是啊,这么多军丁,又带着这么多的柴草,除了是要用大火来烧众人,没有别的好解释,可晚上众人也见识了郎大和6吾明的本领,难道这样厉害的变身,还能够被一场大火烧死不成?
这个想法,众人刚刚都想到了,几乎这是大伙的第一个想法,可显而易见,对方是不可能只有这样简单的算计,若是如此,就显得这川中义军太没有人才,过于上瞧这些人地厉害了,可从别的方面想,却无论如何也不明白,这些柴草,除了用来生火,还能够做些什么好事?
“哈哈,和尚我这回是不会说了,大家继续看吧,惊动了各位,也请看上一场好戏,算是和尚我今天请客,不用客气,继续看啊。”大头和尚也真是洒脱,一会的工夫,那震惊的神色不见,仿佛习惯了众人的神奇,说话的语气也恢复了正常。
没有办法,大伙只得继续往那大镜子上面看到,就在这两句话的工夫里,那些军丁将柴草在外面堆得老高,众人略略的估计了一番,这些柴草差不多都将屋子掩盖起来,那一片屋子完全挤在这一大堆的柴草里面。
先前的军丁渐渐的退走,那黑压压的,有如蚂蚁一样的军丁,看得众人心头生起一股股寒意,这么大片的军丁,众人哪还不知道,多半是整流个城里面的军丁,全部都调动过来了,这不是这个假方大帅,别人是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做到的。
转眼的工夫,军丁全部退静,屋子的四周,没有一个人影,连守卫的军丁也撤走不见,到处都是空荡荡的,练采英为了让大伙看得明白,特意还将镜子里面的位置,作了一个大幅度的调整,在房屋的四周移动了一圈,使众人看得更加的明白。
“别动,练堂主,快点,倒回去看看,就是刚刚你经过的地方。!!刘青眼睛一亮,忽然喊了起来,下令练采英赶紧的回撤,这自然是刘青在镜子里面看见了一些古怪,与自己所思差不太多,记起大头和尚的神情,心中更加的明白。
练采英闻言,缓缓的退了回去,那镜子上面,显现出一队军丁,这一队军丁与刚刚那些搬运柴草的人不一样,这些人不着一点兵甲,一身黑衣打扮,有如夜行人一般,若不是这镜子里面特别清楚,刘青还真看不出来,在这夜色中有这样一队人马。
他们的手中,当然没有抱着柴草,而是每人拎着一个小包,那小包也就是人头大小,他们一个个轻手轻脚,行动之间,唯恐将手中的东西摔落。
“刘门主,您这里想到了,这个什么假方国珍,有够歹毒吧?”大头和尚在旁边察言观色,明白刘青知道对方所谋,一个劲的冷笑声,直称赞对方的狠毒。
“好险,居然连火药也动用了,这些家伙,难道就不知道我们也是义军使者,将这些力气花到元人鞑子身上,这汉人的河山岂不是早早的恢复了吗?”刘青终于喊了出来,只看对方这动作,再加上大头和尚一再提示,哪里还会不知道谜底,心中的气愤心情,简直就没有办法来形容。
众人闻言,脸上变色,大伙虽然不怕一般的大火烧烤,若是其中还有大量的火药爆炸开来,大伙不说一定会有性命之危,在猝不及防下,折损些身体,却是不可避免了。
不多久,那些人布置完毕,退出去老远之后,有人远远的射出火箭,就见那些柴草一点即燃,漫天的火光,直映得镜子里面红光一片。
第一百九十零章 火烧水淹
砰’,以众人的功力,即使身处这样的高空,大伙都可以听见那片红光里面传来的爆炸声音,这些声音是如此的巨大,令得众人的耳朵都觉得生疼起来,就连6吾明化身成大老虎的吼声,都不如这声音来得厉害。
火药,本来只是用作烟花爆竹,在节庆的时候使用,作为庆祝节日的用品中,自从北宋末年以来,6续用于战场,作为杀人的利器。
等得元人灭了旧宋,对于火器的使用,更是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不仅仅用于助燃之类的药粉上,还将其制作成火炮专用的药物,一门门可用于攻城拨寨的恐怖玩意,就这样的制作出来。
到得现在,元人入主中原几十年,尽管元人朝廷诸多限制,火药还是流入了民间,义军中间,更是四处搜罗这方面的人物,大大提高了对于火药的利用。
因此,在场的虽然都一些修炼仙道法门,按理很少接触这类玩意的人,却也知道火药的厉害,只听得这响声,就知道大头和尚所言不虚,这个什么假方国珍确实要置众人于死地,不然不会用这种珍贵的物品,来谋害这区区二十来人。”
“哼,门主,他不仁我不义,等我下去,杀他们一个遍地尸横。”6吾明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看到底下的黑衣人施用火药时的歹毒,心里的火窜得老高,直嚷嚷要下去杀人。
其余同门,本来就是不忿,偏偏有6吾明这个急性子的人带头。许多人都是一点即着的性子,哪里还按捺得住。纷纷请战,只等刘青一声令下!就要冲下去杀个痛快,眼瞧得底下的这些人,就要血流成河。”
“喊什么,喊什么啊,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们就在这里乱喊,乱杀一气就能够解决问题不成?”刘青眉头一皱。心里头地火气一压再压,勉强控制好心情,这才向着众人高叫。
还是刘青的话有效果。只是这一嗓子,这么多同门乱哄哄的情形。立即就扭变过来,众人不再吭声,一个个安静的立在高空,等着刘青说话。
按照习惯,刘青总会有一番话要说出来。不给众人一个交待那是不可能的,被对方欺到如此地步,任何一个大度的人,都不会就这样的算了,多少也要有些表示,否则有字无名门这个派别,讲严重一些,就不用再存在了。
“大头高僧,不知道您是哪里得知的消息。又是知道得这样详细呢。”刘青深深一揖到底,向着大头和尚施了一个大礼,那意思说得非常明白,就是要大头和尚给众人说明原因。
“好好好,和尚我在这里报信,做了一回好人,倒受了被质问的对象了,这不行,和尚我不干了,我得走。”大头和尚没有被刘青这个大礼打动,反而因为一众同门都是将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使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而变得不愿意向众人分说起来。
“哎,我说大头高僧,我们也是老交情,不冲我们门主的面子,难道我们三个老家伙的面子也不给了?既然来了,就把话说清楚啊,你这样不清不白的走了,可不就是犯嫌疑呀。”
看出刘青不好接上这种言语,法元在旁边插话,这可没给大头和尚留情面,就算刘青等人没有怀疑大头和尚的意思,这样一说,众同门看向大头和尚的目光,立刻多了许多怀疑的关注。
“你……”大头和尚满脸通红,本来只是作个姿态,拿捏一下,显示出他大头和尚,那也是有身份有面子的人,没想到在法元的口中说来,自己就成了和假方国珍方大帅同流合污的家伙,这怎么不气煞人呢。
“别别别,法元长老,话不是这样说的,过犹不及了,大头高僧,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有字无名门上下,绝对都是感激您热心报信的,只是我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您给大家说说,也好一解心中地困惑。””
“不然,这么多的同门在此,想必大头高僧也看到了,他们可都是群情汹涌,动不动就要下去杀人的,面临这种局面,又是这个假方国珍方大帅挑衅在先,我虽然是一门之主,刚刚阻止大伙已经是难得,再有强行压制下去,恐怕势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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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认真措词,先是好好的劝慰了一番大头和尚!接下来的话,就不是那样的美妙,那就是不管怎么样,等会一众同门下去杀人的话,这笔账不会记到他刘青的头上,而是算给大头和尚了。
谁让你知道不说呢,刘青暗暗地心想,顾不得这种做法有违厚道,任凭是谁被人暗算,那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做些出格的事情,也是符合常理。
“行,算和尚我怕了你们,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刘门主年轻不大,确实是有为之象,我们这些人都老了,早年要是有这等魄力,还不把那些邪门歪道打得永不翻身,这天下也不会是现如今的天下了。”
一番感叹过后,众同门中,年纪大一些的,也是若有所感,被大头和尚这一句说得回忆起年少时的事情来,幸亏大头和尚在刘青等年轻人的杀人目光下,知机的住口,这才没有弄出一番老辈回忆录来。
“其实说来说去,倒也不完全是针对你们的阴谋,只是这真正的方国珍方大帅不在此处,而你们来得太不是时候,特别是作为平江义军张士诚,张大帅的信使,那身体就更加的危险,怪不得这个假方国珍方大帅要动手暗算的。””
“若是知道你刘门主,就是有字无名门的宗主,其余等随行人等,都是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借这个假方国珍方大帅一百一千个胆子,也不会敢下这等黑手来暗算。毕竟这双方力量的悬殊也太大了些。”
谁也没有料到,接下来,大头和尚就是一番这样地说词,搞得众人明明是每一个字都听得明白,心里头隐隐的有些感觉,偏偏又陷入一片新地糊涂里面,也就是大头和尚这一通话下来,众人还是不知道这假方国珍为何要施以暗算。
“哼,平江义军的信使。就这样不妥当,要引得别的义军来残害吗?难道天下义军是一家,同是义军……中人们的力量,不用在抗元大业上。偏偏要拿自己的同伴开刀?”
几乎是吼了起来,一向说话细声细气的练采英,一听和平江义军信使的身份有关,差点就蹦了起来,还不等大头和尚的话音完全散尽。紧接着就叫了起来,脸上全是愤愤不平之意。
“误会,误会,又是和尚我没有交待清楚,大伙请先让我将话说完,再有仇的报仇,有冤地报冤行不行啊?”大头和尚苦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招惹了谁,不是这个就是那个跳出来。总是要对其一番喝问,自问没有做过亏心事情,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你们来的意思,是要替平江张士诚张大帅联合川中义军,希望方国珍方大帅出兵,北上抗元对不对?”一着急,大头和尚地话也简洁了许多,见说得多了,还要遭人诘问,干脆自己主动的问起有字无名门的众人来,免得又是让人一通喝骂,搞得像个犯人一般。
“那当然了,不为联合川中义军,我们千里迢迢的跑这么远做什么,这不是没话找话啊?”练采英的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是看在刘青的面子上,不好进一步的反问,按照练采英地感觉,这种畏畏缩缩的说话方式!要是自己能够作主的话,早就不听了,先下去杀个痛快再说。
只可惜,现在能够作主的是刘青,别人想要作主都不成,即使是练采英在门中位置不低,有刘青在场的时候,也只能够表些意见,没有办法作出最终的安排,越是这样,肚子里面,因为下面的人暗算带来的怒火越无处可泄,大头和尚不幸做了替罪羊,也就不是那样难以理解了。
“对了,问题就出在这个方面,不是方大帅不想北上抗元,也不是方大帅没有这个能力,只是现在有个更好的机会,摆在了方大帅地面前,如果你们早来半年,或者还有得商量,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因此,既然联合不成,又不能够明着拒绝,冷了手下将士的心,真正的方国珍方大帅,不仅仅是安排了替身来会见你们,而且还暗中定下计策,要将你们一网打尽,以免将来有人问起,这就只推说没有见过你们这些信使,这样一来,有什么事情,也就不关他方大帅的事了。”
大头和尚接连冷笑,心中自是不耻方国珍的这种作为,若不是如此,大头和尚也不会前来报信,顺便想要搭救众人,错非是方国珍行事太过离奇,视人命如草芥,也难以激起大头和尚这等少问世事的高人。
“啊,是这样啊。”众人都是吃了一惊,谁能够想到,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就领得方国珍方大帅那里起了杀人之意,有道是两国相争,尚且不斩来使,没想到,同为义军,同为抗元的一份子,方国珍居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到底是有了什么好去处,莫非是方国珍想要投降元人,做个摇尾乞怜的无用之狗?”刘青心里转得飞快,心中固然也是吃惊异常,可关注的地方,和别的同门不一样,想得更是长远一些。
要知道,方国珍虽然偏处西南,好歹是天下义军的一支,这股力量在所有义军里,不能够说是举足轻重,可到底是一支较大的力量,在关键的时候,还是能够影响到天下争斗的走势。”
“那倒不是,方国珍方大帅,还是不敢做这种事情,再说投降元人,并没有多大的好处,一个摇摇欲坠的朝廷。能够有多少好处可捞呢,还不如据地称王来得痛快。”
大头和尚摇了摇头。对于刘青的这个想法予以否定,到底是属于西去的人物,对于方国珍地心理,还是了解得非常清楚,任何一个川人,不会相信也不能够容忍自己的统帅,去投靠那个臭名远扬地元人朝廷,方国珍如果敢这样做,那无异于自取灭亡。
“哦。暂时先别说这些了,什么原因,等会和尚我带你们过去就知道了。此刻下面的大火也烧得差不多了,诸位不去给这些家伙一个教训们。要是不愿意,我们这样离开了。”
大头和尚非常的好心,指着照妖宝镜里面的火光,已经越来越小,眼瞧着大火将尽。四周警戒的军丁,阻止普通百姓救火的人也要退走,一个劲的提醒众人。”
“啊呀,差点错过。”刘青一拍脑袋,想想也对,再要不动手,这就来不及了,等别人都退走了,这就没有办法再折腾别人了。堂堂的仙道法门的人,放下架子去对付普通,已经是很不应该,倘若没有由头,更加是不能出手。
“练堂主,就请你辛苦一趟吧,这个事情多少也是冲着张大帅来地,多少也要给这里留些教训,让他们知道平江义军不是好侮的就行,千万不要伤人。”
刘青看着一个个跃跃欲试的同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派谁下去,看了半天,觉得还是练采英身份合适,虽然练采英有时候脾气不小,大多数时候却是识得大体,相信不会做得太出格地。
“得令。”练采英一声轻笑,越众而出,脸上全是心愿得偿的神情,回头扫了一眼那些没有被刘青点到地同门,拱了拱手,头上脚下,就往底下直冲而下。
说也奇怪,练采英的功力也到了一个难以想像的水平,她人已经飞身而下,那浮在众人面前的照妖宝镜,却是有了自主的意识一般,一点没有受到影响,仍是稳稳地浮在那里,不停的转换里面的位置,就如同练采英还在这里一样的精准。
转眼间,百丈左右的高度,在练采英的全力冲刺下,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一点薄薄的青光包住身体,掠到了火场的上方。
知道自己的身形在照妖宝镜上出现,练采英再次地向众人环抱一拳,看得上面观查的众人一通着急,不知道练采英在这个时候,还要弄出这等事情是何用意。
不过,马上,大伙就知道练采英为什么要这样做了,照妖宝镜里的身影,渐渐的缩小,里面展现出来的景物也越来越多,练采英的身形,最后大约相当于镜面里面的一个小点里,(.net)终于停止了其缩小的趋势。
一道细小的青光,从练采英的身上出,众人只看出这是一道细线,按照练采英的身形估计,这大约是一道粗若半个大水桶的青光,被练采英催动着,奔那渐燃渐少的火场飞去。
这火光才奔到火场上空,像是被人淋上了助燃的火油一般,那弱小的火苗,一下子高涨起来,重新恢复了熊熊的气势,令得火场四周众人一通尖叫,险些就吓去了一魂一魄。
“不好,这么强的火势重起,不是要烧掉半座城池不成?”大头和尚脸上变色,作势就要飞下去,阻止练采英要重新助长火势的打算。”
“且慢,大头高僧,请再慢慢看吧。”似乎是学会了大头和尚的说话方式,刘青也不一次说明白,只是拦阻了大头和尚往下飞落的势子,一指那照妖宝镜,请大头和尚好好看看再说。
说话间,照妖宝镜的里面,已经全是一片红光,这一会的工夫里,经过练采英的催动,底下的大火就恢复了旧观,如同那大火最盛之时的景色!底下的军丁一通纷乱,显然被惊扰得厉害。
全是红光,众人也是焦急,不知道底下是何等景象,特别是刘青,虽然口中夸出话来,可对于练采英最终会采用什么办法,达到一个怎么样的结果,还是不能够肯定的,要说练采英这会的情形,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也怪不了太多。
大约是体会到众人的心情,镜子里面的景色又是一变,那漫天的火光渐渐远去,那喧闹的声音,在众人那恐怖的听力中,似乎也小了不少,只见练采英的身形渐渐拉近,一张笑脸如花,看得众人都乐了起来。
原来,练采英站立的位置,明显是那些四周警备的军丁后面,知道大事不好的军丁们,一个个的在自己上级的带领下,从附近的老百姓家中取来了用具,就近找些水井,提的提,拎的拎,居然是救起火来。
而此时,练采英手上又捏出一个法诀,在高空观看的众人,大多是高手,如何看不出来,这正是催大水的起手式,只要这法诀一成,必然就有一条水龙产生,以练采英的功力催动,绝对不是一条小小的水龙那样简单。
果然,底下军丁的惊呼声响起,镜子里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粗若一丈左右的巨大水柱,在那些军丁的后面赶了过来,更加可怕的是,这样的水柱并不只有一条,而是无数多条,形成了恐怖的洪流。
第一百九十一章 海上争雄
这些水龙,是如此的巨大,连催动这些水龙的练采英也没有料到,仅仅只是随意的使用了玉简心经里的法门,就产生了如此恐怖的威力,若真正是将这个法诀用出,还不知道有什么的效果呢。
前面的军丁四散奔逃,哪里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个有素的军丁,而变回了从前的身份,或者是种地的小伙子,或者是帮闲的流浪人,或者是做些买卖的生意人,一个个都是杂乱无章的,哄哄乱乱。”
“大头高僧,这下放心了吧,这么多的水龙,这火势再大,也是烧不了多久,更加不会烧掉半座城池的。”伸手点指照妖宝镜里呈现出来的景色,刘青显然是放下了心思,熟悉玉简心经第一册所有内容的他,当然知道这种半吊子法诀弄出来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于是,心情一放松下来,刘青记得之前大头和尚那焦急异常的表现,将那话又捡了起来,重新的和大头和尚理论,自然是要让大头和尚明白,有字无名门,就是遭到了对方这样的暗算,也不会是胡乱出手,做些杀戮常有,有干天和的事情来。
“嘿嘿,那是,刘门主说得不错,这火势虽大,我看着也没有蔓延开来,倒是我过多担心,以有字无名门中的堂堂练堂主出手,相信没有差池。”大头和尚暗暗着恼,本来不愿意这样服软,只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大头和尚这样回答,有了刚刚的教训。这说话之时的谨慎心理,那重得多多。
有句话。在大头和尚的心里转了好些时候,在嗓子眼里堵了半天,因为上面的原因,大头和尚总算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这座城池虽然不用再担心大火这危,可这么凶猛地洪水般的无数水龙,不还是得让城中遭上一场罕见地水患。
这个念头只能够在心里想想,反正有字无名门要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情,那也是由得对方。在大头和尚看来,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倘若真的做出恶事来,大头和尚就不相信有字无名门能够逃得掉天理。
至于大头和尚自身。已经作了尽力搭救的打算,此刻那些军丁奔逃甚乱,却还没有出现有人被冲倒在地的情形,更加没有水龙冲进寻常的百姓家中,使得普通百姓的房屋倒塌。现在除了那水势凶狠,还真是找不出练采英在下面弄出这个恐怖东西的不是来。
因此,大头和尚才能够隐忍下来,否则以大头和尚的脾气,哪怕是再厉害的人物在眼前,那也得好好的理论一番,绝对不会就这样的轻易罢休。
“呵呵,大头高僧,不是在想着。这火势虽然没有散开,可水势不可轻侮,搞不好就要伤人害命吧。”刘青看着对方地神色,一下子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既然大头和尚都想到了,就干脆的将话说明白。
当然,刘青地心里是在暗笑的,这等水龙,能够怎么样呢,还不是看似来得厉害,其实不算什么,只是大头和尚离得距离太远,没有在近前观看,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玄妙罢了。
大头和尚被刘青这通接二连三的言语挤下来,哪里还能够开声说话,怕是再要开口,就会被刘青这唾沫星子淹死,只好装作耳朵背了,没有听清刘青在说些什么,一双有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照妖宝镜里面,那耳朵更是伸得长长,仔细聆听下面的动静。
还真不能够怪刘青夸口,也不能够怪刘青咄咄逼人,实在是大头和尚过分关心了,这种刚刚暗算自己的人,还能够指望被暗算的人有什么好心思理会,只见那些军丁跑得力竭,实在是跑不动了,绝望的停了下来,直直地看着水龙越来越近。
水龙出巨大的呼啸声,从那些军丁的头顶上方,一浪接一浪的压了下来,有如奔马攒蹄而至,众人出濒死地惨叫,任凭那些水龙罩住身体。
大头和尚再也忍耐不住,从空中直接窜了下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奔若流星,这金光才在众人出现,下一刻就到了那些被水龙吞没的军丁上空。
一个金星,陡然出现在那些军丁的上空,刚刚被水龙淋得湿漉漉那些家伙,猛然见到空中出现的奇景,差点就没有被吓得晕了过去,好歹看清楚是众人都见过的大头和尚,那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音,才渐渐的停歇下来。
大头和尚这样立在空中,潇洒是潇洒,可那神情却是尴尬到了极点,本来料想这么巨大的水龙击到普通人的身上,即使不立即丢掉性命,也会损伤严重,断个胳膊少个腿的,那应该还是比较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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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呢,只从那些军丁喊叫的时候,异样的声嘶力竭,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一般,就可以知道,这些人是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不要说断手断肢,就是皮肉之伤,也没有挨到,自己这一通紧张,真正是白瞎白废。
“哈哈哈,落汤鸡,回去告诉你们方大帅,就说平江义军不可轻*,他要往哪里展,都没有关系,只是不应该作些乐者痛。仇者快的事情o”练采英的身形从空中显现。原来竟是使用了隐身符法,比起大头和尚这样的纵起金光冲了过来,在声势上面弱了一些,可巧妙上却是比大头和尚强了许多。
特意加了一个扩大声音的法门,练采英那清脆的声音,远远的散了开去,这声音动听无比,直让人以为,是属于天上的仙子临凡,向众人交待一个特别美妙的事情呢。
城池里面,无论醒着的睡着,无论是走着的坐着的,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军丁,都可以非常清楚地听练采英的说话。那些笃信神明地,更是一个头磕了下去。认真的祷告起来,希望这天上来的仙子,能够饶过自己的冒犯。
愕然了一下,练采英看着自己弄出来的结果,一晃身子,轻飘飘的飞了上来,往刘青一拱手,道了声:“门主,练采英完全所托回来。缴令。”
“好,练堂主,确实做得不错。如果你后面不弄一句画蛇的话语,那效果会更好。”刘青脸上满是笑容。没想到练采英完成的这样出色,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此刻已然熄灭,却在最强时向城中的众人宣告了那是被人纵火的结果。
那些从玉简心经里领悟的操纵水龙的本领,更是让这些纵火的军丁得到教训。即使真正地方国珍属于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也不得不考虑这个水龙背后隐藏的实力,如果对于平江义军再有不利的图谋,也得好好的掂量一下,无疑是达到了敲山震虎。
虽然被刘青还是说了一句,练采英心里也是乐滋滋地,这次出手可谓是痛快,那水龙的操纵,更是让自身对于玉简心经的理解更好。而且还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想着大头和尚那惊诧莫名的神情,练采英险些就要笑出声来。
一伸手,手上一道青光出,那照妖宝镜在众人的注视,渐渐的缩小起来,练采英将袖子笼了一笼,那照妖宝镜就收了回去,众人关注的目光,就转移到刘青的身上来。
现在当然是不适合再和方国珍会面,无论那方国珍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事情已经非常地明白,方国珍确实没有结盟的意思,也不想北上攻元,不然不会出此下策,要将众人一网打尽,只可笑方国珍画虎不成反类犬,白白的成就了练采英和平江义军的名声。
“大头高僧,如何,我没有说错吧,练堂主出手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吓起人来是不要命,实际却是最小心不过,不会伤害到普通人的。”刘青却不理会众人的心思,冲着下面慢慢飞上来的金光叫道。
这金光自然就是大头和尚所化,不似之前下去的那样急,有些慢慢吞吞,又像是在磨磨蹭蹭,这金光在众人的眼中是如此的缓慢,被刘青这话吸引过去,众人恨不得下去帮大头和尚一把,将这金光赶紧的弄上来。
也就是被刘青这样一喊,那金光闪了一闪,又恢复了正常的度,转眼间就到了众人的面前,可不是大头和尚,不过这会的大头和尚,那脸上的皱纹险些就过了法元他们三个最老的家伙,一脸的苦相,满头的大汗,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大头高僧,你不是要带领我们前去一个地方,现在是不是可以动身了?您就好人做到底,再让我们开开眼界如何?”刘青不愿意再苦苦相逼,话题一转,借着众人关心的问题,就主动询问起大头和尚来。
毕竟大头和尚还是一番好意前来报信,能够应付自如的处理这件事情,也不能够不说没有大头和尚的功劳,凡事要留些余地,何况这还是朋友呢。
大头和尚抬眼一瞧,脸上涨得通红,正要反唇相讥,却看到刘青一张无比真诚的脸孔,暗叫了一声惭愧,将那争胜的心思收了起来,大手在脸上一抹,那张笑嘻嘻的,众人有些熟悉的面容又出在眼前。
“走就走,刘门主,和尚我算是服了,难道以鹤林禅院三大神僧这样身份的人物,也情愿跟随你东奔西跑,倒是我这样的人过于小气,显得没出息多了。”
大头和尚这话一出口,众人对于他本来有些不以为然的心情,立即就有了改变,能够主动的承认比一个后进差的前辈,即使这个后进还是一门宗主,这在老辈的人物里,也是少见的的,难怪大头和尚的修为如此的高深,连佛门的金光都能够修炼出来。
“好说,大头高僧,还请催动妙法,依旧送我们前去。”刘青连连谦让!指着大头和尚身上的金光,那意思当然不用说了,就是他们也不愿意出力气,还是由大头和尚催法带人,免得众人走错了地方就是。
大头和尚确实也够洒脱。只一会的工夫恢复正常以后,就不再在老话题上纠缠。听得刘青这样客气的说法,点了点头,一扬手,一片金光洒片,依旧罩住众人,大家又觉得眼前一花,就往前面飞掠而去。
这次大头和尚,没有想再一下子到达,也许是距离太远的缘故。也许是要大伙看得清楚,和一般人御剑飞行的度差不多,凭着大家的眼力,还是可以瞧清楚地面上地人群活动情形。”
“刘门主,不知道是否注意了方国珍方大帅的的主旗是何等颜色样式没有?”大头和尚一边保持着飞行的度。一边开口问道。
这大头和尚的功力也属可怕,就这样凭着本身的功力,居然可以支撑这么多人的飞行,不仅仅如此,而且还能够随意说话。这未免就有些让人吃惊,不得不佩服大头和尚的厉害。
刘青也是暗暗心惊,暗叫这大头和尚所幸是友非敌,若是敌人也有这样的功力,真要暗中算计起来,那可不是一个简单二字就可以形容,绝对是非常可怕地梦魇,以现在的同门来看,只有少数功力高深的人才能够抵挡得住。
心中有了警惕之心。口中还是赶紧地回答大头和尚,道:“大头高僧,方国珍方大帅的旗帜,我们在入城的时候看得明白,不就是一杆青色的大旗,上面画了一只似凤非凤,似凰非凰的大鸟吗?”
刘青其实知道,那东西就叫做九鹘,传说中与凤凰争斗百禽之长失败后,自残产生的怪物,向来是恶兽的代表,刘青当时也不明白,为什么方国珍会采用这样一个怪鸟作为旗帜地饰物。”
“不就是九鹘吗,没有什么好避忌,你不明白是正常的,我先前也不明白,后来才知道,这九鹘居然是争不过凤凰之后,走到了海外称王,在海外禽类中,却是争了不小的地呢。”
大头和尚显然是话中有话,特意向着众人解释了一番,这可是其同时向所有人传音说起,众人听得一肚子糊涂时,却也知道,这绝对不是无的话矢,多半和此行的目的有些关系。”
“啊,你们快看下面,那不就是九鹘的旗帜吧,还是青色的呢?”正当众人在沉思时,以巴青的眼睛最为锐利,恰恰扫到下面城池上面地旗帜!猛然惊叫了起来,引得众人跟着瞧了过去。
可不是,一杆青色的大旗,上面画着一只九鹘在上面,似凤非凤,似凰非凰,就是方国珍所率领的川中义军的标志。
“这有什么,不就是现对方的一个大旗吗?川中地面,这种大旗多的去了,难道我们见到一次,就得大叫一声不成?”6吾明也知道些地理形势,这种青色大旗也不是第一次得见,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在川中见到这种大旗,那可不是再正常不过。”
“不对,6吾明,你再仔细看看下面,这好像不是川中,倒像是云贵一带的高原,川中那种地方,哪里会有这样强的瘴气,可不是奇怪?”刘青早就瞧了下去,他留心的东西,往往比别人要多一些,就在大伙都以6吾明说得正常时,他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众人顿时醒悟,一个个认真往底下瞧去,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也是吃了一惊,那城池周围的森林,十分的茂密,不是真正的山区,而且还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是绝对不能够见到的。
而这些还不足以让人感觉到震憾,最令人觉得不舒服的是,那森林树木之间,一团团腾空而起的粉红色的雾气,稍微在外面有些行走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正是云贵一带,人畜难近的瘴气。
就算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若是不小心吸入了这密林里面的瘴气,也会有些吃不消,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对今后的修行产生妨碍,故此,一般人没有重要事情的情形下,是绝对不会到这里来的。
刘青也是当日前往南荒之地里,曾路过这里,对于这一路的形势,虽然不能够说全部熟悉,可大约的路途,还是能够分辨出来,因此,除了大头和尚,也只有刘青最快看出这点问题。
只是很显然,大头和尚带领众人要去的地方,绝对不是南荒之地,那种地方,比起云贵一带的形势还要险恶,在众人中间有郎大这样功力太浅的家伙在场,应该不会去冒这种大险的,刘青在心里暗暗盘算。
“不错,就是到了云贵一带了,方国珍方大帅可是好本事,悄悄的就派人在这等蛮荒之地开辟出一条道路,你们看看,这一路上经过不少的城池,虽然不大,却足以在用兵的时候,充作补给使用。!!
大头和尚指着这些竖着青色大旗的城头,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些佩服的神色,确实这种在蛮荒之地用兵的做法,在天下大乱的如今,和自己找死的区别,只差那到一线而已,方国珍能够有这个魄力,那绝对是算不简单了。
不过,大头和尚还不是要带众人来看这些,沿着这一种的城池继续往南飞了一阵子,大头和尚领着众人突然往东边一折,打了一个急弯,飞了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就来了一片白茫茫的海上。
无边无际的大海,点点银光闪烁,众人看着这跟前突然出现的一大片海面,远处海天一色,近处,众人目瞪口呆,一排排,一队队,黑压压的庞大船只,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帅真身
刘青粗粗数了一下,这支庞大的舰队,能够容纳五六百人左右的船只居中,占据了最多的数量,估计六十多艘,船只下尖上阔,甲板以上,建有二层,正是目前最常见的主要用于近海作战的船只。
后面压阵的,是大约十多艘可以容纳千人以上的巨大楼船,看四周武器林立,刀枪整齐的样子,大约是6上的后军,专门负责辎重物品。
处于最突前位置是三十来艘的轻巧小船,每只船上最多百人之数,又轻又快,在这宽阔的海面上,有如精灵一般,自如的划出一道道水箭,往前面冲去。
不仅仅是刘青,其余同门,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强大的力量,足以容纳五万人左右的恐怖船队,居然都是挂着青色的大旗,那旗子上面的图案,众人已经是非常的熟悉,正是九鹘。
连绵而去,足足有七八里地,即使众人是立在空中观看,不如平视这只船队受到的冲击大,可只看着下面这片黑压压的船队,心里头还是禁不住为这只船队的对手担心起来。
要知道,当然元人统一6上后,试图跨海征服扶桑,也仅仅只有十余万人的船队,那可是元人最为强盛的时刻,而且又是举国之力,可方国珍只是一方之雄,暗中建立起一只强大的船队,怎么不令人又惊又敬。
“大头高僧,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终点,庞大的船队已经说明,川中义军的作战方向,绝对不会是北方。更不会在中原争雄,只有在宽阔的海面上。才有他方大帅地对手不成?”
尽管知道了答案,比其余同门还要早知道一些时候,为了让其余同门更加明确的知道,也是为了进一步地确认,刘青点指底下的船队,看着船队中阵和后阵开拨,在先锋轻船的引导下,向前方驶去,就这样问了出来。”
“嗯。大家不要看我,我也只是隐约知道一些,听说过方大帅多年经营。在近海建立了一支庞大的船队,原来我以为。也就是十几二十条大船就不了得,哪里知道这船只如此之多,怕是川中义军的主要力量,都转移到海上来了。”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大头和尚不再打着哈哈。而是非常坦诚的说出自己所了解的东西,正如大头和尚所说,谁也没有料到,方国珍居然敢下这样的血本,将主要的力量都放在海上争雄上来。
不过看现在这支船队地实力,估计普天下没有什么船只能够与其争雄,即使是闻名天下的鄱阳水师,陈友谅的水军也有所不如。
那鄱阳水帅数量号称三十万,可实际上能够作战地也就十多万人。而且大多是江河作战的部队,哪里能够和这种在海面上纵横地船队相比,众人已经可以非常肯定,这只船队在今天,海上是无敌的。”
“是这样啊,可这样一支厉害的力量,按理方大帅应该隐藏得更好一些才是,这种大规模的集结到一起,岂不是犯了兵家大忌,无敌之时暴露了实力,等于告诉别人,我这里有一个大船队,你们不要来惹我不成?”
刘青若有所思,看着这支船队渐行渐远,那移动的度也越来越快,海面上一阵轻风吹去,更是促进满帆地船只,以更加快的度向前行进,就在大伙在这里说话的工夫,整支船队至少移出了近十里距离。
刘青这一番话,颇有些调侃味道,显然心里还不太舒服的,对于这一支这么强大的海上力量,没有用到抗击元人朝廷的上面,多少是怀有不满和遗憾的心情,这话语自然就没有特别的尊敬意思。
“不要急,刘门主,我们既然来了,就跟着这支船队走一遭,好歹也见识一回,这样的庞大船队,到底被方国珍方大帅用作了什么事情,若是有违大伙地心意,相信以我等众人的法力,毁掉一支船队,还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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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和尚听出一丝丝火气来,对于刘青的说法,大头和尚也是赞同的,只是没有刘青这么多的顾忌,才接上刘青的话,就将众人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听得刘青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大头和尚笑嘻嘻的一个人,竟然会是这样的脾气火爆。
当然,刘青不好表态说什么,别的同门,却是不免附和起大头和尚的意见来,本来就受了一肚子气的众人,只有练采英动手教训了那些军丁,众同门中间,有的是跃跃欲试,想要出手折腾一下人的家伙,这还不是一拍即合。
于是,众人也不让大头和尚再是力气携带,只是凭着各自的飞剑法宝,起在了空中,跟定了这支船队,大伙各自是打定了主意,只要下面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生,手里头的强大的法宝,那就得拼命的释放出去,否则这么一支船队,相对普通人固然是力量强大,对于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众人来讲,还是太弱小了一点。
只有那郎大,到如今还没有学会飞行的本领,更加没有什么法宝护身,史能够眼巴巴地看着一众同门散了开来,磨拳擦掌的好不来劲,也就是刘青心里头一直记着郎大,在大头和尚金光散去之时,赶紧用本身的力量托住了郎大,不然郎大还得生生的摔到海里去了。
“没什么,郎大,我也不会出手的,我带着你,就在这好好的看上一场大戏吧,不管怎么样,方国珍方大帅的船队,肯定不会无的放矢,平白无故的出动船队的.手机看
对于功力提高许多,而且又有蹑空草能力在身的刘青,带着郎大这样一个化身为童子的异类同门,实在是太轻松不过,刘青与众人不同,对于捉弄这些普通的军丁没有多大的兴趣。因此本来就没有出手地打算,这会照顾到郎大。更是不会出手催动法宝。
“停了,停了,船队停下来了。”练采英忽然喊了起来,指着底下的船队,像是现了最古怪的事情一般,大声的叫嚷起来,这声音迅的传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不约而同的随着停了下来,不再向前飞进。
保持悬在船队上方百丈以上的距离。让底下分不清楚是不是有人暗中追踪,大伙停下来后,就聚集到了一块。一众同门,包括大头和尚在内。自觉的将刘青围在了中心,形成一个环拱之势。
这种以刘青为中心的做法,就是在隐隐间形成了天底最利于防守的圆形阵法,万一有什么行差踏错,稍微有些缓冲的时间。以众人的能力足以改变一切不利,即使是暂时没有什么威胁,出于一种修炼了仙道法门后的自觉,众人还是非常地小心翼翼,以免出错。
“这些船只在搞什么,难道看得到我们的动作不成?”一指下面,练采英又叫了起来,只见底下地船只,在中央一只大船的指挥下。先向四周移动,空出一大段的位置,然后又渐渐的往中央靠拢起来。
练采英会这样说的原因,也跟着显现了出来,那横向排开地船队,分成前锋川中军,后军的层次分明的船队,就在这番调整中消失,似乎真的是参照众人所站立的方位一般,结成了一个巨大的圆阵。
最大的船只,也就是那十多艘补给船只,应该是属于后军的船只,一圈圈的排在了中间,里面是一个最大地船只,上面升起了一面青色大旗,比之其他船只的林大了十倍有余,众人即使是立在这样的高空,也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旗帜上面,九鹘上面的每一根羽毛。
而那些主力作战的船只,则是环绕着这些大船,一只接一只的排了开去!也是围成了一个圆形,只是这个圆形,比之里面的小圆中心,不知道要大了多少,每只船的中间,都留出了一段不小的空隙。
只有到了此时,众人才看得明白,那些充当前锋的小船,分成了两队,一队十只,一队二十只,按照两个方向,一南一北,排在了那些大船的间隙里,也就是那些大船的空隙足够,这些小船出入之时,无不灵活方便,没有一点阻碍的感觉。
“是水寨,这些家伙居然在海里面结水寨,太厉害了,也太疯狂了。”刘青看了一会,这些船只,特别是那些小船,在大船的空隙里钻来钻去,这种情形自幼就在兵书上面看过,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
被刘青这样一喊,众人也是醒悟,可不就是和刘青说的一样,保持了那些小船不停的巡逻后,从那最大的船只上面,不停的放下小船下来,短短的工夫里,原本只有两队,共三十只的小型巡逻船队,一下子变成了二十来队,足有近百艘的巡逻大队,
而且,这小船的数量还在增加,一只只的小船,被更多的放了下来,由于有大船挡在四周,海面上的大浪,根本就不能够靠近过来,这些小船在圆形的水寨四周,行动得非常的灵活自如。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只船队还能够玩出这个花样,谁都以为,最多就是借着这支庞大的船队,偷袭一下不知名的敌人,然后再抢掠一番回师,就算是一个少有的大胜,可看这些家伙的架势,竟是在尽量作防守的准备一般,若非是这些船只的动作确实表明了这一点,实在是让人难以想像,这样的船队也需要全力防守。
众人的兴趣一下子提了上来,需要强大的船队全力防守的队伍,那不是更加恐怖的对手,面对这样的敌人,即使不是这船队中间的一份子,一众同门,连同大头和尚在内,也为这即将到来的会战,变得激动起来。
要不是还担心这支船队有什么别的花样,大伙恨不得直接降落到那只明显是旗舰的最大船只上看过明白,瞧瞧这指挥船队的领是谁,居然能够这样厉害的在海面上布起阵势,构成水寨,这气魄。这胆识,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拥有的。
“或许。真正地方国珍方大帅,就在下面的船只上面,如果这支船队确实是方大帅名下地,不是方大帅亲自指挥,我怎么也不能够想像,还有什么人能够弄出如此的气象来,就凭着这个圆阵,就表明了指挥者有独霸一方的实力。”
还得说刘青在外面行走得多了,见识增长许多。认真的查看了一番,特别是亲眼见到这个海上水寨的建成,有些武断。却又不能够让人置疑的下了断语,认定方国珍方大帅。就处于这支船队里面。
正说话间,底下一道银光直冲天际,正是在那大船中间,一道刺得人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银光,就这样的产生。这道银光出现得是这样的突然,谁也没有预料到时,这银光竟是奔着众人地脚下冲了过来。
“哈哈,刘门主,一猜一个准呀,你们看看,这不是人家出请客令了,刘门主,你们人多。和尚我孤家寡人一个,就不接这个传书了。”银光来得虽然不慢,可大头和尚说起话来,要多快就有多快,竟是赶在银光到达之前,抢先说出这一番话。
那银光在大头和尚说完,才恰恰飞到众人立身处,可不就是一把小巧的飞剑,化作银光,从下面冲了上来,只看这银光有纯净程度,以及银光的亮度,足以让在场地人明白,除了那未曾真正闻面,却多次听闻的川中义军领方国珍,方大帅,大约是没有别人能够出来地。
刘青也不客气,一把将那飞剑抓在手中,接了这个飞剑传书,随手一抖!这道银光有如灵觉,沿着来路,又飞快的退了回去,竟是比来时慢不了多少,这边刘青才使出力气一抖,那边飞剑已经落下。
“果然是好手段,大头高僧,各位同门,方大帅有请,那就下去吧。”刘青先让了大头和尚先行,领着一众同门,施施然的落了下来,从方国珍的飞剑里面,刘青已经知道其位置所在,自然不会走错船,更何况,就如同刚才众人所料想,那个旗舰里面,就是方大帅安歇之所。
这么多人从天而降,那声势也不比方大帅所银光差,有些胆子小一些的军丁,更是暗中祷告,只希望这些仙人一般的人物,不会降下罪来,在他们的心中,多半还以为是在此扎寨惊扰了神仙,这才会引得众人现身想见的。
至于方大帅出的那道银光,大伙只会当作是一个信号之类的玩意,普通人哪里想得到,这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所能够拥有的特殊传信手段,更别说这种银光来去迅,许多人根本就没有瞧清楚看明白呢。
要知道,除了6吾明的模样凶狠些,法元等三人老态龙钟些,大头和尚的样子怪异些,其余一众有字无名门地同门,却都是清秀出尘,行动间就飘飘欲仙之意,一般人平地见到,都会有膜拜之心,何况是从天而降,这可就是仙人的特点啊。
刘青等人,自然不会想到,在普通人的心里,会如此的猜想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多次在常人面前展示不同一般的力量,在众人看来,大家的接受力并不是那样的差,顾及的心理,比以前小得多了,当然也不会考虑这些。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诸位就是平江张大帅那里来的信使吧,非常抱歉,连本帅也不知道,手下人任意胡为,倒是让大伙见笑了。”一个人大步走了上来,脸上全是笑容。
此人身着白衣,风姿潇洒,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之间的,瘦削的脸上,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仿佛能够看到人的心里去,以众人的功力,还是被他看得有些毛,功力浅一些,更是暗中催动了真元力护住全身,这才稍微的好受一些。
“方大帅,不要客气,我们来得冒失,有些误会属正常,大帅能够不怪我等行事孟浪,我们这一行人就感激不尽了。”方国珍的这个样子,除了那双太过明亮的眼睛,让人看着就有好感,加上方国珍一上来就直接承认错失,更加增加了众人的好感,刘青也就不为己甚,跟着客气了起来。
众人听得双方没有僵持,都是暗自生了一口气,要说大伙没见到方国珍前,那肚子里的怨气可真不少,此刻得见真正的方国珍,纷纷为对方的风采折服,没有人再有心思计较这种小事情,或许就是方国珍说的一样,不过是那假方国珍自作主张,胡乱行事罢了。
这么远的距离,即使有飞剑传书,想必也不能够这么即时的处理事情,否则方国珍就没有精力来处理船队的事情,至于方国珍能够猜出众人的身份,多半就是那丘老师傅飞剑传书,解释了众人的行事,大伙都是存的善意的想法,并没有特别的要去追究这些,双方的领,这话一说开!就没有什么问题。”
“来来来,闲话不说了,刘信使,各位,且随我上来。”说话间,众人立身处冒出一个小梯子,直冲大船桅杆的上方,那上面有一个巨大的了望位置,足够容纳众人。
上了了望哨,众人按照方国珍的指点,朝着远方瞧出,只前目光所及的最远处,一条黑线若隐若现,以众人的功力,看得非常明白,正是一支庞大了船队,乘风破浪,一路驶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血色大旗
眯着眼睛,向着远处看了一会,方国珍念了起来,道:“十点钟方向,看来这些家伙还真是知道海战的要诀,才现我们的行踪,就奔着上风向去了。”
那一条黑线,在此刻已经清晰许多,一艘艘巨大的战船,露出狰狞的面目,黑色的大旗迎风飘展,正是元人鞑子的标志,不用方国珍介绍,大伙也知道,这支来势汹汹,规模不次于方国珍船队的敌人,竟然是元人的水军。
几点钟的说法,也只有从海外西番那里传过来的**,大约是将十二个时辰,划作了二十四个钟头,放在一个圆圆的东西里面,里面有指针,每走过一圈,恰恰是六个时辰,十二个钟头。
海上作战,也是借鉴这种说法,十点钟方向,约莫着就是在西北位置,在众人存身的西北,那只元人的船队,正急急的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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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等人,哪里听过这等说法,一时之间,连那支元人船队是如何出现的也忘记询问,只顾着围着方国珍不停的问,了解这种海战里面的新鲜事情。
经过方国珍的耐心细致解释,大伙也明白过来,原来水里头作战不同6地,只需要武将挑战,或者是起冲锋,或者是设下埋伏,就可以至敌人于死地,最为重要的,不是消灭活着的单个敌人,而是那一艘艘的船只,才是战斗的紧要处。
与船偕存,与船偕亡,就是水里作战的规则,在大海之上。更是突出这个要诀,倘若是在江河湖泊之中。那船失之后,还可以洇水回岸,仅于这种茫茫的大海之中,一眼看不到,除了刘青等这样可以御剑飞行的人外,普通人哪里还有办法回到6地,丢失了船只,就等于丢掉了一船人地性命。
“既然大帅懂得这个道理,为何任凭别人抢占上风位置。难道不怕对方对方起攻击不成?”刘青听了一会,再细细领会了一番,心中若有所得。指着那越清晰的元人大船,担心地说道。
此刻。元人的船队,已经全部占据了西北方向,也就是十点钟的位置,海战中最好的战斗位置,统统落入了元人的手中。偏偏方大帅还在一个劲的回答大伙的问,面对那渐逼渐近的船队,熟视无睹。
没有一只船离开,更加就没有迎敌的战船,刘青只觉得头皮有些麻,虽然不害怕对方地攻击,可左右都同是汉人百姓,属于汉家子弟,心里头的焦急不觉的露在脸上。口中就不由自主地询问起来。
“哈哈,刘信使,不用着急,别觉得对方逼近,其实元人的船队,离我们还有很大一段距离,这是在海上空旷,眼睛里看到地,往往比6地上要远得多的缘故啊。”
方国珍还真是不着急,那沉着的神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自内心的轻轻笑了一下,伸手点指那黑压压地船队,方国珍不知道有多轻松,浑然没有将这些来敌瞧在眼里。
相比较之下,倒是刘青让人见笑,有些贻笑大方的味道,刘青脸上一红,这下面催促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去,只得嗯了一声,按捺住心头激动,继续观察对方的动静。
吸取刚才的教训,刘青不再简单的用眼睛观察,而是暗中将神识散了出去,如果说眼睛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欺骗,刘青相信,自己的神识,应该可以不受干扰的完成查看任务,可以清楚知道对方地距离。
以一种异常迅的感觉,刘青的神识在海面上滑过,海水里蕴含的种种生物,被刘青强大的神识惊得四散逃开,深深的潜入了水底,只有一些意识极其庞大,似乎并不惧怕刘青神识探测的大家伙,才仍然留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
惊讶于海中也有如此多的古怪生物,刘青来不及细细查看,只是随意的扫过之后,神识非常快的扫到了那些远处缓缓逼来的战船附近。
“不足三十里。”刘青很快得出了结果,点了点头,确实和看到的有些差别,本来认为只有十多里位置的战船,居然离众人的位置还有如此之远,若非是方国珍解释过其中的巧妙,刘青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会是如何的一回事。
“嗯,差不多了,三十来里的位置,足够让这些鞑子们喝上一壶。”方国珍并没阻止刘青的探查,不止是刘青,这一行人,基本上都将神识放了出去,他方国珍一个人再厉害,也阻止不住,何况方国珍根本就不阻止。
方国珍自己,也放出了神识探查,本来偌大的船队上面,就只有自己一个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面对元人船队里,可能潜伏的喇嘛之类的人物!方国珍原来还担心,此刻见刘青这一行人,基本没有一个弱者,那块大石头自然就落了地。
自言自语了一番,方国珍命令手下,从甲板上升起一面大鼓,甩开了膀子,方国珍亲自敲打了一曲古乐将**,鼓声如雷,直入天际,让刘青等人也跟着心情澎湃,将既将到来的大战,涌现于潮红的脸上后,突然大喝一声,道:“众将就位,准备迎敌。”
不像元人船队里的指挥那样,用手中的小旗去命令手下军丁,在方国珍的指挥下,了望哨的周围,挂起了一面面的大旗,每有一面大旗升起,就有一个方向的船只移动,如此往复,居然丝毫不乱。
只是令刘青等人为之泄气的是,这些大船的移动方向,并不是向前突进!更加不是让元人的船队起冲击,反而随着元人船队的逼近,向着后方6地的方向,撤了起来。
所有的船队,按着一个节拍。一点点的移动,差不多是元人地船队逼迫多少。方国珍这支船队就向后移动多少,对方移动得快,方国珍这边就移动得快,对方移动得慢,这边就移动得慢,如同双方商量好了,总是保持着大约三十里左右的距离。
刘青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催动了全军士气地方国珍。连一个装模作样的小仗也不打上一回,就这样的一个劲的退缩,看大军退后的情形。不重新退到海岸附近,估计是不会停止了。
想到这里。刘青等人的脸上,一个个的难看无比,那脸色之可怕,足以让人吓得掉下船去,可惜方国珍面对这二十来人的注视。神情全无改变,目光停留在那些跟随前来的元人船队上。
不要说刘青一行不明白,不知道方国珍意欲何为,就是对面的敌人,元人船队的统帅,花花脱木耳的亲哥哥,花花脱铁儿,也是一脑子地糊涂,不知道早就约好的决一死战。如何会变成这样一边倒地局势。
尽管己方未开一炮,未一箭,不但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上风口,而且还逼得对方连连后退,花花脱铁儿的心里,却是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长年累月在海上活动的惨白脸色,不自主地扭动变形。
那一双巨目里,射出来的精光,令得随同在船队帅舰上的喇嘛宗星多,在心里头冒起了阵阵寒意,和这个年过半百,看起来像个糟老头子的水军大帅相处日久,宗星多自然是明白,这阵慑人的目光,就是噬血的前奏。
只有花花脱铁儿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和目光,而这个时候的花花锐铁儿,总是要用别人地鲜血来改变心情。
既然见识过自己的师傅,身为国师的宗什喀杀人的血腥,宗星多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这样的脆弱,难道是修行的法力退步不成,宗星多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晃了晃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了出去。
“大帅,是不是在担心这些言而无信的汉人狡诈?”宗星多收拾心情,指着对面缓缓退走的方国珍船队,聊起了令人花花脱铁儿头疼的事情。
换成是别的任何一个,在花花脱铁儿的面前提及,此刻定会变成一个死人,可这宗星多不行,作为国师的亲信弟子,除了国师本人,全国上下,没有人能够处置,连花花脱铁儿这样的一方统帅也不例外。
冷冷的瞧了一眼,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样,花花脱铁儿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目光就投向了远处,早就听闻方国珍名气不小,在,中闹得厉害,前些日子,忽然接到对方要决一死战的挑战信,差点还以为是做梦,等到今天真正看到对面的战船,这位元人中最厉害的水军统帅,心里头也涌起了一股烦闷不安的感觉。
自从十几岁单独领军以来,在海面上飘浮了大半辈子,花花脱铁儿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回忆里最多只有杀戮,不停的血腥杀戮,成为其生活的主题,这种讨厌的感觉,只有在前两个皇帝陛下去世以前,才出现过两次。
“难不成,当今皇帝陛下又要升天?”花花脱铁儿心中全是苦涩,知道天下战乱四起,元人朝廷眼看不能够保全,如果这个时候,当今皇帝再升天,这摇摇欲坠的朝廷,多半就会化为乌有。
和刚刚的宗星多一样,摇晃了好一会脑袋,赶紧将这种晦气的想法驱赶出去,花花脱铁儿,将心思集中到对手的身上来,开始认真的思索,方国珍可能玩出的所有花招,以及相应处理的法子。
只是无论如何,花花脱铁儿也搞不清楚,这个往日里只闻名,没有见过面的对手,到底在搞些什么,打了一辈子的海战,还没有见过对手有这样的。
要是一股小小的海盗之类的船队,凭着手下水军的实力,花花脱铁儿有足够的信心,不管对手有什么样的花样,也可以杀得敌人片甲不回,但现在并没有这种绝对的优势,对手的实力,与自己手上的实力差不多,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
这样一进一退,一退一进的海上追逐。花花脱铁儿手下地船队,已经冒上了一点点的风险。随着追逐路*地增多,黑压压的船队里面,渐渐的有些脱节起来,阵形也不如一出现时保持得整齐。
而此时方国珍的庞大船队,显然不像元人船队那船,虽然消耗水手们的力气,比对手还多了许多,可一则双方间隔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三十里左右。二则要快还是要慢的行进度,这个相对珍贵的主动权,紧紧的抓在方国珍这一边。
刘青一行。闷闷不乐地跟在方国珍身边,看着船队一退再退。到了已经可以瞧见海岸线,6地近在眼前时,大伙隐隐约约的有些明白,方国珍这么辛苦的无谓花费,其目地所在。
特别是在刘青等人。那锐利得令人恐怖的眼神,瞧见海岸上,出现了一队队军丁,推着一辆辆黑乎乎地大车子,往前面行进过来,更是坚定了众人心中的想法。
那大车子,是用好几辆小车子拼凑起来,让众人兴奋的,不是这些推车的军丁。也不是这些巨大的车子,真正让众人感觉到精神为之一振的东西,是那车子上面,黑黑的,偏偏又闪现光泽的大家伙,极其长大的大火炮。
这些火炮约莫有二千余斤,若是放置在大船上面,自然是不利于船只的移动,在6地上面,用这么多的车子拼凑起来使之移动,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方国珍古怪战法的目的已经揭晓,居然就是要诱使元人船队进入海岸上火炮地攻击范围。
一面红色的旗子,在满脸笑容的方国珍命令下,升了起来,取代了之前升起的所有旗帜,红,血腥的红色,令己方兴奋,却令对手胆寒。
‘轰轰轰’,才到达预定位置的火炮,顾不得再多作调整,那些军丁也来不及休息,赶紧的点燃了火炮,一门接一门,喷出巨大的火团,呼啸而来。
轻轻的掠过上空,方国珍点指空中的大火团,就见这些大火团有如生命一般,自行奔向目标,在元人船队中间炸裂开来,即使有一些火团偏离了目标,也被方国珍催动出一道银光,包着这大火团,飞降到元人的船队上空,正正的击中对方的船只。
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得元人船队一片慌乱,那本来就脱节的阵形,越的散乱,各个船只之间的联系,迅的被切断,滚滚的浓烟升起,在烧燃了一切易尽的东西,往那些坚固耐烧的物品卷去,这其中还包括许许多多的元人军丁。
乱,很乱,非常乱,元人的船队,在这场预谋多日的攻击中,一点精锐力量的反应都没有,一时之间,大伙能够做的除了祈祷不会被从天而降的火球击中外,就只有在击中后,绝望往冰凉的海水里面跳去。
也就是花花脱铁儿久经战阵,初时的慌乱,在一转眼间就无影无踪,一道接一道的命令,被快的下达,那些滚滚的浓烟,怎么也不能够阻挡帅船上的火炮射时的闪光。
在宗星多的护持下,那些刻意被引来的大火团,偏转了方向,不再是一个劲的准确落下,更加不能够打到帅船的上空。
差不多是吼了起来,一边下令摸索炮,一边下令附近的完好船只靠近,集中起残存力量的花花脱铁儿,率领船队起了最凶猛的攻击。
一直冲到了靠近海岸的位置,三十里的距离,根本就不在全前进的元人船队眼中,抱着鱼死网破想法的花花脱铁儿,没有了顾忌,反面挥出平时少有的水平,只一个急驶,就冲到了方国珍船队所在的地方。
“中计了……”花花脱铁儿,此时才现问题之严重,不止是原来方国珍停留的地方,没有一艘船只的存在,就是海岸上面,那一辆辆古怪的大车子,也踪影全无,就像是扑天盖地的攻击从来没有生过,方国珍的手下,一个不见。
海岸上面的军丁,还可以说是害怕船队的报复攻击,在射完所有的火药后,早早的退走,可一支庞大的船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的船队,就这样的消失不见,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是人为弄出来的把戏。
仗着有宗星多在此,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花花脱铁儿还想着可以从容退走,可现在对方必然隐藏了高手在其中,不然也没有这样大的手笔,将整个船队都悄悄的隐藏,而且是这样的不露痕迹。
“快退,快退……”气极败坏的声音,罕见的从花花脱铁儿的口中传出,即使是刚刚那种惨遭攻击,没有还手之力的局面,花花脱铁儿的心中也只有镇定,可现在,明显全是绝望。
强行催动法力,将挡在身后的船只挤开,宗星多保着帅船奔跑而逃,更是增添了元人的惊惶,从未逃窜过的船队,有若丧家之犬”隍惶不可终日。
海面上,哀鸿遍野,鲜血,染红了黑色大旗,海面上飘浮着一层层的红色物件,是那样的醒目。
第一百九十四章 障眼破敌
“不可走脱了敌军,抓住花花脱铁儿,重重有赏。!!一声声的呼喊,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淹没了花花脱铁儿四周的悲惨叫声,整个海面上,仿佛就只有这一种声音飘荡,元人残余的水军,越的惊惶起来。
花花脱铁儿,根本顾不得再查看左右的形势,只是一个劲的催促宗星多,只要保得帅船不失,有帅旗在身,花花脱铁儿就相信,这一支精锐的水军,不但不算全军覆没,而且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因此,一门心思放逃窜上面的花花脱铁儿,一点心思也没有放在挽救残余的船只上面,只知道逃逃逃,一逃再逃,不管逃了多久,不管逃了多远,反正先远远的离开战场再说。
那些机灵一些的元人将领,看着主帅的帅船一马当先,哪里还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有样学样,也不管依旧扑天盖地轰来的炮弹,也不去营救落水的元军,只是紧跟在帅船的后面,拖出一条长长的水线,向海洋的深处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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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这种拼命的样子,若真是让他们脱离了包围,方国珍他们的度再快,也是追赶不及,就算再怎么努力,普通人也不能够比得上人临死前散的潜力来得厉害,没有什么比拼命更有力量了。
可惜,元人水军统帅,这次行动的最高领,花花脱铁儿,还是估计得不错,尽管花花脱铁儿是第一次这样的希望,自己的估计会是错误,敌人的力量不可能这么的强大。
一条黑线。忽然从花花脱铁儿地逃窜前方显现,大约在四五里开外。方国珍的大队人马!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显出,一排排的船只,还是维持着那偌大的圈子,连同花花脱铁儿这只逃得最快的帅船在内,重重的包围起来。
有些奇怪的是,本来应该是补给船只的上面,露出了只比先前海岸上出现的恐怖大炮小一号的黑家伙,这些露出狰狞面目的家伙。被一个个红通通的火把点燃,一个个大火团,从空中划过。快落下。
一通轰击下来,除了花花脱铁儿的坐船。有宗星多地保护外,还算得比较整齐,其余残留下来的元人船只,已经不足二十之数,而且还都是残破不堪。一个个上面都冒着浓厚地黑烟。
清楚的看到方国珍,利用一点着障眼法之类的小法门,暗中将所有的船只散开,从另外的方面绕过,将对方地后路切断,刘青等人早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差没有对方国珍进行仰视了。
此时,看到元人船队的破败模样,方国珍那有些凝重的面容。终于放松下来,一挥手,鼓声如雷,杀声震天,那些轻便的小船,一只只的箭射而出,奔着那着伤残的元人船只杀去。
方国珍的大船,载着刘青一行,自然是向着花花脱铁儿的帅船而去,多次攻击都被宗星多化解,无论是谁都明白,元人中的高手,就是躲藏在帅船地上面,这才保得大船不失,战斗进入了尾声,自然得去捕获大鱼。
“花花脱铁儿,今天你逃不掉的,认命吧。”方国珍白衣飘飘,立在这了望哨上,说不出的潇洒,伸手点指对面的元人帅船,高声喊喝。
海上行船,顺风顺水的话,是非常快的,不过是一场战斗的时间,随着元人船只的逃窜,众人早早的离开的海岸附近,比之前元人船队出现的地方,还远了许多,差不多离开了浅海的位置,方国珍等人再不现身,到了深海里面,就不好对付这些残余的船只了。
因此,方国珍这边才一出现,就对元人船队进行了最后的毁灭进攻,最后才将目标指向了花花脱铁儿,无论从哪方面讲,就如同方国珍所说,花花脱铁儿,已经无路可逃。
“大胆反贼,水军大帅在此,岂能放肆。”花花脱铁儿,从宗星多的身后露出个脑袋,伸长脖子应了一句,被方国珍这边有如实质的目光一扫,打了一个激零,急忙缩了回去。
那宗星多哼了一声,浑身上下,黑光涨了一下,罩住了身体,阻挡住方国珍的慑人气息,那花花脱铁儿这才算是恢复了元气,额头上已经滚过无数汗水,再也不敢轻易的探出身体来。
刘青等人,一阵哄笑,手点随意点来点去,一点没有将那宗星多看在眼睛,连方国珍都可以应付得了的家伙,刘青不认为,自己这么多的同门在此,还会让对方逃出生天,这岂不是笑话,那不知死活的元人统帅,居然还在抖威风,可不是好笑。
方国珍也笑了,不过他也没有奢望刘青等人会帮忙,虽然同是义军,可一则没有答应与平江义军联手的事情,二则是元人中看来只有这个喇嘛模样的家伙一个高手,有自己也已经足够,并不需要外人帮忙。
因此,方国珍轻轻一笑,从底下军丁手中,接过一把硬弓,这弓箭黑漆漆的,从外表看,除了长大一些,并没有什么特殊,可却是沉重无*,足足有四个军丁,用力抬了过来,更是递过一根小孩手臂拉的箭矢。”
“好家伙。”刘青暗暗叫好,只看这弓箭的份量,就知道这箭矢在上面射出来,是个怎么样的情景,其余同门也是饶有兴趣的观看,想知道方国珍用这样一把沉重的大弓,想做些什么。
这时,方国珍左手执弓,右手拎起那根粗箭,往弦上一搭,就将弓拉了个满圆,一道无形气息,立即就锁定在对面宗星多的身上,甚至透过其身体,钻入到花花脱铁儿的心里面去。
方国珍竟然要凭着这样一把弓箭,射死对方的主帅.手机看
所有人的心里,刚刚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那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黑光。响起尖锐地破空声音,奔着宗星多的心口位置。有如电射而去,这边才放了出来,就到了那边人地身前。
宗星多也是吓了一跳,尽管已经作了最万全的估计,哪里料到这箭矢来得如此快法,才现对方射出来,这就到了眼前,好一个宗星多,顾不得多想。双掌往胸前一拍,合在一起。
险险的夹住飞来的箭矢,宗星多心头一喜。正要开口说话,忽然感觉到手上一麻。那明明被夹个正着的粗大箭矢,竟是从双手中间穿过,奔依旧奔着胸口就射了过来。
一低身子,宗星多只来得矮了下去,根本做不出别的动作。就算是想到了,也没有这个工夫,后面的花花脱铁儿看得清楚,那黑漆漆的箭矢,就在眼前,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了全身。
‘啊’,尖声惊叫起来,从来不知道距离死亡如此近法,竟然有这样地恐怖。花花脱铁儿这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家伙,终于也尝到那些被杀者前面的感觉,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
无奈之下,闭目等死是唯一的选择,花花脱铁儿终于认命似的合上了眼睛,等候了好一会工夫,疼痛并没有出现,半点不适地感觉也没有生,花花脱铁儿有些古怪的,重新睁开了眼睛。
一个奇景,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粗大的箭矢,在宗星多的头顶停住,差着半个身体地距离,并没有射到花花脱铁儿的身上,那么强劲的箭矢,仍然散死亡味道的箭矢,被一团黑气托住,半分也前进不得。
黑气的来源,正是出自宗星多的口中,来不及做其余事情的宗星多,只得从口中吐出一口元气出来,这与本命真元差不了多少的元气,被宗星多猛的催出来,倒是有些作用,恰恰阻挡了箭矢地前进。
终于知道了厉害的宗星多,浑身被黑气罩住,整个人形都消失,只有一片黑雾似的玩意,‘砰’的一声,那沉重粗大的箭矢,从黑雾里面被扔了出来,那笔直的箭矢,此刻已经是弯弯曲曲,如同一只小虫子一般。
“好妖人,大帅,是不是让我们上去试试。”这样气势如山的重箭,被宗星多黑气阻挡,不管是刘青还是其余同门,终于也有了些动心,看着对面的这个喇嘛不是特别的差劲,大伙久不活动的心思,此刻一个个的改变了。
看着刘青一行,大有一哄而上,将这个元人喇嘛分而取之,方国珍苦笑了一声,在,中义军看起来麻烦无比的家伙,刘青这一行人就当是参加一个什么宴会似的简单,不是刘青等人太狂妄,就是他们的实力太强大,已经到了一个异常恐怖的程度了。
虽然巴不得刘青等人出手,自己可以少花些力气对付这个喇嘛,可不愿意平白无故的受到平江义军的恩惠,方国珍稍微的沉吟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手腕一抖,一柄长剑伸了出来。
长剑的上面,三尺长的银色剑光,闪烁不定,刘青等人一看,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有这样实力的家伙,对付一个元人喇嘛,只要不是那元人国师宗什喀,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根本不需要花太多力气。
方国珍并不像一般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那样,没有将手中的飞剑放出去!而是就这样的拎在了手中,在空中一纵身,有如一股轻烟,从这了望哨上飘出,滑落在对面的元人帅船上面。
一横手中的飞剑,那整把剑都在银光的笼罩当中,仅仅只是这种简单的横剑动作,大约是个预备式一样的动作,就将四周涌上来的元人军丁纷纷的挤下船去。
那元人帅船上的军丁虽然不少,却哪里有一个能够近得了方国珍身边的!这种飞剑的压迫气息,根本就不是普通所能够抵挡的。
这还算方国珍心存顾忌,没有打算用飞剑惜屠戮普通军丁的打算,只是用飞剑的压迫气息,将这些倒霉的元人军丁挤到海里就算,即使这些人活着掉下去,和死了掉下去没有分别。毕竟方国珍还是没有胡乱杀戮。
刘青等人暗暗点头,不管方国珍是不是做作。至少大伙还是觉得满意,仅仅是仙道法门中不成文的规定,或者是体谅上天好生之德,一般用这种仙道法门的能力,去摧残普通人的生命,邪派不论!在正派中间还是很少做得出来地。
那宗星多,只是护在了花花脱铁儿的面前,并没有趁着方国珍立足未稳的空当攻击。连方国珍逼元人军丁入水,那宗星多也没有反应,大约是在努力的积攒力量。也可能是因为方国珍展现出来的力量太过强大。
等了一会,见对方仍然没有反应。方国珍也是不太耐烦,一挥长剑,三尺许长的剑光,向前刺了出来,这道极其银亮的剑光。在此刻被方国珍催逼成了一条细蛇大小。
有如蛇头向前一伸,又快的收了回来,不仅仅是外表相信,连动作都极其想象,巴青这个出身于蛇王一族的家伙,甚至都明确地感觉到,方国珍这个向前突刺的势子,根本就是在模仿蛇类的袭击方式。
‘扑’地一声轻响,就像是刺中了个装满了水的水囊。那宗星多浑身围绕着黑气,被这条银蛇刺了进去,一个小洞露了出来,众人从这个位置看到,里面地宗星多一脸的惊讶。
黑雾,一下子稀疏,渐渐的将宗星多的身形,重新的暴露出来,那神情古怪地宗星多,只是呆呆地看着方国珍,看着方国珍手上横着的长剑,全然不明白,就这么简单的一刺,是如何破掉自己的护身壁垒的。
躲在宗星多身后的花花脱铁儿,感觉到前面宗星多的不对劲,特别是宗星多没有占到任何上风的情形下,黑雾自动消退,即使不懂得仙道法门,花花脱铁儿也知道,在这种双方高手地较量中,宗星多是吃了一次败仗。
败就意味死,此情此景,没有别的选择,花花脱铁儿长叹一声,缓缓的将佩剑抽了出来,往脖子上面一放,就要自刎而死。
‘当啷啷啷’,花花脱铁儿的佩剑,被瞬间清醒过来的宗星多击落,顾不得脸面,又是一团黑气出,罩住了花花脱铁儿,连同自己的身体一道,更加浓厚的黑气,从宗星多的身上散,两个人的身形,重新被吞没不见。
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吐出,浑身缭绕的黑气,又浓厚了几分,先前还只能够说是黑,此刻已经黑得如同最浓烈的墨汁一般,连阳光照到上面,都有点黑的感觉,无比的诡异。
“大帅小心。”刘青心头一动,记起这些喇嘛拼命时的模样,不止一次的和这些喇嘛打过交道,知道这些家伙一般都有临死一击的能力,生怕方国珍吃上大亏,赶紧的提醒了一句。
刘青的话音才落,那宗星多身上的黑气已经炸裂开来,有如火药在那个位置炸响,隐隐的雷声,从宗星多那里出,黑气一涨一缩,剧烈的震动,就这样的产生出来。
也就是刘青喊了一句,那方国珍有了些准备,暗中提起了真元力,并没有浪费一点,用最快的度化成了银色的护壁,在身体的周围布起了一道道的屏障,连方国珍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快的反应,可以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一层,两层,三层……险险的阻挡住黑光的冲击,差点就失去了屏障的方国珍,重新恢复了观感,才查看对手的动静时,这才现,对面已经没有一个人影,甚至连整艘的帅船也没有了踪影,一个巨大的空洞,从自己的身下出现,宗星多的拼命一击,居然将整个帅船化作了粉碎。
抹了一把冷汗,刘青的传声,从远处响起,道:“方大帅,宗星多那家伙跑了,如果我们能够抓到,一定给送回来。”
这最后的‘回来’二字,方国珍已经听不清楚,实在是太过微弱的声音,仅仅只能够凭空的猜测,注目远方,从传声的来处观看,一道黑光在前面飞射,一道金光紧随其后,后面各种颜色的剑光紧紧相随。
方国珍这才知道,敢情这宗星多的拼命一击,并没有造成自身的重大损伤,反面借着这个机会逃走,难怪刘青会传音过来这样说话。
二十道左右的剑光,在空中划过,那可是异常少见的事情,方国珍看看那四周目瞪口呆的军丁,又看看接近消失的剑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到座船下,指挥手下收拾残局。
当然,方国珍的心里,对于平江义军的实力,因为刘青等人的表现,有了重新估计的想法,主要是有了过高的估计,这就是刘青一行所不能够想到的了。
刘青等人,只是在宗星多使用保命逃脱一招的同时,就各自做好了准备,这还是刘青及练采英巴青三个有过经验,知道这些喇嘛行事方式,这才紧接着追赶了上去,否则宗星多这样快的走法,哪里还能够追得上呢。
就这样,到海上转了一圈的刘青一行,又跟着宗星多这道黑光,沿着漫长的海岸,往北边就这样的飞了起来,竟是越飞越快,越飞越远,一下子就离开了方国珍的势力所及处。
第一百九十五章 空中怪鱼
一道黑光,划过天空,**一阵尖锐的啸声,根本就令普通人看不清楚的度,足以掩盖这个黑光中间偌大的身影,这身影是如此的肥大,肥大到不似是一个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黑光里面,并不只有一个人,宗星多固然是爱惜性命,在关键时刻拼命出逃,可身为水军统帅的保护人,这样全军覆没的情形下,一个人逃回去,无疑是交不了差的,至少要带上一个人,那就是统帅花花脱铁儿。
至于全军覆没的责任,是不是完全归在花花脱铁儿的身上,就不是宗星多要操心的事情,只要自己能够了结这个事情,以后说什么也不出来做这种统帅的保护人了,以前是图着出来轻松,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可此刻,朝廷已经不稳,朝廷的统帅随时有覆亡的凶险,这可就是宗星多不能够承受的了。
因此,即使是在这样凶险的情形下,宗星多还是得带着花花脱铁儿飞行,也就是宗星多的师傅,曾经用邪法炼制了秘术,不但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就是普通人,在紧急时刻,也能够催动邪法带着飞行,不然,凭着宗星多本身的实力,早就飞不动了,成了后面追兵的掌中之物。
后面的追兵,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紧紧跟随,那势子又急又快,足足飞了有一千来里,还是不即不离,并没有被拼了命的宗星多甩脱。
宗星多的额头,已经不能够用见汗来形容,整个脑袋都变得湿湿的,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干燥的地方,谁让这后面地人赶得太急了。根本就不让宗星多有喘息的机会。
宗星多并不知道,不要提其固然是着急得要命,被逼得强忍一口气追赶,后面地刘青等人,也是追了一肚子的气,恨不能够肋生双翅,再助些神力,一举将宗星多擒拿才好。
这么多的同门在此,一个小小的宗星多还没有抓住。虽然和众人不愿意如宗星多一样的拼命有关,更加重要的,还是宗星多实在是跑得太快了。谁也没有料到,能够如此快法。
“门主。这眼看就要东海了,过了东海,那可就是极北之地,听说那里非常寒冷,上面罡风异常厉害。只要逼得这个宗星多逃到里面,他是必死无疑。”还是前老和尚法元年纪大,知道的事情也多一些,稍微的查看了一下的形势,就看出方位来,指着远处,向刘青传音。
法元地功力真是非同小可,在这么快的御剑飞行当中,还有剩余功力可以用来传音。并且是丝毫没有异常,一如平常从容说话,刘青心中暗暗佩服,心想自己可没有这个本领,至少不能够保持话音这样的清晰平常。
“不行……法元长老,生要见人,活要见尸,不能够让其自生自灭!这家伙邪法厉害,逃得这极北之处,还不知道有些什么祸害出来呢。”刘青提了体内地真元力,勉强催动,传音回答。
若只是向着法元说话还好说,关键是还得和其余同门说说,毕竟刘青已经看了出来,法元可是同其他的同门都一一传音了地,刘青这个门主,可不能够只回答法元就算完事。
“练堂主,快些催动九天云梭,你随便带些同门,到前面去拦下这个妖人。”也就是同练采英传音的时候,刘青心头活动起来,暗叫失策。
原来练采英的九天云梭,催动起来后,那度比普通的御剑飞行可是快得多了,虽然众人目前的度不慢,可是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追赶上宗星多,如果以九天云梭带着一些人,那就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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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采英也是被提醒,赶紧地喝斥开来,才稍微的停了一停,那九天云梭化成一条大船,从空中显形。
就这么一耽搁的工夫,刘青等人已经飞出去好几里地,练采英行法催动,那九天云梭向前一冲,如同一道闪电,直射众人飞行的下方。
九天云梭再往上一冲,恰恰将大伙接在里面,众同门大多知道练采英有这个宝贝,倒是没有什么惊慌,自然的停了下来,收了飞剑,要看练采英如何施为。
由于九天云梭的猛然加追赶,那宗星多还是没有能够脱离开众人的视线所及,这九天云梭,非常准确的将对方的位置显示出来,练采英冲着大伙一点头,这九天云梭向前一倾,一下子就消失在原地。
众人探查出去地神识,还留在原地未动,等得惊醒过来,才明白这九天云梭已经抢出来十里来远,大伙各自对看,暗暗吃惊,纷纷收回神识,只往前面拼命飞逃的宗星多那里锁去。
就算是在飞逃中,宗星多被这么多强大的神识盯上,浑身上下,别提有多么的不对劲了,心里知道不好的宗星多,再也顾不得背上的花花脱铁儿,一晃肩膀,就将其从高空扔了下去。
惨叫声音,从不知道落到哪里的花花脱铁儿口中喊出,练采英催动着九天云*,呼啸而过,等大伙反应过来时,花花脱铁儿早已经甩得没有了踪影,众人再想找也来不及,只得作罢。
那宗星多,甩掉了沉重的包袱,身子轻快了许多,身上黑光大盛,才被练采英催动九天云梭拉近的距离,一下子又被其拉开,直恨得众人牙根痒痒,恨不能够抓着宗星多痛揍一通。
骑虎难下,真正可以形容众人的处境,特别是这九天云梭在练采英的催动之下,根本就出了众人所能够想像的度,不管众人还想不想追赶宗星多,也只得继续看着其在前面飞逃,大伙随着九天云梭一齐追赶。
刘青有心让练采英许诺,可连刘青也不知道这九天云梭的巧妙。不知道贸然打断会有什么后果的刘青,只是按捺住心头的事情。尽量好地控制心情,继续等待练采英地追赶,大伙的心中也和刘青一样的矛盾。
一方面是希望快点追赶上宗星多,将其了结,另一方面是要追赶不上,就算了,不要再继续浪费精力,这种妖人虽然可恶,但也不能够让大伙这么多人一起。就为了抓这一个人。
稍微让众人有些安慰的是,这九天云梭,到处是一些明亮的窗子。估计是练采英体会到大伙的心意,怕众人觉得闷。故意开出这么多的窗子来,不然,刘青这样上过九天云梭的,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上面有这么多的窗子。
朵朵白云,在下方一掠而过。面前的阳光,越来越明亮,可不知道是不是九天云梭的作用,并不是想像的那样刺眼,这样直接的看过去,不但眼睛没觉得不妥,而且还别有一番景色。
大伙点点指指,低声交谈,那一直紧张地郎大。也放松下来,要知道在场的众人中间,刚刚就只有郎大没办法御剑飞行,一直就是刘青用蟠龙神剑带着,若非是蟠龙神剑,其他人用其他的飞剑带着,是没办法坚持这么长的快飞行。
所以,这些人中间,真正放松下来的,先就要算郎大一个,这种高空快飞行,在那么强烈的罡风下,即使是有刘青用护身神光罩住,郎大还是觉得心惊肉跳,担了不少心的。
倒不是怕刘青会将其掉下去,而是心里地直觉,总认为这么快的飞行!实在不是他这个才入门的普通异类能够抵挡,大多数时候,郎大的眼睛根本不敢睁开,一个劲的紧紧闭上。
这一到了九天云梭里面,这宽敞平稳的宝贝里,郎大立即就恢复了生龙活虎,和大家说笑不已,而且还不停的指着前面,出一阵阵笑声,显然是非常满足于现状,在这九天云梭里呆得十分的舒服。
“啊,你们快看。”忽然郎大的笑声停止,不可置信地指着前方,众人不知道出什么样的事情,赶紧的顺着郎大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众人也是吓了一跳,只见那宗星多飞行的下方,一个巨大的黑影升了上来,那黑影是如此的巨大,黑影的一部分在宗星多的下方出现,另一部分就在九天云梭的底下,这,实在是太巨大了。
‘怪物……众人心里直冒凉气’心里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九天云梭既然在这个黑影的上方,估计要立即离开也不可能,大伙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甚至都不用吩咐,练采英也现了异常,九天云梭的确神妙,那么快的度,竟然说停就停,一点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众人最多就是转得立脚处晃了一晃,九天云梭神光收敛,就这样的停在了空中。
宗星多绝对是在众人的三十里以外,比起海面上来,空中的视野更加的辽阔,因此大伙可以不受阻挡的清楚看到,宗星多所化的黑光,仍然毫不知情的继续向前飞行,在空中划出一条浓浓的黑线。
众人叹息了一声,知道没有办法再追赶宗星多,纷纷的将神识收了回来,不再是锁在宗星多一个人的身上,而是自的转换了对象,往这个突如其来的黑影身上探查起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众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就凭着这么多同门,这么多功力深厚的同门,大伙居然没有办法探查这个黑影是什么东西,甚至大伙都不知道,这黑影的范围有多大,这东西有怎么的巨大。
大伙都只觉得,一股只有从洪荒时代才会存在的古老气息,从这个巨大黑影上面迸出来,大伙还没有扫到这个黑影的实体,神识如受电击,不受控制的被弹开,一个个的狼狈退回。
本来大伙还觉得只是自己一个人是这样,可接二连三,大致相同的神情!在众同门的脸上一一出现,不用说话,众人也明白过来。集如此多的同门在此,居然也没有办法探查出来。
那在前面飞逃的宗星多。忽然身上一轻,比之前将花花脱铁儿丢下去还要轻松,心中明白,锁在身上地众多强大神识,无由来的放过了自已,这飞奔向前地势子,更加的急促,眼见得就要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的表情差不多,大伙明白过来。刚要说话,却见6吾明身子一震,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露出侧耳细听的神情,刘青在旁边一挥手。示意大伙安静,让6吾明认真听来。
6吾明出身于开明神兽一族,自然有些古怪的本领,刘青想到曾经见过的开明王的神奇本领,不禁对6吾明的动作。产生出一些信心来。
6吾明又听了一会,似乎没有什么收获,挠了挠脑袋,想起些什么,手中半黄半白地神光,忽然涌出出来,没有预兆的往外面洒去,这九天云梭并未隔绝这种神光的透出,居然正照在那巨大地黑影上方。
还得说6吾明不愧为开明神兽一族。这神识虽然一样被倒撞而回,可那种半黄半白的神光,被其出后,却收到了意想不到地效果,那巨大的黑影,在这神光的照射之下,也露出一点点真面目出来。
一块磨盘大小的银色盔甲,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其实说盔甲并不是太贴切,只是大伙在一瞬间没有想到别的东西,就只有用这个形容,如果按照上面亮晶晶的程度,足可以称得上等胸甲,而且是圆形的。
并没有因为有了突破,6吾明就轻松起来,只见其眉头一皱,又是一道神光出,这神光紧挨着先前出神光的位置浮现,黑影里,又是一块圆形盔甲露了出来,和之前那块紧贴在一起。
6吾明越紧张,继续催动神光,越来越多的神光被其放了出去,足足有三丈方圆的黑影,被其照射得清清楚楚,无一例外,全是一个个圆形的银色盔甲,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难道是这么多的巨大甲虫,飞到了这种高空之上,连接到了一块?”练采英先反应过来,说出心中地推测。
毕竟,看过这么多的所谓银色盔甲后,大伙都明白写起来,这绝对不是真正的盔甲,而是一种东西的外壳,比如放大许多的甲虫飞在一块,就会拥有这样大这样多的银色盔甲。
“不像。”刘青摇了摇头,感觉事情不是这样的,明明知道练采英说得不对,偏偏又说不出不对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刘青的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话,如果云娘在这里就好了。
“云娘,银色盔甲?”刘青在口中轻轻的念叨,看着已经没有力气再出神光的6吾明,阻止了其继续勉强行事,强行坐下调息后,在口中反复的念叨这两个词来。
别人可能还不太清楚,可练采英和巴青自然知道,刘青口中的云娘说的是谁,刘青早些日子的南荒之行,如果没有云娘的帮助,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只是两人也想不明白,眼前出现的怪物,怎么会和云娘扯上关系。
想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刘青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来,继续往远方瞧去,这一眼看去,嘴巴突然大大的张开,想要喊出话来,竟然一点声音也不出来。
只知道有些茫然的伸手点指,大伙被刘青的怪异表情所动,也跟着看去里,险些又倒下一批人,原来,极目所望最远处,那黑影上升,穿过了底下的重重云层,其头部居然就这样的露了出来。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鱼头,相信在任何一个地方看到一个这样的鱼头,大伙也不会有什么惊奇的神情出现,可在这么高的地方,在这云层密布的地方,出现这样的一个鱼头,就不是这样简单了。
而且最为恐怖的就是,这个鱼头实在是太大了些,足足有二十多丈,拉近三十丈的鱼头,这样昂然显现出来,那鱼头上面的眼睛,已经不能够用灯笼这样的东西来形容,两根长须,比普通人的大退还要粗上许多,只是这一个鱼头,就出了众人存身的九天云梭幻化出来的大船。”
“以前听人说,有海上打鱼的,第一天遇到鱼尾巴,行船七天之后,才遇到了鱼头,我还以为只是无妄的谣传,哪里知道,从这个鱼头看,这种事情还真有可能出现呢。”
也就是法元年纪最长,听说过东西蛮多,望着这只恐怖的鱼头,喃喃自语,这声音虽低,听在众人耳中,却是有如雷鸣。
在海上行船,不比内河湖泊,一天最少也能够走出几十里去,就以一百里算,走七天,那至少有六七百里,六七百里大的一条鱼,众人都觉得自己无法想像,这样的一条大鱼,是如何的恐怖了。
不过也就是这样一想,再看看眼前几十丈方圆大小的鱼头,大伙忽然觉得这个鱼头也不是那样的恐怖,众人的心思就这样的平静下来,开始仔细的打量起突然出现的大家伙来。
刘青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那种呆呆的样子,毕竟从法元这一句话里,得到的并不止是知道有六七百里的大鱼这样简单,这种似乎相识的场面,又涌上了刘青的心头,也许,真正的答案,就在自己的心里。
第一百九十六章 怪鱼来历
众人有些吃惊的打量眼前,突然出现的怪鱼,那怪鱼何尝不是在用巨大而恐怖的眼睛,盯视着面前涌出的众人,大伙的心里,忽然都莫名的感觉到,这只巨大的空中怪鱼,正在用一种特有的方式探查众人。
即使是身处九天云梭里面,大伙还是毫无阻碍的感觉到了空中大怪鱼探查。
不是一种与众人相同的神识,却偏偏有与神识有类似的地方,或者更加确认地说,这就是一种感觉,这个巨大的怪鱼,绝对是拥有自主意识的异类,起码是属于万年以上的老妖怪之类的家伙。
刘青和众人一样,面面相觑,还没有说出话来时,那偌大的鱼头,猛的一张,一股急流从里面奔涌而出,吹得空中九天云梭都晃动起来,那么剧烈的罡风不能够移动一点,在这个怪鱼吐出的气流里,竟不能够保持稳定如山。
“好厉害。”练采英的额头上面,冒出了冷汗,操纵九天云梭的主事者,才知道刚刚怪鱼出来的气浪,那力量是多么的恐怖,只怕是传说中的飓风,都不能够与这股气流相比,可看怪鱼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根本还没有用上什么力气。
要不是知道九天云梭在这个怪鱼的阴影上方,连练采英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快得过这个怪鱼,练采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催动九天云梭,远远的避开这个怪鱼,此刻,练采英能够做的,就是尽管保持九天云梭的稳定。
千万不要使九天云梭有大动作。练采英一个劲的告诫自己,如果让这个怪鱼误以为是什么攻击动作。而导致怪鱼敌视的话,这结果可就是真正不好说了,谁让这个怪鱼的个头太大了一些,大到只有在传说中者听过有这样大的家伙。
好在那怪鱼喷出这一口急流后,就没有什么别的动作,那偌大的鱼头,嘴巴张开后,也只是随着这股急流,吐出了一些黑泡泡。那些泡泡从上方往下落时,渐渐散开变成了大滴大滴的黑泥水。
这些黑泥水被罡风一吹,等再往下落下。就变成了一块块的大黑土块,有些不小心落在了九天云梭上面的。直砸得九天云梭砰砰乱响,练采英脸上变色,拼命的忍住没有乱动。
黑泡泡全部散尽,黑泥雨也下得完毕,众人再往那怪鱼头上看去时。一个个都呆住了。
原来,空中出现一个奇景,那黑泡泡停住的地方,尽是有万千的巨蛇在空中舞动,最小地也有碗口大小,最大的竟有半丈来粗,颜色各异,五彩斑斓,就这样的浮在空中。四下扭动,却又不能够离开。
“看,那是什么?”巴青伸手一指巨蛇地中间,大伙还在为这种奇影感叹时,巴青的手已经指到了那里,众人顺眼看去,在那些巨蛇地中间,却是有一个瘦小的人影,和那些巨蛇一样,也浮在空中挣扎,却一点也不能够离开。
说那人影瘦小,其实也是相比较而言,因为在那样多的巨蛇中间,就算是一个再高大的人,也会变成小巧无比,如果认真比较的话,那人影比在场的众人都要胖大,分明是个大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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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花花脱铁儿,想不到没有被宗星多摔死,却落入到了这怪鱼的口中。”刘青叹息了一息,锐利的目光,早从那人影扫过,认出了对方的来历。
之前宗星多为了逃遁快,不得不摔下了花花脱铁儿,众人只顾着追赶宗星多,也没有谁去理会这个家伙,在众人的心中,这种家伙作恶多端,早就该死,就是有时间,也不会伸手搭救。
因此,刘青一喊了出来,其余同门,也是认了出来,这个人影还真的就是花花脱铁儿,连刘青都没有想出去搭救这个花花脱铁儿的想法,其余同门,那就更加没有道理去冒险了,更别说面对这个恐怖的怪鱼,还不一定有办法救出人来呢。
说话之间,那一大团的巨蛇,连同花花脱铁儿在内,忽然缓缓地移动起来,众人注目观看,只见那怪鱼的大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张了开来,看样子正是在吸气内扯,将刚刚吐出来的食物,重新的拖回肚子里面去。
“这是个什么怪物,这么多的巨蛇,多半都有巨毒吧,怎么也不见被毒死。”练采英看着不太忍心,低声嘟哝了一句。别瞧着练采英杀起人来,连眼睛也不会眨动一下,可瞧着这么多的巨蛇,毫无办法的被怪鱼吞吃,女子的天性迸,不由得感叹。
“这家伙会怕毒,越毒的,怕是越喜欢,如果要给这个家伙起个外号的话,就叫怕不毒好了。”接话的正是巴青,出身于蛇王一族的他,看到这么同的巨蛇被吞吃,即使是没有一个蛇王一族的巨蛇在里面,可怎么说这些蛇类也是臣属,心里面当然会有些不痛快。
怕不毒?巴长老,你已经知道这家伙是谁了?快说来听听啊。刘青注意到巴青的神色有些不对,细小的询问,正是要借着说话的机会,让巴青的注意力分散一些,一方面减少巴青的不高兴心情,另一方面也是迫切要知道这个怪鱼的来历。
刘青只觉得自己并不是不认识这个怪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觉得这怪鱼熟悉,越是把握不住要点,都快将脑袋想破了,还是不得其解,这种滋味别提有多难受,故意才着急问出来。
其余一众同门,自然也是一个个都想知道,连自认为见识丰富的法元,也不知道这个怪鱼是什么来历,老脸有些红的法元,也是跟着一众同门叫了起来,让巴青赶紧和大家介绍一下,不要让众人在这里瞎猜下去。
这么多人里面。除了巴青,就只有刚刚用神光照看的6吾明。暗暗点头,对于空中怪鱼的来历,有了一些大约的推断,只是出于一种参照的目的,也是一谨慎地想法,6吾明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等着巴青的进一步解释。
这么多同门的催促,那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是练采英还要注意照顾九天云梭。小心那大怪鱼的动作,想必连练采英也会加入到催促巴青!赶紧的向众人说明怪鱼来历的行列中来。
在这种情形下。巴青想要有所隐瞒也有所不能,更何况。巴青也知道,等得刘青冷静下来,一定也会知道这只怪鱼的来历,与其等到刘青想起来,还不如主动地介绍一下。尽管这种介绍注定不会太愉快.手机看”
“各位同门,不要着急,我也是猜测,之前没有见到这些蛇类时,我还不能够肯定,现在既然看到了这家伙吞吃巨蛇,那就确认无误了。”巴青又是扬手一指,空中那个偌大的鱼头,已然将巨蛇连同花花脱铁儿吞了下去。
“门主。你真的不记得了吧,你不是说过,你去取三阳还神草的时候,经过了一个湖泊,在那附近收取了许多的阴雷,唔,你不是还给了几个给我吗?”巴青从衣服里面摸了一把,掏出一颗圆滚滚的家伙。
那东西黑乎乎,不要说刘青识得,其余同门,大多看得清楚,正是那用元气炼制的阴雷,有极其厉害的效用。”
“鲲,巴长老,你说这个大家伙就是鲲?”刘青心头一跳,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熟悉这个家伙了,原来这就是在三阳还神草附近潜伏的鲲,怪不得如此的巨大,那日只见到其隐约的一点身影,哪里见得这么多的地方。
不过,这种沛然无敌的气息,被巴青提醒后,刘青立即就明白过来,果然是洪荒以来就存在的家伙,这个头固然是恐怖到了极点,强大力量散出来的气息,也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嗯,就是鲲,之前我不能够肯定,就是因为鲲在没有化成鹏鸟之前,应该不会离开水的,可刚才看它吞吃蛇类的模样,这就能够肯定了,只有吃了一定数量的巨蛇,鲲才有化鹏的能力,好在这些巨蛇都有取死之道,倒也不是枉死。”
前面的话,巴青还有向众人解释说明的意思,可说到后面,那就纯粹是在安慰自己,眼瞧着蛇类被吞吃,却任由而去,身为蛇王一族,怎么也觉得有愧于蛇王一族的出身。
“哦,可不是,据说鹏性子最疾恶,比禺飞禺堂主那种人面鸟还要疾恶许多,不但是爱吃恶蛇毒蛇的胆,而且还喜欢生吃恶人,这个花花脱铁儿有幸葬身鲲腹,算是便宜的了。”
刘青看过许多的古书,对于鲲鹏的性子,特别是自南荒之地回来后,更加的了解有关的东西,此刻说来,也是头头是道,说得众人连连点头,暗暗称是。
刘青这样将话引到花花脱铁儿上面去,自然也是从另一个方面劝慰巴青,不要为巨蛇们的事情难过,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自己等人所能够把握,更何况死的这些家伙,都是有取死的理由,没有必要想这么多的。
“没事的,门主,我不过是物伤其类,兔死狐悲,有些伤痛而已,对于其中的缘由,我也是知道的,要怪只是能够怪这些巨蛇自己,平日杀生过滥,上天自然就降下鲲鹏吞吃,即使没有鲲鹏,有我们这些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在,他们日后也逃脱不了一刀一剑,此时身死,只是早晚罢了。”
巴青的意思不言自明,修积外功的仙道法门的人,往往会去杀死一些恶兽,一般最常见的就是杀死一些巨蛇,而这些巨蛇,往往都是随意伤害普通百姓,从而导致了死亡的来临。
巴青的话,引起众同门一阵沉思,刚刚还说得你来我去的众人,一时之间,就这样的安静下来。”
“行了,你们都别感叹了,你们说说,这只鲲还不到化鹏的时机,怎么会跑出来呢。难道三阳还神草,就不需要其守护了不成?”6吾明出身开明**族。曾经也守护过三阳还神草的入口,和巴青这个出身蛇王一族的家伙一样,自然也是认出了鲲的来历,见大伙都在为一些无谓地恶物思索,不由得高声喊了起来。
6吾明固然是跑出来的,可还是关心自己地族人,这只鲲会忽然出现在东海之上,是不是意味着南荒之地出现了意外,才令得久不出来透气的鲲。悄悄的溜了出来,否则以鲲这种尚未成熟的力量,不可能逃得过蛇王和开明王两个的眼睛。
“不会的。6吾明,放心好了。开明一族和蛇王一族的力量,是何其的强大,放眼天下,谁能够给其造成损伤,我看除了传说中。天上的仙人,才会有与这两族相比较的能力。”
刘青哪里还不会知道6吾明在想些这些,眼见巴青才刚刚转好一些,6吾明又在这里提起更加让人担心的事情,若再是这样的挥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来,乱了这两个家伙地心,可不是件有趣的事情!刘青不敢大意。连忙劝说。
“也是,大家都别说了,这种事情,我去问问就知道了。”6吾明听过刘青地解说,心里头的烦闷和担心少了许多,可终究还是不能够放心族人,看着外面仍然没有离去的鲲,6吾明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
“什么,你要去问鲲,这么大个家伙,别不知好歹的吞吃了你,那我们可是没有办法救你。”刘青的头摇得和什么一样,虽说传说中,鲲只会吞吃恶人,可毕竟不是确切的事情,刘青可是不愿意去冒这种大险,万一出事,就没有办法挽救。
6吾明也没有办法,急得真跳脚,可是刘青死活不同意其出去,练采英不放开禁制,6吾明的功力再高也没有办法走出九天云梭,更别说6吾明不敢用强,真要是冲突起来,这么多的同门在此,大家一人伸出一只手,6吾明根本就抵挡不住。
只是令刘青想不到,刚刚半硬半软的安抚住6吾明,那边的巴青,在九天云梭走来走去的晃了几回后,也提出来了要求,希望到外面去询问一番鲲,看看南荒之地是不是出了事情,好作下一步的打算。
“不许,不许,谁也不许出去,练堂主,给我将九天云梭的禁制加严实些,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准出去。”劝来劝说,刘青也是有些恼火,老是做好人,偏偏就是没人领情,说不得只好扮回黑脸。
刘青的目光,根本就不看巴青和6吾明两个,只是盯着不远处的鲲,收取过鲲喷出来的黑云,炼制成阴雷的刘青,对于鲲这种近似于无敌的力量,有非常深切的认识,连护身法宝,也只能够堪堪抵挡住黑云的冲击,这仅仅是鲲呼出来的气息所化,刘青不能够想像,如果是鲲的本体起攻击,那会是多么巨大的力量。
甚至刘青都有些担心,如果鲲要对付藏在九天云梭中的众人,大伙是不是有办法逃走,面对这样的家伙,完全就兴不起抵抗的念头,可巴青和6吾明居然还想出去会一会鲲,那不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呢。
即使现在刘青的功力,比去寻找三阳还神草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有了极大的提升,刘青的感觉还是没有变,这是一种类似于灵觉的东西!纯粹是神识上的感应。
少见的火,倒是震住了巴青和6吾明两人,他们都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鲲的厉害,并没有真的感觉到其厉害在哪里,即使是现在面对了鲲的恐怖气息,经过九天云梭的阻隔,鲲的气息大大的打了折扣,对于鲲的力量估计,他们也是无形中有了错误的估计。
也就是刘青这样的坚持,两人才不得不暂时按捺住与鲲一会的想法,不要说他们两个这样想,其余同门,也是一个个不以为然,认为刘青太小题大作,就算是鲲厉害无比,有这样多的同门,打不过还逃不过吧,总觉得刘青有些过于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味道。
“门主……”练采英看看巴青,又看看6吾明,见两个都是一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的样子,被刘青一通喝喊,更是不知所措的惶急,心中一软,出言喊道。
众人中间,也只有练采英与刘青的关系最为亲近,这个时候说得上话的,恰恰只有练采英,哪里知道,练采英才喊了一声,刘青将手一摆,就喊了起来,道:“不许,就是不许。”
等到刘青反应过来,这话音是练采英喊出来的后,这才清醒过来,看着练采英一脸惊诧的神情,心中暗叫惭愧,可也只得硬着头皮,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不理会了。
空中,隐隐传来一阵雷声,三道人影,随着这阵雷声,在鲲那巨大的鱼头上面显现。
第一百九十七章 旧友新会
“不许就不许,凶什么呢。”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练采英也和刘青一样,将头偏转,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九天云梭外面,那天际间,猛然出现的三个人影,令得练采英也是吓了一跳。
哪里还记得刘青话里的冲撞,练采英大惊之下,不由得失声叫道:“哎呀,那三个人,似乎不是坏人吧,这剑光如此的明亮,而且又是青银之间的剑光,正派人土,不要被那鲲吃了才是。”
本来,大伙听到练采英在这是插话,给刘青喝斥了下去,各自暗暗苦笑之余,不但谁也敢再提出去的事情,就是抬起头来扫视别人,也是没有人愿意去做了,大伙都是有些担心,不要被怒火中烧的刘青胡乱的骂上一通。
可练采英这样一叫,立即就提起了大伙的好奇心,众人纷纷的昂起了头,眼睛快的往九天云梭外面扫去,不用说,这方向自然都是鲲停留的位置,谁让练采英已经说明,突然出现的三个人,正是受着鲲的威胁呢。
“可不是呢,这不就是正派人士,按理鲲不会胡乱攻击,可这也说不好!怎么也是出去提醒一下他们才好。”巴青反应最快,刚刚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被刘青一通火挡了回去,兀自没有死心,绕着弯子又嚷了起来。
众人听到,都替巴青捏着一把冷汗,就连6吾明这样看似莽撞的家伙,心里头也是打起鼓,暗叫怎么巴青在这里哪壶不开提哪壶,既然练采英都流露出这样的味道。何必再多此一举,引得刘青不高兴。干脆大伙全出不去。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刘青虽然没有答应让人出去,却是出了差不多的命令,只听得刘青吩咐道:“练堂主,小心的将九天云梭靠上去,不要急,慢慢上去。”
“那三个人,我全部认识,所以不用着急询问对方。只是小心地靠上去,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能够助上一臂之力就好。”生怕练采英不明白。顺带也是向众人解释,刘青补充了一句。目光又射向了远方,盯着那三个人。
三个人,都是白衣飘飘,就这样地立在云丛之上,鲲那巨大鱼头的上方。显然潇洒自如,要么是没有现眼前的危险,要么就是对于面前的威胁,完全就不放在心上,丝毫没有紧张的神色。
一左一右,一胖一瘦的两个青年,拥着中间一个高个子青年站立,他们的注意更多的是放在九天云梭这时在,伸手指指点点。似乎在谈论些什么,对于脚下的巨大阴影,真地有点视而不见的味道,直急得刘青等人连连跳脚,担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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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那中间的高个子青年,忽然向天一指,一道青光闪动,天空中一下子就栽下一个人影来,只见高个子青年随手一抓,再将那人一扔,直接奔了鲲地巨大鱼头。
“啊,是宗星多,好家伙,真是厉害多了。”刘青失声大叫,随即意识到身后的众人反应有些异样,这才记起刚刚过一通脾气的事情,讪讪的笑了笑,那声音立即就低了下去。
尽管刘青的声音转低,大伙有些糊里糊涂,可众人还是看得明白,也听得明白,那丢到鲲嘴巴边的人,正是逃走不见的宗星多,不知道为什么,却被那高个子青年擒拿,于此时露面。
众人当然也听出了刘青地欣喜之情,突然出现的这三个人,看样子只比刘青大一点点,多半是不错的朋友,不然刘青哪里会这样的高兴,别人这样想不奇怪,可练采英和巴青却是非常的纳闷,刘青的朋友就那么,按理没有自己不知道的,怎么这会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而且还是三个之多。
只见那宗星多,被不由自主的丢到了鲲的面前,鲲也丝毫没有客气,大嘴巴一张,就将其吞了进去,倒是来者不拒,胃口不错。
可惜那倒霉地宗星多,虽然作了不少的恶事,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这样的结束生命,被一只巨大到了极点的大怪鱼吃掉,临死前只来得及一声惨叫,就声息皆无,显然已经毙命。
那鲲的大嘴巴张开之时,难免又带起一股急流,连同高个子在内的三个青年,身子一摇,早早的就闪避开去,他们的动作是那样的轻盈,不带一点烟火气息,绝对是自然而然的动作。
难道这些人经常送东西给鲲吃不成,众人的心里,都是涌起一阵古怪的念头,不是众人异想天开,实在是这些人的动作,就像是和鲲排练过很多次,这边送过去东西,那边就张开了嘴巴,然后他们再次的闪开,躲避鲲的大嘴巴呼出来的气流。
那鲲不止是没有像众人担心的那样,乘机去吞吃三个青年,反而还特意的后撤了一些,像是生怕误伤到那三个人一般,看得众人连连称奇之余,刘青这个自认为比较了解对方的人,也是心中惊异。
“门主,这些家伙和鲲好熟悉啊,不会是门主看错。这只鲲不是南荒之地的那个,而是别人家里养的,现在到这空中来透透气,玩耍一番吧。”练采英也许还是有些不高兴,催动九天云梭,渐渐的拉近到不能够再靠近的地方后,停住不动,轻轻询问过来。
“呵呵,那倒不会,虽然我不知道,天下是不是还有别的鲲存在,目前我还是可以肯定,眼前的鲲,绝对是当日采摘三阳还神草遇到的那个大家伙。”刘青微微一笑,头也没回的回答道。
若是之前,刘青还不能够肯定,这三个人一出现,又和这只鲲如此的熟悉,似乎彼此间有什么联系一般,刘青就非常容易的肯定下来。这只鲲是自己曾经遇到过的那一只,而且应该就是从南荒之地飞过来的。
虽然没有看到过鲲地飞行。可既然能够这样自如的停在这样地高空,而且又是这种罡风最烈的地方,刘青还是能够确定,这只鲲的飞行能力,应该不会比一般人御剑飞行差的。
练采英还要再问,那空中的三人,又有了新的动作,三个人不再立在一块,而是成品字形分散开来。各自从手上出一道近似于银光的神光,形成一个长长的三道神光交叉而过的情形。
大伙正不明所以的时候,从那三道神光中间。忽然冒出一块布幔,那布幔的颜色有青有黄。还有一个亮白色,竟然是由三块不同颜色的布幔组成。
那一块布幔,虽然是由三块不同地布幔组成,彼此间却是没有一点缝隙,联结得非常的紧密。就像是一块布幔一般,所以以众人地眼力,也会以为那是一块布幔飞了起来。
那布幔上面,各色神光闪动,一看就是宝物,才从那三道神光上升起,被罡风一吹,立即就暴涨起来,本来只有几丈方圆的布幔。立即增长到几十丈,几百丈,而且还在继续的增长中。
一会儿的工夫,鲲那偌大的鱼头,被这布幔罩得严实,与整个鲲地巨大身影,都被笼罩在其中,不仅仅是如此,连刘青一行身处的九天云梭,也被包在了这块大布里面,竟然是奇妙如斯。
那布幔的增长度虽快,按理凭着九天云梭,只要练采英心意一动,自然能够逃出布幔包围,只是连练采英也没有想到的,刘青一声吩咐下来,却是命令谁也不能够妄动,任由这个布幔增长,将九天云梭也包了起来。
大伙可以明确的感受到,天都是暗了一暗,比起九天云梭来,这个布幔还是没有这样神奇的可以自如的查看外面,当然以众人的眼力,这种稍稍变暗的景色,却是不会真正影响到视物地水准的。
那鲲被这布幔罩住,也是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仿佛这些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一般,任由布幔将身体全部的包了起来,甚至有些过分的是,原来还睁着大眼睛的鲲,等到这布幔全部将其笼罩后,干脆闭起了眼睛!在那时磕睡起来。
其实也不是众人灵觉厉害到了可以知道鲲在做什么的程度,实在是那鲲的动静太大了一些,如雷一般的鼾声,在众人的耳边回荡,大伙想不明白鲲在做什么不能够,只得苦笑着看向刘青,一个个摇起头来。
好好的自在日子不过,偏偏要与这只鲲呆在一块,如果这家伙不睡觉还好,一睡觉弄出来这样大的动静,可不就是让人难受吗,可刘青还满含笑意,像是觉得这种声音非常动听一般,侧头认真听了起来。
鲲的声音越来越响,那雷声自然是越来越大,被闷了这样一个大布幔里面,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口袋里,大伙想想也觉得难受,何况还确确实实的呆在里面,被这种恐怖的声音摧残,渐渐的,不满的声音,从大伙的口中了出来。
刘青呢,还在一个劲的听着,就像这声音是一个动人的篇章,听得是那样的高兴,神情里面,刘青却是透出许多回忆的神色,细心的练采英,本来是要质问一下刘青,也是止住了这个念头,还打着手势让众人安静一些。
“不要紧,呆在神幔里面,又是这样大的神幔,算是不虚此行了,我当日到南荒之地,还没有坐过这样的大的神幔呢。”刘青感叹了一句,终于回过神来,见众人都是迷惑不解的神色,哈哈一笑,才接着说道:“练堂主,快将九天云梭收了,我们去见见老朋友吧。”
依旧是带着郎大,练采英这边才收了九天云梭,刘青催动蟠龙神剑,有如离弦之箭般的射了出来,这蟠龙神剑上的金光,忽然大放光明,带着强大的气息,奔着那三个青年的立身处就飞了过来。
吓得那三个青年,急忙用护身的飞剑盘在头顶,三个人紧紧的站在一块,浑身上下,都被神光罩住。而处于神幔里面的鲲,也被那三个人的心意带动。停止了呼呼大睡,偌大地鱼头抬了起来,两只大眼睛射出两道强烈的光芒。
“别误会,三位大哥。好久不见。是我。刘青来了呢。”刘青也是大吃一惊。三个青年地攻击,倒还罢了。若让这里面的鲲活动一下身体,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生怕引起冲突的刘青。急忙呼喊出来。
本来想给这三个青年一个惊喜的想法,只得胎死腹中。这样多的同门在此,可是容不得一点误会,那冲突的后果是哪一方都不能够承担的,尽管刘青是非常高兴见到这三个人,可对方的态度还不知道怎么样。刘青略一思索,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匆匆止住了飞射向前地势子,刘青又拦住了后面跟来的同门,蟠龙神剑那强大的气息,并没有因为刘青地停止而收敛,可能是因为鲲的缘故,蟠龙神剑有些不安分地鸣叫起来。
这种声音,只有刘青才能够听得到,与之将要心灵相通的刘青。隐隐感觉到蟠龙神剑有一些兴奋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的刘青,自然是不敢让蟠龙神剑再靠近鲲的脑袋,远远地就这样停了下来。
也就是鲲的身体太过巨大,刘青等人这一通的急冲,转眼就冲出了近百丈的距离,实际上却仍然停留在鲲的尾部位置,离着鲲那巨大的鱼头还有些距离,就算是这样,鲲的大眼睛里,射出来的强烈光芒,还是让众人的眼睛有些疼痛的意思。
“啊,是刘青,真的是刘青嘛?”那个高个子的青年,当先就冲了过来,将那一胖一瘦的青年,甩在了身后,只急得他们大呼小叫,似乎又要顾忌些什么,才冲出两步,又退了回去,只有那高个子青年一个人冲到了刘青的面前。
勉强控制将蟠龙神剑稳住,刘青迎上了来人,伸手抱住对方,高兴的喊道:“无雾大哥,真的好久不见呀。””
“刘青……阿青……门主……”来人也是激动得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不停的变换着对于刘青的称呼,前面的还好,最后这声叫好,却是引得刘青一震,和那高个子的青年分了开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
不用说了,这高个子的青年,正是和刘青在云家不打不相识的云无雾,因为使用了不能够随便使用的铁背螟虫,被云家的长老强令面壁五年。
原来刘青以为,再见他们的日子,一定得到五年之后,由于一种感情上的原因,就算对方存心不太好,刘青却是大度,中间还曾向云家的长老们求过情,被婉言拒绝,连云娘也是说面壁只有好处,刘青这才作罢。
这次见面,不但是五年不到,就是一半的时间也没有到,从南荒之时回来,也不过是经过了一年多快二年而已,刘青不明白他们怎么会不需要再面壁,不过还是替人高兴,毕竟年纪不大的人,被强行要求呆在一个地方,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才一见面,连门主这样的称呼也喊了出来,刘青不由不惊奇万分,心里面实在是难以相信。
“就是,门主,我们三个,包括无风,无雨,都被长老们命令加入有字无名门,和云娘一样,都聚集在门主座下,不管是水里去,还是火里去,只要门主一声吩咐,我们三个是唯命是从。”
经过近二年的面壁,云无雾沉稳了许多,借着说话的机会,乍然见到刘青的激动得到平复,言语之间也是变得有条理起来。
看他的样子,显然没有为当日的事情再怀恨,脸上流露出真诚又坚决的神情,更是让刘青身后的同门,一个个的暗挑大拇指,各自叫好。”
“啊,既然是长老们的吩咐,我怎么会不遵从呢,也不要说得这样客气,进了有字无名门,那就是一家人,大伙一起为正道出力就是。”刘青的一颗石头落了地,有了云家长老们的安排,刘青当然没有异议。”
“来来来,我们给你们介绍,这位就是号称云家三杰之的云无雾,当初我去荒之地,可是得到云家的大力帮忙,我们执事堂的云娘云执事!以及左行使者云飞风,可都是出自云家。””
“再加上那边没有过来的云无风和云无雨,我们有字无名门,又多了三个杰出的人物,云家三杰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相信以后各位同门会见得到。”
刘青的声音,非常的清楚,就这样的向着众人介绍起来。
不止是云无雾向众人挥手示意,后面没有过来的云无风,就是那个瘦瘦的家伙,还有那个胖胖的云无雨,也是向着众人招手,不过他们两个笑容满面之余,却是谁也没有过来和大家见礼,只是遥遥相对。
“门主,各位同门,请不要怪他们两个不知礼节,他们实在是没法过来,鲲那个家伙,没有他们两个镇住,还不知道会引出什么乱子来呢。”云无雾不愧是杰出的人物,大伙还没有说出口来,就替他们两个解释开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风雨同归
刘青已经非常的习惯,时不时的冒出几个人,投入到有字无名门来,尽管这次的对象有些特殊,算是老相识了,刘青也只是诧异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非常客气的寒喧起来。
至于当代云家三杰之的云无雾,那更是应对自如,日趋成熟的云无雾,当然知道在一个门派里面,最重要的是彼此之间的关系和睦,更别说这方面的事情,是云家的长老一再叮嘱,生怕其又犯了旧性子,再次弄出不好的事情来。
因此,在两方面小心维持之下,尽管云无雾等人来得突兀,大伙还是很快的授受了这个事实,有字无名门,又多了三个同门,而且还是这样年轻的同门,对于这种知礼又有本领的人,大伙自然是无不欢迎,谁还能够想得到,这云无雾,在约二年前,还是那样一个不知轻重,举止浮躁的人呢。
“这样吧,无雾大哥,你们几个初入本门,暂时就先到执事堂帮云娘的忙,以后有了功劳,再做别的事情。”刘青趁着众人在这里说话的机会,心里头思索了一番,觉得比较适合他们三个人的位置,暂时还只有执事堂,以他们三个人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就任一个执事还绰绰有余,也不怕其他人闲话。
“哦,那太好了,我替无风和无雨谢过门主。”云无雾脸上毫无异样,一脸喜色,本来就知道刘青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之前的一丝担心,更是化作无心。一听说与云娘同列,据之前知道的情况。云娘正是执事堂的执事,三个没有立下半点功劳的人,居然可以去执事教授新进门人的仙道法门,这可不是不错地差使,而且听刘青的意思,并不只是让他们在这个位置上长呆,只有要点功劳,还可以再升,这一切简直就是太好了。云无雾若不是控制了一下心情,差点就要高声大笑起来,此时更是频频点头。连连称谢。
“据我所知,在有字无名门。都是以门中位置称呼,大哥二字休再提起!门主要么称我名字,要么就称我位置名称吧。”云无雾也不知道是不是确实称为执事,一方面表示懂礼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等刘青的确认。
“好好好,无雾执事,我就不客气了,本来直接称你为云执事就是,可本门一下子多出三个云执事来,不好分辨,还是以名相称的好,无雾执事,你说如何?”刘青暗暗点头。赞叹云无雾的机智,当下也不推辞,就这样说了起来,倒是让在场的同门连连称是,暗说刘青也是心思灵巧。”
“无雾执事,这鲲不是呆在靠近三阳还神草的那个湖泊里,作为守护三阳还神草的最后一道防线,怎么你们会让它跑出来,而且还跑到这种高空之上呢?”巴青好不容易地插话进来,一问就是大伙关心的问题,倒是非常直接的奔了主题。
刘青自然也是关心,不过作为一门之主,没有道理不先欢迎门下,而先询问一些别的事情,这话一说开去,结果倒不好询问这方面的事情,巴青这样问话,倒是恰恰解了刘青地尴尬,让刘青长长了出了一口气,留神倾听云无雾的回答。
“可不就是,这位是巴长老吧,我们可是世交,早就听说门主身边有巴长老陪伴,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巴长老功力深厚不说,这见识更是非凡。”云无雾哈哈一笑,没有立即回答巴青的话,倒和巴青叙起交情来。
弄得巴青来了个大红脸,大伙也是觉得有趣,特别是那些从来不知道巴青来历的同门,更是悄悄向其余同门打听,询问巴青的来头。
“不错,鲲本来就是呆在那个湖泊里面,平时是不许其出来地,要守护三阳还神草,但鲲毕竟还是活物,生长即使再缓慢,也有长大的一天,既然有长大,当然就要吃点什么,这么多年来,每隔几百年,鲲就要出来进食一番,然后回湖泊里作长时间的休养,这一阵子,不就是时间到了,只得让鲲出来吃点好的。”
开始云无雾还说得一本正经,有模有样,像是在说什么慎重的东西,说到后来,却让大伙哑然,闹了半天,这只鲲出来不为别的,也就是吃东西。”
“至于我们三个,这次被云家的长老们委派,临时当作鲲的看管人,别看鲲只吃凶恶的东西,可万一有人不知轻重,冲撞了它,惹了性子!也不是好玩的事情,现在鲲的身躯已经快成熟,几百里的身体,在人间出现,还不得惹出大乱子来。!!
像是知道大伙要问些什么一样,云无雾等得大伙偷偷乐过之后,慢条斯理的讲了起来,将情况一一讲明,敢情他们三个,就像是那些牧牛牧羊的童子一般,做了一回放牧鲲这个上古奇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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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是说,现在你们不能够和我回有字无名门,还得继续在这里照看吗?”刘青点了点头,总算是明白过来,要知道,见到鲲这个家伙冒出来,在刘青的心里,还以为是南荒之地生了变故,正在担心不已,等了解清楚后,自然就放松下来。
“是的,本来是这样,长老们说,如果遇到门主的话,就让我们跟着门主,至于鲲这个家伙,假如吃饱了的话,会自己回去的。”云无雾笑了一笑,指着鲲的偌大鱼头,接着说道:“看鲲的样子,连续吃了两个大恶人,加上那些毒蛇,估计差不多了,只需要再等上一会,让鲲飞走就好。”
“刚刚,我们将鲲用神幔组合后,装在里面,就是怕其没饱一通乱飞,此刻鲲的两只眼睛差不多闭上,正是要再度回去睡觉的样子,所以才说会差不多了。”生怕刘青等人不愿意等待。看到众人中间,有些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云无雾赶紧的多加了一句。
“好,我们就等着好了,最多一个时辰。”刘青果断地吩咐下来,先盘坐,跟着,大伙一个个就这样的盘坐调息,在云家地神幔里面,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坐下来,众人早已经现这个奇妙之处。自然谁也没有反对。
刘青还没有说出来的话,不仅仅是云无雾理解,其余同门。也是听了出来,如果一个时辰。鲲还没有要飞回去的意思,刘青就只有领着大伙先行一步,云家三兄弟,只能够以后再追赶过来。
也就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大家当然不好出反对的话。经过长时间的飞行,身体多少有些疲累,能够休息一下,也是不错的事情,就连没有什么功力在身的郎大,也是有样学样的盘坐在刘青的身边,呼吸声音渐渐地平稳下来。
一个时辰,很快的过去,刘青等人。先后从调息的状态中解除出来,众人看着同样调息过地云无雾,还不及问话,云无雾先就说道:“门主,各位同门,鲲这个家伙,确实是吃饱了,大家请重新催动飞剑,法宝,我们要解除神幔,让鲲飞走了。”
各种颜色的神光,从大伙的身上涌现,等到众人催动法定,将身体定在空中里,才现,一直没有过来的云无风和云无雨,已经来到了大伙的身边,向着众人施了一礼后,就重新的回到了云无雾的身边。
一声轻喝,云无雾先催动出体内地青光,那青光中带着一些银色的神光,当先向头顶上的神幔冲去,这目标自然是其独有的神幔。众人明白,要解除鲲的禁制,就得将三块合成一片的神幔分开,云无雾就在做这个事情。
云家法门果然非凡,这么严密地合在一块的神幔,只在云无雾催动神光时,就有了变化,一道细小的缝隙,从众人头顶上空显现,一缕阳光,从上面露了出来。
随着云无雾催动地神光越来越多,那缝隙也渐渐的变大,一缕阳光变作了一片阳光,又听得云无雾一声大喝,众人只觉得顶上忽然一空,大片大片的阳光,直接从上空射下,约莫有二分之一左右的地方,露出的蓝蓝的天空。
云无风和云无雨两人,也是先后催动了体内的神光,只比云无雾的动作慢了一点,两人分别将神幔脱离,不仅仅是顶上空了出来,连众人立身的底下,也是空荡荡一片,除了大朵大朵的白云,什么都没有。
三块神幔,在众人的眼前一闪即没,重新的飞各自主人的身上,以云无雾为,三个人脚踏飞剑,口中念念有词,三道不同粗细的神光,正击在仍然紧闭双止的鲲的身上。
‘吼吼’,有如牛喘,又如闷雷一样的声音,从鲲的口中吐出,一长串的声音,连见识最广的法元长老也没有明白鲲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鲲的两只巨目,猛然睁开,射出两道粗壮的光柱,连那天上的阳光都有些失色,身上的云朵急的散开,那巨大的阴影一阵急转,偌大的鲲,猛然间缩小了许多,只有十多丈方圆的身体,奔着南边,就这样的飞走。
别看鲲还是个鱼身,连翅膀都没有,那飞行的度,还是让众人难以想像,那巨大阴影移动时,给大家带来的一点眩晕感觉仍然存在,鲲那缩小的身形,却早早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众人全都骇然,这家伙,飞行起来,比练采英的九天云梭慢不了多少,可只是一想鲲化为鹏后,一扇九万里的厉害,大伙也就释然,摇头叹服,这种家伙,实在是不能够用普通的眼光来看待。
“无雾执事,鲲那个家伙,临走前说了些什么?”练采英也没有听明白鲲在说些什么,可毕竟还是到了鲲必然是在说些东西,不然云无雾等人的脸上,就不会有那种精彩绝伦的表情。
“是啊,说了什么?我都忘记催动圣佛珠了,不然想必也能够听明白鲲的话。”刘青也是跌脚大叫可惜,鲲这种家伙,可不是想见就能够见到的,更加别说听到鲲的说话了。如果不是尚且有事情在身,刘青真想追赶上去。亲自再问问鲲说了些什么才好。
这就是人们普通都有好奇的心思,即使是刘青这些修炼仙道法门地人也不例外,这倒不是他们的修行不够,实在是人们地天性如此,只是不同的人,对于这种心思控制的能力不同而已。
“嘿嘿,还能够说些什么呢。不就是怪我们打搅它的好梦,说是回去要向长老们告状呢。”云无雾还没有答话,正一脸的错愕。旁边苦笑了一会的云无风,见其没有反应,认真的回答道。
‘哈哈哈……大伙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鲲还是一个这么有脾气的家伙。哄然的笑声,在这高空上面响起,连云无雾本人,也是呆了一呆,跟着笑了起来。可不是呢,鲲这家伙如此地有趣,难怪众人不笑。
笑过之后,还是刘青先回复了冷静,看着鲲消失的地方,叹息了一句!道:“鲲这个家伙,活这么多年,如果还不保持这样的心情。怕也是很难过地啊。”
说完,刘青对于这种强行让鲲守护三阳还神草的做法,有了一点不同地想法,只是此刻,这样多的同门在此,倒不好提起这些事情。
众人听着刘青的感叹,哪里还不会明白刘青的意思,特别是和刘青相处日久的巴青和练采英,知道刘青对于异类,有一种非常彻底地平等想法!只是不一定能够让所有的同门全都接受,特别是许多新进的同门,两人理解的点了点头,往刘青的身边一站,作了无言的支持表示。
其余同门,也是默默思索,一时之间,刚刚热闹无比的天空,安静了下来。”
“门主,我们还需要去向方大帅解说,那花花脱铁儿和宗星多,已经被鲲吃了的事情吗?”为了打破僵持的局面,也是让大伙不再这样地老想着这些问题,练采英有些刻意的询问,这个本来不太重要的问题。”
“没关系,练堂主,不就是两个元人余党,以方大帅的能力,自然不将这两个人太放在心上,本来我们就是说抓到了这两人,再回去见一见,现在我们没有抓到人,当然是不好回去了。”
刘青叹息了一声,不再去想这种异类与人们的关系上面,练采英的好意,刘青不可能不知道,为了免得众人担心,有板有眼的回答练采英的问题,随着两人的一问一答,大伙的思绪都被拉了回来,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
“啊,门主,那两个人,是你们要抓的人啊,我们在这里见他们撞了过来,一看就不是好家伙,恰恰鲲没有吃饱,就抓住喂了,没有关系吧?”云无雾倒是吃了一惊,不明白其中的干系,以为做了错事,赶紧的申明。
“不要紧,这两个家伙,本来就该死,能够被鲲吃了,也是他们两个的福分。”刘青见云无雾又些着急,知道这个家伙又想多了,连忙劝说道,并将这其中的缘由说明白,并且交待目前天下义军的形势,及彼此间的关系。
即使是这样,还是加上有练采英这个平江义军统帅的同门,在旁边做了一些补充,云无雾等三人,才真正的确信刘青所说的话,不是为了安慰自己,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云无雾,真正的成熟了,刘青在心里暗暗的思索,如果当日在云家,云无雾只要有哪怕是一点点现在的心思,那事情也不会弄成那样,云无雾也不有面壁这两年,即使是知道这种面壁,对于云无雾这样性格的人!绝对只有好处,刘青还是觉得有些歉意在心里面。”
“行,都没事了,那我就去平江,回有字无名门吧。”刘青扫视了众人一眼,见大伙一个流露出期待的心情,这么多的同门,从平江一块出来的,也只有巴青和练采英两个,刘青都有些想像不出来,留守在仙人谷里的同门,见到了这么多的同门,会是怎么样的吃惊。
收束起心情,刘青领着众人,还是带着郎大,就往南边飞去,原来刘青等人留心观察脚下的方位,已经是在东海,这里离平江虽然不算远,却毕竟平江还在南方,自然得往南飞行。
一路上平平安安,没有什么什么事情,只有郎大有些意见,要知道,其手下那支厉害的狼群,此刻还在西南山区里面,以郎二为的众狼兄狼弟,还在那里游荡和等待,盼望着刘青等人去接他们呢。
刘青也是被磨不过,记起自己确实曾经答应过那些野狼,特别是郎二,还收来作为了正式门人,这可不能够随便说说就算,无奈之下,只得将练采英派了出去,吩咐其将所有的野狼,都接回仙人谷。
谁让练采英有九天云梭,适合带这么多,达数百之多的野狼呢,其余的同门,新进的云家兄弟,虽然也有这个能力,可郎二他们却是不认识的,难免生误会,即使练采英有些不愿意,也只得往西南山区飞了过去,也就是刘青一句话,这样的快去快回,也花不了什么时间,练采英才真正的同意下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 巧渡双亲
“巴长老,你带各位同门回仙人谷,我到平江大帅府,将此行的结果告知张大帅随即回来。”看着不远处,就是平江城的城门,一大群人,都去平江城,未免太显现了一些,离了仙人谷多日,不担心那也是不可能,刘青略一思索,就决定下来。
其实,本来不需要刘青亲自前去,随便派个门人前去说一声就好,奈何练采英被派去接郎二那些家伙,飞剑传书又显得太过随意,无论怎么说!刘青的父母还居住在平江城内,就因为这个关系,刘青就得亲自去谢谢一番张士诚,前次走得太急,都没顾得上说这些,何况刘青多日没有见过父母,也得回家探视一番。
和众人离开,刘青悄悄的停在了平江城门下,对于身负蹑空草能力,又是有隐身符法可以使用的刘青来说,要想悄悄的躲过普通人的耳目,再进入平江城实在是容易不过,刘青为了避免麻烦,自然是直接进城。
一路行来,平江城里,倒和刘青离开去,中差不多,还是那么多的人来往,还是那么热闹,丝毫没有天下进一步的动乱,产生出不好的影响来,隐隐间,刘青甚至有些觉得,平江城从自己第一次见过以来,竟是越来越繁荣,越来越生机勃勃。
表面看来,刘青似乎闲庭信步,其实却是催动了6地飞腾之术,只是不同于野外,那种大开大合的飞纵之术,在城中暗地却有缩地成寸的意思!如果有人仔细盯着此时的刘青观看的话。就会现,刘青这行动开来。往往是刚刚还在眼前,转眼间就奔到了别处,竟是一步百倍之远,有如神遁。
快活林里,随着平江城地繁荣,又增加不少了景色,无论是楼台廊廓,还是山水草木,往增加了不少。更是令得快活林中,平空多了好些味道。
刘青匆匆而过,走得极快。那些巡逻的军丁,只是觉得眼前一阵风刮。连刘青地人影都没有瞧清楚,刘青就已经来到了大帅府前。
‘如果是敌人偷袭的话’这里的防卫也未免太松懈了一些……刘青在心中嘀咕了一句,虽然自己是担心仙人谷的同门,才没有层层通报。直接闯了进来,可并没有成心隐匿的自己,不过是比普通的江湖人厉害一些而已,怎么一直没有人出来阻挡,不免让见识了世间险恶的刘青,开始担心大帅张士诚的安全来。
大帅府内,可不能够再闯进去了,有张启日那一帮亲卫在,弄出误会可不是好事情。刘青就这样的现身出来,往大帅府议事厅走去。
不出刘青预料,还不到议事厅地门口处,从阴暗处就冒出来一个人,这人和张启日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一脸的剽悍,刘青觉得好象也见过,是张士诚里面的一个,这人却也认识刘青,才认出来,就嚷道:
“刘门主,回来了啊,这可是不巧,我们大帅前去集庆城,巡视军务了。”他倒是知道刘青的来意,不等刘青询问,就赶紧地将张士诚交待的话说了出来。
“大帅说:“中义军没有联络好,也没有关系,本来就没有完全的指望他们,不过就是试一试罢了。”,那人十分的尽职尽责,将张士诚的原话说出。
刘青听得松了一口气时,心头却还是郁结了一下,张士诚说得倒是简单,试上一试,就令得自己带着巴青和练采英一通奔波,也就是顺便带回来这么多地门人,让刘青的心里好过不少,不然,依照刘青的脾气,还真想找到张士诚理论一番。
另外,今天的刘青,也不是二年前的那个莽撞无知的刘青,身为一门之主,自然知道应答之道,闻言微微一笑,道:“大帅英明,正是如此。”
也不多说,其余的话,更是一字不提,拱了拱手,告辞了这名不知名的亲卫,就退了回来,一直到往来路走去,竟然是连回头也没有。
刘青心中盘算,看样子张士信也是不在城内,不然听得自己的消息,必然是早早地赶了过来,自己现身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就是这一句话的工夫,足以让负责细柳营的张士信知道一切。
稍微的想了想,也就放开了心怀,反正只是打算尽人事的意思,并没有想就这样替张士诚卖命,刘青长出了一口气,出了快活林,往自己的父母住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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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刘青的身后,那名亲卫军丁,看到刘青渐渐远处的背影,没由来的抹了一头的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在比年纪小了许多的刘青面前,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和压迫,如果刘青再多呆一会,估计就会令这名亲卫出丑了。
刘青当然不知道,自己会带给人这样的压力,一门心思都在即将见到的父母身上,自从学得仙道法门,特别是到过仙人谷后,刘青和父母一直是聚少离多,自然不是刘青性子凉薄,实在刘青往往有说不出的苦衷.手机看
刘青的心里,也存了自己早日证得大道,可以助父母益寿廷年,不提别的,单单只是一些上好的丹药,就足以让年迈父母,将度的恢复过来。
下意识的怀中摸了一把,从仙人谷得到的金丹,还有一些在自己的身上,自从见识多了以后,刘青可是知道,这种珍贵的金丹,不止是可以治疗伤病的那种,对于普通人,绝对有一些意料不到的效果。
早些日子,刘青已经给父母吃过一些丹药,那本来纯粹是一种试试的意思,没料到效果出奇,父母的有些佝偻的身体,立即就挺直了起来,让一直在外面闯荡的刘青,也是放下了许多的担心。
抬眼看到熟悉地小院,刘青的眼睛不觉得有些湿润起来。尽管这是自己地第二个家,并不是从小长大的集庆城那一个。可只要有父母在的地方,还是让出门已久的刘青,觉得家的感觉是那样的强烈。
直接冲进了院子,刘青高声嚷了起来,闻声出来的刘老员外及夫人,一见是心里悬望的儿子回来,哪里还不喜出望外,三人团团抱住,好一通的欢喜。
还是刘老夫人细心。看出刘青风尘仆仆,急忙吩咐下人侍侯梳洗,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安排生活地刘青。在父母的刻意坚持下,只得老老实实的接受了安排。
还有什么。比自己地父母开心重要,刘青虽然已经不喜欢别人服侍,为了让父母开心,只得捺着性子,一一忍受。好在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难以忍受的事情,有些脸孔红地刘青,尽量保持自如的表情,坚持了下来。
一阵忙乱下来,被刘老员外和刘老夫人,强行塞下了有些日子没有吃过的烟火食后,看着刘青逐渐鼓起来的肚子,两老才流露出满意之极的笑容,那笑容里地欣慰。更是让刘青也感觉到这一通强力的猛吃,不算是白白的浪费。
否则,以刘青此时的功力,哪里还需要吃这么多人间的火食,这些东西随意吃吃不要紧,吃得多了,对于修行上面还是有些阻碍,那些功力高深的前辈,往往是辟谷,就是这个道理。
看着父母身体还是一样的健朗,特别是吃过刘青带回的金丹后,两老额头眼角的皱纹,奇迹地般的褪去许多,固然让刘青乐得差点连北都找不着,两老的脸上,也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只是更加奇妙的事情,还在后头,刘青本来就想着在家里呆一会,就前去仙人谷中,查看一众同门的情形,好定夺下一步的行止安排,怎么料得刘老夫人先不依,坚持要刘青在家里住一晚再走。
无奈之下,刘青也只好接受下来,父母没有强行阻止自己修炼仙道法门,十分大度的让自己在外面随意闯荡,自觉没有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刘青,略略思索之后,也就答应了下来。
生怕那金丹的药力化解不开,反倒在父母体内产生麻烦的刘青,暗中催动真元力,趁着父母熟睡的时候,竟然用真元力行遍父母的全身上下,将有些闭塞的经脉,一一理顺,金丹的药力,果然没有全部挥,被刘青的真元力一催,更是飞快的散出来,遍布了两老的全身。
刘青虽然没有进到父母的房间里面,神识却是一直在行功的时候,仔细护持,那两老全身被金光盖住的样子,更是让刘青自己也惊奇不已,没料到金丹的神奇到了这种地步,刘青暗自欣喜,没有浪费这上好的灵药。
一个晚上,就在刘青的行功与护持中过去,刘老员外和刘老夫人,在起床的那一刹那,都是出一声惊呼,还有下人的喊声,吓得刘青顾不得避忌,直接冲进了二老的房间里面,一看之下,刘青也是呆住了。
只见屋子里面,被子散乱在床上,一对中年男女,互相指着对方的面容,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床边的两个使女,也是目瞪口呆看着两人,只出两声叫喊,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青儿,这是回事?”还是刘老员外,多少经历过一些事情,稍微的吃惊过后,也是冷静下来,看着自己和夫人,尽管还是犹如梦中,却是镇定的询问。
也就是刘老员外,不,应该是刘员外这一声轻呼,刘青也才正正的确定,面前的中年男子,就是自己的老父亲,没想到金丹效力如此之大,居然有返老还童之效,喜出望外的刘青,激动的拉着父母双亲的手,也是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刘青一直想要做却还没有做到的事情啊,修炼仙道法门,除了求证大道,拯救世人外,也包括要尽自己的孝心,让父母永远不再变老,青春永驻的想法啊。
之前刘青一直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个能力,心里头有这个想法,也不也提出来,只在心里暗暗让自己努力。期待能够赶在父母老去之前,修炼出这等法门来。没想到,这事情是如此容易的实现,倒让刘青这个始作俑者,一时之间,激动得忘记回答刘员外的问题,只是用神识仔细的查看父母双亲的情形。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刘青差点就要跳起来大叫几声,原来查看过后,父母双亲的身体。像是被伐毛洗髓一般,那沉重老迈的身躯,早就没有了踪影。尽管比不得自己这等年轻的身体,但和一般的青年进入中年后不久的情形。却是差不太多的。
也就是说,刘青的父母,在得到金丹的药效民开后,竟是将身体回复到四十岁左右的身体,按照刘青的估计。如果进一步挥金丹的效力,可能还会有更加好的情形了出现。
你们先收拾洗漱完毕,等会说话。”刘青勉强控制住心头的激动,挥舞着双手,喝醒两个近似痴呆的使女,嘱咐其不要乱说后,认真地向父母双亲说道。
见刘青吩咐使女。刘员外和刘夫人,哪里还不知道这其中,必然是刘青带回来的丹药起了作用,这可是神奇无比的东西,倒也是难得儿子的一片孝心,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翻身就下了床。
只是穿着贴身衣物的二老,觉得身体是这样的灵便,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那高兴自然不用再说,赶紧地由使女帮着梳洗一番,急急忙忙的走出内室,来到了外堂坐下。
刘青早在外面等候,示意二老一起用过早饭,此刻二老的心头急切无比,平日香甜无比的点心,这会也失去了味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吃远的,随便用了一些,就向刘青投来的询问的目光。
你们觉得现在这样好吗?”刘青在二老的脸上扫过,由于父母是老来得子的缘故,父母这等年轻地样子,刘青当然是没有看到过,稍微的有一些陌生感觉,多看了几眼,总算是习惯
下来,刘青斟酌之后,总算是开了口。
心里其实有了主意的刘青,却不是愿意太过直接的说出来,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如果违背他们心里的想法,那可不是罪过,因此刘青十分的小心,用词的时候,特别的注意,一字一眼都是仔细的思索过才说出来。
“好,那里不好,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青儿,你那是什么灵丹妙药啊,这可是夺天地造化的东西,不会是来路上有问题吧?”刘员外,到底是一家之主,尽管到平江后,刻意的小心行事,家里的下人少了许多,但那心中的主意还是不会少的,说出话来,也是清楚异常。
“怎么可能?爹,您这是太多心了。”刘青哑然,差点笑了出来,接着道:“说出来不怕爹娘笑话,我现在好歹是一门之主,又是修炼了仙道法门,我们门派可是天下间有数的正派,哪里会做那些下作的事情?”
刘青的神色,有些傲然,确实是的,作为了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刘青别的事情不敢说,那些作奸犯科,有伤正道的事情,刘青自问还做不出来,以身作则,坐言起行的道理,刘青还是明白的。
二老也知道刘青不是这样的人,实在是这丹药太过神奇,加上刘青又是这样问法,难免想到岔地方去了,听到刘青的回答,二老暗暗点头,心想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会不清楚吗。
他们虽然不知道,刘青说的一个门派的门主,代表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可二老却都明白,立身正道,自然是不会做那些邪门事情,有了这点底子在心里,那自然是大大的放心下来。”
“爹娘,其实金丹的效力,还是没有被完全的吸收,据我看,这种金丹,对于普通人来说,虽然还没有到吃了立地飞升的地步,但伐毛洗髓,那种脱胎换骨的功效还是有的。””
“之前的岁月,说句不好听的话,二老是耽误了,如果现在拾起来,还是来得及的!咳咳……”借着咳嗽的声音,刘青勉强止住了话头,生怕自己再说下去,就会要将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刘员外和刘夫人,听得身子一震,自从服了这金丹之后,心智开了许多,刘青虽然没有将话说透,说得有些隐密,可两人还是听了出来,刘青的意思,居然是要两人修炼仙道法门。”
“还来得及?”刘员外还在思索,刘夫人已经抢先问了出来,有了刘青以后,这心头的宝贝就没有离开过自己多少日子,本来以为年纪大了,也不能够有多久再看顾刘青的机会,没想刘青修炼了仙道法门,连自己也能够受到益处,这心思一活动起来,竟是比刘员外还果断了几分。
“来得及。”如同参禅的和尚,打着机锋哑语,刘夫人固然问得简单,刘青的回答也更加的简单,刘青哪里不明白自己的娘的心思,见其有些领悟的道理在内,心花怒放之余,忙不迭的回答。
“老头子,还不答应,还等什么呢?”刘夫人也是喜上眉头,伸手一扯刘员外的衣服,尽管刘员外已经是个中年男子的模样,短时间里,刘夫人却是改不了口,仍是用以前的称呼,催促刘员外答应下来。
第二百零章 曲折行事
“好好好,夫人有命,老夫怎敢不从呢。!!这刘员外,看来也是个怕老婆的主,同样改不过自称,还觉得自己是一把年纪老头子,脸上看着夫人,双手却连连向刘青示意,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刘青也是暗暗笑,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自己的父母是这样有趣的人呢,大约是年纪老迈后,心思也僵硬了许多,这突然回复了些年轻时的风采,自然说话也变得随意风趣起来。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刘青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实在是有说不出的欣喜,二老这样的开明,倒是省了许多的说教事情,若是他们不愿意,刘青还真不知道用些什么法子来说明他们。
“修炼的日子,不比平常,有好些险阻艰辛,爹娘二位,可得要考虑清楚才是。”生怕二老将事情看得太易,以为修炼仙道法门就是吃吃丹药,随随便便过些日子就好的,刘青小心的提醒。
“不怕,我们俩年轻时候,受过的辛苦,你是不知道,你问问你娘,当年那种昼出夜归的日子,怎么不是一天连一天,一年到头,就没有个闲下来的时候,我们什么时候抱怨惧怕过?”刘员外在自己的下巴摸了一把,本来有些一缕花白的长须,因为服了丹药的缘故,晚上已经掉得精光,这习惯的动作,还是在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要摸一摸那已不存在的胡须。
到底是修炼仙道法门的门外之人,根本不知道修炼地真正艰辛,在刘员外的心里,只是觉得和年轻时地生活困难差不多罢了。这种艰辛在今日的刘员外眼中,已经是非常难以忍受的事情。
“这就好。”刘青点了点头。父母以前的日子,刘青隐约也知道一些,并不殷实的家里,正是父母的努力,才弄得家业大成,若不是刘青修炼了仙道法门,不在乎这种世俗的东西,可能刘青一辈子的花销,就算是躺在家里不动弹也已经足够。
修炼仙道法门的困难。略微地点一点就好,反正家业还主要留在集庆城中,有老管家代为看顾。平江城这边,说到底只是临时也居住。万一父母修炼不成,也不是没有个后路,只是不愿意二老将事情看得太简单,这才认真的说明一下罢了,真要是说得其难无比。倒容易让人产生畏缩的心思。
如果是有字无名门地其他人,这样说还可以讲是磨砺心志,可父母双亲不同于其他人,再加上年纪不小,这从头修炼起的难度可谓不小,即使是借助了金丹地药效,修炼上面还有很多麻烦的。
“爹娘,你们看,这里还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我们离开这里,应该就不回这个院子了,有什么要带的,就一并带走吧。”刘青暗中思量,口中并没有停歇,接着前面的话,继续地询问起来。
“没什么,就这样走吧,最多拿两件衣服换洗,出家修行一身空的道理,我们还是懂得一些的。”近来年纪大了,二位老人多少看了一些佛经,在他们看来,这修炼仙道法门,大约就是和出家差不多的事情,这虽然不是全对,到底也相差不太远,说出话,让没有准备的刘青也暗暗称奇。
刘夫人闻言,走入内室,整理了一个小包袱,飞快的拎了出来,中年人的身体,比起那老迈的身躯,不知道好了多少,这动作麻利之极,看得刘员外哈哈直笑。
将这里的家财全部散尽,打了使女等人,刘员外作主,将一切安排完毕,这才和刘青一起出了门。
按照刘青地想法,一家人等走到平江城外面,找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再带着父母一起前往仙人谷,免得引起城中一些普通百姓的无名惊恐。
不料这种事情并不能够如愿,三人才走到门外面,早就有一队军丁迎了上来,只见为的是一个偏将模样,浑身披挂,走上前来,向刘青等人行了一礼,道:“刘员外,请问一下,如此行色匆匆,不知道三位是往哪里去?”
其实还称不上行色匆匆,也就是刘青手上拎着那个包袱,让三人有远行的感觉,刘青和父母一块,正像个听使唤的小厮,刘青穿着一件非常普通的青色袍子,腰间系一根丝带,常人看来,可就不是下人的装扮,哪里知道刘青其实是一门之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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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李将军,我们一家人,近几日天气不错,正准备到附近走走亲戚。”说也奇怪,对面走过来的这个李将军,固然是可以轻易认出变得年轻的刘员外,而且还没有吃惊的神情,刘员外自己,对于突然冒出来询问的李将军,也没有诧异。
刘员外应对自如,没有将真正的目的说出来,刘青的心里,可就是犯起了嘀咕,这分明就是一副被暗中软禁的味道,大约这李将军,就是平江义军派过来,‘看视’父母双亲的人。
经过了历练的刘青,可是有自己的认识本领,虽然了解的情形不多,这种事情也没有听父母提起过,但还是从这一两句话里,品味出这许多的味道来,敢情大帅张士诚,并不是那样放心有字无名门,否则何必来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
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刘青继续听那李将军和父亲说话,果然,一通交谈下来,不管如何的解说,那李将军就是不同意三人的离开,说是没有大帅的将令,这一家人是不能够离开平江城的。
刘青听到最后的话,眉头一皱,险些就要当场作,还是刘夫人知道自己孩子的性子,生怕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一手拖着刘青,另外一只手拖着刘员外。硬是将两人都拉了回来。
也正是好好险,如果不是刘夫人这样一拉。即使刘青还没有什么表示,刘员外也是要闹将起来,一直在行动之时受着约束的他,可是早就不愿意呆在这里,若不是心里记挂刘青,生怕刘青有什么不妥,哪会隐忍到今天。
“真是岂有此理!”刘青回到屋子里,几乎是嚷了起来,往二老脸上看看。只见一片愁急担心的神情,愈的烦燥不已,看着外面仍在探头探脑地军丁。那火气更加的不可抑止,咬着牙齿。就要往外面冲出。
“不可,青儿,休得莽撞。”刘员外此刻倒是冷静下来,知道此刻没有办法改变外面地人的想法,那逃脱牢笼而去的想法成空。多年的生活经历挥了作用,令得神智为之一清,不愿意刘青出去吵闹,直接将身体挡住门口,强行阻止下来。”
“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怨不得这些人。”刘员外挡在门口,刘青哪敢不顾忌父亲的身体,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心里着实的难受。若非是怕父母双亲担心害怕,按照刘青的意思,非得给这个不长眼的家伙一点教训才是。
父亲的话说得对,这不怪眼前的那个什么李将军,还是大帅府有命令下来,他们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事,否则,义军很少有不知道自己和张士信关系的人,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强行地阻止父母的行动。
刘青思索了一番,将那些着急上火地心情控制,到底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这才想到要克制时,脸上的神情已经无比的轻松,体内的真元力流走全身,情绪立刻恢复了正常。
“没事了,爹娘,不要担心,这种小事还是难不着我的。”刘青看父亲仍然担心的立在门口,将那窄小的房门堵得严实,心里头有些不舒服,勉强露出个笑脸,表示出轻松的神情。
看得刘青的笑容,连兀自悬心的刘夫人,也是愁眉稍展,劝刘员外道:“老头子,还不肯相信孩子的话吗?青儿从来就是说一是一的,断不会欺骗我们。”说话间,走到门口,将刘员外扯开门口,在屋子里面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刘青也不是吹嘘说大话,这些普通的军丁,即使是一个将军在此,也没有办法阻挡自己地,看起来大帅府的人,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回来得这样快法,而且还会有要带父母前去修行的意思,只有没有同样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在此,谁能够阻挡得了刘青呢。
刘青冷冷一笑,之前的种种担心,终于在今天变成了现实,张士诚估计已经不是当初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人,在万人之上的日子呆久了,那种飘然出尘的气势,只怕是早被那种王霸之气消除,做起事情来,也就不会太多顾忌了。
和父母商议一番,刘青决定还是凭着自己的本领,就这样将二老**城去,反正只要不遇到过刘青能力的人,偌大的平江城,这里面的小小院子,根本没有办法阻挡刘青的自由来去,就算是带着两个老人,刘青也自信常人难以阻挡。
当然,刘青也没有硬来的想法,要不然,刚刚就不会听父母的劝说,退了回来,不说别的,只要体内的真元力稍微的外放一些,这些普通的军丁,是一点也不能够抵受这种气息压迫的,刘青大可以随意的冲出平江城。
一道青色的光芒,先从刘青的身体里面冒出,一点波动,从刘青上下翻动的双手中间产生,只见刘青双手连晃,口中念动法诀,青光化成一道法符,往刘员外的身上飘了过去。
这青符才到刘员外的身前,青光大作,笼罩了刘员外的全身,青光闪过之后,就消失不见,一起消失的,还有刘员外的身形,正是刘青使用得熟悉无比的隐身符。
也就是刘青已经说明其中的关窍,对于突然失去了老爷身影的刘夫人来说,才没有觉得那样的可怕,不过隐隐中的担心,还是有一些的,若不是相信自己孩子的本领,只怕刘夫人不会同意做这种事情。
“夫人,你真的看不见了吗?”刘员外的立身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刘夫人一颗心落了地,这东西还真是神奇。孩子的本领真是神地,刘夫人笑得差点合不拢嘴巴,而对刘员外地说话,只得连连的点头。
一阵微风飘过,刘青那神识注视之下,自然可以看到父亲手舞足蹈的离开,奔里屋而去,才纳闷父亲的动作,不明所以是。里屋已经传来一声高兴的呼声,正是父亲在高声喊叫,道:“哈哈。真的瞧不见,夫人。真的是瞧不见了。”
原来,刘员外竟是在里屋找镜子观看,确认自己的身形真正的隐藏。
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催动真元力,又是一道隐身符催动出来。刘夫人的身体,随即隐去,与刘员外差不多,刚刚还只顾着乐哈哈的刘夫人,也是高兴地跑到里屋,同样传出来一声赞叹的惊呼,只是这声音比起刘员外还小了许多,自是见识过一次回,心里有了准备。惊奇没有那样地强烈缘故。
看看二老的情绪稳定下来,刘青并没有停止下来,接着将固体符,疾行符等加持到父母的身上,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虽然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刘青还是起了谨慎的心思,一丝不芶的按照临敌的情形,作着准备。
连自己的身上,也是加持了许多的符法后,刘青才带着渐渐平静下来的父母,举步往外面走去,经过一次风波之后,二老的行动显得保守了一些,明明对面过来的人,不可能冲撞到自己,更加不可能看过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往旁边闪去,险些就闪伤了身体。
试过几次,又被刘青认真的劝说之后,二老才真正的肯定下来,对面的人,确实不会看到自己,也摸不到自己,二老也了童心,还特意的往那个李将军面前走过,带起一丝微风,直吓得李将军以为白日见鬼后,连连祷告了几句,这才笑哈哈的满意离开。
刘青也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一向严肃的父母,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那错愕恐惧的李将军,及手下军丁的表情,却无不在向刘青证明,刚刚做出这样有些恶形恶相的人,就是父母双亲。
看着前面二老的身形,在人群里面晃过来晃过去,渐行渐远,刘青的眼睛,禁不住又湿润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见着父母,刘青总是这样的容易被触动,也许是血肉相连的缘故,这种亲情是别的感情无法替代。
前面的二老都快要消失在视线中,虽然强大的神识,一直跟随着父母前进,没有亲眼瞧见父母的身形,刘青还是觉得放心不下,用衣服袖子在眼睛上面擦了擦,甩开大步,赶紧地追赶了上去。
才变得年轻的身体,就是跑得飞快,刘青也是稍稍的用出一些力量,才追赶上前面的二老,本来这样的不辞而别,刘青应该给大帅张士诚那里留个口信,因为父母被人监视软禁的原因,有些恼怒的刘青,哪里还肯顾及这些细节,竟是就这样去了。
三人一起,非常轻松了出了城门,刘员外和刘夫人,分别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往身后的平江城看去,这里虽然不是故土,却也住上了一年多,好说歹说的也有些感情,这一去之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年纪大的人,尽管身体年轻了不少,也难免有些感触在内。
“走吧,爹娘,我们去仙人谷。!!刘青也没有想到,出城真的就这样的顺利,本来还作了有人阻挡将要如何处理的应对之策,此刻看来已经用不上了,这出得城后,对于大帅府所做出来的事情,[(.net)]刘青也觉得没有想像那样的痛恨,不管如何,若不是父母接到了平江城,难免受到集庆城大战的影响,这里头,张士信的情义,却是非常沉重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刘青在心里暗暗的念叨了一句,领着父母,当先向前行去,有一句搁在心里,刘青没有念叨出来,那就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一路无事,很快就来了仙人谷的入口处,不想因为催动强大力量,而惊动了平江城可能存大的厉害人物,刘青带着二老,可以说是非常小心的行走过来,若是按照刘青的能力,完全可以用蟠龙神剑带二老回仙人谷。
现在这样的行走,即使是有了疾行符的帮助,度还是要慢了许多,更别说二老走这么远的距离,身体也有些疲乏的感觉。
“歇一会吧,爹娘。”刘青看着熟悉的仙人谷入口,那熟悉的禁制就在眼前,终于放下了心来,还是没有替父母解除符法的效果,只是分别拿着二老的手,轻轻的劝说了一句。
本来要拒绝的二老,想说自己还不算累的二老,看到刘青投过来的关切神色,嘴巴动了动,终于没有说出来,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原来,被刘青同时催出的隐身符,互相之间是可以看得见对方的形象的。
三人才坐下来,只听得一阵疾风狂起,众人立身的不远处,一片毫光直射云宵,五颜六色的神光晃动,一大群人,足踏飞剑,破空飞来。
第201章 聚灵阵法
“什么人?”刘青吃了一惊,没想到就在仙人谷的入口处,还能够冲出这么一大帮人来,看这些人修为都不算低,大部分人有和自己相当的实力,越的紧张,喝问出来的同时,身体向前一纵,将二老护在了身后。
再纵目观去,细心一查,刘青也是哑然失笑,哪里是什么冒出来的古怪敌人,根本就是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在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用施耐庵的带领下,正从仙人谷上空飞了过来。
也就是他们突然从谷口飞出,来得这样的快法,刘青没有心理准备,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来袭,只顾着留神照顾二老,没来得及用神识查看,否则哪里会弄出这样的误会出来。”
“爹娘,不要紧,都是一干同门,想必知道我回来了,出来迎接的。”刘青看着这些同门的神光接近,脸上的笑容绽放,见二老还在惊疑不定,赶紧的劝慰,两只手伸出去,分别挽住二老。”
“左行使者云飞风、右行使者施耐庵,率领同门,迎接门主回归仙人谷。”近百人齐声喊喝,那声音可是不小,虽然没有刻意的喝出声音来,三人还是可以感觉到,一股气浪涌到跟前,有如雷声一般。”
“云左使,施右使,多时不见,修行又有精进啊。”刘青也没有料到,一众同门搞出这么大的架势来迎接自己,虽然并不爱好这种场面,但对于众同门的真情实意,那还是非常感动的。”
“各位同门,特别是留守仙人谷的同门。大家辛苦了。”不等云飞风和施耐庵两个人回答,刘青又向其余同门问好。刘青稍稍的用了一点点真元力,虽然没有特别大声说话,那声音还是传到了每个同门地耳中。
大伙心中骇然,这才知道刘青一路奔波,修行也没有落下来,比之出仙人谷时,同样也有提高。
先入谷的同门,在巴青地带领下,还没有来得及解说路上生的事情。就被要求下去休息,可等大伙知道是要出来迎接刘青时,一个个又非要跟出来。可以说,有字无名门上下。除了练采英尚没有回返,郎二它们仍没有到来,其余的同门全部在此。
那些留在仙人谷中的,当然就不知道刘青一路上并不安宁,多次比试较量的结果。就是那一身功力!被锻炼得精纯了许多,虽然没有像谷中的同门一样日夜修炼,那功力还是没有落下来。
刘青当然也看了出来,只是这些同门出现的那一会,就知道这些同门的力量,又有了不小的提高,若不是各自努力,分别用功。绝对不会达到这种地步,对于自己不在谷中,大伙还能够这样地认真,刘青的欣慰可想而知。
众人以又是齐声应喏,称道不敢当得刘青的赞叹,一个个谦虚实诚,显出有字无名门中,确实是一团和气,欣欣向荣,这正是刘青一直想要地结果,有字无名门已经渐渐的壮大,门风也隐隐形成,作为一门之主,岂不会感到高兴?
“门主,不知这二位是……”云飞风到底是心细,众人都在兴高采烈地庆贺刘青的回来,作为仙人谷多日的临时主事人,那可是任何细小的事情都不能够忽略,养成了这种习惯的云飞风,轻轻地询问出来,不知道如何称呼二老的云飞风,十分聪明的顿了一顿,只用询问的目光盯着刘青。
“哦,来来来,静一静,各位同门,我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二位就是我的父母双亲,以后也会在我们有字无名门修炼,不过暂时看来,还不适合直接进入我们门中,姑且试着修炼。”
刘青挽着二老的样子,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得清楚,别人没有问,是还没有来得及,只顾着高兴去了,刘青这样一说,大伙哪里还不会明白过来,敢情刘青这是要渡化双亲,难得二老如此的年青,倒是出乎大伙的意料之外。
门主是个有孝心的人,这可不是坏事情,因此,刘青的话刚说完,又是引得众人一阵欢呼。
“门主,这可不行。”云飞风忽然打断了众人的欢呼,面容非常的严肃!有些一板一眼的味道,大伙也是听得明白,陡然都安静下来,想听听云飞风的见解。
在仙人谷里留守的同门,除了对于刑堂堂主云无咎有种说不出
的畏惧之心外,最让人感觉到说话分量的人,就是众人眼前的左行使者云飞风。
由极闹变成极静,虽然只在一转眼的工夫里,但大多数人还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一个个都是眼睛直直地看着云飞风,不知道其为什么要反对。
“哈哈,既然是门主的双亲,那还需要什么考察呢,直接加入有字无名门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呢。”下一句话,云飞风故意的停了一停才脱口而出,众人的一块石头马上落了地,又高兴的欢呼起来。
敢情左行使者云飞风,是嫌刘青太过于执着,硬是要按门中的规矩来,想必不希望没有任何能力在身的二老,***堂和那些普通弟子一起学习仙道法门,这才不得不留在有字无名门外,|(.net)|有这样的话‘暂时’二字出来。
看到大伙又陷于欢呼之中,左行使者云飞风,嘴角有些稍稍的上翘,冲着一脸不解的刘青,低声说道:“门主,知道你是要讲规矩,不过二老不同的别人,直接加入有字无名门,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的修炼都方便许多啊。”
“那怎么行,那些从别的门派过来的人不算,本门中间,无论是谁引荐新的门人进来,都是要经过一定的考察地。怎么能够因为我坏了这个规矩呢。”刘青固执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被云飞风这样轻易地说服。
刘青可是知道。如果一门一派之中,没有非常明确的规则,那是很容易产生混乱,轻则上下不通,门中混乱,重则一门一派,都有灭亡的危险,作为一个刚要大有作为的门派,有字无名门的门主。怎么能够做这种事情呢。
“不是这样的,门主,其实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云飞风叹息了一声。对于自己的挫败,倒没有特别的放在心上。反而还为刘青能够这样坚持而高兴,毕竟能够处于这样地位置,还非常认真的遵从自己订出来的事情,就算是在正派中间,还是很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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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另一方面来讲。要是门主立下规定,无论是本门中,谁领父母双亲到本门修炼,都是可以从权处理的话,估计门主就不会这样为难了。”云飞风一边点头,一边就将真正地答案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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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一道闪电,从刘青的心头划过,云飞风的话,无疑是点醒了梦中人。‘是啊’何不立下一个这样的规矩,以后再有本门中人,渡化了双亲,就有规矩可以依照,可不是十分的便利”
其实,以刘青地才智,也不是想不出这种办法,实在是事不关心则已,一旦与自己切切相关,就连刘青这样的人,也是难免有些当局者迷的意思,只顾着想别坏了门中的规矩,哪里会记起还可以弄个新的规矩来呢。
“好,各位同门,再安静一下,说完这个,我们就回仙人谷吧。”刘青兴高采烈的,心中无比的痛快,一点点的担心也没有了。
看到众人都凝神过来,刘青伸手一指自己的父母双亲,高叫道:“各位同门,适才云左使提议,为我等有父母双亲地,进入本门修炼的立下规矩,我听得十分的有道理,现在宣布如下。””
“只要是本门中人,只要是父母双亲,无论是何等样人,只要不属于邪道之流,即使是个普通人,也可以入我有字无名门,为了方便这些老人的修炼,本门今日特别成立老人堂。”
“本门中人,无论是谁,被老人堂的同门请教,都得耐心回答一切问题,就算是本门主也不例外。”刘青看着众人纷纷点头,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暗中放下心来,接着补充了一句。”
“好好好,门主英明。”一片叫好之声,不绝于好,刘青都怀疑,如果再让大伙喊下去,是不是会演变成一众同门的拍巴吹风的比赛,刘青可是受不得这种场面,低声和二老说了一声,一纵剑光,蟠龙神剑稳稳的托住三人,就往仙人谷中飞去。
有些反应迟缓的同门,还在原处叫嚷,等到四周的同门,都是一个个的驾起剑光远去时,这才一个个的反应过来,哪里还不知道回仙人谷的时间到了,一个个脸上绕,不再呼喊,跟在后面追赶上来,倒是引得笑声一片。
只苦了那些不会飞行的同门,特别是郎大那样的家伙,刚刚叫得最凶的就是他们,此刻见众同门都渐渐远去,哪里还知道着急,大声呼喊也没有人答理,总算是有些同门回头看到,身子转了一转,回身带起这些家伙,回返仙人谷中。
一阵子忙乱过后,总算是安顿下来,尽管刘青已经说明了,要在空中飞一段时间,刚刚才经历这种场面的二老,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若不是刘青用了一个符法,将二老的眼睛遮挡起来,还不知道会受到怎么样的惊吓呢。
本来一大群人,作那样大场面的欢迎,就让二老吃惊了一回,他们也没有想到,刘青所说的一个门主,下面有这么多人在,而且各种身份的人都有,年纪大的年纪小的,也是各种各样,再加上这飞行时受到的一些震动,多少有点不舒服,在云飞风的建议下,就先找了一间石室休息去了。
至于一门刚刚修炼的弟子,那些没有职位的同门,也是分别安排了下去,令其各自休息,搞好了这一切,刘青顾不得休息,命令所有的各堂的堂主。以及有关的执事人员集合,到那阁台上面讨论起来。
这阁台。自然就是被刘青命名为参议台的阁台,由于增加了不少地同门,还少了几位座位,不过这自然是难不倒刘青等人,随便出手削了几个凳子,大伙就这样的坐了下来。
别看同门增加了不少,其实能够坐到这个参议台上的人,新增加的人还是比较少的,就那么十来个人而已。主要是一些新投入的门派堂主,以及一些新增加的长老。
刘青当日立下的规矩,只是有职事的人。才能够上到这个参议台上来,有字无名门上下。自然是都知道了这些规矩,无论是留守在仙人谷的同门,还是新加入进来的同门,一样被告知这些道理。
大伙互相介绍了一下彼此地情况,留守仙人谷的众同门。推举了右行使者施耐庵来叙说了一遍,本来施耐庵还要推辞,被众人一齐说明,原来施耐庵的口才,在刘青离开的这一阵子时间里,竟是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众人听施耐庵解说事情,无不清清楚楚,有如身临其境。
刘青地心里暗暗称奇。原来这施耐庵,虽然谈不上口吃,但说起话来,总是有些拖泥带水,不是那样的让人满意,直到刘青离开的时候,施耐庵还有这个毛病,没想到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转变得如此之快。
原来,在左行使者云飞风的领导下,一众同门,将仙人谷又好好地布置了一番,原来就美丽异常的仙人谷,被大伙一番努力,更是弄得越的精致,一方面是锻炼大伙对于仙道法门的领悟,另一方面,也是将仙人谷中的灵气,更好的用阵法保存利用起来。
有几处地方,一众同门,甚至还有了特别的阵法,将这些灵气形成了一自我循环的地步,这也是参照仙人谷中的灵气自我满足地灵感,虽然从规模上讲,远远不如灵池那么神妙,对于一众同门的修炼,也是大有裨益。
刘青一听,立即意识到这种事情的重要,这简直是夺天地造化的能力,如果懂得聚集灵气的办法,那天下间,无一处不是福地,无一处不是洞天,以后有字无名门再要扩大,大伙也不有都守在仙人谷,哪里不能够好好修炼呢。
本来,但凡灵气充足的地方,不是穷山恶水,常人难以到达,就是往往有毒虫异兽占领,除此之外,天下间的正邪各派,也是纷纷的派人占据,如果要往外面扩展,难免就不与别的门派冲突。
若是一些邪门外道,对于现在的有字无名门来说,那还不算什么,大邪派避开,小门派直接灭了就是,可如果是正派占据,就是当地那么好办!非得惹出一身的麻烦不可。
想到这里,刘青不由得站了起来,大声叫道:“不知道是哪位同门弄出来的,这种好东西,怎么不能够让人见识一下呢?”刘青恨不能直接将弄出这个东西的人抓出来,拖到眼前好好的查看一番,看看是有怎么样的心思,可以想出这样厉害的东西。
“门主,这个东西,是我想出来的。”一个有些畏缩的声音,迟疑了一会,才响了起来,刘青顺着这声音的来处瞧过,好家伙,不是别人,居然是刘青怎么也没有想到过的人面鸟离飞。
本来禺飞的声音,是特别的粗哑,刘青应该是不用查看,就能够听出来的,可哪里知道,有些日子没有见面的离飞,那声音变细了不小,一个粗哑的嗓子,变得出奇的温和,甚至比刘青这种清秀人说出来的话,都要温和几分。
“是你,禹堂主?”刘青简直就不敢相信,那大模大样,粗着嗓子大喊小叫的人面鸟禺飞,会变成这个样子,之前混在同门中间,刘青一直没有现禺飞的变化,此刻单独注视之下,才看出离飞与以前的不同来。
那张凶恶万分的面容,也是有了改善,不止是嗓子变得温和,那脸上的神情,也是无比的温和,差不多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人面鸟禺飞,浑身上下不见一点点的恶气,隐约中,刘青倒是感觉到有一点点熟悉的佛光,从离飞的身上散出来。
“好哇,禹堂主,修炼到了这个地步呀,这不是就快要渡劫了吗?”刘青也是吃了一惊,心头狂跳,一阵日子没见,禺飞竟然达到了当日巴青的程度,差一点功力,就会进入可以渡劫的水平了。
有些激动的冲过去,围着禺飞转起圈来,刘青仔细的观看了禺飞的情形,果然没错,禺飞似乎已经脱胎换骨,那个身具恶性的人面鸟,已经只剩下一副人面鸟的架子,以刘青的感觉,如果禺飞脱掉这个躯壳,一定就是个得道出尘的高人了。
“离堂主,多日的苦修,总算是没有白费,看来非人堂的堂主之位,又要换人了。”刘青高兴的笑了起来,喃喃自语,如果渡劫成功的话,禺飞当然不需要再在非人堂里呆着,大可以和巴青一样,做一个有字无名门的长老。
“门主,看我的聚灵阵法。”被刘青这一通猛看,心里毛得要命,禺飞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说话间,口中吐出一团青光,往那参议台上空一冲,就那样停在空中,滴溜溜的转动。
第202章 纵论天下
这是一团并不算出奇的青光,非常普通的颜色,非常普通的密集程度,并不是那种特别凝结,特别颜色的青光,硬是要说这青光和普通的真元力所化的青光,有所区别的话,那就是青光在空中不停的转动,而且转动的方式大有不同。
这青光,不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转动,也不是同样的一个度,在大伙的注目中,青光散成了一个巴掌大小,先是向左边转几下,接着又是向右边转几下,几次转动之后,那度就猛然的加快起来。
肉眼根本分辨不出转动的方向和度,也无法知道这青光转动了有多少圈,大伙只知道的是,随着这青光转得越来越快,参议台上,有了一丝细小的变化,这种变化在初期不太明显,但随着时间的延长,那种细微的变化,渐渐的明显起来。
原来,这竟然是一团青色的旋风,在青光转动的带动下,一团非常小的旋风,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形成,如果不是刘青等人,在海边走了一遭,已经见识过海上的飓风的话,绝对会想不到,禺飞这个家伙,居然能够用真元力催动出这种东西来。
不用说,这分明就是一个微小版的飓风,虽然那特征还是有些不太明显,但那旋风中的漩涡,以及隐隐间流露出来的力量,还是可以让大多数人感觉到其中的力量,毕竟,大伙都是修炼仙道法门的人,**的力量,不能够感知到。凭着一身的功力,强地神识。哪里会有体悟不出呢。
许多的同门,并不是第一次看离飞这种本领了,可大伙还是又一次地经受了震憾,谁能够想像得出,这是一个修炼了不到两年的异类同门所能够弄出来的东西呢,更别说这种东西的奇特,大伙全都是闻所未闻。
刘青心里的吃惊,更是厉害,差点就要离座而起。凑到禺飞身前观看了!也就是顾忌到门主的身份,不愿意在大伙面前失礼。刘青勉强忍住心中的好奇,只是远远的观看。偶尔用神识查看一番。
当然,除此之外,包括刘青在内,大伙还是有些不明白,离飞弄出的这样一个飓风似地玩意。就可以自主的吸收和收取灵气,达到聚集灵气,使得灵气充沛的程度不成,如果是这样,未免也太让人感觉到神奇了吧。
可到目前为止,除了在青光地下面,拖起了一条长长的小尾巴外,再没有任何地动静,不要说灵气。就是一些细小的尘土,也没有被离飞弄出来的这个飓风吸过来,像刘青这样从未见识过聚灵阵法的人,都是有些奇怪地看着离飞。
“哈哈,门主,不要急地,这聚灵阵法,还不是那样完善,现在有的缺点,就是聚集灵气的时间太长,要等这个小小的聚灵阵法完全的挥作用,至少得到晚上才行。”看着禺飞只顾着注意聚灵阵法,其余同门,特别是刘青这等新回来的同门,都是有些吃惊的询问神色,云飞风哈哈大知,解释了一通。
“晚上?”刘青这回是真正的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聚灵阵法,催动起来如此的艰难,怪不得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反应,留在仙人谷中的同门,都不是那样的急切,一个个镇定自若。
要知道,现在不过是将近中午而已,如果说要到晚上,那就是还有半天的时间,这种聚灵阵法,就刘青所知道的仙道法门来说,固然是神奇无比,可那催动的时间到底还是长了一些。
不过,想想这聚灵阵法的神奇,有夺天地造化的能力,虽然时间上面长了一些,毕竟还是值得的,要是能够这么快的弄好,想必都不等刘青吩咐,早就会派禺飞出去,找些地方,大肆的聚集灵气,以为后用。
“行了,禹堂主,聚灵阵法就看到这里吧,这团元气,也别浪费,就留在这个参议台上,作个小小的纪念吧。”想到这里,刘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看着禺飞仍然没有放开那团青光的控制,心头一动,吩咐下来。
“是,门主。”禺飞虽然神情专注,但还没有到不视外物的地步,随口应了一声,又是一团青光出,这团青光比刚刚出的那团青光小了不少,但精纯的程度,却是增加了许多,只见这一团青光上去,那快转动的旋风,渐渐的减慢下来。
那么快的转动度,说停就停了下来,底下的尾巴,也往上面收缩,形成了一个缓缓流动,却固定了转动度的旋转青光,由于有了这团精纯青光的加入,众人差不多可以感觉到,仙谷中的充沛灵气,以一种悄不可知的程度,往这个小型聚灵阵法上涌了过来。
仙人谷中的灵气,实在是太充沛了,那么多的灵气涌来,即使是最细微的变动,在众人的神识之下,那就同疾风暴雨没有任何的区别,大伙十分诧异地看着这个小小的聚灵阵法,将那些涌过来的灵气,大多排除在外。
只有很少一点的灵气,被阵法吸收进去,补充了带动阵法转动的损耗,结果那两团合并后的青光,并没有因为运转而变得黯淡,反而是保持着刚刚从禺飞那里出的水平,十分缓慢,但非常稳定的运转。
那些被排开的灵气,并没有轻易的散开,而是围着这团青光的四周,转动起来,它们转动的方向和度,正是比照着青光的运转,有如在聚灵阵法的外边,套上了一个大圈子,使得四周灵气涌来的度,越的快了。
眼看这度越来越快,有些要影响整个仙人谷中灵气的运转,身为门主的刘青,也是有些担心起来,不过看着易飞正在认真的催动聚灵阵法。一时之间,也不敢这样匆匆的吩咐离飞。生怕因此使得禺飞产生出不测来。
倒是禺飞,自己注意到这种情形,轻轻地喝了一声,将脑袋一点头,一点点淡淡的银光吐出,那银光地颜色非常之浅,也就是众人的眼力厉害,否则还真不能够看出这点银光的痕迹来。
这点银光刚刚冲进灵气圈子里面,往聚灵阵法里面涌进。聚灵阵法的吸收灵气的度,立即就停止下来,那引动得四周的灵气涌入的度。更是变得奇慢无比,大伙都不能够感觉到。四周的灵气再有明显的涌来。
只是那灵气自行补充聚灵阵法的情形,依然还是照旧,由于灵气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即使是减慢到不影响仙人谷中灵气的流动时,聚灵阵法还是不用担心其损耗。如果不出意外地话,应该可以一直的保持下去,永远地留在参议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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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易堂主,只看你这个催动真元力,控制真元力的水准,绝对是一个长老级的程度了,等你渡劫完毕,就可以立即升任本门长老了。”看着禺飞收功完毕。脸上的神色一片平和,刘青忍不住大声叫好起来,本来藏在心中的想法,就这样地直接说出。
“啊,门主,这也太早了些吧,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渡劫呢,成不成功还说不定,我还需要努力的呢。!!声音变了,功力大进的易飞,那性子也有不小的转变,那谨小慎微的神情与态度,差点让刘青以为,禺飞是自己的翻版了。
不过,刘青也是这样的性子,对于离飞的转变,倒是蛮高兴的,不是刘青不喜欢那种大大咧咧地性子,实在是修炼仙道法门的人,还是时刻保持这种谦虚小心的态度为妙,至少在应对天劫的时候,那阻难会小上很多。”
“门主,你这话可就偏心了,自从门主离开后,我等留在仙人谷的同门,那可是一个个的奋努力,恨不得立即就达到巴青长老这种水平,几乎都不用吩咐的,大伙都是非常认真的完成了一切必须的训练,不止是离堂主进步得飞快,其余同门,又有哪一个不是起了显著的变化呢。”
左行使者云飞风,自然是脸上有光,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向着刘青介绍开了,这仙人谷的灵气,实在是太利用修炼仙道法门了,大伙的进境,更是远远的乎众人的想像,原来刘青临走之前,众人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因为这阵法的努力,一个个的都获得了突破,其余同门,尽管没有禺飞这样夸张,就达到了快要渡劫的水平,多数人却也提高了一个层次,真元力增加近一倍的水平。
刘青听到这里,哪里还抑制得住,心花怒放之余,就这样哈哈大笑起来!一直担心本门的实力太过弱小,不能够承担起拯救苍生,重倡正道的责任,没想到这个最大的问题,能够在回来的今天,随着大量同门的加入,以及留守同门的功力增加,而得到了解决,怎么不让刘青感觉到高兴呢。
只是大伙并不明白,怎么刘青会高兴到这个样子,几乎都要笑得直不起腰来,不是没有见过人乐开怀的样子,但能够乐得这种样子,到了这个程度,那就不是一般的高兴了,弄得大伙面面相觑,不笑也不是,笑也不是,显得尴尬之极。
“咳咳。”刘青笑了一会,才现了不对劲的情形来,原来整个参议台上的人,这么多的同门在此,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响应他的笑声,众人的脸上,都是那么奇怪的表情,显得想笑又不好笑,忍得好不辛苦的样子。
只好自行终止了心中的得意之情,借着咳嗽的声音,将这个尴尬的局面忽略过去,反正刘青别的本领没有,经过一阵子的锻炼,脸皮上的功夫,无疑是到了登峰造极,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
“各位同门,今天召集大家来,不仅仅是让主要的有职事的同门,有个互相认识的机会而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和宣布的。”刘青忽然提高了声音,向大伙喊了起来。
大家险些被刘青这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若不是众人的承受能力非同一般,怕是当场就要吓倒几个。看见众人的神情在惊讶之余,都是集中了注意力。刘青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吩咐道:“下面,大伙都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吧,先从我这里来,我是刘青,有字**门的门主,大家没有不认识地吧……”
刘青也是的,让大伙弄不明白,刚刚弄出个大问题来。众人还以为立即就要讨论的时候,刘青这里话锋一转,又拐到这种有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来。在众人看来,既然到了参议台。当然要讨论大事!这等介绍各自的身份姓名,众人相互认识的事情,完全可以放在以后再做的。
不过,既然刘青开了头。别人也不能够拒绝的,谁让刘青这个门主,拥有绝对的权威,只要是不是特别离谱的事情,谁都会遵从命令的,于是,按照众人坐着的次序,从左行使用云飞风接着,一个个地同门。都是站起来,向众人介绍了自己。
大家都认识了吧!下面的新进同门,也是需要这样互相认识地,到时候,就由云执事和罗执事主持,在场的各位,一起参加吧。”云执事,自然指的是云娘,由执事堂的执事,来做这种全门上下的认识大动员,按照执事堂弟子地规模来讲,倒还算是比较合适的。
看来,刘青和大伙想的完全不一样,不但是将眼前的同门互相认识当作大事情,就是其余的同门,互相认识熟悉,也是刘青认为的头等大事,不然就不会,在事情还没有进入正题之前,就作出了这样的安排,连反对的机会,都不留给别人。
若不是经过一番仔细的考虑,以刘青地为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大伙对于刘青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心中无形增加了不少的期待,要知道,刘青这种郑重其事的样子,一般说来,还是比较少能够见得到的。
“好,各位,谁来说一说,目前天下间的形势如何,义军又如何?”果然,刘青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是石破天惊,身为天下正派三十六派之一的有字无名门的门主,竟然没有谈论如何的修炼仙道法门,也没有说起如何的剿杀邪派妖人,一开口就论起天下形势来。
更加夸张的是,明确指明了重点在义军上面的刘青,不顾众人投过来的古怪眼光,只是非常轻松的闭目养神起来,仿佛刚刚的问题,就与他无关一般,搞得众人想要反问一句,也不好插话。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下看了一圈,也没有人猜测出刘青的意思,就着不应该让参议台上过于冷静的想法,左行使者云飞风,先站了起来,响应刘青道:“门主都问了,我这个左行使者,就先说两句,如果讲得不对,再请大家指正,是为抛砝引玉。”
“天下的形势,自然是乱成一团糟,要多么的乱,就有多么的乱,不论是邪派妖人,还是元人鞑子,都是弄得杀人如麻,尸横遍野的罪瑚。祸,当然,也还包括,有些反元的义军,一些割据的势力,也在做着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要说还是云飞风比较了解刘青,可以说是看着刘青长大的,对于刘青的性子,没有比他再熟悉的人了,一开口就是天下,一闭嘴就是义军,除了与普通百姓相关的事情,云飞风是想不出再有什么能够令得刘青这样的上心,这样的郑重了。
顿了一顿,云飞风看出大伙的心里渐渐的有些明白,当然也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接着说道:“无论是哪一方,只要是还在作战,只要是还是争斗,最后受伤害的还是普通的百姓,中原没有统一在一个强大的政权下,战乱不止,普通的百姓总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当过多年的总镖头,云飞风可是知道乱世之中,普通生活的难度,即使是像镖局这样的,已经比普通人强大了许多的集体,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战乱的影响,生活得十分的艰难,就更加别提那些普通的百姓,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的熬过乱世,芶全性命。
“至于天下义军的形势,那就也是一团糟,红巾名号的义军,虽然占了大多数,但不是红巾军的义军,也是有不小的势力,比如我们不远处的平江义军,就属于本门白云堂的传统势力,与那些依靠明王的义军大不相同。”
“先从北边算起,元人坐镇大都,一时之间,还拿不下来,应该算作比较强劲的一股势力,也是天下义军反元的目的。”云飞风稍微的喘了一口气,这当然不是他说话太多,有些顾不过来,而是生怕久久处于修炼之中的同门,特别是法元那种前鹤林禅院的神僧,不通世事,这才慢慢讲来,让大伙消化一番。
“北方的义军,就只有刘福通刘大帅一路,可以称得上势力雄厚,其余都不足论,不过,因为三路会攻大都失败后,这股势力也大大不如当初,要不是韩林儿重新拥护‘小明王’,这路义军怕是散掉了。”
云飞风叹息了一声,又说了起来,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云飞风的神色,多少有些黯然。
第203章 纵论天下(续)
“倒是我们南方各地,义军此起彼伏,让人振奋。!!云飞风想来想去,也没感觉到北方形势还有什么好说的,话锋一转,就讲起南方来。
“其实,刘福通刘大帅,也是从南方起的义军,若不是拥立了韩林儿为‘小明王’,只怕现在还在我们附近呢。”云飞风说的这些,倒是有不少人明白,刘福通正是在那之后,才起三路会攻大都的倡议,不过没有什么响应,最后失败,只得继续滞留在北方。
“目前的形势,平江义军张士诚张大帅,自从攻下了集庆之后,已经将集庆城和平江城连到了一块,包括东边出海口在内,都归平江义军管辖,可谓是好不兴盛。”除了前面说过的内容,当然就得从众人最熟悉的地方讲起,大伙也是属于平江义军的范围,虽然不归其管理,但从地域上讲,毕竟还是在同一块地面。
“在平江义军的西边,主要是有朱元璋朱大帅的部属,这支义军是从喙州起家,展迅,也不可小视。当日集庆城的遭受元人围攻之时,亏得朱大帅派其手下大将徐达,前来襄助,否则后果不堪想像,这支义军确实是仁义之师。”
徐达是集庆城守卫战中,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当然让人赞叹,尽管云飞风那里处于昏迷的状态中,但后来还是听得许多人说起过,有如亲身经历一般,印象非常的深刻,很自然的提了起来。
“再往西,就是门主及练堂主。巴长老等诸位同门,刚刚到过的方国珍方大帅的,中义军。按照已经得知地情况,不仅仅是西南一带,连南沿海,也成了,口义军的范围,这股力量不可小视。”
云飞风地这句话出口,大伙是连连点头,特别是见识过方国珍那雄壮非凡的水师后,更是不可抑制的让人震憾,那么多的船只遮天蔽日。黑压压的场景,还像在眼前一般。
“在朱元璋朱大帅的义军,和,中义军的中间部位。还隔着一支非比寻常的力量,这就是拥有号称天下最强大的内6水师鄱阳湖义军。以陈友谅陈大帅为,如果不是方国珍方大帅那支恐怖地海上船队出现,水面上的事情,还真有可能是他们说了算呢。”
“就现在的形势,如果方国珍方大帅地船只。无法进入到长江里面,恐怖还是他们的力量最强大,要知道,那么多地水军数量,号称几十万的大军,根本就不是一般所能够抵挡得住的,蚁多都能够咬死象,何况是这样厉害的水军呢。”想了一下,为了引起大伙的足够重视。对于这支并不是那样出名地义军,云飞风还是补充了一番。
也许是一口气讲得太多太快的缘故,将天下形势,以及与义军主要的力量有关的东西,讲得差不多后,站立起来的左行使者云飞风,终于坐了下来,一脸认真的扫视四周的同门,等着别人的意见参与。
不过,看起来,大伙并没有明白云飞风的想法,等了好一会工夫,并没有人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就连一直希望大伙踊跃言地刘青,也是有些呆呆地看了过来,那神情面目,要多么的夸张,就有多么的夸张了。
“咳咳,各位同门,我就讲这么多了,谁出来补充几句,也让我这个左行使者开开眼界呀?”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向四下里的同门一个劲的拱手作礼,吓得除刘青以外的同门,一个个的跟着站起来,赶紧的回礼。
开玩笑,左行使者的大礼,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拱手礼,哪里是这样好白受的,谁要是托大不肯回一个礼,多半就会有被抓出来‘补充’云飞风言语的危险,虽然大伙并不害怕厮杀战场,不怕与邪派妖人斗法!但对于这种事情,心里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无奈之下,还是得刘青这个门主站起来应场,刘青的心里面,那一个委屈就提了,好好的当这个门主做什么呢,好事轮不到,坏事总是得自己收场,不过是一次简单的言,末了还是得自己出来圆场的。
想归想,嘴巴还得动弹,刘青冲着云飞风拱了拱手,弄得云飞风也是不明所以的,刚刚坐下,就赶紧的站了起来,刘青心中暗暗笑了一声,这才道:“云左使,不是大伙不想补充意见,实在是云左使已经说得太明白,太清楚,大伙有如拨云见日般的透亮,实在没有什么高见了啊。”
“是啊,是啊,云左使,好像你以前是做镖局的头领,怎么如此清楚天下的形势呢,不会是您这个左行使者,如果不是入了有字无名门,也要揭竿而起,做个一方的霸主吧?”有刘青带头说话,大伙也是从那种仰视左行使者云飞风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巴青作为长老之一,更是适时的搭话。
巴青的话,还是一个没有说出来的意思,那就是,云飞风已经将话说得面面俱到,这还让别人怎么说呢,就算是大家想说。也跳不出这个圈子,硬要说的话,那就成了没话找话了。”
“嘿嘿,这倒不是,巴长老,我出身云家,虽然有一阵子被封闭了功力,但那种出世之心,修炼仙道法门的心理,却是从来没有放弃过的,哪里会有这种争霸天下的念头呢。”云飞风当然不是个呆笨的人,开始还没有醒悟问题出在哪里,有刘青和巴青两个的答话,顿时明白。
“这个问题,我倒是想要问问门主,我们这个修炼仙道法门的有字无名门,放着好好正事不做,却在这里讨论这些什么天下大事,到底有怎么样的意义呢,我这个左行使者确实是有些愚笨,还需要门主这样的见识远卓的人来指点呀。”
说着说着。变得清醒过来的云飞风,绝对不会再将问题留在自己这里。如果还不将大伙的注意力转移,云飞风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大伙射过来的目光烧伤地,这种被人闷在心里的感觉,可不就是难受得很,感同身受之下,云飞风赶紧的帮助大伙转移目标。
“喔,好你个左行使者,明明开了个好头。怎么不接下去呢,算了,既然大家问到这里了。我就明说了吧。”刘青微微一笑,并没有坐下来的他。早预料到会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只是没有预料到这种问题来得这样快,都让云飞风一个人说得差不多就是。”
“大伙想一想,我们为什么要知道天下的形势,为什么要知道义军的分布情形和力量呢?”刘青说了一句。又反问了一声,稍微的停了一停,让大伙有个思索的时间,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接着说了下去。”
“因为我们是有字无名门,因为我们是天下三十六派之一。”刘青忽然站到了参议台的石桌上面,将手臂挥舞了起来,大声地吼道。
“有些同门可能知道,有些同门可能不知道。出身三十六派中同门,多少了解了一些,天下大乱,不仅仅是气运而已,更不止是一朝一代的更迭这么简单,关键是背后隐藏的正邪两派地争斗,天下苍生的性命。””
“我们有字无名门,能够到今天这种昌盛,一方面是各位同门地努力,另一方面,就是正派中人的彼此支援,为什么要支援我们,还是不为了这天下的苍生,为了让正道重新的昌盛起来?”
刘青的声音低了一些,可仍然十分地响亮,这声音在众人的耳中轰鸣,直接涌进大伙的心里,是啊,有字无名门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在此,那种单纯的使自己力量提高,只顾自己的行为,绝对不是一个正派中人所应该追求的目标呀。
“门主,说吧,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虽然离飞的性子变了许多,那种鲁莽的性子,在如今地禺飞身上体现不出来,可这并不意味着禺飞就失去了血性,失去了勇气,被刘青一通话说得热血翻动的禺飞,也是跳到了石桌上,热情的响应刘青。
这自然是再简单不过了,既然刘青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自然就是有字无名门的平静生活,今天算是了结,大施拳脚,替天上苍生做些事情的时刻已经到来,这其中会有血汗付出,甚至还可能要有性命的付出,禺飞却也是无所畏惧,非常坚决的响应。
其余等同门,被禺飞抢了头去,正在心里面不忿,哪里知道,连跳上石桌响应刘青这种事情,同样被禺飞抢去,这还得了,大伙顾不得矜持,顾不得小心自己的面子,摇头晃脑,一个个飞身上桌。
好家伙,这么多的同门,将近二十来人,一齐跳到这石桌上面,就算这石桌并不是那种狭小的东西,也是被众人挤得满满的,先上去的同门,还能够紧紧地贴在刘青的身边,后面动作慢的,几乎就没有位置,只能够勉强用真元力带动,飘浮在石桌的上方了。”
“哈哈,看来大伙的觉悟都是不低,知道本门有重大的事情要去做,一点也不弱于别的门派啊。”哪里见过这种滑稽的场面,就算是刘青,一直保持着神情严肃,此时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也知道这么多人,站立在石桌上面,十分的不雅观,即使没有外人,刘青这个一门之主,还是要讲究一些东西的,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带起这个头的正是刘青本人,刘青笑过之后,身体稍微的一用力,挣脱左右同门的包围,笔直冲天而起。
大伙也是吓了一跳,刘青刚刚力,众人就不自主的往外面让开,挤得那些贴在石桌周围的同门,身子一荡,就往外面飞去,好在众人反应及时,一个回旋,就又飞了回来,并没有掉下参议台,更加没有出丑。
不过,众人的心里,身上,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在这么多的同门面前。出个丑,那就是丢大脸了。在仙人谷中,还不得让同门笑个半死。
再看刘青,向空中跳起没有多久,身子又飘飘然的落了下来,身负蹑空草能力地刘青,对于这种随意**姿势,在空中来去自如,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障碍,不会比在地上猛跑几步难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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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刘青落下来后。并没有回到石桌上面,而是向后一退,稳稳地落在石桌边上。那自己那张特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刘青也不说话。只是仰着头看着一众同门,脸上全是笑容。
‘这不是折腾人吗……大伙在心里暗暗的埋怨’明明是刘青要带众人上石桌,挑起了这个头来,又不肯继续下去。令得众人站在石桌上面,停着也不是,下来也不是,好不尴尬。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同门,也就罢了,麻烦的是这么多的同门,都挤在了石桌上面,令得这个石桌无比的拥挤,就算刘青已经脱身飞出。但还是非常的拥挤,不断的有人,被同门挤出了石桌,只得无奈的飘浮了石桌旁边。
刘青仍然没有说话,还是一脸笑容地看着大伙,这笑容是这样的古怪,令得这会‘高高在上’的同门,心里头都生起不好的念头来。
好在一众同门,一个个都脑子灵活的家伙,呆了没一会,先从那些飘浮地同门开始,一个接一个的,都从石桌上面跳了下来,一转眼的时间,刚刚还是那样授拥挤的石桌,就变得空空荡荡。
只是那干干净净的石桌上面,有无数地脚印在上头,要多么的难看,就有多么的难看。
大伙齐声喝出,一道道的神光,从大伙的手中口中出,那些神光都无一例外的冲向了那些脚印上面,一阵强烈的劲风刮过,石桌上面,又变得异常的干净起来,刚刚的那种场面,一点也没有痕迹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红了半边,一半带着羞愧,一半带着不解地看着刘青。
“哎,各位同门,不要这样看我啊,我好像没有叫大伙上石桌吧,我自己上去就算了,禹堂主上去也算了,可这么多同门,都上来,是不是要考虑到石桌的承受能力呢,这么好的石桌,要弄出来,也是得花些工夫吧。”
刘青的表情有些夸张,哪里还有刚刚那种一本正经的模样,指着大伙直乐,让众人更加的莫名其妙,特别是云飞风,最后才放下面子冲到石桌的旁边,却已经没有他的位置,正在懊恼之中,被刘青这一通笑,引得火气就涌了上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云飞风大喝一声且住,门主,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个门主带了头,怎么能够怪各位同门乱来呢?”等得话一出口,云飞风才意识,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问题,一直心情平静如水的他,怎么这样的失态呢。
“嘿嘿,云左使也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对了,这就是我要跟大伙说的,固然是要出手,但也不能够随便出手,得看清楚形势,看清楚队伍,才能够跟上去,如果是昏暗无比,没有天光的道路,我有字无名门,是绝对不肯站上去的。”
“当务之急,并不是赶紧的使用本门的力量,去剪除妖人那么简单,不要说妖人不会站在那里不动,任凭我们去大伙去杀,就是他们不动,我们也先得知道他们在哪里才行啊。”
刘青看大伙有点醒悟,向那些心领神会的同门点了点头,然后道:“现在的妖人,不仅仅是凶残无比,更加可怕的是,他们一个个隐藏在了或者是义军,或者是元人鞑子的中间,单单凭借本门的力量,是没有办法扭动乾坤。””
“至少,打探出妖人行踪,就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刘青又指了指石桌,接着道:“就像刚刚大伙跟着我上石桌一样,我们有字无名门,必须面临的,也是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不选择一个实力强大,而且又是代表万民心声的力量,恐怕正道的恢复,妖人的消灭,苍生的拯救,都会是一句空话。”
刘青的面容,越来越严肃,脸上的神情,也是越来越郑重,显然是说到了真正的事情要点上面,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一种铺垫的手段,让大伙的感受更加的强烈,使得对于此事的重视程度,也大大的增加罢了。
“门主,平江义军近在眼前,与我们的关系也是一直不错,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已经清楚领悟刘青想法的云飞风,扬手指了指外面平江城的方向,试探性的询问出来。
不仅仅是考虑有字无名门往昔与平江义军之间的交往那么简单,云飞风在这一瞬间所想到的,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平江义军大帅张士诚的师门出身,如今正是有字无名门的一个白云堂的白云山,以及内堂堂主练采英,正是那张士诚的亲生女儿,自然还包括门主刘青和张士诚亲弟弟张士认的亲切关系,以及其领导的细柳营,大批的弟子投入到有字无名门,在执事堂中修炼的种种。
第204章 平江难择
“问得好!云左使,这也代表了许多同门的心声吧。”刘青伸出大拇指赞叹了一句,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可是显得突兀,众人摸不着头脑,只得等刘青继续往下说,在大伙的心中,已经渐渐的习惯的刘青的说话方式,这种一点点的将众人带说要说的事情当中,虽然有些别扭,那印象却是非常深刻的。
“哪里会没有考虑过呢,有练堂主和张士信张将军这个关系在里面,无论如何,平江义军也是我们有字无名门的第一选择,只是从现在的状况看来,这个平江义军,恐怕是不值得我们花费这样大的力气了。”
刘青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才透露点重要的内容出来,大伙就得浑身剧震,有如被闪电击中一般,堂堂的一门之主,当着大伙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的说出对于平江义军的不满之情,还用说什么别的呢,无疑是表明了对于平江义军的信任和支持,已经到了一个非常低的地步。
“这样说来,门主派练堂主去,中将郎二及那些野狼同门接过来,并不是随便指派,而是大有深意的事情,否则也没有这样凑巧吧。”巴青暗自思索,最先的反应,就是那唯一的有资格在这里,偏偏又不在参议台这里的同门练采英。
由于和刘青的关系实在是太亲密了些,巴青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顺口就问了出来,这话一出口,巴青自己还没有怎么的,其余同门。可是听得脸上连连变色,一个个竖长了耳朵。要听刘青如何的回答。
如果刘青真的像巴青猜测的这样,那就说明刘青思索这些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平江义军地不满意,也不是今天才产生出来的,这种早早思虑,早早安排地刘青,才是大伙所希望看到的刘青呀,尽管这种心计深沉的人。不应该出现在刘青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身上。
“不至于,绝对不至于,巴长老。你可不能够这样说的,要说以前没有一点对平江义军不满意的地方。那是胡说八道,但那种事情,还不至于到影响到有字无名门是不是支持平江义军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来,等到将练堂主派出,接郎二等一众同门回来。更是因为练堂主实在是不二人选,要是当时有别的同门可以胜任,我绝对不会派练堂主出去的。””
“练堂主,这次随同我们一同前往,中,中间可是出了不少力气,立下了莫大的功劳,也就是郎二他们那些家伙的数量太多了一些,一般人根本没有办法带他们回仙人谷,加上练堂主认识它们的关系。只得这样安排。”
刘青非常坚决地否认,更加认真的多解释了一番,大伙虽然失望了一点点,但对于刘青仍然保持了一颗赤子之心,多少还是有点欣喜,这大约就是人之矛盾的地方,一方面知道要那样做才对,另一方面,又绝对真是是那样做了,心里的难受不舒服,又避免不了。
“行行行,算我失言,门主,那你也得和大伙解释一下,为什么平江义军就不能够被我们有字无名门选中,成为门主说的那个什么选择的对象呢?”也只有巴青,在被刘青一通反驳之后,还能够一本正经的这样询问起来,那样子,像是刚刚那种不好听话,从来就不是在巴青地嘴巴里面吐出来的一番。
巴青这种样子,按理说应该是倚老卖老的典型,不过因为是巴青的形象,一个小小的童子,还是一个非常清秀的童子,从这样的家伙口中说出来,再加上巴青一点生动的扮相,大伙的心中只有觉得就是这样地感觉,半点厌恶难受都不存在。
本来,巴青的这个问话,应该是由白云堂的堂主,原来的白云山三代弟子白心亦来询问才对,只是碍于身份的尴尬,身为白云山目前存留在这里最高身份的大师兄,白心亦怎么也不好说出这些话,只见那一张白脸上红光时隐时现,好不难受,也就是巴青一问,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面色正常了些,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耳朵,等着刘青的回答。
“喔,这个呀,其实这么着急的召集大家,就是有这个原因在内,为了怕练堂主回来,大家再说这些让其难过,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的将话说完,再讨论其他的义军就好办了。”刘青自然也不会生气,反而还认为巴青在这里答话恰到好处,一直以来,特别是在刘青不怎么会处理门中的问题时,就是靠巴青这样的经验丰富一些的家伙,来帮助引动一些话来,使得刘青的这个门主,做得不是那样的辛苦。
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关系,此时不同于以前,门中的弟子身份单一,此刻是各门各派,都派下了一些人加入,虽然这些人已经算是彻底的有字无名门门人,但从心理上,对于以前的门派,多少还是有些关爱之情,这也是一种情理之中的事情,刘青自然是要照顾到有关人的心情。
“其实说出来很简单,治理天下,不比我们这种修炼仙道法门,单单只是将自己的实力提高,等到功力高,有能力帮助他人就出去游历就好。先得将天下占据下来,这个问题是最大的问题,平江义军虽然不错,终究还是缺少一种雄霸天下的感觉,平江义军这些普通的军丁里面,更是少了一种向上奋的精神。””
“你们不知道,刚刚我前往快活林见大帅张士诚,不但是没有见着人,反而还看见些不好的东西,快活林里,本来是非常简单的房屋,现在已经修建的有些堂皇起来,大肆奢侈,讲究享乐的风气,已经在平江义军的中心。大帅府中蔓延开来。”
“试问,自古以来。得天下者,谁是这种气象,这是这种做法。无论如何,得人心得天下,平江城虽然富足,但城中及附近,还是有许多吃不饱穿不暖地普通百姓,有精力金钱花到那些无用的东西上面,为何不能在这上面下功夫呢。”
刘青当然是有些激动。即使是出身不错,家里也算是小康之家,但对于普通百姓生活地艰难。还是非常熟悉的,那些来家里领粥的贫民。对于差不多可以见到自己影子的稀粥,就算是没有几粒米的东西,那种渴望和感激的眼神,刘青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仅仅只是说打天下,就需要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积累。治理天下,更是一个难上加难的事情,创业难,守业更难,多少朝多少代,就因为治理不善,弄得天下纷乱,结果才太平下来地世道,转眼又变成乱世。”熟悉各朝各代的刘青。还真是没有忘记幼时看的那些书籍,一长串的话,从口中就这样的说出来,也算是顺口成篇。
“门主,你说的这些,大家基本上也没明白,虽然我等众人,都是修炼仙道法门,很少理会这等一国之大事,但道理还是知道的,正所谓一理通,万理通,将普通百姓放在了心中,是很容易体会出来的。”云飞风见刘青说得性急,言语之中有些急燥上火,连忙出言劝慰,不过云飞风也明白,像刘青这样的人,只要天下一天不太平,老百姓们一天没有过上好日子,心里头必然得不到真正的安宁。
“好,门主,你放心好了,那平江义军,真要是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我们白云堂,肯定是要代替飞升的祖师,前去清理门户的。”白云堂主白心亦,这时再也坐不住,站起来一拍挂在腰间的白云飞剑,那可是白云祖师留下来的神剑,认真的向众人宣布了维护白云u,声誉的意思。
别人听着,倒没有什么,觉得这很正常,可听到刘青耳朵里面,那就是被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刘青想要的东西,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还没有上升到一定要清理门户的地步,真要是那种形势,都不用白心亦他们出手,刘青自己,就得替白云祖师做主,直接清理了平江义军地统帅张士诚,那才顾不得什么私人情谊呢。
所以,刘青站起来连连冲白心亦摆手,差点就要直接的冲过来,强行让白心亦坐下来,不要再说这种类似的话了,好在练采英此刻没有在大伙面前,不然,以练采英的性子,一旦被激怒,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这还是平江义军,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天下苍生的恶事,那种享乐的事情,肯定也不是平江义军才有的现象,估计普通天下的义军,也是有很多这样的情形,不过是彼此间做得有轻有重而已,刘青虽然说得一本正经,却也是那种迂腐的人,只要平江义军没有投靠元人鞑子,断不至到翻脸成仇,拨剑相对的程度。
“哦,我明白了,难怪之前门主说,要遍访天下的英雄豪杰呢,敢情就是这个原因呀。”巴青嚷了起来,领悟到刘青的良苦用心,不由得连连赞叹,要说刘青就是成长起来了,这么久以前,就能够想到这些事情,看看刘青嘴巴上面说得谦虚,实际上考虑这些事情,一定是非常长的时间了。
还不出来打断那有些冲动的白心亦,再说下去,有一点风声留到练采英的耳朵里面,就会种下同门不合的因子,巴青虽然扮相年幼,那经验还是不错,特别是近来对于这种人们之间相处的微妙,有了极大的理解后,更是理解了刘青意思,连忙插话。
白心亦那里,也就是要表明个态度,其实也不是真正就要去砍杀自己以前的同门,白云山已经成了现在的样子,大仇还没有报过,元人国师仍然逍遥在外,这种轻重缓急,不可能分不出来,被巴青这样一插话,也就点了点头,坐下不吭声了。
“是的,巴长老,我预备将本门中人,除了那些仍然还在执事堂,以及仙人谷中还需要留下一些守备力量外。全部的派到外面去,只要在世间行走。仔细体察,才能够分辨得出,属于当今世上的英雄豪杰,到底谁才是立国之雄,治国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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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刘青也明白众的思绪全被带了过来,就着巴青地这句话,像大伙出了一半是倡议,一半是命令的话。当然,还没有和众人仔细地商量之前,刘青并没有轻易的决定。哪些人应该派出去,哪些人应该留下来。
因此。刘青只是讲了这里,就停止了话头,如果再要滔滔不绝的讲下去,以刘青此刻的能力,并不是不能够做到。就算是讲上三天三夜,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种结果可不是刘青希望看到的,这种做法,也是刘青不愿意做出来的。
倒是众人终于听到重点,各自心领神会,并冲刘青点头,表示知道刘青的意思,无非就是让门人行走天下。打着游历的招牌,实际上一定程度来讲也是游历,做地主要方面,就是要看看天下的义军,了解这些义军的组成以及义军地领们。
只要刘青以天下正派三十六派之一的名义,出一个范围足够地号令,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反元义军,还是想自立为王的假义军,在没有和天下间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大胆的撕破脸皮,没有正式地投奔邪派,有字无名门这个名号,还是在很多地方行得通,有字无名门的门人,也是有一定的方便的。
当然,弟子门人在游历四方的时候,还是要自主的辨别,到底是不是应该亮出有字无名门的身份,是以明访明助,还是暗仿暗查的方式,这都不需要众人在这里作决定,而应该是由弟子门人,依照当时当地的情形,去自由地决定事情的走向。
大伙在这里要说的,只有确定几条基本的原则,除了原来的一些简单门规外,还得加上不得投靠元人鞑子以及不得破坏反元义军的类似规条,以便更好的约束弟子门人,免得有人长期在外面行走,坏了有字无名门的名头。
最为重要的,在这里要决定的,还是刘青没有说出来的,派出行走的弟子门人,到底是哪一些,大家各自去些什么样的方向,又如何的安排各自的地域范围,天下间是如此的广大,有字无名门,目前尽管已经算得上三十六正派间有数的大派,但分散下去,还是人员太少,各自负责的区域太大了一些。
一众同门,心中盘算了一会,在围绕刘青提出的问题上,按照众人心中的想法,纷纷的偏转了头,和旁边的同门的议论起来,连刘青已经坐回了座位,都不是那样的注意。
本来,众人的声音还是尽量的压低,生怕会惊扰了别人,但随着讨论的深入,渐渐的,这种声音由低变高,变得喧闹起来,参议台上,这才变得名符其实,有种参加议论的味道。
“好,门主说的,大家都没有意见吧,相信各位也不会有意见,就算是不需要修积外功,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提早做些大有功德的事情,对于各位同门,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啊。”云飞风见刘青坐了下去,只是看着众人议论,并没有再起来说话的意思,他这个左行使者,可不能只担个名号,应该自己出场的时候,就是得好好的表现。
“先,我们来决定一下门中弟子的去留,以门主的话来看,多半本门弟子,是有一大半的人要派出去的,可仙人谷到底是本门重地,不容有失,也是需要有人镇守,必须要留下一个厉害的同门,才能够让人放心呢。”
身为左行使者,云飞风果然是抓住了重点,经过刘青一行前往,中后,那些留在仙人谷中的同门,实在是呆的时间太长了一些,包括持重的云飞风在内,也是极其殷切的盼望,可以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特别是大伙的功力又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更是希望可以一显身手,不空负了这一身的本领。
其实按照修炼仙道法门,动辄以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上百年来计算的法子来讲,这一年多近二年的时间,并不能够说就是非常长的过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众人的力量增长得太快,未免有些的参悟上面,不是契合那样的如意,应付这种局面,经过大伙的商量,就只有出去行走一番,于世间感悟,置身于人间,才有可能解决问题。
刘青提出这个展的方向,也是考虑了这些事情在里面,若不是这种问题困扰大家,刘青还不愿意这么早的,这样轻易的派出这么多的同门出去,毕竟当今是乱世,邪道昌盛,弟子门人行走于世间,还是非常容易遇到危险,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化险为夷的。”
“云左使,你这就想错了,这个问题不是大问题,我早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呢。”刘青忽然又站了起来,示意云飞风先坐好,这才接着说了下去,道:“新加入本门的一众同门,特别是被宣布成为长老的同门,这可都是真正的高手,有他们在,无论是什么邪派门人,都有拼一拼的实力,再加仙人谷的禁制,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第205章 无悲和尚
从平江城往北,大约三百里的地方,就是有名的金山寺。
金山寺自晋代兴建以来,香火一直鼎盛,于此乱世当中,不但是得以维持,而且还不受战火波及,固然有平江大帅张士诚的维护之功,金山寺的当代主椅,法圆大师,也是占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天下乱象方显,义军四起之日,法圆大师就谢绝了香客信徒们的敬奉,紧闭了寺门,一直到平江由大帅张士诚完全控制前,除了日常的供给补充外,就很少有僧人在金山寺中出入。
就算是平江局势稳定,金山寺的安全有了保证,法圆大师依旧保持着谨慎的作风,对于信徒香客的进入,控制得还是那样的严格,平日里,能够进入金山寺的人,除了本寺的僧人外,绝对不会过十个。
四月初八的这一天,和往常却是大大的不同,平日人烟稀少的金止,寺,少有的热闹起来,闻讯而来的远近香客信徒,将寺庙左右,围得水泄不通,只等着寺门开启的那一刻,礼佛参拜。
这天,正是佛祖诞生的日子,为佛门之中,一年少有的节日,法圆大师再怎么的谨慎,也不能够随便对待这样的节日,更不能够阻挡信徒香客们的敬佛礼佛之心。
因此,普通信徒香客们,最为期待的一天,成了法圆大师最为着忙的一天,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仔细打点,一一过问,唯恐有半点的疏漏。给金山寺带来未知的祸端。
值此乱世,连佛门中人。也难以置身于外,谈什么四大皆空,物我两忘,须得小心翼翼,以求平安渡过。
看了看左右地僧人,都已经准备停当,法圆大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示意打开寺门。
沉重地大红门,被推了开来。一望无尽的信徒香客,立即映入了众人的眼睛,黑压压的一大长队。不知道有多长的队伍,让金山寺上下感觉到佛门的兴盛之余。也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乱世之中,众生皆苦,想要得到解脱的人,何止是面前的众生,要达到佛门普渡众生地终极目标。何其难哉?!
“咄,有缘无缘,非是执碍,入我门来,即得解脱。”法圆大师再高深的佛门,面对这样多的信徒期待目光,也是没有办法稳住心神,有理不紊地讲下去,只得胡乱打了个机锋。就让开了道路,任凭信徒香客们进入寺门。
‘哄’的一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不需要自己用太多地力气,只需要维持着身体的直立,就被后面的人推搡前进,有如洪流一般,涌进了金山寺中。
以法圆大师的修为,看着信徒们近似于疯狂的行为,也不得不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往自己的禅房而去。
近年来,每次看到这些面目不同,却神情相似的人,法圆大师的心里,就再也无法维持禅定的心思,种种的恐惧惊惶,乞求希望的神色,令得法圆大师感觉到,过去的一年时光,似乎又是白费,纵然渡化了不少恶人,可受苦的众生,并没有减少,反而增多。
独自静思之时,法圆大师甚至都会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不值得,一种少有的疲惫无奈心情,总是在心头萦绕,虽然还不至于影响到法圆大师对于佛门广大的信任,多少却影响佛法本身的修行。
“主持,外面有人求见。”一个小和尚,匆匆的走了过来,还没有到达法圆大师的禅房,就嚷嚷了起来,打断了法圆大师的思索。
“胡闹,没看你师祖我,才休息一会,就不知道替我挡一挡吗?”法圆向来平易近人,寺中的大小和尚,都喜欢与其亲近,这小和尚乃是无字辈的和尚,唤作无悲,其实却是个异常活泼的家伙,别看法圆的话语像是充满了不高兴,其实还是那样的语气平和,不过就是有些无奈的感觉罢了。”
“拦了,哪里没拦,主持师祖,可我一个小和尚,也是拦阻不住,他是跟着信徒们冲进寺里来的,偏偏又不肯去礼佛,只往内厢而来,被徒孙现,这才挡了一挡,却说‘是要找金山寺主持’,没办法,我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只好来麻烦主持师祖了。”
无悲小和尚,说起话来,比法圆大师更加的无奈,那种悲从中来的感觉!硬是令得法圆大师从沉思中完全的清醒过来,从来没有感觉过无悲有这样的痛苦心思,自是惊奇无比,不再询问,开了房门,直接走了出来。
‘好嘛’,怪不得无悲说话之时,语气有些怪异,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痛苦难过的心情,从其身上非常浓厚的散出来,无悲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不但是和另外一个人一起进来,而且还是被倒拎着进来。
这个人,比起瘦小的无*,也高大不了哪去,身高不过六尺多,长得清秀无比,根本就看不出一点凶霸霸的味道,要不是无悲仍然被倒提着在这个人的手中,法圆大师怎么也会想不到,这样的人,也会有这样果断凶狠的作法。
“无悲,你可是得罪这位施主了?”法圆大师脸上一沉,摆出一副勃然怒的神情,幸亏法圆大师是个光头,没有帽子头巾之类的玩意,不然就以他现在的样子,绝对会将头一狠狠的竖起来,将头顶上的这些东西全部冲走。
不去责怪来人的无礼,反而是怒骂自己的徒孙,法圆大师处理问题的手法,果然是炉火纯青,达到了一种非常上乘的境界,来人也不等无悲和尚分辨,微微一笑,将无悲轻轻一摔。就将其回复过来,稳稳的站住。
轻松的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一件无足称道的事情,不管无悲小和尚地痴呆神情,也不管法圆大师的暗自震惊,只是伸手施礼,道:“奉道法济法师之令,在下刘青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按照贵寺地说法,以出家人来论,就是要挂个单。”
说完。一片枯败的黄树叶,从刘青的手中扔了出来,也不知道这即将毁坏的树叶有怎么样的威力。刚刚还想有所表示的法圆大师,闻言一怔。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将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主持师祖,不过是故意指错了一条道路,我就被人这样羞辱。就这样算了?”无悲小和尚,还等着自己地师祖法圆大师,为自己报一拎之仇,不料向来护短的师祖,在收下了这片黄树叶后,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心中好不恼火。
“胡说什么,出家人四大皆空,什么羞辱不羞辱地。唾面自干,这个道理懂不懂,这位刘施主,帮助你领悟这个佛法,那是你的机缘。”法圆大师,出奇地正式起来,一脸的严肃神情,让本来还想闹闹的无悲心头一惊,哪里还闹得出来。
至于刘青自己,可是没有想到,自己随便起意,和无悲小和尚开个玩意,居然还有这种效果,难得的露出笑容,看着一脸纳闷的无悲,又看看自己地双手,直想看出些什么机缘来。
手还是手,当然是没有什么机缘,刘青看了一会,也只得作罢。
明明是在参议台召开大会,以有字无名门一门之主的刘青,怎么会跑到金山寺来呢,说起来刘青到现在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就钻出了道济法师的这块黄树叶,以及一个简单的传讯,出于对道济法师的信任,搞得刘青只好中断了商议大事的会议,来到这里。
本来以为,一个小小的金山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没有想到,一来就赶上了金山寺佛门大开的日子,人山人海地场面,看得刘青也是暗暗咋舌,无形中也对于道济法师的安排,有了一些隐约的体悟。
也许,遇到无悲小和尚,这真的就是一种机缘,刘青稍稍的回想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的原因,有些安慰性质的告诉自己。
“好了,无悲,你先给刘施主安排一处禅房,然后再回来吧。”法圆大师对于无悲的不忿,有些刻意的视而不见,反而有些故意的为难自己的徒孙,令无悲领着刘青前去禅房。
“谢谢主持。无悲,请前面带路吧。”刘青虽然不是狂傲的人,但以有字无名门门主的身份,也不能够对无悲这样的小和尚太客气了,足以与法圆大师平辈论交的刘青,也不知道如何的称呼无悲小和尚,只得直接呼其法号。
还是法圆大师见多识广,对于刘青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奇异的反应,一方面是刘青那种不卑不亢的神情,另一方面,当然还是手中的道济法师的信物,这片黄树叶,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正是三十年前,法圆大师亲自从金山寺前的老梧桐树上,采摘下来交给道济法师的。
其中,不仅仅是加持了道济法师的密法,更加主要的是,法圆大师当日加持的密法,到现在仍然保存得完好,说明了原物奉还,绝对没有差错。
法圆大师仍然记得,道济法师在收下这片黄树叶时,就曾经认真的告诫道,这块树叶回来之时,就是道济法师即将飞升的先兆,同时,在人间,也得出现新一代的救世之人了。
无悲也确实是够豁达,就这个带领刘青前往禅房的短暂路程里,就忘记了刘青曾经给他带来的心理伤害,和刘青谈笑风生,有说有闹起来,连刘青自己也没有料到,刚刚那种程度的羞辱,竟然不会对无悲这个家伙造成影响。
本来一颗歉疚的心,变得安定下来,那伸手进怀,要掏出一颗神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本来刘青事后是想着给无悲一个补偿的,哪料自已还没有动作,无悲就已经主动的化敌为友,握手言和起来。
真是一个调皮的家伙,比无悲大不了多少刘青。不由得偷偷的乐了起来,倒是无悲。忽然见到刘青地手上不自在的僵持在那里,嚷道:“刘施主,可是有什么好吃地带进来了,是烧鸡还是狗肉?”
无悲的口水,已嗒巴嗒的滴落下来,哪里还有半点的僧人形象,直瞧得刘青的心里十分的不忍,直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买点肉食来送给无悲这样可怜的家伙,直恨自己怎么没有偷天换日的本领。可以无中生有变出烧鸡狗肉起来。”
“是神丹,吃了可以增加功力,百病不侵的好东西呢。”刘青停下了脚步。一狠心,将怀中地神丹还是摸了出来。这可是李靖留下来的神丹,一颗足抵普通的丹药百枚地效果,怪不得刘青有些难以割舍。”
“嘿,丹药啊,这东西有什么稀罕的。我小的时候,还不是当豆子吃的,刘施主,你看看,我这口袋里还有呢。”无悲一听,立即就泄了气,有些可无可有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来,递到刘青的面前。
好家伙,直如蚕豆大小。不知道十几二十颗的丹药,就这样地送到了刘青的眼前,这些丹药一个个色泽鲜明,透出一股扑鼻的清香,不用刘青仔细观看,就知道是非常不错的丹药,即使比不上刘青手中的丹药,却也差不了太多的。
更加让刘青险些摔倒在地的事情出现了,只见无悲等得刘青看明白了,将手一扬,那抓了许多丹药在掌中的手举了起来,往口中一送,竟是全部吞入口里。
‘咯吱、咯吱’,无悲皱着眉头,就在口中咀嚼起来,一边嚼着,一边还喃喃自语,道:“这种豆子,吃多也就没有什么味道了,还是烧鸡狗肉好吃了,一咬满嘴都是油,要多美有多美了。”
刘青彻底的无话可说,看看手中地丹药,再看看一脸不高兴,无奈的嚼豆子一样的吃着丹药的无悲,闪电也似的将丹药收入怀中,再也不敢拿出来招摇。
拿丹药当零食吃,哪里还会将自己的神丹瞧在眼里呢,刘青苦笑起来,看着无悲,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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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悲大声的赞叹了好一会烧鸡狗肉的妙处后,由于口水流得太多的缘故,那口水已经没有办法再流出来,这才收了声,仰起头来,直盯着刘青。
哪里知道,刘青却像是寺庙里面的泥菩萨似的,一点应有的反应都没有,呆呆的站在无悲的跟前,丝毫没有响应无悲的意思,令得无悲又是悲从中来,双眼一痛,就红了起来,泪水更是在眼眶里面打起转来。
将要放声大哭前,几声特别响亮的抽泣声音,还是在危急关头惊醒了刘青,看到无悲一副悲惨的模样,刘青也是慌了手脚,谁让自己一上来就对付了无悲,在法圆大师那里留下了前科,等无悲真正的哭出来后,引得人来,还不得让法圆认为,又是刘青在欺负无悲。
自觉冤得要命的刘青,哪里肯吃这种亏的,当机立断,大喝了一声,道:“不就是烧鸡狗肉嘛,好说好说的啊。”
忙不迭的答应下来,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无悲的眼睛不再是红通通的一片,变得亮闪亮闪,这可不是泪花在里面折腾,而是一种精光四射,即将出击的神情,这样子,就算是一头烧牛在无悲的面前,也会被其完全的吞吃。
刘青暗中叹息了一声,却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的向无悲保证,直到说得无悲连连点头,表示接受了刘青的诚意邀请后,这才散去了眼中的精光,恢复了普通的样子。
到了此时,刘青也有些明白,按照无悲这家伙吃的丹药衡量,无论如何,自己的功力如何的厉害,也不可能随便一抓就可以将其逮住,更不能够这样轻易的倒提着对方,多半是中了无悲这家伙的计策,成了一个傻傻的冤大头了。
“好啊,好啊,终于有机会吃烧鸡狗肉了啊,我也能够尝尝这个味道了呀。”无悲才收去精光,却又欢快的叫嚷了起来,这声音如此之大,惊得要潜心思索无悲的诡计的刘青,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什么东西也不能够想下去了。
“等等,无悲,你难道还没有吃过吗?第一次?”刘青不敢肯定,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偏偏还是不太死心的询问了一句。
“当然,要是吃过了,我会这样激动吗?”无悲横了一眼,作势就要射出精光,有些理所当然的回答刘青,是那样的义正辞严。
刘青只觉得头顶后方,一片凉嗖嗖的感觉,左右前后,一片金星乱窜,从来没有开过荤腥的家伙,居然会在自己手上破了戒持,刘青不知道,如果被法圆大师觉后,会有怎么样的事情等着他。
第206章 无悲破戒
阴历2月2,龙抬头,老蟠的龙头也要抬起来一下子。
顺着一条不容易让人现的小径,无悲领着刘青,悄悄的溜出了金山寺。
这种事情,估计无悲也不是第一次做,刘青看着无悲那矫健异常的身影,心里愈的肯定,无悲这家伙并没有白吃那么多的神丹,之前确实是被无悲算计了一把,老老实实的做了个冤大头。
不过刘青的心里也是奇怪,既然无悲可以这样轻易的下山,为什么会没有偷偷开过荤腥呢,瞧无悲之前说话的意思,并没有吃过任何的烧鸡烧肉,对于这样灵活多变的家伙,想要去做的话,未免太容易了些吧。
无悲在前面正高兴的前进,忽然感觉到身后不太对劲,回头看时,却见刘青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脚下没有移动步子,难怪是觉得不对头,果然是后面的家伙没有跟上来,这烧鸡烧肉可是落在了这家伙的头上,可不能够随便的忽略。”
“哎,刘大施主,是不是应该走快一些呢,山下的店铺都是很早就要关门的,却晚可就没得吃啊。”无悲开始抱怨起来,果然是多次下山,连这种小地方都注意到了,刘青心里头的惊奇,越的浓厚了。”
“行,快点走就快点走,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自己下山这样容易,却不肯自己去吃这些什么烧鸡烧肉,偏偏要扯上我呢?”刘青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虽然说是快些走,可一点脚步都没有移动,那意思非常的清楚。如果无悲不交待清楚,刘青是绝对不肯下山带着无悲去的。
哪里知道。无悲长出了一口气,彻底的放下心来,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在想这个问题,这不是太简单了呢,无悲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刘施主,你知道的,我师傅师祖都是特别地严厉。要是没有人替我分担一些,怕是**都要被打烂的啊。”
刘青听完,这下没有了一点脾气。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原来不止是当个冤大头这么简单。无悲还是要预备一个东窗事的替死鬼,一旦被金山寺的长辈们知道破了戒,也有人顶着,落到无悲身上的处罚就不是那么严重了。
“好好好,果然是好一个和尚呀。”刘青不怒反笑。无悲这样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思,若是将来行事还能够如此的缜密,可不就是正道之福,原来地正道中人,就是太拘泥了,否则那么强大的力量,怎么会被邪道中人逼迫至此。
想通了这些,刘青心里也畅快起来,在无悲一片惊愕的神色中。扯着无悲地衣袖,如飞一般的往山下奔去,这度是如此之快,连无悲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一阵晕晕乎乎之中,山风在耳边不住地呼啸,就这样被刘青带下了山。
别看善男善女们都涌上了山上的金山寺中,山下却是一点都不冷清,那些信徒们过来之时,小户人家还没有什么,大户人家里,可是携带了不少的随从,再加上一些雇佣的轿夫车夫,山脚下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无悲终于也反应过来,灵活自如地人群中穿来穿去,偶尔还伸手向着落后的刘青招呼,那眼神中充满了急切,看起来,无悲向往的烧鸡烧肉,一定就在不远的地方,不然无悲不会这样失态的……小二,快点过来,有什么好酒好菜,快些报上来吧。”不出刘青所料,无悲并不敢在大道旁边的酒店停留,而是几经绕路,走了一些胡同小径,来了一个位置相对偏僻,但店面也不算小的酒楼前停了下来,还没有进门,就大声嚷嚷,唯恐别人不知道无悲和尚上门了一般。
没有办法,刘青摇了摇头,跟着无悲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当然,进门之前,刘青还是没有忘记在酒楼的门框上面瞧了一眼,原来这座酒楼就叫做金山楼。
估计和金山寺脱不了干系,刘青在心中一惊,忽然有些看不懂无悲来,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不是明着要告诉金山寺地和尚们,无悲在这里开了荤腥吗?
压下心头的疑问,看看无悲都进去了,刘青当然不能够在外面站着,进了门,刘青才现,这里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人烟稀少,相反的,里面人声鼎沸,热闹之处,并不比前面那条繁华的街上差劲,甚至犹有过之。
无悲这一通大喊大叫,并没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里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声音也太嘈杂了一些,谁会注意到门外的人大呼小叫的呢。
刘青暗叫侥幸,连忙走到无悲的身边,扯了扯无悲的衣服,挤了挤眼睛,那意思就是让无悲不要太招摇,悄悄的吃点,就算是万事大吉。
“扯什么,刘施主,莫非是怕用了你的钱财,你在肉痛不成?”哪里知道,刘青不扯还好,一扯就糟糕了,无悲不满的大声嚷道,这声音被临近的几张桌子上的客人听到,有些人已经将眼睛往这边扫了过来,甚至还有人悄悄议论起亲。
刘青只觉得嘴巴苦,指着无悲,又指着自己,硬是被挤兑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开玩笑,刘青再怎么没有出息,也不会小气这种身外之物,被一个小和尚如此的藐视,刘青气得手足冰凉,根本就吐不出一个字来。
无悲到是得理不让人,继续说道:“放心吧,刘施主,银两还是存了一些,吃上一一顿应该没有问题。!!无悲伸手在自己的腰部拍了拍,里面传出一些散碎银子碰撞的声音,倒是没有说大话的。
“嘿嘿。”刘青还能够说什么呢,只得干笑了两声,就算是这个问题揭过,这种小问题。也没有办法和无悲计较,被人误会也就算了。反正日久见人心,将来无悲一定会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小二,小二,怎么没有招呼啊,你,就你,还不过来。”刘青没有强词辩解,无悲也就不为己甚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更加大声嚷了起来,这声音竟然是盖过了洒楼里面的嘈杂声音。直接淹没了一个倒霉地店小二。
“佛门狮子吼?!”刘青苦着脸,再也不能够说什么了。知道无悲的心思灵活,可这也未免灵活得有些离谱了,不过就是店小二没有顾得上来,实在是太忙了,无悲就直接使用了本来应当是降妖除魔地。佛门狮子吼功,那店小二一个普通人,如何受得住这样的折腾呢。
被无悲的吼声震住,整个酒楼的人都是呆了一呆,嘈杂的声音,竟然在那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在无悲停声一刻,那嘈杂的声音恢复过来。大伙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生一样,继续的吃喝起来。
只有那个倒霉的店小二,因为被无悲用强大的气势锁定,佛门狮子吼地主要效果,都体现在他一个人身上,脑子里被轰得金星乱窜不说,身体更是摇摇晃晃,不由自主的往无悲跟前冲了过来。
“站稳了,小二,快点给我们两个安排,有什么好酒好菜,快点端上来。”无悲还算是心地不错,一把扶住要站不住身体的店小二,暗中输送了一点力量过去,一股暖流在店小二的身体里流过,那店小二精神一振,立即就直起了身体,站得稳稳当当。
在一般人看来,店小二不过是自己没有走稳路,被‘好心’的无悲扶了一把,立即就站住了,谁也不曾想到,店小二这一来一去,已经受到了莫大地好处。
原来,无悲输送给小二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精纯无比的真元力,吃多了丹药的无悲,体内地真元力之精纯,只怕是连没有修炼玉简心经的刘青也不比上,店小二的身体里,被无悲留了一点点真元力,哪怕不到无悲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依然一生受益。
刘青暗暗点头,这才是金山寺这种佛门中出来的弟子,虽然出手有些莽撞,但事后的补救,足以补偿对方的损失,小二也就是身体不适一会罢了,却被无悲送了一个这样的大礼,确实是赚得太多了。
当然,也只有无悲这种家伙,拥有一身不知道有多么浓厚的功力,换作一般人,哪里会能够这样大方地损耗本身的功力,白白的便宜普通人。
店小二也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得到了改善,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到处有使不完的劲,听到无悲一喝,条件反射式的弯腰鞠躬,道:“好酒好菜,本店应用尽有,客官请……”
这个‘随我来’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小二突然停止了说话,指着无悲的光头,还有那清楚的戒疤,支支吾吾的,不肯再说下去,自然也不会头前领路了。
无悲正在高兴,以为心愿即将实现,等到现有异的时候,这才醒悟过来,连忙道:“小二,没有见过和尚吃酒肉吗?有道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灵隐寺的道济大师,不就是我等的抬模啊。”
说完,无悲嘿嘿的笑了起来,盯着店小二不住的打量,似乎店小二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团的好酒好肉摆在那里,无悲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饥饿感觉,令人不自主的悲伤,竟然连旁边的刘青也感觉到了。
“好家伙,撼神术。”刘青吓了一跳,无悲这家伙还真是大胆。这样极易令人疯的术法,就这样轻易的在普通人身上使用,撼神术在使用的时候,只要稍有差错,就会使施术者变成白痴或者疯子。
“咄。”刘青悄悄的掐了一个印诀,在口中低喝了一声,无论无悲是有多么厉害的功力,刘青还是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无悲冒险,因此必须破掉无悲的术法。
“啊呀,好没道理,小和尚,你抓着我做什么呀。再不松手我要叫人了。”店小二仿佛被锥子刺了一下,突然的剧痛。令得其从恍乎中清醒过来,现衣领被一个小和尚揪住,急忙挣扎。
无悲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只得作罢,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料到刘青出手,若不是毫无防备地心理,无悲施展出来的撼神术,绝对没有这样轻易地被破掉。
那店小二得了自由,立即就叫了起来。道:“店主接到过金山寺里的招呼,酒肉一律不得卖给寺里的僧人,谁也不行。嗯。谁也不行,不要说你一个小和尚。就是法圆大师亲来也不行。”
听到连师祖的名号都抬了出来,无悲的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瞧店小二的样子,也不像是唬人这么简单,多半确有其事。否则店小二这样的人,不可能会得这样的流利,一定是寺里的僧人特别吩咐过地。
无悲不由得悲从中来,脸上全是失望的神色,眼巴巴的看向了刘青,只希望能够其说上一二,免得真正地白来一趟,毕竟溜出来一回,也不是全然的随随便便。
被无悲的眼神一瞧。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刘青也知道这又是无悲在施展撼神术,想借机求得同情,有了准备,刘青自然不会被其撼动,只是无悲那种神色确实可怜的厉害,就是刘青这样的人,也有些心里过不去的感觉。
“过来一下,小二哥。”刘青冲着店小二招了招手,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那店小二怀中一塞,道:“小二哥,你看,我们是从外地过来地,不过是路上走得累了,进来吃点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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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金山寺的僧人,也只能够管其寺内的和尚,我和这位师弟,都是云游天下的人,自然不服其管辖,别说此事没有碍眼的人瞧见,就是被人现也没什么大不了,尽管冲我们来就好。”
说完,刘青重重的拍了拍有银子在内的店小二胸脯,昂着头就往里面走去,那无悲喜出望外,跟着也往里面走,反倒是店小二,正被突出其来的横财吓了一跳,正呆呆的不知所措……小二哥,还不上些好酒好菜来么?记住,烧鸡给我来两只整地,烧肉上两盘,其余的菜式就随便来一些好了。”刘青低喝了一声,故乱吩咐下来,其实刘青比无悲好不了多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的点菜,只得含糊意思。
那店小二,拿了人家的手软,也不好再说什么,金山寺里的人怪罪下来,也有面前的两人担着,关自己一个小二什么事情呢,大不了不在这做了,只要将眼前的两人侍候好,再找机会讨点赏钱,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呢。
原来,不是刘青的话太过有道理,而是那块银子太大了一些,刘青这次离开仙人谷里,听从门下的建议,带了好些的黄白之物,这也就是刘青没有拿出金块来,不然将会把店小二活活的吓死。
惊喜交加的店小二,正和无悲的心情差不太多,都是惊喜参半的感觉,店小二勉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无悲也是控制住心头的狂喜,在店小二的引路之下,二人来到了金山楼的雅座里面。
这是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布置得非常的豪华,也就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再加上店小二决意闷声这个大财,才将两人引到了这里,换作平时,店小二绝对不愿意将来路不明的人领到这里的。
哪里知道,这么好的地方,落在无悲和刘青的眼中,实在是太属寻常,在无悲看来,此行的重要目标,就是那好吃的烧鸡和烧肉,至于四周的环境,无悲就不是这么的讲究了。
刘青呢,在仙人谷中呆得太久,对于世间的繁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多少还有些不适应的味道,似乎这周围的花花色彩,和本身的修为颇有冲突的地方。
对了,就是格格不入,刘青心里面念叨起这个词来,那店小二一见到两人居然是这样的神情,哪里还有替两人介绍的兴致,只得怏怏的走开,下去张罗酒菜,再找机会来要些赏钱。
第207章 现身说法
香喷喷的菜肴,像流水一般的送了过来,要说这金山楼的水平还不是一般的好,刘青和无悲两人,也不过才在雅座包间里面,稍微的坐了一会工夫,没有说几句话,店小二就将所需要的有酒菜,全给整治齐备。”
“两位客官,你们的菜都上齐了,请慢用。”店小二向两人行了一礼,眼睛不住的往刘青的怀中看来,那意思很简单,自己这样卖力的服侍,这次应该要给赏钱了吧。”
“好好好”,刘青也不是没有眼力的人,看到无悲的眼神,全部都放到了那些酒菜上面,暗中说了一句没出息后,伸手就往怀中掏去,也没有仔细分辨,一块碎银子,就丢到了小二的手中。
小二的嘴巴,张成了大大的圆形,知道刘青这人出手大方,但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大方,这样随便打些赏钱,又是一块和之前差不多的大银子!这么重的分量,再来一块,省着些花的话,店小二这一辈子就不用再为生计愁了。
“谢谢客官打赏,谢谢,谢谢。”店小二呆了一呆,总算是反应过来,连忙不住的向刘青道谢,这次比之前的笑容赤诚了许多,大方的人不是年年有,也不是都能够让店小二碰到的,这次是出自内心的感谢。
刘青倒没有什么感觉,钱财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见那店小二乐不可支,刘青的心里也有些觉得舒服,看到别人的开心,可能是刘青这一世最愿意的事情,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只要是真诚地笑脸,也会让刘青开心。
“等等。”店小二感谢完了。就要退出包间,老是站在这里!倒让觉得自己是个贪心不足的主,虽然店小二还极想再要一块赏银,但也不是这样死皮赖脸地搞法,那只会让人觉得讨厌。
店小二想得不错,也是有些见识,却不料才转过身去,身后就是一声吃喝。吓得店小二一哆嗦,险些就将手上的银块丢了出去,拼命的抓住后。缓缓的转过身来。
店小二暗叫糟糕,估计客人是现给得太多。这是要将银子讨回去了,若真是如此,店小二也不能够强要,为人就是如此,店小二才更加的为难。
“别紧张。不是要你将银子拿回来。”刘青先是友善的笑了笑,指指店小二捏在手心里,都捂出汗来的银块,这个和气的动作,立即让伶俐的店小二明白,客人肯定不是想地那么回事。
“你看看,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还是我来提醒你一下,这么一桌子的菜。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怎么对得住金山楼的招牌呢?”刘青等店小二认真地收好银块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是这样的事情呀。”店小二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好嘛,这银块挣得轻松,可也被吓得厉害,平日里的机灵,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有挥出来,常识性的事情,都忘记做了。
“这盘烧鸡,可不是普通的烧鸡,而是用了十二个鸡蛋,以及一个整鸡精心调制而成,唤作金鸡报晓。!!店小二定了定神,指着桌上地主菜之一,烧鸡,有模有样的介绍起来。
这是一盘十二个鸡蛋排在四周,中间放着一个完整的烧鸡,看起来还蛮像回事情,连刘青这种平时很少再吃人间火食的人,都有些食指大动起来。
至于无悲小和尚,早就是忍耐不住,连筷子也来不及使用,双手连抓,就撕下了一只烧鸡腿来,放在口中一通乱咬,动作实在是动如脱兔,在店小二的目瞪口呆中,吃得干干净净。
“烧鸡和烧肉,都准备了两份,这里先上着一份,等客官们用完桌上的,再端上来,保证味道鲜美,不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变得不好吃了。”店小二也被无悲的吃相,引得口中的口水四溢,好在是久经考验地小二,口水乱流,还是没有真的跑出来,丢出大人来。
“其余的,主要都是一些时鲜蔬菜,吃多了肉食,再吃些素菜,对肚子有好处的。”店小二也没有办法介绍下去,只得随便的笼统一下,就算是给两人介绍完毕,那些精妙的名目,在无悲的吃相前,全被打得大败而走
刘青也不为难店小二,示意小二可以走了,刘青自己,也觉得肚子忽然有些饿了,不由得从无悲的手下,劈面夺过一只鸡翅膀来,匆忙的往嘴巴里面送去,无悲的动作还是太快了一些,若不赶紧的吞下,刘青怕会被无悲硬抢回去。
也许是第一次吃肉开荤的缘故,无悲三下五除二,消灭了剩余的烧鸡,立即向烧肉起了新的进攻,还是用不上有些累赘的筷子,双手连扳,一大盘子的烧肉,又被无悲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这次连刘青也没有反应过来,好在刘青控制力还是蛮不错,压下和无悲争夺的冲去,拿起筷子,在一些青菜里面挑了一些,算是凑合着吃了,这也就是陪着无悲,否则刘青根本不可能需要吃这些东西的……小二,小二,还有烧鸡烧肉呢,快些送上来啊。!!无悲连声大叫,对于那些青菜没有一点的兴趣,甚至连烧鸡里的鸡蛋也懒得动一下,初次尝过了肉类的美妙,无悲才不想吃这种平日里,并不是没有机会吃的东西呢。
那店小二也是尽心尽责,虽说是退了出去,实际上还是就在包间的外面,听到无悲呼喊,就在外面应了一声,一溜小跑,脚步声渐渐的远去,真的就是去取另外一份的烧鸡烧肉了。
刘青的眉头又有些紧,没有想到无悲这样的馋得厉害,不过是吃点烧鸡烧肉,就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不免有些小题大作。又有种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味道,一种不妙的感觉。开始浮上了刘青地心头。
似乎有什么危险,在渐渐的逼近,而那无悲小和尚,正闭着眼睛,悠闲的拍着肚皮,十分惬意的等着店小二送来吃食,再展开新一轮的大战。
不多会的工夫,脚步声由轻变重,店小二那急促的脚步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还不等店小二冲进屋子里面,无悲忽然离座而起。冲了出去。
刘青哑然,这也未免太厉害了一些吧。一会的工夫也不能够等了,简直就是这辈子要吃不到了一样,急得让人觉得可怕。
刘青还没有想完,预料中的无悲夺过店小二地吃食,飞快的回来。趴在桌子面前大吃大嚼的场面没有出现,反而是无悲一步接一步地倒退,像是被人逼了进来。
刘青‘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家伙,就在自己地眼皮底下,让人摸了过来,这样的逼迫无悲,可不是丢了堂堂的有字无名门一门之主的面子,刘青哼了一声。手上的青光涌现,就要作。
只是刘青地动作还是慢了一些,那逼迫无悲的人,已经走了进来,那面容一旦出现在刘青的面前,顿时让刘青聚集起来的功力,来得有多快就散得有多快的消失,原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金山寺的主持,法圆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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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捉赃拿脏,若是没有被人当场捉住,就算是日后被人得知究竟,估计凭着刘青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够反客为主的分辨掉,反正坚持不承认生过的事情,金山寺的和尚们,也是没有办法。
这下可好,不但是被别人得知,而且还是被法圆大师逮个正着,别的人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这个金山寺的主持,为了保证以后别的僧人不再同样的错误,绝对不能够轻饶的,否则无法约束其余弟子。
做有字无名门的门主,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于如何的管束下属,刘青的见识并不一定比法圆大师差,因此刘青立即想到了其中的关键,脸上的神色变得越的难看起来。
那无悲的脸上,更是惊慌害怕等等表情交织,更多的还是有一些茫然,正吃得尽兴的无悲,全然没有考虑过被现过的后果,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短的时间被人现,师祖法圆大师就在眼前,任何的抵赖都不再起到作用。
法圆大师的表情,却是三人中间最为正常的一个,十分的轻松自然,浑然不把满嘴巴油腻的无悲看在眼中,一双有神的眼睛,先是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这才落在了刘青身上。
“法圆大师……”刘青才叫了一声,就被法圆大师摇手止住,本来依照刘青的性格,既然已经生的事情,就要勇于承担,心底里作了最坏的打算,预备以堂堂的门主之尊,受法圆大师的一通教训。
将责任推脱到别人的身上,刘青做不出来,也不会去这样做。
“不关你的事情,是我金山寺管教不严,害得刘施主奔波了。”法圆大师阻止刘青的道歉,反手指着无悲,笑着对刘青解说。
那意思,不是刘青带坏了无悲,却是无悲自己没有遵从金山寺的规矩,法圆大师一上来,就将责任分得非常的清楚,倒也不愧是一寺之主,比起普通人来讲,强过不知道多少倍了。
法圆也不等刘青分辨,身子一转,正对着无悲,露出非常慈详的笑容,道:“好孩子,倒是苦了你,这么小的年纪,在沙门修行,的确艰难呀。”
这下可让刘青看错了,法圆大师丝毫没有责怪无悲的地方,反倒是为无悲感到难过,这个时候,刘青也终于现,应该出现在店小二手中,被送过来的烧鸡烧肉,都出现在了法圆大师的手上。
“吃吧,好孩子,尽管吃个够。”法圆大师放低了声音,非常轻的劝说无悲,那神态肯定不是在说反话的那种,而是非常真诚的希望,无悲能够好好的吃完这些烧鸡烧肉。
无悲也是脑袋转不过来,根本是不明白师祖法圆大师,平日里那么严厉。此刻却是这样的慈详,反差之大。都让无悲认为一定是在做梦,忍不住用力地往自己的大腿上面掐了下去。
‘哎呀’一声,无悲证实了事情的真实,抖抖索索的接过了烧鸡烧肉,老实的端到了桌子上面,往那椅子上面一坐,伸手就要抓只鸡腿,想再次的咬吃起来。
可那鸡腿才到嘴巴边上,无悲是无论如何也咬不下去。看着刘青,又看看法圆大师,忽然离座。‘卟通’跪了下来,带着哭声道:“师祖。弟子错了!徒孙错了,请重重的责罚我吧。”
无悲重重的在地上磕了起来,那响声就像是闷雷一般,连金山楼其余的客人们也惊动了。不少人纷纷的瞧了过来。
“痴儿,你这是做什么,乱世之中,你一个小小孩儿,入我沙门修行,确实苦楚难当,但不如此,你当日又如何能够存活下来呢。”法圆大师将袖子一甩,一道肉眼可见的淡白色佛门。立即就禁制了包间雅座,再多再大的声音,也不会被传出去了。
法圆大师说的可是大实话,适逢天下大乱,像无悲这样的人出生的时候,正是极为悲惨的乱世,能够活下来就算天幸,其余地方面,就被忽略了。
刘青却不知道,法圆大师打的是什么主意,看看无悲,心里面觉得不忍心,心中一动,指着那盘被无悲吃得干净,只留下鸡蛋的盘子,高声叫道:“法圆大师,无悲也不算是破戒,不过是吃了一些不算肉食的鸡蛋,嘴巴上面的油腻,其实是沾了一些汤汁罢了,怪不得无悲地,都是我一时兴起,逼他吃的。”
刘青说得合情合理,据刘青的想法,法圆大师也不能够挑出什么理来,就是不知道,和尚吃鸡蛋算不算是开荤,没有办法,能够开脱一些是一些,且先帮点小忙吧。
听到刘青说得滴水不漏,法圆大师倒是来了兴趣,先不回答刘青,而是指着跪倒在地的无悲,喝问道:“无悲,你来说说,出家人吃鸡蛋,算不算开荤呢?”
无悲一听,身子一震,张口结舌,瞧着其余两个,硬是吐不出一个字来,这倒不是无悲刻意抵赖,实在是无悲的年纪幼小,不过多吃了些丹药,佛法修行还是远远未到,当然不明白法圆大师的迎头棒喝。
还算是无悲有些根器,虽然不明白,却没有胡乱解答,只是来了个哑口无言,作了个闭口禅,算是回答了法圆大师的喝问。
法圆大师微微一笑,也不再逼问,只是将身体一晃,浑身散出一团洁白的光芒,正是佛门中最为普通的白色佛光,将身体全部地罩住。
刘青也不明白,开始还知道法圆大师多半是在打些机锋,借机来锻炼无悲这个小和尚,可接着这不置一词,忽然催动了功力,散佛光,就是刘青所不能够理解了,难道是要废除无悲的功力不成?
刘青身上汗水大作,心里头惊得要命,不过立即就清醒过来,佛门神光,向来只有平和之意,哪里来得杀伐味道,就算是要废除无悲的功力,绝对不可能用白色佛光来做的,至少刘青的认识,就是如此。
暗暗的提起一部份功力,刘青也是蓄势以待,如果法圆大师真的要对无悲不利的话,以刘青的能力,相信也能够阻挡一二,只要刘青能够施展开来,就算是法圆大师的功力卓绝,也不是没有办法带得无悲离开的。
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刘青又是没有预料得到,只见法圆大师在那团白色佛光轻喝了一声,整个身形,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得那么浓烈的佛光也消失不见,只有一个圆滚滚的鸡蛋,停在了包间里的地板上,静止不动。
刘青和无悲,都是被突出其来的变化吸引,不知不觉的将目光停留在那个奇怪出现的鸡蛋上面,这个鸡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是停留的时间和位置太奇怪了一些,在这样平坦的地面上,竟然没有倒下,直直的竖立在那里。
那鸡蛋猛然出现,也就是略略的停了一停,忽然一个急转,就在那地面滴溜溜的乱转起来,而且还是越转越转,快得连刘青的这样好的眼力,也不瞧不清楚,这鸡蛋到底是转了有多少圈,是转得有多么的快法了。
第208章 信奉之争
并没有消耗太多的时间,那急转动的鸡蛋,就如同突然转动的那样,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一动一静之间,竟然没有丝毫的迟滞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浑然天成的意思,涌上了旁观的两人心头。
一声轻轻的破鬈声音,从那鸡蛋的外壳传了出来,圆圆的蛋壳,从出现第一丝裂缝,到裂缝越来越多,直到遍布了整个鸡蛋的外壳,也就是一闪念的工夫,最后,整个鸡蛋的外壳都自行脱落下来。
那雪白的鸡蛋白,没有在两人的眼睛出现,这个本来应该是被煮熟得不能够再熟的鸡蛋,跳出了一个令刘青和无悲两人都想不到的东西,一只毛茸茸的小小鸡,就这样出现面前。
熟透了的鸡蛋,竟然可以孵化,刘青的神念十分的强劲,早就感觉到了那烧鸡盘子里,没有被无悲吃掉的鸡蛋少了一个,这并不是被吃了掉了,而是被法圆大师,不知道用了什么神通,施展了逆天之力,化死物为活物,变熟鸡蛋为生小鸡,刘青的心里,充满了对于法圆大师神通的赞叹。
接下来的事情,越的让两人吃惊,法圆大师并不满足于这种情形,高大的身影,仍然隐藏在虚空当中,那只毛茸茸的小鸡,将那小脑袋往地上连连啄动。
刘青拿眼一看,才现在小鸡的身下,忽然出现了几粒雪白的大米,这些大米也不是普通的大米,那小鸡每低一次头。吃下一料大米,就会长大一倍身体。小鸡不过是低了三四头,小鸡就长得肥硕异常,变成了好大一只肥鸡。
地上的大米,也恰巧被小鸡吃得干净,那鸡在原地踱了几步,正要往旁边逃窜,空中一把雪亮地菜刀,闪着寒光,就这样的斩了下来。
鸡头落地。鲜血四溅,那只刚刚长成地鸡,就这样的被杀死。留给刘青和无悲所见所听的,也就是临死前的挣扎。以及一阵悲惨的叫声。
可怜的是,那鸡被杀死后,并没有完全的死透,仍然在不时的**,那把雪亮的菜刀。掉在地上一个翻滚,立即变作了一个木桶,里面冒冒阵阵地白色水气,一股热乎乎的感觉,从桶子里面冒了出来。
“热水。”即使是刘青,也没有亲手杀过鸡的,他们两人都不知道,杀死一只鸡,还有热水做什么。难道死了地鸡,还要给其沐浴不成?
很快,两人就回过味来,只见那半死不活的鸡,凌空而起,像被人大力地掼了一下,直接的掉进了木桶里面,鸡毛翻飞,里面热水四跳,那鸡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看到变得光秃秃的肉鸡,再看看一地的鸡毛,刘青和无悲才知道,原来烧鸡地原料是这样来的,怪不得从来没有见过鸡毛。
那木桶又起了变化,在地上一个滚动,又变作了蒸笼,其实都不用再演示下去,刘青和无悲已经知道,法圆大师现身说法的意思了。
只是法圆大师并没有立即停止,一直从烧鸡的制作开始,到烧鸡被人咬吃后,变作了一堆鸡骨头后,这才将身形重新的显现出来,那只变化了无数次的鸡蛋,还是握在了法圆大师的手中,哪里有一点点的破损。”
“刘施主,鸡蛋可是属于荤腥呢?”法圆大师微笑起来,一点不像是施展了一个恐怖的演示性地术法一样,反倒是有说不出的轻松,像解决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一样,就这样站在那里,反问起来。”
“是是是。”刘青还能够说什么呢,佛门中人就是厉害,不过是回答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肯花这样大的力气去做一个展示,幸亏这不是有字无名门的修炼法门,否则以目前有字无名门门人的数量,每人提问一回,就展示一次,还不得活活的将自己累死。
无悲没有想刘青这么多,只是想到了破戒动用了荤腥,这可是佛门中最难容忍的事情,以师祖法圆大师的严谨,绝对不会随便饶恕的,因此,一方面是无比的后悔,不应该贪吃贪喝,另一方面却也是被那种血淋淋的场面震慑,心里有些莫名的慌。
所以,无悲只能够连连点头,别的什么话都不会说了,若不是法圆大师施展了一点功力在无悲的身上,阻止了其继续在地上磕头的动作,无悲怕是要再次的磕头请罪,希望师祖法圆大师能够从轻处罚。
“刘施主,无悲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他,出不出息的并不重要,让他能够开开心心的就好。”法圆大师也不理无悲,只是顾着和刘青说话,这话一出口,就不**无悲吓了一跳,连刘青也惊得险些跳了起来。
“什么,交给我?这可不行,无悲还小,这次错误在我,法圆大师你就饶过他这一回,他以后绝对不会再提什么烧鸡烧肉的事情。”刘青连声推让,事实如此,无悲的年纪这样小,比自己初次踏入江湖,前往平江寻找张士信的年纪还小了不少,带在身边,怕是不太妥当。
刘青当然不会是嫌弃无悲,其实见面之后,刘青就不知不觉的喜爱上了无悲,若不是因为时逢乱世,无悲又是个小和尚,说不定刘青还要兴起收徒的念头呢,这种思路灵活,不拘泥的人,正是刘青所希望得到的理想人物。
“师祖,别赶我走了,随便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啊,挑水,劈柴,扫地,什么我都能够做,就是不要赶我走呀。”无悲也不知道,破戒的后果是如此的严重,原以为大不了一阵责骂,或者受点皮肉之苦,却不料法圆大师是要驱除出金山寺。这未免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早知道如此,就是再借给无悲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下山来偷偷吃,至少不会这样等同于明目张胆的偷吃,这种后果不是小小的无悲所能够承受得了地,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别的什么。
“痴儿,师祖这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小孩儿,还留在佛门里苦苦修行什么呢,刘施主来一回不容易,你就跟着走吧。”法圆大师竟是下了狠心。无论无悲怎么样地哀求,只是咬紧了牙关,不肯一点的放松。
“走就走吧。无悲,跟我走你也不会让你吃了亏的。好吃好喝的,我管够,别说是烧鸡烧肉这种玩意,就算是你要些奇珍异果,我也要尽数满足于你。”刘青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工夫。本来别人门户里的事情,刘青不好再插嘴进来,但看着法圆大师一点情面也不讲,只是坚持要赶无悲走,不由得让刘青升起了久违的好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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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的语气,充满了不高兴的味道,法圆大师哪里会听不出来,只是法圆大师不但不以为忤,而且还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刘青的说法,那意思!只要能够将无悲领走,有多快就走多快,有多远就走多远好了。
“不去,不去,我不去呀。”无悲一听,大放悲声,哭得都不成样子了,从小就是在金山寺长大,金山寺里地僧人,就如同亲人一般,骤然就要分开,这么小的年纪哪里会受得了,不闹腾才怪呢。”
“行了,行了,不和你讲明,看来你是不会同意了,都怪你那师傅太纵容你了,连长辈的话都听不进去,师祖就是这样心狠地人吗,还是为了你好呢。”法圆大师,终于是败下阵来,在无悲的眼泪攻势下,连刘青都觉得法圆大师太残忍,何况是法圆大师这样地心地慈悲的出家人。
“刘门主,你也不要隐瞒了,道济法师的信物,只要是正道的佛门中人,没有不认识的。”不料法圆大师一开口,就惊出了刘青一身冷汗,这下可好,本来还以为自己装得蛮好,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自己地来历了。
说不准,人家安排了不知道多少事情在算计人呢,刘青被人这样的‘算计’已经不是第一次,往往都有道济法师的参与,虽然刘青知道是要热烈的欢迎这种‘算计’,但也不能够不容许,刘青偶尔有拐不过弯来的时候。”
“法圆大师,这可不公平,我一点都不知道金山寺的来历,你们却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我现在还是个闷葫芦,搞不明白,道济法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叫我来到金山寺。”刘青的脸上,绝对是写满了委屈,一半是实情如此,一半也是有些做作,要争取一下同情,免得无悲这家伙,总觉得有跟着自己走,有天大的委屈,殊不知道,最委屈地人还在这里站着呢。
“无悲,还不起来,老跪着也腿疼膝盖不舒服的呢。”法圆大师随便催动出一点力量,就将无悲从地上托了起来,这时无悲可不敢违背法圆大师的意思,老老实实的任其摆布。
只是这样一来,刘青酝酿了好一会的感情攻击,没有达到任何的目的,既没有产生感化法圆大师的作用,也没有起到让无悲拥有一些同情的感觉,这祖孙两人,算是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话了。
“道济法师,飞升极乐之地的日期不远,正邪双方,即将有一场大争斗要展开。”法圆大师在一边和无悲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一些什么,总之让无悲俯贴耳,没有再作哭闹,静静的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刘青也没有想到,法圆大师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连下想的交待都没有,这让刘青想接话也没有办法接,只得*圆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法圆大师,表示是不理解法圆大师何以出此危言。”
“很简单,道济法师的存在,是维系正邪双方平稳的最后一道防线,尽管这条防线对于正道来讲,还是太过薄弱,但一旦失去,浩劫必将到来,而且是不可估量的浩劫。”法圆大师心情有些沉重。非常理解刘青的神情,特别的解释了一句。只是这样一句普通的话,令得刘青心里一下子明亮起来,有些清楚道济法师存在于世间地意义了。
“只要道济法师在人间一天,邪派就不敢大规模的进犯正派,正派一时之间,还没有足够地力气反攻,自然也不会先挑起争端,因此正邪双方就斗不起来,反之。邪派必然大举进攻,正道存亡,就在这些争斗中体现。”刘青试探性的回答。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这绝对是合情合理的。不然邪派的力量强大到了正派不得不避让的水平,除了这个原因,邪派没有不作的道理。
“嗯,不愧是道济法师亲眼看中的人,正是如此。”法圆大师连连点头。还称赞了一句,刘青这样年轻就有这样快的反应,能够正确地判断出时势,法圆大师自认为在刘青这个年纪之时,实在是没有这样厉害的水准。
“正邪双方的争斗,也不是一次就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正道中的长老们估计,以目前双方地实力比较,就算是正道不敌。也至少要有三次以上的大争斗,邪派才可能根本上消灭正道的力量,因此,留给我们的机会也不是没有的,尽管已经不多。”
法圆大师的脸上,忽然多出了许多的凛然之气,有一种以身赴难,不退退缩的神气涌现,看得刘青也是暗暗点头,正道的力量,看来就是集中在像法圆大师这样的高人中间,只有心志坚决,拥有足够勇气的人,才能够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道济法师的想法,一是以刘门主为,重整三十六派中人的力量,将精锐之力集中起来,形成对邪派攻击地绝对力量,可以成批的消灭邪派中人,二就是希望,刘门主还得安排人,介入到普通百姓中间的争斗,也就是天下之争,与百姓中的信奉之争。”
法圆大师说出了刘青最希望听到的答案,来到金山寺,确实不是当时正在举行重要讨论的刘青所愿意的,但也就是看在道济法师的面上,才不得不前来,这一来不要紧,忽然得到了这样重要的事情转达,刘青也是觉得千钧重担,从天而降。
天下之争,还是好理解,无非就是和刘青以前想的差不多,甚至和这次出来前讨论的问题差不多,只需要在义军中间,挑出真龙天子,加以辅助,必然就能够将天下大乱,转变成天下大治。
一乱一治,自古有之,乱世之后的治理,那是最为容易的,只要略微的少惊动百姓们一些,就能够让大多数百姓安定下来,天下烽烟散尽,太平盛世必然到来。
那信奉之争,就不是这样好实现的了,法圆大师的意思很明白,现在有不少百姓,受了邪教的逼迫引诱,信奉了那些邪派的东西,间接的延长了乱世的过程,也是天下大乱不休的一个原因。
对付这些普通百姓,绝对不能够杀个痛快,如果是一昧的杀戮,一方面有伤天和,另一方面,只会让动乱的世道,越的动乱,天下的平定,将变得遥遥无期。
可信奉邪派的人,许多都已经是沉迷其中,一般说来,很难从根本上解决这些人的错误,要派人深入到其中去作相反的宣扬,差一些的人,只怕是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自己被人给暗害了。
这可是等于深入邪派的老巢里面,有点深入虎**的味道,放眼有字无名门,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还真是没有几个,刘青也舍得这样派他们出去。
“不用担心,刘门主,事到临头,必然会有解决的法子。”法圆大师又凑了过来,有些神神秘秘的冲着说道,偏偏又不肯说明到底会有什么法子,一改那种直接大方的作风,瞧着法圆大师的神情,一副免开尊口的样子,搞得刘青也不好再追问,只得闷在心里生气。
“刘门主,你看,这次正邪大争斗,我金山寺差不多要全寺出去,大家都存了以身殉道的想法,因此才将无悲这颗金山寺的种子送入刘门主门下,请一定好好看顾。”法圆大师又叮嘱了一句,这声音特别的低,一层细微的波动,在两人的头顶,法圆大师居然还使用的禁制的法门,存心是不让无悲听到。
第209章 山谷惊变
“没问题,法圆大师,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无论是哪个门派的人,进入到了我有字无名门,都不会亏待,有无长辈存在,都是一样的。”刘青点了点头,也是悄悄的传音过去。
既然法圆大师有意要瞒过无悲,刘青当然得照顾到了,想来也是法圆大师怕无悲会不答应离去,特别的这样暗中说明,真可谓是一番苦心,都是想保存无悲这颗金山寺未来的‘种子……
“行了,你们这就走吧,无悲,你愿意守戒,就既然守戒,不愿意也没有关系,等你成年之后,如果还眷恋佛门,再重新剃度就是。”法圆大师摸着无悲的小光头,尽量抑制心头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的吩咐。”
“是,师祖。”无悲也知道无法挽回,师祖法圆大师,从来没有这样郑重其事的吩咐一个人一件事,其中必有缘故,估计再怎么哀求也是没有用处,还不如就此离开,以后再寻找回来的机会。
好在法圆大师将话说得很清楚,并没有阻止将来无悲再回金山寺的想法,无悲的心事,多少也放下了一些,双手合十,向着法圆大师恭敬的行礼之后,就向外面走去。
一阵波动从包间的房门处传来,无悲毫不停顿的穿过了法圆大师所设的禁制,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处,这当然不是无悲不想和刘青一起走,而是后者伸出了手掌,示意其先行出去,刘青随后就来。”
“法圆大师,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正邪两派的争斗,正派未必就会惨败。只要我们不放弃努力,相信还有机会。”刘青认真的说过之后,仿佛是做了一起最了不起的事情一般,昂起头,一步步的走了出去,步伐之间,充满了自信和战斗地气势,强而有力的感觉,从刘青身上散出来。
法圆大师哑然。自己这么大年纪的人,反倒还要刘青一个年轻小伙来安慰,一身的佛门修行。倒还有不如刘青的自然洒脱,由于正邪相争的干系太大。法圆大师胜负之念有些执着,确实落了下乘而不自知,被刘青一句话惊醒,大感惭愧,摇了摇头。身子一晃,淡淡的金光散出,身形从包间里消失不见。
刘青就这样出了金山楼,这才想起,难道此次到金山寺,就是为了收无悲这个金山寺的种子不成,这未免有些小题大作,对于金山寺全寺上下!或许这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可对于面临重要关头有字无名门来说,相对的就不是那样的重要了。
无悲没有走远,就在酒楼外面等着,若是知道出来偷吃一回,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无悲绝对不敢兴起这个念头,只是事情已经生,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当然无悲现在是不知道,即管这次的事情没有出现,寺里面一定还会借别的事情,来赶走无悲地,不然,以无悲的性格,怎么可能离开大伙独自生活,甚至有可能是独自偷生呢。
“刘门主,我们往哪里去?”无悲有些可怜地,眼巴巴的询问刘青,说话是那样的有气无力,像是好多天没有吃过饭似的,看得刘青不住的摇头。
“无悲,你这句话有两个问题,第一个,你不应该这样称呼我了,应该直接称我为门主,或者私底下就叫我青哥,第二个,要往哪里去,我现在还不知道,得想一想。”刘青从小就梦想有个弟弟妹妹地,只是父母双亲老来得子已经这容易,哪里还能够变出个弟妹来。
因此,估摸着无悲这种人情上的事情不会太懂,刘青顺便收了一个门人不说,还收了个便宜小弟,这算是一举两得,没有枉顾法圆大师的嘱咐了,有字无名门门主的义弟,这名头多少也有些用处吧。
刘青想得倒是简单,不料那无悲却是不肯答应,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哪里有什么兄弟姐妹,青哥二字再也休提,大不了称你为门主好啦。”
无悲双手一合,很有些得道之意,只是先前那狼吞虎咽,狠命吃着烧鸡烧肉的场面,已经被深深的刻入到刘青的脑海里面,无悲此刻的样子再怎么的严肃,(.net)刘青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场面,不由得莞尔而笑。
“行行行,知道你不肯忘记本来,和尚有什么了不起,我有字无名门中多的去了,不在乎多你一个,跟我走吧。”刘青低声的念了一句,也不管听着不知所以的无悲,大步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刘青有些漫无目的,随意的往前面走去,也许是出于习惯的缘故,从金山寺出来不久的刘青,踏上的大道,这是沿着金山寺脚下的一条大道,刘青不知不觉的顺着大道来到了金山寺的止,脚。
一直走到金山寺山脚的山门前,刘青才恍然惊悟,停止了前进的脚步,这可不对,金山寺的法圆犬师。摆明了是不希望自己领着无悲回去的,向上是走不得,只得狠下心肠,领着无悲又原路返回。
无悲就不像刘青那样迟疑,下定了决心的无悲,根本就没有想在此时再上金山寺,一方面是答应了法圆大师的缘故,另一方面无悲也是下了决心,别说是没有成年,就是成年了没有一番成就,也是绝对不肯回金山寺的。
金山寺中的**,大约已经结束,善男善女们,纷纷从两个心不在焉的人身边错过,就如同潮水一般,奔涌而来,又奔涌而过,喧闹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处,只留着两个瘦小的身影,在后面远远的吊着。
“信徒,是了,信徒,要学会争取信徒呀。”刘青手舞足蹈,就像是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狂呼起来,令得跟在身后的无悲。心里又起了疑心,刘青这个号称有字无名门的门主,是不是有间歇性地什么病症作了。
“无悲,我们到乡下村子里去看看,走,这就快走。”刘青真是坐言起行的人,想到了道济法师要求此行的目的,绝对不止是携带无悲回仙人谷这样的简单,记起法圆大师提起的问题。再加上善男善女们的奔过,终于领悟。
过去的刘青,所做的也没有什么不对。拼命的积蓄力量,壮大有字无名门。但那只是一种内功的体现,作为修炼仙道法门最重要地外功,却是非常少的,虽然期间也替平江大师张士诚办了一些事情,但那些于普通百姓。人间的普通生活,并不见得有现实地好处。
以前,众人离人间还是太远了一些,不食人间烟火,只有隐居的闲士,九天之上地仙人等之属,才会是这样,作为一个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第一要务。还是要在人间行走,替最普通的百姓争取幸福安宁的。
刘青也就是想到这些,才有些急不可耐的催促无悲,赶紧地寻找一些寻常的人家,比如附近的乡村,前去感受一下他们的生活,找到他们最为难的地方,力所能及的加以改善。
以仙道法门的人来讲,最容易,又最简单,偏偏又能够产生好效果的事情,双莫过于在人间传达正教中人的理念,扶危济困,解救世人了。
以刘青地想法,既然天下大乱,邪道昌盛,妖邪之物横行,多半是免不了的,有字无名门目前的人手还是不够,如果仅仅只是替百姓捕捉一些害人的妖邪,多半还是可以做到的。
金山寺下,多的是小村子,无悲经常去的,那是要将寺里面调制的一些草药,带给那些穷苦的人们,他们往往没有钱去看病请大夫,一般都是在家里苦苦熬持,如果挺过去,就算是命大,否则就是一死了之。
不过,这些小村子,刘青还是不肯停留,因为在刘青看来,这些村子里的人稀还是太多了一些,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气息,并不足以实现自己心中的想法,那种施药救人的事情,刘青不是不想做,而是要考虑有字无名门的人力,要将力量使用到更加需要的地方。
就这样,两人埋头一直往前冲,不觉远远的离开了金山寺一带,来到了一块连绵的大山面前,金山寺一带,都是属于江南地域,高山大,虽然不常见,但要找到稍微多一些的山谷相连的地方,却也不是那样困难。
这一带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就是离开了金山寺足足有一百里开外,好一片山峰,在有些暗淡的天色当中,有些影影绰绰,又恍若蹲坐于暗处的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有人自投入内。
看着山谷里面一点点炊烟,在暮色中是那样的显眼,刘青暗暗的点了点头,冲着后面已经十分不耐烦的无悲道:“到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这一路的奔跑,中间几乎没有什么停顿,虽然度不是很快,却也让第一次走这么远路的无悲,感觉到又渴又饿,错非是没有地方可以投奔,否则无悲怕是悄悄的离开,丢下刘青一个人了。
无悲才不明白,也不愿意明白,刘青口中大事是什么,就目前看来,无悲还是觉得,老实的听刘青的吩咐,会是比较有利的选择,毕竟自己的饭食好与不好,都在刘青的一念之间,无悲虽然吃了这么多的丹药,却是没有辟谷成功过,以无悲这样的性子,要让其不吃任何东西,就这样的一天天的修行,怕是非常的艰难。
这一片人家,也就是百十来户的样子,在这个半刺闭的山谷中,倒是自成一体,没有受到外面战乱的波及,无论是这些房屋外观的好坏,还是屋子里面传来的开心笑声,都表明,这是一个罕见的世外桃源。
好嘛,想找个穷一些的村子,人烟稀少一些的村子,反倒适进其反,来到了一个这样的地方,刘青暗暗叹息了一声,并不觉得有多么的沮丧。历经了许多的事情后,刘青已经能够适应这种欲则不达地结果。
既来之。则安之,刘青的想法就是这样地简单,再说也不一定就得要非常穷的村子,关键是那种不同寻常的气息波动,有不类似于普通人的气息藏在村子里面,这才是刘青最关心的,而面前的这个村落,就是有这样的特点。
隔着老远的地方,刘青就感觉到了这一带异乎强大的气息波动。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催动功力时,没有掩饰时产生的结果。刘青一边小心地看着村子里面的情形,一边细心的体会那股气息地正确方位。
不用多说。看到刘青的神情!无悲也慎重起来,以刘青的身份,断无可能做这种没有道理的事情,既然刘青如此的郑重。无悲也得表现出认真来,身为门下地责任,至少也得尽尽打头阵的事情吧。
“门主,有事弟子服其劳,让我前去查看一番吧。”稍微的认真了一点,无悲也感受到了那乎寻常的强大气息,吓得险些跳起来无悲,面不改色气不喘的,向着刘青出了加入有字无名门的第一次请求。
“好……是好。但这个村子有些奇怪,情况不明,我们两人还不太适合分开,一起去看看。”刘青顺口答应,就觉得不妙,无悲多半没有什么临敌的经验,答应了法圆大师,可不能够让无悲随便的出动,万一遇险,可不是没法交待。
因此,刘青口风一转,既照顾了无悲的面子,又没有太过于痕迹,算是勉强将这个话转了过去,悄悄地抹了一把冷汗,刘青和无悲两人,并肩而行,刘青先踏空而去。
这又是刘青临时想出来的,考验无悲功力的法子,两个人一起走路,一个人飞起在半空,一个人在底下猛追,就是傻子也会明白要怎么做。
果然,无悲在随着刘青走了一下,立即觉不对劲,感觉脚下太吃力,注目观瞧,才现刘青根本就不是在地上走,而是悄悄的浮在了空中,像是散步一般,随意的踏在空中,一点点的往前飘去。
无悲只是停了一停,口中不知道呢喃了一句什么,一团白光迅盖住了双脚,身体渐渐向上飘起,飘到了和刘青差不多的高度,大约是四五寸的样子,跟着入前面飘去。
刘青暗暗点头,无悲的飘浮符,使用得异常的熟练,平时绝对是下了苦功夫的,由此看来,无悲的符法能力应该不低,对于无悲的安全,刘青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也就将注意力往那强大的气息集中而去。
也许是感受到了威胁的临近,刘青两人飘浮出去不到几丈远,那么强大的气息,忽然一下子收敛起来,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刚刚,还是清楚无比的气息,根本就感觉不到了。
“好家伙,还真是狡猾。”刘青笑着对无悲说道,这个隐藏的东西,无论是人是怪,都是特别的聪明,已经是可以肯定的事情,刘青才稍微的催功力,正要锁定对方的位置,居然就被感觉出来,这种灵敏的感觉,连刘青也觉得神奇。”
“还是先找个人家,借住一晚,顺便吃些东西,等天亮再说?”无悲借着这个机会,马上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四处飘着饭菜的香味,将无悲那空空如也的肚子勾引得实在难受,任凭如何的坚持克制,也是痛苦难当。
刘青笑了笑,收起功力,往地上一顿,道:“歇息就歇息,你跟着我受苦了,不过修炼仙道法门,那有不吃苦的呢。”
刘青也不多说,无悲这个时候,可是最烦人罗嗦的时候,要是继续的讲下去,不但是无悲不爱听,刘青也不愿意说,做这种令人烦闷的家伙。
还是赶紧的找一户人家歇息,最令人开心,刘青想着,目光在这个村子里搜寻起来。
还没有等刘青找到合适的人家,耳朵里面就听见一阵阵时断时续的哭泣声音,若不是随着一阵急风飘了过来,就算以刘青现在的功力,也是听不到的。
感受到哭泣声音里的悲伤恐惧之意,刘青心中一动,重新的浮在空中,就这样的飘了出去,这自是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快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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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悲急忙跟上,就算是在人家投宿,有人给钱和没人给钱化缘,那是两种招待法子,偶尔出去化过缘的无悲,清楚其中的利害之处,唯恐和刘青走失,不敢怠慢。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他们这样的在空中急飞急停,如同鬼魅一般,再加上天色已晚,若是让普通人看见,还不得活活的被吓死。
第210章 引路奇兽
两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从听到哭声,到跳到空中,转而飞向哭声的来处,一个稍显破败的院子,差不多就是一瞬间完成,身体仿佛硬生生的从原地消失,然后就这样的出现在别处。
只是刘青和无悲两人,正目瞪口呆,丝毫没有想像到眼前的场面,一个比无悲的年纪还有小一些的男孩,正有蹲坐在地上,背对着两人低声哭泣,小男孩背部一阵阵的耸动,显然是哭得非常的伤心。
这个场面,自然是不足以让刘青和无悲两人吃惊,奇就奇在这么一片屋子里,就只有这么一个男孩,屋子里面,到处都是蛛网尘土,无论是桌子还是椅子,都是同样的情形,这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可偏偏小男孩就是坐在地上,还在不停的哭泣。
“小友,如何这样伤心呢?”倒是无悲最快反应过来,伸手往那小孩的身上拍了过去,刘青心中一动,刚要阻止,却现无悲的手上隐约闪现出一点白光,那正是佛门神光催动的表现,顿是闭口不言,看看小孩如何反应。
毕竟,这样一个明显破败的屋子里面,突然出现一个哭泣的小孩,再傻再呆的人也会明白,这一定有什么蹊跷古怪的地方,即使不能够肯定小孩就是怪物,但防备的心理还是要有的。
那小孩身子一震,哭泣声音顿了一顿,却还是没有回过身来,仍然维持着背向两人的姿势,哽咽答道:“没人要我了,没人要我了啊。父母双亲都不要我了呢。”
这声音稚嫩之极,竟是一点古怪都没有。确实是小孩的声音无疑,说话之间,口齿也是清楚,虽然那带着悲声的嗓子,说出来的话还有些含糊,但地确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没有什么特别。
无悲轻轻地在那小孩身上拍了一下,体内的佛门神光,迅的游遍了小孩的全身。甚至连小孩的头部都没有放过,细心的察看过后,冲着刘青摆了摆手。表示一切正常后,就退了回来……小友。难道没亲友邻居收留你吗?”无悲退回来的同时,口中还是回答着小孩的话,虽然不明白小孩为什么不回过身来说话,但既然是个正常的孩子,就没有必要追究这么多了。
或许是小孩子太过害羞地缘故。这么偏僻的山谷里,怕见生人也是正常的,就算是大地方生长地小孩,也还有这样类似的怕见生人地毛病呢,无悲在心里这样的想着,试着找出合适的理由。
“他们也不要我,没有人要我啊,我好惨呀。”那小孩答了一句,又放声哭了起来。声音悲切,比起之前更加的厉害几分,让刘青和无悲两人听得连连跺脚,却是毫无办法。
他们两人,一个弱冠之年,一个也是少年之身,比这孩子大得有限,哪里有什么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两个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怎么来处理,只得默默相对,狠下心肠来了个不闻不问,等着小孩哭累了再说。
哪里知道,就是这无为之法,也是不能够应付当前地局面,那小孩的哭声,根本就没有衰竭的时候,就这样哭下来,足足过去了有一柱香的工夫,仍然维持着原来的调子,持续的哭下去。
刘青和无悲对视了一眼,渐渐有些不耐烦的感觉涌了上来,寻找怪物要紧,这样的小孩既然愿意哭就让他继续哭去好了,大不了过一阵子再过来,看看是不是能够消停了哭声,再想解决的法子。
出乎意料之外地意见统一,刘青点了点头,先就走了出去,也就是刘青并怎么的用力,这破败的屋子才没有遭到更进一步的破坏,换成个力气稍微大一些的人进来,这屋子多半就会被直接拆除了。
无悲也不敢再独自停留,那小孩的哭声,差不多要比上自己的狮子吼功夫,擅长这类本领的无悲,本能的对这种持续的哭声感到不舒服,能够逃离开,就赶紧脱离开吧,无悲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在心里念叨。
当然,无悲的身法也极其的灵活,一点点小心的向外面移动,正如进来的那样小心翼翼一般,无悲没有触碰到任何的物品,几乎就是悄悄的飘出了屋子。
刘青看着无悲那异样有动作,实在是夸张得厉害,尽管是需要小心这破败的屋子被毁坏,但也不用小心到这种地步吧,刘青有些哭笑不得,恨不能冲上去,就这样的将无悲扯到身边。
最终刘青没有这样做的原因,还是怕无悲一个误会,不小心急退急进一下,撞在那不坚固的屋子上面,真的给这个小院子来个大翻身,那就是让屋子里面的小孩,再也没有存身之处了。
“存身之处,不对,刘青惊出一声冷汗,身子紧挨着无悲就冲了进去,吓得无悲险些大力闪避,幸亏来了个急停,这才没有撞到屋子的薄薄墙壁上面。”
“在搞什么呢?”无悲纳闷得很,没见过做事这样粗心的,若是让刘青挥的话,这一片院子都不够折腾的,看刘青的架式,可不是就要拆屋子放火,不放心之下,无悲也来不及询问,只得身子轻轻一扭,又飘进了屋子里。
好嘛,屋子里面哪里还有小孩的踪影,明明是在屋子里面出哭声的小孩,偏偏就是踪影全无,那一阵阵传入两人耳朵里面的声音,不过是之前的回声,继续在屋子里面飘荡罢了。
刘青呢,兀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嘴巴里面不知道在念叨着些什么,直到无悲凑近了才听得明白,原来刘青喃喃自语的,竟然是翻来覆去的两个字,道:“好亮。好亮,好亮……”
“好亮?”无悲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精明无比的刘青,怎么像个傻子一样,念叨着这样一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呢?什么东西好亮,小孩吗?那也不应该叫做好亮,而应该叫做好怪才对地啊。
无悲摇了摇头,伸手在刘青的眼前晃了晃,却才现刘青的眼睛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竟是直直的。瞪着小孩原来所在的地方,惊得无悲一阵急,大声喝道:“门主。门主,你没有事吧?”
“没事。我没有事啊。”刘青不明白,出奇的反问无悲,不知道无悲为什么会这样的询问,实在是什么事情都透出了古怪,简直就凑到了一起。硬要钻入到脑子里面一般。
“门主,你呆了好一会工夫了,我一进来你就是这样,到现在都过去不少时间了呢。”无悲怕刘青又会陷入那种状态,不由得认真的提醒了一句,一张小脸上,透出了非常郑重的神情,分明是写满了担心。
“真的啊,呆了好一会工夫。我感觉也就是一瞬间。”刘青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指着小孩蹲坐地原处,接着道:“我一进来,就看见小孩恰巧回过头来。”
说到这里,刘青顿了一顿,闭着眼睛回想了刚刚进来的那一刹那,道:“一进来,我就看见的小孩回过了头,我并没有看清小孩地面容,只知道那小孩的眼睛亮得厉害,就像是两面镜子,照在我的眼睛上面一片白晃晃的,更为恐怖的是,那两面镜子上面,还现出我的形象出来呢。”
“等我回过神来,你就出现了,小孩也不见了,看来我们感应到的怪物,就是这个家伙了。”刘青也有些明白过来,幸亏是无悲没有和自己一齐进来,慢上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才能够及时的叫醒自己,否则还不知道自己要那样混沌多久呢。
若是在那个时候,有一个人偷袭的话,刘青想着想着,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么厉害的怪物,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作小孩哭声的怪物是不少,但要说一双眼睛这样的明亮,到了可以当作一面面的镜子,确实闻所未闻,令人难以置信。
无悲若不是亲眼所见,知道这个屋子没有别地出路,出口处正好被自己挡住,小孩分明是平白无故的消失,再加上刘青的遭遇,无悲是绝对不肯相信,世上还有这样厉害的怪物,在自己的佛门神光探查之下,依然没有露出马脚。
无悲有些骇然的瞧着小孩消失的地方,明明是蹲坐了不短的时间,可那小孩消失处,尘土殊网,一点没有受到破坏,就如同他们两人一直浮空一样,小孩竟是和那地面保持了眼睛不能够看出来的距离,这才会没有影响底下的尘土蛛网。
“果然厉害。”无悲点头不止,这次算是心服口服,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个小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厉害至此,凭着两人的功力,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换作别的人,那会是更加的没有反应了。
刘青也是想到了这屋子实在是太过陈旧,不可能有人能够存身的缘故,才想到一个小小的孩童,怎么可能留在这里生活,无论是吃的喝的,就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晚,也是不太可能的。
否则,凭着刘青没有催动玉简心经第一册的功力,只是凭着无悲用佛门的白色神光,还真是不可能出这个怪物的异常,也就是这个怪物对于周围的环境太不注意,这才会露出破绽。
想着怪物也不是毫无缺点,刘青的心里才有些安定起来,并且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再见这个怪物的时候,绝对不能够迟疑,一定要动最强的力量,直接将对方功力封印,这才是万全之策。
这时,屋子外面,又是一阵哭声过来。两个都不用商量。只是互相看了一眼急转急冲,往那哭声的来处飞去。
这一次,绝对不能够让其溜走了,自觉被大大的算计了一回的两人,都存了要挽回一点面子的想法,只有将那个讨厌的怪物抓住,给其来一个深刻地教训,才能够平复两颗受到严重伤害的心灵。
两道光芒。一白一青,在空中快地划过。不再是之前那种相对平凡的手段,刘青和无悲,几乎都使出了看家的本领,就在这个不大的山谷!小小的村庄,使用了常人难得一见的御剑之法。
青色的神芒,自然就是刘青催动蟠龙神剑产生的神光,那度比流星赶月慢不了多少,隐隐约约的在空中**一串模糊地身影。无悲也不肯落后,金山寺的独门御剑功夫,可是奇特异常。从口中才喷出飞剑,就已经将白光覆盖了身体的全部。紧紧地赶上了刘青所化的青芒,一青一白,上下翻飞,向着远方而去。
只可惜,两人地御剑度神异非凡。那哭泣声音的来源,也不是省油的灯,一道绿惨惨的光芒,在两人的前头升起,依旧保持着低声抽泣声音,以一点也不逊于两人的度,向着前方急飞。
一青一白,拼命的追逐着前方的绿光,偏偏就是不能够如愿。不是刘青和无悲两人的度不够快,实在是前面的绿光一则占了起步在先,早就出一段距离的优势,二则是那绿光的度非凡,竟然有越越快的架式,刘青和无悲两人,没有催动出全部功力的情形下,哪里能够追得上呢。
不是刘青不想全力追赶,可眼前形势不明,瞧着这绿光领着自己和无悲越飞越远,离那个山谷越来越远,基本上已经出了至少四五百里地范围,那绿光还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更是让刘青觉得高深莫测,古怪非常。
要是倾尽全力用在了飞剑上面,若那绿光还有什么帮手,藏在暗算,又或者功力太强,还有余力回过头来攻击,那用尽了力气的刘青和无悲,岂不是只能够任由对方宰割,完全的没有还手之力。
无悲也是存了同样的心思,尽管临敌的经验不如刘青,但也不是从来没有外出行走过,对于关键时候要保留一定的实力自保的道理,无悲还是清楚的,因此,无悲也和刘青一样,都只是远远的吊着那绿光,没有拼尽全力的去追赶。
只要这样一直跟着,那绿光总有需要休息的时候,和无悲比功力深厚,无悲还真是不相信,这世上单单论功力的浓厚,胜过自己还有太多,那不是金山寺的诸多丹药,都是白白的浪费了呢。
果不其然,不像是哭泣的声音,可以一直的维持下去,御剑飞行消耗的功力,绝对是非常大的,加上又是这么强力的飞行,消耗更大,前面的绿光,在刘青和无悲两个开始咬牙切齿坚持的时刻,终于也慢了下来。
那绿惨惨的光芒,也有些黯淡,不如之前的明亮,刘青和无悲的飞剑光芒,也差不了太多,甚至比起前面的绿芒,还有显得更加的黯淡一些。
这还是两人保留了功力,没有催动全部功力的缘故,按照两人想法,那人应该会要停止下来,收了剑光对答,至少也会要表明身份,不然这样没由来的招惹两人,岂不是闲得慌,四处溜溜呢。
两人想到这里,并没有急着上前逼迫,也是跟着放慢了度,将飞剑的飞行调整得和对方差不太多,依然保留着那样的距离,等着对方自觉收起飞剑。
两人的如意盘算,才打了一半,马上就现又是上了当,只见前面的绿光,在两人的度才慢了一慢的时刻,忽然迸出令人眼睛都要睁不开的光芒,半边天都被映得绿惨惨的,那绿芒出强劲的呼啸声,化作一道长虹破空而走。
出其不意,两人都呆了好半天,看着那只剩下一道尾巴的绿色光芒,相视一叹,就这样的往地上一坐,就再也不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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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着失,着着失,两人固然是要保存力量,但前面的绿芒主人,当然也不是傻子,引得两人这样的急飞之后,居然还留着一定的力量作为后手,这下突然的爆出来,那度绝对是没有办法追赶的,除非是刘青和无悲早作准备,还有可能跟着这样加,可惜两人将事情想得太过容易,只得眼睁睁的任人飞走,毫无办法。
一得一失,这种心理上的打击是非常难受的,两人倒不是身体上支持不下去,而是从心理上讲,实在不愿意在非全盛状态下,面对这样富于心计的敌人,因此两人都采取了相对保守的做法,就此放弃。
第211章 奇兽镜目
刘青和无悲两人,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好一通休息过后,将体内的真元差不多调理好时,天色已经变得亮堂起来,黑乎乎的,四处一摸黑的情形,虽然难不到他们两个,但经历古怪小孩的折腾之后,这温暖的阳光,还是不知不觉的让人舒坦。
“今天的天气还真不错呢,门主。”无悲抢先站了起来,一惊一咋的,险些令刘青以为,又有什么怪事生,等反应过来,无悲不过是在那里感叹一句,刘青也是微微一笑,仰起头来,看向了天空。
可不是像无悲所说,万里无云,碧空当头,对于外面行走的人来讲,没有比这样更令人舒服的天气了,即使是刘青这样功力不低的,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对于老天爷掌握的天气,也是没有办法控制,虽然能够催动术法,避开不良的天气,但到底没有这种本来就自然舒服的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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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错,这样的天气,得抓紧时间走啊,正午的日头,可毒得紧,我还无所谓,外面跑惯了,风里过雨里走,暴风烈日,也不算什么,你这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和尚,就要吃苦了。”
刘青放下额头处的手,指了指前方,那正是昨天追丢绿光的方向,估计那古怪小孩,应该也是在那个方向,按照刘青的想法,左右无事,已经来到了这里。就顺着这条道向前前进,如果没有什么收获也不要紧。能够撞上那就是侥幸之至。
心情放松之下,一向在门人面前,时不时要摆出些正经样子的刘青,也是胡乱和无悲开起玩笑起来,无悲错愕了一下,恍然之后,放声大笑,带得刘青也是嘴解翘了起来,露出一点点的笑容。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随意说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倒也自在无比。十分地符合修炼中人,那种自然而然的意思。连刘青本人也没有意识到,这修行的境界,在无形又进了一分,更别说无悲,自幼修持的佛门神通。更是大有裨益。
当然,刘青在并不是全部的放松,还是保持着一点点的警惕心理,昨天晚上生的事情,确实古怪,不管是之前的小孩,还是后来的绿光,都表明有人在暗中窥探,现在身处这荒郊野外之中。更是需要注意,刘青的神识,在行走之时,不停的向前后左右搜索,任何地异动,都瞒不过刘青的探查。”
“有东西,无悲,你快看看,是什么家伙奔着咱们冲了过来啊?”刘青十分的清楚,从前面不远处草丛中窜出来地野兽,不过是一只瘦小的野兔子,为了让无悲明白神识地使用,及其好处在哪里,刘青灵机一动,装作认真的考较。
“哪里,哪里,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啊,门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非要说有东西呀?”无悲抱怨的声音,跟在刘青的话尾之后,立即就响了起来,正走得有些无趣,想要再找找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来说说,忽然被刘青叫喊,自然而然地往前面看去时,却哪里有什么东西,还是一片又一片的高低不一的树木,迎着微风,摆动着身体。”
“嗯,怎么会骗你呢,我好歹也是一门之主,骗人这种事情,绝对是不屑为之,你再仔细瞧瞧,就在前面,用心看,好好看啊。”刘青记起,之前在,中行走的时候,别的同门也是这样的让体会神识的好处,看来无悲也是这种差不多的情形,并不是没有这种能力,而是不知道如何的使用。
为了更加贴切生动地说明事情,刘青想出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双手挥动,掐了一个法诀,只见随着刘青的双手从胸前递出,一圈青青的光芒,从刘青的身体四周产生,再随着刘青双手的向前前伸,这圈青色的光芒一点点的散,一点点的放大,渐渐的覆盖了方圆三丈内的一草一木。
也就是说,三丈左右方圆的地方,完全的笼罩在青色的神光之中,这是刘青用本内的真元力催出来,那可是非同一般的力量,那只躲藏在草丛里面,正犹豫着要走没走,要藏没藏好的野兔,就被青光包住,如同被最强劲的绳索捆住,丝毫不能动弹,从那草丛里面掀了出来,平白无故的摔了一个跟头
好在刘青没有伤害它的意思,那野兔翻了一个跟头之后,身体就恢复了活动的能力”隍惶四顾之后,现并没有人上前捉拿,脚下力,一个急窜,又冲进了草丛里面,一阵急促忙乱的响声过后,逃得无影无踪。
“就是这样啊,看我的。”无悲觉得十分的有意思,倒还没有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奥妙所在,只是兴之所至,学着刘青的样子,双手画了一个符法,一道白色的光芒,涌出了身体,在身体外面形成了一个光圈。
光圈一点点的放大,无悲一直催动体内的佛法神通,令得那光圈到了四丈方圆之后,才停了下来,微笑着看向刘青,不过,无悲的笑容才显现出来,立即就皱住了眉头,口中低喝了一声,又继续的催动神通,那白色的光圈,继续的向四周扩大,四丈,四丈一,四丈二,四丈五,直到五丈,无悲才又叫了一声,停了下来,维持到五丈的佛门白色神光笼罩。
这差不多是无悲现在可以做到的极限,尽是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其实无悲有些骑虎难下的意思,原来,四丈范围内。并没有感觉出任何地野兽存在之后,为了证明学习的能力强地无悲。又不顾体内力量的消耗,继续的催动神通,到得现在的五丈方圆后,终于现了野兽的存在。
只是这次现,显然是有些不凑巧,因为无悲感觉到的这个野兽的气息,实在是强大得过份,才一接触,无悲就感觉了强大的气息。迎面而来,几乎要压倒已经不稳定的探查光圈,令得这个术法就此崩溃。无悲咬着牙齿,勉力支持。这才没有出丑。
但无论如何,无悲现在是没有办法对付这样强大地野兽了,甚至连呼喊一声,向刘青说明前面潜藏的危险,也势所不能。只得眼睁睁的瞧着,刘青一步步地向前移动,越来越接近那恐怖野兽的身旁。
“门主,小心。”无悲咬破牙齿,振奋精神,卯足了力气,使劲地喊了一嗓子,吓得正一步一步向前推进的刘青,晃了晃身体。险些栽倒。
不明所以的回转过来,冲着无悲投过来一个询问的神色,偏偏无悲还在支持那个探查的白色光圈,急切间,硬是没有反应过来,张口结舌地回瞪刘青,两个人大眼瞪小瞪,有趣是有趣,无悲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怕什么就来什么,再看那强大的野兽,急的移动,从刘青的身体,也适时的窜了出来,令得无悲肝胆欲裂,几乎不敢再看。
“哈哈,无悲,算你还有些良心了,瞧瞧这是什么?”还是刘青的笑声!引得无悲的魂魄归了位,再定睛朝刘青那里看去时,无悲差点被气死,原来,那所谓强大的野兽,不过就是一条二尺长的草蛇,在刘青的手中扭来扭去,不停的挣扎。
草蛇,根本就是无毒无害的蛇类,到了这个时候,无悲哪里还不会明白,自己是闹了一个大笑话,不要说刘青一定早就知道这草蛇的存在,就是自己的探查,也出了很大的偏差,看样子和刘青做的差不多,其实却有实质的区别。
“明白了吗?无悲,你多试几次就知道,这不完全算是一种术法,而是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所附带增强的人的本能,将人的感觉能力提高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只要你领悟之后,看东西就会大不相同,更容易看清各种东西以及他们之间的区别,也就是说,闭着眼睛走路,你也不应该走错。”
说着,说着,刘青就真的闭上了眼睛,不理会露出思索神情的无悲,朝着前方,大步的走了出去。
神识,这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无悲一边咀嚼刘青的话,一边也不自觉的又学上了刘青,跟着闭上了眼睛,尝试着慢慢的跟着刘青前进。
一丈,二丈,三丈,刘青渐渐的扩大了神识的范围,才教授无悲的同时,对于神识的使用,刘青又有了进一步的领悟,那探查的范围也是越来越大,对于各种物品的认识,也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准确程度。
无悲也是同样如此,本来还不知道可以这样放出神识查探的他,在刘青的示范之下,立即就领悟了这处神识外放的神奇,这种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无悲极其聪颖,一学即会,在刘青的神识笼罩范围之内,就多了无悲那强大稳固的神识,进行再一次的探查识别,越大的保证了两人在这附近行走的安全。
其实,这是一片非常茂密的树林,到处有一些小型的野兽抢出,或者远遁,或者莽撞的冲了过来,引得无悲不住的怪叫,只当又是昨天晚上的怪物去而复来,却哪里知道,都是一些根本就不成气候的野兽,被两人惊动,受不了外放神识的气息压迫,不得不四处乱走而已。
无悲闹出一次又一次的笑话,渐渐的知道分辨,什么才是有害的气息,什么是无害的气息,那些普通野兽。对人没有什么威胁的家伙,散出来的气息。其实是非常微弱地,只是由于无悲放出的神识过强,将这种微弱的气息过度放大,才会令得无悲直觉得有庞然大物瞧自己冲了过来,一旦知道了这个道理,无悲对于附近潜伏逃遁的野兽,要做一成功的的识别的话。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慢着,这次有些不对?”到后来。刘青看着无悲的识别能力一再的提高,几乎就是直线上升地水平,刘青就放心的将神识探查的任务。都交到了无悲地手上,经过一番示范和讲解之后。刘青也是觉得身体有些疲累,下意识的想休息一下。
不料,才走出一里多地,就被无悲叫住,看着无悲一脸郑重地神色。刘青的心也提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神识放开,朝着无悲示意的方向,往前面一路探查了过去,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已经对无悲的能力有了信心,刘青也知道多半有些古怪。
“嘿嘿,门主,这次你也紧张了啊。不过是前面来了一个人,这人的气息如此的微弱,一定是普通人没错,看这附近都是茂密的树木,多半是砍柴的樵夫,要不就是左右的猎人,到山中找些野味呢。”
无悲忽然呵呵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向刘青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一路都是遇到的野兽,忽然感觉到人地到来,不管是不是认识,无悲还是一种说不出的亲切,这心里的高兴,就别提了,甚至无悲都忘记了,与之前刘青的胸有成竹不同,在这种荒郊野外,随便开这种玩笑,绝对是一件不那么值得得意的。
刘青没有急着回答无悲,也没有特别的在意无悲的话,更没有去计较无悲这种类似于报仇心态的想法,只是十分仔细的将那个被无悲察觉出来的人,一遍又一遍的查探了之后,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原来,这真的和无悲说的一样,来人的气息非常的微弱,移动的度,也和普通人差不太多,极有可能,就是附近的人,不是上山来砍柴,就上山来行猎,刘青暗中思索了一番,觉得无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越的没有去计较无悲的失礼和失算之处。
和无悲一样,老半天没有见着一个人,刘青也不是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忽然间就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尽管是素不相识,刘青还是觉得非常的高兴,迈开大步,就迎接了上去,不管什么人,只要能够遇到,就说明附近有人家,刘青他们也能够找到歇歇脚,一解昨天晚上的奔波。
一个晚上不睡觉,对于刘青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无悲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还是非常有影响的,特别又是催动了许多的真元力,大大的消耗了身体之后,休息更加显得无比的重要,考虑到这些事情,刘青已经加快的步子,又加快了许多。
受到刘青的影响,无悲也是跟着一路加,渐渐的,由着小小前进,变成了快步疾行,再后来就是一路奔跑,再接着就是6地飞腾之术,后来刘青干脆是用上了蹑空草的能力,就那样的浮在空中,向着前面漂了过去,只苦了力量消耗太多的无悲,咬着牙齿,勉强纵起飞剑,跟着后面追赶,这才没有被刘青摔下太多。
就是这样,在无悲看到前面的刘青终于停下来时,无悲还是飞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这才赶上了刘青,而此时,刘青已经和那个突然出来的人,搭上了话,两个人正你有一言我有一语的说得高兴,无悲顿时忘记一路的辛苦,高兴的加入进去。”
“还真是附近的人啊,那太好了,我们迷失了道路,正愁出不去呢。”这是刘青在那个人解说,两人出现在这里的缘由,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讲,什么怪物,什么术法,都是太遥远的东西,没有必要去惊扰这些善良的人。
来人长得粗粗壮壮,一看就是山里的汉子,说起话来瓮声瓮气,不但不让人觉得古怪,倒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刘青早就打量过这人,两句话一问,原来这人果然是附近的樵夫,怎么不会让刘青喜出望外。
无悲正是听到这里,张口就道:“这位大哥,你是不知道,我们遇到怪物了,一路追赶,从四五百里地外,一个晚上就跑到这里来了,我们累得个半死,那家伙却不见了。”
刘青哪里料得到,无悲会这样的口无遮拦,话已经出口,再想阻止也来不及,只好陪着笑脸道:“樵夫大哥别怕,那怪物就是怕了我们,这才会逃跑了,其实那家伙好认,两只眼睛亮得和镜子一样,照得见人影,只有我们两人在此,想必不敢再来的。”
刘青话刚说完,就见那似乎是被吓得不敢再听,忽然转过头去的汉子,突然再次的转过头来,冲着两人笑了一笑,刘青心叫不好之时,就见那汉子的眼睛,一片明亮明亮,就像是镜子一样,刺得人生疼。
两只眼睛,一边一个,分别显现出刘青和无悲的身形。
第212章 西南邪教
“不好”,刘青一声惊呼,心随意动,一片黄光迅的盖住了身体,连带着无悲也一起笼罩进来,正是催动了天下间有数的防守法宝杏黄旗,几乎是才看出不动,杏黄旗就被催动出来,可见刘青这些年来的修炼,那确实是没有白费。
单单是这样还不够,刘青感觉到杏黄旗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十分的完成的守护的事情,分出一部分功力,口中轻叱一声,一道青光,破体飞出,正是被刘青炼入体内的蟠龙神剑,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用了出来。
那蟠龙神剑果然神奇,才一出现,立即就逼得那汉子连连后退,在蟠龙神剑的强力逼迫之下,再也维持不了幻化的形象,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不是那个逃走的小孩,还是谁呢,刘青一眼就看到,两个明亮至极的眼睛,在小孩的脸上是如此的清晰。
小孩的脸上,已经不再清秀,坑坑洼洼的一片,在那双特殊的眼睛上面,是如此的醒目,即使是刘青这样见识了天下许多奇物的人,也不认识,这样的形容,到底是什么古怪玩意。
说他是人吧,又不会长着一张这样奇怪的脸庞,那坑坑洼洼的脸上,还杂着许多杂生的乱毛,那淡黄色的硬毛,就像是钢针一般,倒插在上面,怎么说也不是普通人长得出来的东西。
要说他不是人吧,又长着一个小孩的身体,双手双脚完好,下盘站得稳稳当当。虽然后退,却是没有失去平衡。一点没有野兽那种与生俱来的样子,更不是大多数野兽化人之后的怪形怪状,怎么看怎么与普通人没有区别。
“别误会,刘门主,我是引路来地,不要误会。”那小孩支持了一会,终于再也挺立不住,又腿一软,就那么往地上坐去。这被刘青催动起来的蟠龙神剑,岂是可以小视的东西,小孩能够支持这长的时间。已经算是难得。
刘青被这小孩的叫声吓了一跳,怎么想也不会明白。随便遇上一个怪物,也会知道自己的来历,好像天下间就没有不认识自己的人,也就是刘青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回这样的情形,心里纳闷。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那蟠龙神剑,更是继续保持对小孩的压力。
当然,刘青也是手下留情,没有大力的催动体内的真元力,那蟠龙神剑地威力,挥出来还不到一半,若非如此,就算这个不知道什么怪物的家伙。早被蟠龙神剑绞成了肉屑,正是看到刘青控制了局势,无悲那准备吐出的佛门神光,才及时地停止,不然就算刘青有心放过,被无悲这样一加力,怕是死得渣子也不剩一点呢。
“说吧,你是从哪里来的,如何知道我的名号?”尽量的保持着语气的平淡自然,其实心里面也非常的希望知晓,这个古怪的家伙,是怎么得到自己的消息,如此大胆的加以引逗,害得两人跑了这么远的路程,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界的林子里。
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解释,刘青是下定了主意,就算不取这个家伙的性命,好歹也要给他留下一个记号,想到这里,刘青的目光,开始在那个小孩的身上移动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意思是从哪里开始动手,或者是留下一个耳朵,或者是留下一个指头,或者就是一只脚,一只手算了。”
“我说,我说,我全说啊。”那小孩地一张怪脸上面,也是露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刘青那忽然充满了杀气的目光,射在身上,那就像针扎一般,眼看被刘青逼得没有办法动弹的小孩,心里头全是震惊和恐惧,根本就不敢迟疑,连忙伏低求饶。
好汉都不吃眼前亏,何况是自己一个异类,早就听说了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刘青,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不料功力却是如此的厉害,凭着修炼了多年内丹元力,完全就没有办法抵挡,对方要毁灭自己,那就是一念之间。
抱着前来投效想法的家伙,被刘青这样一逼,怎么不吓得厉害,从来都只听说刘青是如何和善,对于异类是如何的一视同仁,却没有想到,一见面就被下了个下马威,只有在这时,才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刘青作为有字无名门门主的威严。
“我是一个异类,修炼多年,终于有了一些成就。”开口就承认了非人的事实,虽然这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但没有办法,形势如此,不说也是不行的。
“什么,异类?”刘青听得眉头一动,证实了心中所想,只是反问了一句,就吓得面前的家伙一个哆嗦,搞得刘青也是摸不着头脑,只见面前的家伙,流露出衷求悲伤的神情。那坑坑洼洼的脸上,表现出这样意思清楚的样子,刘青哈哈一笑,就将蟠龙神剑收了起来。
“别怕,异类就异类,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我有字无名门,不就是有个非人堂吗,堂里面的同门,全都是异类,你怕什么呢?”刘青说着说着,不顾后面的无悲,不住的扯着衣服示意,不要如此大意,径自将杏黄旗也收了起来。
“你总有个名字吧,不会就叫异类吧。!!刘青一定也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家伙,不过才说了一句话,就被打断,只是自顾自的询问,这本来在别的场合。绝对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在对方的心里。却是感动异常。
这说话就是拉家常一样,根本就没有异类地关系,也没有因为样子难看的关系,从而有任何地不自在地方,完全就是把自己当作同样的地位来对待,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的异类,心里的感觉,那确实无法用字眼来形容。
“你们人都叫我镜目,看我这双眼睛。就很好理解吧。”镜目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名字,一边说着,一边纳头就拜。跟着继续道:“刘门主,请收下镜目。我愿意加入有字无名门非人堂中。”
想来想去,说什么也不能够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镜目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刘青,连比带划了出了请求。看那意思,若是刘青不答应,就要跪倒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了。
有人投效,刘青不是没有见过,但也没有见过,有像镜目这样坚持的,刘青心里头一热,连忙冲了过来。一把就扶起了镜目,道:“快起来,事情好说,起来说话,不就是加入有字无名门,我现在就答应你,你愿意到非人堂,就到非人堂,其实凭你的形容,已经足够加入执事堂,成为一名执事堂的弟子,累积了功劳之后,更是可以在门中获得一定的职务呢。”
刘青生怕镜目还不明白有字无名门的规矩,连忙向其解释,只要是可以化作人形,不以异类地原形出现的家伙,就能够选择进入执事堂,和别地同门,或者是修炼中人,或者也是异类同门,一起进行修炼,这之间,已经和别的生而为人的同门,毫无半点的差别,不说在神州大地的所有地方,至少在有字无名门内部,在有字无名门门人存在的地方,已经达到了这无差别对待的程度。
“不要再说了,门主,我镜目愿意在非人堂修炼,直到门主认为修炼有成的时候,再进入到有执事堂中修炼好了。”镜目有些哽咽起来,实在没有想到,初次见面,而且还是以一种这样不好的方式见面,刘青就会这样的无保留的相信自己不说,居然还会这样毫无架子的耐心解释,若不是亲眼所见,就是再多的人讲给镜目听,也不会相信世人有这样的门主。
“恭喜门主了,有收得门人一个。”无悲眼见得木已成舟,知道再怎么劝说,刘青也会是吃错了药一般,就这样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虽然这镜目功力不够浓厚,但那玄功变化之神奇,就算是无悲这样深通佛法神通的人,也不是能够看破,镜目到底是如何做到这样的。
若只有刘青一人,无悲自然会要刨根问底的搞明白,但既然加入了镜目!有些话就不好不当着镜目的面,和刘青去起争执,到底是从金u,寺出来的人,平时再不尊敬长辈,也明白一门之主的威严,应该维护的时候还得维护。
别说此刻,刘青不过是自作主张的收下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异类,就是刘青要拜这个异类为师,只要从刘青的口中吐出来,无悲作为门人,就应该有遵命行事的自觉,至于事后还是不是可以找刘青再重新的讨论,那就看无悲是不是想这样做,刘青是不是愿意这样做。
“镜目,你花这么大的力气,将我们两个引了过来,不就是仅仅只要加入有字无名门吧,瞧你的意思,多半是从一些异类口中,知道了我有字无名门广收异类的消息,近一两年,不少的异类到仙人谷外要求拜见,多半就是这种情形的反映。”刘青微微笑过之后,十分满意镜目的反应,知道又成功的收伏了一个异类,有字无名门又多了一个中心的同门,心情特别的畅快,顺便就将心中的疑问讲了出来。
原来,刘青在仙人谷中,尽管没有出谷行走,但非人堂那么多的异类同门,还是偶尔的到仙人谷外面巡视一番,这一来二去,总会遇到一些同属于异类,也是有些气候的家伙,它们互相交谈之下。就将有字无名门这个非常特殊的做法,传了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可以说有字无名门,还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整体行动,在异类群中,就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从来没有被人平等对待过地异类们,纷纷的往仙人谷中涌了过来,有好一段时间,仙人谷中深以为患。面对偌大地异类群体,在仙人谷外聚集,完全就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
也就是后来。逼急了刘青,终于想出一个主意。将空中阁台,再次的划分出一些,给那些成了气候的异类修炼,至于那些普通的异类,只是拥有一点点的灵识。还远远谈不有具有自我感觉的家伙,就直接送入了红果林中,任其在仙人谷那一块地方吸天地灵气,但凡是达到了修炼水平的,就可以进入非人堂中。
也就是这样,才算是解了仙人谷外的异类大聚集,这更是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弄得几乎是天下间所有地异类,都听说过正道中间。有个有字无名门,有个叫做刘青的门主,向异类开了修炼之门。
偏偏世事难料,越到后来,影响越是巨大,刘青也不迫于各方向的压力,特别是一些使用了异类作为役使坐骑之类地正道中人的或明或暗地表示,刘青才重新的制订了异类进入有字无名门的标准,不再胡乱的接收异类进入仙人谷,后来,前来投奔的异类越来越少,险些造成天下间正道各派失去安定地这件事情的影响,才渐渐的消失。
“不是,当然不是,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镜目怎么敢引门主前来,岂不是耽误门主的事情呢。”镜目也是回想了一下,别人口中的有字无名门和门主刘青,再与面前的刘青加一比较,心中暗叫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名不虚传。
原来,心思活动些的异类同门,并没有完全的失掉进入有字无名门地信心,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知道了刘青奉行的事情,一个个向有字无名门通报天下间各派特别是邪派的动静,而且还时不时的亲自去仙人谷中报告,往往有一些被证实消息正确的异类,因为这样特别的功劳,被破例进入到有字无名门,从而,这些更加隐晦的进入有字无名门的方法,被异类们大大的利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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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个原因,刘青既然知道镜目是异类出身,那哪里还不知道镜目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报告,否则不会这样辛苦的引得两人前来,要知道,如果被证明是无事生非,乱报消息的话,可是要受到一辈子都不能进入有字无名门的严厉处罚,试问,这想着要进入有字无名门的镜目,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镜目的回答,也是这样的意思,只见镜目往四下看了看,显得有些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现了前些年,悄悄潜入中原的一个西南邪教的动静,就在这个附近,他们无恶不作,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普通百姓,那手段之毒辣,杀人数量之多,就是我这个异类,也是看不下去,这才兴起了引门主前来,亲自观看的想法呢。”
“西南邪教,我怎么不知道呢,西南邪教里面,除了那大小丘山中的丘山邪魔之外,就没有什么厉害人物,难道久不出来走去,邪派中间,又出了什么厉害人物不成?”刘青惊愕了叫了一句,喃喃自语,就没有继续大声的说下去了,只是低声的盘算,心里头不停的想着,看看西南又是什么邪派人物出来了。
要知道,正邪间的比拼临近,每一个邪派高手的出现,对于正派中人来讲,都是有极其重大的威胁,如果不将双方的实力估计清楚,贸然的比试,只会白白的损失正道间的力量,对于天下大乱的形势,基本上没有什么帮助。
刘青既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正邪间比试时,有字无名门好好的负上应尽的责任,那自然就是特别在意这些事情,那大开门户,不计方式,不计后果的接受异类同门,说到底也是看上了异类同门的实力,希望在正邪比试中起到奇兵的作用。
在仙人谷中人灵气和灵池的洗涤下,一方面可以消除异类同门的戾气,另一方面也可以迅的提高异类同门的修为,只要邪派高手对此不作重视,刘青相信,关键时刻一定可以起到不小的作用,因此,一听到连仙人谷并不太远的地方,居然有西南邪教的潜伏,而且这还是身为门主的刘青所不知道的地方,刘青的慎重与紧张,那就可想而知。
不敢迟疑,刘青举步主向前行,一边走着,一边就询问跟上来的镜目,道:“镜目,边走边说,不要耽搁时间,快带我到邪教的地面上瞧瞧,你放心,只有我带着杏黄旗,一般的邪教高手,是没有办法伤害到你的呢。”
第213章 明目如镜
“不用着急,门主,那邪教潜伏的地方虽然不远,但离着能够现我们的距离,还是很有一些,连我这样的修为,也没有被其现,更加不要提门主这样的高人,更加就不会有什么妨碍了。”哪里知道,刘青的慎重和紧张,换来的却是镜目毫不在意,随随便便的回答。
若不是考虑到镜目初入有字无名门,也可能还不太适应与人打交道的方式,刘青当时就要起火来,怎么敌人近在眼前,却还如此的松懈,再厉害的修为,只要是抱着这样疏忽大意的念头,今天不吃亏,明天不吃亏,总有一天会要吃大亏的。
“又错了,门主,可不是镜目胆大妄为,不将这邪教人物放在眼中,确实是对方并没有防范的心思,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前面的小城中,不要说本来离那里还有一些距离,依我看,就是我们三人就这样地走到对方的面前,只要不主动出手,决计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镜目确实乖巧,只见刘青的脸色有不豫的神情,连带着无悲也是横眉怒目,一副气从中来的样子,怎么会不知道又是出了问题,略一思索,立即明白是刚刚的话没有说得明白,这才引得刘青误会,一方面赞叹于刘青的郑重心态,另一方面也是汗颜无比,知道与人的交流上面,还是有太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哦,真的吗,竟有此事?”刘青也不能老是生气,经过镜目的解释。知道还是想差了,看来这镜目长得古怪。其实心思还是挺细致地,若非如此,换作是非人堂中的那些异类同门来,除了禺飞和鹰大这两个非人堂地正副堂主之外,断不会作这种想法,和解释得这样的快。
“按理来说,邪教潜伏在此,一定有重大的图谋,派出来的人物。一定是非常厉害的角色,一般的邪派中人,根本就没有这个出头露脸的机会。既然成功的在小城中潜藏起来,这样的不顾一切。实在是情况特殊,让人生疑。”
刘青思索了一下,接着说了起来,就如同刘青所说,一般地邪派中人。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情,不是摄取生人魂魄,增加功力,就是祸害普通百姓,炼制法宝,这些都是要暗中悄悄进行,一是要防止正派中人撞见!坏其好事,另一方面。邪派中人,也不都是一团和气,互相间也有争斗,难免要小心翼翼。
可按照镜目的描述,邪教的表现,可就是耐人寻味,刘青也算是见识过了不少的事情,这样古怪蹊跷的事情,还真是头一回遇见,此刻就算是镜目不要求刘青前去查看,刘青自己也会耐不住好奇,要前往对方地地头人打探个清楚明白。
“镜目,不知道你是如何的接近对方的附近,怎么知道那就是邪教中人呢?”一直没有说话,跟在两人身后,只是做着一个听众的无悲,忽然插嘴问了一句,无悲不做声不要紧,一做声,就是非常关键的话,切中了两人谈话地要点。
这也是镜目一直没有解释的事情,或者说是一直没有来得及解释的内容!刘青不是没有想到过,但碍于身份的关系,这种话实在不好挂在嘴巴边上,此刻无悲虽然说得有些突兀,反映了其根本就不相信镜目的立场,但刘青终究没有阻止,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声音,静静的等着镜目的回答。
“这个啊,那太简单了,我镜目天生就是可以探邪人妖物的神兽,只要接近邪派中人百里左右的距离,都可以非常清楚地感受到,可能这就是门主所说的神识查探吧。”镜目的眼睛一翻,对于无悲的诘问,也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指着自己的额头,将头连点了几点。
“这算……”无悲正要反驳,那个‘算什么’三字还没有说完,就见镜目点头之后,拿着巨大的手掌,在额头狠命一拍,一道淡黄的光芒从那被拍打的地方涌了出来,明明是十分明亮的天色,却是清晰的可以看到,光芒直射天空,形成了一道淡黄色的光柱。
“哈,三只眼”……无悲夸张的叫了起来,虽然那声音之大,估计几里外的地方都能够听到,但就算是镜目,也可以听得出来,无悲的意思十分的明显,就算是镜目弄出了三只眼睛,其实也不算什么,这年头,古怪的东西太多了,多长一只眼睛,也不过是说明生得怪一些,根本就和镜目说的没有关系。
如果多长一只眼睛,就能够看见更多的东西,那这个世上,最厉害怕就不是镜目这样的家伙,而是大家十分觉的蜻蜓了,别人不知道,像刘青和无悲这样修炼仙道法门的人,都是非常的清楚,那蜻蜓的眼睛,绝对是有无数只细小的眼睛组成,可谁也没有听说远,蜻蜓能够看得有多远的,更加不要说,以生而为蜻蜓,能够修炼成多么厉害的异类的。
镜目被无悲调侃,丝毫没有分辨的意思,只是任由那淡黄色的光柱,向着天空越射越远,直到最前端都有些模糊起来时,镜目才一拍自己的额头,停止了射淡黄光芒的动作,再看其额头,隐隐然,有一团黄黄的东西,在肉里面滚动。
“啊呀,开。”镜目低吼了一声,双掌如飞,往自己的眼睛上面拍去,就在刘青和无悲以为,镜目这是十分生气,十分不高兴的表现时。就见镜目的一双明亮至极的眼睛里面,忽然变得一团漆黑。什么也不能够看到了
“镜目,你……”刘青先就叫了起来,实在是没有想到,镜目被无悲一通话,给气成了这样,干脆不分辨就算了,居然还将一双这么好的眼睛给拍瞎了,刘青看看镜目,又看看无悲。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些什么话来安慰镜目,以及用什么话来责备和教训无悲了。
镜目固然是太过激动。只是听了无悲的话,就变得失去了理智。可其本身一点过错都没有,还是受了无悲有意地戏弄,这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事突然,刘青没有一点准备。自然也逼不出一句话来。
对于无悲,情况也是有些类似,本来就是刚刚收入门下,并没有熟悉太多,言语中一些内容,不是那样的合乎心意,可毕竟无悲也只是调笑,并不是真的看不起镜目,更多的还是对于镜目身份的怀疑。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撩拨镜目,因此也不能够完全的责怪无悲,刘青只觉得大多数责任还在自己的身上,那责备无悲的话,更加的说不出口。
于是,刘青高昂着头,一路向前的姿态,立即就有了改变,忽然失去了那种气势地刘青,低着头,漫无心情,胡乱的朝前面走着,心里头千百个主意,不停地转来转去,在这个要紧的时候,刘青也是急中出错,连继续盯着镜目观看,查看镜目眼睛情形这样简单的反应,也没有适时的做出来。
倒是无悲紧张起来,不知道刘青要如何责罚自己的无悲,有些无奈地看着身边的镜目,心里头知道咒骂过镜目多少回,也不知道坏了多少佛门修行的戒持,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继续的瞪大的眼睛,朝着镜目那黑乎乎的双眼瞧到。
无悲也是昏了头,镜目明明是变得双眼黑乎乎的一片,按理就算是无悲如何的瞪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没有想到这个事实地无悲,那眼睛瞪得就和铜铃一般,要有多圆就有多圆,拼命地看着镜目。”
“哈哈,真有你的,无悲,这个你都能瞧出来呀。”反倒是出事的家伙,镜目,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虽然眼睛变得黑乎乎的一片,但脚下的步子一点都不慢,仍是维持着紧跟前面刘青的步伐,如飞一般,向前快推进。
一阵笑声过后,无悲就现,镜目的神情,居然是十分放松开心的样子,心里头正是纳闷之时,前头不知不觉走了好一会的刘青,这才被笑声惊醒过来,身子一震,回过头看盯着镜目,脚下不觉也停了下来。
镜目呢,觉得时机已到,顾不得再继续弄怪,暗中念动法诀,一片淡黄色的光芒,从其双眼散出来,一会儿的工夫,就遮盖了眼睛的每一个地方,甚至连眼角都没有放过,全部将淡黄色的光芒盖住,脸上那狰狞的神情,在这一刻,有了一种难得的安详。
还不等刘青问,镜目眼睛上面的淡黄芒,才充满了所有地方时,就产生了新的变化,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忽然从镜目的左边眼睛里面,就这样的冒了出来,度是那样的快,刘青才感觉到不对之时,这只小手算上小手臂的话已经长到了半尺来长,握紧了拳头,在空中乱挥起来。
刘青和无悲,只觉得身上莫名的冷,镜目这只小手,若是长在别的地方,哪怕是长在其脑门上面,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怪异,看得两人眼睛有些直,目瞪口呆,一个字,哪怕是一个惊叹的声音,也无法吐出来,两人只是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
更加过分的变化,接踵而来,不止是左边眼睛里,就是镜目的另外一只眼睛,也是冒出了一只白嫩的小手,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这只新刘青的小手,和**眼睛里面冒出来的小手。无论是长度还是犬小,都是一模一样。只是从握紧的拳头上面,可以分出一个是右手。另外一个是左手而已。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镜目弄出来的这两只小手,完完全全地唬住巾根本就不知道镜目这是弄的什么名堂,刘青和无悲,哪里还能够说得一句话出来,就算是一直着牢骚,说刘青不敢太信任镜目地无悲。也是想不起,在哪个地方见这样古怪的双手,不管有什么别的话语。单单只是镜目敢在两人面前!这样毫不掩饰的催动大变眼睛的心思。就可以表明,镜目绝对是真心实意,彻底的要将自己的秘密讲明。
两人才想到这里,忽然听得镜目又是一声长笑,一道古怪的波动感觉。从镜目的一对小拳头中间产生,只见镜目将眼睛里冒出来地两只小手向天一冲,忽然再横向一推,拳头猛的打开,露出了手掌中心。
那手掌中心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镜目的一双眼睛,紧紧的闭在了那双小手地中间,随着镜目打开拳头,露出小手的动作。那双眼睛跟着睁了开来,还是那样的明亮刺眼,里面显现出一个个的人影。
“门主,无悲,我就是凭着这样一双眼睛,来知道邪教活动的情形,你们说说看,我能够看到,是不是非常地容易简单,而且还没有什么大危险呢。”镜目解释的话语,适时的吐出,使得刘青和无悲两人,真正的明白了镜目的举动,原来这一切,仅仅是要向两人表明,其消息来源的可靠和真实。
说话间,镜目的一双小手,忽然弯曲起来,十分自如的扭转了方向,对着两人,那如镜子一般的眼睛上面,那一个个地人影渐渐的清晰,竟然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市集里面,来来往往的人们,正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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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卖东西的,有买东西的,有无所事情,游手好闲的,也有无事生非,心怀不轨的,世间百态,就在镜目的这一双小手中间的眼睛上,显现得无比的清楚,若不是那里面显示的人形,实在是过于短小,与普通人的真实尺寸相差甚,刘青和无悲两人,差点就要认为,两人并不是站在镜目跟前观看,而是置身于这个市集中间,看着这些熙熙攘攘的人们呢。
“这也行,太厉害了吧。”无悲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不用镜目再解释了,这一定是镜目的特殊能力,竟然可以将一定距离的人物,这样清楚的显现出来,估计不是为了让两人看得明白,镜目自身可以查探的距离和范围,一定还有很大程度的提高,到了这种地步,无悲不相信也得相信,不佩服也得佩服了。
‘这个和练采英的镜心之术倒也相差不大’要是练采英在这里就好,她一定会明白其中的道理,至少最低程度,也能够说明有关的东西,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的目瞪口呆……刘青这次倒不是那样的激动,虽然也是无比的震惊,但刘青还是一下子看出镜目这个能力的特点,以及和练采英施展镜心之术的相同点。
只有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才容易让人吃惊,已经多次见过练采英施展镜心之术,刘青对于这后来出来的结果,反倒不像无悲那样的惊奇,毕竟,只要是见过练采英施展镜心之术的,都会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与之前镜目弄出来的古怪相比,还是那一双小手,从眼睛里面冒出来,更加的令人称奇。
“据我的祖先流传下来的话,这一双与生俱来的眼睛,就是我们镜目的珍宝,号称‘上看天,下看地,其中可以看人间’也就是在门主和无悲同门面前,我才敢这样随意的施展,除此之外,我都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才会催动。”镜目继续的解释,唯恐两人不知道这里面的奥妙,误以为这是障眼法之类的玩意,难免生起轻视之情。
“神奇,神奇,确实神奇啊,镜目,我现处是明白,你为什么会叫做镜目了,不但是说你的眼睛明亮如镜,原来还可以看得这样远,这样清楚,确实不愧明目如镜,镜如明目的说法呢。”刘青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忽然就从心里头涌出一段这样的话,仿佛就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似的,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倒是引得镜目和无悲两个人瞠目结舌,没有料到,刘青还会有这样的感慨,偏偏又是如此的贴切,可谓是对于镜目这个名字,以及其特殊能力非常好的解释,就凭着这一点急智,就足以让人佩服刘青这个年纪轻轻的门主,果然是有些过人之处。
第214章 勇闯邪窟
“不敢当,门主太会夸奖人了,小小的花样,不当一说呢。”镜目一脸的喜洋洋,比吃了世上最好的灵丹还要舒服,虽然口中连称不敢当,其实心里却是异常的高兴,要知道这等神奇的本领,向来只有镜目及其先辈才知道,为了防止被人陷害,这种能力根本就不能够给别人知道,更别说像现在一样,随随便便的让人观看呢。
这固然是说明了镜目对于刘青两人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从别的角度证实,镜目加入有字无名门的决心,以及希望得到同门认可的心情,别看镜目口中总是一个不在乎的态度,实际上不知道有多么的看重,刘青和无悲的一言一行,都对其产生着重要影响。
一开始,无悲那种咄咄逼人的样子,还真是让镜目有些吃不消,本来还犹豫着是不是当着无悲的面显出这双奇怪的眼睛来,后来经过一番交谈,加上刘青那百分百信任的态度,让镜目感动之余,也明白了无悲并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对于有字无名门,起着非同一般的维护心态,这样才放下包袱,大胆的催动了这个特殊的能力。
“镜目,老是看这些走来走去的人,也没有什么意思,是不是应该换换地方,看看别的了。”无悲也是识货的人,这样厉害的本领,之前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而且还出现在一个异类的身上,更是奇事一桩,到了此时。无悲怎么还不知道镜目的一片赤诚,基于这样的心理。无悲主动地和镜目说笑起来,神色大不同于以前,这主动说话的态度,正是向镜目表明了接受其加入有字无名门地想法。
原来,镜目只顾着高兴和说话,那催动目力的事情,自然有了一些停顿,那一双小手中间的眼睛里,露出的形象。还一直是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虽然人们在里面走来走去,换了不少的面孔。但后面的背景,一直是市集中最繁华的地段。看得多了,确实也没有什么意思,无悲的催促,也不是全无道理。
“这个呀,无悲。恐怕要让你失望,我要请门主看地,就是这里啊,那邪教藏匿的地方,就在市集里面,而且非常离奇的是,他们的出入,都是在这个最繁华的地方。据我观察,除了这方圆一里多二里左右的地方。这些邪派妖人,就没有到过其它地方。”
也不知道镜目是如何的分辨的,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将那真正的左手,往那双怪眼里面一指,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少了许多,却原来是镜目采用了妙法,为了更加准确地找到目标,进一步的缩小了范围,里面的人影,也是大了不少。
“好,镜目,如果你能够进一步的修炼,将功力提升起来,不说看到千里之外,至少五百里内的东西,都能够清楚的查看到,那一定就是本门探查消息,打听情况的不二人选。”为了避免镜目触动太多,刘青想了想,还是没有说明练采英的镜心之术,只稍稍的暗示了一句,就没有在这方面再细说。
只是顿了一下,刘青又接着道:“既然找到邪派妖人,能够确定他们是躲在市集里面,我看也不用急着靠近打探,就由镜目在这里好好地搜索一番,瞧瞧有没有新的现,然后再一定行止,这才比较妥当。!!
刘青果然不是那样随便冲动的人了,这些年的历练,不能够说没有一点的收获,至少在性子上面,已经较前些年大有改变,若是刚刚涉足外界,什么还不明白的那个时候,刘青绝对不会在这里要和两人细细商量,早就一催动,直接冲进市集,寻找到邪派妖人,当面来个你死我活的争斗,闹得惊天动地了。
“要不这样吧,门主,你们在这里观看,我去市集里看看,相信以我这样的形象,也没有什么人注意的呢。”无悲见连刘青也是这个态度,心里可就受不了,要知道,无悲是个喜欢爱热闹的人,不然也不会才一见刘青,就要接着刘青去金山寺脚下找酒喝,这一路上,急急忙忙地追赶镜目,都没有顾得上休息,自然也谈不上去哪里热闹热闹,这会见到市集里面,是这样的热闹非凡,心里头的那个痒痒劲,简直没法形容,到此时终于按捺不住,嚷嚷了起来。
“行,就这样决定。”刘青答应得非常的干脆,几乎在无悲话音一落之时,立即就同意了无悲的意见,倒让无悲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刘青怎么这样的好说话,不由得叹息了一会,心里暗想,如果金山寺的那些和尚长辈们,也是像刘青这样的说话简单,那将会拥有一个多么幸福快乐的童年时代呢。
心里头想着事情,不住的感叹,无悲自然就没有注意。刘青在后面还补充了一句。只是听得同意自己前去后,无悲的心思,就完全的放到了那个热闹的市集中间,直恨不得驾起剑光,就这样飞向前去,哪里还有精神,注意刘青说些什么。
无奈之下,刘青只好轻轻的拍了拍无悲的肩膀,凑近了无悲的耳朵边上,大声的叫了一句,道:“无悲,我说你可不能够就这样去,虽说你年纪小,但那的扮像确实不像话,不要说别的地方,就是那个明显的光头!以及上面的戒疤,就非常容易露出破绽。”
有些责怪的意思,刘青不但是拍了拍无悲的肩膀,说完话之后,更是伸出两个指头,在无悲的光头上面弹了一弹。硬是弄出一个清脆异常的声音,搞得镜目地嘴角都翘了起来。露出一点点的笑意来。
“哦,门主,你不说我还真地忘记了,一个光头,这很好解决的,看我的。”无悲手腕一翻,往衣袖里面摸了一把,一顶油乎乎,黑黢黢书生帽。就戴到了脑袋上面,看来无悲经常做这种事情,这顶帽子尽管脏得要命。却非常的合乎无悲的脑袋大小,戴着都没有一丁点的突兀感觉。
加上昨天晚上的一路奔波。衣服上面,多少也有些脏污,无悲不但没有去拍打,去掉上面的灰尘,反面是胡乱在脸上摸了几把。将一张好歹还有些清秀的脸孔,搞得乞丐还不如,这才冲两人笑了笑,摇摇晃晃地往前面走去。
这活脱脱就是一个小乞丐,哪里还是那一个修炼有成的小和尚呢,要是让金山寺的全寺僧人,看到无悲现在地这个样子,刘青都有些怀疑,那法圆大师。是不是还肯让无悲投入到有字地名门,这要传出去,刘青这个门主就不是那样好做了。
刘青的这个为难神色,立即被镜目瞧了出来,本来就被无悲逗得厉害,将笑意一忍再忍,再看到刘青地样子,那想管管无悲,偏偏又不好用什么理由来管无悲的心思,完全的写在脸上,任凭是谁都能够猜测出来,镜目只是一想到这些,就终于抵挡不住。
“无悲,你可别被市集上面的乞丐们赶了回来,你这一去,极有可能威胁到他们的生活,不要抢人家地地盘,臭了我们有字无名门的名声啊。”镜目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的笑了起来,一边撑着肚子傻笑,一边说起玩笑话来。
无悲走得不慢,已经走出动不近的距离,但镜目的话,还是非常清楚的传到了耳朵里面,令得无悲的脚步停了一停,似乎犹豫了一下,让刘青也是担心了一下,忽然一个加入,以更加快的度,向着前面冲了过去,看样子,真的是豁出去,不顾一切地要行动。
这一树木不少,山势也是起伏不定,只是几个急跳急落,无悲的身影就消失在视线中,刘青一直看到无悲的身影不见,这才有些不安的收回了目光,喃喃自语起来。
“到底应不应该,让无悲冒这样大的风险啊,无论如何说,无悲的年纪!甚至比我第一次离开集庆的年纪还要小一点呢,万一邪派中人,有一二个高手坐阵市集,无悲怕是讨不了好,会要吃亏的呢。”
镜目好奇的凑近了一听,才明白刘青是在担心无悲的安全,连镜目都看了出来,并不是刘青真的希望无悲前去查探,不过是知道了无悲的心思,在荒郊野外的呆的时间太长,难免想过热闹一些的生活,想到多少与自己的贸然引路有些关系,镜目连忙动起了脑子,希望找到一个可以让刘青放心一些的办法。
“门主,我再来看看无悲这一路上,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吧。!!想了好一会工夫,也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放心的办法,除非三人一起前去市集,才有可能安全一些,但那样一来,真要出了什么事情,遇上连三人也应付不了的局面,却又连接应都没有了,考虑到这样的镜目,只好说出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好歹替镜目看到去市集的一路上,有没有什么危险存在,比如是不是有邪派妖人横行也是好的。
也不等刘青答应,镜目那一双从眼睛里面长出来的小手,在空中挥舞起来,别看这一双小手白白嫩嫩,在空中挥舞之时,多少有些好笑的味道,但随着那小手舞动度的加快,一点点可以用眼睛看到的淡黄光度,出现在一又小手的中间。
“行路难,行路易,离。”也不知道镜目是哪里学的法诀,有些类似于小孩童谣一般的东西,就这样的从镜目的口中吐出,那淡黄色地光芒,沿着无悲的消失地方向。直接向着远方延伸,那度是如此之快。以刘青的功力,也没有看清楚。这团古怪的光芒。是如此的飞出去的,同样也没看明白,这团光芒,飞出去有多远的距离。
刘青想要开口询问,却现镜目那一双小手中的眼睛,居然是施法的时候闭上。直到这团淡黄色光芒完全的消失,也没有睁开,不用说了。镜目这个术法还没有施展完,刘青也不但打扰。只得耐心地等候。
好在刘青的性子,确实被修炼得非常之好,一个人就这样的站着观看,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耐烦地感觉,甚至有些夸张的是。刘青还借着这个等候的机会,将体内的真元力,快的调动起来,在体内流动一个遍,消除了自昨晚以来的身体疲乏感觉。
“难行路,易行路,回。”忽然感觉到前面一阵力量涌现,刘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是又听到镜目念诵出一段这样地法诀。熟悉众多仙道法门的刘青,自然是清楚,这大约就是镜目催动的一种探查术的收功口诀。
果然,刘青才想到这里,就见那阵力量涌现的方向,也就是无悲消失的方向处,一团淡黄色的光芒,以一种令人想像不到的度,极快的奔了回来,看得刘青目瞪口呆之际,也不见镜目有什么其它地表示,将嘴巴一张,就将其吞了进去。
刘青这会真正是傻了,没想到这样催动出去的东西,还能够这样随便的收回来,虽然没有看清楚淡黄色的光芒,是如何的催动出去,但至少分辨这个东西的构成,刘青还是可以做到的,依照刘青的估计,这应该是镜目修炼出来的类似真元力的东西。
这种东西,并不是随便就可以催出来,然后随便的收束进去,不要说外放出去这么远的距离,就是时间稍微的长一些,也是很难再收回来的,刘青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但其中的艰难,刘青是深深的体会过,因此,见到镜目这样的举重若轻动作,不免失去常态。
“怎么样,查探得如何呢?”刘青等镜目完全的恢复常态,见那一双小手中的眼睛,重新的明亮起来,这才小声的询问起来,那声音之轻,如果不是镜目已经完全的恢复,绝对是没有办法听得清楚,知道得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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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刘青爱护同门的想法,由于还不知道镜目的功力深浅,刘青没有办法判断镜目连续催动术法,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于是,从刘青的立场看来,就只有更多的注意一些细小的事情,尽可能不打扰镜目自身力量的恢复,就成为了重中之重。
虽然无悲的安全很重要,对于是否打探到了有用的信息,刘青也是非常着急的想知道,但对于镜目来讲,这也是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刘青也不能厚此薄彼,只有按捺住心中的担心,仅仅这样轻巧随意的询问。
至于刘青,为什么没有问镜目施法是不是成功了,那就是一个说话技巧的事情,见过镜目这样有把握的催动术法,一般说来,是没有失败的可能,再说就算是真的失败,刘青身为一门之主,也不能够说得这样直接的,如果镜目足够灵活,应该会明白刘青的意思。
“门主,不用担心无悲,我看他跑得很快,离开我们这里不久,就接近了前面的小城,我刚刚撤回查探时,无悲已经进了城门,问明了方向,正在往市集的方向前进呢。”镜目没有太多的解释,只是认真的说明了无悲目前的情形。
不是说别的什么不重要,但渐渐的习惯了有字无名门,以门主刘青为的这样的说话方式的镜目,已经清楚的知道,在刘青的门中,没有什么比同门的安危更重要的了,哪怕是邪派妖人的行踪失去,也要保证同门的安全,刚刚镜目不但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暗中不仅仅是追赶上了无悲,而且还利用那团淡黄色的本命元气,给无悲加上了一个小小的防护,只要有人对无悲生产威胁,镜目在这里当时就有响应。
镜目为了更加的让刘青放心,又一次的张开了闭上了许久的眼睛,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上面,又再一次的显现了繁华的市集,市集里面,还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只是这些人中间,多了一个让两人都为之担心的无悲,只见打扮得脏乱无比的无悲,一步三摇,故意夸张的迈着大步,直奔那市集的中心。
镜目,你将眼睛往前面移动一些,不对,是往西边,对,往西边挪动一点,好好好,就定在那里,不要动。”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刘青像是现了什么,大声的命令起来,那语气之坚决,态度之严肃,是镜目第一次感觉到。
第215章 苦寒钉出
在刘青大声喊叫的同时,镜目也有一些特别的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从那市集之中传了出来,差不多是在刘青呼喊的同时,镜目将眼睛查看的方向,也全部定在了市集的西边,离中心地带,大约是一里来地的样子。
还是这个城池不大,单凭这个大小来说,建立一个单独的市集,已经算是比较特殊的事情,这往西一里地不要紧,却基本上就出了市集的主要范围,到了市集的边缘地带,这个地方可以说是离市集中心的最远一端了。
与市集中间,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截然不同,这里一点都不热闹,甚至还有一些冷清的感觉,虽说实际距离实在算上远,可和市集那里比起来,绝对就是两个不同的天地,一个喧哗无比,一个安静的古怪异常,不是刘青感觉厉害,也不是眼睛尖锐的可怕,而是这种反常的现象,就算是在镜目的眼睛里面晃了一下,也被刘青瞧了出来,立即阻止镜目继续移动下去。
“门主,这里怎么这样安静啊,我之前查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虽说这边人要少一些,但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有啊,至少我记得有几个老人,在这里摆着地摊,非常卖力的吆喝,希望卖出手中的货物呢。”镜目在这片异常安静,没怎么见到人影的地方,认真的搜查了一次,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奇,镜目询问起刘青来。
镜目说的。正是一般市集外面,可以看到地一些流动的小贩。这些家伙,往往都是卖一些次品假货,顺便行些拐骗之事,只要是热闹的地方,总是少不了这些人,刘青当然也是知道,一听就明白过来,心里头越的被触动,莫名的紧张起来。
“走。快走,不能够由得无悲在那里呆着了,只怕会有危险呢。”刘青二话不说。交待了一声,脚下力。沿着无悲去的方向,就朝前面奔了过去,那刚刚起步之时,还是用的普通力气在奔跑,才跑出两步远。身子就腾起在空中,借助着蹑空草的能力飞了起来,又飞了几丈的距离,还是嫌这个度太慢,口中叱喝一声,蟠龙神剑被催动,一道明亮的剑光,在空中划过,直射市集的中心位置。
面对突然出现地变故。无悲有可能置身于危险之中,刘青根本就顾不得这样催动力量,有可能惊吓到那些普通人,抱着宁可日后多受些天劫,也不能够让一个门人受到伤害的想法,刘青就这样的,毫不在乎地催动了飞剑,朝着预先和无悲说好的地方,市集地中心飞射,这蟠龙神剑的度果然奇快,差不多是刘青才催动飞剑,驾起了剑光,就到了从镜目眼睛看到的市集中心。
而这时,镜目才从刘青的动作中反应过来,明白了刘青所说话的意思,搞了半天,还是放心不下无悲,竟然就这样亲自前去接应,实在是太让人感觉到意外
镜目并不知道,也就是要留着足够的力量应付危机,刘青还没有使用比飞剑度还要快一些的飞遁术,否则,那度之快,比现在蟠龙神剑的飞行,还要厉害许多,那时候的刘青,才真正说得上是不顾一切。
那慢腾腾,打定了主意,要四处好好看看的无悲,正迈着歪歪斜斜的步了,这里看一下,那里瞧一眼,吃的玩意,买了一包又一包,若非是肚子的容量有限,脚底板走得有些麻木,无悲估计到此刻还没有打起精神!走向市集的中心来。
“哟,门主,你怎么来了,不在外面等着,这样着急啊。”无悲猛地一抬头,就看到刘青忽然站立在了市集中心的入口处,心里一怔,马上就要陪着笑脸迎了过来,按照无悲心里头的想法,揣测着刘青怕也是在野外呆得烦透了,这才不等自己回报,直接到了这里。
哪里知道,面对无悲的热情招呼,刘青不便没有一句回话,更别提笑脸相迎,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大喝了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音,从刘青的手中出,一道青黄交加的强大的剑光,当头就往无悲冲了过来。
这剑光来得是如此的突然,力量又是这样的强大,无悲只感觉到压迫性的力量,一下子逼到了头顶,甚至都造成一定的错觉,天都已经塌下来了一般,令得无悲根本就无法动弹,也没有反应的时间,眼睁睁地看着飞剑从天而降。
“完了。”无悲哀叹一声,不知道是谁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都笑成这样了,脸上的肉都扯得有些疼痛,想不到还是挨了这样的无妄之灾,也不知道刘青这个门主。怎么一下子这样不好说话,不过是没有立即打探消息,就这样的下狠手,难不成之前的一切,都是刘青这个门主装出来的不成。
感觉到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的无悲,从来没有这样真切的感受过死的味道,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是如何的弄出这样多的想法,简直就有些胡思乱想的意思,这一点点的时间,无悲竟然想了这么多,连无悲自己也不明白,一个即将要成为剑下亡魂的人,为什么能够想这么多事。
“啊呀”,惨叫一声,却不是从无悲的口中吐出,声音是从无悲的身后传了出来,这声音是如此的阴森可怕,无悲身具佛门的白色神光,也是被这声惨叫激得打了个冷颤,回过头来一看。刚刚好看到蟠龙神剑大展神威后,又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回到刘青的手中。
从虚空中,跌下一个人来,那人在直接掉到了地上,随同其一块掉落地!还有一只黑乎乎的手,对,正是那人地右手,被刘青的蟠龙神剑,从肩膀的末端削了下来。切得是那样的整齐,平滑得让人赞叹。
那人在刘青手下留情之后,并没有立即丢掉性命。只是右臂被削断,这种疼痛的感觉。岂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疼的那家伙在地上滚来滚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更是从其额头上滚落下来,和在地上粘到的灰尘。将浑身上下!都弄得十分地狼狈。
这家伙也算是一个硬手,被这样的苦痛折磨,也没有吭出一个字,自然也别提有什么求饶哀求的话吐出来,只是不一会地工夫,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同时,那全身地衣服都被汗水粘透,沾到了一块。比之前那灰尘遍体的样子,又更加的狼狈了。
无悲这才明白,刘青这样急急忙忙的出蟠龙神剑,并不是为了要处罚自己,当然也不是要取自己这条小命,令无悲又没有料到的,刘青竟然在出剑相救,想到刚刚一下子想到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无悲不由得有些汗颜。
好家伙,竟然躲在自己后面,还不知道被跟踪了多久,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若是只是随便跟跟就算了,偏偏要跟到门主的跟前,让自己大大的丢脸,无悲只一想起了这些,就对那地上兀自在硬挺的家伙,又多气了几分,看看刘青也没有询问对方的意思,几步冲上去,那着那全都的家伙,就是一通的拳打脚踢,令得那人再也忍受不住,终于哼了出来。
“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你不是硬手吗,继续硬啊,怎么不硬了,难道你是师娘教出来的不成,嘿嘿嘿。”也不知道无悲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七七八八的话,反正就是不怎么的让人舒服的话,不停的从无悲的口中吐出来,可怜那倒霉的家伙,本来被刘青削掉一只手臂手,就弄得到处是鲜血点点,这下被无悲一刺激,更是气得口吐鲜血,连喷了好几回,眼见是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了。
真的让人怀疑,无悲这家伙,以前到底是不是在金山寺长大,刘青有一个感觉,无悲倒不像是在金山寺这样戒律严谨的地方生长,反倒是那种匪山匪寨,容易教出无悲这样的人物来,一般人,哪里会有这个本领,弄得眼前这个倒霉的敌人,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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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人鲜血流了一地,大部分还是从口中吐出来,只有一点点的是因为手臂断口出流出,刘青也是禁不住摇了摇头。
而这一切,也就是无悲多说了两句,刘青也没有来得及阻止罢了,否则,仅仅凭这断掉一只手臂的伤势,断不能变成如此的虚弱,也就是流出了太多的鲜血,根本就没有办法再让这家伙活下去,此刻刘青想要施救也来及,何况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
“无悲,你这样就不对了,邪派妖人,杀死就杀死,杀伤就杀伤,直来直去就好了,做什么要这样的气别人,让人家活活的气死呢。”刘青一本正经的教剖无悲,可不能够让无悲走了歪路,早早教训一番,无悲还有可能矫正过来,本着说一点算一点的想法,刘青终于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刘青说的道理是不错,偏偏侥有人不够配合,只听得无悲在那里一声惊叫,出连刘青也没有想到的震天笑声,若不是刘青的修炼到了一个非常的境界,险些给刘青造成一个突然的冲击。
刘青面色一变,刚要作出来,狠狠责备一番无悲,却见笑得厉害,根本没有办法停止下来的无悲,连连的打着手势,示意刘青往后面观看,搞得刘青也不好作出来。只得耐着性子往后面看了过去。
一边看的时候。一边还想着,刘青心里说。只要没有什么古怪东西,就要给无悲一个好看,哪怕是起用有字无名门,到目前还没有使用过的面壁闭关的处罚,也要让无悲记住这个事情。
可是,等刘青真正地转过了头,看清后面的景象时,刘青也是目瞪口呆,完全的没有话说了。原来那个倒霉的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青刚刚说话的刺激缘故,竟然又吐了好多的鲜血出来,比之前被无悲气出来的分量还要多。简直就是不要钱的吐法,这样下来。这家伙再好再硬的命,也是没有办法吊住这口气,就这样死得非常的彻底了。
“这不是我做的吧?我有这么大的能力吗?”刘青喃喃自语,哪里还有心情追究无悲的责任,也没有心思去分辨。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弄出来的结果,反正刚刚在这里地,就只有自己和悲两个,而无悲正被自己的教剖,一直没有吭声,那唯一地可能,就只有那通教训无悲的话,被那倒霉的家伙听着,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就被无悲气得够怆,再被刘青一刺激,哪里还受得住呢。
刘青越想越心虚,看看无悲还在那里笑,这话都不知道怎么出口,只得干脆就当作是没有看见无悲的一张笑脸,盯着死掉的倒霉家伙,故作认真地研究起来,这一查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刘青又是变了脸。
其实刘青也没有现,这一阵子,脸上颜色变了好几次,那变脸度之快,都要赶得上以变脸度最快的云家了,不过这次是刘青感觉到事情非凡一般,脸上变得严肃起来,而不是那种因为说错了话,办错了事,而变得这样的不好意思。
原来,那个倒霉的家伙,不出刘青所料,确实就是邪教中人,在终于死得彻底之后,尸体开始慢慢的溃烂,就这一会的工夫,下半身已经化去了大半,眼看整个尸体都要化得干干净净。
这些情景,向来是邪教中人的特点,刘青只凭这一点,就能够确认对方的邪教身份,再加上对方躲藏起来,试图对无悲不利的做法,也是犯了正道中人地忌讳,刘青有足够的理由,对其直接正法,而不用担心在道义上站不稳立场。
让刘青郑重起来的,只是那一滩尸体所化的脓水中间,闪着一根寒光四射的小铁钉,这东西和普通的铁钉形状并无不同,但那铁钉上面散出来的气势,却让刘青这等功力的人,都感觉到了一定的威胁力量,如果这铁钉的目标,是钉向无悲的话,刘青都不敢想像,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结果。
手上悄悄的掐了一个法诀,一道青光,从手指尖弹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往那颗铁钉上面飞去,稍微的绕了一绕,就像一根有形的绳子一般,直接将铁钉带到了空中,飞到刘青的手上。
刘青也不敢大意,右手聚集了真元力,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防护符法,隐隐间透出一点点青光之后,才敢将铁钉接到了手中,就算是这样,刘青还是用的指尖抓住铁钉,但那铁钉上面蕴含的寒意,还是不可避免的传了过来。
刘青都觉得,两根手指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身子一抖,莫名的打了个激零,大惊之下,连忙聚集了真元力,两条青线,沿着手臂就往指尖一路冲了过去,那两根被冻得毫无知觉的手指,这才算是恢复了知觉,重新的有了伸曲的能力。
“厉害,真厉害,苦寒钉果然名不虚传。!!无悲也是识货的,听金山寺的长辈们,讲过不少天下的奇异玩意,早就现了刘青异状的无悲,靠过来一看,才出刘青将苦寒钉抓在手中,要阻止也来不及,正要催动功力相救时,刘青已经摆脱过来,再一次的查看起苦寒钉。
无悲也是一语双关,一方面是说苦寒钉厉害,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在说刘青厉害,若是不知道苦寒钉的厉害就没有什么,对于熟悉苦寒钉强大的无悲来说,刘青这样随便的消除了侵入苦寒钉的力量,绝对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苦寒钉号称天下十大攻击法宝的苦寒钉,那可是很有来头来的东西,所说这苦寒钉,乃是很久以前的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前往极南之地,深入那万载玄冰之中,经过七七四十九日修炼出来的神钉,据说这苦寒钉出来,向来就没有空回的道理,有道是‘苦寒一出鬼见愁’,形容的就是这个法宝的厉害。
第216章 妖人踪迹
“苦寒钉,不对啊,这东西应该是正道中的前辈高人收藏的呀,如何会落入到这样邪门的人手中,而且功力还是这样的差劲呢?”镜目也赶了过来,气息有些急促的感觉,一见刘青手中捏着的苦寒钉,老远就嚷了出来。
有些不肯相信,镜目跑近之后,顺手就往刘青这里一抄,夺过苦寒钉就细细的查看起来,也就是镜目功力不低,身体打了一个激零,也没有别的太大反应,看了一回,不言不语又递回到刘青的手上,自顾自的沉思。
“啊呀,真冷,冻死人了。”无悲见镜目神情轻松,全然没有刘青那种凝重的味道,更加没有特别的反应,无悲有些不信邪,也抢过刘青手中的苦寒钉,哪里知道,才一夺过来,立即就知道不对,那凛冽的寒气,差点连无悲的半边身体都冻僵了。
要知道,由于受了镜目的动作与神情影响,无悲并没有催动太多的真元力,只是体内自形有一点护体的力量,在苦寒钉上的寒气冲上无悲的身体时,勉强保护其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但一通活罪,却是免不得消受了一番,可叹无悲哪曾受过这种苦处,咧着嘴巴就大呼小叫。
倒是一旁边的刘青,见到无悲不知深浅的抢夺,尽管没有闪避开无悲的动作,但还是在无悲受苦之后,送过来一点纯净的真元力,一股非常柔和的气息。立即就充满了无悲那半边被冻住的身体,而此刻。无悲的佛门白色神光,喷涌而出。
不但体内地寒意被驱除得干干净净,连苦寒钉上的仿佛永远也不会减弱一分的寒气,也被无悲突然出来的白色神光,逼得往回缩了一缩,整个苦寒钉竟像是缩小了一号,分明是一个小铁钉大小的苦寒钉,变作了一根绣花针。
“是了,我知道了。”三人面面相觑。正不得其解之时,随着无悲的白色佛门神光内敛,刘青高声的喊了起来。这声音掩饰不住狂喜的感觉,绝对是找到了其中的关键。
“苦寒钉。之所以会落在邪门人物手中,就在于,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真正地苦寒钉,最多就算作小苦寒钉,或者叫做苦寒子钉吧。”刘青见其余两个家伙都是全不明白的样子。又笑了一笑,详细解释。
原来,自从正派中人炼制出苦寒钉后,大批的邪派中人纷纷葬送在这神奇厉害地小钉子上面,苦寒钉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之余,却是让邪派中人也窥觑不已,针对苦寒钉地突然袭击,也屡屡生,正派中人。为此也损伤不少,虽说正邪不两立,正邪要争,损伤在所难免,但这样的消耗,还是有些可惜。
于是,炼制出苦寒钉的前辈高人,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苦寒钉被邪派中人夺走,另一方面也是提高正派的力量,又利用修炼苦寒钉地剩余材料,再一次的炼制出许多更小一号的苦寒钉,为了便于和真正的苦寒钉区别,被称作苦寒子钉,或者小苦寒钉。
这也只在正派之间流传,苦寒子钉,也许力量没有苦寒钉那样的强大神奇,但其主要的功用,用于制敌的寒性,却已经是非常厉害的法宝,更加奇妙的是,如果不是正派中的力量催逼,这小苦寒钉和真正的苦寒钉,从外形上看,基本上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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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镜目和无悲,也是上了这个当,误将眼前的苦寒子钉,当成了真正的苦寒钉,可以想像,这东西是如何的神奇,等得刘青解释到这里,两个家伙也明白过来,恍然开朗。
“行了,这东西也是个宝贝,镜目,我看咱们中间,也只有你不受这苦寒子钉的寒气困扰,就归你吧。”刘青往镜目手上一塞,此时的镜目,自然又是个斯斯文文的人形,见刘青将宝贝送了过来,也不推辞,点了点头,就接了下来。
“那我呢,门主大人呀?”无悲哪里肯放弃眼前的宝贝,在金山寺呆了不少的日子,听前辈长老们说些各种法宝的来历故事倒是很多,真正能够见得着摸得到的东西就少了,因此无悲听得刘青解释完,眼睛就放出了光,这会见到刘青随便就送给了镜目,不由得质疑刘青。
“急什么,这种苦寒子钉,哪里能够让你用呢,不是还有苦寒钉吧,等找到真正的苦寒钉,只要你能够掌控得了,保证让你使用,你看如何?”刘青早有成算,知道无悲会有不满的心思,无悲才喊了出来,刘青就将话答上了。”
“好的,说话算数,门主,镜目在旁边也是听得清楚呀。”
“当然,不算数的话,我这个门主还怎么当下去呢。”
刘青口中答应了,其实心里却在嘀咕,苦寒子钉虽然找到了一个,别看像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其实却是凑巧到了极点,相对于真正的苦寒钉来讲,不知道容易了多少倍,就像自己带着的蟠龙神剑一样,天下间的十大攻击法宝,哪一个不是各门各派的镇派之宝,代代都有传人,哪里是外人随便用得了的。
别说找不到苦寒钉,就算是找到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控制,更不要提如果是有主的话,难度越的大了,哪有说两三句话这么的简单。
无悲呢,只顾着高兴,哪里还知道其中有这么多的道道。看着无悲狂喜不已地样子,刘青心里清楚。其实就算是刘青这会将这个话说得明明白白,无悲也一定是听不进去。
“行了,门主,也别和无悲在这里老讲些无关的事情,快点收拾一下,走吧。”镜目开始担心起来,出现了一个邪派妖人,就可能出现第二个邪派妖人,如此地接近邪派窝巢。邪派妖人只会越来越多。
只是镜目的话才一说完,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这哪里还有什么可以收拾的,那个最扎眼的苦寒子钉被镜目收起后。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再需要收拾了,那个邪道妖人,所留在这里的,只有一滩已经不起眼的脓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大家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如此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会的工夫,就只留下一点湿湿地印子。
三人笑过之后,各自纵起身形,保持着一定距离的间隔,慢慢的往更里面的地方摸了过去,有了这一个意想不到的遭遇,对于探查妖人地行踪。众人有了更加谨慎的看法!行动之时,那小心的程度的提高。
可以说,人数的增加,丝毫没有让大伙大意,反而是因为众人集中到了一块,暂时没有后援,对于这种深入妖人中间的事情,越的需要小心再小心,几乎是不需要别人提醒,三人都是采取了最为小心的行动办法。
刘青动作最快,也是最为简单,就那样的跳起在空中,向着前方,一点点的飘动,不但是样子没有一点点的烟火气,行动之间,也是一点点声息都没有,甚至,连快移动带来的风声,都被消除得干干净净,可谓是神乎其神。
至于镜目,相对就复杂一些,从口中又一次喷出淡黄的神光出来,包住了全身上下,整个身体渐渐的溶入到虚空当中,只有一丁点地虚影,像个影子一般的跟着刘青,随着刘青的身体,一起的向前移动,比起刘青的举重若轻,别有一番神妙。
最为麻烦和痛苦的,反倒是功力不低的无悲,不能够御剑飞行,也不好使用佛门大神通的挪移之法,无悲空有一身不错的功力,偏偏就是不好怎么施展,要做到悄无声息的自由移动,对无悲是个不小的考验,好在脑子活动的无悲,受镜目的启,也是催动一团佛门神光将身体包了起来,借着刘青的向前飞动驰的力量,紧紧跟着后面,又不弄出什么动静来。
也就是市集里的人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否则,不用说看到现在这幅古怪的情形,容易让人吃惊非常,视其神怪,就是之前刘青大展神威,将敌人的手臂斩断的时候,鲜血淋漓之际,就足以让人吓得魂飞魄散。
因此,无形之中,刘青等三个,也是少了许多的顾忌,此刻只有防备被邪派妖人过早现罢了,毕竟,他们三个也明白,到了目前的情势,要想让邪派妖人完全的察觉不到,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三人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的赶在邪派妖人之前,将这些家伙的巢**打听得清楚,从而胜利逃脱。
即算是刘青目前的功力,也不敢夸口,能够在这邪派妖人的团团围困中间,能够顺利的逃脱,更何况还有无悲和镜目两个,越的让刘青不能够放下心来,于是,越是向前一点,刘青的精神就越的紧张,心思也是更为的集中,随时准备应付着各种突的事情。
可是,再怎么的小心谨慎,这个并不算大的市集,也有走完的时候,在刘青将心都快要提起到嗓子眼时,整个市集,不但是刘青他们来的那一边,就是离着他们较远的另外一边,也是全都走了一个遍。
令人奇怪的是,这样细致的查看,居然没有查到任何的踪迹,甚至连一个邪派妖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若不是镜目一再的将苦寒子钉放在手中摆弄,刘青都要以为。之前出现的种种,全部都是幻觉。而不是确实生过的事情了。
刘青眉头一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将无悲和镜目叫到身边,轻轻地说道:“看来是有些古怪,那么多地人就这样的消失不见还不算,偏偏连邪派妖人都没有见一个,这就是太不正常了一些,我看有可能是因为我们集中了的缘故,使得妖人避让躲藏也不一定。我决定和你们分开,再将这里检查一次。”
说完,刘青也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身子一纵,就直接就跳到了很远的地方。这时,刘青的话才接着传音过来,道:“你们都别动,我有飞遁之术,比飞剑还要快。如果有敌人出现,我必然过来和你们会合,你们切记不能够再分开了,以免误事。”
这样一来,无悲和镜目哪里还不明白,刘青这是要用自己当诱饵,将藏在暗处的敌人引诱出来,只要有人现身,以刘青比飞剑还快的飞遁之术。自然可以很快的赶回来,然后集中三个人的力量,大有机会擒获妖人,从而获得对方地情况。
当然,刘青的危险也是不可小视的,如果不是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刘青也不会采取这样极端的办法,毕竟飞遁之术也不是全无破绽可寻,如果妖人太多,将刘青团团围住,飞遁之术虽然神奇,想要逃脱也就不是那样地容易。
可就像是刘青说的一样,刘青已经先行出动,如果无悲和镜目再分开的话,那就是真正的给人各个击破的机会,没有出现危险,就先自己弄出危险了,刘青也就失去了会合的目的,三个人有可能全部陷入危险之中,因此,明知道刘青有可能出现危险,无悲和镜目也只能够咬牙切齿的等候,他们所能够做的,就是暗暗提聚起体同的一切力量,以便于及时的帮助刘青,随时准备作雷霆一击。
只是令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预料中的坏事情,根本就没有出现,无论刘青是如何的想尽办法,不住地围着市集转着圈子,却是一点的反应都不曾有,似乎邪派妖人全部都消失了一般,完全的没有半点反应。
这下刘青也是没有办法,只是放弃了进一步引诱敌人的打算,到了这个地步,再作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那就不是刘青所想做的了,如果不是妖人全部离开了这附近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妖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一些,还不知道在酝酿怎么样的阴谋诡计呢。”
“门主,这可怎么办,不会是妖人就只有这一个,被我们撞破之后,再有别的妖人,也趁机逃走了啊?”无悲见刘青一脸无奈的样子,神态也有些疲累的样子,不由得半是询问,半是劝慰地说了起来。
无悲的出点固然不错,可就是想错了刘青这时的心情,并不是想像的那么糟糕,与之相反,刘青反倒被邪派妖人的狡猾勾起了兴趣,刘青甚至在想,这样一个布置严密的地方,表面看松松垮垮,实际却是非常的紧凑,这么久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形,只能够说明对方布置的成功,到目前还让人看不出什么踪迹。
如果是接二连三的出现之前那种水准的妖人,刘青反而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要知道,苦寒子钉虽然神奇,但对于拥有蟠龙神剑的刘青来说,并不算什么稀奇玩意,不过是对于一般的正道中人威胁大一些而已,刘青所关心的,还是这个花了这么大心思的妖人巢**,到底是有些什么妖人聚集,在做着怎么样的事情?
“无悲,不要胡说,没看到这里的情形出奇的反常,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仍然存在,妖人肯定还有不少,潜伏在这附近,就是找不出来,确实也是很难受的呢。”镜目到底是敏锐一些,本来就是远远的探查出了妖人的踪迹,虽然靠近之后,反而不知道妖人的去向,但镜目还是能够肯定妖人的存在,绝对不是一种幻觉的。
“果然,镜目,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啊,不错,妖人的气息虽然被隐藏,但只要用心体会,还是能够觉察出来,可惜的是,这些气息还是微弱了一些,根本就不能够知道具体的位置,只能够肯定在附近,但到底在哪里,却是没有办法找了。”
刘青郑重的点了点头,回应镜目的话,至于无悲的话,刘青就懒得作正面的回答了,毕竟,镜目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刘青的意见,没有必要再回答一次,刘青此时的心思,完全放到了邪派妖人的踪迹上面。
说话间,一声隐隐约约的响声,忽然从脚下传出,三个正在惊异之时,就只觉得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强烈,竟是传出了轰隆隆的声音,有如雷声一般。
第217章 火蛟出世
刘青当先反应,连话也来不及说一句,身子急飞起,只是一感觉到震动,已经离开了地面,镜目和无悲跟着连连跳起,催动护体神光,分别幻化出一道道的淡黄光芒和白色的佛门神光。
“隐身。”刘青轻叱了一声,三道肉眼可见的淡青色光符,从其左手涌出,分别覆盖到众人的身体上面,刚刚还是那样清晰的人影,就这样的破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刘青挥手制止了无悲和镜目的不解询问,扬手一指那震动得更加厉害的地面,只见地面上的震动,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隐约中,甚至都可以看到,整个地面都在作起伏不平的震荡,大地仿佛在颤抖一般。
那隐隐的雷声,更是化成了霹雳巨响,炸得三人的耳朵都有些疼,也就是刘青出的隐身符法灵异非常,在一定程度减弱了这种声音对于大伙的损害,否则,只怕大伙非得要提取功力来保护耳朵了。
这些响亮的霹雳声音,更助长了地面颤抖的程度,一个声音,一个动作,更是互相助长声势,不断的向高处增长,形成一阵阵连绵响亮的动静,看得三人面面相觑,越的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观其变。
“不好。”刘青也是呆了一呆,那么连绵而紧急的事情生,根本来不及思虑,忽然间,一声最强烈的响动之后。地面恢复了平静,不再抖动之时。刘青稍一思索,立即色变,竟是顾不得暴露身形,涌出强大的青光,包着无悲和镜目,将飞遁术催动到了极点。
青光一闪即逝,刘青等三人的身形,才从原地消失,那陡然安静地地面。忽然裂出一条大缝,就像是地面一直有这样的大缝隙一般,出现得是那样地突然。又是那样的毫无所奇。
‘轰’,一片红光。从裂缝中间冲了出来,冲上了半空,随着这片红光!**来的,竟然是一大片灼热无比的气息。这股气息是如此的灼热,连远远的避开了这道裂缝的刘青等三人,都以为身上在燃烧,有如火烤一般。
这响声来得更加的突然,就算是知道有些古怪的刘青,也还是禁不住吓了一跳,更别提没有丝毫地心理准备的无悲和镜目二人,再加上那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嘴巴一张。就要惨叫出来。
好在刘青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形地出现,就在两人张开了嘴巴,还没有来得吐出声音来时,两团冰冷的青光,已经沿着两人地嘴巴冲了进去,将两人的话堵在了口中。
无悲相对来说,还算是好一些,本来就只是有些惊奇罢了,被刘青这冷冷的青光一冰,立即就清醒过来,紧紧的闭上了嘴巴,惨的就是那镜目!对于苦寒子钉都没有什么大反应地镜目,此刻只被这热气一扑,浑身就抖动起来,难受极了。
身上携带的苦寒子钉,也不是没有放出寒气,只是镜目对于这种程度的热量太敏感了一些,即使是刘青又补过来一团冷冷的青光,也只是勉强控制住身体的抖动,大颗的汗珠,还是不停的从其额头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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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势不妙,刘青催动真元力,带着两人又向后退出了十丈多远,完全的离开的那道缝隙里涌出地热浪范围,看到镜目已经渐渐的恢复了正常,这才放心的停了下来,继续往那缝隙的上方瞧去
就在替镜目解除麻烦之际,那道缝隙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本只是一丈来长,二尺来宽的小小缝隙,忽然扩大到了十多丈长,丈许来宽的巨大鸿沟,从里面涌出的红光,也不能够再称之为一片,而是一段一接一段的巨大红龙。
几乎半边的天空,都被这鸿沟里面不断涌出红光遮挡,那随之而来的恐怖热浪,更是能够直接将人烧成灰烬的强力量,刘青只有一退再退,都不需要查看镜目的反应,只是从那肉眼可见的红光,所扩散出来的位置,就可以推测热浪笼罩的范围。
镜目的浑身上下,不但是涌出自身的护体神光,淡黄色的光芒被催动到了极点,刘青也给其加持了许多的护体符法,才保住镜目没有受到损害,饶是如此,就连没怎么受影响的无悲,汗水也从额头上面流了出来。”
“门主,这东西,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无悲不由得恼火起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明不白的被这么恐怖的热浪一赶再赶,就算是不能够应付,也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抵挡不住,这看不见的敌人,实在是让人憋气难受。
“无悲,你没有看见,在那红光的周围,已经现出了许多的黑影,大约不下十余个吗?”刘青这个时候,也是消耗了不少的力气,这么快的带着三人移动,再加上给镜目护持的消耗,确实是不太容易,但刘青的眼力并没有减弱,还是看出了无悲所没有注意的东西。
听刘青这么一说,无悲也是将目光投向了红光的周围,那红光的颜色已经有些变白的意思,明显是温度提高到了另外一个层次,产生了颜色上的异变的结果,正是这种异变,使得原来不太明显的黑影,一个个的从红光的周围涌出来。
更多的黑影,是靠近红光出现的地方,那偌大地缝隙两边,几乎只有一两个黑影。是出现在离刘青他们停留的附近,看样子是在监视刘青等三人的行动。不让他们过去搅闹。
原来,黑影越来越清晰之后,不但是无悲看了出来,就是一直忙着抵御热浪侵袭的镜目也看了出来,这些黑影一个个人模人样,看似胡乱站立,其实却是各守方位,依照一种奇怪的阵势排列起来。
从这些黑影的衣装打扮上看,正是之前想要偷袭无悲的邪派妖人一样。看起来,三人屡屡没有寻获的邪派妖人,竟然是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隐藏在虚空之中,就连刘青这样能够使用隐身符法的人。也没有察觉出来。
也不知道是心里想到这些,还是热浪确实逼人,刘青只觉得脸上有些烧起来,自认为功力已经不逊于大多数人,却不想在这些邪派妖人面前裁了一个大跟头。看样子,也就是他们在作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来不及顾及刘青,否则这些邪派妖人暗中偷袭的话,三人只怕都会有些麻烦。
偏偏那无悲还没有看出刘青此时地想法,还在那里大放厥词,道:“门主,这些都是邪派妖人,我们冲过去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再早点离开吧。”
刘青一听,险些没有岔过气去,差点就控制不好体内的力量,将无悲丢下了半空,开玩笑,这会别人不来攻击自己,就算是老天有眼,还要不知死活的攻击邪派妖人,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刘青还是知道,这十多个邪派妖人,或许单打独斗,刘青是不会惧怕,但这么多妖人合力,三人断然不是对手,这也就是刘青明明现了邪派妖人,也只是远远地冷眼旁观,没有予以攻击的主要原因。
当然,另一个方面,刘青也不得不承认,心里地好奇也是原因之一,如此多的邪派妖人,大肆出动,就为了这么一条宽大的缝隙,怎么也是说不过去,既然对方如临大敌的加以应付,说明他们要对付的东西绝对不是那样简单,不然,就不会是只派出一两个人来监视自己一行三人,怕早就一哄而上,对三人群起而攻之。
不管怎么,好歹看个明白再走不迟,刘青一边调息体内地真元力,作好随时催动飞遁术的准备,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打算,先作壁上观再说。
也许是见到刘青等三人没有什么动静,那两个监视这边的黑影,撤回去了一个,站到了那个鸿沟的边上,只留下一个黑影,作着一点程度的戒备意思。
很明显,现在他们要处理的事情,比对付刘青这三个来历不明的家伙重要多了,怪不得之前也只有一个邪派妖人出现,大约就是人员太紧张了,根本抽不出人来对付刘青他们,这样一来,才会让刘青一击成丁b。
不然,就算是有心算无心,刘青也不能够这么容易的解决带有苦寒子钉的敌人,当然,这些人的数量,还不是让刘青感觉到难以对付的最大原因,而是那么恐怖的热浪,这些黑影,竟像是若无其事,不受影响的留在鸿沟附近,这种令人吃惊的能力,才是最让刘青所捉摸不透的地方,也吃不准这些妖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不过,邪派妖人,明显是不把刘青等人看在眼中,虽然刘青三人,明显也是属于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但毕竟三人的面貌都是太年轻了一些,就凭着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容易让对方产生戒备的尽量,之所以派出人来监视刘青他们,实在是要做的事情重要无比,任谁出现,也会这样的安排罢了。
刘青计算得明白,差不多猜中这些人的心思,也不着急出手,只是冷眼旁观,细心查看之下,这才看出问题的关键,怪不得这些邪派妖人能够聚集在红光出现的附近,却原来是每一个黑影的头顶上空,都散出一团冰冷的气息,护住的身体全部。不受那热浪侵袭的困扰。
这种冷冷地气息,是如此的熟悉。刘青心头一动,再认真查看时,果然现,这些冷冷的气息。不是从别的法宝上面散出来。正是之前收获了一个的苦寒子钉,这十多个邪派妖人,居然人手一个,每人都佩戴了一个苦寒子钉。难怪不受热浪的影响。
可为什么同样是携带了苦寒子钉的镜目,却是被热浪扫到一点点就会受不了呢,刘青的心里。在体会到关键之处时,又生起了这个疑问。细细思索之后,也不等镜目反应过来,从其身上取出苦寒子钉,也是学着邪派妖人的样子,置于镜目地头顶。只见一直在勉强支持的镜目,立即就有了改变。
一道清凉的气息,从头顶百会之处涌入,身体里那股烦燥难耐地感觉,随之消失,镜目从那种难受的状态完全地解脱出来后,这才现,身上的苦寒子钉被刘青送到了头顶之上,怪不是神奇若此。原来苦寒子钉被自己错误使用,没有挥出真正的功效。
“别说话,继续调息要紧。”刘青见镜目恢复过来,终于放下了心事,只有三人都是力量充足,就算这些邪派妖人再厉害,也有一拼之力,不用专门的照顾镜目,自然可以放手大干,刘青的心态,随着镜目的身体转变,也了较大的变化。
非得破坏掉邪派妖人的行动不可,这么古怪的局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凑巧遇上了,不好好的热闹一番,实在是对不住有字无名门门主这个名头,刘青看着仍在凝神戒备,只顾着观看鸿沟的邪派妖人们,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心。
那些邪派妖人,浑然不知,除了要应付即将出现地凶险局面外,还有刘青这样厉害的对头,正在处心积虑的等待算计他们,如果让这些人知道刘青此刻心里的想法,多半以这些妖人的特点,宁肯此次行动失败,也会要先来消灭掉刘青一行。
只可惜,那些邪派妖人没有这个机会了,因此几乎是在刘青刚下了决心之后,那鸿沟里的红光,终于不再涌出,一直凝神以待的黑影们,干脆的将身体完全显现出来,他们也知道到了最紧要的关头,顾不得再收敛身形气息了。
“吼吼吼”,沉闷的声音,从那鸿沟里面响起,强大无比的气息,带着非常灼热的气息,从那里涌现一个恐怖的身形,仅仅只是一个背部,就将这十多丈长,丈多宽的鸿沟挤得满满的。
刘青等人在远处都感觉到了这个恐怖家伙的强大,单单是那**的形状,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令人不敢小视,虽然还不知道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怪物,但以刘青的标准看来,这绝对是个招惹不得的大家伙。
连刘青都是如此的感觉,就更加不要提近在眼前的邪派妖人们,这种震撼的感觉,就算是见识过许多奇异怪物的妖人们,看着这巨大身形的出现,也不禁有些后悔的念头,是不是打错了主意,不应当去招惹这样厉害的家伙。
当然,他们现在真要后悔也是来不及的,别看怪物的身形还只出现一小部分,可那力量无疑是让人震惊的,更加使人不安的是,这家伙强大的气息,完全的锁定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个人有心里,都升起了这个家伙恼怒不已,处于爆边缘的古怪念头。
即使是立即转身就逃,估计不能够逃脱怪物的追击,因此,与其那样的措手不及,还不如背水一战,可能还有些希望,那些邪派妖人虽然已经有些打退堂鼓,但在这促骑虎难下的局面中,也只有硬着头皮应付了。
说时迟,那时快,看似缓慢升起的巨大身躯,其实只在一会儿的工夫,就完全的脱离了那条巨大的鸿沟,怪物的身形完全的显现出来,粗大的身体外面,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鳞片,从头到尾,都布得密密麻麻,有如甲胄一样的穿在身上,红艳艳的颜色,更是充满了力量。
最先升起,显现出来的部分,是一条短而秃的尾巴,就尖端的部分,也有普通人手臂大小,从尾部往身体前部,一点点的变大,到达身体中部时,变作了至少四五人合围才能够抱得住的恐怖身体,就这样一直维持到头下方,顶着一个更为巨大的头部。
差不多有六七人才能够围得起来的头部,一直低垂,直到所有的身体都显现在众人的面前,这个巨大的头部才猛的抬了起来,火红的脑袋上,顶着两只巨大的眼睛,一张血盆大嘴巴,在这个大脑袋的额头上,更是露出两个色色的尖角。
“天啊,他们居然将一头火蛟惹了出来。”刘青彻底的无语,这些邪派妖人简直是胆大到了极点,什么不好招惹,竟然打起了仅次于龙力量的!蛟龙的主意,而且还是一头能够施火的火蛟。
第218章 无知之徒
蛟本属于龙种,可以说是世上最拉近于龙的生物,一般的蛟类,都是水性,以善于弄水闻名于世,有蛟龙出现的地方,一般是水患频频,动辄酿成大害。
修炼有成的人,出外修积外功之时,往往是寻找这种蛟类予以剪除,因为蛟类到底不是真正的龙,虽然拥有接近龙的力量,到底还是没有龙的通灵,只要弄起水来,不知道有多少生灵受到伤害,除恶即是扬善,杀蛟自然就是修积外功比较快的办法。
当然,蛟也不是那样容易杀的,往往杀蛟不成,反而身受其害,一生的修行毁于一旦不说,还越的引的蛟龙的怒气,造成了更大的生灵涂炭,只是这样一来,就会有更多的高人出来,将蛟杀死方休。
多年以后,蛟龙,特别是水蛟,已经极少出现,差不多被杀得干干净净了,就算还偶尔有些漏网之鱼,也都是藏匿起来,不敢在外面招摇,更加不要提做什么兴风弄雨的事情了。
水蛟尚且如此,数量更加稀少的火蛟就可想而知,但凡是有名一些的蛟龙,从来没有出现过火蛟的,而这次,邪派妖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找到了这头火蛟,可不是自找麻烦,谁知道有多少人活得下来呢。
只凭火蛟头顶的那两只红角,刘青就可以非常明确的知道,这头火蛟已经快要升天,只要暗中修炼个几十年的工夫,绝对能够成功化龙,飞于九天之上,直升天界。
因此。愈是这样,蛟龙也愈的愤怒。好好的修行,被人强行打断,那积蓄的怒气可想而知,再加上自古以来,蛟龙都被人们喊打喊杀地,兔子被逼急了还要拼命,何况是一头这样厉害的蛟龙。
想到这里,刘青悄悄地又后面移动了一些,这次刘青的动作非常的小心。不但没有惊动面前监视的邪派妖人,就是那已经催动了力量的火蛟,也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三人。正在一点点的向远方遁去。
果然,火蛟也不管周围到底有些什么人。也不及分辨什么,只是随意的张开了血盆大口,一个火球就从其口中喷了出来,这火球来得突然之至,两个猝不及防的邪派妖人。立即就被卷入其中,惨嚎都没有一声,直接化作灰烬。
连苦寒子钉也不能够抵挡火蛟吐出来地火球,可见其厉害,两个被烧得千干净净的倒霉家伙,留在这世上的,就只有那护体地两颗苦寒子钉,‘叮当叮当’的掉到了地上,好不清脆。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一般。刚刚还围在火蛟近前,恨不得将火蛟立即生擒活捉地一众妖人,就像是被惊吓了的马蜂似的,四散奔逃,哪里还有一点点维持原来的阵势想法,能够跑多快就跑多快去了。
一道接一道的黑光,在天空划过,有如流星赶月一般,这种飞行的度!就是刘青也有自愧不如的感觉,真是没有想到,邪派妖人们弄出来的架势不小,却是如此的贪生怕死,令人笑。
只是惹怒了的火蛟,哪里是这样容易对付的,见眼前的敌人四散奔逃,火蛟并没有急着追赶,而是大嘴巴一闭,催动体内的精纯火力起来,整个火通通的身体,就像是平白无故地燃烧起来一般,浑身都散出来炙热要命的气息。
‘呜呜’,两声根本不似蛟龙的低沉哼叫,从火蛟的嘴巴里面猛然传出,那些四散奔逃的邪派妖人,听到这个不响亮的声音后,身子一震,就那样的僵在半空,稍微的停滞了一下,惨叫一声,就从空中摔了下去。
等到妖人们反应过来,想要挣扎再次飞起时,却现哪里还有一点点的力气,手脚酥软不说,就是体内的真元力,完全都调动不起来,竟然全部被火蛟封闭得死死的。
‘卟哧、卟哧’,从高空摔落下去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所有的邪派妖人,一个个都摔得粉身碎骨,没有一个人幸免,只是转眼之间,所有的邪派妖人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刘青等三人,险些也中了火蛟的蓄势一击,刘青还好一些,有蹑空草的能力在身,虽然暂时也被封闭了功力,但那蹑空草的能力,还是足够支撑了刘青可以浮在半空,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的摔落。
只是无悲和镜目就惨了,毫无例外的,火蛟的攻击,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也起了效果,与那些邪派妖人没有差别,两人差不多同时往地面落了下去,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和地面作最亲近的接触。
无悲和镜目挣扎了一下,现根本没有效果,只得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那一时刻的来临,两人的心里无不生起古怪的念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冤枉的被**妖人连累,将性命葬送在这里。
忽然间,两人的背上同时一紧,一股大力从背部传了过来,剧烈的疼痛让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看去,却不是刘青,正一手一个,紧紧的抓住他们的背部,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刘青也是挣扎着移动过来,别看脸上笑得轻松,实际上却是非常难受的,也就是身体上下都坚硬非常,一般的外力打击伤害不了,否则,这样硬生生的阻止了无悲和镜目的下坠,手上非得受伤不可。
刘青也是强作欢笑,怕两人担心,失去求生的勇气,拼尽全身的力量,生生止住了两人的下落后,刘青继续咬牙切齿的,要将两人提着往远去移动,却哪里还提得起一丝力气,身子一个踉跄,往下快跌落。
这下完了,三个人都闭上了眼睛,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产生。只是身体一震,似乎有人在背部狠狠的来了一下子而已。远没有想像中的痛苦,刘青心里一喜,一个翻滚就爬了起来,往无悲和镜目看去,他们两个也是不知所以然的坐了起来。
三个人都是全无损伤,刘青略微一想就明白过来,原来阻止无悲和镜目下落之时,他们两人离地面已经是非常地接近,等于三人下落的距离还不足三尺。这怎么可能摔得死人呢,难怪只是觉得身体受到了震动而已。
各自庆幸之余,正要起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刘青等三人兀自留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只见头顶上空。传来沉重的压迫气息,炙热的感觉,由远及近,一大片的阴影,出现在三个人周围。
不用说了。肯定是那头火蛟,现三个人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摔死,这才急急的赶了过来,要致三人于死地,看来火蛟也是下了狠心,不把在场的人全部杀死,绝对不肯罢休,暗叫倒霉的刘青三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火蛟越来越接近。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火蛟灯笼眼睛里地血丝,刘青那乎寻常的眼力,看得清清楚楚,眼见得火蛟的大嘴巴一张一合,火球又要吐出之际,从空中却传来尖锐地破空声音,一把黑漆漆的飞剑,从远电射而至,正中火蛟偌大的脑袋。
这把飞剑来得非常的及时,硬生生的将火蛟酝酿好的火球,活活的憋了回去,那火蛟惨呼一声,身子像一个虾米一般,一曲一弹,冲上了天空,高高地抛起,又迅的落下。
火蛟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一出手就杀得所有的邪派妖人毫无还手之力,封闭了所有人的功力不说,只是这份算计,就足以说明火蛟的灵性到了一个怎么样的程度,忽然被飞剑来上了一下子,怎么能够让火蛟受得了。
脑袋一甩,那紧紧的插在头上的飞剑,相对于火蛟地大脑袋来说,就像是一根绣花针般的飞剑,立时就弹了出去,奔着来时的方向,出更加恐怖的声音,刺向了远方。
‘哎呀’一声惨叫,一个人影显现出来,却又是一个黑衣人,显现出身形,这个人和之前的邪派妖人打扮差不太多,只是年纪要大上不少,差不多有五十岁上下的样子,半只右手被火蛟甩回去的飞剑切断,握在另外一只手中。
好家伙,这妖人也不含糊,将那只半臂往手上一凑,也不见什么的动作!只是嘴巴念动了几句,那只断手就被接了起来,伸手活动了几下,除了半个衣袖粉碎消失,倒是没有任何的不对劲的地方。
那只愤怒的火蛟,看到敌人的这个情形,也是知道了厉害,明白对手不同之前的那些人,要知道敌人的飞剑,并不仅仅被火蛟弹回这么简单,上面更是附着了火蛟的真火力量,接驳断掉的手臂,虽然神奇,还不算值得火蛟担心,关键是对方不惧断臂上被附着的火毒,这才是火蛟明白要小心应付的地方。
黑衣老者,完全无视于火蛟的大眼瞠视,只是口中呼啸了一声,从其身后就跳出六个身影出来,这六个人与老者的年纪打扮相仿,七个人分别站立,排出了七星阵法,与火蛟远远相对,毫无所惧。
那把被火蛟击散了上面黑光的飞剑,重新的捏在了老者的手中,在老者的同伴显现出身形之后,也是再一次的焕了黑色的光芒,比之前的样子,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就是其余老者的飞剑,也是出差不多同样黑漆漆的光芒,才没有显得那样的扎眼。”
“不错,能够接我一剑,也算是邪派中的佼佼者了。”火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忽然盘起了身体,一阵红光从其身体涌出,包住了身体全部,转眼的工夫,红光来得快,消失得也快,那偌大的身体消失不见,从红光中走出一个年轻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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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人有着一头火红色的头,红通通的脸庞上,一双火红的大眼睛,甚至眼珠都是火红的颜色,再加上套着一件火红色的长袍,任凭是谁都知道,这个年轻人,正是火蛟所化。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火蛟已经具有了变化的神通。连人们的语言也已经掌握。
这又是一个意种之外,火蛟已经非常地可怕,能够变化,具有人一样智慧的火蛟,又是怎么样一个厉害的家伙,没有怎么将火蛟放在心上的七个邪派妖人,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不安起来,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强大气势也有了减弱的趋势。
不能够说七邪派妖人的反应太慢,只能够说火蛟的反应太快了一些。不过是这一点点的气势减弱,那边的妖人已经意识到不对,立即又催动体内的力量。试图补充减弱的气势时,火蛟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七人地头顶上方。
‘咄’,根本来不及作别的反应,七人大骇之下,下意识地将双手向天一举,每人两道。一共十四道的黑光,呼啸着就往火蛟的身上轰了过去,这七个人的功力可是不同一般,只要能够轰个正着,强如火蛟,也会要吃个不小的暗亏。
看着十四道黑光,凝结在一起,汇聚成一条不逊于火蛟本体地黑龙,直接将火蛟的身形吞没。七位邪派妖人,也是在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要知道,就算不是杀死真正的龙,哪怕是屠杀一头蛟龙,也是足以拥有屠龙的称号,毕竟,世上还没有谁见过真正的龙,这些蛟龙之属,就被人们直接划分成龙种了。
只可惜,七个人笑得太早了一些,那浩大无比,强悍至极的黑龙,吞没掉火蛟的身形后,并没有产生任何的异变,就像是击中了一团虚无似地,划过天空,消失在更远的地方,这个情形,就如同七个人莫名其妙的向着老天胡乱了一通力量,根本没有任何的效果。
这时才知道不妙的七人,已经来不及提聚功力护身,要知道,突然遇到异常的情形,本能的反应就是催动出了全部的功力对敌,这一口气还没有缓过来,体内空空如也,哪里有护身的功力,能够维持着站立不倒,已经算是七个人功力深厚,不同寻常。
就听得一声声沉闷的动静,先就是最后面的黑衣老者倒了大霉,一团红通通的大火球,直接从后面袭了过来,快卷过之后,只留下一团灰烬,就那样的飘散在空中,然后再是叮当一声,苦寒子钉掉落下来。
一共有四声叮当的声音响起之后,剩余的三名黑衣老者,才清醒过来,空中攻击的火蛟,完全不是其真正的实体,不过是一个幻影而已,真正的敌人,正在后面进行着暗中的偷袭,他们的人物已经大部分丧失了性命,在火蛟的真火焚烧之下,甚至连元神都没有保存下来。
见势不妙,知道事情不可为的三个黑衣老者,急啸一声,化作三道黑色长虹,就要破空而走,却哪里知道,就和之前的那十多个邪派妖人一般,哪里动弹得了,即使是化作了黑色长虹,眼看就能够逃出这可怖的地方,还是生生的被截住,毫无反抗的余地,眼瞧着火蛟慢慢的靠近过来,将身体从黑色长虹了焚烧出来,然后化成了灰烬。
刘青等三人看得清楚明白,心头狂跳,就像是有要在心口打鼓一般的跳得厉害,好家伙,这火蛟不止是功力厉害,而且计谋还是如此的厉害,那七个黑衣老者,后来的邪派妖人,绝对有不逊于刘青的功力,偏偏还是死得如此的容易,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虽然立场不同,分属正邪两派!刘青等人还是避免不了有兔死狐悲的心思,禁不住为自己等人的安危担心起来。
不用说了,火蛟顺利的解决了这些邪派妖人,没有人打搅之下,刘青等三人逃得一时的性命,不可能再有机会逃走,好运不会有这么多次,刘青挣扎着坐了起来,将无悲和镜目也扶了起来,三人搀扶着,一点点的往前面移去。
就算是死,也要死得的尊严,断不会坐以待毙,虽然到现在,三人还是提不起一点的功力,但从刘青算起,无悲和镜目也是一个个的打定了主意,不愿意学邪派妖人,作那无谓的逃窜,要和火蛟作正面的斗争,被人从背后杀死,实在是死得太窝囊,太让人笑话了。
刘青出世以来,所面临的最为惊险的关口,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出现了,火蛟,已经成了三人心目中,死神的代表,而这一切,不过就是由于无知的邪派妖人,无知的招惹火蛟,将其惊动。
第219章 事在人为
泥牛入海,也不足以形容刘青此时的处境,无论刘青如何的努力,还是一点点的效果都没有,那体内充沛的真元力,就像是被人不知不觉掏得干干净净似的,完全就把握不到,刘青至多可以依靠体内残存的力量,勉强带着无悲和镜目往前移动。
即使是这样,刘青还是放弃努力,一边视火蛟于无物的朝前前进,一边耐心的催动体内的真元力,尽管还是没有真元力有回应的迹象,刘青自认为,不到最后一步,断不肯就这样随便放弃。”
“门主,你放下我们俩,赶紧走吧。”镜目也被刘青这种无所畏惧的精神感染,心里头随着火蛟的出现,**的一点点的恐惧心理,此刻已经一点也没有在心里留存下来,镜目心里的念头,只有希望以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刘青的安然脱困。
虽然知道脱出去的希望不大,但镜目还是愿意将这个希望留给刘青,要知道,在大家没有办法飞行的情形下,就只有能够依靠蹑空草的能力,自行飘远,这是镜目和无悲所比不上的,也是刘青的优势所在。
按照火蛟仍然没有欺过来,仿佛还在回味刚刚那七个黑衣老者的毁灭一般,镜目更是觉得事情大有希望,如果出其不意的话,刘青还真有可能逃脱成功,毕竟,火蛟一定认为,在他们三个谁也不可能破空飞走,只能老实等死。
“不要说了,镜目,死生都在一起,我们谁也不会分开。”只是刘青很快用斩钉截铁的话。回答了镜目,让镜目的一腔心思完全的白费。搞得镜目只有长叹一声,一边随着刘青前进,一边在地上拾捡起苦寒子钉起来。
要说这苦寒子钉确实是神奇的东西,就是火蛟那样厉害地真火焚烧,也不能够将其毁灭,甚至连半点损伤都没有做到,这个时候,刘青和无悲的功力都已经被刺闭,能够拾取收集这苦寒子钉地。也只有镜目一个。
原来镜目天性寒冷,对于这种冷冷的东西,不但不用担心受到损伤。而且还可以借着寒气恢复身体,镜目既然已经知道刘青不肯一个人离开。自然就只有准备拼命一搏!而这个时候,能够有希望对火蛟造成伤害,或者抵挡火蛟真火的,就只有苦寒子钉了。
于是。毫不出意外的,这些苦寒子钉一落到镜目的手中,镜目不但没有被冻僵,反而由于这苦寒子钉上的寒气涌入,体内毫无反应的真元力,隐约有了反应的迹象,镜目心中一喜,向刘青和无悲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不再是笔直行走。而是按靠地上掉落的苦寒子钉地位置,作不规则的向前移动。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在火蛟的眼皮底下完成地,火蛟虽然不知道这三个人为什么不逃跑不说,还一路冲着自己跟前冲了过来,但既然不用消耗力气去追赶这三个人,火蛟也是非常满意的等待着三个人地送上门来。
火蛟一个得意之下,更加不会注意,三人的行动路线已经有了变化,甚至还有一个人时不时的弯腰下落,在拾取着地上的什么东西,火蛟那偌大的眼睛里,只有还有三个人地存在,就不介意在真正的杀死三个人之前,再来玩一次猫捉老鼠的把戏,相对于火蛟的漫长生命来讲,这一点点的等待时间,又算得了什么呢。
甚至是有些出格的,火蛟的身形落了下来,不再据于高空之上,而是如影随形一般,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三个人,显然,这三个人地气息,是纯正无比的正道中人才拥有的气息,即使是体内的真元力被封闭了,也掩饰不住这种气息。
只是火蛟也不明白,三个人明明知道死就在眼前,还是一副不折不挠的样子,使得火蛟也不禁为这三个人勇气所触动,心底里有了一点点的犹豫,竟然有种是不是放过这三个人算了的想法。
只是,这个念头才刚刚生起,那深刻在脑袋深处,可以说是刻在心灵深处的东西,一下子浮现出来,人们对于蛟类的无情捕杀,赶尽杀绝,逼得仅存的蛟龙一只只的躲藏起来,连身形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显现的情形,使得火蛟的一点点的恻隐之心,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是不能够饶掉这三个人,所有的目击者,必须被杀死,这可是历代的蛟龙,用血的代价换回来的经验,火蛟在心里暗暗的下决心,即使这三个人看起来是这样的正气磅礴,不同于之前那些邪派妖人,给人的不舒服感觉。
至于这三个人没有表现攻击的敌意,也没有想要逃走的想法,给火蛟带来一点点欣赏的感觉,火蛟就决定再晚一点消灭他们,延长一点他们在这个世上存在的时间,当然也不能够太长,毕竟能够威胁火蛟的存在还是许多,人们要是疯狂涌来,火蛟也会吃不消的。
刘青他们自然是不知道这火蛟的脑子里面扫过了这么多的想法。火蛟在身前身后,左右周围作着类似于*体的动作神情,他们三个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这么多,因为借着镜目好不容易催动起来的真元力,刘青和无悲,体内那消失不见的真元力,也在一点点的产生,情况正在向好的一方面展。
刘青相信,只要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体内的真元力恢复一半的水准,刘青就完全有把握催动飞遁之术,带着无悲和镜目离开,而这个前提,当然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能够晚点动手就晚点动手好了。
不要怪三个人没有什么出息,实在是这火蛟的能力有些古怪,大家的真元力消失得莫名其妙,还有那厉害的真火喷吐,刘青等人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正面攻击火蛟地信心。能够在这样困难的局面下,坚持逃跑地信心。已经算是他们三个的心志坚强,足以自许英雄之流。
由于火蛟就在旁边,三个人体内的真元力还很微弱,这又是救命的最后法宝,刘青和无悲、镜目商量,既不能够用开口说话的方式,也不能够传音去消耗真元力,就只有借着一些简单的手势,来完成交谈和商量的事情。
好在三个人。都是心性灵活,对于这种只靠动作和眼色交流,倒没有什么大的障碍。基本上众人能够将需要说明和安排的事情说好,其实也不是那么复杂。因为执照现在的情形,就只有唯一的安排。
镜目自然还是被安排收拾其余的苦寒子钉,这些东西,不仅仅对于抵挡火蛟有用处,而且最重要地。是恢复镜目功力的最好帮助,只要能够将全部地苦寒子钉收集完毕,刘青相信,镜目自己至少立于不败之地。
要知道,之前那些邪派妖人,可就是依靠一个苦寒子钉,抵挡了火蛟喷吐出来的气息冲击,虽然没有抵挡住真火的攻击,但至少能够降低火气的影响。一个苦寒子钉尚且如此,十多个接近二十个的苦寒子钉联合起来,刘青都不知道,那会是多么强大的力量。
刘青自己,当然是积攒力量,一方面,使用飞遁术是少不了要用真元力,另一方面,刘青也不是没有想过,催动杏黄旗来抵挡火蛟,按照刘青对于杏黄旗属于天下十大防守法宝来讲,就算这火蛟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举手就突破杏黄旗的。
之前没有用上,只能够怪刘青大意,没有见识过火蛟的这种古怪能力,如果一开始就催动了杏黄旗护体,也许就不会落得一个这样任人宰割的下场,一丝丝的后悔心理,还是在刘青的心头生起。
用力的甩了甩了头,刘青将这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后悔抛到了脑后,事已至此,只有积极面对,否则就没有命去后悔这么多了,使用杏黄旗,不过是逃跑不成的打算,毕竟催动杏黄旗,需要地真元力,不是那一点点就够的。
若不是为了麻痹火蛟,刘青真想一**坐下来,好好的调息一番,将体内的真元力全部恢复,但刘青明白,只要那样坐的话,只怕才坐下来,在一旁边看戏一般的火蛟,多半就会出恐怖的真火,直接向大家攻击出来。
猫玩老鼠,前提是老鼠一定被猫看得死死的,如果这只老鼠忽然有了变成大老虎的可能,任凭怎么傻的猫,都会要赶在那老鼠变化之前,一口吃将下去的,于是,刘青只有还是随着镜目一点点的移动,当然,暗中减缓一点度,拉出一些距离,借机多恢复一点力量的小动作还是免不了的。
三个人中间,只有无悲相对来讲,被赋予的任务更加的沉重一些,一直在暗中恢复力量的无悲,体内的真元力,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快恢复,就在刘青和镜目才恢复了一成不到的力量里,无悲已经恢复了近三成的功力,只可惜无悲的法宝最欠缺,并没有什么用来对付火蛟的强大武力,不然无悲就不会背上这个沉重的任务,去直接面对火蛟了。
原来商量之后,无悲的任务,就是直接和火蛟打交道,看看有没有和火蛟妥协的可能,虽然这种希望也是非常之小,比鸡同鸭讲的难度至少还要大上十倍以上,但无悲还是非常坚决的将这件事情揽了下来。
谁让自己不弄些厉害的法宝呢,金山寺的长辈,总是说佛法精深,有了大神通后,足以来去世间,根本就不需要那样厉害的法宝,于是,无悲也就没有什么厉害的攻击力量,搞得明明是功力最充足的一个人,只得想办法耍耍嘴巴皮子,看看这个火蛟,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这个时机的选择,难度是非常的大的,无悲在心里盘算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的开口法,在火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前,无悲也不敢冒触怒火蛟的危险,毕竟只有火蛟不主动攻击,他们三个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如果无悲主动招惹火蛟。又没有取得好的效果时,只怕火蛟一个怒气冲天下。三个人就有被真火炙烤之厄,没有与火蛟打过交道,但看过几次火蛟毁灭邪派妖人的毫不留情地场面后,无悲的这点心思,确实是非常正常不过。
无论怎么样,火蛟没有动作,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招来大麻烦,无悲左想右想之后。觉得还是等候来得重要,与其他人差不多,无悲还是觉得实力最为重要。在小心查看火蛟动静地同时,无悲的力量。在迅的恢复之中,只有再有一点点的时间,无悲相信,就可以恢复到全盛的状态。
哪里知道,火蛟的耐心。在逐渐的消磨当中,再也不能够忍受这种无声的等待,如果说一开始,火蛟还有些兴趣在看着三人奇怪的举动的话,到得后来,重复得不能够再重复的动作,就不能够引起火蛟的任何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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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蛟本来就是个火爆得要命地性子,没有作出来还不觉得什么,等真正的作起来。那就是任何都要产生惧怕地了,只见火蛟那一头红得可怕的头,无风自动的飘扬起来,沉闷的声音,开始在火蛟的嘴巴里面响起。
这种声音是如此地熟悉,之前火蛟就是这样的喷吐过多次的真火出来,将那些邪派妖人一举烧光,刘青等三人明白,绝对不能够让火蛟喷出这种真火,以现在众人的状态,还是没有办法抵挡,没办法,时间还是太紧张了一些,刘青等人的功力并没有恢复太多,就连恢复最快的无悲,也不过才恢复了七八成左右的功力。
“慢着。”无悲大声的喊了起来,这声音是如此的洪亮,就是刘青和镜目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其吓了一跳,更别提那正蓄势待地火蛟了,就像之前被人捅了一飞剑似的,这团即将出口的火球,被吓得缩了回去。
“哇呀呀,可恶的人,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你们会死得比那些邪恶的家伙更加凄惨。”不出众人所料,火蛟不是不能够说话,只是不愿意和即将要死的人说话罢了,这次被无悲一个惊吓,也顾不得这些想法,咆哮着吼了起来。
那一张英俊的面庞上,生起一狠狠青色的像大号蚯蚓一般的东西,正是血管暴涨,处于即将爆的时刻,一双红红的眼睛,甚至隐隐有红光透出,古怪到了极点之余,显得威势十足,在这样洪亮的声音下,之前无悲的声音,最多就是一点点嗡嗡的声音而已。
暗中吐了吐舌头,无悲定了定神,将想了许久的话,一字一句,虽然缓慢,却是非常有力地说了出来,道:“这们蛟龙大人,不知道我们是哪里冒犯,怎么这样的无理对待?”
这话一出口,无悲也是捏了一把冷汗,据无悲的观察,这个火蛟并不是一味的攻击,而是非常有选择性的,在时机的把握上,绝对不逊于任何的,显然智慧非凡,与其在这个时候摇尾乞怜,还不如壮着胆子,和对方来个直斥其非,看看是不是有点效果。
左右不过是死,如果不是担心刘青和镜目的安全,无悲都有一种拼尽全力,要和火蛟来个同归于尽的想法,因此,无悲的心里虽然有些担心,却是毫无害怕的神色,对于火蛟被这一句引过来的狠狠眼神,来了一个小眼对大眼,也是狠狠的瞪了回去。”
“哈哈哈,还需要冒犯吗,你们人不就是喜欢杀死我们这样的蛟类吗?千百年来,有多少蛟龙死在人的手上,到现在,我在方圆千里以内,甚至都感应不到半个同类的气息,这就是你们的冒犯。”火蛟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声比哭声还要难听,嘶哑的声音,令人从心底生起一股股寒意,明明是被火蛟散的火热气息烤得浑身热,但还是阻止不住这样的感觉从心头一直冲到天灵盖上。
不用说了,如果没有刻骨的仇恨,如果不是恨到了极点,火蛟是不可能出这样的声音,给大家带来这样的感觉,刘青等三人,各自在心里生起这样的念头,知道与火蛟妥协的可能性,大约差不多等于零了。
“确实,就算蛟龙大人说是不错,人们是不应该杀死那么多的蛟类,但不是蛟龙兴风弄雨,为害生灵,怕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形吧。”无悲显然不准备就此放弃,仍然努力的分辨。
“而且,就算人们有什么不对,以杀止杀就能够解决一切吗?杀戮,只能够带来更多的仇恨,只会变成永远解不开的东西。”无悲绝对是想了很多,并没有被火蛟问住,反正说得非常的连贯,没有什么停顿。”
“这……就算你讲的有些道理,但今天我在这里潜修,并没有伤害任何生灵,为什么也会挨这样一剑呢?”火蛟将脑袋上的红头拨开一部分,露出一道非常清楚的口子,上面血肉模糊,正是那后来出来的七个邪派妖人,给火蛟的伤害。
第220章 请君肉搏
无悲当时怔住,这让无悲怎么说呢,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事情,还要说出来道理来,岂不是开玩笑,无悲再好的辩解能力,也只有哑口无言。
“嗯,是的,不应该。”刘青也呆了一呆,但很快的反应过来,心里暗骂那些不知死活的妖人,无知到了极点,居然敢去找火蛟的麻烦,饶上了自己的性命不说,还要害得三人身陷这样危险的地方。
可刘青也知道,火蛟蓄势待,已经到了最紧张的关节,无悲住口不说,火蛟神色不对,稍有迟疑,火蛟那恐怖的攻击火球,就会朝这边喷吐出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刘青,只有顺着火蛟的话,暂且接下话头再说。
也许是顿了一顿的关系,刘青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没一会心里就有了计较,瞧着这火蛟并没有立即难,而是流露出注意倾听的神色,刘青心里隐约觉得,火蛟或许不是看起来这样的暴虐。”
“这些冒犯了你,不要说已经伤害到了火蛟大人,就是有这个念头,也应该杀个干干净净,可现在这些人已经被杀得一个不剩,连皮毛都没有留一点下来,我相信火蛟大人的怒气,应该消除了吧。”
刘青满心的期望,神态谦让到了极点,一副完全是站在火蛟的立场来说话的味道,听得火蛟不住的点头,脸上的神色,也有了平复的迹像。
只可惜,刘青的下一句话,却不该顺着嘴巴就讲了出来。只听刘青又接着道:“火蛟大人,此刻行踪泄露。想必此地不适合久离,虽然火蛟大人本领高强,但好汉架不住人多,惹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来得太多,恐怖不妥,还请离去,重新找个居处为州”
“哼哼,话说得不错,可离这里最近的家伙。还远在千里之外,要解决你们三个,时间足够多了。”火蛟冷笑连连。脸上的神色又恢复到冷漠地地步,双手晃动。嘴巴又活动了起来,那正是要喷吐火球的前兆。
正是刘青的话,又勾起了火蛟对于人类的仇恨,只一想到满天飞的人类,拼命的剿杀同类的场面。流在身体里的狂暴血液,不可抑止的燃烧起来,火蛟那颗愤怒地心,再一次的觉醒。
‘啊……狂吼一声’一大团火球,从火蛟的口中吐出,奔着刘青他们三个站立地位置就冲了过来,这火球还没有完全的接近,就让众人感觉到了完全不同于前面地炙热。一股难受的感觉涌了上来,似乎整个身体都要烧了起来。
‘砰’,顾不得功力还没有恢复得齐全,这样危急的时候,刘青别无选择,只得将身上的杏黄旗快催动,杏黄旗迎风展开,放出漫天黄光,覆盖在众人头顶之下,那破空而来的火球虽然猛烈,还是给牢牢地挡住
“早知道这样,何必罗嗦半天。”无悲小声的念叨了一句,没想到费尽了心思,还是被火蛟攻击,看这火蛟出手的架势,非置三人于死地不可!若不是刘青的杏黄旗神奇,只怕三人此刻已经成了灰烬。”
“别说了,镜目,还不出手?”无悲有空在这里念叨,刘青可是着了急,虽然火蛟喷吐出的火球被拦阻,可由于这火球太过厉害,连杏黄旗上放出的黄光,也没有办法将其消灭,火球仍然给刘青带来沉重的压力,而且一直在维持着这种压力。
不将火球消灭,怕是得被活活累死,这是刘青想说又不敢说出来的实话。
好在镜目也是个聪明的家伙,看出刘青地窘境,那一身的寒气早已经准备完毕,苦寒子钉更是补充了足够的真元力量,听到刘青的喊声,一把的苦寒子钉脱手飞出,奔着那紧逼不已的火球而去。
从镜目手中施展的苦寒子钉,大大不同于从那些邪派妖人手中出去的苦寒子钉,这些苦寒子钉才一脱手,就散出蒙蒙的冷光,形成一团冰雾似的东西盘旋在上方,等到快要接近火球时,更是自动的集合起来,组成一个苦寒子钉的密集队形,形成了一个大号的苦寒子钉形像,扑上了空中的火球。
‘卟’,火球就声而灭,那样强大无比,丝毫没有办法抵挡的火球,硬是被这么多苦寒子钉综合起来的寒气冻灭,刘青只觉得身上如d,的压力一松,杏黄旗上出来的光芒愈的明亮。
“呵呵,有意思,原来是个镜目,怪不得可以挥苦寒子钉的威力,对了,还有姜尚传自元始天尊的杏黄旗,好好好。!!火蛟见没有取掉三人的性命,不怒反笑,口中轻轻的念叨了一句,身子一扭,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那么的消失在空中,人影皆无。
“逃走了?哈哈哈。”无悲先反应过来,高兴的大叫,无论是谁,能够亲眼见识这只比传说中的神龙差一些的恐怖存在,而且还亲眼看到对方逃走,都会像无悲这样兴奋的大喊大叫的。
“别高兴太早,不是我们打败他了,而是他感觉到危险临近,先避开了。”刘青伸手一指背后,打断了无悲的欢呼,这正是之前火蛟所说的最近的人还在千里之外的方向,才一会的功夫,来人已经离这边不到五百里了。
“门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和无悲比起来,镜目无疑是冷静了多了,将仍在空中盘旋了苦寒子钉收了回来后,就催促说道。
镜目也算是难得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但是恢复了全部的功力,而且还将苦寒子钉的用法掌握,使用出初步的苦寒子钉的组合形态,若不是本身的天赋惊人,断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刘青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将手一挥,空中地杏黄旗收回。手中急的晃动三次,三道白光将三人分别包了起来,然后汇聚到一起,刘青喝了一声,道:“都别动,我用飞遁术带你们走。”
说完,刘青催动起来剩余地功力,白光闪动处,三个人几乎同时消失。快的向着来人相反的方向遁去,而这个方向,正是有字无名门的总部。仙人谷所在的方向。
没有多久,众人停留的地方。就多出一个人来,这个男子身体肥大,面容苍老,除了一身普通的绿色长袍外,并没有带任何的物品。看着刘青等人消失的方向,恨恨地道:“逃吧,我就不信,逃得了一时,能够逃得了一世。”
丢下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这个胖大的男子,一阵古怪地扭动,整个身体忽然碎,化作一道绿光。沿着刘青等人遁去的方向,追赶了过去,那度之快,连普通地飞剑也比拟不上,也就是刘青的飞遁术,勉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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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急飞遁状态的刘青等人,自然不知道后面的追兵,兀自不肯舍弃,仍在不依不饶的继续赶来。
要知道,就算是无悲和镜目,都是见识不少的人,也没有想到全力催动后的飞遁术,居然有这样快的移动度,若非是亲眼所见,两人绝对不敢相信,这种能够过飞剑的移动度,竟然是真的。
没有消耗太长的时间,就是刘青的功力消耗得多了一些,在没有完全恢复功力,就这样的催动飞遁术,其中的难处,只有刘青自己地清楚,可是没有办法,被逼得这种地步,敌我不明的情形下,还是及早的脱离为妙,毕竟应付了火蛟之后,除了无悲的功力还算充足外,其余两人的功力都到了一个非常低的水准。”
“你们看,前面就是平江,我们有字无名门的总部,就是在这里了。”看看平江近在眼前,刘青也是放下了心事,终于将无悲和镜目,都从飞遁术中解除出来,刘青能够说出这句话当属不易,若不是还有蹑空草的支持,刘青一定会从空中栽落下去。
还是镜目细心的注意到刘青的状况,身形一闪,跟了过来,小心的扶住刘青的身子,道:“门主,你还好吧,要不要先歇息一会?”
这声询问,也吸引了只顾着观看四周环境的无悲,赶紧的靠了过来,从另外一边扶住刘青,也是跟着道:“门主,要我来背着你吗?”
一股尚且没有离开危险的念头,忽然从心头涌出,刘青一阵阵虚,强自镇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道:“快点进仙人谷,迟则生变。”
这话才一说完,就觉得三人前面的地方,突然生起一阵奇怪的波动,一个人影,从那里渐渐的显露出来,大家看得明白,这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之前消失的火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就这样的跟了过来。
“不用走了,我们还得好好的说说。”火蛟英俊的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神情,虽然火蛟的心里也暗暗的吃惊,从来没有想过,人类也有会飞这么快的一天,要不是前一阵子,火蛟的实力得到了一个突破,想要追上刘青他们的飞行,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火蛟大人,我们和你没有任何的仇恨,何必逼得这么急呢。”镜目阻止了无悲的难,十分和气的,尽可能轻声地说道。”
“逼,没有啊,我不逼你们啊,只是想要你们的命呢。”火蛟邪邪一笑,一大团火球,从口中喷吐出来,这火球的来势并不快,甚至还有些慢吞吞的味道,火蛟满意地看着火球笼罩了三人前进的所有方向,这才得意的继续道:“不知道你们是还是还有力气抵挡我的火球,我是很期待啊。”
不能够说火蛟太过轻视了众人的力量,只能够说火蛟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快的飞行,其实只有刘青一个人在使用真元力而已,其余的两人,都是被刘青带着飞前进,这其中的细节玄妙,岂是外人所能够知晓的。
那慢腾腾的火球。才接近到众人地面前,镜目的苦寒子钉便全部出手。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地分别,这火球才一被苦寒子钉上的冷光罩到,立即熄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哦’这么厉害,还有余力……火蛟也是蛮劲上来,不肯相信他们三个飞行了这么久,还有如此的实力,接着又是张口一喷。火球冲了过来。
这次,火蛟明显是加快了度,比第一次攻击众人的火球度。也不遑多让,镜目不敢怠慢。苦寒子钉迎了上去,在火球还没有靠近之前,将其消灭。
没有刘青催动杏黄旗保护大伙,镜目哪里还敢让火球靠近过来,万一有个失手。那不是三个人全都赔进去了,镜目再怎么分不清轻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刘青呢,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镜目处置得还是恰当的,一开始,不用凶狠的言语,引火蛟的怒气,只是任凭其羞辱和催动火球。先打掉火蛟地气焰后,又令火蛟不觉间陷入到只肯一个火球,一个火球的出的怪圈中间,不然,要火蛟胡乱攻击三人,镜目怕是没有办法抵挡了。
这其中地细处,只有刘青因为火蛟突然出现的关系,一直在盘算应付地办法,才能够深深的体会到,刘青相信,就是自己出面,也不会处理得比镜目好多少了,心里完全的信任了镜目的做法,刘青干脆的不管不顾!一门心思地催动功力的恢复来。
这里离仙人谷不远,灵气远比之前呆的地方充足,回复功力的度变快不说,仙人谷中的同门,那绝对是强大的援助,万一有什么事情,只需要用本门心法呼唤大家过来,这火蛟再怎么厉害,也抵挡不住有字无名门的全部实力吧。
因此,刘青在恢复功力之余,还顺手和无悲打了个眼色,示意其在镜目危险的时候,适当的帮上一帮,这当然不是要无悲真正地帮上忙,而是只有能够给镜目一个缓一缓的机会,刘青绝对信任镜目,有应付面前火蛟的办法。
而那火蛟呢,丝毫没有被人算计的感觉,仍是一颗火球,接一颗火球的出,仿佛不知道疲惫一般,只是这样的喷吐,和镜目斗得不亦乐乎。
镜目当然是暗叫侥幸,谁能够想得到,火蛟居然会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本来就只是当作无奈之举,没想还真的起到了效果,镜目心中感慨之余,越的不敢大意,认真的消灭火蛟喷吐的火球不说,还说留了个心眼,观察火蛟的动静,看看火蛟是不是有突袭的打算。
随着时间的过去,火蛟喷吐火球的度也越来越慢,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几乎是一个呼吸,就是一个火球的话,现在已经降到了十个呼吸,也才一个火球了,而且更为明显的是,这火球的大小,也不如之前那样的形状齐全,更多的时候,只能够勉强有个火球的意思,其实却是一团乱糟糟的火焰,堆在一起罢了。
而镜目这里,也到了快要支持不住的地步,虽然功力恢复了差不多,但催动苦寒子钉,并不是简单的事情,特别还要将其组合到一块,形成的一个大号的苦寒子钉,更是消耗功力,幸亏火蛟随着时间的过去,催火球有了不少的间隔,镜目也能够有机会恢复一点点的功力。
但就算是这样,镜目的力量,远远没有火蛟的深厚,一时半人显现不出,时间长了就看出其中的差距了,镜目到现在还能够支持,一方面是站在旁边的无悲,暗中给镜目补充了一点功力,另一方面,就是镜目的意志非常的坚强,咬着牙齿,尽量维持着苦寒子钉来抵挡火球罢了。
“行了,这下你们都没有什么力量了吧,对了,就是你这个光头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悄悄的输送功力啊,你的功力也消耗得所留见几了吧。”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场没头脑的较量,会以双方的两败俱伤而收场的时候,那火蛟忽然一声长笑,指着无悲得意的喊道。
说完,火蛟在众人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刻,身体在空中几个翻滚,就将那恐怖的原形露了出来,回复到蛟龙身体的火蛟,张开血盆大口,嚣张地道:“嘿嘿,这下知道我火蛟也不是好欺负的吧。”
不用说了,将三人真元力消耗完毕的火蛟,居然耍起了无赖的手段,要凭借那粗大的身体优势,和三人进行最为直接的肉搏,这可不是无赖到了极点啊。
第221章 天降蛟血
“不会吧,这么奸诈的事情,火蛟大人你也做得出来。”镜目身子一扭,也显现出一条粗壮的身体来,虽然没有火蛟那样夸张,但至少比刘青和无悲的要雄壮很多,镜目一边最着最后的努力,一边就准备赤膊上阵。
身体渐渐的变长,和火蛟的身体略略要小一些,也就三四丈的样子,和正常的样子相比,镜目的脑袋也缩小了许多,不单单是身体上,就是脑袋上,上面也全部被坚硬的鳞片盖住,比起火蛟的强壮**,从外表看去,差不了多少。
更加奇妙的是,这活脱脱是一只小号的蛟龙形态,在空中张牙舞爪之时,背部一阵咯咯乱响,长出两片厚重的肉翼,这肉翼刚刚长出,便不停的在空中扇动,维持着镜目在空中的平稳。
似乎是第一次使用,镜目没有立即进攻,而是扇动着肉翼,左右上下的快移动了一下,这度快得惊人,就凭着刘青的目力,也只能够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子,不能够彻底看清楚镜目的移动路线。
镜目的身体,刘青等人其实看过,但这种战斗状态才会显现出来的身体,绝对是两人第一次看到,只见镜目的额头正中间,显现出第三只眼睛,这只眼睛比其余两只眼睛小了许多,而且却是紧紧闭上,但给人的感觉,这只多出来的第三只,比那两只眼睛合起来都强大。
眼睛里面的小手。镜目没有敢放出来,面对这样恐怖的蛟龙。直接肉搏,想想都觉得可怕,将那脆弱地小手从眼睛里面冒出来,那还不是送给对方弱点,这个地方受到伤害,镜目不死也得脱层皮。
单单是镜目这样一个亮相,刘青和无悲两人,两颗忐忑不安的心,顿时变得镇定下来。要知道,就凭着镜目这个身体,不能够打败火蛟。至少也能够较量一阵子吧,有这点时间。两人都觉得,应该可以做些事情。
于是,刘青和无悲两人,不再出声,只是在一旁边冷眼观看。想知道对面地火蛟,在见过镜目的战斗形态,会不会有别的想法出来。
哪里知道,火蛟也不答话,看到镜目的原形,稍稍的惊异了一下,毕竟也只是听说过镜目,没想到能与一个传说中的奇兽比拼,火蛟兴趣大增。本来只是抱着游戏玩耍的心态,也变得郑重起来,浑身上下,火焰熊熊燃烧。
很明显,火蛟的战斗**被调动,这个时候,就算是要火蛟罢手,也有所不能。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火蛟的身体上面散出来,这股气势是如此的厉害,就像是有形的波浪一般,往三人立足处卷了过来,先抵挡不住的就是无悲,没有办法维持停在空中,身子一晃,就从空中摔落。
刘青也是一个摇晃,心里头一股难受的感觉涌上心头,还不等刘青反应过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摔落,其实这个感觉并不陌生,第一次遇到火蛟的时候,火蛟就是这样禁闭众人的功力的,没想到火蛟会这样的慎重,消耗掉大伙这么多功力,仍旧不肯放心,还要将大家地功力全部封闭。
这也从另一方面证实,火蛟之前的喷吐火球,不过是在做猫戏老鼠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将三人放在心上,否则只要禁闭了大家的功力,再喷吐出一个火球,就解决了所有人,刘青也奇怪,自己从空中摔落,还能够想到这么多的事情。
也许是火蛟躲起来修炼的时间太长,过得太沉闷了一些,才会故意的要和三人肉搏,活动活动身体,当作是一个小小的锻炼吧,刘青真是不知道,自己如何会有这样多荒谬的想法在。
哼,不能够这样摔下,刘青心里头一阵阵地虚弱感,但蹑空草的能力,还是没有任何的刿锁,就这样在空中一个翻身,将身体恢复平稳,再一个急冲,冲着比刘青还有摔落得更快的无悲而去。
没有蹑空草的能力,无悲身体下落的度,简直就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一开始,还不觉得有多快,越接近地面,就越感觉到从耳朵边上传来的呼呼风声,更是削得无悲的脸庞生疼,无悲不得不作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回归西天极乐世界了。
地面越来越近,脑子里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下面的东西也越来越大,瞧得无悲难受至极,干脆的将头一缩,闭上了眼睛,爱怎么就怎么吧,无悲也是无法可想。
忽然身子一紧,无悲下落的势头,猛的停住,无悲苦笑着抬头一看,却是刘青恰恰赶了过来,抓住了无悲的身体,就算是这样,刘青还是被无悲带得往下一沉,闷哼了一声,双手用力,勉强支持,然后慢慢的落到地上。
此刻,无悲距离地面仅仅就是一丈左右的距离,刘青再晚来一步,无悲必然性命不保,不仅仅是无悲自己惊出一身冷,刘青也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一片,全部被汗水弄湿了。
“没事吧,无悲,可要小心在意了,这火蛟转眼便翻脸,心计也不简单,实在是太可怕。”刘青拍了拍无悲,既是安慰无悲,也是平复自己砰砰真跳的心,刚才抓无悲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等到想起刚才的惊险,刘青也觉得后怕不已。
无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一颗跳动得异常厉害地心,也渐渐的平稳起来。瞧着刘青还有担心地神色,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不要紧,不就是回归西天极乐啊,无悲这一辈子还不知道什么叫怕。”
话是这么说,无悲那不太自然的神色,还是让刘青明白,并没有无悲说的这么简单,生死之间的考验。对于无悲这样年纪幼小的人来说,还是来得早了一些,无悲能够说出这一番完整有条理的话。就算是无悲心志坚强,不易受挫折了。
他们两人在这里说话。空中的肉搏已经开始,不知道是火蛟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者是镜目本身的能力,他们两人先后摔落下来时,镜目仍是好端端的盘旋在空中。丝毫不受火蛟放出地气势影响,只是由于火蛟的虎视眈眈,镜目也没有办法前去救援摔下去的两人。
因为空中只剩下他们两个,镜目再无顾忌,粗大地尾巴一卷,就往火蛟扫去,反正是要打,镜目也就放开了手脚,不再被动的等着火蛟攻击。而是先下手为强,抢先攻击,看看能不能够打乱火蛟地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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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火蛟的身体庞大,比镜目大了一倍还有多,可身体并不笨重,不过是一个躲避的动作,弄得灵活无比,尾巴甩了一下,连上身都没有晃动一下,就将镜目蓄势已久的动作,完全的化解。
火蛟将大脑袋一低,头上地一对犄角红光闪闪,朝着镜目的身体就撞了过去,瞧这模样,不将镜目的身体撞个大洞,怕是不肯罢休,这天生的犄角,可不是普通的**能够抵挡的,真要撞实了,镜目身上的鳞片再厚再硬,也会抵受不了。
镜目自然知道厉害,怎么能够让火蛟撞上,赶紧的身体连连扇动肉翼,间不容的从火蛟地头顶避过,还不等镜目松一口气,火蛟的身体忽然像个长枪一般竖了起来,就这样的向天一杵,还是犄角在前,奔着镜目暴露出来的小腹而去。
“啊呀,糟糕。”刘青和无悲,在下面看得真切,这之间互相攻击的变化,来得如此之快,两人也只来得及跳脚大叫,希望能够有奇迹出现,镜目能够抵挡住这必杀的一击。
这个时候,两人都已经明白,火蛟的肉搏能力之高,已经到了常人难以想像的地步,就这忽然改变方向,似虚还实,似实还虚的攻击,绝对是多年修炼的结果,镜目这一仓促对上,能够安全避开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不料不止刘青和无悲两人看错,就是火蛟,也正在得意这如同神来一笔的攻击,等着听到镜目的惨痛呼叫时,忽然就觉得尾巴处传来剧烈的痛苦,偌大的火蛟脑袋不得不放弃攻击镜目的行动,低头去看时,却是当时怔住。
原来,明明在上面不动,只能够死死的等着火蛟攻击的镜目,竟然出现在火蛟的下方,正用那比火蛟小一号的爪子,狠狠的抓在了火蛟的尾巴上,怪不得疼痛的厉害,火蛟惨烈的咆哮了一声,身体拼命的一甩,想将镜目甩出来。
可是哪里能够如火蛟的意,镜目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到了火蛟的尾巴住,爪子不但是突破的火蛟的鳞片覆盖的坚硬处,而且还已经抓进了火蛟的嫩肉里面,越是用力甩去,火蛟尾巴处的痛苦就越的厉害。
“该死的家伙,惹怒我了。”火蛟那古怪的声音,从血盆大口中吐出,挣扎了好几次没有效果之后,疼痛到了极点之后,火蛟反而是冷静下来,心神完全的离开尾巴,不去理会那里的恐怖痛苦,只是全力的催动体内的内丹。
一颗红得耀眼的珠子,在火蛟的腹部亮起,这红光实在是太耀眼了一些,仿佛火蛟的身体是透明的一般,沿着火蛟的身体,从火蛟的腹部一直向上滚动,一直滚动到了火蛟地大口里。从那血盆大口处若隐若现。
爆裂的声音,忽然从火蛟地头部传出。整个身体的骨节都响起一连串的爆响,火蛟那已经非常粗壮的身体,忽然间像是有人在吹气一般,剧烈的膨胀起来,连同那粗壮的尾巴处也不例外,跟着一阵爆响,火蛟的尾只再次甩动。镜目再也支持不住,无奈地看着身体*火蛟身上传出的巨力甩开。
要知道。这可不是单纯力量地差距,还有体形上的制约,如果说一开始。镜目只比火蛟的身体小一号的话,这会镜目的身体。和变化后地火蛟身体比起来,足足小了三号,单单从火蛟尾巴的粗壮上,镜目就很难抱住火蛟的尾巴,何况火蛟还是这样大力的甩动。想不被甩开都难。
“好啊,怪不得你能够这样攻击,原来是幻术。”火蛟的声音,随着身体地变化,也雄壮了不小,听在众人的耳朵里面,和雷鸣没有任何的区别,大家都在惊讶于火蛟的变化时,空中那个在火蛟头顶的镜目。变得越来越虚幻,直至就这样的消失在空中。
火蛟的尾巴处,还是清晰可见两排恐怖的血洞,那正是镜目留下来印子,从血洞里面,虽然不再像喷出大量的鲜血,但鲜血还是时不时地从里面滴落出来,让站在下面的刘青和无悲,也是得小心提防,以免被火蛟的蛟血所污。
当然,蛟血是难得的宝贝,不能够浪费了,一边留意上面的蛟血不会掉落到身上,刘青和无悲两人,都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两个瓶子出来,正一点点的接着天上掉下来的蛟血,浑然忘记,蛟血的主人火蛟,正是十分痛苦和愤怒的在空中咆哮。
原来,镜目也是从本身的实力出,知道没有可能单单凭**的力量胜过火蛟,只有挥出自身变幻身体的随意,弄出幻象吸引火蛟的注意力,才有可能一击成功,不但是火蛟会故意的蒙骗敌人,镜目活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给,果然成功欺骗了大意的火蛟,给火蛟以不小的创伤。
本以为,这次不将火蛟杀死,也能够搞成个重伤,不曾想火蛟的实力太过强大,这样深的创口,也就是流出一点蛟血,除此之外,便是将火蛟的潜在实力都引出来,看火蛟动用内丹变化形体的样子,只怕现在火蛟毫不动弹的让镜目上去攻击,短时间内,怕是也没有办法给火蛟造成大伤害了。
镜目一时之间也觉得头大,本来还觉得可以一战的场面,不料变化会如此的快法,火蛟的身体变得这样的粗大后,镜目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涌起一种无力的感觉,若非是刘青和无悲还在下面,一个劲的接着火蛟那珍贵的蛟血,镜目都要以为,而且突然变大的火蛟,是自己脑子中的幻像。
由于火蛟的特意施为,镜目并没有感觉体内力量的流失,按理面对火蛟也不应该会有这种感觉,但实实在在的脑子里面产生,那就只能够说明一点,火蛟的实力过镜目太多,已经到了无法抵挡的地步。
越是这样,镜目的心里就越是着急,偏偏底下的刘青和无悲,见镜目大占便宜,火蛟不但没有伤害到镜目,反而被创伤,两人对于镜目的信心空前高涨,哪里会想到镜目现在也是尴尬极了,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左右不是。
好在火蛟受创伤不小,并没有急着攻击镜目,也许是认为三个人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的全部实力都放开下逃跑,火蛟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身体的自治上面,虽然胀大的身体,那创口处带来的疼痛感觉小了许多,但无论如何,老是流失鲜血出去,火蛟再厉害也觉得不舒服,更何况,火蛟也看到了底下的两个家伙的动作,早就气不打一处,哪里还肯让鲜血滴落出来,便宜敌人呢。
红红的内丹,在火蛟的体内一点点的移动,终于到达这个内丹平日绝对不会来的地方,火蛟的大尾巴处,若不是火蛟太过小心,不敢将内丹吐出来,根本就不需要这样麻烦,只需要内丹在外面一照,红光扫到创伤处,必然不药而愈。
可是蛟龙的内丹太珍贵了,万一有人在旁边窥觑,火蛟的内丹被人收走,那火蛟多年的先毁于一旦,那就太得不偿失,赔本赔大了,因此,明明知道放出内丹,会方便许多,尽管仍是看不起眼前的敌人,火蛟还是不敢这样的大意。
现在,火蛟产生了相对保险的办法,催动内丹从体内治疗,虽然效果要差上一些,但内丹到处,还是一片清凉的感觉从创伤处传了过来,二排可怖的深深**,也停止了向外滴落鲜血,渐渐的愈合起来。
忽然感觉到空中不再滴落鲜血,收集了足足两大瓶蛟血的刘青和无悲,疑惑的抬起头来,正好见到,那身体胀大了许多的火蛟,张开血盆大口,从上往下扑了过来。
火蛟的攻击目标竟然不是空中的镜目,而是地上的刘青和无悲两个,吓得两人惨叫一声,一个朝南,一个朝北,拼命的撒开了,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第222章 命乖时蹇
跑得再快,也不会快过火蛟在空中的飞行度,无悲只觉得头顶上空,一股热浪从天而降,偌大个火球,就这样的从火蛟的口中喷吐出,像是肯定了无虑没有办法抵挡一般,火蛟吐出火球后,没有停留,身子一扭,朝着另一个方向的刘青追去。
无悲也是预备好了闭目等死,谁让一身的功力都被封闭了呢,好有无悲就像是之前说的一样,并不十分的惧怕死亡,即使年纪还是这么的幼小!无悲的心里也充满了毫无畏惧的感觉,等着最后时刻地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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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的一声,无悲就感觉到,那可怕的热浪,被一股冰凉的气息代替,急忙抬头观看,却不是镜目,适时出的苦寒子钉,将火蛟的火球消灭干净,也只有没被火蛟完全封闭住功力的镜目,才有能力在这间不容的时候,救无悲于危难之中。
只是镜目的功力明显消耗太大,不过是出一枚小小的苦寒子钉,他就没有办法在空中再支撑下去,只得无奈地看着火蛟那巨大的身形,在前方追赶刘青,有如老鹰捉小鸡般的轻松,想要再帮上点忙,已经殊无可能。
镜目那一对肉翼,在下落到地上的时候,就自动的缩了回去,长长的身体,也在慢慢的收缩,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的普通人样子,还是一个小孩子似的,和无悲站在一块,两个人眼巴巴地瞧着刘青那里。只希望刘青能够逃离火蛟的攻击。
也许是火蛟对刘青恨到了极点,也许是别地缘故。总之火蛟已经扑到了刘青的上空半天,并没有喷吐出那令人**都不能够保存下来的火球,而是不紧不慢的悬在刘青的头顶,时不时的将好得差不多的大尾巴垂了下来,朝着刘青扫到。
刘青哪里受过这种罪,一身的功力,封闭得死死的,唯一地依靠也只有蹑空草的能力,偏偏火蛟又是空中的强者。刘青不可能飞到空中和火蛟比拼在空中移动的本领,无奈之余,也只有顺着火蛟的攻击。贴着火蛟地尾巴斜飞出去,就像是被火蛟击飞一般。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刘青知道,如果不让火蛟有击中的感觉,火蛟必然不会再采取这样的攻击手段,只要一个火球下来,那还不是得让刘青从这个世上消失。无论如何,刘青觉得也有必要配合一下火蛟,多少让其泄一回。
毕竟刘青也是做得有些过分,好好地看着镜目和火蛟比较就完了,可就是按捺不住,去接那空中掉下来地珍贵蛟血,这东西虽然宝贵,但到底是火蛟身上的鲜血,换作任何人。看到身上的鲜血被别人这样的接走,也会如同火蛟这般的怒气冲天。
尽管刘青自己认为,这是不浪费了上好的材料,难得火蛟流出这么多鲜血出来,双方的立场不一样,得出的结果,也就是不同了,刘青在逃跑的时候,甚至还偶尔地向空中瞄上一两眼,看看火蛟是不是还有鲜血流出来。
虽然一个瓶子装满了,这种东西绝对不嫌多的,自从有字无名门有了许多的年轻弟子后,刘青身上的瓶子带是不少,不是这种丹药,就是那种丹药,相当一部分是一些提神凝气的玩意,对于刘青自己没有什么用处,可那些初入门的弟子,从这些丹药中得到的益处就不可胜数。
也是基于刘青身上瓶子这么多的原因,刘青想着如果用蛟血炼药制作成灵丹的话,有字无名的那些初入弟子,实力至少要上涨一倍以上,想想有这样的机会,就算是冒了不小的风险,刘青能够放弃吗?
现在刘青希望的就是,拖延的时间多一些,仙人谷中的同门,早点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大批的出动,只要来得百几十人,就不怕这火蛟不服软,刘青可是对自己的同门有十足的信心,火蛟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封闭这么多人的功力。
否则,火蛟就不会这样的惧怕人类的围攻,就不需要躲起来暗中潜修,早就在世人兴风作浪,不知道惹出多少事情来,要知道,火蛟的脾气,比起一般的水路蛟龙来,绝对要火暴多了,一个不好,就要性命相搏,虽然不如水蛟那种一淹就是一座城池夸张,但漫天掉下火球,变成火雨天下,谁碰着也得是怵。
刘青打的是如意盘算,那火蛟可不是这么好骗,一次两次的,刘青适时的被扫出去,而且还出一两声惨叫的声音,让远处只能能力傻看的镜目和无悲好一阵的揪心之外,并没有再多的不对地方。
次数多了以后,火蛟也现出不对来,每次才要接触到刘青的身体,对方就会适时的撞飞出去,就像是经过无数次的配合,根本就不需要火蛟用什么力气,刘青的身体就飞得老远,一开始火蛟还觉得自己神*无比,可到现在,火蛟就知道又被面前的家伙给骗了。
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想,火蛟也是有够狡猾的,依旧在刘青的头顶上空,依旧将尾巴垂下去扫刘青,不过这次火蛟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尾巴扫下去时,看着就是往刘青的身体左边而去,其实快接近刘青的身体时,一个急弹,却是扫在了刘青的身体右边。
说时迟,那时快,只在电石火花之间,刘青的身体就从右往左的飞出去,看得上方的火蛟目瞪口呆。脑子里面一片混乱,不知道究竟是凑巧。还是确实刘青就是这样的运气不错,总是打不到最要害的地方。
因为这一次,刘青的身体还是和之前一样,是顺着火蛟击出地方向飞出,并没有如火蛟意料中的一样,属于刘青假装的往另外一边摔倒,火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固然不错,底下的刘青又岂不会知道。总是玩同样的花招,必然有识破的一刻,这一次。刘青并没有错开火蛟的攻击,而是实打实的承受了火蛟地尾巴扫击。
尽管由于火蛟的突然改变方向。力量上比起前面的那些攻击要小了许多,但这也不是没有功力护身地刘青能够抵挡的,殷红地鲜血,从刘青的嘴角处流了出来,被风一吹。洒在身上到处都是,就像是盛开了无数的桃花在身上。
更要命的,还不是这点鲜血流出,而是身体里面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拼命的五脏六腑冲撞,若不是刘青的身体被锻炼得结实无比,就是这么一撞,刘青这条性命算是被火蛟取走了。
刘青勉强爬了起来,摇晃了几下。挣扎着一点点的向前走去,身后是一路的鲜血染透,刘青不觉自嘲,刚刚还收集火蛟的蛟血,这一下子自己就流出这么多的鲜血来,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作是现世报。
身为有字无名门的门主,断没有趴在地上等死的道理,虽然知道要逃过火蛟的攻击,怕是不太容易,但刘青依旧没有放弃,坚持着向前走去,就算是伤得不轻,但蹑空草的能力依然没有丢失,刘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感觉到心里燃烧的感觉轻了一少,足尖在地上一点,竟然就这样的飘了起来。
“哈哈哈,果然是正道中人,比一般邪派妖人强大多了,伤得这么厉害!还有余力飞行。”火蛟那得意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震得刘青又是一阵的歪斜,险些坠落到地上,好在火蛟没有继续往下说,这才坚持着又向飘去。
火蛟自然不知道,刘青这并不是凭着本身的功力在飞行,而是靠着蹑空草的腾空能力,在勉强移动,刘青最坏的想法,就算自己身死在火蛟之手,至少还要让镜目和无悲两个人保全性命,死一个总比三个全死来得好。
这也不是说刘青就不畏惧死亡,达到了从小修炼佛门神通的无悲那样的境界,只能够说请从一个门主的立场看,没有必要拖着同门一起陪葬,正道的实力得来不易,能够保存一些总是好的。
火蛟的话,刘青并没有听进耳朵里面去,实际上,刘青现在的状态,糟糕到了极点,脑子里面嗡嗡乱响,哪里还注意火蛟说些什么,刘青甚至都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支持着自己不被火蛟传出的声浪击倒的,只有一股顽强的信念。
可以说,到了这个时候,刘青第一次放下了生死的执着念头,除了维持一直向前飘动的势子,再没有别的任何念头。
恍惚间,刘青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见识玉简心经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扑天盖地而来的信息所冲击,一个不是那么清楚的声音,在心底里不停的咆哮,这声音如此的巨大,甚至都盖过了外面火蛟的得意笑声。
强大的气息,从刘青那虚弱的身体深处涌出,迅的覆盖了刘青的身体全部,那刺闭刘青本身功力的火蛟气息,立即被从刘青的身体里面躯逐出去,连半点渣子都不有剩余下来,换句话说,刘青的一身功力,在一瞬间,全部恢复。
‘啊’,受到体内的力量冲击,刘青才叫得一声,与此同时,刘青的蟠龙神剑,在刘青都没有意识到功力恢复的时刻,自行冲了出来,蟠龙神剑出耀眼至极的光芒,拖着一丈多长的金青夹杂的剑光尾巴,迎着空中得意洋洋的火蛟就杀了过去。
这剑光是如此地突然,又是如此的强烈法,那火蛟哪里还不知道事情有了变化。身子一扭,就想将粗壮的身体舍弃。重新的恢复**形,再来面对这不知道哪里杀出来的飞剑。
只可惜,火蛟的如意算盘,才打到一半,就已经行不通,原来不知道为何,能够自由转换,没有半点迟滞,应该是一转念就能够完成的事情,火蛟已经没有办法做到,那粗壮的身体,无论如何的扭动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变化。
不要说恢复**形,哪怕是恢复到原来小几倍的身体。也完全地不能够,全身上下,就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的困住,没有办法做任何的转化,即使这是火蛟与生俱来的本领。基本上不需要什么修炼的东西,也是不成地。
火蛟只能够绝望的,看着那恐怖的飞剑,拖着长长的剑光尾巴,从自己的粗壮尾巴中间划了过去,自己那坚硬地鳞片和外皮,在这把飞剑,的面前,和豆腐没有一点的区别,毫无阻碍的让飞剑快的切过。
‘痛呀……火蛟惨厉的声音!立即覆盖了这一大片的区域’那震耳欲聋的感觉,立即在所有在场的人脑子里产生,只见火蛟那粗壮地尾巴,竟然被蟠龙神剑切了一大段,足足有半丈左右的部分从火蛟的身体上消失。
‘砰’,那么大一段的尾巴,从空中掉在地上的响声,动作是非常大的,就是失神的瞧着这副莫名景象出现的刘青,也回过来神来,又有宝贝捡了,这样大的火蛟尾巴,可不是上好的材料,刘青顾不得去追究这蟠龙神剑自行飞出是什么原因,乐颠颠跑过去,将蛟尾拿到手里。
火蛟的尾巴,仍然在扭动不已,刘青此时功力恢复,都能够感觉到这段尾巴上面传出来的大力,若非是刘青催动了一点真元力控制,只怕还抓不住这段尾巴,不仅如此,刘青还有一种感觉,这尾巴似乎要破空飞去,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一般。
那火蛟也从剧烈的疼痛中明白过来,自己这一段尾巴是真正的失去了,没有百年以上的修炼,这段尾巴怕是难得恢复,火蛟没有了这段尾巴,可以说是大伤元气,全部的力量至少损失了一小半。
火蛟双目通红,又是仇恨,又是畏惧地看着空中停着不动的蟠龙神剑,这个时候,镜目和无悲的功力也是全部恢复,特别是无悲,因为一直都没有消耗什么,功力最是充足,看着火蛟那失去半截尾巴之后,大批的鲜血从空中喷涌而下,口中念念有词,一个纯粹由佛光弄出来的大盆,出来在空中,恰恰接住所有的蛟血,一点都没有遗漏。
三个人又重新的会合到一块,生死劫难过后,自然又是一番别样的感触!只是现在那火蛟吃了大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欣喜之余,也是有些担心,害怕希望越多,失望又是越大。
当然,刘青不在这个范围里面,刘青功力恢复之后,不但有了抵挡火蛟的勇气,还有了抵挡火蛟的能力,随着蟠龙神剑的自行出,刘青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守着蟠龙神剑不用,只知道防备火蛟的攻击!如果早早的出蟠龙神剑,如何会这样的狼狈。
至少从目前看,蟠龙神剑是丝毫不畏惧火蛟的气息,火蛟那种独特的刺闭众人功力的力量,在蟠龙神剑的面前,一点也没有施展的空间,即使不把这个事情当作是解决火蛟危机的最**宝,刘青更可以感受到,从有字无名门的总部处,仙人谷中,飞起了许多人,正急匆匆的往这边过来。
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即将来到,空中这个势单力孤的火蛟,刘青还真有些不将其放在眼中的感觉,见火蛟没有先攻击蟠龙神剑的意思,刘青从身上掏出那些盛放普通丹药的瓶子,将里面的丹药随便地倒在一块,往衣服里一包,就拿着这些瓶子,在无悲弄出来的那个大白盆子中间舀了起来。
不一会的功夫,所有的瓶子都装得满满的,甚至刘青将盛放有字无名门的金丹药瓶也腾了出来,才将这些蛟血全部盛装完毕,而这时,从仙人谷中出来的一众同门,也是到了近前。
刘青一个招呼之下,众人没有去理会在空中仍和蟠龙神剑对峙的火蛟,只是纷纷的从空中落下,围在了刘青的周围,刘青自然是好一通的介绍,将镜目和无悲的来历,讲给前来的迎接的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等人知晓。
大家当然又是免不得一阵的赞叹,笑说刘青果然是天佑其人,就这样随便走一回,都能够带回这要厉害的同门,特别是刘青又将盛得满满的蛟血的瓶子取了出来,分别让大伙拿好时,众人看向刘青的目光,又景仰了许多。
等到刘青说明,手中一大段扭来扭去的尾巴,就是空中火蛟的身体时,众人的眼睛顿时就直了,看着刘青,就和看着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神明差不了多少。
杀其人,夺其肉,噬其血,这种只有相对于深仇大恨的敌人,才能够做得出来的手段,刘青不但做了出来,而且还反其道而行之,火蛟还没有被杀死,先就将取了这么多的蛟血,再有一大段的尾巴,遇上了刘青,只能够说火蛟太倒霉了一些。
第223章 附骨之蛆
和蟠龙神剑对峙了半天,火蛟现自己的气势正一点点的被压制,强大的气息,一点点的在消失,心里渴望战斗的勇气,也慢慢的从身体流失,说来好笑,在那么多邪派妖人面前,火蛟都谈笑自若,杀敌于无形,面对一把飞剑,火蛟居然没有一战的信心。
这只有一个原因,这把飞剑太过强大,过火蛟本身的力量太多,就好像之前火蛟与镜目的对比一般,又或者还不止这个差距,也有可能是十个火蛟同等力量的总和与镜目之间的力量对比,总之,面前的飞剑,给火蛟的感觉,绝对不是死物,这把飞剑让火蛟觉得,这家伙像是有着活着的灵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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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感觉到了火蛟心中所想,那一直没有动静的蟠龙神剑,再一次的出耀眼的光芒,面对刘青在下面的呼唤也不理睬,拖着长长的尾巴,又慢慢的往火蛟靠了过来,这度是如此之慢,差不多和一个普通人就这样走过来差不多。
可火蛟就是没有办法抵挡,甚至连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够,似乎全身都被固定起来,只能够傻傻的等着蟠龙神剑上门来砍,哪里还提什么反击的办法呢。
不过火蛟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血盆大口张开,一个大号的火球,从口中吐了出来,奔着缓缓靠过来的蟠龙神剑而去,一下子就将移动得太过缓慢的蟠龙神剑吞没。直吓得底下观看的都是一身地冷汗,生怕蟠龙神剑就此毁掉。
特别是无悲和镜目。那可是都感受过火蛟火球实力的,小一号地火球,都让人难以抵挡,若不是镜目借助苦寒子钉,还不知道被火蛟的火球烧死多少回了,更何况这样大号的火球,他们两人也不明白,为什么从刘青身上飞出的飞剑,居然会不受刘青的操纵。采取这样笨的办法和火蛟硬扛。
众人的想法和他们两人都差不多,飞剑的度优势就是来去迅,可以杀人于无形。谁会像蟠龙神剑这样,丢掉度的优势。只是任凭对方现火球来攻击呢,大家虽然还没有正面对抗过火蛟地火球,但众人的功力都已不低,谁都可以感觉出来,火球里蕴藏的力量。绝对不是一般地攻击水准。
只是众人看着刘青一副稳稳当当的样子,不但脸上没有变色,而且还笑眯眯地看着众人,上面的蟠龙神剑,虽然偶尔去看上一两眼,但基本都不怎么关注,倒是对于前来迎接的人,多了不少的嘘寒问暖,不知道多么的热情。
其实这也怪不得刘青不将蟠龙神剑放在心上。算起来这是蟠龙神剑,第三次自主威,第一次在道济法师那里时,刘青虽然没有完全知道事情展地过程,但多少还是有些感觉,知道蟠龙神剑自行出过,后来在西南游历时,蟠龙神剑曾经再一次的自行出动,其中的厉害,连刘青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虽然火蛟的火球是有够强大,但蟠龙神剑这种通灵之物,断没有这么容易被伤害,刘青呼唤了几次,感觉到蟠龙神剑没有回应后,就干脆。放开了,随着蟠龙神剑挥,毕竟这样一把神剑,要自己寻个短见,刘青也是没有办法阻止,只得眼睁睁地看着。
当然,对于一个有字无名门的门主,自己的飞剑都不能够完全控制,出现飞剑自行出动,不听指挥的情形,刘青还是不好意思让大伙知道地,现在刘青一方面是只能够等着蟠龙神剑自行飞回,另一方面,就要如现在正在做的,尽量表现出对空中的比拼不是那么关心了。
实际上,刘青比谁都关心蟠龙神剑的情形,这可是飞升前的李靖,亲自交给刘青的东西,如果这飞剑有什么损坏,那可是没有脸再去见李靖了,虽然刘青不一定能够飞升,也不一定能够见到李靖,但这种想法,还是一直存在于刘青的脑子中。
蟠龙神剑到底不负神剑之名,那么大的一个火球,将其完全的包住,足足有四五个呼吸的工夫,好一通灼烧,虽然缓慢,但仍然坚决的从那团火球中,蟠龙神剑慢腾腾的飞了出来,一点不考虑下面着急众人的心情,仍是那样慢慢悠悠,简直要把人急死。
不过总算是出来了,刘青心头一轻,只觉得压在心口的石头,一下子化作无形,这下可是真正的放心了,只要火球无法伤害蟠龙神剑,按照蟠龙神剑本身的力量,火蛟应该没有什么办法伤害到它了。
众人一片欢呼声中,都没有注意到蟠龙神剑在从火球中出来后,那耀眼的光芒更加的耀眼,拖着的长尾巴略略有增长的迹像,而那个被蟠龙神剑甩在后面的火球,正一点点的熄灭,里面的力量,正慢慢的注入到蟠龙神剑上面。
这一切,只有火蛟一个明白,火蛟亲眼看到,自己出的火球,正一点点的被蟠龙神剑吞噬,对了,就是吞噬,完全的吞噬,无论是在外在的形态,还是里面蕴含的力量,全部被蟠龙神剑吞噬,火蛟看着越来越近的蟠龙神剑,不由得惊恐交加,口中的火球一个接一个的喷出。
这纯粹是徒劳的胡乱攻击,出于一种生物的本能,将自己体内的力量喷吐个干净,这可便宜了下面观战的众人,免费看了一场焰火的表演,一个接一个的大火球,在空中出现。又在空中消失,别提多么地好看了。
如此下来。蟠龙神剑还是那么慢腾腾的过来,可火蛟就虚弱到了极点,一方面是尾巴被划掉一截,力量流失了一小半,另一方面,就是出这么多毫无保留地火球之后,内丹里的元气,也被消耗得十之**,火蛟不虚弱才怪
与此相反。蟠龙神剑的状态就好到了极点,那一身的光芒,已经不能够用耀眼来衡量。大家只有个感觉,空中又升起了一个新的小太阳。如果不是刘青等人看得不对,联手在这附近施展了一个大的禁制,将这附近的区域全部隐藏的话,平江城中只怕早就闹开了,都要跑过来瞧这新出现的奇观了。
可在刘青等人地眼中。蟠龙神剑的样子无疑还是非常清楚的,特别是刘青,对蟠龙神剑地熟悉就不用说了,本来蟠龙神剑在李靖的手中催动,那就是一片金光,强大到了极点,基本上是无竖不摧,无守不破,可由于刘青本身功力的限制。蟠龙神剑的金光,大量的被降低,主要是以和刘青相匹配的青光居多,金光只是由于蟠龙神剑的属性,略微地有些体现罢了。
不料被火球这通狂烧,在火蛟的‘无私’帮助下,蟠龙神剑上的光芒,不再是以青光为主,而是生了一点点的变异,青光只是很少一部分,原来的青光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部分,全部转成了火球的颜色,泛出一片红光,现在的蟠龙神剑,除了少量的金光,以及一部分青光外,大部分都是红光了。
火蛟身上地漫天红光,已经被蟠龙神剑处面的红光所代替,满天的红光,只有一小半是火蛟的出来的,而且这还主要是火蛟的身体粗大,盘在空中占的地方太多,而蟠龙神剑那一丈左右的尾巴,放出来的红光!足足是火蛟的几倍之多。
火蛟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生气了,虽然确实是气得要命,一身的功力,除去失去的一不算,大部都是成全了眼前的这把飞剑,如果说没有被火蛟的火球淬炼之前,蟠龙神剑属于比较厉害的飞剑的话,现在的蟠龙神剑,就不能够单纯用厉害的飞剑来形容,而是一件有了思想,活过来的灵物。
火蛟那敏锐的灵力,甚至都感觉到了强大的气息,在蟠龙神剑中间苏醒,如果一开始火蛟就能够感觉到这股强大的气息的话,说什么也不会追赶刘青这么远的距离,找这个倒霉的,怪只能怪火蛟倒霉,这样强大的家伙,谁能够想到会藏在一把飞剑里面。
果然,在火蛟的预料当中,蟠龙神剑终于飞到了火蛟那没有办法动弹的身体前面,并没有如底下观战众人想像的那样,直接切开火蛟的身体,而是围着火蛟一阵的盘旋,上下的打量查看,那就像是一个主人在打量自己的宠物一般,看得火蛟一阵阵的毛。
说起来虚幻无比,可火蛟就是有这股感觉,被蟠龙神剑这么一看,火蛟算是彻底认命了,随便这个古怪的飞剑怎么的处置自己,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交出内丹,毁灭肉身,只要能够留得一点元神修炼,有万年的时间,火蛟也相信能够恢复过来。
因此,到了这个地步,火蛟反面是放开了,干脆的将神念打开,任凭从飞剑里面涌出对方,在身体上四处的查看,根本不作一点的抵挡,等到这股探查的力量过去,火蛟才现自己是多么的明智,这里面蕴藏的力量,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
“嘿嘿,算你识相,不要怪我斩掉你的尾巴,如果你的孽尾不斩掉的话,不出三年,就会惹来杀身之祸,瞧在你也算我的子孙后代的份上,就给你指条明路,好好的投在有字无名门,老实修炼去吧。”
“本来,你伤了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对了,就是那个年纪人,也是我的小主人。不能够这样便宜你的,看你也不是一无是处。暂且留着这条性命,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就不要怪我心狠。”
一个苍凉深沉的声音,从火蛟的头部直接涌入,听得火蛟连连变色**也禁不住往底下地刘青等人瞧去,火蛟早知道来了不少天***,还以为是中原的正派联合起来,要对自己不利。一直忙于应付蟠龙神剑,没有顾得上查看,这一听之下。才明白敢情这些人全是同一个门派的。
至于后面明显带着威胁性质的话,火蛟就当作是没有听见。看玩笑,这还需要说吗,拥有这样一个恐怖的家伙,谁还敢乱动心思,火蛟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敢这样的折腾,要知道,能够完全克制住自己气息的,就只有传说中的神龙,火蛟隐隐有些明白过来,心里面对这个声音自然是言听计从。
“行了,下去吧,我还不想这么早的暴露身份,可别提我教训你了。你说臣服在我蟠龙神剑地伟大气息下就好了,哈哈哈中。”一连串得意的笑声,从火蛟的脑子里面响起,震得火蛟一阵的脑袋晕,好容易等这个笑声平复,火蛟才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能够活动,不再是那样地被禁制了。
就算是这样,火蛟并不敢起什么异心,就别提仍在空中虎视眈眈的蟠龙神剑,单单只是底下这一大批的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就不是现在的火蛟所能够对付地,火蛟可不想真的被人剥皮抽筋,顺带把内丹也让人抢走。
老老实实的将身体一摇,恢复**形的样子,火蛟就这样的从空中跳下,当然火蛟也没有那样的傻法,真的就这样说臣服在蟠龙神剑的下面,而是在蟠龙神剑的‘押送’下,从空中跳落到众人地面前。
也不顾众人是如何的惊讶,火蛟冲着刘青当头便拜,口中叫道:“不知道是门主大人,在下多有冒犯,还请门主重重责罚。”说完,火蛟便使劲的在地上磕起头来,这说话声音固然是无比的忠诚,那磕头的声音,也是砰砰乱响,直磕地上沙石乱飞。
“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火蛟大人,乃是天生奇物,如何能够给我行这样的大礼呢。”刘青虽然惊讶,但看着火蛟被蟠龙神剑押了过来,而且又是一副老实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的神情,心里隐约明白定是蟠龙神剑将其收服,对于火蛟的大礼,刘青还是觉得受之有愧。
一方面,刘青本来就不喜欢同门施这样的大礼,另一方面,火蛟不知道生长多少年,也不知道多少岁数,但肯定比在场的人年纪都大,即使是奇兽镜目也不例外,刘青哪里肯受这样的礼节呢,因此,刘青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将火蛟扶了起来,细细观看。
一路被火蛟追赶得太过狼狈,都没有好好的打量火蛟的面容,一开始只觉得火蛟英俊无比,现在经过一番折腾,火蛟也受了不少的伤害,那火红的面容上苍白了不少,那端正的五官,少了一些不真实的感觉,倒平添了几分人气。”
“这里有固本回元的丹药一枚,你先服下。”刘青当然不是小气的人,见火蛟确实归服,心中真正高兴,赶紧掏出一枚丹药,劝火蛟服下,这丹药倒是不错,刚服下去,脸上的苍白就少了一些,添了不少的红润。
刘青手上一直拎着的火蛟尾巴,早交给练采英收拾完毕,拥有佛门神通的练采英,要将这一条火蛟的尾巴收拾好,那实在是简单至极的事情,若是这段火蛟尾巴还留在刘青这里,此时和火蛟见面,多少就有些尴尬了。
虽然,火蛟的尾巴被斩落,并不能够说是一件坏事,其实对于火蛟来说,好处远远大于坏处。
原本在火蛟脸上出现的凶气,随着孽尾的断去,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原来这蛟龙一出世,就带着极重的凶气,只有将其尾巴斩断,待其第二次重生之时,用佛门之神通给其再造,自然就不负凶气,也就不是那么容易招惹敌人。
“想必火蛟大人,也是愿意加入我们有字无名门吧,我们可是真正的不打不相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刘青看得清楚,知道再无疑虑,笑着将火蛟半拖半拉,就往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这边走了过来。
分别将众人介绍完毕,刘青伸手一指仙人谷的方向,高兴的叫了一声,道:“诸位同门,我们这就回家吧。”说完,蟠龙神剑的剑芒吐出,托着刘青的身体就要飞起。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后面众人一通惊呼,正准备飞行,还没有完全放开,火蛟的身体都没有变化完毕,只是匆匆变了个大脑袋后,就这样从口中吐出一个极大的火球,冲着刘青的头顶扫了过来。
与此同时,绿光,到处都是绿光,就在所有人的头顶处,不知不觉的冒了出来,顷刻间就遍布了整个天空,那么明媚的天空,全都是一片绿色。
第224章 绿袍老怪
‘磔磔’的笑声,在绿光遍布了整个天空的时间,跟着响了起来,传遍了在场的所有人耳朵里面,大家只觉得有如针扎到里面,疼痛得厉害。
也就是火蛟那个极大的火球,挥了关键作用,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恰恰迎上了漫天而至的绿光,焦臭的味道,在火球和绿光接触的一刹那产生,大片大片的灰屑,从空中纷纷扬扬洒落。
‘是绿袍老怪’大家快用火行法门……还是火蛟反应最快,虽然久不出世,但对于这种闻名天下的魔头,还是知道一些来历,英俊的面容扭曲起来,不可抑制的狂叫起来。
一听绿袍老怪这名头,在场的众人,禁不住都打了一个寒噤,向来只听说绿袍老怪在西南一带赫赫有名,属于积年的魔头,独霸一方,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对大家下手。
众人不敢怠慢,趁着火蛟喷吐火球抵挡了一会的工夫,各自催动体内真元,明亮耀眼的火球,不要本钱一般的出,轰向了天空,正是那些绿光的来源。
这绿光可不是普通的玩意,属于绿袍老怪的成名毒技,据说是用上古的神蚕,和绿叶毒蛾的幼虫交配出来的产物,一方面继承了神蚕的极强生命力,以及极强的繁殖能力,只要喂以人畜鲜血,便可无穷无尽的产生出来,另一方面,得自绿叶毒蛾幼虫的毒性,则是只要咬中哪怕是一丁点,也是致命之伤。
绿袍老怪有这样厉害的绿蚕。本来可以横扫天下,奈何其过于嚣张。所过之处,不仅仅是杀戮沉重,而动不动灭人满门,寸草不留,终于引起了几隐世已久的高人联合剿杀,据说灭掉了其绿蚕的蚕王,铲除了绿袍老怪地巢**,连肉身也被灭掉,只是逃走了的元神。
不料今日又重新出世。看样子功力尽复不说,还将绿蚕重新炼制成,实在是个强劲地敌手。不知道有字无名门哪里招惹到这个厉害家伙,竟追赶到山门来了。
刘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也没有搞明白,这绿袍老怪怎么这样的冲了过来,眼看要和一众同门团聚,好好叙说一下别后之事,却被绿袍老怪突然出现打断。心里头的难受可想而知。
心里着狠,一指还在空中的蟠龙神剑,便在离开众人的火球防护范围,去斩绿袍老怪的真身所在,这种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声音,好像难以捉摸对方的位置,但刘青相信,凭着蟠龙神剑自身,一定能够找到其藏身所在。
刘青的蟠龙神剑。还在将未之际,横地里有镜目冲了过来,拦住刘青,道:“门主,这绿袍老怪地绿蚕,专门污秽飞剑法宝,门主的飞剑神奇,怕也是难抵挡其绿蚕的侵蚀。”
“这绿袍老怪,便是我探查地西南邪教的幕后指使,只因为向来不喜欢有人在背上议论于他,连我在之前也不敢提起他的名字,只是没有想到,火蛟杀了几个邪教的门人,还是将其引了过来。”
镜目匆匆忙忙的甩出一团并不太大的火球,跟着就说出了绿袍老怪追赶过来的原因,这让刘青也哭笑不得,谁知道那几个家伙,背后有这样厉害地后台呢,人也让火蛟杀完了,说什么也晚了。
不过瞧着镜目这个天生就是寒性的同门,居然还努力的催出火球,刘青既是感动无比,也是兴奋无比,有这样的同门,何惧一个绿袍老怪呢。
“各位同门,大家随我走。”说完,刘青收起了蟠龙神剑,一展杏黄旗,漫天的黄光,从各个同门催的火球上面穿过,直接将天上的绿光挡了下来。
感受着如山的压力,刘青咬牙切齿的催动了全身地功力,脸上的青得吓人,显然是真元力催动得了极限的体现,杏黄旗上的黄光越的耀眼,竟是将所有的同门全部护住,在刘青的带头飞起下,一众同门全纵到了空中。
刘青轻喝一声,杏黄旗再次摇了两摇,黄光不仅仅是护在了众人的头顶,而且将大家的下身护住,形成了一巨大的黄色光球,将众人严实的包裹起来,那绿光虽然强劲,一时之间,却哪里能够钻得进来。”
“嘿嘿,想逃,没这么容易。”冰冷阴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又响了起来,似乎遍布了整个天空一般,大家在杏黄旗的保护之下,并没有感受之前那种针刺般的疼痛,但心里还是莫名的生起一股股凉气。
从四周往黄色大光球里面挤压的绿光,忽然停止了动作,任由刘青带着众人飞出了绿光的包围后,这才猛然的往中间一合,居然形成了一把足有二十丈的绿色巨刀,极其恐怖的横在了空中
“接老祖一刀再说。”虚空中,那个有些熟悉起来的声音,继续咆哮着,绿色的巨型大刀,高高的举起,刀尖抬到了最高处,似乎刺破了天空的感觉,突然一个急劈,朝着刘青用杏黄旗形成的黄色大光球砍了下来。
这绿色大刀还没有劈到光球上,已经带起了一股狂飑的强风,刺耳的破空声音,透过杏黄旗散的黄光逼了进来,有字无名门一众上下,哪里还不知道这巨刀的厉害,不用吩咐,大家齐齐的喝了一声,或者拳头,或者手掌,或者指头,都是激射出了本身的最强力量,化成各色的光芒,朝着巨刀迎了过去。
连刘青自己也没有想到,大家的动作地是这样的整齐,各色光芒在杏黄旗出的黄光还不显得什么特殊,等奔离了黄色光球,到得光球外面,和绿色巨刀迎击到一块时,这种齐心合力的效果。便真正的显露出来。
一把杂色光芒的巨剑,竟是在空中形成。死死的抵挡住了绿袍老怪地强力一击,二十丈长的绿色巨刀,硬是被十来丈地长剑拦住,停了有那么一会的工夫,终于坚持不住,崩溃消散在空中。
刘青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吐在杏黄旗上,血光闪了几闪。便消失不见,而杏黄旗上的黄光不涨反缩,居然往里面挤过来好些距离。
大家只以为是刘青支持不住。错用了方法,暗暗叫苦之际。空中的绿色巨刀,已经劈到了缩小的黄色光球,大家想要补救也来不及,只得无奈的等待着两下比拼的结果到来。
正当大家以为免不得要受些伤害之时,空中的绿色巨刀。竟是被这缩小了光球硬生生地弹了回去,大家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震动,甚至连明显一些的反应都没有,只是瞧着绿色巨刀被弹开。
‘咦’,空中的绿袍老怪,也是奇怪地出了惊叫的声音,这个几乎是本身力量地七成水准的攻击,不但没有如预料中的劈散光球,甚至连将光球劈得往地上沉一些都没有做到。
硬扛了一记猛劈的黄色光球。在绿色巨刀被弹出去之后,居然又是一通暴涨,扩大了足足有一倍以上的范围,带着有字无名门地一从同门,以更加快的度,往仙人谷中遁去。
只要遁进了仙人谷,刘青相信,无论绿袍老怪有多么的厉害,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打破禁制,攻进仙人谷的,在这样的情形下,刘青不是不想和绿袍老怪拼斗一场,实在是那绿蚕太过诡异,弄不好功力浅薄的弟子有就遇害的可能。
不然,以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为的同门接应下,刘青断不至于这样狼狈的逃跑,其余一众同门,即使有拼斗地想法,没有刘青的命令,自然也不好独自出去迎敌。
感觉到和后面的绿光离开了一些距离,仙人谷的禁制入口就在眼前,刘青的心里稍微的放松了一些,正准备再喷吐一口鲜血,激起体内的元气,将杏黄旗的度弄得再快一些时,刘青忽然觉得身上一紧,向前飞遁的势子,硬是被阻拦下来。
愕然地看了一眼身上,并无半点的羁绊,不知所以然的刘青,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往天上一看,却是吓了一跳,险些连手中的杏黄旗都拿捏不住,从手中滑落出去。
振奋了精神,刘青手上一紧,握住了杏黄旗,又一次的抬头看到,尽管已经是第二次看到空中的东西,刘青还是觉得有些毛,原来,正在刘青只顾着专门飞遁时,那空中的绿袍老怪,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绿光全部的打散,形成一狠狠粗壮的绿绳,每根绳子大约碗口粗细,在空中上下交织,结成了一张恐怖的大网。
这张大网是如此的厉害,刘青催动杏黄旗那么强的光芒,形成的光球飞遁,那么快的度,被其抢到前面不说,还牢牢的困住了光球,可见其强悍到了何种地步,即使是刘青知道仙人谷的入口近在眼前,也不由得焦急起来。”
“门主,只是逃跑,怕是大家都走不了,还得反击啊。”左行使者云飞风,早就将想这句话提出来,只是刘青连用鲜血催元气的法子都弄了出来,只是想让大家平安回到仙人谷中,云飞风虽然有心一战,这意见也提不出来。
但现在的情形不同,任凭刘青如何的催动杏黄旗,还是被空中的绿网困住,即使想要逃跑,暂时也是走脱不掉,一直觉得太过于小心的左行使者云飞风,衡量的眼前的形势时,适时的提了出来。
当然,见识到了绿袍老怪的厉害,即云飞风的功力尽复,还大有增长,也不能够说出去肯定能够全身而退,更别说其他人,有字无名除了少数几个长老,有胜过眼前的绿袍老怪,怕是难度不小呢。
为今之计,只有合力攻击虚空中的绿袍老怪,让绿袍老怪稍微的放松一些,以刘青的能力,当然有机会逃进仙人谷,相反来说。如果只顾着一昧逃跑,不作任何的反击。怕是等刘青的功力消耗干净,还会在原地不动卜活活让绿袍老怪用深厚地功力耗死。
“好,云左使,施右使,你们两人合力,只管将最后面的绿绳弄断,其余地同门,一齐轰击最前面的绿绳。”事情紧急。刘青只是略一思量,便作出了决断,将命令吩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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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刘青吩咐出来的同时。云飞风和施耐庵,同时喝了一声。身上白光缠绕,将全身的真元力都催了出来,两人相对看了一眼,双双击出拳头,四道耀眼的白光。直接穿过了光球,击在后面的绿绳上面。
这四道白光,先轰断了两根粗大的绿绳之后,就沿着与这个位置平行的地方转了起来,一路向前滑行,足足轰断了不少于十根的绿绳,才消失在空中。
而当击断最后一根绿绳时,白光里更是爆了出一道红光来,将那粗大地绿绳就那么的烧了起来。火焰沿着绿绳一路向前,又烧断了四五根绿绳,才熄灭下来。
受这种情形的鼓舞,其余一众同门,也是催动了全身了强地真元力,合力汇聚成一道杂色的光墙,朝着前面地绿绳一路扫荡过去,无数的绿绳被切成了两断,所有与众人存身的光球相连的绿绳,就在这转眼的工夫,断得干干净净。
刘青哪里还肯让这难是机会溜走,连续三口鲜血,从口中喷吐出来,洒得杏黄旗都是红通通地一片,黄黄的光芒暴涨之下,整个光球出强劲的呼啸声,一头便扎进了仙人谷中。
仙人谷上空,迸出耀眼的彩光,刺得空中飞靠拢过来的绿蚕也是连连后退,一通乱叫过后,只是继续出更加出难听的声音,不敢向前追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绿蚕的积累,异常的快,本来不过是薄薄的一点,中间多少还有些空隙,但随着绿蚕越来越多,很快就填满了所有的空白处,转眼间就积累成厚厚的一层接一层。
绿蚕越积越多,密密麻麻的覆盖在仙人谷的上空,形成了一块异常巨大的绿云,像个罩子一般的顶在了仙人谷上,绿蚕出低低的鸣叫,汇集起来,形成极大的嘈杂声音。
等得刘青他们从仙人谷入口处消失时,空中的绿袍老怪才反应过来,眼见就要被捉拿住的大批正派弟子,竟然被这个古怪的光球护住,一个人也没有受到损害不说,还让对方就这样的逃走。
绿袍老怪气得哇呀呀怪叫,肥胖的身子,在空中显现出来,身上全是吧嗒吧嗒往下掉的绿延,正是绿蚕催动了最强的形象,让人瞧着不知道多么的难受。
恨恨地看着刘青他们消失的地方,绿袍老怪也是被气疯了,顾不得绿蚕已经在外面暴露太久的时间,仰天一阵咆哮过后,绿蚕快的散开来,沿着仙人谷的上方,拼命的往下面冲撞起来。
仙人谷的禁制非同小可,许多可是飞升了的李靖亲自留下来的,这些绿蚕虽然厉害无比,也没有办法一下子破坏这等禁制,每一只绿蚕的撞击,只是带起一道彩光,将密集的绿蚕,一只只的消耗,变得稀疏起来。
如果绿袍老怪就此离开的话,也还算是为时不晚,除了那次被世外高人围剿之外,偏偏就是没有吃过这种亏的绿袍老怪,哪里服气到手的肥肉逃跑,这么多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如果让绿蚕吞噬的话,绿袍老怪的功力怕是得翻几倍了。
越是想到这些,绿袍老怪的心里就越是恼火,眼瞧着一只只的绿蚕,被仙人谷上空的禁制消灭,绿袍老怪不但没有警醒的意思,反而是横下了一条心,非要将眼前的禁制破坏不可。
只见绿袍老怪冷笑一声,看着稀疏的绿蚕也不着急,身子一抖,扑天盖地的绿蚕从身上飞起,朝着仙人谷上空又扑了过来,这些绿蚕的个头大小,比起之前的绿蚕大不相同,现在飞出的一个绿蚕,基本上可以抵之前的三个绿蚕之多。
这些绿蚕差不多就是绿袍老怪压箱底的东西,本来是要留着报仇雪恨的东西,不料却用在这里,瞧着这么多强壮的绿蚕,黑压压的扑到了仙人谷的上空,绿袍老怪忍不住怪笑起来,显然是得意非常。
第225章 悲惨绿蚕
那些后来出现的金蚕,在绿袍老怪的笑声之下,并没有急着冲击仙人谷的禁制,而是张开了嘴巴,将旁边那些不属于后一拨绿蚕的同类,一只只的咬死,然后慢慢的吞吃下去。
绿蚕濒死的惨叫声音,一只或许还不算什么,两只也算不了什么,但成千上万的绿蚕,在被吞吃时出的惨叫声音,那就和巨吼的虎啸一声,竟然透出了仙人谷的禁制,传入到了仙人谷中。
“糟糕,这绿袍老怪将压箱底的东西都用出来了,可别小看这些绿蚕,据说就经过多次互相吞噬后留来来的最强悍绿蚕,如果将之与军队相比的,这些就是精兵中的精兵,最后的杀手锏了。”
之前大家都没有现,火蛟居然对外面的绿袍老怪如此的熟悉,等到火蛟心有余悸的瞧着上面的绿蚕,听着那些惨叫声音,脸上停的变色时,大家这才算是反应过来,敢情这家伙,对绿袍老怪的家当也太清楚了一些。
“别这么看我,我火蛟一睡就是好多年,可不会招惹这恶心的家伙,绿袍老怪成名太久,便是我这样的,也听说过一些恶行恶迹,也不算什么奇怪呢。”火蛟也觉过来,大家都还没有说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感叹不已,难怪惹得众人侧目观看。
“嗯,火蛟,你的伤势未复,还是快点去休息吧。争取早点恢复过来。”刘青看着头顶上方密密麻麻的绿蚕,那惨叫的声音和绿袍老怪的笑声夹杂在一起。说不出了诡异莫名,看着火蛟还想继续地说下去,终于出口吩咐。
自然有执事堂的弟子,给火蛟这个家伙安排住处,本来以火蛟的能力,要应付外面的绿袍老怪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刘青担心火蛟的伤势会影响其挥,便决定不要火蛟参加这场大战。
还有镜目和无悲也是如此,刘青看着他们也是差不多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本来就火蛟一场大战,就消耗得差不多,后来完全是凭着意志在坚持。等到了仙人谷中,感受到充沛的灵气。两个家伙已经是跃跃欲试,想赶紧就地修炼起来。
刘青也不例外的,派出执事堂的弟子,引导两人前去休息,由于最近执事堂的弟子进得太多。刘青也不能够一个个都都认识,只是凭着服饰还有站立的位置,正是云娘及罗贯中等人的身后,便判断出属于执事堂弟子的结果。
找了一圈,不但没有看到包括巴青在内的一众长老,除了左行使者云飞风,右行使者施耐庵外,只有内堂外堂的弟子,还有白云堂。青城堂,峨嵋堂一众同门,就连练采英也没有在面前。
细数之下,刘青估计,有字无名门的一半多实力,都不在跟前,怪不得刚刚人数不少,对付绿袍老怪却那样地吃力法,心里头有些纳闷,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代掌一切的左行使者云飞风。
“门主,是这样的,前些天,一众长老,包括练堂主在内,也不知道是参悟了什么功法,大家一齐宣布闭关,我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便设下了禁制,聚集在最高的阁台上面,修炼起来。!!
“故此,我等才紧闭了仙人谷,取消季巡视四方地例行行动,以免在本门实力大减之时,受到敌人的攻击,因此连门主回来也不知道,还是今天云执事有意到仙人谷查看了一番,这才觉是门主归来。”
“今天幸亏门主的镇派法宝,杏黄旗起了奇效,不然在本门实力锐减的情形下,一边要应付绿袍老怪的攻击,一边还有快移动,要保得一众弟子同门安全归来,怕不是那么简单了。!!
云飞风说的云执事,自然就是其女儿云娘,刘青离开仙人谷后,云娘没有一天不担心,哪一天不是要到仙人谷口瞧瞧呢,云飞风只是说今天恰恰瞧到,也就是保全云娘一点面子罢了,以免听到刘青耳朵里面,让云娘觉得难为情。
云飞风也是有些苦笑,平日里大家都没有事情,也没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想这刚一有人闭关,先就是刘青被火蛟攻击,没有人现,等现的时候,已经太迟,双方都差不多拼斗结束,跟着便是绿袍老怪杀了过来,到现在还在外面捣鼓,好不麻烦。
要是一众长老没有闭关,都不用一众门人全部出击,只是凭着长老们的攻击,足以将绿袍老怪直接轰杀,可现在比较上得了台面地,只有云飞风,施耐庵,云娘,罗贯中,再加上刘青自己,至于其余一众同门,要说可以和外面的绿袍老怪拼斗,多少还有些距离。
即便算上投入有字无名门不久的云氏*杰,云无雾,云无风,云无雨。以近十来个人的力量。想要**击杀绿袍老怪,怕还是有些难度,毕竟,借着仙人谷的地利,要击败击退绿袍老怪,或许不是那么困难,但要让其连元神都逃走不了,这可就不是一般的功力可以做到。
当年剿杀绿袍老怪的一众高人,功力比起刘青他们可不是高出一点,在那样的情形下,还让绿袍老怪逃遁了元神,到现在又重现出来,就说明了绿袍老怪有多么的狡猾厉害,功力稍微差一些,怕不是杀贼不成反被贼杀。
刘青一边询问着本门的情形。一边在心里比对着绿袍老怪的实力,计算与之拼斗后的结果。想着想着,刘青也是头大起来,一时之间,竟是没有顾得上回答云飞风的话,只是随其说了下去。
“门主,如果我们将仙人谷的禁制全部放开,派出一些同门引诱绿袍老怪进来,还是有五六成地把握,将绿袍老怪彻底的消灭。”在干净消灭绿袍老怪的立场上。云飞风绝对是和刘青一个想法,但眼瞧着刘青半天没有表示,云飞风只以为自己说得太过悲观。不由得提出了一个积极进取的办法
“什么,云左使。你在说些什么啊?本门的弟子,一个都不能够随便牺牲,哪里能够这样使用同门云冒险呢。”云飞风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恰恰刘青也是有了主意。神思回转过来,正好听到云飞风的意见,脸上就有些不高兴起来。”
“是是是,门主恕罪,我这也是为了本门着想,门主,还有各位同门听听,外面的绿袍老怪,闹出了多大的动静。本门要禁制强大是不错,但老是被动挨打,怕也是支持不了多久地。”
云飞风连忙请罪,这本来就不是云飞风的真实想法,不过是误会刘青的意思,亍无奈中说了出来。
不过云飞风说地也是事实,外面的绿袍老怪,已经催动了所有地后出来的绿蚕,吃过了其余普通的绿蚕,密密麻麻贴在仙人谷上方的,正是那些凶狠了百倍不止的绿蚕,瞧着半天没有什么动静地绿袍老怪,终于耐不住性子,将手底里的绿蚕全部催动,向仙人谷的禁制起了全面攻击。
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冲击,虽然仙人谷上方迸出来的禁制,还是那样的绚丽多彩,但却没有起到应用的效果,那样强大的禁制反击,对于这些后出现的绿蚕,根本就没有办法将之摧毁,顶多就是轰得绿蚕翻了一个跟头,打了几个滚子之后,又不得不眼睁睁地瞧着绿蚕又扑了过来。
而相对来说,绿蚕就强大了许多,每次冲击一回,就消耗掉禁制的一部门力量不说,还借着强大的冲击力量,将禁制的范围挤压了一部分,成千上万的绿蚕,同时起这样的攻击,仙人谷的禁制虽然强大,渐渐的也被削弱,如果不想些办法,赶紧的采取行动,仙人谷的禁制还真有可能被这些可恶的绿蚕破坏。
感受到这个强大威胁的刘青,在云飞风的提醒下,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个时候,已经民非常危险的时候,如果让绿蚕撕毁了仙人谷的禁制,一众弟子,特别是刚入门的那些功力不高的弟子就会遭殃了。
刘青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生,瞧着天上的绿蚕,差不多全部的散开,冲着一众同门一挥用,道:“诸位同门,我有字无名门,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欺到头上来了,但仅仅一群小虫子,就逼得我们狼狈的逃跑,这还是第一次。”
“我们绝对不能够容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头顶上生,现在我以有字无名门门主的身份宣布,没有修炼过,或者还没有成功修炼过玉、简心经第一册的同门,请退入各自休息的阁台里面。”
刘青一说话,就是一剂猛药,直接将普通弟子撤了下去,这些同门有些不舍,但平日受过的训练就是刘青这个门主有绝对的威严,可以说是令出必行,既然刘青是这样的吩咐的,大家虽然不太愿意,也只有各自退了开去。
还得说左行使者云飞风的主持下,云娘等执事堂的执事直接训练下,近百号人,一会的工夫便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修炼过玉简心经第一册的同门,主要是一些入门时间较长的同门,连云氏三杰,也因为入门时间太短,没有修炼成玉简心经第一册,而不得不退走。
很快,刘青满意的瞧着面前不到二十来人的同门,点了点头。道:“各位同门,有字无名门。能不能够成为中原一大正派,而不仅仅是三**正派之一,就看我们这次战斗的结果了。”
刘青一挥手,指着上空的绿蚕,道:“大家都看见了,绿袍老怪这样地欺上门来,不但是不把我们这些门人放在眼里。更加重要的是不把有字无名门放在眼里,如果我们有赫赫威名。何至于让绿袍老怪这样地肆无忌惮。”
“今天,这一次战斗,我们不打出有字无名门的威风。绝不罢休。”刘青最后这句话,几乎是用喊的嚷了出来。这声音是如此的声竭力嘶,差不多是扯着嗓子在叫嚷,以刘青的功力,如果要喊出洪亮的声音,当然不需要这样的做法。但刘青还是这样做,无非是要激起大家的一股血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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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仙道法门的人,理智是够理智了,但关键时刻还是缺少一点拼命三郎地架式,经过不少战斗的刘青,深深的明白,如果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拥有这种堪比沙场血战的精兵地惨烈气势,往往在比拼的时候。能够挥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到刘青的叫嚷,其他人还好,像施耐庵和罗贯中这样在反元义军里真正厮杀过的同门,立即就被调动得鲜血沸腾,眼瞧着空中地绿蚕越来越嚣张,两个家伙,一人执剑,一人执着一双板斧,朝着天空就吼了起来,道:“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受到他们俩的情绪感染,一众同门也是有样学样,各举手中的兵器,朝着天空吼了起来,这声音是如此的嘶哑!却喊出了众人心中少有的血气,刘青看着时机已到,也不再吩咐,拎着蟠龙神剑,当先就朝仙人谷上空飞去。
其余一众同门,一个个全跟在了刘青的身后,往仙人谷口飞了过来。
修炼了玉简心经第一册的同门,至少意味着都吃过了蹑空草,经过了灵池的洗炼,可以和其余同门合力施展更加强大的法门,刘青敢于带领这二十来个同门,和外面不知道多少数量地绿蚕进行拼杀,绝对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有着非常强大的自信。
彩光连闪,众同门才出了仙人谷的禁制,便见到黑压压的绿蚕扑面而来,大家心意相通,也不等绿蚕靠近,手中的兵器都自行飞起,浮在空中,放出炫目的光芒,护身了身体左右,往着绿蚕最密集的地方冲了进去。
‘吱吱呀呀’,这些绿蚕虽然厉害,但哪里是刘青等人的力量可以相比的,一般人都是见到金蚕绕道走还来不及,如何会有这些人一样,竟敢对绿蚕起冲击,凶狠蛮横的绿蚕,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逼得一点点的后退起来。
不后退也没有办法,刘青等人护身的剑光真元力,都连接成了一个整体,即便偶尔有一只两只的绿蚕通过了这种护体力量的保护,但另外的同门散出来剑光真元力,立即就将将绿蚕碾得粉碎,连渣子都留不下来。
二十来个人,就是二十道剑光或者宝光,时而分散,时而聚合,像是一把恐怖的扫帚,非常快的清除着仙人谷的上空,大量的空白,一处接一片的显露出来,只要是留在原处不动的绿蚕,差不多全部被大家消灭干净。
只有那些灵活一些绿蚕,知道形势不对,争先恐后的往绿袍老怪那边退了过去,而刘青为的一众有字无名门的同门,暂时也没有去招惹绿袍老怪的想法,只是继续着扫来扫去的动作,将仍然盘踞在仙人谷禁制上面,妄图破坏禁制的绿蚕,进行着最为彻底的扫除行动。
这是绿袍老怪完全没有料得到的,一般的仙道法门修炼者,最快绿蚕这种可以吸食精血元气的家伙攻击,绿袍老怪到现在为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命的搞法,似乎对方没有一个人想过,绿蚕一旦贴到身体里面,会是如何悲惨的结果。
简直就是一群疯子,根本就没有将自己这个邪名远播的绿袍老怪瞧在眼中,看着这些人继续扫荡着最后一点在外面的绿蚕,绿袍老怪终于忍受不住,怪叫一声,将所有剩余的绿蚕,用最最严厉的心神逼迫,全部催赶回来。
不能够不说,绿袍老怪的反应还是蛮快的,如继续让目前的局面继续,这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最强悍绿蚕,多半就此葬送,尽管比较后面的遭遇来,或许让这些绿蚕就这样的葬送,反而是一种最好的结局。
“且住了,老祖我有话说。”绿袍老怪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剩余不多的百把条绿蚕,心里那个心疼啊,怪只怪自己迟疑了一些,抱着看好戏的想法,以为这些家伙不过是自取灭亡,消耗掉最后一点元气后,必然会被绿蚕吞噬,却不料眼前的敌人越斗越猛,不但不见衰竭,反倒是身上出的剑光越耀眼,等到反应过来时,绿蚕就剩了这么点。
绿袍老怪心里疼得都差点忘记做什么来了,大声的朝着还在空中盘旋的恐怖剑光宝光吼了起来。
第226章 灭魔挽歌
“哈哈,门主,绿袍老怪这家伙不是得失心疯了吧,这种情形下,还喊我们住手,我们住得了吗?”罗贯中一双板斧,纵在空中杀得最为痛快,听着绿袍老怪在那里鬼叫鬼叫的,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不管绿袍老怪,我们得仔细找找,确定没有漏网之鱼才能够放心啊,这些绿蚕,哪怕是潜进仙人谷里只有一只,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刘青的蟠龙神剑,同样还在空中飞来飞去,四下寻找着可能藏有绿蚕的地方。
众人的合力之下,彼此间的真元力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又不互相干涉,这种美妙的感觉实在实在令人舒服,那绿袍老怪的声音虽然听得清楚,恶形恶相的样子更是看在眼中,但也众人也懒得注意了。
没有这样的合力之前,大家或许对于绿袍老怪还有些忌惮,但现在,众人已经从心理上战胜了那种对于未知生物的恐惧,消灭了这么多的绿蚕后,基本对于绿袍老怪一切东西都不感冒起来,别说是一通高声的喊叫,就是绿袍老怪使出什么别的法宝来,大家也不是怎么的在意。
绿袍老怪哪里料得到,主客易势如此之快,一直稳占上风的局面,转眼间就江河日下不说,现在连要认真和对方说两句话,也没有人搭理,这种事实如何让绿袍老怪接受得了,绿袍老怪手掌一翻,从身上摸出一片三尺见方的大骨牌出来。
“啊呀。门主,你快瞧瞧。绿袍老怪要请我们玩骨牌呢,哈哈。”绿袍老怪的大骨牌才摸了出来,又被眼尖的罗贯中瞧得清楚,有些嚣张的停住了身子,指着绿袍老怪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绿袍老怪险些活生生地气翻过去,跌落到地上去。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家伙,且吃我宝贝一下。!!绿袍老怪真正是爆了,指着手中地大骨牌。一道绿光涌上了骨牌,那骨牌上面出凄厉的呼啸,忽然起在空中。像一座小山似的朝着罗贯中压了过来。
那家伙黑压压的,一股臭气从变大的骨牌里面出。倚仗着和众人合力的局面并未解开,罗贯中还在有些大意的瞪着骨牌,旁边的刘青眼瞧着不对劲,顺手一扯罗贯中,将其**去十多丈距离。远远的离开地从天而降的骨牌,这才放下心来。
就见罗贯中原来站立的地方,全被骨牌笼罩,绿惨惨地光芒,盖住了左右三丈的范围,里面地凄厉叫声更加的响亮,听得罗贯中的脸色也是有些白,感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刘青。
原来。瞧着那冲天而起地绿光,可不同于绿蚕这种神蚕和绿叶毒交配后的生物,这种绿光含着呼啸的声音,正是凶狠的魔头封印在骨牌里面的体现,这种魔头往往无形无质,如果碰到身上那比绿蚕可难对付多了,稍有不慎,就是一身功力付之流水的结果。
只有传说中的魔教中人,才懂得修炼魔头的法门,没想到绿袍老怪这个炼制毒物出身的家伙,竟然也会炼制魔头,大家对于绿袍老怪地不重视态度,随着这古怪的魔头出现,产生了非常微妙的改变。
刘青也是没有料到,只是凭着直觉行事,就避免了罗贯中的一场大祸。”
“各位同门,灭了这个骨牌再说。”趁着绿袍老怪还没有将骨牌收回去,刘青喝了一声,当先就催动出了蟠龙神剑,朝着那骨牌电射而去,不过才射出去不对一丈远,刘青又是喝了一声,硬生生的将蟠龙神剑扯了回来。
一众同门见状,刚刚要催动法宝,也是各自强行压制住,都往刘青这里瞧了过来,刘青脸上一红,道:“魔教的东西,向来最会污秽法宝,大家还是用真元力直接对付的好。”
刘青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奈何最佳的时机已经错过,那绿袍老怪岂不是任凭攻击的人物,一见刘青的蟠龙神剑退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催动骨牌,幻化出更加巨大的形状,朝着大家又压了下来。
这骨牌方圆里许的样子,看绿袍老怪的意思,居然是要将这二十来位有字无名门的门人,一举歼灭,不可谓其狠毒异常,只可惜世上哪有这么样的好事,骨牌接接近写起来,离着众人头顶还有三十多丈远时,刘青的蟠龙神剑早就收起,双掌向上一举,两道粗壮的青光,奔着骨牌当头射去。
其余同门,心意相通之下,都不用刘青再吩咐,也是跟着催动了体内最强大的真元力,出不同颜色的真元力,和刘青的两道青光汇聚在一起,两条杂色长龙,一左一右,恰恰迎上了从天而降的骨牌。
‘轰隆隆’的巨响连连,那么巨大的骨牌,硬是被大家的合力轰得四分五裂,碎成了无数块碎片。肉眼可见的模糊人影。带着面红的色彩。从骨牌里面逸了出来。
就当大家凝神以待,防止里面的魔头来攻击众人时,那边的绿袍老怪,忽然大声的惨叫起来,身子一路翻滚着往地上掉了下去,竟是丧失了再攻击的能力,重重的砸到地上,溅起老高的尘土。
“下去看看。”刘青恍乎间有些明白,但不敢肯定,刚刚见那些血红的模糊人影,全都快的钻到了远处绿袍老怪的身体里,李瑞环本来以为这是绿袍老怪收取了魔头。却不料事实恰恰相反。
小心戒备,刘青领着一众同门。慢慢的降到了绿袍老怪地周围,不久前还那样凶狠的绿袍老怪,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只是隐隐地从口中吐出一点呻吟的声音,表示着还有一口气吊在这里,没有彻底的死绝罢了。”
“嘿嘿,这绿袍老怪,也太不经揍了,我们才回击了一回。就这样败下阵来,还枉称什么成名多年的邪派妖人,我看就是名头好大。其实不怎么的。”罗贯中撇了撇嘴巴,有些瞧不起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绿袍老怪。不过是被大家击败了而已,就像条死鱼一样,未免太丢邪派人物的威风了。
在罗贯中的认识中,这些邪派妖人虽然无恶不作,至少也有点敢作敢当的骨气。打败了就是打败了,应该败得硬气,这样死哼哼地不成样子,还自称老祖,以罗贯中看来,连称其为老怪,都是抬举了绿袍这个家伙。
有些不满的提脚便要往绿袍老怪的身上踢去,这脚才伸出一半,罗贯中觉得心里有些毛地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形的罗贯中,不由得迟疑了一下,这一脚没有踢到绿袍老怪的身上去。
也就是这么一点点迟疑,绿袍老怪忽然身子一挺,硬生生的弹了起来,嘴巴突然张开,做了个咬噬的动作,瞧着姿势,若是罗贯中真的踢了上去,怕是这条腿都会被咬掉半截。
说也奇怪,绿袍老怪弹了起来,作出这个动作之后,便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只是维持着咬噬地动作,没有别的什么反应,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的古怪。
“嘿嘿,不当邪派妖人,改当咬人的恶狗了?”罗贯中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指着绿袍老怪怒骂起来,手中的一双大板斧,作势就要往绿袍老怪的头顶砍了过去。
“罗执事,还不住手,你仔细瞧瞧绿袍老怪,看看还是原来的绿袍老怪吗?”曾经做过罗贯中师傅的施耐庵,从后面一把扯住罗贯中的衣服,喝了一声,指着绿袍老怪地身子,有些恼火的提醒罗贯中。
告诫过多少回了,这罗贯中还是这么冲动的性子,若不是刘青在旁边照顾,再加上一众同门的牵制,罗贯中眼瞧着就要吃个大亏,到这个时候不自知也就罢了,偏偏连周围人的情形也没有注意到,简直就是糊涂透顶。
若不是当着刘青的面,依照施耐庵往日的脾气,非得好好教训一番罗贯中不可,否则以后还不知道吃上什么大亏呢,可有了刘青这个门主在这里,刘青没有话,施耐庵也只有将这番心思压住。
其实除了罗贯中,大家都瞧出来了绿袍老怪的不对劲,罗贯中也不能够说他就没有一点现,至少那种特别的感应,就是一种现,这一被从前的师傅,施耐庵严厉的提醒了一句,罗贯中认真一看,还真是现了绿袍老怪的不同之处。
如果说之前的绿袍老怪,浑身上下散的是一种阴冷冰寒的气息,使人觉得不舒服的话,此刻的绿袍老怪,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到处都是一种暴虐无比,让人狂的气息,一双绿惨惨的眼睛,更是若隐若现的闪动着红光。
这模样这气势,倒与刚才那骨牌里面的魔头有些相似,特别是那几个血红模糊影子,更是极其类似,罗贯中心头一跳,记起这个事情来,这才恍然明白,原来绿袍老怪在骨牌法宝被破坏掉后,居然中了魔头的反噬,现在完全被召唤出来的魔头控制了。
“魔化了?这怎么办?”罗贯中有些喃喃自语的味道,瞧着对面已经不能够算是绿袍老怪的家伙,不由得退了一步,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拼斗一般的邪派妖人不算什么,就是成了名的邪派妖人,罗贯中也不觉得害怕。但要直接面对这据说是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魔头,罗贯中这样胆大气壮的家伙。心里也是直毛。
“还能够怎么办,除魔卫道啊。!!刘青观察了一会,见这个控制了绿袍老怪的魔头,好像不是特别地厉害,这才放下心来,随口接上了罗贯中的话,向着四周的同门,下达了命令。
虽然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魔头,但以老相传。魔头这种东西,千万不能够任其半犬,这种家伙比邪派妖人造成的危害可是大多了。每一次魔头的出现,都能够带来非常恐怖的浩劫。眼瞧着魔头在绿袍老怪的身上出现,大家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好在众人的主心骨,有字无名门地门主刘青还是那样的镇定,大家也瞧出了和刘青差不多的结论,就是这个魔头似乎还不怎么地厉害。正是消灭的良机,魔头成长起来,再想消灭就麻烦大了。
仓促中,大家也来不及使用什么法宝飞剑,再说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能够消灭魔头,大家只是习惯性的选择了最强的合力,各自将体内的真元力催动到了极致,齐声喝了出来,一道道光芒。往绿袍老怪的身上轰了过去。
近二十人的合力,即便是绿袍老怪地骨牌法宝,也被轰击得四分五裂,何况是绿袍老怪这并不算结实的身体,这么多真元力轰击到绿袍老怪身上的结果,就是将其直接轰成了一块块的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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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沫翻飞,大家各自催动真元力,放出护身的光芒,挡住了血肉的飞溅,好在大家早有准备,倒是没任何人沾上这些恶心的东西。
大家看着绿袍老怪被结实的轰成了碎片,一颗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连施耐庵这样小心的人,脸上也是露出明显的放松表情,其余众人,特别是像罗贯中这样的家伙,更是十分放松的回身准备撤回仙人谷了。
“大家快看,地上是什么东西?”正在这里,左行使者云飞风的声音响了起来,引得罗贯中也是回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险些让罗贯中将早上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原来,左行使者云飞风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些绿袍老怪身上的碎肉,每一块指头大小的碎肉上,居然有一个绿绿的东西爬动,基本上有一块碎有,就有一个那东西在爬动,而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的,众所周知的名字,‘绿蚕……
不过此绿蚕,明显不是彼绿蚕,绿袍老怪身上的绿蚕,大家都已经见过,全身上下,都是绿惨惨的,没有别的颜色,甚至连绿蚕的眼睛都是碧绿碧绿,根本不曾出现别的样子。
而现在的绿蚕,不但额头上红红的,连眼睛里也是闪着红光,那红光一闪一闪的吃着碎肉的同时,更是出沙沙的声音,众多的绿蚕同时出这种沙沙的声音声,红光渐渐的从额头蔓延到了绿蚕的整个身体。
绿蚕一只只只的变成了红蚕,大家看得又是恶心,又是厌恶,此刻众人已经明白,那些藏在绿袍老怪身体里的魔头,居然在众人的轰击之下活了下来,寄存到了新的宿体里面,大家想着刚刚血肉乱飞的情形,不得不庆幸都由于不愿意沾上血肉的缘故,打开了护身的宝光,不然,现在的同门,往多了不说,总有几个人会被魔头侵入。
“门主,这些魔头不经过长时间的炼化,怕是不会消亡,还是赶紧的收集起来,再集中起来炼化把,万一让其逃走一些,这附近的百姓就要遭殃了。”看着所有绿蚕,都变成了红蚕,一只只的闪耀着诡异的红光,就是左行使者云飞风,也觉得胃里面一阵的翻滚,勉强克制着难受的感觉,提醒刘青。
“是啊,各位同门,我们做事得善始善终,快将这些变异了绿蚕全部集中起来,绝对不能够让一只逃走。”也许是感受到了众人的敌意,隐藏了魔头的绿蚕,开始乱哄哄的往外面飞快的爬动,那圆滚滚肥嘟嘟的身体,瞧得众人又是一阵阵的皱眉,可是没有办法,为了不让别人受害,只有强忍着将这些可恶的东西,小心细致的赶了回来。
知道单纯靠真元力无法消灭这些魔头后,大家不再采取直接轰击的办法,而是细心的控制着真元力,将所有的残余绿蚕都用气劲赶了回来,大家在刘青的告诫之下,谁也不敢再用真元力直接接触这些绿蚕,只是凭着压迫的感觉,将它们全部赶回了绿袍老怪被击杀的地方。
看看收拾得差不多,基本上能够集中的绿蚕,都已经集中过来,刘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的真元力再一次的激,强大的压迫气势,罩在了所有绿蚕的上方,令这些魔头慑于气势的压迫不敢胡乱动弹之际,刘青的双手连连画符,最强的烈焰,从刘青的手中生城,从四面八方笼罩了绿蚕。
不仅仅是上方也覆盖了火焰那么简单,就是绿蚕停留的地上,也用特别的法门,将火焰直接从土里冒了出来,基本上所有的方向,用火焰到得死死的,刘青差不多是将接近于三昧真火的火焰,遍布了绿蚕所可能逃窜的任何方向,‘兹兹’的暴响,难闻的糊味,交织成了一场灭魔的挽歌。
第227章 直指巢穴
这等烈焰烧将下来,散出来的绿蚕虽然不在少数,但也经不得一通狠烧,没多久的工夫,众人的面前不再有那么多恶心的玩意,到处都是纷纷扬扬的黑灰,随着微风吹来,四下飘散。
刘青看着这些灰烬里,也没有什么古怪东西后,这才算是放下心来,绿袍老怪的诡异还在其次,关键是这些被弄出来的魔头,一个收拾不好,就造成了浩劫,以刘青此刻的修为,如果眼睁睁的瞧着闹出这样的事来,心里当然不会好受。
“门主,好像那绿袍老怪的元神都没有瞧见,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啊?”对于这样没什么大风浪的解决了绿袍老怪,欣喜之情当然是不少,但心里的一丝丝不安,还是提醒着有丰富经验的云飞风,这种局面可能不是那么的正常。
“对啊,怎么就没有瞧见绿袍老怪的元神呢,总不会被我们一举轰掉了吧?”施耐庵在一边听得清楚,也参与到讨论中间来,一直觉得心里怪怪的,云飞风不说,还没有想明白是什么,这一提起了话头,大家还真是想了起来。
不仅仅是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两人,包括罗贯中这个有些冲动的家伙在内,众人全部都想了起来,被消灭的绿袍老怪,确实太不经轰击了一些,而且元神都没有遁逃出来,这确实不吻合这种积年的老邪人的风格。
这种家伙,拼起命来固然厉害。但更为厉害的,往往是其逃窜的本领。无论多么厉害地高手围攻,这些家伙总是能够想到办法逃出一哪怕是一丝丝元神,经过千百的元气休养,又可以重新出来兴风作浪,实是难缠至极。
如果说绿袍老怪真地就在这里,被大家消灭的干干净净,众人也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太不符合绿袍老怪这等家伙作风,不可能死得这么容易。
“嘿嘿。小子们,你们老祖记着,这个仇一定要报的。”众人正七想八想之际。忽然从虚空中传出熟悉的声音,正是那绿袍老怪。不知道在哪里出话来,冲着大伙一通叫嚷。”
“在那边。”刘青一直都没有说话,就是在暗中注意四周的情形,以刘青的功力,当然知道绿袍老怪这样的家伙。没有这么容易被消灭,但在一众同门的搜索下,绿袍老怪也没有这么容易逃走,估计其是用了什么法子躲藏了起来。
果然,绿袍老怪一出声,刘青便现其藏身的位置,一边喊了一句,提醒一众同门,一边就纵起了身子。蟠龙宝剑罩住了全身,青光一闪,投向了众人地西边。
那里只是一片不起眼的小树林,属于仙人谷出口常见的物事,大家还在迟疑的时候,刘青已经扑到了那里,只听得刘青又是声怒喝,蟠龙神剑的剑光一闪,狠狠地斩了下去。
蟠龙神剑带起的金青夹杂的光芒,差不多都映亮了半边天空,可见刘青将功力催动到了何等地步,这一剑要是斩实了,借助蟠龙神剑本身的力量,即使以绿袍老怪的神通,怕是也无法抵挡。
‘啊呀’惨叫连连,一道绿光,带着一蓬血雾,从刘青地前方飞起,那绿光只是在大家的眼前闪现了一下,便消失不见,只留下刘青在那里怔怔的站着,半天没有动弹的意思
“门主,门主,你没事吧?”云飞风才赶过来,只见绿光闪烁着消失在眼前,对于刘青一动不动的情形十分的不解,不觉间就着急起来,大声的叫了起来。
就在云飞风准备伸出手去推搡一下刘青时,刘青却一下子回过头来,指着绿光消失的地方,道:“好厉害,云左使,绿袍老怪果然是成名的人物,这样地攻击都不能够奈何得了,今后本门怕是多事了。”
“什么,真的是绿袍老怪,门主你怎么不拦住他,只要缓上一缓,管他成名多久,还不得在我们的合击下烟消云散?”罗贯中也赶了过来,有些不服气刘青的话,言语也多了些不敬的意思。
好在有字无名门,并不是那种门规死板的门派,换作别的名门大派,只是罗贯中这一番话,就可以定个面壁几年的罪过,刘青自然也不会和罗贯中计较这么多,只是默默无语的将两只手举了起来,露出前臂的袖子。
一看之下,罗贯中也没有了下文,原来刘青的两只袖子居然不翼而飞,显然是和绿袍老怪硬拼了一把后,所造成的结果,刘青功力,罗贯中可是知道,比他厉害不少,连刘青都吃了个暗亏,何况自己。
“绿袍老怪,已经炼成了身外化身,即使强行留下逃走的这个家伙,也不能够从根底上灭绝绿袍老怪,最多就是削弱其力量,除非找到绿袍老怪的巢**。将其本尊消灭。这才是根本的解决!道。”
刘青侃侃而谈,似乎没有受到失利于绿袍老怪的影响,只是光着两条前臂,在那里说得十分的严肃,互相比较之下,有种说不出的滑稽,瞧得大家又是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各自拼命忍耐。
“门主,你的意思是不入虎**,焉得虎子?”还是左行使者云飞风,在暗暗笑之余,猜出了刘青的心意,有些试探味道的询问。
“不错,这样厉害又凶残的家伙。存活在世上一天,就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生灵。要是没有被我们遇上也就罢了,既然摊到了我们的头上,除恶务尽这个道理,我们还是要坚持下来。”
刘青说得有些斩钉截铁,语气有着不让人置疑地感觉,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绿袍老怪的巢**找出来,彻底解决绿袍老怪对人地威胁,不然。谁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又冒出来,遭受的损失就大了。
绿袍老怪的行踪诡异,即使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只要功力稍微差一些的,也没有办法察觉出来。刘青说这番话,固然一方面是考虑到天下苍生,另一方面,未尝不是存了私心,避免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受到绿袍老怪的侵害。
这绿袍老怪在逃走的时候,可是放了狠话了出来,以这种家伙睚眦必报的性子,如果不除掉这个祸害,有字无名门地同门,在外面行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的麻烦事呢。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刘青便是下定了主意。要将绿袍老怪彻底地铲灭,以免损害到一众同门,到那里再去追悔莫及,未免就有些事后诸葛亮的意思,刘青可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门主,你说得好是好,但绿袍老怪都逃得没影了,现在要追赶都来不及,又哪里能够找得到其巢**呢?”罗贯中的话,显然是代表了不少同门的心声,这话刚一出口,不少的同门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罗贯中的意见。
要说刘青在被绿袍老怪击退的时候,便跟着赶上去,后面有一众同门地支持,前面有刘青的引路,要找到绿袍老怪的巢**,估计就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了,而现在,大家在这里谈论了半天,免不得浪费了时间,想要追赶绿袍老怪也无从追起了。
“罗执事,我问你,如果你是积年的邪派人物,成了名的精明家伙,会不会在后面的敌人追赶的时候,还眼巴巴的逃到自己地老窝里?”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刘青一点也没有被罗贯提出的问题难倒,反而是冲着罗贯中提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喔,那我当然不会,至少要将敌人甩得没了踪影,才敢躲回去的,不然这不是自己找自己的别扭,不想活了吗?”罗贯中将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立即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是了,你不会,我不会,绿袍老怪也不会,我们真的是赶得紧了,只会让绿袍老怪逃得离巢**越来越远,断没有越来越近的道理。”刘青微微一笑,显然这是在意料之中的结果。
“好了,门主,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大家都知道门主谋划深远,思虑周全,这绿袍老怪多半是跑不出门主的掌心,就看门主怎么安排大家去剿灭绿袍老怪了。”左行使者云飞风,笑呵呵的插了一句话,让大家紧张的心情,大大的放松,各自露出笑容,等着刘青的安排。
“嗯,绿袍老怪,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可以一次性的消灭,出仙人谷时,就做好了成全的准备,本门的引虫,经过不断的炼制使用,已经达到了可以应用的地步,这一次,我就带了一些出来。”
一提到引虫,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刘青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又是那样的胸有成竹,有了引虫这个东西,再来几个绿袍老怪,也不怕其会逃走,只要按照引虫指示出来方法,慢慢的赶上去就行了。
这些引虫可是来得不容易,以前刘青被极乐教护法追赶的时候,就曾经中过敌人的引虫,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刘青和云无咎还有云无电一道,活捉了几只引虫,经过后来的精心培养,终于有了自己可以控制的引虫,而刘青从仙人谷**来的引虫,正是趁着和绿袍老怪交手的时候,悄悄的下在对方的身上。
引虫不惧飞剑砍削,而且又细小无比。具有隐身的能力,即使是绿袍老怪这样整日玩虫的家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而且经过有字无名门的同门特殊炼制,更是大大的提高了隐匿性,被现的可能更是进一步的降低。
普通弟子可能不知道有字无名门已经炼制了引虫,但现这些同门,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的。基本上都是门中的核心弟子,不是一*之主,也是门中的重要弟子。对于引虫那是清楚不过,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刘青在那样紧急地时刻。还有机会**了引虫,一举成功的下到了绿袍老怪的身上。”
“各位同门。看到我们没有追赶,那绿袍老怪果然是放松了警惕,开始还故意朝着东北方向飞行了一点距离,等得我们在这里说了好一阵子话后,已经调转了方向。直接奔着西南方向而去,看这意思,多半是其巢**地方向了。”
刘青有些兴奋的叫了起来,千里之内,引虫都可以提示对方地位置,经过有字无名门的同门,特别是云氏家族出来的同门精粹炼制后,引虫可以指示一千五百里范围内的敌人位置,身为引虫的控制者。刘青对于引虫地位置方向,自然是最清楚不过。
“云左使,西南地方,因为你的出身,应该较为熟悉,请你挑选十名同门,以引虫位置方向为准,追赶绿袍老怪。”刘青顿了一顿,便吩咐下来,本来刘青是打算亲自前往,但实在是脱不开身,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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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云飞风出身云家的背景,先是地理形势的熟悉,再加上对于引虫的控制不用担心,云飞风无疑是除了刘青自己以外最好的人选,刘青也信任云飞风的能力,这种危险的任务,刘青也就只有托付给云飞风。
“是,门主,本使一定不辱使命。”云飞风重重的点了点头,从刘青地手上接过了一张符叶,这符叶正是用来和引虫联系的东西,属于有字无名门的独创,在这种符叶的帮助下,即使不是出引虫的其余同门,也能够控制和联系引虫。
不是有这个原因,刘青也无法让云飞风代替自己前去,要知道,绿袍老怪的行踪,正是此行行动最重要的目标,若是连这个基础都不能够保证,云飞风等人的行动也就没有了意义。
“云左使,这次不求擒拿绿袍老怪,紧要的是探明绿袍老怪的巢**,等待我们第二拨前往的同门,再一起行动,将绿袍老怪彻底的消灭。”其实这个话,都不用刘青再说出来,云飞风也知道是这样的意思,但刘青为了保险起见,避免其余同去的同门擅自行动,还是认真的强调了一下。
这句话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本来罗贯中在听到刘青吩咐让云飞风任意挑选同门前去时,就使劲的朝着云飞风瞪起了眼睛,便不露声色的往前面挤来,等听到刘青这句刻意强调的话,才知道动手的不是这次去的先锋,立即就轻手轻脚的缩了回去,老老实实的不再动弹。
刘青也是暗暗好笑,罗贯中这家伙也太直性子了一些,至少在一众同门面前,是表现得太过直爽了,许多的同门,自然也注意到了罗贯中的小动作,熟悉其为人的一众同门,也和刘青一样的露出了微笑的神情。
“放心好了,门主,就算是当面和绿袍老怪撞上,我们也只当作是不认识,探明巢**这种事情,门主既然交到了我的手上,保证完成。”云飞风在有字无名门中,也是呆了不少的日子,一向在门中主持大事,这次难得有出去放风的机会,自然不会放弃,高兴的答应起来,难得的作出了保证。
这也就是刘青刻意为之,其实这种事情,根本就需要云飞风亲自出手,哪怕是云无咎或者云无电带队前去,都可以非常好的完成任务,但刘青还是这样的安排下来,无非就是考虑到绿袍老怪的巢**,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玩意,必须要有一个功力深厚些的人坐阵,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看着云飞风非常放松,又非常满意的神情,刘青的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的,多日来,都是云飞风帮忙打理这些门中大小事务,刘青也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
刘青自然非常清楚,这位功力被禁制了多年的左行使者云飞风,其实是一直有想要将自己实力挥出来的机会,而这次探查绿袍老怪的巢**,虽然不算能够真正的挥出云飞风的力量,但对其以后的真正挥,无疑是有极大的促进的。
很快,云飞风挑选了十个同门,领着众人,向着刘青深深施一礼,等刘青点头示意之后,驾起剑光,朝着西南方向飞了过去,这正是引虫指示的绿袍老怪的巢**。
等云飞风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刘青再也不能够坚持下来,身子一阵摇晃,向后面直挺挺的栽倒,正好倒在了刻意没有跟随云飞风前往的罗贯中怀中,大家吓得脸上齐齐变色,一下子围拢了过来。
第228章 白茧上身
“门主,门主,你是怎么了啦,快醒醒,快醒醒呀。”罗贯中不由自主的吼了起来,拼命的摇晃刘青的身体,只可惜任凭他如何的用力,刘青还是没有反应,依旧昏迷不醒。
“罗执事,别急,先将门主平放,我们且回到仙人谷再说。”左行使者云飞风,带着一众同门前去查找绿袍老怪的巢**,在场的众人中间,就只有右行使者施耐庵身份最高,能够镇得住场面的也只有施耐庵。
任何人都可以乱,任何人都可以慌张,但施耐庵自动成了在场众人的领导者,绝对不能够一丝一毫的不对,尽管施耐庵心里也是无比担心刘青的安全,还是非常快的作了决断,命令大家行动起来。
云飞风只带走十个同门,这里还有近十个有字无名门弟子,刘青本来就不是身体魁梧的家伙,大家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一通手忙脚乱之后,轻轻的抬起刘青,纵在空中,往仙人谷上空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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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会的工夫,众人便回到了仙人谷,找了一间最近的石室,将刘青安置下来后,施耐庵便吩咐罗贯中,赶紧的叫人过来,瞧瞧刘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罗贯中几乎是一路冲撞,迅地赶到了靠近灵池的地方,那里有本门中医术最好的从鹤林禅院出来的法元长老,本来法元也要和其他长老一起去修炼那个什么厉害功法,后来还是破例加入其中地练采英提出。仙人谷也不能够没有一个长老押阵,法元便留了下来。没有随同大家闭关。
之前之所以没有惊动法元长老,一个方面是时间太紧,刘青才回到仙人谷,便被绿袍老怪逼得出去相拼,另一方面,也是法元长老虽然没有像修炼那什么厉害功法一样的坐死关修炼,但也是在灵池结了一个小庐闭关修行,等闲事情也不能够惊扰于他。
现在刘青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顾不得了这么多。罗贯中只想着怎么好地赶紧救治刘青,脑子里全是这个念头,也就是本门中人。大多不在谷中乱走,罗贯中这一通横冲直撞。才没有将同门撞伤。
“法元长老,快点出关呀,门主受伤了,现在昏迷不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快点出来,出来啊……”灵池边的小庐已然在望,罗贯中扯着嗓子便喊了起来,那声音又急又快,就算法元长老是将六识关闭,不闻外物,怕是也得被其惊醒更何况法元长老有些心神不定,自行从定中脱了出来。
这声音震得法元长老身处的草庐都不是不住摇动,法元长老哭笑不得的走了出来。还不等说话询问详情,罗贯中一把扯住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扯着法元长老便走,那意思很简单,先将法元长老拖到刘青跟前,多少也会放心一些。
只是罗贯中那动辄千万斤的力气,就是一座小山也能够摇两摇,扯着这枯瘦的法元长老,不足百斤的身体,竟然有种蚍蜉撼树,自不量力的感觉,法元长老身体纹丝不动,稳稳地扎在那里。
“误不了事,门主乃是洪福齐天之人,能够有什么事,就算着急要唤醒门主,你也得告诉我安置的地方,由本长老带你前去,定然慢不了。”法元长老笑眯眯的,对于罗贯中一脸地吃惊视而未见,更加不将罗贯中逐渐有些恼火神色瞧在眼中,只是温言细语的劝告。
“真是个麻烦长老,行行行,我告诉你,就是平日里你去得最多地那间石室,门主安置在那里,这下知道地方了吧,快走。”法元长老就是一团和气,让罗贯中想将一腔怒火作出来也做不到,只是说出了刘青的位置。
这个地方,正是属于有字无名门的专门处所,一般除了在门中修炼比试时,受到了伤害,往往当场就有长老救治,而位于离仙人谷入口处最近的石室,就被特别的空置出来,专门用作等待治疗地场所。
要知道,从外面回到有字无名门,如果是受到了伤害的话,往往都需要最紧急的休息和救治,而那里,正是最合适的位置,如果不是长老们大多数闭关的话,还会有专门的医术高的长老,在那里随意准备救治同门。
法元长老就是像罗贯中所说的一样,同门中间,有些什么小伤小痛的从外面回来,便是法元出手的机会多,对于这种帮助同门的事情,以法元长老的深厚功力以及非凡的身份,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法元含笑点头,就在罗贯中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扬手就是一道白光,罩住了罗贯中,一阵急风响过之后,罗贯中被风吹得闭起来的眼睛再度睁开时,现居然已经到了石室里面,以施耐庵为的一众同门,正吃惊的瞧了过来。
“嘿嘿,法元长老,你可是来了,快瞧瞧门主是怎么回事,我们想尽了办法,推功过血之类的也做了,结果还是这样,依旧的昏迷不醒。”粗哑的声音,在一个怪模怪样,像貌有些粗鲁的家伙口中传出。
这个家伙,可不是随同和施耐庵等人,一起出去应付绿袍老怪的同门,看着一头汗水的样子,显然是从别的地方赶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法元长老,要多么的着急。就有多么地着急。
在他的身后,站着三十多个个头差不多地大汉。一个个都是横眉怒目,面相不善,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神气,似乎天下人都对不住他们一般,欠了他们无数的钱财。
“离堂主,谁让你没事总要出去乱逛,绿袍老怪来的时候,又不见你出面,还有。你们非人堂的一个同门也不在,要是你们这些带羽毛的家伙都在,早就将绿袍老怪抓住了。如何还需要门主操心,看看。现在不是昏迷不醒了。”
罗贯中呆了一呆,终于明白过来,这是被法元长老用了无上的神通,直接从灵池那里挪移到了这个石室里面,这刚一听见禺飞在这里喊叫。禁不住又嘟哝了起来,说着说着还有停不下去的意思,还是右行使者施耐庵眼睛一瞪,这才闭住了嘴巴。
原来这些凶狠的大汉,居然是非人堂的一众同门,不用说了,这些家伙主要就是鹰大到鹰二十三等神鹰化身,还有郎大郎二这两个后来加入地同门以及6续投入到非人堂的家伙。
他们通过灵池的锻炼之后,基本上都有了化身为人的本领。只是出于先天上的习惯,没有一个家伙选择面目英俊地面孔,都是找了一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样子,看得其余一众同门心里不喜欢,偏偏还不能够说出来。
这可是刘青一再强调的,不能够有任何的同门,对非人堂的同门有点地不尊重,既然他们选择了这种样子,大家就得认同,虽然相貌好看一些,还是让人觉得舒服不少。
因此,别看罗贯中冲动无比的样子,还有些没遮拦的开着非人堂众的玩笑,但一个字也没有提及他们凶恶的面相,这可是不能够触及的地方,即便是罗贯中,也知道不要无缘无故的涉及到这些。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禺飞等人,还真的是觉得对不住刘青,若不是他们贪玩好动,老实的守在仙人谷里面,仙人谷地里面确实不会这样的空虑,要知道他们三十多个非人堂的同门,基本上都有了不俗的实力,或许和长老相比还有些距离,但和罗贯中还有云娘这样的执事堂执事,却有了差不多的功力。
“大家不要急,还是那句话,门主乃是大福之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伤害呢,大家让开一点,对了,说的就是你,离堂,对了,还有鹰副堂主,你们这些家伙,占的地方不小,本长老没有办法到门主跟前查看呢。”法元长老心里有数,等远远的瞧见刘青,更是知道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心情一放松,就有注意别的事情的心情,见鹰大他们挡在前面,一大帮子脸上都有了黯然的神色,不由得话出来。
法元长老脸色,大家一直在注意看,众人看到这个情形,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快出去,除了施右使留下来,大家都给我出去,挤在这里成什么样子,让门主醒过来瞧见心里都不舒服。仙人谷的禁制,不需要查看了,你们全呆在这里,如果外面有人入侵的话,怎么办?”
这种已经入了仙道法门的家伙,又是异类出身,可不能够在心理上留下太深刻的印迹,尽管罗贯中只是随便说说,没有想那么多,但如果禺飞等人真的听到了心里面,无疑对他们以后的修炼会有极大的影响,众人中间,也只有法元长老有这个功力查觉出来,自然是一语点破。
至于其他的同门,法元长老倒不是太担心,大家明显的对刘青这个门主有信心,现在这么着急的挤了过来,不过是一种从心底里的关心,并不是真的认为刘青有什么大问题。
法元长老的话,显然是起了效果,听着法元长老笃定的声音,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效,不但一众非人堂的同门脸上都有了喜色,连自责最深的禺飞也是挺起了胸膛,抬起头就走了出去。
连离飞他们都出去,了。其余同门更加没有留下来的道理,要知道论起和刘青的私下感情来。除了巴青,练采英,云娘,云飞风外,数得着的就是鹰大他们这二十四个角鹰出身的异类同门,以及禺飞这个从刘青在南荒之地时,便跟着的家伙了。
既然连他们都相信法元长老的话,相信刘青没有什么大碍,大家也知道受伤生病的人。需要安静的休养,众人中间,嗓子大的不少。留在这里,不但影响刘青的清醒。还会让法元长老分心,在这种情形下,犬家还是非常配合法元长老的话,一个个的退出了石室。
“施右使,你快将石室封闭起来。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不能够让任何进来。”法元长老地面容,在大家退出了石室之后,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那轻松自在的神情,化作了满是担心着急的神情。
连施耐庵也没有想到,法元长老居然隐藏得如此之深,施耐庵也被法元长老之前地话所影响,只当刘青是没有什么大碍。便现在瞧法元长老的意思,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刘青这里,多半还是有些麻烦。
心中思虑,手上一点也不慢,施耐庵手上连续抖出两道银光,将石室地石门紧紧的闭起来不说,还分别加了两层强力的禁制在上面,估计以禺飞这样的家伙,短时间内都没有办法一举冲进来后,施耐庵才回过头来,冲着法元长老点了点头。
“好的,施右使,请在石室门后守着,一方面要防止外面地人进来,另一方面,便是防备你自己了。”法元长老回应似的点头,口中说着有些不明不白的话,特别是最后一句,让施耐庵防备自己,这句话太过含糊,施耐庵也被说得糊涂了。
好在法元长老早预料到了这个问题,说到‘你自己’这三个字的时候,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好一阵子,作了个指向刘青的动作,才让施耐庵隐隐有些明白,这个自己,并不是说的施耐庵,而是指的刘青。
法元长老所说的,居然是让提防刘青,施耐庵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法元长老明显慎重的神情,一丝不芶地样子,都在清楚的说明,施耐庵想到的没有错误,确实就是要提醒刘青,小心刘青有什么异动。
看看施耐庵非常的明白,法元长老也是稍微的放心一些,心里面只是希望自己瞧错了,并没有出现自己所想像的那种事情,但无论怎么样,还是得证明过后,才能够放下心来。
法元长老缓缓的抬起了手掌,作了个环抱大球的势子,一点点的从空中落下,慢慢的降到了躺着的刘青头部,白光迅的从法元长老的手掌里涌了出来,飞快的笼罩住法元长老的全身,在法元长老的身体外面形成了一个白白的罩子。
罩子的前端,有一个细小的尖杆,往刘青头部探了进去,先是刘青的头,接着是头皮,跟着便是头皮里面,深深的扎了进去。
法元长老的动作非常的小心,生怕会惊动什么一样,那扎进去的白针似的东西,也是极其缓慢轻柔,几乎老半天才往里面走一些,瞧得担心无比的施耐庵,也是一改沉得住气的性子,不由得心情浮燥起来。
‘快点’快点,再快一点呀……施耐庵虽然没有叫出来,嘴巴闭得紧紧的,但从心里生出一个声音,冲着法元长老在大声地叫喊,要知道法元长老的动作越慢,越就让施耐庵一颗心提得起老高,根本就无法放下。
也许是施耐庵的心底喊叫起了作用,也许是法元长老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慢慢扎进去的白针似的东西,渐渐的加快的向里面的度,从法元长老白色罩子上伸出去的半尺多长的那东西,已经穿过了刘青的脑袋!从另外一个方向露了出来。
法元长老仔细地盯着露出来的白色东西,这些可是法元长老多年修炼的白色佛光所化,也只有这种纯和敦厚的佛性光芒,这样从刘青的脑子里面穿过,才会不对其有任何的损伤。
心念一动,白针从里面一闪即没,法元长老将双手一摊,作了个让施耐庵放心的手势,在空中画了几个玄奥的符叶,一圈接一圈的白光,从法元长老的手中散出来,往刘青的身体上面罩了起来。
紧接着,这些一圈圈的佛光,进一步的散,渐渐的遍布了刘青的全部身体,包括刘青的衣服也没有漏过,所有的能够想得到的地方,都被法元长老用这个佛光扫过之后,法元长老这才停了下来,不再从手上出白色的佛光。
正当法元长老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佛光将收未收之际,刘青的身上,忽然自行大放光明,比法元长老催的白色佛光还有亮上几分的佛光,眼看着从刘青的身上涌了出来,将刘青的身体全部罩住,有如一个白茧也似的东西,在刘青的身体周围迅的生成。
隐隐约约中,白茧的里面,可以看到一点点红影闪动,每一闪红影的闪现,刘青的身体里的白光就涌现得更加的厉害,随着红影的不停闪现,刘青身体里面冒出来的白光就越来越多,白茧也越来越厚,最后连刘青的身影也瞧不出来了。
第229章 无尽等待
法元长老,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半天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瞧着这一层又一层包裹起来的白色茧状物事,呆呆的不知所以然,连施耐庵悄悄的靠近过来,也没有现。
施耐庵还不知道事情出现了新的变化,那未免就太迟钝了一些,刘青现在已经不能够称其为刘青了,一个偌大的白茧摆放在石室里面,任凭是谁,都知道法元长老这里出了岔子,有了法元长老所不曾预料的事情出现。”
“法元长老,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施耐庵的语气,尽量维持着平淡,但骨子里面带着的凶狠气息,还是让一向认为施耐庵是个懂得道理的法元长老,莫名的打了个寒噤,恍忽间,法元长老都有点感觉,站在自己面前,不是右行使者施耐庵,而是非人堂的堂主离飞那种凶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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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是禺飞这种上古流传下来的恶兽化身,也至少是鹰大它们这种角鹰的变种,施耐庵只是这样简单的问一话,竟然让法元长老想到了这么多,不能够不说明施耐庵此刻压抑心底里的情绪到了一个怎么样的情形。
其实,施耐庵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情紧张到了什么地步,小腿肚子都是不由自主的颤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瞧见刘青是这个样子的施耐庵,猛然觉得都不知道如何跟外面等侯的一众同门怎么交待了。
与其说施耐庵是在询问法元长老,希望得到一个合理些的结果。还不如说是施耐庵在自己质问自己,眼睁的瞧着刘青生出这样古怪地变化。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刘青的身上,到底有了什么古怪的事情生?
“哎,施右使,不得不说,事情出本长老的想像,门主这一次,怕是要吃些苦头了,不过门主大福之人。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法元长老,还没有说话,就先叹了一口气。都不知道怎么样解释刘青现在的状态,法元长老也是有些说得玄虚起来。
只是这一次。不同于之间,法元长老的信心并不是太强,特别法元长老最后这一句话,明显的没有任何的说服力,眼瞧着刘青落到这个样子。任凭再如何的充满了信心,也会动摇起来,更何况法元长老并不是一点不知道,而是知道一些,又不能够肯定,越是这样,担心才越多,也就越不知道应该怎么措词,才是最为正确的说明情况。”
“这样吧。法元长老,我们一件一件来,先我请问法元长老,门主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瞧着刘青的模样,再看看法元长老一筹莫展的情形,施耐庵像是下定了决心,非常直接的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结果。
在目前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问题更重要的了,最差地结果,至少得确定刘青的生命是不是有保障,如果连这一点都保证不了,在施耐庵看来,很多事情就失去了讨论的必要,干脆就早点商量后事,准备处理有字无名门如何的分家吧。
毕竟,以施耐庵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有字无名门之所以能够凝聚起来,并不是因为有字无名门本身地名头,大多数情形下,这么多四面八方的人和异类,齐聚在有字无名门,落脚在仙人谷中,仅仅只是因为刘青这一个人,包括法元长老在内,与其说是奉了本门的意思,前来相派有字无名门匡扶正道,说到底,其实还是冲着刘青这个人来的。
不然,就不会出现,只有刘青到达的地方,这些各门各派的人才会投奔过来,而没有见过刘青的其余门派,到目前为上还鲜有人主动的投奔过来,虽然对于这种情形,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解释,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没来的门派,还不知道刘青这个人,以及做事的方式方法。
只有和刘青有过接触,基本上就能够被刘青的做法打动,尽管其做事还有很多不成熟甚至是有些让人笑的地方,但一颗与人为善,众生平等的心,无疑是让很多喊了多年口号的前辈们都觉得汗颜。
如果事情到了最差的地步,刘青的生命都保全不了,作为有字无名门支柱之一的右行使者施耐庵,确确实实就要考虑有字无名门的分裂问题,施耐庵自己,自然不会离开有字无名门,但其余人等,就不是那么的肯定还会留下来了。
特别是一些有名门正派背景的同门,怕是还能够留在没有了刘青的有字无名门,可能性不会那么的大了,毕竟前面说过,多数人还是冲着刘青这个人来的,至于有字无名门,还不足以过他们原来的门派,足以吸引他们留下来。
法元长老,自然不知道,施耐庵只是一句这等简单的问话。里面包含了这么多的意思,心里极其坦然的,对于这个问题有非常把握的法元长老,反倒是一下子放松起来,脸上的紧张表情消失,微微一笑,道:“施右使请放一百个心,以门主现在的身体情形,怕是等本长老回归西方极乐,门主还在这里逍遥快活呢。””
“门主的生命力,是你们所不能够想像的顽强,除非是门主自己不想再活在这个世人,任何人,任凭东西都没有办法逼着门主从这个世人消失的。”生怕施耐庵当自己是在说些宽慰的话,法元长老神经非常认真的,差不多是一字一句的补充说道。
“好,这我就放心了,那么。第二个问题是,门主是出了什么状况。何以会出现白茧上身地样子?”这个问题,其实施耐庵已经问过一次,但前一次,法元长老说得太过玄虚,连法元长老自己,都知道说得太过不着边际,何况施耐庵这样脚踏实地的问出来。
法元长老这次没有立即地回答,而是犹豫了半天,有些不能够肯定。但又是认真的回答意思,道:“施右使,这个问题。不止是你想知道,其实本长老也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呢?
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法元长老顿了一顿,看着施耐庵不肯放松的眼神,无奈的接着说道:“本来,本长老一到达这里。便感受到了微弱的魔气!对,就是魔气,本长老还以为是门主被魔头侵扰,因此才昏迷不醒,故此吩咐其他人出去,只留着施右使你在这里帮忙。”
“可后来,你也看到了,本长老仔细的探查过了。魔气并没有存在于门主的身体里,无论是脑袋里面,还是身体各处,都找不到一点魔头的影子,如果说单纯只有魔气,而没有魔头的话,未免就太古怪了一些。”
法元长老的这一番话,算是从一个侧面解释了之前的种种行为,施耐庵心里更加的吃惊,没想到法元长老地功力深厚到了这种地步,大家确实和魔头有过接触,特别是刘青,还用火焰烧烤了那些附在绿蚕身上的魔头。
‘难道是在那个时候’门主的身上招惹了魔气?,施耐庵心里一动,便将这个情况和法元长老说了出来,施耐庵的担心不无道理,要知道那个时候,虽然大家尽可能的小心,但没有人真正面对过魔头,被其趁虚而入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还有这么回事,那门主身上生的事情,本长老倒是能够解释一些了。”法元长老一听,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生过,还没来得及了解刘青等人遭遇绿袍老怪地法元长老,又将详细的过程,从头到尾的听施耐庵讲了一次。
渐渐的,越听心里越亮堂的法元长老,暗暗的点头,心想有些事情果然能够得到证实,刘青身上生的,看起来古怪无比的事情,算是有了一些解答,这是法元长老从刘青的身体状况瞧出来但还没有被证实的东西。
“依本长老看,门主在对付火蛟的时候,已经消耗太大,后来又是强行恢复了功力,还没有将全身的真元调顺,又去抗击绿袍老怪的攻击,最后更是带领大家杀了出去,消耗的力量不知道有多么,一直没有休息下来的身体,在完成了预定的目标后,终于松懈下来,这个时候,应该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属于正常的晕倒。”
“也许就是在罗贯中前往灵池唤本长老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到门主身上的魔头便作起来,眼看门主要被这些凶狠又狡猾的魔头上身,可能是本长老出现得太快,恰恰在关键时候出现,使得魔头又重新的隐藏起来。”
“被本长老感应之后的魔头,在佛光的压迫之下,自然就是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在门主的身上潜伏,等到本长老要撤回佛光时,魔头感应到了佛光的威胁即将离到,便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准备进入到门主的身体里面,将其魔化。”
法元长老这一长串话,算是说明了法长老长老催动白色佛光后的情形,还真是像法元长老说的这样,确实应该是有魔头在刘青的身上,不然法元长老不可能会感受到那么清楚的魔气,虽然微弱,但实实在在的出现了。
“法元长老,那后来出现的白茧是怎么回事,一开始,如果说还是长老催的佛光抵挡住了魔头的疯狂攻击,但后来明显是从门主身上涌出的佛光,死死的包住了门主的身体,这才没有让门主受到魔头的侵袭。”
施耐庵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些,可新地疑问。又冒了出来,如果一切像法元长老所说。现在刘青的样子又算是什么呢,要知道,能够生成白茧的佛光,绝对不是法元长老输送出来的那一点用亍探查魔气的佛光可以做到的。
现在的情形,只能够说明,有一种新的力量出现,补充了法元长老停止输送佛光时的空白,将危险无比地刘青护住,那厚厚的白茧。正是起着保护刘青的作用,以免其被魔头入侵进去,也就是这样。才没有成为一个活活被魔化的人。
这些是施耐庵自己的猜测,真正地结果。施耐庵还是等着法元长老有个准确的解释,但法元长老显然是不能够肯定,眼神里虽然也流露出这种差不多的意思,奈何这样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这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说错,影响的将是非常深远地。
魔化了的刘青,将会比死去的刘青,更加的让人觉得棘手,并不是希望刘青死去,而是从这个事情的后果本身来看,以刘青现在的功力,如果被魔化了的话。功力至少提升三倍以上,但真的到了那种情形,在场的众人,能够制住刘青地基本上没有。
这样的话,刘青势必会逃出仙人谷,一旦魔化了的刘青从仙人谷离开,将会是一场极大的灾难,不仅仅是对于刘青自己,对于刚刚有些影响的有字无名门,也都是个致命的打击,毕竟,出了一个门主都被魔化的事情,谁还对有字无名门抱以信心呢?
因此,越是在这种情形下,法元长老就越是不好说话,稍一说错,便等于是要给刘青的生死下个定义,一旦被认定魔头附体,大家再怎么的拥护刘青,也只好大义灭亲,不说将刘青当场杀死,起码也是监禁起来的结果。”
“依我看,事情不会有那么糟糕,有字无名门当兴,门主当有大福,这是不可能有差错了,施右使,还是不要将事情想得这么严重,尽量往好的一面想想吧。”法元长老,瞧着施耐庵越来越坏的脸色,怎么还不知道施耐庵在想些什么,这可是要不得的想法,法元长老赶紧的阻止施耐庵这样想下去。”
“嗯,法元长老说的是,门主这样的人物,如果出现这样的事情,未然太让人难过了一些,老天爷总是要长长眼睛的,有时候,做好人也有好处的。”施耐庵本来是想要附和一下法元长老的意见,可话说到了嘴巴边上,就成了带着有些祷告味道的话,语气里流露出浓重的替刘青在这里祈祷的想法。”
“至少到目前为止,魔气还没有入侵到门主的身体里,施右使,你来看,这些若隐若现的血红影子,便是魔头在里面活动的情形,只要这些血红的影子,只是在白茧的外面,没有进入到白茧的里面去,就代表着门主暂时是安全的。”
法元长老有些替自己寻找实地证明的意思,指着白茧四周,附在上面,不停闪现的红影,替着施耐庵作起解释来,这些魔气全部进入到白茧表面的同时,也是被白茧困住,目前的情形下,不但进入不了刘青的身体里,而且还没有办法离开白茧,只能够在里面挣扎,看看是不是可以突破白茧的保护,攻击到刘青的身体。
这无疑是个非常紧张的时刻,只要有一个魔头进入到刘青的身体里,魔化的刘青,几乎是可以肯定的出现,而相反来说,只要魔头没有办法进入到刘青的身体里,在这些佛光所化的白茧包围下,魔气正在一点点的减少,魔头的力量,正在慢慢的削弱中。
如果魔气减少到一定的程度,魔头的力量不足的情形下,法元长老便能够再次的出手,帮助刘青一举消灭掉所有的魔头,将刘青从这种危险的境界中间解释出来,但现在,法元长老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静静的等待。
这个结果,法元长老自然也和施耐庵交待清楚,以免其误会,法元长老可不愿意担着不肯出手解救刘青的罪过,现在这样危险的关头,法元长老还能够镇定的呆在这里,没有胡乱出手,已经说明多年的禅功,并不是白白的浪费,在关键的时侯,还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
等得法元长老解释完毕,施耐庵也知道没有更好的法子,只有唯一的等待,等着刘青这个神奇的白茧能够支持下来,不但要抵挡住魔头的冲击不说,还要消耗掉魔头的力量,这种苦苦煎熬的时刻,连法元长老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多久的时间。
没有办法,只有等待,继续等待,再继续等待,或许是下一刻,或许是下一月,或许是下一年,总之,只有这样的等下去,抱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想法,法元长老和施耐庵,分别在包着刘青的白茧边上坐了下来。
两人一左一右的盯住了白茧,不敢有半点的松懈,唯恐错过了出手的机会。
第230章 异象迭现
就在右行使者施耐庵和法元长老,正紧张的瞧着包裹刘青的白茧,不知道守侯了多久的时间时,那一直都维持着原样不变的白茧,忽然间就有了动静。
轻轻的撕裂声音,一点点的在白茧里面产生,眼瞧着只一出现,便越来越密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撕扯着白茧一般,硬是弄得这严实无比的白茧,不可控制的摇晃起来。
“法元长老,瞧见没有,这怕是有动静了!”施耐庵脸色一变,这种古怪的情形,又一次的生,心里不知道是好是坏的结果,不免就有些忐忑不安的味道,连问话的声音,都有些不可拟制的颤抖。
“施右使,镇定,还是要镇定啊。”法元长老,与其说是在劝说施耐庵,让施耐庵不要那么的激动,还不如说是在提醒自己,一定要努力控制情绪,不要被眼前的一点动静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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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法元长老的声音,比起施耐庵也好不到哪里去,声音里强自控制,勉强维持的感觉,都不需要用心的体会,就可以非常容易的听出来。
怪不得他们两个这样的失态,刘青这次的莫名其妙的中了魔头的攻击,虽然责任不在他们两个,但对于刘青的困境,一点忙都帮不上,确实是心里着急。
听到法元长老的话,瞧着法元长老的样子,施耐庵也是不由得笑了出来,这纯粹是苦中作乐搞法,崩紧了脸了,也不利于事情的改变,笑一笑。反倒是个放松的法子。
法元长老多年的禅功,在这个时候又挥了作用。感觉到心里实在是不够稳固,大不同于平日里的心境,法元长老干脆地就在白茧的边上,往地上一盘,直接内视起来。
至于外面地白茧,到底有了怎么样的变化,法元长老不能也不想关心,洁白的佛光,慢慢的从法元长老的身上散。渐渐的罩住了法元长老的全身,形成了一个比包裹刘青的白茧,更加巨大的白色罩子。
一时之间。小小地石室里面,出现两个由佛光生成的东西。一个静寂无声,一个动静非常,只有施耐庵一个人自嘲式的笑,在那里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瞧瞧那个。
施耐庵当然不能够怪法元长老丢下自己不管。更加不能够去打断阻止法元长老地内视,有字无名门有不少的禅门出身地,对于这些同门的修行,大家还是知道一些,既然法元长老就这样的坐下,肯定就有其道理,真要胡乱打扰,怕是会起到非常麻烦的作用。
看了一会法元长老没有什么异状,施耐庵更多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包裹刘青地白茧上面,只是这个白茧刚刚那种密集的撕裂声音,就在法元长老差不多在内视打坐的时候,居然一下子停了下来,恢复了之前的清静。
没有料到还有这种变化的施耐庵,百思得不其解之余,不得不无奈的又往不打算再观瞧的法元长老那里看去,只是这一看之下,施耐庵便有了新的现,一颗担心困扰的心,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施耐庵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可认真看过之后,还是没有错误,确实就是如此,法元长老身上罩着的白色佛光罩子,居然散出一丝丝的白线,朝着包裹刘青的白茧飘了过去。
一根,两根,密密麻麻的白丝飘荡起来,所有的细小的白丝,都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朝着刘青所处的位置,白茧的方向而去,这么多的白丝空中飘动,构成了一副神奇的画面。
居然是是法元长老,在通过这种方面将本身的佛光转化给刘青在使用,施耐庵总算是瞧出了法元长老这个行为的意义,心里头不觉得愈的汗颜起来,要知道,现在无所作为的,也就只有自己这个不会催佛光的右行使者了。
这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还没有学会这个能力的呢,看着法元长老散的佛光,产生出来的白丝,差不多将半边天都遮挡住,施耐庵的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这种情形,无疑是法元长老拼尽了全身的功力,要给刘青来个佛力大灌输。
如同施耐庵所看到的一样,那么多细细的白丝,只是一接触到刘青身上的白茧,便被其吸引过去,闪现出一道更加洁白的光芒,便消失在施耐庵的眼前,不用说了,这消失的白色佛光,正是被刘青身上的白茧吞吃。
法元长老身上的白色罩子越来越薄,刘青身上的白茧,却是越来越厚,如果说之前还能够隐约瞧见一些刘青的模样,到得法元长老身上的白色罩子,再也没有办法催出一点白丝飘起来时,刘青的身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一点也瞧不见了。
白茧的厚度,被扩大到了五倍以上还不止,早早停歇的撕裂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又一次的响了起来,这声音比起之前的细细点点,简直就不在一个水准上面,有如九天的神雷,震得施耐庵的耳朵都一阵阵的疼。
‘好厉害’成不成,大约就在这个一回了吧……施耐庵瞧了一眼仍闭着眼睛没有动弹的法元长老,带着十分担心的心情,瞧着白茧里面,心情复杂到了连施耐庵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东西了。
尽了全力的法元长老,明显是虚弱了许多,身上一点薄薄的白光罩子,半天都没能够收回体内,就这样浮在身边搞了好半天,都不见一点的动静,若不是施耐庵清楚的感受到法元长老虚弱但又坚韧的生命气息,怕是以为法元长老就此圆寂了。
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啊,法元长老的功力之深厚,施耐庵的心里是有数的!不同于一般地修炼仙道法门的人。禅宗出身地法元长老,除了一身高明的医术。就是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恐怖功力。
连法元长老都到了这种样子,施耐庵真的不知道,如果自己能够帮上一点忙的话,是不是能够坚持这么久,是不是可以输送这样多的功力,自从修炼了玉简心经第一册后,那一点自得自满的心思,就在此刻完全的消除掉。
“施右使,本长老这次是拼了老命。要是门主还不脱困出来,本长老这里,是没有办法了。”法元长老明显有些虚弱。有些气力不足的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似乎一阵风都能够将其吹跑。
“法元长老,你辛苦了,快来这边坐下。”施耐庵重重的点了点头,到现在怎么不知道法元长老等于是拼着一身功力尽去,也要帮助刘青脱困的想法。尽管施耐庵自己也是想做,只是没有这个能力罢了。
虽然没有帮助刘青的能力,但替法元长老恢复一些力量,施耐庵自负有这个本领,招呼着法元长老坐了下来,施耐庵体内的真元力快地催动,就像是不要性命一样的,将真元力疯狂的往法元长老涌去。
“施右使,你”……法元长老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汹涌的真元力堵住了心胸各处,在施耐庵毫无保留的真元力灌注下,即使是法元长老,也没有办法分心说话,否则不止是害了自己,还会连累灌注功力地施耐庵。
额头上白气森森,水气才冒出来,便被这热气蒸得没了影子,施耐庵久被压抑的心,随着这灌注功力的完成,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心里头不再是那样的失落难过,自然就平敞了起来。
即使没有这个原因,眼瞧着法元长老功力大损,身为有字无名门右行使者的施耐庵,也有责任替法元长老恢复功力,更别说比较法元长老刚刚所冒的危险来,施耐庵不过是要在事后多修炼一些日子,风险却小了不少呢。
随手抄起一颗丹药,直接的吞进了肚子里,施耐庵这样猛的催真元力,逼到另外一个人体内,也还是不第一次做,不觉间就有些身体虚,施耐庵顾不得和法元长老客气,自行调息起来。
等得面色转好,红润了不少的法元长老再一次地站立起来时,施耐庵也匆匆的调息完毕,虽然一身功力没有全部恢复,但两人差不多都有了四五成左右的功力在身,要应付一般的事情,凭借两人的联手,也还是差不多的。
于是,在这种情形下,两人不约而同的瞧了一眼,压下了想出去叫人帮忙的想法,要知道,刘青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白茧的撕裂声音仍在继续,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刘青此刻不能够受到打扰,万一由于一进一出,导致功败垂成,岂不是浪费了一番气力,而且还白白的搭上刘青这个门主。
因此,即使是两人的功力损耗到了如此的地步,两个人的心中,还是有着非常明确的认识的,那就是绝对不能够因为自身的原因,导致刘青的脱困失败,这会越是听到更加密集的撕裂声音,两人也越是知道了刘青到了最凶险的关头。
稳住,稳住,再稳住,两人的心头,都是涌起了这句不知道在心里念叨过多少回的话,只要保着一切维持现在的局面,以白茧里传出的动静来看,刘青成功的希望,应该说是非常大的。
密集的撕裂声音,已经转成了噼里啪啦的暴响,动静大到连法元长老和施耐庵两人,也无法在白茧的周围站立,被逼得不停的向后退让。
这虽然与他们两人的功力下降有关系,但从白茧里面传出的无形压力,也是可以想见的强大,毕竟他们还都有一半左右的功力在身,结果还被逼成这样,只能够说从白茧里面传出的力量太过强大。
这可是集中了法元长老一身的功力,再加上之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佛光力量总和,还不包括刘青体内的真元力,就已经是这样恐怖的程度,两个人随着身体的后退,一颗心又一次地悬了起来。觉得很有信心情绪,也受到了感染。变得非常的担心起来。
原来,站在近处的时候,偶尔还可以看到白茧里面闪现的血红人影,正在由多减少,活跃的程度也越来越低,可现在距离太远,已经有些视线模糊,想再瞧清楚白茧的变化,就不是那样容易了。
见到代表魔头的血红影子越来越少。也是之前信心高涨的来源,对于刘青的信心,正是由这里所**来的。可现在出现这种出奇的变化,不免就让两人都是不知所以然。在未知地事物前,两人都是差不多的心事,担心刘青只怕会要糟糕了。
尽管现在刘青的情形,也不算有什么好地,但眼瞧着法元长老一通拼命的功力灌注后。刘青那里有了朝好地趋势展的迹象,又被弄上这一出,两人的心境可想而知,这是一种多么难受的感觉,偏偏又是这样的无奈,就算两人有实力可以在白茧里传出地压力回到刘青那里去,两人却是一点也不敢力,生怕一个动作不小心,影响到了刘青的脱困。
就在两人的心时是无比的惶急之时。白茧里的暴响,又一次的停了下来,就在两人的心差不多沉到了谷底之时,那么厚重的白茧,忽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一下子浮到了空中。
更加恐怖的压力,从弹到空中地白茧传了出来,这力量是如此的巨大,就在法元长老和施耐庵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是还不敢反应的当口,两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挤到了石室的角落。
白茧浮在空中并不算完,法元长老和施耐庵所遭受的痛苦还远远没有结束,刚挤到角落里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时,那白茧就这样的在空中旋转起来,开始还是慢慢腾腾,肉眼可以看出其运行的线路。
但下一刻,白茧以一种难以相信的度迅的转动起来,巨大的呼啸声音,立即吞没了所有的声音,随着白茧的恐怖转动,两个人的身体,又一次的被逼得离开了原地,重重地砸在了石门上面。
‘砰砰’两声巨响,法元长老和施耐庵,被逼得实在无奈,稍微的动起了一点护身的真元力,这才没有被这股巨力抛击成肉酱,不然的话,这样强的力量冲击,两个人基本上很难有保全性命的机会。
这一下重重的撞击,还是撞得两人的身上到处疼痛,由于过于小心的缘故,两个调动起来的真元力,都是非常的有限,尽管身体是护住了,但疼痛的感觉,还是不可避免的遍布了全身。
两个人哪里受过这种疼痛,都是呲牙咧嘴的乱叫出来,不过两人的反应差不太多,都是才叫了个开头,立即就闭上了嘴巴,白茧里可还包裹着刘青呢,两个的脑子里,一直崩紧了这根弦,即使遭受到了这样强力的打击,依旧没有忘记。
那让人既觉得欣慰,又觉得可气的白茧,并没有因为两人的疼痛而停止下来,反而是越转越快,形成了一道道耀眼的白色轨迹,白茧的形状,在此时完全的瞧不清楚,只有一个又圆又亮的白球,出现在两个的眼睛里。
这一次,传出来的挤压力量,比开始还要强上了几分,但法元长老和施耐庵两人,也不是没有从疼痛中吸取教训,还不等这股强大的力量上身,便自行转过了身体,背部冲着白茧,脸朝着石室的大门,死死地贴在了上面。
无论如何,再不能够催动真元力了,两个差不多有些偏执念头的人,同时涌起这个念头,在不是被逼得感觉连命都要保不住,两人只想着依靠这种方法的改变,来抵挡石室里面,白茧的快转动带来的恐怖压力。
这显然是非常麻烦的考验,以法元长老和施耐庵此时状况,还要如此的坚持,不能够不说属于自讨苦吃的那种,甚至很有可能,由于这种自讨苦吃的行为,导致两个受到难以想像的伤害。
如果不是对刘青一种绝对的信任,有一种愿意为刘青付出的情绪在里面,换作其他人,怕第一反应即使不是催动最强大的功力护身,也会是搞出最快的度,将石室的大门打开,不顾一切的逃出去。
不管其他人会怎么做,不管其他人会怎么想,在目前的局面下,法元长老和施耐庵,就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第231章 丝丝入体
令人最为痛苦的时刻,在法元长老和施耐庵这种强力支持的情绪下,总算是挺了过去,那在空中快的转动的白茧,终于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量,慢慢的停了下来,直至静止在空中。
这一点时间并不长,法元长老和施庵,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样的漫长,两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样虚弱的情形下,居然可以坚持这么久的时间,不免各自有些佩服自己来,还得说是仙道法门不是白白修炼的,只是身体意志,就比一般人强劲不少。
没有了白茧的转动带起来的压力,石室里面又恢复了正常,法元长老和施耐庵各自瞧了一眼之后,小心的离开了大门的边上,向着白茧的位置靠近了一些,不过呢,出于一种被白茧锻炼出来的本能反应,两个人自觉的没有离大门太远,以免生异变的时候措手不及。
所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约就是形容法元长老和施耐庵现在的心情。
事实证明,两个人的谨慎并不是没有效果,这白茧没有安静太久,两人还才离开大门一点位置,新地方还没有站热乎,那空中的白茧,忽然又出了一阵古怪的声音,不过是刘青身子形状,再加上个三倍左右的白茧。居然像是有人在里面吹气一般,慢慢的鼓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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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圆圆地白茧。被慢慢的接长拉大,不到一会地工夫,就在法元长老和施耐庵知机的退到石门边上,又是做出面朝里背朝外的标准动作时,不到石室二十分之一的白茧,已经在转眼的时间里,胀大到了大半个石室。
这下可好,法元长老和施耐庵两人,都不用再往前凑。便可以看清楚白茧里面的情形了,因为实在是白茧占据的地方太多,太接近两人的位置。都只需要两人将头转过来,就可以瞧清楚白茧正在脑袋后面。离他们不足半尺。
感觉到后面动静不动的施耐庵,回头看了一眼,身子一晃,险些没有惊得倒在白茧上面,连忙偏着头对法元长老道:“长老。你说我们还在屋子里呆着吗,这里好像容不下我们了呢?”
施耐庵地言下之意,便是要夺门而出,免得被白茧活活的挤死,不是施耐庵不愿意在这时留着照看刘青的情形,但局面如此地糜烂,是大家绝对所想不到的,施耐庵自认为,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对得住刘青这个门主了。”
“别急,这白茧乃是佛光所化,含有我佛慈悲之意,不可能会伤人地,只要再等一会,门主应该就能够脱困而出了。”法元长老,倒是比施耐庵笃定多了,口气还是那样的不紧不慢,更是在说话中,将佛法的慈悲都抬了出来。
只是法元长老似乎忘记了,刚刚白茧那样凶狠的转动,**来的压力是如此地巨大,差点将两个人撞得死得不能够再死,要不是两个人还有一点真元力护体,怕是被慈悲的佛光所化的白茧弄成了肉酱碎沫。
“法元长老,你是不是糊涂了,还说慈悲啊,之前那个白茧冲撞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见慈悲了,还有,你瞧瞧,这个白茧说胀大就胀大,说挤人就挤人,有什么打过什么招呼,我们都快被白茧挤死了啊。”
本来就因为,法元长老是个平和的人,有字无名门的同门,都可以随便开些玩笑,而施耐庵在法元长老的面前,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考验之后,那就更加的说话没有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毫无顾忌的意思。
“嘿嘿,这个……”法元长老也不知道如何的回答施耐庵的问题,要知道施耐庵说的都是事实,法元长老要是硬扛着脖子犟着的话,那就不是法元长老这个人了,再说佛法修为中间,就包括不能够随便打语这一条,法元长老虽然离开了鹤林禅院,但长期行动的习惯,到了仙人谷这么长的时间,也是没有改变过来。
虽然法元长老没有能够回答出施耐庵的话,但施耐庵提出的要求,也就因为说了这一通话,被分散了注意力的两人,都没有来得及确定是不是离开石室,而让白茧继续的鼓胀,差不多整个石室都被白茧占领,两人再想出去,也来不及。
若是凭着法元长老的神通,使用挪移的神通,还是能够将两个人安全**石室的,但一方面,担心神通的使用会惊动白茧里的刘青,另一方面,就是损耗了近半功力的法元长老,再想轻松的使出挪移来,也不是那么的容易,失败的可能性极高。
“好了,想出去也来不及,法元长老,我们就在这里听天由命吧。”施耐庵算是彻底的放弃,不再想着怎么出去的事情,只是将注意力往白茧的上面看去,好在两个人站立的位置,近半尺的距离内,并没有白茧逼过来,似乎真的是验证了法元长老的话,这佛光还确实有慈悲的意思,不再忍心折腾两个可怜的人了。
“这就对了,施右使,你仔细瞧瞧,看看这白茧又有什么样的变化了啊?~法元长老也学着施耐庵的样子,干脆的转过了身体,面对着巨大无比的白茧,试图在里面寻找出刘青的位置来。
这一看之下,法元长老便有了新的现,脸上不禁流露出兴奋的神色来,尽量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指着偌大的白茧,法元长老的手指微微的有些扫抖,禁不住冲着施耐庵叫嚷了起来。
法元长老如此地激动,在施耐庵有印象中。还是非常少的出现地,一般说来。法元长老都是镇定无比,石井无波的样子,哪里曾有过,现在这种满脸通红,眼睛放光,就是看到了世上最多的财富的守财奴的感觉,直直的瞧着白茧里面。
这样的事情,施耐庵因为少见,不觉也产生了一点应该在这种情形下。不可能出现的好奇心理,有些迷惑,但又是非常仔细的朝着白茧看了起来。不过看了好一会,施耐庵还是觉得。现在地白茧,和之前的白茧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如果硬要说是有区别的话,不过就是白茧的范围扩大了太多,一个小小地白茧,就了巨大的白色茧圆。占据了整个石室而已,只是这点事情,根本就不舍得法元长老如此的失态,如此的激动,可施耐庵自负眼力不差,可就是没有瞧出来其中的分别。
看了半天,还不得其解地施耐庵,有些迟疑的询问起来,道:“法元长老。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没有瞧出什么不对,难道这白茧又有什么变异不成?”说完,施耐庵就像是要特别证明自己的话一般,又一次地盯着白茧看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施耐庵终于明白了法元长老的激动所在,理解了为什么法元长老这样失态的原因,原来,在巨大的白茧里面,原本看不到什么东西里面,现在居然有了模模糊糊的影子,瞧着那个影子的形状大小,正是从两人眼中消失了许多地刘青。
对于刘青的体形,施耐庵要是比法元长老熟悉多了,法元长老还需要看上一阵子才能够确定是刘青的样子显现,而施耐庵,只是一眼便肯定了这个结果,如果不是还记得四周充满了白茧,施耐庵一定会要高兴的又跳又叫起来。
这实在是太让人激动了,坚挺了许久的局面,终于有了结果,看着里面的刘青,不止是静止不动,而是在缓慢却又坚决的动了起来,那动作在平常看来可能不值得一提,但落在此刻心情激动的两人眼中,就不知道是多么欣喜的事情了。
原来里面的刘青,不再是躺着不动的姿势,更不是毫无动静的形象,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够判断出来,刘青在里面正试图从躺卧的姿势转变成坐起的样子,尽管这努力了半天,刘青还是没有坐成功,仍是又无力的躺下。
‘努力’努力啊,门主……施耐庵禁不住在心里叫了起来,握紧了拳头,替着刘青鼓劲,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想必刘青已经从昏迷的状态清醒过来,只是由于被困在了白茧里面的缘故,并不知道确切的情形,看现在的样子,身体估计还是比较虚弱,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成功的坐起来。
法元长老自然也瞧见了,虽然比起脸上无比紧张的施耐庵来,法元长老的神情要镇定了许多,更没有不自觉的在口中念叨出来努力的话,但法元长老的外袍下摆,随着刘青的坐起又倒下,倒下又坐起的动作,总是不由自主的抖动,却是暴露了法元长老心中的想法。
“没事,门主一定没事的,快坐起来,门主,快坐起来啊。”施耐庵终于受不了这种无声压力,大声的叫了起来,也不管里面的刘青是不是能够听得见,只是扯着嗓子使用的大叫,丝毫不顾自己的嗓子其实早就喊得沙哑了。
也许是听见了施耐庵的叫嚷,也许是法元长老的暗中鼓劲起了作用,尝试了许多次都失败了的刘青,并没有放弃坐起来的动作,失败了一次之后,又赶紧的尝试下一次,再失败一次之后,又赶紧的再尝试再下一次。
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坐起,始终不能够很好的坐起来的刘青,终于在不知道多么次努力之后,成功的坐了起来,不但是坐了起来,而且这一次的坐起来,并没有像前面的任何一次,不一会的倒下来躺卧。”
“成功了?成功了!”两个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互相重重的拍了一巴掌,使劲的叫了起来,法元长老此刻。哪里有一点长老的样子,施耐庵形象。更不曾见一点右行使者的风采,两个家伙,整就是一对活宝,看着里面地刘青平安的坐起,相对傻傻地笑了起来。
如果有字无名门的众人,此刻有人闯将进来,看到法元长老和施耐庵的样子,一定不会相信,这居然会是平日里那个慈祥无比的长老和严芶得出奇的右行使者。两个的样子,和平时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法元长老和施耐庵的高兴,这次真的不是白高兴了回。如同两人预料地一般,从刘青能够自行坐起来后。局面就大为改观,一直不能够对自己有什么自主行动的刘青,在成功坐起来后,便清楚了目前的状况,才坐起不久。就将双手平举到额头上面。
只见刘青双手举起,用双手在空中画出几个符叶,一道道玄妙无比地符录,就这样的在刘青地头顶上空生成,已经是能够调动一小部分真元力的刘青,内视过自己的身体状况后,便坐在那里调息起来。
肉眼可见的淡淡的青光,围着刘青一阵阵地闪现,开始是在额头的位置。跟着是整个头部,再后来就是上身,再后来就是下身,直至双脚的位置,都泛起了淡淡的青光,这些青光是这样的明显,渐渐的一个淡青色的罩子,在刘青的身体外面形成。
白茧里面,自从多了刘青弄出来的青色罩子,就产生了更加明显地变化,那么多挤压在石室里面的白茧,居然又缓缓的流动起来,有如一大圈白色的水圈,顺着一个方向,就这样的在石室里面流动。
这种流动,带着一种非常强烈的质地感觉,让法元长老和施耐庵两人,又是大大的吃了一惊,以为这个白茧又要转动起来的两人,又一次的本能反应,往石门上紧紧的贴去,等靠上了冰凉的石门之后,两人才反应过来,这次太过匆忙的行动,居然忘记转过身体,竟然是用背部贴上去的。
也就是这个原因,才使得两人没有错过精彩的画面,让两人认为是白茧又一次转动起来的先兆的情形,竟然没有产生更快的转动度,仍然只是保留着一开始出现的频率,缓缓的流动,整个石室里面,传出来的是那样平和,那样让人舒服的气息。
“佛光,这是佛光的力量!!”!法元长老叫了起来,仿佛是猛然醒悟,法元长老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没觉得这次白茧的流动,没有之前那种难受的感觉,也没有恐怖的压力,完全是一,平和味道,法元长老本来还以是因为白茧度还没有上来的原因,没想到却是白茧里面的刘青,居然将构成白茧的佛里的平和气息,就通过这样简单的流动,一点点的散出来。
这种平和的气息,不仅仅是让白茧里面的刘青获得了极大的好处,就是在石室里面,大有损耗的法元长老和施耐庵,也是非常清楚的感受到这种流动带来的好处,身体里面,那些真元力枯涸,或者接近枯涸的地方,竟然无中生有,有中生多的昌盛起来。
白茧里面的佛光,渐渐的流动范围越来越大,差不多能够看得到的范围,全部都流动起来,由于之前白茧的异像,传来种种莫名压力,不但在这一阵子迅得到了缓和不说,还因为这种缓和的原因,变得是那样的舒服起来。
知道不可错过这个难得机会的法元长老和施耐庵,双腿一软,便赶紧的坐了起来,先内视完毕后,检查了身体里面一切正常,两个人便就这样的调息起来,而至于里面还没有脱困的刘青,在两人现在估计,已经不需要担心的了。
毕竟,即便是法元长老和施耐庵,也自问没有办法在现在的情形,可以做得比刚刚清醒过来的刘青更好,以一人之力,居然令得这么多佛光转化的白茧流动起来,这需要多么强的力量,和多么巧的方法,两个人不能够想像,也觉得真正的不可思议。
而白茧里面的刘青,随着白茧的完全转动,也终于全部的清醒过来,身上的淡淡青光,已经变得浓厚起来,淡淡的青色罩子,有了向深青色罩子转化的趋势,偶尔之时,还不时从刘青的身体上面,冒出一道道的银光来。
更加奇妙的是,那些流动着的白茧,居然还原着一丝丝的佛光,朝着刘青的身体上面而去,才一碰到青色的罩子,便出洁白耀眼的光芒,随即就消失不见,竟然是溶入到了刘青的身体里。
偌大的白茧,在流动的时候,有越来越多的佛光散出来,一丝丝的从紧密的状态分离,又一丝的飘起在空中,不多久的工夫,整个石室里面,不再是遍布白茧,而是白茧散的佛光白丝,一丝又一丝。
第232章 血誓符法
刘青吸收佛光的度越来越快,那么多的佛光白丝,有一大半是其吸了进去,那度之恐怖,连法元长老和施耐庵两人加起来,都不能够比得刘青这个吸收的度,没多久的工夫,整个石室里的佛光为之一清。
那么多的白丝,就在这转眼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法元长老和施耐庵两人,还坐在那里,一本经的调息,等着吸收这不知道从哪里散出来的佛光白丝,任凭他们如何的想像,也不能够料到,这些佛光白线,居然会是从白茧里面翻转回来的。
只有那刘青,身上的青色罩子,在佛光被全部吸收的一刻,终于全数转成银色的光芒,一个闪亮的银色罩子,在刘青的身体外围形成,这个银色罩子出现得是这样的迅,又消失得是那么的快法,就在刘青真正的意识恢复过来时,银光一闪,全部缩回到了刘青的体内。
刘青疑惑的站了起来,左右四下查看,这间石室,刘青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刘青非常的奇怪,不是在吩咐左行使者云飞风,带领一众同门,前往探查绿袍老怪的巢**后,便要领着众人回转仙人谷,可怎么会回到这里来呢?
不知道为什么,刘青居然对那之后的事情毫毛无印象,瞧着法元长老和施耐庵坐在地上,一副调息运功的模样,刘青更是不得其银解,若不是瞧出法元长老和施耐庵,都是没有从入定中清醒过来,刘青真想立即叫醒他们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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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着性子等待的同时,刘青又在石室里四下的打量。这一看这下,刘青也是吃了一惊。偌大石室,居然像是闹起了龙卷风一般,搞得到处狼藉一片,让刘青暗暗咋舌之余,心里更加的一片糊涂。
这个石室里面的情况是如此地糟糕,怎么法元长老和施耐庵两人,为什么还在这里运功调息呢,要知道这间石室除了离仙人谷的入口最近以外!比起灵池附近地石室。或者干脆是是灵池旁边,未免是灵气差得太多了一些。
这样的话,刘青越的奇怪。灵气充沛的地方不去,居然在这里调息不止。这种奇怪的事情刘青还是第一次,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瞧着法元长老和施耐庵,还要调息不短的时间,刘青真是着急。不由得伸出手去,催起体内的真元力来。
真元力分别从两只手涌出,刘青只是认真地盯着法元长老和施耐庵,并没有觉,自己出的真元力散地光芒,不再是青色的样子,而是银光闪闪的形象,充足的力量,像是潮水一般的涌进了法元长老和施耐庵的身体里。
法元长老最先反应过来。身子一震,还不等有更加多的反应,刘青体内的真元力,便不可抑制的冲进了法元长老的身体,法元长老也没有办法,只得老实接收起来,直到将体内流失地功力全部补充完毕,刘青感觉到不能够再给法元长老灌注功力力,这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而另一边,施耐庵则没有想这么多,正奇怪外面的佛光白丝,为什么没有再涌进来的施耐庵,忽然知道了外面来了非常纯厚精纯的力量,这可是正和施耐庵的心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吸收了再说,施耐庵是敞开了心思,一个劲的吸收起来。
比起法元长老复原一度只慢一点点,几乎是在法元长老睁开眼睛的同时,施耐庵只是慢了那么一点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也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等回头看见是刘青站在身后,正非常奇怪瞧了过来时,施耐庵更是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身子一挺,站直了身体,直接抱住了刘青。
“门主,你真地没事了,可吓死我们了啊,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呢。”就连刘青也没有想想到,一向严肃的右行使者施耐庵,居然会有这么情绪化的一面同,抱着刘青转了好几个圈后,才轻轻的小心的将刘青放了下来,左看右看,像瞧个什么宝贝一般,实在是有些古怪莫名。”
“门主,你没事就好,本长老说你就是洪福齐天,一点小麻烦算不得什么的。”法元长老虽然没有施耐庵那样的夸张,但也是十分的激动,即便知道刘青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在那样危险的情形下,法元长老的信心不是没有动摇过,有什么比眼瞧着刘青没有问题更让人放心的呢。
这可不是法元长老一个人的感觉,还包括施耐庵也有同样的意思,能够见到没有一点不对的刘青,这已经算是非常高兴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什么,这些时间来的辛苦和凶险,都是非常值得的体验,更何况两人在这一通竭尽全力之后,似乎在功力方面还有了一点点提升,也算是有个意料之外的收获,更加的让两人高兴了。
他们倒是高兴痛快了,却不知道还有个人一脑子的糊涂帐,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刘青,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即便是看着法元长老和施耐庵是在自内心的开心,但刘青不知道为什么之时,无论也没有办法附和着他们,一起在这里高兴呢。
看看两个家伙似乎有些没有完了有样子,刘青咳嗽了一声,有点不合时宜的问了起来,道:“法元长老,施右使,你们两个能不能停会,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再在这里开心高兴也不迟啊?”
可不是让人难受啊,他们两个笑成了这样,都不知道有多么的开心,刘青一个人干巴巴的站在这里,要多么的尴尬就有多么的尴尬,要知道,现在刘青也瞧出了石室的大门都加了禁制,看样子正是施耐庵的手法,搞得如此正式的情形,让刘青心里的一点好奇心,也是被调动了。
刘青哪里知道。原来他们俩真的是在为自己的平安复原而高兴呢,等得施耐庵又快又急地将经过说了一遍。刘青才恍然大悟,原来在自己准备回仙人谷后,居然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能够这么快的恢复,没有受到魔头侵袭,更加没有被魔化,面前笑得合不拢嘴巴的两个同门,无疑是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种作用是如此的及时。避免了更大麻烦的产生
特别是当刘青知道,由于过多的催体内的力量,险些让法元长老受到不可回复地伤害时。刘青更是感动莫名,对于一个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来讲。一身功力被废,或者是受到了不可回复的伤害,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比丢掉性命还更加地让人难以接受,即便是豁达于法元长老。真正面临这种最坏的结果时,刘青也不能够想像,那会是怎么样一个局面。
刘青抓着法元长老地手,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心里的感激了,作为一门之主,受到同门的如此爱护,自然是身为门主的刘青最为高兴和开心的了,但是从刘青地私心来讲,法元长老为了自己。居然冒了这么大的风险,特别是险些受到这样的伤害,刘青就觉得,法元长老在这方面的修行,真正的比自己高出不止一筹。
“门主,我们别在这里说话了,还是赶紧出去瞧瞧大伙吧,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的时间,外面的一众同门,怕是要急坏了,要知道,门主不在,左行使者也不在,而我这个右行使者也是这里,众同门没有个统率的人,怕是要出问题呢。”
还是右行使者施耐庵,从刘青的复原惊喜中恢复得最快,真情流露之后,耐庵很快想到了自己地职责所在,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许多的普通弟子都在外面,还不知道这阵日子过得如何,没有一个人负全责的情形下,施耐庵都不能够去想象,仙人谷里会乱成怎么的一个样子。
看到刘青点头同意,施耐庵走到了石门前面,催出几道银光,将石门上的禁制全部解除,这些禁制,在之前一番冲击之下,居然一点也没有受到破坏,不能够不说,施耐庵布置禁制的本领,在有字无名门,已经算是数得着的高手。
刘青和法元长老,在后面自然瞧得清楚,也是暗暗的点头,施耐庵的这个本领,在听说过和见识过经过情形后,又有狼藉的石室作证,法元长老姑且不论,只是刘青的心里,就充满了对于施耐庵的佩服心情。
施耐庵在仙人谷中的修习时间,并不算是最长的,可一身功力能够达到现在的水准不说,更是在禁制的上面下了苦功,这也是之前法元长老,将众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施耐庵的最根本原因,此刻在刘青眼中,也是清楚的施耐庵在这上面的造诣水准,不得不暗暗称奇,佩服施耐庵的刻苦成绩。
修炼仙道法门一途,除了要有起码的资质,其余就是靠的毅力坚持,不停的努力下去,最后才能够达到好的效果,施耐庵在有字无名门,确实就方面的典范,以前因为留在仙人谷的时间太少,刘青还没有特别切身的感受,这次算是比较深刻的体会到了。
刘青的功力,可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一个层次,在现在的眼光下,刘青还觉得施耐庵布置的禁制非同一般,这就可以想像施耐庵在这上面的水准,到了何等的地步,在这样的情形,连法元长老这样的功力深厚的人,也是赞叹施耐庵在方面的成就,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还是施耐庵走在最前面,解除了禁制之后,就缓缓的打开了石门,随着吱呀的石门转动声音响起,外面有些凌乱的脚步,从石室外面,或近或远处响了起来,不到一会的工夫,便汇聚到了一块,飞快的往石室大门奔了过来。
以刘青等人的功力,自然是听得非常的清楚,心里有了准备之后,便没有那么的奇怪,便即便是这样,走在最前面的施耐庵,还是被一众同门热情吓了一跳,大家在透过施耐庵晃动的身影,看到在后面和法元长老走了个肩并肩的刘青时。呼啦一声,像是准备了许久的动静……众人一哄而上,各自纵起身形,或近或远地赶了过来。
才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刘青,只是这么一照面地工夫,便被大伙从四面八方围了起来,搞得刘青也是完全没有料到这种情形,只是看着身边的法元长老苦笑。
特别是当不知道哪一个同门先动的手,伸手过来。在刘青的身上摸了一把,试图证实一下,这确实是真正的刘青。而不是眼中有幻觉里,无数只手伸了过来。或胖或瘦,或大或小,或黑或白,都是拼命的朝着刘青的身上抓到。
这么多人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尽管大家谁也没有催动半点地真元力,只是**的力量,朝着刘青的身上抓到,还是足以让刘青感觉到处都是撕扯的力量,浑身上下都紧张得冒出一个个小突起,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更加让人哭笑不得地是,又不知道是谁带了头,有人在刘青那长长的头上扯了一下。跟着便是下一个人也朝着头上伸出手来,一个接一个,受到别人影响的一众同门,都往刘青的头扯到,刘青的头,只在一瞬间便稀疏了许多,隐约中还可以看到一个个明显地白点。
那些白点,无疑就是头扯得太多的结果,这还是一众同门手下留情,基本上只是一个人分一根头,没有过于黑心的结果,要是大家多扯一些,怕是刘青这一脑袋的头没了不说,今后刘青只有遁入佛门,来个青衣古佛伴一生了。
“施右使,莫非你也要扯我的头吗,还不找个人问问,这算是怎么回事,没多久不见,各位同门怎么变得这样的热情啊?”刘青终于说了话,不过说话的对象,并不是心满意足后,逐渐后退的一众同门,而是向着手举到了头顶的施耐庵了话。
这当然是在醒悟过来地施耐庵,暗叫失策的时候,趁着刘青的头上还有不少头,施耐庵自己又靠得非常近时,正要也有样学样的拨一根头留念时,手才伸了出来,便被刘青架住,及时的阻止了悲惨原事情进一步的生。
“不用找了,门主,大伙的心意我了解,门主你可是不知道,你昏迷不醒,大家全都急坏了,恨不得冲进石室看你,可一则是施右使的禁制厉害,二则云刑堂主的大棒子,也不是那么好尝的,大家只得在外面苦苦等候。”
施耐庵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正要替刘青找个人来说明外面的情形时,就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执事堂执事,施耐庵曾经的徒弟罗贯中的声音。
罗贯中说得滔滔不绝,连施耐庵也没有想到,原来罗贯中也可以说话这要的又快又急,而且还是一气呵成,很有些水准的样子。
“可谁又能够想得到,门主你一昏迷就是七天多,我们在这里等候得实在是太难受了,怎么也坚持不下来,正准备不顾一切的冲进来时,门主你们就出来了,大家当然是一哄而上。!!
“在等候门主的这些日子里,大家可是下定了决心,以后再也不让门主受到这样的危险,而要保证这一点,无非就是能够准确感应到门主面临的威胁,本门的仙道法门,门主想必也知道,要达到这一点,就只有使用‘血誓符’,只有以血誓符起誓后,门主的一切安危,大家都能够感觉得到,无论多远的距离,都不会有障碍。”
“什么,你们是要拿这个头去炼制‘血誓符’?不行,快还回来,我说的就是你,罗执事,你别走,记得最先抢头的就是你,别以为我知道,瞧瞧,你还跑得更快了,真是没规矩了。”
听着刘青的意思,有不让大家修炼,包括被罗贯中提到了刑堂堂主云无咎,大家一哄而散,眨眼的工夫,跑得精光,就算是因为和刘青说话的缘故,跑在最后面的罗贯中,也是一转眼就没有人影,刘青想要阻止,却哪里还来得及呢。
“修炼就修炼吧,门主,大不了门也从这些同门的身上,取点肤出来,亲自修炼出‘血誓符’,那样之后,同门之间的感应大大的加强,危险的时候,也能够互相救援。”施耐庵刚刚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事情,被提醒之后,一伸手,还是从刘青的头上拨了一根头下来,身子一晃,便消失在刘青的面前。
虚空中,只传来了一句劝说刘青的话,只是要实现这一点,刘青本人的难度不小,要知道,刚刚扯走头的同门,怕是以百为单位来计算,刘青要一个一个的采取肤,然后再一个个的修炼‘血誓符’,将会是一件多么富有挑战性的事情!
第233章 蓄人如畜
西南一带,向来是山险林密,毒虫众多的地方,云飞风领着十个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奉了刘青的吩咐,一路向西南飞行,自然是不敢大意,一路小心谨慎,步步当心的跟在绿袍老怪的身后。
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到底不是数量不受控制,可以想来多少就有多少,这一次火蛟没有捞着不说,还损失了一个身外化身,绿袍老怪别提有多么的心痛难当,这可是绿袍老怪为数不多的四个分身中的一个。
绿袍老怪特有的谨慎,还在一开始的时候有所体现,并没有直接朝着自己的老巢进,而是绕了一个少的圈子,这才朝着西南方向而来,等到”藏高原的附近,一个疾行飞遁,便扎进了眼前的密森中。
看着绿袍老怪,确实是进了这片密林,引虫的讯息,不停的从密林的深处传了出来,云飞风一挥手,带着众同门便落了下来,这十名同门,可全部都是执事堂出来的佼佼者,修炼了玉简心经第一册后,联手攻击的力量极为惊人。
由于修炼时间和努力程度的关系,像张启星和张鼎这样出身平江的弟子,更是其中最突出的两位,本来云飞风是想带着云家弟子,包括像云无电和云无咎这两位除云氏三杰外,云家最强大的当代弟子。
可是云无电和云无咎,一个是外堂的堂主,一个刑堂的堂主,在有字无名门中有非常重要的责任,身为左行使者的云飞风,在刘青让自由挑选人员时。尽管极想带这两个云家地子弟出来,但还是强行按捺住了这个冲动。
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作为平江出来地张家子弟兵的代表,张启星和张鼎,那都是齐刷刷的主动站了起来,虽然没有说话,却是用眼光代表非常坚决的意志,平日见识过他们俩本领的云飞风,正在担心随行的力量不足时,一见他们主动要求随行,这才算是心里笃定下来。
又一次看了看身边的这些以张启星和张鼎打头的同门。云飞风目光有些严肃,但又含着期望,一字一句地道:“各位同门。想必大家都感觉出来,我们已经进入了西南境内。绿袍老怪地巢**,想必近在眼前,如果此时有同门觉得不愿意加入这次行动,我云飞风,以左行使者的名义。保证任其回仙人谷,不会追究任何的责任。”
云飞风这一番话,可不是口中说说而已,而是从心底里实实在在地讲出来,即将进入到陌生的环境里,云飞风可不希望会有个别地同门,心里不是那么的情愿下,影响大家的情绪,这种时候。一众同门的团结最为重要,尽管其实不用云飞风说话,大家也不会真的有任何地抱怨。
这就是有字无名门,从刘青那里起,刻意形成的同门之间的关系感情,尽管云飞风从位置上,担负着左行使者这个差不多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名义,但从根本上讲,按照刘青的意思,大家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位置越高,责任越大,所需要付出的东西就越多,这是刘青经常和一众同门说的话,大家也非常明确的认同,云飞风本来就是单独创建带领过镖局的人物,自然懂得这个意思,在处理同门之间的关系上,是多么的重要。
果然,云飞风才说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非但如此,众人不但没有退缩畏惧的意思,反而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眼睛直直的朝着云飞瞪了过来,那含义很明确,要是云飞风不让他们随行,只怕大家在这里就要先打一场。”
“云左使,我看你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啊,绿袍老怪那家伙滑溜得很,我们再耽误一会工夫,绿袍老怪就跑得没了影呢。”张启星和刘青相识较早,连带着和云飞风也混得较为熟悉,看到云飞风还在这里不紧不慢的,导大家,不免就有些着急。
毕竟,在张启星看来,即使上随同云飞风追踪绿袍老怪长达两千余里,就足以说明了在场的一众同门,没有一个人会打退堂鼓的,别说是奉了刘青亲口下达的命令,就是云飞风随便说句话,以有字无名门令行禁止的规矩来说,也是应该努力遵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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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管怎么说,大家的心里还是有些暖意,有字无名门终究不是军队,不是那种冷冰冰的味道,随便要求是令行禁止,但在执行的时候,还和军令有所不同,不然有字无名门就成其为一个修炼仙道法门的大派,而沦落为一个类似占山为王般的草寇了。
因此,张启星虽然是着急,但说话还是很注意了分寸,并没有触及到云飞风绝对的主导地位,只是对其在这里拖拉表示了不满,这不仅仅是张启星一个人的想法,其余的一众同门,也是连连点头,表示附议张启星的话。
“急什么,急什么,绿袍老怪知道我们一路来得辛苦,早点去准备了好酒好菜,然后再请我们享用,去早了也是白等,还不会等酒菜上齐了,再去不迟,这就叫到得早不如得到巧。”
云飞风板起了脸,作了个异常正常的样子,一开口就说得大家的脑子都呆住了,怔住了半天,才回味过来,云飞风在这里居然是开玩笑,大家不由得猛的一下子爆笑起来。
“是啊是啊,云左使,那绿袍老怪,正赶着回去杀猪宰羊,等着伺侯我们入席呢,怪不得跑得这样快,我们这样紧赶慢赶,还没有追上他呢。”云飞风这一开了头,大家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还真当是有酒席在等待众人一般,大伙说得热烈无比,兴奋异常。
云飞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家一路来的疲累。只在这几句玩笑话,便一扫而光。得到了极大的舒服,看着众人都是了悟于心地样子,云飞风也不得不感叹,这么多日子来,执事堂罗贯中,云娘等执事,到底没有白费工夫,将大家的各方面训练得如此地出色。
只是连云飞风这一次也没有想到,这些成就不但不是执事堂罗贯中和云娘等人的功劳。反而是由于张启星和张鼎他们自己,出身于平江的军中背景,特别又出自精锐的细柳营。他们在这种临敌之际的心态,不知道多早以前。就懂得自行调节了。
因此,与云飞风所料不同的是,现在众人的心态,一方面是其本身的水准,达到了这种要求。另一方面,就是原来不具备这种良好心态的别地同门,也还是在他们的现身说法下,一个个都将心神锻炼得这么了良好,换作其他门派,又哪里有这样的情形出现呢。
从来只有修炼仙道法门的弟子,下山去到各地义军中间谋点事情,很少有义军中的弟子,进入到各大派里面修炼地。即使有,也是非常的少数,哪里会像平江义军,一次性的便送了四十名的细柳营精锐进来。
更别说后来的日子,平江义军在张士诚地引导下,有前前后后有不下于二百人,进入了有字无名门执事堂修炼,虽然资质不再有细柳营这般弟子的夸张,但在一般般来看,也是属于非常不错的人选了。
这近二百人,可都是受过严格的训练,本身的配合能力,就进行了极大的开,等进入到有字无名门,经过灵池的淬炼,以及有字无名门的仙道法门的修炼,只要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成功,其默契配合能力,就比别地同门高出许多。
这次出来的十名同门,除了张启星和张鼎外,差不多全是在这二百人里挑选出来的,修炼过玉简心经第一册的他们,不但是配合的能力要出同门,连修炼的度也极多的出,因此才会被刘青一眼选中,**来和绿袍老怪拼斗,后来再是被左行使者云飞风挑选,来到了这西南境内。
不提云飞风他们在那里认真准备,将可能遇到的麻烦,都在事前想得清楚,再说绿袍老怪好不容易的进了密林确认了身后百里范围内,没有任何的追踪者啊,怪笑了一声,身形一闪,朝着离自己身体最近的一棵大树撞了过去。
这是一棵并不出奇的大树,这样的大树,在密林里面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碗口大小的树身,密密的树叶,碧绿碧绿的颜色,实在是平常不过,但就在绿袍老怪撞击到树身上面时,这一棵平常不过的普通树木,居然出一道碧绿的光芒,将绿袍老怪的身体圈住,只是晃了一晃,便平空的消失不见。
等得绿光散尽,自行出碧绿光芒的树木,又重新的恢复了正常,仿佛这里从来没有生过任何事情,这时也不存在任何绿袍老怪的巢**入口一般,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如常。
只有空气中,似乎还存留着绿袍老怪那一身的邪气,多少留了点意思起来,但随着树木间的山风一吹,连最后这点气息也消失不见,绿袍老怪的所有古怪味道,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而似乎是被树木吞噬进去的绿袍老怪,当然只是一个身外化身,绿袍老怪的本尊,还停留在巢**的最深处,作那最为彻底的潜修,多年前被正道高人的攻击,可是不那么容易恢复过来的。
如果不是绿袍老怪修炼出了身外化身这个本领,估计现在绿袍老怪的整个元神,还全部困在那破烂不堪的身体里面,哪里还能够这样满天下的乱跑,试图图谋火蛟呢,自然也更加不会遇上刘青他们。
火蛟身上的内丹,对于伤势的恢复,特别是**的伤害,有非常好的效果,绿袍老怪之所以冒着被正道中人再一次追杀的风险,出现在外面,归根结底还是想要借着火蛟的内丹,将破损的身体完全的恢复。
毕竟,这种潜修的做法,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其度之慢,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更别提绿袍老怪这种性子急燥的家伙,忍受了这么久的孤寂。被逼得修炼出了身外化身地绿袍老怪,还真是期望着本尊的修复呢。
要知道,身外化身的功力,相对于本尊的能力来说,差不多要减少一半以上的水准,若不是如此,即使是绿袍老怪没有办法攻破仙人谷的禁制,也不会败得这样快法,这样的狼狈。
瞧出不对的绿袍老怪。自然是当机立断的舍弃了一个身外化身,留着同去地另外一个身化外身,急急的跑了回来。以免本来就遭到了损害的功力,又一次地下降功力的水准。这可是目前地绿袍老怪难以接受的。
通过一条黑黑的甬道,也不知道随手启动多少恶毒的禁制,绿袍老怪埋着头疾奔出甬道后,看到前面大放光明的出口,干脆地呼啸一声。身子一扭,从原地消失,下一次就出现在了出口处。
出口的外面,是一大片的庄园,这些庄园和普通的人家没有任何的分别,都是一些普通人在里面居住,听到绿袍老怪的呼啸声音,来来往往的人群,立即像是听见了最可怕的事物一般。纷纷的走避,更是有不少人,急急地冲进屋子里,将自家的屋门紧紧的关闭。
这些先进屋的人关闭屋门是那样的惶急,甚至还有不少人根本就来不及进屋,被硬生生的关到了外面,在外面的人惊叫哀求,拼命的拍打屋门!里面的人高声怒骂,同样的拍打回应,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次的打开薄薄的大门。
这时,绿袍老怪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这片庄园的上空,那些被关在了门外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论是什么样打扮的人物,顿时失声不语,连那拍打屋门的动作,也非常老实的停了下来。
绝望的神色,一一在这些人的脸上浮现,绿袍老怪这个恶梦般的身影,无疑是最为熟悉的样子,大家或倒或坐,又或者软软的倚靠,再也生不出一点的力道,只等着恶运降临的时刻到来。
绿袍老怪呢,也不见认真分辨,更没有还有心思去区分到底选择谁,在他的眼中,男女老少都一样,只是随手一抓,便扯出一个人来,往身前一送,绿色的光芒,立即就笼罩了对方。
不一会的工夫,满足的声音,从绿光大盛的绿袍老怪口中出,而绿光散净之后,一架森森白骨,就这样的倒下来,散落到地上,只为其这声满足作了最好的注脚,绿袍老怪,居然就这样的将一个大活人的精血吸得精光,而仅仅只是补充了一路行来的功力消耗而已。
那个被吞噬的人,几乎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出,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吞噬,绿袍老怪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只当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就像,嗯,就像是赶路回来,小小吃了一个饭前点心。
至于其余的人们,则更是没有什么别的神情,除了绝望之外,就是一种木然,自从被关在门外的一刻起,大家便预料的这样的结局,对于是不是有选择到自己的头上,众人便没有觉得有多重要。
即使是相对幸运的逃进屋子里面的人来论,也不过是相隔了一线而已,如果今天侥幸还活下去的话,下一次还是面临同样的凶险,而这种凶险的来临,根本就没有固定的日子,全是凭着绿袍老怪的心情,十分的不确定。
正当众人都松懈下来,以为绿袍老怪应该就此离去时,绿袍老怪又是一声怪笑,头下脚上的倒立起来,身体就那么的横着飞了出去,正撞在一家紧闭大门的人家里,‘轰隆’一声巨响,那不过是一般人家的普通建筑,哪里受得这样的大的力气冲击,整个房子都倒了下来。
半屋子的人,好不容易冲到屋子里的人,傻傻的瞧着屋朝着头顶压了过来,全然不知道如何的反应,就在众人只以为必死无疑时,绿袍老怪已经穿过了屋子的身体,又飞了回来,绿光一散,罩住这半屋子的人,直接扯了出来。
这些人才觉得脱逃大难,正要庆幸之时,就觉得身上一紧,浑身疼痛,再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有离这间屋子较近的人,特别是那傻傻的站在倒塌的屋子前,错愕地看着哗哗啦,像下雨一般,从天上掉下来的森林白骨。
第234章 红袍魔头
不用说了,这些森森的白骨,正是那半屋子人,在眨眼的工夫里,又被绿袍老怪吞噬后的结果,这些只当屋子里面就是安全,却哪里知道,绿袍老怪完全是凭着心意杀人,又怎么会考虑那么多,才不会管你是在屋子里,还是在屋子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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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你们这群笨蛋,果然是老祖我养的一群畜生啊,长得这么肥肥胖胖的,倒也算老祖我做得不错呀,嘿嘿嘿嘿。”绿袍老怪也不管这些人是如何的震惊,口中就是将心意说了出来,在绿袍老怪看来,这些人真的就是和猪啊羊啊的没有任何的区别,之所在平时还守着一些规矩,不到屋子的里面杀人,不过是希望这些人能够更加的壮硕一些,精血能够旺盛罢了。
嚣张的笑过之后,绿袍老怪就那么的从空中越过了这片惊恐,麻木,种种负面情绪交杂到一起的人群,朝着这一片忽然冒出来的平原里面,更广袤的空间飞了过去,比起才回到这个地方来时的样子,绿袍老怪不知道精神了多少,那飞行的度,也比之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眼瞧着起动开,人影便在众人的眼中消失。
只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笑声,不停的在众人的耳朵里面回荡,众人都不知道,绿袍老怪是如何的消失,只是随着这笑声消失,大家知道可能又有了一阵时间清静了,按照以往的经验,经袍老怪吸过了精血后,便有一阵子不会再来杀人。
但是。经历过刚刚的那种变故之后,以往的经验。还能够拿在现在来用吗?有些脑子稍微灵活的人,想到这一点,原本有些活力的眼睛,又再度的陷入混沌之中,一双双睁大的眼睛,又渐渐的收缩起来,每个人都一样,只是在这一转眼的工夫,从绿袍老怪回来到消失。不过是短得不能够再短的时间里,整个人又重新的瘫软起来,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只可惜。绿袍老怪去得太匆忙,没有见到这一幕。不然,以绿袍老怪的性格,只怕是还要多欣赏一会,好好的瞧些这些人的样子,以大家地悲惨遭遇来换取自己内心的快乐。即便是并不能够真正的掩盖绿袍老怪地麻烦事情。
绿袍老怪一通狂吸之后,精血得到了补充,绿光大盛,不过是转眼的工夫,就到了自己地宫殿里面,这可不是自认为的宫殿,而是真正的宫殿,建造得金碧辉煌,无比的壮观。上面的一砖一瓦,差不多都是在绿袍老怪地亲自监督下,由外面的这些可怜人建造完成的。
绿袍老怪可是什么人都掳回来,也不是什么人都养着的,不是一定层次!没有达到一定水准的人物,绿袍老怪连像畜生一般的养着也不愿意,还嫌浪费粮食呢,绿袍老怪也有自己的道理,做邪派也要有邪派的骨气,不能够什么人的精血都去吸,如果一些普普通通,甚至是庸庸碌碌的人,绿袍老怪吸这些人的精血,自己会越来越傻,连邪派都没有办、法做了。
绿袍老怪一路来的恼火,在经过这一番精血补充之后,不知道抛到了哪里,瞧着可以轻易主宰这么多人生死,绿袍老怪不知道多么的得意,本来就是得志便轻狂的家伙,哪里还记得此行被敌人破了一个身外化身,这样狠狠的逃跑回来的事情呢。
要知道,这样宏大的宫殿,即便是西南地方上的那些作威作福的地方豪强,也是难以享受到这种舒服的日子,绿袍老怪若不是想着要恢复本尊的**,才不得不出去走了一遭的话,还真的就是这样的一直呆着了。
宫殿里面,除了金银饰品以外,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符叶,无一例外的都是用人血制成,隐隐约约中,还可以闻到上面传出的血腥味道,更有一些凄厉的号呼声音,不停的从周围传了出来。
满意的瞧着四周的禁制,一点都没有遭到破坏,生性多疑的绿袍老怪,并没有收下一个半个的弟子,只是苦苦修炼身外化身这种极难炼成的东西,就是不肯信任别人,所以,偌大的宫殿,除了绿袍老怪自己,并同有任何的修炼中人。
至于外面那些普通人,在绿袍老怪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些粮食,和其余的粮食比起来,如果硬要说有所不同的话,就是这些粮食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不需要绿袍老怪亲自动手照料,而收获的时候,又是那样的容易,只要绿袍老怪出呼啸,外面自然就有被阻拦在屋子外面,等着绿袍老怪去享用的各色活人。
但就算是这样,绿袍老怪在出去的时候,不但派了剩余的两个身外化身!守住了这个天地的其余两个出口,更在这个刚刚进来的出口了,作为最为严密的禁制,可就是这样还不够。在离开这里时。绿袍老怪还特意的加强了这里的*制,至少是杀了近百人,才将这些禁制设置完成,可见其下的本钱之多。
这个天地,是绿袍老怪现的一个上古时期炼气士的残留,其余种种东西巾都由于年代的久远,而遭受到了破坏,保存得完好的,便只有这个独成一体的天地,类似于七十二福地的地方。
里面的气候,四季如春不说,而且还和外面没有任何的联系,哪怕是现在瞧得到的耀眼日光,在外面却大不一样,换句话说,不管外面刮风下雨,里面总是四季如春。似乎这里除了也有黑夜之外,就根本没有别的气侯能够存在。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即便以绿袍老怪的厉害,也没有办法养育那么多的绿蚕出来,更加没有办法,在外面地人们饱受惊吓的时候,还能够保证他们没有快地减少,以至于身体的健壮程度,更加不是目前正纷不已的天下苍生,也能够比拟的。
这里本来应该是一个最为幸福的场所,也是一个最适合人们居住的地方。却因为被绿袍老怪霸占了缘故,就成这样变成了人间地狱,众人魔窟。而绿袍老怪身外化身潜伏的魔头,正是从这里出去。除在了经袍老怪的身上,而且还令其一点感觉都没有。
若不是被刘青他们狼狈的赶了回来,估计等绿袍老怪身上地魔头壮大之时,这里的福地,就不再属于绿袍老怪的掌握。一切的一切,都属于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魔头了,而此刻,绿袍老怪,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只是吃饱了精血之后,觉得有些困乏,就这样地钻进了宫殿里面,往级夸张的大床上面一倒。便美美的睡了起来。
本来以绿袍老怪的功力,还不至于这样的不堪,只是一路来走得太急太快,体内隐藏地魔头,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即便绿袍老怪补充的精血,也有些不能够压制住的意思,在这样的心神松懈之后,神气为之一松,魔头正好趁虚而入,窜进了绿袍老怪的脑子里面。
绿袍老怪根本还没有反应之时,魔头便控制了一件,为了保险起见,魔头控制着绿袍老怪瞌睡起来,本来就已经累了的绿袍老怪,就这样顺着魔头的意思,往大床上一倒,几乎是在一碰到大床的时候,绿袍老怪地鼾声便了响起,有如雷鸣一般,震得这宫殿都有些抖起来。
这么响亮的雷声,在这个独成一体的天地里,还是第一次这样的响起,本来还有些稍微恢复了一些的普通人,产生了一些好奇心,要过来听过究竟,可等到醒悟过来,这个地方,居然就是绿袍老怪的宫殿之时,大家立即就跑回了自家的屋子,大门一关,紧紧的闭了起来。
绿袍老怪可是有过不良的记录,在这里,曾经睡着了的时候,尽管没有打起过如雷鼾声,但还是曾经出现过,绿袍老怪在梦中杀人的事情,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以许多条人命来证实了的,绿袍老怪这一鼾声大起,自然就吓得众人无比躲避,唯恐悲惨的事情,又要生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许多人也没有想到,虽然说可以躲进屋了里面,但到得屋子里面,还不是和之前一样,绿袍老怪真要是仓促行动起来,只怕是死的人会更多,因此,在这种情形下,有些脑子灵活的人,不是冲进自己的屋子,也不是贴着大门哭叫,而是找了些比较挡视线的树木,或者是高大一些的草丛,就那么样的藏了起来。
当然,这些普通人不会明白,在绿袍老怪这样的邪派厉害人物眼中,他们无论躲藏在哪里,都是没有任何的区别的,在这个独成一体的小天地里,绿袍老怪有非常绝对的控制能力,尽管现在,绿袍老怪却是被魔头控制着,事情显得有些古怪莫名起来。
但就是这样,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的命运还是已经注定,根本就没有他们立足的余地,在这里,他们不过是一些粮食,谁可曾见过,粮食有能够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候,比如鸡鸭,比如牛羊,恐怕是当他们出要主宰自己命运的呐喊时,迎接他们的,往往是异常干净利落一刀,然后是剥皮洗静,弄熟了吃个精光而已。
那魔头成功的控制了绿袍老怪,在绿袍老怪满是绿气的身上,居然闪现了一点点的红影出来,那些红影越积越多,越积越广,一会儿的工夫,绿袍老怪的身上,由全是绿光变成了全是红气,一身幻化出来的绿袍,也变成了一身红袍。硬生生的来了个大变脸。
绿袍老怪,已经全部被魔头控制。只是这个魔头,多少还有些不熟悉绿袍老怪的身体,先人躺卧的姿势。尝试着翻滚了几下,好容易将手足四肢习惯起来,这才一点点地爬起,再一骨碌的滚下了床,坐起在地上。
朝着自己怪笑了几声,像是习惯了一下声器官。绿袍老怪的身体,以非常古怪的方式扭动了几下,那扭动的势头。只当绿袍老怪一身的骨头根本不存在似的,时而像蛇。时而像犬,一时高高的竖起,一时又矮矮的盘着。
各种各样地动作,在被魔化了的绿袍老怪的身上作出,也不知道是做出了多少。做了多少的时间,那魔头的喉头,忽然滚动了几下,嗓子传出地绿袍老怪的声音是…老……祖……”
声音时断时续,时高时低,一会难听得要死,一会又悦耳无比,就是最会变声的戏子。怕也是弄不出这样的惟妙惟肖的声音,那被魔化了绿袍老怪,却是非常自然熟悉地运用起这些变声手段起来,从这不一般的地方,便可以瞧出魔头的厉害。
左右打量了一番宫殿里面的布置,绿袍老怪的身体,被魔头重新的催动进来,缓缓的站起来后,没走几步,便极不习惯的浮了起来,就那么停在空中,四下里放荡,眼睛里不是闪过一道红光,在这宫殿认真的瞧了起来。
之前已经说过,绿袍老怪在这个宫殿所花费地心血,无疑是非常巨大的,可落在魔头的眼中,却看得那样的不舒服,眼着一块精美横匾,正挂在宫殿的正中央,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只是脑袋摇了摇,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直接打在那横匾上面。
等红光消失后,横匾上才传来了碎裂的声音,这声音如此的古怪,有如拿最钝的锉子,在锉最难搞动的玄铁一般,让人牙齿都觉得冷,耳朵里是更加不用说,那全是弄得头晕脑涨的感觉,再听得这声音消失之时,横匾已经从原版消失,只有一些碎得不能够碎,几乎都用肉眼瞧不出来的木屑,从上面纷纷扬扬的洒了下来。
满意的瞧着空荡起来的宫殿,被魔化的了绿袍老怪,又是催动出一道冲天的魔气,直接印在横匾原来放置的地方,一道古怪无比,却以蕴含了莫大力量的符叶,就贴在了那墙壁上面,整个洁白无比的墙壁,居然被这一道符叶,印得红光隐隐来。
这绝对不是符叶上的颜色,而是符叶上的力量,传出来的一种感觉,只要有人细心往这符叶上看的话,就可以现,这道符叶居然就像是树叶一向,上面纹路清晰,脉络可见,淡淡的红色气息,便是从这个上面散出来,形成了一种红光罩住的味道。
不过,这也就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如果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便可以清楚的瞧见,这片普通的符叶上,有无数的阴魂恶灵栖息,以它们的力量来论,只计算绝对的力量的话,任何一个恶灵,或者任何一个阴魂,都足以让外面的人群,毁灭掉一大半。
这虽然有些残忍,但却是事实,魔化了的绿袍老怪,所挥出来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如果在仙人谷外面,另外一个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要是让魔头成功的魔化的话,怕是以刘青等人联合起来那样强大的实力!在一个不防备的情形下,也会要吃个大亏。
就更加别说现在魔头,已经成功魔化了绿袍老怪不说,外面的那些普通人,不过是在某些方面突出而已,于这方面的力量,却是不堪一击,说是他们会毁灭一大半,动用一个阴魂或者恶灵的话,其实却是很难有人,能够逃得过这种阴魂或恶灵的攻击。
这个符叶,看似是魔化了的绿袍老怪随意布置成功,其实却是绿袍老怪在被魔化后,魔头的真正意志的体现,魔头能够成功的突破其产生的世界,来到这里,其本身就是个非常容易的事情,而附身在这样有力量的人身上,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眼前能够这样成功的魔化了绿袍老怪,魔头的心里不知道的高兴,在这样的情形下,自然是对这个宝贝般的身体,极其看重。
因此,必要的防护措施,就是刚刚魔化了绿袍老怪的魔头所必须做的事情,在一边观察绿袍老怪的宫殿时,一边就开始慢慢的布置起来,出于小心谨慎的缘故,魔头并没有依靠强大的力量,一举将绿袍老怪所设立的禁制全部破掉,而是采取了非常保险的方法,破坏掉一个,立即补充上一个,而这个处于横匾位置的符叶,无疑是这一切行动的保证,在没有正式开始之前,魔头便做好的充足的准备。
第235章 覆灭殆尽
魔头当然不只是附身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这么简单,身外化身虽然厉害,到底还只有绿袍老怪的真正功力的一半左右,如果不是魔头的力量独特,可以在瞬息间切断绿袍老怪的元神和身外化身之间的联系,只怕魔头想要这么轻易的控制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也没有这样的顺利。
而身外化身,终究还只是身外化身,很多东西,魔头抽拥有的特殊能力,在这个不是真正本尊的身外化身上,根本就没有办法施展出来,现在魔头的打算,不过是通过控制身外化身,完成一些基本的事情后,再借助这个力量,去得到绿袍老怪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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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被魔化了的绿袍老怪,盯着偌大的符叶,在眼睛闪现过一道红光之后,又朝着前面慢慢的走起来,连走边看,边看边催动魔气,基本上是只有要有可以设置符叶的地方,都被其设置了各种各样的符叶。
无论是攻击的,还是防御,不管是从里面攻击外面的,还是从外面攻击里面的,都是没有放过,只要是能够满足设置符叶条件的,都被这魔化了的绿袍老怪催动了魔气,一一将符叶布置完成。
绿袍老怪的身体,在符叶布置得差不多的时候,明显萎缩了起来,那么肥大的身体,像是一堆肉挤在那里的形象,在此刻已经变作是没留几两肉搭在骨头架子上,绿袍老怪的身体,与之前被其吞噬的森森白骨架子非常的相似,也算是另外一种报应的形式吧。
那魔头才催了势,还没有尽兴而归。忽然就觉得身体地些虚弱起来,走路也不是那么利索。再低下头来瞧时,那没有什么肉和筋连接的脖子,就那样地断裂开,偌大的脑袋,从脖子上面滚落下来,搭拉在胸口上面。
有些不耐烦的伸出的枯瘦的手,绿袍老怪那圆滑无比,胖乎乎的肉手,竟然和一个鸡爪子差不了多久。这样一双瘦得吓人的双手,一左一右的扶住了脑袋,往上面一推。就将断裂了脖子的脑袋摆正。
不过脑袋是没有了事情,眼眶里地黑白珠子。也没有了血肉的羁绊,就在动动摇摇的时候,从眼眶时而滚落出来,绿袍老怪一个和骷髅头差不了什么的脸上,一下子又多了两个黑黑黢黢窟窿。这两个窟窿是如此的恐怖,让人一瞧就心里慌。
眼睛不能够看到任何的东西,即便是魔头,也有些着急起来,知道自己这个身体已经经不起什么折腾之后,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身子的魔头,只得异常小心的蹲了下来,拿一双手爪,在地上不停的摸来摸去。摸去摸来。
这样一个和骷髅差不多的家伙,蹲下来地动静是非常巨大的,也是普通人难以想像的,这样一个骨头架子,能够活动本来就已经是个奇事,但到了这个时候,活动得还能够如此的灵活,就不能够不说其有足够的实力,足以控制绿袍老怪的身体自如的做任何事情。
还得说这魔头的耐心不错,也不知道消耗了多久的时间,那滚落下去的眼睛珠子,终于被魔头摸到了,只是被自己的骷髅脚踩得有些变形的眼珠,放在眼眶里面,多少有些麻烦的味道,瞧着四周的景物,怎么看怎么像是矮小了好多。
可不得矮小啊,不只是圆圆的眼珠变成了扁圆而已,整个眼睛里的瞳仁,都已经是和眼球混和在了一起,那本能就是两个器官完成的功能,现在转到一个复合器官的上面,还能够看得见东西,只能说魔头的魔气强悍,可以达到夺天地造化的本领,活生生的从这快要干涸的眼珠里,夺回了自己的视力。
当然,正如前面所说,视力并不见得有多么的好,圆圆的东西,被瞧成了扁圆,那扁圆的东西就可想而知,成了一条线,偏偏宫殿里面这样的东西还有不少,一时之间,魔化了的绿袍老怪身体,瞧见的全都是一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怎么瞧怎么让人头晕起来。
就算是魔头,头也是会晕的,终于在坚持最后画了一个符叶之后,魔头的眼睛还有身体各处,总算是没有办法坚持,不得不宣告罢工,而在这个时候,人身上的二百来块骨头,这个身体上掉了足足有一小半,只留得有一百五十来块的样子。
无法维持站立的魔头,只得坐了下来,哪里知道,才一坐下来,身上的肋骨又掉了好几根,脊柱上的骨头,也脱落了几块之后,这个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也不得不躲倒下来,再也没有办法动弹。
因为只要是动弹的话,就会使得更多的骨头脱离出去,魔头对于这个才得不久的身体的爱惜之心,自然不会情愿这个身体就这样的报废,老老实实的躺倒下来,不过是魔头想到的主意的下一步开始,而这个开始,和魔头之前的**还不相冲突。
无法动手,无法动脚,魔头无法借助手脚催动魔气,自然也就没有办法使得其想法得到实施,可在这样的情形下,魔头还不见慌乱,只从其镇定的将一块掉下来的肋骨,试图装回去的动作,就可知道,魔头还是非常的镇定整理
尽管就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动用,这个身体的手骨,又掉下了一块,整个一条胳膊,都彻底的废掉,算是全部都掉到了地上,但魔头只是做了个简单的张口动作,冲天的魔气,竟然从其嘴巴里面冲了出来,直接喷到了最开始弄出来的那片符叶上面。
一道红烟,先从符叶的上方散出来,一点点的接长,由一点点,增长到一寸左右,由一寸左右。渐渐的增加到一尺左右,然后是二尺。三尺,四尺,五尺,一丈,一丈五,二丈,一直增长到三丈左右的长度,这道红烟才停止了增长的度,总算是停了下来。
红烟在骷髅身体上盘旋了一会。便沿着宫殿地大门,往外面飘了出去,这条路线。正是魔头刚刚催动绿袍老怪的身体,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的路线。每当这道红烟在变得有些黯淡起来时,墙壁上,四周的物品上,便有冲天的红气激出来,将黯淡的红烟。重新逼得亮堂起来。
缓缓向外面飘动的红烟,就在这些符叶帮助之下,非常快的冲到了宫殿的外面,那些到处设置的禁制,也是没有能够对这道红烟作任何地反应,只是任由其离去,甚至是一丁点的异动都不存在,不能够不让人惊奇。
很快,红烟飘到了那些人烟密集的地方。正是绿袍老怪之前回来地位置,那些人家还在惊魂未定之际,不少人还痴痴的呆在外面,这些红烟靠近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注意。
也不会有人注意,连自身的生死,都这样的麻木起来,何况这个不太起眼的红烟,虽然说这种红色的烟雾,在这个天地里还是初次地出现,可除了几个不知道大人们忧心事的孩子,谁也没有那些红烟,竟然在一点点的靠近着他们。
红烟迅的漫过了人人群,将所有的人家全部的淹没在红烟里面,这道三丈来长的红烟,到得外面已经散成不知道有多么的宽广,这么多的人家,这么多的人,居然全部被罩,一个也没有逃得出去,全落在红烟的掌握之中。
有些尖锐的声音,从魔头那已经不这完全的嗓子里传出,这些散在四周的红烟,像是得到了号令一般,眼瞧着便往中间合了起来,依旧回复成一道红烟的样子,不过这一道红烟无头地尾,只有粗大的烟身,横扛在空中。
在红烟的下方,站立着那些普通人,他们一个个状若痴呆,毫无神志的样子,竟然是被红烟将神思和身体全部控制住,随着红烟的重新聚合成功后,红烟一点点的向前流动起来,方向正是绿袍老怪建造的宫殿。
这可是魔头现在身处的地方,这一道红烟流动起来不要紧,底下站立的众人,也是跟着一个个的向前走了起来,这种情形,与传说中地府的黄泉路极其的相似,只是相对于黄泉路上的众鬼,没有任何的脸面来,现在的众人,面目还是能够瞧得非常的清楚。
但大家的眼睛,却全部都是紧闭的,脸上更是看不到一点的血色,像是这些人身上的血气,全被红烟吸收了一般,只是苍白的一片,而那道红烟,颜色却是出奇的鲜艳,和之前出宫殿的时候相比,更是不知道艳丽了多少呢。
大约是终究意识到预先想要的结果,快要到来,躲在地上安静了半天的魔头身体,有些兴奋的翻滚起来,有些迫不及待的滚到了宫殿的门口,尽管这一通滚动,又将身上的一百五十块左右的骨头,滚得只留下了百把来块的样子。
更加厉害的是,这个魔头才一滚到了门口,便接触到了最先飘过来的红烟,这些红烟不过是整条红烟的前导,下面还没有站立任何一个人,自然也没有人跟着过来,但魔头还是又从口中出一声尖锐的声音,与绿袍老怪的啸声多少有些类似的味道,竟是人影一晃,像是通过了红烟的传送一般,一个最前面的中年男子,被送到了魔头的面前。
如果魔头能够站立起来,或者哪怕是坐起来的话,魔头一定不愿意采取现在的办法,因为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站起坐起,魔头的口中又喷吐出一道冲天的红光,那中年男子一个踉跄,便从直立的状态,就这样的倒了下来,正砸在魔头附身的绿袍老怪身外化身上。
这个残破不堪的身体,哪里受得了中年男子这样大力的砸,本来就不完整的骨头,彻底的散了架,骨头被砸得一块块的乱飞,魔头的化身,一团耀眼的红气,就这样的从骨头架子的脑袋里窜了出来,直接冲进了中年男子的脑袋里面。
不过是转眼的工夫,红光在中年男子地全身都已经扫荡了一遍,那么健壮的男子。全身一下子瘫软下来,跟着是整个身体地血肉都没有了踪影。整个骨架子,完全在原地被推开,往一边滚了过去,散成了一堆骨头。
而吸收了精血的魔头,自然很快的回复到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的骷髅脑袋里面,一个圆滚滚的光头骷髅,就这样的在地上飞快的滚起来,先找到了颈骨,然后是上身的骨骼。跟着再是身体地全部,在这个骷髅脑袋的带动下,被散得到处都是的骨头。又重新地合了起来。
就在骨头架子重新搭起来的一刻,血肉又一次地从骨头架子上冒了出来。从一点点,到一片片,到整个的身体,血肉又一次的回复到了绿袍老怪的这个身外化身的身体上。
当然,这一切还不是那么地圆满。因为是这个身体上的血肉,远远没有补充完毕,身体上很多部分,都只是意思性的覆盖了一些血肉,其实里面的东西,还是骨头架子,不过是蒙了一层比较好看的皮而已。
若只是这样,魔头解决起来还真的非常容易,不过是再吸一些人的精血而已。关键就在于,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有些特殊,一身的绿气,就是养育绿蚕地绝佳食物,因为魔气的冲撞,已经将身体上的绿气消灭殆净,而这些普通人的血肉,根本就不够魔头用来恢复绿袍老怪的这个身外化身。
因此,说到底,还是这些人的身体过于普通,没有一个是修炼了仙道法门,也没有一个修炼了邪派妖法,体内没有强大的力量,绿袍老怪身上的这点绿气也就无从恢复起来了,毕竟,魔头身上的魔气,是不可能用来恢复这种力量的。
无奈之下,魔头只得将血肉认真的补充好,那些最先站立在红烟下方的人们,终于也来到了宫殿的大门,魔头也是抱着来者不拒绝的意思,将所有人的血肉精气,全部的吸收下来,一点点的吞噬,一点点的消化,也没有消耗太长的时间,就将这几百人的精血都吸得精光。
这种吞噬的本领,可是传自绿袍老怪里,被魔头控制之后,这个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催动起这方面的力量来,居然是出奇的强大,按理就算是绿袍老怪的实力再深厚一倍,也不可能将这么多人一次性的吞噬,可偏偏这魔头就是做到了,可见其厉害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这一群可怜的人,终究还是没有逃脱被吞噬的命运,不能够不让人感叹,但这只能够说他们实在是太惨了,遇上一个绿袍老怪也就罢了,连传说中都少见的魔头,竟然降临在这里,他们要是还能够安全无事,那未免有点让魔头这个字号,变得温和一些的味道了。
垒成一座小山似的白骨,就这样垒在了宫殿的大门处,魔头可没有什么要讲究清洁卫生的意识,只不过是一种习惯性的行为,吃过了人们身上的血肉之后,这些骨头架子自然是顺手一丢,从来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在魔头看来,这些人比粮食更加像是粮食,比绿袍老怪来得的直接,即使是绿袍老怪亲眼见到这种情形,也只能够自叹不如,
就这样,这样一个独特的天地里面,除了被魔化了的绿袍老怪身体,红光满面的呆在宫殿里面,正在回味的那些人精血的味道,再没有别的人,还呆在这个里面,因为他们全部都变成了骨头架子,就这样的被抛弃在了门口。
魔头的吞噬,可比绿袍老怪要厉害了许多,如果说普通人被吞噬的时候,遇到的是真正的绿袍老怪的话,运气不错的话,魂魄还能够很快的逃离出去,最不济也能够逃出一部分,重新的进入生命轮回之中,但如果被魔头吞噬,则是连魂魄也一起被吃得干净,想要转世轮回也不可能了。
也就是说,后来被魔头吞噬的众人,基本就失去了再次轮回的机会,没有什么比他们这样死得彻底了,换句话说,这些死掉的人,连鬼都做不成,可见其悲惨到了何等的地步,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的话,一定会情愿早早的让绿袍老怪吞噬,也被后来被这魔头吞噬来得好。
只是非常非常的可惜,他们谁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说到底,他们不是神,不是鬼,不是妖,不是魔的,他们只是非常普通的一群,最多在某些方面有些优秀而已,难道说,这优秀也是一种罪不成?
冥冥之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替这群普通人呐喊,只是这声音才冒了个头,立即就被所有的声音压了下去,再也不能够出完整的音节来。
第236章 身外化身
左行使者云飞风,领着张启星和张鼎两人为的一众同门,穿行在密林之间,很少进入到这样密密的山林中,就算是大家这样深厚的功力,也还是被弄得十分的狼狈,时不时的被突击冒出的毒虫骚扰一下。
好在众人都有了非常严密的准备,不但是将身上的衣服扎紧,而且还将鞋袜也系得紧紧,没有留出一丝缝隙,走在最前的云飞风,更是催动了体内的真元力,在四周流转,将有些想冲过来意思的毒虫赶出了一行人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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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在最后面的张启星和张鼎,则是分别轮流着催动功力,依靠真元力的压迫气息,将后面想重新靠拢过来的毒虫逼走,在这么多不知名的毒虫包围中,他们也没有了初始时的锐气,不肯再花费力气在这些驱之不净的毒虫上面。
还得是说他们没经验,一进来这密林里面时,便被扑面而来的毒虫吓住,疯狂的催动了体内真元力,像潮水一般的攻击之后,这才出这些毒的数量实是太多,根本就杀不光,不得不无奈的放弃了试图灭掉毒虫的想法。
还是张启星和张鼎两人有些经验,在外面走行过不少的时间,经历过的危险,也比云飞风这个昔日的总镖头要繁琐细致了许多,两人一通合计之后,终于总结出这么一个行动方案,由功力最深的云飞风在前面开路,中间众同门策应,而想出来办法的两人。便主动的担当了压尾的任务。
如果不是考虑到需要保留实力,再加上刚刚一通胡乱攻击有所损耗的话。凭众人的实力,完全可以联手催功力,将方圆里许左右地毒虫都逼出众人的视线范围,哪里还需要这么麻烦,做得这样的仔细呢。
要说还是大家对于探查绿袍老怪的巢**,不是那么的有把握,众人的心里,想的都是同样一件事,总是觉得如果不能够快的完成刘青交待下来的任务的话。一方面没有脸见人,另一方面,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是这样失败的话。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被派出来执行任务呢。
谁也不愿意学了一身的本领,就这样一直呆在仙人谷中修炼。从平江义军走出来地大多数同门,对于普通百姓的苦难,明显比别地同门体会得深刻得多,自然是非常清楚,自己这样一身本领。如果不走出来替普通百姓做些事情的话,实在是大大的浪费,有些不合人情。
修炼仙道法门,固然是要不受外物影响,达到心境平和的水准,但另外也有修积外功的说法,这等外功地修积,在现在短时间内可能是瞧不出来,如果到了修炼精深的时间。比如能够接近白日飞升功力时,那天劫下降的厉害程度,就与外功的修积有了直接的联系。
在这样的心情下,没有人能够肯定地说,自己就会达不到这种程度,更加不会说自己的水准就是不行,永远都不会天劫降临,于是,只要是正式修炼仙道法门的,特别是有字无名门地一众同门,都非常的注意这些事情,更别说,这种修积外功,顺便带来的好处,原本就是他们所想要的却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在目前的局面下,众人都是存了这样的念头,自然就有了百般磨难的准备,虽然大家走得是样子难看了一些,有些向这些普通的毒虫示弱的味道,但为了更好的完成刘青交待下来的事情,大家还是认为非常的值得。
特别是这件事情,就为了探查臭名昭著的绿袍老怪的巢**,这种为天下除害,为自己积累外功的事情,实在是两下里方便到了极点,大家的一点点的磨难,全部被心中的这点渴望抵消得精光,要不是云飞风在前面压制着,缓缓的向前进,大家只怕是要越走越急,一路小跑的众多毒虫的中间闯出去。
很快的,大家便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密林,到达了绿袍老怪从密林里消失的地方,瞧着一棵平常不过的树木,左行使者云飞风,有些迷惑,便又是非常坚决的停了下来,围着这棵普通的树木转了一圈之后,云飞风向身后的一众同门点了点头,便一**坐了下来。
大家的神情也是一样的迷惑,但瞧着云飞风坐了下来,都不用特别的吩咐,大家呼拉一下子便散了开来,或近或远的围住了云飞风,看似杂乱,其实是非常有章法的将云飞风护在了其中,非常严密的保护起来。
最后面的张启星和张鼎,赶了过来时,其余八位同门已经摆开了阵势,再参加进去只会让这个严密无比的阵势产生破损的地方,一不做二不休,左右无事的两个家伙了,也是有样**的到了云飞风边。一左一右的挨着坐了下来。
银光,先就云飞风的身上散,照得云飞风脸上纤毫毕露不说,还让周围的景物为之一亮,包括张启星和张鼎,他们两人的身上也是闪烁着银光,脸上银灿灿的一片,像是有东西在上面流动一般,是那样的令人瞧着感觉舒服。
随着银光在云飞风的身上越来越多,张启星和张鼎两人,也慢慢的催动了功力,将体内的真元力,转化在青色的光芒,在体内快的流转,一开始,还可以瞧见张启星和张鼎两人脸上的银色,很快的,这个银色便被两人身上不停涌出的青芒代替。
一银两青的神光。就这样地从三人的身上分别散出来,各自形成一团耀眼地光芒。虽然是两种不同的颜色,却是非常合拍的连到了一起。隐隐约约中,青光一会盛过了银光,过了一会,银色的光芒又盛过了青光。
以两人的的功力加成,居然盛过了左行使者云飞风出的青光,这不得不让其余同门看得暗暗吃惊,这么强的青光,有些颜色还是非常深的,成了深青地色彩。可以想像的是,这些深青的颜色得到进一步地提升之后,必然会向着银光进行突破。
这样的情形。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但从两个执事堂地同门身上见到。不免就有些惊奇了,要知道,大家修炼的时间差不多,许多的青色光芒,还不及张启星和张鼎两人的一斗。更加别提还有可能快的向银光境界突破呢。
三团神光,在各自一体地团团运转的同时,不时的自动分出了一缕不粗不细的神光,分别从其余两人的身上通过,然后再转了回来,而流转过一圈之后的银光也好,青光也好,只是这么一转,便粗大了许多。使得三个人的神光的总量,就在这不知不觉中,又有了不少的提升。
居然是在疲累至极的情形下,三个人分别作出了新的突破,虽然还不足以让云飞风突破银光的境界,达到金光境界,也不足以让张启星和张鼎两人突破青光的境界,达到银光的境界,可也足以抵得他们平日数月的苦修了。
这是三人都没有想到的结果,便这么一调息下来,大家也知道难得机会,就这样的坐在这树木底下好一通的调息,要知道随时都有可能生大战的情形,谁敢不将功力快的恢复,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过了一会,银光最快回收了起来,跟着是两团青光,也一点点的往身体里面的回收,银光虽然最先收缩,但数量比单独青光还要巨大不少,渐渐的度便被拉下,等到青光全部的收进了张启星和张鼎的体内时,云飞风还坐在那里缓缓的调息。”
“张启星,张鼎,你们的功力大有进步呀,想必过了多久,你们的功力就会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了。”终于,云飞风也睁开了眼睛,慢慢的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张启星和张鼎,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
云飞风身上,那种强大的压迫气息,在这一瞬间的工夫里,全部的消失,随着其银光的回收完毕,外泄的真元力量,都毫无损害,而且还有些增加的收入到云飞风身体里,他的功力也和张启星、张鼎两人有了小小的提升不说,更加重要的,一身的疲累的精神,顿时恢复到最佳的水准来。
这可是没有什么比这个情况来得最美妙了,要知道一路的紧张,没有什么比精神上的重压来得痛苦,当其冲的云飞风,更是一直受着这样的压力,在经过一番调息之后,精神上得到彻底恢复了云飞风,立即就重现了平日那种含笑自若的神情,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云左使,你就别说我们了,瞧瞧你这一身的恐怖力量,比起我们不知道高明多少,我们得到了些好处,云左使你这里,又何尝没有进步呢,云左使,不说这么多了,快带领路,早点找到绿袍老怪的巢**,好回去和门主交令啊。”
不用说了,张启星就是绝对属于那种,担心唯恐这次任务没有完成,从而导致以后都不能够有机会出来的,见云飞风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同时,做起事情也有些不紧不慢的样子,张启星心里的着急都不能够用话语来衡量,也不管云飞风还在这里回味刚刚的调息,直接催促起云飞风来。”
“哈哈,张启星,我还没有催你们,你们倒催起我来了,真是不显示点手段出来,你们还当我这个左行使者出来是藏了私心,故意的不这么快完成任务呢。”云飞风的心情。显然是不错的,听着张启星这略有埋怨的话。再看看一众同门的脸上,都流露出差不多的期待神色,云飞风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来,未免就有些称得上,这个左行使者做得不那么称职了。
云飞风当然不是空口说白话,示意张启星和张鼎远离一些面前普通地树木后,又看看了四周还有其余八位同门把守,云飞风哈哈一笑,但双手挥动出来。一道道难以让常人理解符叶,就在空中飞了起来,迅的笼罩了平常不过的树木。将整棵村的上上下下,全都用这银光闪闪的符叶包裹了起来。
这么多的符叶一起使用。就是有字无名门的这么多同门,按理是见识过不少符叶使用的人,也从来不知道,符叶如此之多,竟然互相之间没有影响不说。还有不少的促进,符叶挨着符叶,在隐隐中,将其余地符叶撞动得一点点的转动起来。
这些银色的符叶慢慢地转动之后,很快带动了周围符叶的转动,几丈高地树木,在这差不多等高的符叶转动下,渐渐的不再保持原来普通的样子,树上的树叶一阵剧烈地抖动。像是受了这样的威逼一般,树木晃动着树身,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这么一棵三丈来高的树木,竟然是一道光滑有石壁所化,上面的光滑程度,是大家从来没有见过的,比那些能够照人的铜镜还要亮上几分,即便是这么多人,稀稀拉拉的散落在周围,还是被这块光滑无比的石壁照到,大家地身影,全部都在这石壁上面显示出来。
“不好,大家快施展隐身符法。”云飞风眉头一皱,并没有因为突然出现的光滑石壁而激动异常,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下,本能的感觉不妙,顾不得向大家解释,便冲着大家吼了起来,说话间,云飞风随身就抛出了几个随身携带的隐身符,一道道白光闪过,连着云飞风自己,还有被隐身符击中的同门,便踪影全无。
原来这隐身符,不像别的符法,可以快的催动出来,一方面是对催动隐身符的人功力上有所要求,另一方面,就是不是那样的快,因此,一般有功力深厚一些的同门,往往有承担替别的功力差一些的同门,快加持隐身符法的要求。
不止是这个石壁的跟前,就连带着光没有石壁上,也没有了这些催动了隐身符的同门身影,其余同门的度虽然比云飞风要慢了一些,但素来能够坚决快执行上面的命令的一众同门,各自催动了身上的隐身符,也跟着隐藏的踪影。
最后一个同门的身影才靠消失,只见那光滑的石壁上面,忽然一阵水纹般的晃动,有如波浪一样,只是在上面打起一阵阵的涟漪,一个绿惨惨的身影,从那光滑的石壁上面显现出来,那肥乎乎圆滚滚的形像,不是绿袍老怪还是谁呢?
不过这个绿袍老怪,比起之前在仙人谷外被消灭的有所不同,也不同于后来大家所追赶的另外一个绿袍老怪,既然没有前者的虚弱,也没有后者的嚣张,这个绿袍老怪非常的谨慎小心,只是在光滑的石壁上面现身,却并没有真正的从上面走将下来,将是睁大了绿惨惨的眼睛,射出一道道细小的绿色光芒后,见到没有什么现之后,这才特别轻巧的从光滑的石壁上,就这样的走了下来。
这种古怪莫名的情形,看得隐身的有字无名门一众同门又是欣喜,又是惊讶,欣喜的自然是一路辛苦的紧追慢赶没有白费力气,绿袍老怪的巢**,果然就在这附近,虽然还不知道确切的位置,便从绿袍老怪的出现,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他的巢**应该近在眼前。
惊讶的就是绿袍老怪,一路上是何等的嚣张,已经损失了一半功力的绿袍老怪,居然没有避开一些名门大派,只是一路疾驰,像是不要性命的一般的冲了回来不说,路上对于正派中人也是不闪不避,只是随意一冲,便从对方的跟前冲过,在对方还不有反应过来之前,便消失不见。
这样嚣张的一个人,居然变成了这样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未免就让人有些不敢相信,大家在虚空不由自主的擦了擦眼睛,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连带着用气息加以肯定,面前的这个家伙,肯定是绿袍老怪无疑。
最少以大家的估计,就算不是绿袍老怪的本尊,也是一个身外化身,只是不知道什么,这个身外化身居然会现出在这里,来意到底如何,不知是凑巧呢,还是专门的赶了过来,难不成真的想大家开玩笑时说的一样,绿袍老怪这是准备了酒席,等着大家上桌入座,这才眼巴巴的赶过来,迎接大家不成?
第237章 魔窟绿影
不管隐身的一众有字无名门的同门是怎么想的,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好像是最后一个身外化身,异常谨慎的扫视了一番周围的情形下,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些趁兴而来,归兴而去的味道,身子一晃,又贴上了石壁,转眼间便溶往到石壁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一会,隐身的一众有字无名门众人,瞧着光滑无比的石壁,在出一阵奇怪的晃动之后,又恢复了普通树木的样子,好不容易被左行使者云飞风弄出来的出口,又这样的大家的眼前消失不见,实在是心急得要命。
终于,有一个有字无名门的同门,解除了隐身符的效果,从虚空出现身出来,奔向了石壁出现的地方,现在那棵三丈多高的树木面前,伸手在树上摸了几把,还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石壁时,这个同门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气之下,便随手从树上折了一根枝条下来。
“不要啊,糟糕。”左行使者云飞风,正在心里责怪这个同门不知道轻重,随随便便的就现身出来,还不知道绿袍老怪是不是真的离开,居然就这样的出现,哪里料得到这个同门的火气如此之大,竟然动手摘向了普通树木样子的枝条。
这枝条哪里是这样容易摘的,只见一道绿光一闪,从树木上面传来巨力,连这个冒失的同门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撞得飞起在空中,而且这样还不算,还被撞得在空中不停的翻滚,完全没有办法凭着本身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稳定下来。
云飞风只喊了一句糟糕,便从隐身的状态解除出来。伸手接住了在空中翻滚地同门,这个同门身上传出的力量是如此的惊人,即便是以云飞风的力量,还是被推搡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硬是双脚一较劲,使了个千斤坠的法门,倒退的身体这才不得不得停了下来。
有些责怪,但有些心痛的瞧着这个同门。还好,虽然这力量出奇的大,由于在空中的缘故。大半的力量都被在翻滚的时候去掉了不少,再在接近地面的时候。被云飞风接近,向后翻滚的身体,猛然停住的附带力量,全被云飞风一个人承受了下来,这个同门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但这一番出奇地变故。让这个同门受到的精神损害可是不小,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对于精神上可是有不小的阻碍,深深明白其中道理的云飞风,那责备地话到了嘴巴边上,终于也是没有能够说出来,要知道,现在同门的情绪极不稳定,稍有不对的地方。便会让其彻底的崩溃,云飞风再如何的严厉,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摆出左行使者的架子来。
因此,云飞风不但没有板起脸来教训,反而是冲着被抱着的同门笑了一笑,脸上流露出个鼓励的神情,又随手一挥,两道隐身符分别打在自己和同门的身上,两人就这样地消失在虚空当中,又一次的隐藏了起来。
也就是其余的同门,反应还不算慢,本来打算跟着出来的想法,被云飞风的惊叫声打断,隐身符法还没有解除效果的众人,包括张启星和张鼎在内,两个家伙竟然也是一声不作,老老实实的躲在虚空当中,只等着云飞风的召唤。
被绿袍老怪设立的禁制反击,如果还傻傻的站在这里,无疑是会让绿袍老怪抓个现形,还不想这么早暴露身份的云飞风,自然是有多快就躲多快,赶紧的匿藏起来,以免被即将出现的绿袍老怪现。
果然,就在云飞风才觉得将心里的情绪调整好,不去想刚刚那位同门的鲁莽行为时,绿光一阵狂闪,绿袍老怪那胖乎乎的身体,又一次的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只是这一次,绿袍老怪的行动明显加快,四下瞧了一眼,找不到触禁制的,只是在树木根部瞄到一只死状极惨的野兔子时,绿袍老怪大袖一挥,就从众人的眼前消失。”
“好险!”确认了绿袍老怪离开的云飞风,这次不等别的同门抢先出来,自己一个人就破掉了隐身符法,从虚空中冒了出来,瞧着那恢复了原状的树木,云飞风有些头疼起来,这个入口明明近在眼前,却是没有办法进去。
虽然说刘青的吩咐,只需要找到绿袍老怪的巢**,便赶紧的通知,然后等待大队人马的来到便好,但以左行使者云飞风的身份,自然上肯就这样的回去交差,要知道现在并不能够肯定,绿袍老怪的巢**,一定就是这一个。
只有进去之后,亲自鉴定一番,才能够清楚的知道,云飞风领着众人,是不是真的找到了绿袍老怪的巢**,正所谓‘不入虎**’焉得虎子”连绿袍老怪的巢**都不敢前去探查一番,还算是什么三十六正派之一,自己这个左行使者,也是没有脸混下去了,左行使者云飞风,在心里这么**,盘算的主意,自然就不包括是否就此撤除这一条,在云飞风的心里,只是怎么能够进入里才好,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才是最为有效的方法。
想了许多的办法,云飞风还是觉得者不保险,阵阵办法,都是要建立在对方没有办法这么快的响应的基础上,如果每次都像是绿袍老怪来得这样有及时,这样的书刊号,即便是云飞风法子再巧妙,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极低的。
这也就是云飞风要考虑到这么多的同门进去不说,还要一个不拉的带回来,若是不考虑这么多的话,不管手下众同门的死活的话,左行使者云飞风,怕是早从这个里面进去,又从这个里面走了出来呢。
整理
绿袍老怪的禁制虽然巧妙,但以云飞风的功力,要成功避过或者破除,并不是那样的困难。再加上身上携带的一件专门这等禁制地法宝,云飞风自然并不是担心这个问题。而是在考虑,一众同门遇敌的话,能不能够干净彻底地消灭敌人,而不是令其有逃走的可能,成为一个新的祸根。
还得说云飞风考虑周详,身为一门的左行使者,掌管着众多的事务,现在虽然只有那么十来个同门跟着,但在一般的情形下。只要是条件许可,云飞风自认为做不到将他们丢下放任,如此一来。种种行动方案,便要考虑到这些家伙。是不是会有什么问题。
盯着这棵树木,也不知道瞧了多久,耳朵里面都能够听得见身后的众同门骚动的声音,云飞风终于也挺不住了,一道银光射出。正打以树木上面,那树木立即又摇晃起来,光滑无比的石壁,又一次地出现在大家的跟前。
这一次,云飞风没有急着让大家隐身,而是喝了一句,道:“各位同门,请将隐身符分别执在手中,看我的号令。只要入口打开,就请大家按照刚刚行走地次序进入,千万不要忘记,进入到里面之后,赶紧的将隐身符催动。”
话音刚落,云飞风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这东西尖尖地下巴,圆滚滚的脑袋,竟然是一个个头不小的锥子,就这样的出现在云飞风的手中,将锥子朝着光滑石壁地方向对准,云飞风的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看样子,云飞风居然是要有这个锥子样的东西,直接破空入口的种种禁制,进入到大家基本肯定的绿袍老怪的巢**里面,只是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的锥子,是不是能够完成这样的重任呢?
云飞风这一段法诀,众人在准备好了隐身符,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可是以大家修炼了玉简心经第一册地修为,也是不能够听出来,云飞风这是念诵的什么法诀,只知道,这大约是一种催动法宝的咒诀,而且似乎还是正常人类所修炼的东西。”
“难道是九天的神物不成?”大家的心里各自冒出疑问,瞧着这个黑乎乎的锥子时,目光又有些不一样了,有些人的眼中,便是增加不少的好奇和渴望的神色,这样的东西,虽然目前是被左行使者,依照有字无名门的习惯,可不是大家都有份玩上一玩呀。
只是,念诵法诀的左行使者云飞风,显然是不这么看,给大家浇上了一大盆冷水,只听得云飞风笑着道:“各位,这破天钻虽好,但也只有开明王一族的血脉,才能够挥最强的作用,即便以我现在的功力,还是有在6吾明6执事亲自传授了法诀的情形下,也不足以仙到破天钻的百分这一的力量呢。”
“破天钻?门主将这个东西也让**来了,怎么不早拿出来用呢?”张启星一听,原来这个锥子一般的玩意,就是传说已久,据说是女娲娘娘流传下来的宝贝,平日里只听着同门传说有个这样的宝贝,没想到还真有就见识到了。
其余同门,自然也是听过破天钻的大名,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么有名的女娲娘娘传下来的法宝,竟然就是一个这样的形象,要不是左行使者云飞风的样品说明,任凭一众同门怎么猜想,也不会想到破天钻的上面去。
号称连天都可以钻破的破天钻,要钻破眼前绿袍老怪弄出的禁制,实在是容易不过,只见左行使者云飞风,才刚刚念诵完法诀,就这一句话的工夫里,一道黄黄白白的光芒,有点微弱的从云飞风的手腕处冲了出来,包裹上手中的破天钻,挟带着极其强大的气息,直接往那光滑无比的石壁上面刺到。
就这么短暂的飞行里,半尺左右破天钻,已经胀大了十丈左右的长度,有如一条黑龙,在空中翻腾前进,那光滑的石壁,就被这条黑光狠狠的撞到上在,至于那结果,就是可想而知了。
‘卡卡卡’,一点点细小的破裂声音,在光滑无比的石壁里面传出,那破天钻才接触到石壁之时,里面的结构已经被破天钻过于强大的压力冲坏,这么一大块石壁,居然就这样的从大家地面前掉落下来。
摔到地上成了一堆的碎片。这些碎片,或许落在普通人地眼中。那是的珍宝,但在眼下的众人眼中里,便只有禁制后面的世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形,绿袍老怪巢**,正向大家敞开了神秘的面纱,想到可以探查一番这样神秘莫名的地方,大家的心不由得热了起来,朝前靠近的趋势非常地明显。
明显到了即便没有云飞风的吩咐。在石壁破裂之后,露出大窟窿,云飞风当先飞了进来后不久。一众同门,也是一个个的飞了进来。学着云飞风地样子,在空中一个盘旋,便催动了隐身的符法,朝着前面快地飞了过去。
长长的甬道一掠而过,绿袍老怪设置的那些禁制。似乎没有防备到别人从空中过来,或者更加准确地说,没有防止在隐身的状态下,从空中飞了过来,而那些古怪恶毒地禁制,更多的是在地面上设置,对于空中的影响本来就不大,再加上隐身符的作用下,大家的气息都有些改变。等那些禁制反应过来时!大家已经掠过长长的甬道。
听着后面一阵乱响,一股股的绿光,从甬道下方生起,慢慢的飘散到了空中,将众人的身后全部地刺锁,云飞风的心里也是有些毛,暗叫惊险,只当是这种平常不过的甬道不会有什么危险,谁料竟然隐藏这么多的暗伏禁制。
这些绿光,瞧着那浓密的样子,一瞧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多半是瞬间就能够致人于死命的东西,大家能够平安通过,过得又是那么的巧法,只能够说是老天爷开眼,不愿意一众同门受到折损。
心里想到这些,云飞风不由自主的将身子拨高了许多,飞到了空中更高的地方,然后再瞄准了下方的位置,那是甬道尽头一个开阔处,看样子正是甬道的单独出口中,云飞风压了压有些过快的度,尽可能平稳的往下俯冲。
有了刚刚的经验,云飞风还注意查看左右周围,有没有什么禁制反应,以及后面的一众同门,是不是安全的跟了上来,在满足这种种条件之后,云飞风才想到借着俯冲的机会,查看这里的情况。
一众同门,哪里知道云飞风的心里计较了这么多,几经曲折,终于进入了这里之后,大家的心情自然是非常兴奋的,有样学样的跟着云飞风俯冲,看着底下的事物迅向自己接近,在眼睛里越来越大,大家也是激动异常,说不出的放松。
云飞风还在里面左右张望,见大家都跟了过来,这才放心的从空中直接往下面俯冲观看,也就是隐身符有些限制大家的的度,担心度太快会破坏隐身符,众人怕是只在这一会的工夫,便要将绿袍老怪的这个地方游览一个遍。
有云飞风在前面示范,大家自然知道要保持怎么样的度,这也就是隐身符的奇妙之处,施用了同一种符法制作出来的隐身符,大家彼此之间可以看得非常的清楚,并没有什么视线上的障碍,因为这样,众人的行动才能够在隐身的时候,也可以高度的统一起来。
众人瞧了一会,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虽然看到这里的天地还算得上广袤,里面蕴含的灵气,也是外面的普通地方也不能够比拟的,虽然和仙人谷还不能够相比,但与一般洞天福天来论,已经算是比较不错的地方了。
可偏偏就是在这样一个不错的地方,按理应该是生机勃勃的地方,却是一点点生命的声音都没有,是那样的静悄悄,静得让人心里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无形的沉重压力,在一点点挤在着众人的心头上,是那样的难受。
就在大家还在为这里如何是如此的死寂奇怪时,后面传来了尖锐的破空声音,从众人的来路处,一道绿惨惨的身影,快的穿过了甬道,朝着大家的位置冲了过来,瞧着这度,这模样,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几度出现,又几度消失的绿袍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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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其飞过来的度,和飞过来的准确方向,怕是已经知道了隐身中的有字无名门众人,大约就是在这一块,明白了这些的云飞风等人,都是将最为得意的飞剑法宝取出,凝神以待,只要绿袍老怪过来,便要作一个生死相拼。
今天的眼睛已经疼得不像话,三章的任务没有完成,明天争取补
第238章 笑脸藏剑
“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啊。”瞧着云飞风等人的架式,绿袍老怪也是起了一身的麻子,开玩笑,十多个人手持飞剑法宝,瞪着恶狠狠的眼睛扫过来,即便强横如绿袍老怪,同样心里觉得可怕,险些就要掉头便走。
要是还有绿蚕在身,又或者是绿袍老怪的本尊,不是身化外身的话,绿袍老怪可能也没有这么的窝囊,但一身力量不足的绿袍老怪,又哪时有这样的气势,面对这么多人的气势压迫呢,现在有字无名门的众人,可都是精气神充足的可怕呢。
绿袍老怪倒也反应不慢,一边在口中喊着话,一边将度减慢,硬生生的停在了离众人有个二十丈的距离,唯恐这样对方还不会放心,又退出去十来丈,这才散去了全身的护体绿光,将本来的面目露了出来。
“真元护体,且慢动手,注意保护同门。”左行使者云飞风,那察言观色的本来,在当总镖头的时候就练了出来,此刻更是达到了一种非常高的水准,看绿袍老怪虽然出现的奇怪,但像不是要来拼命的,也就吩咐一同门,且慢作。
反正和绿袍老怪说两句话,也不会改变双方的力量对比,刚刚打算拼命的云飞风,便是衡量的过来的绿袍老怪功力,这才敢于在这里不动不惊,非常镇定的等着绿袍老怪靠近,绿袍老怪只有这么差劲功力的话,云飞风是十分的不介意,在不需要刘青他们过来的时候,便将绿袍老怪的巢**一扫而光。
当然,必要地小心还是要的。云飞风并没有放松对于绿袍老怪地警惕,考虑到那厉害的绿蚕。不是一般人的**可以抵挡的,云飞风也就特意的吩咐出来,让大伙不要散去了真元力,以免绿蚕趁着大家没有防备的时候,暗中侵入大家的身体,云飞风不可能只因为绿袍老怪一句话,便相信绿袍老怪没有什么恶意呢。
“请问这位正教高人姓名,不知道如何称呼?”绿袍老怪见云飞风果然没有动手,心中的惶急略略好了一些。胖乎乎的脸上,肥肉荡了荡,露出一个非常无害的笑容。朝着云飞风套起近乎来,只是这绿袍老怪的样子太过丑怪。即便是破天荒的露出这等神情,落在众人地眼中,还是非常的难看,甚至有些同门,看着绿袍老怪地样子。有些难受的转过了头去。
不过,才一转过去,这些同门便觉得不对,这可是面对敌人的时刻,哪里能够转过头呢,心中一惊,急忙回转过来时,却现绿袍老怪还是那等神情,十分期待的等着云飞风的回答。看得心里又是一阵阵地难受,也只是强自忍耐。
“不敢当高人之名,本人有字无名门左行使者云飞风,不知道绿袍阁下,有什么话要说?”云飞风倒是淡然自若,对于绿袍老怪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观感,比绿袍老怪再丑恶的形象,云飞风也是瞧过,不过是绿袍老怪的态度实在过于古怪,以云飞风这等好奇心不强烈的人,也是有些好奇起来,想知道绿袍老怪怎么这样的前倨后恭,不但没有邪派人物的成名样子,反倒是陪着小心,像是生怕随行众人动手拼斗一般。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云飞风盯着绿袍老怪的脸面,不知道在这一句话地工夫,转过了多少念头,细细盘算绿袍老怪的真正想法。
“哦,原来是云左使,有字无名门,那是久仰久仰啊。”绿袍老怪一听,这正道中人还是那样的好打交道,和多年前并没有区别,不由得愈的笃定起来,说话间的神色也自然了许多,一脸的欢愉神色,哪里像是在和前来追杀自己的人说话,反倒是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全是开心的神情,瞧那样子,直恨不得贴到云飞风的跟前来,扯着手说话一样。
只是这个样子,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不止是云飞风,就是身后的有字无名门众人,也是在心中暗骂无耻,有字无名门的名声未远不说,云飞风的名字,更是没有传出平江地面,绿袍老怪地处西南,如何能够知道云飞风,口中还叫着久仰,可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让人觉得好笑。
因此,绿袍老怪这句话说完,云飞风等人并没有接上话去,只是在那里冷笑连连,看看绿袍老怪到底是有什么花样,这众人如此的神情,便让绿袍老怪自觉得没趣,不由得讪讪的停止了笑,搓着手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算了,绿袍阁下,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不然,我们双方大拼一场,作个了结便是。”等了一会,瞧着绿袍老怪还是想说又不好说的模样,云飞风这样的好性子也有点焦燥,不由得催促起来,这话可是非常的直接,身后的一众同门,又摸上了渐渐放开的飞剑法宝,只等云飞风的一声号令,就要大开杀戒。
一时之间,趋于平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的紧张起来,绿袍老怪一脸的不自在,终于是知道,有些话不说也得说了,说晚了这一番心思就会白费不说,还有可能要搭上这个最后的身化外身,等于说也就是将绿袍老怪逼得了死角。
身为话人的云飞风,自是时时刻刻注意着绿袍老怪的变化,一旦有一点异动,就要抢先动手,不求一举剿杀绿袍老怪,但求先护住身后的同门,再一哄而上,将绿袍老怪斩杀当场,云飞风的心里,可是没有一般的正道中人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想法,只想着怎么快的将绿袍老怪杀死了结,在不是云飞风的心中有些计较事情,怕是不会在这里和绿袍老怪废话。
“云左使,你也是不知道,不是我绿袍愿意为害人间。实在是受了魔头的侵害,才做出一些不能够容于正道的事情啊。”绿袍老怪双手连晃。作了个求饶地手势,指着外面,又指着里面,指手划脚地说了起来,可不是着急万分,生怕说得迟了,惹得对方动手。
这一番说话,绿袍老怪可是狂倒苦水,一旦开了头。就像是滔滔江水一般地连绵不绝,说得大家都中晕头转向,不知道身处何方。耳朵里全是塞遍了绿袍老怪的诉苦声音,众人不知道有多么的难过。偏偏又不听不勉强听完。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是面对邪派人物,这样热情的说着自己的苦处,就是以众人的心气。本打算即刻动手的想法,也只得暗暗的压抑下来,跟着一压再压,终于算是听完了绿袍老怪的长篇大论,将一番诉苦状全部听完全。
其实翻来覆去,绿袍老怪表达无非是一个意思,绿袍老怪背上这么大地恶名,可不是他自己想要做下来的,被魔头的侵扰是最主要地方面。一切罪过都是在魔头的身上,而绿袍老怪,不过也是受害者中的一个,请正道高人赶紧的出手,将困扰绿袍老怪的魔头除非,好重新作人。
“好好好,绿袍阁下,难得有这个向善的心思,我等要是不成全阁下,怕是传出去让人说有字无名门没有什么助人为乐的气度,让人小看了有字无名门呢。”看着绿袍老怪那样地期待目光,这一番大费力气的搞法,云飞风暗暗好笑,却是一本正经地说了起来。
云飞风这话说出后,绿光袍老怪明显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不容易,绿袍老怪被另一个魔化的了身化外身逼得没有了容身之所,再不想点办法将祸水引向那个魔头,即便是能够逃脱云飞风等人的追杀,也躲不过魔的吞噬。
在这种情形下,绿袍老怪干脆的搏了一把,想着正教中人,向来是眼高手低之辈,只要说些好话,苦苦哀求一番,总会要做出些姿态,给人以改过自新机会,绿袍老怪可是在多年以前就玩熟了这一套,虽然有许多的日子不没有在做过,但此刻做起来,还是非常地熟练的。
更加重要的是,比起无恶不作的邪派妖人来,魔头的危害还更加的大,邪派妖人至少还会留着一些人来壮大实力,又或者作为粮食,那魔头就完全不一样,除了杀戮就只有杀戮,一切都是为了更强的杀戮,毁灭一切,就是魔头的本能愿望,因此比较起来,正教中人对于魔头的防备,远远大于邪派人物,作为成久已久的老魔头,自然知道其中的区别,因此几乎是不费什么心思,绿袍老怪就知道应该如何去,就可以引得众人去追杀魔头。
云飞风等人地到来,本来还没有被绿袍老怪现,但当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冒失的接触那个光滑石壁幻化的树木来时,就已经被真正主持禁制的绿袍老怪神识探查,以最快的度通知到了绿袍老怪的最后身外化身,前来和众人的些商量交道。
这就是为什么,绿袍老怪会频繁的出现在那个入口处,只是由于有字无名门众人的隐身符太过神奇,以绿袍老怪身外化身一半的力量,也无法察觉出众人的存在,这才没有在入口处将众人拦住,反倒让众人冲了进来。
云飞风使用破天钻,强行的打开坏了入口的禁制,哪里还不会让绿袍老怪知道,这才眼巴巴的赶了过来,将姿态放低到了最低点,以一种受害者的身份,向着有字无名门的众人诉苦,这样便成功利用正教中人的慈悲心思,果然将云飞风等人说服,想想这么难的事情都做成了,绿袍老怪不觉得开心兴奋才怪呢。
绿袍老怪当然不会是真的改恶从善,不过是迫于形势,被魔头逼得厉害,这才无奈的采取这种方法,换作别的时候,如果魔头还在绿袍老怪的控制之中,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哪怕是拼摔几个身外化身,绿袍老怪也会要和有字无名门的众人,好好的打上一番的。
而此时,绿袍老怪没有这样的实力,又没有这样地基础。时势都不在绿袍老怪的一边,绿袍老怪肯硬拼才怪。在云飞风话之后,感觉到身前身后地一众有字无名门的门人,都是慢慢的活动起来,看那意思,正是作要去攻击魔头的准备,绿袍老怪若不是怕众人起疑心的话,都忍不住要放声大笑起来。
只是这感觉还没有享受多久,绿袍老怪便觉得有些不对起来,四周的有字无名门众人。产确实如自己所预料的一般准备好了飞剑法宝,但这些东西,不是用来准备对付自己即将指引出方位的魔头。竟然都是将气势锁定了绿袍老怪,一道道纵横来往的真元气息。纷纷往绿袍老怪的身上定住。”
“哈哈,绿袍阁下,多谢阁下这么辛苦的前来报告魔头的情况,倒是省了我们很大地工夫,为了表示感谢。我等同门,便要以保全绿袍阁下产生向善之心报答,各位同门,出手。”云飞风哈哈大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那个拥有恐怖破坏力,但催动缓慢费时的破天钻收起,将自己地飞剑催动出来,一道银光如电闪一般。奔着绿袍老怪而去。
其余一众同门,等得就是云飞风的这个命令,听得云飞风的声音如雷般的吼出,大家齐齐的应了一声,将早已经锁定地气势彻底的释放出来,各种飞剑法宝,还出眩目的光彩,往傻傻的不知所措的绿袍老怪身上攻击过来。
实在是大大出乎绿袍老怪的意料之外,实打实的事情,变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被反算计了一回,气得醒悟过来的绿袍老怪哇哇怪叫之余,却是没有一点办法,只得任由这些可怕剑光宝光打在了身上,将身体彻底的粉碎。
连带着绿袍老怪的身上的绿光,也被众人的飞剑法宝粉碎之后,大家各自瞧了一眼,才将飞剑法宝收了回来,这一次集体的攻击,又是由于有了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的原因,看着是出手有先后,其实却是一次由云飞风引导的合力大攻击,这种合击的失误可能极小,而以云飞风这样的深厚功力的人来引导,自然一举成功。
怪不得绿袍老怪没有办法,这么多人,只是凭着气势,便死死的压住了绿袍老怪这一身化外身,再加上众人蓄意为之,可不是一打一个准,在这种情形下,绿袍老怪还能够有所作为,那才是不对劲了呢,出现那种结局,除非是有字无名门的众人集体放水,有意放绿袍老怪一马才有可能。
而云飞风等人,显然没有这个心思,在强自忍耐了绿袍老怪的繁琐说明后,知道了还有一个魔化了的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正不知道在哪里游荡的众人,早就没有了再耗下去的心情,直接有绿袍老怪解决,才是众人最迫切的事情,至于魔头,大家暂时还没有想主动去找来斗斗。
“又是身外化身,云左使,绿袍老怪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少的身外化身啊,真是杀不胜杀呢。”盯着绿袍老怪消失的身影,看看那一点点消散的绿光,没有找到一点元神飞遁迹象的张启星,冲着云飞风有些不太甘心的抱怨,对于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大家都泛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没有了,已经没有了,大家没有仔细听刚刚这个绿袍老怪说吗?一共是四个身外化身,在仙人谷外消来了一个,刚才消灭了一个,还有一个被魔头吞噬,守护绿袍老怪本尊的身外化身,为了补充太快消耗的力量!现在已经废了。””
“只要我们再接再厉,寻找到绿袍老怪的本尊,就算是完成了门主交待的任务,至于是不是消灭绿袍老怪的本尊**,彻底的灭掉绿袍老怪,就要看具体的情形了,而那个魔头,我们还是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魔头的可怕,是你们现在所不能够想像的,千万不要大意。”
云飞风一边笑着解释,将从绿袍老那一通漫长诉苦里整理出来的东西都向众人说明,让大家明白绿袍老怪的具体情形后,一边就向大家出了正式的命令,告诫不要去随便招惹魔头,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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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教中人,降魔卫道是不错,但也得有这个降魔卫道的实力,若是连自己都保不住,又何来卫道一说,在刘青的思想带动下,大家并不是像别的门派那样的头脑僵化,不通世故的搞法,像刚刚出手偷袭绿袍老怪的行为,便是间接的证明了大家将的脑子灵活到了怎么要的地步,身为众人领头者的左行使者云飞风,更是极大的扬了这种精神。
第239章 正面撼魔
“绿袍老怪的本尊?这家伙这样的狡猾,连身外化身都修炼了四个,怕是没有这么容易找到吧,要知道,这里已经被魔化了的绿袍老怪占据,我们不可能停留太长时间的呢!”张启星皱起了眉头,瞧着云飞风有些担心地问道。”
“而且,我估计,绿袍老怪的话,也是有真有假,剩余的身外化身,只怕还保留完整也不定呀。”不等云飞风回答,张启星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虽然大家一路顺利,不但进入了绿袍老怪的巢**,还将绿袍老怪的一身外化身消灭,但并不意味张启星等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就放松了警惕,生出得意自满的心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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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左使,我觉得启星大哥说得有道理,这个绿袍老怪,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好,别瞧着我们成功算计了他,就看低了这家伙,好歹是个成名多年的人物,多半还是有些花样没有玩出来,又或者连我们也没有瞧出呢。”张鼎也是赞同张启星的说法,绿袍老怪不能够说是软弱了一些而已,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如果绿袍老怪只有这点本事,是不可能闯出这样大的名声来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暂且回避,不要和魔头正面交锋为善,估计这魔头得了这个宝地,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我们赶紧回去,将具体情况报告给门主,一切由门主定夺。”云飞风觉得这两个同门说得非常有道理,本来还想继续深入的心思也冷静起来,认真思索各种处理方法的结果,比较之下,还是决定采取了稳妥的措施。赶紧的退回去要紧。
说走就走,一旦决定了。云飞风等人就是毫不犹豫,差不多是话一说完,护体地银光便散出来,包裹着身体催动了飞剑,银光大盛,带着云飞风就向外面退去,其余同门,都不用云飞风再吩咐,也是按照平日里飞行的次序。八位同门散开居于中间,张启星和张鼎在后面压阵。
这种飞行地阵势,和之前他们在密林间行进差不太多。只是中间的八位同门散得开了一些,不如是之前的列队进入密林。倒与之前守护云飞风等三个回复元气的阵势仿佛,不用说了,当然就是为了防止大家在飞行的时候,受到敌人的偷袭无法反应,而特意摆出来的一种阵势。
且不说平日里。大家就是被习惯性的命令保持这种飞行的排列方式,以形成一种默契,只是还处于危险的地方,不知道这里会从什么地方冒出魔头或者其他的什么怪物的境地,大家就有必要采取这样稳妥地方式前进,至于多损耗一些功力,或者导致飞行的度变慢,就是大家此刻重点考虑的问题。
无论是谁,以云飞风的想法为例。谁也不想在这里被要打了闷棍,这种事情从来只有有字无名门做到别人的身上,而没有任由别人来往自己身上招呼的例子,以云飞风领头的一众有字无名门地同门,自然是非常小心,而且又是十分坚决的执行着这一想法。
因此,中间的八个同门看似分散,其实一直都是尽量的维持着阵势的形状,以便有事之时,可以尽快的反应出来,尽管只是因为保持这样的姿势,就使得大家在御剑飞行的时候,消耗掉的功力,比普通地御剑,飞行要多出一倍还不止的水准,大家也是毫无怨言的认真去做。
这种情形落在前面飞行的云飞风眼中,也是暗暗点头,心想这些同门到底是精心训练过的,足以以一当十的精锐,换作别的门派的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在这种时候,怕是早就松懈,乱哄哄的往外面冲了,哪里还会像自己这些同门如此小心的前进,简直就是小心有些过头的意思。
不过,事实很快证明,这种小心是非常必要,而且是非常有效果的,正当后面的张启昨和张鼎,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催促前面的同门,稍微快一些前进之时,就听得后面呼啦啦的怪响连连,一股极气沉重的气息,往后面极的压了过来,瞬间就赶上了众人。”
“下去,布阵。”云飞风自然也感觉到了,瞧着半边天都是红透了,浓浓的血腥味道从血云中间散,心中一惊之下,哪里还有继续向前的想法,匆匆命令众人落了下来之后,顾不得再说其他的话,飞剑收回,破天钻取了出来,云飞风自顾自的念叨起催动破天钻的法诀来。
只是这一个照面,云飞风便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对方明目张胆的出现,就一定是有些把握,能够将大家一网打定,这可不比之前,只是这声势,就将十一个人的飞剑法宝**来的气势压倒,形成了一种压倒性的气息。
白云笼罩在众人的头顶之时,由于一直保持了阵形前进的六个同门。快的将阵势就地在地上布置好。大家并没有什么太过震惊的神色,只是张启星和张鼎,神色自然的走进了阵中,在阵眼的位置站好,和已经处于那个位置的云飞风三个鼎足而立,只是这么一站,便形成了一个泰然的情势,将随着血云出现的强大气势,稍稍的抵挡了一些。
血云里,一个巨大的身影,渐渐的露了出来,胖乎乎的脸孔,肥大的身体,差不多有三丈来高的样子,整个身体,就那样的包裹在血云中间,似乎是全身裸露,从大家可以看到的手臂小腿处,可以清楚的看见,这些表面的皮肤,都有鱼鳞一般的东西覆盖,一个个坚硬的突击,就像是铠甲似的护住了这家伙的身体,任凭如何厉害的刀剑,也难以伤害地样子。
看见众人蓄势以待的样子。这家伙嘿嘿怪笑,只是将血云一卷。这么多地血云,就在这一卷里面,消失得干干净净,似乎是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往身上一搭,立即幻化成一件大红袍子,就这样随便的披在身上。
“看样子,是魔头来了,大小千万不心。不得妄自出击,只要将自己的位置摆好,保持好。其余自然有别的同门处理。”云飞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留着法诀的最后一字凝而不。只等魔头上来之时,就要给魔头来一下狠的,毕竟,前所未有的感觉到对方的强大,云飞风也不是那么地有信心。能够肯定的击杀魔头,这可是还没有真正面对过的厉害对手呢。
披着一身大红袍子地魔头,顶着绿袍老怪的面容身体,就这样地停留在虚空之上,居高临下的瞧着众人,有些衡量比较的味道,似乎是要掂量一下众人的实力,过了一会,三丈多高的魔头。身子往下一沉,就这样一步跨出,便跨出了无数地距离,便来到了大家的跟前。
‘疾’,云飞风一见魔头站住了身体,像是没有什么防备,只是将偌大的身体竖在面前,正是攻击的最佳时刻,哪里还不知道机会已经在眼前,顾不得什么打商量,只是将最后一个法诀吐了出来,破天钻那黑乎乎的锥体,朝着三丈多高的魔头胸口冲了过去。
这次可是云飞风的全力施为,基本上将6吾明交会的,如何将体内的真元力转化成破天钻所需要地,开明王一族的力量用到了极致,体内的真元力,差不多大半在这一瞬间转化,在空中划出一道粗壮的黄白夹杂的光芒,在那魔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时,非常准确的轰击在魔头的胸口之上,一个透明的大窟窿,就在那魔头无坚能摧的身体上面显现出来。
‘嘞鉴’,两个难以理解的音节,从那魔头巨大的口中出,大家虽然不明白说的是什么,但还是可以非常清楚的理解到那个魔头的震惊与恐慌,对于自己身体的坚硬,魔头显然是有非常强大的信心,眼瞧着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在眼中出现,任凭是谁,就算是真正的魔头,也是难以接受的。
不可置信的伸手在那窟窿处摸了一把,确实是感受到了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的存在,魔头那不知疼痛的身体,在有些反应迟钝的脑子里面,总算是确定被破天钻这么一轰击,的确就失出了一大块,那个近三尺左右的窟窿,正非常清楚的告诉魔头,敌人的手中,实实在在的拥有可以毁灭身体的法宝。
“破坏……吾的身体,死。”看来,这魔头对于普通人说的话,还说得不是那么的流畅,即便是吞噬了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以及绿袍老怪养育的粮食,也还是不足以让其完全理会人们这种话语的精髓,能够将这个意思表达出来,已经算是魔头非常不错的成果。
而之前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魔语,完全是魔头在震惊之下,无意识的吐了出来,相比于普通人的话,魔语更加的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人,以魔头的厉害,也是本能的清楚,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引起了以一个魔头的力量,引起了整个世界的抗惧,恐怕就是其末日来临的一天。
正是如此的情形下,魔头才会在吞噬了那些可怜的普通人后,布置好一切的禁制,又将体内的绿袍老怪的身体完全的转化,锻炼出魔人中强悍的身体来,这才敢出来寻找新的进被目标,否则以魔头的度和杀戮**,哪里会现在才出现在成功消灭了另一个绿袍老怪的有字无名门众人身前。
“哈哈,连话都说不全,还说人做魔头,我看你还是趁早滚回你的世界吧。”见到魔头并不是一点也不能够被伤害,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心理。一下子转换成了玩笑的态度,张启星哈哈大笑,冲着咬牙切齿了半天。却没有什么动作的魔头报之以嘲笑。
瞧着破天钻的威力,又一次地显示在大家的面前。那样大地窟窿,在瞧着坚硬无比的魔头身上出现,张启星哪里会不放心,哪里会不笑呢,只要破天钻再来上几回,这魔头还真不够破天钻试身手的,都不用大家动手,单单凭着破天钻,就足以让眼前的凶恶魔头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张启星很快就笑不出。因此连身边的张鼎都已经瞧见,只是使用了一次破天钻的左行使者云飞风,居然会支持不住身体的站立。往地上一坐,盘起了双腿。就这样的调息起来,森森的白气,从云飞风的脑袋顶上散,以至于将云飞风的面目,整个都笼罩在白气里面。
以云飞风这样深厚的功力。居然会坚持不住,非常简单可以想像,这是什么样的原因,张启星等人,这才明白,破天钻的消耗真元力,是到了何等地地步,瞧云飞风现在的样子,别说再几次破天钻。哪怕是一次破天钻,云飞风在短时间内,怕也是没有办法出来。
没有了破天钻,对于这样厉害的魔头,大家可是都没有了主意,能不能够将眼前的魔头挡住,已经成了一个大问题,好在那八位同门列出了阵势,在魔头偌大的身体面前,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以承受地气息,这才略略的让众人的心里镇定了一些。
“各位同门,云左使正在调息,处于非常紧急的关头,我们可千万不能够让魔头惊扰了他,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将魔头挡住,大家听我号令,将阵势催动起来,形成第一重的防御禁制,务必阻挡住魔头。”在场众人中间,都是没有任何职位的弟子同门,张启星这个年纪最大的家伙,自然而然的成了大家的领头者,瞧着形势危险,张启星也就收拾了玩笑地心理,主动的站了起来,向着大家出了第一条正式的号令。
还得说有字无名门建立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形成的同门之间的关系,却是所有门派中间最为融洽的一个,大家对于张启星这样主动的承担起领头的名分,不但是没有什么意见,反而是暗暗的高兴,为关键时刻张启星敢于担起这样的担子而感到高兴,本来因为云飞风的突然坐下来的担心紧张的心情,也是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要知道,人们往往容易对未知的事情产生担忧害怕,而不清楚的局面,同伴的情形,也是极易影响个人的情绪的,以有字无名门的众人来说,虽然还不至于影响到那样大的地步,但多多少少也有点影响,在平时那种对手不够强大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一旦面临魔头这样厉害家伙的考验,自然就是会显露出来,稍微的不小心,就会影响到整个抵挡魔头的局面。
张启星自然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生,瞧着大家各自有些不稳的样子,便将云飞风目前真实情况说了出来,大家听到云飞风不过是消耗过大,在这里坐息的时候,心情一下子稳定,对于张启星所说的,务必要将魔头阻挡住,也是有了非常坚定的想法,可不是得阻止魔头的侵入,一旦云飞风保不住,在场的众人,那就没有一个功力高深的人压阵不说,关键还是身为有字无名门的左行使者,受到厉害的爱戴也是常人难以想像的,张启星的这一句番话,极大的将大家的这种爱戴之心激出来,对于面临魔头极将到来的攻击,有了最为坚强的抵挡决心。
这种做法,可是张启星从军中学到的东西,一个队伍统帅受到伤害,自然是容易让整个军心受到伤害,但如果是主帅只是需要保护的时候,就很容易激起大家的卫护心理来,身为下属的众人,很自然的将心气往一块集中,力量往一块集中,最为团结的挥挥出每一个人的力量,这无疑是现在最最需要的东西。
瞧着大家一个个镇定自若的催动了真元力,青色光芒,在其余八位同门的身体上一个个的散出来,一股股相对于魔头弱小,但却是坚强不屈的气势,从大家的身上流露出来,包括张启星自己,和身边的张鼎,全被极大的感动。
‘卟’,张启星只觉得,一些东西从眼睛里面流了出来,刚一冲出来,便被脸上的热气催,身体里有一股东西在强烈的涌起,冲到脑子里面强劲的燃烧起来,借着这股气势,张启星也催动了自己的真元力,深青色的光芒迅的笼罩了全身,整个人都包了起来,形成了和张启星本人等高的深青色光罩。
第240章 梅花剑阵
只有张鼎没有什么动作,仍是稳稳的站在左行使者云飞风的身边,既不像张启星那样的催动功力形成深青色的罩子,也不像其余八位同门,出强烈的气势,将大家的心神联系到一块,只是稳稳的站着,似乎这一切,都和张鼎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张鼎不愿意出力吗,当然不是,张鼎的心,比谁都着急,恨不得一出手就将魔头消灭干净,可这是不可能的,以张鼎现在的实力,连云飞风都比不上,连云飞风都消灭不了的魔头,张鼎又哪里有这样的实力,之所以不参加到大家的攻击当中去,还是因为,外面的八位同门摆出来的阵式,需要有人在阵眼处主持,现在主持人是张启星,可一刻,也许是下一瞬间,张启星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得有人来接替其继续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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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云飞风坐下调息的时候,接替其的人是张启星,而现在或者等会的一段时间里,张启星一旦有什么状况,需要调息或者更坏的结果,受到了伤害的话,接替张启星的人就是张鼎。
这可是关系到全局的事情,刘青让云飞风领着这十个同门出来,可是作了非常仔细的考虑的,先就是要求十个人都能够和云飞风一样,完成的了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可以非常容易的心神合一来攻击敌人,其次,便是能够排出阵式,而且又有主持人不说,还得有预备的接替者。
这样的情形下,才能够在有危险的时候,可以起到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的作用。配备了两个预备地接替者,在刘青想来。已经是足够将大家平安的脱离危险的境界,以刘青想来,能够接八人以上的合力,还可以将大家留下来的人不是没有,但实在是太少了,以刘青的的推断,也没有料到有这样厉害的魔头出来,直接魔化的绿袍老怪不说,还吞噬了那么多人作为精血的补充。大大的出了刘青原来地估计,也就怪不得云飞风只是催动了破天钻,便再也无法坚持。
“嘿嘿。你们……等着死吧。”还是有些结巴,魔头似乎不急着向大家起攻击。指手画脚的比划了一番,大约是知道众人没有实力主动再起攻击,居然又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说完这句话地魔头,眼睛的红色光芒。明显炙热起来,闪闪生光,让人觉得十分地不舒服。
果然,那魔头也不知道是扯了哪里一下,就将身上的大红袍子扯下了一大片,随手往那窟窿处一塞,就将整个窟窿都堵了起来,在大家不要置信的目光中,那魔头只是嘟哝了一回。也不知是念叨了什么古怪法诀,窟窿处的血云一点点的散开,偌大地窟窿居然慢慢的合了起来。
就是这样还不算,那些散开了血红,在窟窿处形成一块触目惊心的红色玩意后,居然又一点点的改变了颜色,使得那鲜红无比的颜色,在一点点的与魔头身上的皮肤颜色吻合,而且还慢慢的又生起突起,在那里显现出和其他的方相同的铠甲似地玩意,将伤口完全的转化过来。
三尺方圆的窟窿,只是被魔头这要简单的一弄,便重新恢复了正常,这都是怎么样的概念呢,那就是说,即便是大家可以破坏魔头的身体,只要魔头身上的血云足够多,那魔头的身体几乎是随坏随被,不惧任何的伤害了,大家甚至还有一种感觉,如果不是有意让大家见识魔头的实力的话,这个修补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花费这么多的工夫,完全可以在一瞬间完成,也就是说,即使在战斗的情形下,魔头也能够快的修补身体。
这样的实力对比,想起自己还不一定能够攻破魔头的身体,大家的心里,总算是明白了云飞风之前恢复了苦心之处,还是云飞风的眼力老到,知道大家不是魔头的对手,这才命令大家不要盲目攻击,以免消耗了功力,达到到什么效果不说,还没有办法再保护自己。
‘磔磔磔’,满意的瞧着大家的气势,被自己的表演压了下去,魔头怪笑起来,伸出一双同样布满了突起的大手,指向了离其最近的一个有字无名门的同门,也不见其如何的作势力,更没有什么异常的真元催动!只是红光一闪,一道细细的红线,奔着那同门的脑袋处就刺了过来。
“小心。”张鼎急得大叫,没有参与主持的张鼎,现在所能够做的,也就是替众人了望呐喊一番,看到魔头出的红线诡异无比,张鼎的一颗心不免就悬了起来,唯恐同门在大意之下,忽略了这一丝红线,造成不可回复的伤害,那就是大麻烦了。
阵势的缺点就在如此,只要有一个布置阵势的人出了岔子,整个阵势就会受到影响,因此,越是厉害的阵势,所需要的布阵之人就应该越少。**给破阵的人以可乘之机,而现在,看似迟钝的魔头,显然就是拧起了各个击破的主意,从而将眼前的阵势瓦解。
显然魔头是瞧出来了,众人谁的实力也比不上自己,只是由于有这个古怪阵势的存在,才会让大家可以抵挡一下自己的气势,否则只是凭着强大的气势压迫,都不用真正使用力量攻击,魔头就可以将在场的所有人,都一举拿下,至少在魔头看起来,双方的实力对比就是这样。
整理
其实不用张鼎提醒,早就紧张注视魔头动作的同门,一瞧着魔头无缘无故的射出一道这么细小的红线,心里便知道有些古怪,瞧着这红线的来势,居然是奔向了自己的脑袋,哪里还不会知道来得厉害。双手连晃之间,一道道的青光。连绵不断的出,涌向了空中飞来地红线。
那么细小的红线,在粗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地青光跟前,居然势如破竹一般,根本就不在乎青光的层层阻截,虽然飞行缓慢,但却是异常柔韧的在青光里面穿过,那么多的青光,居然连这丝红线也没有堵住。继续的朝着那同门的脑袋飞到。
好在同门也是有了准备,作好了真元力所经的神光无法抵挡的打算,飞剑早早的准备好了。看准了红线飞来地方位,轻喝了一声。一道青芒闪去,催动飞剑迎了上去,连续不断的在那红线上面切削起来。
这一次果然有些效果,那看似不可破坏的红线,在飞剑地剑锋之下。一下子就被削成两段,只是变成了两段的红线,并没有如大家所预料地那样掉下来,又或者消失在空中,只是稍微的停了一停,又继续的朝着这边飞了过来,竟然那样的不屈不挠,让人惊讶。
有字无名门的同门,自然是不敢随意放过。飞剑有如陀螺一般地转动起来,只是在空中一能乱绞,一段段细小的红线线头,就这样的被绞了出来,看着还是肉眼可见的样子,飞剑仍没有停止绞动,那么多的红线线头,继续被飞剑越绞越短,一直都肉眼都无法分辨之时,这才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那同门唯恐那线头还有什么古怪,即便是肉眼无法瞧见,还是催动了神识盯住,锁定了方位,一道符叶奔向了那里,熊熊的火焰一下子在空中烧了起来,立即将所有的线头烧得干干净净,连渣子都没有留下来。
成功的消灭了魔头的第一次攻击,这位同门的脸上并没有半点高兴兴奋的心情,要知道这可是魔头随意为之的攻击,基本上和儿戏差不了什么,以这位同门的实力,和其余的八位同门相差无几,即使是和张启星和张鼎两人比较,也只是稍微的差那么一点而已。
但就是这样的实力,居然连魔头一个随便的攻击也抵挡了半天,虽然众人也还有合力攻击这一最后的法门没有使出,但单单从个人的实力上看,大家远远比不上眼前的魔头,单对单的情形下,只怕不是这魔头的一合之敌。
这种魔头刻意为之的结果,大家虽然知道魔头的用意,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心里生起了这样的念头,尽管大家都尽量的忽略,不去想这么多,但潜意识,还是会时不时的生起这个念头,让大家不得不怀疑,这个看似反应迟钝的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这样高深的心计?
张启星和张鼎也是眉头皱得老高,又一次见识了魔头的力量,更加清楚的让他们俩意识到,现在要抵挡的是可何等厉害的敌人,特别是在这个厉害的敌人,心计还是如此深沉的时候,越清楚的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有多么的重大,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艰苦事情。
可是没有办法,云飞风已经去自行调息,在场的其余八位同门,也只有靠两人的全盘调动,结合大家的力量,才有可能阻止住魔头的入侵,趁着魔头也是在试探大家实力的机会,张启星等人,也是十分小心的衡量着魔头的力量,即使很多时候,魔头都要刻意在的众人心里建立起魔头强大的心理暗示,但就是这样的情形,众人还是得去考虑,特别是身为领头者的张启星,还有预备的接替者张鼎。
魔头见自己的攻击,被对方抵挡下来,丝毫没有恼怒的神色,反倒是更加开心的怪笑起来,对于众人表现出来的实力,除了破天钻拥有让魔头感觉到震惊的力量外,其余人的实力,魔头根本就不放在眼中,魔头现在所考虑的是,如何更好的吞噬眼前的美食,将利用的程度达到最高,这可是比绿袍老怪的身外化身要美妙得多的真正人间血肉精血,在这等魔头的眼中,那就是世上最好的美食,在这样的心理下,魔头也不愿意破坏掉即将到口的食物,也就没有一上来就采取强大的攻击方式。避免了众人地立即生死相拼。
这样给众人带来的好处是非常明显地,像刚刚那种程度的攻击。尽管应付麻烦,大家还尽可以抵挡,如果魔头出的不是一道红光,而是一道粗壮得多的红光的话,大家再想要这么样抵挡下来,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比较起来,大家还是宁愿这样一点点的节节抵抗,至少在时间上面可以拖延许多心
此刻。大家已经完全没有除魔卫道的想法,大家只是考虑,如何在坚持到云飞风调息完毕之后。众人能够将魔头成功的摆脱,大家一起逃回平江城外地仙人谷去。要知道,在那么多同门的帮助之下,才有可能稳胜眼前的魔头,否则只凭着眼前地同门,还真有可能就是被魔头吞噬的结果呢。
因此。大家也不敢过于刺激魔头,只是稳固地防守不说,完全的不敢催动飞剑法宝去攻击魔头,之前的云飞风攻击,一方面是要偷袭的原因,另一方面,更多的是衡量一下魔头地防御力量,以便应对。
毕竟,在那个时候。大家还没有认识到魔头的力量强大到了如此地步,以众人的合力,也没有办法一举消灭的程度,大家都想着一击不中的话,还可以成功逃脱,谁知道白白消耗的云飞风的实力不提,还将大家置于无法随意脱离魔头的地步。
这自然不能够怪云飞风,谁能够想得到,被击出一个这样大窟窿的魔头,不但没有一点事情,反倒是随意就修补好了身体,举手投足之间的力量,就是大家抵挡得十分艰难的攻击,这样的魔头,这样的力量,在有字无名门不长的历史上,绝对是第一回出现的局面。
魔头看着面前像小孩子一般高矮的众人,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么多美妙的食物,如何不让其开心,怪笑的声音,充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同时,心里头那平静非常情形,竟然被魔头的怪笑声音弄得有些震动,隐隐的有些不稳起来。
众人齐齐的吓了一跳,只当魔头在采取类似音杀的攻击手段,连忙掐住了法诀,护住了心神,让全身心沉浸在一种无悲无喜,无惊无扰,和佛门高僧差不多的境界之中,这才感觉到急跳的心趋于平稳起来,而此刻魔头的笑声也是悠然停止。
魔头的双手连晃,粗大的手指,不停的挥动,一丝丝的红线,像是不要本钱一般的从魔头的手指间飞出,扑天盖天的朝着大家飞了过来,漫空飞舞的红线,立即让所有人的颜色都变了。
开玩笑,之前不过是一根线线,就弄得最前面的同门折腾了半天,这么多,不计其数的红线,真要是落下来,那还不得让大家倒霉,最不济也是众人无法维持阵势了,这魔头果然狠毒,一番试探之后,就催动了足以让大家功力消耗殆尽,偏偏又不会造成太厉害的创伤的攻击。
通过抵挡前面一丝红线之时,大家已经瞧得明白,这冲着脑袋而来的红线,并不是会杀死大家的攻击,而是比杀死一个人更可怕的直接控制,换句话说,如果红线上身,只要抵挡不了里面附带的魔头侵扰,便会被直接魔化,这是和绿袍老怪之前出过的绿蚕有异曲同工的攻击。
而比起眼前的魔头,之前被绿袍老怪隐藏在绿蚕里的魔头,显然是要强大太多,而这魔头亲手出的类似攻击,威力也不知道比绿袍老怪强大了多少,在这种局面下,谁也没有把握说自己肯定可以抵挡魔头的侵扰,最好的办法,便是将红线完全的挡在外面,只是这个法子实在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被魔头逼得了这样的地步,也不能够不说窝囊,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都觉得有些难受起来。
正当大家准备无奈之中,催动手中的飞剑迎击对面扑过来的红线之时,张启星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各位同门,勿要慌张,只见催动飞剑,将剑光拉伸到一丈,护住头顶即可。”
这一句话,就像是及时雨一般,阻止了众人的胡乱出手,大家都是按照张启星的安排,一个个的将飞剑催起,并不是朝着红线进,只是领其浮在了头顶,躲出丈余剑光,护身了头部,连带着身体前方一丈左右的范围,也被剑光笼罩起来。
八个人,就是八道丈余的剑光,在张启星的引导之下,所有的剑光都一点点的竖了起来,直指上空,如果有人从空中往下方观察的话,便可以清楚的瞧见,加上张启星自己的剑,一共九道耀眼的剑光,居然形成了一朵偌大的梅花,在底下出极其眩目的光华。
第241章 取死舍生
梅花剑阵,正是刘青从有字天书里面整理出来的,专门可以用于防守的剑阵,基本上每一个修炼了有字无名门修炼法门的弟子,都是学会了这个阵法,只会能够使用飞剑法宝的,就可以在一起使用这个剑阵。
更别提包括张启星在内,九个有字无名门的同门,都是修炼了玉简心经第一册功力较高的人,这么九个人使用出梅花剑的效果,是一般人难以想像的,只是那冲天而起的剑光,足以说明这个梅花剑阵有何等厉害的防御水准。
梅花之数,自然不能够用双,只能够用奇七,九,依此类推下去,人数可多可少,因人而异,使用出来的效果也是各有不同,目前张启星他们催动的,就是九人梅花剑阵。
漫天飞舞的红线,在这样炫烂夺目的剑光面前,竟是被硬生生的阻止住,不能够向下压下来,那魔头精心准备了半天的攻击方式,居然被梅花剑阵抵挡住。
魔头怒吼一声,那扑天盖天飞来的红线,随着这一吼之力,又是往下压了一压,梅花剑阵在张启星的带领下,顺着这势子跟着往下沉了一沉,等这股压力用尽,整个剑阵的剑光,又可以重新升起,将红线逼回了原来的位置。
好家伙,梅花剑阵居然寓攻于守,将防守的法门催动到了极高的程度,连魔头也没有料到,不过是几个功力比他差得多的人摆出来的阵势,竟然可以挥出这么强大的力量,一时不慎之下。居然就是被逼得再次进攻失败。
一口魔血被气得吐了出来,顺势就喷洒到了那空中的红线之上。魔头借着这股怒气,将体内的力量稍微的催动一些,也就是被众人逼得动用了真实的一部分实力,以大家现在的功力来看,已经算是了不起的水准。
这口魔血可是了不得的东西,那么多的红线分摊下来,虽然只是丁点的分量,这魔血的威力却是常人难以想像的,细小的红线在魔血地滋润下。转眼之间,便消失在红线上面,不一会的工夫。红线就一点点,的胀大起来,即使是这么一点魔血。就将红线胀大到了寸许厚地样子。
漫天飞舞的红线,变成了粗大地红绳在空中晃来晃去,多么沉重的力量,也比不上这么多的红绳在空中压来,凝结成红绳的力量。比起红线所附带的力量,完全就是不可比拟地,红绳上面带来的残暴气息,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劈头盖脸的压到了梅花剑阵的上面。
梅花剑阵那向天冲起的丈许剑光,被这些粗大的绳一压,居然迅的下沉,大家都没有什么抵挡的能力,就让丈许的剑光压低到了三尺来高。红绳眼瞧着就要碰到众人的身体,大家被魔头侵扰的局面,即将出现在眼前。
“紧守方位,不要妄动分神。”主持剑阵的张启星见不是对路,赶紧的命令有些支持不住的同门咬紧牙关,张启星自己,则是一拳头击打在自己的鼻子上面,两道浓浓的鲜血,从张启星的鼻孔里面冲天而起,射向了黯淡缩短的梅花剑阵上。
那三尺多长的剑光,被张启星精血一催,立即就恢复了生气,重新恢复了耀眼的光芒,九道剑光,冲天而起,三尺多的剑光,不但重新升高到了丈许,而且还在其余同门淡青色的光芒里面,多了一些深青的光芒,竟然是张启星的真元力,隐隐合到其余的同门里面。
这种功力的融合,也是梅花剑阵借助修炼玉简心经第一册的人,可以互相转化功力的好处,将功力高的人的功力,借到功力低的人身上,即使是张启星功力已经提升了不少,但这么多人一人分担一些功力,在这样的大耗功力的情形下,也是觉得头上有些晕,让人难以支撑。
因此,不同于魔头激红线变成红绳那样的轻松,张启星这样的用精血催梅花剑阵的威力,实在是要艰难得多,张启星也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形下,生怕红绳逼下来,到得大家的头顶之上,那时候就会悔之晚矣,想再拼命也来不及了。
不比魔头的无所谓态度,在场的一众同门,可都是非常宝贵的,张启星绝对不敢拿同门的性命开玩笑,以张启星现在的位置来看,已经没有办法再考虑其余的问题,只有同门的性命,才是张启星所需要考虑的最重要的事情。
‘咦’,魔头也没有料到,已经算是拿出来了一部分实力之后,还不能够收拾眼前的一众敌人,让魔头也生出难以置信的感觉,本来还可以继续将红绳再次的变粗变大的的简单办法,魔头居然没有再采取这样的办法,只是任由一狠狠粗大的红绳从空中压过来。
比之前前红绳漫天飞舞,一通乱压下局面不同,魔头也是学着众人的样子,将红绳一狠狠的排了起来,比照梅花剑阵的样子,简单的排列出九根红绳,一根红绳对付一道剑光,就这样的从上面压了下来。
这样的红绳,虽然排出了梅花剑阵的样子,但没有催动剑阵的法诀,也没有居中主持的主持人,自然不能够挥出梅花剑阵的效果,正当魔头以为这九根红绳可以给众人造成一些麻烦的时候,那梅花剑阵上青光一闪,九条粗大的红绳瞬间被切成了粉碎,连纷纷扬扬洒下碎屑的情景都没有出现,便消失一空。
“好,大家继续努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魔头会这样的想来学习大家使出的梅花剑阵,但只是九根红绳从天上压下,明显比那么纷乱的红绳压下来的力量要小了许多,张启星这个主持人,自然是乐于见到这样的场面,见大家都齐心协力的催动剑光。忍不住赞叹了一句,鼓励大家再次坚持。
那魔头呢。似乎是固执得厉害,主意定了下来,一旦采取了这样地方法!就继续下去,九根红绳被大家消灭得干干净净,魔头不但没有改变措施,反而继续的伸手一指空中地红绳,又有九根从天下飞了下来,直接冲击到大家摆出的梅花剑阵上面。
还是那样粗大的红绳。还是那样强度的压力,魔头的力量虽然不小,但被张启星等人捉摸得清楚。这次没有多费一点力气,只是青光稍微的闪动了一下。催动了不足刚刚一半的力量,就将来袭的红绳再次的消灭,而且效果还是与之前一样。
换句话说,魔头地攻击,又一次的失败了。如果魔头仍然是这样的搞法,绝对是个僵持地局面,而这种情形,正是大家都愿意见到的,知道魔头的力量远出大家可以承受的范围,众人无不是想到,能够多支持一会,就多支持一会,最好能够坚持到云飞风调息完毕。
趁着两下攻击之间的空隙调息了一会。即便是张启星还是觉得身体虚,隐隐有些不稳的样子,还是没有决定自行调息,让张鼎来代替自己主持,因为张启星觉得,自己这里多坚持一下,等下张鼎的压力就会小许多,而大家能够坚持的时间就越长。
似乎没有受到两次失败的影响,魔头伸手继续指向空中的红绳,那么多的红绳,在大家抵挡前一拨的红绳攻击时,居然分别排列整齐,不再是乱哄哄哄的场面,一排接一排,一眼都望不到边,也不知道有多少排的红绳在空中等侯。
这也就是在这个独立的天地里面,魔头的气息没有外泄的危险,由得魔头这样慢慢的折腾,换作是在外面的神州大地上,魔头的气息这样的散,怕是不等有字无名门主动去通报魔头的降临,天下正邪各派,就能够非常容易的感受到魔气了。
因此,在这样的情形下,魔头指向空中的红绳动作并不急燥,就像是吃定了在场的有字无名门众人的感觉,魔头慢吞吞的指挥着九根红绳,再一次的动了攻击,似乎对于攻击后的结果,魔头没有怎么的放在心上,与其说是一次正式的攻击,倒不如说是在白白的浪费力气。
可就是这样的情形,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一点也不敢松懈,虽然调整了催动本身功力的力量,但在精神上面却丝毫不敢放松,生怕一次抵挡不了魔头的攻击,还要准备第二次的补充催动力量出来,心理上受到的压力就是可想而知了。
“启星大哥,我觉得这魔头没怀好心,怕是有诡计呢。”张鼎见大家又是一本正经的抵挡了魔头的攻击,将红绳再次的消灭,不由得心里担心起来,看看张启星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在那里匆匆调息完毕,趁着魔头还没有起下一次攻击之前,小声的提醒。
“知道呢,阿鼎,如果我支持不住,咱们这一众同门,就靠你了呢。”张启星回了回头,脸上全是苍白的神色,连续几次主持梅花剑阵催出剑光来,之中的损耗可是不小,以张启星的功力回复度,远远不能够将消耗的功力完全的补充回来,气血亏输之下,脸色也就不那正常。
听着张启星的话,即使是心里面有所准备,但张鼎还不自知的觉得心里难过,眼瞧着张启星越来越虚弱,站在一边的张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虽然平日里对于出身于平江嫡系的张启星,多有比较的想法,但到了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只有对于同门的关怀,哪里还有一点点争竞的心思呢。
但张鼎也知道,这是必然的事情,虽然红绳一次次的被大家抵挡了下来,身为布置阵势其余八位同门,消耗的功力可能还能够较好的补充回来,支持的时间多一些,但身为主持人的张启星,无疑是没有办法过久的支持,张启星这番话不是无的放矢,基本上是很快出现的局面。
“我知道了,启星大哥,这魔头好歹毒的心思,居然是要活活的累死我们,真是个歹毒的家伙。启星大哥,我们不能够这样窝囊地死掉。和魔头拼了吧。”想到这里,身子狂震之后,张鼎猛的明白了,魔头地打算是什么,居然是有这样恶毒的主意。
“嘿嘿,阿鼎,你明白了,魔头还能够善心做善事不成?不过你猜得也不是全对,魔头可不是要累死我们。只是想将我们累垮而已,你没有瞧见,这些红绳的力量。差不多是我们十分之一左右的功力能够抵挡的。”
听着张鼎的话,张启星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反而是流露出赞许的笑容,对于张鼎地成熟而感到欣慰,这个魔头的用意,张启星在第二次消灭魔头催变大的红绳时。便感觉了魔头了险恶用心,只是生怕张鼎像现在这样地冲动,张启星才这个答案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不止是张启星,其余的一众同门,肯定也明白了魔头地心意,不然大家就不会主动的配合张启星,在那第二次粗大的红绳下来时,便适时的减小的催动剑光的力量。这不是猜测出魔头心意的人,绝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只有张鼎,因为还没有直接面对魔头的力量,暂时还不知道魔头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接触的不过是魔头的毁灭气息而已,而这种气息,因为有了梅花剑阵的抵挡,已经是减弱了许多,张鼎自然难以非常清楚感受出来,众人与魔头地差距有多么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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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相差如此之在,魔头还不一举将大家消灭,这魔头的心意便昭然若揭,可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大家面对这样厉害的魔头,谁也没有办法肯定可以冲出其阻挡,更别说云飞风还坐在阵中,正在慢慢的调息着呢。
“阿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瞧瞧左行使者,我们能够这样冲动的去痛快的死掉吗?”张启星阻止了张鼎的进一步说话,脸上流露出个了然的神色,但顺手指着旁边的云飞风,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便让正说得情绪激动的张鼎,想要再次的鼓动大家攻击时,禁不住闭上了嘴巴。
就当连张鼎也被张启星说服,预备作着几乎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坚持防守时,此时的魔头,又一次的起了攻击,那九道红绳,似乎是没有有尽头一般,又从空中掉了下来,眼瞧着大家又一次的浪费了力气,张鼎的心里,终于按耐不住,将全身的功力催出来。
不过张鼎也自知没有办法去抵挡魔头的全力攻击,更加不要说还能够找败魔头,趁着张启星等人正在调息之时,张鼎激的全身功力,有如一个深青色的罩子,在其身上显现出来,而这个罩子,并不是死死的呆在原处,居然从张鼎的身体外面脱离,慢慢的飞了起来。
深青色罩子的去向,正是仍在调息的云飞风头顶,等张启星等人现之时,张鼎已经成功的催动了罩子的飞动,大家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只有眼睁睁的瞧着这个青色的罩子,飞快的罩在云飞风的身上,将其整个身体都包裹起来。
众人谁能够料到,张鼎居然会如此的孤注一掷,将全身的功力都脱离出来,仅仅保留了一点维持元气的真元,全身的真元力,差不多九成九都形成了深青色罩子,不为别的,只是希望以这一身功力换取云飞风的元气成功回复。
张鼎看似鲁莽的举动,其实却是目前最有利于打破僵局的做法,其余八位同门,还有张启星都是需要布置梅花剑阵,以便适时的阻挡魔头的攻击,而作为预备的接替,在张启星还能够支持的情形下,多半是个空闲的人,而以张鼎的想法,与其被动的去接替张启星支持不下来时的位置,还不如现在搏上一搏。
按照张鼎的理解,和云飞风的功力只差一线的情形下,云飞风调息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快要恢复元气,也许只是相差那么一点点的功力,但张鼎为了保险的缘故,还是将九成九的功力催动到了去云飞风那里,只求一举恢复云飞风的功力。
至于张鼎自己,则是为这个行动付出了相当的代价,虽然还留了一点点真元力,但这样飞快的催出体内的大部分功力,张鼎自己的修炼境界!至少要下降一个层次,本来是深青色的真元光芒,已经变作了非常浅浅的颜色色。
来不及说什么,张启星从身上摸了一颗丹药出来,一把塞进了张鼎的嘴巴里面,引导着药力在张鼎体内挥之后,张启星赶紧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等着魔头的下一次攻击。
第242章 出征号角
刘青身处千里之外的仙人谷,自然是不会知道,云飞风等人已经面临何等的危险,在刘青的想像中,以云飞风这样深厚功力的人领头,带着十个修炼了玉简心经的同门,天下间哪里去不得呢,最不济也可以逃脱回来。
刘青自然是想像不到,云飞风等人,居然会出现如此的变化,谁也没有想到,应付的重点对象生了转移,之前探查绿袍老怪巢**的任务,竟然会变成和魔头的正面硬撼,这种局面下,云飞风等人能够自何便已经是天幸,何论其余?
因此,刘青自身完全了功力提升之后,因祸得福,将修又提高了一层之后,便开始着力整顿门中事务,督促同门继续苦练,将本门事务处理得是井井有条,一点也不逊于左行使者云飞风在时的局面。
当然,刘青也是做了一些准备,做好了随时支持云飞风等人的打算,血誓符法的修炼制作,被快的推广到一众同门之间,或者依照门内堂口,或者是依照互相之间的友好关系,私人情谊,来炼制血誓符法。
最后,血誓符法的普遍推广之后,整个有字无名门的同门,除了闭关修炼的一众长老,还有练采英这个特别参加进去的内堂堂主外,基本每个门人都和别人有了最少两个以上的血誓相连,一旦在外面有什么紧急情况,就可以非常容易的通知有关的同门。
看着身体上面,一个个鲜红的印子,那都是血誓法的标记,和刘青结成血誓联系地人实在是太多了。基本上刘青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布满了血誓符法地标记。让刘青在苦笑之余,也是感动一众同门的心意。
这些同门,当然不是说希望遇到危险的时候,由刘青出手或者派人去救助他们,而是恰恰相反,大家由于之前领受的教训,都是生出了要认真保护好刘青的念头,一个个恨不得以身相替刘青的痛苦,打的主意就是只要刘青有一丁点的危险。被血誓符法感应出来,大家就可以前往相助。
看着连法元长老也是不能够免俗的施展了一个血誓符法,刘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以法元长老地功力,自然是完全不需要刘青去帮忙。法元长老这样做的目的,和其余地一般同门没有任何的区别,无不是担心刘青地安全,要替刘青抵挡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也就是刘青自觉得功力提高了不少,一身的功力。比起功力深厚孤法元长老,已经差不到哪里去,隐隐约约高出了右行使者施耐庵一头,甚至比左行使者云飞风的功力,应该也有些胜出,到此时刘青才知道,法元长老那一通功力灌注,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是何等之大。
事后刘青和法元长老及施耐庵参详之后,刘青才明白地。若不是法元长老果断的催功力过来,只怕是刘青已经坚持不住,被魔头侵袭成功,哪里还会有后来的功力大增,直接接入到银光的境界不说,还是进入了功力比较高深的银光境界。
而至于最开始,从刘青身上冒出来的白色佛光,刘青想了想也有了明白的解释,原来这佛光不是别的东西出,正是道济法师赠送给刘青的圣佛珠出来地,只是经历过此事之后,刘青才现,圣佛珠已经完全的消失不见,似乎是溶入到了刘青的身体里面。
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够解释为什么法元长老灌注那么多的佛门神功,刘青没有产生一点的排斥情形,完全是法元长老有多少力量,就被刘青吸收了多少力量,要不是这样的话,刘青也不可能功力提高得这么快呢。
“门主,看来精神不错啊,这么早就在外面巡查。”熟悉的声音,在刘青的耳朵边上想起,讶然瞧去时,刘青才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踱到了法元长老的草庐边上,正站在灵池往前面观看。
“法元长老,你千万别动,休息好了吗,一身的功力完全可没有这么好恢复的吧?”从石室里面出来,和刘青结成了血誓符法后,法元长老便告辞回转灵池边的草庐,也就是这时,刘青才知道法元长老的功力消耗到了什么地步,居然连挪移的大神通也没有办法使出,只是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着。
看到这样的情形,刘青自然是不会同意让法元长老自行走回去,在刘青自己的坚持下,重新恢复功力的刘青,亲自将法元长老背了回来,好生安置之后,这才回转自己的住处,处理门中的大小事务。
若不是因为左行使者云飞风不在,右行使者施耐庵也是消耗了许多的功力需要调息,刘青还真是不想去管理门中的这些杂事,只想着要帮助将法元长老的功力恢复,可以想像,在这样的感受下,刘青不自觉的一大清早就来到了法元长老这里,便是十分的可以理解。
“没事,门主,本长老这把老骨头,还有好些年的折腾,破皮囊虽然不怎么的,偏偏就是老不坏呢。”法元长老微微一笑,从草庐里面自行走出,法元长老的面容多少还是有些憔悴,显示其功力并未完全的恢复,但行动之闻,还是不见有什么障碍。
刘青先是一惊,跟着瞧出法元长老镇定自若的风采,这才心里一宽,点头说道:“无论怎么样,法元长老,你可是本门的支柱之一,这一身的行头,不看别人的面子上,只看本人的面子,也要多留住些年头呀。”
佛门修行,讲究的就是精神上的修持,不太注意身体的破损情况,有的宗派,更是将身体当成了皮囊,意思是像衣服一般。随时可以脱去,足以洒脱之至。而法元长老之前的鹤林禅院,显然就是这种观点地认同者,刘青近些日子也是读了一些佛经,自然明白法长老的意思。
要是换作以前,刘青还真是难以理解法元长老的话,要知道法元长老所说的虽然不是禅机,但和禅机也差不得太多,有些打机锋的意思,不是读过佛经的人。确实理解不了。
“门主放心,本长老等众师兄弟,既然入了有字无名门。不到大功告成的那一天,绝对不会轻易舍弃这一身的皮囊的。至于一身的功力,急切间也恢复不了,反正有了七八成的功力,足以在仙人谷内容身,就算是现在有什么病者需要救治。本长老也是可以帮忙呢。”
法元长老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对于刘青的回答满意,本来就是存了入世的想法,到现在虽然有字无名门还没有大举出动,但这个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有字无名门一旦采取主动出击地预想手段,法元长老相信,这一众同门,怎么也不会落下自己等众多长老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法元长老的身体晃了一晃,突然从原处消失,再等到显示出来的时候,已经就浮在了半空,法元长老面带笑容,在空中微微的颌,道:“门主,这次相信本长老没有打逛语,真的恢复了不少功力吧。”
“门中事务众多,还请门主前去处理,本长老身体事小,有字无名门诸事属大,还请门主快去,勿以本长老为念了,本长老四处走走再说。”法元长老说完这一番话,身体便再次地从空中消失不见,以刘青现在的功力,居然也没有看出法元长老到底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刘青只是隐约的知道,这是法元长老催动了佛法神通,有大挪移的手段,将自己拉进虚空之中,穿过不知道多少重空间之后,再从另外的地方越过众多的空间,重新的回到这个世界。
这等手段,也只有佛法神通可以轻易做到这点,若以刘青现在修炼的仙道法门水准,怕是没有个十年二十年,难以达到这种自由穿越空间地地步,刘青在羡慕之余,也是明白了法元长老的意思,表明本身的功力,确实恢复了许多呢。
心里一松,刘青也算是彻底的放开了心事,回到那个专门议事的阁台上面,也就是名叫‘参议台’的阁台之上,召集了所有的有职位的同门,来了个全体大会,讨论有字无名门的重要事务。
这可是刘青再次回到仙人谷后,一直想将大家召集起来开这个大会,只是由于以前积压的门中事务不少,直到昨天才处理得差不多,趁着现在难得有些空闲,被法元长老提醒,就想起了这个事情来。
刘青出号令之后,没有多久的工夫,大家便聚集过来,除了刘青亲自点名的外堂堂主云无电,刑堂堂主云无咎,非人堂禹飞、鹰大,其余来的同门就包括,执事堂云娘,白云堂白心亦,青城堂,青城九子,峨嵋堂,清心,清尘。
本来以清心,清尘,再加上赵路生这三个峨眉派的出身的弟子同门,是不够专门开设一个堂口的,可以清心等人在执事堂做执事的时候,实在是表现突出,交执事堂中的一众弟子尽心竭力不说,还将以身御剑的法门极大的挥,配合刘青人有字天书里领悟的梅花剑阵,竟然是有出奇的效果,让众同门一致提议,专门开设了峨嵋堂,以便资质好的弟子同门,更加方便的学习经身御剑的法门。
清心和清尘,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得到了地位的提升,本来以他们两的水准,完全可以非常简单的就任峨嵋堂的堂主,但经过一番挫折之后的两人,在有字无名门的同门感染下,居然将那高傲的性子去掉,难得的谦虚起来,只接受了*代堂主的名号。
只不过由于刘青是号称召开全体大会,怕是有关峨眉堂的大事,清心和清尘以代堂主的身份,还是赶了过来参加大会,倒没怎么的让刘青感觉到奇怪。反而对他们俩这样的以本堂事务为重地做法,暗暗称赞。
“各位同门。除了一众长老外,还有内堂的堂主练堂主,我们这些在本门有职事地同门,算是全到齐了,借着这个难得的盛会,本人代表有字无名门,感谢大家就任各个位置以来,所做出的种种贡献!!刘青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在参议台上有些拥挤坐下来的一众同门,先就对大家地到来表示了感谢。
参议台,最开始只设置了十二个座位。但后来明显是数量不够,随着有职事的同门增加。这参议台上的座位也在一天天的增加,由原来的十二个座位,渐渐二十来个,竟然现在是增加到了现在三十来个座位。
这里包括现在在场十八个人地外,还有最开始的长老巴青。内堂的堂主练采英,鹤林禅院出身地三位长老,法元,法空,法本,白鹤祖师门下,鹤炎子长老,鹤咕子长老,鹤啼子长老。鹤喧子长老。
至于最近入门的火蛟和镜目,以他们的功力水准,也足以加入执事堂,做一名普通执事是绰绰有余,但他们听说有字无名门堂中还有非人堂口后,就再也不肯加入执事堂,只是坚持在非人堂做一名普通的门人,因此今天这个场合,他们两人并未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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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同门,差不多也是类似的原因,其实已经有实力担当职事,但自己觉得做得还不够的,也没有加入到这个行列来,像当代的云氏三杰云无雾、云无风和云无雨等三人,以及最近跟刘青一起回来地无悲和尚等等,都是属于这样的范围。
若不是这样的原因,这个参议台上的位置,还要增加不少呢,刘青这一番感谢也是真心实意的,尽管刘青自己也是十分的优秀,但如果没有眼前的同门支持帮助,怕是再好的门主也没有办法将具体的事情落实下去,使得所有地想法,变成只有一个空想呢。
刘青不止是说一句话这么简单,而且还正式的离开座位,朝着大家深深的施一礼,让大家都惊讶的纷纷离开自己的座位,回礼不停,搞得本来整齐坐在这里的众人,全是一阵子的忙乱,这倒是刘青所始料未及的情形。
“各位同门,不必客气,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赏赐,我这个门主,也只有这个方式来表示谢意,下面,还有更加辛苦的事情,需要大家去做呢。”看着大家纷纷忙乱的样子,刘青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自行回到了座位,看着众人也是一个个的跟着回了座位坐下,刘青这才接着说了起来。
“天下大乱的局势,大家想必都知道,有一些同门,在最近一段日子里!还出去行走,更加明白这个乱世到了怎么样的糜烂程度,而我自己,也才从外面回来,这次是收获了不少的东西,天下间的局势,已经容不得我们有字无名门再在这里只顾自行修炼下去,不管他人的死活了!”
“抛开修积外功不说,只是这些普通百姓的悲惨生活,就不能够让我们这些修炼了仙道法门,号称不在红尘中的人可以坐视不管的,所以,我在这里动请大家商议,有字无名门,是不是应该正式的打明了旗号,大张旗鼓的走出仙人谷?”
刘青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奔了正题,听得这些早就希望大肆展,大展拳脚的同门们,都是情绪激动起来,等这天已经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此刻亲耳听到刘青说了出来,那意义截然不同,大家能够没有热烈的反应吗?
刘青本来还想接着说出自己的主意,哪里知道,大家的热情实在是太高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刘青话还没有说完,只当刘青已经宣布完了消息,大家禁不住就和身边的同门,热切的讨论起来,那声音之高,情绪之高,刘青所从来没有见过的。
有的性格外向一些同门甚至都坐不住了,兴奋的站了起来,双手连连挥动,借此来泄心中的兴奋之情,而性格内敛一些的,则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面容严肃,似乎已经置身于天下间混乱的局势中,为着保全人间的一点元气,而作着最大的努力。
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局面,是刘青也希望看到的,刘青那准备要作大动员的话,也不用再费尽心思的说出来,着实省了不少的工夫,刘青等着大家讨论的声音小了一声,这才咳嗽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第243章 自主之争
“各位同门,请安静一下,请安静一下,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宣布呢,大家怎么就开始讨论了呢,走出去是肯定的,但怎么走出去,却是非常重要的呀。”刘青真的是有些不好从哪里说起了,命令一众同门按照一个方式去做容易,要说服大家赞同自己的意见怕没有这么简单。
“门主,这个就不需要讨论了吧,门主说什么,我们就去做不就好了,何必闹这么麻烦呢?”果然,刘青的这句话一出口,大家倒是没有急着讨论,但非人堂的堂主离飞,抢在众人的前头,那粗嗓子一吼,就大声的嚷出了刘青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说也奇怪,禹飞的嗓子,本来在快要渡劫的时候,还是有些改变,变得温和起来,哪里知道,等得他和长老巴青一般的成功渡劫,得以化为人形时,这嗓子又恢复了的粗哑,也不知道是禹飞故意为之,还是渡劫后落下的毛病。
“是啊,是啊,禹堂主说得不错,门主的话,我们大家都听着就是,这有什么好讨论的,门主还是快下号令吧。”也不知道真的是不是有意为之,非人堂的一众同门,都是搞得面目凶狠,一个个走出去都可以吓列的角色,禹飞如此,鹰大也是如此。
“哎哎,禹堂主,鹰副堂主,门主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你们都说了只要有门主的话,便遵从执行,怎么门主都让你们讨论了,却又在这里饶舌呢?”刘青还不知道如何回这两个直性子的家伙的话,外堂的堂云无电。笑呵呵地站了起来,抓住了他们俩的一个话中毛病。就在这里有些挥起来。
原来外堂就是一个空架子,有字无名门中,人数最多的就是非人堂,而经过后来好一阵子的门人弟子大批加入后,外堂的人数倒成了整个门中之最,即使是非人堂,内堂,刑堂,三个有字无名门最嫡系的堂口加起来。也没有外堂的人数这么多。
随着外堂的人数增加,作为堂主的云无电,渐渐的日趋成熟起来。别看云无电脸上笑呵呵的,只是一站起来。可无形之中就有一种领导者地气势,无论禹飞和鹰大多么的不愿意接受这种观点,但心底里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云无电这么一话,不但是堵住了离飞和鹰大地嘴巴,就是其余抱有同样意思的同门。也被云无电地话提醒,还真是不能够胡言乱语,一旦又被云无电逮住,还真的是成了不遵从刘青言语的人。
不听从身为门主的刘青的吩咐,这个名头可大可小,严重点连叛门大罪都可以算进去,轻松点自然就是哈哈一笑,什么事情都没有,若在平时。大家可能还不会这么在意,但此刻正是参议台议事的时候,再要随随便便可不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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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刑堂堂主云无咎,还坐在外堂堂主云无电的身边,正炯炯有神的扫视着大家,不用说了,只有大家有什么错处,被这个严酷的刑堂堂主逮到,那事情就肯定小不了呢,到时候就是门主刘青想要说情,只怕是也得掂量掂量。
刘青一看,这倒是不错,冲着云无电投了个感激的神情,说起来刘青做这个门主的时间已经不短,但要说处理这样类似的问题,刘青还真是没有多少经验,不是云无电帮了一忙,刘青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呢。
“好,各位同门,我们回归正题,大家来说说,看看我们有字无名门以怎么样形势走出去为妙呢?”刘青见着一众同门,被云无电这样的认真提醒过来,似乎有些保守过头,一个个都是缩起了脖子,生怕被人抓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样,不由得又有些苦笑起来。
“门主,本右使来说两句。”右行使者施耐庵,瞧着大家地样子,自然知道众人也不是不愿意说,只是一方面生怕说错,另一方面也不知道刘青这是闹的哪一出,说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什么,想要表意见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作为在场的除了刘青之外,职位最高的一个,右行使者施耐庵便不得不担当了这个承上启下的任务,好在施耐庵处于这个位置,平日里也不是没有和左行使者云飞风参详过类似的问题,倒也不是全无什么结论。
等刘青重重的点了点头,得到确认之后,施耐庵站了起来,继续说道:“门主的意思,其实也不难理解,就是我们有字无名门,不可能一窝峰的乱闯,大批出去行走,不但要有个名义,还得有个正式的形式。”
“名义上面,本右使想这倒不是为难的事情,无论是除魔卫道,还是平定天下,都可以拿过来扯大旗子,但采取什么形式,那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本右使以为,这也是门主为什么要拿出来让大家讨论的原因。”
“本右使认为,所谓出去的形式,不过主要有两方面。一种是完全自主。另外一种,便是部分自主。”施耐庵还真的不是没有瞎说,讲起来滔滔不绝,有条有理,让那些不知道如何说起的同门惭愧同时,也让刘青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如果刘青以自己的能力,可以达到施耐庵这样的水准,将话说得这样明白,而且又是层次分明,哪里还需要大家在这里再这么细致的讨论,以便将刘青的真正想法实施下去呢,刘青不是在这方面没有努力,实在这还需要时间来沉淀,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轻易做到。
“说的好,施右使,不说你讲的完全自主,还有部分自主,都是怎么样的具体情形呢?”刘青忍不住打断了施耐庵的话,赞扬一声,又不动声色的作了个简短的总结。跟着又非常认真地询问出来,显示着刘青也在学习锻炼这个说话的技巧。
“完全自主。那就是独立地扯出旗号,或者以有字无名的名义,派出所有的同门,占据一个地方,先割据称雄,再想着一统天下。”施耐庵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吓了刘青一大跳,这可不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应该做的,争夺天下。开玩笑,刘青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个想法。
“这个可以不考虑了,那部分自主呢?”刘青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讨论的余地。有字无名门既不具备这样的实力,也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各地义军基本上地盘稳定,短时间内改变已经没有可能,最为重要的是。刘青没有这个打算,有字无名门未来的道路,绝对不能够走到这个上面去。
听到刘青斩钉截铁的断言,施耐庵也是抱之以微笑,难得刘青所思所想和施耐庵及左行使者云飞风相同,有字无名门三大领,大体的思想不冲突地前提下,对于下来的事情,便都好办多了。施耐庵这一颗悬着地心,也可以放下来。
“部分自主,那就简单多了,只要依附在一个势力里面,无论是哪一路义军,只要不属于元人鞑子,本门就有个立足之地,可以保证门中弟子在外面有个落脚的地方,从而达到有字无名门出世的目的。整理
施耐庵这一番话,可不是临时想出来的,而是经过和云飞风地讨论之后,两人形成的共识,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属于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天下大势如此,不是这样的局面,也不需要有字无名门走到前头来。
“哦,施右使说得不错,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吗?”刘青并没有立即评论施耐庵这个观点的对错,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让施耐庵坐下来,将目光扫向了其他的同门,表示希望别的同门补充一些意见出来。
单单只是施耐庵一个人意见,还不足以达到刘青想要的效果,而且施耐庵说得虽然不错,但也只是许久以前,刘青已经提过地方向,并没有太出乎刘青的意料,在刘青看来,本门中人,应该还会有其他的想法,而不仅仅被束缚在这里。
刘青这次出去,要是改变不了不少,若不是这么走一趟,刘青还真是不会知道,天下间的事情,还有这样需要处理,而且还是需要处理得这样急切的,本来刘青还下不了有字无名门全线出击的决定,但这次从外面回来,便立即定下了这个决心。
“门主,施右使说了一些,那我也说两句吧。”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不是别人,而是执事堂中的执事,大家认为也是属于性子冲动的家伙,施耐庵的前弟子罗贯中站了起来,冲着刘青施了一礼,居然要表意见来。
“喔,罗执事,你有话说啊,那快点说出来,我在这里洗耳恭听呀。”刘青一脸的喜色,满是惊奇,别人不知道罗贯中,刘青可是知道,在关键时刻,罗贯中往往有出奇的想法,不是刘青小看其余的门人,年轻弟子同门中,有能够比得上罗贯中人,从功力论是有不少,但从计算谋略这样的事情上比较的话,怕是暂时还没有出现能够与之相比的人物。
这个时候,听到罗贯中要表意见,刘青就不免有些期待起来,这回答罗贯中的话,可绝对不是客气的意思,而是真真正正的希望罗贯中能够说出与别人不一样的内容来,至少要有些新的意思来,以免刘青这番心思白费了。
“门主,那我就不客气了,跟大家说说我想过的一些想法。”罗贯中对于刘青的惊喜态度,倒是没有什么惶恐的神情,不但不见其有什么受宠若惊的神情,反而从罗贯中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镇定的神情,似乎在盘算什么主意,要用最好的方式表达出来。
平日里只喜欢拿着两把板斧砍人的罗贯中,居然还有这么一面,一众年轻些的同门,也是差点将下只掉到了地上。罗贯中给人的惊奇不*太大了一些。这么奇怪的事情,实在是让人生起向往之情。大家的兴趣一下子被调动,都等着罗贯中讲话。
整个参议台上,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安静,只有微微地轻风,从众人的身体周围吹了过去,还有就是众人绵长而轻微的呼吸声音,更加的让增添了站起来的罗贯中说话的气势,还真是人和人不能够比,只是罗贯中这话未说起。无形中就生出这样的气势,就足以令所有的同门汗颜。
即便是刘青,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一个这样地局面出现。也就是刘青是个心胸开阔的人,换作其他的门派领。见到自己地同门里面,还有这样的厉害角色,都不知道会生出怎么样地嫉妒之心,不说加害上身,至少是会暗中打压的。哪里还会像刘青这样一个心思的要将这样的人突出来。
“咳咳,门主,请恕我无理,各位同门,我认为,有字无名门不是要完全自主,不能够部分自主的走出仙人谷。!!罗贯中一说话,立即就让众人的脸色变了,这可是刘青刚刚强调过的。不容讨论的内容,没想到罗贯中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在这个时候,捡起这个话头讲了起来。
只是刘青的神色,并没有像大家想像的勃然怒,而是十分自然的坐在那里,似乎罗贯中的话,根本就没有传到其耳朵里面一样,让大家不得不佩服,身为一门之主的气度,果然就是非比常人,换作任何别的一个人,多半就要跳起来骂人了。
“施右使说地,挑选一个义军的势力投靠,嗯,就是投靠,请恕我用这个有些不妥当的说法,但事实如此,只是部分自主的话,不是投靠又是什么,换个说法,如果这样做的话,有字无名门是溶入了义军的中间,还是义军溶入了有字无名门里面呢?”
罗贯中没有急于表白自己的观点,那个完全自主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只是将刚刚右行使者施耐庵的观点认真的解析了一番,前面的话,让大家还有些不满的味道,不过是帮助一路义军平定天下,怎么能够用上投靠这个词语,要不是刘青及时的用目光镇压局面,有些神情激动的同门,险些就要站起来朝着罗贯中难了。
只是等大家悻悻的听着罗贯中将话说完时,那些最为激动的同门,脸上也最为难看,罗贯中的话可是没有说错,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谁也不能够反驳,如果部分自主的走出去,这到底是算有字无名门溶入了义军,还是算义军溶入了有字无名门呀?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只派少数的有字无名门同门出去,那就和现在的局面没有任何的差别,虽然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远远达不到刘青等人期望的水准,对于有字无名门因耐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要知道,有字无名门之所以有这么多的别的门派的人投奔过来,最为主要的是要担当正邪比拼的重任,改变目前正道不昌的局面,人间的天下大势比拼,虽然说是一体相连,有着重要的影响,但如果因为这些将整个有字无名门赔进去,未免就是得不偿失。
这也就是为什么,各门各派,基本上都派人出去修积外功,但又不全体出去的根本原因,这样做最大的好处,成功的话,那好处就不用说了,而失败的话,自然也会没有什么关系,不会影响原来门派存在的基础。
刘青的意思,显然不是这样的,已经明确提出了要将整个有字无名门都走出去的刘青,无疑是向众人表明了这个态度有多么的坚决,远于有字无名门众人本身的修炼,而这也是许多有字无名门同门的希望。
很多带艺投入的同门,就像投入到义军中间一样,进入有字无名门,还不是因为原来的门派不够全力支持行走于世上的想法,又或者本身的实力限制,而刘青这里,绝对就是给了大家改变这个想法的机会。
大家想深了一些,不由得也是赞同起罗贯中的话来,对于罗贯中还站在那里继续有话要说的情形,有些视而不见的样子,众人互相的交头接耳起来,非常热情的参与到了讨论的中间,这时候的热情,比起刘青和施耐庵说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要热烈了多少呢。
这当然是因为,大家此刻已经非常贴切的感受到,此刻所讨论的问题,是和众人以后的命运如此接近,可以说今天讨论的内容,就是下一步大家所处的局面之中,到底是作如何的选择,大家的心里,经过罗贯中这样的分析之后,显然都是有了自己的不同看法。
第244章 乌云压顶
“好了,各位同门,现在可不要在是部分自主还是完全自主上讨论了吧,相信大家都有个清楚的认识,不完全自主,有字无名门便不复存在,我们为之努力的方向也没有了啊。”
瞧着大家议论的声音小了起来,讨论的热激程度明显降低,刘青适时的站了起来,向大家正式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刘青也没有预料到,罗贯中能够谈得如此的深入,大大出乎刘青的想像之外。
本来故意的堵死讨论完全自主这个话题,刘青也是无奈之中的想法,众人的心思各不相同,要一下子统一到一块去,没有深入的讨论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之前刘青特别的不要大家再讨论完全自主,就是为了瞧瞧,本门之中是不是还有较为清醒的人才。
就像罗贯中所说的一样,部分自主,只有依附别人,最终失去有字无名门自身,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事情,不要说刘青不干,就是刘青想干,那些还在闭关中,修炼法宝的一众长老也绝对不会同意。
“可是完全自主,之前施右使也说过了,除非是扯起旗子自立,只怕也不容易做到完全自主呢。”刘青只是顿了一顿,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想法,就有离飞又站了出来,从中打断了刘青继续往下说的想法。
“嗯,是啊,禹堂主说得不错,这可怎么办呢?”其余的一众同门,刚刚讨论得那么热烈,自然是非常理解这句话的背后意义,如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字无名门走去的想法,就只能够是一句空话。
“门主。还是我来说一说吧。”大家又吵吵嚷嚷起来,让刚刚坐下喘一口气的罗贯,忍不住又站了起来,冲着刘青一个劲地大喊,如果不是刘青一直在注意罗贯中的反应,在这么嘈杂的声音里面,相要听清罗贯中的话,还真有些难度呢。
“大家静一静,听罗执事再表高见。”刘青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将众人的嘈杂声音硬生生的压了下去,这可是刘青催动了真元力说出来的声音,自然轻而易举的压制这种自然而然的嘈杂动静。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还是刘青在有字无名门有绝对地权威。大家听到刘青这语气有了不满的味道,谁还会主动的触这个由头,惹得刘青真正地生气呢,这些有职事的同门,一个个都是盯着刘青的脸色呢。
“谢谢各位同门。我就再说一说关于完全自主的事情。”罗贯中站了起来,冲着大家团团施了一礼,罗贯中现在也明白,刘青是在支持自己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罗贯中乐得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表现一下。
“关于完全自主,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们不能够再自立山头,扯起旗号来建立义军。就真的没有别的出路了吗,不,绝对不是,在我看来,完全自主的法子还是有一点的,至少我就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越是受到刘青的青睐,罗贯中就变得越的谦虚,比起开始言来,此刻的罗贯中少了许多的豪气,多了不少地谨慎,这当然不是罗贯中在一会的工夫,便改变了性子,而是一方面,罗贯中的真正性格显现出来,那种用身体多过用脑子的形象在改变,另一方面,完全自主这个话题,关系到今后有字无名门的行止,非同一般,也需要罗贯中这样谨慎的说话,而不是轻易的作了决断。
毕竟,罗贯中还只是执事堂的一名普通执事,不是刘青这个有字无名门的门主,不需要而且不能够对这样的大事作出决断。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将现在派到各地的执事堂分支稍微的转变一下,正式在各地开设有字无名门的分部便好。”大家只以为罗贯中又会有怎么样的长篇大论,都作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没想到罗贯中只是一句话就解决了问题。
大家的脸上,各自显现了惊讶、恍然、兴奋、激动的不同神色,体现出众人对于罗贯中这个答案的不同理解,被有些心理准备的刘青瞧见,也是暗暗的点头,佩服罗贯中的说话的水平,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
“罗执事,你的意思是,原来分布各地的执事堂招收新进弟子门人的地方,全部扩大成有字无名门的正式分部,将同门分别的派出到各地进行驻扎,或明或暗地进行门主所说的除魔卫道的事情?”
除了刘青之外,还习惯站在大局角度来看待众人讨论的内容的,在场众人中间,就只有施耐庵一人而已。
施耐庵并不是没有像罗贯中这样想过,但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胆大,以有字无名门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遍布天下,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做法分散了本来薄弱的有字无名门实力,一理在各地的分部遇到危险,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施耐庵并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而是压在了心底,当作若干个曾经出现在脑子里面,**说出来过的差劲念头之一,就这样深深的埋藏起来,却不知道罗贯中是怎么相到的,而且还就这样的提了出来,以施耐庵的稳重,怎么会不着急呢。
得到罗贯中的肯定答复后,施耐庵脸色立即就变了,顾不得刘青明显是在支持罗贯中言,有些不高兴的冲着罗贯中喝道:“罗执事,你不知道这种做法,只将使得有字无名门不但何不住根基,只怕是灭亡得更快吗?整理
罗贯中本来见施耐庵站了起来问,心里还有些高兴,只当昔日的师傅终于见识到自己不平凡的一面,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没想施耐庵接下来的话是这样地难听。罗贯中也有些赌气,道:“施右使。未免将事情想得太坏了吧,本门弟子分布中原大地,正是兴旺之象,怎么会是变成灭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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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怕力量分散,本门弟子的安全得不到保证,有被敌人各个击破之虞吗?且不说长老们修炼厉害法宝,一旦成功,将会有出其不间地效果,就是门主所展示的血符之法。何尝不是本门弟子最好的应急法门呢?”
罗贯中这一通话,像连珠炮一般的泄出来,越往后语气越冲。到最后,差不多是冲着施耐庵吼了起来。罗贯中也算是豁出去了,说了个痛快之后,做好了被施耐庵反过来臭骂的准备。
“血誓符法,罗执事你说的是血誓符法啊,说得好。说得好啊,我怎么会忘记这么用的东西呢?”没想到,施耐庵不怒反笑,瞧着罗贯中在那里一脸不服气,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最麻烦的问题得到了解决,这将有字无名门的弟子派出去的事情,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施耐庵也就是过于谨慎了一些,从来没有想到过利用血誓符法。可以非常方便地解决应急的问题。
血誓符法,可是比飞剑传书还要快捷方便许多地好东西,之前大家都只是替刘青的安危着想,没有考虑过还可以用作彼此之间的求助,被风贯中一提醒,不但是施耐庵,其余一众同门也立即明白了关键之处。
“是的,施右使,只要将相邻分部的同门,用血誓符法联系起来,哪怕是中原大地再辽阔上十倍,只要一个分部的地方出现了状况,就有就近的分部可以帮忙,甚至还可以调动较远的分部前来帮助,从而达到互相守望的目的。”
其实都不用罗贯中再解释,大家也已经明白,这个用于边塞要害的狼烟之法差不多,一旦边境有事,塞外的狼烟燃起,一座座烽火台传过来,便可以在非常短的时间里,到达中央朝廷。
罗贯中所说的依靠血誓符法来传递消息,不过就是一座座人形地烽火台的翻样罢了,最为重要的是,这个问题能够得到完美的解决,大家担心的心事也就不成其为心事,可以将精力放到别的方面去了。
“好,罗执事,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郑重的表示对你的赞同意见。”施耐庵又一次的站了起来,异常大方的朝着罗贯中施了一礼,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直把罗贯中弄得手忙脚乱,哪里还有刚刚,那种侃侃而谈的风采呢。
“哈哈,施右使和罗执事都统一了意见,不知道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没有,赶紧趁这个难得机会请教一下啊,等下我们就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啊。”刘青自然是最为高兴的那个人,门中一团和气不说,还讨论出了不错的结果,这正是刘青一直想要,却又没有时机来实现的大好局面。
刘青这么一带动,还真有些同门站了起来,冲着罗贯中问,一条一条的提了出来,那罗贯中也是不简单,全部都对答如流不说,还得让大家满意才算完,就这样,有关分部建立的细节,在一点点的被完善。
感觉到差不多将方方面面的问题都完善了,刘青这才重新的站了起来,冲着大家笑呵呵地说道:“今天一定会是有字无名门的极为重要的一天,因为我们作出了正式派出同门,向神州大地进军的决定。!!
“如果不是长老们仍然没有出关,现在就可以确实最终的派出人选极组成,但这也不意味着,我们一点事情都不能够做,大家可以将长老们,以及练采英练堂主等排除开来,好好想一想其余的门人,作何等的搭配安排为妥?”
刘青作了个总结性的言,就准备暂时的停止讨论,毕竟这一通说话下来,已经是大半天的时间过去,虽然众人都不需要睡觉休息,即使困乏了也只要调息一会就好,但刘青还是不愿意将众人弄得太过劳累。
要知道,现在有字无名门的力量可不是太强,特别是长老们在闭关修炼,而云飞风一行又远去西南地界,有字无名门所能够动用的最强大组合,基本上都在眼前了,若是大家状态不好。又来个敌人偷*的话,恐怕会比较糟糕呢。
“各位同门,大家先在这里休息,让我替大家采些红果来解解疲累。”刘青说着就站了起来,蟠龙神剑都没有催动,只是动了飞遁术,大家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只见白光一闪,刘青就踪迹不见。
这飞遁术。短距离内可是比御剑飞行还要快上不少的法门,除了佛门地挪移大神通可以与之相比外,还没有别的法门可以比得上。大家再想阻拦刘青,也是来不及了。
刘青也是多日没有去采摘过红果。近些日子在外面的时间居多,对于这四季常有的红果,刘青还真是有些想念呢,与其说是替大家采摘红果,还不如说是刘青手痒。想再亲自采摘些红果,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呢。
关于门派如何介入到世俗之中,刘青可是有过非常多的想法,而这次的讨论,刘青都没有打算一次能够成功过,只是准备了众多方案的刘青,打算重复多次的来讨论这个问题,那心里面的压力就可想而知,能够不动声色的坚持下来。只能说明刘青这个门主,正在一步步地成熟。
一剑下去,就是一个红果,那熟悉的扑鼻香味,让刘青得到了最为彻底的放松,比起在灵池里面泡着修炼还要来得舒服,刘青一边采摘着红果,一边吸收这难得地香气,浑身上下的疲乏一扫而光。
数了数,估计已经足够在参议台上的众人一人吃上一个,刘青将采摘下来的红果绑到了一块,催动飞遁术,只是白光一闪,连人带红果,全部消失不见,白光再闪现时,刘青已经出现在参议台上。
红果被大家一哄而上的抢了过去,这东西无论吃多少回,都还是觉得那么香,虽然没有第一次的那样增加功力,但有字无名门的众人,无疑都将红果归成了仙人谷最受欢迎的东西之一,不到一会的工夫,刘青采摘的红果,被大家抢得个精光。
这可是刘青自己下的命令,没有什么原因,红果不得再随便采摘,门人增长得太多,红果的数量也是有供不应求的趋势,为了让新进的弟子门不致失去轻易增长功力的机会,刘青才特别的规定这一条。
这些有职事地同门,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有吃过红果了,大家这样急先恐后的抢过之后,等得现居然是一个人刚刚够一个吃的时候,才不得不苦笑起来,这身为门主的刘青,实在是计算得太精了一些,大家想先吃完一个再抢吃一个也不行。
“红果也吃过了,大家应该回去忙正事了啊,本门弟子走出去是大事情,记得将各自下的弟子意愿统计出来,一方面是考虑本身的实力,另一方面也要注意弟子的意愿,不作强行的摊派。”
这当然还是说的分派弟子到各处去的事情,以刘青看来,各地派出去的弟子,其实并不需要太多,关键是先有个样子,能够立足,探明了形势,再慢慢的收拾不迟,毕竟以刘青的判断,隐藏了许多的邪道,在这次难得的昌盛情形下,是不可能不趁机占据神州各处的。
而不愿意主动前往,被强行派往各处的弟子,绝对不能够完成刘青想像中的任务,到时候白白折损有字无名门的元气不说,还将本门的意图暴露出来,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于是,刘青在众人已经清楚应该做的事情情形下,仍然特别说明了这点。
大家齐齐的应了一声,各自站了起来,就要快的离开,却不料刚,刚站起来,还没有一个同门离开之时,就听到头顶上空,忽然传出轰隆隆的声音,众人不禁抬头往上看时,这才惊讶的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仙人谷的上空,已经布满了乌云。
重重叠叠,也不知道有多厚的乌黑云朵,就这样的压在了仙人谷的上空,透过仙人谷的禁制,仍然传出不小的沉闷感觉,让人生起不太美妙的念头,对于这样声势的乌云,莫名其妙的出现,不止是众人的脸色怪异到了极点,就是笑呵呵的刘青,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想通了这点之后,本来想继续在弟子人选上讨论一番的刘青,也是打消了再认真商议的想法,干脆的让大家都回去,视弟子们反馈回来的情形,刘青再决定下一步应该如何的做法。
大家齐齐的应了一声,各自站了起来,就要快的离开,却不料刚,刚站起来,还没有一个同门离开之时,就听到头顶上空,忽然传出轰隆隆的声音,众人不禁抬头往上看时,这才惊讶的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仙人谷的上空,已经布满了乌云。
重重叠叠,也不知道有多厚的乌黑云朵,就这样的压在了仙人谷的上空,透过仙人谷的禁制,仍然传出不小的沉闷感觉,让人生起不太美妙的念头,对于这样声势的乌云,莫名其妙的出现,不止是众人的脸色怪异到了极点,就是笑呵呵的刘青,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第245章 法宝天妒
“劫云,居然是劫云,怎么莫名其妙的渡起天劫来了啊。”看着那乌云中间,隐隐的露出一点红光,明显是一朵朵的红云,在乌云的包裹里面翻滚,刘青脸色更加的难看,口中喃喃念道。
这样沉重的压力,竟然可以透过仙人谷的禁制传过来,这可是有着李靖飞升前加持的禁制呢,还阻隔不了所有的压迫气息,除了劫云,以及将要产生天劫,没有别的再好的解释。
“不对啊,门中的长老,没有谁的功力到达了飞升的境界,至于非人堂口,连离飞堂主在内,我等鹰姓兄弟全部渡劫完毕,已经化形**,而郎大郎二兄弟,还有那一大群郎兄郎弟,也不到渡劫化形的功力啊?”
鹰大见刘青的目光朝这里扫了过来,连忙向着刘青报起账来,这可是谁都明白的事情,其实都不用鹰大再说一次,不过就是鹰大自己,唯恐是自己没有预料得到,遗漏算错了本堂弟子,而使得大家在没有防备的情形下抵挡天劫呀。
“难道是新加入的火蛟和奇兽镜目不成?不对,火蛟他们俩已经化作人形,也不需要再渡化形天劫,至于飞升的天劫,还远没有到来,这也不对。”刘青还没有再说话,鹰大心里又是一跳,莫名的担忧之后,却是现还是没有猜出天劫产生的原由。
“不对,你们非人堂的化形天劫,在场的众同门,也不是没有经过,哪里有这样厉害的阵势呢。就算是一九天劫,也不过如此的威势。或者还稍稍不如呢。”刑堂堂主云无雷,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指出了问题地关键。
可是不如同云无雷所说,这空中的乌云,夹杂着红云翻滚,一眼望不到边地劫云,就是云家当日举行**礼,宣告云娘等人成亲当日降下的一九天劫,也不是现在这个架势可以相比的。而非人堂的异人同门渡那化形天劫虽然辛苦,但主要还是自身的苦楚,对于外面环境的影响。远不如一九天劫,更别说现在这个情景。是如此的震撼。
“嗯,云刑堂说得有道理,这只怕不是普通的劫云,在这个浩大的声势面前,一九天劫已经不算什么。多半不属于四九天劫,而是和化形天劫一样,是天劫地另外表现,极有可能与长老们炼制的法宝有关。”
刘青回忆起当日的情形,那一九天劫地产生出来,虽然也和今日瞧见的有相同的地方,但更多的还是不同之处,这等浩浩荡荡的劫云,恐怕得以亲眼瞧见的。整个世上也会有几个人呢。
别的不说,单单只是这劫云地面积,绝对覆盖了仙人谷的所有上空,哪里的劫云有这样架式,即使是最可惜的四九天劫,也不会牵连如此广的范围,而仙人谷内,并没有什么大事生,也没有什么功力深厚的人渡劫,一一排除之后,就只有长老们修炼法宝的事情,能够与这个劫云挂上关系了啊。
刘青真是想不到,刚刚还说要去探望一下长老修炼法宝的事情如何,没想到应验就在眼前,从来只听说过炼制神丹有丹劫,没想到长老们炼制法宝,也会引来天劫,而且一来就是这样厉害的架式,刘青地心里,也是禁不住惴惴起来。
“各位同门,回各堂口,将所有的门人弟子都集中起来,只要是越了先天真气,能够使用真元力的,全部给我带到修炼阁台上去,准备助长老们一臂之力。”很快,刘青就将一个门主所应该做的事情,认真的布出来,让众人赶紧的集结人手。
有了这么明显的劫云逼迫,仙人谷的禁制尽管还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一旦劫云形成了天劫,就不是大家现在可以推测出来的了,有过多次抵挡天劫经验的刘青,尽管不愿意这样惊动本门弟子,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这个全门动员的命令传达出来。
众人本来就是准备离开,听到刘青的吩咐,跑得越的快了,能够使用飞遁术的众人,无一例外的选择了这一最快到达的法子,参议台上白光闪成一片,成了白色神光的世界,而转眼之间,这么多人便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刘青和施耐庵,都不用再召集任何人,两人走到了一块,一齐催动起来的飞遁术,比一个人施展足足快了近一倍,这可是刘青等人在仙人谷中修炼出来的成果,只是转眼的工夫,刘青和施耐庵便从参议台来到了另外一个阁台之上,正是此行的目的地,修炼阁台。
说是修炼阁台,其实却是专门用作炼制法宝的地方,基本上本门中人只要有收集到奇珍异宝,天材天宝什么的,都会送到这里来,任由本门中人按需使用,而这些,也是大家自动形成的规矩,并没有谁来*别的规定。
修炼阁台,也就是一个笼统的称呼,本来这里也要让刘青取个名字,像参议台和仙人台那样,有个非常响亮的称呼,但刘青却独出机抒,认为修炼法宝最在自然为妙,以无名之形而隐含至上的道理,所以这座偌大的阁台,才没有留下一个名字来。
但大家之所以都知道,刘青口中的修炼阁台,指的就是这里,一方面是因为长老在这阁台之上炼制法宝,另一方面,还是大家自己都有修炼的阁台,每一个堂口,甚至每一个人,都在不同的阁台或者石室修炼,大家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修炼阁台特指此处。
修炼阁台,方圆足有五里以上,刘青和施耐庵并没有停在阁台的边上,而是直接以飞遁术奔到阁台的中央,在靠近一座巨大的石室前停了下来,这座巨大的石室,竟然不是像别地石室一般。建立那样规规矩矩,而是利用了阁台上的隆起地一座石山。将里面掏空了建筑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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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了不得的成就,也就是李靖那样的飞升在限的强大家伙,才有可能硬生生的开辟这样大的一个空间来,在巨大石室的周围,三三两两错落着一些小型的石室,一是用来储存各种各样的材料,二也是将巨大石室围在中间,有起着保护的意思。
四周的石室,粗看下去。摆放得并没有什么规律,但认真瞧过来时,就会现不同之处。看似普通不过的摆放,实际按照先天河洛之图。辅以后天八卦之象排成,平日不见功效,像今日这样有起事来,便显出其不平凡的地方来。
只见随着空中劫云的越压越低,仙人谷地禁制振荡得越来越明显。从四周的石室里面,不停的涌起一道道彩光,或明或暗的冲天而起,彼此响应却又不互相干涉,将整个巨大石室的上空,全部地遮挡起来,刘青和施耐庵才赶过来,便亲眼见到了这难得的景象。
好家伙,这么多的彩光。就是刘青在第一次打开仙人谷的禁制,弄出阁台来的那一回,也没有瞧见这么多的神光爆,没有细心察看过四周石室的刘青,哪里料到普通的石室里,蕴藏了这样强大的力量,这样强大地彩光被禁制起来,一直到感应到空中传来的压力,才适时的出现,只是想一想,就知道这需要多么的神奇的法门。
大约也只有刘青的师傅李靖才能够摆出这样宠大的阵势,从残酷隋唐征战中厮杀出来的李靖,战阵的经验可谓是丰富到了极点,后来修炼仙道法门,更是将这个战阵的熟悉,带到了仙道法门的修炼之中。
单单只是这阵势透出来的,不肯向强大劫云低头的气势,就足以让所有人势血沸腾,更何况这些彩光一旦冲天而起,排列成清晰的阵势之后,领人恐怖的杀气,从阵势里面透了出来,有如千军万马即将展开大战的感觉,更加的让刘青和施耐庵抑制不住的情绪高涨。
在这一瞬间,两人只是觉得,凭着这个强大阵势,不要说在天下各处立足,以便除魔卫道,就是要横扫天下英雄,一举荡平所有邪派妖人,也不是那么为难的事情,这个神奇阵势,只能够说给两人带来的感觉太过震撼了一些。
那空中翻滚不停的劫云,正四下游动,想找出仙人谷禁制的劫云,竟然在这个强大阵势形成的那一刻,莫名其妙的停止了下压的过程,那让难有忍受的压迫气息,在这一瞬间有了猛然消失的味道。
这种感觉一闪即灭,刘青和施耐庵,只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并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个阵势真的就有这么强悍,看着空中翻滚半天的劫云,一点点的集中起来,渐渐的只笼罩在这一块阁台的上空,刘青等两个沸腾的心,不由得又凉了起来。
真的能够凭借这个阵势,抵挡住劫云的第一波冲击吗?两个人的心里,不约而同的泛起这个念头,却是谁也没有个肯定的答案,或者说谁不敢就这么肯定的断言,结果会是自己想要的那一个。
时间已经容许不了两人再多想,那空中的劫云越来越集中,从笼罩整个仙人谷,集中到修炼阁台的那一刻,只花了非常短的时间,而从笼罩整个修炼阁台的劫动,再一次集中到笼罩整个巨大石室,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就完成了。
没有办法的情形下,一众同门已经是用了最快的度,但也还没有来得及赶过来,刘青和施耐庵,也只有一方面将希望寄托在守护大阵的上面,另一方面,就只有靠两人的功力准备在守护大阵不支的时候,进行最为艰难的硬扛。
这等天劫,除非能够将劫云消灭,否则就只有硬扛下去,一直到劫*认为考验的时刻已经结束,这才会自行消散,除了这两种情形下,劫云再没有别的消散可能。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刘青和两人在劫云的临下来之前,都放弃了离开的难得机会,身子往地上一坐,就这样坐在巨大石室的大门前。一左一右,像个门神一般的守护在外面。心中已经将个人地生死安危完全抛到了脑后。
要知道,巨大石室的里面,可是有着一众长老和练采英等人啊,无论刘青怎么地杀伐果断,如何的成熟,也不可能抛下这么多的同门,独自躲到一边,这绝不是刘青的性子,只有与大家一起同生共死。才是那个大家所熟悉的刘青呢。
将蟠龙神剑催出来,盘旋在头顶,随时准备硬扛劫云之外。刘青还将身上的仅有的几颗灭劫神雷掏了出来,这可是抵挡劫云的好玩意。真到了硬扛劫云的时候,灭劫神雷无疑是最能够依靠的东西。
现在的刘青,才知道有些后悔,当日在南荒之地,怎么没有多收一些灭劫神雷。若是有非常多的灭劫神雷,哪里还需要召集太多地同门,就只凭着之前在参议台上的一众同门,轮番地将灭劫神雷丢出去,这劫云虽然厉害,怕也是难得下来,而现在,就只有眼睁睁的瞧着劫云,在两次集中。高度浓缩之后,非常嚣张的从空中压了下来,完全无视于仙人谷上空的禁制。
差不多是一转眼的工夫,大片地劫云,就自如的通过了仙人谷的禁制所在,这些强大的禁制,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度可怕到了极点的劫云强行通过,以仙人谷上空的禁制力量,这样大面积的被异物侵入,也算是只有劫云这种不属于普通修炼仙道法门中人的东西,才可以达到这种可怕的结果吧。
毕竟,即使是李靖设置仙人谷地禁制时,也没有考虑过要抵挡天劫这种虚元却又破坏力强大的东西,在李靖的心目中,如果有字无名门中的弟子,能够达到可以抵挡天劫的功力,完全是没有必要在仙人谷死等着天劫地到来,大可以找个地方差一些的地方随便折腾。
这就好比两个强大的仙道法门中人比试,谁也不会轻易的在自己的家里动手,这一动手一抬脚,就是可怕至极的破坏力量,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家里胡乱损坏呢,更何况抵挡天劫的话,一方还是比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呢。
因此,仙人谷的禁制,没有抵挡住劫云的冲击,倒没有让刘青和施耐庵太过吃惊,甚至两人还不约而同的将要有所反应的禁制,强行给压了回去,仍然保持着对外的控制之后,这才继续的瞧着劫云的攻击来。
而钻到了仙人谷里面的浓缩劫云,差不多就是巨大石室的等同大小,悬浮在距离石室上空约有一百丈左右的距离,似乎是感觉到了阵势上传来的强大信息,居然将急冲的势子硬生生的止住,并没有急着如刘青两人预料的一般,往石室的上方轰击起来。
“门主,这劫云不会是还能够动脑子吧?”施耐庵也是期待了半天,没有瞧见劫云撞上巨大石室,更加没有看到劫云和空中的彩光短兵相接,不由得有些出奇的纳闷,禁不住询问起刘青来。
这劫云,还真是古怪,以施耐庵见过几次的非人堂众同门所渡过的化形天劫,实在是没有瞧出劫云本身还有思索的能力,这种劫云活起了的感觉,让施耐庵又是古怪又是好奇,这样沉稳的人,也忍不住在这样的关头,说出这样的话来。
“嘿嘿,施右使,还真不好说,劫云的厉害,是我们难以想像的,也不知道长老们是什么道理,修炼怎么样的厉害法宝,让这样古怪的劫云都跑了出来。”刘青也是挠了挠,难得的露出担心的神情。
若不是石室紧闭,沉重的石门,如果不从里面开启,刘青等人就只有从外面强行破开的话,刘青还真想冲到里面瞧一瞧,看看长老们都是在修炼怎么神奇的法宝,惹得这样厉害的劫云出来,而且一出来还这样的厉害。
能够自行思索,应对各种局面的劫云,这还是劫云吗,恐怕只有传说中的仙人,才能够与之相比,想想现在面对不止是一个可怕的劫云,而是上升到和仙人相等同的可怕家伙,即使是在仙人谷这种四季如春的环境里,刘青还是觉得背上凉嗖嗖的一片,一股股的冷汗不停的冒了出来。
而另外一边的施耐庵,好一会没有听到刘青的回答,不得不朝刘青那边瞧去时,看到刘青的脸上,满是大颗大颗的汗水流倘,再加上刘青终于吐出了回答的话语,两下相交,施耐庵也变得和刘青一样,神情大变,汗水淋漓。
第246章 龙虎劫难
也就是空中的劫云,并没有急着压将下来,否则以刘青和施耐庵现在的状态,只怕是大大的不妙,极有可能被劫云当场卷入其中,哪里还提什么帮助长老们渡过这可怕的法宝大劫呢。
而自行升起的各种彩光,显然没有将空中高度集中的劫云放在眼中,只是随便劫云在那里停顿,丝毫没有上前招惹的想法,并不是这些先天河洛阵势加后天八卦阵势的集大成之后,产生出来的彩光惧怕空中的劫云,而是懒得作自主的攻击。
这种没有人主持,只是依靠李靖当年设置下来阵势,自行根据外面的情形动起来的彩光,也就是其实力挥得不是那样的充分,但其灵异程度并不比空中的劫云差到哪里去。
终于,停留了许久的劫云,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不再容许一个古怪些的阵势,还有那些怪异的彩光,就让其本身感觉到迟疑,作为一种力量上强于任何东西的自大感觉,劫云也不能够让自己老是这样的毫无作为。
要知道,劫云所能够存在的时间,都是有一定的时刻,并不是想呆多久就呆多久的,这是一种非常玄奇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一个这样的规矩,劫云只要到了存在的时刻,无论多么强大的劫云,也得自行消散。
而劫云的消散,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让天劫也跟着消散,天劫可是依托劫云产生的,也是依托劫云存在的,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就说是这个道理。天劫也是世间万物,有生自有灭,毫不奇怪。
谁也不能够例外,即使是最为强大的四九天劫,也不能够违背这个规矩,所以修炼仙道法门的人,虽然抵挡四九天劫成功的不多,但毕竟还是有能够成功的人,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古怪的规矩存在。只要能够将防御力挥到最强最久,硬扛下去,就可以抵挡住天劫。
刘青和施耐庵。说过来帮忙,自然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只要能够拖延时间,就能够将天劫强行挺过去,而这个什么古怪的法宝天劫,出人意料的表现,迟迟没有动的情形。让两人一时失神,在这样重要的关头,产生这样可怕的失策,足以说明劫云停留这么久是多么的不寻常。
等于说,就是这么一点迟疑,劫云就将天劫动的时间硬生生的向后推迟了不少,而天劫所能够存在的时间,无形中已经减少许多,相对于完整地天劫来讲。这个法宝天劫虽然厉害,却已经是轻松多了。
要知道,这种天劫向来是由弱到强,自小而大,往往越是到后面,那天劫的威力越是强大,而后面地天劫由于时间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再催出来,自然就是将最强大的天劫给避免了过去,如果劫云再迟疑一会,或许一半的强大天劫都有可能躲过呢。
只是可惜,空中的劫云,已经按耐不住,在停留了那么久地工夫后,已经高度集中的劫云,居然就这样在空中再次的浓缩,比巨大石室的范围还要变得小一些的劫云,并没有直接的压将下来,而是互相挤压碰撞,却偏偏不再融合,而是难受这种碰撞挤压,在劫云的中间擦出电光来!星星点点的电光,慢慢的集中到一块,变作了一条条细小地银蛇。
银蛇乱舞,此起彼伏,互相来往之后,居然可怕的融合起来,形成了一条异常粗壮的耀眼电蛇,挟带着难以想像的强大气息,从空中的劫云里窜了出来,目标正是那些五颜六色的彩光中间,要将彩光用这强大的电光一举击散。
‘轰隆隆’,不仅仅是这条粗壮的电蛇,随着这条电蛇下来的,还有那可怕的雷声,似乎是最可怕的雷声,被人强行的牵引过来,让人耳朵几乎要听不见的巨大雷声,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劫云中间击了下来。
劫云里面,差不多是天劫形成的前奏,强大的雷电力量,正式向人们展示了他们的强大,就算是刘青和施耐庵再怎么的失神,也是已经明白过来,令人觉得糊涂,又觉得震惊的法宝天劫,正式拉开了和守护阵法短兵相接的序幕。
彩光和电蛇相比,光是从形状上看,就一点也不逊色,那么多的彩光自行冲天而起,在这电蛇真正下来的之前,就组合到了一块,比起有丈余方圆的恐怖的电蛇,拥有七八丈粗的彩光光柱,反而令得那条粗壮的电蛇,在其面前像条细小的泥鳅。
这条细小的泥鳅,对于反倒有条巨龙一般身体的彩光,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电蛇吞噬,还是应该将电蛇一举击散,一个迟疑之下,已经将电蛇狠狠的撞击到了彩光的本体上面,强大的撞击力量,在这条相比弱小的电蛇身上涌了出来,以彩光这样强悍的实力,也被撞得摇晃起来整理
“不好,门主,*守护阵法显然用错了法子,要不就是没有特别用心的对付天劫产生前的可惜电光,这种劫云中间冒出来的玩意,哪里是这样分散的彩光可以随便应付的,守护阵法怕是要吃亏了,我们是不是帮上一把呢。”
施耐庵在雷声响起的一刻,便彻底的镇定下来,与其在这里慌张失措,还不如勇敢的面对,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天劫虽然可怕,但有了守护阵法的依靠,也不是完全没有应付的力量。
因此,在见到守护阵法似乎不得其法之后,细心观察的施耐庵,在那巨大的雷声过后,再也忍耐不住,看着刘青没有动弹的想法,禁不住朝着对面的刘青嚷了起来,瞧施耐庵的样子,如果刘青不答应的话。自己都要一个人就这样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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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施右使。别忘记这守护阵法是谁设置地,师傅李靖真人的功力,你们是没有见到过,那样强大的力量,和这天劫比起来也不逊色,既然是特别在这修炼阁台上设置的阵法,断没有这样容易被劫云击败,怎么也得支持一阵子,等等再说。”
刘青瞧着施耐庵的激动的样子。也不好直接的断然回绝施耐庵的请求,只是以劝说的语气,吩咐施耐庵不要急着动手。就像刘青自己所说,如果在修炼阁台设置的阵法如此不堪一击的话。李靖根本就没有设置地必要。
要知道,仙人谷外面的禁制,自然是为了防止正邪各派随便的进入有字无名门,那里并没有设置可以抵挡天劫地阵法,但修炼阁台上面。如果还只是差不多的禁制手段,摆下差不多地阵法,就完全的没有必要了,这一切只能够说明,修炼阁台上面的阵法,很大程度上,就有可能是为了应付这个可怕的法宝天劫而来的。
尽管到现在,刘青还是不明白,这个法宝天劫是怎么回事。之前没有一点地感应,不知道修炼法宝也能够产生天劫,但只是四周这些石室的摆放,还有这腾空而起的彩光,就已经清楚的说明,设置这一切的李靖,绝对是有所预料的呢。
听到刘青的吩咐,这带着劝说味道的话,比一本正经的严令还要让人难以拒绝,本来打算违背刘青想法地施耐庵,也是被刘青说服,将冲动的心情压了下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像想好的那样催动出自己的力量冲击劫云。
一方面,施耐庵是被刘青说服了,没有作无谓的消耗功力,另一方面,施耐庵也是知道,以自己的力量,即使是全部催动,也不能够对现在的劫云产生太大的影响,相反,只有将这一点点力量用到最关键的时刻,最关键的地方,才会挥所希望的那样结果。
而空中的电蛇,丝毫不以两人的想法而转变其攻击,反而是在彩光光柱被撞得摇晃之后,又一次的飞动起来,一个盘旋,又狠狠的撞在了光柱上面,这一次没有雷声的伴随,其声势要小了许多,但其力量并没有缩小什么,又一次将已经摇晃的光柱,撞得更加的摇晃起来。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之后,摇晃不停的光柱再也支持不住,一声巨响之后,不停不分散开来,重新恢复成彩光最先产生时的样子,一狠狠的竖立在各自冲出的石室上空。
而形状恢复成和电蛇关不多粗细之后,又是重新的立定到了四周石室上的上空,彩光显然是要稳定了不少,之前连接在一起的摇晃,不再看到一点点的影响,而这些彩光立定在空中,和一狠狠的实体柱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而那条劫云中间钻出来的电蛇,在经过这么多次的撞击之后,也不能够维持其形状,不得不一点点的散开,分散成更加细小的电蛇之后,又重新变化了电花,再后来干脆是消失在了空中,一点渣滓也没有能够留下来。
“怎么样,看着守护阵法是吃了亏,没有能够抵挡电蛇的撞击,但其结果呢,电蛇消失不见,而彩光只是由合转分,重新的恢复了阵势的固定位置,这一回合的交手,还不知道是谁赢谁输呢。”
刘青点了点头,之前带来的紧张情绪,亲眼见过这纯粹是天地之力互相比拼的景象之后,全部消失不见,而因为彩光的分开,变得眉头紧皱的刘青,看见了电蛇的终于消失,不由得也放松下来,和对面的施耐庵交换着自己的看法。
而施耐庵呢,也不得不佩服刘青的判断,没有盲目出手无疑是非常正确的,这一次的电蛇攻击,虽然是让彩光分散开来,但毕竟是抵挡住了劫云的试探攻击,电蛇的消散,是施耐庵也瞧得非常清楚的,以施耐庵的眼力,自然能够明白,这些电光消失之后,并没有回到劫云的中间,不会再次形成新攻击,确实是真正消失不见。
能够达成这样的结果,已经让悲惨不已的施耐庵极为满意了,尽管还不知道劫云的下一步攻击会是怎么的架式,但眼瞧着劫云地冲击被抵挡下来。施耐庵的脸上还是非常地愉快的,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对于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怖,随着电蛇的消失而丢得干干净净。
“门主,我们还是得小心一些,如果守护阵法还能够再抵挡劫云的冲击是最好,如果抵挡不住,长老的安危就要看我们的了。”施耐庵即便不愿意承认,可还是不得不将这个可怕结果预先提出来,将事情想到最坏,是施耐庵做事的态度。而现在,正是到了这个非常微妙的局势之中。
无论施耐庵是不是绝对地肯定,自己两人的合力。到底对于这个劫云有多大的阻碍作用,可这件事情多半还会是要做地。空中的劫云又一次地盘旋起来,不停的翻滚动弹,似乎在酝酿新一软的攻击,施耐庵不得不说要做出这样的准备的话。
以施耐庵和刘青的力量结合,如果能够将玉简心经第一册里面的合力攻击完全的挥出来。相信以两人的实力,好歹也能够抵挡住一次劫云的,若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的话,两人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而施耐庵也就是过于悲观,将事情想得过于坏了一些而已。
这一次,空中的劫云没有积蓄太久的力量,只不过是过喘口气工夫,那劫云翻滚了一会。忽然就从里面窜出一个玩意来,这东西黑乎乎没有面目,之所以说不出个仔细,就是因为这就是一团模糊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形窜。
不过可以肯定地是,既然是从劫云里面出来的东西,起码是和劫云同级的东西,不然就是劫云酝酿出来的精华,瞧着这么一团团的东西,和空中的劫云大小完全不能够相比,多半还是以后者居多,只怕是劫云的真正精华。
更加准确地说,这只是一团劫云类似的物质,像雾又不像雾,像云又不像云,从劫云中间窜出之后,形状一点点生改变,在窜出飞行的过程中一点点舒展开来,居然是一头劫云精华构成的黑虎,就那样张牙舞爪的朝着巨大石室扑了过来。
黑虎显然是非常猖狂的,在空中根本就不作停留,连看也不看那些竖立在空中的彩光一眼,只是瞧备了巨大石室,似乎是知道修炼法宝的地方,就是这座巨大的石室,而其余的地方,那些周围的石室,根本就不在黑虎的注意范围内,而彩光,黑虎也不认识能够威胁到自身。
而四周的彩光,并没有拦截黑虎的打算,只是任由其扑下来,眼瞧着就通过了彩光也能够抵挡的最高距离,差不多是到了彩光的中间位置,而离巨大石室的距离,已经不足二十丈远,眼看着就可以直接撞到巨大石室的屋顶。
还没有等刘青和施耐庵反应过来,盘旋在刘青头顶的蟠龙神剑,忽然出异常可怕的呼啸,上在的金色光芒猛然强盛了起来,刺得刘青和施耐庵两人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够凭着神识,可以感觉到蟠龙神剑拖着长长剑光尾巴,往着那只劫云里变化出来黑虎冲去。
在刘青和施耐庵习惯耀眼的光芒,终于睁了眼睛之时,蟠龙神剑已经冲到了黑虎的身前,将黑虎刺了个对穿之后,一个盘旋又飞了回来,依旧盘旋在刘青的头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一般。
两人只能够目瞪口呆地看着,空中不可一世的黑虎,无奈的咆哮了两声,不敢相信的瞧着身上忽然多出来的大洞,连一个起码的表示也没有,就这样的一点点的散开,依旧回复成古怪的模糊东西,进而消失在了空中。
而此时,蟠龙神剑上面的光芒,已经完全的敛去,任凭刘青如何的观察!也还是瞧不出来,蟠龙神剑是如何能够作出这样准确的判断,不失时机的攻击,一举将黑虎消灭的干干净净,这实在是让意料之外的事情。
至于施耐庵,则完全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是拿手指着刘青飞剑,喉咙里面出咯咯的响动,就是吐不出一个半个的字来,让感觉不对看过来的刘青,又是着急又是担心,不知道施耐庵这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故。
此时此刻,刘青根本不可能走过来查看施耐庵的情形,劫云可是还在空中盘旋着,黑虎的被消灭,虽然出人意料的是蟠龙神剑出了大力,但空中的威胁并未消失,如果不是施耐庵有生命危险,刘青绝对不会动的。
“龙形虎相,这只怕是龙虎劫,修炼法宝中,最可怕的龙虎劫,天哪,长老们到底是在修炼什么法宝啊,还不出来,怕是整个仙人谷都会保不住了呢。”施耐庵终于是稳定了情绪,一说话就是令刘青瞠目结舌的话语,硬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第247章 劫去劫来
“之前的电蛇,是龙形,刚刚的黑虎,是虎相,是为龙虎劫,只有传说中最厉害的法宝,可以威胁到世间万物的法宝,才会招来这样可怕的天劫,今天这个劫云,只怕还是个小小的开始,更加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见刘青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施耐庵真正的着急起来,禁不住扯着嗓子吼叫起来,向着刘青解释了龙虎劫难的意义,只是这样不但没有让刘青明白,反而让刘青更加的糊涂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法宝的天劫已经算是极为难得的,而听着施耐庵的意思,这个什么龙虎劫,还是法宝中最最厉害的劫难,可不是让刘青脑子里一片混乱呀。
知道又怎么,两个人已经坐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预定好赶过来的一众同门,一个也没有出现,只有两人在这里苦苦等待,只有支撑下去,为了一众长老继续的支持,为了这么多的同门,一定要继续坚持,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别的选择。
“门主,幸亏你有这样神奇的飞剑,不然刚刚的黑虎真正的扑下来,可是比那条电蛇厉害多了,不但守护阵法有松动的可能,我们两个还会受到波及呢。”施耐庵也没有忘记解释,为什么要指着刘青的飞剑,以施耐庵想来,刘青应该对自己的飞剑无比熟悉,断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这么厉害的黑虎,让我的飞剑击败了啊,看来这蟠龙神剑,果然不愧是师傅李靖真人留下来的。”隐约之中,刘青也是有些明白。李靖赐下的这把飞剑,怕是和现在地守护阵法有些关联。若不是如此,刚刚那样奇怪的景象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也不能够形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不受控制的事情出现。
和施耐庵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刘青自己对于蟠龙神剑的了解,还停留在非常浅显的地步,若不是已经能够用心神操纵蟠龙神剑,这把蟠龙神剑是不现在的刘青能够使用得了,还非是个问题,身为天下十大攻击法宝之一。蟠龙神剑的力量可想而知。
只是空中的劫云,还是在上面盘旋,刘青并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么多东西。对于蟠龙神剑的灵异,刘青已经有些习以为常的感觉。因此并不是特别在意蟠龙神剑地自行飞出,又自行飞回的事情,相比较施耐庵的惊讶心情,刘青显然是笃定得多,注意力更加地集中到空中。
劫云一再的翻滚。一再地盘旋,终于又一次的动了起来,这一次,所有的劫云不再是从里面蹦东西,而是直接往下面压了下来,别看这些劫云集中好像很简单的事情,其实不然,能够在高度集中的情形,再一次地结合起来。一齐行动而没有任何的撞裂事情生,更没有形成恐怖的巨雷,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压下来,不知道是准备了多少的力量才形成这样的后果。
劫云这么一下压,立即就让形势紧张起来,只是才得到放松一些气氛,马上变得非常的紧迫,刘青和施耐庵两人,甚至还能够感觉到劫云里面透出来的挤压气息,正在以非常快的度向四周扩散,不仅仅是他们两人可以感觉到,连巨大石室也有些难以承受起来。
这种压迫气息是如此地沉闷,又是这样的压力巨大,刘青和施耐庵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催动出力量来,刘青也还罢了,有了蟠龙神剑的的保护,抵挡了大部分的压迫气息,只是感觉到浑身难受而已,可施耐庵就不一样的,只是劫云这么一个下压,浑身有如被巨锤击了一记,顿时就从口鼻之中吐出一口口的鲜血出来,再也不能够维持坐立的姿势!浑身一震地倒在地上。
刘青正难受间,听得施耐庵的惨叫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用心神催动蟠龙神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将对面的施耐庵也笼罩过来,将昏迷过去的施耐庵护住,强行用剑光拖了过来,直到施耐庵被拖到了面前之后,刘青赶紧的塞了一颗丹药到施耐庵嘴巴里面,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也就是蟠龙神剑近日被刘青摸索出新的能力,可以任凭心神催动神剑,否则以现在刘青的状况,如果不靠着剑光拖动施耐庵,就只有亲处跑过去用身体的力量拖动施耐庵了,可在这样强大的劫云压迫之下,即使是刘青全身经过多次的灵池洗涤,还是行动困难,仅仅是喂送丹药到施耐庵的嘴巴里面,就让刘青出了一身的大汗,如果要凭着身体的力量去拖动施耐庵,多半是人累坏了,事情还没有做到呢。
看着施耐庵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脸上流露出惭愧的神情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刘青连忙止住了施耐庵的动作,轻轻地说道:“施右使,今次的劫云攻击不同于以往,还是别动,安心调息一下,等功力恢复再坐起来不迟。
听说刘青的安慰,施耐庵的身体,由紧绷着也慢慢的转作放松,急促的呼吸也调匀下来,缓缓的重新闭上眼睛,施耐庵就这样的躺在刘青的跟前,在蟠龙神剑的卫护下,赶紧的调息起来,以施耐庵的为人,自然能够明白,如果早一点恢复,也就早一点离开蟠龙神剑的卫护,而身为神剑主人的刘青,也就小一心的压力,至于恢复之后,离开蟠龙神剑的卫护,是不是还能够继续的坚持,就是施耐庵现在所考虑的事情了。
只有一个解释,施耐庵已经明白,现在成了刘青的拖累,要抓紧时间恢复,刘青呢,也是没有特别的在这上面强调,只是借着这个原因,让施耐庵不再挣扎,便是非常庆幸的事情,尽管刘青现在有些懂得,凭现在的力量。要直接和天劫相抗衡,怕还是说得早了一些呀。
不经历这么强大的天劫。绝对不会想像到只是在天劫产生前的劫云,就可以让人狼狈到这个程度,这已经是达到了某种程度上地失败,尽管两人中间还有刘青属于丝毫无损地步,但以刘青的状况,清楚懂得之前地想像,还是太简单了,将劫云估计得太轻松了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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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云越压越低,比起刚才的位置。至少下降了一半左右,可守护阵法上面的彩光,仍然是纺丝不动。一点也不为这即将落到上面的劫云担心,而那么强大的压迫气息。也不能够使得彩光有一丝一毫的抖动,不是说这些彩光太过强大,对自己的实力有充足的信心,就只能说是彩光被劫云完全的压制住,已经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就像刘青他们一样。没有蟠龙神剑的保护,根本不可能动弹,只有眼睁睁的瞧着劫云一点点地下落,如果真的是这样糟糕地结果,刘青两人也没有办法,只有睁睁睁的瞧着劫云一点点的压到巨大石室的上面,对里面的一众同门,产生不可抵挡地冲击。
“尽力了,真的尽力了。”刘青只有在心里轻轻的安慰自己。并不是自己没有努力去奋斗,实在是这劫云的力量,出了刘青所能够想像的力量,本身的力量被全部压制的刘青,也不得不相信,这样程度的劫云!自己暂时还没有法子帮上忙。
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答案,但却是事实,劫云在刘青这样地想法之中,还是一点点的压了下来,而且在没有受到任何的抵挡之后,这些劫云下压的度在加快,比起之前的样子来,那种小心翼翼的情形,不知道要猖狂了多少,很有些小人得志的人性化味道。
就在刘青也放弃了,认为劫云不可阻挡的将落到巨大石室的时候,那些彩光终于有了反应,不再是保持着直立向天的姿势,忽然就将一条条的采光,从中间折了下来,就像一个人忽然弯下了腰般的感觉,所有的彩光,都这样的动作,一个接一个的弯了下来。
更加重要的是,这些彩光弯曲的方向各不相同,但中心却是指向了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巨大石室的中间,连刘青也没有明白,这些彩光为什么会如此做的时候,这些彩光已经全部的弯曲完毕,每一道彩头的前端,居然紧紧相连,凑到了一起。
也就是说,每一道彩光,在向着一个中心弯下了腰的同时,也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一个非常奇怪的中心开花的图案,这个图案是如此的惹人注目,即便是身处下方的刘青,并不是从上往下观年,但从下面抬头看去,还是可以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这些彩光作出这样的动作之后,所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显然是向着好的方向在改变。
先就是那股觉得的压力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让人憋闷的感觉,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消失得一点不见,连刘青也没有预料到,这些彩光只是作出一个这样简单的动作之后,就可以达到这样令人意外的结果,如果说刘青能够命令这些彩光的话,只怕是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要这些彩光弯上一辈子的腰呢。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刘青到现在也没有,这些彩光是如何的从周围石室里冒出来的,又是如何的坚持这样长的时间,不但没有消散,而且还在劫云的攻击之下,一点没有损失元气,如果说这仅仅只是阵势产生的威力,刘青则更愿意相信,这个阵势或者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对比起李靖飞升前的强大威势,刘青觉得这个想法百分之六七十以上是正确的。
其次就是,一直不能够催动的功力,随着这个古怪压力的消失,像是去掉了一个最麻烦的束缚,一身强大的真元,又慢慢的流转起来,迅的走遍全*之后,刘青并没有现并点不适,显然是全部的功力又恢复了正常,连带着虚空中浮着的蟠龙神剑,那放射出来的神光也是强烈了许多,隐隐有些冲天而起的迹象。
而这一切,显然也给调息中的施耐庵带来了非常实际的好处,刚刚,这种环境下,即使是有蟠龙神剑的保护。对于一个浑身真元都有些混乱地人来说,不知道是多么的辛苦。而现在不面临个问题地施耐庵,要多么的舒服就有多么的舒服。
因此最后就是,调息中的施耐庵,也感觉到了四周压力消失的好处,原本一直缓慢的调息进度,跟着也加快起来,本来一直不能够恢复的身体,随着功力的行进,居然一点点的将丹药地药力化开。将一身沉重的伤势恢复得七七八八,眼看就可以痊愈,怎么不让刘青高兴呢。
刘青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施耐庵恢复过来,刘青便想将施耐庵送出去。不再留在这里白白的受着折磨,如果一定要留个人照看的话,那就是自己留下来,现在刘青非常清楚,尽管没有对付劫云的能力。但在蟠龙神剑地保护下,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只要不是直接面对劫云,相信凭着神奇的蟠龙神剑,可以支持不少的时间呢。
当然,这一切,现在刘青是不可能说出来,只是关心着那些彩光,将如何地应付劫云。要知道虽然截断了劫云对下面的压迫气息,但并没有将劫云消灭,危险的情形依然存在,只要彩光一个不慎,不但其本身会被劫云消灭,就是产生彩光的周围石室,只怕也是会受到影响,从而使得整个守护阵法受创,那样的话,巨大石室就只有直接面对劫云的轰击。
果然,如同刘青所料想的一样,那些彩光成功截断了劫云的恐怖压迫气息后,并没有赶紧的直立起来,仍然保持着弯曲地形状,等着劫云的进一步下沉,在劫云这样缓慢而沉稳的压力下来,彩光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稳定的状态,在刘青的眼中,只能够用奇迹来说明现在的情况。
劫云呢,似乎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有古怪就对方式,仍然继续的从空中一点点的降落,越降越快的劫云,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彩光的阻挡,重重的和彩光撞击到了一起,巨大的声音,产生出恐怖的声浪,没头没脑的朝着下面的刘青两人冲击过来。
遭受到突如其来的攻击,刘青这次倒是没有什么紧张的神色,相反代之的十分镇定的就对方式,双手连连划动之间,已经将从身体里面催动起来的银光送了出去,已经完全上升了一个境界的刘青,重新有了可以控制自己力量的能力后,对于这种声浪的冲击,还真没有怎么放在眼中,若不是担心施耐庵在调息中不好抵挡,刘青还真不想理会这种程度的冲击。
比较起来,刘青还是更担心彩光和劫云的比拼结果,相对于彩光来。劫云的声势还是要强大一些,彩光似乎处于了弱势的地方,下意识的刘青就将彩光当作了可能会失败的一方,尽管从心底里,刘青绝对不会承认这种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
并没有太久的时间,空中乱成一团糟的景象,渐渐的恢复过来,清晰的景象又一次出现在刘青的眼中,那些彩光和劫云谁都没有损伤,互相都没有消失,仍然留在原处,只是相比刚才的景象有所不同的是,彩光还是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形象,而快下降的劫云,居然被两下冲撞之后,不可控制的向着上方飞了起来,像是被弹了出去一般。
只是这个回合下来,劫云居然又吃了一点亏,不但没有击散彩光,反倒是被彩光弹开,让刘青完全不能够相信眼中看到的事实,彩光这一次又占了上风,成功的挫败了劫云的攻击,而这次攻击,绝对是劫云的倾尽全力,以刘青的判断,估计劫云是不可能再下来参与攻击了呢。
自然,这只是一个很乐观的看法,受到彩光表现鼓舞的刘青,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彩光强大的看法,本来就不希望彩光会输掉这次强硬的对撞的刘青,亲眼见到劫云被弹得高高的,不可控制的飞起,心底里由刚,刚的担心,变成了疯狂的喜悦之情。
这一次,刘青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太久,那高高窜起的劫云,明明是弹出去老远,眼看就要飞出最先出现的范围,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一阵雷声,似乎有人在劫云的上方硬生生的按了一掌似的,突然的停顿下来的劫云,硬生生的调转了方向,以弹出来度还要快许多倍的度,又重重的撞了下来。
刘青,现在也不能够肯定,自认为强大的彩光,是不是还能够挡住劫云这次更加疯狂的撞击。
第248章 蟠龙发威
又是一次令刘青没有想到的事情出现,那空中彩光,明明是弯腰集中到中心位置的彩光,在凶猛的劫云撞起来的前一刻,忽然一齐往更低的位置低了下来。
也就是说,好端端集中在一起,形成一个完全覆盖的彩光,居然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偌大的凹形坑底,让那重重撞起来的劫云,正撞在这个凹坑的里面,将彩光撞得猛的一沉之后,劫云就再一次的被弹了起来。
相当于一个极强的缓力,将劫云重重撞下的力量抵挡了大部分,再借助彩光的反弹力量,将劫云重新的弹了出去,这哪里是劫云所能够想得到的应付手段,那加了的劫云力量虽强,还是不可避免的反弹开。
看着空中的劫云,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跟头之后,差不多又被弹回了原来的位置,这才消除掉了冲撞的力量,重新的稳住了阵脚,刘青也不禁感叹起来,如果渡天劫都可以这样轻松的话,天下间怕是要高手如云,俯仰皆是了。
也就是据刘青所知,现在法宝有渡天劫的,暂时还只有自己这一家,而渡这个什么龙虎劫的,又有守护阵法的保护,更只有这个修炼的阁台!若是那种四九天劫也可以这样的渡法,飞升的人又不知凡几了啊。
刘青在底下想着心事,那空中的劫云,并没有再一次撞击,已经知道厉害的劫云,明白不可能依靠本身的力量来破坏这个守护阵法,眼看着这么久的时间,没有接触到渡天劫的法宝本体。就是劫云自身,也开始着急起来。再不催动真正厉害地杀手,可就有些来不及了。
只见劫云中间,那乌云和红云,彼此交错翻滚,一团团的乌云一下子转变成红云,而一团团地红云,又一下子转变成乌云,也不知道这种转来转去的变化维持了多少次,空中的劫云。忽然难得的统一了颜色,整个黑红相间的云朵,统统都换成了一种妖艳的紫色。
紫云里面。还有东西在不停的翻滚,却不是之前的乌云和黑云能够比拟的。那东西翻滚起来,所过之处,妖艳地紫云都被吸得干干净净,厚厚的云层,硬是随着这东西的翻滚。变得越来越稀薄起来。
而这东西地样子,也渐渐的成形,就像是施耐庵曾经说过地,龙虎劫,龙形虎相,这一次,产生出来的的是一条异常长大的紫色巨龙,盘旋在空中,将最后一点紫云吞噬掉之后。忽然出一声恐怖的咆哮声音,一甩偌大地龙头,张口就是一道紫光从其口中吐了出来。
浑身上下,都被紫色鳞片覆盖的紫龙,这气势和威能,根本就不是之前那条小小的电蛇能够相比的,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件令人称奇的事情,而这实实在在的紫光,从其口中吐出来,更是具有了极其强大的力量。
这样一道紫光,如果守护阵法还不能够抵挡的话,那就未免太让人泄气了一些,即使是刘青明白,紫龙地出现,劫云的全部消失,代表着天劫的正式展开,但刘青还是不能够相信,这么一道紫光,会有什么突出的表现。
整理
再一次让刘青没有想到的是,瞧着这道紫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就是这样的冲将下来,那些之前一直将劫云抵挡得轻轻松松的彩光,在这道紫光的面前,居然就是这样的出了问题,被逼得硬生生的矮了丈许左右的距离。
也就是说,就这么一条紫光,竟然压缩得这么多的彩光都不能够再保持直立向上的势子纹丝不动,而是毫无力量的降了下来,这些才伸直了腰的彩光,显然也没有作好准备,只是和紫光的一个照面间,就让彩光失去了较好的位置。
要知道,竖立在空中的彩光,重新的竖立起来之后,正是挥守护阵法的最佳位置,这被紫光一个逼迫,不得得矮了下来之后,那些彩光冲天而起的气势全部被压制,显得就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而早作好准备的紫色巨龙,已经是做好了下击的准备,一见彩光的势子被遏制,立即就一摆偌大的紫色尾巴,从空中一头就扎了下来,仿佛是要将整个龙身都来撞上彩光似的,下来得那样的坚决和不可阻拦。
好容易稳住阵脚,堪堪抵挡住这样强大的紫光的各色彩光,正在吸收守护阵法的力量,再一次的缓缓上扬之时,被这条紫色巨龙的真身一个冲撞,不但是抵消了其上扬的度,而且还不得不停止下来,一点点的往正面收缩。
居然是被紫龙压得节节败退,一向没有吃过大亏的彩光,在这条吸收了所有劫云的天劫实体,紫龙的跟前,似乎完全没有了还手的能力,只有苦苦招架的力量,以刘青的丰富想像力,也不能够猜到,虽是真正的天劫出现,就是这样一边倒的局面。
刘青有心上去帮忙,可在这样强大的紫龙面前,刘青完全是一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要知道这样强大的紫龙,比起之前的劫云,不知道要厉害了多少,连劫云都无法应付的刘青,又哪里有办法对付更加可怕的紫龙呢,所谓的帮助抵挡天劫,不过是刘青等人心中的一点美好希望呢。
感受到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刘青将嘴唇都咬得出了血,可是没有办法,现在的刘青,确实帮不上守护阵法半点的忙,哪怪是操纵守护阵法,刘青也是没有这样的力量,能够在这里眼睁睁的瞧着守护阵法里的彩光节节败退,已经是达到刘青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作为守护阵法的主力,各色彩光一旦被压得全部退回守护阵法,这阵法等于是不攻自破,再也不可能卫护巨大石室,而巨大石室里的一众同门安危。就只有靠着他们自己,看看是不是有办法能够抵挡这样恐怖的天劫了呢。
刚刚还觉得天劫是这样的容易渡过地刘青。在一转眼就改变了心情,乐观高兴的感觉,全部被抛到了九宵云外,剩余下来地除了浓重的担忧之外,就是对于一众同门的关怀之情,还有就是最为虔诚的祷告,希望这样可以帮助到一众同门。
隐隐约约之中,在空中大威风的紫色巨龙,一点点的紫色云彩。在其四周伴随,将彩光的所有气势全部的压倒,就差不多是融冰化雪的度。紫龙一碰触到彩光之后,彩光就在极其快地下降当中。
没有消耗太多的力量。紫色巨龙已经将彩光全部逼回到了守护阵法里面,那些彩光只来得及在最后绚烂了一次之后,就各自隐退到四周的石室当中,将巨大地石室完全的暴露出来,让紫色巨龙可以非常容易地触碰到。起最为凶猛的攻击。
这是刘青所不希望看到,但却又是确确实实看到的事情,紫色巨龙在巨大石室上空盘旋翻飞的样子,险些就让刘青的一颗心都跳出嗓子眼来,眼看渡劫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守护阵法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抵挡不住,怎么不让帮不上忙的刘青痛心疾。
此时刘青才明白,自己的力量和一般人比起来,固然是足够强大。但和这等天地之威,天地劫难比较起来,实在是不足一提,眼看着同门就要受到天劫的伤害,却毫无作为的感觉,让刘青心底里一股恶气涌了上来。
在这样的情形下,刘青也不管好歹,更不管自身的安危,甚至将还在调息中的施耐庵地安危也抛到了脑后,全身焕出来摄人的银光,整个人都陷入到银光里面,只听得刘青一声断喝,将舌尖咬破,一口鲜血就喷洒在蟠龙神剑的上面。
蟠龙神剑出一阵愉悦的嗡嗡之声,**一大片金银交杂的神光,划出一道美丽至极的弧线,直接就冲上了半空之中,方向正是那空中盘旋的紫色巨龙,以刘青的全部力量,也只有挥蟠龙神剑的威力,才有可能抵挡一下这条可怕的紫色巨龙。
这已经是刘青最后的手段,至于失去蟠龙神剑的保护,在这个可怕紫龙的威肋之下,刘青自己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施耐庵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都已经是顾不得了,刘青所能够想到的,就是绝对不能够让紫色巨龙接触到巨大石室。
要知道这石室虽然宏大无比,看起来也是十分结实的样子,但据紫龙压制彩光的情形,怕是一个照面的工夫,就可以将整个石室轻易毁去,以刘青现在的情形,是绝对不会容许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结果出现,因此,刘青完全是舍掉了性命,要和这条可怕的紫龙斗上一斗。
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就不是刘青所去考虑或者说所能够考虑的,此情此景,已经容不得再多想了,在催动出蟠龙神剑之后,刘青并没有收起护身的银光,而是将银光的范围继续的扩大,将调息中的施耐庵也包裹进来,刘青已经决定,在全身功力消耗干净以前,一定要将施耐庵护住。
而功力消耗之后,施耐庵会怎么样的结果,就是刘青没有办法再考虑到的,因为到那个时候,如果不能够补充功力,刘青是不可能还会存在于这个世上,而施耐庵,就只有看其造彳匕情形,是不是能够逃出生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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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龙神剑多少和刘青有些心意相通,似乎也体会出刘青的破釜沉舟的心情,冲出的势子,比起平日来不知道快了多少,很快抢在那个紫龙真正压上巨大石室以前,就那条紫龙撞击在一起。
巨大的震力,从那蟠龙神剑上面传了出来,连刘青也承受不了这种只是附带的力量冲撞,一下子就被撞得心神受损,再被接下来的气势一压,刘青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人事不知。
蟠龙神剑快前冲的势子,完全被紫龙挡了下来,不由得顿了一顿之后,又向后退出来十多丈远,蟠龙神剑才呼啸着停了下来。而那条紫龙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居然被蟠龙神剑撞得直接偏离了巨大石室的中心。横着移出去老远的距离。
如果此时刘青还是清醒的话,一定会现,蟠龙神剑的形像,已经有了非常大地改变,本身的剑状一点点的胀大伸长,不过是几尺长的剑身,猛然胀大到了好几十丈的样子,结结实实的压过了紫龙一大截,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感觉到刘青人事不知的蟠龙神剑。从尾巴里面甩出一道金光,卷着刘青连带着施耐庵一块,都丢进了石室的里面。这明明是紧闭着地石室,对于蟠龙神剑的剑光来说。就算是透明的材料一样,根本就不受阻挡。
将所有联系,包括和刘青心神上地联系都切断了蟠龙神剑,并没有幻化出独有的龙形,相反还只是维持着宝剑地形状。只是这把宝剑有些夸张了一些,几十丈长的剑身,几丈的宽度,怎么瞧也是一条可怕巨龙的变体。
几句玄妙难懂的责骂声音,朝着那呆呆地不知所以的紫龙轰了过去,在那条紫龙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之前,蟠龙神剑的剑尖抬了起来,一扭身就调过了头,用剑柄重重的轰击在紫龙的身上。
那些责骂可是紫龙每一个字都能够听得懂的话。紫龙哪里料道说得正来劲的蟠龙神剑,忽然会来上这么一下,比起刘青催动上的力量截然不同的是,蟠龙神剑自主催出来的力量,远远的出了紫龙可以承受的程度,几乎是才接触到紫龙的身上,便击得其不知道翻滚出去几百里的距离了。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不肯相信居然会有这样的力量存在于一个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手中,紫龙睁着通红的眼睛,忍着浑身的疼痛,张牙舞爪的又冲了回来,这一次紫龙学了乖,没有再依靠身体去冲撞蟠龙神剑,这可是明摆着要吃亏的地方,紫龙还没有这么傻,只是探出了龙爪,向着蟠龙神剑的剑柄,有些试探味道的抓去。
蟠龙神剑岿然不动,任凭这紫龙的巨爪抓了过来,甚至夸张的是,蟠龙神剑还出一阵阵苍凉老迈的笑声,似乎这种程度的抓取,不过是给其挠挠痒痒罢了,直气得探出爪子的紫龙,将三分的力气加到了十成,差不多是狠命一抓。
不曾想,蟠龙神剑那里出的笑声更加的响亮了,苍凉古迈的笑声过去!取而代之的一种随意至极的笑声,这种笑声在紫龙的耳朵里面如雷声一般,即使是传说中龙的耳朵是那样的听力差劲,也可以听得非常的清楚,蟠龙神剑还是在表示不以为然的意思,将紫龙这十足力量的一抓,不放在眼中的含义十分的明白。
紫龙只觉得自己这样大费力气的一抓,就像是抓在一块世人最坚硬的岩壁上面,又有些像是抓在一块世上最滑溜的软块中间,时软时硬,令人难以捉摸的感觉,从龙蟠龙神剑的剑柄上面传了过来。令得紫龙十分的难受,偏偏又没有办法解决。
就在紫龙知道奈何不了蟠龙神剑,准备收回自己的龙爪之时,忽然就感觉到蟠龙神剑的剑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变化,似乎那个剑柄恍乎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龙尾,只是随便一绞,就将紫龙探出的龙爪绞住,再想动弹,却哪里还能够呢。
“回去吧,也玩够了,没事就不要再来这里了啊。”似乎是一个长辈,在谆谆告诫的味道,紫龙只觉得浑身一紧,整个身体都被束缚起来,一阵头晕眼花之后,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强行抛了出来,这一抛就不知道是多么远了距离,连紫龙也不知道是属于什么样的力量,就这样了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其本来应该存在的地方。
紫龙有些不服气的想再度冲出来,却现自己那用来破开虚空的力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失去了,恍然醒悟之后,紫龙已经明白,能够让自己心情表演的时间已经过去,天劫,好不容易盼到的龙虎劫,只出来自己一个的时间,因为消耗得得快,就这样无奈的中止了。
回想一下蟠龙神剑所展示出来的恐怖手段,即使是紫龙,也禁不住打了寒颤,要知道,以天劫相斗的规矩,即使是蟠龙神剑活生生的毁灭自己!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以蟠龙神剑的实力,是足够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能够逃得一条性命回来,已经算是幸运到了极点,想起那蟠龙神剑吩咐的话,紫龙决定,再也不去参合这什么劳什子天劫了呢。
第249章 会飞的山
不提紫龙在自己的地盘胡思乱想,却说蟠龙神剑,一举将紫龙抛了出去之后,就再也不管任何事情,只是将整个剑身一缩,重新恢复成普通形状,绕着巨大石室飞了一圈之后,就一头扎了进去。
蟠龙神剑这样钻了进来,巨大石室的防护力量仍在,但也不曾有半天的反应,一方面固然是蟠龙神剑本身的强大,另一方面也和两者都和李靖有极强的关系分不开。
已经成功进来的蟠龙神剑,先寻找的就是那在匆忙之中被丢进来的刘青和施耐庵,虽然是那样匆忙的情形下,蟠龙神剑还是将两人的位置记下,这时钻了进来,也就是一找便找到了。
施耐庵还是那副样子,依旧什么也不知道的调息,显然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而刘青自己呢,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吐出鲜血出来的刘青,尽管本身的真元已经极其纯厚,但没自主意识的操纵,距离清醒过来还有一些距离。
蟠龙神剑的剑身上,又一次的散出古朴苍凉的气息,一道金光从其上面射了出来,围着刘青快的绕了几圈,就这样没入到了刘青的身体里面,已经被弄得人事不知的刘青,眼看着就呼吸平衡,神智也在一点点的恢复过来。
蟠龙神剑自己,有些高兴的鸣叫了一番,剑光一晃,也跟着钻回了快要清醒过来的刘青身体里,而蟠龙神剑在临进去的一刹那,也没有忘记再打出一道金光。射出还在调息中的施耐庵身体里,连带着施耐庵也得了好处。就这样之后,跟着调息得差不多了。
“施右使,你没事吧,我们这是在哪里?”几乎是施耐庵同时睁开了眼睛,刘青迷惑地看着对面地施耐庵,盘坐的身体还没有改变,就心急地问了起来。
不过,问完之后,刘青也是笑了。因为施耐庵的神情,还有即将要吐出来的话,也是和刘青的意思差不多。显然连施耐庵,也是不知道身处何方。
重新的闭起了眼睛。快的内视了一下,刘青现,不但消耗的真元力得到了补充,而且还有隐隐的提升,银光的境界全部稳定下来。不再是之前那种新进入时地不稳定状态。
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个地方不觉得舒服,似乎身体就没有这样舒服过,比吃了上等的灵丹妙药还要神奇,也就是刘青有足够的承受能力,否则只怕是这个现,就足以让刘青乐得跳起来。
施耐庵看见刘青地动作神情,也是身子一震,不由得内视起来。瞧着身体里好得不能够再好的状态,施耐庵也有些控制不住地惊喜起来,许久没有进步的功力,只因为这一次的受伤,又有了向前进步的迹象,如果照这样继续修炼下去,功力还会有相当程度的提升。
“施右使,不用再查看了,我们还在修炼阁台上面,嗯,应该是中心位置,竟然是在巨大石室地里面。”刘青收敛起喜悦的心思,将神识放了出去,探查周围的环境。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在巨大石室的外面,刘青想尽了办法,也不能够将神识延伸进来,可在这个巨大石室的里面,刘青只是稍微的催动神识,整个人的感觉,就像是没有任何阻隔,连巨大石室的墙壁也不存在似的!非常容易地就透了出来。
十分容易的,刘青就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和情况,居然是在自己的昏迷当中,被送进了巨大石室的里面,而施耐庵也是同样被送了进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刘青还是明白,外面的天劫已经过去,仙人谷又恢复了平静。
甚至,刘青还感觉到了,四周有无数的同门靠了过来,正是那些应该早早过来的支援门人,却不知道为何到现在才赶了过来,来不及顾上他们在外面如何的议论猜测,刘青赶紧的阻止了施耐庵的探查,自己先就站了起来。
要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长老们等一众同门,不知道是炼制什么样厉害法宝的一众同门,到现在也没有见到露半个人出来,怎么不让刘青担心得要命,唯恐是出了差错,这可是整个有字无名门最强大的力量集合呢。
至于为什么会被送进巨大石室里面,刘青已经想过,没有想出原因之后,就只有立即的放弃,现在自己和施耐庵的性命功力都得到了保全,追究这个背后的原因并没有太多的意义,还是赶紧的寻找同门要紧。
被刘青一说,施耐庵立即就明白过来,赶紧的跟着站起,一块朝着四周打量。
如众人所料想的事情一样,刘青和施耐庵想的也差不多,这么一个巨大的石头,想必里面的空间也是极其广大的,没想到真正进到里面来时,却和想像的完全不同,这巨大石室的里面,全部划分成一个个的小石室,也不知道这样的石室有多少,只是排头望去,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石室。
之所以会说排头望去,是因为在刘青和施耐庵的跟前,居然有一条笔直的甬道,向前面延伸出去,也不知道有多长有多远,反正就是看不到尽头,而这条甬道的两边,就是一座座的石室相连。
或者更加简单的说话,刘青和施耐庵两人,正是站在了两排笔直的石室行列的一端,而前面就是不知道多少的石室延伸出去,这样古怪的排列方式,刘青忽然有些熟悉的感觉,急切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
“门主,这么多的石室,我们没有办法找啊?”刘青还没有说话,只在低着脑袋苦苦思索,到底是哪里还有这样类似的东西时,施耐庵已经连续瞧过几间石室。见刘青没有跟上来,回头就冲刘青叫起苦来。
这可不是施耐庵的风格。如果不是确实麻烦到了极点,施耐庵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要是这些石室里面有些什么东西还好,偏偏就是空空荡荡,匆匆一看之后,看一间还没有什么,看得许多间之后,施耐庵地脑子就有些不可控制的混乱起来。
“是了,我知道了。”被施耐庵一催。刘青不由得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居然连这么近的事情也忘记,这可不是刘青第一次到仙人谷时。带着练采英和巴青长老一块,在仙人谷的山壁里面时看到的情形吗?
这种排列方式。正是仙人谷未曾开启之前,一种守护阵法的排列方式,而没有修炼过有字天书,不是经过在有字无名门的锻炼,是绝对不可能识破这一特殊的禁制法门的。而刘青,现在显然已经掌握这个相对容易地禁制。
也就是有一阵子的时间没有用过了,刘青这会在一时之间,又在心情极度紧张和担心的情形下,没有很快地想起来,但一旦记起来之后,刘青的神色就自如起来,将一肚子地担心都丢到了脑后。
示意同样焦急的施耐庵稍稍的退后,刘青晃动站双手。就在空中划出符法来,这些符法,基本上是刘青最开始学习的基础符法,而这些基础符法通过特殊的方式组合起来,就变成了现在地特殊手段。
施耐庵站在刘青的身边,只觉得一阵微风从身前飘过,一道薄薄的银光,从刘青晃动的双手中间涌了出来,将空中已经差不多成形的各种符法捆在一起,往着前面的石室飘了过去,一点点的消失在石室的附近。
耀眼的银色毫光,忽然从这些一排排地石室里面冲了出来,响应着刘青刚刚催动出去的银色符法,而所有的石室同时响应之后,所有的石室,就在两人的眼皮底下,飞快的移动起来。
这些石室的移动度是如此之快,差不多是在刘青的符法才催动完毕,收起了全身功力准备慢慢查看时,这些石室一动起来之后,很快就结束了,一条让刘青和施耐庵都想像不出的宽阔大道,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门主,小心。”看着地上如镜面一样的光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构成,刘青瞧都没瞧举步就往前走,即使是施耐庵对刘青有充足的信心,还是忍不住担心的叫了起来,唯恐刘青那里有半点的差错。
“呵呵,施右使,不要紧的,放心走吧,到是你刚才的动作十分的危险,如果你看过过七间以上的石室,恐怕就不能够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呢。”刘青回过头来,摆了摆手,还特意的将身子一纵,跳了起来,瞧着险些连心都蹦出来的施耐庵,不禁有些笑。
看着施耐庵见自己有惊无险的落到实在,没有任何的意外之后,也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向前行进的样子,刘青不由得笑不出来,自己的力量就这样的让人放不下心,说得这样清楚明白的话,还是这样的不肯相信吗?
刘青不知道,这次绝对是误会了施耐庵,以施耐庵自己来看,绝对的是无条件的相信刘青所说的一切,可刚刚经历了龙虎劫,在龙虎劫那样强大的力量面前,没有丝毫的抵挡能力下,施耐庵已经不能够太相信自己的力量,而对于自认为刘青的功力还要差一些的,施耐庵对于这样复杂的石室迷局,就这样轻易的被刘青破解,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施耐庵也不是为了自己着想,而是为了一门之主的刘青着想,施耐庵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知道多么的后悔将刘青也卷入进来,在受伤的前一刻,施耐庵多么的希望,自己的受伤是有些代价。能够替代刘青。将刘青安全的送出天劫笼罩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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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天劫,就是在巨大石室里的修炼法宝的众人惹出来的,这在施耐庵的眼中,比起天劫更加的让人害怕,若不是考虑到刘青一门心思的要探查到同门的情形,有好几次,施耐庵都动了要将刘青强行架出巨石石室的念头。
就在这样的心情之下,刘青还是这样地放松。丝毫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又怎么地不让施耐庵担心呢。特别是突然出现的这样一条宽阔道路,已经出了施耐庵的想像,这在有字无名门还从来没有出现的宽阔道路,已经让施耐庵的心,又一次的提了起来,而且还是提到了老高老高的位置,只差点就要蹦了出来。
终于下定了决心的施耐庵,紧紧的跟在了刘青的身后,打定了主意。一旦出现什么不测的情形,就是拼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刘青地周全。至于施耐庵自己,已经是现在的他所考虑不到地。
刘青哪里知道。施耐庵将事情想得这样的悲观,那一向以慎重为准的思想,又在此时占了上风,心里还只当是施耐庵没有恢复过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还不足以担当着跟随自己的程度呢。
也就是这么一段不短的距离,让两个人要花费一些力气,刘青和施耐庵才没有将所有的心思都花费在这些盘算上面,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飞起到空中,利用着蹑空草的力量,一点点的向前飘动。
这一次,两人的想法倒是非常的统一,不用太快的度,只需要一边行进一边看看左右的环境。瞧瞧是不是会有新的现出来,要知道,如果是在地上慢慢地走的话,怕是再花一倍多的时间,也不可能走完这么长的距离。
很快,两人就飘出了这条又长又宽的道路,来到了道路的尽头,让两人又是意想不到的是,这条着道路的尽头,并没有太过古怪的物事,但又不能够说是平常的东西,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峰,忽然竖立在两人的眼前。
之所以说是忽然,这座山峰比道路高出了许多,明明应该是在出现这条宽阔的道路时,就可以清楚的瞧见,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一直到道路的尽头,离开了道路之后,才瞧见了这座山峰。
如果在有字无名门的其余地方,又何况就是在仙人谷,只是看到这样程度的山峰,两人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这亲的山峰到处都有!实在太常见,太普通了一些。
可就因为是在修炼阁台的上面,在巨大石室的里面,忽然冒出一座这样的山峰出来,就让两人有些莫名其妙了,难道这座石室就是盖在山,峰之上,将整座山峰都包了起来不成?
下意识的,两人抬起了头,向着空中看去,只有这时,两人才现,一直没有怎么注意的头顶,居然飘着一朵朵的云彩,至于想像的中石室顶部,则是没有一点的影子。
换句话说,这座巨大石室的里面天空,和外面的仙人谷没有任何的分别,一样的有云彩飘动,一样的是无限空间,若不是担心长老们等同门的安危,刘青和施耐庵,还真想飞到空中往上面瞧瞧,看看是不是这样的情形。
现在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时间,这么一座山峰横在前面,肯定是要想办法过去的,被堵在这座山峰下,左右并无道路,想再要向前前进,就只有飞越这座山峰和攀爬这样两个可能。
“飞!”差不多又是同样的作了这个决定,刘青和施耐庵互相瞧了一眼!稍微的一用力,身体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山峰的顶部弹去,以两人的功力,全力催动,要飞过一座这样的山峰,不过是眨眼间的工夫。
只是两人显然又轻看了巨大石室里的禁制法门,两个人的度固然是快到了极点,但这表面看起来并不长远的距离,又哪里是他们这样的飞行所能够过去的,很快的,两人就现了不对劲的情形,无论两人如何的加快度,那山峰和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了同一位置。
也就是说,他们这样的消耗力量,飞的前进,不但没有越过止,峰,反而连靠近山峰一点都没有做到,好像这座山峰会根据他们两人的飞行度,自动的调整之间的距离,这居然是一座活动的山峰。
而且还是一座可以快飞行的山峰,度已经达到了刘青他们利用蹑空草所能够催动的极限,被激起了性子的两人,禁不住在空中挥动了手臂,两道白光闪动,两人的身影平空的从原地消失,比御剑飞行还要快上许多的飞遁术,在两个人的手中施展开来。
第250章 炼宝之路
没过多久,又是两道白光闪动,刘青和施耐庵的身形显现出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禁不住焦急的朝着对面的山峰看去,这一看之后,两个人算是彻底的呆住了,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原来,经过比御剑飞行还要快的飞遁术之后,那座山峰和两人之间的距离,根本就没有缩短,还是维持了原来的距离,仍然是一模一样,仿佛两人根本就没有飞动,种种努力,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如此的结果,又怎么能够让两人接受得了,即使是刘青和施耐庵信心再强,也不能够承受这样的结果,一时之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率先说出一句话来,只是拿眼睛瞪着对面的山脉。
好一阵子的寂静,刘青才先恢复过来,冲着还有些痴呆模样的施耐庵晃了晃手掌,语气坚决地说道:“施右使,别瞧了,不就是不座会飞的山峰,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在灵隐寺旁边已经见过了,我看我们也别打从空中过去的主意,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吧。”
刘青也是想得明白,大约是有什么禁制,将山峰和两人之间作了大范围的限制,不然以两人的力量,也不可能赶不上一座飞动的山峰,这座山峰的飞动,绝对是一种相对的事情,不然的话,就算山峰飞动得再快,也不可能在飞遁术地追赶之下,调整得这样快法。
既然是催动力量引起的反应,刘青就想着不依靠任何的外来力量,只是靠着**上的能力,一步步地走过去。这样应该就触动不了和山峰之间的禁制,度虽然慢一些。但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地漫无目标,从而导致信心全失来得好。
也就是说,刘青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想出了最笨的办法,只求能够到得山峰之后,绕过山峰找到一众同门,至于这其中的艰难困苦,刘青不愿意多想,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还没有这么容易被困难击倒。
刘青说干就干,从空中慢慢落了下去,踏上实地之后。一步接一步的向着前面走去,每一步的步子并不算大。度也不是太快,但刘青的步子却是异常的坚定,大有不将这段距离走完,绝对不会放弃地势头。
施耐庵自然也不肯落后,见刘青已经走出了好大一段距离。也跟着落了下来,疾步向前,比刘青只稍微快上一点的度,赶到了刘青的身边,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门主,这个地方是有些古怪,禁制也是前所未见地,从来只有缩地成寸的。这里却出现了缩寸成地的情形。”
施耐庵所说的缩地成寸,是传说中地仙的能力,可以将千里之间的距离强行缩短,从而达到快移动的目的,而施耐庵将这个话反过来说,就是表明了与刘青所有些差异的想法。
也许这个地方,并不是刘青所想像的禁制了飞行的能力,而是有一种反向扩大距离的能力,使得两人好像飞行了不短的距离,其实相对于这个地方来说,只是短短的距离,被非常多的变大,从而才会使两人出现这样的感觉。
“施右使,你说地也有道理,不过我们还是先走走看,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再飞起来,反正也不争这么一点点的时间,没有必要多想了。”这种意见,也是难得的答案,刘青没道理不采纳,而现在的尝试也不好放弃,就如此的回答出来。
听到刘青的话,施耐庵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学着刘青的样子,埋头朝着前面一通狠走,两人谁也不敢抬起头来,以免现还是无半点前进的迹象,打击并不强大的自信心,两人的想法已经统一起来,那就是一直向前走,走到不能够再走动再说呢。
以两人的度,即使是这样慢慢的走动,经过不知道多久的跋涉之后,两人终于感觉到身体有些吃不住来,两条腿都像是灌满了沙子,越来越沉重,走到后来,都有些迈不出腿的迹象。
“行了,施右使,休息一会吧,来看看我们的成果如何?”刘青终于站住了身子,缓缓的抬起头,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前面观看,眼神里全是期待向往的神色,唯恐最不想见到的结果又出现在眼前。
“哈哈,太好了,施右使,果然是有效果的啊,还是这样埋着头走有用,我们至少是接近了山峰一些啊。”施耐庵还没有来得及抬起头,心里正忐忑不安着呢,就听得刘青一声欢呼,让迟迟不愿意抬头的施耐庵猛的将头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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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抬头见到前面那永远保持相同距离的山峰,经过两人这一阵子的努力之后,再不是之前那种遥遥无期的感觉,甚至施耐庵在抬起头的这一瞬间,都有一种瞧见了对面山峰上的树木的感觉。
‘看错了’这一定是看错了……施耐庵再如何的相信两人的实力,也不能够相信只是这一阵子的猛走,就可以达到这样好的效果,如果能够看清楚山峰上的树木的话,就相当已经达到了即将靠近山峰的距离,想想这也是不可能的,能够接近一些山峰,就是两人所愿意看到的结果,哪里还有这样的奢望念头呢。
“门主,我们抓紧时间调息,等会好继续的赶路。”施耐庵信心大涨,说起话做起事来就完全的不一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自信的味道,甚至都没有等刘青有个正式的回答,自行就盘坐起来,像施耐庵自己说的那样,努力调息起来。
两人的真元力,不能够用来加强行走的度,来调理一下身体也是好的,这真元力下去,全身的疲累一扫而光不说。那身体上的疼痛,特别是脚上地疼痛感觉。更是飞快的消失,不知道有多么地舒服着呢整理
刘青也是正要回答施耐庵,才转过身来,就瞧见施耐庵已经盘坐在地上,身上涌出股股银光,一圈圈的银光过后,施耐庵的精神就一点点的好了起来,身体也挺直了许多,哪里还是刚才那种勉强支撑的感觉。
这可是刘青最愿意看到的情形。自然也无声无息的坐了下来,一起调息,两个人两团银光。分别在身体上方缠绕,更是加快了两人调息恢复的度。没有多久的工夫,两人就调息得差不多,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继续前进。”刘青大手一挥,冲着前面的山峰雄壮了命令出来,这一次。刘青是下定了决心,不再实在不能够动弹,比刚刚最后的的情形还要痛苦,才会站住身体,不然,两人就一直走下去吧,一直到撞上山峰为止。
这一次决心下得非常的及时,从来没有这样长距离地跋涉,两个人的身体远没有意志力的坚韧。可能是走了和之前差不多的距离,两个人的身体,就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疲惫难当的滋味。
如果两个人这个时候停下来的话,取得的效果只会和上一次差不太多,在刘青的强令之下,刘青和施耐庵互相鼓励,坚持着没有抬起头来,仍然尽量的迈出步子,一点点的向前移动,尽管这移动的度是如此之慢。
很快的,当两个人的身体达到疲惫的顶点之后,忽然倒像是失去了对于这种感觉的难过一般,两个没由来的觉得身体一轻,脚下的步子居然就轻快起来,按理应当是沉重无比的身体,竟然有了越来越轻盈的感觉,两个人的移动度也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快。
若不是偌大的山峰就挡在两人的跟前,两人绝对不会相信,就是一通苦苦坚持之后,那看起来像没有尽头的道路,居然已经被两个人走完,连施耐庵这样年纪老大的人,也忍不住在眼前的山峰脚下重重的掏摸了一把,感觉到实实在在的泥土之后,这才惊喜的叫了起来。
“哈哈,门主,到了,我们终于到了,山峰的脚下,原来不是这样遥远啊。”施耐庵兴奋得像个孩子,全然不了这一双手掏摸得脏污无比,没有一点有字无名门右行使者的样子,在那里大喊大叫。
只是这个时间,放松下来的施耐庵,才感觉到一双腿已经完全的没有知觉,重重的跳起,又重重的落下时,居然没有半点的疼痛感觉,两个人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量,完成了这样一段不短又领人难忘的道路行进。
施耐庵已经如此,刘青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施耐庵还有力气跳起来,刘青已经感觉完全不能够走动,哪怕是再移动一点,都有感觉会倒下一般,对于施耐庵那样的跳动欢叫,刘青只好暗中羡慕,除此之外,就是赶紧的催动真元力,将身体尽快的恢复过来。
只是这种完全站立,没有一点坐姿,更谈不上什么姿势的调息样子,根本就不像想像中那样恢复迅,刘青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将身体的感觉恢复一些,腿上的麻木变得了非常剧烈的感觉,疼痛已经让刘青呲起了嘴巴,直哈哈起来。
刘青疼得只想一**坐到地上,可刚刚调息过的刘青,却是知道现在并不适合再度的调息,身体已经有些血脉僵硬,如果不赶紧的活动一下,只怕是有些麻烦,单纯的一再靠真元力调息,显然是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四下望了一眼,刘青也顾不上观察施耐庵的情形如何,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池潭水,正冒着丝丝的白气,心中一动,忍着每动一下,便带来钻心的疼痛感觉,一点点的,刘青连忙挪动了过去。
身子蹲了下来,伸手在清澈见底的潭水里探了一把,感觉到有些温*的样子,正适合现在的情形,刘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衣服也没有除去,就往水潭里面一滚,整个人都泡到了里面。
许久没有体会过的舒服感觉,从浑身上下的各处涌了上来,感觉到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服的刘青,干脆的闭起了眼睛。将脑袋也沉入了潭水里面,泡得无比舒服之后。这才重新地钻了出来,伸手一抹脸上的水株,冲着仍在岸上傻看地施耐庵吼了起来,道:“施右使,快点下来,还什么呆呢?”
听到刘青的喊声,施耐庵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不是施耐庵没有听见,而是其脑子根本转不过来。居然在这么古怪的山峰脚下,还凑巧就有这么一潭热水,从刘青的表情。施耐庵可以轻易的判断出这水潭里面是多么舒服的一个温度。
而这显然是施耐庵所料想不到的,只顾着分析其中的道理时。对于刘青地话就不免自动忽略过去,等到刘青再度的扯起嗓子喊起来时,施耐庵还是没有意识过来,搞得刘青只有身子一纵,从水里直接跳了起来。横着一移!就到了施耐庵的身边,伸手拖住施耐庵,两人一块跌进了潭水里面。
可别小看这一纵一移再一拖,可是刘青将本身的力量,加蹑空草的能力,挥到了极致后地结果,一通痛快的热水浸泡下来,刘青浑身的疲惫早就一扫而光。不自然的就使用出这些力量,丝毫没有注意,在这个山峰的脚下,使用这样的力量是不是有问题。
而施耐庵在入水之后,终于也是反应过来,这种浑身上下的舒服感觉,根本就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感受到的,特别是刚刚经历过一次难得的考验之后,更是感觉到这种舒服感觉的可贵,对于刘青的这种冒失行为,施耐庵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而刘青自己呢,闭着眼睛又好好的在潭水里面泡了一会之后,这才慢慢的钻了出来,离开的水潭,浑身地真元力快的催动,一层层的白气从头顶上方冒出,湿透了身体,只在转眼的工夫,就搞得干干爽爽。
回头看了一眼,瞧着施耐庵还在那里舒服的享受着,刘青也不想催促其赶紧地出来,毕竟刘青是多泡了这么久的时间,两人既然已经来到了山峰脚下,就不用再担心走不完古怪的道路,刘青的心情,也变得平和了许多,甚至还难得的在四周打量起来,查看周围的环境。
细看之下,刘青才惊讶的现,这个水潭的周围,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天材天宝,虽然许多已经在仙人谷的其它各处见过,但刘青还是没有想到,这个修炼阁台之上,巨大石室的里面,不但有一座这样古怪的山峰,而且还山峰的脚下还有这么多的好东西。
‘这简直就是一座宝山’怎么以前就没有进来过呢?,刘青喃喃自语,不禁有些后悔,没有早些来这个修炼阁台,特别是瞧见有许多连仙人谷各处都没有见过的天材天宝时,刘青才知道,仙人谷中的好地方,还是有许多没有被自己现。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担心长老等同门的安危,可能即使是进入了这座巨大石室的里面,也不会到得了这座山峰脚下,没事的话,谁愿意费这么大的力气,到一个古里古怪的山峰来呢。
若不是有这个同样的古怪的潭水,刘青明白,经过这样难走的道路之后,即使是快的调息,没有几天的工夫,自己的身体也不可能恢复得过来,而花费这样的力气在这座山峰上面,排除了寻找长老们的因素之后,得失之间,确实就是不好分辨了呢。
在水潭里面的时候,刘青不可能连施耐庵考虑到的事情,还没有注意到,也就是一方面身体确实疲累是厉害,另一方面,自认为不会被李靖真人设置的法门所害的刘青,十分的相信这里不会有危险的。
尽管,对于相当多的人来说,刚刚的那段道路的折磨,可能是难以忍受的,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半途而废,对于身体本身的损伤,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对于一个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来说,只要不是异常厉害的损伤,修养一段时间,基本上都能恢复过来,按照刘青的过往经验看,这个道路还是对有字无名门的门人,进行的一种特别的考验,至于是对于要进来修炼法宝的人,所无形中设立的一种考验。
因此,知道是成功通过了考验的刘青,醒悟过来的刘青,自然就不会再担心有任何的问题,虽然没有直接和施耐庵说明,但刘青自己的猜测,认为基本上还是正确的,只是刘青有些想不明白的,怎么长老们还有练采英他们那么多人,怎么就能够都通过考验呢,这未免夸张得有些离谱!难道大家都有自己和施耐庵这样的性子执拗不成?
第251章神针出世
一条曲曲折折的小道,从山峰的下面,一直向着山峰的延伸,也不知道这条山道是刘青他们没有注意,还是根本就是不久前才显露出来的,等刘青从众多的天材地宝中回过神来时,就瞧见了一条这样的道路。
而此刻的施耐庵,也已经泡完了舒服的潭水,从里面跳了出来,同伴催动了功力,将全身弄得干爽之后,施耐庵整个人的神气都变得不一群起来,焕出神采奕奕全新面貌。
“门主,上山吧。”看着刘青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施耐庵不由得上下将自己打量了一会,现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施耐庵这才放下心来,冲着刘青喊了一声,举步就朝着山上前进。
四周的天材地宝,自然也落入到了施耐庵的眼中,但知道这些东西并不会比长老们的人命更重要的施耐庵,和刘青想的一样,并没有准备留在这里采摘这些东西,而是等着将长老们找到,然后再看看是不是弄一些天材天宝出去。
被施耐庵这样一催,刘青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恢复的度就比施耐庵快,而且还比施耐庵早,但现到倒让施耐庵抢到了前面,实在是不像刘青平时的作风,抬头认真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峰顶,刘青也迈步向山上走去。
比起之前的道路来,这条山道显然是好走了许多,不但可以非常容易的从道路两旁的各种奇珍分散注意力,而且这条道路虽然不算宽大,却是异常的平整,没有什么坑坑洼洼的地方。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向上的坡度,需要更多的力量来付出。
对于恢复过来的刘青和施耐庵。这样的山峰坡度却又不算什么了,没有多久的工夫,两人就从山脚一直爬到了半山腰,峰顶的情形,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瞧见,一个若隐若现的小亭子,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施右使,怎么样,需要停下来歇息一会吗?”刘青看着走了不少的时间。怕刚刚恢复过来的施耐庵会有些受不了这样强度地走动,拦住还有向前而去的施耐庵,关切的问了起来。
“门主。看你说地,本右使是那样虚弱的人吗。不就是一点止,路,我还能够走得惯,什么也别说,赶紧到峰顶再说吧,还不知道这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形呢?”在山脚下的休息。纯粹是不得已的行为,现在没怎么的感觉到疲惫,施耐庵自然是不肯休息的,要知道仙人谷可是没有什么主持大局的人,这一段时间过去,没有和外面的同门联系,还不知道情形如何。
因此,只有早点找到长老们,和长老们一起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身体上的劳累,只要不达到通过可怕的道路那样的强度,施耐庵自信还是可以支持,并不需要特别的休息。
表明了态度的施耐庵,甚至都没有顾及刘青的感受,也不等刘青主动地让开,手臂轻轻向外一推,挣开了刘青了阻拦,一个人又继续向前起来,看样子,就像是施耐庵所说的一样,不到山峰的顶上,绝对不会停止下来的呢。
两人又是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无惊无险的登上了山顶,那个在半山腰看着小小的亭子,当真正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时,两人才现,自己所想的完全错了,这居然一座极大的亭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山峰的顶部。
刘青和施耐庵所见到的,不过是亭子的一角罢了,整个山峰的峰顶,基本上都在亭子的笼罩之下,整个亭子没有特别的建筑,只是四根粗壮的柱子,每一根柱子有十丈方圆的竖立在整个亭子的上方,成为了支撑亭子最重要的支柱。
而在这些柱子的中间,也就是亭子的里面,有一球形体,像是镶嵌在亭子里的大滚珠,正在不停的翻滚,那个滚珠被染着黄黄的一片,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
让刘青他们一通好找,可谓是辛苦万分的长老们,包括练采英在内,就围在了这颗滚珠的周围,一个个像是等待着会最重要的事情一般,全然没有留意到两人地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滚珠似的玩意上。
“门主,这……”施耐庵才张开口,还没有真正的吐出完整的话来,就被刘青一把的捂住了嘴巴,开玩笑,这都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怎么还能够在这里随便说话呢,谁知道长老们和练采英现在的状况,是不是能够经受住两人的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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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刘青拿着手掌盖过来,施耐庵哪里还有不醒悟过来的,连忙使劲的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再胡乱出声后,刘青这才小心的松开了手,没有再紧紧的捂住施耐庵的嘴巴,这种滋味可不是怎么好受的事情,点到而止就行,刘青也没必要继续的如此折腾施耐庵。
不过,施耐庵自己也是吓了一跳,怎么刘青的手脚如此之快,按理恢复了功力的自己,一身银光的境界功力,怎么会闪避不开刘青的突然出手呢,要知道修炼的水准到了施耐庵这样的境界,绝对可以将别人的突然攻击,即使是善意的攻击自行闪避开。
如果没有避开,只能够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刘青的功力已经出了施耐庵所能够反应出来的最快度,若不是如此,断不可能施耐庵还没有意识到,就被刘青捂住了嘴巴。
刘青显然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见施耐庵果然安静下来,就长出了一口气,继续朝着那颗大滚珠瞧去,只希望能够看出的什么不同的东西来!好判断一下,看看是不是可以呼叫长老们或者练采英。
现了这一点的施耐庵,不但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神情,反而因为刘青的功力突飞猛进而高兴。现在地有字无名门,太需要一个功力高强的门主还掌握全局。要应付天下间地一众邪派妖人,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绝对是不行的。
刘青之前的功力不能够说强,更不能够说进境太慢,而恰恰相反,只能够说,相比较同样年龄的人来说,刘青已经是杰出的不能够再杰出了,那修炼仙道法门的进度。更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快,能够达这样境界的人,也只有传说中从天下贬下来地仙人。修炼起来才有这么的快法。
但就是这样,一众同门。包括施耐庵在内,还是时不时的觉得,身为门主地刘青功力差了一些,许多的门派掌教,都是积年地老怪物。特别是一些邪派妖人,更有动辄修炼了千年的人物在其中,相较之下,刘青的这么一点功力,当然就是薄弱了一些。
不过没有办法,现实就是如此,考虑到刘青年纪轻轻,以后的成长空间巨大,大家才没有想起用将自己的功力灌注到刘青的身上。做出这一损己利人的事情来,真要是那样的话,只怕刘青还不接受呢。
施耐庵在这里一通胡思乱想,并没有放弃对于滚珠的观看,可以施耐庵的眼力,瞧了半天也不能够看出端倪来,而旁边的刘青显然也没有什么现,仍是呆呆地看着滚珠,一副全然不知为何的表情。
只是这一次,施耐庵就算是真正料错了,呆呆的向着前面注目地刘青,并不是没有现,而是有了不小的现,正是这个现,让刘青才出现一副这样的表情,以至于连熟悉刘青的施耐庵也误会了。
原来,那个在柱子中间,浑圆浑圆的大滚珠也似的玩意,在刘青的注目之下,现这个大滚珠居然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不停的翻滚,因为滚动的度实在是太快,已经不能够用肉眼察觉出来,才会一开始给人的感觉,滚珠是静止不动的。
现在,刘青已经明智的不再用眼睛去盯着大滚珠,只是呆呆地看着那边!其实却是将本身的神识催动到了极致,以便能够眼上滚珠滚动的度,连刘青也没有想到,这个滚珠的度是如此的快,连续加快了多次神识之后,刘青才勉强跟上滚珠滚动的度,将滚珠的真正情形看了出来。
与其说这是一个大滚珠,还不如说是一个由无数针尖似的玩意构成的针球,这哪里是一个滚珠,而是一狠狠的黄色细针纠结在一起,联系得非常的紧密,以致于将所有的空隙都占住,从而形成了这样一个古怪滚球似玩意。
这些构成滚珠的黄色细针,个头是如此之小,用肉眼已经不可能瞧得清楚,就是刘青催动了强大的神识,也是非常勉强的看见一点点的样子,而这一点点的样子,就已经让刘青有足够大的震撼。
真是想不到,长老们这样郑重其事,只是修炼一个细针构成的针球,对于这样一个针球,会有怎么样的效果,刘青根本就没有一点感觉,不知道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冒上这样强的风险又是原因何在。
也就是法宝的天劫已经平安渡过,那个什么厉害的龙虎劫已经烟消云散,否则以刘青的脾气,绝对不会容许长老们冒这样的大的风险,只是炼制这样一个根本看不出什么用途的玩意,就算刘青再怎么不干涉同门的修炼行为,这种事情也绝对不会同意下来的。
特别是在想到那可怕的天劫,险些连同施耐庵在内,两个人的性命都失去,刘青更是确信这个法宝简直就是不祥之物,险些葬送掉整个有字无名门的精华人物,这么多的长老还有练采英,可都是有字无名门的坚强力量,又怎么的不让刘青这样的反感这个什么大滚珠似的**。
有些失望的将神识收了回来,刘青都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辛苦为的什么,心里头充满了沮丧的感觉,作为修炼仙道法门的人,修炼一些护身攻击的强**宝,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被长老们和练采英这样一弄,实在是太不值得。
如果不是考虑突然的阻止,有可能惊扰众人。以至于大家受到伤害,越想越不是滋味的刘青。差点就要冲上去将这个什么大滚珠似地针球一举毁坏,放着那么多的天材地宝不采取,不修炼强大一些地法宝,来弄这个玩意,不就是摆明要拣芝麻丢了西瓜呢。
刘青在这里生着闷气,也没有注意旁边施耐庵的神色,就在刘青观察大滚珠时,有了新的现时,施耐庵总算也觉了不对。知道刘青不可能这样长久的失神,百无聊赖之下,施耐庵又继续的冲着大滚珠瞧了起来。
接下来的现。就和刘青差不多,施耐庵当然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跟上大滚珠滚动的度,不过和刘青的烦恼神情不一样,施耐庵的脸上充满了惊叹和震惊,全然不是刘青这种气鼓鼓,在生着长老们和练采英闷气的样子。
这也就是刘青和施耐庵的不同之处。尽管刘青已经足够细心,但经验上还是有所不足,长老们又岂会花这样大地力气,炼制一些不中看又不中用的玩意,只是稍微地想了一些,明白了这些细针真正用处的施耐庵,那心里面的震惊和赞叹,绝对不是旁人所能够想像到的。
当然,和刘青有些相同的就是。施耐庵有了这个现之后,慢慢也从这种状态中恢复过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出,呼吸稍微地有些急促,在为刚刚所现的事情作了最好的注解,但施耐庵脸上接下来出现的喜色,却是还在生着闷气的刘青脸上,怎么也不会出现的表情。
‘啪’的一声轻响,大滚珠的里面终于出一声细微但却是异常清晰的声音,长老们和练采英早早地等候在这里,为的就是这一刻到来,当下也不用人吩咐,各自举起了手臂,从手中催了一道接一道的真元力量来。
这么多人,这么多强大的真元力,直接催到构成大滚珠的细针上面,那一声单独细微的响动,一下子密集起来,而且还越来越密集,连绵不绝,响成了一片,即使是刘青没有心思倾听,也是从那边传了过来,坚决而彻底的钻入到耳朵里面。
无奈之下。刘青只得把已经挪开的目光,又朝着亭子里面望去,尽管站在这亭子不远处,已经算是峰顶一部分的刘青,除了亭子外只有u,下模糊的景色可以观看,刚才刘青还是执拗地看着山下,不肯再观看大滚珠这种没什么奇异的家伙。
现在被这样密集的响声再度的吸引过来,抱着可看可不看观点的刘青,只是瞧了一眼之后,就再也不肯离开了,因为现在的景象已经出了刘青的想像,实在不会料到这种情形的出现,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厉害。
这么多的真元,可不是之前两个那点对抗天劫的可怜力量可以相比的,长老们加起来的年龄,少说也有一千多年以上,这么多年的修炼之后,那真元力的浑厚,是现在的刘青不可以想像的,而将这么强大的力量,催动到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用处的大滚珠,刘青就明白,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犯了错误,抱了先主为主的念头,将其中重要的事情,在某处忽略了呢。
这么多长老云集此处,而且还弄出那样恐怖的天劫,让刘青这个一向不肯服输的人,也是真正认识到了天劫的威力,对于天劫的可怕,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达到这种结果的,不过就是修炼这个大滚珠所带来的附属天劫而已。
从这里想下去的话,刘青才知道自己错的是多么的离谱,这样强大的阵容,做点什么事情不好,随便联合起来,哪怕是出去抢邪派妖人手中的宝贝,也可以抢得不少了呢,何况大家一起在这里修炼,又岂是普通一般的法宝,能够让大家下这样大的决心的。
只有一种解释,眼前的这个大滚珠,由无数细针构成的法宝,一定是一件厉害到了连刘青的眼力也瞧不出来的地步,若不是如此,刘青也不会一眼就瞧不上这样的宝贝,直接将其打入了不堪使用的范围,从而没有太过用心的关注。
刘青正在为自己的武断惭愧之时,长老们和练采英输送真元力的动作也告结束,只听得众人一声齐吼,齐齐拍在了大滚珠的上面,偌大的大滚珠,忽然从里面炸裂开来,四面八方的分散开去,到处都是肉眼无法瞧见的细针,在空中胡乱的窜了起来。
第252章遍体飞针
就在刘青险些失声叫了起来的时候,那些细针已经不可抑制的散开,眼看着就要扫到一众长老的身上,连练采英也不可避免,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不是亭子里的强大力量冲击出来,让刘青没有办法接近,现在刘青所要做的,就不会是准备提醒,而是冲进去帮忙了呢。
连刘青都是如此的表情,另外一边的施耐庵,脸上的表情就可想而知,震惊得可怕的样子,让施耐庵已经觉得末日即将到来似的,仿佛间,施耐庵已经瞧见了长老们遍而血泊的躲倒了地上,而练采英也是如此,有字无名门的精华就此一扫而空。
让刘青和施耐庵都意想不到的,长老们和练采英都没有这样的绝望表现!而是十分轻松的任由那些细针朝着身上扑了过去,一点也没有将这些细针放在心上,随便细针一狠狠的扎进身体,没入身体里面。
‘扑扑扑’,细细的,连绵的声音,不像是扎在长老们和练采英的身上!却像是扎在了刘青和施耐庵心上,这些声音每响一次,两人的面容就不可察觉的**一下,尽管是这样的细微,但却是非常的确切,由于眼见着这些情形,这些细针的力量足以将大家全部毁灭,他们两人已经将长老们和练采英从有字无名门同门中的行列中划去。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四散乱窜的细针,全部都扎进了长老们和练采英的身体里面,居然没有一根针窜了出来,所有的细针。都是这样地扎进了他们的身体里面,可以想像。长老们和练采英遭受到了多么恐怖地痛苦,而正作着最后的一点芶余残喘。
“门主!”亲眼见到一众同门遭此不幸,施耐庵的情绪是十分激动的,才喊了刘青一声,就再也叫不出一个字来,这种心里的难过,已经不能够用言语来形容,即使是面对龙虎劫,施耐庵也没有像现在一样的痛恨自己的无能。
眼睁睁瞧着一众同门遭受这样大的不幸。而没有能力帮忙,使得有字无名门的元气从此一毁而空,多日地辛苦白白的浪费不说。还这样轻易的失去了这么多地同门,施耐庵都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甚至在这一瞬间,施耐庵都有了自绝性命地想法。
施耐庵是如此的难过,刘青又会好到哪里去,特别是听到施耐庵悲呼了一声,就没了动静。刘青哪里还不知道施耐庵在想些什么呢,若不是刘青还要注意顾及施耐庵的心思想法,刘青怕是先就得放声大哭,以此来泄恨心中的悲痛之情。
只是身为一门之主,如果遭受变故,不能够克制住的话,只怕还要引出更加大地麻烦,特别是在施耐庵也是这样的情绪不稳的情形,刘青这里有半点的不对劲。足以影响到施耐庵的所有心情将其已经脆弱无比的心!再来上一个残忍的破坏,作最后的打击。
刘青显然不能够这样做,只有咬着嘴唇,鲜血从嘴角边上流了出来,一滴滴的滴落到身前地泥土地上,双手握拳,紧得不能够再紧,也是同样的流出了鲜血,强忍着没有松开来,使劲憋着不作任何特别的表示。
这些滴落的鲜血汇集起来,只在一转眼的时间里,就将刘青身前的泥土都浇得湿润,嫣红的土地在默默的向着一众长老和练采英作着最后的告别,这么多的鲜血就是刘青心里真正的伤痛的表现,而这,已经是刘青所能够暗中表达出来的最极限了呢。
“门主,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出了什么大事吗?”就在刘青和施耐庵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声音传入刘青的耳朵里面是这样的清晰,让刘青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朝着声音的来处观看。
看了一眼,刘青又自然的转过头去,继续的悲痛下去,可是忽然觉得不对劲,又一次的迅转过头来,朝着声音的来处再一次的观看,这一看之好,刘青就禁不住大声的吼了起来,道:“练堂主,你是人是鬼,怎么在这里白日显形?”
言下之意,刘青还是将对面正俏生生站立的练采英当成了阴世之鬼,没有说成一个活人的意思,平日素来不胡言乱语的刘青,忽然说出这样的话,不止是让练采英吃了一惊,其余一众长老,也是吃惊起来,一个个交头接耳,大为震惊。
刘青可是有字无名门的门主,这样的人,又怎么这么容易遭受沉重打击!而失去理智呢,大家不禁将事情往坏处想了起来,不由分说,一个个飞身纵了起来,朝着刘青这里快的推进,而且基本上都是采用了本身最快的移动法子,白光连闪,飞遁术和佛门挪移神通,都被大家用了出来。
“门主,你真的没事吧,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看看,似乎脑袋已不热,怎么会说胡乱呢?”练采英动作最快,直接冲到刘青的身边之后,先是摸了一把刘青的额头,跟着一把扯住刘青的胳膊,使劲的摇晃,要将刘青从这种状态的摇醒过来。
刘青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练采英等人让自己白白的惊吓了一场,现在反倒是自己在这里胡言乱语了,看着众人自如的操纵本身的神通,一个个靠近过来,刘青终于是醒悟,自己和施耐庵都是替古人担心了,长老们和练采英哪里像是受到了伤害的样子,一个个好得不得了,功力绝对大有增加,无疑是受了修炼法宝的好处。
只是刘青又有些糊涂起来,那么多的细针扎进身体里面,难道就一点疼痛也没有吗,看着练采英等人都是神气正常,一个个状态良好。又是被练采英扯住摇晃了半天,更是实质性的接触到练采英。如果不是这样的接触,刘青还真是不能够肯定,自己看到的是真是假,会不会是幻觉呢。
刘青也只差将手指头放到嘴巴里面咬一口了,这样地水准,连长老们和练采英的真正状态都没有瞧出来,刘青也是暗暗惭愧,不由得自责起来,这是没有什么事情。若是真有事情起来,那就不就是麻烦了,一旦采取了错误地做法。只怕就要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想到这一点的刘青一身冷汗,浑然没有料到。自己和施耐庵如何的紧张这一众长老和练采英,被之前的亲眼所见所影响,从而形成了这样的印象,所谓关心即乱,刘青和大家的关系太过深厚。作出错误的判断也是可以原谅的。
不过刘青自己要求得十分地严格,不愿意是这样的胡乱对付自己,甚至也不愿意这样的要求一众同门,因为修炼仙道法门地过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类似的事情生,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不能够很好的控制自身,出现更多的问题就是可想而知的整理
“练堂主,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修炼法宝不容易,长老们都来了,还有你练堂主,我们都是很担心你们的安危啊。”刘青身子轻轻地一挣,阻止了练采英继续摇晃自己,冲着练采英和长老们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表示出自己不是神智错乱之后,刘青就在一边细细提醒一众长老,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
刘青还是担心那些细针钻入长老们和练采英的身体,会造成一定的妨碍,这种妨碍可能他们自己不觉得,但刘青觉得,很有必要要替他们把把关,好好的观察一番,至于刘青自己身上的事情,就没有怎么的注意了。
不过呢,刘青自己不注意,可有的是人注意,练采英有些莫名其妙地瞧着刘青恢复过来,也禁不住的往刘青身上打量,这一瞧不要紧,一瞧之后,练采英就吃惊的叫了起来,刘青身上的鲜血,特别是嘴角处的鲜血,还是非常显眼的。
“门主,你没事了啊,啊,怎么出血了,有必要这样的恨自己吗,将牙齿这样的去咬自己,多么厉害的狠咬啊,已经流出了这么多的鲜血,啊,连手上都有这么多,来来来,让我给你救治一下。”
看着刘青差不多恢复了正常,练采英才放下心来,其余的一众长老,也都是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开玩笑,真要是门主刘青出了问题,现在有字无名门可不就得混乱了啊,整个有字无名门,可都是要将希望寄托在刘青的身上呢。
一道道的白色佛光,不要本钱一般的打到刘青的身上,练采英这么一喊出来,就不止是练采英自己出手,只要是能够催动佛门神光的长老,大家就是赶紧的催动了本身的真元,将佛门神光了出来奔着刘青那些小小的伤口而去。
真是浪费,这些佛门神光,这么多的数量,只要不是断胳膊断手那样的严重伤害,都可以轻易的不药而愈,何况是刘青这么一点点小小的皮外之伤,不到一会的工夫,刘青身上的创口就全部的愈合起来,转眼的工夫,就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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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真是太浪费了啊,这么多的佛门神光,用来治愈我这一点点伤势,实在是太浪费了。”看着同门一个个的面露关切的瞧着自己,刘青这才注意到,自己嘴角处的鲜血实在是太明显,让人不得不瞧个明白,刘青暗叫失策的同时,也为一众同门的关心而感动。
这让刘青感觉,自己这一通辛苦没有白费,感受到同门这样的关切,刘青一边说着,一边就慢慢的催动真元力,真元力转化成一点点的银光,慢慢的笼罩住全身,整个身体都被银光罩了起来,将还有同门出的佛门神光隔绝开去。
这样一来,还有些担心刘青身体的长老,也不得不收起了佛门神光,不再继续的往刘青身上催佛门神光,这些佛门神光。可都是长老身上的真元转化,对干功力深厚的长老们固然算不得什么,但刘青还是不愿意同门作无谓的消耗。
以刘青的身体。其实不需要长老们这样地处理,只是有练采英带了头。大家也是关心刘青,禁不住都各自的催动起强大地真元力量来,将佛门神光送到刘青的身上,若不是如此,长老们就不能够安心,也就不能够让其他没有参与出神光的长老放心。
“门主,你不知道你的身体多么重要吗?大家关心也是正常的,没有必要这样的恨自己啊,不就是想咬自己啊。下次狠狠的去多拖几座阁台,多出些力气就好,一可以折磨自己。二也可以使得修炼得到进步。”
练采英带着些笑闹的意思,又一次的将刘青地之前的状况捡了起来。练采英那当然不是要取笑刘青,而是借着这个意思,将大家对于刘青的关心用这样地方式说出来,提醒刘青不要随便的损伤自己,从而让大家这样地担心紧张。
“什么呀。练堂主,你说话可是要注意呢,门主怎么不知道自己保重身体,还不是瞧见你们出了状况,瞧见你们被那些细针扎中,我们两个在这里急得要命,若不是冲不过去,我和门主早就跑到亭子里面了呢。”
一直没有做声的施耐庵,总算在刘青的身体。被级夸张的佛门神光照射之后,治疗完毕后,终于清醒过来,连施耐庵在内,刘青两人都没有想到,本来应该就此消逝的长老们和练采英又出现在眼前,而且还是一个个这样地厉害搞法,怎么还不能够清醒过来,不这样高兴呢。
“是这些细针吗?”长老们听着施耐庵这样一说,无不流露出奇怪的神情,而练采英更是最快的回答出来,身子一摇,无数细针从练采英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围着练采英上下翻飞,将练采英非常完整的包在里面,虽然中间有不少的空隙,却总是会在下一刻被那些不停飞动的细针被补好位置,使得另外的地方露出空隙。
练采英为了能够让施耐庵看得清楚,不止是放出这些细针,而且还将护身的银光送了出来,在银光地照射下,这些肉眼无法瞧见的细针,是那样的令人清楚的瞧见,而且,随着附在这些细针上的神光一点点流动,更是增加了这种东西的风采。
一串串的流光异彩,即使是静止不动,也足以让人感觉奇特,何况是练采英现在刻意的催动呢,那更是让人为之赞叹莫名。
当然,紧接着,这些空隙又会被细针塞好,这些细针是如此的快,总是不停的塞满空隙,然后又不停的产生出空隙,再不停的补满,形成一副极为生动的图画,这些细针到了如此奇妙的地步,让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起来。
刘青一句话也不说出来,完全被练采英弄出的一这幕所吸引,只有呆呆的瞧着这令人难忘的一幕,而不止是刘青这样,包括施耐庵在内,长老也是出现的意外的神色,全部被这个情形吸引过来。
练采英自己,也没有料到这一幕是这样的令人吃惊,脸上的神色也是非常意外的,谁能够想到,这些肉眼无法瞧见的细针,在众人的神识之下!在练采英护身神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不一般的情形来。
不过不同于众人的震惊神色,不同于大家只是震撼于眼前的一幕,练采英的眼睛里,都是一片欣赏的神情,对于这个十分美丽动人的景象,练采英除了欣赏,还是欣赏,而且都是欣赏得不了的事情。
“好美啊。”练采英有些不可抑制的念叨出来,脸上全是一片神奇惊叹的样子,对于这样的美景,根本就没有思想准备的练采英,心里着实喜欢到了极点,无论这样的催动细针有多么的损耗功力,练采英都想一直这样的维持下去,再也不肯收起来才好呢。
“练堂主,如果你还不收起这些神针的话,我们也不得不放出来了啊。”就在练采英这样想时,长老们一个个身体受到了感应似的,急急的跳开了众人的圈子之内,一个个快的分散开来,急急的摇动身子,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要将身体里细针送出来。
很快的,落在众人的眼中,就不是练采英一个人放出细针这么简单,差不多是所有长老,都和练采英一样,全身到处翻飞着细针,那情形景象,只和练采英差了一点护身神光的覆盖,没有那么炫目,只能够用神识查看罢了。
第253章幻影神针
“什么啊,这些细针是怎么回事,怎么长老们你们也会要放出细针呢?”刘青不明所以,有些慌张的叫了起来,这么多的细针翻飞,普通人看不见,可刘青的神识却是能够十分清楚地看着细针,这些细针和练采英身边翻飞的情形是如此的相像,刘青能够不慌张吗?
“唉,这就是我们修炼出来的幻影神针,唯一的一个缺点吗,尽管这个缺点也是我们刻意弄出来的。”练采英叹息了一声,将身上的细针全部的收回身体,所有的细针只在转眼间消失不见,比放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快了多少。
练采英这里的细针一收,长老们一个个如释重风,都是将心情放松下来,快的耸动着身体,将细针全部的收回体内,这明显是练采英身上的细针不收回去,长老们也是没有办法收回,只能够任由这些细针在空中翻飞滚动。
“幻影神针,练堂主,你倒是将话说清楚,不要这样的没头没脑,说得莫名其妙呢。”刘青一听,更加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越的着急起来,恨不得将练采采英的脑子挖开,直接钻进去瞧瞧,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呢。
“还是我来说吧,门主,看你这个样子,别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我们是怎么的欺侮你呢。”一直被长老挤在中间,没有办法动弹的巴青,忽然从里面冲了出来,朝着刘青一通猛看之后,见着刘青没有什么不对劲,这才高兴抱住刘青,用力的摇晃起来。
“不就是幻影神针啊。这个我来解释具体说来,最初还是我想的。本门弟子越来越多,之前一些同门还算好,起码修炼有段时间,也有些基础!放出去不会吃什么亏,但后来入门的弟子呢,一个是数量太大,另一方面修炼的时间也太短,随随便便地走出去。怕是容易吃亏。”
“咳咳,有鉴于此,本长老想出一个好办法。那就是修炼一件容易使用!不需要太多真元力。但又威力强大的宝贝,虽然不能够比上天下十大攻击法宝,也不能够比上天下十大防御法宝,却是结合两大极限力量地法宝,即使这如这些东西。但也相去不远。”
巴青说着说着,就有些洋洋自得的意思,这样胆大的想法,也只有巴青这样的家伙可能想像得出来,一般人哪里能够作这样大的设想,自己修炼这样可怕的法宝呢,何况这样的设想,本身就是极难实现,或者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呢。
“巴长老。你怎么不说说,当你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大家是怎么样嘲笑你的呢,现在炼制出这个幻影神针,却是没有真正实验过,还不知道效果如何,是不是达到了预期的目标呢。”练采英一听也是不愿意了,瞧着巴青这副得意样子,在刘青面前大表其功的做法,就算练采英不想和巴青计较,也不得不说了起来。
正说得顺畅无比地巴青,被练采英忽然这样的插上一句话,不由得硬生生地将到了嘴巴边上的话噎了下去,重新的整顿好心思,组织好话语,这才有些神色尴尬地说道:“嘿嘿,练堂主,知道你出的力气不少,等下我就会说到这里地,别着急啊。”
他们两人在这里互相说着,刘青听着就有些不对味了,听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连施耐庵这样善于分析的人,也没有弄明白,巴青说的这个想法,和现在的幻影神针有什么关联,为什么一下子说到那里去了,难不成这个不起眼的细针,就是什么幻影神针,而且还具备了攻击和防御双重力量的级法宝不成整理
“巴长老,练堂主,你们两人就别说这些了,快点回到正题吧,这个幻影神针,就是你们刚刚身体里钻出来的细针吗,瞧着不是很厉害的样子啊?”施耐庵想到这里,不由得询问出来,目标直指细针,而且说得那样的直接,容不得巴青和练采英再在这里讨论些没用地玩意。
“对了,施右使,这幻影神针,就是刚刚出现的这些细针,经过我们大家,看看,就是眼前长老们仔细研究之后,就想出来一个这么样的强**宝,这法宝可是不简单,进可攻,退可守,最适合门人弟子使用,属于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
显然对于自己等人弄出来的法宝有充足的信心,巴青笑呵呵的回应,一点也没有因为施耐庵的突然催问而有什么不高兴的神色,只是认真介绍着这个法宝的好处,让刘青和施耐庵的心里,像有千百只猫狗抓挠一样,实在是痒得厉害。
“是啊,门主,施右使,可别看这些幻影神针只是在身边飞舞,没有太出奇的地方,其实却是非常厉害的玩意,试想一下,如果攻其不备的话,这么多肉眼无法瞧见的细针,以御剑飞行的度冲出来,钻到敌人的身体里面后,顺着其血脉流动,那会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啊。”
见刘青和施耐庵两人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将近陷入疯狂的地步,练采英狠狠的瞪了一眼巴青,让其不要再避重就轻,干脆就自己将话说了出来,这种没有经过刘青准许自行修炼的法宝,大家的心情,都是忐忑不安的。
特别是为了修炼这个玩意,大家进入了这个从来没有进入过的修炼阁台!这可是连刘青都没有进入过的地方,不知道消耗了多少的天材天宝,才炼制成这些幻影神针,如果不能够得到刘青的承认,或者刘青干脆的吩咐永远的封存起来,那这一番心思可就是白费了啊。
“啊,练堂主,你说的都是真的啊,这玩意有这样厉害啊,那太好了呢。我正愁如何保证弟子同门的安危呢,虽然有血誓符法的响应。但还不足以保证这些弟子门人地安全,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解决我的大麻烦了。”
刘青只差点没有高兴得跳了起来,不可抑制地狂喜神色,让担心得要命的一众长老和练采英都是这样的吃惊,不明白怎么刘青会是这样的高兴,如果他们知道,刘青已经决定派出一众同门。向着中原各地主进的话,也许就不会这么担心神色。
“是这样的,练堂主。还有一众长老,门主和大家已经商议好。决定将同门大举派出去,进行最大规模的扩展,使得有字无名门遍布整个中原大地,若不是担心长老们和练堂主的安全,耽搁了不少的工夫。现在,门主已经亲自主持大家地出行动了吧。”
见众人都流露出不解的神色,还是施耐庵明白这是为了什么,见刘青只顾着高兴,没有想到要和众人解释一下现在外面决定的行动事情,连忙借着这个空隙,向着大宣布出来,这可是有字无名门的大事,长老们和练采英。也是很有必要知道的啊。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想当年,李靖真人就有这个心愿,只是本门的力量不足,才不得不放弃,没想到,在门主的手上就要实现了,我们炼制的法宝,还真是赶上了好时候啊。”巴青激动得不成群子,神色异常的肃穆,哪里还是刚刚那种嬉皮笑脸的模样,简直就是比法本长老他们那些前有道高僧地神态还庄严几分,十分的古怪。
也就是刘青了解一些,跟随了李靖真人多年,巴青还是知道一些李靖真人当年的想法,若说李靖真人没有一点将有字无名门扩大的想法,那绝对是假的,只是限于形势,最后不得不只收了刘青这个徒弟就自行飞升,也就是现在李靖真人的心愿,就要实现了呢。
若不是如此,巴青也不至于激动到现在的这个模样,这么多年的修炼,可不是白白的浪费,虽说是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对于这些东西不是太在意,但一旦记在了心里,就不知道比普通人执着了多少,现在巴青能够解开这一点点心结,也未尝不是好事,不然的话,对于巴青以后的修炼,还不知道有多大的妨碍呢。
这些只是刘青心底里的想法,但见到大家听说这个事情以后,无不欢欣鼓舞的神情,刘青也是非常欣慰的,就是怕本门中人有不同意这样冒险的,这样大的事情,没有和这些长老一起商量,刘青也明了擅专的嫌疑,只是形势紧急,刘青才没有来得及这样做,但心底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长老们会不同意自己这样的大张旗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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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刘青自己的过于担心罢了,长老们一个个都是如此高兴的神情,比什么话语都要来得实在,更加坚定了刘青要将弟子门人派出去的想法,如果说之前只是一种冒险的行为,到了现在,刘青就觉得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了。
“门主,幻影神针,不止是攻击于无形快这么简单,更加重要的是,将玉简心经第一册的内容融合到里面的幻影神针,当有同门催动这个法宝的时候,还可以形成极其强大的合击力量,也就是说当同门的力量远逊于对手时,通过几个同门的组合,就可以将之间的差距强行缩短,从而达到战胜敌人的目的。”
看看大家的情绪都平静下来,巴青又一次的向着刘青解释起幻影神针的妙用来,这些幻影神针,有很大一部分都得交给刘青,由刘青负责分下去,如果刘青不足够了解幻影神针的强大时,恐怕就不能够更好的做出选择,将幻影神针赐给真正需要这些法宝的同门呢。
“练堂主,巴长老说的是真的吗?”刘青中的了,并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向着练采英询问了一句,刘青的本意民,只是要练采英说句话稍微的证实一下,以免***巴青的话,就断定这样强大的力量,是真正出现在了同门的手中。
刘青可不是不相信巴青的想法,而仅仅只是一种作为门主的谨慎,为了本门弟子的安危,而特意证实而已。否则刘青也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让巴青将这个力量展示一番。大可以解决一切地疑虑,那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的事情。
不过,练采英显然没有领悟刘青地这个想法,只当刘青是真的相信幻影神针还有这样的效果,见状朝着巴青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就见两人身边闪出一道银光,各自包裹着一道幻影神针的银光冲天而起,在空中迅的交汇到一起,形成一道更加巨大的银光之后。看准了方向,刻意避开了那些天材地宝,只是在水潭的旁边远一些的位置。从天而降,朝着山脚下面轰击过去。
这样的攻击。可以说比普通弟子的力量强大不了多少,但在两道银光合起来之后,足足变成了三倍的力量还有多,这还是保守的估计,就见这道忽然增大了银光。狠狠地轰击在山脚下来,一股恐怖的气劲深深地扎进了地里,黄色的土浪,一下子翻了起来,涌上了空中,形成了一道可怕的土浪旋风,将整个山脚都刮成了不像样子,到处是一片片的尘土飞扬。
土浪渐渐的平歇,所有的东西。都恢复了正常之后,两道银光,又从山脚下飞了起来,只是闪了一闪,又很快的没入到了巴青和练采英的身体里面,而这两个家伙,居然还是毫无反应,正目瞪口呆的瞧着山脚下的变故。
强大,实在是太强大了,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幻影神针在两人的催动之下,只是一个简单的合力攻击,就可以产生这样巨大的效果,想想这么多的幻影神针,若是全部催出来的话,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想到这里,两个人的背上不禁都是湿透了,山风一吹,冰凉冰凉的,全是冷汗。
这种攻击水准,据大家的估计,起码是巴青一个人全力出手的水准,如果不借助别的法宝的话,以巴青的深厚功力,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巴青,能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现在这一切,不过是巴青和练采英,两人同时使出的十分之一的力量还不到的结果,这样的力量加成,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水准。
如果刚才不是只是想给刘青展示一下,并没有过多的想些什么的话,真要是被刘青逼得急了,使出全身力量的一半,或者干脆是全身的力量!只怕山脚下整个地面都会要变个样子,这个修炼的山峰都有可能受到影响,这样强大的力量,怪不得一直让大家觉得震撼呢。
只是大家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幻影神针的力量会如此的强大,这已经不能够用普通法宝来形容,就是传说中仙人的玩意,也不过是这样的力量,想不到大家辛辛苦苦合力炼制出来的法宝是这样的强大,大家不自然的又将目光往那亭子里面瞧去。
如果能够再多修炼一些这样的法宝,有字无名门人手一件,那大家还不是横着走都可以了,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还有什么样的邪派妖人不能够灭绝呢,这次不禁是巴青和练采英,就是一众长老,心思也不禁活动起来。
所有人中间,除了施耐庵,也就是刘青好一些,毕竟亲眼见过了龙虎劫之后,又经过巴青的一番解说,两人都对法宝的威力有了心理准备,虽然也是惊讶于幻影神针的厉害,但毕竟还是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眼瞧着大家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劲,稍微的迷惑了下,刘青就明白是怎么一回,连忙出声提醒,道:“各位长老,修炼这样的法宝,可一不可二,天地间的强大威力,不是我们可以想像的,还是不可轻易触怒吧。”
“你们还不知道吧,修炼这个幻影神针,已经将天劫招了过来,而且还是炼制法宝所能够碰见的最厉害的龙虎劫,我和门主已经是拼尽了所有的力量,还不足以抵挡天劫的万一,后来不知道怎么侥幸渡过,如果你们再想炼制的话,只怕法宝没有炼制成功,整个仙人谷全部毁灭在龙虎劫之下了呢。”
施耐庵也看出了众人的心思,在刘青说完之后,生怕大家会错了意思,连忙认真的补充提醒,可不是施耐庵胆子太小,而是亲身经历过龙虎劫之后,连想一想都觉得难受,何况还有可能再一次的经历呢,施耐庵自然是全力反对。
第254章昌盛前兆
“龙虎劫,龙形虎相之天劫?不可能啊,我们都没有一点感应,不要说龙虎劫,就是天劫的感应也一点都没有,莫非这个巨大石室,还可以将天劫完全的阻挡在外不成?”长老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等人合力修炼出来的法宝这样的厉害,将天劫引了出来,而且还是这么厉害的天劫若说大家一点都不担心,那可就是假话了。
“是真的,龙虎劫的声势浩大,可怕之极,绝非一般人可以抵挡的,虽然还不知道四九天劫有多厉害,但这龙虎劫就算不过四九天劫的威力,也是相差无几了呢。”刘青点了点头,脸上也凝重起来,刘青对于如何渡过龙虎劫,自然也是糊里糊涂,只是之前事情众多,也就忽略过去,现在这样地想起来,真的是有些后悔呢。
“幻影神针,既然修炼成功,也就不说什么了,如果长老们还要再修炼这样厉害的法宝的话,一定要有个万全的准备,才能够再度修炼,不过就我看来,还是最好不要轻易修炼这种法宝,或者有干天和,上天震怒!故此降下龙虎劫来。”
虽然没有直接的否定长老们修炼幻影神针的事情,但对于再继续修炼烤面包的法宝,刘青还是作了非常明确的否定,这种法宝就像刘青自己说的可一不可二,第一次幸运渡过天劫,并不意味着第二次也能够幸运渡过,刘青不愿意拿整个仙人谷冒险是不假,但最重要的,还是不愿意眼前的一众同门有所损伤,不久前经历过的痛苦。刘青是绝对不愿意再经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刘青受过一次,就不想受第二次。
“好的,既然门主有这个意思,连这么厉害地龙虎劫都招了出来,没事的话,我们还是不修炼这样可怕地法宝了吧,想到这个修炼阁台上面的东西是如此的可怕,只是合力修炼一件法宝,就出现这样可怕的事情。”
巴青代表长老们表了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以长老们的心思,也是可以很快的衡量下来。龙虎劫是什么玩意,或许以前刘青是不清楚。但长老们都是积年修炼的老家伙,又哪里会不了解这个天劫的厉害,听着刘青地介绍之后,自然是断绝了这个念头。
“别说这么多了,我们赶紧的出去吧。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以后的事情只怕还麻烦着呢。”刘青见众人一齐点头,终于也是放下心来,算是将这个事情揭了过去,幻影神针,既然是真正的引出龙虎劫地法宝,就不会差到哪里去,大约的神妙已经了解,更加细节的东西。就留待将来去了解,刘青心里装着的事情可是不少,没有必要将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尽管,很多时候,这些事情也不能够算浪费,但比起整个有字无名门的事务来,这幻影神针地具体事务,还真不算什么,刘青毕竟是一门之主!等待处理的事情还有大把,更何况施耐庵这个唯一留在仙人谷主事的同门,也是在自己的身边,刘青只恐仙人谷外已经乱成一团。
说完,刘青先举步就往山下走去,瞧那意思,非得赶紧的前进,以免耽搁了时候,将事情误了,这让施耐庵还没有觉得什么,而长老们和练采英,全是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一个个都不知道冲着刘青说什么好了。
“哎,门主,你不是想这样的走下山去吧,这山可是不简单,李靖真花了莫大的心力在里面,看着距离不长,其实却是很大一段距离,即使门主的体力惊人,全部走下来怕也是很痛苦吧。”虽然大家都不想说,但还是得有人站出来,长老们互相看看,就将目光停留到了巴青和练采英的身上。
练采英的反应最快,看着长老们的目光扫过来,急忙就低下了头,当作没有看见,只留下巴青一个人面对其余一众长老的目光,没有办法,巴青只有硬起心肠,尽管用平和一些语气,冲着刘青的解释,不过他不平和倒好,这一平和起来,和平时的语气太不相符,搞得刘青也是觉得莫名其妙起来,不知道长老们的神色为何都是如此的怪异。
“不用走,难道用飞吗?”刘青随口的反问了一句,脚下还是没有停止,仍然继续的朝前行进,刘青可是深知其中的艰苦,不努力向前的话,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别人刘青不愿意管太多,但自己这个门主,还是得拿出表率出来。
“当然,像门主这样走,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走到出口的呢。”巴青回答完这一句话后,就已经浑身闪动白光,整个人都被白光包住,才闪了一闪,人就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这句话在空中回荡。
巴青带了头,其余一众长老和练采英,哪里还敢怠慢,急忙的催动真元力,身体外面同时闪动着耀眼的白光,将所有人都包括进去,可以说除了刘青和施耐庵外,这些长老和练采英,差不多在巴青消失的同时,也跟着消失不见,只留着傻傻的刘青和施耐庵。
“这……”刘青越的糊涂了,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眼瞧着长老们就这样一个个的消失,刘青不可能瞧不出来,这正是长老使用了飞遁术或者佛门的挪移神通,才将自己从原地消失不见,其余的力量,是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的呢。
“门主,我想我们还是弄错了,这里就是可以使用飞遁术的啊,确实是距离太远的缘故,所以之前我们总是觉得不能够前进。”苦笑了一声,想起一路的辛苦,施耐庵的身上也闪动着银光,不一会便吞没了施耐庵,白光闪动。施耐庵也从原地消失。
“好家伙,就剩我一个人了。各位,等等我啊。”说话间,刘青也醒悟过来,被施耐庵用这样直白的话语告知,刘青哪里还不会明白,两人之前用错了法子,并不是真的需要两人一直走路来前进呢,白光闪处,刘青地飞遁术极力施展。果然也从原处消失不见。
其实长老们和练采英,已经在现刘青他们出现的时候,使用过一次飞遁术和佛门挪移神通。这已经是第二次在刘青地面前施展,之前没有注意。只能够说明刘青他们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其实在山脚下,他们已经是能够使用真元力量,只是一路走惯了,大家都没有想起来罢了。
这一能够使用飞遁术。刘青出去的度,比过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快了多少,几乎是一转眼的工夫,刘青就到了巨大石室的出口处长老们和练采英,还有施耐庵都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在一本正经的等着刘青到来,然后再一起出去呢。
不过,大家的动作都是比较的奇怪,没有回看突然出现的刘青。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巨大石室地外面,明明感受到了刘青地到来,一个个连身子都没有动弹的想法,仍是定定地看着外面。
“哈哈,各位长老,施右使,练堂主,不用这么正式吧,你们都走在前面了,何必还在这里等我呢,难不成没有我就出不去吗?”刘青哈哈一笑,身体在众人的身前显现出来,只是刘青这个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才笑了一会,就现没有人响应自己,只得讪讪地笑了一声,就将目光自然的往出口外面瞧去。
因为长老们和练采英,还有施耐庵全都一样都是一个个的呆呆的瞧着外面,仿佛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刘青看着也不禁好奇起来,也是自然而然地往外面瞧去,这一切,仅仅只是随着大家的目光而已。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青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是一副这样的神情,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肯出去,硬要等着自己地到来,这实在是因为外面的一幕,太令人震撼了一些,以致于修炼有成的长老们,练采英还有施耐庵,全部都失去了常态。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巨大石室的外面,修炼阁台的上面,已经集合了整个有字无名门的所有同门,基本是只是要属于有字无名门地同门,无论有没有本领飞行过来,就算是郎大郎二手下的那几百狼兄狼弟,狼姐狼妹,也是全都赶了过来,在外面排成了整齐的队伍,等着大家的出现。
看着,大家那样整齐的队伍,虽然疲惫,但却是异常坚持的目光,刘青也不禁感动了,这一切,只能够说明有字无名门的上下,对于刘青这个门主,还有其余身处于巨大石室的同门,是多么的关心的紧张,大家在这里列队相候,一方面是真正的等候,另一方面,未免不是在替大家祈福,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地出来。
“出去吧。”刘青轻轻地说了一声,率先走出了巨大石室,其余一众长老,以及练采英和施耐庵,也都是互相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相随,跟着刘青一路慢慢的向外走去,大家的神情面目差不多,都是那样的肃穆庄严。
“各位同门,你们辛苦了,让你们担心,是我这个门主没有做好啊,太不应该了啊。”刘青一出现,就是冲着大家一通行礼,口中使劲的喊了起来,声音是如此的洪亮,竟然在这个空空荡荡的修炼阁台上面,产生出巨大的回声来。
太不应该的话语,在空中回来荡去,所有的同门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都是这样的明白,脸上不但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反而是因为刘青这一通充满歉意的话,让大家的脸上跟着惭愧起来,忍不住将头低了下去。
“真的啊,各位,不要低头,有字无句门,为有你们这样的同门而令人感动,本门主知道你们在忍什么,或许是因为出现恐怖的龙虎劫时,没有真正过来帮忙,而觉得心里难过,可那种天劫,哪里是大家可以随便对抗的。幸亏大家没有事情,不然我这个门主都没有面目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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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失误。没有想到这个天劫的威力如此巨大,想必你们也是被阻隔在外面,不能够过来,才没有及时赶到,但也就是没有及时赶过,这才让我这个胡乱下令的门主,还有一个理由,能够勉强地站在了这里,和大家说这样一番话。”
刘青阻止了有的地同门。想要不让自己这样的说下去的意思,这种事情,确实就是刘青失误。想想那样强大天劫,如果让比自己功力低的弟子同门撞上的话。说不定就是个神形俱灭下场,这种让刘青一直在心里不舒服的命令,在见到这么多同门相候的时候,刘青终于是忍不住爆出来。
这可不是刘青在这里做作,确实是一种从心里的歉意。如果不是什么原因,阻止这些同门的过来,有字无名门地普通弟子,多半林折扣殆尽,想想那样的后果,刘青都是一身的冷汗,不能够想像,真地生这样的事情,刘青如何自处。又如何面对这些将未来寄托在自己身上地同门目光,刘青只能够在心里说着侥幸。
但有着侥幸一次,并不意味着有侥幸二次,刘青在这里郑重其事,不怕损害自己的权威,向着这些同门表明歉意,就是为了给自己,也是给大家提个醒,以免受到这种情绪和继续影响,以后还不知道会作出怎么样的对整个有字无名门不利的事情来呢。
“门主,你不要说了啊,你是不知道,当巨大石室的上空,盘旋着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地劫云,比起普通的劫云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的力量,我们是多么的担心,见到门主和一众长老,施右使,练堂主等,都是这样的生龙活虎,我们不知道心里多么高兴,同时,我们的心里也是这样的惭愧,没有帮上一点忙,只有在这里列队相迎,表示一点点小步的心意。”
见刘青还有滔滔不绝的讲下去,就要陷入深沉地自责的里面,云娘也忍不住的站出来,向着刘青等人说了起来,熟悉刘青的云娘知道,像刘青这样性子的人,一旦继续这样自责下去,只怕有可能还会要影响修炼的事情。
至于在这样的场面下,有没有云娘这样的一个普通执事堂的执事说法的机会,就不是云娘现在所考虑到的,云娘现在所想的,就是不要让刘青再这样的自责下去,没有必要,也不用这样的怀着歉意,毕竟,即使大家真正的面临了危险,也不会出怨恨刘青的呢。
“门主,别说了吧,再说下去,大家都会在这里走不了,这些同门也不知道等候多久了,让大家去休息吧。”趁着刘青的说话,被云娘硬生生插上了一句的机会,施耐庵走到刘青的身边,轻轻的劝说。
这个劝说是非常及时的,刘青终于也从那种自责的心态中恢复过来,勉强调整好心里的状态,看了看一众同门,挥了挥手,叫道:“各位同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长老们修炼的法宝,名叫幻影神针的法宝,今天修炼成功了呢。”
“凡属是派出去的弟子同门,至少都能够拥有一件这样的厉害法宝,大家就此解散,自行努力的修炼,以庆祝这样一个特别好的消息吧。”刘青顿了一顿,听着后面练采英悄悄传音过来的话,虽然惊讶了一下,还是将这个更加令人振奋的消息说了出来。
刘青也不知道,幻影神针的数量如此之多,只以这样强大的法宝,能够有个几件,就算是不错的成绩,不过回头一想,大家催动幻影神针景象,还有在那个亭子里面的大滚珠似的细针结合玩意,刘青也有些隐约的明白,幻影神针的数量,怕不是自己可以想像的那样数量稀少,这个幻影神针的数量,绝对是一件非常恐怖的数量,达到了令人难以想像的地步。
带着巨大的欢呼声音,一众同门,十分有序的慢慢散去,并没有因这样惊人的消息,而产生混乱的情景出现,让刘青暗暗点头的同时,心里不得不赞叹以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为的一众同门,各种各样心思没有白费,彼此间的修炼促进,已经达到了极其厉害的地步。
有这样的同门,有这样的弟子,刘青不禁生起一股自豪的感觉,对于未来也充满了信心,有字无名门的兴盛,已经是必然的事情。
第255章星夜驰援
“门主,看来这次渡了龙虎劫之后,虽然不是门主自行渡过的,但对于门主的功力境界的提升,还是有不小的帮助呢。”法元长老在外面等候了半天,自然不肯像那些普通弟子一样的离去,硬是老着脸留了下来。
对于刘青所说的幻影神针,法元长老的兴趣可是不小,知道是一众长老,除了自己之外的众人修炼而成的,连练采英都参与到其中,法元长老又怎么会不休现自己的好奇呢。
借着搭话的机会,法元长老就往刘青这里凑了起来,在法元长老的想像中,这个什么幻影神针,应该是收在刘青这个门主这里,以法元长老的面子,自然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哈哈,法元长老,这次你却是猜错了,你再怎么的奉承门主也没有,到目前为止,门主还有收下一根幻影神针,想要送给你,也得门主自己有才行啊。”法元长老的这点心思,可不止是刘青自己瞧了出来,就是一众长老,包括练采英施耐庵在内,谁不知道法元长老的这点想法,而巴青从来就是和法元长老闹惯了的,更是大声的取笑起来。
“哼哼,好你个巴青,不知道一点规矩呀,你们分到了法宝,怎么连门主也不送上一些呢,难道还要门主和你们就讨要不成啊?”哪里知道,法元长老老脸一红之后,居然硬是抓住巴青话里面的毛病,在这里半真半假的嚷了起来。
这可是连巴青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其余长老,也只是惊喜于和刘青和重逢之中。哪里还注意到这些细小的事情,被法元长老这样一说。还真是有些不对的地方,这么厉害的法宝,怎么能够不先送给刘青使用呢,刘青可是有字无名门地门主,对于这些东西,有相当大的优先权利。
尽管刘青本人,很少运用这种优先的权利,但并不意味着刘青就不能够享受这种优先的权利,而长老各自收下了许多的幻影神针。现在都没有给刘青一针幻影神针,多少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呢。
因此,被法元长老这样一说。长老们和练采英经过一阵极短暂的尴尬之后,就纷纷的将收进身体里的幻影神针催出来。朝着刘青连连示意,令其赶快的收取一些,大家都存了同样的心思,不一会的工夫,又出现了一众长老和练采英都是遍体飞针的情形。
“哈哈。门主,你还不快些收取,我就不客气了啊。”法元长老笑呵呵地,早将身体里的真元力运转,白色地佛光,朝着离其最近的巴青身边就罩了过去,这白光才一接触到巴青身边的幻影神针,就见许多的幻影神针,顺着白光就钻了过来。直接的没入到法元长老的身体里面。
法元长老先是一皱眉头,跟着又是露出个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盯着那边的巴青瞧了一眼,身子一抖,就将白色佛光收了回来,不再收取更多的幻影神针,而紧接着,才进入法元长老不久的幻影神针,又自行从其身体里面钻了出来,围着法元长老不停的飞动。
一不小心,法元长老也弄了个飞针遍体,这个古怪的情形,法元长老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只当是没有成功收取这些幻影神针,连连催动白色的佛门神光,想将这些幻影神针逼回去,却哪里能够做到。
“法元长老,别逼了啊,这些幻影神针,只要别地长老们不收起幻影神针,你身上的幻影神针就会不停的钻出来,你再如何的用力逼回去也没有用的呢。”刘青瞧着法元长老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恼,法元长老可真是有些意思,这样的抢着要这个幻影神针。
不过,刘青的那一点点的恼火,倒不是觉得法元长老这样的抢要幻影神针,而是觉得法元长老不知道这些妙处也就罢了,可其余一众长老,包括练采英在内,怎么就不会知道提醒法元长老一声,还得让自己这个对于幻影神针一知半解的人来提醒,可不是太没有同门的情意了呢。
刘青正在这里想着这些事情时,忽然就觉得不对劲,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提醒法元长老了呢,原来在这一瞬间,大家都是将自己的幻影神针分了出来,扑天盖地的朝着刘青这里飞了起来,眼瞧着就到了跟前。
刘青也是吓了一跳,用神识可以清楚的瞧见,这些幻影神针的数量,已经不能够统计清楚,差不多是大部分的幻影神针,都往刘青这时飞了过来,刘青顾不得和其他人分说一两句,只得硬着头皮将护身的银光放了出来,勉强护住身体的同时,引导着这些自行飞来的幻影神针进入身体。
从法元长老之前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些幻影神针在进入身体的时候,还是有些感觉的,而且这个感觉还不一定是什么好的感觉,刘青可不敢像法元长老那样没头没脑的随便将幻影神针放到身体里面。
果然,在第一根幻影神针进入到身体之后时,刘青就感觉到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从身体里面涌了出来,这种感觉要说痛也不痛,只是麻麻痒痒的怪异,难怪法元长老的脸上出现那样的神情,刘青明白,现在自己的脸上,一定和法元长老的表情差不了太多的了整理
越来越多的幻影神针进入到身体里面,刘青的麻麻痒痒的感觉越来越浓厚,几乎是一直处于在这种感觉里面,渐渐的,刘青对于这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也适应起来,不再是那种有些古怪的样子,表情在一点点的恢复正常。
大家也没有想到,刘青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这么多的幻影神针,众人也是第一次这样地催到一个人的身体里面。本来只是打算将自己地幻影神针多分一些给刘青,没想到大家的心意都差不多。一齐催动起来,就成了大部分的幻影神针,所有人加起来的大部分,进入了刘青的身体里。
这不但是刘青自己没有想到的,就是一众长老和练采英也是没有想到,很快的,全部吸收了这些幻影神针的刘青,终于不可抑制的又催了出来,数不清地幻影神针在刘青的身边翻滚。让刘青自己,在一时之间也是怔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门主,还说我呢。现在你也有这么多的幻影神针飞来飞去了啊,怎么办,是不是大家都没有办法收起来了呢?”法元长老哈哈大笑,显然为现在出现的情形而开心,本来只是法元长老一个人狼狈万分。现在不但加上了其余一众长老和练采英,而且还将刘青也扯了进来,怎么不让喜欢热闹的法元长老乐得要命呢。
“那怕不见得,门主,从你开始,慢慢地收起幻影神针吧。!!法元长老的笑声未落,练采英就哼了一声,指挥着刘青开始收起幻影神针来,原来这个幻影神针。只需要从最后冒出来幻影神针的同门收起,便可以逐渐将幻影神针收起来,至于第一个催出幻影神针的法元长老,绝对是没有办法自行收起来的。
见过几次地幻影神针出现又消失,刘青也隐约明白了这层道理,听到练采英的指点之后,刘青更是肯定了这个事情,在这样的情形下,刘青的动作非常之快,一下子就将所有幻影神针都收了起来。
而得意了一阵子的法元长老,终于在其余的长老和练采英,将这些幻影神针一下收起之后,那些翻滚了半天的幻影神针,终于一个个的自行钻进了身体里面,几乎是在其余长老收起的同时,法元长老地幻影神针也消失不见。
“好神奇啊,居然全不见了,自己飞回去了啊。”法元长老嘴巴张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瞧着自己的身体周围,那么多的幻影神针,只是转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见,而且还消失得这样的无形无迹,若不是知道身体里多了一些肉眼不能够瞧见的细针,法元长老还真要担心,这些幻影神针!是不是被人又收走了。
“呵呵,法元长老,那些幻影神针就归你了啊,没事的话,千万不要放出来,不然左右位置有同门也收取了幻影神针的话,便会不受控制的钻出来,一次两次的不要紧,但次数多了的话,恐怕有些性子不好的同门,不会那么的高兴呢。”
练采英的话,显然指的是那些非人堂的同门,尽管通过修炼之后,将本身的恶根恶性大部分去除,但与生俱来的暴燥性子,往往不容易那么干净的消除,一旦惹恼了这些同门,法元长老自己倒没有什么事情,可精心炼制的一些丹药,还有种植了许久的药材,怕就有不保的嫌疑。
那些东西可是法元长老的命根子,听着练采英这么一说,想些那些非人堂口的同门,性子是那样的冲动法,法元长老笑声未停的脸上,也突然多出一丝僵硬的神情来,汗珠更是一颗颗的从额头上面滚落下来。
“好了,各位同门,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赶紧的抓紧休息,这一阵子,我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恐怕有什么事情要生,明天将有许多的事情,还要麻烦长老们的地方多着呢。”
刘青忽然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还不等众人关切的话问出来,刘青很快的恢复过来,向着大家一本正经的吩咐,这样的神情,刘青不是没有出现过,只有非常重要的关头,刘青才会出现这样严肃的神情。
平时的刘青,可是非常平和的,对待大家也不会摆一点的门主的架子,而现在出现了这样的表情,只能够说明刘青是非常认真的吩咐,不希望再有同门在这里笑闹,而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连一直保持着笑意的法元长老,也在刚才幻影神针全部消失的时候,将笑意也跟着隐去。其余的一众同门。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冲着刘青施了一礼之后,就各自离开。而刘青也是跟着前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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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才一飞回到自己修炼地石室的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勉强支持的身体,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冲击感觉,这些幻影神针瞧起来不起眼巾可威力却是大得要命,这么多的幻影神针,一古脑的冲进刘青的身体,也不能够说是一件幸运的事情。相反,对于现在的刘青,这么多的幻影神针。其实却是大大的有害。
如果刘青还在那里强自支持,不赶紧地回到石室的话。以刘青本身的能力,也不能够坚持多久地,现在刘青虽然摔了下来,但好歹是在石室之中,这里的充足地灵气。而且刘青的精神也得到了极大的放松,这样的摔倒,对于刘青的影响并不大。
而且,刘青还趁着摔倒之后,就这样地躺倒在石室的里面修炼起来,体内的真元力,本来因为大量的幻影神针而有些不稳的迹象,在刘青这阵子快的调息之下,立即就稳定下来。那些想要胡乱找些地方躲藏起来的幻影神针,也受到了刘青的真元力约束,渐渐的变得老实起来。
“好险啊。”刘青一翻身,重新地坐了起来,内视之后,看着身体里面密密麻麻的幻影神针,差不多将身体全部都填满了的情形,让刘青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些幻影神针,在身体里面已经达到了这样恐怖的程度。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刘青现在也明白,如果不是及时的调息,这么多的幻影神针一旦乱窜起来,后果是非常可怕的,刘青不禁为自己的果断而感觉到庆幸,只要再耽搁一点点的时间,结果可能就大不一样。
不敢太多的放松,刘青恢复了自行调息的能力之后,并没有急着去料理这些幻影神针,而是将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真元力,再度的认真的调息了一回,确定了身体里的情况完全正常之后,刘青这才试探着将身体里面的幻影神针往固定的位置集中了一些。
现在刘青可不敢再让这些幻影神针随意的呆在身体里面,不作任何的处理,这些幻影神针,固然是极大的助力,但一旦作乱起来,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对于真元力有极强的破坏力量的幻影神针,如果不分敌我双方的话,的确会造成相当程度的破坏。
有这个认识的刘青,终于一丝不芶的将身体里的幻影神针全部的约束起来,一共分为了三个部分,一部分,就是时常会要用到的,大约一百来根幻影神针,刘青这是预备着对付敌人用的。
而第二部分,则是刘青预备再转送给其余同门的,这么多幻影神针,没有一万也有**千,刘青自己绝对用不了这么多,而一众长老和练采英,半幻影神针交到自己这里,肯定也不是只让自己一个人独自使用的,刘青也不会愿意这样做。
而第三部分,就是刘青想着给左行使者云飞风一行人留的,也不知道他们一行人,探查绿袍老怪的巢**事情如何,算起来也有不少的日子,刘青可是记着他们的安危呢。
也就是想到了这里,刘青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原来一直觉得心里不安,总是记挂着什么事情,可一直就是没有想起来,一开始,刘青还以为是幻影神针的影响,而导致了心神上的不安状态。
可现在,幻影神针已经全部的约束,没有刘青的催动,没有其余同门的吸引,刘青相信,这些幻影神针绝对不会有什么异动的,也就是这样,刘青才有余暇考虑起其余的种种事情来。
想起左行使者云飞风他们,都不知道去了多久,按理以他们的能力,就算找不到绿袍老怪的巢**,也应该要回来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只怕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搞不好还被困住,刘青一想到这里,就再也坐不住,身上白光一闪,直接催动了飞遁术来到了外面。
一通调息过后,已经进入了深夜,刘青顾不得会惊扰了一众同门,连连催动飞遁术,将能够通知到的长老们和右行使者施耐庵又叫了出来,只是粗粗的商议了一番,便由施耐庵留守仙人谷,刘青带着以鹤炎子长老等四位身具剑灵之体的长老,还加上练采英这个功力深厚,飞行度异常之快的强大家伙,离开仙人谷后,朝着西南方向,就飞了过去。
大叫失策的刘青,在命令练采英将九天云梭催动到了极致的时候,就一边在心里暗暗的祷告,希望左行使者云飞风等人,能够坚持到自己赶到的那一刻。
第256章机不可失
经过这么多天的支持以后,以张启星和张鼎为的十人,身上的深青色光罩,已经变得非常的薄弱,并且随时都有被冲破的危险,而一直处于调息的左行使者云飞风,早已经醒了过来,一瞧见张启星他们苦苦支撑的情形,大吃一惊之后,便赶紧的催动了护身的银光,将所有人都护在里面。
披着一身大红袍子的恐怖魔头,已经不是开始出现了三丈多高的样子,而是重新的缩小成了和张启星他们差不多高的样子,硬生生分出十个分身来,分别从十个不同的方向,朝着大家的护身光罩上冲击。
若不是左行使者云飞风被大家护在了中间,多半以这魔头逐渐熟悉本身力量的状态,很有可能还要分出第十一个分身来攻击云飞风,魔头学习绿袍老怪能力的度,也不得不让张启星等人暗暗咋舌。
也就是这个原因,根本就得不到休息间隙,没有办法调息的众人,才一点点的被削弱了护身的青光,不然的话,以大家的功力,又怎么会只支持这么些天,变得虚弱到了这个地步呢。
左行使者云飞风,在接替了众人的位置,将魔头的冲击全部了拦了下来,终于也知道了厉害之处,怪不得大家不能够长久的支持,这魔头的力量如此奇特,又偏偏是连绵不绝的攻击过来,得不到补充之后,自然是进一步的被消耗功力。
云飞风自然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是这样的平空消耗,也只能够将大家失败的时间稍微的推迟一些,对于失败地结果。并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改变,而这显然不是云飞风所希望地。云飞风可是答应了刘青,这些同门好好的**来,还得好好的带回去,而且还得是一个不拉的带回去。
有心将破天钻取出来,但正是刚刚替下众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量,才接触这样厉害的魔头,之前的感受完全不能够算数,经过这些天的熟悉之后。魔头的力量显然是大大的加强,云飞风对于一众同门能够在这样的压力坚持到现在,只有震惊和佩服地心情。
因此。云飞风虽然知道形势危急,但并没有急着催促一众同门赶紧的行动起来。只是任由这些同门趁得难得的机会调息,云飞风自己,只有咬着牙忍受从魔头处涌来的扑天盖地的压力,勉强支持着银色的光罩,不被魔头催的血红波浪盖过。
并不是说现在地云飞风。就没有一点的反击力量,实在是大家的情形不容乐观,连云飞风也没有把握,不知道能不能够在反击成功的那一刻,眼前的一众同门带走,要知道这么多的同门,一人被一个魔头分身盯住,云飞风的本领再高,也没有把握可以每个人都护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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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下。云飞风能够扩大银光光罩的范围,将大家都护在里面,就已经是一种非常接近极限地作法,而张启星和张鼎等一众同门,虽然有心帮忙,但却无力上来,只得一个个无奈的调息。
不同云飞风催动破天钻后大损功力后的调息情形,以张启星和张鼎他们这些日子的消耗,其实应该更是虚弱之后的调息,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就在云飞风差不多想出带领大家离开这个魔头肆虐的地方的办法时!一众同门的调息也匆匆的完成了。
大家的脸上,还带着一些苍白的神色,尽管一身功力被强行恢复,依靠随身携带的丹药,在这样危急的关头,大家还是毫无顾忌,不作过多考虑的强行恢复了大半的功力,尽管这种做法是非常的麻烦,有着许多的不良后果。
云飞风都没有现,他们在调息之前吞服的丹药,也就是在大家这样快的恢复过来,脸上有一些不正常的苍白之时,云飞风才记起,刘青曾经得过这些丹药,赐给了常在外面行走的同门,遇到紧急的关头使用的丹药,只有真正面临生死关头,才不得不使用的回气神丹,同时也是回气苦丹。
这种回气神丹,最坏的事情,就是一旦使用之后,就极大的催动了身体的潜力,而这种潜藏在身体里面的潜力,往往是非常有限的,使用一次就少一次,而这种代价之后,不过是一点回光返照的意思,强行恢复的功力并不能够持久,一旦得不到继续的支撑,很容易就失去效果。
也就是说,现在以张启星和张鼎他们为的众人,这一身恢复得差不多的功力,只是一种暂时性的恢复,而且还是以损伤身体为代价,对于这样的事情生,云飞风不禁为自己没有及时的阻止众人的这种做法而难过不已。
这些人可都是有字无名门的未来重要力量,早知道他们会这样做的话,还不如云飞风自己一开始就这样做,损伤一个人和损伤十个人,之间的差距就是非常的明显的,在云飞风的心目中,可没有什么谁高谁低的想法,只有都是有字无名门的同门,都是属于有字无名门的骨干力量的认识。
云飞风相信,如果换成是刘青在这里,也一定会是自己这样的想法,可是大家已经服用完回气神丹,云飞风再说什么也已经晚了,现在只有承认这个事情的生,赶紧准备下一步的行动,来脱离和魔头的接纨
即使是算上这一众同门,云飞风经过和魔头的接触之后,已经非常清醒的认识到,对于这个强大恐怖的魔头,云飞风可是不抱着什么降服或者捕杀的想法,能够逃多快,还是就逃多么的快吧。
这绝对是云飞风现在最为真实的想法,而云飞风可不会虚讲什么身为左行使者,不能够这样的随意逃遁的想法,之前若不是破天钻地消耗功力太多,云飞风都没有来得及命令众人。或者说吩咐了众人,众人也不愿意丢下他离开。才不得出现现在的情形,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由云飞风主持一切的时候,就得赶紧的脱逃。
别说有了刘青的明确吩咐,说是只要探查绿袍老怪的巢**,就可以胜利返回,就算没有刘青的这个吩咐,云飞风自认为也有当机立断的权力,要带着大伙赶紧的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安全的撤回仙人谷。
想到这里,因为一直以来地挫败感觉,而带来的十分不舒服的感受。被重新鼓起了信心地云飞风一扫而空,瞧着一个个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同门。云飞风更是知道了责任重大,心里头越地坚韧起来。
‘来吧’魔头,我们有字无名门的同门,是不会怕你了这个连话都讲不全的家伙的呢……云飞风朝着仍在大肆冲击自己的护身银光地十个魔头分身。冷冷的笑了一声,心里暗暗地说了一声,能够将云飞风逼到这个地步的家伙,也只有这来自不知道什么世界的魔头了呢。
而这魔头也是挺奇怪的,学起绿袍老怪的一身本领来,那是要多快就有多快,没有半点的迟滞,可是一旦接触这种说话的上面,就一点也展现不出这样地恐怖能力来。每说一句话,家伙基本上都要结巴几句,而且来来去去就只有那几句话,让重新清醒过来的云飞风,也是听着有些烦闷了呢。
可以想像,面对这样的一个魔头,而且是独力面对,云飞风是付出了多大的精神在这里支撑,所以,当云飞风的坚韧目光,在大家的脸上扫过之时,一众同门也流露出了理解的神色,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停留,只是为了替云飞风留足调息的时候,而让众人有半点不满的心情。
可以说,在一开始魔头出来的时候,在破天钻将魔头弄出个大洞的时候,如果一众同门各自拼命逃散的话,应该还是有很大的机会逃离这里的,但大家都没有这样做,都是选择了留下来,在那个时候起,众人就决定了要用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也要来卫护云飞风的周全。
于是,在云飞风还没有说话之前,那张启星就代表众人说了话,道:“云左使,这魔头的力量,想必云左使也是清楚了,我们大家联合起来也不是这魔头的对手,能够勉强抵挡已经是不容易,所以,我们大家想请云左使回仙人谷给门主报个信,以免这样重要的消息布不出去。”
“是啊,这个重要的消息,就是得有人回去报告,我看这样吧,不如你们十个人回去,由本左使在这里抵挡一下,哪怕是稍微的迟滞一下魔头的行动,你们也就能够有机会走脱了呢。”
听着张启星的劝说,云飞风难得的没有生气,只是在这里顺着张启星他们的口气,也跟着说了出来,云飞风和张启星所说的话差不多,只是将要回去报信的换了一个群体,在云飞风自己和张启星他们身上交换而已。
云飞风这样一说,口气又是这样的轻松寻常,反倒让准备好继续劝说的张启星等人,不知道如何的开口了,若是云飞风口气严厉,强烈的反对他们的作法,他们还知道接下来如何的以死相逼,但云飞风只是这样平淡的回答之后,连张启星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劝说得了云飞风,何况其他人呢。
随手打出一道白光,将被魔头冲击得摇晃起来的护身银光再一次补充完毕之后,云飞风嘿嘿的笑了起来,道:“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呢,不就是一个厉害些的魔头嘛,有必要紧张成这样?”
“我们是要想办法逃走不假,但绝对不是你们或者我独自逃脱,而是要和门主交待过的一样,我们大家一起走脱,不然的话,任凭是谁,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呢。”看着众人糊里糊涂的样子,云飞风又笑了起来,这一笑之下,将外面凶悍的魔头气息,居然笑去了不少,大家也被云飞风笑得轻松起来。
既然事情已经生,就没有必要多想,云飞风就是抱着这种态度。不再去多想一众同门催动了回气神丹之后的可怕麻烦,而是将现在如何的逃脱魔头的接触。作为目前最为重要的问题。
“各位同门,你们瞧清楚了,这些魔头的分身,虽然数量有这么多,基本上是一个分身针对一个你们每一个人,看起来像是非常可怕,其实这些分身的力量,已经达到了极大的削弱,只要我们利用得好。未尝不能够借着这个机会逃离出去。”
“现在的要目标,就是离开绿袍老怪的这个巢**,只要到了外面。除了张启星和张鼎和我在一起外,你们其余的八个人。分成两组,每组四个人,朝着仙人谷的方向前进。”
云飞风认真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这可是计算了半天之后的结果,众人地功力。和魔头本来就有差距,即使是魔头的分身,也还比除云飞风以外的一众同门强一些,张启星和张鼎跟着自己固然没有问题,而其余八个同门分成两组之后,也就有了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
因为云飞风已经决定,在成功离开绿袍老怪的巢**之后,就要找着机会消灭一个魔头地分身,以破天钻的力量。哪怕是催动一半的力量,云飞风也有把握可以毁灭掉一个魔头的分身。
而这样一来,剩余的九个魔头分身,除了云飞风这时面临地压力要大一些,其余两组,以四个人对上三个魔头分身,即使不能够稳胜,逃跑的可能性还是大大的增加,而云飞风所打的主意关键就在这里。
当然,这还得魔头分配合,将剩余的九个魔头分身,十分配合的分成三个一组去追赶众人才行,而经过这一阵子的观察,云飞风对于这种情形的把握还是很有一些的,再说就算是失败的话,也只是云飞风损伤一半的功力,对于其余的弟子同门,并没有实质上的损害。
而一旦成功的话,这些同门肯定就能够逃脱了,而云飞风自己这边,最坏的情形,拼着剩余的功力不要,再毁灭掉一个魔头分身,肯定就可以让张启星和张鼎安全的离开,至于云飞风自己,之后会有怎么的一个结局,在这个时候反而是考虑得最少的了。
云飞风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把这个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以非常有把握的姿态,十分轻松的感觉,向大家提出这个法子来,至于后续的破天钻攻击,云飞风是提也不提,只是让大家的心思统一之后,就示意大家准备行动开来。
经过这一阵子的抵挡,云飞风的功力虽然消耗一些,却是没有大碍,让张启星他们试着接过护身的光罩,以深青色的护身神光,代替了云飞风自己的护身银光之后,稍一调息,只喘了一口气的云飞风,从身上就摸出一颗灭劫神雷来。
这颗灭劫神雷,还是刘青从南荒之地回来后,送给云飞风作为护身之宝的,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云飞风一直没有机会使用,没想到眼看要到山穷水尽之时,云飞风终于把它拿了出来。
在心里暗暗的祷告了一番,希望这颗灭劫神雷能够给魔头以很大的打击之后,云飞风轻喝了一声,示意大家准备之后,一甩手,就将灭劫神雷扔了出来,只听得一声暴响,灭劫神雷就在魔头的中间暴裂开来。
在云飞风的刻意控制之下,这颗灭劫神雷,并没有直接在魔头的身上暴裂开,也不是以一个魔头作为了攻击的对象,而是将在场的所有魔头分身都罩了起来,以这些分散在各个位置的魔头分身为目标,强大的力量,朝着这些魔头分身冲了过去。
这些力量,如果集中到一个魔头分身的那里,也不是不能够消灭掉一个魔头分身,但这显然不是云飞风现在的目标,如果有十颗以上的灭劫神雷,云飞风可能会这样做,但对于只有一颗灭劫神雷的他来说,这样做无疑是最为合适的。
每一分散出去的灭劫神雷力量,虽然没有成功的消灭任何一个魔头的分身,但这些强大的力量,还是大大的吓了魔头一跳,在这样恐怖的力量的攻击面前,所有的魔头分身都是毫不例外的往后急退,魔头那嚣张的声势不得不收敛起来,狼狈的集中到了一块。
第257章针刺魔头
那魔头才缩到一块,灭劫神雷也冲了过来,比预期的效果还有好得多,云飞风都没有想到,这个灭劫神雷会让魔头如此的慌张,竟然都不知道躲闪,任凭分散成十块的灭劫神雷,一一轰击在身上。
“还不快走,更待何时?”等待的时机就在这一刻,云飞风吼了一声,嗓子都快叫哑了,一众同门谁不知道事情紧急,连答应一声都来不及,各自催动护身的神光,闪了几次,就消失在原处。
再闪之时,众人已经来到了出口处的甬道前,稍微的犹豫一下,大家一古脑的冲了进去,使用了飞遁术的一众同门,在魔头被灭劫神雷轰击得头晕脑涨的时候,顾不再顾及任何的事情。
应该说,众人的动作是非常的及时,魔头那里还有回复过来,押后的云飞风和张启星、张鼎等三人,也催动了护身的神光,紧紧的联系在一起,联合催动了飞遁术,看见前面的同门已经进入了甬道,三个人全是松了一口气,在跟着冲入甬道之时,随手就将身后的入口禁制起来。
一大片泥土,被三人随手一挥的力量调动起来,飞快的聚集到了一直,堵在了甬道的入口处,这些泥土可能不能够真正造成对于魔头的阻碍,但对于三个人来说,能够阻挡得魔头一时,就算是一时,至于别的事情,也没有工夫多想。
如果说张启星和张鼎没有押后掩护的觉悟,也不会在云飞风宣布组合时,连连示意要求留下来断后,否则云飞风再怎么的担心抵挡不住魔头,也不会就这样的强行将两人留下来。一起在后面掩护,这种事情。本来云飞风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做的。
可张启星和张鼎,都是悄悄和传音过来和云飞风说了,即使云飞风不同意,他们俩也会自动地留下来,只想掩护其余的同门,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云飞风再怎么的不愿意,也只有答应他们两人的要求,这才会出现之前那样的指名分组。让大家分批撤出的情形。
等得三人一边走,一边将身后的甬道完全的堵住之后,他们到得甬道的外面时。从甬道的深处,开始传来了魔头那惊天动天地咆哮声音。看样子灭劫神雷果然没有消灭掉魔头,甚至可能连重创都没有,魔头的功力深厚,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破土而出,云飞风等三人。加快了向前飞遁的度,终于飞出了这个绿袍老怪地巢**。
重新回到地表以上,大家都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体会了一下外面新鲜气息的众人,这才惊讶的现,预想中已经逃出很远距离的其余八个同门,分成了两排,还稳稳的稳在前方不远处,各自鼓着一双眼睛瞧了过来。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一群笨蛋。”云飞风叹息了一声,为这些同门的义气沉重而高兴地同时,也还是有些恼火的,他们三个牺牲了这么多,放弃了快遁逃的机会,让这八个同门以便逃得更远,没想就这样的被人放弃,这种滋味又怎么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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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身后的魔头动静越来越大,反应越来强烈,估计没有多远的距离,云飞风也没有工夫和这些家伙算这些细账,只有狠狠的骂了一句,带头放出护身的银光,白光闪处,云飞风的身影先消失,接着就是张启星和张鼎,在他们三个消失之后,跟着就是那八个同门,也是快的行动起来,将飞遁术催动到了极限,朝着有字无名门的方向,东北方向飞了起来。
这当然不是云飞风他们三个贪生怕死,也不是惧怕被身后的魔头吞噬,而是他们已经明白,大家都是存了同样的想法,都有替别的同门掩护的想法,如果他们三个停留在这里不动的话,恐怕这八个同门也不肯走。
而那样一来,势必又重新的陷入到魔头的包围之中,那一颗威力强大的灭劫神雷,就算是白白浪费,好不容易争取出来的逃跑机会,就会这样的断送,云飞风等人自然不愿意这样的事情生,无奈之下,就只有抢先跑了起来。
而事实也是如此,别看那八位同门先逃了出来,根本就同有独自偷生的想法,他们在出来的同时,就已经商量好了,如果云飞风他们逃不出来,又会杀回去的,而即使是云飞风他们成功的回到地面上,大家也不会再自行逃走,不顾云飞风等人的。
因此,在这样的情形,只能够说云飞风身为有字无名门的左行使者,当机立断的决心还是有的,只要稍微的有些拖延,后面的魔头怕就是要赶了上来,而到了那个时候,再想分出个逃跑的先后顺序,魔头也不会给大家这个机会了呢。
几乎就是在最后一个同门消失的一瞬间,浑身破破烂烂的魔头,十分狼狈的从地底钻了出来,被灭劫神雷炸得不轻的魔头,完全的忘记了到这个世界来的使命,脑子里面只有要杀**出灭劫神雷的云飞风的**,除此之外,就是魔头的本性,毁灭一切生物的神识,被一再的强化。
于是,在感应到有字无名门的一行人,急匆匆的往东北方向遁逃之后,魔头怪笑了一声,并没有急着追赶,而是从身上掏摸了一阵子,取出一个小罩子来,这个小罩子也就是魔头的手掌大小,红通通的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将小罩子往空中一扔,这红色的小东西,见风就涨了起来,将魔头从头到脚全部的覆盖起来,却又不像是铠甲的式样,形成了一个两头尖,中间圆的古怪大罩,就这样的包着魔头,慢慢的横着平放下来整理
等于是平躺着的魔头,整个身体忽然地软了下来,变成一滩流动不止的软绵绵玩意。就这样在红圆罩子里面活动起来,当里面所有地空隙。都被魔头所化的软绵绵玩意充满之时,这个红圆罩子出耀眼的腥红光芒,**恐怖的破空声音,就这样的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对,没错,就是东南方向,而不是云飞风他们逃跑的东北方向,魔头选择的方向是这样的出人意料之外,恐怕连在逃跑路上的云飞风也没有料到。魔头竟然会放弃贴身追赶的机会。
只可惜,云飞风之前从刘青那里接收到的隐虫,在绿袍老怪的分身被魔吞噬的那一刻。已经彻底的和云飞风失去了联系,不然的话。以云飞风的丰富经验,一定能够猜出来,魔头选择这样的方向,到底是有何等阴险的用意。
云飞风他们,现在只知道拼尽全力的向前飞遁。飞遁术地短期度固然是非常之快,但时间长了之后,大家的度还是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这飞遁术的功力消耗,对于平时的他们,或者是不算什么,但在现在这样的状态,无疑已经成了负累。
考虑到实际的情形,后面的魔头并没有那么快地追赶上来。大家不免就存了侥幸的心思,以为魔头已经放弃了追赶大家的打算,一个个想当然的放松起来,而云飞风有鉴于此,也就吩咐大家重新的集合,不再使用飞遁术。
如果大家的功力都是十分的充足,无疑云飞风还是会要求大家使用飞遁术的,可现在众人连维持御剑飞行的功力也是十分的难得,何况这样大耗功力的神奇术法呢,因此,云飞风在将大家集中起来这后,就将云家神幔取了出来。
云飞风的神幔,在功力恢复的那一天起,就恢复了自如使用的能力,现在差不多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云飞风许久没有使用过的神幔,自然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而这个并不比御剑飞行来得慢的神奇法宝,正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当然,这个最好的选择,是相对于其余的有字无名门的同门的,相对于云飞风自己,无疑又是十分的痛苦的,一再消耗功力的云飞风,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而再要用剩余的一点功力,带着大家飞回仙人谷,就只能说云飞风完全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在拼搏,尽自己最后一点力量了呢。
除了节省大家的功力之外,云飞风勉强提起功力使用神幔带着大家飞行的原因,就是因为云家神幔有个神奇的地方,可以随着催动神幔的人,探查周围的动静。
尽管因为云飞风的功力大损,使得这个妙用大大的降低,但毕竟还是有胜于无,现在在魔头随时可能从后面追赶上来的局面下,有了这个特殊的能力,至少就有个缓冲的工夫,不至于因类魔头的突然出现,而措手不及。
这也就算是云飞风无意之中的妙着了,如果不是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如果不是被大家现在的情形逼到了这个地步,真是不能够想像,云飞风等人,在魔头的突然袭击之下,还能不能够保全性命,更不要说还回转仙人谷了。
云飞风自然不会知道,这个妙着是起了相当大的作用,此刻的云飞风,只顾得上在这里一边催动云家神幔,一边就暗暗的调息起来,和其余的同门一样,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云飞风也将回气丹掏了出来,送进自己的肚子里面。
这回气丹,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尽管是进一步的催身体的潜力,将这方面的特殊力量挥出来,但云飞风明显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够让眼前这些已经激了潜力的同门再一次的消耗掉全身的功力。
要知道,如果自行失掉回气丹的功效,将这些回气丹强行提升起来的功力自行消失,而不是大家用光的话,虽然会有潜力方面损伤一众同门的身体,但对于目前很长一段时间来看,大家都是没有什么明显影响的。
而一旦反过来,让这些同门用光了所有强行提升起来的功力,而不是自行消消失的话,那一方面一众同门的潜力要受到损失,就是现在的功力水准,也会受到极为严重地侵害。很有可能白白的损失一半以上地功力。
这可不是能够轻易被回来的损失,即使回到有字无名门。回到仙人谷那样灵气充沛地方,没有十年的潜修,这损失一半的功力不但被不回来,而且在功力上还不会有半点的进步,可见这个事情的麻烦。
要不是如此,刘青也不会交待下来,在不到最后关头,是不能够这样胡乱的使用的,而且每人也只有一颗回气丹。并没有多余,以免大家毫无节制的使用,造成永远无法修复地伤害。
在这样的情形下。云飞风当然就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现在还不知道离仙人谷有多远。也不知道魔头会在什么时候赶上来,一旦云飞风地功力消耗干净,而仙人谷还没有到,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就算魔头没有追赶上来,大家平安回到仙人谷。云飞风的这一身功力就算是废掉了一半,可见凶险的程度,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但为了身前身后,坐在周围的这一众同门,云飞风就是这样毫不犹豫的拼了。
体内接近枯竭地真元力,立即就快的补充起来,那不怎么流转的真元力量,在得到潜力挥后的补充。将虚弱无比的云飞风硬是从濒临昏迷过去的状态中拉了回来,假意盘坐调息了一阵子的云飞风,很快的站了起来,四下的打量一众仍在调息恢复地同门。
包括张启星和张鼎在内,回气丹的功效,还没有这么快的消失,但不可避免,身体里的不好反应已经慢慢的呈现出来,不过就是一阵飞遁术的使用,功力还没有完全的枯竭,大家的脸色就由苍白变成了雪白,整个人也虚弱到了极点,随时有可能倒下来。
就是这样,谁也没有真正的倒下,大家全是咬着牙齿坚持,唯恐一倒下就再也坐不起来,瞧着这些拼命到了如此地步的同门,云飞风觉得自己就是真正的舍了这条性命,也是非常值得的。
一道道银光,从云飞风的手上接连出,一共十个同门,都被云飞风的护身银光扫过,这些护身的银光在云飞风的刻意控制下,全部变成了这些同门可以吸收的力量,大家得到这股力量的注入,调息的状态明显的稳定下来。
按照云飞风的真实想法,只恨不得将一身的真元力全部转化成大家可以吸收的力量,但那样一来,不止是没有人操纵云家神幔,大家没有办法继续前进,就是万一途中出些问题,也没有个人能够解决。
所以,云飞风不得不打消这个冲动的念头,只是每人送过一道银光之后,就不再输送功力到他们的身上,要知道,云飞风的功力尽管在回气丹的帮助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这样大量频繁的催动功力而且还是输送出来,也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呢。
云飞风在定了定神之后,看着大家一个个的调息得有模有样,估计不会陷入到最差的结果之中,心情舒畅了不少,连带着因为真元力大量输出的身体,也跟着觉得舒服起来,难得有这种感觉的云飞风,硬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心神朝着外面更远的地方延伸开来。
向前飞行,已经不成为问题,现在的事情就是要继续保持这个势头,而据云飞风的估计,在并不消耗多少力量的云幔护持之下,飞行到仙人谷应该不是太难,最不济也能够到达仙人谷的外围,而那里,想必有同门巡视,差不多就是安全的地界了。
想到这里,云飞风的嘴角不觉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来,只是这笑容还没有完全的显现,云飞风身子一震,猛然就僵住,脸上的震惊神态,不要抑制的就这样冒了出来。
就在正前方,一个恐怖的红影,正极其快的破空而来,都不用仔细的分辨,只是感觉到这已经熟悉无比的毁灭性气息,云飞风就不得不重重的叹息一声,到底还是让这魔头算计了一回,没有从后面赶过来的魔头,竟然是绕了一个圈子之后,拦住了云飞风等人的去向。
成功拦截住云飞风等人的魔头,将那软绵绵的身体全部收缩,那个红影就在云飞风的神幔跟着极其嚣张的停住,丝毫不担心云飞风会拼命的撞击过去,只是停在那里之后,一阵古怪的响声之后,红圆罩子从魔头的身上脱落,停在魔头的脚下,魔头那破破烂烂的样子,就这样的露了出来。
“云左使勿惊,我等来也。”正当云飞风要离开神幔,决心和魔头以死相拼,以便让其余同门逃走之时,就在魔头的身后,传来洪亮的欢呼声音,无数闪着银光的东西,密密麻麻,扑天盖地的往魔头的身上罩了过来。
第258章屠魔手段
这说话的,不是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刘青还是谁?急匆匆的赶过来,还没有到达预定的引虫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感觉一股强大的毁灭气息在前面快的飞行,这种飞行的气息是如此的强悍,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可以感觉到这力量的可怕。
如果没有见识过魔头,刘青可能还有几分的迷惑,可一旦亲身经历过和魔化了绿袍老怪分身争斗以后,刘青对于魔头的气息就感应得异常的敏锐,在这样的情形下,只和鹤炎子长老等人说了一声,刘青就临时的改变了飞行的方向,朝着魔头的背后飞了过来。
在刘青的想像中,已经意识到这魔头和绿袍老怪脱不开关系,与其将希望建立在那已经不在控制之中的引虫身上,还不如就希望放在魔头这里来得确切一些,刘青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果然就跟在魔头的身上,赶了过来。
非常凑巧的,这魔头正得意于绕了一个圈子,将云飞风等人堵住,哪里知道后面来了对头,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是云飞风等人被阻挡的刘青,哪里还有犹豫,当即动了幻影神针,以极其强大的架势,朝着魔头扑了过来。
应该说刘青这里是到得非常及时的,云飞风一见是刘青等人到来,立即就精神松懈下来,那一直勉强支持的身体,顿时就感觉到了十分难受的感觉,知道不对的云飞风,顾不得查看外面刘青等人和魔头相斗的情形,赶紧的坐了下来调息。
这可是云飞风见机得快,一旦迟疑一下。身体里地回气神丹的效用过去,而身体半天还没有适应过来。肯定就会对身体造成不小地伤害,而现在这样的调息,自然就是非常的正确,让云飞风自己免受了更大的伤害。
而刘青在催动幻影神针的同时,也瞧出了处于神幔中的一众同门的不对劲处,趁着那魔头被幻影神针偷袭而连连躲闪时,刘青朝着后面的鹤喧子长老和鹤鸣子长老使了个眼色,这两长老心领神会,悄悄的绕过魔头。往云飞风那里靠拢。
魔头自然是吓了一跳,这些幻影神针,在刘青地刻意操纵下。带着护身的银光不说,还将神针上面附带的佛光了出来。这么多地幻影神针,几乎是刘青身体里的大部分,尽管魔头也是十分地强大,措手不及之下,还是被弄得大大的吃了一惊。勉强应付着这些神针的攻击。
不同于普通的攻击手段,幻影神针,主要是被长老们和练采英附上了攻击邪派妖人的能力,而这些家伙手中地法宝,本身的力量,正是专门克制正派诸宝的玩意,只有佛门的神光不在此列,自然也就成为了幻影神针上的主要力量,因此。每一根幻影神针的上面,蕴藏的佛门神光力量,是极其惊人的。
而这种佛门的神光,不但是对付邪派妖人地利器,对付这异空间过来的魔头,也是非常的有用,光是幻影神针本身的力量,就让魔头感觉吃不消,等到上面的佛门神光,也被刘青催动出来时,魔头就已经是惨叫连连了。
一个个清晰的大洞,从魔头那似乎不会被攻破的身体上显现出来,每一针下去,只要能够击在魔头的身体,就可以**一个拳头大的孔洞,若是魔头不能够恢复身体也就罢了,偏偏其身体又有强的恢复力量,每一个孔洞出现之后,又会被其强悍的身体自行修复。
而修复之后的魔头身体,又一次的被反转过来的幻影神针断然攻击,新的孔洞又露了出来,即使从来不畏惧身体疼痛的魔头,因为这样的孔洞出现得太多,出现得太快,也不得不就这样的惨叫起来。
并且,这种惨叫的声音,还不是叫一两声就算了,被看出便宜的刘青,也不管其余的攻击,只是让幻影神针拼命的在魔头的身体上穿来穿去,不停的给魔头造成难以想像的痛苦,而且是一直保持这样的痛苦强度和密度,使得魔头想忽略这样的痛苦也变成极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换成将一般的邪派妖人,逼迫到这样的境地,刘青可能不会这么的心狠,再继续这样的攻击下去,大有可能会要求对方投降或者是直接受死,但对于一个异世界来的,只在传说中出现的魔头,刘青则没有一点这样的心思,只是想着除恶务尽,非将魔头彻底消灭不可。
要知道,现在别看魔头叫嚷得厉害,但实际上,魔头的真正本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所有的身体上的伤害,魔头还是可以自行的恢复过来,即使这个被攻击破烂然后又修复的过程,是这样的令魔头难受。
魔头叫嚷得不能够不说不凄惨,也不能够说不大声,但魔头那血红的眼神,并没有因为幻影神针这样疯狂的攻击,而出现任何的散乱,也就是说没有一点慌张的情形,刘青只看到,魔头的血红眼睛里,不时的闪烁着耀眼的红光,似乎是在观察着幻影神针的攻击方式,体会着其中的不足所在。
刘青保持着相当高的警惕,在魔头观察自己这里的同时,也在认真的观察着魔头,试图找出魔头的弱点,以便将魔头真正的杀死,但让刘青不得不无奈的叹息一声的是,虽然自己大占上风,但想要对魔头毁灭性的打击,怕还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做到的呢。
让刘青稍稍欣慰的是,魔头这里,即使没有找出真正应付的办法,可鹤喧子和鹤啼子两位长老,却已经是成功的接近了云飞风的神幔,并且在云飞风的配合之下,将云家神幔一点点的往这边移动起来。
眼看着云家神幔就要从魔头的身边经过,刘青心里头不由得紧张起来,不可控制的加强了催动幻影神针的度。那些维持在同一度,同一攻击方式的无数幻影神针。又突然地加起来,以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方向,进行着最为密集的攻击。
而这,显然也是魔头没有料到的,自以为得计的魔头,以为自己将幻影神针的虚实探查完毕,正准备有所行动,要悄悄偷袭一下靠近的云家神幔或者鹤喧子和鹤啼子长老时,忽然就被刘青这样的不顾一切的攻击打拢了预计地攻击手段。气得快要晕的魔头,出疯狂的怒吼,全力应付起这些狠狠扎过来地幻影神针来.手机看
一旦正式认真之后。魔头那里的景象,就大大不同于之前。一直想示人以弱,让刘青等人放松警惕地魔头,着实隐藏不小的力量,先就是脚下踩着的红圆罩子,出古怪的鸣叫声音。从魔头的脚下,往空中猛地一窜,朝着无数的幻影神针罩了过来。
这些幻影神针,可都是肉眼无法瞧见的细针,即使是刘青一开始加上了护上的银光,刻意弄出些炫目的光彩,但魔头还是应该看不到所有的幻影神针。
要知道,刘青可不是给所有的幻影神针都加上了护身的银光,而是只加了很小的一部分。绝大多数地幻影神针,还是以本来的细微存在方式,朝着魔头作最强大的攻击,不然的话,魔头在空中的移动度,躲闪方式还是非常的厉害,幻影神针也不会收到这么好的效果,连连在魔头的身上弄出大洞来。
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那个魔头突然催动的红圆罩子,这忽然罩向空中的幻影神针,一路飞动的方向路子,正是幻影神针最为密集的地方,这些幻影神针,一直不是刘青攻击起的重点方向,但魔头还是这样的判断准确,只能够说魔头种种的被幻影神针刺中,很多时候,都是故意的做作,特别弄出来的苦肉计,以便现在的这一刻,好成功的收取幻影神针。
只是刘青固然是失策了一回,眼睁睁的瞧着这些幻影神针被红圆罩子罩去了大部分,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又在埋怨自己的时候,那些幻影神针,却是自行起最为强烈的撞击,竟在红圆罩子里几个折腾之后,直接又从红圆罩子飞了出来。
想来应该是魔头的恐怖法宝的红圆罩子,一下子就因为这么多的幻影神针的飞去,多了无数的密密麻麻的孔洞,尽管这些孔洞也就是指头大小的样子,可由于数量实在是太多,红圆罩子里精纯的魔气顿时一扫而空,整个红圆罩子,就这样的从中间一点点的碎裂开来,化作尘埃点点,消失在空中。
“啊呀呀……毁了我的宝贝,死。”魔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这样强大的法宝,会被这些讨厌的细针给弄坏,而且还是彻底弄没了,来了个断根清静,魔头想再恢复这个宝贝也是不可能了。
这个红圆罩子,可是魔头一出世就带着的精纯魔气修炼而成的,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惨烈的战斗,几乎就是魔头的另外一个分身,没想到一个大意之下,被刘青出的幻影神针侵入,就这样的毁于一旦。
被气得怒气冲天的魔头,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本来就说这样的话还不太顺畅,在这个时候,更是说不出什么更好的话来,魔头忽然身体一停,就那样的滞留在空中,将整个身体迎上了四面八方扑来的幻影神针。
无数密密麻麻,虽然细小但却是数量众多的孔洞,在魔头的身上出现,就有些类似于刚刚红色圆罩罩住许多幻影神针的情形,不再是一个个拳头般的大洞,而仅仅只是指头大小的孔洞,就这样的显现在魔头的身上。
“好……”刘青不由得大叫了一声,喜形于色,没想到魔头在气恼之下,居然放弃身体的躲闪,只是硬挺幻影神针的攻击。有了刚刚的事情鼓舞,刘青只以为,这一次魔头怕也是在劫难逃,要被幻影神针消灭。
怪不得刘青这样想,谁能够料到,那个看来古怪无比的红圆罩子,在罩住了幻影神针的时候。反倒被幻影神针消灭,而此刻魔头的身体。又被幻影神针钻出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孔洞,刘青自然是存了侥幸之心,希望魔头就此消灭。
只是接下来地事实证明,魔头没有这么容易被解决,能够从异空间破空而来,魔头力量的强悍,已经是不可置疑地,而幻影神针不能够说不厉害,但刘青却是显然没有全部掌握其神妙。还是处于非常简单的攻击方式,多数时间,凭着幻影神针的本身力量攻击而已。
不然的话。魔头确实强悍,但幻影神针也不是吃素的。能够将龙虎劫引动,产生那样厉害的天劫,长老们和练采英合力修炼出来的法宝,又哪里是这么简单的呢,只可惜连长老们也不知道幻影神针的真正力量所在。就更不用说,才使用了几次地刘青,能够有什么更好的表现呢。
只见那魔头在幻影神针穿过身体之后,没由来的出一声巨吼,整个身体一下子就胀了起来,膨胀到了连刘青等人也没有想像地恐怖地步,一个十丈多高的恐怖魔头,就这样地平空出现在众的眼前。
那些密密麻麻的孔洞,在魔头的身体全部胀大之时。就已经完全的自行修补完毕,而那些自行飞动,往来攻击地幻影神针,在这样巨大的魔头面前,居然一下子失去了攻击的力量,任凭刘青如何的催动,这些幻影神针也无法钻进魔头的身体里面。
犹豫之间,就在刘青是不是要让鹤炎子长老等行动起来之时,那魔头忽然张开了大口,只是用力了吹了一口气,一股浓重的腥味就其嘴巴里面飘了出来,将身体周围团团围绕的幻影神针,吹得东倒西歪,往着远处飘散。
猛然间,刘青这里就感觉到幻影神针变得出奇的沉重起来,往魔头那里冲击的度变得异常地缓慢,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阻止了一般,这些来去如电的幻影神针,竟然缓慢得不能够想像,不要说往魔头的身上扎到,就是接近一些也困难起来。
吃了一惊的刘青,哪里还敢继续的催动幻影神针攻击,看出魔头已经是将最后的力量都拿出来的刘青,身子边连耸动,将在外面飞动的幻影神针,全部收了回来,以免受到魔头的魔气沾染,再也不能够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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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炎子长老等四位,云左使就交给我了,你们快些列阵除魔,不得延误。”形势已经非常危急,魔头的攻击近在眉睫,刘青哪里还顾得那么多,只有吩咐起鹤炎子长老等四人,起除魔的手段。
刘青自己,自然就是在鹤炎子长老等四人往上一迎的时候,就退了下来,手中的杏黄旗高高的举起,护在头顶,出耀眼的黄色光芒,不止是刘青自己,就是还身处在云家神幔中调息的一众同门,也被刘青的杏黄旗神光护持起来。
刘青相信,在自己的杏黄旗保护之下,不要说眼前的这么一个厉害魔头,就是再多来几个,自保的力量还是有的,即使加上了云飞风等人,也丝毫不会影响杏黄旗本身的防护力量,对于这个事情,刘青的信心再足不过。
不然的话,刘青也不敢只带了鹤炎子长老等四人就冲了出来,打算接应云飞风等人,一直以来,刘青假想的敌人都是绿袍老怪,并没有过多的考虑过会有魔头的出现,即使是见识了魔化了的绿袍老怪分身,刘青还是没有想到,会有真正的魔头出现在眼前。
因此,刘青的这个安排,更多的是预备杏黄旗可以挡住想像中的绿袍老怪的门人弟子,护住需要接应的云飞风一行,没想到绿袍老怪还没有见着,他的门人弟子更是一个没有,而真正的魔头反而出现了。
鹤炎子等四人的剑阵,就是为了消灭绿袍老怪的这种积年邪派妖人而特别修炼的,以鹤炎子他们的剑灵之体,加上有刘青特别从玉简心经第一册里面挑选出来的四象剑阵,有这些长老的深厚功力辅助,足以应付任何可能的敌人。
只是现在对上了这样厉害的魔头,刘青就不像之前的那样有把握了,瞧向前方的鹤炎子长老等人的目光,比瞧向空中那横眉怒目,正要择人而噬的魔头身上来得多得多。
而就在刘青的关切目光下,准备好一切的鹤炎子长老等四位,抢在魔头动之前,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了四柄巨大的宝剑,就这样的悬浮在空中,将剑尖指向了魔头,强大的杀机,不可抑制的散出来。
第259章金锅倒扣
每一柄巨剑的长度,都在十多丈左右,和魔头那夸张的身体比起来,丝毫不占下风,而四把巨大的宝剑合起来,更是稳稳的占住了不小的优势,仅仅只是四把巨剑剑尖前指的动作,就让蓄势待,想要抢先攻击的魔头停了下来。
这是魔头完全没有料到的情形,以这些人类的身体,竟然可以将自己修炼到这个地步,以魔头这样强悍的力量比起来,在这几柄巨大的宝剑面前,也没有任何的优势,何况这四把宝剑还是有意识的家伙转化而成的。
这当然就是鹤炎子等人的剑灵之体了,在仙人谷刻苦修炼之后,四个人的剑灵之体,已经达到了堪称完美的地步,就算是没有深厚功力的辅助,只是这个剑灵之体,在任何形式的比拼,就占了很大一头的优势。
这种优势,根本就不是可以用言语来形容的,不但是他们的本体极其强悍,就是所化的巨剑,那毁灭性的力量,也是异常强大的,也许整个有字无名门,能够比得上他们四个合力攻击力量的,也就只有刘青的蟠龙神剑。
看着魔头被自己等人的巨剑震慑住,鹤炎子长老等四人,哪里还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各自带起一片耀眼的剑芒,催动转化成巨剑的身体,朝着那空中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的魔头直接刺了过去。
已经将本身力量和一身功力都修炼得出神入化的鹤炎子长老等四人,再也不需要刚刚修炼出剑灵之体那样的依靠巨剑的本体力量攻击,自然也就不需要再使用像大刀一样的劈杀动作,只是简简单单地刺击,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抵受的。
即使眼前地魔头。是这样的强大,不同于一般的邪派妖人。但鹤炎子长老等四人,还是非常的具有信心,可以将眼前的魔头重创的,反正大家是打定了主意,难得被刘青这样正式的**来,又是亲自下令攻击,大家可是要打一个尽兴的呢。
差不多是在长老们的巨剑动作地同时,那魔头也知道不妙的事情即将生,硬生生的止住了前冲地势子不说。还将一身的血红光芒,以最强的力量催动起来,一个强大的红色罩子。又一次的出现在魔头的身体左右。
当长老们的巨剑刺到的时候,这个红色罩子已经完全的形成。四把巨大的宝剑,直接就刺在这个红色的罩子上面,出乎所有人意外之外,应该至少可以抵挡一下巨剑刺击的红色罩子,在长老们的刺击面前。毫无一点的阻隔力量,轻轻松松的被这四把巨剑,从不同的方向刺了进去。
如何料得了这种情形,正准备趁着红色罩子能够延迟一些敌人地攻击,再找机会起反攻的魔头,不得不把这个如意算盘放弃,身子一个盘旋急转,就这样的赶在巨剑真正接触到身体之前,狠狠的向下一沉。从空中狼狈的逃了下来。
魔头居然会逃,长老们也是没有想到,之以为这个魔头看起来这样的强悍,应该是那种死战不退的典型,长老们也做好了和魔头硬拼的准备,击破红色罩子之后,正准备起更加强大的攻击,突然被魔头弄了这么一出,长老只得各自将剑身一滞,四下一绞,将整个红色罩子绞碎之后,又往落到地面上的魔头赶了过来。
在大家的意识之中,这个红色罩子,多半就是魔头本身的魔气所化,因此谁也没有特别的上心,只是绞碎了红色罩子之后,就这样的飞了下来,谁也没有注意,这此破碎后的红色罩子碎块,并没有如之前幻影神针攻击之后的那样变成尘埃,而是一块块的纷纷扬扬的,从空中洒了下来。
眼看着四把巨大的宝剑,就这样在空中一个转身,急急地追赶到了魔头的头顶之上,还没有来得及动新的攻击,那些血红的碎块,一点点的就落到了巨剑的剑身上身,所有的巨剑,都变得红红点点来。
这些红点一附上巨剑的剑身,长老们就知道不对劲了,那本来应该是轻巧无比,灵活多变的剑灵之体,在这一瞬间变得极其的沉重,长老们甚至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剑身上面,传来一股股强大的重力,要将自己就这样的从空中直接压下地面,而不是长老们自己控制着向魔头起攻击。
魔头出令人极不舒服的怪笑声音,从地上就这样的纵了起来,一个急跳到了空中,巨大的手掌,朝着空中的四把迟滞起来的巨剑剑柄抓去,这个魔头还真是比较的识货,也知道剑灵之休的厉害,居然妄想收服鹤炎子长老等人。
如果剑灵之体这样容易的被别人收走,那白鹤祖师,也不会传下这种绝技了,要知道这可是以**消失为代价,而换取剑灵之体修炼而成,本来鹤炎子长老没有必要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就是因为其余三个长老都变成了剑灵之体!为了保持长期以为的默契,鹤炎子长老才断然也修炼成了剑灵之体。
而剑灵之体,如果是这样容易的让别人收取走,显然就没有修炼的必要,不但白鹤祖师不会传下来,就是鹤炎子长老也不会得到其他人的同意,选择修炼这样的特殊修炼法门呢。
因此,在魔头的巨手,试图收到空中有些麻烦的巨大宝剑时,正被那些血红碎块拖得缓慢无比,沉重得厉害的四把巨剑,忽然暴出耀眼的光芒,这种光芒是如此地厉害,竟然过了魔头身上的血红颜色,使其魔头的巨手,在相较之下,也是黯然失色。
与此同时,那些耀眼的光芒,可不是具有影视视线的效果,更有一种令人恐惧的热力,从巨剑的里面散出来。这种巨剑地光芒是如此的厉害,几乎是在一瞬间地工夫。就将那些看起来麻烦无比,应该是魔头刻意弄出来的事故而毁灭得一干二净,连渣子都没有剩下来。
也就是魔头异常明智的收回了巨掌,不再打着收取巨剑的算盘,否则以这突然暴出来的光芒强度来看,就算是魔头的身体不同一般,强硬得让人吃惊,在这样的照射之下,估计也没有可能会幸免得了。
在这种情形下。魔头飞快的收回了巨手,还是不可避免的被这些同时暴地恐怖光芒扫到一点点,麻辣辣的感觉。立即就从手背上涌了上来,百忙之中。魔头将手掌凑到跟前一瞧,险些就被气得个半死,居然已经烧掉了半边的血肉,露出了里面地森森白骨。
想了一下,被这样的光芒扫到身上地感觉。就算以魔头的强悍,也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突,看着空中那把巨剑的目光中,不知不觉就多出一些畏惧的感觉来,而魔头显然还没有现这个情形,仍是被满肚子的怒火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四把恢复了快前进能力的巨剑,又带着恐怖的呼啸声音,从空中直接的空中了过来,正是指向好不容易闪回到地面的自己。魔头也顾不得什么,往背上一摸,平空拖出一把血红的巨剑,也是怒吼着就迎了上去。
这么一柄血红巨剑,可不仅仅是魔头身上的魔气那么简单,可以说,魔头身上的所有精华所在,都在这么一柄血红巨剑上面,这柄血红巨剑,竟然是魔头自己的身体一部分,那最为强硬地肩胛骨制成。
不到最为危急的关头,魔头显然是不会动用这柄血红巨剑,要知道魔头的身体虽然强劲,但也没有到可以随便拆掉身上的骨头的地步,现在既然将这个血红巨剑取了出来,就代表魔头确确实实是在拼命的了。
不能够不说,鹤炎子长老等四人,转化成剑灵之体后,所拥有的强大突击力量,在这样不使用任何法宝的情形下,能够将魔头逼到这样的地步,可以说放眼整个天下,也不能够找出多少来。
当然,魔头的力量还是非常强悍的,在长老们想来,以四个人的力量集合,应该可以很容易的消灭掉魔头,没有想到在大占优势的情形下,还没有真正损伤到魔头的根本,见魔头举着血红巨剑冲了上来,没有任何的犹豫,四把巨剑齐刷刷地迎了上来,狠狠的刺了过去。
相当大的默契,在长老们的身上体现出来,四把巨剑并不是胡乱的出击,而是依照到达的先后顺序,前面两把鹤炎子长老和鹤啼子长老所化的巨剑,抵住了魔头的血红巨剑,而另外两名长老,鹤喧子长老和鹤鸣子长老,便将自己的巨剑刺向了魔头的身体,一前后,预备给魔头来个透心凉。
一声巨响过后,魔头的血红巨剑,被鹤炎子长老和鹤啼子长老撞出了两个大缺口,而两位长老所位的巨剑,也被撞得向旁边错了开去,也就是另外两名长老的成果不错,前后交击,偌大的洞口,从有一阵子没有受到严重伤害的魔头身上显现出来。
让魔头有些手足无措的,这一次的伤害,并不像之前那样,可以快的恢复,虽然身体上的巨大伤口,在凭借着身体的强恢复能力在一点点的恢复,但恢复的度,完全不是之前所能够比拟的,也就是说,明明可以快恢复过来的身体,居然在魔头的注视之下,恢复的度是那样的缓慢,达到了连肉眼都无法瞧出来的缓慢程度。
连魔头都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鹤炎子长老等四人,不可能没有现这个让人鼓舞的结果,四柄巨大的宝剑,只是在空中稍微的停了一下,勉强恢复了一些元气,就从空中再次的扑了下来。
感觉到不妙的魔头,出奇的没有转身就逃,也没有站在原地不动,作着硬找的打算。而是身体一晃,也跳到了空中,拼命的朝着这四把巨剑迎了过来,手执血红巨剑的魔头,就像是一个弦的箭矢,**常人无法想像的度。以血红巨剑为箭头,以整个庞大的身体作为箭尾。就这样的冲到了四柄巨剑地中间。
就在四柄巨剑还没有真正的碰到魔头的身体之时,魔头已经到了包围圈里面的身体,忽然急的旋转起来,将血红巨剑提到了身前的魔头,**一道血红的轨迹,和四柄巨剑狠狠的撞击到了一块。
一阵金铁之声乱响,魔头出其不意的强行反击,给进攻中地四位长老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只注意全力进攻的长老们。在魔头这样沉重地打击之下,终于是控制不了化作宝剑的剑身,被魔头用血红巨剑**来的力量。给旋转得四下飞散。
再也不能够维持原有攻击的长老们,总算见机得快。在魔头忽然的攻势面前,十分谨慎的收缩了力量,魔头的攻击虽然迅,而且又是这样的意料之外,但并没有给长老们造成什么大伤害。只是身体受到了不必要的震动,一个个翻飞出去后,再也无法继续对魔头的攻击,只能够在远处盘旋调整,以便争取回过气来,对魔头起新的攻击。
而魔头辛辛苦苦,冒了会被长老们粉碎的结果,自然就是等的这一刻,趁着长老不能够紧接着起攻击之时。暂时摆脱了长老们威胁的魔头,甚至顾不得血红巨剑已经被撞出无数的缺口,就这样的身子一转,带起已经是非常黯淡地光芒,朝着在另外一边观战的刘青这里飞了过来。
魔头的目标,自然不是手执杏黄旗的刘青,而是在杏黄旗黄光保护之下的云家神幔,看起来,魔头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临死之前找些垫背的人,目标,选择的就是没有了自保能力的云飞风等人。
即使有云家神幔的保护,在魔头功力急消耗,又挺着一个偌大的伤口的情形下,真要让魔头赶上了云家神幔,也还是非常凶险的,要知道云飞风等人,可都是在里面调息,谁也没有真正的清醒过来,哪里有一点护身的力量呢。
刘青见状,全然不为魔头冲过来的势子所影响,只是紧紧的握定了杏黄旗,将旗子抖动了一下,更加耀眼的黄色光芒,从杏黄旗上往周围散出去,不仅仅是笼罩了云家神幔,就是附近范围内近十丈左右,都被这些黄光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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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非常有把握,魔头再强悍,也不可能突入杏黄旗的守护范围,若不是杏黄旗的攻击妙用,刘青还没有怎么的掌握,只怕现在所做的就不是加固防御,而是向魔头进行攻击了呢。
正是担心魔头的力量太强,刘青也难得的没有放出蟠龙神剑,以免因为自己力量的分散,而影响了杏黄旗的防护,虽然是心里充满了信心,但对于这样大摇大摆冲过来的恐怖魔头,刘青的心里深处,还是有些担心的。
也就是刘青这么一点点的担心,让魔头的盘算终于得逞,别看这魔头的声势来得这样的厉害,似乎就是不顾一切的拼命一搏的样子,但魔头显然不打算就这样的消失,才享受了几回美妙的吞噬和杀戮,魔头绝对舍不得就这样的被消灭。
因此,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在刘青的面前,冲过来的魔头,并没有去撞击基本上是很难突破的杏黄旗的守护神光,而是身子忽然往下一低,差不多是平平的贴着黄光笼罩的圈子,从刘青的身前不远处,按边而过。
‘糟糕’魔头居然就是这样的逃了……眼睁睁的瞧着魔头就这样的遁走,刘青的脑子里,只有一个这样的念头,对于魔头就这样的逃走,刘青完全没有预料,更加来不及催动蟠龙神剑,除了看着对方逃跑,没有任何的法子使得出来。
魔头的度实在是太快了,也许在经过刘青的身边时,还是比较的小心,唯恐刘青也会使诈,面来突然对付自己,魔头飞动得非常的小心,并且是特别的减低了度,而在平安无事的通过了刘青的旁边后,魔头就非常的得意起来,不再那样的小心翼翼,全力的向着远处冲了出去,已经是不再花什么力气,放在其本身的防御上面。
就在连远处的鹤炎子长老等四人,也以为魔头就这样逃窜出去的时候,那即将在众人视线中消失的魔头,却是出一声惨叫,又倒退了回来,样子是那样的狼狈。
没退得多远的距离,突然忽然出现了一只金光光闪闪的玩意,这东西放着金光,就从空中扣了下来,正扣在了魔头的身体上面,大家这才看得明白,居然是一只巨大的锅子,通体都由纯金打造而成,就这样结实的扣住了魔头。
第260章妙用金镯
“哈哈,还想逃,在本堂主的手里,就没有能够逃得出去的魔头,不论真假魔头,都只有一个死子呢。”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了起来,这声音大家是如此的熟悉,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都是由或然不解变成了满心欢喜,十分高兴地盯着声音的源处。
不用说了,能够用这样的声音,说了这样嚣张的话,又是让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如此熟悉的人,就只有内堂的堂主练采英,不知道什么时候!恰恰赶了过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挥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就见练采英的身形,毫地征兆的在空中显现出来,笑嘻嘻地看着倒扣着的金锅底下,那个身形高大的魔头,正是练采英将岛云大师蹭送的妙金镯挥了妙用,出现了妙金镯的本体形象,以一个倒扣的金锅,拦阻住了试图逃跑的魔头。
那魔头还不肯相信,自己这么大的身体,竟然会被和自己脑袋差不多大小的金锅扣住,浑身上下,感受到了极为沉重的力量,从上面压了下来,魔头怒吼了一声,身体猛的暴涨起来,想要再一次的依靠强悍的身体脱逃,却哪里能够动弹,这脑袋上的就像是一座大山压来,魔头挣了半天,也丝毫没有离开原地一丝一毫。
看看魔头还想挣扎,练采英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见怎么作势,随着这声冷哼,一道耀眼的白光,往那倒扣着的金锅射了过去。正中金锅的底部,那已经不小地金锅。就在一转眼睛的工夫,又一次地涨大了起来。
‘压’,练采英只吐出一个字,那倒扣着的金锅,就像是听得懂练采英的喝声一般,立即就随着这个喝声,沉沉的往下压去,在那魔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这金锅以势不可挡之势。将魔头陡然变大的身体,硬生生的压矮了许多。
不仅仅是这样,这个魔头的身体被压回到十多丈后。金锅向下压得愈的厉害,并没有就这样的停下来。依然保持着继续下压地势子,魔头哪里知道这金锅这样的厉害,还想再反击一下之时,金锅已经重重的扣下,将其身体全部罩住。
对了。就是全部地罩住,完全的不用怀疑,倒扣着地金锅,绝对有这样的力量,并不是将魔头钉到了泥土里面,才使得魔头不那样高的在地上,而是金锅挥了极为强大的力量,在魔头没有一点准备的时候,强行将其缩顺了原状。恢复了正常人的身体大小。
等得到了这个时候,魔头的身体再一次的被强大的金锅压缩,在练采英的刻意催动下,金锅继续的压缩了魔头,整个魔头的身体里面,都被这个金锅罩住,没有一点的身体再露在外面,或者是陷入地底里面。
在刘青和长老们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练采英一个非常漂亮地纵跃,就这群从空中落了下来,轻轻松松的捡起了金锅,就这样的翻了过来,笑呵呵道:“门主,长老们,看看我这一招金锅罩魔还不错吧。”
说话间,练采英又是一个急跳,就这样跳到了刘青的面前,伸手将金锅递到了刘青的面前,脸上还是保持着非常轻松无比的神态,似乎那么强大的魔头,在练采英的面前,就和一个小蚂蚁没有区别,丝毫不会影响到练采英的心态。
刘青顾不得询问练采英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急忙的朝着金锅里面看去,虽然知道练采英的功力强大,厉害得不行了,但刘青对于魔头的力量,可是有着非常直接的感受,生怕练采英一个大意之下,让魔头就这样的走脱出来,急忙瞧着金锅里面,以免生问题。
不过,一看之下,刘青完全没有想到,练采英的功力已经到了这么强大的厉害,这个力量都不是刘青所能够想像出来的,原来,金锅里面的魔头,不但没有跑出来的可能,而且眼瞧着就坚持不了多久,便要从这个世界真正的消失,实现刘青等人一直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情。
陷身入金锅里面的魔头,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困在里面,只想着赶紧的逃脱出来,再远远的离开面前的这些恐怖家伙,早知道这些人有这样层出不穷手段,又有这些打不死的拼命精神,一个接一个的涌上来,魔头心里的后悔就别提了。
只是魔头怎么能够想到,这个倒扣着的金锅即使翻了过来,也不是魔头所能够逃脱出来的,只见这么一个在练采英手中缩小的金锅,落在陷身里面的魔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金灿灿一片,仿佛置身于一片金色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头。
抬头看去,一片巨大的白色天空,出现在魔头的眼睛里面,透过这片恐怖的白色天空,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在这片天空的外面,有一些黑色模糊的影子,这些影子是如此的让人感觉到害怕,正是魔头一直感受过的力量。
很快,魔头一下子清醒过来,不由得出绝望的叫声,原来,就是在这个时候,魔头终于是现,魔头已经是非常清楚的知道,这片白色的天空,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停留在金锅的另一面,用来禁制金锅的神奇力量。
这股力量是如此的强大,本能的让魔头感觉到恐惧,魔头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错事,竟然会遭受这样的事情,原来一直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金锅,竟然在另一面设下了这样强大的禁制,这是魔头根本没有办法对付的,魔头在被金锅罩住时的反抗心理,就在这一瞬间崩溃下来。
就是在这个时候,魔头还想着拼命的再反击一番,手中的一直紧握没有肯放松的血红巨剑,狠狠的朝着金锅地锅面刺了进去。这金锅的锅面看起来,不像是白色光芒地那样让魔头畏惧。魔头最后一点的希望,魔头只指望着这个血红巨剑能够再创造点机会来。
在这个时候,魔头已经不再希望,还能够借助自己的力量,突破这不知道怎么样的禁制,他这样的身体,已经不可能逃得出去,在这样的情形下,魔头所做的指望。就是将自己的一点神识逃出去一些,经过千百年的修养,再次地壮大起来。以便完成自己的使命。
在魔头即将消失的前一刻,魔头也有些预料到了自己地命运。也就是这个时候,魔头终于记起了自己的使命,想到一直以来的没有什么成功的事情可以拿回去说说的,魔头的身体不由得有些恐惧的抖动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魔头地血红巨剑,几乎在同一刻,刺向了金锅的锅面,最后的一点希望,魔头就这样的前去证实。
很快的,魔头终于是绝望起来,这次是真正的绝望,看着那一把自出世以来,就无往不利的血红巨剑。即使是在鹤炎子长老们那样的剑灵之体的围攻之下,也没有损坏地魔头的宝贝,就在和金锅的锅面的刺击下,瞬间折断,跟着化成一片片的碎片,成为了尘埃。
刘青看向金锅里面时,就恰恰是瞧见一魔头的这一幕,那把血红巨剑碎裂的同时,魔头的身体也一下子软了下来,心志全被夺走的魔头,虽然还留在金锅里面,但已经和死去无异,刘青看着这些已经明白,那么不可一世,似乎一直没有办法消灭的魔关,在练采英的金锅里,即将就这样的消失,更准确地说,这已经是差不多可以确定的事实了呢。
“练堂主,别给我看了,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快点将这个魔头完全的消灭的吧,我们可是吃了不少魔头的亏,再多留一点时间给魔头,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情形啊。”刘青震惊于练采英的强大实力的同时,不由得有些担心的催促练采英。
在刘青想来,既然已经确实必胜无疑,那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将魔头彻底的解决,如果再不这样的果断,只怕魔头又会想出什么亲的法子来逃脱,魔头的诡计,让刘青这样的人,也感觉到有些头疼,对于这样实力强大,偏偏又不拘一格的使用力量的家伙,刘青真是知道麻烦太多了,没有必要给敌人这样的机会。
“没问题,门主,小小的魔头,还不值得这样的担心。”练采英当然明白刘青的意思,和刘青呆了这么久,相处的日子也不短了,哪里还不知道刘青的小心谨慎的性子,一边回答刘青之时,一边就动作起来。
这一次,练采英是将金锅又一次的抛了起来,在金锅浮起在空中之后,练采英眉头一紧,双手捏了个剑诀出来,往那金锅一指,在金锅的上部,也就是白色佛光禁制的上面,闪现出一片耀眼的白色光芒,强大的佛光化作九条白色的小龙,从不同的方向往着魔头的身体围了过去。
就算是隔着这个金锅,在练采英催动白色小龙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可以听见里面的魔头出的惨吼,这种声音是如此的凄惨,像是从不知名的地方冒出的异类一样,一直叫到了大家的心里处,那软倒下来的魔头,在金锅里面不停的翻滚,眼看着身体一点点的被炼化。
先是魔头的手臂,接着是魔头的一又长脚,再下来,魔头的下身也被白色的小龙吞掉,只剩余着上半身和一个脑袋,在继续的拼命叫唤,那九条白色的小龙,在吞掉了魔头的身体之后,竟然变得愈的耀眼起来,细小的龙身,也跟着有了不小的增长。
别瞧着练采英嘴巴上面说得轻松,实际上在真正消灭起魔头来的时候,练采英还是非常的认真紧张的,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了魔头,只恐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出现,特别是在九条白色小龙出现的时候,练采英更是紧张到了极点!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身边的刘青,更是能够听清楚从练采英拳头上传出的咯咯的声音。
当九条白色小龙。终于成功地吞掉了魔头的大部分身体之后,练采英这才是长长了出了一口气。将心重新地放到了肚子里面,还不等刘青问上一句话时,练采英又是一声轻喝,一道金色的佛门神光,从练采英的额头上射了出来,直接钉到了金锅的锅面之上。
那金光才接触到金锅的锅面,整个金锅的里面,都被这一道金光射得更加的金黄一片,那九条稍稍涨大的白色小龙。也在一瞬间闪现出金色的光芒,各自甩动着身体,四下往中间一绞。将魔头的最后一点身体,连带着脑袋紧紧的盘住。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一片刺眼地光芒过后,当大家眼前的金星过后,整个金锅忽然平空地消失不见,至于里面的九条白色小龙,自然也随之消失不见。只有一个圆圆的金色镯子飘浮在空中,练采英额头上的金光也消失不见,极其自然的往前跨了一步,就将金镯收到了手中,又套回了手腕。
如果仔细瞧这个金镯的话,就能够瞧得清楚,这个金镯的上面,不仅仅有那九条白色的小龙溶在其中,更有魔头的一颗大脑袋。就这样的挤在了九条白色小龙的中间,而练采英自从套回了这个岛云大师赠送的玩意之后,也是完全的放松下来。
只是现在谁也不会注意这些,大家全部都停留在了练采英居然可以将这个魔头收在妙金镯所化的金锅里面不说,还能够以这样大地声势轻易的将魔头消灭,要知道,以长老们的功力,也不过是控制住魔头之后,再慢慢的炼化而已,这日子少说也得有七七四十九天,哪里能够像练采英这样轻松的完成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阻碍。
这种功力,这种力量,怕是有字地名门的众长老,还没有谁有这个力量,就算是现在的这些鹤炎子长老等四人,这样的剑灵之体的神奇力量,合起来也不能够这样轻易的消灭魔头,不然的话,魔头也没有这么容易的逃跑,而不止于一头撞到了练采英的金锅里面,落得个完整尸都没留下来,也就是妙金镯里,还有众人所不知道的一点脑袋存在,不然的话,魔头算是最为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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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堂主,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我们这些长老,在你这样厉害的本事面前,确实汗颜啊,我们等回到仙人谷后,我们这些长老也没有脸面做下去了,练堂主更可以直接的升为练长老,不用再管理内堂那么的事情了呢。”
鹤炎子长老等四人,在魔头完全被练采英控制的时候,就自行的转化了剑灵之体,以人类的身段存在,而不是继续保持着巨剑的模样,因为他们那个时候就知道,绝对是没有必要再这样的催动全力,魔头一定能够被练采英控制并消灭了的,只是他们也没有料到,练采英能够这么快的完成一切罢了。
鹤炎子长老所说的话,并不是全部都是玩笑话,自然也不是出于嫉妒,也真的是自内心,从心里面认同了练采英的实力,和以前在仙人谷里得到的印象完全不一样,现在的练采英,绝对是生了出人意料的变化,已经出了原来的实力大大的一截,不然的话,长老们也不会这样的神色,而鹤炎子长老也不会就这样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鹤炎子长老,你们在说什么啊,我这个内堂堂主做得好好的,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可不愿意当长老啊。不过是岛云大师用大神通,传了我一点小法门而已,算不得什么厉害的东西,让长老们见笑了啊。”
没有想到,练采英十分的在乎这些事情,顾不得和刘青见礼已经解释一下,就这样的分辨起这个事情来,在练采英自己看来,这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真的被刘青封成了长老,那可就是麻烦了,一旦正式的宣告出来,再想要改变也是很难的呢。
不过这样一来,长老们也是释然了,原来是岛云大师的力量,怪不得这样的神奇,以岛云大师样不知道修炼多久的佛门高人,要传授练采英一些神通,再用来降服魔头,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而练采英拥有这样强大的实力,也就是非常正常了。
“好了,大家不用在这里再下去了,云左使他们还在调息当中,我们应该赶紧的送他们回仙人谷,以仙人谷中的充沛灵气,这样才能够更好的让他们恢复。”刘青也明白过来,怪不得练采英会这样及时的出现,对于岛云大师这样的佛门高人的神奇,刘青可是深有有体会的。
第261章重攻洞庭
一番折腾之后,在长老们和练采英的护持之下,刘青在前面亲自领路,很快的,大家就一起回到了仙人谷中,此刻的仙人谷,已经站了不少人在外面,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盼望,等着他们的回来。
“回来了,门主回来了啊。”巴青自然是站到最外面的一个,若不是练采英说奉了岛云大师的要求,已经决定前往接应刘青等人,而练采英的功力水准,巴青知道不会比自己差什么,这才能够放下心来,否则巴青绝对不肯在仙人谷中傻等,而是要出去给刘青帮忙。
巴青这样一喊,大家都嚷了起来,并不是巴青一个人的目力厉害,非人掌的一众同门,禺飞和鹰大他们,谁不是眼力惊人的家伙,几千步的距离,就和普通面前的距离没有任何的区别,实在是太容易瞧清楚了一些,连巴青他们都瞧见了,又怎么可能他们会瞧不见呀。
整个仙人谷很快沸腾起来,任凭是谁,也能够瞧见走在最前面的刘青脸上,全是兴奋和高兴的神情,不用说了,这一次的接应行动,绝对是成功的完成了,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比这个成果更好的事情,就让刘青他们也合力完成了呢。
“各位同门,那个绿袍老怪的巢**,居然隐藏了一个强大的魔头,而这个魔头,已经在鹤炎子长老等四位长老,还有练堂主的大力帮忙下,魔头最后被练堂主用妙金镯彻底消灭。”刘青看着众人在这里等候,也是十分的高兴,就这样大声的将一行的成果嚷了出来。
这个事情。自然是左行使者云飞风,感觉到了刘青等人地到来。强行中断了一下调息的过程,将一路经历的事情详细的报告后刘青之后,才在刘青的屡次催促下,再一次的进入调息之中,当然,在这个时候,刘青也顺便让云飞风收起了云家神幔,将所有人的飞行问题,都交给了练采英。
练采英的九天云梭。绝对是非常强大的,带这么一行十多个人,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若不是刘青考虑到安全问题,肯定也会到九天云梭里面。而不是一个人在前面独自飞行,以免受到外人不可控制的冲击。
其实以练采英的能力,以九天云梭地强悍,根本就不需要刘青这样小心的行事,但毕竟九天云梭的里面。还有这么多人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一个个都处于调息的状态,应该还是一个比较脆弱的状态,刘青这才会终于这样的决定下来。
也就是刘青要求这样做,凭着练采英的性子,怕不愿意答应这种事情,这在某种程度上讲,就是不信任练采英的九天云梭,也就是不信任练采英的能力。如果不是刘青,别人这么说,练采英笛再怎么也不会答应了呢。
“练堂主,你快将云左使等一众同门,送入到灵池里面去吧,至于鹤炎子长老等四位,如果你们需要调息恢复,也请一并前往灵池恢复了,以剑灵之体地攻击,怕也是消耗了不少的力量。”
刘青回头瞧了一眼众人,一个个从九天云梭里面,除了云飞风等一众调息的,也就是练采英和鹤炎子长老等四人到了外面,想到这里,刘青觉得有必要让大家赶快的恢复,也就顾不得众人又出一阵高兴欢呼声音!就这样的吩咐下去,自然是要给这些一路疲累的同门以方便。
听着刘青的吩咐,大家并没有过多的推辞,一个个离开大家欢迎的正面位置,从旁边绕入了仙人谷里面,只见一阵金青交杂地光芒闪过之后,鹤炎子长老等四人,还有练采英的九天云梭就失去了踪影。
“练堂主,你不用亲自送过去吗,也不用再调息一下吗?”看着随行的人,只有练采英留了下来,趁着大家还在欢呼的机会,刘青有些纳闷的询问练采英,毕竟这一路过来,练采英的消耗也是毕竟大的,刘青可不希望练采英在这里强忍着苦苦支持。
“没有什么啊,这一趟轻松得很,岛云大师的妙金镯占了最主要的作用,我本领的力量消耗,不过就是催动一下妙金镯,还有维持九天云梭的飞行罢了,这一点点的消耗,就算不在仙人谷中,也能够自行恢复呢。”练采英笑着摇了摇头,显然是心思没有放在这个上面,不是刘青询问,练采英只怕还懒得回答。
也就是刘青询问起来,练采英这才晃了晃手腕上面的妙金镯,表示出自己的情况,这可是练采英的真实水准,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大,就算是身处内堂堂主的位置,练采英对于自己的要求一直也没有放松,许多时间的苦练之后,练采英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容易的出现这种情形。
“至于九天云梭,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呢,门主你是不知道,九天云梭居然可以自行修炼,这送人的小事情,那里还需要我自己前去呢,不过就是九天云梭跑动一下,凭着九天云梭的神奇,还不到它自己平时修炼的一点点工夫呢。!!
练采英看着刘青还有些不放心的神色,又接着说了起来,这一回,练采英的话,算是真正的让刘青放下心来,毕竟这样的事情,一众同门身处其中,特别是还有左行使者云飞风在里面,练采英也不敢乱开玩笑,自然就得认真的交待一声呢.手机看
“好,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呢。”刘青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追问这方面的问题,以刘青的眼力,自然也可以瞧得出来练采英的身体是非常的正常,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消耗,而之前的种种,不过是刘青对于练采英的关心了罢了呢。
看着大家欢呼的声音又一次地低了下去,刘青又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刘青出乎意料之外地没有再进行什么大的宣告。而是十分认真的走进了云娘的跟前,道:“云执事。你放心好了,云左使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脱力严重一些而已。”
云娘的父亲,正是左行使者云飞风,在别人都以欢呼的时候,云娘虽然并没有沉默,但脸上还是出现了对于云飞风的担心神情,只是当着这么多人,云娘也不好上去询问刘青。如果不是刘青自己走过来,说出这个重要的消息,云娘还不知道要担心到什么时候呢。
出于一种血缘上的关系。对于云飞风地糟糕处境,云娘比谁都要更好的能够体会到那种难以言受的焦虑。在这种心情下面,云娘能够一直坚持着修炼,就算是不简单地呢,这次也不算全是坏事,云娘的心志。到现在也经受了强大地考验,这心之上面的修为,比之前还不知道强大多少呢。
云娘现在的实力,或者还比不上练采英这个强大得有些离谱的家伙,但相比较一般的弟子门人来,云娘地实力还是非常不错的,只看在执事堂,云娘做得如此的胜任,就可以说明一切。而对于这些事情,不但是刘青感觉到满意,就是身为云娘的父亲,左行使者云飞风,也是感觉非常的欣慰,从心底里满意呢。
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从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的齐整过,在刘青的刻意命令之下,几乎所有的有字无名门的众人,都被从中原各地召唤了回来,甚至是前往南荒之地,进行特殊试炼的弟子门人,也被一个个的召唤了回来。
刘青一个个看向一众同门,十分高兴地看着大家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确实欣慰,有字无名门终于到了力的时候,为了这么一天,有字无名门,可是准备得太多,一众门人的努力,包括刘青在内,也是十分的艰巨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施耐庵朝着刘青走了过来,在刘青的耳朵边上嘀咕了一会之后,就见刘青连连点头,脸上流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而接下来,刘青就是再一次的向着大家说话起来,不过倒是十分的简单。
刘青只说了一句话,便让大家解散回仙人谷,这句话很简单,却是大家期盼已经很久的话,那就是只听得刘青非常严肃地说道:“各位同门,从明天起,正式派出本门弟子,向中原各地进军,有字无名门大展的一天,终于到来了啊。”
就这一句话,又让一众弟子门陷入欢乐的海洋之后,就算是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了刘青的宣布,大家的激动心情还是难以用简单的话表达出来的,众人只有一阵狂嘶狂吼,用有些疯狂的神情,来代表心里头的最最激动的情怀。
其实,本来按照刘青去接应云飞风等人之前的布置,这个向全中原各处进军的事情,刘青就已经吩咐下来,而并不是要等到刘青的任何正式宣告,就可以自行决定向中原进军的事情,只是没有了刘青的宣告,大家总是觉得少了什么,最后在有字无名门的留守众人中间,就一齐决定,还是等刘青来宣布这个事情。
而施耐庵,就在刘青和云娘说话之后,走到了刘青的身边,悄悄的将这个意思告诉了刘青,心里十分高兴,十分欣慰的刘青,自然是怀着特别的心情宣布了这个事情,要知道,对于大家的期盼,刘青可是十分的清楚,而能够在所有的门人面前宣布这个事情,绝对是刘青非常愿意做的。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刘青可能就会让大家随便进去了呢,毕竟在有字无名门,还没有那么的规矩,也没有那么多的限制,现在刘青对于有字无名门的众人,除了那些执事堂的弟子管束得严厉一些,其余的情况下面,很少对弟子门人作任何的强行规定的呢。
在一众门人,带着十分感动的神色,预备回到仙人谷中之前,刘青的身子一抖,身体里面的幻影神针,一狠狠的飞了出来,以旁人无法想像的度,快的刺进了所有门人的身体里面,不论是身边的云娘,还有身边地施耐庵。也没有任何的例外。
这些幻影神针,在刺入一众同门的身体同时。刘青也将附在幻影神针的神识送进了弟子门人的身体里面,刘青的话,分别在大家的脑子里响起,刘青说说道:“各位同门,这就是长老们多日修炼出来的幻影神针,一切的应用法门,大家自己体会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找长老们询问。”
这个时候。刘青除了长老们那些已经有了幻影神针的,几乎是每个门人弟子至少送出了十根幻影神针,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刘青估计,应该所有的弟子门人。如果出去的话,即使不能够打败敌人,凭着幻影神针也能够自保了呢。
当然,更为重要地是,这些幻影神针一旦联合起来。可是有毁灭性的打击力量,之前加对付那么厉害地魔头,都可以挥出相当的效用,可见其厉害之处,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也就是刘青没有完全的挥出幻影神针的作用呢。
其实像练采英这些实力高强地同门,有没有幻影神针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为了保险起见,为了让刘青放心。练采英等人身形稍稍的滞了一下,还是接受了刘青送过来的幻影神针,大家想像的事情都差不多,反正自己不需要,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用来帮助别的同门呢。
很快,收取了幻影神针的一众同门,终于一个个的散去,全部进入了仙人谷中,这幻影神针地厉害,大家可是都听说了,谁也没有想到,刘青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将所有的幻影神针赠送给大家,得到这个神奇法宝的众人,一个个都急着去修炼呢。
再好的法宝,如果不好好的修炼的话,还不知道会挥出多大的作用呢,一众有字无名门的同门上,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在深深的感激刘青赐下了幻影神针的同时,一个个都非常快的找到修炼的地方,赶紧的修炼这个神奇的法宝,使得和身体融合起来,从而真正的挥出幻影神针的威力呢。
一天的时间很快的过去,就算是身休和精神极度消耗的左行使者云飞风,还有以张启星和张鼎为的十名弟子门人,也是飞快的恢复过来,灵池那么充沛的灵气,简直不是把灵气当作灵气,而是一种十分普通的玩意,在这样的环境,大家想不恢复都难呢。
而刘青出去之前所做的事情,也挥了极大效用,一番统计下来,有字无名门现在一共有不低于五百名弟子基本门人,那就是说真正属于有字无名门,有资格进入执事堂的弟子,就不少于这个数目,其中能够出去的同门,将近二百名弟子,而除了防守仙人谷所的一些必备力量外,能够真正派出来的弟子同门,足足有一百五十名。
在刘青的安排之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暂时只派出一百名弟子,先分作五个大方向,分别是北元大都方向,西南,中方向,南荒之地方向,以及东南方向和洞庭湖中央方向。
每个方向二十名弟子,其中至少有两名左右的长老们,而长老们的安排!分别是这样的,北元大都方向,由法本长老和法空长老领头,包括其余的十八位基本力量,这一方向,并不是有字无名门目前的重点,所以暂时的任务,主要是试探性的前进。
西南,中方向,也是两名长老,主要就是由巴青和新近提升的6吾明长老担当为的重任,也领着十八名的弟子门人弟子,主要是查看西南方向的邪派妖人,也不算是重点方向,暂时只见探听情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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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之地,则是由最近晋升的火蛟长老和镜目长老两人带领,也是十八的门人弟子,和东南方向以法元长老和青城九子中的老大一起,作为有字无名门延伸出去的触角之一,负责监视这两个方向的邪派妖人异动。
而最后的重中之重,包括鹤炎子长老在内的四位剑灵之体的长老,还有青城九子中的其余八个长老,就成为了所有方向中间,最为重要的一个方向,以十二位长老领头,仅仅是跟随了八名骨干的弟子,集中的力量之强,是非常罕见的,成为了刘青这次认为应该重点展的地方。
也就是说,按照刘青理解,整个洞庭湖方向,应该是中原大地上面,所有的邪派妖人中间,势力最为薄弱的地方,以这样的实力安排,刘青绝对是想将当地的邪派妖人一扫而光,进面以这个中央位置为支柱,大肆向中原各地军。
第262章排教长老
为了表示最慎重的意思,刘青还临时决定,亲自和鹤炎子长老等人前往洞庭湖,当然,刘青并不会施号令,还是由长老们作主,刘青不过是作一个帮忙的人想法,以免这次出击的力量不足。
其实,在其余的门人眼中看来,根本不需要刘青这样的慎重,以鹤炎子长老等四人,再加上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这样强大的力量联合起来,就是丘山邪魔那样的积年老邪人,怕也是也没有办法抵挡,更何况洞庭湖的左近,连半个丘山邪魔这样的邪派妖人都不存在呢。
也就是刘青说出这番话来,非得跟着前去,否则的话,还不一定会闹出什么样的反对意见来,特别是那些长老都只有两个的其余方向,早就感觉出刘青这里有些偏心的意思,心里都一个个不高兴着呢,现在好,连刘青这个门主也跟着去了,可不是明摆着要大大展洞庭湖方向呢。
不过,刘青就是要的这个效果,一方面给这个方向以最大的便利,另一方面也是需要让众人感受到来自门中的压力,这样的话,大家才会奋图强,而不是到了洞庭湖,还一味的保守龟缩,一定要趁着这个难得机会,将有字无名门的根,在洞庭湖的左右,深深的扎下去。
因此,刘青自己并没有多说话,只是造成了这样一种形势之后,就默默的跟着长老们出了,以刘青的身份,自然不会被长老们派出打头阵,只是安排了在行进队伍的中间。
而那八名弟子。则排在了行进队列的最前面,作为探路先锋地任务。刘青居中策应之后,除了鹤炎子长老等四位剑灵之体的,其余地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就押在了最后,算作是后方掩护。
这可是刘青一贯强调的种种谨慎的体现,现在的鹤炎子等人,虽然说是一转眼的工夫里,就配合练采英成功消灭了魔头,功劳是那样的**。但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的自得之心,仍然是非常小心的注意着一切。特别是在担当了这么重要地任务时,更是一切小心翼翼。唯恐第一次在有字无名门正式出征,就犯上不小的错误呢。
鹤炎子长老等四人,包括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在内,对于刘青地这个安排,应该说还是非常满意的。没有将其余地同门派到这个方向来主持事务,只能够说刘青充分的信任了他们的能力和力量,让他们担当了如此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在这样的心态之下,他们又哪里敢掉以轻心呢。
好在一路平安,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经过一阵时间地御剑飞行之后,洞庭湖的湖面已然在望,看着远处出现的一点点的湖水的迹象。就是鹤炎子长老这样的人,心情也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要知道,整个有字无名门的大展,就算是从这里开始,而他们这一行人,绝对就是真正的开路先锋。
毫不夸张地说,有字无名门能不能够在中原大地上站稳脚跟,很大一部分的事情,就看在他们的身上,如果他们这里顺利也就罢了,有字无名门自然按照预料中的大展,如果他们哪怕是经受了一点点的失败,对于目前的有字无名门,也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整个有字无名门展的大局。
“门主,前面那一个小黑点,就是有名的君山了,古诗有云‘白银盘里一青螺’那就是说的洞庭湖中心的君山,我们等下就在君山安顿下来如何?”鹤炎子长老的目力厉害,远远的瞧见了湖面中央的一个小黑点,有些兴趣盎然的指着那个小黑点,给刘青解说起来。
顺便的,习惯性的,鹤炎子长老询问起刘青的意见来,在鹤炎子长老的意识里,刘青在的时候,请求一下他,这实在是太正常了,虽然以鹤炎子长老的估算看来,附近没有比君山更适合大家停留的地方了呢。
君山,顾名思义,这就是洞庭湖中间的一座小山,只是这座山的位置特殊,堆在了湖水里面而已,如果不是借着船只的话,四周宽阔的水面,很难让人接近。
当然这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的,对于像鹤炎子长老这样的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自然可以轻易的从高空飞过湖面,直接落到君山上面,而鹤炎子长老对于这一切,也是非常有准备的,只要占据了君u,岛,再设下一些禁制法阵,就可以稳稳的站住脚跟,至于今后的打算,就可以一步步慢慢来了。
“鹤炎子长老,这就不对了,说你这里是由你们号施令,既然大家一致同意让你作为领,你就要负起这个责任,我现在可只是你手下的一名普通的门人,怎么反倒向我这里要起主意来呢?”.手机看
刘青并没有真的责怪,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提醒鹤炎子长老,即使是这样,还是让醒悟过来的鹤炎子长老弄了个满堂彩,脸色都有些不自然来,总算鹤炎子长老的修为深厚,没多久的工夫,就强行恢复了正常。
“暂停前进!来人,拿君山岛的资料来。”回复了正常的鹤炎子长老,瞧着君山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已经能够看清楚上面的郁郁葱葱的树木,心里很快快的盘算起来,想了一想之后,就命令前面弟子停止前进,跟着也示意刘青等人一起停下来。
在大家的或然不解的目光中,鹤炎子长老的手,伸向了青城九子中的老二,从其手中接过一张卷纸,放在手中仔细的瞧了起来,刘青在这卷纸经过身前之时,隐隐瞟起了一些蝇头小抬,不由得暗暗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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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架式,鹤炎子长老还真是有备而来,不说别的。单单只是准备了这附近的各种资料,就让人感觉到了非常的认真。这些资料,据刘青的猜想,一定和自己这一行人的目的有很大地关系。
果然,刘青才想到这里,那鹤炎子长老已经轻轻的念叨了出来,道:“各位同门注意了,君山岛上,虽然没有什么厉害的邪派妖人盘踞,却也有股势力霸占了。这就是湘西排教中的长老之一,号称‘活阎王’的阮熊开,一身诡异的排教术法。那也是不能够小视的。”
“我们有字无名门,自然不能够容许这样的不属于正派中人的家伙存在于自己地眼皮底下。这排教向来是门人弟子众多,有深厚功力的却是很少,除非是排教中的骨干人物,大家切不可伤害其性命。!!
到底是多年地成名人物,鹤炎子长老将这个杀人抢地的话。说得非常地自然,丝毫没有什么抢夺别人地盘的感觉,正是刘青平常挂在口中的,要替天下消除混乱的根源,让天下苍生重新的恢复到正常地秩序之中。
此刻,在鹤炎子长老的背上,只差没有插一午替天行道的大旗,刘青等人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不过鹤炎子长老倒也不是全部的没道理乱说。这排教的名声!就是在本地也不怎么好,处于亦正亦邪之间,现在鹤炎子长老为了有字地名门的需要,硬将其归结成邪派妖人,也算是太过错误。
更为重要的,鹤炎子长老也说,并不会伤害那些功力差劲的排教弟子门人,相信在众人的控制之下,等闲也不会伤害人性命,而刘青地亲自前来,未必就不是存了这方面的心思,不希望有字无名门这一众同门的手上,染上太多的血腥。
这可不是刘青假仁慈,而是为了一众同门今后的打算,只要是现在沾惹的血腥太多,而修积的外功又不足以抵消这一切的差错,日后渡天劫的时候,这些同门难免就有大麻烦,只是为了这个原因,刘青就觉得有必要让大家小心一些,没有原因就不要胡乱造成杀戮。
而至于其余的种种方面,是不是杀得没有道理,又或者理由太过牵强,这种事情,刘青就是愿意自己来承担了,反正天下处于乱世,人命本来就是轻贱,无辜与有辜似乎没有太多的关系呢。
“各位同门,依照现在的顺序不便,向着君山岛前进吧。”鹤炎子长老,还是习惯性的又瞧了一眼刘青,总算是在最后的关头将请求的话咽了回去,看着刘青投过来微微的笑容,鹤炎子长老的脸上也有些热,就那么干笑了一声,几乎是用吼的将这个前进的命令吩咐出来。
鹤炎子长老一声令下,先行动起来的,就是前面的八名普通弟子门人,大家化成一道道深青色的光芒,直接投向了远处的君山里面,基本上就是鹤炎子长老才命令出来,这八名弟子门人,就已经快到了那里。
看着鹤炎子长老等人,也准备晃动身形,紧跟着赶上去,却被身边的刘青一把揪住,刘青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缓缓的摇了摇头,道:“鹤炎子长老,不是我干涉你的行动,实在是有必要,让那些普通的弟子门人锻炼一下,不然的话,事事依靠长老们,可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呢。”
“当然啦,我这只是意见,一个小小的建议,听不听就随便鹤炎子长老你了,我身为门主,自然是说话算数的,绝对支持你的一切行动,说吧!鹤炎子长老你如何打算的呢?”
刘青还说自己不是干涉,这都比什么插手都要严重了呢,不过刘青的话,也还是蛮有道理的,鹤炎子长老转念一想,就仅仅只是一个排教的长老,有八名本门弟子前去应付,确实应该绰绰有余,身为长老及主事的人,实在没有必要这样的随便出手,起码也要维持一下作为有字无名门长老的架子啊。
“门主说得太是对了,本长老正是这样想的,还没有命令出来,就让门主抢了先呢,哈哈。”受到刘青的‘启’,鹤炎子长老的说话,也风趣了不少,并不介意自己的脸上还有些烧热的感觉。就这样地应承下来。
远处的君山,已经能够听得见隐隐了喊杀声音传了过来。以众人地功力!即使不跟着那八名普通的弟子门人前去,也可以将神识附在左右,跟着前往君山那里查看情形,根据大家一致查看,并没有现什么异样的情形,本门的弟子门人,还真是争气得很,只是这一路冲进去。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整个君山里面,已经因为他们的进入。陷入了异常的混乱当中,而这仅仅还只是开始。
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冲进来杀人放火的排教上下,已经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有字无名门弟子门人地剑下,除了逃窜之外!还是逃窜。这一切,一直到深居君山里面的排教长老,感觉到不对的时候,闻讯赶出来地,才略微的有些好转。
不过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太迟太晚,绝大多数地排教门人,已经遭受到了那八名普通的弟子门人最为恐怖的攻击,尽管多数还留下了性命。但却是失去了所有了斗志,在绝对的力量差别下,能够没有疯狂,已经算是这些排教的门人弟子,算是比较不错地资质了呢。
“什么人欺我排教,难道本长老在这里,真的就只是摆设不成吗?”排教长老的威名,在三湘四水都是赫赫有名,没想到今天被人如此的藐视,这一口气哪里按捺得了,‘活阎王’阮熊开的声音,就算身处较远位置的刘青等人,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可见这声音之洪亮。
听到这个响亮的声音,刘青等人不但没有着急,反而是开心的笑了,能够将敌人逼得这个气急败坏的地步,除了说明敌人差不多到了u,穷水尽地程度,没有其余更好的解释。
特别是刘青的心里,更是升起许多的欣慰心情,这么多日子的辛苦,这些普通的门人弟子,终于也能够挥出不小的作用,瞧瞧排教长老之一的人,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竟然落得这样的毫无风范,刘青又如何不感觉到高兴呢,对于邪派妖人,哪怕是半正半邪,也不能够说得上是积年的邪派妖人,刘青也是从来不肯心软的。
不然的话,刘青也不会同意让那八名普通的门人弟子,作这样的毫无差别的攻击,这期间,肯定还是要误伤一些人,但既然身处邪派妖人的巢**里面,就容不得刘青会愿意手下留情,这可是刘青的认识,除了自己的门人弟子,以及真正称得上无辜的人,刘青才会去关心他们的生死安危。
却不说刘青在这里思虑起伏,心情欢喜不已,只说那排教长老阮熊开,在十分的气愤难过之下,大声的吼了出来,也不能够阻止哪怕是一点点敌人进攻的脚步,这个家伙终于是抛开了一切,不去管本教弟子的安危!将自己最强大的能力释放了出来。
只见阮熊开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根金灿灿的笛子来,这笛子一尺来长,浑身亮,即使是阮熊开拿在手中,也是往下重重的沉了一下,在手中再三的掂量了一番,适应了笛子的重量之后,阮熊开才极为郑重的将笛子凑到了嘴巴边上。
奇特的声音,似哭非哭的声音,在阮熊开的嘴巴里面,经过笛子的转折,就这样飘飘荡荡的传了出来,很快的飘向了远方,将有字无名门的八名弟子门人,包括其余幸存的排教弟子也笼在了其中。
这些弟子们毫无准备,不比有字无名门的一众门人弟子,虽然一路顺利!都是打着十二分的小心,在这种情形下,自然是更加的小心,而那些排教的弟子,只知道一个个的涌上前围攻有字无名门的门人弟子,顿时就被这笛声完全的吸引。
一直稳若泰山,毫无紧张神色的鹤炎子长老,还有刘青等人,在听到这个奇怪的笛声之后,脸色的颜色忽然变了起来,哪里还是刚刚那种泰然的神色,一个个差点将眼睛都瞪了出来,狠狠的瞧着君山的方向。
似乎大家就在这个时候,要用眼睛将排教长老阮熊开的这个笛声,给硬生生的瞪回去一般,众人好一会的工夫,都没有动弹,也就是刘青忽然出一声叹息,身子一纵,白光闪处,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刘青都已经消失不见,这个做门主的都自食其言,先走了之后,其余的一众长老,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根本就不管什么锻炼弟子门人的话,跟着也是一道道白光闪处,大家的身影,非常的有层次的,就这样全部消失不见了。
第263章邪门术法
刘青等人,再次闪现白光之时,已经出现在了君山的上空,听到这种怪异的笛声之后,谁还能够在远处老老实实的观战呢,虽然不清楚这样的笛声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一股邪异的气息,还是不可控制的从这笛声里面传了出来。
如果众人没有猜错的话,这只怕就是排教长老最后的手段了,只一想到这种邪异的气息,居然会是一个功力堪堪比过有字无名门的普通人的家伙嘴巴里面吹了出来,众人就无不是在心里头压上了一块重铅,虽然没有人因此惊慌,但大家对于一众同门的安危,却是不可避免的担心起来。
也就是刘青还没有出明确的命令,大家这才不好一窝峰的冲上去,给排教长老以最后一击,但众人跃跃欲试的神情,都是溢于言表,不用说出来,也能够将这个信息准确无误的传达给刘青明白。
不过,才一冲动,忍不住接近了君山上空的刘青,却在这个时候犹豫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下去给八名普通的弟子门人帮忙,因为随着排教长老的笛声越的高亢之外,并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古怪,最多就是这种邪异的气息,又变得浓厚了一些,即使是深处在君山的高空之上,也可以清醒的感觉出来,这股邪异气息的强大。
“大家别急,再等等看,那八名弟子门人就在下面,看他们的样子,还是非常正常,我们只要随时保持出手的准备,其他的事情。还是等一等再说。”就在这个时候,瞧见了底下弟子门人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慌乱。反而是临时结成了梅花剑阵,蓄势以待,刘青心里一动,终于是狠着心命令出来。
不要怪刘青不愿意帮助一众弟子同门,实在是有字无名门这次出征地意义非同小可,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排教长老,还就需要刘青等人出手的话,未免就太小题大作了一些,这既是对于弟子门人的能力怀疑。也是对于一众长老的不信任,要知道这些普通的弟子门人能够被**来,都是经受了非常严格的挑选。不是达到要求的弟子同门,是不可能被**来的呢。
刘青刚才一个担心。将对于弟子门人的关心本能,化作了破空而至的冲动,但真正到了这里,刘青就记起了身处何方,正在做着什么事情。刘青想到这里的时候,也就不再管什么门人弟子是不是会真正的受到危险,是不是有大麻烦,而是决定静静的在上空观看,只是这个距离,比起之前近得太多了呢。
“门主,好像你又抢了我的风头呢,这个时候,出这样的命令的人。应该是本长老吧,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负责人呢,要门主老是这样的胡乱命令出来,我看底下的人,也不用出去大展了啊。”
刘青这里才觉得平静了一些,其余长老也是习惯性的听着刘青地吩咐,没有什么出手的想法,但那鹤炎子长老,却是有些不满起来,对着刘青好一顿牢骚,这有真有假,半认真半玩笑的话,让刘青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来。
刘青稍微的迟疑了一下,还是又开了口鹤炎子长老,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不应该胡乱吩咐出来的,这一次就算是我最后一次的这样乱说,以后绝对不会了啊,在这里,一切都听鹤炎子长老吩咐才对呢。”
刘青并不是那种知错不改的人,更不是单纯的只讲面子,不顾事情的正确与否,其实之前地不好意思,不过就是刘青心时感觉到不对的体现,为了表示尊重鹤炎子长老的意思,刘青又这样郑重的回应了出来,算是给了鹤炎子长老足够的支援,也是充分放权给鹤炎子长老的准备。
“嘿嘿,这就对了啊,本长老难得做一回主,门主你就要剥夺我的权力,可不是让人难受啊,既然门主知道错了,那就请门主听听我的第一个正式命令,请门主将幻影神针放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权力好不好使呢。”
鹤炎子长老立即就笑了起来,尽管由于身上敌人的上空,不好笑得太大声,但鹤炎子长老一脸的得意神色,还是可以非常清楚的让一众长老和刘青看明白,刘青倒没有什么,其余的一众长老,难免有些腹诽鹤炎子长老,在这里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呢。
底下的弟子门人,可还陷入不知道怎么样的古怪局面中,鹤炎子长老不将心思放在下面,却只知道在这里和刘青带着些胡搅蛮缠的意思,怎么又不让其余的长老心里有些不舒服呢,也就是刘青待人宽厚,其余的长老也服从刘青的决定,这才没有人出言指责鹤炎子长老,换在别的地方,只怕就有人要跳起脚来指责鹤炎子长老太过分了呢。
不过,众长老的心里想法各自不同,大家却还是非常的有兴趣,要瞧瞧刘青如何的应付鹤炎子长老的刁难意思,毕竟刘青刚刚说和不插手下面的普通弟子门人和排教长老的比拼,但现在刘青的幻影神针被鹤炎子长老命令使出来,正不是要让刘青干在这里等着,空自着急呢。
出乎众长老意精之外的,刘青一点也没有这个想法,刚刚正式表明维护鹤炎子长老权威的刘青,听着鹤炎子长老这有些随意的吩咐,略微分辨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出其管理范围的地方,身子一摇,无数的幻影神针,就从刘青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围在身体左右,不停的飞转翻滚。
“鹤炎子长老,本人刘青,已经将幻影神针全部放出,不知道有什么下一步的要求没有?”刘青不但是放出了幻影神针,而且还重复了一次鹤炎子长老的命令,表达出已经顺利完成吩咐的意思,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弟子门人,按照有关地规矩。十分认真的执行长老地要求。
“好,继续保持。不要让幻影神针跑回身体里去。”鹤炎子长老还真是拿腔作势了,认真的点了点头,鼻子里哼了一声之后,又继续的吩咐出来,只是这个吩咐,并不能够让大家明白,鹤炎子长老在这里要做什么,难道就是寻刘青这个有字无名门门主的开心不成?
当然,连刘青都是这样的听从鹤炎子长老的命令。这种置疑的话,并没有人真正说出来,如果谁要是说出这样的话。以鹤炎子长老现在的表现了,还不知道又会命令对方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在这样的情形下。大家只有用非常同情的目光瞧着刘青,用目光给刘青无穷的支援力量,至于说话交流什么地,那就是谁也没有了,而这时。自然不是长老愿意这样,而是大家不得不如此,一方面是鹤炎子长老的吩咐,刘青作出来地表率,另一方面,就是大家身上也出现了状况,所有的在场人等,身体里的幻影神针全都钻了出来,围着众人打起了转来。
所有人。因为刘青的缘故,这一个人放出了幻影神针,大家的身体左右,却不可避免地笼罩在了幻影神针的里面,这既是幻影神针的缺点,也是幻影神针的优点,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估计鹤炎子长老也不会只命令刘青一个人出幻影神针了。
只有在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原来鹤炎子长老,是要大家都用幻影神针护住身体,以免受到损害,特别是在那邪异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浓重,大家身处上空,都感觉心里有些难受起来时,更是感觉到了这种命令的明智所在。
而更加让人领悟鹤炎子长老看似玩笑,其实却是非常慎重的心理,原来底下的八名普通的弟子门人,在这个时候,也一个个自行将幻影神针放了出来,这可不是他们自己想要放出来的是,实在是和刘青等人的距离太近,几千步的距离,也只是等闲,何况就在这些弟子门人的上空,距离更近的情形下呢,以幻影神针的奇妙,自然是很容易的感应出来,那些密密麻麻的幻影神针,将八名普通的弟子门人护得结实。
隐隐还受到了一点邪异气息影响的弟子门人,正在心里有些慌张,还没有表现到脸上,以及体现出于行动之时,这个幻影神针的放出,绝对是非常及时的事情,这些幻影神针,就像是一颗定心丸,将大家悬起来的心,稳稳的放回了肚子里面。
这可不是众人在这里胡乱安慰自己,而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不要说幻影神针的奇妙,单单只是想到还有许多的长老,以及门主刘青就在左近,睁大了眼睛注视着自己,这些普通的门人弟子的勇气信心,就是不可抑制的爆出来。
而排教长老的准备,到现在算是完成,那古怪的笛声,带起来的邪异气息,也在这个时候到达了顶点,四周空气里的邪异感觉,已经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那些先被笛声罩住的排教诸弟子,已经是有了明显的反应,一个个摇摇晃晃的,步下变得浮动起来,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一般。
这一切还仅仅只是开始,身陷笛声之中排教门人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些门人弟子,大多数已经被有字无名门的这八位同门击倒,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是在能够勉强维持围在了排教长老的身前,排教长老显然没有区别对待的想法,一律用笛声笼罩了进去,自然也是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加上原来包围有字无名门一众同门的排教弟子,摇摇晃晃的人数,总共有一百左右,这些人身体摇晃越来越厉害,就在这股浓重到了极点的邪异气息面前,到达了摇晃的顶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脖子摇晃下来。
这样的情形,是大家都没有瞧见过的,就算是长老们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事情,因为以众长老的眼力,自然能够瞧出来,根本就不止是身体摇晃这么简单,这些可怜的排教弟子。眼睛已经变得通红,身体摇晃得已经差不多支持不住。可还是在那里继续的疯狂摇动,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绝对是神智错乱地表现。
到了这个地步,这些排教的可怜弟子,才刚刚经历最血腥地开始,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一个个排教弟子,就开始在这邪异气息里互相撕打起来,刚刚还是兄弟姐妹的排教众人。瞪着通红的眼睛,摇头晃脑的就往身边的同伴身上抓了过去。
有那些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是不知道反应的排教弟子。被拖过去之后,立即就被连撕带咬的弄得鲜血淋漓。在血染红了第一块泥土地面以后,整个君山里面,都变得异样的疯狂起来。
几乎是所有的排教弟子门人,都这样地伸出了手去,甚至包括那些已经向倒在了地上。被制住的门人弟子,身体不能够动,就强行甩起了脑袋,将不小心凑到身前,还能够疯狂扭动的人地腿上咬了过去,凄厉的惨叫声音,只在片刻之间,就响遍了笛声笼罩地范围。
即使是在幻影神针的保护之下,有字无名门的八名弟子门人。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想法,险些就要跳起来,和那些排教弟子一样的晃动身体,也就是幻影神针里面,不时地传出佛门的安定详和气息,就像是一股清泉,将他们这些燥动的情绪,一点点的安定下来,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不止是他们的感受如此,就是身处上空的刘青和一众长老,在那些排教弟子开始疯狂之时,身体里也产生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燥动,众人大惊之下,急忙催动幻影神针,神针上面出耀眼的光芒,将众人的身体完全的包住。
也就是众人都在云彩的上面,处于君山的上空,也被这些云彩遮挡住,不然的话,只是凭着现在的景象,就可以让那同样疯狂的排教长老,放弃这实在是太可怕了的拼命法子,这已经不能够说是比拼术法,而是在拿排教弟子的人命,作着最后殊死的挣扎。
如果刘青他们,早知道这个排教长老,竟然会使用这样恶毒的法子的话,知道会出现目前这种惨部的话,说什么大家也不会任由排教长老将这个诡异的笛声催到了极点,在这样的情形下,长老们和刘青都是自顾不及,哪里还有机会,下去救助这些可怜的排教弟子门人呢。
大家只能够赶紧的调息好身体,将身体完全的护持住,以免也像那些疯狂的排教弟子一样,变得不受控制的疯狂起来,现在就算是再保守的鹤炎子长老,也已经明白,自己的小心翼翼绝对不是错误,而是非常及时的事情,真要是让这些事情在众同门的身上出现,怕是谁也没有解除的法子。
众人的心里头,都是急得要命,知道再耽搁下去,底下的排教弟子固然是死伤殆尽,而那八名的弟子门人,绝对也会面对前所未有的威胁,要知道如果排教长老施展出来的古怪术法,只仅仅是让底下的排教弟子全部疯狂而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生在,则那八名弟子门人,肯定是当其冲的受到攻击。
如果是之前,大家对于众同门的护身能力,还是有充分的信任,可眼瞧着这样凄惨的事情,在眼皮底下生,大家的心情都是无比的沉重,知道即将下来的考验,对于这些弟子门人来说,一定是空前的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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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候,那个排教长老果然是跳了出来,底下的排教弟子,差不多已经全部倒下,这么多的弟子死在了面前,排教长老毫无自责的神色,反而是出一阵恐怖的笑声,只是将身体一摇,就这样的平空飞起,紧贴着地面,在这些弟子门人的身上掠过。
可以清楚瞧的是,每次这位排教长老,将身休和那些血污的身体相联系起来的时候,就有一团晦暗的红光闪动,奔着其身体而去,隐隐间,这些红光竟然是钻到其身体里面,一路向上,直接奔上了头顶位置。
随着排教长老掠过的弟子门人越多,头顶上方的红光就越来越明显,就像是一个高高的冠子戴在了头顶,整个人都被这些红光笼罩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邪异感觉,而显然是增加不少古怪功力的排教长老,出一阵难听的笑声之后,张大了嘴巴,吐出一阵狂风,朝着地上的这些死去的弟子门人扫去。
第264章分食元丹
这股狂风,在空中不停的转动,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旋转风暴,三尺左右的漩涡,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形成,更加可怕的是,这个漩涡竟然带着极强的吸引力量,那些横死在地上的排教弟子的尸体,竟然被漩涡直接吞没。
转眼的工夫,地上的排教弟子尸体,被这股越来越强大的狂风漩涡吞没,大约四五丈高的黑色漩涡,带着强烈的呼啸声音,在排教长老‘活阎王’阮熊开的得意笑里,狠狠的扑到了有字无名门的八位同门身前。
如果不是有字无名门的同门,早有准备,看着情形不对,就将大家的力量催到了极致,一个青色的罩子,在众人的联手施为之下,将大家全部罩住,只是这一个古怪的漩涡,就会让有字无名门的这八位同门,落得个和那些排教弟子同样的下场。
“还不出手,更待何时?”也不知道是谁吼出了一句,反正就是这八位有字无名门同门的嘴巴里面,喊出这一句大家早就想说出来的话,只见那金青交杂的光芒连连闪动,无数道细密的淡淡光芒,朝着还在暴笑中的排教长老阮熊开射了出去。
那排教长老正得意非常,为自己成功将敌人困住而高兴,自以为自己的这个邪门玩意,不惜以同门弟子为代价的术法,可以吃死了敌人,哪里还料得到对方的偷袭,这么多幻影神针,又是细密无比的攻击,可不是被刺个正着。
‘卟哧卟哧’的声音响个不停,一狠狠的幻影神针。迅地刺穿了阮熊开的身体,非常明显地碗口大小的孔洞。就在阮熊开的身体上面出现,阮熊开那得意的笑声,随着这些孔洞的出现,嘎然而止。
看到这个情形,一众同门除了欢欣鼓舞之外,赞叹于幻影神针的威力,就是不住的责怪自己,太没有将刘青赐下来的,长老们修炼的宝贝放在心上了。
早知道幻影神针如此厉害。这八位同门就不会这样紧张地排出阵势了,不说别的,就只说那个青色罩子。就是大家消耗了近一半的功力才完成地,可现在阮熊开虽然被幻影神针刺死。漩涡却没有消失,仍然停留在青色罩子的前面。
更加要命地是,这个漩涡还是那样的强劲,因为不停的旋转,里面的吸引力量并没有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在一点点地加强,一众同门到现在还能够勉强支持,也就是托了青色罩子的福,抵挡了大部分的吸力,不然的话,总有一两个功力稍微弱一些同门,承受不住这样强大的吸力的。
“门主,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了啊。看起来,这些弟子同门,还是有点小麻烦呢。”鹤炎子长老,早瞧出这些弟子的困境,看到众人在催动幻影神针时的坚决,鹤炎子长老的心里,也不得不暗暗赞叹。
平日里一直没怎么瞧得起执事堂弟子地长老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些家伙的厉害,等于是一呼百应的做法,才有一个人动作出来,大家的幻影神针,除了基本的护体之外,便将幻影神针的幻化特点挥到了最强!无数的幻影神针,其实主要是幻化出来的,大家一齐的攻击出去,那阮熊开的功力虽然深厚,却哪里能够抵敌得住。
至于那个漩涡没有办法应付,就不能够怪这些弟子能力不行,而是功力相差得太远,以排教这些多弟子的性命为代价催出来的邪门术法,岂是等闲视之,错非是有幻影神针在身,对方这样不顾代价的攻击,这八名弟子,要应付住阮熊开,还真是不容易。
“好,鹤炎子长老有命,谁敢不听,何况本来就是以鹤炎子长老为主,各位,我们就下去瞧瞧吧。”说完,刘青倒是第一个冲了下去,不止是长老们担心这些门人弟子的安危,在刘青这个门主的眼睛,一众同门,哪怕是这些普通弟子,也是宝贝得很。
身子一晃,刘青出现在了轰然倒地的排教长老阮熊开身前,蟠龙神剑自行飞了出去,在那阮熊开的身上一划,一道红光闪现,从那被分成两半的阮熊开身体里,就钻出一个赤身小人,眉毛眼睛,脸孔模样,和被杀死的阮熊开一模一样,只是小了许多,只有一尺来高。
“鹤炎子长老,你们负责处理那个该死的漩涡,解救弟子同门,这边就交我了啊。”刘青悄悄的传递神识,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鹤炎子长老,到了刘青现在的水准,利用神识将自己的意思传出去,实在是再容易不过。
被刘青抢了先的鹤炎子长老等人,只有无奈的瞧着空中的赤身小人,难过的吞了吞口水,谁不知道,这样的家伙都是用来炼制丹药的好材料,不要怪长老们的眼光差,实在是谁也没有想到,阮熊开在幻影神针的攻击下,还能够保有自己的元婴。
而且,不是长老们瞧不起排教,更加不是长老们不愿意承认,而是大家一致的看法,对于排教这样的小门派,还能够拥有一个达到元婴水准的长老,实在是太不可能了一些,自然而然的就没有往这里想.手机看
其实刘青也是瞎猫逮上了死耗子,一下来就没有准备往这里跑,却是神奇无比的蟠龙神剑,自行出击,将阮熊开的尸体削开,否则,以刘青平日里的性子来看,又如何会有这样毒辣的手段。
瞧着满脸惊慌,不肯相信自己会被现的阮熊开的元婴,刘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若说专门去杀人放火,收取别人的元婴炼制药材,那是刘青所不可能做的事情,但对于这种敌对人里面,等同于送上门的生意,刘青还是敬谢收下。绝不肯推辞放过。
“饶命,饶命啊。这位同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都是修炼仙道法门的,给条活跑吧,我这几十年的修炼功底,可是不容易呀。”顾不得自己排教长老地身份,空中的小人在蟠龙神剑地威势压迫下,不要说纵身逃跑,就是想稍微舒服一点的立在空中也不行。眼瞧着自己被一点点的压向了地面,知道了最后时刻即将来临的阮熊开,一边磕头。一边就在那里苦苦哀求。
说实话,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阮熊开都低头到了这样的地步,放在平时,刘青还真有可能一时心软,就放走了阮熊开。可现在是什么情势,正是有字无名门大肆扩展,向天下进军的时候,此刻放走了阮熊开不要紧,可日后这君山上面,有字无名门在洞庭湖左近最重要的据点,就会招来排教上下无休止的报复攻击。
更别说,亲眼目睹了排教长老阮熊开,视人命如草芥的行径。将所有地排教弟子都无情的杀害,借以获得强大的力量,刘青心底里还在为这些排教弟子死得太过不值而难受,又如何肯接受阮熊开地求饶呢?
叹息了一声,刘青坚定的将头摇了摇,连回答阮熊开地话也懒得做出来!只是用手一指蟠龙神剑,神剑上面出耀眼的银光,朝着空中的赤身小人而去,任何阮熊开再强大的力量,丢掉了肉身,没有依托,根本就不够蟠龙神剑一击的。
这银光还没有真正靠近阮熊开,似乎那赤身小人,也知道没有办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根本就不再做徒劳的挣扎,等着银光冲到身体上来,刘青也就不为己甚,准备在收取元婴的时候,给阮熊开留下一点点真灵,只要这一点点真灵不昧,经过多年的潜修之后,阮熊开还是可能再度恢复过来的。
刘青已经尽可能的将阮熊开那里考虑得多一些,没想到眼看成功的时候,还是生了变故,在银光挨到空中小人的身体上面时,那一直没有动作的赤身小人,忽然双掌一错,就那样地击出两道红光。
趁着红光将刘青出的炼制元婴的光芒勉强挡住时,赤身小人,也就是阮熊开的元婴,一双小手飞快的在空中舞动,划出一个接一个符咒,浑身上下,闪动着古怪印文的阮熊开,大喝了一声,就往刘青这里扑了过来。
看那意思,阮熊开居然想要和刘青同归于尽,不管刘青能不能够看懂其弄出来的符咒,只是这个惨烈无比的架式,再加上那种压迫性的气息,就可以知道,阮熊开算是将压箱底的本领也掏了出来,纯粹就是想临死前找个垫背的。
“嘿嘿,阮长老,要算计本门主,还差了一些,缚。”在这个时候,刘青还有余力扯着不咸不淡的话,硬是让那猛冲过来的阮熊开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刘青在搞什么阴谋阳谋的赤身小人,突然在空中停了一停。
刘青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长老们的惊呼声音,在这会才传了过来,刘青手指轻轻一点,那笔直冲向赤身小人的银光,眼看就要消失在空中之时,忽然就是一个回转,从后面赶上了赤身小人,紧紧的缠绕起来。
就像是一根神奇无比的绳子,刘青催动银光捆住了赤身小人之后,那一身印文的阮熊开,就这样的被紧紧的缚住,眼看可以爆出来的力量,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就算是以阮熊开的深厚功力,也被逼得吐出一口红色的鲜血来。
“你……”阮熊开只吐出一个字,便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涌了过来!整个人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陷入了全部的黑暗之中,自然是刘青全力动,不再给阮熊开任何的机会,将其炼制成了一颗圆滚滚的丹药。
元婴炼制成丹药,刘青可是新媳妇上轿头一回,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做出这样事情来的刘青,一伸手将飘浮在空中的黑亮丹药取了出来,伸手在上面轻轻的拂了几下,将阮熊最后一点附属的真灵荡了出去,不知道扔到何方之后,才拿着丹药仔细的瞧了起来。
丹药和刘青的拳头大小仿佛,一股异香从丹药的上面飘散出来,又黑又亮地样子。直让人忍不住就要吞吃下去,幸亏刘青早有心理准备。强大的真元力迅地涌遍全身,将自己这一点**扫荡得精光之后,这才继续的打量丹药。
拿在手中,并没有感觉到这个拳头大的丹药,在分量上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除了轻飘飘的,给人一种不着力的感觉,刘青不知道,这丹药还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值得那些邪道中人,如此热衷于有活人炼制这样的丹药。
其实刘青哪里知道,即使是邪道中人。要找到像排教长老这样功力的人,而且是凝结了元婴地高手。又哪里有这么容易,不说对方难以消灭,就是毁掉了对方的**,也极有可能同时毁灭了元婴,要像刘青这样的恰到好处。千巧万巧的事情,多少年也难得出一回。
刘青不太清楚其中的珍贵,并不代表没有人不知道,刘青尚且还拿着这颗大丹药在手中玩耍,那边长老们早围了过来,一个个眼睛放光,直勾勾地盯着刘青的手上,看他们的样子,若不是顾忌刘青这个门主的身份。大家还有些上下的区别,怕是要哄上来一抢而光。
“呵呵,长老们,这么一个元婴炼制地丹药,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只要我们继续消灭邪道中人,还怕少得了这种玩意?”刘青实在是不理解,众人放出来的炙热光芒,眼瞧着漩涡虽然被消灭干净,可那八名弟子同门还虚弱得很,刘青就有些奇怪,长老们怎么不替那些人恢复功力,只是围着这个丹药不放,真是太过古怪。
“哎呀,门主,我们都不知道如何说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大一颗元丹,嗯,就是元婴炼制出来的丹药,别说是拥有,就是瞧一瞧闻一闻,也是了不得的事情,虽然没有传说中的人参果那样的神奇,但一颗这样的元丹,抵个几十年的苦功,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还是鹤炎子长老,终究是这一次刘青指定的行动负责人,所拥有的镇定能力,也确实比其余的一众长老要厉害一些,看着刘青有些不明所以的神情,终于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之后,就连刘青,也是瞧着这颗元丹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开玩笑,几十年的苦功,那是什么概念,以刘青现在的力量,如果再修炼几十年,还不得进入真正的大成。
想到只要将眼前的元丹服下,就拥有这样神奇的力量,刘青也不得不动起了心,现在的乱世之中,拥有强大的实力,实在是最为迫切事情,更别说眼前正是有字无名门四下展的关键时刻,更加需要强大的力量。
“几十年,鹤炎子长老,你准确的估计一下,这颗元丹能够增加几十年功力,最少?”刘青的声音也变得急切起来,绝对是在鹤炎子长老的回答的一刹那,就将将这颗拳头大的元丹丢到嘴巴里面,如果说可以塞进去的话。
“五十年,最少五十年,如果想办法完整的吞下去,可能还不是这个数字。”鹤炎子长老,认真地盯着刘青手掌中的元丹,仔仔细细的瞧过一阵子后,给出一个激动人心的答案,不,应该说是让刘青非常激动的答案。
“成了。”就在众人还不知道刘青是在说什么意思时,刘青已经将空中悬浮着的蟠龙神剑取了下来,将元丹往空中一丢,一剑就劈在了元丹上面,那黑亮光的元丹,立即就变成了两半。
“哎呀,门主,你这是做什么呢,好好一颗元丹,劈开了就会损失至少十年的功力呀,浪费,真正是最大的浪费。”鹤炎子长老跌脚长叹,其余众长老也是跟着点头,刘青此举未免是太不得人心了,糟蹋东西,也不是这样的糟蹋法。
“别在那里躲躲闪闪了,快过来,本门主的规矩,你还不知道吗?见者有份,一半元丹给你们,另外一半,我和几位长老分而食之。”刘青不理会长老们的叹息和不解,掉过头去,朝着那早就闻声摸了过来的八位普通弟子喝了出来。
这么一句,在刘青看来平常不过的话,极其符合刘青平日作风的处理方式,却是让长老们和一众同门,全部怔在了当场,脑子里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空白,全然不知道置身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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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在长老们和一众同门看来,别说只是同门关系,就是亲兄弟亲父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只有拼命的据为己有,一个人吃了痛快,哪里还会想到要将这么宝贝的东西分出来呢?
第265章山锁水蛟
“尘归尘,土归土,你们好好安歇吧,但愿下辈子不要再做排教弟子。”刘青口中念念有词,绝对是悲天悯人的形象,若是长老们和一众同门,刚刚将由排教长老阮熊开的元婴炼制出来的元丹分吃完毕,恐怕都会被刘青的这个模样感动一番。
在刘青的坚持之下,元丹都已经被切成了无数块,大家自然只好分而食之,好在长老们都有见识,知道这种元丹虽然分的份数多一些,但却也不能够说太影响效果,也就是从能够增加五十年,到现在的一人增加了十年左右的功力罢了。
可别小看这十年的功力,长老们不算,刘青等年轻一些的家伙,可最缺乏的就是这种深厚的功力,即使是在灵池中一再的修炼,多少还有些欠缺,而现在,平白无故的增加了十年的功力,可以说就不再存在这方面的顾虑。
现在一众有字无名门的同门,站立的位置,就是在君山的山脚处,特意给排教的一众弟子选择出来的一个风水宝地,即使是这些弟子很少还有完整的尸体,刘青还是要求同门将他们安葬起来,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门主,你也别想太多了,更别怪那排教长老太不将这些普通弟子同门当回事了,还是在这个君山之上,有一个排教守护的重大秘密,非是如此,也不会出现实力并不强大的排教,在君山这个前后不挨着的位置,独留出一个单独的长老,而且还是实力这样强**来守护此处。”
一方面是为了安刘青的心,不要太为这些排教弟子难过。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鹤炎子长老还想着下一步的行动。排教弟子的消灭干净,其实在鹤炎子长老看来,却是无比方便地。
毕竟,刘青是说明了要将君山建成一个根本重地,如果留着这些排教弟子,还不知道产生怎么样的隐患,更别说长老们还准备的下一步行动,极有可能遭到这些家伙的破坏呢。
“秘密,什么秘密。快说来听听,鹤炎子长老,我们进屋子里说吧。”刘青面容转变之快。都快赶上最擅长变脸的云家弟子了,听着君山上还隐藏着秘密。能够让鹤炎子长老这样的人,郑而重之的提出来,刘青如何还不会想到其重要性。
于是,在长老们和一众弟子同门的目瞪口呆中,刘青飞快的挽着鹤炎子长老。就往君山山腰走去,在山腰处,有排教建筑地房屋无数,正是适合秘密谈话,之前大家也查看过,并没有什么损坏。
其实这也就是刘青一个人的小心,现在的君山上,除了刘青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有一个人地存在呢。排教弟子自从占据了君山之后,就将所有的普通人都赶了出去,为地就保证安全,只是他们浑然没有料到,还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从空中过来,一路杀出,毫不留情。
吩咐八名普通的门人弟子,将一间最大的屋子团团围住,刘青招呼几位长老就进了屋子,这回倒不是刘青故意慎重,实在是刘青有了极大的兴趣,深恐普通的弟子门人面前,鹤炎子长老不愿意多说,少了许多的隐密消息。
在这个时候,刘青不得不在心中自己赞扬了自己一次,当初想到让鹤炎子长老等人来,无非是觉得他们也算是离洞庭湖左右不远的出身,多少有些熟悉地方风情,没想到凑巧还弄出一个大秘密来,可不是让刘青自觉有识人之明。
“呵呵,门主,也不用这么紧张,这消息说穿了也不怎么厉害,反正本门中人也不缺少这么一点奇遇。”谁知道坐到了屋子里面,在刘青的期待目光,鹤炎子长老反而打起了哈哈来,一张嘴就让刘青有些泄气。
这都是什么话,刘青还不知道,有字无名门中这些年的展,处处顺利不说,还屡有遇合,只招收的一众同门,就是奇人异类层出不穷,鹤炎子长老不说这些,作为一门之主的刘青也是非常清楚的。
想了想,刘青还是忍住没有做声,以免一开口就得罪了鹤炎子长老,这消息还在鹤炎子长老的嘴巴里面,若是弄得鹤炎子长老一个不高兴,还真有可能就这样不说出来,那还不是要将刘青活活急死。
因此,刘青还是双目有神地盯住了鹤炎子长老,期待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急切,那不说话都流露出来的意思,足以让几个鹤炎子长老也无法招架,感受到刘青这个可怕的目光,鹤炎子长老也笑不出来,只得打开了正题。
“好了,门主,我说了算了,这个君山里,据我的前辈说,应该是锁了一条水蛟在这里,这水蛟少说也不千年以上的修行,和本门的火蛟估计相差无几,就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不知道门主以为,这算不算个人机密?”
鹤炎子长老,不说话不要紧,一说话就是惊人的消息,偏偏鹤炎子长老口气还是那样的从容,就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消息一般,从容到了其余的一众长老,都恨不得各自伸出手去,狠狠的拍打一下呢。
“水蛟,你没有说错吧,真是的水蛟,能够肯定?”刘青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足足跳起来有二三丈高,而且还是就那么悬浮在空中,居高临下的再一次询问鹤炎子长老,试图肯定下来。
不能说刘青的反应太过强烈,就是其余的一众长老,也没有料到鹤炎子会吐出一个这样的惊天秘密来,虽然没有和刘青一眼亲自目睹火蛟的强大力量,但从火蛟进入仙人谷的那一天起,大家就深切的感受到了火蛟身上的力量,到底有多么的强悍。
而水蛟,这个被鹤炎子长老所说地,和火蛟差不了多少力量的家伙。如果也能够找到的话,那就是多少强大的力量啊。水蛟在这个洞庭湖四面环水的地方,更是有着想像不到的先天优势,足以更加挥这样强大的力量。
因此,不仅仅是刘青有这样出奇的表情,就是其余的一众长老,也是一个个站了起来,眼睛放光地盯着鹤炎子长老,水蛟在大家的心目中,成了最为宝贝地玩意。至于大家是不是有这个力量降服,众人真还没有怎么考虑。
“我说鹤啼子,鹤喧子。还有鹤鸣子,你们几个别拿这样的眼神瞧我。当年师伯祖亲眼瞧见过君山的水蛟,只是不知道现在被排教地这帮家伙具体弄到了哪里去,嘿嘿,门主,这还不能够肯定吗。想我师伯祖也不会没事骗我玩的呀。”
“更何况,最为重要地是,你们都没有仔细看一看吗?这个君山怎么瞧都是一个镇锁蛟龙的地势,若说在这样的地方,困住一头千年以上的水蛟,有心算无心之下,随便哪位出手,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吧。”
鹤炎子长老,还不止是道听途说这一点。明显是悄悄看了地势之后,有了自己地推断,差不多是十拿九稳的事,在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至于鹤炎子长老所说的不知地方,无非就是谦逊的意思,不愿意将话说得那样满法,以免最后出了差错无法收场。
鹤鸣子长老等三个,多少还是和鹤炎子长老一个出身,隐隐约约知道一点消息,虽然也是惊奇万分,还不至于完全的失态,而青城九子中的八位,听到鹤炎子长老这么一说,面上不由得也有些不好看来。
鹤炎子长老没说还不觉得,之前只是觉得这君山的地势有些奇怪,可被鹤炎子长老解释过后,确实就是这样,这是一个典型的锁龙阵,别说是水蛟,就是一头真龙,也极有可能会被困住呢。
相比较长老们来,刘青到底经验有限,但青城九子中的八位,可是和鹤炎子长老他们并列的人物,没想到自己这一起八个老兄弟都没有瞧出来,却让鹤炎子长老看得个清楚明白,怎么不又是惭愧又是难受。
“门主,我看也别在这里说了,我们就去瞧瞧这水蛟,倒看看有多么的厉害,实在找不到的话,大不了我们几个出些力气,用那轻易不动用的搜山**,将君山整个翻一个底朝天就是。”
青城九子中八位里的老二,现在就是这八位长老的代表,他一说话,其余七位长老也站了起来,一个个向刘青表达了立即出去查看的意思,刘青本来就是悬浮在空中,闻言就准备往外面冲去。
不过,刘青很快又定住了身体,转过了身体,缓缓道:“二长老,不是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实在是现在还是鹤炎子长老作主,由他说了算,现在去就现在去,我说了可不行。”
一直以来,对于青城九子众人,刘青也不称呼名字,都是以排行相称,这个二长老,自然就是指的青城九子中的老二,而不是其余的众长老,刘青的话,立即让二长老醒悟过来,还确实得听鹤炎子长老的吩咐。
“门主,你在说什么呢,这样的小事,也需要问我,那我岂不是会被活活累死。”青城众长老的意思表情,鹤炎子长老哪里还会瞧不出来,平日里相处得就是非常的融洽,鹤炎子长老说话间,也少了许多的顾忌。
那些长老的自然神情流露,也是在有字无名门极其正常的,并不像其余的门派,对于这种方面的感情还刻意的隐藏,因此体会到对方心情的鹤炎子长老,说出来话非常的轻松,浑然没有刘青回身过来的一本正经。
不仅仅是说话,而且鹤炎子长老还作出了表率,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屋子里面,有些不紧不慢的声音,紧接着在外面响起,让众人会心的一笑同时,也是一个个跟着冲出了屋子,来到了外面。
“以水制水,这是锁龙阵的诀窍,我们还是多找些有水源的地方,一旦现,就放出幻影神针通知大家吧。”鹤炎子看到大家都冲了出来。点头向众人示意的同时,又作出一定的规定。这意思自然是让大家分头去找,避免走在一起,浪费不必要的力量。
“你们也别闲着,分成两队,就在君山上下巡视,有什么异常情况,也放出幻影神针回报。”鹤炎子长老说完,正要腾身而起,现那八名普通的弟子门人还站在外面。心念一动之间,又跟着命令出来。
这就是鹤炎子长老地细心之处,虽然水蛟是被困在了锁龙阵里面。应该不可能会伤害到任何人,但即使有这些普通的弟子门人可以使用。鹤炎子长老就不愿意浪费,只要这样的让他们保持巡视上下的局面,有什么麻烦,应该也可以支持一会的。
毕竟,在鹤炎子长老的心中。还要考虑到才夺了排教的一个重要地方,万一对方大举报复,而这里又没有谁去应对的话,还真的有一种给人软弱的味道,并不那么容易的占领了君山,鹤炎子长老还是非常看重这块新得的地盘地。
以增长了十年功力,四名一队的同门力量,鹤炎子长老自觉已经是非常强大的力量,只要不是排教长老全出。应该还是足以应付,放下这个心事之后,鹤炎子长老冲其余众人告了声罪,自行飞起,一个人先朝着稍微远一些的地方而去。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跟着各自散了,只有刘青一个人觉得难受,本来还想紧跟在鹤炎子长老的身边,以免走些无谓的弯路,刘青绝对是打好了主意,要跟着鹤炎子长老,先一步瞧见水蛟的。
鹤炎子长老,在刘青的心中,肯定是属于知道水蛟地头的人之一,刘青虽然不知道这个什么锁龙阵是什么玩意,但对于鹤炎子长老的能力,还是非常的信任,既然能够说出这些道道来,鹤炎子长老应该有些找到水蛟的把握。
有些无精打采,一个人走在了君山的山道上面,刘青左看看右看看,硬是没有找到干什么有水源的地方,别瞧着君山四面环水,置于洞庭湖的中央位置,可并不意味着君山上面就有多少水源,刘青走了半天,在君山上面也没有瞧到一点点水的影子。
不知不觉间,刘青就偏离了曲折向上地山道,漫无目的地走到一个小山谷的中间,这个山谷,也就是四五丈方圆,刘青纯粹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毫无意识的情形下来到的。
看了看这个同样没有水源地方之后,刘青不由得苦笑了出来,怎么这样的没有耐心,才找了这么一点点时间,就变得如此的沮丧呢,振奋起精神的刘青,身子轻轻的一纵,就到了空中,准备从这个小山谷上面穿越过去。
不料,刘青的身子才纵起了一丈多高,就觉得平日里轻巧无比的身体,忽然就像是灌注了重铅一般,变得异常的沉重,差不多是才跳了起来,就觉得笨重无比,一下子就从半空里掉了下来。
‘’,哼哼,来鬼了啊,还真不相信?”刘青纵身而起的力量,可不是催动体内的真元力,完全是凭着蹑空草的力量,当初在火蛟的控制之下,刘青都能够依靠这个能力来去自如,何况是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止,谷。
因此,刘青第一反应,不是要查看这个小山谷有什么古怪,其实是反正看也看不出来,而是继续的将身体一挺,脚尖在地上重重的一顿,纵了起来。
相比较第一次的跳起,刘青现在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身的真元力已经催动到了极致,神识也是全部的放开,随时盯着可能出现的情况,而重点目标,自然是放在这个小山谷里面。
出乎刘青意料之外,又是在情理之中的,才纵起了一半的身体,还是被一股大力涌过来硬生生的扯下,而刘青并没有如愿的现这股力量的来处,似乎就是平空而来,又平空而去,就不是不让刘青从这个山谷穿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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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刘青只得皱起眉头,身子向后飘了起来,这一次,还是全身戒备的刘青,只等着强大的力量来扯动自己,只可惜,刘青准备了半天!也没有生任何的事情,似乎刚刚那种力量从来都没有出现,这一次,刘青纵起的高度,已经过四丈多,丝毫不受影响。
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出现差错的刘青,重新的落到地上之后,连停留的意思都没有,便飞快的再一次纵了起来,只是现在,刘青不可能再向后退,而是继续的朝着小山谷里面而去,试图穿越过去。
第266章射丝魔虫
还是没有任何的分别,刘青纵在空中的身体,仍是不可控制的被拖了下来,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躲在了小山谷的里面,不停的预备着,要将预备从小山谷穿越的刘青拦截下来。
“好嘛,我来会一会你。”刘青也是生了气,一向顺利的自己,哪里吃过这种不明不白的亏,也顾不得再考虑什么水蛟的事情,喝声之下,刘青的蟠龙神剑,闪烁着耀眼的金银光芒,冲天而起。
进入了银光境界的刘青,拥有的功力是之前远远不能够相比的,连带着蟠龙神剑也有了新变化,只是一直散着大量的青光杂着极少量的金光的蟠龙神剑,在此刻,银光已经占了一大多半左右,而蟠龙神剑里的金光,也有一小半之多。
随手一指,蟠龙神剑吐出一丈左右的恐怖剑光,轻巧的在小山谷上划了一下,这一下瞧起来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实际上却是刘青差不多催动蟠龙神剑五成攻击力量,那小山谷虽然有些古怪,却哪里受得了这种凶悍玩意的攻击,只听得一声巨响,就露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来。
从中间的位置开始,几乎是笼罩了整个小山谷,在恐怖剑光的扫荡之下!这个小山谷硬是被刨出了一个大坑,本来就是个山谷的地形,在出现这个深坑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深深的暗潭。
当然,这个暗潭里面,还是非常的干涸,并没有什么水的,眼瞧着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又泄了一番恶气的刘青,就再一次的纵起身形。从这个大变样地小山谷上穿越。
刘青也是和这个小山谷较上了劲,不然的话,这么宽阔的地方,刘青又是能够在空中来去自如,哪里需要在这里和小山谷生气呢,在认为消失了不知名的古怪东西后,刘青便懒得去想为什么出现古怪的情形,直接踩在了变大的蟠龙神剑上。
眼看蟠龙神剑就要从小山谷上穿越而过,忽然就有一丝近似于透明的丝线。朝着蟠龙神剑上面缠了过来,蟠龙神剑也是有灵的神物,如何肯受这种束缚。自行调转了方向,往后飞快的退开。
这一次。刘青虽然没有并小山谷下的古怪玩意弄到落下来,却还是被紧张的蟠龙神剑给带了回去,又一次回到了出地位置,可差点没有将刘青活活气晕,想想也没有可能和一把宝剑生气的刘青。只有再一次的催动了蟠龙神剑,吐出强悍地剑光,又继续的往暗潭里深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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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现在算是明白,如果不将底下地古怪玩意弄出来,怕是自己不可能好生生的穿越这个小山谷,一旦定了这个心思,刘青的行动就变得异常的果决,那蟠龙神剑哪里还是一把杀人的利器,分明就是世人最好地挖井工具。不一会的工夫,十多丈深的暗潭,就出现在刘青的跟前。
刘青的神识,并没有立即随着蟠龙神剑的向下而跟随过去,如果说刘青一点没有察觉出底下的古怪,似乎不太寻常,也是不合常理,大大的异于刘青平日里的性子,之前地种种表现,固然是有生气的成份在内,另一方面,也不能够不说,刘青对于底的玩意生起了好奇之心,要假装作不在意的时候,地其进行最彻底的查探。
因此,在这样的心理之下,刘青明明挖出了十多丈深的暗潭,还是没有催动自己的神识跟随,以免让底下的东西知道自己是有意窥觑,要知道,既然能够主动出力量攻击的家伙,其拥有的智力未必会比普通人差的。
刘青只是一个劲的催动蟠龙神剑,不停的往下钻去,在**了大量的泥土同时,也是时刻注意着有无活物异动,那一丝近似于透明的丝线,让刘青感觉到惊异的同时,也肯定里面应该是有活物的存在。
接下来,稍微让刘青有些泄气的是,这蟠龙神剑一路深挖下去,足足挖到了近二十丈深的时候,还是没有现任何的不对,除了泥土,还是泥土,别说活物,加活物的一点存在痕迹也没有现。
正当刘青犹豫着,是不是要让蟠龙神剑再继续的深挖下去时,蟠龙神剑那里,却传来了不同一般的感觉,强烈的震动感,通过蟠龙神剑准确的告诉刘青,有东西正在对蟠龙神剑起攻击。
心里暗暗高兴的同时,刘青没有任何迟疑的催动蟠龙神剑,一点点的升了起来,度并没有太快,差不多一飞一顿,一顿一飞的意思,短短二十丈距离,花费了起码有半柱香的工夫。
这当然是刘青担心蟠龙神剑上来的太快,会影响到底下活物地追赶,可不是刘青现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将蟠龙神剑从那么深的地方一眨眼收回来,感觉到蟠龙神剑上还是传来不停的震动,刘青盯着深坑的出口,心里也是有些紧张起来。
更加准确地说,刘青是非常期待地盯着深潭的出口,那么多的时间都等过去了,刘青也是不急在这一刻,小心的控制着蟠龙神剑,不使其自行出反击的力量,刘青对于蟠龙神剑可是有些明白,只要自己出强烈的自主控制的愿望,这个神异到了极点的宝剑,就不会喧宾夺主的自行选择攻击的。
耀眼的金银剑光,已经是被刘青刻意控制黯淡了许多,在蟠龙神剑出来的那一刹那,刘青都有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快蹦了出来,所有的心情,在这一会达到了极致,在蟠龙神剑终于飞出后,刘青的全部精神都盯住了暗潭的出口处.手机看
如同刘青所期待的一样,那个一直弄得刘青不能够从小山谷上空穿越的古怪玩意,露出了其神秘的面目,被蟠龙神剑一再吵闹,左躲右躲也不能够逃脱的家伙。就这样地跟着蟠龙神剑冲了出来。
应该说刘青料到的这个玩意地强悍,但还是没有想到。这个玩意的古怪,让刘青没有一点的心理准备,看着空中出现的,只有一个指头大小的黑色虫子,刘青如果不是亲身感受,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一个小黑虫子,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要说刘青在被攻击,没有存一点的侥幸之心。希望这里面藏着的是水蛟,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只是一种希望多于猜测的事情。可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只小黑虫子,就大大出乎刘青的意料了。
“射丝魔虫?”刘青心里头忽然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脑子里迅地闪过西南四十八种毒虫的种种形象,对照之下,刘青忍不住就叫了出来,在刘青的声音里,那只小黑虫子立即被吸引过来。
似乎是要证明自己就是西南四十八种毒虫之一。那小黑虫子,又一吹吐出了近似于透明的丝线,没头没脑的就朝着刘青的身体冲了过来,浑然将惹怒了其半天的蟠龙神剑没有再放在眼中,仅仅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
刘青哪里知道,一只小虫子,还有这么大的自尊心,急切间,不好用蟠龙神剑伤害它。对于这吐出来的丝线又不敢再掉以轻心,刘青皱着眉头,就催动了体内的真元力,手指一弹,真元力幻化出来的一个粗壮些的丝线,迎了上去。
以丝线对丝线,刘青还真是要替这个小虫子正名了,谁让小虫子有这样大的胆子,连蟠龙神剑也敢不管不顾,让人佩服到了极点呢,所以刘青干脆地也来试试这小虫子的力量,看看是不是自己所认为的射丝魔虫。
在刘青的记忆中,射丝魔虫这种虫子最强大的力量,就在这个丝线上面,如果说之前的丝线一直是这个虫子射出来的的,二十丈远的距离,还是有泥土的阻隔,居然还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准,就必然是躲丝魔虫。
刘青所催动出来的真元力量,看起来比小虫子射出来的丝线要粗壮了许多,互相撞击到了一起之后,竟然没有一点的抵抗能力,直接被对方的丝线打回来不说,还被其追赶上来,一点点的吞噬掉。
那已经厉害到了极点的丝线,经过刘青的真元力补充之后,挥出了更加强大的效用,甚至带着一点呼啸的声音,往刘青这里电射而至,眼瞧着就到了刘青的身前,若是射实了,怕以刘青目前的功力,也要吃上一个不小的亏。
瞧着不对,刘青快的转动身体,只是稍微的错了一错,就让开了这势在必得一击,刘青在丝线扫过身体一刹那,这才想了起来,之前的每次被从空中扯下,居然就是现在这样一丝线弄出来的,若是弄得像现在这样,刘青都不敢再想下去,身上已经是一身冷汗。
这样强大的力量,这样曲折如意的丝线,刘青对于射丝魔虫的身份,已经能够确定无疑,从来没有想到会面对这样的家伙,刘青仓促之间,还真是没有太好的处理办法,只有被动的应付着射丝魔虫的攻击。
等得丝线擦身而过后,刘青稍微的长出了一口气,就在还没有完全的放松下来时,那已经射空的丝线,忽然一个转折,打了一个对折,硬是从前面又绕了回来,目标还是刘青这里,显然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啊呀’一声,刘青跳了起来,身子借助蹑空草的力量,已经起在了空中,和射丝魔虫正身对上,可不用再担心会被其拉下来,刘青当机立断的朝着射丝魔虫冲了过去,在刘青想法中,这家伙应该不可能朝其自身动手吧。
果然,刘青才到了射丝魔虫的上空,那丝线正气势汹汹的要跟随而上,忽然就僵在了原地,跟着一点点的缩了回去,很快的就消失不见,在刘青仔细观察之后,也是不由得哑然。
原来射丝魔虫这家伙,居然是将自己吐出来的丝线,又重新的一点点吃了回去,一直以来,这丝线在空中转折半天。居然是没有和射经魔虫断开联系。怪不得使用起来如手使臂。极其熟练。达到了异常精准的地步。
而刘青自然还是非常得意的,若不是紧急关头想出了这么一招来应付射丝魔虫,还不知道会被这家伙地丝线追赶到什么时候,如果想直接消灭掉这家伙还好办,只需要悬浮中的蟠龙神剑重重切下便好,可现在刘青只想好好收取射丝魔虫,哪里舍得了杀死呢。
心念电转之下,刘青从身上摸出了红罗刹伞来。这个一直收留在练采英身上地宝贝,因为担心洞庭湖这里会用得着,特意被带了过来。在这种情形之下,刘青恰恰可用上。毫不犹豫的催动真元力,红罗刹伞射出一圈圈的红光,远远的锁定了恰恰收完丝线的射丝魔虫。
轻叱了一声,看着射丝魔虫被定得死死的,不可能逃脱的刘青。将红罗刹伞往空中一丢,继续转出一圈圈的红光同时,伞骨全部打开,整个伞面放开,那射丝魔虫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时,红光一闪之间,就被拖进了红罗刹伞里。
“嘿嘿,这回老实了吧。”轻轻的拍了拍红罗刹伞,刘青心满意足地收了起来。好好的一个射丝魔虫,就这样的被自己收取,刘青地心情别提有多么的兴奋,之前地种种麻烦,总算是没有白受。
看着底下出现的深坑,刘青笑着摇了摇头,可没有打算替这个地方重新整理,反正这么大的一个暗潭,如果下雨天积蓄了足够的雨水的话,还真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地水潭,那这君山之上,说不准还因为刘青的缘故,多了一道风景呢。
想起在这里耽搁了不少的时间,还不知道其余人找寻水蛟的事情如何,虽然没有人催动幻影神针,但刘青还是有些着急的,要知道这水蛟一天不找到,刘青就一天也不能够安心。
因为躲在暗处的水蛟,谁知道是不是哪天会逃出现,现在有一众长老和刘青自己在这里,还可以说不惧怕水蛟的突袭,但一旦众人离开,这里又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那水蛟的忽然出现,无疑会给这里地同门造成极强的背动。
在这样的心情之下,成功收取射丝魔虫的喜悦也被冲淡了几分,抬着分辨了一下方向之后,刘青身形一纵,就准备再次的穿越小山谷,前面而去,当然在这里,刘青还是下意识的往着小山谷里的暗潭瞧了一眼。
刘青以为,这可能是今天自己在这里所瞧的最后一眼,谁知道不瞧还好,一瞧之下,刘青脸色大变之下,像是着了火似的赶紧的扭动身体,几次变换了在空中的位置之后,这才一个急匆匆的强行下坠,自己将身体从空中弄了下来。
好家伙,从那暗潭里面,居然又一次的射了丝线,若不是清楚感受到之前一只射丝魔虫还在红罗刹伞里,刘青都会以为自己失手让射丝魔虫逃走掉了。
无奈之下,来不及想明白为什么,察觉到空中的丝线又一次的跟随自己冲了过来,刘青身子一摇,就在地上快的跑动起来,这一次,刘青没有再选择在空中躲闪,而仅仅是围着小山谷绕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子。
对了,就是绕圈子,除了这个瞧起来有些笨的办法,刘青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想到不其他的好办法,红罗刹根本就来不及掏出,更别说有时间施展了,而且刘青还得小心另一只困住的射丝魔虫会逃走。
‘另一只?’刘青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电光,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还有射丝魔虫会在暗潭里面射出丝线,原来这种射丝魔虫,一向都是两只一对的生活,根本就没有单身射丝魔虫的存在,想必自己抓住的射丝魔虫,和底下的正是一对。
怪不得刘青一直觉得还有什么不戏的地方,偏偏又总是没有想出来,原来是这射丝魔虫的特殊习性,从来没有见识这种玩意的刘青,一直都是想着如何收服射丝魔虫,竟然将这个最显眼的事情忽略。
总算无巧不巧的是,刘青恰恰瞧了那么一眼,想着差点又被另外一只射丝魔虫拖离空中,刘青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浑身没有注意,自己跑动了圈子已经不计其数,那身后的丝线,绕出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再也不能够继续向前延伸,就那么停在了刘青的身后。
而最为重要的,还不是这个刘青暂时脱离困境的事情,而是暗潭里面,一直躲在里面不停的射出丝线的射丝魔虫,在知道无法在里面奈何刘青时,不得不显露出真容,足够过另外一只射丝魔虫三十倍以上的身体,差不多有刘青手臂大小的射丝魔虫,已经来到了暗潭的出口边。
第267章虫收怪来
如果说,之前那个不起眼的小黑虫子,居然就是鼎鼎大名的射丝魔虫,给刘青带来了足够的惊奇的话,现在这只手臂粗细的射丝魔虫,给刘青的感觉,绝对是震撼性的,险些就让镇定自若的刘青惊叫起来。
已经对于射丝魔虫有了非常足够的估计,也清醒的认识到了射丝魔虫的厉害,但刘青还是没有想到,小小的射丝魔虫,可以长大到这个的地步,未免两者相差的距离也太大了一些,若是成年与未成年之间,也还比较正常,但这明显是一对射丝魔虫,偏偏就闹出这么大差别来。
依照平日里的常识,被刘青收走的射丝魔虫,应该是一只雄性,而这只大得有些吓人的射丝魔虫,应该是一只雌性的,但凡是体形差异,一对异类中间形体相差太多,一般都是这个道理。
一瞬间想清楚这么多的刘青,并没有因为成功的躲避了这只大概是雌性的射丝魔虫的攻击而有太多的欣喜,反而因为这种种的推测,刘青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就差在脸上写三个字,‘太倒霉’,这实在不能够说刘青的运气有多好,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只射丝魔虫,结果又弄出了一个更大的家伙来。
勉强振奋心怀,刘青试着催动蟠龙神剑,试探性的向前面这个射丝魔虫起了攻击,当然,刘青不想消灭掉这个射丝魔虫,如果射丝魔虫没有什么恰当的反应,这蟠龙神剑上面的剑光,也绝对不会真正的落下去的。
傲然瞪着刘青地射丝魔虫,浑然没有将刘青催动过来的剑光瞧在眼里。对于这样强大地剑光,金银夹杂的剑光。射丝魔虫只是稍微的移动了一下身体,便闪过了剑光的试探性攻击。
刘青有些目瞪口呆,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只射丝魔虫了,因为刘青清楚的看到,在这只射丝魔虫移动身体的同时,这家伙身上散出一点青蒙蒙光芒,那绝对是内丹有成的模样,换句话说,这只长相不一般的射丝魔虫。已经成功的进入了异类地行列,刘青相信,只要经过在灵池的修炼。加以有字无名门的独特异类修炼法门,一定能够和禹飞鹰大他们一样。修炼**形化身。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就算是不要那只射丝魔虫,也要将你捉住。”刘青口中念念有词,手上就快地动了起来。那把一直不好再动用的红罗刹伞,在这个时候,刘青就下定了决心,要将眼前地射丝魔虫收下来。
红光起处,刘青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之前的那只射丝魔虫,大约完全的被红罗杀刹伞控制,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红罗刹的控制,伞骨完全地打开。也没有见里面的射丝魔虫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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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自己的身形被红光罩住,那只在外面镇定自若,对于刘青有些不屑一顾的家伙,终于也知道了不妙,嘴巴里面出难听的尖啸声音,粗大的身体,在地上拼命的扭动起来,试图摆脱红罗刹伞的锁定。
只是红罗刹伞的光芒已经完全地散出来,准确的锁定了射丝魔虫,就容不得其有机会逃离,只见得红光再闪之间,射丝魔虫偌大的身体,居然就这样的被拖了起来,腾空而起,直接被拖进了红罗刹伞里。
伸手接住空中掉下来的红罗刹伞,刘青心满意足的在上面摸了一把,感受到里面的射丝魔虫兀自不停的挣扎,刘青也不得高兴的笑了起来,还是自己早有预见,带着红罗刹伞这个好宝贝,不然应付起射丝魔虫来,还真是有些麻烦,特别是在需要生擒的时候。
成功的收取了一对射丝魔虫,按理说刘青可以很轻松的离开了,但在这里连续取得了两个宝贝的刘青,再也不愿意就这样的离开,唯恐底下还没有宝贝藏着的刘青,干脆的催动蟠龙神剑,狠狠的给暗潭来了一下。
这个狠狠的程度,可不是嘴巴上面说说而已,相反,是刘青的力量增长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挥,那过丈长的剑光,直接往暗潭里面刺进去时,刘青甚至都感觉到了整个君山都抖了一抖。
好家伙,不过是二丈许方圆的暗潭,在刘青这一次全力催动之下,加上蟠龙神剑那令人震惊的破坏力量,就瞧见整个暗潭里面都变得空空如也起来,那么多的泥土,那么深的地方,竟是硬生生的被蟠龙神剑来了个直接蒸。
这可不是将湖水直接蒸,而是将实实在在的泥土,通过强大的力量直接化作了虚无,这是刘青之前从来没有用过的强大力量,只不过是想到这些泥土弄来弄去的麻烦,心里下意识的催动蟠龙神剑罢了。
看着这个已经深达三十丈左右的深潭,刘青也不由得苦笑起来,整个小山谷,这次被刘青弄得全部的消失不见,一个真正意义的深潭,就这样的出现了,现在所缺少的,不过就是这个深潭里面还同有出现一些清水的痕迹罢了。
刘青弄出来的动作是如此之大,别说刘青自己也是没有想到,其余在君山上面的一众同门,又哪里想到了,离得稍微远一些的同门,还没有太过在意,可附近的鹤炎子等四位长老,一下子感受到了蟠龙神剑释放出来的强大力量,只当作是刘青遇到了什么麻烦,一个个催动飞遁术,赶紧的朝这边奔了过来。
“门主,怎么啦,没事吧?”人还在远处,鹤炎子长老已经叫了起来,刚刚虽说是四散寻找水蛟的封印,鹤炎子长老一个人也是走得最快,但实际上,鹤炎子长老并没有离开刘青太远,毕竟刘青这个一门之主,是很多人临出来认真嘱咐过鹤炎子长老的。对于刘青的安危,鹤炎子长老不可能不在意。
因此。实际上离刘青不远的鹤炎子长老,还有鹤啼子,鹤喧子,鹤鸣子等四位长老,就像是预先约好了一样,就在刘青弄出这个不小的动静时!一个个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而且还就是鹤炎子长老抢先问,其余三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毕竟鹤炎子长老这句话真是有些多余,刘青好好的站在这里,除了人有些呆住地样子。其实却是好得不能够再好了。
“没事没事,鹤炎子长老。还有几位,你们怎么都过来了,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你们这样的照顾吗?”刘青还是非常注意尊重鹤炎子长老。听着鹤炎子长老非常关心的询问,赶紧的回答了一句。
不过跟着,刘青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几位长老也来得太快太巧合了一些,显然就是一直在附近随时准备支援自己,心里虽然感动于众人的关心,但刘青嘴巴上面,还是说得比较严肃,并不希望大家对自己过多的照顾。
不能够不说。刘青对于自己现在的力量,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虽然功力上和这些长老们相比,由于时间的关系,多少还有一些差距,但依靠蟠龙神剑和杏黄旗这两样神奇地法宝补充,再加上红罗刹伞,刘青觉得,不说横行天下,自保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
在这样的状态,刘青又哪里会愿意长老们时刻想着照顾自己呢,这倒不是面子方面的原因,实在是太浪费力量了,如果说这些长老,将精力多花在寻找水蛟的上面,就这么大一点地君山,或许已经有了水蛟的踪迹呢。
而且,就算没有这方面的收获,长老们将这些心思放到那八名普通的弟子同门身上也好,刘青自己认为,比较起来,那些普通的门人弟子,更加需要门中这些功力深厚了一些地人关心,毕竟他们的功力还是要差一些,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趁手法宝。
若不是有幻影神针的缘故,刘青还真不希望那八名弟子分开,也就是有幻影神针在心底里撑着,刘青就没有特别的和鹤炎子长老坚持,要求八名弟子门人集中到一起,否则刘青还不知道要提出多少的意见来。
听着刘青的话,鹤炎子长老等人,除了各自干笑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这点心思被刘青这样直接的揭破,就算是长老们的年纪老大,面子多少也觉得有点尴尬,好在刘青只说了这一句,也知道再说不利于保持长老们的面子,跟着就停了下来。
“门主,这是哪里出来的一个大坑,我之前从这里经过一回,也没有瞧到呀?”鹤鸣子长老忽然惊叫了起来,显然是要打破这有些沉闷的气氛,将大家的注意力,全部给吸引到了刘青弄出来的深潭上面去。
“嘿嘿,小意思,我用蟠龙神剑来了这么一下子。”刘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毕竟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不是一门之主应该做得出来的,就算是为了还有什么隐藏的宝贝也不行。
这完全是拿自己的力量在开玩笑,将蟠龙神剑这种天下第一的攻击法宝,用来了做挖坑的事情,如果李靖真人还在的话,刘青不知道,自己会得到怎么样的评价,不过可以想像,绝对会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长老们听完刘青的话后,各自露出古怪的的神情,本来因为鹤鸣子一句问话变得轻松了一些的气氛,又重新的尴尬起来,长老们当然不好数说刘青,可也不能够对刘青的行为表示赞同吧,大家就只有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无语。
“咳咳,还是被这两个家伙闹的,我在这里耽搁了半天,他们也折腾了我半天,不然的话,也没有必要使用蟠龙神剑了。”刘青见大家都不说话,自己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将红***放了出来,将里面的射丝魔虫指给长老们瞧瞧。
这一下,刘青想要达到的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长老们一遍遍的吸气声音,全是使劲的倒吸了不知道多少口气,开玩笑。身处西南位置地长老,若不是不知道射丝魔虫。那未免也太差了一些。
正是因为知道射丝魔虫的珍贵,长老们才越地觉得惊奇,别说活捉一对射丝魔虫了,就是亲眼瞧见过射丝魔虫的人,也是非常罕见的,因为这种家伙的丝线异常的厉害,但凡被缠住,基本上很难脱身。
如果没有现射丝魔虫的话,那后果更是不堪想像。这样的丝线缠到身上,只需要一个时辰的工夫,就可以将一个活生生壮汉直接化为脓水。即使是拥有真元力的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也是很难抵挡。
听着刘青讲述了收取的经过。又看了看红罗刹伞中的射丝魔虫,长老们和刘青一样,只能够暗叫侥幸,原来刘青之前没有想起来,现在才真正记得。射丝魔虫地厉害之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只小的雄性射丝魔虫,只是不停地扯下刘青来,不让其继续前进,而没有趁机将刘青困住加以消灭?
刘青此刻醒悟过来,浑身上下,只觉得都不舒服,想想这射丝魔虫有那么多的机会偷袭自己。自己浑然未觉不说,还屡次的大意放过,这要是真正让射丝魔虫偷袭掉了,刘青还真算得上是一个倒霉大意到连自己性命也不顾的人了。
接连打出两道符法,给红罗刹伞里面的射丝魔虫加上两道禁制之后,刘青这次才是完全地放下心来,想着自己将这两个危险的玩意随便的困在红罗刹里,若不是红罗刹伞足够的强大,一股股寒意,不停的从刘青的心底里冒起,都不愿意再想下去了,这实在是刘青太大意太不小,心。
“咦,你们快看,深潭里面冒出水来了,居然越涨越快,这么多的清水,只怕是洞庭湖里的水渗透进来了呢。”鹤鸣子长老又叫了起来,这一次,倒不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免除刘青脸上地尴尬,而是真正的出其不意,又是在刘青刚刚说完射丝魔虫的时候,给众人的震撼可想而知。
大家随着鹤鸣子长老的声音,往那深潭里面瞧去时,还果然如同鹤炎子长老所说的一样,那个深深的空潭里,不知道什么里面灌满了清水,只在这一会会的工夫里,近三十丈深的水潭形成。
“不对,这不是洞庭湖里面的湖水,湖水没有这么清,大家小心一些,准备应变。”看着清水还在不停的涌出,并没有停止下来,反而有着继续增加的趋势,鹤炎子长老眉头一皱,率先飞起在空中,将飞剑也放了出来。
剑灵之体,并不意味着就不需要使用小型的飞剑,鹤炎子长老等四人,还是能够也需要使用小型的飞剑的,因此,在不需要大动干戈,不过是一些小事情时,比如现在戒备,鹤炎子长老等几人,还是习惯使用飞剑。
鹤炎子长老,可是被刘青屡次提醒的这里的主事人,仅仅是其余的三位长老感觉到不对,十分快地取出了飞剑,就是身为门主的刘青,也跟着将蟠龙神剑再度的催出来,四把银光闪闪的飞剑,还有刘青这把金银夹杂的飞刺,一齐对准了不住上涌的清水。
五把飞剑,几乎是差不多的压力释放出来,就算是再强大的玩意,众人也自觉有些应付的把握,因此经过短暂的紧张之后,大家也一个个放松下来,将精神集中到了清水的底下,在众人的感觉中,如果硬有变故的话,只能够来自于地底,而这正是射丝魔虫出来的地方。
清水出乎意料的,在离地面有三尺来高的左右停止,没有再继续向上涨了起来,这可是真正的离地三尺,清光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住,没有任何的阻挡,居然就能够停留在空空如也的地方,一直没有四散乱流。
“要出来了,大家小心,再散开一些。”鹤炎子长老,并没有被这个出奇的景象所吸引,因为这个时候,鹤炎子长老已经能够明确的感受到底下传来的强大压迫,这不是一个普通家伙能够得出来的。
其余不用鹤炎子长老吩咐,大家差不多也都感觉了出来,短暂的停顿,这都知道是即将爆的沉闷,基本上是在鹤炎子长老一吩咐出来后,五把飞剑飞快的闪离原位,将包围的圈子扩大的同时,众人的身形也远远的闪开。
‘砰’的一声,水花四溅,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那清澈的潭水里面,就钻出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来,几乎是在这个家伙亮相的同时,大家的呼吸不觉得就变得粗重起来,一个个用直直的目光瞧住了这家伙。
第268章封印力量
这一条身长接近二十丈的恐怖身躯,粗大腰围,已经从心底里全部震慑住了在场的一众长老和刘青,那偌大的脑袋抬起来,露出狰狞的面目时,更是让众人险些叫出了声来,这家伙长得也太丑太难堪了些吧。
因为这家伙的脑袋上,全是坑坑洼洼,具体说一些,就是被用钝器在上面狠狠敲打了无数次,然后留下来的一点点让人可以瞻仰的遗迹,黑红夹杂的颜色,似乎还在说明当时受到这种痛苦的惨烈程度,只是随便想想,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饱受无数折磨的家伙。
不用说了,这么长的体形,这样的扮相,除了大家一直在寻找的水蛟就没有别的家伙了,那饱受摧残的脑袋上,还有一边的犄角保留,而另一只,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黑黑的肉瘤留在那里,证明那里曾经出现过另外一具犄角。
“门主,小心的,这水蛟好像不怀好意,一点也没有和我们聊一聊的想法呢。”刘青正紧张地盯着水蛟观察,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态度时,还没有来得及和鹤炎子长老等人招呼上,忽然听到鹤炎子长老用神识传达过来的意思,险些乐得一下子从空中掉了下去。
看什么玩笑,如果水蛟愿意和人类好好说说的话,只怕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只是考虑一下当日火蛟出现时,对人类表现出来的强烈憎恨态度,就可以想像蛟类和人们的关系是如何的恶化,更何况这是一头被关押封印的水蛟,明显是不知道受了人类地多少苦头。
现在刘青已经明白过来,这个被射丝魔虫堵住的地方。正是整个君山用来封印水蛟地关口,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不可能通过射丝魔虫的关口,从而接触到里面的水蛟的,而以西南四十八种毒虫之一的射丝魔虫,来作为刺印水蛟的把守,刘青也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
“鹤炎子长老,你带着其余三位长老,再离开远一些,这蛟类都拥有出奇的本领,最重要的是可以刺印我们这些人的功力。如果没有准备的话!很容易吃亏的,不过后来据火蛟长老说。出五十丈的范围,一般就不能够被封印住了。”
刘青缓缓地再次后退起来。同时悄悄的提醒鹤炎子长老等人,不敢出声地刘青,自然同样是用了神识来提醒长老们,水蛟到现在虽然还没有什么动作,但刘青哪里不知道。这仅仅只是暴风雨到到来的前奏,短暂的平静,只怕是有非常凶猛的攻击呢。
而当日被火蛟一再封印功力,可是刘青最记忆深刻的事情,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地刘青,在事后曾经认真的询问过火蛟,若当时不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刘青还真是不放心让火蛟就那么加入有字无名门,作为本门的长老。
因此。在第一时间里,确认了这个出现的大家伙,就是被刺印的水蛟之后,刘青赶紧的这样命令出来,当然为了不影响水蛟的情绪,从而立即被对方攻击,刘青的移动,是用了一种非常平和的方式,悄悄向后滑行!那身体外面地衣服,甚至都被晃动一下,只是悄悄的向后滑退。
即便是这样,刘青等人,还是在水蛟真正动作以前,有惊无险的离开了水蛟足足有六十丈的距离,尽管这个距离对于水蛟来说,不过就是扭动两三次身体的问题,但刘青还是相信,只要在水蛟能够封印大家功力的范围以外,对于这个可能是十分强悍的家伙,众人就立在了不败之地。
虽然在心底里没有承认,这个水蛟给大家带来的压力,不会比当初的火蛟差多少,但刘青还是从潜意识是知道,只要是蛟类,无论是有多少年的功力,都是非常可怕的存在,更何况,这个水蛟还是弄出了这么多的水花,明显是借助自己本身的力量,设置了极为好的拼斗条件。
刘青想的这些东西,确实够多,但所有的事情,包括大家退出到门十丈外,都只是在一转眼的工夫里面完成,并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因此那水蛟也是被刺印以后,初次地出来透口气,没有立即动攻击,也是属于可以理解的事情。
被封印的这么久,突然有了能够行动的力量,可以从里面脱身出来,不能够不说,水蛟也是没有想到的,完全只当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以为是封印的力量已经消退,又或者是封印的时间已经到达,没有想到一出来被人团团围住,对于这个令水蛟震惊的信息,也是非常的需要时间来消化的,而趁着众人连连后退的机会,水蛟自己打量一下周围的形势,也是非常必要.手机看
在地下被封印多年,水蛟的实力固然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在心态方面也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再不像幼年时期的那样,对于人类的力量不屑一顾,现在的水蛟,已经能够高度的重视敌人的力量,对于周围围着的不多几个人,却是有了非常高的警惕之,心。
因为刘青等人,随便挑出来一个,也都是真元力达到了深厚的水准,即使是水蛟本身的力量要强大许多,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众人身上传出来的强大气息,已经吃过大亏的水蛟,对于这种真元力量,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自然而然的又愈的紧张起来。
因此,在很长的时间里,水蛟都是非常犹豫的,特别是在打量的周围的形势后,知道自己被困在一个古怪的阵势里,这并不是面前的几个人摆出来的,而是整个君山连为一体,各个地方连结起来带给水蛟的感觉,这种感觉,刘青等人现在还没有查觉出来,可水蛟却是感同身受,只是在出来的同时。就感觉到了这股古怪的压迫力量。
若不是如此,尽管众人的力量不弱。但修炼多年地水蛟,还是没有太放在眼中,不过就是担心刘青等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水蛟这才没有立即作,可现自己所处的地势并不是太好之好,正准备不顾一切地冲动起来的水蛟,硬是刹住了立即攻击的想法。
这个地方还太危险了一些”即使是离开了刿印的地方。将这个地势的便利已经抵消了许多,但被封印了这么多年的水蛟,有点因噎废食的味道。生怕会在这个倒霉的地方再一次的被人封印,水蛟居然是在这么几个人地围困之下。第一次的扭动了身体,转身就走。
这下可是让刘青等人,差点将眼珠子都掉了出来,水蛟这么强大的家伙,面对自己几个人居然要不战而走。对于这个传说中从来只知道蛮横攻击地水蛟,大家不由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与此同时,刘青也是不顾一切的喝了出来,道:“长老们,千万不能够让水蛟离开,快点攻击吧,反正这家伙皮粗肉厚,一时半会杀不死地。”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刘青率先向水蛟起了攻击,蟠龙神剑闪烁出耀眼的光芒,金银两种不同的剑光,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扫向了试图逃跑的水蛟,那么强烈地剑光,只是一出来,就令水蛟不得不停了下来,回身盯住了蟠龙神剑。
这也就是水蛟的灵智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毕竟刺印的时间太长了一些,否则只是明白了刘青的这一番话,水蛟怕就是要气得个半死,刘青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好像水蛟就是个任凭殴打的玩意一般,一时半会杀不死,这不是摆明了气人呢。
鹤炎子长老等人,显然是意识到刘青所说的话中古怪之处,一个个悄悄的笑了出来,各自催动手中地小飞剑,朝着水蛟没头没脑的攻击过来,刘青所说的话,虽然有些不安人心,但却是非常清楚的向长老们表明了态度,这次攻击只是试探性的,并不想直接的消灭水蛟。
刘青可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虽然这头水蛟看样子对人类没有任何的好感,不然也不至于一见到这么几个人就转身逃跑,绝对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刘青将水蛟的自行逃跑,对于力量的衡量,位置的思索,全部都算作了水蛟的虚弱心理,不战而逃的懦弱行为。
好在这个话刘青并没有说出来,即使说出来,现在的水蛟也听不明白,不然的话,照这样下去,都不用再继续的和水蛟拼斗,只需要不停的在水蛟耳朵边上说些这种类似的话,就足以让水蛟自动求饶,再也不敢和刘青等人争斗。
而现在,水蛟显然没有这个意思,感受到蟠龙神剑上的威胁力量,水蛟何尝敢掉以轻心,心里头对于众人的判断,立即又上了一个层次,将这些家伙都当作了自己的强劲对手,特别是在蟠龙神剑的剑光,即将扫到头顶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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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灵活的一甩脑袋,将呼啸而来的蟠龙神剑闪了过去,感觉到脑袋上面一阵凉意涌来的水蛟,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说水蛟真有汗毛的话,应该是会流出无数的。
水蛟固然是吓了一跳,刘青等人,何尝也不是为水蛟的灵活也感觉到吃惊呢,瞧着水蛟那异常随意的动作,任何人都已经明白,眼前的水蛟,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要知道这么大的身体,还维持了这样的灵活程度!任何人都不能也不会小看水蛟。
才松了一口气的水蛟,眼睛还是盯着蟠龙神剑,而刘青绝对只有个试探的想法,见水蛟的动作如此灵活,又不愿意凭着蟠龙神剑真正砍杀水蛟!只有催动蟠龙神剑一个急飞,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在前面远远的护住了身体,防止水蛟跟上前来起强大的攻击。
现在,刘青所要做的,就是在一边看着鹤炎子长老们的攻击,毕竟在这方面的控制上,长老们的能力比起刘青来,不知道要强大了多少,刘青还是有着自知之明,了解要生擒活捉水蛟,只有依靠长老们的小型飞剑。毕竟那样才能够既对水蛟构成威胁,又不会太伤害到水蛟。
果然。那水蛟感觉到蟠龙神剑离自己而去,只是远远的停住不动,显然是平静了许多,对于鹤炎子长老等人出的四把小飞剑,没有怎么地瞧在眼中,这四把出尺许长剑光的飞剑,闪耀着银光就到了水蛟的身边。
没有直接的对水蛟起进攻,四把飞剑交错在空中飞动,两把飞剑居于水蛟的上方。两把飞剑到达了水蛟的下方,各自守着不同的方位,就将水蛟困在了中间。而大家都是同样的心思,谁也没有主动的起攻击。只是这样的围着水蛟。
水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停在了空中,丝毫没有考虑到这四把飞剑会给自己带来伤害一般,只是停在那里,没有任何地动作。甚至连催动力量的模样都没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在长老们地心头冒了出来,大家心里都是一阵阵的狂跳。
“糟糕,各位长老,快出手吧,这家伙怕是要用刺印的力量了。!!刘青猛然想起,到了这个时候,大家还是没有感觉到水蛟出任何的封印力量。即使是蟠龙神剑靠近了水蛟,差点要给水蛟带来一点伤害时,水蛟也没有动作,而现在,四把飞剑就在眼前,水蛟还是这么的镇定,只能够说明一个问题,封印的力量,就既然在此刻作出来。
等得长老们也惊醒过来,正要催动飞剑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一直跟随长老们四处游历,从来没有失手过飞剑,眼睁睁地瞧着从空中摔了下去,金铁之声乱响,那么四把银光闪闪的飞剑,只在这一转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见,变得异常的黯淡起来。
长老们险些鼻子都气歪了,这水蛟还真是狡诈,一副挨打不还手的样子,没想到暗地里就使出了这样强悍的本领,瞧着那摔到地上的飞剑,长老们心痛得要命,偏偏又敢不靠过捡起来,要知道水蛟既然动了封印力量的能力,估计即使是长老靠近,也会受到影响的。
尽管长老们有充足地信心,过去捡这么一把飞剑,应该不会被水蛟完全的弄掉力量,但值此紧张的时刻,长老们又哪里能够顾得这么多,大家各自看了一眼,也来不及想太多的事情,身体一摇,四个人先后化作了巨大的宝剑,将尖尖的地方对准了水蛟,嗡嗡的叫了几声,便朝着水蛟冲了过去。
能够不能够抵挡得了水蛟的刺印,就在此一举,看到这么快长老们就拿出了最强的本领,刘青也是变得非常的紧张起来,如果说长老们不能够扛住水蛟的刺印的话,刘青就只能够照以前一样,依靠蹑空草的力量,将长老们抢出来。
比起上次来,刘青面临的压力还是要小一些,因为一是长老们的功力深厚得多,应该能够保留一些功力,另一方面,长老们全是吃过蹑空草的,刘青要带走他们也变得容易不少,最重要的只是将水蛟的注意力吸引开而已。
总算让刘青放心一些的是,看似不顾一切的朝着水蛟冲了过去的四位长老,并没有真的那样莽撞的胡乱出手,而是形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圈子,在即将到达五十丈范围里面,互相之间的缝隙缩小到最少,紧紧的连在一起,并排的朝着水蛟冲到。
四把巨大的宝剑,在空中一齐杀到,这可是水蛟第一次遇到,被吓了一大跳的水蛟,哪里还记得自己拥有封印的力量,不由得连连向后退去,唯恐被这么大的宝剑斩为两截的水蛟,只是不停的退后再退后,转眼的工夫退出了十来丈的距离。
水蛟不退还好,这么一退,长老们的气势一下子上来了,巨大的宝剑,四把宝剑又高高的抬了起来,眼瞧着就这么继续进逼,在这样的情形下,长老们连已经进入了水蛟的刺印范围也忘记,只顾着继续逼着水蛟后退。
刘青在怔了一怔之后,虽然也反应了过来,但在这种危急的关头,长老们又没有明显的不对劲时,刘青也不好出言提醒,以免将事情弄糟糕,只有再一次更加努力的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水蛟的身上,瞧着对方会不会有什么古怪的攻击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长老们前冲的势子,忽然受到了封印力量的影响,不可控制的往下沉了下去,这样强大的刺印力量,到底不是单纯依靠深厚的功力可以控制,只顾着不停向前的长老们,终于尝到了刺印力量的滋味。
第269章大战水蛟
“嘿呀,好厉害的封印之力。”鹤炎子长老,长出了一口气,浑身闪耀出刺目的剑光,吐出一句险些没人让人憋死的话来,那巨大的宝剑向下坠落之时,鹤炎子长老就知道不好,赶紧的换气出声,催动自己的剑灵之体到达最强的水准。
急切之间,鹤炎子长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说了一句之话,感觉浑身上下的压力,不是那么的沉重明显后,赶紧的使得自己的剑灵之体挥出来,剑光连闪之间,下坠的势子如何还不知道赶紧的扭转,鹤炎子长老转眼之间,就强行阻止了巨剑下跌的趋势。
鹤炎子长老一带头,其余三位长老也是醒悟过来,跟着一个个喊了出来!吐气声之时,其余三把巨剑连连晃动,瞬间摆脱了下沉的势子,跟在鹤炎子长老的身后,又调整好了姿势,再次的将剑尖抬了起来,对准了空中的水蛟。
也就是水蛟没有太指望封印的力量,可以全部的挥作用,一直蓄势以待的缘故,就是水蛟明显感觉到了四位长老的威胁,虽然惊讶于长老们的快脱困,但水蛟并没有特别的慌乱,好歹消耗了一些长老们的力量,水蛟还是非常满意的。
因此,就在接下来,水蛟也不再后退,只是看紧了对面的四位长老所幻化出来的巨剑,看着这些剑尖才抬起来,水蛟的大嘴巴就张开了,雪白无比的浪花,带着无以伦比的气势,就从水蛟那里催出来。一条粗壮的白色水浪,朝着四位长老扫了过来。
这四把巨剑。即使已经是非常宽阔,联在一起还要更加地宽阔一些,比起这条粗壮的白色水浪来,还是有所不如,别说宽度上,就是长度方面也不能够比拟,要是让这粗壮地水流冲击实了,四把巨剑是不可能抵挡下来的。
“散开。”鹤炎子长老只喊了一声,先就冲了出去。贴着水浪平平掠过,而其余的三大长老,也没有半点的迟疑。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离开了原处,那水浪来势虽快。也不能够赶上四把巨剑的度,这水浪硬是扑出一个空来。
交错而走的四把巨剑,也是被这道水浪吓了一跳,谁知道水蛟弄水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如此的地步,这道水浪几乎可以比拟水蛟自己的身体。显然是在水行力量的修炼上,水蛟已经达到了神而化之的境界,想到这里,鹤炎子长老等人,也是流露出慎重的神情来。
当然,这种慎重的神情,只在长老们的脑海里面浮现,现在四把巨剑,是不可能出现这群生动的表情的。四把巨剑稍微的停了一停,也顾不得刘青之前所说的留手,不要太伤害地水蛟的事情,大家各自催动巨剑,往水蛟的身前电射般刺去。
就在众人要动,还没有完全动的时候,后面的刘青传来一声惊呼,长老们猛然一停,扭转了剑身往后面观察时,各自吓了一跳,那道被大家躲避过去水浪,在空中如真龙一般的盘旋了一下,调整了方向,朝着这里冲了过来。
‘活了’这是一个可以受到神识控制的水浪,应该可以称作水龙了……长老们的心中,同时浮起这个念头,哪里还能够继续对水蛟进行突击,连忙各自闪了一闪,驾驭着巨剑,再一次的分散开来,以免被水龙击个正着,遭受不可承受地痛楚。
水龙又一次扑空之后,并没有什么气馁的表现,仍是继续不依不挠地追赶着四把空中乱窜的巨剑,就这样,彼此之间在空中你追我赶,并没有任何的短暂平静,水龙在空中不停的转动,掉落出无数的水花。
反倒是水龙的控制者水蛟一动不动,只是就那样悬浮在空中,冷冷地看着四把巨剑不停躲避空中的水龙追击,而另一边的刘青,显然也没有帮忙的想法,只是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等着而已。
“各位,这也不是办法,躲来躲去的,最后会被这个水龙逼垮的。”鹤炎子长老跑了一会,感觉到体内真元力的快消耗,心里头生起不妙的感觉来,忍不住用神识和其余三位长老联系起来,商量一下就对的办法。
就在这一会的工夫里,鹤炎子长老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的真元力,已经消耗了一小半,加上对抗封印力量的消耗,鹤炎子长老体内的真元力已经只有一半左右,如果再不采取果断的办法,怕是真的要被水龙活活累死。
“鹤炎子长老,别说这么多了,直接和水龙硬拼一下吧,不然的话,我要支持不住了,还不如拼命努力一下,说不定能够达到一定的效果呢。”听着鹤炎子长老的询问,那边的鹤鸣子才险险的躲过水龙地追赶,眼瞧着鹤炎子长老还在这里不紧不慢的询问,不由得有些着急的叫了起来。
其余两位长老,鹤鸣子和鹤喧子长老,也是同样的意见,反正后面还有刘青在押阵,再说还有其余青城九子中的八位在不远处,确实不需要太多的顾虑,拼一拼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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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余三个都是这样的意思,鹤炎子长老也就收起了小心的想法,趁着水龙一个回旋,还没有完全的转过身体来,以鹤炎子和鹤鸣子长老两人打头阵,后面紧跟着其余的两位长老,排出一个方阵,朝着水龙狠狠的撞击了过去。
此刻,鹤炎子长老已经不再在心中想别的东西,只有狠狠的撞击水龙,将这条水龙消耗大部分的力量,再趁机对水蛟起攻击,因为到现在,大家坚持的时间已经不短,再继续弄下去,不用水蛟动手。大家也都失去了攻击的力量了。
不能够不说,鹤炎子长老他们还是非常的当机立断。在这样的情形下,能够快地做出这样的判断,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事情,没多久的工夫,鹤炎子长老和鹤鸣子长老,两把巨大的宝剑,已经撞击到了迎面而来的水龙身上。
水蛟显然也打了作一个一战而决的主意,经过这长的时间,水蛟已经摸清楚了长老们的底细。对于身后还没有参与进攻的刘青,水蛟反倒不是那么重视,在水蛟的心中。除了那么强大得出奇地蟠龙神剑外,刘青那里。水蛟感觉不到任何的威胁气息。
‘哗啦啦’,鹤炎子长老鹤鸣子长老的拼命一击,哪里是水蛟幻化出来地水龙可以完全抵挡得住的,只听得水花声音四起,一阵阵地乱响之后。水龙偌大的脑袋被撞得烂成一团糟,不仅仅如此,连带着水龙的大半身体,也被余势未衰的两把巨剑绞碎。
鹤啼子长老和鹤喧子长老,在前面两位长老不得不恢复了人形的身体,退出了攻击之后,就赶紧地跟了上去,继续的对水龙起新的冲击,剩余的水龙。在这两位长老的冲击下,飞快的消失干净,一点也没有剩余下来。
并没有就这样停止,鹤啼子长老和鹤喧子长老两人,趁着还有一些功力,没有就此停下来,而是继续的向前冲击,朝着那边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水蛟冲到,在两人的想法里,只想着不举将水蛟击伤,从而给刘青创造最好地条件。
到了现在,他们两人也不指望能够成功的将水蛟制服,没有料到水蛟已经达到这个水准的众人,已经明白过来,一时半会,想要轻易的将水蛟降服,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刘青这里固然是一个准备。而那青城九子中的八位,才是最后的关键。
因此,在这个时候,这两位长老,无论如何也想着要多消耗一些水蛟的力量,即使是自己遭受到创伤也在所不惜,在这样的情绪下,两位长老几乎是将全部的力量都挥出来,巨大的宝剑,就切到了水蛟的额头之下,眼看沿着上面切了下来。
哪里料到了两位长老来得如何快法,本以为凭着水龙足以将四位长老抵挡下来,谁知道只坚持了一会,便被调整战法的长老们破坏掉水龙,现在连本体都要面临长老们的威胁,水蛟一个反应不及,什么强大的术法也来不及施展,只有将脑袋一摇,将自己的内丹吐了出来。
黑亮黑亮的一颗内丹,闪耀着黑色的光华,只一离开水蛟的嘴巴,就放出许多道光芒,这些光芒冲到水蛟的头顶,正对上了冲过来的两把巨大宝剑,也不见这内丹再有什么出奇的表现,只是凭着内丹上面的光华,就完全的阻挡住了两位长老的继续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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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底下传来的力量是如此强大,水蛟的内丹虽然被逼得催出来,却并没有消耗掉太多的元气,鹤喧子长老急忙用神识交谈了一番,自己所化的宝剑腾空而起,只留着鹤啼子一个在下面勉强抵挡住水蛟的内丹,继续保持对于水蛟的压迫。
接下来,鹤喧子长老一个回旋,先是飞快的退了一下,紧接又快转了过来,一转一停,一停一进,就这样简单的一个腾移,便**无以伦比的强大气息,看准了水蛟最薄弱的地方,不顾一切的朝着水蛟的身体切了过去。
这正是水蛟最害怕让人攻击的地方,除了那个脖子下面一点的位置,就不可能是别的,鹤喧子长老这样一个攻击,吓得水蛟哪里还顾得和鹤啼子长老僵持,身子一抖的同时,那内丹也跟着往下一错,死死的拦住了鹤喧子长老切向身体的宝剑,并没有让鹤喧子长老得逞。
而鹤啼子长老等得就是这一刻,感觉到浑身的压力为之一松,鹤啼子长老奋起精神,全身上下,巨剑的剑光硬生生的被扩展了半丈来长,往那火蛟的尾巴上面就切了过去,这一次,鹤啼子长老绝对是打了势在必得的主意,甚至连仅有的一点防护力量,也用到了攻击力量的上面。
‘卟哧’一声,巨剑横着就切进了水蛟的尾巴上面,虽然没有一举将水蛟的尾巴完全地切断,但至少也切进去了有近一尺多深。殷红的鲜血,一点点从伤口处滴落下来。迅地掉到了地面。
看得异常清楚的刘青,暗叫了一声喝采,就赶紧的靠了过来,有过经验的刘青,可不希望这些蛟血被白白浪费,因此刘青并不是要来帮忙狠揍水蛟,而是从怀中摸出一个个的小瓶子,急忙的接着空中掉落的蛟血。
好在疼痛中的水蛟,完全没有心思注意下面的事情。不然的话,水蛟也不用再和长老们拼斗,单单只是这个情形。就足以气得水蛟晕倒过去,哪里还需要动手呢。刘青这种行动的威力,是极其恐怖的,常人难以想像地恐怖。
并没有多久的工夫,空中掉落下来地蛟血,就让刘青身边带着的瓶子装得满满的。从来没有想到过洞庭湖这里也会有水蛟的出现,刘青的身边,虽然已经多带了一些瓶子,但还是没有准备得充分,也就是疼痛中地水蛟,已经急忙的念动秘法,强行止住了鲜血的继续流出,否则刘青就只有对着满天洒落的蛟血,仰天长叹了呢。
看着空中的水蛟。又一点点的恢复了生气,内丹在急切之时,也匆匆的收了回去,虽然因此又换来了许多的伤口出现在身体上,但已经稳定下来的水蛟,居然又重新和鹤啼子长老和鹤喧子长老斗得个不分上下,实在是令人惊讶。
仔细查看之后,刘青终于明白过来,鹤啼子长老和鹤喧子长老,虽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在连续催动剑灵之体,幻化出巨大地宝剑出来之后,全身的力量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现在还在勉强支持着和水蛟拼斗,不过就是一口气忍着罢了。
至于水蛟,虽然受到了不小的创伤,而且是流出了那么多的鲜血,但凭借着多年的功力修为,还是可以支持一段时间的,只要在这段时间里,水蛟没有受到新的大的新的大的伤害,双方中的胜利者,不可能是两位长老,一定是属于水蛟。
有这个认识之后,刘青就有些跃跃欲试起来,为了不影响长老们的攻击计划,刘青一直强忍着没有出手,可这并不意味着刘青就不想出手,早就被水蛟的强大引得自己的拼斗心理不停的聚集,刘青在这个时候,总算是有了机会。
现在,刘青在出击以前,还是非常认真的瞧了一眼鹤炎子长老和鹤鸣子长老,毕竟在刘青的感觉中,这两位长老也只是脱力而已,如果硬是逼出潜力来,也不是不能够出击的,一看之后,刘青才现这两位长老已经完全的放弃,退出了水蛟封印力量能够笼罩的范围,坐在地上调息起来,头顶上方,已然出现了淡淡的银色光芒。
不再犹豫,随手就将幻影神针催出来,护住了身体左右,一狠狠细得无法用肉眼瞧见的幻影神针,并没有刻意的再用真元力催银光笼罩,就这样的往水蛟那里靠了过去,当然,在这个时候,刘青还是没有忘记通知苦战中的两位长老撤下来。
刘青这里刚刚催幻影神针,长老们身体里的幻影神针就有了反应,随即跟着飞了出来,罩住了两位已经快要支持不住的长老,那已经逐渐占到了上风的水蛟,忽然就意识到有股强大的力量出现,正排斥着自己的真元力外放,隐隐之间,还有一种随着自己的身体钻进来的刺骨感觉。
吓了一跳的水蛟,如何不知道厉害,连忙知机的向后退了一些,鹤啼子长老和鹤喧子长老,两个人身形一闪,赶快的退回到了鹤炎子长老身边,四个人一起坐定,淡淡的银光,很快也从两们长老的头顶涌出,外面有无数的幻影神针罩住,倒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这自然也是刘青放出幻影神针的目的,而另外就是通知其余的长老们和同门过来,现在刘青也不敢大意,以免这头水蛟还有没什么隐藏的本领没有使出,就像是刘青没有刻意出幻影神针去攻击水蛟一样,刘青相信,以水蛟的深厚功力,不可能没有一点压箱底的本领。
心里作这种想法的刘青,一旦替下了长老们,立即就感觉到了水蛟的强大压迫力量,更加的证实了心里的想法,连蟠龙神剑也没有催出来,只是紧紧的握在手中,在空中不停的划动,力求不能够让水蛟脱离飞走!紧紧的缠住不放。
每一次挥剑,都有一道金银夹杂的光芒闪出,那水蛟本来就对蟠龙神剑有所忌惮,这下直接面对蟠龙神剑,距离如此的近法,自然也是小心翼翼,哪里还有心思想要转身逃跑呢。
第270章以德服蛟
没几下的工夫,水蛟那已经大大的消耗功力的水准,如何是刘青这个生力军的对手,更准确地说,实在不是蟠龙神剑的对手,即使没有特别的催动,只是握在刘青的手中,也足以让水蛟处处制肘,完全的挥不出来实力。
看着从水蛟身上涌出的鲜血,平空的洒落,没有办法抽空去取蛟血的刘青,只有暗叫可惜,早知道这水蛟会出现现在这种不济的情形,刘青怎么也会要等到其余长老地到来,或者是鹤炎子长老恢复,才下这等重手,从而不白白浪费这些蛟血。
心里是如此的想法,手上还是一点不肯放慢动作,一剑紧似一剑,只顾着往水蛟的身上招呼,虽然一直没有存心弄出致命的伤势,但这种不停的划过水蛟的身体,令其流出许多鲜血的办法,刘青已经尝到了甜头,自然是不肯随便放弃。
只苦了水蛟,好不容易拼着消耗功力,将四个功力深厚,又拥有剑灵之体的强敌料理完毕,却偏偏又陷入刘青这种胡乱招数的里面,明明知道刘青的力量不如自己,可大大消耗了功力之后,就是没有办法阻挡刘青的攻击,不说别的,只是那蟠龙神剑吐出了金银光芒,就不是水蛟能够承受得了的。
咬牙切齿的瞪着刘青,如果说目光能够杀死人的话,刘青已经被水蛟杀死了无数次,对于这样的敌人,使用这样的武器,水蛟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拼命的闪避之外。水蛟就只用这个法子来泄心中的郁闷了。
刘青倒是浑然未觉,只顾着留心水蛟地动静。害怕水蛟再使出其余的什么强大力量来,刘青又如何知道,现在地水蛟除了苦苦支撑,居然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来摆脱困境,如何又能够有时间起攻击呢。
即使是催动身体里的内丹,也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在刘青这样密集的攻击下,除非是水蛟能够冒险到不顾自己的身体,完全不管自己可能被蟠龙神剑穿个对穿。不顾一切的催动出来,才有可能对刘青造成威胁。
因此,在这种情形下。刘青一直不敢将节奏放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又遭受到了封印力量的压制,尽管到现在,刘青还没有感觉任何的不对,别说是封印力量,就是水蛟那里传来的压迫气息。也在不知不觉中减少了许多,处于异常紧张状态地刘青,又哪里有工夫注意到这么多。
能够持续不断的进攻,其实也差不多到了刘青的极限,虽然每一次,刘青刻意的没有催动更强大的力量,体内地真元力消耗的度并不快,但刘青现在的攻击频率实在是太高了一些,不停的刺来刺去。哪怕是最小的力量,积累下来也是一个恐怖地数字,何况刘青面对的还是水蛟这样的恐怖存在。
稍微让刘青放心一些的是,水蛟一直都处于被动之中,并没有起新的攻击,可越是这样,就越让刘青不得不慎重以待,因为在刘青看来,水蛟极有可能又是在这里等待时机,就像是对付长老们一样,要突然起水龙攻击那样的出手。
当然,对于水蛟的力量已经消耗许多的事实,刘青在此刻就有意无意的忽略,谁让水蛟之前表现出来的力量太过强悍,以一己之身和四位功力深厚的长老拼斗,竟然没有完全的处于下风,这如何不让刘青非常的紧张,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和放松。
所以说,实际上还是水蛟自己害了自己,如果不是表现得太过强悍,刘青也不会想到用这种慢慢折磨,慢慢消耗来和水蛟拼斗,哪怕是水蛟稍微的弱一些,刘青也许就会用另外的办法来对付水蛟,尽管水蛟的结局已经注定,但皮肉之苦,在相同程度上还是可以避免。
这群斗了半天之后,刘青总算是有些醒悟过来,看着水蛟越来越迟缓的动作,再瞧瞧下方那被水蛟身上的鲜血弄得血迹斑斑的地面,刘青不觉有些反应出来,水蛟竟然被自己逼得快要坚持不住,已经不能够继续这样快的战斗。
感觉到这一点的刘青,心里不由得活动起来,快的盘算,应该用一个什么办法,使得水蛟既能够被捉住,又不会出现太多的损害,因为到现在,刘青不用多想都明白,水蛟应该是伤到了元气,没有一段时间,可能都难以恢复,如果再有继续大的伤害,才能够捕获水蛟的话,刘青实在是不太愿意,也不忍心作出这样的事情,这可是极有可能会出现在非人堂的同门呢。
正在刘青犹豫,要采取何种办法,才能够有效的制服水蛟,又不会对水蛟产生重大的伤害时,身体外面盘旋的幻影神针,忽然有了感觉,不停的震动,正是一众同门赶了过来的迹象。
刘青细心一看,好家伙,不止是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快的赶了过来,就是那八名普通的弟子同门,也不知道为何这样的迅,跟在长老们的后面显现身形。
众人才一出现,便被地上的鹤炎子长老等四位吓了一跳,只当他们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伤害,正要上前帮忙时,刘青急忙用神识招呼,大家这才觉,原来鹤炎子长老等人只是调息元气,本身并无半点的损害。
趁着这个机会,刘青赶紧的用神识和众人交流,当然重点还是集中在了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毕竟他们的经验较为丰富不说,功力也深厚得多,真要帮忙起来,还是以他们为主,而那些普通的门人弟子,不到最后的关头,还是不要加入应付水蛟这种强悍存在的好,以免出现损伤。
刘青的这一点心思,虽然没有明说,但那些普通的弟子同门。还是很容易的感觉出来,大家自觉地散开。远远的监视着中间地动静,同时散成一个大圈子,包围起里面的众人和水蛟。
只有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才是面容慎重的靠了过来,八个人依照八卦方位站定,居然是摆了一个九宫八卦阵里的内八卦阵。这当然又是刘青从有字天书里面领悟出来的,作为长老们中互相之间的一种绝学,单独传授,普通弟子根本无法学到。
如果青城九子齐聚的话。大家自然能够摆出完全的九宫八卦阵,现在只有八个人,就只能够将就一下。排出内八卦阵,其实刘青也不是不能够加入其中。但这种阵法,最需要的就是配合如意,刘青和这八位长老并没有一起练习过,难免有些疏漏,还不如由得八位长老摆出阵势合适。
这样一来。即使长老们没有说多少话,对于刘青的神识交流以,没有太多的回答,刘青现在也明白过来,知道长老们是决定以阵势困住水蛟,至于接下来怎么办,可能还是要听自己地吩咐。
由于之前所定的号施令地鹤炎子长老,现在正处于紧张的调息之中,而这里应付水蛟的。本来就是以刘青为主,长老们非常明智的将这个权力交给了刘青,应该说审时度势的眼力,还是非常地足够。
在这个时候,刘青自然不好推辞什么,事情瞬息万变,一旦有一点的错误,水蛟就有可能逃出去,对于现在水蛟的状况,刘青已经基本上明白,也确实是由刘青来指挥众人比较合适,而长老们摆出来的阵势,起码从大面上无法让水蛟走脱。
除非水蛟不顾自己的肉身,存心舍弃这一个好躯壳,不然的话,单单凭着八位长老排出的这个阵势,就足以让水蛟无法走脱,现在刘青要考虑!不再是往水蛟身上多划几剑,而是要想想,如何的让水蛟心甘情愿的服软,不再拼斗。
饶是刘青经历过无数地战斗,对于这样的问题,也不禁有些怵起来,要知道杀死水蛟容易,但让水蛟自己认输,而且还投降过来,这种挑战性不是一般的大,就算刘青非常的自负,对于自己的能力有充足的信心,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心里打起鼓来。
若不是这样,刘青也不会看到这八位长老过来,立即就询问起他们的意思,可刘青哪里知道,长老们对于这种事情也是没有任何的经验,毕竟世上的蛟类现在本来就稀少,别说降服,就是与之拼斗的经验也是少得可怜。
像上次火蛟的事情,从头到尾,也是刘青自己经历,可刘青自己感觉为难就在这里,因为火蛟的投奔,完全是在刘青一种不可控制的状态中完成的,对于后来火蛟甘心情愿的投奔有字无名门,刘青心里没有一点的感觉。
就算是后面,刘青用了种种理由询问火蛟,也还是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被蟠龙神剑压制的火蛟,答应了的事情又如何敢反悔,火蛟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透露其中的细节,结果就是刘青依旧不得要领。
也就是到这个时候,刘青才知道,自己打着制服水蛟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直到现在,已经逐渐支持不住的水蛟,还没有丝毫主动投降认输的意思,如果不是八位长老在外面重重围困,以内八卦阵阻住水蛟,刘青几乎能够肯定,水蛟一定会想尽办法逃离此地。
到那种局面,刘青即使是想降服水蛟,再想着依靠内八卦阵困住水蛟,也不是怎么容易的事情,也就是四周强大的压力,让水蛟不敢也不能去思索这些事情,这才没有出现更加糟糕的局面,勉强维持了一个僵持的局面。
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是刘青等人坚持不住,而是水蛟已经接近了极限,一身的鲜血流得不少,再继续的流下去,只怕是水蛟的功力再深厚一些,也是没有办法维持了呢。
“水蛟,你已经尽力而为,就降了吧,我们并不想要你的性命,只要你答应入我门中修行,绝对不为难你,而且我们还负责给你治伤。”刘青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示意八位长老完全的摆好阵势。务必不要让水蛟逃出去,试着和水蛟交流下,看看是不是有些结果。
说话的时候,刘青为了保证足够的善意,不再挥动手中地蟠龙神剑,甚至连将蟠龙神剑对准水蛟的动作都没有,只是继续维持了幻影神针在身体外面,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地安全,也是为了其余一众同门的安危。
如果不是幻影神针的缘故。刘青都不知道是不是能够这样顺利的应付水蛟,因为在很多时候,水蛟所能够动的反击。都是依靠幻影神针在暗中抵挡住,那水蛟在莫测高深的情形下。不得不放弃了对于刘青等人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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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支撑之下的水蛟,忽然感觉到刘青传过来的神识,再看见刘青突然地停手不动,呆了一呆之后,终于是明白过来。对方居然是要和自己交谈,而不是作继续的疯狂攻击,更加不要说还要新近来的帮手帮忙了呢。
领会了刘青的意思之后,水蛟有些犹豫起来,对于刘青的建议,不能够说没有一点地诱惑力,毕竟被人刮印了多年,水蛟还是有足够的自觉,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是这种功力深厚的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的对手。当然,水蛟并不会承认单独地打斗不如对方,还是吃了人数上的亏,以一己之力,要和对方一个门派抗衡,实在是太难了一些。
可是水蛟又不愿意再次的被人囚禁起来,封印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这种日子水蛟已经尝得足够得多,对于这种痛苦,水蛟感受得特别的深重,被困了这么久之后,水蛟打心底里不愿意继续这样的生活。
因此,这是水蛟犹豫的地方,在水蛟看来,刘青所说的加入对方的门派,只怕就是再一次地被封印,在这样的情形下,水蛟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水蛟终于开口了。
自然还是神识的交流,水蛟虽然不是太坚决,但还是极其认真的回答了刘青,道:“这位道人,不要说水蛟在这里作无谓的拼斗,实在是水蛟被人囚禁得足够多了,不愿意再一次的被人囚禁起来,如果你们能够放我离开,水蛟一定不敢扰乱人间,只求找一个僻净的地方修炼就心满意足,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大恩。”
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和眼前的这些对抗,单单是一个刘青,就不可能是元气大伤的水蛟能够应付得了,更别说四周还有不少人窥觑,水蛟虽然性子有些鲁莽,却不是个傻子,因此向来傲气十足的水蛟,在回答刘青的时候,绝对是尽量的小心着言词,满是哀求的感觉。
刘青一听,如何还没有明白水蛟的意思,心怀大大的放松之后,刘青轻轻的笑了起来,道:“水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加入,是真正的加入,绝对不是要把你囚禁在什么地方,怎么说呢,你只要答应加入我们有字无名门,你的自由绝对能够保证,你和我们的其余同门,有着同等的权利。”
“也许你还不知道,本门中有个非常的异类堂口,被称作非人堂便是,里面不但有各种各样的异类,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你的同族,火蛟在里面呢,因为火蛟长老的功力深厚,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们门中的长老,和你周围的八位长老,还有之前和你拼斗的四位,是同样的位置。”
如果说,之前的火蛟,听到刘青的话,还只是感觉到奇怪,为什么一向只知道杀戮,从来不会和自己这种蛟类交谈的家伙,忽然转了性子和自己说起话来,那么现在刘青的话,绝对是从心灵深处,给水蛟极大的震撼。
特别是在刘青说到,居然还有一个同族加入了有字无名门,不止是作为一个和别人毫无区别的门人,而且还做上了一门的长老之职,这对于只知道蛟类从来都是被杀或者强令作为了坐骑宠物,看洞神兽的水蛟,心里面引起多么强大的影响呢。
“好吧,如果一切如你所说,我愿意加入有字无名门,进入非人堂作个普通的门人弟子中矣,并不大奢求长老一职,不过还有一句丑话要说在前面,要是有一点欺骗我的话,那我宁肯事后自裁也不会再芶活下去。”
终于,考虑到自己的实际情况,对于刘青所说的抱着十分期待的水蛟,说出了自己的选择,但水蛟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只知道人类都是狡诈无比的水蛟,在答应了刘青的同时,也提出一个小小的条件。
第271章排教反击
“哈哈,水蛟,你这话就说得过了,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谁吗?还一口一个道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位正是有字无名门的门主,以门主之尊邀请你加入有字无名门,又岂会欺骗于你,简直就是笑话一句。”
鹤炎子长老等人,已然调息完毕,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刘青正斟酌着应该如何回答水蛟比较合适时,鹤炎子长老在后面听得不太高兴,大声的喝了出来,不但是水蛟吓了一跳,刘青等人也是吃了一惊。
水蛟自然而然的露出戒备的神色,而刘青等人却是欣喜异常,本以为鹤炎子长老等四位还需要调息不少的时间,却不曾想这么短的工夫,一个个又是神采奕奕,显然是恢复了功力的表现。
“不要这样说,鹤炎子长老,门主不过是个称呼不同,一样是有字无名门的弟子,我和其余的同门并没有任何的区别,水蛟,想必你也见过这几位了,分别是鹤炎子长老,鹤鸣子长老,鹤啼子长老和鹤喧子长老。”刘青前面的话,多半是回答鹤炎子长老的,后面的话,却是向着水蛟介绍,以免水蛟心里误会了长老们的意思。
“哎呀,原来是门主,水蛟冒昧了,鹤炎子长老说得对,门主是什么样的身份,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我哪里还有担心的想法呢,真是不应该啊,早知道是门主亲口所说,水蛟如何还敢怀疑?”
水蛟得到刘青的亲自介绍,如何还不知道刘青在这里的示好意思,借着这个台阶。水蛟就不再提刚刚的事情,只是不停的用非常恭敬的话。来回答刘青的善意,虽然里面有些夸大地成份,却同时暗暗将话扣死,暗示刘青应该不可能当着大家的面说瞎话。
不能够不说,水蛟许多年来的经历,对于人类还是有着不小的防范心理的,即使是刘青这个门主亲自招揽,水蛟也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刘青等人当然能够瞧得出来水蛟的这点意思。考虑到蛟类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刘青等人稍一思索之后,也就释然起来。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信水蛟在有字无名门呆的时间长了。便会将这种思想全部扭转过来……刘青在心里头暗暗对自己说道,将一点点挫折地心情抛到了脑后,十分热情的往水蛟的身边靠了过去。
水蛟不自然地稍稍退了一点后,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停了下来,既然话都说到这里。又在众人的包围之中,水蛟也只有认命似地相信刘青,反正现在打也打不过,逃也逃出去,再多想也没有多少用。
体会到水蛟的心理,刘青只是稍微的向前一些,就飞快的停了下来,眼睛里露出平和的淡淡光芒,朝着水蛟尽可能低声地说道:“水蛟。你伤了不少的地方,等我们大家替你医治一番,我们如果有任何歹心,必然不得好死。”
说完,刘青也不等水蛟回复,一道白白的光芒就从身体里面打了出来,刘青身上有着圣佛珠的力量,对于要弄出一些普通的佛门神光,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对于现在的水蛟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合适的了。
一方面,可以治疗水蛟大量出血的伤口,另一方面,水蛟多年来难免杀生,积累了不少的恶气,只有借助佛门神光,才能够更好地转化其恶性,因此佛门的白色神光,对于水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水蛟在最开始时,看到刘青忽然弄出一片白光,又是吃了一惊,只当是刘青要就此将自己彻底剿杀,可等得回味过来刘青所说过的话时,心里又是犹豫,就在这么一转念的工夫,白光已经洒到了水蛟的身上,纯正平和的感觉,立即就遍布到了水蛟的身体各处.手机看
从来没有过的舒服,让水蛟顿时忘记自己身处何方,甚至连周围的一众有字无名门的同门,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了,佛门的白色神光,在刘青的刻意催动下,给水蛟带来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出奇畅快。
心里头那残存的一点警惕之心,在佛门神光的反复洗涤之下,终于消失得干干净净,因为疼痛而变得面目狰狞的水蛟,终于一点点的舒缓过来,慢慢放松之下的,不仅仅是水蛟的**,连带着水蛟的整个心灵,也因为佛光的照耀而变得轻松起来。
刘青哪里预料到佛门神光能够有这么好的效果,不由得想起初遇人面鸟禹飞时的情形来,那个时候,离飞也是一直喜欢沐浴在佛门神光之中,看起来,这个佛门神光的力量还不能够丢失,得将身上圣佛珠的力量挥到最大。
就是这样的一个心思,使得后来刘青的手段改变了许多,只想着对于所有的邪魔外道都斩尽杀绝的刘青,就这么慢慢的思索起转化邪道妖人的事情来,到得刘青终于功德圆满的时候,在刘青手里经过转化的魔头妖人!已经是不计其数。
现在的刘青,只是隐约有这么一个意识,自然还是没有想过这么多的,对于水蛟的突然转变,应该说刘青是众人中间最为开心的,一直担心水蛟加入有字无名门后的服从问题,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差不多已经迎刃而解。
“水蛟,感觉如何,还不错吧,现在的时间不多,以后再给你洗浴佛门神光吧。”看着水蛟身上的各种大小疤痕,渐渐的消失不见,那创伤的地方,不仅仅是止住了鲜血这么简单,而且还被佛门神光将原来的疤痕消掉。
甚至,刘青还现,在佛门神光的洗浴之下,水蛟那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掉的犄角处,居然也脱去了难看的疤痕,新肉在那个失去犄角的地方出去。隐隐约约之中,这只犄角还有重新长出的意思。
若不是如刘青自己所说。君山这里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刘青真想将佛门神光继续地洗浴下去,看看能不能够给水蛟创造奇迹,可现在确实是没有办法,只有硬生生的打断水蛟的享受,留日后再慢慢给水蛟洗浴佛门神光。
反正就算是人面鸟禹飞,也是不知道洗浴了多少次的佛门神光,才终于脱去先天上的恶性,最后得以化身**的。而水蛟由于先天上的优势,化作人形的问题应该不大,关键处还是化掉其本身的恶性。但这显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地。
水蛟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没有办法。只是眼巴巴的瞧着刘青收回了佛门神光,心里头那防备的心理已经全部水去,像水蛟这种家伙,其实要求并不太多,只需要人们对他以普通事物应付。便能够得到水蛟地忠心。
现在看来,刘青在无形之中,应该是差不多做到这一步,有意无意之中!刘青就将水蛟的心理控制得死死地,不说别的,单单只是这美妙的佛光洗浴,就是水蛟绝对不能够拒绝的,因为就在刚才的洗浴当中。水蛟不但是伤痛尽去,而且还催了体内多年不能够突破的境界,成功的得到了提升。
“谢谢门主大恩,水蛟今天就算是正式加入有字无名门了,谢谢各位长老及同门手下留情。”到了这个时候,水蛟怎么还不明白,众人之前的拼斗,很多时候还是非常克制的,如果不是将众人逼急了,鹤炎子长老等四位,只是那强大的剑灵之体也不会幻化出来,一旦想明白这个道理的水蛟,就对众人生起一股强烈的感激心怀。
至于其余的事情,水蛟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了,即使到现在,水蛟也不明白,为什么刘青等人就是吃定了自己的感觉,丝毫不顾忌自己会伤害到他们,这其中地缘故,刘青虽然大方,但现在绝对不是说明的时机,至少不了其余同门的安全起见,还是没有必要就对水蛟和盘托出。
“水蛟,你只能够维持这个样子,不能够变化出来吗,就是说你能不能够变化成我们的样子,要知道,在人类世界里面,蛟类还是相当于祸害的代名词,我不希望你的出现,给他们带来恐慌,也给你自己带来麻烦。”
鹤炎子长老,看得大家都有些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忽然走上前来,盯着空中仍然保持着本体的水蛟,认真的询问起来,这几句话说得非常的严肃,显然是对此十分的关心,众人相信,若不是碍于刘青所说的种种,鹤炎子长老,怕是直接要强令水蛟幻化**形呢。
不过,这也不能够怪鹤炎子长老,实在是蛟类和人们之间的关系太过恶劣,从来只有蛟类特别是水蛟洪水肆虐,不见有蛟类帮助众人的,而人们往往也是以屠杀蛟类为荣,大家从鹤炎子长老的话,几乎都可以看见浑身浴血的水蛟和不断涌上前来拼杀的普通人。
众人一片默然,连刘青也难得的没有对鹤炎子长老这几句再作解释,众人只是将目光投到了水蛟的身上,承受着这种无名的压力,水蛟也是有些默然,心里明白的同时,显得也有许多的无奈。
不过,这种感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调整过来的水蛟,冲着大家摇晃起了身体,那庞大的体形,眼瞧着就收缩起来,缩小成一丈左右,再看一阵黑烟起处,摇晃着的水蛟,就幻化出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来。
“门主,各位长老们,还有一众同门,你们看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要得?”水蛟那俊朗无比的面容,露出一个微笑的神情,语气里带着一丝询问的意思,向着众人点头说道,双手随意摆放在身前的样子,其实却是告诉了大家,水蛟此刻的心情,却是非常的平和的。
“嗯,好好好,不错,水蛟这个名字,怕是要改一改,不然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联想,我看还是以水为姓,名字吧就叫樵,谐音蛟,水樵水樵。嘿嘿,水樵长老。这名字你可满意?”
刘青看着水蛟幻化出来的人形,不由得摇头晃脑的念了起来,就如同刘青所说,水蛟的这个名字,比起火蛟来,更容易让人产生不好地感觉,在这种情形之下,即使是刘青,也不得不采取一些曲折的策略。以免因为在名字上出现纰漏。
“谢谢门主,水樵敢不从命,哎呀。门主,水樵说了不能够胜任长老一职。门主如何又授予这一职位,岂不是让水樵为难?”水樵当然知道,刘青这是为了自己好,本来就没有什么固定的名字,得到刘青的亲自取名。水樵也是非常高兴的。
不过,等水樵醒悟过来,刘青居然就这样确定了自己长老的位置时,水樵就有些不胜惶恐的感觉了,自己一个个刚刚加入到有字无名门的新人,竟然就拥有了长老的身份,虽然水樵现在还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具体的意思,但只看其余长老们地风采,水樵差不多就能够猜测出来。这个位置在有字无名门绝对不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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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刘青并不喜欢过度的集中门主的权力,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长老们都相当于副门主的角色,基本都能够指挥其余的弟子门人,尽管这是非常松散的方式,但却是在现在长老们作为有字无名门的最强大力量,最好的一种处理办法。
不然的话,如果让那些无论从资历,还是经验,又或者功力上,都远不如长老们地同门,去指挥长老们,即使是表面服从的情形下,多半也是要生出不少的问题来,尽管现在以有字无名门的状况,同门间的融洽水准,多半暂时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但刘青还是不愿意会有出现这种问题的可能。
因此,长老们在有字无名门的位置,就是可以想像的重要了,除了刘青这个门主之外,似乎就没有别的人能够轻易调动得了一众长老,即使是左行使者和右行使者,也不能够命令长老们,除了在有事的时候请求长老们帮助之外,没有别的出动长老们的办法。
“不有再推辞了,你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功力水准,足以在有字无名门做个长老,只是本门里的这个长老,并没有太多的享受事情,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可以说是一个吃苦受累的活,就不知道水樵长老,是不是愿意千下去呢?”
刘青一摆手,拒绝了水樵的继续推脱,甚至带着些玩笑话的味道,刘青还将长老应该负着重要责任的事情说了出来,到了这个地步,水樵再要推辞,就会显得不愿意替有字无名门担当似的,试想现在的情形下,水樵还哪里可以推脱,无奈之下,只得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下来。
众人有说有笑,就离了这个小山谷,不现在应该说是深潭,因为水樵之前弄出来的水,已经将这个近三十丈深的深潭全部的填满,虽然因为水樵没有在里面注入功力,潭水有所下降,但毕竟还是一潭深深的潭水,足以称作一个深潭了。
后来有人根据刘青这段经历,再有一些附庸风雅的人传诵,居然弄出一个转折的小故事,将水蛟这个刺印的地方,当作是可以通达传说中的龙宫的入口,这些自然就是现在的刘青,所没有料到的结果。
大家还没有回到君山上的那片房屋时,就听得四周远远的担任警戒的那八位弟子同门,几乎是一瞬间就出了警讯,大家的耳朵里面都听得非常的清楚,竟然是有大批的不明人物,正从正西方的湖面,乘着轻舟快的接近。
不用吩咐,就在刘青领头往那里快飞去地,其余一众长老,包括亲进的长老水樵在内,众人闪动身形,都是催动了最快的前进方式,飞遁术催动时的白光不停的闪起,转眼间众人便来到了君山的西边。
放眼望去,宽阔的湖面上,出现一排排细细的黑点,若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瞧见这些黑点是什么,只能够从经验上判断,这些渐渐变大的黑点,可以知道这正是一只只的船,在越来越近的景象。
而以刘青等人的眼力,不但可以如那八名弟子门人一般的看清楚,这些船只上面堆满了手执兵器的壮汉,更为重要的是,众人还可以看明白,一个打前头的船只上面,有一个古铜色面容的老者,手上执着一个三角形的小旗子。
那三角形的小旗子,是一面黑色的旗帜,上面有两个古体的血色红字,正是‘排教’这两个众人预料中的字迹,特别是刘青,一直在心里作着这样估算的他,早就预料到会有排教的人大举反击,只是他也没有想到,排教的众人会来得如此快法。
第272章调兵遣将
这一排排的船只并不太大,每一只船上最多也就十余人的样子,十多条小船,差不多就是一百号人左右,只是度不慢,刚刚还只能够看到一些黑点,转眼见便变得大了起来,即使不运足功力,也能够分辨出船只的大约形状来。
“门主,排教的这些家伙,看来是不知好歹,居然还要反攻过来,干脆我等现在迎上去,痛击一番,灭掉这些家伙?”受到排教长老阮熊开使用那种诡异的术法影响,对于排教这种名声本来就不太好的门派,鹤炎子长老算是深恶痛绝,一出口便是怒气冲天,直恨不得将眼前冲过来的敌人杀个干净。
“是啊,鹤炎子长老说得对,这些家伙困了我千年之久,也应该打了一报昔日的仇怨,想当初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才大道初成,还没有出来现世,便被他们趁着我功力最虚弱的时候困了起来,实在是卑鄙。”
“若不是我的底子还在,那些排教的众人无法将我斩杀,只怕都不能够留得性命到现在,想起来就是一腔的愤懑,送上门来家伙,不动手也不对住他们。”刘青还没有来得及表态,一个字没说出来,旁边的水樵跟着就喊了起来,显然勾起了旧日仇恨,水樵这么一解释,大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以排教这种并不太出名的门派,如何能够困得住修炼有成的水蛟。
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水樵痛恨,刘青等人暗暗点头,特别是刘青,知道蛟类本来就是嗜杀。如果真的让这些排教的众人,被水樵一一杀死的话。还真不好说,水樵最后会变成怎么样子。
“不要着急,鹤炎子长老,水樵长老,各位同门,这些排教众人来势虽凶,却是不可能再动摇得了本门地君山根基,有我们这些人在,就凭着排教眼前的这些家伙。又如何有什么作为。”
“不教而诛谓之虐,有字无名门乃是名门正派,自然不能够像邪派妖人一样地胡乱出手。总要说两句话,给对方有分辨的机会。再看看是不是将他们杀个精光。”刘青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还是透着一股子杀气,比起鹤炎子长老的心急,和水樵长老的痛恨,刘青这个淡淡的语气显然要厉害许多。
说到底。刘青其实也是被排教长老阮熊开那种自私自利的性子惹火,阮熊开已经身殒,刘青自然没有什么好再说的,可排教还是差不多完整的存在,即使排教的众人不找上门来,刘青也在盘算着等安定下来,要上门去瞧瞧呢。
若不是担心水樵会因为大开杀戒,而影响修行的进度,只怕是再多来些排教的人。以刘青地性子,只怕也会同意鹤炎子长老的意见,大家直接全体迎上去,和对方好好地厮杀一番。
可就是因为顾忌到水樵长老的缘故,刘青不但是没有同意鹤炎子长老的出击意见,反而是挖空了心思,说出一番这样的道理来,不能够不说,刘青为了新入门的水樵长老,可谓是用足了功夫,百般维护。
水樵长老虽然没有感觉出来刘青地深意,但还是为刘青的义正辞严而慑服,心里头那一点杀气冲天的感觉,也因为刘青的数说而渐渐的平息下去,到底是修炼多年的异类,自己已经完全能够控制情绪,不一会就恢复了正常。
“二长老,你们八位,带着八位普通的弟子门人,摆出大小八门金锁阵,守在了这些排教弟子的后方,一是防止对方还有什么后援,来一个务必给我截下一个,二是眼前的这些排教弟子,一个人也不能够让其走脱,只要有逃过来地,杀无赦。”
刘青看着那些从湖面上快而来的小船,就算是普通人,差不多都可以瞧清楚面容时,回头冲着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还有其余八位弟子门人吩咐道。
这个八门金锁阵,分大小两种,小八门金锁阵,普通的有字无名门的弟子就可以摆出,无论有多少人,只要对方不出摆阵者五倍以上的力量,都能够困住对方,可以说这是围困敌人的最好阵势。
而大八门金锁阵,就只有有字无名门的长老们才能够摆出来,和小八门金锁阵差不多,同样是围困人的一等一阵法,不过,在长老们手中施展出来,威力更加的强大,除非敌人能够过长老们的全力七倍以上,一般说来,长老一旦施展,差不多就是必困的秘法,刘青既然这样说出来,等于是不给这些排教弟子留任何的生路。
长老们和门人弟子心头一震,见刘青确实是认真的吩咐出来,哪里还敢询问,赶紧的催动飞遁术,只见不停有白光闪动,一共十六个人,转眼间就到达了那些排教弟子们的身后,隐隐约约中,趁着排教弟子即将靠岸的杂乱时候,将大小八门金锁阵,摆得严严实实。
可笑那些排教弟子,身陷危局还不自知,仗着门中的精锐全部出来,不仅仅是长老们全部前来,就连排教的教主也亲身临阵,又是在洞庭湖南北横行惯了的,一个个*高气扬,昂挺胸的朝着君山而来。
应该说排教的这些门人弟子,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上百号人从湖水里面靠岸,居然没有一点杂乱,进退之间,法度严谨,不论人数,只论这水准,和那些义军们的水师也相差无几。
可惜的就是,他们一旦上岸,就暴露其严重的不足来,一百来人走得稀稀落落,毫无队列不说,更加可怕的是,所有的小船上面,竟然没有留下一个人看守,居然是全部出动,一点后路也不给自己留。
与其说他们是在准备反击君山上的不知名敌人,还不如说他们是出来观光的好。因为他们实在是显得太随意了,明知道有敌人在山上。竟然连起码的前哨小队也没有,大家乱哄哄的往君山一路急行。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上来找死,哼哼,大小八门金锁阵,门主你算是抬举这些家伙了。”看着对方一派纷乱地样子,鹤炎子长老的脸色显得异常地难看,没想到排教的弟子如此的大胆妄为,居然还在这里立派千年以上。实在是正派中的耻辱。
鹤炎子长老出身白鹤山,虽然离这里有些距离,但毕竟都属于南方。想到这个关键,鹤炎子长老怎么不觉得难受。
其余三位长老。自然也是明白鹤炎子长老的意思,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也就是刘青还没有任何的吩咐,似乎是在真的等这些人上来,不然的话。这些长老怕是都要一举冲下去,给这些排教众人当头一击。
“鹤炎子长老,可别小瞧了这些排教弟子,你们仔细看看,这些杂乱的人群里面,始终有一个中心,那个中心位置,一直有四个黑衣老者守住,似乎是在保护相当重要的人。”
“也许不是像咱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到底是立派千年以上,多少有些路数,不然的话,凭着我们眼前看到地实力,这样的门派,又怎么可能存在这么久呢,还不早被人灭得干干净净”,
和长老们不同地是,刘青绝对是要慎重了许多,虽然说是让鹤炎子长老承担一切,但在排教弟子全部来袭的情形下,刘青还是不露声色的替鹤炎子长老指挥起来,也许长老没有什么怎么觉得,也习惯了刘青的指挥,但在刘青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也就是在这样地心情之下,刘青对于排教弟子观察得就更加的仔细,生怕因为自己的指挥问题,导致了本门弟子的损伤,而这是刘青最不愿意出现的事情,当然是要尽可能的加以避免。
就是不考虑这么多,试想在这样的占尽优势的情形下,如同刘青所说,排教众人硬是敢这样大举反击,不是有什么倚仗,刘青实是在难以相信,不说别的,只是那种诡异莫名地术法,如果排教中还有不少人能够催动的话,对于现在的刘青等人,就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要知道幻影神针固然是神奇,但却是非常消耗功力,特别是那种强大的攻击力量,更加的需要消耗真元力,这上百号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真要出现什么变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呢。
听得刘青这样一说,长老们也是各自留神起来,不是刘青说出,长老们还真是没有现,这些排教弟子散乱的圈子里面,确实一直包围着一个小队伍,除了最中间的一个中年汉子,穿着个普通排教弟子的衣服,始终在这个圈子里面外,还有四个刘青所说的黑衣老者,一直守护在这个中年汉子的周围。
无论前进的队伍如何的散乱,无论这个场面是有多么的难年,四个黑衣老者,离开中年汉子最远的距离,也不会过四五步左右,也就是说无论在什么情形下,这四个黑衣老者,也能够对同样身穿黑衣的中年汉子予以最佳的支援。
而最大船上的那面血红旗子,写着‘排教’两字的大旗,被扛在了一个走在最前面的排教弟子中,伴随其一起行进的,是一个衣服非常华丽,和别的排教弟子的短襟黑衣打扮完全不同,一边前进,这个华丽的老者,向着后面的众人好一通喝斥,像是众人的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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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刘青的眼力厉害,瞧出了这支看似杂乱,其实却是非常的次序的队伍里面的玄虚的话,这个华丽的老者,一定会被众人当作排教这一行人中间的打头者,应付之间,肯定要将这个排教老者,当作非常重要的人物。
“好奸诈的家伙,怪不得可以这么长时间的存在于洞庭湖,原来不是实力过于强大,而是心计的厉害,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准。”想着自己极有可能被排教的众人骗过,鹤炎子长老的心里生起庆幸的感觉,若是自己来指挥这一次地战斗,即使因为众人的实力远远过排教众人,一个不小心下。多半会要吃些小亏。
只是鹤炎子长老没有想到地是,被他这样说起来。连排教的众人精于心计,也被刘青看穿,那不是意味着刘青的心计更加的可怕,好在鹤炎子长老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正的针对刘青,因此脸红耳赤的刘青,过不了多久就恢复了正常。
“不对,你们瞧见没有,那面三角小旗。分明是执在一个古铜色老者的手中,起初他们乘风破浪而来时,我瞧得非常的清楚。现在怎么换成一个壮汊找扛着一面大旗,这旗子虽然还是那么血红。但无论大小还是形状,都截然不同。”
刘青沉默了一会,理清了自己脑子里有些繁杂的思绪,记起一个问题来,这之前。在刘青的心中一直觉得有个不对劲的地方,可总是没有想起来是什么,现在又将目光投向山下时,这才恍然大悟。
“门主,说得不错,那名黑衣老者,四位黑衣里面的一个,不就是那个古铜色地老者吗,令旗被其收了起来。却拿出一个这么不相干的旗子示人,不可能没有阴谋诡计,等他们上来,可要小心那个老者。”
鹤炎子长老并不是没有瞧见这些事情,只是一直没有怎么在意,得到刘青地提醒后,很快就想了起来事情的经过,鹤炎子长老对于这种细微的事情,一下子就抓住要害所在,也不能够不说鹤炎子长老,还是有着不错的决断能力。
若不是这样,刘青也不会将洞庭湖南北,这么大的范围交给鹤炎子长老负责,听着鹤炎子长老的话,刘青一边点头,一边为自己的识人之明又窍喜起来,尽管刘青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称赞自己的这方面见识。
“不知哪怕高人,驾临本教君山圣地,还望出来一见。”出乎刘青等人意料这外,却又在大家的意料之中,这些看似莽撞,不作什么认真阵势的排教众人,到得半山腰上,找了个平坦一些地方就停了下来,三三两两的虽然还是那么的随意,却无形之中凑起了一个不错的防守阵势,以免受到偷袭。
而稳住了阵脚以后,那个大旗旁边的华丽老者,当先站了起来,仰起脖子,朝着山顶大喊,这声音虽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却能够从这么远的距离,清楚的传达出意思到山顶,甚至大半个君山都能够听见,也算是不一般的本领了。
“各位长老,人家都摆开阵势了,我们迎上去吧,二长老那里,说是没有什么后援,让我们只管大胆的厮杀,肯定给我们保证安全呢。”刘青淡淡的笑了一笑,询问起鹤炎子长老的意见来,料定了敌人的虚实,鹤炎子长老也进入了状态,现在的刘青,自然又要照顾一些鹤炎子长老的面子。
“嘿嘿,门主,这还用说吗?下去就下去,倒看看这些排教弟子,有什么好花样要玩,上百号的人,并不怎么的瞧在我们几个的眼里。”鹤炎子长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身形一晃,当先飘飞出去。
鹤炎子长老这绝对不是自大,以他们四个剑灵之体的实力,如果不顾一切的冲出去,给这些排教的弟子来上那么一下子,除了少数的几位功力深厚的,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侥幸的活下来,即使是排教中的长老,只论功力深厚的话,和鹤炎子长老们也不能够相比的。
“有字无名门鹤炎子,鹤鸣子,鹤啼子,鹤喧子,在此欢迎各位到本门的君山分院参观,敬请赐教。”由于刘青的刻意吩咐,鹤炎子长老,面对排教众人时,并没有打出刘青的名号,只是亮出了自己等四人的身份。
而刘青呢,在长老们飘飞出去的时候,故意慢了一线,落在了长老们的身后,像是当作一个长老们的随侍弟子,远远的在后面伺候一样,要多么的恭敬就有多么的恭敬。
那些排教众人,先是惊异于鹤炎子长老等人出奇的飘飞势子,那种不含一点真元力包裹,就这样平空移动的样子,实在是这些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可转念一想,不过才四个人在这里,不由得又胆粗壮。
因此,这样一来,反倒是落在后面的刘青,就没有什么人注意了,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鹤炎子长老等人的身上,对于刘青,可以说一个个自动的加入忽略,在这样的大场面下,谁又会去注意一个年轻得不能够再年轻,浑身没有一点压迫气息的人呢。
心思大定的排教众人,在那名华丽老者的一声咳嗽之下,迅的往四面散七,团团将鹤炎子长老等人围在中间,即使在是这个时候,那名中年汉子和四名黑衣老者,还是保持了相当中心的位置,只站在了华丽老者的身后,处于整个圈子的中心。
第273章自取灭亡
大约是看到有字无名门的人数实在是太少,相对于排教弟子上百号上,即使是加上刘青,也不个区区五个人而已,也就是说二十比一的悬殊差距,只会对比人数的排教众人,心里在包围好刘青等人,一个个就变得真正的嚣张起来。
“有字无名门,哦,哎呀,好像没有听过,弟子们,还不将这些侵占君山的家伙杀个干净,等着别人老死吗?”那个身穿华丽衣服的老者,先是点了点头,仿佛被鹤炎子长老报出的字号吓住一般。
可接下来,这华服老者所说的话,差点就没有让鹤炎子长老等人和刘青气个半死,再怎么的仇恨,也不是如此说话,这简直就是不留一点余地,硬是要和有字无名门来个不死不休才会如此。
之前刘青多少还为自己的安排太过歹毒而心里有些打鼓,现在看来,这些安排完全的是合适的,若不是这样的情形下,刘青还真不能够肯定!是不是可以真正做到将眼前的这些排教弟子杀个精光。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鹤炎子长老等人如何还按捺得住,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和这些家伙比起来有多少的间隔,只是低低的喝令了一声,四名长老一齐飞了起来,浮在空中催动了自己的小飞剑。
此时此刻,鹤炎子长老等四人,还是存了慈悲的心理,如果这些排教弟子知趣的话,长老们还是考虑废除掉他们的功力之后,留一条活路出来,因此长老们并没有急着幻化出剑灵之体的独特巨剑。只是以小飞剑对敌。
那些排教弟子,还不知道凶星照命。瞧不出鹤炎子长老等四人,实在是举重若轻,随随便便就飞到了半空,甚至都没有催动任何的真元力,而每人掏出来地一把小飞剑,也是精纯厉害,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拿得出来地。
没有多少见识的排教众人,各自施展自己的本领,摇摇晃晃的跳到了空中的也有二三十人。其余七十多号人,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四名黑衣老者和中年汉子没有动弹的缘故,还是确实无法升空。一个个都往仍留在地上的刘青这里涌了过来。
瞧那样子,一个个都恨不得将留在地上的刘青直接生吞活剥才甘心。好在刘青连比这个更凶狠的场面都不知道瞧过多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要换作差一些的人,只是瞧着排教众人乱哄哄凶霸霸的样子,都会有些胆寒气馁。
刘青不以为意。只是以暗暗催动杏黄旗,幻化出许多的黄光,笼罩了整个身体,以刘青现在对于杏黄旗地精准控制,这黄光落在排教众人的眼中,不过是刘青变戏法似地穿上了一件黄衣服而已,这些人哪里识得其中的巧妙。
好像是预先约定好了一样,就在空中的一众排教弟子,各自催动法宝飞剑。往鹤炎子长老等人招呼的同时,地面上的排教众人,各自出喊声,似海水般一浪浪往刘青这里涌了过来,各自执定了手中的家伙,没头没脑的朝刘青身上招呼。
黄光连闪,这些普通的玩意,又如何撼得了刘青催动的杏黄旗宝光,若不是存心想瞧瞧这些排教弟子到底有什么出奇的宝贝,搞得这样的神神秘秘,只怕刘青随便用蟠龙神剑反击一下,面前的排教众人就得倒下一大片.手机看
兵器被反弹,身体被推开,这些都不足以让动起来的排教众人退缩,没有识得刘青这一身的黄光巧妙的众人,继续的不停的向刘青动持续不断的攻击,浑然没有觉,刘青平静自若,根本没有将这些攻击放在心上。
其实也不能够说完全的没有人觉,本来就打算给刘青等人来个错手不及的中年汉子还有那四个黑衣老者,由于离刘青这里极近的缘故,眼力也高现同侪许多,自然一下子就知道刘青这里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单单只是这护身的黄光,他们几个就全不认识。
中年汉子还好一些,毕竟限于年岁,可那四个黑衣老者,明显是和鹤炎子长老等人差不多年代的人物,就算不如鹤炎子长老等人的功力深厚,但见识上面却是无疑差不了太多的,本来想趁机动的他们,瞧到刘青这里的黄光,不由得眼睛就挪不开了,颜色大变。
“教主,这个护身的黄光,似乎是传说中的天下十大防御法宝中的杏黄旗出来的光芒,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玩意,毕竟这些弟子的功力还是太差了一些,根本就试探不出来那种层次的深浅”,
手执令旗,现在又收了起来的那名古铜色老者,一开口就是让同样正密切注意这边的刘青吓了一跳,再怎么的猜测,也没有想到这个中年汉子就会是排教的教主,实在是看不出这个中年汉子有何等强大的能力,可以让排教众人心服口服。
也就是这名老者,一是对于自己的功力有信心,自信压低了声音传入排教教主口中的话,不会让人听到,另一方面,就是觉得在这样嘈杂的情形下,要听也是没有办法听得清楚的,这里实在是太吵了一些。
哪里能够料得到,刘青就是一个这样的怪胎,本身功力不差的刘青,在催动杏黄旗后,还有足够的力量出神识来监视自己关心的五个人,那老者刚刚一说话,刘青就感应到了,神识如影随形的附在了那中年汉子的身边,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刘青算是明白过来,这排教教主的身边,大约就是排教的四大护教长老,那守护君山的排教长老阮熊开功力虽然不弱,但和这四名正牌的护教长老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些,前后联系,刘青已经想明白排教众人的图谋。
原来这些人也知道如何的应付自己这一行人。因为能够将君山上面地排教众人扫荡得干干净净,绝对是拥有一些实力才能够做得到的。而排教中拥有强大实力地人并不多,想要夺回君山,就只有靠着暗中偷袭,将敌人悄悄消灭。
除了排教教主和四名护教长老外,其余的排教弟子尽管也算是精锐弟子,但实际上在这次排教的大举反击中,却是占据了非常小的位置,换句话说,这些弟子都是可以被牺牲的人物。不过是替他们五个人的行动提供掩护罢了。
若不是如此,刘青相信,这些人就不会命令这些排教的弟子。动等于是自杀式的攻击了,因为在排教众人的攻击之下。不仅仅是刘青这里稳于泰山,毫无问题,就是空中地鹤炎子长老等人,在面对那飞起来的二十多名排教弟子时,也是游刃有余。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危险。
也许刘青这里是出乎了排教众人的意料,特别是出乎排教教主和四名护教长老的意料之外,但空中地鹤炎子长老等人的实力,绝对应该在他们的预计之中,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起真正的攻击偷袭鹤炎子长老等人,只怕就是因为刘青这里拖出了其余的所有排教弟子,令他们的行动没有任何的掩护。
否则的话,只需要再派出几个排教弟子,勉强升到空中。假装对鹤炎子长老等人起攻击,然后排教的教主和四名护教长老突然出现,还不是就得打鹤炎子长老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刘青一番推算下来,看着繁杂无比,其实抓住了重要的中心,一下子就想得清清楚楚,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那个排教教主听了杏黄旗的大名还没有回答其护教长老,正抬起头来往刘青这里观看时,恰恰刘青也盘算完毕,将目光往那里投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有遇电石遇火花,撞得火焰四射,错非是刘青的功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被排教教主那双古怪的眼睛瞪下来,只怕神智都会要迷糊起来,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的刘青,赶紧的将真元力催动到了双目之上。
刘青这才知道,刚刚的迷惑,为什么这排教教主以如此的年龄,能够坐上排教的大位,原来是依靠邪异的精神控制,这一双邪眼,摆明了就是有着可怕的控制力量,暗叫侥幸的刘青,同时涌起无穷的怒火,催动着更加强大的力量,朝着那排教教主瞪去。
这还得了,让这种人走脱出去,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现在的刘青,杀气不可控制的冒了出来,将整个身形都掩盖起来,甚至都过了杏黄旗出的黄光掩护,刘青这一次大爆,那排教教主如何还受得了,倒退了好几步,一**坐了下来。
“教主,该死的小子,我与你拼了。”眼睁睁的瞧着排教教主颓然的坐到了地上,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坐稳,从眼睛里面就渗出一滴滴血泪来,以排教长老的身份眼力,如何还不知道排教教主的这一身修为已经完全被刘青活活废掉。
那名执令的古铜色面容的老者,正是排教长老中的为者,一个防护不周的情形下,连教主都没有护好,在极重的自责心理下,也顾不得还要保证排教众人的身份隐密性,不但将教主大声喊了起来,身子也高高的纵起,朝着刘青这里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一转眼间,老者已经跨出了十多步远的距离,人就来到了刘青的跟前,也不再说任何的话,只是将面前碍事的华服老者拎了起来,往刘青身上重重一砸,手掌翻起处,乌黑一片,往刘青身上跟着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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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老者的反应完全不一样,空中的一众排教弟子,听到老者的怒吼,各自抽空往底下瞧了过来,心里吓了一跳的同时,居然不但没有继续围攻鹤炎子长老等人,反而趁着长老们有些分神担心刘青的时刻,大伙一哄而散,往四面八方奔跑,竟想就这样的逃离君山。
看着或快或慢的遁光,往四周射去,鹤炎子长老等人摇了摇头,也懒得前去追赶。再加上担心刘青这里的安危,一个个重新从空中跳了下来。落在刘青的身后,夷然不惧四周地一众排教弟子。
他们四个这么一下来,本来底下的这些排教弟子,就比空中地要差上许多,稍微的楞神之后,哪里还不知道见风使舱,也不知是谁带了头,一个个脚底沫油,就往外面四散而逃。这几十号往山下一散,也算是一种难得的景观,跑得花样百出。四面开花。
有滚下去的,有摔下去的。当然还有些心志坚强,大大方方的冲了下去,更多的是没头没脑的往下面乱闯,那外面的大小八门金锁又岂是摆设,这些人跑得到是快。到最后一个也没有逃脱出去,全部被捉拿下来。
暂时不说这些人的后果,只说那排教长老,伸出一双乌黑的手掌,摆明了是剧毒无比的家伙,往刘青这里招呼过来,刘青自然是没有不搭理的意思,也不去管那注定会被黄光弹出的华服老者,只是将蟠龙神剑执在手中。对准了老者地双手来处,递了上去。
等于是老者要将一双手掌送给刘青的宝剑砍削,那老者虽然气急,却还是没有完全的疯狂,感觉到逼人的寒气从蟠龙神剑上面了出来,老者断喝一声,双脚凌空而起,反转踢在了自己收势不及了双掌上,竟是硬生生的错开了方向。
在那个华服老者被杏黄旗地黄光弹出的同时,老者的这一双乌黑的手掌,即使是经过改变了方向,还是不可控制的撞在了同样的黄光上面,就瞧着这老者一声怪叫,整个人像是个皮球似的在空中滚了好多个圈子,这才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时,老者哪里还有刚才的那种声势,面容惨淡不说,一双手掌软软地垂了下来,竟然再也不能够伸直起来。
留神再细看老者时,原来这一双手掌竟然在黄光的反击之下折断,里面黑血不停的冒了出来,十分的可怖,不仅仅是刘青等人看得心里不舒服!就是其余的三名排教长老,也是瞧得各自摇头,心里头涌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看看不知死活的排教教主,老者不由得感觉万念俱灰,一股绝望到了极点的感觉涌了下来,勉强用两个断掉的手掌根部,从怀中弄出血红的令旗,仅余的一点力量将令旗甩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长老手中,双脚一蹬就纵了起来,在空中一个灵活的翻身,头下脚上的往地上重重的一撞。
‘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间,老者撞得血肉模糊,就此送掉性命,赤身的小人从灰尘里钻了出来,晃动身形,就试图往外面逃去,却哪里知道,这才纵起身形,那个接到令旗的排教长老,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大口一张,就将这个赤身小人吸了进去。
兀自染着鲜血的令旗,在那名排教长老的手中,迅的涨大起来,将其全身罩住不说,还散出一道诡异的红光,护在了外面,另外两名长老想要上前有所动作,却被这令旗阻挡,哪里能够靠近呢。
见势不妙的这两名长老,如何还不知道形势危急,之前没有逃遁,并不是他们不想走,实在是被鹤炎子长老等人盯得死死的,知道只要有逃脱的意思,就会被凶狠的攻击锁定,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不过是能够耗得一时算一时了。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鹤炎子长老等人,仅仅只是预备不让其逃跑,对于他们互相之间残杀,根本就举予以理会,因此就在那名执掌令旗的排教长老,将前一位排长老的元婴吞吃时,都懒得有所动作。
这当然不是鹤炎子长老太过托大,不怕那排教长老融合了另一位长老的元婴,产生功力突破的情形,而是鹤炎子长老在见过那名排教的长老阮熊开时,就知道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好事情让这名执掌令旗的排教长老享受的。
果然,感受到刘青等人,根本就没有乘胜追击的想法,其余俩名排教长老,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催动最强大的力量,浑身上下都被黑光包住,一左一右,齐齐的往包裹在令旗里面的排教长老攻击起来。
那排教的血红令旗虽然厉害,但还是没有达到刘青手中的杏黄旗这种水准,甚至连十分之一的能力都没有达到,在两位排教长老的全力施为之下,这个刚刚还岿然不动的令旗,一下接一下的摇动起来,居然是越摇越厉害,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吓得那名身处令旗中,正想将吞进去的元婴全部炼化的排教长老,只好将元婴吐了出来,念动邪法,手指点处,那一个活生生的元婴,硬是被其化成了一道道血红的光芒,加注到了令旗上面,使得其重新的稳固下来。
第274章洞庭红虫
令旗放出耀眼的光华,不止是罩住了执掌令旗的排教长老,连其余两位长老的身形,也被这令旗罩在里面,两人刚刚知道不妙之际,那排教长老已经出怪叫声音,催动令旗,大肆作起来,只是一转眼,就将两人的身躯全部卷碎。
那两名排教长老也是过于大意,以为凭着自身的攻击干扰,就可以令那排教长老舍弃吞噬元婴的事情,却不知道那执掌令旗的家伙早有准备,借着用元婴极大的催动了令旗的时机,一举将两人飞快的予以捕杀。
这动作之快,就算是外面包围的刘青和众长老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红光一闪一隐,两名排教长老的精血都化作了红光,那本来已经很诡异的令旗,更加放出恐怖的光芒出来,照得众人的眼睛都有些生疼。
得意的笑声,真正从排教长老的口中响起,集合了三名排教长老的功力!再加上自己身的力量,这名剩余的排教护教长老,自认为保住自己已经没有问题,如果可能的话,这个家伙甚至还要顺势做掉有字无名门的一些人,再增加一下令旗的力量。
就在刘青等人紧张的戒备,只以为家伙必然会有所动作之时,忽然这笑声一下子中止,就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排教长老哪里还能够笑得出一点点声音来,众人凝聚功力到眼睛上面,勉强敌住令旗放出的红光,朝着令旗下面站着的排教长老看去时,一个个不由得也傻了起来。
原来,不知道死活的排教教主。一直躺倒在地上没有动静,排教众人的败退也没有出半点声音的家伙。趁着排教长老得意的大笑之时,出其不意地从地上弹起,像捉个小鸡一般的抓住排教长老,往令旗上方一甩,这排教长老顿时殒命,哪里还笑得出来呢。
搞了半天,这个排教的教主,竟然隐忍不这么久,就是要等着这四名长老自相残杀完毕。可谓是心计深沉,已经不是常人能够想像,当然。处于这个排教教主的位置,只从刚刚的情形看来。如果不是一直假装重伤到现在这个样子,第一个倒霉的只怕就是他了。
“把令旗留下,自己废掉功力你就走吧。”看着这些丑恶的争斗,刘青显得有些意兴索然,提不起什么杀人放火的感觉。口中朝着那排教教主喝了一句,也就懒得去管这家伙如何应付了。
当然,刘青自己退到一边了,那鹤炎子长老等人,可是一直都还围在了排教教主的边上,甚至看到那个令旗出奇地诡异时,长老们还将剑灵之体催动,幻化出了巨剑停在空中,只等着排教教主的回答。
若是排教教主老老实实的。依照刘青地吩咐,将令旗交出来,然后还废除掉自身的功力,长老们也就只是起个监视的作用了,不然的话,排教教主只要稍有异动,众长老就要起雷霆一击,将排教长老弄得形神俱灭。
在长老们的气势压迫之下,那排教长老虽然有些不舍,甚至还有些痛苦的神色,但也不得不将插在地上的令旗拨了起来,缓缓地向空中举起,为了表示自己没有任何的敌意,那排教教主甚至都没有浮起来,只是站定在地上,将令旗举得老高。
‘排教’两个大字,还是那样的血红刺目,刘青虽然说是已经退开了,但还是十分关切地盯着排教教主,或者说更多的是盯在排教教主的脸上!因为一个人的心思变幻,最重要的就体现在脸上,还有就是眼睛的里面。
‘不对’,刘青地心里刚刚生起警觉,那排教教主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个奇怪的神色,高高举起的排教令旗,忽然重重的落下,正插在了那排教教主的身上,一股鲜血立即就从身上涌了出来,迅的淋湿了令旗的旗面。
血腥的味道,随着那令旗的展开,一下子就散出来,排教教主的身躯,完全的被令旗吞噬得精光,一如之前的四位排教长老,赤身小人,和排教教主一模一样的元婴,冲天而起,肩膀上扛着的,还是那面古怪的令旗。
长老们也吃了一惊,自然而然的往外面退走,这股血腥的味道,可不是普通的腥味,即使是幻化出了剑灵之体,长老们也感觉吃不消,神识的接触下,只觉得到处不舒服,险些连巨剑的形象都不能够保持,回复了人形的样子。
好在长老们应变神,急忙催动真元力,体内的力量如潮水般,顿时就稳定下来,这才没有被这股血腥味道给逼得保持不了巨剑的形状,也正是如此,长老们心意相通,齐齐向后退却,暂时闪避这排教诡异东西的锋芒.手机看
而刘青有杏黄旗护体,这股血腥味道还没有临身,黄光早早的涌出,直接逼开了这些不洁的东西,甚至连一丁点的味道都没有接触到刘青,又如何令得刘青有什么反应呢,刘青的反应,顶多就是惊奇的瞧着空中。不知道排教主作的是什么打算。
要知道,但丹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是难以舍弃的,一旦放弃**,除了能够像鹤炎子长老等人这样,拥有特别的法门,可在再造身体,几乎就等于和自尽没有任何区别,那些排教长老还可以说是因为彼此暗算而弄得形神俱灭,可排教教主完全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虽然刚刚刘青是要求排教教主废除自己的功力,但以排教多年的积累,未免没有恢复功力的法门,只不过是要消耗多年的苦功而已,相比起现在的凶险局面来,这排教教主显然是作了不合适的处理,大有拼命也要接个垫背的架式。
果然,还不等刘青完全的想明白,长老们才稍微的退出一些。还没有完全地离开令旗红光可以笼罩的范围,那排教教主地元婴。赤身小人的雪白手掌,齐齐拍在了令旗上面,令旗上面耀眼的红光不但没有扩张,反而渐渐的收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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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令旗的大小也有些不同,一点点的往小了收缩,几乎是排教教主拍打在令旗上面的同时,那令旗就开始收缩起来,等得排教教主住手不动,令旗缩小到和其小人差不多的高度大小。
伸手抓住旗子。放在手里使劲的摇晃起来,迎着空中从湖面上卷来地微风,那排教教主每摇动一次旗子。就有一道薄薄的红光朝着湖水里冲进,眼瞧着这些红光一冲进湖水里面就悄无声息。排教教主的脸上露出喜色,手中地旗子摇动得越法快了。
刘青等然茫然不解,却也来不及细想,照着排教众人的歹毒,这恐怕不是什么好路数。刘青正要不顾长老们还在空中预备给排教教主以最后一击,就这样动蟠龙神剑时,突然显得有些平静地湖面,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喧闹起来。
整个君山周围的湖水,只要是肉眼能够看到的地方,都响起了类似的声音,像一些人在低声说话,又像是在哭泣的声音,整个洞庭湖。似乎都被排教教主的这面旗子弄得沸腾起来,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眼着着就有变化出现。
“长老们,事不宜迟,快退回来。”说话间,鹤炎子长老等人,已经感觉到不妙,顾不得再理会排教教主,一个个闪动身形,催动了飞遁术,不一会的工夫,就到了刘青的身边,置身于杏黄旗的保护之下。
不止是鹤炎子长老和刘青,四周布置了大小八门金锁阵,才将那些逃窜出去的排教弟子收拾干净的时候,也感觉到了这洞庭湖里的古怪,心里头都是生起强烈的不妙感觉,谁也没有迟疑,一个个晃动身形,或远或近地赶了回来。
虽然因为排教教主的古怪形象,还有那面血红的旗子,而稍微的缓了一缓,但众人还是赶在湖水里面的东西钻出来之前,回到了刘青的身边,还得说刘青让大家练习的飞遁术挥了作用,差不多只是想到了要赶过来,大家就都出现在了刘青的身边。
“各位同门,不要问我,这排教的教主,估计是把最后的一点底子也掏了出来,没有我的吩咐,大家谁也不许妄自出击,即使是门主也不能够有例外。”鹤炎子长老,见才赶过来的一众同门,都是一脸的疑惑,趁着给大家稍微地说了一句的机会,鹤炎子长老十分认真的下达了正式的吩咐。
除非是刘青不愿意再承认鹤炎子长老的指挥权力,鹤炎子长老这样一说,就算是再有人想出去动手,没有鹤炎子长老的点头,也是不可能的了,好在众人刚刚也杀得有些手软,暂时还没有谁有那样大的劲头,愿意冲出去试试这莫名的古怪东西。
而刘青听着鹤炎子长老说着专门针对自己的话,苦笑的同时,也比较满意,毕竟如果鹤炎子长老不会时刻的记着自己的责任,自己这个门主,怕还真是得什么事情都管起来,那样的话,刘青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空闲的了。
空中的排教教主,也许是邪法催动完全的缘故,竟然不再摇晃旗子,也不理会刘青等人这里,就这样的在空中停了下来,甚至连眼睛也紧紧的闭上,兀自调息养神的味道,一点也不把即将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刘青等人,心里也是很奇怪,但也没有办法和排教教主再作交谈,看排教教主这样子,似乎就是等死一条路,却不知道最后这家伙会不会逃跑!当然逃跑也没有多少用处的。
因为有过了许多的经验,那大小八门金锁阵虽然撤离了主持阵势的人,但依旧存在于四周,以排教教主现在的力量,想要安全逃脱怕是没有可能,只是这样一来,众人心里的纳闷就愈的浓厚,各自静静的琢磨排教教主的心思。
可排教教主,又哪里会给众人猜透心思的机会,紧闭的双目,猛地张口,一口殷红的鲜血。从排教教主地口中吐了出来,化成一道血雾。喷在了令旗上面,那停止下来令旗,无风自动,自行摇晃了起来。
一道道的红光,接二连三的众湖水里面冲出,异常密集的朝着喷出血雾的排教教主而去,不一会的工夫,排教教主的身上,已经多了一层红色的指头大小的虫子。脑袋大,身子细长,嘴巴合动处。出低低地吵闹声音。
那样大的响动,居然就是这些红虫子出来的。看着浑身遍布了这种红虫子地排教教主,最后流露出一个不甘心的神情,整个元婴身体,赤身小人,就被这些红虫子吞吃得一点不剩。硬是连渣子也没有留下来。
若只是这么一点红虫,还不足以让刘青等人感觉到如此地不妙,关键是这些红虫子吃完排教教主的元婴身体后,从背部忽然长出两片薄薄的翅膀来,一齐扇动,依旧保持着排教教主的形状,由那构成小手的红虫将令旗咬住,接着摇晃起来。
更多地红光,相继从湖水里面冲出。整个君山的上空,全部都被这样的红虫子笼罩,遮天蔽日,即使是众人有所准备,还是被这样恐怖的红虫吓了一大跳,几乎是所有的虫子,在出现后不久都会自行长出翅膀,悬浮在空中。
红色的令旗指处,那尖端正是对准了刘青等人,所有的红虫子都是一齐的向前猛冲,朝着刘青等人这里就冲了过来,那么多的红虫子聚集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平时所能够想像地,即使是绿袍老怪昔日弄出来的绿蚕,也没有这样的声势。
也就是刘青催动的杏黄旗神妙无比,这些红虫虽然密集,一时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冲破黄光的阻拦,只听得哧哧的声音响个不停,那些红虫子被黄光尽数撞死,不要说伤害刘青等人,就是接近也难如登天。
不过这些红虫,显然是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也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前面的红虫全部死掉,也不能够让后面的红虫稍微的迟疑,这些红虫完全是以一种自杀式的冲击方式,对于刘青这里进行最强大的攻击。
刘青催动杏黄旗,虽然不需要太多的真元力,但照这样的不停的受到红虫子的冲击,那真元力的消耗也是相当可观的,毕竟这些红虫是以死亡的代价,来令得杏黄旗上的黄光不停的闪动,黄光闪动间,刘青的真元力消耗就会增加,一旦真元力耗尽,那麻烦无疑就是非常恐怖的。
“门主,你小心的留着些功力,不要让这些虫子把你活活累下了,我们催动幻影神针试试这些虫子的威力。”鹤炎子长老自然也感受到了刘青那里传来的压力,如此多的红虫,悍不畏死的冲下来,只是想想也头皮麻,何况亲身面对。
说完,鹤炎子长老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自己将幻影神针放了出来,吩咐其余众同门不要催动幻影神针到外面,只将自己的幻影神针试探性的送到了杏黄旗的保护范围,去感知那红虫的攻击力量和防护强度。
不亲自动手还确实不知道,这些小红虫子居然拥有这样强大的冲击力量!才一碰到这些小红虫子,鹤炎子长老就暗暗吃惊起来,这基本上就相当一个有字无名门的弟子,朝着自己轰出最强大的力量,感受到四周的红虫子,对于自己刚送出去的幻影神针的疯狂攻击,鹤炎子长老不得不苦笑起来。
若是红虫子的数量稀少倒还罢了,这点力量对于鹤炎子长老也还不算什么,关键是空中的令旗不停的摇晃,那从湖水里面钻出来的红虫子就没有个停歇的时候,仿佛湖水里面有无穷无尽的红虫,即使是鹤炎子长老这样的功力,也是暗暗担心。
不知道刺死了多少红虫,鹤炎子长老强行将幻影神针收了回来,对着大家叹了一口气后,才说了出来,道:“门主,各位同门,不把空中那面令旗打掉,可能是这次我们的最大意地方。”
“现在,就由大家一起想想,怎么灭掉那面血红令旗吧,这次成败的关键,就在于能不能够彻底消灭那个令旗,不然的话,我们在这里恐怕会被困得死死的,哪里也去不了。”生怕大家没有看明白,鹤炎子长老指向空中的同时,又解释了一句。
就这么两句话的工夫,那空中的令旗,居然又收缩了一些,那仍旧维持着排教教主形状的红虫,将令旗摇晃的度又加快了不小,而从湖水里面钻出来的红虫子,也是眼瞧着越来越多,尾相连,几乎形成一道道红色的水线。
第275章意外破虫
无数只红虫,就是无数道红线,都从湖水里面涌出来,瞬间便布满了整个天空,这些红虫虫依照一定的线路,对刘青等人继续动攻击,这么多的红虫,在没有连绵成线时,密集的攻击就是那么的厉害,等到现在联系到一块时,冲击的力量越的厉害。
即便是刘青再一次的加强了杏黄旗的力量,将杏黄旗挥了将近最高的水准,但四周强大的冲击力量,还是令刘青脸色都变了起来,这种强大力量的一路冲击下去,以刘青现在的功力,只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些红线冲垮。
“鹤炎子长老说得不错,各位同门,只有催动幻影神针拼杀掉那执掌令旗的红虫,这个围困的势子才能够被解开,迟恐不及,大家快快动手吧。”刘青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尽量的催动杏旗,无数的幻影神针就从身体里面钻了出来,围着身体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圈子。
刘青这里一动手,那些长老们还有一众弟子,又如何不能够动作起来,且不说幻影神针本来就具有这种一而动全身的特点,单单只是刘青的神情紧张,脸色难看,就足以让大家赶紧的催动幻影神针,因此,就在幻影神针还没有自行飞出来时,大家几乎同时催动幻影神针。
不会的工夫,所有人的幻影神针全部催动出来,围着众人的身体盘旋翻飞的同时,渐渐的互相组合,自行联系起来,到底是一起出来的宝贝,根本不需要大家地刻意控制。这些分别从不同人身体里面钻出来的幻影神针,就以一种异常完美地方式杂在一起。
杏黄旗的黄光笼罩之下。就多了一个奇特的景观,无数的幻影神针,差不多是贴着这个黄光罩子下面,就这样形成了一独特的针式罩子,交所有人都包括在里面,相信以现在的情形,即使是刘青的功力不再能够催动杏黄旗出黄光保护大家,只是这些幻影神针,就足以阻止外面这些红虫的冲击。
只是大家的希望显然还不止如此。各自看了一眼,口中齐齐了喝了一声,众人的身上散出不同的青色光芒。银光光芒,迅将各自的真元力都催动到了幻影神针上面。就见闪烁着青色和银色两种光芒地幻影神针,如急风骤雨一般,朝着那外面的红虫,位于令旗附近地扫荡而去。
有如秋风扫落叶,又如同雨打浮萍。外面那样密集的红虫,即使是形成的红线,也不能够阻挡这么多的幻影神针一齐冲出,一直布满了红虫的天空,硬是被幻影神针打出许多地空白,整个天空,总算又见了不少正常的颜色。
勉强忍着从幻影神针那里传来的各种冲撞感觉,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完全是以自己的意志在这里坚持。要知道那些幻影神针看似无可阻挡,但红虫悍不畏死所带来的冲击力量,还是清楚的让众人以神识感知,偏偏那幻影神针又需要以神识引导攻击,以便达到目的,大家想不感觉到这些都不行。
也就是说,每一根幻影神针,都相当于每一位有字无名门的弟子同门,只是大家拥有地无数的化身而已,若不是如此,那么多的幻影神针,在这种情形下,要做到完全的精密控制,不是用神识又哪里用得到,而鹤炎子长老之前那样的消耗精神,当然也是受到了这个原因的影响,不然的话,鹤炎子长老那么深厚的功力,又岂只是坚持那么一会,就感觉非常吃力。
众人全力施为,岂是非同小可,那空中的空白处越来越多,湖水里不停涌出了红虫,已经来不及补充满被幻影神针消灭掉的数量,眼瞧着那令旗就在眼前,大家精神一振,继续加强功力,预备奋起精神,将那执掌令旗的红虫一扫而光。
像是知道了自己不妙的处理,感觉到即将被幻影神针消灭,那不停摇晃令旗的红虫,忽然将令旗往空中一丢,令旗见风就长,不一会就涨大了三四丈方圆,将那一片红虫的上空全部盖住,更有耀眼的红光从令旗上面散出来,堪堪挡住幻影神针。
紧接着,那一片红虫出截然不停的鸣叫声音,像是人在最危急时候出的呼救,整个天空中的红虫,立即就改变了攻击的方向,将行动路线一一改变,竟然是朝着那面大红旗子聚集,一部分冲击到处扫荡,要往红旗进逼的幻影神针,一部分死死的盘踞在红旗的上方,抵挡有可能出现的威胁。
一时之间,攻守变换,让人眼花缭乱,即使是刘青等人已经对这些红虫高看许多,还是没有预料到这些红虫已经达到了这高的智力水准,已经不能够当作是一种可怕的毒虫,绝对是一个异类的感觉,感觉到这些,大家的心里不免沉重起来。
特别是看到,所有的红虫,在执掌令旗的红虫呼唤之下,没有一只有半点的犹豫,全部的舍弃了预定的攻击目标,不再对刘青等人起绝死攻击,反而是急急回护的迅和坚决,这可是百战精兵都很难做到如此麻利的事情,在这些红虫身上用出来,却是这样的轻松自如。
“各位同门,收回一部分幻影神针吧,看来这些红虫子棘手,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的。”鹤炎子长老观察形势,觉得一下子和这些红虫子进行决战实在是不合适,既然已经解决了被围困冲击的局势,下一步就是要想着怎么将这些红虫子消灭了。
说话之时,除了鹤炎子长老四人外,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普通的八名弟子门人,还有刘青自己,全都收回了幻影神针,只有鹤炎子长老们功力深厚。还可以继续保持着对于红虫子的压力,现在鹤炎子长老算是看了出来。那些个红虫看似悍不畏死,但负责主持攻击的红虫子,却是没有这样的决死勇气。
而鹤炎子长老等四人继续支持,一方面是由于他们四个地剑灵之体特殊!再加上深厚的功力,足以应付任何事情,另一方面,也是由于鹤炎子长老在这里号施令,需要以身作责。给其余地同门作出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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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就是这样的相处融洽,在这种时候。就体现出其中的力量,众人感激的瞧了一眼鹤炎子长老等四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坐了下来,要知道幻影神针虽然收了回来,却不能够进入身体里面,还需要在外面盘旋翻飞,虽然消耗的功力不如之前那样大。但还是需要消耗一部分功力呢。
众人急急的调息,当然就是为了保证自己有这个实力可以继续的控制幻影神针,不然的话,一旦众人强行收回了幻影神针到身体里面,长老们地幻影神针也会不可控制的冲回来,这就是幻影神针的别一个特点,如果不是先出幻影神针地人收回体内,又或者有同门强行收回,就会影响到还在外面催动的幻影神针。
余光扫视之下。看着众人在调息中,快地恢复功力,鹤炎子长老等四位长老,也是流露出欣慰的神情,虽然现在幻影神针继续向外面的红虫起冲击,但长老们的压力并不是那么多,幻影神针本来就是攻击的利器,比起单纯地让刘青一个人负责防守,长老们的心里舒服多了。
现在的杏黄旗,在长老们的坚决要求下,已经让刘青收缩到了二丈左右的方圆,大家只差贴到一起的程度,自然是更好的要节省刘青的功力,而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刘青地功力恢复度,也没有预想中的那么慢,没有太多的工夫,刘青只觉得自己精神一振,便一骨碌站了起来。
“门主果然功力大有进展,如此多的消耗,也只在转眼中就将消耗补充了回来,有字无名门的兴盛就在眼前。”鹤炎子长老含笑点头,却说得刘青满面通红,这样直接的称赞,刘青还是初次从鹤炎子长老的口中听到,一时之间,自然是有些不习惯。
好在刘青的脸皮也不同于往日,稍微的尴尬之后,就恢复了正常,身形晃动的时候,身体四周的幻影神针便冲了出去,刘青同时喝了起来,道:“鹤炎子长老等四位,别顾着说话,赶紧的收回幻影神针,抓紧时间调息。”
“多余我也不说了,要知道外面的红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消耗得光,你们坚持这么久,绝对算是难得了,不为你们自己的身体考虑,也要想一想等下一众同门的反击,还是不能够缺少你们的,大家还等着鹤炎子长老你的指挥。”
刘青身体外面的幻影神针,比起鹤炎子长老等四人合起来的数量还要多,这可是刘青预备给未来的门人弟子留着的,可以说即使是整个有字无名门上下,所有的幻影神针加起来,也没有刘青身上这么多,这一全部催出来,声势非同一般。
在这个时候,鹤炎子长老当然也不会和刘青客气,支持到现在,鹤炎子长老等四位,已经算是竭尽了全力,虽然还不愿意就这么撤下来,但刘青说得是有道理,四人的损耗还是需要补回来,否则到后面就会成为大家的负累。
看着刘青的幻影神针已经全部冲到了前面,将那些红虫打得落花流水,长老们也就真正的放下心来,谁也没有多说,身体一摇,幻影神针有序了退回来,依旧盘旋翻飞在身边,森森的白气从头顶涌起,银光迅的笼罩了长老们的身体。
有字无名门的修炼法诀,正是刘青一一精心挑选出来,对于功力恢复这种非常重要的法诀,刘青更是非常的上心,特别选择那种也许不是恢复的功力最多的,但度却是一般的仙道法门完全不能够相比,刘青能够有刚刚的度,就是沾了这个法诀的光。
刘青一个人没有攻击红虫多久的时间,跟着又有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先后恢复完比,和刘青一样的心思,这八位长老各自催动了自己地幻影神针,赶紧的替换下了刘青。这八位长老地功力也是不一般的深厚,刘青对他们也是非常的放心。一感觉他们的神识传了过来,也不用劝说,也就这样的将幻影神针退了回来。
八位长老也是在布置大八门金锁阵消耗的功力过多,刚刚对付外面的红虫时,又催动得过急过猛,不然的话,怎么也会比刘青恢复的度快一些,而即使是这样,还是让刘青非常地佩服。仅仅只比刘青晚一会的时间,八位长老就功力尽复。
相比较起来,反而是八名功力最低的弟子恢复得最慢。并没有因为功力少就恢复得快,因为同布置了小八门金锁阵。处理那些剩余地排教弟子时,这些弟子同门可是没有少消耗,再加上催动幻影神针,又不知道消耗多少,恢复起来最慢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本来他们一恢复。就要去替换青城九子中地八位长老,却被刘青硬生生的劝住,只听刘青说道:“你们八位,不用急着出去,八位长老坚持一阵子是没有问题的,你们八个换八个,数目恰恰合适,暗含一种至理,也属无意中的定数。”
这话一出口。八位正打足了精神要出去攻击红虫的年轻弟子,又哪里能够一下子明白过来,也就是碍于刘青地门主身份,大家都不好做声,放在别的时候别的人身上,说不准这些气盛的弟子同门,早就一涌而出。
看着弟子们的神情,刘青又如何会不明白,终于忍不住大声吼了起来,道:“车**战,不明白了,杀不净这些红虫,我们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可大家一味的猛冲,都消耗完功力了,又怎么办?”刘青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这些弟子还没有临机判断的本领,心里有些着急。
被刘青厉声大吼,这在这些弟子门人的记忆,还是非常少见的事情,眼瞧着一向平和地刘青居然这样的生气,这些弟子还哪里敢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到一边坐下,虽然心情还是有些不理解,但一点半点也不敢浮现在脸上。
刘青心里也是有些后悔,好好的怎么去挫伤这些弟子同门的积极性呢,要知道这些弟子同门能够有这样的不怕消耗自己力量的心思,说到底还是自己努力培养出来,如果有什么问题,只能够说明自己做得还不够完善,并不能够怪这些弟子太过差劲。
“好了,再等一柱香的工夫,你们八个就放出幻影神针替下长老们吧,等下可不要逞强,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就坚持到什么时候,一定要记住,随时都要让同伴有足够的功力可以驰援,这在许多同门一起行动的时候非常重要。”
刘青的语气缓各了许多,终于答应让这些弟子同门出手,为了让他们理解自己的心思,刘青还特别的解释起来,这样一说,这些弟子同门哪里还不知道刘青的苦心,连忙各自点头,冲刘青这里投了个请放心的眼神过来。
应该说刘青的这一番心思,并没有白费,日后的洞庭湖能够真正成为有字无名门的中枢,和这八名年轻的弟子快成长而有莫大的关系,而这其中,就少不了刘青这次少有的火的功劳,若不是这个原因,这些弟子同门,也不会经常的思索一些类似的事情,从而使得这里的经营得越来越兴盛,达到了令人想像不到的水准。
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一柱香的时间,也就这样的过去,鹤炎子长老等人的功力差不多恢复的时候,这些弟子同门和刘青招呼了一声,催动早早准备好的幻影神针,如疾风暴雨一般,拼命的扫荡起空中日见稀疏的红虫来。
原来经过了众人的连续攻击后,那些只知道死守在那些怕死的红虫周围的其余红虫,再也不能够维持之前的规模,数量越来越稀少,那从湖水里面涌出来红是也不能够连成红线,出现了许多的断层。
要不是顾忌着排教的古怪令旗仍没有消灭,只是这样的形势,大家一齐出动幻影神针,就有可能将这些不多红虫解决大半,之前那么的吃力,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红虫杀之不绝,现在红虫补充的度不是那么快,数量不是那么多,幻影神针的优势就显示出来,而众人也是点据了明显的优势。
“事不宜迟,门主,我们把那面令旗给强行灭了吧,没有了令旗的召唤,这些红虫估计就不会从湖水里面再跑出来。”鹤炎子长老仔细的瞧了一会,犹豫了半天,终于向刘青提出了全力冲击令旗的意见。
第276章水洗君山
“好,正是时候,我们五个人,就一齐出手吧。”回头看了一眼处于调息中的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明白鹤炎子长老等人的心情,刘青点了点头,幻影神针在身前聚集,形成了一个箭矢的模样,正是幻影神针用来突击的最佳形状。
鹤炎子长老等四位,也是有样学样,将自身的幻影神针控制出同等的形状,五把巨大的箭矢,都是将目标对准了空中的血红令旗,在这一刻,大家都是下定了决心,将将那面古怪的令旗彻底的毁灭,从而将所有出现的红虫全部消灭。
“出击。”刘青等得大家准备妥当,看准了空中的红虫,在其余八位门人弟子的扫荡下,已经是不足顾虑,低声的喝了一句,率先将幻影神针放了出来,只见这箭矢形状的幻影神针,出剧烈的呼啸声音,冲着那血红令旗直接飞去。
转眼工夫,顺便将空中的残余红虫又消灭不少的箭矢,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重重的轰击在那血红令旗的上面,那令旗虽然及时的吐出一道红光,堪堪抵挡住箭矢,但猝不及防之下,只有连连后退,根本没有完全完全阻挡住刘青出的幻影神针。
就在这个时候,鹤炎子长老等四位的幻影神针也跟着飞到,四把巨大的箭矢,划过天空,又是清除出好大一片天空后,再次的轰击在阻挡的红光之下,只听得呜咽的声音响起,红光就这样的轰得点点消散,就这么消失不见。
而这四把箭矢的余势未衰,继续向前冲击。配合着刘青出地幻影神针一道,就这样的从血红地令旗旗面上面穿过。无数的幻影神针,就是无数个细密的孔洞,那血红令旗虽然诡异无比,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冲击,顿时在空中炸响出极大的震动,不一会便化为碎片,从空中洒落。
刘青等人并没有就这样放心,而是继续的催动幻影神针,使得空中的碎片又一次的被幻影神针扫荡。那么多的碎片,硬是在更多地幻影神针攻击之下,连一点渣子也没有留下来。就这样消失得干干净净,再也不复刚才的风采。
就这样丢了令旗的红虫。即使是再怎么胆小怕死,也知道逃无可逃,出古怪的声音,奋起最后一点的勇气,往众人催动地幻影神针这里飞了过来。却不知道恰恰符合众人的心意,谁也没有客气,幻影神针光华闪动,空中的红虫一只只的被消灭掉。
很短的时间里面,这些看起来不可抵挡,似乎无穷无尽地红虫,硬是被刘青等人连续作战,有效的改变方法而成功的消灭,看到天空再也不见一只红色的影子。大家的心里,总算是一颗石头落了地,终于算是放松起来。
“好危险,门主,幸亏你在这里,有杏黄旗的保护,也幸亏有幻影神针,不然我们真还是麻烦了,小瞧了天下的邪人,确实容易出大问题,幸亏幸亏。”鹤炎子长老瞧着远处,连那一直波动不已的洞庭湖水面,也变得安静下来,一方面是感叹,另一方面也是在总结经验。
这绝对不是鹤炎子长老随便乱说,这么多的红虫,且不说别地,只是这种可怕的冲击力量,就足以让任何感觉到麻烦,更何况这些红虫显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多半还含有一些毒气,非是幻影神针这种不需要拿在手中攻击的宝贝,数量又是这么多,根本没有办法这么快的杀死红虫。
杏黄旗在其中,更是挥了莫大的作用,使得大家在最危急的关头,没有受到红虫的伤害,不说多了,哪怕是一名弟子受到这些红虫的伤害,也是鹤炎子长老不能够忍受的,不仅仅从自己第一次带同门的大方面来说,就只是因为同门的情谊,鹤炎子长老就不愿意出现这种事情。
“行了,鹤炎子长老,我做的一点事情,不值得什么好说的,我们只顾在这里忙着杀红虫,将这君山弄得一团糟糕,还得好好的收拾一番。”刘青知道再说下去,鹤炎子长老又会要扯到自己身上来,赶紧的打断了鹤炎子长老的话。
刘青不说还不觉得,等刘青这么一说,大家才注意到因为在这里攻击红虫,防守红虫,虽然大多数红虫被消灭得可渣子也没有留下来,但还是有些不少的碎屑,不可避免的洒落下来,这些东西,对于刘青等人或者没有伤害,但对于普通人,无疑是最可怕的东西。
有字无名门夺得君山这个地方后,并不想和排教众人一般,也将君山封锁起来,而是要将君山向所有普通人开放,无论什么人,只要不是存心到君山上破坏有字无名门的根基,刘青等人决定一律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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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固然是正邪有别,另一方面,自然也是不愿意这样好的地方,只是刘青他们这些有数的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占据,如果是这样的话,有字无名门就有排教没有任何的区别,刘青所说的话,除了欺世盗名,没有别得更好的解释。
这样的心思,刘青临出来前就和鹤炎子长老等人交待过了,因此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大家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还是得替那些将来到君山的普通人考虑,好好的打扫战斗过的地方,以免有些人被伤害到,有损于有字无名门的名声。
“门主,这个就不劳烦其余长老和同门了,我水樵在这里看了半天,一直轮不到我帮点忙,正觉得难受呢,不如这个打扫君山的事情,就将给我水樵好了。”鹤炎子长老等人,还没有来得及附和刘青一句,水樵就自告奋勇的叫了起来.手机看
没有帮上忙,这可不是水樵乱说,而是事实如此,因为外面的红虫的特殊原故。水樵想出手帮忙,可也没有幻影神针可以使用。别的攻击手段,对于外面这些红虫并没有太多地方便,就算是刘青同意,水樵也不好上手。
更别说,从排教众人真正抵达后,刘青就一反常态的坚决不让水樵参加攻击和防守,任何地力气都不让水樵,可把想好好厮杀一场的水樵给急坏了,也就是刚刚加入有字无名门。还不知道刘青的脾气,不敢随便的违背命令,水樵这才勉强的忍了下来。
到现在。一次出手机会也没有捞着的水樵,眼见着大战红虫的事情完毕。刘青这里又要忙活起打扫的事情,水樵哪里还不知道赶紧的抓住机会,自动请缨,这种事情,水樵可不是小看其余地同门。就是大家加起来,也可能不如自己一会儿的工夫。
“水樵,你一个人能够忙活得过来吗,这么多的地方,好多脏腥之处,不好好地弄一回,是不可能搞干净的。”果然,水樵这话才一出口,大家就不相信水樵能够做到这么多同门联合起来才能够做的事情。鹤啼子长老就是第一个不相信的,一直没有做声的鹤啼子长老,冲着水樵反问起来。
众人谁也没有在意,之前水樵被刘青强令隐身,一直到现在才钻了出来的事实,毕竟这个小事情,在大家努力战斗的时候,众人都是没有工夫注意,到现在,却又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不觉间就忽略了过去,以至于谁也没有注意这些。
这当然还得说是刘青的小心谨慎,水樵虽然表明了归服有字无名门,却没有经过什么大的考验,如果在大紧张的时候,出现任何的不对劲情形,那造成的伤害无疑是非常大的,刘青一直避免水樵参加战斗,也就是考虑了这些,而水樵一直感觉到想做些什么而没办法做的憋闷心情,也未免和这些刘青的暗中安排没有关系。
因此,只有刘青对于水樵地心情是理解的,鹤炎子长老等,包括刚,刚才调息中恢复过来的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还有没有消耗太多,不需要调息的八位同门,都是不能够理解水樵这样急迫的心情,大家只觉得水樵有些狂妄的说话,故此没有谁来响应水樵,让其试一试。
“行吧,各位同门,长老们,水樵长老这样说,自然有些把握,我们何妨让水樵长老试一试,万一不成的话,反正又不会耽误太多的工夫,我们大家再一起动手就是。”所以,刘青在这个时候,如果还不保持对水樵的支持,多少就有些对不住水樵的一腔热血,如果水樵的话是真诚的话。
被刘青这么一说,众人有些心思灵活的,也渐渐的醒悟过来,而那些没明白过来的,也觉得刘青说的话有道理,让水樵先来试试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不需要这样认真的争辩,只需要看看水樵的行动就好,这样想想后,大家就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目光往水蛟那里瞧去。
感受到众人传来的目光,水樵挺了挺胸膛,就这样的站了出来,紧紧的贴着君山山顶靠水的一边站着,也不管身后就是如立山崖,只是冲着大家深深施一礼,表示感谢大家让他有出手的机会后,就缓缓的转过了身体,面向着湖水站好。
“啊哦,啊哦!”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水樵没有催动什么威力极大的法门,只是冲着湖水大声的喊喝了起来,跟着是长长的呼啸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震动得整个洞庭湖都是一阵阵的晃动,湖面都波动起来,或高或低的湖水涌了起来。
到这个时候,水樵也没有就这样的结束,继续维持着呼啸的声音,整个湖水水面,继续维持着高高低低的样子,而且还是高得越来越高,低的也是越来越高,众人眼睛里能够看得到的湖水自行冲天而起,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水浪浮在空中。
有如指挥自己的手下,水樵满意的瞧着空中的水浪,随手指向了君*上面,那些湖水形成的水浪,异常自如的游了起来,就像是一条条真实的水龙,在空中张牙舞爪,泄着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太久的时间,水龙就到达了君山地上空。
第一条水龙从空中摔落下来的时候。大家还是没有转过弯来,虽然知道水樵也是这样地出身,先天上具有水性,但大家还是没有料到,水樵对于水的控制,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甚至于大家都没有意识要护住自己的身体,不让空中掉落下来的水花扫到。
也就是刘青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杏黄旗,遇到外力的冲击时。杏黄旗上的黄光自然的反应起来,黄光闪动间,自如的将这些并没有太多力量地水花弹了出去。有如弹走之前那些红虫,大家这才没有变成一个落汤鸡。变得浑身湿透。
有如瓢泼大雨一般,这些从空中直接摔落下来的水花,干净的扫荡了所能够笼罩地范围里面,那些到处都是血斑,让人觉得难受的东西。一起被冲得精光,一大块的地方,露出了其本来的面目,青青的野草,还有一小片树林,就这样的恢复。
“门主,各位同门,怎么样,我这个法子还过得去吧。当然这也是有限制的,要不是依靠着洞庭湖,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快地弄好呀。”水樵并没有继续的催动空中的水龙下击,而是又是伸手一指,就这样让空中的水龙浮停住,回过身来,笑呵呵的询问。
此刻大家的心里,哪里还有想法来确认这个方法是不是足够好,大家只有自然而然的点点头,连刘青也是如此,担心的指着空中的水龙,示意水樵赶紧继续动作,没有必要搞这么多地水龙悬在空中,让人觉得太吃惊了呢。
原来,就在这一转眼的工夫里,水樵已经弄出了十多条水龙停在空中,而洞庭湖里的湖水,还在不停的冲天而起,许多湖水在升到一定的高度同时,又有了孕化出水龙的模样,一个个的龙头已经在水中显现出来。
放眼望去,八百里洞庭湖,差不多是有二三百里都是这样的景象,在君山附近还好,并没有别的寻常百姓在,而离开这个范围,就说不定会有怎么样的人存在,惊动了一些奇人异士也就罢了,若是让一些普通的百姓惊恐,就不是让人能够愿意了。
这个道理,水樵不可能不明白,从前不是没有兴风作浪过,但像今天这样的挥,还是头一次,心中多少也有些兴奋的意思,特别是在这么多年的封印之后,心里头更加是充满了催动自己体内力量的想法,之前能够忍住没有出手,已经算是水樵破天荒的事情。
“既然各位没有意见,那我就正式出手了啊。”水樵像是给众人交待,又像是自言自语,也不怕吓坏了身后的一众同门,说话的意思,竟然是让大家明白,水樵在这里不过是牛刀小试,根本就没有完全力的事情。
水樵这样一说,大家虽然还是不能够吐出一个字,只知道呆呆的点头,但众人的心里,却是又一次的生起好奇心来,大家都将目光投到了水樵的身上,看着水樵下一步预备施展的事情,这个时候,反而是空中的水龙,以及湖面上的冲天而起的湖水,没有人特别的关心了。
转眼的工夫,水樵已经准备完毕,似乎这一次是真正要用全力,水樵并没有就这样的站在君山的顶上,而是身子一纵,朝着君山下面跳了下去,这个突然的动作,却是吓了众人的一跳,好在大家忽然又记起水樵的本身功力,即使是硬生生的摔下君山,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大家这才是重新的放下心来,不是担心水樵的安危。
果然,就在众人放下心思的时候,水樵的身形,已经重新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不过这次水樵不再是以人类的形态,而是以其本体,水蛟的本来形状,身长十多丈差不多二十丈的身体伸展出来,盘在空中也是煞是壮观。
血盆大口猛的张开,水樵干脆的将空中的水龙全部吞了下来,一条接一条,全部吃得干净,随着这些水龙被吞吃,水樵的身体立即涨大起来,十多丈的身体,忽然变成了三四十丈,而且还有往五十丈扩展的趋势。
似乎这样还不足以说明水樵催动了全力,又是长长的呼啸声音从水樵的本体巨口中吐出,有些维持静止意思的湖水,立即又沸腾了起来,眼瞧着空中的水龙又一条条的从湖水里面升起来,白色的巨大形状,和水樵的本体印照,更加显得水樵的身体强壮无比。
连续吞了二十多条水龙,水樵的身体涨大到了百余丈时,才没有继续的呼啸,驱赶水龙出来,只是就那样的张开了大口,一次性的将所有吞进去的水龙都吐了出来,当然,这个时候,不再是一条条的水龙,而是漫天的水花,覆盖了整个君山。
第277章广招弟子
这一次,可是真正的瓢泼大雨,君山这么大一片范围,都在水花的笼罩范围里面,而且这些水花还挟带着水樵特别催动出来的力量,比起那寻常的雨水来,更是增添了许多的冲刷劲头,更是能够方便洗净污秽。
没有多久的工夫,水花泻净,空中再没有一点水花洒下来时,刘青这才收掉了杏黄旗,众人一齐走出仅有的这一块干净的土地,各自往远处观看,不住的赞叹。
要说弄水的本领,众人中间,也不是没有,但要将水弄到这样的水平,也就只有水樵这样先天水性的家伙才能够做到,看看焕出新生状态的君山,大家的心里充满了惊奇的感觉,对于水樵的能力,也有了新的认识。
“水樵长老,不用再弄了,已经足够可以了啊,再弄,你就得让一众同门成落汤鸡了。”看着空中的水樵,有此玩了势的味道,又将大口张开,要往湖面吸了起来,鹤炎子长老早在底下看得明白,连忙高声喊喝。
众人都还没有注意这么多,听得鹤炎子长老这么一叫,才分别的抬起了头来,还真是别说,大家也是被吓了一跳,开玩笑,一个猝不及防之下,还弄一次这样大的水花降下来,可不是得把大家全部淋湿呢。
水樵自然也醒悟过来,赶紧的收了身法,晃动身体又重新变化**形,笑嘻嘻的从空中跳了下来,开口便道:“嘿嘿,鹤炎子长老,各位同门。别怪我忘形,实在是许久没有动手。这一出手就有些控制不住,惭愧啊真是惭愧。”
“没关系,人之常情,下次遇到邪派妖人的时候,让水樵长老尽兴就好。”鹤炎子长老还没有回答,刘青已经插话过来,对于水樵拥有这样强大的实力,之前而没有完全的展现出来,刘青只能够暗叫幸运。如果水樵要是打定了以死相拼的主意,还不知道弄出怎么样的事情来呢。
刘青自然是想着替水樵说两句,以免其心里还真地有什么不舒服。已经让水樵在一边观看了许久,这一次水樵的主动请缨。就是存了这个让其出手的想法,至于以后,刘青想着确实还有不少要借重的地方,这水樵的操纵水的本领,在很多时候都是用得着的。
刘青这个回答。引起了一众同门的善意笑声,谁都理解这是刘青在安抚水樵的意思,而水樵呢,也是跟着众人乐了起来,毕竟有多出手的机会,让憋闷了多年的水樵,实在是心情愉快,感觉非常之好。
“门主,排教教主和护教长老尽去。就是再有余孽,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可以说此行的基本目地达成,洞庭湖这里的基业也算是有了,日后本门在君山当有何种动作,以便继续展壮大?”
鹤炎子长老到底顾忌自己是实际上地指挥者,考虑的问题,比其余的同门深远得多,就在众人还里各自笑之时,鹤炎子长老就考虑起下面的事情,趁着刘青的心情也是不错的机会,鹤炎子长老低声向刘青询问起来。
虽然已经说过,要以君山为中心,向着洞庭湖南北展,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大的方面,具体的细节,当日在有字无名门并没有详细说明,而鹤炎子长老虽然心里有些计较,但眼看着刘青就在跟前,也不可能不互相印证一番,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错失的地方。
这点心思,鹤炎子长老没有说出来,但刘青还是非常清楚的,也正是如此,鹤炎子长老能够想得到这么多,刘青才会将这个重担子交到鹤炎子长老的身上,不然刘青哪里会这样的放心,要知道,这里可是将来有字无名门的重中之重。
“鹤炎子长老,可有高见,不妨说来听听?”想到这里,刘青笑了一笑,示意鹤炎子长老离开一些众人的位置,走到旁边一些,其实两人也可以不这么做,直接用神识交流,但那样的话,未免就显得太正式了一些,刘青却是要向鹤炎子长老传达随意的信息,不致于让鹤炎子长老有太多的压力。
“既然门主问了,我就不怕说大话,让门主取笑了啊。先,我觉得应该将君山上设置好强大的禁制,避免出现类似于面临排教反击时,还有后来的红虫攻击,只能够靠大家的真元力硬拼。”
鹤炎子长老也算是放开了心思,一点也不顾及刘青的脸面,上来就说了刚刚生的事情,不能够不说是异常的直接,指出了有字无名门现在在君山这里,所面临的最大麻烦,还是根基不稳,不足以防备外来的任何攻击。
哪怕是一些小门小派的攻击,也是现在的有字无名门在君山的实力所不能够完全抵挡的,若不是刘青等人,带着一众长老,远远出别的方向的实力,鹤炎子长老都不敢想像,如果再面临这样的攻击时,应该采取什么形势面对。
“鹤炎子长老,你说得太对了,这一点是我的错误,还是将这些邪道妖人低估了,终究是传承多年的门派,总会有些压箱底的东西,要不是我力求慎重,带了这么多的长老一起前来,后果确实无法想像,我在这里,要向所有的同门认错,没有仔细的谋划,是我做得不好的地方。”
刘青面上一热,多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鹤炎子长老并没有取笑调侃的意思,态度非常的诚恳,立即又让刘青从那种感觉中脱离开来,刘青显然是加大了声音,向着稍远一些的同门,大声叫了起来,让众人都能够听得清楚。
刘青这样大声叫出来,一众同门全被吸引,不单单是长老们,就是其余的同门也都围了过来,大家正高兴地看着君山上的景物。为有字无名门多了个分处而高兴着呢,突然听到刘青这样说。大家无不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各位同门,我和鹤炎子长老,在这里讨论一下君山这里,本门要做些怎么样地下一步安排,刚刚鹤炎子长老提出,要设立一些禁制,为以后抵御敌人的进攻而起作用,不知道哪些同门愿意出些力气?”
众同门围了过来后,刘青看着身边地鹤炎子长老露出苦笑的神情。刘青心中一动,便醒悟过来,这种私下讨论的事情还是不要让所有的同门参加的好。考虑到众同门都是经历了一声大战,刘青也不愿意直接命令大家走开。只是询问众人的意思。
有字无名门可能缺少许多的东西,但愿意为本门出力的人,却绝对不会缺少的,刘青这里才叫了出来,包括水樵在内地长老们。一众同门全争先恐后的响应起来,看得刘青热血沸腾的同时,也在心里出现了左右为难的问题,到底选择谁不选择谁呢。
而一众同门,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想要留在这里听着刘青和鹤炎子长老说法的丁点想法,要知道既然刘青刻意地避开众人,还是想着不让他们参与进来,否则的话。刘青就不会是这样的做法,而是要求大家都坐到一块,好好的谈一谈了。
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刘青很快就有了主意,笑着对大家说道:“既然各位同门,都是这么地踊跃,那我就干脆不指派了,由二长老带领,大家都去吧,务必将君山弄成一个坚不可破的根本之地,当然,也要考虑普通人出入的问题,一条两条的大路,还是要特别留给他们的啊。”
与其让同门互相的争来争去,还不如让这些同门都去参加整个君d,的禁制阵法的设置,反正有青城九子中的二长老率领,也不会出现什么调派上面的问题,刘青也不愿意在细节是特别的抓住,就说了两个要点之后!示意大家赶紧的前去设置阵法。
在这个时候,刘青还是没有忘记要将君山弄成一个普通人也可以进入的地方,虽然防护阵法重要,却也不能够因此断了普通百姓进入君止,的道路,刘青相信,以众人的能力,既兼顾到这个问题,又替有字无名门在君山弄出一个稳固的地方,应该说还是没有什么麻烦的呢。
遁光连连闪动,一众同门,在轰然叫好之声,随着青城九子中的二长老而去,大家谁都没有犹豫,只是刘青一句话,就这样飞快的行动起来,不能够不让刘青感叹,自己的权力,在有字无名门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想像的地步。
越是这样,刘青才觉得自己的责任越重,所以才要更加的听取其他人的意见,因为哪怕是出现一点错误,也有可能让所有的同门沦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这种心情,不是做到了这个位置的人,绝对体会不到的。
而现在,鹤炎子长老,显然是体会了一些,同情的朝着刘青笑了笑道:“门主,你真的是辛苦了,这么多的同门,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身上,确实不容易呀,我也是进入到这洞庭湖来,才知道这其中的辛苦和难受。”
“不过,我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为了天下正道的兴盛,为了有字无名门能够有个好的展,作出一些辛苦的努力是必然的,还希望门主不要因此而有任何的抱怨,还得继续努力下去才是,这才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鹤炎子长老,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也就是被刘青指定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屡次经受了那种如履薄冰的情形,心里头已经对于刘青所处的门主位置有了一些了解,而仅仅只是其中一次的行动,就是这样的感觉,鹤炎子长老自然是可以想像,刘青现在是面临一种怎么样的强大压力。
不过,鹤炎子长老也只有口头上说说,并没有太过实际的东西能够帮到刘青,毕竟这是刘青自己的事情,鹤炎子长老除非是想代替刘青坐上有字无名门门主的位子,不然绝对没有办法代替刘青的这种难受感觉。
“谢谢你了,鹤炎子长老,这些事情,我心里是明白的。没有关系,这么多日子后。我也慢慢的习惯了,你看,我们这里也清静了,大家也没有凑在这里,是不是继续说下去呢,要知道,鹤炎子长老,你还只是说了一个要的问题,就没有再说别的呢。”
刘青的脸上。流露出比较理解的神色,也充满了对于鹤炎子长老的感激之情,鹤炎子长老能够说出这些话。足以让刘青明白,鹤炎子长老是在真正的关心自己。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并不是说其余的同门就不关心刘青,实在是这些话有拍马屁的嫌疑,错非是这样的场合,估计鹤炎子长老也不好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听到刘青又开始认真起来。而且还隐隐地含着逼迫自己的意思,鹤炎子长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是在心里放松下来,刘青能够恢复正常,显然这些话是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如果不是这样,鹤炎子长老还不知道要担多少心呢。
“第二个问题嘛,我想有了强大地防护阵法后,不惧怕一般的邪派妖人。即使是强大厉害一些地妖人,也能够有希望支持到别的地方的同门过来支援,那接下来,就是要考虑如何展的问题,说到底,有字无名门到达君山,还是为了展来的,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一直龟缩在君山,还不如不出仙人谷的好呢。”
鹤炎子长老,确实是有些慌不择路,急不择言的意思,说话中没有了什么顾忌,一些不好的话,也就这样的从鹤炎子长老的口中吐了出来,也就是一众同门都纷纷离开,听到鹤炎子长老这样说,刘青不做什么评价,别的同门,那性子急一些的就有可能要争辩两句了。
“不错,鹤炎子长老,不展,就没有必要出仙人谷,可是展的道路有很多,不知道鹤炎子长老是如何打算地,有没有什么具体一些的做法,可以在这里说出来听听呀?”刘青当然是没有这么的不能够听坏话,面对着鹤炎子长老说得有些激昂的话,刘青也是跟着说了出来,表示出一力支持鹤炎子长老的态度,让鹤炎子长老也暗暗佩服刘青的心气之高,容量之广,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够达到的。
“这第二个问题啊,最重要的是要取得当地义军的支持,才好进行下一步,而据我所知,这里的义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势力,属于夹缝里面生存的小势力,我们这样大的门派,前去示好,应该是对方求之不得的事情。”
出乎意料之外的,鹤炎子长老并没有直接说出如何的展有字无名门在君山的势力,而是提出了展的前提条件,这个条件说起来是非常的实际,丝毫没有说大话的味道,显示出鹤炎子长老立足要稳的根本想法。
“门主,我想从大的方面说,这也是门主将这里作为有字无名门最重要地方展的原因吧,没有强大的地方义军限制,如果没有大的其他原因的话,有字无名门可以展得相当的快。”刘青还没有回答鹤炎子长老!准备让鹤炎子继续的挥下去时,鹤炎子长老,却朝着刘青反问起来,一说话就让刘青的脸上又有些热起来。
鹤炎子长老的表情,是那样的带着古怪的笑容,刘青有一种心事被说破的味道,自然心里头就有些虚起来,脸上虽然不是尴尬的神情,却还是觉得有些不便的味道,对于鹤炎子长老的这句话,刘青感觉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的一众同门,各自行动起来,各种颜色的神光,在君山上面到处闪现,那青城九子中的二长老还真是行动迅,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安排了众人的位置,这些神光有强有弱,或高或低,却是层次分明,隐含一种阵法在里面。
“鹤炎子长老,看到没有,这样的同门,这样的长老,又何必处处计较,只需要从大处着眼,想必有字无名门的兴盛可期,你说的东西,也不能够说错了,但这种事情,都在有意无意之间,很难真正解释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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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这个机会,刘青整理了思绪,不再是那样慌乱的感觉,而是采取了一种玄而又玄的态度,有如佛家打机锋,说禅理一般的回答鹤炎子长老!楞是让鹤炎子长老欲继续的挥下去也做不到,只得就这样避而不谈,接着之前的话题了起来。
“门主,本地义军的关系搞好以后,本门展的大计,就是看看可以招收到多少弟子门人,虽然不说能够成千上万,达到一支普通义军的规模,但至少也是要成百上千,越多越好的。!!刘青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听着鹤炎子长老这一句,马上又惊得跳起老高,窜到了空中。
第278章奇阵迭现
“成百上千?鹤炎子长老,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虽然本门是要大展,但也不要在一个分处,就弄出这么多的弟子来吧?”腾空而起之后,猛然觉得鹤炎子长矮小了许多,刘青这才算是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现并没有任何的同门注意这到里,讪笑了一声,赶紧的从空中又落了下来。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刘青就同意了鹤炎子长老的话,或者说理解了鹤炎子长老的话,差不多是双脚一着地,又和鹤炎子长老站了个平齐的时候,刘青就在这里急急的询问起来,心里头的焦急可想而知。
虽然刘青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招收许多的弟子弟子,充实有字无名门的君山分处,将这里建立得有如铜浇铁铸,任何邪派妖人都不能够敢轻易打上主意的根本重地,但仅仅只是开始,就采取这样大的动作,未免就有些过于夸张了。
“呵呵,门主,不就是多收些弟子同门,至于让门主这样紧张吗?不是我小看了门主,如果不大肆招收弟子,尽快的扩大有字无名门在君山的势力,短期内要真正使得有字无名门这里立足,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鹤炎子长老哈哈一笑,口中虽说是对于刘青的反应惊奇,其实脸上反应出来的,却是对于刘青的这种惊讶反应早有预料,并没有想过多的让刘青去猜想的鹤炎子长老,异常直接的说明了最根本的问题。
有字无名门到君山,关键还是立足,第二个问题里面。展是最重要的事情,可同样还是关系到如何立足。如果长老们和刘青等人一直守在这里,仅仅这样来维持有字无名门在君山的力量,平心而论,这是算不得真正立足君山地。
一个门派是不是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实力,有没有了气候大成的样子,最关键的并不是一代门人的厉害,而是几代门人,连绵不绝的涌现,才能够说这一个门派真正的兴盛。足免的壮大,不然的话,再怎么强盛也只是一时。有如昙花一现。
“门主,本门在这里。应该谋地长久之计,如果门主等,包括本长老在内的功力深厚的门人,不能够长期留在君山,那最后能够依靠地。还是年轻弟子。也许单单从仙人谷那里看,本门的年轻弟子已经是足够多,但如果放眼全天下,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分处,年轻的弟子也是严重不足的。”
“更加别说,君山这时是门主属意的重点方向,如果不快点将基本的力量维持起来,以后如何立足。又谈什么展,我的想法是,趁着长老们和门主在,大家先把君山这里地局面维持起来,通过大范围的招收弟子,最快度的展有字无名门君山分处的实力。”
终于,鹤炎子长老说到这里,稍微的停了一停,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按照鹤炎子长老的想法,这些大范围招收进来的弟子,并不是目前就需要他们出力维持有字无名门的君山分处,关键还是先建立一个这样地基础,别的事情再慢慢考虑。
不能够不说,鹤炎子长老为了有字我名门在君山的展,已经考虑到了异常长远的地步,也许从全局的角度,鹤炎子长老还没有想得刘青这么多,但只从君山这里来看,已经远远过了刘青自己的设想。
刘青不止一次的暗叫自己的幸运,将鹤炎子长老安排到这样一个位置,换作是有字无名门的其他人过来,也不是说他们不会尽心尽力,但要在这种长远大计上面,想到这么多这么好,怕是除了鹤炎子长老没有别人了。
“好,鹤炎子长老,我算是被你说服了,广招弟子,就广招弟子吧,不知道鹤炎子长老打算如何实行?”刘青也算是能够果断下决心的人,一感觉到鹤炎子长老说得非常的有理,但立即予以肯定,实际上相当于变相的同意了鹤炎子长老的观点,给其以行动的权力。
虽然按照刘青之前给鹤炎子长老安排的位置来看,鹤炎子长老硬是一个人要强行推行这上广招弟子的事情,而不和刘青打一点招呼,也不是不可以,也没有谁会反对的,但鹤炎子长老这么和刘青一说,比起前者来!就不知道显得多么的尊重刘青这个门主,对于鹤炎子长老真正的有这个权力实行,绝对是有不少的妙处的。
这就是年老成精的特点了,也就是鹤炎子长老这等年纪的人,考虑的问题才会这样的周到,刘青自己这个年轻人的异端不算,放眼整个有字无名门,年轻一些的,能够将事情考虑得这样面面俱到的,确实没有几个呢。
“谢谢门主成全了。至于这个具体的东西,我看还是要回到前面的说法上面,还得从当地的义军入手,和有字无名门在仙人谷*来太多。以从平江城挑选根基好一些的军中士卒,甚至是军中后代作为弟子,应该是算是比较保险的事情。”
鹤炎子算是今天完全的放开了,也不怕让刘青惊得再度的跳起来,一开口,就是又命中了问题的关键,这可是刘青已经考虑到的事情,没有想到,鹤炎子长老会自己不谋而合,简直就是完全一样的想法啊。
“是的,鹤炎子长老,洞庭湖附近的义军,我们终归还要去走一趟,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将联络义军和招收弟子的事情全办了,可谓是一举两得,也不会耽误本门的展大计,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刘青也没有什么再好补充的,除了叫好,就没有别的能够说出来了,鹤炎子长老,等于是将自己的想法完全料到。而且还不止是这样在,在上面大有挥。刘青相信!即使是自己亲自来处理这些事情,也不会比鹤炎子长老做得更好了。
鹤炎子长老微微一笑,却不再和刘青说话,冲着刘青点了点头,脚尖轻轻在地上一顿,身子冲天而起,往着君山的东方而去,并没有刻意催动度地鹤炎子长老。只是凭着蹑空草的力量,就这样地破空飞走.手机看
刘青稍微的呆了一呆,也是醒悟过来。既然话都说得差不多了,就应该行动起来。时间可不等人,有字无名门固然是大展,那些邪派妖人,又何尝不是在壮大之中,鹤炎子长老不再说话。只是用行动向刘青表明,他绝对不止是人空口说说的人,而且还是个非常立足实地的实干者。
而鹤炎子长老往东方而去,正是去查看一众同门设立阵法防御的事情,因为相比较重点防御的西方方向来说,东方那边的名门正派还是居多,相对来说威胁要小一些,如果可能的话,想必鹤炎子长老就是要赶紧的将那边地防守阵法完成。赶紧的将人物转到其他方向。
这些事情,并不是刘青一下子就想到的,而是刘青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鹤炎子长老飞了起来,急忙地赶到君山地东边之后,看到早一些赶到的鹤炎子长老,已经加入到鹤啼子长老,鹤鸣子长老等人中间,在那里催动了真元力,放出耀眼的银光,给阵法加注一点守护力量,使得这边的阵法最后完成,刘青才品味出鹤炎子长老这个行动的意义来。
大家都是非常地专门,除了包括鹤炎子长老在内的三位长老外,其余的八名普通弟子,倒有四位在这里,一共七位门人弟子,恰恰应上了北斗七星的数目,也不知道是巧合不是特意的安排,这边布置的正是反七星仙阵。
七颗银光闪闪的,足有普通人拳头大小的银色光团,缓缓的沉入到了泥土里面,七道碗口粗细地光柱,忽然就冲了出来,闪烁着逼人的银光,互相辉映之下,是那样的神奇瑰丽,亲眼见到这一切出现的一众同门,都是禁不住欢呼起来。
连刘青的悄然到来,也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这些美丽的光柱上面,反七星仙阵,最强大的力量,就是蕴含在这七道光柱中间,可别小看这些光柱,这个阵法和守护仙人谷中的修炼法宝的阁台上的阵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多神妙,都是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特别是长老们,在那里参悟出来的神妙。
这个阵法最好的地方,并不是其自行反击出来的力量,也不是可以由同门主持,不停的增加守护阵法里面的真元力,使阵法的威力变大,之所以将这个反七星仙阵设立在最小威胁的东方,却是因为这个阵法有个妙处,就是不会伤害任何误闯阵法的人,只是将其困住,不使其闯入后面受到保护的君山中心。
完全是考虑到,这一边来的,多有可能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同道,偶尔无心闯入,若是一出手就将他们杀伤,不止是从道理上讲不过去,从良心上,众人也会觉得难受,因此,众人的商议之下,就威胁最小的君山东边,设置了反七星仙阵。
至于邪派妖人,如果想从这边绕过来的话,却是肯定会被困在阵内,至不济也能够阻碍一时,放在阵法中枢的消息响应,万一反七星仙阵被破,便立即传出警讯,足以让里面同门有或战或走的反应机会,可谓是考虑到了种种的情况,让人一瞧就是非常放心的布置。
众人好一阵兴奋过后,才觉刘青地到来,一方面是刘青的功力不低,另一方面,大家也是太过于忘形,特别是面向外面的阵法设置完毕,没有任何的担忧所致。
刘青心里明白,自然在这个时候,也会扫大家的兴致,去责备众人的疏忽,只是这让刘青心里有了警觉,想着这样四方设立阵法,还是有一些弱点,至于这个弱点到底在哪里,刘青这一会又是想不起来,只有暂时记在心里。
很在,鹤炎子长老打头,鹤鸣子长老和鹤啼子长老跟随。一众同门,连同刘青在内。又往另外一个方向飞去,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那七道耀眼的光柱,自行的缩小,渐渐的消失不见,全部回复到了反七星仙阵地阵势之中。
这一次,鹤炎子长老选择的方向是北方,相比较其他方向来,北方极有可能要面对从元朝控制喇嘛之类地。替元人卖命的家伙,不仅仅是要考虑到修炼仙道门的人,还要考虑抵挡大批的军队。因此这个方向的阵势,就不能够像反七星仙阵那样的柔和。必须有杀伐之气。
这些事情,当然难不倒长老们和一众同门,主持这边的,正是水樵长老为,带着青城九子中间的二位长老。再加上普通弟子中的四位,恰恰也是七个。
不过,他们所设立地显然不是反七星阵法,七个人几乎是站成了一条直线,水樵长老一个人离得远一些,而青城九子中的二位长老,分别领着两个弟子,三个一伙的挤在一块。
因此,他们虽然站在了一条直线上面。实际上却是按照一、三、三地排列,摆出了一条近似于直线的阵法,这个阵法向是一杆锋利地长枪,枪尖为水樵长老,枪身和枪尾,分别由那门位同门组成。
即使还没有输入真元力,大家还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冲天的杀气,从七位同门的身上散出来,一点点的往水樵长老那里聚集,忽然间大家又感觉,这一条简单地直线排列,有如一支挽在了强弓上面的箭矢,直欲破空飞去,给敌人最凌厉的一击。
“好个一龙真煞阵,好个水樵长老。”鹤炎子长老看到这个情形,都是赶紧的吩咐大家远远的停下,要往水樵长老他们那里靠近,此刻以鹤炎子长老的眼力已经瞧了出来,这个一龙真煞阵,已经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只要杀气布置完毕,阵法基本上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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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阵法,这样的杀气,有字无名门地在场诸人中间,也只有水樵才能够布置得出来,没有滔天的杀气,没有强大的操纵水的本领,这个一龙真煞阵里面的龙威体现不出来,即使摆出了阵势,也是虚有其名,可见青城九子对于众人的使用,也达到了极高的水准。
不说别的,只是将水樵这个龙属出身的家伙,来领头布置一龙真煞阵,就足以让所有人无话可说,虽然水樵的原身还算蛟类的一种,谁不能够说沾了些龙性的水樵,布置起这个一龙真煞阵不是得心应手呢,更何况世上的神真本来又罕见,急切间到哪里去找?
大家正想着这些时,那边的水樵已经大功告成,冲天的杀气,全部被其逼其进了立身处所在的阵眼里面,水樵长老浑身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那样强大的杀气,一点也没有留下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大家实在是不能够相信,杀气这种东西,还能够如此的用法。
强大的真元力,很快从水樵长老的身上涌现出来,闪着银光的真元力,如潮水一般的涌向了阵眼里面,彻底将杀气刺存起来,而其余站在水樵身后的同门,也是跟着一齐催动了真元力,分别注入到自身所处的方位。
三道粗壮的光柱,每一道都有尺许方圆,冲天而起少说也有十来丈高,就这样的显现在大家的面前,水樵等人齐齐出啸声,身形闪动之时,就从这些水柱生起的那一刻,飞快的离开,让这些光柱能够尽情的释放出来。
其实说这些银色的光柱,称其为光柱也不是特别的准确,尽管这些都是一个个粗大的柱子,但这三个大柱子,和一般的柱了不同,甚至不同于所有刘青见过的光柱,这些柱只有最底下是尺许方圆,越往上面走,居然越来越收缩,到最上方位置,竟然只剩余一点点尖尖的东西。
三根柱子,有如刺破天空的尖刺,就这样立在那里,虽然杀气因为一龙真煞阵的阵法没有催动而没有挥出来,但围观的一众同门,还是可以清楚感受到这个阵法的力量,是那样的强大,让人不能够长时间的注视。
“哎呀,门主,鹤炎子长老,你们如何都过来了,反七仙阵弄完了呀,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完成,没想到成了第二呀。”水樵转目一看,刘青等人正一个个整齐的站在身后,吃惊的瞧着这里,水樵满脸的得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种失落的神色,在眼睛里面闪过。
其他人也许是瞧不出来,刘青哪里会没有注意到水樵的神情呢,知道水樵自认为动作缓慢而心情不好,刘青忽然就这样哈哈大笑起来,让众人莫名其妙,连那水樵也被吸引,暂时忘记心头的不快,往刘青这里瞧来。
第279章南明火焰
“水樵长老,佛门有一句话,曰,‘不可着相’,这等替本门出力的大事情,又何必分什么先后,计较什么高低,只需要达到了目的即可,想来二长老在安排大家布置这些阵法的时候,也不会交待说,哪个哪个一定要努力争取第一个完成吧。”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刘青笑声突然一停,趁着众人都望过来的机会,连水樵长老也将目光聚集到刘青自己身上时,从来不说得这样严肃的刘青,板起了脸一本正经的教训水樵长老,对于才进入有字无名门不久的同门,刘青可是绝少用这种态度说话的。
其他还有些不明其中的味道,当事者水樵,却像是被重锤子从头顶敲下!重重的揍了一个狠的一般,心神为之一震的同时,水樵长老脸上的羞愧神色,转眼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然平和,无所为却又是勃然的生机,让人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水樵长老的全身,都处于一种非常放松的姿态”比乎之间,大家觉得水樵长老似乎和这个整个君山合为了一体,有一种水樵长老即是君山,君山即是水樵长老的错觉|(.net)|,众人猛然惊醒之时,又觉得水樵长老还就是站在那里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古怪。
也就是少数人,像鹤炎子长老等为数不多的功力最深厚的几个,才真正听出了刘青这番话的用意,不是有足够的修为,又哪里领悟刘青所说的,大家只当是刘青在这里胡乱取笑水樵。再跟着安慰一下,谁也没有怎么的放在心上。
对于水樵长老身上出现地奇怪反应。大家也只当是其布置了一龙真煞阵,从而将修为在无形提高了一点,谁能够想得到,只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让水樵长老有了非常大地提高,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想像的境界,基本上已经处于银光境界的高深程度。
错非是水樵长老自身,由于多年的刿印,在这长期的单调日子里。除了修炼还是修炼,一身聚集的功力,已经达到了极为精深的地步。即使是因为刘青的话而有所顿悟,也不能够这么快的达到这个境界。进入起来地顶尖高手的行列。
刘青自己的感觉,当然也是非常强烈地,自己完全的没有想到,这么一番话,能够让水樵长老产生如此强烈地共鸣。一下子获得了令人惊奇的突破,刘青的眼力本就比一般的同门厉害,再加上精神上一直锁定了水樵长老,对于水樵长老犹如脱胎换骨一般的提升,那是了解得异常地清楚的。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只有将全部的精神都投入到水樵长老那里才能够感受得到,那是一种和谐的,与自然溶入到一起,但又能够和自然十分明显的分离的一种境界。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感觉让刘青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就这样地,刚刚还笑得厉害的刘青,还有连说着不好意思话的水樵,还有鹤炎子长老等少数几个,全部都陷入到这样的一个境界里面,非常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大家都沉浸在了这样一个美好的感觉里头。
那些没有领悟的同门,渐渐的也觉不对劲的地方来,这少数几个人的反应是这样的长时间,如果说一开始,大家还没有注意到的话,到现在,众人多少就有些感觉,知道这些同门是忽然顿悟了一些东西,就这样的修炼起来。
一种非常自然的习惯,这些大多数的同门,谁也没有再出任何的声音,甚至还是催动了一个个的保护禁制,将这些同门都保护在其中,以免受到外来人物的影响,遭受到很大的麻烦,青光银光此起彼伏,也算是难得的景观。
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众人感觉里,也就是一顿饭的工夫,先就是水樵长老,跟着是鹤炎子长老,再其次就是刘青以及鹤鸣子长老,鹤啼子长老,加上青城九子中的七长老,一共六位有字无名的同门,先后睁开了之前缓缓闭上眼睛,互相瞧了起来,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
洪亮的的呼啸声音,分别从这几位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口中吐出,连同刘青在内,纯粹是一种自然的放松方式,将自己领悟的东西挥出来,大家都采取了同样的方式,以啸声方式,向所有在场的同门,还有那在其余君山各处的同门报告这最好的消息。
六个人一同呼啸,也威势也是相当的惊人的,就见北边的湖水,被众人的呼啸声音震动得冲天而起,许多的水花在空中半天没有消散,形成一朵朵浮在空中短暂静止下来的真正花朵,而且还是纯净的白色,样子是那样的惊人。
完全没有预料的众人,包括这些呼啸中的同门,哪里想得到大家就是这样一齐出声,也能够达到这么好的效果,大家谁也不知道如何来形容心里头的震撼,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的瞧着空中突然出现的真正水花。
对于这种事情,最有说话权利的水樵,也是不曾想到,操纵水的程度,还可以达到这个地步,这些水花等于是在众人的一齐呼啸中,就这样的形成了与实际的花朵没有什么区别的玩意,若不是下面没有绿叶相衬托,大家真要将这些水花当作从哪里采摘来的实在花蕾。
幸亏这些水花存在的时间不算太长,没有多久的工夫,这些水花,就在空中渐渐的分散开来,又恢复成本来的湖水样子,如果这些水花再保持长一些时间,只怕就会有同门忍不住要去空中摘取这些令人难以相信的东西了。
呼啸声音,随着水花的消散,大家也跟着一点点的降低,直至消散到无形,众人也慢慢的从这种毕生难以忘怀地场景中。缓慢的恢复过来,当然。大家的目光,还是非常自然的往这些长老们和刘青的身上瞧去,谁让他们弄出来的东西太神奇了。
“呵呵,各位同门,实在不是我们不愿意说,而这种感觉无法说出来,只能够大家自己将来去体会,应该说我们几个,也不能够完全的理解生了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大家的功力又提升了许多,境界增加到了一个非常高的水准。”
还是刘青身为一门之主。很有些套路,不等众人问。刘青自己就先交待出来,虽然结果让大家多少有些不明不白,甚至还有此失望,但听着刘青最后的一句话,说是这些同门地功力都有增加。大家还是忍不住一个个的欢呼起来。
要知道,任何一点力量的成长,都不是简单的事情,特别是进入到了银光境界后,都是非常缓慢的,在场的众人里,除了刘青这个异类家伙以外,谁不是进入了几十年的银光境界,一直没有什么突破。这次居然就有了好大的进展,大家谁不能够高兴呢。
即使大家都看了出来,这些同门还没有达到金光的境界,但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些同门已经摸到了金光境界地门槛,眼看着就要进入了呢,相信不多久的时间,极有可能眼前的这几个同门,就有可能率先进入金光境界。
那金光境界可是离飞升不远,只需要经过四九天劫之后,就能够立地飞升的水准,虽然刘青的话还是没有明确说出到达种程度的,但众人多少还是要以推断出来,因为不是如此的话,刘青就不会说到了一个非常高的水准。
刘青的说话,向来都是非常地保守,只会往小了说,不会往大了说的表现来看,这个时间应该是非常贴近的,不管怎么说,就为了这么一点,就值得众人这样的欢呼,不过这些同门的数量不少,弄出来的动静,却没有刚刚刘青等人的一半威势。
“好了,各位同门,歇息得也差不多了,应该去南边瞧瞧了,还不知道是谁在南边摆弄阵法,有没有被我们这一君人的呼啸给惊动了,只怕他们还在心里纳闷着,我们怎么这样的高兴,足以让大家都兴奋起来呢。”
刘青又说开了话,不过这一次不是再解释这些玄妙的事情,而是一边说着,一边就纵起了身形,银光闪动间,往着南方飞遁而去,此刻的飞遁术,在功力提升不少的刘青身上体现出来,是那样的出神入化,几乎没有看到刘青任何的作势意思,话音未落之时,人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踪影。
众人又如何会怠慢,赶紧的一个个跳了起来,分别催动了飞遁术,银光青光连闪,一大片的有字无名门,就这样的往君山的南方赶去,这君山本来就不大,又是在众人催动了飞遁术的时候,自然是瞬间到达。
稍微慢一些的同门,在到达南边的时候,已经看到先期到达的刘青,和着鹤炎子长老等刚刚有突破的同门,在那里指指点点,显然是功力提升之后,飞遁术也一再的提升,这么短的距离,也分出了先后的次序。
君山的南边,按照二长老的安排,本来是由其自己要亲自布置的,后来青城九子中的的三长老,决定要在这边好好的布置一番,因此,留下了三长老,鹤喧子长老还有剩余的四位普通的弟子同门六个人,以后,二长老就带着其余的同门,往着西方去了。
刘青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正是阵法布置到最关键的时候,三长老的浑身上下,已经被冲天的火光掩盖,所有的其余同门,虽然没有三长老这么夸张,但一个个也是或者头顶,或者身后,或者脚下,生起了熊熊的烈火。
这些火,可不是普通的野火,更加不是天上的雷火,而是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能够以真元力强行运转,从身体里面钻出来的三昧真火,这种真火,普通的水浇不灭,即使是水樵长老在这里大展神威,将洞庭湖里面的湖水全部弄上来,也不见得能够弄熄这一众同门身上的大火。
“南明**火焰阵?”刘青的眉头皱了起来。盯着三长老一通猛看,那浑身都是火光闪烁地三长老。都快瞧不出其本来的形态,仿佛就是一团火球在那里跳来纵去,说不出地压迫力量,不停的从三长老的身上散出来。
三长老的跳跃范围,始终没有离开自己所处的中心,大约是一丈方圆的地方,整个那么一块地面,都被三长老烧烤得枯干,三长老那有些胖大的身体。每踏足一个地方,就会传来一阵阵‘砰砰’的声音。
跑动这么多次,搞得这么频繁。三长老似乎只是为了将脚下的土地弄得更加地结实而已,丝毫没有之前众人那种举重若轻的感觉。令得才看了一会的刘青,就在考虑,是不是要动大家予以支援。
“门主,你看三长老能够支持得下去吗,要不要我们上去帮上一把?”鹤炎子长老和刘青地心意差不多。只担心三长老过于要强,将身体里的真元力消耗得太多,要知道这些三昧真火,全是以真元力催动出来,再怎么深厚的力量,如此大的消耗,也是不能够坚持太久的,除非本身已经进入了真元力修炼出属性,而且还是火性的属性才能够更长的时间支撑。
而据鹤炎子长老和刘青所知。青城九子中地三长老,并没有修炼成这样的带属性的真元力,更加不要说火属性了,之所以三长老这么坚持要求来布置这南明**火焰阵,一方面是自己喜欢弄火,另一方面,也未免不是有想借此产生突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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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鹤炎子长老这么一打岔,刘青这才考虑到这里,想着三长老既然动了这个心思,就不能够随意的浪费三长老的心血,要知道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既然三长老没有准备退下来,或者叫别人帮忙,就还是再看看,再等等,反正有这么多的同门在这里,也不会眼睁睁的让三长老有真正的损伤。
所以,刘青没有回答鹤炎子长老,只是异常缓慢,但是非常认真地摇了摇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鹤炎子长老也不过是提醒刘青一句,自己也是有着和刘青差不多的想法,见刘青能够沉得住气,这样关心同门安危的人都放心,鹤炎子长老也就跟着耐住性子瞧了起来。
终于,三长老停止了跳跃,有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往地上坐了起来,也不见其出什么功力再保护自己的身体,就这样的往地上一坐,整个下半身的火光自然的浮到了上身,集中到了胸口以上的部位,其余地方,都变得非常的干净,不再有一点点火花。
见到这种情形,刘青总算松了一口气,知道三长老并没有拼尽全力,显然还是有许多的力量保留,不然的话,便不能够这样轻松的操纵身体外面的三昧真火,使得集中起来,刘青和鹤炎子长老对望一眼,干脆的也坐了起来,远远的观看。
受到刘青的感染,其余同门也知道应该问题不大,谁也不再是伸长了脖子傻傻的观看,而是一个个的将附近的地面弄清洁一些,整理出一片地方,各自找着位置坐了下来,一大片的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就在这里有如看戏似的,就这样看起三长老他们的接下行动来。
南明**火焰阵,和一龙真煞阵,差不多是一种对应的互相克制阵法,南方属火,北方属水,分别应该摆放的就是这两种属性截然不同的阵法,之所以选择南明**火焰阵,自然还是看中了其难以匹敌的火焰力量,借助三昧真火的催动,可以达到寻常人难以想像的力量。
就在刘青等人坐下不久的工夫,那些处于阵势外围的鹤喧子长老,还有其余的四位普通的同门弟子,也是一个个的坐了下来,他们并没有三长老那样深厚的操纵三昧真火的能力,不敢坐下来再逼动三昧真火,一个个都是非常老实的将三昧真火逼到了胸口以上,这才敢小心的坐了下来。
六个偌大的火球,就在他们一齐坐下来的时候,分别从三长老开始,依照阵势的顺序,从里面到外,各自的头顶上方升了起来,普通人或许不能够察觉,但以刘青等人的眼力,可以明显的瞧见,在这些火球之间,有着一狠狠的纤细红丝相连。
和之前的众人,将各种力量形成的阵法基础,压入到泥土里面不同,三长老喝斥了一声,众同门一齐出手,六个位于众人头顶上方的火球,忽然在大家的手指下,往着天空飞去。
第280章金甲力士
飞起来至少有十多丈高的火球,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吸收过来的力量,不过是半丈方圆的火球,从空中再次的落下的时候,就变成接成一丈方圆的大小,所有的火球都是变作一般大小,再也分不出来到底是由哪一位同门出来的。
也就是火球的位置,还是依照着从众人头顶升起的地方,笔直的上飞,又笔直的落下,刘青等人才知道,这些火球还是紧守了方位,没有因为彼此间的差距完全消失,而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按说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事情,这火球平空变得如此之大,增加了许多的力量,用来布置南明**火焰阵,已经足够,但三长老绝对没有就这样放弃的意思,再一次的喝了一声,火球才到达众人头顶不久,又在众人的手指齐指处,一块飞了起来,还是奔着头顶上空,高高的飞起。
“门主,三长老这个火球,是不是弄得太大了一些,要不要提醒他一下,见了就收呢?”鹤炎子长老在旁边看得有些着急,生怕因此而出现任何的问题,而刘青又没有什么表示还是兴致勃勃的观看,忍不住问了起来。
刘青一听,怔了一怔,还没有很快的反应过来,等得明白过来鹤炎子长老是在说三长老那里有些过于努力,担心以至于功败垂成的想法时,刘青不由得轻轻的笑了起来。
“鹤炎子长老,你太担心了,你都忘记了我们几个已经功力大进了吗,别说是三长老在这里主持南明**火焰阵,一切都是非常的顺利。不怕往大了说,就是有什么大小问题。以我们几个的实力,也足以扫荡一切!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
心里头唯恐鹤炎子长老还是那么担心,刘青又是轻轻一指正催动功力地三长老,轻轻地说道:“鹤炎子长老,你认真瞧瞧,那三长老的眼神里!神采飞扬,神光外放。正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到了一个非常美妙地步,若是这个时候打断三长老。岂不是功亏一篑,白白浪费三长老的一腔心血呢。”
这样的话。刘青不是没有说过,但像现在这样认真,这么细致的和鹤炎子长老解释,却还是头一回,对于鹤炎子长老关心同门的想法。刘青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为有这个的同门而高兴,只是事情就如刘青所说,现在显然不是众人出手帮助三长老他们的时机。
“好吧,门主,还是你说得对,我终究没有沉得住气,不过就是布置过南明**火焰阵,确实没有什么了不起地。相信以三长老的修为,足以控制所有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我们担心什么呢。”
鹤炎子长老本身地眼力不差,只是担心过度,生怕在自己的眼前出现什么不测,得到刘青地认真解释后,鹤炎子长老静心下来观看,果然是这样的情形,三长老那里行有余力,根本就不是需要别人来帮忙,只怕真正是帮了忙,三长老心里还会不高兴。
想到这里,鹤炎子长老又轻松的坐好,只是拿眼睛往三长老他们那里观看,而其本身的强大神识,却是时刻关注着南明**火焰阵的情形,毕竟有这么人在看着三长老他们,鹤炎子长老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出问题的机会,还是将力量放在比较少人观察的阵法上面为妙。
几次起落之后,丈许方圆的炎球,差不多有了半亩地的样子,三长老等人的额头上,已经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再不似之前的从容,而以三长老的深厚功力都是如此,就更别说其余五位同门,一个个汗透重衫,将近到了最后的极限。
‘砰’地一声轻响,知道火候已经足够,不能够再勉强为之的三长老,先就将自己头顶的火球托在手里,那么大的火球,更加确切的说是一片火云,被三长老轻巧的托了下来,一点点往身下按了下去。
不同于之前将火球指向空中又快落下时的情形,三长老的动作非常的缓慢,不停的催动真元力,神情异常的郑重,显然是这布置南明**火焰阵最为关键的一步,不能够出任何的差错,即使是三长老这样的人,也是生起慎而重之,认真面对的意思。
“阵阵阵”,三长老忽然连叫了三声,左右两掌快的提起落下,重重的击打在火云上面,那火云就应声而沉,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消失不见,竟然就这样的被三长老硬生生的打入南明**火焰阵的主阵,同时也是阵眼之处。
大家还来不及喝声彩,三长老的身体又纵了起来,没有停顿的冲到鹤喧子长老的身边,又是快的掌起掌落,扬气吐声之时,鹤喧子长老那里的火云,也被拍进了泥土里面消失,第二处的阵眼布置完毕.手机看
最后是阵尾处的火云,有了鹤喧子长老帮忙,再加上其余一众同门的帮助,六个人一齐拍打在最后的火云之上,轰隆隆的响声传来,众人齐声喊喝之时,火气极足的南明**火焰阵,就这样的大功告成。
和前面两处布置阵法的同门一样,虽然知道这个阵法的厉害,三长老领着其余同门,还是不可控制的远远退开,差不多接近到了刘青等人的位置之后,六个人伸出六个手指,各自催出一道真元力,射入到了阵眼当中。
冲天的火焰,忽然腾空而起,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预兆,如果有人经过这里,而这个阵法突然启动的话,相信即使是拥有长老们这样深厚的功力,也会被弄得狠狠不堪。
感受到了南明**火焰阵上,传过来的逼人势力,还有那让人完全不能够用眼睛直视的熊熊烈火,将整个君山的南边全部遮挡住的火海,刘青不得不替将来要入侵有字无名门地君山分处的人担心起来。这样强大地阵势,不知道要收掉多少邪派妖人的性命。
“门主。你可是担心这南明**火焰阵太过霸道,可能过份的伤害人命?”也许是身处位置的关系,鹤炎子长老渐渐的能够捉摸到刘青的一些想法,瞧着刘青好端端的望着阵法布置完毕,突然皱起了眉头,心里猜测出来,就这样询问道。
“是啊,鹤炎子长老,别说我迂腐。也别说我心软,实在是这南明**火焰阵的煞气,比起那一龙真煞阵来毫不逊色。再加上的火性地特殊,恐怕在阵法催动之下。陷入阵中的邪派妖人,没有几个能够活得下来。”
“倒不是完全替这些人惋惜,实在是这个阵法有杀劫过重的意思,万一因此影响到那些同门地修行,可不是我等的罪过。要知道天日昭昭,四九天劫之时,便是清算这等糊涂账的日子,到那里再后悔怨恨,也是来不及的。”
刘青想的还不是一般的远,前面的还比较好理解,后面的话,就是根本是冲着三长老他们所说的,即使一切顺利的话。以三长老的功力,要想渡四九天劫,没有几十年近百年的可能是不会出现的,而这种杀生太过的事情,归结到三长老的身上,怕也是要被后来多年的功果抵消不少呢。
“门主,这阵法虽然凶狠霸道,却是守护南边最合适阵法,要不是这样地,二长老也不会安排要布置下这个阵法,等闲时候,这等守护阵法应该不会动,真是到了动的时候,想必也是对方死有余辜,有其取死之道。”
“杀劫杀劫,劫在其中,未免不是这些同门的定数,即使是撞到这个上面,也不能够怪别人,谁也没有勉强要求这些同门就一定要依靠阵法多杀敌人,被欺上门的防护阵法杀敌,上天的计算与功果的抵消,想必也不是那么的突出吧。”
这等事情,谁也没有经历过,四九天劫,更是修炼仙道法门的人许久没有出现过的事情,鹤炎子长老虽然功力深厚,却也没有经历过,自然也无法说出个具体的道理来,只能够从道理上推断一些,与其说是劝说刘青,还不如说是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说法,心理上有个凭借罢了。
明白鹤炎子长老的意思,这也是确实的事情,其中也有一些实在的道理,刘青默然点头,不再在这个上面继续说下去,更也没有将这个想法和其余的同门交待的意思,毕竟,四九天劫,在很多人看来,还是一个相当久远的事情,没有必要现在就如此担心。
冲天而起的火焰,并没有燃烧太久,三长老他们布置这个阵法消耗的力量可是不小,能够在布置完毕后,注入一点真元力后,还可以催动起来这么强大的阵法,只能够说一方面是众人的功力不差,另一方面,还是占了这个阵法的优势,不需要太多的真元力注入。
大家也只是在这里试一试,并没有想过久的维持,因此看得自己辛苦设置的阵法如此的完美时,三长老等人心情喜悦之余,也是感觉到身体放松之后带来的疲惫感觉,很快的,在将阵法收缩回去后,众人连和刘青打招呼的工夫都没有,就一个个的坐了下来,赶紧的加紧调息。
有鉴于此,刘青和鹤炎子长老分别看了一眼,就对鹤啼子和鹤鸣子长老说道:“二位长老,你们的度不慢,稍微的等候一下他们,我们几个就先往西方二长老那里瞧瞧去,现在剩余的地方,也就是他们那里了,不去瞧一眼,怎么也不能够放心的啊。”
刘青等人,也不管鹤啼子长老和鹤鸣子长老有没有反应过来,银光青光闪动之处,飞遁术全展开,大家就这样的快往西方而走,那快移动,转眼消失的本领,也只有在刘青这样的门主带领之下,才会如此刻苦的修炼出来,不过效果也还是有的,众人移动的度如引之快,在很多时候还是占优势的。
西方,是整个君山禁制阵法的重中之重,不然二长老也不会在南边有三长老主持南明**火焰阵后。亲自到得西边来布置阵法,比起其余三个方向来。这里可能承受的压力要大得多,因此,二长老也是特别地费力,时间上面落后了别的方向不少,这也是刘青一直没有往这里过来,先到其余方向的原因之一。
尽管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刘青等人,在出现到了二长老所主持的君山西边时,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谁也不能够想到,二长老等人弄出来的声势是如此的惊人,只是看着表面的架式。就比其余的三个方向加起来还要厉害。
十来个身高三丈以上,腰阔丈许的金甲力士。被二长老用特殊地秘法召唤了出来,这些平日里只有最紧急的时候,才会用来拼命的家伙,被二长老指派做了令大家绝对想像不到的事情,挖坑,
每一个金甲力士的手上。都扛着一把硕大无比地大铁锹,也不知道二长老是哪里找出来的,十把比寻常人用的板斧还要宽阔几背的铁锹,光光是那样开阔的面积,就足以让所有人瞠目结舌,更别提这么大地铁锹每一次下挖,就是一个几尺的深坑露了出来。
运锹如飞,就像是使用那样趁手的兵器一般,这些金甲力士果然非同凡响。只见铁锹连连闪动,每人面前的的深坑也是越来越大,大家到来时还只有小半个身子埋在泥土里面的金甲力士,就在众人的楞神之时,硬是沉下去了大半个身体。
好家伙,这样的深坑可不是只有十个,并不是只合乎金甲力士的数目,其余一众同门,包括二长老在内,谁也没有闲着看着,一个个都是拼命地催动真元力,做着和金甲力士一样的事情,挖坑,挖坑,除了挖坑还是挖坑。
这些同门没有金甲力士那群雄壮的身躯,也没有金甲力士那样恐怖的力气,但众人却是有着金甲力士所不曾有的优势,那就是大家都能够催动自己的飞剑,现在他们使用的工具,赫然就是那些平日里用来降魔卫道的心爱飞剑,一道道剑光飞起,一道道剑光又落下,一众同门就是这样的用飞剑在一点点的挖着自己身前的深坑。
“鹤炎子长老,我好像没有来错地方吧,这是西方,应该属性为金的地方吧?难道二长老不是要布置金属性的阵法,反而在这里要布置一个土属性的阵法不成吗,这可不是根本就考虑五行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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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迟疑了一下,还是询问了出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二长老领着这些同门,搞出这么多的深坑,怎么看也不像是金属性的阵法,除了那些金甲力士手中的铁锹,和金属性一点边都沾不上,刘青怎么都是觉得古怪,心里止不住的疑云遍布。
刘青不问还好,已经在心里有所预备的鹤炎子长老,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回答出来,任凭鹤炎子长老如何的搜尽肚肠,也是想不出二长老在这里玩的是什么样的阵法,毕竟什么东西也没有瞧见,想要判断一下也无从由来。
“门主,我也瞧不出来,我看哪,还是老办法,我们就在这里瞧着吧,不到二长老呼唤我们,或者是出现什么大的麻烦,我们就不要插手,任凭二长老他们挥就好。”实在是被刘青瞧得没有办法,鹤炎子长老也是抖出个和稀泥的办法,不能够说鹤炎子长老也随便起来,确实就是这么的无奈。
“好吧,鹤炎子长老,大家都听到了吧,不要干扰二长老他们,我们就在这里一个个老实的瞧着,谁也不许乱动。”刘青点了点头,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无论如何,既然都来到的这里,除了看看还能够做什么呢。
于是,大家就赶紧的坐了起来,一个个将目光盯住了二长老他们,一会看看金甲力士,一会又看看二长老他们,也就是在这一会,众人分别都瞧了出来,二长老他们,已经在他们来之前挖好了十来个的深坑,远远的看去,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有多深。
就在众人莫名难解之时,二长老他们,可能是确实到了又前进一步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为了让刘青等人明白,一众跟随二长老过来的同门,突然停止了飞剑挖坑的事情,一个个飞身到了空中,各自对准自己挖出来的深坑,打出了或是银色,或是青色的真元力所化的神光。
在这神光的辉映之下,众人的真元力很快有了效果,众人身前的深坑里面,一阵阵雷鸣般的响动传了出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乱响,扛着铁锹的金甲力士,就从那些深坑时钻了出来,各自找了一块地方,和那十来个金甲力士一样,又埋头挖起新的土坑来。
第281章先天戊己
瞧着这些金甲力士,埋头苦干的情形,刘青等人,一个个全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怪不得大家惊奇,原来这些金甲力士,都是二长老他们用这种法子召唤出来的,而深深挖出来的这大坑,全是给这些金甲力士准备的。
到这个时候,如果说大家还看不出来其中的巧妙,就未免太后知后觉了一些,二长老他们,说到底还是没有弄错,并没有采用什么土行阵法,而是实打实的金属性阵势,布置在了这个君山上最为重要的西边要害上。
以阵法催动出金甲力士,再以金甲力士继续的扩大阵势的笼罩范围,大家的心里涌起明悟之时,也不得不佩服二长老的奇思妙想,这种以阵法本身的力量来布置阵势,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像是验证刘青等人的想法似的,那些前十来个金甲力士,挖掘的深坑!在第二批金甲力士出来之后,也差不多完全,在二长老的控制下,这些金甲力士找了个新的地方继续开挖,二长老他们,又一次的打出了或银或青的神光,轰隆隆的响声又一次的传出,眼瞧着又一次的钻出十来个金甲力士,手足同样执定了铁锹,一出深坑就自持寻找地盘又挖了起来。
就这样只在大家过来的这么一会儿工夫里,在二长老他们的身前身后,出现了三十来个金甲车士,这些金甲力士无一例外的继续挖掘,表明了这个阵势还没有完全的布置完成,而二长老他们,却是出奇的舍弃了这些金甲士力。大家一个个纵起遁光,朝着刘青这边飞了过来。
还不等刘青等人反应过来。二长老他们,已经全都落到了地上,站到了刘青的身前,二长老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疲惫,但还是掩饰不住心中地兴奋之情,说道:“门主,鹤炎子长老,你们怎么全来了啊。老三呢,难道他那个南明**火焰阵还没有完成吗?”
“哈哈,二哥。你可不是小看我了,布置个南明**火焰阵。还不是小菜一碟,我们三个方向的,全部都完成了,就剩你这里……啊,天呀。二哥,你们都是搞些什么阵法,金甲力士也请了出来?”
三长老的话音刚落,白光闪动之时,二长老的人还没有完全出现,声音就先响了起来,正是他们已经调息完毕,急急地赶到这里,生怕错过了观看二长老他们布置阵法。一边和二长老笑着打招呼,说笑一番,一边就将目光往阵势那边瞧了去。
即使是和二长老非常的熟悉,同样的修习过许多的阵法,三长老还是没有料到,二长老在西方位置,会摆出这样强大的阵法,这个阵法也许刘青等人还没有瞧出名字,但三长老只是一看到这些金甲力士的时候,就已经隐约知道了,再加上金甲力士的动作和手中的铁锹,阵法的名字就脱口欲出。
‘百全杀魔阵’,便是这个阵法的真正名字,据说阵法布置成功之后,有一百个金甲力士守护本阵,无论是何等厉害地魔头,若是没有陷入阵法还则罢了,一旦身陷其,哪怕是即将飞升的修为,也不能够抵挡阵法的一百个金甲力士一齐出手,除了形神俱灭,没有别的可能。
这阵法好则好,却是不容易布置出来,除了布置阵法的人修为要足够,还需要地势合适,非得是西方庚金之地,又有杀气聚集的地方,加上阳气十足,能够孕育培养金甲力士,这阵法才能够摆得出来。
‘百全杀魔阵’,最难的一关,是第一批金甲力士的召唤,如果这批金甲力士没有如期现身,后面的阵法是无论如何也摆不下去,就像是刘青等人瞧见的情形,这个阵法还是得靠金甲力士自己来摆完。
不然的话,以二长老的认真,又岂会放下正在布置的阵法,不理会其中有可能出现的麻烦,而私自带领大家就这样地离开呢,还是二长老已经有了极大的把握,知道这个阵法应该差不多没有问题,这才会如此自然的到达刘青等人的面前。
这些事情,刘青等人不知道,二长老不愿意解释,以免有领功的嫌疑,可三长老却是清楚得很,一五一十的向着刘青等人说了,大家这才明白这个‘百全杀魔阵’的玄妙和厉害,对于二长老自然是大加赞赏和感叹。
反倒是二长老他们,觉得自己不过是为有字无名门的君山分处做了一些事情,就让大家如此的盛赞,一个个都是连连称不敢,借着数说这个阵势的时候,将话题往阵势上在转移,以免大家再是这样的称赞个不停。
“门主,以现在的度,这个阵法的完成时间,恐怕还得有二个时辰,现在一众同门都聚集在这里,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再在君山的中央*内大家一齐出手,设置一个最为核心的先天戊己土行阵法。”
“这个先天戊己土行阵法,不但需要大家合力布置,最为重要的,可能还得依靠门主将杏黄旗催动起来,借助这个上古流传下来的宝贝,才有可能将阵法布置成功,还请门主亲自主持为是。”
二长老果然不是才想到的事情,对于杏黄旗的另外一个称呼也了成于胸,杏黄旗的真正名字,正是有这个戊己二字,想来二长老预备留在中央位置的阵法,也是早早的考虑到了这些,不然也不在此刻提出来。
这话一出口,刘青也醒悟过来,一直觉得在君山布置的阵法还缺少了什么,四个方向都有了,而且还是按照五行的方位布置,有几次眼看要想出来,但刘青最后还是不知道这个缺少的东西是什么,被二长老提醒,刘青才知道是这个事情。
有了先天戊己土行阵法。君山上面的禁制阵法就算是圆满了,不但是每一个阵法可以独自使用。分别抵挡各个方向来犯的敌人,最为神妙地是!这五个阵法将来肯定可以联系在一起使用,否则以二长老的性子,也不会这样郑重地提出来,还说明要使用刘青手中的杏黄旗。
还犹豫什么呢,刘青将杏黄旗掏了出来,迎风一展,放出道道黄光。将大家全部卷起,居然就这样的带着一众同门一块,往着君山的中央飞去。这也是刘青突然感悟到的杏黄旗的新用法,没想到一试便成功了。
都没有仔细去瞧。到底是不是到达了君山的中央位置,只是心里忽然动了一动,有了些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刘青就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四下看了一眼。找了个平坦些的地方,将杏黄旗抖动了几下,一众同门,便全部从杏黄旗里钻了出来。
“恭喜门主又有精进,实乃有字无名门之福。”鹤炎子长老定了定神,看着黄光笼罩下的刘青,浑身上下涌动着一种天人合一的强大气息,禁不住从心里头起了崇敬景仰地感觉,冲着刘青大声地说了起来。
才一开口。忽然就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怪异,似乎是产生了回声一般,不解的往旁边一看,二长老也那里拱起了手向刘青行礼,说着和自己口中一模一样的话来,两个人禁不住相视而笑,继续将这些话说完。
其余同门,虽然还没有鹤炎子长老和二长老这样明白的感觉,但隐隐约约也知道刘青的身上,出现了不同寻常地变化,特别是那些一起和刘青进入过奇妙感觉中的鹤鸣子和鹤喧子还有七长老等几个人,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本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刘青,忽然高深莫测起来,大家如何还不会理解鹤炎子长老和二长老说话的道理。
大家有样学样,都是冲着刘青道贺起来,倒让刘青在那里不好再说什么,只有继续的向着众人含笑点头,越的显得刘青进境不少,已然是到达了宠辱不惊的地步,一众同门见后越的高兴。
还有什么比得有字无名门地门主,刘青的功力进步让大家高兴的呢,有字无名门固然是在大展,但刘青这个门主,也得有些前进才行,这一直是刘青觉得不足以胜任有字无名门门主的借口,现在刘青的功力大进,想必再也不好说要让出门主的位子,以便别人来更好的领导有字无名门了吧。
这些都是大家心里比较简单的想法,因为在众人的感觉里,除了刘青来坐这个门主的位子,不说放眼天下,至少现在的有字无名门,还没有谁比刘青合适,而能够将刘青在这个位置上长久的稳定下来,更是所有同门的心愿。
“二长老,这个先天戊己土行阵法,还摆不摆啊,再在这里拖延,恐怕都不知道多久才能够完成了。”刘青看着这些同门,一个个有些古怪的神情,心里头也是莫名的担心,生怕这些同门无意中被心魔侵入,赶紧的高喝了一声,以期将大家呼唤回来。
应该说是刘青这个断然喝声,还是非常的有效果,刘青本人身上的那股脱世外的气息,在这一喝之后消失不见,刘青自己虽然没有觉,但其余的同门,却是非常清楚的感觉到,自然而然的就收回了心里头各种各样的心思,预备听候二长老的吩咐,布置阵法。
“鹤炎子长老,你们四位剑灵之体的长老是一拨,往门主身边往左五丈外的位置站好,四个人不用特别注意,随意散开就好,暗应四象阵法。”二长老当仁不让,也没有推辞,这个阵法也只有在二长老的指挥下才能够摆得完善,一听到刘青的呼喊,二长老就在那里吩咐起来。
“三长老,你带领其余六位兄弟,往门主身边右边五丈开外站好,也是不用特别用心注意,随意分散就好,暗应八卦阵法。”
“其余八位年轻同门,还有水樵长老,请紧围在门主的周围,排出九宫阵势,水樵长老居于中间。和门主相距最多三尺左右。”说完!二长老身形晃动。飘到了青城九子中的七位长老一块,依旧是合成了八位之数,补足了八卦阵法的缺撼。
认真的扫视了一下四方,觉得众同门都已经就位,二长老冲着刘青点了点头,道:“门生,请催动杏黄旗,放出五丈左右地大小的神光,前后联系到鹤炎子长老等四位以及我这边等八位同门。只需要使神光挨住即可。”
刘青点头表示明白,小心地催动杏黄旗,那旗子飘动之时。黄光缓缓的扩散开来,不过是催动了一点点的力量。这黄光就照得四周都是黄黄的一片,没有多久的工夫,刘青身前身后,五丈以内的范围,全部被杏黄旗出的神光笼罩。也恰恰挨了两边长老们的身上。
银光,先就二长老的身上涌出,冲天而起,凝聚在二长老地头顶,形成了一团银色的云雾状东西,二长老轻轻的将手一举,推着这团云雾状的东西,就往黄光笼罩的范围里送了进来。
才一接触到黄光,这团由真元力形成地银色东西。出嘶嘶的声音,就像是在承受什么煎熬似的,显得非常的痛苦,不停的在空中扭动,试图逃避黄光地洗涤,怎奈四周是黄光,又哪里能够逃得出去。
不一会的工夫,皎洁无比,银得刺眼的云雾关东西,便被硬生的染成了黄光,和杏黄旗出的黄光一模一样,那颜色厚重又和泥土一般,二长老看得明白,招手之时,那变黄的云雾状东西,就被招了回来。
伸手接住,二长老随手往身前地下重重的一拍,那东西便消失在泥土里面,连一个响动都没有,就这样的消失不见,委实让人纳闷。
“门主,鹤炎子长老,各位同门,就照着这样做吧,请催动自己的真元力量,再借助门主地杏黄旗神妙,化作土属性的力量之后,压到泥土里面即可。”这个时候,二长老似乎比较着急,抬着看了看天,又瞧了瞧西方,连什么解释都没有,就是吩咐出来。
话音刚落,二长老又一次的催动了真元力,再一次的化出云雾状的东西,又往黄光笼罩的范围送去,就在二长老这样的以身作则之下,即使是刘青,也没有多问一句,跟着就照做起来,一时之间,空中全是云雾状的东西飘来飘去,好不繁忙热闹。
积聚了许多这些东西之后,大家身处的位置,泥土里面,才冒出不一样的东西,隐隐感觉到身底下的土气忽然变得浓烈起来的一众同门,这才算是明白了二长老的一番苦心,原来在设置阵法之前,竟是要凭着大家的功力,就这样的改造这一片土地,使得拥有不一般的土性力量,可以更好的挥到先天戊己阵法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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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有刘青的这个杏黄旗,换作别的地方别的阵法,就没有这样的便利了,若不是君山的四周,差不多五行属性都算不错,又因为有人封印过水樵的阵势聚集各种各样的力量,使得这里并不缺少五行之力。
但二长老显然是不满足这么多的,对于周围的五行之力也就罢了,但一则是先天戊己阵法,将来保护的是最重要的东西,不得不作为重中之重来对待,二则也是刘青这里有个现成的宝贝,仅仅只需要一众同门费些力气,多消耗一些真元力而已。
若不是有这些原因,尽管二长老拥有这些神奇的方法,也会因为顾忌重重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得不放弃这么好的法子,又哪里能够轮到二长老这样轻描淡写一般的使了出来。
众人的信心,因为有了这些自己的认识而愈的高涨,大家催动体内真元力的度越的加快,随着这些力量的注入,有的同门身下,甚至也冒出淡淡的黄光,和刘青所持的杏黄旗上的黄光相响应,神妙无比。
“各位同门,可以停下来了,大家将最后的云团压到泥土里面,就可以慢慢的离开原地,到这边来了,门主,你还不能够离开,请将杏黄旗插到泥土里面再出来,对对对,就是这样,不用再太深,将旗面留出来。”
这个时候,二长老忽然又叫了起来,大家一个个的抬头往二长老那里瞧时,才出二长老带着其余的七位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原位,那里只有一团极大的闪烁着淡淡黄光的东西,而二长老他们,早退到了至少二十丈以外的地方。
众人一一退出,刘青也插好了杏黄旗退开之后,就见三个不同的地方,但涌出了淡淡的黄光,从泥土里面冒出来的同时,和杏黄旗的黄光毫无阻碍的连到了一块,原来淡淡的黄光,也因为杏黄旗的缘故,颜色变得异常的厚重。
第282章义军上门
四五丈高的黄光,几乎将众人刚刚站立的地方全部笼罩,先天戊己土行阵法的威力,在这一刻完全的挥出来,不论别的,单单只是浓厚得不可思议的土气,就是任何地方都不可以比拟,更别说这浓厚土气里面所蕴含的强大防御力量。
先天戊己土行阵法,最重要的地方,也就是最厉害的地方,正是强大无比的防御力量,等于是舍弃了所有攻击力量,仅仅只作防御,这样的阵法,才是最最让人觉得可靠的阵法,而用来守护君山的中心,实在是太合适不过。
若不是如此的话,二长老也不会想在这个中心位置摆放一个这么强大的阵法,要知道日后这个地方,肯定是有字无名门的门人弟子最多最密集的场所,如果还是设置一些附带攻击性的阵法,未免就会有伤害到本门弟子的可能,而以这等级别的阵法,即使是误伤,也不会普通弟子所能够抵挡的。
“门主,鹤炎子长老,这个先天戊己土行阵法,就算是布置完毕了,二长老之前奉命布置阵法,现在也算就是大功告成。”众人都在惊奇的瞧着这个腾空而起,将大家脸上都映得黄黄一片的阵势时,二长老却朝着刘青和鹤炎子长老走了过来,开口就是完成交待的任务的话。
这让两人非常的欣慰,又是非常的疑惑,欣慰的是正门中有二长老这样的人手,在方方面面都有杰出的人辅佐,身门门主或者是领头人,根本就不用在具体的事务上面操太多的心思,十分的让人放心。而疑惑地这里算上先天戊己土行阵法,也只有四个阵法完成。那个百全杀魔阵应该还在布置当中,刚刚离开的时候还只有十之二三的完成水准,如何就说完成了呢?
“二长老,谢谢你的努力,不过那百全杀魔阵也完成了吗,难道二长老早有预料?”鹤炎子长老,比起刘青来少了许多的顾虑,虽然没有直接的质问二长老,但口中还是流露出有些不相信的意思。脸上更显露出询问的神色来。
“哈哈哈,门主,鹤炎子长老。你们来看。”二长老放声大笑,伸手指向了西方。只喊刘青和鹤炎子长老观看,却不肯再解释,两人自然而然的顺着二长老手指地方向观看,而且是都将身体转向了西方,当然是要等着瞧二长老所说的东西。
一开始。两个观看的时候,还没有现什么异常,正有所迷糊,以为是二长老开着玩笑呢,就见有如实质地金光冲天而起,直破云宵,都不知道多少丈高,反正是都接上天了,而那位置。不是百全杀魔阵还是哪里。
这一路上,也是看过了不少的阵法,两人到现在如何还不明白,这不用说了,就是百全杀魔阵已经成功地迹像,若不是阵势完全的布置成功,这金光断然不会这样上腾的,尽管没有众人注入真元力,但想来那些金甲力士是可以自然催动,没有任何的阻碍。
那么强烈的金光,当然是吸引了所有同门的注意,大家的目光都从先天戌己土行阵法上面,转到了西方,这么厉害的金光,大家也是头一次见到,众人指指点点,不觉就议论开了,言语里少不得惊奇兴奋之感。
金甲力士,就已经让众人吃惊的了,没想到就在大家忙活这先天戊己土行阵法的时候,就将百全杀魔阵完全的布置成功,怪不得二长老让大家都跟着过来这边,一方面是先天戊己土行阵法确实需要大家一齐出力,另一方面,也未免不是根本就不需要人在那里查看了。
众人正看着西边呢,忽然又有些惊叫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南方位置出现了一大片的红光,正是南明**火焰阵法那里自行催动起来,跟着北边也有了动静,黑气腾空而起,一龙真煞阵上,全部都被黑云笼罩,至于东方,早就起了七个巨大的青色云团,不是那具有木属性地反七仙阵法,还是什么地方呢。
四个方向连着众人所处的中央位置,五个不同颜色,不同位置的神光,就这样笼罩了整个君山,大家只感觉到一股强大气息,瞬间联系所有不同阵法之间,使得这些独立的阵法都结合起来,形成了遥相响应的程度。
先从中央位置的先天戊己五行阵法上,从这三团庞大的黄光里面,冲出来许多一丝丝的黄线,这些黄线纵横来往,有如织网一般的,迅扩大到了左右四五十丈的范围里面,形成一个巨大的黄色网子。
跟着就是东方,也自然而然的散出青色的线条,一狠狠的交织在一起,青色的大网形成,向里和黄色网子接到一起,拼接着一个更大一些的网子,将整个君山的东边到君山中央全部的护住,一点的空白地方都没有。
再接下来,依照阵势布置的先后次序,红色的网子,黑色的网子,金色的网子,都在次第出现,最终都和黄色网子相交,形成了一个以黄色网子为圆心,其余四种颜色为辅的巨大大圆圈,罩住了整个君山,使得君山全被这个力量护持住。
即使是身处于阵势的里面,在这个级大罩子的里面,刘青等人,还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组合阵势所蕴含的力量,是何等的惊人,这简直就是夺天地造化的能力,也不知道二长老是如何想出来,又如何是肯定大家能够布置完毕的。
“太乙五行阵法,哈哈,二长老,真有你的,我是纯粹没有想到,这个君上的禁制阵法,还可以摆放成这样,就凭着上方形成的这个太乙五行罩,怕是就能够抵挡绝大多数的攻击,万一不支。退入各个独立的禁制阵法中间,肯定也是能够自保的了啊。”
刘青哈哈一笑。算是把一众同门地心意全说了出来,也就是刘青说出了这个总阵法的名字,大家才恍然大悟,这可不就是太乙五行阵法,之是大家都执迷于一个独立地阵法里面,没有想到二长老一出手就是个大手笔,哪里又是一般人能够料想得到的。
“门主,可别这样说我,还不是大家的努力。要不是这么多的同门在此,有长老们的深厚功力,普通弟子门人的后续支援。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完成这样的阵法,不过。现在门主应该放心了吧,有太乙五行阵法的守护,虽然不说是天下无敌,但能够威胁得到这里的门人,应该是寥寥无几。”
二长老嘴巴上面说得谦虚。但脸上还是止不住地得意神情,这可是二长老第一次将胸中所学挥出来,有这样的机会,有这样的同门,也算是二长老非常难得的机会,能够这样的帮助到同门中人,二长老又怎么地不高兴满足。
因此这样的得意,却不是那种猖狂味道的得意,纯粹是一种满足的感觉。一种自己挥了足够的味道,大家不但是没有感觉到任何地不舒服,反而还是觉得二长老这种自得之情,正是有字无名门的同门,愿意在每个同门的脸上现的,只有这样才意味着,所有同门都没有白白的修炼得一身的本领,学有所用,用有所长。
“门主,鹤炎子长老,好像从南边又有人过来了,等我等去看看。”到底是亲自布置南明**火焰阵法的主持人,三长老忽然眉头一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从众人中间走了出来,脸上兀自还带着对于太乙五行阵法的赞叹,向着两人请令。
“去吧,无论是敌是友,先问清楚。”鹤炎子长老,先看了看刘青,见其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答了一句,看来刘青是打定了主意,尽可能地让鹤炎子长老作主,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会说半个字的意见了呢。
鹤炎子长老到现在,自然也就不会推辞,如果说还不知道刘青的脾气性子,那未免就太有些后知后觉了,对于三长老的现,鹤炎子长老也觉得不用太过紧张,但也不用太过忽略,三长老亲自去看看,先礼后兵,无疑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那三长老,向着刘青和鹤炎子长老点头示意,身子上面银光闪动,红红的火光从身冒上了出来,那空中还没有消失的太乙五行罩,就是空中的各种颜色的大网子中,那红色的网子里面,涌出一道强劲的红光,正冲到三长老的身上,将其卷走不见。
“这是什么招数,莫非三长老的功力又有进境不成?”刘青看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三长老这是用的什么法子,不见其催动真元力,就引动了南明**火焰阵的力量不说,还将其顺利的带走,未免太厉害了一些。
如果说三长老能够借助南明**火焰阵,轻松的现了众人所没有注意到的南方的情况,知道那边过来了人的情况,可这个身体都能够化作火光而去,确实就不只是阵法本身的威力这么简单,多半是和其在布置阵法的时候,产生出来的一些别的能力有关。
“门主,好像是老三悟通了火属性的玄妙,将身体里的真元力成功的转成火属性,所以才能够借助阵法的力量,自由的移动位置,在这个南明**火焰阵的笼罩范围里,老三应该是可以来去自如。”
三长老的情况,还是一门所出,共同投入有字无名门的二长老清楚一些,其余同门还没有反应过来,刘青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二长老就说出了料想中的答案,这个结果无疑是让刘青比较满意的,心里的疑问基本上得到了解决。
只有这种推断,则是接近于事实,因为身体体里面的真力,能够成功转化成另外一种任何带属性的力量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利用这个力量,别说是三长老自己主持修炼出来的阵法,就是其他的带火属性的阵法里面,三长老也能够如鱼得水般的自在。
正说话间,刚刚匆匆离去地三长老,又化作一团通红的火光。从那天空地大网子的上面,又一次快的冲了过来。在地上滴溜溜转了一圈,那逼人的火气才要散出来,就被收了回去,三长老的身形就显现在众人的眼前。
“门主,鹤炎子长老,我们还没有找上门去,人家就过来了,好像说是义军刘以真的部下,奉了将令。前来相请新近剿灭了为害多年的排教的高人前往相见。”三长老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一众同门脸上流露了惊奇羡慕的神情,只是将自己刚刚探查到的情形赶紧的报告上来。
就在刚才。三长老悄悄到达了来人地上空,这是一条并不太大的船只。比起排教众人乘坐地船只也大不了多少,也就是可以容纳三十个人左右的船只,甚至看来还不是用来征战的小船,仅仅只是作为出游的普通船只。
不过,船只上面。站着的十来个人,却是劲装打扮,统一地服色,为头的是个身穿铠甲,外面罩了一件红袍的汉人将领,看起来并不是普通人!似乎带着一点仙道法门的影子,多半极有可能是在这附近驻守的义军将领,估计也是正道之间派出来的弟子。
当然。这只小船的度,还是非常快的,以三长老的蹑空草能力在空中飘浮相随,还是不那么地轻松,若不是三长老暗自催动了一点真元力,使得身体能够快一些的移动,只怕还跟不上这只小般的前进度。
看了看远方,也没有任何的船只跟随之后,三长老放下心思,知道这并不是敌人大举进攻的前兆,也就不再这样悄悄的跟随,而是身形一晃,笔直的朝着那小船上面落下,三长老的动作快得很,几乎是在船上的来人眼睛一花的时候,就在船上站定。
“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前往君山有何贵干?”虽然猜想这是义军上门,但三长老还是依足的礼数,并不因为自己的修为远出对方,就显得不可一世,刘青可是屡次强调不能够恃技凌人,身为长老,自然也不能够违背,更别说三长老也不是这样无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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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英雄二字,不过就是替天下的苦沦苍生找个好点的路吧,在下乃是洞庭湖南义军刘以真大将军帐下先锋将,李亦同,奉刘大将军令,前往拜见消灭了排教的高人,请往大将军帐内一叙。”三长老的突然出现,让船上的众人都为之一惊,不过到底是精选的士卒,很快就恢复过来,为的李亦同,更是抱拳见礼,说明了来意。
不能够不说李亦同的眼力厉害,能够在有字无名门占领君山之后,而且是消灭掉了排教之后,这样突然出现的,除了此行的目标,绝对不可能是其他人,因此镇定的刘亦同,就很快的道出了这层意思,让三长老能够明白。
“哦,你们慢慢到君山靠岸,我先去报告我们门主,不妨先告诉你们一声,这里即将兴起的,乃是有字无名门君山分处,小兄弟如果出身名门大派,应该有所耳闻。”就这样,三长老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说出了自己代表的门派,点明了知道李亦同的修炼仙道法门的情形,便破空而走。
三长老也是个性子急的人,也不等李亦同再有任何的表示,人就这样化成一团火光消失,看得李亦同等人又是赞叹又是惊奇,虽然知道能够消灭盘踞多年的排教高人必然不简单,但还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厉害的高人,不用李亦同吩咐,这小船上的水手划动得越快了,大家都是有些心急的希望见到有字无名门的一众高人。
特别是在听到三长老说,有字无名门的门主也在这里,可不是了不起的事情,也许那些普通的士卒,只是有着对于这些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人物而感觉到新奇,可落在李亦同的耳朵里面,就全然不是这个感觉,有字无名门代表了什么,确实出身于名门正派的李亦同,可是非常的清楚。
这可是三**正派中间,最有希望代表所有的正派,向邪派妖人起攻击的力量,来头已经算是不小的李亦同,自己觉得让刘以真吩咐,亲自来会君山上的高人还有些委屈的心情,在此刻算是完全的消失,心里头满是震惊和期待。
此刻的刘青等人呢,听得三长老的说明,刘青和鹤炎子长老相视一笑,都是同样的意思,都不用说话,就迈开了步子,就这样的领着一众同门,浩浩荡荡迎了出来。
第283章鞑子南下
“李将军,到底是不愧为洞庭湖南的义军,我们这里才打扫完毕,都没有完全的竞功,刘以真大将军就知道了消息,我在这里,代表有字无名门,接受刘大将军的邀请。”迎下了李亦同生,再一次听其说明了来意,刘青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
李亦同一是没有想到,隐隐风兴生起的有字无名门门主,竟然是这样的年轻,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小一些,二是没有想到,刘青会答应得如此的痛快,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会有什么阴谋诡计的情形,这只能够说明,不是刘青太过大意,还带着许多的年轻人的轻狂,就是刘青等人,对于前往义军所部,完全的没有畏惧的心理,对自身的本领有极强的信,心。
万万让李亦同没有想到的是,不止是义军想要联络修炼仙道法门的名门大派,以期望能够增加抵挡元人的实力,刘青等人,何尝又不是想借助义军的力量,在洞庭湖左右站稳脚跟,不用李亦同找上门来,刘青就要自己率领门人前去了呢。
“如此甚好,军务在身,请恕在下不能够久留,改日再来拜望刘门主。”已经将请贴送了出来,李亦同也不愿意在这里久呆,刘青还算是比较和善的人,并没有什么逼人的气势,可其余身后的一众同门,那眼睛里面射出来的神光,让李亦同坐着有如芒刺在背,怎么也不舒服。
再坐下去,李亦同都得担心自己极有可能出丑,开玩笑,除了其自己一个人修炼了仙道法门外。跟随过来的士卒,一个也不知道仙道法门为何物。以李亦同一个人的气势,要和有字无名门这一众门人弟子相抗衡,岂不是痴人说梦。
因此,见机得快的李亦同,就像来的时候,那么迅,要多么快地就多么快的离开了,连刘青一再挽留,请其到君山半山腰。收拾出来地待客之所也不肯,无奈之下,刘青也就只有让李亦同这么去了。心里头留下许多的纳闷。
“鹤炎子长老,各位同门。这个李亦同,怎么去得如此快法,看他本来的样子,不是想上山好好瞧瞧的嘛,真是奇怪。实在令人难以理解。”刘青沉吟了一会,没有想出来为什么,只好询问了鹤炎子长老一句。
在刘青想来,也许是自己和人打交道上面,还有什么问题,以致于让李亦同这样逃命一般的离开,而这种事情,鹤炎子长老应该是很有经验,以其丰富的阅历。应该是足以判断出哪个地方出的问题,不然的话,刘青这个事情闷在心里,可是半天也不得舒服的。
“门主啊,问题不出在你这里,你回头瞧瞧,看看这些同门,对了,仔细看看,你就知道为什么了呢。”鹤炎子长老暗中笑,却没有明确点明,只是指着一众同门,就这样地说了出来,让刘青更加的纳闷,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同门的脸上一个个瞧去。
左瞧右瞧之后,刘青也没有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肯相信鹤炎子长老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地刘青,又一次的往众同门的脸上仔细地看了一遍,可任凭刘青如何看法,这些同门和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刘青真正的糊涂起来。
“哈哈,门主,你也瞧糊涂了吧,你就没有现,大家的身上都有一股逼人的气势,这股气势也许在门主看来不算什么,因为我们都在一起呆习惯了,也是适应了,可那新过来的李亦同,又如何的受到了一众同门的压迫,那家伙没有当场坐到地上,已经算是其根基不错,有几分实力了啊。”
瞧着刘青又纳闷的转了过来,鹤炎子长老放声大笑,这才将真正的原因说了出来,这样一说,不但是刘青笑了起来,身后的其余同门,都没有料到自己身上还有这样强大的气势,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着放声笑了起来。
“鹤炎子长老,你看看我们哪些人去义军刘大将军那里,别人已经邀请了,还是早点去瞧瞧,本门地君山分处连禁制阵法都布置好了,就等着如鹤炎子长老所说的一样,广招弟子了。”刘青等大家笑过之后,定了定思绪,又询问起鹤炎子长老来。
刘青不说还好,一说之后,其余一众同门,都是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尖起了耳朵,要听鹤炎子长老是如何的安排人选,所谓静极思动,大家在这里呆了也算有不少的时间,能够到义军那里瞧瞧,可是难得的机会!谁也不想留下来在这里守着君山分处不能够动弹。
大家都作好了准备,如果万一被鹤炎子长老强留在这里,一定要努力的争取一下,毕竟这种机会难得,谁也不肯放弃,这种情形,要说在有字无名门还是头一回出现,难得同门们对于这种世俗的事情,都是这样的上心。
说到底,这是一众同门,对于之前鹤炎子长老所说的话,有了很深的理解,那种广招弟子,尽快的壮大有字无名门,可谓说到了大家的心上,这一次有这个机会,和未来的合作者打好关系,无论是谁,都有了这一个心思,要好好的见识一番,争取以后更好的展有字无名门。
“要依我说了,门主,大家谁也落下,都去义军那里看看就好。”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是,鹤炎子长老算是看出了大家心中的想法,并没有按照刘青的意思想下去,而是建议将所有的同门带到义军那里去,可不是让大家放心了呢。
不过,大家稍微放心的时候,又一下子提了起来,因为刘青听着鹤炎子长老的话,并没有非常痛快的表态,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又像是在顾忌什么,显然刘青想到的事情。会更多一些。
“门主,你是在担心君山分处无人看守,可能出现什么问题吗?”鹤炎子长老没有直接劝说刘青,而是将目光扫到了二长老身上,冲其点了点了点头,二长老如何还不心领神会,赶紧的询问起来,言下之意,根本不需要刘青如此地担心。
鹤炎子长老并不是不能够解释给刘青听。只是相对于主持布置阵法的二长老来说,显然还是二长老所说的话,更加能够让人信服。经起鹤炎子长老这个单纯的领头人说起来,不知道效果要好了多少。而且又是挥了一众同门的作用。
“门主,你放心好了,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就将太乙五行罩再放出来,即使是再厉害的人过来。也不能够从外面闯得进刺闭了的太乙五行阵法,更何况退一万步讲,真要是出现一点问题,还可以知道太乙五行阵法的缺陷,比起以后同门都在里面再出现问题,不知道好了多少。”
看着刘青果然点头,二长老的信心大增,接着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虽然到最后。二长老也没有肯定地表明不会出现问题,但恰恰是最后一句话,让刘青警醒过来,晚出问题不如早出问题,趁着还没有同门在里面,君山这里暂时又没有什么宝贝,早点查觉出问题也是好的。
“行了,那就照二长老所说,大家都去吧,不过呢,事先可要说好,没有我的吩咐,不要随便出手,看那李亦同地样子,刘以真的义军,应该也是不少地仙道法门的弟子,即使他们还没有任何的同门加入到有字无名门,我们也不能够有半点的挑衅事情,以免影响正道之间的关系。”
刘青想到这里,觉得确实都去也没有什么,大家又是这样期待的目光,让大家失望就没有必要了,于是便下了决心,就这样的定了下来,虽说二长老说得不错,但这样大规模的离开,一个刚刚占据的地盘,刘青身为门主,还是冒了一定的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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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后的吩咐,更是考虑到别的方面,以刘青等人的目光,自然很容易地察觉出来李亦同身上带有仙道法门的味道,尽管没有和其过招,也没有特意的用神识查探,但大家还是可以清楚的察觉出来,李亦同身上蕴含有不低的真元力量。
李亦同的身上真元力量,极其纯正,并没有半点半分的邪气,一瞧就是正道中人,刘青说出这样一番吩咐,就是怕别的正道中人,出于好奇或者其他的目的,会向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起挑战,这种事情刘青不是没有遇见过,自然是竭力加以避免。
刘青甚至还要更进一步,不但是要求一众同门,不得接受别人的挑战而随便出手,连有字无名门的同门,向别人挑战的权利,也被刘青死死的抓在手里,刘青相信,如果这样的话,还避免不了出手的时候,那一定就是有字无名门应该大举冲击的时刻,再也不需要顾忌了。
以刘青的性子,能够在没有出去之前,就这样的委屈自己的同门,可谓是用心良苦,异数中的异数,说到底还是刘青考虑到要在洞庭湖南北立足,一个良好平和的印象,给外人的感觉还是非常重要,也非常有必要的。
很快,二长老主持之下,太乙五行罩才收起来不久,又升了起来,五种颜色的大网子,罩在了空中,整个君山都没有在这范围以外的地方,眼瞧着就这样罩在空中闪动了几次,大罩子一点点的消失,就这样的隐藏起来。
“走吧,各位同门。”鹤炎子长老,和其余的同门一样的再次吃了一惊,没想到太乙五行罩还可以隐藏,怪不得二长老说得那样的有把握,试想一下,这样厉害的阵法,居然是隐藏在无形之中,又有谁能够闯入得了,只怕是觉之时,已经深深的陷入了阵法里面,脱困都不容易,就更别说闯出阵法。
比起刘青等人来惊讶来,鹤炎子长老的心中”更是在想着刘青所同意的让大家就这样前往的事情,尽管刘青已经同意,但鹤炎子长老却不得考虑承担其中的责任。即使刘青在出现了任何地差错,也不会责怪鹤炎子长老什么人。可鹤炎子长老为了一重同门的安全,还是得好好地计较一番。
因此,在这样的情形下,鹤炎子长老比别的同门恢复的度快了许多,只是稍作惊讶之后,就催促起大家行动起来,说话间,鹤炎子长老先将小飞剑放了出来,瞬间用剑光包住了身体。缓缓的向前飞行。
这个以身作则的行动,比起任何的吩咐都要好上许多,鹤炎子长老才一起。刘青、二长老等一众同门,都是跳到了空中。一齐催动飞剑,这度是如此之快,显示出有字无名门的平日里修炼度,是这样的厉害,已经达到了令人吃惊地地步。
之所以没有以蹑空草的能力。而是以飞剑的快移动,一方面是为了保持飞行时地安全,另一方面,也未免不是为了尽量快一些赶到刘以真那里,至于飞遁术,那度就是太快了一些,根本就没有办法一边飞行,一边查看底下的形势。
要知道,刘青等人并不知道刘以真义军所在地确切位置。只能够依靠以李亦同身上的气息作为引导,前往义军所在的地方,可飞遁术的度太快,一旦锁定了李亦同的位置,催动飞遁术的话,极有可能出现的就是李亦同还没有到达刘以真那里回报时,大家就先赶过去了。
这显然不是刘青等人所需要的结果,适时出现在刘以真的面前,才是大家所想做到的,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考虑到许多的细节,鹤炎子长老一定不会做得这样好的,就是刘青,也是一开始预备催动飞遁术,见鹤炎子长老以御剑飞行,这才醒悟过来的。
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刘青和鹤炎子长老,领着一众同门,就赶上了还在湖面上快前进地李亦同一行,看着他们在底下的湖面上穿来绕去,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弯子时,刘青等人只能够暗叫侥幸,幸亏是大家留了个心眼,锁定了李亦同,不然这么隐密的地方,就凭着这种行进方式!刘青他们要想轻松的找到义军所在,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李亦同他们,显然没有料到刘青等人会来得如此快法,而且还是用这么特别的方式,一路上基本没有任何的向上或者向后窥探的动作,自认为行进的方式已经有足够的诡秘的李亦同,终于在刘青等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是弃船上岸,换上了快马。
一路疾奔,不能够不说,李亦同和其手下,都是刘以真名下的精锐士卒!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坐船颠簸之后,还是这么的精神奕奕,催动起那些纯种的蒙古马来,还是那样的轻松自如,简直就是铁打的身躯,一点也不怕折腾。
“门主,看着这些精锐的士卒,洞庭湖南,被刘以真占据,确实有那么的点道理。”鹤炎子长老连连点头,忍不住对着旁边也从空中往下观看的刘青说道,对于即将在刘以真名下去挑选的刘青来说,这无疑是希望听到的话。
“是啊,如果刘以真的部下,有一半,不有三分之一能够拥有这么好的训练,我们在这里站稳脚跟,将有字无名门扬广大的问题,就一点也不用担心了。”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刘青哪里还不会明白鹤炎子长老的意思,饶有兴趣的附和起来。
以底下李亦同等人骑马前进的度,虽然说并不算太慢,但和刘青等人的御剑飞行比较,那简直就是拿蜗牛与兔子相比,刘青等人的心性修为不低,虽然还不至于着急上火,但闲聊的时间还是大把大把的,鹤炎子长老上自然乐得和刘青交流一下意见。
正以为会这样一路无事,平安的跟着李亦同见到刘以真时,忽然下方就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李亦同等人,像是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一般,一个个强行勒住了马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迅的抢占了一个高地,摆开了架式,将随手携带的宝剑也拨了出来。
“看看什么事情,三长老,辛苦你去瞧一趟。”刘青等人,心里觉得奇怪之时,也不由自主的和李亦同他们一样停了下来,能够让他们这些百战之兵还这样惊恐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担心李亦同他们的安危,刘青让三长老上前查看,可不是临时的想法,顺便也让三长老这个早有些不耐烦的同门,将心中的难受感觉释放一些。
“门主,鹤炎子长老,各位同门,从前面十来里远的样子,来了许多的骑兵,看样子不是义军,而元人鞑子的部属。”三长老动作非常快,才御剑飞行前面,剑光刚刚消失没有多久,便飞快的冲了回来,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第284章谈笑歼敌
“元人鞑子?这不可能吧,四处都是义军统属,虽然说不是一个号令之下,却都是属于北元朝廷的死敌,怎么可能让这大队的元人鞑子,还是骑兵,这样明目张胆的行走在江南腹地呢?”
三长老的话,不但是令得刘青在认真的思索,就是鹤炎子长老,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生,要说别的义军出现在刘以真义军的左近,还是有些可能的,但元人鞑子,确实是众人所不能够相信的事情。
自从义军揭竿而起,从江南迅的蔓延开,北元的势力迅被驱赶出了整个江南大地,曾经在江南弄得遍地膻腥的元人鞑子,再也瞧不见半点踪影,别说是大队人马,就算是一两个落单的家伙,也不会敢这样大胆的行走。
“不如抓个人来问问?”鹤炎子长老看着刘青的脸上,流露出同样的迷惑神情,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试着提出自己的想法,与其大家在这里猜来猜去,还不如努力的抓获一个元人鞑子,询问一下详细的情况。
“三长老,一客不烦二主,还是请三长老去抓个鞑子来吧,最好选择那种百夫长以上的元人鞑子领,再往下,那些小兵小将想必也不会知道什么重大的情形。”刘青也是动了这个心思,当下一拍即合,抬眼睛四下一瞧,众人都有跃跃欲试的想法,刘青微微一笑,却是只顾着吩咐三长老。
三长老也不答话,向着众人行礼,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就那么平空飞了起来。不一会的工夫,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基本上就是一转念的工夫,三长老就去而复返,并不比之前的探查慢上多少,稍微有些不同地是三长老并不是空手归来,手中拎着一个胖大的元人鞑子。
重重地往地上的一掼,险些将这个倒霉的鞑子直接摔死,三长老自然而然的落了下来,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笑眯眯的回报。道:“门主,鹤炎子长老等各位同门,我瞧着这家伙在前面喝来喝去。十分的扎眼,多半是个鞑子大官。就这样抓来了,如果问不清楚,捉得不对,我再继续去抓啊。”
三长老的话,引起众人的哄笑声音。敢情三长老将这些元人鞑子都当成了小鸡,想像成自己家里的事情一般,实在是不将元人鞑子瞧在眼里,一方面是三长老本身的实力有关系,另一方面,也是众人对于元人鞑子的残暴不满心情表现。
“要问什么,赶紧地问吧,门主,前面的李亦同他们。可快和这些来历不明地元人鞑子接上了,一旦双方冲突起来,李亦同自己还则罢了,那些义军兵丁,可不一定能够保全性命。”也就是鹤炎子长老还记挂着前面的李亦同,担心元人鞑子对他们不利,这才会在众人的笑声中,悄悄的催促起刘青来。
不是鹤炎子长老说起这个事情,刘青还险些忘记了李亦同他们的事情,正是因为李亦同他们的古怪表现,才令得自己等人警觉到元人鞑子的逼近,这可不是什么玩笑的事情,一旦缓了缓时间,让元人鞑子现李亦同等人,元人鞑子只需要一个随意的冲锋攻击,就可以让除了李亦同以外的义军,全部都杀得干净。
“说吧,你叫什么,受谁的指挥,有什么目标?”刘青亲自走到那个被摔得晕晕乎乎的鞑子跟前,轻轻一掌拍打在对方的肩膀上,输入一道真元力,将其从晕头转向的状态中间恢复了一些,但又没有完全地根治,以免其反抗。
恍忽之中,最容易诱使人说出实话,这种逼供的事情,要说刘青本来也是不熟悉的,还是细柳营进来的以张启星等人作代表的新进门人弟子,那从义军里面得到的经验,使得刘青多少也知道些路数,虽然不够那么精准,但用来对付眼前的元人鞑子,借助着真元力的特殊力量,还是足够使用的呢。
果然,刘青这里才问出问题,那个看起来十分剽悍的元人鞑子,立即就老实的给出了答案,道:“我叫王元元,是大将军王保保的第十先锋将,奉大将军命令,前往江南腹地,烧毁所有见得到的粮仓。”
“王保保,粮仓?”鹤炎子长老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丝毫没有因为刘青轻易的让这个叫做王元元的元人鞑子吐出实情而开心,显然一则是和这个王保保有关系,二则也是和烧毁粮仓的命令被传达出来。
王保保是继元人统帅花花脱木耳之后,元人朝廷亲近成长起来的统兵大将,若不是王保保的存在,相信以现在义军和元人鞑子之间的实力对比,早被连大都都丢弃,而不是直到现在还保有北方大部分地区,和南方的义军分庭抗礼。
刘青兀自不敢相信,这个王元元就是大名鼎鼎的王保保手下将领,经过非常仔细的询问之后,确实没有错误之后,刘青不得不陷入沉思之中,要知道,粮仓对于*地的义军,可真正称得上是命根子的东西,以万为单位来计算的义军,如果不是在散布在江南各地的粮仓支撑,刘青真的不能够想像,这些义军是如何能够坚持到现在的.手机看
现在王保保出此一招,想必就是看出了单单凭着正面的大军对抗,已经不可能消灭越来越厉害的各地义军,只有派出小股的队伍,暗中钻入到义军的所在,将各处的粮仓加以破坏,从而使得义军在这方面产生较大的麻烦,从而给予义军沉重的打击。
想到这里,刘青不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里涌了起来,这么一个大白天,刘青忽然觉得寒冷无比,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险些就栽倒在地。还好身体里一股暖流涌出,真元力量支持着刘青不致于真的倒下来。
“除了幻影神针不许用来攻击外。大家随便攻击眼前的元人鞑子,勿必不要让一个元人鞑子逃走。”恢复了一些的刘青,冲着投过来关切目光的一众同门点了点头,示意其没有什么事情外,向来主张平和对人地刘青,用非常平静的语气,下达了一个血腥异常地攻击命令。
也就是大家熟悉刘青的性子,知道刘青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否则换作别人听到刘青此刻所说的话。只怕就要当刘青是入了魔道,进入了邪途,幸亏是一众同门听见。没有别的外人,刘青也是非常的冷静。才让得大家也是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也跟着去执行刘青的吩咐。
一道道剑光飞起,朝着那些如入无人之境地元人鞑子而去,寻常时候,也许大家不屑于使用飞剑捕杀这些普通的元人鞑子。但在刘青亲自下了命令,而且又是不让逃走一人的时候,有字无名门地一众同门,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都使用了飞剑这个快而又能够干净利落地杀人利器。
几乎是每一道剑光的起落,都能够带起一片血光,元人鞑子的数量不少,分散的方位也是足够的宽广,但在众门人地攻击之下,毫无还手的力量。甚至连逃走也变得非常的艰难,马匹的跑动度再如何的厉害,也不能够和飞剑相比,除了被从后面赶上的飞剑杀死,那些试图逃跑的元人鞑子,并没有比勇敢战斗的鞑子拥有更好的结局。
李亦同等人,完完全全地傻了,谁也没有想到,刘青等人会从后边赶过来,更加不会想到,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会被元人鞑子这些明显不是什么元人喇嘛的家伙出手,而且还是这样的不留余地,已经作好了血拼准备的众人,脑子里面混乱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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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特别控制的缘故,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在杀死这些元人鞑子的时候,并没有伤害到其座下的马匹,甚至可以夸张一些地说,连一根马毛也没有碰到,所有被杀死主人后的马匹,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赶,一点点的往李亦同等人这边缓缓靠拢。
这并不是刘青的意思,而是鹤炎子长老考虑到众人的行踪暴露,而这样空手去见义军领刘以真,多少有些说不过去,瞧着元人鞑子‘送’来了这么多的良种马匹,鹤炎子长老就笑纳着等待过会再借花献佛了呢。
因此,在鹤炎子长老的灵机动下,等刘青下完不留一人的命令后,鹤炎子长老跟着吩咐众人,无论如何要保证马匹的安全,然后鹤炎子长老并没有跟着出手去屠戮元人鞑子,而是将所有的马匹都集中起来,利用神识的力量,强行驱赶到李亦同他们这里。
看着天上此起彼落的剑光,毫无忌惮的在空中来往,李亦同缓缓的收起了宝剑,对着身后的一众随行兵丁道:“家伙都收起来吧,兄弟们,这里是用不着我们动手了。”
说完,李亦同带领众人下了高地,牵着马匹往那些数量惊人的马匹附近走了过去,也不是李亦同乱说,实在是在这些剑光纵横之下,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工夫,还能够端坐在马背上的元人鞑子,差不多已经完全的消失。
偶尔一两个漏网之鱼,也没有逃得过剑光的追杀,一方面心里大叫痛快的同时,另一方面,李亦同也是对于这些剑光的来路感觉到惊奇,因为明显感觉到这些剑光不属于同一门派,但却是配合得非常默契,让李亦同暗暗纳闷。
“李将军,受惊了啊,些许元人鞑子,我这些同门只顾着杀得痛快,实在是让李将军等人没有看尽兴呢。”刘青虽然没有参与屠戮元人鞑子之中,但还是非常高度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神识远远的延伸出去,感受到左右再没有元人鞑子过来,而左近的元人鞑子杀得干净,这才主动的露出身形。
一出来,刘青就和李亦同打起了招呼,这可没有必要再瞒着李亦同他们了,既然元人鞑子都杀了这么多,想必李亦同他们也会明白有字无名门所处的真正立场,不应该会有什么猜忌的心理。至于杀戮的气息浓厚了一些,这却是没有办法的。谁让这些元人鞑子来得太多,用意太歹毒了一些呢。
李亦同呢,也是大大地吓了一跳,实在是料不到,这些元人鞑子会是被有字无名门的一众门人追杀干净,看着刘青自然平和地面容,还加上那异常随和的笑声,李亦同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气,这才知道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刘青。很久以前就在邪派中人流传着杀神的名号,到底不是白白给的。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杀得干干净净。对于一个这样的一门之主,即使是正派中人。李亦同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支持,要说李亦同也不是没有在沙场上厮杀,血淋淋的场面也见得多了,但这样悬殊的一面倒屠杀,还是让李亦同有些难以接受。
“呵呵。原来是刘门主,多谢援手之德,否则后果难以设想。”不管怎么说,李亦同还是明白,自己一行人,算是在刘青等人地攻击之下,侥幸活得了性命,若凭着自己的一身本领,自然不惧怕这些元人鞑子的攻击。但其余众人,就不可能活得下来了。
因此,尽管看不惯刘青等人,如此不加区别地杀戮元人鞑子,李亦同楞了一楞之后,还是客气的和刘青打起了招呼,没有任何想要问一句,怎么刘青等人来得如此地巧合的话,在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明白,刘青等人这是吊在后面,要跟着去见义军领刘以真的。
“李将军,明人不说暗话,可是对我等门人胡乱杀死元人鞑子而不高兴?”刘青现在的性子,可不再是那种随便大哈哈的味道,隐隐瞧出了李亦同地想法,干脆的明讲了出来,要和李亦同来个开诚布公。
“不敢,刘门主言重了,不过我自从下山以来,也算是征战有年,却不曾经见过这样的屠戮普通人的修炼仙道法门的高人。”李亦同又被刘青说得一楞,但还是飞快的反应过来,对于刘青这样直接的询问,李亦同也是给了比较干脆的说法。
虽然没有直接的说明,但李亦同还是表达出了强烈地不满情绪,这也就是刘青等人有援手之德,又是义军领刘以真亲自下请贴请来的客人,换作别的人在李亦同面前这样说话,只怕李亦同当场就要作,还不知道闹出怎么样的事情来。
“李将军可知,这些元人鞑子是那近日崛起的元人将领王保保的手下,目标直指江南义军的粮仓,歹毒的心思,就算是本门中人将这些元人鞑子全部屠戮干净,也不能够得到任何的原谅?!”刘青也不愿意多费口舌,听到李亦同果然是这样的态度,便直接搬出了自己真正所要说的话,刘青相信,只是这两点重要的事情说出,李亦同就不可能还是这个态度。
“啊,王保保,果然是个歹毒的人物,这等毒计也想得出来,这些元人鞑子想必都是死士一类的人物,根本就没有想着活着回去,门主等各位动手,却是提早替他们上路而已。”李亦同到底是个有为的将领,刘青这么明白的说出来,如果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实在是有愧于刘以真手下大将的称号,脸上那紧绷绷着的神色却是松驰不少,但随着心思一动,又担心起来别的事情来。
“不用担心,李将军,不是我等夸口,这左近范围内百里左右的元人鞑子,都被杀得干干净净,对于刘以真大将军手下的义军粮仓的威胁,想必已经减低到最小,再远了一些,现在的有字无名门君山分处或者还没有办法保护得了,只有留待将来展了之后才有可能。”
看透了李亦同心中所想,知道其是在为义军的粮仓担心,刘青又跟着解释了一句,还真是别说,李亦同担心的正是这个,听到刘青自信的声音,也就将这个心思全部的放下,凭着刘青现在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胡乱的哄骗,一旦说了出来,那就是一定能够做到,或者已经做到了。
“门主,得良种马匹一千头,全歼元人鞑子骑兵千人队。”鹤炎子长老终于显现了身形,将所有的马匹集中之后,鹤炎子长老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自然就刻意的从虚空中露出了自己的行止,跟着是有些故意的大声嚷了起来,朝着刘青报告。
果然,刘青这里才听到鹤炎子长老的报告,李亦同等人的眼睛里面,已经冒出了金光,都不知道有多少的星星在里面闪烁,对于这一千头蒙古良种马匹,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第285章突遭暗算
“什么,刘门主,不是开玩笑吧,这一千头蒙古良种马匹,那可是在江南有价无市的宝贝玩意,即使是修炼仙道法门的人,不需要这东西作为脚力,但卖出去也是好大一笔财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代刘大将军作主,私自收下来。”
还得说是刘以真麾下的义军纪律严明,尽管眼睛充满了对于这些蒙古良种马匹的渴望,但李亦同还是非常干脆的拒绝了刘青的赠送,就像李亦同所说的一样,一个千人队的蒙古良种马匹,在缺少上等战马的江南,绝对是一个不了起的玩意。
当听到刘青愿意将这些战马全部蹭送时,李亦同的胆子再大,心中的渴望再强,也不敢就这样的答应下来,别自己李亦同自己这一关过不去,单单只是想着带回庞大的马匹队伍,回去就没有办法子和刘以真交待呢。
“行,既然是这样,那就等见到刘大将军再说,不过我可是说好了,这些战马,我们这些门人可是不怎么会看护,也不可能老拿神识控制着他们,还得麻烦你们一下,赶紧的整顿好,帮忙圈住这些战马,往义军的驻地而去。”
刘青冲着还在以神识控制马匹的鹤炎子长老使了个眼色,那鹤炎子长老哪里还不会知道刘青的意思,赶紧的放开神识,这些刚刚得到自由的马匹,几乎是本能的向外逃窜,眼看就要跑出众人的视线之外,李亦同等人一瞧,心里可就是着急起来,这么好的战马哪怕是跑了一匹也是极大的损失。何况是这么多地战马。
不用刘青再催促,听到刘青刻意说出来的话。李亦同等人飞身上马,骑着自己地马匹就赶了过去,好在众人为了到刘青等人新建立的君山分处,特别挑选了义军少数的上等马匹,而这些战马也还没有真正跑开去,众人四下散开一围,这些战马就逃无可逃了。
看着李亦同他们着急得要命的情形,刘青等人不得不暗暗笑了起来,其实这也就是李亦同身处其中。没有想到罢了,既然鹤炎子长老能够以神识控制这些蒙古良种马匹,那以李亦同出身仙道法门的情形。又怎么没有办法用神识去控制这些战马呢。
再说在刘青等人的眼皮底下,这些战马的数量虽然不少。但众人又怎么可能真正让其逃走,别说是刘青自己抹不下这个面子,就是其余的一众有字无名门同门,也不会眼睁睁的瞧着这些战马就这样地消失不见。
好在李亦同等人的骑术罕见的精良,这些战马地数量太多。一下子也跑动不开,这么没有出现更多的狼狈情形,但即使是这样,大家也已经明白,李亦同等人,对于这些战马是如何地渴望,对于刘青即兴而地想起将这些战马送给义军,不知道是何等的佩服。
这些战马对于义军们的意义也许非常大,但对于刘青等人。却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兴趣,最多就是代步上,有了马匹或许是方便一些,可是刘青等人,平时出入,不是使用蹑空草的能力就是御剑飞行,甚至更快一些地飞遁术,又哪里需要这种普通所需要的脚力呢。
一路上再没有什么事故,经过几次拐弯抹角的前进之后,刘青等人,总算是在李亦同的带领下,来到了刘以真所属义军的驻地,这也就是刘青等人亲手杀死了那么多的蒙古鞑子,李亦同等人,对于他们原来保持的戒心消除了不少,尽管这在另一方面,众人对于刘青的冷静和血腥有了一些了解。
也亏得是有李亦同等人领路,否则凭着神识上的一点点联系,要找到这个义军地驻地,并不是太难,但要像现在这样正大光明的走进来,怕就不是那么容易,毕竟,从空中突然掉下来,给人的震撼固然是强烈,但也有一种不请自来的味道,第一次和义军的联系,刘青自觉还是以现在的形势为妙。
“刘门主,请各位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等我报告给刘大将军后,再请各位进去,慢待了。”说完,李亦同冲着刘青等人一拱手,领着一众兵丁就走进了大营,至于那一千头蒙古良种马匹,自然有出来迎接的义军招呼,没有李亦同的吩咐,这些义军的兵丁也不曾将这些马匹带进到大营里面,从这里,刘青等人又看出一点义军的厉害之处。
不多久,李亦同就走了出来,这一次,仅仅只有两个人走了出来,除了李亦同之外,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文弱书生,大约是四十岁人的样子,摇着一把折扇就走了出来,看着这人脸上满面春风的情形,对于刘青等人地到来,明显是非常高兴的。
“刘门主,各位有字无名门的高人,这位便是刘大将军。”让众人感到意料之外的是,大家只当这个文弱书生是刘以真的师爷代表着其本人迎接出来的,李亦同的一句介绍,让众人又是惊奇又是佩服。
惊奇的自然是以刘以真的身份,居然主动地出来迎接刘青等人,要知道在一般人眼中,对于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是非常不了解的,只当作一群跳出红尘中的人来看待,多少有些敬而远之的味道,即使是刘以真通过像李亦同这样的修炼过仙道法门的手下,知道一些仙道法门的里情形,但多半还是停留在那种认识之上,而此刻迎出来,无疑是代表对于刘青等人的重视。
而佩服的自然就是,区区文弱书生的模样,竟然能够统率这么多的义军,要知道江南义军大多起于市井,粗鲁之人占了绝大部分,刘以真一副这样的形象,能够镇住这么多的虎贲之士,不能够不说是刘以真本人的能力达到了极高的水准。
不过话说出来,刘青等人固然是这种想法。但别人还倒罢了,单单是刘青自己来说。又何尝不给对面走过来地刘以真许多的惊奇,任何其再怎么地想像,也不会料到门中有无数比拟于传说中神仙的门人,却是刘青这样年轻得过分的人立为门主。
因此,在刘以真听到刘青这个看起来并不出奇,面目清秀的年轻人,就是堂堂的一门之主,脸上也是露出一点的惊讶神色,虽然一闪而过。但却是清楚的曾经呈现在脸上,让刘青等人也是暗暗觉得有些意思,看来都是彼此彼此。各有惊奇和佩服。
“哈哈,刘门主。久仰了,早听说平江城附近的仙人谷,有个有字无名门,在刘门主的领导之下,蒸蒸日上。屡次挫败元人喇嘛,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今日相见更是让人佩服,年轻有为得很啊。”
刘以真的声音,和其人一样的平和,并没有军队中间常见的那种大嗓门!仿佛就是和刘青在拉家常一般,虽然声音比较地低沉一些,但却是清醒的传入刘青及周围众人地耳朵里面。
也就是这么不经意的露了一手。刘青等人才明白,别看刘以真这副文弱模样,其实也是有一身的厉害本领的,就算其不是修炼过仙道法门,至少也是修炼过一些的普通功夫,否则断不可能以这样低的声音,达到这样的水准。
不过人家是一方之雄,刘青等人也不好以神识查看,以免引起误会,不然的话,无论对方有多高的功力,在刘青等人的查看之下,那功力也是一瞧可见,并需要太多的时间就可以清楚一切,哪里还需要众人在这里揣测。
“不敢当,倒是我等初来君山,即又听说了刘以真大将军威名,那才是真正的如雷贯耳,令人称道呢。”刘青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在刘以真的刻意坚持之下,两人走了个肩并肩,一齐向着大营里面走去。
刘以真义军的大营,占了一片非常宽广的地域,但入口处却是非常狭窄,属于易守难攻的地势,而刘青等人走进到里面之后,才明白,为什么刘以真他们,一点也不担心被人堵出了出口,直接窝死在里面的原因。
这个入口竟然是用人工建造而成,沿着这个入口向四周延伸,同样的反方向出口有数十口,一旦入口被敌人堵死,刘以真的义军便可以从别的方向快的出击,给敌人以意料不到的攻击,而刘以真大方的领着众人一路前进,一路观看,自然是表明了以诚相待的心思。
“哈哈,刘大将军,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没想到设置一个大营,还有这么多的名堂,想必是刘大将军在上面花的心思不少吧。”刘青有些惊奇的瞧着这一路上的布置,见不止是大营的入口,就是再往里面走,又会多出几个出入口来,一样的易守难攻,一样的方便义军出入,这样的设置,即使刘青走过不少地方,也属于初次见到。
“哎呀,刘门主,你就别取笑我们这些小股义军了,还不是没有办法占据较大的城池,只好如此的立营自保,若非是这么一点点小设置,早被元人的鞑子不知道剿灭多少回了,哪里还能够和刘门主你见面呀。”
听着刘青的话,刘以真不但没有得意的神色,反而是一点点的苦笑神色露出来,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并不是刘以真自曝其短,确实就是因为屡次吃了元人鞑子的亏后,纯粹是被逼出来的这样一个活命的法子。
还是刘以真的义军力量不够,不能够占据大的城池以自保,在没有城墙的保护下,义军要能够生存下来,除了较为完善些的大营,就不可能有其余的手段来保护自身,因此刘青不提这些还好,一提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刘青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暗叫自己又说错了话,还是应该少说多看时,刘以真也许是了解到刘青的心情,突然又笑了笑道:“没有占据城池,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元人鞑子的大队人马,一般情形下很少来攻击我们,使将我们义军有能够更加好的生存位置。”
看起来,刘以真并不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完全的难受。至少就像刘以真所说地,从另一方面来讲。也未免不是好事,要知道,当年平江义军攻占集庆城的时候,和敌人地大战,刘青也是了解得非常的清楚,其中的残酷和艰难,也是刘青所深知的。
“不说这些了,刘大将军,其实我们这次来……”刘青摇了摇头。将这些有关的事情都摇到了脑后,趁着刘以真的神情还算是高兴的时候,刘青就想快刀乱麻的解决有字无名门的门人弟子问题。要知道,这可是刘青来地主要目的。
谁曾想。刘青才提出来,还没有真正的说清楚来意,刘以真就摇手阻止了刘青继续往下说,刘青正奇怪时,顺着刘以真地手势往前一瞧。原来是中军大帐已经到达,想必刘以真的意思,是要坐下来再正事,理解到这些,刘青便停口不说,随着刘以真鱼贯而入。
应该说,李亦同等人先进来这一会,也不是一点地好处都没有,至少刘青等人分别坐下来时。现恰恰够了众人坐下,想必就是李亦同等人暗中计算了众人的人数,向刘以真报告完毕,就在刚刚他们出来迎接的时候,已经让手下安排完毕。
每个人的座位前,都摆着一张小桌了,特别的条案,放置着许多地各种菜肴,和刘青等人想的还不一样,刘以真并没有立即和众人谈正事的想法,竟然是要大家先吃一顿才行,别的话,刘青想在这个时候说也不行了呢。
果然,刘以真看到大家都入席坐定之后,摆了摆手掌,外面走进来几个漂亮的女子,一个个深目隆鼻,碧黄眼,瞧着就不是汉人,竟然就这么大帐中间跳起舞来,位于刘以真身后的专门伴奏的乐师们,也奏响了乐器,与之相和,一副盛世年华的景象,出现在这个四周全是义军的大营里面。
“刘门主,不管有多么重要的事情,都得先吃了东西再说,这些漂亮女子,可不是我们义军蓄养的,而是从元人鞑子的营地里俘获,他们也不是本地的人物,全是西域过来的色目女子,暂时也没有地方可去,只好留在军中,作为待客之用。”
刘青等人,正觉得刘以真的这个安排有些过分,作为义军,居然还做这些表面工夫时,坐在主位上的刘以真,似乎又猜测到了刘青等人的心思,见没有人动手吃东西,便将手中的酒杯举了起来,向着四方团团一揖,这才解释明白。
听着刘以真的解释,刘青等人这才释然,既然是元人鞑子的东西,拿来用用也自无不可,反正这些人留在外面也没有办法存活,相比较乱世中求生存来,呆在义军的大营中间,这些色目女子反倒是安全一些,本来有些不高兴的心情,自然而然的变得放松。
“谢谢刘大将军的款待,我等众人就不客气了。”刘青见刘以真确实是想要好好款待众人,在这个时候,硬要推辞未免有些故意做作的嫌疑,不过就是吃些人间烟火,对于有字无名门的众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麻烦事情,就当作是一场试炼,刘青就代表大家作了回答。
端起酒杯一饮而净,刘青率先吃了起来,见刘青都是如此,鹤炎子长老等其余的同门,自然也不好再坐在那里,一个个端起了酒杯吃得干干净净,谁也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哪怕这杯洒就是世上最毒的药水,想必在刘青的吩咐之下,也会一饮而净。
“好好好,刘门主等各位,果然爽快,既然如此,咱们就来个三杯为敬,我先干完三杯。”说话间,刘以真端起重新倒满美酒的杯子,仰起脖子,又喝得个精光,接二连三,连续三杯美酒下了肚子,刘以真那有些白晰的面容,透出一点点的红光出来。
刘青等人无奈,只得跟着刘以真又喝完了三杯美酒,本来刘以真还以继续劝酒,总算在刘青的坚持之下,这酒倒是没有继续的喝下去,不过那些菜肴,却是被刘以真强行劝说大家吃了下来,所有的有字无名门同门,一个个都吃得肚子鼓了起来,刘以真这才罢休,没有继续的坚持再上美味的菜肴。
但即使是这样,刘青等人在刘以真这样不停的酒菜攻击下,硬是没有腾出半点工夫来,说出正事,大家一个个肚子涨得不行,只顾着暗暗运功化去这些玩意,哪里还有心思来开口说话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刘青等人惊讶的现,浑身上下充沛的真元力量,忽然消失得无影无影,任凭大家如何的调动,也不能够催动一点的真元力量,身体里空空荡荡的,不见真元力量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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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错失连连
刘青心里头怒气上涌,哪里还不知道是受了暗算,满以为自己应该是百毒不侵,任凭什么样的毒药都不可能暗算到自己,再加上对于刘以真和李亦同放心到了极点,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想去,这才会着了道。
一脚就将面前的条案踢翻,刘青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身体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指着李亦同就喝骂起来,道:“好你个李亦同,好你个刘以真,如此卑鄙无耻,暗算我等,良心何在?”
说完,刘青竟然气得又软倒在地,却不是身体真正不支,而是受不了这种刺激,如何还站立得起来,勉强盘坐在地上,对着李亦同和刘以真怒目相视,其余一众同门,虽然没有说话,但神情面貌均是相同,充满了对于这两人的痛恨之情。
应该说刘青等人,绝对是一番好意,要替义军们来扩展一下力量,即使是要挑选走一些优秀的义军年轻弟子,却因为都尽量选择一些年龄小的!对于义军的本身实力影响并不大,刘青等人也是考虑到这些,才会大胆的借着刘以真的邀请而找上门来。
谁能够想像得到,这些家伙就敢冒天下之大韪,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竟然暗算堂堂的修炼仙道法门的高手,而且还不知道是哪里弄得来的毒药,基本上是将有字无名门的众人一网打尽,刘青等人越想越气,一个个身体气得颤抖起来。
正当大家有气无处,浑身都是被这出奇厉害的毒药暗算之时,那李亦同的神情也是非常的错愕。一点不知道详细的内情,不明白为什么好好地吃喝。会变成刘以真大将军对于有字无名门的一众高手地暗算,别人或许不清楚这种修炼仙道法门所代表的含义,有着差不多出身背景的李亦同,却是异常的清楚,这种行为代表着什么。
且不说有字无名门还有后援未至,大批的其余门人呆在仙人谷或者其他的方,单单只是别的相关门派的责问,以区区义军的实力,是绝对没有办法抵挡的。哪怕是有李亦同等这些出身于另外正派的人物相护也不可能。
换句话说,李亦同不清楚内情的,认为是刘以真所做的这丝毫没有道理的事情。对义军来说,绝对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都不说刘青等人真正出事,就只是这种不友好地行为,就可以让整个刘以真帐下的义军全部灭亡。
想到这些,李亦同越的着急,不明白刘以真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重大的事情,都从来没有和自己商议过,特别是在听到刘青的责问时,李亦同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正要飞身而起,纵到刘以真的跟前询问,哪里知道,这身子才提了一提,就这样的从还没有完全纵起。只是跳起和普通差不多的距离,就倒了下来。
好家伙,连同刘青等人在内,大家这才明白,刘以真不但是暗算了有字无名门的众人,就是李亦同,这个心腹将领,居然也是没有放过,摆明了是要将在场的,除了刘以真自己,全部都毒倒,其心思之缜密,心肠之歹毒,由此可见一般。
“哈哈哈,你们这些笨蛋,平日里气势汹汹,还不是一个个都落入我的手掌之中,迷药的味道好吧,这种药无色无味,更没有什么毒性,仅仅只是抑制修炼仙道法门人地真元力流动而已,本来还担心效用不够,没想到全部算倒,哈哈哈。”
刘以真放声狂笑起来,这笑声是如此的凄厉,让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特别是李亦同,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忍不住挣扎着爬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厉声大叫,道:“好妖孽,哪里滚出来的,竟敢冒充刘大将军?”
李亦同这一下摔得可是不轻,虽然说没有真正伤到筋骨,但没有真元力的保护,从半空摔倒下来,砸在地上还是非常疼痛的,更别说李亦同整齐的衣服弄得污秽不堪,样子十分的狼狈情形。
可李亦同的话,却有如一颗石头掉进平静的湖水里,惊得刘青等人都是这样的古怪起来,敢情这个大家都以为是刘以真的文弱书生,竟然是别人假冒的,怪不得大家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呢。
而刘以真的假冒,就可以很好的说明情况,于情于理,都没有暗算有字无名门众人,更加不可能需要暗算李亦同的刘以真,在这个时候过早的狂笑,让熟悉刘以真的李亦同,终于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就这样的喊了出来。
不过,似乎时间也有些晚了,因为刘青等人,无论是他们,还是李亦同,都已经中了刘以真这不知名的迷药,也不知道是哪里弄出来的这等厉害玩意,连刘青等人也可以困住,实在是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假刘以真,显然是看到了这一点,狂笑之中,并没有因为李亦同的突然指*,有半点的停顿,一直笑到声音都有些嘶哑之后,这个假冒的刘以真,这才缓缓的收住了笑声,射出邪恶血腥的目光,瞪向了李亦同。
“嘿嘿,一群笨蛋,知道我是假冒有又怎么样,真正的刘大将军,早被我用秘法困住,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脱困出来,四周的兵丁,也被我以紧急隐密军务为由,调得远远的,就是刚刚那些色目女子,也是被轰得远远的,你们没有注意吧,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被我赶得一个不留吗?”
说完,这个家伙显然是异常的得意,并不急着对付刘青等人,绝对是非常得意于自己的杰作,一鼓作气的控制住刘以真不说,还将刘青等人全部用迷药弄翻,这种事情,任凭别人如何的想像。也不会料到只是一个这样的邪门人物都可以做到。
若不是亲眼所见,看到刘青等人只有怒骂地份。根本就没有动手的能力,这个家伙想必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能够做到这一步吧,这实在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可以这样轻松地对付了刘青等人,哪里还需要白白的死了那么多的部下呢。
“哼,我知道了,你这家伙。原来是元人喇嘛,怪不得连刘以真大将军,也受了你的暗算。恨只恨我们晚回来一步,让你抢了先机。”不愧是刘以真手下的大将。李亦同很快想明了原委,虽然身体里的真元力被控制住了,但脑子却是异常的清明。
“不错,也懒得骗你们这些笨蛋,正是你们喇嘛爷爷。瞧你们这些窝囊样子,真替你们难过,不过不要紧,你们很快就不用这样难受了,等佛爷送你们上极乐世界。”
假冒的刘以真,身子一摇,幻化出来的面目,恢复了其本来地样子,刘以真的样子消失不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是一个元人喇嘛还是谁呢,连衣装打扮,都是喇嘛地标准模样,这家伙也算是胆大到了极点。
“哎,想不到终日打雁,却是被雁啄了眼睛,也算是我们命该如此,我们好歹是来拜见刘以真大将军的,想必你们不会放过我们,但求能够见到大将军一面,死而无恨。”
刘青总算是收拾一腔愤愤地心情,看着得意洋洋的元人喇嘛,连其姓名也懒得询问,只是打听真正的刘以真在哪里,这等不将自身安危放在心上的气度,让心里异常难受的李亦同,也是暗暗佩服。
还得说是刘青这个一门之主镇定,到这个时候,自觉得没有活命可能的时候,李亦同还在那里一门心思的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脱困,而刘青这个外人,却是考虑到了没有见到刘以真为遗憾,单单只是这一点,李亦同就知道自己确实比不上年纪轻轻的刘青。
其实也不能够说李亦同,就没有想起这个事情,并不是不关心刘以真的安危,实在是李亦同认为,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保证安全,更何况去营救刘以真呢,和刘青这个外人不一样,李亦同在此时此景,哪里又会想着急着见刘以真。
要知道没有办法脱困的法,相见也只有互相悲伤的份,李亦同终究不是愿意这样认命的人,趁着元人喇嘛狂笑的时候,以及互相说话的当口,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催动体内的真元力,将这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迷药效力给驱除出去。
只是这元人喇嘛的迷药,实在是太厉害,无论李亦同如何的想方设法,也不能够调动起哪怕是半点的真元力,平日充沛得不像话的真元力,现在要弄一丝一毫,也是那样的艰难,实在是让人生起空有一座宝山,也不能够做半点事情的挫折感觉。
“要见刘以真这个家伙是吧,算你家佛爷慈悲,临死之前,你们这一点小小的愿望,我还是乐意满足你们的,谁让佛爷今天心情是如此之好呢?”那元人喇嘛,对于刘青的要求,出奇的没有任何的反对意思,满口就答应下来。
刘青暗暗点头,却是默不作声,仅仅以期望的神情回答元人喇嘛,在刘青的想法中,应该说话的时候,自然努力说话争取,但现在已经达到初步的目的,就没有必要再胡乱说话,以免引起变故。
而其余的同门,也正是在刘青这样的目光之下,才没有一个人说出半个字来,大家都是暂且忍耐,看看元人喇嘛是不是真的会将刘以真大将军弄出来,要知道如果元人喇嘛硬是不给众人知道刘以真的下落,大家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有任刘以真就此消失不见。
这种结果,又如何是在场的众人所愿意看到的呢,哪怕是一门心思,只想着赶紧的恢复自己的功力的李亦同,对于刘以真的下落也是非常担心,也就是听着元人喇嘛的意思。这家伙并不是杀死了刘大将军,李亦同才能够静下心来,认真的努力想办法恢复功力。
可一旦知道恢复功力没有什么希望,李亦同的心思。就回复到了刘以真大将军的安全上来,还有什么比知道刘以真的下落更重要地呢。连刘青他们这等外人,对于刘以真的安全也是如此地关心,何况是其心腹将领,李亦同的担心不会比众人少一分一毫。
就在元人喇嘛的狂妄笑声,仿佛是变戏法一般的,元人喇嘛只是将座前的条案踢翻,那长得不像是一般人用的条案翻倒以后,就露出一个浅坑出来,大家伸长了脖子。自然而然的往那里瞧去的时候,清楚的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华服中年男子。
离得最近地李亦同。心里叫了一声苦,那躺着直似死去的中年男子。不是真正的刘以真还是谁,看其一身打扮,正是平日里迎接宾客的模样,想必这些招待的安排是都出自刘以真之手,只是最后地关头。让元人喇嘛钻了空子,也就是这个缘故,李亦同才没有从安排上识破元人喇嘛假冒上的破绽出来。
若其不然,凭着和刘以真的熟悉,李亦同又哪里会瞧不出元人喇嘛的破绽呢,实在是真正的刘以真安排了一切,而假冒着刘以真地元人喇嘛完全的坐享其成,让李亦同这样精明的人,也着了其中的道道。可谓是时势命也,真不能够责怪李亦不够细心认真。
元人喇嘛仍然非常的得意,对于这样的成就,显然还没有从喜悦中回过神来,随意的在刘以真的身上拍打了几下,将其禁制解开,让其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当然,出于保险地缘故,这家伙还是没有解开刘以真身上的迷药效力,做得非常的小心谨慎。
越是这样,大家越是看了出来,别瞧着元人喇嘛这样的狂妄自若,一副什么事情都吃定了的样子,其实心时还是虚得很的,若不是如此,以元人喇嘛的功力,又何必在乎一个刘以真的力量,大可以随意的让其拥有功力在身。
想必元人喇嘛,也是悄悄的暗算刘以真,这才使得真正的主人会藏在了条案的底下,从而一举控制了有字无名门的这么多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想必元人喇嘛,对于刘以真本身的力量,也有些忌惮的意思,不然哪里还要这样的小心呢。
“好贼子,暗算了你家大将军,还敢在这里猖狂?!”刘以真清醒过来,第一眼瞧见元人喇嘛的得意神情,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顾不得身体还虚弱得很,双手扬起,作势就要往元人喇嘛头上打去。
以刘以真大将军现在的力量,又如何能够对元人喇嘛造成威胁,就在众人的失声惊叫之中,刘以真大将军被元人喇嘛轻轻一推,那家伙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随意的推了一下,刘以真就像是豆腐块一样的,松松软软的倒了下来。
无论刘以真如何的怒骂,刚刚积攒的一点力量消耗干净,又哪里站得起来,还是那元人喇嘛生怕刘以真一个想不开,误了自己的功名,伸手扯了一把,刘以真才能够得以重新站立。
只听得元人喇嘛,非常得意地说道:“也就是你有个义军领的称号,回到大都能够换取不少的美女金钱,不然的话,早就要了你这家伙的性命,还能够让人在这里喝骂啊。!!
听元人喇嘛的意思,这还是一种慈悲,让刘以真能够活下来,不然的话!以元人喇嘛的残忍,恐怕不可能留得刘以真的性命的,这话说得刘青等人心头一振,却是比刚才不知道放松了多少。
本来众人担心的就是这个事情,现在让元人喇嘛什么都说开了,哪里还有什么顾忌,先就将心事放下的刘青,只是呼啸了一声,就从地上跳到了空中,双手一晃,蟠龙神剑就射了出来,放出耀眼至极的金银交杂的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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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变化是如此的出人意料之外,连刘以真和李亦同都是吓了一跳,何况正得意得不行的元人喇嘛,目光完全的被空中的刘青所吸引,哪里还顾得上眼前的刘以真,忙乱之中,匆匆出一个黑不溜秋的飞剑,迎着蟠龙神剑飞了起来。
在元人喇嘛的心中,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加的重要,比起什么功名富贵起来,只有自己这一条命才是最宝贵的,什么也不想的元人喇嘛,被刘青出手间的气势所慑,终于犯了在刘青等人面前的最后一个错误。
这也只能够说,刘青出的蟠龙神剑,所**来的威势太强大了一些,任凭是谁,当着蟠龙神剑攻击的时候,也不敢掉以轻心,别说是一个元人喇嘛,就是十个元人喇嘛,面对这种恐怕的飞剑时,也只有心志被夺的份呢。
第287章雪山神行
“不可能,我这是天下有数的迷药,药效就是传说中的神仙,也不可能抵挡得了的,别说你们区区数得清的人,就是无数的人等,吃了我这迷药,也得一个个功力全消啊。”
元人喇嘛,也许是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在临死之前,出罕见的咆哮声音,这种声音如此的强劲,震得刘青等人都是有些耳朵疼,如果这元人喇嘛的声音再响亮一些的话,想必都不用再拼斗,只是这声音就足以让刘青等人落荒而逃。
只可惜,别说元人喇嘛没有这个能力,再出更加响亮的声音,就是有此可能,刘青也不会给其这个机会,蟠龙神剑,哪里是一把不起眼的小破黑剑所能够抵挡的,有如冬雪遇夏日,那元人喇嘛出的飞剑还没有来得及绽放任何的光芒,便被蟠龙神剑一举毁灭,连渣子都没有留下来。
刘青得理不让人,丝毫没有打算留下元人喇嘛的性命,问个口供的想法,蟠龙神剑在空中一个盘旋,扫过那元人喇嘛的身体,只是剑光到处,就将其切成了两半,血肉横飞,鲜血乱溅。
赤身小人,元人喇嘛的元婴,从其身体里钻了出来,茫然的四下瞧了一圈,才清醒过来,想要逃命之时,早有同门上前,一道银光从手指上催,那元人喇嘛的元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化作了一颗圆滚滚的丹药,从空中掉落下来。
出手的不是鹤炎子长老还是谁。生怕刘青一个恼怒之下,连好好的元婴也浪费了。这个是好东西,不能够随便浪费地,鹤炎子长老手快得很,抢在刘青还没有动作之前,便将元人喇嘛的元婴直接炼制成了丹药,化为了元丹。
这种事情,于有字无名门地一众同门来,并不是头一回这样做,因此大家并没有什么惊奇的神情。反而是觉得自己出手慢了一些,让鹤炎子长老抢了先,虽说同门之间的关系极其融洽。但鹤炎子长老炼制好的元丹,谁也不好意思讨要。只有归了鹤炎子长老自己。
而对于刘以真和李亦同,则都是头一回见到正派中人,作这种将别人元婴炼制成丹药的事情,要说这种行为落在邪派身上,倒也不算什么。因为邪派中人,向来就是如此,歹毒得很的,往往不是将正派中人炼制法宝,就是弄成丹药。
可有字无名门,那是天下三**正派之下,属于天下有数的正派之一,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又如何不让刘以真和李亦同惊奇,特别是李亦同,本身出自仙道法门地正派,对于这种事情极为看中,一时之间,竟然忘记询问刘青等人是如何脱困的,只是傻傻的瞧着鹤炎子收进怀中地元丹,半点没有弄出的声响来。
“怎么了,刘大将军,李将军,还在为元人喇嘛感觉到惋惜,要知道这等邪人妖僧,除了赶尽杀绝之外,再无别地什么好办法,炼制成元丹,可是大大补药,抵得多年的修炼,是难得的东西啊。”
鹤炎子长老自然现有异,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半点的不安神情,十分镇定的对着两个神态恍忽的家伙说了起来,这不说话不要紧,一说话,倒是吓了刘以真和李亦同一跳,看着鹤炎子长老目光,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意思神情,竟然是有一种怕被鹤炎子长老炼制成丹药的感觉,这让鹤炎子长老有些哭笑不得,偏偏又不好再作解释,毕竟人家都是这样的想法,再如何的增加说词,也是没有什么用的,还不如留待将来,正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呀。
倒是刚刚收起蟠龙神剑,正瞧着上面连一点血光都没有蹭上,而异常满意的刘青,回头过来,恰恰瞧见了刘以真和李亦同两人的神情面目,如何还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鹤炎子的话,也没有起到多少的作用时,刘青忍不住说了起来,道:“刘大将军,李将军,我问你们一句,如果我们不幸真的被元人喇嘛全部控制,你们想过没有,我们等人的命运结果如何?”
到底是掌握千军万马的主帅,李亦同还在犹豫的时候,刘以真就脸色转变,赶紧的笑了起来,道:“元人喇嘛素来凶残,我等落在他的手里,能够落个全尸就是侥天之幸,更加别说极有可能将一些邪法施放在我们的身上,使我们生死两难了。”
“想必刘门主要说的是,对于这种邪派妖人,还是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道理吧。”刘以真思想被刘青不经意间转变过来,思想豁然开朗,对于自己的拘泥,不觉有些汗颜无地的感觉,不等刘青将下面的话说出来,刘以真就抢着说出。
“哈哈,刘大将军,果然是好心思,鹤炎子长老,还不将元丹送给刘大将军和李将军,更待何时?”刘青也是错愕了一下,没想到刘以真的反应如此之快,心里也是感觉非常的不错,借着这个话,刘青就提醒鹤炎子长老送出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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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有字无名门的规矩,这东西是鹤炎子长老炼制的,其余同门是没有处理的权力的,一方面刘青是不同于其余门人,乃是一门之主,另一方面,刘青等人不久前刚刚分吃过元丹,暂时也不需要元丹来补充力量,与其留着不用。还不如借此送给刘以真他们。
这样一来,都不用等待来日。就可以向刘以真他们表明,自己等人,并不同于邪派妖人,只想着炼制别人的元婴作为丹药的做法,对于有字无名门的众人来说,这不过是随意为之,不忍心浪费送上门的好材料而已。
“哎呀,这可不行,刘门主。你太客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能够收下啊。”刘以真一听。刚刚炼制的元丹,刘青就愿意送给自己两人。这可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地事情,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大将军,你就受了吧,刘门主向来就是豪爽,想必大将军还不知道。刘门主来时的路上,剿灭了一个元人的千人队,捕获蒙古良种马匹一千头,业已带到大营门口,等着大将军派人接收呢。”
这一次,是一直沉默的李亦同了言,虽然都只是听着刘青等人说话,没有来参与一句半句,但刘青等人所说的道理。李亦同还是非常明白的,连元丹都可以轻易的送出,更何况别的东西呢。
李亦同可是清楚,一颗元丹,对于修炼仙道法门地人意味着什么,以元人喇嘛元婴炼制出来的元丹,少说也能够抵得几十年的修为,即使是自己和刘以真大将军分享,也不会减少多少效用,可谓是难得地宝贝。
就如同李亦同自己所说,刘青的性子,经过一段时间地接触,李亦同算是了解了一些,基本上对方就没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既然提出来送出元丹,断没有虚情假意的想法,如果推来推去,反会引起误会。
听着李亦同的劝说,刘以真又惊又喜,相比较元丹来,对于一千头蒙古良种马匹的进账,刘以真显然要高兴许多,这可是天下掉下来地好事,刘以真看向刘青等人的目光就大不相同,除了赞赏之外,更多了几分的钦佩。
蒙古人的千人队,刘以真哪里会不知道是个什么概念,这也就是刘青等人动手,若是让义军去做这个事情的话,即使能够损伤惨重的获得胜利,想要毫无伤的捕获这一千头马匹,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刘以真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感谢刘青等人的馈赠了,眼睛里全是感动,对于这样地贵人上门,刘以真从元人喇嘛那里受到的难受,全部丢到了九宵云外,此刻的刘以真,哪里还有心情注意鹤炎子长老是不是递了元丹过来。
好在鹤炎子长老,听到刘青的吩咐后,根本就没有打算轻易的送出元丹!趁着两个的迷药还没有解除的时候,鹤炎子长老随手就切开了元丹,一半塞进了刘以真的嘴巴里面,另一半,就送入了李亦同的口中。
与此同时,鹤炎子长老两只手掌探出,分别拍打在了刘以真和李亦同的身上,强大的真元力量,像潮水一般的涌入到了刘以真和李亦同的身体里面,不但是帮助他们将迷药的效用解除,而且还化开了送服下去的元丹,不多久的工夫,刘以真和李亦同两人,感觉到身体一震,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全副精神都投入到炼化体内的元丹上面去了。
李亦同身上的青色神光,像是不要本钱一般的释放出来,迅的覆盖了身体的全部,不仅仅是头部四肢,就是其余的部分,也被青色的神光罩得异常的严实,一个青得吓人的罩子,就这样形成在李亦同的身体外面。
元丹的效力是异常的强大的,本来李亦同就是青光后期的修为,得到这半颗元丹的补充,竟然产生了意料之外的进步,如此纯厚的青色神光,刘青等人瞧得明白,这差不多就是要突破到银光境界的水准了。
李亦同有这样的成果,也基本还在刘青等人可以接受的范围,可接下来,刘以真那里生的身体变化,就让刘青等人有一种匪夷所思的味道,一直以为不属于仙道法门中人的刘以真。忽然像是被释放出来地怪物似的,毫无预兆地涌出了大量的银光。这些银光的颜色由浅入深,不一会的工夫,就变得非常的稳定下来。
银光的流动之时,照得刘青等人的身影都在上面呈现,即使是对于刘以真的实力作了很多的估计,刘青等人还是没有想到,身为义军领地刘以真,也是拥有一身不错的修为,就算半颗元丹的效用也是起了不少的作用。但能够达到这个水准。还是其本身的基础占了最大的原因。
银光伸缩不定,或伸或缩。或粗或细,围绕在刘以真的身体四周。刚刚还显得人畜无害的刘以真,从身上涌出强大的气势,刘青及一众长老还没有觉得什么,那些普通的门人弟子,特别是还没有进入银光境界地几位同门。就是不可控制的向后退走,幸亏刘青等人觉不对,各自出一道银光护持,这才没有继续的向后退开。
刘以真身上稳定的,除了银光的颜色以外,居然没有一点的东西有稳定的感觉,甚至刘以真本人,都有一种银光流动,整个身体不停变幻的味道。这是一种异常玄妙的境界,不是达到了银光境界的人,是很难体现出来的。
最后,刘以真像只大鸟一般的飞了起来,整个人腾起在空中,出一声清脆的鸣叫,那声音和鸟类差不了什么,甚至说就是一只大鸟的叫声,跟着银光顿时消散,还是文弱书生的模样,刘以真满面春风的站立在了众人的面前。
“大雪山门下弟子,刘以真,谢过有字无名门门主等各位的援手之恩,此恩此德,大雪山上下,绝对不敢忘记。”说完,刘以真又向众人环环着施了一礼,表达出心中的感激心情。
刘青等人的心中震撼,远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平静,大雪山,这可是三十六正派中间,最为神秘的派别之一,据说这一个门派,每次只会派出一个弟子在外面行走,这一个弟子,就是大雪山的代表,等同于大雪山的一切。
距离上一次大雪山门派中人,在世人面前露出身份,已经有许多年的工夫,如果不是刘以真主动说出,刘青等人即使知道其也是出身正派中人!也不会立即想到这是大雪山这个神秘门派出来的同道。
即使刘青拥有有字天书,可是多日没有使用过,早就没有这个习惯拿出来观看,也就是知道了刘以真的身份之后,刘青这才习惯性地取出的有字天书,一看之下,果然在上面又多了一行字,大雪山掌门弟子,刘以真。
而在这一行字的后面,就是李亦同的师门出身,神行门弟子,李亦同。
这又是刘青没有想到的,应该是排在三十六派中间,属于比较靠后位置的神行门,竟然能够调教出李亦同这样杰出的弟子,要知道李亦同的年纪并不算大,以此年龄能够接近突破到银光境界,已经是非常的难得。
神行门可不是有字无名门,没有仙人谷那样的洞天福地,也没有那么多的灵药,更加没有刘青所得到的这些宝贝,以神行门的资源,能够将李亦同这样的年轻弟子培养成拥有青光境界,都算是不容易,更何况接近突破的边缘。
“刘门主,多谢成全了,神行门弟子,李亦同,在这里多谢大家帮忙了。”李亦同那里,也行功得差不多,虽然没有最后突破到银光境界,但也只是一步之遥,基本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于力量的积累上,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
有了刘以真在前面行礼,李亦同自然就不需要再作这样的表示,但自内心的感谢,刘青等人还是听得出来的,一下子就和两个不同的三十六正派中的门派交好,也算是无意中得到的好处,这是刘青宁肯花再多的元丹,也值得换取来的结果。
“刘门主,我和李亦同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元人喇嘛,那么强劲的迷药,连李亦同都没有逃脱出暗算去,怎么有字无名门的诸位,一个也没有事情,都是这样幸运的躲过了暗算呢?”
刘以真一旦表明了自己的大雪山门下弟子的身份,和刘青等人说话的时候,自然不好再以义军的名号来说话,而且这个问题一直是压在刘以真的心里,直到此刻才有机会问起,当然是想知道个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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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刘门主,不是李大将军说起,我还真是忘记了这回子事呢,要不是刘门主等各位在这里,想必我们整个义军都会要遭殃了,后果肯定是难以想像的糟糕。”李亦同回想刚刚的危险,也是心有余悸,对于元人喇嘛的阴险深有体会的李亦同,也是惊讶于刘青等人的平安无事。
要知道,刘青等人,都是一样的吃喝,一样的坐在这个中军大帐里面,基本上和李亦同经历的没有区别,若说刘以真是被元人喇嘛暗算在前的话,那李亦同,应该也和刘青等人一样的不受暗算才对。
刘以真和李亦同,两个人先后将问题提了出来,有字无名门的一众人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谁也没有先说话,而是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满足得意的感觉。
第288章 损失踵至
“刘大将军,李将军,这种事情说出来就不值钱了,其实很简单,那个元人喇嘛恰恰将迷药下在酒里,正让我们一众同门就此逃过一劫,否则的话,我们只怕也是得和李将军一样,落得个行动不能的结局呀。”
还是刘青比较稳重,不久以后总算是止住了笑声,对着众人也出手势,让大家不要再继续笑下去,刘青恐怕,如果大家还是这样肆无忌惮的笑下来的话,刘以真和李亦同,会显得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跟上大家的想法了。
这种事情,虽然是细节,但刘青觉得还是要注意一些,毕竟和刘以真和李亦同他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随意开着玩笑的地步,而这件事情,只能够说是一种幸运,并不是刘青等人有先知先觉,更加没有预先知道元人喇嘛的诡计。
如果是那样的话,李亦同那里,恐怕就会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一起进来的大家,除了刘以真外,就只有李亦同受了害,这种独自让自身处于危险之外的行为,自然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而刘青的话里,就带着解释的意思。
“酒,我看你们大家和我一样,都喝光了杯子里面的美酒啊,而且还都是连干三杯,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在做的事情,你们谁也没有错过这个关口呢。”听到刘青的话,李亦同立即就大叫起来,尽管心里有了一些明白,这元人喇嘛是将那迷药下在了酒里,可为什么一样的喝酒,刘青等人。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明白了一些,又更加糊涂起来的李亦同。比一起脑子糊涂的刘以真更加的难受一些,喊出这句话后,低下头就思索起来,只不过,任凭李亦同如何地想像,也是猜测不出为什么刘青等人可以躲过一劫的原因。
“呵呵,刘大将军,李将军,这就是一种习惯了。凡我有字无名门的众人,自从吃过灵药之后,那是滴酒不沾的。别看我们的样子是喝光了满满三杯美酒,实际上却是一杯美酒都没有吃下去的呢。”
“这原因自然就是我们在举起酒杯的时候。早就催动功力,将杯子里面的美酒蒸得干干净净,别说一杯美酒,就是一滴美酒也没有留下来。”刘青又是微微一笑,对于李亦同的疑问。作了最好的解答。
为了更好的让李亦同和刘以真明白,刘青继续说道:“也就是这样做的时候,我们大家都现了酒杯里面多了一些不应该有的玩意,虽然心头震撼,却是谁也没有声张,要知道,那个时候,谁也不能够相信,堂堂的义军领。居然会暗算大家呢。”
说完,真正解释明白了刘青,又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地刘以真,还有李亦同,忍不住在嘴角露出笑意,总算是考虑到他们的心情,刘青是勉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不然的话,只怕他们两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
这可不是刘青在这里有意的取笑他们,实在是义军领这么重要的人物,竟然会被元人喇嘛暗算,一方面固然是元人喇嘛的阴险,另一方面未尝不是他们的警惕性太差了一些,否则以刘以真的修为,即使不能够胜过元人喇嘛,抵挡一阵子逃走还是比较容易的。
尽管刘青没有明说,只是含着一点点这意思,但刘以真和李亦同两人,还是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脸上的烧热,总算是刘青事先有了预计,还是以军中的称呼来叫他们,并不是以大雪山和神行门的代表身份,来暗示他们太过大意,两人的心情还是稍稍好受一些。
久在军中,呆得时间长了,仙道法门的东西,很多都没有使用,也有些生疏的味道,实在是怪不得刘以真和李亦同两人,若是让他们天天防备着别人的偷袭,想必凭着元人喇嘛的阴险,也不会是这样轻易的能够得手的。
相信有了这么一回经历,刘以真和李亦同,也一定会凡事多留个心眼,不会再这么容易的受到别人的暗算,刘青等人,也不是没有受过这挫折,不过是经历得多了,自然而然的有了良好的习惯,这才会出现现在这种游刃有余的情形。
“刘门主,不知道大家到我这里来,除了应我的邀请而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这一通谈话之后,特别是之前的有字无名门的援手,让刘以真觉得和有字无名门的关系近了不少,趁着这个热乎劲,刘以真就询问起刘青等人的真正来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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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应付自己的邀请,有字无名门根本没有必要来这么多人,也就是刘以真现在知道刘青他这个有字无名门,是堂堂的正派,不是那种想要随时找麻烦出乱子的不正经家伙,更加不是邪派妖人,刘以真才没有怀疑刘青等人是和义军来找过不去,否则的话,刘以真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的应付刘青他们这么一大群人呢。
从这个上面说,元人喇嘛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至少无形中大家的距离拉近了不少,整个事情变得比较好协商起来,要知道,这些有字无名门的众人,放在普通人的人数来看,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和义军的数量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可是对于仙道法门中人来讲,那就是绝对不可想像的事情。
这样庞大数量,还都是这样的高手,除了一些大门派里面,才会拥有这么多的数量,例如李亦同的神行门来说,恐怕整个门派数下来,能够拥有刘青他们这一群人的数量,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更别说还都有这么厉害的修为呢。
“哦,刘大将军,这个事情嘛,本来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不过就是想在你这里招收点门人弟子。充实我们有字无名门的君山分处罢了,可经过元人喇嘛这么一闹。我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开口了,毕竟你这里还是需要一些有根器的人来守护,都送到君山去了,相对于修炼仙道法门地人来讲,你这里岂不是空虚了。”
刘青嘴巴上面说着不好意思,可实际上却是一点不自然的神色都没有,绝对就是直勾勾的希望刘以真当场将这个事情确定下来,至于什么守护刘以真这里,那些有根器并没有什么功力的年轻弟子。又能够做什么事情呢,还不如多找一些像李亦同这样的小一些的门派高手过来,更加的实用呢。
当然。尽管心里是这么想,希望刘以真直接答应。但话还是要那样说,否则的话,那不就是以势欺人,有着挟恩以求报答的味道,尽管刘以真差不多应该会同意的。但刘青却万万不能够这样做事情,好歹刘青还是一门之主,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这就是刘青的无奈之处,如果刘青不是有着这个身份地关系,大可不必这样的麻烦,可有什么办法,刘青的一言一行,可是代表着有字无名门,不说大地失误。哪怕是这样一点点言词上问题,也是不能够让人满意的。
鹤炎子长老等人,都是在一边听着刘青说话,一个个可是尖着耳朵注意着呢,一旦刘青有什么用词不当的地方,这些个长老门人,就预备着上来补漏拾遗,作些修修补补的事情。
好在刘青十分的注意,倒让长老们及一众同门松了一口气,刘青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手的门人弟子,而有任何形势上的松懈,仍然非常的注意这些繁枝末节的事情,让人不得不赞叹刘青的细心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准。
“刘门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凡我手下义军控制的地方,无论是军是民,只要是有字无名门看中的,谁都可以带走,我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刘以真说得非常的快,有种斩钉截铁的意思,这让担着许多心思地长老们,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下来。
相比较起来,倒是问话的刘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听到这个差不多和预想中的答案差不多的话,刘青停了一停,等得大家都听清楚想明白了刘以真的话后,又接着说道:“刘大将军,这样就多谢了,难道你真的连一个条件都没有,无偿的将这些人送到有字无名门的君山分处吗?”
很显然,身为一门之主的刘青,考虑的事情要长远得多,当日在张士诚的军中,带走细柳营的一众弟子同门,可是很替张士诚做了一些事情的!如果不是有那些事情交换,刘青相信,事情一定不可能如此的顺利,可以无风无浪的就将这些出身于平江义军中的弟子同门留到现在。
“没有要求,这点事情,哪里还好和刘门主提要求呢,反正你们招收的人数也不会太多吧,好歹我这里也有几万义军,你总不能够挑走个几千有根器的弟子吧。”刘以真哈哈大笑,浑身没有将刘青的郑重神情瞧在眼里,对于刘以真来说,无论如何的想像,也不会料到刘青等人的胃口,是何等的厉害。
“行了,有了刘大将军这句话,我们有字无名门,算是不怕没有弟子进门了。”刘青也不提具体的数目,只是刻意的忽略过去这些问题,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模糊一点好,真要是说出来,刘青怕吓到刘以真,或者是李亦同。
因为在君山之上,刘青和鹤炎子长老商量后的意思,那门人弟子自然是越多越好,不同于在平江义军挑选弟子,刘青的想法异常的简单,就是尽可能的壮大有字无名门,只有为人上面没有什么问题,基本上能够识字的人,刘青都划作了可以当作有字无名门新进弟子的行列。
虽说在刘青所年的时代,普通人能够识字的便不多,但义军中间,刘以真曾经推广过教授普通常用字的作法,义军中间,能够达到这个要求的人还真是不少,虽然不像刘以真夸口时的几千人那么多,但一千来人,还是能够凑出来的。
再加上义军控制范围内的实际人数,那些普通人家里。能够找出来地达到刘青要求的人,不说多了。至少有两三千人可以达到进入有字无名门地标准,而这仅仅是刘青初步的想法,如果说出来,恐怕是以刘以真的大方,也不会答应这样疯狂的招收弟子到有字无名门的君山分处吧。
因此,刘青和一众长老同门,都是在心里暗自偷笑,却是也没有表现出来,基本上此行的目的。应该说是非常圆满的完成,剩余下来,就是一些细节上面的事情需要处理了。而高兴得要命地刘青,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继续磨下去。看看刘以真那里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又接着说了起来。
“刘大将军,你答应是答应了,万一遇到底下地人不配合怎么办我倒不是说。义军就是那样的难以打交道,毕竟空口无凭,这做起事情来,多少有些觉得别扭,就是我现在在刘大将军地面前,也觉得有些心虚呢。”
刘青倒是真不怕将事情坐实了,在这个有李亦同在场的时候,刘青还是想要讨要一个凭证,以便作为将来招收弟子时的用途。这个问题在这个时候顺势提出来,倒不显得有什么突兀,更显得刘青抓住时机的功力。
“刘门主,你这句话说得太对了,瞧我这记心,不是你提醒一句,我还真忘记将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来来来,这个符印拿走,见印如见人,等于是我的一切所有,刘门主你都能够调动。”
刘以真一拍脑袋,有些自叫糊涂的样子,从怀中摸出一个虎符来,这可是刘以真平日里派到亲信将领,诸如李亦同这样的手下将领手里的东西,拥有调动千军万马的能力,被刘以真用来配合有字无名门的门人弟子招收事情,倒是有些小题大作了。
刘青一看,可不管是不是小题大作,赶紧的接了过来,紧紧的抓在手中,一边端详细看,一边口中说道:“谢谢了,刘大将军,实在是万分感谢,我也在此承诺一句,除了招收弟子一外,这个符印不会用来作其他任何事情,而且要招收弟子的话,我或者同门,一定会亲自向刘大将军通告有关详细,肯定做得非常清楚明白地。”
一个劲的让刘以真保证,刘青这里,也得拿出些诚意来,君山分处,日后对于刘以真的义军要进行照顾的话,刘青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只等着以后的行动,让刘以真和李亦同他们瞧就好了。
但虎符这么重要的东西,刘青还是有些概念的,这等于是刘以真的另外一条性命,如果不是恰恰救了刘以真的话,相信无论刘青说得再如何的天花乱坠,也不会有这样好的事情找上门来,刘青也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自然而然的想到,在这个事情上作出自己的说明。
正当刘青还要准备说些什么,来让刘以真放心的时候,刘以真那里,却是流露出不太耐烦的神情,瞪着刘青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刘门主,既然把符印交给你,那就是绝对的信任,只要你认为有理的事情,都可以随便调动我手下的力量,好歹我也控制了这么多的地盘,洞庭湖以南,差不多没有我不能够掌握的。”
刘青知道,再说下去,就会让故意作生气模样的刘以真,真正的生起气来,这种性子的人,一旦认真起来,那是比任何人都要认真的,想想符印在自己手中,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情,刘青便变得释然起来,不再那么担心来担心去的。
“报告大将军,武陵粮仓被元人鞑子偷袭,十成存粮,被大伙拼着性命夺回来的还不到二成,其余大半被元人鞑子烧毁……”也许是刚刚刘以真将话说得太满,也许是怕众人在这里闲着无事,一个亲兵,跑了过来,大声报告。
中军帐内,向来只有刘以真和心腹将领在里面,亲兵也是养成了习惯,将这种大事情早早的喊了出来,以便不耽误事情,等到醒悟过来,屋子里面还有外人的时候,已然将需要报告的内容说了大半。
“糟糕,都是该死的元人鞑子,害得我们忘记了这件大事,刘门主捕获的正是前来偷袭粮仓的元人千人队之一,没想到还有别的元人千人队在行动,好歹毒的王保保。”
李亦同倒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冲出去,将亲兵手中的信纸抢了过来,快的浏览了一遍,就在口中大声感叹起来,跟着又念出了下面的还剩余的内容,道:“此次偷袭,是元人的一个千人队,全是骑兵,得手之后就远远遁走,至今不知道行踪。”
第289章武陵迷雾
“三千守军啊,以三倍的力量,还是防守,竟然没有守住一个粮仓,武陵的守将是什么名字,报上来,直接砍了脑袋回报。”刘以真眉毛忽然就竖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为之一变,平和的样子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狰狞的面容。
只有看到这个神情面目,大家才知道,刘以真身为义军领,并不是一派的温和,那显然是镇不住场面的,除了以菩萨心肠统率义军外,更加需要的,还是以雷霆手段震慑这等失职犯错的人等。
“大将军暂且息怒,虽然占了守备的优势,以三倍的兵力应付元人鞑子,看起来似乎不吃亏,但实际上还是大有问题在其中的,元人鞑子到底不是堂堂正正而来,偷袭的事情,虽然守军也有责任,但毕竟不是他们所能够左右的。”
李亦同一听,刘以真居然要追究起守卫粮仓的将领的责任,心里头大吃一惊,赶紧的站出来劝阻,示意那亲兵暂缓传达命令,也就是李亦同这等心腹将领,才能够有这个权力制止亲兵的行动,换作其他一般人,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干这种看起来绝对是蠢笨的事情。
“是啊,刘大将军,也许这种义军中的事情,我等不应该参与,但前来偷袭的元人鞑子,我等毕竟亲眼见过,那是真正的精锐死士,所拥有的战力非同一般,若非是我的门人弟子出手,怕是也要头疼呢。”
刘青犹豫了一下,也是插话进来,正像刘青自己说的一样。这种义军的内部事务,刘青其实是不好参与的。但元人鞑子地骑兵已然袭击过粮仓,再追究守军将领的责任,好像意义也不是特别地大,徒然增加一个枉死者。
不是刘青夸口,那些元人鞑子的骑兵,在一般人眼中确实是精锐,也是很难抵挡,但在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眼中,那就和土鸡瓦狗没有区别。刘青这样说,自然不是要炫耀手中的力量,而是点明元人的骑兵也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也就是命苦遇上了自己一行而已。
这样说,也是从另外的一个方面。证实李亦同所说的话,让刘以真有个更加全面的考虑,不致国为刘青等人地轻松歼灭元人的千人队,而产生其他的轻敌想法,那可就是刘青等人所不愿意看到地结果。
果然。刘以真听到李亦同和刘青,都这样在的态度的时候,不由得认真的思索了一些,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小看了元人鞑子,有种轻视的感觉在里面,不由得冲着大家点了点头,摇手示意亲兵不用再传达这种处分守卫粮仓将领的命令下去。
“这样吧,刘大将军,这些元人鞑子不知去向也是个麻烦。我等众人在这里左右无事,不如就去一趟武陵,看看详细的情形,若是顺便找到了元人鞑子,就替大将军消灭了事。”
刘青见刘以真听得进自己地劝说,并没有那种蛮横粗暴的拒绝,处于这种怒气勃的关头,还拥有这样镇定的情绪,刘青也是比较高兴的,便想真正替刘以真的义军解决些麻烦。
刘青的这句话一出口,不仅仅是刘以真紧锁的眉头松了开来,李亦同那忐忑不安的神情也消失不见,有字无名门地一众人等,拥有的实力他们算是瞧得清楚,能够得到刘青他们的帮忙,那可不就是天赐机缘呢。
而刘青自然也不是只为着他们的事情,也有别的考虑在里面,反正这里刘以真已经全部的答应了自己招收弟子的事情,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用处,反而不如趁这个机会四处走走,顺便招收些门人来得自在。
“这样,就辛苦刘门主和各位有字无名门的了,为了义军的事情,却让你们奔波,实在是不好意思。”刘以真说了句客气话,就算是正式的答应了刘青,现在刘以真这里,也确实不好调动兵马,对于元人鞑子的不明来路,义军最好的处理办法便是镇之以静,无论元人鞑子如何折腾,都不乱动,即使有些损失,也不会再继续的扩大纷乱。
如此,刘青也就带着一众同门,和刘以真、李亦同告辞而去,对于能够随意飞行的刘青他们来说,去武陵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自然也不用准备什么,轻轻松松的就离开了大营.手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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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还留在外面的一千头蒙古良种马匹,自然就是再一次的郑重的交给了刘以真,对于这一千头马匹,刘以真可是自内心的高兴,真正的感谢刘青将这份大礼送上门来,可谓是一场真正意义的及时雨呢。
“门主,这回算是赚着了,整个刘以真义军控制范围内的人,都是我们挑选的对象,哈哈,门主,我现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恐怕到现在刘大将军还不知道,我们要招收的弟子门人,竟然会是如此的数量众多,如果知道我们的真实想法的话,刘大将军再慷慨也不敢随便答应吧。”
大家才飞到了空中,纵起了剑光,鹤炎子长老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大声的笑了起来,对于被刘青命令主持君山分处,可谓是一路还算顺利,所有的事情,集中到一块,也只有剩余这个招收门人弟子的大事,一直悬心不能够好好解决的问题,竟然在刘青的手中这样轻松的解决,怎么不能够让鹤炎子长老有些得意呢。
“鹤炎子长老,刘大将军,未必不知道我们的心思,但你想过没有,这对义军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们进入有字无名门,并不是义军的损失,反而为义军增加不少的潜在力量。”
刘青一边控制着蟠龙神剑,使其不飞得太快,以免后面的同门跟不上来,另一方面。对于鹤炎子长老的得意说法,虽然不愿意当头来一盆冷水。但刘青还是轻声的提醒了鹤炎子长老一句。
被刘青这样一说之后,鹤炎子长老也是从兴奋的状态中惊醒过来,还真是别说,如果君山分处成长起来的话,对于刘以真地义军到底是有利还是无利呢,恐怕还是有利的成份居多,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仙道法门的人,特别是像刘青等人这种修为日见精深的人,对于世俗中的权力。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所拥有的,不过就是一颗向着自身实力不断提升的心而已。而这和刘以真地义军,显然是没有半点的冲突关系的。
特别是当刘以真也是仙道法门中人。而且还是出身于三**正派之一地大雪山,对于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都是一些什么样地组成,那更是清楚不过,这种代表着正道希望的门派。自然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对义军有害的事情来,最多就是有可能,在义军的地盘上,多上演一些对于邪派妖人的争斗,弄出一些普通难以想像的事情出来罢了。
这对于刘以真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相比较义军控制下的普通百姓的生存来说,这些异常的事情,已经生过不少。也不是第一次的呈现在普通百姓的面前,大家对于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较以前也有了很大的提高,这方面的影响,可说是微乎其微。
刘青的话,不仅仅是对鹤炎子长老一个人说的,在飞行之中,刘青还是有能力将内容传到别的同门耳朵里面,一众同门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各自的神情却是和鹤炎子长老差不多,得到刘青的提醒,这才醒悟过来,刘以真表面上看是被刘青说服,实际上,却是从根本上考虑,知道这没有什么害处才肯痛快的答应下来的呢。
刘青也就是提一句,并没有在这上面深说的意思,再说飞行的时候说话!也是很消耗功力的,也不算什么紧急的事情,就此说过就算,刘青还是一门心思的回到蟠龙神剑的控制上来。
随着刘青自身功力的加深,以及本身使用蟠龙神剑的次数增加,现在的刘青,对于自己的飞剑蟠龙神剑,算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刘青都搞不懂,怎么一把飞剑会拥有这么多的特殊力量,单单只是飞行时自己不停的调整飞行的度,使得其始终保持在最前方飞行,就让刘青有种说不出的想法。
‘蟠龙神剑是个活物?’一个惊人的念头,在刘青的脑子里面呈现,终究还是觉得这个想法太惊人了一些,晃了晃脑袋,深深的在空中吸了一口气后,刘青竭力的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面驱除出去。
刘青果断的终止了这个想法,使得蟠龙神剑上面那焕出来的金色剑光,不经意的闪烁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而处于思索中的刘青,自然是没有现蟠龙神剑的任何异常,仍然是自然而然的一头当先,领着众人继续的飞行。
武陵离刘以真的驻扎大营并不算太远,以刘青等人的飞剑移动度,也就是一柱香的工夫,大家就到达武陵的上空,在刘青的提议之下,大家绕着武陵城的四周,结实的走了一圈之后,这才在武陵城的东门停了下来。
当然,为了不引起普通百姓的惊恐,刘青等人还是找了个偏净的地方从空中降落,这才一步步地走到武陵城的东门而来,武陵城外全是高高低低的山峰,倒也不难找到这等偏僻的地方。
只是刘青等人,似乎来得不是时候,正当大白天的时候,居然四门紧闭!刚刚在上面转圈的时候,刘青等人就有了这个现,现在临走到东门前,还是看到闭得非常严实,也不禁有些挠头抓脑的难受。
“门主,你不是有刘大将军的虎符,是时候拿出来试一试,看看这东西好用不好用了吧……鹤炎子长老在一边瞧得明白,自然知道刘青是在为进城的事情感觉为难,东门外面已经排满了长长的一队,等待着进城的老百姓,刘青他们才在这里站了一会,居然后面就跟了不少的人。而这长长的队伍,还似没有个终止的时候。仍然在继续的向着远处延伸。
鹤炎子长老地并没有用嘴巴说话,自然也就不存在被别人听见的可能,而且鹤炎子长老的神识异常的微弱,即使是有人细心查看,也不会感觉出鹤炎子长老这里,是在和前面浑若无事的刘青说着话呢。
“哎呀,今天武陵城怎么这么挤啊,早知道这样挤,我就不出来玩了。算了,今天估计也进不了城,我们就回去吧。”鹤炎子长老用神识和刘青说话。刘青可没有用神识回答,刘青忽然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说完,也不等鹤炎子长老等人有没有反应过来,迈开大步就往回走。
刘青这么一离开,鹤炎子长老等人,哪里还在这里站得住。只有一起往后转动,跟着刘青一起走了,这在别人眼中,倒没有什么奇怪,像刘青这样的年轻小哥多的去了,受不了这种漫长的等待,也是极为正常的。
刘青自然也就是要给人一种这样地感觉,因为刘青身后这一众同门,尽管没有刻意的做作。但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拥有地气势就比普通人高了一截,排在这些普通老百姓的中间,也实在是显眼了一些。
刚才刘青猛然一回头,已然感觉出一些眼光锐利的人,在自己等人的身上扫来扫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被人盯着瞧来瞧去的感觉,是非常的不舒服的,刘青虽然豁达,但也受不了这种目光,胡乱喊了一声,就此撤离。
刘青他们离开后地空白,一下子就被后面的人向前挤满,排在后面的众人,巴不得刘青这样子没耐心的人再多一些才好,又哪里还会再注意这些吃不得辛苦的家伙呢,很快,刘青等人引起的注目,一会便消为无形。
刘青呢,领着众人一众子疾行,一直走出了排在东门外的众百姓的视线之外,这才停了下来,作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有些苦笑地现,自己一身的功力,这么短的距离,又哪里迸出半颗的汗珠。
“鹤炎子长老,各位同门,这个武陵城当然还是要进的,但不能够以现在这样的方式进去,我想,大家得分开行动,下面我就亲自来安排一下,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再在这里集合吧。”
刘青不等众人询问,自己就作了主张,这可不是刘青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真正的察觉出了莫名的东西,这种感觉,刘青向来是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很多时候,刘青都是凭着这种感觉,躲过了不知道多少的危险。
若在平时,刘青的这种动不动使用命令式的语气,不顾大家的情绪,不要安排事情,也许还会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反对,但在这个时候,感受到武陵城因为封闭城门而带紧张气氛,刘青这一通话下来,竟然是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不满的意思。
刘青也是很高兴看到这种情形,因为在有的时候,就是需要上位者的决断,尽管一着不慎的话,就有可能导致与愿望相反的结果,但刘青还是觉得,这种有如神来一笔的事情,还是有必要认真去做的。
“鹤炎子长老,鹤喧子长老,鹤啼子长老,还有鹤鸣子长老等四位,单独划开,与我一直前进,等会从这里直接隐身进入东门之后,去寻找这个守城的将领,问问这里详细的情形。”
“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以二长老为,分成二位长老一组,在四个城门的外面巡视,凡属是在人群里面,显得眼光闪烁,老盯着别人观看的家伙,都揪出来,一个也不要手软,通通送到这里集中,明天的这个时候,为最后的时限。”
“至于关押他们的地方,就在这里划出一块空地,设置一个禁制阵法就可以,想必有二长老主持,这种事情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如果不是事关重大,我也不愿意让长老们这样的辛苦。”
“至于水樵长老和其余的八位弟子同门主,就请以武陵城为中心,向着更远的地方巡视,以方圆三百里为界限,相信元人鞑子的骑兵再快,在这多山的地方,也不能够过这个范围,一定要在明天这个时候以前,将偷袭武陵粮仓的元人骑兵找到。”
“嗯,差不多就这样,下面请大家各自行动吧。”刘青滔滔不绝,将计划好的事情,飞快地说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的向着四方查看,生怕有人窥视一般,等到大家都听得明白之后,刘青又催促大家行动起来。
第290章杀气冲天
少有的正式严厉语气,让一众同门都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谁也没有再迟疑,很快的按照刘青的吩咐行动起来,大家的动作是如此之快,刘青等人还没有走近东门,就听到了不时有惊叫的声音从人群响起。
这正是青城九子中的八位长老,按照刘青的意思,做着抓取那些瞻前顾后,一瞧就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的家伙,以二长老他们的功力,做这些事情实在是轻松不过,只要锁定了目标,随便一个小禁制法门丢出去,就可以让对方十分迅的从人群中消失。
而突然不见的周围左右的人,往往是能够引起一众老百姓感觉到惊慌的,特别是在这样的人物越来越多的消失,许多的老百姓都一个个清醒起来,这武陵城外已经生了他们难以理解的事情。
很快的,除了长老们快捉拿的一众居心叵测的人物以外,所有聚集在城门外,等候进入武陵城的众百姓,都在一转眼的工夫走得干干净净,即使是刘青也没有预料到效果会有如此之好,简直比城中军丁的主动驱除都要来得合适方便。
“门主,你这一招算是绝了,飞快的清除了在城外的普通百姓之后,万一有什么争斗的事情,也免得他们受苦受害了,等以后再有城中的军丁一宣扬,原来是本门中人在这里铲除邪派妖人,那就更加的理想了。”
鹤炎子长老,多少还是瞧出了刘青的一点想法,这种捉拿居心不良的人的好处,当然是显而易见地。一方面,那元人鞑子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到达了武陵城地粮仓。并且加以毁灭,多半是有内应存在的原因,除了可能是守军中出了问题之外,更大的可能,还是这些平素手脚就不干净的家伙,被元人鞑子收买了。
另一方面,刘青利用抓取这些人的机会,就将大多数善良的百姓不动声色的赶跑,就像鹤炎子长老所说的。这对于即有可能要生争斗的武陵城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相信刘青在进城之后。还会有类似的事情要做,以保证更多的普通人不会受到拼斗地波及。
“鹤炎子长老。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过多的功利性想法,我可是没有地,以后有字无名门还要在这里立足,这些普通的百姓。就是我们的根本啊,能够多保存一些元气,还是多保存一些吧。”
刘青并没有想像中的得意,反而在心里头有些难受,若在太平盛世,又何必担心这些普通百姓的安危,许多人原来可以好好地活着,却因为战乱而受到波及,在刘青的心里。自然是希望这种可能是仙道法门间的争斗,少影响他们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刘青就是有一种感觉,进了武陵城后,也许不会是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这里头总是觉得有些修炼仙道法门的人的影子,不管是元人喇嘛还是邪派妖人,总是让人觉得不太对劲。
刘青的话,让鹤炎子长老等四位有些默然,没想到刘青还考虑到这么多的事情,这已经不是一个仙道法门的正派中人所考虑到的事情而已,完全是以一个看视自留地里的护家老头的口气,敢情刘青已经将这里视作了有字无名门所能够影响到的地方。
回过头来想想,刘青说的也没有错,如果站在有字无名门的角度,那当然是所能够伸手的范围里,所有的普通百姓都能够安定的生活,只有人们的生活安定了,繁衍生息,才会有更多的有根器的备选弟子,否则的话,有字无名门又如何能够真正的展起来,就算能够强横一时,终究也会褪尽光芒。
“走吧,各位长老,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尽管不要惊动不相干的人。”说完,刘青试着向前走了几步,身上闪过银色的光华,没走出几步,整个人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不见,就这样的走进了虚空。
鹤炎子长老等四位一见,顿时明白刘青的心思,敢情这是要以隐身之法,直接突破东城门封闭的事情,从城池的上空飞越过去,若不是如此的话,就算是城外空空,刘青等人也不好让里面的守军开门,大摇大摆的进去。
且不说城里的守军是不是会认刘以真交给的虎符,单单只是这个来回拉锯,就有可能走漏刘青等人到来的消息,这样的话,极有可能使得原先能够查看到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无影无踪。
因此,刘青现在的选择,绝对是非常正确的,长老们暗暗赞叹刘青的细心,也和刘青一样,催动了隐身符法,将身体化入到虚空之中,也就是由于同属有字无名门的关系,几位长老和刘青并没有脱离联系,仍然可以清楚的知道,刘青正缓缓的飞起在空中,慢慢的向着东门前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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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用催动别的力量,只是蹑空草的能力,就可以让大家轻轻松松的越过城头,武陵城的城墙也算是不错的了,在刘青等人的跟前,却和虚设差不太多,仅仅只是费事一些,大家就这样轻易的进入了武陵城。
和城外的紧张情绪类似,并没有见到寻常城池里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没有什么热闹的声音,整个武陵城,显得是这样的静悄悄,刘青等人幸亏是腾起在空中,若是走在地上,哪怕是再低的声音,也能够传出去老远。
“似乎是有些不对,元人鞑子按说离开有一段时间,这武陵城外的居民不让进城倒还罢了,连城内的居民,也不允许出门,那就是表明还有些不寻常的事情,生在武陵城里了。”.手机看
鹤炎子长老,这时算是对于刘青的神奇感觉服气了,都还没有走进武陵城,刘青竟然就知道了不对劲的味道。地么果断的出了一条条地命令,异地而处。鹤炎子长老自认为没有这强的感觉,也没有这么快地能够找到处置的办法来。
“嗯,大家小心,如果有什么不对,尽管出手。”刘青点了点头,示意大家仍然保持着隐身的状态,用神识回应了鹤炎子长老,这样死寂的武陵城,让刘青心里头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厚。加上鹤炎子长老的应和,刘青越的担心起来。
而武陵城里面,紧闭的屋门里。不时传来的粗重呼吸声音,摆明了是普通人被禁闭在了屋子里面地景象。也让刘青更加的证实了心里头的想法,这武陵城地守军将领即使本身没有问题,想必现在的处境也是非常麻烦地。
“这样吧,门主,我们走在一起。有可能耽误时间,而且还不利于查找问题的根源,我们干脆分开,除了我们四个,一个人一个方向之外,请门主直扑武陵城的中心,看看是不是有所现?”
鹤炎子长老稍微的想了一些,觉得不应该大家一起行动,趁着现在还是才入城。并没有真正的往城里走的时候,鹤炎子长老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武陵城并不太大,大家分开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以众人的功力,只有有所现,随便通知一下,大家就能够很快的集中起来。
更别说还有幻影神针这个强大神奇的法宝,大家很容易将力量联合起来,不仅仅是处于城中的五个人,能够很好的支援,就是散布在城外的一众同门,也可以在幻影神针的帮助下,飞快地赶过来支援,可谓是方便之极。
也是这个原因,刘青才敢随便的让大家分散,否则在这种敌我不明,还不知道武陵城到底处于一个怎么样的麻烦当中的时候,又岂会将手中的力量这样大程度的分散,那岂不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烦呢。
果然,鹤炎子长老的建议,才通过神识传递到刘青那里,刘青就飞快的反应过来,同样还是神识的应答,刘青很快的同意了鹤炎子长老的请求,五条人影,在虚空中散开,朝着各自的方向继续前进。
不说四位长老慢慢的搜索前进,将整个武陵城一点点的认真查看,只说刘青一旦和长老脱离之后,就极大的加快了度,如果不是担心因为度太快,而看不清一路上的事情的话,想必只是动了赶紧到武陵城中心的刘青,现在已经置身该地了。
饶是如此,刘青还是在半柱香后的时间,就赶到了武陵城的中心,这是一个极为宽阔的广场,大约可以容纳几万人的样子,想必平日里,这正是整个武陵城人气最为旺盛的地方之一。
不过,现在给刘青的感觉,却完全不是如此,除了和武陵城中其余地方一样的死寂之外,宽阔的广场上,躺到了不少身穿劲装,一看就是义军人马的军丁,武器丢得满的都是,比起躺倒在地上的军丁,这些武器显得更加的凌乱。
刘青还是没有显现身形,只是从空中缓缓的降落,弯下腰来,在一个军丁的身上摸了一下,再瞧了瞧伤口出的血斑,看着那尚且没有全部变色的血迹,刘青心里知道,这些军丁死去的时间并不算长。
不仅仅是这个判断,刚刚摸着军丁的身上,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温热,虽然身体已经开始僵硬,但并不妨碍刘青能够知道这些,为了再次确认自己的推断,刘青抬起头看了看死去军丁的分布,似乎是往西的方向,死去的军丁越的密集,便一路伸手摸摸捏捏的走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刘青才知道,原来这些军丁竟然全是留下来掩护的角色,所有人倒地的方向,都是向着东方,可那日见稀疏,越来越少的人影!却是说明逃窜者中,能够分出来的掩护者已经是越来越少。
而广场最后一个能够被刘青现的死去军丁,身体尚且没有僵硬,明显是死亡近在眼前的现,更加的让刘青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顾不得再考虑什么,刘青身形一闪,窜到了空中。一路向前疾飞。
还是同样的原因,刘青并没有催动飞剑来御剑飞行。也没有使用飞遁术,只是尽量的加快度地同时。也注意观察底下的道路。这个时候,刘青也就现了好大一段地空白,这一路上居然没有再死去任何的义军军丁。
要不是前面隐约传出来的喊杀声音,刘青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是追赶错了方向,这未免太让人奇怪了一些,任凭刘青如何的想像。也不能够明白,为什么一出了广场,就连一个应该断后死去的义军都没有现。
在这个时候。刘青已然非常清楚的知道,武陵城的义军遭受了突袭。并没有因为元人烧毁了粮仓!就结束了这些义军的苦难,义军到现在,还承受着非常大的危险,而现在。刘青如果快一些的话,就极有可能将他们从危险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想到这里,刘青终于清啸一声,催动了蟠龙神剑,划出长空,**金银交杂的剑光,舍弃了隐身符法和依靠蹑空草的能力前进,以尽可能快而且又是非常强势的方式,朝着逐渐清晰地喊杀声音前进。
映入到刘青眼中的。是非常令人难受的一幕,三五个黑衣人一组,围着一个身穿义军衣服的兵丁厮杀,这些义军的力量本来就不如别人,又遭受到人数上地悬殊影响,哪里还抵挡得了黑衣人的攻击,基本上是一个照面间,就会被黑衣人杀死,而其余没有来得及被上一刀的黑衣人,就会在这个当口,从口中喷出一团火焰来,将死去的义军烧得精光。
黑衣人之间,彼此的配合是如此的默契,杀人的杀人,补刀子的补刀子,而放火的就负责放火,绝对不是刚刚开始这么做,已经是得到过无数次地锻炼的的情形,让刘青在愤怒中明白,这些家伙就是使得再没有死去的义军存在于这一路上的根本原因。
如此的心狠手辣,除了邪派妖人,再无别的人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几乎是怒火不可控制的从心里冲起,刘青的脑子还没有手快,只是向着空中一指,蟠龙神剑的剑光就射了出来,照着最近的一组黑衣人而去。
那组黑衣人,正好解决了一个义军,正四顾寻找新的目标当口,又哪里知道死星已经照命,蟠龙神剑的剑光从天而强,任凭黑衣人的组合如何的精妙,配合如何的厉害,也抵挡不住刘青的含怒一击,眼瞧着惨叫都来不及,便化作了飞灰,消散在空中。
基本上是一即击中,一中即死,刘青也不知道催动了多少次的蟠龙神剑,在这些黑衣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们消灭得干干净净,蟠龙神剑的力量,又岂是这些黑衣人所能够阻挡,正是刘青大展神威的时候,可谓当者辟易,那冲天的杀气,就算是知道来了救星的武陵城义军,也是禁不住连连后退。
唯恐刘青一个没有注意,将这冲天的怒火泄到自己身上的武陵义军,明显是搞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刘青再如何的暴怒,也不可能分辨不出敌友,蟠龙神剑剑光闪动,每一次的目标都是那样的准确,除了黑衣人还是黑衣人,不停的剑光起落起,也就是让义军们心头狂跳不止,虚惊了一场。
“快些说,你们还有什么人被围困了,敌人除了眼前这些,还有在哪里?”刘青杀尽了黑衣人,才觉得心里的怒气消失了许多,耐住性子,以尽量温和的语气,询问这些差不多被自己的杀戮吓得失去常态的义军们。
这也就是因为,这些人全是一个个的义军精锐,换作是普通人或者差一些的普通义军,见到刘青这有如暴龙行走,杀得黑衣人一个不留的厉害家伙,哪里还能够站得住脚,能够不晕倒都算是胆子大的。
“多谢高人援手,贼人除了被高人杀死的,其余都在屋子里面,正在追杀韩将军,清高人施以援手。”也许是刘青的态度的缘故,也许是这些见惯了杀戮的义军们,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反正就是一哄峰的涌了上来,用非常期待的目光瞧着刘青。
说话的是个领头模样的军丁,浑身上下,差不多没有完整的地方,血迹早将身上的衣服浸透,但此刻他一点都没有关心自己伤势的想法,只是想着大约是守城将领的安危,拼命的朝着刘青恳求。
刘青的眼睛里,禁不住有些湿润起来,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对于刚才的杀戮,让刘青没有一点的后悔心性,刘青只是想着,自己怎么没有早点过来,好多搭救一些这样的义军好汉子。
不再迟疑,顺着这个军丁的手指方向,刘青举目看到的是一个高高的建筑,共有七层的宝塔,出现在前面一里左右的地方,只顾着留神这些义军的刘青,不是这军丁指引,还真是没有现,这么近的地方,竖立着一座高高的木塔。
第291章木塔神光
在武陵这样的粮仓之地,属于军事上的重地,竟然拥有一个如此高的木塔,实在是让纳闷,但现在的刘青,显然没有工夫考虑这么多,只是冲着义军军丁点了点头,带起一道金光,就冲进了木塔里面。
在这个时候,如果再多停留一下,里面的什么韩将军,就即有可能作了古,刘青的耳目十分的灵敏,早听见木塔里面的喊杀声音正渐渐的低沉了下去,不用说,这正是抵抗者的力量已经消耗到了极点,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征兆。
事实上也是如此,刘青这一纵进了木塔里面,也不等眼睛完全的适应突然暗下来的塔内光线,按照神识的指引,顺着木塔的弯曲楼梯,一路向上,等于是足不点地的向上冉冉升起,凭着蟠龙神剑的神奇,硬是这样的冲到了木塔的最上方。
一路上自然少不得见到横七竖八的倒着些尸体,甚至还有些重伤之下,仍在低低呻吟的家伙,刘青也没有工夫去看顾他们,只有咬着毫不停顿,赶在最后的抵抗响声真正消失之前,总算是赶到了木塔的最上方。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刘青还是没有想到,所能够剩余下来的义军数目是如此之少,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背靠着背贴在一起,一个巴掌都能够数得清楚的人数,他们手中的长剑不停的划动,**阵阵明晃晃的剑光,在那里勉强支撑。
而围在他们身前身后的黑衣人,却足足有十多个,看他们一个个浑身血污,却神色自然的样子。看来正是这些黑衣人的精锐之辈,能够将韩将军他们几个逼得如此地地步。也不能够不说是厉害的家伙。
当然,这也只是相对起来地说法,这得看和什么人比较,相对于韩将军他们这些义军来说,这些黑衣人也许是杀神降世,但对于刘青来说,不过是疥癣之疾,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对付。
偏偏这些黑衣人还狂妄得很,本来心里也是紧张。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有外人地到来,但见到来的只是刘青这样一个年轻小伙子,除了来时的金光一闪。就没有见到什么出奇的地方,这些只是回头瞧了一眼。就重新的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韩将军他们的身上。
“韩原,今天你不投降也得投降,在我们可几个手下,还没有能够违拗我们意思的家伙出世,好好的和你说话不听。非得我们将你擒下,狠狠折磨一通才成吗,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吧?”
这些黑衣人,可不是狂妄得厉害,明明知道刘青就站在身后,居然还是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应付一下,只是顾着逼迫那叫韩原的将领投降。看样子,不是他们特意地留情,多半韩原也不能够坚持到现在,等到刘青地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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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们就别做梦了,元人鞑子,就是你们这些没祖宗的家伙勾引过来的,不然的话,凭我武陵城之坚固,哪里会遭受到元人的偷袭而损失惨重,别看你们现在猖狂,也猖狂不了多久,我们就是死了,也会在下面等着你们跟着来的。”
那韩原还确实是个有骨气的人,在此山穷水尽,按说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所在的关口,还是一点也肯有半点的妥协,虽然神情有些憔悴,但一旦答起话来,还是双目放出精光,出刺目的光华。
这些话说得黑衣人恼羞成怒,哪里还愿意继续的和韩原罗嗦,各自提着手中的家伙,就要作势往韩原他们身上招呼,这些黑衣人的手中,可不是拥有普通的刀剑,而修炼仙道法门的人,所持有的特别法器。
一旦攻击到韩原他们的身上,即使韩原等人的力量再强,在没有仙道法门的秘法护身的时候,那是不可能可以阻挡得住的,等待他们的必然就只有死亡这一条不归路,而韩原他们显然也是有此认识,仅仅盲目的舞动长剑的同时,也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时刻到来。
刘青看得心头一紧,哪里还肯袖手旁观,蟠龙神剑出嗡嗡的声音,带着声势吓人的剑光,朝着这些黑衣人扫了过来,吓得这些黑衣人手中的宝剑纷纷的飞起,纵起在空中,想拼命来阻挡蟠龙神剑,哪里还顾得上韩原他们呢。
刘青本来是想一股作气,将这些家伙一口气消灭得干干净净,没想到这些人的功力还都是不错,起码都有有字无名门普通门人弟子的功力水准,在急切时,刘青居然没有办法收拾眼前的这十多号人,硬是被其阻止住了蟠龙神剑的攻击。
这样的局面,肯定不是刘青所想要的结果,生怕夜长梦多,让韩原等人遭受到伤害,刘青咬着牙齿,硬是从腹部丹田处,催动体内的元婴,调动出强大的真元力,涌出到蟠龙神剑上。
蟠龙神剑得到真元力的补充,那不足一丈的剑光,立即大放光明,突破到了三丈左右,有如一条神龙一般,只在空中转了一个圈,那些兀自还想与之抗衡的各色飞剑,就像是破铜烂铁一般的从空中掉落下来,竟然是一件也没有留下来。
飞剑可是与主人心神相连,这些飞剑被蟠龙神剑一古脑的摧毁干净,这些黑衣人如受重击,一个个从口中接二连三的吐出黑血,神情变得异常的委顿起来,哪里还有刚才那种嚣张的样子。
韩原等人,这才知道来了救星,心大喜之余,也是惊讶异常,没想到自己等人苦战不能够胜利,反而死伤不少的敌人,会被人这样干净利落的击败,正当他们想对刘青有所帮助,顺便出出心中的恶气之时,空中的蟠龙神剑,再一次的飞动了起来。
金光和银光交杂地蟠龙神剑。在那黑衣人身上快的穿过,任凭这些黑衣人如何有邪法护体。在蟠龙神剑地面前,就像是纸扎的玩意一般,全部都是一剑解决,透体飞过的时候,这些黑衣人也跟着毙命。
“高人留情!”眼看最后的一个黑衣人,也将在刘青的蟠龙神剑的攻击下灭亡,韩将军等人大吃一惊,连忙喊叫起来,不为别的。单单只是要弄清楚这些黑衣人的来历,和为什么袭击自己等人,就要留下一条性命来审问。
不过。韩将军等人,很快就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地。早有了算计的刘青,又岂会将所有的黑衣人全部杀死,自己去掐断自己地线索呢,不过就是顺势一个前冲,蟠龙神剑的剑光猛然停在了黑衣人地头顶上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用剑柄重重的敲打在了黑衣人的头,只听得其闷哼一声,就此晕倒过去。
“韩将军,你们说留什么情啊,难道说这些黑衣人,邪派妖人,还有可饶恕的地方,又或者你们觉得。他们在临死之前还要吃顿送行饭吗?”刘青哈哈一笑,自然是明白这些将领地担心,刘青也算是个自来熟的人,也不管这些将领是不是和自己熟悉,就这样的开起玩笑来。
与此同时,刘青的蟠龙神剑收了起来,一个治疗的符法,从刘青的手中飞了出来,大片的银光罩住了韩原等人,也不管他们是不是接受得了,这种大范围的治愈符法,不一会的工夫,就让他们身上地作势尽复。
这也算是韩原他们的幸运,考虑到大举向四方进军,年轻的弟子同门必然增加不少,随之而来的伤害大大小小也是免不了的,刘青特意请法本长老向大家传授了一些简单的治疗方法,只需要真元力的催动,就可以治愈一般的伤害,没想到还没有应用到本门弟子身上,先就给韩原他们用上了。
韩原他们几个,哪里见过这样神奇的本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分别在对方的身上敲打,以验证自己的感觉无误,等得确定了确实身体上的伤势已经不药而愈时,不由得开心的叫嚷起来。
看着这些有如孩子一般高兴的家伙,刘青也算是放下了心思,虽然来得稍微的晚了一些,没有救下来更多的人,但刘青还是满意的,至少这武陵城的将领是救下来了,主要的力量,并没有真正的丧失,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多谢高人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尊姓大名,在何方宝处落脚?”一时之间,韩原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和刘青见礼,要知道刘青虽然穿着一身长衣,却是和个书生也没有区别,非僧非道的,偏偏又拥有不是普通所拥有的力量,这让韩原心中羡慕的同时,也在称呼和询问上为了难。
无奈之下,韩原就只好这样胡乱混杂,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式的问话,和刘青说了起来,更加有些好笑的是,以韩原堂堂一方将领,居然和刘青来了个抱拳见礼的江湖上常见的手势,这让刘青险些就笑了起来。
“韩将军不必多礼,我也是受了刘以真大将军的托付而来,看我这里,有大将军亲赐的虎符一面,说是可以调动各处的兵马,不知道韩将军是否在列,如果是的话,咱们就算是自己人了。”
刘青也是不怕吓着他们,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伸手就从怀中摸出虎符,递到了不知所措的韩原手中,那虎符代表着什么,刘青或许还不觉得,可韩原一见,就有如电击一般,身子一抖,赶紧的将虎符还给刘青,作势就要大礼参拜。
“不知道是上差驾临,韩某惭愧,虎符乃是大将军亲身携带的物品,除了亲近将领,谁也不会赐下,武陵城自然是大将军的管辖,又岂会不服从指挥呢?”说完,韩原额头上不停滚落汗珠,对于刘青地到来,只当是刘以真派来的被夺兵权的差官,要来追究自己丢失粮仓的责任,心里头不紧张才怪。
“千万别这么客气,我可不是属于刘大将军的手下,我的真正身份,是叫做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叫做刘青。你们也许没有听过,反正就是属于闲散之一。之所以拥有这块虎符,就是为了方便的招收一些弟子回去而已。”
一看韩原他们要大礼参拜,刘青可是真正慌了手脚,根本就不愿意别人跪拜地刘青,即使是本门弟子都轻易不许行这种大礼,更何况韩原他们这些将领呢,一旦让他们真正跪拜下来,刘青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会有多么地不舒服。
“你们快点出去整顿一下,顺便将这个黑衣人也是审问一番。这家伙全身的力量都被我禁制,你们只管将其弄醒,好好的审问后。再告诉我详细的情形就好。”为了吸引这些将领的注意力,刘青只好赶紧的找些事情给他们做。而那个唯一活下来的黑衣,自然是非常好的选择,刘青二话不说,就挑选上了。
韩原等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由于黑衣人的攻击,对于武陵城造成了极大地破坏,比起元人鞑子的偷袭来,甚至还要严重一些,要知道那些元人鞑子只顾着烧毁粮仓,对于别的伤害,倒没有怎么上心。
而这些黑衣人则不同,纯粹就是要将城中地义军全部赶尽杀绝,不留下一个活口的味道。城中地义军不知道有多少惨烈在他们的手中,若说韩原不想去赶紧的收拾残局,那就是骗人了。
“多谢刘门主提醒,我等就去处理这些杂事,还请刘门主稍微的等待一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刘门主都是武陵城的贵客,我韩某不敢怠慢地。”交待了一句场面话,韩原也不顾得再和刘青在这里叙话,急匆匆的下了木塔,就赶紧的去处理这些事情。
这样,反倒是刘青,被生生的晾在了这里,一通紧张下来,虽然刘青本人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心里头的紧张,特别是为韩原担心的感受,在这个时候才算是完全的放下,也不管四周的狼藉一片,刘青有些无所事事的在这个木塔里四下瞧了起来。
尽管还没有来得询问,为什么韩原等人为什么会在最后地时刻退入这个木塔里面,但刘青还是能够隐约的感觉出来,这个木塔建立在这个广场的左近,肯定不是无意义的东西,总有些含义在里面,而现在无所事事的刘青,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够找出其中的秘密。
一看之后,还真别说,刘青还是感觉到了许多惊奇的东西,先,这个木塔的历史相当的久远,如果不是刘青亲眼所见,刘青自己绝对不能够相信,这么久远的木塔,还能够这样完好的保存下来,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
当然,这也是从大的方面来说的,硬要认真计较的话,刚刚黑衣人与武陵义军的冲突厮杀,还是对木塔的里面有些损害的,只是这些损害相对于木塔来,影响是微乎其微,至少刘青现在还能够非常的肯定,没有意外情况的话,这个木塔能够继续长期的存在下去。
知道自己再用眼睛瞧下去,也不能够瞧出什么别的花样来,刘青在四周快的搜索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碍眼的东西后,找了一块平整的空地,就这样的坐了下来,催动蟠龙神剑在头顶上空护住身体,刘青将就自己的神识,完完全全的催动起来,竟然在这里使用了自己强大的神识。
差不多才脱离的身体的束缚,刘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向是可以随便来去的神识,在这个木塔里面,忽然有种沉重的感觉传到身体上,这可是从来没有生过的事情,让刘青大惊失色之余,更加小心的催动了身上的杏黄旗。
黄光,从浮在头顶的杏黄旗上散出来,不仅仅是罩住了刘青的身体,还将木塔里面所能够见到的范围全部的笼罩,也就是这个时候,刘青才觉得沉重的神识忽然一轻,又恢复了平日灵动自如的感觉,不再是那样的难受。
刘青明白无识的催动了杏黄旗,又减轻了身上的压力,这才算是稍微的放下心来,继续的让神识在这个木塔里面的移动,神识的度是如此之快,刘青基本上是在一转念的工夫,就用神识将整个木塔查看完毕。
让刘青有些气馁的是,预料中的现,并没有真正显现出来,这个木塔和自己用眼睛看到的还是没有什么大的差别,除了时间长一些,比较古老之外,再没有别的地方让人感觉到神奇的地方,可刘青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下意识的没有收回自己的神识,仍然随意的在木塔里面的游动。
过了一会,还没有现的刘青,预备将神识收回来之时,木塔的顶端,忽然射出一道柔和的白色神光,扯着刘青的神识,往着上空顶端钻了进去。
第292章神识沦陷
刘青大吃一惊,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出于本能的催动自己的神识,试图抵挡住白色神光的吸引,不让自己的神识被扯到木塔的顶端,却哪里想得到,任凭自己如何催动,就像泥牛入海一般,哪里能够动弹得了。
几经努力,刘青的神识,最终还是被白色神光扯得一路向前,一点也不能够再向后面退却,哪怕是暂时停顿也不可能,无奈之下,刘青只好听天由命,随便自己的神识被扯得继续向前,静静的等待神识自由的时间。
在刘青的潜意识中,似乎这个白色神光有些熟悉,应该说是属于有利无害的那种感觉,惊慌中的刘青,很快变得安静下来,不再是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来逃离白色神光的控制,而是一边瞧着这白色神光,一边想着这白色神光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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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稍微的思索了一下,刘青就已经明白,这个白色神光是从木塔的顶端冒出来,好像就是自己所期待的新奇现,有了这个认识之后,刘青的心思愈的镇定,更加肯定了这白色神光的来路,绝对不会存在恶意的可能。
在木塔里面瞧了这么久,刘青别的没有现,但对于木塔属于佛门修建的事情,却是确定无疑的,很多地方,木塔里面都带着佛门所独有的印记,各个地方存在的风格,也正是佛门所独有的,只是刘青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个佛门的木塔建立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要知道,相对于中原大地来说,像武陵城这种南方的城池。正是偏僻得不能够再偏僻的地方甚至在很多时候,这都是属于蛮荒之地的范畴。让人实在是不能够想像,佛门地踪迹,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也就是这个原因,刘青才会察觉出来木塔的不寻常,才会肯定的认识,这里头会有什么奇妙的事情在里面,若不是如此,刘青也不会在这个关口,宁肯不去和其余的同门会合。偏偏就留在这里一个劲的左查右看。
只是刘青也没有料到,自己的神识,会被木塔顶端的神识吸引。弄得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神识地移动,这才会让刘青感觉到了一时的惊慌。好在刘青的心思转得非常地快,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并没再作徒劳地挣扎,只是随着这白色神光的牵引,继续向上升去。
说来繁杂无比。其实只在转眼的工夫,刘青的神识,就被白色神光扯得没了影子,白色神光是这样的行动迅,几乎是一转眼地工夫,感觉到了刘青的神识就冲了出来,直接带着刘青的神识,飞快的升入到了木塔顶端。
而刘青的身体呢,自然还是留在原地。而且是自然而然的坐在那里,并没有半点的出奇之处,任凭是谁也想不到,刘青的神识早已经不在身体里面,游动出来,而且还是被白色神光吸引得没了影子。
好在现在的武陵城,虽然还有些混乱,但在其余地有字无名门帮助下,在韩原努力控制下,正一点点的恢复着正常,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的安全的,比起其他的地方虽然还有所不如,但却是正在向着好的方面转化。
再刘刘青的神识,一旦到了木塔的顶端,就感觉到了不同一般的舒服,在木塔的外面不觉得,只有在木塔的顶端,到得这个特殊的环境里面,刘青才能够感觉到,这种舒服的感觉,竟和自己原来用圣佛珠弄出来的佛门神光极其的相象。
一下子,刘青恍然明白,那白色神光,竟然就是自己熟悉之至的佛门白色神光,怪不得自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也不认为其会真正的伤害自己自己,原来是这个缘故,想想佛门神光何等的纯和淳厚,哪里是一般的神光可以比拟的,之所以没有一眼认出来,还是受了环境的影响,自认为是别的什么古怪生,根本就没有往佛门的独特神光上想。
等到刘青置身木塔的顶端,一下子感觉到了不同的地方,那白色的佛门神光,扑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就有如置身如一白色的海洋,刘青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佛门神光,也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木塔顶端,竟然可以蕴藏这么恐怖的佛门神光。
也许这就是佛门的真正神通,可以纳须弥于芥子,本来刘青对于这句话,一直没有什么好的领悟,等得亲身经历这个事情之时,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哪里还是什么木塔的顶端,分明就是到了一个纯粹由佛门神光构成的世界。
就在刘青全部的神识,都被一片广大得恐怖的白色佛光包围之时,鹤炎子长老等四位,在随手剿灭了一些四处逃窜的黑衣人之后,总算是也到了广场的中央,就和刘青差不多,借助着一路死去尸体的指引,他们就来到了木塔这里。
对于刘青的气息,大家都是熟悉不过了,特别是拥有了幻影神针之后,还有血誓符法的约束,大家对于刘青的感觉,是那样清晰,所以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鹤炎子长老等四位,虽然没有见到刘青,但还是心情比较镇定,并不有什么着急的心情。
不过即使是这样,大家还是想早点和刘青相见,四下一凑和,觉得没有什么大的现之后,鹤炎子长老等四位就再一次的显了身形,就和韩原相见,两下一说,韩原才知道又是有字无名门的人驾临,哪里还不知道热情招呼.手机看
可惜的就是,此刻韩原忙得焦头烂额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够过来帮忙招呼鹤炎子长老等几位,在这样的情形下,韩原也就只有陪着鹤炎子长老他们说说话,算是从言语上好好的和鹤炎子长老他们招待了一番。
好在鹤炎子长老他们,也不在乎这些。只想着赶紧的和刘青相见,所以说了几句闲话之后。就赶紧询问刘青的行踪,看着韩原地态度,鹤炎子长老他们哪里不知道,一定是刘青先行赶到,帮助了韩原,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呢。
韩原也是有些纳闷,怎么刘青在木塔里面还没有出来,要说这木塔里面,韩原也是游历过多回。最多就是知道年代久远,里面不少佛门地故事篆刻在上面,雕刻得比较的精细。值得一看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让人流连了。
若不是韩原实在是忙得没有空。一时之间没有想起这个事情,怎么也不会在这长的时间对刘青不闻不问,现在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鹤炎子长老等四位也寻了过来,想想也应该好好招呼刘青等人。韩原便自告奋勇的带着鹤炎子长老等人上了木塔。
鹤炎子长老等人一听,这才知道刘青的确切去向,心情更加的急迫,赶紧的跟在了韩原的后面,一行五人,就往木塔这里到来,而这个时候,刘青才进入到那处白色海洋,还没有弄清楚具体地状况之时。
“好一个木塔。韩将军,怎么这个地方,会建立一个木塔呢,据我所知,在这么久远的情形下,是不应该有佛门的力量传到这边来地啊,少说这座木塔也有五百年的时间吧?”鹤炎子长老一边走着,一边看到了四周雕刻的东西,不由得起了好奇的心思。
说也奇怪,不过是才离开刘青一点点的工夫,大家就觉得十分的想再次的见到刘青,仿佛大家不和刘青在一起,觉得少了点什么一样,这会听到确实的情形,知道见到刘青就在呆会的时间,大家的心情又变得放松起来。
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之下,鹤炎子长老也是受了其余的人影响,不再是那样着急的心理,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这个木塔的古怪之处,要知道,相对于普通人来讲,鹤炎子长老等人的神识查探度是非常快地,几乎是在一边走动的同时,一边就用神识留神查看了一番。
所以,在这样的情形下,很容易就判断出来,这个木塔存在时间,一定是非常久远的,鹤炎了长老的神识固然厉害,眼光也是很厉害的,一下子就抓中了问题的要害,而且就这样自然则的询问了起来。
若是询问别人,可能还会比较迟疑,甚至还有找一些耆老来询问一番,才能够回答鹤炎子长老的问题,但对于韩原这个武陵城的守将,对于武陵城的一草一木都是这样的熟悉的人,自然是难不倒的。
因此,听到鹤炎子长老的询问,特别是在听到鹤炎子长老最后的话,韩原先是吃了一惊,惊讶于鹤炎子长老对于木塔修建时间的推断的同时!也笑了笑说了出来,道:“鹤炎子长老,想不到仙道法门的人,就是这样的神奇,连一个普通的木塔,也可以瞧出年代来。”
“不错,这座木塔据说是唐代末年,由中原大地流落到这里的僧人集资修建,也就是因为战乱连连,这些僧人不愿意在当时繁华的中原各处停留,反而是往着较为安宁一些的荒无之处前进,在当时,包括现在,也算是一个常见的情形了。”
“据说在前些年,这个木塔还有僧人驻守,只是自从我几年前到达武陵城后,就再也没有见到有任何的僧人停留,想必这些人都是因为战乱再次的向着更为偏僻的地方而去了,毕竟现在的武陵城,已经不是当年的武陵城,现在的这些僧人,也不得不再次的迁移。”
韩原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失职,导致了武陵粮仓的损毁,也许是想到了连年的战乱,总而言之,在说到了这里的时候,韩原忍不住变得沉默起走,笑意连连的脸上,也多出了几分悲伤的情形,而这种事情,竟然会出现在一个按理是杀人不眨眼的义军领身上,不由得也让鹤炎子长老等人,在听完韩原的解释后,对于韩原本人高看了不少,也顺带着多瞧了两眼。
韩原的解释,是非常的清楚了,这座木塔就是为了躲避战乱的唐代末年地僧人修建的。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许多的世外之人。不愿意参与到战事当中,又愿意老实的被人杀死,自然就只有逃避”顺带着就在这等偏僻的地方,建立了一些佛门的物事。
说话间,众人就到达了木塔的最上一层,也就是真正有立足的木塔位置,大家一攀登上这个地方。就现了刘青正稳稳的盘坐在地上,一点也没有起来欢迎大家的意思,仅仅就是那样地坐着。仿佛当众人都不存在一般。
“门主?”!鹤炎子长老还没有说话,后面的其余三位长老已经鼓噪起来。这可不是别的人,是有字无名门地一门之主,大家刚才还有想像再一次见到刘青的喜悦,哪里知道等候自己地,会是一个这样呆可的刘青呢。
以一众长老的目光。又哪里会瞧不出刘青的不对劲,修炼了仙道法门的人,浑身地真元力,即使不刻意的催动,也会自行在四周布下一层若有若无的防护力量,而现在的刘青,不要说这层防护力量不存在,就是身体里的真元力,大家也是感应不到的。
体会到这些的众长老。就在韩原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非常的清楚,刘青这里出了问题,而且好像还是众人所没有见过地状况,这种情形,怎么说呢,就像是刘青忽然之间失去了本来的意识,被突然抽空了一切思想似的。
“都别过去,门主没有事情,只是神游而已。”看着身后的同伴,就想冲过去,好好查看刘青的身体,鹤炎子长老总算是出了声,阻止了同伴的鲁莽行动,在这样的情形下,也只有鹤炎子长老的话,才能够制止众人的冲动。
鹤炎子长老虽然没有那么快的说话,但并不意味着什么都没有做,因为鹤炎子长老心中的焦急,比起其余的同门来说,一点也不会少,只是鹤炎子长老有着不同的身份,肩负着除刘青以外的领导众人的责任,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乱的。
因此,鹤炎子长老想到的,并不是着急的冲过去,而是用神识快的检查了刘青身体的情形,现刘青除了没有本身的意识以外,就没有任何的不对劲,虽然身体里的真元力没有游动,仿佛不存在了一般,但实际还是非常清楚的呆在刘青的身体里,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种情形,虽然不在鹤炎子长老的预料中间,但还是能够理解,毕竟大家都有神识离开身体的经验,虽然刘青这种情形稍微的特殊一些,好像是所有的神识都放了出去,没有像大家平时一样,还留着一些防护身体,但也就仅仅是这样的,没有其余的状况。
对于这种状况,鹤炎子长老虽然没有太多的经验,但还是冷静的选择了不要乱动的措施,毕竟对于这样的情形,好像除了等待之外,并没有更好的方法,而在刘青的神识回来之前,大家所能够做的,就是要尽量的保持刘青现在的身体安全。
听着鹤炎子长老的喊声,一众长老也醒悟过来,大家的经验都是相当丰富的,不过是太过于关心刘青的安全,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在得到了鹤炎子长老的提醒之后,众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一个个催动起了自己的真元力,开始在空中不停的划动起来。
很快的,各种各样的符法,都一一在空中出现,鹤炎子长老等人,都是存了同样的心思,自然就是将自己最厉害的防护符法都弄了出来,不管是防止外面的冲击,还是保护刘青本身的身体,反正是能够想到的,适合现在的处境的,都是一一催动。
这也就是鹤炎子长老等人,拥有深厚的功力,虽然这些符法许多都是极大的消耗力量的,但还是非常容易的使用了出来,换作一般的弟子同门,即使有这个心思,难得得做到这样的事情,就更别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的韩原,心里头的震撼是如何的强烈了。
各种各样的银色神光,从鹤炎子长老等四位的身体上面涌现,跟着在空中形成稀里古怪的模样,有的是动物,有的是人形,在空中飘来荡去的,朝着盘坐着的刘青而去,有的直接没入了刘青的身体,有的便消失不见。
这样的状况,维持了有一柱香的工夫,在这个时间里,鹤炎子长老等人固然是不停的催动符法,弄出各种各样的景象,而身后的韩原,则已经是完全的傻掉。
第293章无心之得
这也太夸张了吧,不过就是为了替刘青作个防护而已,怎么需要弄出这么多的花花呢,别说这些符法里面蕴含的那种种惊天动天的力量,单单只是这些符法所展现出来的种种模样,就让人觉得这样的不可思议。
特别是韩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如此大的动静,又岂是随便可以看得着的,更别说本来就没有见过仙道法门的人,也没有见过这等符法的施展,这样一来,带给韩原感受更加的强烈,使得韩原心里更加的感觉到可怕。
“鹤炎子长老,下面我们应该做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工夫,韩原总算是回过神来,将自己脑子里面的混乱尽量的驱除出去,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冲着有如老僧入定般的鹤炎子长老他们询问起来,韩原可没有鹤炎子长老众人的笃定,可以无限制的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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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韩将军,对不住了,这个木塔我们可能暂时要封闭一下,为了等待我们门主的清醒,我们几个势必要停留在这里,如果韩将军有别的事情,尽管去处理,不用理会我们的。”鹤炎子长老听着韩原的询问,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一个外人在这里,刚才只顾着尽量的替刘青安排好防护,鹤炎子长老可没有注意太多。
鹤炎子长老的意思,自然是让韩原赶紧的离开,以免等会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生,在鹤炎子长老看来,刘青的神识全部离开,或许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但谁知道过后人雪生什么事情呢。因为这种仙道法门的事情,对于普通人地影响还是太大了一些。
若是别的一般同门。哪怕是初入执事堂的弟子在这里,鹤炎了长老也是不用担心的,但像韩原这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将,根本没有真元力护体的人,鹤炎子长老就不敢打任何的包票,可以说韩原留在这里没有问题了。
“哦,原来是这样,鹤炎子长老的意思就是要多等待了,行。反正我这会也没有别的事情,就在这里看看吧,也算是长长见识。”哪里知道。反倒是这样一说,让韩原又起了好奇的心思。对于仙道法门认识得非常少的韩原,也算是开了眼界,自然是想着再多看一些。
原本是想要离开,让鹤炎子长老他们在这里陪着刘青,但一听到鹤炎子长老地话里话外。不让韩原再留在这里,这竟然反而是有一种,让人不控制的产生一种向往的感觉,这就是韩原所不能够理解地,这就是非常容易让人产生逆反心理的,就算是韩原也不能够例外。
鹤炎子长老暗暗苦笑,也没有办法,反正韩原怎么会也是武陵城地守将,硬是要留在这里。鹤炎子长老也不可能真正的赶着韩原走的,不然的话,那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想想韩原在这里,就是要多一些麻烦而已,鹤炎子长老也就点了点头,不再作声。
木塔里面,一下子由喧闹又变得安静下来,鹤炎子长老等四位,固然是稳稳地盘坐在地上,按照四象阵法,隐隐的将刘青的身体围在了里面,使得各种禁制阵法以外,还以鹤炎子长老等四位的身体相护持,可以说是达到了极好的保护措施。
至于韩原,一开始还是站在大家的身后,并没有直接的坐下来,可是时间长了之后,也觉得身体上的酸麻难以忍受,只好学着鹤炎子长老他们的样子,一般地坐了下来,不再是傻乎乎的站着。
鹤炎子长老虽然没有再说话,但还是时刻注意着韩原的动作,见韩原坐了下来,脸上流露出一点点笑意,顺手打出一道银色神光,将韩原整个人都包围起来,这道银色神光在韩原的身上闪动了一阵子,就没入了其身体里面。
不说鹤炎子长老他们在外面等,回头再说刘青那里,在进入了木塔的顶端,到达那神秘的佛门白色神光构成的海洋里面之后,刘青有一阵子短暂的迷失,在非常少的时间里,忘记了自己的本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里面。
但很快的,刘青自身的神识,那经过无数次锻炼后的神识,并不是这样容易的可以产生迷失的,一阵子的感觉,也就是那么一阵子罢了,丝毫没有继续沉迷下去的可能,没有多久,刘青的神识就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是陷身于这样一个世界之中。
这个世界,其实对于刘青来说,还是相对熟悉的,毕竟都是佛门的白色神光,刘青可以圣佛珠弄出那么多次的佛门神光,对其自身的修为,一方面是有了极大的助力,另一方面,刘青对于这种神光的理解,也不是般人所能够比拟的。
心中明白,这种佛门的神光,不可能对自己产生任何的攻击时,刘青的心几乎就在同时镇定了下来,刘青一旦镇定,马上就感觉到置身在这片佛门白色神光的舒服劲,那并不是自己催动圣佛珠所能够比拟的,也就是说,刘青很快就觉得这里是非常的舒服,不再是那种陷身不能够离开的焦急心态,开始慢慢的享受起来。
这种享受,刘青自己也是帮助像禹飞这样的有字无名门同门感受过的,只是刘青自己,还是头一次这样强烈的感受到佛门神光给自己带来的舒服感觉,产生了这种感觉之后,刘青就感觉到身体里升起一阵阵暖流,渐渐的从神识里面传了出去。
这是非常奇妙的事情,即使是明白自己和身体隔得千远万远,神识并没有和自己的身体产生任何直接上的联系,但刘青还是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这种舒服的感觉,不止是从自己的神识上生起,而是真真正正的升起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对于这样不符常理的事情,刘青地心里隐隐生起了一些明悟。但又是不能够完全的抓住其中的要点,仿佛就是一条滑得非常厉害的小鱼。不停的在刘青的手指缝里钻来钻去,不停的让刘青感受得到,但总是没有办法来抓住。
这对于刘青来说,应该是非常麻烦的,若是干脆没有感受到就罢了,偏偏是有了一些感觉,又不能够完全的领悟出来,这是非常痛苦的事情,让人觉得有了希望却又不能够把握。好在刘青自己的神识十分的坚韧,并没有因此有大地波动。
换作是其他人的话,就没有这么好地结果了。别说这种情绪上波动,单单只是稍微的有些影响。就让觉得不能够让人舒服,一旦产生这样的念头,就会产生不可抑制的魔头,那是真正从心里面钻出来的神识魔头,出现了就不可能消失。
刘青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太陌生,基本上经历过不少,既然一时之间领悟不到,就懒得去多想了,只要还能够维持自己神识的稳定,刘青就不是太担心,也就是随之任之,刘青相信,到应该可以领悟的时候。就一定会领悟的。
放下这个心事之后,刘青就漫无目的的在这个白色的海洋里面乱走,这可不是刘青在一定做什么事情,而是觉得如果留在这里始终不动的话,恐怕会被逼得自己的神识不正常,与其那样,还不如随便地走一走,说不定还有所现。
不过让刘青比较失望的是,这片全部由佛门神光构成的海洋,无论刘青如何的努力向前,也是个没有尽头的海洋一般,走了不知道多久,刘青还是停留在了这个海洋里面,周围的佛门神光没有增加一分,也没有减少一分。
这样的结果,是让人有些气馁的,但好在刘青并没有一定要现什么,等于只是随意的乱走一下,放松下日趋紧张的神识而已,这样一来,尽管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但刘青还是没有什么太多的过激反应,甚至在另一个方面来说,刘青那紧张的神识,得到了不小的放松。
这样又走了一会,感受到仍然是无边无际的白色海洋,刘青干脆的停了下来,神识就这样的停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刘青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要这样做,这纯粹是一种感觉,觉得需要停下来,就这样的停下来,似乎没有什么道理在里面。
当刘青真正停下来时,才知道有些不劲的地方,看着这些佛门神光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可一旦安静下来,神识维持不动,不再是乱走乱来的时候,就可以清楚的知道,神识在这里可以感觉出来,白色的佛门神光,其实是有厚有薄,有多有少的分布在四周的。
在这么一点点的工夫里,刘青甚至还现了,这些个佛门白色神光,并不是以同样的形状存在,有的是一片白云似的东西存在,软乎乎的飘在周围,而有的呢,则是以一根粗长的白绳,就这样的停在了四周,上下左右不停的游动,就像是一条白色的小龙。
更多的呢,还是以颗粒的形状,就这样的浮在了四周,构成了这个白色海洋的主体,若不是刘青这样的停止下来,静心体会的话,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这些看起来一样的佛门白色神光,会是一个这样的存在方式,恐怕就是刘青,也料不到佛门的白色神光,还有这样的状态。
要知道,在刘青的感觉里,这些白色神光,出身佛门,那和自己能够控制的银光,还有以前的青光,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很多时候,这些白色神光和自己真元力所转化出来的光芒,有的也只是颜色的区别,除此以外,全部都是一样一样的呢。
感受到这个现,刘青的神识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试图去接触这些白色的佛门神光,在刘青的意识里,只有和这些佛门的白色神光作个真正的接触,才会有所现,不然的话,那怕是在这里永远的停留,还会像之前一样,总是感受到同样的东西。
说做就做,刘青小心翼翼的催动着神识,一点点的往着这些白色的佛门神光上面挨过去,为了保险起见。谨慎地刘青,并没有急着去和那些形状特殊一些的佛门神光接触。而是把自己的目标放在了那些普遍存在的像颗粒一般的佛门神光上面。
这可不是刘青太过胆小,实在是这个佛门神光构成的海洋世界,一切都是那样的神奇,刘青不知道,一旦产生新的变化,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出于一种本能上的反应,还是觉得尽可能的谨慎为妙,无论怎么样。也就是多花一点时间,比起冒着不必要的危险好得多。
只是刘青的小心,还是没有达到目的。并不是刘青的度太慢,而影响了接触佛门白色神光颗粒的事情。而是这些小颗粒一旦感受到了刘青地逼近,就会自主的从其上面出一股柔和但却是不可抵挡的力量,将刘青的神识,小心的荡开。
这种排斥性地反应,是刘青所不能够理解的。虽然这些白色的佛门神光,一直和刘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在刘青想来,这应该是因为自己的神识带着压迫的力量,逼得四周的佛门神光不至于太接近罢了,一旦放松这种压迫,就应该很容易的接触到佛门的白色神光。
可事实就是这样地出人意料,连刘青认为十拿九稳的事情,也没有达到目的。这就让一直都感觉到镇定的刘青,产生了一点担心,这个佛门的白色神光,也许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不完全的打起精神来应付的话,怕是真正要永远的陷身在这里了。
越是面临危急的关头,刘青反而是越的镇定,经过再一次的尝试,刘青又有了不同的现,这些佛门的白色神光,并不是真正的排斥自己的神识,而是神识的无形无质,从本来上就高出了这佛门的白色神光一等,更加重要的是,两种不同性质的东西接触,本来的就生产了排斥。
这是刘青事先没有预料到的,但经过认真的观察,刘青就有些明白过来,灵光一闪之间,刘青就再一次的稳定了神识,一点点的试图让自己的神识凝聚起来,在这个佛门白色神光包围的里面,刘青所要凝聚神识的标准,自然是以佛门白色神光为参照。
先出现在这个白色世界的,就是刘青模拟出来的佛门白色神光的一个小小的颗粒,可别小看了这个颗粒,这可是刘青用自己的神识凝聚出来的,完全是刘青自己的神识构成,第一次实现了自己的神识实质化,可谓是在修炼的境界上,跨出了大大的一步。
这种奇妙的感觉,是刘青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仿佛整个世界,一下子都变了样,和从前全不相同起来,到处都是自己的同伴,到处都是自己的朋友,所有的佛门白色神光,只要是属于颗粒的构成,都向自己这个用神识弄出来的白色颗粒,表达了非常大的善意。
这处善意,就像是迎接一个新来的伙伴一般,冲着刘青弄出来的这个神识出了最为诚实的感觉,连刘青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如何生的,但却是异常清楚的感受到了,这种感觉比起之前单纯的感受到佛门神光的柔和,不知道要美妙了多少。
如此一来,刘青的信心大增,向着传达了善意的一众佛门白色神光的颗粒回应了之后,刘青更加快的加快了自己神识的凝聚过程,使得自己的神识凝聚出来的白色神光的颗粒越来越多,二颗,三颗……
没有多久的工夫,刘青自己的神识,就全部转化成了白色的颗粒,这些颗粒的形态和构成,和佛门白色神光的颗粒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如果硬要分辨出来刘青的神识颗粒和这片白色海洋里面的颗粒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刘青弄出来的颗粒,自然而然的组成了一个崭新的形状。
这个形状不是别的,正是刘青本人的身体模样,就像是一个缩小化的刘青一般,又像是刘青身体里面的元婴样子,只是这个小刘青,全部都是用刘青自己的神识构成,在不经意之间,刘青居然就是这样的学会了神识的实质化,使得自己的神识达到了一个全所未有的水准。
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小手举了起来,刘青将小手伸到自己的眼前看了一会,觉得和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小一些罢了,上下打量了一会,觉得**着的身体不太习惯,就往四周一招,那些先前排斥着自己神识的佛门白色神光的颗粒,就像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覆盖到自己的**的身体上面。
第294章佛门金身
一件白色的长袍,按照刘青平日里的习惯,很快的出现在刘青那**的身体上,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这件白袍,和刘青真正身体上所穿的样式一模一样,所不同的只是大小而已,除此以外,无不相同。
刘青不敢相信的,在身体上轻轻的摸了一把,感觉到那实在的触感,刘青也有些迷惑起来,不知道自己所经历的,到底是真是假,只是一种虚幻的转化,还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只有刘青一个人,没有第二者甚至第三者的参照,刘青就是这样的迷糊起来,这不能够说是刘青的本领不够,实在是谁处于这样的境界也会是非常的迷糊,并不只是想像一些而已。
刘青想了想,觉得再深想下去,只怕自己会疯掉,就不再这么的多想,而是将自己的神识努力的稳定之后,细心的体会四周那些白色的佛门神光颗粒所带来的微妙感觉,从这个神识能够凝聚成实体后,刘青是有了一层新的重生感觉,有如顿悟一样的想法,深入到刘青的神识里。
心动之间,刘青就这样的行动起来,仔细的感受到白色佛门神光的颗粒,一点点的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善意感觉,像是抓住了其中的要害,刘青的小手又一次的举了起来,向着空中也是弥漫着许多的佛门神光白色颗粒一指,一道细细的水流般的佛门神光,顺着刘青的手指就游了过来。
这么一点佛门神光,刘青纯粹是感觉到了可以令其移动过来,就这样的催动起移动过来,并没有太多别的意思。但就是这样一个下意识的行动,那细长的佛门白色神光。就这样地到了刘青的身上,顺着刘青的小小身体一个盘旋,在刘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直接的钻入到刘青的身体里。
那样的佛门神光,看起来和刘青原来是格格不入的状态,只因为刘青自行的凝聚了神识之后,就变得这样地融合起来,连刘青也没有想到这样的顺利,就可以吸收到这些佛门的白色神光。
见此情形。刘青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得了天大地便宜,丝毫没有感觉到那些融合到身体里的佛门神光有任何地不对劲后,刘青又缓缓的举起了小手。再向着空中那不知道还飘浮着多少的佛门神光而去。
一道接一道的白色的佛门神光,就在刘青这样刻意地控制之下。一点点的往刘青身体里面涌来,迅的融合到刘青用神识凝聚出来的实质化身体上,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刘青的身体就快的膨胀起来。
这完全的不在刘青的预料当中,只是一种习惯性地行为。见到能够得到的好处,绝不放过的想法,刘青的神识里,也没有考虑这么多的佛门神光,自己这样吸收下去会有什么问题,反正就是不停的吸收再吸收。
原来只有一尺多神识凝聚的身体,就在短短的时间里,因为大量的吸收佛门白色神光,变得有三尺多高。那么的佛门白色神光颗粒,也是大大的充实了刘青原本还有些不够凝聚的神识身体,使得身体里空隙减少了许多,变得异常的结实起来。
本来依照刘青的想法,还要继续的吸收下去,可现在刘青的身体,这个神识凝聚起来的身体,因为膨胀得实在是太快太猛,忽然之间,觉得疼痛难忍,似乎有人拿针在身体上扎来扎去一般,实在是难以忍受。
在这样的情形下,刘青知道,自己如果还不果断的停止吸收佛门白色神光的动作的话,恐怕还有更加麻烦的事情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无奈之下,刘青只好舍弃正吸得高兴的佛门白色神光,不停上举的小手老实的放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青才现,自己的小手已经酸得厉害,别说是再重新的举起,哪怕是动一动,都觉得疼痛难当,一条手臂就像是废在了当场,这才暗自警醒,知道这个神识凝聚的身体,融合的能力差不多到了极限。
可让刘青眼睁睁的瞧着,这么多的佛门白色神光,就这样放在这里浪费,刘青又太舍不得了,那就是身入宝山而空回啊,这让刘青太不甘心了!刘青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傻事,还要再一次的努力吸收佛门白色神光。
可是现在身体上的疼痛,绝对不容许刘青再去吸收佛门神光,没有办法的情形下,刘青只有盘坐下来,就像是自己真正的身体一般,就在这么一片佛门神光构成的海洋里面调息起来。
刘青又是没有去想,这样到底会不会有效果,只是依照自己的习惯,想着可以调息就坐下调息了,说也奇怪,那根本就是真正身体,只是佛门白色神光颗粒的构成,在刘青坐下来的那一刻,就产生了新的变化。
一条条经脉,就这样的平空出现,先是最主要的经脉,更着是细小一些的,再接下来是更加的细心的,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甚至在这些经脉形成以后,五脏六腑,这种根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也在刘青的这个神识身体里面形成。
一切是来得这样的突然,但一切又是来得这样的自然,忍受着身体的疼痛,刘青闭起了眼睛,按照有字无名门的独门法诀,以玉简心经第一册的领悟法门,就这样的在不停的调息,整个身体,顿时陷入一种非常神奇的境界之中。
渐渐的,身体上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四周的佛门神光,无论是什么样的形状,也不在刘青的感觉中间,刘青只知道自己在不停的调息再调息,尽量的让平空出现的经脉,开始流倘着一股股由佛门白色神光构成的类似真元力量。
这种力量从一出现,就带着不同寻常,由于整个身体都是这样地构成。这些白色的佛门神光所到之处,没有任何地阻碍。基本是到哪里哪里就通达了,毫无冲关努力的必要,都是水到渠成的意思。
这些经脉形成之后,刘青的感觉就轻松了许多,这可不是刘青自己的意识感觉,而是非常实在的事情,刘青甚至还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这个神识凝聚而成的身体。已经和真正的身体差别不大了。
如此一来,刘青就再没有舒适顾忌,又一次的站了起来。浑身都活动了一下,伸伸手。弯弯腰什么地,感觉不到不对劲的地方,刘青就长啸一声,硬是在这片无声世界里面弄出些响动来之后,又一次的举起了小手。
这一次。刘青催动地,就不再是神识本身的力量,而是利用了身体里面大量地佛门白色神光,使之自然而然的生起一股吸引的力量,而空中的那些飘浮着的佛门白色神光颗粒,也不再是细长细长的模样涌过来,而是像光柱子一样,劈头盖脸的往刘青这里砸到。
刘青被这个阵势吓了一跳,险些就跳了起来四处乱走。总算是刘青见惯了古怪的事情,勉强的忍住心里的震撼,仍然非常坚定的留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瞧着那柱子砸到自己的头上。
一道白光闪现出来,正是刘青体内的佛门白色神光涌出,接着这道强大地佛门神光,使得这个柱子在没有真正碰到刘青的头顶之时,就自行的消散开来,散成非常稀疏的样子,一点点的渗入到刘青的身体里面。
从头顶上方,一直到身体里面,都是被这渗入的佛让白色神光,带来一种异常舒适的感觉,刘青也没有料到,自己的下意识的行为,是那样符合目前的处境,有了身体里的佛门神光吸引,这些强大的佛门神光,也只有乖乖的进入到自己身体里面的份。
这样的话,刘青愈的放心,不再担心太多的佛门白色神光涌入,会让自己的身体变得重新的疼痛难忍,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刘青虽然已经有放开一切的想法,但还是非常理智的,仅仅保持着吸引光柱这样的强度,一点点的吸收飘浮在上空的白色佛门神光。
即使是这样,刘青吸收这些白色神光的度还是不慢,那一直觉得不可能水散的上空佛门白色神光,经过刘青的一阵吸收之后,终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稀薄,整个刘青的头顶,出现了好大一片的空白。
刘青一直悬着的心,在看到这么一片空白的地方出现时,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在刘青的心里,已然是醒悟过来,不管怎么样,只要将这些佛门的白色神光吸收得差不多,就一定会有出去的办法,而之前,刘青一直是担心这些佛门白色神光无穷无尽,现在看来,要吸收完这些神光,并不算是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有了这个想法打底,刘青哪里还不会真正的放下心来,若不是知道自己在这里放声长啸,也不会有人听见,更不会激起什么反应,刘青怕是又要大大的吼上一声,弄出些响动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刘青反面是不着急了,更加小心的吸收着空中飘浮的白色佛门神光,而且刘青更加小心的在意,并不去招惹那白色佛门神光颗粒以外的神光,刘青是打定了主意,只是吸收着已经证明没有问题的这些颗粒状神光。
以刘青自己的估计,这些佛门白色神光颗粒如果能够吸收完毕的话,这片白色的海洋,至少能够减少一半以上的面积,如果达到那样的程度,刘青还是没有办法出去,那就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一些。
更加让刘青感觉到放心的还有,自己一方面可以将这些佛门的白色神光颗粒吸收到身体里面,另一方面,继续的壮大自己的身体,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整个由神识构成,再有佛门白色神光壮大的身体,仍然可以不停的让多余的佛门神光转化成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使得这个渐渐长大到五尺多高的身体,越地高大起来。
而随着刘青的身体愈地壮大,体内经脉能够吸收佛门白色神光的度,固然是越来越快。那每一次能够吸收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大。一开始是一根光柱,跟着是二根光柱,到现在,刘青吸收光柱时的数量,已经没有了限制,基本上是一根连着一根,不停的从空中吸收光柱下来。
如此一来,空中已经稀薄出现了空白的佛门白色神光颗料,基本上就被刘青吸收得差不多。在刘青的身体成长到一丈来高时,空中已经见不到什么白色神光颗粒,除了偶尔在空中飘来荡去的别的形状地佛门白色神光。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白色神光颗粒了。
这样,刘青就不用再管顾空中的白色神光。而是将注意力慢慢地集中到了地上一团接一团贴在一起的种种白色神光,这个时候,刘青也不再是采取吸收空中白色神光地办法,而是径直往地上一坐,口中念动法诀。那些游动在周围的白色神光!就像浪花一般,一浪接一浪的涌来,可谓是蔚为壮观。
可是无论多少浪花涌来,也打不翻盘坐在地上的刘青的神识身体,反而是这些浪花,会被刘青地神识身体吞没,基本上是只要一靠近刘青的身边,这些浪花便被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也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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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青身体里的佛门白色神光的数量,也在急剧的增加,至于外面这个盘坐着的身体,更是以一种不要思议的度在疯长,眼看着这个身体一会儿就突破到了三丈的限制,一点点的向着四丈地方向前进。
而与之相对应的,就是整个佛门白色神光构成的海洋,变得越来越小,从茫茫不知道多宽大多辽阔的海面,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大湖,而一个大湖也没有维持多久,转眼的工夫,就成了一洼小泊,跟着连这个小泊也消失不见,只有条浅浅的小沟,出现在刘青身前。
算来算去,刘青也感觉不到外面还有游离的佛门白色神光颗粒,除了其余一些古怪形状的佛门白色神光,被刘青刻意的压制成一条小沟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佛门神光的存在,而空中更是空荡荡的一片,同样也没有佛门白色神光的踪影。
盘坐在地上的刘青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二十丈高,就算是这样坐着,也有十来丈高,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比例,应该说是一比一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刘青的本身身体形状,而有任何的迁就。
鼓着巨大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体上看来看去,刘青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偏偏又说不出这种熟悉的味道从哪里来,只是觉得自己的上半身过长,一双长长的手臂有些古怪,而至于别的,则是硬没有想起来。
也就是到刘青真正的站起来,不再是盘坐在地上,又一次的瞧着自己的身体打量是,刘青才有些明白,自己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原来刘青在这进入这个木塔顶端以前,看到四周木塔上的壁画,许多都是雕刻着佛门菩萨的金身,不少的佛门菩萨,就是有着同样的身体比例,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长短相同,而显得一双手臂特别的长大。
只是在刘青的记忆中,似乎按照壁画上的比例,能够有十丈来高的金身,就算是了不得了,像刘青这样,用自己的神识凝聚,再借助佛门的白色神光,弄出这近二十丈的身体,不说见到,就是听说也是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呢。
一时之间,刘青瞧着自己这样巨大得不像话的身体,也有些目瞪口呆起来,之前只想着吸收这些佛门白色神光的力量,并没有想到这个身体如此的巨大,会是个怎么的景象,一旦真正出现这个样子的时候,刘青难免就是傻了眼。
因此,尽管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神识再也没有束缚,可以自由的来去木塔的顶端和自己真正的身体之间时,刘青也没有立即从木塔的顶端离开,而是呆呆的站在这里,挺着长大的身体,只是怔怔的出神。
良久,刘青才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从这么巨大的身体里,哪怕是轻轻的叹息,都是异常的恐怖,何况刘青是重重的叹息,就在这片空空荡荡的世界,弄起一股极大的飓风,吹得那条由剩余佛门白色神构成的小沟,整个的飞了起来,飘在空中,形成一个白色的飘浮在空中的长桥。
刘青看得呆了一呆,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整个巨大的身体,就这样的产生了前声未有的变化,耀眼的白光从其上面散出来,再一次的分散组合,等得这一切完成的时候,一个和刘青真正身高差不多的七尺金身,就这样的形成了。
第295章开山首徒
到了这个时候,刘青才算是明白过来,那个木塔顶端冒出来的吸引力,竟然归根结底就是要做一个这样的事情,帮助能够进入而且又能够领悟到的人,修炼成佛门的金身,以增加降魔卫道的能力。
只是刘青到现在也没有明白,这个佛门金身,是根据什么来判断,可以让别人的神识是不是能够进来,要按刘青的想法,如果是个人就能够让神识到这个木塔顶端来,那恐怕佛门金身都要满天飞了。
只是刘青却没有想到,天下间又有几个人,会是这般的巧法,恰恰就来到了武陵城,而且还是得来到这个木塔里面,并且还得放出神识,只有一个条件不满足,就不可能激木塔里面的吸引力,佛门白色神光的海洋就不会形成。
更别说,没有佛门的一点根源,无论是多么厉害的人物进去,等闲之间,又哪里能够理清楚吸收掉佛门的白色神光,似刘青这等际遇,只能够说用天意来解释了。
收拾心情,整理神识,看看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刘青也来不及细看自己七尺金身的妙用,只是觉得这里对自己再也没有什么用处之后,便自然而然的知道,现在应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手掌一举,整个金身就散了开来,还是化作一个无形的神识,朝着木塔顶端的出口窜去。
那原来行动是那样的艰难的神识,在这个时候,简直就是灵活到了极点,只是神识刚刚一动这个念头,所有动作就都完成了。几乎是转瞬的工夫,刘青就穿越了这广阔的空间。到达了出口位置。
有些留恋地瞧了一眼身后还隐约飘荡着一些剩余的佛门白色神光地空间,刘青的神识就从那出口处窜了出来,出来之后,刘青也是吃一惊,立即就感应到了空中众多的符法,无数的真元力量在交错流动。
只当是遭受到了敌人的攻击,刘青的神识自然的反应起来,那无形遥神识飞快的凝聚成实质的金身,强烈刺目地金光。就像暴风骤雨一般的冲向了空中的这些符法,等到真正接触的时候,刘青才反应过来。这些符法好像都是本门的独有力量,想再停止催动金身的力量。却哪里还来得及。
有如雪遇骄阳,鹤炎子长老等人催动的,那些看起来强大无比的符法,在刘青的这个金身面前,似乎就根本没有抵挡的可能。纷纷被金身上面涌出强大力量粉碎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渣子也没有留下来。
总算是佛门心法,最重慈悲,刘青这个金身固然是强大,但并没有任何地反击力量涌出去,只是自卫性的摧毁到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符法之后,就这样的停止了继续的力量催动。
顾不得以这个金身和一众长老还有韩原说话,刘青催动着神识,又一次的分散开来。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将自己的神识重新灌注到身体里面,鹤炎子长老等人看得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想采取些行动的时候,却哪里还来得及。
“门主,是你吗?”鹤炎子长老也瞧不出,刚刚这个突然出来,粉碎了自己等人符法的家伙,是什么来路,尽管这金身的眉目间和刘青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感受不到熟悉的真元力量,鹤炎子长老也不能够肯定。
在询问的时候,鹤炎子长老也就示意其余的三位长老,做好一切的准备,只要刘青的回答稍微的有些不对头,就要起最强大的攻击,这当然不是要置刘青于死地,而是要赶在刘青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控制以前,将刘青身体控制住,以免出现差错。
刘青现在的神识,那是何等的敏锐,感受到四周的压力猛增,刘青心里已然醒悟过来,这是鹤炎子长老等人误会了自己,看他们的架式,刘青就猜测到了下一步的行动,对于这种不好解释的事情,刘青也是有些头疼起来。
正感觉到不好处理的时候,刘青灵机一动,已经归位的神识,将身体里的幻影神针就催出来,那么多的幻影神针,在刘青的刻意控制之下,形成一团银色的罩子,在刘青的身边飞来舞去,照得四周都是银光闪闪!整个木塔的上面,也是呈现出一个这样的色彩出来。
幻影神针,可是异常特别的玩意,可以说没有本人的神识,都不可能被催动的玩意,这种和神识联系到一起的法宝,是证明刘青自己身份最为强有力的东西,这东西一钻出来,鹤炎子长老等人就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跟着,他们身上的幻影神针也飞了出来,同样形成一个银光闪闪的罩子!五个不同形状,不同大小,而且还是始终变幻的银光罩子,看得刘青等人是笑意连连,而身后的韩原,却又是目瞪口呆.手机看
刚刚的强大佛门金身,就已经看得韩原不知所措,那种强大的力量瞬间催出来震撼,比起之前的种种来,越的让韩原从心底感觉到了自己对于这种力量的向往,再看见有字无名门的众人,一一闪现不可思议的景象,张得大大的嘴巴,半天没有合拢。
“门主,恭喜恭喜啊。”鹤炎子长老一旦确实了这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家伙,确实是刘青之后,脸上紧张的神情顿时消失,满脸的笑容堆了上来,能够将他们四个人布置的符法一举破掉,那得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啊,鹤炎子长老他们想到这里,不但不觉得难过丢脸,反而是由衷的为刘青的功力能够有如此的进步而高兴万分。
在君山那里布置禁制阵法的时候,鹤炎子长老等人早就知道刘青已然有所突破,但还是没有料到,刘青的突破还会更进一步,达到这种不可思议的水准。这简直就只能够用神奇来解释,生在刘青身上的种种。
以鹤炎子长老等人地眼力。都不需要刘青来解释,就已经知道在刘青的身上,必然生了极好地变化,这种变化自然是促进了刘青的功力进步,单单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刘青那还没有完全收敛起来的气息,就足以让鹤炎子长老他们暗暗称奇。
至于那韩原,也就是有了鹤炎子长老等人的照顾,否则在刘青出来的时候。那金身显现时,便会受到不可控制的伤害,而现在还能够稳稳的站在后面。傻傻的瞧着刘青等人说话,更是细心的鹤炎子长老。又一次加持了符法在韩原那里,否则此刻刘青身上涌出来地那些气息,还不得直接将韩原冲出木塔呢。
“巧合,这绝对是种巧合,我也没有想到。神识还能够实质化,不想刚刚修炼出来的佛门金身太过强大,倒是冲掉了长老们的符法,有些罪过。”大约是修炼成了佛门金身地缘故,刘青在说话之间,多了许多的谦和感觉,比之以前地平和,更觉得柔和一些,可谓是让人听着这声音。都是舒服无比。
鹤炎子长老等人,心里暗暗称奇,这等说话间带有抚慰人心的力量,哪怕是一般的佛门高僧,都不可能作到,除非是前世属于金身罗汉,乃是佛门大德之士降世,否则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形。
身为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刘青地前世,不仅仅是他自己,而且像鹤炎子长老这样的门中高手,也是不惜消耗功力推算,虽说过往的前生,刘青也算是行善积德之人,但若是佛门之人降世,却是肯定不对的。
除了眼前的奇遇,似乎没有别的东西好来解释现在出现的情形,满心欢喜的鹤炎子长老,看着刘青的目光越地兴奋,这些平日里难得这群情绪激动的长老,真正的自内心,替刘青高兴着呢。
当然,大家也都知道刘青的性子,既然刘青是这样的谦和说话,没有夸耀自己力量的意思,鹤炎子长老等人再怎么的高兴,也不能够往这方面说了,大家只有带着这满面的笑容,直直的瞧着刘青。
“哎呀,刚刚催动了幻影神针,其余的同门都赶过来了,他们只怕还以为我们是遇到了危险,得赶紧出去说明一下,以免引起误会,顺便我再和你们说说刚刚的遭遇。”被鹤炎子长老他们这样地看着,刘青再如何的镇定,经历多了这种场面,心里头也是有些毛,正要无话找话,忽然心里一动,清晰的感觉到外面有同门催动着真元力,以最快的飞遁术往这边赶来,连忙说了出来。
刘青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众人说明这个经历,以便让大家在今后的修炼当中,也有些增益,而所有的同门,都在自己的预备说明的范围里,只是现在,刘青就和这些跟着来到了武陵城的同门先说一说了。
急急忙忙的下了木塔,刘青也是照顾着韩原的意思,并没有催动任何的符法,也没有催动真元力量,只是大步的走了出去,迎上了正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同门,一个方向,是以二长老为的青城九子,另一个方向,却是水樵长老带着八名普通的门人弟子。
“门主,不是我们弄错了吧,刚刚有人催动了幻影神针,大家都以为生了什么大事,这才急急的赶了过来。”刘青抢先一步出来,鹤炎子长老等人还在木塔里面,二长老来得最快,迎着刘青就询问起来。
刘青一听,心里也是感动万分,要知道,城里面的主要就是他和鹤炎子长老等四人,这些同门嘴巴上面没有说明,但谁不是像二长老这样,其实都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在众人的心中,固然是因为刘青是一门之主,另一方面还不是想着刘青的功力,和鹤炎子长老他们比起来,略略逊了一些的缘故呢。
像二长老这样问,不过就是照顾一下子的面子,以免说是专门援助刘青这个一门之主来,使得刘青的面上不太好看,大家那种见到刘青安然无恙,就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一一瞧在了刘青的眼中。也记在了刘青的心里。
“没事没事,不但没事。我的功力还得到了小际遇,有了个不错的展。”为了真正地让大家放心,刘青也顾不得什么谦虚了,当即将自己的收获讲了出来,鹤炎子长老他们此刻也跟了出来,和大家一道听着刘青说明在木塔顶端里面的情形。
听着刘青说,将自己的神识陷入到佛门神光构成的白色海洋时,大家即使明明知道刘青现在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并没有半天的危险时。还是禁不住倒吸了几口凉气,这二十来个人一齐抽起凉气的声音,也是非常壮观的。引得刘青心里又是一阵感叹。
就在这样地氛围之中,刘青不但是讲明了自己的遭遇。而且还将自己的神识放了出来,凝聚成佛门金身给众人观看,也就是像法本他们那群从鹤林禅院出来地高僧不曾在场,还没有真正的了解这个佛门金身地奥妙,不然的话。单单只是这个佛门金身,就足以让一众同门感叹半天。
饶是如此,当刘青向众人展示了一番,那种一出来破除掉鹤炎子长老等人那等强大的力量时,大家还是禁不住又出一阵阵的惊呼,谁都已经明白,凭着这个手段,单单以功力来论,刘青已经是有字无名门。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这可不再是以位置而论,并不是从门主这个位子来看刘青,而是真正以刘青地实力来衡量,凭着这样强大的神识,刘青基本上就会立于不败之地,只要刘青自己不出现什么问题,等于是能够要败刘青的人,已经是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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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想着心事,暗暗替刘青高兴的时候,就听得身后卟通一声,像个大石头一般的栽倒地上的动作,就这样的传了出来,大家齐齐往后面看时,却是武陵城的守将韩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不仅仅如此,韩原还冲着众人叩头起来,一下接一下,重重地砸在地上,一下就是一个坑,转眼便是十多下过去,十多个坑堆在一起,固然那坑也够深地了,可韩原的额头上面,也是鲜血如注,流得到处都是。
“韩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值得你这样郑重的感谢吗?”刘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靠近那里的鹤炎子长老,一回手就将韩原扶了起来,也就是鹤炎子长老手上带了些真元力,不然还真不容易将执意跪倒在地上的韩原拉起来。
“错了,错了,鹤炎子长老,我是想拜刘门为师,加入有字无名门,这是行的叩拜大礼。”因为和鹤炎子长老较劲,而憋得脸上通红,和那鲜血有几分贴近的韩原,从牙齿缝里挤出一番大家都没有料到的话来。
“什么,你要拜我为师,我可是还没有收过徒弟呢,这么多的长老在此,你不叩拜他们,却怎么偏偏认定我了呢?”连刘青也是误会,以为韩原是太感激了众人的帮忙,这才会向大家行大礼的,见着鹤炎子长老过去搀扶,而且还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就没有太在意的刘青,却是被韩原勾起了兴趣。
顺带着,韩原额头上的伤口,也被刘青随便弄出来的佛门白色神光治愈,现在的刘青,催动起佛门神光,绝对称得上是随心所欲,如果只比较这种白色神光的话,比起刘青所见过的佛门高人道济法师怕都不惶多让。
“是的,刘门主,我希望能够拜在你的门下,并不是说别的长老功力不够,而是我认定了刘门主,希望拜在门下,请收下我这个劣徒吧。”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疼痛,一下子消失,那神奇的白光拥有如此的力量,越的坚定了韩原的拜师决心,也不管别的长老听着有什么想法,韩原在这里,只是要拜在刘青的门下。
“这个……?”这样有决心,毅力坚强的弟子,刘青也不是不喜欢,奈何刘青的年轻实在是太轻了,又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不知道自己这样贸然的收徒弟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刘青犹豫一些,也是比较正常的事情。
“别这啊那的了,门主,既然韩将军,哦,是韩原有了这个心思,你还不赶紧的收下开山大弟子,难道还等着我们几个来抢啊。”鹤炎子长老,虽然和韩原打交道的时间不长,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韩原就是对眼,一瞧刘青在那里犹犹豫豫,心里头就有几分不高兴,忍不住替韩原出头来了。
鹤炎子长老这么一说,其余一众同门,还不是也跟着鼓躁起来,大家早就注意到韩原这个唯一在场的外人,对于韩原根骨,也是早早有个数,觉得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到底还是个可造之材。
“也罢,武陵城这一趟,我也是得了莫大的好处,多少要分些给你,韩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刘青的开山徒。”刘青看看韩原,又看看同门,猛然想起自己这一身佛门神光的来历,十分干脆的答应下来。
第296章千锤百炼
“鹤炎子长老,各位,我这个开山徒是收了下来,你们大家是不是,嗯,那个有点什么表示呢。”刚才被鹤炎子长老和一众同门鼓噪了一番,刘青明显是记在心里,这一确定了自己收下韩原作为徒,当着大家的面,刘青就在这里敲起竹杠来。
“师傅,鹤炎子长老他们,也是帮徒儿说说情,我初入门中,应该是徒儿孝敬各位长老,还有赠送些东西给同门长辈兄弟才对,哪里有反过来的要东西的道理呢。”韩原没有怎么明白刘青的意思,也不知道刘青其实是开着玩笑,只当是刘青要为难大家,韩原赶紧的劝说起来。
韩原不说不要紧,这一说话,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都笑了起来,本来只是玩笑话的事情,被韩原一搅闹,大家都是省了起来,刘青这个开山徒可是非同一般,作为一门之主,开始收徒,放在任何一个门派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我看韩原的底子太差,年纪又大了一些,就赠送灵丹一颗,作为礼物,用作固本培元,实在是方便不过。”鹤炎子长老最行响应刘青的话,赶紧的从怀中摸出了丹药一颗,随手递到韩原的手中,见其还有推辞的意思,面色一变,板起脸就塞到其手里。
“这是我的,自修炼仙道法门以来的一把小巧飞剑,想必韩原也是用得着的。”鹤炎子长老动作不慢,别人未必就迟缓,二长老算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同门,随便往怀中一掏。就拿出一把精光闪闪的小剑来,口中说着话。就塞到了韩原的手里。
两位长老一带头,这下可就热闹了,有地同门赠送丹药,有的同门赠送异果,还有地同门将自己绘制的一些符叶也送了出来,反正是大家谁也没有不作动作,一个个直恨不得将能够送出来的东西,都塞到韩原的手里怀中才肯安心。
这一转眼的工夫,刚刚还空空如也。手上没有什么东西,怀里更是扁扁的韩原,不仅仅是手中全是东西。就是怀中也变得鼓鼓囊囊,不知道塞进去了多少东西。韩原也不知道这些同门如此的热情,除了连连称谢,韩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刘青呢,对于韩原之前帮鹤炎子长老还有一众同门分辨,不但是没有责怪韩原这个开山徒不站在自己一边。反而是从心里高兴韩原的性子质朴,在刘青看来,资质差一些不要紧,还可以努力修炼,最重要的就是品性修为,如果太差的话,就算是努力扭转,也很难取得成效的。
说实话,刘青也是话赶话的说到这里。才勉强收下了韩原这个徒弟,等到韩原这么一番话出来,原本担心韩原地品性还没有经过考验,怕会出现问题的刘青,许多地担心就去掉了大半,看着众人纷纷赠送东西,刘青这才没有上前拦阻,任何着韩原自己处理。
只是那韩原,又哪里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付才对,看看自己的手里,又瞧瞧怀中,韩原都不知道怎么来收取这些东西,要知道,许多都是寒光闪闪的,能够伤人的东西,让韩原想收拾都不敢乱动。
“师傅,这些东西,我怎么办啊,我不知道整理呢。”韩原瞧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先拿哪样,先放哪样,只是看来看去,怎么也不好下手,无奈之下,就只有询问刘青这个师傅,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至于不要这些东西,将这些东西再还回去,韩原也是知道不可能的了,如果这些同门只是做出一个样子的话,根本没有必要拿这么多的东西出来,也不必要拿这么多珍贵的东西,韩原现在别的目光没有,但至少能够瞧出,二长老赠送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就不是普通的凡品。
“真是个傻徒儿,韩原,你没有瞧见,三长老送了一个锦囊一般的玩意,对了,就是在你嘴巴边上的那个,咬着甩掉地上,再看看。”刘青看看一众同门,见大家的脸上都流露出浅浅的笑意,不由得有些头疼,也许自己收这样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徒弟,纯粹是自己罪受。
听了刘青的话,韩原有些纳闷,但却没有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韩原就算是有些疑问也是说不出来,更何况这是刘青这个师傅第一次让自己做的事情,于情于理都没有违背的道理,将信将疑的咬出锦囊,‘卟’的一声,吐到了地上。
一声轻响过后,如同变戏法一般,那个小小的锦囊碰到地上时,就迅的涨大,变成一个和韩原身高差不多的大袋子,傻傻的瞧着这个形状还是锦囊的样子,大小却是增大了许多的东西,韩原竟然是呆住了。
“韩原,你还呆着做什么,将手里怀里的东西,都放进去啊,三长老的乾坤袋都送给你了,除了活物以外,这可是什么都能够装的好东西。算你的福分不小吧。”刘青又是苦笑了一声,赶紧的推了推韩原,以免又让周围的同门看笑话。
‘哦’了一声之后,韩原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的一松手,将自己手里的各种各样的宝贝,都送进了大袋子里面,至于怀中的东西,韩原就小心翼翼的一件接一件的往里面慢慢放去。
本来还预备着要给放到袋子里面的东西再整理一下,可在韩原伸头进去的时候,才现所有的东西,都在袋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好,丹药放到一块,异果放到一堆,那些一片片的符叶,也是有层次的堆好。
试着将手中的符叶往里面一送,就见袋子里面生出一股吸力,将符叶吸到那些堆好的符叶上面,整齐的叠了起来,韩原到此时哪里还不知道乾坤袋的神妙。赶紧地把怀中的东西,快地扔了进去。
瞧着大袋子外面。还垂着一根粗绳,正是用来扎紧袋口的东西,韩原跳起来,就在袋口扎了几扎,紧紧的勒好,往肩膀上面一送,就扛了起来!大声说道:“师傅,我弄好了。现在先到将军府休息一下,我再处理些交接的事情,好随师傅离开。!!
韩原的意思。当然就是这个武陵城的守将也不做了,当韩原下了这个拜师的念头时。就想好了不做这个守将,此刻心里当然也没有难以割舍的想法,只是本着好来好去的味道,最后和自己地副将说说,再向刘以真报告一下。以便有人接替自己。
“好,休息一下可以,但交接的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忘记我有刘大将军的虎符,可以随意地带走大将军管辖下的任何人呀,最多你就是和副将交待一声,好和我们一起去办事情。”
刘青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韩原地想法。大家经过一阵子的忙乱,除了刘青以外,大家都是显得有些疲惫,这在平常并不算什么,但刘青还是不愿意因此让众人太不舒服,从到君山来的第一天起,大家就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呢。
韩原当先引路,扛着那个大大的乾坤袋,就往前面走去,后面跟着的就是刘青等人,众人自然是都听着刘青地吩咐,说休息就休息,谁也不会提什么反对意见的。
就算是鹤炎子长老想说什么,看看众人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跟着刘青一路前行,鹤炎子长老的嘴巴张了张,到底没有出声来,这样的话,众人行走的度不慢,一行人很快到了将军府。
“师傅,各位长老,各位同门,前面就是将军府了,据说这个将军府还是三国时常山赵子龙居住过的府第呢,因为地处偏僻,竟然保留到了现在。”前面突然冒出一大片的房子,形状异常的古朴,大家都在迷惑不解,不明白在小小了武陵城,如何有这样辉煌地建筑时,韩原已然替大家解释起来。
众人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是有名的白袍将军赵子龙留下来的故物,以当时蜀国的人力物力,虽然不能够和魏国那样强大相比,但硬要弄出这么一片房屋,那却是非常容易的呢。
里面非常的广大,大家一进去,才知道别有洞天,这么二十来个人填进去,都感觉不到什么,似乎就是和一滴水进入到一湖水里面差不多,根本就泛不起什么动静。
将军府里,零零散散也就几个人,看来韩原倒不是一个只图享受的家伙!这让众人对于韩原又高看了几分,这和修炼仙道法门的性子十分的相合,众人大多也是这样的人,自然觉得符合自身的脾气。
一阵忙乱下来,韩原算是给众人安排好了位子坐好,也就是将军府的议事厅,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多让人送几个座位过来,就不再有任何的问题,不然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个可以容纳这二十号人坐得下来的屋子,就算是在这样广大的房屋里,也是难得呢。
“韩原,你老扛着乾坤袋在肩膀上做什么,放在地上或者收起来就好啊。”刘青左右看了一下,觉得大家都安顿了下来,便趁着这个工夫,询问起韩原来,这一路上,刘青只顾着想事情,也没有注意,此刻都坐下来,只有韩原一个人站着,还扛着个偌大的乾坤袋,显得那样的特殊!一下子便注意到了。
“师傅,我不知道怎么收起来啊,这袋子在我肩膀上越来越沉,我现在想放下来也不行了。”听得刘青询问,韩原立即就叫苦起来,之前怕被人笑话,韩原一直不敢询问出来,此刻哪里还不知道赶紧的说话。
“什么,你不知道,哦,也对,你身体里还没有一点真元力,甚至连先天真气都没有,如何能够收得了这个乾坤袋呢。”刘青正要火,却看到一众同门的脸都露出古怪的神色,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刘请一下子醒悟过来。
乾坤袋虽然神妙,如果控制者没有先天真气或者真元力,只能够放出来。是没有办法收取的,特别是三长老炼制的这个宝贝。那是可大可小神奇无比,更是需要足够的真元力量来催动。
刘青没有想到,当然还是习惯了自己地同门,都是拥有真元力量的,对于韩原这个新收地徒弟,刘青还没有什么经验来教导,也算是难为刘青这个从来没有训练过年轻弟子的家伙,如果放到执事堂训练,则是没有这个麻烦的。
“门主。我们先助韩原将灵丹服了,催生出来一些真元力再说其他吧。”鹤炎子长老见着刘青窘迫无比,主动站了出来。替刘青解围,这种事情。还是长老们的经验更加的丰富一些,知道应该如何的处理,会是最快的捷径。
鹤炎子长老说话之后,其余同门自然是不能够再坐在那里看刘青的笑话!只有都站了起来。表示愿意出力帮忙,刘青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个事情,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现,别的同门,心里早就想到了这些。
好在刘青地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看看众人也没有特别嘲笑的意思,不过是善意地笑话罢了,刘青就点了点头。先站到了中间,再四下瞧了一眼,便缓缓说道:“鹤炎子长老,灵丹是你的,就辛苦和你其余三位剑灵之体地长老,一起来替我这开山徒化开灵丹吧。!!
说完,刘青就从乾坤袋里取出鹤炎子长老赠送的灵丹,拍开外面的蜡封,一股诱人的香味飘散了出来,也不管韩原是不是做好了准备,刘青手上一用力,捏开了韩原的嘴巴,往着里面就塞了进去。
这丹药入口就化,也算是没有让韩原受到任何地苦处,甘甜的味道从这颗灵丹上面产生,韩原还没有来得回味一下,这灵丹就尽数进入了韩原的肚子里面,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来。
就像是一团火,在韩原的肚子里面窜来窜去,本来韩原的身体里,就还有一些后天的真气,一旦和这颗灵丹的药力相撞,那团火更加的变得猛烈起来,还没有怎么的,韩原面色火,双目尽赤,居然是忍受不住剧烈地疼痛,呻吟了出来。
好在韩原才一出声,就知道不对,连忙咬紧了牙关,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再如何的感受到了身体里面的力量冲突,也不哼出半声,雨点般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倾刻间就打湿了韩原身上的衣服。
“行了,门主,要考验自己的弟子,也不急在一时,还是快动手吧,等药力再冲撞几回,可就要麻烦多了。”迷迷糊糊之中,韩原只听到鹤炎子长老在旁边催促了一句,那意思竟然是这都没有开始,仍只是准备阶段。
听到这个说话,韩原哪里还能够保持神智的清醒,脑子里轰的一下子,整个人都晕倒了过去,也就是身后的鹤炎子长老早有准备,伸出手来一把抓住,感觉到韩原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般,浑身都湿透了,禁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这当然是因为,以刘青的功力,足以控制在韩原还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的时候,就将药力的这股蛮横力量消除,再说即使刘青的功力不到,还有鹤炎子长老等人帮忙,也足以消除这种难受的感觉。
这就是刘青刻意的要锻炼一下韩原,对于这个大弟子,开山徒,刘青还是觉得要尽量的严厉一些,这样贪天之功为己有,随便的给韩原服下这等珍贵的灵丹,刘青更是觉得要好好的锻炼一下子,以免韩原因为力量来得轻松,一方面修炼上面有所松懈,另一方面就是怕其误入岐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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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从此刻起,刘青就真正的将心思花到了韩原的身上,完完全全的将其当作自己的亲传弟子来培养,若不是有这么一个想法在里面,就是十个韩原同时服下灵丹,凭刘青现在的力量,想必也不至于痛得晕倒过去的。
当然,刘青也是咬着牙齿在这里强自忍耐,鹤炎子长老的话,韩原现在的惨状,都是压迫着刘青那颗向来平和的心灵,有好几次,刘青都差点忍不住要出手帮助韩原,最终还是忍耐下来,没有出手一直到韩原晕倒过去。
“现在可以了,鹤炎子长老,不要用这样的神情看着我,等你自己收一个大弟子的时候,就会理解这种心情了。!!刘青差不多是快要被鹤炎子长老看得心头毛,终于是忍不住分辨起来,以免让鹤炎子长老等人,还有四周的一众同门,认为自己是得了喜欢虐待别人的怪病。
说话间,刘青率先打出一道佛门白色神光,极其平和的感觉,从这佛光上面散,将疼痛得晕倒的韩原,立即就从那种痛苦的感觉中拉了回来,神智也随之清醒。
第297章树人心计
“师傅,我这是怎么了,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刚刚真的是好疼啊。”韩原糊里糊涂地看着一众同门,都是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韩原只当是自己又闹了什么笑话,一清醒之后什么也不做,甚至连身上也来不及检查一下,赶紧的询问刘青。
在韩原的意识当中,一众同门是不可能出问题的,而新拜的师傅刘青,肯定也不会有问题,问题一定是出在自己的身上,韩原询问的时候,也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努力改正自己的错误,不再让同门看这种笑话。
虽然没有将这个话说出来,只是隐隐的带着些这个意思,但在场的一众同门,包括刘青在内,谁不知道韩原是这样的一个想法,大家的心里,都不得不佩服刘青的运气,一不小心还挑到了一个这样的宝贝徒弟,就算是年纪大了一些,也不成其为缺点了。
“你没有做错什么,很好,你做得非常好啊。”刘青也是泛起满意的想法,对于这样的结果,刘青应该是说是最高兴的,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弟子这种自己主动了承担意识让人开心的呢,即使很多时候,是刘青自己在这里多心弄出来的事情。
“刚刚是替你打通了全身的经脉,将那颗鹤炎子长老赠送的灵丹化开,你体内的力量现在已经生了转变,不说多了,十年左右的真元力修为,应该还是没有问题,你这些力量来得容易,日后可以用心修炼,以备日后的种种后患。”
刘青说了一句。看着韩原是一种似懂非懂的神情,只好又详细解释了一番。以免韩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胡乱使用现在的力量,韩原现在的力量,和以前相比,绝对是小孩子和大人的区别,以前可能拼尽全力才能够打倒一头大水牛,现在地韩原,只要催动真元力量,哪怕是一点点。也能够轻易的杀死一头猛虎。
这还是韩原纯粹以过往的方式使用真元力,等韩原领会了刘青接下来要教授的仙道法门时,那就更加的了不得。再加上二长老蹭送的飞剑,越的厉害。一般的邪派妖人,功力稍微差一些的,恐怕都不是对手呢。
试想如此强大的力量,忽然放到一个普通人的身上,即使韩原还是武陵城的守将。也算是统率过士卒的人,但要是控制不好的话,胡乱使用,那就是一场非常大地灾难,至少对于别的普通人,又或者有字无名门,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所以,也不能够刘青之前的种种,就是白白的浪费工夫。这样谨慎一些地做法,也是没有什么坏处的,谁让刘青现在掌握的力量太强,虽然教授一些,都是了不得的力量,对于厉害的邪派妖人还有些困难,但若杀起普通人来,那就是砍瓜切菜,容易得很。
一再的强调之后,刘青就将自己觉得容易让韩原快修炼成的几个简单符法,外加上御剑飞行的本领,尽数送给了韩原,也不管韩原需要多久的时间领悟,反正是全部给了韩原,只是让其在明天以前修炼完成,就不再提这方面的事情。
韩原还想说什么,一看见刘青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时,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刘青和其余同门还有事情需要商量,自己若是还留在这里,恐怕是碍着大家的事情,韩原便向众人行了一礼,依旧扛着乾坤袋走了。
倒不是韩原不想当面试试乾坤袋的神奇,看看自己的身体里面多了些真元力量,是不是能够轻易的收回乾坤袋,实在是刘青用眼睛催促得比较急,无奈之下的韩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尝试了。
看着韩原去得远了,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不算,就是人也真正的离开了凭韩原现在的功力,不可能探听得到的地方,刘青这才将一直注意着韩原的神识收了回来,不再去察看韩原动静。
其实凭刘青现在的神识力量,哪怕是随便监视整个将军府也是没有问题的,一方面是平白消耗力量,另一方面,刘青觉得也没有必要这要大张旗鼓的应付自己的弟子,刚刚的看顾,也就是随意为之的事情,并不是真的就担心韩原那里有什么问题。
“各位长老,一众同门,大家说说韩原这个弟子怎么样,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还一收就是这么大年纪的弟子,需要大家特别是长老们的指点啊。”果然,等刘青收回了神识之后,看着坐在四周的一众同门,就禁不住念叨刚刚离开的韩原来。
“哈哈,门主,不是我说,这个弟子还是不错的,韩原的年纪虽然大了一些,资质还是不错的,更别说难得的一个好性情,你们大家有没有现,韩原除了吃惊于我们赠送的东西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悦,或者说那种得意忘形的感觉,一直都是显得比较平和呢?
鹤炎子长老,是属于力主刘青收下韩原这个弟子的主要起人,对于自己看中的同门,鹤炎子长老怎么还会后于别的同门言,更不容许别的同门讲哪怕是半句坏话,生怕有的同门会从哪里看不惯韩原,一开口就是赞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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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显然是刘青有所预料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鹤炎子长老会表现得这样的直接,丝毫不作避忌,一点也不担心这样说会将韩原捧杀的事情,不得不让刘青佩服自己的远见,让韩原远远的避开,绝对是一个蛮不错的选择。
听到鹤炎子长老的话,其余一众同门,就像是事先统一了口径,将韩原身上的优点,尽可能的扩大,所有的缺点,尽可能的缩小。只夸得韩原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恨不得自己抢走韩原,当作自己的弟子才肯罢休的架势,让心理准备充足地刘青,也是傻在了当场。
好家伙,这哪里还是在说自己的弟子,刘青听着怎么就是变了味道,这好像是在说什么传说中的神仙一般,不对,就算是传说的神仙。也没有这样的厉害法,差不多让刘青的脑子都就这样的乱成一团麻,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附和长老们和同门的话吧。刘青当然是不愿意的,本来的意思。刘青就是想让同门提一些韩原的缺点,顺便找找教授这个大弟子的方法,却不曾想大家这样说起来,刘青哪里还能够接得下去。
至于刘青所想地,要是全部反对众人所说的话。那无疑就是站立到了所有同门地对立面,更加麻烦的是,这样一来,刘青好像自己就对韩原这个弟子横挑眉毛竖挑眼,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这样也不是刘青所希望的。
就这样,在一众同门的数说之下,刘青听了半天,也瞧了半天。现自己硬是一句话,一个字也插不进去,只有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一众同门表现自己的口水本领,将这种夸口的能力挥到了极致。
“行了,行了,大家都别说了,韩原是不错,但到底还是有缺点的,至于缺点是什么呢,那就得门主自己去注意了,这么一个大弟子,可不止是门主一个人的,而是有字无名门的真正意义上的徒,以前的同门,包括现在还在执事堂的弟子,那是作不得数地。!!
就在刘青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里,鹤炎子长老以第一个言的人,作了最好的结尾言,算是让刘青乱哄哄的脑子,有了一点休息的机会,而鹤炎子长老话,无疑也是在向刘青点明,韩原这个刘青的开山徒,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还得刘青这个师傅一点点的看顾,一点点的教导,听别人数说,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也就是因为鹤炎子长老这一番话,才使得刘青真正的醒悟过来,这种教授徒弟的事情,如水饮冰,冷暖自知,别人是不可能太能够帮得上忙的,刚刚大家这一通乱说,固然是有着开玩笑的味道,实际上却是良苦用心,要让刘青明白这样一个道理。
这个时候,刘青才记起,鹤炎子长老在最开始言的时候,以神识好像和谁交流了一样,当时刘青只想着鹤炎子长老也许是担心韩原那里,和自己一样的放出神识查看了一番,没想到其实那个时候是在通知大家,不要正经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想到这里,刘青的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一直担心刘青会觉得难受的一众同门,看到这个熟悉的刘青回来了,这才算是纷纷出了一口气,以众人对刘青的关切,当然不希望刘青因此而出什么问题,要知道,刚,刚大家之所以这样的配合鹤炎子长老,还不是鹤炎子长老以自己除了刘青以外,在场众人中的领导者身份来压制大家,这才使得大家听从了鹤炎子长老的吩咐。
再加上这个事情,对于刘青应该是有利无害,否则,放在别的时候,别的事情上,鹤炎子长老再如何的用神识和众人联系,恐怕也是不会收到任何的效果的,毕竟大家还是以刘青为中心,完完全全的拥挤刘青这个门主的。
不经历这么一个过程,刘青还真是不明白,教授一个弟子是这样的艰难!想想当初李靖真人收下自己的时候,是多么的轻松,除了给个有字天书,就只有蟠龙神剑,仅仅是这样,便算是完成了师傅的职责。
尽管知道别人的弟子教授,不可能是这么简单,但刘青还是禁不住羡慕李靖的好运气,要不是飞升在即,要不是摊上自己这样的一个弟子,恐怕就算是李靖真人,也会为教授弟子的事情而头疼吧。
想像李靖真人会因为自己的不堪,而疼痛得要命的情形,刘青完全的释然了,对于自己的责任,作为一个师傅所应该做的事情,一下子清楚起来,到这个时候,刘青就没有必要再留着大家说韩原的事情,冲着大家团团行了一礼,刘青自内心地说道:“各位长老,各位同门。刘青让大家为难了,请各位放心。这么一个开山徒,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的教授,使其不弱了我有字无名门的名头。”
跟着,刘青便冲大家摆了摆手,请大家各自安歇,也就是这个将军府虽然很大,却没有多少人居住,再加上一众同门地居住要求非常低。甚至连坐在野外一晚上也能够对付,否则,没有了韩原在这里招呼。恐怕大家都不知道往哪里去。
正当大家纷纷的走出屋子,预备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下时。早有将军府那几个不多地下人迎接过来,说是韩原吩咐,要领着大家去各自的房屋安歇,大家这才知道,别看韩原被刘青赶出去自己修炼。还是记得将这种事情安排下来,也不枉众人赠送那么多的东西,这个弟子同门,大家还真是有些喜欢了。
对于这样的徒弟,刘青还能够说什么呢,面上有光的刘青,笑呵呵的瞧着一众同门被领着各自安歇之后,刘青也跟着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往韩原的住处而去。要知道,刘青的屋子,可是韩原特意交待最先安排地,倒也符合刘青的这个门主加师傅的身份,而刘青呢,当然是趁机询问了韩原地位置,预备前去看看。
虽然刘青嘴巴上面说得轻松,刚才也向大家打了包票,但心里面,刘青多少还是担心韩原的修炼问题地,韩原可是一天都没有接触过仙道法门,真正意义上的从头开始,对于这样的情形,刘青自己是遇到过,自然了解其中的难度,没有一个人在旁边指点,更加是难上加难,当初的刘青,好歹还有尚未变化**形地巴青长老帮忙,现在的韩原,如果刘青不去看顾的话,那就是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纯粹瞎搞了。
这当然是刘青所不能够放心的,因此,刘青等大家都散光了,将军府都变得安静下来,看准了方位,身形一闪,就朝着韩原那边而去,刘青走得这样的匆忙,甚至在这么短的距离里,还使用的飞遁术,转眼的工夫!就到达了韩原的屋子外面。
左右看了一眼,现韩原居住地屋子,和自己所安歇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差不多的大小,再往里面瞧,布置的东西也大同小异,知道韩原还是算比较简朴的那种,心里头又禁不住暗暗满意。
韩原五心朝天,坐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好好的大床,韩原没有使用,这让刘青有些意外,也因此没有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韩原,细看之下,刘青才哑然失笑,明白过来,知道了韩原要坐在那里的原因。
原来,那个乾坤袋,不知道被韩原怎么弄的,竟然又涨大了好几倍,达到了几丈高,韩原屋子里面的床固然是不小,可哪里又有现在的乾坤袋大,想必也是无奈的做法,韩原只好将乾坤袋搬运到了屋角,放在那里再继续的尝试。
看到这种情形,刘青哪里还不明白,韩原这里用错了法子,将真元力量运转得不对,使得身体里的真元力,让乾坤袋起了相反的变化,原来是要缩小的乾坤袋,硬是被折腾成突然变大了。
想必还是韩原在慌乱,又一次次的催动了真元力,都不知道多催动了几回,这才会将一人来高的乾坤袋,弄成了现在的样子,刘青失笑的神情,自然是因为想到了韩原在那个时候,惊惶失措的模样,是一个何等有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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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原别急,看为师前来助你。”说完,刘青一个穿墙符法催动,直接从屋子外面钻进了屋子里面,话音刚落,人也在屋子里面显现出来,让里面的韩原看得又惊又喜,顿时放开乾坤袋,赶紧地迎了上来。
“师傅,还是弟子太愚笨了,这么一个乾坤袋,不但是没有缩小反而是变大了许多,实在是愧对师傅。”韩原一边说着,一边还真是在脸上显现出难过的神色来,在韩原的脑子里,当然是认为自己太傻了一些,对于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弄得这样的麻烦。
若是换在和鹤炎子长老他们一番话之前,刘青也许会泛起这样的念头,但刘青经过鹤炎子长老他们一阵子数说,也是明白过来,不能够对自己的弟子期望太高,再加上韩原也确实没有接触什么仙道法门,因此就算韩原自己这样说,刘青的脸上也还是笑意如旧,没有任何的生气模样。
还不止如此,担心韩原想差了刘青,身体里的真元力涌了出来,出淡淡的银光,缓缓的朝着韩原拍了过去。
第298章邪派挑战
得到刘青的帮助,控制乾坤袋,只能够算是小事一桩,在刘青的言传身教之下,韩原不但是很快学会了控制乾坤袋,而且还将自身的真元力量调和如意,运转自如,进而连御剑飞行的本领,也在一夜掌握。
待得韩原稍微的熟悉了一些,刘青就带着韩原回转君山分处,当然,在走之前,不但是安排了相关人等通知刘以真,更在武陵城选取许多的门人弟子,一起带回了君山分处。
或许是看到了刘青收了第一个开山徒,其余长老同门,除了那八名普通的弟子同门外,大家全都至少收到了一个开山弟子,像鹤炎了子长老,二长老这等为之人,更是一口气收下了四名五名弟子之多。
这可不是长老们眼红,实在是大家不挑选不知道,一轮选择下来,这武陵城的好弟子实在是太多了一些,就算长老们没有这个准备,也是各自见人心喜,收下了这么多的弟子同门,当然占主要部分的还不是这些,是属于君山分处,并没有固定师傅训练的普通门人弟子,相当于有字无名门执事堂的那种。
八名普通的弟子同门,自知还没有达到教授单独的弟子的水准,便自告奋勇的担当了这些新加入的弟子同门的临时师傅,后来更成立了君山分处执事堂,正式打出了执事堂的牌子,也算是无意中所做的事情。
其中,在返回君山分处以前,刘青他们还做了别的事情,那个袭击了武陵城粮仓的元人千人队。在他们回返地路上遇到,以他们的力量。自然是毫不客气消灭掉了所有地元人鞑子,完整的俘获了又一千匹蒙古良种马匹。
甚至刚刚学得御剑飞行的韩原,也袭杀了几名元人鞑子,也算是报了被偷袭的一箭之仇,而让韩原稍稍遗憾的是,元人鞑的千夫长,却是死在了刘青的蟠龙神剑下,根本来不及等到韩原去帮忙。
也就是在这时,从元人鞑了口中。得到了非常惊人的消息,原来邪派妖人眼见得正道的势力渐渐地复苏,又有义军在背后支持。这些邪派妖人居然联合起来,一起投靠了北方的元人鞑子。
袭击武陵城的粮仓这等扰乱江南地行为。仅仅只是他行动里的一种,更多的事情,他们是在整合力量,炼制歹毒的法宝,预备趁正道的力量没有完全恢复以前。和正道来一次提前的大批拼。
虽然得到的消息不是很确实,很多还是大家地猜测,但这样的消息,还是让刘青等人大大的吓了一跳,有字无名门的种种,才刚刚有了起色!邪派妖人那里就不甘心被消灭,居然起而反击,可不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呢。
没有办法。刘青等人现在也没有立即和邪派妖人拼斗的实力,只有一方面加紧联络正道各派,使得正道中间,三**派中的人,再多一些到有字无名门来充实力量,另一方面,就是将幻影神针更多的分下去,以使得门下的弟子,有自保的力量外还能够互相支援。
就这样担惊受怕的,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有字无名门的众人所担心的事情,邪派妖人的提前攻击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一众弟子,在刘青等人的苦心训练之下,有了很大的成效,许多的弟子同门,甚至在灵池的帮助下,一个个都达到了当初普通的执事堂弟子水准,这样的弟子同门,粗粗统计起来,已然不下二百位之多。
而各地所收的同门中,除去那些数量更大的还只拥有先天真气,没有修炼成真元力的弟子同门,也达到了惊人的一万名左右,这些人估计再有个三年,至少能够出一千名左右的佼佼者。
只是这种平稳展的时间,邪派妖人是不会留给刘青等人了,就当大家以为邪派妖人不会动新的大攻击时,这一天,有字无名门的总部,仙人谷中却来了一句邪派妖人的信使,送上了血红的挑战书.手机看
得到消息的有字无名门主事者,包括长老们,都从各个分地赶了回来,集中到了议事台上,群情激昂的讨论,大家的意见虽然不是完全统一,但有一点却是肯定,那便是邪派妖人要战便战,有字无名门绝不退缩。
“好了,各位长老,一众同门,我们有字无名门,除了在外面尚来不及赶回来的施右使,基本都已经到达了,想必大家也都传阅了邪派妖人的战书,对方是非常猖狂的,我想我们有字无名门必须代表正道接受这种挑战。”
刘青相比起三年前,样子倒没有变化多少,只是为了增加一些门主的威严,特别的蓄了一小缕胡子在颌下,多了一些沉稳的味道,此刻只是一说话,大家便鸦雀无声,等着从刘青的口中,吐出更加令人振奋的消息来。
“三年没有大举出动,也许这些邪派妖人还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来捏去了,不将这群妖人战败,恐怕我们想安静也安静不了呢。”刘青到底不是一个随便让人欺上门来的人,单单只是这挑战书里,说明了要将有字无名门整个消灭,就足以让刘青决定动手无数次。
更别说因为这三年要努力的培养后进,刘青等人,功力稍微深厚些的同门,都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四处行动,主要的事情,除收弟子,就是训练弟子,包括刘青自己,也一意的栽培韩原,当然也是没有出去杀些邪派妖人。
一方面是那些邪派妖人忍耐不住,自己觉得可以修炼的法宝邪术,都弄得差不多,另一方面,也未尝不是因为,刘青等人的渐渐收敛行迹。让邪派妖人觉得刘青他们这个新窜起来的有字无名门,也不过是如此。
尽管有字无名在各地弄起的声势不小。但相比较那些年代久远,特别是一些个实力雄厚地邪派,如大小丘山这种,自然是有所不如,在邪派妖人的眼中,有字无名门地攻击,就成为了拉开正邪大战的起点,谁也不会想到,经过刘青等人的努力。三十六派的支持,其实有字无名门,已然是成了各正派的精华力量集合。拥有了令人震惊的实力。
试想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刘青要人有人。要实力有实力,如何又会忍得住这口气,更因为这次挑战,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数,不像是以前刘青所设想的。大面积地进攻邪派妖人那般,以压倒性的优势,去一个邪派一个邪派的消灭。
挑战书上已经写得明白,这次比拼采取五战三胜来分出双方地成败,胜利一方,拥有对对方的生杀大权,而失败的一方,自然就不用说了,只等着别人来宰割。再无其余的可能。
也就是说,满打满算,刘青等人最多需要打五场拼斗,就可以最后决定胜负,虽然不一定是五个人,也有可能是十个人,二十个人,甚至是更的人数,但刘青他们的准备,只需要锁定在这个上面。
这样一来,以现在有字无名门的实力,应付起来应该还是不成问题地,比较起别的来,刘青带领的有字无名门,现在最不缺少的就是高手,不说别的,单单是一众长老,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三百名,就足以应付这次的比拼。
因此,别说刘青所说的话,还有些保留,就是说得再大气一些,一众同门也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虽然不知道邪派妖人到底以什么五场拼斗来较量,但一众有字无名门地同门,却是对此充满了信心。
刘青说完之后,就得到了大家的集体响应,剩余下来的事情就好安排了,通过了本门互相较量后,有字无名门一共挑选出了二百五十位长老,加一百五十位普通弟子同门,在刘青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出了。
其余的五十名长老,将在后面赶来的右行使者施耐庵的带领下,坐镇以仙人谷为重点的有字无名门各地分处,这种安排,当然是刘青为了防止本门重地,被可能不讲信义偷袭的邪派妖人攻击。
尽管长老的数量留守得少了一些,可不要忽视有字无名门现在的门人弟子数量,只要是能够使用真元力的,基本上就能够催动幻影神针,成千上万的幻影神针一齐出,哪怕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也是有够瞧的,就更不用说那些胆敢偷袭的邪派妖人。
若不是如此的话,刘青哪里会敢这样的放心大胆的带着精锐力量出击呢,看着身后雄壮的队伍,刘青也是毫气冲天,朝着大家一挥手,白光连连闪动,一众同门齐齐的催动了自己的飞剑,四百个同门,在刘青的蟠龙神剑牵引下,**一道恐怖的剑光,足足有几十丈宽,上百丈长的剑光,就这样的划过天空,往着拼斗的目的地,少室山而去。
拼斗的地点选择在中原大地的腹地,而不是处于义军控制下的别的江南各地,还是由于邪派妖人虽然盛气凌人,但也知道目前天下的形势,北边的元人鞑子只有防守的能力,根本没有可能再威胁到南方的义军。
比试在中原还好,一旦是在南边举行,若是刘青他们失败了之后,想要反悔逃走,却是不容易捉拿的,这就是邪派妖人的小人之心,且不说有字无名门不会失败,万一失败了,刘青等人也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
众人的剑光非常的迅,加上从平江城附近的仙人谷出,不到一个时辰,大家就到达了中原大地,少室山的山峰已然在望,都不用刘青吩咐下来,众人一齐随着刘青放缓了飞行的度,直至稳稳的停在了空中。
“门主,可是要先派人察看一番,再大队人马前去。”看着刘青的脸上流露出思索的神情,夹杂在普通弟子中间的左行使者6飞风。不露声色的传音过来,询问刘青突然停住的意思。
除了长老们的身体没有必要保守秘密,对于这次加入到行动中的别地有职位的有字无名同门。就算是云飞风这样的左行使者,也是混杂在了普通的弟子的中间。这样做自然是要迷惑敌人,以免暴露自己太多的实力!有个预备力量而已。
云飞风这样说,应该也是很正常的,现在毕竟是处于敌人控制的地方,无认是元人鞑子,还是邪派妖人,都是刘青他们的敌人,在正式地比拼以前。派人到那里查看一番也是寻常之情,就算邪派妖人现,想必也不能够说什么。
“不。云左使,我们这么大的队伍。有这么多的同门在此,就算是邪派妖人再如何地差劲,想必也现了我们地到来,之所以暂停一下,无非是给他们一点准备的时间。就等他们将所有的花样都弄好了,我们再一起过去也不迟。”
没想到,大家都以为刘青会同意这个正常不过的探查,认为左行使者云飞风说得不错时,刘青不仅仅是一口否决了这个意见,反倒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样一说,大家虽然只是听到刘青淡淡的口气,却是听出了刘青所拥有地强大信心。
以四百名精锐同门。加上刘青,如果还怕区区的邪派妖人玩什么花样,那就未免太瞧不起有字无名门自己了,刘青这样说的目的,一方面是告诉众人自己拥有的信心,另一方面,也是要让大家明白,以绝对的实力,并不需要担心什么阴谋阳谋的。
刘青说完之后,稍微的停了一停,让大家再消化了一些这个内容里的意思后,才继续地说道:“各位长老,你们保持现在的位置不要动,以左行使者云飞风为,一众有职事的弟子同门,都退入到其余同门的后面,不要站的位置太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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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风等人依言照做之后,正纳闷于刘青的安排之时,才这样的想时,对面就有破空的声音响了起来,两道黑光冲天而起,不是邪派妖人出现,又是什么呢,大家这才明白刘青的意思,敢情是要在邪派妖人到来之前,尽量的保存一些实力,让这些同门隐藏起来。
只是小小的改动,就算邪派妖人千算万算,怕是也想不到,这些普通的弟子中间,还有后面,居然是躲着这么多的厉害同门,要知道,无论是哪一个,只要是有职事的,那在有字无名门门中实力都是非同一般,可以说是除长老们以外的最强大力量。
那两道黑光快接触,只是转眼之间就来到了近前,足见这两个邪派妖人也是功力不低,只是如此的力量,还是在没有到达近前之时,就被刘青察觉出来,这让一众同门里面,那些比刘青的功力要深厚一些的长老也是觉得骇然。
这得是何等厉害的神识,才能够这样不可思议的达到料敌机先的程度,想想刘青自从在武陵城偶得佛门金身后的种种,这些有点想不通的长老们,也就变得释然起来。
对面的邪派妖人,显然是没有料到刘青他们已经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踪,十分得意的瞧着似乎有些吃惊的有字无名门叫嚣了起来,道:“各位正道高人,丘山邪神座下,枯山神君,枯水神君,欢迎大家地到来。”
他们口中说得客气,实际上神情却是十分的不屑的,他们哪里知道大家的吃惊,是为刘青的神识强大而惊讶,只当是自己两人的悄无声息的出现,已然震住了这些正道中人,故此是越的嚣张。
这种神情,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哪里忍耐得住,特别是非人堂的禺飞和鹰大他们,一个个横眉立目,恨不得从一众同门的后列冲出来,即刻杀死这两个不长眼睛的什么神君。
还是刘青暗暗的用神识通知大家,压住了众人的怒火,大家这才没有真正的作出来,刘青双手一合,拱了拱手,微微笑道:“两位神君多礼了,我乃是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刘青,特应贵派高人相邀而来,请头前带路吧。”
这话一出口,自然是隐隐的点醒了还有些怒火的一众同门,这两个家伙,不过是小虾米,真正要消灭的,还是正等待大家前往的一众邪派妖人的老魔老妖,像丘山邪魔一类的,正是属于大家的目标之一。
可别说刘青等人,就会白白的被人算计,这么多的同门一齐到来,当然作好了准备,如果邪派妖人守着五场比试的规矩还则罢了,有字无名门的众人便一场接一场的比试,否则的话,这么多的同门在此,也是不怕混战乱战的。
不仅仅是有字无名门的众人清醒过来,那枯山神君和枯水神君也醒悟过来,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赶紧的收敛了狂态,领着大家就往里面飞去。
第299章五场决斗
别的同门,还在一边前进的时候,一边查看四周的形势,看看是不是有敌人的埋伏在附近,而刘青则浑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非常自然的随着前面的枯山神君和枯水神君前进,这并不是刘青对自己的信心太足,而是刘青觉得,邪派妖人再如何的不成器,也没有必要一开始就胡乱暗算大家。
果然,尽管大家是非常的小心,也是非常认真的查看,并没有现什么异常,一直到了少室山的顶部,都是正常得不能够再正常,不要说有邪派妖暗算,就是别的邪派妖人也没有见到,大家所看得到的外人,就只有枯山神君和枯水神君。
“两位,不是你们的人都在这里吗,怎么会瞧不见一个人影呢?”鹤炎子长老虽然不愿意示弱,让大家觉得好像有字无名门气势不足,可关系到大家安危的事情,还是鹤炎子长老这个在君山分处立了大功的人说了出来。
鹤炎子长老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整个气氛就变得不一群起来,大家都是非常认真地盯着枯山神君和枯水神君,只要他们的回答有半点的不对,这么多的有字地名门同门,怕是当场要将他们撕成粉碎,形神都消灭。
“哈哈,你们正道中人也会害怕吗,就知道你们平日喜欢以多欺少,真正要实打实的硬拼,你们便害怕了吧,别这么紧张,不过是丘止,邪神,知道你们来的人肯定不少,在这少室山外面打斗难免惊天动天,引得无知惊奇。特别将少室山下面完全的掏空,比拼的地方。就设在山腹,就是不知道你们还敢不敢去?”
枯山神君冷笑连连,一点没有将有字无名门众人的咄咄逼人放在心上,那枯水神君稍微地胆小一些,生怕被这些人不明不白的杀死,尽管口气很嚣张,神色却是不堪,在那里微微地有些抖,想依靠着大帽子扣住这些正道中人。避免白死在这里。
这就是邪派中人和正道中人的区别,刘青他们虽说不会介意杀死枯山神君和枯水神君,但若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只是怀疑就动手还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枯山神君和枯水神君有明显的恶意。才可能引得大家动手,众人这样的戒备,不过是尽量的小心罢了。
所以,听得枯水神君的话,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都是在这里哈哈大笑,显然是被枯水神君地话惹得控制不住,觉得这家伙说得太过离谱的笑声,果然,听得这个回答,鹤炎子长老都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无知狂妄,外加色茬内厉。
“怎么不去,不去的话,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游玩的啊?”鹤炎子长老地回答虽然简单,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但无疑是非常实在的话,表达出有字无名门战斗的坚决决心,就这么一句话,竟然让还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并不是害怕枯水神君嘴巴动了动,终于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这实在是太让人难受,却不得承认有字无名门是一个信心十足!拥有与之实力相抗衡的信心的大名门。
见此情状,枯山神君和枯水神君,两个人在空中将身体一扭,就这样地从空中往少室山下飞了下去,大约是飞下到了半山腰的样子,忽然一个转弯,再快的急进之后,就这样的钻进了山腹里面,消失不见。
刘青等人一看,哪里还不明白,前面就是入口处,大家互相瞧了一眼,谁也没有犹豫,就这样的往着山腹里面飞去,本来鹤炎子长老等几位要争着打头阵的,却被刘青用眼神阻止,再加上蟠龙神剑的度很快,基本上是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前,刘青就消失在了大家的眼前。
“大家快走,一定要跟上门主。”唯恐有失的左行使者云飞风,抢在鹤炎子长老喊出来之前,大声地吼叫起来,其实不用云飞风这样的吩咐,大家也都是同样的心思,害怕刘青一个人会吃亏,一个个催动了最快的度,只差没有使用飞遁术,跟着刘青冲进了山腹。
众人的担心,也不算完全的没有道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山腹的入口到里面很长的一段距离,都是黑乎乎的,并没有使用任何的使得里面能够变得明亮起来的火把或者是宝石什么之类,若仅仅只是这样!大家还不觉得什么,这个通道,竟然只一两个人并排飞行那么宽,大家无奈之下,只有采取这样鱼贯飞行的方式,朝着山腹里面进一步赶去。
众人在这个时候,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邪派妖人只派出枯山神君和枯水神君来迎接大家,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入口的关系,才是一个人这样的相对较弱小的做法,可对于现在的有字无名门众来,无疑是非常不小的考验,在这种地形之下,随便一个邪派妖人动点攻击也是麻烦得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也不知道邪派妖人托大,还是有别的什么顾忌,大家安然无恙的飞出了这个狭窄的甬道,也没有出现什么敌人的攻击行动,这让捏了一把冷汗的鹤炎子长老等人,倒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之从空中落了下来。
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个非常广阔的平台,差不多有三四百里的方圆,大约是用了什么移天换地的法门,不仅仅掏空了少室山的山腹,还特别的将这个山腹弄得非常宽广的地方,肯定是为了比拼的原因,若不是这样,在这个里面斗法,恐怕无论如何也是麻烦的。
一大群的人,胡乱的散在这个平台上,有高有矮,有瘦有胖,种种奇形怪状的人,都是些老邪老魔,从各个地方找了出来。主要的召集人,就是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刘青听闻名号已久,却是没有见过的丘d,邪魔和极乐教主。
丘山邪魔相比较起来,还是更加地势力雄厚一些,因此站立的位置,比极乐教主还要占得更前面一些,看着刘青他们到底是过来了,脸上也是流露出一点惊异地神色,想必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刘青他们还真的敢过来。而且一门之主还是这样的年轻法。
再等着看到有字无名门这些门人的架式,就算是丘山邪魔再如何的自负,也是没有想到有字无名门的门人。会是这样的厉害,也许别人是看不出一众长老的功力水准。但丘山邪魔是何等的人物,一眼便瞧了出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勉强地弄出个笑容,丘山邪魔朝着刘青这边就拱起了手,道:“有字无名门的各位。真的就过来了,倒不枉我们这此老兄老弟地在这里等待,不知道哪位是有字无名门的门主,请出来讲话,我们得事先将话说定,讲清楚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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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像是刘青知道丘山邪魔和极乐教主,但并不认得一样,丘山邪魔他们。真正和刘青打过照面地几乎没有,因为但凡是邪派妖人和刘青照过面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口,早不知道死了多久,连尸骨都没有留下来呢。
因此,丘山邪魔在这里一喊,固然是向着大家打个招呼,根本目的便是要确定,有字无名门的门主,到底是不是最前面的年轻人,尽管丘山邪魔基本上断定了刘青便是有字无名门地门主,却是怎么也不能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好说好说,不才正是,这位想必是丘山邪主吧,只管划出道来,我代表有字无名门都接下来了,要动手就赶紧来吧,不就是五场比拼,一场接一场的打下来便好,我们有字无名门都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来吧。”
刘青落到地面后,并没有再往前走,只是等着身的一众同门围拢了过来,形成一个和对面的邪派妖人针锋相对的局面后,对着闻名已久的邪派妖人,都不知道在这个世上存在了多久的妖魔,刘青并没有什么特别地心情,只是在那里非常轻松的笑着回答。
刘青的镇定态度,让这些邪派妖人都生起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这么年轻,一身的修为,似乎也是特别的厉害,至少刘青身后的一群人中,还有不少的比起更厉害的人物,但偏偏站在那里就是拥有这样气势,让人产生无穷的压力。
大家觉得,如果让刘青在这里再这样的说下去,恐怕大家都会要被刘青夺走拼斗的气势,这种样子的人,是邪派妖人最觉得害怕的,要知道邪派妖人,很多时候都是凭着一口子邪气,才能够大胆的拼斗,真要是这种气势再这样的被打压,等下真正的比试怕就是麻烦大了。
“爽快,今天来的刘门主果然不一样,那我就说了,五场比试,分成五拨人,双方人数相同,轮流先决定自己的出场人选,不作任何的限制,以一方的认输或者死亡为止,五场胜利,以三次胜利者为最后的得胜者。”
丘山邪魔,自然比谁都清楚这种气势的重要,见场面不对头,也顾不得再和刘青这里磨嘴巴皮子,当下就将比试的条件说了出来,虽然不是那样的简单,却也不复杂,大家理解起来并没有障碍,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事情。
丘山邪魔说到这里,绝对是故意的停了一停,因为接下来的话,才是大家最最关心的事情,这也是这场比试的最终意义,而丘山邪魔他们也是为此作了很多的准备,预备着要等刘青他们好好的算计一番,才接着说出来的。
哪里想到,丘山邪魔的话音刚落,刘青在那里就催促起来,道:“丘山邪主,有话就赶紧地说,大家的时间都很紧张,再继续的耽搁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们这么远的赶过来,可不是要在这里等着邪主卖关子呢。”
刘青的话虽然有些冲,却是异常实在的道理,而这样直接的催促,固然是不给丘山邪魔什么面子,但好歹也是方便丘山邪魔将下面的话说出,虽然这些话。刘青他们已经知道一些,但丘山邪魔肯定要在当面讲清楚。才能够放心,算计别人算计习惯了之后,这些邪派妖人就是这样的小心翼翼,也算是另外一种讽刺。
听着刘青这里催促的话,丘山邪魔那么多年的魔头,也是觉得面皮有些红,怎么瞧也怎么地不顺眼,咬着牙齿就将讲了半截的话吼了起来,道:“刘门主见笑了。怎么是卖关子呢,五局胜的胜利者,有权对失败所有的人等生杀予夺。不知道有字无名门是不是能够答应下来?”
话说到这里,双方就变得不一样的紧张起来。这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紧张的气氛,使得双方的一众人等,都是在心里作好了拼斗的准备,这不止是哪一个人的事情,就凭着五场比试要将双方这多人地性命决定。绝对不是一个容易作出来的决定。
丘山邪魔的身后还好一些,他们显然是提前作好了统一地意见,听到丘山邪魔的话,仅仅只是有人嘀咕了两声,就没有什么大反应,有字无名门地一众人等,真正参加了参议台上讨论到底不是所有的人,一些年轻的同门弟子,一下子就冲了出来。涌到了刘青的身边,作势要说话,喝斥这些痴心妄想的人。
“好,就这样定了,不知道谁先来第一场比试地人选?”还没有这些年轻一些的弟子同门,真正的说出话来,刘青的神识就到了他们的脑子里,严厉的命令之后,这些弟子虽然不理解但还是非常坚决的退了回去,同时,大家也就听到了刘青痛快的回答。
这样快的回答,不要说这些弟子同门没有想到,就是丘山邪魔还有其余地一众邪派妖人,也是没有想到刘青会来得如此的痛快,一个个几乎是同样的表情,十分不相信的瞧着刘青,只当刘青还没理解其中的意思,随口的回答出来。
“刘门主,你可是听清楚了,想清楚了,你们如果输了,谁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生怕刘青只是脑子一热,又或者没有考虑清楚,丘u,邪魔没有立即的回答刘青派出人选的问题,而是再次的确认反问,希望刘青明白其中的重要。
“行了,丘山邪主,你怎么这样的罗嗦,难道邪派中人都是样的不堪,快派人吧,你们是主人,就由你们决定派多少人出来,我们都接着。”刘青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倒是吓了一众邪派中人一跳,随即醒悟过来刘青所说的内容之后,那些邪派妖人无不愤愤作色。
“好,如此说来,倒是老夫献丑了,错看了刘门主原来就是这么一个痛快人,值得佩服,如果我们胜利的话,可以考虑放刘门主一马。”丘山邪魔一听,一张老脸也皱了起来,自认为做得不错的老魔被刘青一通抢白,都快有些脑子糊涂了。
果然,这样的话一出口,刘青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对于这种还没有经过较量就大夸起口来的话,大家是不可能同意,也不可能承认的,丘山邪魔这样说,绝对是被刘青气得快要脑子不理智的情形,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醒悟过来的丘山邪魔,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一挥手,就从其阵容里面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家伙一胖一瘦,粗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再看一下,又觉得有五六十岁,再往后看,又像是六七十岁,等得大家都吃惊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又是变回了五六十岁,再一下又是四五十岁。
这种奇怪的情形,大家都还没有见过,就是最有见识的长老们,也不知道这两个邪派妖人是如何的弄出这样的景象来,还是刘青比较镇定,道:“大家别再看了,这两个家伙都是幻术的高手,再继续的瞧下去,心神都被迷惑。”
“各位同门,谁出来打这第一场?”看到对方派出这么两个古怪家伙出现,就算是不认真想也知道对方是非常重视这第一场的比拼的,刘青并没有强行分派大家出战的想法,而是询问大家的意见,看看谁来打这一场。
第一场比拼,邪派妖人不想输,有字无名门又何尝想输呢,这是至关重要的的一场比试,对于双方的士气都是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刘青说这个话的意思,当然是不战则已,一战必胜,不是同门中有必胜的把握刘青是不希望鲁莽出战的。
“门主,我再加上外堂堂主,我们兄弟俩有一阵子没有联合出手了,让我们上吧。”身为刑堂堂主的云无咎,一向出手的机会很少,就更加不要说和身为外堂堂主的云无电一起合作对抗敌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站了出来,向刘青请战。
第300章险中求胜
“你们?”刘青犹豫了一下,看着云无电和云无咎,像是反问了一声之后,立即就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两个人,两个有字无名门中的堂主,刘青还是放心的,不过是例行的担心,以免出现问题而已……好,外堂堂主和刑堂堂主一齐出手,必胜无疑。”刘青大声的喝了起来,不仅仅是向着自己的一众同门呼喊,而且还是向着对面的邪派妖人呼喊,向他们表明自己的这边人选已然确定,就是这两位堂主出战。
对面的两个古怪妖人,就等了这么一会,就有些不耐烦了,看着刘青这里呼喊起来,立即喝道:“对面的有字无名门门人,既然确实动手,如何还不快些出来,还想要多活一会不成?”
他们一说完,便放肆的笑了起来,两个人的笑声一出,带得身后的妖人也是狂妄的笑了起来,显然是将云无电和云无咎当成了必死的人,要多么的嚣张就有多么的嚣张,果然是邪派中人的神气,总是一个这种模样。
胖者和瘦者,都是同样的张开着嘴巴,嘴巴合动之间,都是一样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云无电和云无咎两人放眼望去,却是怎么也瞧不出来到底是哪个人在说话,暗叫厉害之余,也不肯就这样的示弱,也是特别的一齐呼喝,叫道:“兀那妖人,要死的话,也不用着急,我们两就来送你们上路。”
他们两的回答,也是用上了玉简心经第一册的心法,两人心意相通之下,便是再厉害的邪派妖人。也不能够看出他们其实是一齐说话,怎么瞧也不知道是这种情形。自然就是这样的回敬了对方一下子,以免他们还真以为正道无人,有字无名门无人呢。
说完,云无电和云无咎也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两个人催动剑光,就到了两个邪派妖人地跟前,接着他们又分别喝道:“有字无名刑堂堂主云无咎,外堂堂主云无电,手下不杀无名之辈。快报上名来,好快点送你们上路。”
转眼之间,还离得好几里远的云无咎和云无电。这么快地到达了那两个胖瘦不均的邪派妖人面前,却也是大大的吓了对方一跳。那两个人惊过之一,明白了对方所说的话,也不得怒气冲天,吼道:“吾等乃丘山邪神座下,我。幻音神君,他,幻影神君。”
这一次,两个人再也控制不住,并不能够压制住心头的火气,胖者邪派妖人,最忍受不了,先就嚷了起来,原来那胖老者正是丘山邪魔手下比较厉害的神君之一。这个幻音神君,绝对是其中少数几个功力通玄的家伙。
若不是如此,丘山邪魔哪里会派出他们来,那个幻影神君的功力虽然差一点点,但也差不了多少,更有更加厉害的本领,和幻音神君,正是配合妙得了极点,这两个人的力量绝对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也因此,丘山邪魔才会那样的自信满满。
试想想这样的人,又如何是受得了云无咎和云无电地刺激,他们还能够在盛怒之下,勉强控制住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吼着回答,就已经说明了不少的问题,这两个家伙地功力确实不简单,应该属于云无咎和云无电的劲敌。
云无处和云无电却并不是这样想,虽然知道对方肯定不是豆腐做的,却也不惧怕什么,只听得幻音神君和幻影神君报完了名号,两个人冷笑了一声,各自看了一眼,就飞到了空中,再次的放出耀眼的剑光,护住了身体。
他们并没用剑光攻击,而仅仅只是护住了身体之后,就停在了空中不动,根本就没有想攻击地样子,就在那里等着幻音神君和幻影神君施展出本领来,一开始,对面的两个邪派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想着怎么防备云无咎和云无电的攻击,直到老半天都没有等到对方的攻击时,这才算明白,原来对方是等着自己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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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更符合两个家伙的意思,本来就不愿意在后面动手,一见正道中人还讲究着这种面子,更加的心花怒放,两个邪派妖人,谁也不会客气,两个人同时呼喝,腾起在空中,不过他们并不像对面的云无咎和云无电放出剑光来保护自己,而一个在空中失去了踪影,一个摸出一把三弦琴来。
失去踪影的,自然就是那个所谓的幻影神君,这个幻影神君,最特殊的力量,就是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隐藏自己的行藏,这可不同于一般的隐身术,一般的隐身术,一旦起攻击,就会露出自己的行藏,而幻影神君却能够在攻击的同时还继续的保持隐身。
这种能力,相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等于必杀的绝技,无论是谁,也是抵挡不住可能被从暗处里钻出来的一面倒的屠杀,幻影神君本来的**也是在这里,那丘山邪魔也是瞧中了幻影神君的这个特殊本领,才会让其功力稍微差一些,也随同幻音神君攻击。
而那个摸出三弦琴的家伙,便是幻音神君,单单只靠这个名号,就明白幻音神君的最擅长的本领,便是使用声音的攻击,而看到幻音神君拿出来的这个武器,便是可以知道,这种声音,还是一种音乐方面的力量。
果然,朝着空中的云无咎和云无电,冷冷的笑了笑,幻音神君,将手指搭上了三弦琴,还不等幻音神君完全的动起来,位于幻音神君身后的一众邪派妖人就行动起来,除了丘山邪魔和极乐教主等少数几个功力深厚的魔头,这些邪派妖人居然都放出了护身的法宝和剑光。
“门主,各位同门,快放出护身神光,这幻音神君只怕是有些邪门。”一直紧紧盯着那些邪派妖人的左行使者云飞风,看到这种古怪的举动。哪里还不会明白这里面有些蹊跷,连忙的向着刘青和一众同门喊了起来。
应该说云飞风还是叫得比较及时地。有些同门尽管已经看到了对面邪派妖人的动作,也没有怎么地在意,在云飞风这样着急的叫起来时,大家如梦初醒,赶紧的放出了护身的神光,一时之间,银光青光夹杂着,就从大家的身上散出来,笼罩了好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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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释放这种护身的神光还好。一旦放出来,满天的神光,照得对面的邪派妖人。一个个都是非常脸色难看,尽管已经知道这些有字无名门的门人已然不弱。但大家还是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地厉害,特别是看到银光占了大部分的地方时,这些人更加的心里打鼓,原来必胜地信心。竟然是在这些神光面前,不自觉的消失了许多。
到这个时候,所有邪派妖人,才知道有字无名门地等人,如何敢这样气势粗壮的冲进来,和整个邪派妖人动手,不是拥有莫大的力量,又如何敢进来做这样的搏斗,就在这样的心情之下。所有邪派妖人,齐刷刷地将目光往比斗中的四人身上而去。
这些事情,说来繁复,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邪派妖人的心里产生变化的时候,那空中的幻音神君抚上三弦琴的手,终于拨动开来,一道有形的波浪似的黑气,就从其上面散了出来,砰然炸响,在空中形成许多地黑线,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虽然还有些往着身后的邪派妖人而去,大多数的力量,都是冲着云无咎和云无电。
瞧着黑线冲到自己的身上,尽管数量是如此的稀少,但那些邪派妖人,还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纷纷的后退,一点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在后退的同时,更是将自己身体的法宝挥到了最强,直至将所有黑线化掉才肯放心。
不过就是这样,还是有不少的邪派妖人反应不及,被黑线缠上身体,只是一声声惨叫过后,这些功力弱一些的邪派妖人,就倒在了那里,再也不能够有任何的动作,跟着很快的化作了一滩脓水,一点点的渗入到地里。
眼见这黑线如此的厉害,云无咎和云无电也是吃了一惊,两个人的护身剑光,忽然的大放光明,一下子有深青色,转成了银色,那种强烈的银光刺得大家的眼睛都有些生疼的时候,恰恰迎上了扫过来的黑线。
直到这个时候,才和幻音神君的黑线接触,并不是幻影神君对于云无咎和云无电比较仁慈,而是那些没有控制的黑线,不过是胡乱散出去,错误伤害到了自己的这边的人,而其余的黑线,主要的攻击还是云无咎和云无电,这些黑线,当然是要积聚一些更加强大的力量,这样一来,时间上面就有些延迟,反而是冲到了云无咎他们这里慢了许多。
看到这样的情形,云无咎和云无电,不再隐瞒自己的力量,将刻意弄出来的深青色光芒隐去,银光冲天而起,这才恰恰迎接到了黑线,如此的放开力量,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如果再晚一些,搞不好云无咎和云无电,真的有可能吃个大亏。
这银光和黑线冲击,那就是异常壮观的情形,一狠狠的黑线,就像遇到了最强大的克星,根本就不能够冲过银光的拦阻,眼睁睁的在银光的阻截下,一点点的消散,一点也不能够得到效果,应该说,看似来势汹汹,却是转眼的工夫里,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完全的出乎幻音神君的意料,本来想着再不济也能够有一两根的黑线威胁到空中的云无咎和云无电,却不想着在他们两人的银光的冲击下,没有一点的黑线能够突破出来,这样的结果,虽然还不至于让幻音神君就此认败,但无形之中,还是给其一些信心方面的打击。
恨恨不已的幻音神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浑身上下涌出黑气,包围在身体四周,整个人都变得朦胧起来,再后来,就变得干脆的瞧不清人影,连整个人都淹没在黑气里面,只有一团黑黑的气雾状的东西。遮挡住了幻音神君。
试探性的攻击结束之后,琴声不停地响声。虽然有些嘶哑难听,却是不见到什么停顿,一直是这样的连续下来,无数道地黑线,从看不见身影的幻音神君那里弄了出来,整个天空都变得黑压压的一片,这些黑线不同于之前的软绵绵,而是像一狠狠最笔直的箭矢,带着最强劲的破空声音。朝着空中的云无咎和云无电射到。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是幻音神君确实挥了强大的力量,这些箭矢一般的黑线。一点也没有往后面地邪派妖人那里乱射过去,但还是有一些邪派妖人。受不了这种恐怖力量的压迫,一个个口吐黑血,鼻子也涌出了黑血,倒在了地上,就此毙命。
也就是见势不妙的丘山邪魔等一众魔头。各自冷哼了一声,从其身上涌出冲天地黑气,在身体的前面形成一道竖立地黑幕,这种黑幕挡住了绝大多数的邪派妖人,这才使得倒下来的邪派妖人数量减少,最后直至于没有一个邪派妖人受到影响。
令一众邪派妖人不得不承认有字无名门强大的情形又出现了,即使是承受了所有黑线攻击,连带着附加力量的冲击,有字无名门的众人。除了身上涌出来的银光青光更加的强劲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人受到明显的影响,硬要说有所影响的是,只是有极少数的有字无名门的众人,软软的坐倒在地上,盘坐起来。
更加不要说,空中的云无咎和云无电给他们带来地震撼了,那么多强劲的黑线箭矢,在他们两个的护身银光面前,还是一点寸进也没有,尽数被阻挡在了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的身体跟前,似乎他们两人那里就是有铜墙铁壁,怎么也是动弹不了。
一直是表面沉着,心里有些变化的丘山邪魔,也是变得脸色异常的难看起来,而旁边的极乐教主等一众魔头的脸上,也是差不多的表情,谁知道有字无名门随便出来两个堂主,也是这样的强劲,这未免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怎么瞧也是难过的。
他们只差要上去帮忙了,心里头不住的咒骂幻音神君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直到现在还没有打开局面,确实是有够差劲的,而那个至今还不知道在哪里磨蹭的幻影神君,就更加是在他们这些魔头的咒骂名单上,似乎不是这样的痛骂,他们的心里就不会觉得舒服一些。
大约是感受到了魔头们心里的怨气,也有可能是感觉到了自己在这里磨蹭的时间太长,隐身起来的幻影神君,在见到幻音神君老没有打开局面,将力量都消耗在转化黑线上面,而且还没有什么成效时,幻影神君终于是出手了。
一团雾气般的东西,从虚空中慢慢的钻了出来,方位正是在云无咎和云无电的背后,这两个家伙可能也是有些托大,居然没有采取背对对的常见双人联合的攻击态势,而都是双双的将背冲着刘青等人,脸朝着邪派妖人那里,这团雾气般的东西出来的是这样的悄无声息,正将注意力主要放在了对面的两人,显然是没有觉到的。
刘青等人不是不想提醒,但一方面,刘青等人觉得没有必要和邪派妖人一样,还做这种私底下的动作,二是现在的提醒,好像也来不及了,万一惊扰了云无咎和云无电两人,反倒还得不偿失,与其那样,还不如任由他们两人处理,既然将这种比拼交给了他们,就由他们全部负责,哪怕是战败,大家也认了。
那团雾气般的东西,像是一个幽灵一般的钻到了云无电那里,那些耀眼的银光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阻挡力量,好像都是一些虚设,任凭雾气般的东西钻到里面,就听得银光保护下的云无电惨叫一声,就从空中掉了下来,居然就这样的遭了毒手。
这就是幻影神君的歹毒之处,知道不可能同时伤害到两人,就不像幻音神君那样,将攻击的力量均匀的分成两部分,而是集中力量攻击云无电,一试之下,果然成功,哪里还不赶紧的显现出身形,放声狂笑,朝着另外的云无咎就扑了过去。
刘青等人,心都快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时,更加可怕的事情还出现了,另一边的幻音神君瞧出便宜,也冲出了自己的黑气保护范围,和幻影神君一道,两个人一前一后,处于夹击云无咎的态势
不等他们真正的展开攻击,那往地面掉落的云无电,忽然的将手中的飞剑竖了起来,化作一把冲天的巨剑,结实的扎在了幻影神君的身上,惨叫连连,那幻影神君就样的化作了飞灰。
第301章教主出马
这种事情,谁能够预料,在邪派妖人大战优势之时,那幻影神君只在转眼就送命,在云无电的反击之下,不单单是没有还手的能力,甚至连这个反应也没有,就被云无电用巨剑消灭。
云无电得理不让人,在那边的幻音神君还没有清醒过来,并不知道和自己合击云无咎的幻影神君已然毙命时,云无电手中的巨剑脱手飞出,快的向着幻音神君而去,带起一道长长的剑光。
这道剑光带起的声势可不同一般,不再是先前云无电击杀幻影神君的那种无声无息,居然是出了可怕的呼啸声音,似乎云无电料定了幻音神君来不及反应,只有闭上等死的余地。
应该说,幻音神君的反应,还是比云无电预料中的快了一线,就在巨剑将要刺到幻音神君的身体时,那把和幻音神君至死不离的三弦琴,在这个时候被果断的扔了出来,砸向了从后方袭来的巨剑。
难听的撕裂声音,从那三弦琴的上面出,再怎么厉害的法器,在云无电的巨剑面前,也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别说只是一件攻击法器,本身并没有太强的防护力量,就算是别的防护法定,在这样匆匆催动出来,都不及灌注什么力量的当口,又如何抵挡得了巨剑的狠狠一击?
差不多只是稍稍的迟滞了一下,那把闪耀出极强剑光的巨剑,以摧枯拉朽之势,片刻间就将幻音神君的最得意的法宝毁灭,那幻音神君也没有时间来伤心,只顾着将自己的所有力量。都在这个难得地喘息机会下催出来。
浑身的黑光,才将幻音神君的身体鼓了起来。都不等这些黑光脱体飞出!另一边的云无咎,也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行动起来,对于云无电的攻击早有所预料的他,正密切注视着幻音神君的一举一动,见其不知死活的催动全身的力量,哪里还不会抓紧时间,赶紧的出了自己地攻击呢。
还是一把可怕的巨剑,和云无电的那把只粗不细。漫天地剑,光,几乎将云无咎的身形都掩盖起来,就这样地劈到了幻音神君的头顶。这是一种何等强大的力量,那幻音神君的力量又是在将出未出之时。如何有半点的抵挡力量。
只以为正道中人好欺负,都是迂腐这辈地幻音神君,只来得出一声惨叫声音,就眼巴巴地追赶幻影神君去了,也算是云氏兄弟有些功德。让他们两个在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不是那么的寂寞。
再看云无电和云无咎两人,笑眯眯的收了宝剑,就从那一片血肉横飞里走了出来,两个人的神色都是这样的相同,似乎不是进行了一场生死相拼比试,仅仅只是作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情,从容自然到了极致。
刘青等人只是呆了一呆,就爆出震天的喝彩声音。尽管对于他们兄弟二人充满了信心,就算是在最艰难的局面下,大家也是有着这样地信心!但谁也不会想到,两个人的胜利来得如此的快如此的轻松。
此时还不喝彩,还更待何时,这样的胜利,这样的情形,尽管是这样的紧张的局面下,几乎是在生死一线的情形下赢得的胜利,但这样的结果!谁又不能够说有字无名门赢得漂亮,赢得利落呢。
若不是看着云无电和云无咎,表现得太随意了一些,根本就没有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刘青都想冲上去,给两人狠狠的擂一拳,以泄一下心中的喜悦,就更加别说其余同门,在这样的旁观下,那种紧张的心情忽然一下子的得到释放了,愈的显得热烈和高兴。
“好,有字无名门名不虚传,我等算是开了眼界,第一场比试,让你们占了头筹。”丘山邪魔等人!全都是一脸灰败,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被有字无名门像是玩笑一般的杀死了两个神君,而且是连元婴都没有逃出来的那种,就算丘山邪魔再如何的装作,也难免不流露出肉痛的心情。
“下面准备第二场比试,刘门主,你们没有意见吧,请赶紧的派出比试的人选来。”饶是这样,还得说丘山邪魔不同一般,那种失望夹杂着心痛的神色一闪而过,就恢复了正常,勉强压了亲自下场动手的冲动,就朝着刘青这边叫嚷了起来。
当然,最后一句话,还是不可避免的泄露出丘山邪魔的急切,对于有字无名能够快些派出人选来,好让邪派妖人那边能够更快的复仇,丘山邪魔还是非常的在意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里逼得非常的紧急。
刘青犹豫了一下,还没有说话,不知道应该派多少人,派谁出去等待别人的对战时,长老巴青,忽然闪身出走,大步走到前面,笑着道:“门主,这第二场比试,就由我来吧,这么多年的**,也应该让我出出力了。”
巴青的意思,也只有刘青等少数几个人知道,当年蛇王一族是让巴青在李靖的座下修炼,就是想着依托这等有根行的人可以很好的渡劫,后来李靖虽然飞升,巴青却是在刘青的帮助之下,顺利的渡劫成功,自然对于有字无名门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第一场的比试,巴青就是想自己出手,但奈何对面的人选是两个,自己不好破坏由刘青和对方订立出来的规矩,这才作罢。
等到云氏兄弟终于成功取得胜利,巴青在高兴的同时,也就准备了作好出战的准备,趁着还没有同门站出来,巴青就一个人走出同门中间,要求上场和对面的邪派妖人较量一番。
以巴青的功力,倒是也可以出战,只是刘青在犹豫,这一个人好像有些单薄,是不是应该像对面的邪派妖人。也派两人一齐出战,好歹也有个照应。以免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因此,刘青就将自己的想法,和巴青悄悄说了,哪里知道,巴青只来了一句,刘青就没有话说了,巴青说的是,“人多有什么用,没看刚,刚对方出来两个妖人。还不是被云氏兄弟轻松消灭?”!
这样一来,刘青就不好再说什么,冲着巴青重重的一点头。就同意其出战的请求,刘青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够希望巴青地对手不是那么的厉害,即使不能够取胜,也要保全自己的身休退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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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和巴青的感觉,那绝对不是一般的深厚,就算是这一场巴青输了。也还有三场的机会,因此刘青自认为相比较起来,还是巴青的安全更加的重要一些,在心里这样的想像,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刘青一个人这样的想像,别的同门,包括巴青自己,却都是对巴青这个长老充满了信心,要知道。所有长老,论起资历来,都不如巴青,他可是众长老里面,唯一见到过李靖真人地人呢。
还是刘青关心则乱,低估了巴青的实力,巴青自己,可是一身轻松地走到了前面,站住了身体,大声的嚷了起来,道:“有字无名门长老巴青,在此等待哪位邪派高人前来比试?”
之所以不称作邪派妖人,当然是巴青要顾忌点身份,不愿意在口头上去战别人的便宜,就像是刘青不会当面称作丘山邪魔为邪魔,而是叫做丘山邪主一样,这种正派中人,这种长老身份,还是要讲究一些。
听着巴青在这里搦战,丘山邪魔急不可待的在身后扫了一圈,觉得派谁出去,好像都不是连自己都看不透修为的巴青地对手时,正准备硬着头皮自己上场的时候,旁边的极乐教主,忽然嘿嘿冷笑起来。
“兀那巴青长老,今天便由本教主来陪你玩一玩?”说完,极乐教主也不等身边的丘山邪魔是个什么反应,自己身体一纵,明明离巴青还有很大一段距离,转眼之间就到达了巴青的对面,稳稳站住,直到这时,极乐教主的声音才消失在空中。
丘山邪魔一看极乐教主主动了冲了出去,不但没有恼怒,反而是心中暗暗高兴,因为极乐教主,是少数功力能够和丘山邪魔相提并论的邪派妖人,之所以刚刚丘山邪魔没有考虑让极乐教主出战,是怕说不动这个老家伙,徒闹笑话,这会见极乐教主主动的跳了出去,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生气。
在这个时候,丘山邪魔只差认为自己必胜无比,就此要高声大笑起来了!对于极乐教主,丘山邪魔显然是有绝对的信心,认为极乐教主必胜,自己这一边,总算能够挽回第一场失败所带来地不利影响了。
极乐教主没有报名号还好,当他站到巴青的面前,说出自己的名号的时候,别人还没有什么反应,那一直关心巴青的对手是哪个邪派妖人的刘青,不由得立即将眉头皱了起来,犹豫着是不是要提醒巴青一下。
极乐教,那可是许久以前,就和有字无名门和刘青结下了不小的仇恨的家伙,刘青这些年,也一直防备着极乐教的偷袭,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极乐教一直是没有动静,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候跳了出来,和有字无名门为敌,也算是难为了这家伙能够隐忍。
由此也可以看出,极乐教主的奸诈之处,在这个时候动手,所面对的有字无名门的压力小了许多,而取胜的希望也大了不少,相反的,若是极乐教单独和有字无名门战斗,就算是胜利,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只可惜,刘青还没有盘算好,是不是要提醒巴青时,两个站在场中,面对面的家伙,两声不同的喝斥之后,就这样的动起手来,而且一出手都是催动了强大的飞剑,互相斗得激动异常,不是一般的大动静,刘青再想好了,也是来不及。
极乐教主和巴青,都是自负甚高的人,极乐教主一身白衣似雪,就那样的轻飘飘的浮在了空中,催动着自己一把散着黄光的小飞剑。朝着巴青那里不停地刺来刺去,每刺一下就要惊天动地的响声。暴得巴青身上地护身银光四处翻飞。
而巴青也是针锋相对,不肯有半点的示弱,凭借着蹑空草的能力,巴青的腾空能力,比起极乐教主不知道轻松了多少倍,穿着一身的青衣长袍!催动着自己的银色飞剑,不停的朝极乐教主的身上招呼来去。
两个人都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浑然不将自己的安危话在心上,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架式,固然是让邪派妖人大开了眼界。可刘青这边,也是担心连连。毕竟这样拼斗方式,大家还是知道厉害地,一旦失败,那就是形神俱灭的下场。
原来在心里对于巴青信心十足地一众同门,看到极乐教主竟然能够在飞剑的比拼上面和巴青平分秋色。虽然说和巴青近几年才渡动修炼**身,飞剑的温养工夫不够的原因,但就凭着这一条,大家也明白邪派妖人里面,也是没有厉害的家伙了,对于那些邪派妖人地轻视,在见过这二场比拼后,大家算是收敛了许多。
可就是如此,那极乐教主还不满意的。本来以自己的身份出手,对面的有字无名门的长老巴青应该是手到擒,凭借着深厚的功力,就可以将对方一举轰杀,却不曾想自己的飞剑力量差不多催动到了极限,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隐隐之间,极乐教主还感觉到了自己飞剑上面能够承载的力量越来越小,和对方的平分秋色地局面,在隐隐的改变,竟然有在飞剑上面被别人倒转过来的情形,极乐教主吃惊的同时,也不得不把自己压箱底东西拿了出来。
只是漫天的剑光,忽然更加的暴起来,那黄黄的剑光,忽然涨得异常的厉害,在极乐教主的不留余地的做法后,其飞剑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就好像要拼命一击似的,就算是巴青也被极乐教主这样的攻击,也是有点吃不消,不得不后退了一些,稍稍的避让极乐教主这看起来和临死前反扑的架势。
对于这样的情形,有字无名门的众人,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事实在那里摆着,一直站得稳稳当中,在空中如踏平地的巴青长老是后退了,别人不知道有字无名门是凭借的蹑空草的神奇,但这些同门又哪里不清楚,在空中的这种后退,其实是站在平地上后退没有任何的区别,那就是巴青的确没有把握能够抵挡住这来势汹汹的攻击。
就在这个令人紧张的时刻,极乐教主赶紧的往怀中摸了一把,掏出一个小旗出来,将旗子迎风一展,涨大到了一丈大小,往着天空一丢,重重的落到地上插了进去,围绕着极乐教主的周围,就涌起了十数道黄光。
每一道黄光的涌起,就是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一共十二道黄光,涌现了十二个曼妙的身形,这些个身影,全是一个个的妙龄女子形象,正是她们的元神显现后幻化而成,不知道极乐教主用什么邪法炼制成功,竟然是一点也没有狰狞难受的神情,笑吟吟的立在空中。
“极乐阵?还是十二都天极乐阵?”刘青好歹和这种阵法打过交道,也曾险些被极乐教的妖人陷害,对于这种类似的阵法,早就熟悉,只是刘青见识过的,全是由极乐教的妖人亲自主持,像极乐教主这样依靠令旗,催动出来上面附着的元神布置阵法,刘青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极乐教主在这个时候取了出来,大家哪里还不清楚,极乐教主这不是有必胜的把握,不是存心狠狠的拼搏一把,断不会把这种看起来是压箱底的东西取出来,而巴青连一极乐教主逼出来的飞剑都抵挡得艰难,如何不让大家担心。
随着极乐教主的狞笑声音里,这十二个曼妙的女子,就催动了身形,往着巴青那里围了过去,而巴青呢,正也是逼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银色的光华大作,将极乐教主那把渐渐黯淡的黄色飞剑逼得一点点的后退,眼看就有办法击落在地。
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巴青怒喝了一声,整个人忽然的暴涨身形,由一个童子模样,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巨汉,那把细小的飞剑,也被巴青强力的催动,变成了十多丈长,巴青握在手里,只是狠狠的一劈,就将黄色飞剑击碎,化作星星点点的黄光,消失在空中。
只是当大展神威之后,再一次恢复了身形,变回了童子大小的巴青,很快被那些曼妙的女子围在了中间,陷入到了团团的包围里面,形势并不见得有多么的乐观。
第302章蛇王真身
这么多的女子,挤在了一起,即使还是个童子模样的巴青,并不是那种容易血脉贲张的样貌,依然感受到了这些曼妙身形上面传出来的压力,是如此的令人吃惊,巴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起了某种想像不到的变化。
完全不是巴青自己的想法,而是受了这些女子的身形晃动,带起的种种邪法的想法,这也就是巴青,换功力再差一些的人,哪里还有时间来想像这些为什么,早吼叫一声,往着这些曼妙的身影上扑了过去。
巴青知道厉害,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极乐教主,也许自己在功力上面一点也不逊色于极乐教主,但相比较起来,在功法上面,这种害人的邪法上面,巴青拍马也是追赶不上的,万万不能够比拟。
体内的真元力迅的游动全身,将这些燥动不安的气息强行的压制了下去,巴青的双手赶紧的舞动起来,一个个的奇怪符叶,在巴青的手势中平空出现,这些全部都是一类型的符叶,属于那种宁神定气的东西,在此刻不要本钱一般的催出来。
后面观战的刘青等人,心里也是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好不容易看到巴青奋起神威,破掉了极乐教主的飞剑,忽然又陷入这样的活色生香之中,场面是够香艳异常,但巴青的危险还是显而易见的。
对于此刻巴青弄出来的符叶,大家都是非常熟悉的,竟然能够让功力高深的巴青,连一些入门级别的符叶,只要都是宁神定气地符叶。在这个时候催动出来,大家哪里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实在是巴青被逼得紧急的表现啊。
刘青地心里也是最着急的,恨不得以身相代巴青正在进行的比试,巴青可是一辈子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敌对的香艳场面,此刻心里的紧张和难受,只是这些符叶满天飞的情形,就完全的可以体现出来。
到此时,大家也没有办法,除了在一边替巴青担心,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是大家所能够帮忙的,谁让巴青只是要自己一个人出战呢,有这样地先期条件。大家想要帮忙也是没有借口的。
大家只有将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看着巴青是不是还有什么反击的能力。要知道,刚刚在被对方的飞剑一再威逼的时候,巴青也是不露声色的,防守加反击,似乎已经是有字无名门的习惯招式。想到这里,一带着安慰性的想法,让大家的心情总算是有些放松起来。
巴青呢,似乎全然没有体会到后面观战众人地心情,只是不停的催动符叶,已经差不多将身前身后的空间全部塞满,那漫天的符叶出温和的银色光芒,围着巴青的身体一点点的游动。
处于中间的巴青,在这些符叶挥效力的时候。也干脆地闭起了眼睛,又盘坐起来,对于更远一些的曼妙身影视而不见,只是心里持定了自己的心思,不再多想别的,仅仅是当作死物看视,这种时候,巴青又有点渡劫时体会到的心境感觉。
巴青是这样的镇定,那对面的极乐教主可就是不舒服了,自己拼得毁掉一把多年修炼的飞剑,眼看要一举建功的时候,忽然又功亏一篑,这种落差极大的心情,如何不让极乐教主怒气冲天,连连咆哮呢。
咬牙切齿的再次的涌出了道道黑气,将自己的身体包围之后,整个人就将插在地上的阵旗拨了出来,那大旗迎风一展,露出一个腥红的极乐教主执定了旗杆,连连晃动,就到了那十二个曼妙身影的上空。
根本就冲不进那些符叶保护的曼妙身形,也是被极乐教主已经逼得急切无比,眼瞧着极乐教主本人携带着阵旗也冲了过来,这些可怜又可叹的元神,哪里还不知道极乐教主这是恼怒到了极点,存心作拼命的打算了。
越是这样,这些曼妙身影的女子元神,实在是焦急得要命,不等极乐教主正式动,就更加拼命的往着这里轰击过来,巴青坐在了虚空之中丝毫不为其动摇,反正不论那些身形如何的来往穿梭,就是端坐在符叶的保护里面。
而这些元神,似乎暂时拿这些符叶也没有办法,要知道这种符叶,一方面固然可以帮助巴青安心定气,另一方面,上面附带的阵阵灵力波动,未尝不给这些元神极大的威胁,稍微的有些不慎重,就有可能被这些符叶打伤。
如此一来,尽管这些极乐阵内的女子元神弄得很是热闹,在极乐教主飘动上空的时候,并没有取得什么可以说说的成果,相反的,这样的大量来去之后,这些女子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居然是消耗太大,有些难以支撑的感觉。
这个现,让后面的刘青等人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更加的替巴青担心起来,那极乐教主扯动阵旗飞临上空,明显就是要做这样的方面的处理,以免让这些家伙再度的毫无成果。
因此,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关键处,不在那还在努力试图有所突破的女子元神上面,而是空中的极乐教主,在这个时候起了莫大的作用,巴青到底能不能够支持下来,就得看在极乐教主的打击之下,能不能够继续保持这样八方不动的势头。
自然而然的,不仅仅是刘青等有字无名门的门人,就是明白了这些关键处的邪派众人,包括丘山邪魔,也是将目光投向了空中的极乐教主,如果换在第一场比试以前,这些邪派妖人还会以为胜利在望,必定欢呼出来,但现在,他们是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惊扰了空中的极乐教主。只是暗暗诅咒巴青早些支持不住,从空中摔下来是最好。
极乐教主显然也感觉到了众多目光投注到自己的身上。到了极乐教主这种功力水准,别说是如此多的目光扫射过来,就是哪怕一两道目光投注,也能够自然的生起感应,知道大家都是些怎么样的心思的极乐教主,狞笑着就吐出了一口鲜血,喷在了手中地大旗上面。
那么大的旗子,在极乐教主的这一口鲜血之下,竟然是被一下子弄得湿透。腥红的旗面越的醒目,即使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大家都可以闻到那里散出一股浓烈的血腹味道。让人胃肠里面十分的难受。
极乐教主,将手中的旗子抖了起来。无数道地血红光芒,忽然涌现出来,一一冲到了外面,朝着那些模糊都快不成群子的女子元神而去,那些曼妙的身形受到主旗上面地气息吸引。一个个挣扎着往这些血红光芒上面扑去。
每扑上一道血红的光芒,这模糊地身影就变得清晰一分,每多扑上一点,就多清晰一分,在这样的情形下,直到所有的红色光芒散去时,那些本来模糊到了极点,差不多快要消失的女子元神,竟然再次的重新凝聚。
和之前大不相同地是。这次凝聚起来的元神,和真正的女子没有半点的区别,所有的地方,都是那样的实在,根本不像是元神所化,倒像是真人复生,白骨生肉般的味道,这些家伙全部的赤身**,妙相毕陈。
这种情形,是巴青全然没有预料到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女子地元神就再次的显现,看着这些一个个肤肌寒雪的女子,巴青的脑子一阵阵乱哄哄的,好不容易变得平静的心,又一次的激荡起来,而且这一次,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觉得难以忍受。
惨叫了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巴青的口中吐了出来,整个人一下子委顿了不少,四周护身的银光也变得黯淡起来,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叶,也有些摇摇欲坠,要从身前身后落下的味道。
见此情形,极乐教主大喜过望,顾不得再准备什么,又将大旗一晃,那旗子卷起一道强劲的阴风,往着十二个女子的身上刮去,就见这些曼妙的身影,转眼间就变了模样,一个个青面獠牙,浑身化作骷髅,一齐往巴青的身前扑了过来。
黑烟乱冒,四处缠绕的骷髅,就这样没头没脑的扑了上来,巴青这里还没有什么,身后观战的刘青等人,都是出整齐的惊呼声音,倒吸凉气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让人清楚的知道,有字无名门的众人全是在替巴青担心。
恰恰相反,对面的邪派妖人,眼见得胜利在望,虽然还是没有出声喝彩!但下个眉飞色舞,高兴的笑了起来,却是不可避免的,对于极乐教主还有这么一手,邪派妖人也是非常震撼的,一边在心里高兴的时候,也是一边在心里盘算,如果自己遇上这一招时,应该怎么的对付。
只是不知道巴青的实力太强,还是这些女子元神太弱,眼看着前面好些符叶,在这些骷髅骨架的冲击下,纷纷落下,胜利就在眼前之时,吐出一口鲜血,身体虽然差了一些,脑子却变得清醒起来的巴青,勉强挣扎着出一道银光,将那些不太稳固的符叶重新的定住。
这样一来,势如破竹向着前面一路高歌猛进的骷髅架子,就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只见银光不停的闪烁,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将这些差不多冲进了符叶里面有一半左右的家伙,全部都驱除了出去,极乐教主这一次精心准备的冲击,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这种局面,又如何是极乐教主所能够接受的,好在其心里已然有了准备,没想这一次就能够将对方消灭,那被赶得狼狈退回的骷髅架子,就势一个个的在空中翻滚起来,不多久的工夫,那些家伙就重新恢复了凝聚元神初始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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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对于之前的十二个女子元神,凝聚出来的十二个女子真身不同的是!这一次,极乐教使用的是只恢复了六个女子的元神真身,另外的六个女子元神,强行被其催动幻化成六个年轻地男子。
这些男子的个头和那些女子地身形差不多,同样也是赤身**。不过是真有全部男人所应该拥有的特征,一身的肌肉虬结,非常的健壮,这些家伙的模样,让邪派妖人中间,有那种淫邪的女子,都暗暗心动不已。
就在大家还在纳闷于,极乐教主怎么会弄出这样六个年轻的男子出来的时候,让人不敢置信的事情生了。极乐教主法旗催动处,六个年轻地男子,赤着身体就这么的往着对面的六个女子走去。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相配,一共组成了六对男女。就这样在空中行起那不伦之事来。
任凭刘青等人如何地想像,也不会料到极乐教主到了如此的地步,全然不顾一派宗师地身份,将这种淫邪之事搬到众目睽睽之下,而极乐教主的目的。当然不是要让有字无名门的众人脸红耳热而已,对付的目标,还是那处于符叶保护之下地巴青。
种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从空中疯狂动作中的男男女女的口中吐了出来,那种全然让人不能够忍受的声音,使得有字无名门的一众同门,一个个脸上作色,恨不得冲下去将这些东西全部的消灭,而甚至有冲动的同门。已然催动了自己的真元力!预备着出绝大力量地招式。
见此情形,刘青在暗暗叫苦之余,只有耐着性子好好劝说这些同门的同时,还得催动自己的神识,强行压制住那些冲动的同门的真元力量,若不是如此的话,恐怕还不等巴青那里最后认输,仅仅因为同门的插手,而导致了失败的结果。
当然,刘青的心时也是十分的恼怒的,极乐教主准备这个,当然是不止一天两天的事情,这家伙摆明了就是要给正道中人难看,而故意的弄出这种玩意,试问不少的正道中人,从童子身修炼起,又如何经历过这种火辣的场面,显然比起别的东西来,更加容易的惑动心神。
极乐教主到现在,看着一众有字无名门的古怪神情,这才算是真正的出了一口恶气,数名极乐教的弟子,死在了刘青的手中,更有不少还因为刘青而死,这种仇恨,并不仅仅只是拿命就洗刷得了的,今天的刻意侮辱,也是特别的回报。
而此时,极乐教主自认为巴青是不可能抵挡这种攻势的,站在高空,举着旗子放声狂笑起来,这笑声是如此的恐怖,就算是隔得许多的距离,大家还是不禁的毛骨悚然,就算是邪派妖人,也不禁在想,这胜利在望的极乐教主,是不是疯了。
只是这极乐教主笑声才起,并没有延续太长的时间,就听得处于沉默中的巴青,忽然怒吼一声,整个人不再是保持着自己定下来的童子形状,而是恢复了蛇王一族的真身,异类身体显现在空中,就那样的盘在一起。
处于脑袋上的两只小犄角,放出两道金色的亮光,护住了巴青的这个身体的要害,一前一后,稳稳的护持,从巴青的口中,就吐出一颗更加闪亮的珠子来,在这个关键时候,巴青居然不怕损耗功力,强行的变回了自己的异类身体,而且还冒着极大的凶险,将内丹逼了出来。
那内丹在空中一个转动,汹涌的银光大作,将所有的男男女女都一齐吞没,那些**浪语,在一个转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似乎从来都没有存在于这个世上一般,就这样的全部不见。
凭借着强大的内丹,再加上不怕损耗功力,看起来十分麻烦,不好动手的极乐阵法,就这样的被巴青凭借深厚的功力强行破掉,而空中的极乐教主,正笑得得意处,突然的僵了下来,可谓要多么的难看,就有多么的难看。
“来而不往,非礼也,极乐教主,且吃我一记。”巴青那异类的身体,忽然口吐人言,巨大的尾巴甩了起来,重重的往着空中的极乐教主抡去,惊得那极乐教主从愕然中清醒过来,连连后退,意图闪避过巴青这恐怖的一击。
只是巴青这全身精华的一次攻击,又哪里是这样好闪避的,做人没有多久,做蛇可是做了辈子,一二百年的时间,那积累下来的战斗经验,主要还是以这个身体,在之前显得有些保守的巴青,此刻将自己的力量挥到淋漓尽致,任何极乐教主如何的闪避,总是在巨大的蛇尾笼罩范围之下。
无奈之中,被巴青逼到了只有硬拼一途的极乐教主,将手中的法旗抛掉,整个人就那么的站定,高高的将双手举起,准备迎接那看起来不可抗拒的蛇尾甩击,同时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挡过这一击,不管结果如何,预备着脚底抹油,远远逃遁。
不料这种惊天动地的攻击,还不是巴青口中说的一招,而真正的绝杀,是巴青那颗还浮在空中滴滴乱转的内丹,跟随着巴青一齐前进的内丹里面,忽然爆出一团浓浓的腥臭液体,朝着呆立空中的极乐教主当头洒下。
第303章一战功成(终)
极乐教主完全没什么反应,只是任由这些腥臭的液体洒到自己的身上,等得醒觉过来,再试图躲闪时,却哪里还来得及,那些黑黑臭臭的液体,立即就将极乐教主的一身衣服化掉,侵入到身体上面。
惨叫的声音,从极乐教主的口中吐出来,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的一教之主,会出这样凄惨的叫声,这种叫声是如此的令人难以想像,就是了歹毒的邪派妖人,听着这再像普通人类的声音,直如九幽之地钻出来的厉鬼叫喊,一个个都是忍不住将脖子缩了缩。
再看极乐教主,在这些叫声里面,化作了一缕缕的黑烟,甚至连脓水都没有化出来,就这样的直接被烧成了黑烟,可见从巴青口中吐出来的的毒液是何等的厉害,到了这种时候,极乐教主的元婴如何还不知道逃出,就在其全身即将化掉,只留下一个去掉了半边的骷髅脑袋时,赤身**的小人,极乐教主的元婴,终于放弃了自己的肉身逃了出来。
这让一群脸如死灰的邪派妖人,略微的恢复了一些血色,无论如何,到底是一教之主,没有转眼间被别人弄得形神俱灭,多少保留了一些邪派妖人的面子,使得他们那意图退缩的心,又变得活动起来。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巴青的手段,将一辈子都有可能不催动出来的毒液吐出后,巴青就密切注视着极乐教主的动静,看到极乐教主的元婴遁出,早有准备的巴青,催动出一大片的银光。往着那赤身小人当头罩到。
也不管对面地邪派妖人是如何的咬牙切齿,更懒得对方地高声喝骂。巴青双掌一合,那罩住极乐教主元婴的银光出一阵剧烈密集的响声,片刻间就将那家伙炼制成了一颗圆滚滚,滑溜溜的一颗元珠,嘴巴一吸!就送进了自己肚子里面。
邪派妖人虽多,也不乏积年的老魔头,哪里见过正道中人,活生生的炼制邪派人等的元婴的事情。极乐教主那么一个大活人,只在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里面,就变成了一颗小珠子。所带来地震撼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整个正高声喊喝。怒骂不止的邪派妖人,忽然就变得鸦雀无声,突然安静下来。
‘惨’实在是太惨了……所有邪派妖人,特别是极乐教主座下。现自己地教主被人炼制成了元丹不说,还被活生生的吃了下去,那心里地难受就别提了,更有不少情绪激动的门人,在回神过来,连哭带闹的要求出战,替其教主报仇雪恨。
巴青呢,浑然不理睬这些喧哗的家伙,只是看定了对面的一众邪派妖人。在丘山邪魔地压制下,并没有人冲过来后,便冲着对面点了点头,身形一闪,重新变回了人形,回到了刘青等人的身边,再一张口,那颗明明被吞进去的元丹又吐了出来。
“门主,这颗元丹,我是用不着,还是留给你们谁来收弟子的时候,送给他们吃吧。”巴青当然没有真的吃下去,别说是巴青现在不再需要利用元丹来增加功力,就是需要,巴青也不愿意这样随便的吸收元丹的力量的。
看着巴青笑呵的递过为元丹,刘青等人,这才确认刚刚生的事情并不是大家眼中的幻像,让人担心了半天的巴青,终于是在取得了第二场比试的胜利后,安然无恙的回转过来,这使得有字无名门的一众人等,在安静了片刻之后,出如雷的欢呼声音。
这种胜利,无疑是有决定意义的,这意味着,有字无名门的众人,只需要再取得一场比试的胜利,就可以获得所有的胜利,邪派中人受到这次的重创,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再对正道中人造成威胁,想想这样的事情即将生,谁还能够着冷静得下来呢。
好在这个时候,邪派妖人还处于一种集体失语的状态之中,并没有人还能够起偷袭,谁也不能够相信,那么厉害嚣张的极乐教主,就这样的被人消灭,如果说幻音神君和幻影神君的失败,仅仅是让邪派妖人感觉到了震惊,让人重新的认识了有字无名门的实力的话,那极乐教主的殒命,则是基本上摧毁掉了邪派妖人的争胜之心.手机看
“刘门主,第二场比试又是你们胜利了,下面就由我出来代表,不知道贵方的人选是哪一位,刘门主是不是有兴趣,陪我玩一玩呢?”丘山邪魔越看越觉得形势不妙,连极乐教主都身死当场,顾不得再考虑什么,大踏步的就走了出来,虽然还是自己先说出作为代表的意思,话里话外,却是要赶着刘青上场。
极乐教主可是打的好主意,看着刘青的年纪不大,功力应该也不深厚,只要借着这个机会,将刘青激得上了比试,凭着自己的力量,杀死或者杀败刘青,就能够挽回己方的信心气势,相反,如果自己这边输了,等于就是一切都没有了,自然不放心再让其他人上场。
丘山邪魔这么一挑战,立即就让邪派妖人那边悲痛难过的气氛,有字无名门这里欢庆的情形,一下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邪派妖人那里,当然是为丘山邪魔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站出来而高兴,而有字无名门的众人,则是禁不住为刘青担心起来。
大家谁都知道刘青的性子,断不可能不答应对方这种差不多是明着挑战的行为,在这个时候,如果刘青有一点点的退让,恐怕以后刘青都会要难过一辈子的,就算是拼了性命,刘青也是会要上的。
果然,一众有字无名门的同门才转起了这个念头,刘青已然是轻轻的笑了起来,浑然不将自己即将面临生死的考验放在心上,郎声回答道:“丘山邪主相邀,我这里要是不奉陪。未免太让人失望了一些。”
“各位同门,小心对方的异动。万一出现变故,只管按照来之前决定的事情动手,万一我没有支持得住,有个什么好歹也请同门将这个比试继续下去,无论如何不能够堕了有字无名门的威风。我的位置,暂时由左行使者云飞风代替。”
临出去之前,刘青快的向着众人交待了一声,也不等谁来阻挡,催动着自己的真元力。就往对面的比试地方飘了过去,在这个时候,除了和对方硬拼硬耗。刘青也没有想太多的事情,毕竟暂时有字无名门还是占了上风。
对面的丘山邪魔。不过是作这种万一的打算,并没有真的奢望刘青会出来应战,在丘山邪魔看来,以刘青的功力,似乎还不是自己地对手。对面阵营里的老头子一大把,随便抓一个出来都可以应付自己的挑战,就算落败也不会损害到刘青分毫,自私自利地丘山邪魔以这种心态衡量刘青,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情没有出现,刘青这样地站了出来,竟然就那么的呆了一呆,硬是没有反应过来。
‘后生可畏’,丘山邪魔的脑子里,只是涌出一句这样的话来。丘山邪魔不相信,对面的刘青不会不知道双方地实力对比,但还是毅然的站了出来,这种决心至少丘山邪魔是做不到的,现在的丘山邪魔被弄得亲自下场,不过是被形势所逼,并不是其真的想出来拼命。
相比之下,双方的高下立分,感受到这些丘山邪魔,明明站在敌对的立场,也禁不住暗暗佩服刘青,如果邪派妖人中有这等人物,恐怕正道早被完全的压制,又如何会像现在这样,明明正道的力量大不如前,邪派这连带是连连败北。
收束了心情,丘山邪魔在刘青赶到比试的地方以前,也清醒过来,不见丘山邪魔如何的作势,仅仅是心念到处,整个人就化作一块黑云,飞快的飘了起来,掠过半空,就那样的停在了刘青的面前,而且还是恰恰和刘青同时到达。
这在不知道的邪派妖人眼中看来,丘山邪魔似乎是刻意控制,要营造出来一个这样的效果,一众邪派妖人禁不住放声狂呼起来,仿佛这场比试的结局已然分晓,丘山邪魔肯定会取得胜利一般,这种情形,让观战的有字无名门一众人等,心里也泛起了不妙的感觉。
丘山邪魔可不同于极乐教主,那是真正的积年老魔头,也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每一次的正邪比拼,丘山邪魔总是能够躲过劫难,无论门下如何的凋零,也能够东山再起,凭着这一点,从过往的经验看,单单不以个人感情来衡量,丘山邪魔的赢面多占了一些。
当然,这也就是众人最坏的打算,有字无名门的众人,对于刘青的信心还是比较足的,这并不是一种盲目的自信,而是建立在对于刘青的认识上面,要知道刘青可是身怀两件天下最厉害的法宝,一个善攻一个善守,只要刘青本人不出什么问题,相信丘山邪魔还是没有办法真正伤害到刘青的。
只是话虽然这样说,但众人的心里,对于丘山邪魔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对手,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生怕刘青会一意急于求胜,反而是中了丘山邪魔的诡计,那后果就不是现在可以想像的了,因此众人左思右想,一会觉得没有问题,一会又觉得刘青这里麻烦,实在是关心到了极点,本来正确的想法,也变得糊涂起来。
还好,刘青自己并没有这么多的杂念,一旦和丘山邪魔照了面,刘青就全部的调动起来,不仅仅是体内的真元力,包括那强大的神识,也被刘青极大的调动,只差没有再次的离开身体凝聚起来,强大的神识无声无色的围在了身边,将所有方位全部挡住,不留下一点缝隙给丘山邪魔以机会。
刘青可是不敢大意,谁知道这丘山邪魔是不是有什么厉害的术法,可以伤人于元形的那种,对于自己的神识,刘青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只要催动起来,任凭丘山邪魔玩什么花招。也是不可能躲过神识的察看地。
应该说,刘青这个心思一点也没有白费。甚至可以说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比试的进程,刘青地神识刚刚围在了身边,就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袭了过来,像是阴风一般的玩意,不露声色的从丘山邪魔那里涌了出来,朝着自己这边悄悄的攻击。
而此刻丘山邪魔的脸上,还保持着那一种看起来十分和气的笑容,谁也想不到,在这样的笑容之下。竟然隐藏了一颗邪恶的心灵,正悄悄的向着对面地刘青,起了最卑鄙无耻的偷袭。不是刘青的神识散了出去,哪里感受得到这种阴暗到了极点地攻击呢。
一旦刘青中计身死。即使是有字无名门的众人,也不可能现什么异样,就更加别说身后地邪派妖人,根本就曾注意这么多,仅仅纳闷于丘山邪魔忽然转变得异常平和的性子而已。
想到这些。刘青不禁暗暗的恼火,这邪派妖人就是邪派妖人,一点也没有名门正派的风采,丘山邪魔听其说话,还是属于那种大大方方的人,哪里知道对方也是暗中设下这样地毒计害人,刘青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更不会这么早的露出自己神识的强大。而是将随身携带的杏黄旗催动起来,化作一片耀眼的黄云,护住了身体左近。
黄云刚一出现,那边若无其事,其实却是在暗中下手的丘山邪魔,便如受重击,从口中吐出一团黑血出来,那种*意惊人!阴风阵阵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不见,显然是受到了杏黄旗的反击力量!已然受了不小的创伤.手机看
不过,还非得说这家伙是积年地魔头,就这样的伤害,硬是在其强行呼出几口泱气以后,就变得无足轻重,那难看一些脸色,就变得自然起来,也不答话,只将手一招!冲天的黑气从其身上涌现出来,瞬间化作一道十多丈长的剑光!划出一道黑得吓人的弧线!往着刘青这里当头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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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意思,丘山邪魔居然是要凭着深厚的功力,硬打硬的压制住刘青!对于丘山邪魔这种自以为然的想法,刘青毫不畏惧的催动了蟠龙神剑!有杏黄旗的护体,以刘青现在的功力,并不惧怕任何攻击。
而刘青要求的,显然还不是这么多!打定了和对方以攻对攻,蟠龙神剑闪现出金银夹杂的光芒!和那丘山邪魔放出的飞剑斗在一起!巨大的撞击声音,不停的从双方的接触中出,无论丘山邪魔怎么的催动力量!那黑气就是不能够冲出蟠龙神剑的抵挡,别说伤害到刘青,就是接触到杏黄旗放出的黄云,也是势所不能。
丘山邪魔看了半天,觉得没有胜过蟠龙神剑的希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继续保持着对蟠龙神剑的攻击之后!丘山邪魔再次的吼了起来!浑身的黑气不再是四处乱窜,而是一齐往着身体里面钻出,只见明明是好好的一个丘山邪魔,就在这吼声之中,化作了一把巨大的黑剑!悬在了空中。
“第二元神?”刘青也是吓了一跳!本来还以为是类似亍鹤炎子长老他们的剑灵之体!仔细一瞧却是不像,灵光闪现之时!就明白过来!这丘山邪魔居然是修炼成了最难炼成的第二元神,等于是有了两生性命!怪不得这样的嚣张!原来如此。
眼见那家伙暴走在即,蟠龙神剑急切间收不回来,刘青就只有将自己身体里的幻影神针催出来,无数根细小的神针,围着刘青身体外面游动起来!跟着所有的有字无名门的同门身上!也是涌现了许多的幻影神针,不受控制的朝着刘青这里飞了过来。
而那丘山邪魔的化作的黑色巨剑,也差不多从空中斩下,正劈在了杏黄旗弄出来的黄云上面,众人只觉得一阵阵的地动山摇,整个山腹里面!都响起连绵不断的回声,那一直没有受到过破坏的黄云,杏黄旗的守护力量!硬是被丘山邪魔这全力一击,给驱除了不少!整个杏黄旗上的光芒,也变得黯淡了许多。
生怕自己的杏黄旗会受到损伤的刘青,再也等不及幻影神针的全部聚集!将大部分的幻影神针一次性的催了出去,目标正是那再度抬了起来,又想重重斩下的黑色巨剑。
幻影神针是何等的法宝,等于是绝大部分的幻影神针!一次性的用来对付丘山邪魔,就算是其是苦心炼成的第二元神!在这样的攻击之下!也只有悲鸣一声,在空中迅的消散。
与之相对应的是!蟠龙神剑也奋起神威,将那把已然失去控制的飞剑斩落,变成了凡铁一块,趁胜追击的蟠龙神剑,在那黑色巨剑消失的地方一划而过,又一声惨叫传出,丘山邪魔的身影,再一次的显现出来。
只是这一次,丘山邪魔已然没有了人样,整个人都走了形,勉强能够凭借破烂的衣服,辨认出丘山邪魔的样子,没想到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的丘山邪魔,起最后的咆哮声后,再爆裂开来,消散在空中。
“快走!”终于取胜的刘青,都来不及和一众同门欢庆,耳朵里面就听到了一阵更加剧烈的爆炸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心头暗震之时!急忙大叫,也不管邪派众人是如何的逃散,催动着蟠龙神剑,将所有同门一齐卷起,沿着来路就退了回去。
五场三胜!有字无名门已然取得了胜利,对于现在的混乱局势早有所预料的刘青,做起这等退走的事情来!当然是轻松无比!而那些邪派妖人就不一样了,有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窜,哪里还找得到出路。
即使有少数机灵的!试图跟着刘青等人退走,又如何有刘青的蟠龙神剑的度,再说也抵挡不住即而来的可怕爆炸!一个个就这样的被深埋在山腹里面。
等得刘青等人逃出来一大半时,后面的邪派妖人的喊叫声音!已然不可听闻,不用说了!这些邪派妖人准备算计众人的机关!却是被其自身受用,那临死前拼命催动禁制的丘山邪魔,想必也不会想到,最后谋害的,都是自己的门人弟子,亲朋故旧。
“门主!此战过后,邪派妖人的主力大半消失,我们正道的兴盛,就是肯定了的吧。”刚才紧张得要命!代行刘青权力的左行使者云飞风!在大家都远远的观看平空矮了一截的少室山,陷入深思中时,禁不住高兴地说了起来。
“也许吧!邪派余孽还有不少,你我都要努力!不过邪派大损之后!北元将无爪牙帮助抵挡义军,这乱世总应该结束了,普通的老百姓!又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吧。”
刘青瞧了半天!也没有一个邪派妖人逃出来,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心里,全部都是悲天悯人的情怀!充满了对于太平盛世的渴望。
众人默然!少室山的另一边!那高挂在天空的日头已然西沉!只留下一抹残光,透过重重的云彩,照在众人的身上,映得大家红艳艳的一片!显得迷离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