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河图》
正文 写在看书之前
《叶家河图》。
顾名思义,看过极品的人都知道叶河图这个人物。所以这本书是沿袭都市文老大烽火戏诸侯的原著——《极品公子》中的一个人物外篇,《极品公子》是当年的一部神作,人物刻画和剧情描写的精彩程度让人拍案叫绝,有很多烽火的书迷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极品,发现不少有价值的东西,特别的其中的人物叶河图,更是让书迷们情不自禁地喜欢。狂妄自大,内敛痴情,无良的主角老爸,行为语言上,被烽火描绘得生动形象。
很多人看见的介绍和相关内容,基本上是摘自极品公子。只有本书的内容,和极品关联不大,只能说明前后照应,阿涩写的得是比极品晚,但是内容却《极品公子》之前的。构思全部出自于阿涩本人,仅仅是后面的人物还有部分剧情是和《极品公子》照应。不是模仿,也不是抄袭,勉强算是一部同人作品。
有些没有读过《叶家河图》的朋友,不要认为是一部同人作品,而放弃了关于本书的阅读。其实《叶家河图》也可以当作是一部全新的作品。不需要读了另一本书再来看本书,你完全可以把这本书当作是独立的小说来阅读。
除了资深的妖孽,还有其他没有看过《极品》的新读者也在追看本书,目前四十多万字,可以开宰了。速度不断在提升,不会像以前那样挤牙膏似的一天一天挤。关于二、三卷,是开始的安排,剧情的过渡,第四卷会慢慢回放出中间省略的剧情。第一卷和第四卷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前面是武侠,后面是都市。因为主角杀下昆仑后,出国,然后回归北京。在北京会出现各种精彩的情节,十三黄陵探秘,军区特种兵大赛,北京大学里的学术争斗,党校风云,还有香港澳门,国外神秘者等等剧情。
我以前在卷外也说过,原本打算五十万字公众版完结,现在看来五十万字还写不完,得继续写下去,写出精彩。觉得本书不错的读者应该支持一下阿涩,这是我的第一本书,以前太监过三个版本才敢公然发出来的又一个版本,因为我一直在追求进步。所以能够坚持到今天,是大家一路支持过来的。
本书成绩不错,但签约不是买断,而是订阅惨淡的分成。公众版写了几十万字,编辑迟早会安排上架。上架后,便是看订阅成绩了,如果大家觉得本书值得陪伴你继续度过,有能力的同学可以订阅一下。没上架之前,每一个收藏和书评是你们支持我写下去的动力,上架后,阿涩便指望大家能够订阅支持下。第一本书,倾注不少心血,换回来的究竟是丰硕的回报还是扑街的惨淡下场?就看大家的支持力度了。阿涩在接下来会更加给力地更新,十一月恢复元气,十二月你们和我一起战斗!
我不是一个人!
01年马上就要到来,诸位是否能够齐心协力,共同创造活下去的希望呢。
致各位新老读者,阿涩在这里套用一句老套的话:你们若是安好,便是晴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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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架胡言
上架了,收藏多半会掉。阿涩是个重情义的人,有的朋友不喜欢看订阅的书,自然而然会下架,或许也会去某吧看本书的更新。所以书架上只要有《叶家河图》的朋友,就是阿涩的朋友,空暇的时候阿涩也会去四处闲逛,看看帖,如果发现书架上有《叶家》这本书,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有没有订阅,阿涩都会顶一下。
很多读者喜欢本书,每天也在追看,至于更新速度,从十一月便开始稳定下来,十二月算是小爆发月。大家的投票和收藏让阿涩得到了动力,大家也该发现近段时间上架的书很多,上面的安排,只有订阅成绩才可以让阿涩下本书买断免费,以前说过几十万字不会上架,现在上架了,说明阿涩准备打一场上百万的持久战。人品逐渐坚挺,可放心订阅。
一月份的更新计划是这样的:0.1.1号,三天每章的平均订阅能够冲破七百,一月更新三十万字。有七百个人选择订阅本书,阿涩就是拼了也要交出成绩。以前是期望八百,现在降低了目标。而平均订阅能够冲破三百,一月更新十五万字。平均订阅能达到450+,下个月更新二十万字。
订阅其实不是难事,要多少钱大家心底也清楚,一个月几块钱。没钱?可以去做纵横的任务,小学难度的任务几分钟轻易完成,能获得上百纵横币,我有时没事也会做。懒得做?那阿涩没办法了。希望想要争取某吧吧主的同学能够将这些话转载下,不希望在某吧看到催更乱骂之类的情况,要骂可以,开本尊来书评区骂,让是我看看是不是叶家的真正支持者。当然,书架上没有《叶家》和没有订阅本书的读者发表的帖子阿涩是不可能回复的。
看盗贴,逛盗版网站。阿涩无权管理,也管不到,但我并不反对还在高中初中线上拼搏的兄弟们看盗版,毕竟阿涩曾经也是学生,能够理解这种行为,你们要是有空的时候,来书评区发表个帖子支持下《叶家》,就算是对阿涩的最大鼓舞。
现在已经开通了VIP,支持的兄弟姐妹们现在可以点“收藏本书”旁边的“订阅VIP“选项,然后点界面的自动订阅。有条件的,可以适当捧场一百纵横币。没条件只能订阅的,可以以后再捧场。不能订阅而又懒得做纵横币任务的同学,尽量发表帖子支持就行。
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是上架胡言而不是上架感言的话,那么阿涩会微微一笑,含蓄道:上架感言放在三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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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么原因,支持本书的朋友。你们懂得。
今晚十二点后,正式更新VIP章节。
十二月来一直跟随阿涩的兄弟们,让我们在一月继续战到底!
拜谢!
想要了解订阅情况的同学,请收听腾讯微博:
涩之有道
011.1.9.(未完待续)
正文 上架感言
三天之后的上架感言也是时候发出来了。
第一个感谢的人应该是老大烽火戏诸侯莫属,老大在我新书的时候过来支持,现在上架了又给我推荐和订阅,情深意重,不愧是人品最好的作者,嘎嘎。反正是一直订阅癞蛤蟆来着,没打赏过,就是想看看老大的更新能不能让我的ID带钻。
作者:第伍(特别鸣谢)、琴皇汉舞(特别鸣谢)、暮色曙光、雨羽、文无尘、艾儿男、淡看云中月、默默一生、付麒麟(特别鸣谢)、夹袄(特别鸣谢)、叫我华生、三生万物、西瓜达人(陈冠希俱乐部)、乱世也低调、8难、涉农、逝水风流、火柴、九天云、权心权意(特别鸣谢)、步行天下(特别鸣谢)、死翼耐萨里奥、凭栏望北斗、食堂包子(特别鸣谢)、无码、云山溪猛、沙漠(特别鸣谢)、攻书莫言、肉疙瘩。
读者:天道为民(特别鸣谢)、涩之冷锋、冰比过、佩佩爱第伍、自由人(特别鸣谢)、柳下惠绘美、忘北爱弟弟、有心的鱼总、无限YD哥、不再这妖孽(特别鸣谢)、阴轩(爱恒的马甲)、残留的余温、小小|天、封杀组贱货、慧儿这妖孽、耳子、湮没的守候、就似爆菊、我们都还年轻、程冠希俱乐部(西瓜达人)、霸道赤霄、枫糖格格、封杀组,小彪、人东、咏叹这妖孽、破碎之花、alskd、白羊这妖孽、月落寒烟、贼爱Robin酱、寂灭、信者悟人、涩之小策、嘿嘿老A、叶晴昀、夜玥幽篁、月若无痕、东哥、風行天下(特别鸣谢多拉MM)。
特别鸣谢编辑:1.洛焰。虽说洛焰大姐离开了纵横,但是以前给我的指导和帮助很大。
2.没有心的鱼。鱼哥的人品多好大家从置顶的帖子时间就可以看出冰山一角。
3.苍山雪。几次感言都提到了这位有爱的美女编辑,不是阿涩对她有啥非分之想,就算是有,俺也不会说出来。雪姐在我还没有来纵横的时候便指导过我的写作,来纵横之后有时间也找她聊过,给我的帮助很大,在最后尤其感谢。
Ps:还有很多潜水的同学没有再说书评区露面,所以阿涩点到为止,以后会补上的,另外特别鸣谢的作者朋友和读者朋友,是对阿涩有过很大帮助的人,受人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所以不管有没有水,都要挤出来。多些大家的捧场和支持,阿涩会将这些名字铭记在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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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一章 出世
大昭寺北院的觉康主殿,常年紫烟缭绕。主殿呈密闭院落式,楼高四层,是大昭寺僧人诵经修法的场所。从大经堂可以看见精美的千手观音塑像,塑像两侧有两尊装饰华丽的佛像,左为莲花生,右为强巴佛。呈现了古朴与质美,见证着岁月的沉淀。
主殿的梁架、斗拱是汉族建筑中的老式做法,但其柱头的装饰却是典型的藏式风格,色彩艳丽,对比强烈。藏式平川式的布局规式使得历史悠久的大昭寺显得更加灵动盎然,这里便是神秘美丽的西藏。
大殿的正中央坐着一个年行将木的老人,低声吟诵着生涩的佛家真言,古井无波的面孔上可以明显看到老人的心境已经处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该来的迟早要来的,老人睁开眼睛,一双历经沧桑仍显清澈的眸子散发着睿智的光芒。迈步向着殿外走去,刚到门口便遇见了一些人。
“这位便是大昭寺大名鼎鼎的多吉桑珠喇嘛吧?”一个长发青年站在门口,面容俊逸,笑容爽朗,眉宇间都有着一股自信,这是某些隐秘世家或者大家族才能培养出来的优秀青年。看一个人从气质上能了解到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正是他们骄傲的所在。
被称之为多吉桑珠的老人微微一笑,也不去否认,口吐流利的汉语缓缓说到:“称号罢了,称之不得大名鼎鼎。”
青年轻笑一声:“能有龙榜末尾的实力,在偌大的中国,不用大名鼎鼎来形容确实可惜了。”
多吉桑珠不禁面色一变,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一般的家族子弟。不然决计了解不到这些东西。龙榜?那只是极少数人能接触到的神话,多吉桑珠自认为自己能问鼎龙榜前八,这是他不隐藏实力的情况下,可是这个青年能了解到自己处于龙榜末流的情况,不由得自己深思一般啊。
青年旁边的一个女孩看见多吉桑珠的表情,不由得哧哧一笑,拍打着青年的肩膀,娇嗔道:“唐鹏哥哥,不许再吓唬这位老爷爷了,人家都一大把年纪了。”名为唐鹏的青年揶揄一笑,耸耸肩。
“唐鹏?”多吉桑珠脑海里掠过这个名字,难道是唐家?他们也掺和进来了?人老成精,这位活了将近两个甲子的老人迅速恢复平静,冲青年和蔼道:“原来是唐家的小辈,老夫几十年没出去过,倒显得有些孤陋寡闻了。”
四川唐家,百年流传下来的武学世家。兴许很多人从小说里了解到唐门暗器很厉害,但不知道这唐门暗器只是唐家忽悠外人的幌子,内行人就明白唐家的武学造诣早已达到巅峰。特别是三十年前位居修罗至尊之后的唐家家主唐劲秋,瞬间冒出的顶尖人物让世人看到了唐家的强大,唐家地位随之水涨船高。
“又是唐家那个废柴?”一声轻佻的语气由远至近而来,讲话的人同样是一名青年男子。一身紫衫,看了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邪,邪气凛然!青年与少女同样是呼吸一滞,压抑的气息在随着喇嘛多吉桑珠一声感慨后如潮水尽数缩回紫杉青年身上。
“江山啊,是该换换了。本以为不出世外面也出不了几个人,看来还是我错了,他也错了。”多吉桑珠摇摇头,这次还真说不定会冒出什么样的人来,光面前的三位后起之秀恐怕就够得布达拉宫里那些资格够深的老头子喝一壶了,之前的固执认为无异于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罢了。
唐鹏一脸警惕看着面前的紫衫青年,神情幽怨,这个符家的天才人物可是和他交手不下于两两之数,每一次自己都是以自认为的轻微劣势输在了他的手下,唐鹏从来不怨自己人品,好歹也是唐家家主的大儿子,干什么都有两把刷子。可是只要对上这符斌,唐鹏就欲哭无泪。
上次好不容易经历再次被符斌打败的惨痛心情,踏上了“前往”昆仑“学艺”的途中,没想到那深山里居然还有一个变态!一分货没捞着还差点把小命留在那儿,要不是自己老爹亲自出马,天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从那变态手中活着掏出来。奶奶的,不是人过得生活啊。
穷山恶水出刁民,此话一点不假。深山里的那变态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打架完全不是他对手,玩下三滥手段唐鹏基本可以拜他为师了。要不是终于出来了,那个口味“有点重”的家伙不知道会不会把他折磨死。
旁边的女孩看见唐鹏精彩的面部表情,表示关心地轻声问道:“唐鹏哥哥,怎么啦?”唐鹏恍然从噩梦中醒转过来,那张脸马上恢复平静,淡然说道:“没事,活动脸部肌肉而已。”隐隐间,透露出了颇为一代大侠的风范,看的身旁女孩眼冒金星。
紫衫男子看见了这边唐鹏的举动,一脸鄙视。这家伙天资不错,就是脸皮厚了些,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家当,不然还真的不好对付,要是一心意义钻研武学,怕是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就是他了。当然,前提是符斌不知晓唐鹏内心深处隐藏着的那个变态。
陆陆续续地到了一些人,全部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彼此之间谁看谁不爽的事情是常有的。多吉桑珠依旧在原地伫立着,要不是他时不时地冲来人面露微笑尽尽地主之谊,别人都还以为他睡着了。
人逐渐多了,原本安静的觉康主殿也逐渐喧闹起来。什么昨天某某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获得一本秘籍,某某又调戏门派里女弟子而相安无事之类的稽谈蔓延在整个大殿。
就在多吉桑珠准备带领来得差不多的年轻人们走向大昭寺南院时,门口又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年轻人,粗衣麻裤。人畜无害的脸庞展露一脸阳光笑容,且带着一点点玩世不恭。
“不好意思,我又来晚了。”貌似憨厚的脸上流露出一分歉意,不过谁要是信了以后可有得苦头吃。
大殿里的那些年轻好汉们看着这个新来的人,愣了。这个土里土气的孩子是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又来晚了?”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句话里包含的可不是表面上那简单。如果是无意的话,那他平时的牛-逼可见一斑。要是有意的话,那么这小子装-逼未免有些过头了。
就在大家发愣的瞬间,正在和旁边妙龄女孩夸夸其谈的唐鹏一听见这个声音,还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刷”地一声,人便没了踪影。
年轻人随意瞟了一眼,也看到了这一幕。还没等唐鹏从身旁掠过,伸出右手便抓住了那道残影。
“大哥啊,求求你饶了我吧。要不我把珍藏多年的《金瓶梅》送你?”一个谄媚讨好的语气让大殿中很多人暗中作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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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让我好找啊,上次的事都还没有算清就想让我饶了你,这次就算你爹出马都没有用。”谈吐和衣着并不相称的年轻人似乎并不像他的长相那样平易近人。
唐鹏面如死灰。
众人一片哗然,虽然三十年前唐家除了一个唐劲秋让人心生敬仰。可这三十年后臭名远昭的唐鹏却让许多人咬牙切齿,在这些人中,大部分都还是认识这个唐家家主的宝贝儿子的。可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却把唐鹏玩弄股掌之间又丝毫不买那个以护短出名的唐家家主的帐!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多吉桑珠这只老狐狸的眼睛再次眯起来,终于出来一条大鱼啊。(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二章 我喜欢吃狗肉
“大师兄,大师兄。”在年轻人进来不久后又跟着跑进来了一个人,年纪约摸一十八九,那充满稚气的脸庞上滴落的是粒粒汗珠,看样子,为了追赶这位大师兄的脚步,他花了不少精力。
右手把唐鹏拎得像小鸡一样的年轻人也看见了这个少年,微微一笑,道:“逸枫,来这里。这就是上次被我抓住拔了两根筋敲断几块骨头的家伙,想不到没多久他居然又这么生龙活虎出现在我眼前了。”说着扬了扬唐鹏,被抓着的唐鹏有苦难言啊,不知道被这变态使了什么法子,全身都不能动。
君逸枫,昆仑长老会首席弟子,经常被派出来参加各种门派间的交际活动,称的上昆仑一脉的俊秀,所以他的出现表现着昆仑的门面。这个屹立不知道多少年的超级宗派,还没有谁敢掉以轻心。
“大师兄”这个称号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着,君逸枫,符斌,唐鹏,这几个人是这堆年轻人中算得上比较出名的人物了,先不说这唐鹏被那个长相憨厚的年轻人一招制服,这后来的君逸枫也称他大师兄,那么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昆仑据说近几年崛起了一个天才人物,身份是上届掌门的嫡传弟子。昆仑上届掌门,同样是能够媲美修罗至尊的存在,常年隐居在山上,极少有人能看见他的庐山真面目,除了那年传言修罗杀上昆仑,逼得这个老怪物出手最终战平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实力。
修罗?那是出名的杀神。没有人记得清楚他杀了多少人,凡是三十年前称得上台面的风云人物,没有不知道这个主的可怕。要不是在他巅峰时期一个“至尊”出现,恐怕这个江湖就不是现在的江湖了。有人说修罗和至尊的最终一战双双陨落,也有人称修罗为情所伤,选择隐居于世,诸多杂说也无从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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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各派知情人士透露,昆仑出世的这个天才人物,姓叶,名河图。
殿中之人从君逸枫的口中,寻找线索,不难推算出这一点。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师出凌家略有成就且自认为英俊不凡的青年在观察叶河图一阵后得出了这个对他今后收益极大的结论。
“你懂个屁!”向着叶河图靠拢的君逸枫很不凑巧听见了这句人不可貌相,当时脸就瞬间拉黑了,张嘴便骂。咱大师兄玩的是优雅,淡然,你这个小子懂个屁?
“逸枫,出门了要有礼貌,以德服人。像我这种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热人难免会让很多人误解,不要管他们的,自己满意就是了。”先前那粗衣麻裤的年轻人又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还自认高人风范一般摇摇头。君逸枫立即闭上嘴。仔细咀嚼大师兄这般“高深阔论”,点头称是。
看的旁人目瞪口呆,极品啊这是!
可偏偏还没人敢指出不是,先前唐家公子哥的悲剧例子摆在面前,没人看不到。旁边一直默默不作声的符斌看见了这一幕,跃跃欲试,一身战意悄然沸腾。
被骂的青年一阵脸红,又不敢反驳。昆仑不是他这个位面能抗衡的,就是凌家在昆仑面前仅仅是说得上话而已。要怪就只能怪有些话不该老老实实说出来,自己是舒坦了,可别人不爱听啊。
多吉桑珠这时也不在那里只顾沉默,向着心中大致耳闻的叶河图这里迈步过来。
“这位便是昆仑门下的那个天才青年吧?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天下有你们这样的人才出现,倒也是让我们这群老头子倍感后生可畏啰。”脸庞尽量保持和蔼可亲的神态,多吉桑珠如是说。
叶河图倍感惊奇地看着这个老人,吐出一句让观众无语凝噎的话:“你这老头子居然是活的,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还以为你是一尊雕像!”
“............”
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啊,众人幻想着他会被某个高人瞬间秒杀,但这个高人决计不是多吉桑珠,除了唐鹏之外,没有多少人比他更清楚面前这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看起来和蔼可亲没有半分威胁老头。
“叶施主倒是说笑了”多吉桑珠波澜不惊,日子活得久了,心境自然非常人能够打破。
“哈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叶河图干笑两声,颇为得意。不顾众人白眼,伸手在唐鹏身上点几下。
“唉哟”一声呻吟伴随动作的结束,唐鹏起身伸了个懒腰,舒缓浑身酸痛的筋骨。内心早已骂开表面却是一副沐浴春风沁人心脾的表情:“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这里有很多有趣的玩意。”环视四周,又悄声道:“他们家里有的,我全有,他们家里没有的,在我这儿呢。”
抬脚,一踹。动作干净利落。
“少在那里忽悠我,你那些玩意全是非正规渠道获得的东西吧。我要是收了,还不得被别人四处追杀”叶河图瞟了一眼神情更加幽怨的唐鹏,朗声道:“逸枫。”
“大师兄”君逸枫马上靠上前去,速度毫不含糊。他知道,有好事等着自己了。跟大师兄混就是这样,少不了自己好处,《玉女心经》,《金瓶梅》这些传说中听闻的玩意在认识大师兄后,都一一接触了。
“把他赏你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众人,听到此话,差点被口水给呛到。
“谢大师兄”君逸枫两眼放光,如同饥渴已久的猎人看到猎物般。唐鹏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龙阳之癖?自己一世“英明”就得毁在这个小白脸手里?
“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多吉桑珠也看不下去了,迫于充当这场风波的和事佬,要这么下去,这个佛门圣地还不让这个看似憨厚淳朴的年轻人搞得乌烟瘴气。
“饶了他?”叶河图充满兴趣的看着多吉桑珠这只道行深厚的老狐狸,出手。没人看见这个突兀的过程,当众人也包括多吉桑珠反应过来时,叶河图的手已经搭在了这只老狐狸的肩膀上。
“看样子,你是打算请我喝酒吃肉啰。”叶河图那令人欠揍的语气再次在每个人的耳中传播开来。
“。。。。。。”
“对了,我比较喜欢吃狗肉。”叶河图又想到什么,冲多吉桑珠补充说明道。(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三章 咱都是斯文人
叶河图一通生猛的话深深地刺激了这些温室里长大的孩子,熟悉西藏的人都知道,在西藏这片美丽的土地上,狗肉那是绝对禁忌啊。
多吉桑珠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喇嘛总算见识到了这辈子最有趣的人了,本来有想法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明白年少轻狂没错,可这狂妄得有个度。
不料还没出手,却被叶河图那一手给震惊世骇俗,这个速度,就是自己使尽全力才能平分秋色。平静的脸色终于泛起涟漪,昆仑这次终于舍得下血本弄个人才出来了啊。
要是他知道这次叶河图是闲在昆仑无聊得紧,加上君逸枫在旁煽风点火,想要让大师兄教训以前那些想踩又踩不过的对头,让他们明了自己也是有“大哥”罩着,而一同偷偷溜来西藏不知会如何作想。
“人也应该来得差不多了吧,大家随我前来。”多吉桑珠不露痕迹地避开这个话题不答,随即出声向众人说道。叶河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被他用一个极其圆滑的姿势卸下。
叶河图无所谓地摊摊手,转头去看准备溜号的唐鹏。
“你小子再敢溜,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哦。”
听到这句话,唐鹏觉得这人生恁地黑暗了些,好不容易逃离他的魔爪,现在又给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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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刚刚与唐鹏谈笑风声的女孩,此刻正睁大眼睛向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显然她现在一头雾水,丝毫没弄明白是什么状况。
大昭寺,桑那寺,甘丹寺,西藏的三大名寺在今日全部对外开放,佛门圣地增加了些喧哗。
“逸枫,这次来西藏,老头子们是怎么说的啊?”叶河图向君逸枫询问道。
“大师兄,这次绝对好玩,不然我也不会悄悄把你给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君逸枫惬意地看着面前众人,刚才大师兄的这一手可是把他们全给镇住了。作为叶河图从小跟班他很是得意,他可是清楚面前这位“憨厚”大师兄的手段。昆仑一脉,没有人不知道这位的“大名”,他是唯一一个敢于和平日德高望重的长老叫板而相安无事的主。
叶河图饶有兴趣地等待君逸枫的下文。
“据说这次来,是有一个西藏古老神秘的仪式压轴的,叫什么来着?哦,对。灵童转世!”君逸枫在思考瞬间把这个西藏最高机密给叶河图供了出来。
“灵童转世?”叶河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灵童转世和自己这群人有什么关联?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旁的唐鹏见终于能够插上话,很是得意。
叶河图和君逸枫不善眼神盯着唐鹏,看得后者头皮又是一阵发麻。
“有屁快放,别把身体给憋着。”君逸枫也不是很了解这个神秘的灵童转世究竟是什么玩意,见有人抢他风头,倍感不爽。张嘴便是粗口,这和以前在昆仑受到叶河图的耳濡目染有很大关系。
唐鹏赶忙说道:“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所谓的灵童转世指的并不仅仅是现在的达赖班禅活佛死后降临在那些刚出生的小孩身上,西藏有很多佛教派系。只不过现在的格鲁教独挡一帜而已,光广为人知的教派就还有宁玛派,萨迦派,葛举派,四大派系之间的名流暗涌你争我夺一直持续。听说这次是和一个萨迦派的一位高僧转世有关,不过我们来大多只是参加西藏的活佛接任大大典。”
“活佛接任大典?”同样迷惑的不止叶河图,还有旁边的君逸枫。叶河图疑惑地用目光询问君逸枫,想知道是什么玩意。
“不好意思,长老在给我讲的时候我睡着了。”君逸枫挠头,一脸歉意。要知道那天的头晚上自己可是研究叶河图给的《玉女心经》整整一晚,书上面的内容现在都还能倒背如流。
叶河图一看这反应,心里就明白了几分。这孩子勤奋好学。
在多吉桑珠的带领下,一行人已经到了南院。叶河图对路途中的壁画还有大殿上面金碧辉煌的金顶很感兴趣,西藏还真是财大气粗。这次绝对不能像上次洗劫衡山那样空手而归,刚进门的时候,外面那座三米高的的唐蕃会盟碑上已经被叶河图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痕迹。
大昭寺南院算不上大,但很精致。里面的佛像诸多,虽说没有觉康主殿的释迦牟尼强巴莲花生佛像那么雄伟壮阔,但也别有威严了。
叶河图一行人走进去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也不管能不能坐,反正已经坐下了。不管是谁的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态坐等接下来的事。多吉桑珠也习惯的叶河图行事犀利的作风,也不去管他。尽管他选的位置是大昭寺主持的该坐的地方。
远处的女孩终于下定决心向叶河图走来,唐鹏看见这一幕,才暗呼一声糟糕,刚才竟然忘了旁边还有一位从家里带来窈窕淑女。这位可是父亲叮嘱要好好照顾的人物啊,逃跑时被叶河图抓住也就算了,后面的表现却是让这个作为唐家家主的儿子也愧疚脸红。
“那个,唐鹏哥哥,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女孩天真无暇的表情让一旁的君逸枫口水暗涌,心呼这么水灵的小姑娘让面前这小子给捞上了。
叶河图玩味地看着唐鹏,示意让他自己过去说话。唐鹏,红着脸厚着脸皮走向那女孩,道:“清秋妹妹,没事,那次我给你说的世外高人吧。就是你面前这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兄弟,这次我们好不容易相遇,便出手切磋了一蕃。”随即又痛心疾首说道:“没想到回家闭关苦学一阵,这次还是以略微劣势输给了他。”
慕容清秋张大小嘴,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面前这个被她父亲评论最有资格跻身龙榜的唐鹏可是青年一辈中少见的高手,跟这唐鹏一段日子了。还没见一向自负的他肯低头认输,就算是刚刚遇见的紫衫青年同样没能让他低头。面前这个淳朴的“叔叔”真的那么厉害?
叶河图今天二十三岁,平日也不怎么注重外表。用君逸枫的话来说就是大师兄已达到看破尘世的境界,不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要是他知道今天被面前的慕容清秋误认成“叔叔”,恐怕又得吐血吧。不过就是穿得朴素一点,脸部沧桑了些而已吧。还真是应了刚才那句人不可貌相。
叶河图也听到唐鹏的一通马屁,微微一笑。道:“那个小鹏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还是有些过了,我们这些同道中人是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我顶多算得看破红尘半浮生而已,这位是你妹妹?”
唐鹏站在慕容清秋面前,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姿态。生怕面前这个看似无害实则变态的叶河图向慕容清秋下手,这一举动使他背后的清秋小妹妹在一瞬间猛然发现唐鹏哥哥的背影似乎又伟岸好多。
君逸枫刚想发火,被叶河图示意拦下。动作是有点过了,看来这小子对自己在山上折磨他的那段日子依旧心有余悸啊。
“小妹妹,不要怕。咱们都是斯文人,辣手摧花之类的事情是干不来的。”叶河图笑容不减,看到这个笑容,君逸枫笑了。一般大师兄笑容“纯洁”的时候,嘿嘿,都懂得。(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四章 下马威
现实生活中,谁是最可爱的人?
是那些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好汉?还是为了祖国未来挺身而出的志愿战士?其实都不对,真正可爱的人是那些所谓道貌岸然的君子。正是有了他们的存在,才让许多年轻人明确花儿为什么如此之红,面朝大海为什么春暖花开的缘故。
面前的慕容清秋,身材具备了诗中描绘的杨柳细腰特性,高度起码能够到叶河图的肩膀。没有昆仑上某些师姐师妹那般举措多娇媚,但那双明眸充满灵气,定是受到家族的熏陶才能陶冶出淡然秋水的气质。
叶河图对慕容清秋完全是仅仅的欣赏,全不是君逸枫想的那般,这小子一天看了自己送他的书,脑子装的倒底是些什么东西。
“小妹妹,你是哪里人啊?”叶河图循循善诱。
慕容清秋歪着脑袋,巧笑倩兮:“为什么要告诉你?”看得旁边君逸枫一番口水直流,殊不知这个举动对一个纯情少男有多大的杀伤力,昆仑美女不少,但一个二个都不是能轻易靠近的,至少没人敢像大师兄那样三天两头往清心阁那边跑。
“你看我像坏人吗?”叶河图儒雅一笑,平淡亦然。对女人他都是这样,不急不躁,温火慢熬。不至于每一个都要亲近到无以复加,但从小饱读诗书受到古典文学影响的情况下,叶河图还是做不出唐突佳人的事。
“说不准,我爸爸就告诉我,很多人不能看外表得出结论的。不过你看起来很厉害?”每一个女孩对于神秘的高手总有些莫名的崇拜,特别是这个看起来不怎么出众的高手还打败了在她眼中已经很厉害的唐鹏哥哥。
“看起来厉害?”叶河图听到这个话,感觉有意思。
“你爸爸是谁啊,从你的语气中,他才是最厉害的人吧。”
“那当然,我爸爸是慕容辉,你认识吗?”这个小姑娘很以他爸爸而感到自豪。从唐家对她客客气气还派唐鹏这个头号保镖来保护她这一点就可以看到他爸爸的能力。
慕容辉,慕容家现任家主慕容不易的哥哥。慕容家的实力很模糊,没有人去试探过。这个低调的家族的势力盘踞了大半个中国,影响力极大。大家族怎么说也有些丰厚的底蕴,三十年前慕容世家出现的慕容林锋,也就是慕容辉慕容不易的大哥,在那时也算是名声大躁。
“你叫慕容清秋吧?”叶河图脑海掠过这道信息后,笑探着说道。
慕容清秋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小脸煞是可爱。
君逸枫不由得暗暗佩服,大师兄就是手段高明。在他眼里,这个慕容清秋已经八九不离十被大师兄拐骗成功,许多棘手的师姐就是这样被大师兄胸有成竹的言行举止给彻底征服的。
唐鹏暗叹,这丫头还真是天真,刚才自己叫她清秋妹妹,接着她又被叶河图忽悠出了父亲的名字,傻子也猜得到她的具体姓名,江湖啊,人心险恶。唐家这个败类有感而发,丝毫想不起他本人是什么行径。
姗姗来迟的大昭寺主持扎西次仁,走到叶河图一行人这里发现位置已经被人“霸占”了,多吉桑珠看见这边动静,走来向扎西次仁耳语一番。两个老人点点头,随即注视在了叶河图的身上。
叶河图也不和慕容清秋瞎扯,单纯的孩子他是伤不起的。迎面向两个大昭寺的精神支柱望去,双方彼此都是微微一笑。扎西次仁没有要叶河图他们让座的意思,叶河图也懒得起身。看得旁边的人又是一阵无语。
“这家伙是谁啊,架子这么大。”一个从叶河图出现到如今一直有抱怨的青年不满道。刚才凌云被骂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声音压抑到了最低,向身旁朋友打探情报。
身旁好友也是一阵苦笑,他是衡山派的内门弟子。说起来跟这个叶河图还认识,上次叶河图闹到衡山,逼得长老们联手出击才逐出的主角怎么也不像是个行事作风低调的人。
“还记得外界传闻有个大盗跑到我们衡山藏书阁借阅书籍吧?”
“记得啊,听我师兄说那个大盗被你们几个长老联手制服。事后肯定免不了一身皮肉之苦吧?”
“哪里哪里,几个长老都没能留得住他,不正现在在你面前逍遥自在吗。”
“你说得就是他???”抱怨的青年立马噤声,这样的大人物居然如此年轻。年轻一辈中怎么没听说过这么彪悍的人物?
“他叫叶河图”衡山派的内门弟子抛出这个算不上是重磅的消息。
“他就是叶河图!那个传闻昆仑百年一遇的天才人物,有望能够跻身龙榜的怪物?没想到他也来了,那这次布达拉宫的会武就精彩了。”青年再次向叶河图看去感觉不像刚才那么刺眼了,叶河图的形象顿时也高大起来。
扎西次仁走到院中央,环视到达的众人。点头致意,缓慢开头道:“这次,我们西藏密宗请到各位来到这里,除了参加活佛接任大典,还有在布达拉宫切磋武艺的活动,能进前三者。”说着顿了顿,见到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又说道:“可以借我密宗圣物藏脉天轮一观,还有些残存的佛教圣典贝叶经参阅。”
一片哗然,藏脉天轮,贝叶经。佛教最神秘的东西终于重现世间,不枉这次藏地之行,很多人非常期待。
叶河图听闻过藏脉天轮,但不明白贝叶经是什么玩意,又交给了杂学多见的唐鹏。
“小鹏啊,这贝叶经是什么东西?”唐鹏很庆幸自己还有这么点利用价值,学的多见识广也不是件坏事,起码混口饭吃不成问题吧。
“贝叶经就是写在贝树叶子上的经文,上面的内容有小乘佛法还有很多大师的感悟,特别是人生及武学上的感悟,西藏密宗的强大有很大部分是靠着贝叶经上面记载的经文来传承的。”
不管写得是什么玩意,先把肚子填饱再说。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吃饱穿暖,然后才有追求各种境界的资本,像那些什么苦修不吃饭不喝酒的的人在叶河图眼里无异于是精神错乱的疯子。
“这地方有酒有肉吧?”叶河图向身旁的君逸枫唐鹏打探道。
“有!有!”两人此时倒是极有默契。
“那我们喝酒去,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后再说,搞得我心烦。”叶河图摆摆手,也不管扎西次仁是否把话说完。
一行人也包括唐鹏带来的慕容清秋走出了大昭寺。扎西次仁摇头,告之其他的人也全部解散,整个大昭寺只剩下多吉桑珠这个老喇嘛。
“你怎么看?”扎西次仁率先打破宁静。
“狂妄,自大。不过实力很强。”思忖一会,多吉桑珠总结道出。
“现在的年轻人,心机城府快较得上我们这一辈人。你看到他刚才的狂妄自大,却没发现他还暗中留了一手。”扎西次仁走到叶河图刚才坐着的位置上,轻轻一点,上百年极品花岗做成的石凳轰然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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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的下马威。
(ps:哥现在和大叔一样心烦啊,没人陪哥喝酒。)(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五章 范思杨
围绕大昭寺有一小街,便是著名的八角街,在游人眼中这条街为商品街,而在藏族人眼里却另有含意,它是藏族传统的转经之路。拉萨传统的转经路有三条,沿大昭寺大殿一周为小转,沿八角街一圈为中转,沿林廓路一绕为大转,此三条转经路,都以释迦牟尼像为中心。
街上的游人不多,但总归还是有,来往的人流让很多小商贩发现商机纷纷摆摊出售藏地的各种玩意,价格更是贵的离谱,一角一块的批发价格转手便是数元数十元。旅游业就是这样,带动的商机不仅仅是观光景点的门票那么简单。
八角街周长1110米,沿途建筑多为白色,唯八角街东南角与东孜苏路的交汇处,有一幢涂满黄色颜料的别致的二层小楼,相传这里是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秘宫。他曾在这幢黄房子里写过一首著名的诗歌《在那东方山顶》,“在那东方高高的山顶,升起一轮皎洁的月亮,未嫁娇-娘的面容,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
“未嫁的娇-娘”,藏语读作“玛吉阿米”,这位美人据说是仓央嘉措最喜欢的一个情人。如今,这里出现了一个叫“玛吉阿米”的小酒馆。叶河图们前往的正是这个地方,喝酒是一件豪爽并惬意的事情,不在乎地点大小,试问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地方和一个寒酸破旧的小店喝酒,两者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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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是没有区别的,区别在于心态。
酒馆外面的装饰并不豪华,但是朴实自然。连一个招牌都没有,当地人喜欢在一天奔波疲劳休息的时候来到这个小酒馆喝两杯酒倒也舒服自在。他们的追求并不高,只想温饱无忧就算过平淡的日子也幸福了。
进入酒馆,地板上铺着一块块陈旧的西藏手工地毯,旁边放置造型古朴的陶罐,墙壁上挂满了古色古香的画让这间四五十平米的屋子充满灵动盎然的气息。由此布置可以看出酒馆主人的高明之处,一个小空间竟有温馨圆满的意味。
“这画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慕容清秋指着其中一张画说道。画中描绘了几座重叠的山峰,挺拔耸立。云雾缭绕翻滚。仿佛人间仙境那般出尘,山峰底下搭建一个亭子,颇有结庐在人境的意味。
叶河图瞟了一眼,随意道:“李昭道的《青绿山水》。”画的不错,只不过那缭绕的云雾看起来过于模糊,青色笔墨涂染不够细致。下面的亭子被大山覆盖了些,明眼人一看就是仿品。
“你怎么知道?”慕容清秋对叶河图在古画上的造诣不是很清楚,君逸枫在旁边已经屡见不鲜了。昆仑古书古画很多,李昭道的《明皇幸蜀图》就在其中。叶河图为了把这东西弄到手去祝贺某师姐生日,花了很大功夫在古画上。最终临摹出来的《明皇幸蜀图》让那群老头子都难辨真假,要不是那师姐事后把画拿出来炫耀,这事根本就没人知道。
“李昭道,唐画家。李思训子,官太原府仓曹。直集贤院、太子中舍,擅画山水楼阁人马,青绿重彩,"变父之势,妙又过之"。虽豆人寸马,亦须眉毕现时称"小李将军"。与其父共为青绿山水画之杰出画家。”想要临摹一副好作品,就必须得了解这个作家的生平事迹,情感经历,然后代入其中得其神韵才能模仿出画中的别有韵味。叶河图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到称得一代大师。
慕容清秋对叶河图佩服的彻彻底底,也包括一旁的唐鹏。一个人要是在某个领域展现比别人强大的实力,崇拜敬仰也是随之跟来的。
“说得好,这张画我也是辨认好久才看出是李昭道的作品,不及你眼光那么犀利,一看就是侵淫书画深厚的人才。”一个酒馆里坐着颓废的青年看向叶河图,眼里多了一分钦佩。
叶河图听闻此话,打量这位语气消沉的的青年,年纪二十三四,衣衫褴褛。可那双手格外干净,眼神散漫仍有一分执着。看样子,呆在这个酒馆时间很久,领口都有些酒渍。
唐鹏君逸枫慕容清秋挑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唐鹏点了当地传统的青稞酒,这酒清香醇厚、绵甜爽净,口感极佳。君逸枫也没有异议,随后又要了一斤牛肉,肉是牦牛肉,咬着带劲。慕容清秋吃不惯牛肉,点了一份藏面。
范思杨勉强算是一个画家,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对画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小学初中高中都是拿过奖的。从中国美术学院毕业后,因为感情受阻,拒绝了那些企业公司的邀请,独自来到偏僻的西藏。梦想中是做一名云游的画家,无奈现实不支持。
在“玛吉阿米”待的日子不少了,可这灵感怎么也不来。没灵感的时候你想挤个屁出来都是件难事。浑浑噩噩度过一段时间,直至现在遇到叶河图。
叶河图走过来,看着这个颓废青年,笑道:“你是画画的吧。”
范思杨也不觉得讶异,既然叶河图能够一眼认出李昭道的《青绿山水》,这点眼光发现他的画家本质不难。
“看样子,你是在这里待了不少时间。”叶河图今天心情不错,突然想来开导一下,让面前的颓废青年走上正路,做个模范带头。
“是有很久了,这样的日子过着是一种折磨。想创作却没有灵感,有灵感时又不是在创作。每当我想放弃,可是想起一个女孩曾经说过等我功成名就去接她,又坚持下来了。”范思杨今天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一股脑把心中苦闷全部吐出来。
“那个女孩一定很优秀。”叶河图理解道,像这种事情自古以来都不乏先例。梁山伯祝英台的事例说出来没有人不知道,要想比翼双飞,哪个不是过五关斩六将踏遍荆棘最终才抱得美人归?
范思杨闭上双眼,回忆她眼里的温柔,告诉自己付出会有结果的温情,眼泪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滑落。叶河图看见这一幕,心里有了些底。
“你现在完全可以立即画画,创作不需要时间地点,有的只是那段油然而生感情。”叶河图画龙点睛微笑说道。
范思杨睁开眼睛,回味叶河图那番话,灵光一闪。捕捉到了一点东西,马上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画板画笔开始作画,不多时大致轮廓已经勾勒而出,画中是一个女孩。眼才波动,明眉皓齿。举手投足间有着些许美目盼兮的韵味。
画画,最难得的是画出一分神韵。神韵,如同画的灵魂。范思杨曾画出过神韵,但没有今天画得那么透彻。叶河图在他的人生路途中,占据了相当大的地位,这只是后话。
多年以后,名声响彻世界的画家范思杨在回忆峥嵘岁月的时候,想到了玛吉阿米酒馆,想到了那个对他启示深厚的男人。玛吉阿米酒馆再次走红,很多著名画家来到这个酒馆只是想了解到那个画界名声响亮的男人曾经追求灵感的地方。
叶河图不再影响他的思路,转身与唐鹏君逸枫们一起吃肉喝酒,不亦乐乎。叶河图的酒量让慕容清秋这个小妹妹理解“宰相肚子能撑船”的含义。
宰相很忙吧?每天送礼的人那么多,忙着应付饭局。酒是必不可少的,肚子里酒有了,撑只船不算个什么。
几个男人喝得那个舒坦,昏天暗地。最后在慕容清秋的劝阻下,不再喝了,唐鹏被悲剧地叫去结账。也不知道付了多少,反正走出酒馆的时候,那个临时的老板还亲自出门送这几位客人。
范思杨把画处理完毕时,效果好到他自己都难以置信这是他超常发挥出来的作品,待到回头寻找叶河图的踪迹时发现早已人去馆空,懊悔不及。从此,在他成功的道路上,镌刻上了一个男人的高大背影。
回首灯火不见阑珊,只有寂寞在嘹亮。
夜晚如期而至。
“大半夜,没什么好玩的,走,去布达拉宫!”叶河图还算清醒地向身旁建议道,获得惟恐天下不乱的两人一致叫好。
人几个人在半醉半醒的唐鹏带领下,“轻车熟路”走向那个佛门圣地。
今晚的布达拉宫注定要度过一个不平凡之夜。(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六章 无字石碑前的风波
有着“第二普陀山”之称的布达拉宫,屹立在西藏首府拉萨西北的红山上,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宫堡式建筑群。最初是松赞干布为迎娶文成公主而兴建的,17世纪重建后,布达拉宫成为历代达赖喇嘛的冬宫居所,也是西藏政教合一的统治中心。
藏传佛教噶当教派高僧琼布扎色,噶举教派楚布噶玛巴德辛协巴,格鲁教派始祖宗喀巴等不同教派代表人物在此举行过讲经等佛事活动。布达拉宫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有横空出世,气贯苍穹之势。
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松茸平展的白-玛草墙领,金碧辉煌的金顶,具有强烈装饰效果的巨大鎏金宝瓶、幢和经幡,交相映辉,红、白、黄三种色彩的鲜明对比,分部合筑、层层套接的建筑型体,都体现了藏族古建筑迷人的特色。
此刻布达拉宫山脚下,已有一群人伫立在那块无字石碑前。三男两女,典型的藏族服饰,相貌上看却是内地人。入乡随俗的传统美德在这群人身上可以明显看到,对于这个佛门圣地西藏的神坛,他们怀了无限的敬仰之情。
“有人说,来了西藏不来观看布达拉宫,当得人生一大憾事。今天来了布达拉宫,却进不了。”为首的青年微笑着向身旁的人打趣道,今天本来打定主意想进去观摩这个神秘的历史名宫,到了门口才被守卫的两名喇嘛告之布达拉宫不对外开放。
“那是因为时机未到,如果亦然你真想要现在进去,我们可以硬闯哦。”身旁另一个青年听闻这个心怀遗憾的辰亦然一番话,调笑道。门口的两名喇嘛实力虽然不弱,但想要拦下他们几人,恐怕是不可能的事。
“要是亦然想要现在进去,也轮不到你樊篱给他建议这个办法。”另外一直沉默不语的青年突然出声,三个人的关系属于从小玩到大的,干什么事情早已心有灵犀。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被反驳的樊篱似乎感觉很没面子,旁边可是有女孩的存在。长期沉默的苏辙一向不说话,说话必定伤人。主要是他人一直是这个性子,三个朋友之间不介意什么。可场合在这里,面子上要顾及。
辰亦然摸摸鼻子,不禁道:“我可不想以来西藏就被列为头号公敌,樊篱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可不会阻拦。”樊篱很知趣地默不作声。作为三人主心骨的辰亦然的话他的必定听从的,从小到大,被人欺负了都是面前这个看似文雅的辰亦然出谋划策去别人一分一毫地讨回来。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走回去?”其中一个女孩面有不甘,好不容易被说服换下衣服穿上厚重的藏袍来到布达拉宫,依旧是碰一鼻子灰。不过她身材不错,宽大的藏袍在她身上穿出了一种自然野性的韵味。
“还能怎么办,只好先回去啰。反正活佛接任大典的时候我们还不是可以来到这里。”另一个女孩尽管无奈却仍然乐观活泼道。
既然如此,辰亦然都发话了,也没有人反对,五人向来时的路径返回。正好遇到了向布达拉宫而去的叶河图众人。
“布达拉宫今天不向外人开放。”辰亦然友善地向叶河图说道,虽然带路的是唐鹏,从几个人的神态动作不难看出叶河图才是几个人中拥有话语权的人。
“是吗?”叶河图恍然大悟的表情让这边的一个名为蓝雪嫣的女孩掩嘴娇笑,不过另外一个叫做齐冰的女孩却是鄙视这个貌似没见过世面的男人。
“那多谢了。”叶河图嘴上是那么说的,脚步却没有停下。
唐鹏只是稍微迟疑片刻看了一眼辰亦然众人,又向绘有四大金刚巨幅壁画的东大门走去。君逸枫醉的不轻,看见前方有女孩,仔细一瞟还很漂亮,就是外表看起冷了些。嘀咕道:“没想到西藏也有这么漂亮的姐姐啊。”
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齐冰刚想发火,却被面前的辰亦然用眼神河止。一向性格直来直往又有点自傲的樊篱不淡定了,辰亦然刚想劝阻,他已开口:“前面那个小子,嘴巴放干净。不要以为你喝醉了我就不敢打你。”
唐鹏停下脚步了,叶河图也停下脚步了。慕容清秋更是立即关注君逸枫,君逸枫在几个人的眼光注视下表示没有压力。缓缓上前,人虽然是小了点,好歹也奔二的人了。不过光凭这点举动还无法做到在气势上压倒别人。
“你想打我吗?”君逸枫天真的笑容让除了叶河图之外的人感受不到半分温暖。
“对。”樊篱愣了下,受到感染,也笑了,狐假虎威装腔作势那套对自己可没用。
辰亦然迟疑着,观察叶河图一方的举动。发现对面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也不打算再去劝阻了,就让樊篱教训下这个不懂礼节的小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己方阵营的女孩眼里树树威风。
“那你尽管来吧。”君逸枫丝毫不知危险到来,就像叶河图那般憨厚淳朴。酒是喝高了点,但不影响自己打架。
樊篱怒了,心想士可杀不可辱。这小子不知趣地在美女面前挑衅自己就休怪他按捺不住出手了。
樊篱很生气,后果不知道是否严重。一晃之间,就到了君逸枫的面前。
不带任何花哨水分的一巴掌直扑面门,君逸枫嘀咕速度还可以,晃头躲开。樊篱不像书上所说的那般一鼓作气再而衰,一击不成,脚下生风,向君逸枫的小腹踹去。狠辣的出手让君逸枫明白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招惹那些爱面子的人。
但这点攻击还无法让他慎重对待,右手抵挡那狠辣的一脚,左手握拳捶向樊篱胸膛。速度与刚才樊篱的不相伯仲。苏辙看到这一幕,聚精会神地关注起两人,原本以为回事摧枯拉朽没有悬念的一次“教训”却变成双方互不相让的争锋。
樊篱想不到君逸枫深藏不露,暗自恼怒两击不成功。马上就想拿出杀手锏,性格之火爆让众人暗自咂舌。君逸枫眯着眼睛,一见面打起来就出杀招的人他还是头一次遇见。酒醒了大半,也不后悔刚才唐突。有大师兄在,天塌下来都无所谓。
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看看吧,在和樊篱对了一拳后,君逸枫冷笑。樊篱很郁闷,打了半天毫无结果,怀着教训君逸枫的决心现在却被迫使出杀招,让旁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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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樊篱愤然道,随便出来的毛头小子也这么难缠。想要再次冲过去,血拼一把。看到叶河图众人依旧无动于衷,苏辙突然朗声道:“樊篱,住手。”苏辙发话了,辰亦然自然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我兄弟不懂事,刚才倒是有些冲动了,还请你们不要放在心上。”辰亦然向叶河图一边微微躬身,略有歉意道。君逸枫回到阵营,打量这个刚开始默不作声现在却是充满歉意的青年。
“谁都有不懂事的时候。”叶河图一脸笑意地看着处事圆滑的辰亦然,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辰亦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叶河图没有为难他。
“你们走吧,刚才你也好意提示了我,我也不找你们麻烦。”
樊篱听闻此话,又是怒火中烧。我们还怕你不成?不过没等他开口,苏辙一把将他拉过,恨声道:“别去找麻烦,你不想死就在这里安静点!”樊篱立即噤声,苏辙发火时候他不敢惹。因为三人中,他的实力是最强的。
蓝雪嫣和齐冰看见了辰亦然的举动,也明白了叶河图不易招惹惹,虽然看起来很平易近人,真发火没人知道。君逸枫刚才说话不干净,但叶河图也没有指出来,说明他也不是经常这样善罢甘休的人。
唐鹏原来打算看君逸枫出丑然后叶河图出面收拾残局,这在他心中谋略完成的好戏终究还是没能出演,不由得遗憾。
倒是慕容清秋这个女孩看得一脸兴奋,君逸枫在她眼中同样也不是当初见到就爱流口水的流氓了。
“那多谢了。”辰亦然带着后面的几人走了下去。叶河图又继续向着东门走去,让刚刚被婉拒的那群人一阵发呆。
“亦然,如果我料想不错,他们是想硬闯布达拉宫吧。”苏辙看着叶河图众人的背影,向辰亦然说道。
“应该是的,没想到还有人比我们大胆。”辰亦然摇头感叹,或许是他们的实力比我们强大得多吧。那个从开始到现在的男人一直很平静,领头的那个还是一番看好戏的神态,樊篱和君逸枫的切磋倒是让这个从小宫于心计的辰亦然看到了点苗头。
不满的樊篱怒视着君逸枫和叶河图的背影,恶声道:“看你能横行到几时?”
辰亦然和苏辙听闻此声,了然。面前的樊篱是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彼此都熟悉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他可是还有一个大哥。
愿他们最好不要再相见,到时候可不是认错道歉那么简单。不管再强大在樊篱的大哥面前都有点班门弄斧的意味,那龙榜也未免太不值钱了。
因为樊篱的大哥就是这几年崛起的龙榜新人,排名第十的樊硕。(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七章 西北昆仑
经历一路曲折的石铺斜坡路,直至绘有四大金刚巨幅壁画的东大门。东大门两侧各站立了一个喇嘛,看到叶河图众人走来,刚想过来提示布达拉宫暂时不对外开放,前面的唐鹏动了,瞬间两个喇嘛飞出大门。
能被派出来看门的喇嘛再不济也是有点实力的,这种实力已经能在密宗处于上流地位。慕容清秋君逸枫再次领略到唐鹏的能力,君逸枫在琢磨收了这个新小弟不是那么容易啊。从小在昆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拥有自己的小弟,好不容易等到大师兄送上来一个彪悍的小弟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能力去驱使他。
把门口的解决了,几人浩浩荡荡穿过几米的宫墙隧道到达了半山腰的平台,平台很宽阔。此刻平台中央有一个喇嘛在打坐。喇嘛面容枯槁,身体单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但他所坐在的那个地方有着说不出的和谐自然。
叶河图示意唐鹏他们停下,独自一人走向那个喇嘛。喇嘛听闻动静,睁开浑浊的眼睛向叶河图看来,既然有人来到了这里,就说明门口的那道防线已经被打破了。
“来了,为何不坐下。”喇嘛口吐流利的汉语,声音低沉。淡淡的语气中有种禅意,想必是已经悟到很多人生哲理。
叶河图也不和喇嘛废话,“我可没那么多功夫和你打哑谜,告诉我哪里有藏脉天轮和贝叶经。”一句话直截了当。
喇嘛平静地看着叶河图,说道:“藏脉天轮是我密宗之宝,贝叶经仅仅是残存数张,你有什么资格向我索取。”
叶河图不语,直接从身上拿出一本看似年代久远的经书。冲喇嘛说道:“你可认得此物?”
喇嘛昏暗无光的眼神扫过那本经书,平静的面容竟是涌起震惊:“《菩提道次第广论》,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和尚,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告诉我够不够这个资格。”叶河图有些不耐烦。
喇嘛沉吟许久,还未给出答案,一个洪亮的声音带着威严从前方传来。
“是什么人在那里捣乱,布达拉宫今天不接收客人。”一个中年僧人,气冲冲地向叶河图这里走来。看见叶河图就站在自己师傅旁边,直接动手开打。
火爆脾气的人今天怎么遇见这么多,叶河图无奈。要是还不出手,岂不是被人打死。
接下中年僧人威猛的一拳,叶河图主动出击了。压抑得太久,是该爆发一下,昆仑上都快没对手,今天就来会会这个西藏所谓的高手。
“你要打,今天就陪你玩玩,”叶河图不满这个中年男子的态度,坐着的喇嘛向中年僧人点头,中年僧人眼中的战意沸腾,全身爆发出一股刚猛的气势。
旁边的君逸枫似乎早已知道结果,也不去看,只顾着和慕容清秋吹嘘昆仑上有些什么新奇的地方,并且邀请她一起去玩之类的,两人谈论的兴致勃勃,也没顾及到一旁的战斗。唐鹏自讨没趣,也明白叶河图的恐怖之处,当初在昆仑可是把自己虐的不成人样,观看一旁的叶河图如何大发神威,用怎样的方式打败别人。
感受到了中年僧人身上沸腾的气势,叶河图不再轻视,浑身热血沸腾,想要一通发泄把这个不识趣的和尚打趴下,也好解下这些天被关禁闭的闷气。
出手便是眼花缭乱的金刚拳、观音拳、佛汉拳、佛教拳、罗汉拳,这还只是无聊时在昆仑学着玩的,看得面前的中年僧人目瞪口呆。这人明明不是密宗弟子,咋把这些拳种学得于自己都不相伯仲,一旁的老年喇嘛眼里掠过一道异彩。
中年僧人也不是吃素的,能够有幸作为面前老人的弟子,身上还是具备一些非常人所及的天赋。一记金刚锤直奔叶河图,如同热血奔雷,连绵舒缓。
罗汉拳要求上下相随,步随手变,身如舵摆,灵活多变,出手注意“夺中”和“护中”,劲力要求刚柔相济。罗汉拳虽走刚阳一路,但并非仅以硬碰硬的拳法取胜于敌,而现在,面对中年僧人的金刚捶。叶河图打算用罗汉拳与他来个硬碰硬!
中年男子眼中也是掠过一道讶色,他倒要看看素来刚柔并济的罗汉拳在面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子那里能够发挥多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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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强强对碰,两人都倒退十几步。中年僧人不由得对叶河图刮目相看,能够把罗汉拳用得到刚阳极致,不用武学天才来形容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你就要接我一招怒目金刚拳。”叶河图固然让他刮目相看,但并不能让他服输。中年僧人的佛心坚定,除非大败,否则永不认输。
怒目金刚拳,龙榜第五的大威天龙僧人成名绝技。大威天龙僧人年已过百,面前的中年僧人必定是他的弟子无疑,多半已得真传。
叶河图完全凝神。
相隔几十米的两人又再次对冲,速度快到只剩风声刮在身体上面作响,两道残影。瞬间接触到了一起。
一秒,两秒,第三秒的时候终于分开。
中年僧人倒飞出去,叶河图则是向后滑退几步,面色平稳。
坐在地上的喇嘛出手了,强过中年僧人几倍的速度闪向叶河图,可惜叶河图早有准备,平淡一拳对向这个一开始就打算挑战的喇嘛。
看似半只脚踏入棺材的喇嘛实则才是最厉害的,在接下叶河图的一拳后迅速后退。失声道:“小小年纪你竟然能够将罡劲,寸劲,暗劲结合在一起,你究竟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远处的唐鹏显然看见了也听见了这里的所有状况,发现叶河图的强大依旧超出了他的想象,中年僧人会败,这是他的预料之中。那个老喇嘛比起中年僧人强了不止一个层次,就刚才瞬间出手的速度,自己是差远了。
罡劲,寸劲,暗劲,在武学中任何一种都是强大的存在。罡劲是修外家到极致才会存在,暗劲则是内家修炼到极致产生的,寸劲是将攻击转化为两次并递增的用招方式。
唐鹏没听说话这三者能结合在一起,但是他清楚威力不小的罡劲和暗劲结合在一起不仅仅是一一得二那么简单,特别是还有一个寸劲联合在一起的威力。
叶河图揣摩这个喇嘛的身份,推测得八九不离十后,才平淡道:“西北昆仑。”(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八章 大威天龙僧人
西北昆仑,屹立在中华土地之上岁月悠久的大宗派。这个不乏惊才艳艳之辈的的大宗派其强悍之处能够跻身武道宗门的前三甲。
刚才的霸道的三劲结合让老喇嘛暗暗吃惊,出劲古怪让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喇嘛看不出苗头,印象中能够接下自己一招不败的人似乎并不存在于年轻人之间。在和叶河图针锋相对的瞬间,从那平淡无奇的一拳中,不光体会到了外家的罡劲,神奇的是又掺和了内家的暗劲。这些都还不能让老喇嘛后退,而是那罡劲暗劲结合中还有极其罕见的寸劲,无论如何,这个面前的青年绝对不能当成一般人对待。
老喇嘛推测叶河图定是某个大宗门的核心弟子,不出所料,竟然是昆仑的人。这次昆仑是下定决心给我们密宗点颜色看啊,老喇嘛苦涩地笑道。只是那笑容已经被岁月留下深刻痕迹的脸面掩盖地深不见底。
叶河图在与中年僧人交手,随即遇到老喇嘛的突然袭击后,验证了心中的猜想。开始来到这里时,只是觉得这个喇嘛肯定是密宗的某个得道高僧,或是格鲁教的支教长老,却没想到深藏不露的喇嘛是整个西藏的精神支柱。
“龙榜第五的大威天龙僧人,看来并不是那么好说话,两句话不和就大打出手。”叶河图一语道破喇嘛身份,旁边的唐鹏终于明白面前这个不露山水的老喇嘛竟然就是西藏那个名声最大资格最老的龙榜中人。
“龙榜第五只是几年前老身还有些争斗之心,去搏来的名号,当不得真。华夏大地上能人辈出,要是为这点虚华的名声而去夜郎自大倒是让别人笑话了。”被识别身份的大威天龙僧人缓缓说道,刚才偷袭叶河图的事情倒是有些鲁莽了,要不是为了《菩提道次第广论》这本佛门重要的经书,他是不会理世事的。
“师傅。”被叶河图一拳打飞的中年僧人走到大威天龙僧人身边,神色恭敬。
“罗布次仁,你的怒目金刚拳已经得其神髓,但想要大成可得把你那急躁的心静稳固啊。”名为罗布次仁的中年僧人躬身听从师傅教诲,抬起头向叶河图看来。眼里多了一分炙热,能一拳把他轰飞不是没有人能够做到,但如此年轻的人却还是头一回遇到。
叶河图被罗布次仁盯得全身发毛,嘀咕这个大叔是不是没女人要,而产生某些特殊爱好。
“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来到布达拉宫。”一行人从远处而来,布达拉宫上密宗的反应不慢,这么快就有人知晓有人已经硬闯了进来。但凡是硬闯进来的人,都是有些资本的,不然也不敢胆大包天挑衅整个西藏的威严。
为首的喇嘛看见了大威天龙僧人在这里,吃了一惊。传闻中的大威天龙僧人一向在西藏神龙见首不见尾,此时与叶河图站在一起,不知用意如何。
“年轻人,有没有兴趣去布达拉宫坐坐?”大威天龙僧人打破沉默,率先向叶河图说道,刚才偷袭的事情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喇嘛没有觉得丝毫不光彩。
“没兴趣我能走到这里来?”叶河图轻笑道,让旁边的众喇嘛琢磨不清他的身份。大威天龙僧人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世外高人,今天竟然还会主动拉下情面邀请面前这个年龄辈分都要小很多的后辈进入布达拉宫主殿。
“可说不定那是龙潭虎穴呢?”原本前一句让大威天龙僧人放心下来,叶河图后面的话又让他不得不拉下老脸“邀请”叶河图进入大殿去谈关于那本《菩提道次第广论》。
“刚才的出手只是想试探下年轻人你的实力而已,还请不要放在心上,”这只老狐狸虽然不是乱杀无辜的作风,同样不是好说话的。要不是顾虑昆仑的强大与不确定暗中是否有人保护,早就动手开抢了。
但两天后的活佛接任大殿关系到整个密宗的声誉,这个期间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大威天龙僧人这才和气向叶河图说道,这辈子估计也就有叶河图一个人能够享受到大威天龙僧人的这种待遇,龙榜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威天龙僧人也不可能食言,想到这点,叶河图冲唐鹏等人说道:“走,去见识下这个布达拉宫是不是真像别人嘴里所说的那么神奇。”
君逸枫向身旁的慕容清秋吹嘘:“看到了吧,刚才和我打架的那群人都进不来的地方,大师带着我们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眼里对叶河图的无比崇拜到了难以复加的地步。
慕容清秋扑闪着眼睛,好奇道:“你的大师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那么厉害。”
君逸枫自豪道:“我大师兄在昆仑可是被掌门都评价过,说是五十年难遇的天才。不过大师兄私下告诉我,其实他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只不过是平时为人低调也就不想去争论什么。大师兄这辈子我都是无法超越了,不过做他的小弟跟着他在昆仑上呼风唤雨挺爽的。”
昆仑有“两害”让众多长老头疼,指的就是君逸枫和叶河图两人,这两个人一天有事没事到处捣乱,藏经阁的书基本被翻遍了,清心阁听说叶河图与君逸枫这两只色狼要来,保证立马乱成一团,不过好在叶河图两人比较守规矩,没有动手动脚。
慕容清秋虽然单纯,但对君逸枫的话还是有些不信,又问道:“那唐鹏哥哥和他比起来,有多大的差距?”
君逸枫撇过头,那小子和大师兄根本就没得比。
唐鹏仍然推测刚才大威天龙僧人所说的三劲。怎样才能结合在一起。要是悟通了,自己的武学境界无疑又会飞跃一个层次,叶河图就成了自己的大恩人。
这武学境界不像吃饭,吃多了就能长身体。你学得再多,没有一定的悟性,始终会在原地踏步。所以说悟性这个大门,阻挠了很多很多的人。出了门,你会发现世界上突然增加了很多武学宗师,不要惊讶,因为还有一种宗师的称呼叫做“水货”。
“你要是还在那里废话,就给我滚回昆仑。”叶河图轻飘的话让君逸枫意识到自己似乎话有些多了。叶河图无语地看着君逸枫,这孩子对自己的崇拜快走火入魔了,看来小时候自己的高大威猛形象给他的冲击太大。
慕容清秋打量这位将近被君逸枫神话的“大师兄”,发现那张不太英俊有些沧桑的脸居然越看越有些醇厚,之前觉得像个“叔叔”是由于叶河图老气横秋的装束影响,不过在叶河图脸上,年轻稚气倒是没有,有点玩世不恭和张狂的味道。
叶河图发现慕容清秋在打量他,转身冲这妮子一笑,不至于一枝梨花压海棠,但后者脸上还是腾起两道云霞。君逸枫无意瞟到前面的大威天龙僧人,觉得这个老和尚气势似乎不必寻常,就向大师兄打探。
“他是大威天龙僧人。”叶河图戏谑道,这个年纪过百的老人看起来充满精神,看样子再活几十年都不成问题,密宗这些老怪物真是无法平心而论。
“大威天龙僧人是谁?”君逸枫一脸疑问,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啊,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龙榜上排名第五的大威天龙僧人难道就是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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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九章 华夏第一
君逸枫的这一声惊呼让走在前面的一群喇嘛无语,大威天龙僧人都已经在这里半天了,才认出来,这眼光也太差了吧。其实也不能怪君逸枫,大威天龙僧人的名号虽响,但没有多少人能够辨别真实身份,平时也就一个精练干瘦的老头,不发威,谁知道他到底是老虎还是病猫。
大威天龙僧人听见君逸枫的话语,略微点头,不用说也知道是昆仑上的人。龙榜第五肯定也是他的师傅或者长老透露的,任何一个大宗派的弟子,眼光见识不是点到而止。更有些内门弟子,了解到的内幕或许比他们这些老头子更为广泛。
一行人缓缓走向布达拉宫,这个神秘的密宗总部拉开了帷幕。
由此往前走,便是白宫。白宫因外墙为白色而得名。它是达赖喇嘛生活、起居的场所,共有七层。最顶层是达赖的寝宫“日光殿”,殿内有一部分屋顶敞开,阳光可以射入,晚上再用蓬布遮住,因此得名。这里等级森严,只有高级僧俗官员才被允许进入。
白宫之上还有东日光殿和西日光殿,传闻是十三世达赖和十四世达赖的寝宫,灵塔殿和主供佛殿的鎏金屋顶倒是让众人大开眼界。进入大殿后,喇嘛们在大威天龙僧人的吩咐下各自散开,另外还给每人泡了一杯茶。
“施主的那本《菩提道次第广论》能否拿来老衲一观。”大威天龙僧人明白既然不能动粗,只能好言相劝,以免经书得不到还伤了和气。
叶河图自然也是知道这本经书对西藏密宗的重要性,不然他也不会在动身前藏花整整一晚在昆仑的藏经阁翻到有关密宗的经书,虽然上面的全部内容他已经看完,却是怎么也参悟不透。所以还需要借鉴下那个藏脉天轮,让自己明悟经书上面的文字的究竟所指。
“等先把藏脉天轮拿来再说,我们两手交货。”听着有些像在搞杀人越货交易的勾当。
大威天龙僧人面有难色,毕竟藏脉天轮是密宗至宝,不是他说想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看来面前这个年强人不太好说话,让自己三番五次对待,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我只是想要借你们的藏脉天轮一用,片刻就行。那本经书对我也没有用,送你们算了。”
大威天龙僧人听闻此话,面露喜色。要知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这个不以物喜的老人露出这样的表情,要是用藏脉天轮换那本《菩提道次第广论》几乎可能性很小。经书的真假不说,藏脉天轮可是密教传承以来的至宝,不像交易的商品说换就能换走的。
“施主喝杯茶水稍等片刻,我去向内部的长老询问一下。”大威天龙僧人退下,马上召集全体长老召开谈论。
旁边迟疑片刻的唐鹏还是走到了叶河图面前,那个三劲中的暗劲无论怎么弄,貌似都不能和罡劲一起结合,寸劲还是能够勉强联合在一起,威力却强不了多少。只能厚着脸皮向叶河图请教。
“那个叶老大,你刚才的那拳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看得小弟由衷生出佩服之心,能教下我么?以后出去混出名堂了我也好说是跟着老大你混出来的结果啊。”唐鹏坚持马屁路线,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无奈的是叶河图表面平静,这马屁的功效看似没起作用。
叶河图心想这唐鹏资质不错,对付的大威天龙僧人的那拳看似平淡,实际用掉他的不少心血,罡劲,暗劲,寸劲无论哪一个都是相当棘手的。三劲结合在一起更是花掉他数年的时间,唐鹏现在就开始琢磨,纵然自己的开导能使他少走弯路,但不提示他,以他的资质也会推衍出来,只是时间上面的问题而已。
“想学我的功夫?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本。”
“你要什么条件?”
“这次的会武进入前三。”
“你那么厉害,为什么自己不参加?”
“万一对手太弱,我出场不是有失身份。同时我也不适合暴露身份,像我这样的高手是不屑于打败一些小虾米来搏出位。”叶河图似笑非笑地看着唐鹏,虽然推测这次会武唐鹏可能进不了前三,但这个炮灰可以去试试那个人的身手,多久不见,也不清楚现在他的实力达到哪个地步了。
反正这个对自己也不是太过于重要,传授给唐鹏反而能够获得他的感激,那段在昆仑上无聊作弄他的那些也可以一笔勾销,更重要的事唐家家主得知这件事情肯定会卖自己一个人情。很多人不知道低调的唐家家主是个怎样的人物,但三十年前的唐劲秋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个唐劲秋是现在唐家家主的大哥,也就是唐鹏的大伯。
“那好,一言为定。”唐鹏没想到这么容易,丝毫不清楚已经进入了被老谋深算的叶河图布好的笼子中,做了一名出场就注定“牺牲”的炮灰。
这次的西藏,极有可能会出现很多刚出世的年轻高手,不知道密宗这样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叶河图沉思,这时的叶河图看起来极有味道。
慕容清秋已经被君逸枫拉去外面看星星说是乘着月色朦胧好谈论人生理想,如此高尚的借口肯定师出大奸大诈之辈,此时月色正好,不做一些自己爱做的事倒也有些可惜了。
这小子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不再是当初那个看见女孩就脸红看见女人就腿软的纯情少男,如今也是能够担当一面的男人。自己走后,不用再担心他会被别人欺负,当初教他那么多的手段哪怕是学会一两种也能够处于不败之地,叶河图感慨。
唐鹏期待叶河图马上能够把那招传授给他,内心很是得意。学会了这个,就去把符斌给打趴下,让他叫自己一声大爷,还没学会这个就已经深深陷入自己的世界中YY到不能自拔。
“不好了,逸枫哥哥和嘉诚哥哥快打起来了。”一阵呼喊,慕容清秋向大殿里跑来,很是焦急。叶河图示意慕容清秋不要慌张,询问事情原因经过。
原来是慕容清秋和君逸枫在外面的平台上撞见了在布达拉宫里潜心修行的轩辕家族成员,轩辕嘉诚,慕容家族和轩辕家族平常也有往来,所以慕容清秋和轩辕嘉诚比较熟悉,两家的家长也有联姻的想法,但是由于慕容清秋的年纪太小此事只能后推。
君逸枫和慕容清秋一起碰见了轩辕嘉诚,不发生点事就像色狼和荡女同住一间屋子而相安无事的概率一样小,当然色狼荡女指的不是君逸枫和轩辕嘉诚。
你见到你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亲密无间并且欢声笑语,心里会很开心地对他们说祝你们幸福吗?轩辕嘉诚起码不会,大家族出来的核心弟子可不是心胸宽广之辈。同样会的也不是一些庄稼汉的花把子。
尽管君逸枫是昆仑门下,出去混也报出师门能够起到狐假虎威的效果。君逸枫实力不弱,能对付龙榜第十的强人樊硕的弟弟樊篱而不落下风,可轩辕嘉诚比他更强,大名鼎鼎的昆仑名号在轩辕嘉诚心中也够不成半点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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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轩辕家族,当得华夏第一。
(PS:第一更而已,嘿嘿。。。)(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十章 熟人
高手排名,不仅仅是中国的龙榜和虎榜,还有一个凌驾于龙榜虎榜之上的世界神榜。
而轩辕家族,霸占了这个神榜足足接近两百年的时间,从这点,足以看出轩辕家族的底蕴。而轩辕嘉诚,是轩辕家族的直系子弟。无论是轩辕的旁系分支还是直系嫡传,只要沾上轩辕两个字,那便是无上的荣耀,不说在整个中国能够横着走,至少在大半个中国是畅通无阻了,前提是不主动招惹其他强大的对手,道上的,或多或少会卖给轩辕家族一个面子。
叶河图在听说君逸枫和轩辕嘉诚卯上后,依然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让唐鹏很是不爽,似乎任何事情都在叶河图的掌握之中,而唐鹏最不喜欢那种能掌握任何事物的作风,这一点,可以从他在昆仑落马失利看出。
慕容清秋在听见君逸枫对他“大师兄”添油加醋的描述后,直接跑来找叶河图,神色中相信叶河图不出手就能够三下五除二般虎躯一震吓跑那些胡作非为的歹徒。
“带我去看看。”叶河图笑吟吟地对慕容清秋说道,让这个小女孩的压力宽松不少。平时生活中,都可以冲旁人微笑的,别人回敬一笑,压力无形中就能少很多。不过现在的社会很不稳定,你要是主动向一个恐龙微笑,说不准她还怀疑你对她有非分之想。
慕容清秋带着叶河图向外面走去,这么好的机会唐鹏自然不能错过。自从看了叶河图对战大威天龙僧人,唐鹏急切地盼望叶河图出手,让自己偷学个一招两式。
君逸枫很烦恼,他现在意识到自己招惹的这个对手远远比想象中强大。在女人面前,他不能怂,否则称不上是爷们。尽管他还是一个处男,但这个仍然阻止不了他成为一个爷们的决心。
真正的爷们,不是被别人痛扁过后搁下一句狠话:“有种在这里等着,老子去喊两百弟兄回来报仇。”傻-逼才会在这里等你啊。所以面子丢了气势不能丢,而是要淡然一笑,丢一句:“这事我记住了,这次算遭,有下次一定礼尚往来。”这才是一个爷们的作风,胜不骄败不馁,中华民国传承五千年已是如此。
君逸枫现在想这么做,可轩辕嘉诚不放他走。拼速度,君逸枫差轩辕嘉诚太远,一跑就能马上追上。这个事实被刚才逃走时让轩辕嘉诚抓到后打了几拳证实。
“大哥,你要怎样才放了我?”君逸枫开始服软,心想等慕容清秋把大师兄叫来了一定要找回场子,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轩辕嘉诚还怕不知道君逸枫的如意算盘,刚才慕容清秋跑上布达拉宫搬救兵时候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倒要看看面前这个事先声张自己是昆仑的人,动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来威胁自己的小子能搬来多大的救兵。昆仑,大是有点大,但不足以让轩辕嘉诚畏惧,今天是打主意让慕容清秋见识到她将来男人的强大。
“你在等救兵吧,无所谓,趁早来了我一并收拾了。”这个与唐鹏一样长发垂肩的轩辕嘉诚长得非常英俊,眉宇间的狂傲与之前的叶河图如出一撤。不过叶河图的狂傲隐藏的深,仅是不经意间露出,而轩辕嘉诚则是不加掩饰的狂。一个大家族的核心弟子狂点没错,但要是华夏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出来的弟子,不狂,就不正常了。
说曹操,曹操到。叶河图扮演的正是曹操这个身份。君逸枫喜笑颜开,心底大呼春天终于到了。说着就跑到叶河图身边,轩辕嘉诚没有阻拦,只顾盯着叶河图。
叶河图也没有急着像是护短的师傅那般向徒弟嘘寒问暖询问哪里被欺负了,接下来为师替你出气云云,他也盯着轩辕嘉诚看,接下来两个人迈动脚步向对方走去。
君逸枫,唐鹏,慕容清秋愣了,这两个人难道是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搞不好今晚就是一个血腥之夜啊,君逸枫也开始幻想大师兄华丽地秒杀这个刚才对自己下重手的轩辕嘉诚,那几拳可是伤到了内俯。慕容清秋关心问道君逸枫哪里受伤了,君逸枫摆手道没事。
在女人面前,再多的苦再多的伤只能咬破了往肚子里咽,君逸枫深谙这个道理。一身爷们之气无形散发,让旁边唐鹏鄙视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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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鹏对慕容清秋没有想法不代表君逸枫没有,要不是行为举止还不算出格,另外叶河图是他大师兄这些因素,唐鹏早把君逸枫给丢出去了。由这点可以看出后台非常重要,没有一个强大的后台,什么泡妞报仇都是浮云。
叶河图与轩辕嘉诚越靠越近,接下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发生了。
两人没有一见面就抬口大骂,更没有想象之中的兵戎相见。只是直接一个拥抱,拥抱没错!
“嘉诚啊,没想到这次来西藏也会遇到你。”叶河图搂着轩辕嘉诚的肩膀,很是开心地说道,让驻足观望的唐鹏面面相觑,不是要准备大打出手的吗,怎么突然就边成这样了?转向君逸枫,君逸枫苦笑。这事他也不知道,报仇是没指望了,今天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大哥,我也没有想到是你啊,刚才这小子说他是昆仑的,我还不信。想看下清秋去搬的救兵到底是何方神圣,却没想到是打到了自己人头上。”轩辕嘉诚惬意笑道,能够遇见叶河图这个大哥,很是开心。
大哥?唐鹏不知道轩辕嘉诚是何许人,但是他知道轩辕家族的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不然也不会和君逸枫发生矛盾,眼下轩辕嘉诚叫的大哥只能是叶河图无疑,想不到这个叶河图实力强,人脉也是那么强大啊,竟然能让轩辕家族的弟子认作大哥。要是唐鹏知道轩辕嘉诚与轩辕家族族长非同一般不知道还会如何作想。
“你也是为了藏脉天轮和贝叶经而来?”叶河图疑惑道,貌似轩辕家族不差这些东西。
“你也知道我们轩辕家对这些东西是看不上眼的,”轩辕嘉诚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的唐鹏和君逸枫,慕容清秋倒是不介意。叶河图说道都是自己人,没关系。
“这次来,是为了萨迦派一位高僧的转世。”轩辕嘉诚缓缓说道,让听闻此言的叶河图瞳孔收缩。这件事叶河图听唐鹏说过,但没想到竟能劳动轩辕家族出面,此事绝非寻常!
(PS:我痿掉了,仅仅是第二更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十一章 计划
得道高僧转世,听上去是很神奇的一说。由于内容太过玄异,说出来没有多大的可信度,听着也貌似那些想象力丰富的志异小说,导致很多人对此一说看作茶余饭后的闲谈。
唐鹏起初听爷爷这个见多识广的老人描述灵童转世这个古老的传说,他的爷爷也是听别人描绘过,自身没有经历,同样对转世持怀疑态度,这次来西藏,老人也叮嘱有机会一定要探一探这个灵童转世的真假性。
轩辕嘉诚的一番话让唐鹏震撼了,既然轩辕家族出面,这个所谓的转世倒是真的存在。华夏第一家族没有必要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出动家族势力。
“哦?能向我透露点内道消息么?”叶河图在听闻轩辕嘉诚的话语后,稳定心情再次询问道,叶河图对这个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轩辕嘉诚苦笑,虽然叶河图是他的大哥,他们之间的交情不错,但这些事情还是不太方便透露,再说轩辕嘉诚自己也是略知皮毛而已。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轩辕嘉诚说道。
叶河图略有所思,也不再继续追问。看来要想知道更多的,还得亲自出马。接下来君逸枫被叶河图叫出来,本来事情也不大。三两句话就和解,要是别人轩辕嘉诚肯定不会轻易答应,关键中间人是叶河图,而刚才被打的又是叶河图的师弟,轩辕嘉诚就不得不卖个面子。毕竟年轻一辈中他最钦佩的人就是叶河图,不然也不会认叶河图作大哥。
轩辕嘉诚对叶河图说道,刚才只是路过这里,还有些事情得到那边红宫去。叶河图也要去白宫等待大威天龙僧人答复,两个人就此而别。走之前轩辕嘉诚叫了几声慕容清秋,无奈这妮子经历刚才的冲突对他不理不睬,只得悻悻而去。
东有寂圆满大殿,也是白宫最大的殿,面积为717平方米,内有4根柱。北侧面设达赖喇嘛宝座,上方悬清同治皇帝御书“振锡绥疆”匾额。殿内四壁满绘宗教故事和历史人物的壁画。
众多喇嘛在深夜被召集至此,没有丝毫抱怨。因为是大威天龙僧人号召的,这个大半个密宗的精神支柱在深夜通知他们必定是重要的事情,在场的都是密宗里资格最老拥有话语权的长老,大昭寺主持扎西次仁也在其中。
“这么晚了,把大家叫来是想与大家讨论有关藏脉天轮的事。”大威天龙僧人向到来的人说道,掀起一通不小的波浪。
藏脉天轮,重要程度不下于远古流传至今的贝叶经,同时被称作密宗两大瑰宝。这次要谈论藏脉天轮,想必也是涉及到一些同等程度的事物。有人已经在揣摩这次究竟是什么事物能够荣升到与藏脉天轮同等高度。
大威天龙僧人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又抛出一个重磅消息。“在召集你们来之前,我看到了《菩提道次第广论》。”
西藏佛教有很多分支,独当其大的是黄教-格鲁派,也称密宗。格鲁派的始祖是宗喀巴,宗喀巴能凭借一己之力将格鲁教创建并发展成为如今西藏的“龙头老大”,实力可见一斑,宗喀巴的生平也是在荣誉辉煌中度过,而《菩提道次第广论》则是宗喀巴四十六岁时造就的,这部著作,总依慈氏《现观庄严论》、别依阿底峡《菩提道灯论》,开演三士道次第。后半别明止观,更是他的精心之作。
只是这部佛教圣典不知在中途如何流失不见踪迹,当得是密宗的一大憾事。如今这部圣典重见天日,大喜可贺。却不知为什么要和藏脉天轮扯上关系。
大威天龙僧人自然是知道喇嘛们的疑惑,继而说道:“这本《菩提道次第广论》是在一个年轻人手中出现的,看经书的外表和前几代活佛流传下来的经文上描绘一致,是始祖真迹的可能性性很大。这个年轻人我接触过,应该是这几年冒起来的后起之秀,很有趣。他提出要借我密宗至宝藏脉天轮一观,然后拱手将这本《菩提道次第广论》物归原主。”
天上会掉馅饼?如果真有,这个年轻人的确有趣。
“要是藏脉天轮被他拿跑呢?”一个长老率先发表自己的担忧,不过随即又自怨杞人忧天了,在大威天龙僧人面前卷着藏脉天轮逃跑,除了实力还得需要一定的勇气,那个年轻人显然不具备这个实力,勇气?没有实力光有勇气还不是空口白谈,死的更惨。
“这个我自有办法。”大威天龙僧人对此胸有成竹,不然也不会来征求统一意见。不消片刻,意见一致,同意让大威天龙僧人拿着藏脉天轮去让叶河图观摩。
扎西次仁上前,略有疑问向大威天龙僧人询问那个青年的情况,是不是这个样子,说着还形容了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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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大威天龙僧人感到有趣,想不到扎西次仁猜测的那个人和今天遇到的青年竟然是同一个人。
“谈不上认识,”扎西次仁摇头,“今天在我们大昭寺他还不露深色地展露了一手。”立即将叶河图在主殿前和唐鹏之间的风波与走后石凳裂碎的事情说给了大威天龙僧人。
大威天龙僧人心有感触,想不到自己眼中很不错的青年还有这样的个性,昆仑倒是出了一个真正的人才。既然有了叶河图这样的变数,有些计划还得改正一下了。
“这次的会武,不再是前三的名额才能进入布达拉宫观看贝叶经与藏脉天轮,进入前五的人一样拥有资格。”大威天龙沉默半晌道出。
“会不会让那边起疑?”扎西次仁担忧道,对这次计划他们可是耗费很多心血,不惜以拿出藏脉天轮与贝叶经为引。
“应该不会,这次来得年轻人个个都不比寻常,实力比起以往要强上不少。就刚才那个极有意思的年轻人,极有可能进入前五之列。”大威天龙僧人说道,毕竟只能这么做了。
这个年轻人之前的一拳让大威天龙僧人暗暗吃惊,能够让龙榜第五的高手吃惊,叶河图确实算得上是青年一辈中的高手。前三的人都有机会接触藏脉天轮和贝叶经,而叶河图却要用《菩提道次第广论》来换,竟然连他他也没有信心进入前三,说明他也有顾虑的人。把计划换为前五更为保险些。
希望这次,能成功吧。
大威天龙僧人向着放置藏脉天轮的地方走去。叶河图在东大殿已经恭候多时,暗自嘀咕抛出这么大的东西密宗还不动心没道理啊。(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十二章 藏脉天轮
或许存放藏脉天轮的地方离白宫有些距离,叶河图等待许久也没见大威天龙僧人到来,君逸枫要不是接二连三惹事,早就破口大骂出来。唐鹏则是反常保持沉默,看来叶河图在他眼中已经是越来越神秘,神秘到他都不清楚叶河图在昆仑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实力强大是毋庸置疑,更何况轩辕家族的轩辕嘉诚还叫他大哥。
一个人拥有多大的能量取决于他的出身和家族或者宗派的底蕴,从他所交往的圈子也能瞧出端倪,唐鹏如今蓦然发现除了知道叶河图的名字和他出于昆仑,其他的竟然一无所知,从君逸枫不加掩饰夸大其辞的言论中了解到叶河图在昆仑中一贯嚣张的作风,想必是极受掌门喜爱。
其实昆仑掌门也是有苦难言,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叶河图就是昆仑上那本让众多长老头疼的《南无阿弥陀佛》经,闻其名而知其声。叶河图的师傅,也就是昆仑的上代掌门闭关多年,早已不问世事。昆仑当代掌门有再多的苦也没处发泄,谁叫叶河图有一个强大的后台。一天带领君逸枫到处惹事生非,只要是不过余,长老们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次叶河图闹到衡山逼得衡山长老联合出手也没能留下他一根毛发,让昆仑的老头子暗暗吃惊,衡山虽然不及昆仑,好歹也是屹立上百年有些历史的宗门。
慕容清秋见识了叶河图的淳朴外表与行事犀利的作风,也没想到在她眼中神秘的轩辕家族那个轩辕嘉诚还得叫叶河图一声大哥,上次轩辕嘉诚来到慕容家可是掀起不小的风波,让她的父亲慕容辉待若上宾,慕容清秋还是头一回见到父亲极其重视的神情。
时间一久叶河图就没有多大的耐心,开始东张西望打量周围的陈设,白宫的结构同样是具备汉藏两族的特色,藏式平川式的建筑风格在布达拉宫尤为常见。眼角余光瞄到了一本经书,拾来一看,封面上全是古朴的藏文。形状如同蝌蚪的藏文在叶河图眼中并不是无字天书,因为这些文字对于叶河图来说全都认得。
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悠久历史,不知掩埋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叶河图最大的兴趣无异于挖掘历史,挖掘秘密,辨别各种各样的文字对他来讲,是为了满足好奇而去掌握了解的兴趣而已。
书名是《句义宝藏论》,其中解说的比较神秘,关系到密宗上等瑜伽士应有的四种成就相:无余微尘而成就、为度化他众以满天彩虹之光身而成就、光身消于虚空而成就、肉身直接消于虚空而成就。叶河图摇头,放下经书,内容太过于玄异,种种述说倒有些让人惊心动魄了。
身揣藏脉天轮前来的大威天龙僧人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惊。这个年轻人难道能够看懂藏文?如果是那样,天赋也太过于恐怖。多半是他看着那本《句义宝藏论》感觉新奇罢了,就算他能看认识藏文可能理解不了其中的内容,佛家经文显然是不能断章取义的,还需要一定悟性,这和武学上差不多。
想到这里,大威天龙僧人暗自摇头,这段时间多虑了。叶河图终于盼到大威天龙僧人的到来。直接问道:“货带来了吗?”
大威天龙僧人小心翼翼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紫色小盒,拿到叶河图面前,叶河图伸出手便要接住,大威天龙僧人却是一退,面朝叶河图说道:“施主,还请将《菩提道次第广论》也取出来,我们做个交换。”
叶河图暗道这老狐狸还是如此多心,随手从怀中取出那本让整个西藏密宗为之疯狂的《菩提道次第广论》拿到大威天龙僧人面前。大威天龙僧人按捺内心激动,那本貌似在接过叶河图不值一提的《菩提道次第广论》。接着将紫色小盒递到叶河图手中,叶河图正欲打开,大威天龙僧人收起经书,向叶河图说道:“施主,我可以建议一个地方让你静心参悟我密宗至宝藏脉天轮。”
唐鹏君逸枫慕容清秋全都把目光转移到叶河图手中的紫色盒子,他们对这个传闻中的密宗至宝同样保持很大的兴趣。
大威天龙僧人的话语暗含禅机,叶河图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懂话中含义。佛门重宝显然不便于暴露在太多人的眼中。这些老和尚说话还真是喜欢拐弯抹角,不过这里是西藏的地盘,多少要卖分面子。
“那好,你带我去。”叶河图配合大威天龙僧人说道,让唐鹏等人失望之意不加掩饰。叶河图余光扫向唐鹏等人,这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也是精明之人,同样能够看出叶河图的意思。
“你的朋友自会有人安排。”大威天龙僧人补充道。
叶河图便跟随大威天龙僧人向着所说的地方走去。
大威天龙僧人将叶河图带到了一间小楼阁,楼阁的门前有一张鎏金牌匾,牌匾上有着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禅宁阁。心静自然宁,在这个充满禅意的阁楼中,似乎飘荡着一股宁静致远的空然意境,里面没有外表那么华丽。仅仅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朴实自然,颇有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意味。
大威天龙僧人随即告别,让叶河图一个独自待在这间阁楼里,大威天龙僧人的告别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告别,要是叶河图卷起藏脉天轮跑了,他恐怕负不起这个责,只是在外面等候叶河图而已。
叶河图没那功夫墨迹,坐下后迫不及待拿出紫色盒子。仔细观察盒子的材料竟是上百年的极品紫檀木,价值连城。四周龙纹雕刻,做工细致,纯手工的做法必定是花费不少心血,用这个盒子装的东西自然不能是凡品,否则暴殄天物了。
揭开盒子,盒中安静躺着一只一望便知极其珍贵的小巧庄严的地摩尼桶,四周还雕刻有精致的密宗典故图案,隐隐间,似乎有金光透出。更加引人注目的是桶上坠着的小锁链,是一种叶河图没有见过的无名金属,闪闪泛着白光,应该是比黄金珍贵数倍的材料铸成,有着那种比黄金深沉比白银耀眼的出彩。
叶河图端详良久,感慨颇深,不愧是密宗至宝。正转藏脉天轮,叮叮声清脆入耳,飘逸而出的音符不属于乐谱上的宫商角徵羽。仅仅是这些倒是没有让叶河图瞧出半点端倪。密宗至宝就是这样普通寻常的饰品,说出去肯定没有一个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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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转动经筒,半天依旧没有发现藏脉天轮有什么特别地方的叶河图突然灵光一闪,觉得这个经筒不应该用常理来度之,转动的方向一改,顿时将经筒逆转!
随即而来的是刚才隐隐透出的金光仿佛耀眼了数倍,从藏脉天轮中央宣泄而出!
(PS:电是在十一点半时来的,索性起来上传了,今天被爆不能断啊。)(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十三章 无为之境
逆转经轮,在西藏的喇嘛眼中已是大忌。其实这个密宗的圣物并不是真正摆设饰品,历代喇嘛流传下来的藏脉天轮其实有着传承秘史,那就是正转藏脉天轮会发出一连串音律。而顺着音律能够推演出一种意境,这种音律能够让不同的人意境升华,对于钻研音律的人尤为重要。
叶河图没有耐心聆听,经历如此多的事情,平和心态静心听这奇妙动心的声音已是对心境不小的考验。心若冰清,天阙不惊。话说得容易,但想要真的静心,付出的可不仅是努力可言。正是稳定不了的心境,让素来习惯独辟蹊径的叶河图发现历代喇嘛都不知晓的秘密。
强盛的金光稍纵即逝,细细咔嚓声传入叶河图一人耳中,在叶河图听来无异较之刚才的音律美妙数倍,经轮从中间一道细微裂缝被分成了两半,呈两半月行。内侧桶壁刻满密密麻麻的藏文,藏文用一种金光闪闪的金属浇灌而成,刚才散发的金光便是藏脉天轮内部的金色铭文所致,而叶河图逆转经轮,在藏脉天轮裂开的瞬间,里面的金色铭文互相反射照应,才形成耀眼的金光,平添了些庄重神圣的色彩。
“密宗的东西,真是故弄玄虚。”叶河图哑然看着藏脉天轮被他逆转后,发生的一系列变化,自言自语说道。看见半月经桶的内部铭文,顿时被好奇吸引,逐一字句翻译开来。
“欲求成就,必先无为,以天道之引,悟其自然根本。”叶河图默念铭文首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欲求成就,必先无为。”无为了哪里来的成就?难道那本《句义宝藏论》所说的成就说的就是这个?沉默片刻后,叶河图又接着往下解读。文字简单,但其中的内容晦涩,含义深奥,好像一点也不像是佛家真言,而像是某个成就后的高人明悟某种境界写出来供后人借鉴的经验。
密宗不知何时流传下来藏脉天轮就这样被叶河图一个“大逆不道”的逆转,掘开了一层秘密。读到最后,叶河图更加琢磨不透铭文意思,整篇的内容都是在书写一个境界,文字简单却难以琢磨深层含义。这个境界是主观存在还是客观存在恐怕只有撰写的那个人才清楚吧。扫描几遍,叶河图将铭文熟记于心,联系之前的《菩提道次第广论》,发现两者根本没有丝毫联系。《菩提道次第广论》语言中还有浓郁的禅意,可这些铭文让叶河图看不到任何饱含禅机的句子。或许无为也是一种禅机,叶河图思考后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合上经桶,再次逆转,完好如初。
这让叶河图见识了密宗至宝藏脉天轮的做工精巧神奇之处,恐怕在如今的华夏土地上,手艺成就能够媲美藏脉天轮的人,绝对不上两两之数。诸如很多古代无法解释的文明,竟然是远远领先现在的水平。
中国的传统文化能够流传至今兴盛不衰,与它本身的特异性息息相关。万里长城在世界上都享有盛誉,古人的智慧结晶让许多人至今触摸不到边缘,这也是一大遗憾。
大威天龙僧人一直在禅宁阁等候叶河图,在此过程中,仅有之前片刻听闻藏脉天轮转动时发出的绝妙音律,之后却是泥沉大海没有半点声息,哪里想到叶河图已经将藏脉天轮拆开,窥视到其中历代喇嘛长老们都不知晓的秘密。
逆转天轮,恐怕也没有谁愿意去尝试,就算藏脉天轮逆转后毫无损坏,也没有人敢要挑战密宗威严,经轮是不允许逆转的,这是信仰。造就藏脉天轮的人显然想到了这一点,故而有了那样的设计,心智可见对密宗是非常熟悉的。只怕是那个人没有想到这些经文会在一个年轻人无意推测出来的举动中重见天日,也许他的目的就是这样,也许他将藏脉天轮放置于密宗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毫无动静,大威天龙僧人微有些许疑惑。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之快就随着音律进入意境,需要不断转动藏脉天轮来感受那般心随律动的意境,半刻钟后,还是没有响应。大威天龙僧人在考虑是否需要进入禅宁阁提示叶河图如何使用藏脉天轮,阁门却是开了。
叶河图拿着完好的紫檀木盒子与藏脉天轮交于大威天龙僧人手中,在后者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小心翼翼地关上盒子。半夜闹腾到现在,叶河图也是有些困了,向大威天龙僧人说道:“能带我去休息么?”
大威天龙僧人目的已经达成,自然是欣喜不已。随即附和道:“休息的地方当然有,就是专门为你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准备的,请跟我来。”
在带领叶河图前去休息的途中,大威天龙僧人不露痕迹地说道:“施主,参悟我密宗圣物,可曾有所领会?”静谧的半刻钟里,只听闻一小会转动藏脉天轮发出音律的大威天龙僧人疑惑不小,在验证完好无损的紫檀木盒子与同样完好的藏脉天轮后,想从叶河图口中了解这段时间叶河图究竟拿着密宗至宝干了些什么。
叶河图在前往西藏之前就专门恶补了这里的一些风俗,有客至远方来不亦乐乎的说法固然一直成立,但这客人也得拿出相应的礼节才能使主人同等对待。关于逆转经轮的事实肯定不能告诉大威天龙僧人,否则在西藏绝对没有立足之处。
叶河图一本正经道:“收获不小。”
“哦,何以见得?”大威天龙僧人佯装被叶河图这句话就勾起兴趣的摸样,内心却是急切想要知道半刻钟内叶河图通过藏脉天轮“收获”了什么。
叶河图凝想道:“密宗的藏脉天轮确实堪称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做工精致细密,所用的材料更是我闻所未闻的。经桶周身泛起的点点金光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也只有鬼斧天工来形容。还有那个紫檀木,一看一触摸就知道是百年极品,周围的龙纹雕刻更是让我佩服之极,能够刻画的深动形象活灵活现,不知道是出自于何人之手。”叶河图还表示出极为陶醉的神情。
大威天龙僧人面有略微失望,在他看来,如此聪慧的一个年轻人竟然没有发现这个藏脉天轮的秘密倒是有些可惜了。缘分可遇不可求,或许这是上苍的安排,在武学上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也注定在某些地方会失去什么。
叶河图没有发现音律的作用是真,但他却从分裂开的藏脉天轮里看见了金色铭文。也许这真是禅语有云里的宿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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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大威天龙僧人走到一间休息的屋子里,在告之唐鹏等人就在隔壁后,大威天龙僧人就转身离去,估计是要与密宗长老探究刚刚得手的《菩提道次第广论》。这本名声享誉已久的经书能够回归格鲁派,叶河图功不可没。更为可贵的是除了参阅藏脉天轮,叶河图没有向密宗索取任何东西,大威天龙僧人这一回去通告了,怕是整个密宗都会称叶河图一声扎西。
躺在微凉的木床上,叶河图心境逐渐平缓。在藏脉天轮内侧看到的铭文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高深的文字在这里的却是浅显地表示出来,深到浅,浅回深,深深浅浅循环而之。清理这些看似简单实际暗藏玄机的文字,叶河图脑中一个清晰地纹路缓缓而现,这些文字中所描绘的是一种玄奥极深的“无为之境”。
(PS:草D的志愿一直干扰着我,一直不在状态,需要心静啊心静。这样就能够发现音律的秘密了,可是太浮躁了,基本没有功夫去听这些。另外看到一本都市作品《重来》,大家可以去围观下,貌似在都市分类新书榜排行第19,不知道流光溢彩这厮现在冲到到第几了,看得顺眼就收藏了吧,话说我帮他推荐的主要原因是看了他的作品相关。)(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十四章 初见
清晨醒来,没有感觉丝毫疲倦,这是从昆仑以来一直保持的好习惯,一日之计于晨。换做平时,早已叫上君逸枫一起出去推拿两手。
推开门,发现君逸枫竟然已经在小院中打太极,太极讲究以柔克刚,修身养性,据说太极的至高境界是四两拔千斤,传闻十几年前龙榜探花级人物杨东篱在太极上的造诣已臻至宗师巅峰。一般人打太极,不是为了追求自身达到那个境地,四两拔千斤显得过于虚无缥缈了。太极,记载的是武当张三丰所创,广为流传,之所以如此广泛,主要是因为那四个字:修身养性。
修身,养性。宽缓舒畅的两个词语任何人听着也不会感觉逆耳,念着也不拗口。笼统来说,习武其实追求的就是这个,只不过有些时候被一些虚华蒙昏头脑的人笼罩上不应该有的色彩。
“大师兄,你醒了。”君逸枫看见叶河图从屋子里走出来,本来是很想知道昨晚大师兄究竟有什么际遇,话到嘴边突然想起师傅说过应该知道的始终会知道的话,便是话语一改。
叶河图赞赏地看着君逸枫,这小子越来越有我当年风范了。
“唐鹏和慕容清秋去哪了,吃饭了吗?”君逸枫的这手太极,尽管看不出什么值得挖掘的东西,但已有舒畅宽缓之意,平和自然。
君逸枫打完最后一式,收手。跑道叶河图跟前说道,今早大威天龙僧人来过这里,把唐鹏和慕容清秋叫去了,说是大师兄你醒来就和我去大殿那边用餐。
叶河图想了想,冲君逸枫说道:“不用去了,我们下去吃,这上面的东西可能太清淡,
吃着不习惯。”
君逸枫自然是同意叶河图的说法,两人径直向东门方向走去,东门还是昨晚那两个喇嘛,
叶河图和君逸枫刚到门口就被认出来,想必上面也是打过招呼,被唐鹏击晕的喇嘛也没
有说什么,也许他们知道就算说了面前的这两人也听不懂吧。
从无字石碑蜿蜒而下,没有遇见任何一人,叶河图有些奇怪,君逸枫补充说明道:“明天就是活佛接任大典,现在也没有人敢来惹是生非。昨天我们闯进去后,这里就被封锁,密宗放出消息说是布达拉宫目前不对外开放。
想起之前在无字石碑前发生的风波,叶河图微微一笑。樊篱最后的那句话除了慕容清秋,恐怕每一个人都听见了,叶河图不发话,君逸枫唐鹏也没有斤斤计较,在他们看来,叶河图的强大足矣在整个西藏横着走。能横到几时?那就得看樊篱后面的依仗有多大的能耐了。
找了家小店铺,要了牛肉和酒,在这里做游人的生意,老板肯定是懂汉语的。酒过三巡,有些话就开始唠叨起来了,看样子这里的主人是汉族人,侃天侃地无所不能。
早上生意不是太挤,老板一边忙活还能说着流利的汉语与顾客打趣,这里的顾客有些是来至五湖四海的游人,有的是亲戚在西藏过来探亲,还有的是和叶河图一样参加活佛接任大典而来。
“以前这里一天没多少人,从活佛接任大典的消息放出去起,我这店铺每天都有生意。”老板用手揩了脸上汗水,笑着说道,早上不是太热,这汗水是从心底透出来的,实在。
“活佛接任大典,那不是传说中的事?”一个刚到西藏的游客好奇问道,刚来西藏,就听见这事,感觉十分新鲜。
老板看了一眼这个游客,一副你连这都不知道就等着我给你讲的神情,长篇大论一通,听得一旁正喝酒吃肉的叶河图也是好奇心涌现,人不可貌相,一个小店铺老板也知道这么多。在西藏,活佛都是神一样被顶礼膜拜。只要有关活佛的任何事情,几乎每个本地人都熟记于心。这个老板也不过来到西藏几年,可是天天在当地人的耳濡目染下,显然对这个了解极深,
君逸枫此时也是不甘寂寞,大声冲老板说到:“那你知道灵童转世吗?”听闻此言,几个游人还有不知那一个门派的弟子也都聚精会神聆听这个店铺老板该如何作答。
毕竟在道上混,谁都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这个店铺老板脸色微红,这才慢慢说道:“小兄弟,灵童转世可是活佛里的最高机密,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能接触这些东西。”
周围叹声一片,显然对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倍感失望,灵童转世一直在西藏笼罩一层神秘色彩,虽然外界某些书籍提到过,但是都是一笔带过,讲解的内容也是搪塞人们好奇而已。稍微听闻灵童转世的人都知道,事实肯定没有书籍上所描绘的那么简单。
陆陆续续人都散了,店铺仅剩几人,老板看见刚才问他灵童转世的君逸枫在其中,过来笑道:“你们是受活佛之邀来参加接任大典的吧。”
叶河图觉得这个店铺老板不简单,问道:“怎么,这有什么不同吗。”
老板看见叶河图不解,笑着解释道:“刚刚我在给那些游人讲解活佛的时候,就店里几个人表现平常,说明这些事情你们是清楚的,然后你旁边这位小兄弟问我关于灵童转世的事情,你的表现也是平平常常。”
叶河图感到有趣,这老板的眼力和他的见识不相上下。随即又问道:“那这店里还有谁和我一样表现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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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老板眼神示意角落,叶河图和君逸枫同时把眼光转向角落,表示对此很感兴趣。角落坐着的也是一个年轻人,青色长衫。在七八十年代,穿长衫的人已经很少见。似乎感觉有人在看,那个年轻人抬起头将目光也转向叶河图这里。
稍浅的头发,略显稚嫩的脸庞看上去最多二十余岁,如果不看他的眼睛是这样的话。那双黑色深邃的眼睛却显得成熟沧桑,平静如水的目光让叶河图感觉十分沉稳,这个年轻人谈不上英俊,可是那般气质让他拥有了凌驾于英俊之上的东西,年纪稍大,看的东西已经不仅仅限于外表,气质和内涵底蕴才是考察一个人至关重要的方面。
双方彼此微笑示意,略点头。叶河图收回目光沉思。君逸枫看见叶河图的模样,就知道当叶河图不说话沉思的时候,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也不打扰。店铺老板看见新来客人,走过去招呼了。
(PS:这周应该不会断更了,按兄弟们说的,要冲第一啊!这周第一我们是稳拿了,因为关中要下新书榜了。嘿嘿...)(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十五章 算你勇气可嘉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说的是男人喝酒的豪迈奔放。香腮红一抹倾国倾城形容的是女子喝酒之后的妩媚风情。有的人喜欢喝酒,而有的人却是喜欢喝茶,无论喝酒还是喝茶,都是一种追求,有热血沸腾的激情,也有淡薄宁人的心境。
叶河图喜欢喝酒,无论好酒。这是一个人性格的体现,华夏自古以来流传下一句俗语叫做:“男人不喝酒,活得像条狗。”此话想必是一个资深酒鬼口中传出,并且这个酒鬼还很有权威,否则以中华几千年历史,这句话早已湮灭在无尽岁月中。
胆子是喝酒壮大的,思维也是喝酒开阔的。在没有人打扰的时候,思考某个问题而不得其所,喝杯酒,兴许能够发现什么新的东西。古有诗仙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与月亮喝酒,这种境界体现诗仙李白的高尚情操,至于“对影成三人”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几大碗青稞酒下肚,饶是武功再低,恐怕菜刀也不一定有什么威胁力,更何况叶河图就没在乎过什么菜刀之类的。角落坐着的那个古怪的年轻人早已离开,君逸枫之前看见那个年轻人离开的时候,在考虑是不是要将他留下,被叶河图阻止。
“大师兄,那人什么来头?”君逸枫不解道,平时要是在昆仑叫个人算什么事情。
叶河图盯了君逸枫一眼,缓慢说道:“你以为是在昆仑就可以随便呼风唤雨?在西藏可不能随意动手,咱这是客人,入乡随俗知道吗?”
君逸枫嘿嘿一笑,说道大师兄说得对。自从闯上轩辕嘉诚后,君逸枫的嚣张气焰就消散了很多,被人欺负可不是每次都能讨回来。
藏脉天轮,贝叶经,灵童转世,高手云集。叶河图喝完最后一碗酒,眯起眼睛,这次的藏地之行有趣得多啊。君逸枫很识时务地跑去结账,充分发挥一个跟班应有的水准与极高的自觉性。
走出店门,当地居民陆陆续续出现在视线中。不乏一些人高马大的当地居民,西藏内地都是一家,西藏人到内地做生意,内地人发现西藏的旅游商机,也有不少人到西藏发展,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在这片神秘而美丽的土地上淘到堪比金子的东西。
“前面的兄弟,可是参加活佛接任大典的?”一个身高过了一米八的藏族男子向行走在前叶河图君逸枫说道,这个男子身体强壮,手臂脚腕格外结实,明眼人不难看出他是一个练家子。
叶河图转过头,微微扬起,笑容可掬地向藏族男子说道:“是啊,不知道兄弟你找我们有什么事?”表情和长相一样无害,让人生不出一点危机感。只有细致观察才会挖掘出的轻狂已经被笑容掩盖地滴水不漏。君逸枫好奇这个藏族男子能够讲得一口流利的汉语,外表看来也不是平平凡凡的人。
有的人,从开始选的就是外家功夫,所以身体方面后天便会异常结实,这一门练到极致会有罡劲产生。主修的外家罡劲自然非那些内外兼修拥有的罡劲可比。但武学上,讲究的是感悟,肯勤奋努力固然不错,没有天赋注定只能仰望。
藏族男子跑过来,率先自我介绍,性格开朗大方表达出西藏人应有的热情。“我叫扎西得勒,是这里的当地人。”憨厚摸摸脑袋,又说道:“不过师傅给我起了个名字,我以后也决定用它出去闯荡。”
君逸枫觉得这个体型硕大的藏族青年十分好玩,对他师傅起得名字也感到好奇,这么个朴实的藏族青年能有怎样的名字。随声问道:“你师傅究竟给你取了什么名字?”
藏族青年收起那份憨厚,只要提到师傅,这个二十余岁的青年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是尊重,也是敬仰,气势一变有些让旁边的君逸枫不太适应,叶河图倒是觉得面前这个藏族青年有点意思。
“我师傅说,我五行缺金,天生薄命,靠的是一股韧劲活到现在。所以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钟智刚。”提到钟智刚这三个字的时候,藏族青年的语气微微颤抖,不知道是自身激动还是源于他的师傅。
“你师傅不是西藏人,不然不会了解五行八卦之类的吧?”叶河图向这个名为钟智刚的青年问道。钟智刚气势随之一缓,逐渐恢复常态,但仍然有止不住的情绪波动。
“我师傅的确不是西藏人,我这身本事是离开西藏后拜师学艺得到的。要不是我师傅叫我回来参加活佛接任大典,我是不会再来到西藏。”说到此处,钟智刚神情落寞,语气中更是有些许忧伤。一个看似阳光的青年能够在短时间内变换出几种截然不同气质,不经历些事情是无法做到的。
叶河图从钟智刚的神情里看出点眉目,微笑不语。旁边的钟智刚已经是握紧拳头,紧盯前方,几个人身着传统的民族服饰与身后跟随的几只性情非善的藏獒出现在叶河图等人的眼际中。
“扎西得勒,你这个废物怎么又来西藏了?”其中一个藏族青年轻蔑道,看见旁边的叶河图与君逸枫,特意用了汉语,准备在他们羞辱钟智刚一番。钟智刚眼睛呈血红色,爆发之前的征兆。
“我不叫扎西得勒,我的名字是钟智刚!”一字一句咬牙说出来,钟智刚面有不甘。
“钟智刚,这名字不错,起码比扎西得勒顺耳些。”另外一个藏族青年随意说道,向身后的藏獒丢了一块随身携带的牛肉,几只藏獒跃身接住,相互撕咬。
叶河图阻止想要插嘴的君逸枫,继续平淡看着这一幕。
“听说你找到一个老不死的师傅?怎么,想报仇。来啊”先前的青年冲钟智刚挑衅道,根本没有把这个有点本事的钟智刚放在眼里,平日跋邑惯了,加上后台足够硬,在整个倒也没怕过谁。偶尔踢倒过几次硬板凳,后台出面几下摆平了。叶河图几人的装束也没有让这几个地头蛇觉得哪些地方强硬。
“老不死”这个词汇钻入钟智刚的耳朵,师傅平时叮嘱的什么修身养性忍字当先再也无法压制,冲了出去,向着出言不逊的那个藏族青年就是一拳。之前在西藏被压迫的愤懑以及在师傅要求下吃过的各种苦全部转化为这一拳,向那个藏族青年冲去。
阴冷的面容,掠过一道不屑。那个藏族青年放声道:“前几年给他吃的苦还不够,今天要让他长点记性,什么狗屁钟智刚,在我面前照样得趴下给我添鞋!”尽管钟智刚这一拳已经触摸到了外家边缘,但比起这个先天优势占先的藏族青年,还是差上一筹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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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仍然无动于衷。
一拳对上藏族青年,却被对方接住一扭,钟智刚直接被甩了出去,看样子摔得不轻。落地,起身,再次冲过去,似乎有发泄不完的仇恨。结果是再次被摔了出去。一次,两次,三次,满脸是血,咬咬牙,再次起身,低吼着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豹。
决绝正如几年前的夜晚,哭得那般撕心裂肺。为了她,说好再不入西藏。可是因为师傅那句话,还是毁约了。低声呜咽,血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就让这痛苦算是对自己的惩罚吧,几年来,发奋图强还是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再多的痛再多的伤一个人默默承担,不是两句话能说清的。师傅,徒弟辜负了你,在心底暗叹一声,再次冲过去,义无反顾。
藏族青年骂道,今天遇到一个疯子,旁边的人也是一副好戏心态看着这一幕,钟智刚他们都认识,一个小小的玩物而已,事过之后照样被淡忘掉。君逸枫看不下去,只等叶河图授意直接出手,虽然钟智刚与他们萍水相逢,只要不是钻牛角尖钻到不可理喻,都可以开导一下。佛语有云不都是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
叶河图看到钟智刚的一举一动后,摇头叹道,又一个。
就在藏族青年想要一脚踩上钟智刚的头部时,耳边传来一声:“在我的面前踩人,算你勇气可嘉。”接着那只脚不听使唤地带领身体飞了出去。
(PS:什么给力不给力的不废话,慢慢酝酿高潮,票子都是浮云,淡定坐等一些不喜欢本书的人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十六章 背后人物
被叶河图一脚踹飞的藏族青年打死也不会相信旁边这个衣着朴素的青年竟然深藏不露,待到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整个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藏族青年的同伴勃然大怒,竟然有人敢插手这件事情。一声口哨,几只早已伺机多时的藏獒一拥而上。
叶河图瞟了一眼冲来的藏獒,不屑道:“人打不过狗也上,有种多叫几只来。”
刚才扔牛肉的藏族青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叶河图接下来怎么应对这几只凶猛的藏獒,这可不是普通的藏獒,是家族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珠穆朗玛峰上弄到的,当时还是小獒崽,乘着大獒出去觅食,悄悄从洞穴转移。珠穆朗玛峰的藏獒是不惧狼和雪豹,遇上了,再凶狠的豹子也只能绕道而行。獒犬性情坚毅,耐力极好,野生藏獒要是能够驯养成功,将会是藏民一大助手,成吉思汗征战欧洲其助将藏獒功不可没。
高大,威猛,凶狠。扑上的藏獒眼里弥漫着凶光,跟随主人想必也是经常行使这样的使命,在它们眼里,面前的这个人将会是它们嘴下又一个战利品。
“畜生就是畜生,穿上人的衣服就不要以为自己是人了。”叶河图瞟了一眼即将近身的几只藏獒,随意说道。身形一晃,随之避开。几只从不同方向扑来的藏獒霎时撕咬在一起,满嘴是毛,其凶残程度由此可见。愤怒咆哮几声,转头寻找消失的猎物,能够让高傲的藏獒头一回误伤到同伴,叶河图成功激发出它们好战的天性。
藏獒的主人见到叶河图瞬间避开,也是一愣,如此玄奇的身法他不是没有见到过。仅仅在密宗的几位实力深不可测的长老那里窥视过几次。难道面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子能够和密宗威信极高的长老平分秋色?
外地涌入的高手对于这些密宗外围的年轻一辈还是相对遥远了些,接下来几只藏獒的表现更是让呆立当场的藏族青年恼怒不已,任凭怎么扑去撕咬,都无法粘到叶河图半分衣裳。华夏大地上能人辈出,身法过人者泛泛尽是。
几只藏獒在经历数次失误后,暂停下来,眼露凶光盯着叶河图喘息,面前这个人让它们耗掉大半力气,别说是咬掉一块肉就是叶河图的半分衣服都接触不到。藏獒是最具灵性的动物,知道动脑筋。藏獒主人看见自己的獒犬对叶河图起不到半点威胁作用,正准备唤回。
叶河图发现藏獒主人举动,面露寒光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不由分说,身形一动,藏獒对危机有着天生的感应,看见那个人影飘到眼前,拔腿就跑。咬不到,跑得倒是很快,叶河图冷笑,几只逃跑的藏獒发出几声哀嚎后,顿时没有了生息。
叶河图向藏獒主人走去,看样子他是周围几人的主。几个人都在看着这个藏族青年,似乎在等着他一声令下,便是向叶河图出手。君逸枫在一旁摩拳擦掌,也有动手的意思。天生就是不安定份子,虽然说没杀过人,除去没有叶河图在旁几次吃过亏之外还有与在轩辕嘉诚手里吃点小亏,基本大师兄在旁胆子从未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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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喝酒,拼的就是一个气势。人多示众不完全是废话,单打独斗那是侠客们无聊消遣时候的游戏,至少现在这群人没有要叫出叶河图单挑的想法,君逸枫在他们眼里同样看似没有一点威胁力,叶河图的先例在前,也没有人敢轻视面前这两人。
“上,拖住他们,我去搬救兵。”藏獒主人一声命下,后面几人冲向叶河图,平时这些事情没少做,也不觉得生疏。在确定几个手下包围叶河图后,藏獒主人出去扶起之前被叶河图一脚踢飞已经处于昏厥状态的同伴,放出狠话:“他妈的,你以为你很了不起?等老子把救兵搬来,你还不是得跪在地上像之前那个狗屁钟智刚那样喊老子一声大爷。”
叶河图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钟智刚,想不到他还有过这样的灰色经历。从他嘴边的师傅那里了解来看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多半在内地应该是小有名气,不然也调教不出气质不同寻常的钟智刚,压制情绪这一手钟智刚做得略有火候,为什么功夫如此之差多半有着不可告人的隐秘。背对着某个角落,叶河图嘴角勾起一个幅度,没有透出邪气凛然,有的是稍许兴趣。
懒的跟这些阿妈阿狗一般见识,叶河图不去追那个据说是要搬救兵的藏族青年,向后招手,君逸枫立即上前听命,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逸枫,这些人这些人交给你了。”
叶河图径直走开,留下一个高大背影给那几人,几个人迟疑这是不是有诈,停下脚步互相用眼神交换意见,君逸枫则是两眼放光如同上次遇见唐鹏那般神情,将这几人打量得浑身发毛。这几人虽然身体结实,哪里会是君逸枫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意犹未尽的君逸枫给收拾趴下,再次深刻领略人不可貌相这一认识,一个身体看似单薄的小白脸也有这样的实力,内地来的都是些什么怪物?还让不让人在西藏横行霸道啊。几个躺在地上的人如此想到。
“唉,总是太弱了。”君逸枫不满这几人身手,都还没热身就被干趴下了。
“哦?”叶河图好奇道,释然一笑,“你要是觉得不过瘾,明天在布达拉宫就是你大展身手的机会。”
君逸枫苦笑:“大师兄,别挖苦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你不是说他也要来么,我可不认为我拥有和他抗衡的能力。”
“他已经来了。”
君逸枫立即进入警惕状态。
叶河图高深莫测地朝着墙角笑道:“让我好奇的是居然能够让你动身保护,不知道这个钟智刚背后有多大的能量,或者说他的师傅究竟是谁?”
一个缓缓走出角落,阴冷的面孔配着却是爽朗的外表,沾染上一些大家族应有的轻狂之气,平淡目光下的重重心机被刻意隐藏,如此年轻能有这样的城府,老一辈看见了,多半会摸一把胡子,道出这个孩子不简单的言语。
这个人正是叶河图一贯的对手,西门雄魁。
西门家族引以为豪的天才人物,五岁习武,十岁已有大成,十五岁,西门家族已无人能够分庭抗礼西门雄魁。抛开家族几个隐藏极深,不出世的老怪,西门雄魁称得上是如今西门家族第一人。
(PS:昨天睡过头了,今天补上。另外推荐一本书,《极品颠覆之叶河图》,在纵横有发,大家去看看在来评论下吧,据说他的速度不阳-痿。)(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十七章 神秘
西门雄魁对于叶河图能够发现他的藏身之地没有感到丝毫惊讶,这个从小接受家族严密培训的骄傲人物精通暗杀躲藏的能力已经不能用厉害来形容,心思慎密程度堪称恐怖,光凭年纪已经无法解释他现在的成就。
天才和凡人的最大差别就是天才能年纪轻轻达到凡人一生都要仰望的高度,长辈们有些时候会语重心长地教导孩子:“没关系,努力一样能够让你达到那个高度。”有的孩子信了,于是开始不懈奋斗,虽然小时候笨了点但长大后还是会明白那般距离无法跨越,不过那时事业上已经略有小成。有的孩子小时候脑袋灵光明白长辈只不过是安慰自己而已,不肯努力,长大了终究还是一事无成。有的天才,没有充分利用自己资源最终唯有退变成凡人。所以说关系到一个人一生成就的,天赋是其次,努力,才是至关重要的。没有真正长大,脑子笨一点,完全没有关系。
既然西门雄魁是在暗中保护钟智刚,可刚才钟智刚被藏族青年一脚即将踩中头颅时却还是不肯露面,体现出的,不是他不重视钟智刚的性命,能够一路暗中跟来西藏又让钟智刚无法察觉分毫,西门雄魁与钟智刚那个师傅肯定达成某个约定。西门雄魁不出手,反而能够衬托出的是那大智若妖的心智,源于他对形势判断和对叶河图的了解。这一片面,便是能够看出西门雄魁的强悍,大家族出来的天才,可不仅仅是武力值上的高不可攀,头脑才是他们暗中伺机下手的主要武器。
西门雄魁最大的爱好就是对武学上门的不断专研,痴迷程度让家族长辈欣喜不已。为了突破经常登上各个门派要求挑战切磋,年轻一辈中,能够让西门雄魁刮目相看的除去轩辕家族的轩辕嘉诚,就是眼前的叶河图,有些人卧虎藏龙兴许实力在叶河图轩辕嘉诚之上,但是不足已让西门雄魁重视,在他看来,再过几年十几年,那些曾经实力强大的人同样会像家族长老般被自己打趴下。
上次在昆仑,西门雄魁登门挑战,恰好叶河图出来说了几声今天身体不适改天再来玩,西门雄魁冷笑道自己要挑战的是你们门派的高手,不是像你这样身体不舒服的外围弟子。叶河图那天也是心情不太好,听西门雄魁这样一说还真不爽了,说了声你要玩就陪你玩玩,出门就动手,后来两人交手激烈惊动很多昆仑弟子出来观望。西门雄魁没有想到叶河图竟然是隐藏实力,几番争斗还不处于下风,好战之意也是越来越强。直到最后惊动了几个长老,难分胜负之下两人不惜拿出杀手置对方于死地,长老劝阻才勉强平手分离。至从那以后,武学偏执狂西门雄魁将叶河图视为必须重视的对手,更加努力钻研博大精深的武学。这次来西藏保护钟智刚想不到能够相遇叶河图,淡淡好奇心使驱使他隐藏在自认为很是隐蔽的角落观察叶河图,最终还是被叶河图发现。多久不见,两个人的实力又有了很大变化,两人也互相研究过对方,彼此也算得上是熟悉。
“他的师傅比你想象之中还要不简单。”西门雄魁轻声给出一个解释,对于钟智刚武学修为上平凡的成就,他也是略有了解,知道叶河图的疑惑。生性冷淡的西门雄魁话语不多,走到钟智刚那里一手提起后者准备消失。
叶河图听闻西门雄魁的解释,稍有思考。君逸枫很自觉地没有插嘴,这个层面不是他能够说得上话的。行走在前的西门雄魁突然转头向叶河图说道:“希望明天你不要让我失望。”
叶河图没有回答,西门雄魁他仅有一点欣赏,不足矣让他太过重视。今天早上遇见的那个年轻人给了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叶河图百思不得其解。就在叶河图头疼的时候,先前搬救兵的那个藏族青年不负众望,带着帮手归来了。
“就是他,”藏族青年顾不上探查那几只家族花费不少心血培养大的藏獒,事先指着叶河图向旁年之人说道。“德吉就是被他打晕的。”
被这个藏族青年请来的救兵是个中年人,年纪不过约摸三十岁,洗去了年轻人特有的张狂热血,一张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应该是擅长斗心机背后阴人方面的高手。仔细打量叶河图,并没有发现叶河图拥有那些大家族盛气凌人的那种气息,略微斯文,隐隐轻狂。
叶河图本来想要坐观这个藏族请青年叫来的救兵能有多大能耐,听闻这句“德吉就是被他打晕”气不打一出,这小子搬弄是非挺有能耐,踹了一脚硬被说成动手打晕。
“逸枫。”
“大师兄,有什么吩咐?”
“会不会用藏语骂人。”
“不会。”
“呵呵,这边的太阳是叫什么来着?”
“这个我知道,是尼玛。”
“尼玛?”
叶河图无语,这么犀利。看来这边的人挺有内涵,一个词语概括无尽智慧。有人说,骂人不带脏字是最高境界,可带脏字却不是骂人那就值得敬仰了。
今天尼玛看起来不错?明天有尼玛吗?有趣,叶河图想到这个,倍感新奇。中年瞧见叶河图的笑容,还以为叶河图想到什么阴谋诡计,如临大敌。
“你就是打伤我弟弟德吉的人。”中年人运筹良久,迟疑出声问道,莫不清楚底细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像他这个年纪,早已没有年轻时的冲动。
“大哥,你还和他磨蹭什么,直接动手把这两个人带回家。”藏獒主人迫不及待想要这个中年人收拾叶河图,好发泄之前的闷气。
叶河图看到中年男人的犹豫,知道他的顾虑什么,也不急着答话。
“年轻人,可不要不识好歹。”中年男人隐隐作怒,在西藏可是他的地盘,你一个内地人也敢在我地盘摆谱?管你出身再好,也要把你拿下。心意已决,于是不再犹豫。
“要么把你家族最有威望的人叫来这里,否则你没资格和我说话。”叶河图还是风淡云轻说出此话。
中年男子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我活这么大,还是见过无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呵呵,那尼玛今天就见识到了不是。”叶河图厚颜道,撇过头看了一眼布达拉宫,高耸入云。
刚学到的词语就能灵活使用,君逸枫暗自竖起大拇指。
一开始在路途中不断煽风点火的藏族青年很满意现在的局面,巴不得两人立即动手打起来。德吉的这个大哥,不光身手过人,更重要的是他背后的家族与密宗有着密切往来,到时候,牵动密宗可就有好受的了。
君逸枫看见此时藏族青年的表情,直接走上前去。
“你要干什么?”藏族青年后退道,身旁的中年人隐隐有出手趋势。
君逸枫灿烂笑容道:“我还能干什么,替大师兄教训你呗,大师兄不想和你们一般见识,我可做不到。”
“逸枫,别再和他们唧唧歪歪,我们上去。”叶河图不耐烦道,一大早发生这么多麻烦事,影响自己一天的激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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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枫退后,一副下回有你好看的表情,跟随叶河图前往布达拉宫。
“想走。”中年男子冷笑,上前一步拦住叶河图。
叶河图无奈,有的人不想和他计较他还真缠上你了。右脚抬起扫出,中年男子笑道你想这样就溜走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叶河图简洁回答我想是的。
伸出双手就要接住叶河图那一脚,右脚临近身前却想不到竟然是一个虚招,叶河图瞬间收回右脚,左脚踏踏实实接触了中年男子的身体,暗劲,迸发。中年男子遭受重创。
“带你家长教训下你,下次别动不动夸自己见多识广。起码像我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可能还是头一回见到。”叶河图随意向中年男子被踢出去的方向说道,就像是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个年纪比叶河图大几岁的人被教训,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藏族青年懦弱地看见德吉那个被叶河图阴了一脚的大哥,不敢言语。平复体内翻涌气血的中年男子恨声道:“有种多在西藏呆几天。”
君逸枫摊手,火上浇油:“没那多时间,你自己抓紧看吧。”
叶河图和君逸枫这两人也不理睬剩下的藏族青年,极为嚣张地大步向布达拉宫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十八章 试探
布达拉宫,唐鹏和慕容清秋被大威天龙僧人请到这里,无非是大威天龙僧人想要打探一下唐鹏的大伯唐劲秋近年来的消息,一问之下唐鹏才得知面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竟然与自己大伯交情匪浅,慕容清秋也向大威天龙僧人表达慕容家的问候,表示对活佛接任大典的重视。
大威天龙僧人字里行间暗藏玄机,不露痕迹打听唐鹏是否代表唐家参与了这件事情,在大威天龙僧人莫名其妙的问候下,唐鹏疑惑地回答应付着。慕容清秋也没有明白大威天龙僧人的额意思,只好把好奇心都转移到大殿里的其他事物上。
在明确唐家和慕容家都不知情后,大威天龙僧人稍微放心,这次计划尽管称得上天衣无缝,但依然还是走漏风声,这不能怪密宗,只是,轩辕家族的渗透能力太恐怖了。不敢说这个雄踞世界神榜两百年的超级世家在华夏土地上究竟有多么广泛多么普及的能力,起码一些宗教内部稍有风吹草动的事情是瞒不过轩辕家族的。
“这次与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很有意思。”大威天龙僧人微微道来。
唐鹏显然知道大威天龙僧人所指是谁,不得不说叶河图确实拥有让自己和大威天龙僧人刮目相看的能力,特别是叶河图在武学上的造诣,唐鹏自认莫及。堂堂一个唐家的公子还要厚着脸皮看别人脸色指点自己一招两式,说出去也没人敢笑话,因为这“别人”是叶河图,轩辕家族里的轩辕嘉诚都还得叫他一声大哥。
“他只是我半路遇见的一个朋友。”唐鹏隐瞒了在昆仑上的一出风波,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慕容清秋遇到一个能够共同讨论的话题,插嘴说道:“我听逸枫说他大师兄很厉害的。”
“哦?”大威天龙僧人和唐鹏皆是好奇慕容清秋嘴里的叶河图能够有什么厉害的事例。
慕容清秋看见唐鹏和大威天龙僧人两人很关注这个话题,得意说道:“逸枫说,他大师兄随随便便能够打败门派内排位靠后的的长老,都还没用尽全力。”
长老,听名字貌似年龄很老成,其实在实力为尊的大门派,就算是你很年轻也能够胜任这一职,前提是你要拥有相应的实力。昆仑的长老会,听说是一群实力变态的老头子构建而成,当代掌门也在其中,不过说话份量仅仅是中等偏上,还有些资格更老的元老在他头上,但凡一些中大的事情,都要长老会一致表决。外界传闻,昆仑长老会里面的长老,最差的也能够媲美外面的虎榜巅峰人物。
虎榜,仅次于龙榜的高手排名。打个比方,一个虎榜末流强者能够赤手空拳力抗五十普通人而立于不败之地,所说普通人,是属于那种一哄而上靠人海战术取胜坚信团结就是力量普通人,出力,但不拼命。虎榜巅峰和虎榜末流更是两个不同概念,如果说普通人算成是小学生,虎榜末流强者则是身体处于发育中的初中学生,虎榜巅峰就是身体素质趋于完善的高中学生。两两之间仅凭实力是无法相抗的,但真正能够取胜的,实力占了一部分因素,还有一部分是脑子。如果你拥有媲美龙榜的实力,那么完全不用与虎榜之流的所谓强者斗智,强大的实力面前,阴谋诡计明显太过于苍白无力。
打败虎榜末流长老,还未用尽全力。叶河图的地位在大威天龙僧人心中随之水涨船高,一个准龙榜高手的价值想必任何人心理都很清楚,龙榜是一个很特殊的排名,仅仅十人。除非有人将榜上高收手打败,才能够取而代之成为龙榜高手。很多人拥有媲美龙榜高手的实力,但没有上榜,因为能够跻身龙榜的人都是实力异常强大心智同样不弱之流,虽然不用与下一个位面的强者斗智就可以取胜,不代表智商就没有。否则早已被人取代榜上之名,媲美龙榜强者是一回事,打败却是另一回事。跻身龙榜,一跃成名,俨然成为众多能够媲美龙榜高手的夙愿,还有一些不出世的半神半仙,对这个龙榜是丝毫不感兴趣的,他们大多已经拥有问鼎世界神榜的实力,却又不屑于掺入世间争斗。
“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大威天龙僧人一阵感慨,要是密宗多几个像这样的人才就好了。江山如画,一时多少青年俊杰。老一辈退出,宣告着新一辈的到来,活到如今的岁数,不服老不行啊。这个密宗的精神领袖此刻完全是以一个老人的身份看待后辈们的成长,年纪大了一点,本来该找个地方安心养老,可有些事情始终放不下,这把老骨头还是得出来鼓捣。
“唐家小子,明天有没有信心进入前五。”大威天龙僧人向唐鹏询问道,声音沧桑阅历沉浮,平稳得就像是一潭死水。
唐鹏挠挠头,不解问道;“不是说进入前三才可以参阅贝叶经和藏脉天轮吗?”
“经过密宗内部决定,此次进入前五者,皆可拥有这个机会。”大威天龙僧人抛出这个让唐鹏欣喜不已的消息,不过此次卧虎藏龙,能人高手不少,进入前五也是不小难度。
“原来大清早就把他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透露点内幕消息,不厚道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正是叶河图到了。
大威天龙僧人有意看了叶河图一眼,似乎想要看出叶河图能够不尽全力击败昆仑长老的真实实力,无奈后者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高手,起码没有高手应有的风范。已经绕过众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大殿里的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不一会便是传出轻微鼾声。
君逸枫继续出去耍两下架子,大师兄教诲每天练习几小时,幸福生活才能够手到擒来。唐鹏慢慢习惯叶河图行事作风,慕容清秋则是觉得这个大哥哥有点怪。大威天龙僧人对于叶河图剑走偏锋的犀利风格也是颇感无奈,这个有趣的年轻人还得慎重对待。
就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原本躺在椅子上的叶河图动了一下,搭在边缘疏懒的右手微微一扬,一个东西从衣袖里飞射而出,起初唐鹏和大威天龙僧人都没有注意,当听闻凌厉的风声从耳畔传来才发现一根细小轻巧的物件向着大殿门口闪电般射去,细小物件发出的地方正是叶河图躺着的椅子那里!
如此速度,射出的那个东西要是射在人身上,想必会穿身而过。不知道叶河图的用意,大威天龙僧人略微沉思,推测出了结果。年轻人轻狂了点,是喜欢争强好胜。仅凭这一手,要是用来偷袭,大威天龙僧人自认无法防备,这比之前在半山腰那里见识叶河图的三劲合一那一拳还要来得震撼。不知道是谁也来到了布达拉宫,能够让叶河图不经意间出手,出手便是石破天惊。
“铛!”一阵晃动人心的声响传来,叶河图扔出的物件似乎击中某个坚硬物体,反弹出极大音响,侧面看出所用力度之大。大威天龙僧人听闻,不像是击中在身体上,应该是被护身的什么物件给拦下了。从出手到被拦下,电光火石间。小小的交手便是如此实力,卧虎藏龙之辈尽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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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完,刚刚飞出去的细小物件重新飞回来,被劈成了两半,如同两道惊雷,分毫不差射向叶河图,前一瞬间还在打盹的叶河图却是立即起身,伸手,连续夹住两道惊雷。
随手扔掉,唐鹏仔细一看,是一根被砍断成两截的筷子。断口处齐平,非有削铁如泥之器有如此功效。筷子在叶河图手里也能够成为一件特殊的进攻利器,大威天龙僧人也是看见这一幕,暗叹此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多久不见,还以为你退步了,出手试探一下,看你有没有偷懒。”叶河图丝毫不以刚才的偷袭愧疚,正大光明地找了一个借口,哈哈笑道。
“那麻烦你多心了。”远处传来的声音爽朗自在,隐隐间有一股英豪的气势,说话的人应该是一个相貌气质皆为上层的人,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发现对方并迅速出手,叶河图和对方显然不像嘴上说得那么友好。(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十九章 萧逸晨
(PS:书评区好凶残啊。明天又是努力的一天。求红票+黑票,书A签了。不能再这样阳-痿下去了。我知道最近很多兄弟不满我的状态,弱弱地道个歉。打脸吧!两更完毕。)
第一个进入大殿的不是刚才和叶河图间接交手的人,而是君逸枫。君逸枫本来在外面履行叶河图教诲,争取把熟悉的招式融会贯通,熟能生巧,巧能生绝。很多绝招都是由平时熟练的简单招式演变而成的,能杀人的招式不是那种危机关头灵感涌现茅塞顿开领悟出来的,要是把希望寄托于那个时候,只会死的更惨。
在千钧一发之际,或许精彩艳艳之辈能够被紧要关头逼出些许灵感,但那是极少数。要想能够稳扎稳打,还得靠平日努力,没有无缘无故的成神。就算有,那也只是出现在某些神话传说中,当不得真。
“他来了?”君逸枫没有叶河图那样的感知力,自然无法辨别刚刚与叶河图石破天惊交手的是何方神圣,能够在叶河图凌厉一击下反击的人,在君逸枫印象中屈指可数。
叶河图图点点头,能够与他抗衡的人目前就他所知道的,就是前方走来的那个人,获得帝道之剑传承的萧逸晨!
两人谈不上朋友,但说起来还有一点渊源,萧逸晨从小是在昆仑长大,表现平平。十几年前,在昆仑发生一场混乱,萧逸晨那时候便失踪了。一个孩子失踪对于昆仑的损失算不上严重,更何况这个大宗派每年还要吸纳很多的新血液来壮大,一个表现平平的外围弟子失踪掀不起多大的波澜,逐渐被人淡忘。
前几年,一个少年独自走向昆仑,说是要重归师门,长老们很讶异这个陌生面孔的少年能够摸索的前往昆仑的路,询问得知这个少年是十几年前失踪的外围弟子萧逸晨。由于诸多的不确定因素,加上长老会那帮老头子的保守使得少年并没有通过认可,不能够回归昆仑。少年临走前说是要挑战昆仑年轻一辈,念在曾经萧逸晨是昆仑一员的份上,掌门同意让他与当年一辈挑战。
结果令人心惊,萧逸晨一人连败昆仑外围弟子中高手数人,无人能够抗衡这个孤战成勇的少年,内门弟子出战,依然无法战胜赤手空拳的萧逸晨。叶河图一向是懒得与同门弟子之间交手,萧逸晨的脱颖而出让叶河图战意沸腾,这种实力在叶河图这一辈中已是极其罕见。叶河图挺身而出,长老没有阻拦,大多数长老在旁边等着看有着昆仑一害之称却实力强悍的叶河图究竟能够与前面出山后如同王者归来的萧逸晨战成如何。
昆仑的长老尽管头疼叶河图,但不可否认叶河图在他们心中确实是能够担当一面的年轻小辈,在叶河图的主动出击下,萧逸晨略占劣势,也许是之前的体力消耗,叶河图笑道你可以尽管使出你的所有招数,狂妄的话语让萧逸晨感觉不太舒服,消隐的十几年里刻苦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扬眉吐气重归昆仑,可等到有一天自己回到昆仑时,才发现什么都变了。习武之人有的是那股傲气,不肯轻易低头认输,特别是当他还有所依仗的时候。叶河图很强,还没有强到他服输的境界,于是,萧逸晨拔出了临行时师傅送给他的东西——帝道之剑,赤霄!
赤霄一出,谁与争锋!宽宏浩大的气势瞬间压制观战的所有人,包括昆仑的当代掌门,唯有叶河图的师傅似乎了解什么,并没有出关来观看叶河图与萧逸晨的一战。一个昆仑资历极深的长老热泪盈眶,终于能够在有生之年一睹帝道之剑的神采。那一战,是叶河图与萧逸晨的巅峰之战,两人不再保留,战得难舍难分。恰在大家都以为要分出胜负的时候,叶河图停手。萧逸晨也停止动作,什么话也没有说,背道昆仑而去。有弟子或者长老想要追回,被掌门阻止。
“拥有帝道之剑的他,不会再回来了。”略微伤感的昆仑掌门挥手,不去追问停手的原因,让围观的弟子全都解散,叶河图也正是那一刻,在所有弟子当中树立了威信。事后的结果是某人在昆仑显得更加无法无天。
萧逸晨在片刻之后进入大殿,能够进入布达拉宫,萧逸晨自然不会向叶河图那样硬闯,他应该有自己的门路,大威天龙僧人看见萧逸晨,又是一声感慨江山代有人才出。大威天龙僧人没有走过去客套问候,他很清楚萧逸晨和旁边的叶河图有话要说,只是在一旁静静观望。唐鹏拉着慕容清秋走到一边,很识趣地没有多点言语。
相比几年前,此刻的萧逸晨无疑蜕变了许多,成熟是必不可少的。菱角分明的脸庞有着男人应有的魅力,一种极强的自信从眉宇间散发而出,让人感觉英气逼人。不得不说,眼前的萧逸晨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子,天真幼稚全部绝缘。
对比之下,叶河图更为内敛。浑身散发的是另外一种纯粹宽缓的气质,雨以润之温其如玉。隐约间的张狂让他的气质超然的萧逸晨面前丝毫不落下风,两个身形伟岸的男人就这样同时站着。
“你让我的赤霄又一次出鞘了。”萧逸晨率先道出,温润的语气让人有着沐浴春风的感觉。
“看样子,你这几年又精进不少?”叶河图一脸笑意问候着,感觉不到半点异样气息,两人如同多久不见的朋友。
“有你这样的对手,我寝食难安。”萧逸晨对几年前那一战记忆犹新,面前这个男人可是空手对战拿着赤霄的他,还能够游刃有余。
“年轻人不要有压力。”叶河图伸出右手拍拍萧逸晨的肩膀,萧逸晨眼神一凛,瞬间却是收回躲开的想法,叶河图也不在意,这次会武他倒不是害怕不能进入前五,有些期待面前的萧逸晨如今的实力,还有就是不知道还会冒出哪些世外高人.
“上次你的停手,我不会接受你的善意举动,下次我会在同样的时候那样做。”萧逸晨转身而去,身负赤霄的身影孤独而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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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无所谓道,上次不过是打累想要休息一会,哪里想到你转身就走了。萧逸晨转过头来,却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还是隐藏了实力,我也未必没有隐藏实力。”萧逸晨丢下平淡一句话,在叶河图心中却是涌起不小波澜。
大威天龙僧人听闻两人对话,皱眉沉思。(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二十章 大典开始
布达拉宫迎来又一次庄重神圣的节日,那便是活佛接任大典。上一届的达赖喇嘛转世已是二十年了,他降临的转世灵童被密宗历经诸多波折寻找到,培养已经有二十年。光阴如梭似箭,恍惚之间便是数十年,今日,这个被藏族人冠之活佛的达赖喇嘛将要正式接手密宗!
此次来人众多,各大门派错综复杂,也有一些隐世门派被这次活佛接任大典所吸引,派出内门弟子一探究竟,也有一些小门派前往西藏,只为目睹这次群雄争霸的风采,进入前三者能够参阅藏脉天轮和贝叶经的消息,不出一天就已经传遍每个角落。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少不了一番争斗,江湖险恶,卧虎藏龙者泛泛尽是。妄自称雄者,没有与之匹配的底蕴,只会落得众人耻笑的下场。
“听说这次来了很多大人物。”
“废话,能够联系到密宗的两大宝物,在这里出现的会是阿猫阿狗吗。”
“听我师傅说,很有可能会冒出几个传闻中的人物,我就是为这个来观战的。”
“你说的是龙榜上的人物吧,我看可能性很大,说不准这次会武便能够改变这一届的龙榜排名。”
两个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核心弟子,在布达拉宫山脚下的巨大广场前讨论着有关武道巅峰龙榜的话题,相比活佛接任大典而言,他们更关心大典之后的会武。接任大典是在这里举行,清早这里便到来了很多人,外地的游客被逐一遣散。主要是人多难免会发生冲突,游客有时候不懂规矩,随意拍照之类的举动会造成某些不满,不过也有一些驻藏官员在前方的位置共同见证这一仪式的成立。
三大名寺接纳的人陆陆续续到达广场这里,喧哗之声越来越嘈杂。叶河图众人也来到这里,挑选好位置坐下。唐鹏瞟了四周一眼,就像是在寻找猎物,最终有了目标。君逸枫打盹养神,慕容清秋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没有来。
唐鹏兴奋道:“又看见那几个家伙了,待会开始了一定要找个机会蹂躏他们。”这几天苦于在西藏找不到对手,憋坏了这个一向擅长欺软怕硬的唐家公子哥。叶河图他是不敢前去挑战的,唯一有把握的是对上君逸枫,可要是胜了,这个叶河图最为忠实的跟班肯定会跑到叶河图面前诉苦,免不了唐鹏一阵苦头吃,叶河图整人的招数他可是领教过的。
辰亦然,樊篱,苏辙三人进入广场,自从上次在无字石碑前吃了点小亏后,樊篱整日嘀咕自己大哥来了一定要让叶河图他们好看,辰亦然和苏辙也只能相视苦笑,樊篱对待朋友都还不错,但是对待对手就不是那样宽宏大量了。除了在叶河图那里吃点小亏,其余还没有谁能够从樊篱那里讨到一点好处。
“樊篱,听说你大哥要来?”辰亦然看着樊篱,好奇问道,樊篱的大哥他们都是有耳闻过,却从未谋面。樊篱的大哥樊硕似乎很少出现的公众视线里,这和龙榜强人都喜深居简出这一点非常符合。
樊篱对于辰亦然的话仿佛闻所未闻,眼睛注意前方,神色中涌出激动。辰亦然和苏辙都注意到樊篱的表现,顺着樊篱的眼光望去,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二十八九的模样,身高接近两米,面部表情稍微僵硬,不过在看见樊篱后有了少许笑意。正大步向这里走来,每走一步,一股无法言喻的气势从身上散发出来,让周围的人感受到一种压迫感。喧哗的周围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静静注视这个男人,从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仰望高山时的那种磅礴气势,让人很压抑。辰亦然和苏辙已经大致猜测到面前到来男人的身份,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近几年刚刚崛起的龙榜高手,樊硕!
“这个男人好强。”
“我在门派的长老身上也没感受到这样的气势。”
“这么年轻就如此强大,他会不会就是传闻中那个最年轻的龙榜第十人?”
诸多议论猜测在樊硕走向樊篱后,在人群中爆发开来,樊硕早已习惯周围的语言,径直走到樊硕面前,伸出右手,拍拍樊篱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们是小篱的朋友吧。”樊硕身为龙榜强人,没有和辰亦然苏辙摆架子,多半是因为樊篱的缘故。这个性格内向的男人也是一个武学狂人,只身心思扑在研究武学上面,人际交往不太熟络,起码的礼仪还是懂得。
辰亦然对这个传闻龙榜最年轻的强者心怀敬佩,不太注意樊硕简单的问候,自己也没有资本让樊篱的大哥慎重对待。当即笑道:“是的,我叫辰亦然。”苏辙也怀着敬仰的目光看着樊硕,说道:“我叫苏辙,以前听樊硕说起过大哥你,没想到今日一见,还是出乎意料。”
樊硕被苏辙的话勾起好奇,饶有兴趣问道:“出乎意料?”
苏辙不紧不慢说道:“原本以为龙榜上的强者都是长相怪异或者性格怪癖,年纪至少应该是而立以上,想不到大哥你竟然这么年轻。并且平易近人,长相就更不用说了。”
辰亦然略有惊奇看着苏辙,这小子平时话也不多,想不到还会拍马屁这一手,深藏不露啊。樊篱收起激动,调笑道:“苏辙,在没有遇到我大哥之前,你还能够在我们当中称为年轻有为,我大哥出现了,这年轻有为的帽子就重了些吧。”
苏辙也不在意樊篱的“奚落”,回应:“年轻有为本来就是开玩笑说的,当不得真。要说,也是非樊硕大哥莫属。”
樊硕听闻苏辙的一番话语,面色明显缓和很多,来到西藏,面对密宗享有盛誉的藏脉天轮和贝叶经不动心是不可能的。樊篱摇头,对着苏辙说道:“其实我也称不上年轻有为。”
樊硕也称不上年轻有为?那要怎样的人才能冠之这个称号。苏辙不解,辰亦然樊篱更是如此。
樊硕明白他们心中的疑问,继而沉重地说道:“你们看到如今我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在很多人眼中恐怕是稀世高手,要是我因此就夜郎自大起码早就不在榜中了。华夏土地上人才济济,龙榜只有十人,并不代表华夏的武道巅峰就是这些人,还有很多人是不屑上榜的,这些人中,不乏一些比我年轻更有为的。”
苏辙,辰亦然,樊篱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懵了。竟然还有更年轻,实力更在大哥樊硕之上的人。樊硕的见识不浅,应有习武之人谦虚的品性,就算还有人在樊硕之上,这龙榜第十也是当之无愧,这份心性,早已跃出世间很多人。
“大哥,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樊篱对无字石碑前的一幕历历不忘,有一个龙榜上排名第十的大哥的他,实在容忍不了这口气。辰亦然和苏辙知道接下来樊篱想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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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篱既然是樊硕的弟弟,这个大哥显然知道这个多久不见就要找自己帮忙的弟弟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或是被谁欺负了,樊硕皱眉道:“先不说能不能帮,讲给我听听。”
樊篱结着就是添油加醋把在无字石碑前与君逸枫的冲突讲给了樊硕,另外不忘把叶河图的一番话上升到一个让樊硕眉毛更加紧皱的高度。说完后,樊篱等着这个大哥给自己出谋划策。
“他也是来参加活佛接任大典的?”樊硕问道。
樊篱点点头,立即指向叶河图坐着的位置,说他们人在那里。一开始来的时候,樊篱就四处打望,不露声色发现了叶河图所在的位置。
(PS:下一章在码中,会有一点点晚,目前在努力扳回人品值。。。)(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二十一章 龙榜第十,樊硕
樊硕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也包括叶河图。君逸枫感受到樊硕的气势,说道:“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和五长老的一样。”叶河图仔细观察樊硕,道破出:“光是外面的势和五长老差不多,可这气,差远了。”
唐鹏一副门外汉模样,问道:“你们说的什么东西,怎么我没有听说过。”叶河图瞟了唐鹏一眼,回答道一时半会也懒的解释,你自己领悟吧。唐鹏很郁闷,武学上比不上叶河图,可这见识上也不如叶河图,什么气什么势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君逸枫看见樊篱用手指着他们这一行人,很是不爽。叶河图笑道:“那小子现在找到了靠山,肯定是急着来报仇。”言语间,似乎没怎么把樊硕放在心上。
唐鹏也能看出樊硕的不凡,谨慎道:“看他的外表和刚才走来的形势,好像是一个高手。”唐鹏本人被慕容清秋的父亲赞誉有加,也是一个有望跻身龙榜末流的“高手”,能够让唐鹏谨慎的人。比起唐鹏,只强不弱。
叶河图自言自语:“能够把势衬托到五长老的境界,就算气,差了一点,也不会是无名之辈。”随即向君逸枫问道:“龙榜上最后几个人,谁的年纪和他差不多?”
君逸枫扬起头,思考一阵,向叶河图回答道:“我记得龙榜最后一个人好像是龙榜里最年轻的,至于多少岁就不清楚了。”
唐鹏问道:“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多岁吧?那个排在第十的人叫什么名字。”
这一次君逸枫倒是回答得挺快:“樊硕。”
“如果我预料没错,前面的这个人就是龙榜第十人,樊硕!”叶河图平静地说出这句话,让君逸枫唐鹏目瞪口呆,龙榜第十人居然近在眼前!而且看上去又是那么年轻,根本就没有三十岁的年纪。
樊硕看见叶河图在位置上坐着与唐鹏等人说话,不知道是没有注意还是没有在意自己的眼光,回头向樊篱说道:“这件事,我帮你了。”
樊篱欣喜不已,心道这下有你们好看。辰亦然和苏辙知道樊篱这样做有些蛮不讲理的意味,作为朋友也不好劝阻。能够见到的龙榜上的高手出手,他俩有些希冀。不知道那个男人会采取什么样的办法应付,看着位置上的叶河图谈笑风生,苏辙摸拿不稳叶河图的实力。有一点期待将要发生的一战。
两岸有虎,孰强孰弱?
叶河图没有发现萧逸晨,不代表萧逸晨不在这里。西门雄魁能够隐藏得滴水不漏,萧逸晨同样可以,更何况在叶河图眼中,后者的份量比前者要高。大威天龙僧人的到来,意味着活佛接任大典的开始。
到来的活佛达赖喇嘛,实际上只有二十岁,外表平平常常。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也发现不了不同寻常的人,唯一值得考究的是这个年轻达赖的眼睛,深邃。
叶河图很细致地发现这一点,同样一幕浮现在脑海中,也就是小店里遇见的那个穿长衫的青年,两人相貌迥然不同,可这气质神似。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有些事情触摸到了边缘,却又不得其所。
接下来仪式开始,几十个喇嘛围在达赖的周围低声焚唱,达赖正襟危坐在中央转动经筒,喃喃细语,全场安静下来,只剩这天地间的焚唱声,叶河图不再思考复杂的问题,闭上眼睛开始聆听,祥和的焚唱之声进入耳朵,如同一股甘泉流淌到内心深处,平息了心境。叶河图讶然这密宗的诵经之声还能够拥有这样的功效。
一阵时间过去,焚唱之声戛然而止。大威天龙僧人介绍道:“刚才吟诵的经文乃是我密宗传承悠久的《大悲咒》。”有意让前来参与活佛接任大典的人们都了解密宗。这个盘踞西部带有神秘色彩的密宗这次终于按捺不住,公开展露峥嵘面目。是想展露它多年蛰伏的深厚底蕴?还是侧面表现它的强大与否?
随后进行了很多仪式,都是明面上的表现密宗浓郁的宗教色彩与令人无法忽视的价值,让来人大为赞叹密宗的精密和神奇。叶河图没有了刚才的静心静气,不再关注这些繁琐的仪式,只顾着串接自从自己来时接触到的事物,所有连接起来,一个大胆的猜测呈现在脑海中。
密宗像这样做,一定另有企图!抛出两大圣物,仅仅是为了让大家切磋武艺?不计任何回报地做法,真是为了展示密宗的大度?或者友好?这次会武,密宗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叶河图内心冷笑,那接下来就让我看看这一出戏,究竟怎么收场!
活佛接任仪式实质上就是走过场,全部流程走完,达赖喇嘛就可以接任密宗内的职务,成为一个真正的接班人。在大家的见证,只是为了巩固活佛达赖喇嘛在密宗的身份地位。许多人看见仪式结束,迫不及待地想要参与密宗主持的会武,进入前三,夺取参阅藏脉天轮和贝叶经的资格。还有一部分人在旁,没有野心,仅是想要观看争斗过程,寻觅来藏高手间的对决,充实自己的实战经验。
大威天龙僧人在仪式结束时,宣布道:“此次会武规则经过密宗内部商议,决定增加两个名额,凡是能够进入前五者,皆有机会观摩我密宗至宝。”
随着大威天龙僧人这番话的说出,一些人更加跃跃欲试,眼神里的炙热难以形容。多了两个名额意味着多了一分希望。真正的高手,不同的,是木秀于林的风范。比如极少部分人,在听闻大威天龙僧人的话后,神情依旧稳定,似乎前五前三都和他们没有关系,接下来想必谁都不会轻松。
龙榜新人樊硕向着叶河图这里走了过来。樊硕到来的时候,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压迫感,这个在众人心中附有些许神秘的男人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所盯住。
叶河图看见樊硕走来,心里明白了几分,反正今天少不了几场争斗,无所谓多来一个。你要战,我便陪你一战到底!
樊硕走得不快,每一步的距离完全相同,这是一个作风谨慎甚至刻薄的男人,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爬上素有武道巅峰之称龙榜的位置.辰亦然,苏辙,樊篱,君逸枫,唐鹏,大威天龙僧人,还有其余人都关注着樊硕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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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叶河图的前面,直视着叶河图。樊硕用他那沉重的语调说出一句话:“龙榜第十,樊硕,今日向你发出挑战!是否应战?”
听到樊硕的话,人群中惊呼之声叠起。龙榜第十的年轻高手今天出现在了布达拉宫,还是主动向人发出挑战!大威天龙僧人也没有预料到这个沉稳的青年竟然会是传闻中那个惊艳的樊硕,龙榜上最年轻的第十人。叶河图在大威天龙僧人眼中,表现同样惊艳,两个年轻高手之间,谁才会是真正的赢家?
唐鹏和君逸枫将目光从樊硕身上转移到叶河图那里,所有人也关注着叶河图的回答,其中少许人是知道叶河图的身份,昆仑的名号比起龙榜第十,毫不逊色。
叶河图面对樊硕的挑战,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激动,面对龙榜级人物,他依然是那样淡然,明了的一个字,让围观者热血瞬间沸腾!
“战!”
(PS:终于完成第二章,可以放心玩玩游戏消遣下了。明天要坚持啊!!)(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二十二章 跻身龙榜
PS1:双子座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星座,你懂得。。。
PS:为了装.逼和充电,今天下午又去书店买了些书,耽搁了点时间只有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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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有关龙榜的排名之战!
西北昆仑,这是一个深居简出行事极其低调的大门派,今日,叶河图作为昆仑门下首席大弟子,将要接受龙榜第十人樊硕的挑战!要是叶河图胜了,就意味着新的龙榜即将诞生,而他,就是新的龙榜第十人!许多人注视着叶河图和樊硕两人,想要知道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高手,谁更有资格踏入这个素有中国武道巅峰之称的龙榜。
叶河图站起身来,走到樊硕面前,向四处打量,问道:“就在这里?”
樊硕看见叶河图的平常表现,略微诧异。要知道,从容面对一个龙榜级别高手的挑战,换做大多数人是做不到的,面前的叶河图是胜券在握,还是故作淡定?不管你怎样,我都要把你打败。这股从习武以来拥有的信心让樊硕保持到如今,在他挑战上一个龙榜第十人时,正是那股韧劲和对形势的精确判断,一跃成名。
“就现在。”樊硕也不废话。
“那好,开始吧。”叶河图干脆地回答又让樊硕诧异,现在就开始?从挑战到开始,不过短短数十秒,好像要打的人是樊硕,而不是叶河图。
面前的平台广阔,倒是一个不错的交战地点。叶河图走了十几步,在诸多眼光的注视下表示没有压力,众目睽睽下,叶河图伸了一个懒腰,还极为夸张打了一个哈欠,差点让人崩溃。这还是龙榜级别的交手吗,怎么这小子一点压力都没有?一个关注者向同伴发出疑问。
“樊硕。”樊硕重复一次名字,不是怕叶河图之前没有听清楚他的名字,这次没有说出龙榜第十的前缀,既然叶河图不惧这个称号,就算说出来也没有用,要是任何一个龙榜上的高手仅仅是靠名号来吓唬别人,这龙榜,就称不得武道巅峰了。习武要有武德,这才是一个标准武者具备的风范。
“叶河图。”叶河图的作风虽然有点与众不同,不代表他不懂得规矩。
樊篱随同走来,摆出一个相似太极咏春的起手式,叶河图负手而立,面对龙榜强者的挑战拉开帷幕!
樊篱修的是野路子,集百家之长于一身,他的目的显然是熟络所有技能的精髓,然后开创属于自己的路,走的是一条独立宗师之路。目前还没有开创属于自己的路,就已经拥有龙榜第十的实力,说明他对其他路子已经完全熟络,只需要一点灵感和他素有的毅力,慢慢开创出属于自己的路,成就宗师。龙榜前五,宗师者就占其三。樊硕的成就,肯定不会仅限于龙榜第十。
叶河图对于各大门派的招数同样熟悉,任何一个他感兴趣的都会在短时间内领悟,天赋,让很多人占尽优势。开辟新路,成就宗师,不是说的那样简单,不然随时都可以从人群里揪出一大堆宗师出来。
樊篱率先出手,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固然有一定道理,可是某些蠢货却理解成要向成功胜利那就得提前下手,完全没有一点根据,要是那种争强好胜之人错误地理解这个道理,悲剧诞生是不可避免的。
后出手不代表一定是弱,有一定优势,也有一定劣势。但如果你一定要理解成后出手都能够静观其变,获取成功,那比起之前的人,难分强弱。把握正确形式,作出正确判断,才是成功者的必经之路。
叶河图动了,没有与樊硕硬碰硬,用游鱼一般的身法避开。樊硕不是速度流,但他的速度不慢,紧跟其后。广场上两道影子互相追逐,叶河图不时对上樊硕,交手一触即分。
试探。
围观的众人看见叶河图竟然能够真正的在速度上和樊硕难分胜负,暗暗吃惊,一些原本看好樊硕的人心中动摇,说不定叶河图还真的能够和樊硕一拼,大威天龙僧人眼里泛起异彩,今日谁胜谁负,不好说。樊篱冷笑不已,大哥樊硕不擅长速度,近身肉搏才是真正的杀手锏,现在叶河图能够在速度上不弱于樊硕,不代表他一定会获胜。现场唯一从容的人就是君逸枫,可能是源于对叶河图的崇拜或者了解,让他坚信大师兄会毫不费力摆平樊硕。
叶河图在和樊硕交手数十次后,停止闪避,主动进攻。出手眼花缭乱,不狠毒,但难以招架。樊硕一一回应,内心苦笑不已,叶河图每一招不强,可是他的速度太快,不停转换攻击地方,让樊硕头疼不已,利用先天优势,也是一种制胜方法。
身形猛然后退,樊硕脱离叶河图的进攻范围。樊硕的后退让围观的人一阵惊呼,叶河图竟然能够将龙榜上的樊硕逼得后退,高度直接上升。
“敢不敢正面迎战。”樊硕很是头疼叶河图的作战方式,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最为郁闷,要是叶河图能够正面击败他,樊硕定然能够心悦诚服。
叶河图没有立即答应,樊硕以为叶河图只会这样的风格,叶河图片刻后却是开口答道:“好久不玩近战,今天陪你玩玩。”
玩玩?敢情一开始就没有樊硕在叶河图心中就没有让他生出半点警惕。樊硕听闻这句话,心境被打破,打定注意要让叶河图吃点苦头,观众也是被叶河图的这一句话点燃激情,大家都明白接下来,樊硕是准备动真格和叶河图“玩玩”了。
樊硕一跺脚,整个人突然变了,一种肃杀冰冷的感觉笼罩在四周。这才让人见识到属于一个龙榜高手的真实实力,前方不远处的叶河图饶有兴趣地看着樊硕的一番变化,也不去趁此机会偷袭,他也准备拿出几招让樊硕见识一番。
冲刺,速度在樊硕气势攀升后提升好几分,瞬间抵达叶河图眼前,凌厉的扫腿直奔叶河图面门,叶河图伸出右手,使出太极卸下樊硕的猛劲,拉住樊篱的腿借势推出,樊篱闪电般挥出一拳朝着叶河图腰部,叶河图的左手则是用刚猛的金刚拳与樊硕对碰。
两人分离。
第一个回合,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观望的樊篱脸色微变,能够在樊硕手中撑过一个回合的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气势爆发的樊硕让人刮目相看,可平静怡然的叶河图却是在樊硕手里一而再地对抗不落下风。
樊硕的眼神变得凝重,叶河图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之前的速度,樊硕比起来还要逊上一筹,后面的近身战斗,在樊篱稍微动怒的情况下还是占不到半分优势。叶河图有让他谨慎的实力。
而叶河图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双眼睛却是在人群中打量着,丝毫不在意面前的樊硕。叶河图第一个回合仅仅是让樊硕慎重起来,还没有让他服输,樊硕又一次主动出击。
叶河图扫过人群,终于发现几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笑。樊硕到了,用的是自己最擅长的出拳方式,迅猛,叶河图眯起眼睛,身形收缩,这是出那招的一贯征兆,罡劲,暗劲同时转移到右拳,汇集挥出,对上樊硕。樊硕眼里掠过一道喜色,不熟悉他这一拳的人往往会吃一点暗亏,叶河图自然是不知道他这一拳的妙处,借力打力。
可在樊硕接触到叶河图右拳的时候,脸色变了,对方体内竟然有两种力汹涌而至,也不是他能够借到利用的,直到现在,樊硕才明白,为什么叶河图之前的表现一直不平不淡,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
罡劲,暗劲,已至。樊硕尝试到苦头,就在他想要硬抗这一波劲道时,第二波劲道来了,出乎意料的寸劲让樊硕无法抵抗,整个人只能被叶河图一拳逼退数十米,可见叶河图这一拳的恐怖。
叶河图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才出了三分力,就这样了,打起来还是放不开,太弱了。”要是樊硕听到此话,压制在喉咙翻滚的气血一定不受限制地喷洒出来。
围观的各门派弟子一片哑然,龙榜第十人居然这样近乎摧枯拉朽般被叶河图打败,他们有点接收不了现实,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强?
樊硕的战败让很多人接受不了现实,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叶河图和樊硕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位面的级数,樊硕强行压制住内伤,叶河图的那一拳没有造成外伤,却是伤及根本,五脏六腑都有一股暗劲翻滚,前行,数十步目前看起来有些艰难。
“我败了。”樊篱心高气傲,可有着自知之明,他很清楚面前叶河图实力恐怖,之前和苏辙谈到的年轻有为只怕是更适合形容眼前的叶河图吧。至于为什么叶河图没有上榜,怕是老人们说的那般韬光养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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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篱言败,意味着新的龙榜第十人就是叶河图了,众人面前诞生了一位新的龙榜强者,叶河图没有激动分毫。要是谁现在能够出面打败叶河图,那么龙榜第十就是他的了,没有人敢出手,樊篱的表现让他们看到面前这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叶河图实力绝对不仅仅限于龙榜第十。
大威天龙僧人再次目睹叶河图给予他的惊奇,又一次叹道:“想不到,我这个老头子竟然把他看走眼了,扎西布仁说他轻狂了点,我们这群老头子也都被他的外在表现骗了,我看恐怕是没有谁能够比他更韬光养晦了。”
樊硕不在意这个龙榜第十的名号,目前他关心的是自己能否早日踏入宗师之境,被叶河图打败让他明确到了一些东西,但凡能够上龙榜的,天赋都是极高的,能够在一场战斗中获得灵感不足为异。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樊篱想要凑上前来说点什么,被樊硕冰冷的眼神制止。唐鹏见识到叶河图依然是模糊的实力,但实力的标准是龙榜之上。人群安静了,见识到叶河图强大的一面,暂时还没有人有站出来的想法。
叶河图等了一会,不见人群中有响动,漫不经心说道:“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可要走了。”
准备离开布达拉宫的樊硕停下脚步,难道人群中还有比他强的高手?或者还有除了大威天龙僧人之外的龙榜强人?大隐隐于市,高手在民间。他要看看,能够让叶河图等待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二十三章 强悍至斯
西门雄魁从人群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叶河图,眼眸深处漫过一道火热,叶河图与樊硕的战斗他全部收入眼底,樊硕那点实力在西门雄魁眼中也是不放在心上的,他的目标是叶河图,这个几年前在昆仑就让他吃过亏的男人。
“不服是吧,不服今天再陪你玩一场。”叶河图看穿西门雄魁的心思,直接挑明。
西门雄魁没有说话,双手抓住衣服的边缘,狠狠一扯。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很多人无法理解,樊硕和大威天龙僧人也没有明白西门雄魁到底想要干什么。
唐鹏向君逸枫问道:“他这是干什么?”
君逸枫推测,解释道:“可能他看见大师兄长得太英俊潇洒,心生危机。想要在大师兄面前展示他男人的一面,来证明自己有资格和大师兄一战。”
唐鹏对君逸枫的解释不满意,自己猜测道:“我看不是,他面对你大师兄,肯定是压力太大,身体发热,脱了衣服好凉快。”
“呲!”衣服被撕裂,西门雄魁露出裸露强壮的上身,左边胸膛上,一道醒目狰狞的疤痕暴露在众人视线中,从疤痕形状来看,似乎是被人用极其高明的手法隔着衣服撕伤的。
西门雄魁也有人认识,这个西门家族的天才怪物在一些宗派都留下过身影,樊硕的落败和西门雄魁站出来,让众人心里稍微平衡了些,起码在年轻一辈中,还是有人不弱于叶河图的。西门雄魁的实力显然还在樊硕之上,樊硕看见西门雄魁,才明白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光是比他年轻实力却远胜与他的人,眼前就冒出两个。说不定待会还有更多,这次来藏,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看来还是坐井观天了。樊硕看着西门雄魁和叶河图对持,心里感慨着青外青山楼外楼。
有人推测,难道西门雄魁左边胸膛上的那道疤痕是叶河图留下的?那叶河图实力还在西门雄魁之上?叶河图不出世之前,别人只是略有耳闻叶河图在昆仑上的何种精彩艳艳,而西门雄魁,却是真真实实地看到何等强悍。
其实几年前在昆仑,叶河图与西门雄魁的较量并不是战成平手,西门雄魁败了,左边胸膛上的那道狰狞的疤痕便是叶河图在那时候悄悄留下的。这件事除了叶河图和西门雄魁自己,没有第三人知道,就是昆仑那帮眼光毒辣的老头子也未能察觉分毫。
“这一战我已经等待很久,在你那里失去的,我要一分不少地讨回来。”
“那我祝愿你能够美梦成真。”
西门雄魁全身肌肉收缩,让他将近两米的身高彰显得更加宏伟,叶河图身体很结实,但在西门雄魁面前有些稍逊的样子。当然,取胜靠的不是身高和体重。身形矫健的西门雄魁速度比起刚才的樊硕,强上很多,在伟岸如山的体形下,每一次移动便会带来一阵风声,这就是传闻中的形如风,站如松吧。叶河图见到西门雄魁的进步,稍稍有些惊讶,对于速度上的感悟,西门雄魁已经能够将身体化为助力,不光影响不到速度,反而提升一大截。
风驰电掣,西门雄魁和叶河图瞬间碰到一起,手脚抵触,各自发出身体里的劲道。叶河图没有打出对付樊硕和大威天龙僧人的那一拳,这一拳有个弱点,他不确定西门雄魁没有深入研究过。不过要是昆仑首席大弟子仅仅只会一招保命,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在和樊硕短短交手后,叶河图逐渐习惯用招方式,娴熟起来。
一秒后,两人分开。叶河图感觉尚佳,大笑道:“再来。”
西门雄魁也没有信心第一个照面就把叶河图拿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西门雄魁对叶河图的了解来说,叶河图是一个看似大意实则谨慎的对手。每一次交手,叶河图都在观察对方,懒懒散散的样子实在让人生不出警惕,很多外表人就是被叶河图的外表迷惑,而狼狈落败。
刚才和樊硕的交手中,西门雄魁很仔细的观察叶河图,两个回合,樊硕的实力基本被叶河图探查一清二楚,所以后来一招制胜。能够简单就不要复杂处理,这算是叶河图的风格,起码在西门雄魁的认识中是这样的。
最熟悉了解你的人,除了最亲近的人,就是敌人。西门雄魁不打无把握之仗,他在努力,要是现在的他对上从前的叶河图,十拿八稳立于不败之地。不敢说取胜,难免叶河图还有些压箱底的绝活没有使出来,至少自保的能力还是会有,不会像之前那样败得惨烈。左胸的暗伤在深夜里还是会隐隐作痛,让西门雄魁时刻提醒自己要超越叶河图,血洗耻辱。
提上速度,又一次面向叶河图。这一次的速度让旁观的人们大吃一惊,想不到已经很快的速度,西门雄魁还略有保留,不知最快的时候能达到怎样一个告诉。叶河图看到西门雄魁开始展露属于西门家族天才的真实实力,疏懒的样子变得稍微凝重,速度随同西门雄魁一起提升,人群里一声惊呼。萧逸晨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叶河图啊叶河图,你以为瞒过我的眼睛了么?
想比摧枯拉些般打败樊硕而言,西门雄魁对上叶河图更令人期待,之前还能够看见樊硕和叶河图的影子,现在却大不一样,不是两人的影子消失了,而是广场上的影子不只两道,竟然有十几道,听闻空气划过衣服的凛冽风声,这速度究竟有多快。一些对此次会武信心在望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一点把握。仅仅一个败在叶河图手下的樊硕便能够让他们合上一壶,还别说前面打得难舍难分的西门雄魁和叶河图。要是再冒出一个不知名的高手,他们恐怕来藏白白花费心思了。
“嘭~”
“嘭~~”
两人已经数次接触。叶河图和西门雄魁不是小桥流水过家家那样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是货真价实的硬碰硬,看得观众都胆颤心惊,自问道要是这一拳一拳地打在自己身上,小命恐怕早就丢了吧。龙榜级别的交战确实强悍至斯!几分钟时间,叶河图和西门雄魁交手快上百次,难分胜负。拳劲凶猛,残影漫天,大多数人已经无法看清两人的相貌,仅凭耳朵能够听到阵阵风声和身体相撞拳头碰撞的声音。
又是数次交手,两人在最后一招后,各退两步。平静注视着对方,叶河图伸展两手,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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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打,速度力度都把握不准确了。”叶河图回想刚刚片段,说道。
“你也没有退步。”西门雄魁紧握轻微发红的拳头,两人刚才显然没有用尽全力。
“不热身了,拿出你的真正水平和我好好打打。”叶河图所有慵懒之色退去,神采奕奕。
观看的群众免不了又是一阵唏嘘,打了半天,都看得提心吊胆,竟然只是热身?龙榜强者当得强悍如斯!接下来,才是展现真正的实力吗。
所有人的激情被完全点燃,拭目以待。
(PS:编辑要我下周三突破十万字,信心不够啊。藏地之行快完了,接下来新的一卷展开,在忙着看书恶补。今晚上要早点睡觉,明天看能不能冲击万字,至少5000+没问题吧。)(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二十四章 致命一击
大威天龙僧人目光凝然,叶河图的表现可以说是太出人意料,在布达拉宫半山腰的那次接触,有欣赏的成分,更多的是对叶河图背后代表的昆仑持有几分忌惮。樊硕的出现大多在大威天龙僧人的意料之中,藏脉天轮和贝叶经能够吸引少数龙榜强者前来西藏的可能性很大,尽管如此,龙榜第十的樊硕在叶河图手居然毫无几分招架之力,大威天龙僧人再总结头一天布达拉宫里两个年轻人的争端,这次会武,很有看头。转头扫过人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该出现的始终会出现。大威天龙僧人只是静静看着热身完毕的场中两人,期待会有怎样精彩的表现,凡是到他这个年纪,都过了争强好胜的阶段,追求的是宁静致远淡泊明志的生活。
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身着长衫的年轻人睁开从一来就闭上的眼睛,平静地向远处的大威天龙僧人看去,眼睛包含了莫名的情绪,良久。饱含深邃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两人,又是缓缓闭上,叶河图与西门雄魁的争斗竟是对他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很多不明叶河图身份的人在推测敢于和西门雄魁硬拼的那位好汉是何须身份,立即便有人上前解释,原本玩世不恭的唐鹏也收起随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河图与西门雄魁接下来的真实较量,被家族长辈看好最有跻身龙榜潜力的唐鹏如今也是明白自己的水平,比起樊硕,差距可不小。会武之前还有的那点骄傲和信心呈直线降低。
西门雄魁听到叶河图的话,不作任何表示。更加谨慎注意着叶河图接下来的举动,他能够明白,叶河图的出手,相比之前,将会强上好几个层次。
一直被动防御被动进攻的叶河图终于主动出击了,动如脱兔已经不能够形容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观战的众人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十余道残影在西门雄魁的周围出现,仿佛一个个有血有肉的叶河图将西门雄魁包围了。
一个人,动起来的速度能有多快?常人的见识中,速度是一阵风声。有点基础的人,明白速度到极致会有残影产生,残影就是速度太快,停留在原地的那道身影在别人眼中造成了视觉误差,残影越多,速度便是越快。除此之外,还存在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不过它只诞生于传说中,那就是“说曹操,曹操到。”
西门雄魁右脚一蹬,脚下巨大的石板上出现龟裂,并有不断扩大的趋势,足以见得这一脚的强悍力度。左脚抬起,以自身为圆心横扫而出!叶河图围绕在西门雄魁周围的身影在霎那间不断缩减。十个,八个,六个,四个,一个!
又一次强强对碰。
“轰!”
西门雄魁脚下裂开的石板终于承受不住重压,分裂碎片向四周爆开,碎片夹杂着凌厉风声飞向紧密关注他们的人群里。人群中大多数都是身怀武艺之辈,挡下几块碎片已经是极限,龙榜级别的交手殃及到他们,已要付出全力。一片石板碎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到萧逸晨面前,萧逸晨从容躲过。这一次事先有准备,没有和叶河图在布达拉宫交手突然,赤霄可不是随便出鞘的。又一枚石板碎片扑到双眼紧闭的长衫青年那里,快至面门,长衫青年耳朵轻轻一动,瞬间睁开双眼,深邃的眼睛里发出精光。
探手,一夹。那枚石板碎片竟是被这个长衫青年两指夹住!此时人群混乱一片,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西门雄魁闷哼一声,这一次,他没有占到半分便宜。右脚后跟抵住想要后退的趋势,左脚传来痛楚的感觉。在和叶河图两脚相碰的那一刻,除了对方强大的力道传来,还有一种踢在铁板上的感觉,西门雄魁从小严格训练,对于身体各部分的肌肉能够做到精确控制,骨头能够承受的撞击达到了常人需要仰视的地步。叶河图竟然能够做到比他更强?西门雄魁不甘心。
叶河图看到西门雄魁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解。一脚而已,有那么重吗?突然叶河图想到什么,乐了。掀起裤脚,小腿上绑了一块漆黑无光的铁板,看上去比寻常铁板还要坚硬。
“出来玩都忘了脚上还有这个。”叶河图指了指小腿,解下铁板丢到一旁,对于西门雄魁暗地里又吃亏很是得意。围观群众对于叶河图的伎俩非常无语,一声不吭就阴人家,照这样下去,龙榜上谁还是他的对手。书上说的水至清则无鱼一点没错。
西门雄魁悔恨不已,差点又把叶河图的这招忘了。上次在昆仑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叶河图的实力和无耻程度是成正比的,无论阳招阴招都能朝你身上招呼。这样的人就可怕了,怀着只为取胜的决心,任何过程在他们眼里都只是浮云的人谁惹得起?
西门雄魁沉默了,叶河图有耐心地等着他。叶河图想要看看几年不见的西门雄魁到底学到了什么绝招,才会拥有如此信心来打败他。驻足观看的人们明白安静昭示着暴风雨的来临,西门雄魁现在的沉默代表下面的出招将会非同寻常!或许是石破天惊,或许是致命一击,最后的胜负也许就在这一招之间。
西门雄魁终于下定决心出手了,酝酿很久的一招彻底使出。四道残影在叶河图身旁盘旋,现在的对象换作了西门雄魁,叶河图表情有些期待,没有急着向西门雄魁出击,站立的原地不动。唐鹏纳闷叶河图为什么不动,难道要等到西门雄魁打到身上才反击吗,有些人已经看出点苗头,西门雄魁在蓄力。叶河图在等待西门雄魁发出最强一击。居然有这么疯狂的人,不知是太强大还是太自信。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人有异议。
西门雄魁在叶河图身旁旋转三圈,身体全部能够发挥出来的能量被他汇聚起来。这是一个道士教给他的绝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要蓄力,才能够发挥到最强,对于叶河图的自负,西门雄魁并不陌生,尽管叶河图有时候用招卑鄙仍然改变不了他自负的一面。慎重思考下西门雄魁还是决定使出这一招,没有出乎意料,叶河图果然在等他。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最强一击,西门雄魁内心吼道。
一跃而起,五六米高。西门雄魁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陀螺,在半空旋转,越转越快。庞大的身体与空气摩擦,产生嘶嘶风声。面朝叶河图,西门雄魁俯冲而下!临近叶河图的时候,西门雄魁的具体模样已经看不清楚,只见一个似锥子的物体冲向叶河图头顶,带着巨大的漩涡和无比威压,这一招,已经超脱了武术范畴!
大威天龙僧人面色巨变,头一次能够让大威天龙僧人失态的唯有西门雄魁的致命一击了。萧逸晨脸上阴晴不定,这一阵由西门雄魁引来的风刮起一身长衫,长衫青年的眼睛不再闭上,眼前有值得他动容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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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雄魁的强悍程度让所有人又一次吃惊,站在西门雄魁下方的叶河图将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很多人好像已经看到了结果,一波三折,龙榜下一人必定是西门雄魁无疑!
叶河图没有躲开,已经躲不开了。等到现在时刻,就是为了见识西门雄魁的绝招,躬身,曲腿。像是一张被拉成满月的弓,同样蓄势待发。
一秒,瞬间爆发!
叶河图顺势而上,如同弓弦松开,两人在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碰撞到了一起!
“轰~隆隆~~~”
两位实力在龙榜之上的强者再度交手,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布达拉宫广场。(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二十五章 好戏才刚刚开始
叶河图和西门雄魁对战的方圆十米内,地上的所有石块,全部崩碎!众人大惊,想要急忙全速后退,避开崩碎的石块,却发现不可思议的事情。崩碎的石块,在飘散的过程中,全部化为齑粉!
战场被石块化为的灰尘笼罩,一片迷茫。过得片刻,尘埃落定。只见西门雄魁已经在数十米外双膝跪着,口吐鲜血,受了极重的内伤。最后的绝招固然强盛,但也许有着同样强盛反噬之力。
萧逸晨看到这一幕,摇头叹息道:“西门雄魁今后的成就多半要止步于此了,就算重伤恢复,实力也会大大下降。”
叶河图呢?众人看见西门雄魁落得悲惨的下场,开始关心起与西门雄魁对战的叶河图,无奈整个广场竟然没有叶河图的影子,难道就这样烟消云散了?有好事者大胆猜想。
西门雄魁吐掉一口鲜血,艰难地站立起来,心中无比明确今后将会是怎样一个局面。在他决定使出那一招的时候便是预料到以后将要的状况,但是他,无悔。西门家族没有孬种,要战便是一战到底,败了也要一次次讨回来!努力寻找叶河图的身影,在那一击之下,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吧?令西门雄魁失望的是,前方一片空旷,负伤逃离了?想不到叶河图你也能有今天,西门雄魁畅怀大笑,整个广场回荡着西门雄魁苍凉的笑声,左胸那道伤疤被刚才用尽全力导致再度撕扯开来,鲜血淋漓。
“笑的挺开心啊,年轻人心态就是要端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到西门雄魁耳朵里,令他的笑声嘎然而止。西门雄魁和观众的目光聚焦到声音发起之处。
君逸枫和唐鹏紧密关注着刚刚震惊的一幕,却不知道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不是叶河图是谁?面色略显疲倦,坐在位置上看着西门雄魁笑道。君逸枫见到怪物一样把叶河图全身打量,检查完毕后,竟然是毫发无伤!大师兄强到这种地步?君逸枫倒吸一口凉气,不说别的,在看见西门雄魁发出致命一击的时候,对大师兄信心满满的君逸枫心中也是悬着的。
“大师兄,你没事吧?”君逸枫小心翼翼地问道,有点接受不了叶河图外表完好无缺的事实,悄悄猜测是伤及内俯。
叶河图瞪了君逸枫一眼,没好气道:“我能有事?跟着我混,你见我什么时候出事过。”
唐鹏开始从内心深处敬仰起叶河图来,这厮实在太强大了。这么牛-逼还引诱我进前三,坑爹啊,郁闷已成为唐鹏每天的必修课。所有人发现叶河图所在的地方,用眼光一次又一次刺杀着叶河图,被后者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回击得虎躯一震。
西门雄魁不可置信地惊呼道:“怎么可能?你一定受了重伤,你现在的样子肯定是装出来的!”很多人也是那么猜测的,没有人相信叶河图能够在西门雄魁那一击下不带点伤。
叶河图站起身来,捶打右手,有点酸,不过现在也休息够了。重新走到广场,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在西门雄魁面前说道:“你很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西门雄魁克制不住,终于喷出一口鲜血晕倒过去,侧面烘托叶河图最擅长的还是语言攻击。密宗派人上前将西门雄魁接走,不会关系性命,叶河图出手还是很有分寸。
大威天龙僧人动容了,表面和内心都是惊涛骇浪。这种层次的交手已经不是龙榜末流,叶河图的实力现在不是被他看好,隐约间似乎还在他之上!昆仑的天才人物,这个名头不小,但比起叶河图之前的一番表现,倒是由他来衬托这个名头了。就算是百年出世的天才也不能有他这样的成就啊,这个妖孽般的年轻人不是太轻狂了,有这个实力还能如此低调,世间很难找到。他来了吧?想到这个,大威天龙僧人原本还担忧的问题被叶河图一扫而空。
叶河图站立在广场中央,眼神不冷,却让人心生寒意。两个龙榜级别高手败在毫发未损的叶河图手里,说出去是爆炸性的效果。特别是西门雄魁最后一击,可不是闹着玩的。叶河图见人群中没有反应,微微一笑,道:“还有谁要出来和我比划比划?”
众人哑然,谁还敢和他比划比划,这次第一肯定是被叶河图拿定了。还好前面有两个人出来衬托叶河图的强大,西门雄魁直接被打出局,后面四个名额还是有希望的。
“要是让你这样轻轻松松拿下第一,这次会武岂不是太简单了些?”又一个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让木讷的观众虎躯一震!还真有不怕死的?
叶河图自然是知道来者何人,来了半天,好戏才刚刚开始,有意思的东西还在后头呢。叶河图顺手整理下稍微凌乱的衣角,摸摸头发,拍掉一些灰尘。
萧逸晨在旁人眼中已经是一个活悲剧,与刚刚被抬走的西门雄魁无二。还没和叶河图交手,后面的眼光怜悯同情的就已经有,大家似乎认定不管你出来再牛掰,落在叶河图手中只能牺牲。
“可以用剑?”见识叶河图面对西门雄魁后,萧逸晨也琢磨不透叶河图,如果说现在他还没有丧失信心的话,唯一的依仗就是身后背负的赤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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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叶河图不在乎道。
“铿锵”,赤霄出鞘!
“这是帝道之剑赤霄!”人群中不乏一些见多识广的宗门弟子,在萧逸晨拔剑时就认出此剑身份,今天他们算是大开眼界,从龙榜第十人樊硕出现到萧逸晨,都是毫不逊色的年轻一辈,叶河图连败两人,中途没有停留,还要继续挑战身怀帝道之剑的萧逸晨,他将会创造一个怎样的神话?
身穿长衫的年轻人,从西门雄魁发出最后一击那时起,眼睛就没有闭上。
叶河图招手示意萧逸晨先不要开始,萧逸晨疑惑地看着叶河图,难不成他要反悔?和对叶河图的了解与这两天看到的,萧逸晨不确定叶河图是否又要做点剑走偏锋行事犀利的事情出来。
叶河图望向君逸枫哪里,喊道:“逸枫。”
“大师兄,在。”
“接下来让大师兄告诉你什么叫做空手夺白刃。”
“好嘞。”
(PS:写了三章,最后一章怎么看也不爽,删掉。写河图我感觉一直发挥不出我的水平,多半是武侠剧看得不够深刻,更新速度看目前状况是不能一口气冲上去了,我不是大神,做不到心平气和野心勃勃连续写下万字啊。不说对不对得起书友,起码我要对得起我自己。再不济,没人看了,我还是要坚持写出来,不是为了点击不是为了红票不为收藏,只为我心中的梦想。)(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二十六章 空手夺白刃
这是昨天的一章,第二章在修改中。
赤霄随着主人心境发出一声龙吟,对于叶河图狂妄至极的话语非常不满。佩剑的人都视剑若性命,在没有主人的许可,动手强夺可不符合规矩。帝道之剑的名号响亮,是削铁如泥的极品利器,难不成叶河图见物起歹心,想要强行占为己有?
大威天龙僧人对于萧逸晨的出现也是意料之中,昨天萧逸晨和叶河图在布达拉宫的“试探”大威天龙僧人看得一清二楚,萧逸晨能够与叶河图争斗一招不落下风,证明实力应该在西门雄魁之上。可叶河图口出狂言想要空手强夺萧逸晨手中的帝道之剑,令大威天龙僧人不满之余还有更多震惊,刚刚突破西门雄魁致命一击的叶河图还能继续打败身怀帝道之剑的萧逸晨?这个年轻人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想到叶河图有这样的实力还甘愿用《菩提道次第广论》来换取藏脉天轮一观,大威天龙僧人苦涩地笑道,他竟是一点也触摸不到实力强大城府同样深不见底的叶河图会有怎样的想法。
萧逸晨面向叶河图,也好奇叶河图用了什么办法能够在西门雄魁最后一击下毫发无伤,还能够泰然自若地放话要空手抢夺自己手中的赤霄。
叶河图成竹在胸,伸出右手比在萧逸晨面前,众人以为叶河图又要做出什么奇怪举动。
“五招。”
语气平淡,却怀着毋庸置疑的信心,叶河图竟是想要在五招之内夺下萧逸晨手中的赤霄!西门雄魁那一战真的没有对叶河图照成影响?没有人能够预测叶河图究竟会狂到何时,一山更比一山高,这次藏地之行结束,叶河图无疑攀上一个巅峰。
“好。”萧逸晨沉默片刻回答道,他也看不清叶河图的具体实力,按理说应该比几年前要强,从叶河图在广场的表现来看,强上不止一分,和萧逸晨印象中的叶河图相差千讓万别。这几年他究竟遇到了什么?萧逸晨蓦地发现自己和叶河图无形中似乎产生了距离。
赤霄一声空吟,萧逸晨向叶河图出击了,叶河图不露痕迹地瞟向观众的人群中,独自嘀咕道接下来就是找你了。长衫青年感觉到叶河图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脸上浮起一丝涟漪,能够让他稍许动容的唯有远处的叶河图了,空手抢夺赤霄,别人也许不知道叶河图为什么要那样做,长衫青年却是清楚,加上赤霄以及叶河图现在的表现,他有资格与我一战!
广场上的石块四处都是崩碎的石块和一些石块化为齑粉时覆盖在上面的灰尘,有点风吹草动,便是硝烟弥漫。萧逸晨带着赤霄冲向叶河图时诡异地没有飘起半点灰尘,有点眼力的人已经看出萧逸晨的身法并非普通之流,修为比起西门雄魁,只强不弱。樊硕看见萧逸晨的出现,出于本能一惊。帝道之剑,樊硕眼光不差,但他没有听说过龙榜中有人拥有帝道之剑,能够在西门雄魁落败时站出来,胆识只是占一小部分,实力才是更大的原因。与叶河图交手的人俱是实力在龙榜之上的人,且都没有在龙榜上有名。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多的高手,密宗好像乐意看到他们争端愈来愈激烈,更期待出现的人物。
辰亦然和苏辙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惧,还以为樊篱的大哥樊硕这次会武势在必得,没想到第一个回合便被那个叫做叶河图的男人打败了,随后出现的西门雄魁和萧逸晨都是实力不凡之辈,显然强于樊硕,西门雄魁直接吐血晕掉,叶河图口出狂言要强夺萧逸晨手中的赤霄,樊篱啊樊篱,这次你是踢倒铁板上去了。樊篱阴沉着脸,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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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侧身躲过萧逸晨一剑,伸手就要抓住剑刃,赤霄是何等利器,削铁如泥般锋利,叶河图竟然想要空着手抓住赤霄的剑刃,萧逸晨眉头一皱,把剑撤回,不敢赌叶河图是否真要那样做。叶河图嘿嘿一笑,萧逸晨既然把剑撤回,说明心底有些动摇,那番话至少还是起了作用。眨眼间,叶河图闪至萧逸晨面前,萧逸晨踮起脚尖,凌身而起,赤霄毫不留情劈向叶河图,后者打算使出的虚招被识破,也不在意。伸出右臂挡住萧逸晨凌空一剑,用右臂挡剑?观众又一次领略不按常理出牌的叶河图,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飘荡而出,一阵火花闪耀,赤霄反弹而出。难道叶河图右臂坚硬程度堪比削铁如泥的赤霄?一头雾水的众人迷茫了,萧逸晨盯着叶河图的右臂,对与西门雄魁的落败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叶河图衣袖被萧逸晨一剑削去,露出右臂上一圈筒状铁块,看材质和丢在一旁的铁板一模一样,赤霄砍在上面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这种坚硬程度令人发指。叶河图在西门雄魁致命一击下毫发无伤,和这筒状铁块必然有关,就是赤霄也奈何不了分毫。
两招。萧逸晨不敢轻举妄动,叶河图全身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栽进去。叶河图看到萧逸晨被唬住了,不以为然道,扔掉就是,摘下围绕在右臂的铁块扔在一旁。可是本应扔掉的铁块在半空转换一个角度向着萧逸晨飞来了,速度太快影子都很模糊。突如其来的一击萧逸晨早有准备,赤霄立即横档在身前,铁块和赤霄相撞。铛铛声响震慑人心,有心智不坚的人随着碰撞频率面色煞白。萧逸晨握紧剑柄,承受着铁块带来的冲击,比之前的筷子强过数倍,叶河图笑着看着萧逸晨,念到:“爆。”
萧逸晨只感觉铁块上另一股隐藏的劲道传至手心,虎口一麻,赤霄脱手了。像萧逸晨这般用剑熟络的人被逼到剑柄离手,只能说明对方所用的力道已经超出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叶河图看到赤霄脱离萧逸晨手里,一跃而起,抓住剑柄。神品帝道之剑就这样被叶河图用近乎卑鄙的手段三招之内强夺到手中。君逸枫终于理解叶河图一般良苦用心,谁说空手夺白刃不可能?谁说空手夺白刃就一定要靠实力完成?
萧逸晨眼里掠过一道异彩,叶河图对战樊硕到现在,从未败过,从用铁块偷袭那一幕起,别人才以为叶河图能够一直取胜,靠的是暗藏的卑鄙手段,而不是真本事。在别人眼中,或许是叶河图为了取胜不惜任何手段。当萧逸晨的剑被叶河图一招击飞,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和叶河图差别实在太远了,仅仅一招足矣言败,不正面打败自己断然不是因为实力不够。萧逸晨看出来叶河图之所以这样做法,是在保存实力!
难道在场还有人能够让他忌惮?不惜“借”出赤霄。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震怒,萧逸晨只是静静走回原来的位置,叶河图看到这番举动,心里面明白萧逸晨只怕是看穿了自己的意图。
握紧赤霄剑,只觉剑身一阵颤抖,传闻中具有灵性的帝道之剑在叶河图手中发出轰鸣,比萧逸晨之前响亮数倍!给众人造成一种错觉,好像现在的叶河图才是真正的叶河图,那股君临天下的气势浩荡散发而出!
叶河图挥着这柄负载众多辉煌传闻的帝道之剑指向人群中那个神情沉稳的男子,带着一股无所畏惧的战意,激昂道:“可敢出来一战?”(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二十七章 准神榜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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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叶河图挥剑所指的长衫青年豁然起身,原本他的气质淡然,就算站在人群中丝毫不会引人注目。就当他站起身来,周围的人感受到了淡淡的压力。没有樊硕和西门雄魁那般刚猛刺人的气势,仅仅是一个寻常的动作,让旁人无形中有了压迫。周围的人自觉地让出一条路,让这个气质淡然如水的长衫青年更顺利地达到广场中央。
大威天龙僧人看见长衫青年走出人群,神色激动,比见到叶河图接连打败三人还要来得失态,呢喃着:“你终于出现了。”萧逸晨想不到叶河图从自己手中“抢去”赤霄是为了应对这个长衫青年,观察一番,没有发现长衫青年不同寻常之处,仅仅是气质超然而已。光凭气质超然还无法让叶河图凝重对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今天本来满怀信心来到这里的萧逸晨在发现叶河图未知的强大后,决定要在叶河图归还赤霄时讨一个说法。
长衫青年出现不久,轩辕嘉诚不知从什么地方来到了广场这里,看着手持赤霄的叶河图与长衫青年卯上了,苦笑道大哥果然不愧是大哥,早就猜知道这两个人会碰面,还有些担忧,不过看见叶河图手里拿着的剑,放心了。轩辕嘉诚出自轩辕家族,岂会不认识帝道之剑赤霄,对于叶河图从那里弄到的赤霄轩辕嘉诚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接下来叶河图和长衫青年的一战,叶河图的实力,轩辕嘉诚摸不准,但心里明白很强,非常强,在自己家族年轻一辈中至少能进前五,不要以为前五很低,要知道轩辕家族盘踞世界神榜可是足足两百年!要是叶河图这一战败在长衫青年手中,轩辕嘉诚同样不会吃惊,长衫青年的身份呼之欲出。
“萨迦派的转世高僧,怎么称呼?”叶河图持剑笑道,困扰的问题解开一些,心情不错。
“怎么看出来的。”长衫青年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深沉,没有因为叶河图的一句话而大惊失色自乱阵脚,心智若妖。
“这场会武,我猜恐怕你才是主角吧,密宗不可能平白无故将藏脉天轮和贝叶经泄露给外人,唯一可疑的是他们想要因此来引诱某个人的出现。”叶河图注视着长衫青年,缓缓说道。
“继续。”长衫青年对叶河图的推测不作反驳,显然默认了叶河图的推测,对于叶河图能够发现他的身份,长衫青年并不意外,在场知道他身份的人就不下两个。
“我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萨迦派的高僧转世和活佛接任大典有关系,但一直捕捉不到一丁点线索,还以为萨迦派的高僧过世,将会成为转世灵童重新降临。也许很多人是那样想的,我也是人,不可避免想到那一点。这样一来,会武就更可疑了。如果不是在那个小店铺遇到你,我现在都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叶河图脑海重新浮起与长衫青年初见的那一幕,真只能如初见么。
长衫青年闭上眼睛,没有担心叶河图会“偷袭”,肯定也是在回忆在小店铺的一幕。
“在那个店铺里,你发现了什么。”
叶河图用左手弹了一下赤霄的剑身,没有急着作答。待到剑身发出细微的嗡嗡声消散才说道:“我注意到了你的眼睛,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那种只有老人才会拥有的沧桑和沉浮,还有你的气质和你的年龄完全不匹配。我观察到活佛接任大典的达赖喇嘛虽然和你相貌不同,但是你们的眼睛和气质完全相同!”
“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我把你划入一个我认为很高的高度,现在我发现,还是把你看低了。”长衫青年看着叶河图,平静说道。对于叶河图的表现,在他的心里,可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外。樊硕,西门雄魁,萧逸晨,三个天赋极高的年轻俊彦都在叶河图的手中败退,每一个人的出现都引发出叶河图不同的一面,令人无法琢磨叶河图的下一步形势。
叶河图对于长衫青年的“恭维”,不以为然。像他这样拥有惊人实力惊人天赋的人,早已免疫这些可有可无的话语,有如此实力还能隐藏到如今,岂是三两句话就能够攻破防线的?
“我现在倒有些好奇密宗花如此代价引你出现,究竟是什么样的计划。”
长衫青年面色微变,稍纵即逝。这一变化没有瞒过叶河图的眼睛,转世高僧何等定力,提到这个还控制不了表情,此事显然不是小事。
“都打算退隐了,还是出现在这里,离不开一个贪字,犯了佛门大忌啊。”长衫青年摇头叹息,自言自语道。
叶河图和长衫青年谈话声音很小,在场几人却是听到了。大威天龙僧人重新审视叶河图,这个在他眼中不敢小觑的年轻人终究还是优秀得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叶河图再强大,想要打败他,应该不可能吧。轩辕嘉诚对叶河图的一番话点头称赞,句句在理,换作是他,也不能够从蛛丝马迹中嗅觉到半点线索,大哥越来越有气势了。
“能够让密宗和轩辕家族同时重视,至少也该有问鼎世界神榜的实力,据我所知,你现在的样子不符合神榜上任何一个人。也就是说,你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换作简单一点的说法,你不屑排名神榜,也就是传说中的大隐隐于市。”叶河图饶有兴致的打量长衫青年,很想知道为什么神榜也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如果他不是萨迦派的转世高僧,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密宗抛出藏脉天轮和贝叶经两大至宝,他同样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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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的确很优秀。”长衫青年注视叶河图,缓慢说道。要不是叶河图的表现过于惊艳,他不会现在走出来,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至于那个计划,只要泄露一点风声便会夭折,面前的叶河图能够推算出他的身份,那么这个计划肯定瞒不过叶河图。密宗平静盘踞华夏西部多年,暗中隐藏的底蕴可谓深不见底,底气足了,自然有些沉不住气。
“既然你来了,敢不敢与我一战!”慵懒,不恭这些一贯拥有的全部从叶河图身上消失。换做沉着凝重,迫切地想要尽力一战。高手寂寞,是因为对手难遇,遇到一个需要自己用尽全力的对手尤为可贵,君逸枫已经很多年没有从叶河图身上看到如此神色了,他知道,大师兄的寂寞,这个世界都不懂的。
赤霄在叶河图手中轰鸣声不断,尽管叶河图不是它的主人,可它已经感受到了股滔天战意正在悄然沸腾!
这是一场凌驾龙榜之上,准神榜级别的战斗!
长衫青年那身显眼的长衫无风而舞,这个隐藏于闹市的高人甚至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可能他已经将名字相忘于江湖了吧,全场窒息,等待着他的回答。
“有何不可。”
(PS:昨天思路不开窍头脑昏沉,写出来的一章还是不太满意就删了,看了烽火的癞蛤蟆,稍微有了点灵感。我没有刻意去模仿烽火的文笔,只想追求落笔自然,无声胜有声。如柳下挥笔下描述的太乙神针入神之境,顺着感觉自然而然地写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二十八章 猜测
龙榜级别的战斗已经算是极难相见,更何况这还是一场准神榜级别的战斗!
手持帝道之剑的叶河图横眼面对萨迦派具有传奇色彩的转世高僧,一个实力在神榜之上却没有上榜的隐世高人,今天叶河图无疑成为除了转世高僧外全场第二个耀眼之人,仅凭帝道之剑力抗神榜级别高手,一旦被在场亲眼目睹的人传回门派去无疑又会引起一场轩扬大波。
唐鹏从震撼中醒转过来,拍了君逸枫,断断续续说道:“你的…大师兄…怎么能够…这么强。”在他的印象中,那个长年在后山闭关修养心境的大伯如同传说中的神秘高人,听父亲讲,大伯再如何惊才艳艳当年像叶河图这个年龄也没有这样显赫的成就吧。这个叶河图究竟是怎样修炼才能有如今能够与神榜高手一战的实力,那可是神榜啊,世界武道的金字塔巅峰!
君逸枫摇头,关于这个他也不清楚,从小大到,他只记得大师兄时常带着他四处游逛,给他一些新奇的玩意,教他一些将心比心的智慧,被人欺负了大师兄大义凛然让他带上门去报复,那个平日嘻嘻哈哈的大师兄偶尔也会沉默,看着远处落下的夕阳叹息,每当这个时候君逸枫就会感慨,不是大师兄喜欢玩世不恭,而是这个世界懂不了大师兄的寂寞。
长衫青年看着叶河图,恍惚间手持赤霄气宇昂扬的叶河图在他的印象中转变成为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用剑铸成一世凶名的男人。失神片刻,长衫青年集中精力,发现怎么看,两人都很相似,无论是眼神还是气势。
“你叫什么名字?”
“叶河图。”
“好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长衫青年听到叶河图的提问,思忖良久,似乎他已经记不起自己的名字,追忆到了似水流年的时光。很多回忆顿时涌上心头,那个名字已经不值得再留恋。索性不再想,波光粼粼然后水波不惊。
“仓央。”
“如果我没弄错,布达拉宫的六世达赖应该是仓央嘉措吧?”
“一点没错。”
叶河图听到长衫青年自称仓央,并不否认这个“名字”与布达拉宫更具传奇色彩的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有关系,有些疑问,又一个猜测出现在脑海中。
“开始?”叶河图问道,这一次应对的是神榜级别的高手,可不是随便偷袭就能够取胜,何况叶河图为了挑战这个萨迦派转世的“仓央”大师,花费了不少心思保留实力,在萧逸晨手里又“抢”得赤霄,听师傅说神榜高手眼光极高,轻易不会出手,出手则是石破天惊。更有自负的神榜高手就在开始时候就使出最强一招,直接定出胜负。
“你很有潜力。”自称仓央的长衫青年用的显然不是他的真名,像他这样的实力又甘愿归隐,名字和荣誉早已视作很轻的东西,轻到可以不要。
“所以我决定,只出一招,至于你能不能够像刚才对付负伤离开的那位毫发无伤,我期待你的表现。”仓央面有深意地说道,令得周围听到此言的人们屏住呼吸,虽然只有一招,谁都明白这一招应该就是仓央的绝招,西门雄魁的绝招就已经强悍至斯,尽管叶河图毫发无伤,但仓央的绝招很多人都不看好叶河图能够再次完完整整接下神榜强者的致命一击。
叶河图神情不再像刚才对付西门雄魁那般轻松,仓央的一招有资格让他出尽全力,至于能否接下,叶河图也没有多少信心。
“你出手吧。”叶河图握紧赤霄,整个人在霎那间融入剑意,顿时进入人剑合一的奇妙境界,萧逸晨看见,一脸的不可置信,就是他也做不到一瞬间的人剑合一,用剑的最高境界便是人剑合一,只有在巧遇某些机缘才能够进入那般神奇的境界,叶河图竟然能够瞬间融入剑意,说出去那些练剑多年的宗师也不肯相信。难道自己和叶河图的差距居然这么大?萧逸晨又一次想到这个,心中只有无力感存在。任何人也跟不上叶河图恐怖的成长速度,作为叶河图的对手,萧逸晨发觉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仓央对于叶河图瞬间能够进入人剑合一的境界感到惊异,叶河图带给他的惊奇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丰富,仓央的想法是看看叶河图能否像当年那个人一样用剑破掉他的致命一击,因为从叶河图的身上,他看到了那个人的太多影子,甚至猜测叶河图会不会是他的后人。
一招能有多久?仅仅数秒。
一道身影向叶河图靠拢,看似速度很慢实际没有一个能够看清仓央的面容,叶河图察觉动静,一剑挥出,两人用的招式看起来竟然是简单至极,没有一点矫揉做作。平凡的招式也能够成为致命一击,只因已得“我已无他,唯手熟尔”的精髓。
剑尖直指仓央,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仓央不闪不避,更是作出一个在人意料之外的举动,伸出指尖,向着剑锋点去,叶河图看到仓央的举动,面色微变仍旧挥舞而去,暗中将体内的一股更胜罡劲暗劲一筹的神秘劲道融入剑身,传至剑尖,这是叶河图的师傅传给他的至强杀招,叮嘱万不得已千万不能使用,因为这一招关系到一个人,一个秘密。随后无论叶河图怎么打探,他的师傅也不肯说出,今天对上拥有神榜实力的转世高僧仓央,叶河图三思之下,使出这一招。
没有想象中的巨响,也没有尘土飞扬,结局和开始一样平淡无奇,剑尖和指尖接触就分开了,仓央停留在和叶河图交手的原地,叶河图倒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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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哗然,就这样简单结束了?双方似乎都没有受伤啊。
叶河图倒退三步强行止住,没有开口,他受伤了。握着赤霄的右手正在悄然滴落着鲜红的血液,仓央没有动静,只是用复杂的眼光打量着叶河图,想要重新认识叶河图一般。仓央的指尖没有受伤,想必大瑜珈术已经在他手中臻至巅峰,惊世骇俗地以凡人肉体力抗帝道之剑赤霄。
仓央盯着叶河图,欲言又止。
“我败了。”叶河图明白仓央的一指之力肯定有所保留,一招之类打败自己并不是大话。对于师傅的那一招没能伤及仓央,叶河图很好地掩饰眼里的失望之色。仓央的实力强大让叶河图猜测在神榜中他能够排到哪一个位段。
连败三人的叶河图在仓央的手中失手,让对神榜级别战斗过程失望的众人对神榜高手有了一定解了,不过叶河图的名声不出多久便会传遍各个宗派,这次藏地之行,让叶河图几战成名!
仓央点点头,转身离去,举动同样特立独行。不过叶河图的一句话却是让他瞬间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你已经踏入了无为之境。”
(PS:个人感觉这一章有点难写,没有激情和灵感就写不出好的东西,所以我决定明天晚上出去寻找激情。最近我的人品应该比上个月坚挺些了吧?书评区大多都是好评,可黑票仍然有,可能是速度占了劣势让大家对我不满吧。每天坚持看两本书,想要掺合点文青的东西进来,你懂得。第一次发文,还请多多关照。)(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二十九章 隐藏的杀招
(PS:昨天出去找激情了,灵光一闪,虎躯一震,激情来了,那一瞬间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既然第二卷有人不看好,武侠剧情玄幻剧情写下去显然也会使都市分类变味。为啥我还不悬崖勒马,直接从第四卷北京开始写呢?曾经有N个女孩告诉我,心动就要行动,少吃饭多做事。我就这样决定了,第一卷完结后直接跳到第四卷,坚持把都市文当成是散文那样写得不伦不类。推荐一本书,吧本书左下角车位的那本《幽虚》。内容不知道是啥玩意,看了的涩友来说下。)
“你竟然知道无为之境?”仓央对于叶河图的话感到非常惊讶,在这个世界上了解这种境界的人寥寥无几,他不认为叶河图有资格触及这一境界的边缘,多半是道听途说,可道听途说总该有一个人告诉叶河图,仓央没有踏入无为之境,仅仅是触摸到了无为之境的边缘,要想踏入这个境界,靠的就不是努力那样简单,这样玄奥的境界要有足够的机缘方可初窥门规。在他眼里,道听途说的叶河图能够判断出他与无为之境有关,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叶河图看到仓央的表情,顿时明白猜测八九不离十,从藏脉天轮上面窥视到的无为之境,如果要找出叶河图了解的人来解释这个境界,无非仅有西藏具有传奇色彩的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这个本应成为偌大密宗的精神领袖传闻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放弃了整个密宗,至今布达拉宫里没有他的灵塔,有的,是他流芳百世的诗词。
见或不见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那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从这段至情至圣的诗词中,不难看出仓央嘉措的境界已经不限于传统的范畴,无为无为,要的不就是自然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悟其天道根本,自然而然。从萨迦派转世高僧仓央的身上,叶河图深切地体会到一丝无为之境的意味,仓央的一系列表现最贴切的形容,便是自然。从藏脉天轮内侧的经文上看到的内容,再联系仓央身上的气息,叶河图隐隐约约地触摸到了无为之境的边缘。
“知道一点而已。”叶河图回过神来,细细咀嚼着灵感来源,甚至都忘了右手上的伤带来的轻微疼痛感。
“教你那一招的想必是你的师傅,能告诉我你师傅是谁么?”仓央觉得叶河图能够了解无为之境,定然是叶河图的师傅告诉他的,无为之境起源于密宗,这个天大的秘密至今都是极少数人知道。不过密宗几乎没有人能够踏进这个境界,不是难于上青天,而是很多年前,无为之境在密宗内部就已经失传了。失传在密宗多年的东西从一个“外人”口中传出,这是非常难以置信的。
“昆仑上的一个不出门户的老头子而已。”叶河图想起那个教自己功夫的老头子,性格怪癖保守刻板,偶尔会露出一点温情却又刻意掩饰,会心一笑。这次在西藏闹出这点风声肯定瞒不过长老会那群人的耳朵,这次回去也没打算继续待在那里,无所谓多弄点事情出来。
“昆仑?”仓央的平色仍然是那么平静,没有因为昆仑的名号惊动。能让他动色几分的,唯有眼前的叶河图,这个从出现到如今一直惊艳的叶河图让他的心境微微荡漾。
“你刚才与我对决的那一招你师父肯定叫你不要万不得已时不要用吧。”
“如果我要是说‘你怎么知道’,会不会衬托出你是一方高人。”叶河图内心稍许惊异,显然那一招的来历被仓央看出来了,老头子没有说出关于那个人的秘密不代表仓央没有看出什么,叶河图调笑道,表面仍然神色不惊。
仓央没有出乎意料的没有说出那一招的来历,而是看着叶河图缓缓说道:“你很不错,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以你现在的成就,不出五年便能够将我超越。”
“五年。”叶河图笑着用左手摸摸鼻子,没有追问那个人是谁,也没有再说什么。大威天龙僧人走到仓央身旁,低声说了几句,仓央点点头,回到另外一个大威天龙僧人特意为他准备好的地方坐着。空旷的广场上面,就只剩下一个持剑矗立的身影,高傲而沉着。
没有谁敢出去挑战负伤的叶河图,神榜高手的绝招都没能对叶河图照成致命一击,所以没有人想要继续挑战叶河图的底线,这个剑走偏锋的男人身上隐藏了太多的致命点,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会死的更早。
叶河图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二!
战三位龙榜级别的绝世高手,败两人,重伤一人。战一位准神榜级别高手,叶河图虽败犹荣,这样的战绩足矣在华夏年轻一辈中傲视群雄!不用多久,各大宗派便会获知,有一个昆仑门派中名为叶河图的年轻人在西藏以近乎恐怖的姿态强悍出世!
萧逸晨走出来,不是想要继续挑战没有倒下的叶河图,只是来拿回赤霄而已。就算现在对上负伤在身的叶河图,萧逸晨也没有一分胜算,能够接下准神榜一击的叶河图在萧逸晨心中已经成为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沟。
“这才是你的真实实力?”萧逸晨轻声道,眼神望向远方,想要寻找一个不太遥远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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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明白萧逸晨的疑问,不承认也不否认。目光浏览过赤霄的剑锋,不经意地给出一个回答:“几年前,是在昆仑。而现在,不在昆仑。”
从叶河图手中接过赤霄,萧逸晨轻轻皱眉地看着剑柄上那道血迹,对于一个爱惜剑沉迷于剑道的人来说,剑就是自己的第二个生命,不容亵渎的。由于今天借剑的人是叶河图,萧逸晨就算再有不满也只能就此作罢,心中暗道下一人要想从我这里借剑,就必须得付出什么代价。
接下来的会武便没有前面由叶河图占领中心的那几场精彩,毕竟极为耀眼的天才世间也没有几个,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出几个,世界也就不需要奥特曼铁甲人之类的英雄出来拯救了。唐鹏摩拳擦掌出去摆平几个,煞是痛快,发泄了多久以来出不了风头的不快,但是这种不快发泄没有多久唐鹏就遇上对手了,在大昭寺露过一面的符斌让唐鹏头疼不已,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舍。卷起的灰尘让整个广场都暗淡了许多。
君逸枫对于藏脉天轮和贝叶经好奇心有,但没兴趣为了这两样东西去打打杀杀,名额只有五个,叶河图与仓央就占去两个,背负赤霄毫发无损的萧逸晨肯定是第三个,虎视眈眈的樊硕,樊硕旁边的辰亦然,苏辙都还没有出手,在场打起来的唐鹏与符斌,还有一些隐藏在暗地里摄于叶河图强大而静观其变的人,君逸枫不认为自己有希望,他可不想学西门雄魁掏心窝似的出动杀招,搞不好没来得及看完《金瓶梅》,小命就呜呼了。闭着眼睛在旁边休息的大师兄没有发话,君逸枫也就安心地坐着,细细回味叶河图空手夺白刃的无尽智慧。
叶河图坐在一旁,闭着眼睛,那段描绘无为之境的经文再次浮上心头,朦胧间好像能够读懂那段深奥经文的意义,一直没有受伤也没有半点举动的左手依旧在微微颤抖,其实,叶河图真正的致命一击隐藏在了没有拿剑的左手!(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三十章兄弟情深
“幸好没有着急出手,不然我还没法保证他是否能够安然离开。”
叶河图坐在位置上自言自语,除了君逸枫,周围的人敬而远之,唯恐这个不按常理而论的叶河图一不高兴拿他们练手出气。五年?不屑一笑,右手是受了点伤,不过那是在内心犹豫不决的情况下造成的失误,师傅教的那一招足够强,要是用来杀人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光是仓央没有看出一点头绪,就是细致观察的萧逸晨同样没能看出叶河图藏在左手的致命杀招。
叶河图心底感概道,多亏了一时的犹豫,不然那个玄奥的无为之境现在也不会有丝毫头绪,要是能够踏入无为之境,足以拥有雄厚的资本那那群老头子叫板,平时不是很嚣张么,下回让我见到了一个抽一个,潜伏多年,现在终于才有点把握逃离那群老顽固的监控。
“大师兄,有心事?”君逸枫凑前好奇问道,对于叶河图来讲,君逸枫是昆仑上唯一一个能说上话的人,不排除君逸枫心怀“其他”目的来巴结他的可能。
叶河图看了一眼君逸枫,有些事是该说出来的时候了。
“逸枫,你觉得我这个人怎样?”
“很好啊,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不正经,不过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
“除了师傅,像师伯师叔他们都是假装正经,唯有大师兄你是在假装不正经。”
叶河图愕然,隐藏这么深也能被发现?君逸枫闷不吭声地就一鸣惊人,让叶河图头一次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师弟,看来是该把一些保守的东西交给他,拥有眼光如此毒辣的师弟未尝不是我叶河图的荣耀。叶河图大笑几声,接着说道:“整个昆仑里,也许只有你会那样认为。”
君逸枫执拗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可能有几个老头子不看好你,但是刚才我看了大师兄你和别人打架,我就知道,那群老头子又被你狠狠地骗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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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们在小店铺遇到的那个俗称转世高僧的家伙怎样?”叶河图有心试探君逸枫,看这个一鸣惊人的师弟能有怎样的见解。
君逸枫狡黠一笑,神秘地凑到叶河图耳旁细说道:“大师兄,你就别再装了。”
叶河图疑惑道:“装什么?”
君逸枫看叶河图依旧没明白,无奈解释道:“凭我对大师兄你的了解,还没有看到你被人打败后还能够用毫不在乎的目光和沉稳的表情看着对方,那神情,嗯。不像是你被他败在他手下,而是你根本就没在意过他。”
冷汗第一次从叶河图的背后冒出,苦笑道,毕竟还是年纪小比不过那群老狐狸,更多的是对这个师弟的佩服,叶河图自认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知道对上仓央他还有所保留,对付一个准神榜的高手,还像个大姑娘似的藏着掖着,说出去怕是会惊掉大多数人的牙齿。幸好君逸枫说出来,才知道竟然有这么大的漏洞,叶河图又推想一通,谁最有可能看出自己最后关头的犹豫?随即释然,君逸枫能够看出来是因为对自己性格了解透彻,西门雄魁不简单,可却是被自己直接一句话轰得晕掉。萧逸晨没有西门雄魁那么感知敏锐,心思慎密程度较之西门雄魁也差上一筹,所以他断然不会发现什么。大威天龙僧人对转世高僧仓央的实力完全仰视,叶河图败在仓央手中可以说是在大威天龙僧人的意料之中,要是叶河图将仓央打得半死不活,大威天龙僧人就算打死恐怕也不会相信。
“什么龙榜神榜,都是些糊弄人的鬼话。”君逸枫不屑道,在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是完全不值得一提的,这上面的人能够和叶河图比划比划,仅仅是比划比划而已,至于切磋,龙榜上的那群人更谈不上了。不是自大自负,而是源于对叶河图的深刻理解,事到如今,君逸枫也是能够看到一直在长老面前吊儿郎当的大师兄在慢慢展露出的冰山一角,这两个年轻人虽然口头上是师兄师弟,但一个是前任掌门的嫡传弟子,一个是现任掌门的嫡传弟子,能够作为掌门的弟子,他们的心思岂能是寻常之辈能够相比的?
“逸枫,你长大了。”叶河图拍拍君逸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他看走眼了,而是在他的面前君逸枫总是很好地收敛自己的才华,甘愿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师弟,见到美女师姐师妹同样会脸红,被人欺负了会聆听大师兄悉心教诲,对于叶河图那些长篇大论点头称是。在叶河图面前,君逸枫一直是一个需要关爱的孩子,君逸枫没有父母,从小和叶河图相依长大,这个从不埋怨表面一直阳光快乐的孩子其实心底还是有些阴影的,被理智地埋藏在最深处不愿挖掘出来,叶河图在西藏的一系列举动让君逸枫察觉到了些不愿面对的东西。
我的父母在哪里?叶河图很想知道,固执保守的老头子一直不愿提起他的父母和亲人,叶河图也知道其中肯定有一些坎坷不平的原因,追问几次无果。
“大师兄,你要离开么?”君逸枫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内心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叶河图沉吟道:“嗯,有些事我必须弄清。”
“我就知道像大师兄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甘愿在昆仑上呆一辈子。”君逸枫轻声道。
叶河图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看君逸枫,沉默。君逸枫看到了跟从前一样沉默的大师兄,明白有些事情他不会懂,大师兄身上背负的,未必就不艰辛,师傅说过,大师兄的名字很讲究,“龙出洛水,背负河图”,从出生起,便是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大师兄,你走后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君逸枫无比坚定道,眼神里比往常多了一些东西。
叶河图瞪了君逸枫一眼:“这不还活得好好的,说得跟丧事一样。”
“我是说你离开昆仑以后。”
“这次我还得跟你一起回去,我要向师傅打听点消息,不然让我往哪去?”叶河图点点头,什么承诺不要太大,眼中的师弟能够这样说道,就说明成熟许多。
君逸枫又缓缓说道:“大师兄,逸枫这辈子多少亲人,我的师傅算半个,你的师傅半个都不算,唯一的一个亲人就是你,如果以后大师兄你有什么困难要回昆仑寻求支援,君逸枫第一个站出来。你和师傅的意思我也知道,只要再战战兢兢几十年,那个位置非我莫属,那时候,我首先要清除的就是长老会那群聒噪的老头子,如果大师兄那时候还记得这个师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逸枫绝不皱眉头!”
这是一个男人蜕变的承诺,叶河图不会像某些道貌岸然的卫道士那样假装客气什么,只是笑着说道:“作为一个师兄,有困难就找师弟,是不是太没面子。”
君逸枫一想,深以为然点头道:“确实。”
叶河图一巴掌轮过去,笑骂道臭小子,敢拿大师兄开刷,君逸枫嬉皮笑脸地躲开,离别的情绪被冲淡,多了一丝生气。
不过,有一个人永远是师兄,另一个永远是师弟。(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三十一章感悟
会武结果出来,唐鹏依旧败在符斌手中,所幸樊篱没有再参与这次的争斗中,使得众人看着叶河图的目光是又惊恐又崇拜,萧逸晨单手十招之内解决符斌,很显然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会武的前五名依次是仓央,叶河图,萧逸晨,符斌,唐鹏。
唐鹏沾沾自喜,炫耀一番。君逸枫不以为然,淡定道:“藏脉天轮有没有用你得问大师兄,贝叶经给你看了绝对没有任何用处。”
唐鹏不解:“为什么?”
“你确定你能够看得懂藏文?”
“啊~~~”
唐鹏掩面痛呼,跺脚大骂道坑爹啊,还让大爷辛辛苦苦浪费表情。转问叶河图:“那藏脉天轮呢?”
叶河图道:“应该是和你想象中的结果一样。”
唐鹏不指望什么了,在场的除了他,别人应该都知道,或多或少了解一些藏族文字,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做好充分准备,突然灵光一闪,唐鹏虎躯一震,让旁边的君逸枫刮目相看。
“大哥,你不是说要教我那一招吗?”近乎央求的语气,听得君逸枫身上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行。”叶河图招手,唐鹏凑上前去,洗耳恭听。
“这么简单?”面有喜色的唐鹏欣喜道。
“必须的。”叶河图一本正经道。君逸枫自然明白大师兄的这个表情代表什么,在一旁窃笑,听完叶河图的话,唐鹏屁颠屁颠离开了现场。不去管什么藏脉天轮贝叶经,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没文化。
“你对他说了什么?”君逸枫忍不住问道。
“叫他去多打几个人,或者是打几只狗试试看。”叶河图平淡地说道,唐鹏不会胡作非为,也特别能装,只怕他这一出去,今天拉萨某些跋扈惯了的人会吃点苦头,这样也好,美其名曰:废物利用,以毒攻毒。
轩辕嘉诚来到叶河图面前,打了一个招呼。
叶河图问道事情做得怎么样,轩辕嘉诚摆手道别提了,人家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估计密宗这次也没戏,神榜级别的高手,哪能那么容易上手,特别是这个转世的萨迦派高僧,心智快强上他几倍,刚一上前就被他看出来意,婉拒了。说着说着轩辕嘉诚看向叶河图,那眼神看得后者头皮发麻。
“大哥,一直以为你很强,却想不到你能够和准神榜级别的高手一战,”轩辕嘉诚由衷佩服道,轩辕家族一直是以强者为尊,拥有如此实力的叶河图到轩辕家作客,定会被视为上宾款待,叶河图的实力在轩辕家族中兴许不能算顶尖之流,但不要忘了叶河图的年龄和恐怖的潜力。
“侥幸而已。”叶河图微微一笑,笑容如同那街上批发各类武林秘籍的老者一般高深莫测。
“得,不是我说你,你可知道这个转世老家伙的具体实力?”轩辕嘉诚对叶河图的谦虚不太认同,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叶河图一直很“谦虚”。
“如果你要告诉我,他要是有神榜前三的实力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轩辕嘉诚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他确实有问鼎神榜前五的实力,不然轩辕家族也不会盯上他派人来到西藏了。”
叶河图稍稍一愣,又归于平静,说道:“这么机密的消息你们也能查到,不愧是华夏第一大家族,势力都渗透到了密宗内部高层。”
轩辕嘉诚对于家族能力还是很自信,得意之余忍不住又抛出一个重磅机密:“你肯定很好奇密宗这样做的目的。”不等叶河图询问,轩辕嘉诚似乎是自语道:“密宗是很大,西藏也很大,再大终究大不出华夏。”
叶河图点点头。
轩辕嘉诚走了,据说还有点小麻烦要帮叶河图处理了,叶河图一想便知道是哪一伙人要出来捣乱,不自量力。大威天龙僧人号召进入前五的人一起上布达拉宫参阅贝叶经和藏脉天轮两大圣物,出乎大威天龙僧人的意料唐鹏竟然不在其中,叶河图解释道唐鹏临时有事离开解除了唐鹏没文化不认识藏文这个尴尬。
藏脉天轮叶河图已经看过,所以第一的仓央提出要先观摩藏脉天轮时,叶河图便提出需要看贝叶经,至于后面的萧逸晨与符斌只能在大殿中喝茶坐等两人看完后,才有机会观看。两个分离的房间,仓央与叶河图身在其中探索想要得到的东西。
贝叶经,仅存一些残章碎片,大威天龙僧人不可能全部拿出来,有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密宗不可能随随便便让外人知晓,叶河图从这些碎片中细致地观察解读,很多经验被详细地记载在贝叶经上面,还有少许佛法令叶河图也感到大为吃惊,从来没有听过的门路在贝叶经上面屡屡出现,可惜叶河图还是没有发现一点有关无为之境的内容,但是收获颇丰。贝叶经不愧为密宗至宝,光是上面的一些内容足以让一些大宗派争得头破血流,每解读一段藏文,叶河图便能有新的发现,顺着路子继续往下走,头脑空灵起来,以前堆积的某些瓶颈迎刃而解,就像是作者在情节遇到困扰思路枯竭的时候,恰逢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机遇,灵感似泉涌一样袭上心头的感觉,妙不可言。
叶河图的境界在这一霎那得到了提升,那是一种质的突破,能够在原来的基础上新建许多东西,然后推衍下去。要是叶河图再遇上萨迦派的转世高僧仓央,就算打不过还能够全身而退,如果密宗的高僧来看这贝叶经的话,境界提升绝对没有叶河图高,因为他们是在贝叶经拥有的大小乘佛法上熏陶的。而叶河图从未接触这一类东西,武学上的天赋让叶河图很快便可以领悟吸收这上面的东西,身兼百家之长的叶河图再次获得贝叶经的传承,实力会上升到相当一个高度,这就是天才的优势。
“这贝叶经是个好东西。”叶河图思忖道,一直没有使出全力的他很好奇要是使出全力,会达到怎样一个高度,昆仑上能够将他拦下的人,绝不会超过两两之数,这样的实力足已让他傲视群雄,只要不触及一些老怪物的利益,整个中国横着走又算什么?蛰伏昆仑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脱离出去么。现在希望到来,是时候暴露几张底牌了。叶河图冷笑道,我看到时候谁还能够阻止我的脚步!
默默将贝叶经残片上所有内容祥记下来,然后走到大殿中,悉数将贝叶经残片交给大威天龙僧人,大威天龙僧人看过叶河图的惊人天赋,对于叶河图能够看懂藏文已经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可有收获?”就像是打探观摩藏脉天轮那样再次询问看过贝叶经的叶河图,大威天龙僧人不得不承认叶河图的成长速度与心机深厚,但他依旧不认可叶河图短短时间能够吃透贝叶经上面的所有内容,囫囵吞枣的方式不适合修习佛法妙门。
“深有感悟。”叶河图挑了一个位置坐下,平淡说道,没有因为茅塞顿开而展露出小人得志的光彩,轻狂的度不是一定要靠这些方式来表达的,那样只会显得更加庸俗。
萧逸晨和符斌只是静静观望着叶河图,心中有着各自的想法,大威天龙僧人明白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看叶河图平淡的样子,不像是毫无所获。修炼一辈子的大威天龙僧人不会不知道从表面上是看不出一些端倪,只能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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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叶河图是狂傲了些,不同于寻常年轻人的是他的心机城府可谓深不见底啊,大威天龙僧人心里发出与大昭寺主持扎西布仁当初一样的感慨。(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三十二章 坚实的后盾
(PS1:今天癞蛤蟆100万字了,我盲目模仿烽火更三章,虽然有一章是昨天欠的,当然无法和烽火相比。八万字左右的《叶家河图》显然无法和一百万字的《癞蛤蟆》比较。第一卷还有两章就结束了,马上直接蹦入第四卷北京开写。来了就收藏吧,打赏暂时还不敢求。
PS:烽火的极品和二狗还有桃花我都看过,伴随我们度过了六年的时光,话说最励志还是癞蛤蟆,马小跳的奋斗固然不能代入我们,但是我们都能够从其中感悟些有用的东西。写河图有人说我想借机炒作,其实我只是想写我心中拥有的东西,你见过一个多月只更八万字的作者吗?事实说明存稿很重要。每天还是要拿鞭子抽自己码字,最后吼一声,癞蛤蟆能有一百万字,河图应该也可以有一百万字。速度速度更新!)
正在冷场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和叶河图有过一面之缘的钟智刚。他来这里干什么?叶河图一眼便将钟智刚认了出来,倒是钟智刚率先向叶河图打了一个招呼,脸上还有些青肿,伤还没有完全好转,钟智刚算得上命大底子硬,被踩成那样还能像现在这样正常地走路。
西门雄魁在暗中保护钟智刚,不知道钟智刚有没察觉到,以西门雄魁的谨慎程度想必钟智刚应该不会察觉出来,可是西门雄魁刚才被叶河图直接打成重伤,然后钟智刚又找上布达拉宫,叶河图不清楚钟智刚是不是来替西门雄魁找回公道或者说是讲道理。如果是,钟智刚肯定只能失望而归,如果不是,他又是寓意何在?
叶河图略微点头,算是回应钟智刚,钟智刚也不在意。大威天龙僧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对钟智刚客气道:“不知客人到来,有失远迎。”大威天龙僧人是何许人物,这个西藏密宗的精神领袖,实力在寻常人眼中同样是深不可测,钟智刚的到来岂会不知道。在场每一个人心里恐怕是心知肚明,大威天龙僧人不露痕迹地一手让叶河图更加迷茫。这两人有故事?一个年岁过百喇嘛,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风马牛不相及。
钟智刚对于大威天龙僧人的话语没有太多抱怨,涵养功夫做得不错,现在的钟智刚与叶河图在外面碰到的钟智刚判若两人,钟智刚和名为德吉的藏族青年起冲突动手实在看上去不像是个沉得住气的年轻人,而现在的钟智刚举止文雅,谦和有礼。果然是一个人才,叶河图看见钟智刚的举动,判断西门雄魁口中那个不简单的师傅是一个怎样的人,竟然能够教出钟智刚这样的人。
“忘了介绍,我叫钟智刚,现在的身份是代表中央的驻藏官员。”钟智刚用温和地语气缓缓说道,看着叶河图,眼神里留过一抹感激,走过去说道:“大哥,谢谢。”
钟智刚的外表不难判断出是一个典型的藏族青年,可却是代表着中央在西藏来做官?这一手,高明呐。叶河图终于能够理解钟智刚的师傅的不简单。昆仑不是闭关锁国的大清,对于时事政治商业经济全部有涉猎,门派中各样的人都有。不至于像桃花源记里的人们那样“见渔人来,乃大惊。”
前面的话,萧逸晨和符斌是不关注的,可后面那句“大哥,谢谢”就值得深究了,能称呼叶河图为大哥,可不简单,叶河图与钟智刚有什么关系?大威天龙僧人微微吃惊,萨迦派的仓央大师没有明确表示站立在密宗这一方,而刚刚来到西藏的官员钟智刚又和叶河图站在一起,形势非常不妙。不管钟智刚和叶河图有没有关系,对于现在的密宗,都是一个很大的变数。整个密宗需要仓央的明确表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引出大隐隐于市的仓央。
钟智刚的师傅不是希望钟智刚踏入武学巅峰,而是想让他从政,从一步步为钟智刚铺平的路来看,钟智刚的师傅是更精于韬略的人,两手之间便能指点江山。西藏仅仅是他师傅为他铺的第一条路,在这里磨练个几年,然后一路扶摇直上青云,不过,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叶河图不相信钟智刚的师傅仅仅是想让钟智刚过上好日子,这样的理由和出发点早在昆仑叶河图便屡见不鲜了,大多数人之间,有的只是互相利用。
叶河图也笑着说道:“当初看见你的时候还真没想到你是来这里当官的,这么年轻有为又有前途的人才,我这辈子见得不多,侥幸今天遇见了一个。”萧逸晨和大威天龙僧人面面相觑,符斌还是冷淡地性格,没有任何表情。很显然这句话,将另外两位在广场看见过叶河图壮举的人给震住。
有人肯给面子,钟智刚脸上自然有光,这个还没有褪去热血激情的青年无法做到宠辱不惊,性格豪爽的钟智刚还得需要几年才能磨平棱角,那才是仕途飘升的最佳时候。
“大哥,你说笑了。”钟智刚笑呵呵道,今天到布达拉宫来是想看看这布达拉宫究竟是什么样子,以前住在西藏的时候还没有胆量踏入这个圣地,身体康复了自然是要看看自己将会待上几年的地方,顺便捎上民情考察的帽子。
整个大典俨然成为叶河图与钟智刚有说有笑的地方,两人侃天侃地,无所不谈。仓央走出来的时候,钟智刚察觉这个穿着长衫的青年气质不简单,起来作了介绍,仓央礼节性的回访。钟智刚见仓央和大威天龙僧人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又坐下来继续和叶河图说起话来。
“大哥,以后有需要用得着兄弟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叶河图对钟智刚有恩,两人也是谈得来,钟智刚最执拗的就是报恩,在不知道叶河图名字的情况下就作出承诺,由此可见钟智刚的人品性格,轩辕家族能够察觉密宗的举动,不代表中央就没有这个能力,钟智刚在特殊的时刻以特殊的身份来到这里,说明他背后的人物可不简单,别看现在的钟智刚是一介小小的驻藏官员,以后出去了,必然是一步登天。
叶河图自然是明白钟智刚这句话的份量,在小店铺外面和钟智刚有冲突那几个人就要倒霉了,被轩辕嘉诚收拾一顿后还要承受钟智刚的报复,冒然出手的钟智刚只是当时被冲昏头脑而已,他师傅不可能没有教给他一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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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枫,钟智刚。不知不觉,叶河图无形中多了两个坚实的后盾。(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三十三章 一个时代
温故而知新,钟智刚对于西藏持有的就是这个观点,既然被派来这里,与其是历练几年,不如直接在这里干出一番业绩,以后出去,可以免去旁人的留言蜚语,在叶河图的聊天的过程中,钟智刚对西藏的了解本来限于局域,被叶河图开导后,诞生了许多新的想法和计划,不由得对叶河图的感激上升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钟智刚笑叹道大哥这等人才不去做官太可惜了,叶河图一句我本也是这样认为可惜这个世道人才多如牛毛啊,将钟智刚逗乐了。
钟智刚不是白眼狼,懂得知恩图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仓央萧逸晨和符斌已经进入房间探寻密宗至宝的奥秘,叶河图用《菩提道次第广论》交换藏脉天轮,没必要重复研究那些早已熟记于心的经文,恰好有点时间和钟智刚小侃,独得优哉游哉,能够指点一二的一股脑教给钟智刚,让后者受益匪浅,好像来做官的不是钟智刚,而是叶河图。
钟智刚的头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使得默不作声站立在一旁的大威天龙僧人眉头紧皱,能和叶河图扯上关系并有希望继续发展的钟智刚以后在西藏可不能像寻常官员对待,叶河图在大威天龙僧人眼中的份量足已媲美转世高僧仓央大师,不出几年,以叶河图的作风和实力,没有理由不称霸一方,响彻整个武学界,昆仑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够培养出叶河图这样的人,要是密宗有了一个,或者半个,无疑将迎来最辉煌的时代。或许,这就是宿命安排,能够走到今天的密宗,也算是极为不易了,成功与否仅仅需要一点机缘,机缘可遇不可求,错过了就是永远,那就是宿命。像大威天龙僧人这样禅意高深之辈,做出一点心理安慰或者说是自我暗示完全信手拈来,这就是佛法,这就是禅性。
越是修习佛法越久的高僧,内心便是愈发强大,寻常人的恶语相向流言蜚语已经打击不了这些得道高僧的强大心灵,大威天龙僧人年岁过百依然能够指点江山,说明他的心境已经修炼到至高境界,二十年内肯定还是活得好好的,密宗内部像大威天龙僧人这样的得道高僧不在少数。唐代高僧玄奘不辞劳苦千里迢迢跋涉到天竺取回真经,大肆宣扬佛法以普渡众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玄奘的一番努力最终只能成为一个愿景。
人生在世,活得久并活得轻松的人能有多少,年年月月的尔虞我,年年月月的诈勾心斗角,容颜在无形中便已衰老。放开一些固执,放开一些不舍,像密宗那些大师们多来一些心理暗示和自我安慰,何乐而不为呢?
叶河图的指点,让钟智刚在心里运筹良久,最后礼节性的告别,钟智刚一人走下布达拉宫,叶河图笑眯眯地将目光转移至大威天龙僧人,大威天龙僧人面色不惊。
“听说你们密宗有一个计划?”叶河图轻声道,让大威天龙僧人平静的脸上微微一丝颤动。
“外界谣言罢了。”不愧是整个密宗的精神支柱,轻描淡写一句话化解了叶河图的攻势。
“我想也可能是谣言而已,”叶河图语气一转,声音略微变大,周围没有其他人,只能是说给大威天龙僧人听的。
“不过有人说西藏挺大。”
大威天龙僧人隐约揣摩到叶河图的目的,脸上多了一丝很少出现的笑意,正如叶河图嘴里说出的好像是一个笑话,让大威天龙僧人感到有趣。
“西藏确实有点大,密宗在这里发展多年也仅仅是有了一席之地。”缓缓的一句话,包含了大威天龙僧人的智慧。
“小小的密宗,倒也掀不起多大的浪。”叶河图满不在意地说道,拥有和准神榜高手一战实力的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施主说笑了。”大威天龙僧人对于叶河图说出的张狂话语不气不恼,要是其他大多数人在这个年龄拥有和叶河图匹敌的实力,早就将布达拉宫掀起一层土来,更何况叶河图展露出来的实力,就算是大威天龙僧人自己恐怕也没有丝毫信心拦下他。
“一个萨迦派的转世高僧能够让密宗大费心思,用藏脉天轮和贝叶经引出来,很有意思。”叶河图低着头,看着坐着的沉香木椅,这种精致到各个细节的椅子没有四五十道工艺肯定做不来的,躺在上面那个舒坦。
大威天龙僧人已经明白叶河图的意思,想必有人泄露了消息,既然轩辕家族也知道这件事情,叶河图知道也不足为奇。看来,精心谋策的计划终究还是夭折了,当初早应该有现在的觉悟,昆仑和轩辕家族两个庞然大物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密宗刚有细微动作便已被察觉。
“如果要让我知道密宗有什么企图,灭掉一个小小的密宗,我一人足已。”叶河图豁然起身,向大殿外面走去,留下大威天龙僧人一个人在原地深思。叶河图的这句话,带有一点威胁的意味,以叶河图的性格,定是说道做到。
叶河图的形象铭刻在了大威天龙僧人心中,敢威胁龙榜第五的大威天龙僧人,叶河图是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这份张狂,谁与争锋?
“他都知道了。”背后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大威天龙僧人没有立刻回答,直到叶河图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帘中,这才说道:“这样的年轻人,不简单。”
“的确不简单,”仓央盯着叶河图消失的地方说道,“他连胜三局之前,便是察觉了我的身份,夺下赤霄确实有资格和我一战。不过最后的一招,似乎没那么简单就败给我,以我的猜测,他拼尽全力接下我的致命一击应该不会受伤。”叶河图右手受伤的事实让仓央陷入思虑。
大威天龙僧人面有不信道:“他难道没有用尽全力?”对付一个准神榜高手没有用尽全力,叶河图实在太过于狂妄和自负。
“所料没错,他肯定留有后手,至于没有施展,一定有其他原因。”仓央还是平静地说出这句让大威天龙僧人难以置信的话。接着又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他隐藏的杀招和应对我的绝招显然不是一个档次,要么他顾虑伤着我,要么他顾虑被其他人看出来历。”
大威天龙僧人懵了,这个年岁过百的老狐狸还是比不上心智更胜一筹的转世高僧仓央,仓央的心智已经怕是不能用大智若妖来形容,大威天龙僧人没有看出的一些疑点被仓央全部解开,就连叶河图自己也想不到这些吧。不过大威天龙僧人宁可相信是后面一种可能,叶河图才会有所顾虑,一个能打败仓央的年轻人拥有问鼎神榜前五的实力,简直是天方夜谈!
“这次,来布达拉宫算是开了眼界。”仓央没有发现藏脉天轮的秘密,却从贝叶经上看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那个计划?”大威天龙僧人仍有不舍,数十年的心血不忍就这样白白浪费。
“如果要我帮你,轩辕家族欠我一个人情,应该不会阻拦,对于这些事情,轩辕家族也没有太多时间和兴趣来管。不过那个叫做叶河图的年轻人背后代表的是昆仑,应该不会坐视不管。”仓央沉吟道。
大威天龙僧人疑惑道:“难道昆仑上还有让你顾忌的人?”
仓央闭上眼睛,回忆起一个人来,犹如初见。
“那个人应该是叶河图的师傅吧,能够教给叶河图修罗的成名绝技罡杀,当年一战,怕是修罗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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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话,大威天龙僧人内心涌起无限震惊,凡是当年有点名气的人物,都忘不了修罗这个名号,它标志的,是一个时代。(未完待续)
第一卷 藏地之行 第三十四章 结束
修罗当年杀上昆仑,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结果,转世高僧仓央的话怎能不让大威天龙僧人震惊,修罗竟然败了?除了一个至尊,居然还有人能够和华夏上能够问鼎王者的修罗相抗衡,就算是当年的轩辕家族也没有和风头盛极一时的修罗发生过任何冲突,相当于就是默认修罗独自一人称王的事实,就算是至尊,也仅仅拥有和修罗稍微抗衡的实力,不过这份实力足矣让他傲视大半个华夏。想要打败修罗,难度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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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修罗杀上昆仑后就渺无音讯,原来是这样。叶河图的师傅拥有强悍的实力,能够教出叶河图那样变态的弟子也就不足为奇了,大威天龙僧人释然。叶河图以后的成就,想必应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三十年前修罗,如今的叶河图,两个人在不同的岁月里各领风骚,大威天龙僧人自叹道我们这群老头子们也该让位退出舞台啰。
西藏再大,它依旧是属于中国,没有人能够分开它。叶河图在多年以后回忆起年轻气盛时的往事,对儿子叶无道由衷感慨道,他当时只不过是行使了一个华夏子孙应尽的义务而已,叶无道那时对叶河图一番牛-逼哄哄的话语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调笑道想不到老头子居然是那样爱国,叶河图听后微微一笑,多少岁月尽在不言中。
“决定怎样?”仓央向大威天龙僧人问道。
“不争了,有这样的年轻人存在,密宗难保一夕安危。”大威天龙僧人摇摇头,叶河图临走前的一番话记忆犹新,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师傅,没有一分胜算。
“也好,那边也是有所察觉,派出了一个钟智刚,你也许看出了钟智刚是一个藏族人吧。”语气平淡的仓央拥有着异常的判断感悟能力。
“那边倒是没有问题。”大威天龙僧人对仓央的猜测给予否定,这次事件中,出现的唯一变数,就是叶河图。这个变数就已经能够改变整个棋局,让这个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些应该发挥作用的棋子就让叶河图的横空出世而永远蛰伏,这就是宿命,大威天龙僧人只能用这样高明的方法安慰自己,不怪他这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头子,不怪密宗,要怪只能怪横空出世的叶河图太过于强大,强大到一句话便足矣逆转乾坤。
君逸枫在布达拉宫下的无字石碑前等候多时,叶河图踏着脚下古朴的石板走到君逸枫面前,凝望着这座巨大的无字石碑。
“还记得那天我们在这里的事么?”几天前发生在这里的冲突记忆犹新,叶河图回想道,
君逸枫挠挠头,腼腆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引出樊硕的那次风波呢,樊硕败在叶河图手中,并不冤枉,兴许再过几年,他会因为曾经败在叶河图手中而感到骄傲。
藏地之行,收获不少。像叶河图这样还能够有所突破,更上一层楼已经是极为不易。力抗神榜前五的实力试问年轻一辈中谁能够与之争锋,就算老一辈中的高手怕也找不出几个。要是因为如此实力便夜郎自大,那叶河图就不是叶河图了,蛰伏在昆仑多年,隐藏实力,为的是一个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计划:凭借一己之力杀下昆仑!
与君逸枫回到昆仑,叶河图便是要用实力说话,彻底封住长老会那帮老头子的嘴巴。布达拉宫会武技压群雄,一人杀下昆仑,叶河图肩上背负了太多的荣耀的和压力,不过在君逸枫面前还是那个喜欢开玩笑吊儿郎当的大师兄。
将一些东西卸下脸上,即使再苦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女人眼中永远看不懂的男人亦是如此。
两人徐徐走出,碰到气喘吁吁的唐鹏,唐鹏一见叶河图,兴奋地跑来说道,找几个人练手,果真有新发现。君逸枫明白唐鹏的新发现不过是叶河图教给他的一些皮毛而已。
“逸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
叶河图平静道,唐鹏听了犯迷糊。君逸枫才解释道,后者了解情况后惊呼:“原来是坑我的,什么,你也会那招?早知道该来求你。”
唐鹏想要的,君逸枫全部教给他,没有一点藏私。倒是让唐鹏觉得有些受宠若惊,颇感意外。询问原因,君逸枫没鸟他,随即不断追问,得知叶河图即将“叛出”昆仑后,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平日一向多话且仇视叶河图的唐鹏出乎意料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沉默了。
“以后能用到我的地方,来唐家找我,虽然上次在昆仑栽在你手里,但我唐鹏心服口服。今天起,你是我唐鹏的朋友,尽管我有些高攀,还是真正把大哥你当成是我的榜样。”下定决心后的唐鹏缓缓说出这几句话,作为唐家家主的独子,唐劲秋的侄子,注定唐鹏必然接手整个唐家。
“榜样?”叶河图摸摸鼻子,对于唐鹏的话忍俊不禁,竟然还有人将他视为榜样,师傅听到了,一定很欣慰。
对于唐鹏给的承诺,叶河图没有回答。唐鹏心中只要有这个位置,叶河图随时去找他都不是问题。
每个人心中都有追求,不服命运的安排就只能抗争。一个人要想得到多少,就必须付出多少,很多人看到今日辉煌的叶河图,却想不到曾经是多么的落寞,汗流浃背时仍然需要咬紧牙关坚持下去的少年或许会功成名就,会玩世不恭,会让人一惊一惧然后一敬,没有人知道这个传奇的人物当年有多孤独,一个人蛰伏二十年,只为有朝一日走出昆仑。
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年,我淡然等待二十年,苦尽甘来。
(PS:第一卷完结了,感觉有点爽快,毕竟是我的处女作,第一步总算是告一段落。藏地之行是我六月临时想出来的,有点匆忙。二万字能够签约纯粹是弟兄们的友情支持,很多朋友说我的书写的不错,着实让我有了一阵感动,前面通知过,第一卷结束就直接跳到第四卷北京,第二卷第三卷留给读者想象吧,就像极品那样。武侠剧情,都市生活的分类,写下去必定是不伦不类。北京故事很多,需要串联的人物也不少,大纲和人物安排我都还没安排好,请假两天。第四卷的风格和第一卷又不同了,你们见到的将会是一个蜕变得更加张狂的河图,在北京,两大派系的斗争还有那个关键人物周老,邓公身边的赵泰,更牛-逼的是还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紫禁城事件,基本全部是要被和谐的。管他和谐不和谐的,日后再说,你懂得。)(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章 归来
首都机场。
一辆挂着“庚A”的上海牌轿车飞速驶来,漂亮的甩尾让候机室的人们大为赞叹。停车,从车里走下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眼神冰冷,带有军人特有的凛冽气势。走到候机室,挑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掏出一盒特制的中南海点燃一根,静静的抽着。
旁人被这架势震住了,从牛气哄哄的车牌到这个中年男人的举动,旁边几米内的人迅速撤离,谈话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热闹得像是菜市场的候机室因为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显得有些冷清。中年男子没有注意这些与他毫不相关的人或者事,在他看来,只有上面交给自己的任务才是最重要别的,闭上眼睛,停顿几秒,猜测着能上头重视的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竟然要自己开车亲自迎接。
年纪轻轻就能爬到司办主任,上升空间还是很大的,没有强硬的后台和强大的人脉,根本走不到如今的位置,中年男子思忖着,该不该和接的那个人打好关系,万一对方是某个大佬的亲戚,或者是被上面看好的人才,那自己不就又多了一条路子。烟烧到手指头,中年男子急忙掐灭,沉稳得等待着飞机到来,顺便请那个人吃吃饭,回到司令部圆满完成任务。
就在众人不敢大声喧哗的时候,又一辆挂着“京A8”的“红旗”开来了。这次推开车门下车的是一个青年,二十五岁的光景,一米八几的身高让人无法忽视,笑意盈盈的脸上没有了年轻气盛,更多的是韬光养晦低调行事,进入候机室的时候瞥了一眼外面的“庚A”,笑容更加可掬。
中年男子怎么会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青年走出车里的时候,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工作上两人没有太多交集,不过他却是认识面前的青年,从西藏进入北京,一路如鱼得水,连升几级。在整个圈子都流传着他的佳话,西藏那边做出的业绩让一些老头子颇为满意,于是提前把他调了回来。目前正是红人,不过青年的低调行事更是让很多人赞赏有加,就连自己上头也是对这个青年非常看好。
中年男子周围都没有人,这种情况和他的强大气场密切相关,青年看到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中年男子同样回应着,打招呼。不过不拘言笑的脸上,笑起来也是很有特色的,至少无形中拉近了一些距离。
“乐哥,今儿有空?”青年笑着坐到中年男子的旁边,问道,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多久不见的老熟人,亲切拉着家常。
中年男子笑道:“我天天都是消遣着,今天没事干,到机场来办点事。”从口袋里掏出特制的中南海,就要给青年装上,烟酒之类的东西最能拉近男人之间的距离。
青年摆手,中年男子轻声问道:“不抽?”
“不,还是这个抽起来舒坦,患上烟瘾几年了,一直抽这个。”青年从兜里掏出一盒红塔山,倒出来两根,拿起一根递到中年男子面前,“抽一口试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中年男子接过红塔山,用打火机点燃,轻吐一口烟雾,竖起大拇指夸道这烟不错,其实抽烟无所谓品质价格,要看身边坐的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叫朱允乐,青年自然便是钟智刚。
悠闲地腾云驾雾,有话肯定是要说出来的,有烟的通融,方式肯定不会是僵硬死板的客套话,钟智刚磨练的几年,还是学会了圆滑处世。
“接人?”钟智刚试探性地向朱允乐问道,两人认识也是在一些大场合,交情不深不浅,属于那种可以适当建立“友情”的朋友,在北京,多认识一个人就是多一条出路,大麻烦想要通过“友情”来解决,那是肯定谈不上的。不过有些小麻烦到他们那里未必是麻烦,一个电话一声招呼就能搞定,这就是术业有专攻。
“嗯。”朱允乐算是回应,上面没有特别叮嘱说是机密,但不好好把握也说不一定,走漏风声被人乱嚼舌头可不好说,钟智刚看起来不像那样的人,朱允乐也不隐瞒。
钟智刚半开玩笑道:“我也是来接人,指不定我们哥俩接的是同一个人。”直接上升到“哥俩”身份,钟智刚很能把握这个度,既不让人感觉突兀,又能起到活跃气氛。这一手让朱允乐刮目相看,不过他不是很反对钟智刚的接近,两人能建立良好的关系,倒也不是一件坏事,随即笑道:“有可能。”
朱允乐暗中更加肯定要来的是一个大人物,居然能够让钟智刚也亲自来接,要知道钟智刚后面代表的是什么。
钟智刚哪不会不知道朱允乐心里想得是什么,解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仅仅从一些渠道打听到名字而已,说不定真有同名同姓的人,我只是以私人身份来凑热闹的。”
话虽不同,可影响力在朱允乐心中却是更加上升一个高度,以私人性质开着“红旗”来凑热闹?能让这位当下红人注重的人能简单么,朱允乐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和自己要接的人打好关系,就算别人不理睬,也要张着热脸贴上去。
朱允乐下意识问道:“智刚兄弟,你那位朋友姓什么啊?”
钟智刚正准备回答,却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掩盖,原来是飞机降落了,候机室的人争先跑出去,朱允乐拍拍钟智刚的肩膀,爽朗笑道说道:“走,咱们去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样,要接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庞大的波音77-100缓缓降落在首都机场,乘客相继走下飞机,这一次的航班是从印度飞到中国,大多数都是回来的旅客。偶尔出现一两个装束奇怪的中国人,身上穿的是印度的民族服装,特地出来显摆。
就在朱允乐和钟智刚“望眼欲穿”时,飞机上走下了一个特别的男人,身着笔挺的西装,手提一个黑色的小箱子,轮廓分明的脸庞展示一股成熟的气息,特别是架在鼻梁上的那副“LOTOS”眼镜,是衬托气质上的点睛之笔,眉宇间的那份慵懒好似不把任何事物放在心上。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
站在飞机的通道面前,这个男人伸了一个懒腰,让别人对他的好感一扫而空,更加确定他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懒腰伸完,正准备下飞机,却被一只芊芊玉手拉住,回头一看,是一个漂亮的空姐红着脸递过来一张小子片,男人一愣,接过纸片后,瞄了一眼,笑了。空姐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飞快地逃离现场。
朱允乐看见这个男人,心头一亮,和资料上的照片一模一样。看向身旁的钟智刚,后者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英俊男人,半天挤出一句:“还是那么潇洒。”
朱允乐率先走到西装男人面前,掏出证件,说道:“叶先生,我是来接你的。”西装男人随意看了一眼证件,懒洋洋道:“司令部办公室主任,看来是很给我面子啊。”
摸不清西装男人的语气,朱允乐不敢摆架子,只能笑着不说话,钟智刚回过神来,向着西装男子喊了一声:“大哥。”西装男子这才注意到钟智刚,看着变化不小的钟智刚,西装男子过了一小会才想起,拍了一下钟智刚的头,笑道:“看样子,你小子混得不错啊,竟然能知道我今天要回来。”
这个动作让旁边打望的朱允乐吃惊不已,钟智刚是什么人,能爬到多高的位置?那可是被许多人看好的苗子,不出三十年,钟智刚的高度必定会让很多红色出身的子弟都要仰望。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的名字,叫叶河图。这是朱允乐仅仅知道的,无论再怎么查也查不出一点半点关于叶河图的身份,从外表来看,叶河图很像那帮海归的成功人士,可是海归人士可享受不到司令部的关注,更不可能让他这个厅级干部亲自开车来接而不知道对方一点消息,好奇心驱使朱允乐想要打探叶河图的身份,不料叶河图架子实在太大,直接把箱子丢给朱允乐。
接下箱子,内心有少许不满,部队出身的朱允乐混到今天的地步,竟然还要帮别人提箱子,无论叶河图官再大,后台多硬,也不能这样做人吧,钟智刚看到这一幕,内心偷笑到大哥果然还是以前那番风采。
叶河图满不在意道:“箱子里面有你上头想要的东西,你直接送去。”
朱允乐提着箱子,这才醒悟过来,小心翼翼问道:“先一起吃个饭,再到司令部?”
“不用了。”叶河图挥挥手,朱允乐的计划就被挥空了,越是这样,朱允乐对叶河图的身份越是肯定,叶河图虽然看上去比他年轻,却有一种指点江山的魄力,钟智刚凑上前道:“大哥,还是和我去吃个饭吧。酒店都已经预定好了,车子停在外面的。”
听到钟智刚的话,叶河图思考一会,道:“行。”
朱允乐自然不再瞎掺合,提着箱子坐上车走了。上面叫自己来接人,多半是为了这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既然完成任务,虽说没有攀上交情,也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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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智刚带着叶河图坐上“红旗”,奔向酒店,一路风掣电掣,一群人民公仆被“红旗”风声引来,看了几眼车牌,为首的挥手让大家都散了,其中不解的菜鸟问道为什么要散了,抓了罚一笔不就又可以撮一顿了?一只老鸟摇头叹道小伙子你不懂吶,秘诀在那张车牌上,有些人是不能罚的。恍然大悟的菜鸟人生中接受了意义非凡的又一节课,这样的课程社会上每天都在上演,每一个老鸟也是由菜鸟进化而来的。
叶河图坐在后座,掏出空姐给的那张卡片,上面一行娟秀的字体写着:先生,刚才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发现你的拉链掉了。
叶河图下飞机的时候拉链可是完好无损的,至于其中发生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章 往事
对于民航公司工作人员的尽职敬业,叶河图一直报以无比尊重,有了空姐那个小插曲,令昏昏欲睡的感觉一扫而空。空姐来“帮忙”的时候,叶河图不可能没有察觉,至于是不是刻意而为之以此来考验空姐的服务态度便无从获知了。
这辆代表着市政府的车子停在了长城饭店,饭店外面站着的服务员眼光一亮,立即走上前来拉开车门,对于这种客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怠慢。有句话叫做“顾客就是上帝”,其实那只是对于身份尊贵的客人而言,平民百姓想要享受上帝的待遇,只能在梦里。
叶河图从车子里走出,钟智刚抛给他一支红塔山,叶河图摆手,和钟智刚应对朱允乐时如出一辙。轮到钟智刚不解道:“不抽?”
叶河图从西装里面的口袋掏出一个大盒子,盒子里陈列着五根大雪茄,一打开便是能够闻到扑鼻的醇厚雪茄香味,让嗅到味道的钟智刚垂涎不已,叶河图抽出一根,丢给钟智刚,笑道:“湿婆家族的玩意,来的时候顺手牵羊带了一盒。”
红塔山被揣进上衣口袋,什么抽习惯了的废话钟智刚也不好意思说出口,迫不及待地点燃,对于叶河图口中的湿婆家族,钟智刚一无所知,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沉侵在这根极品雪茄的魅力中。要是他知道抽着的雪茄就算是湿婆家族里那个老头子也舍不得抽的东西,更是已经绝产价值连城的Brokefirekjj,不知会如何作想。
两人抽着绝版雪茄,走进长城饭店,钟智刚报了一个包厢数字,服务员便带领着两人向包厢走去,经理听说市政府的车停在外面,急忙向服务员询问是哪个领导前来视察工作,叼着雪茄的钟智刚拒绝-经理要来敬酒的一片好意,那派头,足足一个地方大佬。
点了几份特色菜,钟智刚问叶河图要喝什么,叶河图轻意道先来五瓶茅台。钟智刚回头跟服务员说道五瓶茅台,说完就立即变了颜色,问道大哥你没开玩笑吧,叶河图一本正经道,不开玩笑,今天回来一定要喝过痛快。钟智刚暗暗佩服叶河图的酒量,两个人也就数面之缘,叶河图在西藏对钟智刚有恩,钟智刚一直铭记在心,当年叶河图走后钟智刚花了很大力气才打听到叶河图的名字,钟智刚能够在两年内调离西藏,很大部分应该归功于叶河图,正是那些话让钟智刚少走不少弯路,今天能够上升到这个位面,和那边的政绩息息相关。
“说实话,大哥你变了。”钟智刚喝一口酒,忍不住道。
“你不也一样。”叶河图灌下一杯浓度将近百分之八十的茅台,面不改色道。
“在机场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气质相貌完全变了,除了眼神。”
“人始终是要变的。”叶河图缓缓说道。
“确实,我不了解你,也不知道在大哥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前几天有机会接触到一个文件,上面提到大哥你的名字,今天来机场,我就是为了确认下文件中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是你.”喝下两倍茅台的钟智刚稍有眩晕,酒量比起叶河图还是差了一大截。
叶河图颇感意外,问道:“你能接触到关于我的文件?”
“恐怕再奋斗三十年,我可能才会有资格接触那等机密的文件。”钟智刚自嘲道,其实现在他的位置,在常人眼中,已经高不可攀。
叶河图没有继续追问,他明白钟智刚会继续说下去。
“不要忘了,我还有一个老师。”钟智刚解释道,能走到今天的地步,这个老师在正面和侧面起到的作用功不可没。
“你的老师叫什么名字?”叶河图有些好奇在西门雄魁口中不简单的老师,必定是权力通天之人。
钟智刚摇摇头,只是说出三个字:“他姓周。”
不知道是钟智刚原本就不知道全名还是有其他的顾虑在里面,叶河图听到钟智刚的回答,点点头。
“大哥,见到你第一面还真的想不到你会出国,外面的世界怎么样?”钟智刚转移话题的本事不赖。
叶河图抽了一口雪茄,不紧不慢地说道:“外面是挺好玩,什么船王世家,黑暗左手的小虾米喜欢经常跳出来指手画脚。”
钟智刚不知道船王世家和黑暗左手,对于外国,他仅仅知道有个地方叫白宫,和布达拉宫的白宫名称一样,有一个据说是总统的人叫布什,这还是他从地摊上的小杂志上偶然看到的,那小杂志上同时还刊登了众多明星绯闻和丑闻。能从叶河图口中说出的小虾米,怎么说也该算是个人物吧,就连钟智刚知道的大威天龙僧人,整个密宗的精神支柱在叶河图面前都是毕恭毕敬,那船王和黑暗左手也差不到哪里去。
估计要是让船王和黑暗左手听到叶河图的话和钟智刚心中的想法,恨不得跳起来自虐而亡,大威天龙僧人听见了,也会欣慰道这孩子不错,竟然把我和神榜上的人物互相比较而不落下风。
“大哥,你在西藏对我的指点让我受益匪浅,要是你能来从政,国家又多了一个人才啊。”钟智刚感慨道,叶河图如果从政,很多问题在他那里就不是问题了。
“从政?”叶河图被钟智刚的这一说法打动了一点,随机笑道:“说不一定我真会来捞个一官半职玩玩。”
钟智刚汗颜,当官可不是玩玩那样简单,说学逗唱条条是道。
几瓶茅台在叶河图的强势进攻下,涤荡一空。钟智刚刚一看,咂舌不已,我地个乖乖,这可是酒精度在八十以上的大杀器啊,就算是市政府里面的牛人也做不到这一点,叶河图此刻在钟智刚眼中那是神圣得高不可攀,又叫了几瓶茅台,钟智刚喝不下,全留给叶河图一个人,叶河图一杯接着一杯,钟智刚担心道会不会伤身体,被叶河图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几瓶酒下肚,那种少数几次出现在君逸枫眼中的寂寞忧愁缓缓漫上叶河图的身上,十几瓶茅台被干掉后,钟智刚索性将大笑着和他讨论人生的叶河图扛到饭店的贵宾房间休息,被丢在床上的叶河图嘴里还呢喃着一樽还酹江月的话语,钟智刚对叶河图干掉十几瓶茅台仍旧没有倒下的壮举心生敬佩,盖好衣服后走出房间,一再叮嘱经理要照顾好叶河图。
经理微微是诺,钟智刚的要求自然是不能怠慢,结账的时候客套地说怎么能收钱,来这里吃饭已经是给了天大的情面,钟智刚原则极强,说道,那开几张发票回去报销了将钱送来,半开玩笑道身为国家官员可不能逃税偷税。
钟智刚走后不久,神志不清的叶河图缓缓醒转过来,眼中没有轻浮,两年前踏出北京,如今功成名就回来,其中的曲曲折折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父亲叶正凌,曾在中国商界叱咤风云的“银狐”在二十年前离开北京,驻足美国华尔街。母亲林清静,已经去世,留下的仅仅是一张略微泛黄的照片。那个男人在自己前去的时候恐怕早已猜到自己的身份,叶河图苦涩地想到,师傅的话果然没错,父亲是一个“不近情面”的男人。
叶河图与叶正凌的相似让叶正凌身边的叶少天和叶风两兄弟至少看出了点苗头,猜测叶河图是不是父亲的私生子,不过父亲在感情上的忠贞不二让两兄弟没有任何怀疑的地方,叶正凌在与叶河图相见时,没有太多交谈,事后也没有解释什么。
叶河图不在意这些,尽管内心深处或多或少有些不满,既然父亲叶正凌不认他,他也没有多少感情在叶正凌身上,毕竟从小抚养他长大的是昆仑上面那个足不出户的老头子,第二天便离开华尔街,执行交给他的秘密任务,顺便找几个人发泄一通,偶遇一些神榜级别的高手,实力大多都是在转世高僧仓央之下的,被叶河图虐得体无全肤。
手腕上的一块百达翡丽手表,指针静静地犹如流水划过,看着手表的叶河图一阵恍惚,摘下手表和眼镜放到一旁,记得送他手表的女孩曾说过,要戴着它们寻找幸福。叶河图何尝不明白这个女孩的意思,不是太绝情,而是伤不起。
完成这项难度系数在世界雇佣军那里定为“SSS”的最高任务,叶河图安全抵达中国,印度的老头子走出来又能怎样,叶河图已经坐在飞机上幻想着那个老头子的暴跳如雷,打不过躲得过,顺手牵羊拿了一盒雪茄,这笔买卖不亏。一路惊险,最终还是平安抵达,叶河图静静地感慨难忘的历程,眼角朦胧,在他胸口的地方,有一个手工针织格外细致的袋子,里面装着一个人的骨灰。
“她说要把她的骨灰撒在青海,那个曾让仓央嘉措牵魂梦萦的地方。”叶河图握紧双手,努力平静下来,依然无济于事,迷糊着眼睛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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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明天的叶河图,将会是另一个叶河图。
(PS:还是都市文码起来流利。。。)(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三章 误解
“什么,人没带来?”一阵威严的声音从司令部传来。
朱允乐低下头,本以为把箱子带来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结果却遭到上面毫不留情的当头棒喝,对于这个反应,完全出乎朱允乐的预料。
“你可知道为什么偏偏让你亲自去接,上面可是点到名要见他,你倒好,堂堂一个主任这点事情都办不成。”朱允乐的上司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人,此时正焦急的来回踱步,思考对策。
“这件事是你弄的,我不管是不是政府的意思,反正人是你接的,明天你必须把他带来!”
中年人下达最后的通牒,朱允乐连忙点头,中年人挥手示意朱允乐出去。走出办公室的朱允乐长长喘了一口气,背心中央湿了一大半,让他不明白的是叶河图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让自己上头都要大动肝火,不,上头的上头,那可是站在金字塔上的元老级人物啊。幸好打听到叶河图和钟智刚去了长城饭店,不然大海里捞针未免是天方夜谭。
“慢着,回来。”
听到这话的朱允乐连忙回到办公室,中年人从抽屉取出一套崭新的军装,叮嘱道:“明天你直接把他带到军区,必须穿上这个,这是将军特意吩咐的。”
他要参军?还是立下大功奖励军衔?朱允乐猜测道,这种情况不是没见过,而是太少,除非是立下非常大的功劳,才有机会直接奖励军衔的情况,叶河图斯斯文文的样子令朱允乐想不到他究竟有什么功劳。参军的可能不是没有,而是主动送上军装的情况朱允乐还真没见过。
清晨醒来,房间外敲门声不断,将睡梦中的叶河图弄醒了,开门一看是饭店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叶河图这才没有发火,询问道有什么事。小姐的“一句先生,外面有人找你”将叶河图快要熄灭的怒火再次点燃,稍微整理衣服,叶河图走出去看看究竟是谁大清早打扰了美梦。
“叶先生,是我。”朱允乐掏出证件,向叶河图解释道,大清早将叶河图叫醒感到十分抱歉。
“什么事。”叶河图还是记得昨天来接他的这个人,军区司令部办公室主任。
“昨天是上面叫我来接你,事后我先走一步实在是不合礼节,在这里先道一个歉。”朱允乐微微屈身让叶河图摸不清头脑,难不成要先礼后兵?
“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大爷们别磨磨唧唧。”
“是这样的,我的上司的上司想见你,所以今天我特意来邀请叶先生。”朱允乐和气道,生怕叶河图拒绝,军区的人除了面对上司,哪能还有这么好的脾气。
“我还没吃饭,”叶河图随意说道。
朱允乐连忙道:“那边有食堂,叶先生不介意的话。”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再推辞就显得废话了,走,带路。”叶河图索性道,既然那边要见,是迟早的事情,推来推去始终推不掉。
“麻烦先把这个换上。”朱允乐拿出崭新的军装,递到叶河图面前。
叶河图看了军装一眼,朱允乐苦笑道是上面的意思,麻烦配合一下工作,叶河图拿起军装回到房间,出来的时候一身绿油油。朱允乐这才发现穿着西装的叶河图看不出体型怎样,但一换上军装完全体现出过硬的身体素质,伟岸的身躯,凛冽的眼神,活脱脱一个标准军人。
“叶先生是退伍军人?”朱允乐问道,叶河图的身体素质比他都要强上一筹不止,怎么能让他不吃惊。
叶河图摇头,军人他见过,各种诸如魔鬼式般训练出来的特种兵也是军人,不过一般军人和他们比起来,天壤之别,就算是特种兵站在叶河图的面前,份量也是轻于鸿毛。叶河图要是自称军人,那放眼整个中国,找不出一个比他更优秀的军人了。
换上军装的叶河图和朱允乐坐上车,驶向北京军区,一路上朱允乐滔滔不绝,向叶河图介绍进入军区的注意事项,机密重地,显然有些规矩。叶河图闭着眼睛打盹,不知道是否把朱允乐的话听入耳中。
不久,地方到了。两人下车后,由朱允乐带着叶河图进去,路过门口时亮了一下证件,门口的哨兵立即放行,叶河图进去的时候里面一队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演习,朱允乐带到一处地方说道先进去通报一声,叫叶河图就在原地等他一会,叶河图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远处演习的军人。
一个带队的军官见到身穿一身军装的叶河图,立即指着叶河图叫嚷着什么,打量四周风景的叶河图没有回应他,这军官立即停下演习,问向身边的同事:“那小子是谁带队的?”
身边的另一个军官看向叶河图,迟疑道:“可能是老赵吧。”
得到回答的军官露出同情的表情,老赵带的兵跑到一边不演练,这下有好戏看了。哪一个新兵蛋-子没有在老兵手里吃过点苦头,任何一个老兵也是由新兵过来的。这名军官向远处的老赵喊道:“老赵,你的兵跑到那边去了。”并指着叶河图说道,叶河图随意向这边瞟了一眼,没有放在心上。
正在忙着排练的“老赵”听到这句话,跑过来,他这一批新兵在三人中是最多的,因为在军区里,老赵是出了名的严厉。部队可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无条件服从上级是铁定率,一个新兵稍有不慎,迎接的是长官或者老兵的狠厉“教训”。别人眼里很多衣着光鲜的部队官员,曾经也有着一些不堪回首的破事,老赵看着手下一些兵中,让他最满意的是一个叫做张富贵的新兵,据说是部队从东北那旮旯挖来的一根好苗子,放在老赵手下培养,两米的身高和两百斤的体重让张富贵活曾经生生打死一头熊瞎子,这件事是张富贵在无聊的时候和其他新兵谈话时说出的,后来传到老赵耳朵里,暗中将张富贵的训练量增加一倍,现在的张富贵在新兵中竖立相当的威望,因为老赵不久前被这枚两米的虎人硬生生打趴下。
老赵看到悠闲站着的叶河图,一张黑脸顿时沉下,虽然叶河图在他印象中有些面生,但在军令如山的部队中,不服从命令是要吃些苦头的,二话不说跑到叶河图面前抡起就是一巴掌,力度比平常都要大。叶河图身的的军装没有特别之处,让老赵更加肯定叶河图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而已。
陪同一个老人走出来的朱允乐见到这一幕,想要大声阻止,但是已经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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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四章 军区虎人
叶河图冷眼看着老赵煽来的一巴掌,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不得不说这个军官还是有些魄力。如果叶河图仅仅是他麾下一个小兵,那今天可就有得苦头吃了,就算有足够的理由不去排练,这一巴掌也是白挨,可惜这个小兵不是寻常-小兵,他是叶河图。
在旁人眼中速度很快的一巴掌的叶河图看来不过小孩玩家家罢了,闪电出手抓住军官老赵的手腕,直接丢出去,让看热闹的新兵们暗自咂舌。
“你个王八羔子敢打我?”被丢出去的老赵龇牙咧嘴,摔得不轻。不是没有遇见过新兵当中的刺头,而是头一次遇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敢把他丢出去的人,这人竟然只是一个新兵,叶河图的身手在老赵心中攀升到一个高度,但以下犯上绝对不可能轻易饶恕,老赵是好面子的一个人。
“王八羔子?”叶河图念到这个称呼,微微一笑,仿佛这个称呼十分有趣,走到已经站起来的军官老赵那里,回手就是一巴掌,可怜的老赵就被叶河图一巴掌的恐怖力道抡飞,叶河图这才轻声道:“我要是王八羔子,那你算个球。”
寂静。
另外两个军官懵了,操练的新兵全部停下来看着叶河图,朱允乐脸上再次冷汗直冒,倒是身边的老人让他不要去叫叶河图,静观其变。不明白老人什么意思的朱允乐只好掏出手帕擦汗,静静等待叶河图接下来会做什么。
“纯爷们啊,这家伙是哪个分队的?”一个在老赵手里吃过不少苦头的新兵暗中竖起大拇指,向旁边的同伴问道。
“应该不是我们分队的,虽然衣服和我们的是一样的,但我敢担保我绝对没有见过这一号猛人,恐怕能和富贵拼上一火了。”另一个新兵解释道,很多人对严厉的老赵还是有着不少怨念的。
“富贵,这人你认识吗?”张富贵旁边的一个新兵问道,敢动手殴打教官的人除了张富贵,恐怕就只有前面那个面生的叶河图了。
“不认识。”神情憨厚的张富贵摇摇头,随后那张不善于表达情感的脸庞却是浮起一丝幸灾乐祸:“嘿嘿,赵齐军这个鸟人总算是踢倒硬板上了,一天给我那么重的训练量还真以为我是东北大深山里的那群牲口,自作孽不可活啊。”
张富贵身边的人头一回听到东北旮旯里出来的张富贵嘴里冒出“自作孽不可活”的语言差点没被口水淹死,原本以为张富贵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冷文盲,看来高手总是隐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外表鲁莽的张富贵能有这样的文采说明必定瞒过很多人的眼光。
叶河图嚣张的话语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显然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棒打出头鸟,没有谁愿意出去为赵齐军出气,叶河图敢随意殴打军官后面必定有所依仗,要是还有蠢货看到叶河图身上的普通军装就认为叶河图是一个两根手指头就能轻易收拾的小兵那注定悲剧。
脸肿了半边的赵齐军爬起来,叶河图的一巴掌让他领会了平时自己抽在别人脸上的滋味,隐隐做怒,吼道:“不管你后台多硬,今天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自信与装-逼尽在一线之隔,进一步是傲慢,退一步是智者,如何把握就是在考验一个人的城府。赵齐军不知道是自信还是装-逼,总之明眼人一看就是没有多少城府。叶河图不怒反笑,在他看来,赵齐军已经对他完全没有威胁,平淡道:“你没有这个资格。”
一而再地打击让赵齐军快要失去理智,竭尽全力遏制怒火,向新兵队伍里沉声道:“张富贵,出列。”
原本还幸灾乐祸的张富贵听到这句话,立马吃瘪。张富贵不像外表那般憨,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黑锅是背定了。暗骂一声“赵齐军你二大爷的”走出了队伍,两米的身高,将近两百斤的体重让人不得不重视,寻常人见了,完全体会到“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风光。
另外两个分队的新兵看到张富贵出队,向同伴低声道“东北那旮旯尽他-妈出些虎人”以表达自己的眼红羡慕,远处的朱允乐也看到张富贵的出场,用目光向身边的老人询问,老人的表现和在场的叶河图一样,水波不惊,不言不语意思就是看着叶河图和张富贵两人打下去。
“军区很久没有这样的好苗子,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子能在他手里撑过几招。”老人笑意吟吟地看着即将交战的双方,赵齐军有那么点后台,但不足已让老人出去充当和事佬,所以这场风波就是叶河图一个人的舞台,前提是要叶河图撑过张富贵的那一关。
“去把他抓来。”赵齐军吩咐张富贵,表情恢复到憨厚的张富贵站直身体,敬礼道:“是!”
叶河图看着身高和体重都不俗的张富贵,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打趣道:“我看你们军区就只有你一个人有点份量了。”
张富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兄弟,手下留情。”
叶河图一愣,道:“头一次上来讨饶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不自信?”
尽管张富贵在叶河图心中半点份量都没有,但叶河图还是要问出来,张富贵如果说仅仅从那一巴掌就能看出他的实力,这个张富贵就不简单呐。
张富贵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这不关我事,是赵齐军那家伙叫我来抓你的,能抓到你更好,要是有几分可能抓不到你我也尽力了,总之我就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局外人。”
这个张富贵倒也有趣,叶河图忍俊不禁。
“拿出你的全部实力让我看看。”叶河图的这一番话落入旁人的耳中无异于找死的行为,尽管叶河图能够一巴掌煽飞赵齐军,但没有人认为叶河图能够在军区虎人张富贵手中撑下几招。
“那你可得当心了。”张富贵嘿嘿一笑,冲向了叶河图。
两米的身高,庞大的身体移动起来竟然也是那么迅速,不过要想比起和叶河图交手过的西门雄魁,无异于小巫见大巫,张富贵的速度让一大堆新兵大呼过瘾,一直听说张富贵能把教官赵齐军都干趴下,今天才有机会目睹一下张富贵的风采。
叶河图瞟了眼张富贵,缓慢道:“太慢了。”张富贵的速度在他眼中仅仅能够媲美一般的国际雇佣兵成员,接近虎榜中流的实力在几年前早就不是叶河图的对手。不过在军区,张富贵起码也能算是千里挑一的好手,真正的实力不是训练出来的,而是经历过生死的考验蜕变而成,张富贵没有出尽全力,显然他摸不清楚叶河图的底细。
张富贵的身手敏杰熟练,一看就知道有着很丰富的搏杀经验,比起周围那些在温室长大的花朵强上数十倍。
侧身一躲,张富贵的攻势被叶河图轻易躲开了,张富贵倍感惊讶,拿出最有经验的一招居然被别人轻松地躲开了,这事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观看的三个军官看到这一手,也有点不置信,以为张富贵只是试探而已,以张富贵的素质,不出十年将会使军区的一张王牌。难道年纪轻轻的叶河图比张富贵更胜一筹?没有人愿意相信。
张富贵也不愿意相信,一拳,两拳,三拳,竟连叶河图的衣角都没有挨着,张富贵头一次内心生出无力感,这是什么人啊,扮猪吃老虎跑来军区装-逼?
“富贵怎么还不出手把他拿下?”赵齐军和另外两个军官看着,叶河图的速度太快,没有人能够看清每一次张富贵出手都是偏差一分半毫就要触到叶河图的衣角,在他们看来是张富贵在犹豫。
“哦?”朱允乐陪同的老人眼里也是闪过一抹疑惑,按理说张富贵和叶河图并不认识,没理由这样默契“配合”演戏。朱允乐也没看明白张富贵玩的是哪一出戏,硬着头皮接着看下去。
叶河图的侧脸上勾起一抹笑容,戏让你看到如今也是该结束了。
张富贵不信真有这么邪门的事情,夹杂着些许怒气的一通猛拳如奔雷连绵舒缓接踵而来,旁观的新兵和军官们终于暗喜道富贵终于肯露一手了。
这一拳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失之毫厘,而是货真价实地打在了没有来得及闪避的叶河图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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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处不,朱允乐大惊,身边的老人微风拂过不见一丝涟漪的脸上也是不禁动容!(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五章 照抽不误
呼呼,终于码完今天说是要破十万字的任务。推荐一本书,《混迹》,章推之。大家直接将此章节拉到最下面点一下链接就可以了,最近在冲新书榜嘛,心照不宣的玩意你都懂得。再写一个十万字感言,毕竟第一本书。有点激动,就像那天和一个姐姐约会那样激动得都不好意思动手动脚。
被张富贵重拳打中胸膛的叶河图依旧面不改色,将近二百斤的体重能够转化的力量能有多少?通俗的说法就是要想打破人的脑袋就像捏爆卵蛋那样简单,当到张富贵醒悟过来力道重了搞不好就会出人命时,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张富贵的心情比起将要踏上动车的前一刻还要来得沉重,闭上眼睛,为自己即将失手而酿成悲剧的叶河图默哀,不料接触叶河图胸膛的一霎那,非但没有想象中的“手感”,一种打中铁板的感觉让张富贵猜测到是不是一时紧张而导致神经内分泌失调,接着整个人被一道从叶河图胸膛传来暗劲震飞了,就在张富贵飞出去的那一刻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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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一般的身躯飞出去造成的视觉冲击是巨大的,躺在地上的张富贵没有伤及根本,惊恐地看着相安无事的叶河图。
这是哪一出戏?所有不明真相群众心里冒出这个想法,赵齐军和另外两个军官愕然,也没有明白这分秒间发生的事,朱允乐呆了,老人锁紧眉头沉思着。
整个训练场,叶河图一个人,遗世而独立。
叶河图跨出一步,众人的眼睛就随之一跳,张富贵继续赖着躺在地上,隐隐间有些领略叶河图的强大已经超出他能够承受的范畴。
“军区不过尔尔。”叶河图满不在意地说出这一句话,便离开了,朱允乐带着老人急忙走来追向叶河图,转过头的叶河图悄然一笑,放慢了脚步。
“首长好!”一个瞥见老人的新兵率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好!”
“首长好!”
赵齐军和另外两名军官从呆滞中醒过来,急忙冲老人敬礼,老人挥手示意他们继续演练,赵齐军收回目光,不再管离去的叶河图,眼神里有了一些莫名的意味,事到如今他是明白今天认错人了,自己手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彪悍的新兵,那种实力自己都只能仰望,赵齐军不由得对叶河图的身份好奇,让老首长最后都惊动了,恐怕不是简单角色,脸上肿起来的一大片现在感觉都是火辣辣的,一些强忍住笑意的新兵把脸憋得通红,赵齐军狠狠一瞪。没人敢笑半分,躺在地上的张富贵灰溜溜地站起身来,回到队伍让赵齐军颇感意外。
“张富贵。”
“报告。”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赵齐军的盘问,张富贵思考一阵,说道:“他太强了,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还得多亏他手下留情。”
赵齐军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能够让他像今天这样吃瘪的只有叶河图一个人,在整个军区也没有人敢和赵齐军对着干,若是就凭他一个小小的正师级干部能有这样的影响力,未免遭人笑话,赵齐军背后,可是有一个赵家在撑腰。
“叶先生,等一下。”朱允乐气喘吁吁地追到叶河图面前喊道,看了叶河图在军区训练场的表现,朱允乐对这个海归的叶先生总算是有些了解。
叶河图停下脚步等着朱允乐后面的老人走来,要见他的不就是那位老人么,在上面看了大半天戏,不就是为了探查自己的底蕴?既然你有兴趣,让你看个够。
“姓叶的小子,咱们军区被你今天这么一闹,不出半天,恐怕很快你的名字就传遍大半个北京啰。”老人和蔼道,不是畏惧叶河图展现出来让他琢磨不清的实力,而是源于叶河图完成的任务对整个国家意义非凡。
“燕老,我先离开了。”朱允乐很识时务地告辞离开,被他叫做燕老的老人点点头,没有客套什么,军区里能有多少人姓燕,这个老人的身份显而易见。
“关我什么事。”叶河图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让燕老抖胡子瞪眼。
“你,”看着演练场上的赵齐军,燕老又缓缓说道:“你可知道你今天惹到什么人了。”
“不知道。”
“赵齐军是赵家的人,你和赵齐军发生了矛盾,赵家会坐视不管吗?”
“你在上面看了我这么一半天,下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叶河图打望着燕老,出其不意地问道,脸上的笑意很淳朴。
燕老一阵凝噎,自己的计划被叶河图看穿也没什么,看向叶河图的眼光中多了一丝赞赏,又说道:“你要是来参军,就是我的手下”,我保证赵家不敢动你。”
“没兴趣。”叶河图摆手道,对于参军实在兴趣不大,在国外看到的各种雇佣兵不知道比起面前的军队强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一样被当作炮灰送死,燕老想以赵家作为威胁要他加入他麾下的算盘只怕落空了。
燕老眯起眼睛,老谋深算。试探半天摸不到这个年轻人的底,叶河图的作风很难让燕老找到对症下药的办法。
“没有事的话,那我先走了。”转身离去的叶河图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让燕老哭笑不得,叶河图竟然如此不买他一个堂堂军区首长的面子。
转身离去的叶河图又回到燕老的身边,让燕老以为叶河图突然回心转意,笑吟吟道:“怎么,小伙子,改变注意了?”
叶河图摇摇头。
“有什么要求?”燕老不解,以为叶河图需要什么条件才能答应他来到军队。
叶河图看着燕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些许玩味,笑嘻嘻地说道:“燕首长,麻烦你带我向赵家捎个话。”
“什么话?”燕老很好奇叶河图会向赵家说什么以表歉意的话。
叶河图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燕老重新揣度这个年纪不大却狂得没有边的年轻人。
“告诉赵家,报仇可以,来一个我抽一个,来两个我抽两个,来一群嘛。”叶河图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我照抽不误。”(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六章 赵家动静
燕老重新审视叶河图,这次的目光没有纯粹的欣赏,而是以陌生的眼神看着叶河图,敢不把偌大一个赵家放在眼中的叶河图难道是另有所依仗?赵家在整个北京排名也算是前几流,就算是燕昌奇一把岁数的军区首长也不敢夸下海口说是遇见赵家人来一个抽一个。
叶河图最后一句提升好几个分贝,除了燕老,只怕听到的人不少,赵家要是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和叶河图刚才说出来的话,那就不是名动京华的赵家了。
“年轻人,做人得要有个度。”寻思半天的燕老还是劝诫叶河图,心高气盛之辈他不是没见过,但最终那些人的下场未必都好过,像叶河图这样的年轻人,在燕老眼中还是需要花几年工夫,磨去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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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笑容不减,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道:“燕老说得是。”却没有一点为刚才冲动的行为感到忏悔的意思,国外被他玩残的家族海了去,就算是瑞典皇室和梵蒂冈的人现在看到叶河图也得客客气气打个招呼,对于叶河图的所作所为不敢言而只敢怒。
“唉。”燕昌奇叹了一口气,活了这么久,对叶河图一点办法也没有,过不了多久,赵家自然会知晓今天的所有事情,到时候这个年轻人又能拿出什么样的底牌和赵家斗,燕昌奇宁愿相信刚才那句话是叶河图一时失去理智的时候说出来的,要是叶河图有和赵家叫板的资本,赵家同样不会善罢甘休,两边一旦斗起来,便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北京,两虎争斗,要牵扯到的人太多了。说不定解放后过了没多久安稳日子的燕昌奇也会被拉进这个混乱的圈子。
以现在叶河图的表情来看,并没有失去理智,这就是燕昌奇担心的,原打算让叶河图惹出事情后,以赵家来稍微震慑他,让他加入自己麾下,不料一个赵家非但没有对叶河图照成威胁和震慑,反而助涨了叶河图的跋扈气焰,老谋深算的燕昌奇在叶河图这里终究失手了。
看着叶河图大摇大摆地走出军区,燕昌奇在推测能够完成那个任务的叶河图到底是什么身份,一般的高官或者富家子弟不会吃多了撑着没事干去接那个危险系数很高的任务,没有一定的胆量和实力是无法完成这个任务的,燕昌奇虽然对国家的任务有一定了解和推测,但是他还是远远地低估了这个任务的难度和危险性。
走到门口时,朱允乐正蹲在门口抽烟,回味着叶河图与张富贵交手时让他琢磨不清的情景,作为一个标准军人,张富贵的名字早就知晓,是这一批新兵中的头号王牌,身手自然是没得说,叶河图在朱允乐心中最开始是一个海归派的斯文青年,换上军装后像是一个退伍军人,在军区操场把张富贵这个东北来的虎人干趴下后的叶河图在朱允乐心中简直就是世外高人遥不可攀啊。
老远看到叶河图走来,朱允乐掐灭烟头,站起身来。把怀里的特制中南海掏出来,走过去递了一根,叶河图接过中南海,瞄了一眼,从军装的上衣口袋拿出一个打火机,打火机背面印着欧洲某个皇室的代表图案,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朱允乐看到叶河图的打火机,眼睛瞪直了,这样子的打火机他有幸在一次外来访谈会议上见到过,拥有它的人是一个皇室贵族,那种高不可攀的贵族气质让朱允乐记忆犹新,尽管从叶河图身上朱允乐也看到一点贵族的气质,但比起那位差远了。
“叶先生,您这打火机?”朱允乐忍不住问道,很想知道为什么叶河图能有拥有这样的打火机,难道叶河图也是一个皇室成员?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立即就被朱允乐否定,叶河图无论从长相和语言说话方式来讲,明显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叶河图点燃朱允乐丢给他的烟,淡淡道:“一个朋友送的。”打火机确实是朋友送的,但不是朱允乐猜测的皇室成员,而是叶河图在前往地中海的路途中,一个海盗头子为了巴结他送的,用那个海盗的话来说就是“刚抢的,还热着呢”。
但这句话在朱允乐耳中而是造成不小的撼动,叶河图在军区的表现被朱允乐领略后,地位水涨船高,现在又扯出来一个和皇室有关的打火机,叶河图的神秘身份在朱允乐心中呈几何倍数递增。
两人坐上车,坐在驾驶位置的朱允乐转过头向叶河图建议道:“我知道有一家饭店不错,要不我们去那里?”
后座的叶河图闭眼养神,轻声道:“送我去羊角胡同。”
赵家大院,几个平时不聚首的人今天聚集到了一起,脸色如履薄冰。几杯茶水由热气腾腾逐渐变成了水雾缭绕,雨前龙井这样的极品茶叶泡出来的茶没有动过一分半毫,任由这股茶香缓慢消散。
为首的一个人打破缄默,率先开口:“你们怎么看?”
另外一人不屑道:“敢抽我赵家人的耳光,纯粹是痴人说梦。”
“军区的张富贵打不过他,听说还被他打趴下了。”沉默到最后的一人得出这个结论。
“光凭武力,他就能和我们赵家斗?夸下大话不过就是贪图口头便宜。”第二个说话的男人讥笑道,不认为一耳光煽飞赵齐军的叶河图有份量和赵家叫板。
为首的男人瞥了说话的男人,说道:“那行,赵建国,这事就交给你了,你一个少将对付一个毛头小子应该绰绰有余吧。”
赵建国立马噤声,另外一个名叫赵兵的男人疑惑道:“大哥,我没听说过京城哪家的公子哥像这小子,会不会像建国说得那样就是一个会两手就自傲的年轻人。”
赵炎陵摇摇头,说道:“要是那样,我不会把你们叫来商量,那小子是当着燕老这个首长的面说要抽我们赵家耳光的,既然燕老在他身边显然告诉了他赵齐军是赵家的人,这小子不会不知道燕老的身份,让我重视的是既然知道赵家,也知道燕老的身份,还敢这样说话的小子可不是贪图口头便宜这样简单。”
“难道赵家忍下这一口气?”赵兵喝了一口泛凉的龙井,轻声道,作为一个市委书记的他,兴许在赵家算不上顶梁柱,至少还是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赵炎陵轻柔一下太阳穴,有些疲倦的说道:“过江龙压不过地头蛇,我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力,敢跑来北京撒泼。”
“师道。”
门外走近来一个年轻人,清秀的面孔,却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深沉,长相不是很英俊,但有着一种一尘不染的气质,赵家的这一代人中,唯有面前的年轻人格外出彩,他便是,赵家师道。
“听说你在京城组建了一个组织,其中囊括了一代二代的红色子弟,算起来你的渠道最广,那就让你去查一查那个小子的资料。”赵炎陵面有赞赏地看着赵师道,这孩子从小就很聪明,懂得大局观,好好培养便是赵家下一代的顶梁支柱。
“是。”赵师道没有感到半点惊讶,太子党的建立是在很多人的目睹和默许下完成的,整个庞大的人脉资源被整合起来作用是不可忽视的,不亚于一个军队,甚至份量更重,作为京城太子党的领袖,赵师道怎么能够不对扬言要抽他们整个赵家的叶河图不感到好奇。(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七章 羊角胡同里的老人
朱允乐驾驶挂着“庚A”牌照的车子一路顺畅通行,偶尔遇到几辆巡逻的警车,按下喇叭打个招呼便扬长而过,对于叶河图口中的羊角胡同朱允乐略有耳闻,在北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胡同,距离军区将近大半个小时的路程,路上叶河图一直没有说话,在后座养神,朱允乐不好意思插嘴问道,只是在心里盘算着将叶河图送到羊角胡同,怎么回去向上级报告今天的事,赵齐军被叶河图抽了一巴掌可不是什么小事。
大半个小时过去,车子开到胡同口,朱允乐小声的对闭着眼睛的叶河图说道,地方到了。叶河图睁开眼睛,客气道谢谢,不是每个时候都是以狂妄的姿态面对别人,别人敬你一尺,你没有道理不敬他一丈。
推开车门,叶河图走下去,将脚上穿着很新潮的三接头皮鞋脱下来,扔到胡同外面的垃圾堆里,坐在车上的朱允乐迷茫地看着叶河图的奇怪举动,完全摸不清楚叶河图又要做出什么常理之外的举动,接着叶河图从军装裤子口袋里取出来一双布鞋在朱允乐的注视下缓缓穿上,裤子口袋很宽大,放下一双布鞋绰绰有余。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朱允乐内心深处感慨道,叶河图下飞机的时候是一个斯文新潮的海归青年,一到军区像是某个带着跋扈气焰从头嚣张到脚的公子哥,现在走到羊角胡同立即转型为一个穿着军装的普通青年,除了充满沧桑味道的那张英俊的脸,棱角分明带着男人特有的成熟气息。
目送叶河图走进胡同,朱允乐开着车子倒回去,准备详细地向司令部汇报今天的工作情况,燕老和叶河图的冲突朱允乐毫不知晓,他仅仅是完成了上级交给自己的任务,做好本职工作才是每一个官员必须掌握的首要信条,不该说的不去多说,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羊角胡同里住着的人大多都是寻常老百姓,在一个标准的四合院里,一个老人正仔仔细细打理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大多数花草都是很普通很平凡的那种,唯有中心的一盆兰草显得格外特殊,鲜脆欲滴的叶子两边各自镶上一道华丽的金边,不是所谓的缺氮造成的叶子枯黄,而是原本叶子就是这样一个品种,名贵到鲜有人知的金边兰。仙人球,仙人掌,月季,还有院子中央的一棵桂花树,小小的四合院,生机盎然。
打理完毕,老人躺在院子中央桂花树下的太师椅上,缓缓摇晃,哼着一个不知名的曲子,怡然自得,拿起身边八仙小木桌上一杆油得发亮的烟杆,历史岁月久远的烟杆子被老人轻轻抚摸,往事历历诸多值得回味,一划火柴,点燃烟嘴的旱烟,轻吸一口,吐出缭绕的烟雾,惬意极了,老人从水壶里舀起一碗热气腾腾豆汁,就着一盘酱菜,细嚼慢咽,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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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门口响起一道敲门声,门没有锁,周围的邻居过来串门或是看看花草都是直接推门而入,四周是熟人,尽管没有人知道在院子里一住就是二十年的老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有怎样的过去,但是作为朝夕相处的邻居,不妨碍他们之间的和谐共处,老人不孤僻,不摆架子,对待任何人和和气气,周围的邻居有空便来串门,顺便帮助老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琐事。
“进来。”老人喝了一口豆汁,抽了一口旱烟,这才说道。
院门缓缓被推开,一只穿着布鞋的脚首先踏入小院中,叶河图进入院子后,转身关上了院门,回过头,憨厚地笑道:“我来了。”马上掏出一个在印度顺手“牵来”的大烟盒,递到老人面前,下意识试探道:“老师,试试这个?”
老人放下烟杆,拿过叶河图手里的烟盒,推开,里面躺着三根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大雪茄,老人取出来一根,叶河图上前拿起火柴帮老人划上,点燃雪茄,老人抽了一口,没有任何表情,把烟盒重新还给叶河图,道:“还是旱烟抽着习惯,抽不来这玩意,你自己拿去。”
要是钟智刚听到这话,下巴都要掉下来,眼中得玩极品雪茄竟然还比不上旱烟,抽惯红塔山的钟智刚抽不来中南海,还是抽得来比中南海强上几个档次的雪茄,不知道叶河图给他的雪茄是什么来头,口中的感觉却告诉他,这辈子是无缘抽到比这支雪茄更舒坦的烟了。
“嗯。”叶河图挠挠头,把雪茄揣到身上,不客套什么,既然老人这样说便不会有假,毕竟老一辈还是无法像年轻人那样能够迅速接受新的东西,顽固也好,保守也罢,当年驰骋岁月的人可是他们,而不是现在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不要叫我老师,年纪大了,受不起。”老人无奈地说道,叶河图不以为然,没有点头或者摇头,瞥见老人身边的小八仙桌上有豆汁和酱菜,两眼放光道:“老师,我还没吃早饭,那个?”
“臭小子,自己去拿碗。”老人没好气地说道,叶河图一来这里就蹭吃蹭喝,虽然豆汁是在外面买的,要不了几个钱,可酱菜却是辛辛苦苦做了十几道过程才大功告成,刚端出来就被叶河图瞄上了。
叶河图兴冲冲走近屋子里去取婉,对于厨房的位置颇为熟络,不需要老人指点便已轻车熟路拿碗出来,老人一见叶河图手中拿着的大海碗,两眼一翻差点没气晕过去,叶河图竟然能够将这玩意也找出来。
给自己倒了一大碗豆汁,边喝边就着酱菜,吃得津津有味,老人端详着叶河图,让老人欣慰的是,叶河图比起两年前要成熟稳重很多,这两年,经历了很多事情吧。
看见叶河图身上穿着的军装,老人漫不经心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刚从军区回来,有个姓燕的老头要我参军。”叶河图如是回答道,暗中嘀咕这豆汁和酱菜都还不错。
“燕昌奇?”
“是,不过被我拒绝了,这老头不死心,又搬出赵家来威胁我,还是被我推掉了。”叶河图接着解释道,什么赵家燕家,还没有这盘酱菜来得实在。
“搬出赵家。怎么一回事?”老人疑惑道,燕家和赵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是哪一出。
叶河图喝光最后一口豆汁,在老人炙热目光下把那盘酱菜一扫而光,感叹道:“要是还有一杯酒就好了。”
老人烟杆照着叶河图头顶就是一阵猛敲,叶河图抱头逃窜。
“兔崽子,别吊胃口,快说怎么一回事。”
叶河图摸了一下生疼的脑袋,暗中佩服道还是烟杆敲得爽快,国外那些三脚猫怎么比不上老师一顿霸气的“招待”,别说是神榜上大名鼎鼎的太阳王和黑暗左手,就算是梵蒂冈享有盛誉的教皇也不敢像今天这样拿着烟杆敲叶河图的脑袋。
“我在军区和一个军官打了一架,结果那家伙被我一巴掌给煽飞出去了。”叶河图懒洋洋地对老人解释,似乎煽飞一个赵齐军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确实如此,能够让叶河图出手的人身份有多高贵,赵齐军算是沾上了荣耀,不过,这点荣耀在赵家看来似乎有点灰暗。
感觉有些不妙的老人接着问道:“那个军官叫什么名字?”
“听一个他手下的兵说,应该是叫赵齐军。”
“赵家的人?”老人愈发肯定。
“嗯。”
“煽得好!”
老人突然猛拍坐在旁边小凳上拿牙签掏牙齿的叶河图肩膀,差点让专心致志的叶河图把牙床给捅破,接着老人爽朗地笑道,笑声中有着说不尽的舒畅,似乎比抽上一口旱烟,喝上一口小酒还要来得惬意。
有什么样的老师,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此话一点不假。(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八章 叶家一辈无庸人
首页的精品文字推荐,周五到周末的首页封面推荐,都市分类强推,这么多推荐一夜之间冒出来,我想可能是编辑姐姐读了我的十万字感言吧,所以这一周不能断更啦!!!不出意外每天二更,并且周末小爆发一下,今天萧鼎诛仙二轮回出炉了,我有幸读了四章,感觉还可以,下面章推一本书就是关于诛仙的,想不想点开看呢?第二更送到。
老人呆在小小的四合院二十多年,淡然地看待北京城二十多年风风雨雨,一直没有出去指点江山,野心和凌云壮志早已被磨平,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早些年的时候或许有过这样的想法,随着年纪增大,想法在逐渐改变,现在一天到晚就图个清静,要不是叶河图,老人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叶河图被老人突然一手给吓到,这个地方是师傅叫他来的,老人和师傅是故交,起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叶河图还以为进错门了,老人当时正细心给花草修剪,像一个勤劳的园丁一样,对叶河图的突然闯入没有丝毫在意,要不是叶河图拿出来的信物给老人看到,老人肯定不理睬叶河图,继续修剪院子里的花草。
就是傻子也知道老人不是个简单人物,听到赵齐军被叶河图煽了狠狠一巴掌还能够开怀大笑,寻常人能有如此魄力吗?一个堂堂的赵家,在叶河图和老人心中,竟是一点份量都没有,初到北京,叶河图对这里一无所知,说道那个任务,老人牵线搭桥,为叶河图省下不少精力,护照和身份掩护没有国家帮忙,麻烦可不小。
尽管任务难度不小,老人曾经怀疑叶河图的能力过,但由于和叶河图的师傅关系匪浅,既然叶河图是他的弟子,多少还是可信的。
至始至终,老人的身份是一个未解之谜,安安静静地在北京一个不知名的胡同里养老,似乎这样的老人随处可以抓出来一大片,但从侧面牵扯到大量的人脉,以及那个不同寻常的任务,老人的身份必定不小,说不定摆出去还能造成一通波澜反应,看目前的情况,可能性实在太小,谁也料想不到一个小四合院里的老人如同大隐隐于市的武林高手默默无闻。
下飞机的叶河图一开始就打算来拜访老人,不料上面派来朱允乐这个不小的办公室主任和通过其他渠道获知叶河图回来的钟智刚,中途耽搁了些许时间。下半辈子注定呆在昆仑的老头子和下半辈子注定呆在四合院的老人一样,与世无争,过着平凡的生活。叶河图听昆仑的其他长老私下谈过师傅,据说曾经辉煌过一个时代,想必面前的老人和师傅一样,有些岁月是属于他们的,至于为什么退出,谁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老人循循问道,叶河图毫发无损找来这里,任务显然已经完成了,那个人的徒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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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上面也该给我一个奖励。”叶河图似笑非笑,走到院子边缘欣赏那盆金边兰,与兰芝一室,久尔自芳,老师的心境恐怕和老头子一样早已脱离凡世。
老人考虑一会,询问道:“从军还是从政?”
叶河图摇头,这事说不准。
“目前还没有想法,过一段时间我要去一趟青海,回来之后,上面也该下通知。”
“小叶,不要怪我多话,无论是从军还是从政,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事情不要全都凭意气用事,这样对你将来不好。”老人语重心长地对叶河图说到,从友人的角度和老人自己的角度来看,叶河图是一颗好苗子,好苗子就要悉心培养。
“这个我自然知晓。”拨弄一盆仙人球的叶河图头也不回地说道。要是老人说的全是废话,叶河图定然不会恭称为老师。
老人不是鲁莽的武夫,懂得步步为营,脚下生莲。从内心深处没怎么把赵家放在眼里,但不会忽略赵家的影响力和动作,韬光养晦二十年,不打算复出,面前的叶河图,让老人改变了计划,有些了却不了的心事说放下,一时半会太难,窝在四合院里二十年,打磨掉当初的锐气与不甘,但有些事,仍旧无法释怀,现在有了希望和人选,怎么能够让缠绕自己大半辈子的心事跟着进棺材。
“你打算怎么迎接赵家的报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个没依没靠的小人物,还能把赵家怎样,动权力,他伤不到我,动武力,更是笑话。”叶河图笑道,赵家再强再大又能如何。
老人看着叶河图,面有赞赏,年轻的叶河图在他心中,是具有无限潜力的,轻狂点在老人看来不是坏事,隐约间,老人在叶河图身上看到一丝自己当年的影子,别人以为叶河图身后有足够强势的后台才敢嚣张地在军区悍然动手,却想不到叶河图身后没有一个后台。
“你今天打了赵家的人,不出意外,赵家已经在派人调查你的身份。”老人微微抚摸右手上的玉扳指,翡翠温玉性纯粹,儒家追求温其如玉修养境界,润有泽滋之意,雨以润之,看玉的品质不在于是否有暇龇,而在于主人的品质是否到达非淡泊无以明志的境界。
叶河图嘿嘿一笑,让赵家去查,查得天翻地覆也查不出前面的二十多年,就算赵家有通天能力,也仅仅是能够找到自己和那个任务的蛛丝马迹。
“小叶,你去国外是为了什么?”老人忍不住问道,为了叶河图出国,他可是动用了二十多年尘封已久的资源。
听到老人问这个,叶河图的眼神稍稍暗淡,不经意的说道:“是为了去寻找失散多年的父母。”
老人听到叶河图的回答,轻微叹息,又是一个从小见不到父母的孩子。
“那你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了,父亲不怎么认可我,母亲已经过世了,还有几个兄弟。”有些自嘲的叶河图耸耸肩,亲人见到了,二十多年的分离,这份生疏不是一日之寒造就的。
“你姓叶,记得当年我认识几个姓叶的人,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我是不是认识。”老人对叶河图的遭遇有些同情,血浓于水,怎么可能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叶河图轻声道:“他叫叶正凌。”
回想着几个姓叶故人的老人听闻这句话,瞬间呆滞。
“叶正凌是你父亲?”颤抖地握着叶河图的手,老人激动地说道,被抑制的情感在瞬间爆发出来,语气有些不稳定。
是啊,他把这孩子送来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了,这么久,我居然没有看出这孩子和叶正凌的相似之处,分明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老人苦涩地追忆起了往事,看着叶河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对于老人的反应,叶河图颇感意外,问道:“你认识他?”
老人沉侵到往事中,被叶河图一句话打破,对于叶正凌,岂止是认识,当年的那批人中,没有人不熟悉叶正凌,特别是面前的老人,对于叶正凌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叶正凌对老人有一个称呼,伯伯。
“小叶,不,孩子,你可知道我的名字?”老人终于提起这个,让叶河图一直好奇的问题。
“来的时候老头子说过,不要问你的名字,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叶河图发现老人握着他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就算是你的父亲在这里,也得毕恭毕敬地叫我一声伯伯。”老人缓缓说出这个回答让叶河图当即瞠目结舌。(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九章 印度阿三哥
叶河图愣住了,父亲叶正凌要叫老人一声伯伯,那老人不就叶河图爷爷的哥哥,叶河图也要叫上一声大爷爷,身份的突然转变让叶河图有些无法适从,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来,来到北京,遇见的第一个亲人竟然是面前的老人,这就是书上所说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叶河图,好名字,你师傅给你取的?”老人欣慰地对叶河图说道,对于自己姓叶的事实,要不是叶河图提到的叶正凌,恐怕早已忘记了。
“听老头子说,是我父亲取的。”叶河图不好意思地说道。
老人剑眉一挑,被压抑的气势在不轻易间透露分毫,叶河图重新审视面前这个他应该叫做大爷爷的老人,从老人身上,似乎有一种新的气息呈现出来,让叶河图呼吸不禁一凛,叶河图好奇地猜测,面前的大爷爷,在没有蛰伏的那些年里,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
“龙出洛水,龙出洛水啊。”沉凝片刻的老人一会开怀大笑道,从叶河图名字里似乎窥视到某些东西。
“老师,你说什么?”爷爷的称呼一时间改不过来,叶河图继续用老师的称呼。
老人察觉这个小小地细节,看着叶河图,微微一笑,朗声道:“叫老师也行,给孙子当老师不是件丢人的事,你的名字可能关系到一个秘密,既然你师傅没有告诉你,我暂时也不急着跟你说。”
叶河图郁闷地点头,继续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时机未到还得随缘。
“你被赵家盯上了,应该早已想到应对办法了吧。”老人不经意地问道。
既然看出来了,叶河图也没有隐瞒:“我手下有一批人。”
“你在国外带来的?”老人略感意外,从国外带人进入国内,有些麻烦事跑不掉。
叶河图摊手,人是他带来的,可叶河图没有兴趣带些长得有特点的老外进入中国,不过带来的这个人不是老外,却比老外还能老外,打一个响指,一分钟后,门口进来一个人,黄皮肤黑眼睛,与中国人没有两样,身上的装束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头上包了一块帕子,奇形怪状,一块白色披肩垂到脚后跟,罕见的是这厮穿了一双油光呈亮的皮鞋,正是钟智刚和朱允乐在飞机上看到的人,对服装领域熟悉的人知道这个是印度的传统服装,不知道还以为是从哪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疯子。
叶河图一阵头大,感情这家伙还没有把衣服换掉,这位阿三哥走到叶河图面前,有模有样地躬身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在飞机上听说赵家有个人物叫做赵师道,你去给我抓来。”
“是。”
在老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阿三哥从容退去,给两人留下一道宽大背影,背影正中间一排清晰巨大的文字如是写到:信阿三,得永生!看得叶河图一阵无语,这家伙已经沉迷在印度文化中无法自拔了,有空得开导开导他。
阿三哥关上们,外面传来一阵惊呼,随即一声淡定不能再淡定的语气传来:“看什么,没见过印度来的阿三吗?”
叶河图取出雪茄,把玩封面印有特殊图案的打火机,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何长峰,信不信我现在叫你现在裸奔回去。”
外面立即没了动静,阿三哥已迅速撤离现场。
“你现在就开始向赵家动手?”老人对于叶河图的做法感到很新鲜,说动手就动手,要么就是意气用事,要么就是成竹在胸,比起前者,老人更加肯定后者,叶河图身上有叶家人一贯的作风,当年老人也是这么过来的。
“嗯,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赵师道,听我一个朋友说是赵家近几年最耀眼的年轻人,不过刚才你叫来的那个人?”老人看好叶河图,但仍旧怀疑叶河图仅派出的一个人是否拥有把赵师道抓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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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就算抓不到,也能够安全撤离。”叶河图平静地说道,何长峰,是叶河图在拉斯维加斯遇到的中国人,拉斯维加斯是什么,最大的洗钱基地和赌场,而何长峰由于在赌场出千被察觉,几个驻守场子的高手不由分说将何长峰拖到其他地方执行出千的惩罚,砍掉一只手,不料何长峰身手过人,几个高手居然全部被他打趴下,凑巧执行任务的叶河图看到这一幕,瞬间出手将何长峰制服,交到拉斯维加斯幕后赌场老板马丁路查德那里,作为老朋友,马丁路查德首先向叶河图表示最高敬意,就在惶惶不安的何长峰以为被被砍掉一只手的时候,叶河图放话道,这小子也是个中国人,我们中国话有道是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如给个面子,放了他。叶河图出面给了马丁路查德面子,路查德也顺势答应叶河图的要求,顺便结下人情,对于叶河图这样能够自由出入白宫的人物,在全场轻松打败美国黑手党头号打手,位于世界黑榜的安吉斯,凯勒。马丁路查德实在想不到借口不来巴结叶河图,从那以后,何长峰就是叶河图麾下一员,从叶河图下飞机到来到羊角胡同,何长峰一直悄悄尾随,就连朱允乐这个接受反侦察培训的军人也想不到背后有人跟踪。
北京这一潭平静已久的死水,终于要沸腾了,老人由衷感慨,二十年前的一幕如今也是缓缓落下,二十年后,叶家,终于又一次站出人来,这次,我倒要看看,谁胜谁负!
赵家,赵师道拿着一张大半部分都是空白的纸张,上面提到叶河图的资料寥寥无几,面对这番结果,赵师道感到意外,派出那么多人竟然没能查出叶河图的半点资料,叶河图到底是什么身份!唯一一点线索便是两年前国家派遣叶河图去国外执行一个高机密的任务,由于动用的资源有限,赵师道并不知晓是什么任务。
“难道是国家那方面的人?”赵师道推测道,又想起那方面的人,太子党能够渗透进去,不可能调查得出这么一点资料,难道是国外移民?赵师道又一次否定这个猜测,国外移民会留下档案,档案中的内容也不至于这么少,赵师道想不透,此刻有人通报外面有人要见他。
“让他进来。”赵师道吩咐道,关键时候线索中端,实在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
一个鲜明的形象立即出现在赵师道的眼际,正是穿着印度传统服装的阿三哥,何长峰。
赵师道刚看到何长峰的那一刻,脑海中灵光一闪。(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十章 博弈
何长峰点名扼要,直接说道:“我主子要见你。”
主子?对于这个称呼,赵师道感到有些陌生,一身印度传统装扮的何长峰不耐烦道:“去还是不去。”
“你主子就是那个在军区打了军官的人?”赵师道看到何长峰不把他放在眼里,对赵家也没有多少的忌惮,第一时间能够找到自己,由此看出何长峰不是简单人物,至于何长峰背后的主子,更简单不到哪里去,从赵师道手中的资料便是能够说明,所以赵师道推断何长峰是代表叶河图来找他的,事实证明赵师道推测地一点没错。
何长峰不屑道:“还不如说是打了你们赵家人,能让我主子动手的,你可知道是什么身份,那个军官,哦,就算是让我出手教训都觉得丢人。”何长峰的这一番话让赵师道不得不认真对待,赵齐军竟然在叶河图心中甚至在叶河图的手下完全没有一点位置,赵师道倒要看看,叶河图是何方神圣。
“带路。”
何长峰满意赵师道的态度,如果赵师道不去,难免会动手,何长峰不是傻子,知道在赵家动手会有什么后果,到时候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好向叶河图交待,叶河图要他抓赵师道去见他,何长峰懂得略施小计让赵师道自愿跟着他去见叶河图,出发点不同,但是结果一样,造成的影响是最小的,赵师道如果识大体,显然会跟着何长峰去见叶河图,从何长峰找到赵家的那一刻赵师道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怡然茶馆,名字古朴,茶馆内的景色优雅,一个青年坐在茶馆里喝茶,茶馆里最贵的龙井碧螺春被青年喝到边,无聊地坐在茶馆里打瞌睡,茶馆老板想过来提醒一声,但是怕惹恼客人,一气之下走人那老板就只有欲哭无泪了,青年要结的账可是一单大生意,茶馆大半个月的营业额握在青年手中。
何长峰将赵师道带到怡然茶馆,赵师道抬头看了一眼茶馆招牌,心里在对即将要见的叶河图打分,从茶馆的环境外表来看,赵师道心中的叶河图应该是一个有品味的人,随同何长峰进入茶馆,何长峰径直走到酣睡的青年那里,向着桌子就是一巴掌,气势汹汹奔流到海不复回,赵师道纵然极好的修养也猜不到何长峰的举动,这就是何长峰的主子?部下如此对待主子,情况不妙啊。
让赵师道吃惊的还在后头,何长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已经很响了,起码把茶馆老板给镇住,没敢出来说这位阿三兄弟小点声,还有别的客人要喝茶打牌,周围的客人一看这阵势,走的走散的散,走得时候没有忘记在桌子上留下几块钱的茶水费,可桌子上的青年却是翻了一个面,继续打盹,没有因为何长峰猛拍桌子而惊醒。
赵师道凝噎无语,何长峰忍不住照着青年屁股就是一脚,一声嚎叫在赵师道还有茶馆老板的耳中响起。
“何长峰,你他-娘的疯了?”被何长峰一脚踹中屁股的青年捂着屁股幽怨骂道,普通话不是很标准,貌似带着地方口音。
阿三装扮的何长峰龇牙笑道:“阿伽甘拓,赶紧把我衣服换回来,不然我向主子说了那件事。”
阿伽甘拓,所罗门家族的成员,素来不喜欢家族争斗,偷偷随着叶河图来到中国游玩,阿伽甘拓后来的儿子叫做阿伽门哝,是所罗门家族的败类,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在中国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
何长峰的衣服穿在阿伽甘拓身上就是名副其实的印度阿三了,这源于何长峰和阿伽甘拓打赌,何长峰输了,阿伽甘拓的衣服和何长峰调换,并且悄悄溜来中国撒野。
站着的赵师道随便挑了一个坐下,不温不火。阿伽甘拓注意到赵师道,兴致勃勃向赵师道问道:“你就是他要见的赵家人?”
赵师道这才明悟,原来要见他的不是面前的青年,而是另有其人,受过良好教养的赵师道笑着回答道:“是的,我姓赵,我想可能和叶先生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
何长峰对赵师道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主子叫来。”转身离去,何长峰背后的醒目文字自然是阿伽甘拓的杰作,阿伽甘拓看着何长峰的后背窃笑不已,继而又向赵师道问道:“听说在你们中国,有句话是叫做礼尚往来?”
赵师道对印度来的阿伽甘拓感到有些意思,于是回答道:“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那他抽了你们赵家一个人的巴掌,你是不是想回抽一个?”阿伽甘拓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了解的不是片面,能够活学活用,恰当的代入,说明来中国混还是有前途。
“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中国还是有待客之道。”赵师道面色平稳,既体现了中国历史悠久的传统美德,又在另一个方面向阿伽甘拓试探叶河图的来历身份。
“你们中国?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中国人?”阿伽甘拓貌似中计了,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不是外人能够理解其中尤为深刻的内涵。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叶先生是哪里人。”赵师道认准时机,抛出理所应当的疑问,打探叶河图具体身份。
阿伽甘拓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表情无比严肃,四周打量没有人,才悄悄凑到赵师道耳畔说道:“其实很多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是刚才叫他主子的那个人也不清楚他主子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他的来历。”
“哦?”赵师道被阿伽甘拓此刻表现出来的神秘所吸引,等待上钩的阿伽甘拓为他解开叶河图的身份之谜。
阿伽甘拓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赵师道小声说道。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他来自外星。”
屏住呼吸聆听阿伽甘拓揭示答案的赵师道顿时虎躯一震。
换下一身正装的何长峰重新来到羊角胡同,刚达到四合院门口,还没待敲门,何长峰的肌肉瞬间绷紧,目光对着远处某一个角落,眉头紧缩,这是面对危险的特有表现,并且这种危险能够威胁到生命,一动不动,何长峰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到底是什么人潜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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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院子里传出来叶河图的声音,何长峰硬着头皮调整状态准备进去,让何长峰内心一松的是远处的那道凌厉杀机随着叶河图的一句话消散了。
“主子,人我已经领到怡然茶馆,阿伽甘拓正监视着他。”何长峰抹去脸上的汗水,如释重负道,对于隐藏在四合院外面的高手,何长峰完全没有信心走出去,作为叶河图的手下,何长峰思考问题时,习惯将那个无所不能的主子排除思维之外。
和老人对弈象棋的叶河图听到何长峰的话,头也不抬道:“阿伽甘拓和你之间,有些不得不说的破事吧?”
“主子,冤枉啊,是阿伽甘拓那贱-人自己跟来的,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何长峰急忙解释道,和阿伽甘拓沾上边,不倒霉是不可能的。
“那老师,今天就下到这里,有空我们再把这盘棋下完。”叶河图不动声色地斜跳一马,满脸堆笑地向老人说道。
“嗯,去吧,有麻烦或者解决不了的问题来找我,我这老头子,过惯了二十多年的平淡日子,想活动活动筋骨,要不然等到老了,想动也动不了。”老人抬起头,和蔼地向叶河图说道,后者的份量在老人心中越来越重,老人有心在在世之年用尽全力推叶河图一把,也算是了却心中没有接上的心愿。
叶河图随即告辞,带着何长峰走出四合院,轻轻关上院门,站在原地,和何长峰之前一样盯着远处的角落沉默,何长峰没有开口,他知道主子也已经发现了那里,不然刚才不会开口叫他。
“这样也好。”叶河图放开脚步,向着胡同外走去,远处的角落潜伏了一个高手,按照叶河图的推测实力完全能够问鼎龙榜,两年前的时候叶河图来这里的时候便已经发觉,问鼎龙榜的实力对于两年前的叶河图就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看样子那个人是保护老人的,居住在四合院里的老人显然没有察觉什么时候开始暗中有一个绝世高手在保护自己,对于应该叫做大爷爷的老人,叶河图怀有无限敬仰,今日得知血缘关系,这份敬仰中,又多了一点亲情。
何长峰招了一辆出租,两人向着怡然茶馆奔去。
院子里的老人盘算一通计划,一留神,兴趣转移到棋盘上,看到叶河图临走时的一步跳马已经在将军了,老人哈哈大笑,这兔崽子临走时还要算计我,说着把帅右移一格,仔细一看,右边一个车正对着帅的位置,老人笑声更大了,把帅重新移到左边,无奈叶河图的卒子安静地在帅的前一格伫立。
老人不笑了。
这一盘棋,是叶河图赢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十一章 结梁子
怡然茶馆,赵师道脸色铁青地坐在位置上,阿伽甘拓自顾着喝茶,不时偷瞄赵师道,为刚刚的小伎俩得意着,整个茶馆只有两人,静静等待即将到来的叶河图,茶馆老板一张脸绷得像只苦瓜,只得躲在后台祈祷着两人不要拿他的小茶馆出气就成,这个茶馆可是老板一家人的生活来源,每个月踏踏实实地赚几个小钱,没招谁惹谁。
就在赵师道两人等待的时候,门被推开,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人目光聚集在来人身上,阿伽甘拓发现来的人不是叶河图,随即转移了目光,赵师道见到来人,却是微微一笑,这人他认识,太子党的骨干成员,刘俊,父亲在市委常委,母亲在一家国企高层工作,有这样背景的公子哥,在北京一大把就能抓出来,两只手都还数不过来,能够进入太子党高层,要么是后台背景够硬,要么是才华过人,作为家中独子的刘俊,才华有,但不过人,不得不说的是刘俊还有一个中将的外公和一个国副级的爷爷,有这样身份的刘俊起点已经高过太多人,再平庸,走到哪里也有无数人追捧。
走近茶馆的刘俊看到赵师道,拉着身边女孩的手过来笑哈哈地打招呼。
“赵哥,喝茶?”
赵师道微笑着点头,回应道:“嗯,见一个客人。”
刘俊好奇道:“什么客人能让你亲自接待?”
赵师道没有主动为刘俊介绍旁边的阿伽甘拓,刘俊自然把他排除在外,像他这个级别的公子哥不需要客客气气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心高气傲说得是一些趾高气扬的二世祖,不是低调,而是刘俊懒得去装平易近人,时间对于他太宝贵。
“具体来说,是我和他产生了一点误会,我代表赵家过来道歉。”
“代表赵家道歉?”
刘俊纳闷道,今天早上获知有人在北京军区闹事,一个军官被人打了,听说还是赵家的人,面前的赵师道现在却在茶馆等人,要代表赵家向对方道歉,刘俊不明白,偌大一个赵家足矣在中国横着走,还会怕谁?刘俊也查探在军区打人的那个人资料,结果显然没有查到,不过刘俊不认为叶河图是大人物,只是将叶河图当成一个见不得台面的小人物,换做平时,刘俊懒得管这些事情,赵家的家务事,他插手没有意义,而现在不同了,作为赵师道创建的太子党骨干成员,遇到太子党领袖赵师道,当面向别人道歉的事,刘俊心里不平衡,咽不下这口气。
“赵哥,是哪个王八蛋有这么大的口气让你道歉,这事我管了,大不了让我爷爷外公活动活动,我还不相信在北京,有人敢动赵家,有人敢动你。”刘俊顿时阴沉着脸,狠声道,他要看看要来茶馆的人究竟牛-逼到何等境界。
赵师道没有劝阻也没有同意,向着政客这条道路走的赵师道懂得过早表明立场的不当之处,赵师道的这般表现在刘俊看来却是海纳百川心胸宽广的表现,一个标准领导人的形象油然而生。
“你们中国人说话喜欢捎上自己的家人?”阿伽甘拓好奇地向刘俊问道,刘俊这才注意到坐在赵师道对面的青年,刘俊身边的女孩听见阿伽甘拓的话,扑哧一声笑了,笑声如同银铃般动听。
这个说话带着地方口音的乡巴佬是从哪里来的,竟然不知道中国的传统,这还算轻的,才捎上祖辈,有些时候可是要搬出祖上十八辈来威胁别人。
刘俊无奈地看着身边的女孩,这是他最近勾搭上的女孩,她家里据说是经商,从刘俊对时尚潮流的了解,从女孩的很多举动和穿着习惯判断她父母的生意至少已经超过九位数,目前两人的关系仍未确定,刘俊将女孩带到茶馆来,无非是想聊一些风花雪月展开文青的追求方式。
“这是我朋友,颜晏。”
“这是我的朋友兼上级,你就叫赵哥。”
刘俊没有理会阿伽甘拓,对于一个外国人刘俊认为没有搭理的必要,而是向赵师道和颜晏互相介绍,赵师道和颜晏握手,算是认识。颜晏和刘俊开始交往的这段日子逐渐了解到身边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拥有多大能量,吃饭去高级饭店,经理见到了拼命地巴结,有一回刘俊带着颜晏到人民大会堂参观,颜晏原本以为会遭到工作人员的阻拦,却没想到刘俊一亮某个证件,工作人员放行了。更有甚者,一些颜晏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人跑来和刘俊打招呼,交情极为不错,虽然刘俊没有告诉她身份,她已经明白刘俊的身份不低,更何况面前这个看起来斯文冷静有大儒大智的赵师道,刘俊在颜晏心中算得上是年轻有为,而年龄相仿的赵师道还是刘俊的上级,说明赵师道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至于刘俊没有搭理的阿伽甘拓,颜晏也不怎么关心了。
不是她势利,而是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不是一个层面的人根本说不到一块。
阿伽甘拓最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摆架子,刘俊没有理睬他,让这位所罗门家族具有的高贵血统的成员有些愤怒,拿起茶杯走到刘俊面前,赵师道和刘俊还有颜晏都注意到阿伽甘拓的不寻常举动,赵师道被阿伽甘拓捉弄过一次,虽然有意从阿伽甘拓嘴里套话,但发现赵师道意图的阿伽甘拓用的方式有些过火,让赵师道非常不满。
一杯子的茶水浇灌到脸上是什么滋味,阿伽甘拓用行动告诉你。
头发被淋湿的刘俊满腔怒火,从小到大,谁敢这样对他,别说是外人,就算是父母都没有动手打过他,抡起凳子就要向阿伽甘拓扔去,颜晏一声尖叫,老板没敢上前来阻止,这样的客人,哪一边都不是他能惹的角色。
赵师道没有被阿伽甘拓的行为吓住,考虑着怎么动用合理的借口来惩治外国人在中国动手打人的行为,暂时赵师道没有阻止正在气头上的刘俊,摸不清楚叶河图底牌的情况下,刘俊现在的处境符合赵师道的心意。
阿伽甘拓得意地看着刘俊的样子,刘俊咬牙切齿地盯着阿伽甘拓,阿伽甘拓让他在颜晏和赵师道面前丢脸,他便要让阿伽甘拓知道得罪他的下场,更何况阿伽甘拓不是中国人,而是典型的印度人,这样就有意思了,从口袋拿出来一个CALL机,这种CALL机政府部门已经开始广泛应用,随便一叫,便能寻求帮助。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一声叶河图惯有的慵懒声气从门口响起,仿佛刚刚睡醒,让茶馆内的几个人将目光全都转移到叶河图身上,何长峰微微躬身站在叶河图三尺之外的地方,像个保镖一样,要是叶河图需要何长峰来保护的话,两人早已归西离去了。
刘俊愕然,真有速度啊,刚CALL出去,那边就派人来了,叶河图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刘俊如同浇上一盆凉水。
“阿伽甘拓,你小子消停点行不,打人要先问问别人家世,不然别人搬出来外公外婆吓唬你,你受得起吗你。”瞧见咬牙切齿的刘俊头发上衣全部淋湿的叶河图,一脸笑嘻嘻却又故作正经地向阿伽甘拓“教训”道。
这哪里是教训,分明是助涨“士气”,刘俊恍然明白叶河图就是赵师道要等候那个人,不用说,阿伽甘拓是叶河图那边的人,而叶河图又这样对阿伽甘拓说道,那这个梁子,刘俊是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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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说起他的外公爷爷,我忘了问是干什么的,在你们中国,打个架这这么麻烦。”阿伽甘拓无奈委屈道,好像被打的人是他而不是刘俊。
“嫌麻烦就滚回去。”叶河图不再理睬阿伽甘拓,走到桌子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赵师道。
“你就是赵师道?”
赵师道点点头,叶河图比他想象中要跋扈得多。
“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很忙。”叶河图说道,端起茶壶,向着嘴巴猛灌,酱菜太咸,一路赶来都没来得及喝水。
颜晏看着叶河图从进来到现在,阿伽甘拓对刘俊做的事情颜晏理解为一是冲动,不计后果的愚蠢举动,不过现在看来,阿伽甘拓背后的叶河图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一点都不给刘俊口中的赵哥面子,更是用嘲讽的话打击处于爆发边缘的刘俊。
就在叶河图仰头喝茶的那一刻,颜晏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叶河图拥有着格外的男人魅力,这种魅力不是刘俊这种书生意气能够相比的,而是一种挥斥方遒的张狂气息。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已经习惯叶河图这种不顾形象的行为,倒是刘俊一脸鄙视地看着叶河图,赵师道心中在酝酿接下应该怎么做,仰头喝茶的叶河图同样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随意的举动让旁边的女孩怦然心动。
一群人民公仆已经闯进茶馆,这样的速度让气头上的刘俊稍稍满意。(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十二章 前往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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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闹事?”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率先问道,接到刘俊发去的消息,急忙带队出来,要知道,CALL机目前只有在政府部门才开始使用,能叫到他的人,身份必然不低,叶河图没有发话,赵师道不急着出现,这群人中没有人认识赵师道,因为没有人够资格接触到赵师道的层面。
刘俊出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说了几句,中年男人顿时满脸堆笑,谄媚无比,一口一个刘少,让跟来的下属暗中作呕,见惯了中年男人的装腔作势阿谀奉承,刘俊指着叶河图,向中年男人吩咐几句,后者急忙说道:“一定秉公办事,不让刘少您失望。”
这个世界的悲哀最大莫过于一些道貌岸然的卫道士总是打着公平公正的旗号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最后还能得到业绩突出的鼓励,对于很多人来说,那些堂堂正正的公平公正都是废话,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
“你小子是干什么的?”中年男人很能把握川剧变脸的绝活,气势汹汹地向坐在位置上的叶河图吼道。
何长峰等待叶河图的颜色,只要叶河图一声令下,中年男人就会被丢出茶馆,叶河图没有答应,继续喝茶,中年男子冷笑道,先把你带回去再说,伸出一只手就要抓住叶河图的衣服,刘俊告诉中年男人,穿着军装的叶河图是一个逃兵,先把他抓到公安局,事后自然有人来审查,起初中年男子有些犹豫,毕竟军方和警方是属于两个不同的部门,不过在刘俊搬出他爷爷这座靠山后,中年男子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这件事,要是干得好,仕途上升有望。
眼看手就要伸来,叶河图皱眉,站在身旁的何长峰得到指示,立即出手,抓起中年男人走到门外丢了出去,看得那群跟来的部下心惊胆战,不说中年男人一个分区公安局局长的头衔,单单是中年男人将近两百斤的肥胖身躯,就被何长峰单手抓住扔出去了,没有人敢动手抓叶河图,有眼光的人已经看出叶河图不怕把事情闹大,肯定是后面有靠山,刘俊和他斗来斗去只会让他们牺牲成炮灰,一个人溜了,其他的人不甘落后,一小会,刘俊叫来的帮手全部溜号,面色铁青的刘俊此刻内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狠,咱们走着瞧。”下定决心含恨离开的刘俊搁下一句话,便要叫上身边的颜晏离开。
叶河图没有阻止刘俊离开,何长峰懒得管刘俊,一个温室长大的小P孩对他们完全构不成威胁,要是把父母爷爷外公之类的人叫来,那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一走了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叶河图信奉这个准则,惹我可以,我可以懒的跟你计较,但如果要是把我惹恼了,事情可就不好办啰。
梵蒂冈就是一个例子,就算是神圣武士团的负责人太阳王照样被叶河图在一次追杀中杀得屁滚尿流,整个梵蒂冈都不愿提及的灰暗历史便是由叶河图一手促成。
“还要让你看看我的魄力吗?”叶河图咧嘴笑道,赵师道不是傻子,不会不明白叶河图这样做的用意。
“不必了,我个人代表我四叔,也就是赵齐军,向你道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赵师道敢作敢当,能够撇下身份主动向叶河图道歉,赵师道的涵养不低。
叶河图笑容不减,似乎赵师道的做法让他非常开心。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告辞了。”赵师道放下茶杯,杯子底下全部是手心冒出的汗水。
叶河图点头,赵师道起身,慢慢地走出茶馆门口,脚步很轻,很平稳,一路没有回头,叶河图看着赵师道的背影,缓缓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换作成了一副沉着的面容,何长峰看着叶河图,知道主子在思考什么。
这个赵师道,不简单啊。是下马威还是坐山观虎斗?叶河图来的时候便猜测见了面的赵师道会用什么方式向自己挑明立场,结果可以说在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干脆的道歉,留下一枚棋子。浑然不知被当作枪使的阿伽甘拓还在沉寂于两次大出风头的事件中,就算阿伽甘拓不搅和,赵师道也会用其他方式下套。
这一局,胜负未定。
“走。”喝了一大口茶的叶河图说道,再好的茶,始终喝不出酒的韵味,书上虽然提到“书香不需花,茶醉何须酒”的情致,但世外高人始终是世外高人,不入世怎么能够理解别样的韵味,叶河图不承认自己是世外高人,也不同意绝世高手的说法,这些话是用来哄鬼的废话,如果要给自己下一个定义,叶河图认为性情中人才是最合适的。
“去哪儿?”阿伽甘拓好奇地问道。
叶河图没有回答,旁边的何长峰给出了回答。
“紫禁城。”
“紫禁城有什么好玩的?”阿伽甘拓不舍追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何长峰知道主子要去紫禁城的意图,叶河图在国外风光的一面何长峰亲眼目睹,在何长峰眼中,风光无限无所不能的叶河图成就足矣让包括他在内的任何个人敬佩仰慕。
一个人站的越高,就越孤独。
何长峰不记得是在哪一本书或者那一首诗里读到到,可现在,他觉得这句话用在叶河图上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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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有多大?”无所事事的阿伽甘拓继续向何长峰打听道。
“再他-妈废话,把你嘴巴封了。”前面叶河图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阿伽甘拓牢牢地闭上了嘴巴。
三人行,走出茶馆门外,还没有走上十步,一直躲在后台的茶馆老板终于出手了,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一来便是大杀器。
“先生,你的茶钱还没付。”
两道杀人眼光锁定阿伽甘拓,这位所罗门家族成员表示压力很大,急忙跑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美元扔到茶馆老板手中,茶馆老板一看钞票,全部是不认识的英文,居然拒收,爱国之情无限的茶馆老板坚决只要人民币,无奈的阿伽甘拓只好求救何长峰,还没胆量要叶河图给他付茶钱。
何长峰取出一叠人民币交到茶馆老板手中,后者才兴冲冲回去继续做生意,然后何长峰不怀好意地盯着阿伽甘拓。
“五支。”
“一支。”
“四只。”
“两支。”
“成交。”
一项不平等交易在阿伽甘拓的痛心疾首下完成了,从衣服最底层拿出一盒极品雪茄,正是叶河图抽过的那种,要是印度的那个老头子知道自己私藏多年的雪茄被阿伽甘拓悄悄偷走,起码得吐出半斤血,要是他还知道无价的雪茄被何长峰用几百块钱换走两根,得再吐出来半斤。(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十三章 相遇
北京历史上最具有传奇历史的地方便是故宫,如同西藏的布达拉宫一样,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一座能够描述当地历史的标志性建筑,故宫是整个中华民族的骄傲。
世界有五大宫殿:分别是法国的凡尔赛宫,英国的白金汉宫,俄罗斯的克里姆林宫,美国的白宫和中国的故宫,而故宫,在五大宫殿中当之无愧地排名榜首,他是中国明清两代二十四个皇帝的寝宫,依照中国古代星相学说紫微星(即北极星)位于中天,乃天帝所居,天人对应,是以皇帝的居所,又称紫禁城。
叶河图三人已经到达故宫,叶河图拿出一张通行证类似的东西递给门口看门的人,立即放行进去,没来得及观看周围的精美的构造装饰,便匆匆忙忙地向着故宫中心走去,路过宽阔的内部广场,叶河图凑巧遇见一个熟人。
旷阔的故宫广场中央,一个青年正拿着画笔作画,他的前方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女孩一动不动,摆出一副灿烂的笑容,下笔如有神的范思杨全神贯注,用心一笔一划勾勒出女孩柔和的线条,丝毫没有察觉到叶河图一行人的到来,叶河图示意身后的何长峰与阿伽甘拓暂时不要踏进广场,三人默不作声。
在书画上造诣极深的叶河图已经看出此刻的范思杨踏入了作画的最高层境界,入神之境。西藏一别,北京再见,一个缘字不是三言两语可道清的,从西藏那时对范思杨的了解,到现在故宫的相遇,叶河图觉得现在眼中的范思杨进步很大。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放下画笔,一幅画大功告成,范思杨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能够达到如今的水平,范思杨发自肺腑地感谢那个在西藏一句话打通他瓶颈的男人,要不是那样,范思杨现在依旧会在边缘阶段徘徊不定。
“思杨,你怎么能够画得这么好看。”看到范思杨停下画笔,女孩原本以为还要站立一个小时才能画完,不想范思杨的画布转过来让她看,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巧笑倩兮不是她还能是谁?
短短十分钟,范思杨竟然是将她整个人全部投射到画中,比现实更加增添了些灵气,女孩惊讶地问道,在她的印象,范思杨一直很腼腆胆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自信,作画时候的温和笑容让女孩有那么一瞬间的沉迷,情人眼里出范蠡不假,前提是范蠡要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特别才能够吸引情人的眼光。
这几年,范思杨去过西藏,看到过拉萨乱雪,看见过朝圣者一步一跪朝拜圣地布达拉宫,跟着不知名的老妇人学唱着当地最动人的情歌,发誓有一天要对着青梅竹马的苏沫唱出这一首歌,有一次热血来潮跑到五千米海拔的珠穆朗玛峰上寻找灵感,只是为了画出北国风光千里冰封所形容的壮阔豪迈,在人烟荒芜的塔里木盆地范思杨靠着一个水壶跋涉多少路程脚上起了多少水泡他不记得了,只是心中坚定的理想和一丝不可磨灭的斗志在支持着他,范思杨更要感谢在玛吉阿妈酒馆遇到的那个男人,是他使自己在人生最低潮的时候给予了鼓励和开导,没有他,范思杨断然不会达到今天的成就。
范思杨抱紧面前的女孩,人生能有多少的时间让人痴痴等待,努力抓住眼前不可多得的幸福,不让它像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黄沙一样随风而逝,女孩觉得今天的范思杨和她认识中的范思杨有很大的不同,不过被范思杨有力的怀抱束缚住的她觉得这样挺好,有一种奇异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淡淡地,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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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待在西藏的时候听过一首歌,我想把它唱给你听。”范思杨温醇的嗓音在苏沫的耳畔响起,带着傲气蜕变之后的自信。
苏沫幸福地点点头,既然等到了这一天,以前经历的等待始终会转变为幸福在身边围绕。
你的柔情
萦绕了千山外水
你的等待
是我辗转难眠后的安定
我坐在布达拉宫的身边
为你轻声焚唱
珠穆朗玛峰上的雪花
因为我的想念
翩翩飞舞
我爱的人啊
你在哪里
我静静地伫立
因为
明天
我们会相遇
通俗的调子,和着范思杨的嗓音,在整个故宫回荡,带着日日夜夜刻骨铭心的眷恋,多少个夜晚,想念之余,还是想念。范思杨还在唱着,也许他也没有发现,声音有些梗咽,苏沫静静地听着范思杨的歌声,回味起以前的时光,她不知道范思杨不在她身边的落魄,她也不在意范思杨在西藏的时候受了多少苦,多少泪,她只是单纯的觉得,现在能够依偎在范思杨的身边,就够了。
谁的眼角,在不经意间,滑落出一颗晶莹的泪珠?
“这首歌不错。”远处的叶河图点头,深以为然道,比国外那些大吼大叫的说唱,还有什么重金属摇滚的玩意强得太多。
阿伽甘拓没有发表言论,这位素来没有什么音乐细菌的所罗门家族成员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何长峰心有感触地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感人画面,叶河图一马当先,踏入广场,向着范思杨的位置走去。
背对着叶河图的范思杨浑然不知,怀中名叫苏沫的女孩红着脸小声道:“思杨,有人来了。”
范思杨转过头来,仍然没有放开怀抱,当他看到叶河图的一霎那,顿时松开怀抱,在苏沫不解的眼光中向着叶河图奔去。
“大哥。”
尽管从国外归来的叶河图变化很大,但是在范思杨印象中的那个高大深刻的身影没有两样,第一眼的时候便是认出了叶河图,何长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一向行为随意的主子今天破天荒地顾及到别人事情而甘愿停留在外面静静等候,原来广场中央的人是熟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熟人见面,分外从容。
“你小子不打算介绍一下?”叶河图指了指前方的苏沫,笑道,北京很大,要想碰到一个熟人不容易,特别是给叶河图印象不浅的范思杨。
千言万语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范思杨不好意思地将苏沫叫到身边来,指着苏沫向叶河图介绍到:“这是我女朋友,苏沫。”
“原来你在西藏口中念念不忘的人就是她?”叶河图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范思杨身边的苏沫没来由的一阵甜蜜。
范思杨正准备向苏沫介绍叶河图却突然发现他竟然连叶河图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姓叶,是你男朋友的朋友。”叶河图看到范思杨的窘样,主动自我介绍道,并指着后面的何长峰和阿伽甘拓说道:“后面两个人是我的朋友。”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很识趣地没有上前插话,范思杨握紧叶河图的双手,激动道:“叶大哥,当初你在西藏给了我莫大的关助,我一定得好好谢谢你。”
“谢倒不必了,当初我只是见你有慧根指点一两下罢了,更要的还是靠你自己。”叶河图摇头道,在他看来,范思杨没有经历过很多事情是不可能达到今天的水平,从范思杨唱的那首西藏民谣,叶河图就听出些许不同的意味,有些事经历过了,才会成熟,才有可能进步。
“大哥,你就是我的恩人,这样吧,以后有事情,我或许能够帮上忙的,你来找我。”语气激动的范思杨表现让一旁的苏沫非常不解,以范思杨的傲气,是不肯向某个人低头的,就算是在苏沫的父母面前,范思杨依旧执着,独自离开北京跑到西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肯低声下气求人,甚至也不肯求他背后权力通天的父母。
四处找纸,发现颇有些失望,最后看到那张画布,走过去一撕,完整的画布被范思杨用力撕掉了一个边角,接着掏出钢笔在画布上写下地址,拿给叶河图。
“以后去这里找我吧,大哥,如果你不让我为你办点事,我心底过不去。”神色真诚的范思杨让叶河图不得不收下写有地址的那块画布。
“行,要是以后在北京遇到麻烦去找你,不介意吧?”叶河图开玩笑道,在北京,没有多少后台势力,要是眼前的范思杨是一支强有力的后援,倒不是件坏事,当然,不到万不得已,叶河图是不会找到那个地址。
告别范思杨后,叶河图带着何长峰与阿伽甘拓,缓缓向故宫里面走去。
“他是什么人啊?”苏沫好奇地向范思杨问道。
“我不知道。”范思杨无奈地回答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做?”苏沫对于范思杨的行为很不理解,虽然那张画布撕了可以再画,但是苏沫还是第一次看到范思杨如此对于一个他居然不知道身份的人。
范思杨看着叶河图远去的背影,用一种苏沫从未听到的坚定语气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在北京,有人敢动他的话,我不介意求我的爸妈。”
苏沫哑然。
(PS:今天就这么一章了,借口是很多的,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唉,兄弟们要理解下。不能断更,速度不是王道,状态没有就不能拼速度。写完这一章,有一句想说,希望哥们思杨保持乐观心态,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十四章 太极
“不错,年纪轻轻能够把太极挥发地淋漓尽致,不愧为杨家后人。”
一个青年打完一套太极缓缓收手,旁边的中年男人面露赞赏之色,出声称赞道。青年谦逊一笑,他在杨家地位不低,但暂时还没有达到狂妄至大自认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境界,特别是不久前杨家遇到的一个真正的武学天才,主动上门挑衅杨家的太极造诣,所有杨家的年轻一辈败在这个不知姓名的年轻人手里,除了没有出手的家主,其余的人难逃一败,面前的青年也不出其外。
请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
铩羽而归的年轻人甚至没有透露半点关于身份的消息,仅仅留下一句“我是来讨债的”,便扬长而去,至始至终,杨家的当代家主没有露面,事后也没有解释,让诸多不甘落败的杨家子弟心中添加了些许神秘感。
“不,我不够。”青年摇摇头,尽管他在杨家算得上一枝独秀,有那个人在,杨棋没有半点骄纵之心,五招之内败他其手,这样的实力,他或许有资格问鼎最为神秘的武道巅峰龙榜吧,杨棋微微叹息,龙榜对于目前的他,实在太远太远。
中年男子显然也听说杨家不久前的传闻,对于另一位神秘年轻人的身份有所猜测,很多人心里都知道,但没有一个愿意说出来,不是不敢,而是有愧于内心而已,中年男子冷笑。该来的始终要来,杨家再怎么躲,也是躲不开的。对于面前的青年,中年男子毫不吝惜自己的赞赏,在他看来,杨棋的实力固然有一些拔尖,但城府不深,是他可以培养的好苗子。城府深沉之辈,中年男子印象中,只有一个人可谓是深不见底,年龄与杨棋相仿,但若是比资质比实力,眼前的杨棋远远落后于他,这样的人,不是天才两字可以形容的,说过分一点,是妖孽。
“范叔,你今天把我叫来故宫是干什么,以前你在故宫工作的时候可从没叫我来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杨棋打趣道,范叔对他的栽培他是一眼看在眼里,尽管范政从未表现地太过与亲切,但是严厉未必就不是另一种亲切的表现。
“嗯,带你见一个人,虽然这不是我主要的目的,我只是想让你跟他学一下。”范政沉声道,叶河图到达北京的消息一些灵通的人已经陆续知道,叶河图的身份在国内,暂时还是完全保密,这一点范政很放心。不过叶河图在军区打人的事情同样会很快传播到那些人的耳朵里,有些人肯定会按捺不住蠢蠢欲动,听说被叶河图打的人是赵家人,那赵家显然不会坐着毫无举动,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范政苦笑,不知道托他在国外的的事情有没有忘记,现在也是时候来故宫了吧。
“学一下他?是谁啊?”杨棋不解道,印象中能够让他甘愿敬佩的除了杨家家主,便是眼前的范叔了,其他就没有人能够让杨棋由衷佩服了,杨棋猜测范叔会让他见一个怎样的人。
“说起来,他的年龄和你相差不大,但心机和实力却是远胜于同龄人。”范政笑道,他不奢望杨棋能够成长到叶河图的高度,至少有一分半点就够了,这一分半点足矣让杨棋在杨家傲视群雄,范政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不久前杀入杨家的那个年轻人,对上叶河图,会有几分胜算?
杨棋愕然,远胜与同龄人。这同龄人中,自然是包括了他。比心机,杨棋自认莫及,但是论起实力,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信心的,心机和城府远胜于他?他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杨棋以为,不久前遇到的那个年轻人仅凭展露的实力而言,就让他望尘莫及,这样的人,他认为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眼前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堪比那人的妖孽,这是不是在做梦?高手难道越来越不值钱了?杨棋猜测到,但凡年轻人,多少还是有些不可磨灭的傲气。
“你们说的人难道是我?”
说话的人不是叶河图还能有谁。范政听到叶河图的声音便顺着声源寻找到了叶河图,后者正笑嘻嘻地向着他们这里走来,身后跟着的是何长峰和阿伽甘拓,阿伽甘拓的长相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只不过皮肤恁黑了一些而已。
大摇大摆走来的叶河图丝毫没有注意范政身后的杨棋,在他看来,杨棋只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玩啥都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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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棋不相信到来的叶河图就是范叔要他学习的人,怎么看,吊儿郎当的叶河图都不像是一个实力心机过人的高手,从叶河图的那句话来看,杨棋觉得高手更注重的是木秀于林的风范,而是不自大。
道行高深的范政自然察觉到杨棋的想法,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这孩子还是差些火候啊。
“东西带来了吗?”
“显然。”
叶河图耸肩,何长峰上前,拿出来一个盒子,叶河图随意取来,向着范政一扔,范政一反常态颤抖着手差点没有接住,幸好接住了,不然盒子里的东西摔碎了他可付不起这个责任。叶河图随意地将一件无价之宝丢给他,让范政不免有些恼怒,这玩意是能开玩笑的吗。叶河图无动于衷,仍然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何长峰更别提了,在主子面前,一直扮演一个冰冷沉默的形象。
范政可能不知道,就算他接不住盒子,盒子里面的东西也不可能摔碎。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叶河图。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杨棋冷哼一声,印象判断在他心中中一点也不高的叶河图,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个实力心机的高手,更像是一个无赖地痞,更加否定了范叔让他跟叶河图学一下的想法。
范政将盒子打开一条缝,窥视一眼确认无误,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东西是叶河图从国外带回来的,本来这件东西就是属于故宫,很多年前因为大清的懦弱,被八国联军强夺,流传到国外,当范政在两年前拜托叶河图把这件东西寻找回来,叶河图当即干脆答应,正当物归原主的时候,范政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要是汇报上去,叶河图显然会被上面再度重视。
叶河图没有说什么,何长峰心里清楚,为了找回这件东西,主子在国外的时候动用太多的资源,在国外毫无根基的主子想要得到其他势力的帮助,付出的精力,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得知原委的何长峰一直不明白主子图个什么,淡然的叶河图只是简单地告诉他:“我只是一个爱国主义青年。”
范政当然不会知道,为了夺回这件东西,眼前吊儿郎当相安无事的叶河图遇到多大的困难,独自一人面对世界两大神榜高手的围攻危急,范政根本不敢想象。
有的人,你只看到他凯旋归来时的轻松惬意,却不知道这份轻松惬意背后是花费了多少沉重的代价。
杨棋的冷哼显然是针对叶河图,何长峰脸色一沉,便想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主子在对付两大神榜高手的落魄,尽管最终还是胜了,也受了不少的伤,这一恐怖战绩要是说出去,叶河图的名声将会响彻整个神榜,深谙叶河图脾气的何长峰知道这件事情显然不会有多少人知情,知道的,也不会说出去。得罪一个能力抗两大神榜高手的绝世高手,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叶河图笑着阻止了何长峰的举动,而是重新注视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杨棋,范政无奈地看着杨棋,事先对杨棋申明过,但发展似乎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不过这样也好,出发点不同,目的也是达到了,比起叶河图,杨棋这小子还是太嫩了。
杨棋不甘落后地对视。
“你叫什么名字?”叶河图出声问道,能够让他重视的人不多,杨棋显然不在其列,叶河图只是想要看看,杨棋背后是究竟是哪一个势力。
“杨棋。”杨棋索性报上名字,不相信叶河图敢把他怎样,他的背后还有杨家这一个坚实的后盾。
“杨家的人?”叶河图失笑道,在杨棋看来笑容中有讨好的成分,在肯定这一猜测后杨棋得意地想到,就算是你有再强的实力还不是照样顾忌杨家。
旁观的范政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杨棋需要用磨石来打磨锐气,叶河图恰好就是这一块磨石,何长峰冷笑,不管杨家有多大,比起十二黄金家族的船王世家应该要小一些吧,哦,就是船王世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和叶河图说话还得恭恭敬敬。阿伽甘拓已经不在这里,早已溜到其他地方目睹紫禁城的风采去了。
“杨家,不怎么样。”叶河图笑过之后,平淡地说出了这一句话,如今的杨家已经败落得只剩庸才和废柴,就算是杨商河站在叶河图的面前,叶河图同样会这样说。
原本得意的杨棋脸色僵硬,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当面这样口出狂言,不把杨家放在眼里。要是家主在这里,你就要为自己说出的这句话付出代价,杨棋咬牙切齿地想到。从小到大,杨家是他不可触犯的一片逆鳞。
“既然你是杨家人,应该会两手太极吧,露两手给我看看。”叶河图轻声道,他决定用他相对而言不太擅长的太极过过两招。
一个浑圆的太极起手式划起,杨棋不是那些绣花枕头,有真材实料,他决定今天就让叶河图在他引以为傲的太极下认输。一股信心油然而生,夹杂着柔中带钢的力道临近叶河图的身前。
出招。
叶河图原地不动,静等杨棋欺身而上,旁边的范政只是在心底抱怨叶河图出手可得轻点,杨棋是他好不容易栽培起来的好苗子。
一勾,一划,道法自然,脚步有条不絮。出劲不温不火,四两拔千斤的以柔克刚。
这小子还是有些架子,叶河图内心暗道。
杨棋暗道,这一招就算他能接下,也占不到多少好处,压箱底的绝学要不是叶河图触犯到他的逆鳞,不然不会轻易展露。
熟谙太极二十四式大架式四十式新架老架之别的叶河图显然看出杨棋的来历和意图,太极真正的绝招是隐藏招式,广泛流传的二十四式只能说是一个基础,用来推衍更高层次招式的基础,真正的太极宗师所用的招式是完全由自己推衍而出的影藏招式,所以才会有杨式太极和陈氏太极两大分支,孙氏太极和吴氏太极一些小分支,各个分支有着不同的杀招和绝招。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太极衍变,久久生息。
不等杨棋接触到身体,叶河图右手划圈,太极阴阳,向着杨棋的方向,轻轻一推,还未接触到杨棋的身体,杨棋整个人便止住冲来的架势,硬生生向后飞去。
这一招,名为“八风不动”。
是三十年前的龙榜探花人物,杨东篱所创。
“杨家确实不怎么样,三十年前的杨家的确是鼎盛时期,如今的杨家,怕是没有人能够担当兴复杨家的重任。”叶河图摇头惋惜,击败一个小小的杨棋并不能够让他拥有成就感,而是一个偌大家族的衰败让他不禁感到有些可惜。
杨棋没有受到多重的伤,叶河图看在范政的面子上,保留了一手。
“你刚才用的是我们杨家的太极?”站起身来的杨棋不可置信地问道叶河图,已经忘了刚才一招败北的事情,他更关心的,是叶河图用出来的一招,他的印象很深,和他在内部学到的一些招式非常相似,隐隐如同一步大循环。
“准确来说,是三十年前的杨式太极。”叶河图平淡地说道。
“如果我所料没错,这应该是我们杨家最难握其神髓的八风不动吧。”
杨棋有些激动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因为这一招八风不动,在杨家已经足足失传了三十年。(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十五章 再见萧逸晨
(PS:话说今天情人节,是众多像阿涩这样的清纯少男蜕变成爷们的一个特殊的日子,可怜的阿涩却要在如此充满情调的夜晚回家码字,并且还是喝了酒昏着头码的字。今晚上涩没机会让它值千金了,感到不公平的阿涩只好弱弱地求打赏支持,明天加更!)
“不错。”负手而立的叶河图平淡地说出这一句话,杨家的后人能够认识出自于老祖宗的招式一点也不出乎他的意料,杨式太极追溯到三十年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将杨式太极臻至巅峰的杨东篱由于不知缘由的归隐退位,让如日中天的杨家一落千丈,现任家主杨商河,仅算是杨家勉强能够上的了台面的人物而已。
“你怎么会我们杨家失传已久的招式?”阴沉着脸的杨棋盘问道,堂堂杨家的不传之秘,并且失传将近三十年的绝招出现在叶河图的身上,怎么能够不让他愤怒。
“杨家不问自己为什么将东西弄得失传,反而来问我为什么会你们杨家的招式,可笑。”叶河图没有兴趣为杨棋解释其中的原因,他认为完全没有必要。
杨棋被叶河图的话弄得无言以对,现在的杨家家主只是说过有些招式已经失传,却没有解释其中的原因,杨棋有过猜测,不过没有真凭实据,再合理的猜测也是空口白谈。
“河图,本来想让你再多教几招给这小子,我知道,失传的杨式太极对于你可不是什么难事。”范政打着哈哈说道,没有人比他清楚叶河图身怀杨家绝技的秘密,另外其他的,范政没有兴趣探索,只是想让杨家这一代的正统子弟学到老祖宗的一些不传之秘,好把杨家发扬光大。
听闻此言的杨棋眼角一亮,瞬间明白了范叔的用意,无奈叶河图没有回答范政,更没有继续让杨棋继续和他过招的想法。
何长峰取出从阿伽甘拓手里诈来的两支雪茄,上前递给叶河图一支,并伸手点燃,另外一支,何长峰自己点燃了,这样的举动丝毫不在意叶河图,因为叶河图曾经对他说过,人不能全想着别人,有些时候不能亏待自己,听到这句话后,更加肯定了何长峰誓死追随主子叶河图的决心。
“一招八风不动,足矣。”
既然范叔发话,杨棋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叶河图展露出来的冰山一角让和吃惊不已,要是再无理取闹,杨棋不确保自否能够安全走下去,尽管叶河图没有给他太多的威胁,可是叶河图背后的何长峰却给了他很深的压迫,那种压迫只有经历过生死危机才能够磨练出来的冰冷气质,杨棋再傻也能看出叶河图比何长峰的强大之处,泰然自若没有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只是一个掩饰,这种人,让人防不胜防。
杨家目前没有人能够让叶河图心甘情愿把所有太极绝招交予的人,虽然师傅有过叮嘱,但是叶河图不认为杨棋有能力将杨东篱的所有自创精髓发扬光大,一招八风不动,已经是看在范政的面子才施展出来,至于杨棋能否领会,只能看他的悟性和慧根,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拥有叶河图这样恐怖的武学天赋的。
散漫的叶河图不知不觉中,在杨棋中心上升了好几个档次,有的人,没有亲身接触体会,是看不到真正的面目的,这种人,非要用一些不容易的试探,才能够窥视到隐藏得深不见底的锋芒。
“河图,回来准备怎么做。”
“先玩几天再说。”
叼着雪茄的叶河图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反正昆仑回不去了,就现在北京待一段时间,然后动身前往青海。
范政拿叶河图的回答没有办法,对于这个实力和城府都把握不准的青年,范政无法琢磨叶河图的去向和想法,对于叶河图的身份,范政有所耳闻但绝不深究,有些东西知道多了,未必是件好事。更何况叶河图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京城各大派系林立,站队的学问不是轻易能够掌握的,一边的顶梁柱一倒,便是树倒猢狲散,叶河图现在没有一官半职,在范政心中却是潜力无限的。
韬略能够让一个人出人头地,武力仅仅是辅助而已,一个懂得韬光养晦的人没有学过硬气功,不会几招过人的身手,出头不难,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一个深谙韬光养晦的人,又具备一些超越寻常人的东西,诸如武功这类带有玄幻色彩的东西,出人头地不费吹灰之力,特别是身上拥有的武功已经超出了常人理解的范畴,那么出名出头仅仅是这个人的自身想法而已。
范政心中的叶河图,正是最后面的一种人。
“范叔,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给我推荐一个?”
叶河图饶有兴趣地向范政询问道,北京这么大,总该有些好玩的地方吧?
范政一愣,半响才明白叶河图的用意,旋即笑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地方?”
“中南海。”
“范叔,你开玩笑吧,我一个平民百姓能进去?”
“没兴趣?”
“不敢,还想多活几年。”
“如果说我有这个能力让你进去呢?”
“那我还是坚决不去。”
叶河图大义凛然道,范政看着叶河图,一动不动,半分钟,两个人同时笑了,和没事人一样,大笑的范政拍拍叶河图的肩膀,道:“河图,吃饭了吗,没吃饭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可能没空。”享受雪茄的叶河图丝毫不给范政面子,这种雪茄只有两支,得悠着点抽,抽一支少一只,不知道阿伽甘拓这个败类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那你们继续在故宫玩,我和小棋出去吃午饭。”告辞的范政带着杨棋向着故宫外面走去,至于叶河图,范政没有担心两个人会不会在故宫里面捣乱,能够将那件无价之宝从国外辗转反侧弄回来,叶河图无疑在保护文物上,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暂时没有对外开放的故宫空荡荡地,除了工作人员,能进来的,都是一些通过特殊渠道才能够进来的人物,身份平凡不到哪里去。
夹着雪茄的两指依旧平稳,等到范政和杨棋两人消失在叶河图的视线,叶河图这才缓缓收起笑容,有意思的事情要来了。
“阿伽甘拓盯着的人现在到哪里了。”叶河图沉声向着身旁的何长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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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拐角的不远处,他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烦。”何长峰顺着阿伽甘拓的信号看了回答到,一开始进入故宫,叶河图便是率先发现了有其他高手隐藏在故宫里,为了不让对方惊扰,在叶河图授意下,阿伽甘拓悄然离开他们这里,出去寻找叶河图发现的隐藏高手。
“带我去。”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长期配合默契,要不是阿伽甘拓被家族束缚,早已跟随叶河图跑遍世界,一个堂堂所罗门家族的下任族长,去当别人手下的头号打手,没有一个所罗门家族成员认为这是属于他们族长的骄傲,虽然略有耳闻叶河图的种种非凡之处,但是作为十二黄金家族排名靠前的所罗门家族,是不可能允许没有够多合理接班人的情况下,让家族下一任族长给别人跑腿,虽然阿伽甘拓本人愿意,但头顶上还有一个威严的老头子。
额头上有一些汗水不断地冒出来,被叶河图派来盯梢的阿伽甘拓本以为所谓的高手仅仅是一些能够媲美中国虎榜巅峰之流的人,所罗门家族有详细记载中国的龙榜虎榜,还有一些没有出世的绝世高手,龙榜属于神秘级别,榜上的前十人基本不见庐山真面目,闻其名而不知其人,在中国高人都有隐世这一说法,一般的绝世高手都有隐世高人的称谓,而阿伽甘拓面对的人正是书上所谓的隐世高人,至少拥有问鼎龙榜的实力,至于有没有上榜,阿伽甘拓不清楚,关于龙榜实力的标准所罗门家族里有具体概括的。
“你是谁?”阿伽甘拓想不到一来中国就遇到一个拥有龙榜实力的高手,原本打算一招之内拿下此人,不料算盘落空,别人早已发现自己意图,迎接自己的是一个凌厉的反击,阿伽甘拓暗骂道,中国就是不好混,随便出来一普普通通的人就是绝世高手,要是在印度,高手们都是前呼后拥,有无数马前卒充当炮灰的,当然,在阿伽甘拓的见识中,高手都是这个样子的,表现绝对没有眼前的人平凡。
阿伽甘拓眼前的人,一身青衣,面容俊朗,装扮平凡,可透露出来的气势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看上去年纪绝对没有超过三十岁,这也正是让阿伽甘拓不满的地方,年纪和他相仿的人,有一个叶河图也就算了,让他气恼的是面前的人,年纪绝对大不了他几岁,却是能够在瞬间察觉自己的偷袭并且能够立即给予凌厉的反击,让阿伽甘拓吃了不小的亏。
“外国人?”青衣人皱眉问道,从阿伽甘拓的长相和口音判断出阿伽甘拓不是中国人,这份细致非常难得。
“所罗门家族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阿伽甘拓迫不得已搬出自己的家族来威胁面前的青衣人,叶河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援救”,对上他,阿伽甘拓完全没有把握,尽管他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能跟在叶河图的后面,多少有些不可小觑的实力。
“所罗门?”青衣人听到这个名字,微微迟疑,但是这份迟疑立即消失。
“不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国家,来中国干什么?”
“轮不到你管。”
“好,我今天就代华夏清理你这些敢来侵犯的垃圾。”眉头更加紧皱几分的青衣人不满道,继而又道:“不管你背后是不是真的所罗门家族,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阿伽甘拓想不到面前的青衣人对于自己背后所罗门家族完全不感冒,一颗心悬起来了,祷告着叶河图们为什么还不快点到来,小弟就要挂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冷汗不停冒出来的阿伽甘拓终于放下心来,援兵到了!
“萧逸晨,两年不见,身体是否安恙?”
叶河图无赖的客套让阿伽甘拓发现还是有人罩着的感觉好,从叶河图的语气来听,两人不像是朋友。
青衣人缓缓抬起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叶河图,说道:“原来是你。”(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十六章 相同的杀招
“就算是你,也阻止不了我。”萧逸晨在察觉叶河图的到来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是那副平淡语气。
“哦?在我面前打我的人,萧逸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叶河图眉毛一挑,温醇的嗓音让阿伽甘拓终于完全安定下来,既然叶河图表明立场,阿伽甘拓就知道自己准没事,没有第三个人比他更清楚叶河图的具体实力,不管是在国内或者国外,所罗门家族获得关于阿伽甘拓的资料就是叶河图没有一次在阴沟里翻船。
“你要拦我?”萧逸晨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在西藏大显威风的叶河图目前竟然是无法在西藏败于他手中的萧逸晨竖立一点威慑力,也难怪,那一战叶河图仅是三招之内将萧逸晨的帝道之剑夺于其手,没有展露太多的实力,当时对萧逸晨一时产生的威慑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化了。
两年,足够用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人心。情随事迁之后,唯有感慨系之矣。
“你有信心在我手里过得了几招?”叶河图被萧逸晨的话惹得有些不高兴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萧逸晨长点记性,老虎不发威,难免不被人当作病猫看待。
“乐意奉陪。叶河图,不是谁都可以在中国夜郎自大的。”萧逸晨盯着叶河图,半晌后道出,叶河图的行事过于嚣张,有朝一日始终会踢到铁板,萧逸晨很明显并不知情叶河图在国外是如何的惊世骇俗,不然也不会这样说道。
“夜郎自大?”叶河图被萧逸晨的说法逗乐了,哈哈大笑,哥都低调成这样了还自大?在萧逸晨看来叶河图的大笑不过是掩饰失态的方式而已,叶河图的心思岂是萧逸晨就能揣摩透彻的。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相视而笑,以前也有人用过这样的话形容叶河图,不过下场很悲惨,萧逸晨固然厉害,但何长峰不认为萧逸晨能够在叶河图手中置于不败,主子叱咤风云的时候萧逸晨不知道还在哪里呢。
“你我始终有一战。”萧逸晨不惧叶河图的自负,藏地之行回来后,不仅贝叶经上面受益匪浅,更重要的是他已经获得师傅的真传,空手应对叶河图或许有些困难,但是他有剑,帝道之剑赤霄对上叶河图不知如何?
“免得你念念不忘,今天就在这里让你见识一下。”叶河图满不在乎地说道,似乎和萧逸晨的一战不过就是一场游戏,不被他放在心上。
萧逸晨没有被叶河图的话引起心情上的涟漪,平稳等候叶河图,蓄谋而后动,师傅教给他的“制怒”完全掌握通达,任何迷惑自己的表面现象毫无作用,不过叶河图不是为了迷惑他而大大咧咧,从昆仑遇到的叶河图和现在故宫遇到的叶河图亦是如此。
军装被叶河图撕掉,阿伽甘拓立即递上来一袭白袍披在叶河图的身上,白衣飘飘,因风而舞,叶河图的形象因此又而改变,玉树临风,神圣端重。
叶河图比较满意现在的形象,杀入梵蒂冈的时候他正是这样的打扮,武侠古籍上描绘的英雄高手哪一个不是白衣仗剑,刺杀四方,在昆仑的时候不便引人注目,现在没有顾虑,自然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来行事。
“主子,您的剑。”何长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来一把剑,很普通很平凡的精钢剑,何长峰单手一掷,夹杂着轰鸣的剑闪耀着白光略向叶河图,叶河图只是随意一瞟,在剑快要达到的时候,伸出右手,两指一夹剑锋,稍稍用力一抛,整把剑在半空划过一道完美弧线,剑柄被叶河图抓在手中。
叶河图展露的一手无疑证明他同样是一个用剑高手,萧逸晨觉得白衣飘飘身后仗剑的叶河图和两年前借他赤霄独战萨迦派转世高僧仓央的叶河图判若两人,那时候的叶河图装着朴素,气质隐匿极深,只有在认真凝神时在展露出与众不同的锋芒,而现在的叶河图携带了一股君临天下的浩荡气势,无意中便有了震慑人心的东西。
萧逸晨作为那个人的嫡传弟子,岂会被叶河图的区区气势震慑得两腿发麻举手投降,随身的帝道之剑出鞘!霎那间,萧逸晨的气势迅速攀升,隐隐能够和白衣仗剑的叶河图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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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道一出,谁与争锋!
“你们中国人打架,就是这么厉害?”阿伽甘拓呆滞地看着前方的叶河图与萧逸晨,两个人的气质和交手之前完全是天壤之别,何长峰知道主子与众不同,但是也没有想到萧逸晨竟然也能够拥有那种和主子相似的东西,好比是王者霸气?何长峰不清楚。
“让我吃惊的是你从小离开昆仑,竟然也会修习气和势。”叶河图惊讶地看着拔出赤霄后转变的萧逸晨,记得上一次在西藏,萧逸晨可没有给他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旁门八百,左道三千,不是只有你们昆仑才有奇异的法门。”萧逸晨不以为意道,师傅在传授自己这个东西的时候特意提到这是昆仑的法门,不过萧逸晨不愿意透露他早已离开昆仑却身怀昆仑秘法的事实而已。
“你拿出看家本领来我看看,可别像刚才那杨家小子让我失望。”
“你不会失望的。”
剑锋泛起寒光,萧逸晨握着赤霄奔向叶河图,暗中决定这一次要让叶河图尝试一下师傅的成名绝技,那个潜伏已经快有三十年的师傅,终于将自己的所有绝学传承给自己,萧逸晨那一刻起就暗道绝对不能够让师傅失望,这一回被派来北京是为了实行对师傅的承诺。
叶河图在萧逸晨冲来的一刻也作出一个决定,既然萧逸晨要动出一些惊世骇俗招式,他也不介意让萧逸晨领略那一招曾经对敌萨迦派高僧仓央的绝招,精钢剑在赤霄面前毫不示弱,另一道闪电带着凌厉风声对上了赤霄。
两剑相遇,剑尖无比精确地抵触在一起,两道暗劲厚积薄发!
“叮当~”
在帝道之剑的对持下,叶河图手中的寻常精钢剑竟然硬生生地被叶河图用内劲抵抗了下来,弯曲的弧度并没有让剑折断,这需要多么恐怖地力道硬撑!
“轰!”
暗劲爆发出来的力道终于让两把剑分离,叶河图和萧逸晨各自向后奔去,这一招,没有谁占到便宜!
但是叶河图手中的剑和萧逸晨手中的剑却是道出了一个事实。
萧逸晨的不可置信并不在叶河图是否能够击败他,而是震惊地发现叶河图所用的招式和他传承师傅的绝招一模一样!
两人所用地,正是三十年前,修罗的成名绝技——罡杀!(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十七章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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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同时发现了这个问题,俩人用出同样的招式,其中肯定有些问题,萧逸晨会昆仑的气势修炼法门,而叶河图会萧逸晨师傅传承绝招,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是叶河图的师傅和萧逸晨的师傅达成了某项协议,或许才有今天两人弟子的惊讶表现,没有人主动询问,这个事实让叶河图和萧逸晨都有所猜测,但一瞬间,便已放下,第一招,萧逸晨凭借手中的帝道之剑与叶河图战成平手,叶河图的实力已经远胜与他。
萧逸晨握着赤霄,又一次向着叶河图奔去了,剑影四散,身法诡异,萧逸晨的数道身影在叶河图周围盘旋,何长峰和阿伽甘拓不解,从刚才的一招很明显地看出萧逸晨是占据手中利器的优势才与叶河图战成平手,何长峰心里很清楚主子第一次交手会用出多少实力。可是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萧逸晨明知不敌叶河图还要上前挑战。
在何长峰眼中的叶河图没有往日的轻松,阿伽甘拓不明白,何长峰同样没有看懂,结果已经很明显,两人何必继续硬拼?非要拼到你死我活才肯罢休,何长峰心中的主子不是这样的人,只能压下暂时的疑惑,看看主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一招,两人至少出了五分之力,堪堪战平。
第二招,两人却是出了十分全力!
类似于西门雄魁致命一击的蓄力,萧逸晨已经完成,威力比起两年前的西门雄魁,强横数十倍,一看便是终极杀招
叶河图手中紧握的剑也在不断旋转,划下一个又一个的圆弧,要是杨家当代家主杨商河看到这一幕,必定极为震惊,因为叶河图完全掌握了将杨式太极的精髓,并且用相当高明的手法将太极的玄奥融入了剑道!
这一剑,将要达到武学巅峰!
萧逸晨的一剑同样威力不凡,从外表上看比叶河图的一剑更加炫丽,内行看门道,融合两种意境的剑道才是真正的威力绝伦,萧逸晨的一剑再华丽,比起叶河图,还是要逊色不已,不过两人没有因此而脸色变化,似乎这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偌大的故宫中心宛然成为了叶河图与萧逸晨展露锋芒的舞台,何长峰和阿伽甘拓已经瞪大眼睛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两人展示的已经超脱了寻常的武学境界。
迅捷无比,两个人向着十米之外的对方掠去,身法错乱,以至于让围观的何长峰与阿伽甘拓分辨不清哪一个人才是叶河图,哪一个人才是萧逸晨。
一霎那有多久?眨眼间而已。
两把剑在一霎那间就合并在了一起,理应的响动没有及时出现在围观的何长峰与阿伽甘拓耳中。
异变突起!
本应该碰撞的两把剑没有按照预定的轨迹运行,赤霄和叶河图手中的精钢剑脱手,在一个极不可思议的角度逆转,两把剑一同以更甚于闪电的速度同时冲向故宫的某一个角落,瞬间抵达。
何长峰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系列的变化,终于动容!
为什么萧逸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还要教训有叶河图撑腰的阿伽甘拓,那段时间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来的叶河图,而叶河图为什么要使出全力对付一个并不是他对手的萧逸晨,原来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叶河图和萧逸晨心有灵犀谋划的一场戏,为的,就是对付何长峰与阿伽甘拓并没察觉到隐藏在角落别的人!
什么人能够在不知不觉中隐藏在那个距离并不是很远的角落,什么人能够让主子和萧逸晨联手使出全力抵抗,何长峰背后已经被汗水侵湿,那个人,至少应该拥有凌驾于黑暗左手和太阳王之上的实力,才有资格让主子凝重对待。
阿伽甘拓不是傻子,他现在也是明白叶河图派他盯梢萧逸晨,不过就是为了完成这一出戏而已,目的就是出其不意对付那个影藏的故宫角落的神秘人物!在佩服叶河图强大心机与计算能力的同时,阿伽甘拓也是担心着角落到底隐藏了何等通天的人物。
全力一剑使出的叶河图与萧逸晨盯着两把剑飞去的角落,就算是再强的实力,也不可能应付得了他们的全力一击。既然有资格让他们使出全力,那暗中隐藏的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叮,叮。
两声响动,两把剑竟是原路返回来了!不过速度比起之前要慢上许多。
身手抓住剑柄,叶河图冷笑,饶你是大罗金仙也得脱层皮,萧逸晨握住赤霄,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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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愧是能够单挑黑暗左手与太阳王的东方武学天才,这一手就让我卒不及防。”一阵大笑,从角落走出来一个满头银发,银色眼眸的中年人,右手微微颤抖,叶河图与萧逸晨两个人的全力一剑让他吃了不少暗亏,本来打算坐山观虎斗的他,显然没有想到这场“虎斗”居然是特意安排给他看的,不由得暗中将轻视的叶河图视为危险的角色,至于萧逸晨,还无法让他重视,右手的伤是拜叶河图一剑所赐,萧逸晨的至强杀招不过是对他照成了一定干扰。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银发中年男人一口流利毫不生疏的汉语说道,虽然不是中国人,并不妨碍他与中国人的交流,英语是最广泛的语言,那仅是一个幌子而已,其实真正最广泛的语言,是汉语。
你见过金三角,世界各大赌场,还有一些军火销量频繁的地方,哪一个负责人不会说汉语?要是把这些算进去,汉语已经远胜于英语的普及程度,因为这些地方衍生的罪恶交易与资金产链已经蔓延到了世界各地。
不要忘了,中国是人口大国,一颗老鼠屎影响一锅粥的道理应该不用多做说明,至于官方为什么统计得出英语是几十年来使用最为广泛的语言,有些心照不宣的玩意,大家都能明白。
这就是世界,这就是生活,没有足够的资本根本无法撼动你所居住的地方一个边角,既然不能改变,为何不快快乐乐接受被生活强-奸的快感?叶河图信奉的准则就有这样一条。
“从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碍于有些熟人,不敢大手大脚动手。”叶河图嘿嘿笑道,没有因为偷袭得手而感到愧疚,要是因为这个而愧疚,叶河图就不会回到中国,而是安安心心地在西方做一个传教士算了。
中年男人没有受伤的话,叶河图没有信心和他较量,不过现在受伤了,一切改变,中年男人想要留下他,完全不可能。
任何小小的伤势,在高手间的争斗,将会成为致命的破绽。
“出道二十年,你是让我第一个受伤的年轻人。”银发中年男人缓缓说道,不知道这是叶河图的荣耀还是他的耻辱。
“倍感荣幸。”叶河图很是随意地说道,现在有把握,就不用刚才那么谨慎,能够让他谨慎对待并且还要联合萧逸晨偷袭的人,面前的银发男人算是一个。
他就是世界神榜排名第三,帝释天家族的帝凌刹。(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十八章 三足鼎立
有的人,对于危险的嗅觉异常灵敏,如同潜伏着的暗夜君王。
很多以为张狂到无边的叶河图除了拥有令人发指的强大实力外,就不需要其他智慧和韬略了,其实让叶河图能够活到如今并且能够逍遥法外的,正是不输于强大实力的恐怖心机。算计一个神榜第三的高手,对于叶河图来说,简直手到擒来。
在美国的时候,耶鲁大学的著名教授卡里瓦斯?布兰吉因为一个关于中国传统文化与艺术鉴赏的话题而表达了属于西方人有些客观的看法,让无意间路过的叶河图听见,从而使两人展开激烈的辩驳,你无法想象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因为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辩论而争执得面红耳赤,始作俑者却是一副从容淡定地和他讨论追溯到中华名族的几千年历史。
颤颤巍巍的老教授最后仍然不放弃,甚至从上衣里取出几个药瓶,倒出来一把药,叫学生接来开水和着喝下去,继续听着叶河图慢条斯理地颠覆中国在他心中的一贯形象,这一仗败的心服口服,事后,老教授向学生打听这个华人青年究竟是哪一个系的学生,得到的回答是学校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教授不甘,又向几个其他学校的老朋友打听是否有一个像叶河图这样的青年,在中国历史上表现突出的学生,不过得到的回答显而易见。
老教授得出的结论是中国在国外的认知中竟然是那么肤浅,自从叶河图对他讲述了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文明和非凡的艺术建筑,让老教授有了一番立即动身前往那个神秘美丽国度去探索的冲动。以后还能见到这样出色的年轻人吗,或许会,或许不会,老教授对这个想法只能报以一声叹息,错过了一个优秀的人才是每一个老师的终生遗憾。而叶河图,终究载入耶鲁大学的史册,一个神秘的华人青年让极具权威的资深老教授在一场辩论中输得心服口服的故事注定只能让后来的学生当作传说来膜拜。
“年轻人,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很遗憾,我不能告诉你。”帝凌刹看着叶河图,慢慢说道,银色的头发因风而舞,非常好看,一双银色眸子凝神而专注,女人喜欢的成熟男人气质在帝凌刹身上展露无疑。
“哦?既然你这样说,我倒有点兴趣了,咱这人就是犯贱,得不到的总感觉最好。”叶河图的话一如既往的没个正经,可偏偏人还要摆出正经的模样说道
“年轻人,你很厉害,我知道中国没有想象中那样寻常,特别是几个隐藏很深的几个大家族和大宗派,你是出自于哪里?”帝凌刹盯着叶河图,一字一句地问道,年纪轻轻的叶河图在国外创造的辉煌战绩已经传遍大多数上流家族的重要人物名单里,其中帝释天家族得到的资料尤为详细,叶河图应该是属于中国某一个大家族或者大宗派的成员。
“我也有个疑问,帝释天家族的成员是不是都是像你这样白头发白眼睛?”叶河图打趣道,敢这样对帝凌刹说话,自古以来就只有叶河图一人了。
猛人的行为不需要多作解释。
“你不知道这样问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吗,记得你们中国有句话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吧?”帝凌刹内心有些恼怒叶河图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不过碍于受了点伤,不敢当场撕破脸皮,叶河图的心机他有些见识,实力不弱,帝凌刹怀疑这是叶河图故意引诱他发怒,强制让自己平稳下来微笑道,内心暗道狡猾的华夏人。
这假洋鬼子竟然会运用论语,叶河图嘀咕道,声音虽然小,但帝凌刹是何等人物,世界神榜第三的巅峰武者,笑傲世界上无数高手中的高手,听力岂会差到听不清楚叶河图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我只是在佩服你的中国话说得真好,我都快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叶河图大言不惭道,让何长峰和阿伽甘拓又一次目睹了木秀于林的风采。
“年轻人,你很有趣。”帝凌刹依旧是一副迷人的微笑,绅士的笑容表现出专属于西方贵族的高贵气质,要不是有所顾虑,帝凌刹早就把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大卸八块,在帝凌刹看来,杀掉叶河图固然有些难度,但是难免会身负一些轻伤,要是有华夏的绝世高手出现,帝凌刹难保自身安全,所以叶河图暂时还是安全的。
在华夏土地上,一切都是皆有可能的,帝释天家族许多阅历广泛的老一辈曾心有余悸地形容他们几十年前在华夏遇见的一个年轻人,仅凭一个嗜血的眼神和冰冷的气质如今都让这帮老头子寒心。
帝凌刹料想是叶河图算计到了这一点,才敢如此放肆地在他面前说话,背后一定有更加强大的依仗!
敢来算计我?帝凌刹内心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一个小毛孩子背后能站出什么样的人来,听说华夏有很多隐世高人,不如今天就来会一会!帝凌刹开始寻找周围隐匿的气息,作为世界神榜第三的绝世高手,帝凌刹从来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毫无作用,要不是在中国,要不是遇见了叶河图,帝凌刹不会头一次这般重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个隐藏气息顿时冒了出来。
叶河图看着面带微笑内心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帝凌刹,一下子看出了他的意图,想要找人?
“嘉诚,出来吧。”
随着叶河图的话落下,另一个角落走出了一个人,现在的轩辕嘉诚比起两年前,多了一分霸气,轩辕家族的成员也不可能平平凡凡。
萧逸晨也是早就发现了轩辕嘉诚的存在,对于突然出现的轩辕嘉诚,并不在意,他更关心的是帝凌刹,师傅说过“犯华夏者必定严惩”的话,可是帝凌刹在萧逸晨心中已经超越他许多,只能寄希望于叶河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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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峰与阿伽甘拓相比之下就要吃惊很多了,没有在中国呆过几年的何长峰一直以为真正的高手是在国外,是那些地下拳场以命搏命的人,偶尔在地下拳场运气来了能够遇到一个传说中的黑榜末流高手去那里发泄一通,在何长峰印象中中国那些身材瘦弱的宗师在这些人眼中恐怕几招就被打成肉酱,其实不能怪他,因为中国很多自立门派自成祖师的宗师们大多都是水货,这就是中国的国情,记得有一本神书完全揭露了中国的当代国情,名字不太好听,《丑陋的中国人》。
叶河图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何长峰对中国的认知,素来对中国没有多少好印象的何长峰在遇到主子叶河图之后就觉得中国能够诞生这样的人物,是不是自己没有完全融入到自己的国家?其实感到庆幸的是叶河图从小是在昆仑长大,而没有接触到何长峰所居住的那种生活,不过社会上有些人就没有叶河图那么幸运了。
察觉轩辕嘉诚出现后,何长峰突然觉得,自己是有些喜欢中国了。阿伽甘拓对于隐匿功夫极深的轩辕嘉诚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在中国,像叶河图这样厉害的年轻人还是不少,轩辕嘉诚的出现同样颠覆了阿伽甘拓对中国的认知。
“大哥,咱们又见面了。”
轩辕嘉诚两年后遇到叶河图,一点也没有感觉生疏,热情地打招呼。
“是啊,你小子貌似进步不少。”
“比起大哥你,小弟只有干瞪眼的份。”轩辕嘉诚无奈道。
叶河图在国外的大多数举动隐瞒不了雄踞世界神榜两百多年的轩辕家族,这个超级大家族的渗透能力已经蔓延到了整个世界。
“你一路跟踪他?”叶河图好奇地问道,能够让轩辕嘉诚出动的人物身份可不低,上一次在西藏,是具有问鼎神榜前五实力的萨迦派转世高僧仓央,这一次在北京故宫,是帝释天家族那个位于神榜第三的帝凌刹,似乎只要有轩辕嘉诚出现,必定周围隐藏这大人物,叶河图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轩辕嘉诚还真有这样的规律。
“从他一下飞机我就跟来了。”轩辕嘉诚如实奉告,关于帝凌刹的动机并不清楚,家族派来他调查。
“难怪总感觉暗中有人在跟踪我,原来是你,你是轩辕家族的人?”帝凌刹微微皱眉,轩辕家族不是小家族,十二黄金家族中,与帝释天家族同时位居前三的庞然大物。除了出现的轩辕嘉诚,帝凌刹并没有发现其他气息存在,这令他感到更加可疑,因为轩辕嘉诚,背后代表了轩辕家族。而叶河图背后呢?代表叶家?帝凌刹没有找到中国何时涌起了叶家的资料,仅仅知道华尔街有一个声势庞大的叶家,有银狐叶正凌掌握的商业帝国,据说叶正凌是是二十年前从中国转战美国,两者之间有关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帝凌刹否定,叶正凌是商业,而这个名叫叶河图的年轻人并没有任何与商业相关的瓜葛,两者风马牛不相及。
有些时候,事实与猜测仅仅一线之隔。
帝凌刹在犹豫,一旦犹豫就说明他有顾虑。
叶河图,萧逸晨,还有轩辕嘉诚,三个青年就这样紧紧注视着帝凌刹。(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十九章 隐藏的那一招
昨天才改作者的话,今天就出贡士了,好吧,后天第一个万字更新开始!恭喜“十月的肖邦”成为《叶家河图》第一个贡士!明天去学校有点事情,所以后天,敬请期待!!!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就在四个人针锋相对的时候,故宫瞬间笼罩了一层神秘色彩,何长峰与阿伽甘拓已经距离四人为中心的地点远远的,叶河图那个级别的战斗对于他们过于遥远。
“你看,他们?”
阿伽甘拓抹了一把汗水,提心吊胆地向何长峰问道,他们无法插手这件事情,只能够在旁边干着急。
“放心,主子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何长峰对叶河图的肯定源于无限的崇拜。
察觉故宫外围的动静,叶河图好奇地看了萧逸晨一眼,问道:“你的人?”
“嗯。”萧逸晨没有否认,这支龙魂部队成员平均实力在虎榜中流以上,中国黑道帝国龙帮的金字招牌,是萧逸晨依照师傅叮嘱进入龙帮获得的首支队伍。
叶河图不由得对萧逸晨刮目相看,手里有如此强大的精锐队伍,萧逸晨背后的组织不可窥视。
轩辕嘉诚则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萧逸晨一眼,久闻龙帮的新任四大龙主之一的青龙心机手段远非常人所及,现在看来,就凭这一雷霆手段,不枉其名。
“就凭这些,你们就想留下我?”
帝凌刹脸挂冰霜面含杀机地盯着三人说道,仅仅一支不入流的队伍在他的眼中毫无份量,最多干扰一下状态而已,帝凌刹唯一担心的是叶河图与神秘轩辕家族的轩辕嘉诚,在内心深处,叶河图的比重占据略大,此子心机实力不弱,还能够设局伤了自己,必须早日提出。
帝凌刹在算计叶河图的时候,叶河图未必是坐以待毙,同样迅速地计算现在布局,多了一支龙魂队伍,胜算仅仅提高了一层而已。
“真的要这样做?”轩辕嘉诚明白叶河图的意图,有些担忧,虽然说自己背后的轩辕家族能够对面前的帝凌刹造成一些威慑,但是这点威慑不足以让帝凌刹过于迟疑,他可是世界神榜上排名第三的超级强者,没有摸清他来到中国的动机就冒然下手似乎有点不妥当。
“不让他长点记性,以后我们华夏土地恐怕会平白无故冒出一些阿猫阿狗。”叶河图轻笑道,没有紧张,很平淡的语态。
“他是?”沉默许久的萧逸晨终于开口询问,帝凌刹给他的感觉就像叶河图给他的感觉一样,实力摸不准,能够在他们三人包围下神情自若,肯定不是无名之辈。师傅曾经提到个别的神榜级别高手,不过没有过于详细。
“你不会不知道有个凌驾与中国龙榜之上的世界神榜吧?”轩辕嘉诚轻声道,萧逸晨的实力虽然很强,不过和轩辕家族没有多少利益冲突,两者各走各的独木桥,因为叶河图在身边,轩辕嘉诚难得有耐心替萧逸晨解释。
“他是神榜上的人?”萧逸晨一点就通,没有惊慌失措,早在师傅交给自己“制怒”两字的时候便已心境大成。
“神榜第三,帝凌刹,帝释天家族。”叶河图漫不经心解释道,似乎是在诉说一件寻常不过的事情。
“三个小子,尽管来吧,让我领略一下神奇的华夏功夫在你们身上能够展示多少。”
帝凌刹明白叶河图的意图,三个人加上外面的龙魂部队就想要留下他,帝释天家族的高傲让帝凌刹动怒,不是说华夏君子翩翩有礼的吗,刚下飞机不久就让三个小子包围,更可恨的是刚才还遭受叶河图的暗算。
“保证不让你失望。”叶河图微微一笑,此时身上充满着西方国家的绅士风度,白衣飘飘,仗剑孤立,一代英豪的大侠风范。
萧逸晨准备就绪,能够和世界上榜上的高手交手,说出去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就算师傅以后知道了,也会支持自己那样做吧。
轩辕嘉诚下定决心,也不觉得怎样了,既然大哥有信心带着他对战一个世界神榜上排名第三的高手,甭管什么帝释天家族,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轩辕嘉诚照样这么做。
今天,在故宫。
三个年轻人代表了华夏,力撼世界神榜第三的绝世高手帝凌刹!
三人以前从未有过配合,此刻却表现如此心有灵犀。
叶河图和轩辕嘉诚瞬间错位,九阳八卦阵!
萧逸晨看到这个阵法,稍稍迟疑,然后毫不犹豫地遵循阵法奥妙,跟随融入这个奇异的阵法中,顿时让轩辕嘉诚刮目相看。
消逝数十年的九阳八卦阵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完美地展现在世人面前,对于萧逸晨能够配合施展九阳八卦阵,叶河图稍许惊讶,随即想到刚才萧逸晨与他试探做戏给帝凌刹的相同的一招,便释然。就凭轩辕家族的底蕴,要是作为核心弟子的轩辕嘉诚不会这个外界传闻的阵,反而是一件怪事。
帝凌刹眯着银色的眼睛,发现了这一个古怪的阵法,暗道华夏果然有些奇异的东西,起码就三人摆出势如破竹的九阳八卦阵就让他刮目相看,对于此行来到的目的,与这些奇异的东西就密切相关,华夏果然非比寻常.
被三人杀机锁定的帝凌刹不得不重视起来,高手就是高手,随意一站,便能够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三人核心的叶河图同样是高手,论潜力,帝凌刹可能还不如他。
“上。”
叶河图只说了一个字,三个人默契配合,同时以常人肉眼察觉不到的速度向着帝凌刹冲去,叶河图与萧逸晨用剑,轩辕嘉诚用的同样是剑,他剑身漆黑没有光泽,剑锋同样是其黑色,不过边缘和剑尖却是泛起乌黑幽暗的光亮,如同黑夜即将迎来的黎明
帝凌刹没有任何的武器,因为到了他这样的境界,武器反而成为了累赘,如同传说中人剑合一的说法,自身便是最大的武器,伤人于无形!
冷冷地看着叶河图三人迎面击来,帝凌刹甚至没有躲避分毫。
三把剑带着高亢的轰鸣,愈发具备灵性。
就在帝凌刹准备超脱凡人眼光用没有受伤的左手触及三把剑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这个细节没有任何征兆,同样也没有任何危险,可是帝凌刹的心中却涌起了阵阵不安,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第一次被叶河图算计后,帝凌刹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
因为他发现,叶河图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一丝微笑让帝凌刹非常不舒服,已经站立在世界巅峰的帝凌刹感知力与预知力都是非同寻常的,就在他迟疑不定的时候,剑至。
三把剑,相互交叉,呈螺旋状,同时带动一股风力,风的速度在瞬间被加速到恐怖,一个肉眼可见的漩涡浮现在帝凌刹额面前,如同布达拉宫广场上西门雄魁的致命一击,三人联手的致命一击显然也超越了武学范畴!
这些都还不够,帝凌刹并不注重这一招,他发现叶河图挂在嘴边的微笑更浓了,这才是令他危机重重的根源。
到底这小子留了什么后手!!!
帝凌刹一时明悟不透,被逼得愤怒了。
“啊!”
帝凌刹一声怒吼,左手向着漩涡猛抓,一扭,恐怖的漩涡有着被这一抓的恐怖力道抓得硬生生消散的迹象。
神榜高手,恐怖若斯!
三把剑的速度明显一缓,置身事外的三个人盯着这一幕,轩辕嘉诚和萧逸晨已经完全理解神榜是一个什么概念,而叶河图却如同没事人一般,难道他不知道他已经彻底激怒了一个神榜级别高手吗。
萧逸晨面色凝重,轩辕嘉诚脸色未必好看,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叶河图的嘴角勾起一个幅度,邪气凛然!
帝凌刹身影移动了,只见一道银色的影子在三把剑的包围下不断晃动。
“锵~~~”
一把剑被折断了!
不用说,肯定是叶河图的剑,普普通通的精钢剑怎么能够承受一个神榜高手愤怒一击,而萧逸晨和轩辕嘉诚的剑被帝凌刹受伤的右手一抓,承受不了恐怖力道的剑顿时发出哀鸣,好在帝凌刹由于被叶河图暗算的右手受伤了,没有足够的力量驾驭本来不属于他的两把剑。
全力一掷,两把剑比之前更加犀利的速度回到原来的方向,萧逸晨和轩辕嘉诚连忙应对两把剑的反击,而叶河图因为剑被折断,而没有受到一点攻击。
但是就在帝凌刹全力掷出两把剑的时候,一道暗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达了他的身前,速度快到萧逸晨于轩辕嘉诚一点没有察觉!
帝凌刹是何许人物,当暗影到达身前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不过已经用出全部精力和力量在另外两把剑身上,此时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噗哧。”
那一道速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暗影刺进了帝凌刹的小腹,帝凌刹在察觉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全身防御,可是由于发现时间有些晚和暗影的速度超过了他能够全部防御的范畴,暗影刺入了小腹四寸的深度!
帝凌刹终于明白这才是叶河图的真正一击!
如果叶河图的剑没有折断,那么他绝对没有时间来发出这一击,而是忙于应付帝凌刹的回击,要是叶河图在明知帝凌刹回击到他,还要发出这一道攻击,就根本没有时间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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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会是两败俱伤的场面,帝凌刹受伤了,叶河图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偏偏叶河图的剑被折断了!
所以说,帝凌刹又一次遭受了叶河图的算计!
“原来打算送给西藏那个转世大师的一招,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叶河图笑容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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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十章 你们是来拍戏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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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逆转,就在萧逸晨和轩辕嘉诚忙于应付帝凌刹反击的一瞬间!
帝凌刹想不到,萧逸晨和轩辕嘉诚也想不到,叶河图的致命一击能够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甚至比刚才三人的联合一击都还要霸道。
隐藏到如今的叶河图终于展露出惊人的实力。
“我低估了你。”帝凌刹银色的眼眸看着叶河图,银色有稍微发散的迹象,这是受伤不轻的征兆。
帝凌刹小腹上面直插了一把飞刀,飞刀的刀刃部分全部刺入小腹中,帝凌刹的防御根本就没有抵御得了叶河图,因为飞刀刀刃的长度就是四寸而已。
“都说好不会让你失望,否则我做人岂不是没有信誉。”叶河图懒洋洋地回复道,帝凌刹在这一招之下,受伤可不会轻,叶河图突然想到,要是给帝凌刹提醒一句:刀上有剧毒,不知道帝凌刹会不会立即晕倒,有时候心理暗示才是正真的杀手。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刀上没有剧毒,就算有,叶河图绝对不会用它来对付人,所以说叶河图最大的抱怨其实是抱怨自己不够无耻,不过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叶河图敢说自己不无耻,那么世界上就没有无耻的人了。
叶河图的信誉很明显的建立在暗地里阴别人的层面上的,能够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布局,也只有神榜上排名靠前的那些怪物,要是今天出现在故宫的所谓高手,连龙榜都排不上的话,叶河图根本懒的和他说话,直接吩咐何长峰把人衣服脱光了丢出去裸奔。
论实力,起码京城几百万人中,大多数人都不是叶河图的对手,至于为什么是大多数,因为还有很多高手大隐隐于市,这些高手不免有一个两个出类拔萃能够和叶河图过招,叶河图自大也自负,但是自大自负不是无穷扩张的,至少,他不敢在华夏土地上妄自称雄。
论韬略,就连神榜第三的帝凌刹也难逃叶河图的毒手,还有谁能够和叶河图相比?如果你一贯认为神榜高手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也不会有人出来反驳你的观点。
一个人,有了足够的实力与智慧,就说明他完全可以做一些自己爱做的事。
萧逸晨发出指示,故宫外围顿时冒出一队人,为首的面无表情,只需萧逸晨一个指示,便立即将受伤的帝凌刹包围,不管帝凌刹有多么强横的实力,或者身份有多么特殊,对于只是服从命令的龙魂成员来说,根本没有关系。
“就凭这些人就想要拦我?”帝凌刹不屑道,这支队伍要是雇佣军的话,应该有点份量,要知道世界顶级的雇佣军团,给帝凌刹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帝凌刹受伤不轻,并不影响他逃遁,只是堂堂一个神榜上的传说人物,让人逼得主动逃走,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头顶的帝释天家族还要跟着蒙羞。
“确实拦不住你。”叶河图再次笑道,笑容中多了一丝戏谑。
帝凌刹瞧见在他看来如同“魔鬼”式的笑容,心里顿时嘎嘣一声,暗道难道这个可恶的华夏小子又要耍花招?
吃了两次亏的帝凌刹不敢拿性命开玩笑,正面交手,叶河图不会是他的对手,可是从见面到现在,叶河图和他一直没有明面上的交手,正因为这样,帝凌刹才会两次受伤,在性命面前,一切都是浮云而已。
叶河图可怕之处就在于能够利用所有资源精心布局,让人无意中落入布置的圈套里。
帝凌刹受伤的腹部还在留着殷红的鲜血,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威胁不了性命,但是仍然要继续和前面三个人周旋,不占优势,特别是叶河图,让帝凌刹感到危机重重,三个年轻人中,只有叶河图给他的感觉最可怕,因为叶河图到现在,仍然没有使出全力!
想到这里,帝凌刹不得不放下脸面,杀出龙魂部队的包围,立刻动身前往自己的隐藏地点恢复实力,帝凌刹不愿意多待在故宫里一秒,叶河图的算计让他非常愤怒,却又无从下手的感觉简直令他抓狂。
如果有下次,帝凌刹绝对不来故宫了。
萧逸晨和轩辕嘉诚眼睁睁地看着帝凌刹离去,叶河图没有理会帝凌刹,帝凌刹拦不住,要逃完全没有办法,就凭现在的三人和一个龙魂部队?笑话,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神榜第三的帝凌刹急了会怎样?
没有足够的信心承受对方打击报复的时候,要尽量留下一条退路。
“就这样让他走了?”萧逸晨轻声道,刚才的逆转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能够将一个神榜级别的高手逼得逃走,叶河图功不可没,尽管已经做好更坏的打算,萧逸晨也没有怨恨,华夏土地上的尊严,是由每一个华夏子孙来捍卫的,任由一个外国人来这里撒野,甭管什么龙榜高手,就是混世魔王照样吃不了兜着走,萧逸晨和叶河图背后的师傅都还素未露面,仅仅是两位弟子便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大哥这一手,让我不得不佩服啊,恐怕帝凌刹再也不敢抛头露面地出现了。”轩辕嘉诚爽朗地笑道,更够和叶河图并肩作战,很是自豪,特别是对手还是一个神榜巅峰的高手,败了也就算了,可他妹的幸运女神总爱开玩笑,居然把帝凌刹吓的逃跑了。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叶河图摆摆手,谦逊风度的一面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然后大大咧咧有些不满地说道:“还是逸枫这小子说得对,什么龙榜神榜,都是哄人的鬼话。”
轩辕嘉诚听到这句话,作为轩辕家族的成员感到压力很大,顿时汗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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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叶河图一个人了。
萧逸晨突然发觉叶河图说话的语气很像一个人,一个让萧逸晨一生敬佩的人,也是这样子满不在乎地指点江山,什么英雄狗熊高人或者高手,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的心中一点份量也没有。
萧逸晨示意让龙魂部队散了,所幸帝凌刹急于逃走,出手匆忙,没有伤到一个人,要是这群人就这样待在这里,奇怪的装束,杀手特有的气质,搞不好不一会就会因为有人举报“非法聚众”而导致一大群人民公仆赶来抓人,不管你有没有什么非法动机,只要没有后台,抓进去关几天再说。龙帮不是没有后台,在故宫这个敏感的地方把事情闹大了,难免一些人在后面要阴阳怪气地说些闲言碎语。
故宫一行,终于落下帷幕。
“日他个仙人板板,进个故宫这么麻烦。”一个胖子气喘吁吁趴在故宫的门口,北京比起四川,在他看来没什么两样,各地都有显著的地域文化和名胜古迹,唯一的区别就是北京的势力比起四川要集中一些而已,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乘飞机从四川飞到北京,一下飞机就赶来故宫见人。
“李少军,要不是看在你爷爷和我爷爷过硬交情上,我才懒得带你来。”另一个青年调笑道,对于这个说话粗俗的李少军,换做平常,他可懒得理会这类人,不过朱家和李家是世交,倒也不好拂了这个情面。
“为乐,你这话就不对了,好歹我俩也是一起玩过泥巴,又是同穿开裆裤长大的,就没点交情?”李少军瞪大眼睛,反驳道,对于朱为乐的话不以为然。
“玩个球的泥巴,开裆裤?你妹的李少军家里有没有这玩意我都还怀疑。”名叫朱为乐的青年哈哈笑道,向着李少军就是一巴掌,拍得那身肥肉不堪重负颤巍跳动。
两人确实是好哥们,不过属于那种脾气有点怪的交情。朱为乐,司令部办公室主任朱允乐的亲弟弟,目前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国企实习,镀镀金就去考公务员。名义上是考,实际以朱家的关系并不需要,只是做一个过场就行,可是朱为乐的哥哥朱允乐坚持要让他用硬本事考上公务员,不能弄虚作假,原本就对这个考核没有多少顾虑的朱为乐并不反感哥哥的行为,毕竟这个年头,像朱允乐这样的哥哥的人还是有很多。
“为乐,最近北京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李少军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在成都军区,号称头号霸王,别看他现在和朱为乐笑嘻嘻地,狠起来,让一些纵横黑道多年的大哥都要刮目相看。
“刚才听我哥说,今天早上他带了一个人去北京军区,那个人在军区打了一个军官。”
“军官,姓什么?”
“姓赵,赵家的人。”
李少军张大嘴巴,明目张胆在军区动赵家人?就算是他也没有这个胆子吧,赵家有多硬的后台,敢动赵家,难道比赵家后台更加强硬,印象中在北京,能够和赵家叫板的家族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你哥带去的人是什么身份?”李少军试探道。
“不知道,反正听我哥说听语气不是北京人。”
“不是北京人?”李少军实在想不到除了京城的几个大家族,其他地方还能有哪些家族能够撼动赵家,两个人走着走着,正好撞见了叶河图几个人,萧逸晨和轩辕嘉诚的剑已经收起来藏在身上,唯有叶河图一身白衣,气质超然。
兴许是叶河图三个人的气场各自不同,李少军一进来就把目光转移到了三人身上,好奇地看着一身大侠装扮的叶河图。
“你们是来故宫拍戏的?”李少军看着叶河图,兴奋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十一章 将心比心
昨晚上演了一场攻菊和守菊的战斗,所幸萧邦兄捍卫了自己的尊严!今天又出现一位贡士,好吧,万字更新!
【十月的萧邦】万字更新
拍戏?
叶河图听到这个称呼,不禁莞尔。要是李少军知道刚才的战斗,不知道会不会认为是场景特效,好莱坞最擅长这个玩意,拍出来的科幻片用一些特效制作后,搬上银幕,让观众大呼过瘾,其实科幻电影实际上也是一种对未来和生活的YY,主角身经百战,最终还是金枪不倒一枝梨花压海棠战胜邪恶势力,结局都是幸福美满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少军对白衣飘飘的叶河图明显更感兴趣,围绕叶河图转了几圈,啧啧称赞,这件戏服不错,咱有钱也去买一件穿穿,装逼造势必备啊。
萧逸晨和轩辕嘉诚神色古怪,这个胖子似乎并没有发现远处或者近处有摄像机的玩意,就算没有,多半被他认成是隐藏摄像头,为了使场面更加逼真吧。
朱为乐脑子比李少军好使,发现气氛不对,而且现场也就那么几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在拍戏,并且叶河图的气场与周围坏境并不协调,见过无数官员的气场,朱为乐当即判断叶河图几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少军,回来。”朱为乐连忙喊道,对叶河图报以歉意一笑,混迹官场需要足够的眼力,朱为乐在这一点上很有天赋,很容易就判断出叶河图才是三人核心。
“朋友不懂事,不好意思。”
李少军被朱为乐一叫,显然很是不满,但是叶河图几个人没有说话,只得悻悻回来。在北京,李家大少还是清楚不能轻易惹上是非,俗话说过江龙压不过地头蛇,北京可比四川要复杂得多,不至于随便一个扫地的大妈或者捡垃圾的大爷背后总有一两个亲戚在中南海还是在国务院当官,至少大多数人不明确身份之前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得好。
“你们是来故宫参观的?”叶河图好奇地问道,从朱为乐气质和李少军的装束来看,有点背景,应该是某些家族的公子哥,而李少军的口音带浓重的地方色彩,依照叶河图的了解,李少军应该是四川人。
“来找人的。”李少军没好气地说道,这次来北京,老头子吩咐过,再来惹是生非,就把自己抓去当特种兵磨练磨练,特种兵的培训可是惨不忍睹,教官严厉不说,每天的训练项目和训练时间就足够让对特种兵略有了解的李少军闻声色变。
“嗯,是来找人的。”在叶河图打量他们的时候,朱为乐也在悄悄观察叶河图等人,见多识广的朱为乐发现印象中的人并没有和叶河图三人拥有重复的面孔,那可以肯定的是叶河图三人应该不是京城的一线人物,朱为乐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京城的一线公子哥和一些大佬级人物全部认识,至于别人是否认识他,全得靠缘分。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凑上前来,李少军和朱允乐才发现还有竟然两个人存在。
“你真不是拍戏的?”李少军不甘地问道,为什么叶河图看来和电视剧里面那些飞檐走壁的大侠如此类似。
“如假包换。”叶河图觉得这个胖子倒还有趣。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听见李少军这样问道,差点捧腹大笑,居然有人把主子看成是拍戏的,确实是一个笑谈,何长峰回忆起跟随主子闯荡的这两年,感觉还真他妈有些像是在拍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戏如人生?
轩辕嘉诚与萧逸晨默不作声,一副爱理不爱理地模样让李少军有些吃瘪,这位在成都蛮横惯了李大少看见有人不买账,原本笑嘻嘻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说变脸就变脸。
“你身边的两个人是你保镖?”李少军沉声问道,朱允乐一见形势不对,想要立即将李少军拉倒一旁,不料李少军转过头来一瞪,让朱允乐停止了这个举动,有些人,平时看着没什么气势和武力值,一到关键时刻,隐藏的东西马上暴露出来。
“算是吧。”叶河图饶有兴趣地看着变化的李少军,人畜无害的表情让人无法起疑,接下这胖子恐怕就要露点颜色给身边的“保镖”看看啰。
“你的保镖不怎么样,比起我的保镖,差劲多了。”李少军轻蔑地说道,故意把声音放大,说给萧逸晨和轩辕嘉诚听。
听闻此言的萧逸晨和轩辕嘉诚眼里冒出精光,瞪着李少军,温度瞬间下降到无限零度,李少军顿时被两道骇人的眼光瞪得起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什么眼光啊,吃人啊。
轩辕嘉诚和萧逸晨身上可比保镖要多一些东西。
脸色更加难看的李少军在两道可以杀人的眼光注视下,结结巴巴地说道:“开个玩笑,你的保镖厉害多了。
“不,我的保镖不怎么样,我这个主人做得太差劲了,要不,你帮我教训教训他们?”叶河图痛疾心首道,样子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李少军连忙摆手:“不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聊吧。”
说完就急忙叫上朱允乐向着故宫里面走去。
“这小子有趣。”叶河图笑道。
轩辕嘉诚耸耸肩,对叶河图的报以无语,萧逸晨根本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李少军和他们是同龄人,但无疑处于两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也只有叶河图这样的人能够和别人寻常相处了,李少军在他们眼中,就像是一个小孩,论城府,相差甚远。
“日他个仙人板板,这都是些什么人。”李少军确定远离叶河图后,心有余悸地说道,萧逸晨和轩辕嘉诚的眼光可是把他震慑住了,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恐怖气息让李少军冷汗直冒。
“叫你不要随便招惹人家,你不听吧。”朱为乐无奈道。
“好歹我也是个有点名气的人,刚才那两个保镖不给面子都有些说不过去吧。”李少军揩了一把汗水缓缓说道,压力太大就容易出汗。
“保镖?就凭你这点名气,起码给别人提鞋都不配。”朱为乐冷笑,李少军在成都军区的臭名他略有耳闻,在北京,做人比他贱,做事比他狠的猛人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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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为乐,你他妈给点面子行不?”李少军吼道。
“面子多少钱一斤,老子买两斤喂狗。”朱为乐不甘示弱。
“着数,老子打摆子,闪你了。”李少军一口正宗四川话,对于朱为乐的挖苦示弱,李少军有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说方言,有人曾经说过,方言才是真正发泄自己内心情感的语言,外地人是不懂方言的内涵的,在四川,李少军可以吃饭时微笑着对外地人说兄弟你慢慢哦丽,我先告辞了,不明真相的外地人还以为四川的哥们耿直,热心肠啊,而李少军,一直以此为乐。
“少说你那鸟语。”
“松岭批?你有脾气再说一遍?”
“李少军,老子叫你少说你那丑不拉基的鸟语!!!”
朱为乐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向着李少军吼道,估计远处的叶河图众人也能听到。
“擦,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李少军得意地笑道,朱为乐和他就这样子交情有些年了,用四川话来说就是一天不扯点事情出来过不得日子。
“管好你那张嘴,待会见了范叔可得客气点。”朱为乐没好气地丢出去一个白眼,身边有这个活宝,心情不好时候拿来揍一顿吼几声倒还不错,要是成都军区那帮骄横野蛮惯了的二蛮子看到堂堂的赵大少被人这样“收拾到盐罐里头”,不知会如何作想。
“着数。”李少军用方言唯唯是诺道,结果被朱为乐一瞪,硬是没敢继续说下去。
叶河图一行人缓缓走出故宫,遇到了刚吃午饭回来的范政,中年大叔范政乐呵呵地,就心态而言,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而传说中有一种人被称呼为怪叔叔,铁定与范政无缘,因为就范政的外在和内在而言,都是积极向上,没有一点阴暗气息。
“河图,不玩一会再走?”范政笑着问道,虽然惊讶于凭空冒出来的萧逸晨与轩辕嘉诚,但礼数唆使范政不会询问,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我倒是很想玩,只怕在这么玩下去,故宫被玩跨了,我恐怕付不起这个责任。”叶河图同样没个正经,笑呵呵地开玩笑,要知道,叶河图已经成功在世界各个杀手组织的悬赏名单上露面,很多家族开价要叶河图的性命,梵蒂冈教廷位居开价榜首,还有就是中东国家一些大官伐宣称要拿下扰乱他们国家的罪魁祸首,正是叶河图。
“哪里话,河图,你这样做就是把范叔当外人了。”范政假装面色一变。
“成,到时候别人开着坦克飞机来轰炸故宫里面的我,可别怪我没提醒。”叶河图这可不是在开玩笑,有些国家已经早已准备好军火,就等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关键是叶河图并且还是这些国家报复的目标,试问一个发展中国家的最高军事机密和领先的高科技资料被盗,会是什么反应?
第一个反应就是派出特工,马上揪出这个人来,至于那些国家有没有像重庆渣滓洞这样的高级会所来“招待”客人,应该知道的人不多,肯定不会像中国保密工作这样做得如此失败。
“坦克,飞机?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范叔。”叶河图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让范政又是一愣,叶河图表情严肃地继续说道:“非常正经地告诉你,我确实是在开玩笑。”
范政一呆,显然没反应过来,待到头脑缓冲,这才明白叶河图是在和他开玩笑,向着叶河图就是一拳。
“你小子,没大没小的。”
叶河图没有躲避,让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身上,感觉很亲切,什么人对他好,叶河图是记得清清楚楚地,或许别人不记得,但是叶河图始终没有忘记,别看他平时笑哈哈地没个正经,却是一直把昆仑上面那个老头子的话一直铭记在心。
将心比心,便是直达佛心。(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十二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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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最终还是没有留下来,客套归客套。范政通过这一手,是在若有似无地向叶河图表达一个讯息,以后有事情可以找他。叶河图没有反对,范政不是他能够交心的人,却是能够相信的人,既然站在了那一方的阵营,就要表达明确的立场。
“大哥,你们悠着点,小弟先行告退了。”轩辕嘉诚笑道,回家族去就可以吹嘘今天在故宫发生的这件事情,三人伤了神榜级的高手帝凌刹,尽管主角是叶河图,轩辕嘉诚和萧逸晨都是跑龙套地,怎么说龙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去吧,尽量别把我吹上天了。”叶河图轻言,一眼看穿轩辕嘉诚本质。
轩辕嘉诚嘿嘿笑道,那是大哥应得的荣誉,叶河图骂道滚。轩辕嘉诚屁颠屁颠地走了,哪料刚走几步又被叶河图拉了回来。
“把帝凌刹来中国的原因调查出来,我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能够惊动帝释天家族的支柱亲身前往。”叶河图不咸不淡地吩咐道。
“得到情况,第一时间向你汇报。”轩辕嘉诚毫不含糊给出回答,该正经的时候坚决不淡逼,懂得审时度势,才是一个真正核心人物应该具备的素质。
轩辕嘉诚转身离去。
剩下萧逸晨,何长峰和阿伽甘拓。萧逸晨话不多,和叶河图没有多么深厚的仇恨,当然也不存在过硬的交情。
“你要上哪去?”叶河图向萧逸晨问道。
“去一个地方。”萧逸晨回答道。
何长峰不认识萧逸晨,只是觉得这个东方男子身上好像有着主子当年的一些风采,就凭现在的成就,还是无法与何长峰记忆中两年前的主子比较。
“什么地方?”叶河图继续问道。
“龙帮。”萧逸晨平静地回答道,现在的龙帮比起以前,复杂得多,四大龙主之间明面上和谐相处,暗地却是锋芒毕露,只有在几十年前,关系到龙帮生死存亡的时候,四大龙主才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外敌,一旦危机过去,又是各扫门前雪,这是师傅告诉他的,从语气上来看,似乎对龙帮极为了解,不然萧逸晨也不会在师傅的引荐下进入龙帮。
有些不了解情况的组织最好不要胡乱加入,像斧头帮,青狼帮这些听上去就是混黑的帮派,三思过后,还是要选择最适合的门路加入,要是有一天你拿着砍刀,架在借高利贷的人脖子上,却哭着鼻子对老大说不敢砍人,那结局就悲剧了。
而另一些像什么天地会啊,葵花会或者是菊花会这类组织,名声可以达到人迹罕至的境界,最好不好加入,你想去坑蒙拐骗,又需要一个有爱的组织,就得做好全方位的考察,别到时候一不小心陷进去搞传销了,欲哭无泪。
无论是混黑还是混白,都需要名牌效应。如同一些学校毕业的大学生,出去应聘找工作,别人公司看中的是你的学校,不是你一个人,有再大的能耐别人不卖你帐,要是你是一个名牌学校出去的,像清大北华之流,就算是一头猪,都可以稳稳当当上位。
而龙帮,就是黑道中的名牌,中国黑道王朝中的魁首。
“龙帮?”叶河图惊讶道。
“你知道?”萧逸晨有些好奇,据他所知,叶河图自从两年前杀出昆仑,在中国就没有了消息,看样子,应该不是在中国呆着,肯定是跑到了国外,对叶河图脾气了解几分的萧逸晨是断然不会相信叶河图会在某个小山村里隐居两年。
“没听说过。”叶河图摇摇头。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差点吐血。
“走了。”
萧逸晨留下两个字,头也不回道。不是因为急事,龙帮最有威信的轩辕龙主在宣布他将接任下一任龙主的时候,显然有很多人不满,在他们看来,萧逸晨不过就是一个外人而已,能够打败龙帮实力最强的战将,无非也就是一个打手而已,凭什么有资格做下一任龙主?武力和权力完全是两个分水岭。搬出萧逸晨的师傅?萧逸晨记得师傅曾经告诉自己,他已经有二十多年不问世事了,萧逸晨自然不会说出来,而轩辕龙主敖问天直接宣布萧逸晨是下一任龙主而没有多做说明,就表示他也是知情人。不管做不做龙主,萧逸晨都无所谓,权力的争斗对他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吸引力。唯一心有愧疚的是,那个佝偻着腰的师傅,四十多岁正当壮年的年纪便却有了老人的老态龙钟,萧逸晨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会追问,自从他被师傅从昆仑带走后,一直是这个样子了。
从那时开始,萧逸晨便努力汲取师傅交给的所有武学招数技巧,基本上已得到了师傅的真传,萧逸晨不知道那个愈发苍老的师傅是什么名字,只是在轩辕龙主敖问天的面前描绘师傅样子的时候,他只看到了轩辕龙主情不自禁流出了眼泪,神情激动,并且第二天就宣布自己填补上一任龙主的空缺位置。
师傅,当年应该也是一个大人物吧。萧逸晨不禁猜想到,日薄西山,一个疑似老人的中年男子,坐在院子里,看着酒壶发呆的形象在萧逸晨的心中挥之不去。
刻苦钻研二十年,到现在依旧不是叶河图的对手,萧逸晨心中唯有对师傅报以一声叹息,师傅就像把他当成是自己孩子培养,所以萧逸晨更加刻苦地想让外人知道他的成就,如果说叶河图仅仅只是比他强上一分的话,萧逸晨还能够勉强接受,可是叶河图的强大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西藏一战,萧逸晨留有后手,叶河图带给他,是吃惊。而今天,萧逸晨同样留有后手,强中更有强中手,叶河图带给他的,就不仅仅是吃惊了,而是足足的震惊!
也许不明状况的何长峰与阿伽甘拓以为帝凌刹的逃离是因为顾忌到三个人的联手,萧逸晨心中却是明白,能够将帝凌刹吓跑的人,不是他和轩辕嘉诚,而是叶河图。
叶河图的心机与城府是萧逸晨遇到过的同龄人中,最不可言喻的。刚来到故宫,叶河图就已经发现了萧逸晨与帝凌刹的存在,萧逸晨来到故宫,纯属偶然,叶河图的授意下,萧逸晨明白事态有些不比寻常,与毫不知情的阿伽甘拓做了一场戏,让叶河图伺机暗伤了卒不及防的帝凌刹。之后叶河图又利用了精密的算计,让帝凌刹的反击落空,神不知鬼不觉地发出致命一击,萧逸晨确信叶河图发出致命一击的时候自己并没有丝毫察觉,这是多强的实力?让萧逸晨更加震惊的是叶河图没有一点受伤便已经重创神榜上的帝凌刹,叶河图亲自对他说过帝凌刹是神榜第三,难道,叶河图已经能够问鼎师傅口中那个超级强者名单?
让萧逸晨心有余悸的是至始至终,他没有看到叶河图用尽全力,相同一招下的罡杀,萧逸晨与叶河图战成平手,帝道之剑与普通精钢剑的差别真的能够显示出两人的实力差距?这一招战平,未免不是叶河图故意做给暗中悄悄窥视他们交战的帝凌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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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萧逸晨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叶河图,他看不透。
“范叔。”朱为乐见到范政回来,打了一个招呼,范政看见朱为乐,微微一笑,回应道:“小乐,来见周老师?”
“是啊,有些事情还得麻烦下他。”朱为乐将李少军介绍给范政,范政好奇道原来是成都那边的小伙子,身体不错,李少军可不敢在范政面前造次,范政是什么人,驻京办文化部副主任,官职不小,地位也非常敏感,尤其是在人脉资源这方面吃得开,在北京官场上混的人,哪个不认识范政,别看范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候往往是这一类人发挥作用,这也许就是书上所说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吧。
“范叔,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事。”朱为乐话题一转,抛出了心中的疑问。
“哦?你说,看我知道不。”范政面有讶色地扫过朱允乐的的脸庞,什么事能让朱家二少爷主动想他打听,范政也有些好奇。
“听说今天早上有人在军区打了赵家的人?”朱允乐循循试问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半天就连你都知道了。”范政一听是这件事情,不由自主便笑道,这不刚刚送走事件主角呢,叶河图的名字要不了几天,整个京城的上流圈子便会流传出关于他的佳话,在京城,一件芝麻大小的事情举手投足间就消于无形,而一件大事,也是举手投足间传遍各个地方,叶河图打了赵家的赵齐军,就是一件大事。
“范叔,你知道情况?”朱为乐一听范政的话,便知道有故事,李少军虽然不知情,但对于这件事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其实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敢动赵齐军,赵齐军在教官中,很有威严,上一次李少军的哥们调到北京军区当官,恰好赵齐军就是那哥们的上司,显然作为赵齐军的下线受了不少鸟气。李少军的哥们后台硬啊,没办法的是赵家更硬,硬碰硬,拼的就是质量了,李少军作为朋友,喝酒后也只好好言相劝,好好表现争取调到别个部门,免受赵齐军的鸟气。
赵齐军如今被打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解气的吗。想起这件事,被叶河图的“保镖”威慑一阵子的李少军顿时心情大好。
“我记得你们应该会遇到他的啊。”范政疑惑道。
“什么?”朱为乐思维没能够一下跳跃。
“你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人?”范政问道。按理说叶河图应该和朱为乐碰过面。
“有啊。”李少军抢着说道,爱屋及乌,被人用眼光威胁过的李大少添油加醋地把叶河图一行的作为形容的无恶不赦,根本没有顾及到朱为乐的明悟和范政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说的那个穿白色戏服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打了赵齐军的那个人。”范政戏谑地看着对叶河图抱有成见的李少军,一语道破天机。
“打了赵齐军的那个人。”李少军低着头念了一遍,待反应过来的那一霎那,脸色瞬间变得比黑炭还要难看,失声道:“竟然就是他!”(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十三章 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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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来临总是在没有准备的时候,走出故宫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黄昏,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也有人补充说道,眼睛一睁,不闭,一辈子就过去了。
不管有没有睁眼或者闭眼,夜晚已经到来。
北京的夜晚,灯火通明,小胡同外面的小摊摆着各种风味小吃,偶尔有一个新疆人出现在大街小巷,卖新鲜的羊肉串,小孩子争相跑去凑热闹,不仅是为了鲜美的羊肉串,还为了一睹新疆人的面容,一个小毡帽,配上一头浓密的卷曲的黑发,衣服总是穿得凌乱,有时还很破旧,不得不说新疆人在包装上面有很好的天赋,懂得利用民族特色,很多喜欢吃羊肉串的小孩印象中大多数新疆人都是这样的打扮。
叶河图站立在一个他叫不出名字的胡同,默默注视着一群小孩围绕着那个卖羊肉串的大叔叫嚷,羊肉串大叔忙得不亦乐乎,小孩们欢乐多,叶河图不禁看呆了。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识趣地走得远远地,留给叶河图一份自己的空间。
“叔叔,你要吃羊肉串吗?”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拿着几串羊肉串递到叶河图的面前。
“叔叔不吃。”凝神的叶河图被小女孩打断了遐想,温和地笑道,这孩子有灵气。
“那你为什么要站在那里看着羊肉串呢?”小女孩歪着脑袋,调皮地问道,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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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叔叔在研究为什么羊肉串那么好吃,赶明儿我也去卖羊肉串。”叶河图认真地向身边的小女孩解释道。
“原来叔叔你要去卖羊肉串呀。”小女孩欢呼雀跃,看样子,卖羊肉串在这个小女孩心中已经成为神圣无比的职业,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喜欢什么东西的时候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有些人在年少的时候或许也有过小女孩这样的想法吧,曾经信誓旦旦地发誓说长大以后我要去卖冰糖葫芦啊卖棉花糖之类的美好梦想。
梦想没能够实现,可是幼小的心灵是美好的,待到有一天被磨平所有菱角,变得处事圆滑,见到上级就要逢须拍马的时候,偶尔也会回忆起童年时候的梦想。悲哀的是时光无法倒流,童年时的快乐时光只能成为一次次地追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小女孩抿着嘴偷笑道:“我还以为叔叔没钱买羊肉串,所以我拿着羊肉串给叔叔你呢,叔叔,要不要尝一下,很香哦。”
“嗯,既然小妹妹你这么大方,叔叔就给你一个面子。”叶河图从小女孩手中接过所有的羊肉串,蹲下身来,一口一口地吃着,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吃羊肉串,并且还是一个小女孩买来给他的。
一大口一大口咀嚼着羊肉,有一股浓浓的膻味,羊肉鲜嫩可口,在国外吃遍无数次豪华套餐的叶河图觉得今天吃的羊肉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叔叔,你以后真的要卖羊肉串吗,带着我一起卖吧,虽然我很小,但是我会把我们院子里的小朋友全部叫来买你的羊肉串。”小女孩自言自语地说道,讲了一小会,发现吃着羊肉串的叔叔并没有回答她,于是转过头去。
“叔叔,你怎么流眼泪了,妈妈说流眼泪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呢。”小女孩伸出粉嫩的小手就要给叶河图揩去眼泪,叶河图任由小女孩为他擦掉眼泪,心神恍惚,嘴里还在嚼着羊肉,心底的某个地方,被小女孩轻轻地拨动。
将孤独隐藏在最深处的叶河图终于克制不住,泪如泉涌。无论是在昆仑,还是外国,叶河图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限悲伤,一直将玩世不恭挂在身上的叶河图也有说不出的忧愁,从小被昆仑上那个老头子抚养长大,甚至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小时候完全没有一丝印象。一个人孤独地长大,虽然后来君逸枫的到来让叶河图有了一个伴,对于君逸枫来说,这个世界不懂大师兄的寂寞,但君逸枫同样理解不了叶河图的孤独,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伤。
蛰伏昆仑二十年,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走出去寻找自己的父母。萧逸晨理解不了叶河图的强大正如他永远理解不了叶河图深入骨髓里的孤独,在强大又能够如何,在强大也看不到自己的母亲,在强大,父亲也不认可我!在华尔街的商业大厦里,叶河图忘不了父亲叶河图看向他时的眼神,不冷不热,恍如陌生人。
小女孩的衣袖已经湿透半边,在她看来,有羊肉串吃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为什么这个怪叔叔却要哭呢,还一哭就没完没了,更奇怪的是还不哭出声来,小女孩百思不得其解。
吃掉最后一口羊肉,抹去眼角的泪水,叶河图逐渐改变,气质变得更加冰冷,不过看向小女孩的目光温和如水,比起外面的复杂,只有在小女孩身边的时候,叶河图才能够感受到真正的纯净。
“叔叔,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小女孩看着不再流泪的叶河图,小声地说道,妈妈刚刚教会她写字,小女孩想要把叶河图的名字给记下来,写给妈妈看。
叶河图再次蹲下身来,微笑着向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楠楠,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是这样叫我。”小女孩睁着扑闪闪的大眼睛,认真的对叶河图说道,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叔叔姓叶,叫河图,叶子的叶,小河流的河,图画的图。”叶河图摊出左手,有用右手一笔一划地在手中写着自己的名字,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专注。
一大一小,两个站在胡同的角落,有着说不出的和谐,这个胡同,似乎因为这一大一小,而变得灵动盎然。
“是不是这样写。”小女孩在看叶河图教他一遍后的笔画,立刻摊出自己的手,用另一只小手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勾勒出叶河图的轨迹,分毫不差。
叶河图不由得赞叹小女孩的悟性,非常有灵气,想必是遗传了家族优良基因,按照这样推算出来,小女孩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不会是寻常人物。
有位伟人说过,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一点也没有错,从小女孩这里,叶河图看到了希冀。小女孩固然是一支非常优秀的潜力股,但是叶河图不会在她的身上投资,上一辈的资源不能牵扯到这一辈,这么好的孩子,不能让她接触到利益纠纷的事件中去。
下一辈人,不是用来完成上一辈没有完成的梦想的候选人。没有人有资格主导别人的梦想,可以引导,但坚决不能强加在别人身上,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执着,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如果没有完成,而强加到自己的下一辈,让他们生活在不快乐的生活中,这不是望子成龙或者望女成凤,这是自私。
“楠楠,你在哪里啊?”一个柔和的女声传来,想必是小女孩的妈妈在寻找小女孩,听到声音的小女孩眼睛眯成玩玩的月牙,笑呵呵地欢呼道:“是妈妈来找我了,叔叔,我要到妈妈那里去了。”
“去吧。”叶河图微微一笑,说道,目送着一路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向着她妈妈的叫喊声跑去,当小女孩身影消失的叶河图的视线中后,叶河图不由得鼻子一酸,自言自语道:“多大的人了,还他妈像个小孩子。”
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见到了范思杨的相聚,看到了小女孩的天真可爱,叶河图的心境有些动摇了,从这一刻开始,叶河图觉得什么实力强大都是浮云,再能够算计别人,也得不到幸福安稳,更多的是一次又一次地卷入漩涡,如果现在有选择,叶河图义无反顾地选择平凡的生活。
高处不胜寒,站得太高,只会更加脱离这个世界,只要是人,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因为为了站得更高,而抛弃所有的人之常情,正如一部电影里面一句极具讽刺的话:等地球毁灭了,我就给你们发工资。
这一刻,叶河图异常疲惫。
累了,就放下吧,背负一世枷锁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以后有了孩子,他会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做一个英雄吗?叶河图突然想到这个奇怪的问题,不由得自嘲一笑。
世界上的英雄太多了,还轮不到他老爸,做个平凡人,过平静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吧。叶河图在内心如此辩解道,不是他不想,而是付出的代价太大,大到已经超出做英雄的价值,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用来衡量利弊,用来衡量人心,用来衡量价值。
从明天起,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吧,不愿颠沛流离,就应入世,过世人应该过的生活,而不是每天精于算计,提防是否有人随时来暗杀,回到中国,是该给自己放放假了,叶河图疲惫地伸伸懒腰,帝凌刹身负重伤的消息不用多久,便能够传便出去,叶河图一点都不怀疑轩辕家族庞大的渗透力与影响力。
近期一段时间,也该安静一阵子了,叶河图自语道。
从明天起,那就让我过一下平凡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十四章 真迹
金枪不倒一天显然不适合阿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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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东城区正义路。
这里新开了一家小店,主要经营一些日常饮食和小吃。生意开张头一天,异常红火,小店的老板忙得不亦乐乎,老板是重庆人,生性耿直,来这里吃过一两遍的客人基本上都会回头,一是因为店里带有重庆特色的东西吃起来让那些没有去过重庆的北京人赞不绝口,二是老板为人爽利,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特别能侃,客人来这里吃饭,图的是吃个舒坦,心里畅快了,才是硬道理。
这个店是老板筹划良久才下定决心开张的,房子是租的,有点贵,一个月要五六百,七八十个平方,厨房是分离的,老板就是厨子,老板娘管账,孩子在市五中念高三,还算争气,每年捧回家的奖状少说也有十几张。眼下生意红火,老板两口子也忙不过来,按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雇服务员是必要的,这不,老板在小店门口挂起一张牌子:招聘男服务员两名,价格面议,包吃不包住。至于为什么是男服务员,这个要求肯定和老板背后的老板娘有着因果关系。
此时是中午,店里的客人大多都还在自己的岗位上忙忙碌碌,老板手里捧着一杯带有温热的老鹰茶,猩红的茶水在杯子里摇来晃去,沉淀出浓厚的滋味,抿了一口,颇为享受。老板对于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店里的生意蒸蒸日上,孩子过半年就要上大学了,成绩虽然不足以跑去清华北大,但是读个北师大或者北交大问题不大,自己一天忙起来也是格外带劲。晚上打烊了,回到小四合院,和周围的邻居下下棋,谈天说地倒也轻松惬意,人生呐,追求不大,有个管账的老婆,再加上一个听话的孩子,就算是足够幸福了。
这时候,店里走进来一个青年,坐在柜台的老板连忙起身,现在还没有到客流高峰,所以老板一个人就能忙过来,老板娘则是回家打理家务,等到下午的时候才匆匆忙忙赶来帮忙。现在店里人不多,老板一个人就能忙过来。青年东张西望,似乎对店里的摆设感到好奇,青年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副画上,并且露出了相当感兴趣的眼光。
老板一看见青年的举动,很是得意,那幅画可以说是自己祖上遗传下来的,是有些年头了,自己老婆翻箱倒柜把这幅画找出来了,说是准备用来引火,幸好被他及时阻止,印象中有点年头的东西应该价值不菲,就像是自己爷爷那一辈的一些玉扳指,奶奶的金耳环之类的东西,以前还有人跑去老家寨子里收购呢。虽然不知道哪里有人收画,但是也绝不能一把火烧了,为了学有些人搞气氛,他就把这幅画拿来挂在小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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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是一只蜻蜓停留在一片碧绿的荷叶上,生机盎然。画上没有署名也没有章印,有的客人不时对这幅画感到好奇,纷纷询问小店的老板,老板只能挠挠头腆着脸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幅画有些年头,但不清楚是谁画的,既然没有名字,抑或山村莽夫还是隐世高人都只能留给别人去遐想。
“不错,不错。”青年口中连续说道两个不错,似乎对这幅画感到非常满意,老板愣了,看青年的样子有些像文化局的鉴定师一样,鉴定文物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老板虽然从内心认可这幅画有些价值,可他还是不愿意的把画拿去文物局鉴定,鉴定一次得几千块,乖乖,得卖多少个包子,多少碗绿豆粉才能够赚回来。万一画不是真正的文物怎么办,就算是,以前听老家的人说,有一个人挖红苕的时候挖出来一枚金戒指,上面还写有字,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文化局耳朵里,听说局长第二天就找到那个人家里,嘘寒问暖关怀民情,最后点名道文化局愿意出几百块钱把国家的重要文物回收,收回去以后那个人就是保护国家文物的一个大功臣。结果呢,那人听说自己已经肩负到国家重任,硬是没有接一分钱,说局长是好人,是好领导,那枚戒指本来就不属于他,他愿意无偿捐给国家。那个文化局局长当时就内牛满面,激动地想道一上午的唾沫没白费,事后让人送来一块英雄锦旗,让捡到戒指的那个人受宠若惊,心呼还是党的政策好啊。
老板可不想那么做,亏本生意谁爱做谁做去,自己还要安安稳稳奔小康,目前店里生意稳定,奔小康的指标指日可待。什么画不画的,挂在那里让人看得了,看一眼既不会增肥又不会减瘦,更不可能怀孕。
“兄弟,要吃点啥?”老板满脸堆笑道,在重庆,看到一个男的,是喊兄弟伙,女的是喊妹子,听起来就像是一家人那般亲热。
青年自然是叶河图。
墙壁上挂的画让叶河图看出了一点端倪,从小在昆仑见过多少国宝级的画,读过多少失传的书,见识面不是宽广两个字就能形容的,要是叶河图在大学里主修古典文学和中国历史,进去一天基本上就可以捧个毕业证回家了,为什么进去一天,是需要通过各种考试,中国的教育制度亦是如此,应试教育不出十年便能让很多人走上促使国家强盛的大道,但是再过十年,恐怕这种现象造成负面影响也会接踵而来,为了考试而考试,这样子,学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相比之下,叶河图更看好在美国一些学校的教育体系和教育制度,从小养成学习兴趣,长大后发展学习兴趣,等到读大学了再重点培养某一方面的兴趣,结果自然是学术有成,叶河图在哈佛大学呆过一段时间,是因为一个在国外结交的朋友在那个学校做一个实验报告,叶河图顺便旁听一下,对于西方文化,叶河图还是有一些兴趣的,那个朋友对于中国,特意做了详细的调查与说明,在中国,官员一般都要商业搭上一些不明不白的关系,学生都是力求全才,与美国的传统教育观念发生了很多冲突,叶河图的那个朋友还特意指出许多官场上和商场上的许多潜规则,这些实际是特意说给叶河图听的,至于叶河图听了之后会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中国国籍的人在这种教育体制下从未出现过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有些事实比证据更具备说服力。
“一杯清水。”叶河图的眼神依旧停留在那幅画上。
老板有些疑惑,这样古怪的客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难不成是进来讨口水喝的?重庆人的豪爽就表现在这一方面,不是问叶河图为什么只要清水或者什么时候点菜,而是已最快速度去倒了一杯清水,递到叶河图面前,并且什么话也不多说,只是好奇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喝水过后会怎么做。
叶河图接过老板递来的一杯清水,轻声道:“谢谢。”
“喝杯水没什么大事。”老板憨厚地笑道,被叶河图这么一说,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以礼待人,人必厚礼而待之。
叶河图看着墙上的那幅画,微微一笑,笑容令站在旁边观察他的小店老板有些摸不着头脑,老板一度猜测难不成叶河图脑子有问题?从言谈举止上来看,怎么看都是一个正常的年轻人,并且还有礼貌,老板就更加疑惑了。
叶河图端着盛水七分满的杯子,没有一口要喝的意思,轻轻摇晃水杯,杯子里的水荡漾起一丝丝微微的涟漪,接下来,叶河图做出了一个让老板大惊失色的举动。
将盛水的杯子向着墙上的画一泼,杯子留在手中,水却全部洒在了画上面,一幅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被水侵湿,老板有些动怒了,当着他的面在店里捣乱,完全是不拿老板当干部啊。
“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板原本缓和的语气变得不善,质问道。虽然说他不知道那副画有多大的价值,但叶河图的行为已经触犯到他的底线,试问一个陌生人跑来你店里,要了一杯水,泼在平时被客人们赞誉有加的画上面,你会怎么做,大声称赞“泼得好”?
换做是一个正常人早就动手了,老板为人憨厚爽利,叶河图给他的印象也不错,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做,这不明摆着找茬吗?
“没什么意思,帮你一个忙。”叶河图淡淡道。
帮我一个忙?老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看添乱还差不多,怒气更加增添了几分。老实人好欺负是因为他们老实,可是当一个老实人发怒起来可比一般人还要可怕。
叶河图伸手按住老板,示意他看着墙上的画,老板以为叶河图要动手,已经做好充分准备,在叶河图按在他肩上的时候,就要反击,哪想到被叶河图按住后,身上像是中邪似的完全无法发力,只能转过身去看着墙上的画,心里暗骇道叶河图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这样子把他弄得全身上下无法发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板的眼睛瞪得大大,头一次看见了让他无法置信的情景。
侵湿的画面上,慢慢出现一条红线,像是有一支看不见的笔在画面上不断地勾画,轮廓慢慢浮现,是一个朱印,正方形,印道变得越来越清晰,不一小会,一个鲜红的印章出现在画的左下角,清晰可鉴。
老板长大嘴巴,看向叶河图就有了一些特殊的意味。
“你、、、你怎么做到的?”老板说话有些结巴,可以确定的是之前画上绝对没有那一道鲜红的印章!而叶河图将一杯水泼上去后,印章就出现了。
“你都看见了,还问我。”叶河图不以为意道,一个小小的障眼法或许能够瞒过很多人的眼睛,自幼对书画研究深入的叶河图一眼就辨认出这幅画里熟悉的风格与线条,事实和他预料的没错,果然是那个人的真迹。
画的左下角那个鲜红章印的字体更是叶河图一贯熟悉的小篆。
张择端印。(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十五章 我是来应聘的
第三更有点晚吧,反正是在今天之内把一万字更新完成,坚决不能让别人笑话咱,虽然头一次万字更新,并且一来就是三天,还不一定,就等第四步超能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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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声胜有声。
老板明白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被水冲刷出来的印章能够说明什么,真迹啊,虽然老板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但是就从这架势,不难看出这幅画一定极其珍贵,不然里面不会有这么多门道,说起来,他应该感谢叶河图,正是叶河图,让他知道手中还有这样光怪离奇的东西存在。
“你赚了。”叶河图笑意吟吟地看着小店老板说道,没有人比叶河图更清楚张择端的真迹在市场上的价值,参与过无数次拍卖会的叶河图自然是知道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最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就是书画。
画这玩意,说白了,就是几笔画,一张白纸的交易,成本低,利润高。不过相对来说是画家的名气年代决定画的价值,而名气又是由画的造诣和自成一派的风格来决定,一个真正的画家,是不在乎别人看他画的眼光的,因为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画家,首先画的必须是本源内心的反映出来的事物,已经融入了专属的意境和感情。看一幅画,要领悟的是画家是否画出了灵气,有没有感情掺合在画中,看得舒坦,就说明画已经很成功地与你产生了共鸣,看不下去,说明你根本没有领悟画的中心,或者画所表达的感情与你的心态不吻合。
“这是?”老板看出来叶河图是这方面的行家,不然也不会一来就发现了画中的奥秘,所以想要向叶河图请教这幅画的价值。
“张择端听说过吧?”叶河图正色道,能够在这个小店发现一幅张择端的真迹,不得不说缘分实在是偶然。
“这是他的画?”老板震惊道,印章上面的字体他不熟悉,不是每个人都有叶河图这样独到的书画见识的。张择端,老板不是没有听说过,《清明上河图》基本上是家喻户晓,只是他不太相信他摆在店里的那幅画会是出自于张择端之手。
“确实是他的画。”叶河图不卖关子,直接回答道。
张择端,北宋末年杰出的现实主义画家,现在世人知道的,就有《清明上河图》、《金明池争标图》等,其余的作品大多数都已经失传。
外界所说的失传,并不是真正的失传,叶河图所知道的张择端真迹,在昆仑就有不少的数量,这仅仅是昆仑一方的,像轩辕家族这样的大家族不可能没有,很多东西,不是名面上就能知其根底的。
“能卖多少?”老板更关心这个问题。
叶河图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万?”
“不是。”
“二十万?”
“不是”
“二百万?”
“也不是。”
老板急了,可别把我逼出心脏病来啊,我还想多活几年,犹豫不一会,终于狠下心来。
“真要逼我说出两千万吗。”老板咬牙切齿道,受不了,两千万啊,现在的心跳速度大幅度地超过了和邻居闹矛盾吵架时的心跳速度
叶河图轻轻一笑,还是摇摇头。
看到叶河图摇头,老板终于喘了一口气,还没有等到这口气喘完,下一秒呼吸却更加急促了,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动,发抖的手指比划起来,嘶声道:“那是多少?”
“两亿。”
听到这两个字,老板克制不住,终于晕倒过去。
叶河图无奈地看着老板晕倒在他的面前,只好拖着老板走到柜台,柜台后面是沙发,平时没有客人老板应该是坐在沙发上休息吧,叶河图将他丢在沙发上,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沉默了一会,有客人到了。
“老板,我要吃火锅。”一个俏生生的声音传入叶河图的耳朵,叶河图从柜台走出来,被误以为是老板,一个女孩冲他喊道。
“我不是老板。”叶河图报以一记微笑,身上的穿着是一身休闲打扮,气质飘逸,属于那种邻家大男孩的风格,略有一分成熟。
“那你是什么?”女孩调皮地问道,或许是没见过帅哥。
女孩身边的闺蜜看见叶河图,也有一丝期待,毕竟叶河图的干净清爽的形象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女,多少有一些吸引力。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所以每一个帅哥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和气质。
不是所有的帅哥都叫叶河图。
“我是人啊,准确来说是个中国人。”叶河图很认真地向女孩和她的同伴解释。
穿着新潮的女孩,披着乌黑油亮长发,气质高雅,书香门第才能够熏陶出来的气质在女孩额身上展露无疑,女孩身边的闺蜜虽说长相不差,但相比之下,还是有些差距。
“咯咯。”女孩和她的同伴被叶河图的话逗乐了,也许从未有人像这样跟她们开过玩笑。
作为混迹美国长达一年的爱国青年,叶河图早已将美国这个开放国家的一些高科技手段掌握在手,泡妞不过是其中一项而已。
“你不是中国人,还能是什么人。”女孩娇嗔地瞪了一眼,别具风情。国外的洋妞见多了,被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美女瞪了一下,叶河图还有些吃不消,整个人变得有些腼腆起来。
“快看,快看,他脸红了。”女孩的闺蜜对女孩欢呼道,兴奋程度不亚于哥伦比亚发现新大陆。
女孩在闺蜜的提醒下,也发现了,两人掩嘴娇笑。
叶河图的脸更红了,内心暗骂道,狗日的王八羔子,脸皮薄了就是没办法,学的那些招数还没用出来就夭折了。
本应该继续昏迷的老板终于醒转过来,见到有客人来了,顿时跳起来,沙发被弹得咯吱咯吱地不断呻吟。
“妹子,要吃点什么。”老板一下子恢复到满血状态让叶河图不免有些惊讶,窘态得到解围自然是再好不过。
“我要吃火锅。”
女孩身边的闺蜜抢先回答道,重庆的火锅味道就是巴适,这句话她不知道在别人嘴里听到了多少遍,所以今天急着把朋友叫来这里吃火锅。
“稍等。”老板迅速跑到厨房准备材料,似乎潜意识里,他已经把旁边的叶河图遗忘了。
叶河图不明白为何老板表现得如此镇定,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成为亿万富翁的暴发户,在拉斯维加斯见过无数一夜暴富的赌徒,表现无一例外是立即颠覆以前的作风,出手阔绰,随便消费一扔就是几百美元,在美国,一辆车的价格不过就是几百美元而已。
“喂,中国人,一起来吃火锅吧。”看到站在一旁发愣的叶河图,女孩呵呵笑道,叶河图给他的印象不错,起码挺幽默。
叶河图在迟疑,因为他兜里没钱。
钱都是何长峰一手超控,叶河图懒得管这些琐碎的事情,而何长峰被他派出去找工作了,所以,叶河图身无分文。
“姐姐请你吃,行吧。”女孩一眼看穿叶河图的本质,咯咯笑了,只不过女孩身边的闺蜜眼里却闪过一抹轻蔑,看相貌她以为叶河图是某个北京某个部门的公子哥,还盘算着怎么利用自身优势把叶河图追到手,毕竟大多数女孩心中都幻想着要找一个又帅又有钱的老公,没钱,有权也行,在中国,权和钱基本没有多大差别,在一些大佬眼中,两者是可以任意互换的。
叶河图泰然坐下。
女孩身边的闺蜜眼中轻蔑之色更浓,她更加肯定叶河图没钱也没权,或者说他的上一辈没钱没权,帅又不能当饭吃,本来在她眼中气质相貌都是上上之选的叶河图,形象一落千丈,连一点起码的绅士风度都没有。
某人浑然不觉。
“中国人,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歪着脑袋问到正襟危坐的叶河图,很是好奇。
“我叫地球人。”叶河图如实回答。
“哦,地球人。”女孩哦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笑得又是花枝乱颤,喘不过气来。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不说我就不请你吃火锅了。”女孩佯怒道。
叶河图急忙道:“我叫叶河图。”
女孩身边的闺蜜插嘴道:“咏颜,有你这么问别人的吗,像是在查户口。”在她看来,叶河图的脸皮已经无法用尺子来衡量了,为了混吃混合能够修炼到这等境界,她也很佩服,唯一让她不明白的是,叶河图脸皮这么厚,居然也会脸红,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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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端上来了,老板以为叶河图和女孩们是朋友,所以没有吩咐就准备了三个碗,吃饭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因为两个女孩已经被叶河图的表现完全震撼了,狼吞虎咽地叶河图根本就没有时间和她们说话,只顾着吃,火锅里的菜全部被叶河图一扫而空,女孩只是小口地吃着白饭,根本就没有挑菜,女孩的闺蜜开始地时候还和叶河图争菜,争到最后,直接把筷子扔到桌子上,不吃了。
吃了五大碗,叶河图筷子一扔,打了一个饱嗝,很久没有吃到这么爽的饭菜了,重庆的火锅就是爽啊。
“吃饱了吗,不够的话,我再点。”女孩关切地问道,就像是在慰问一个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的劳改犯人一样。
“嗯,够了。谢谢啊。”吃饱的叶河图很是舒坦地回答到。
女孩点点头,叫来老板就准备结账,被闺蜜狠狠一拽,颇有些无奈地看了闺蜜一眼,对于叶河图,她怎么看也不会厌恶,就算是叶河图刚才极不雅观的表现也没有让她生气,老板过来笑呵呵地客套几句,结了账。
还没来得及跟叶河图告别,就被闺蜜给拽走了。
叶河图坐在位置上,拿着牙签剔牙,老板走过来,丢了一根烟,三块钱的大前门,贵了他抽不起。
“你不是和她们一起的?”
“不是。”
老板竖起大拇指,佩服叶河图有一手。
叶河图丢掉牙签,拿起桌子上的烟,撇在耳朵上,看着老板道:“你怎么决定的。”
“不卖了,上交国家。”老板淡定地说道,似乎是在描绘一件寻常不过的事情。
叶河图不得不重新审视老板。
老板补充道:“国家要给钱,我也不会拿走一分。”
叶河图有些敬佩起老板来。
“真的?”
“真的。”
老板笑道,现在的他无比轻松,不过有一个疑问随之浮上心头。
“兄弟,能问你一个事么?”
“什么事?”
“你今天到我的店里来,不会就是为了我那一幅画吧?”
叶河图指了指自己鼻子,我?为了帮你鉴定一幅画?
站起身来,对着老板抖了抖衣服,在老板一而再再而三的疑惑中,叶河图才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
“我是来应聘服务员的。”(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十六章 父子
哈哈,居然提前更新了。出乎我的意料,码都市文的速度确实要快一些啊。补充一句:不是所有帅哥都叫大帅哥三胖子。
【一分善心】万字更新完毕
老板大惊失色,连忙的手探到叶河图的额头上,一摸,没有发烧啊,不像是脑子烧坏了。
“兄弟,你没事吧?”老板关切道,就叶河图的长相和穿着来看,不应该是做服务员的料子,要么是开玩笑,要么是存心来消遣他,老板只认定是这两种可能。
“没开玩笑,这不明说着吗。”叶河图不像是看玩笑的正经表情让老板没法怀疑。
“真的?”轮到老板来质问叶河图。
“真的。”叶河图又一次肯定回答道。
老板还是摇头:“我不信。”
“刚才你又不是没看到,我吃饭都没钱,还是别人请的。”无奈的叶河图只好补充解释道。
“那你说怎么算工钱。”既然叶河图执意要来当服务员,老板只能暂且相信这个事实。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工钱叶河图不在乎多少,合理就行,看老板是个老实人,应该不会做出拖欠民工工资的黑心事。
“包吃不包住,一个月三百,怎么样。”老板一锤定音,厚道人做不出啥伤天害理的事情,三百块,对于一个服务员来说,已经是很高的工资了。
“中。”叶河图嘿嘿笑道,对于能够成为拥有一份固定工资的工作人员而感到由衷地高兴。
老板显然还是不敢肯定叶河图就是他手下的人,毕竟叶河图刚来店里的一手让老板吃惊不已,就算是打死他也不相信叶河图是一个甘愿做小小服务员的年轻人,这样出色的年轻人应该坐在高楼大厦的办公室里面审阅一份份的文件才对。
“兄弟,你真的决定来我店里做?”老板再次问道。
“叔,你就别拿我当人。”一确定下来,叶河图热乎地喊道,又觉得话里有语病,补充道:“别拿我当不一般的人。”
“好。”老板一巴掌拍在叶河图的肩膀上,又觉得手上还沾着锅里的油,不好意思地抽回来,在围裙上擦拭。
“没关系,我这身衣服也就十几块钱,恐怕还比不上你那一锅油。”叶河图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博得老板一阵会心地微笑。
“还没问你叫啥名字呢?”
“我叫叶河图,叫我小叶就行。”叶河图随声附和道,他的样子和表情实在无法让老板多起疑心,这个店是小店,就算叶河图怀有非分之想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墙壁上的画是一件宝贝,若是叶河图对那个有意思,直接掏钱买去了,一个合适的价钱老板也能够接受,而不是用水浇上去让印章显露出来,并且告诉老板是张择端的真迹,除非脑子有问题。
叶河图的形象在老板心中是完完全全的满分,一个十足的社会主义五好青年。老板不禁感慨,党的政策就是好,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年轻人。
“以后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小伙子,我不会亏待你的。”
“好嘞。”
叶河图的平凡生活就这样展开了。
“什么时候上班?”
“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上班了,下个月的工钱就是今天这个日子发给你。”老板和善地说道,马上就要迎来一天中生意的高峰时期,有一个人帮忙会轻松些,盘算着,老婆也应该到了吧。
“老付,快来帮我提菜。”正当老板猜测的时候,另一个人就进店里了,正是老板娘。叶河图转过头看去,身体稍微有些发胖的老板娘提着三大兜蔬菜,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老板连忙跑过去接应,两夫妻关系还是挺和睦的。
接过老婆手里的菜篮子,老板乐呵呵地扔到厨房,走出来向老婆热衷地介绍叶河图。
“这是小叶,刚刚才来应聘,以后就在店里帮咱们了。”
“这是我老婆,小叶,你就叫黄姨好了。”
老板两边互相介绍道。
“黄姨。”叶河图有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
“小叶啊,别怪姨多嘴,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做服务员的料啊,我认为你应该可以去找一个更好的工作。”老板娘也是个实在人,从进门起便注意到叶河图了,她也觉得叶河图不适合做服务员这项又苦又累的差事。
“黄姨,你这就抬举我了,叔给我一个月三百块的工资,这么好的待遇哪里找去?”叶河图咧嘴笑道,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二愣子。
“这孩子,我劝过了,不听呢,就让他先做一阵子吧,以后有好工作了就直接转过去。”老板吸了一口烟,哈哈笑道,不过在老婆杀人眼光注视下,很自觉地把烟掐灭了,老婆哪点都好,就是在抽烟喝酒上面管得严,谁叫自己是妻管严呢。
不过也是个纯爷们,老板在内心深处又补充道。
看着这对有意思的中年夫妻,叶河图也不去辩驳。
唠叨两句,两口子分工了,一个去厨房炒菜,一个去柜台管账,客人陆陆续续地来到店里吃饭,叶河图走过去端茶倒水,端菜收碗,一气呵成,一点也不马虎,看得两口子一阵恍惚,这孩子别说,还挺适合当服务员。
想到这个,两口子相视而笑。
一下午,叶河图根本就没有停歇过,让老板和老板娘吃惊的是,一直忙碌不停的叶河图身上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一点也没有休息片刻,喝杯水啥的,老板娘连忙劝导叶河图干活别拼命,年轻人得注意身体,等到像他们那个年龄就后悔莫及了。结果叶河图回答道干的正带劲呢,老板娘再劝无果,只能亲自出来帮忙,哪里想到叶河图手脚利索,根本就轮不到老板娘插手,之后只得回答柜台,寻思着和老付商量一下,下个月是不是应该给小叶多发一些奖金。
平凡人有平凡的生活,像老板两口子日子过得安安稳稳未必不是幸福,叶河图在每一个忙碌的瞬间,嘴角不禁自然地勾起,这样的生活实在,和老板两口子打交道不必揣度心思,不必勾心斗角,这样很简单的相处便能够活得两人友善的关怀,生活就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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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陆陆续续地散了,很多这里的常客对于新来的服务员非常满意,不存在刻意的刁难,优质的服务让人无法生出恶感,终于有空停下来休息,擦完桌子后,叶河图坐在凳子上,喝一杯老板从重庆捎来的特产老鹰茶,浓浓地,很有口感。尽管像叶河图这样喝不惯茶的人也对老鹰茶赞誉有佳。
老板也停下厨房的工作,现在没有客人,休息一会也该给自家人做晚饭了。丢给叶河图一根大前门,掏出火柴替叶河图划上,一大一小抽着烟,老板娘出去办事了,不然是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叶河图从这一下午也看出老板是一个怕老婆的男人,有点同情他。
“小伙子,第一天,感觉怎么样?”老板不再和叶河图称兄道弟,不然有些做作和虚伪,既然叶河图来店里工作了,就得当成是自家人一样对待。
“还行。”叶河图笑道,大前门味道有些重,比起雪茄来,味道是差远了,不过叶河图觉得在这种场合抽这样的烟,很舒坦,烟酒不分家,都是能够促进关系的催化物。
“看到你那么旺盛的精力,我都怀疑我老了。”憨厚朴实的老板叹道,叶河图的表现确实出乎他的料想,像叶河图这样一表人才的年轻人在他看来是做不了苦活累活的,不出半天就会尝试到工作的辛苦,结果呢,他又一次猜错了。
“付叔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叶河图赤=裸裸地奉献上一记马屁。
“臭小子,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哪有什么志在千里。”老板哈哈笑道,对于叶河图的这马屁感到很上心,至少心情是好很多了。
叶河图随同笑道,这样的生活实在,当一个下午的服务员对于叶河图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在昆仑上过得那些日子,比当一个服务员,苦到哪里去了,叶河图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
“爸,我回来了,快点做饭,饿死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到里面,老板一张脸笑得皱在一起,作为一个父亲,最大的荣誉就是有一个争气的儿子,虽然老板没有勉强儿子一定要考什么名牌大学好光宗耀祖,但是儿子的表现是突出的,每年都要捧一个三好学生的奖状回家,他这个父亲是记在心里的,没有当着儿子的面口头山夸奖什么,但是总喜欢在邻居面前不断提起儿子。
“小博,快来,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来了。”
一个身高一米七五的少年走近店里,脸上洋溢着青少年特有的朝气蓬勃,人长得帅,属于那种在学校老师爱,在家里家长爱的类型,不排除一些青春期的异性同学也会爱的可能。
“我儿子付兴博。”老板指着少年,向叶河图介绍道,表情要多兴奋有多兴奋。
“小博,这是今天店里新来的叶哥。”老板又指着叶河图向付兴博说到。
“叶哥。”名叫付兴博的少年向叶河图打了一声招呼就独自走到另一张桌子上趴着睡觉了。
很明显,他对新来的叶河图不怎么感冒。
(PS:用心描写平淡中的幸福。)(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十七章 杨洛
见到如此状况,叶河图仅仅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孩子可能是太累了。”
一顿晚饭做得很丰盛,由于叶河图新来的缘故,老板和老板娘都很照顾,吃饭的时候争着给叶河图挑菜,被冷落在一旁的付兴博就不乐意了。
“妈。”付兴博不高兴地喊了一句。
老板娘听见儿子的叫声,顿时明白了什么,急忙也给儿子挑菜,正在念高三的付兴博无疑是两口子共同的骄傲,老板堆着笑对叶河图说道:“小叶啊,尽管挑着吃,别客气。”
“付叔,正吃着呢。”叶河图报以微笑,有礼貌地回应道,这样的日子是他从未体验过得,幸福不需要来得轰轰烈烈,平平淡淡同样可以过得很温馨。
“嗯,别拿自己当外人,你一见外我以后也不好意思随便差使你。”老板憨厚地笑道,像他这种老实人,做事讲究的是平和,换作一个黑心老板,不听话是吧?直接把你开除得了,哪有闲心和你扯上一大堆硬道理,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用来和情妇玩情调的,是用来包养女大学生的。
叶河图干了一下午的活,学会了不少重庆方言,有模有样地回答道:“不存在。”
老板和老板娘又是一阵大笑,觉得新来的小叶落教,一顿饭吃得有声有气,沉默的付兴博依旧和往常一样沉默,不过看向叶河图的眼光多了一丝莫名的敌意,当事人叶河图不可能没有察觉,只是向付兴博这样的小孩还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像付兴博这个年龄段,叶河图早就开始运筹着一些谋略,心思慎密到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他的惊天计划。
确实,那个计划对于一般人来说,足矣惊天了。就算萧逸晨没有能力执行那个计划,西门雄魁更是不够资格,他们不服叶河图强大的实力,只是他们同样未必了解叶河图付出的所有心血。
一个还在念高三的小孩想要阴叶河图,只会讨得一个死得更有节奏感的悲剧下场,当然,叶河图也没有那么狭小的胸襟与一个他眼中的小孩计较,更何况这个小孩还是他顶头上司的宝贝儿子,所以,叶河图决定找一个机会用自己伟大的人格魅力来征服这个小孩,让他在自己的光辉下有所领悟。
君逸枫就是受叶河图人格魅力影响极大的代表人物,以德服人不需要多做解释。
“老板。”
叶河图四人吃得尽兴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老板听见了,随口就说道现在不做生意了,已经打烊了,不过对方也不是一个像叶河图这样善罢甘休的主,也不废话,直接拿出杀手锏。
“你们这里还差人吗?我是来应聘的。”
“应聘的?”老板听到这个回答,稍稍一愣,看向叶河图,叶河图之前的表让让老板对应聘的人都产生了一个遐想。
“快进来吧。”老板娘反应迅速,瞪了老板一眼,责怪他为什么不让别人进来,其实店里生意红火的时候,加上叶河图也忙不过来,可是叶河图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并且中间又没有停下来休息,老板娘不是开黑店的,不会看不出叶河图的努力程度,一天下来还行,要是天天这样做是一个人都会吃不消的,所以听见又有人来应聘,老板娘连忙叫人进来.
外面的人听到有人叫他进去,也不学黄花大闺女扭扭捏捏,直接对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进门的时候不忘保持微笑,让人不至于生起敌意,招聘的时候,微笑是无往不利的凶器.
人进来的时候,正在吃饭的四个人都在观察着他,这同样是一个年轻人,与叶河图不同的是年轻人外表看上去很温和,没有叶河图偶尔流露出来的特殊气息,长相还算过得去,人不是很高,虽说比不上叶河图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但还是和付兴博的一米七五差距不大,穿着也是平平凡凡,大街上随意都能买到布料衣裤穿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看着非常养眼.
“应聘的?”老板又问道,他觉得小店能够招收这样两个服务员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叶河图的离谱表现出乎了他的意料,比那些乡里来的民工干活都要拼命,什么时候这样的年轻人都不值钱了?老板不敢想象.
“是的.”年轻人保持微笑,眼神没有分散,多了一分真诚的意味.这样的人不容易让人生出那怕是半点厌恶感.
得到两次肯定的老板不会像问叶河图一样不断表达这样的疑惑,事情经历多了就像用青霉素治病一样,屡见不鲜.病毒的抵抗力也在不断增加.老板的抵抗力同样得到了得到很好的培养.
“包吃不包住,一个月二百五。”老板不废话,直接开价道。这个年轻人的待遇很显然没有叶河图好,刚来就得到了这个数字,二百五,虽说不太中听,但还是很高了。那时候是国企当道的时间,私营还没有得到全面发展的规模,不过随着一些敢于吃螃蟹的人不断挑战,优势已经在逐渐展露峥嵘,这个新开的火锅店,不过是众多例子中的一个而已,一个国企中层干部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二百多块,而一个服务员的工资也能有两百多块。在老百姓看来,未必是一件坏事。
“行。”年轻人也不含糊,直接爽快地回答道。
作为一个重庆人,老板最喜欢这样的爽快人,直接招呼道:“快,一起来吃饭。”
没有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年轻人搬来一条凳子,坐在付兴博的旁边,老板娘盛起一碗饭,递到这个年轻人手中,年轻人双手接过,不忘说一声谢谢。
叶河图眼睛轻轻眯起,有意思。
“小伙子,还没问你叫啥名字呢?”老板娘笑呵呵地说道,现在招聘了一个服务员,叶河图的工作量就会轻松很多。老板娘两口子就不会过意不去,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别人对他们好,就一定不能亏欠别人。
“我吗?我姓杨,单名一个洛字。”年轻人指了一下自己,介绍道。
“姓杨啊,以前看水浒传就最喜欢杨门虎将了。”老板听见名叫杨洛的年轻人自我介绍,随声附和一句,无论是谈天还是说地,他都喜欢和别人来上那么一两句,好显得自己博学多才。
老板娘疑惑道:“老付啊,你上次说杨门虎将不是三国演义里的吗?”
老板老脸一红,对着杨洛说道:“这上年纪了,记性不太好,差点忘了。”叶河图不禁一笑,名叫杨洛的年轻人听到老板的“辩解”,也是会心一笑,这家人还真是有趣啊。
闷着头不吃饭的付兴博突然有兴趣插嘴道:“爸,杨家将貌似是红楼梦里的人物吧?”
“啊,红楼梦啊?看来你爸确实是老了,连杨家将是红楼梦里的人物都快忘了。”老板一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道,看样子颇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伟大思想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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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已经笑得岔不开气了。叶河图和杨洛也有喷饭的冲动,老板浑然不知,还嘀咕道还是儿子聪明。
付兴博得意一笑。
老板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来,跑到柜台那里,取出一瓶酒。老板娘正在笑头上,看见老板取出一瓶酒,破天荒地没有阻止他,老板的嘴角若有似无地挂起一丝微笑,没能逃得过叶河图的眼睛,叶河图不由得对老板的认识又是增添一分。
老板的境界不可谓不高,已经达到了传说中大智若愚的境界。
有位伟人说平凡中见大智慧,此话一点不假,叶河图从老板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惊讶了。
“自家酿的包谷烧,带劲着呢。”老板解释道,对于私藏的这瓶酒,他还是非常珍惜的,这次不惜拿出来喝,和心情有很大原因,那幅画也决定了,因此他还要感谢叶河图。
喝酒,无非喝的是一种心情,心情舒畅的时候叫做把酒言欢,心情郁闷的时候就叫做借酒浇愁。
把酒言欢欢更欢,戒酒浇愁愁更愁。
“小叶喝酒吧?还有小杨呢?”老板试探地问道。
出乎意料的是付兴博又一次率先发话了:“爸,给我来一大杯。”
老板和老板娘面面相觑。
“付叔,都说男人不抽烟,活得向太监,男人不喝酒,活得像条狗,不喝酒的爷们不能算是真正的爷们。”叶河图大声道,看见老板手里的酒,喜欢喝酒的叶河图按捺不住了,主动出击。
“对头!”老板嘿嘿一笑,对叶河图在理的话很是上心。
老板娘对老板没好气地说道:“别把孩子教坏了,小博不准喝,你也不能喝的太多。”
老板对老板娘的话不以为意,今晚不醉个一醉方休不睡觉,哪怕是回去跪搓衣板也值了。
付兴博抗议,不过在父母能够杀人的眼光下,抗议无效。
杨洛这时候看着叶河图,无奈地说叶河图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就是想不喝都要背上一个不是爷们的名头了。”
这是他今晚上对叶河图说出的第一句话。
叶河图微微一笑。
(PS:十点半的时候被几个老同学叫出去吃饭,还好在十二点之前赶来更新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十八章 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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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又充实的一天开始了。
新来的杨洛很快地融入到这个大集体中,通过不断的了解,令老板欣喜欲狂的是杨洛竟然能够烧的一手好菜,虽然比不上唯手熟尔的老板,但足矣傲视大多数人了,要想管得住一个人的心,首先必须得管住他的胃,用老板的话来说,杨洛这门手艺学好了,二天讨一个好媳妇不成问题。
上午客人不算多,将所有事情临时托付给看店的叶河图和杨洛,老板就急冲冲地卷起原本挂在墙上的那幅画走了,文化局的地址打听好了,这件事情老板没有告诉老婆,怕万一出什么纰漏,会打破现在的生活状况,这种小日子过得习惯了,一时不想改变,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活,小人物也有理想远大的抱负。
看着老板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背影,叶河图也安静下来踏踏实实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样的生活他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当一个和尚撞一天钟,过一天是一天。老板娘在家里做家务,付兴博一大早在店里吃过早饭也兴冲冲地跑去学校上课了,待在店里,和叶河图与杨洛没什么共同语言,在付兴博看来,学校才是志同道合的好去处。叶河图倒还好,时不时地唠叨两句,杨洛则是典型只做事不废话的新一代劳模代表人物。
市政府就坐落在正义路,因此这个小店不时会有政府官员光顾,这世道,实在人多,还没有出现诸如开发票公款吃喝的事情,所有人都是现吃现结账,偶尔一两个熟客实在没有零钱,也就就不要零头,老顾客怎么说也得优惠招待。
老板走后,叶河图端菜倒茶,抹桌子一样不含糊,杨洛接替了老板的位置,手握掌厨大权,没事的时候也帮帮叶河图,两人配合默契。
休息空当,店里进来了一群人,大约四五个,为首的气质沉稳,有一种上位者特有的气慨,点了一道火锅,找到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其中有一个人叶河图是认识的,钟智刚。钟智刚貌似还不是这群人的中心,官员坐位,是很讲究的,坐下的次序是按照官职大小依次就位,这种模式倒有些像幼儿园的小朋友那样排排坐吃果果。钟智刚是第三个坐下的,说明地位还不算太低,不用说,这群人是市委的领导班子。
叶河图坐过来倒茶,不卑不亢,钟智刚看到叶河图的时候,觉得怎么有些面熟,换上一身休闲服装的叶河图自然没有穿西装那般盛气凌人,也没有穿军装那样雄姿英发,叶河图看到钟智刚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倒了一杯茶后,自顾走开了。不是叶河图在强大的气场面前,生有自卑,而是他对于钟智刚的圈子完全没有兴趣,当然就算叶河图有兴趣,钟智刚的那个圈子同样不会容纳他,双方都是各走独木桥也不用自作多情。
沉思半天的钟智刚终于想起来先前倒茶的服务员是什么身份,细细一思考,他也犯迷糊了,叶河图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当服务员的地步吧,就算他完成了那个国家授予的任务,尽管上面还没有下通知,叶河图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啊,想不明白钟智刚也不会去想,对于叶河图,他怀有敬佩和感激之情,更多的,是敬佩。
“郝书记,你觉得这个店怎么样?”钟智刚笑道,这个店开张不久,却是很有名气,博得很多附近来这个店吃过东西的大众一致好评。
被称作郝书记的中年男人环顾小店一周,点点头,不夸奖也不赞美,只是比较满意罢了,在人人都想挤破脑袋往上爬的市委,他的一句夸奖是无数人想要得到的,有的人一句话重如泰山,面前叫做郝书记的人,一句话值这个份量。
另外三人随声附和,这顿饭,郝书记是绝对占主导地位。
“服务员,过来。”另一个角落,一个青年用十分不满意的语气向叶河图喊道。听到的叶河图快步走去,另外一桌人顿时把注意力转向那边。
“你他妈怎么搞得?弄一个火锅这么难吃,辣死人了。”青年等到叶河图走过去,一下子猛拍桌子叫嚷道。
叶河图没有说话,只是关注着青年点的那道火锅,之前他还特意问了客人能不能吃辣的,因为重庆的火锅讲究的就是辛辣,有的客人吃不惯辣的,老板因此特意改了配方,叶河图明明记得这位客人还特意叮嘱他,不是辣的不吃,叶河图就按照他的要求弄来了店里最辣的配方,结果现在这客人装不了纯爷们就冒火了。
“这是你之前点的,可不关我的事。”叶河图不以为然说道,语气平静得根本就没有一点内疚感和道歉的意思。
青年一愣,这样的服务员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每次出去那些大酒店吃饭,哪一个服务员,酒店经理不是嘘寒问暖,生怕怠慢了他,结果现在倒好,来一个不知名的小店吃火锅,服务员竟然不买他的帐。
顿时青年就火大了,他倒要看看一个服务员,有什么资本和他叫板。
“不关你的事?信不信我明天就叫你这个店关门?”青年拿出这个小店的命运和叶河图“商量”,他不信叶河图不害怕。
叶河图听了青年的话,没有青年预料中的惊恐表情,还露出一丝微笑,更是友善地回答道:“你试试看?”
“你以为我真不敢?”青年冷笑,刚才还是准备吓唬吓唬这个小服务员,看来是不拿出一点东西来证明下,这个小服务员的尾巴还要翘上天去。
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CALL机,准备联系一下死党,过来凑个热闹。
另一桌人按兵不动,郝书记没有发话,其他人也不敢自作主张,可是钟智刚坐不住了,于公于私,他实在找不出理由继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来,走向叶河图的位置,郝书记看见钟智刚的举动,稍微讶异,其余三个人则是轻微叹息,他们三个人的平均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段,钟智刚还是年轻了些,在他们看来还得需要几年才能够锻炼出一些火候。
在厨房准备的杨洛看见这一幕,没有出来说什么,扫了一眼就继续埋头做菜。
“发生了什么事情?”钟智刚走过去问道。
叶河图看了一眼钟智刚,继续把目光转移到青年身上,示意青年可以恶人先告状。
青年不认识钟智刚,毕竟两人年纪相仿,好说话些,看见有人过来充当和事佬,直接指着叶河图说道:“兄弟,我来他们店里吃火锅,明明我不能吃辣的,可他偏偏给我弄了一锅辣的东西,事后他还不给我道歉,你给我评评理。”
钟智刚看向叶河图,叶河图懒得解释,直接对青年说道:“没功夫和你瞎掰。”
青年脸色难看了,叶河图居然如此不识好歹,给他面子道个歉也就完了,青年在外人面前还是好面子的,如果叶河图一而再不给他面子,他也不介意撕破脸皮。拿出CALL机又联系了一个人。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道歉,算我请吃你一顿饭行不。”钟智刚见叶河图不买账,只得堆个笑脸向青年说道。
青年一愣,今天遇到的事情真是蹊跷,一个小服务员嚣张得没了边,另一个不是店里的人却要帮一个服务员说好话,既然事情弄成这样,他也不管了,之前还给过叶河图一个道歉的机会,现在是叶河图不珍惜,就别怪他不近人情。
“不用了,我今天要教训一下这个小子。”青年恶狠狠地盯着叶河图,对钟智刚摆手道。
“能叫几个人来是你的本事,让我看看世面也成。”叶河图的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青年的脸色更加难看,随即叶河图转头,向钟智刚说出了第一句话:“他叫来的人让你摆平,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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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智刚无奈,掏出手帕擦了一把汗水,既然叶河图看得起他,他也不介意动用一下关系,背后可还是坐着一个书记,看谁还能够来这里撒泼。
青年听见叶河图说得这句话,想到原来是背后有人在撑腰,怪不得这么嚣张,更可耻的是还敢正大光明地叫别人给他动关系,他自己已经忘了刚才他同样是正大光明地威胁叶河图,以钟智刚的年纪来看,青年不认为他是一个大官,长得人高马大最多也是个二流公子哥,作为京城的一线公子哥,他从没没听说过有钟智刚这样子的一号人物,所以直接把钟智刚归纳为不入流的一类。
另外一桌子的人不禁为钟智刚捏了一把冷汗,郝书记面色有些难看,钟智刚本来是他看好的一个接班人,可是凭现在钟智刚的举动来看,表现全部让他失望透了,今天答应钟智刚来这个地方吃饭,实际就是想表达一些讯息,不管这个小店的服务员是不是钟智刚的熟人或者朋友,郝书记认为钟智刚都不应该这样子意气用事,前期对钟智刚的栽培如今看来多半是付诸东流。
小店外面一声紧急刹车,说明有人到了,料想是青年背后的援兵,来得速度倒也还快,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到达了这里,在北京,有车的人很多,要么是一些有钱人,要么是一些有权人,平常老百姓是没有经济实力去买车来开的。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进入了店门,青年看到他,飞速地跑过去,喊了一声“舅舅”,中年人点点头,皱着眉头向青年问道:“什么事?”
青年马上回答他:“我在这个店里吃了些东西,就感到不舒服,这里的服务员不但不给我道歉,而且还说让我去告,舅舅,你一定要严查,最好把这个店封了。”
中年人随即把目光转移到旁人身上,看到叶河图,威严地说道:“你是这里的服务员?”
叶河图点点头。
“把你们老板叫来,一起跟我走一趟。”中年人当机立断。随即又注意到了叶河图旁边的钟智刚,很戏剧性地变幻了脸色。
“小钟啊,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啊?”中年人笑呵呵地打了一个招呼,和刚才的阴沉判若两人。
钟智刚不卖他这一套,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和郝书记一起来这里吃个饭。”
“郝书记?”
中年人疑惑道,人在哪里呢?
随即把目光转向角落,看见一桌坐着的四个人,脸色顿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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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十九章 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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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书记,你在这里吃饭?”中年人讨好地说道,郝书记,那可不得了,在市委里说话是非常有份量的,市委常委副书记的头衔可是要比他这个食品监查部办公室主任大好几级,话说官大三级压死人,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嗯,听说这里的饭菜不错。”郝书记点点头,没有刻意卖给面前的食品监察办公室主任面子,周继德他是认识的,认识和结识是两码事,不沾边的两码事怎么可能糅合在一起。
对于郝书记的态度,周继德没有太在意,换做是他,面对一个比自己低几级的小官,可没那么好的态度。
“舅舅。”被冷落在旁边的青年提醒了一声,结果被周继德狠狠瞪了一眼,没敢继续插话,今天的事情看样子是水了,他只能够将希望寄托于待会要来的死党身上。
钟智刚被叶河图叫到一旁喝茶,根本没理会这边的事情,这些门道一时半会谁能够说的清楚,青年看着一边悠然自得叶河图与钟智刚,只得强忍下这口气。
又是老鹰茶,叶河图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茶,口感十分不错,钟智刚喝了一口茶,赞叹道:“不错,好茶。”
叶河图哪里没有看出钟智刚的意思,不慌不忙,抿了一口。才缓缓说道:“突然觉得生活没意思.”
钟智刚不解,但也不能够表现得太猴急,摇晃一下猩红的茶水,看着沉浮不定的茶叶慢慢沉到杯底,这才问道:“大哥,怎么说来着?”
“有时候觉得,过一下平淡的生活的确不错。”叶河图叹道,经历过无数复杂的时间,始终向往着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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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多言,我觉得,像大哥这样的人不能过平凡的生活。”
“哦?”
“因为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逃避责任不是最好的行径。”
钟智刚的这番话让叶河图刮目相看,这是在逃避责任?叶河图不这样认为。书上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对于天下,对于江山,不过是枭雄和英雄们玩的游戏,既然是游戏,叶河图从未把自己当枭雄或者英雄,代价太大玩不起,所以就不在乎这些虚华的名号。
“那么你说,该怎么做?”叶河图对钟智刚的话感到好奇,想听听钟智刚能够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意见参考。
钟智刚在酝酿,茶已经变得冰凉,而老鹰茶在冰凉的时候喝起来才是最佳。冰凉的茶水流淌过喉咙,带起一丝丝爽意,在叶河图的注视下,钟智刚缓缓说道。
“一劳永逸。”
叶河图仔细咀嚼这四个字,钟智刚相信大哥不是傻子,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沉思一会的叶河图终于展开笑颜。
“一劳永逸,好!好!”叶河图连续说了两个好字,豁然站起身来,在钟智刚的不解的眼光中,叶河图走到了青年的面前,青年看见叶河图满脸堆笑,就和现在自己舅舅看到郝书记那般表情差不多,以为叶河图要给他道歉,暗自得意来着。
“你刚才说什么?”叶河图笑道,神情温和。
“你要道歉?”青年立马扬起高昂的头颅,现在他不会轻易接受叶河图的歉意,下定决心要让叶河图吃点苦头他才肯罢休,让他丢面子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忘记,小时候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了,第二天就让自己爸妈为自己讨回公道,直到看见欺负他的那个高年级学生的爸妈跪在自己面前求他放过他们的儿子,他才感到一阵快意,初中的时候把别人捅了一刀,连忙告诉一直宠他的舅舅,动用了一些不明不白的关系,最终被捅的那个人还得给他道歉,求他不要放在心上。
这时候,恰好外面又来了一辆车,车上走下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青年,说起来叶河图还认识,走到店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叶河图的背影与叶河图对面的同伴,还没等他进去,他就看到了让他吃惊不已的一幕。
“道歉?”叶河图听到这个词语,笑了,反问道。没留给对面青年回答的机会,叶河图伦过去就是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小店,这一巴掌没有煽赵齐军那一巴掌狠,毕竟军人的抗击打能力比普通人强很多。
力度掌握准确的叶河图很适当地看着青年在自己面前倒下,一脚踩在昏迷中的青年脸上,叶河图轻轻一笑,比刚才更加嚣张地说道:“你敢骂我妈,不好意思,我道你妈个歉。”
青年的舅舅没有继续巴结郝书记,郝书记也没有闲心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店里仅有的几个人,包括钟智刚和厨房里的杨洛,还有外面没有进来刘俊,全部看着这一幕愣住了。
钟智刚汗颜不已,刚才劝叶河图一劳永逸,又不是让他去打别人,这下可好,被打的那个青年不会就这样放过叶河图的,爸妈舅舅外公之类凡是有些权势的亲戚起码都要站出来,说不定自己这个帮忙叶河图说好话的“局外人”也会牵扯进去,这下就麻烦了。
叶河图继续在青年脸上踩了几脚,昏迷中的后者浑然不知,看着周围围观的几个人,继而说道:“有些人就是欠抽,前天在军区遇见的一个废柴,不抽他一巴掌还真把自个当大爷。”
钟智刚脸色变了,大哥身上还不止这一个麻烦啊,军区遇见的一个废柴?钟智刚听说赵家的赵齐军在前天军区被人打了,敢情打人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啊。这下就不是小麻烦了。
周继德听到叶河图说的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气得发抖,指着叶河图说道:“年轻人,说话可得注意一点。”他还不敢说些份量过重的话,因为旁边还有一个郝书记,动用私权解决私人问题虽然明面上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要是追查起来,麻烦不小,就只有等着去纪委喝茶。
郝书记脸色铁青,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走到钟智刚面前,说到:“明天给我一份检查。”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后面三个人也不敢逗留,急忙跟着郝书记一起出去了,外面的刘俊见势头不妙,没进去,而是回到车子里,把车子马上开走,在他看来,多呆一会弄不好自己也要栽进去,好汉不吃眼前亏,报仇要等日后再说。
现在轮到钟智刚哑口无言了,帮忙帮到自己身上,算是到位了,自身难保了,叶河图把脚下的人一把抓起来,丢到店外面去,周继德敢怒不敢言,急忙出去把人弄上车一溜烟走了,该通知外甥的大爷就通知他大爷,该通知二舅就通知二舅。
叶河图回来看见郁闷不已的钟智刚,哈哈笑道,不要怕,大不了以后跟着我混算了,钟智刚欣喜道,真的?叶河图正经道,还能骗你不成。钟智刚无所谓了,以后跟着叶河图在这里打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像钟智刚这样的人,没有什么亲人,官丢了不算一回事,最多心里愧对于老师罢了,所以钟智刚决定有空就去给老师道歉,天生乐观的钟智刚已经厌烦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
纵观官场二十年,能有钟智刚这样的心态唯此一人者尔。
杨洛端着几盘菜出来,放在桌子上面,说道:“本来给他们做的菜,人走了钱也没给,大不了这几个小菜我们自己吃得了。”
钟智刚这才注意到厨房居然还有一个人,按理说大哥惹出来这么大一个麻烦,应该惊慌失措才对,竟然能够不喜不悲,怡然自得地吃几个小菜,还真是物以类聚啊。
叶河图看着摆在面前的几道菜,深意道:“这恐怕是我在这个店里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听闻此言的杨洛稍微一停顿,便恢复正常,说道:“还以为能多一个朋友并肩工作,想不到你今天就要走了。”
叶河图指着钟智刚,无奈地说道:“本来打算过一阵子平淡的日子,今天被这小子忽悠,暂且相信他的一些话,走一条自己该走的路。”
钟智刚自然是明白刚才说了什么话。
摆好碗筷,盛好饭,三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吃饭,钟智刚知道大哥是不会继续待在这个小店做服务员了,这样也好,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去各处闯荡,只是没有料到这样的生活来得如此之快。
吃饭后,叶河图带着钟智刚告别了这个只待了一天不到的小店,钟智刚说得对,想要享受平凡的生活必须解决一些没有放下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够避免一些麻烦,所以叶河图决定立即赶往羊角胡同。
目送着叶河图两人的离开,杨洛回到小店继续坐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已经习惯了孤独的他不留恋繁华的都市,来到北京只是为了入世,父亲说过,唯有入世才能够让自己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汗流浃背的老板终于回来,经历了一度度的天人交战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把画交给国家,有些时候,尽管嘴上不愿意承认,可心底多少还是存有一分良知,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人的标准和处世的准则,做事不求对不对得起别人,至少要对得起自己。
“小叶呢?”走近店里没有看到那个高大忙绿青年的形象,老板疑惑地向着厨房的杨洛问道。
“他已经走了。”正在切肉的杨洛平静地回答道,切肉是个技术活,没有经验一不小心便会切到自己的手指,因为同样是肉,握刀的手分辨不出感觉是否真确,待到切到手中才后悔莫及,十指连心就像是骨肉亲情,都会痛。
“走了?”老板恍然大悟,不断地叨念道“走得好,走得好”,他是真心希望叶河图能够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而不是甘愿到他这个小店做一个服务员,他也未必想到,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在叶河图看来,也算是一种平凡的幸福了。如果杨洛要离开,老板同样会由衷得替他高兴,实在人看到的远远比一些不明真假的人看得要透彻。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多少人能够说得清楚,追求幸福的人啊,是否有一天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努力呢?
属于我的路在哪里呢?
杨洛放下手中切肉的菜刀,透过厨房的窗户望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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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三十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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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带着钟智刚前往羊角胡同,钟智刚在路途中打听过叶河图在国外时候生活,结果叶河图透露的半点内幕让钟智刚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什么皇室婚礼还有战乱连连的一些小国家,最后叶河图还透露一些关于国际雇佣军的消息,用钟智刚的话来说就是比《聊斋志异》这等小说还要来得有趣。
“大哥,你为什么要选择去那个小店里面当服务员呢?”钟智刚不解,按理说过惯了繁华的生活的叶河图应该不会选择去做一个默默无闻地小店服务员,钟智刚不相信刚才叶河图给他说的话是哄他的,就算是哄,叶河图的话没有一点破绽,跟真实完全一样,钟智刚宁可相信前者。
“这草蛋生活过起来太憋屈,突然我就回忆起一年前在美国和一些人玩橄榄球的日子,那日子虽然过得平淡,却是比起漂浮不定的一些时间要真实得多。”叶河图神情寂寞,可惜那样的日子不多,一劳永逸的确是一个好法子。
“呵呵,大哥的抱负我自然是不懂。”钟智刚自嘲一笑,在无数人想要出人头地的时候叶河图却在追求平淡生活,是时代的追求,还是生活的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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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个毛,像有些人的大富大贵我早已经历过,所以更加向往另外的生活。”叶河图不屑道,如果他想要成为亿万富翁,不是多大的难事,拉斯维加斯完全可以帮助他实现这个梦想,谁能够难得住叶河图一夜暴富的脚步?幕后老板马丁路查德手下的头号打手都不是叶河图的对手,聘请雇佣军?开玩笑,世界级顶尖雇佣军在叶河图面前只能沦落到作为炮灰的份。
如果叶河图需要,欧洲皇室的达官权贵巴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留下这个强大的东方男子,叶河图白衣飘飘一剑东去的形象已经成为西方流传很长一段时间的神话,在西方,只要提到中国人,最顶尖的上流圈子无人不知叶河图的名号。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在一年前进行了全面改修,整整两个月没有对外开放,在外界纷纷猜测时,一些影响力和渗透力极为广泛的隐秘大家族已经获得了消息,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在一年前被一个东方男子杀入,由太阳王负责的神圣武士团对这个东方男子进行了围剿,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东方男子不仅毫发无损第离开现场,更是将神榜上享誉盛名的太阳王打得狼狈逃窜,这个消息一经流传,便迅速轰动整个西方上流社会和一些拥有高贵血统大家族,其中包括了十二大黄金家族。
这些家族不惜花费巨大精力调查叶河图的来历,最终得出这个神秘且强大的东方男子出自中国的一个大宗派—昆仑,名叫叶河图,在国内,叶河图的名字或许不够响亮,至少一些上得了台面的家族已经获知叶河图在国外的响亮名号,其中就包括轩辕家族。
羊角胡同到了,这个胡同的名字很古老,没有人记得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叫羊角胡同了,也没有人知道为啥叫羊角胡同,又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地方叫羊角胡同的,叫的人多了,便有了羊角胡同。
轻车熟路走到熟悉的四合院那里,还没有敲门的时候,一向不肯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叶河图突然心生一个想法,心动时候立即行动,衣袖一晃,一把飞刀出现在手中,钟智刚立刻就看到了很有视觉冲击的一幕,一把飞刀在叶河图手中眼花缭乱地旋转,最终轻轻一抛,飞刀化为一道白光向着远处的某个角落掠去,只听见“铛”地一声,一秒钟后,飞刀奇迹地按原路返回,叶河图探手一抓,一道钟智刚看不清楚的影子被叶河图抓在手中,等到钟智刚眨一下眼睛,定眼一看,一把飞刀已经被叶河图握在手中,正是原来的那一把飞刀。
“这是?”钟智刚揉揉眼睛,感觉好像有沙子钻进了眼睛,导致使自己产生了幻觉,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没能够让钟智刚看的透彻。
“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叶河图似笑非笑地看着钟智刚,推开了四合院的大门,早一点让钟智刚了解也好,以后这样的场面或许会更多,或许再也不会出现,叶河图只是想让钟智刚早一点有一个心理准备而已,两人相处的不是同一个世界,既然钟智刚以后有很大可能要跟着他混,就必须了解他的世界。
“这家伙实力还过得去。”进四合院的时候叶河图嘀咕了一句,院子里的老人正在修建花草,一盆盆的花草在老人的悉心照料下,显得愈发苍翠欲滴。听到门口有响动,老人还没来得及说请进,叶河图就自个进来了,发现是叶河图,老人的笑容更加慈祥了几分,跟在叶河图后面的钟智刚让老人稍稍一愣,仔细观察钟智刚发现不是上次那个奇装异服的小伙子,老人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不是说他不喜欢何长峰,而是何长峰穿在身上的衣服让他不习惯罢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想,老人的保守只是为了捍卫一下传统的文化精神,为了在新事物侵蚀年轻一代的同时,不忘提醒一下人不要忘了根本。
“爷爷。”
叶河图破天荒地叫了一声爷爷,没有再叫老师。也没有叫大爷爷,爷爷两个字犹如流水淌过老人的心,亲情迟早要面对,来得巧不如来得早。
听见叶河图的一声“爷爷”。老人在刹那间不禁老泪纵横,住在这个四合院将近二十年了,从未有过亲人前来探望,老人在这里没有妻子和孩子的陪伴,有的是十年如一日的坚守,淡忘的记忆让他两年前面对叶河图到来的时候,听到叶这个姓氏没有丝毫反应,岁月的消磨让他也忘记自己曾经姓叶了吧,没有“叶正凌”三个字的催化,老人断然不会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叶河图走过之后,老人每到晚上,就会坐在院子中央的摇椅里晃悠,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星星一眨一眨,老人的眼睛有时候不由自主地湿润了,没有报纸,没有书刊,有的,是无尽沧桑的回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不饶人啊。在感慨光阴似箭之余,老人也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叶河图身上,这个叶家唯一和他接触最多的第三辈人,都那么大了,老人回想起年轻的时候,用八抬大轿将她娶回家的那时,也是像叶河图这般大吧,下乡当知青的那段日子,不可谓不艰苦,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被打成右派那时候,甚至当做牛-鬼-蛇-神上街批斗,遭无数人的唾弃辱骂,老人也没有放弃过,文-革期间,红卫兵抄家,珍藏许多年的书籍被火炬一空,妻离子散,坚信总有一天一家人始终会团聚的他决定从头再来,经历过新中国成立所有波折的老人,在功成名就的那一刻得知妻子儿子已经不在人世,终于心灰意冷,孤苦伶仃,潜退到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静静养老。
如果自己有孙子,也该有叶河图那么大了吧,老人握紧叶河图的双手,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堆积了将近二十年的悲伤在这一刻无尽地释放出来,这个时候,他不是曾经被万人瞩目的某个人,仅仅是一个老年孤苦伶仃无人照料的老人,钟智刚沉默地看着老人,心底没有来由地涌起一阵哀伤,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同样经历过,只是没有老人沉淀的深厚而已。
“爷爷,一切会过去的。”叶河图眼神温暖,他不知道面前他应该叫做爷爷的老人曾经有多么辉煌的历史,也不清楚为什么原因愿意来到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只是从一个老人哀凉的哭声中感受到了无法言喻的伤痛,这么多年,他应该是很辛苦地吧,比起自己在昆仑呆着的二十年,应该要沉重很多,想到这里,叶河图觉得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比起爷爷,实在是微不足道。
“河图,爷爷老了啊。”眼泪未干的老人抹了一把眼角,感慨道。
没等叶河图继续说下去,老人又接着说道:“在这个院子里转了二十年,有些事情始终没有放得下,不愿意长眠地下,我担心有一天,突然躺在这把椅子上醒不来了,每年清明节的那天,有没有人给她和孩子烧纸,我知道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唯一觉得内疚的,就是曾经一起的时候,没能够好好照顾她,那时候还年轻,觉得只要飞黄腾达了就能够让她过上安稳日子,却没有想到当我功成名就的时候,母子俩已经不在人世了,孩子,别怪爷爷话多,劝诫你一句,以后有值得惦记的人,不要去想着什么飞黄腾达,只要能够共同患难就足够了,爷爷是过来人,知道的东西比你多。你父亲是一个感情偏执的人,你去见他的时候,他可能没有太多的感情表露,以我对你父亲的了解,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心底还是记着你的,你可以怨他,但不能恨他,作为一个父亲,没有一个是不在乎自己的孩子的。”
老人的话在今天似乎特别多。
每听一句话的叶河图都要郑重地点点头。
(PS:我笔下的大多数人都是有原型的,写这一章融入了太多感情,眼泪都留了好几滴,不知道笔力够不够。)(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三十一章 装逼
老人已经安详地睡去,所有压力与无奈释放之后,整个人前所未有的一片轻松,叶河图表情微寒,心底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叶家人没有一个庸人,说实话,叶河图从未恨过父亲叶正凌,比恨更可怕的是淡漠,对于一个人持有无所谓的态度才是真正的无视,所幸叶河图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也不会真正的淡漠。
很多人,一辈子都是有一些难以诉说的苦衷,这些无法述说的苦衷只能够一个人默默承受,无法分享,死了也是要带进棺材里,叶河图的师傅有苦衷,萧逸晨的师傅同样有,而叶河图的大爷爷和父亲未必就没有苦衷,每个夜晚,是否有人也会因为一些无法诉说的心事而辗转难眠呢?
“我们走。”叶河图吩咐道。钟智刚尾随其后,看着老人被叶河图轻轻抱进屋子里的床上,很小心地盖上了被子。
“嗯。”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出羊角胡同,本来打算和老人商量一些事情的叶河图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应该平平静静地安享晚年,叶河图作为他能够看到的唯一亲人,实在不忍再次让他卷入漩涡。
不管他曾经有多么通天的权势,现在只不过是一位孤苦伶仃的老人而已。
“前面的两个小子站住。”走出羊角胡同不久,叶河图和钟智刚被一帮穿着花衬衫,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社会青年给拦住了。
为首的青年带着一副墨镜,手里提着一个收音机,放着童安格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轻声地哼着,洋洋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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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和钟智刚停下脚步,看着这个青年走到面前,青年关掉收音机,摘下墨镜,看着叶河图和钟智刚,主要目光是在叶河图的身上,青年一身行头算得上是跟上潮流,花衬衫,喇叭裤,墨镜,三接头皮鞋,叶河图目光扫过青年穿着的皮鞋时候,有些古怪,这双鞋不是前天自己脱了扔在垃圾堆的那一双鞋吗?
青年看见叶河图盯着自己的鞋子,面有得意之色,这种鞋他曾经在百货大楼看到过,价格更是贵得离谱,一般的工薪阶层不吃不喝得工作三个月才买的起啊,那天他路过羊角胡同的时候,一不小心发现垃圾堆那里有一双鞋,连忙找出来,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自己在百货大楼看见的那一款三接头皮鞋,做工貌似还要细腻些,让他惊喜的是这双鞋还是十足的九成新,没有一点破损,他不明白是哪个傻子暴殄天物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到处乱扔,反正自己捡来的以后就是自己的了,穿在脚上的感觉就是不同,小弟们羡慕的眼神让他挣回了面子,他告诉他们这双鞋是自己在加拿大打工的舅舅寄钱给他买的,在加拿大他确实有一个舅舅,不过已经十几年没有音讯了。
“看什么看,没看见过皮鞋么。”青年特意把这个“皮鞋”两个字咬的很重,效果达到了,身后的小弟心底都在妒忌道我他妈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有钱的舅舅呢。
“我见过皮鞋,还没见过这么新奇的皮鞋,兄弟,在哪里买的啊?”叶河图做出一副好奇不已的模样,看样子,就像是对青年脚上穿着的皮鞋羡慕不已。
青年洋洋自得地说道:“你也就看看罢了,我这种鞋一般人是买不起的。”叶河图卖力地追捧让他在小弟们面前倍有面子,让他在过一会讹叶河图与钟智刚两个看起来像是“老实人”的钱时,突发善心决定留几块给他们坐车。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叶河图从兜里掏出来一大叠花花绿绿的美元,憨厚地问道,他获知目前中行已经开通了兑换美元的业务,叶河图准备去那里把手里的美元全部换成人民币,不然搞不好又会弄成阿伽甘拓喝茶和在饭店吃火锅时候的尴尬场面,因为很多小店只收人民币,不收美元的。
青年认识美元,因为上次一个哥们托关系去外国打工回来的时候钱包里装着地就是这种钞票,可以去银行换人民币,听说一张可以换八张,实惠。他的眼里的贪婪不作任何掩饰,手下一些有点眼光也看出来是美元,一队人盯着叶河图手里的一叠美元吞着口水。
青年打出一个响指,立马就有一个马前卒凑上跟前。
“他在干什么?”青年指着叶河图问这个小弟,他看出了叶河图只是在装傻而已,无论再怎么装他都对叶河图手中的美元生出了非分之想,动手之前怎么也要给自己找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这个小弟盯着叶河图手里的美元又是一通口水暗涌,要是有了这些钱,大家有可以去号来福吃一顿满汉全席了。
“报告老大,他在装逼。”
听到这个回答,叶河图差点没喘过气来,拿着美元的手没有缩回去,他要看看这群人接下来想要用什么新奇的法子对付他,就凭这些战斗力掉到渣的小瘪三,拿给他练手都怕误伤。
青年得到回答,满意地点头,问道叶河图:“听见了吗?”
“听到了。”叶河图下意识地点一头,表情纯真。
“听到了就把你的美元给我吧。”青年不耐烦地说道。
叶河图纵然再聪明,也没能够一下子转过弯来。
“为什么?”
青年用看着智残儿童的同情眼光看着叶河图,缓缓说道:“这么一大叠美元让你拿着出去装逼,不被别人打残了抢走才怪,你是外地人吧,肯定不熟悉我们北京人的规矩。”
叶河图好奇道:“被你说中了。我确实不是北京人,你们北京有什么规矩啊?”
青年不急着回答,从衬衫的口袋中取出来一根散着买的大前门,一块钱四支呢,叼在嘴上,立马就有一个小弟划着火柴来给他把烟点燃,抽了一口烟,觉得气氛和时机都足够了,才说道:“在北京,当地人最不爽的就是别人在面前装逼了。”
身后的小弟深以为然地同时点头,老大不愧是老大,说起话来就是有足够的道理,叶河图要是还不把钱交给老大就是对不起老大苦口婆心声色并茂的劝解了。
“哦,”叶河图恍然大悟,有继续问道:“那要是万一有人装逼怎么办?”
“怎么办?”青年两指夹着烟,故作凶横之色不屑道:“狠狠往冒烟里抽,让他下一次长点记性!”
这句话一说完,青年就觉得貌似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咚”地一声人,就已经躺在十米之外的地上了,头破流血。
最先反应过来地人,第一个跑了,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就接踵而来,十秒钟,人溜得一个不剩,本来叶河图拿捏好火候,没有抽晕过去的青年想要爬起来,却被逃窜的几个小弟一不小心一脚踩在脸上,又倒下去了。
整个过程,钟智刚都没有说一句话。
叶河图走到青年的面前,蹲下身去,笑嘻嘻地说道:“谢谢你教我怎么做,其实吧,不光是你们北京人,就算像我这种外地人,也看不惯别人在我面前装逼。”
听到这句话的青年,直接晕过去了。
(PS:听说又有一个废柴要我爆万字更新?半夜起来万字更新的阿涩伤不起啊~~~)(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三十二章 江湖棋局
(PS:在搞另一个玩意,今天没有万字更新,待会大家凌晨的时候来看一下嘛。)
赵家大院,几个中年人再次聚集在一起,赵师道坐在旁边,仔细地述说着和叶河图见面时候的细节,赵炎陵不时地点头,古井无波。等到赵师道叙述完毕,赵炎陵这才缓缓开口。
“你们听到了么?”
“嗯。”赵兵和赵建国两人回答道,从赵师道的遭遇来看,没有讨到一点好处,还搭上了一个刘俊,叶河图这样做根本没有一点好处,得罪刘俊背后的实力还有一个赵家,是不是太过于自大了些。
“这个叫做叶河图的小子有些古怪。”赵炎陵沉稳地说道,自己和师道也去调查了一些关于叶河图的资料,结果显然不谋而合,根本就得不到过多的东西,赵兵和赵建国这个期间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当然,资源广泛的赵师道和他都没能够查出一星半点关于叶河图的东西,赵兵和赵建国也只能是瞎忙活了。
“前几天他刚从国外回来。”赵兵沉吟片刻,说道,至于叶河图回来的消息纯属是无意间打听到的,而叶河图在国外的消息他无论再怎么打探,国安部和中情局那边对这个事情出乎意料的守口如瓶。赵兵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那边我问过了,没有给我明确额答复。”赵建国随即也说道,他能知道的其余两个人都知道了,多说也得不到什么消息。
“看来这小子的后台有两下子。”赵炎陵微微一笑,没有怒气,就像是口中的叶河图只是一个他看着长大的后生小辈一般,熟知赵家的赵炎陵平时的作风手腕的人都知道,赵家最具有话语权的正是赵炎陵,不是因为他的官多大,五十岁的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在大隐隐于市的北京谈不上一鸣惊人,在一些地级行政省市,也算得上是手腕通天了,别人对赵家的敬畏源于赵炎陵,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能够和官场上的敌人谈笑风生,并且一直在央政治局常委的位置做得滴水不漏,安然无恙地度过诸多波折,只能说明和他做对手的人基本上已经挂掉,赵炎陵成为央政治局委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师道,接下来不需要你出手。”赵炎陵向身旁的赵师道吩咐道,赵师道是整个赵家下一辈的希望,应该不遗余力的栽培,若是在这样的一些小事上被耽搁了,赵家得不偿失。
“是。”赵师道不去争论什么,大伯的话比不上金玉良言,至少出发点是为自己好,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心里有本帐薄,记得清清楚楚。
赵炎陵继而又说道:“能够结交他,尽量结交,不能够结交,最好不好和他把关系弄僵了,你已经代表赵家向他道歉了,他应该不会继续再钻牛角尖。”
赵兵和赵建国听到这番话,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赵炎陵根本就没有看向他们这边,而是仔细地向赵师道叮嘱道,赵师道一句话一句话地听清楚,并牢记于心。
人生中不应该有太多为什么,每一件事都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只是需要足够的机缘而已,等得到,自然会揭开谜底,等不到,只能继续再等下去,直到有一天恍然大悟,才自叹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赵炎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酝酿不久后,轻声道:“不管这小子有多大的能耐,让我亲自来和他过过招。”
屏住呼吸的赵兵和赵建国听到此言,身躯微微一颤。
叶河图没有以强凌弱的特别爱好,被他轻轻一碰就落得头破血流的青年最多也只能够怨天尤人,钟智刚在一旁看着这一出有声有色的话剧,耐看,却不过瘾,原因是叶河图的表现不能够让他像阅读一些非主流读物后而产生极强的代入感。
“这小子,敢学我装逼,难道他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像我一样装逼吗!”叶河图愤愤不平道,钟智刚叫了一声大哥,他才收回目光,这个在北京灰色圈子还算有点名气的青年今天就华丽地栽在了叶河图的手里。
把美元揣进口袋,叶河图回过头对钟智刚说道,走,哥带你去喝酒,甭理这些傻-逼玩意,经不起折腾还要出来讨生活。
钟智刚无言以对,人不可貌相啊,看上去一个斯斯文文的大哥怎么就这么暴力,算上军区和饭店的两次,这已经是第三次出手打人了,钟智刚看到的的只有两次,这一次比上一次抽得还要给力,人直接就被抽飞出去了,就算是钟智刚见识中,西藏那些三大五粗的藏民也没有叶河图这样的腕力吧,真不知道看上去并不强壮的叶河图哪里来得这么大的力气。
一路走着,一棵老槐树下坐着一个带墨镜的算命先生,面前摆着一张棋盘,棋盘散布着几枚象棋,有红有黑,几枚象棋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残局,棋盘旁边标有几个大字,十元一盘,若胜者返之五十元。
叶河图看见这个算命先生,悄然一笑,走了过去,站在棋盘旁边盯着算命先生的布局,冷笑不已,这种残局只要是人都会输,完全就是一个坑,挖好了等着贪财的人去跳,无论怎么下,对方早已算好每一步的应对之策,下到最后,除了双手投降,别无选择。
“有没有十块钱?”叶河图向身边的钟智刚问道,他今天要挫一挫这些坑爹的玩意。
钟智刚一摸口袋,还好有十几块钱,全部递到叶河图的手中,叶河图拿着十几块钱,蹲下身去,算命先生虽然戴着墨镜,但不影响他观察叶河图的一举一动,这不摆明了要给他送钱来么,这么好的差使上哪去找?
“如果我输了,这些钱就是你的。”叶河图笑着跟算命先生说道。
“是的。”算命先生平静地说道,没有因为送上门一只肥羊而表现的太过于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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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开始吧。”叶河图将十几元丢在棋盘上,打定主意要和算命先生过几招,算命先生若有似无地看了叶河图好几眼,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许多人都知道这种江湖棋局十赌十输,面前这个年轻人既然不相信这个事实,他也无所谓让叶河图多一点见识,毕竟人家还是交了学费的。
拉开序幕。
“是你先还是我先?”叶河图嘴角浮起一丝狭隘的笑意。
“你先,我先,都没有关系。”算命先生被叶河图的话语打断了一下,不知道江湖棋局的规矩还要来和他下棋?难不成是钱多了没有消遣的地方?
“那我是执红还是执黑?”叶河图又问道,旁边观察的钟智刚对叶河图的话一点也没有法子,这种骗局他见得多了,许多人已经不再上当,十赌九输对于北京的一些地下赌场或许有些想头,前提是赌场的控手有点宽容之心,控制局面,庄家无论如何都不能吃亏的,小赌注可以容忍半分,大赌注根本没有一丝希望。刚才叶河图找他拿钱的时候,还以为大哥又有什么新的想法,毕竟对于叶河图,钟智刚从未有过一次猜对他的举动,这下是来下棋来着,出乎意料的是叶河图对于这个规矩一窍不通,摆明着要给算命的交学费,反正十几块对于钟智刚又不是什么大数目。
“随意。”算命先生更加肯定叶河图只是来找乐子的人。
“那么你先。”叶河图索性说道。
“好。”算命先生拱了红棋仅有的一个卒子,先发制人不存在,顶多韬光养晦。
叶河图看着算命先生的一步棋,内心冷笑道,果然又是这一手。
这盘玲珑局,早已被叶河图在昆仑时候便熟记于心。
没有片刻迟疑,叶河图伸手拿着棋子走了一步,这一步就足够让算命先生大惊失色。
叶河图的一枚“将”,向着前方移了一格。
没有谁一开始便出动“将”,因为将是需要八方支援来保护的,一般情况下限于被动防守下移动,这盘玲珑局唯一的缺陷就是漏掉一个常人都会习惯忽略的地方,剑走偏锋的叶河图打破了原本每一步要推算过的布局。
计划被打乱,算命先生熟记于心的棋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现在的他需要打破棋谱的局限性,用自己的实力来布局,他不相信面前这个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能够在他的棋风下保持八风不动,能够破击第一手,必定是有高人指点过这道棋谱。
算命先生的棋风随着叶河图的剑走偏锋随之一变。
这一局,是两个人的真实实力对碰,没有原本安排好每一步的推测和应对,渐渐地,落子越来越慢的算命先生汗流浃背,他现在才发现面前的年轻人实力深不可测,原本还有的一丝轻视消失得无影无踪,能够让他五步一大考,三步一小考,根本就是存心玩弄他而已,算命先生不得不承认,叶河图隐隐具备了一代国手的棋风。
“不出十步,你必败无疑。”下了不到二十手,叶河图终于缓缓说道,现在的棋局看不出一点败像,不知道是不是叶河图信口开河,调节一下现场气氛。
“我信。”算命先生投子认输。
算命掏出五十元,连同叶河图给他的十几元,一起放到叶河图的面前,心服口服。
“你以为和你磨叽大半天就是为了赢你的五十块钱?”叶河图盯着算命先生,神色带有些许玩味地笑道。
听到叶河图这句话,将头低下的算命先生没有响应,只是拿着钱的右手在微微颤抖。(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三十三章 赫连神机
算命先生收回右手,叶河图没有接过手上的六十多块钱,在常人眼里,六十多块不是什么小数目,足够一个工薪家庭一个月的日常生活开支。
“你的意思是?”算命先生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叶河图,为了更清楚地看清叶河图的面貌,他特意把墨镜摘掉,四十多岁的年龄却有些苍老,经历过的事情,比一般人都要多得多吧。
叶河图没有故作高深地地和算命先生打哑谜,而是摊开左手,递到算命先生的面门前,在钟智刚和算命先生的不解中,开口说道:“其实我想让你帮我算一卦。”
“——————”
算命先生的口气稍微放松,这一点逃不出叶河图的眼睛。
男左女右,看命算手相都是这个规矩。
叶河图的左手已经暴露在算命先生的视线中,算命先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叶河图手心中的掌纹,阡陌交错,盘根错杂,掌纹没有一丝章法,而是胡乱地印在手上,恰如一条纠结的细线,算命先生的原本汗涔涔的脸上冒起了一道道青筋,似乎他遇到了一些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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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算命先生突然抬起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喘了一口气,从叶河图的掌纹世界中解脱出来,扫了叶河图一眼,拿出六十多块钱摊到叶河图那里,脸色平静地说道:“钱你拿回去,愿赌服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命,我算不了。”
收拾棋局,将棋子放到盒子中,还有一些貌似武功秘籍的小本本也被算命先生收拾到盒子中,看样子就要离开,叶河图就这样看着算命先生,没有阻止他离开的举动,脸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钟智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不管那么多,只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算命先生收拾完毕,就要向着远处走去,收拾东西的过程中,他甚至没有再看叶河图一眼,好像旁边根本就没有人一般,钟智刚就这样被叶河图和算命先生当作了空气,刚才在羊角胡同外面也是这样,好像叶河图在他的旁边他就只能够沦为配角,好在钟智刚的兴致一向是宁静致远,当一个配角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因为面前的主角是曾经对他有过莫大帮助的叶河图。
一步,两步,算命先生的脚步没有犹豫,叶河图开口了。
“你是不敢吧。”
“怎么叫做敢,怎么叫做不敢?”没有回头的算命先生淡然地反问道。
叶河图走过去,不忘了先把六十块钱交给钟智刚,钟智刚没有任何反对地收下这钱,这个时候是不应该客套的,等他和叶河图客套一阵子,算命先生的人早就没有踪迹了。
“你不敢给我算命,你怕自己算不准。”叶河图轻笑道,就好像把算命先生的想法猜测得分毫不差一般。
“算不准?年轻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算命先生摇头笑道,似乎因为叶河图对他的推断让他不得不解释什么。
“我这一生中,替无数人算过命,还从未有人说过我的不是。”算命先生看着叶河图,深有感触地说道,他不走了,因为叶河图已经触犯到他要捍卫的一些东西,你可以怀疑别人有其他想法,而做出一些无法理解的事,但是你绝对不能够怀疑一个算命先生的职业道德和伟大操守。
算命这门行业不排除一些混吃混喝的水货,大多数人,是有良好的职业道德的,就算是忽悠别人,也要拿出一个确凿的证据,不然哪里会流传出所谓“神算”的称号,从一个人的手相判断出一个人的往事和未来发展,听着很玄乎,实际在内行看来,完全是合理的事,古代流传下来的就有享誉千古的《周易》,还有郦道元的《水经注疏》中也曾提到过天象,广为人知的还有《周公解梦》,比西方的占星说更加古老神秘,现在仍然有外国人在述说着东方有一个古老神秘的国度,其实就是中国。
要是算命是胡扯,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失传了,因为是胡扯,所以猜测和预测根本就没有丝毫可信度,试问一个没有一点说服力的东西能够一直不断地延续至今么。既然有人信,所以自然就有人学这门功夫,有大成者,也有小成者,同样有一批没有灵性灵根的一事无成者。
左道三千,行行有才。
“那你为什么就不敢替我一算?”叶河图咄咄逼人道,他今天一定要寻找到一个事实出来。
“年轻人,如果真要我给你一个解释,那么我告诉你。以前年轻的时候,我向一个朋友发过誓,此生不再替身有‘断掌’的人看相。”算命先生仍旧摇头道,不是他不想给叶河图算命,年轻的时候,一不小心算错一卦,酿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从那时候开始,他便不再替有“断掌”手相的人算卦。
算命先生的一身长袍被风撩起,颇有高人风范,要是那二寸的胡子能够再长一些,恐怕就要被人误以为是道行高深的半仙了。
“果然是你。”得到回答的叶河图小声地嘀咕道,刚才下棋的时候,他却是在不断地打量算命先生的周围的场景布置,因为师傅曾经给他说过,如果有人在算命,那么注意他的风水地处,有一个人算命的布置始终是一个风格,几十年一直不变,要是你遇见上他了,让他给你算上一卦,如果不出我的所料,他一定不会给你算这一卦。
“什么?”算命先生听见叶河图的小声嘀咕,一时没有听得清楚,疑惑问道。
“没什么,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叶河图耸肩道,既然师傅没有告诉他这个原因,差得就是一个机缘,人已经遇到了,师傅的预料果然灵验,虽说没有告诉叶河图该怎么做,但叶河图知道什么东西一向都是逃不出老头子的算计的,
果不其然,算命先生脸色变幻,咬牙慎重思量后还是说出一句:“年轻人,既然你能够遇见我,说不定是一个机缘,有因必有果,以后我要是有难处,能够遇到你,不妨帮我度过劫难。”
叶河图点点头,对于这些玄异的东西,平常是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以前从来不信,但是被老头子几次推算出来的东西震惊后,叶河图才慢慢接受这些书本上描绘十分神奇的玩意。
“那你算算你会有什么劫难?”叶河图饶有兴趣地向算命先生问道,有些人的能力确实不能跟用常理而度之,除了老头子,应该还有很多人。
算命先生不像是在忽悠,而是断断续续地说道:“在我老年的时候,应该会有一件不大不小的劫难,或许能够度过,或许不能够度过,要是那时候能够遇见你,不妨帮我一把。”
“嗯。”叶河图点头。
算命先生对叶河图的承诺也不在意,以后的事情说不准,要是有缘,自然该来的必定会来,人生中变数太多,会发生什么也说不准,算命先生活了大半辈子,倒不在意什么虚华的东西,一心扑在算道上,年轻的时候,因为算错了一个人的命运,导致一系列的巨大影响事件发生,他自知愧疚,没有回到家族,而是选择云游四海,曾遇到过一个长辈,那个长辈竟然也是在钻研算道,让他吃惊的是这个长辈的算道已经大成,而自己,如今不过是窥视门规而已,还有更多的人,一直在门外徘徊,得无其所,由此可见资质限制了太多的人。
“年轻人,你的手掌中心是极其难得的‘断掌’掌纹,这一生会经历很多坎坷,三十岁之前会遭遇一次最大的坎,有福人庇护,这道坎自然会安然度过,若是没有福人庇护,那么你就要尝试一些不同的手段。”算命先生的话,到此为止,他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年轻时酿成的悲剧让他以后在算命的时候格外小心,那个人也是叶河图这样极难见到的“断掌”,因为有时候,他的一句话,基本就是决定了别人一生的命运。
叶河图沉默不语,这难道就是老头子要交代给自己东西?“断掌”的手相叶河图不是第一次听说,以前有过这样的说法,断掌的人在练剑方面时候有着异常天赋,那个说法一点没有可信度,正如算命在某些人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没有人相信叶河图能够在练剑上有着最强的天赋,因为昆仑上练剑的人不乏一些得天独厚之辈,直到有一天叶河图一剑杀出昆仑时,他们才恍若发现叶河图的实力已经傲视昆仑第一人!
算命先生没有继续磨叽,背着箱子,一步一步缓缓向着远处走去,背影被拉得老长,这一刻,叶河图才觉得算命先生也是一个孤独的人。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听明白?”钟智刚忍不住问道,叶河图这时正在沉思着某个问题,没有因为钟智刚的提问而打破状态,慢慢回答道:“你信不信命?”
“有时候信,有时候觉得没有多大的可信度。”钟智刚老实地回答道,在他看来,算命最多算是一种调节生活的一味活动而已,大街上很多算命的,经常被请到市政府里面给那些官员们算风算水,故作玄虚。
“也许你说得对,有时候能信,有时候不能信。”叶河图自嘲道,老头子告诉自己的话和之前的算命先生的话他全部记得,具有超强的记忆力让他甚至没有漏掉一个字,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三十岁之前,自己应该能活到那一天吧。
算命先生的名字叶河图早就知道了,老头子似乎无所不能。
赫连家族第二十四代传人,赫连神机。(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三十四章 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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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酒吧和一些夜总会往往是彻夜通明,酒只是一个缓解压力的东西,而酒吧,却是一个缓解压力的好去处,在这里,你可以看到美女与野兽的强强联手,也可以知道一个人的胆子在酒精的刺激下,能够达到怎么样的高度,更加可贵的是,要是你的运气好,说不一定还能够在洗手间看到一些堪比电影里更加新奇的事物。
众多酒吧林立,“夜来香”不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家而已,名字听上去更像古代的某些带有颜色的去处,不过还有些人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是烧烤小店,行内稍微有点内幕的人都知道正是这家不起眼的小酒吧在短短两年内抢走了旁边许多酒店的客源。有人特意派出商业间谍还有高薪聘请的专家来到这个小店一探虚实,结果让他们无功而返,除了普通的酒水,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值得探究的东西,更有甚者摆明了要去找原因,结果什么原因没找着,出来的时候丧着脸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别人怎么问都不肯回答,只得就此作罢。这个小店人气只升不减。
“去这家?”钟智刚看着门面与旁边相比之下显得寒碜的“夜来香”酒吧,不确定地问道,旁边那么多好去处,无论是门面和名字都要比“夜来香”好听中意得多。
“有些东西,你不能只看表面。”叶河图面有深意地看着钟智刚说道,两年没有到这里来,不知道是否物是人非?看着招牌布置仍然和两年前没有两样,应该都还在吧,这小子,和他说多少回了,怎么就不听听他大师兄的意见,想到大师兄这个词语,叶河图不禁老脸一红,都已经和昆仑撕破脸皮了,怎么还惦记着。
叶河图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钟智刚尾随其后,他要看看大哥带他到来的这个寻常的小酒吧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
酒吧的布置很独特,外面进去有一段小走廊,走廊旁边种满了花花草草,各种奇怪的花草交织在一起散发着清香宁静的感觉,钟智刚觉得这个酒吧的确别有洞天,狠狠地呼吸一阵走廊的空气,感觉一片空明,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对于这个酒吧的主人顿时刮目相看。
叶河图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钟智刚的一番表现,暗笑道,有趣的还在后头呢,没有一阵留恋,叶河图穿过走廊进入了酒吧的范围,钟智刚连忙收敛心神,紧跟着叶河图走去,这个酒吧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指不定某些角落隐藏了怪叔叔之类的人,还是跟在叶河图的身边比较安全,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看来不是别个地方叫来的探子。”走廊的头顶端一个人看着下面的钟智刚和叶河图两个人说道,要是别的地方派来找消息的,那他们的任务就要执行了。
“嘿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恐怕是希望别的地方多来几个人吧。”另一个人嘿嘿笑道,一脸阴险表情。
被说中心思的男子幽怨地瞪了一眼,没有因为被揭穿意图而苦恼,故意捻作兰花指状道:“讨厌。”
“滚。”另一个人显然也不好受,拉下脸怒骂道,因为他清楚面前这个爷们是铁血真汉子,杠杠的,货真价实。
客人不多,但有些人一看就不是寻常酒客,钟智刚目光扫过坐着的一行人,惊讶地发现竟然有些人他是认识的,碍于情面,不得不走过去打一个招呼。
“志刚,你也在这里?”那边坐着喝酒人看到钟智刚向他那里走来,脸色有些吃惊,不过立即恢复平静,他是市委的一个科长,官职上和钟智刚不相上下,比起有后台罩着的钟智刚,怎么说也要第一个位阶。这是凭他一己之力爬上去的位置,其中花了的代价想必每一个夜晚都会反省,既然顺利爬上这个梦寐以求的位置,接下会做些什么,没有人不会懂,只不过大多数人已经能够勉强达到懂装不懂的境界,再明白也不会说什么,小时候老师教过“不懂装懂永世饭桶”的浅显道理,长大后明显起到了作用。
花了无数心思爬上去的位置,重要的是首先要做好本职工作,不重要的是否纠结于好官和贪官的区别,这个世界没有多少清官,有的是一群为数不多的一群闷骚货,只懂得怎么把事情办好,而忘了在把事情办好的同时不影响别人,无法明得失。这样的人在目前的社会是活不长的,因为有些人暗中想尽办法要除掉这样的眼中钉,所谓的有些人,说得其实是大多数人而已。
“张科长也在这里玩啊?”钟智刚笑道,两人的关系在表面上看来很亲热,其实在官场上,无所谓亲热不亲热,只要第二天倒台,纵然是昨天再亲热也会六亲不认,许多人不体谅当官的难处,其实他们这些当官的不容易啊,不光要想着怎么利用力所能及的手段爬上去,而且还要提防着对手不断地使坏,一路阻挠自己,并且真正的权势争夺只存在与红色党派之间,有些人,再有才华,没有一个能够死心塌地帮助的后台,在局级的位置一困就是大半辈子。
官场上没有交心的感情,倒有交心的利益。客套两句,钟智刚走回去,叶河图玩味道:“熟人?”钟智刚点点头,自己的位置还不知道是否能够保住,大不了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跟着叶河图混就是,官场的关系不能有差池,虽然不清楚张力来这里喝酒是在整什么幺蛾子,但是不该他管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民不和官斗,这点道理从历史追溯来看,得到过无比明确的证实。
有人说好奇心杀死一头牛,这怎么可能?无凭无据没有人会相信,但是要是有人说好奇心害死过人那就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了。
两个人坐到吧台,这种吧台是属于那种老吧台,圆形环绕状排开,方便与客人调酒和闲谈交流,调酒师是国外请来的,很有名气,周围很多酒吧也仿效夜来香聘请了国外的调酒师,不过对于调酒这一行不太熟悉,很多人花了再多的钱也找不到一个好的调酒师,客人们也喝不到好酒。
只有夜来香的调酒口碑极佳,叶河图和钟智刚坐在吧台,人不多,至少五六个,都是年轻人,有男有女穿得很时髦,一看就知道是家境宽厚的富家子弟无聊来到酒吧消遣的。
“一杯蓝色妖姬。”一个女孩充满希冀的眼光看着调酒师说道,周围的朋友无语摇头,因为这个女孩每一次来这里,只点蓝色妖姬,不是嗜酒如命,而是女孩曾经说过,她最喜欢看调酒师调制蓝色妖姬的手法,眼花缭乱很精彩而已,并且发誓以后只嫁会调酒的男人,朋友们就打趣,不如直接嫁给这位调酒师得了,虽然人家四十多岁,不会介意的,女孩回答更是让他们直接趴下,她微笑着说我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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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准备好几种外国进口来的洋酒,这几种酒价格不便宜,一瓶得一百多,调制出来的一小杯鸡尾酒卖出去是八十八,不便宜,在酒吧的人,没多少是闲人,大多都是在国企或者某些私人大公司上班,普通白领没那份闲钱来这里消遣。
调酒的时候,黄头发绿眼睛的马里奥大叔眼神专注,很有职业道德,调酒的时候不东张西望,虽然说他有这个本事在调酒的时候看到趴在他面前的某些花痴小女孩不小心裸露的地方,但人家不是怪叔叔,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特殊爱好。
钟智刚痴迷地看着调酒的大叔熟练神奇地展现调酒的独特魅力,叶河图却东张西望,不是偷窥某些不道德的地方,酒吧的女人档次太低,提不起叶河图的兴趣,这里不像国外,某些元首公主王子跟平民打成一片,酒吧夜总会随处可见,一些做人肉生意的女人有时候还会四处炫耀,王子就是不一样,给的钱比客人足足多了好几倍,不愧是拥有高贵血统的人。
叶河图在荷兰阿姆斯特丹遇到过一位风流成性的王子,据说他每天睡过的女人高达两位数!荷兰不愧是一个开放的国家,荷兰王子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不,是一匹了不起的种马,天知道他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一杯蓝色妖姬在调酒师高超熟练的记忆下,旋转无数次终于落地而成,钟智刚看得如痴如醉,叶河图偶尔会关注一下,不过神色间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要不,我们也来两杯。”身上踹有几百块钱工资的钟智刚开始蠢蠢欲动。
旁边的几个青年听到钟智刚的话不以为意,经历过绚丽多姿的过程,酒还是酒,不过价格明显会升值,这是就是调酒的特色,享受视觉盛宴后将带来味觉感触,这种说法听起来好像是把调酒师比喻成了马戏团的猴子一样,可是马戏团的猴子会调酒吗?是头猪都会告诉你猴子会调酒,我也会上树。
“没意思。”叶河图摇摇头,没有多做其他解释。这句话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理由不听见。
调酒的大叔也是一个汉语通,听到叶河图说没意思,立刻把目光转移到叶河图身上,另外几个笑谈的年轻人没有继续嬉闹,而是看着叶河图会给熟悉汉语的调酒师怎样一个解释。
“年轻人,怎么没意思?”中年大叔说着比较拗口的汉语向叶河图问道,在他看来,调酒已经是自己全部事业和兴趣,这个年轻人却说没有意思,大叔不由得想到除了灰机,还能有什么东西让叶河图觉得有意思。
“调酒不是像你那样调的。”叶河图没有躲避大叔的目光,淡淡地说道,这番话让另外一边的人不满意了,特别是点过蓝色妖姬的那位女孩,十分为大叔感到不满,充满敌意的眼光盯着叶河图,叶河图没有太在意。这就是粉丝效应。
钟智刚惊讶地看着叶河图,觉得这个大哥怎么走到哪里都不愿意安静,难道他又要上去把调酒的大叔揍一顿?然后踩着他的脸色说“你调酒太垃圾,所以我很生气”?这时候,钟智刚终于生出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决心。
“你觉得调酒应该是怎样?”大叔笑了,有点生气,更多的是觉得有趣,自己调酒十几年,难道还不会调酒,这话说出去,就算是经常来他这里喝酒的客人也不会相信吧。
叶河图站起来,钟智刚这时候大脑短路也跟着站起来,两人的反应引起了连锁效应,另一个阵营的几个年轻人跟着一起站起来,杀人的眼光对视着,叶河图不禁一笑,硬生生地出手将钟智刚按在凳子上,钟智刚觉得叶河图的手上传来一股大力让自己无法反抗,值得乖乖就范。
走到大叔面前,指着他刚才调出蓝色妖姬的几瓶酒和调酒专用的高架,轻声问道:“不介意借我用下?”
“sure.”中年大叔很宽容地回答道,他想要看看这个年轻人以怎样的方式来颠覆他印象中的调酒。
Ps1:晚上七点钟吃早饭的阿涩你们伤不起。
Ps:叶河图:你们要是敢给阿涩打赏,哥明天就爆发,看你们目睹一万字的霸气!(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三十五章 好好教训他
【胭脂花暖】
叶河图抓住一瓶蓝色多瑙,往空中一抛,瓶盖没有璇上的酒瓶里还有半瓶蓝色的酒水,被叶河图向着头顶抛去,叶河图没有关注头顶上没有盖子的酒瓶,更没有担心酒水是否会洒出来,而是拿起另一瓶酒,扯掉瓶盖,嗅了一下,觉得味道还不错,伸出左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被他抛到头上的酒瓶,一滴酒也没有溢出来,而酒瓶里的蓝色液体却是波涛汹涌,晃来晃去,这一手,就让调酒大叔刮目相看,调酒同样需要天赋,也要努力,没有十年八年是练不出什么玩意来,看来叶河图不是夸大话,钟智刚更是目瞪口呆,另外几个年轻人也是被叶河图表现出来惊艳所折服,那个点了蓝色妖姬的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叶河图,明显叶河图的魅力已经大过中年大叔许多。
接下来叶河图的表现更是让人吃惊,四个酒瓶被叶河图用手在空中同时旋转,全部都没有拧上瓶盖,眼花缭乱地看不清酒瓶的运转轨迹,这需要极强的眼力和对酒瓶力度的控制力,每旋转一周,便有酒从瓶口溢出,一滴一滴地,汇成一条小线流入酒杯中,马里奥大叔看着叶河图精彩绝伦的表现,自问道纵然是再练三十年自己也做不到这么完美。
看了一些配置蓝色妖姬的原料,叶河图没有掺入它们,因为这些东西质量太差了,比起皇室调酒所用的,相差十万八千里,所以一样也没有用,四瓶酒汇成一条小溪流,源源不断,本来这些酒用马里奥大叔的调制配方可以调出五杯之前的蓝色妖姬,可是被叶河图这么一弄,四瓶酒流完了,竟然刚刚好溢满这个杯子,其余的酒在不经意间居然全部蒸发了!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马里奥大叔对叶河图发自肺腑地佩服,能够达到这一点,足已在调酒界拥有不小的名声了,这个年轻人中国人在哪里学的调酒,怎么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印象?能达到这个地步,要么付出了不懈努力,要么有一个名声不低的师傅,马里奥大叔不知道的是叶河图不过使出三分力调制这杯蓝色妖姬而已,酒和配料的质量不是太高,让叶河图不足以发出全力。
有一段时间,在西方曾经冒出来一个实力绝伦的调酒师,更有趣的是他的名字和上帝之子耶稣完全相同,很多皇宫贵族不辞劳苦想要天价聘用耶稣作为自己皇家专用调酒师,无奈除了外界传闻,耶稣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没有人真正知道他的位置,马里奥大叔作为业内人士,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一年前关于耶稣的传说,那样的传说对于他太遥远,只可远观而不能近看。
马里奥大叔没见过耶稣,但是面前的叶河图让他觉得耶稣再厉害也和面前的叶河图相差不了多少吧,光是将酒蒸发三分之二的本事,马里奥大叔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以前有听说过,是关于耶稣的调酒技巧,但他不信有这么出神入化的本事,直到叶河图出现才让他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孤陋寡闻。
“年轻人,你怎么做到的?”马里奥大叔惊奇地问道,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他能够理解的范畴。
“很简单。”叶河图拿起柜台上另一瓶酒,轻轻一晃,本来里面的酒水还是满满的,被叶河图这么一摇晃,酒水居然全部不复存在了!
“这是?”马里奥大叔像是见鬼一般,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酒水确实是全部不在了,瓶盖还是密封好好的,标志一样不少,可这酒上哪里去了?
叶河图没有回答他,接着又是一摇晃,更加神奇的是空荡荡的瓶子里,重新溢满了酒水!
这个动作是在所有人紧密注视下完成的,根本不可能弄虚作假,就算叶河图动作再快,也逃不出一丝纰漏,可是叶河图的动作不快,可以说还是非常缓慢,仅仅是摇一摇酒瓶而已,酒水凭空消失了又凭空出现,让所有人都无法置信。
那边的几个年轻人忍不住发出惊呼,对于这番神奇的现象他们理解不了,正如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在你面前的那种惊悚感觉,现在魔术还没有普遍发展到大陆,一般的魔术都让人琢磨不了,更何况是超级魔术,已经超脱了一般魔术的范畴,匪夷所思程度到除了魔术师自己,其他人全都感到不可思议。
叶河图无奈地摇头,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他没有那个闲心去告诉别人是怎么做到,因为解释的原因同样让人无法相信,没有谁相信华夏功夫达到的高度能够正面冲击科学的研究水平,在美国的时候,一时兴起把这个技巧教给一个一直跟在他后面并且非常崇拜的小孩,因为小孩子更有可能做到这些大人无法完成的事,美国小孩的塑造性很高,因为那里并不是应试教育泛滥的国度,叶河图想起这个,感到很温馨,现在仍然能够回忆起那个小孩得到传授时的兴奋程度,大声发誓道,以后一定要让全世界知道我克里斯安吉尔的名字。
不管世界有没有知道克里斯安吉尔的名字,总之,叶河图的无意举动,便已经改变了他的一生,生活有很多的机遇,没有克里斯安吉尔的不懈努力,纵然叶河图教给他再多东西,他都无法获得一番天地。有些时候,主动把握命运带给你的机遇,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是好是坏,全部在于自己的一念之间。
禅语有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端起那一杯刚刚调好的蓝色妖姬放到女孩的面前,由于刚才马里奥大叔调制的那一杯蓝色妖姬还没来得及喝,所以两杯名字相同的酒同时摆在了女孩的面前,叶河图调制的蓝色妖姬颜色更加清淡一些,因为没有放辅料,所以色素颜色不太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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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很小心地端起马里奥大叔的蓝色妖姬仔细观察,虽然没有喝上一口,但来到这里无数次的她闭着眼睛都能够想到是什么味道,眼角余光瞟到叶河图的那杯酒,对于新奇的东西,任何女孩也控制不了想要了解的诱惑吧,所以常有人说,一个女孩要是对一个处男开始好奇,说明那个处男将要成为纯爷们的日子不远了。
踟躇良久,她还是放下那一杯酒,决定以身作则,怀着神农尝百草的决心来尝试叶河图用眼花缭乱加上有些神奇的手法调制出来的蓝色妖姬,哪知道正准备端着,叶河图打了一个响指,杯子里更是神奇地冒起了蓝色火焰,一时受到惊吓,女孩差一点就把杯子给扔掉了,还好手不滑,最终还是稳住了,不然她以后将会为今天的事情而感到后悔。
女孩旁边的同伴也是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对于叶河图的花呼哨几个人不得不佩服,再含有水分,搬出去,足够掉到很多怀有浪漫情节的女孩或者女人了,更何况一个调酒师在中国各种大小酒吧非常吃香,拜金的女孩没有一个不喜欢找一个英俊帅气的调酒师男友。
一小口,轻轻地,流淌至喉咙,荡起丝丝凉意,杯子里的蓝色火焰还在一闪一闪地跳动,女孩的眼睛闭上,慢慢体会这杯酒带给她的感觉,有一种若有似无,幸福的味道。
叶河图没有紧张别人是否会对他的调酒感到满意,像他这种人,自信到早已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喝酒能够喝到什么感觉在于喝酒的人能不能够体会到调酒师调出来的味道,每一个调酒师的职责在于在调酒的时候调出一份真实的情感,调酒师和画家职业不同,但是他们的目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杯蓝色妖姬,不像它的名字那般妖异,叶河图融入进去的,是在故宫里面看到范思杨与苏沫团聚时候的感慨,里面拥有的味道不知道这个女孩是否能够体会出来,调酒和喝酒实在是高山流水的灵犀,伯牙和钟子期两个心有灵犀的好“哥们”最终还是没能走到一起,伤痛欲绝的伯牙仅留下一曲激昂嘹亮的《伯牙绝弦》便摔琴而去。
“大师兄,两年不见,别来无恙。”楼上走下来一个青年,含着笑意缓缓地向着叶河图走来。
在场的人,只有叶河图一人听到青年说的话,这一招有些貌似金庸小说里流传的传音入密,叶河图抬起头,看着青年走来,笑哈哈地走过去,在其他人的不解中,走过去给青年胸膛上就是一拳,钟智刚暗道糟糕,大哥才都好好的,怎么又发病了。
马里奥大叔看到青年走来就被叶河图打了一拳,所谓相安无事,低下头,恭敬地喊道:“老板。”
钟智刚愣了,大哥打谁不好,偏偏要打老板,这不是摆明要来砸场子吗?虽然钟智刚不得不承认叶河图很能打,但是总是这样到处树敌,总有一天会遇到不小的麻烦,被老师开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钟智刚很恰当地能够区别用怎样的方式处理好问题,叶河图的作风则是和他相反,不计后果地行事作风让钟智刚头疼不已。
另外几个年轻人不说话,来夜来香酒吧很长一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家酒吧的老板,让他们吃惊的是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居然如此年轻,喝过叶河图调制的蓝色妖姬的那个女孩,正考虑着要不要帮叶河图一把,虽然现在她虽然只是一个人,但要是想帮一个人,回家一句话便够了,那个疼惯自己的爸妈没理由会拒绝一个自己的“小小”要求。
叶河图不再鸟这个酒吧老板,打了一拳就跑到柜台坐着看风景,青年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却是很符合时宜出现在脸上,不过还有一些肉疼,迫不得已向着马里奥大叔吩咐道:“去把珍藏的茅台给我取来,咱今天要好好地教训他。”(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三十六章 十三皇陵
【胭脂花暖】
夜来香酒吧二楼,楼上是豪华套间,与楼下完全是两个格格不入的天地,与众不同的地板,那是被一种特殊染料染成金色的白橡木地板,楼顶挂着八十世纪最先进耀眼的白炽光琉璃灯,这些东西全部是从国外进口的,暂时在国内没有货源,因为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东西,所以暴发户是无法享受这样的待遇,就算是中南海某些大佬的亲戚也没几个人家里能够布置得如此豪华。
“大师兄,你的教诲我一直没忘。”看着叶河图四处打量,青年笑道,为了布置这个小店不光打通了许多关系,而且还花了不少的价钱从国外的塞布伊恩家族请来专业顶尖设计师来布置二楼。
“我的教诲?”叶河图疑惑道。
“你在昆仑的时候不是经常教育我们要懂得金玉其中吗?”青年反问道,这句话听君逸枫无数次在耳旁唠叨,耳朵都快要生起茧子了,能够在北京的酒吧屹立两年不倒,还能够把生意做得蒸蒸日上,青年或多或少还有有些能力,像他这样的人,在昆仑也是数量有限的,比不上一飞冲天的叶河图,较之韬光养晦的君逸枫也要差一点,但叶河图和君逸枫之下可是还有无数的同门师兄弟,这样他的优势就完全体现出来了。
“那小子的话你也信?”叶河图狭促笑道,君逸枫害人不浅诲人不倦啊,接着又说道:“宋子健,可别拿你大师兄开刷。”
马里奥大叔这时候送上来两瓶茅台,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没有关注叶河图一眼,宋子健是他老板不假,既然叶河图是老板的客人,有再多的疑问也不能怠慢了礼数,老板是什么人马里奥大叔不太清楚,但是宋子健的手下身手可非过人二字可言,就是叶河图和钟智刚进来守门的那两个人,来酒吧闹事打架没有一个人是他俩的对手,上一次,一个两百多斤的魁梧爷们硬是让其中一个给拖到酒吧的小屋子里整哭了再丢出去,马里奥大叔清清楚楚看着那个两百多斤的纯爷们蒙着屁股鬼哭狼嚎一般,硬生生地被老板手下中的一个人单手提起扔到酒吧外面。
既然是老板的朋友,当然不会是平凡人,马里奥大叔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但是他知道酒吧老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每天都会烧香求佛,来酒吧的人不少,奔二楼豪华套间的人不多,没有一个人值得宋子健亲自迎接,叶河图是第一个让他亲自迎接的人,份量比那些中国的官员要重的多,才来到中国一年多,一个外国大叔居然被环境熏陶成为了一个懂得如何察言观色的油条子,可见中国的风气有多么恶劣。
“大师兄,两年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宋子健把两瓶茅台瓶颈轻轻一捏,盖子悄然滑落,可见这一捏的力道有多重,递一瓶给大师兄叶河图,另一瓶拿在自己手上,叶河图没有拒绝,一家人还那么客套就不能算是一家人。
“两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叶河图淡淡道,将兴趣转移到手中的茅台瓶子上面,惊呼道:“五十年的存货,你小子哪里弄到的?好东西啊。”
“一个官员送的,应该是别人为了巴结他下的大手笔,正好那个官员要托我之手弄点暗箱操作,我也就接下了。”宋子健解释道,这两瓶酒他一直没舍得喝,对酒当歌,要与值得对酒的人才能热血高歌,所以他等的人就是叶河图,每次想到只有这两瓶,不免又有些肉痛。
“哦,两年前我一路杀下来后,想不到昆仑就派你来北京搞这么个玩意。”随意说道的叶河图没有太认真的表情,茅台喝起来和洋酒就是不同,那酒劲,霸气。
宋子健连忙解释道:“大师兄,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河图鄙视道:“滚,我们还能有啥关系?”
宋子健挠头,憨厚道:“那倒也是,我这是执行长老会的任务,在北京多注意一些动向,好回头汇报,关于你的情报,我一点也没透露给那帮老头子,我还记得四师伯每次提起你那那副咬牙样。”
“四师伯?”宋子健提起这个名字,叶河图突然想起那个猥琐的老头形象,啐了一口,“那个老不死的总是看不惯我,那次也算是给他一点教训了。”
宋子健汗颜不已,整个昆仑也只有大师兄敢用这样大言不惭的语气“教训”长老会那帮德高望众的几个长老了,谁叫叶河图有那个实力呢,叶河图走后,留下了无数传说,唯有那个一剑单挑由四师伯带队的十个内门弟子的大师兄,才能走得那般潇洒,周围围观的人是人山人海,没人忘记那个敢一脚将四师伯踩在脚下的英明神武的大师兄,出乎意料的是长老会那帮老头子除了四师伯,没有任何一个人露面,仅仅在叶河图下山的途中埋下无数封锁线,这是宋子健在北京遇到叶河图后才获知的。
“近期有什么收获?”叶河图惯了一口茅台,吐着酒气说道,在昆仑,基本上是个男人都会喝酒,因为在那里每天面临的压力巨大,一次一次的淘汰,总有很多人因为这个机会进入内门,而因为内门人数饱和总有些内门子弟淘汰为外门弟子,每天拼命的练习,击破,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叶河图的要求更为苛刻,因为从小他就给自己定下有一天走出昆仑的计划,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极大的。
“一天没多大的收获,混混日子。”宋子健有些自嘲道,不过这样的生活比起在那个老的有些喘不过气的门派里强多了,宋子健的付出比不上叶河图,至少他的日子不会容易到哪里去,别人看到昆仑的强大,但很少有人知道昆仑弟子的刻薄训练,和弱肉强食的激烈竞争,这或许就是长老会那帮老头希望看到的吧。
“子健,在那帮师兄弟中,我最看好的人选,除了逸枫,就是你了。”叶河图沉稳道,没有往日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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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能够看中我,有些受宠若惊啊,但比起逸枫师弟,我还是差远了。”宋子健轻笑道,被昆仑曾经独撑一帜的首席大师兄看好,应该要比被长老会几个闲言废话的老头看好要强很多吧,因为四师伯在大师兄面前被一句“你他妈给我闭嘴”的话,搞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围观的弟子看到那个场面,窃喜不已,四师伯的口碑在内门和外门弟子中,好不到哪里去,作为昆仑的执法长老,基本每时每刻都在别人的心底被咒骂。
“要是逸枫能有你这个火候就不用让我担心了。”叶河图叹息道,君逸枫应该是下一任昆仑掌门,门内明争暗斗不可计数,君逸枫这小子万一沉不住气,一冲动上了别人的当可就不好说。
“据我所知,逸枫师弟这两年的表现可没有大师兄说得那般不堪。”宋子健玩味道,也许大师兄当局者迷,君逸枫的表现哪里差了,只不过是因为和叶河图在厮混的时候光芒被掩盖了而已,等到叶河图这支大伞不再庇护,该怎么表现自然就该怎么表现。
“你不是说不回昆仑了么,怎么还会有那小子的消息?”叶河图看着宋子健,笑道,其中有迹可循啊。
“被大师兄这么一问,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情。”宋子健恍然道,两年不见,把正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事?好事我不做。”叶河图正义凛然道。
“这件事,不存在好坏,不过有些意思。”
“哦?”
“大师兄知道十三皇陵吧?”
“听说过,正想找时间去玩一玩。”
“接下来,那里将会很热闹。据我所知,有些不属于华夏的人过几天会在十三皇陵聚集。”宋子健缓缓道出这个刚刚得到的消息。
“不是属于华夏的人?什么时候这些人也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们这里。”叶河图微微皱眉,师傅三十年前不是出手教训过这帮人了么,难道条约失效了?看来老虎不发威,阿猫阿狗些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我不知道,因为这次任务和我没有关系。”宋子健撇嘴,这个消息不是他传播的,而是昆仑的另一个情报组的消息,任务是由另一边接受,所以和他不沾边。
“操,那你不是废话?”叶河图真想一巴掌抽飞这个掉他胃口臭小子。
“不过有一个人你肯定认识。”
宋子健狭隘笑道,跑到门口向着另一间房喊道:“素迟师妹,大师兄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另外一个房间瞬间被打开,一个身材窈窕,美轮美奂的女孩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一张出水芙蓉的脸蛋红扑扑地,急忙问道:“哪个大师兄来了?”
等到她发现站在另一间门前的叶河图,突然哇的一声,跑了出来,一个猛扑险些把叶河图撞到在地。
叶河图只觉得怀中多了一个软香温玉,老脸一红,愣是没舍得将怀中的人推开,就让她紧紧地抱着,就像是被强迫一样,不过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三十七章 来了就不要回去
【胭脂花暖】.
“大师兄,总算见着你了,你可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多少师姐师妹在盼着你有一天能够回去。”紧抱着叶河图的女孩激动道,快两年没见着那个跑到清心阁给她们一脸涎皮讲笑话的无耻男人了,得知叶河图叛出昆仑她们竟然有些想念。
宋子健对于叶河图在昆仑上的风流韵事略有耳闻,一见沈素迟师妹不顾他的感受就实话实话着实有些打击人,只得找个借口悄悄遁走。
“这不人还在这里,那个素迟师妹,能不能把你的手放松一点。”叶河图讷讷道,抱的太紧有些呼吸困难,难免有些生理反应,所以提出了一个不太麻烦的小要求。
当叶河图提出这个小小的要求就有些反悔了,被抱紧的娇躯一下子松开了,那种温暖的感觉一扫而空,身上只有少些淡淡的幽香和残存的温热。
沈素迟盯着叶河图看了一小会,漂亮的眼睛如同亮晶晶的钻石,眨呀眨,这个清纯的小女孩调皮的笑了,又将叶河图的伟岸身躯抱紧,嘟哝道:“我偏不。”
既然你有勇敢献身的伟大情操,我也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高尚品质,就让你再抱一会吧,叶河图在内心已经把般若菠萝蜜经念了个百八十遍。
默默嗅着沈素迟身上的迷人幽香,叶河图不禁感慨道这个小女孩如今也快成大人了,当年身上都还没有这种香味,比起某个师姐身上的香味,算是各有千秋,叶河图深以为然地总结道。
“素迟师妹,你...”叶河图还没有把话说完,怀里的女孩红着脸说道:“别叫师妹,更别叫我的名字,叫我素素,或者小迟迟,你叫师姐她们都是这样叫。”
“————”
被拆穿老底的叶河图无言以对,脸色恢复平常,没有一张厚度一尺的脸皮,谁有胆子大摇大摆走到清心阁还赖在那里不走,讲了一个又一个的冷笑话,昆仑上混迹久了的师兄师弟便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除了上任掌门的弟子,还能有谁有这个胆子,叶河图在昆仑露面太少,很多师弟看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留给大家的,除了背影还是背影,因为大师兄很忙,忙着跑清心阁。
恐怕谁都自然地忽略了另外一个原因,藏书阁的位置就是在清心阁旁边。
“十三皇陵是怎么一回事?”回到房间的叶河图向沈素迟问道,这件事情的影响在他看来非常重要。
“听说是有人在那里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沈素迟咬了一口苹果,不慌不忙地说道,脸色和红彤彤的苹果互相衬托,更加充满青春气息,祸水级别的女孩昆仑上多的是,叶河图从小便练就一般精钢不坏神功,主要是清心阁阁主是个老顽固,除了叶河图和君逸枫,没人敢有事没事往那跑,就算是色胆包天的叶河图去了清心阁也不敢动手动脚,虽然有很多师姐师妹都愿意下地狱。
“不同寻常的东西?”叶河图疑惑地问道。
“嗯,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务就是来调查这个,听说日本的靖国神社派了人来。”沈素迟想起这个,向叶河图补充道。
“靖国神社?”叶河图脸色不太好看,对于外国人并不是怀有很强的敌意,可是对于日本人,就不是敌意可以形容,将中国历史全都了解透彻的叶河图知道早在很多年前,日本和中国渊远流长,寻找长生不老药的那一帮人,定居在海外没有勇气回来,因为残暴的秦皇不可能给他们留下一条活路。而他们定居的地方,正是如今的日本。
日本的文字是假名汉字并用,可笑的是这帮自称“大和民族”的人竟然自卖自夸自己国家的文化底蕴丰厚,更让人可恨的是一场南京大屠杀,屠尽了华夏子孙的怜悯之心。
“还有美国的黑手党的势力,黄金家族就来了至少五个,听说帝释天家族也来了人。”沈素迟知道的内幕全部爆给叶河图,没有一点保留,没有遇到叶河图之前,她打算不参与这里面的纷争,昆仑上头派她来打探消息其实是走过场而已,只要把这点消息透露回去,她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现在遇见叶河图后,沈素迟不打算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昆仑,因为昆仑和叶河图之间有着些许矛盾,她更相信叶河图能够凭一己之力处理好这件事情,这就是崇拜的力量。
更加让她坚定这个想法的是叶河图拥有将执法队的四师伯踩在脚下的实力,让人毋庸置疑。
“帝释天家族?”听到熟悉的名字,叶河图嗤之以鼻,轻视一笑。
“怎么,我听说帝释天家族好像派出重量级人物,说不定就是神榜上的。”沈素迟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师兄虽然很强,但和流传中的神榜高手应该有些距离吧。
“神榜第三,帝凌刹,前几天刚刚在故宫见过。”叶河图淡淡道,重伤帝凌刹在他看来,不算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神榜第三?”沈素迟张大嘴巴,有点接受不了事实,神榜第十据说就是绝世高手,神榜前三更是传说中的人物,大师兄居然和神榜第三的人见面了。
“大师兄,你和他是朋友?”沈素迟小心猜测道,模样很可爱,对于高手,还是传说中的人物,女孩都会怀有莫名的期待,美女爱英雄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传说。
“朋友?”叶河图笑了一下,摸了一下鼻子,和帝凌刹做朋友貌似难度不小,转而又继续说道:“我,轩辕嘉诚,还有萧逸晨,就是那个五年前到昆仑上打架的小子,一起阴了一把帝凌刹。”
沈素迟不可置信,重新打量叶河图,发现并没有三头六臂什么的,才不确定地问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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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骗你不成?”叶河图白了沈素迟一眼,做大师兄做到他这个份上,算是到位了。
沈素迟嘟着小嘴小声道:“师姐们都说你是个大骗子。”
“你说什么。”将茅台当作白开水喝的叶河图差点把酒从鼻子里喷出来。
“没什么啦,你能给我讲一下你们是怎样打败那个帝凌刹的吗,神榜高手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很高大?帅不帅?有没有像香帅和陆小凤那样的气质?”沈素迟提出一大堆关于神榜高手的问题,期待着叶河图回答。
“神榜高手也是人,帝凌刹没你大师兄帅,应该比我要高一点,气质嘛,还过得去。”在叶河图看来,一头银发的帝凌刹怎么可能比得上一头黑发的他,坚决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过几天,你带我去十三皇陵?”
“你去那里干什么?”
“因为我想看你怎样把那些人通通打败。”
“你大师兄又不是神仙。”
“我大师兄是妖怪,嘻嘻。”
“谢谢。”
喝完最后一口茅台的叶河图有些疲倦,酒精度高达百分之八十的陈年老酒,换做是正常人,喝一口就倒下了,更何况叶河图把这种酒当作白开水在喝。
闭上眼睛,喃喃道:“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三十八章 对不起和没关系
在叶河图休息几分钟的空当,沈素迟吐吐舌头,悄悄溜走,宋子健估计跑到其他房间会见客人去了,叶河图是宋子健的大师兄,钟智刚的待遇不会差到哪里去,想喝什么酒只管点,就算是再贵有宋子健一句话,调酒大叔绝不皱一下眉,这个店又不是他的,不用担心是否盈利亏损。
“走吧,该回家了。”最初坐在柜台的几个年轻人喝酒尽兴后,结账拍拍屁股准备走人,正叫上喝了叶河图调制那杯酒的女孩,因为是叶河图调的酒,这杯酒算是叶河图请这个女孩喝的,所以不用付钱,能喝到叶河图亲自动手调酒的机会可不多,因为叶河图不是一个肯踏踏实实工作埋头只顾赚钱的勤劳男人。
“你们先走吧,我想再坐一会。”女孩仍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眼光轻轻瞄过通往二楼的楼梯,希望中的影子没有及时的出现,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失望。
“你不会想要等他吧。”一个青年向着二楼楼梯的方向示意道,有些无奈地说道,叶河图的调酒技巧让他都有些佩服,大院走出来的人,看人的眼光高,能让他们佩服仅此而已,一个调酒师,换到其他地方一点份量没有,对女孩有好感的青年不希望她继续在这里等候那个男人出现。
“不是,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坐一会。”女孩小声说道,很执拗。
“好吧。”
被驳回的青年只得悻悻归队,其他的人见到这番情形,心里是明白了几分,不再废话,很快这些人便走的走,散的散,向着祖国的美好明天忙于奔波着。
钟智刚在旁边喝得起劲,从来没有接触过鸡尾酒的他,头一次发现酒还能够这样喝,三两下干掉一杯,趁着空隙,悄悄朝着女孩这边打量,这个女孩的气质很奇怪,走在人群中,感觉很普通,可是又很不普通,人群中的她,有一种许多人没有的东西,具体是什么,钟智刚说不清楚,待到注意力转移到女孩的脸上,钟智刚这才发现一直被他忽视的女孩居然还是一个美女,或许是受气质的影响,女孩的容貌反而不容易让人注意。
“你在看我吗?”女孩察觉到钟智刚目光,轻轻转过白皙的脖子,向着钟智刚微笑道,笑的时候两颊分别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一排洁白的牙齿格外好看。
钟智刚连忙低下头,红到了耳根,头一次被别人看着,他的压力很大,姐姐死后,钟智刚再也没有和别的女孩深入交往过,仅是同事之间客套兴致的招呼。
女孩一见钟智刚的模样,乐了,酒窝加深了几分,离开自己的位置,走到钟智刚旁边坐下。
“你、你要干什么?”钟智刚正视女孩的面孔一眼后,低着头很没出息地问道,目光转移到女孩的脚上,一双小巧玲珑的皮凉鞋暴露在他的视野。
“我叫黄韵语。”女孩故意答非所问,调皮地说道,她觉得钟智刚非常好玩。
钟智刚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涨红脸憋足劲才憋出一句话:“我叫钟智刚。”
叫做黄韵语的女孩哦了一声,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个人是同伴吗?”
突兀地遇到这个问题,钟智刚摸摸脑袋,不解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黄韵语有些矜持,酝酿不久后,轻轻说道:“就是刚才给我调酒的那个人。”
恍然大悟的钟智刚一拍脑袋,道:“你说的是那个大叔?”
“————”
这时候叶河图刚好走到楼下,带着皮笑肉不笑的招牌式笑容向着钟智刚走来,不出乎意料地点了一杯白开水,坐到柜台的凳子面前,黄韵语就坐在钟智刚的旁边,内心有些犹豫,该不该跟叶河图打招呼。
喝了一口白开水的叶河图,没有注视钟智刚和黄韵语,拍拍领子上的灰尘,快一周没洗了,这领子上全部是灰尘,北京的空气有点不好,把杯子放在柜台,叶河图接着又自顾地说道:“如果要告诉我,你是来崇拜我的,我想可能不用了。因为毛-主-席说过,对方没有足够有利于人民的优秀表现,而对他进行盲目地崇拜,是对党和组织的藐视。”
“呵呵呵。”黄韵语听见叶河图有力的言论,忍不住掩嘴娇笑,这个人比起其他人的确不同,撇开调酒不说,起码要幽默得多,黄韵语印象中的叶河图,形象还是不差的。
黄韵语终于站起来走到叶河图面前,鼓起勇气,大胆地说道:“我喜欢看你调酒。”
这样的举动,在谈恋爱最多牵一小会手的八十年代,算得上是勇气可嘉。
只是前辈们无法预料到被他们悉心培养,温火慢熬出来的细腻爱情,在二十年后,不过是用来“称两斤回去喂狗”的笑谈而已,什么矜持,什么保守,全部抛却一空,男女见面第一句话不是“今天你吃饭了吗”,而是直接拉起对方的手,不管是现实生活中认识的还是因特尔上认识的,一句话不说,直奔早已预定好XXX大酒店。
叶河图听到这句话,微微一笑,不紧不慢说道:“如果你是想通过这一句话,来打消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
听到这句话的黄韵语,本来还比较正经的面孔,瞬间瓦解,再次娇笑不已,平时生活中,用这种方式和她说话的人不多吧,甚至没有,美国的开放创新和中国的文字联系在一起,构成了新的幽默潮流,叶河图就是这方面的创始人。
“那么,你以后还会在这里吗?是不是新来的调酒师呢?你会待在这里多久?”气氛活跃后,黄韵语的话开始活络起来,钟智刚只能对大哥的巍然不动佩服不已,对于女孩,他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这些问题问得好,看得出,你是非常喜欢学习的人,你平时喜欢看那些书?”成功转移话题的叶河图正色道,不是他不想回答,缘分的事情谁能够说得清楚。
“我啊?我喜欢鲁迅的散文,还有朱自清的。”女孩兴奋道,想不到叶河图也是一个知识分子,平常和朋友一起玩,从来不谈这些东西,今天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可以共同探讨文学的人,让她非常高兴,另外叶河图之前给她的印象也是很不错的。
“散文,嗯不错。”叶河图听到黄韵语的回答,从容应付道:“鲁迅的《背影》,朱自清的《朝花夕拾》无聊的时候经常读。”
“呵呵呵,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黄韵语捧腹笑道,两颊酒窝越陷越深,白皙的脸庞逐渐泛起红晕,她有些适应不了叶河图的风格。
叶河图点点头,英俊的棱角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继而又说道:“其实别人都在假装正经,我呢,又不愿意和别人同流合污,只好假装不正经罢了。”
低下头,转眼换上一副忧郁孤独的神情,好莱坞的影星在叶河图的面前只能沦落到提鞋的份,钟智刚竖起大拇指,显然他被叶河图的一番话说开窍了。
黄韵语笑得岔不开气。
然后她又被叶河图的哥特式忧郁所迷惑,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地想法让她脸红不已。
也许是一时冲动,黄韵语一步跨到叶河图的跟前,可能是想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为缩短一些,红着脸额黄韵语在叶河图疑惑不已的脸色中,凑近叶河图脸庞,霎那间叶河图想要躲闪,但是他没有在黄韵语身上感受到杀手特有的杀气,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就是在犹豫的空当,黄韵语低头亲了叶河图的脸颊。
叶河图终于反应过来,被占便宜了!堂堂一世英名今天居然栽在了这里,被外国无数漂亮女人勾引过的叶河图从未让她们得逞过,因为他也是一个保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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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韵语没去过法国,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法式热吻。
亲了一下,赶紧离开了,黄韵语笑嘻嘻地说道:“既然你是假装不正经,那我也是。”
“你、”摸着被黄韵语亲过的脸颊,刚刚还是胸有成竹的叶河图脸色微红,指着黄韵语说不出话来,习惯无数次抛头露面出现在万种数目的眼光中,今天在这个小地方竟然有些尴尬,因为他还是一个处男。
做出胆大包天举动的黄韵语脸红得不能再红了,从小接受传统家教观念的她在心底暗暗问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叶河图不说话了,摸着被黄韵语偷袭得逞的脸颊叹息不已,最终还是没有能够为师姐们守身如玉,要是黄韵语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指不定会跳脚骂人的冲动都有。
看到叶河图闷闷不乐的样子,黄韵语内心在不断地责怪自己,怎么能够干出那种羞人的事情来,开玩笑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咬咬牙,看着叶河图,顾不上那么多了,黄韵语泣泣可怜地向叶河图说道:“对不起。”
叶河图一愣,挥挥手,习惯反应道:“没关系。”
霎那间,一个原本高大的身影,愈发显得更加高大了起来。
尽管这个身影是坐在凳子上的。
(PS:怎么看都像把叶河图在这一章写变味了,不过感觉还是不错的,就发出来了吧,我写我心中的叶河图不需要太多极品的影子,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包括一个人的性格,到皇陵的时候我再把叶河图写牛-逼一些。)(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三十九章 全部留下!
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情,黄韵语羞红脸找一个蹩脚借口离开了,窘迫到忘了她留下来的目的是找叶河图问名字。
钟智刚嘿嘿笑道:“大哥,现在我是更加佩服你了。”
叶河图瞟了一眼,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从宋子健那里要来的软中华,佯骂道:“滚。”
钟智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贴上前下贱淫笑道:“大哥,能不能教我两招?”
“教你?”叶河图讶异看了钟智刚一眼道。
“对!”钟智刚连忙点头。
“不行。”叶河图摇头。
“这玩意是无师自通的。”
“——”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这两个狼狈为奸的长期合作伙伴如期而至,他们认定一个事实,跟在叶河图的后面或许不会站立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但是一定是充满激情的,一句话便可以挖掘出自己内心深处的贱格。
哈德斯家族一个名次靠前的顺位继承人,因为一句话得罪了叶河图,叶河图只说了一句“去他家耍耍”的话,带着何长峰和阿伽甘拓,三个人闹到哈德斯,有一个牛-逼哄哄的老大,自然就能带出嚣张跋扈的小弟,三个流氓级别的人物跑到哈德斯家族总部撒泼,阿伽甘拓首当其冲调戏船王世家的一些水灵灵的女性,何长峰表面正经,实际上是一个重口味,皮鞭滴蜡样样精通,叶河图呢,反而最忙。每来一批人,就倒下一批人,直到惊动哈德斯家族现任族长,得知有陌生东方人闹事,没敢轻举妄动,花了不小功夫才打听清楚叶河图的身份和来这里闹事的目的,国外的一些隐秘大家族手里都掌握着叶河图的绝密资料,对于一个如同彗星般崛起的东方人,没有谁敢掉以轻心,东方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一个不可侵犯的神秘地方,八国联军侵华表面是得到庚子赔款这等数额巨大的好处,实际上每一个国家的地下王朝在八国联军侵华之后,都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毁灭性的打击,在中国洗劫的大多数财宝文物被老老实实地还给了那股神秘力量,一些拥有古老血统的家族对这种现象已经屡见不鲜了,东方不是那么好进好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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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来,一些忍不住踏入那个神秘国度的国外高手,再厉害也没有人见到他们回来的身影,外面有十二黄金家族和梵蒂冈教廷,还有黑暗议会和黑手党,华夏土地上传承五千年,难道也没有能够与之媲美的么?有,西北昆仑,神榜上大名鼎鼎的轩辕家族正是出自华夏,藏地密宗,南北少林,慕容世家,西门世家,传承到如今的还有许多大家族和大宗派。国家稳定的时候他们没有出现过,一旦外来者入侵,没有谁会坐视不管。
叶河图在国外的恐怖战绩让哈德斯家族的族长诺为斯没有理由不当面道歉,他也可以选择对抗叶河图,但他对抗不了叶河图背后代表的势力,能够教出叶河图这样的人才,背后的势力比起哈德斯家族,应该要强上很多,三思之下只得忍气吞声。
“主子,想不到还有这个好地方,我和阿伽甘拓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何长峰点了一杯啤酒,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冲着叶河图笑道,似乎刚刚经历了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阿伽甘拓面有得意之色,何长峰没有说出来,他也不好提前汇报,毕竟他对叶河图的称呼不是何长峰那样张口闭口一个主子。
“你小子,遇到什么事情了,那么开心。”叶河图笑道,哪里没有看出何长峰的那些小伎俩。
何长峰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其他人才悄悄凑近叶河图的面前,没有武力值的调酒大叔被他直接过滤。
“这家店看外表挺寒酸,进来的时候还不错,那些花草是一些药吧,一闻好精神。”何长峰闭上眼睛露出深呼吸的陶醉表情,被叶河图一巴掌险些搁到在地上。
“别唧唧歪歪,快说。”
“来的时候,我和阿伽甘拓四处打量门面,耽搁了一些时间,那时候起,我就觉得有人在暗中盯梢我俩,走进来,果真在走廊的上面埋伏了两个人,我们又在走廊特意耽搁了一些时间,那两个人不是专业杀手,居然商量着怎么对付我。”何长峰说完灌下一口啤酒,对于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记得是有那么两个气息隐藏在上面,我来的时候感觉到了。”叶河图了如指掌道。
“这些我倒还无所谓,我听见那两个人把我和阿伽甘拓归纳于敌人,准备动手收拾我。”何长峰脸上呈现出精彩的表情,阿伽甘拓躲在一边窃笑不已。
“收拾也就算了,可他妈有一个说了句让我非常不满的话。”
“什么话?”
“他说见我长得帅气,晚上要爆我菊花。”何长峰闷闷地说道,爷长得帅不假,难道长得帅就一定要被人爆菊花?
“噗~”
正在喝酒的钟智刚听见这句话,一口气把酒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剧烈咳嗽不已,看样子被何长峰一句话给呛得不轻。
何长峰注意到钟智刚的表现,好奇问道:“主子,他是?”来的时候看到钟智刚和主子说话,碍于礼节没有问,现在正好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
叶河图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咳嗽中的钟智刚,缓缓道:“他啊,以后可能就要和你们并肩作战了。”
“真的?”
“嗯。”
得到叶河图肯定回答后,在一边倍感寂寞的阿伽甘拓不由分说,拖起蹲着咳嗽的钟智刚出去了,何长峰知道,这是阿伽甘拓想要和钟智刚切磋一番,战斗狂阿伽甘拓来到中国很久没有热身了,现在有一个新晋入的钟智刚,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换做其他人,阿伽甘拓可不敢轻易招惹,一个神榜帝凌刹就让他在中国无比规矩。
叶河图目送着阿伽甘拓离开,没有开口。
喝着啤酒优哉游哉的何长峰向主子打探道:“主子,这个新来的成员身手怎样?”
叶河图淡淡道:“不怎样。”
“比起我这样的废柴?”何长峰好奇地拿自己作比较。
“差远了。”叶河图微笑道。
“原来我们不是一个层面,那阿伽甘拓这小子可有得受了,那贱人就是欠揍。”何长峰抱着啤酒开怀畅饮道。
“不是你比他差远了,而是他比你差远了。”叶河图端着白开水玩味道。
“噗~”
这次轮到何长峰喷啤酒了。
何长峰连忙用手擦干不小心喷到裤子上面的啤酒,不然待会出去泡马子别人会误以为自己肾亏,调酒大叔看到这边的几番奇怪现象,好奇道,怎么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用鼻子喷酒?无奈地笑笑,老板打过招呼,不该问的事情不要多问,自顾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那主子你为什么还要叫他?”何长峰不解道。
叶河图笑而不语。
何长峰竖起大拇指,还是主子够狠啊,借刀杀人不见血,像他们这种人是学不来的,不愧是主子,怎么看都只有闪闪发光的牛-逼二字可以形容。
“对了,你把那两个人怎么弄的?”叶河图好奇道,被爆菊花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何长峰跟他混了这么久,长期受他的影响。
“一个被我打残了,下半生估计待轮椅上度过,还有一个,就是声称要爆我菊花的王八蛋,直接让我废掉了前面。”何长峰笑呵呵地看着主子叶河图,淡定地说道。
废掉了前面?叶河图楞了一下,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摔掉。
“嘿嘿,开玩笑的,既然主子叫我们来,不会不知道规矩,那两个家伙只是被我和阿伽甘拓打晕了而已,现在也该醒了去找他上头,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就要来这里见我们。哼,就那点手段也想爆堂堂华尔街名声扫地的峰哥菊花,我的菊花不是你能够消受的。”何长峰越说越离谱,被主子叶河图一声干咳才收住架势。
“过两天和我去一个地方,听说外面来了很多人。”叶河图跟何长峰吩咐道。
“什么人啊。”
“日本的靖国神社,可能会有一些天皇部下的高手,还有十二黄金家族的几个家族,上次的帝凌刹不出意外也会在那里。”叶河图开口道,素迟师妹还是那么体贴我,知道他这个大师兄喜欢凑热闹,这中国没有几个人,根本就玩不起来啊,这下可好了,一来就是这么多,够自己玩了。
“这么凶残?”何长峰惊讶道,跟随主子闯荡快两年了,见识都不可同年而语。
“让我好奇的是十三皇陵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惊动了这么多人,不出所料,这边的那些大宗派也会蠢蠢欲动。”叶河图揣着杯子,沉思道。
“那主子您的意思是?”何长峰问道。
“呵呵,既然来了,怎么说我们自己也有待客之道,不能怠慢了礼数,免得让外人笑话。”叶河图笑呵呵地说道,看样子听语气让人判断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人。
熟知主子作风的何长峰一声冷汗,一般用这样语气客气友好的主子,可隐藏了其他的心思啊。
果不其然,叶河图话锋一转,语气不容质疑地说道:“既然中国好玩,就不要回去了,全部给我留下!”
听到这句话,何长峰不亚于吃下一公斤奥林匹亚运动会作弊专用的兴奋剂,呼吸立即变得急促起来,比在美国搞洋妞还要有激情,正是有这样的主子,才能够让他奋不顾身地追随到底。(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四十章 首席大弟子
“你的反抗,是为了希望光明的到来罢?”
“但我的反抗,却不过是与黑暗捣乱。”
这是迟早要淡出中小学课本的一位伟人曾经说过的话,任何时候,光明和黑暗都会存在,迎接光明和对抗黑暗,出发点不同,结果是一样的,区别就在于后者付出的勇气和资本将会远远超过前者。
与黑暗捣乱在叶河图看来不过就是一场毫无争议的游戏,不管制定规则的人是不是他,玩起来都会很有趣。
“主子,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做?上次你让我去找的工作,我日啊,老板的心居然能够和非洲那些妞的皮肤一样黑,要不是你打招呼不要随便动粗,那头死肥猪早让我丢下河喂鱼了。”何长峰填膺不满道。
叶河图没有在意何长峰的感受,狭促笑道:“你要是敢动手,第二天就会被人盯上,在中国不比国外,人多口杂,静观其变吧。”
何长峰哦了一声,在国内受到的限制确实太多,他要是知道老大在一个饭店帮别人端茶倒水不知会如何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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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健带着两个人走来柜台,刚好看见叶河图与何长峰在那里坐着。
“就是他。”宋子健身后一个人眼尖,一下子辨认出何长峰。
何长峰照样喝酒,宋子健三人在他的眼里就像一团空气,不闻不问,一瓶啤酒很快就要见底,这是他的习惯,喝不惯洋酒和白酒,只对口啤酒,每个人总有那么一些坚持的东西,正所谓有些中国人不喜欢到非洲旅游,而有些人却有喜欢去非洲旅游,前者是男人,后者是女人。
“你的手下?”宋子健对着叶河图惊异道,并没有因为何长峰的无视感到生气。
叶河图轻轻点头,算是承认。
“陈阳,朱龙,还他妈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道歉!”宋子健转身向身后两个人吼道,把身后两个小子骂得晕头转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何长峰的眼神玩味,没有问明情况,不用说他也知道问题出在主子身上。
“师兄,这两个小子不懂事,今天的事情啊,打到自家人身上了。”宋子健和和气气地解释,笑容可掬,不用叶河图说他也知道今天这事情扯不起来,对于何长峰,宋子健看出一些底子,身手不弱,但比起他还是有不少差距,缺的是时间,小时候没有打好基础,何长峰的性格表情,让宋子健不得不刮目相看,和几年前的大师兄太神似了,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大师兄果然才华绝代,能够带出这么不一样的小弟。
“长峰啊,这是我师弟,你叫宋哥就行。”叶河图终于笑道,幸好这小子知道分寸,没有把别人废了,不然做老大的还不好给别人交代,毕竟是昆仑上的人,不能像大闹哈德斯家族那样拍拍屁股就走人。
“宋哥。”何长峰不冷不热地打了一声招呼,又找调酒大叔要了一瓶啤酒。
宋子健见到这番情景,还真不拿老板当干部啊,熟悉大师兄性格的宋子健能够理解叶河图带出来的小弟。
“师哥,他是?”没有特殊爱好的朱龙疑惑问道。
“他是我的师哥,你们猜猜是会谁。”宋子健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河图说道。
叶河图一抹鼻子,这小子又在狐假虎威。
“你的师哥?我记得比师哥大的人,昆仑上除了两年前杀出去的那个神秘的大师兄之外,其他的我都认识啊。”朱龙还是疑惑,不可能凭空多出来一个人啊。
叶河图间接性质地叛出昆仑,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外门和内门弟子无聊的时候都拿这个静静乐道,除了有长老在旁边的情况,谁不是大呼四师伯这个糟老头被打得好。
“他姓叶。”微笑着的宋子健又小声提示道。
“昆仑上没有姓叶的。”这个叫朱龙的外门弟子肯定道,除非是他脑子被门夹坏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阳灵光一闪,推搡一下朱龙,悄声道:“两年前,那个大师兄不就是姓叶吗。”
“难道?”
两人异口同声惊呼道。
宋子健点头肯定。
陈阳和朱龙一个箭步冲上前,何长峰准备有所动作,被主子叶河图暗中示意不动。
隔着两步的距离,两个人仔细端详着叶河图,居然跪下了。
“你就是两年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师兄?”
“你就是人称玉树临风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大师兄?”
两人同时跪拜在地上。
何长峰不明白这是哪一出戏,其实这是君逸枫在昆仑定下的规矩,出去见到大师兄,当面不跪下的外门弟子,回去后要是让他得知,不会轻饶,现在的昆仑,没有叶河图,就是君逸枫说了算。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叶河图哭笑不得,这么损人的招数,只有君逸枫这小子才能够鼓捣出来。
“平身。”
叶河图出声道,让何长峰险些摔瓶子,宋子健没有说任何不是,在昆仑,他有辛辛苦苦培养的人脉资源,比起得天独厚的君逸枫,相差甚远,说话自然是没有叶河图之后的第一人君逸枫有威信。
陈阳和朱龙站起来,不时好奇打望着叶河图,这个神秘的大师兄在昆仑的知名度普遍到了每一个角落,西门雄魁一战,青龙一战,两年前的巅峰之战,传遍了昆仑每一个角落。
叶河图起身,拍拍两人肩膀。
“在昆仑,我没有多大的权力,在这里,我同样没有权力,我这个大师兄做得不称职,要是以后有人敢欺负你们,尽管告诉我,虽然我已经不属于昆仑,但是兄弟情义还是在的,我会帮你们讨回公道。”叶河图和蔼地对两人说道,无比真挚。
那时候,陈阳和朱龙两个人觉得眼眶有什么东西被塞住了,在昆仑待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听过别人这么照顾自己,大师兄的一句话,句句说中了他们的心坎,陈阳觉得,要是大师兄看得上他,他会奋不顾身地以身相许。
“废话就不多说,我还有事,以后来这里玩。”
叶河图告辞,何长峰跟着走出了,宋子健看着叶河图的背影,含笑而去。
“主子,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师兄?”出了夜来香,何长峰将堆积在心中很久的问题全盘倒出。
“我曾经属于一个门派,名字是我刚才说的昆仑,我的门派和国外的那些大家族差不多,隐匿在中国不知道多少年。”叶河图淡淡道。
“很强大的那种?”何长峰关切问道。
“算不上很强大,华夏土地上能人异士辈出,连我都不知道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局域还有多少隐藏着的势力。”叶河图摇头道。
“那主子你刚才为什么说不属于昆仑?”
“因为两年前,我独自一人杀出昆仑。”
叶河图的语气在正常时候,永远是那么平静淡然,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激动。
何长峰愕然,独自一人杀出昆仑,这究竟需要多大的魄力?想必其中还有许多缘由吧,不该打听的事情何长峰从来没有兴趣,很适当地没有言语。
叶河图又接着说道:“刚才你见到的两个人,是昆仑的外门弟子,而另一个人,是昆仑的内门弟子,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完全是两个概念,但是不排除一些年轻一辈的高手隐藏在外门弟子中,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的身手在内门弟子中只能撑的上是末流水平,这还是爆发全部实力的情况下,在外门弟子中,你也仅算是中流而已。”
何长峰惊得一身冷汗,昆仑竟然培养出这么怪物,当然,何长峰没有将叶河图归纳其中,但叶河图在昆仑的名誉是怪物中的怪物,新一代的神话人物。
何长峰又问道:“那个内门弟子,身手有多强?”
“没有试探过,在我手中,应该能够撑得过两招吧,前提是我没有完全准备的情况下。”叶河图平静地说道,两招,不是贬低宋子健,也不是抬举,而是实事求是。
何长峰清楚主子的实力,也不怀疑,无论是两招还是三招,最终结果还不是难逃一败,以五十步笑百步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长峰。”叶河图突然叫到何长峰的名字,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在。”
“以后有事情可以去找宋子健,以他在北京的成就,只要不是太出格都可以帮你完成。”
“是。”
叶河图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何长峰点头,他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叶河图说完独自向着前面走去,何长峰追上去,问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问题。
“主子,当年你在昆仑是什么身份?”
一个内门弟子在何长峰眼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叶河图在何长峰眼里是一个神话人物,不是普通的高手可以想比较的,所以他更想知道主子在昆仑是做什么的,能够成长到如今这番耀眼。
“我?”听到这个问题叶河图有些自嘲道,在昆仑他的身份确实最有资格接任下一任长老之位,甚至掌门,不过这些东西在他的眼中没有其他人看得重要。
“我是昆仑掌门之下的首席大弟子。”(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四十一章 言谈
阿伽甘拓一手提着奄奄一息的钟智刚回到酒吧门外,此时这里只有何长峰一个人呆立。叶河图早已不知去向,留给何长峰一个模糊修长的身影。
“何长峰,你小子怎么了?”
阿伽甘拓惊讶道,这个和他并肩作战的人算得上是一个朋友,朋友有很多种定义,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或者一起分过赃,友谊不需要要太多的解释,就算有些地下王朝的风云人物有一天被关进黑屋子,他们同样能够在黑屋子里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商议怎么越狱或者出去过后怎么制造一场恐怖袭击。
何长峰被阿伽甘拓一句话打断了冥思,笑了一下,恢复正常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主子这个人很有趣。”
“有趣?确实,炸掉日本大使馆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想找个方法发泄的人,你说有趣不。”阿伽甘拓揶揄道,旧事重提,能够有如此魄力和借口的人自然是叶河图无疑。
“主子他这个人,反正我是看不懂,像我们这些人,能为他鞍前马后就已经很满足了。”何长峰长叹道,不是他天生愿意为人卖命,而是他不愿意过平凡的生活,只有叶河图这个主子,能够带给他足够的冲劲,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有一个人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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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不是家族反对,兴许我也会跟着他一辈子。”阿伽甘拓沉声道,跟着叶河图,确实很有感觉,不顾一切大杀四方让人听着就很热血沸腾。
“那你以后的媳妇怎么办?”何长峰恢复常态,嬉笑道。
阿伽甘拓幽怨地看了何长峰一眼,用一种何长峰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说道:“峰峰,你难道就一直不懂我的心意吗?
“滚你丫的,别来恶心老子。”何长峰怒骂道。
“既然你不肯乖乖就范,那我只好用强了。”阿伽甘拓摇头惋惜。
“有种你来!”
“来了。”
两只雄性牲口就要在酒吧门口展开一场恶战,周围过往的行人早已免疫这样的现象,在酒吧走出来的男人,就算跑到别人家里把别人闺女给强奸了,也能理解,要是带个套子去,受害者甭管报公安局,报法院也没人鸟你,在中国,有这么一条规矩:带套强奸构不成强奸罪名。
“啊~~~”
一阵动人的呻吟声从两人的脚边传来,定睛一看,脚边躺着一个人,不是阿伽甘拓刚刚提着的钟智刚,还能有谁?原来为了打架方便,钟智刚被阿伽甘拓随手扔到了脚边。
“你居然把他弄成这样?”何长峰蹲下身,观察鼻青脸肿的钟智刚,惊讶道,阿伽甘拓不是个东西啊,对待队友和敌人没有两样。
“谁知道这小子光有一个底子,你还别说,刚才在那边公园,他一个架势就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幸好我保存实力,不然。。。嘿嘿。”阿伽甘拓猖狂大笑。
“要是主子知道你这样做,你就完了。”何长峰得意道。
阿伽甘拓不笑了,面如死灰。
“我该怎么办?”这个刚才还在猖狂大笑的所罗门家族败类马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关我卵事,谁动得手谁负责。”何长峰不屑道,幸灾乐祸地转身便走,不料还没走出一步,就听见脚下杀猪般的嚎叫。
“啊~~~~~~~”
这声音,比起刚才的声音,犹有过之而不及。
何长峰疑惑朝下一看,脸刷地一下子红了,连忙道摆手道:“不好意思,踩你手了。”
钟智刚这时候连死的心都有了,先是被阿伽甘拓拖到公园切磋切磋,自己刚摆出一个架势,脖子被蚊子咬了一口,马上伸手掏痒,还没把手伸到脖子,迎面就是阿伽甘拓一个大火锅,钟智刚委屈得想哭,这人怎么能这样,掏痒难道有错?三两下被阿伽甘拓打得骨头都要散开,扛到这里来,又是一扔,这扔了也就算了,何长峰还要不偏不倚一脚踩中手心,西藏长大的钟智刚再牛叉,身体再壮实,也只能够乖乖晕死过去,晕掉的前一秒他才后悔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不听那个算命先生的话,练好那本三个铜子价钱的《金刚不坏神功》。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相视苦笑,这下没辙了,两人抬起钟智刚,直奔医院,还好全都是外伤,休息几天照样可以活蹦乱跳,不过两人奇怪叶河图为什么选择钟智刚做小弟,这样的小弟迟早是个累赘,不过何长峰想到自己对于主子同样是个累赘,也就释然了,有这样的主子,是一个作为一个小弟的幸运。
“哦,三天之后,我们去十三皇陵。”何长峰一只手抬着钟智刚,突然对阿伽甘拓说道,主子临走前特意叮嘱的事情他怎么能够忘记,对于这些事情,何长峰最为热衷。
“什么情况?”阿伽甘拓打探道,看见何长峰一脸兴奋犯贱模样,阿伽甘拓也在怀疑自己内心深处的贱格可能会因为何长峰的解释而完全发掘出来。
“外面来了一些人,什么靖国神厕还是神射,反正是岛国那边的,还有黄金家族的人也来了。”何长峰全盘托出,关于到底是神厕还是神射想得他纠结,总之是日本人就是了。
“这么多人?”阿伽甘拓轻微皱眉,显然在琢磨是什么原因惊动这么多势力。
“主子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全部给我留下。”
阿伽甘拓扶着钟智刚的左手在微微颤抖。
“你再说一便?”
“全部给我留下!”
阿伽甘拓兴奋地跳起来,丝毫没有顾及左手的钟智刚已经不翼而飞,何长峰同样也没有察觉这个事实,两人双手一拍即合,可怜的钟智刚这样一个大老爷们就在这个空隙,重新回归大地的怀抱。
“轰!”
这一次没有呻吟,也没有嚎叫,静静地。
阿伽甘拓和何长峰又一次意识到事态严重。
“师傅,带我去中南海。”叶河图坐进出租车,抛下一句话,让出租车师傅差点把方向盘给掰下来,转过头来,很普通的小平头,满嘴巴胡子,从外貌不难判断出他吃的盐比叶河图要多很多。
“兄弟,没开玩笑吧?”出租车大叔抹了一把汗水,中南海他知道,但是他头一回听到有人让他开出租车去中南海,难道中南海里面的人出来玩现在都流行坐出租车?
“没开玩笑。”叶河图扔下一张百元大钞,钱是宋子健“贿赂”他的,这一幕让眼睛一直注视的出租车大叔暗吞口水。
“行,我还是头一回带人去中南海,听说那边管得很严,出租车让不让进去啊?”出租车大叔乐呵呵拾起百元大钞放进口袋说道,人啊,这辈子和什么过不去都不能和钱过不去,和钱过意不去,这辈子还真过不去。
叶河图坐进副驾驶位,微笑道:“既然这样,您就把车停在外面,我自己走路进去。”
“好。”出租车大叔和声道,启动车子,将车子倒了一个方向,向着中南海的方向驶去,一路按规矩开车,红灯停,绿灯行,中年人终究中规中矩,因为家中还有老婆和孩子担心着,不能像年轻人那样毫无顾忌,为了赶时间猛踩油门,那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一路畅通,堵车偶尔会有,但不会耽搁多少时间,出租车大叔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路上和叶河图唠叨开了。
“兄弟,你是那里边的人?”
“不是。”
叶河图摇头,进去找一个人,自己帮他在国外了却一些心事,回来了肯定要通知一声。
“哦,看你的样子,别说,还真有气质。啧啧,现在的一些有钱人家的子弟,有了钱一天花天酒地,什么狗屁气质。还有些学生,头发染得花花绿绿,像个讨饭的,一条裤子到处是些洞,大大小小的伤风败俗啊,不像话啊,真不明白现在的孩子怎么是这个样子。”出租车摇头惋惜道,叶河图这样中规中矩的年轻人在他眼中形象不错,气质当然是形象的必备因素。
“确实。”叶河图随声附和道,这些现象呈示出迟早会诞生出新的一代人,一代新人换旧人,有些地方,是该换换人了。
“我的兄弟在教育部上班,每次我向他反应这些问题,总是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哎呀,人要是没有权力,说起话根本就没有一点份量。”出租车司机叹息道。
“这些问题,教育部是管不了还是不愿意管?”叶河图语气奇怪地问道。
“管不了?要是老师们有那个精力做好学生的素质教育,现在的学生能这样无法无天吗。”出租车大叔不满道,简直就是嫉恶如仇的典范人物啊。
叶河图点点头,没有发表言语,地点快到了。
车子停下,拉开车门。叶河图缓缓走下。
走了几步,又回来问道:“师傅,能说个事不?”
出租车大叔喝了一口自己泡好的茶水,好奇道:“什么事?”
“您的名字还有您兄弟的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叶河图和蔼地问道,他觉得这个师傅有点意思。
“我啊?我叫钱进,我兄弟叫钱强,要是以后有事去教育部办事,你去找我兄弟吧,就说是我叫你去的。”大叔憨厚笑道,虽然是客套话,但语气很诚恳。
叶河图笑着拒绝了大叔的一番好意,转身离去。(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四十二章 要求
【会不会被和谐?】
北京西城区的中南海,是中国政-府最高层的象征,在这里可没有治安不稳定问题和各种不良的社会因素,再牛叉的人到了这里可得韬光养晦,想要一鸣惊人还得审时度势,必须挑准恰当的时间和地点,人多关系复杂,唯恐一不留神,落得个满盘皆输。
为什么有一个“海”字,和这里的地形密切相关。因为这里有三分之二的地域面积都是被水覆盖着的,那个“海”字是蒙古语“海子”的简称,是水域的意思,和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某人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又因为地处北京中南方位,故称中南海,此名始于元代,一直沿用至今。
这里居住着长期在广播电视台露面的一号人物,敢来这个地方装逼,只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在这里遇到某个捡垃圾的大爷或者扫地的大妈,必须得客气对待,就是问路也不能颐指气使,万一是哪一个元老级的人物,还是背后有元老级的人物,那你只能够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在这里,平时非常灵效的一切特权都是行不通的,还得按照规矩办事。
看见叶河图走进去,立马有两个警卫兵模样的人走到跟前,询问有什么事情,叶河图穿着普通,又没有牛气冲天地开着有挂着警戒安全红色车牌的车子,他们的职责自然驱使走向叶河图,没有相关证明,甭想进去,哪怕是看风景也不行。
“那个同志,麻烦帮我通报一下吴书记,是吴林峰书记。”叶河图笑着递了几支烟过去,是特制的中南海,只有内部才会供应那种。
两个警卫兵狐疑地看了一眼叶河图手中的特制中南海,没敢伸手去接,工作期间,不能无视组织纪律。
“吴林峰书记?好的,马上去为你通报。”一个警卫兵答应道,不是每一个人要求见某人他都会进去通报,否则这里早已人满为患。
“要不要进去坐一坐?”另一个警卫兵试探道,里面有专门的接待室,来找人的宾客可以在接待室等人,在他看来,这个抽着特制中南海的男人,虽然年轻了些,但极有可能是某个行政大佬的儿子或者亲戚。
在中南海当警卫兵,没有点眼力,早已被排挤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这个职位还轮不到他来做。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他。”叶河图微微一笑,外面有几个石凳,立即走过去坐在上面,悠闲地等着警卫员通报吴书记。
这个警卫员不像某些人谄媚地拍马屁,攀关系,既然叶河图没有进去坐的想法,那他只好回到自己的岗位。
一辆宝马M飞速驶来,车子里是一个青年,行驶到门口的时候,出示通行证,不经意瞟到坐在外面石凳上的叶河图,愣了一下,在得到警卫员许可下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大步走向叶河图这里。
“哟,这是哪位?”阴阳怪气地一声招呼从青年的口中传出来,这个青年正是刘俊,此时看见叶河图没有进去,坐在这里,准备好惜落一番,叶河图的资料没有多少实质上的内容,刘俊不认为他是个人物,单独相处的时候还会畏惧叶河图几分,但是这里是中南海,叶河图要是敢打人,问题就大了。
“原来是你小子,上次的教训不够?”叶河图看到来者刘俊,不怒反笑之,语气和善,不像是有深仇大恨。
刘俊地脸青一阵白一阵,叶河图拿他的伤疤说事,明显也没怀什么好心。
“有种你再教训我一次?”刘俊挑衅道,他倒是希望叶河图动手打他一顿,这样能为他出气的,就不仅仅是外公和爷爷两个人,中南海里面的大佬不会坐视不管的。
“唉。”叶河图叹气道。
“怎么,你怕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怕。”看到叶河图叹气,找回场子的刘俊得意笑道。
叶河图摇头叹息道:“有些人就是欠揍,在家里爹妈不打,在外面就奢望着能够让别人痛打一顿才舒服,这种人除了犯贱就没有别的缺点了。”
“你!”刘俊被叶河图一番话弄得说不出话来,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风,为什么又成了这样,中南海又不是他的地盘,凭什么比我猖狂?
“有种你再打我一次。”刘俊只能如此“威胁”叶河图,不过方法有些特殊而已。
叶河图白了刘俊一眼,不屑道:“你当我傻子啊。”
“————”
刘俊只能败退回去,坐回宝马地时候还不忘回头用眼光刺杀叶河图,不料叶河图投来一道更为凌厉的凶光,吓得他差点瘫软在地上。
这时候,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端正的平头,犀利的眼神,走路的时候身板挺得比杨树还直,从侧面不难看出这个中年男人气场很高,作风严谨,是身居高位的人才能够拥有这不一般的气质。
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外面的的宝马M,眼神甚至没有停留一秒,当眼光寻找到坐在石凳上的叶河图,面色一喜,不拘言笑的脸上也是挤出一丝灿烂笑容,向着叶河图走去。
在宝马X另一边的刘俊显然也察觉到了中年男人的举动,人他认识,中-共中央党支部书记吴林峰,比他的爸妈级别高好几级,不算资历的话,起码能够和他的爷爷说上几句话。
“原来是背后有这个靠山,怪不得有恃无恐。”刘俊冷笑道,吴林峰和他的家族没有太多的交集,两两不相干,所以见到吴林峰的时候,刘俊没有热情冲上去打招呼,就算打了招呼人家只会轻轻点头,不会主动问“你就是XXX的孙子”,“果然一表人才”之类的话。
一脸阴翳的刘俊坐进自己的车子,闷闷不乐地开进中南海,盘算着怎么向爷爷倾倒苦水。
“小叶啊,好久不见。”吴林峰热情的态度和他在办公的时候判若两人,走过去就和叶河图握手。
“吴书记你是越来越精神了。”叶河图也毫不示弱地笑着客套道。
“哪里哪里,比起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老得不能再老啰。”吴林峰豪爽笑道,被叶河图这么一捧,心情自然好多了。
“吴书记志向远大,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人能够媲美的。”叶河图呵呵笑道,表情憨厚。
“少拍马屁了,刚才刘家那个小子和你有过节?”吴林峰笑指着郁闷归去的刘俊,别说他要是没看见刘俊,没人相信,那么一大个活人和车子,不是瞎子都能看见。
“一个小孩子而已,我知道分寸。”叶河图毫不在意地说道。
“那就好,他的外公不太好说话,要是有机会,我在他面前帮你调和调和?”吴林峰试问道,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吴林峰熟络其中的门道,当然,党支部的一把手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助别人。
“这个就不麻烦日理万机地吴书记操心了。”叶河图不露痕迹地推过这个问题,不能太过于深究,要是刘俊这小子以后不小心发生意外伤害事故,天知道刘家能查到什么东西。
叶河图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一个记者采访一个农民,问完“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相关事情后,又问了有没有中意的姑娘,那个农民也是个利索人,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俺中意的姑娘是李万姬。”记者追问李万姬的身份,农民嘿嘿一笑,解释道:“俺经常听说主席日理万机,总理也是日理万机,所以李万姬肯定是个漂亮姑娘。”
“嗯。你小子少拍马屁,我托你在外面办的事情呢?”吴林峰思略片刻,又笑道。
“母女俩都在英国,另外我叫那边几个朋友关照下,应该没什么大碍。”叶河图如实回答。
吴林峰点点头,尽管两口子已经离婚了,但作为女儿的父亲,总得要尽职尽责,本来有线人通知他有人能够帮他查找前妻的下落,尽管不抱任何希望,但他还是找到了叶河图托付他这件事情,这个结果已经是喜出望外,茫茫人海中,找人确实很困难。
她,还是恨我的吧?吴林峰苦涩地想到这个问题,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这样也好,母女俩不会卷入这场大风波之中,自己也能够安心过日子,对于叶河图,吴林峰完全是通过别人连线搭桥认识的,不知道关于叶河图的任何资料,也没有去察,做人非常有原则性,叶河图能够圆满完成这个任务,吴林峰不得不刮目相看,还欠下了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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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有什么要求需要吴叔效劳。”吴林峰笑道,没有因为利益交换而有任何不满,官场就是这样,没有免费的午餐。
“哪里敢劳驾吴叔效劳。”叶河图连忙摆手,对于演戏这方面非常有神韵,既然吴林峰让他叫吴叔,他也乐得顺手推舟。
“哦,我在里面有一个朋友,叫赵野,还请让吴叔关照关照。”叶河图正经地跟吴林峰说道。赵野,帮了你这一把,就看你今后的表现了。叶河图知了一下中南海,不再继续说,事情总算是落下来了。
“赵野?好。”吴林峰应承道,明天这个人的全部资料应该就会递到他的手中,不过他对于叶河图的要求稍微有些惊讶,不由得再次另眼相看,叶河图的表现在吴林峰这个党支部书记心中,分数呈直线递增。
告别吴林峰,叶河图走出了中南海。
过两天的北京应该不会太平静。(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四十三章 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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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随便一个地方都有着与众不同的风情,故宫呈现的是富丽堂皇,颐和园则是安谧静美,中南海是庄严肃穆,天上人间却是欢声笑语。
各色各样的人每天为了生计不断奔波,路旁川流不息的车辆和来来往往的人群构成了一个繁华喧嚣的都市,有社会底层阶级的人在巨大的压迫下苟延残喘,也有穷山沟里跳出来的凤凰步步为营,向着远大志向实现自己的梦想,还有一些中层阶级幻想着有朝一日变得更加富有,而站在权力与财富顶端的人却忙于计划怎么利用有限的时间去享受生活。
现实和梦想,总有一步之遥。
挑了一家比较高档一点的大排档,准备享受一下生活。这里的服务员大多乖巧可爱,这家店的老板很明白利用美女效应为自己吸引大量的客源。
“先生,你要吃点什么?”
叶河图刚坐下不久,服务员便拿着菜单站到他的面前,小美女服务员一身清凉打扮,蓝色光华的丝绸外衣,粉色的褶边短裙,手腕带着一串墨绿色的珠子,要是观察仔细,还能够看到丰满的胸脯上印着两个凸点。
叶河图一时半会吃不消,拿起桌子上的免费茶水猛灌两口,喘着粗气,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谱,小美女服务员奇怪地看着叶河图的一番表现,来这里的客人大多喜欢盯着她看很长一段时间才会点菜,而面前这位奇怪的客人只看了一眼就没有继续看下去,是自己的服装出了问题?还是客人有问题?
翻开菜谱,更是让叶河图大惊失色,什么猛龙过江,直捣黄龙,猴子偷桃,仙人摘豆之类的菜名一一陈列在白色纸制的菜谱上,叶河图拿着菜单,怀疑自己是否进了一家黑店,说不定就是又一个新龙门客栈。
“你们这里的菜名怎么是这个样子?”疑惑不解的叶河图向那位真空上阵的服务员问道。
“哦,先生,这是按我们老板要求制作的菜单,你要是有疑问,可以咨询一下我们老板。”美女服务员看了一眼菜单,然后从容解释道,没有忘记脸上挂着一道迷人的微笑。
“那麻烦把你们老板给我叫来。”叶河图平静下来说道,他要看看这家店的老板是何方神圣。
“好的,先生。”服务员小姐点点头,跑去帮叶河图叫老板。
一分钟不到,叶河图坐着的包间来了一道倩丽的身影。
“哟呵,哪里来的小帅哥,有空来我的店里坐坐。”一个妩媚的入骨的声音传遍整个包间。
听见这个声音,叶河图如临大敌般,汗水哗啦啦地冒。
“呵呵呵,还流汗了,不要紧张,姐姐帮你擦一擦。”这个进来的女人咯咯笑道,叶河图这个处男在她心中的威胁感直接降低到零,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现在倒不用担心了。
女人身手拿过纸巾,就欲要替叶河图擦汗,带过一阵香风,扑鼻而来,身上穿着比服务员更加轻松的女人低下身子,叶河图正要拒绝,不料一回头,就看看一片洁白无瑕的沟壑,蜿蜒不见底,滚到嘴边的话,又忘了说出来。
这个女人注意到叶河图注视着的地方,没有一点羞涩,反而更有让叶河图看个够的趋势,失神仅仅几秒钟,叶河图便已经恢复正常,接过女人手里的纸巾,说道不用,我自己来,惹得这个女人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小弟弟,不用怕,姐姐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又不会吃了你。”女人把耳边的青丝撅起耳后,风情万种笑道,一套白色的丝绸长裙,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硕大朴实的内在更是让叶河图也暗自吃惊。
“那个,我、”叶河图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弟弟,你在说什么呀?”这个女人见到叶河图青涩的一面,嬉笑道,有一番想要调戏的心思。
“没什么,你们这里有什么菜,还有什么酒,都给我上一份来。”叶河图迷糊不清道,反正包里有钱,不用担心。
“什么,你全都要?好弟弟,姐姐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么照顾姐姐的生意呢。”女人掩着小嘴惊讶道,故意把“怎么感谢”几个字语气加重,娇嗔了叶河图一眼。
叶河图不说话,惹得这个熟到能够挤出水的女人咯咯娇笑,走得时候还不忘抛出一个媚眼,看得叶河图又是一阵心神摇曳。
待到这家店的老板完全消失在叶河图的视野中,叶河图低下头思忖道:“是时候找个媳妇了。”
忽然觉得鼻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探手一抹,一片鲜红。
叶河图抬起头,脸上的肌肉隐隐颤动,以前所有的冷静和淡定全部消逝一空,冲着那个勾人心魄的狐狸精消失的门口凶狠道:“草,我日!”
“什么?没有包间了?妹子,别跟哥哥开玩笑。”一头雄性牲口在店门口接待那里调戏清纯可人的服务员妹子,身后跟着一帮小弟,脸上的阴险下流表情主要是为了方便别人确认,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流氓这号人物。
“先生,真的没有,不好意思。”被调戏的服务员妹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的这头牲口身后的小弟们兽性大发,大喊老大上了她,扛回去当压寨夫人之类的流氓话语。
“没有?也行,你们几个去看一下那几个包间,哪个包间的人少,我就要了。”流氓老大对身后的流氓小弟吩咐道,几个马仔立即壮士一去兮,接下来,他继续询问服务员妹子,今年多大,家住哪里的问题,就像是不回答他就要在这个大排档大开杀戒的阵仗。
周围另外几个还算水灵的服务员,不敢过去,生怕一不留神,就被那头肩膀上纹着青龙的牲口夺贞操于数米之外,识相一点的已经进去通知老板了,也就是刚才进入叶河图包间的女人。
叶河图坐在位置上等候上菜,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全部知道,仍然有条不絮地坐在位置上,在中东国家,这样的事情就像是家常便饭,去一家酒吧都能够遇到多起冲突,双方直接拿出AK47对扫的事情不在少数,打个架,开什么坦克装甲车,是正常情况,更牛叉的是报仇用战斗机空袭,有钱的家庭开一架潜伏者II-,没钱的只能去日本买一架樱花二代开着去拼个同归于尽。
一个马仔推开叶河图这个包间的门,看到只有叶河图一个人坐在里面,惊喜地向老大喊道:“猫哥,这里只有一个人。”
听到小弟叫喊后,叫做猫哥的流氓老大“彬彬有礼”地告退服务员妹子,走向叶河图坐着的包间去,叶河图一个人闭目养神,外面的一切事情都好像和他没有关系。
“小子,识相点,乖乖把包间让给我们老大。”一个马仔恶狠狠地威胁道。
叶河图闭目养神,不理不睬。
有几个马仔按捺不住,便想要动手。
“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哥,今天光顾我们小店,实在是没有包间了,你们下次来我给你们打折扣好不好。”风姿绰约的老板赶来,连忙向“猫哥”道歉,语气婉约,态度诚恳,“猫哥”听见这销魂声音,突然才发现服务员妹子是开胃菜,老板才是正点啊,没时间顾及叶河图,小弟和老大散发出色迷迷的眼光盯着急忙赶来的老板。
“可以呀,陪我睡一晚上,我就答应你。”“猫哥”留着口水垂涎道,这家老板居然是个少妇,一看就知道被开发了全部风采,勾人啊。
身后的小弟同样在盘算着,老大睡过后,我是不是也该借来睡一火。
“大哥,你就说笑了。”水蜜-桃一般的女人娇媚地绕动身躯,躲开“猫哥”的一只咸猪脚。
揩油没揩到,作为老大,“猫哥”很生气,一个小弟连忙献上妙计,博得他喜笑颜开。
包间的门被关上了,察觉气氛不对的女人瞥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叶河图,无奈后者如同老僧入定不闻不问。
几个淫笑的马仔上前,伸出五爪,就像是如来佛主用五指山困住孙酷空一番,扑闪着进攻这个漂亮女人,而他们的老大,则是笑呵呵地搬了一条凳子坐下,期待地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好戏,这时候,就算是孙悟空和猪八戒合体,也阻止不了他想要一览春光美的决心。
光天化日之下,几个男人,不,是十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就这样展开了。
漂亮的女老板开始后悔不该来,现在可好,出不去进不来,叫什么也无济于事,报警的话,也来不及了,只能在这间四五十平米的包间躲来躲去,一阵哄笑和濒临暴走的流氓们开始眼红了,因为女老板身上穿着的白色丝绸连衣裙已经被他们撕掉了大半,一双凝脂玉腿完全呈现在他们的眼前,还有上面,只差一步,便能一览众山小。
叶河图仍然闭着眼睛。
不忍遭受凌辱的女老板终于银牙一咬,跑到叶河图的身后躲着,背后有温热的感觉传来,叶河图睁开了眼睛。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此话一点不假。
当看见身后的玉人衣衫褴褛的时候,叶河图感觉鼻子又有些湿润,用手抹了一把,又是鲜红,追来的马仔看见叶河图很不适时地睁开眼睛多管闲事,将眼光转移到老大那里,“猫哥”看见叶河图留鼻血了,哈哈大笑,非常惬意道:“小子,看样子,你还是个处啊,对这种女人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就像我当年愣头青的时候。”
小弟们听到这句话,哄堂大笑。
原本还是呆滞的叶河图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顿时怒了,站起身来,撇开身后的女老板,走到那个猫哥身前,飞起来一脚,直接踢倒十米外的地方,后者当时陷入昏迷。
原本还在嚣张的小弟们看到突然发生的这个,惊慌不已,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说打人就打人?他是超级赛亚人吗?
一些人走过去呼唤老大,无奈后者还在无限昏迷中。
几个胆子小的,拖起老大飞一般地逃出了这家大排档,甚至一句威胁的话都没有说。
还有几个不自量力的马仔,冲上来拿出刀子往叶河图身上招呼,在叶河图身后的女老板一阵惊呼中,几个马仔被被叶河图几脚踢飞,再也不敢造次。
局势瞬间逆转,十几个社会上危害巨大的流氓被叶河图几脚解决掉,除了第一脚重了些,其他几脚都有分寸,看起来就像是在演戏,危机关头英雄一鸣惊人。
叶河图摇头,本来不打算管这件事,没那功夫,要怪就该怪那个老大。
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嘲笑我是处男的。
惊魂未定的女老板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搬了一条凳子,坐在叶河图对面,笑嘻嘻地,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刚才还不淡定,马上又恢复常态了。
“小弟弟,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了。”女老板娇笑道,一身裙子被几个马仔抓得千疮百孔,上面的沟壑似乎在不经意间就会跳出来,而下身的短裙隐隐间能够窥视某个神秘所在,两条白晃晃的大腿交叉在一起,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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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包间大门的叶河图疑惑道:“你说什么?”
成熟靓丽的女人换了一个方向夹-紧大腿,笑道:“小弟弟,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把那几个流氓打跑了,可是为什么你要等到姐姐的裙子快要被撕光的时候,你才肯帮哦呢?”
叶河图汗颜,这女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看到叶河图不回答,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似乎踩中了叶河图的心思感到非常高兴,看样子,这个可爱的小弟弟可不是表面上的卫道士。
“你不就是想看我吗。”
女人娇嗔道,当着叶河图的面一把扯掉了身上身下的残余。
反应速度重新恢复到生死存亡战斗时候的速度,叶河图无比迅猛地转过了身。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一张小脸探进来,正是刚才被调戏的服务员妹妹,当她想要知道里面是否出现了意外情况,而看见了叶河图棱角分明的脸庞,又向着叶河图身后看去,霎那间,脸一下子红了,急忙解释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你们继续。”
轰地一声,门被重新关上,服务员妹妹飞一般地离开了这里。(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四十四章 人物
叶河图落荒而逃,完全不是这个妖精的对手。
看着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饭的叶河图跑出这家大排档的大门,已经穿好完整衣服的女人脸上扬起得意的微笑。
“婉约姐。”服务员小妹低下头,叫了一声,小脸涨的通红,她此刻心底在猜测那屋子里发生何等惊天大事,同时也在暗暗怀疑刚刚走出去的男人为什么一分钟不到就离开了这里。
“该做什么去做什么,今天的事情、”王婉约看了一眼服务员小妹,语气意味十分明显。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服务员小妹连忙回答道,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她可不想就这样丢掉。
“谅你也不敢。”似笑非笑地白了这个小妹妹一眼,王婉约脸上荡漾着一抹春意,忽然她觉得今天遇到的这个小男人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魅力,特别是他的第一脚,很有霸气,想到这里,笑意更浓,随声吩咐道:“给我泡一杯茶到我办公室,记住,是茉莉香茶。”
“好的。”服务员小妹立即跑去泡茶,王婉约哼着小曲,小跑着回到办公室,令人眼前一亮的是这间二十平米的办公室布置得古色古香,乌黑沉香木桌子,一幅现代水墨山水画,精细但欠缺一份神韵,说明画画的人级别不是太高,更加晃眼的是办公桌上还有一部罕见的电话,电话在目前还没有普及开来,只有最上层的圈子才会拥有这等稀罕玩意,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随手拨了一个电话,王婉约语气不太和善,与刚才和那群流氓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这个女人的多变让熟悉她的人都感到难以接受,不过碍于她的身份,还没人敢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叫骂,只能忍气吞声。
“帮我调查一个人,应该是混黑社会的,叫猫哥,查到后直接丢进去,敢污辱姑奶奶我,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王婉约恨声道,要不是那小子出手,不,出脚,自己早被那群流氓给像大白菜那样剥得光光的。
挂了电话,王婉约又拨了另一个电话,笑呵呵地说道:“猜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死狐狸精,又上哪里去勾引男人了?”
“呸,你才是狐狸精,姐姐我冰清玉洁着呢。”
“就你那个少妇模样,还冰清玉洁,走到哪里去都没人相信。”
“原来是这样啊,那个小弟弟肯定是把我当成少妇了。”
王婉约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下子就跑掉了,原来是不愿意给别人戴绿帽子。
偷笑道:“姐姐我行得正,走得直,天生丽质还能有什么办法。”
电话那头又传来声音:“啧啧,什么小弟弟,王婉约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我这是假装不正经!”
“小弟弟,叫得我恶心啊,快说说什么情况。”
“偏不告诉你。”
“得了,被你看中的男人没一个好下场。”
“你这是羡慕。”
“其实我还嫉妒呢。”
“不和你说了,姐姐我还要做生意,有空来玩啊。”
“生意?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家庭怎么就出现了你这样的怪女人,婉约,回来吧,姐给你介绍个好男人,生个娃再结婚就算了。”
“不行。”
“为什么?”
“只为奴家的身体只能结婚了再生娃。”
“————”
“嘟-嘟-”
挂断电话的王婉约猖狂大笑,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笑过之后便拿出一张纸,仔细地勾画出一个人的大致轮廓,一笔一划,一个形象出现在纸上,正是落荒而逃的叶河图,王婉约想到叶河图在包间里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扑哧笑道:“看来这个能够一巴掌煽飞赵齐军的小弟弟,不是想象中的形象嘛,姐喜欢。”
当事人次此时饿着肚子正在街上流浪,暗骂道不就是个处男,值得这么笑话吗,悻悻地找了另一家门面比较小的法式餐厅,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还是推门进去了。
“先生,你要吃点什么。”凳子还没有坐热,一个法国女人走过来询问她,脸上依旧是礼节性的微笑,嘴里说得是地地道道的中文。
叶河图心情不太好,没有心思翻阅菜单,头也不抬地回复道:“我要直捣黄龙,和仙人摘豆。”
“啊,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你点的菜。”女侍者掩嘴惊呼道,来中国几年了,这些词语她全都懂得,叶河图在她眼里从一个文质彬彬的客人变成了下流的无赖。
“哦,那给我来一只两斤重的龙虾,和一份三斤重的牛排。”回过神来的叶河图满不在乎地吩咐女侍者。
“请稍等。”出乎意料地是女侍者满口答应下,随即拿着菜单走开了。
“这个奇怪的男人哪里是来吃饭的,我得去找经理来处理。”热情大方的女侍者脸上不忘保持礼节性的美丽微笑,心底却是如此说道,大步走向经理办公室,告诉他这里有一个神经病在闹事,通常任何麻烦只要丢到经理那里都会处理得好好的。
“这位客人,这么做你就有些不对了吧,你想想,哪里有两斤重的龙虾?还有一份三斤的牛排,你确定能够吃得下?”旁边一个正在用餐的法国男人看见这边的情况,走来向叶河图问道,法国确实是一个文化涵养非常高的国家,因为每一个法国人,懂得如何利用自身条件,让别人不会生厌。
法国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自然会诞生一些和谐产物,比如“法式湿吻”,只有这个和谐有爱的国家才会研究开发出这样一个有趣并能够更加互相了解对方的方式。
“关你什么事?”叶河图耐心等待这个法国男人说完,冷不丁问道,眼睛都懒得瞧对方一眼。
被叶河图反问之后,法国男人有间接停顿,笑容一滞,稍后重新浮起脸庞,这是一个英俊的法国男人,黄褐色的卷发,凹凸起伏的成熟脸庞,胡子被刮得干干净净,是一个阳光明朗的法国帅哥。
“我觉得这位先生,我们可以出去谈一谈。”法国男人端详着这个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中国男人,人比人,气死人,为什么从他身上就看不到一点绅士风度呢。
“为什么要出去谈,给我一个解释。”叶河图点燃一支烟,吞吐着两口烟雾,随意说道,尽管旁边有一个标识是室内禁止吸烟。
漂亮的女侍者带领着经理走过来,经理也是一个法国人,浓密的胡须,略显臃肿的身躯,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叶河图,经理头脑里迅速计算着应对的策略,而当他的目光转移到叶河图身边站着法国男人,脑子一下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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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爷,您怎么来了?”经理连忙结巴地招呼道,说的是法语,显然这个少爷的身份很特殊,让这个法国的经理都不忘这个小细节。
“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可以去招呼其他客人。”法国男人向经理吩咐道,在女服务员的惊异目光中,经理只好回去,把女服务员叫到一旁叮嘱道不要随便打扰,虽然不知道经理口中的少爷是什么身份,但她不敢继续找人过来驱赶那个讨厌的中国男人。
“艾瑞克。”法国男人坐下来,面对着叶河图自我介绍。
叶河图点点头,一切平静。
“你不用给我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哪一个家族的少爷。”面色平静地叶河图对这个叫做艾瑞克的法国男人问道。
艾瑞克面色一沉,这个中国人居然能听懂法语,该死,会不会是特意来找他麻烦的?这次来中国可是做好了十足的保密工作,怎么可能泄漏身份!
“哈哈,不要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叶河图看到艾瑞克的面色变化,笑着安抚道,能够前往十三皇陵的人,应该是法国某个大家族的少爷,不过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哦,是吗,看不出这位先生你还能听懂法语,真是个意外!”恢复常色的艾瑞克故作轻松道,他暂时地选择了叶河图身份简单的可能,只要等叶河图一走,他马上派人查找关于叶河图的所有资料。
“要是你派人查我的资料,你就会感到更加意外。”叶河图憨笑附和道。
“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艾瑞克不笑了,他已经从这个中国男人的话中听到一丝威胁的意味。
“今天肚子饿了。”叶河图掐灭烟头,自言自语道。
艾瑞克马上叫来女侍者,吩咐上菜。
叶河图笑眯眯地盯着艾瑞克,这小子上道。
“法国,嗯,我认识的人不多,梵克雅宝家族的那个老头和我还算有点交情。”叶河图随意说道,法国他认识的人的确不多,梵克雅宝的那个老家伙和他说过几句话。
“哪个老头?”艾瑞克稍有惊异道,说来巧合,他正是叶河图口中的梵克雅宝家族成员,因为他的家族在业界和业外知名度都很高,大多数人还是知道这个家族存在,不知道这个中国男子口中有点交情的老头究竟是家族里的谁,艾瑞克不敢完全相信叶河图的话。
“好像是叫查得斯布森。”叶河图已经确定这个法国男子的身份,笑容玩味地说道。
查德斯布森,或许梵克雅宝家族里的很多成员都不清楚是谁的名字,因为他们没有资格获知,但是艾瑞克却清楚,这个人隐居在家族快三十余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不肯在公众场合露面,家里稍有些岁数的成员偶尔会流露出一些关于这个人年轻时候的传奇事迹,但对于三十年前的事情却闭口不提。
这个人,是艾瑞克的亲爷爷。
(人物相继浮出水面,热闹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四十五章 主子
“你认识我爷爷?”艾瑞克惊讶道,他爷爷的知名度不低,但是那是在三十年前,现在认识他爷爷的人大多是三十年前的商界枭雄,而叶河图一个三十不到的中国青年居然知道他爷爷的名字,就算是在梵克雅宝家族内部,知道他爷爷存在的仅仅是核心成员而已,有些还不知道他爷爷的全名,叶河图一语道出,哪能够不让他惊讶。
“原来你是他的孙子,怪不得。”叶河图饶有兴趣地打量这个充满贵族气息的艾瑞克,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的存在,比起普通人,他有骄傲的资本。
“你是谁?”艾瑞克面色阴沉不悦道,叶河图没有告诉他身份,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对待。
“我?”叶河图指了指自己,觉得有意思,再次打趣道:“你爷爷难道没有告诉你?这可不像他的作风,老谋深算才能够万无一失呐。”
不理会叶河图个人的挖苦,艾瑞克绞尽脑汁回想爷爷曾经告诉过他什么。
菜送来了,由于这桌客人特殊,上边也是特殊照顾,海鲜和酒俱是上等,喝酒不一定是喝红酒拉菲才显得有品味和情趣,你可以尝试一下人头马白兰地中的“路易十三”,这种酒不是寻常人有口福尝试的,这家法国餐厅仅仅只有两瓶而已,不是用来出售,而是用来宽带身份高贵的客人。
人头马白兰地系法国夏朗德省科涅克地区有二百五十多年历史的雷米马丹公司所生产,因其商标上有一匹人头马而得名,人头马白兰地酒纯正平和、香味浓密色泽鲜亮,按存储年代长短不同可以分为几种,其中最短的“上等陈酿”也在六年以上,而在酒窖里度过五十年漫长岁月的“路易十三”则被视为人头马中的极品。
“不错啊。”叶河图两眼放光道,酒被端来的时候便被他辨别出来,艾瑞克还在思考中,显然短时间内没有任何头绪,叶河图乐的没功夫指点他。
“砰!”
路易十三的酒瓶在叶河图手中一响,直径三四厘米的酒颈被叶河图两指一夹,竟然硬生生地被叶河图两根手指头夹断了,这一招比少林寺的二指禅更加牛叉,你见过哪个和尚学了二指禅是用来开酒瓶?
声音不大不小,但却是落入了艾瑞克的耳中,这个梵克雅宝家族的大少爷肯定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他看到这一幕时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两根手指头能够把坚硬度超高的酒瓶夹断,究竟需要多么恐怖的力道!
这时候,艾瑞克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爷爷对他的叮嘱,只是无法想象爷爷面色凝重地对他说的那个人居然是现在这番模样,实在出乎他的意料,看起来年龄和他不相上下。
“我知道你是谁了!”
艾瑞克神色有些激动,他知道关于叶河图的传说。
“知道就好。”叶河图随意说道,已经斟满了一杯酒,金黄色的液体在杯子摇荡,倒酒,他一向是十分满,然后一饮而光,这样才是豪爽汉子的行径,当的华夏五千年传承以来的爷们。
端起这杯价值不菲的黄金色液体,在艾瑞克诧异的眼光中,仰头一饮而尽,咕咕噜噜地全部流进肚子里。
好久没有喝过这样的好酒了,叶河图对这瓶路易十三给予高度赞扬。
艾瑞克对于一满杯酒就这样被叶河图喝完的行为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高兴,他知道有一个中国人和其他中国人是与众不同的,说不出是在什么地方,反正这是他爷爷告诉他的话,同时还说出很多关于这个中国人的诸多传说。
“你就我爷爷口中的中国人。”艾瑞克说道,看到叶河图完全不按常理做事的风格后,他更加肯定叶河图的身份。
“你还知道什么?”
叶河图继续问道,这小子看来从那老头哪里得到了不少关于他的消息。
“我知道你就是在西方上流社会不断拥有传闻的中国人,我知道你曾经只身杀入梵蒂冈教廷全身而退,我还知道你和神榜还有黑榜上的高手交过手。”
艾瑞克眼神炙热盯着叶河图,这个在西方社会可以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很神秘的男人今天终于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是他从任何地方看来都不像是个高手,艾瑞克想了很久才得出中国人都十分善于伪装的解释。
“知道的不少。”叶河图点点头,没有因为被识破身份而稍有不乐。
“其实我来中国,很大的原因就是想要见你。”
“见我?”
“是的,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传闻着你,见到你,我今天实在太高兴,虽然你很年轻,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加盟我们梵克雅宝家族?我们的家族十分需要你这样强大实力的盟友。”
艾瑞克喋喋不休地说着,这是一个处处都会考虑到自己家族的继承人,在任何时候都会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
一瓶路易十三很快见底。
“为什么来中国?”叶河图笑道,对于这个翩翩有礼的法国公子哥他没有任何恶感,梵克雅宝家族和他有点交集。
“做点生意,顺便拉拢一些盟友。”艾瑞克如实回答道,当然还有一些小秘密,爷爷给他的忠告是不要和这个中国人做敌人,艾瑞克也没有那个勇气。
“没有别的事情?”
“没有。”
“确定?”
“有一件。”
“关于十三皇陵?”
“你怎么知道?”
艾瑞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知道自己鲁莽了,不过随即又释然,中国是他的地盘,能够在西方叱咤风云的叶河图不可能不知道在自己本土发生的事情。
事实正好和他预料得相反。
叶河图眼神深邃而玩味,又是十三皇陵。
“那个地方你不用去了,这是对你的忠告。”叶河图沉吟道。
“知道了。”艾瑞克不是傻子,从叶河图的话中他听到一片肃杀之意,虽然他知道一些关于十三皇陵的传闻,由于没有太高的可信度和足够的实力,他没有一点信心在这次争斗中分到一杯羹。
逐鹿中原,群雄争霸。
黄金家族掺入使得这次纷争更加激烈,旁边还有日本和中国的隐世家族虎视眈眈,没有人知道最后鹿死谁手,艾瑞克仅仅是一时好奇来凑热闹,他没有野心,梵克雅宝不是黄金家族,这是一个庞大的商业世家,有一点展露锋芒的实力,但在群雄济济中处于严重劣势。
思考数秒,叶河图有些醉酒当歌的冲动,隐隐间抓住了一些东西,他需要一个计划,构思庞大并且精密的计划,由于太过于庞大,让他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吃了几口海鲜,抬起杯子却发现那瓶“路易十三”早就被他干光了,于是一阵猛扑,桌子上很快一片狼藉,惊得一旁艾瑞克不止赞叹高手就是高手,吃饭的样子用中国的话来说就是“木秀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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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是吧。”抹了抹嘴巴,叶河图成功拿下一桌美味佳肴,满足地说道。
“嗯,是。”艾瑞克连忙答应道,一般这个时候,通常会有某种契机产生,熟知汉语的他知道在中国有个词语叫做“造化”,无疑,偶遇的叶河图就是他的一场“造化”。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混?”
“什么?”
“梵克雅宝家族争斗你不会不清楚吧,第一顺位继承人和第二第三继承人的那些破事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清楚。”
叶河图淡淡说道,什么血缘关系在这些家族里面根本就是狗屁,再亲近的人也会冷不丁地在背后捅刀子。
“你的意思是?”艾瑞克有些激动道,他相信今天要是抓不住这个机会,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再遇到。
“我可以让你稳稳当当上位。”叶河图向这位梵克雅宝家族的大少爷抛出橄榄枝,诱惑力是巨大的,因为家族权力争斗一直是最让人神往的,中国的成王败寇用在这上面完全雷同。
要是几十年前的毛没有斗得过蒋,历史同样会被改写,属于胜利者的高歌会飘向每一个角落。
“你的爷爷应该跟你说过一些关于的的东西吧,你好好考虑。”
艾瑞克脸色变幻,内心已经在计算得失,最终咬牙道:“什么条件?”
“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不要太多废话。”
“这么简单?”艾瑞克有些不可置信,他以为代价会很大,想不到是这么一句话。
“需要你出全力的时候,不会给你太多负担。”
叶河图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齿随意说道,他喜欢这样随意的感觉,不管现在是在谈一项重要的交易。
“好,我信你的话。”艾瑞克下定决心,因为他爷爷的话,他可以完全相信叶河图的能力。
一桩交易谈成了。
叶河图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微笑道:“合作愉快。”
艾瑞克同样笑道,握住叶河图的右手:“愿为效劳。”
“从今天起,你恐怕得换一个称呼。”叶河图耸耸肩。
“没问题,这是我的诚意。”
艾瑞克对于这个小小的要求,没有半点拒绝,既然答应合作,做事也果断许多。
叶河图满意地点头,继续说道:“你以后叫我的称呼只有一个。”
略微停顿一下,又用低沉的嗓音对着艾瑞克缓缓道。
“主子。”(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四十六章 男儿该当读西游
重回羊角胡同,这里的一切仍旧是安谧静美,令叶河图感到意外的是远处潜伏的高手已经不见踪迹,难道他察觉到什么?眼光没有过多的停留,反正这几天人多眼杂,有高手暗中隐蔽的羊角胡同将会让人猜疑,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个神秘人的离开对于四合院里的老人,没有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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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永远是掩着的大门,叶河图进入芝兰异香的小院,一个老人捧着一本书在仔细地阅读着,不时放下手中的书,凝神思考,想通豁达了,再次捧起书。
“我知道你会再来找我。”
老人欣慰道,摘掉鼻梁上的老花镜,向叶河图笑道。
“爷爷英明。”叶河图一记马屁,博得老人开怀。
“兔崽子,有什么话就说吧,一家人扭扭捏捏地,见外。”老人端详叶河图,畅笑道,叶家第三辈的人他仅仅是见过叶河图一人而已,叶正凌四十年前便离开中国,叶河图父亲那一辈的正德和正强老人都见过,和第三辈人完全没有交集,因为那时候的他很忙,忙得一天睡觉的时间都不剩多少。
被老人喊成兔崽子的叶河图闷闷不乐,对于这个外号他不是很满意,暗道有一天一定要把这个外号丢给别人。
叶河图正准备开口,眼角余光看到老人手中的书,书是翻开的,正好一个章节名醒目地呈现在叶河图的眼前。
“爷爷,您看西游记?”
“嗯,闲暇无聊的时候喜欢看几眼。”
“只怕是这本书早已被你看穿了吧?”
“呵呵,四大名著要是那么容易被人看穿就不叫四大名著了,看了二十余遍,你爷爷我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二十余遍?”
叶河图有些诧异,他不相信老人会是一目十行粗略看过一本《西游记》,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看见老人专注的眼神。绝对是仔细到分毫。
“你也看过西游记?”老人好奇问道。
叶河图憨厚挠了一下脑袋,如实回答道:“我也是略知皮毛而已。”
“好!不提别的,今天我们爷俩就来讨论一下这本《西游记》。”老人高兴地说道,他打算用一些法子把东西转交给面前的叶河图,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于浅显,而深奥的东西还得靠自己,也许这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说法吧。
“不如就拿这一回来说。”叶河图指了一下翻开的章节,真假美猴王。
“这章你从肯定读过了,那就让给我一个总结。”老人期待地看着叶河图,相信这个孙子会给他一个与常人不同的回答。
叶河图看了一眼章节名,从容地说道:“一个猴子的把戏而已。”
老人先是一呆,然后一叹,无法抑制的开怀大笑,更多的是,发自肺腑的欣慰。
“叶家果然没有一个庸人,哈哈哈。”
老人拍拍叶河图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这个孙子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不让他满意,既然能够达到这样的见解,接下来将会轻松很多。
“从哪里得到这个结论的?”老人示意叶河图解释说明。
“首先,六耳猕猴的身份很可疑,先不说有没有这样一个物种,就其他方面而论,第一、他不是想吃唐僧肉,而是把唐僧打晕了劫走包袱,回到水帘洞自己组建一个取经队伍,这样的想法和构思非常奇特,不像是妖怪的作为;第二、任何事物都是独一无二,孙悟空只有一个,紧箍咒只有一根,定海神针也仅仅一枚而已,平白无故冒出来一个猴子也就罢了,哪有同样的紧箍咒和金箍棒并且对于那头猪和和尚的行为了如指掌;第三、两者追寻真假到过天庭和地府,照妖镜不显原形,这就是一个非常可疑的地方,到了地府,地藏王菩萨身边的谛听已经知道真相,但是它不敢说,什么原因让他知道原因而不敢说?难道佛祖口中的六耳猕猴身份能够让谛听害怕如斯?没那么简单。”
叶河图笑意盈盈地委婉道来,西游记他只读了遍,相对四大名著而言,他其实更喜欢水浒传,这本西游记所表达的东西比起水浒,要阴暗许多。
老人不作声,微笑着等着叶河图继续说下去,点燃有些年头的老烟斗,抽烟对于他,不是消遣和过瘾,而是一种保留,如同回忆一般,抽的是烟,而吐出来的是过往的悠久岁月。
“上面的一些地方非常可疑了,可佛祖为什么要说有一个猴子是叫做六耳猕猴呢,佛祖不是傻子,既然他那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叶河图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老人,后者正在津津有味地听着他的见解。
“猴子前两次的话和后面到佛祖面前的话有很大区别,在天庭和地府的时候,它说的是‘明辨真假’,到了西天极乐之地,说得却是‘明辨正邪’,后者当然是对佛祖说的,真假和正邪有没有区别?当然有,完全不同的两个词语,这猴子的用意自然是想表达自己的意思,护送唐僧去西天取经,一路新辞劳苦不说,打了几个土匪还要忍受唐僧的紧箍咒束缚,他心底肯定就不乐意,要用法子整唐僧。结果就弄出这一出自导自演的戏,目的就是把它闹大,让众人都评评理,护送唐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佛祖听出来了,确实如此,这猴子一路上为自己扫平障碍,倒是唐僧惹出一大堆麻烦,上次在犀牛精哪里害得自己白白损失十三座金山,这么一定,猴子就是佛祖内定人员了,起码也是一个佛,唐僧是预定佛,猴子是内定佛,两者的区别不言而喻,护送唐僧取经,那头猪混到最后不过是净坛使者菩萨,和尚是个罗汉,这些都是后话,佛祖金钵一罩,不过是为猴子找一个台阶下而已,至于六耳猕猴,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玩意,所以当猴子看到所谓的六耳猕猴,连忙一棍打死,佛祖的做法让他很满意,就没有什么是非争斗,回到取经队伍后,唐僧不敢随意念紧箍咒,猪也猴哥猴哥叫得亲热,事不关己的和尚仍旧老实本分。”
叶河图分析得头头是道,老人非常满意这个回答。
“看不出看来,兔崽子你也研究过西游记,不错不错。”老人欣慰地说道,这个回答已经出乎他的预料。
研究?叶河图摇头,只不过看出一些浅显的东西。
老人突然问道:“老实交代,你读过多少遍?”
叶河图伸出一根手指。
“十遍?”
叶河图摇头。
“一百遍?小子别把牛吹大了,如果是一百遍,你说出来的就不仅仅是上面那些。”老人胸有陈竹道,没有人比他更懂西游记,虽然是二十遍,但理解和发掘已经达到一个太多人遥远探望的高度。
“一遍。”叶河图小声嘀咕道。
“什么?”老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一遍?”
“哈哈哈哈哈,叶家后继有人啊,后继有人啊!”老人突然仰天大笑。
叶河图莫名其妙。
“小子,以后叶家在你身上,将会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台阶,或许你的父亲都会仰望。”笑过之后的老人缓缓说道,叶河图这样的悟性和见解在那个地方也是极其少见的吧。
“您的意思是?”叶河图疑惑道。
“我替你拿主意,以后从政!”老人的话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为什么?”
“因为像你这么好的苗子,不从政浪费了。
“我不答应。”
“你这小子、”老人指着叶河图说不出话气得来,罢了罢了,这小子喜欢怎么折腾让他折腾去,以后想通了,到时候会再来找我让我帮他,;老人也只能这样想到。
叶河图已经跑到旁边去折腾那盆金边兰,留下老人一个人在院子里吸旱烟。
“小子,你刚刚说的漏掉了一处。”
老人哈哈笑道,这脾气,像我当年时候。
“什么地方?”叶河图听到这句话,不经意地回答道。
“你可知道六耳猕猴的由来?世间仅有这一个猴子叫做这个,为什么佛祖偏偏要说成是六耳猕猴。”老人得意地说道。
“显然不是有六只耳朵。六只耳朵?我知道了。”叶河图会意一笑,这个局被说穿了,所有疑团烟消云散。
“你知道了?”老人有些不相信,感到非常惊讶,瞬间能够悟到自己想说的东西,只有两个解释同时存在才能够理解,不但要悟性极高,而且还要对原著的记忆力超常。
“猴子学艺的时候,是走后门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当他领会菩提那老头的暗语翻墙进入后门的时候,菩提曾问过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原著里的那句话是‘此间无六耳’,亦非隔墙有耳,这样一来,又有了两个事实存在。”叶河图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一局不得不说异常奇妙,破解的时候他终于从中使自己把握住了一点关键,那么这一次的十三皇陵将会更加有趣。
老人的脸上头一次出现震惊的表情,叶河图带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太多。
一章“真假美猴王”便能够涉及到这么多的布局,连环的几百章节不就囊括了全天下的布局,不愧是享誉华夏的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
一本《西游记》,就似一本更加全面的《韬略》。
男儿该当读西游!(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四十七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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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无耳,也就没有第三双耳朵,所谓的六耳猕猴同样不存在,另外还有一个事实:菩提老祖就是佛祖!”叶河图轻声道来,一步一推敲,西游记的精彩也就呈现在眼前,只是挖掘出这份文字的精彩背后,是无法言喻的黑暗。
“不错,没有这个同样可以得出菩提的身份,我问你,菩提的洞府在什么地?佛祖的地盘在什么地方?”老人笑呵呵地慢慢说道,既然叶河图聪慧至极,许多东西点到即止便可。
“西牛贺洲。”叶河图若有所思。
“同一片土地上能否存在两个祖级人物?”
“不能,一山不容二虎,两个祖级人物的存在无非就是互相挑衅,更别说和平共处而无一事。”叶河图有些明白了。
“那我再问你,菩提教给孙悟空七十二般变化,和筋斗云,为什么不再教其他法术?再此之前,他曾询问过孙悟空是否要学三千大道,而孙悟空一言拒绝,认为三千大道实在浅显,菩提不已为怒,反而乐意将七十二般变化和筋斗云传授给孙悟空,这是一个道祖的容忍么,菩提后来叮嘱孙悟空此去必定掀起一番大乱,要是敢泄漏他的名号,定不轻饶。”老人认真地和叶河图谈论起这部西游记,世人看到的,仅仅是表面东西而已,要想透过迷雾看本质,还得具备一双慧眼。
“嗯。”叶河图点点头,有些东西快要接近距离了。
“孙悟空最后大闹天宫,被佛祖镇压在五指山,你可知道用意?”老人看着叶河图,等待这个孙子给他一个明确的回答。
“猴子被压在五指山。”叶河图略一思考,便回答道:“五百年,他在等待一个契机!护送唐僧取经的契机!”
“不错,唐僧为佛祖传经,而大唐却是道派的根据地,佛法要想散播到那里,肯定会遭遇道派的阻止,观音奉佛祖之命托梦给大唐皇帝李世明,为的就是一个契机,唐僧被吩咐去西天取经的机会便是这么来的,唐僧的身份是什么?李世明册封的御弟,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金蝉子转世!而金蝉子,是佛祖坐下的弟子。”
“两颗棋子,布局很玄妙。”叶河图点头称奇道。
“这么大的举动,天庭的道派不会坐视不管,如果佛祖命令孙悟空直接背起唐僧飞向西天,传经也就几个时辰的功夫,可佛祖并没有那么做,你认为是这是什么原因?”
一问一答,画龙点睛。
“其一,佛祖在给道派机会,半路阻止唐僧取经的机会,其二,和半路的妖怪有关吧,打击道派妖怪,威慑佛派妖怪,没有后台的妖怪要么被收编进入佛派,要么被猴子一棍打死。我想,后面的理由更具说服力。”
“天庭不能坐视不管,太上老君派出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两个坐下的烧火童子,还有其他神仙的坐骑,更重要的是,取经队伍里面有几个道派弟子?”
“猪和沙和尚。”
“猪八戒因为什么原因被贬下凡?调戏嫦娥。原文中有一句提到的是‘素手牵衣把把门迎’,说的就是嫦娥出来迎接某个人,而凑巧碰见了喝醉的猪八戒,于是猪八戒被贬下凡转世投胎,天庭的条例能够如此严厉?为什么在高老庄见面的时候,猪八戒得知孙悟空的身份,没有丝毫提到天庭的处罚,却埋怨道自己下凡是因为该死的弼马温?”
叶河图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应该是玉帝埋下的棋子吧,嫦娥出来迎接的人应该是他,那头猪总是叫嚷散伙,原因就是他不是来取经的,而是天庭派来阻挠取经的棋子。”
老人点头,能够看出这一点并不为奇,继续说道:“还有一个人,是沙僧,沙僧在流沙河忍受万千飞刀钻心的痛苦,只不过是打碎了一个杯子,并且原文提到天庭并没有飞刀穿心的刑法,这是玉帝的私刑!而调戏嫦娥的猪八戒被贬下凡间,吃人,调戏良家,仍然过得逍遥自然,两者的区别未免太大了些。”
叶河图心领神会笑道:“莫非是杯子有问题?”
对于叶河图能够立即看出自己话中的意思,老人很满意。解释道:“九天琉璃杯却是王母娘娘寝宫的物品,仔细对比,你就会发现天蓬元帅和卷帘大将被贬下凡间是同一个时间。”西游记的构思太过于庞大,这些东西不过是他在读第七遍的时候才发现的。,
“呵呵,这沙和尚也是条汉子,居然敢和王母娘娘有一腿,玉帝被猪八戒从中作梗,提前回宫,发现沙和尚和王母娘娘的破事,情急之下,沙和尚打碎了一个杯子。”叶河图惬意地分析道,这个有趣,玉帝被沙僧带绿帽,不用点私刑是不可能的。
“猪八戒派来阻挠取经队伍,首先便是干掉孙悟空,唐僧是佛祖坐座下的人,他还没那个胆量,天庭派猪八戒干掉孙悟空,自然要找各种路子派发一些补给,猪八戒手里的钉耙正是能够媲美金箍棒的宝贝,原著提到猪八戒凭借钉耙可以和孙悟空斗上八个时辰,最终落败而逃走,说明孙悟空的实力要胜上猪八戒一筹。”
“很多人把猴子看得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够看出一路上能够和孙悟空争斗不分胜负的妖怪比比皆是。”
“呵呵,小子不错,我还以为会花上许多功夫给你说明,看来还是我多虑了。”老人放下已经熄灭的烟斗,笑道。
“神通广大的妖怪有哪些?”叶河图好奇问道,西游记里面确实还有很多东西他没有发现。
“大鹏你应该知道,孙悟空打不过,大鹏又是佛祖的舅舅,后台足够强势,佛祖也仅仅是劝诫它不要吃唐僧肉而已。佛祖给观音菩萨三个金箍,观音只用了一个在取经队伍里的孙悟空头上,还有两个哪里去了?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人物有两个,一个赢了,另一个输了,输的是孙悟空,赢得一个是狮子精,狮子精-原著提到能够一口吞下十万天兵,南天门都被封闭得严严实实,不让狮子精进去,并且玉帝拿它没辙,没有派出一个手下捉拿狮子精。而孙悟空在武力上打不过狮子精,却钻进狮子精的肚子里鼓捣,孙悟空是石猴,又被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烧过,怎么可能被狮子精轻易消化,折腾到狮子精叫苦不已的时候,观音出现了,拿出一个金箍箍在狮子精头上,借孙悟空之手把狮子精这个法力强大的妖怪归纳进了佛派。”说完这些话的老人喝了一口叶河图捎来的老鹰茶,咂舌道这茶还真不错。
叶河图接着分析下去,关于红孩儿的身份,说道:“红孩儿敢驱使周围三十几个山神土地的正牌神仙,又不把牛魔王放在眼里,牛魔王社交广泛,不肯轻易与别人结仇,猴子还是他的结拜兄弟,两者因为一言不合打起来,打到一半牛魔王却喊道暂时不打,他要去赴宴,骑上碧海金睛兽跑去东海赴宴了,孙悟空变幻成牛魔王的模样骑上碧海金睛兽飞回火焰山,牛魔王得知后震怒不已,猴子他不愿招惹,为什么一提到铁扇公主他就恼怒呢,难道铁扇公主是他的痛处?红孩儿和牛魔王的关系也是点到即止,这就可疑了。”
说道关键之处,老人指点道:“火焰山怎么来的?”
“太上老君的八卦炉掉下几块砖头,造就了火焰山。”
“铁扇公主手里有什么宝物?”
“芭蕉扇。”当叶河图说出这个东西的时候,便明白了,因为太上老君的五件宝物中,有一件,便是叫做芭蕉扇!
“明白了吧,猪八戒寻找观音求助的时候,红孩儿假扮观音,无疑是在亵渎佛派,当观音本人到来时,红孩儿又敢刺杀观音,说明观音不足以让红孩儿畏惧,知道观音用出佛祖给他的金箍才降服红孩儿,按理说亵渎佛派,是要受到惩罚的,但观音降服红孩儿过后,不但没有惩罚,反而奖励他做善财童子,这是为了什么?红孩儿的强大让观音畏惧?显然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红孩儿背后,有通天人物撑腰!”
“确实,牛魔王被戴绿帽的事情肯定是心头的一块肉。”叶河图笑道。
“佛祖在开始便布下一颗棋子,玉帝岂是寻常之辈?原著中说过,神仙的寿命是有限的,当神仙也不是苦差使,每一个神仙都有俸禄,就是按期举行的蟠桃大会,吃蟠桃和吃人参果差不多,能够延长寿命,神仙也是怕死的。而玉帝做出了一个举动,派孙悟空这个名头是齐天大圣的猴子看守蟠桃园。派猴子去看守桃子,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棋高招!这样一来,蟠桃的数量明显不够,有些人也就吃不到蟠桃,神仙有两个派系,佛派和道派,蟠桃园是属于道派,那佛派没有办法了,坐着等死?”
老人笑着说道:“你小子好像忘了另一个长生不老的法子。”
叶河图眼前一亮,随即皱眉道:“唐僧肉?”
“不错,孙悟空大闹天宫为什么会被镇压五百年,这里面是有猫腻的,五百年,也就是唐僧转世十世,为什么要转世十世?佛派有多少人没有吃到蟠桃?你自己去想吧。”
一部西游记被解说了大半,很多东西浮出水面,这是老人要交给叶河图的韬略,也是老人唯一能够表达的方式,有些事情,说得太露骨,就没有多大寓意。
这本西游记,表达的东西确实阴暗许多,不过有些地方能够为己所用,倒是受益匪浅,老人为他解读半天西游记,显然不是让他对西游记了解更加深刻。
“受教了。”叶河图点头说道,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大半。
“去吧,要记住,成功是靠每一步棋铺成的。”老人挥挥手,让叶河图离去。
叶河图转身走出四合院大门。
此时另一个地方,秦城监狱。
危险系数最高的一间监狱已经被完全损坏,国家关押的某个重要犯人成功越狱逃走,奇怪的是这件事情并没有上报国家,造成的恐慌也是最大幅度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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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这潭水,要沸腾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四十八章 修罗嗜血
远离喧嚣世,端坐亭台前。举望山岚月,静听晚蝉鸣。
游鱼惬惬意,秋风瑟瑟情。昔人沾巾去,空留湖水清。
蛮荒誓旦旦,而今有谁怜?夜沉霜露冷,作别返人间。
在这里,沉吟了无尽岁月,傲然屹立的十三座坟墓一直以凌驾于世的姿态呈现在世人面前,来来往往数百年,见证中华民族的衰落与崛起。
历史几经波折,造就了丰富的传统文化和让世人都要惊叹不已的超前文明,而这十三座坟墓依然静静地等候又一个华夏民族的辉煌。
这便是明十三陵,埋葬十三位明朝皇帝躯骨的地方。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一个站在十三皇陵眺望的老人向身边的另一个老人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外面传进来的消息。”另一个老人摇头说道。
“什么消息?”
“据说有人在这里查到一个秘密,可笑的是,我们在片土地上生活的几十年的老家伙都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反而让国外的人事先找到这些琐事。”
两个老人敛眉不语,一些不大不小的风声通过下面的渠道传入他们耳中,让这帮老头子按捺不住前来观望,呆在这里快有一个时辰,与往常一样,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听说国外有几个黄金家族要来这里。”沉思片刻,其中一个老人率先开口道。
另一个老人点头,问道:“我们要不要插手?”
又是一阵为时不短的思考。
“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静观其变,要是有情况,我不介意让下面那帮早已沉不住气的小子来这里和他们过招。”老人咳嗽两声,身子骨不比以前了,遥想当年洋鬼子侵华的时候,他可是杀了不少人,中国的爷们,同样不是吃素的。
威信和尊严,是建立在绝对统治的面前。
“黄金家族?”另一个老人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中国同样不缺,西北昆仑就足够让这帮外国来的毛头小子见识见识。”
“呵呵,昆仑已经几十年没有动静,不知道那个老家伙现在是否还活着。”老人展开笑颜,像他们这些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最大的敌人莫过于岁月的消磨。
“这个我不清楚。”另一个老人摇头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继而补充道:“不过两年前从昆仑叛出那小子就是他的弟子,你应该知道。”
老人若有所悟,爽朗笑道:“这么大的消息我岂会不知道,那小子听说已经得到他的真传,竟然敢独自一人杀出昆仑,这份魄力,还有实力,就算是我们当年比起他,也是犹有过之而不及啊。”
“我们和他比较?上官老头,不是一个时代,怎么能比较。乱世出枭雄,如今太平盛世,哪里有我们当年的时代乱。”旁边的老人不满道,在他看来,现在的年代想要早就像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物,恐怕是登天大事。
被称作上官老头的老人瞪了同伴一眼,吹胡子道:“孙老头,你难道忘了他在西藏的事情?”
“西藏?记得是有那么一回事,听说西门家族的那小子惨败在他手中,还有一个拿着赤霄的年轻人身手不俗,被昆仑的小子抢走宝剑对付萨迦派的转世老头,还不是照样难逃一败。姜还是老的辣,不管他有多大的能耐,还是少了一分圆滑。”孙姓老人感慨道,江山代有人才出,这一辈最耀眼的无非是昆仑走出的年轻人,作为孙家的顶梁支柱,他可不喜欢灭己之志,涨他人威风。
外界传闻多半都有水分,道听途说的东西,不靠谱。
“哈哈,你这是妒忌。”上官老人取笑老友道,“不过,听说孙家近几年有一个女娃娃很不错,是你孙女吧?”
孙姓老人听起老友提起孙家,自然是脸上有光,惬意道:“那是我孙女。”
“得了,你的孙女对上那小子,会有几成胜算?”上官老人灵机一动,问道。
孙姓老人皱眉,他不太喜欢这样的问题,不得不承认,他的孙女比起西藏一战成名的昆仑传人,还是有着不远距离。
“应该有两成。”
不过他还是给出答案,然后又戏谑道:“上官老头,你孙子的名头可是不弱于我家那丫头,凌风和他比起来,又会有几成胜算?”
上官老人被反问,随即释然笑道:“凌风这小子啊,不会和他卯上的,我不像你,做什么都喜欢争强好胜。
孙姓老人老脸一红,干咳道:“你一辈子不争这争那,人生还有多少意思?”
上官老人沉声道:“争强好胜有多少意义?老了,该自觉地把位置让给下面的年轻人,关于凌风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以免落得像杨老头同样的下场。”
孙姓老人眼前一亮,追问道:“你说的是杨东篱?”
瞥了孙老头一眼,上官老人没好气地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你以为杨青帝平白无故就离开杨家,现在的商河虽然把杨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但他多少还是有些愧疚,杨家缺少两个栋梁,衰败是无法避免的。”
“不知道杨老头有没有活着,要是能够让我找到他,定当浮一大白!”孙姓老人叹息道,现在的孙家谈不上如日中天,但比起衰败的杨家,却是要强上不少,二十年前的孙家比起二十年前的杨家,简直是天壤之别,同为太极分支,杨家在杨东篱和杨青帝的带领下,比起孙家不知道强盛多少倍。
“应该还活着吧,我们几个人当中,他的年龄最小,若要论成就,却是让我们这些老大哥愧疚啊。”上官老人叹息道。
“你忘了还有唐家那个老头。”孙姓老人提示道。
“唐劲秋?确实。隐居二十年,据说没有走出唐家院门,也不知道进棺材了没有。”上官老人打趣道,唐劲秋在他们当中也算是一个人物,不过为人低调,和大家都没有多少交集。
“我们这一辈的下一辈,不是同样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人,慕容家族那几弟兄,轩辕家族,还有败在那小子手中的西门雄魁的父亲,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孙姓老人笑道,他的儿子也勉强能够媲美他说提到的这些人,差得不是太远。
“那倒也是,时候不早,也该回去了,哪天把你的孙女带来我看看,和凌风不知道有没有希望呢。”上官老人笑哈哈地说道,孙子还算争气,年纪也不小了,不至于让他一个老头子操心,但是能够配好一对鸳鸯谱,倒也不是件坏事。
孙姓老人数落道:“上官老头,说了半天原来是在打我孙女的注意,我先申明,我的孙女眼光有点高,一般的人可看不上眼。”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孙子是一般人?”上官老人察觉到孙姓老人话中有话,假装不满道。
“呵呵,你的孙子是不是一般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孙女说过,她的男人必须能打下一大片江山送给她。”孙姓老人开怀道,很久没有和这上官老头抬杠,今天舒坦不少。
“那你留着,这么彪悍的孙媳妇我不敢高攀。”
两个老人互相瞪眼,重返童年一般,最终还是湮灭在无尽的笑声中。
说起慕容家族的几兄弟和轩辕家族的那一辈人,两个老人都心有灵犀地没有提到另一个人,不是忘记了,他们就算老糊涂了也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后辈让他们怎样地心惊胆颤,那时候还所有人没有老到如今的样子,像他们这个层面没有人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号,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提起,这个名号已经成为很多人的噩梦,一辈子也无法释怀。
修罗嗜血。
这就是当年一个年轻后辈在那个年代铸成的神话。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在一家医院无微不至地“照顾”遍体鳞伤的钟智刚,钟智刚的伤大多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府,按理说不应该严重,可是事与愿违,皮外伤能够严重到现在的境界,还得归功于阿伽甘拓,还有“一不小心”踩中他手心的何长峰。
叶河图仿佛消失一般,这两天根本见不到影子,何长峰和阿伽甘拓尽管纳闷,但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叶河图才会不闻不问,也不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主子说的时候就是明天。”何长峰沉声道,现在却完全没有主子的消息,接下来怎么做他们毫无头绪。
“我们明天前往十三皇陵?”阿伽甘拓早已沉不住气。
“主子没有吩咐。”何长峰犹豫,要是对主子的计划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他负不起这个责任。
“你傻子啊你,既然他告诉你时间,目的就是让你去哪里,他给你说过让你和他一起去?说不定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不明白你没中国人为什么总要纠结这些问题。”阿伽甘拓连忙说道,平时看何长峰这贱人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喜欢犯傻。
被阿伽甘拓一提醒,何长峰茅塞顿开,不知道右手被什么东西绊住,反正是狠狠一扯,喜笑颜开道:“不愧是所罗门家族的败类,思考方式果然与众不同。”
阿伽甘拓无语凝噎,他不明白,这厮是在贬低他还是在夸他?
中国文字的深奥内涵岂又是他能片刻体会的。
躺在病床上正处于昏迷中的钟智刚忽然一声高分贝的痛呼,输液的管子不知道被哪个贱人扯掉了。
(Ps:开篇的诗是我老爸空暇时间即兴而作,感谢他能在百忙之中能够抽空帮忙,虽然他没有太多兴趣关注他儿子写书,但仍然是一个好父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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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四十九章 商讨
北京军区,集合了开国以来很多重量级人物。
在北京,鱼龙混杂,没有人敢说老子天下第一,很多张狂的地方公子哥来北京无论是镀金还是泡妞,无一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低调行事,唯恐一不小心陷进深不见底的泥潭,要是把爹妈那一辈给牵扯进去,纵然有天大本事也无力回天。真正的公子哥,不会大摇大摆地上街炫耀,父辈都是权势通天的人物,更有甚者爷爷那一辈的人都是家喻户晓,没有必要让人人都知道,不是上不了台面,也不是扶不起的阿斗,韬光养晦早已是他们出门行事的必备守则。
叶河图重新来到军区,一切都没有变,只是现在想要进去,没有上次那样简单。
“站住!”
一个站哨的士兵喝止住走到门口的叶河图。
门口依然戒备森严,不管警卫兵认不认识你,你都得出示证明,只有住在在军区大院的人和一些地位非凡的军官领导才可以畅通无阻,要不然,军区早就堆满了阿猫阿狗,叶河图当然不是阿猫阿狗,谁要是敢这么叫他,只有一个悲凉的下场,赵齐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兄弟,抽烟不?”
吊儿郎当的一句话让看守门口的两个警卫兵皱眉,这种情况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抽还是不抽?废话。他们要是敢碰一下叶河图递来的烟,明天只能卷起铺盖滚蛋。
叶河图慢吞吞地掏烟,看趋势还真有可能要给看守军区大门的两个“兄弟”装烟。
“你好,我们不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一个警卫兵笑着向叶河图问道,不是每一个陌生人都能得到警卫兵的礼貌待遇,叶河图和他们不熟,更别说认识,为什么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因为有些眼光的警卫兵已经看到叶河图手中的烟盒,军区特供的小熊猫,一般人连瞧都瞧不到,居然被叶河图拿出来装给他们,怎么会是普通人,指不定是哪个部门的公子哥。
“不抽啊。”叶河图讪讪把烟放进烟盒里,这才憨厚笑道:“兄弟,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燕首长,就说有一个姓叶的人找他。”
两个警卫兵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叶河图察觉不对,疑惑道:“怎么了?”
先前率先和叶河图说话的警卫兵小心地问道:“请问您是叶河图,叶先生?”
语气中带“您”,有点玄机。
“对啊,你们认识我?”叶河图不解道,自己也就来了军区一回,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您真是叶先生?”
两个警卫兵冷汗直冒,差一点就被叶河图的表面现象给迷惑了。
“骗你是小狗。”叶河图自认为很幽默地说道,他想知道这究竟是哪一档子事情。
两个警卫兵听到叶河图的幽默调侃,险些没有站稳,识趣的一个赶紧说道:“首长吩咐过,要是叶先生您来找他,可以直接进去。”
原来是这样,叶河图直接大步走进军区,让转过头注视他背影的两个警卫兵汗颜不已。
“他就是打了赵教官的人?怎么这么年轻?”
“我也觉得很年轻,你不知道,刚才他准备给我递烟的时候,我差点把他赶出去。”
“傻子啊你,没看见他手里的烟是什么牌子的么?”
“后来看见了,幸好你帮我解围,不然我就要吃亏。”
“嘿嘿,连赵齐军都敢打,打你一个小兵算什么,人家后台硬着呢。”
“有人说他父母是地方军区一把手?”
“这你也信?我还听说他爷爷外公是政治局-常委呢。”
两个警卫兵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议论着,一辆红色的车子停在军区门外,车窗的右下角挂着红色的“警戒”牌子,让瞥到这个东西的两个警卫兵立即收住言语。
车牌上几个连续的6让看到的人压力很大,更奇怪的是车牌上只有6,没有其他的字,伪造车牌?可车窗下的“警戒”货真价实啊,谁敢伪造?除非是活腻了。
两个警卫兵心有灵犀地知道是什么人到来了。
车门推开,一只脚率先接触地面,洁白无暇的小腿让人血脉喷张,看到这里,两个当事人很识趣地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
车子的主人没有像叶河图那样通报什么的,招呼也不打,直接走进去,顺便带来一阵香风,两个年轻气盛的警卫员急忙屏住呼吸,好像那股香味是致命毒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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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像这样走进军区的人身份自然不低。
王家,王婉约。
走过训练场的时候,叶河图尽量绕着小道走,避开其他人的眼光,不是他害怕赵家的报复,军区重点培养的头号王牌张富贵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有谁敢公然挑衅他?新兵用车轮战对付他更是自讨苦吃,赵齐军也没有那么大的魄力,现在是关键时期,叶河图懒得理会这些麻烦而已。
一路畅通,一旦有人打探叶河图的身份,他只需要透露一个姓便可以了。燕老真是料事如神,知道我会来找他,叶河图暗叹道,姜还是老的辣。
几经波折,到了首长办公室,还没等叶河图敲门,门一下子就开了。
迎面是一张慈祥的面庞。
“燕首长好。”叶河图恭恭敬敬地喊道。
“你小子,想通了?”燕昌奇笑道,叶河图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他便得到了通知。
叶河图摇头,“还没。”
燕昌奇被叶河图一句话气的不清,两寸长的白胡子直抖。
“那你来干什么?”燕昌奇没好气地问道,没有任何打算让叶河图进屋。
叶河图抬头,平静道:“我想请您老人家帮我一个忙。”
语气不卑不亢,不像是在求人,而像是在说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
燕昌奇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随即不满道:“这忙我不帮。”
“哦。”叶河图应了一声,一张脸不喜不悲,年轻却不彰显稚气,轮气质,绝非一般子弟能够相比的,如果有人知道叶河图经历过上千次生死搏杀,看向他的时候,绝对有不一般的毛骨悚然。
气质是因人而论,本人,或者他人。
在燕昌奇的眼中,叶河图此时沉着的气质已经让他欣赏不已。
不出意料,叶河图转身便走。
燕昌奇眯起眼睛望着叶河图的背景,一股上位者才有的气势顿时在身上呈现出来,这一局,他完败给面前这个姓叶的小子。
背对着燕昌奇的叶河图,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幅度,他知道,不出五步,身后便有所反应。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五步。
叶河图略微停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燕昌奇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还是低估这个掌握着军区大权的老人,比想象中要沉得住气许多。
叶河图还是踏出了第六步。
“回来!”
这时候,命运似乎和叶河图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叶河图摸摸鼻子,无论如何,他仍然算错了一步,一步很小,但区别实在太大。
燕昌奇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的城府,太出乎他的意料。
叶河图走进了燕昌奇的办公室,虽然方法有些剑走偏锋的意味,但结果终归一样。
要是燕昌奇知道叶河图从开始便使着法子想要进入自己办公室,自己的挽留竟然是在叶河图的预料之中的话,肯定会立即下令把叶河图绑着送去一枪毙了。
敢算计燕昌奇的后辈,继往开来估计也就叶河图一个人而已。
走出首长办公室,叶河图的心情大好,笑呵呵地离开了这个地方,过不了多久,他曾进过首长办公室的消息也会传开。
办公室里的燕昌奇沉思不语,打开抽屉,取出纸笔,写下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圈圈叉叉,再次圈圈叉叉,不知道写了多少个名字,最后纸上留下的仅有一个名字而已。燕昌奇喘了一口气,很久没有费功夫来想这些问题,他想要看看,姓叶的小子,还能够带给他多少惊奇。
“很久没有人能够让我这把岁数的老头子操心,后生可畏啊。”燕昌奇撸了一把胡须,看着纸上的名字回想着和叶河图的交涉,微微笑道。
纸上涂改了无数个名字,一片纵横交错的线条,唯有一个地方与周围的情形迥然不同,干净清爽的一片区域只有三个字。
赵师道。
路过训练场的时候,叶河图不再刻意躲避,心情好的时候就应该出去走走,大白天哼着一曲《再逢明月照九州》,大摇大摆地走过新兵训练场,一双双眼睛盯着优哉游哉的叶河图,包含了羡慕妒忌恨等多种情绪,立马就有些人觉得叶河图眼熟,很快,结果出来了。
上次煽飞赵教官,将张富贵打飞的人就在眼前!
正在训练的赵齐军仍然没有彻底改掉以前的脾气,看见一个眼光盯着叶河图不放的新兵,冲过去就是火辣辣地一巴掌,委屈的新兵渴望叶河图能够再走过来煽赵齐军一巴掌,他用手指了指叶河图的方向,赵齐军转头一看,脸色变了,对于叶河图,或多或少他心存畏惧。
刚好路过的叶河图听见响亮的巴掌声,回头一看,刚好和赵齐军的目光相遇。
“看什么看,信不信哥再给你一巴掌?”叶河图冲着赵齐军懒洋洋地说道,脸上的笑容特意挤给赵齐军看的,要多无耻就有多可恶。
挨打的新兵此刻内心有一个无比张狂的声音喊着:我他妈终于明白什么是偶像了!
赵齐军脸色一阵紫一阵青,硬生生地把这口怨气吞了下去,赵家给过他招呼,不要再轻易招惹这个年轻人,他暂时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
叶河图嚣张的话语影响了很大一批观众,很多新兵心底也在不断反复播放着叶河图的这句话。
“小弟弟,你又要来军区打人啊,真威风,姐喜欢。”叶河图前方的拐角突然传出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异常动听,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听见这个声音,叶河图一愣,头脑飞速转动,想通之后立即溜走,一秒也不敢耽搁,这地方耽搁不得,这女人身份太可疑了。
“干嘛那么着急,姐又不吃你。”王婉约气愤地冲着叶河图溜走的地方跺脚,对于叶河图的态度,她很不满意。
几个教官很识趣地转头背对王婉约,他们知道这个王家大小姐的厉害。
剩下一群新兵蛋-子看着王婉约流口水。
“看什么看,回家看你媳妇去!”
王婉约冲着一群狼吼道,凶神恶煞一般。
变脸比翻书还快。
(俺明天就要出发了,预计三号到达。)(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五十章 前往
秋风萧瑟瑟,刮走一片片的落叶。
曾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诗人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
一个男人站在距离明十三皇陵大约四五里的地方眺望,十三皇陵安静地坐落在远方,没有大漠孤烟一骑绝尘的迥然风格,安静的背后有着说不出的韵味,平静昭示着暴风雨的来临,这沉默了数百年的十三皇陵不知是否也会迎来一场雨雪冲刷的洗礼。
这个男人沉默良久,没有诸多感慨,在他看来,历史永远是岁月的尘埃,他是怀着探索的心思前来十三皇陵,尽管自己的父亲一再阻止这个想法,他还是来了。
深深呼吸一口气,走近十三皇陵,没有片刻的犹豫。
脚步渐行渐远,从背影望去,这个男人居然穿了一身白色长袍,路边稍有风吹,长袍便因风而舞,飘逸洒脱。
就在他走过十分钟不到,又有两个人来到这里,正是在叶河图手下混饭吃的何长峰与阿伽甘拓。
“你说我们这一去,会遇到哪些人?”何长峰站在同样的位置看着远处的十三皇陵轻声道。
“他不是说过吗?”阿伽甘拓反问道。
“主子的话我一直都相信,只是这一回有点不太肯定罢了,他这是公然和国外的那些隐秘家族做对,据我所知,主子背后的昆仑不会出来替他摆平这件事情。”何长峰面有忧色道,如果主子有足够强悍的资本拿下这些人,他不足为惧,从叶河图对他讲的话语中,他已经明确昆仑是个超级大宗派,而叶河图早在两年前便已叛出昆仑。
“你说的是他两年前叛出昆仑吧。”阿伽甘拓沉声道,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所罗门家族查到的,其他家族同样能够查到。
“你知道?”何长峰惊奇地看着阿伽甘拓问道。
“你认为呢?”阿伽甘拓淡淡道。
何长峰恍然大悟,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所罗门家族中最不务正业的一员,对于这些小道消息自然是比很多人更加感兴趣。
“走,不管遇到神仙妖怪,见识了再说。”何长峰一挥手,顺着小路,缓缓向着远处的十三皇陵走去,阿伽甘拓屁颠屁颠地地跟着何长峰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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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两个年轻人顺着小路向十三皇陵靠拢。
“凌风哥哥,你说爷爷为什么自己不来,偏偏要我们来这里?”一个年纪约摸二十三四岁的女孩满脸疑惑地向身边的青年问道。
“爷爷他老人家,已经来过这里了,叫我们来其实就是增长见识,领教一下外面的黄金家族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上官凌风耐心地对身旁的女孩解释道,她是上官凌风的表妹,叫做上官清雅,这次本来没有打算让上官清雅来这里,上官凌风拗不过她的要求,只好带了一个拖油瓶来一探究竟。
来的时候,爷爷特意叮嘱过他,不要轻易招惹一个年轻人,据说是昆仑那个老头的嫡传弟子,也是昆仑的首席大弟子,上官凌风轻笑一声,爷爷啊爷爷,您难道忘了两年前我也参加了活佛大典么?
那个神秘莫测的年轻人,就叫叶河图!
上官凌风清清楚楚地记得两年前的樊硕和西门雄魁败得有多么惨,特别是西门雄魁,一招必杀竟然换取叶河图的毫发无损,反而被回击得半死不活,上官凌风打算争取一个前五的名额,好参观一下密宗的藏脉天轮,结果看到强悍如斯的西门雄魁惨败在叶河图的手中,上官一点想法都不再有。叶河图一人单挑各大高手的壮观着实影响到了很大一批人,现场的气氛足矣让一个爷们热血沸腾,上官凌风作为家族的顶尖人物,在西藏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只不过是一名看客而已,不是他太弱,而是这一辈的对手实在太强了,他记得爷爷说过,就算他们那些老头子出马,也不一定能够在叶河图手中讨到一点好处。
叶河图虽然败了,但是很多人认为败得很蹊跷,上官凌风同样密切地注视着叶河图与另外一个神秘长衫青年的战斗,他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摇头叹息。
“凌风哥哥,你为什么要叹气?”上官清雅好奇问道,上官凌风在家族中也算是最拔尖的一代年轻人,上官清雅从小和上官凌风一起长大,自然会诞生某些莫名的情愫,特别是上官凌风身上笼罩的光环越来越多的时候。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个人。”
上官凌风淡淡地回答道,自己和他,差距很大吧。
听到上官清风的解释,上官清雅咬着嘴唇,眼睛里弥漫一层水雾,糯糯道:“她一定很漂亮吧。”
上官凌风一愣,苦笑不得,这个表妹肯定是误解了。
“他是男的,是爷爷叮嘱我不要招惹的人。”
上官清雅一阵欢呼,重新展开笑颜,嘟哝道:“我还以为是你的女人。”
上官凌风打着哈哈说道:“在我心中,只有清雅妹妹一个人哦。”
喜悦神色不加掩饰的上官清雅雀跃地问道:“真的?”
每一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的梦,会幻想着白马王子是一个英雄,或者是一个貌似西方的骑士,上官凌风正好符合了一些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形象,而这些少女中,包括了上官清雅。
“假的!清雅,你不要总是这样迷恋哥,这样子,我的压力很大的。”上官凌风无奈劝诫道,他哪里没有看出来上官清雅对他的感情,只是上官清雅是他的表妹,他想要,但不能。只怕哪一天冲动了,干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上官清雅撇撇娇艳欲滴的小嘴,不屑道:“少臭美,等本小姐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再说,要不然,你就等着养我一辈子。”
上官凌风耸耸肩,对上官清雅的话没有放在心上。
“对了,凌风哥哥,你刚才说的不要招惹的人是谁呀?”
“真想知道?”
“嗯!”
“先亲一口再说。”
“臭流氓,死开啦。连自己妹妹都敢调戏,看我怎么收拾你。”双手插在芊腰的上官清雅生气地说道。
坏笑的上官凌风被脸色潮红的上官清雅向着十三皇陵追赶而去,小时候就这样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便过去了这么多年,连清雅这妮子都会骂自己是流氓了,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上官凌风微微一笑,他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
来来往往,不知道走过了多少个人,但全部都是华夏土地上一些宗派的弟子,所谓的黄金家族,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五十一章 来了
一个无言的起点指向无言的的终点。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走到皇陵的时候,成为了真正的焦点。
到场的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宗派弟子!
阿伽甘拓这个例外却是一个印度人,尽管他看起来很像一个中国人,但和一大堆的华夏子孙比起来,区别就很明显了,更何况,阿伽甘拓正是黄金家族之一的——所罗门家族!
何长峰恢复杀手惯有的冷漠姿态,沉着稳定,目光如同流水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令他们呼吸不禁一滞,兴许有些人实力远胜何长峰,但何长峰身上的煞气仍旧能够影响过他们,大多数人还是没有像何长峰一样经历过无数次的搏杀。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领首模样的青年不怀好意地冲着何长峰问道,何长峰身上的气息非常危险,让他感到一阵不安,而嬉皮笑脸的阿伽甘拓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关你什么事?”
阿伽甘拓随意说道,取出一支烟放到嘴边点上,何长峰没有说话,他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为什么在场的人全部是中国人,而主子所说的外国家族一个人都没有,阿伽甘拓不算在其中。
被阿伽甘拓反问的青年脸上一阵青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外国人驳回,让他感到难看。
“你什么意思?”青年将近处于爆发的边缘。
“邬雨,打他,这小子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跑来的,让他长长记性。”人群里忽然传来一声挑衅的话。
何长峰一皱眉头,右脚一蹬,一枚石子被他用脚尖踹起,向着声音的根源飞速射去。
“啊~”
那个人明显中招了,何长峰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这种挑拨的人就应该狠狠地教训。
“你他妈敢偷袭我,活腻了是不?”人群中站出来一个青年,身高一米七几,比起何长峰却要矮上几分,一脸的傲气,恶狠狠地看着何长峰。
何长峰一句话不说,大步向着走了过去。
邬雨看见挑起矛头的青年被何长峰锁定,心底有些得意,来这里有段时间了,上面交代的事情一分没有办好,不但没有找到线索,而且这里有些人让他非常不爽,挑起事端的青年就是其中一个,碍于对方的家世后台强大,邬雨不敢有任何举动,何长峰要走过去动手,正合他意,刚才的矛盾顿时淡化很多。
“你要干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青年看见何长峰向他走来,傲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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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的是何长峰不吃这一套,阿伽甘拓抽着刚买的红双喜,对这边发生的事不闻不问。
“你是谁?”何长峰和蔼地问道。
“怕了吧,大爷实话告诉你,我是孙家的人,什么身份你没有资格知道。”青年洋洋自得,靠一个孙家就能吓唬住对方的事情他没少做。
“孙家是什么玩意?”何长峰转过头,向着邬雨问道,打人之前要打听好对方的家世,俗话说斩草要除根,主子交代的东西,何长峰一直没有忘记。
“啊,”邬雨被何长峰一问,连忙说道:“孙家是太极世家的分支。”
“他叫什么名字?”何长峰又问道。
“孙宇。”
何长峰点点头,转过头来,一只手向着孙宇挥去,后者讶然,想不到何长峰真的敢动手,身形一闪便躲开了。
何长峰冷笑道:“有点架子。”
嘴上是这么说,手却没有停止,一个浑圆的太极起手式立即成形。
孙宇震惊道:“你是什么人?竟然会我们孙家的太极!”
何长峰冷笑回答道:“孙家也配有太极?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太极!”
三十年前,太极五大分支,杨家陈家为首。
何长峰的太极是经过叶河图指点的,比起一般的太极宗门,更具三分威风,因为主子曾经告诉过他,交给他的太极,是三十年前杨家的正统太极。
孙宇为人倨傲,可是太极比划起来,倒也有两分力道,除了对气势和时机的掌控不如何长峰,在短时间内竟然能够不处下风。
一招至柔,一招至刚。
两两对抗,势均力敌。
一根火红的烟头火速朝着两人交战的地方飞来,弯曲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正中孙宇的手心。
“啊~”
孙宇痛呼道,立即转身避开何长峰十米远,朝着被偷袭的地方望去阿伽甘拓笑意吟吟地盯着他,手指中空无一物。
所有人看清楚整个过程,不用说也是孙宇中招,被阿伽甘拓偷袭了。
“何长峰,你和他磨磨蹭蹭干什么,不要忘了,我们有正事在身。”阿伽甘拓轻笑道,实在看不下去了,何长峰好要和那小子耽搁多长时间,阿伽甘拓不能等。
“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练手,就被你给搞丢了。”何长峰无奈说道。
周围一片哗然,这两个人敢情是来扮猪吃虎的啊。
“待会才是你的舞台。”阿伽甘拓故作神秘,暴露天机。
何长峰脸上重新充满期待道:“真的?”
“嗯。”阿伽甘拓点头,他已经发现有些地方开始不对劲了。
何长峰的实力比起所罗门家族的成员,要稍逊几分。
“不好了,接到上头通告,叫我们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一个探子模样的人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事情?”邬雨听到这个探子惊慌失措的语气,急忙问道。
“听说待会这里要来很多人。”探子立即解释道。
“什么啊,不是叫我们来打探消息么?”
“长老原来是那么说的,但是现在要我们火速回去,因为来这里的人非常厉害,不是我们能够抵抗的,为了保全万无一失,所以你们必须马上撤离,这是原话。”
“有多厉害?”
“长老自己都不敢保证他来了能够全身而退。”
“你怎么不早说。”
邬雨有些气恼,连忙吩咐他身后的所有人撤退,何长峰和阿伽甘拓依旧还是站在原地,没有一丝离开的意思,等的就是这个契机。
孙宇盯着何长峰和阿伽甘拓两个,想要把他俩的面貌记住,以后好去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孙宇不是君子,小人结的仇,一般过不了几天就要报复。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无所谓,孙宇自寻死路他们一点也不介意,就算是孙家来了,同样无所畏惧,叶河图给他们提醒过几个相对危险的家族,不要招惹,其中并不包括孙家。
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大批人很快撤离开,只剩下寥寥无几,何长峰和阿伽甘拓原本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留下,但没有想到留下的还有另外三个人。(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五十二章 干掉一个
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人,飘逸洒脱,淡然如水,正安静地伫立在何长峰与阿伽甘拓的前方,光凭外表,可以断定他是一个年龄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但是身上的装饰和与众不同的气质却让他看起来要超过同龄人许多。
另外一边的青年和青年旁边的女孩正好奇地打量着这边的一对搭档,杀手一贯沉稳的何长峰和没一个正经模样的阿伽甘拓,这样的组合怎么能够不吸引人的注意力,在叶河图调教下,只有想不到的手下,没有做不到的事。
何长峰闭目养神,实则养精蓄锐,以防待会将要发生的变故,阿伽甘拓眼神看似随意,其实在滴水不漏地打探着剩下来的三个人,白衫男人没有杀机,不代表他的战斗力可以忽视,另外的一男一女同样注视着试探着他们的阿伽甘拓。
女的还行,男的也还行,阿伽甘拓暗自嘀咕道,随即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有些人,马上就要到了。
上官凌风发现阿伽甘拓的目光转移,只得苦笑不已,上官清雅嘟了小嘴,她不是胸大无脑的花瓶,不会没有看出何长峰对他们放松警惕,唯一的解释就是上官凌风和她对那两个奇怪的人构不成威胁,她不由得有些气恼。
“凌风哥哥,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上官清雅小心地问道。
上官凌风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从他刚才的出手来看,三十年前的杨式太极竟然能够完好无损地重现人间,可能是杨家的传人,具体我不清楚,爷爷也没有告诉我关于杨家的事情。”
距离他们大约十米远的白衫男人耳朵微微一动,显然是听到了上官凌风的判断,笑容如同沐浴春风般,微微点头,上官家族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杨式太极,何长峰一手露出的是杨式太极,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何长峰绝对不是杨家传人。
大约过了五分钟,慢散的阿伽甘拓终于收起那份随意,变得和何长峰一样凝重,白衫男人依然安静稳定,上官凌风叮嘱着上官清雅,过一会要小心,不能随便开口说话,有些话,虽然只有几个字,但内涵深刻,让人误解就是自讨苦吃了,光是中国人和中国人说话,两方都未必会懂话中的含义,更别提某些外国人了。
“他们来了。”何长峰淡淡地说道,虽然他的警觉不必上阿伽甘拓灵敏,但在固定范围内还是能够有所察觉,来的有三个人,最前面的一个人脚步轻略,速度不快,和谐地与周围环境融于一体,行走时没有半点风声,只是脚下有少许响动,何长峰能够感受那种木秀于林的风范。
阿伽甘拓没有说话,在盘算着用什么策略和方式解决突发袭击,两个人的配合一直非常默契,就算在国际上的有些名声的雇佣军,配合也没有他俩的默契,越南丛林每天都在上演各种厮杀,被誉为天然猎人学校,很多人历练几个月,出来的时候必定功德圆满,何长峰有幸在主子叶河图的带领下体会那种惨烈的厮杀,人和野兽毫无区别,只是为了生存。
“哈哈,怎么就这几个中国人。”一声轻佻的话语传至在场几个人的耳中,随即一道人影眨眼间便出现在十三皇陵前方的小平台上。
普米休斯,一头金黄色的毛发,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公斤,擅长暗杀,强袭,家世不详,国籍不详。录属于世界雇佣军的奥林匹克雇佣军,第五号王牌杀手,拥有进入世界黑榜前八的强悍实力,在中国勉强算龙榜末流。
“不对。”何长峰锁紧眉头,自言自语道。
阿伽甘拓察觉到异常反应的何长峰,撇过头问道:“哪里不对?”对于目标发现,阿伽甘拓的能力非比寻常,但是对于目标的锁定,他就要略输何长峰一筹,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是所有领域每个人都可以王者为尊的。
“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他,三个人中,没有他一道气息的征兆。”何长峰盯着普米休斯,缓缓说道。
阿伽甘拓听出两个弦外之意,其一,突然出现的普米休斯不是从远处跑来,其二,高手另有其人!现在何长峰察觉不到任何气息,说明赶来的人已经挑好位置隐匿在某个地方。
“怎么办?”阿伽甘拓恢复败类形象,摇摇摆摆地问道何长峰,在目标没有确定前他不想打草惊蛇,普米休斯对付起来有点棘手,原因是背后的奥林匹克雇佣军很麻烦。
何长峰突然舒展眉头,现在才想起主子吩咐过的话,既然有高手能够隐匿到令自己无法察觉的程度,主子当然也能够做到。
“既然主子吩咐过全部留下,我想我们应该不会错。”何长峰僵硬的脸角挤出一丝笑容,发自内心肺腑。
“哈哈,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忘了。”阿伽甘拓被何长峰一提示,得意地笑道,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让他能够和何长峰臭味相投,叶河图更是不记后果地大杀四方,阿伽甘拓在心底还是挺崇拜叶河图,没有任何利益关系。
“你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东西吗?”何长峰眼神炙热地看着远处平台的普米休斯,后者在他眼中和任人宰割的羔羊无二。
“他带着我们杀向奥林匹亚雇佣军总部。”阿伽甘拓窃笑道,一句话直至佛心。
两人立刻互相击掌,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容向着普米休斯走去。
上官凌风和上官清雅,还有白衫男人看着何长峰与阿伽甘拓向着普米休斯走去,没有摸清楚这两个人的想法,被爷爷叮嘱过的上官凌风显然不会招惹外国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中华民族传承五千年的美德至今流传,未来有一天也许会被子孙颠覆根本,依然有着更多的人前赴后继,有些人或许忘了,曾经有一个叫做彭宇的青年,他同样成就了一个美德,但这廉价的美德却被被某个老人所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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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普米休斯注意到走过来的何长峰与阿伽甘拓,不过他却是扬起高贵的头颅,不屑道:“卑微的支那人,如果你们是来讨饶的,那就滚吧,主是不会宽恕这样的行为,作为主的命令执行者,不会收下你们肮脏的血液。”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相视而笑,这样的笑容一般是出现在有人出言不逊的时候。
稍微有点背景的黄金家族成员都知道,中国比起其他地方,要危险许多,只有亲身体会才知道东方的几大家族恐怖之处,才能理解究竟恐怖在什么地方,从普米休斯的一番话不难判断他根本就是一个门外汉,不知道有所顾忌。
殊不知,他的一句话,便断送了宝贵性命。
在普米休斯不解的眼光中,何长峰比划了一个手势,阿伽甘拓很有默契地点头,两人瞬间将普米休斯包围。
“哈哈,就凭你们也想跟我较量?”普米休斯扫了一眼,冷笑道,包围他的两个-中国人身上没有散发一点让他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阿伽甘拓也被他当作中国人一样污蔑了,作为所罗门家族的败类,最不喜欢别人说他的坏话,恰如一个色狼行事准则常常是以卫道士自居,叫他贱人的唯有何长峰一人而已,堂堂一个黄金家族成员,在不济,也不会沦落到被一个身份寻常的雇佣军成员羞辱。
不知道东方守护者家族存在的普米休斯,身份再不同也被局限了,这次跑来中国,阿伽甘拓实在找不出一个词语来形容奥林匹克的第五张王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啥也不知道只有白白送死。
两个人分两路包抄中央的普米休斯,攻击普米休斯的半边身躯,何长峰与阿伽甘拓有所保留,速度不是太快,至少在普米休斯眼中快不到哪里去。
一人一拳,普米休斯分开双手分别对抗。
“崩!”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被普米休斯一拳轰退至十米以外,足矣看出普米休斯拥有的恐怖力道。
“呵呵。”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相互击掌,为合作愉快庆祝。
困惑的普米休斯先是迷茫,然后愤怒,冲上前去,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走上两步,整个身躯便轰然倒下,两百斤的体重激起厚厚灰尘。
上官凌风个上官清雅两个人目瞪口呆,一个回合不到,小山般的普米休斯便这样被终结了,何长峰和阿伽甘拓难道就这么厉害?
白衫男人面有欣赏之意,兵不厌诈。
“手里藏了毒针,无痛无痒的小伎俩,不错。”白衫男人赞叹道,侵犯华夏的外人,就应该严惩。
“还有多久?”何长峰笑着向阿伽甘拓问道。
“已经出现了。”阿伽甘拓摸着没有长出胡子的下巴,面含深意笑道。
“干得不错,不过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了,有什么话还要说吗,我将代表主宽恕你的罪行。”另外一个声音骤然出现,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只是有了刚才普米休斯的先例,对于这些凭空冒出来的人已经具备一定的免疫力,不至于感觉毛骨悚然。
何长峰看也不看,右手一挥,夹杂凌厉风声的物件闪电般向着声音源头射去,始作俑者何长峰依旧和旁边的阿伽甘拓谈笑风生。
随意瞟了一眼,何长峰这才轻声道:“少他妈给老子恬噪。”(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五十三章 青龙
“卑鄙的中国人。”带有古怪口音的汉语又一次从角落传来,何长峰的偷袭让他吃了不小的亏,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经潜袭而来。何长峰眼神示意,阿伽甘拓会心一笑,右手中握住另一个不知名的物体向着人影抛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一声闷想,抛出去的物体被抵达前方不到二十米的人接住,突然袭击看似以失败告一段落。
“刚刚你丢的什么?”何长峰撇过头随意向阿伽甘拓问道。
“一颗小型光电手雷而已。”阿伽甘拓给何长峰丢去一根烟,不屑说道,这玩意价值不菲,某基地秘密生产的先进武器花掉了他不少心血,这不是什么地摊货,光凭钱是买不到的,手中的数量有限,要不然十颗八颗全扔过去了,把这里炸成平地不是空口白谈。
“轰!”
一声剧烈的炸响,尘土飞扬。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迅速后退,上官凌风与上官清雅自从普米修斯被干掉之后就离开得远远的,白衫男人措不及防,不过反应也是相当迅速,躲开手雷的波及。
握住手雷的人显然没有那么幸运,名字面貌都没有来得及展示给在场的几人,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他妈想死啊,叫你出手谁让你整这么个玩意,大爷的命还宝贵着。”何长峰咬着没有点燃的烟头,破口大骂道,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手雷方圆四十米,炸出一个几分米的深坑,刚才两个人正在范围之内。
阿伽甘拓屁颠屁颠地把何长峰的烟点燃,笑呵呵地说道:“你不是想要刺激,觉得生活平淡了要整点色彩出来?事先没告诉你,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怎么,不满意?”
“这世道,什么鸡-巴人都有。”何长峰猛吸一口烟,岔岔不平地说道,对于阿伽甘拓这厮的剑走偏锋他真的很无语。
上官凌风愕然,这两个家伙怎么这么牛叉,出现时间不到数十分钟,竟然带走了两条人命,简直就是人命收割机。还好爷爷叮嘱自己是来了解情况,给了几张保命王牌,不然玩意对上那两个出招方式独立独行的年轻人,真不好说。
“凌风哥哥,他们是什么人,看起来好像很厉害?”上官清雅小心翼翼地问道,手雷轰炸的情形她全部收入眼底,可以想象刚才潜袭而来的那个人是什么下场。
上官凌风苦笑不已,岂止是厉害,简直防不胜防。
白衫男人伫立在远处,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死掉的两个外国人对他来说无足轻重,敢于侵犯华夏的威严,提前就要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中国不是阿猫阿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陆陆续续有人出现,这一次,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足足的五个人。
五个人的衣袖处都有一匹白色银狼的标志,冰帝狼家族。阿伽甘拓默默念道,何长峰耳朵微微一动,笑而不语,一脸的高深莫测,黄金家族总算是出现了一个。
“你们是东方哪一个家族的成员?”一个带头的年轻人用平和的语气的想着何长峰与阿伽甘拓问道,咖啡色的短发,带有西方贵族特有的气质,他的年龄最多不过二十五岁,冷静的面容让他拥有一些超脱常人的高傲,后面的四个人年龄都要比他大很多,不难看出来这个年轻人身份很是特殊。
“冰帝狼家族,你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还是第二顺位继承人?如果是第三第四流,那么我不想和你说话,因为我怕贬低自己的身份。”所罗门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败类阿伽甘拓笑着如是说道,对于他们这些大家族而言,明争暗斗已经是家常便饭,真正的权利之争大多是属于第一第二顺位继承人之间,排名靠后的相对处于劣势,同样不被人看好,先天优势占其首要位置,后天再占优势也难以填补。
“你是谁?”冰帝狼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安格斯面有不善道,被人戳中痛楚的他暗暗发誓想要把狂妄的阿伽甘拓狠狠处治一番,这次来到中国就是因为身份问题不被家族有些人看好,他想通过这里获取家族内部权利斗争的筹码。
“你不配知道。”阿伽甘拓笑容温和,随声道,这句话刚说完,屁股便遭受重击,身体不受摆布,遵循物理定律向前方冲去。
何长峰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端视着前方一脸幽怨的阿伽甘拓,恨声道:“少他妈给老子装逼。”
一物降一物。
“法克!”
安格斯不禁爆了一句粗口,这两个精神病。
“他说什么?”何长峰惊讶道。
“意思就是操。”
“操谁?”
“操你。”
“我?”
“对。”
“这么重的口味,我日。”
何长峰怒骂道。
嘴上骂着的何长峰,人影却不见了,安格斯身后的四个人全神警戒。
刷刷刷刷!
四声。
四枚钢针,分别向着安格斯后面四人掠去,白芒一闪,可见速度有多快,更何况速度与何长峰的腕力叠加在一起,更是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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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衣袖拥有冰狼标志的中年人甚至没有一分眼神交流,直接变幻队形,四枚钢针全部落空,最后还有一枚暗色的钢针悄悄袭向看似没有防备的安格斯,这是何长峰的后手。
“叮,叮,叮,叮,叮。”
五枚钢针竟然被没有做出一丝防御姿态的安格斯全部收入手中,安格斯同样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手中的黑色手套定然不是凡品。
“就凭这点小伎俩,想偷袭我。”安格斯轻笑一声,手掌摊开,五枚钢针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
何长峰已经回到原地,沉默着,冰帝狼家族的人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阿伽甘拓只是在一旁冷静地看着,没有出手帮忙,他的实力比起安格斯要胜上一筹,但是后面的四个冰帝狼家族成员给他造成的压力很大。
他们两个人。对上一个安格斯绰绰有余,安格斯的四个保镖应该不会漠然旁观,这样一来,他们这一边明显占据了下风。
“兵不厌诈,这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声音传来,人却未到。
青衣飘渺,一个青年背负一柄气势不凡的宝剑信步闲庭而来,没有人看清楚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要到哪里去,只是他来了,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淡然却彰显出不平凡。
上官凌风,上官清雅,还有那个白衫男人,全部把眼光聚焦在青衣青年身上。
“你又是什么人?”安格斯紧盯着突然出现的青衣青年,他的出现完全没有一点昭示,可以说是凭空出现,这种只存在传说中的事件只能够说明一件事情,青衣人的实力已经远远凌驾在他之上,中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秘了?安格斯记得来的时候爷爷只是叮嘱他不要招惹一些老怪物,这些人常年深居简出,实力高深莫测,但他没有想到一个年轻人竟然也能够拥有让他在面对一些老人才会有的惊心动魄。
身着青衣的青年气质依旧是那么超然,一切风淡云轻,没有任何事能够让他失态,高手,更注重的是木秀于林的风范,他很明显已经具备一个高手应该有的所有东西。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要你在中国,踏在这片华夏土地上,可以叫我青龙。”背负帝道之剑赤霄的青年望着安格斯,不带任何表情缓缓说道。
(Ps:国庆不能突破三十万字了,电脑没有借到,起码要中旬才能收到商家寄回来修好的电脑,国庆趁着学长没用,借他电脑码字,本书绝对不会TJ,现在可以拍胸脯保证了,下一个月会雄起补上十月的遗憾,最后一句:悲催的军训。)(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五十四章 杀了便是
青衣人自然便是萧逸晨,回归龙帮的萧逸晨没有按照敖问天的意愿名正言顺地成为四大龙主之一,而已成为了四大龙使之一的青龙使者,敖问天得知这个结果先是惊愕,然后趋于平和,有些老头子当面夸下海口答应选中萧逸晨作为下一任龙主,关键时刻翻脸不是多大的稀罕事,萧逸晨本人不太在乎这个头衔,倒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青龙?”安格斯默念一遍,头脑反应迅速,搜索之后发现脑海里似乎没有这个词语,难不成资料有误?安格斯茫然,下定决心,有些人还在暗中看笑话,要是自己不战而退,中国之行明显要画上一个句号。身后的四个中年人得到提示,默契配合,已经出动包围信步而来的萧逸晨。
何长峰看见这边的举动,笑着对阿伽甘拓说道:“没我们的事了。”
“一剑。”萧逸晨自言自语道。
四个冰帝狼家族的王牌分别从四个角度包围住正中心的萧逸晨。
萧逸晨青衣飘渺,右手握住背负的剑柄。
先发制人。
拔剑,出招。
正圆心被剑气划出一道圆弧,由小至大,圆弧在扩散的时候还能够听到一声轰鸣,这是剑的轰鸣,它随着剑气一同呼啸着波及出去,这一剑超脱了寻常剑道的范畴!
只有剑气和剑气中的剑意,萧逸晨在剑道上的造诣已经足以让无数人望尘莫及。
传说剑道的最高范畴的是手中无剑,心有剑意,伤人于无形。
这是萧逸晨的师傅亲自对萧逸晨说的,那个正当壮年却容颜衰老的人是萧逸晨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他不知道师傅是否达到那个境界,但他知道,从自己遇到师傅开始,就一次也没有看到师傅用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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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中有所羁绊?还是早已踏入传说中剑道的最高境界?
这些不是萧逸晨关心的,他的追求是超越那个人。
人生中,每一个人或许都需要一个目标来超越吧。
收剑,插入剑鞘。
有一种剑道追求剑意,所谓重剑无锋。
带了刀鞘的赤霄自然无锋。
剑气已至。
四个冰帝狼家族成员如临大敌,手中头一次出现家族至尊利器冰狼爪,一道剑气便能够让四个黄金家族一流高手临阵以待。
这便是一道剑气造成的威慑,上官凌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冰帝狼家族的几个成员该用怎样一种方式化解这招,出剑的青衣青年他大抵知道是什么身份,西藏一战成名的人除了叶河图之外,还有一个持有帝道之剑的年轻人,他在剑道上的造诣比起很多老怪也不见逊色,这个人叫做萧逸晨。
萧逸晨的出世,让很多以剑为尊的宗派看到一丝曙光,无奈萧逸晨除了在西藏出现过一次之外,便飘渺无踪,无迹可寻。
铛铛铛铛~~~~~~~
一退再退,四个冰帝狼家族成员用冰狼爪护住胸前,肉眼可见的速度,锋利坚韧至极的冰狼爪边缘有些白色粉末状随风飘逸。
几声闷哼,四个人全部被萧逸晨的剑气震退几步,冰狼爪的防御依然不能够保全自己,几道不明显的伤口开始溢出殷红的鲜血,无一例外,右肩上的冰狼标志被剑气分割为两半,下面的皮肤溢出的血液将冰狼染红,格外腥然。
这一剑从挥出到归鞘,不过几秒而已。
白衫男子面有惊容。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屡见不鲜,这一剑固然威势不小,比起某个人,还是逊色一筹不止。
四个冰帝狼的王牌杀手没有最开始的冷静,眼神交流一阵,迟疑不定。
就在他们迟疑不定的时候,萧逸晨开口了,俊逸的脸庞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在这些人面前他拥有足够的自信,源于本身的强大。
“犯我华夏者,死。”
被保护的安格斯终于变色,一开始他不确定萧逸晨是什么阵营,现在有些明白了,记得爷爷曾经说过一句话,东方和西方不一样,是容不得外人侵犯的。
所以有些人有了不一样的身份,叫做东方守护者。
他们的职责便是守护东方。安格斯没有想到刚来中国便遇到这一类人,传闻每一个东方守护者非常强大,今天的萧逸晨总算是让他领教一番。
“如果见到东方守护者,能躲多远躲多远。”
这句话是安格斯的爷爷曾经特别叮嘱他的,曾经有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根据推断,极有可能是东方的守护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杀入西方,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无人是其对手,杀得西方高手不敢妄自称雄,最后也没有人知道什么原因,那个人突然销声匿迹,除了他说过一句“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之外,没有一点线索。
由此便可以想象那些东方守护者是多么强悍,只身杀入,完胜而归,不知情的外人戏称东方有一群病夫,只有真正混迹过东方的西方皇族才能够理解所谓的东亚病夫能够带给他们多少震撼。
“拦住他。”
安格斯大声喊道,四个冰帝狼家族成员再次迅速包围萧逸晨。
“就凭你们,远远不够。”萧逸晨含笑说道,甚至没有一点拔出赤霄的举动。
“有些人还要藏到什么时候?是时候现身了吧,我不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而来,但我相信,一定不能够让你们简简单单地回去。”萧逸晨看向暗处,不屑道,师傅的话他一句一句全都记在心中。
华夏土地不容外人侵犯。
何长峰没有转向身旁的阿伽甘拓,只是轻声问道:“这句话怎么样?”
过了半晌,没人答应。
纳闷的何长峰转头看去,有一股打人的冲动。
阿伽甘拓盯着远处上官凌风身旁的上官清雅流着口水直言自语道:“想不到这里还有比索依更好看的女人,的确不枉我这次中国之行。”
“阿伽甘拓。”
“什么事?”
“不要忘了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来这里不是和你瞎扯淡的。”
阿伽甘拓自顾说道,根本不顾及何长峰的感受。
何长峰现在也懒得理会吊儿郎当的阿伽甘拓,所罗门唯一不正常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只能怪老天不长眼睛。
“有些人出来了。”何长峰眼看着暗处开口说道,十三皇陵暗中竟然隐藏了这么多人,一点响动都没有,主子既然还没有出现,想必有些人依旧在暗中隐藏着。
阿伽甘拓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只是看着新出现的人群从容说道:“杀了便是。”
语气平淡。
何长峰猛然发现今天的阿伽甘拓似乎有些不一样。(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五十五章 阿伽甘拓的实力
“不杀人总是那么无聊。”阿伽甘拓很痞气地说道,迈着大步向萧逸晨走去。
何长峰觉得阿伽甘拓变了,重新认识他一般,总感觉今天阿伽甘拓有点不大对劲,难不成发情了?
“把你的剑给我用一下。”阿伽甘拓大大咧咧地向萧逸晨打着招呼道。
萧逸晨微微皱眉,没有回应。
阿伽甘拓也不沮丧,没有像往常一样吃瘪,自嘲地摇头。
“喂,看什么看,没看见本少爷英俊帅气的面貌?”阿伽甘拓看见有人怀着好奇目光望向这里,阴沉着脸不满道。
那边有人看到这里,有些很知趣地把目光转移到别处,还有些人嘴角挂满不屑。
“我靠,你他妈给老子过来。”
阿伽甘拓指着一个嘴角挂满冷笑的金发男人怒道。
想必金发男人不是什么善茬,阿伽甘拓点到他,居然大步向着这里走来,萧逸晨能够威慑住很多人,阿伽甘拓的威慑力就没有那么强烈了,明显有人看出萧逸晨对阿伽甘拓不怎么感冒。
“你刚才在笑什么?”阿伽甘拓沉声向金发男人问道。
金发男人耸耸肩,很是配合回答道:“我感觉你很幽默。”
“谢谢。”听闻此言,阿伽甘拓露出一脸灿烂笑容,稍微致敬,展露出一个贵族应有的礼貌。
“不客气。”金发男人的中文说得非常流利,但仍旧有些外国人该有的奇怪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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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尚往来。
阿伽甘拓伸出右手,礼节性地握手。
金发男人略微迟疑,还是伸出右手和阿伽甘拓握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风平浪静。
就在分开的那一霎那,阿伽甘拓右手重新粘上去,把金发男人的手紧紧拉扯住,用力一拉,一股充沛的力道顺着阿伽甘拓的右手传递至金发男人的右手。
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的金发男人早已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右手青筋一张,丝毫不输于阿伽甘拓的力量在右手交际处会合。
两股刚猛的劲道碰撞在一起。
金发男人抬起头,怒视阿伽甘拓。
阿伽甘拓笑容温暖。
接下来,金发男人的脸庞浮起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的右手已经被阿伽甘拓紧紧握住,整个身体出现开始不受控制,作为西方有一些名气的高手,金发男人自诩在场除了刚才出现的青衣青年,没有谁能够轻易打败他,所以用手发挥出来的力量,不过七成而已,七成在他看来,已经很高了,至少能够给阿伽甘拓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
阿伽甘拓右手轻微一动,竟然把金发男人全身牵制,随后只见阿伽甘拓单手提起金发男人,像扔手雷一样扔了出去。
何长峰愕然,阿伽甘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能够在十三皇陵现身,绝对不会是什么小虾米之类的角色,金发男人没有表面上那样弱小。
“想不到我也有看错眼的时候,中国有句话叫做真人不露相,想必说的就是你这种人。”爬起来的金发男人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阿伽甘拓逐一字句地说道。
阿伽甘拓对金发男人的话不太感兴趣,站在金发男人前方,霸气十足地说道:“就算你看错眼了,我也要扁你。”
“给我一个解释。”金发男人沉声道。
阿伽甘拓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缓慢说道:“不光是你,还有很多人今天恐怕是回不去了,不要怪我,这是他的意思。”
“他?”
“你不配知道。”
金发男人沉吟道:“你想怎么样?”
“杀你。”阿伽甘拓回答干脆。
“就凭你?”
“杀你足够了。”
阿伽甘拓的眼神气势变了,杀机凌厉。
何长峰现在才发现,站在前面的人完全不是他平时见惯的所罗门家族败类,而是一个真正的黄金家族第二顺位继承人。
“终于肯暴露真实实力了么?”何长峰自言道,阿伽甘拓的实力在他之上一直是一个事实,但是阿伽甘拓的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何长峰曾经怀疑过,打败一个龙榜末流,黑榜末流的对手还得和他默契配合偷袭才能成功,一个黄金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难道就这么点实力?
或许最清楚的还是主子吧,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主子,何长峰唯有感慨道,今天能够见识阿伽甘拓的强势的一面也好,比起冰帝狼家族那个只会让人保护的安格斯,阿伽甘拓更像是一个爷们。
萧逸晨背负赤霄走到一旁,饶有兴趣地端详这边的事,他同样没有料到与他有过接触的阿伽甘拓居然在他面前隐藏了实力。
“他身边的人,都是这样么?”萧逸晨看着散发出杀机的阿伽甘拓自问道。
无论是何长峰与阿伽甘拓,感觉都是令人惊艳的,而他们头顶上的叶河图,更是让人无法揣摩。
阿伽甘拓手中寒光一闪,一柄飞刀在手指间飞速旋转,令人眼花缭乱。
“原来主子把这个交给了他。”何长峰点点头,羡慕的神情不加掩饰,主子用的飞到,能是凡品?
金发男人见到阿伽甘拓手中的飞刀,戏谑道:“靠它就想杀我?”
“不信可以试试看。”
“好。”
金发男人呼啸地向着阿伽甘拓冲来,速度比起之前交手的两个人,胜出许多。身形体重没有一丝累赘,让他的速度更加灵活,不断变幻着步伐改变路线向着阿伽甘拓这个方向,几秒便消除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擅长近身攻击,速度敏捷,体形居中,头发金黄。
几个结论之后,阿伽甘拓已经知道这个金发男人是什么身份,但他还是逃不过一死。
因为,这是他的意思。
飞刀出,在别人看来是花哨的几个旋转后,飞刀重新回阿伽甘拓的手中。
神榜第三的帝凌刹也抵挡不了的一刀能够拥有多大的威力?
金发男人的脸色凝固,触及阿伽甘拓身旁的身形凝固。
倒下。
一招秒杀。
不光是何长峰,还有萧逸晨,上官凌风上官清雅,还有一直驻足观望的白衫男人,全部被阿伽甘拓的这一招呆住。
何长峰与萧逸晨见到过叶河图重创帝凌刹,用的正是一柄飞刀!
而今天阿伽甘拓用的也是一柄飞刀,只出了一招便秒杀!
金发男人倒下,马上出现几道身影包围住阿伽甘拓。
“没功夫和你们玩。”
阿伽甘拓动了,速度是之前金发男人的几倍,原来两者实力悬殊如此之大。
场上连阿伽甘拓的人影都看不到,何长峰恍然发现,以前和自己并肩战斗的阿伽甘拓原来真实实力早已让他望尘莫及。
飞刀掠过之处,必然带走一条人命。
四条人命,转眼间烟消云散。
拿出一块白色丝绸,很仔细地擦拭飞刀上的血迹,收回。
“本来打算一直这样隐藏下去,既然你开口了,就当是欠你这柄飞刀的人情。”阿伽甘拓眼角余光不露痕迹地扫过某个角落,轻声说道。
“所罗门家族的小子,好久不见,想不到今天你也会出现在这里。”一声苍老的声音再次从暗处传来,听起来包含无数沧桑,这是一个经历过诸多沉浮的老人。
湿婆家族,上一代家主,牟摩多。
“带我向索依问声好。”阿伽甘拓淡淡回应道,自己出现的目的达到了。
“年轻人不错,我看好你。”湿婆家族上代家主牟摩多避开这个话题,有深意地说道,阿伽甘拓的表现他全部看见了,很不错,外界传言所罗门家族出现一个败类阿伽甘拓,知情的老狐狸是不会出来澄清某些事实。
比如,眼前的阿伽甘拓。
瘦小的牟摩多眼里闪过一抹老人的睿智,没有人知道这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在想些什么,他的周围基本没有一个人,这便是真正的大人物,深居简出,不与常人为伍。
“您不在家好好呆着,来中国干什么?”阿伽甘拓含笑问道,背地里却在算计着怎么对付这只老狐狸。
“像我们这些老头子,死前能够多看看风景不是件坏事。”牟摩多充满岁月痕迹的老脸勾起几道皱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不远千里跑来看风景,哄鬼的话吧。
“嗯,对,临死前看看风景真的不是一件坏事。”阿伽甘拓随声附和道。
牟摩多面色微变。
阿伽甘拓身上的杀气一直没有散去。
(Ps:这章居然是昨晚的。)(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五十六章 强悍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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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伽甘拓身上依然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但面容却是无比柔和,一个人带着杀气与你谈笑风生,除了强大的信心之外,还有淡定的心态。一个人的成功不在于是否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能说心态占据百分之五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是为失败做好准备。
“所罗门家族的小子,你想杀我?”湿婆家族早已退位十几年的前任家住主牟摩多盯着阿伽甘拓缓缓说道,声音沙哑吧,但是标准的汉语,一字一顿,好像说完这句话他已经花费了不少力气一般。
“如果可以,我想是的。”阿伽甘拓不受威胁地轻言回答道,面色和平常的痞子败类有很大的区别,他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萧逸晨的淡然气质,这是拥有足够实力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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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传闻果然和现实中的你不一样。”岁数与资历都算极老的牟摩多看着阿伽甘拓说道,身高不到一米六,距离一米八的阿伽甘拓还差上不小距离的牟摩多却给人造成了伟岸的错觉。
“一般般。”
对于牟摩多的评价阿伽甘拓不以为意,要是他在乎这个虚华的名头,早就不是印度黄金家族中皆为流传的败类了。
“凭你这点实力,在黄金家族的年轻一辈中叶算的上是首屈一指,不过想要杀我,恐怕我只能给出东方的一个成语。”牟摩多卖关子如是说道。
“什么成语?”阿伽甘拓好奇道,这只老狐狸有点意思。
“天方夜谭。”牟摩多苍老的脸庞挂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显得格外神秘莫测,潜伏在十三皇陵的这段里时间,这个在印度就以精于推算星象而名声显著的老人可能发现了什么东西。
“这个成语不错。”阿伽甘拓点点头,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所罗门里的小子,不要以为我不敢碰你,这里不是印度,可没有人能够袒护你。”牟摩多老谋深算道,皱纹一直没有递增或是递减。
“你不妨试试看。”阿伽甘拓唯恐天下不乱,打着哈欠说道。
牟摩多脸上的皱纹增加几分,围观的众人坐山观虎斗,没有谁站出来指点一二,有少许人或许不知道牟摩多的身份,阿伽甘拓的表现被观察的一清二楚,没有人确定阿伽甘拓是否还有所保存。
杀气,如同寒月针锋,至两个人中心扩散。
有人情不自禁向后退了几步,等到发现时,大为骇然。
杀气竟然能够无形中影响周围的人。
阿伽甘拓,无名的瘦小老人。
两个人的较量开始了。
“不后悔?”牟摩多干瘦的脸上沉重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阿伽甘拓重现吊儿郎当的表情答道,用何长峰的话来说就是欠抽。
“那我要看看所罗门家族隐匿这么多年的天才能达到什么高度,竟然有胆量杀我。”
牟摩多几十年没有出手,今天却被阿伽甘拓这个所罗门家族的败类激出一丝怒气,他要看看,敢在自己面前夸下海口的年轻人能够拥有什么底牌。
阿伽甘拓头一偏,自然而然地躲过牟摩多暗地一击。
“为老不尊,敢偷袭。”阿伽甘拓龇牙道。
牟摩多没有回应,敢要他命的小子,今天记下了。
“你也不要忘了,这是在中国。”阿伽甘拓自言自语说道。
牟摩多一愣,也没有把话放在心上,速度提升一个档次。
目前的阿伽甘拓再强,也只能够让他拿出这个实力。
“看不起我?”阿伽甘拓冷笑道。
“少他妈废话,赶紧把这老头子打趴下。”远处的何长峰扯着嗓门吼道,令其他人不禁汗颜,这两个人也太极品了。
阿伽甘拓苦笑,要是那么简单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拖延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忙好了没有。
牟摩多听见何长峰的话,没有一丝情感波动,身份明显,何长峰不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人,影响不了他们的生活,自然被过滤掉。
阿伽甘拓双脚一踏,爆步。从容躲开牟摩多的攻击,瞬间提升速度的步伐叫做爆步,维持的时间较短,但速度异常敏捷,在华夏失传已经有数十年。
“原来你会这个。”牟摩多生涩的语气含有稍许惊讶,短时间提升速度的方法他不是没有听说过,相传诸多匪夷所思的东西是来至遥远的东方,阿伽甘拓学会的显然是其中一样。
“会的还有很多。”阿伽甘拓伸手,叶河图给他的飞刀已经握在手中。
牟摩多围在阿伽甘拓的周围,只有一圈模糊的影子,这是速度达到极致产生的残影,五米的半径就算是阿伽甘拓也只能够望尘莫及。
飞刀又一次出手了。
圆弧飘散。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带给他们一次震撼的飞刀。
萧逸晨也不例外。
毕竟在叶河图手中能够发挥出重创神榜第三超级高手的飞刀,在阿伽甘拓手中能够发挥出多大的威力?
当那一道飞刀弧线触及牟摩多身影的时候,诡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完全融入到那道身影中。
说明什么?
飞刀的速度与牟摩多的速度保持相同!
阿伽甘拓再次苦笑,果然和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样,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
细微地响动,牟摩多围绕在阿伽甘拓周围的身影完全静止。
牟摩多手中握着一柄飞刀,正是阿伽甘拓挥出的那一把,此刻安安静静地躺在牟摩多的手中,被后者细细打量。
半晌,牟摩多拿着阿伽甘拓扔出的那柄飞刀。
“这就是你的依仗?”
牟摩多笑了,所罗门家族的小子还是差点火候。
阿伽甘拓看到飞刀被牟摩多握住,脸色变了,这是叶河图给他的东西。
牟摩多不好对付,但阿伽甘拓绝对不会只有这一式。
爆步。
三连爆步。
阿伽甘拓正对着五米之外的牟摩多俯冲而去。
牟摩多眯起眼睛。
极致速度,双拳紧握,阿伽甘拓最擅长的就是近身肉搏。
牟摩多做好迎接阿伽甘拓最强一击的准备。
年行将木的瘦小身躯爆发出刚猛刺人的气势。
一霎那等于一次眨眼的六十分之一。
阿伽甘拓在一霎那已经冲到牟摩多的面门。
一拳,三重暗劲。
萧逸晨眼中再次闪过一道异彩,如此熟悉的招式怎么可能忘记。
牟摩多站在原地不动。
在这一霎那分离出三道人影,对上阿伽甘拓刚猛的一拳。
“崩!”
阿伽甘拓倒飞出去。
牟摩多的强大不是他能够抵抗的。
趴在地上的阿伽甘拓嘴角溢出几滴鲜血。
答应他的,只能办到这里了。
牟摩多向着阿伽甘拓走去,一步一步,非常缓慢、压抑。
就在他距离阿伽甘拓仅有三步之遥的时候,远处的萧逸晨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笑容。
他还是出现了。
阿伽甘拓没有看清,就连牟摩多也没有看清,一阵风吹过,眼前一花,平地出现一个人,把玩着一柄飞刀。
牟摩多望向手心,那柄飞刀已经不见了。
把玩飞刀的年轻人抬起头,和蔼地向着牟摩多笑道:“老头,表演很久,一定很累吧?”
飞刀出手。
没有一个人看清飞刀的痕迹,带着势不可挡的势道冲向牟摩多。
这一刻的速度用一霎那来形容似乎有一点久。(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五十七章 决定
牟摩多眼中的飞刀威胁已经远远超过了阿伽甘拓之前的发挥,速度力道无论是哪一个方面出乎牟摩多的意料。
还有一个更加无法忽视的地方,飞刀是从牟摩多手中悄无声息地被这个年轻人拿走的。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时间已经容不得牟摩多考虑。
牟摩多手里出现一把漆黑的弯刀,挥着对上叶河图信手扔来的飞刀,两把刀瞬间接触,摩擦出一连串的火花。
“老大,抽烟。”阿伽甘拓艰难地爬起来,从兜里掏出自己都舍不得抽的雪茄,替叶河图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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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手中夹着阿伽甘拓的雪茄,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点燃,抽着烟,吐出一口灰色烟雾,惬意地看着牟摩多全力应付那把飞刀,落得跟没事人一般。
“干得不错。”
叶河图落下一句,丢给阿伽甘拓一颗黄色药丸,径直向着牟摩多走去,一道白光掠来,叶河图伸手抓住,神情无所事事。
阿伽甘拓赶紧吞下叶河图给他的药丸,一股暖流传至五脏六腑,何长峰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主子出现,接下来有好看。
“你肯定还隐藏了些。”何长峰看着缓慢恢复的阿伽甘拓,深思熟虑道。
阿伽甘拓伸了一个懒腰,把最后两支雪茄分享,淫贱地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老子草。”何长峰比划一根中指,两人分别点燃,何长峰极为享受地说道:“既然你能为主子做事,我何长峰什么时候胆怯过。”
字句铿锵有力。
何长峰身上也开始慢慢变化,阿伽甘拓眼中闪过一抹异彩,何长峰与他并肩作战无数回,彼此都有很多了解,但是今天,两人终于没有什么隐藏之处,除了两人之间还没有摸清楚的一些怪癖之外。
“我的实力能上龙榜榜。”何长峰坦诚说道。
“靠,这么牛-逼。”阿伽甘拓嘴里的烟掉到地上,十分夸张地说道,虎榜巅峰实力的何长峰居然隐藏了问鼎龙榜的实力,怎么能够不让他惊讶。
“也不是很牛-逼。”何长峰大气地摇摇头。
阿伽甘拓一脚踢在何长峰屁股上,何长峰没有闪躲,实打实地亲密接触,两人都有受虐倾向,常人常理根本无法度之。
“装你妈-逼。”阿伽甘拓骂道。
何长峰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淡淡说道:“我没有妈,也没有爸。我这辈子唯一记得的是教我功夫的师傅,死了快十年。永远不会忘记的人是主子,他教给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更让我爽快的是他能带着我大开杀戒。”
“这孩子,天生就是一个暴力狂。”阿伽甘拓小声嘀咕道。
“有时候我也问过我自己,这一辈子图的什么,能够回答我的人,只有主子一个人。”
“他给你说的什么?”
“什么也不要贪图,只要活着快活。”
“你认为怎样才算活得快活?”
阿伽甘拓与何长峰两个人今天难得正经,居然讨论起来人生理想。
“像主子这样的人,是要站在世界顶端的,或许他在那个地方,最快乐的事情便是一睹风采吧。”何长峰看着主子叶河图的背影,说道。
阿伽甘拓的视线默契地与何长峰汇聚在一起,看着叶河图的背影,出声道:“你很了解他?”
何长峰随即苦笑,跟了主子这么久,确实不太了解,要是这么容易便能够看穿一个人,叶河图就不是叶河图了。
“那你认为他的目标是世界顶端?”阿伽甘拓一语画龙点睛。
何长峰释然,主子的追求他们都不曾懂得,这些天他也逐渐了解昆仑这个神秘的华夏宗派,有些明白昆仑座下首席大弟子的分量,主子独自一人在两年前杀出昆仑,他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得到多少必定付出多少,比起这个,何长峰自叹不如,甚至差得遥远。
“不光是你,你可知道我家的老头子是怎么评价他的?”阿伽甘拓感慨道,至今感到庆幸的是叶河图不是站在他对立的层面,与这样强大的人做敌人,只有死路一条。
十二黄金家族之一的所罗门家族看似强大无比,其实要这个家族毁灭,仅需一人而已,几十年前的东方修罗,如今的叶河图,这是老头子亲自开口说的。
“说来听听。”何长峰兴趣不淡,关于主子,他永远想要多一份了解,这是崇拜的狂热。叶河图在他心中树立的神圣形象已经根深蒂固。
“东方王者。”
阿伽甘拓眼神飘向远处,何长峰抬头看着遥远天际,轻声道:“当主子隐归的时候,我何长峰也不会出现在江湖,默默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地度过余生,除了主子,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不会出山。”
“现在便做好了决定?”阿伽甘拓对于何长峰的回答不太置信。
“嗯。”何长峰没有太多的解释。
“我和你想得差不多。”
阿伽甘拓耸肩道,跟随叶河图这些时间,经历无数大风大浪,很多以前看不开的事情,现在洞悉如明,人生中不需要太多的精彩,有一段足以在很多年后慢慢回忆。
“那今天来一笔大的?”
“行,没问题。”
两只大手紧握在一起。
何长峰,阿伽甘拓,两人没有再刻意隐藏实力,叶河图说过要留下所有的人,不会不讲信用,他们打下手的,就得按照上面的话严格执行,是否能够完成是小事,尽没有尽力是大事。
十三皇陵,不容得非华夏子孙在这里惹是生非。
阿伽甘拓虽非中国人,但叶河图却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不然梵蒂冈的那场事端不会上演,教皇以及神圣武士团的落败尽在叶河图一个人手里而已,这才配称得上华夏子孙!
所罗门家族的败类阿伽甘拓虽然玩世不恭,但他同样拥有敬仰的人。
这个人便是被他爷爷称作东方王者的叶河图!
烟已经熄灭,何长峰与阿伽甘拓做好决定,两人携手向着那些新涌出来的人走去,一步一步,造成的气势异常压抑。
牟摩多在叶河图的手中节节败退,布满皱纹的脸上冒出细腻的汗珠,能够逼他到这个地步的年轻人,唯一叶河图一个人而已。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牟摩多沉默道,印象中似乎没有叶河图这一号人,黄金家族和东方的隐世家族也没有关于叶河图的消息,叶河图闯荡的两年,一直是孑然一人而已。
“你猜。”叶河图一身轻松地说道,湿婆家族的老头子头脑有点不开窍。
忽然,牟摩多脑海中掠过一道信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莫非,你就是那个人!”牟摩多惊疑不定,有关叶河图的传闻他听过一些,人多口杂,在他当时看来,夸大的成分不在少数,如果他知道阿伽甘拓的爷爷因为叶河图做出的某些事,便不会这么想了。
“你可能回答对了。”叶河图轻笑道,话锋一转,语气令旁观的一些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但你今天仍然难逃一死!”
语言中的霸气没有一丝保留。
(Ps:虽然放假以来时间很紧,但总归是有,电脑也有,不码完字显然无法安然入睡。)(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五十八章 死于东方
“你也要杀我?”牟摩多静静地体会叶河图的语气,有寒意,但察觉不到一点实质化的杀气,不由得让他更为震惊。身上带着杀气的阿伽甘拓不能够让他感受到威胁,但面前这个年轻人却让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危机。
“信不信我一招之内让你必败,两招之内让你毫无动手能力,三招之内取你首级。”叶河图轻言轻语说道,夹在指间的雪茄还在缓慢燃烧,叶河图的眼光根本没有看向牟摩多,而是面对牟摩多,看着雪茄自言自语道。
所有人对这个新出现的人年轻人很感兴趣,语气张狂得无法无天。
牟摩多这个瘦小老人没有表面那番弱不禁风,阿伽甘拓的致命飞刀伤不到他分毫,叶河图临时出现固然换来惊鸿一瞥,但随后说出来的话让很多人失望不已,满瓶不响,半瓶响叮当,既然说出这样的狂言,就注定这一局输掉大半。
其他人没有闲暇功夫关注这边的战局,何长峰与阿伽甘拓已经慢慢向着那边走去,阿伽甘拓指间旋转一把飞刀,叶河图身上不止一把飞刀,能用者唯有阿伽甘拓一个人而已,特殊的操纵方法只有阿伽甘拓一个人在叶河图的指点下初窥门规。
就算有叶河图的指点,没有天赋,很多人一生也摸不着边缘,何长峰显然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对此没有一点抱怨。
“他传给我的时候,交给了我操纵它的方法,学了半年,我发挥不出三成威力。”阿伽甘拓花哨地旋转出一个又一个漂亮把式,对着身边的何长峰说道。
“三成威力便能够拥有刚才那样的威力,主子从来不会看错人,换做是我,肯定达不到你如今的成就。”何长峰眼角有一丝黯然,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
阿伽甘拓岂会没有发现何长峰的不对,只是何长峰现在不会知道,叶河图没有传授给他飞刀,是有原因的,或许这个原因叶河图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何长峰。
他这样的人,永远没有人能够真正懂他,阿伽甘拓自问道:自己懂吗?或许有些地方他也忽视了吧,叶河图曾被困在金字塔十字迷宫中,短短数十秒,凭借一己之力强行走出,史无前例的事实让闭关数十年的老头子忍不住出山。有些人以为阿伽甘拓的爷爷走出来是想杀叶河图,只有阿伽甘拓才会明白爷爷的用意。
叶河图,只差一步。
老头子话不多,阿伽甘拓只听见这一句。
差一步?什么境界?
这些只有老头子和他清楚吧。
能够教出隐藏了龙榜实力的何长峰,那么何长峰的师傅必定是一位中隐隐于林的世外高人,何长峰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是师傅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阿伽甘拓手中的飞刀正是跟何长峰师傅的死牵连到莫大关系。
阿伽甘拓发现的不仅仅是这些,叶河图孑然一身,不会无缘无故带上一个仅有龙榜实力的何长峰在身边打下手。
只能说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叶河图一个人的布局!
他留在印度的那一局,什么时候才能够破解呢?
阿伽甘拓愣愣出神。
“你在想什么?”
何长峰注意到走神的阿伽甘拓,不禁问道。
“你的主子很不简单。”阿伽甘拓苦涩地说了一句废话遭来何长峰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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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我今天只想杀人。”
何长峰默念道。
“好!”
男儿应当带吴钩!
“年轻人,心急成就不了大事。”牟摩多降低语气,以一种老人教育小辈一般的身份那样,谁能猜到这个活了大半个甲子的老狐狸心怀什么心思。
“你在教训我?”叶河图抬头看着牟摩多,目光清澈。
“我只是给你建议。”牟摩多很圆滑地绕过一道弯子道。
叶河图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起码你没有那个资格建议我。”
语气咄咄逼人。
“中国人讲究韬光养晦,你让我很惊讶。”牟摩多完全琢磨不到叶河图的风格,变换多端。
“那是一些自欺欺人的废柴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而已。”叶河图扔掉烟头立即应对道,中国确实有韬光养晦一说,但这个词语已经被一些跳梁小丑玷污得一干二净。
“年轻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牟摩多的冷静将要被叶河图逼得全部殆尽。
“杀你。”
两个字说完,叶河图的人影消失了。
牟摩多固定在原地,倾听八面来风,融动自然。
前方二十米处,牟摩多义无反顾扔出手中的黑色弯刀,现在已经不能顾及到弯刀的珍贵,狂妄的叶河图让他心中的危机感愈发强烈。
只听见弯刀破空声,但看不见刀影。
黑色的刀身透出一分妖异,神品级别的利器。
没有任何回击的声音。
这把弯刀,落空了。
牟摩多立即闪过身去,暴退数十步,之前的地方没有身影和响动,可牟摩多危机感更加深刻了。
“难道我算错了两步?”惊疑不定的牟摩多自言自语道。
“你没有算错,我低估你了。”
耳畔传来一个声音,叶河图重新出现在牟摩多的前方,手里握着刚刚扔出去的那把黑色弯刀。
“死亡神器?不错,大手笔。”看过黑色弯刀后,叶河图啧啧称赞道。
“年轻人,你在逼我。”牟摩多死死盯住叶河图说道,干练的身躯挺得笔直,他无法断定接下来的突然攻击,叶河图的实力有了一定见识,比较起所罗门隐藏实力的那个小子,实在是天壤之别。
“逼你?笑话,要怪那就怪你不该来这里!”叶河图语气坚定道。
偏执,狂妄。
踏步而上,朴实无华的一拳。
牟摩多闪身而过。
“怎么,湿婆家族的上一代家主也会害怕?”叶河图轻笑道。
“你认识我?”牟摩多生涩的语气震惊道。
“听说过而已,谈不上认识,没工夫理会你们这些所谓的黄金家族,鸟不拉几的。”叶河图平淡道。
黄金家族,鸟不拉几。
牟摩多勉强能够听懂,面色动容,他究竟是什么人!
“不要再猜我的身份了,没用。”叶河图看着失态的牟摩多,轻松调侃道。
“年轻人,你要考虑后果。”牟摩多现在的气势比较起之前,弱上太多。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个身份神秘的年轻人他惹不起。
“我会通知你的家族准备一副棺材,免得说中国人不懂得待客之道。”
没有残影,没有风声,叶河图已至牟摩多面门。
看着叶河图转眼攻来,牟摩多下定决心。
杀人一千,自损八百。
当一个人必死身怀之心的时候,做出的举动是疯狂的。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牟摩多苍老的面庞浮起一丝安详。
湿婆家族的禁技,时隔二十多年,重新出现。
绝命枷锁。
牟摩多以死换来终身致命一击,二十多年前,这一招同样出现过一次。
那一次,死的人,是他的儿子。
叶河图摇摇头,说出一句话,让牟摩多瞳孔收缩。
“你这招对我没用。”
出手。
一个让牟摩多临死记住的身影反射在眼中。
骤然,牟摩多心头冒起一道永生难忘的影子与这道身影重叠在一起。
分毫不差。
牟摩多张开嘴,失声说道。
“他是你——”
还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
一个瘦小的身躯,重重摔倒在地。
湿婆家族隐居二十多年的上一任家主,牟摩多。
在东方陨落。(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五十九章 消失
“何长峰,你和阿伽甘拓把外面的人都清理了。”叶河图扔下一句话,整个人匆匆离去,赶赴十三皇陵中心,好像有什么要紧事情。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自然明白所谓的“清理”是指什么。
白衫男人看见叶河图奔赴十三皇陵中心,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我也该去看看,有了他,很多麻烦就不用担心了。”说完,迈着轻便的步伐向着中心阶段缓缓走去。
上官凌风看着两个人的离去,还有剩下的何长峰阿伽甘拓两人,独自叹息。
“上官哥哥,你为什么要叹气?”上官清雅惊讶道,她心中的上官凌风以前给她的深刻印象一直是意气风发的,阿伽甘拓,牟摩多,叶河图,三人的交手看得她云里雾里,那种级别的交战不是她能够看懂的,上官清雅只看见几道影子飘过。
阿伽甘拓倒下,叶河图站着,牟摩多死了,就是这样的结局。
“清雅,走,我们回去。”上官凌风说出来一句出乎上官清雅意料的话,在她看来,真正的精彩应该是那个男子去往的皇陵中心,他们接下来应该跟着过去。
“为什么。”上官清雅撇过头说道,上官凌风在家族中是最耀眼的人,更何况实力可见一斑,上官清雅坚信,刚才上官凌风要是与那几个人交手,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上官凌风苦笑道:“如果我们跟着去那里,就算是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何况还要保护你。”
“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上官清雅张开小嘴,有些不可置信。
上官凌风指着不远处阿伽甘拓还有何长峰说道:“那两个人,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现在变了,身上的杀气浓烈至极,眼神变得神采奕奕,一看便知其根底,也许说出来你不相信,我在他们手中,一击必败。”
“上官哥哥,你不会这么弱,我亲眼看见过你在家的表现。”上官清雅为上官凌风解说道。
上官凌风还是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太弱,而是他们太强,强到让我望而生畏,你看见那个男人了吗?”
“哪一个?”
“就是杀掉那个瘦小老人的男人。”
“看见了,他太自大了,一点不懂谦虚。爷爷说过,这样的人迟早要跌跟头。”
“他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个人。”
“不会吧!”上官清雅失声道。
任何一个女孩都是崇拜英雄的,比如,在西藏一战成名的叶河图。
像上官家族这类的家族,不会不知道西藏想要脱离华夏的想法,密宗为此也是煞费苦心,铺下一枚枚暗棋,不过很多人只是在驻足观望,没有人愿意首当其冲接下这一副没有任何利益可图还要付出不小代价的摊子。
不患寡而患不均。
只有叶河图一个人站出来,阻止了这场事变发生。
英雄不需要众人的称赞,虽然没有一个人称赞叶河图,但他依旧称得上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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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需要英雄的名号来充实。
他们做的每一件事,只为对得起自己。
“爷爷给我提起过他,以前不怎么相信他有多么厉害,可笑的是我还想找他交手,这种想法在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取其辱。”上官凌风自嘲道,自始至终,叶河图都没有把眼光看向这边。
也许我对他连一点威胁也构不成吧,上官凌风有些失落地在心底自问道。
“走,我们回去。”
上官清雅不舍地被上官凌风带着向原路返回。
“要不要拦下他们?”看着两人离去的何长峰问道。
“不用,他说上官家族的人不识趣的话可以给点教训,现在我们不用动手,再说那个小妹妹长得挺合我胃口。”阿伽甘拓狭促笑道。
“滚。”
何长峰骂道,向着前方杀去。
有几个外国人看见浑身杀机的阿伽甘拓向着自己走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便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没有等到他们走出百米范围,又有一帮人出现在这块场地。
“包围住他们。”带头的艾瑞克吩咐后面的几十个人道。
这一次,艾瑞克出动了自己能够调动的所有力量来到十三皇陵,只为了完成那个他现在遇见得叫一声主子的男人留给他的任务。
“什么人?”杀意盎然的何长峰向阿伽甘拓问道。
“我们的人。”阿伽甘拓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很好。”何长峰不问是什么身份,只要主子说过,他从不怀疑。
已经被何长峰盯上的安格斯预料到自己无法溜走,只能背水一战,冰帝狼家族第三顺位继承人发现此刻的何长峰,比他更像是一匹冷静的狼,眼里泛着凶光朝他过来。
“冰帝狼家族?不错。那两个人一定是主子说的人,果然很不凡。”艾瑞克看见安格斯右肩被血液稍微染红的家族标志,当即立断道。
竞争家主的筹码,似乎是押对了。
十几个人被何长峰,阿伽甘拓,以及艾瑞克带来的所有人包围住,只等待一个契机。
“杀。”
何长峰取出一把短刀,半米左右,他不喜欢用枪。李鸿章曾说过师夷长技以制夷,说的没错,但华夏也有属于自己的“技”,今天,何长峰就要用此技破他技。
挥刀,便有两把手枪脱离控制,向着空中飞去。
再挥刀,鲜血如泉涌一般喷射而出。
几条人命。
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便被何长峰的短刀收割。
阿伽甘拓的飞刀每一次射出,要带走一条人命。
数十秒,只剩下寥寥几人,遍地尸体。
杀人乱如麻。
安格斯还在包围中心,右手上带着黑色手套。死亡神器,安格斯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死亡神器原本以为会对这次的皇陵之争加大筹码,殊不知还没有踏入皇陵中心,就遇到了重重危机。
“那小子,其他人交给你。”阿伽甘拓对艾瑞克吩咐道。
“好。”艾瑞克回答果断,见过这么多人瞬间死亡,他能够预料到接下来面前这位黄金家族成员会遭遇到怎样的不测。
“我没有认错人,黄金家族果然在主子眼中毫无分量。”艾瑞克眼神炙热道。
安格斯被两人包围,一对一?这是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桥段,对于无耻下流的最佳搭档是没有用的。
毫无悬念的一对二。
“你左我右。”何长峰如是说道。
“中。”
没有过多废话,两人扑闪至安格斯跟前,拿着武器发出自己凌厉的攻击。
短刀,飞刀。
两把刀左右夹击。
安格斯的黑色手套无法两边顾及,向着头顶上方躲闪开来。
阿伽甘拓狡猾一笑,手中又出现一颗电光手雷。
恰好掉到安格斯落地方向。
何长峰见状,连忙闪至一旁,有了心理准备,这次要从容许多。
落地之时,安格斯的性命难保。
“轰。”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连忙蒙住耳朵闭上眼睛。
安格斯不见了,留在原地的,是一只黑色手套。
“不对。”看着那双黑色手套,何长峰沉声道。
阿伽甘拓点点头。
艾瑞克好奇问道:“怎么了?”
他没有死。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异口同声道。
一个大活人,竟然平地消失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六十章 亚特兰蒂斯
传说有一种境界叫做神出鬼没。安格斯便如同传说一般,平白无故消失在何长峰等人面前,阿伽甘拓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让安格斯逃离,相当于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妈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这样消失了。”何长峰骂骂咧咧道。
阿伽甘拓恢复正常,冷静才是判断结果的最佳状态。
“如果没有消失,早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你认为他能活着脱离这里?”
何长峰拾起那只黑色手套,仔细观察,淡淡的血腥味,是安格斯的血,因为上面有一些因为时间干竭的血块。
除此之外,没有一点痕迹。
“死亡神器?”阿伽甘拓看见何长峰拾起的手套,惊呼道。
何长峰听见阿伽甘拓的喊声,转过头问道:“什么是死亡神器?怎么听起来感觉你像是在说玄幻小说。”
阿伽甘拓拿过何长峰手中的黑色手套,仔细观察,点点头,确实是死亡神器,安格斯这小子运气不浅,竟然能弄到这等宝贝。
“死亡神器,又叫做黑暗神器,是由西方一个神秘家族流传出来的,关于那个神秘家族,我仅仅了解一点,据说他们曾经有一个国度,但是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幸存者得以活下来,每一个,都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还有很多神奇的东西便是从他们那里流传出来的。本来他们的起源就是玄幻的东西,流传出来的东西同样玄幻。比如这只手套,你带着试试看。”阿伽甘拓对着何长峰解释道。
何长峰带上手套,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同样也没有发现自己的霸气增添一份,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手套而已,死亡神器不会这样简单。
阿伽甘拓看着正常的何长峰,说道:“你打我一拳试试。”
话刚落音,何长峰一拳向着阿伽甘拓打来。
阿伽甘拓毫不闪躲,没有一点犹豫便使出叶河图交给他的三劲合一拳法对上何长峰,何长峰同样会这一招,也知道这一招的弱点,现在没有必要各个击破,只不过试一下黑色手套的特殊之处而已。
两人紧密拳头接触,阿伽甘拓忙退数十步,何长峰留在原地不动。
“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回来的阿伽甘拓问道。
“最初感觉到你的暗劲,但是一瞬间,整只右手似乎一下充满了力量,不由自主向着你那里挥出一拳。”何长峰思索一阵,慢慢说道,那种感觉很奇妙。
阿伽甘拓也是思索一段时间,说道:“你的意思就是罡劲与寸劲全部消失?这一拳的威力没有破解的话,威力不该这样,我刚才我打在黑色手套上,感受到一股诡异的吸力,立刻向后退开。”
戴在何长峰右手上的黑色手套还是安安静静,两人感到有些压抑,一件死亡神器竟然拥有这样奇怪的功能。
“你还知道多少关于死亡神器和那个神秘家族的事?”何长峰对阿伽甘拓问道,剩下的一些人艾瑞克带着几十人杀过去,应该不用他们插手。
“死亡神器一共六件,牟摩多手中的黑色弯刀算一件,你手里的黑色手套算一件,还有一个手镯,另外三件我不清楚是什么东西。”阿伽甘拓犹豫说道,手镯在所罗门家族,种种不凡之处阿伽甘拓有所领会。
“那个神秘家族的目标是重新在这个世界建立新的信仰,梵蒂冈教堂和他们一直是敌对状态,有人说这是宿命。不过我知道这个任务是神圣武士团在执行。”
“什么任务?”
“杀掉这个神秘家族的所有成员。”
何长峰听到这句话,吸了一口凉气,神圣武士团他领教过,虽然在主子手中没讨打一点好处,但摆在现实世界,已经是一股可怕的力量,从上亿的教徒中选出来的数十人,他们能够达到何等地步?
“那他们有没有成功?”
“至今没有杀掉一人。”
何长峰不禁感叹这个神秘家族的强大,神圣武士团全部力量都不能够杀掉这个西方神秘家族中的一个,可以看出,这个神秘家族除了身份让人不可捉摸之外,本身具备了彪悍的实力。
阿伽甘拓看着何长峰取下的黑色手套,突然想到什么,笑道:“还有一件事,听说谁要是集齐六件死亡神器,便能够得到那个神秘家族的馈赠。”
何长峰原本充满好奇,听完后不禁泄气。六件死亡圣器?手中的黑色手套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其余五件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能够拥有它的,不可能会是普通人,中国有句话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既然没有使用的能力,保存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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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天,差点把正事忘了。”
何长峰突然想起事情的关键,连忙说道。
阿伽甘拓听见,没有急于求成,走到电光手雷炸出的深坑那里,仔细寻找蛛丝马迹,搜寻几分钟,无功而返。
“他没有回到地上。”
一句话,将线索推进一步。
“你的意思是他在半空消失的?”何长峰灵敏地察觉道什么东西。
“应该是。”
“暗中还有人没有出现?”何长峰一步一步推敲道。
“我没有发现,但不排除这个可能。”
“既然你没有发现,如果有人隐藏在暗中,应该具备什么实力?”
“至少神榜末流。”
阿伽甘拓淡淡道。
何长峰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向阿伽甘拓。
“不要看我,我说的仅仅是这方面而已。”
听了这话,何长峰心底这才好受一些。
“或许更强。”阿伽甘拓突然补充一句说道。
这下何长峰有些不明白了。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出手?”
“主子在暗中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出手?”
“怕影响他的计划。”
“这些人中有没有他留下的棋子?”
“既然叫我俩加上那小子清理干净,显然没有留下棋子。”
“没有棋子,担心影响计划,大可以全部杀掉。”
阿伽甘拓平静说道,不能利用的棋子绝对不能让这些不定因素影响计划,这是爷爷很早教会他的道理,杀一人,和杀千万人没有区别,成王败寇,是建立在无数枯骨之上。
“主子有顾忌,所以才让你拖住那老头,是不是这样?”一经分析,何长峰很快得到这个结论。
“他的顾忌肯定就是刚才救走冰帝狼家族成员的那个人,我不是湿婆家族老头的对手,出去不过是想要拖住一些时间。”
“让主子有时间改变计划。”何长峰接应阿伽甘拓的话说道。
“如果我所料没错,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预料到我们现在的处境。”阿伽甘拓沉默数秒,沉吟道。
“像主子这样的人,我何长峰此生再无遇见第二个。”何长峰感慨道,对叶河图的敬意又一次增加几分。
“只有一个地方我没有想明白。”阿伽甘拓叹息道。
“什么地方?”
“救走那小子的人一直没有露面,并且还将那小子的手套抽出扔在地上,这是什么用意?”阿伽甘拓复述自己心中的疑问。
何长峰略微思考,看了一下手中的黑色手套,忽然问道:“你说的那个神秘家族是什么名字?”
阿伽甘拓没有明白何长峰的用意,不过依旧回答道:“他们自称是神的后裔,流传在世界上的只有一个名字。”阿伽甘拓稍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叫做亚特兰蒂斯。”
何长峰思考一会,看着黑色手套,然后轻声缓慢地说出一句让阿伽甘拓始终没有预料到的话。
“那个人,或许就是亚特兰蒂斯的一员!”(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六十一章 皇陵秘密
十三皇陵中心,一个身穿灰色和服的日本男人,站在一座皇陵面前细细观察着,目光停留在一块石碑上良久,终究无果。
“十三座石碑,为什么这块石碑上没有一个字?”和服男人突然自问道,周围一片宁静,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忽然他手中出现一把剑。
藏剑术。
日本忍术的精髓,相传忍术千奇百怪层出不穷,源于它的创始人得到一本经书,书上记载的各项法门能够三生万物,繁衍生息,确实有些忍术已经超脱了人们理解的范围,比如这一招藏剑术。
一剑劈向那块无字石碑,铿锵有力的声响,石碑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白痕,并没有灰服男人预想的深痕,石碑的坚硬程度由此可见。
无字石碑还是没有昭示一点异象,灰服男人摇头叹息,怀疑这次传闻是否真实。来到这里有点时间,却没有发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有十三块硕大石碑,十二块上面有碑文,唯独这一块石碑没有一个字。
在他观察一个时辰后,仍然没有发现一点可疑,不由得叹道自己可能是多疑了,神社派他来中国一探究竟,关键的地方不在于十三皇陵。
“咦?”灰服男人耳朵突然微微一动,一枚细小的银针顺着他感知到的地方射去。
整只银针刺入二十米外的树心。
“看来是我多虑了。”
灰色和服男人发现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手中的剑消失不见,缓缓离开了这里。
钢针钉入大树的背后,有一道矫健的人影,俊逸的面庞勾起一个幅度,离开的那个灰服男人显然没有想到大树的背后还藏着一个人,源于对自己的信任,让他忽视掉了这个因素。
躲在树后的年轻男子确定灰服人走远后,才漫步出现,正是刚刚赶来的叶河图。走到无字石碑前面,看着刚才灰服男人留在上面的那道白色剑痕,心中冒起一个想法。
一柄飞刀电石火光间顺着那道剑痕划进石碑中间,飞刀反弹而出,两米高的石碑摇晃了一下,坚韧如初。剑痕和飞刀划过的痕迹奇迹般消失不见。
“有问题。”叶河图看到这一幕,点头道。
这块石碑绝对不简单。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叶河图离开了这一座皇陵,毅然向着其他几座皇陵走去。
平静许多年的十三皇陵究竟埋藏了什么秘密,让这么多外人奋不顾身向往中国,可笑的是中国本地上的宗派对此一无所知,也没有一个宗派有所动向。
敦煌道士塔的许多珍贵文物便是被许多外国人通过各种手段窃走,过程中竟然没有受到半分阻拦,罗浮宫如今都陈列很多在中国课本中提到绝迹的中国文物。
“发可,还是没有找到。”一个金发青年骂着,对身后的几个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态度非常不满。
“少主人,我们换个地方找找?”一个中年人试探问道。这次来中国受到族长千叮万嘱,一定要保护好少主人,出了一点差错,代价便是他们的性命。
“钥匙在哪里?我们已经把所有地方翻遍,我不信已经被别人拿到了。”金发青年冷静下来,沉着说道。
“欧西,会不会是消息出了问题?”金发青年向身后其中一个人问道。
看到少主人询问,叫做欧西的中年人思考一下,凝重说道:“消息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埋下的人已经被那边发现杀掉,所以杀掉之前的所有消息都是可靠的。”
“这么久,守在外面的安格斯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你们也听见那两声爆炸声吧?”金发青年微笑道,安格斯想跟他合作,前提是要有活下来的资本,否则,他懒得做一些无济于事的白活。
几个中年人沉默不语,外边的响动没有谁能忽略,有一个忍不住了,很是谨慎地对金发青年说道:“少主人,族长曾经吩咐过不要在中国随意招惹一些人,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青年听见这句话,轻蔑地笑道:“一群东亚病夫能够让我出手就算很了不起了,让我招惹?船王世家的人会对这群东亚病夫感到害怕吗?”
他们说的,全都是流利的中文。
“船王世家?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是听起来觉得很牛-逼。”
视线前方走来一个年轻人,嘴边叼着一根小草,漫不经心地走来这里,就像是北京街道上的小痞子,外表看起来很正经,行为独辟蹊径,适合给人造成心理反差和视觉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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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出现的年轻人,在场没有一个人料到,好像他很早以前便存在这里一般。几个中年人面色有些难看,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预感到这个年轻人出现的征兆。
“你是什么人?”金发青年面带不善,毒蛇一样的眼睛看着叶河图,心中已经浮起一线杀机。
“别用这样的眼光杀我,我怕。”吐掉稻草,面作惊恐状的叶河图看起来很滑稽。
“你是谁?”金发青年又一次问道,眼中杀机更浓,敢偷听他们说话的人,无论如何花多大的代价也要杀掉。
叶河图收起表演的面具,高人姿态,背负双手,却说出一句不伦不类的话。
“我是病夫,来自东亚。”
金发青年念道:“东亚病夫?”
瞬觉被叶河图戏耍了一次,面若寒霜。
“中国话说得不错,要是你去小学,一定能拿全班第一。”叶河图点头称赞道,就像一名无良的小学教师。
“嗯,中国人。”叶河图答非所问。
金发青年觉得这个中国人和他印象中的中国人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在什么地方,但依旧阻止不了他想要杀掉叶河图的决心。
“你要杀我?”
叶河图看见金发青年的表情,心里已经明白几分,这种级别,对他来说还是嫩了点,一个船王世家的小子,都敢跑来中国拉屎,这还得了。
“你很聪明。”金发男子收敛杀机,含蓄笑道,带着西方贵族的高贵。
而这种高贵是叶河图平常最憎恶的。
“你叫什么名字?”叶河图突然向金发青年问道。
“威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金发青年没想过隐瞒什么,更更何况他是属于西方最负盛誉的黄金家族,船王世家。说出名字,也不是件丢人的事。
“威廉世家?有点了解。”
叶河图惊讶面前的青年竟然是船王的直系成员,不过仍然逃不过他安排的最后命运。
因为这是中国,他是叶河图。
师傅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敢扰华夏安息者,格杀勿论。
“你知道?”金发青年没想到面前这个可恶的中国人居然知道他们的家族。
“知道一点,现在没时间陪你们玩,后事会通知你家长办的。”叶河图说出一句话,原本来站在面前的人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金发青年一下子愣住,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叶河图是怎样不见的。
我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怎么不见的?”金发青年沉声问道。
身后的几个人惊疑不定,其中一人走到金发青年面前小心说道:“他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根本看不清楚。”
“速度太快?”金发青年掏出一块金边手帕,擦了一下脸。
他突然觉得今天天气有些热。(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六十二章 扫墓老人
这个世界是混乱的,英雄狗熊皆当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成王败寇的历史演绎千年,从未有过一次间断,成王者,千古流芳。败寇者,遗臭万年。明朝的十三位皇帝,其中有多少又是扶不起的阿斗?有多少又能够流芳百世?这些人最终不过还是难逃岁月的消磨,化为灰烬散去。
十三皇陵究竟掩盖了什么东西,能够让外人不顾一切奋勇而至?或许,这是某个高人在这里布下的一个局,也有可能是死去的皇帝们留下的宝藏,但凡宝藏,在中国都有一个说法,讲究的是“机缘”二字。
但是深奥的“机缘”却被各种盗墓高手摧残的面目全非,很有可能先祖们也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坟墓有朝一日会被盗墓者的铁锹拨弄开来,尸骨不全。
何止是这里,其他的皇陵面前或多或少也有一两个人不停地探究着所谓的秘密,但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这些秘密到底掩埋在了哪里,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叶河图便转完整个皇陵周围,由于这里高手众多,不会有人想到圈子外面有一个“屠夫”在虎视眈眈,更没有人想到,这个盯着他们的人想要将所有人全部留下。
无论是想法,还是实力,叶河图都让人望尘莫及。这也正是何长峰与阿伽甘拓服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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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人,两个日本人,尼古斯家族三个,哈德斯家族三个,一个中国人,还有三道若有似无的气息,算上船王的那小子,差不多是这么多了。”叶河图站在十三皇陵边缘看向里面,道。
“帝释天家族没有现身。”叶河图停顿一下,突然自言道,眼角漫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利光,整个人凝神思考,有些地方串接不上,还得费点功夫才能想通。
“算上刚才在外面的那个人,还有两个人。”
三句话,概括了所有信息。
叶河图踏着轻送的脚步,慢慢地向着皇陵的正中心走去。
拦我者,死!
“恨包勉他为官贪脏罔上,在长亭铜铡下丧命身亡。命王朝下书信合肥县往,嫂娘亲闻凶信定要悲伤。”
此刻,十三皇陵的中心,传出一段悠久的京剧,熟知京剧的人不难分辨出这是很出名的一段京剧,《赤桑镇》。
让所有的人不禁微微一愣,有人已经慢慢向着十三皇陵中心靠拢虽然这些外国人不知道京剧是唱的什么,但是有人在这个时间唱京剧,必定是有着什么目的。
叶河图同样被这个唱京剧的人做法所吸引,让他在一瞬间稍微放慢了脚步,但又立即以更加迅速的步伐向着中心靠拢,他的计划被突然发生的事情打乱,只能立即更改计划。
“我想要看看,长年留在这里的人,是一个怎样的高手。”叶河图对着京剧传来的方向,说道。
既然你先下手,我也只好随时奉陪。
几个呼吸间,叶河图人已经到达十三皇陵中心,映入眼帘的一幕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皇陵中心,有一个小木屋,不大,只有二十几个平方。一个老人端着烟斗,有一搭没一搭地唱着京剧,《赤桑镇》唱完了,唱《锁麟囊》。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老人很用心地唱,叶河图也在很用心的听,话语中的悲凉一览无遗,想必年轻的时候,经历过很多风雨,否则唱不出京剧中特有的情感,在流行歌曲泛滥抒发感情的时代,京剧同样是一些老人们抒发情感的方式。源远流长的东西,显然拥有独特的魅力才能够长盛不衰。
叶河图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速度比起其他人,要快上太多,老人没有对此感到丝毫惊讶,或许在他的心中,除了一些牵挂的人和事,其他的根本无足轻重了吧。
一曲《锁麟囊》终结,老人也停止继续唱下去的趋势,转身回到小木屋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叶河图静静地站在木屋外面十几米左右的地方,轻微眯起眼睛,他要看看这个老人有怎样的目的,从直觉上来讲,这个老人正是隐藏了气息的人,带给他一种淡淡的危机,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老人走了出来,手中果然拿了一个件物品,没有出乎意料,但合符情理之中,身份不言而喻。
一把扫帚,顶端被磨蹭得油光发亮,一看便能知道这把扫帚伴随了他很多岁月,老人是十三皇陵的扫墓人。
“年轻人,你来这里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你了。”老人没有看向叶河图,只是看着手中的扫帚说道,这件宝贝和他一起走过了十年的时光,平平淡淡,没有惊起多大的波澜,却充实有趣。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过着如此简单的生活,老人不禁有些唏嘘,岁月不饶人啊。
有谁能知道,这个在十三皇陵扫墓已经有十余年的老人,今年还没有到五十岁而已,不惑之年,便是老态龙钟,当年必定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才会落得如今的模样。
叶河图耸耸肩,不作答,他知道回答并不能表示什么。
老人明显不在意叶河图是否回答,仍然像一个事不关己的人一样,自言自语。
“今天来了很多外人,如果他在这里,这些人中,绝对不会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老人忽然这样说道,让叶河图不禁对话语中的“他”感到一分好奇。
不过叶河图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有些东西,问了也是白问,该说的,总归是要说的。
“你为什么不问我,他是谁?”老人突然抬起头,直视叶河图问道,眼神安宁,却有一股霸气,这股霸气在一瞬间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叶河图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一点错觉。
他觉得面前这个老人,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到了风烛残年的年纪。
“我要是问了,你就一定会说?我要是不问,你就不会告诉我?”叶河图无所谓道,这点把戏哄哄外面的那些小孩子还行。
“哈哈,不错。所以你就算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因为你不够资格知道他。”老人大笑道,极为爽朗。
不过,叶河图的回答,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这老头说了算。”
“哦?”老人停止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叶河图问道。
“你认为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叶河图反问道,和老人打起了哑谜。
“你不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宝藏么?”老人浮起一丝笑容,认定了叶河图和那些“外人”是同一个目的。
“笑话,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不要忘了我是一个华夏子孙。”叶河图淡淡道,这个老人身上并没有一点让他值得敬仰的地方,所以他不想应对太多的礼节。
“华夏子孙?”老人惊讶道,叶河图一连的回答一直出乎他的意料,初生牛犊不怕虎,敢骂他老糊涂的人,在当年,恐怕没有一个。
“那你说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老人索性不和面前这个年轻人绕弯子,直截了当道,他丝毫不怀疑,这个年轻人会带给他有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杀掉侵犯这里的所有人。”叶河图直视老人的眼睛,迸发出一股至强杀气,很多年没有像如今这样释放杀气了,要是被老头子看到,一定得骂自己虚张声势。
老人被叶河图的杀气愣了一下,实质的气势,显然杀过人,并且不少。不过比起自己当年,还是有着不小差距。
“扫墓十多年,今天终于看见一个真正的华夏人。”老人仰天笑道,但这并不能让他对叶河图刮目相看,笑容中仅仅是出于对叶河图口出狂言的快意,并没有过多的另眼相看。胆量和实力不相匹配的年轻人,固然热血爱国,但终究是要摔跟斗。
“不要以为拍我的马屁就能让我放松对你的戒备。”
叶河图瞟了老人一眼,懒洋洋地说道。
“你若拦我,照杀不误。”(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六十三章 至尊出现
老人听闻叶河图的回答,凝视不语,好多年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挑衅他了,今天被一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年轻小子一而再再而三而激将,饶是他修炼十多年的杀戮心性也难以遏制。
“你敢杀我?”
老人的语气生硬,眼中最后一点对叶河图的赞赏全部殆尽。
叶河图看着即将处于爆发边沿的老人,眼里全是不屑,让他三两句话便能引发怒气的人,根本不值得他重视,就算年轻的时候多么不可一世,老了,终究还是要退出江湖的。混的好,留下一个传说,混得不好,后辈根本就没听说他的名字。
“杀你?”
叶河图重复一句这个词语,哈哈笑道,殊不知面前的老人已经对他动了必杀之心,但仍旧事不关己继而说道。
“有什么不敢,别说是杀你,就是让我杀尽这里的所有人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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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语气中却有着不一样的张扬跋扈,全天下在叶河图的心中显得毫无分量。
“那我要看看,十几年后的后辈,究竟能厉害到何种程度。”老人怒极反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更何况当年他是一个让许多人心惊胆寒过的传奇人物。
叶河图一摊手,无奈道:“十几年窝在这个地方,见识当然会便得浅显。老头,现在可不是当年。”
“很好。”老人丢掉手中的扫把,一束黄色光华瞬间依靠在小木屋的檐上,端端正正,就像没有人动过一般。
几句话,两个人便拉开战延。一点也不顾及将要到来的其他人,那些人,或许在面前的两个人眼中,根本没有足够的份量。
“信不信我今天在这里杀掉你?”老人语气不善道,话语中没有一点水分,叶河图同样也不会怀疑他的说法。
“信,但我更自信让你杀不了我。”叶河图含蓄而笑道,就算面前的老人真的具备杀掉他的实力,他照样不会转身离开。
“二十年前,我见过的一个人,和你很像,但最后他依然难逃一死。”老人得意笑道,这是他为什么隐居在十三皇陵十多年的原因。
“你说的莫非就是刚才说道的那个他吧,不出我的意料,他一定活得好好的。你信,还是不信?”叶河图回应道,低着头,把玩一把精致的飞刀,这把刀和之前他交给阿伽甘拓的那一把有着极为明显的区别。
因为,这把刀,从未杀过人。
“你一个小毛孩,能知道多少事。”老人的眼神气势俱变得愈发犀利,对于叶河图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叶河图并不气恼,脸上保持淡定微笑,气质宁静,反问道:“二十年前的中国有两个人很出名,我记得有一个传奇人物,在你那个年代,应该是很多人知道吧。”
老人突然默不作声,杀意更加浓厚了几分,面有惊容,他实在想不到面前这个小子竟然突然提起这件事。
“修罗嗜血。”
叶河图忽然念到,心怀无限敬仰的心情,对于真正的英雄,没有理由不从内心伸出发出内府的钦佩。
然后,叶河图看向面前的老人,脸上的微笑有些莫名,一字一顿说道:“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名号。”
“你知道的不少。”老人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想要杀他的年轻人,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事风格,都和二十年前的修罗非常相似,要不是知道修罗无后,他还真以为叶河图是修罗的后人。
“我知道的不多。”叶河图摇摇头,他还没有达到夜郎自大的那个境界。
“不过,我记得,当年和修罗并肩的人,是叫至尊吧?”
叶河图看着老人,平平淡淡地说道,就像是在说一件早已被他熟记于心的事,至尊隐居在十三皇陵这些年,要是传出去,来这里的人比起现在,应该要多上不少。
至尊,二十年前位居修罗之后的杀神,两人如今去向都不详,留下了一个个的猜想和传说。尤其是修罗,让很多老一辈在踏进棺材的前一刻仍然还是难以释怀,放不下一些事。
“你是什么人?”老人如今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年轻人一无所知,一直在他小觑,慢慢挖掘下,是不太平静面孔下的惊涛骇浪。能够三言两语判断出自己的身份还能扬言要杀他,绝对不是常理能够度之的。
“我是一个想要杀你的人。”
“你杀不了我,但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我看你不爽。倚老卖老,根本没有一个高手的风范,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的胆子恐怕在当年被修罗吓小了吧。”叶河图调笑道,这些内幕是老头子偶尔不小心透露出来的,在叶河图后来死缠烂打追问下,却不肯透露半点消息。
“小子,你要为你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被叶河图点破身份的老人面若寒霜道,至尊这个名号好久都没有听说过了,今天被一个无名小子提到,竟有些陌生的感觉。
叶河图擦拭那柄精致的飞刀,放回身上,他并不打算用它来对付二十年前的至尊,老骥伏枥,谁敢说隐藏在十三皇陵十多年的至尊就一直没有退步?
“既然你能够活到如今,修罗为什么就不能和你一样?”叶河图收回飞刀,两手空空说道,外面的人也该到了吧,就算失手,也绝对不会漏掉一个人。
“哈哈,他已经死了,不可能活到今天。”老人听见叶河图的话,得意大声地笑道,修罗没死的话,绝对不可能和他一样,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低调地度过这十几年。
“凡事无绝对。”叶河图现在突然很想抽烟,对于心底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有时候自己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反正信了。”老人对叶河图的偏执报以嗤之。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而是朝夕相处想要致你于死地的敌人。
“不,他没有死。”
远处传来一句话,一道青色身影飘然而至。(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六十四章 万人之上
背负赤霄的萧逸晨在这一刻到达了这里,一言道破天机。
所有事物似乎在一时间里静止下来,唯一在动的,只有无声的风,将萧逸晨的青衫刮起,明朗的脸庞带着一股坚毅,仿佛心里的信仰让他不顾一切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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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很遥远的事实啊。
起码在以前,到现在,都是一个传说,嗜血飘渺的传说。
萧逸晨无法将那个看起来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与传说中的修罗联想在一起。
不惑之年,满头银发,一遍一遍地教自己功夫,终年孤苦伶仃,在每天晚上,那个至从萧逸晨有印象的那天就已经存在的酒葫芦或许能够成为被萧逸晨叫做“师傅”的人的最终依赖。
“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来吗?”一个青年蹲着身子,在若干年前对着儿时的萧逸晨爽朗笑道,只是这份爽朗的背后,带着莫名的心酸。
那一年,萧逸晨只有三岁。
“不知道。”萧逸晨睁着扑闪闪的眼睛,没有一点害怕。
“咳咳咳咳。”青年突然猛烈咳嗽,一发不可收拾,咳嗽了好一阵才喘过气来,如果有内家高手在那里,一看便能知道青年受了极重的内伤。
“你怎么了?”不谙世事的萧逸晨有些害怕问道,虽然被面前的陌生人劫走,但他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有些担心。
“哈哈。”青年突然停止咳嗽,但身体还是微微颤抖,强制性的压住伤势,大笑起来,说道:“有人想杀我,但我可不是那样好杀的。”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可能是我的双手上沾满了鲜血。”
青年看向自己的双手。
不一般的苍白。
这是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吗?
萧逸晨不知道说什么,小小年纪的他不会明白那么多难以释怀的事,很小心地捏住自己的衣角,不安分扭动幼小的身躯。
这一幕,萧逸晨至今没有忘记。
“从今天开始,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了,咳咳咳。”青年说完话,又开始猛烈咳嗽起来。
咳得时间不短,萧逸晨等了很久,忍不住坐在地上。
青年看到萧逸晨坐在地上,仍旧还是咳嗽了一阵,良久。终于停下来,没有顾忌什么,与萧逸晨一起坐在地上。
夜幕降临,没有月亮,只有像眼睛一样一眨一眨的星星。
“你叫什么名字。”
“萧逸晨。”
“萧逸晨?”青年念了一遍,默默点头,独自小声念道:“果然他没有食言,这样的苗子的确很难找。”
“你父母是什么人?”
“不知道。”
小萧逸晨回答得干脆,没有打算解释什么,虽然年纪只有三岁,但是已经拥有超出很多同龄人的睿智机灵。
“没有父母?哈哈。”青年又一次大笑起来,似乎因为萧逸晨的回答感到无比畅快。
萧逸晨跟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青年疑惑道。
“因为我看见你笑,我觉得我应该笑。”萧逸晨的回答很简单,清澈见底的眼眸里没有其他成分。
“你不会因为没有父母感到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青年迟疑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没有把萧逸晨当作一个小孩去对待。
“你有没有因为别人要杀你而感到不公平?”萧逸晨歪着头,反问道。
“哈哈,果然对我的性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我这辈子唯一收过的徒弟。”
青年站起身,霍然对萧逸晨无比认真地说道。
萧逸晨毫不示弱,站起身来。
“为什么我一定要做你的徒弟?”
青年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你别无选择。”
小小年纪的萧逸晨只能服从命运的安排,尽管心底或多或少有些不情愿。
有多少人想做面前这个青年的徒弟?
无数只手都数不清。
青年不打算解释什么,一旦他认定的事情,任何理由都无法扭转,正是这样偏执的性格,铸成他一世让人胆寒的凶名。
独自走到一方,看着没有月亮的深邃天空,看着星相,叹道:“七杀出世,我也该做点什么了。”
一幕幕往事随着惆怅心情浮上心头。
“昆仑的那孩子应该不会让我失望,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第三个孩子都那么大了。”
“铿锵!”
青年背负着的一把沾满血迹的剑被拔出,在微弱的星光下,仍旧泛起锋利的剑芒,明晃晃地照耀着萧逸晨的眼睛。
“这剑,我也用不了,以后,就给你吧。”
“叮当。”
令无数人眼红的帝道之剑被青年信手随意插入一座石山中,涌出许多火星,在夜里格外明显。
“等你哪一天能够拔出它,它就属于你。”
这一句话说完,青年终于倒下。
在青年醒来的时候,头顶上已经冒出几根银白色的头发,不过伤势明显好了许多,至少在萧逸晨眼中是那个样子。
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
直到第十年。
当年的青年已是两鬓斑白,而十年中,萧逸晨除了学会强身健体之类的基础,没有学到任何招式。
这一天,被他叫做师傅的男人终于面色凝重地把他叫到跟前。
“多少年了?”
“刚好十年。”
“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
一大一小,一问一答。
十三岁的萧逸晨具备了成年人才会拥有的成熟稳重,身高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三岁小孩,心性在十年中得到了可以称作为刻薄的训练,咬咬牙,坚持下去,没有任何怨言。
因为面前的男人对他说过,想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必须像书中说的那样“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不去做那些简单琐碎的无聊事情了。”从青年到中年人的男人面有赞赏地对他说道。
萧逸晨没有一点欢呼雀跃,他知道,真正的生活开始了。
这一学,不知道多少年。
中年男人教给他很多奇妙的东西,除了教给他每一招之前叮嘱过不能外传的话之外,就没有说过多余的。
那一天还是到了。
萧逸晨再一次被这个隐居十多年的男人叫到跟前。
“能够教给你的东西也差不多了。”满头银白的男人咳嗽道,这落下的隐疾还是老样子。脸上多了几道皱纹,头发由黑色全部变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我要离开了么?”长成青年的萧逸晨轻声问道,仿佛又是一个轮回。
“出去后,直接杀上昆仑。”
“好。”
这师徒二人性格是如此相似。
“我和他有约定,他不会出手阻拦你。昆仑上的年轻一辈,你只管挑战,胜了,回来告诉我一声。败了,就不要回来了。”疑似老人的男人继而说道,眼里只剩下岁月沉淀后留下的沧桑。
“还有什么要问的?”
萧逸晨迟疑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傅,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犹豫片刻,还是给出了答案:“出去之后,如果听见有人说修罗死了,你代我给他说一声,修罗没死,活得好好的,还能再活上几十年。除此之外,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这两个字,这是为你好。”
“好。”
萧逸晨走到十几年前的那座石山前面,握住满是尘土的剑柄,狠狠一抽。
“晃叮!”
一柄剑被萧逸晨拔了出来,十几年前的赤霄,锋利不变,唯一的区别是剑身雪白,没有一点血迹。
把剑插入身后背了十几年的剑鞘,萧逸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不敢回头,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师傅说过,一个男人无论是受了多大的苦,多大的伤害,都要默默忍受。哭出来了,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从转身的那一刻起,萧逸晨就暗暗在心底说道。
我要站在万人之上。(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六十五章 交战至尊!
赤霄出鞘!
意味不言而喻。
叶河图靠边一站,将场地留给扫墓老人和萧逸晨,意思是随便你们怎么打,我只在一旁看着。场面上的三个人同时也察觉到了周围逐渐增多的气息,叶河图看着四方,杀机微微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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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十三皇陵外围大约五里的地方,聚集了一支军队。每个人身上都是全副武装,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有条不絮地组织着这支军队,各个关卡设置了重重防守线,将十三皇陵严密地封锁住。
不过这个青年没有下令让人走进十三皇陵一步,只是将这个地方包围起来,静静等候里面的消息。整个军队训练有素,绝对不是一般军队,每个士兵眼神动作一看便是经历过无数次的实战演习,更有甚者,上战场杀过敌人。
青年有一个在京城核心圈子中的大姓氏。
他姓赵。
“燕老吩咐我一切听从他的调遣,这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能够让我调遣半只猎鹰部队。”赵家青年看着远处的十三皇陵,疑惑道。
疑惑归疑惑,赵师道还没有敢违抗军令的想法,不敢擅自主张带上军队进去一探究竟,好奇心在这个时候尤其不能放任而留。他守在这里快四个多小时,其中远处传来过几声炸响,熟知兵器的赵师道能够判断出那是一种手雷,有人敢公然在那里放雷?赵师道反反复复推断,还是得不到结果。
“他实在让我意外。”赵师道稍微感慨道。叶河图他见过,并且让他当面道歉的人,叶河图算是第一个,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既然是首长下的命令,赵师道这一次只能和叶河图配合完成任务,只要尽力,就不会有错,做得好,说不一定将来的路子方便许多,做得不好,也不能怪他。
“你是谁?”扫墓老人看着突然到来的萧逸晨,沉声道。
萧逸晨的到来是他始料未及的,根本没有一线征兆,能够让二十年前的至尊也察觉不到的人,要么是实力恐怖的老怪物,要么是步法高明,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近身而来。
很明显,萧逸晨的步法有些古怪。
在扫墓老人印象中,能够让他察觉不到气息靠近的先例,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那便是二十年前的修罗。
“他的徒弟。”挥剑指向大地的萧逸晨回答道,不久前,他在龙帮内部明白了修罗二字的含义。
二十年前龙帮的杀神。
他隐隐约约地了解到十几年前的那一战,重伤的师傅找到自己,将大半的东西传授给他,或许有什么目的,但萧逸晨不介意,就算是师傅叫他去死,他绝不会犹豫半点。
“修罗的徒弟?他果然没死,哈哈。”扫墓老人大声笑道,既然修罗没死,肯定落下了重伤。萧逸晨的步法也就是修罗传授的没错,除了修罗,没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靠近他,萧逸晨显然得到了修罗是真传。
当然,扫墓老人忽略了一个人。
那便是旁边的叶河图。
因为几年前昆仑一战,修罗的嫡传弟子萧逸晨,败在了叶河图的手中。
二十多岁的萧逸晨,如同二十年修罗的影子。
两道身影在扫墓老人眼中重叠,吻合。
当年一战,至尊也落下了一些无法痊愈的伤势,这也是他来到十三皇陵隐居的部分原因之一。
站直身躯,扫墓老人爆发出一股当年能够和修罗分庭抗礼的气势。
“修罗的弟子,我想知道你究竟得到了修罗的哪些绝学!”
交战,开始!
萧逸晨先发制人,赤霄随同主人的杀意,产生欢快的轰鸣声,人和剑如闪电般,扑向扫墓老人。这一次,他使出了全力,因为,面前这个扫墓老人,是二十年前的至尊,和他师傅修罗处于对立的敌人。
扫墓老人眼里只有丝毫的惊讶,但这惊讶随着时间增长慢慢消失,面前这个年轻小子,固然惊艳,但比起当年同样年轻却处于巅峰时期的修罗,要差上几分不止。
至尊的杀气和叶河图的杀气不同,叶河图是利用气势加上心中的那份杀机凝结出来的杀气,而至尊却是用杀过无数人的经历来凝结真正的杀气。
萧逸晨双手握剑,凌越起身,在半空中往下劈出这一剑。
修罗的绝杀招式。
破天一剑!
这一剑的威力比起几年前在西藏叶河图挥出的一剑,更胜几分狠势。
扫墓老人没有拿出任何武器,准备空手接下这一剑。
“嘣!”
赤霄与至尊的右手碰撞在一起,发出更加洪亮的轰鸣。
双手握剑的萧逸晨感觉虎口发麻,赤霄的反弹力量让他有些吃不消,十年的修身,身体强悍程度已经达到了常人望尘莫及的境界,竟然还是不能够承受赤霄上传来的恐怖力道。
不愧是当年能够和修罗排名的至尊!
如果说,这一剑就是萧逸晨的绝招,未免有些贻笑大方了。
攻势并没有就此而至。
萧逸晨的剑尖划出一道圆弧,巧妙地化解了这股反弹的恐怖力道。
“这是?”扫墓老人吃惊道,没有分辨这一招的来历。
就算是萧逸晨的师傅在这里,也要大为赞叹一声,因为萧逸晨在剑道上的天赋,堪称百年一遇。圆弧类似于太极的方式,有着以柔克刚的精髓。
意境融入剑道,当今华夏,能够做到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没有回答。
萧逸晨接连劈出七剑,每一剑都蕴含一股不可磨灭的意志,七道剑气融合在一起,造成的威势是巨大的。要不是扫墓老人存心想要一探萧逸晨的根底,否则,早已将其打断。
萧逸晨明显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毫不吝惜地使出了自己最为强悍的底牌!
七杀剑!
七道剑气汇聚在一起的必杀招式,萧逸晨知道这一剑杀不了至尊,但愿这一剑能够重创他。
一股无比强悍的剑气成形,向着扫墓老人呼啸而去。
扫墓老人的脸上浮起震惊,他实在想不到修罗的弟子竟然能够强悍到如此地步。剑意和意志融合,不出十年,萧逸晨有成为一代宗师的希望。
十年,能改变很多。
将要迎接萧逸晨最后一招的的扫墓老人不可能坐以待毙,否则,他就不是至尊了,能够和修罗齐名,这得需要多么强悍的实力?就算是有旧伤在身,仍然不可忽视。
一脚跺在地上,扫墓老人手腕亮起一道金黄色的光芒。
紧密观察两人交战的叶河图眼角突然一亮。
“轰隆!”
漫天黄沙被剑气带来的风卷起,掩盖了所有事物。
一分钟后,烟沙散尽。
萧逸晨握住赤霄,剑身插入地下,脸色苍白,身体挺得笔直,不肯倒下。
而扫墓老人手中,拿着扫把。
嘴角渗出几滴鲜血,明显是处于受伤的状态。
看到这一幕的叶河图不以为然,嘴角浮起一丝戏谑,笑嘻嘻地走近扫墓老人,距离十米的地方停下,问道。
“老头,你还要演多久?”(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六十六章 不知名的用意
“不要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想杀你。”
叶河图面带微笑向着扫墓老人善意提示道。
“世道变了啊,以前有人听到我的名字,想躲都来不及,现在却有两个小娃娃想要杀我。”扫墓老人洪亮的声音至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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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有些人惊疑不定,这个老人是什么身份?
有些人不会知道“至尊”两字的含义,同样不可窥视到有关于“修罗”的传说。
这两个名字,现在只能是传说。
更何况那些人中,大多数人都不是中国人。
“小子,不知道你师傅是谁,但我想我有资格代你师傅教训你。”扫墓老人缓缓从扫把中间抽出一样东西。
“铛~”
被抽出来的东西瞬间反弹,发出照人的光亮,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柄软剑。扫把中间藏了一柄软剑!这等玄机很多人绝对不会想到。
老人挺直身躯,霎那间,一直佝偻着腰的老人变得高大起来,气势凌人。手中的软剑再没有丝毫抖动,剑尖闪耀着刺人的白光,虽然是白光,可以想象当年跟随这个老人的剑究竟杀过多少人。
很多人以为名剑才能发挥出不凡的威力,殊不知真正的利器,不在于名气,而是要看这件东西饮过多少鲜血。
养剑亦是如此。
扫墓老人手中的剑叫什么名字,或许连他都记不清楚了,能杀人的剑不需要太多的点缀,名剑杀过的人未必有他手中的这把剑杀过的人多。
现在的至尊哪里有刚才受伤的痕迹?
萧逸晨看到这里,满脸苦涩,不愧是能够和师傅相提并论的杀神,自己的绝招恐怕根本就没有对他造成实质姓的伤害,不知道叶河图与至尊对上,会是怎样一个结局。不过叶河图给他的印象是永远深不可测。哪怕是当年藏地之行一战,萧逸晨也没有摸清楚叶河图到底还隐藏了什么东西。
两年前便是能够具备和神榜强者一战的资格,两年后?实力恐怕远远不是当初能够比拟,萧逸晨不知道的是,不久前他和叶河图联手对付的白发男人,是世界神榜上的强者!
神榜第三,帝凌刹!
两年的时间,萧逸晨的实力可以说得上是突飞猛进,这是因为小的时候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到了现在汲取的年龄段,优势更加明显起来,这是师傅曾经对他的解释,为什么要让他在十年之内,什么也不学的原因。
“剑不错。”叶河图看到扫墓老人抽出的一柄软剑,赞叹道。
随即叶河图的眼光转移到了萧逸晨那里,萧逸晨见状,以为叶河图想要借剑,正准备抽出深插入脚下的赤霄,不料叶河图的视线已经从他身上转移开了。
远处的阿伽甘拓不由得说道:“当刚才我想找他借剑的时候,理都不理我,现在他一个眼神而已,便要将剑借给他。还好,他没有借剑,算是给我找回了一场面子。”
何长峰仔细地看着将要发生的一站,全身忍不住激动起来,他不知道至尊是何许人物,但从萧逸晨与至尊交手的时候看出一些苗头,萧逸晨对付不了的人,自然只有主子能够办到。
“去你妹的,想让主子给你找会场子,做梦吧。”
阿伽甘拓撇撇嘴,没有在意,一屁股坐下去,准备看戏。不料,屁股居然没有接触到一点实质性的东西,他才恍然想到两个人是站在树上的。
“啊~~~~~~~”
一声惨叫被拖得无限延长。
何长峰用怜悯的眼神向着下方看去,吐了一口唾沫,似乎因为阿伽甘拓的丢人感到不耻,和这样的人搭档着实委屈了自己。
叶河图手中没有剑。
扫墓老人有些惊讶,如此大胆的后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不用剑。”叶河图拍拍手,背负在身后,模样十分诙谐。
“因为剑在我的心中。”
要是君逸枫在这里,绝对吐血,大师兄装逼的功夫全天下的确无人能及。
扫墓老人不言不语,在他看来,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多说无用,他是思维实在太古怪,根本摸不清楚。
所以,扫墓老人率先出动了。
软剑没有生息,空气的阻力没有造成丝毫影响,每一次移动,剑刃从空间劈开,加速了挥出的速度和力度。
叶河图还是一动不动,任凭这一剑向他劈来。
明知有诈,扫墓老人却还是没有丝毫犹豫,不管叶河图用什么办法躲开,他这一剑绝对不会落空。
剑到。
距离叶河图只有一尺距离。
就在将要触及叶河图头顶的时候,又是一道白光出现,照应的在扫墓拉人的眼中,让他视线稍稍错开。
知道中计了,扫墓老人将剑转为横劈,方向速度没有减弱半分。
这就是至尊的实力。
“叮当!”
扫墓老人的剑撞在了一个坚硬物体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待他看清的时候,两把剑抵在了一起,另一把剑的剑端,是叶河图。
声音的清脆的,但有一股看不见的声波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声势不凡。
剑波。
传说中的剑波。
同样能够伤人于无形。
不消片刻,四周传来几声闷哼,想必突然的一击让有些人来不及反应,受到了波及,这道剑波的中心,便是叶河图与至尊交手的地方。
萧逸晨在密切注视两人的同时,没有放松警惕,当剑波袭来的那一刻,他便挥出赤霄,将剑波斩断,立即使出师傅给他的身法从剑波缝隙中悄然滑进。尽管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但由于之前交手消耗了不少元气,这道剑波让他有些稍微喘息。
“竟然是剑波!”
萧逸晨眼中大放异彩,他记得师傅对他说过,剑波是剑道至高的另一种表现,只有两个至高强者交手才能够出现大规模的剑波扩散,和意境融入剑道不同,剑波只有蕴含真正的肃杀之气才能够发挥出来。
这到底怎样一个层次的交手!
叶河图手中出现了一把剑,没有奇怪的铭文,也没有出彩的光泽。
明显就是一把普通的剑。
“是不是感到很奇怪,因为我说不用剑就能杀你。”
两把剑分离开来。
叶河图对拿着软剑的至尊说道,没有等到被称作至尊的扫墓老人回答,叶河图倒先解释。
“其实我本来不打算用剑,但觉得不用剑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付你,所以只好拿剑跟你打一场。”
这个借口实在蹩脚至极。
扫墓老人一愣,才知道自己又被面前的小子耍了一招。
叶河图轻轻抓住剑柄,其实他不用剑完全可以接下刚才的那一剑,可是就在扫墓老人拿剑向他攻来的时候,一道气息突然出现在他的感知范围内。
非常突然,让叶河图没有一点准备。
所以,剑出手了。
“兵不厌诈。”
扫墓老人只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叶河图的比起刚才和他交手的年轻人,确实要强很多。
两把剑接触,能够产生出乎意料之外的剑波。
叶河图足矣让扫墓老人收起心中的那分轻视。
这个年轻人,值得让我出手。扫墓老人手中的软剑有着轻微的颤抖,叶河图的剑和软剑同样是没有像帝道之剑赤霄那么响亮的名号,但都是一把利器,因为两把剑在接触后,仍旧完好如初。
“该换我出手了。”
话未落音,叶河图率先攻向扫墓老人。
一把剑,连续劈出十几道剑气,威力自然非同凡响。
十几道剑气也是瞬间形成,比起萧逸晨之前的七剑,少了几分意境威势,却有一股连绵舒畅的感觉,恰若浑然自称。
扫墓老人皱紧眉头,手中的软剑强行劈向叶河图挥出的十几道剑气。
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十几道原本分离的剑气居然毫无征兆地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把巨大的主剑,向着扫墓老人呼啸而去。
“这是?”
扫墓老人平静的脸上终于变色了。
而叶河图在挥出这十余道剑气之后,手中的剑已脱手。
真正的后招并没有朝着扫墓老人飞去,这把剑而是胜过闪电的速度飞向一个不知名的角落。(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六十七章 杀你,轻而易举
巨大的主剑气仿佛被实质化,如同一把真正的剑,劈向拿着软剑的扫墓老人。面对这道庞大的剑气,一切显得那么渺小。
萧逸晨呆滞,无法领会叶河图的强大,这一剑的威力比起他之前的一剑,完全是天壤之别,更别说这是叶河图随手间发出的攻击。
不光是他,还有很多人看到了这一剑。
何长峰激动地看着成形的巨大剑气,叨念道:“原来主子说剑才是华夏的真正武学精髓,我一直不肯相信,今天我终于看到了啊!”
白衫男人看到被剑气节节逼退的扫墓老人,苦笑道:“听说他会杨家太极,我还想和他切磋一番,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取其辱啊。”
白衫男人姓陈,名道陵。
陈氏太极传人。
扫墓老人感受到主剑气里的那股压力,于是不再沉默,软剑剑尖抵在地上,瞬间挑起数十道黄沙,迅速地在空中成形。
剑气已至。
黄沙在眨眼间形成一个土盾,抵挡在身前一丈的地方。
剑气和黄沙接触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还没有结束。
看似威势不弱于剑气的黄沙盾牌被那道剑气一剑贯穿了,剑气体积缩小了一倍,但威力似乎更加精纯了。对着扫墓老人横劈而下。
“啊!”
扫墓老人暴吼一声,衣衫尽破,露出裸露精壮的上半身,充满霸气与暴力的身形昭示着不平凡的过去。
当年的至尊回来了!
右手拿住软剑,灌输力道,软剑没有再摇晃,而是被他灌注的力道变成了一把硬剑!
握住剑柄,剑尖朝着迎面到达的剑气插去。
电石火光。
发出一连串的爆响。
这一招,被扫墓老人接下了。
而始作俑者叶河图,眼光并没有看向这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剑飞向的角落。更关心的是谁隐藏在那个地方,能够让他不经意间才察觉到那股气息的存在。
飞出去的剑立即飞回,雪亮的剑身上多了几滴鲜血,让叶河图大为愕然,竟然失手了!
“是谁隐藏在哪里!”
叶河图冰冷的眼光扫过那个不知名的角落,面带肃杀之气,能够让他如此阵仗对待的人,岂会是普通人。
因为那道气息,又消失了。
没有声音回答,死一般的沉寂。
扫墓老人在接下叶河图凌厉一击后,显然也察觉到了一丝古怪,但他更关心的是叶河图还能够拥有什么杀招来杀他。
“能够逼我到现在这个地步,你算是十几年来的第一个。”
裸露强壮上身的扫墓老人看着叶河图说道,要不是头发变成了灰白,否则别人看他的第一眼不会将他看成是一个老人。
叶河图拿起剑,指向扫墓老人,年轻的脸庞有些浮现成熟,但挂在嘴边的笑容却是玩世不恭,没有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样。不屑道:“至尊是吧,不要以为你以前很厉害我今天就怕你,老实说,在中国我或许会怕几个人,但这几个人中,没有至尊这个人。”
“好大的口气!”扫墓老人浑身的煞气爆发出来,冷笑道,能够教出这么狂妄的弟子,那个师傅想必也是狂妄自大之辈。
“口气大不大,过一会你就知道了。”叶河图比划着手中的剑,轻松地说道。
是该弄点看门的东西让这个老头子瞧瞧了,否则人家会说我虚张声势。
说做就做。
叶河图就这样简简单单拿着剑向着扫墓老人冲去。
扫墓老人眉头再次皱起,他不明白叶河图又要出什么招式。
距离扫墓老人只有十米的距离。
叶河图的影子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速度发挥到了极快,拿着剑将扫墓老人包围起来。
“雕虫小技。”扫墓老人冷笑一声。
手中的剑横扫而出。
每刺入一个角度,就有一道影子消散。
当剑尖划过一圈,也就意味着所有的影子全部消散。
可是人呢?
地上没有叶河图的尸体,也没有叶河图的人。
一个大活人,居然又消失了。
远处的何长峰瞪大眼睛,他没有看清楚主子是怎样不见的。阿伽甘拓同样也没有看清叶河图怎样消失的。
“为什么会这样?”何长峰忍不住问道。
“你注意那个老头的反应。”阿伽甘拓看着扫墓老人,沉声道。
扫墓老人在这一刻居然闭上了眼睛,耳朵微微晃动。
忽然,他睁开眼睛,右手拿着剑,向着一处空白之地猛然刺去。
“嘣!!!”
刺中了。
叶河图整个人竟然又凭空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萧逸晨,陈道陵,何长峰,阿伽甘拓,还有隐藏在暗中的人脸上纷纷涌现出无比震惊。如果说一个人凭空消失让他们感到古怪,那么这个人凭空出现就让他们感到难以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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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到的?”按捺不住的何长峰情绪不稳道,冰帝朗家族的那小子便是用这招溜走,而主子又使出了同样的招式,怎么能够让他不震惊。
阿伽甘拓思忖良久,缓缓说道:“他没有消失。”
随后,阿伽甘拓又说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能。
“我们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他的速度太快了。”
两把剑再次对碰。
剑波又一次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叶河图的攻击没有就此而止,抽回剑,向着扫墓老人头部杀去,力道和角度异常刁钻,二十年前的至尊没有这么容易对付。
反手一剑,抵挡了叶河图的剑。
两把剑身的交际处,发出一串火花。
剑身依旧完好如初。
叶河图突然狂性大发,接连挥出十几剑,每一式都是刚猛霸道。
扫墓老人手中的剑开始有了一丝颤抖的痕迹。
熟知剑道的人都明白,剑是灵活精巧的,剑法自然灵动。而叶河图的用法,却是完全违背了这个道理,一把剑,被他当作刀一样使唤,杂乱无章。
叶河图还是没有停下“乱劈柴”式的剑法,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在叶河图手中,每一剑的威力,足矣劈开一棵直径半米的树。
扫墓老人刚开始还能够从容应对,时间一久,竟然有些吃力的感觉出现,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叶河图杂乱的剑法是他第一次领略。
完全没有规律可循,自然没有破解的方法。
这个年轻人身上居然有如此恢宏的力道,究竟是谁能够教出这样的徒弟!
轰!
又是一次强强对碰。
叶河图终于闪退开,在二十米之外微微喘气。
“打得爽,再来!”
说了一句话,叶河图整个人竟是又冲向扫墓老人,展开第二轮攻势,这一次,和上一次又不一样。
因为,叶河图用的是真正的剑法。
蜿蜒巧妙,一点一通。
扫墓老人眼中大放异彩,他终于知道叶河图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华夏土地上,有一个剑法世代相传的宗派,名叫昆仑。
当年修罗退出江湖,就是因为他之前去过一个地方。
昆仑。
既然修罗没有死,那么他在昆仑绝对没有讨到任何好处,所以选择了归隐。至尊不知道修罗为什么要去昆仑,只是修罗去了昆仑以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半分消息。很多人以为他死了,至尊同样是这样认为。
这个年轻人一定是出自昆仑!
叶河图剑法变幻莫测,只有昆仑才会拥有如此高深的剑法。昆仑有多强?除去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轩辕家族,剩下的就是传承了几千年的古老宗派昆仑,几千年的丰富底蕴能够诞生出多少惊才艳艳之辈?能够诞生多少神秘的剑法支流?这个问题恐怕那个老得喘不过气来的门派也不清楚了吧。
扫墓老人恍然发现面前的年轻人或许真的具备杀他的实力,修罗从神探跌落的地方就是昆仑,现在面前站着一个出自昆仑的年轻人。二十年前,昆仑也有一个年轻人让界外的人看到了昆仑的强大之处,但是这个年轻人出现不久,便回归门派,从此渺无音讯。
那个人,名叫宋天云。
叶河图的剑法变幻如花,寒星点点,射向扫墓老人。
所有寒星,全部被扫墓老人手中的软剑接下。
叶河图嘴角勾起一个幅度。
扔掉了手中的剑。
扫墓老人全神以待,他已经不敢轻视叶河图半分。不管叶河图做出什么举动,他必须加紧防御,昆仑走出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因为他曾经和那个叫做宋天云的人交过手。
完败。
呼。叶河图人影又消失了,这的确是速度发挥到了极致让人产生的视觉误差,叶河图的速度能有多块?将要超出人的感知范围。
扫墓老人使出手中短剑,不停向外刺出。
一剑,两剑。
没有接触到任何事物。
一双拳头已经靠近了他的身体。
扔掉手中的剑,露出精壮上身的扫墓老人和叶河图展开一场激烈的肉搏。
呯呯呯呯!
两人已经交手数次。
正在交手中的叶河图脸色变幻,不再打算保留什么,拳力猛增几倍。
声音更加洪亮。
一秒后,扫墓老人身体重重摔出。
站着的叶河图看着躺在地上的扫墓老人,没有一点得意的表情,也没有用尽全力后的艰难表现。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
“二十年前的至尊不过龙榜巅峰的实力,如今的至尊比起二十年前,可还要差上一些。”叶河图缓缓对着地上的扫墓老人正经说道。
“杀你,轻而易举。”(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六十八章 无字石碑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分毫不差地落入了扫墓老人的耳中,兴许暗中也有少许人听到了这句话。
“你究竟是什么实力?”躺在地上的扫墓老人惊骇道。二十年前,他的实力确实是龙榜巅峰,这个层次相对于很多人,已经是遥望不可及的地步,两脚已经完全踏入神坛。但面前这个年轻人居然轻描淡写地说出龙榜巅峰的层次,难道他已经步入了更高的层次?
无论如何,这个事实让躺在地上的扫墓老人无法相信,一个年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实力在龙榜巅峰之上,说出去,足矣让许多长年闭关的老妖怪感到意外。更何况是当年一个传奇人物至尊。
“我的实力?”叶河图自问道,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杀你可能有多余。实话告诉你,中国虽大,龙榜不足以描述太多的人,龙榜上的前十人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笑话。”叶河图接连说出的一串话让扫墓老人的瞳孔紧缩,无异于再一次地打击。
躺在地上的扫墓老人笑了,江山代有人才出,有些老头子嘴边总是叨念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看来,这些迂腐的老头子错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完全是历史不可避免的潮流,自己的最终杀招想必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也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吧,只怕他早已步入了传说中的世界神榜层次。
二十岁的神榜高手。
相当于华夏继修罗之后,又一个神话。
萧逸晨拿起赤霄,插进背后的剑鞘,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有叶河图在,他做什么都是多余的,或许,最有资格说消灭入侵华夏的人,仅叶河图一个人而已。至尊都败给了他,被人称作修罗的师傅,会有几分胜算?
萧逸晨自嘲地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从十三皇陵中心,慢慢向外走去。走过某座皇陵的时候,突然听到细微的响动,于是停下脚步,向着发出响动的地方悄声而去。
走近那座皇陵的时候,心思一动,脚步变幻,用让龙榜巅峰至尊也无法察觉到的步法向着目标靠拢,他看见了的奇怪一幕。
一个紫发的女人正蹲在皇陵前的一块石碑前,拿出小刀轻轻地敲打石碑,聆听石碑发出的清脆响声,随后那把小刀向石碑猛然划去,石碑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又是一刀,第二道黑色痕迹印刻在第一道痕迹上,按理说两道痕迹重叠在一起,颜色应该更加深刻才对,但是萧逸晨亲眼看见,石碑上的黑色痕迹在缓缓消失。
傻子也能知道这个女人的古怪地方,同样可以猜测到石碑也有古怪,萧逸晨屏住呼吸,继续探望。
紫发女人一看情形,嘴角浮起一道让萧逸晨能够感觉到的微笑。
然后,那把小刀被紫发女人拿到眼前细细打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紫发女人用小刀做出了一个让萧逸晨也猜不到用意的举动。
小刀赫然划向紫发女人手腕,刀光闪过,紫发女人的手腕流出了血液。
竟然是紫色的血!
萧逸晨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事情。他并没有急着站出来,而是选择继续看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紫色的血液被紫发女人抛洒在石碑上,被紫血侵染的地方,仿佛有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大约过了几分钟,石碑上终于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原本光洁无字的石碑,被紫发女人的血液洒过后,慢慢地出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迹。
过了好一会,字迹停止了显示,还是模糊不清,看不到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东西。紫发女人思忖一段时间,放弃了继续探索的想法,而是偏过头,看向萧逸晨隐藏的地方。
萧逸晨愕然,难道这个紫发女人早已知道他来到了这里?刚才的举动是特意弄给他看的?
两道目光终于交织在一起,萧逸晨发现,这个紫发女人居然连眼眸都是紫色的!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十三皇陵掩盖了什么秘密?
“躲藏着的中国人,出来吧。”紫发女人冷漠地向着萧逸晨躲藏的方向说道,用生硬的中国话,明显不是中国人。
萧逸晨也没有继续躲下去的想法,既然已经被发现,再躲也没有用,他没有想过离开,十三皇陵发生这么诡异的事,他要是离开,就不是一个中国人,作为一个炎黄子孙,时刻都要有保护国家的职责,这个与年龄身份无关。
“把你的血向上面洒一些。”紫发女人指着石碑,用一种像是命令的口吻对萧逸晨说道,根本不需要萧逸晨本人同意的语气,带着高傲与不屑。
萧逸晨慢慢靠近石碑走去,看样子就是听从了紫发女人的命令,走近石碑一丈的地方停下脚步,转头问道:“为什么要用我的血洒在上面?”
紫发女人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语调说道:“因为我的血和你们的血不同,洒在上面看不到显现出来的文字。”
萧逸晨又靠近石碑一段距离,再次转头问道:“你是什么人?”
紫发女人一直注视萧逸晨的一举一动,听到提问,回答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们中国有句话不是说过,知道的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
“如果我坚持要知道呢。”萧逸晨在内心作出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将自己的血洒在这块石碑上的。
紫发女人察觉到了面前这个东方男人的异常举动,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你不够资格知道。”
得到回答的萧逸晨突然拔出赤霄,向着紫发女人一剑挥去,几道剑气瞬间成形,锁定紫发女人的周围。
“这就是你们东方的武功?和我们西方确实有些不同。”紫发女人冷静地看着萧逸晨发出攻击,给出一句不是评论的评论,没有因为萧逸晨的突然攻击而感到慌乱。
“东方没有西方那么简单。”萧逸晨拿着剑,对面前这个古怪的紫发女人说道,不管能不能打败对方,他都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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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发女人手中骤然出现一把黑色的三叉戟,抵挡住萧逸晨的几道剑气,然后和萧逸晨的赤霄碰撞在一起,赤霄的剑刃与三叉戟来回接触。
黑色材质的三叉戟对上帝道之剑赤霄,没有任何弱势,表面上仍然还是暗淡无光。
一个回合,萧逸晨对紫发女人的实力有些了解,仅凭兵器的优势,他完全占不到一点便宜,虽然不知道三叉戟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但是削铁如泥的赤霄砍在上面不光没有给对方的武器造成一点破损,反而还感受到一股诡异的吸力。
正在十三皇陵中心的叶河图,耳朵微动,听到了一些从远处传来的波动。悄然微笑,有些东西,出现了么?
此时的至尊,回到了那间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木屋里,依靠在里面的木椅上闭目养神。叶河图对他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在内心深处已经深深地打击到了这二十年杀过无数人的扫墓老人。
叶河图走近小木屋,对里面的老人说道。
“十三皇陵有什么秘密?”
里面半晌没有动静,就在叶河图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才传出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十三皇陵秘密很多,我在这里待了十几年,发现的仅仅是几个而已。可以完全确定的是,外面的那块无字石碑。”
叶河图考虑一下,又问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这里,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里面的声音只是沉默一小会,便给出了回答。
“你懂风水么?”
叶河图回答道:“懂。”
要是他都不懂风水,那在昆仑的十几年岂不是白学。
“你可知道有龙脉一说?”
“十三皇陵就是建在龙脉之上。”
叶河图一点便通,当即给出回答,他隐约猜测到里面话中的意图,莫非这些人来,是和龙脉有关?
“西方有占星学,东方有风水说,两者区别不大。都是和预言有着莫大关系,十三皇陵是龙脉,通俗来说就是块风水宝地,并且西方的占星学中也有风水宝地类似的说法。”
“你说的是有人算出了这里有动静?”叶河图根据话语中的意思推测道,他快明白是什么原因使得这里出现了这么大的动静。
“不错。你出去观察便会发现很多地方。刚才那边传来的动静你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如果我所料没错,应该就是在那块无字石碑的地方。”
屋子内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外面的叶河图无暇顾及太多,一个眼神,立即远处两个家伙朝着这边赶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何长峰永远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甘愿为主子叶河图鞍前马后,因为他懂得将心比心,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阿伽甘拓自然跟在何长峰身后,为叶河图效力,见过那么大风大浪的场面,阿伽甘拓在接受力和见识在逐渐扩大。
“帮我看着他,我过去有点事情处理。”
叶河图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这个地方,走出中心范围的时候,嘴边带着不屑冷笑。
有些人,开始忍不住出手了。
果然,在叶河图走后,几个人出现在何长峰与阿伽甘拓的视野中。
一个日本人,两个金发外国人。
“怎么?想打架?”
阿伽甘拓首先对出现的几个人挑衅道,俗话说的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叶河图这一走,自然是他俩的天下,只要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宽宏大量的叶河图都是能接受的。
“靖国神社,腹部半藏。”
腰间挂着武士道的日本人率先开口道,两个金发的外国人保持沉默,他们想在旁边看一看阿伽甘拓的实力。
“没听说过。”
嘴边叼着一根杂草的何长峰撇嘴说道。
阿伽甘拓见怪不怪地看了一眼何长峰,耐心劝诫道:“你主子没教过你要对人礼貌吗。”
听到阿伽甘拓的教训,何长峰恍然大悟,点头称是道。
“对,主子特意叮嘱过,只要在中国见到日本人,全部杀掉。”(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六十九章 打分
边缘的战斗愈发激烈,拥有帝道之剑的萧逸晨发现面前的紫发女人实力居然在他之上,凭借手中的剑完全占不到上风,黑色的三叉戟与赤霄连续碰撞了数十次,看似达成平手,实则萧逸晨有苦难言,每一次手中的赤霄会不由自主地被三叉戟上面的一股诡异犀利吸过去,所以赤霄与三叉戟一碰就要强行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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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晨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时间,等到叶河图那边过来支援,相信这边的动静这么大,叶河图早已有所察觉,不出意外,已经在路途中赶来。
“嘭!”
又是一声剧烈的响声。
萧逸晨手中的赤霄脱手了!
距离剑柄有三步的距离,萧逸晨不敢轻举妄动,换做平时,只需要瞬间便能够抓回脱手的赤霄,但是面前还有一个强大的敌人,要是不计后果拿剑,萧逸晨不敢确保能够拿到剑后安然无恙。
赤霄向着紫发女人的方向飞去,萧逸晨没有动手,眼睁睁地看着剑离他而去。他相信,这把剑不出多久便能够重新回归他的手中,一切源于对十三皇陵再次大放异彩的那个人的自信。
叶河图。这三个字已经代表了无所不能。
紫发女人伸手向着迎面飞来的赤霄抓去,这把剑能够和她手里的三叉戟抗衡如此长久的时间,让她颇感意外,中国的兵器确实也有它的不凡。
赤霄的剑柄即将被她握在手中。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紫发女人突然放弃了抓住这把剑的想法,整个身体凌空翻转,违背了物理定律,急速后退。
再后退。
一道白光就在这个时候扑闪至空中的赤霄剑柄。
一声响亮的撞击声,赤霄脱离了原来的运行轨迹,向着萧逸晨的方向原途返回,萧逸晨身手一抓,剑已被他握在手中,没有任何异常。
而撞击到赤霄剑柄的白光,同样改变了路线,向着紫发女人的方向掠去。
“铛铛铛铛~~”
白光和紫发女人手中的三叉戟连续碰撞数十次,频率高到令人发指。
这一切的变数,皆在瞬间发生。
紫发女人手中的黑色三叉戟发出一阵漆黑的光芒,与白光交织在一起,看不清混乱的两道光芒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秒后,黑色光芒中分离出一个东西,是一把雪亮的飞刀。
向着紫发女人相反的方向飞回去。
萧逸晨顺着飞刀的线路看去,三四十米的地方有一道人影迅速射来,飞刀已被那个由于速度太快而看不清的人抓在手中。
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叶河图。
萧逸晨从赤霄飞回手中的一刻便已猜到,只是叶河图那时候人还没有到达这里。飞刀一定是他在很远的地方抛出的,竟然能够拥有这样的效果,如此恐怖的力道和算计能力,萧逸晨唯有望尘莫及。
“紫发?”停下来的叶河图看着对面的女人惊诧道。待到他仔细观察,对方不仅仅是紫发,居然还有一双紫眸。
要是叶河图知道了紫发女人的血液也是紫色,不知会如何作想。
紫发女人在躲避的时候便知道有人来了,气势汹汹的一把飞刀便能够将她打得措不及防,要不是用出家族秘法,否则这一招不好化解,飞刀里蕴含的杀气和力道达到了一个恐怖的高度。
面对叶河图的质问,紫发女人沉默不回答。她发现飞刀从袭来的时候,周围的范围内没有一点生气,也就是说周围并没有人,要不是源于天生极强的危机感知,否则她根本躲不开突如其来的攻击。
飞刀回去的时候,那个人才达到这个地方。
看清楚人是叶河图后,紫发女人反而冷静下来。
因为,她见过叶河图。
叶河图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开口就问对方是什么人,有些人说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或者身份敏感的人是不会告诉你他究竟是何等身份。
“不出我的猜测,你见过我恐怕不只一面了吧。”叶河图把玩手中的那柄精致飞刀,漫不经心道。为了弄到这把刀,他付出了不少心血,并且从来没有用这把刀杀过人。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上血液,便脱离不了一世杀伐,到头来,本是绝世珍品的东西不过变成了一件杀人兵器。
紫发女人还是没有回答,紧密注视着叶河图,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十分危险,看似没有防备的外表下,藏着不知名的意图。
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这个道理兴许很多人有过深切体会。
叶河图收好飞刀,将视线转移到紫发女人身上,眼光突然瞟到紫发女人的手腕,一道尚未凝结的伤口呈现的叶河图的视线中,紫发女人察觉到叶河图的眼光,连忙将手腕的伤痕隐藏在身后。
“藏啥玩意?”叶河图憨笑问道。眼角却是咕噜噜地到处乱转,之前的那块无字石碑自然没有逃出他的眼睛,视线仅仅是停留在上面一秒不到,便转移开了。
紫发女人注意到叶河图肆无忌惮的视线,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终于开口说话。
“你看到了什么?”
叶河图听闻紫发女人的质问,耸肩。
“除了面前多了一个别具风情的美女之外,我啥也没看到。”
叶河图的视线顺着紫发女人的头部一直向下扫描,啧啧称赞,除了气质冰冷一些之外,身材和脸蛋比起许多外国女人,要超出好几个水准,叶河图在内心自问道,为啥我在国外就没看见一个这样的女人。
紫发女人微微皱眉,她能听懂叶河图的话,叶河图极具侵略性的视线让她很不适应,作为家族具备高贵血统的成员,第一次在中国被人无礼对待,更别说对方是一个中国男人。
难道中国人都是这么无耻?
她错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无耻到叶河图这般境界,无耻同样需要高深的道行才能大功有成。
“不要。”紫发女人盯着叶河图,缓缓说出两个字。
却是让叶河图更加充满无穷战斗力。
不要?
我偏偏就要。
“妹子,是不是有点不好意思,没关系,大哥我就是这性子,一看见美女就想对你说几句,其实你今天的这个发型不错,只不过是造型犀利了些。你完全可以将右边的头发放下来,挂在额头上。”叶河图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道,完全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知道,对方能听懂他说的话,但不太会用中国话交流而已,这样一来,他便有了发挥口才的机会。
中华民族传承了五千年的文字,内涵程度岂是那些外人能够理解透彻的。
在心中构思了一下,叶河图点点头,那个造型确实不错。起码符合东方人的审美标准。
“要是按照我的审美观念,你今天的分数可以打八十分。”叶河图端着下巴,看着紫发女人说道,随后又想起什么,补充道。
“满分是一百分。”
叶河图又说了一通,杂七杂八的话题全部都有,看得旁边的萧逸晨目瞪口呆。
紫发女人迷茫地看着对面废话连篇的中国男人,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Ps:昨天的万字更新少了八百多字,可能是很多兄弟看见我码字到凌晨,没有说我什么。今天书评区却出现了一哥们说我恶心什么的。我确实很恶心啊,从九点不间断地码字到凌晨两点,是个正常人都得恶心。唉,这日子,将就着过吧。)(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七十章 熟悉的字迹
叶河图向前走了一步,紫发女人握紧手中的黑色三叉戟,防备着叶河图。不料叶河图转了一个方向,而是朝着石碑的方向走去,紫发女人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叶河图走到石碑跟前。
抚摸一开始便察觉有异的无字石碑,叶河图感慨道:“我就知道这块石头有问题,十三皇陵有十三块石头,却只有这一块石头没有碑文,连我这种不正常的人都能够知道其中有问题,更何况那些正常的人。”
说完这句话,叶河图有意无意地将眼光扫过一些角落,和至尊打一架过后便急忙赶来这里,没有引起别人关注是不可能的。虽然他的速度没有人跟得上,但稍微动点脑子想想,最能吸引关注的地方也就是这块无字石碑了。
“咦,妹子。”叶河图又转过头来对紫发女人喊道,一口一个妹子叫的煞是亲热,要是外人不知道刚才的情形,说不定还真以为两人是远方表亲。叶河图是愿意承认他有一个紫色头发的表妹,就是不知道前面那个紫发女人愿不愿意承认她有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表哥。
“这上面的血是你的吧?原来弄点血在上面就可以让这块石头显示字迹。”叶河图猜测道,轻轻一笑,那么我也可以。
刀光一闪。
叶河图将手中流淌着的鲜红色血液洒在显示了一些看不清楚字迹的石碑上,他没有营养不良或者说是基因变异,血是纯正的鲜红色,不是每个人都有与众不同的紫色血液。
叶河图没有傻到用血将整块石碑染红的地步,要是那样做,别说石碑能不能够显示全部隐藏着的字迹,他自己反而因为失血过多倒下了。
“你要干什么!”紫发女人看见叶河图突如其来的动作,连忙喊道。
叶河图觉得差不多了,点住手上的穴位,将血完全止了下来。笑着对那边的紫发女人轻松说道:“妹子,别着急,可能要等一会才有效果。”
这话说得,一点不见外。
紫发女人手足无策,只得让叶河图为所欲为,目光紧紧关注着洒了鲜红血液石碑,此次来中国,就是为了探索家族秘史上记载着无数传说的东方古国,这块石碑只是她偶然发现,却被半路杀出的叶河图扰乱了计划。
萧逸晨,叶河图,还有不知道身份的紫发女人,在场的三个人都密切地看着将要出现异常变化的石碑。
暗中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难道你们想要出来表演小节目助兴?”视线转移的叶河图看着从一棵树后走出来的几个褐色头发的外国人,笑问道。
萧逸晨也注意到暗中隐藏了一些人,没有叶河图的示意,他不出手,怕扰乱了叶河图的计划。虽然他对上面前的紫发女人和皇陵中心的至尊没有多少底气,但是解决这些人,难度不大。
几个褐色头发的男人交头接耳说了一阵,其中一个貌似是中心骨干的人站了出来,盯着叶河图一阵,就在后者准备开口问是不是脸上有东西的时候,开口说道。
“你是在西方的那个中国人。”
语气十分生硬。
或许是外国人,中文表达不是很清楚,但叶河图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要是哈德斯家族的成员没听说过他在西方掀起的一通风浪,黄金家族也就太孤陋寡闻了。
“如果是在西方,我可能会稍微顾及你们头上的哈德斯家族头衔。”
叶河图和蔼道,被人识别身份有时不是什么好事。
嘴上说得和手上做的。不一定要完全符合。
骤然出手。
一把剑,带着嗡嗡鸣叫,欢快地飞向三个哈德斯家族成员。
护在一个稍微年轻的褐发男人身前的两个哈德斯家族成员对视一眼,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对方知道他们的身份,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对他们下手,他们不过是出来看石碑上究竟发生什么变化而已,对方却直接动手。
两个人手中出现银色的拳套,分别从两个角度拦下叶河图扔出来的剑,见识过皇陵中心的战斗,他们对叶河图的实力大致有些了解,对于这一剑,完全没有多少信心。
无可奈何的是拳套碰到剑的一瞬间便像是切豆腐一般从中切开,一股浩然正气从剑刃上传来,波及到带着拳套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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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
两个身躯分别重重摔倒在地,一卧不起。
一招秒杀。
仅存的一个较为年轻额哈德斯家族成员满面惊涛骇浪,他想不到自己从家族带来的两个实力彪悍的手下居然被叶河图一招之间带走了性命,那个神秘的中国人就像是黑暗议会传说的魔鬼,冷血无情。
口中喘着粗气的褐发男人有些后悔,他只是为了看清石碑的状况冒然出来,现在不光没有看清楚石碑的变化,反而搭上了两条性命。
叶河图收回倒飞回来的剑,玩味地看着剩下的那个男人,能让两个实力可以挤进黄金家族核心圈子的成员拼死保护,身份有点意思。
“你不能杀我,我是哈德斯的直系继承人,我的父亲是哈德斯?默德,你杀了我,我父亲一定会来中国。”面带惧色的褐发男人用力向前方喊道,生怕叶河图听不清楚,中国话也比之前熟络很多。
“哈德斯?默德?”叶河图念道,恍然大悟。
哈德斯默德,哈德斯家族的现任家主。原来这个褐发男人是哈德斯默德的儿子,怪不得口气这么大。
叶河图无奈,就算是哈德斯默德他老子来这里,他也要杀。
没有半分犹豫,手中的剑再次飞出。
没有看这把剑是怎样带走褐发男人的性命,叶河图转过头看着石碑,背对着身份应该是哈德斯家族顺位继承人的褐发男人,轻声道:“难道你父亲没告诉你,不要跑到别的地方撒尿吗。”
紫发女人也不再关注那边将会发生什么事,她更关心的,是石碑上面的东西。
石碑上缓缓出现变化,一排排明眼可鉴的字迹出现在叶河图的眼前。
繁体,古朴,正楷。
果然和我猜的没错,只有炎黄子孙的血才能够让这块石头上的字重见天日。叶河图在心底感慨道。有些东西,是有局限的。
被叶河图鲜血印染过的地方,都出现了字,全部能够辨认的字。
叶河图却是当场愣住。
一行熟悉的字,赫然再次出现在他的眼中。
“以天道之引,悟其自然根本。”(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七十一章 龙出洛水
石碑上记载的内容赫然是曾经在藏脉天轮上出现过的无为之境!
“以天道之引,悟其自然根本。”
这句话是第二次出现在叶河图的眼际中,几年前藏地一行,叶河图收获最大的不是贝叶经残片上面的奇异法门,而是藏脉天轮上隐藏着的无为之境。这几年实力飙升,除了在昆仑上打下了夯实的基础,其中与这无为之境密不可分的。
紫发女人同样也是密切关注石碑上面的内容,虽然她不知道上面具体是写的什么,但她能明白这些内容的重要性,只有洒上鲜血才能够显示的碑文,绝对不可能平凡到哪里去。这些内容一一被紫发女人刻印在心中。等到她回到家族,拓下这些文字,通过其他渠道翻译过来。
叶河图沉默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十三皇陵隐藏了如此大的秘密,起初听那个叫做至尊人说起龙脉,他还以为是埋葬的金银珠宝,现在突然出现无为之境的内容,怎么能够让他静下心来。在场的人或许不了解这些碑文的含义,但叶河图却是清清楚楚,能够让他具备轻易杀掉龙榜巅峰实力的至尊老人,能够让萨迦派高僧跻身世界神榜的东西,不可能会是大街上随意从地摊上就能够买到的。
“铿锵!”
叶河图出剑,一举破掉沾染鲜血浮现字幕的地方。
所有的字在被叶河图一剑重击后,变得模糊不清,足矣看出叶河图用出了多大的力气。
紫发女人脸色一变,蓦地生出一股怨气,她还没有记下显示字迹的所有内容,传说中的一目十行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具备的。更别说那些生涩的繁体中文,对于一个外国人来说,无异于天书。
“你要干什么?”
紫发女人口中吐出一句生涩的中文,对于天赋异禀的她来说,已经是极为难得了,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踏入中国,才在华夏这片神奇古老土地上。
叶河图摇头,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说道:“妹子,不是哥不让你看,这些东西你看不懂。”
“为什么。”
紫发女人奇怪问道,满脸不解。
当一个女人露出奇怪表情的时候,说明这个男人已经勾起她的好奇心,距离被拐卖还帮人数钱的日子不是太遥远。
“你真的想知道?”叶河图一脸坏笑道,这种笑容在算计别人的时候能够经常看到。
“嗯。”
紫发女人咬了一下嘴唇,算是回应。尽管她不知道对面那个年轻的中国男人是什么居心,但她确实想知道叶河图为什么要突然毁掉石碑上面显露出来的文字。
有人说,好奇心能够杀死头牛。
怎么可能?
其实,好奇心害死过人。
“如果你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还有叫什么名字,我就给你说。”
叶河图毫不含糊地要求对方,似乎这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站在旁边的萧逸晨耳朵微微一动,听见了远处的交战声音,皇陵中心那边已经开始沸腾了。待到他将目光转移到叶河图那里,后者向他扔来一个眼神。
会意。
萧逸晨转身离去,速度迅捷无比。
目标向着皇陵中心。
轮到紫发女人沉默,她能听懂叶河图话语中的含义,关于身份,一直没有人向她问过。
因为,想探究她身份的人,全部都死了。
死在手中的那把黑色三叉戟上。
对面是一个自己没有把握杀死的中国男人,而她又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个中国男人要把出现字迹的石碑毁掉,到底应该怎么做?
叶河图看见紫发女人沉默半天,没有回答,撇嘴道:“妹子,你这样让哥很为难,所以,我还是把这块石头全部毁掉算了。”
说完这话,叶河图就要作势将整块石碑毁掉,不要怀疑叶河图的实力,毁掉一块石碑轻而易举。
前提是出尽全力。
“等一下。”
紫发女人看见叶河图的形势,连忙阻止道,还是那么不太标准有些生硬的语气,但话语中表达了她的意思。
听到紫发女人的话,叶河图转过头,偷笑了一下。又转过来面对紫发女人一本正经道:“妹子,什么事情?要知道我很忙的,待会要去中南海喝茶,一般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
“我叫诺娜。”
紫发女人口中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直达叶河图的耳中。说完这句话,紫发女人发现自己的脸庞有些微烫,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告诉一个陌生男人名字。但叶河图多半不会把她当成是一个陌生女人,都废话了半天,早该是老熟人了。
“这名字也不算是很难听。”叶河图微微笑道,给出一个不算是中听的评价,能够让他好评的女人,至今没有一个。
就算是那个女人也不能。
叶河图又问道:“西方家族很多,你是哪一个家族的人?能够拥有像你这么长得有特色的家族,我还真不知道。可能是我孤陋寡闻。”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褒还是贬,反正紫发女人也听不懂文字里面的内涵。
一头紫发的诺娜没有回答叶河图的问题,她不是没有家族,而是家族说出来,足矣让很多上流圈子闻风涌动。
更何况她的身份,敏感至极。
要不是听闻这里有神秘事物出现,她绝对不会冒然踏入东方这个家族族谱里记载谨慎的地方。
叶河图看着诺娜的紫发,还有紫色眼眸,加上石碑上已经干竭的紫发血液,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传说。
紫气浩然。
传说有一个家族,曾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五千年的文明。如今,有些残存的成员出现在现实的世界上,他们都有一个堪称狂妄的想法,那便是重新建立一个庞大的超前文明古国。
亚特兰蒂斯。
每一个成员都有着特殊的能力,实力神秘,家族传说更是神秘,没有人相信有个超前文明古国层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几千年,它的残存居民的唯一想法便是重新建立起那个庞大的国家。
而不是以一个家族来代言。
这个想法难道不算是狂妄至极么。
传说紫色头发,紫色眼眸的人,是亚特兰蒂斯的王族。王族自然是高于普通的成员,身份显著,拥有凌驾于普通成员的能力和权力。
这个名叫诺娜的紫发女人不光拥有紫色头发和紫色眼眸,更难得的是她拥有正常人没有紫色血液,或许更能够说明她的身份。
“亚特兰蒂斯。”
叶河图口中轻吐出这个词语,眼神紧注视着紫发女人诺娜的面部表情。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向那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一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是叶河图也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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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发女人面色果然如同叶河图想象中一阵变幻,脸色更加冰冷,这是与生俱来的一种警觉,当一个人的身份被识破的时候,说明不用再估计什么。
叶河图没有在意诺娜心中是怎么想得,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继而说道:“你是亚特兰蒂斯的王族,据我所知,亚特兰蒂斯已经很多年没有诞生王族了,兴许你是这么多年出现的一个。”
殊不知,这番话在诺娜的心中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他竟然知道亚特兰蒂斯!
这个东方男人为什么能够知道这么多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事情?
诺娜手中的黑色三叉戟开始微微颤动,手中的武器带着着主人的内心情感。要是眼睛具备杀人的能力,叶河图早已是千苍百孔。
面对诺娜杀人的眼光,叶河图毫不在意,又说出的一番话让对面的诺娜震惊不已。
“我本来想去亚特兰蒂斯沉没的地方一探究竟,但是百慕三角洲有些地方让我停下了脚步,如果我所料没错,那些东西是你们布置的吧?”
诺娜不敢相信,这个神秘的东方男子居然知道亚特兰蒂斯沉没的地方,更让她震惊的是,他去过百慕三角洲!
百慕三角洲。
发生灵异事件频率最高的地方,每年在那里丢失性命的人不及少数,有些人万中侥幸活了下来,完全属于运气好而已,而叶河图去过百慕三角洲,并且完好无恙站在这个地方,说明百慕三角洲完全没有对他造成影响!
难道,他全部破解了!
王族成员的诺娜深知那些布局的厉害程度,就算是她亲自前往,没有家族老人和族谱的指点,根本就没有多少希望活着出来,因为,那是亚特兰蒂斯的禁忌!
沉没在海底五千年的亚特兰蒂斯,真的就是一场意外导致这个史前文明的颠覆?
“你是谁?”
诺娜沉声道,叶河图的身份在她的心中变得飘忽不定,一个中国人,竟然能够知道很多关于外国的传说,仅仅是读得书比较多这个借口拿去应付那些十七八岁的青年也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我啊?”叶河图拿出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模样有些滑稽。
诺娜却是不会笑出来。
因为她终于发现,前方笑嘻嘻没个正经的中国男人是多么的危险。
“我叫叶河图。”叶河图端正道,说名字的时候,他不会轻轻带过。
因为有些人,有些事,他现在仍旧无法释怀。
“叶河图。”诺娜轻声念道,这个名字,她记下了,回去之后,相信很快便能够得到“叶河图”的所有资料。
“你反复念几遍就会觉得这个名字很霸气。”叶河图乐呵道,不得不说,他对于这个名字还是比较满意的。师傅说过,他的名字隐藏了一个秘密,在他不停追问下,师傅仍然不愿意开口,这个秘密,可能还得由他自己解开。
“霸气?”诺娜稍微惊异道,显然没有领会这个词语的含义。
叶河图没有马上回答,拿起剑,挥出一道剑芒,闪至一颗大树后。
一声不完整的闷哼,宣告这一剑的结束。
“龙出洛水,背负河图。”
握着剑的叶河图向着远方眺望,淡淡说道。整个身影在此刻显得格外孤单寂寞。(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七十二章 中心格局
(PS:这一章是删过重新写的,觉得应该要好一些,如果还是有读者反映不行的话,阿涩肯定得删了再写。第一章花的时间有些久,继续码字。)
当叶河图说完这句话后,眉宇间带着些淡淡的伤感,皇陵周围的树枝轻轻摇晃,没有人开口说话,一切都是那么地安谧静美,诺娜不会明白叶河图口中八个字的含义。所以这句话,应该是叶河图说给自己听的。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我居然能够活到现在。叶河图在心底突然感慨道。昆仑上的那些日子不堪回首,他身上所经历的,比起那些玄幻志怪小说要来得更加真实。
一个老人不拘言笑的形象顿时油然而生。
叶河图习惯于称他为师傅。想起这个从没告诉他姓名的师傅,叶河图心中又是一阵感慨唏嘘,一个偶然机会让他在某个长老口中得知老头子是有姓名的。
他姓宋。
叶河图又很凑巧地了解到昆仑曾经走出山门的一个人,宋天云。
两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叶河图可以肯定的是老头子每天拼命给他下达很多常人根本完成不了的指标,绝对没有怀有任何不良居心,自己能够走到今天的地步,全和平时的努力密不可分。
无为之境。亚特兰蒂斯王族。
目前出现的两个元素,就已经完全轰动了叶河图。
如果有可能,这个地方完全会被人掘地三尺,发掘出所有秘密。但是叶河图在这里,其他人便没有这个机会。
“看来是时候动手了。”叶河图自顾说道。
对面的诺娜身体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她不清楚前方这个东方男人接下去会做什么,只能小心谨慎对待。
“妹子,既然你是亚特兰蒂斯的王族,放心,我不会动你。”叶河图看见对面的诺娜的举动,说道。亚特兰蒂斯他现在不想招惹,据说那个神秘的家族有一支恐怖的力量,目前还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诺娜脸上的警惕之色没有减少一分,她不相信面前这个男人的话。
“只要你不再动手触碰这里的一件东西,我便不会对你出手,要是你想检测一下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那么尽管试试。”
诺娜脸上有些不甘,她听出叶河图的话中意思。可是她来到中国就是为了十三皇陵这里的东西,要是让她现在回去,岂不是白跑一趟?
叶河图看到诺娜的犹豫,手指轻弹手中的剑,嘹亮的剑吟响彻十三皇陵,剑指脚下,面向诺娜。
诺娜银牙一咬,她不甘心,所以她要留下。
三叉戟挥出一阵黑色的光晕,伴随一道紫色的身影,向着叶河图那里直冲而去。
叶河图稍稍观察,便看出诺娜身法的玄奥之处,右手握剑的手腕轻轻一旋,一点,剑身便和黑色的三叉戟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接触三叉戟的剑突然加速,再一次猛烈碰在一起。
紧握三叉戟的诺娜顿时感觉手一阵发麻,这一剑发挥出了太大的力道。甚至让她的抵触很勉强。
加速,加速,再加速。
叶河图一连挥出三剑,一瞬间完成。
雪白的剑与黑色的三叉戟一连碰撞三次,一次比一次来势凶猛。
“哐当!”
黑色三叉戟终于不忍重击,在诺娜手中脱离而飞,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迅捷掠过,钉入三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上。
“要是我使出九分力都还不能让你的叉子脱手,我自己以后都没脸拿剑。”叶河图面朝诺娜轻笑道,没有太多的得意,剑道上的他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赞美和奉承,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在剑道上面的造诣。
杀下昆仑,他只需要一把剑。
搅乱梵蒂冈。他同样只需要一把剑。
如今保护十三皇陵,一把剑绰绰有余。
“我离开。”
诺娜黯然道,她不是叶河图的对手。留在这里没有一分好处。
闪至三十米外,诺娜拔出了钉入树中的黑色三叉戟,转身面对叶河图,一张原本冰冷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媚倒众生的微笑。浑身的紫色让她的微笑更加具备异样的魅惑。
“你叫叶河图,我会记住你的。”
这句话说完,诺娜便已经飘然离去,留下一道紫色倩影。十三皇陵外面包围着的军队要是能够拦下这名亚特兰蒂斯王族,那国防水平完全能够达到世界一线水平。
人已经走了,叶河图却还站在原地回味着那句“我会记住你的”,俗话说,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惦记的时候,说明这个男人离纯爷们的日子不远了。
难道她要非礼我?叶河图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大胆的推测。然后点点头,完全有可能。
目光转移到了那块石碑,除了被他毁去的小半部分文字外,其他都还完好无损,只是沾染上了一些血迹而已。
现在需要什么?
鲜血。
正好那边还躺着几个人,叶河图手中握剑走去。
几分钟后,整块石碑上缓缓出现明显变化,字迹越来越明显。
叶河图目不转睛,将所有文字全部记下。
这一篇无为之境,除了之前叶河图看到的那段文字与藏脉天轮内的文字略同之外,其余文字全部不一样,藏脉天轮里面的文字的扭扭曲曲的藏文,而石碑上的文字却是正正方方的繁体中文。要不是看见之前的那句话,叶河图决计想不到石碑上没有标题的文字是那玄奥高深的无为之境。
十三皇陵中心。
阿伽甘拓抵挡着腹部半藏的第三轮攻击。
这个日本武士的平刺剑术和忍术太过于出乎人的意料,每一次出招都是在阿伽甘拓没有预测到位置,应付起来非常吃力,何长峰则是在旁边观察腹部半藏的缺陷,然后一击待命。
腹部半藏岂是那么容易就让何长峰能够察觉破绽,每一次出击,都是在不断转换角度,脚步不停变幻,令人无法琢磨。
“老子草,这鬼子学的是什么玩意。”
何长峰骂骂咧咧道,看了半天,竟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出来。
日本最出名是便是忍术,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几百年之久,虽然比不上华夏几千年的大宗派的传承,但能够延续几百年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间能够轻易看穿。
腹部半藏应对上阿伽甘拓,后者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赤手空拳,没有使用其他的武器而对他展开了一连串的攻击,虽然没有占到明显的上风,但其实力强悍可见一斑。甚至将他逼出了很多高深的忍术绝招,还是没有半分取胜的优势。
“日。”阿伽甘拓没有破掉腹部半藏的防御,有些暗自恼怒,十三皇陵果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遇到的人大多数皆是高手。
几道残影将腹部半藏包围起来,中心的腹部半藏冷静应对着。
这一招,腹部半藏决定重创阿伽甘拓。
阿伽甘拓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向着包围圈中的腹部半藏紧缩。这种攻击手段是在叶河图那里学到的,被阿伽甘拓学了几次,终于能够领悟到其中的妙处。
腹部半藏手中的武士刀点在地上,单手握刀,整个人悬空而起,以超快的频率旋转一周,待到身体站立在地上的时候,接住旋转的冲击,拔起插在地上的武士刀,横劈而出!
“呯!”
武士刀接近阿伽甘拓身影的时候,居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阿伽甘拓手中白光一闪,一柄飞刀出现了。
双方都是始料未及对方隐藏了杀招。
两人迅速分离开来。
腹部半藏目光停留在阿伽甘拓手中的飞刀上,正是这一柄飞刀,让他手中的武士刀攻击暂停一缓,从而使得阿伽甘拓抽身躲开了他的剑。
腹部半藏不知道的是,在他悬空的时候,阿伽甘拓手中的飞刀已经环绕他之前站着的地方一圈。
何长峰以为阿伽甘拓的攻击是全身近战肉搏,却没有想到阿伽甘拓一直没有用出的杀招是主子手里的飞刀,真正的杀招总是出乎意料。
战场上,一个小小的变数就能改变格局。
双方僵持不下。
谁也没有做出举动。
此刻,需要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能够一招分出胜负的契机。
何长峰没有打破现在沉默的格局,站在线外冷冷地看着场内的两人,有些时候,插手帮忙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他也在等,等待能够让他出手的契机。
一分钟,三个人僵持在原地。
旁边小屋内没有半分生息,里面可是当年实力雄踞龙榜巅峰的至尊。
这个不能够成为三个人的顾忌。
至尊出手,叶河图不会坐视不管,每个人都看到叶河图是怎样打败至尊的,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要是叶河图在这里出现,腹部半藏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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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峰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为什么主子一走,面前这个日本人就出现了?
难道,这里有让他不顾生命危险想要得到的东西?
四周打量,何长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事物,但这不是让他降低警惕的借口,既然主子没有出现,一定是在其他地方出了点状况。
沉默随着一个人的到来而被打破。
背负赤霄的萧逸晨再一次出现在几个人的视线中。(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七十三章 皇陵密道
萧逸晨一句话没有说,拔出赤霄直接向着腹部半藏杀过来,火爆程度让何长峰与阿伽甘拓两人面面相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才没多久,便要刮目相看。
“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来着?”何长峰掏出烟盒,丢给阿伽甘拓一根,问道。
“刚才一个人灰溜溜地走了,可能是在半路遇到什么麻烦,肯定是被他叫回来的。”阿伽甘拓点燃烟,若有所思道。
“为什么?主子知道我们应付不了这个日本人?”何长峰疑惑道,不明白阿伽甘拓为什么如此肯定萧逸晨是被主子叫回来的。
“你没发现方向吗?”阿伽甘拓指点萧逸晨出现的方向,这与叶河图离开的方向一模一样,稍微有点联想就能知道叶河图的离去和现在突然出现的萧逸晨有关。来到这个地方小半天功夫,人便死了不少。
何长峰恍然大悟。
腹部半藏对于这个突然杀出来的青年,早有防备,一刀一剑瞬间碰撞数次,萧逸晨一步也没有后退,强势地向前冲去,挥出的每一剑都夹杂了凌厉的剑气,腹部半藏头一次见识中国的剑气,倍感惊奇的同时不忘寻找萧逸晨剑法中的破绽。
哗哗。
腹部半藏手中出现数把小型武士刀,漫天刀光向对面的萧逸晨飞去,换做一个正常人,早已在刀雨中变得千苍百孔。
萧逸晨嘴角浮起冷笑,想要寻找剑法中的破绽,没有丝毫可能。迈步,义无反顾地冲入刀雨中。
萧逸晨的做法让腹部半藏一愣。
常人躲避不及,他竟然要冲入刀雨中去,这个青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逸晨不是常人,所以他的做法让腹部半藏无法理解,被靖国神社尊称为护国大使的腹部半藏见识和实力自然是很多人无法比拟的,但在他来中国的时候,却屡屡受到冲击。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年龄四十多岁的腹部半藏在十三皇陵遇见的年轻高手遍地都是,阿伽甘拓与旁边默不作声的何长峰,现在的萧逸晨,每一个都是惊才艳艳,更别说还有一个刚刚离开这里的叶河图。
那个青年的实力恐怕水月流和天照神社这两个最强的势力也无法抗衡,腹部半藏之所以选择了靖国神社,是因为靖国神社背后有着日本政府在撑腰,像山口组这一类的组织,与政府的关系却是完完全全的合作。
腹部半藏没有心思继续和萧逸晨打下去,他顾忌着随时可能赶来的叶河图,那个神秘的中国青年一旦来到这里,他恐怕自身难保。
“想跑?”萧逸晨看见面前的腹部半藏突然消失,冷笑道,日本的忍术果然奇妙。
腹部半藏扫了一眼依旧是沉默的小木屋,最终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想法。有些人不知道,小木屋中除了一个至尊之外,还另有人在!
就算是叶河图也未能够察觉木屋中除了至尊,还有其他生人的气息。
腹部半藏能够知道,是因为小木屋里面的气息,和忍术隐匿密切相关,从三岁开始学习忍术,到现在四十多岁,腹部半藏对于忍术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
“哦?”小木屋中突然传说一声惊叹,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腹部半藏在听见这声惊叹的一刻起,身影消失,下一次出现是在三十米范围以外。
然后再次消失。
萧逸晨也听到小木屋中传出的那声惊叹,没有去追杀离开中心范围的腹部半藏,而是站在原地,等候小木屋中那个神秘人的出现。
和至尊有过几句交谈的萧逸晨可以完全判断,里面的人,决计不是至尊!
“什么人?”
何长峰开口问道,比划手势示意阿伽甘拓准备好光电手雷,随时炸毁那座小木屋。阿伽甘拓会意,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雷,只要等待里面一声答应,他就毫不犹豫地扔出手中的光电手雷。
小木屋沉寂,不再有任何回音。
萧逸晨皱紧眉头,心里在思考着什么。
何长峰蹑手蹑脚地靠近小木屋,阿伽甘拓在后边讥笑不已,就算何长峰样子做得再轻,也不可能不被对方发现,毕竟是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唰唰唰!
三枚钢针分别从三个角度插入木屋的缝隙中,何长峰急速后退,速度让阿伽甘拓咂舌不已。
萧逸晨同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着何长峰偷袭木屋中的人。
结果出乎意料。
三枚钢针全部钉在了屋内的木板上,发出叮叮响声,还是没有人走出来,里面没有一点生气,根本就不像有人存在的迹象。
难道屋子里面没人?
那之前的至尊,和现在的那个神秘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将石碑上面记载的无为之境内容全部印在心中,叶河图没有半分犹豫毁掉了这块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历史的石碑,尽管材料异常坚硬,不过在叶河图狂暴攻击下,饶是拥有恢复完好功能的神奇石碑也要灰飞烟灭。
三米高的石碑转眼间变得只有一米左右的高度,凡是有着碑文的部分全部成为了碎片。如果没有沾上鲜血,这块石碑还是普普通通的石碑。现在依旧还是一块石碑,只是比起原先的规模,要小上许多。
既然碑身刻有关于无为之境的铭文,就注定迟早有一天,它不会完整地出现在世人面前。
无为之境,太重要了。
叶河图处理完这一切,向着皇陵中心眺望,自言自语道:“那边的事情,应该发生了。”
扫墓老人从回到小木屋的时候,他便嗅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现在还剩下哪些人,叶河图心中有数。
接下来,又是赶赴皇陵中心。
木屋的门被何长峰猛然揭开,三人的视线缓缓移动到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空无一人。
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这屋子里面!
也就是说,至尊和不久钱前的神秘人,全部从这座木屋中消失了。
“怎么又是这情况?”何长峰皱眉道,安格斯被神秘人救走也就算了,毕竟他和阿伽甘拓能够找到消失的缘由,可又有两个人消失了。那么会是什么原因?
阿伽甘拓小心翼翼走进木屋中,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不大的一口水缸,小灶,一人大的床,然后什么东西都没有,朴素到了极点。
萧逸晨看到这些东西,能够想象至尊这些年过得生活,与他跟随师傅的日子一样枯燥乏味,兴许这么多年,他和师傅都已经忘了什么是枯燥乏味了,只剩下那些陈年旧事的沉淀。
阿伽甘拓的视线停留在那口水缸上,水缸的边缘有水激荡过的痕迹,周围留下一圈还没有干的水渍。于是阿伽甘拓不再迟疑,抬起水缸移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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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缸后面,有一个圆形环状物体。
阿伽甘拓上前一步,向着那个方向扔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小石头。
正好击中环状物体。
没有任何反应。
阿伽甘拓上前握住它,顺手一拧。
突变发生了。
木屋的中心部分,开始下沉,没有任何征兆的下沉,这个过程,居然悄无声息。
中心的那块地沉下以后,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七十四章 意外
中国是一个具有别样魅力的地方,大多数东西可以追溯到成百上千年的历史,而有些不知名甚至是不为人知的地方,更是掩盖了许多沉淀了无尽岁月的秘密,所以现在仍然有着很多执着的人,不断探索这五千年来浩大的历史长河,希望挖掘出几个能够颠覆历史的证据,从而让自己名垂千古,被世人记住。
考古俨然成为了一个热门的专业,每年中国诞生的考古学家不计其数,在世界上也算是前列之流。因为这片神奇的华夏土地,能够发掘出来的东西,太多了。当然,有些资深的盗墓者,也自称是考古学家,在大街上,经常看到一些鼓捣古董的人在地上摆摊兜售古董,流传多个版本,有的家传十八代的宝贝,有的是不经意从自家那一亩三分地里挖红苕挖出来的。更有甚者,自称从小读遍黄老学说,对于风水命位算得头头是道,手里的宝贝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路人不管黄老学说是什么玩意,也不知道风水命位是讲的什么含义,只是对前者手中的宝贝感兴趣。
这种淘宝的方式俗称碰瓷,行里有真货而卖家不识货的,被你淘到了,算运气,假如是假货,被买到,只能说是不具慧眼,自讨苦吃。正是这些五花八门的玩意和说法的流行,考古变得更加火热起来。
十三皇陵外围,两个人背着背包缓缓前行,目标正是前方的十三皇陵。
一大一小,大的是个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多岁,小的还是个学生,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不时迎风飘舞,散布着淡雅的清香。看样子应该是父女。
“爸,您说这里会有古物?”女孩睁着好奇的眼睛打望着远处的十三皇陵,向身边的父亲问道。
中年男人戴着一副考究的金边眼镜,齐楚的短发,一身休闲的着装看起来确实很像学术有成的人。
微微喘了一口气,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咕隆古隆喝了一大口,还没来得及擦掉嘴边的水渍,笑着回答道:“古物提不上,但根据我多年的研究发现,这十三皇陵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中年男人是一个考古教授,为人师表,在全国各地都有不少得意门生,清华大学的教授,可不是寻常三流大学被称作“叫兽”家伙,不光是学识渊博,而且在教育这方面很有成就,被他教出来的学生,再不济,也能够自立自强。
老师教的东西,不仅仅是书本上表面的知识,真正的老师,能教给学生的不仅是知识,更多的,是做人与生活的道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说的话不是完全没有根据,一个好的老师,教给你的东西,甚至要超出一个父亲。有些人看不起那些终生忙碌的教师,却不知道自己一身知识从何而来。深有体会的学生更能理解老师的良苦用心。
不管是国家主席还是总理,没有一个不对自己的老师身怀终生敬意。
“哼,又是那一招,也不知道忽悠了多少人。”女孩撅起嘴,不满道。父亲在考古上,从未说过一句完全肯定的话,但写出的论文却拥有绝对的权威和说服力。
中年男人溺爱地看着面前的女儿,从小到大,一直在对她的教育和兴趣问题上投入很大的精力,两岁开始就进行早期教育,五岁发展各项兴趣爱好,对于学习,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未过问,但不用猜也能知道女孩的学习成绩一直优异,不然也不会考上父亲在的学校。
从小受到考古熏陶,女孩在大学里面学的是考古专业,虽然不是父亲教的那一届学生,有时候也能够照应一下。小学到高中,追过她的男孩犹如过江之鲫,像她这种天生具备书香门第才能够熏陶出来的气质,比起其他女孩,要罕见得多。但是她没有交过一个男朋友,不是父母限制,而是她心中早已有形象根生蒂固。她喜欢的是那种与众不同的男孩,条件至少能够她的偶像老爸交锋取得完胜。或许这个要求有些高,所以她在不断降低要求,老爸的几个学生曾经追求过她,听说好几个都有着不俗的身价,但每次看见他们在自己老爸面前谦逊的样子,女孩就完全提不起兴趣。偶尔会有一两个学生和老爸争论得面红耳赤,最终灰溜溜地离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个奇怪的想法,总之只有击败她心中堪比完美的老爸形象才有资格让她爱上他。
一个男人想要获得一个女人的芳心,只有让自己在女人心中的形象高过女人心中的另一个男人形象。
叹了叹气,中年男人收拾行装,再次带着女儿出发。沿途的风景煞是好看,两人却不再停下来观看风景,因为十三皇陵中心,有着比风景更好看的东西。
“那是什么?”
就在两人到达皇陵边缘的时候,女孩指着一个关口问道,黑压压的全是人,身上全副武装。明显是军队。
女孩父亲也看见这些人,有些无法置信。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军队驻扎?难道有人发现了里面的东西?
迟疑一会,女孩父亲还是决定走近去一探究竟,对身后的女孩吩咐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
女孩点点头,稍有些紧张道:“爸,你要小心。”
中年男人微笑示意,不要有压力。便走了过去,刚刚走近关卡,几个士兵围上来将中年男人包围起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里面不能进去。”
“为什么,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有资格进入皇陵。”中年男人掏出一张工作证明,拿给包围他的士兵,这些人全副武装,身上的武器对于经常关注国防的中年男人来说,见都没有见过。不由得暗暗吃惊。
“这不是黄教授?”一声惊讶的语气从士兵身后传来,几个士兵让开,一个青年出现在中年男人视线中。
他正是赵师道。
“你认识我?”被赵师道称作黄教授的中年男人惊讶道。吃惊之余,还有些庆幸,毕竟熟人好说话,虽然他对赵师道的样子没有印象,但是既然赵师道开口,说明是认识他的。
“大名鼎鼎的黄教授我就是想不认识都难。”赵师道活络道,想不到在这里遇到清华大学教授黄勃然,实在有些意外。
“呵呵,言重了。”黄勃然微笑回应道。接下来,应该由赵师道解释一下这里的原因。
赵师道当然明白对方等待着什么,黄教授门生布满天下,有些人赵师道是认识的。不然也不会上前打招呼。在北京,多认识一个人,便是多了一条路,能够少得罪一个人尽量少得罪。人脉关系错综复杂的北京,两者争斗起来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不斗到一方爬不起来的境地,绝不罢休。
“我有一个朋友在里面办事,现在不能让人进去,否则除了意外,我付不起责任。”赵师道婉言说道,与其是不让外人进去,还不如说不让里面的人逃出去。两者说法不一样,表达的意思却是相同的。前一种说法更能让黄勃然接受。
“要是我坚持进去呢?”黄勃然仍还是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
赵师道摇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意思,虽然不愿意得罪黄勃然,但他是公务在身,办砸了就要关系到自己以后的仕途发展。
“有人出来了!”一声警报响起,这边驻扎的所有士兵迅速拿起武器,戒备起来,这阵势,出乎黄勃然的意料。他瞬间也是明白赵师道的意思,皇陵里面发生的可不仅像赵师道口中说有朋友在里面办事那样简单。
起码能够出动一支他闻所未闻的武装军队,这一点就足够让说明事情的不平凡,现在黄勃然心中唯一希望的,是里面的一些具有很大考察价值的文物不被破坏。
一道人影,极快地从几十个人防守的关卡冲出来,速度快到肉眼难以察觉。红外线探测仪响起,这边才反应过来,所有士兵训练有素,遇到紧急情况有条不絮地做好攻击准备。
赵师道当机立断,沉声道:“开枪!”
一轮扫射,向着探测仪找到的方向射过去,枪声响彻整个十三皇陵。
听闻枪声的叶河图,脸色一变,瞬间转移方向,以胜过刚才几倍的速度向着枪声发出的地方掠去,没有半分犹豫。
一阵扫射过去,枪声逐渐平息,放眼望去,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枪枪落空。
赵师道脸色变得无比凝重,原本以为自己带来这支部队镇守十三皇陵,绰绰有余,不会漏掉一个人,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在这么强大的火力下,居然漏走了人。
黄勃然突然想起女儿还在那边等他,连忙将视线转移过去。
预感到不安的他终于发现,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女儿的身影,如同空荡荡关卡处,见不到一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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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勃然双腿一软,竟是跪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七十五章 及时出现
“第三小队,出去前方五十米内范围搜寻。第四小队,做好狙击准备!一二小队,原地待命,守好关口。要是再漏走一人,军法处治!”赵师道果断给出命令,看到黄勃然倒地,吩咐两个手下将人转移到后方,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出现任何误差。
“救救我的女儿!”被拖走的黄勃然扭着头大声喊道,这是他心中唯一放不下的,此刻懊悔万分,不应该带着女儿出来,要是出了三长两短,家里的老婆一定会出动娘家那边的关系,将事情闹大。那时候,就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了的局面。
“黄教授,放心,我会尽力的。”赵师道不忘对后面的黄勃然承诺道,出了这一档子事,或多或少与他有些联系,处理不好,迎接的是铺天盖地的打击。
拿过望远镜,赵师道一遍又一遍地观察周围动静,然而毫无结果,只得放下望远镜,微微叹息,现在的局面不好控制,突然出现的黄勃然更是然他始料未及。
赵师道只得将希望寄托于出去搜寻的小队。尽管很渺茫,但是总归还是有一线希望。
一颗大树后,黄颖惊诧地看着面前的人,准确来说是一个日本人,身上的穿着打扮和漫画中的日本忍者很相似,黑色的头带,黑色的紧身衣裤,身材偏瘦,眼睛炯炯有神,正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你是日本人?”黄颖试探问道,语气中没有多少紧张,从小便被培养的心理素质让她在关键时刻更加冷静,虽然刚刚被黑衣人劫到这里,但是她立即平静下来。
冷静的时候才能更加灵活地思考问题。
十三皇陵为什么会有日本人?外面驻扎的军队是为了抓住这个日本人吗?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黄颖的心中,外面想起的枪声明显告诉了她一个事实,面前的日本人是敌非友。黄颖只是感觉眼前一黑,耳边传来阵阵风声,一会人便到了这里,那个黑衣人将她扔在这里以后,便不闻不问。
黑衣人听见黄颖的话,缓缓转过头。
这是一张英俊邪魅的脸庞,看向黄颖时面无表情,脸色略显苍白,启动嘴唇,冷冷吐出几个字:“不要问,否则杀了你。”
字正腔圆的中国话,不得不说,这个日本青年说的中国话很标准。
黄颖噤声。
打打杀杀的世界离她太过于遥远,不过她不怀疑这个青年说的话,要是再多问一句,真的会杀了她。
青年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一个沙沙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青年邪魅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黄颖的眼前,让后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这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吗?天啊,我遇到了什么人!黄颖的心呯呯直跳,不敢再说话,只能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盼望着什么时候有人能够救走她,她实在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钟。
一会,青年回来了,手中握着一柄雪亮的刀,刀上还有黄颖能够分辨出的红色液体。
鲜血。
猩红色的液体让坐在地上的黄颖再次受到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难道杀人了?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黄颖的脑海中。
周围没有其他人,就两个人而已。以前从来没有的害怕第一次出现在黄颖的心中,慢慢浮上脸庞。
黑衣青年看见黄颖脸上的害怕,轻轻嗤笑道:“中国人都是这么没有骨气?”
听到这句话,黄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倔强地站起来,冲对面的日本青年大声说道:“中国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没有骨气,不是你们日本人。”
“哦?”黑衣青年饶有兴趣看着突然站起来一脸决绝的黄颖,对这个回答颇感意外,黄颖本来是他无意中撞见的人,顺势带来这里,要是有人追来杀他,他会毫不犹豫拿这个女孩作为挡箭牌。
“那么刚才你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害怕?”黑衣青年不屑说道,他不介意有人在他面前轻视日本人,但敢在他面前说这话的人,大多活不了多久。从十三皇陵出来的时候,身上受了点伤,要不然早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那个老头,居然还有不弱的后手,看来有些轻视他了。黑衣青年想到在地下的一战,有些愤愤不平,本来是他占尽天时地利的一击,居然失败了,让他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感到非常不满。要不是顾忌着和这老头交过手的那个人,他在不会听到有人进去的时候从刚发现的密道离开。
“我承认我是在害怕,你就没有害怕吗?”黄颖神色有些激动道,她都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大胆地跟别人理论,平时说话都是轻言轻语,或许是那句“中国人都是这么没有骨气”深深地激起了她的爱国之心。
黑衣青年面色一变,被黄颖无意间说到痛处,靠近黄颖,俯身温和道:“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黄颖直视黑衣青年的眼睛,没有退却的意思,脸上挂有些冷笑,道:“我信,那你信不信你杀了我之后也会被别人杀?书上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应该比我心里更清楚。”
说完这句话,黄颖心里有些后悔,外面还有爸爸,要是爸爸知道我不见了,一定很着急吧。万一要是知道他女儿被别人杀了,会有怎样的表情?黄颖不敢再想下去,越是这样,心里浮现的东西就越多,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霎那浮上心头,每个人的画面是如此清晰。
一颗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
黑衣青年不为所动,杀掉一个女孩和杀掉一群人,在他看来不过是动一动刀而已。
“你要是杀了我,我爸爸妈妈不会放过你。”黄颖的脸上没有再害怕的神情,她知道,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但她没有后悔和爸爸来十三皇陵考古。
要是爸爸知道,我没有为中国人丢脸,一定很欣慰吧。黄颖的脸上慢慢露出微笑。小时候课本上,那些先烈为了捍卫祖国尊严而英勇捐躯的事例不断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黑衣青年还是不为所动,他已经下定决心杀掉面前这个女孩,因为敢对他无礼顶撞的人,一直没有在他的视线中活着离开过,尤其是女人。
刀已经扬起。
又一个生命即将消失。
一刀挥下,没有半分犹豫。
就在刀锋将要触及黄颖身体的时候,一柄飞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悄无声息地撞上黑衣青年手中的刀,让它改变了路线。
被飞刀震退的黑衣青年如临大敌,神情无比紧张地看着周围。
另一个走路有些随意的青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伸手精确地抓住反弹回去的飞刀,这个青年收起漫不经心的眼神,抬起头看着黑衣青年,脸上有些嘲弄地对后者说道:“敢在我的地盘杀人,你肯定是活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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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七十六章 算计
黑衣青年脸色大变,最不愿意遇到的人终究还是出现了。紧握住反弹回来的刀,对着叶河图做出防御的姿态,倘若是在没有见过叶河图与至尊交手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对叶河图像现在这般重视。
卧在地上闭着眼睛的黄颖半晌没有感受到一分死亡的气息,她轻轻地睁开眼睛。
我这是死了吗?
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反而安静下来,四处打望,不但没有看见聊斋志异里面描绘的阴曹地府,而是看见了之前的黑衣青年和另外一个人。两个人在她的面前对持着,谁也没有说话。
黄颖不是花瓶,一看见情况不对,便知道自己安然无恙,她不会像那些女人那样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叶河图和日本黑衣青年还是静静站着,两个人都注意到醒来的黄颖,黑衣青年没有转移视线,但叶河图却转过头,笑嘻嘻对地上的黄颖说道:“这厮没有对你做出啥非分之举?有的话,我替你活剥了他。”
黄颖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视线中的叶河图,咬了咬嘴唇,摇头。
“我就是怕这些日本的牲口又跑来这里干坏事,弄得像我这样的东道主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接待。”叶河图大义凛凛地说道,让地上的黄颖掩嘴娇笑不已。
这个人真好玩。
黄颖在心里悄悄说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指着黑衣青年对叶河图说道:“他刚才要杀我,是不是你救了我?”
叶河图手中的飞刀早已隐藏在衣袖中,颇有些无奈地摊手说道:“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反正信了。”
黄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紧张害怕的情绪完全消失,她觉得叶河图很搞笑,还能将她从那个大坏蛋的手中拯救出来,回去一定后要告诉爸爸,让爸爸当面感谢叶河图。这个开朗活泼的女孩一下子从刚才的阴影里完全脱离出来。
“英雄,你可不可以帮我教训一下他?”黄颖伸出芊芊玉手,调皮地向着黑衣青年指去,从内心认识来说,她觉得叶河图不像是坏人,至少坏人没有叶河图这么诙谐幽默。
叶河图听见黄颖叫他英雄,还有些吃不消,不过当黄颖的手指向黑衣青年的时候,瞟了一眼,恢复到那种平淡的语气,轻声说道:“别说教训,杀了他都可以。”
“你很强。”
沉默很久的黑衣青年终于开口说话。
叶河图摸了摸鼻子,考虑一了一下,或许不知情的人看见这个动作多半会认为叶河图在思考对策,实际上,叶河图只不过是在想之前有多少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你现在才知道?”叶河图笑着对黑衣青年说道,表情憨厚,看不出一点在十三皇陵时的张狂模样。
黑衣青年手心微汗,他没有信心摆脱叶河图对他的追杀,他同样不会怀疑叶河图说要杀他的可能,之前他与黄颖的身份角度现在完完全全地对换了过来,现在他才感受到面临死亡的感觉。
这滋味,不好受。
叶河图觉得这样说话无趣,于是低头拨弄指甲,头也不抬,说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这句话实际上是让黑衣青年说出自己的身份。
黑衣青年犹豫一下,还是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紫川。”
叶河图猛然抬头,直视黑衣青年,速度让旁边的黄颖有些惊讶,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叶河图失态。
“你是紫川家族的人?直系还是旁系?”一连问出两个问题的叶河图看着黑衣青年,给后者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看到叶河图的表现,黑衣青年总算是放下心来,虽然在叶河图眼光的逼视下,有些不自然,但叶河图知道紫川,那么接下来的谈话将会轻松很多。
紫川,日本神秘家族。二十年前,在日本有一个名声轰动一时的人,叫做紫川式部。日本武道第一人。而他的家族,正是出自别人闻所未闻的紫川。紫川式部从出道到现在,没有多少人见过真正的面目,不过传言紫川家族里面的人,武道造诣得天独厚,就算是天皇也要敬退几分。
紫川的传说,一直延续到现在。
这些是叶河图在老头子哪里了解到的,仅仅是短言片语。老头子对于紫川式部好像很熟悉,可是无论在叶河图使出浑身解数想要从老头子口中多拗出点消息,老头子都会故作高人风范,笑而不语。每次说到关键的东西,老头子总是这样,笑而不语,让叶河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紫川里没有这个说法。”
黑衣青年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虽然叶河图的姿态一直是轻轻松松,但总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
“用你们中国话来说,是一脉单传。”黑衣青年语声中有些骄傲地说道,作为紫川一员,在日本任何地方都是有十足的话语权。
“能偷袭里面那个老头安然退出来,的确有两把刷子。”叶河图随声点头附和道,语气很诚恳,看不出一丝敌意。
“如果你今天让我走,我回去之后一定对家族里人提到你。”黑衣青年流利的中文说起来毫不含糊,也不脸红。他更无法确定叶河图是什么人,居然能够了解他在地下和至尊交手的情况。回去之后,别说是提起叶河图,直接派人来中国暗算他还差不多。
“然后让他们来杀我?”叶河图轻笑道,要是信了这小子的鬼话,还真拿他当白痴。
“绝对不会,我以我紫川流布的名义发誓。”黑衣青年连忙说道,毕竟先安全离开这里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紫川流布?”叶河图稍微惊异道,这个名字真是稀奇古怪,不过他没听说过。
黄颖早已站得远远的,没有叶河图的叮嘱,她没有离开,因为她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刚才的类似的事情。待在叶河图身边,应该要比自己独自离开安全得多,她在内心不断给自己留下的原因解释道。
“我现在可不可以走?”紫川流布问道,要是叶河图点头,他马上迅速离开这里。能够和龙帮巅峰至尊交手,紫川流布的实力在中国的年轻一辈中,也算是首屈一指了,无奈的是他现在遇到的人叫叶河图。在几年前就拥有能够和神榜末流高手一战的实力,让他个紫川家族的新秀如此低声下气说话,紫川流布永远会记住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不是心胸宽广的人,能够做到现在的程度只能说明他能忍。
日本忍术的精髓便是一个“忍”字,特别是对于一个从未低下头向别人讨饶的紫川流布。
叶河图没有立刻回答,又在拨弄指甲,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紫川说的话。
只要叶河图有异常举动,紫川流布就算不能离开,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和叶河图打一场。
现在就等待叶河图一个回答。
时间过得很慢。
许久,叶河图拨弄完指甲,抬起头,发现紫川流布还在对面看着他,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让紫川流布有一股吐血的冲动。
等了大半天,敢情就没听进去一句话?
紫川流布尽力遏制住出手的想法,现在动手,对他占不到一点好处,只能忍下去。什么事情,只能等回去之后再说,在日本,他就毫不惧怕叶河图。
“我想问下,我能离开吗?回去之后,我一定向家族推荐你。”紫川流布面带微笑不露痕迹地向叶河图问道。
情理之外,意料之外。
叶河图居然点点头,还说道:“多给我在你老家那里说点好话。”
紫川流布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容易,于是一步一步地退后走去,面朝叶河图,深怕对方反悔。走出几十步,在肉眼难辨的距离外,终于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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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转过去,走近黄颖,说道:“走,送你回去。”
黄颖脸上有些犹豫地问道:“他呢?”
叶河图随意道:“走了。”
黄颖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叶河图又回头看着紫川流布离开的方向微微笑道:“他走不远的。”
话语中带着些许狡诈。
恐怕离开的紫川流布绝对想不到他又被叶河图狠狠地戏耍了一把。
(Ps;昨晚宿舍断网了。昨天的章节七点传的。十一月到了,不能像前两个月那样不给力了,看书的同学麻烦点一下收藏,万一没有收藏本书呢?红票就看着给就行,大家都开心。打赏呢?有贡士就有更给力的更新。)(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七十七章 黄雀在后
这个世界拥有多面性,每一个人眼中的格局都是不同的,有些人认为世界是和谐的,而有的人认为世界是残忍的,亘古不变的一条道理便是强者为。无论你怀有多么崇高伟大的理想,只要是拥有可以和理想匹配的实力,完全能够毫不费力地爬到万人之上的位置。
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
搜寻的三个小队带回几具冰冷的尸体,赵师道看着这几具尸体,沉默了半晌,阴沉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人能够杀死他们?赵师道在心里自问道,刚才没有听到枪响也没有其他武器的声音,这些只能说明一个事实,他们是被人悄无声息地杀掉。尽管赵师道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眼下几具尸体却明显地在阐述原因。
“所有人盯住出口,一旦被我发现再漏掉一个人,收拾东西滚回老家!”赵师道大声宣扬道。不再回头,走进临时驻扎的军营,分析地图。
黄勃然正木然看着面前的几个士兵尸体,没人的脖颈处有一道伤痕,失血过多而死亡,死前的那一刻应该没有任何准备,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应该是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物。
“有人!”
在加紧防备的时候,一声紧急通报打破了临时的平静。
赵师道连忙走出军营,看到关口并没有任何反常状况,疑惑地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
此时,两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当看清来人的真实面目,赵师道下令消除戒备,因为走来的两个人,都是他希望看到的人,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叶河图不紧不慢走上前来,身后紧跟随黄颖,当黄颖看见这边的父亲,连忙叫了一声“爸”,跑了过来,黄勃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等他看去,黄颖已经走到跟前,父女俩拥抱在一起,有些患得患失的意味。
黄勃然不知道,前几刻钟,女儿黄颖面临着生死困境。只是现在两人重新团聚在一起,悲伤的气息被瞬间冲淡,没有什么比能够再相见重要。
叶河图现在走到了这边,看见了地上几具尸体,只有略微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看着走过来的赵师道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压力很大。”
赵师道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深有感触地说道:“不但大,而且非常大。”
现在叶河图一来,赵师道的压力顿时轻松不少,怎么说叶河图安全地赶在他的前面救出了黄教授的女儿,比起带着一支部队的他要强很多。不管里面和外面的什么情况,叶河图安安稳稳地站在他面前,就能够说明后者有那个能力。
“哈哈,这不像你的作风。”叶河图调侃道,对于燕老派出赵师道协助他,也是始料未及的,尽管在叶河图看来这支部队对他起不到多少作用,但部队后面代表着的东西,正是他需要的。
对于叶河图,赵师道总有说不清的感觉,赵家已经摆明了要对付叶河图,现在赵师道看来,叶河图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好对付,两人的关系在此刻是友非敌,如果一定要坚持几十年前的“攘外必先安内”,那么只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毕竟给赵师道下达命令的燕老也不是吃素的,都是在那个层面待了数十年的老人,眼睛里容不得进一粒沙子。在北京,军区的几个大佬几乎是没有人敢招惹,也没有人招惹过,谁知道这些大佬拥有多大的能量,在那个层面,关系已经渗透到了盘根错节的程度,一旦跳出来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卒子,下场不用多说,凄惨是注定的结局。
京城几个大姓家族一直平安相处,表面上至少是这样。但暗地里,只有少数人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些东西,不是随便就可以张嘴乱说,被逮到了,丢你去秦城监狱关押个十年八年,还算是轻的,重一点,直接判无期,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赵师道忍不住问道,不是他好奇,而是他感到在十三皇陵遇到的这些事情,有些似乎要超出他的想象。
“问。”叶河图不绕圈子,淡然笑道。
“里面是什么人,刚才出去的那个人又是什么人?”
两个关键的问题抛向叶河图,让后者稍微思考了一会。
叶河图看着防守着的关卡,平淡道:“里面是一群应该待在国外却没事干想跑来中国凑热闹的人,当然也有我的人。刚才逃出来的人是个日本人,并且还是一个名声不弱的大家族子弟。”
“日本人?”赵师道皱眉道,对于日本人,他没有一点好感。凡事了解到南京那场悲惨事件的中国人起码都不会对日本人再有半分好感。
“对,他的背后的势力有点大,不是你能够招惹的。”叶河图对赵师道叮嘱道,但想了一下,也没多大的关系。不过叶河图懒得去解释,说多了也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效果,再说,赵师道想对付那个紫川流布,没有一成胜算。
“他人现在在哪里?”赵师道问道。
叶河图瞟了一眼赵师道,后者还是盯着他不放,缓缓说道:“人已经走了。”
“你放走的?”赵师道立即顺着叶河图的语气追问下去,这句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太恰当,有些失礼的举动。
“嗯。我放走的。”叶河图点点头,他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赵师道没有说话。
叶河图看着关卡里面的十三皇陵,过了一阵子才轻声道:“不过我想他走不了多远。”
赵师道面有疑惑,但没有急着出声询问。他不是傻子,该他知道的,迟早会知道。不该知道的,纵然是追问也不会有半点作用。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叶河图留下一句话,人便信步闲庭地从关卡那里向着里面的十三皇陵走去。
赵师道细细回想着叶河图刚才的那句话,恍惚了一会,他才突然发现,真正捍卫国家尊严的人,不是目前拥有部队镇守的他,而是远去的叶河图一个人而已。
仅仅一个人,一句话。
便足矣。
得到叶河图答应的紫川流布快速地穿梭在林间,不管身上的伤势是否大碍,只要活着回到日本,就有希望康复,他实在不想继续待在中国,本来他的实力在日本年轻一辈和老一辈中,无人能够相匹敌。来到中国十三皇陵,是为了探究在靖国神社打听到的一些传闻是否真实,以他的实力,本应该完全有把握保证出入安全。但是他没想到,十三皇陵那个默默无闻的扫墓老人居然深藏不露,还有后来出现的叶河图更是颠覆了他对中国高手的一贯形象。就算是他在全盛时期,也不是叶河图的对手。
“为什么他能够达到那个程度?”紫川流布一直在心底反复问道。叶河图的速度和出手力度他全部亲眼见识过,还有剑道上面的造诣,在日本已经能够问鼎剑道上的神级层次,和他完全不是一个水准,叶河图现在的高度,紫川流布同样自信能够达到,但是有时间限制,以他本身优异的天赋,十年后达到叶河图那个层次不难,关键是叶河图随意出手便能强悍如此,却不知道是否出尽全力,或者是隐藏了不为人知底牌,要是说叶河图在和至尊交手的时候就已经出尽全力,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对于叶河图爽快地答应放自己离开,紫川流布还是不相信事情会是这么简单,如果说是叶河图畏惧自己身后的紫川家族,那么应该会提出条件交换,尽管回到家族后,紫川流布会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但可疑的地方就在于叶河图没有特别说其他,就是一句“替我在你老家多说点好话”便打发走了紫川流布。
紫川流布不是三岁小孩,轻而易举就能相信别人说的话,叶河图同样如此,要是随意相信别人的话,两个人都不会活到现在。
越想越不对劲,紫川流布的脸上开始布满乌云,这事有问题!但具体出在什么地方,紫川流布不清楚。这样一来,紫川流布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将注意力开始转向自己身旁的四周。
果不其然,他发现了一道隐晦的气息。
“什么人在那里躲着!”紫川流布沉声吼道,拨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刀。能够跟随他这么长是时间和距离不让他轻易发现,对方绝对不是简单角色。不过还好,紫川流布根据那道气息判断出并不是叶河图。
不过,他发现他还是被叶河图欺骗了。
一个中国军人模样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浑身的肌肉把衣服绷的紧紧的,脸上有好几道刀疤,应该是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搏斗,身上才会拥有那种冰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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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这个身形伟岸的男人能够无声无息地跟在急速逃离十三皇陵的紫川流布身后很长一段时间,却没有被生性警惕的紫川流布发现。(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七十八章 浮出水面
紫川流布一动不动,这是即将进入状态的表现,如果他要是想安安稳稳地离开这里,叶河图就不会答应那么爽快了,正是这个男人的出现,让紫川流布对叶河图多少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卑鄙。”
紫川流布痛恨地说道,要出尔反尔的叶河图给他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让他往里面跳,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冰冷硕壮的男人拿出一把军刺,看样子是打算开始动手了。跟在紫川流布身后这么久的时间,定然是想要偷袭。现在被紫川流布发现踪迹,意味着偷袭的概率降低到零,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你们中国人都喜欢这样做?”紫川流布笑着讥讽道,他已经将这个男人视为叶河图的人,既然叶河图想要留下他,无所谓破罐子破摔,看叶河图究竟有没有留下他的的底气。
对付叶河图,紫川流布没有胜算,不表示着他现在看见这个男人就要撒腿就跑,毕竟十三皇陵高手再多,也不会随手能够揪出一大把能够置他于死地的角色。
握着军刺的男人没有回答紫川流布,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听见紫川流布的话,眼神锋利,在寻找一个角度悍然出击。
他的任务便是杀掉从十三皇陵中走出来的外国人。
特别是日本人。
其余的事情与他无关,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在意。在那个地方待了几年,骨子里的血性一直被压抑着,好不容易能够出来杀人,一定得珍惜这个机会。不然对不起组织这几年对他的栽培。
雄伟男人的眼睛里慢慢出现一层水雾,水雾又逐渐变红,直到浸红眼睛。
竟然是极其罕见的血瞳!
紫川流布惊异不定,血瞳,只有在杀过很多人的时候,意境被突然领悟才能够形成,这种罕见的东西出现的概率非常稀少,万中无一。在不断杀人的时候,必须拥有足够的机缘才能够踏入传说中的杀神之境,而只有在杀神之境中获得极大的感悟才能形成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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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之境,日本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踏入这个神奇的境界,更别说在其中获得极大感悟。很多东西,不是平白无故就可以得到的。
他究竟杀过多少人!
“你是不是在想我杀过多少人。”眼睛血红的男人用雄浑的男中音说道,嗡嗡作响,紫川流布收住心神才没有被影响。
“一万人。有英国人,法国人,俄国人,还有日本人。”雄伟的男人给出答案,肌肉一张一弛,处于即将爆发的边缘。这种阵势,紫川流布从未遇到过,看来今天逃不出一场恶战,紫川流布的信心在见识雄伟男人的血瞳之后开始稍稍动摇。
中国真的就像日本那些老头子说的那番弱小?
紫川流布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话,因为连续不断遇到的事,让他心中出现了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不知道暗中是否还有人在密切关注着这里。紫川流布不敢接着想下去,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任何气息,但他心中还是涌起了强烈不安的感觉。
“皇陵,十三座。”叶河图走进十三皇陵中心,自言自语道,兴许没有人不知道十三皇陵,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十三皇陵中各种曲巧离奇的事,皇陵的位置确实是龙脉无疑。这么一块风水宝地,埋藏的秘密却是不可计数,莫非只有像盗墓者一样将所有秘密宝藏挖掘一空才会有成就感?
问题的答案只有叶河图自己心中清楚。
一路走来,横尸遍地,叶河图懒得正眼瞧去,这些人,别说身份有多威名显赫,现在不过也就是一具冰冷尸体。要是有人将十三皇陵陨落的那些人全部公布出去,在西方必然引起天大的浪潮。黄金家族,亚特兰蒂斯,日本神秘的紫川家族成员也在十三皇陵现身,如此恐怖的阵容,百年一遇。
十三皇陵本身就是一个争锋的浪尖,叶河图是幕后推手,负责把这一波波浪潮推向高峰,然后的余波中归于平静。
杀人,只是职责的一部分。
“主子,你吩咐的,全部做好了。”一直站在皇陵中心的艾瑞克总算是等到叶河图归来,连忙凑上前去汇报道。叶河图之前在这个地方的一番表现,让艾瑞克由衷地臣服,能够选择这样一个具有王者风范的人作为自己的头顶上司,艾瑞克这一局是赌对了。
叶河图轻微点头,甚至没有问艾瑞克杀了多少人,杀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些人,死有余辜。
东方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还有多少人活着?”
“除了主子你吩咐的那个日本人不要杀之外,其余的人全部死了。”
叶河图越是表现的平淡,艾瑞克愈是心悦诚服。当然其余的人不包括自己人和中国人。
“很好。”叶河图丢下一句话,便走向小木屋里面。叶河图早在其他地方便察觉到了下面的动静,这点听力早在很多年前便不费吹灰之力。根本不值得一提,甚至根据声音,叶河图可以判断出下面交战的详情。
要不了多少时间,叶河图顺利找到水缸后面的机关,没有顾忌地伸出手打开通道的入口,跃身跳了下去。
随着叶河图跳进入口,头顶的石块缓缓合拢,叶河图只是看了一眼,颇有兴趣地说道:“哪个鸟人设计的玩意,难怪一直没有人发现。原来是被这个老头一个人霸占了。”
四周围一片黑暗,远处有一点微光,叶河图顺着光线向着那边走去,不消片刻,便已经到达几十丈外的目的地。一个古老的石台中跳动着一簇蓝色的火焰,火焰下面,是一种不知名的液体,从石台的造型和微弱的火焰来看,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存在了几百年的火焰。”叶河图眼中掠过一道惊讶,这种奇异的东西他在一些古老的书籍上面看到描绘过,想不到今天有机会亲眼目睹。
手指轻微一弹,一块石子从火焰中穿过。
石子瞬间化为灰烬。
这道微弱的蓝色火焰竟然有着堪称恐怖的温度!
要是让一些考古界极具权威的学者看到这一幕,必定引起又一场考古热潮。华夏上同样拥有现代无法媲美的超前文明,人们不断探索,不断获得更加难以用语言描绘的震撼,考古就像一个无底洞,吸引着好奇的人一步一步向前看去。
叶河图心里灵机一动,拿出了那一把从来没有沾染过鲜血的精致飞刀。将刀刃放到蓝色火焰上烘烤。两个手指夹住刀柄,飞刀遇上火焰的那一霎那,发出了轻微的轰鸣声,然而刀身却没有任何明显变化。
叶河图听见这一声轰鸣,眼里出现一丝惊喜之色,没有移开飞刀,刀柄上面的温度有些温热,在如此剧烈高温的灼烧下,整把飞刀表现得平平常常。根本就看不出蓝色火焰的威力。
“呵呵,果然是这样。”
叶河图爽朗笑道,四周一片寂静,整个空间只有他的笑声在回荡。拿回没有变化的飞刀,亲手拂过刀柄,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蓝色火焰的灼烧对这把飞刀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这火,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无明业火。”叶河图抚摸着下巴,点头称赞道,十三皇陵下面居然还有这等玩意,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了这么久,还能够沉得住气?看来我那一刀让你有些刮目相看啊。”叶河图脸上浮起神秘的微笑,仿佛自言自语。眼神却是关注着石台中蓝色火焰。在温和的蓝色火光照耀下,叶河图整个人消失了。
等到叶河图再次出现在原地的时候,周围已经灯火明亮。
四周围的几个火坛,全部燃烧起黄色的火焰,不同于蓝色火焰弱小,黄色的火焰没有特殊的地方,就是普普通通照明的火焰。整个大厅变得异常明亮。
“四象奇门阵。布置这个局的人相当高明。”叶河图看着四周围的摆设,不由得赞叹道,消失了很多年的四象奇门阵出现在了十三皇陵,不简单吶。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太极拳,四象阵,八卦谱。这三种东西除了太极得到发扬之外,其余两种东西很多人根本都没有听说过,有些武学宗派或许提到过四象八卦之类的说法,但极少数人知道四象奇门阵与八卦先天谱。
所以,后面的两种东西,失传了很多年。
无论怎样,失传的东西总有一天会重新出现,有的只是时机未到。在某个角落或者地下的深处等待一个契机。让它们重见天日。
叶河图周围现在空无一人,根本看不到任何阴影。
那么之前的话又是对谁说的呢?
寂静的四周还是没有一丝生气,叶河图走到中央,端视那一簇轻轻跳动着的蓝色火苗,露出奇异的微笑,微笑仅仅维持了一秒,突然出其不意地一脚蹬在容纳着火苗的石碑上。
整个人凌空而起。
目标正是头顶上方!
(Ps:本来想两更,可是写到后面,感觉越来越没有韵味。大家近段时间能不能多来踊跃发表书评,你们的评论和意见是我思路的源泉,这本书写到现在,一直没有遇到过瓶颈,应该也不存在瓶颈。只是有关内涵和深度的问题。这个月每天至少三千字稳定更新,偶尔会两更,偶尔也会小爆发,差的是书中所说的契机。)(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七十九章 激战
头上是一个沙漏形状的构造,叶河图根本就没有注视头顶是否有人,而是直接发动攻击。
头顶迎来一道划过空气的风声。
一双拳头撞上了叶河图的手臂,叶河图反手一拎,没有抓住,顺势一脚踢出,正中对方胸口,脚上再加速用力,一声闷哼传来,这一脚,踏踏实实地给对方造成了伤害。
叶河图没有停手,整个人化为一道影子,飞速跟上。一连串地攻击让对方措不及防,对方拳脚并施,每一拳每一脚皆是和叶河图来了个硬碰硬,这样的打法完全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了解叶河图底细的人从来不会这样和他交手,因为叶河图的身体强度韧性全部达到了最强层次,叶河图自幼在昆仑苦练十几年,光凭这份心性,足够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可是面前这个人却毫不在意这些,而是不断主动发起进攻,想要和叶河图强强对碰,难道他不知道叶河图在上面和至尊交手的状况?
叶河图还是没有正眼瞧过对方一眼,交手便已经数十次,速度快到让人目不暇接,这种层次的交手差不多达到了龙榜巅峰的水准。
对面的人脸上满是苦涩,但速度没有减弱一分,突然又提升了许多,出拳的力度再次攀升,面对叶河图,根本没有必要隐藏实力,后者值得出尽全力来应付。
因为,两个人彼此都认识。
“砰砰砰砰。”
这里的声响传至每一个角落。
人的身体达到了最强悍的程度,光是肉体上的碰撞便能够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更罕见的是,面前这个人竟然还能够维持这么久的时间,他的身体结构居然能够和叶河图相媲美。
还没有停止。
“啊!”
对面一阵怒吼,显然激发出了骨子里的血性。这样的方法只有一个,怒气全部转化为力量,更加狂暴地发出攻击。
叶河图脸上的笑容增添了几分。
单凭肉搏,他确实无法一时间战胜对方。不过一时间不能说明什么,只有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西门雄魁,萧逸晨怕是也达不到那个层次,敢于赤手空拳与叶河图展开激烈肉搏,这样的人,起码在华夏挑不出来几个。
除非是那个地方。
昆仑。
叶河图没有拿出剑来,更没有用剑的想法。
两人一拳对碰后,勉强能够看见一道不明显的波纹扩散出来,虽然比不上剑波那般声势浩大,要知道这可是身体猛烈撞击后产生的波纹,恐怕比起剑波,要难上许多。愈发迅速,激烈程度已经达到看不见两个人的人影,也听不见两个人每一次交手产生的剧烈响动。只有无尽的嗡嗡声扩散到整个地下长廊。
距离交战中心有数百米的阿伽甘拓停下了脚步,何长峰同时跟着停下脚步,没有与何长峰阿伽甘拓同行的萧逸晨在另一个方向停下了脚步。
不是心有灵犀,而是他们全都听见了。
“什么声音?”何长峰神色古怪地顺着他们走来的方向看去,耳边还在回荡着嗡嗡的声音,一直不曾间断。
阿伽甘拓听了一会,不太确定地说道:“难道是有人在那边打起来了?”
何长峰也很有默契地点头说道:“我开始也觉得是,但不至于产生这样的声音吧?不太是像打架的声音,有点像。。。”
“东西在震动?”
“对。”
被阿伽甘拓的回答正中下怀的何长峰拍手道,但还是不确定,因为他想不到什么东西能够震动得如此强烈,根据这道声音判断,位置应该是有蓝色古怪火焰的石台那边,蓝色火焰他们全都看见了。但没有过多的停留在那里,更没有人去试验火焰的温度。只有知道那种火焰底细的人才能够明白究竟是什么玩意。何长峰没有机会了解到这些奇闻秘史,阿伽甘拓更是不可能。
“不对!”
阿伽甘拓一拍大腿,引起何长峰的一阵狼嚎。
因为阿伽甘拓拍的是何长峰的大腿,后者没有任何防备,腿上受了一道重击。
“你丫能不能低调点!”何长峰龇牙咧嘴痛叫道。
“不好意思。”阿伽甘拓脸上微羞。刚才不小心失态是因为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阿伽甘拓在周围用打火机点燃了旁边石台上面的火焰,让地下通道的光线更加明亮一些,扔掉手里拿着的军用照明灯,阿伽甘拓伸出手来对何长峰说道:“你打我一拳试试看。”
何长峰将信将疑地打过去一拳,阿伽甘拓的想法有时候还是比较新颖,否则何长峰不会这么利索地配合。这样做或许是为了说明什么。
阿伽甘拓同样打出一拳和何长峰对碰,两个拳头碰撞到一起,由于何长峰没有任何犹豫的出拳迅速,阿伽甘拓的速度还要更胜一筹。
“轰。”
交际处发出了大声的响动。
何长峰抽回红肿中带些乌黑的拳头,又是一阵龇牙咧嘴,这一次连骂声都没有牙关咬紧到了一块,力的作用是相对的,阿伽甘拓受到了与何长峰一样的力道。但前者表现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很认真很安静地听着。
“老子草,你他妈又玩什么花枪。”何长峰终于从嘴里蹦出象牙。
阿伽甘拓还是安静的神情,仿佛根本就没有感受到疼痛,整个人沉浸在新的发现中。
“你听到了么?”
何长峰表情转为迷茫。
“听到什么?”
阿伽甘拓看了何长峰一眼,沉声道:“我们刚才对拳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何长峰转了两下眼睛,回想道:“听见了。”
又没有了后话。
阿伽甘拓翻了翻白眼,这个呆子。没好气地道:“你难道就没有发现?”
二愣子何长峰想了一会,如实回答道:“没有发现。”
阿伽甘拓恨不得一脚踢飞这头蠢猪,现在不是打哑谜的时候,只要进一步解释:“你有没有发现那边传来的声音和我们刚才的声音相同?”
何长峰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没有发现。”
在阿伽甘拓准备一脚踢出去的时候,何长峰眼神一亮,若有所思道:“有点像!”
阿伽甘拓总算是心里好受了些。
“我们刚才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不就是现在的声音!”
何长峰一拍大腿,不过是拍在自己腿上。顾不得其他,何长峰眼神涣散,失声道:“难道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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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伽甘拓郑重地点点头,结果何长峰的话茬。
“没错。那边传来是声音就是在不断地交手,没有任何武器,完全是肉搏!”
何长峰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猛烈的交手方式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刚才仅仅是一拳便让他有些吃不消,更别说用那样的频率一拳胜过一拳的速度在持续,更何况到现在耳边依然回响着这种声音。
身体的强悍程度竟然能够这样恐怖。
“一定是主子!”何长峰激动道,除了叶河图,他想不到别的人能够这么牛-逼。他是亲眼见过主子叶河图的强悍的。
阿伽甘拓点了一下头,又说道:“你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人在和他交手。”
还有一个人?何长峰长大嘴巴震惊无比。
萧逸晨脸上飘忽不定,他已经猜测到这是怎么一回事。第一个想到的人同样是叶河图。而对于另一个人,一无所知。能够和叶河图以这种方式交手的人,实力显然还在他之上。
通道最顶端,正在闭眼打坐的扫墓老人猛然睁开双眼,直视前方,顺着声音的源头,震撼道:“我还以为继他之后,日本的那小子就是这里最强的人,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没有出现!”
看来,我确实老了。
这个二十年前名动华夏的人最终闭上了眼睛,默默等到前方有人来到这里,因为这是他二十年前对一个人许下的承诺。
叶河图这边的战斗已经轰动了整个地下通道里的所有人,可想而知有多么激烈,神志将要处于崩溃边缘的那个人口中还在模糊不清地嘶吼,比起之前,声音要弱上不小。但两人的出手,没有任何悬念地降低档次。
叶河图的手背逐渐出现了乌黑的痕迹,能够让他在肉搏上占不到多少上风的人,唯有面前的这一个而已。
有些无奈的叶河图现在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很久没有出现的疼痛,再这样打下去,他不会败。
但至少要受点伤。
对方的下场比他应该还要悲惨一些。
仅仅是肉搏而已,何必这么当真。接下对方又一记猛拳的叶河图不由得有些苦笑,而对方看样子是完全失去了知觉,完全凭借一股执念在和他打下去。
如果叶河图一开始不选择肉搏,而是用剑,结局早已分出来。
但是叶河图就算败了,也绝不会用剑。
这是师傅给他定下的规矩。
走出昆仑后,绝对不能拿剑对付昆仑的任何人。
抽身而退,对方穷追不舍,叶河图一看这阵势,古井无波的心境有些怒了。
几十道残影一瞬间出现,然后在一瞬间又全部回收。
叶河图伫立在五米之外。
这是他第一次暴露出真实实力!
对方终于由于片刻迷茫,没有目标而停了下来,他要是想跟上叶河图的速度,没有丝毫可能。
“宋子健,藏在这里这么久,就是为了和我决一死战?”
叶河图说出来的这句话,让稳住身形的人微微一颤。(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八十章 玲珑局
人生如戏。
宋子健。叶河图对于宋子健的出现没有任何的吃惊或者是出乎意料,似乎很早便预料到宋子健会出现一般,正是叶河图不肯出剑是原因,不管宋子健是不是对他有必杀之心。
“大师兄,你果然和我预料到的一般平静,师傅总是夸你。”逐渐冷静下来的宋子健用一种平和的腔调回答道,表情从癫狂转为冷静,还是瞒不住叶河图,但没想到叶河图的表现终究还是出乎了他的想象。
龙帮巅峰,至尊。
在叶河图手中根本没有丝毫胜算。
“我也想不到,当年那个小子如今也是让我大吃一惊。”叶河图微笑道,宋子健能够具备这样的实力,摆在昆仑上,足够让长老会那帮老头大吃一惊。兴许有些人对叶河图的实力认知不是很清楚,神榜级别不是阿猫阿狗能够窥视一二的。宋子健的实力,足矣问鼎世界神榜,叶河图推测现在的宋子健,恐怕整个昆仑都没有人能够了解。大隐隐于市,藏得滴水不漏的宋子健能够隐忍到现在,已经是极为不易。
“当我以为我是昆仑第一人的时候,你打乱了我的计划。”宋子健很认真的地对叶河图说道,叶河图没有暴露出实力之前,宋子健同样也在暗中关注着他。
“哦?”叶河图饶有兴趣地顺着宋子健的语气试探道:“什么计划?”
“夺取下一任掌门之位!”
宋子健的语气坚硬决绝,不容质疑。
“你对掌门这位置很感兴趣?”叶河图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子健问道,每一个人心中都有野心,有的人善于隐藏,而有的人则是雷厉风行,无数实例讲述着前者更能活得久一些。
“没错。”宋子健长长喘了一口气,他受了不轻的伤,早推测叶河图和他比起来只强不弱,但由于过于的自信,还是出手了。
“你说说,昆仑上还有谁能够对你夺取掌门之位构成威胁?”
叶河图没有问宋子健为什么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在他看来,能够让宋子健低调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想必心中有些羁绊的往事。
宋子健脱口而道:“真要我说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
叶河图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那个人就是你,大师兄。”
叶河图听到这句话,当场愣住。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叶河图哭笑不得。
“对,就是你。”宋子健看着乌黑的拳头,所料没错的话,里面的骨头已经碎了七七八八,大师兄果然和听到的一样强悍。
“为什么会是我?要知道我早已叛出了昆仑。”叶河图解释道,现在多说无用,只有等宋子健慢慢解释。叶河图很愿意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全部了解,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地说明。
“你叛出昆仑没错。在我们这一代,能够像大师兄那样出彩的人不多,昆仑的两代掌门都看好你,你却突然叛出昆仑,就是那群老狐狸设计的一个圈子。”宋子健缓缓说道,要不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知道一些内幕,不然还真以为所有事情都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为什么我不知道。”叶河图很认真的地对宋子健问道,要是老头子和师叔设计的圈子,身为局中一人,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所以你陷入了局中。”宋子健说话的表情没有一点作假,让前方的叶河图开始半信半疑,无论是从语气还是其他方面来说,宋子健更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大师兄,你现在能想起哪一句话?”
宋子健看见沉默不语的叶河图,微笑问道。
“要是我说当局者迷会不会正中你的下怀?”叶河图停止思考,抬起头轻声道,不管是不是在布局,既然他陷了进去,就必须得有一个做棋子的觉悟。
这年头,拥有叶河图这样高尚觉悟的人不多。
“哈哈,你果然不知道!”宋子健突然扬起头大声笑道。
“我确实不知道。”叶河图耸耸肩,不知不觉便被人摆了一道,的确很无奈。
宋子健的笑声慢慢停歇,看着叶河图,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对掌门的位置感兴趣?”
现在宋子健用的是“你”,而不是“大师兄”,意味有些变了。
“该知道的迟早要知道,再问没多少用处。”叶河图淡淡回答道。
“你还是那样与众不同,至少和你说起话来,比一些蠢货要容易得多。”宋子健身上的谦和君子风度完全殆尽,不再是以前那个宋子健,现在除了名字相貌跟以前那个宋子健差不多之外,其他的根本沾不上边。
还是以前的宋子健不错。叶河图的心底叹息道。
“蠢货,举个例。”
叶河图呵呵笑道。
“比如君逸枫。”宋子健很随意地说道,什么下一任掌门候选人,根本就是瞎扯淡。那两个老头子也太能扯。
叶河图不笑了,轻声道:“逸枫虽然脑子没你灵活,但我认为他不是蠢货。”
宋子健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掌门的位置本来就该属于我,这是我父亲在临终前告诉我的。”
“你父亲?”叶河图从未听说宋子健的父亲,现在有些人浮出水面,有东西探究啊。
宋子健低下头,陷入一段模糊的回忆中,要是这个时候叶河图出手,宋子健一定措不及防。
但叶河图终归还是叶河图。
宋子健突然抬起头,用一种叶河图从未听过的语气缓缓说出一句话来。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宋天云这个人。”
叶河图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呆住了。
宋天云。昆仑的传说。一个很遥远不可及的传说。
正因为是传说,所以很多人根本没有听说过。叶河图同样不知道宋天云的事迹,但他记得杀下昆仑前,师傅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现在的你。是这二十年来,唯一能够超越那个人的希望。
那个人,超越,希望。
三个词语便勾勒出一个传说。
叶河图显然问了那个人是谁的问题,老头子的回答和往常一样,简洁。
宋天云。
宋天云是谁?叶河图不知道。但没有人比师傅更清楚自己的底细。二十年来,唯一能够超越宋天云的希望。
那一年,叶河图曾在西藏单挑萨迦派转世高僧仓央。
老头子对他的评价不过是一个超越的希望而已。
宋天云有多强?
而现在宋子健却对叶河图重复了这一个名字,怎么能够不在叶河图水波不惊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宋天云就是我父亲。”宋子健用略带伤感的语气轻轻说道,他同样不愿意提起父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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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头一次发现这个局布置得相当曲巧离奇,已经深入局中的他恍然明白原来他的离开不过就是一个局而已。正如羊角胡同里那个他叫做大爷爷的老人对他说的那番话。
一步一步被精心安排的玲珑局。
“是不是有了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宋子健看着面色不断变幻的叶河图,微微笑道,要不是这一次十三皇陵之行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想,不然他不会这么快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算计别人无数次,结果自己却没有走出被人算计的结局。
叶河图内心感慨道:“还真他妈人生如戏。”
转而正视宋子健,叶河图隐隐察觉有些东西快要接触边缘,有些唏嘘道:“十三皇陵应该也是一个局吧。”
宋子健点点头,事到如今,他没有想要隐瞒什么。
“从你回来的那一刻起,昆仑便已经知道了。”宋子健爽快地给出回答,他就是要让叶河图知道,其实一切叶河图不过就是一枚棋子。被人利用的棋子,纵然是实力通天,也逃不出任人摆布的命运。
“那么说,十三皇陵这个消息是特意传达给我的?”叶河图一瞬间明白话中的含义,想不到,的确想不到。换作是再聪明的人也想不明白这个七窍玲珑的布局。
宋子健没有说什么,眼神却已经证实了叶河图的猜想。
叶河图思考着,无为之境难道也是昆仑的布局?这个想法仅仅出现便被果断地抹掉,如果说无为之境也算是局中的一步,那昆仑的这一步棋没有一点意义,因为无为之境里面的东西,太重要了。叶河图完全可以推断,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发现那块无字石碑上面的文字,要是有人事先了解无字石碑上面的内容,第一个做法便是毁掉石碑。
“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多。”叶河图同样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通了这些东西,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才是,不然也枉费了别人对他付出的一番苦心。
这样的苦心,叶河图一向概不接受,也许没有谁能够接受别人把自己当作棋子来布局。
宋子健的父亲既然是宋天云,能够拥有这样强悍的实力和非常人具备的隐忍也就不足为奇。
既然你们要布局,那我就和你们玩大一点的。叶河图嘴角勾起一个幅度,一点没有因为发现自己身在别人布下的局中而发怒。
“你给我讲了这么多秘密,就不怕我杀了你。”叶河图看着宋子健淡淡说道。
想必宋子健一定是有什么底牌握在手里。
“怕,但是你不会杀我。”宋子健装作没有看见叶河图眼里的杀意,故作轻松地说道。
他在赌,赌叶河图不杀他。
“因为你的师傅,是我的爷爷。”(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八十一章 放下
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天无绝人之路,在关键时刻,很多看似没有丝毫联系的人和事往往能够和恰当地串联在一起,形成一张庞大的网,将所有人笼罩在里面。
至从叶河图离开昆仑的时候开始,看上去与昆仑不再有什么联系,实际上在那群人精心地安排下,这层关系隐蔽得深不见底,用某本书上的话来说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过所谓的天意,大多数还是由人为来造成,没有人知道,是因为布局的人布置得相当巧妙,算进了天时地利人和。
这样的布局,通常有一个叫法。
玲珑局。
意为的七窍玲珑之意,无论是当局者还是旁观者,大多模糊不清。看清了,玲珑二意就有点浪得虚名。
原来宋子健的依仗是这个原因,叶河图不由得重新揣摩这句话中包含的诸多信息,师傅姓宋,他很早以前便知道。但没有将宋子健与师傅的姓氏联想在一起,宋子健在昆仑的表现常常,的确很难让别人投注更多的目光,要不是今天在十三皇陵与其相遇,叶河图断然了解不到这一层关系。平常师傅闭关在后山,宋子健也不见与师傅有过多的往来,长老会那帮老头子也没有特别关照宋子健。
其中肯定有故事,叶河图眯起眼睛,轻声说道:“我记得在师门的时候,你的身份一直很稀松平常吧?”
宋子健听到叶河图话中的质问,自嘲道:“如果你说靠身份就能够简单上位,那么这个掌门位置还有什么意思。”
叶河图点头,长老会那帮老头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身份特殊不能说明什么,不像外面的世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宋天云的儿子,这个身份上面的荣誉和宋天云根本不挂钩。这就是昆仑。
脱离现实却又完全现实的世界。
“那你说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属于你,有什么证据?要知道,昆仑不像外面这样,根本没有走后门这一说法。”叶河图端视宋子健,略微好奇道,既然宋子健有这番肯定的语气,那么绝对有着一定的根据。
“你说我没有根据?”宋子健激动道,是那帮老头子隐瞒了事实。
“说来听听。”
叶河图乐意扮演倾听者这样一个身份。
“你知不知道当年修罗杀上昆仑的事?”宋子健面有深意地看向叶河图,缓缓问道,这一个秘密在昆仑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只要混得有些层次的内门弟子或多或少都了解到一点。叶河图没有理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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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一点。”叶河图没有否认。那个时候他在昆仑。不过没有眼福,修罗和上一代昆仑掌门的巅峰一战估计也没有多少人能看见。更何况叶河图十岁之前,一直待在后山,从未踏出山门一步。
“你不知道那一战的惨烈程度。”宋子健摇摇头,没有谁比他清楚这个。
宋子健继而稍微有些伤感道:“我父亲虽然打败了修罗,但后来因为受伤过重,没多久去世了。”
听到这里,叶河图停顿了一下,感到有些东西不对劲。突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叶河图听到了宋子健嘴里的“父亲”二字,上一代掌门不是和修罗交战的么,难道?!!
“上一任掌门是你父亲!”
这个消息像是一道闪电击中叶河图的心中。他以为继老头子后,就是现在的这个掌门,但决计没有想到中间还陨落过一个昆仑掌门。
宋天云!
在从老头子口中得知自己是二十年来唯一可以超越宋天云的希望后,叶河图找遍这个昆仑谱集也没有翻出宋天云这个名字,要是二十年前的宋天云在昆仑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子,无论如何叶河图也不会相信。
当年在西藏和萨迦派转世高僧仓央有过片刻交手的叶河图对自己的实力大致有了一些见解,不是他自信,而是他不清楚宋天云能有多强的实力。能够确定以及肯定的是,宋天云起码也是世界神榜之上。
原来宋天云是昆仑的掌门。
可是叶河图却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其中的玄机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大可探究。宋子健带给叶河图的惊讶不在少数,能够让叶河图头一回这么失态地发现昆仑的秘史,宋子健不简单。
这句话中还提到了另一个信息。
修罗没死,宋天云因为交战后重伤死掉。
难道?
修罗的实力还在宋天云之上?!!
那么实力只有龙榜巅峰层次的至尊和修罗比起来岂不是差得太远?可是还是有人不断言传修罗的对手是至尊。二十年前,能够和修罗媲美的,整个华夏唯有至尊一人者尔。
原来,我只不过是了解一些皮毛罢了。
叶河图自嘲地笑了。早就应该料到,大隐隐于市,高手在民间。一个实力仅仅是龙榜巅峰的杀神怎么可能将凶名传遍整个华夏。华夏的神榜级别高手就现在来说,叶河图已经了解几个,一个龙榜巅峰有什么资格号称华夏第一人。
修罗的真实实力恐怕早就在世界神榜上了。至于为什么大多数人认为他是龙榜巅峰,可能和现在遇到的至尊脱离不了关系。
至尊?笑话。
修罗不简单。相当不简单。
这是叶河图现在唯一能够对二十年称雄华夏的王者做出的评价,因为萧逸晨,叶河图险些将修罗判断错误。现在看来,自己还远远不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好一个修罗,隐瞒了太多人。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枭雄。
龙榜巅峰和神榜在修罗心中毫无份量可言,有实力上榜却不屑上榜。这样的人,出现在华夏,万中无一。是万人之上的又一个境界。
幸好我没有夜郎自大认为我就是华夏第一人,否则以后死得不明不白。叶河图重新给自己下了一个定论。三十年前的修罗尚未真正称雄,三十年后,同样没有人敢擅自称雄。
“当年修罗是昆仑的一大劲敌,实力不是这里面的那个老头能够比拟的,这个,你肯定清楚。就算是我父亲,在全盛时期也没有多少把握打败修罗,之所以重伤去世,是因为他之前去过一个地方。”宋子健娓娓道来,这些全部是父亲在临终前告诉他的。
“什么地方?”
“待在国外两年,你应该听说过亚特兰蒂斯这个种族。”宋子健盯着叶河图,一字一句说道。
亚特兰蒂斯。又是亚特兰蒂斯。
叶河图沉默了,他不记得今天有多少次沉默,一次又一次的消息堆满他的心头,无数张看不见的网络将几十年前的事缠绕在一起,没有找到一个突破口之前,叶河图不会感到一身轻松,因为他也是深深地陷入了这个局中。
宋子健看见叶河图的沉默,又一次接着说道:“传闻这个种族,有一支最强的神秘力量在三十年前入侵中国,被我的父亲发现。”
“然后交手?”
“没错。”
外人要是敢入侵华夏,第一个站出来的人绝对属于昆仑。因为昆仑还有一个别样的称号。
东方守护世家。
传承上千年,从未遗忘过这个职责。
“那支神秘的力量叫什么名字?”叶河图对于亚特兰蒂斯了解不算太多,这个家族的神秘程度不亚于一个国家的机密程度。不是闻风声便能识人的。
“紫色轮回。”
宋子健面色有些疲倦,说了这么多话,身上的疼痛感一分没有减轻,能够让一个从小刻薄锻炼身体强度对疼痛感早已免疫的人感受到全身剧烈疼痛,身上受伤的程度,可想而知。
“如果有机会在中国遇到他们,我想我应该会做点什么。”叶河图淡然说道,这不是承诺,而是职责,正如二十年前的宋天云。
二十年前的修罗,二十年前的昆仑掌门宋天云。
这样的人,华夏能够诞生几个?
“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宋子健算是赞同叶河图的这句话。身上的疼痛感愈发明显,眼睛有一种想要闭上的感觉。
要是刚才的交手对宋子健产生致命的伤害,叶河图怎么也不会相信。
宋子健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突然感觉有些疲倦,很多以前放不下的事,竟然有些看开的想法。
既然看开了,就放下吧。
“我父亲打败修罗之后,便已经料到自己快不行了。想必他和长老会那帮老头有过商议,会将我当作下一任掌门的来培养,这是他临终前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宋子健提起全部精神,很认真地对叶河图讲述道。
“可惜你的出现,让那帮执迷不悟的老头子改变了计划,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想了想应该非常重要,毕竟能够让那帮老头子完全封闭我父亲的消息,想必我爷爷那边也做出了决定。”
宋子健脸色有些伤感,满是疲惫道:“至从听说你被送到我爷爷那里后,我一直没有见过我爷爷一面,他应该是有苦衷。这么多年,他还是恨着我母亲。都不肯认我这个孙子。”
叶河图看着宋子健,不再怀有敌意,多了一丝同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
每个人心中有执着,就有放不下的事。
“我既然不是在昆仑出生的,死了也不想呆在那个地方。就让我留在这个地方吧。”宋子健缓缓闭上眼睛,执着了这么多年,恍然发现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是该放松一下自己。
一个年轻的身影,无声地倒在叶河图的眼前。
逐渐冰冷。(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八十二章 真正的剑意
(PS:这本书无论有多火,只能说明当年的极品有多么红,才会引来这么多的关注,阿涩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式将它体现出来。宿舍还是那么吵,静下心来码字实在不容易。待会继续奋斗在码字前沿。)
宋子健死了,意料之外。
叶河图盯着那一具已经完全冰凉的尸体,良久。其实宋子健完全可以不死,叶河图在得知那些消息之后没有想要置宋子健于死地的想法,不过宋子健就算活了下来,想必一定活得很艰辛。二十年一代天骄宋天云的儿子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不知道算不算是生活的一出悲剧。
宋子健最后的那一句话深深地击中叶河图的内心深处,师傅没有认可宋子健这个孙子,想必当年还有很多事没有浮出水面。叶河图没有兴趣去管别人的家务事,但想到华尔街那个不近人情的父亲,同时也颇有些伤感,只是这一股伤感,被十三皇陵地下通道里的那一股微风吹散了。
宋子健还是放下了多年的执着,一个人默默地硬扛着这些沉重的东西,太累。敢于和叶河图纯粹的肉搏硬拼,宋子健除了胆识过人之外,同样具备强悍的实力。宋天云的儿子,不是扶不起的阿斗。
“想不到我待在昆仑这么多年,竟然连这些东西都不清楚,有些孤陋寡闻了。”叶河图转过头,一步一步向着通道深处走去。
他知道,里面有人在等着他。
石台中心那道微弱的蓝色火焰依旧还缓缓跳动,燃烧了几百年,未曾熄灭的无明业火或许才是最顽强的生命力。
屈指一弹,通道周围的石台皆被点亮,将整个地下通道照耀得透彻明亮。叶河图盯着一簇接着一簇的黄色火焰,若有所思。现在也该看出来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皇陵墓地,而是有人别出心裁开辟出来的。
从入口处布置的四象奇门阵,还有这里能够点燃的石台火焰,明显是有人特意布置的局面,尽管不用点燃那些火焰叶河图同样能够看清里面的所有事物,但别人都这样安排好了,总得领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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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接着一步,在这个过程中叶河图一直在不断打量四周围的墙壁和脚下的石块,这么一打量,果然有了新的发现。
每一块古朴的石板上,都有一道或者数道明显和不明显的勾痕,一道接着一道,杂乱无章。叶河图看着这些杂乱无章的勾痕,没有犹豫地判断出这些勾痕全部是剑痕!
剑痕。
触目惊心的剑痕布满了整个通道。
有人曾经在这里交战。叶河图一目了然,这些剑痕中,明显的剑痕是剑直接刺在石壁上,不明显地,却是剑气所致。
叶河图蹲下身躯,抚摸了地上的石块。
冰冷。没有一点灰尘。叶河图又站起来,走到石壁那里,伸出后,摸了一下石壁,还是那种冰冷的感觉。同样是一尘不染。难道这个通道里竟然没有灰尘?
叶河图想到了一个可能。
刷!
那一柄精致的飞刀出现在叶河图手里,向着墙壁就是狠狠一划。
“叮”地一声,飞刀脱离叶河图的手中,似乎承受不住叶河图手中的恐怖力道被震飞出去。
墙壁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划痕。
无明业火都烘烤不了的飞刀想必坚硬异常,经受不住叶河图手里灌注的力道脱离出去,那么说明飞刀划上的石壁更加坚硬!
石壁究竟是什么材料构成的,叶河图拾回飞刀,看着石壁上的淡白色划痕倒抽一口凉气。如此锋利的飞刀居然不能够对石壁造成一点程度的破坏,那么那些划痕是怎么来的。
要知道,这种石壁的坚硬程度,想要留下一点实质性的痕迹已经是殊为不易,然而这些石壁上全部留下了一道道的剑痕,那么每一剑需要多大的力道?
山外青山楼外楼。
曾经在这里交手的人,实力皆是在叶河图之上。这怎么能够让他不感到震惊。
想不明白,叶河图有些迷茫,这里出现太多扑朔迷离的事,让他抓不住关键。按理说,他此刻应该是身在局中。那么这一切,应该和他,和昆仑有着联系。
清静无为。一道清晰的字幕出现的叶河图逐渐迷茫的脑海中。
叶河图索性闭上眼睛。
静静感受。
无为之境的玄奥早在两年前他便有过深刻感受。
一股祥和的气息重新萦绕在叶河图的周围,浩然纯正。叶河图耳朵微微颤动,他在听,身上的所有感官全部释放开来。慢慢地,有了新的发现。
“剑气。昆仑的剑气。”叶河图口中突然念道。
过了半晌,睁开眼睛,叶河图看着四周围的剑痕,眼中一片通明。他可以清晰的地感受到,这些剑痕散发出来的那股“势”,是他最为熟悉的感觉。昆仑的剑气。任何宗派,繁衍出来的招式都有一始同源的说法。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些剑痕应该存在了不少时间,大道同归。确实是属于昆仑的剑气,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描绘。叶河图从小修习昆仑的剑法,对剑道印象尤为深刻。石壁上剑痕勾勒出来的“势”,跟昆仑剑法中的“势”完全相同。
这究竟是哪一位昆仑的高人留下的剑痕?
叶河图想了一会,发现印象中好像没有谁走出过昆仑,来到十三皇陵。为什么他现在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剑气代表着的气息是属于昆仑。
一个人物名字骤然跃上叶河图心头。
他便是宋天云。
这里的剑痕是宋天云留下的。叶河图只能如此推断,能够留下这么多道明显的剑痕和被威力巨大剑气勾勒出的痕迹,既然是昆仑的人,叶河图只能想到唯一的宋天云,他有希望超越的传说人物。
宋天云在这里和什么交战,能够这样激烈?坚硬异常的石壁上那些错中交叉的剑痕得挥出多少道剑才能够形成。
宋子健之前对叶河图说过,父亲宋天云死前和一个叫做紫色轮回的神秘力量交战过。
难道这个地方就是当年那场巅峰之战的地点?
值得考究。
紫色轮回果然强悍如斯!
这些石壁便能够述说当年的那一战究竟有多么激烈,让坚硬的石壁上布满累累伤痕,宋天云只怕是发挥出了大部分实力。
叶河图重新抚摸那些剑痕,在皇陵边缘的那块无字石碑上看见的内容自然地浮上心头,玄奥的无为之境在关键时刻总能够唤起某些记忆和灵感。
一把剑出现在叶河图的手中。
感受着剑痕散发出来的“势”,叶河图果断顺着感觉一剑划在坚硬得让人不敢置信的石壁上。
一道新的剑痕交错在原本拥有数道剑痕的石壁上,清晰可见。
叶河图收回剑,反复审视刚刚烙上的剑痕,这是他灵感瞬间迸发而信手挥出的一剑,那种感觉有些奇妙,就像是这把剑浑然天成地划向石壁,没有用出太多的力气,比起那把飞刀,现在的力道几乎微不不提。
这一剑,昭示着另一种莫名的含义,颠覆了以前叶河图在剑道上的一些观念,让他的境界似乎更加上升了一层。
宋天云留下的剑痕,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剑痕,其中包含了他在剑道上的造诣。叶河图顺着自己的感悟,对剑道理解又上升了一个境界。
石壁上那些剑痕散发出来的“势”,才是真正的剑意!(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八十三章 认错人了
宋天云虽然死了,但留下来的剑意却是深奥无比,仅仅是叶河图片刻间从宋天云划开的剑痕中领悟的剑道就能够让自己的在剑道上的造诣更加精进一层,更别说全部领悟。宋天云的确像师傅说的那般强,叶河图在重复回忆了一下刚才那瞬间出剑的感觉,不由得深有感触道。
昆仑的第一人来形容宋天云绝不浪得虚名。叶河图同时能够领会那个亚特兰蒂斯的紫色轮回的强悍程度,能够重伤昆仑第一人宋天云,其神秘莫测的力量同样不可小觑。对于诺娜的离去,叶河图心中有些惋惜,应该将她留下盘问才对。诺娜的身份敏感,拥有亚特兰蒂斯传说的王族紫色血液,要是再次引出紫色轮回,后果无法估计。至少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叶河图向着里面走去,一路走来,剑痕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密密麻麻。激烈到现在的程度,那一战已是极为不易。无数个通道出现在叶河图的眼前。从入口处叶河图便能够察觉这里的阵法是按照四象奇门阵来排列,要是不清楚这种阵法的奇异之处,走到尽头才会发现原来前方没有了路。这点雕虫小技难不倒叶河图,能够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走出印度的金字塔迷宫,叶河图岂会被这个小小的四象奇门阵迷惑。
这个阵法,应该是布置给有心人的吧。叶河图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或许,这个阵法正是冲着他来的。
因为在昆仑,藏书阁依旧还保存着四象奇门阵的布置方法和破解方法。这二十年设的局,终有一天会展开。不管是不是鸿门宴,既然我能来,就一定能活着走出去。
叶河图脚步不再犹豫,顺着藏书阁里面一本关于破解四象奇门阵的书中记载的破译方法,向着里面更深处走去。每走一段距离,叶河图就要点上周围石台上的火焰,当然不是为了看清楚周围的事物,而是给后面的人指引一条走出去的明路。阿伽甘拓和何长峰都还在这里面,叶河图甚至能够推测到他们的具体方位,从小深读阵法布置和破解方式的叶河图,对于这些古怪的东西别有钟情。四象奇门阵早在十几年前便被他熟记于心。
辗转数个通道,直到最后一个入口的时候,叶河图点燃石台上的火焰,笑着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多半已经恭候多时了。
“你终于来了。”扫墓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地对叶河图说道,似乎早已预料到第一个能够走到这里的人是叶河图。
“你知道我会来?”叶河图问道,四周打量,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里是四象奇门阵的中心,按照布置来说,中心就是四象奇门阵的终点。
“因为你是昆仑的人。”扫墓老人眼神炙热地盯着叶河图。昆仑的人,当年宋天云同样也是昆仑的人,他和宋天云达成的约定就是在这个地方等待一个从昆仑走出来的人。
叶河图没有在意扫墓老人的视线,把头偏向一旁,眼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口中却是嘲讽道:“看来你很了解昆仑。”
“我隐居在这里十多年,你以为是我心甘情愿?”扫墓老人一声长叹,包含了许多年的无奈。要不是那个约定,他早就不用呆在这个地方整日与死人为伴,过着苦修者一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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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叶河图听出扫墓老人的言外之意,好奇地将目光转移到后者身上。
“小子,有没有兴趣听听以前的往事?”扫墓老人惆怅满怀地对叶河图说道,有些话,憋了这么些年,不就是想找个人倾述吗。
“说说看。”叶河图耸耸肩,随意道。
扫墓老人娓娓道来。有些话,说出来比较好,既然修罗没有死,想必那个人也没有死。
“二十年前,我的名号你知道,修罗的名号你也该知道,除了我和修罗,外面还有几个人在当时也是风声水起。”
“杨东篱。唐劲秋。”叶河图突然说出这两个名字。
“你知道的不少。”扫墓老人面有深意地看了叶河图一眼,更加确认叶河图的身份。
“不过你还忘了两个人。”
“其中有一个人姓宋?”叶河图出声打断道。
“看来他把这些都告诉你了。”扫墓老人缓缓道。
“不过还有一个人你不知道。”
“谁?”
“杨家,杨青帝。”
扫墓老人口中叙述出这个名字,杨家兴许很多人只知道杨东篱,但不知道杨东篱还有一个弟弟叫做杨青帝。正是这样,所以杨青帝的的身份更加神秘。局外人可能不知道杨青帝有多么厉害,只有他们这些资格比较老的人才会了解到,二十年前,杨家发生重大事变,只有杨青帝一个人安然无恙。
“漏掉了一个。”叶河图点头赞同道。这一次来皇陵最大的收获,除了无字石碑上面记载的无为之境,就剩下这些秘辛见闻。
“很多人把我和修罗相提并论,其实我根本比不上他。”扫墓老人脸色焕发黯然的色彩。
听闻至尊这句话后,叶河图没有任何反常表现。他早就发现修罗没有那么简单,至尊混迹这么多年,也不会明白这些。
“当年在华夏唯一能够和修罗一战的人,是出在你们昆仑。”
“宋天云?”
“就是他。他应该还活得好好地,既然修罗没有死,他一定还在昆仑。”扫墓老人热切地看着叶河图,希望后者能够给他一个回答。
叶河图在扫墓老人的视线中,摇了摇头。
“不,他已经死了。而且死了有将近二十年。”
“什么?他死了!”扫墓老人显然无法一下子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回答,随即连忙问道:“既然他死了,那么他说的下一代昆仑掌门就是现在的你?”
叶河图被扫墓老人一个问题凝噎住,想了一下,有些地方出错了。
一步走错,全盘皆乱。
在扫墓老人疑惑的目光中,叶河图还是摇摇头,轻声说道:“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
(Ps:十三皇陵马上就要结束了,收尾阶段,写的进度有些慢。)(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八十四章 杀掉修罗
“认错人?”扫墓老人对叶河图的回答感到有些惊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当然不会知道待在十三皇陵十几年,要等的人其实是已经死去的宋子健,而不是走到面前的叶河图。
“我不姓宋。”叶河图轻声道。宋天云给儿子宋子健铺好的路被他无意间打乱,说起来算是万中无一的巧合,而叶河图能够走进十三皇陵,却是昆仑那边为他布置的局,这么以来,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而为之,便不得而知了。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交错在一起,让这一盘棋更加扑朔迷离。
“你姓什么?”
“我姓叶。”
“叶什么?”
“叶河图。”
“可是龙出洛水,背负河图中的河图?”
“正是。”
洛书中的这两句话被无数人翻阅,扫墓老人不可能没有理由知道。
“好名字!”
“不敢当,不敢当。”叶河图略作谦虚道,模样逼真,要是扫墓老人不清楚叶河图之前的底细,还真被他这模样哄骗过去。
“你真是昆仑的人?”扫墓老人大义凛然道。
“如假包换。”叶河图毫不示弱。
这小子倒是个妙人。扫墓老人在叶河图身上看不出丝毫破绽,加上之前交手时察觉叶河图一身不俗剑法,更加确定叶河图是昆仑的人,要等的人必定是叶河图无疑。
“我没有认错人。”扫墓老人凝重道,“我等的人就是你。”
叶河图稍稍讶异,瞬间恢复到水波不惊的样子。
“你有什么可以说明?”
扫墓老人缓缓站起身来,走近叶河图,道:“你可知道这个地方是在十三皇陵哪一个方位。”
“要是我所料没错,这里是十三皇陵的中心,龙脉的精华之处!”叶河图端详周围的石壁,轻易地回答道。
“龙出洛水,这个地方是龙脉,你想想。”扫墓老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叶河图,他没有认错人,下一任掌门虽说不是叶河图,但他已经看出叶河图身上具备的那种气势,同样的气势,他只在宋天云身上看见过。
“和我有关系?”叶河图眼中掠过一道光芒,事情果然和他预料般,更加无法把握。难道宋天云让至尊在这里等的人不是宋子健,而是是他?
“宋天云是个人物,就算是修罗,也不敢看轻他。尽管听见你说他已经死了,但我现在还是不信。除非他的尸体摆在我的面前,我才相信。宋天云,不是那样轻易就能死掉的人,年轻人,你可能不了解当年的宋天云。我不知道是不是昆仑对他做了什么,但我知道他要我等的人一定是你!”
扫墓老人说出的这番话让叶河图沉思了良久。皇陵之行的故事跌宕起伏,一次又一次得被改变。
“既然你认定是我,那么接下来,你会让我干什么?”叶河图索性不再去回想那些事,总有一天,所有线索将会串接起来,那时候自然真相大白。
“宋天云让我转交给你一件东西。”扫墓老人道。
“那东西应该在你手腕上。”叶河图嘴角浮起一丝狭促的笑意,他在观察至尊和萧逸晨交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一处异常。
“你知道得太多了。”扫墓老人脸上先是惊讶,然后想到不久前交手的时候或许露出了某些马脚,随即释然。
宋天云让至尊转交给叶河图一件东西。
这句话大可考究。
“这件东西和亚特兰蒂斯的紫色轮回有关系?”叶河图突然出声问道,让正准备取下手腕上东西的扫墓老人停下了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河图。
扫墓老人发现,原本他现在将叶河图摆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现在看来,叶河图恐怕还要超出他的想象。
他太聪明了。知道的东西应该不会比我少。扫墓老人在心里微微叹息道,他看着叶河图的样子,依稀感觉当年的宋天云似乎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
“它和紫色轮回有着很大的关系。”
扫墓老人摘下手腕带着的金黄色手镯,指着对叶河图说道。这件东西便是让他留在这个地方足足十几年的时间。
叶河图没有矫情地拒绝,接过金黄色的手镯拿到眼前细细斟酌。
手镯是金黄色,没有一丝杂质。形状和普通的手镯没有区别。
扫墓老人看着细细观察手镯的叶河图,没有出声解释,他相信叶河图能够看出什么东西来,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之前的表现就是名不副实。
用手稍微掂量了下,叶河图发现了什么,抬起头对扫墓老人笑道:“能够让你为它镀上一层纯金,这玩意的价值不会太低,起码这些黄金能卖不少钱。”
听见叶河图的调侃,扫墓老人不以为意,金钱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一个人孤零零地活了这么些年,没有一点走出皇陵去探索外面繁华世界的想法。
叶河图拿出飞刀,轻轻地将手镯上面的黄金刮掉,任凭那些黄金化为金屑掉落在地上,那话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黄金?他要是在意的话,非洲的那些矿地金窟早被他挖掘一空,自幼在昆仑研习风水,哪里有金矿岂会不知道。只是叶河图懒得去挖而已。
等到金屑全部被叶河图手里的飞刀刮掉,手镯的颜色模样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漆黑色的手镯,手镯周围雕刻了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扭扭曲曲,看不清具体事物,只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文字,不属于华夏的文字。除此之外,手镯上透析出一股不太明显的黑色光亮,黑色本来不会发光。可是面前的黑色手镯却发出一股不符合自然定律的黑色光芒,显得更加诡异神秘。
“竟然是黑暗圣器!”叶河图看见手镯的种种不凡之处,断然判定道!短短一天时间中,他就看见了三件属于亚特兰蒂斯那个神秘家族传说的黑暗圣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传出只要收集完亚特兰蒂斯的六件黑暗圣器,就能够得到那个神秘家族馈赠的消息。如今六件圣器在中国出现了三件,这个消息要是传到亚特拉蒂斯那里,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反应。
“你认识?”扫墓老人听闻叶河图的话,立即问道。他不清楚这件东西是什么,但是他戴上这只手镯后,便会发现诸多奇异的地方。
宋天云当年拼死和紫色轮回一战,就是为了让这只手镯不让对方夺走,可想而知,这只手镯有多么重要。
“了解一些。”叶河图点头道,至尊将手镯转交给他,该解释一下这只手镯的来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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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们昆仑的宋天云,曾经在这个地方和紫色轮回一战,过程的相当激烈,以至于他重伤,无法继续保留这只手镯,而是让我保留住这只手镯转交给现在的你。”扫墓老人闭上眼睛,当年的一幕重新出现心头,那时候他便躲在这个十三皇陵,但没有留在这个地方十几年的想法,每日扫墓,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一个方法而已,在此过程中,有一些人来过十三皇陵,由于刻意隐藏实力,别人发现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扫墓人,没有引起太多关注。直到有一天,宋天云到来,想到直接进入他木屋下面的地下通道。虽然惊异于宋天云没有任何表现就了解到那个被他好不容易发现的地下通道,但是他果断出手和宋天云打了一场,当年的龙榜巅峰实力毫无意义的完败于宋天云之手。
在宋天云进入地下通道后,又出现了一些身份不明的人,这些人的头发全部是紫色的,至尊当年败于宋天云之手后,重伤不起,只得在木屋外面眼睁睁地看着那群突然出现的紫发人冲进宋天云进入的通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年的至尊听见下面轰天动地的声音,传播到了上面他的耳中,几个紫发人冲出入口,满是他听不懂的语言在至尊耳畔想起,接着,急速地离开了十三皇陵,速度快到那时候的至尊望尘莫及。最后走出来的宋天云浑身鲜血,衣衫尽裂,单手拿着剑,一步一步走到至尊的身边,另一只手中捧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是就是现在叶河图手中黑色的手镯。
宋天云又告诉了至尊四象奇门阵的走法,还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宗门,让至尊在这里等候一个昆仑走来的人。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吧,为了一句话,你真的可以守在这里十几年?”叶河图随意说道,凡事都要合情理。
扫墓老人犹豫了一下。
既然修罗还活着,说出来也没什么。于是扫墓老人缓缓开口说道:“宋天云让我提出一个要求,他答应帮我办到,代价就是让我留在这个地方,替他等人。”
叶河图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这个要求还得等扫墓老人自己说出来。
“我既然现在站在你的面前,当年显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扫墓老人唏嘘道,虽然宋天云没有帮他实现这个要求,不过叶河图传言说宋天云早已经死去,想必当年应该是尽力了。
想到这里,扫墓老人还是淡然地说出了当年的那个要求。
“我让他帮我杀掉修罗。”(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八十五章 同门师弟
上一辈的恩怨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执着的了,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心中早已淡忘了那份仇恨。
叶河图看着扫墓老人,两鬓灰白,真实年龄绝对没有超过五十,但面容苍老,看起来就像是起八十岁的老人一般,可能在十三皇陵的这些年里,他的内心并不好过吧。名义上的等候一个从昆仑走出来的人,实际上未尝不是他自己的赎罪,为自己的年少轻狂赎罪。
“你和修罗是什么仇恨?”
叶河图好奇问道,扫墓老人让宋天云杀掉修罗,其中恐怕有着不少故事吧,宋天云生死未卜,修罗依然健在,谁知道当年昆仑发生了什么事情。假如宋天云杀了修罗,至尊的心中就会好过一些?答案不明显,也推测不了。不过人生中少了一个对手,未必好过。
至尊看了一眼叶河图,摇头叹息道:“在中国,一个龙榜末流的强者勉强称得上绝世高手,前提是排除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叶河图也不否认,龙榜强者不是大街上的白菜,随处可见。但要是自负地认为能够跻身龙榜便能天下无敌,只会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在中国,卧虎藏龙的人不再少数。
“很多人把我和他相提并论,让我愧疚的是我并不能和修罗并肩排名,尽管在那个时候,我的实力已经称得上的顶尖之流。”扫墓老人一句话接着一句话地说道,当年的风云变幻,各种奇人尽出,但龙榜巅峰却是一个让很多人都要仰望的层次。
“修罗应该早已能够进入世界神榜的段位。”叶河图考虑道,如果修罗都上不了世界神榜,那么中国的龙榜未免水分太大。
“世界神榜?”扫墓老人摇摇头,这东西他没听说过,既然是从叶河图口中说出来,想必应该段位不低。
“年轻人,你可能不知道,在中国,龙榜不是最高的排名标准。”
叶河图听到扫墓老人的话,很是平静,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要是龙榜在中国就算是最高的排名标准,那么很多人应该都上不了龙榜。
不是他们太弱,而是他们太强了。
在千万人看来是庞然大物的龙榜,在他们心中的份量是微不足道的。
距离很简单,比如二十年前的宋天云,还有修罗,二十年后西藏那个转世高僧,他们的实力比起面前的至尊,要强上一分不止。
至尊是龙榜巅峰。
“龙榜上面还有什么榜?”
“龙榜上面没有榜,但只要混到一定层次,自然会知道。”扫墓老人看着叶河图,这个二十多岁的后生比起他,要强很多,应该足矣称作那个层次的人。
“不过我们通常称龙榜之上的人为神级人物,小子,你大概就触及到了神级的边缘,我知道的有几个半神人物,长年深居简出,过了这么些年,他们应该还活着,你要是有缘分,说不定能够遇见他们。只是这缘分可遇不可求,微乎其微。”
神级人物?叶河图对这个称呼感到有些好笑,说得跟聊斋志异似的,自己也触及到了神级边缘?还有几个半神级的隐居人物。华夏当真是龙潭虎穴,深不见底。无论怎么样去挖掘,得出的结果都是让人大吃一惊。
“你能够年纪轻轻达到这个层次,不仅仅是靠努力便能够达成的,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获得了某些奇遇。”扫墓老人笑容莫测地看着叶河图,这些话,是师傅曾经告诉他的。
努力和天赋最高只能让人卡在龙榜巅峰,想要踏入神级,除非获得机缘极深的奇遇。
听闻此话,叶河图没有否认,很是赞同地点头。没错,他确实获得了奇遇,那便是无为之境。
“华夏很大,很多东西我现在都没有看完。”扫墓老人没有盘问叶河图到底获得了什么奇遇,这种东西,不是随处可以张扬的。
“比如十三皇陵,待在这里这么些年。你应该看到了某些东西吧?”叶河图轻声道,一天时间,他发现无字石碑上面的无为之境铭文,看到三件亚特兰蒂斯的死亡圣器。更是在这座地下通道里感悟到了宋天云留下了二十年的剑意。
“我是看到很多东西,年轻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会说的,这些说给你也没有用,不如就让这里的历史掩埋吧。”扫墓老人走到这个大厅的正中心,踩动某块地板,轰隆隆的响声传至地下通道的每一个人耳中。
“让你走进来,是因为宋天云当年还对我说过,能够走到这里的人一定能够感悟他留在墙壁上面的剑意,并且能用剑斩断这把铁链。”
大厅中央缓缓升起一个石台,石台中央有一根漆黑的铁链,好像将是这块石台捆绑在一起,石台中心貌似还有其他东西。没有谁会将一个毫无意义的石台用铁链捆绑,既然这样做,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让我试试看。”
叶河图拿出身上的长剑,扫墓老人甚至没有看清叶河图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剑,这些门道必定是属于昆仑的不传之秘,没有高人指点,无法做到。
闭上双眼,感受了一下剑中那股澎湃的剑意,一道道的剑痕出现在叶河图的脑海中,正是之前他在石壁上面看到的剑痕,这些剑痕在叶河图脑海中好像活过来一般,不断地变幻,衍生出无名的剑法。
叶河图顺着剑痕的变动,手中有所动作,剑随着心中的剑痕舞动,果断地劈向那道漆黑的铁链!叶河图没有睁眼,但他能够感受到铁链的方位,这是剑与他产生的共鸣。
扫墓老人见识到这一幕,震撼不已,这种感悟他的第一次遇见,难怪叶河图年纪轻轻能够触及到神级边缘,能够有这样的感悟能力与机缘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宋天云留在石壁上面的剑痕被扫墓老人十几年观摩,但能够感悟到的东西,绝对没有现在叶河图学到的多。
“昆仑的剑法,的确有独到之处。”扫墓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叶河图一剑劈向黑色铁链,眼中泛起异彩。
“哐当!”
叶河图的剑与黑色铁链紧挨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叶河图睁开眼,扫墓老人同样看着铁链。
漆黑色的铁链没有任何反常。
没断?
扫墓老人瞪大眼睛,如此玄奥的一剑居然不能斩断铁链,难道是宋天云预料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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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收剑,剑影晃动,便从手际消失。
藏剑术。
昆仑的藏剑术。
黑色的铁链还是毫无动静。
“这是?”扫墓老人忍不住开口道,但是伴随着他的开口,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传到叶河图和他的耳中,扫墓老人不由得向着铁链那里望去。
漆黑的铁链从中心处慢慢分裂,速度越来越快。
“铛!”
铁链断开了。
轰轰。
石台出现了剧烈的摇晃,整块石台的中心处,也就是铁链之前存在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如同之前的铁链一样,裂缝在慢慢扩大。石台在叶河图与扫墓老人的眼中被分割成为两半,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但石台露出的那面上面有着几行文字。
正楷。
石台分裂成为两半,露出了两个分面,每一个分面上都有一句话。
“以天道之引。”
“悟其自然根本。”
除了这两句话,空无一物。
叶河图在看见这两句话后,再次被震撼。
至尊老人则是疑惑地看着上面两句很是奇怪的话,推测着含义和意义。
又是无为之境!
叶河图两次看到无为之境,心情可想而知。这个神秘的地下通道到底有什么含义?和外面的那块无字石碑又是怎么样的联系。叶河图暂时收起内心的疑惑,若无其事地对扫墓老人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扫墓老人摇头:“看上去好像是某个修炼法门,宋天云叫你劈开铁链,可能就是为了让你看见这两句话。”
“我发现我看不太懂。”叶河图回答道,不是他不懂这话的含义,而是他看不懂宋天云的意思。当初宋天云明明可以自己一剑斩断那条黑色铁链,但宋天云没有那么做,而是让至尊代转叫叶河图斩断铁链。根据叶河图的观察,那条黑色铁链上没有被斩断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宋天云根本没有看过石碑裂开的那一幕。
宋天云让我看见这两句话,是什么用意?叶河图内心暗道,虽然早已预料到知道无为之境的人不止他一个人,但二十年前留下的局竟然和无为之境扯上关系。宋天云难道在这个地方发现了什么,然后用这个方式向二十年后的叶河图述说这个秘密?
无论如何,无为之境和十三皇陵这两个迥然不同的事物,在这个时间联系到了一起。自从听到宋子健在入口处对他说的那些话后,叶河图便清楚地明白,来到这个地方是棋盘上的安排。
“噢,忘了问你,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杀掉修罗?”
叶河图不再继续针对那两句话,转身对扫墓老人问道。
“当年的事,说起来复杂。”扫墓老人摇头道,他不想说出来。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修罗是我的同门师弟。”扫墓老人突然道。
同门师弟?
“也就是说,我和修罗是同一个师傅。”(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八十六章 拉下帷幕
修罗,至尊。
竟然是所属同门!
可想而知,修罗和至尊所属的那个师门拥有多大的能量。能够教出两个名声大噪的传奇人物,至少可以推测到这个门派的底蕴有多么深厚。
“你在猜我的师门?”扫墓老人看见叶河图沉默的模样,爽朗笑道,叶河图无论如何也不会猜到他的师门。
“毕竟第一次听说你和修罗的内幕消息,要是不知道你们的师门,未免心有不甘。”叶河图轻轻说道,至尊和修罗这个两个当年的传奇人物始出同源,他们的师门在华夏岂会是默默无名之辈。
“不要猜了,你是不会知道的。”扫墓老人听出叶河图的言外之意,回应道,因为他的师门,只有三个人而已,就是一个师傅,两个徒弟,师傅无名无姓,宗门不详。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清楚我到底属于什么门派。”扫墓老人摇头叹息道,师傅从未透露给他们姓名,他和修罗从未主动提起过,从内心深处,他们还是惧怕那个严厉的师傅。名师出高徒,没有刻薄到极致的调教,怎么可能出现高徒?
修罗和至尊当年能够站在万人之上,付出的,脚下的千万人未必懂得。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们没有宗门?”叶河图一句话点明扫墓老人的中心,要是至尊和修罗属于一个宗门,这消息未免也太过惊世骇俗,不提修罗,这个宗门那能够教出多少名至尊这样的弟子,就算实力再不济,比起雄踞几百年华夏的轩辕世家,也相当于是一座庞然大物。
“嗯,没有宗门。”扫墓老人毫不含糊地回答道,他这些年一直在探索师傅究竟属于哪一个门派的线索,但多年下来,依旧无果。师傅留下的不传绝招分为两路,修罗和他分别是两个不同的路线。
“你们的师傅也是个妙人。”叶河图暗中拿昆仑的老头子作比较,得出了不相伯仲这个结论。
“说了这么多,该回到上面去了。”扫墓老人指了指头顶,示意应该上去,在这个地方待久了,没有多大的意义。
叶河图转身看着被劈成两半的石台,上面两行字清晰可见。
是时候到了。叶河图内心默念道。
果然,过了十几秒,阿伽甘拓和何长峰两人出现在叶河图的视线中,两个皆是气喘吁吁,要不是叶河图点燃一路石台上的火焰,天知道他们还要多久才能够走到这个地方。
“主子。”何长峰恭敬喊道。
阿伽甘拓眼神示意,叶河图点头,算是招呼。阿伽甘拓一直不肯摆明姿态跟着叶河图,肯定和家里的那个老头子有关系。
叶河图随即将眼光转向扫墓老人,淡淡说道:“你的话,我算是信了一些,但你心里还是有其他想法的话,劝你早点放弃,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可不想因为你,而让丢了美德。”
扫墓老人脸上看不出一点波澜,跟叶河图说了这么多,心情早已稳定了许多,现在都这个年纪了,不可能再像年轻的时候那般冲动。
微微点头。不再有片语。
“如果你还有话,上去再说。”叶河图转身离去,轻车熟路地顺着来时的路线转移,闭上眼睛同样不会忘路。
扫墓老人跟在叶河图身后,一步一步缓缓前行。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默契,主子叶河图还有话要交待给他们。不然走得不会这番决绝,这个地方是注定不会再来了。
“你们两个把这里炸了。”
果不其然,叶河图轻飘飘地传来一句话,让何长峰与阿伽甘拓这两头牲口激动不已。
“他妈的,这次终于能干一笔大的。”何长峰长长喘了一口气,拍拍阿伽甘拓的肩膀,很是得意地说道。
“哈哈,来到中国第一件大事就是炸十三皇陵,不错。”阿伽甘拓唯恐天下不乱大声附和道。
“跟着主子,不会愁找不到事情做。”何长峰很及时地猛拍叶河图马屁。
阿伽甘拓指着里面的大厅,眼神询问何长峰要不要进去。
何长峰摆手道:“既然主子叫我们炸掉这个地方,自然有他的一番道理,我们不要管那么多,有时候,知道多了,反而不见得的件好事。”
阿伽甘拓想了想何长峰说的这番话,确实在理。何长峰这厮一到中国,整个人好似变了一般,越混越机灵啊。
几个随身携带的炸药包被何长峰从裤兜里拿出来,这玩意是早就准备好的,就愁派不上用场,这下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在阿伽甘拓紧密的注视下,何长峰点燃了炸药上长长的引线,这些炸药,别说是炸毁这个地下通道,就是摆到地面上去,也能炸掉一整座陵园。
“你还盯着干啥?”
引线哧哧地响着,何长峰抬起头,对阿伽甘拓问道。
“嗯?”
被何长峰这么突然一问,阿伽甘拓也不知道如何作答。绞尽脑子想着何长峰话语中的意思。
还不等阿伽甘拓反应过来,何长峰照着阿伽甘拓的屁股上就是一脚,拔腿就溜了。
“你他妈还不跑,留在这里等死啊?”
远处传来何长峰一声戏谑的调笑,二愣子阿伽甘拓这才瞬间反应过来,撒开脚丫子就跑,乖乖,这些炸药足够将他整个人炸得渣都不剩。
一前一后,两个人像是脱缰的疯狗一般,在地下通道中上串下跳。
萧逸晨已经站在入口处,也是出口那个地方,看着十三皇陵沉默不语。
叶河图和扫墓老人正好走出来,过了十几秒,何长峰和阿伽甘拓争先恐后地奔了出来,在前面的何长峰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走出来后,停顿一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阿伽甘拓紧接在后,向着何长峰逃离的方向不懈追去。
“修罗的徒弟,你叫什么名字?”扫墓老人开口向萧逸晨问道,修罗和他一样消失隐匿了二十年,作为曾经的师兄弟和后来的针锋相对,两个人的关系错综复杂。
“萧逸晨。”萧逸晨淡淡回答道。
“你的赤霄是修罗给你的吧,这东西当年可是引起不少的腥风血雨。应该是被修罗得到了,后面那段时间才会安安稳稳。”扫墓老人正色地看着萧逸晨身后的赤霄,帝道之剑不是凡品,每一把名=器出世的时候必定会引起江湖争端,修罗抢到帝道之剑后,没有谁敢不要命找上门去强夺。
萧逸晨没有否认。这把剑插在石山中十余年,不但没有一点锈迹,而且还洗掉了剑刃上面的血迹,不过当年杀了不少人的帝道之剑,锋利仍未减弱半分。
“修罗现在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模样?”扫墓老人指了指自己的斑白头发,突然向萧逸晨问道。
萧逸晨愣了一下,看着头发稍微泛白的扫墓老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从未告诉自己姓名的师傅,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竟然是如此相似。
看到萧逸晨的一番表现,扫墓老人心中已经是明白了许多,修罗这些年同样不会比他好过半分,当修罗杀上昆仑的时候,他没有在场,只是从后面遗留出来的传言获知当年的惊天一战,修罗没死,至少在那个时候也是落下了重伤。
他的心中,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吧。
扫墓老人的脑海中出现一道倔强单薄的身影,孤单无助,那是当年的修罗,还不曾冷血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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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修罗嗜血的传说还没有诞生。
那一年,他还不叫修罗。
人都是会改变,我和他的关系,这辈子注定是宿敌了。曾经轰动过一个时代名号叫做至尊如今却只是十三皇陵一个小小的扫墓老人惆怅感慨道。
谁不曾年少轻狂过?
轰隆隆!
一阵地动山摇,让思考问题的叶河图险些没有站稳,等到他定下身形的时候,脚下开始出现明显的变化,小木屋在三个人是注视下,缓慢地往下降落,两边的泥土随之不断挤压。
叶河图,至尊,萧逸晨。
同时跃起身来,向着远处掠去。冷眼注视着地下通道被炸毁的地表缓缓下堕,二十年前的宋天云留下的一局棋,应该是告一段落了。亚特兰蒂斯,死亡圣器,又将拉开一个新的帷幕。
镇守在十三皇陵外的赵师道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还有一些士兵同样听到这声巨大的轰响,清晰地传递至每一个人耳中。
“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赵师道下达严格的指令,没有一个人敢违抗军令,各自坚守着自己的阵地,巨大的响声并没有对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产生任何影响。
赵师道早已经预料到这里会出现很多特殊的情况,见识过之前出去的那个神秘高手后,赵师道对叶河图的想法不由得由衷佩服,这样疯狂的人,他是头一次遇到。
叶河图将这个过程收入眼底,身上恢复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气质,眼神忽悠飘向远方,经历如此多的事情后,他算是重新看清了一些事情。
十三皇陵,也该落下帷幕了。
(Ps:今天红票过万,按理说该爆发庆祝下,但十三皇陵的剧情在收尾阶段,不适合爆发进入新剧情,进入新剧情了,抽个黄道吉日补上。再过几天,更精彩的剧情即将上演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八十七章 何长峰的爱好
何长峰和阿伽甘拓这两个废柴已经不知去向,应该跑去哪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解决私人恩怨去了。中心地带仅仅留下了叶河图三人。
萧逸晨握住剑柄,很想把赤霄抽出来,最终在心里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决绝转身起去,背影毅然坚定,这一去,又不知是多少年才会重新出现。等到下一次出现的时候,萧逸晨或许会以一种心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听说你混进了龙帮?”叶河图看着萧逸晨的背影,轻声道。
萧逸晨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他不会学别人惊讶地回应你怎么知道的话,既然叶河图能够知道他进入龙帮,自然有其他的路子。
“青龙使,这个位置勉强凑合,我想以修罗以前在龙帮的地位,你现在进去做个龙主还差不多。”
叶河图一副平淡的语气揭露了萧逸晨在龙帮遇到的所有经历。
萧逸晨没有回答,握着剑柄的手更加紧凑。
“别人叫你青龙,确实很威风,不过你现在的这番成就,在我看来,充其量不过就是一只虫而已。”叶河图毫不留情面地打击着萧逸晨。
萧逸晨原本停下的脚步,开始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仔细,就像是他第一次来到十三皇陵。
叶河图看着萧逸晨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浮现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玉不琢不成器,萧逸晨这块玉,差的就是不断的琢磨,十三皇陵正是一块不错的磨刀石。毕竟萧逸晨是修罗的弟子,差的只是那分火候。
萧逸晨会不会明白叶河图的用心,还得靠他在日后的领悟。
“你在开导他。”扫墓老人注视着萧逸晨的身影渐行渐远,出声说道。他一直没有看懂叶河图,但他隐约能够看到萧逸晨的一些心事,叶河图身上的那份远超同龄人的智慧和成熟不是谁能够理解的。
叶河图耸耸肩,没有作出太多的表达。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偌大一个中国,能够让他刮目想看的人,全部出现在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的修罗,就在这些人之中。
永远不会有人揣摩到叶河图的内心想法,就叶河图自己而言,他也不清楚有时候他是在做什么,只要心中所想,便不计后果地去做。哪怕是出了天大的麻烦,他未必看重,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到现在,有谁能够了解这个成熟背影后的深沉与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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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的任务达到,我不欠任何的人情。”
“说吧,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扫墓老人等到现在的契机,终于将话中的意思表达出来。
“我要去昆仑。”
“你要去昆仑?”
叶河图对扫墓老人的回答颇感意外,眯起眼睛,轻声问道。
扫墓老人点点头。
“给我一个理由。”叶河图淡淡回答道,做任何事情理由不充分,便没有和他商量的余地。
“我想知道宋天云究竟有没有死掉。”扫墓老人有些激动地说道,留在十三皇陵这么多年,是时候该去解开一些没有解开的谜团,等到自己老了,老掉牙走不动的时候,仍旧有些心事未了,终究会成为心中永远的遗憾。
“理由不充分。”叶河图淡淡地反驳道,仅凭一个有没有死去的宋天云,便想让他将至尊送进昆仑,根本就没有一点说服力。
“如果你让我进入昆仑,我便告诉你一个更大的秘密。”思忖良久,扫墓老人下定决心出口说道。
“说。”叶河图还是平静地说道,先要看看这个秘密值不值得他去付出。
“有关于修罗的秘密。”扫墓老人打定注意后,反而更轻松说道。
“继续。”
既然扫墓老人有心说出这个秘密,叶河图也不介意多倾听一点。
“我记得昆仑姓氏中,极少数有你这个姓氏吧。”扫墓老人微微笑道,叶河图的名字和姓氏在他听到后便开始推测了一番,结果是相当的拥有悬念,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一切的证据都是浮云而已。
“你知道的不少,整个昆仑,确实只有我一个人姓叶。”叶河图笑容可掬道,修罗和他的姓氏能够扯上关系?叶河图开始产生了一点好奇,他倒要看看,修罗能够和他有什么联系。
扫墓老人在证实了心中的猜想,源于听到叶河图的解答,他根本就没有去过昆仑,怎么会知道昆仑的姓氏?刚才的那句话,不过是他的一个猜想。叶河图有意无意地给他透露了这个信息,不会是愚昧无知,叶河图的机智扫墓老人从未看透过,只能说明应该是很配合。
“修罗当年杀上昆仑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征兆,有人说他是为了一个姓叶的孩子,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扫墓老人简单地说道,其实他大概了解到叶河图的真实身份,但他不能说出来,这是承诺。
叶河图听到这句话之后,没有震撼也没鱼吃惊,仍旧还是一副倾听者的模样。不管他和修罗有没有关系,他今后的名字和生活不会改变。
扫墓老人一声长叹,都说看破红尘半浮生,他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是看不破。不然当年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变得如此僵硬。
“修罗是有名字的,他姓叶。”扫墓老人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面容安详。叶河图纵然继续追问,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龙出洛水。这小子的名字难道说的不是那个么。
叶河图听到扫墓老人的话,还是一副平静模样,似乎这个秘密对他来说微不足道,闭上眼睛的扫墓老人当然看不见叶河图现在的表现,今天说出的话比起这二十年来说过的话还要多。
或许是我真的老了。
“什么时候去昆仑?”叶河图过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
这表明扫墓老人闭上眼睛之前的那段话起到了作用。
叶河图没有回到昆仑的想法,但不代表他没有方法将至尊送入昆仑,不管至尊在昆仑做了什么事。一切与他无关。
“如果可以,现在。”闭上眼睛的扫墓老人惆怅满怀道,这一去,可能不会再出来了。不管能不能回来,必须得解开二十年前布下的局。
“三天后,我叫人来这里找你。”
叶河图留下这句话,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一会,消失在皇陵中心地带。
过了不知道多久是时间,扫墓老人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熟悉了十几年,如今也是快要离开了。
“师弟,我倒要看看,你当年和宋天云的博弈,究竟是谁赢了。”
现在的十三皇陵比起还没有来人的时候,萧条了许多,尸横遍野,一副凄惨模样,随着微风吹过,增添了几分苍凉之感。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走到之前交战的地方,几十具尸体被摆在脚下,艾瑞克站在一旁,等待着决定,这一次自己带来的人死掉不少,多年培养的力量差不多毁掉一大半。正是因为叶河图现在是他的主子,所以他没有丝毫抱怨。
“这些尸体怎么处理?”阿伽甘拓开口道,何长峰是东道主,应该由他来决定。
“喂,你在中国混得怎么样?”
何长峰突然向站在旁边的艾瑞克问道。
“我?”艾瑞克能勉强听懂何长峰的话,虽然这腔调有些古怪。
“废话,不是你还能有谁?”何长峰一阵白眼,这小子脑子不灵光还是咋地,竟然问出这种白痴问题。
“认识几个人,有点权力的中国人。”艾瑞克连忙回答道,这几年花了那么多钱打通中国的关系,不认识几个人怎么行。
“那就好办了。”何长峰点头道,随即指着地上的几十具尸体,继续说道:“听说用人做蜡像很不错,既然他们是死在中国,那我只好尽一下地主之谊,把他们全部拿去做蜡像得了。这个地方这么有灵气,没有几个蜡像怎么行,赶紧去办好,在这里建一个蜡像馆,要做跟美国一样的高水平蜡像。”
阿伽甘拓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敢情这厮要拿这些尸体做蜡像?东道主都是这么“热情好客”,死在他乡尸体都得不到安稳,被何长峰这只禽兽大张旗鼓地拿去做蜡像。何长峰对蜡像表达出来的兴趣看来足够疯狂,盲目模仿外国到了不可理喻的境界。
“能够让他们享受这等荣耀,我想,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会感谢我。”何长峰一脸陶醉的模样,很早他就觉得中国应该有蜡像,而且不比外国的蜡像差,现在自己也是为自己的祖国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这。。。”艾瑞克犹豫道,尸体在国外也是有法律保护的,这样做不光是对死人的不敬,而且还是藐视法律。
“那么多废话干嘛,赶紧的。”何长峰照着艾瑞克的屁股就是真性情地一脚,踢得艾瑞克一脸幽怨。
“好吧。”
艾瑞克只得答应何长峰提出的要求,回去后,准备聘请最高明的蜡像师来中国为这些死人做蜡像。天啊!这是中国人吗,为什么我觉得他更像是个魔鬼。艾瑞克对何长峰产生了一丝恐惧。
“你他妈还愣着干啥,赶快叫你的手下把这些人给我弄走,看着就心烦。”何长峰又是一脚踢在艾瑞克的屁股上,速度快到让艾瑞克躲闪不及。
“这厮就是犯贱,不抽他心里不舒服。”何长峰撇过头对阿伽甘拓笑道。(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八十八章 绝不漏掉
叶河图走向十三皇陵外围的关卡处,要是不让赵师道撤销皇陵外围的关卡,剩下的人想要出去,可能有些麻烦。
“你来了。”赵师道看见叶河图一个人再次从皇陵走出来,轻轻松松的模样没有半点受伤的征兆。
叶河图淡淡点头,没有过多纠结于有关皇陵里边发生的事情,而是问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指的应该是黄勃然父女。
赵师道苦笑,指着身后道:“在后面的营帐里,好几次劝他们离开这里,一直没答应,一定要见了你才肯罢休。”
叶河图摇头叹息。魅力大了真的没办法。
要是赵师道听见叶河图的内心想法,准被惊掉下巴。
“带我去见他们。”叶河图对赵师道说道,既然别人一定要见到他才肯罢休,那么就让他们看一下,看一下又不会怀孕,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啥。
营帐里,黄勃然聚精会神地听着女儿黄颖给他讲述被那个黑衣人掳走的情节,一段一段,听着好像是天方夜谭,武侠剧中的情节都出现了,信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黄勃然对此保持了高度怀疑。
“爸,他很厉害吧。”黄颖雀跃地对父亲问道,满面皆是神采飞扬,每一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武侠的梦,长大后才发现做不了劫富济贫惩恶扬善的女侠,但心中还是有一个向往,或者找到一个会武功的男人。
很不幸,叶河图成了黄颖心中阳光高大的武林高手。
黄勃然虽然保持很大的缄默,但还是微笑回答道:“是很厉害。”
他不信女儿口中的那个年轻人真像武侠小说中写的那番,身手固然是有,但不会像是女儿口中说的那样神奇。
“当真厉害?”一个轻佻的语气从营帐外面传进来。
黄颖听见这个熟悉的嗓音,迫不及待地对父亲解释道:“爸,就是他,真的很厉害呢。”
黄勃然无可奈何地看着女儿黄颖,这孩子,从小到大还从没像现在这样过。叶河图已经进入了营帐中,黄勃然站起身来,传递过去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叶河图救了他女儿,无论如何也要厚礼以待之。
“这位是黄教授吧。”叶河图微笑道,北大考古系的教授,这是赵师道在外面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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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教授不教授的,你可以叫我黄老师。”黄勃然很有礼貌地笑着回应道,他并没有因为是北大教授而与常人不同,身份固然能够彰显一些事情,但平时还是放下身份多与人接近比较好。
“英雄,你叫什名字?”黄颖跑到叶河图的身边,脸上满是希冀地看着后者问道,叶河图的形象在她眼中与超级赛亚人没有两样。
“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有些进展太快了?”
叶河图笑吟吟地对黄颖反问道,看得黄颖脸上腾起几片红霞。
“人家只是想问一下你的名字,不可以吗?”黄颖嘟哝道,被叶河图的话说得一阵心虚。没有遇到叶河图之前,还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所以叶河图是第一个。
“当然可以。”
“咳咳。”黄勃然的咳嗽声在两人耳畔响起,再让这个两个年轻人当着自己打情骂俏还有没有王法。
“爸。”黄颖白了一眼父亲,虽然黄勃然在这些私人问题上从来不过问她,但是相对于比较保守的父亲,黄颖还是有些放不开。
“哦。”黄勃然干笑一声,他岂会看不出女儿对面前这个青年的好感,不明对方背景家世的情况下,他是不会盲目作出决定的,尽管叶河图救回他女儿,但这不是报答的最佳方式。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叶。黄教授叫我河图就行。”
“河图?清明上河图中的那两个字吗?”
“是的。”
黄勃然没有街坊邻居的作风,将户口查找到底,得知叶河图的姓名后便够了,素未谋面便想要打探别人的家世,除了装逼的本质之外,便是为人处世上问题不小。这和一个人的家教密不可分。
“河图,看你的样子,不是北京人吧。”黄勃然熟络地和叶河图拉起家常,黄颖则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叶河图和父亲说话。
“嗯。”叶河图点头道,他是哪个地方的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昆仑?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可以勉强算是一个。
看到叶河图没有结果话茬,黄勃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听说黄教授是考古学家?”叶河图突然向黄勃然问道,黄勃然既然是从事考古这一方面,出现在十三皇陵就大有考究,这可不是巧合路过能够解释的。
“考古学家称不上,最多一个考古工作者吧,有什么问题吗?”黄勃然听到叶河图问他,便知道有事。叶河图是他看着走近皇陵里面地,后来皇陵中传来的那声巨大的轰响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必定和叶河图有联系。
“黄教授这次来皇陵,是准备考察什么东西呢?”叶河图呵呵笑道,黄勃然应该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十三皇陵的秘密到目前来说,被发掘出来的并不多。
“没有什么东西需要考察的,我不过是来看看这个地方罢了。”黄勃然脸色轻微一变,不露痕迹地回答道。
“我觉得这个地方不仅仅是和它的名字那样简单。明十三皇陵,埋葬十三位皇帝,二十三位皇后,还有众多殉葬的妃子、太子、公主。四十万平方公里的面积难道全部留下的是他们的尸骨?”
黄勃然暗吃一惊,从叶河图这番话中,他可以了解到叶河图对这十三皇陵也是有过研究的,但叶河图发现了什么东西,黄勃然无从得知。
“你说的没错,埋葬十三位皇帝的地方不可能简单,我研究这里快几年的时间,发现的一些东西更是让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能否说来听听?”
“说一下也无妨,这些都是我的推测罢了。”
黄勃然长叹道,皇陵里面的东西太多太多,却一直无人问津。
“根据我的判断,皇陵不简单,不单是一块大型墓地。”
“哦?”叶河图被黄勃然的话勾起兴趣,好奇地问道,或许黄勃然的话能够为他解答某些问题。
“我在这里除了看到一些帝王墓地应该有的东西之外,还发现了一些额外的建筑,这些或许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一块帝王墓地平白地多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建筑出来,说出去,估计没有谁能够相信。”黄勃然深思熟虑道,这正是他这一次来皇陵的目的,想要从那些建筑中,找到自己想要证实的东西。
“有道理。那么你的猜测是什么?”听闻黄勃然的一番话,叶河图联系自己的见闻,发现确实有些地方跟黄勃然说的一样,不太像是皇陵该有的东西,比如小木屋下面的地下通道。
“十三皇陵或许根本不是一块墓地,它应该是有人特意用来迷惑外人的一个幌子,它的存在或许另有含义。”黄勃然斩钉绝铁毅然说道,这是他的推测,但有着一定的道理。
黄颖聚精会神地听着父亲说道,叶河图将黄勃然的话记在心中,以后应该能用上,不管黄勃然的话是有意还是无意,暗中都在给他传达一个信息。
“就说到这里,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叶河图礼貌地回应道,那边还有一个紫川流布。不杀,留着始终是一个祸患。
“嗯,你去忙吧,以后来北大的时候,记得来找我,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吧。”黄勃然看着这个一出现并没有太多惊艳表现的青年,轻声说道。
“知道。”叶河图不含糊地说道,黄勃然在北大应该是有点声望的人,虽然他不怎么看好北大,不过当中人才还是有不少存在,特别是有着显著声望的教授。
黄勃然和黄颖目送着叶河图离去,直到叶河图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黄颖这才想父亲问道:“爸,你觉得他怎么样?”
黄勃然溺爱地看着女儿,这孩子的心事还瞒得过他么,只得如实回答道:“这点时间,你叫我怎么判断。”
“爸,你就说一下嘛。”
“沉着冷静,没有年轻人的浮躁,心性修养不错。”
“没了?”
“还有一点,长相还算不错。”
黄颖的脸红得厉害,嗔道:“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勃然干笑两声,没有解释什么,半开玩笑地对女儿说道:“如果他以后去北大,我准备考验考验他,要是真的优秀,我就把我女儿嫁给他。”
“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说这种胡话。”黄颖经不起父亲的玩笑,只好低下头不去看父亲的眼神。然后用自己才能够听到的声音喃喃说道:“还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我。”
赵师道看着叶河图走出营帐,走上前去问道:“我的任务算不算完成了?”
“把这些人撤了,今天之内,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叶河图淡淡道,说完这句话,离开了这里,向着紫川流布离开的方向信步走去。
该杀的人,绝不能漏掉一个。(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八十九章 该死的都死了
距离皇陵有着很远一段距离的空旷地方,有两个人僵持对立,一个是黑衣上有几处被鲜血染湿的紫川流布,还有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的男人。紫川流布身负重伤,另外的那个男人显然也是受了不轻的伤,精壮的上半身有了几道刀痕,在缓慢地溢出鲜血,染红脚下的土地。
紫川流布暂时按兵不动,两人交手上百次,未能分出胜负,对方不是简单的角色,血瞳这种罕见的体质都出现,说明他是一直站在刀口上舔血,没有将性命放在心上的那一类人,这种人拼起命来不好招架。
两败俱伤的打法,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紫川流布使出家族秘术,仅仅是和这个男人打成平手,不到万不得已时,绝对不能使出绝招,绝招是一击必杀,杀不了,只能任由反噬。
眼睛通红的男人怒吼一声,身上所受的伤激起了他多年收敛的血性,鲜血中的那股腥味更是让他心中出现莫名的兴奋,很久没有闻到这样激情的味道,杀人的确是一件爽快的事情。
紫川流布和这个男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刀和军刺连续不断地碰撞,响声一阵扩大,火花在瞬间不断嘭发出来。
紫川流布体力开始不支,狠下心来,一咬牙,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精神在霎那间被激发至最高程度,拼死和面前这个男人一战,就算能够回归紫川,恐怕也只剩下半条命。这是被逼的。
紫川流布手中不断结印,眼花缭乱,看不清手势,眼睛通红的男人也是发现了紫川流布的异常,虽然血性被完全激发出来,但理智同样存在,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日本人,玩什么花胡哨结印,故弄玄虚的本事可不小。
一声高分贝的咆哮,这个男人猛然冲了上去,一招之内他要让紫川流布的伤势增添几分。
紫川流布的结印在面前的男人冲上来的那一刻便已经完成,一个绚烂的手印迎上了他的攻击。
轰!
紫川流布的结印踏踏实实地轰击在这个男人的胸膛上,出乎意料的是,后者的身体仅仅是微微一顿,结印上的光华变得暗淡无光,逐渐消失了,然后接着以一种无比嚣张的姿态冲到紫川流布的面前。
紫川流布看似已经没有了招架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扑闪至胸前。
紫川流布手中的刀根本跟不上反应,他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毅然扔掉手中的兵器,强行用身体撞上男人的袭击。
又是一声响亮的声音。
两个人分别向着两个方向倒飞出去。
紫川流布想不到以自己的身体强度撞上对方竟然有一种撞在铁板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很没有出现了,两个拼到现在,堪堪势均力敌。紫川流布想不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真人不露相,没有走近皇陵,而已蛰伏在黄陵之外,很显然目的就是针对逃出皇陵之外的人。
舌尖有些生疼,头昏脑胀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地出现,紫川流布咬破舌尖激发出最后的潜力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使出绝招,致对方于死地,现在看来,要是还不用出那一招,只怕待会就没有命了。
想到这一点,紫川流布眼中一片光明,施展弑神印的时候必须心无旁骛,全神贯注才能够在短时间完成,现在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必须集中精神来施展弑神印,家族秘谱中记载过,弑神印一旦施展,十有八九能够了解对方性命,实力悬殊过大便会出现反噬,这种情况很多年没有遇到过。因为想要拥有施展弑神印的资格,实力必须达到一个非常之高的层次。能够超出拥有施展弑神印实力的人,很难遇见,那种人只能存在于千万人分之一中。
如果紫川流布直到现在还有顾忌的话,那么这个顾忌便是叶河图,之所以不肯施展弑神印,是因为这一绝招是用来最后留给叶河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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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飞出去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紫川流布手中的结印,这一次的结印和上一次有很大的区别,让他感到心灵一阵颤动,仅凭一个结印就能够让他心神不防,能够说明紫川流布现在施展的东西不是刚才于他交战时用的那些相对来说普通的招式。
“看来我来的不晚。”
叶河图没有征兆地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让马上就要完成弑神手印的紫川流布顿时大吃一惊,不过弑神手印即将完成,叶河图来得正好。紫川流布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
原本将注意力放在紫川流布身上的男人也是现在才发觉突兀出现的叶河图,猩红的眼睛盯着叶河图,在识别后者是个中国人后,敌意才减低几分,但仍旧没有放松警惕。
“卑鄙的中国人,你们去死吧!”紫川流布终于完成结印,怒吼一声,将结印抛向叶河图,分离出另一个相对较小的弑神印丢向另外一人,这两个人在弑神印下,不死也得脱掉几层皮,紫川家族流传下来的至强秘术,不是花把式那么容易对付的。
叶河图静静地看着紫川流布的结印飞来,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结印竟然和被他杀掉的某摩多死前的那一招极其相似,隐隐间,两个至强杀招在叶河图眼中不断交换,外人看起来是迅捷无比,但是在叶河图眼中却是异常缓慢。
某摩多的绝招都破不了叶河图的防御,更别说神髓还要差上几分的弑神印。
叶河图抽出剑,挥出几道剑气,撞上紫川流布的结印。结印没有消散,叶河图的反击同样并没有停止,飞跃起身,铺天盖地地一剑狠狠地劈向那道弑神印,一道声势浩大的结印被叶河图一剑震散了大半光华。
“不可能!”目睹这一幕的紫川流布大声呐喊道,弑神印的坚硬程度只有上古神器才能想比对抗,叶河图手中的剑根本就是一把普通的精钢剑,怎么可能一剑斩掉他的弑神印,尽管紫川流布重伤在身,但他还是对自己施展出的弑神印有着很大的自信。
“什么可能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叶河图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出无可匹敌的一剑,在紫川流布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硬生生地斩碎他花费不少精力结出的弑神手印。
紫川家族的至强杀招竟然在片刻间被叶河图几剑瓦解,这一刻,注定要载入史册。
结印消散的那一瞬间,一道金黄色的暗影从弑神印中分离出来,呼啸地奔向紫川流布。
紫川流布此时毫无还手之力,在看着暗影到来之前,便咬掉舌头,自尽而亡。只有这样死掉,才会留下一丝线索。紫川流布死前不忘盯着叶河图狠狠一视,无可奈何地是叶河图根本就没有看向这边,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个男人身上。
紫川家族这一代的希望,紫川流布,就这样在中国一命呜呼。
一切发生地太快,局面在叶河图来到后便悄然改变。
“这可不是我杀的他。”叶河图耳朵微微一动,嘀咕道,紫川流布是自杀的,跟他没啥关系,以后他的家人来报仇,完全不占理。
就在这个时刻,东京。
一个不知名的寺庙中,一个坐在庙堂静静休息的老人猛然睁开眼睛,射出一道精光,似乎是预知到了什么事情。
“流布出事了。”老人站起身来,断然说道,眼中的冰冷之色愈加明显,这种强烈的不安在不久前他感受到了,现在正是不安到极点的时候,紫川流布不久前去了中国,能够让他感受到不安的原因只有来自紫川流布。
二十年前,紫川式部同样是去了中国。
再也没有回来过。
老人沉思良久,还是重新回到之前打坐的地方,闭上眼睛,不言不语。要是三天后,紫川流布到了约定的时候还没有回答,那么他到时候再做出那个决定。再不济,他在我这里学到了弑神印,应该能够保命。老人心中默默想到,动荡的心境慢慢平静下来。
叶河图走到受伤的男人身前,轻声说道:“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人,既然帮我拦下他,我总归欠一个人情,以后要还的时候我会还的。”
上半身淌满鲜血的男人眼中的血色逐渐消失,目标死亡,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主人给他的任务是只要在皇陵外围杀掉一个外国人,其余的不用管它。
眼前的紫川流布死了,虽然不是他杀掉的,按照主人的标准来算的话,也算完成了任务。其余的就不用多管。
这个身体彪悍的男人点头,叶河图接下了紫川流布的弑神印,但是他却没能够抵抗被紫川流布分离出来的小弑神印,导致全身受伤,要是现在还不赶快赶回去,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全身一片鲜红的男人像是一直野豹,飞速地离开了这里,就速度而言,根本看不出一点受了重伤的样子。
叶河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念道:“看起来有点像阿尔法小队中的成员,抗击打的能力还行。该死的人全部死了,我也该回去了。”
(Ps:十三皇陵总算是告一段落。新的剧情马上又要展开了,接下来准备进军军区!)(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九十章 保镖
东城区正义路的一家火锅店,年龄看上去已过不惑之年的老板坐在凳子上,吧嗒吧嗒地抽着三块一包的大前门,皱了皱眉头,默默抽烟,现在不是客流高峰,想必是闲来无事,一个人坐在这里沉思。
“小叶怎么两天没来了,是不是家里边出了事情?”
默默抽着烟的老板自问道,前几天都还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两天,没有任何的痕迹表示出了什么问题,让他这个老板不能不心急,店里人手不是非常紧缺,少了一个人,剩下的自己动动手也能忙活过来。叶河图的不告而别让老板心里诞生了许多猜测和遐想,无论结果怎么,老板始终是出于一片好心。
“付叔,你还在想他的事情?”正在厨房切菜准备过一会材料的杨洛看到老板在外面发呆,笑问道。
杨洛在这个店里待的时间不短,通过每天和老板夫妇二人的交流,显然看出老板夫妇两人都是实在人,有着小商人的精明,但绝对没有小井市民的市侩之气,不像某些商贩为了牟取暴利,在原料大做手脚。这里的材料每一道都是经过他之手,处理完善才能够端上饭桌。
“小杨,你说小叶这孩子到底去了哪里,走的时候都不给我打一声招呼,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老板抬起头,稍稍有些焦虑的语气无不透出他对叶河图的关心,将心比心,终归是有好报的。
“付叔,您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杨洛一边切菜一边认真地对老板说道,手中的菜刀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切着砧板上的菜,每一刀,切出的长度和厚度,分毫不差。要是老板看见这一幕,必定会大吃一惊。要是有人在旁边看的话,杨洛同样不会这样切菜,有些事,低调一点并没有错。
老板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中,正欲从烟盒里再抽出一支,却发现烟盒早就空荡荡的了,才恍然想起老婆每天严格规定的抽烟数量,无奈地干笑几声,便准备进厨房干活。过几天儿子就要高考了,这还得努力赚钱为儿子挣足高考的学费,北交大和北师大看样子应该是十拿九稳,一家人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儿子身上,再苦再累一点也值得。
“付叔。”
一个青年走进火锅店,极为热情地向转身准备进入厨房的老板喊道,令后者半晌没能反应过来,老板转过头来,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惊喜道:“你这小子,总算是回来了,这两天你去哪了?”一拳捶在叶河图结实的胸膛上,叶河图装模作样狠狠后退了几步,大声不满叫道:“怎么我一回来就是这待遇,看来不该回来啊。”
“你小子,少在那里装,快给叔说说,出了什么事情。”老板心情大好,人到中年,见惯了大起大落的事例,现在生活中仅仅一个平平淡淡的小插曲便能让情绪大为改善。
伸进上衣口袋,准备掏出烟盒,突然想起烟盒里没有烟了,老板苦笑不已,叶河图见状,连忙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包烟,向老板那边扔去,老板结果烟,一看,是三块一包的烟,这才心安理得地取出两支烟来,要是贵了,他是不会抽的。
厨房的杨洛不抽烟,当他看见叶河图回来的时候,投过去一个善意的微笑,彼此互相点点头。
两个人腾云驾雾,又凑到一块。
叶河图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这才慢吞吞地回答老板付叔刚才提出来的问题。
“家里去了几个歹徒,想抢东西,忙着和歹徒团伙斗争,这两天耽误了,没能来得及跟付叔您打招呼。”
歹徒?老板一愣一愣地,叶河图这两天没来是忙着跟歹徒团伙斗争?这孩子也太能忽悠人了吧。不过看向叶河图一脸不像是说话的表情时,老板还是信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既然叶河图找这样一个理由来搪塞他,他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问下去。
叶河图抽着烟,一本正经地说道,十三皇陵那些家伙比起歹徒,犹有过之而不及。杀了他们不过是为了祖国做出了微不足道的贡献,怎么说也是贡献,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现在跟老板谈笑风生的叶河图和十三皇陵杀伐果断的叶河图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存在,很容易给人造成视觉误差,下一秒,没有谁能够确定会发生什么。所以,有的人,身上永远布满伪装,不需要别人懂你,只是在关键的时候,让自己更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已。
没有人能够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一秒刚过,一个人走进火锅店里,是个女孩,黑白花边针织毛衣,浅蓝色呢绒裤子,一身轻松打扮,这个女孩叶河图认识,正是上次请叶河图吃过一顿的女孩,并且还是在这家火锅店。
进来的时候,女孩同样注视到这边的叶河图,她没有急着打招呼,挑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照着桌子上面的菜单写下几个菜名递给老板,老板拿起菜单,面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叶河图,没有吩咐叶河图做什么,转身进入厨房,他能看出点东西。
老板走后,这个女孩才抬起头,直视叶河图,叶河图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避,同样对视着对方,叶河图看了一眼便转移视线,这种层次的游戏他没有兴趣玩,走了过去。对刚刚大胆看他的女孩问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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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有事?”女孩好奇地反问道,她来到这里便是为了专门找叶河图,上一回叶河图给他的印象还算不错,起码很幽默。这样的男人的确很奇怪,不过很好玩。
叶河图摸了摸鼻子,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我瞎掰的。”
不过叶河图还是果断给出答复。
“呵呵,瞎掰也能这么厉害。”女孩抿住嘴,开心地笑道,这种笑容叶河图早已屡见不鲜,清心阁那些丫头经常这样,说话不到两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
别人笑我幽默,谁懂我的寂寞?
叶河图双手背在后背上,看向窗外的景色,想要散发出身上的那股忧郁气息,但是在女孩的眼中有了另一番意味,叶河图的另类幽默让她实在忍不住笑意。
“我叫蔡咏颜。”女孩率先作出自我介绍,很是大方地伸出右手。
“叶河图。”叶河图又一次报出姓名,伸出右手和蔡咏颜轻轻握了了一下,一会便分开。
八十年代,握手是一件很普遍的事,男女之间的隔阂不算开放,比起文-革,状况要好上很多。人都是在进步的,过了十几二十年,这些在当年算是问题的问题早已不是问题。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来这里找我的原因了。”叶河图微笑地看着蔡咏颜,进来的时候看似轻松,暗中却用眼角余光看着他好几次,点菜后,等老板人离开了才开口说话,不是有事还能是什么。
“那个,”蔡咏颜停顿了一下,脸色微红,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对一个算不上的熟识的男人提出要求,“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有空。”叶河图毫不含糊地点点头,他倒要看看蔡咏颜有什么话要对说。
现在就问我是不是有空,这也太直接了吧,哥还是比较喜欢委婉一点的。叶河图暗想道。都说东方女子含蓄委婉,看来资料上出了问题。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来听听。”
“我想让你陪我去参加一个聚会,我一个人去怕不安全,所以叫你去保护我。”蔡咏颜犹犹豫豫地说出了来这里的目的,不安全不过只是一个借口,她只是想逃避这个问题。
“你叫我保护你?”叶河图还是那副迷人的微笑,笑容中稍微带了点痞气,尤为迷人,让人脸红的本事,叶河图从来不差。
“嗯。”蔡咏颜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头,她在为自己这个大胆突兀的想法吃惊,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要要来这里找叶河图去参加那个聚会,蔡咏颜想到什么,又连忙补充道:“我可以给你钱,雇你保护我,怎么样?”
叶河图哑然,指了指自己,神色古怪道:“你说你要花钱请我保护你?”
“是的。”
“多少钱?”
“你说。”
“没有五十块我是不会去的。”
“一百块怎么样?”
“少了。”
蔡咏颜无语地看着叶河图,不是说好五十,自己给他一百还嫌少,这不是明白着脑子有病吗。
叶河图毫不介意外人的眼光,依旧慢吞吞地说道:“没有五百块我是不会去的。”
蔡咏颜凝噎,刚才还是五十块,现在翻了十倍,成五百块了,坐地起价的速度真快。
“好,五百就五百。”
“成交。”
叶河图伸出右手,为了庆祝这笔交易圆满完成。
什么聚会,去玩玩看。
蔡咏颜没有想到叶河图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利,她还以为双方需要共同商议一些什么条款之类的。
“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保镖。”(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九十一章 是他!
叶河图就这样堂堂正正地成为了一个保镖。水分很大的一个保镖,蔡咏颜的动机很明显不是仅仅叫叶河图去当一个贴身保镖那么简单,不过叶河图懒得去管这些琐事,既然蔡咏颜开口让他去参加那个什么聚会,一向喜欢热闹地方的叶河图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出去玩还能拿钱的工作。虽然这五百块钱对叶河图来说无足轻重。
至于店里的工作,叶河图打算给付叔打个招呼,想必付叔也不会拒绝。
蔡咏颜点好的几道菜被付叔端上来,原本该有叶河图来做的事情,换做他亲自上阵,足矣看出老板这个厚道人的一番好心,叶河图连忙结果老板手中的菜,端到蔡咏颜的饭桌上。
“你在这里工作呀?”蔡咏颜看见叶河图熟练的倒茶端菜,好奇地问道,叶河图的长相和气质上来看,并不像是一个服务员该有的形象。
“你这不是废话。”叶河图放好菜盘,无语道,这平凡人过的生活的确充实有趣,看样子待在这个地方不是长久之计。能住多久就住多久吧,还得好好珍惜现在的时间。
“你为什么不去换一个工作试试看?”
“我为什么要换一个工作,你不觉得这个工作很好吗?”
“我觉得你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工作。”
蔡咏颜底气不足,只得小声地“建议”道。
叶河图撇过头,没去在意蔡咏颜的建议,想要换一个更好的工作,那么他就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店门被推开,又走进来一个青年,随意地选了一张桌子坐下,冲叶河图大声喊道:“服务员,点菜。”
叶河图离开蔡咏颜身边,转身向着那个地方走去,蔡咏颜看见叶河图沉默的背影,突然感觉她的选择是对的,叶河图应该能够独当一面,为她拦下那边的压力,叶河图可能不会知道,蔡咏颜给他的五百块,让他干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保镖该干的事。
青年坐在位置上,感觉有些无聊,将眼光放在那边的蔡咏颜身上,目光一顿,认出了后者的身份,报以一个微笑。
蔡咏颜不失礼节地点头,这个青年她认识。
刘柏江,市委常委那边的红二代子弟,家族在北京勉强挤进二流圈子的规模,在那边说得上几句话,因为里面还有一个大佬级人物撑腰,一个刘柏江不能说明什么,但刘柏江身后的隐藏力量不容小觑,所幸这位名声并不响亮的刘家公子哥平时做人低调,没有大张旗鼓到处干坏事。
另外刘柏江有一个绰号,十八哥。这个绰号由来也是相当有趣,听说十岁的时候,跑进军区大院找里面的朋友玩,无聊的时候在一米多高的单杠上硬生生地做下了超常给力的十八个引体向上,让军区里面的那群老头子大吃一惊,暗暗称奇道次子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必有不俗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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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点什么?”
叶河图捧来一个菜单,递到刘柏江面前。刘柏江接过菜单,随便划了几杠,让叶河图拿下去,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根黄鹤楼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陶醉地深吸几口气,张开眼却发现接过菜单的叶河图没有离开,而是看着他手中的烟。
“兄弟,你这烟是好烟啊。”叶河图实诚地向刘柏江憨笑道,黄鹤楼他是没抽过,不过鼻子嗅到了这烟的味道,十分醇厚。
刘柏江听闻叶河图的话,微微一笑,从上衣里又拿出一支烟来,还是黄鹤楼,丢给叶河图,很正常地说道:“什么好烟,都是烟,抽着还不是一样的味。”
叶河图接过刘柏江丢来的烟,撇在耳朵上,拿着菜单走近了厨房。
刘柏江夹起手中被点燃的烟,浅浅地吸了一口,对于烟和酒,他不怎么感冒,没有烟瘾是他一直保持的良好习惯,有事没事的时候喜欢抽一支烟,那种感觉谈不上销魂,充其量算是自我陶醉。
蔡咏颜没有继续关注这边,刘柏江同样没有对那边投入太多的注意力,两家没有太多交集,井水不犯河水,通常情况下都是各走各的独木桥。
这时候,店里又走进来一个人。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很正规的中山装,头发寸短,脸上带有上位者才会拥有的威严,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皮革的公文包。在门口打望了几眼,确定没有出错才走进了这家小店,听说店老板是个重庆人,都说重庆人性格豪爽,交流起来应该不会太麻烦,中年男人脸色多出一丝微笑,面色缓和了不少。
里面的蔡咏颜和刘柏江同时注意到走进的中年男人,两个人站起来,异口同声说道:“范叔叔,你也来吃饭啊?”
范政被耳边两个声音遏制住了脚步,看过去,刘柏江和蔡咏颜两个人正在两个不同的方位给他打招呼,范政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几分,笑道:“原来这里这么多熟人。小刘,小蔡也在这里吃饭啊,我来这里办点事,一会就走,你们接着吃,没关系。”
范政大手一挥,算打过招呼,刘柏江和蔡咏颜他都认识,北京圈子里的人大多数他都认识,深交的不少,敌对的同样存在,表面上都是相安无事。
刘柏江和蔡咏颜分别坐了下去,两人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这么一个小小的火锅店怎么把文化局的领导惊动了?范政来这里是找里面的人,厨房里面只有三个人,叶河图,杨洛,和那个老老实实勤恳工作的老板。
这个时候出来的人不是叶河图,而是老板,他想问问刚点菜的刘柏江能不能吃辣,火锅大多数属于辛辣的类型,不过少数顾客不能吃辣,所以事先老板都会征求顾客的意见。
范政见状,走向征求刘柏江意见的老板问道:“你是这个店的老板?”
老板疑惑地抬起头,看见范政脸上尽管柔和不少还是带有几分威严的表情,心里嘎嘣一声,难道出问题了?不可能啊,食品监察部门和工商部门前几天来这里检查过,绝对不会有事。
“不要着急,我不是来找茬的。”看到老板脸上有些提心吊胆的表情,范政连忙解释道,放下公文包,挤出一脸和蔼的笑容。
被范政这么一解释,老板更着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领导模样的人今天来这里不会是想吊销他的营业执照吧?
就在老板忐忑不安的猜测下,范政又解释道:“这位同志,我是文化局的,你上次是不是主动向文化局上交过一幅画?”
老板点头,承认这件事情。原来是和那幅画有关,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鉴于你不愿接受政府奖励的事情,我们专门召开一个会议讨论,决定对你展开工作上的扶持,也就是说,你现在开的这个店可以做得大些,关于资金和技术上的问题,随时可以跟我们反映情况。”范政有条不絮地说道,这点事情比起那一幅画的价值,微不足道。他在接到消息后,专门请鉴定大师鉴定了那幅画,得出的结论依旧是真迹,张择端的真迹作品屈指可数,其价值也是无法想象。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店老板主动放弃这一笔无价之宝,心甘情愿地上交国家?范政事后特意调查了这家人的身份,普普通通,这样分身的普通人,大街上随处可见。
“都是党的政策好啊!让我能有今天。”老板喜出望外,这样的结果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资金和技术上的问题可以反应情况,也就意味着他可以不用顾忌风险地投资,尽管知道是那幅画起到了关键性作用,但老板还是激动不已。
“是的,我现在来这里调查情况,回去准备给上面再反映下,给你颁来一块匾,像你这种品质和精神是值得很多人学习的。”范政和小店老板的手紧握在一起。
刘柏江和蔡咏颜看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小店老板能够和范政有交情,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认识结交范政,身价早已破千万亿万的企业家想要挤破脑袋都没有机会。
更不要说能够和范政关系如此融洽,根本找不到几个人,所以范政和这个小店的老板绝对不认识,很可能是范政来这里办事,让小店老板配合工作什么的。刘柏江和蔡咏颜听不见两人说的话,只能这样推测。
恰好这个时候,叶河图走了出来,在里面他便知道范政来了这里,一直躲在厨房也不是好方法,反正迟早会知道,不会在意是什么时候。
“河图,你也在这里!”
范政看见叶河图从厨房里面出来,大吃一惊,连忙走过去拍了拍叶河图的肩膀,异常亲热,开怀道:“好久没有看见你,没想到今天在这里把你给遇着了。”
不光是蔡咏颜,还有刘柏江也愣了,另外口中叨念着怎么安排的老板呆住了。叶河图和范政的关系看来,很熟悉,不像是一般认识那么简单。
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和一个文化局的一把手关系匪浅,这世道乱了。
喝了一口茶,刘柏江细细回想着刚才和叶河图说话的情形,并没有发现什么与众不同,自得讷讷说道:“这才是真正的韬光养晦,一鸣惊人,今天算是受教了。”
还在厨房切菜的杨洛,听见外面的动静,抬起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活不太轻松。汗水擦了一半,一不留神看见了外面的范政,手还没来来得及放下,便吃惊道:“是他!”(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九十二章 杨东篱
(Ps:十二点之前还有一章。)
杨洛放下菜刀,扯过围裙随意地擦拭了一下手,将围裙放好,这才走出厨房,向叶河图和范政谈话的地方出去,他的气质和相貌还算说得过去,但不会太过于吸引旁人的眼光,这样的人大街上虽说也不常见,但有一定的好处。
蔡咏颜和刘柏江看到厨房里走出来的杨洛,没有人感到意外,他们的视线受到刚才的冲突,变得更加淡定,要是杨洛和范政再扯上关系,那么这家小店有点意味了。
叶河图耳朵微动,便听到了杨洛走过来的脚步,脚步轻缓,用力均衡,每一步的距离被掌握在一个均衡的数字之间,叶河图的脸色挂起一个莫名的微笑,杨洛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范叔,你可能要认识一个新朋友。”叶河图背对杨洛,对范政笑道。
范政疑惑不解,既然叶河图说要给他介绍新朋友,他不会反对,叶河图的为人范政清清楚楚,背后捅刀或者暗地使绊子不是叶河图的作风,更何况叶河图不需要这些阴谋诡计来达到目的。
“哦,说来听听。”范政兴致勃勃看着叶河图,看看叶河图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叶河图将身体移到一边,恰好让出一条道让走来的杨洛正好面对范政。
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稍触即分。
范政友好地让出道来,他以为杨洛要走出去,店里的小道不窄,容两三人通过不是难事,范政还是让出一条路,让杨洛过去,这是出于一片好意,今天来这里他是办正事,无所谓平时的那些官架子,和老百姓打交道,不扔掉架子根本无法真正地交流。
“范叔,别弄错了。”圈外的叶河图轻声道。
范政更是一脸疑惑,不明白叶河图的话中之意。
杨洛站在范政前方,停下脚步。
范政看了叶河图,再看了停在面前的杨洛,摸不清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杨洛的样貌被范政一扫而过,心中毫无印象,不像是认识的人,范政隐约猜测到叶河图想要给他介绍的人应该是面前的这个青年,但还是不清楚叶河图这样做有什么意图。
“不要看我,范叔,这是人家在找你。”叶河图事不关己拉了一个凳子坐下,那边的刘柏江,老板,蔡咏颜看得云里雾里,杨洛和范政能有什么关系?杨洛出来的时候几个人都看清楚是从厨房那边走来的,不可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身世。
一个火锅店,一个老板两个员工,除了老板和文化局局长范政有些工作上的关系外,另外两个不起眼的员工似乎和范政有些私人关系,难不成这两个二十多岁的员工是某个红色家族中的公子哥,跑来体验生活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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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柏江取出皮夹,留下几张大面额的钞票,放在桌面上,起身,毅然离开了这家火锅店,有些时候,要懂得在合适的场合作出合适的事,刘柏江从懂事起,便深知这个道理,一路走来倒也顺畅不少,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有很多,现在虽说没有显著的成就,将来可说不一定。
机遇总是静静地等待有准备的人,刘柏江无时不刻都在准备。
叶河图默默地看着刘柏江的一举一动,直到走出店门,轻轻地点头,这样的人不多见,刘柏江应该认识范政,不然不会没有吃完饭,就离开这里,情理之中的举动。叶河图毫不犹豫地判断出刘柏江肯定是一个红色家族的子弟,这样的人如果能够为己所用,又会是一大助力。
蔡咏颜看见刘柏江离开了这个地方,大致猜测到刘柏江顾忌什么,既然刘柏江都走了,她还不明事理地留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叶河图的身份她当然好奇,现在叶河图都被她五百块钱“买断”,她没什么好担心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了解叶河图的神秘身份。
于是蔡咏颜叫来老板,冲冲结账。走过叶河图身边的时候,蔡咏颜犹豫了一下,不过在叶河图满是笑意的鼓励下,还是咬咬嘴唇,走过去,慢吞吞地说道:“明天晚上我来这里找你。”
可能是有些紧张,蔡咏颜应该很小声的话语“不小心”加大了几个分贝,落入旁边几个人的耳中,满脸通红的蔡咏颜做贼心虚似的逃离现场。
范政听见蔡家的小姑娘说的话,对叶河图不禁竖起大拇指,年轻人不是他这把年纪的人能够攀比的,叶河图的表现范政历历在目,一个极其优秀的年轻人,这样的人来了北京,必然会吸引很多女孩的目光。
叶河图无所谓地耸肩,这个保镖还得尽职尽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蔡咏颜给了他钱,他就有义务为别人做点事。
“范叔,我不知道你人不认识他,人家是找你的,应该会那么点事找你,我就失陪了,你们继续聊。”叶河图拿起桌子上的一块抹布,利索地干起活来,老板连忙走上前去,要叶河图把抹布给他,老板也看出叶河图不是个普通的人,能够叫那个领导模样的人“叔”,哪里是他的小庙能够供下的。
“付叔,你别这样,我在你这里混口饭吃,不靠别人只靠自己,天经地义,怎么说都能说得过去。”叶河图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老板付叔实在找不出理由来反对,现在他也想通了,既然叶河图愿意留在这个店里工作,是叶河图自己的想法,什么时候叶河图厌倦了,随时可以离开。老板和他老婆在叶河图刚进店的那天起,就希望叶河图能够早日寻找到一份好工作,现在不用顾虑,叶河图的身份找一个好工作难度完全不大,只要那边的男人说一声,叶河图找一份好工作还不是轻轻松松。
至于杨洛为什么和那个领导认识,老板同样不清楚,看现在的状况,杨洛和那个大领导好像是彼此不认识对方,而是中间插了一个叶河图,两人的关系才有那么多交集,想到这里,老板忽然自嘲道自己多心了,自己一个小小的火锅店老板哪里能够管到这些事,还是开好自己的店吧。讪讪一笑,老板将空间留给那边两人,一个人独自跑去厨房忙活。
“你认识我?”
“谈不上认识。”
“你找我有事?”
“没事。”
“那?”
“我姓杨。”
杨洛忽然对范政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仅仅是告诉对方自己的姓氏,可能没有别的意图。
“姓杨?”范政嘀咕一声,同样没有发现其他反常,但是在他重复默念一遍杨洛的姓氏后,脸色一下子变了。
对方是姓杨。
要范政说出一个姓杨的大家族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姓杨的家族众多,能够和范政擦边的,仅有一个,那就是故宫前杨棋背后的杨家。
杨式太极的发源地,杨家。当代家主杨商河。三十年前龙榜探花人物杨东篱所在是杨家,只有这样一个姓氏,才会才范政心中有着不低的地位。
“你是杨家的第几代弟子?”
范政略微思考后,向杨洛问道,他去过几次杨家,除了带走一个杨棋,应该还有一些杨家的人认识他,另外他暗中和杨家家主杨商河达成一个秘密约定,双方属于良好的合作关系。
杨洛摇摇头,他不是这一代的杨家子弟。
杨家不配。
“你不是杨家的人?”
范政沉声道,既然杨洛不是杨家的人,说明他的顾虑是多余的。
杨洛清澈的眼眸里没有其他的想法,他要是不是杨家人,那么如今的杨家没有一个正统继承人,没有谁比他有资格面对整个杨家。
“我是杨家人,太极杨家。”
杨洛缓缓说道,范政的猜测没错,他在杨家看到过范政,后者似乎和现在的杨家家主杨商河有着道不清的关系,今天侥幸在这里遇见范政,那么有些话,可以阐明来说,不管范政和杨家有多大的渊源,既然杨洛站在范政的面前,那么他就有资格来说这句话。
“你既不承认自己是杨家子弟,那现在的杨家究竟是什么成员?”
范政感到有些好笑,杨洛明明摇头否认他是这一代弟子,却还倔强地说自己是杨家人,范政拿他没办法,这个年轻人的脑子是不是有点短路。
“现在的杨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我知道,真正能够带领杨家走向强大的人,不会是现在的杨商河。”杨洛的一番话让范政面若寒霜。
直面呼出杨商河的名字,这么一个后辈用胆大妄为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你会为你今天的这句话付出代价。”
年轻人啊,还是冲动了些,范政盯着杨洛缓缓说道,让他奇怪的是杨洛现在表现一直很镇定,不像是在说胡话。
难道他真的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范政心中不免有些动摇,看到杨洛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范政不确定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是何等身份。
“有一个人能为我今天说出的这话承担后果。”
杨洛立即回击道。
范政听闻杨洛的这句话,开始在脑海中搜寻杨洛口中的那个人,片刻之间,猛然抬起头,他找到了。
一个人让杨家亏欠二十多年的人。
杨家,杨东篱。(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九十三章 切磋
“杨东篱和你是什么关系?”范政急切地问道,他想到了的杨洛的身份,不是之前有一个青年将杨家闹得沸沸扬扬么,那么这个人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我要是说和我没有关系,你会不会信?”
悄然笑道的杨洛看着自己双手,光洁无暇,这双手没有杀过一个人,脱掉了很多层皮后,才练就如今的模样,没有杀过人的手不代表不能杀人,太极不是用来杀人,而是在于养生,而有人却打着注意要将太极利用在杀人这方面,这样一做,杨家的分裂是必然的。
“不信。”范政立刻将杨洛的说法否定。
“本来应该是由我来问你,你和杨家有什么关系,没想到你倒先向我问了出来。”杨洛轻松地坐在身边的凳子上面,范政也不客气,同样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面,与杨洛对视着。在这家小店无意遇见小棋说的那个青年,他今天想要看看这个青年究竟有哪些地方和常人不同。
“杨东篱是我父亲。”没有避退的杨洛直言道,让范政大吃一惊,杨洛并没有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后,会感到很牛-逼或者霸气,只是轻描淡写说出这层关系,证明自己和杨家的关系,现在的杨东篱,在杨家的影响力恐怕还不及杨商河,光是一个名字怎么能够和雷厉风行二十年的杨商河比较,再说,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比较起来,落了下风。
论辈分,杨商河比杨东篱,要低上几辈。
“三十年前龙榜上面的杨东篱居然还有你这样一个青出于蓝的儿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范政的语气中有些欣慰地说道,杨洛在杨家闹出的那场事端他了解过,很出风头的一个青年,打败了杨家几乎所有的年轻一辈,没有留下名字便悄然离开,这样的作风和传说中的杨东篱确实很相似。
“看来你知道我在杨家的那些事。”杨洛深深地看了范政一眼,道。范政他不认识,能够一眼认出范政是因为他看到过范政的照片,一张老得发黄的照片,要不是跟照片上模样变化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他不会认出来的。
“你见过我?”
“没见过。”
“那你刚才怎么会认识我。”
“我有一张你的照片。”
杨洛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面质有些酥软的照片,若非是被特意地保存下来,应该早就成为了一团废纸。
范政将信将疑地看着杨洛掏出照片,黑白的两寸照片,上面很清楚地展示了一个人的脸,和范政比起来,无论是相貌还是神情,大致相同,现在的范政,不过就是多了一丝成熟沧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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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照片在你这里。”范政看到这张完整的照片,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他说你看了这张照片后,不用解释什么就会明白,看来的确如此。”杨洛将照片递给范政,后者小心翼翼地接住,然后打开黑色公文包,将照片郑重地放在里面,拉上拉链。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家店?”处理完毕后,范政向杨洛问道。
“第一次来北京,人生地不熟,得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好先来这里试试身手,幸亏小时候烧得一手好菜,这家店的老板对我挺好,我觉得现在的生活过得很好。”
“既然你是他叫来的,说起来真是巧合,你父亲可好?”范政关切问道,杨东篱他听说过,但从没见过,一个杨家的传奇人物,至于为什么消失了几十年,和现在的杨家有一段不得不说的缘由。
杨洛顿了一下,有些黯然,但随即恢复正常的色彩,回答道:“他很好。”
范政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道:“你和河图是怎么认识的?”
杨洛知道范政和叶河图的关系匪浅,自然猜到范政会问他,于是如实说道:“我不过是巧合路过这里,看见外面说这里招人,就进来看看,你说的叶河图,在我之前就已经是这家店里的员工了。”
“哦。”范政答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叶河图既然想要在这里干活,他自然没有资格打搅,杨洛若是不愿在这里,他可以动点关系帮忙活动一下。
杨洛看出范政的想法,率先说道:“不用麻烦了,这个地方我暂时不想离开,要是我以后想走,那时候我会告诉你。”
“三十年前的杨式正统太极据说很厉害?”范政凑近杨洛,出其不意问道,叶河图在故宫一招打败杨棋,他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厉害?”杨洛摇摇头,并不承认这个说法,太极是用来养身的,但要是用来杀人,就不仅仅的厉害两个字能够形容,四个字:威力绝伦。以一敌百这种夸大的说法用在太极上一点也不为过。
“太极在我们杨家不是用来显摆的,真正的太极高手更善于隐藏自己的实力。”杨洛轻言说道,他早就看出叶河图一直在刻意压制自己是实力,要么是叶河图强大得超出自己想象,要么是叶河图根本什么都不会。杨洛更相信前一种可能,叶河图消失了两天,应该做了一些不会太平凡的事。
“河图也学过太极,有空你们俩可以切磋切磋。”范政嘿嘿笑道,杨家的太极不会失传,有一个正统的杨氏传人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范政和杨家有着极深的渊源,有些事,他现在还不能告诉杨洛。时间成熟,自然会让杨洛知道。
“哦?他学的是哪一派的太极?”杨洛没有料到叶河图居然也会太极,平时看不出来叶河图身上有学过太极的痕迹。
听见杨洛问这个,范政脸上的笑容更加玩味。
“他会的正是你们杨家的太极。”
“什么?你说他学的是我们杨家的太极!”
杨洛讶异道,杨家太极一向不外传,叶河图是怎么学到的,难不成有人泄密?杨式太极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这个规矩是老祖宗定下的,没有人敢更改,无异于是挑战杨家的权威。
范政正色道:“不错。并且还是三十年前的杨氏正统太极。”
“有什么证据?”
杨洛对范政的话持严重的怀疑态度,他去过一趟杨家,里面的人几乎没有人能够学会已经失传将近三十年的杨家正统太极,现在的杨氏太极除了一些花架子,只剩下少数带有灵光点的招式,中看不中用。
“我记得正统的杨氏太极中,有一招叫做八风不动?”
“是。”
“河图曾经在我的面前施展过这一招,正是八风不动。”
“可是这样?”
杨洛站起身来,一只手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划出一道圆弧,推向下面的凳子,一张重量快有二十斤的沉木凳子被杨洛轻轻一推,竟是随着手型移来移去,恰好走出来的叶河图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你在表演杂技啊?”
杨洛停止手上动作,转向叶河图这边,一分好奇道:“你会八风不动?”
叶河图看向范政,后者颔首点头,示意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杨洛。
“你是杨家人?”
“是的。”
“正统杨氏太极传人?”
“不错。”
“杨东篱的儿子原来叫杨洛。”叶河图随意地看向杨洛说道,杨氏太极的嫡系传人现在问他这个问题,有资格让他正面回答。
“现在能不能说下原因?”
杨洛的语气不像是质问,在这家店和叶河图一起工作了几天,关系相对来说算是融洽,两个人话不多,一直友好相处。绝对不会因为一句话而反目成敌。
“八风不动,我可以告诉你我会,但你要问我是从哪里学到的话,不好意思,我回答不了。”叶河图摸了一下鼻子,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并且说来话长,没有事先有这个想法和准备,说不清楚。
“你会多少杨家的太极?”杨洛又问道,这是他出来遇到第一个会杨家失传已经正统太极的人,不管是不是姓杨,既然学了杨氏太极,那么杨洛就有资格向其挑战。无论败的是哪一方,都不存在客观的好坏。
“可能你会的我全部都会。”
既然今天这次切磋躲不过去,叶河图索性挑明话说。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真要打?”
叶河图无奈道,不是他不想打,而是不想欺负人家。
杨洛爽朗笑道:“认识这么久,现在正是一个可以互相了解的机会,有什么不好。”
叶河图承认了杨洛的话,不再推辞,很直白地说道。
“待会输了可不要哭。”
杨洛愕然,头一次发现叶河图说话居然是这么张狂,平时见到叶河图一副懒散的模样还有些不相信叶河图会杨氏太极。
“你认为你能赢我?”
“百分之两百的把握。”
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叶河图和杨洛两个人径直走出了火锅店。
范政坐在位置上不动,他在要坐在这里等。
等到心中的猜想被证实。
在他的印象中,叶河图从未败过。(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九十四章 拉二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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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老板老付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洛和叶河图两个人早已失去了踪迹,一会半会不可能回来,整个店里,只有范政和他两个人,犹豫了一会,他决定向范政那边走过去,了解一下情况,怎么说,叶河图和杨洛是他手下的员工,两人在他手下干活混饭吃,他这个老板有权力和义务知道一些事情。
“你过来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范政大手一挥,示意老付过去,今天店里发生的事情有点突然,不解释一下,这家店的老板不会就此而过,毕竟叶河图和杨洛的身份不是寻常人,在火锅店工作的时候会有诸多顾忌。
老付揉了揉满是油腻的双手,拿过一块比较干净的抹布擦干净手上的油污,向坐在店里的范政走去,走得很是缓慢,和大人物聊天,他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可能没有压力。
把手伸进兜里,准备掏出那一盒三块钱一包的大前门过去装上。烟被掏出来,想要抽出一支烟,却发现盒子里空空的,根本见不到烟的踪迹,老付揉了一下眼睛,有点不相信这个事实,但还是想起烟已经被他在叶河图到来之前抽完的事情,感到异常尴尬。
“来,抽我这个。”范政察觉老付的尴尬,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老付。
老付有些惶恐地双手接住,没有立即点燃,这烟他从来没抽过,看样子应该很名贵,不管是否名贵,要看身份,范政在老付眼中就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这样的人给你递烟,没有理由不接,这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对上位者的尊重。
双手夹着范政递给他的烟,老付在心里掂量。老付不知道的是,叶河图以前给他的烟,比这烟不知名贵多少倍,有时候老付没有注意,叶河图身上除了三块钱一包的大前门之外,还有一个口袋装着烟,并会在他没有特意观察的时候从另一个口袋掏出烟来给他装上。
“他们是去了什么地方?”老付犹豫很长一段时间还是问了出来。
范政随意说道:“出去打架去了。”
老付拿烟的手一抖,还是小心翼翼地接住。
“他们是去打谁?”
“就他们两个人打。”
“这两个孩子我是看着走来的,平时他们关系很好,不像是有深仇大恨,您能不能帮我劝一下?”
老实忠厚的老付听见范政的回答,忍不住出声说道,有一个猜想他没敢说出来,叶河图和杨洛在店里都是好好相处,为什么范政一来就出去打架。不过老实归老实,老付不会说出来。
有时候,很多话,根本不需要说出来。
因为说出来也没用。
既然如此,何必说出那么多废话。范政是聪明人,听出了老付话中的话。这个原因他应该解释,不然会引起面前这个淳朴善良的小店老板的误解。
“这是他们的私人问题,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他们下手自有分寸,待会回来你就知道。”
范政不忙不忙地解释道,两年前他特意考验过叶河图,做事果断有心机,不然他不会叮嘱叶河图帮他取回那件东西。
“你说他们会回来?”老付惊讶道,他还以为叶河图和杨洛就这样一去不复返,没想到还会回来。
“他们不仅会回来,回来之后还得在你店里继续工作。”范政笑道,叶河图的选择他没有资格指点,毕竟这是别人的事,他的话充其量建议,杨洛的选择范政同样不能左右,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
“他们还会在我的店里工作?”
老付不敢相信范政说的话,按理说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找一个比现在好多了的工作不是难事。
“嗯,他们的身份没有你想象中的不平凡,你不要顾忌什么,有活就让他们干,粗活重活都一样。”
“嘿嘿,那我就放心了。”
老付点燃手中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味道的确和平常抽的烟不同。
离开小店的两个走进了一条相对来说比较宽敞的胡同,这条胡同人烟稀少,应该是很少有人往来,这一条叫不出名的胡同里有一棵极大的梧桐树,树上的叶子不断飘落,落在铺满石板的路上,沉甸甸,一脚踩上去,咯吱作响。
“在这里?”
叶河图打破沉默问道。
杨洛点头。
出招。
浑然天成的太极起手式,勾勒出一个大圆,手法自然,脚步紧随手势移动,滴水不漏,分毫不差,无懈可击。
对面的叶河图没有做出明显的动作,看到杨洛完全使出太极才不紧不慢地比划出一个勉强标准的太极手势,水准比较杨洛而言,劣拙很多。
“我不像你。打架的太极不是用来审美的。”叶河图没有觉得自己哪些地方不对,站在原地作防守姿态,等待杨洛的第一波进攻。
杨洛默不作声,完全进入状态的他决计不会让外界因素影响,练了二十年的太极,重在磨砺心性,平淡的心态才是太极追求的根本。
一进一退,脚步变幻,速度一次又一次地提升。
叶河图依旧在原地,他知道杨洛每一次移动的方位,但看不出杨洛的身法,这不是太极,仿佛又是太极。太极从未有过这般飘渺,真人不露相,看上去不闻不问的杨洛在太极上的天赋堪称惊人,这样的阵势说明他在在十三式小架上有了很大的突破。
杨洛逐渐逼近叶河图,脚下的梧桐树叶自由地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波浪,杨洛的身形没有停止,脚下的变化同样在演变,伴随他的每一次移动,梧桐树叶就会飘舞一次。
叶河图眼睛微微眯起,看出一些名堂来了。
杨氏太极能够让杨洛展示出如今这副风采,这一辈的年轻人中,无人能及,这是叶河图在会太极的所有人中,见到最有神采的一人,这也难怪他是杨东篱的儿子。中国当代太极第一人的杨东篱,自然能够教出更为出彩的儿子。
同样的一式太极,在不同人中心有着各自的感悟。正因为感悟不同,所以施展出来的招式也是大不一样。
杨洛手中没有任何掌风,轻飘飘地向叶河图攻来,叶河图酝酿已久的一式终于出动。
太极十三式,有大架小架之别。大架是大多数人走的路子,小架则是少数天赋异禀的人选择的路,小架的杨氏太极,和大架太极的区别很大。大架是传统的套路,不需要太多感悟,只要按着原路走,自然能够略有小成。而小架则是按照原番套路,自行感悟,每一式,都有着不同的风格与衍变,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
叶河图的故宫交给杨棋的一式“八风不动”,正是杨氏太极的小架十三式。完全靠自我感悟,最终能够想通的杨棋,属于他的那一式“八风不动”和叶河图交给他的可以说是不尽相同。
叶河图只肯留给杨棋一式太极,不是吝啬,要是杨棋不能领悟到三十年前的正统杨家太极中的那份神髓,就算他教的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同样杨家,学的同样是太极,杨洛和杨棋两人的差别天壤。
叶河图左手划圈,右手出拳,一心不能二用,但这一式完全是自然发挥,不需要刻意而为之。
杨洛向叶河图的左侧袭来,被叶河图的太极圆弧卸掉大半的力度,一击不成,再度袭向叶河图的右侧,凑巧碰撞上叶河图的一拳,手掌挨着叶河图的拳头,柔和地抵挡住叶河图拳中的暗劲,四两拨千斤,太极便是如此。
但是叶河图的拳中,并没有暗劲迸发,他岂会不知道太极的妙处。能够领悟杨氏太极的精髓,学会所有架势的叶河图,不会笨到想要强势地用刚猛劲道对付杨洛,用太极以柔克刚的道理早已被他验证。
化拳为爪,扯住杨洛的掌心,顺势一拉。
叶河图等待的正是这个突变,契机一到,便是接踵而来的进攻。
杨洛脸色一变,他感觉手似乎挣不开叶河图掌心。
叶河图的左手巧妙地用正宗的太极招式抵御杨洛的攻击,右手却是用自己的套路主动出击,两边根本是两个趋势,一防一守,同样是完美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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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胡同忽然响起一阵连绵不绝的琴弦声,空灵悲恸。在某个角落坐着一个人,手中持有一把乌黑油亮的二胡,紧闭双眼,拉出了这段《二泉映月》。声音动听,包含曲中所有悲伤气息,正是在叶河图与杨洛战况激烈地时候响起,不知有何意图。
叶河图停止进攻,退后十余步,暂时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这曲《二泉映月》。
另一边的杨洛也停止了反击,叶河图放手之后,他没有乘胜追击,这样的方式毫无意义。
两个人彼此对立,直至听完这段二胡拉奏的《二泉映月》。
“出来。”
叶河图向二胡声传来的方向喊道,距离他们交战的地方只有五十米。
无人答应。
“只数三秒,要是你还不出来,那我只好自己来了。”叶河图对着那个角落不耐烦道,敢在这个时候打搅他,那人要是没有足够的理由,别想轻易离开这里。
“三!”
叶河图刚念到“三”,人便消失在杨洛的眼前。(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九十五章 四两千斤
有些话不一定真实,你可以和命运开一个玩笑。
保持乐观态度生活,一直是叶河图的信条,恰如现在。
不一定要数到最后的“一”,这么愚蠢的做法无非是让对方有机会逃跑,既然叶河图说好数到第三声,但刚数一个“三”便出动,为什么会多此一举,原因便是迷惑对方,使其放松警惕。
这条胡同的一个院子里面,拉二胡的人已经将二胡放在一边,没有兴致继续拉下去,有缘人来了,他的目的算是达到。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睁开眼睛,二十年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的双眼,在二十年前,瞎了。
门被一下子推开,叶河图迈步走近来,当他看见院中的男人紧闭双眼,二胡摆放在一边,躺在椅子上休息,不由得顿了一下。沉思片刻,躺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轻声道:“进来了也不打个招呼,让我这个主人有失远迎了。”
叶河图走近他的身旁,脚步看似随意,实际上每一步都是精心安排的,假如这个男人发出突然袭击,叶河图会毫不犹豫在瞬间将他制服,这一点,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不声不响地发现外面的情况,这个男人的听觉异常灵敏。叶河图当即可以判断出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你不放心我?”
躺在椅子上紧闭双眼的男人背对叶河图,在另外一个方向出声问道。
叶河图慢慢走近,听到这句话,笑而反问道:“你认为每一个人我都很放心么,除了,别人都不敢放心。”
“你怕什么?”躺在椅子上的男人又问道。
叶河图耸肩,陈述道:“怕失望。”
“很好。”
躺在椅子上的男人双手击掌,不知道是为叶河图的回答喝彩还是为叶河图的为人喝彩,缓缓站起身来,走近叶河图,说道:“你看下我这一招。”
不容叶河图回答,这个男人骤然出手。
迅猛无比。
一只手扑闪而至叶河图的面门,叶河图瞥了一眼,转过头轻松躲开。
这种速度,还是慢了些。
这个男人显然不止这一招,原本他就没有抱有任何希望在第一招之内击败叶河图。另一只手攻向叶河图胸膛,两个套路,跟叶河图对上杨洛时,用出来那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叶河图眼中出现一抹讶色。双手卸下这个男人的进攻,果断选择了一条单一的进攻方式,两个人手中展现出同样的太极推手!
推来推去,看似切磋比划,暗中却蕴含一道又一道的凶猛劲道,这个时候,门口的杨洛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院子中交手的两人。
这是太极,和杨家太极迥然不同的太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胡同内为什么会隐藏着一位太极高手,但是叶河图既然和他已经开始交手,杨洛就只能作为一个旁观的身份在旁观观摩。杨洛不经意间发现了旁边的二胡,明白现在拉奏二胡人就是面前这个男人。
眼光掠过那个男人的脸面,杨洛不由得一愣,他现在才发现对方的眼睛竟然是一直紧闭着的!在看他有条不絮的脚步和出招方式,分毫不差,每一式都精确地朝着叶河图进攻。
“他到底是什么人?”杨洛在旁边紧密注视这个男人,从出手水准来说,这个男人接近了太极宗师标准,每一个动作完美地体现出了太极的特征,这种人杨洛从未遇见过,除了杨家素未谋面的杨商河,他算是杨洛看见的太极第一人。
“不错,有点太极的味道。”
叶河图适当地抵抗这个男人的进攻,然后反击,不温不火,拼的是技巧上面的造诣,叶河图不输于面前这个男人。
“杨氏太极。”
闭上双眼的男人口中念道。果然是杨氏太极,传闻失传三十年的杨氏太极,如今却又重新浮现,大有考究啊。
“既然知道,你还让我来这里干什么。”
叶河图听见男人口中的话,停下攻势,跳到一边面对男人说道。
“你们刚刚在外面我就感受到了太极特有的波动,如今的小娃娃,比起当年那一批人,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双目失明的男人将手背负于身后,深有感触道。
“强中自有强中手,拿我们跟别人比,你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叶河图懒洋洋地笑道,这个男人的太极应该是出自于吴家或者孙家,风格和步伐和另外两家很相似,孙家太极和吴家太极也勉强算是太极较大的分支,虽然比不起三十年前声势浩大的杨家,在中国,还是能够独挡一帜的。
“好一个强中自有强中手!年轻人,自大可不是一件好事。”紧闭双眸的男人转过头,面向叶河图说道,叶河图能和他过招,不排除他下手有分寸的可能。
“多管闲事好像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叶河图笑容不减道,两个人就像是讨价还价,重现菜市口买菜大妈每天都要经历无数次的情节。
“说句实话,那边的小子我不清楚底细,但你和我交手过,对你比较了解。”依旧还是闭上双眼的男人沉默片刻,继续对叶河图说道:“太极需要的是心性,要是你把固气的功夫练好,不出五年,以你的成就绝对可以成就一方宗师。”
这段话发自这个男人的肺腑,很多年没有看见这么有灵气的苗子,在他使出五分实力的攻击下还能够从容应对,十分清楚自身实力的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尽管这些年眼睛看不见什么,但是在太极这方面没有丝毫松懈。
那边的小子。自然指的是杨洛。
堂堂杨家的嫡系传人。
要是这个双目失明的太极高手知道杨洛正是三十年前龙榜探花级传奇人物杨东篱的儿子,不知会如何作想。不经意间,常常会出现很多巧合,有缘即见,无缘便是擦肩而过。
若无缘,数次的擦肩而过,为何唯你回眸一笑。
“我不知宗师是什么玩意,但我想我对那个没什么兴趣。”
叶河图淡淡说道,就准备离开这个院子,刚刚被这个男人打搅,心情有些不爽,听了男人拉的二胡,来到这里。还以为是何方神圣,不过就是一个孤苦伶仃双目失明的男人罢了。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怎样辉煌的过去,叶河图不会关心,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段难以忘却的回忆,留在心底回想也好,告诉别人也罢,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叶河图对这些事向来不感兴趣。
杨洛退出院子,叶河图向门口走去。没有回头看一眼,男人默默地听着叶河图的脚步声,没有开口说什么,似乎心中在酝酿什么。
叶河图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
“你不后悔?”
失明的男人忍不住说道,这个听声音应该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他习惯于将叶河图的形象和认识的人长相代入,这种方法一直很实用,有些人,性格是大致相同的。
要是叶河图现在留下,他会在太极上指点一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然不可能大白天掉馅饼。
一切源于他了解到叶河图用的是杨家的太极。
杨家和他的家族,曾经在三十年前,达成一个协定。
“我为什么要后悔?”
背对这个男人的叶河图轻声反问道。
“给你一个决定,留下来或者离开,留下来,我让你在太极上再次突破。离开,也许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应该明白,一个盲人不太喜欢到处走动。”失明的男人缓缓说道,这段话中有着两层意思,叶河图可以现在留下,以后也可以来这里找他。
叶河图终于转过身来,面对这个失明男人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我留下?”
“缘分。”
“就这么简单?”
“对。”
“很抱歉,我这人从来不信什么缘分。”
叶河图迈开脚步,不再回头,既然对方不肯告诉他原因,留下来不见得会发生什么事。现在很忙,待会还要回店里工作,迟到了会扣工资,没什么时间在这里瞎磨叽。有这点功夫打哑谜,还不如好好打一场。
“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
院子里面的声音传来,叶河图微微一笑,没有去管。
伸手夹住一片飘落的梧桐树叶,叶河图放在眼睛面前看了一眼,信手向身后扔去。
他的回答,不如让这片树叶来说话。
树叶轻飘飘地离开叶河图的两指之间,顺着扔出去的轨迹慢慢向着院子里面飘去,看上去速度不快,可是眨眼间便飘进了院子中。
眼睛看不见,但不代表耳朵听不见,站在院子中间的男人耳朵微动,听见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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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倒还有趣。
闭着双眼的男人口中自言自语,探手向那片树叶夹去。
树叶打着旋,在男人的前方徘徊。
当他的手触及到树叶边缘的时候,树叶中突然爆发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
“这是?”
失明的男人失声道。
虽然夹住了树叶,但是身体不由自主地退后好几步,这是他被树叶中传来的力量所影响,小小的一片树叶竟然能够让他站立不稳!
“千斤如四两!一定是这个!”
这个男人激动道,他从这片树叶中深切地感受到了太极的另一层含义。四两拔千斤,千斤如四两,两个极端的太极感悟。
“原来他早已踏入了宗师之境,倒是我有些自大了,就算是在我全盛时期,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杨家什么人!他恐怕能够超越当年的杨东篱!”男人的无比震惊道。
叶河图的城府,深不见底。要不是最后这一手,他一直都是蒙在鼓里。
和杨洛远去的叶河图,有意无意地向身后的方向扫了一眼。
嘴角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九十六章 将心比心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路途中,杨洛向叶河图问道,叶河图和他看见的那个眼睛一直闭上的男人之间发生的事他没有看明白。打着打着突然就不打了,一个执意要走,一个执意要留。
“他让我留在那里,说是要教我太极。”叶河图看着其他地方,漫不经心地说道,失明的男人那点太极在他看来,不过一般罢了,凭这点功夫想要教他太极,完全是开玩笑。
“为什么你不留下,我也看出他在太极上的感悟很强。”杨洛轻声说道,和叶河图过招不久便被那个男人打断,现在一身的战意还没有冷却,叶河图和那个失明男人之间用太极周旋的时候,杨洛就在旁边观望,得出的结论便是叶河图在太极上的成就,比他想象中还要高。
“没兴趣。”叶河图随意道。失明,中年,太极。三个敏感的词语掠进脑海中。转向杨洛道:“你有没有发现,他的太极是出自于哪一姓氏?”
杨洛低头思考一阵,道:“从表面上看,应该属于吴家。也可能是孙家,因为吴氏太极和孙氏太极在很大程度上,非常相似,一般人不容易区别出来。根据我的了解,可能属于吴家的概率要大一些。”
“吴家?”叶河图念道,摇头。吴家和他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不存在找他。这一点排除在外,眼前一亮,叶河图想起那个双目失明的男人对他说过的话。
“杨氏太极。”
“杨家和吴家有没有什么关系?”
叶河图向杨洛问道,问题出在太极上。
杨洛想了一会,摇头道:“我不知道。”
叶河图不再继续追问下去,有些问题再问没有意义,自然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一味地钻研这些问题只能说明进取心很强,这种人应该丢到科学院去做科研,毕竟像那样的人不多。
“我们还要不要接着打一场?”杨洛跃跃欲试道,刚才没有试探出叶河图的根底,现在正好有时间了解一下。
“还要打一场?”叶河图对这个要求有些惊讶,但随即摇头道:“不了,以后有机会再打。”
“为什么?”
“今天有些累了。”
杨洛只得就此作罢,叶河图已经这样回答他,说明基本否定了他的建议。
杨洛和叶河图的关系不算深交,叶河图总得给对方留下面子,换作别人,叶河图早就回答没空、你不是我对手之类的话了。杨洛固然在太极上有着不俗的造诣,但这点造诣比起叶河图,相差甚远。
论感悟,所有感悟也比不上无为之境,无为之境上记载的生涩文字全部是非同寻常的感悟,只要获得其中一种,实力自然是飞跃而上。
更何况一个两次见过无为之境的人,得到的造化当然是非常人可比。
“出来这么久,付叔应该忙不过来了吧,赶快回去帮忙。”叶河图嘴上建议道,这应该是他留在这家小店的最后一天,以后继续留在这里会引起某些人的关注,因为明天晚上蔡咏颜要他去参加聚会,去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也许很难预料,既然他有了打算,显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平凡人有平凡人的生活,就算不精彩也会过得有滋有味,叶河图不会做出打乱别人生活的事,只能悄悄地来,悄悄地走。留下一个印象不算深刻,但绝对不会模糊的身影,让别人记得生活中曾经出现过这个人。身份普通,长相过得去,这样也就够了,何必追求那么多的不平凡。
其实,平凡同样可以很精彩。
“你是哪里人?听你的口音,不像北京人。”
在路途中,杨洛向叶河图问道。
叶河图有些无语,杨洛看上去斯斯文文,性格应该比较内向,平时沉默寡言的表现让叶河图一直默认为他是一个非常内向的人,现在怎么这么多话,一路上唠唠叨叨地问个不停。
“我?”叶河图诙谐道:“我是山顶洞人。”
不料杨洛接过话茬,竟是再次语出惊人道:“山顶洞人啊,山顶洞人好。”
“怎么?你去过我老家?”叶河图装模作样惊讶道,不知道是杨洛不懂他的话,还是假装配合。
“没去过,听名字很不错。”
杨洛表情有些失望,以后有机会一定走遍整个中国。
“是吗,我也觉得不错。”
叶河图很厚道地配合杨洛的观点,他开始发现杨洛这人有些不错,起码能够在他面前诚实地说出山顶洞人这名字不错的话,应该是史无前例。
文盲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文盲都不如。
一路走来,打开话匣子的杨洛得到充分地发泄,叶河图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也影响不了杨洛的热情,看样子,这二十年,杨洛的内心世界相对来说是孤独寂寞的。
“谢谢你,今天听了我这么多废话。”快到到达火锅店的时候,杨洛停下滔滔不绝的废话,突然很认真地对叶河图说道。
“你说的很有趣。”
叶河图抛开杨洛的话,对之前说的那些废话表达了赞扬。
“估计只有你一个人说我的话有趣,要是我的父亲在这里,肯定一脚将我踢飞出去。”杨洛无奈地耸肩道。
仔细听着的叶河图没忍住杨洛在这一刻的幽默,仰天笑道:“哈哈,你小子说的这句话就是相当地有趣。”
杨洛深以为然地附和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我正是这样一个幽默的人,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喜剧,但我其实是一个悲剧。我认为作为一个悲剧更应该喜剧地生活,来到北京,见识到很多人述说着自己的悲剧生活,其实生活何必有那么多的悲剧,换一个角度去看待每一件事,将会开心很多。”
“比如?”叶河图试探道,原本以为看清楚杨洛的他,恍然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杨洛这个妙人,自己现在被他的说法有一点打动,朴实却很真切。
“比如你告诉我你是山顶洞人,我不知道山顶洞人是什么人,但我知道山东人,山顶洞人和山东人有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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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区别。”
“山顶洞人就是山东人?”
“不是。”
“那是什么?”
“他们都是人。”
杨洛听到叶河图的幽默回答,忍不住也大笑了两声。
“我发现你比我还要幽默。”
杨洛拍了拍叶河图的肩膀,像个哥们一样说道,被杨洛这么一拍,叶河图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是眼神都没有移动过半分。
“你终于发现了。”叶河图憨笑道,看不出他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就像是在述说一个不得不承认是事实一般。
杨洛是第一个拍他肩膀后还能安然无恙的人。
“哈哈,你真的是一个妙人。”
两个人肩并肩走进火锅店,似乎今天是他们刚刚认识了解对方。
空荡荡的火锅店里没有一个客人,只有老板和范政两个人坐在里面,走进去的叶河图和杨洛立即被里面的两个人密切关注着。
“你们这是?”杨洛茫然道,按理说,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为什么在店里看不到一个客人的影子,老板付叔和范政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完全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小杨,你和小叶没事吧?”率先开口说话的人是老付,看得出这个他作为老板,对底下的员工还是比较关心的。
叶河图走过去坐在范政旁边,自己拿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索然无味,冰凉的老鹰茶停留在口中仅有一秒时间,便被叶河图一口吞下,再倒了一杯,还是这番胡乱地吞下去。老付数次告诉叶河图,老鹰茶要慢慢喝才能够喝出味道,叶河图每一次都是直接将茶喝下去,不容留在口中过多时间,喝酒也是如此。茶喝下去,留在口中只有细细体会才会发现的茶香,而一杯酒下肚,留在口中的是火辣辣地感觉,全身如同火烧燎原。
所以叶河图不喜欢喝茶,酒才是男人真性情的表达。
“没事。”杨洛热衷回答道,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付叔让他感受到人之常情,杨洛的二十多年,同样是在漫长的煎熬中度过。与叶河图不同的是,杨洛要比叶河图更能懂得乐观面对生活。
或者,他俩根本是两个走在极端的人。相提并论有些唐突了。
付叔又看向叶河图,叶河图投过去一线微笑,表示自己也没事,不用问他也知道旁边的范叔将事情告诉了老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板口中不停叨念道,走到门前把那张暂停营业的牌子摘掉,准备开始营业。转过头去,看到叶河图和杨洛不解的目光,憨厚一笑,道:“怕你俩出事,这个店没开,开不开无所谓,要是你们两个其中一个出事了,我这个做老板的心里不安啊,你们都是我手下的员工,我有责任,虽然说付叔小学没毕业,但我心里还是知道,别人怎么对我,我就要怎么对待别人。现在你们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不是付叔多嘴,而是真心把你俩当作自己的孩子看,谁出事了,我心底都放不下。”
一字一句,皆是发自这个普通平凡的老板肺腑。每一句话,也许并不出彩,也没有华丽的词语,但正是这些朴实无华的字句,深深地打动了在场的几个人。范政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孩子,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地方可能还不如这身份普通的火锅店老板。
将心比心,便是直达佛心。
这句话又一次出现在叶河图的心中。(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九十七章 离开
一天的时间过得快与慢,关键在于你怎样去面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作出一个简单的例子,坐在一个炙热的火炉旁一分钟和坐在一个美女旁边一分钟,前者似乎要漫长许多。无聊度日的人和踏实做事的人,就是一个明显的比较,前者整天向着怎样打发时间,后者却是考虑着怎么努力向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发展。前者却拥有后者没有的诸多的东西,比如金钱,和权力。
有了财富后,生活变得更加空虚,而在财富底线奋斗的人却觉得生活有滋有味,始终坚信奋斗的最终点是幸福美满,等到他拼搏一辈子,堆积下丰硕的财富,他的下一代就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有钱有势何必还要去苦苦劳累,所以一代又一代,拼搏和挥霍,无限循环。要是他的下一代秉承父辈的精神牢牢稳固父辈打下的江山,那么他的家族必将走向辉煌。
例如,京城赵家。
一个深沉而又牢不可破的红色家族。
赵师道回归赵家,带着一身的荣誉,原因是他完满地完成燕老交给他的任务,虽然他不清楚燕老的用意,那么多人,为何偏偏选择他一个人来做这件事。老人的心思,他们这些做后辈的,猜不到,只能等到合适的契机,谜底自然揭晓。
关于这件事,上面特意叮嘱保密,所以赵家没有一个人知道赵师道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
赵家正堂,赵炎陵端正坐在里面,墙壁上是先烈们生前留下的照片,和一些笔墨字迹。为新中国成立立下汗马功劳的赵家先烈,没有太多机会来教育子孙,他们的青春全部捐献在战场上,子孙们能够知道的,是一辈传一辈的历史故事。
坐在里面的赵炎陵静静地喝茶,人到中年,不喜欢热闹的场面,喜欢一个安静地坐下来思考问题,赵家人多年秉承而来的冷静不是外人能够体会的,一个偌大的家族,长年冷冷清清,不见一丝吵闹的迹象。这种压抑的气氛在很多家族不常见,不难看出赵家与众不同的特点,这一辈中,赵家有三个人在中央职位不低,能够在里边说的上话,凭的是真本事,而不是某些人滥竽充数,全凭借占据先天优势的血统和广阔的交涉人脉,人脉不可少,只要是在社会上闯,没有一定的人脉,不要想着什么出人头地,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件难事。
赵师道平静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表情,一直是这样,平淡地有些过分。
“你来了。”赵炎陵喝了一口茶,用手微微用茶盖拂动茶面上的水纹,放下茶杯,转头看向赵师道。
“嗯。”赵师道答应了一声,又恢复平静。
赵炎陵看着赵师道,眼中的欣赏不加掩饰,毕竟现在像赵师道这样能够沉得住气的年轻人不多,不枉从小到大对他的栽培。这样的人,日后将会是赵家的一大助力。
“听说你去趟军区首长大院?”
赵炎陵微微皱眉道,语气中有些许不满,赵家和军区并不经常往来,几大家族林立,没有刻意靠拢,也不见多少亲热,这些势力,手中掌握着不少政权力量,走得太近会让别人误解,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
赵师道回答干脆,没有否认。
“好。”赵炎陵点头,不去问赵师道去那里做了什么事情,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空间,他虽然是赵师道的长辈,但不会在私人问题上过多纠缠,生活作风问题严谨。
“那个人呢?”赵炎陵出其不意又问道。赵家让一个外人欺负,总归是说不过去的,要是就这样忍让,外人只会觉得赵家懦弱好欺,是个人都跑到头上来拉屎。
“他,我不知道来历,我试着了解过,仍然还是无功而返。”
赵师道如实回答,叶河图的身份太神秘,动用许多平时根本用不到的资源去查一个人的身份,却还是无用功,怎么能够不让他惊异。
“还有这样的事?”
赵炎陵沉吟道,叶河图不会是京城的人,这一点他已经让人查过。
“听说他是燕老派人去接来的。”赵师道突然说道,这点蛛丝马迹或许能够找到叶河图的身份由来。
“从哪儿接来的?”
“首都机场。”
赵炎陵仔细地揣摩一阵,燕老派人从首都机场接来的人,身份大有考究。
“暂时不要动这个小子,没有弄清楚身份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最终赵炎陵还是作出了这个决定,对赵师道吩咐道,现在是关键时期,刚刚接到上面通知,赵家可能会有人会面临人事调动,不能出一点漏子。
“嗯。”
赵师道点头道,叶河图的事情恐怕还没有完。
东城路边的火锅店依旧还是那么热闹,叶河图和杨洛忙活一上午,头上溢出一层细腻的汗珠,早晨的客人走后,两人擦净脸颊,坐在位置上休息。叶河图掏出烟盒,给杨洛装上一支,后者连忙摆手说不抽。
“男人不抽烟,活得像太监。你打定注意要当个太监?”叶河图笑嘻嘻地对杨洛说道,这番道理是一个醉鬼亲自告诉他的,想想还颇有些道理。
“任何事情到你嘴里就变了性质,真搞不懂你那套处事原则,像我这种人,平时也就喝喝酒罢了,实话跟你说,其实酒我也不爱喝,无奈我父亲对那玩意情有独钟,不然我现在是个社会大好青年。
跟叶河图认识了,杨洛说话风格没有往常的内向,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内向的人,只是很多人习惯把他认作是一个内向的人。
“啧啧,社会大好青年?”叶河图抽了一口烟,鄙视道,杨洛这厮就像何长峰,需要不断鞭笞才会认识到自身的价值。
“不和你说那么多,你不懂。”杨洛默默摇头,惋惜道,他的那些往事不是别人能够理解的。
“我不懂?”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叶河图饶有兴致地问道,定然是杨洛以前的经历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二十年,你能想象一个人的孤独吗?”
杨洛忽然自嘲笑道,要是那二十年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不知道现在会是哪番情景,是不是也会坐在一个小店里面当一个服务员呢?要是没有刻薄的那二十年,自己可能早早地成家立室了吧。成家立室?这个目前看来还很遥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拿过叶河图身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叮咚叮咚地喝了下去,似乎想要把心中的所有不甘伴着这杯酒喝下去。
叶河图没有立即回答杨洛的问题,脸上还是那副没个正经地表情,乐呵乐呵地看着杨洛把一杯茶喝下去,关切问道:“你寂寞了?”
杨洛郑重地点头说道:“我他妈寂寞了。”
感觉不对劲,杨洛摸了一下头,有些微热,于是疑惑道:“怎么这杯茶喝下去,肚子火辣辣的?”
翘起二郎腿抽烟地叶河图听见这句话,差点没坐稳,急忙将目光转移到杨洛喝过的茶壶上。抢过茶壶,摇了摇,一滴不剩,看样子是被杨洛全部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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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把老子的酒喝了!”
叶河图痛心疾首猛拍大腿道,趁着付叔没注意,他把酒藏在茶壶中,闲暇时候有事没事拿过来喝上一口两口,这下可好,被杨洛一口气喝掉光。付叔是重庆人,用是杯子是那种大茶杯,一杯能装四两白酒。杨洛一口,直接干掉将近半斤的酒,这酒是何长峰特意找来孝敬叶河图的,酒精度高得令人咂舌,熟知主子脾气的何长峰自然是认准主子脾气弄来的大杀器,寻常人根本不敢碰这酒。叶河图自己都是一口一口地喝,五十年的老窖,何长峰不知道在哪里弄到的。
“我知道,这不是茶,是酒。”
终于明白原因的杨洛轰然倒下,在接触地面的时候,叶河图伸手接住了他。
付叔出去买菜,现在还没有回来,叶河图只好将杨洛放在凳子上,细微的鼾声传来,叶河图脸上满是愤懑之色。忽然耳朵微微一动,有人进来了,是个女的,叶河图脸上的表情在霎那间如同潮水般褪去,很久都没有出现地平静,看了杨洛一眼,这个时候杨洛应该毫无察觉。
“喂。”
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一个女孩向这边的叶河图叫到,提前到达的蔡咏颜让叶河图没有做好准备。
脸上的平静消失,叶河图的目光离开杨洛。
他的寂寞,叶河图不会不懂。
“这么早就来找我?”叶河图面对蔡咏颜笑道,高大的身躯配合憨厚的笑容,让人生不出一丝提防心思,特别是像蔡咏颜这样的妙龄少女。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我们走吧。”
“现在?”
“对,晚一点就要迟到了。”蔡咏颜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连忙对叶河图说道,要不是赶时间,她不会这么早就跑来这里叫叶河图。
“好,走吧。”
叶河图赞成道,果断得让蔡咏颜措不及防。
蔡咏颜讷讷道:“其实没有那么着急,现在叫你去,只是想给你挑选几件衣服,作为我的保镖,总不能这样去参加聚会吧。”
叶河图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纸条,放在柜台上,转身对蔡咏颜说道:“可以走了。”
走出了店门。
“啊。”蔡咏颜这才反映过来,叫道。连忙追上出门的叶河图。
过了几分钟,店门被推开,付叔总算是回来了。
笑容满面的付叔,进来之后,发现整个店里冷清许多,疑惑地看到趴在桌子上睡大觉的杨洛,走过去,推了几下。
没醒,翻了个面继续睡。
走到柜台,看见上面的纸条。
翻开纸条看了一下,表现正常,只是不同平常表现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已经出现几道皱纹的付叔平静地将这张纸条揣在身上,独自走到厨房,放下手中地菜篮子。
好像想要做什么,但最终还是在内心否定了这个想法。
自言自语摇头道。
“他应该还活着吧。”
既然活着,这孩子就不会受到半点伤害。(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九十八章 只跪父母!
走出店门后,叶河图站在街道外面,看着远处一个人,停下脚步。那边是一个青年,年纪和叶河图差不多,也许会大一点,形态看上去有些佝偻,身上的穿着很朴素,朴素到一看就能知道不是城里人,而是某个地方跑来北京淘金的外地人,这样的人北京每天都有,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青年的面前摆着一个铁桶,桶上摆放着形状各异的红薯,远处的叶河图能够轻易地嗅觉到红薯飘过去的香味。青年站在铁桶旁边,麻木地看着来往的行人,摆在这个地方大半天,没有一个人来买他的红薯,兴许是别人不放心他这个简易的小摊,但是只要有一个人来,他都会给别人招呼,哪怕是让别人尝一下也好。
几个小孩子围在他的周围,被红薯的香味吸引过来的,青年连忙拿出铁桶上面烘烤着的红薯,问这些小孩买不买,小孩们身上应该是没有钱,没有回答青年,犹豫地盯着他,不肯离开。
“小朋友,你可以尝一尝再买,没有钱的话回家去拿,俺在这里等着。”
老实巴交的青年对身边的一群小孩憨笑道,不由分说,取出几个红薯递到周围那群小孩那里。
不过这群小孩可能在家中经常听到父母的叮嘱,不要随便接受陌生人的东西,所以青年在递过去红薯的时候,没有一个小孩来接。
青年愣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这些不要钱,你们要是觉得好吃,回家取钱再来买,俺在这里等你们。”
青年的话中有着浓重的外地口音,这群小孩估计是听到他话中的“不要钱”,什么顾忌都一扫而空,一群冲上前来,把青年手中的红薯抢了个干干净净,跑到一旁啃了起来,香甜的红薯让这群小孩忘了父母的教训,就算是糖衣炮弹,在他们年幼的心中根本起不到一点威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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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红薯,这群小孩跑到一片玩去了,留下一地红薯皮,要不要回去拿钱来买红薯,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对于小孩来说,世界也就那么简单,很多事情不用考虑,目的达到也就万事大吉。
青年手中的红薯就是他们的目的。
拿起自带的小扫把,走过去将红薯皮扫过来,青年默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一旁嬉闹的小孩,早已习惯这种生活,每个月他都会按时寄出一笔钱回家,或者捎几样老家没有的东西回去,有时候是好吃的水果,或者几件在地摊上淘到的衣服,尽管很多时候,他都是饿着肚子在做这样的小生意。
这是责任。老家的人或许以为他在北京过得日子很光鲜,只有他知道,自己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一天两顿顿,见不着一点荤腥,吃饱更是奢望。晚上要么在公园凉椅上度过,要么去广场铺着报纸度过,在工地好不容易领到去年的工资,这是去年流血流汗拿到的钱,一分不少寄回家了。
不是他不愿意继续待在工地,而是名额有限,一个老乡找到他,他毫不犹豫地将那份工作转给老乡,自己跑来卖红薯,生意不怎么好,勉强能够将就下去,每天还是吃不饱,每个月还是寄钱回家。
很久没有回家,他其实很想家。
至少在家里,有地方睡,不会挨饿。
但是他不能回去,全家人还指望着他能在北京多寄钱回家,家里要盖新房,急缺钱,还有哥要娶媳妇,也要钱。这么多钱,哪里来,全靠他在北京。
打了一个小盹,青年有些困了。
蔡咏颜看见叶河图伫立在那边,好奇地跟着叶河图的目光看去,刚好看到那边的青年,蔡咏颜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吃红薯的兴趣,在她看来,每一个地方都有这样的人存在,社会阶级缘故,自然而然要诞生一些底级阶层,就算她能够改变其中一个人的状况,也改变不了那么人。
叶河图走了过去,蔡咏颜跟着走去,她想看看叶河图会做些什么。
看到有人过来,青年张开稀松的睡眼,连忙问道:“您要买红薯吗?”
这句话每天不知道他要说多少遍。
叶河图摇摇头,他不喜欢吃红薯。
“那么您要干什么?”青年忐忑问道,不卖红薯,来这里干什么。称呼一直用“您”,想必是有人特意教过他,这个世界,好心人,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我过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叶河图淡淡道,这个青年刚才的样子像极了他以前的时候,那种神情可以说是分毫不差,每次想放弃,但在放弃边缘又坚持了下来。
“你问吧,只要俺知道,就告诉你。”青年误以为叶河图是来问路的,不说其他,东城路附近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你来北京是为了什么?”
青年没有想到叶河图会怎么问他,又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回答。
“挣钱。挣钱盖新房,挣钱给俺哥娶媳妇。”
“你就没想过为自己做点什么?”叶河图接着问道。
“为我自己做点什么?”
青年想了一下,茫然地摇头,他确实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既然你不为自己考虑,你挣钱来又有什么作用,人都是要首先考虑自己,才能够真正地挣到大钱,你看你,这么一副身板,平时不吃饭,哪有力气干活,怎么有精力去挣大钱?”
叶河图语重心长地说出一番话,让青年眼中又是一片迷茫。他能够听懂叶河图说的话,并且这些话在他看来非常有道理。
“您是来带俺挣大钱的?”
青年有些激动地望着叶河图问道,他以为叶河图能够给他一份好的工作,让他挣大钱。
叶河图摇摇头,否定了青年的说法。
“你叫什么名字?”
叶河图突然问道。
青年想了一会,似乎很久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了。
“俺叫杨二虎。”
“除了这个名字,没有别的名字?”
叶河图试着问道。
“我想想,想起来了!俺出来的时候,俺妈说俺叫杨国强!”
“杨国强。这名字还算凑合。”叶河图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
“您能不能给俺找一份好工作,俺就是给您做牛做马也愿意。”
说着说着,这个叫做杨国强的青年就要作势给叶河图跪下。被生活逼得无奈的他,终究还是承认了自己的软弱,身上的担子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看见一棵救命稻草便一头倾倒。
这般无助,很多年前,叶河图身上也出现过。
然而叶河图立即伸出双手,阻止了杨国强跪下的趋势。
狗-娘养的人生,再坚持不住,也绝不能向命运低头,否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叶河图面对杨国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对杨国强吼道。
“你要记住,你他妈是个男人。除了自己的父母,谁也不能让你跪下!”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杨国强的耳畔响起。
抬起头的杨国强,眼里还是迷茫。
但他拼命地点头。
眼里涌出了泪水。
他觉得叶河图的这番话,像是死去的父亲在小时候曾经说给他的话。
虽然那一年他很小。
但从未忘却。(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九十九章 未婚夫
站在后面的蔡咏颜看着这两个男人的奇怪举动,出身高贵家庭的她显然不会明白这种感受,叶河图的话她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叶河图的身份神秘,是见识范政后,得出的猜测。在这个时候,他对杨国强的说的话,到底有什么用意?
眼角溢出泪水的杨国强强忍住,不让泪水从脸颊滑落,他虽然穷,但他有尊严,属于男人的尊严。伸出有些发黑的衣袖,擦掉眼角的泪水。
“大哥,您是好人。”
杨国强向叶河图说道,在北京,他遇到的好心人不少,但只有叶河图一个人能像今天这样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说着就要拿出红薯,给叶河图递上几个。
“一个。”
叶河图象征性地拿了一个红薯,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他只不过告诉杨国强一个浅显的道理,道理谁都明白,但有的人需要别人的指点才会理解更深一层。叶河图纯属是在杨国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才会心意一动给杨国强说了这些话。换作其他人,叶河图才懒得废话,有这点时间磨叽还不如回店里去干活,至少有付出就会有收获,不是白白贪图享受。
剥开红薯皮,三下五除二干掉这个红薯,吃相让杨国强和蔡咏颜目瞪口呆,叶河图完全没有绅士风度地吃下这个红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原来大哥吃东西也是这么了不得。”杨国强在心底暗暗佩服道,叶河图在他心中的形象,从扶起他的那一刻起,便是无人能及。
“我还有事,今天给你说的,你自己好好琢磨。不要忘了自己是一个男人,男人该怎么做我想你娘应该告诉过你。”叶河图有些着重地叮嘱道,既然杨国强被他选中,那么接下来的表现但愿不会让他失望,农村来的人,心底有一股倔劲,比起很多养尊处优的人,要强上数倍不止。
“大哥,我会记得您说过的话!”杨国强点点头,这些话,能够让他铭记一辈子。曾经有个男人对他说,这辈子,除了父母谁也不跪。
只是除了父母,杨国强还在心中悄悄添上了一个人。
这个人便是叶河图。
想了一下,叶河图指着刚刚出来的火锅店,向杨国强说道:“前面有一个火锅店,你到那里去,进去直接说是叶河图让你去的。”
拍了拍杨国强的肩膀,道:“踏踏实实地在里面做,不要忘了做人的根本。初次见面,吃了你的东西,算是我送给你的一份礼物。”
霎那间,杨国强眼角再次湿润。他今天记住了一个名字。
叶河图。
说完这些,叶河图转过头对蔡咏颜说道:“走吧,该忙你的事了。”
蔡咏颜笑了一下,有些不自然,毕竟她在旁边什么也没有帮得上,仅仅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说道:“好,现在去给你买一套衣服。”
叶河图淡淡道:“衣服不必了,我觉得这身衣服很好。”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会暗中度量身边的人,有些话不必说出口,放在心中。留给以后慢慢考验。经得起考验,这把尺子便消失于无形,存在也是毫无意义。经不起考验,这把尺子一次又一次地衡量出价值,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
“哦。”
蔡咏颜手足无措道,只好带着叶河图在路旁等车,北京的出租车相对其他地方来说,数量还是不少的,所以两个人在路旁等了一下会,便拦下一辆,向着目的地驶去。
“带我过去有什么主要目的?”
坐在车上的叶河图躺在后座慵懒地问道。
蔡咏颜咬了一下嘴唇,还是说道:“你过去,不用说话就行。”
“就让我站在你身后,对吧?”
叶河图出声道。闭上眼睛打盹,不困,而是习惯于在空闲的时候打盹养神,睡眠在很多年前就不需要了。
“不是,是站在我的身边。”
蔡咏颜解释道,这样一解释,便相当于间接地告诉了叶河图。
“我不是哑巴,不可能不说话。”
叶河图很淡定地对身边的蔡咏颜说道,没有人能够限制他的语言自由,不管任何事情。
“好,但我用眼神制止的时候,你不要说话。”
叶河图没有立即回答,蔡咏颜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反应。
这一会,叶河图已经睡着了。
司机转过头来,看见蔡咏颜身边的叶河图已经睡着了,很理解地说道:“现在的男人啊,一天忙来忙去,连个睡觉的时间都不安稳,这种男人苦命啊。比如我,忙来忙去,都不知道一天到底在忙什么,回到家还得受老婆打骂,这日子难过。”
中年大叔模样的司机撇过头,滔滔不绝地说道,也不管蔡咏颜是不是在听,看样子他实在找不到人倾诉,只好把每一个顾客当作倾诉的对象。
蔡咏颜默默地听着,在司机撇过头说话的时候,报以一个理解的微笑,表示她在很认真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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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出租车司机驾驶技术是得到全民公认的,能够在转过头说话的同时,还能够不慌不忙地慢慢开车,特别的二环三环的公交车司机,经常叼着烟,以最大码速度在公路上演出一场炫目地飚车表演。
用一句话来说,人家是靠过硬的技术吃饭。
“小姐,这是你丈夫吧?”
出租车司机不经意地问道,现在在街上,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夫妻关系,十八岁结婚的人比比皆是,倒也不足为奇。
蔡咏颜看了叶河图一眼,后者仍然陷入沉睡,没有丝毫动静。
笑面如花,蔡咏颜向司机大叔回答道:“他不是我丈夫。”
“不好意思。”司机转过头来憨厚一笑,关系到生活作风问题上的事情,他不敢乱嚼舌头,要是被别人检举上去,他这工作可能保不住,一家人还指望着靠他开车赚钱,工作丢了,岂不是要他的命。
“没关系。”蔡咏颜很友善地说道,又添上一句话,让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一抖。
“他是我的未婚夫。”
司机大叔内心不满道,这有啥区别,不就是多了一个“未”字,还不承认,差点让他背上诬告指责别人生活作风的大帽子。
蔡咏颜看着依旧沉睡中的叶河图,心底悄悄说道。
从下车起,你的身份就是我的未婚夫。
(Ps:三章算是完成了,感觉还行。8000字左右,距离万字还是有不少距离啊,看来这个月没有八月份牛叉了。正在追看的同志们,能不能在书评区冒个泡?让我看到你们陪伴我的身影。)(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章 制造冲突
北京西郊一栋大型别墅,今天有些热闹,平日安安静静,不见有什么人来往,周围住着的人不经常出门,大多深居简出。这个位段不见得有哪些不同寻常,只是经常有些常人见不到的小轿车开进这里,车牌上偶尔会冒出“京A8”之类相对于平常百姓根本看不见的数字出现。
这里陆陆续续地出现人流,豪车不常见,偶尔会有宝马X出现在眼际,但更多的是奥迪,还有红旗上海这类国产车,车上的人走下车,立即有人上前去迎接,进入别墅里面。这类的别墅在北京不算多,绝对不能算顶尖之流,不过从这种排场看来,住在别墅里边的主人,身份不是别墅能够代表的。
车牌号码全部是清一流的普通车牌,平时见到的京A庚A出乎意料地没有出现,应该是别墅主人特意叮嘱,才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全部来人都有私家车,在八十年代的北京,不算是特别常见,更何况这些车子中,没有一张骚包的车牌,也没有炫耀的豪车,说明这些人,不是富豪,或许手中有比富豪还要具备说服力的东西。
陆陆续续的车子停靠在别墅外面,就在这时候,一辆醒目的出租车风驰电掣到达这里,让有的人不禁停下脚步,驻足观望。来这里的人,几乎全部都是有车的人,要么步行而来,要么乘坐自己的车子来,像这样搭了一辆出租车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看到,怎么能够让他们不感兴趣。
感兴趣的不是那辆红色的“皇冠”出租车,而是坐在车上的人。
“什么人,来这里还好意思坐出租车。”
这边一个青年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是跟着父母来到这里参加生日宴会,要不是父母给他特意叮嘱不要开自己的那辆车牌六个六的波罗乃兹,他早就把车子开来这里显摆了,显摆的不是车子,价值两三万的波罗乃兹在这里固然和周围的车子与众不同,但车牌却能够说明一个事实。六个六,不是寻常身份的人能够弄到手的。
“咳咳。”身边的父亲咳嗽了一声,这个孩子难道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带他来这里不是攀比,而是给他介绍一些以后能够利用的人脉,这个聚会,不是吃顿饭喝点酒那样的简单,更多是酒桌上聊天的那一会功夫。
青年悻悻收回眼光,转身随同父母走进别墅外面的花园,说实话,这里看到的东西,比不起他的一个同学的家里,那个同学的父亲是山西的煤矿老板,和他家里有些来往,同学的父亲,每次看见他都是小薛小薛地叫,亲热无比,这个叫做薛智的青年岂会不知道这是依仗父亲权力带来的影响,权力,在他心中一直是渴望。父亲叮嘱过,在这里不要像往常那样在外面耍大牌,有些人的官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大。
“小薛,走,进去和妈认识几个人。”青年旁边的母亲看见几个熟人,连忙拉起薛智向那边走去,出租车里面出来的人她根本没兴趣打理,像那种没身份的人才会坐出租车来这里参加聚会,真不知道刘家为什么会邀请这种人来这里。
“妈,等一会。”
薛智突然停下脚步,对身旁的母亲说道。
薛智的母亲徐丽英疑惑地看着薛智,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来这里不见往常的活跃。
其实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儿子,一个地方的一流公子哥,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吹捧的角色,只是来了北京,这份跋扈就收敛了许多,怨不得他,父亲的有些话,薛智清清楚楚,这里比不得山西,跺一跺脚,能把地震动几分的人比比皆是,他这个地方一流公子哥来北京,也就成了二流甚至三流的角色。
“我过去看看,一会就回来。”薛智睁开徐丽英的手,反转向外面跑去,他想看看,出租车里面坐的人,是什么样子,来北京憋了这么久的气,是该找点乐子消遣下。
“回来!”
薛刚大声喝道,无奈薛智已经跑了出去,只得就此作罢。反正薛智都二十多的人,他不好管教,特别是身边的老婆,对儿子宠溺的不像话,在山西那边做的那些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里挺热闹的啊。”司机大叔找回零钱,递给蔡咏颜地时候笑道,周围那些私家车弄出的排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蔡咏颜和叶河图两人在他的心中顿时身份高大不少,能坐他的车似乎是很给面子。这边他还是第一次来,要不是蔡咏颜,他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大的别墅。
睡眠中的叶河图被蔡咏颜推了一下,才慢慢醒来,揉了两下眼睛,看见周围的车子,问道:“就是这里?”
“嗯,快下车,待会不要随便说话。”
不由分说,叶河图被蔡咏颜拉下出租车,挥挥手,司机开着出租离开了这里。
周围的人看见车上走下来的人是两个年轻人,没有继续将目光放在这边,毕竟年轻人做出来的事情,都能够理解。
叶河图跟在蔡咏颜身后,不断向着四周打量,嘿嘿笑道:“这就是你说的聚会?看上去,很多有钱人啊。”
蔡咏颜瞪了一眼,但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没有阻止叶河图随意打量的目光,说句不好听的话,叶河图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乡巴佬进城。
“进去了,我怎么称呼,你就跟着我怎么称呼,不要随便和别人说话,有些人也不是那么好搭理的。”
蔡咏颜对身边的叶河图解释道。
从别墅门口走出来的薛智刚好看见下车的叶河图和蔡咏颜向他这边走来,目光仅仅是在叶河图身上顿了一下,便转移开了,叶河图身上的穿着,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钱人,更别说有权,像叶河图这么年轻,最多混个小小的公务员当两下,气质这玩意,薛刚有过研究,现在他在叶河图身上根本找不到一点符合的东西,更加否定叶河图的身份普通。
而当薛智看见蔡咏颜的时候,不由失神,蔡咏颜的长相和气质,是他见识的女人中,最有味道的,薛刚想了一下,向那边走了过去,既然叶河图身份普通,和叶河图走在一起的蔡咏颜不会高贵到哪里去。
既然没有身份,哪里有资格来这里参加聚会。
“你好,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薛刚装模作样,很有礼貌地对蔡咏颜问道,换作在本地,早就叫上一群哥们冲上去,将人拖走再说。
皱了皱的眉蔡咏颜撇过头,将薛刚当作空气熟视无睹,擦肩而过。
紧跟在后面的叶河图貌似也没有“看见”薛刚,从身边走过,这种花花公子,长得还算凑合,眼神却出卖了他的长相,盯在蔡咏颜身上的眼光,跟一个色狼没有两样。
被忽略的薛刚也不恼怒,又是跟了上去,他见到蔡咏颜的那一刻起,便将后者当作下一个目标,不追到手绝不罢休。两个坐出租车来这里的人,完全让薛刚生不出一点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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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注意这边,匆匆走过,他们的时间很忙,没功夫管别人是私事,更何况是几个年轻人,年轻人那点不成熟的表现让他们根本提不起兴趣。
“小姐,我叫薛智,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薛智不舍问道。
“蔡咏颜。”
蔡咏颜淡淡回答道,没兴趣停下来和薛刚说话,里边还有人在等着她。
臭婊子。你继续装。薛刚吃了两次瘪,在心里暗暗骂道。
叶河图这时候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薛刚,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薛刚感觉有人在看他,心里一紧,还好那些话没有从心里说出来,不然有些丢面子,父亲对他说过,不要这这里乱说话,不然到时候会惹出一身麻烦。
“看什么看。”
薛刚对叶河图阴沉吼道,声音不大,至少前面的蔡咏颜和叶河图两个人听见了。叶河图可没有这个资格让薛刚慎重对待,穿着普通,一看便知道是个打工仔。
叶河图走过去,被蔡咏颜在后面拉了一把。
“不想惹麻烦就不要在这里闹事。”冷静的蔡咏颜对叶河图说道,要是叶河图过去惹出一身麻烦,她也不好帮忙。
叶河图轻轻推开蔡咏颜拉住他的手,还是走了过去。
看见叶河图慢慢走来,薛智不以为意,要是叶河图敢在这里动手,他不怕没有舌头嚼,反正动手的人又不是他,待会父母肯定要为他作主,更何况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那个勇气。
“这么大一只蛤蟆,吃啥不好,偏偏要吃天鹅肉。”
叶河图冲对面的薛刚嘲弄道,这种人,就是欠抽。
“关你屁事,别逼老子。”
薛刚脸色铁青道,这小子不识相,就别怪自己无情。
“逼你又怎样?”
叶河图不屑道,这种威胁和三岁小孩子说还差不多。
“你可以试试。”薛刚挑衅道,什么忠告,全部丢到到一边,先教训这小子再说。
试试就试试。
叶河图走过去,朝着薛刚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
直接将薛刚搁到在地。
周围的人听到这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全部将目光转移到这边来。(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零一章 不要逼我
(Ps:凌晨还有一章。)
抽了薛智,叶河图走回蔡咏颜身边,对于后者质问的眼神毫不在意,抽一个人是抽,抽两个人也是抽,要是薛智叫上一群人上来,叶河图同样抽他们,别说是在这里,就算是在军区,叶河图也没有怕过谁,赵家对这尊煞星至今都还没有表现出任何动静。
“你难道没有听到我对你说的话吗?”
蔡咏颜气鼓鼓地对叶河图说道,这下可好,在这里打人,她不知道薛智是什么身份,至少能来这里,背景不会简单到哪里去。既然人都已经打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我看他不爽。”
叶河图无所谓地回答道。这个理由还算过得去,不需要太充分的理由,一向如此。
蔡咏颜无言以对,隐隐约约地发现,她带来的这个男人,似乎不是她能够掌控的,有些事,可能还要出乎她的意料。反正事情已经这样,只能按照原来的路线继续下去,蔡咏颜不是街坊大妈,每一件事都要插手管制。
旁边观看的人,一个也没有围上来,更别说出来劝阻,他们身份不同,打人的事情见多了,在这里见到不过就是提起他们看热闹的心情而已,出来劝阻,就是一个站队的问题,叶河图和薛智身后是什么势力和派系,没有谁知道,不清楚后台便跳出来当炮灰,傻子都不愿做这等赔本买卖。
薛刚听见这边的动静,拉上妻子徐丽英,走来这边看热闹,在地方那边,遇到的事情很多,民工逼煤矿老板偿还工资的例子早已屡见不鲜,现在在这种场合打起来,不得不说,当事者还有一定的勇气,或者足够强势的后台。
“小薛呢?”徐丽英对薛刚问道,这么久没看见薛智的影子,她有点担心。
“不用管他,过去看看。”
薛刚大腹便便地走过去,他的肚子,撑张船不是问题。每天应付饭局应酬,压力可见一斑。
没有人围观,自然少上许多阻力,女人眼尖,徐丽英一下子就发现那边躺在地上的宝贝儿子。
“小薛,你怎么了?”
一声惊呼,徐丽英跑过去,扶起地上的薛刚,半边脸肿了一大块。
“什么人把你弄成这样,给妈说,妈替你作主。”徐丽英声音怨毒道,儿子让人欺负了,这不是打脸吗,她就不信谁有这个胆子,敢在这里和她做对,她不怕把事情闹大。丈夫是山西某厅厅长的徐丽英敢这样说话,并非仅是丈夫作为依仗,一个地方级别的厅长,能来这里可不怎么容易。
薛智眼神看着蔡咏颜身边的叶河图,已经向母亲说明。
“你是什么人?”徐丽英顺着薛智的眼光看到了叶河图,大声质问道,叶河图年纪不大,身上没有世家子弟惯有的跋扈气质,给她的感觉很普通,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看清楚这个,徐丽英才敢用这样的语气,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属于白痴的范畴,薛刚能在山西那边的位置上稳稳当当地捞油水,她这个“贤内助”可没少出力。
“我不是什么人。”
叶河图淡然道,护犊子的女人他不想招惹,但不代表他害怕。害怕的词语根本就从未出现在他的词典中。
“我不过是代你教训了一下这孩子,不然别人还说他没家教。”
叶河图讽刺地指了一下薛智,像是没有看到徐丽英的眼神。
“我的儿子,不用你教。”徐丽英恨声道。
“我向来是没有兴趣教你儿子这种废物,今天不过看他不爽,也就顺手教训了下,下次记得和人说话要礼貌,动不动就搬出他老子,要是老子下次看他,可能就没今天这么幸运。”
叶河图漫不经心地说道,根本没有看徐丽英母子俩一眼,平静语气中透出无比嚣张。
周围大多都是在权力上走来走去的人,还是没有人站出来充当和事佬,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见多了,叶河图的狂妄语言让他们搞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强势。
“这是谁家少爷?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京城哪一家有这么一个公子哥。”一个中年人,笑着对身边的人问道,叶河图的这番话,完全无视对方的脸面,这种层次的嚣张,他们这帮血性蛰伏的人早已度过。
“不清楚,我反正是没见过,北京这么大,谁认识那么多,再说,有些圈子,像我这个层次,再拼搏一辈子,也是混不进去的。”另外一个年龄在三十到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接过话说道,叶河图的表现,让他想起年轻时候的跋扈,谁年轻时候没踩过几个人?或者说被人踩过几次。
“继续看,看最后怎么收场。”
耸耸肩,两个相视一笑。交情不深,点到即止,同样是来参加聚会,能够看到这么一件趣事,倒不是件坏事。
站在一旁的薛刚忍不住了,冲着叶河图怒道:“你他妈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场合,都被人跑到头上拉屎,再不反抗,恐怕不是个爷们,周围那么多人看着的,不能丢失了面子。
蔡咏颜心急不已,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能够闹成现在这个场面,再看叶河图,落得跟没事人一般,好像身处事件中心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听见薛刚的骂声,叶河图猛然抬起头,眼睛冒出寒光,让周围的人不禁呼吸一滞。
走到薛刚那边,就算是蔡咏颜想再把他拉回来也无济于事。
“这么一把年纪,不好好在家养老,出来瞎忙活什么,不要以为你老我就不敢动你。”
叶河图不留情面地再次打击道。
绝对的挑衅。
薛刚堆满肥肉的脸一颤一颤,叶河图敢这样和他说话,完全挑明立场,没有回旋余地和他干到底。
妈了个巴子。
一身肥肉的薛刚直接向叶河图冲过去,动手。叶河图冷冷地看着薛刚,有其父必有其子,身形一躲,薛刚扑了个空,直接撞倒在地上,一时间没能爬起来。徐丽英看到丈夫摔到在地,叫了一声我和你拼了,便冲过去。
连续被三个人轮流攻击的叶河图,感觉无趣,躲到一边,徐丽英重心不稳,倒在丈夫身上,压得后者闷哼一声,站在一旁的薛智,茫然地看见父母倒在地上,转身跑出了别墅。
“没胆量的孬种。”
叶河图转过身冷笑道,这种人见多了,完全构不成一点威胁。
“走,进去。”
面对对蔡咏颜说道。
蔡咏颜看着后边,没有立刻动身,很小声地说道:“他们都出来了。”
叶河图定眼望去,一个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那边,身后跟随一大帮人,看样子应该是这栋别墅的主人,此刻正看着这边的一举一动,缓缓走来。
看见那边的动静,叶河图没有在意,任由他们走过来,他却是站在原地不动,颇有巍然不动如泰山的意味,打了人还敢在这里大摇大摆地站着,这份勇气,有谁能够相比。
“接下来是不是该当面质问我?”
蔡咏颜听见叶河图的话,点头和摇头都没有表示,更没有说话,叶河图是她带来的,按理说发生的这些事情她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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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回答,叶河图信步向那边走去,他这么一动,老人后边的那群人赶紧将老人围在身后,生怕叶河图突然动手不敬。
“你们都靠后,让我和他谈谈。”
老人突然说道,身前的一群人相视几眼,没有立即退后,他们不敢确保叶河图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叫你们退后就退后,我要是想做什么,别说是你们,就算再多的人也拦不住我。”
叶河图懒洋洋道,这句话里边,可没有一分谦虚。
声音虽轻,可在旁人心中却惊起滔天波浪。
这个年纪轻轻的后辈,竟然敢当着刘老的面说出这番话,当真狂妄到了没边。
“小子,你是哪里来的?”刘老端视着叶河图缓缓说道,叶河图刚刚的举动他看见了,一个后辈在他的地盘做出这些事情,可以说是不给他面子,这场聚会虽说是下面几个小的在张罗,但他这个老头子,才是中心。
叶河图没有回话。
他在等。
三秒钟过后。
“路过这里,凑一下热闹罢了。”叶河图笑道,没有让身后的蔡咏颜解释什么,没有必要。
某人在车上说的话,他全部听见了。
既然不打算站出来解释什么,他再这样做没有意义。
“路过这里?年轻人,你在我这里做的这些事情,我这个老头子可能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也没办法,谁叫有些人招惹我呢。”
叶河图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根本就没有认错的想法。
刘老沉默,对叶河图这个后辈束手无策,看叶河图的样子,不像是听不懂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叶河图背后应该是有人撑腰。
会是谁?刘老暂时猜不到,所谓的对手有那么几个,但不像是在这个时候派人过来捣乱。
叶河图转身离去,应该是想要走出别墅大门。
几个人见状,走上前去想要将叶河图拦下。
这时候,叶河图突然停下,侧身向周围说道:“不要逼我。”
几个想要拦住叶河图的人有些犹豫,不太确定叶河图的话是真是假。
刘老听见叶河图的话,叹了一口气,挥挥手。
“让他走吧。”(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零二章 我爸是薛刚
(PS:三更终于完成,8400字左右,总算是可以休息了。熟悉阿涩更新的都知道,一般码字是晚上,只要爆发,除了星期天,都会码到凌晨。)
轻轻地来,悄悄地走。
某个诗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很多人常常把这句话当成是自己的座右铭,祸害了不知多少祖国花朵。就这样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让别人难以释怀。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蔡咏颜见状,连忙追了出去,等到她走出别墅的时候,叶河图早已不见踪迹,只好原路返回,刚才她心里的确有顾忌,所以才没有出来解释,兴许做法有些过分,但这也是迫不得已。叶河图做出来的事情,让她措不及防。
回到院中,刘老看着蔡咏颜,没有说话,等待她的解释,人是蔡咏颜带来,就要说出个所以然,叶河图今天在这里留下的包袱,到底应该由谁来负责。
“刘老,我不是故意的。”蔡咏颜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哼。”刘老冷哼一声,这件事不是蔡咏颜认错那么简单,要是蔡咏颜不做出让他满意的交代,以后休想走近刘家大门。
“小蔡,你也不是小孩子,怎么能够坐视不管呢。”
“我劝过他,可是没劝住。”
蔡咏颜小声反抗道,两次劝阻叶河图,无奈后者根本没有听她的建议,执意要一意孤行。
“没劝住?”刘老面色一板,继续教训道:“这就是你的解释?”
“真的是这样。”蔡咏颜委屈道。
“他是谁,为什么来的时候不给我打个招呼?”
“他是我的保镖。”
“保镖?”
“我在外面偶然碰到他,于是就把他雇成我的保镖。”
蔡咏颜连忙道,她可不敢说是在火锅店遇到的叶河图,万一刘老要是派人去查火锅店,依照今天叶河图的表现来看,只会更加麻烦。
刘老握紧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像是在思考什么,像他这个阶位的人,对手顶多也就那么几个,暗地里没少过招,明面上大家都是礼尚往来,公私分明,大家都是唯恐牵一发动全身,拼个鱼死网破的情况几乎不可能。今天这一手,到底是谁在插手布局。
“那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刘老转向蔡咏颜问道,只要蔡咏颜说给他名字,明天应该能查出叶河图的来历,那样的年轻人,狂是狂了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别人的掌握中,能够跟利剑一样锋利。
但叶河图不是受人摆布的棋子,就算是昆仑上的那群老头子精心布置了二十年的玲珑局也不能影响到他。
蔡咏颜摇摇头,道:“不知道。”
刘老不由得眯起眼睛,神情自若,蔡这个女娃娃不识相啊。
蔡咏颜抬起头,心中想通了什么,坚定地对刘老说道:“刘老,其实我今天带他来,是来退婚的。不管你怎么问,我都不会说出关于他的事情,如果你们把我逼急了,我想我也会做出一些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
周围一片哗然,原来是来退婚的,怪不得会演出这么一场闹剧,不过,这场闹剧,似乎有些过分。嫁入刘家,无疑是件荣耀的事,而这个女孩却想和刘家斩断这门亲事,不由得让旁边观看的人们感觉好奇。
“咳咳。”
刘老咳嗽几声,周围的人各自走的走,散的散,没人敢学叶河图那样,公然和刘老作对。没人惹得起刘家,一个国副级能够压死的人,数量是轰倒一片。所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叶河图在很多人心中都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薛刚和徐丽英两口子让人抬到别墅里边,没有受多重的伤,跌倒一下而已,只是由于体重原因,跌倒后,皮肉伤是不可避免的。叶河图在这里公然挑衅刘家的威严,让很多人推测刘家会采取怎样的报复。
今天在刘家发生的事,没有人敢说出去,乱嚼舌头也要看对象是谁,想要仕途一帆风顺,还得紧紧抓住刘家这颗大树。但这件事,同样会在不久后,传遍北京整个上流圈子。
没人说出去,不代表不可以用其他方式传播开来。
“考虑清楚了?”刘老缓缓问道。
“嗯。”
蔡咏颜坚定地点点头。
“那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进刘家大门。”
说完这句话,刘老转身向别墅里边走去,在一群人簇拥下,他没有回头再看蔡咏颜一眼。
周围没有一个人。
没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搭理被刘老“逐出”的蔡咏颜,所以大多消失的很快,刘家的家务事,外人不便于插手。蔡咏颜的身份有些人或许不清楚,但不出明天,同样会轰动整个京城上流圈子。
别墅外面,叶河图其实并没有离开。
因为有人要找他。
薛智带着数十人杀气腾腾地向别墅的方向走来,没有让身后的小弟进去,里面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出的,门口的警卫兵不是混饭吃的三脚猫,之前没有查人是因为那时候人多,不方便查人。现在要是没有证件,休想走近大门一步。
“智哥,你说那混账家伙在哪,只要小弟有一口气在,绝对和他妈的拼命,敢和智哥叫板,我看他是活腻了。”一个提着将近十八寸砍刀,脖颈上都绣着青龙纹身,让人一看便知道是混黑的青年不断拍着薛智的马屁。
“你们在这里等着,待会只要他一出来,你们就上,不用管,放心拿刀砍。出了事我负责。”叼着烟的薛智恶狠狠地说道,叶河图今天让他的父母蒙羞,这仇不报,天理难容。
“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另一个马仔小心翼翼地问道。
接着屁股上被老大踹了一脚,刚才忙着拍马屁的青年骂了一句不识好歹。
薛智抽了一口烟,对周围叫来的几十人说道。
“我爸是薛刚,出了事,全部由我顶着。”
两个马仔交头接耳道。
“薛刚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名字好像很牛-逼。”
几十号人得到薛智的吩咐,拿好手中的刀,等待叶河图的出现,只要叶河图一出现,几十号人直接杀过去。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过去看看。”薛智对这群混混吩咐道,他去看看叶河图怎么还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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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走了几步,觉得身后一凉,有些不对劲。
转过身一看,刚刚都还好好的几十个人,全部在地上躺着蠕动。刀被丢弃在一旁。
薛智冷汗直冒,什么人能有这般速度。一瞬间解决掉几十号人。
接着,他又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笑吟吟的叶河图。(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零三章 回马枪
(明天周六,晚上七点,YY:1770889搞个小活动,阿涩会去,大家有时间的话也去凑个热闹,阿涩会回答大家各种问题。)
在山西那边称雄称霸的二世祖薛智不是傻子,再不济他也清楚带来的几十号人被叶河图放倒后,自己会面临着什么,手无寸铁的他原本打算强势围观叶河图被他叫来的手下群殴,这群在北京三流圈子徘徊的不良青年是他在酒吧偶然认识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身上的现金从未低过五位数的薛智很容易地认识绰号“白狼”的头头,也就是刚才拼命拍马屁的那个青年。
“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乱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倍感危机的薛智在受到威胁的时候还不忘拿出以前的方式威胁别人,看得出他在地方上有多么骄横跋扈,这样的人,在中国,尤为多见,家里有钱,不怕把事情闹大,出了天大的事情有老子顶着,老子顶不住,只要有权,无非多多活动活动,没权有钱也行,多跑路,同样管用。
“我想干什么?”叶河图顿了一下,笑了。
“我想杀你。”
扑通。
听到这话的薛智,两腿一软,忍不住跪了下去。
“大哥,不要杀我,你要多少钱都行,我就是给你做牛做马也不会又有一句怨言,不要杀我啊。”
跪在地上的薛智连忙说道,不就是自己不长眼睛说了几句话,用得着这样吗。
他完全忘了,刚才他也有杀掉叶河图的想法。
“你家里很有钱,说来听听,我看够不够买回你那条狗命。”叶河图听闻薛智的一番话,颇有兴趣地问道。
跪在地上的薛智像是找到一个突破口,连忙说道:“大哥,我家里钱虽然不多,几个亿还是拿得出来,您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叫我爸再去捞点钱,我爸是厅长,您要相信我啊。”
钱虽不多,几个亿还是拿得出来。
叶河图不禁被薛智的话逗乐了,看样子,这小子的老子还是个有钱有权的主,一个厅级干部都能捞到几个亿,那么更大的级别能捞多少。
怪不得师傅要让我从政。
要是羊角胡同的老人现在听到叶河图心底的这番话,估计胡子都要被气得竖起来,要是让叶河图从政,不出几年,中国就会出现一个大大的贪官。
“除了钱,你家还有什么?”
薛智听到叶河图的质问,懵了,除了钱,家里还有什么?好像是穷得只剩下钱了。但他现在不敢这样回答,否则出了点事故,他得不偿失,既然叶河图敢在里面和他的父亲叫板,看样子家里应该不差钱,自己这样说显然不能让叶河图心动。
“大哥,只要你不动我,就是让我为你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身体不断颤抖的薛智继而说道,他不敢赌叶河图会不会杀他,在家中养尊处优习惯了,在外边还是头一回让人欺负。
“我不信。”
叶河图摇头道,一个无良纨绔的话,没有谁会相信。
“你让我现在做什么,我马上去做。”
薛智急忙解释道,现在搁下狠话,现在不好收场,要是叶河图真的把他杀了,他除了等死毫无其他办法,等救兵?几十号人被叶河图瞬间放倒在地上,难以置信也不得不信,深深地恐惧,叶河图在他眼中,完全是一个恶魔,尽管现在看上去像个没有半点杀伤心的青年,真要动手,刚才被叶河图一巴掌搁到在地的薛智没有丝毫信心。
“真的?”叶河图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智,问道。
薛智不断地点头。
叶河图将脚下的那把十八寸的砍刀踢到薛智面前。
“拿着这把刀,随便杀一个。”
叶河图指了指身后躺着的几十人,随意说道,要是这点狠心都没有,薛智就是一枚毫无作用的棋子,根本不值得他去利用。
躺在地上的十几号人,虽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听力完好无损,此刻听见叶河图的话,全部惊恐地看着拾起砍刀的薛智。
咬咬牙,不过就是杀一个人而已,自己怕什么,总比被别人杀强。薛智在心底暗示道,既然这么一暗示,底气顿时足了不少,人生得意须尽欢,自己大好的前程不能断送在这里。
没有人敢说话,生怕一出声将薛智引了过去。小学课本上虽然都说了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躺在地上等待挑选的那些人心中一定愤愤不平地骂道去他妈的惨淡人生,勇士这玩意只存在传说中,大家都是凡人,贪生怕死都是人之常情。
叶河图背对薛智,如果薛智敢拿刀冲回来杀他,这枚棋子也就不要了。
薛智心中也曾冒出过这个想法,但在第一时间被他否决,叶河图能够在瞬间制服地上的几十个人,哪里会怕他暗中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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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薛智手中的那把十八寸的砍刀沾满鲜血,杀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完成人叶河图交给他的任务。
杀人之后的薛智变得平静下来,除了握着刀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叶河图瞟了一眼,算是认可。
“你应该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吧。”
“知道。”
“那你准备怎么做?”
“用钱摆平这件事情。”
这小子上道,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处理事情。
叶河图眯着眼睛,看着身上沾了少许鲜血的薛智,说道:“今天这事,交给你处理,不要想溜,不然你老子和你那个护犊子的母亲可能要出点问题。”
薛智麻木地点点头,杀人之后的感觉无法述说,他感到有些冷。
砍刀上面的鲜血,是刚才不断拍马屁的那个老大的。
有时候,拍马屁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既然老大死掉,剩下的人当中需要一个人指挥,薛智理所当然地掌握了剩下的几十号人,他相信,钱能够摆平所有事情。
至于薛智会做什么,叶河图一点不关心。离开那里,叶河图出乎意料地重新返回别墅,既然来了,总得凑个热闹,不然人家觉得我这个人不懂礼节。
叶河图轻轻一笑,刚好遇到走出来的蔡咏颜。
“你还没走?”
蔡咏颜惊讶道,她以为刚才叶河图已经走远,没想到她现在出来的时候居然又遇见了叶河图。
“带我进去,不然让人家认为我们失了礼数。”叶河图对蔡咏颜轻声道。
“你想干什么?”
想起刚才是事,蔡咏颜有些犹豫地问道。
“有些事我自有分寸。”
叶河图伸了一个懒腰,似乎是打起精神跟蔡咏颜说。
不清楚叶河图想要做什么,蔡咏颜顿了一会,还是带着叶河图重新向着别墅走了进去。既然和刘家已经断了这门亲事,她也不介意再闹出点事情出来。
刘家,今天可能不会平静。(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零四章 正主出现
风萧萧兮易水寒。时间没过多久,这里的局势完全被改变,叶河图没有到来之前,这里还是一片祥和的气息,不说暗地里有什么动静,明面上,已经不见谈笑风生,每个人心中都在考虑着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情。
薛智。
这枚棋子能用是好事,不能用随时可以丢弃。跟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讲道理是决计不可行的,没有足够的筹码想要获得绝对的忠诚,无异于天方夜谭。
既然决定动用薛智,那就要开出能够让薛智心甘情愿卖命的筹码,仅仅是一个威胁,远远不够。叶河图没有去想该怎么让薛智为自己卖命,一切都要等到出了刘家大院,看到薛智再说也不迟。
这是对薛智的考验。
别墅内,薛智的母亲徐丽英哭天喊地要让舅舅为她作主,万一她的宝贝儿子出了事,她也不想活了,旁边则是站着薛智的父亲薛刚,重重摔了一跤后,行动有些不便,没有阻止妻子徐丽英的行为,在他看来,妻子这样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徐丽英的舅舅,正是别墅的主人,刘老。
“不要说了。”
刘老一声威吓,让徐丽英止住想要继续发泄的趋势,这时候她才想起,对面的人不单纯是她的舅舅,还是一个重量级的领导人,上位者的威严依旧存在,徐丽英没有接着说下去,她不敢。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来晚了。”
一个青年走进别墅里面,对里面的亲戚朋友打着哈哈解释道,车子出了点故障,在别墅后院的专用停车场检查了一会,所以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毫不知晓,现在看见大家神色异常,不禁有些疑惑,问道:“出什么事了?”
徐丽英看了刘老一眼,刘老坐在位置上不闻不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叶河图闹出的这些事,足够让他这个老头子重新拾起某些旧事细细回忆。既然刘老没有发话,徐丽英轻轻走过去,拉过青年,有些不安地说道:“小俊,刚刚有人在这里闹事,阿姨想问问你,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徐丽英根据叶河图的长相比划了几下,顺便描述了叶河图的年龄,和面前的“小俊”年纪相仿,有这个年纪并且说话狂妄的年轻人,说不定是哪个部门的公子哥,指望面前这个远房侄子能够认识。但被徐丽英叫做小俊的青年茫然地摇摇头,他怎么能一下子知道徐丽英说的是谁,除非印象特别深刻,不然没法识别。
这个青年正是刘家的嫡系,也就是刘老的孙子。
他的名字叫刘俊。
“有人敢来这里闹事?”刘俊惊异道,他怀疑是不是在开玩笑。在听说叶河图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离开这里后,又是一阵愕然,又了解到叶河图是跟蔡咏颜一起来这里,刘俊的脸色有些发青。蔡咏颜是刘家给他安排好的对象,双方家长都默许过,但蔡咏颜却在这个时候跑来这里说退婚,并且还带了一个“保镖”在这边闹事,这不是明摆着给刘家打脸吗。
刘老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睁开眼睛,声音有些疲惫,自从二十年前做了那件事后,他就被提到现在这个位置,这二十年来,一直顺风顺水,就算是上了台面的几个对手,也没有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而叶河图现在横空出现在眼前,让他不得不好好考虑。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的面孔,二十年了,刘老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人曾经当着他的面,不,是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的那番话,傲气凌云。
摇头叹息,当年的事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
但那个时候,他别无选择。
然而刘老又想起了刚才在外面一副玩世不恭的叶河图,没有任何征兆,那个人和刚刚的叶河图,面孔重叠在一起。刘老突然发现,这两个人竟然有些神似,不过这个相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便被他一口否决了。
二十年来,上面对那个人的关注从未减少,那个人也遵守了当初的约定,二十年没有踏入中国一步,所以,这个想法根本不可能成立。
我看来是老了,反应大不如以前了。刘老心中感慨道,有些事,他既然始终没能够放下,那么就让它们留在心底算了,偶尔会想起,总比某天醒来,悄然忘记的好。
刘俊看见爷爷坐在那里,走过来问候了一声,便开始拿出精心收藏来的礼物,给爷爷一一展示,一个精致的紫砂茶壶出现在刘俊的手中,这玩意是刘俊无意间在江南古镇的某个古董店撞见的,这个紫砂茶壶是那家古董店的镇店之宝,为了弄回来讨老爷子开心,他可是花了不少心血。
“爷爷,你看这东西怎么样。”
捧着紫砂茶壶的刘俊沾沾自喜道,为了庆祝老爷子七十大寿,动了很大的心思,茶壶不过是其中之一。
刘老没有接过茶壶,仅是看了一眼,语气很是不满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讲究排场,你要是真有心,给我写几个字都比在表面上做文章强!”
“是,爷爷。”刘俊低下头,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看来自己做的那些还不够让老爷子改变对自己的看法,爷爷什么都好,就是在这方面太过于严厉。看上去就像是个古板不讲情理的老顽固。
“那个,爷爷,刚才姑姑说的话?”
被批评后的刘俊也不气恼,这点事对他来说的家常便饭,又试着向爷爷继续问道,不是他不相信徐丽英的话,而是他不相信有人拥有跑来这里闹事的勇气。
“哼!”
刘老爷子没有搭话,但那声冷哼却是说出了答案。
得到证实的刘俊很低调地哦了一声,没有将内心的想法和表情表露在脸上,韬光养晦的道理他还是懂一点。在外边,刘俊也没有过多依赖家庭关系,做出些为虎作伥的事,上次带去怡然茶馆喝茶的女孩和他分手后,刘俊没有威胁说是要让那个女孩的父母难看,而是淡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女孩分手也不是没有原因,除了和她交往之外,刘俊还有四五个女朋友,全部是一流高校的女大学生。
而那个女孩不过是很偶然地发现这个不算是秘密的秘密罢了。
“爷爷,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人,这段时间我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好像是离开了北京。”刘俊转移话题道。
“你查到他是什么身份了吗?”
刘老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道,喝茶需要心平气和,太急,会让开水烫着。品尝不出茶中的那份清香,这杯碧螺春是他的学生送他的礼物,茶自然是最好的品质,心意收到的刘老不会太注重茶的品质,他更看中的是人心。
有的人送礼,不一定仅仅表达心意。或许还有另外的目的,而这种人送的礼物,刘老是概不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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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查到,我可以确定,北京根本没有这个人。”刘俊不甘心地回答道。为了查出身份,他动用了很多目前不适合动用的关系,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怎么能够不让他失望。
“不是北京人?”
刘老听见孙子刘俊的回答,稍微停顿一下。
“根据我找到的线索,他好像也不是其他几个军区的人。”刘俊接着说道,让他奇怪的是,那个人的来历居然所有档案上面都没有记载,难不成是个“黑户”?或者说是从国外偷渡回来。
刘老在沉思,除了军区和北京,基本上没有谁能够自由出入北京的军区大院,还能够让燕家的那个老头袒护,更别说,被打的那个人是赵家人。
等到现在,得到的结果却是身份不明,那么所有的事,是谁在暗中策划?
刘俊没有告诉爷爷,他和那个人曾经在怡然茶馆有过冲突,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这才像刘家人的作风,如果要靠家人出面摆平,那就算不上是一个爷们。
“这件事你不要再管。”
刘老向刘俊吩咐道,他已经看出有些地方不同寻常,刘家不过是局外人,要是一不小心掺入进去,影响不好,更何况连对方的身份都还没有摸清。刘老显然不知道,刘俊已经陷入了圈子当中,以后的事情还说不一定。
“爷爷,刚刚在这里闹事的人,现在在哪儿?”
刘俊忍不住问道。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个胆子。
“我让他走了。”刘老淡然说道,要是不让叶河图离开这里,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既然敢来刘家闹事,那就必须得有敢于承担后果的勇气。刘家不是戏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爷爷您就这样放他走了?为什么不把他抓住,留下?”刘俊不可置信道,他实在不相信就这样放了叶河图。
刘老威严一瞪,刘俊立即噤声。还轮不到他一个后生小辈来教训一个身居高位,威信尚存的老人。
“难道要把我留下来痛打五十大棒,游街示众才肯罢休?”
外面走近来两个人,走在前面说话的人正是叶河图。
里边的所有人不禁愣住。
过了几秒钟,刘俊拉住刘老的衣袖,指着叶河图,忙不遗跌地说道。
“爷爷,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他!”(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零五章 刘家来人
“年轻人,你回来干什么。”刘老看着悄无声息回来的叶河图,生硬地问道,语气平和,老人磨练大半辈子的心性,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动怒,作为一个身居政治高位的领军人物,要随时随地注意自己的言行,下面看着的人,可不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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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做了些事,我觉得就那样一走了之不行,所以特意回来处理一下。”叶河图微笑道,笑容如同沐浴春风般柔和,要不是见过叶河图之前的嚣张,这里的大多数人怕是会将叶河图看作是一个有礼貌讲文明的好青年。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
刘老同样高深笑容,慢条斯理地向重新回来的叶河图问道,不管叶河图接下来会不会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反正已经有人在路上向这里赶来,不出意外,不多久便会到达这里。
“刘老您德高望重,不妨说说看?”叶河图打着哈哈,有些无赖地向刘老试探道,没有侵犯底线之前,最起码的尊重还是必不可少的。
刘老没有立刻回答叶河图这个问题,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手中还有些温热的茶,也没有吩咐叫人给叶河图递上一把椅子,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倒是叶河图不见外,独自走到没人的那边,自己搬了一把椅子,脸不红心不跳地坐下,刘俊想出声阻止这个不速之客在刘家横行霸道,结果叶河图只是递过来一个眼神,便让他不敢妄动分毫。
蔡咏颜没有叶河图那么胆大妄为,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注视这边,她不能阻止什么,但她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很聪明地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所谓的“聪明”,只是一些精利罢了,搬不上台面。不能做到利人利己,但利己至少问题不大。这些灵活的路子,应该是出自蔡咏颜所在的家庭。
“是你要来道歉,我这个老头子就算说得再多有什么作用,有句话道是‘诚在于心’,你自己看着办吧。”喝完一杯茶,刘老这才缓缓地说了一句话,但他的目光根本没有看着叶河图,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在场的刘家成员,无疑全都听见。熟悉刘老性子的一干成员心里都清楚,一旦刘老爷子这样说话,应该有些动怒了,语气越是平静,说明怒气越大。
制怒,短短两个字,想要做到难度不是一般的小。
“好一句‘诚在于心’,”叶河图轻声念道,转而看向刘老,不管刘老有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有没有用心听他的话,叶河图依旧还是说道:“不过刘老,你可能搞错了。我不是来道歉的。”
不是来道歉的。
这句话,刘家一帮成员听得清清楚楚。徐丽英怨恨地看着叶河图,心里却在担心着刚才跑出去的叶河图,熟知儿子品行的徐丽英知道薛智突然跑出去意味着什么,而叶河图出去也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回到刘家,中间那么一段空隙,发生了什么,徐丽英在心里惊肉跳地猜想着。
因为叶河图现在是完好无损地坐在椅子上。
感觉到薛智母亲的眼光,叶河图随意地向这边瞄了一眼,让徐丽英不敢对视,现在面对那个不知道名字来历的年轻人,徐丽英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难以说明的恐惧。
“你那个宝贝儿子没事。”
叶河图随声说道,目前的情况来看,外边的薛智确实没事。
只不过杀了一个人而已。
薛家和刘家,保住一个杀人犯绰绰有余。无非是动用手中的权力。
一旁的徐丽英,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她又发现,那个青年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够调动她的每一根神经。儿子在外面做的事,她这个溺爱的母亲,或多或少听到过一点风声,但对于那点风声,她顶多当当耳旁风,没办法,谁叫薛家有权,在徐丽英看来,别人的“诬告”,不过是羡慕她家有权有势罢了。
这种女人,除了有点心机之外,便只剩下骄横。
一物降一物,“幸福安稳”的一家三口如果要是没有碰到叶河图,可能还是这样继续为非作乐下去。可惜叶河图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让他们知道,有人是不怕他们的。
同样不怕他们背后的刘家。
刘老听到叶河图这句话,花白的胡子忍不住抖了两下,本来被压制到最低的怒气,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出现征兆。
猛拍了一下椅子,刘老强行止住那股冲动,大半辈子没有人能够激怒的他,今天终于被面前这个年轻后辈的一句话给激怒了。
刘老显然不会想到,二十年前的那个人,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同样是他现在的心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过就是换了一个位置而已,曾经对别人做出的事,说不准有一天,也会在自己身上发生。所以,有的时候,在作出决定的同时,一定要考虑好后果和退路。
“老爷子。”
看到刘老做出来的激烈举动,一旁的人不忍上前劝诫道,很久没有看见刘老有这样过激的行为,让一个外来的毛头小子给激怒了。叶河图的那番话,很明显就是在向刘家示威,如此狂妄自大的话,不知是本身就有那个资格,还是有人在后面撑腰。
挥了挥手,刘老示意自己没事。
“不管你是谁!今天刘家不欢迎你,请你现在给我立刻出去。”
刘老脸色铁青,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叶河图对向门外,意思明确,就是让叶河图滚出刘家大门。徐丽英没敢出来添油加醋,老爷子现在很生气,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刘老,不是我说你,这么一把年纪,怎么还像年轻人那样冲动,那样对身体不好。”面怀关心的叶河图很是诚恳地对刘老爷子说道。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原本还是摇摇晃晃的刘老看势头就要晕倒过去,刘俊连忙上前扶住,小心翼翼地将爷爷放在椅子上面,向叶河图那边狠狠看了一眼,要不是畏惧叶河图,他早就出去叫人把叶河图拖出去受虐。
外面还是热热闹闹,没有谁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一辆挂有“警戒”牌子的红旗终于到达刘家别墅外面,车上走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冷峻,身高将近一米九,强壮的体魄让人一目了然。得知有人在刘家闹事,接到电话的他立刻亲自开车过来处理,刘家只要一天有刘老坐镇,那么没有人敢轻视。
走到门口,出示证件,让看守外边大门的警卫员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行了一个隆重的军礼。中年男人眼神根本没有转移,向着里面走去,别墅外面的空地还有很多政界名流在交谈,当中年男人走过的时候,声音顿时小了许多,大多都被他身上的那股冷峻气势所影响。
“他是?”
有人疑惑地向身边的同伴打听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毫无结果,军区和政府没有太多的交集,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要是认识,这其中又有无法言说的意味了。不敢多少,说多了,明天说不定有关部门就会找上门来请你喝茶。
“看样子是个军人,说不定还是个军官。”
有人在小声议论道。
中年男人没有关注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办正事要紧,看来面前的大多数人都是谈笑风生,那么事情可能没有闹大。加快了走进别墅的步伐。
此刻,刘家内部混成一片,好多人在忙着联系人,来刘家支援,对面的叶河图还是翘起二郎腿做在椅子上,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看到叶河图神情自若,而刘家这边也没有人敢过去动他,所谓忙,只限于局部,身高一米八几的叶河图年轻力壮,刘家可没人能敢和叶河图比划。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到搬来救兵,看叶河图怎么跪在地上讨饶,不少联系到支援的人开始憧憬援兵抵达这里后的情景,虽然还是不敢走过去对叶河图说一句狠话,但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叶河图会如何趴在地上讨饶,幻想和现实总是存在一线之隔。
“你不怕?”有些紧张地蔡咏颜对叶河图问道,敢和刘老这样说话,叶河图做得有些过分,在她看来。
“我怕什么。”仰躺在椅子上的叶河图懒洋洋地回答道。很多年前,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天啊,这个疯子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得罪了刘家吗。蔡咏颜掩嘴在心底惊呼道,虽然不知道叶河图背后有什么后台,但蔡咏颜清楚,即使有天大的后台,换作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做。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不走?等着刘家叫人来报复吗?”
有些着急的蔡咏颜好心地提示叶河图,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叶河图这样做,让她陷入了被动中。
“已经来了。”
躺在椅子上的叶河图指了指外面,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刘老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Ps:根据阿涩的情节布局,和极品中的人物,大家可以猜测一下来者何人,要是猜对了,明天两更。在书评区告诉阿涩你的推测吧。)(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零六章 以一挑十
中年男人走进刘家别墅里面,环视四周,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叶河图,还有坐在另一边的刘老,刘老气色不佳,看样子是被什么事情引动了心里的怨气,中年男人很容易就判断出这一点,每年军区都会招进一批新兵,能够进入北京军区的新兵,资质俱是一流,哪能没有一点傲气,无奈军区不是用来度假的,每一个人必须得接受严格刻薄的训练,大多数新兵能屈能伸,而少部分自命不凡的新兵自然会遭到军官的严格管教,比如赵家的赵齐军,手下的新兵只要听见“赵齐军”这个名字,受到“管教”的新兵不由自主地会生出一股怨气,正和面前的刘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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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发生了什么事情?”中年男人沉声问道,刘老刚刚醒转过来,看了叶河图那边一眼,后者正无所谓地四处打量,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的事情,更别说中年男人进入刘家别墅的时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而是熟视无睹,没有在中年男人身上停留一秒时间。
“这小子,跑来刘家捣乱,你帮我把他请出去。”刘老颤巍巍地指着叶河图,说道,话语中特意用了“请”这个字,有身份的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会忘记一些东西,那便是最基本的礼节。
就算中年男人不来,刘家其他人叫来的帮手也快到了。
躺在椅子上的叶河图听见刘老的话,转过头来,笑道:“刘老,您说笑了,我有手有脚,身体还算健康,不用劳驾您叫人请我出去,看这阵势,派头还挺大的,我不是你们刘家人,讲究不了啥排场。”
语气还是平平淡淡,但地点场合不同,平淡的话说出口来却是另外一番意味。
“臭小子,别在那里得意。有种你过一会再走,我想看看,你还能不能走得了。”
看到刘老请来的中年军人,这边的一个胖子忍不住向叶河图骂道,四十多岁了,在刘家地位不算低,今天刘家被一个后辈欺负到头上,让他憋屈不少,平时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哪一次不是别人提着礼物主动找上门来巴结自己。现在倒好,别人堂堂正正摆明了要和刘家作对,他却不敢出去说几句话,有人来了,并且还是刘老爷子叫来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看那身板和眼神,就能够知道地位显贵。有的人,一看便知道是龙是蛇。
“哦?”叶河图目光灼灼地看着刚刚骂他的胖子,饶有兴趣道,没有起身,半躺在椅子上,轻微摇晃,怡然自乐,继而说道:“其实我也想看看,你会让我怎么走出去。”
刘老瞪了一眼刚刚出言不逊的胖子,今天出乎意料地没有出言教训,刘家到了关键时刻,同样是帮亲不帮理的,有句话道是团结就是力量,此刻充分地在刘家人身上得到完美表达。
被叶河图一反问,胖子没有顾忌什么,跳出来指着叶河图说道:“现在认个错还来得及,不要到时候把我逼急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胖子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声色并茂,看样子平时没少做练习。
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稍微皱眉,这个小小的举动没能逃过刘老的眼睛。
刘老没有出来劝阻,更没有开口说话,他在等。
人是他叫来的,身份地位不低,军区那边的副参谋长,刘家出事,刘老在第一时间通知这个男人,而不是找自己的嫡系和其他比这个中年男人更有影响力的人,只有一个原因。
面前的这个男人姓燕。
北京燕家。
燕极闋。
“有种你过来试试?”叶河图豁然站起身,高大强壮的身躯比起中年胖子的一身肥肉,要结实不少,起码两个人不是同一个物种,中年胖子的体形已经可以归纳到另一种生物的分类中去。
“回来。”
关键时刻,刘老突然喝到,让胖子讪讪回归队伍中,现在是势均力敌的两个阵营,哪一边都不肯摊牌,叶河图和身后的蔡咏颜面对十多二十的刘家成员,还包括一个刘家的中心人物,这等豪华阵营,平常很难见到。
“极闋,你看看怎么处理。”
刘老偏过身,面有深意地对燕极闋说道,据传闻,燕家的那个老头子和面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有那么一点交集,今天的事,交给燕家人处理也没有什么错。
“抓回去再说。”
燕极闋果断说道,他早已看出对面的叶河图有恃无恐,尽管不清楚叶河图的冷静来自什么地方,既然敢来刘家闹事,那就要勇于承担后果。
说完这句话,燕极闋跨步向叶河图走去,他不信面前这个小子能够从他是手中逃跑,岂不是丢了军区的脸。
“等一下。”
叶河图伸出手掌,阻止燕极闋的前行。
刘老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叶河图和燕极闋的较量,叶河图的身手刘老不清楚,燕极闋是什么人,刘老却是清楚不过,燕家最杰出的一个人,办事果断,深得中央某个人的赏识,要不是碍于燕极闋的父亲,那个人早就不惜代价将燕极闋拉拢过去,但燕家这些年来,一直不咸不淡地回应,明确表示不会掺入。燕极闋据说在武术方面有很大的天赋,在特种兵培训上取得很大的成就,上一批特种兵就是由燕极闋训练出来,在中央某军处,曾引起巨大的轰动,而燕极闋目前的年龄,很容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你要干什么?”
燕极闋沉声道,叶河图的一举一动被他看在眼里,跟平常看到的公子哥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身体比那些整日花天酒地的京城公子哥要扎实一些,就凭叶河图这副身份,燕极闋单挑几个都不成问题。
“我只是想和刘老说两句?”
叶河图笑吟吟地看着刘老,燕极闋转过身征求刘老的意见,刘老点点头,示意让叶河图说话。
“刘老爷子,你这番用意怕是别有所图吧?”
叶河图呵呵笑道,燕极闋的身份恐怕和军区那边关系不浅,叶河图认识的人中,有一个人就是姓燕。
北京军区,燕昌奇。
而刘老刚才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燕极闋的身上,虽然叶河图看起来吊儿郎当,但这一个异常举动却是没有逃出他眼睛。
刘老脸上的表情没有露出丝毫破绽,盯着叶河图,缓缓说道:“年轻人,说话可得注意点,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心中却是悄然一凛,这个青年应该是察觉到了燕极闋的身份,看来和军区的燕老头子绝对有联系。刘老八风不动地揣摩叶河图的话,暗中警惕提高了不少,看来叶河图和燕极闋并不认识。
“刘老爷子,你可要考虑清楚再做点事情。”叶河图偏着头,看向别墅里面的一副明代的山水墨画,轻声说道。
这算是威胁么,刘老面色微笑,心境重新恢复到水波不惊的程度,能够让叶河图击破他这么多年的修养,算是今日始料未及的,笑容的背后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不露痕迹地向燕极闋递过去一个眼神,燕极闋会意,再次向着叶河图走去,叶河图看样子是逃不出被燕极闋抓回去的趋势,不管后台有多硬,刘老旁边的刘家成员已经在盘算着该怎么处治今天在刘家闹事的叶河图。
叶河图巍然不动,身后的蔡咏颜拉扯了一下叶河图的衣袖,还是未能撼动分毫,叶河图随意地看着走过来的燕极闋,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让军区出身的燕极闋异常不满,明知道马上就要被抓走,还是这副淡定的神情,燕极闋在心底已经打算好将叶河图抓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就算叶河图的后台是那里,燕极闋同样毫不犹豫,在北京,多少有人会卖燕家一个面子。
“你确定?”
燕极闋走进叶河图身前两米的时候,叶河图突然出声问道。
没有功夫搭理这个废话连篇的小子,燕极闋直接动手向叶河图抓去,不反抗还好,只要叶河图一反抗,他便动真格擒拿住叶河图,丢到军区大院关两天再说。
叶河图冷眼看着动手抓来的燕极闋,这点小伎俩,能瞒住谁。
燕极闋的手逐渐靠近,完全接触叶河图身体的时候,燕极闋猛然一抓,被应该被他抓住手腕的叶河图却不知去向,燕极闋手中抓到的,是叶河图身后的椅子一角。
扔掉手中抓住的椅子,燕极闋突然转头,正好看见站在他身边的叶河图。还是那副不变的笑容,看起和街上的小混混没有两样。
燕极闋心底一惊,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失手,如果是在战场,那么他的性命已经不保。
刘家这边的人没有看清楚燕极闋和叶河图交手的霎那,而是看见叶河图从容地从燕极闋身边走过,由于燕极闋背对他们,所以刚才的一抓,没有谁能够看清楚。
刘老爷子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叶河图与燕极闋的身上,看到叶河图从容地躲开燕极闋的抓捕,刘老爷子还是淡然地表情。
燕家和这小子肯定有关系。
“既然你们想看好戏,那么我就满足你们一回。”
叶河图斜视门外,面朝刘家一干成员,霸气十足地说道。
这时候,门外刚刚走来十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彪形大汉,一看就是专门经过特殊培训的保镖,这应该是刘家派来的支援。
燕极闋愣在原地,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零七章 二十年前的往事
“十个?”
叶河图看了一眼,轻笑道。
“人是你叫来的吧?”面朝刚刚出来骂他的胖子,叶河图笑问道,显然是这个胖子找来的人没错,全部是没有一点份量的水货,真不知道那头猪为什么坚信人海战术能够出奇制胜。
“人是我叫的。”胖子站出来,哈哈笑道,十分得意。胜券在握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极限地享受胜利那一刻带来的快感,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脖子一凉,胖子的瞳孔里,赫然放大了无数倍叶河图的影子。
单手举起体重至少是两百斤的胖子,叶河图环视刘家众人,不屑道:“信不信你们叫来两百个人,我照样没事?”
没有人回答。这个时候出来回答“不信”,无异于就是来找死。别看刘家有些时候十分团结,但在某些时候,性命比团结更重要。
胖子的脸涨成猪肝色,两只脚拼命地摇摆,叶河图的手卡住他的喉咙,他就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心中的惊恐。
没有人看清楚叶河图是怎么抓住胖子的,也没有人见过有人单手能够举起两百多斤的活物,深山老林里的熊瞎子,恐怕都没有这份能耐,面前这青年,比深山里的熊瞎子都还要恐怖。
燕极闋紧紧关注着叶河图,他发现有些轻视了面前的这个青年,这种臂力,就算是在军区也不常见。没有彻底弄清楚来历之前,燕极闋不会轻举妄动,就算是现在他盲目地冲上去,不一定能够讨到一分好处。
“你要在这里杀人?”
刘老此刻也按捺不住激动,要是叶河图今天当着他的面杀人,那么这辈子,叶河图休想逃出政府的通缉。
叶河图看了刘老一眼,眼中尽是嘲讽,随手将拖起的胖子扔掉,两百斤的身躯横飞出去,压坏了脚下的纯木质地板,木板屑四处飞去,声势袭人。
这还没完,叶河图又走过去,一脚踏在胖子恢复血色的脸上,轻声地鄙夷道:“你他妈再牛-逼,老子照样动你。今天不杀你,不是不敢,而是你这条贱命迟早有一天会让人收拾。”
这句话不光是说给被叶河图踏在脚下的胖子,还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
刘老的脸色更加难看。
“燕极闋。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他带走。”刘老气急败坏地指着叶河图说道,现在刘老完全稳不住了,按照叶河图的趋势,再闹下去,恐怕会把刘家给闹翻天,谁知道这个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年轻人,竟然把刘家闹得沸沸扬扬。外面的人被里边的声音惊动,有些识大体的人已经逐渐打个招呼告别离开,没有谁敢走进别墅里边,事情知道多了,反而对自己不好。
刘老的话让燕极闋眉头皱了一皱,要知道燕极闋并不是刘老手下的人,身份在军区不低,就算是刘老地位再高,也不能直接命令他,今天不过是碍于情面,燕极闋才走过来看看是谁敢在刘家闹事,现在看来,那个神秘的青年根本就是打定注意要将刘家闹大,他现在反而束手无策。
但燕极闋还是将信将疑地向着叶河图走去,不料叶河图转过身来,一下子接近燕极闋的身旁,速度让燕极闋又一次措不及防,连忙作防御状态抵御叶河图的进攻,叶河图没有动手,而是以一种漠然的语气说道:“我要是想让你死,你早就死掉上百次。”
燕极闋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叶河图的强大,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而且刚才让他感觉到的浓重杀气,只有在那个地方,燕极闋才体会过,没有杀过成百上千人,根本不会拥有那股可怕的杀气。
他究竟杀了多少人?退避十几米地燕极闋看着叶河图向十个黑衣人走去的背影,不安地猜测到。能有这种能力的人,比起那个地方的人,应该丝毫不差吧。燕极闋想起那个地方,不禁苦笑。曾一度培养出上百名特种兵,在上一次特种兵试比大会上,却没有一个人能拿到好成绩进入那个地方,看来是自己的失败。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比起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到底谁会更强一些?
一群黑衣人同时冲上去,将叶河图包围在中心,叶河图随意地摆出一个浑身的破绽的姿势,面对即将攻击他的十个黑衣人。
“这是?”
燕极闋疑惑地看着叶河图摆出的姿势,不禁呼出声道。
“难道是太极?”
燕极闋有些不敢相信,太极他不是不知道,但平常的太极是用来打打养身的那种,像叶河图这样用来迎敌的太极,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对叶河图的身份感到更加好奇,特种兵学到的都是一些擒拿格斗技巧,但没有一个人会太极之类的东西,中国功夫虽然传闻神秘强大,但在文明世界的冷兵器面前,所谓的中国功夫,变得一钱不值。索性部队里面也就没有人提倡功夫一说。
叶河图对燕极闋的话,没有理睬,先解决掉这十个废物再说,脚步轻微变动,左脚向前勾去,右脚以原地为圆心,整个人一转,横扫向周围涌来的十个黑衣人。每一脚,踏踏实实地踩在他们的胸膛上,十个人就那样倒飞出去,叶河图神色自然,看上去好像没有花费多少力气。
真真切切地以一对十,没有悬念的完胜。
刘家众人惊恐地看着叶河图向着他们走去,燕极闋本来想要上前阻止,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就算他上前阻止叶河图,还是没有一点效果。刘老站在那里,看着叶河图向他走来,尽管很努力地镇定,但叶河图不难看出他眼中的畏惧。
畏惧。
“刘老爷子,想不到你会有今天吧?”
叶河图掏出一根烟,叼上,拿出打火机点燃,猛吸一口,这才缓缓笑道。他没有想过和刘家会闹到现在的局势,既然都这样,叶河图没有在意什么,更不会害怕什么。
“你究竟是谁?”
刘老愤懑道,根据他的判断来看,叶河图根本就是有意来刘家这样做的,一切都是有谋有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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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想知道?”叶河图好奇地看着面前有些惊慌的刘老,出声问道,刘老定然是把他当作仇家上门寻仇的三流货色,但叶河图绝对不会告诉刘老,这一切全部是因为他看薛智不爽而已。
看人不爽,便要大闹对方整个家族,这等魄力,应该是无能能及。
刘老死死地盯着叶河图,等待叶河图的回答。
既然你这老头想知道,那就透露给你一点,反正你再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叼着烟的叶河图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姓叶。至于叫叶什么,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留下一句话,叶河图便向着门外走去,现在也该尘埃落定,薛智这小子能不能接受考验,出去之后便会知道。说去说来,薛智要是利用得当,也算是个人才,做什么事都能够想到用钱摆平的纨绔,怎么能不算是个人才?
路过燕极闋身旁,叶河图停下脚步,侧身道:“你姓燕,那么肯定和军区的燕老有关系,刘家老爷子不是简单人物,既然他找你来这里,肯定是知道燕老和我的关系,虽然不清楚你和燕老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刘老不会做一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无聊事情,那麻烦你代我转告燕老,过两天我就去见他。”
燕极闋现在终于明白叶河图为什么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手下留情,原来是和父亲有联系,这个年轻的后辈到底影藏了多少东西,从后面这些话中,燕极闋察觉到叶河图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目中无人,能够让他看不透的年轻人中,除了赵家的赵师道,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刚刚带着蔡咏颜离开的叶河图。
“姓叶,原来姓叶。”
叶河图走后,刘老反复叨念着,刘家那些心情还没有彻底平静的成员还不敢喘大气,知道叶河图和燕极闋两人走远才敢跑到门口悄悄打望,万一叶河图再次杀个回马枪,这群人的心理防线将会彻底崩溃。
“二十年了,报应还是来了。”刘老长长叹道,之前看到叶河图的时候还以为是那个人的后代上门讨债,看来直觉没错,这个神秘的青年显然和那个人有关系。
同样是姓叶,但这个年轻人比他还要强势,单枪匹马就敢跑来刘家。刘老苦涩地想起叶河图一次又一次和他针锋相对的对话,他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完全没有一点回旋的把握。
离开刘家别墅的叶河图显然没有想到自己透漏给刘老的一个姓氏,便牵引出了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二十年前,北京也出现过一个名动京华的风云人物,成为遗憾的是,这个二十年前的风云人物被许多势力和家族联合起来,逐出了中国,二十年来,从未踏入中国一步。
二十年前的那个风云人物,和叶河图一个姓。现在位居华尔街,遥遥掌控叶家在世界各地的商贸交易,被许多人称作华尔街的“银狐”。
他的名字叫做,叶正凌。(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零八章 他是一条狗
走出刘家别墅,叶河图和蔡咏颜情理之中没有受到半点阻拦,相信这个时候刘家人已经完全对叶河图这个产生了淡淡的恐惧,甚至有的人还有畏惧,能够在刘家肆无忌惮的踩人,还能够淡然离开,除了叶河图,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刘家做这些?”
忐忑不安的蔡咏颜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假如叶河图回答他,还是看之前的那个纨绔青年不爽,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有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的太多,就算我说给你听,你同样未必能够理解。”叶河图摇摇头,有些高人风范的气度,让蔡咏颜摸不着边际,要是叶河图的行事风格让别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判断出来,那么他就不叫叶河图。
“你可以说说看?”蔡咏颜好奇问道,她看不懂叶河图,正如她看不懂刘家老爷子,两个明明毫不相关的人,牵扯在一起,到底我为了什么。
男人之间的争斗,女人从来不会。
所以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一直由男性占据主导地位。因为男人做事,不需要太多人懂,也不会有太多人懂,为了达到某个目的,甚至可以将秘密隐藏在心中无数个年头。
那样的人不多,但还是有,诸如昆仑上的老头子,羊角胡同里面的老人,刘家别墅的刘老算是半个,成大事者,不仅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还要能够忍受无人能够理解的孤独与寂寞。
“你要我怎么说说看?”叶河图无奈地看着蔡咏颜,轻声说道,想做什么就做了,不需要借口和理由,那便是他的风格,难不成现在还要编出一个理由来给别人说。
“好吧,你现在准备去哪里?”蔡咏颜只好就此作罢。
叶河图指了指外面。
“那边还有一个人在等我。”
“谁?”
“也就是刚刚和你说话的那小子。”
“难道你还不肯放过别人?”
蔡咏颜惊呼道,她见识过叶河图一个人单挑十个彪形大汉的阵势,也见过叶河图在刘老面前谈笑风生的淡然态度,同样听见叶河图在刘家说过的狂言狂语。
叶河图没有回答,只是离开了蔡咏颜的身旁,独自向着不远处的巷道走去,薛智现在正在那里等着他过去。
蔡咏颜站在原地,举棋不定,是该跟过去还是自己一个人离开。
最终蔡咏颜没有跟在叶河图身后,叶河图同样没有邀请她跟去,所以蔡咏颜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回去,不知道现在回去,将要面临什么风浪,走在路上的蔡咏颜感到非常迷茫。
叶河图没有回头,预料到的事情大多都会发现,不是如同志怪小说里面描绘的料事如神,再是自命不凡,也不会傲视到那个程度。而是对于人心理解的透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会存在钩心斗角,昆仑是这样,北京同样如此。
一个宋子健,就能够让叶河图刮目相看,更别说卧虎藏龙的北京。
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叶河图,所以每走一步,必须得精打细算。有的人选择了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而有的人,却是喜欢随着自己的心意布局,一旦打定注意,就不会有其他的顾忌。
哪怕是天塌下来。
躲在巷道里的薛智,终于听见有人走来的脚步声,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薛智臣服在了叶河图的光辉下,或许薛智本人都没有发现自己对那个不知道姓名和他同龄的神秘青年产生了几分臣服,这是宿命的安排。
薛智以后的命运,可能会被凭空出现的叶河图改写。
“老大,你来了。”
连忙走出巷道外面迎接叶河图,躲在这里,主要还是怕熟人把他看见,父母固然不会说什么,但叶河图和刘家,应该不会存在友谊这东西。第二次进入刘家,薛智便能够猜到,刘家应该是被面前这个神秘青年搅出一波风云来。
叶河图眉头一皱,不太满意薛智的称呼。被薛智的细心观察发现,连忙改口道:“我不知道该叫什么,可不可以建议一下?”
对薛智的话,叶河图总算还是感到稍稍满意,结果薛智巴结的烟,点燃吸了一口,味道不错,这才洋洋说道:“你说如果我要是养了一条狗,狗应该怎么称呼我?”
脑袋反应不算缓慢的薛智听出了叶河图的弦外之意,不消说,他便叶河图口中的那一条狗。换做平时,有人敢这样骂他是狗,薛智早已操起家伙去爆那厮的菊花,但是今天不同,被叶河图称作是狗,薛智不但没有感到半分恼怒,而且心里还有那么一点激动,好像第一次觉得做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就是犯贱,一旦被人发掘出人性中的贱格,别说是四匹马,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为人鞍前马后的例子不少。明清皇宫里的太监,甚至连狗都不如,身份却是凌驾于普通百姓之上,欺软怕硬,或许是狗的天性。仗着主人的后台,为非作歹,祸害民间。
“主人。”
薛智地下那颗以前自认为高贵的头颅,恭恭敬敬地称呼道。做狗,要有做狗的觉悟,什么时候温顺,什么时候该咬人,这些都是一条聪明的狗必须掌握的。
叶河图轻轻点头,算是回应,从今天开始,他多了一条狗,能够咬人的狗,至少还是能够派得上用场。
“怎么处理的,说说看。”
叶河图抽了一口烟,摘下烟头,烟颈上除了三道金线,没有其他标志,薛智这小子懂得享受,身上揣的烟味道不差,看样子,应该是某些人特意送给他那个肥头大耳的老子的,这种烟,市场上根本就见不到半点踪迹。
“我让他们把尸体埋了。清点了一下人数,一共是二十七人,我拿二十七万,只要他们回来,每人发一万,以后跟着我做事。”薛智沉声说道,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相信没有谁愿意和钱做对。
“你就不怕有人举报你?”叶河图笑意吟吟地看着薛智,既然敢放人出去,薛智应该有自己的法子,要是刚收的这条狗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不如拖出去喂猪。
“举报?”薛智笑了,笑的时候还不忘低下半分脑袋。
“那群废物,举报我就什么也得不到,相信二十七个人中,会有不少人回来,一万块钱对那些马仔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有人举报我,我照样能够买通派出所和公安局,我没有那层关系,我爸绝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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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智分析道,人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很多平时看不到的机智完全会充分发展开来,薛智当然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的脑子是相当的好使,前提是建立在权力和金钱的基础下,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薛智这样做事,出身决定了很大一部分的发展趋势。
假如你的父亲叫薛刚,那么你同样可以和薛智这个不学有术的二世祖相提并论。
有自信是好事。
叶河图十分满意薛智的回答,还是继续问道:“举报你的人,你就那样放了他们么?”
薛智脸上掠过一道狠色,属于山西一线纨绔的他心胸可没有书上说得那么宽广。
“想溜的人,一个也走不掉。”
叶河图静静等待薛智的下文,既然薛智打包票不会放过一个人,那么手中一定掌握了不可缺少的东西。
瑕疵必报,很好。
“这群人都是经常在一起厮混,回来的人,我会遵守我的诺言,每个人发给他们一万,没有回来的人当然就没有那个福分,空出来的钱不会就那样空着,我会告诉剩下的人。找到没有来的人,带来见我,那么属于那个人的一万块钱,就转移到将他找出来的人手里。经常在一起厮混,自然知道对方喜欢在哪些地点出没。”
薛智冷笑道,什么狗屁友谊,在关键的时候还不如一万块钱。
“不错不错。”
叶河图拍手赞叹道,薛智的做法让他不禁刮目相看。看来选择薛智做棋子,并没有错,最难匿测的东西就是人心,薛智能够想到这一点,并且还能够将其利用,比起很多人,不,是很多狗,要强上许多。
“主人,您这回去刘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的薛智不安地向叶河图问道,他担心叶河图会不会在一怒之下,为难他的父母,爸妈是什么性格,薛智心里的清清楚楚。尽管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出来,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父母没事。”叶河图面有异色地看了一眼薛智,随声说道,看不出薛智还是个有孝心的纨绔,只要心存一分善心,那说明还是有保持人模狗样的资质和潜力。
薛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虽然是叶河图随意告诉他的,但薛智没有任何疑问便相信了叶河图的话,心中也作出了最终的决定。
从今天起,他就是叶河图手下的一条狗。
这条狗咬人来,可能比一般的狗还要狠厉许多。
(Ps:过了十二点,就是十二月了,记得阿涩说过十二月突破五十更,不管的坚定等待还是躲在暗地里看笑话的人,都出来发个书评,让激情飞一会吧!)(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零九章 跨入军区
【Ps:明天正式更新军区剧情,同时明天也要小爆发一下。】
心中已经规划好宏图大业的薛智等待叶河图这个主人发号施令,不料叶河图却说让他回刘家别墅,让薛智异常郁闷,难道之前都是在耍他?踢了薛智一脚,叶河图笑骂道,你这小子就是犯贱,和何长峰一个德性,薛智听到何长峰的名字,好奇问道主人他是谁,叶河图想了一会,说道跟你一条道上的贱货,不过比你要有用得多。薛智郁闷不已,还以为是主人脚下第一个小弟,没想到被别人抢先。叶河图瞥了薛智一眼,说道,何长峰你以后会认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只要做好分内事,好处不会少。
薛智听见好处二字,没敢问,以他的身份需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至于主人口中的好处,不知道是啥玩意,至少应该比钱更值钱,不能怪他,山西一线纨绔薛智除了钱,基本没什么能够想到。
“主人,需要我在刘家打点吗?”
薛智将信将疑问道,叶河图让他回去,多半是对刘家有其他想法,虽然娘家是归属于刘家,但薛智在刘家没有什么话语权,作为刘家的旁系,薛智虽说沾了不少刘家的光,但很多刘家人根本将他看作可有可无的角色,让他这个好歹能够在地方呼风唤雨的大少暗地里受了不少气。
人活一口气,薛智无法忍受刘家对他的无视,特别是远房表哥刘俊,平时对他笑嘻嘻的样子,暗地里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
“就凭你?”叶河图不屑道,薛智想立功他不反对,但要看有没有那个能力立功,薛智看样子在刘家也没有什么地位,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我可以尽最大的努力!”
薛智信誓旦旦道,现在他说话的语气几乎跟一个社会五好青年无二,积极向上,连尽最大努力的话都说了出来,叶河图还真是他的贵人。
“说说看,你可以尽哪些最大努力?”叶河图看着薛智,饶有兴趣笑道。
薛智挠头半天,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平时看见父亲薛刚经常在客人面前这番说话,表面的浮夸功夫学到不少,真材实料却是一点也没有。
“回去好好待着,会通知你。”
叶河图丢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留下薛智一个人在原地回味。
“会通知我?”薛智迷惑不解道,他记得主人叶河图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更没有联系地点,要知道,薛智平常一般不再刘家带着,现在手下新收了二十多个小弟,自然要去某些高档娱乐场所找乐子,那该怎么联系?
看来我这一步是走对了,他看上去好像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薛智在心中悄悄说道。不久,这里走来一群人,二十七个,不多不少。
“事情办好了?”薛智冷冷道,现在的表情和刚才面对叶河图又是另一个模样,不得不说,薛智在他老子那里,装腔作势也学到了不少。变脸的功夫滴水不漏,吓得这群马仔一唬一唬的。
“办好了。”
看样子是马仔中一个比较有话语权的人连忙说道,生怕怠慢了面前这个能够为他们带来一条财路的薛大公子,跟着老大混,老大跟着薛公子混,现在倒好,大家都跟着薛公子混,省去了中间一个捞了不少油水的老大。一万块钱啊,足够去比较高档的窑子里面搞几十个女人了,高档窑子里面的女人可不像路边的小发廊里面的那些低劣货,见面就老板老板地叫,据说还有不少水灵的洋妞,这群马仔各自憧憬在自己的一片YY世界中。
“明天,在这里等我,到时候再给你们发钱,你们心里要清楚,跟着我混比跟着你们那个狗屁老大混要有出息得多。”
薛智嚣张道,现在的气势比起之前在刘家别墅要充实得多,因为身后还有一个主人在撑腰,他的这番狐假虎威全部是拜叶河图所赐。
“知道为什么吗?”
一群马仔面面相觑,心里都冒出一个答案,因为你有钱,大伙跟你混,不差钱。不过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说。
“因为薛大哥英明神武!”
一个识相的马仔连忙凑合道,劣拙的马屁让薛智极为受用。
“因为老大你长得帅,现在混黑道,像老大你这么帅有这么有。。。不对,这么有眼光的年轻俊杰十分稀少,相信大伙跟了你,一定会打下大片江山。”
另一个马仔也不甘落后,反正拍马屁不需要本钱,能拍多少是多少。
“虽然我这个不太喜欢奉承话,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么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今天开始,你们每个人心里要牢牢记住,我是你们的老大,我叫你们做任何事情,你们必须得把事情做好,我不是瞎子,看得清谁做得怎么样,做得好,钱自然少不了,要是老子心情爽快,吃香的喝辣的算他妈个球!”
薛智声色并茂的一番话,让这群混混热泪盈眶,出来混是为了什么,耍酷?扮威风?全都不是。出来混,是为了有一口饭吃,现在终于傍上一个不差钱的老大,怎么能够不让他们激动不已。
说了那么多话,薛智显然要付出行动,让自己的威信更加巩固,二话不说,掏出一大把钱,差不多五万块的样子,扔了出去,天女散花,漫天飘舞。没有一个马仔去捡飘落在地上的钱,他们在等着这个新老大发话。
“这些钱算是发给你们的奖金,明天还会给每个人一万,拿了这些钱,赶紧去买套像样的衣服,不,全部给我换成西装。”
“老大,西装颜色有什么要求吗?”
考虑了一会,似乎西装颜色是个问题,混黑道,貌似都是清一流的黑色西装,但薛智不喜欢走别人走烂的路子,所以说道:“全部换成白色。”
一个长年不太喜欢保持身体清洁的马仔有些忐忑地问道:“老大,这样有点不好吧?”
皱眉的薛智瞄了一眼说话的人,头发乱七八糟,衣服裤子上面到处都是洞,看样子,应该是几个月没洗头洗澡了。
“你他妈赶紧去洗个澡,有你这样混社会的人吗,跟在我手下,别给我丢脸!”
得到指示的马仔哪里还敢反抗,本来他想说白色西装容易弄脏,现在只得把话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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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必须得找个黄道吉日把澡洗了。
处理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后,薛智准备离开这里走向刘家别墅,刚才第一个拍他马屁的混混跑到跟前,小心地建议道:“老大,您看是不是该给我们起个名字?”
“起名字?”薛智疑惑道,随即想明白,但现在他没有时间来弄这些烦心事,所以马马虎虎回答道:“日后再说。”
日后再说?
这群混混愣了,似乎没能够理解老大话中的意思。过了半晌,一个马仔猛拍大腿,说道:“老大的意思就是先让我们把窑子里面的娘们搞了,再来商议起名字的事情!”
一群人纷纷点头,很是赞同他的解释,不由得对新老大产生了由衷的佩服,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一群人像疯狗一样连忙拾起地上的钱,有钱就意味着能搞女人,搞了女人也就意味着圆满的完成了老大新定下来的任务,完成任务就意味着以后会得到更多的钱。
一个手上揣了几千块的马仔深有感触地说道:“看不出,老大暗中又给我们留下了任务,果然不愧是老大!”
要是走远的薛智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估计下巴都要掉下来。
所谓是无巧不成书。
何长峰此刻恭恭敬敬地站在叶河图的面前,等待主子发话,阿伽甘拓回去了,他一个人一天没事干,所以也就到处闲逛,没敢像在美国那样整出几场恐怖袭击,让他觉得生活有些淡然无味。
“生活没激情?”
叶河图很是了解何长峰的德性,笑呵呵地问道。
“是啊,主子,要不是你也在北京,我早跑去日本玩去了。”
何长峰急忙回答道,现在这种没激情的生活只能让他自己主动创造激情,完成人生的意义。
“你小子,日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听说过紫川家族么?”叶河图突然想起这个,向何长峰问道。紫川流布没有回去,那边应该会有动静,与其主动找上门,还不如守株待兔,等别人来找你。
“没听说过。”摇头的何长峰确实不知道紫川是什么玩意。
“算了。你帮我查一下北京最近有哪些地方不对劲,或者说身份不明的人,查到后下一次再通知我,没事的时候你继续留在原来的地方,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有些事要做。”叶河图沉声道,该去履行答应燕老的事情了。
“主子你要去哪里?”
何长峰好奇问道,不会是又要踩人?
他不知道的是,叶河图来之前,已经在刘家搞出一阵风波,这场风波或许会蔓延很长一段时间。
“北京军区。”
叶河图看着远处,轻声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一十章 军刀部队
今天心情不错,一大早燕昌奇走在军区的训练场视察情况,吓得正在训练新兵的几个教官连忙更加卖力督促手下的新兵练习,新兵因为燕首长的到来而倍感荣幸,能够让一名军区首长亲自督察,他们就算多留点汗水也是值得的。
燕昌奇之所以有这个心情,因为马上有一个人要来到这里,让他有些激动。一把年纪早已见惯多少风浪的他,很少激动过,全部是因为来的人。通过儿子燕极闋,燕昌奇隐约了解到关于刘家发生的几出风波,对于叶河图这个后生又是刮目相看,初生牛犊不怕虎,刘家很多年没有遇到过那种事情,叶河图除了勇气可嘉之外,还有几分燕昌奇也要不禁赞叹的睿智。一介武夫可没法轻轻松松地自由出入刘家。
军区外面停下一辆出租车,没有牛气冲天的架势,很普通。一个青年缓缓下车,向着军区门口走来,不料走了几步,被出租车上的司机叫住。
“先生,您还没付车钱。”
丢下一百元,叶河图笑道不用找了,转身向军区大门走去。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司机感慨一声道,这一百块算是他好几天的收入,将钱揣进上衣口袋,叨念着现在又可以存点私房钱喝酒抽烟,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爽快。只顾着在叶河图的吩咐下开车,没注意车开到了什么地方,等到倒车的时候,才发现后面的景象。
“他奶奶的,竟然是军区。”司机看到后视镜显示的地方,吓的冷汗直冒,自言道。连忙头也不敢回一溜烟地开车跑了。军区可是个敏感的地方,看外面那阵势,心里都有些压抑,不过这样也好,回去又有吹嘘的资本,自然少不了左邻右舍羡慕嫉妒的眼光。军区的人还坐出租车,这世道变了。司机感慨道,以前从来没有人坐出租车来军区,所以说叶河图算是第一个。
门口的两名哨兵看见有人进来,跟上一次叶河图来这里的时候一样,厉声喝止道:“站住,请出示证件!”
叶河图抬头看了一眼,让对面两个哨兵看清楚了样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说来巧合,这两名哨兵还是以前和叶河图打过招呼的两个人,现在看见叶河图,连忙说道:“原来是叶先生,燕首长说过,叶先生可以直接进去。”
叶河图微微一笑,从容地从两名哨兵中间走了进去。
“他又来了。”一个哨兵对同伴说道。
“该不会是又来我们这里打人吧?”
“你以为人家是暴力狂?动不动就打人。还是好好守着吧,这个叶先生两次都是坐出租车来这里,看上去一点架子也没有,要不是听那几个小子说过他在里面的事迹,我是打死也不肯相信他会打人。”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打就是赵教官。人不可貌相啊。”
“我看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两个哨兵说了几句,各自又站在岗位上,换作平时,他俩根本说不上一句话,因为来人大多都是开车军区,还轮不到他们说话,今天算是个例外。当兵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过只要习惯了,也就那样了。
路过训练场,还是有那么几队人在场地中央排练,叶河图仅是稍微看了一眼遍向前走去,这次是来履行诺言的,不是来这里闹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个中国人都能够记得住这句话,更何况叶河图还是一个爱国的五好青年。
走着走着,叶河图便看到前方站着的燕老,背负着双手看着新兵操练,神色平稳,有大将风范,毕竟是上过越南战场杀过人的猛将,不需要像现在的年轻人摆个造型才能够体现出与众不同的气势,燕老站在那里,气场自然比寻常人要高出几筹不只。
“你来了。”听到叶河图的脚步声,燕老依旧没有转移视线,背对着叶河图轻声说道,军人的听力不会差到哪里去,虽说他年纪一把,实力和威信不减当年。
“嗯,燕老的话我怎么可能当儿戏耍。”
叶河图笑道。
“谅你这小子也不敢。”
燕老这才转过身来,平视着叶河图道,燕老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配合厚实的肩膀,在形象上比叶河图要多了几分雄伟,叶河图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放在心上。
“说说你在刘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让极闋跟我说了一些,但还是由你来说要明确。”
燕老老谋深算地看着叶河图,缓缓问道,刘家和燕家虽说没有多大的交集,但俱是京城的几个大势家族,只要出了一点动静,便会牵引他人的眼睛。燕老不说,别的人恐怕早就知道刘家被一个神秘的青年搅得乌烟瘴气,更难得的是刘家的老头子选择了事息宁人,没有做出明显的举动,怎么能够不让人起疑。
“啥事也没有,真要我说,无非就是看几个人不爽,想教训一下。”叶河图耸肩无所谓说道,模样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就这样简单?”燕老不露声色继续问道。
“就这么简单,燕老,你认为我能和刘家有啥事,我刚回来,和刘家无冤无仇你是知道的。”
叶河图懒散回答道。
“看样子从你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燕老摇摇头,认定叶河图没有说真话,只得放弃打探。
叶河图对燕老的反应没有感到意外,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要让他解释也只有这样。
“对了,燕老,上次你让我答应你是事是什么事?”叶河图有些好奇问道,这个约定是前往十三皇陵之前和面前的燕老达成的,不然燕老也不会派赵师道出兵,至于燕老为什么选择赵师道,恐怕是想借这个机会达成某些目的。
“知道特种兵大赛吗?”
燕老没有立即回答叶河图的问题,而是带着特别含义的笑容看着叶河图问道。
“知道一点。”
叶河图隐约有些明白燕老的意思。所谓特种兵大赛应该就是几大军区之间的竞争,每天派出属于各自训练出来的特种兵互相比试,这种程度的比试比起欧洲地区的猎人学校还有雇佣军之间的竞争,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想让我替我训练出一只特种部队,不要担心,这个队伍里面只有几个人,论资质,属于中上之选。”燕老面色不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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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训练,要知道,军区不缺人才,你让我去抢别人的饭碗,可是有不少人会眼红的。”叶河图呵呵笑道,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做事。
“军区是不缺人才,可是这几年的特种兵大赛,北京军区连一个人都没能进入前五。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我对你有信心。”燕老很是信任地看着叶河图笑道,根据他从其他地方对叶河图的了解和听闻燕极闋对叶河图的描绘,对眼前这个看上去笑嘻嘻的青年有了大致的了解。
“有信心是件好事,既然我欠燕老一个人情,那么这件事我答应了。”叶河图随口承诺下来,还是没有认真郑重对待的态度。
燕昌奇等得就是叶河图这句话。
“不过燕老你要告诉我,要是让人进入了前三,会有什么好处。”
燕昌奇一步一步走在前面,像是自顾说道。
“北京军区,好几年都没有人能够进入那个地方了。”
“什么地方?”
叶河图对燕老口中的“那个地方”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燕昌奇转过头,本来是毫无波澜的脸上再次出现少许激动,语气中有向往,也有稍许敬畏,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军刀部队。”(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一十一章 潜龙在渊
军刀部队。
头一次听说这个新颖的名字,叶河图感觉还真有那么一点气势。燕昌奇不会平白无故地和叶河图开玩笑,看样子也不像是在说笑,那么闻所未闻的军刀部队一定是某个不可小窥的神秘军队,至少从燕老的表情来看,地位显然不低。
“军刀部队具体是个什么组织,燕老您说说看?”叶河图饶有兴趣地问道,能够和军区特种兵大赛有牵连的军刀部队一定的国家培养的力量,特种兵是什么身份,战斗力和综合能力稳稳压下一级士兵的风头。举个浅显的例子,一个一级士兵的战斗力相当于五个普通士兵,而一个特种兵,就相当于二十个普通士兵。能力是在综合素质上面来计算的。
培养一个特种兵,是需要付出很大的精力的,并且还要对方拥有极强的体质和耐力才能够达成。而特种兵大赛是几个庞大的军区之间互相的切磋较量,选出来的特种兵也是百里挑一的那种。想要夺冠,那就必须踩在无数特种兵的身上踏入巅峰位置。
而站在巅峰位置的特种兵,才拥有进入军刀部队的资格。那么所谓的军刀部队,究竟是一个多么强横的组织。叶河图清楚许多国家的特种兵,中国的特种部队诸如11小队,猎鹰小队同样有所了解,但军刀部队却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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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老酿措了一会,环视周围,没有人,才沉声说道:“假如你没有完成国家派给你的任务,是没有资格知道军刀部队的,就算是我,也不敢随意透露关于那个组织的秘密。”
叶河图洗耳恭听。
“军刀部队是军区和政府联合培养的一支特种部队,里面的成员都是通过每三年一度的特种兵大赛来筛选,进入前三的部队,便能够拥有进入军刀部队的资格。国家的大人物身边,时常有一个或者两个人暗中保护,你别小看那不起眼的两个人。比起一个营的特种兵都要强悍得多。”
叶河图眼前一亮,道:“莫非那些人就是军刀部队里面的成员?”
燕老神色一凛,坚定说道:“不错。只要是能够进去的特种兵,据说出来后,战斗力和各项综合能力比进去之前提升了好几倍,并且都会安排插入中央保护重要人物。”
“想必各大军区之间的较量就是在于三年一度的特种兵大赛吧?”叶河图微微一笑,猜测道。
“可以这样说,上面衡量一个军区的标准除了日常考核之外,更重要的就是特种兵大赛的成绩,会纳入到上面的评分,来争取拨款项目和投资项目。”燕老有条不絮说道,北京军区已经好几年没有跻身前三,就连前五也没能进入,虽说是军区是驻扎在首都,上面没有说什么,但作为首长的燕昌奇深感责任重大,像他那样将国事胜过家事放在心中的人,很是看中今年的特种兵大赛。
叶河图眉头一挑,既然是这样,那么他又不可避免地卷入了几大军区的争斗漩涡中,不是畏惧和害怕,而是不喜欢麻烦。这一来,麻烦事情便会自动找上门来。毕竟不是每一个人,天生就是安分成员。
燕昌奇看见叶河图沉默的表情,知道叶河图想到了什么,既然做好打算让叶河图替自己卖力,那么条件自然不能太低。燕昌奇有信心开出让叶河图心动的条件。
“燕老,人情是人情,但你这开口也太大了吧?”
过了一会,叶河图轻轻笑道。明码标价,支出持衡是商人精明的线路,不光是在经济上,叶河图不是商人,却深知这个道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面包,当然也就没有不计报酬的付出。或多或少,都有一个切实和不切实的目的。
重新恢复平静的燕昌奇自然是处事圆滑的睿智老人,不过这次他没有打算跟往常一样推来推去讨价还价,这次军区是打算下了血本进入前三,燕昌奇现在的位置待不了几年,就要退居二线,在此之前,除了替军区出口气之外,还有自己的打算,燕极闋是他的儿子,老子退位,自然是儿子一马当先。燕家的崛和发展,就在燕极闋身上。燕昌奇当然要为儿子打下一个更高的基础。
“上次的事情就算了,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管你以后有什么要求,可以让我这个老头子出面摆平,虽然我不敢说能不能达到,但我能够尽力而为。”
燕昌奇缓缓说道,这番话的份量是他作为一个军区首长的身份来说的,仅仅是为了争取上面的重视而要叶河图进入前三,开出这个条件是不可能的,燕极闋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么他这个做父亲的,就要做点什么。
叶河图保持了片刻的沉默。
按理说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慎重考虑。因为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
“好。我答应你。”
终于做出决定,叶河图接下了燕老的“单子”。
“我相信你。”
燕昌奇伸出右手,叶河图同样伸出右手,粗糙的手和平滑的手握在一起,圆满完成这笔交易。燕昌奇看着面前这个年纪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比起他选择的几个特种兵,体质和表现都有很大的差距,但燕昌奇始终没能看透看似没个正经的叶河图,和他谈话的时候宠辱不惊,就是在他提出那个别人听了都要激动兴奋的要求后,叶河图表现得还是不咸不淡,没有表现出燕老预料中的神色。
正是这样,燕昌奇才更看重叶河图,他相信这个神色一直淡定的青年一定会带给他惊喜。所以从遇到叶河图的第一刻起,燕老便投注了很大的关注,从十三皇陵到刘家风波来看,叶河图的表现全都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他不惜开出代价不小的条件,让叶河图来帮他完成任务。
“燕老,带我去看看你替我挑好的兵。”叶河图冲燕老喊道,很好奇燕老让他带的特种兵会是什么货色,最好能够经得起玩几下,不然一点也没意思。
燕老在前面带路,一路平静,走在前方的燕老一直在不断地想着叶河图,不凡的身手,宠辱不惊的态度,就在不久前看过的那本《周易》上,浮现出了一个词语,跃然跳进心头。
潜龙在渊。
(PS:一边构思一边码字,忘了看时间,实在抱歉。继续码字中。)(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展露实力
军区深处极为隐蔽的一处大约有几千平方米的场地,不同于外面的场地人满为患,这块空旷的场地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在训练。一百斤的杠铃被一名体形硕壮的军人单手举起,然后放下,再次举起,周而复始。青筋暴起的手臂不断溢出细腻的汗珠。而另一块区域,是另一番景象,体形略小的人影不断晃动,两只手各拿一把柯尔特,对着前方不断扫描,数十声枪响后,对面的枪耙上堆满了无数个弹孔,枪耙后面的石壁上出现为数不少的弹洞,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四发。特别是耙心后方,大约有十几颗子弹密集地堆在一起。
停下身形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冷艳的脸上见不到一丝情感波动,身材娇好,一缕青丝随风飘扬,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让她的气场衬托得更加庞大,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子弹打得稀巴烂的枪耙,扔掉手中的柯尔特,这种枪威力比不上沙漠之鹰,唯一的优点的后坐力小,子弹多,善于精准射击。练习射击的女人转手拿起脚下的那把外型霸气的M4A1,对着四面的枪耙就是一阵扫射。
周围几个训练的人停下正在进行的项目,不约而同地看向这边,这个玩冷兵器的女人是军区特种兵中的奇葩,很多玩枪多年的特种兵都比不上据说是刚接触枪的女人,无论是在哪一个方面,天赋都是极其重要的。后天的努力和日后的成就尽管密不可分,但天赋很大成都上决定以后的成就,只有个别例外的人能够证明努力远大于天赋,那种人固然让很多人看到了希望,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按照前面走惯的路去获得成功。
不用说,打中耙心的概率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如此恐怖的战绩摆到外面,都是堪称神枪手的存在。女人丢掉手中的M4A1,擦了擦手,走到休息的地方喝了一口水,调整状态,准备接下来练习军区刚刚到货的MX1014,几乎大多数枪都被这个女人摸了个遍,能够在短时间掌握枪械操纵方法并且能够在短时间玩的极为娴熟,这样的人就算是整个军区,除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根本找不到一个。
场地的另一端,丛林模拟战场,另一个男人趴在地上,以一种奇特的前行方式不断前行,相当敏捷,等到行动至目标位置,一跃而起,手中隐藏的匕首发出雪亮的光芒,向着一头体重大约有两百斤重的野猪猛刺而去,被刺中身体的野猪发出一声哀嚎,张开大嘴,两颗白森森的獠牙即将向着攻击他的人类咬去,发狂的野猪才是真正的丛林王者,就算是狮子老虎都不敢轻易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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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却双手探向野猪的头部,居然要和野猪来个强势对抗,獠牙被人类握住的野猪不断蹦达,男人壮硕的手臂肌肉猛地收缩,起码有上千磅的爆发力从手臂中传出。
“嘎嘣!”
野猪的两颗獠牙竟然是被这个男人硬生生地拔断了!
“嗷呜~”
野猪又是一声无比惨烈的哀嚎,巨大的身躯向着男人撞去,就算是失去了最有利的进攻武器,它也不会放过面前那个可恶的人类。
男人一脚踢中袭来的野猪头部,身体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只有发狂的野猪才能够让他正色来对待,野猪被止住向前冲击的势头,停下一秒钟的时间。男人伸出双手抓住野猪的尾巴和耳朵,一用力,竟然将这头两百多斤的丛林之王举了起来!
浑身的肌肉紧绷成一张随时待发的弓,除了要克服重力之外,他还要承受头顶的野猪不断晃动的阻力。
“啊!”
一声大喝,头顶的野猪被他双手甩出,一看,有十米多远。足以看出这个男人的瞬间爆发力,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比发狂的野猪还要凶猛的野兽,双眼泛着凶光,十米外的野猪元气大伤,不断喘息着。这场争斗没有悬念地完胜。
这块场地上一共有五个人,每个人占据了两百平方米的位置,四男一女,就是被燕老从军区额外挑选出来的特种兵,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杀手锏和专长,这一次的特种兵大赛,自然是眼前的五人参选无疑。
燕老和叶河图两个人经历数十分钟,终于到达这里。
看到燕老亲自视察,五个人连忙走来,向燕老敬了一个郑重的军礼。燕老颔首,算是回应,五个人全部是他非常满意才从无数人中挑选出来的,每一个都经历过严格的训练,最终通过考核,成绩优异被燕老亲自选中,吩咐到这块场地进行自由训练。
叶河图的体质,在五个人中,除了比之前玩枪的女人要胜上几分之外,无一例外,比剩下的四个男人都要差上几分。五个人眼光仅是停留在叶河图身上一秒钟不到,便转移开来,叶河图的长相气质还算过得去,不过他们都是属于敬重强者的一类人,没有彪悍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可能赢得他们的尊重。当然,燕老是每个人心中十分敬重的人物,燕老身边的叶河图直接被无视。
“你们都听着,我将你们叫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让你们自主训练,所以我特意给你们找了一个教练。”燕昌奇语气凝重道,接着便指着身边的叶河图继续说道。
“他就是你们以后的教官,不管他有什么要求,你们每个人必须严格执行!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五人异口同声道,在纪律严明的军队,部下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安排。燕老首长的话便是铁命令,他们没有半分理由拒绝。
随机五个人不约而同地看着新到的叶河图,一米八的身高跟四个男人平均一米九的身高比起来并不怎么出众,身体素质一般,长相过得去,漫不经心的表情让五个人心中不禁有些轻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军人!
从着装到眼神,没有半点军人气息。
叶河图的形象顿时在五个特种兵心中一落千丈,他们的眼光根本不再看向叶河图,目光似乎穿透叶河图看向远处。
被无视的叶河图也不气恼,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无视,而是自认为很开朗地哈哈笑道:“你们先去练习,过一会我来看看。”
五个人毫无动静,站在原地甚至没有半点表情,像是一尊尊雕塑。
“没有听到吗?”燕老看形势不对,一声威吓,风范不减当年。
“听到了!”
再次一口同声道,五个人回归到各自的位置,开始练习。没有谁看叶河图一眼,全当叶河图没有存在过。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看着离去的五个人,燕老看着叶河图微微笑道,刚才的事,他全部看在眼里,想要在军中树立威信,就必须拿出相应的能力,这一点,叶河图也不会不懂。
“太差了。”
叶河图摇头惋惜道,模样逼真,绝对没有半分做作。
燕老一阵错愕,这五个人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特种兵,怎么一到叶河图口中,就成了不入流的角色。他不信叶河图的说法,想要听听叶河图的解释。
然而叶河图没有打算解释什么,径直向训练的地方走去,他走的方向,正是练枪的冷艳女人那里。冷艳女人瞟了一眼叶河图,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直没有碰过的MX1014,细细观察,看着操纵图掌握力度和准星。
叶河图看了一眼冷艳女人手中的MX1014,摇头,女人不适合玩这种枪,没有足够的腕力来操控后坐力相当大的MX1014,在精确度上面将会大打折扣。
拾起地上的一把柯尔特手枪,这个小小的动作引起冷艳女人的关注,只是眼角余光扫过叶河图手中的柯尔特而已。看着柯尔特手枪的叶河图倍感无趣,威力太小,玩起来没有兴趣。放在手上,轻轻一晃,一把完整的枪便被叶河图肢解开来,冷艳女人无意看到这里,不由得将目光汇聚在叶河图手上。无奈出现在叶河图手中的是一把完整的柯尔特,冷艳女人摇头,看来是她过于集中注意力,导致出现幻觉,哪有人能够在一瞬间拆解以精致著称的柯尔特手枪。
拿起手枪,一百米外的枪耙随意进行瞄准。叶河图扣动了扳机。
没有半点响动。
枪里没有子弹。
原来枪里的二十四发子弹全部被旁边的女人打完。叶河图自嘲一笑,居然忘了刚才拆开的时候在里面没有发现子弹。冷艳女人刚好看到叶河图尴尬的一幕,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看样子,这个教练完全是个玩枪的门外汉,真不知道燕首长为什么派他来做我们的教官。
叶河图端起的右手没有放下手中的枪,而是向着百米外的枪耙顺手扔去,冷艳女人嘴角的嘲讽之色更加浓厚。
不过没有等到她笑出声来,结果她便看见百米外面的枪耙耙心上正好插着一把小巧的手枪,红色鲜明的柯尔特手枪。除了地上的那把红色的柯尔特手枪,插在耙心的手枪只能是叶河图刚刚扔出去那一把。
手枪毫无征兆地插入耙心,竟然诡异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冷艳女人脸上的嘲讽逐渐褪去,继而转为惊讶,然后是震撼。(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们太弱了
“不明白枪也可以这样玩吧?”
叶河图转过头,露出温醇的笑容,面向穿着黑色风衣的冷艳女人,不同于某些装逼人士,摆出冷酷的造型来博取异性的眼光,叶河图要是愿意那样做,不知道多少女人愿意为他作出任何事情。
“哼。”冷艳女人闷哼一声,没有理睬叶河图的调侃,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够如此精确地将一把手枪投掷到百米之外的枪耙中心。枪不是石头,能够伤人的是枪膛里面的子弹,叶河图这番无厘头的做法,在她看来,无疑是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不管叶河图是不是在隐藏实力,这种骚包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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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与叶河图之前一样,同样忘了一个事实,枪膛里面没有一颗子弹。
周围正在训练的四个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叶河图不露痕迹地展示手段不会轻而易举地让别人看见。他们对新来的教官依旧不咸不淡,没有一分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也不能怪他们,想要在这里站好位置,就必须拿出让他们信服的能力。
没有在意面前这个对他抱有其他成见的女人,他犯不着为这点小事纠结。动身离开联系射击的地方,转而向着训练杠铃的男人那边走去,远处的燕昌奇还是站在原地,虽说他也没有看清叶河图究竟在那边做了什么事情,不过依照他的推断来看,应该是在向所有成员立威。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拿出点威信震慑部下,怎么能够赢得下面人的尊重。
“累不累?”
看着满头大汉的男人机械性做着同样的举动,走过来的叶河图有些无聊地向他问了一句,这种程度的训练表面上能够将一群普通人吓的一唬一唬的,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用处,身体达到一定的强度后,再多的训练没有太多的效果,在叶河图看来,这个男人无非就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不累。”
眼光平视前方的男人随意说道,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汗水依旧如雨滴落在地上。
“这玩意至少该有一百多斤。不错,单手能够举起,不愧是军区特种兵。”叶河图随意打量了下男人手中提起又放下的杠铃,出声称赞道,没有一直的坚持,完全没有可能达到现在这番成就。
“你这话什么意思?”
放下手中的杠铃,强壮的男人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叶河图身上,沉声问道。身体素质并不比这个男人差多少的叶河图,淡淡说道:“把你脚下的玩意给我扔过来。”
男人没有作出任何举动。
“是不是要我说第二遍?”
叶河图眯起眼睛,懒洋洋地问道。看来不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以后不好驱使。燕老爷子还说让他们进入特种兵前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别说是进前三,前三十都是问题。
男人顿了顿脚,还是拿起脚下的杠铃,递给叶河图。
看上去小巧的杠铃实际上却有上百斤之重,雄壮男人特意将杠铃递到叶河图身侧,叶河图有意看了他一眼,顺手结果男人递给他的杠铃。
雄壮男人看了叶河图一眼,眼神中的惊讶之色稍纵即逝,看来能够被派来当他们教官的人,有两下子。
有模有样地学着男人之前的动作,叶河图倍感无趣,这种程度的训练完全是打发时间而已。
看着叶河图面不改色地重复刚才自己的动作,雄壮男人有些吃惊,要知道一百斤的杠铃不是木头,单手举起来需要手臂肌肉瞬间不断爆发,才能够提供力量支撑杠铃的升起和降落,但是叶河图却轻轻松松地举起杠铃,然后放下,再次举起,整个过程没有半点停顿,就是比他做得还要标准不少。
难道他是军人?男人心底揣度道。看着叶河图颇似街头无赖的散漫表情,手中却是不断做着让这个特种兵都难以达到的训练项目,要不是清楚杠铃的重量,这个男人还真以为叶河图手中的杠铃是木头做的。
“没意思。”
左右交换练习的杠铃的叶河图突然说道,随即扔掉了手中的杠铃。又对面前的男人说道:“以后不要练这个玩意,对你没有半点用处。”
“为什么?”特种部队出身的男人沉稳地问道,经历难以计数的训练,不清楚这种的模式有什么地方不好,叶河图的表现算是折服了他,一百斤的杠铃就是他的极限,而叶河图看上去,一百斤的杠铃还远远无法造成汗流浃背的程度。
“就因为我是你的教练,想要在特种大赛脱颖而出就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叶河图淡淡说道,随和的语气中存在毋庸置疑的自信。
“你确定你有那个能力?”
年纪大约有将近三十的男人问道,他不信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有能力将他们训练成能够进入前三的特种兵,要是这样,还不如让叶河图自己当特种兵算了。
“我要是没有那个能力就不会在这里说大话,信不信我一只手都能干翻你?”
没有顾忌面前的男人,叶河图掏出打火机,点燃嘴上叼着的香烟,看着前者,笑吟吟说道。吞吐着烟雾,没有半点正经模样的叶河图很难让这个男人生出半点危机。但直觉告诉他,叶河图和表面上的模样完全不同。
“不信。”
汗水浸湿衣衫的男人终究还是选择了摇头,现在正是他状态最好的时候,就算是叶河图要和他硬拼一场,他也不会退后一步。更别说身体各方面没有他优秀的叶河图用一只手就能将他干翻,面前的青年,无异于是跑来军区讲笑话的教官。
“其实别说是你,就算是你们一群人上都不够让我虐。”叶河图毫不在意地摇头道,今天他要是不拿出点实力,恐怕以后下达其他命令,也不能够让这群眼高于顶的“特种兵”执行。
“那让我就看看你有没有夸大其辞。”
全身肌肉紧绷的男人瞬间爆发,扑向叶河图,速度迅捷无比。这种层次的速度和力量,在一般的特种兵当中,属于中上。
要是叶河图抵挡不下他这一次的突然袭击,那么之前的话纯粹是拿他消遣,这种教官怎么能够带领他们小队在特种兵大赛上一举夺魁。
就在他即将接触叶河图身体的一霎那,叼着烟没个正经的叶河图却又突然抬起头,露出一个让他无法理解的微笑。然后他面前的人影消失了,后背遭受重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向前方十几米远。
已经出现在他后面的叶河图取下烟嘴,轻吐出一口烟雾,稍稍有些惬意。根本没有注意被他一脚从后面踢飞出去现在趴在地上的男人,轻声叹息道。
“要不是燕老派我来这里,我根本就没有兴趣来当你们的教官,没别的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你们太弱了。”
你们太弱了。
短短几个字,让趴在地上的男人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叶河图,无奈的是他只看到一个略显深沉的背影。
这一刻,他才在叶河图身上发现了他从未发现的凝重。(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一十四章 匆匆
“你是谁?”
躺在地上的男人声音嘶哑地问道,现在他才发现叶河图身上的与众不同之处,不同于一般教官的高傲与自大,一般说这种的人,都是具备足够的背景的强悍的实力,要是叶河图没有一脚将他踢飞的话,他听到这句话还是会嗤之以鼻。
听到对方的询问,叶河图弹掉被他抽了将近四分之三的烟头,转身离去,走向下一人的位置,头也不回道:“等你有资格了再来问我是谁,做人不要太自信,我都不敢自称老子天下第一,更别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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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沉思的男人,叶河图离开了这个地方。甚至没有问对方的姓名。另外一个方向,练习射击的女人停下来,正紧密地关注着叶河图这里,当她看到王强宝被叶河图一脚踢出去十米远,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王强宝的身体强悍度可以媲美一流特种兵的水准,在王强宝面前显得有些书生气的叶河图却让人感受不到害怕或警惕。永远挂着懒散笑容的男人,再坏,也坏不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事实上,叶河图的身体强悍度,绝对不可能比王强宝差。
叶河图转身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她这边一眼,使得后者连忙转开视线。心情澎湃不已,叶河图神秘的强势出现,让他们几个人有些举棋不定,燕首长带来的人,怎么可能跟看上去那么平凡。
下一站。
两个身高将近两米的男人在一块空旷的场地互相搏斗,拳声呼啸,每一次碰撞,都是力量上的纯粹较量,一触即离,灵活无比,外面训练场上的新兵是决计不会达到这样的高度,除非训练个三五七年还差不多。
叶河图站在圈子外面,注视着格斗的两个人。技巧不错,能够发挥出自身最大力度,并且速度勉强过得去,灵活度不够,比起最低等的国际雇佣军,要强上那么一点。如果说要和猎人学校经过特殊培训的特种兵比较起来,连人家的屁都吃不到。北京军区啊,要不是遇到我,恐怕一直不会有出头的日子。叶河图在心底微微遗憾道,燕老给他选择的人比起外边的人,是要强上那么一点。不过要是按照一般的特种兵水准来看,只能属于中等。
“停下来。”
圈子外面的叶河图出口说道,圈子里面的两人听到叶河图的话,停止攻势,注视着新来的教官,不知道会给他们教授什么东西,两个人都是北京军区里边的特种兵,十八岁进入军队,二十岁被特种军队看中,成为了一名特种兵,磨练五年,取得不小的成就。在一般的特种兵当中算是脱颖而出,综合素质方面极强。
“你们两个一起上。”
叶河图指了指两人,有些不耐烦道,事情就是麻烦,果断解决了再说。
停下格斗的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没有弄清楚新教官的意思。
“拿出你们的真实水平和我打一架,让我看看你们究竟弱到什么程度,我好对症下药,帮你们做好训练。”
撅起衣袖的叶河图淡淡说道,这两个应该比刚才的那一个要经打,毕竟是两个人。要是经不起一招,还是离开这里算了,不然以后别人说是我教出来的兵,损面子。
原来是打架,两人随即放松下来,叶河图没来之前他俩就是在打架,听到叶河图说他们弱到什么程度,心里就不太爽快,军人的尊严最不能忍受他人的轻视,除非有让他们敬佩的资本,不然心里永远不会认可叶河图这个新来的教官。
一句话,叶河图轻而易举挑起两个军人的热血。
我倒要看看,你能强横到什么程度。
想法随之诞生在两个人心中,站直身躯,向着叶河图的方位缓缓走去,对视一眼达成默契,决定采取谋略向对方攻击,不管叶河图是不是真的在隐藏实力,他们都会这样做,谨慎是每一个军人必须具备的品质。
站在两人包围中心的叶河图没有动,静静等待两侧的人攻上前来,叶河图这样做,倒是让他们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是虚张声势还是胸有成竹
现在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果断作出决定,分别在叶河图两侧的两个人如同两只凶猛的猎豹,展开强大的双臂,扑向中心的叶河图,叶河图就算想要躲开也要花费不少功夫才能摆开他们的攻势。
叶河图瞄了一眼,速度还可以,不清楚力道如何,试试过后就能知道,两只手分别向两边伸出,一只手应付一个人,原地不动不动。
闪至叶河图身旁的两个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彼此的惊异,原本以为叶河图会躲开他们的合力一击,没想到叶河图竟然自负到同时强势对抗他俩的程度,让他们不禁又加大了爆发力度,准备让这个新来的年轻教官尝试一下。
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不要夸大话,只会虚张声势的人无法赢得他人的尊重,这只是一个浅显的道理。
一拳对上两拳,叶河图眼里还是没有一丝慎重,他并不打算使出其他劲道,单纯地用肉体的力量接下两个人奋力一击,要是用出另外两个人闻所未闻的罡劲,结果不需要多作说明,必定是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宣告完胜。
“砰!”
四只拳头同时发出威猛的响声。
叶河图神色自若,让发出攻击的两个人不禁疑惑,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不是叶河图的拳头,怎么有一种打中钢板的感觉,力的作用是相对的,两人手中传来一股剧烈的震动,刚刚发出的力量全部原封不动地反馈回来,让本来接触的一起的四只拳头瞬间分离。
还是平稳站在原地的叶河图扭动了下手臂,这种的层次的交战实在让他感觉不到半点挑战。于是开口说道:“力度不够,速度凑合,想要伤到我根本没有一点可能。”
叶河图转身向着最后一个训练的地方走去,与刚才来的时候步伐一致,一看就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被自己发挥出来的力量剧烈反震到的两人看着轻松离开的叶河图,面面相觑。
(PS:不说了,悲剧。心情糟糕到极点。)(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杀人
*第一更*
付出多少,就会回报多少。
长辈常常会用这句至理名言教育后辈,兢兢业业顺着长辈的话为生活奔波的后辈,到头来发现付出的越多,回报的却越少,疑惑不解地想要从长辈那里找到答案,无奈只是换来长辈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只有懂得有目的的付出,才能收获丰硕的回报,之所以一直无法成功,不是道理行不通,而是自己的脑子不好使,长辈不能给你解释,因为他是一个好长辈,不肯说出你智商上的缺陷,也不肯破坏你心中的一片美好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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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里不是其他国家,这是中国。
有的人明白长辈的道理,但还是一直不计回报地做下去,无论是工作还是其他的事情,目标只有达到终点,而不在意中途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来铺垫自己的前程。他们不是傻,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聪明,那是一种大智若愚的智慧。
他们想要用自己的行为颠覆上面的解释,不为其他,只为一句,这是中国。正是有了他们,所以中国才能够繁荣昌盛。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起一个叫做雷锋的人,要不是他的日记,很多人恐怕根本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他用语言和行为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不一样的中国。
因为这不是其他国家,这是中国。
之所以叶河图没有道出他们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费的事实,也正是因为这个道理。每一个人的观念都是来源于前辈们的教诲,有的人能够率先领会话中的意思,从而踏入一条捷径,比如叶河图,曾经付出不会比现在的几个人少,但取得的成就却远远超过他们。天赋固然重要,但灵活的头脑一定是必不可少的。
在关键时刻,便需要一个拥有智慧的人来引导。所谓的智者,便是你生命中的贵人,贵人难遇,契机更是难以把握。一旦某道坎通过,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可能的概率太低了。
叶河图的贵人便是昆仑的老头子,放着自己的孙子不理,而将心血全部灌注在叶河图身上,其中必定有一段隐情,很有可能关系到叶河图的身世。上一代的恩怨叶河图不清楚,昆仑的宋天云,杀神修罗,还有自己那个父亲,听老头子说,父亲当年在北京是个响彻的人物,可是这三个根本没有交集的人,却因为他而交织在一起。
将一头两百多斤重的野猪硬生生杀死的男人现在却和其他人不一样,此刻正坐在模拟丛林外边的地上休息,看到叶河图来的时候,投过去一个浅弧度微笑,淡然的笑容中,并没有之前的血腥和暴力,叶河图略微点头,走过去,坐在地上。
与众不同的第五个人,貌不惊人,身体仅仅算是达到一个标准军人的水准,表现寻常,本来应该训练的时间他却用来休息,可能是因为懒惰,也可能是因为早已厌倦枯燥的训练。
但他却是叶河图真正的目标。
叶河图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静静坐在他的身旁,眼角余光打量了他一眼,掏出烟盒,发现烟盒里面没有一支烟,烟瘾大不是一件好事,一包烟不过半天的功夫,消失在眼前。正襟危坐在叶河图旁边的男人,看了叶河图一眼,从自己身上取出一包烟,倒出来一根,丢给叶河图,烟盒外面清楚地标志着醒目的“南京”二字,五块钱一包的红南京,味道平常,稍微带有些许清香。
叶河图感到有些诧异,接过烟,不忙着点燃,他发现这个男人在递给他烟后,自己却没有打算抽一口的意思,烟盒原封不动地放回身上。
发现叶河图的目光,他笑了笑,表情自然,道:“一天一支烟,多了不抽。”
“你的习惯倒是好习惯。”
叶河图随声附和道,自顾点燃手中的香烟,轻轻吸了一口,烟味纯正。烟没有问题,面前的人同样没有问题。紫烟缭绕,有些飘忽不定的意味,呼吸均匀的男人在烟雾面前依旧神色沉稳,没有抽一根的想法,叶河图嘴边勾起一个恬淡的笑容,他没有看错人。
“为什么要选择当一个特种兵?”
出其不意问道,叶河图看着其他地方。
“从踏入军区的那一刻开始,我别无选择,只能够一步一步慢慢爬上去。”身着墨绿色军装的男人淡淡说道,弱肉强食,不去为自己做好铺垫怎么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假如他从新兵开始,一路兢兢业业走到如今,很有可能现在是一个退伍老兵,在部队,没有争取到一点成绩,只能卷起铺盖回老家。
是命运的安排,也是他对命运的反抗,所以他身上多了一分让叶河图也要刮目相看的气质,一个人的气质形成需要二十年,巩固二十年,沉淀二十年,所谓强大的气场,就算来源于从小的影响。
“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一场?”
吞云吐雾的叶河图随意问道,他不勉强面前这个男人。
“有,但我知道结局注定失败。”
作为一个沉稳的军人,他说出了心中酝酿已久的答案,别人都在训练,他却坐在这里休息,不是他累了,军人是神经是最为坚韧的,绝对不会轻易出现疲惫感觉。
他只是想看看叶河图会采取怎样的姿态让所有人听命于他。结果他看见了,包括他们公认的神枪手孙彦雪,在叶河图的强势下,没有了往常的骄傲姿态。王强宝,柳林,郑阳,三个人,和叶河图比起来,相差甚远。他没有看清楚叶河图是怎样一脚将王强宝踢飞,但他看清楚叶河图在柳林郑阳两个人的合力一击下,泰然自若。
面前的年轻教官,深不可测。
“你和他们不同。”
叶河图有点兴趣盎然道,最后选择来到这里,跟预料中一样。
这一回较量,打不起来。
“可能是我比他们聪明,聪明的人一般责任重大,比如你。”
话不多的男人每一次开口,都会说中谈话的核心,跟聪明人打交道比跟愚笨的人要轻松得多。
“有没有杀过人?”
“有,并且不少。”
听到回答,还在抽烟的叶河图突然扔掉烟头,站起身来,面容上的轻视之色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之气,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面朝地上的男人,凛凛问道:“敢不敢跟我一起杀人?”
坐在地上的男人看着这个比他年轻,也比他强大的年轻教官,好像是在瞬间换了一副神情,之前看到的轻浮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杀气布满四周,空气似乎全部凝结。
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地上的男人摇头,他还是低估了叶河图。
看不透,看不透。(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判断失误
*第二更*
“不敢?”
叶河图看到坐在地上的男人摇头,面有不齿,沉声问道,看这个男人的表现和气质,没有杀过人绝无可能,一般的特种兵不会拥有他那种沉稳得过分的气质,如果说是表面功夫,完全也是深藏不露。
“你可能看出了我的身份。”坐在地上的男人抬起头,忽然绽放出一股炫目的笑容,一改当前的沉稳,缓缓站起身来,面对叶河图。
“看出来一点。”
杀气没有扩散的叶河图点头,要是他现在都还看不出来,和傻子没有区别。两个人之间互相有过暗示,既然不能达成目标,只有不可避免的一战。冰冷到极点的气势让周围的环境在片刻间鸦雀无声,那边的几个人看到情况不对,纷纷想着叶河图这边靠拢,燕老不知去向,将这里的所有权利交给了叶河图一个人打理。
包括杀人。
“说说看?”
对面的男人笑道,他明知自己不是叶河图的对手,就算想要逃离出去,绝无半点可能,还不如坦诚相见,能够面对叶河图这样一个年轻高手,他也不枉此行,蛰伏在北京军区这么几年,终于还是让人察觉出来。
“没功夫和你扯淡。”
叶河图摇头,来这里是为了教训这帮特种兵,不是来聊天扯淡,要是平时,有时间有地方有酒,他倒是乐意奉陪。
被叶河图一句话驳回的男人一时语塞,没有料到叶河图会是这种性格,让他有些不知所言。
“你叫什么名字?”叶河图看着对面的男人问道,中华大地上人才辈出,他没有看出对面的男人究竟是属于哪一个派系,从眼神来看,主要修的是外家路子,强身练体。比起被叶河图一脚踢飞的王强宝,应该要强上不止一个档次。
“真名还是假名?”
“假名。”
“唐林。”
叫做唐林的男人耸肩道,他的真名和假名都用过无数,也不见得有人知道两个名字,如果说放在另外一个地方,他几乎无人不知。
他的真名叫做唐傲然。
“唐姓是个大姓,不错。”
叶河图撇过头,扫了一眼靠拢的其余四人,称赞道。不知道是在夸唐姓还是在夸对面的唐傲然。即将靠拢的几个人被叶河图随意的眼神喝止,不敢上前,只能在几十米外悄悄地打量场中两人,不知道会在他们中间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那样认为。”
眯起眼睛注视重新恢复平时懒散表情的叶河图,唐傲然心中更加警惕,看上去没有一丝威胁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交锋过去一波,两个人的局势有些微妙,要是把握不好这个平衡,一触即发。
“给你一个建议。”
走来走去的叶河图四处打量,不时说道。
“恭听。”
发现叶河图没有动手的迹象后,唐傲然没有放松处于弦上绷紧的肌肉,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道让他自信能够拦截下叶河图的突然袭击,比较过叶河图出脚力度和抗压能力,唐傲然表面上没有半点抖动,暗地里却是做好了只欠东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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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的叶河图大意看了唐傲然一眼,嘴角扬起,懒洋洋地说道:“你这架势是要打算和我打一架吧,刚才不是说不是我对手,现在怎么自信心强大了?”
唐傲然处于爆发边缘的状态没有因为叶河图一句话崩溃,而是依旧冷静说道:“不能预料的事,还是提前做好准备比较好,我不认识你,也没听说过你,你的作风我难以把握,所以谨慎一点是必然的。”
“看来我这人没啥名气。”浑身上下破绽百出的叶河图叹息道。
接着,叶河图的人影凭空消失了。
远处的四个人看到这一幕,震惊无以复加,叶河图消失的前一秒,身上还承受着四道眼光的注视,现在四道眼光扑空,怎么也捕捉不到目标了。鬼魅的速度让他们第一次领略叶河图的神秘,这种速度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你们几个看的开心吧?”
一个声音从旁观是四个人身后传来,调笑道。正是刚刚消失在他们面前的叶河图,一瞬间出现在他们身后,更可怕的是,没有一个人察觉身后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人出来,接受过侦查和反侦察的四个人现在才明白,要是面对的是不知名的敌人,只怕早就丢失了性命。
四人没有敢回过头去,冷汗不停地冒。若是回头,就证明中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打破叶河图成功打破,特种兵持有坚韧的意志力,没有人能够轻易地破坏,就算是叶河图也不能,这等心理暗示很早便接受了专门的课程培养。
“实力太弱,脑子不好使,自恃了不起,不清楚燕老为什么偏偏派给我这样一群人。”四个人身后传来的语气中带有严重的不满,是遗憾,不屑。叶河图走过每一个人的身后,要是他想了结他们的生命,现在完全可以办到。什么狗屁暗示,保命才是最重要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看来被人灌进去不少水分。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早已受不了叶河图讽刺挖苦的孙彦雪忍不住转身吼道,女人通常不要要太多忍耐力,她觉得自己可以任性的时候就会任性,她要是觉得有些人应该被指责和批评的时候,就会挺身而出,事实上,女人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孙彦雪转过身,确实转身了。但她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甚至刚在还在他后面说话的叶河图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让她一肚子的火,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强忍憋着。
心中一片冰寒的孙彦雪,突然感觉到新来的教官,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欺负。至少见识过叶河图几次雷霆手段折服其他几个人,孙彦雪对叶河图有些淡淡地恐惧,比如现在,好不容易堆集起来的怒火被一瓢凉水浇醒,让她看清楚事实。
教官是叶河图,而不是她。教官不是用来被指着大吼大叫的,反而相反,教官是来指着他们加强训练的。更何况一个强势出现的教官。
一只手从后面没有征兆地拍在孙彦雪的肩膀上。
“下级无条件服从上级的道理知不知道?”
叶河图在孙彦雪的后面说道,女人当兵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还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女人,当的又是特种兵,不处理一下骄傲的气焰还了得,所以孙彦雪成为叶河图第一个开刀的人。
孙彦雪身子一颤,低下了头,糯糯说道:“知道。”语气已经缓和不少,看来叶河图的效果很明显,让另外看着的四个大男人又是面面相觑,看不出教官在教训女人方面深藏不露。没有人管住的孙彦雪今天居然被叶河图两下子教训得服服帖帖,传出去,起码又是一个特大新闻。
“女人不要当兵,特别是玩蛋的特种兵。我还是建议你,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叶河图大义凛然向孙彦雪表达了作为一个教官关心下属的热衷建议,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在场另外几个人的耳朵中,让剩下的几个人不禁苦笑。在佩服这个不比往昔的新教官同时,也发表了自己的情绪。
要是孙彦雪都算特种兵,他们几个人算什么。
孙彦雪低着头,出奇的温顺,没有回头看叶河图,她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已经被叶河图突如其来的后手击破,完全生不出一丝反抗。一个一而在,再而三出现在她面前的强势男人,让她根本展示不出已往的骄傲。
低头的孙彦雪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够听清楚的声音,轻轻回答叶河图。
“我不是特种兵。”(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一十七章 霸气外露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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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彦雪不是特种兵的事情其余的四人大多知道,所以孙彦雪说出来的时候,除了叶河图一个人愣了一下,其他的四个人全部表现正常,身份特殊的孙彦雪能来到这里练习枪法,当然跟她的背景密切相关。如此精准的枪法,摆在整个军区,想要找出来的人几乎没有,在枪法上得天独厚的孙彦雪能够和特种兵同时训练,倒也不足为奇。
“不是特种兵照样可以嫁人。”
反应过来的叶河图不以为意地说道,中国没有法律规定特种兵不可以结婚,更何况眼前长相冷艳的孙彦雪,据说当兵的女人都有一股倔劲,让很多男人根本无法驾驭,这种女人不是性冷淡,而是她们需要一个能够当面给她们一个火辣耳光而面不改色地称呼她们“亲爱的”的男人。
很显然孙彦雪就算这样的女人,叶河图正是能够驾驭得了她的男人。不过叶河图对眼前的孙彦雪根本没有半分兴趣,说了一句话,便走到唐傲然身前,道:“看清楚了?”
唐傲然不知道叶河图的用意,但还是回答道:“看清楚了。”叶河图展示在他面前的速度,根本让他捕捉不到半分影子,某个老头子或许能够看清叶河图的身法,唐傲然不禁在心底想到,为什么他能够这样快?
“我够不够资格做你们的教官?”
叼起一根小草的叶河图懒懒问道,现在可没有人敢轻视面前的年轻教官,很多时候,高手就隐藏在自己的身边,但叶河图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生出敌意,表情和眼神比起街头上的混混还要来得端正。
正是这样一个没有半点军人风范的青年,却做了他们的教官,并且拥有让他们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彪悍实力,四个男人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叶河图一个人的对手。
唐傲然看着神色自若的叶河图,不顾及旁人的眼光,坐着随意的事情,没有一个正经样子,突然想起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事迹。传闻中国有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榜,还有相对下一层的虎榜,这几年听人形容了特种兵前三的强者交战程度,跟老祖宗说的虎榜强者相差不多。虎榜有三个层次,虎榜巅峰,虎榜中流,虎榜末流。能够在特种兵大赛中进入前三的人大多该是在虎榜末流标准,军刀部队出来之后,便能够达到虎榜中流,至于虎榜巅峰层次的绝世高手,唐傲然几乎没有听说过。
在唐傲然看来,叶河图现在应该就是属于虎榜中流层次的实力,很有可能在虎榜巅峰,因为叶河图展示在他面前的速度,几乎快到产生瞬间消失的错觉,比起老祖宗说的虎榜末流还有不少距离的唐傲然,只能大致在心里揣测叶河图。虎榜末流跟虎榜中流,相差甚远,巨大的鸿沟老祖宗曾经用一步登天来形容过,至于传说中的龙榜高手,离唐傲然还是太过于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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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沉默不语。
“够不够?”
叶河图突然将分贝提高几个层次,一声带有震慑人心的力量响彻每一个人的心中,将在场的几个人震出几分清醒,反应过来的人率先回答够,反应最慢的孙彦雪也是小声附和够。叶河图的脾气偶尔看起来十分温和,偶尔却又变化无常,让谁也摸不清楚。
“好,你们离开。你留下。”叶河图指着唐林说道,让孙彦雪王强宝几个人离开这边。
“你要问什么?”
唐傲然打破片刻沉默,向叶河图问道。双手背负在身后,两眼平视前方,无愧无悔。既然只能选择离开,其他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叶河图看样子绝不可能是普通人物,刚才能够看出他身上的不同之处,可能被发现了什么。
“你不去成都军区发展,跑来北京军区,有什么意图?”叶河图淡淡问道,他看出了唐傲然的身份。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唐傲然不解道。
“四川唐家,就算是要靠拢,也会选择相对较近的成都军区,而不是大老远跑来北京军区发展,对于你还有唐家,没有多少好处。”
面容上挂满笑意的叶河图看着唐傲然,早已把对方内心深处的那点想法看的透彻,起初看到唐傲然一个人采取蛮横的方法杀死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时,心里有些想法,但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唐傲然是正统的唐家子弟。
当唐傲然看到叶河图展露出他都要望尘莫及的速度时,并没有多大的疑惑,说明叶河图的强悍程度在唐傲然的认知中不能算是最强的,唐傲然应该了解很多关于实力的划分,叶河图的实力当然是被唐傲然划分在一个可以接受的区域内。
“你知道唐家?”唐傲然惊讶道,唐家是一个隐秘世家,很少有人透露关于唐家的消息,唐傲然离开唐家后,从未遇到一个知晓唐家的人。在军区,唐傲然基本上能够单挑所有的对手而不会落败,唐家的名声不响亮,但是唐家出来的人,俱不简单。
“知道一点,唐家的几个人跟我有点关系。”叶河图点头承认道,三十年多前的唐劲秋名声响彻一时,三十年后,唐家好像没有出过一个龙榜人物,或许在三十年前的龙榜人物唐劲秋的带领下,这个家族日益低调起来罢了。华夏很多人不在龙榜上,不代表他们没有资格问鼎龙榜,更有几人,早已超出龙榜的标准,不会被世俗的枷锁困住,心境和修为可能已经在龙榜之上的神榜之中。
排榜对那些隐秘的绝世高手来说,没有半点水准和吸引力,他们云游四海不需要名气和权势,只是在某些关键时刻,出来负担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而已。
唐傲然没有问是哪几个人和叶河图有关系,因为他早已跟唐家分裂,不过要是让他知道跟叶河图有关系的是唐家的核心人物,不知道会如何作想。
“你是不是虎榜巅峰?”
唐傲然眼神炙热,叶河图给他的感觉太过于神秘飘渺,他怀疑叶河图会是他从未见过的虎榜巅峰高手。
“你知道虎榜?”叶河图有些意外,虎榜好像很多年没有听人提起了。
叶河图轻轻摇头。
唐傲然叹息,看来自己果然猜错了。
但是叶河图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当场呆滞。
“虎榜巅峰,太弱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一十八章 当年的龙榜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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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傲然尽力遏止住心情,叶河图的话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幅度降低,唐傲然不是老祖宗口中所谓的高手,但能够在偌大的北京军区混得风生水起,还具备参加特种兵大赛的资格,他心里清楚,高手的称谓离自己太远,甚至连老祖宗形容的虎榜末流都称不上。叶河图却当面告诉他,虎榜巅峰不值一提,怎能不让他沉稳的心中波涛汹涌。
“是不是觉得我在说大话?”
叶河图瞟了一眼处于不定状态的唐傲然,轻声说道,整理一下衣服,没有发现有什么不满的地方,静静地站在唐傲然面前。现在的叶河图,除了语气中难以磨灭的散漫,多了一分霸气,这是唐傲然如今才能够领会的,没有了解叶河图之前,唐傲然绝对发现不了叶河图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有一点不信。”唐傲然苦笑道,他在怀疑叶河图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龙榜高手,燕首长竟然派出一个龙榜级的绝世高手来当他们的教官!唐傲然在震惊之余,不免感到有些大材小用。要是叶河图有心训练他们,进入特种兵大赛指日可待。军刀部队出来的特种兵,最强不过虎榜巅峰,那也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唐傲然知道唐家的底蕴,至少会有五六名虎榜中流高手,一两名虎榜巅峰高手。但龙榜高手从未听说过,老祖宗非常可能是传说中的龙榜高手,但没有人看见老祖宗出手,还有老祖宗的大儿子,现任唐家家主的亲大哥,看样子也有可能是龙榜水准,唐劲秋的名号在唐家不算响亮。很多人只知道唐家有一个二十多年没有迈出唐家家门的人,自然是唐劲秋无疑,现代家主唐凌天,不过也就是老祖宗说的虎榜巅峰,从小得天独厚的唐鹏被当作唐家未来的希望培养,或许现在成就不低吧。
唐傲然想起唐鹏那个小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唐鹏,他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是一个军区特种兵。唐家分为两大派系,唐劲秋和唐凌天而两个儿子各自成立一派,随着老祖宗的去世,两大派系更加明显,让很多唐家成员感到奇怪的是,唐家家主唐凌天和他的大哥唐劲秋熟视无睹下面儿子争斗的事情,唐鹏,唐晖,两个血缘关系浓厚的人,却因为自成一派,暗地里风起云涌。唐傲然记得,离开唐家的时候,唐鹏只有十四五岁,但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却能够拿着锋利的剑架在一个十八岁青年的脖颈上威胁道,要是你不离开唐家,只剩死路一条。可以想象唐鹏那时候的狠辣。唐晖对于唐鹏,同样作出不少回应,两个年纪不大,却心思神秘的唐家嫡系传人不断展开明里暗里的斗争,唐家自然而然地分裂开来。
家主唐凌天和二十年没有踏出唐家的唐劲秋,两个人每天还是饮酒喝茶,怡然自得,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唐家发生的所有事情,唐鹏和唐晖在上面两人的默许下,斗争愈发剧烈,唐傲然被迫离开唐家,因为他无法在唐鹏和唐晖之间作出决定,游刃在两人边界之外的唐傲然,只有选择离开。
“你应该是龙榜上的高手。”唐傲然盯着叶河图,生怕叶河图不肯承认,叶河图既然挑明虎榜巅峰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提起的存在,那么铁定是龙榜上的绝世高手无疑。
叶河图噙着笑意,没有承认,当然没有否认,唐傲然知道龙榜虎榜排名,稍稍让他有些讶异而已,早已看出唐傲然实力的叶河图,知道面前的唐傲然连虎榜末流的实力都没有,不值得他全神贯注对付,在唐傲然身上,叶河图唯一感兴趣的是沉着稳定,还有不太容易被发现的杀气。
“龙榜和虎榜,一群不明事理的人口中的嚎头罢了,你可知道中国有多少高手?”
叶河图信步闲庭,向着前方慢慢走去,唐傲然见状,跟在身后。
“不知道。”
走前前面的叶河图,自述道:“不如就拿你们唐家来说。”
对叶河图身份一直感到疑惑的唐傲然不禁问道:“你很了解我们唐家?”
“知道一点,称不上了解。你们唐家有几个老头子隐藏得太深,就算是我,也不敢贸然闯进唐家。”
叶河图淡淡说道。
能够让叶河图这样评论的唐家,又隐藏了多少秘密。被中欧两大神榜高手围攻下而没有半点退缩的叶河图能够用这句话形容唐家,说明唐家在几十年中,隐藏了不少底蕴。外人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可能唐家内部成员也不了解现在的唐家。
“唐家还有让你畏惧的人?”唐傲然出声问道,刚刚叶河图不是说虎榜巅峰太弱,唐傲然的印象中,唐家家主,唐凌天,就算是唐家实力最强的人,不过也才虎榜巅峰。还有一个从来不出唐家的唐劲秋,去世的老祖宗,唐傲天实在想不出还会有哪些高手。
叶河图摇头,他没有畏惧过谁。
二十年前的杀神修罗假如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也不会让他畏惧半分。龙榜巅峰的至尊,在他那里讨不到半分好处。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去做。一旦做了,也就不会顾虑其他后果。正如两年前毅然靠着一把剑,杀出昆仑。现在依旧还是没有后悔,可能在叶河图的心中,早已没有能够让他后悔的事。
“唐家,唐劲秋,你应该听说过。”叶河图酝酿一会,说道。
二十年没有离开唐家,悉心潜伏,那一个年代的龙榜强者,没有人能够揣度真实实力。尚且一个龙榜上的修罗就隐藏了绝大部分的实力,跟何况还有一个从未出现在龙榜上的宋天云。
“唐家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唐傲然想了下,果断回答道。难道唐劲秋是隐藏在唐家的高手?但是这二十年来,给他的印象一直是一个谦和老人,喝茶散步,生活过得平平淡淡,很多唐家子弟都把唐劲秋当成是一个普通老人,没有人看见唐劲秋出过手。也就没有人清楚二十年来,一直默默不语的唐老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现在一天是做些什么?”
叶河图玩味问道。
没去过唐家,只能从片言片语中了解当年的一代风云人物。根据叶河图所知,以唐劲秋当年雷厉风行的性格,似乎不应该同于外人所说的,平平淡淡度过后半生。
“他一天大多数时间是在唐家院子散步,闲暇的时候会跟家主下棋,偶尔会端着茶杯在旁边看着我们练习。不过他从来没有出来指导过任何一个人,大多数人都习惯了他这些年的行为,但没有多少人敢走上前去跟他说话。”
回忆往事,唐傲然慢慢说道。
“想不到二十年前的龙榜人物现在会是这番生活,和我的预料中差不多。”
叶河图轻笑道,唐家人物不简单啊。
叶河图的一番话,让唐傲然细细琢磨,他清晰地听见了叶河图口中的“龙榜人物”。不由得出口惊呼道:“什么!他居然会是龙榜上的绝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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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和不信,一念之间。(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一十九章 难以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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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平凡的唐劲秋,唐家家主的亲大哥,居然是唐家族谱上记载的龙榜强者。唐傲然无法想象,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榜强者竟然会诞生在唐家,并且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不少年头,看外表还算和蔼,但始终沉默寡言的唐师伯让人不太敢于接近的气势,那种玄乎的气势看上去没什么两样,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直觉。
“龙榜上的人也是人,出自于唐家没什么好奇怪。”叶河图放慢脚步,走到练枪的位置,纠正了孙彦雪在姿势上的几个小错误,也不能算是小错误,应该说是小技巧,平时不容易发现的小技巧罢了,在孙彦雪学会后,发现叶河图交给她的小技巧非常实用,并且有些地方的技术性比正规的枪械师了解得还要明显,显然叶河图是个玩枪的高手,孙彦雪心悦诚服接受叶河图对她的指导,她不会参加特种兵大赛,来这里训练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征得过燕老的默许。
要有背景的人,在北京有一大堆,身后的背景能够轻轻松松进入军区特种兵训练营,应该只有那个几个,叶河图不知道孙彦雪的背影,也没有兴趣了解,现在的任务便是将在场的几个人赶鸭子上架,强制性训练一通,然后交给燕老。只要其中一个人能够进入前三,踏进最高机密的军刀部队,就算圆满完成任务。
“我只知道唐家有虎榜高手,龙榜高手从未听说过,要不少遇到你,我可能一直不会了解唐师伯会是传说中的龙榜高手,高人果然都喜欢隐藏自己的实力。”唐傲然感慨道。
“唐家的龙榜高手可不止你的唐师伯一个。”
叶河图兴叹道,就像他两年前遇到的樊硕,上一届的龙榜末流,实力在他看来并不怎样,几招之内必败无疑,师门昆仑里,比樊硕强的人还是有,比樊硕强造诣也比樊硕深的人,更是不在少数,虽说不至于像街上挑着卖的大白菜那样,但数量确实不容小觑,昆仑在华夏屹立几千年不倒,当然和自身的底蕴密切相关。
“难道还有人?”
被叶河图又一次颠覆猜想的唐傲然失声道,既然唐劲秋师伯是二十年前的龙榜强者,今日唐家逐渐默默无闻的原因在唐傲然看来,多半是唐家没有新鲜血液弥补的缘故,导致唐师伯镇守唐家二十年,足不出户,凭借推测很容易便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好像低估了你所在的唐家。”
叶河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见状唐傲然连忙递上一支烟,颇有见人识相的意味,叶河图比较满意唐傲然识大体,很是老成地拍了拍唐傲然的肩膀,有些不屑道:“你要是留在唐家,发展潜力会更大,比起我没听说过的军刀部队,要有出息得多。”
端着打火机,叶河图点燃唐傲然给他的烟,抽了一口,吞吐出一个烟圈,以前不知道抽烟有什么妙处,等到沾染上抽烟的习惯后,才深切地体会那种感觉,无聊的时候,能伴随自己的,唯有一支烟,吸进和吐出,机械性的动作找不到别的感觉,只有烟气被吸进去从而感受到的冰凉知觉可以给以慰藉。
抽烟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这个说法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寂寞,而身边只有烟草能够排遣寂寞,所以当一个男人排遣寂寞的时候,会显得尤为成熟。那分神韵不是只为了成熟而抽烟的菜鸟能够领悟并掌握的。
抽的不是烟,是外人难以理解的寂寞。
“认识唐鹏?”
“认识。”
怎么可能不会认识唐鹏,唐傲然离开唐家正是介于唐鹏和唐晖之间明争暗涌的争斗,很多年前,这种争斗便开始了。两大派系从唐家分离开来,不闻不问的家主唐凌天跟唐晖的父亲唐劲秋两个人仿佛出身室外,冷眼看着这一局棋。唐傲然一个不起眼的唐家子弟,既不想参入唐家嫡系之间的斗争,只能选择离开。
“唐鹏在唐家的表现怎样?”
突然想起什么的叶河图向唐傲然问道,当看见唐傲然听闻唐鹏这个名字后的反应,预料中应该出现了偏差,西藏遇到的唐鹏,跟唐家的唐鹏,性质可能有些不同。一个人可以拥有两面情绪,两种言行。善于伪装的双重性格让很多人看不出所以然,这种人,自然是孤独的。败类形象出现在西藏的唐鹏展示出来的性格是否也会是表面上的伪装。
“能忍,坚韧。”
果断给出两个词语的唐傲然回答道,他至今能够想起唐鹏的模样以及犀利的眼神,唐家,给他印象最深的便是唐鹏。与小小年纪不符合的冷静城府,注定唐鹏长大后,绝对不会是扶不起的阿斗。
“看来我给这小子骗过去了。”
叶河图呵呵笑道,在昆仑和西藏遇到的唐鹏跟唐傲然口中的唐鹏完全不同,判断一个人的能力仅仅是凭借言行,极容易出现错误,既然叶河图本身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那唐鹏自然合乎情理之中了。
“你认识他?”
唐傲然疑惑道,立即发现自己说的话基本上是废话,要是叶河图不认识唐鹏,又怎么会知道唐鹏的名字。唐家脱颖而出的年轻一辈,也就是唐鹏跟唐晖两个人比较耀眼。
“谈不上大交情,小交情倒是有。算是认识,唐家这一辈的人,我都不认识,只有唐鹏那小子勉强不错。”叶河图开口缓缓说道,唐鹏确实在天赋上得天独厚,被他在昆仑上那样虐待还能够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西藏,更难得是看上去似乎又精进了一层。天资不错,老头子培养他的方式被他全部转移在唐鹏身上,能够劳其心志的法子自然不会是简单的考验,叶河图坚持二十年尚能够相安无事,唐鹏能够领会到其中的奥秘能够说明他的领悟能力极强。
“为什么你要提到他?”
唐傲然沉声问道,他隐约想到了一点,但是他心底并不愿意承认。
“你既然知道了,何必问我。”抽了一口烟,背对唐傲然的叶河图轻声说道,再次向下一个训练场地走去。
留下唐傲然一个人站着,反思,迷惑,惊讶。为了跻身进入军刀,他不惜刻苦训练,力争达到唐家记载着虎榜的位置。也就是军刀部队里面,能够获得提升的实力,军刀,一直是很神秘的存在。除了这个代号,和里面走出来的强者,其余一无所知。军刀出来的特种兵。最强就是虎榜巅峰,能够毅然傲视绝大多数人。有一个机会成为相当强悍的存在,自然会有很多人争破头去抢这个机会。
叶河图的话,让唐傲然对军刀的浓厚热度很大程度上减弱,最强的虎榜巅峰高手,在叶河图的口中不值一提,唐家现在这一辈中,年纪轻轻便具有龙榜实力的唐鹏在叶河图口中勉强称为不错。
前方那个漫不经心的青年,还在随意地四处游走,放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放在心上,他究竟会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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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龙榜巅峰?或者还在龙榜之上?
唐傲然不敢想象。(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二十章 训练开始
【第二更!】
王强宝仍然还是不断地举起一百多斤的杠铃,周而复始重复着单调的动作,不难想象,这个动作被他练习成百上千次。想要做好任意事情,不动脑子是不行的。就这样不断练习单手举起杠铃,手臂力量不断上升,双臂的爆发力在特种兵中,极占优势。但特种兵大赛不是举重比赛,一到关键时刻,是两个彪悍的特种兵之间厮杀,不是上去比试臂力的。叶河图不由得佩服燕老,丢出这几个人让他教,完全是对他的信任。
“你打算把这玩意弄多久?”
走过去的叶河图无奈问道,是该让他们的训练方式换一换了。不然等到大赛开始,这厮还在这里傻乎乎地练臂力,人高马大的一条汉子脑子却不好使,看模样也不像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
“报告教官,其他的我都全部练习过了。我觉得我需要锻炼一下臂力。”
王强宝立刻停下练习,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凿凿说道。现在的他,对面前的年轻教官非常敬佩,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能够躲开他的攻击一脚将他踢飞。
“原来是练习过了。”
明白事理后的叶河图道,看了眼脚下的杠铃,蹲下身去,单手轻轻抓住杠铃中心,不费吹灰之力将杠铃提起来,看得旁边的王强宝心里又是一阵发自内心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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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力堪称恐怖的教官现在来教他们,军区之间的特种兵大赛胜券在握。不过王强宝不敢丝毫怠慢,仔细地看着叶河图,想要知道教官的用意。
将杠铃举过头顶,在王强宝一片不加掩饰的崇拜眼光中,叶河图轻松说道:“这玩意确实有些好玩。”
几条黑线从王强宝的脸颊划下。这也叫好玩?他根本做不到教官现在所谓好玩的动作,难度系数实在太高了。单手最多能够举到肩部的位置,训练拼的不是瞬间的爆发力,而是细水长流慢慢地磨练。要是拼爆发力,王强宝勉强能够瞬间将一百多斤的杠铃单手举过头顶,但不能像教官这么轻松。
举过叶河图头顶的杠铃突然自动地转了一圈,花哨的旋转过后被叶河图另外一只手轻易接过,继续在头顶盘旋。王宝强一片不可置信的目光,似乎还不能够理解叶河图的行为,简直太彪悍了。身高和体重看上去都比他要差几分的教官,竟然能够做出如此眼花缭乱的动作。
教官果然不愧是教官。
此刻的王强宝心悦诚服,新来的叶河图强大之处,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丢掉杠铃,叶河图不满道:“太轻了。”
王强宝只好讷讷拾起被教官丢在地上的杠铃,刚刚拾起来,却发现杠铃似乎要轻了许多,纳闷不已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拾起的不过是半截而已。还有一半呢?王强宝疑惑地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就在不远处二十多米的地方,正好出现一截。
杠铃什么时候被弄成两半的?王强宝不由吃惊。他明明记得把杠铃交给教官的时候还是完好无损的,现在“尸首”却身处异地。叫他怎么理解。转而看向无所事事的教官,王宝强明白了原因,叶河图右手上正好有一柄精致的飞刀,正闪耀着寒光,不消说,杠铃定然是被飞刀削成两节。
“以后别练这玩意了。”叶河图淡淡说道,根本没有作用,想要提升实力,有一个办法倒是不错。正好这个办法简单,叶河图能够帮助他们更加快捷地实现。指尖飞刀不断旋转,白光不停闪烁,异常炫目。
“那我做什么?”
不明白教官意思的王强宝疑惑道,体能上的训练和格斗技巧几乎被他学了通透,但他还是认为,这些都不够,所以在爆发力上下了不少功夫,杠铃正是他实现爆发力的工具,而现在被叶河图无声无息间毁了,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看着去有些特别的教官会用什么方式来训练他们。
“挨揍。”
叶河图留下两个字,向最后的地方走去,每一个地方基本上走了两遍,该知道的大多摸索清楚,接下来便是对症下药,一个也不漏掉。时间不多,只有剑走偏锋才能够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难得犯迷糊的王强宝迷糊不已,他没有弄懂叶河图的意思,过了一会,唐傲然走到他的身边,盯着被划为两半的杠铃不语,沉默不久,问道:“你有没有看清他怎么出手的?”
王强宝想了想,摇头。别说是看清楚,他根本就不知道杠铃为什么会教官手中的飞刀划为两半。现在想起,对教官深不可测的实力产生了那么一点畏惧。
倒抽一口凉气,唐傲然愣道:“好快的速度!”
剩下的柳林和郑阳,老远便看到叶河图向着他们那里走去,停下了格斗练习,彼此都熟悉了对方的攻击套路,打起来根本没有一点成就感,哪些地方该防守,哪些地方有破绽,两人心知肚明,作为多年的拍档,也不忍下狠手,战场上的敌人是难以预料,不像他们现在,能够熟悉对方并且轻易接下对方的攻势,所以叶河图在向他们走来的时候,便停下了训练。
叶河图不消片刻,便到达两个人的身边,看见两个不约而同停止练习,笑道:“是不是觉得没激情?”
柳林和郑阳对视狐疑地一眼,教官说话有些特别,让他们一时半会没能转过弯来。激情早就消失在他们身上,单调的军人生活正是这样。
柳林点头承认,郑阳看见柳林答复了教官,不赶落后,小鸡琢米般跟着点头。看样子,真正的训练要开始了。
“很好。我也觉得没有激情,既然这样,那我不客气地让你们开始更加没有激情的训练。”狐狸般得意的笑容出现在叶河图的脸庞,让柳林和郑阳再次面面相觑。
叶河图向后面挥手,唐傲然和王强宝接到指示,纷纷走了过来。而孙彦雪没有接收到叶河图的手势,踟蹰不前,站在远处好奇地打望这边将会发生的事情。
王强宝,唐傲然,柳林,郑阳。
四个特种军人应该是这一届北京军区最出色的特种兵,将会在叶河图的训练指导下,一周后参加每年一届的特种兵大赛。体质跟综合素质皆属上流的四个人,马上开始新一轮的训练,未知的东西总是能够让人心动不已。
恰如现在。
叶河图的眼光依次扫过每一个人,稍稍满意。接着平淡说道:“你们四个人,一起上。必须在我手中坚持十分钟才能够趴下。谁要是提前趴下,我让他立马滚蛋!”
接着,叶河图顺手摆出一个熟悉的姿势。
八风不动,杨氏太极。(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二十一章 溃不成军
(PS:又一次码字到凌晨,第三章没状态所以出去走了一会回来的,发现外面挺冷的。回来后看到收藏掉了。可能是更新原因,看在阿涩这么努力的份上,收藏一下,如何?)
【第三更!】
独自一人面对四名军区表现优异的特种兵,这份实力在偌大的北京军区,称得上首屈一指。远处的孙彦雪看着四人中心巍然不动的叶河图,眼中异彩连连,忍不住靠近,再靠近。叶河图耳朵微动,听见了几十米之外的响动,偏过头看,目光转移至孙彦雪的身上,冰冷的目光让正欲靠拢的孙彦雪感到一片冰寒,那是一种怎样的凶光,如同暗夜里的野兽,硬生生让她停下脚步。叶河图的寒冷目光在孙彦雪停下脚步后,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和慵懒。
眼神和目光变幻之后,叶河图身上的那股让孙彦雪忍不住窒息的气势如同潮水般逝去,看不出一点端倪。孙彦雪怀疑自己那一瞬间是不是产生了幻觉,现在的叶河图和拥有冰寒目光的叶河图完全判若两人,孙彦雪不相信一个人能够改变得如此之快。甚至让她产生对面的叶河图连相貌全部改变的错觉。
他是什么人?
孙彦雪心里涌起强烈的好奇心,叶河图的彪悍实力,神秘身份,还有隐藏在暗中的气势,跟表面大不相同的懒散气息,让她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俗话说得好,女人要是对某个男人产生好奇心,那么那个男人便拥有了一个成为纯爷们的机会。前提是那个男人还是像柳下挥那样的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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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面对四个人,显得毫无压力,而面对叶河图的四个人,压力不禁倍感沉重。叶河图是他们的教官,刚才展示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每一次出手却是石破天惊。四人当中,最强的应该属于唐家的唐傲然。唐傲然现在全神贯注,他必须要在叶河图的手中坚持十分钟。相对而言,他是最了解叶河图的一员,唐家对于高手排名和龙榜虎榜都有相关介绍,虽说不太详细,但寥寥无几的几笔,却展露出冰山一角。
“动手!”
位于四人核心的唐傲然沉声说道,四人立即排成四方形,分别守住每一个方位,向着中心的叶河图靠拢,叶河图随意看了一眼,不屑道:“拿出你们的所有实力,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配合达成默契的四个人,同时发动攻击,脚步移动,相互错开,但仍旧将叶河图围在中心,只有齐心协力,才会发挥出团队力量的最大效用。在部队,没有英雄,更没有枭雄,那样的人物不可能出现在军队里面,只有一个能够领导整支队伍作战的核心人物才会博得所有人的认可。团队作用在纪律严明的军队尤为重要,仅凭一个人想要力挽狂澜,无非是在痴人说梦。除了像叶河图这样强悍得没法解释的人,才有可能力王狂澜,不过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出现在部队。只存在于传说中。
移动,冲击。第一波攻击展开!
柳林跟王强宝率先冲向叶河图,经过特种兵训练后,各方面有过深入的了解,包括心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想要博取士气,必须在第一时间拿出勇气和十分的实力。双手紧握成拳,坚定地踏下每一步,毅然向着叶河图猛冲而去。平均体重在一百八十斤的军区特种兵在移动时不可避免地产生凌厉的风声,一阵风声刮过,柳林跟王强宝到达了叶河图的身边。还是四只朴实的拳头即将沾上叶河图的衣裳,叶河图在这个时候伸出右手,握住王强宝的拳头,顺势一扭,三百磅的力量被转移到另外的方向,而柳林的拳头顺着叶河图的后背袭去,没有看后面一眼,偏过身躯,让柳林的一拳落空,左手扯住柳林的手腕,向上一提。
战况激烈,唐傲然跟郑阳对视一眼,他们出手的时机到了。不再犹豫,王强宝跟柳林的第一波进攻就是为了给他俩创造一个出手的契机,拖住叶河图,让他们有机可乘。
四两拔千斤。叶河图轻松卸掉柳林跟王宝强两人的拼力一击,并且顺带发出不弱于两人合力一击的力道,扯住王强宝的拳头,猛然提起柳林的手腕,两个加起来将近三百五十斤的魁梧爷们被叶河图简单地丢了出去。
唐傲然和郑阳在叶河图丢出王强宝和柳林的瞬间,靠近了叶河图的身旁,由于前车之鉴,唐傲然没有同时出动双拳,而是单脚踢出,郑阳双脚从叶河图的脚腕处横扫而过,全部攻击套路转移到叶河图的下半身。叶河图凌空而起,让远处旁观的孙彦雪都要惊呆的三米高度,俯冲而下,唐傲然被叶河图突如其来的防御手段愣了一下,立即改变方向,左脚支撑在地,整个人瞬间躺在地上旋转而过,这是他在云南西双版纳执行缴毒任务时,学到的一招。那名保护毒枭的保镖正是用这一招躲开了他的攻势,毒枭被枪击毙,而那名保镖因为实力强悍,硬生生地逃离现场,让缉毒部队扑了个空。
从那时候起,唐傲然便不断地联系这一招,他相信,迟早有一天能够派上用场。叶河图看到地上姿势奇怪的唐傲然,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唐傲然的这一招,所料没错,是继承了那个人的衣钵。俯冲的而下的叶河图对上在地上蓄势凌空迎刃而上的唐傲然,两个人发出了剧烈的气流波动,郑阳现在才了解到作为他们队伍核心的唐傲然,到底有多强。
无奈,叶河图比唐傲然更强。
接触唐傲然的瞬间,叶河图转移攻势,面对唐傲然的同时,改变身体下坠方向,改向旁边准备偷袭的郑阳,横着身体,一脚扫出!被叶河图一脚猛然击中的郑阳一声闷哼,整个身体跟先前的两人一样,向外面飞去。
而冲击上方的唐傲然,结实地撞上叶河图,眼光缭乱的交手碰撞,每一次交手,叶河图那里都会传来一股充沛之极的力量,让唐傲然后退几步,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再次冲上去。尽管他很清楚叶河图保存了不少实力来对付他一个连虎榜末流都排不上的特种兵。
“爬起来!”
叶河图一声威吓,面对唐傲然拼命的打法面不改色。一波连续一波接下,向躺在地上的三个人吼道,只有彻底逼出他们的血性,才能发挥出隐藏了大部分的潜力。
努力爬起来的三个人,吼叫着冲向叶河图,青筋暴起,百分之百的全力以赴。唐傲然在被叶河图逼退十几步后,随着其余再次站起来的三个人向叶河图猛然冲去。
又是一阵夹杂着破空的风声,叶河图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直到四个人跑到面前还是没有移动。巍然不动如泰山,难撼半分。看样子,竟然是任由四人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叶河图冷冷地等待四个人攻势袭来,原地不动。
八只拳头,还有几只脚落在叶河图的身边。
形势转变,中心的叶河图在拳头要落在衣服上的时候,整个人又消失了。刹那间,四个人被看不见的攻击击中,不约而同地倒飞出去,必然遭受重创。
重新出现在原地的叶河图,没有吊儿郎当的表情。漠然看着地上的四个人。
“站起来!”
冰寒的语气让遭受重创的四个人,瞬间恢复清醒,努力地站了起来,面对叶河图,没有一个人再次倒下。孙彦雪看着远处恶魔一样的男人,感觉温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多,四名军区最优秀的特种兵,在新来的教官面前,溃不成军。全无半点反抗能力。
一次又一次地倒下,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
十分钟过后,叶河图拍拍衣袖,仍然淡然站在原地。
而地上,多了鲜红的液体,还有四名无论想怎么爬也爬不起来的男人。(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众志成城
人生就是永不休止的奋斗,只有选定目标并在奋斗中感到自己的努力没有虚掷,这样的生活才是充实的,精神也会永远年轻。人的生命力正是在这样的煎熬中才强大起来的,想想看,当沙漠和荒原用它严酷的的自然条件淘汰了大部分植物的时候,少女般秀丽的红柳和勇士般强壮的牛蒡却顽强地生长起来,因为满怀激情的诗人们才不厌烦高歌低吟赞美他们。
地上的四个筋疲力尽的军区特种兵不清楚叶河图这个年轻教官的用意,但心底没有半点怨气,教官的强横他们全部见识过,有道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强人们做出某些剑走偏锋的做法合乎情理之中。
叶河图连看都没有看地上一眼,转身向着训练场地外面走去,不忘道:“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明天的目标是二十分钟。”
躺在地上的四名身体素质均显优异的特种兵在听到了叶河图说的这番话同时,闭上了眼睛。这种程度的训练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现实和理想总有一线之隔,四个人得知新教官来的时候还推想了一下会是怎么样的训练。结果在叶河图手中苦苦撑过十分钟后,却又要迎接明天二十分钟的煎熬。能够轻松收拾他们四个人的教官论年龄,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年轻,若是论体能和手段,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和叶河图较量。不是同一条水平线,无非是自取其辱。
换做一个不知根底的陌生教官用这样的残酷方式训练他们的话,每个人心底多少会有一点不满,军人皆是心胸宽广,在部队受的苦,出去之后方可以成为人上之人,仇恨是军中大忌,而像《基督山伯爵》中说到的“当仇恨成为信仰”时,无疑始作俑者已经开始博得军心。
军心,是团结一致的关键。
四名特种军人从内心深处逐渐认可他们的新教官,对于叶河图提出的要求无一例外地同时默认,只有在不断煎熬不断磨练中才能变得逐渐强大。
孙彦雪讷讷走过来,一反常态地关心道:“你们受的伤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叫医生来帮你们检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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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叶河图温和的一面和冷漠的一面后,孙彦雪慢慢肢解外表的冷漠,比起截然不同的叶河图,她的那点冷漠不值一提。只有在强者面前,女人才会收起骄傲蛮横的资本,无理取闹只会显得无知愚昧。
腹部和肩部被叶河图强横甩出造成不同程度受伤的王强宝,睁开眼睛,看着变化不小的孙彦雪,摇头。而全身基本处于瘫痪状态的柳林,同样干脆地摇头,剩下的郑阳,他是四人当中受伤最轻的一个,但一时半会还是爬不起来。郑阳没有回答孙彦雪的问候,木然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空,至从加入特种兵部队后,他便拼了命一样提升自己的实力,异常的勤奋和坚韧让他不同于一般的士兵,更加能够吃苦磨砺,从而取得了今天参加特种兵大赛的资格。刚刚四人围攻叶河图,他看出了自己的真实水平,是四人中最弱的一个,让他在失败至于心有不甘,叶河图似乎是有意又似无意地没有对他展开强烈的攻击。受伤最重的是他们见识过身手最好的唐傲然,后者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郑阳拍了下唐傲然。想要确定唐傲然是否安然无恙。
没有证实他的猜测,唐傲然睁开眼睛,深黑色的眼眸扫过郑阳的脸庞,似乎看到了郑阳的状态,缓缓说道:“你的伤势应该是我们四个人当中最轻的。”
躺在唐傲然身边苦笑郑阳点头道:“可能是我比你们都要弱,所以教官对我手下留情。”
唐傲然摇头。
“你的确是我们当中实力最弱的,以我对他的了解,绝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另一边的王强宝和柳林听闻唐傲然的话,好奇地撇过头,看着唐傲然,想要得到关于他的判断解释。
郑阳没有想到其中还有其他原因,难道这是教官特意“手下留情”?根据对叶河图片面的了解,郑阳想不通为什么教官会那样做,不符合常理。只能凝重地听着四人中最强也是最冷静的唐傲然,慢慢解释。
“你的实力最弱,他早就应该看出了。”
唐傲然轻声说道。
“记得他最后说的话么?”
另外三个人纷纷默认,明天的目标被提升到二十分钟,按照今天十分钟都是勉强坚持的情况来说,二十分钟根本不可能。
“既然郑阳受伤最轻,那么明天我们当中,谁能够发挥出最大的能力跟他抗衡?”
“你说的难道是我?”
郑阳惊讶道。
“就是你。明天的挑战,更是他对你的考验。”
看了一眼不确定的郑阳,唐傲然淡淡说道。叶河图在训练的时候特意留下受伤最轻的郑阳,显然不是无意的。既然不是无意,就是有着其他目的。
“我能行吗?”
郑阳狐疑道,要让他去应付他们四个人都不能对抗的教官,看上去几乎没有一分可能。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
王强宝,柳林伸出右手,努力地摊到郑阳的身边,随即唐傲然的右手伸过来,面向郑阳。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四位刚毅的军人,从未像今天这样团结一致过。
明天的考验是对郑阳的考验,更是叶河图对他们团结的考验,真正的团队合作,必须要有没有间隙的默契,今天的第一次训练,成功地激发了他们团队协作能力。平时看着没有正经模样的教官,能够交给他们的,比作为一个教官教给他们的东西,还要多。
孙彦雪看着地上分明受了不轻的伤但还是爽朗笑着的四名军人,至从她来到这里后,就一直没有看见有人笑过,哪一天不是板起一张脸,刻苦训练,甚至交谈不多,她也懒得跟他们交流,各走各的道,但是今天不同,至从叶河图来了之后,平日不见说过话的几个人,今天说的话,比在这之前说的话加起来还要多。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孙彦雪在心底对叶河图评价道。
离开训练场地的叶河图,轻车熟路顺着来时的路线向外走出去,跟四个特种兵打了一场架,没有找到半点激情,漫不经心地走在军区走廊里,燕老的任务不难,也不简单,短期之内训练出一批精兵只能这样,采取偏激的法子,激发出他们的潜力,人都是逼出来的,没有爆发之前,谁都不是没用的废物。
眼神随意游走,叶河图的眼光忽然停留在某个地方,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笑容,此时的笑容跟君逸枫眼里的大师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剑神一笑没有多少区别。性质都是一样,只有在看见女人的时候,大师兄才会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
前方出现的人,确切来说是一个女人。
他认识的女人。
(Ps:我不是一个人!此章献给陪我到现在的读者朋友们。正是有了你们,所以众志成城!)(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二十三章 赫连墨泉
(Ps:第两千条评论终于出现,明天以【天道为民】爆发万字更新!)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记得有个诗人曾经歌颂如此绝佳的景色,当四月看不到美妙的景色时,桃花便盛开了。诗情画意的句子让人深切地触景生情,无奈,当站在桃花底下,却感受不到半点绝佳。不得不怀疑诗人当时是否在桃花盛开的时节遇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才能够想出这样美妙的诗句。
站在叶河图前方的女人,身材妙曼,一缕秀发轻舞飞扬,充斥着军人严律气息的军区,出现女人的概率几乎为零,但是前方的出彩女人确实真实存在,所以几乎为零的概率上还要加上那么一点点可能。
背对着叶河图的女人是王婉约,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人,站姿端正,有着说不出的味道,周围没有一个人影,貌似等的人还没有到来,叶河图保持着笑容走上前去,不快不慢的步调,区区片刻,便到达了王婉约的身后。无声的步子没有惊动王婉约,还是站直了傲然的身材背对叶河图,就在叶河图即将靠近她的时候,王婉约身子不禁微微一颤,又消于无形。
“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转过头?”
知晓原因的叶河图还是故作问道,王婉约听到叶河图的话后,处于绷紧状态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转过头,眨着眼睛盯着叶河图,笑面如花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哪个坏蛋敢跑来吃姐姐的豆腐,既然是你,我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听到王婉约这个女魔头的一番话,叶河图稍稍有些汗颜,虽说不清楚王婉约在军区是什么背景,但在军区还能够肆无忌惮的说话,背景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个人觉得你还是提防一下比较好,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
叶河图调侃道,来到北京,和王婉约遇到过三次,缘分那玩意玄之又玄,说道头来还是模糊不清。
“怎么,你很怕我?”
咬着嘴唇的王婉约噙满笑意,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叶河图,她早就听说叶河图在北京军区闹出的一档子事,上次在店里,一眼便认出了凑巧去她店里吃饭的叶河图,军区现在还保存着叶河图的档案,由于身份特殊,她侥幸看到叶河图的照片。
“怕你?”
嘿嘿笑道的叶河图全身上下扫了一眼王婉约,后者欲拒还迎地挺直了丰满的胸脯,春意盎然地冲叶河图媚笑,恰似金庸小说里丽春院中卖笑的姑娘,使出全部优势勾引来往的客人。
接下来,叶河图做出一个让她大惊失色的动作。
伸出狼爪在王婉约脸蛋上摸了一把,叶河图将手凑到鼻子上闻了一下,深有感觉地感慨道:“你用的是tours,这种香水只适合那些青春尚在的小姑娘,我觉得你还是适合用Gucci系列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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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叶河图的解释,王婉约脸上飘过一道惊讶的色彩,也不顾叶河图刚刚占了她的便宜,香水是她让人在外国捎带回来的,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牌子,平时跟闺蜜们不太交流关于香水的事,眼前的叶河图却是闻了一口便能知道她用的香水牌子,难道叶河图家里是卖香水的?猜测被她立刻否定。Tour牌子的香水在国内根本没有一家销售,在国外不太出名,只是她很喜欢这种香水散发出的淡淡清香,而喜欢上了这个牌子的香水。
“你怎么知道的?”
王婉约好奇问道,她觉得叶河图好像在香水方面很了解,这种男人她遇到的不多,不对,从来没有遇到过,很难想象,敢在军区大打出手的叶河图还能够对香水有所涉猎。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叶河图反问道。
“跟姐姐说一下,回头姐给你介绍好姐妹认识。”坏笑着的王婉约又一次出卖闺蜜,来换取筹码交易。
“我不喜欢女人。”
一本正经的叶河图板着脸说道。
“行,姐回头给你介绍几个男人认识。”
王婉约反应不慢,立即换口道,反正军区认识的朋友大多数的男的,介绍给叶河图更没有什么顾忌。话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口误,只得吐吐舌头作可爱状,表示自己是无意说出来的。
听到王婉约的回答,虎躯一震的某人急忙改口道:“那你还是把你的姐妹给我介绍几个。”
娇笑不已的王婉约快要喘不过气来,蹲下身,胸口不停起伏,顺着颈部的开口,旁边的叶河图饱览风采,不由得暗暗称奇道,身材比起国外的那些洋妞强很多。
表情正经无比,眼光却将蹲在地上的王婉约看了通透。察觉道不对劲的王婉约突然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然后看了对面比卫道士还要柳下挥的男人,脸刷地一下红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不由自主地将领口的衣服提上去了几分,似乎想起了什么,嘻嘻笑道:“你那天在我的店里都不敢看我,为什么今天敢偷看姐姐?”
“认真考虑了下,我觉得你不用介绍别人让我认识,其实你很漂亮。”
叶河图耸肩道,看起来热情无比的王婉约还是有些保守,这种女人征服起来,有些麻烦,但不是没有可能,悄然在心底做了一个客观的评价。
“油腔滑调。”
翻下白眼,王婉约没有继续问下去。按理说,她等的人应该要。
叶河图看着不远处,有人来了,步调沉闷,有规有律,应该是一个军人,就算不是军人,也有军人的作风。几秒钟后,一个青年出现在他们的实现中,神色平稳,慢慢走过来,看见王婉约的时候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当他看见王婉约旁边的叶河图后,眉头轻轻一皱,再次放开,表情无懈可击。
“墨泉,你总算是来了。”
王婉约欢快地对到来的青年说道,走过去,心情似乎不错。叶河图没有凑上去瞎热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什么东风把你吹来,让我大老远跑来见你。”
青年揶揄道,直接省略旁边的叶河图,叶河图也不在意,笑了笑打算离开这里,就在他迈开脚步的时候,王婉约忽然转过身来,指着叶河图说道:“给你介绍个人。”
“哦?”
被王婉约称作墨泉的青年,现在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叶河图身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叶河图。
“他是我刚刚认识的小弟弟,听说很厉害哦。”王婉约得意道。
“你好。”
青年走过去,面对叶河图,笑道。客套性质的问候,没有打算握手之类更进一步的探讨。
“你们不握一下手么,认识一下。”
王婉约插话道,有心让这两个人“认识”。
有意地看了一眼王婉约,转移目光,叶河图伸出右手,面朝刚刚到来的青年,漫不经心道:“刚刚来这里混,请多多关照。”
青年眉头又一次皱了下,听语气他也听出叶河图的不在意,说话没个正经,看样子也是新来的,不清楚是谁的手下,貌似不懂规矩。
旁边的王婉约哈哈笑道,叶河图在她看来很有趣。来军区居然跟外面的黑社会讲“混”。难道军区跟外面的黑社会没有区别吗,要是人人都跟叶河图一样,爷爷的胡子估计得气掉,得意的王婉约又开始幻想爷爷遇到叶河图会是怎样的表情,唯恐天下不乱。
犹豫一下,青年伸出右手,礼节性地握住叶河图的右手,打算让叶河图长点记性,不由得握手的力度加大了几分。
握住青年的右手,叶河图面不改色,懒洋洋地笑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赫连墨泉。”
“叶河图。”
双手分开,叶河图镇定自若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随即转移开了目光,倒是赫连墨泉有些失神,刚刚握住叶河图右手的瞬间,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好像是握住了一块钢板,根本无从下手,倒是钢板将他的右手箍紧,让他的右手被牢牢箍住。惊异不定地看着叶河图,眼中出现一丝疑惑。
无所事事地叶河图好像根本没有想起刚才做过什么,让赫连墨泉有些拿捏不稳,不过现在盖棺定论过早,等他找出叶河图的资料再下结论也不迟。
“赫连,是个好姓。”
叶河图深以为然地夸奖道,不知道面前的赫连墨泉是不是赫连家族的成员,如果是,那么就有意思了。
没有听出叶河图弦外之意的赫连墨泉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转过身对王婉约说道:“什么事情?”
王婉约看着奇怪的两个男人,没能够从表情上察觉端倪,看似相安无事,没有出现她预料中的争锋相对,按理说两个皆是意气风发,气度不同的男人不应该这样相安无事,不过她还是没有看见发生什么,没有打算继续闹事。
叶河图转身离开了这里,训练半天,是该出去喝杯酒放松防松。不知道钟志刚那小子现在有没有痊愈,被阿伽甘拓和何长峰这两人折磨一番,这段日子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哪些人你怎么处理的?”
王婉约小心地问道,上次去她店里闹事的流氓要是没有处理好,她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敢欺负到姑奶奶的头上,全都活腻了。
“杀了。”
赫连墨泉淡淡说道,像是在叙述一件寻常不过的事。
离这边五六十米远的叶河图,此刻稍微放慢了脚步。(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二十四章 群英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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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燕老没有特别提出要求让叶河图留在军区,那么说明叶河图还是可以在特权下自由出入军区的,门口的哨兵习惯了叶河图的进出,燕首长亲自点名的贵客他们也不敢怠慢,走出军区后,叶河图四处打量,没有发现一辆出租车的影子,难怪戒备森严的军区见不到一辆出租车,外面堆满牌照能吓唬人一大堆军用专车,自然没有哪个出租车司机愿意来军区这边做生意。
没办法,只要先走出军区一段距离才能够看见出租车,叶河图考虑着是不是该弄辆车子来开开,北京这么大,没有一辆车子怎么办事,就算是出去喝酒也不方便。打定主意,决定近段时间先弄辆车子,方便出行,反正也不是他出钱。
是时候了,他们应该到了吧。
想到这里,叶河图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直到出租车出现为止。
离开军区老远,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好奇地看着从军区方向出来的叶河图,难道叶河图要打车?叶河图拉开车门坐进去的行为验证了他的猜测,虽然还是有着少许疑惑。但干司机一行的人,不是中央情报局的料,也不是狗仔队成员,更不可能是搞人口普查的工作人员,口才可以不错,但好奇心不能够随意发挥。
“兄弟,上哪去?”
中年司机解开茶杯,喝了一口老婆出门时候为他泡好的茶叶,神清气爽,乐呵呵地向后座的叶河图问道,出租车不容易,每天起早贪黑像头牛一样拼命工作,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
“麻烦带我去机场。”
叶河图憨实笑道,哪里还有半分跋扈气焰,完全是一个普通青年的模样,没有半点盛气凌人或者说是气质超然。因人而异,有些人,没有必要对他尊敬,因为在那些人心中,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尊敬的概念。而有的人,你可以对他同情,但不能让他知道你在同情他,尊严和同情的偏差会让对方产生极大的影响。
司机对刚上车的青年印象不错,判断人的第一印象是外表,其次的交谈,外表不行没关系,在礼节和谈吐上造诣深厚同样可以给别人创造一个好印象。
“接人啊?”
司机随便问道,专心致志地开车,叶河图回不回答都没有关系,反正开车寂寞习惯了,总会随意找些话题出来唠叨。
“有几个朋友刚刚回来,我得去接他们。”
叶河图递过去一支烟。司机看了一眼,会心笑笑,地接下了。之所以接烟之前先看一眼,是担心烟太名贵,像他这种平民百姓接受不起,虽说叶河图上车后表现的平平淡淡,却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那种感觉无法言说,在心底将叶河图默认为是身份特殊的年轻人。毕竟叶河图是从军区的方向出来,他难免会有一线遐想。
烟是从唐傲然那里顺手牵羊弄来的,可能唐傲然本人都不清楚在围攻叶河图的时候,身上的那包烟被叶河图悄悄拿走。
一路说说笑笑到也不觉得乏味,北京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能说会道,让客人在车上放松心情,叶河图口才让司机大叔刮目相看了一番,无论是提到什么话题,叶河图都能够海侃一番。
首都机场。
远处一架巨大的波音747缓慢飞来,靠拢机场跑道时,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逐渐停留在预订好的地方。机门打开,安检人员站在机门口,逐一等待乘客下机。众多乘客按照顺寻,有条不絮地从飞机搭下的长梯下机。
几乎大半的人都是国人,只有少数几个金黄色头发的外国人,可能是来中国发展业务或者是投资企业的商人,每个人身挎几个黑色公文包,严肃地走下飞机,还有很多国人带着行李箱跟随其后,这群人唯一引起注视的是三个青年,两手空空,什么东西也没有拿,同样是中国人,但他们的行动貌似比其他人要轻松。
三个青年走下飞机,一路有说有笑地走进候机室,身上穿着休闲服装,看样子应该是出国旅游回来,没有海归派独有的高贵气势,高人一等似的。
“你们说,现在该去哪里?”
一个青年笑着对同伴问道,刚刚准备拿出身上的雪茄,却被另外两名同伴阻止,候机室不允许抽烟,被拦截下的青年只好讷讷把烟重新放回身上,他的两根手指头已经焦黄,不难看出他平时的烟瘾很大。
“先在这里等一下。”
比开口的青年沉得住气的另一个青年出声说道,做事小心谨慎,比起旁边大大咧咧的青年,他多了一分细心。
“贺一羽,你的养气功夫不错,怪不得主人格外看重你。”
听见贺一羽的回答,青年调笑道,看着机场外来来往往接人的车子,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
“林奕,我劝你还是把烟瘾戒了,看你那副猥琐模样,走出去也不怕给主人丢脸。”贺一羽瞥了一眼旁边打着哈欠的林奕,冷冷道。
“戒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林奕嗤之以鼻笑道,人生在世,就是要做些让自己舒坦的事情,这句话是那个男人告诉他的,所以迷恋上抽烟的林奕不打算这辈子把烟戒掉,在他第一次接触烟草时,便深深地喜欢上了那种味道,飘飘欲仙,能够让人忘掉很多东西。而他,正是需要这种感觉,来麻醉自己,有人说抽烟抽的是寂寞,而林奕来说的话,抽烟不过是他发泄情感的方式而已。
“你要是说他,我都得愧疚一阵子。”另外一个青年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醉醺醺地说道。在飞机上成功干掉一瓶75年的白兰地,现在正是酒劲上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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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
看到喝的不省人事的另一个青年,两人皆是无语地叹了口气。
“这些车子性能太差了,比起我在国外看到的车,简直是天壤地别啊。”
林奕看着候车室外面来往的车辆,不由得感慨道。国内的技术还在发展阶段,比起英国美国之类的汽车强国,技术性能方面,占了不少劣势。不知道什么时候,中国才能够跟国外保持一致的步调。
“不要以为自己会改车就了不起,我看你这辈子,也就是给人改车的命。”
对林奕的话没有放在心上的贺一羽不屑说道,刚刚拿了经济学管理学双博士学位的他,本来没有打算回国,想要凭借一己之力让中国走上强盛道路根本没有可能,一个国家的发展是靠几辈人共同努力奋斗的结果,他想要在国外奋斗一二十年,掌握了外面的高端技术再回来发展也不迟。要不是那个男人,贺一羽不会这样毫无准备地回国,三个人也就是昨天刚刚会合。
“好歹我也是改装过劳斯莱斯幻影系列的改装师,你在中国给我找出来一个看看?我敢保证,在中国,我称第一改装师,没人敢称第二。”林奕傲慢道,结果遭来另外两人唾弃。
醉醺醺的另一个青年睁着永远是迷糊的眼睛,慢条斯理问道:“今晚去哪喝酒,好多年没有回国,还是来中国最大的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怕遇到坏人啊。”
“你这酒鬼,我看还是把衣服换了再和我们聊,浑身臭气熏天,也不知道飞机上多少人在看着我们这边。”
捂住鼻子,煽了煽,林奕皱眉说道。但脸上没有表示出特别的厌恶之色,之所以看到醉鬼如今的摸样,和一年前的那件事有关系。
“洗洗更健康。”
贺一羽微笑道,他勉强能够承受身上的酒味。熟知原委的他,同样没有多说什么。大家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疏远,平时也是说说而已,没有动过真格。
旁边传来一阵鼾声,不消说,没有人直呼名字的青年已经安然入睡。睡觉的时候,右手扬起,似乎想要赶走闻风飞来的苍蝇,在他扬起右手的时候,宽阔的手掌清晰地出现在另外两人眼前。
手掌上竟然只有四根手指。
看到这里的林奕跟贺一羽转过头,似乎没有看见睡着的青年手掌跟其他人有所不同。
“你说,主人让我们回来是干什么。”
林奕轻声说道,他和九指在梵蒂冈潜伏一年,却突然接到消息让他们回来,难免有些疑问。
贺一羽茫然摇头,他不知道。应该是有事才会让他们回国,不然大老远的机票费难不成要白白浪费。
“看来主人应该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情。”林奕若有所思推测道,潜伏在教廷的这些日子就是为了处理当年主人留下的后患,不然梵蒂冈早已派人杀向中国来了。
“主人的事情我不清楚,你们做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点。”贺一羽沉声道,打打杀杀的事情他做不来,他更适合站在背后出谋划策,这两年,策划了不少。交给林奕跟九指的任务基本上是完全完成,主人留下他们,就是为了解决这两年来,在国外闯荡出来的风波。
“主人不方便出手的事情,当然由我们这些做小的来执行,天经地义。”
不以为然的林奕说道,学主子一剑杀掉一个黄金大祭祀他做不到,藏在暗中偷袭神圣武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有何长峰一个人在主人身边,人手当然不够。”
贺一羽好像没有注意听林奕的话,而是将视线放在候机室外面。他看到一辆出租车缓缓开来,直觉告诉他,这辆出租车跟其他车不同。
果然,出租车停在候机室外面。车上走下来一个神采奕奕的青年,拉上车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跟车上的司机聊天。
当林奕顺着贺一羽的目光看向外面,同样看到了走到另一边,将手伸进车窗于司机握手的青年。
猛拍睡在位置上打鼾的九指,后者被突然惊醒,警惕地看着四周,他看到神色古怪的林奕指着候机室外面,于是看了一眼,连忙站起身来。
候机室内的三个青年并肩站立,神色无比端正。
像是在恭候他们的帝王。(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机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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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出租车的青年似乎看到了这边的三个人,点头,摇摆着走过来,路过候车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低下头,发现一张报纸静静地躺在地上。蹲下身,青年拾起报纸,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扔进了距离他不过一米的垃圾桶里。
候车室里面的人奇怪的看着这个刚刚走进来青年,在中国,随地乱扔垃圾的事已经屡见不鲜,到也没有人觉得奇怪,大家都习惯性地将类似的情况归纳于正常,但今天看见一个年轻人拾起地上的垃圾扔进垃圾桶,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贺一羽眉头一皱,回国便遇到这种事情,中国需要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和外面的强国比较,按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根本就没有一线希望。仍然保持微笑的叶河图照旧朝着这边走来。
“主人。”
林奕,贺一羽,就连醉醺醺的九指也保持清醒的头脑,三个人低下头,恭恭敬敬地朝叶河图喊道,对于主人亲自来接他们感到有些意外,不在常理之中。不过想起主人做过的事情后,他们全部释然,主人确实从未做过能够让他们预料到是事情。
“嗯。”
叶河图含糊应了一声,随即把目光转移到旁边的九指那里。
九指低下头,喘着粗气,一股浓浓的酒味浑身散布,让叶河图不禁有些皱眉。
“还没有放下?”
出其不意地问道,叶河图的目光看向候车室的其他地方,背对三个人,负手而立,留下一个宏伟的后背。
“放不下,这辈子都放不下。”
九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叶河图提出的问题。凌乱的头发,颓废的神情,跟街头的流浪汉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是九指的衣服还没有脏到流露街头的程度。
“放不下也好。以你的性格,要是真放下了,就不会是以前那个敢输敢赢的男人。男人啊,没什么追求,只要活得舒坦就是唯一的目标。”
聆听主人教诲的林奕嘿嘿笑道,主人的话在理。
贺一羽没有表达任何看法。
“一羽。”
叶河图不经意地提到了贺一羽,在哈佛大学毕业的贺一羽如今算是功成名就,取得经济学管理学双博士学位,回国定然会收到上层人的重视。只要身上罩有博士海归之内的光环,上面的人看见得,还不得当成亲爹亲妈服侍,中国的国情就是这样。
“主人,在。”
低头走到叶河图面前的贺一羽恭敬道,他之所以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不外乎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托人在他的导师面前大力推荐后取得的成果,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每一匹千里马没有遇到独具慧眼的伯乐,逃不出被当成寻常马来使唤。有才华的人多得是,想要在人才济济的哈佛拼出一条血路,难度可想而知。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中国人。
要不是他是中国人,叶河图就不会帮他了。
踏上叶河图这条“贼船”,贺一羽从来没有后悔过,成就不限于国界,不限于在谁的手下做事,而是限于自己能够拥有怎样的舞台去尽情发挥,而叶河图最为他的贵人,自然能够提供他尽情发挥的舞台。
“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样?”
结果林奕递来的烟,没有忙着点燃,叶河图轻声问道。
“基本上外面没有关于主人的传闻,我通过我拥有的人脉资源,对某些事情炒作一番,加上他们两个的配合,基本除了教廷,其他家族的动静都趋于平息。”
贺一羽细细说道,为了做好主人的保密工作,他花费了不少心血,投入的精力更是不计可数,深知管理学精髓的他不会说出来,能够博取上司重视的东西不是倾吐苦水,而是将上司交给自己的任务圆满完成。
“教廷那边还有动静?”
哦了一声,叶河图微微笑道,难道上一次给那帮人给的教训还不够,还需要更进一步的敲山震虎。
“动静不大,那边应该不会贸然行事。”
林奕连忙凑合道,如今回国不会再管那边的事情了,该跟着主人打下一片大大的天下。
“贸然行事?”叶河图被林奕的词语逗乐,重复了一次,道:“我还是希望他们贸然行事,那帮兔崽子敢来中国,除非是不想活了。”
“主人,要不要再带我们杀向梵蒂冈?”
想起主人一年前在梵蒂冈的英勇举动,九指有些激动道,现在除了杀人,就只有喝酒才能够调动他的感情腺上分泌。
“有多远滚多远。”
叶河图踹了九指一脚,笑骂道。现在不比当年,很多势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行动上受到很大限制,不能够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闹来闹去。一旦再次出国,说不定就会被一群无头无脑的苍蝇盯上,麻烦是叶河图最不喜欢的。
现在只要每到一个国家,赶来巴结他的皇室黑帮还有神秘家族的人,不在少数。更有甚者,得知他到了,直接遁地无影无踪,生怕一不小心把整个家族的命运搭上来陪叶河图玩。
“主人,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林奕好奇道。
“有屁快放。”
坐在位置上的叶河图翘起二郎腿,叼起烟,洋洋说道。周围等侯航班的乘客纷纷远离他坐着的位置,候机室有明确规定,不允许任何人在候机室抽烟,起初叶河图进来的时候拾起地上的垃圾让人对他产生不少好感,现在任意在候机室抽烟,让那点好感荡然无存。
真是个没有素质的人。一个女人愤愤不平道,不习惯烟味的她拿出纸巾捂住鼻子,本来她对烟味过敏,再加上她这两天感冒,所以现在闻到烟味更加不舒服。
贺一羽听到那边的女人说的话,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叶河图享受着烟草带来的刺激,瞥过贺一羽,饶有兴趣地看着后者将会作出的举动。
“请问你是说他没有素质吗?”
指着叶河图,贺一羽微笑问道。
国外名牌大学诞生的博士就是不一样,风度翩翩的微笑让对面的女人生不出一点恶感,此刻好感呈直线上升。
估计是没有结婚但到了结婚年龄,用纸巾捂住鼻子的女人脸色微红,贺一羽的形象在她看来像是一个成功人士,这种男人无疑是绝佳的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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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点头,保持一个还算淑女的造型。
“那我是不是该过去抽他一巴掌?”
循循善诱的贺一羽面不改色还是保持绅士风度的微笑道。
能够有这样一个男人体贴自己,感觉瞬间被幸福包围的女人异常开心,不过还是有些迟疑道:“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没素质的人就该挨打,抽一巴掌还算轻的。”
贺一羽无所谓道,主人说过,教育别人必须以身作则才能够得到明显的效果。
“好吧。你打吧。”
女人雀跃道,第一次有人愿意为她打架,看过某些青春小说后的她,觉得那一瞬间,是爱了。
既然爱了,不如爱的彻底。哪怕是下辈子做一个折翼的天使也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
“好。”
贺一羽点头,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煽在旁边的女人脸上。
“啊,你要干什么!”
捂着脸,这位大龄剩女尖叫道,吸引周围不少目光。
贺一羽拍拍手,扬起一片分层,这一巴掌倒是打掉这个女人不少粉底。看样子平时挺注意形象,擦了不少粉底。粉底掉下之后,半张脸涨的通红,显然贺一羽不是什么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强势围观的群众立即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人身上,面对群众雪亮的眼光,贺一羽转过头笑道:“不好意思,女人不听话,忍不住教训了下。”
原来是家务事,围观的目光瞬间散去不少,清官都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早就屡见不鲜了,起码在中国是这样。谁也不想惹麻烦,凑上前来多管闲事。更别说是别人的家务事,再说,就算不是家务事,也不可能有人上前凑合。
“你让我打的。”
贺一羽装作惊讶道。
“可是我没让你打我呀。”
跺脚着急的女人急忙说道,现在她委屈的不行。
“你看看你脚下。”
贺一羽示意指了指脚下。一堆纸巾被这个女人乱扔,不是没素质还能有其他解释么。
无语凝噎的女人一时半会找不到理由来证明她是一个很有家教很有素质的人。
转身回到叶河图身后的贺一羽凯旋而归。
“干得不错。”
林奕拍手道,对待女人,有时候不能心软,特别是无理取闹的疯女人,跟她们理论还不如去和拉登讲和平,或者和上司谈涨工资的事。
这时候,被贺一羽狠狠扇了一巴掌的女人才发现,原来那边的几个流氓是一伙的。看不出刚才风度翩翩的男人居然也是装模作样地和她套近乎。一股怒火油然地出现在她的心中,一定要报复。刚下飞机,便遇到这种事情,待会表哥他们来了,一定要让他为自己出口气才肯罢休。
说曹操,曹操到。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候车室,一个青年,两对中年夫妇,看着提着行李箱的女人,连忙走了过来。
“欣怡。”
走在前面的青年笑着打招呼道,走过来结果女人的行李箱,连忙活络地问候道。
不过情况有些不对,叫做欣怡的女人没有搭理他,只顾捂着脸,小声地抽泣。
“这是怎么了?”
青年疑惑地问道,当他看见女人红肿半边的脸,脸色不禁变得阴沉起来。
“谁干的?”
听语气,不像是个善茬,女孩的父母跟青年的父母急忙靠拢来关切道。
当贺一羽准备挺身而出的时候,却不料被叶河图拦下。九指跟林奕对视一眼,没有明白主人的意思,不过谁也没有挺身而出,主人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是他!”
气愤不已地女人指着贺一羽的方向说道,看样子身体上和心灵上都受到了不同层次的伤害,看着叶河图这边的几个人投递来怨毒的目光。
得到提示的青年准备向叶河图这边走来,不料走了几步,便看到坐在位置上八风不动的叶河图,后者正懒洋洋地抽着烟,根本没打算像他那里看来。
青年脸色再次一变,跟川剧变脸绝活几乎没有什么差距。毫不犹豫地转身,拉起身后的表妹就准备离开候机室。旁边的一对夫妇不解,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焦急的青年走出了候机室。
贺一羽等三人不禁看向主人叶河图,后者还是无所在意。青年的转变是看见他之后才反应的,所以,问题都出在叶河图身上。
被青年强行拉走的女人,走到候机室外面才努力挣脱表哥的手,手腕被禁锢地通红,起了一道红印。
“表哥,为什么你要把我拉走,你难道不知道,是他打了我吗?”
嘶声吼道的女人不断解释道,今天不出完这口气,她难以咽下。
“小俊,你得给我们解释一下。”青年的父母跟女人的父母都不解问道,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候机室,甚至连解释都没有。
青年的名字叫刘俊。
刘俊苦笑道:“爸妈,叔叔阿姨,上次爷爷七十大寿的时候你们因为上面开会,所以就没有去,但你们后来知道的,爷爷生日那天,有一个青年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还安然无事的扬长而去,甚至爷爷都拦不下他。”
刚从国外回来的周欣宜听得一头雾水,而旁边的两对夫妇却是深有感触。
刘俊的父亲刘青松郑重地问道:“难道和今天的事情有关系?”
旁边刘俊的母亲,还有周欣宜的父母也是关切地看着刘俊,他们事后听说了那场事故,据说刘老爷子都束手无策。
刘俊无奈地指着后边的候机室,苦涩说道:“他就在欣宜指着的那几个人当中。”
(Ps:熟悉阿涩码字习惯的同学应该知道,第三更在凌晨。等不及的同学可以先睡了,明天再看也行。)(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二十六章 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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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羽没有想到主子回国不久,影响力竟然达到了这等层次,随便在机场闹事都没有人敢来阻止,看来主子的风格没变,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敬畏。仗着跟在叶河图身边学到几招,贺一羽还是有信心应对刚刚想要找他麻烦的青年。岂料还没有出手,对方完全因正坐在位置上的主子给吓跑了。
“走,带你们去玩玩。”
烟快要熄灭的时候,叶河图站起身来,对身后的几个人说道,这一次没有选择乱扔烟头,不然被扫地的大妈或者大爷看到,还得罚款。烟头精确地丢进二十米外的垃圾桶里,拍拍屁股,一行人冲出候机室。作为四人老大的叶河图当然要为刚刚到来的弟兄们接洗风尘,虽说坐飞机不像坐火车,满身灰尘。
“主人,接下来我们去哪?”九指含糊不清道,林奕倒是不介意什么,主人安排他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贺一羽同样如此,不过嗜酒如命的九指应该会问。
“带你们去吃火锅。”
拦住一辆出租车,叶河图回头笑道。四个人分别坐进出租车。狭小的空间被四个大老爷们挤进去,造成一阵晃动,司机惊异地看了一眼后面的几个人,肩膀被林奕按住。
“专心开车。”
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的出租车司机以为自己遇到了传闻中的出租歹徒,看着林奕冷冰冰的摸样后悔刚才不该停下来,这下可好,油钱挣不回来还得倒贴。
“主人,去哪?”
贺一羽转过头对身边的叶河图问道,叶河图则是安详地闭上眼睛,轻声道:“东城正义路。”
乘着坐车的功夫,休息一会。没有人出声打扰,主人在这个时候通常不会说话,三人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倒是司机纳闷,感觉死气沉沉,好像车上没有人一样,不由得转过头看去,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林奕拍了一下司机的肩膀,示意不要多事,于是提心吊胆的司机又努力奔赴叶河图制定的地点。
半个多小时候,车子停下来。
而在这个时候,叶河图睁开了眼睛,看了窗外一眼,道:“就是这里,可以下车了。”
车门拉开,四个人走下车,林奕递给司机一叠人命币,道:“多的不用找,算是大爷赏你的。”
被惊喜砸中的司机捧着手下的人民币确认了下,喜笑颜开道:“谢大爷。”
司机开着出租离开这里后,林奕摇头疑惑道:“我明明是姓林,他为啥要叫我谢大爷?”
哈哈大笑的九指在旁边搀和道:“还好不是叫你李大爷。”
“草你大爷的。”
转过弯来的林奕骂道,不知道哥脑子不好使么。
叶河图懒得理会这群活宝,就让他们瞎折腾,反正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火锅店的照片看见了,还是那摸样,一点也没有变,看着火锅店,有种熟悉的感觉。摇摇头,没有再想什么,直接走了进去。挂在墙上的画不复存在,店里相对冷清,还不是客流高峰,所以见不到几个人。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用说,一定是杨洛在切菜,这种男人以后准能讨到个好媳妇,毕竟书上说了,想要虏获女人的放心,必须管住她们的胃。
老板付叔趴在桌子上吧嗒吧嗒地吸烟,应该是无聊了找不到事情做,而店里多了一个人,自然是叶河图介绍来的杨国强。认认真真地抹了好几遍早就被他抹得不能再干净的桌子,此刻看到有客人来,连忙走过来问道:“要吃点什么,先坐着,马上就到。。。”
当杨国强看见满面笑容的叶河图时候,愣了一下,可能是觉得这张面孔在他的印象中很熟悉,然后扔掉抹布,惊喜道:“你是大哥!”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小杨啊,不是叔说你,你这性子要冷静些,不然以后怎么能够成就一番大事。”趴在桌子上抽烟的付叔转过来唠叨,等到他看见是叶河图到来时,也是愣了一下,可能没有预料到叶河图会这么快就回到店里。
“付叔,你这唠叨的毛病可没变。”
憨厚笑道的叶河图搬了一条凳子在付叔对面坐下,身后的三个人没有任何举动,在没有吩咐之前,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坏了规矩,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讲信用。
“小叶啊,你也太给付叔面子了,一回就拉来三个客人,还不快让人家坐下?”付叔站起来,向叶河图的几个人说道,叶河图颔首,示意他们可以坐下。忙着应付客人的付叔似乎没有看到叶河图的动作。
主人应该和老板认识,林奕跟贺一羽相继坐下,而九指却嘿嘿问道:“老板,你们店里有没有酒啊?”
“酒?你见过哪家火锅店里没酒,吃火锅不喝酒都不是个纯爷们,你要喝多少,我去给你打。”付叔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对九指说道。对酒精敏感的付叔闻到了九指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那是一种很比他店里的酒醇厚了不知多少倍的酒气。
九指看了看叶河图,想了解主子的意思,无奈的叶河图摊手道:“能喝多少就喝多少,自己付钱,我可请不请你们这些款爷喝酒。”
“那先来一斤开胃。”九指果断道。
“好。”付叔跑去柜台打酒,拿着能够装二两的酒杯打酒的时候想起好像不是这量,回想了下,才清楚想起说的是先来一斤开胃,付叔汗颜不已,一斤开胃这话牛气,起码很少有爷们敢夸下海口说千杯不醉。千杯不醉的话是喝醉了之后才会放出来的。难不成那个年轻人还是新一代的酒神?换了一个海碗的付叔打满酒,给九指拿过去。
杨国强跑进厨房,自作主张地点了一道火锅,他打算用自己挣来的钱请大哥吃顿饭,能够给他提供一个像模像样工作的叶河图,在他眼里,就是大慈大悲菩萨的转世。有些人固然会忘记生命中某些曾给过你帮助的人,但绝对不会忘记给你第二次做人机会的人。滴水之恩,应该涌泉相报,现在报不了,可以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甚至一直到老死的那一天。是叶河图对他说,只能跪父母,也正是叶河图现在给了他一个安稳的工作,假如没有叶河图的话,他贸然前来火锅店应聘,绝对不会像现在那样顺利。
君若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付叔早已经习惯了忙忙碌碌的生活,叶河图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现在帮忙有些多余,以后来这里的机会很少,就算上前帮忙,付叔也不会答应,熟知付叔脾气的叶河图坐在位置上喝茶,贺一羽跟林奕品尝店里的茶水,喝过一口的,咂舌称赞道好茶,向主子打探到底是什么茶,叶河图答道老鹰茶,两个茶盲不知道来历,也没多问。
这时候,店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众人望去,是个学生模样的少年,叶河图看了下,是付叔的儿子付兴博,听付叔说,好像是在市五中念高中,成绩还不错,每年能捧回家几张奖状。进入名校的概率很大,叶河图没看多久便转移目光,贺一羽他们对新进来的付兴博也没多少兴趣,不再关注。
走进来的付兴博放下手里的几本书,跑到父亲那里说道:“爸,今天我有个同学过生日,我把他们叫到我们店里来庆生,你可得准备一下。”
付叔皱眉道:“不是不要让你带同学来这里吗。”
“现在是什么年代,还存在这种思想,我说过了,在店里的花销他们全部得自己掏钱付,我可不是免费请他们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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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茶壶猛灌一阵的付兴博不在意地说道。
脸色稍微好看一些的付叔问道:“他们人呢,什么时候到?”
付兴博指着外面,道:“叫他们把车子停好了就进来,你快去准备一下。”
付叔无奈只好进厨房让杨洛多准备点菜,付兴博看到叶河图一桌,转移了目光,虽然他不知道叶河图旁边多出的几个人是什么身份,但他对叶河图没有什么好感,还不是店里的一名服务员,没有必要上去巴结凑合。
一群学生模样的人走进了店里,在付兴博的安排下,各自坐在位置上热热闹闹地聊天。
各不相干的两桌人,慢慢地等待上菜。(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满
另一桌子人明显比这边贺一羽一桌要热闹许多,有说有笑,瓜子之类的玩意不停磕,抽烟的学生不在少数,掏出一包中华或者黄鹤楼,一人一支,腾云驾雾好不痛快。付兴博可能是碍于父亲在场,没过去接烟。发烟的人是个胖子,看体型就知道家里不差钱,说话的声音洪亮,店里人少也没注意什么,叶河图这一桌四人被他直接忽略掉,毕竟他们人多,要服从大众。
“兴博,这是你家开的?”
一个戴眼镜的小青年叼着烟,痞里痞气地问道,本来一身知识分子打扮,却要装成街上人见人打的流氓地痞,那边的叶河图摇头叹气,这群兔崽子的爹妈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是啊,店有些小,不过为强哥庆生还是够了。”
付兴博搓手道,样子有些拘谨,他在这群人当中应该不属于有话语权的那一类,今天把同学都叫到家里来,其实是为了促进一下彭强和他的关系,听班上同学说强哥的爸爸的在教育部门工作,听说官还不小,马上就要高中毕业,同学之间的情分也是散的散淡的淡,毕业以后就是各奔东西了。念大学还是道坎,他想借助强哥的关系,让自己在大学里面少走弯路。毕竟能够巴结一下不算坏事。
“兴博费心了。”
坐在首要位置的彭强淡淡说道,既然付兴博有意讨好他,他也不介意让付兴博尝到一点甜头,外面冷静,不急不躁的性格让彭强鹤立鸡群,比起身边这群痞里痞气的同学,一个个肆无忌惮地嗑瓜子,抽烟,手指很讲究夹烟的彭强显得与众不同。
“说那些话,见外了,这些都是应该,大家都是同学没什么。”付兴博看见彭强搭话,很是高兴道,目的达到一部分,不知道能不能够让强哥他爸把他一起安排进入北大。彭强成绩优异,已经被市五中保送进入北京大学,有传言是彭强他爸动了不少关系,但在显眼的成绩面前,没有人敢站出来出闲话,眼红是一回事,诽谤是另一回事。
付兴博的成绩不错,但凭借他现在的成绩想要进北京大学难度有些大,彭强表面上属于那种斯文型的安静学生,熟知彭强底细的付兴博却是知道彭强在市五中创建了一个组织,叫做“五帮”,意思就是五中里面的帮派,手下有不少人手。付兴博瞒着父亲悄悄加入了彭强创建的“五帮”,并且还是其中的核心成员,因为他和彭强是一班,抬头不见低头见,于是理所应当的成为彭强的“近身保镖”,获得核心成员的身份,目前来看,付兴博还是很珍惜这个身份。
彭强一旦去北大,五帮的成员当然不会全部跟去北大,高的吓人的分数线将许多天之骄子都拦截在外面,更别说他们这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彭强的离去意味着五帮的瓦解不会太遥远,再说五帮的创始人彭强本身都不会在意这个名副其实的帮派,一时兴起觉得好玩罢了。付兴博精心分析,彭强在五帮的创建模式初现雏形,本来可以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但是随着彭强的升学而慢慢消失于无形,五帮的构建可以说彭强投入了大部分心血,但是却能够轻易放弃这一块,说明彭强的心思不在人才济济的五中,而是更长远的将目光放在了人才代有人才出的北大,彭强去北大,首先得培养出来部分心腹,能够信得过的人需要耐得住考验,而付兴博很恰当地预料到这一点,于是毛遂自荐想要成为彭强的心腹,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北大。前提是彭强能够看得上他,今天的生日庆祝是付兴博梦寐已求的机会。
“嘟嘟。。。”
火锅店外面停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按喇叭的习惯表达了出租车惯有的风格。
“付兴博,不是说今天你们店里被我们包了下来吗,怎么还有人来。”
刚才发中华的胖子不满地嘟哝道,吃饭讲究的是个气氛,要是就这样随意地被外人破坏,还能有什么吃饭的兴趣。
“不好意思,我去看下。”
连忙走出去的付兴博刚到门口,便撞上了进来的人,抬头一看,是个长着小胡子的怪叔叔,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小子,走路得注意点,下次可别把路边的老奶奶撞倒了,不然都没人敢去扶。”
何长峰眨眼调笑道,他看到里主子正坐在里面喝茶,贺一羽,林奕,九指也注意着他,推开付兴博,径直朝九指一桌走去,何长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同样是个年纪相差不大的青年,瞥了付兴博一眼,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直接无视付兴博,跟在何长峰身后,低头向着叶河图那边走去,眼神不经意地扫过旁边抽烟的十几个学生,嘴角刮起一丝嘲讽,这群二笔少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挥霍青春,还一大帮一大帮的凑在一起嗑瓜子。
嘲讽彭强一桌的青年是在北京基本能够挤进二线纨绔的薛智。那群小屁孩在薛智眼里,几乎是未经世事,还想扮老的小孩,抽烟的姿势一点没有韵味,身边连个漂亮妹子都没有,薛智在这个年龄,早就跑去夜总会找公主消遣寂寞空虚了。薛智嘴角的嘲讽被坐在中间的彭强看见,默不作声。
“主子。”
站在叶河图面前的何长峰跟薛智低声恭敬叫道,无聊喝茶的叶河图点头,示意他们坐下。没有说什么,等待厨房那边上菜。何长峰倒是跟贺一羽他们侃开,薛智是新人,只能徘徊在圈子之外,反而看起来像个普通青年。
付兴博站在后面,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何长峰跟薛智坐在叶河图那边的位置上才反应过来,既然没能够拦住进来的两个人,付兴博回到桌子那边,歉意笑道:“那边有一个人是我们店里的服务员,今天他来了几个朋友在我家店里聚会,不好意思。”
作为团体核心的彭强,喝了一口茶,笑道:“没关系。”
既然老大都不追究,下面作为喽啰的班子也不好发作,去把那几个人赶出店外。胖子面怀敌意地看了一眼叶河图那一桌,早就有把那群人赶出去的想法,那几个人看起来怪怪的,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付叔终于端着一口大锅走出厨房,锅里盛满鲜红色的热汤,付叔看见了外面的两桌人后,没有片刻停顿,而是直接端到叶河图那里,将手中的火锅放在桌子上面的圆形罅隙内,刚好放正,便回到厨房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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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兴博,你这是什么意思!”
戴着眼镜的“颓废”青年一拍桌子,他看不下去了,老板竟然没有先给他们端来火锅,而是端给付兴博说的店里员工一桌,让他们这边“有身份”的人情何以堪。还没等付兴博解释,这边的胖子已经走向叶河图一桌人那里,笑眯眯的,应该有好事。
坐在位置上的彭强,单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举起茶杯,喝着杯子里的茶,笑吟吟地看着猩红色的茶水,这种茶叶让他品尝出一丝与众不同的味道,都说茶醉何须酒,喝酒喝茶的意境都是两种不同的风情,只顾品茶的彭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发生的情况。(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二十八章 被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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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大事不妙,付兴博不知道该如何做好,在心底埋怨父亲为什么不识大体,偏偏要让自己在同学面前丢脸,这下可好,把这边的同学们全部得罪了,叶河图那一桌看来有麻烦了。付兴博连忙跑过去站在胖子的前方,胖子的老爸是西城区派出所所长,平时跟着彭强吆喝五中的学生,好不威风,仗着彭强撑腰,还有自己背后的父亲,在市五中几乎是横行霸道,除了几个底细打探清楚的“地雷”不敢招惹之外,就没怕过谁。
“涛哥,我帮你劝劝。”
付兴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看着杜涛在自己的店里闹事,他必须得阻止下来,到时候打起来,吃亏的还是他自己,叶河图那边顶多挨打而已,想要报复在付兴博看来根本就没有机会,毕竟人家杜涛有个所长老爸,叶河图再大能耐,也就是店里的一名服务员。
“让开。”
杜涛笑眯眯地推开拦在他面前的付兴博,饶有兴趣地看着付兴博背后的几个人,贺一羽,林奕,何长峰,九指,薛智,还有漫不经心喝茶的叶河图,没有一个人迎合杜涛的目光,走过去的杜涛被他们当成空气,没有半点存在感。
看着一脸笑意也不像是闹事的杜涛,付兴博只好让开,心中不断祷告千万不要出事,不然巴结彭强的计划也就泡汤了,叶河图和父亲的关系好,付兴博是看在眼里的,无论是哪一边出事,都不是好事。
“味道怎么样?”
胖子杜笑嘻嘻地面对何长峰身边的薛智问道,一行人中,只有薛智在看他,杜涛只好采取就近原则,先从薛智那里打开一条突破口。
岂料听见杜涛问话的薛智,竟是没有理睬杜涛,像是没听见似的,只顾着给身边的人倒茶,何长峰跟九指在划拳,谁输了就端起海碗喝酒,贺一羽跟林奕两个人则是交谈以后的规划,以及自己的观念和看法。喝茶的叶河图都没正眼瞧上杜涛,根本没有一个人注意杜涛。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彭强不动声色地喝茶,叫过来一个学生,抽烟的后者看见老大在叫他,连忙掐灭烟头,俯下身聆听老大吩咐,彭强说了几声,全部听清的他虽说有些迷惑,不知道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但还是立刻走出店外,执行老大交给他的任务。
“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
笑面虎杜涛年纪虽小,不过从他父亲那里学到的东西还真不少,熟知察言观色的他,发现叶河图一群人当中的穿着普通,也没有父亲指示过的高贵气质,特别是他们当中的叶河图,表情跟外面的小混混相差无几,唯一能够让杜涛重视的人,便是看上去有些阴沉的薛智,心性没有被家庭熏陶冶好的杜涛,忍不住出声骂道。在五中没有人敢无视他,更别说让他亲自上前问候。
听见杜涛放出狠话,放下茶壶的薛智,瞥了杜涛一眼,其余人仍旧像是没有听到杜涛的话,依旧一副平淡表情。确定没有人关注,薛智这才缓缓站起来,走近杜涛身边,他不敢在位置上拍桌子,主子在旁边,不能坏规矩,既然没有人出来解决小胖子的麻烦,只能说明大家的意思是让他来动手教育下。
谁家的倒霉孩子,跑来这里装逼。薛智嘀咕一声,凑巧被杜涛听清楚,脸色瞬间被猪肝色代替,扯掉嘴里咬住的烟头,扔在地上,恶狠狠地注视着薛智,无奈对面的纨绔早已免疫类似的目光,要是眼光能杀人,他早就死了上百次。
“有种你他妈在说一遍?”
杜涛紧紧盯着在他凶狠目光下相安无事的薛智,口中怒道。彭强饶有兴趣地观察杜涛在那边的表现,双方每边都是出动了一个人,其他的人,看似毫无关系。
不耐烦的薛智懒得理会这种口头上的威胁,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敬重说杀人就杀人的狠角色,比如他现在头顶上的主子。像杜涛的小毛孩子根本看不上眼。向前再走两步,正好站在杜涛的身前,伸出手,推搡了一下杜涛的胸口,颇有动手在先的意思。薛智阴阳怪气地骂道:“你他妈又算什么鸡-巴玩意,哥不想和你这种小毛孩子争,就算争赢了说出去也会被道上的兄弟笑话。”
坏人怕比他更坏的人,胡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杜涛这种小纨绔遇到薛智这种大纨绔根本不是对手,一场争锋下来,杜涛无论是气势还是语气,都差上不少。
被薛智推了一把,杜涛肥胖的身体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头一回当着同学的面被人欺负,面子这玩意搁不下去,杜涛怒吼一声,整个人向薛智冲去,物理成绩不差的他虽说经常调戏貌美如花的物理老师,但成绩从来没有一次不及格过,自信重力势能能够压倒一切,薛智的身板和他比起来,占据不少劣势。
薛智冷冷地看着冲来的杜涛,怪不得主子和他们不愿意出来理会这小子,原来是我一只手就能摆平的货色。随身躲开,错过目标的杜涛直接撞上一张桌子,轰轰作响,桌子应该是被体型硕大的杜涛毁了。
杜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额头上冒出鲜血,显然他被桌子菱角碰伤,今天的仇,不能不报。杜涛不介意让自己老爸现在去叫上几个手下来把薛智拷进去,关几天再说,反正只要心里舒坦,放不放都无所谓,凭借薛智的口气,他判断应该是混黑道的,没有多少后台,不用顾忌其他方面的报复。
“你会后悔的。”
额头上的鲜血不断滴落在地上,杜涛泛着凶光的眼光盯住薛智。结果却被薛智向他扮出的鬼脸吓了一跳。
“哈哈,就凭你这点胆子,还敢来唬大爷我。”
讥笑不停的薛智指着杜涛,捂住肚子,让杜涛的形象在那边的同学中一落千丈。恼羞成怒的杜涛抡起一张凳子就要扔过去,结果发现手中的凳子怎么扔也扔不出去。回头一看,凳子被一只手给按住,手的主人是刚刚还在划拳的何长峰。
“小屁孩,砸到他我不介意,砸到了地上的花花草草可得按照原价赔偿。”
何长峰耸肩诙谐道,让坐在位置上喝茶的叶河图不禁也多了一丝笑意。本想逞英雄的杜涛被这边的薛智跟何长峰熄灭了大把火焰,脸色更加通红,放下凳子不是,扔过去也做不到。尴尬的他正好想起那边还有亲友团,连忙请求支援。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老子!”
刚才叫嚣得最凶的眼镜小青年迟疑着,不敢过来,其他人全都按兵不动,患难见真情,紧要关头,这群酒肉朋友谁也不肯施一把手,冷眼旁观。何长峰收回手,回到位置上面继续划拳,薛智讥笑道:“扔啊,给你一个机会。”
限制消失,杜涛可以用力扔出手中早就想要扔过去的凳子,但是他反而不敢扔了。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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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没意思。”
看到杜涛没敢扔出手中的凳子,薛智摇头,回到位置坐下。冲厨房那边叫道“老板,上菜!”
没有做出任何举动的叶河图,此刻看了厨房一眼,刚才纠纷的时候,付叔可没有出来,杨洛没有做出反应在叶河图的理解中,付叔却同样也没有半点举动,不由得让他深思起来。
付兴博现在才领教到那边一桌子人的嚣张霸气,呆立在旁边,没敢插话。杜涛狠狠地将凳子放在原地,走回那边,没有人和气在头上的小阎王杜涛说话,生怕这厮一生气拿自己出气。里边的彭强眼里多出了一道旁边的人没有察觉的狭促笑意。
外面的人,应该到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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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来了。”
忙忙碌碌的老板付叔终于上菜,叶河图他们先入为主,凡是待客都有先来后到的道理,付叔也不可能因为儿子同学的生日聚会而坏了规矩,更何况叶河图是熟人。薛智接过付叔推来的菜,火锅中比较出名的血旺,还有特产香菇,香味袭人,猪肝,韭菜,各式各类,不常吃火锅的薛智有条不絮地挑起盘子中菜往中间的大锅里扔去,鲜红色的汤不断翻滚,五香味浓郁,传到每个人的口鼻中,不禁食欲大开。
付兴博跑到厨房,看见父亲正忙着准备给彭强一桌准备火锅调料,讷然问道:“爸,刚才外面的事你都看见了?”
手上活没有停下来的付叔淡淡道:“看到了。”精心地将每一种调料放到大锅里,这活干了十几年,以前真没想到会是如今这般生活,十几年了,早就习惯了平常不过的生活,充实而有意义。
“你刚才为什么不先给他们上菜,你应该知道,如果先给我们这边上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付兴博小心翼翼地忐忑道,父亲是个老实人,他不愿意让父亲知道自己的计划,还有早已加入彭强创建的五帮,这些事情,他只能瞒着,付兴博知道父亲赚钱不容易,咬紧牙还是每个星期掏出五十元作为五帮的“帮费”。
付叔停下手里的活,转过头看了儿子一眼,表情有些让付兴博感到陌生,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看见父亲拥有这样的表情,付兴博有些内疚,觉得对不起把他养大的父亲,还有每天忙个不停的母亲。
“兴博,你要知道凡事都要讲理,爸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为别人开路走后门。爸唯一的希望是你这个儿子,做人做事,不说对得起父母,至少要对得起自己。”付叔语重心长地对付兴博说道,付辛博虚心受教,父亲在从前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种话,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爸,我知道了。”
诚心回答道的付兴博心里做出了决定,靠小聪明博得出位还不如努力换回丰硕的回报,起码他不会问心无愧。既然父亲话说在这里,那么彭强这张旗帜对他没有了丝毫的吸引力。
“知道就好,你就在这里,不要出去了。”
付叔拉出一条凳子,让付兴博坐着,整理好火锅,准备端出去。
付兴博不解问道:“为什么?”
付叔看了儿子一眼,年轻人还是太嫩了,没有多少面对社会的经验,换做他那个年代,无一不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说去说来,还是党的政策好,关键时刻有个好的领导人,想到这里,付叔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不再继续想想下去。
“你没有看出外面的情况,只要你出去,他们就多了一个寻找麻烦的突破口,所以你还是留在厨房比较好。”
看着厨房外面拔剑弩张的形式,还有两边互不交涉的暂时平静,付叔那张被岁月消磨的脸上多出几道沧桑的气息,让坐在凳子上的付兴博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今天的父亲比起往常,大不一样。
“哦,知道了。”不清楚原委的付兴博只好答应道。端着大锅的付叔走出厨房,径直向着彭强一桌走去。
比起略显热闹的叶河图一桌,彭强这边的一桌子显得有些冷清,刚才他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叶河图那一桌人相对来说较为冷清,现在形势状况恰好来了个对换。付叔将大锅摆到彭强面前的桌子上,一旁的几个人脸色不对劲,一看见付叔就想动手动脚,却被彭强暗地里示意暂时不要乱动,这才没有在付叔摆放大锅的时候使坏,而将后背留给这群人的付叔貌似浑然不知。
就在付叔将大锅摆放正当的时候,又从门口进来一行人,年纪在二十五六之间,大约十五六人,眼神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到坐在那边没有说话的彭强时,这群人才走了过去,叶河图一桌人还是那副什么也没有看见的表情,仍由这群人走来走去。人
“强哥,你有什么吩咐?”
江湖人送外号白狼的头头恭声对彭强问道,彭强比他年纪还要小大几岁,但白狼还得恭恭敬敬地叫彭强一声强哥,彭强家里仅仅是有权有钱还不能让在社会上混出一些名头的白狼如此对待,缘由是彭强还有一个表哥,让白狼遇见也得低下头的大人物。
“我这里有个朋友跟那边的一桌人发生了一些冲突,还得麻烦去代我过去道歉。”手捧着茶杯的彭强皮笑肉不笑地对白狼说道,忍到现在,终于可以出一口大气了。
“还有人敢在我的地盘动你?”白狼惊讶道,转眼脸上的惊讶转为愤怒,转过身,气冲冲地走向叶河图的那里,这边一群学生看到好戏开多,一身热血激情浮上心头,争先注视,他们想看看,那群装逼人士在强哥的人手下,怎样滚出火锅店。
吃着白菜的薛智看见有人过来,连忙按了一下腰间的BP机,继续吃碗里的菜,火锅果然是好东西,麻辣味道充斥着五脏六腑,感觉浑身痒痒的,异常惬意,一海碗酒已经被九指和何长峰干掉,在何长峰的示意下,九指拿出随身携带的包裹,里面包了一瓶没有标签的酒,旁边的叶河图眼前一亮,道:“夏朗德雀科涅克Remymartin珍藏五十年的人头马?”
“主子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叶河图的眼力让九指由衷钦佩,这瓶酒的历史差不多是在五十年左右,在伦敦花了不少钱和精力弄到手,何长峰也是出了不少力,终于等到大家都聚齐了才拿出来分享,梵蒂冈一家酒吧的老头说过:一个人喝酒是为了让空虚的心灵充实,而一群人喝酒则是让充实的心变得更加充实。当心灵达到最充沛的时候,就能够看见上帝他老人家欣慰的目光。
白狼快要走到叶河图桌子面前时,店门口又冲进来数十人,将本来不大的火锅店堆满了,几十号人显得分外拥挤,此刻进来的人群,同样是一群二十多岁的青年,和白狼众人不同的是,几乎每一个人手里拿着家伙,清一色的刀鞘,里边装着的应该是一把雪亮的宝刀。
为首的青年看了白狼一眼,笑嘻嘻地走到薛智面前,带有敬畏之色的瞥了一下端坐着的叶河图,于是不敢再看第二眼,叶河图也懒得搭理他们,跟何长峰一群人喝酒吃肉好不痛快,旁边事情,自然有薛智来处理。
“老大,有什么吩咐?”
右手握着刀鞘的混混低头恭声向薛智问道。只要老大一声令下,别说是冲过去砍人,就算是把对方菊花爆了也不在话下。有老大顶着,他们这群当小弟的没有压力,再说,跟的是个有钱的老大,只要事情做得好,奖赏少不了。
薛智指着白狼一群人,不耐烦道:“这群人老子怎么看都不爽,全部把他们拖出去打一顿!”
一片哗然。
准备看好戏的一群高中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一出局面,不由得暗地里捏了一把汗。
“没问题。”
得到上级指示的混混转头看向白狼,嘿嘿笑道,淫-荡且又猥琐的笑容让人还以为他是个有龙阳之癖的纯爷们,白狼不禁退后一步,他们干不过对方几十个敢名目张胆带家伙的一群好汉,接到彭强的指示,都没有来得及带家伙便赶过来。对方几十号人看样子不是在东城这一块混,不然怎么看都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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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不让我喝酒吃饭。”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叶河图突然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不满道。何长峰几个人都知道主子准备亲自动手了,没有盲目仿效,主子的风度,他们再仿效也仿效不来。
走过白狼身边,白狼不由得退后几步让出一条道来,他惊恐地发现这一刻他好像是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压根提不起一点反抗的想法。叶河图没有停留在白狼的位置,而是走到彭强面前,满不在乎地说道:“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我们吃完饭离开。”
说完话,叶河图重新回到位置上吃火锅,那边一群人坐立不定。
脸色发白的彭强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店外,拿出一般人很难看见的Call机呼叫了一个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停地喝茶,只有这样才能够缓解他心里的压力,那个男人刚才过来说话的时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三十章 解开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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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市郊的一栋别墅中,一个中年男人沉声向身边站立的保镖问道:“查到身份了吗?”
保镖如实回答道:“没有。”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夹在手指中的烟是点燃的,一段一段的白色烟灰掉落在脚下的纯木质地板上,男人往往在思考的时候别具魅力,掐灭烟头,扔在水晶玻璃桌上的烟灰缸里,他不习惯将烟灰弹进烟灰缸,一直习惯于将烟头扔进角落,从里面出来后,也没能够该掉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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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是谁的手下,上面放我出来,除了我这边的人出力之外,和他也有不少联系,要不是十三皇陵的事情,我恐怕还会在里面待个大半年。”
中年男人徐徐说道,能够从秦城监狱里面被放出他,他的身份后台可谓通天,尽管这样,都还必须得在里面把时间待满了才能够获得释放,要不是这一次突发事件,上面不肯松口。
“他很强,我不是他的对手。”
眼光如同刀一样锋利的保镖突然说道,他离开十三皇陵后,特意分析过那个年轻男人的实力,就算是他在全盛时期,也不能招架得住那个年轻男人的随意一击,能够将神秘的日本青年轻易杀掉,实力本身便是最好的证明。
“军刀部队里面,你算是拔尖的一类人,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他应该是属于特B级之上的实力。要么他是军刀里面的核心成员,要么他就是军刀。”
细细分析的中年男人看着地上的烟灰,轻声分析道,现如今他是怎么也不能整出当年的风波,没有那个野心,也没有当年的实力,能够不离不弃地跟在他身边的人,除了眼前这个保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要不是当年自己救下如今的保镖一命,可能如今就是无依无靠,上面还以为自己跟当年一样,手里掌握一股强横的力量,放自己出来平息极度关注着的十三皇陵,谁知道如今却是另外的惨淡景象。
听到主人口中的“军刀”二字,保镖眼里冒出浓重的敬畏之色,那两个字,代表了军队中最强力量。因为他就是军刀部队出身的人,知道军刀两个字里蕴含的分量。
沉默不语的时候,中年男人腰间的BP机响了,摘下BP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中年男人神色一变,立即对保镖说道:“备车,马上出发。”
火锅店里。
白狼和薛智的手下分别在双方上头的示意下离开,彭强身边的同学先后找出一堆借口离开,就是杜涛也失去了看好戏的兴趣,他早就看出那边的人根本不怕他,也不怕彭强叫来的人,现在谁还信付兴博,把叶河图他们看成是店里的服务员那样简单,神仙打架,各显神通,受到波及的人,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
本来量不多的人头马被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干掉,作为几个人的主子,叶河图没有独占鳌头的举动,能够得到四人的忠心,作为老大的叶河图不会干出一些无厘头的傻事,当然,薛智还在考察之中。
付叔将两桌的菜全部上齐后,回到了厨房,付兴博也在里面没有出来,到最后,那边只剩下彭强一个人还在坚持地等着后援部队到达,高中接近期末,彭强一手创建的五帮将会逐渐瓦解,今天说好过来庆生的活动不过的付兴博提出来让大家热闹,既然遇到不少麻烦,也没有谁愿意等待下一波麻烦产生,彭强是他们的老头,惹不起还是躲得起,毕竟不是谁的家底都和彭强那样厚实。
“主子,你说那小子是不是有病?”
何长峰好奇问道,如今大部队都走了,彭强还坚持坐在原地不动,除非身体患有不治之症,要不然就是睡着了。
叶河图笑而不语。
薛智跟着嘻哈道:“我看他是没钱了,要不我过去借点钱给他?不然这小子吃白食,不厚道啊,我也不要他还多少,一个月三分利就行。”
没人应付薛智,倒是薛智自己嘿嘿笑道,颇有些自言自语的意味。火锅差不多要吃完了,薛智被众人推去付账,有钱人家的孩子,最大的出息就是在买单的时候没人争得过他。几个人拿起牙签剔牙齿,整齐的无赖队形让人还以为是黑帮团伙组队来火锅店里吃霸王餐。
“嘟~”
火锅店外面响起急促的刹车声音,听到声音后的叶河图瞥了一眼,速度不慢,一百二十码。停车之后,车里匆匆走下两人。耳朵微微一动,叶河图神情玩味,那小子搬来的救兵不简单。
两个中年男人走进火锅店,走在前面的男人看了店里的情况,发现叶河图一桌人正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向彭强坐着的地方走去。
“小强,什么事情。”
中年男人直接问道,叫他马上过来的彭强必定是有什么急事,才会兴师动众,发现现场有些微妙后,中年男人果断向彭强了解情况,不忘提醒身后的保镖道:“看住门口,所有人不准离开这里。”
“你的口气倒不小。”
拿块纸巾抹嘴的叶河图笑道,缓慢向这边走来。
没有听到彭强回答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转过身道:“你是什么人?”
“让他叫你来的人。”
叶河图耸肩,无所谓说道,他同样对面前的中年男人有些好奇,因为他看见这个中年男人身后的保镖,几天前刚刚在十三皇陵遇到过。
中年男人身后的保镖迅速站在叶河图的对面,凝重道:“主人,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
听到面前保镖的话后,中年男人脸上的不耐之色全部退去,换上一副轻盈的笑脸,推开保护在身前的保镖,走近叶河图,没有做出半分防御之态的叶河图就这样等着中年男人靠近。
“原来是你,自古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
中年男人伸出宽阔的右手。
叶河图眯起眼睛,没有片刻迟疑地握住中年男人的右手,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礼数到位,当然不能失礼。
“我侄子有地方做得不对,回去教训一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中年男人指着身后的彭强对叶河图说道,语气诚恳,跟刚见到叶河图的态度千差万别。
叶河图无所谓道:“小孩子的事,我没兴趣。”
两个人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挥手道别,坐在位置上等待大伯为自己出气的彭强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局告一段落,现在他才清楚认识到,对面那个看上去没有丝毫敌意的年轻男人不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角色,只能任由大伯将自己带走。
目送三人离开,叶河图转身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和付叔谈点事情。”
等到叶河图话刚落音,许久不见身影的付叔却走出厨房,用一块抹布擦了擦油腻的双手,向叶河图憨厚笑道:“小叶,走,去外边说。”
叶河图会心一笑。
有些谜团,是到了该解开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三十一章 龙虎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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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东去,浪滔尽,千古风流人物。
岁月不饶人,滔尽了无数风华绝代的人物。枭雄也好,英雄也罢,经历过大风大浪之后,看破红尘的人物不在少数,一生中值得追求的,还有不值得挽留的,都在一笑之中烟消云散。比起当年指点江山的岁月,更加珍惜现在的平淡生活,偶尔会有后人翻出他们当年的辉煌往事,但决计不会料到面前那个相貌平凡的老人会是大街小巷众传出的风云人物。沧桑的脸上或许刻画出不少不平凡的经历,但是怡然的表情却是述说这如今的幸福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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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叔,这种生活过了多少年了?”
走在东城区外的街道上,叶河图对身边的付叔轻声问道,早就应该看出付叔不是一个普通人,但一直被付叔所作所为迷惑了眼睛,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一下就能作出决定将张择端的真迹献给文化局,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处于风波的中心而水波不惊,还能够从容地做出应对。
此时的付叔身上早已没有当初的老实忠厚,一副成熟沧桑取而代之,只有在老婆和儿子面前,他才会收起现在的摸样,不是刻意掩饰,而是以前的往事没有多少值得他留恋。接过叶河图递给他的大前门,闻了一下,坦然笑道:“其实我抽习惯红塔山,大前门这味道有些重,不怎么喜欢。”
“付叔,其实我觉得你还是不抽烟比较好。”
两人并肩而走,走在付叔身边的叶河图看着前方,缓缓说道。很多人没有烟瘾,但还是喜欢抽烟,不是喜欢烟草的刺激,而是迷恋抽烟时候的感觉,能够让内心充实,也能够让内心空虚,忘记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有时候却恰恰相反,想要忘记的事,记得却更加清晰。不知道付叔是想要忘掉以前的事,还是想要让记忆深处的往事不要忘记。
“为什么?”
抽烟的付叔好奇问道,面前被他看好的年轻人是这二十年来,除了儿子之外,投入关注最多的又一个年轻人。
“当你有一天不抽烟的时候,你可能会发现,其实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叶河图端详着手上的那块手表,徐徐道。每个抽烟的男人,背后总会有那么几条原因来充当借口,只是当真正依赖上烟草的时候,却发现抽烟只是变成了一种爱好。不过是消遣的另一种方式而已。
付叔楞了一下,仔细想想,叶河图说的话还真有那么一些道理,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了烟草,当年的他,可没有抽烟的习惯。唯独对喝酒情有独钟,有一个只喝二锅头的好友也是这样,喝得都不是酒,而是保持一种习惯,习惯不是说戒掉就能戒掉了。坚守了十多二十年,唯一能够继续保持下去的,只有那么一些习惯。
“付叔,你认识我吗?”叶河图突然扬起头问道。
付叔摇头,不认识。
“但我觉得你看到我的眼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很熟悉的人。”
继续前行的叶河图说道,这也正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也可能早就想通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就像是一部小说的剧情,读者在小说的前半部分就已经预料到后半部分的内容,但还是想要不断地读下去,只要作者给出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地阅读完这一本书,对于读者而已,书是一本好书。对于作者而言,无疑写的很成功。
“是啊,看着你我就会想起我多年前的朋友。”
付叔脸上浮现出一丝岁月涟漪荡起的微笑,跟平时在店里遇到客人满座时的微笑截然不同,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你很像他,张择端的画我是特意挂在墙壁上的,但我没有想到你能够一眼把它识别出来。”
回想起当初的一幕,付叔宽慰笑道,别说是送给文化局一幅画,就算是十幅也不会有半分心疼,要是看中钱,今天就不会安安心心地在东城区开一家火锅店。
恍然大悟后的叶河图才想起,既然能大度送出张泽瑞真迹的付叔,岂会不知道那副画的真实价值,可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局中的他,反倒有些看不清。这种意识在昆仑中那群老头子给他布下的局得到了很大的发挥。
“像他?”
捕捉到付叔话里的另一个曾消息,叶河图追问道。
叼着烟的付叔看着前方,也不管烟雾缭绕得快要将他熏出眼泪,口中模糊不清呢喃道:“像,太像了。除了像他,还像她。”
“看来付叔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叶河图摇头苦笑道,知道他身份后,还能做得滴水不漏,这份功夫不得不让他钦佩,不是逢场作戏,也不是刻意要隐瞒什么,付叔能够平静地当好一个火锅店大厨,那些表情早已隐藏得炉火纯青。
“怎么,你对你父亲有意见?”
转过头看着叶河图,付叔不解道,叶河图没有回答他,而是拾起一片落叶感慨道:“一叶知秋。”
付叔笑骂道:“少跟叔打哑谜,你父亲做人做事,但凡讲究一个果断,雷厉风行的性格让他得罪了不少人,不然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势。”
似乎想起了什么,付叔立即收起继续说下去的趋势,不再说其他什么。所幸叶河图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是个重庆人,却在北京居住了快二十五年,一生荣华在北京,败落也在北京,说起来,北京跟我还有一段说不清楚的关系。”付叔呵呵笑道,好像重新恢复到之前那个老实憨厚的中年大叔形象。
叶河图突然问道:“付叔,能不能说说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付叔闭上眼睛,想了想,又酝酿一阵,道:“我什么都干活,拉车,当过货运工人,也做过几年建筑,承接过几年包工头的业务,不过距离我现在,年头实在太远了。”
“为什么你现在会成这样?”
“为什么成这样啊?我想想,以前,在北京有一个叫做炎黄俱乐部的地方,辉煌时期的我便是里面的成员,后来因为有些原因,炎黄俱乐部被瓦解,很多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压,付叔那时候不甘心,还想拼命反抗,结果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回想起当年往事,付叔心有余悸地说道。二十年前的炎黄俱乐部,说出去怕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如日中天的炎黄俱乐部最终还是难逃瓦解的命运,那个男人的心血毁于一旦,付叔在心底念叨,要不是他的心已经死了,背水一战的话,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扳回局面。只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作用呢。
听到付叔描述的话,叶河图深思。打压,反抗。必然又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对炎黄俱乐部不怎么了解的叶河图也没有接下去问的意思,只是问出很早就想知道问题,微笑道:“付叔,我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今天能不能给我说下?”
被叶河图问到的付叔,也没有推脱,沉思片刻,道:“我姓付,名龙虎。”
龙共虎,应声裂。
龙虎之气,一个何等霸气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三十二章 青出于蓝
相貌平凡的付叔竟然还有一个极其霸气的名字,又一次验证了真人不露相那句话。付龙虎,龙争虎斗,凶猛威势。不甘愿被打压的付叔采取的方式绝对不可能是认命。恶斗之后还是没有扳回局面,说明打压付叔的人,肯定也是通天级别,不然怎么可能让一个二十年前定然名声斐然的男人如今沦落到成为一个火锅店老板的身份。
“婶知道你的身份?”
叶河图看着面布沧桑,却仍有一丝坚定神情的付叔,不禁问道。
“不知道,说起来,你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想起往事,付叔脸上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被从天上打到地下,一夜之间,他成为了一贫如洗的普通人,但那时候,心还没有死,仍旧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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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一片愕然,还有这种事?付叔看上去不像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难道婶这些年就一直没有打探过关于付叔的消息?
似乎知道叶河图在想什么,付叔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会告诉她我的真名?我难道就不会用其他名字来应付她。女人嘛,叔经验比你丰富,只要一时哄过去,以后都好说,你婶至今都没有问我曾经是什么身份。”
汗颜的叶河图不知如何作答,看上去老老实实的付叔在对付女人的方面还能够拥有如此丰富的经验,让他这个后辈暗暗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收起笑容,付叔有些没有由来的伤感,他未尝不是不想告诉妻子自己的真实身份,夫妻之间就要坦诚相待,但有些话,始终说不出口,他的名字,恐怕是永远也不会让妻子知道,为了保持现在的平凡生活,他只能够保守这个秘密。
因为二十年前,他的名字可谓是名动京华。
“付叔,我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我觉得你现在的生活过得挺充实,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应该不会重头再来。”
叶河图亮眼道。
感慨系之的付叔苦笑道:“曾经可能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就算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人啊,到了一定年龄就会看开许多。”
“能否指点一二?”
“指点?说不上。现在我的精力完全放在小博身上,今天你也看出来了。从小我就没有搬出我的那一套道理施加在小博身上,实在是不希望他重蹈覆辙,走向当年他父亲走过的路。等他今年考上了大学,我便自作主张,送他去大学报到。我当年可没有他现在幸福,这是我第一次送他去学校,以前都是他妈送去的,我这个做父亲地,是该尽职尽责履行作为父亲的职责。”
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付叔有些喘息,人还是老了,没有年轻小伙子身强力壮,送儿子去大学,显然会遇到一些当年的故交,北京几所大学,几乎每一所里面都有他认识的老朋友,这算是他为儿子做的最后一次事情。
也是第一次。
深思稍长的叶河图没有付叔那么多的感慨,人生难料,他的路还是未定的,只能靠自己一己之力闯出去,炎黄俱乐部,是个神秘的地方,根据对付叔的了解和判断,在当年绝不可能是默默无闻的小卒子,试问哪一个小卒子敢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反抗上面的打击,失败之后还想要东山再起,这份坚强的心智,胜过了太多的平凡人。哪管曾经多么不一样,如今却是彻底甘愿成为一介平民,付叔的人生规划,几乎差不多了吧。
“小叶,叔现在不想卷进曾经的争斗中,你应该明白吧?”
付叔抬起头,平静地说道,叶河图是叶正凌的儿子,按理说他应该付出全力帮叶河图一把,但早已习惯现在的生活,实在不愿意破坏和谐的家庭气氛。
“嗯。”叶河图点头,他不会勉强付叔帮他,同样,他也从未将付叔的援助考虑在其中,北京不过是一个停留点而已,有谁想要他过不去,他不介意让对方全家都过不去。
“说说看,就我现在目所能及能够帮到你的事情,有哪些,毕竟你是部长的儿子,而我又和你父亲交情不浅,说不帮,我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付叔又徐徐说道,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本来他没有打算说出这句话,就算是叶正凌在他面前也不能够让他改变主意,只是叶河图的表现太平常了,平常到让他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这番话有些过于不近人情。
“付叔,不打算找个人继承你当年的衣钵么?”
悄然笑道的叶河图,思路浮现心头,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能够胜任这项任务。
“小叶,你的意思是?”
没有弄清楚叶河图话语中的含义,付叔面有稍稍不解。
“我可以提供一个人选。”
叶河图出声道。
“谁?”
意识到叶河图话中含义的付叔果断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完全停下前进的脚步,叶河图和付叔两个站在街道上侃侃谈道。
“你说的是你?”
隐约推测叶河图话中的答案,付叔迟疑道,直觉告诉他,印象中是有个人能够让他倾尽全力去传授丰厚的经验。但好像那个人不是面前的年轻人。
“不是我。而是杨国强。”
摇头笑道的叶河图不再跟付叔打哑谜,这种事情猜去猜来没有多大的意义。杨国强给他的印象不错,现在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原来你说的是他。”
喘了一口气的付叔总算是放下心来,店里新来的小伙子品行不错,既然是叶河图介绍来的,身份可以不用猜测,相信叶河图也不会胡乱用人。
“怎么样,付叔?”
“好。”
“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没有了。”
问答直接了然,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为什么要帮他?”付叔忍不住问道,让杨国强传承他当年的手腕没有问题,但他想知道叶河图为什么要那样做。
“因为我觉得他比别人更能够出人头地,付叔不打算东山再起,不如给他一个机会,他的人生会因为遇到我改变,机遇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而我,就是他的机遇。”
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的叶河图缓慢说道,帮杨国强完全是在一念之间。杨国强以后要是成功了,算是他自己的福气,要是失败了,也不能怪叶河图,只能怪他没有把握好机遇。
“你和你父亲不同。”
沉默半晌,付叔突然道。他终于发现叶河图跟叶正凌的区别,前者身上没有叶正凌的不近人情,外貌跟神情与年轻时候的叶正凌没有两样,心却比叶正凌多了一分人生冷暖。
都说虎父无犬子,但是二十年前叫做付龙虎的男人觉得那句话并不适合形容如今的叶河图。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三十三章 滚出去
听到付叔对他的评价,叶河图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付叔能够根据他的相貌判断出他是叶正凌的儿子,但却不知道叶河图和叶正凌之间隔了一道巨大的鸿沟,一对父子,二十年几乎没有多少联系,书上说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也莫过于此。面部表情滴水不漏的叶河图看着来时的路,笑道:“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
“嗯,今天和你说了些话,比以前轻松了不少。”付叔笑叹道,从他沦落成为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便没有再与以前的朋友有过一次的联系,虽然他知道有些能够交心的朋友能够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但是他没有选择那条路径。
两个人慢慢往回走,其实他们并没有离开火锅店多少距离,谈话的时候,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
人生苦短,在中途放慢脚步回忆下经历过的沿途风景,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不然等到老来的时候,到达终点,才发现自己只顾忙着奔波,却忽略了曾经最美好的景色。
“不好!”
走在叶河图身旁的付叔猛拍脑袋,忽然失声道。
“什么事?”
叶河图被付叔的举动整懵了,连忙问道。
“锅里还炖着乌鸡白骨汤,我出来的时候刚刚放上去,忘了提醒小杨,现在说不定被煎干了!”
付叔着急说道,没有哪一个地方和名字中的龙虎之气相符,看上去跟普通人没有两样,正常的喜怒哀乐。
忍不住揩了一把汗水,叶河图有些无语,付叔身上被岁月消磨的东西还真不少,起码现在看不出当年的半分神采,忠厚老实,记挂的不是还有哪些仇家没有解决,而是锅里的汤有没有煎干。
“付叔,你喜欢喝乌鸡白骨汤?”
感到好笑的叶河图问道,看付叔这边着急的心情,可以理解乌鸡白骨汤在付叔心中的重要程度。
没好气的付叔撇过头说道:“我喝那玩意干啥,好歹叔是个男人,不需要喝它来补身体。”
“那是?”
叶河图问道。
“你婶身体不好,这段日子我一直叫她不要来店里帮忙,以前是我犟不过她,每次我俩都要忙个天翻地覆,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你婶不行,她以前生孩子的时候得过一场大病,不能够操劳过度,锅里面的乌鸡白骨汤是为她熬的,我打算忙完店里的事情就给她端回去。”
付叔缓缓解释道,要不是考虑到老婆不能操劳,也不会请两个服务员来店里帮忙,现在身体还是出问题了,女人是用来保护的,而是不跟着自己受罪。
“婶知道不?”
循声问道的叶河图关切道,想不到看上去老实的付叔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被他爱着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她什么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花了大价钱买来乌鸡这玩意,还不得和我闹离婚。”付叔嘿嘿笑道,有些得意,浑然不觉旁边叶河图异样的眼光。
“看来叔你真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有些唏嘘的叶河图附声道,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平凡中的一些小事也能够找到不平凡的感动,付叔找到了属于他的生活,那么自己呢?叶河图收起那份随意,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少废话,跟着我回店里去!”
付叔催促道,马上奔向店里。叶河图紧跟其后,片刻时间到达火锅店门口,付叔进门便向厨房走去,叶河图站在门外,还没有进去,看着四周,没有发现半点异常。这才进入门口,何长峰几个人在盘问薛智的情况,想要弄明白刚刚在他们面前大出风头的薛智究竟是什么来历,虽说薛智是何长峰在叶河图的授意下带来店里,但何长峰也不清楚薛智的底细。
支支吾吾的薛智实在“盛情难却”,只好介绍自己是个地方纨绔,因为敬佩主子人格魅力,而跑来主子手下做事,大家要多多关照之类的,贺一羽跟九指没有多少话,林奕跟何长峰话不少,问了许多,包括家里几口人,几个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全部问到边,只差没有问候薛智的祖宗十八代。
叶河图走进店里,贺一羽最先站起来,然后是何长峰他们一同站起来,向叶河图恭敬叫道:“主人。”叶河图点头,没说话,坐在凳子上,何长峰连忙抽出一支烟送上,而薛智则是狗腿一般凑上前去帮叶河图点烟,资深烟鬼林奕平静地站在原地,只有在主人面前,他才会收敛起没有抽烟时的颓废。
“待会这里还会来一批人,你们做好准备。”
抽着烟的叶河图,淡淡对身旁的几个人说道,几个人同一时间点头,别说是来一批人,就算是来一批牲口也没问题。
“看什么看,出来。”
何长峰猛然转身,盯着厨房那边的角落喊道。过了一小会,走出来一个人,正是犹豫不决的付兴博,叶河图看了一眼,对付兴博说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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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叔在厨房里忙活,估计没有听到外面的响动,迟疑一会,付兴博还是决定向叶河图这里走来,叶河图一挥手,让周围的人都散去,他想单独跟付兴博谈谈。
“付兴博,对吧。”
明知道付兴博的名字,抽着烟没有注视付兴博的叶河图还是问道。
“是。”
付兴博答应道,他不知道如何称呼面前的叶河图,跟着父亲叫小叶?不可能。叫叶哥?他以前拉不下这个面子,现在怕叶河图不愿接受他,亲眼看到在五中称王称霸的彭强也不能把叶河图这样,还叫来了后台,也就是后来到达酒店的中年男人,身后带有一个虎背熊腰的保镖,该是什么身份?关键是带了保镖的中年男人看到叶河图后,竟然搭着笑脸只说了几句话便把彭强带走了,付兴博才恍然发现,真正的大人物其实是一开始在他家店里当服务员的叶河图。但无论如何付兴博也想不通,为什么叶河图会心甘情愿跑到他家店里来当服务员,按理说,有着显赫的身份,不拿去其他地方狠狠地装逼,而是跑到一个小小的店里当小职服务员,除非是脑子烧坏了。
付兴博不理解叶河图,同样也未必了解自己的父亲。
“今年读高三?”
“是的。”
“成绩怎么样?”
“还行。”
“考清华北大有没有希望?”
“应该有一点。”
疑惑的付兴博不知道叶河图为什么要这样问他,但清华北大一直是他的目标,现在的成绩不差,主科成绩平均在一百三十分以上,语文数学没有什么缺点,唯一的不定因素在英语上,要是英语能够一举冲破一百四十分,那么上清华北大希望将会扩大些,高考上,一分之差可以让名校与你失之交臂,理综一直稳定在二百八十分以上,付兴博的成绩,在市五中也算是优异生,只是清华北大的生源的方式是在天之骄子中选出更加出色的天之骄子,所以没有足够的优异,随也不敢打包票说是自己能上清华,抑或北大。除非上面有人,能够依靠关系得到上面审核严格的三个保送名额,其余法子对于付兴博根本行不通。彭强一走,他的希望也就落空了。
抬起头看了付兴博一眼,叶河图面有深意道:“能考进清华北大就尽量考进去,对于你,还是对于你父亲,都有好处。”
不明白叶河图话中更深一层含义的付兴博还是选择了点头,他没有理由不接受叶河图的话,对于他,还是对于他父亲,他都可以理解。
“有些人,保持距离比较好,别到时候让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察觉到异常情况的叶河图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语气,付兴细心博聆听地位在他心中不断攀升的叶河图给说过他的话,每一句,都很有道理。并且不断点头,见识过叶河图的神秘,身后几个看起来也很神秘的青年,让付兴博不得不提起强烈的好奇心关注。
店门外面,再次响起紧急的刹车声,随着有节奏的步调,一群人走到了店门外面,走在前面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上半身穿着蓝色警服,下半身是一条黑色肥大的裤子,皮鞋被擦得油光发亮。
“杜所长,应该就是这家店。”
身后的一个警察模样的青年走到中年男人身前躬身说道,何长峰一行人按兵不动,主子没有发话之前,他们谁也不会出手。付兴博也注意到进来的人,清一色的警察服装,应该是派出所的人,听到有人在叫那个胖子杜局长,那么这个胖子的身份显而易见,正是之前被薛智踩在脚下的杜涛父亲,想不到这么迅速便找到了这里,付兴博不由得看了坐在椅子上的叶河图,后者好像并没有发觉被警察包围,而是慢吞吞地弹掉手里的烟头,精确无误射进店里的垃圾桶里,然后转过头,在付兴博紧密注视下,对站在周围的何长峰众人淡淡说道:“让他们全部给我滚出去。”(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三十四章 父亲
身着光线的中年男人听见叶河图的话,冷笑道:“小伙子,口气不小,看来今天不给你尝点苦头说不过去。”
叶河图抬头对视一眼,也是和蔼笑道:“大叔,你能要给我尝点什么苦头,先告诉我一声,我做好准备。”
杜涛的父亲,杜凯。什么样的场合没有看见过,今天还是头一回看见有人敢挑衅他,上一次去洗脚城扫黄,撞见的人只要看见他,谁不是全部凑上来巴结,唯恐怠慢被罚个十万八万,招待到位,随便走走过场了事。要是招呼不到位,那就有好事等着那家店了,只要杜凯愿意,罚多少完全看他的心情,事后报复的话,那家店的门面可以直接叫停,敢和公安部门叫板,在中国,没有强势的后台,基本上的死路一条。
“这个嘛,就要看你小子上不上道。”一张弥勒脸笑成一团的杜凯暂时放下先前的私人恩怨,叶河图要是愿意和气生财,他也不会拒绝,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上你大爷的道。”薛智在旁边插话道,讥讽地看着杜凯,这死胖子敢敲诈到主子头上,是不是活腻了,当下没忍住,骂出来。
杜凯脸色一变,看向叶河图身边的薛智,后者果断跟他板着脸,不卖面子。
“哟呵,你是哪家公子哥?”
杜凯和气笑道,听语气,被骂了还不动怒。摸不清底细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杜涛在他这个老子这里,学到的东西不少,察言观色还是差些火候。
“关你屁事。”
不理睬杜凯,薛智转过头道,一个区区派出所所长,能把他怎么样,所以弥勒佛杜凯不能让纨绔子弟薛智待见。
“老子草,看来你们这群社会不安定分子得抓进去回炉教育才行,不然走出来危害社会,我负不起这个责。”
暴露出狐狸本性的杜涛骂道,立马分后身后的小队走过去将那边五个人包围在里面。叶河图看了一眼,随声道:“不要留后手。”
何长峰,贺一羽等人会意,开始动手,分秒必争。
等待看好戏的杜凯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对方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几秒钟后,全部一堆躺在地上,脸色变了。
“你们这是袭警,会抓进去坐牢!”
厉声指责的杜凯指着叶河图说道,好不容易借来三千城管,怎么战斗力掉渣。是不是最近贪图享受,那群废物都忘了自己的本分。
“你他妈还要废话多久?”
看见叶河图没有搭理杜凯,薛智又一次狐假虎威,冲杜凯吼道,显得更加肆无忌惮,还得意地喝着茶。何长峰他们解决掉包围在外面的人后,又不做声色地站在叶河图身后,等待指示。
“你。。。”
全身肥肉颤巍巍的杜凯指着薛智说不出话来,听儿子说在这里被欺负,他这个做老子的没理由不赶过来为儿子出气,现在气没出成,反而受得气更多了。
“再指老子把你手指削断。”
浑身跋扈气焰高涨的薛智不屑道,突然想起叶河图还在身后,不由得注意一下言行,毕竟正主不是他,而是后面的主子。
连忙放下手指,杜凯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又罕见地出现一丝笑容,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是强行挤出,总之站在叶河图身边目睹何长峰一众身手的付兴博是没有瞧出来,付兴博对叶河图崇拜得紧,敢明目张胆地打人,打的还是身份特殊的人,在兴奋之余又开始担心自家的店会不会遭到报复,毕竟叶河图一走,店里就没有人能够镇得住杜涛的无良老爸,别看现在又换上一副和蔼笑容,说不定待会又要变。
“小兄弟,有事好商量。”
胖脸上出现笑容的杜凯对坐在凳子上不鸟他的叶河图笑道,傻子也看出叶河图是这群人的中心,吃点亏无所谓,要是受点伤就不值得了,怎么说,还是不要得罪这个年轻人,等走出了店门,再想办法报复也不迟。
“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吗?”
叶河图不耐烦道,何长峰突然想起主子说过让他们全部滚出去,出来混,靠得就是信誉,说话不算话,还混个球,二话不说,几个人把地上装死的人全部拖到门口丢了出去。看的杜凯又是一阵心惊,敢情今天碰上几个不怕麻烦的主。他妈的小涛事先不给老子说明白,害的老子吃亏都不敢说,杜凯愤愤不平在心底骂道,脸上还是挤出一丝谄媚笑容,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吃饭,你们继续,我现在就走。”
林奕上前一步,准备拦住杜凯,却被叶河图阻止,站起身来,叶河图面对杜凯嘻嘻笑道:“把你儿子教育好,别让他出来危害社会。”
“是,大哥你说得对。”
抹了一把汗水,杜凯连忙点头说道,不由自主地换了称呼,宁愿叫比他小十几岁的叶河图一声大哥,也不愿意学刚才说硬气话,好汉不吃眼前亏,有什么事,先确定安全了再说。
不消说,回去之后,杜涛少不了一顿暴揍。
“嗯,你可以滚了。”
叶河图点头。
获得大赦的杜凯连忙转身离去,不料刚迈出一步,又被叫停。
“站住!”
想起什么的叶河图突然说道:“以后要是再让我在这里看见你,你身上的衣服可以脱掉了。”
明白叶河图话中意思的杜凯连忙点头,更加确定叶河图是京城某个世家里面的大少爷,这种人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随便活动活动就能够让他摘掉头顶这项乌纱帽,头都不敢回,逃出了火锅店,回去之后,手下那群废话要是敢把今天在这里丢人的事情说出来,别想继续混饭吃了。
“继续滚出去。”
叶河图道。
杜凯走后,付兴博兴奋道:“大哥,你是大官吗?”
叶河图摇头。
“那你家有大官吗?”
叶河图还是摇头,微笑。
“那你是什么人?”
付兴博还是不甘问道。
“等你以后考上清华北大再来问我,走。”
留下一句话,叶河图挥手,叫上身后的人离开了火锅店,这一去,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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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兴博站在店里,注视着叶河图的背影,目送他们离开,心里不断暗示道一定要考上清华或者北大,这次比哪一次都要坚定。
厨房的付叔这时候慢慢走出来,刚才里边听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出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就留在里面,杨洛看见叶河图在外面,也没有顾忌,芝麻大小的事,不值得密切关注。杨国强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出去,都被付叔拉住,最后只好认认真真地待在厨房做事,连叶河图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作为付叔的培养目标,现在杨国强要逐渐适应付叔不露声色的考验,叶河图那一关过了,还得过付叔这关。
“儿子,在想什么?”
醇厚笑容荡漾在付叔的嘴角,叶河图看样子给小博说了些东西,不然表现不会这样明显,也不枉他看好叶河图,叶正凌的儿子,比叶正凌要有出息得多,如果小博能够在他预期中的方向成长,他也不介意在紧要关头,出手帮一把叶河图。二十年蜗居在北京,显然不可能什么事也没做,虽说没有东山再起的想法,但不代表他愿意坐在原地等待别人欺负到头上来。
在卧虎藏龙的北京,谁敢说自己没有几张底牌?更别说名字中带有龙虎之气的付叔。
“为什么他不肯告诉我他的身份?”
付兴博自言自语道。
“他?”
付叔故作疑问道。
“就是之前在我们店里帮忙的叶大哥。”
付兴博看了父亲一眼,他可是看着父亲跟叶大哥走出去的,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可能是他不方便告诉你吧。”
付叔微微笑道,知道了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爸,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付兴博热切道,叶大哥肯定跟父亲说过,不然父亲怎么会有这种平淡的表情,他就不信父亲对叶大哥不了解。
“知道一点。”
没有让付兴博失望,付叔承认道。
“爸,快跟我说说。”
付兴博兴高采烈道,晚说不如早说,现在知道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坏事。
“他是你爸以前一个同事的儿子。”
结果却被父亲一句话打发的付兴博只好无奈叹气,似乎从父亲的话里察觉到什么,继续问道:“爸,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从付兴博有意识开始,印象中父亲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做事,母亲有时候帮帮忙,今天却听到父亲的陈年旧事,付兴博的兴趣又被勾起。他恍然发现,十几年来,他竟然不知道父亲年轻时候的事情,也不知道父母的生日,不由得有些愧疚,只顾着向父母索取,却没有多关心父母一点,熟悉十几年的点点滴滴,其实父亲真的很不容易。又要照顾多病的母亲,还要供他这个儿子念书,自己却在学校“不务正业”,加入什么帮派,每个月还要拿出父亲的血汗钱交给五帮充当帮费,实在是不孝。付兴博不由得脸色潮红。
“做小生意罢了。”
付叔摇头道,避开了儿子想要深入的话题。有些话,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将来也不一定告诉儿子,只有他觉得能说的时候,才会说出来。
既然父亲不愿意提起,付兴博只得作罢,心底的好奇心仍然没有散去,不过他今天又多了一个目标:“努力学习,孝敬父母。”
谁又会明白一个父亲的良苦用心。
(Ps:明天加更。)(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三十五章 龙榜新锐
离开火锅店,重新会合在一起的主仆六人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叶河图在前面走,何长峰一行人在后面跟着,薛智将信将疑地跟在后面,不知道主子他们要去干什么,路过一个公园,叶河图首先走了进去,公园里面空荡荡的,基本上看不到一个人影,里面的风景不怎么幽美,几乎全部是树,留有一条空旷的长廊,沿着长廊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宽阔的平地,大约八九十平方米,叶河图停下来,转而看向身后的五个人,笑道:“在外面闯荡几年,你们的实力也该有所长进了吧?”
之前还迷迷糊糊的九指现在也完全清醒过来,冷静地站在一边,眼里冒出锐利的光芒,哪里还有半分醉态,贺一羽跟林奕没有说话,何长峰倒是率先回答道:“主子,你想让我们试试身手?”
叶河图颔首笑道:“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打一场,让我看看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跟着我混,实力太弱说不过去。”
除了薛智之外的四个人脸上均是露出喜色,每逢主子考验他们的时候,无疑又是一次突飞猛进的机会,能够让他们在短时间进步神速的人,唯有面前的主子一人而已,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忠心耿耿地一直将主人奉若神明,梵蒂冈一战,叶河图展示在他们眼中的一面无往不利,自由杀入梵蒂冈势不可挡。
“我就算了。”
贺一羽躬身而退道,他那点实力根本不是身边这些怪物的对手,对付一般普通人还行,但想要对付身边三位,没有取胜的可能,何长峰九指林奕俱是从小练出来,得到主人指点后,进步更加明显,贺一羽得到过几次叶河图的指点,但是没有从小打下扎实的基础,进步不太明显,更何况他最擅长的地方不在于身手,而是在于学识跟计谋,所以不需要太注重身手。
另外三人默许,叶河图也没有说什么,挑了公园的椅子坐下,斜靠在椅子上,等待另外三个人的决定,薛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将迷惑的目光转移到另外三个人身上,想要明白主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奕,九指,何长峰互相看了一眼,立即转换了身形,三道人影竟是瞬间模糊,速度快到极致,在主人面前,不需要隐藏太多。
惊得薛智睁大眼睛,想要细致捕捉每个人的行动方向,无奈揉了好多次眼睛还是没能够看清其余三人的身形,想不到主人身边的三个人厉害到了这种程度,薛智对叶河图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层。
公园空旷的地面上只剩下三道人影互相追逐,没有固定的目标,每两道人影交织在一起必然发出激烈碰撞的声音,这种状况还没有停止,激烈的碰撞声一直持续不断,频率越来越高,叶河图漫不经心的打望几眼,道:“看上去有点架势,实际上却没有足够的威势,只有瞬间的爆发力才是硬道理。看来是我对你们的期望太高了。”
听到主人分析的贺一羽不动声色,薛智好奇问道:“主人,你是武林高手吗?”
“武林高手?”叶河图有意看了薛智一眼,不禁笑道,“你见过武林高手吗?”
“没见过。”薛智茫然摇头道,他知道小说里面对武功高手详细描绘过,什么飞檐走壁,动如脱兔之类的词语,不正好形容前方三个看不见人影仍旧在移动的人,薛智不信人能够达到那样的速度,可惜事实摆在眼前,他再不信也得信。
“有些人,总得站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俯览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叶河图轻声道,薛智显然未必能够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也没敢多问,就算问了,也不一定得到明确的回答。
三个人还在继续交战,外面可以清晰地听见各种猛烈的撞击,哪里是在切磋,分明就是生死搏斗,堪比生死搏斗的切磋程度,听上去有些骇然。薛智想要从主人脸上获知一些信息,转过头却发现公园长椅上已经空无一人。
“主人去哪里了?”
薛智惊异向贺一羽问道。
“他在里面。”密切盯着场中交战的贺一羽说道,主子瞬间冲进战斗圈,让站在主子身后的他卒不及防,这种速度,几乎无人能够察觉,要不是他的眼角余光看到面前的主子突然消失,不然也察觉不到什么。
等到薛智连忙转过头想看看掺入其中的主人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时,里面的激烈战斗已经告一段落,只见叶河图一人站在中心,双手分别擒住林奕跟九指,单脚踢向何长峰胸口,轻轻一点,被踢中胸口的何长峰倒飞出去,十几米外。叶河图双手用力,九指跟林奕没有受到高级的对待,而是被叶河图直接丢出去,根本止不住飞出去的趋势,重重落在地上。
几声闷哼传来,叶河图走到何长峰面前踢了几下,戏谑道:“你小子还没死,快点起来。”
躺在地上的何长峰没有动静。
叶河图见状就要再次踢一脚,地上的何长峰一个鲤鱼打滚,连忙站起来,嘿嘿笑道:“这也瞒不过主子。”
“我下的手,你想满主我?”
叶河图懒洋洋道,又对另外两边喊道:“快起来。”
九指跟林奕缓缓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原本奢望能够和主人过几招,没想到还是败得一塌糊涂。聚集在叶河图的身旁,聆听主子教诲。
“林奕的手臂力量不够,九指的精神力不集中,稍微好一点的是何长峰,不过攻势和防御构不成平衡,看清楚我是怎么打败你们的吗?”
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叶河图问道。
“看清了。”
“看清楚了就好,自己下去领会。”
丢下一句话,叶河图离开场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石破天惊。
“明白了吗?”何长峰随意跟林奕九指问道,结果得到两个人的摇头,原本以为主子会教给他们什么,没想到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结束了。出乎意料,却又似乎合乎情理。
“我也不明白。”
何长峰耸肩说道,主子至从十三皇陵回来,好像变了很多,不过具体哪些地方变了,他说不出来,只是有种感觉而已,相比以前,更加让他难以揣度,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要是让人猜到想法,就不是那个能够在梵蒂冈闹出一场巨大风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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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主子那样说,肯定有道理。”
九指深以为然道,他的话遭来林奕跟何长峰的白眼,这不是废话么。
叶河图又坐在长椅上,似乎在酝酿什么。这边三人没有走过去,交织在一起,私语不停。
“梵蒂冈的事情你们处理得怎样?”
何长峰问道。
“处理得差不多了。”
九指对视林奕一眼,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熟知主子行事作风的他们,想起一年前在梵蒂冈大杀四方的景象,历历在目。主子一个人,杀掉的人数,足足将近上千人,给教廷造成了莫大的恐慌,神圣武士团全体出动,包括神圣武士团的负责人太阳王普莱恩斯同样也出来围剿叶河图,但仍旧没有一个人能够拦下叶河图绝尘而去。
“主子这把剑,无坚不摧。”
何长峰深有余悸的感慨道,回国后很少看到主子发怒,平时看上去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深知主子震怒时候的恐怖,就算是他不禁也要胆寒。
“是啊,你猜猜梵蒂冈那边对待那件事情采取了什么措施?”
旁边的林奕笑意盈盈说道。
“屁都没放?”
何长峰饶有兴趣地猜道,教廷不见得比其他家族光鲜,出了事,大气都不敢出。
“哈哈,差不多吧。总之主子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圆满完成了。”
九指大声笑道。
“什么任务?”
何长峰不解问道。
“暂时不告诉你。”
林奕故作神秘道,眨眼的九指也没有表示什么,很明显,他们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何长峰。
“老子草。”
何长峰咒骂道,鄙视得意的另外两人。
三个人走到了叶河图身前。
“主子,你看我们三个人实力怎样?”
林奕试探道,对于实力的划分他们也不清楚,只有大概一个模糊的轮廓,只能让叶河图替他们分析下,他们对于高深莫测的主子,只有无限敬佩的份。
“还行。”
叶河图淡淡回答道。
“你们知不知道中国有几个排名?”
何长峰略微点头,而林奕跟九指却是摇头,不太清楚主子口中的排名。
“有一个排名叫做龙榜,还有一个逊色很多的虎榜,龙榜末流在虎榜中算是绝世高手,虎榜分为虎榜巅峰,虎榜中流,虎榜末流。”
缓缓解释道,语气不快不慢,叶河图的性子跟平时没有区别。
“那我们能排上哪个榜?”
九指兴奋问道。
叶河图抬头看了九指一眼,道:“虎榜。”
“主子,具体哪一个层次?”
林奕神情有些激动道。
“虎榜巅峰。”
最后的何长峰没有问,静静地站在一边,但是叶河图却指着他,随随便便地说道:“你们当中,只有他能够上龙榜。”
林奕,九指,还有贺一羽,薛智,立刻把目光转移到何长峰身上,好像是头一次认识何长峰这个人。
虽然他们不知道龙榜是什么层次,但是听上去感觉很厉害。(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三十六章 解脱
被主子一语点破的何长峰不禁苦笑,看到林奕跟九指的眼神,何长峰采取默认,主子的话,不可能有假,龙榜的认识早在十三皇陵之前,何长峰便有所了解,他现在的实力顶多龙榜末流而已。杀几个人不成问题。
“不和你们几个废话,我要去办正事。”
说完话后,坐在长椅上的叶河图打了一个哈欠,道。
“那主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奕询问道,第一次来北京,是不是该找点乐子,不然白来一趟。
“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让我听到有关你们的消息。”
叶河图随声道,没有着重强调,但让人不容忽视。
“主子,我呢?”
薛智忐忑不安的说道,主子身边有那么多人才,自己一个富家子弟是不是有些拖累了他们。当一个人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大多数会被一脚踢开。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
算是回应,叶河图对薛智说道,无奈薛智还是没能弄明白主子的意思。看了看头顶,叶河图嘀咕道时候也不早了,该去找个地方睡觉。顿时一个地方浮现在心头,怅然一笑,转过头问道:“你们几个有没有时间?”
几个人以为主子即将离开,却没想到主子突然转过来问他们有没有时间,当下立即回答道有时间。吃了饭,多的是时间,大伙正愁找不到事情。
“和我去喝酒。”
挥挥手,示意跟上。如获大赦的五个人连忙跟上前面带路的主子,欣喜若狂。酒瘾没有得到完全发泄的九指更加兴奋,只有贺一羽平平静静,表现正常,任何时候,他都有一颗冷静的心,这种人,用之有道的话,必然成为一把利器。
夜来香酒吧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开张,酒吧里面见不到人影,柜台仍然坐着接待客人的服务小姐,但门口明确地贴上“维修期间,停止待客。”这里的常客看到门上的告示,起初还不相信,两年来一直没有停止营业的夜来香会发出这样的告示,有不信的客人推门进去询问柜台的服务小姐,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只有等老板回来之后才会开张。
今天,酒吧里却坐了一个女人,除了她之外,旁边周围没有其他的人,一个女人独自坐在中央的桌子上喝酒,酒如香腮红一抹,妩媚的倾国倾城,喝酒的女人正有那番撩人的姿态,两颊梨窝浮起淡淡的红晕,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喝的不是酒,而是酒后的醉意,能够让她骚动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门口的牌子仍旧如同几天前挂上去那样,没有什么改变,但这个女人的身份却改变了,酒吧老板没有回来之前,她是这里的老板。
“听说喝酒的女人性格热情豪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夜来香门口不知道何时进来了一批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看着端坐在酒吧中心的女人,调侃道,眼珠却是四处转,眨眼间便把酒吧打量得差不多,一群人看上去像是从深山里走出来打劫的土匪,一股浓厚的草莽气息散布在酒吧里。
说话的人自然是叶河图无疑,坐在柜台的小姐连忙出来招呼这群人,带有礼节性的微笑诚恳地对走在最前面的叶河图说道:“先生,不好意思,今天酒吧停止营业,你们可以改日再来。”
不料叶河图背后阴阳怪气的薛智出声说道:“我们老大来是给你面子,给你脸不要脸是吧?改天老子找七八个爷们来爆你菊花!”
听见薛智的话,柜台小姐这才注意到叶河图身后脸色阴沉的薛智,不禁身体一抖,薛智色迷迷的眼睛盯在柜台小姐身上,上下打量,看架势是想要夺取她的贞操于几丈之外。
听闻此言的何长峰面露喜色,有好戏上演了。九指几个人均是没有出声,叶河图也没有回头,似乎习惯性将薛智的话屏蔽掉。
薛智的话被酒吧中间的女人听见,粉脸上不禁浮起一丝怒色,继而委屈状道:“大师兄,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叶河图耸肩,无奈道:“这话不是我说的。”
话中的意思明确不过,薛智说的话,不关他的事。
听到主子对话的薛智,包括柜台的小姐,俱是一愣。大师兄?这称呼和关系听上去很复杂,不像是凡人能够听懂的词语。酒吧正中的女人,当然是沈素迟。
得到叶河图指示的沈素迟二话不说,站起来就朝薛智走去,薛智看见沈素迟步步逼近,也不敢找主子庇护,看上去主子和这个女人关系很熟,他不能出口成脏,情急之下,连忙说道:“嫂子,是小弟不长眼睛,我这就向你道歉,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
沈素迟本来怒气冲冲的脸色竟是再次浮起红晕,对前面低头讨饶的薛智手下留情,但没有“脚下留情”。一脚将薛智踢出几米远,看得九指何长峰胆战心惊,果然是主子口中热情奔放的女人。
“谁让你胡说的。”
跺脚气道的沈素迟不由得偷偷打望一眼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叶河图,脸上不禁有些失望。让捕捉到这一点的何长峰他们差点被口水呛到,能够降服这种妖孽级别的女人,只有主子这样独具魅力的男人才能够办到。
躺在地上闷哼的薛智干脆不起来了,结果叶河图走过去一踹,让薛智连忙捂住屁股站起来,见识过主子的狠辣,薛智可不敢轻易得罪。沈素迟对身边发愣的柜台小姐吩咐道:“去准备酒水。”
柜台小姐疑惑道:“可是老板说他不在的时候暂停营业。”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沈素迟又为之气结道,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生气的时候煞是可爱,除了叶河图之外,没有谁敢多看一眼,唯恐成为下一个薛智。
塞翁失马的薛智想要再次拍马屁,就在忍不住骂出来的时候,看到沈素迟威胁的眼神,才想起刚刚正是因为拍马屁挨踢,现在可不能再随便乱拍。
得到吩咐的柜台小姐连忙去准备,其他人分别坐在位置上面,慢慢等待,贺一羽没有坐下,而是四处打望,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看到贺一羽的表情,叶河图有意笑道:“看出来了?”
贺一羽点头,酒吧的布置跟他研究过的风水学说有关联,酒桌跟凳子呈人字形排开,互相交叉,而头上的灯饰却是呈山字,有泰山压人这种说法,能够淡定地坐在正中心的人一定是地位非凡,不然在这场重大的气势下,完全一点反抗的力量,将会被活活压制住,匪疑所然。还有墙壁上的书画布置很是玄奥,贺一羽研究风水不多,还是在叶河图的授意下对风水有了那么一些兴趣,很多布置听上去玄之又玄,他也不敢确定刚刚坐在正中心的女人会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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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小把戏也瞒不过你。”
说完这句话,叶河图对沈素迟招手,沈素迟走过来,将信将疑地目光定在叶河图身上,她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大师兄会告诉她。
“走,上楼去说。”
笑容不变的叶河图深意道,随即率先走在前面,让后面的沈素迟跟上楼去,留下两个无限被延长的背影倒映在楼下五个人的眼里。五个人对视一眼,皆是同时笑了,林奕嘿嘿笑道:“你们猜,主子叫那个美女上去干啥了。”
带刺的蔷薇只有叶河图一个人能够轻易采摘而已,大伙都亲眼看见沈素迟是跟在叶河图身后上楼的,不得不对主子的魅力更加佩服几分,从未见过主子身旁出现过女人的他们,今天第一次看见出现在主子身边且来历不明的沈素迟,不由推测几分。
“主子还能干啥?当然是谈事情。”
直到叶河图的背影消失后,九指才不怀好意笑道。林奕跟何长峰比较有默契地指着九指嘿嘿笑着,不料立即楼上传下一句话:“你们几个欠揍的话,待会等我下来收拾。”
这下,楼下一片安静,几个不安定分子老实不已。挨揍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在主子手中败得体无完肤的九指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没有遇到主子之前,他处于模糊状态,遇到主子之后,他才会有现在的清醒,因为他深知主子的厉害,耍醉拳的他可是当初被主子硬生生地揍醒。
楼上。沈素迟看到前面的大师兄停下脚步,静静地等待回答,在心里猜道,是不是结果出乎了她的意料?为什么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女人的直觉通常是很灵敏的,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重,但却又猜不到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等待许久,前面背对她的叶河图突然道:“他死了。”
“谁?”
沈素迟感觉快要接近那股不安的直觉,忍不住问道。究竟是谁的死让她不安,难道是?
“宋子健。死在十三皇陵。”
叶河图不冷不淡地回应沈素迟道。
“为什么?”
真相大白的一霎,沈素迟不禁抓紧了衣襟,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是有大师兄在吗,为什么他会死。沈素迟想到得到叶河图的解释,所以不甘问道。
“或许死,是他的唯一解脱。”
此刻叶河图转过头来,面对沈素迟,唏嘘说道,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神情落寞。
(Ps:暂时不忙大爆发,等下潜力榜继续爆下去。)(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凤峫耳环
“大师兄,你把事情说清楚!”
沈素迟摇头道,听见宋子健死在十三皇陵的噩耗,让她的心无法平静,有些崩溃,前几天还在她面前谈笑风生的宋子健师兄却是从大师兄口中传出已经死在十三皇陵的消息,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要让我怎么说?”
叶河图看着沈素迟,平静问道,宋子健是个人才,被忽略的人才。宋天云的儿子不应该就这样死掉,但是死在十三皇陵或许也是宋子健的宿命。
“他是怎么死的?”
颤巍巍地沈素迟站立不稳,失声问道。面前的大师兄跟宋子健师兄两个人俱是和她关系不浅的人,现在突然得到这个消息,她再坚强终究也是个女人,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当有一天传来某个人已经死掉的消息,一时半会换作是其他人,也接受不了。
“你执意要我回答,我也只能告诉你,他死在我的手里。”
沉思片刻,叶河图说道,昆仑上的那群老头子布下的局不简单,很有可能在很早之前便预料到宋子健会死,并且还是死在十三皇陵,十三皇陵隐藏了一个不问世事多年的至尊,得知有关十三皇陵的消息是通过沈素迟来传达的,而沈素迟又是被昆仑派来北京,归根结底,还是跟昆仑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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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大师兄你的手里?”
两行清泪顺着沈素迟的眼角滑落,盯着叶河图,想要等待面前的大师兄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事与愿违,叶河图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伸出手,揩掉沈素迟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哭出来心里或许会更好,但是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哭,昆仑出来的人,不能将自己软弱的地方轻易暴露给别人。”
终于忍不住,沈素迟扑到叶河图的怀里,泣不成声。
叶河图眼神微暖,看向沈素迟的眼光中,多出了一分柔情,但没有完全表达出来,趴在叶河图怀里沈素迟断然看不到叶河图眼里的柔情,只有在看不见的角度,有些人才会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大师兄,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能不能给我说一下?”
“不能。”
叶河图断然否决道,有些事情,知道了只会更加难过,特别是对于面前的小师妹,并且,就算说出来,沈素迟也不会轻易相信,就像宋子健在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要不是有些地方确实不对劲,不然叶河图同样不会信。
“真的不行吗?”
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叶河图,沈素迟犹豫道,叶河图的表情恢复冷静,让她感到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个整天跑来清心阁笑嘻嘻跟她和师姐们聊天的大师兄吗,怎么看上去和以前的大师兄大不相同了。
“你也该回昆仑了,宋子健的死,你不用隐瞒,那群老头子应该察觉到了什么。”
想到昆仑,叶河图的嘴角浮起一丝神秘的微笑,事情不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心中始终有道坎,既然摆明了要自己再回一趟昆仑,那么就如你们所愿吧。
“长老们知道师兄会死?”
止住泪水的沈素迟惊异道。
“可能宋子健的死,是他们安排的。”
叶河图淡淡回答道。
“怎么可能?师兄又没有得罪他们,他们怎么会安排师兄送死,为什么大师兄你不提前告诉我?”
沈素迟不解问道,然后又想到自己的问题有些白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声张,师姐们和师傅都说过,大师兄深得后山师祖的真传,精于韬略,能够说出这番话,当然是经过考虑后才说出来的。
情理之中,叶河图没有回答沈素迟的问题,轻轻放开怀里的沈素迟,后者发现自己和大师兄还是以这种暧昧的姿态在说话,冰清的俏脸腾起几朵红霞,虽说周围没有人,但她作为一个女孩,还是懂得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叶河图倒是没有在意,而是陷入一片沉思,恍而露出领悟的表情,让旁边的沈素迟一阵雨里雾里,又不敢大声说话,深怕打扰考虑中的叶河图,只好耐心地等待。
“离开昆仑两年,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回去,没想到还是着了那群老头子的道,我若是不回去,这盘棋根本就解不开。”
感慨良多的叶河图朗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则是局中之人,破解的关键还是在他的身上。
“大师兄,你的意思的?”
看见叶河图露出笑颜,沈素迟还是没有弄清叶河图在说什么,不由得开口问道,现在她该做什么,还得全部听从面前的大师兄安排,至从两年前后,昆仑都在传言大师兄已经叛出昆仑。沈素迟一直没有那样认为,从她有印象开始就有一个身影经常出现的她的心中,就是眼前的大师兄,沈素迟知道,很多师姐看上去对面前的大师兄没有多少好脸色,心底还是喜欢大师兄的,起码,她就很喜欢。因为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大师兄会给她们讲笑话,也会说一些让她们脸红的故事,总之,没有人相信大师兄是坏人。
“我会再回昆仑。”
没有看着沈素迟,而是关注屋子里的一盆兰花的叶河图轻声说道,两年前长老会的人没有出手拦下他,兴许早已算计到他迟早有一天会回去,当年他杀下昆仑的时候,阻拦的人不少,但是能够拦下他的人几乎没有,老成精的那群老头子不会不清楚后山的老人教出来的弟子会是什么实力。
西藏一战,让叶河图的名声传遍了很多地方,包括昆仑。
想要拦下叶河图的人,全部重伤而返,但没有人丢掉性命。最强不过虎榜巅峰的内门杀手在叶河图手里,讨不到半点好处。他们的目标是杀掉叶河图,而叶河图的目标是冲出昆仑,两者之间显然会展开一场恶战,既然报着杀掉叶河图的决心来迎战,展露出来的实力就不仅仅是切磋那样简单。
只有杀出重围,才能站立在万人之上。
“真的?”
沈素迟有些雀跃道,刚刚还在流泪,现在却又破涕为笑。
“嗯,回去解决一些事情。”
叶河图点头道。
“会不会回归昆仑,师姐她们都不相信你会背叛昆仑……”
说道“叛出”两个字的时候,沈素迟犹豫了一下,看着大师兄表情没有异变,才接着说下去:“我回去后告诉她们,她们一定很高兴的。”
“不要对别人说我会回去,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我还是会离开那里。”
话语中带有淡淡的忧郁,叶河图拨弄那盆被他鉴别出来的大唐飞羽道。
“那个地方,不适合我。”
摇摇头,面对沈素迟,认真说道。
“可是……”
沈素迟欲言又止。
“素迟小师妹。”
叶河图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素迟,他岂会看不出小女孩的那点心思。在昆仑见识各种女人的叶河图很轻易地就看出面前是小师妹对他有着那么一点说不清的情节。
“大师兄,你要说什么?”
察觉话语中有些异样情绪的沈素迟疑惑问道。
“你……回去之后,记得向她们问好。”
话到嘴边,又突然改口的叶河图笑呵呵地说道。
“嗯知道了。”
沈素迟乖巧地点头道,“师姐她们都很想你呢。”
额头微汗的叶河图忍不住擦拭一下,难不成自己对她们做的那些事情现在都还没有忘记。不就是小时候看见有几个师姐师妹胸部隆起,伸出手摸了几把,就让她们念念不忘了。那几次跟君逸枫那小子偷看她们洗澡应该没有被发现吧,不然回去之后,还真不好说,明明可以不用回去,偏偏那几个死老头子给我布下这个玲珑局。
表面上没有什么特别反应,而心里却将长老会的几个老头骂了不下十遍。叶河图这才跟沈素迟问道:“听说你们的灭绝师父以前收了一个关门弟子?”
“灭绝师父?”
沈素迟没有听明白叶河图的话,狐疑道,突然想起君逸枫曾经跑来清心阁说过,好像是说师父是什么尼姑之类的,难道大师兄口中的灭绝师父就是师父?好像师父不是叫灭绝的称号啊。
“哈哈,说错了,我说的是清灵大师。”
意识到话中有误,叶河图连忙哈哈解释道。
“原来你是在说师父,为什么大师兄你要叫她灭绝师父?”
沈素迟好奇问道,她当然不会明白叶河图在说她的师父是个尼姑。
“不要问这个问题,我只是不小心说漏…,不小心说错了。”
叶河图嘿嘿笑着,心底暗道,你们那个尼姑师父每次看到我都像个贼一样提防,恐怕好多年没见过男人,有那么可怕吗。
“哦,其实师父没有收关门弟子,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师妹,她很少出来而已,听其他师姐说,好像师父很重视她,甚至把清心阁的阁宝都传给了她。”
沈素迟想了一会,便将清心阁保守完好的秘密全部“出卖”给叶河图。
“阁宝?我怎么没听说过,是什么东西?”
本是随意问道的叶河图忽然被沈素迟的话勾起兴趣,连忙问道,熟悉清心阁很多次的他头一次听见清心阁竟然还有一样他没有听说过的阁宝。
沈素迟没有犹豫,她觉得大师兄不会是坏人,说出来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殊不知,正是她的无心之举,让某人心底动起了心思。
“我也是听师姐们说的,是一个耳环。”
“什么耳环,把名字说给我。”
叶河图被激起浓厚的兴趣,追问道,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沈素迟口中的耳环来历。
“好像是叫凤峫耳环吧。”
沈素迟犹犹豫豫地说道,她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三十八章 巧遇
第一更!
“凤峫,很有韵味的名字。”
叶河图很中肯地给出一个评价,想必凤峫耳环应该跟清心阁的阴阳幻术有着密切的联系,清心阁是昆仑的一个分支,跟四川的峨眉派一样,阁内俱是清一色的女弟子,秉承的绝技正是阴阳幻术,诸多法门就算是叶河图也要赞叹几分。
“大师兄。”
沈素迟看着叶河图,小声叫道。
“什么事?”
没有继续追问有关清灵大师收的关门弟子的事情,叶河图问道,几年前便是听说清心阁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关门弟子,一直在清心阁彷徨的他却是从未见到过。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去,过几天我就要回去复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你。”
慢慢说道的沈素迟轻声问道,值得庆幸的是,她刚刚来到这里给宋师兄通知十三皇陵的事情便遇到了两年不见的大师兄,这种巧合让她很开心。只是回到昆仑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下山,每天都有很多昆仑弟子离开昆仑执行秘密任务,轮不轮得到她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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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去,具体的时间我也说不清楚。”
叶河图回答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至少先把燕老交给他的任务完成才能够抽出时间。
“嗯。”沈素迟乖巧地点头道。
楼梯这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叶河图看了出口一眼,沉声道:“应该是有客人到了。”
“客人?外面不是已经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怎么还会有客人?”
迟疑片刻,沈素迟疑惑说道,宋师兄交代的一些熟客有时候来过这里,得到她的解释后,全部欣然离开,想必宋师兄答应他们的事情应该会在他回来之后得到满意的答复。
“有些客人,叫做不速之客。”
叶河图笑道,不管是谁,只要来了,不妨下去喝两杯。
果不其然,刚才在门口柜台那里工作的服务小姐急急忙忙跑上楼来,看见沈素迟后,立即走来,爬楼梯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气喘吁吁地对沈素迟说道:“沈小姐,有些人进来说是一定要见老板,我给他们解释老板出去办事情需要几天才能够回来,可是他们不听。”
得到报告的沈素迟点头道:“好,你先下去,我马上下来。”
柜台小姐悄悄地看了叶河图一眼,眼神里有种暧昧意味,多半是将叶河图看成沈小姐的男朋友,郎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对,在她的印象中,沈素迟为人和善,她很早就想给沈素迟介绍一个男朋友,但由于怕对方看不上,而取消了这个想法,毕竟她和沈素迟不是同一个位面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她的男人。”
察觉到柜台小姐的眼神,叶河图看着她轻轻笑道。
“是。。。啊,不是。”
柜台小姐满面通红辩解道,沈素迟这边也是闹了一个大红脸,被叶河图一番调侃,她的脸色更加红润,熟悉大师兄的风格,尽管没有较真,但女孩子的脸皮薄,经不起调笑。
“那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依不饶,叶河图话语有些俏皮地反问道。看着支支吾吾的柜台小姐,脸红的沈素迟忍不住解围道:“你快下去,不用在这里解释什么。”
如获大赦的柜台小姐连忙跑下楼去,经叶河图这么一调侃,脸色比沈素迟还红,毕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从容面对叶河图的调笑,好歹某人当年在昆仑被清心阁评价成最难缠的男人,叶河图本身具备了一定的底蕴。
“大师兄,你怎么能够这样欺负我?”
捏着衣角,低着头的沈素迟小声说道,现在她可以肯定,大师兄还是当年的大师兄。
“呵呵,小师妹,走我们下去看看。”
叶河图嘿嘿笑道,很熟练地转移话题,朝着楼下走去,沈素迟紧跟其后,她也很好奇,下面的客人会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宋师兄在北京做了些什么。假如宋师兄是专门来开酒吧,昆仑的长老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昆仑除了大师兄,还没有谁敢这样“不务正业”。
“对了,在别人面前不要叫我大师兄。”
叶河图随意转过头,对背后的沈素迟笑道。
“为什么?”
沈素迟当然不解,
“看过西游记吧,里面有只猴子就叫做大师兄,你叫我大师兄,别人还以为我是西游记里面的那只猴子。”
叶河图懒洋洋道,自己可比那只丑不拉几的猴子英俊多了。
不料,沈素迟的一句话让叶河图差点从楼梯上面直接滚下去。
“呵呵,其实我觉得大师兄很像孙悟空。”
沈素迟嘻嘻笑道,大师兄在她眼里就像孙悟空一样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还好及时抓住楼梯的扶栏,叶河图没能做出丢人的事,不然还得让下面那群牲口笑话。
楼下的人分散在两边,何长峰一众坐在一边,另外新来的人站在一边。唯一的区别就是何长峰他们都在喝酒猜拳,而另外的一群人则是看何长峰他们喝酒猜拳。楼下的人察觉楼梯上传来的动静,全部抬头看去,刚好看见叶河图和后面沈素迟走下楼来。
“主子来了,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
举杯畅饮后的何长峰对林奕九指几个人淡淡说道,对面的一群人身份不明,既然主子没有发话,他们也没什么兴趣,只要井水不犯河水,照样可以相安无事。
“他们关我们鸟事,要是惹到老子,老子一个人单挑他们全部。”
酒品和酒量不成正比的九指醉醺醺说道,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大了,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没有聚焦,除了不喝酒的贺一羽,旁边传来一阵鼾声,原来是薛智不胜酒力,醉趴下了,一边打鼾,还一边嘀咕着什么“勺子”、“菊花”之类的东西。
“醉鬼,敢不敢跟我打赌?”
酒量比不上海量的何长峰,但比九指要好一些的林奕醉意盎然说道,这店里的酒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他居然从来没有喝过,看来国内这些玩意不比国外差。
“你是在叫我?”
睁开浑浊的眼睛,九指迷糊地指着何长峰,茫然问道。
“是老子在叫你!”
林奕气冲冲地抓住九指的衣领,吼道。九指稍微清醒一些,看着一只手把他快要拎起来的林奕,醉意道:“原来是你,赌什么?你赌得起?别像上次那样连内裤都输给我了。哈哈哈哈。”
被九指的四根手指指着嬉笑的林奕,有些不乐,闷声道:“你他妈什么时候看到我把内裤输给你了,老子的内裤可值钱,你根本赌不起!”
何长峰直接无视他们的谈话内容,熟悉另外两人怪癖,赌内裤几乎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一被说出来,谁也不愿意承认,脸皮比谁都厚,就算是何长峰也不敢跟他俩比脸皮厚度。
对面的人当中,有个表情一开始就很呆板的青年,看向这边冷静的何长峰,神情自若,而当他看到走下来的叶河图时,表情变得很不自然。反复酝酿,似乎决定独自离开。
“想走?”
看到表情呆板的青年想要离开,叶河图冷笑道,原本温和的笑容散去,瞬间消失在沈素迟的眼前。让后者睁大了眼睛,等到看清楚叶河图后,叶河图已经是站在二十米之外地方,面对着想要离开的青年。
“快有两年不见了,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就要走?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叶河图面对表情呆板的青年,重现笑容缓缓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速之客
第二更!
西门雄魁古板的脸上出现一丝感情波动,他没有料到会遇见叶河图,面对叶河图的询问,没有打算解释或者掩饰什么,只是平静说道:“我要见的人不是你。”
“不敢见我?看来两年前对你的打击还不够,今天要不要再打一场?”
叶河图调侃道,他同样没有料到楼下的人会是西门雄魁,想不到宋天云居然和西门雄魁牵扯上关系,看来宋子健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死在十三皇陵,今天应该是提前预定好的日子,不然西门雄魁怎么会执意进来等候叶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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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你打。”
西门雄魁面无表情说道,刚才出现的不稳情绪现在被他完全控制住,如果是面对别人,他不会这样小心谨慎,但是他遇到的人是叶河图,所以他必须小心对待,现在的叶河图不是两年的叶河图,从刚才叶河图能够在他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到达他的面前,西门雄魁便知道如今的叶河图,更甚于两年前。
“怎么,伤势没有痊愈?”
叶河图一再打击道,没有刻意地防御,很随意地站在西门雄魁的面前。
半晌没有声息,西门雄魁的沉默算是对叶河图的回答,两年前在布达拉宫广场的悍然一战早已超出了龙榜边缘的水准,拼尽全力发出致命绝招的西门雄魁终究还是不是叶河图的对手,大战之后,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有没有落下后患,西门雄魁心里应该清楚。
“要不要我帮你看下?”
叶河图“关心”道,西门雄魁干脆不回答叶河图的话,直板呆站在叶河图的面前,看上去就像是一尊不会说话的雕像,而另一边的人按捺不住了,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当面挖苦,有一个年轻人站出来指着叶河图说道:“你很了不起吗?”
西门家族的子弟没有一个人不清楚西门雄魁的强悍之处,就连西门家族的家主,也就是西门雄魁的父亲西门泰斗,早在几年前便是摆在西门雄魁手中,青出于蓝的西门雄魁逐一挑战各派高手,战绩斐然。这些事情在西门家族里众所周知。
站出来的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是西门家族的子弟,西门雄魁没有出声阻止,这种不识场合的废物他也懒得教训,带他们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履行宋子健跟他的交易而已。
叶河图看也不看出来说他的年轻人,何长峰会意,走上前去,直接动手,眼看何长峰袭来的年轻人想要出手反抗,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被何长峰拧起来丢出几米远,整个人压坏一张宽阔的酒桌,连闷哼都还来不及发出,便昏厥过去。
连虎榜末流都挤不进去的年轻人哪里是何长峰的对手,只要何长峰愿意,西门雄魁带来的所有人他都能够轻松解决掉,这也正是西门雄魁为什么是一个人离开而不是叫上其他人一同离开的原因。蠢蠢欲动的一群人被何长峰的雷霆手段镇住,大气也不敢出,只顾关注着西门雄魁,只有站在那边的西门雄魁,能够让他们稍微安心。
西门雄魁眼神凛冽,扫向扫向何长峰,何长峰迎面对视,眼神中的挑衅不言而喻。要知道,两年前的西门雄魁可是能够施展出龙榜前三的彪悍实力,何长峰显然未必是西门雄魁的对手,身体微微发颤的何长峰没有败退,坚持跟西门雄魁对视,西门雄魁眼神里的杀气越发浓厚,他对何长峰已经产生了必杀之心。
突然想起什么,眼看就要动手的西门雄魁硬生生地克制住眼里的杀气,恢复到之前的呆板。何长峰一愣,西门雄魁出乎意料的举动让他有些不解,但眼神转移不久后便知道西门雄魁身上的杀气会如同潮水般散去。
因为西门雄魁的对面,还站着叶河图。
“怎么,想杀他?‘
叶河图戏谑道,西门雄魁的一举一动被他看在眼里,西门雄魁呼吸平静,神色自然,但也瞒不住他,脉动有些不稳定,除非是极重的内伤,不然绝对不可能造成这种奇怪的波动,西门雄魁不说话,也掩饰不了身负重伤的事实。
“如果你不在,他今天必死。”
西门雄魁冷冰冰地说出一句话,刚才他的确很想杀掉何长峰,眼里不差的他早就看出何长峰的具体实力,区区龙榜末流的实力就敢和他叫板,换作以前,早已被他杀掉。对于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决战的西门雄魁来说,如今他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叶河图的面前,就说明有无数人死在他的手中,杀一人和杀千万人,在西门雄魁的眼里毫无区别。
“两年不见,你还会威胁人了。不错,不错。”
故作惊讶的叶河图看着西门雄魁,称赞道。不过叶河图的话锋随之一转,无所谓说道:“你要是杀了他,我要你们西门一家陪葬!”
西门雄魁没有回话,木然看着空洞的前方,似乎没有听见叶河图话语里的威胁,又似乎在慢慢考虑叶河图话中的意思。他带来酒吧的那帮人全部傻眼,叶河图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几乎让所有人都听见了,柜台小姐早就不见踪迹,被预料在先的沈素迟安排到其他地方做事。
势态剑拔弩张。
“是不是我来的很凑巧?看上去,情况有些微妙啊。”
酒吧的门被再次推开,又走进来一个年纪在二十五六的青年,看着酒吧中对立的两队人马,微笑道。处于平衡状态的势态被他一句话轻易打破,酒吧里的所有人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神色带有稍许玩世不恭,叶河图跟西门雄魁是视线没有转移半分,刚刚闯进来青年被他们两个人忽视了。
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场中心的叶河图和西门雄魁两人,傻子也看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动则已,一动必定势如破竹。
当视线放在叶河图身上的时候,青年脸上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有意提示叶河图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对面的人是谁,西门家族的大少爷西门雄魁你可能没听说过,难道你不打算找个借口溜走吗?”
青年的语气中带着讽刺,似乎在调笑叶河图不知天高地厚,何长峰脸色不善,九指林奕他们也有些怜悯地看着刚刚闯进来的愣头青,只要主子一句话,那小子就有得好看了。
听到此话的叶河图眉头微皱,不满道:“何长峰。”
青年脸色疑惑,不清楚叶河图想要干什么。
“在。”
何长峰恭敬道,听主子的语气,应该是有生意找上门了。不由得看了刚才进来的青年一眼,更甚几分讥讽的目光,主子发话,他就要圆满地完成指标。
“把这小子丢出去。”
叶河图指的人,当然是不识时务的陌生青年。
“你想动手之前可要想清楚后果。”
听见叶河图的话,青年不急不怒,反而友善地提示叶河图,丝毫不为自己担心,而是为处心积虑地为叶河图考虑。
这种人,世界上已经不多了。
“哦?”
眉头舒展的叶河图终于偏过来看着说话的青年好奇道,转过头对准备付诸行动的何长峰微笑道:“看在他这样给我面子的份上,先煽他一巴掌再丢出去。”(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四十章 自信
第一更!
所有人都在等待被叶河图一再羞辱的青年的神色变化,在他们的印象中,青年的从出现到现在的表现都透露着发自内心的自信,不知那股自信出自于什么地方。凡是自信几乎出自于对某种事物的绝对掌控,而神情稳定的青年手中到底掌控了什么,接下来就是翻出底牌的时刻。
“很好,你让我知道目中无人的含义。”
青年不怒,反而揶揄说道,他不知道叶河图是什么身份,在他的印象中,凡是能够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就连小动作和习惯他都有所了解,但是他能够肯定他从未见过叶河图。所以才会作出一番轻松姿态,随着何长峰走近,青年心思却突然生出不安的情绪,这是他的直觉,面前的何长峰好像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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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无人?”听到青年的评价,叶河图怜悯地摇头,轻笑道:“你还你没有让我正视的资格。”
西门雄魁看向青年的眼光中也带着嘲讽,慕容家的二少爷慕容珏今天怕是要遭殃了。西门雄魁都不敢招惹的角色,慕容珏辨认不出来实属正常,叶河图比西门雄魁还要神秘,极少在公众场合出现,除了两年前的西藏,很多人只知道叶河图的名字,却不清楚叶河图到底是何许人物,谣言传来传去,将叶河图渲染得无所不能,只差一步即将涅槃飞升。
“我要是不够资格,那你也就不是什么人物。”
慕容珏聊以自-慰道,已经在心底认定叶河图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大人物,从小不信神话的他不信叶河图会是某个不知名的高手,慕容珏所知道的蛰伏高手,不像叶河图这样年轻。年轻一辈俱是心高气傲,能够混到无名无姓的境界几乎没有可能。
“你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我知道我是混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叶河图无所谓辩解道,既然对方想通过家族血统来炫耀,他不介意满足对方一回。
得到叶河图的回答,青年笑了,等的就是这句话。向后面招手,一秒钟后,酒吧里很突兀地出现两名体型跟西门雄魁很类似的彪形大汉,身高两米,分别站在慕容珏身旁,何长峰停下缓慢的脚步,有意地看着慕容珏身边的两名保镖,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隐匿功夫做得很到位,刚才他走过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这两人的气息。
“出门在外,带保镖不是丢人的事,你能带两个虎榜级别的保镖,说明你家还是有点身份,怪不得说话不慌不忙。”
两名保镖的出现,没有让叶河图惊讶,想必早就发现了隐藏在暗中的两个人,笑呵呵地说道。但慕容珏却是将叶河图的笑容当成是对自己的安慰,虎榜级别的超一流高手保护在自己的身旁,除了他没有信心对付叶河图旁边的西门雄魁之外,对付其他人差不多绰绰有余。
但是慕容珏忽视掉一个很重要的讯息,能够站在西门雄魁的对面直到现在仍未倒下的人,该拥有怎么样的实力和身份?如果叶河图是西门雄魁的朋友,气氛绝对不可能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所以,叶河图只能是和西门雄魁处于对立阵营的人。
西门雄魁做事果断,从他刚才想要杀掉何长峰的时候就能够轻易看出,西门雄魁决计不会是做事扭扭捏捏的人。叶河图能够抽出身来和慕容珏耍嘴皮子,而不顾及旁边的西门雄魁,也只能说明,西门雄魁不敢出手,为什么不敢出手?
因为他根本不是叶河图的对手。
两年前在布达拉宫惨败于叶河图的手中,那一战,让西门雄魁身负重伤。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的叶河图同样不是当年的叶河图,看起来更加随性的叶河图,让西门雄魁心中完全生不出对抗之意,心底落下了深深的阴影。
看人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慕容珏在看人的方面,水准上没能排除偏差,在偌大的中国,高手如林,上得了一定名次的高手,一只手都能够数的出来。龙榜虎榜这种巅峰层次的高手慕容珏不是没有听说过,传闻西门家族的西门雄魁具有一身能够冲进龙榜的彪悍实力,慕容珏没有丝毫怀疑,假如说站在西门雄魁对面看起来比西门雄魁斯文许多的叶河图也能够冲进龙榜,慕容珏绝对不会相信,要是龙榜高手都是这样不值钱,他早就也进入了龙榜前十的巅峰高手之林。
“想不到你还知道虎榜,不过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慕容珏作状惋惜道,现在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他动一动叶河图的想法。叶河图没有理他,这种游戏玩多了也就索然无趣,他没有那么时间去给每一个人解释所谓的虎榜高手其实在他手里撑不过一招。这点小事交给何长峰就能完成。
“你知道主子为什么不愿意继续和你废话吗?”
没有听见主子回话,何长峰冲慕容珏憨厚笑道,主子的意思,这小子当然不会知道,很有可能误会主子的意思,作为叶河图手下的头号打手,不能忍受别人对主子的轻视,所以故意问道。
“他难道是怕了。”
轻笑的慕容珏猜测道,叶河图没有回答他的话,在他看来,极有可能在心底判断应对之策,身边的两个人属于极为罕见的虎榜巅峰层次高手,在慕容珏名声不弱,有两个虎榜高手护航的慕容珏当然没有任何压力。
“那你可能猜错了。”
何长峰狡然笑道,虎榜上的“高手”,还不够让他害怕。中国最大排名不过龙榜而已,主子的实力却是早已凌驾于龙榜之上,当然不愿亲自动手解决两个还在虎榜上徘徊的废柴。这些话,何长峰不会对慕容珏说,就算是说了,慕容珏未必能够理解。
“别说你的保镖是虎榜高手,就算是龙榜上的高手,主子也未必会怕你。”
何长峰不屑道,不出所料,现在慕容珏表现出来的那点冷静不出片刻就会被完全瓦解,自信是好事,但自信到以为身边存在两个虎榜高手护航便能够横行无忌的程度,定会物极必反。
“我倒想看看,你的主子有多厉害。动手!”
不为所动的慕容珏笑吟吟地对何长峰说道,何长峰的话,他一句都不信。关键时刻,还是信自己比较妥当。身边的两名虎榜巅峰高手得到少主指示,呼啸地扑向面前比他们还要矮上一截的何长峰。势如闪电,虎榜巅峰之流匹配的强悍实力表露无遗。
何长峰嘴角的嘲讽更加浓厚。(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四十一章 底牌
第二更!
身高两米体重平均超过两百斤的两名虎榜巅峰的高手早就看不惯站在他们面前装逼的何长峰,心里盘算着只要少主下令,立即全力以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说大话的小子,给他几分颜色看看。能够爬到虎榜的位置,付出的努力和心血不少,虽说身体上占了极大的优势,但是没有足够的头脑,根本活不到现在。每五年一次的虎榜争霸,淘汰太多民间高手,每一个虎榜高手俱是杀掉数十人才能够活到如今,虎榜逐渐成为许多人衡量实力的标准,虎榜巅峰的实力无疑是其中最高的,堪称人中龙凤,而更神秘的龙榜争霸,则是十年一届,龙榜级别的高手通常极难看见,如果说其貌不扬的何长峰就是传说中的龙榜高手,慕容珏手下的两名虎榜巅峰高手是不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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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空间狭窄,容不得三个人有太大的动作,更加考验何长峰和另外两名虎榜高手的灵敏度和技巧性,迎面扑来的两名虎榜高手各占一方,配合极为默契,夹住中心的何长峰,左右发出凌厉攻击,两座小山般的身躯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是一个无法估计的值,根本超出了人的承受极限。慕容珏看向那边的叶河图,想要从叶河图的表情上察觉出一丝破绽,但是破天荒地没有发现叶河图脸上有任何担心的表情,反而很轻松,看都没有朝这边看,似乎这里的打斗提不起叶河图的兴趣。慕容珏反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身材体型相对较小的何长峰在他带来的两名虎榜高手中怎样应对。
“那两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随意看了那边的交战情况,得出结论的西门雄魁冷漠道,话是说给叶河图听的,声音压得较低,慕容珏那里听不到。叶河图听了,没有在意道:“哪个家族能带出两个虎榜巅峰的保镖?我记得好像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家族能有这种手笔,大材小用。”
“你可能早就知道了他是哪一个家族的人。”
西门雄魁淡淡说道,叶河图的话他从来就没有信过。
“哈哈,看来你脑子转得不慢,至少能够跟上的我思想。”
叶河图笑道,作势比划了一下大拇指,西门雄魁没有理会,他知道,看上去没有一分威胁感的叶河图才是在场对他威胁最大的人,别看现在和和气气地说话,说不定早就在心底不断地算计怎么玩弄他。在昆仑吃过亏的西门雄魁熟悉叶河图的品性,没有接话。
两名虎榜巅峰高手的攻击达到何长峰的身边,何长峰没有躲避,跃起一米的高度,扫出声势不弱于两个虎榜高手联合一击的盘旋腿,狠狠命中两个大汉的手臂,一击得逞,何长峰没有溜走,乘胜追击,两名虎榜高手被何长峰的扫腿震得虎口发麻,不由惊异地对视一眼,手臂上传来的力道,似乎比他们联合起来发出的力量更强。全身肌肉收缩爆发,普通人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五的爆发力,而训练过的士兵能够发挥百分之十左右的爆发力,战斗力比普通人强了将近一倍,而所谓虎榜高手和神秘的龙榜高手,却是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爆发力。比寻常人,强上十倍不止。
身体柔韧度达到最大化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远远超过和普通人,这一类人,显然和普通人不同,也就有了高手的称谓,高手之间,也有很多不同。能够发挥出肌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虎榜巅峰高手,不过也就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横均爆发力。百分之五十以上,就是他们师父都没有听说过,会有人达到那种高度。
何长峰的双拳分别击中另外两个大汉的手臂,轰声迸发,两个体重分别超过两百斤的虎榜大汉竟然是被何长峰一拳轰退几步,何长峰双臂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竟然是远胜于他俩!现在他们可以完全肯定,何长峰的实力绝对胜过他们。虎榜巅峰之上还能有什么高手?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龙榜上的绝世高手和实力接近龙榜的高手。这个酒吧居然会出现龙榜高手?被何长峰一拳轰退的两个准虎榜巅峰高手不敢相信。
“还要不要打?”
一人向对方问道。
“必败。”
另一个人凝视何长峰,慢慢吐出两个字。虎榜巅峰很强,但是龙榜更强,并且超出很远一段距离。他们对上何长峰,只能有一个结果,惨败。
“现在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何长峰说完这句话,身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展露出更胜刚才几倍的速度闪到两人跟前,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哪里会是龙榜实力的何长峰的对手,更别说对上何长峰行云流水的长串攻击,速度完全跟不上,所以只能仍由何长峰的拳头打来,每一拳,都爆发出一股汹涌的暗劲,乒乒乓乓。何长峰雨点般的拳头全部落在他们身上,让围观的众人大多目瞪口呆。
林奕擦了把汗,看着何长峰的人影心有余悸地说道:“看不出何长峰居然这么暴力,哪里是在打人,根本就是把那两个人当成沙包在练习。”
九指和贺一羽纷纷点头,看着何长峰不断攻击,打得对方几乎没有半点招架能力。最后两名彪悍魁梧的“虎榜高手”被何长峰硬生生地打趴在地上,发出轰的一声,将醉酒的薛智给吵醒,揉揉眼睛,薛智看着酒吧里的人甚是迷糊,等到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时,兴奋地向林奕他们问道:“又可以踩人了?跟着主子就是爽!”
呆若木鸡的慕容珏听到薛智兴高采烈的叫声,这才从迷糊中醒转过来,脸上的平静全盘殆尽,看上何长峰的时候多了一分忌惮,他不敢再看叶河图,因为他刚才仰仗身边的两名保镖,而没有将叶河图放在心上,而现在保镖被何长峰打倒在地上,他才意识到今天惹到了他不该惹的敌人。
“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主子不愿搭理你了吧?”
何长峰拍拍手,对看着他的慕容珏笑道。
“可惜,你还是得被我扔出去。”
一步一步缓慢向着慕容珏走去,何长峰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他知道的,主子也该知道,另一张底牌即将也要翻出来了。主子一向信奉规则,所以玩游戏就要遵守游戏规则,他不能出手,翻牌的任务自然落到了何长峰身上。(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四十二章 风波平息
喧嚣的酒吧总是滋生事情的根源,没有人站出来充当吃力不讨好的和事老,只是很淡定地看待酒吧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这个混乱的地方明哲保身才是重中之重。眼看就要被何长峰拎出去的慕容珏作势想跑,不料刚刚跨出一步,眼前一花,何长峰已经挡在慕容珏想要逃跑的路线上,讥笑不已。多管闲事的慕容珏现在只得坐等悲剧。
“现在离开晚了。”
何长峰叹道,身手一抓,想要抓住慕容珏的衣领口,不料酒吧门外忽然掠进来一道瘦小的身影,将何长峰抓在手里的衣袖用不知明的利器隔断,慕容珏则是被刚刚冲进来的神秘人夺下,在瘦小身影进入酒吧的一瞬间,叶河图动了。西门雄魁不打算掺入这场事件中,于他没有半分好处。所以伫立在一旁,静观其变。
放置好脸色惊慌的慕容珏,瘦小的身影面对叶河图无声无息的偷袭,右脚狠剁,酒吧地板很明显地出现一道浅浅的踏痕,要知道酒吧的地板是上百年的沉香木制成,宋子健在酒吧的装修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从地板上就可以看出来。此刻竟然被进来的神秘人一脚跺下去几分深度,可见这一脚有多大的威力。
一招。
照面只有一招,贴身一靠之后,叶河图站稳身躯,好奇地打量被他一招击败的瘦小之人,那是一个老人,这个年纪的老人按理说该是老眼昏花老态龙钟的模样,但是面前的老人却有鹰隼一般的目光,全身干练,手脚灵活,要不是胡子头发已经花白,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是一个老人。
“年轻人,你的身手就连老头子我也要赞叹几分,但今天你是打定主意跟我们作对了?”
老人沉吟道,看得出对叶河图有些顾忌,不然语气不会这样勉强。一个照面他竟然没能一招制服叶河图,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看来这个神色不恭的年轻人身上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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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胆子再大也不敢跟大名鼎鼎的慕容家作对,老爷子,你说对不?”
叶河图笑道,让老人暗自吃惊,他以为叶河图只是民间的山村野夫,独自修行,不会知道他所在的慕容世家,想不到对方早就知道慕容珏的身份。
“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年纪轻轻能够具有龙榜实力,是昆仑。还是轩辕家族?”
老人深思熟虑道,无论是昆仑还是轩辕,都不是慕容家族能够招惹得起的,如果叶河图回答属于其中一派,那么他回立即代慕容珏道歉。
昆仑和轩辕家族两个龙头大派,分量还是很重的。
“老头,我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关你什么事,今天把话说清楚,这小子让我不爽,你看该怎么办?”
叶河图不耐烦道,这老头子怎么这么啰啰嗦嗦的。
“年轻人,你要干什么?”
老人脸色一变,敢这么挑衅他的年轻人,还是头一次遇到。
“不要挡我的道。”
叶河图直接走到慕容珏的面前,老人身影一侧,挡在叶河图的面前,他不信叶河图真的敢把慕容珏扔出去,叶河图顺势一推,当手接触到老人身上的时候,改变了姿势,勾画出浑然天成的又一个圆弧,正是三十年前的杨氏正统太极。
老人冷笑,太极不过而已。
双手好不躲避地沾上叶河图推来的太极圆弧,两双手连接在一起,开始没有感觉异样,可是当叶河图的手心触碰到老人的手心时候,迸发出一股至刚至强力道,蕴含了多重暗劲,此刻全部泄出,没有提前做好准备的老人显然没有预料到叶河图会有这手后招,等到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整个瘦下的身影,倒飞出去。
“你这老头,不听劝告吃亏了别来怪我。”
耸肩,叶河图揶揄说道,有言在先。下手还算有分寸,在他看来,区区龙榜实力的老头没有上榜很正常,他要是和榜上的人算计,无疑会败在别人手下,连人话都听不懂,还能够有什么排名。
走到慕容珏面前,一把拎起慕容珏,叶河图没有朝门口丢出去,而是照着窗户扔了出去,慕容珏想要拼命反抗,无奈他被叶河图抓住后,浑身上下好像失去力量,根本提不起力来反抗。
眼前暴力的一幕被所有人看见,没人敢出声反驳,唯恐自己成为下一个慕容珏。收拾完慕容珏出现后带来的人,叶河图转过头嘿嘿笑道:“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随即西门雄魁撕扯掉半截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上面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想要给我展示你的强壮?”
“这是你留给我的。”
西门雄魁沉凝道,这只手以后可能再也无法握剑。叶河图带给他的,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加倍偿还。
叶河图看了一眼,没有异样表现,不在意地问道:“想博取我的同情?”
西门家族的子弟有股吐血的冲动,被叶河图的话语以及想法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是每个人都像叶河图这样和他说话,恐怕早就吐血身亡了。
“今天,我想向你再次发出挑战!”
西门雄魁斩钉绝铁说道,语气坚决,应该是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
不料叶河图一口否决西门雄魁的想法。
“不行,你太弱了,我没兴趣跟你打。”
叶河图摇头晃脑,离开了原先站立的地方,走到林奕众人坐着的地方。林奕九指看见主子走来,连忙站起身来,低下恭敬的头颅,尊声道:“主人。”
叶河图大大咧咧坐下,对角落的沈素迟道:“去给我拿几瓶酒来。”
随又转向西门雄魁,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喝两瓶?”
西门雄魁走来,坐在叶河图的旁边,说道:“喝酒之后,我还是会记得以前的那些事。”
恩怨分明,不知又会纠缠多少年头。
“我可以给你机会。”
叶河图满不在乎道,没有把西门雄魁的话放在心上,就算是给他一百次机会又如何。
就算西门雄魁以后死在他的眼前,他也只会冷冷地站在旁边。西门雄魁和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因为他们有同样冷漠的性情,天生秉承帝王霸气,这种人,是无法成为朋友的。他们的后代亦是如此。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Ps:第三更,不行了。赶紧睡觉去。。)(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四十三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对酒不太了解的沈素迟让柜台小姐搬来几瓶包装精美的茅台,熟知酒价的沈素迟虽然知道茅台不算是这里最贵的的酒,但还是选择了茅台,外国的酒她不知道叶河图是否能够喝的习惯,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送上中国本土特产茅台,喝过茅台的她觉得茅台的味道确实不错,精致酝酿出来的名酒还是具备搬上酒桌的资格。
“茅台?”
叶河图看到酒瓶上的两个龙飞凤舞的行书,眼前一亮道,古朴的字体苍劲有力,环绕的酒瓶周围有股浑然的风格,颇有些与众不同的感觉。这手行云流水的行书必定是出自某个名家之手,没有在书法诣道上钻研几十年,断然无法形成这种风格。看得出茅台在包装上下了不小的功夫,装在里面的酒,配得上精美装帧的外表,不然就是名不副实了。
这几瓶酒,是专门提供给叶河图与西门雄魁对饮的,何长峰九指他们自有其他酒,并且之前聚在一起喝过,没有想要分享的念头,只是站在旁边平静地观望。喝酒跟喝茶一样,浅斟慢酌之后,才能品味出其中的奥妙。对于从来没有喝过酒的人来说,喝酒是一种煎熬,而对于习惯喝酒的人来说,喝酒是一种享受,那种感觉只有经常喝酒喝得飘飘欲仙的人才能够有深切的体会,语言无法形容。
在叶河图对面,西门雄魁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他不经常喝酒,但不代表他不能喝,他不像陆小凤或楚留香那样对喝酒情有独钟,酒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消遣方式,不依赖,更不沉迷。对于情绪极端控制的西门雄魁身边至今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人。这种男人,不爱也好,一旦被别人爱上,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能够喜欢上西门雄魁的女人,一定会被西门雄魁身上的气势深深吸引,每一个男人,对于女人都有说不清楚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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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男人总是哀叹自己是颗大白菜,却没有女人愿意拱。其实,或许暗中已经有某个女人在悄悄关注他,只是碍于脸面不好开口而已。所以大多数的时间,不要忙着感慨这感慨那,而是把握时机,主动出手。
下一秒,收获的可能会是女人,也有可能会是机遇。
两者不同,但同样是不菲的收获。
酒倒七分满。而叶河图向来不太注重这些规矩,两杯酒被他全部斟满,直到溢出来才肯罢手。西门雄魁静静地看着叶河图倒酒,桌子上面溢出几滴亮晶晶的酒水,被叶河图全部抹去,拍拍手,端起其中一杯,向西门雄魁扔去。一杯装满酒的杯子朝着西门雄魁的方向飞去,一米距离,肉眼可见的速度,奇怪的没有溢出一滴。西门雄魁稳稳接住,酒杯被他接住的时候,里面的酒眼看就要全部流出,西门雄魁手掌微微一捏,杯中翻滚的酒瞬间恢复平静。这一幕,只有站在旁边的何长峰看出一些苗头,其他的人,只看到叶河图向西门雄魁扔出酒杯而已。
“干一杯?”
不动声色的注视西门雄魁接下酒杯,叶河图笑道,也不管西门雄魁是否表示愿意,仰头一饮而尽。咂舌,味道不错,随即拿过茅台酒瓶,再次将手中荡然一空的酒杯斟满,喝酒当成喝水,叶河图脸色平静得看不出其他异象。
海量。只有海量才能一口够饮下酒精度极高的茅台,而神色自若。
西门雄魁不甘示弱,一口喝完满满一杯茅台,安然无恙。放下空荡荡的酒杯,西门雄魁不言不语。不喜欢喝酒的人不代表酒量差,一百根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自卑男人同样可以在酒桌上一鸣惊人。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奇人异士坐镇,不同的领域有不同的精英人才,大千世界世事尽有倒也不足为奇。
斟满的另一杯酒静静地竖立在桌子上,叶河图照着桌面一拍,被西门雄魁放在桌上另一边的空酒杯被叶河图一掌拍起,向着叶河图的方向直飞而去,让旁观的一群人面面相觑,这种高明的手法他们就算是学一辈子恐怕也学不来。不看飞来的酒杯,叶河图拿起酒瓶照着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倒酒,就在酒被倒出来的那一刻,空荡的酒杯安然静立在酒瓶下方,倒出来的酒,全部被灌进酒杯当中。
神乎其神的计算能力,将力度跟位置拿捏到精确得不能再精确的程度。
还是十分满。斟满后,叶河图再次顺势一拍桌子,桌上的两杯酒没有溢出一滴,但是另一杯酒却朝着西门雄魁飞去,这样的现象足矣唬住旁观的所有人。技巧和精确,叶河图展示出的,是神秘莫测的水准。
一杯茅台很快见底。喝出几分热度的叶河图这才眯起眼睛,回味口中醇厚味正的酒精,极为享受,向西门雄魁问道:“你来见宋子健跟那里有关系?”
西门雄魁慢慢咀嚼叶河图话中的意思,喝下半瓶茅台,还是没有醉意,或许茅台的刺激比起刻薄的磨练,已经算不上多大的刺激,不急不躁道:“没有关系。”
“宋子健的私人事情,我没兴趣管,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跟那里牵扯上不明不白的关系,我说不定会直接杀到你家。”
打开另一瓶茅台的叶河图,别有用心说道。这不过是对西门雄魁的警告,到时候动手可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做事一向如此,认定的事情便是板上定钉,任何理由也改变不了结果。不管是慕容家族也好,西门家族也罢,都不能让叶河图的想法有半分动摇。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西门雄魁皱眉道,这是让他一直没有想通的地方。现在这个时候问出他心中的疑惑,说不定叶河图会回答。喝下半瓶茅台的西门雄魁内心还是异常冷静,连说话的细节把握都达到了极致。
“宋子健已经死了。”
没有继续给西门雄魁倒酒,而是不断给自己斟满的叶河图随意道。
西门雄魁不语,叶河图能够出现在他的意料之外,说明宋子健出了某些问题,得到叶河图的回答,西门雄魁反而清醒了几分。
“他死在我的手里。”
没有露出惋惜或者痛恨的神情,叶河图平静说道。
没有片刻犹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精密到数十道工序酿造出来的茅台同样有让人沉迷的味道。
是甜的,也是辣的。
但这一杯酒。
是苦的。
没有人会注意,叶河图在仰起头的瞬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Ps:话说阿涩今晚又喝多了。月底这几天爆发是必然的。)(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各奔东西
喜剧的人生和悲剧的人生没有区别,只是两种不同的风格罢了,怀着不同的态度走下去,得到的结果也是不同的,所以无论人生究竟是喜剧还是悲剧,都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寻常人说的人生如戏,不是没有什么道理。伪装,争斗,贪婪,虚假,到底是人生入戏还是戏如人生只有走到最后才能够辨别一二。
几瓶茅台不到十分钟,便被叶河图一个喝下去大半,放下酒杯,叶河图站起身来,何长峰和林奕几个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主子身上,他们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发现了些许疑惑,因为主子跟往常不太一样,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出现了情绪波动,熟悉主子玩世不恭的态度后,很轻易地就能发现今天的不同。
“素迟。”
叶河图看向柜台的地方,叫道。那里正有一个窈窕的身影,默默地注视着他。沈素迟同样发现喝酒之后的大师兄似乎有些伤感,她不确定是不是和宋子健师兄的死有关系,现在的场合她插不上话,听见叶河图叫她,点点头。
“不要给他们说我会回去。”
看了一眼酒吧门外,叶河图说道。沈素迟将叶河图的话记在心里,她回去之后不会对别人说她见过大师兄,心底大概判断出两年前在昆仑上的那些谣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多少有点依据,这样更不能回去之后大肆宣扬。
杀出昆仑的大师兄会再次回到昆仑,显然未必是回去认错,博得掌门师伯他们的同情,既然敢做出两年前的事情,就未必会用那种方式。
走到酒吧门口,叶河图回头看了一眼西门雄魁,缓缓说道:“今天的事情,暂时不跟你算账,宋子健的事情,就这样了结,如果你不服,现在我可以给你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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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雄魁看着桌子上面的两个空荡荡的酒杯,没有说话,他一向如此,认定的事情从来没有改变过,得知宋子健死后,在心里考虑良久,还是放弃某个想法,只要叶河图在这里,就没有谁敢公然挑衅叶河图的威严,两年前在布达拉宫,西门雄魁没有占到叶河图的半点便宜,反而落下重伤。今天在酒吧又牵扯到一个慕容家族,叶河图仍旧是拂袖而去,慕容家族再大,想必叶河图也未曾放在眼里。
这份豁达,西门雄魁断然是做不到的。沉默之后还是沉默,叶河图满意地看了西门雄魁一眼,走出酒吧门外,何长峰一行人见状,连忙跟着走出去,西门雄魁带来的西门家族成员,大气也不敢出,少主都不敢跟那个男人反抗,还能说明什么,没有谁愿意当出头鸟说硬气话。
酒吧的事情总算是了结,叶河图略显疲惫,喝下将近三斤的茅台,酒劲开始冲上来,没有刻意抑制酒劲,叶河图任由浓厚的后劲上涌,只有这样,才能够找到喝酒的感觉。何长峰一行人默默地跟在叶河图身后,叶河图不说话,他们也不会出声询问。
“这几天我有事情要忙,你们有什么计划?”
走在前面的叶河图问道,语气中带有醉意,不大。一般人喝下三斤茅台恐怕早已喝的胃出血,还能走路的叶河图在酒量上,比常人超出太多。跟在叶河图身边的九指一直没有弄明白,主子的酒量是怎样练成的,在伦敦的地下赌场,那是他第一次遇到叶河图,长长在赌场混迹的九指,那时候还是十根手指,赌术相当高明,十赌九赢的九指从未被人发现有过出千的行为,直到他遇到叶河图之后,逢赌必败。心有不甘地他很轻易地认识了叶河图,想要将叶河图灌醉,然后趁机下黑手,但没有想到计划不光被叶河图发现,而且自称千杯不醉的他反而被叶河图灌醉了。发生了很多事情后,叶河图成为了他的主人,而他也甘愿为叶河图卖命,这是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出最英明的决定。
“我打算找个赌场先驻扎下来。”
九指率先说道,这是他的老本行,除此之外,其他的工作都没有兴趣,主子既然开口问他们计划,当然不是让他们游荡在北京做无业游民,身份尤其重要,至少能够掩护某些事情,免得到时候麻烦一堆。
“我去找家店铺改车,北京这么大,应该有很多车子吧,我来了北京,当然要为人民服务了。”
林奕接着说道,酷爱改车的他一直不曾放弃过每一次改车的机会,虽说被他改装过后的跑车大多数性能都得到很大的提高,但用不了多久便是废弃了,车子的主人以为改车会导致车子的寿命减短,其实改车并不会缩短车子的寿命,而是改装师林奕在车子上面做了手脚。
听到林奕的话,鄙视不已的九指小声嘀咕道,林大烟鬼的话也只有他自己才会相信。贺一羽微微一笑,刚刚拿到哈佛双博士证书的他想要找工作并不难,像他这种海归人士,是各个企业争先抢要的人才。于是贺一羽继续道:“国企我暂时没有考虑,但可能会教育部门找个工作。”
听到贺一羽的话,叶河图点头道:“教育部门不错,你就去那里。”
贺一羽会意,主子的安排自然有他的意思。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只管照做,贺一羽从未怀疑过主子的话有其他不轨的含义,跟在叶河图身边快一年多,从未做过亏心事,叶河图给贺一羽的印象是看似玩世不恭,实际谋略有余的智者,每走一路,天马行空,到最后收官的时候才能够发现当初那一步的意义。跟在这样的人身后做事,无疑也是一种考验,更是磨练。
轮到何长峰,所有人当中,只有何长峰跟在叶河图的身边最久,所以何长峰的地位明显在这个等级划分并不明显的小圈子中要高上一些,何长峰的实力是每个人都见识过的,他的话,除了叶河图,没有谁有资格反对。当然,也不会有人在心底反对,看上去跟叶河图一个德行的何长峰,没有人轻视他不懂韬略。
“全凭主子安排。”
笑嘻嘻的何长峰中心耿耿道,主子让他现在去杀人,他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对于叶河图,何长峰总有一股莫名的敬畏,尽管叶河图很少用正经的语气和他说话,但在何长峰心底,将叶河图放在了一个重要的位置。阿伽甘拓曾经对他说过,主子有些事情没有对他说,但何长峰仍然还是坚定地认为叶河图是他值得追随的主子,和身边的其他人一样。平时做事从不符合常理的叶河图,身上不经意展示出来的某些东西,有让他们共同追随的理由。不需要太多解释。
“把你卖去窑子拉皮*条也行?”
叶河图不怀好意地笑道。
欣喜不已的何长峰一贯保持他那脸皮厚到无可救药的本质,满意回答道:“谢主子!”
话还没落音,结果就被叶河图一脚踹出去几米远,吐了一口唾沫,叶河图懒洋洋地看着何长峰,道:“你这种人就是犯贱。”
“主子,你不要当着他们的面说我犯贱行不?”
委屈的何长峰看了看旁边看热闹的其他人,哀求道。
“行。”
叶河图干脆回答道。
“看来得抽时间给你找给媳妇。”
“为什么?”
摸着被叶河图踹过的屁股,龇牙咧嘴的何长峰不解问道。
“天天让你回家跪搓衣板,看能不能改一改你那臭德行。”
叶河图不留情面地打击道,屁股还生疼的何长峰顿时遭到其他人的哄笑,包括不清楚事情的薛智,看着姿势古怪的何长峰,哈哈大笑。被主子讽刺的何长峰也不生气,也是附和傻笑,表情憨厚不已。只有清楚何长峰性子的林奕笑容高深,何长峰这贱人当面是一套,等到过后,怕是有些人逃离不了他的魔爪。想到这里,林奕看向新人薛智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薛智是笑的最大声的一个,也是肆无忌惮的一个。九指贺一羽都还比较含蓄,不了解何长峰性格的薛智就没有那多么顾忌了。
“主子,我有目标了。”
何长峰瞥了一眼笑声逐渐递增的薛智,连忙说道。
“有屁快放。”
夹起一支烟,叶河图随口说道。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能够带出什么样的手下。外人要是看到这一幕,定会深信不疑,有叶河图当老大,作为小弟难免会学到某些霸气外露的东西。
何长峰指着薛智说道:“这小子手下有一批人,不如让我指点他。”
心里早有想法的薛智刚想说话,却被何长峰一眼瞪住,硬生生地克制说下去的想法。不清楚原委的薛智显然没有想到刚刚他的举动让何长峰不爽了,现在正找机会报复。
叶河图看了眼薛智,又看向何长峰,同意道:“行。”
五个人以后的路线就在这里,全部规划完成。
“那我就走了,你们还有其他事的话,自己解决。”
叶河图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渐行渐远,直到背影消失。
留下的五人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主子就这样走了?
五人面面相觑。
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居然连给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四十五章 西南猎鹰
被红色历史沉淀出来的北京军区依旧和往常一样的戒备森严,军区外面随时停留一大堆牌照唬人的车子,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不多,但是能够自由出入北京军区的人身份皆是不凡,军区深处,端正地排列着四个人。
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正是叶河图,视线逐一扫过四个人,经历昨天的苦战之后,每个人的脸色俱是一副坚决的神色,不管今天能不能扛下教官叶河图对他们站在二十分钟的狂暴攻击,既然站在这个地方,想必做好了准备。
“军人的纪律我不清楚,但我看到你们四个人今天还能够完完整整地站在我的面前,再弱,也是值得我教的。”
叶河图开口说道。对现在是士气比较满意,只有在一鼓作气的情况下,才有希望在短时间内提升他们的实力,方法是有些偏激,要是用叶河图曾经训练时的方法,这四个人当中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够承担下来。
站在最边上的唐傲然开口道:“教官,准备就绪,现在可以开始。”
叶河图点头,满意不代表他可以网开一面,降低今天的训练难度。有时候,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便越有可能发生。
四个人顿时将叶河图围在中心,这一次的进攻方式和上一次有了明显的不同,没有一个人急于求成,主动进攻,而是慢慢地扩大圈子,企图分散叶河图的注意力,而把时间拖上二十分钟,达到最终目的。
王强宝和柳林站在最外边,唐傲然离叶河图稍微靠的近一些,而郑阳不断碎步移动,左右交替,他是四个人中最终的进攻要色,叶河图无形中的授意下,郑阳充当了救世主的角色。唐傲然和王强宝他们仅仅是对郑阳的进攻做出掩饰,叶河图作为四人的教官,必然知道郑阳在四人中扮演的觉得,所谓的掩护,不过是让对方无机可乘的抢占先机而已。
“不错,有看头。”
站在四人包围圈中心的叶河图微笑道。一招之间,他就能破掉四个人的防御姿态。不过,他要是那样做了,训练的目的根本达不到。所以,现在只能等,等到一个合适的契机,主动出手,千钧一发之际破掉防御,而不是一味用强大的蛮力撕扯别人精心布置出来的计谋。
“我在前,王强宝和柳林跟在后面。”
特种兵小组队长唐傲然发令,接到指示的王强宝和柳林两人连忙跟在唐傲然身后,昨晚因为围攻叶河图身上留下了不轻的内伤,现在动弹起来,浑身钻心的疼痛,军人的毅力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所以三个人还是咬紧牙关,强行发动出攻击,兴许在叶河图手中撑过二十分钟已经成为一个奢望。
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想要成为人上之人哪一个没有经过刻薄的锻炼,只有能够深深地体会曾经的艰难,才有希望在将来更上一楼,很多人只注意别人光鲜的一面,却忽略了光鲜背后的苦楚。
奋力冲上去的唐傲然被叶河图一脚踢开,而王强宝被叶河图一只手轻易举起来,随手扔出十米远,剩下的柳林迟疑仅仅一秒,义无反顾地冲向叶河图,就算是炮灰,他也认了。谁叫自己技不如人,有时候,明知道下一步成为定局,但还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因为,已经无路可走。
想要出脚踢向叶河图的柳林,踢出去的右脚被一只手拽住,顺势一拉,整个人在半空旋转三圈,体重超出一百八十斤的柳林被拽住右脚在半空旋转,造成的视觉冲突是悍然的。四两拔千斤,柳林难逃惨败,身体重重掉落在地上。发出轰然的响声。
瞬间解决掉三人的叶河图没有停下,右肩倾斜成四十五度,恰好躲过暗中偷袭而来郑阳,瞧见好不容易蓄势的攻击被叶河图从容躲开,郑阳脸上尽是失望。难道他们真的就这样不中用?一分钟不到,躺在地上的人就有三个,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傻愣愣地站在叶河图的面前。
“过来。”
叶河图对郑阳叫道。看到郑阳还是愣在原地,叶河图一步一步逼近郑阳,每走一步,造成的威势压迫对郑阳来说极大,当叶河图走出第五步的时候,他终于没有克制住内心的畏惧,大吼一声,向叶河图毅然冲去,还没等他完全跨出脚步,叶河图便已在他的瞳孔中无限放大。
一只手。
轻轻将郑阳推倒在地,失去理智的郑阳.根本没有半点反抗力。
一分钟之前,四个人还生龙活虎地站在叶河图的面前,表面上看上去没有大碍,但在一分钟之后,没有一个人还能够站起来。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在叶河图手中撑过一分钟,便已大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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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对的优势面前,反抗是没有作用的。”
下手极有分寸的叶河图看着地上的四人,轻声道。
“我的优势,就是比你们强太多。”
四个人躺在地上聆听叶河图的教导,或许,这是训练的目标。
“还没有交战之前,什么最重要?”
叶河图抛出一个不轻不重的问题,等待地上的人回答。
“心理。”
唐傲然不假思索说道,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不用这样快宣告战斗,但是就输在心理上,因为心理上认同叶河图不可战胜,所以应对起来毫无反抗力,起初的三人怀有同样的想法,而被叶河图轻易解决攻势。
“嗯,你们面对我之前,心理上就已经输给了我。”
对于唐傲然的回答,叶河图认可道,战场上最重要是是士气,还没开始打,士气便输给别人,没有了继续交战的必要。
“还有你。”
叶河图面向地上的郑阳说道。
“没有后路的时候,不要妄想逃离,真正的男人,在关键时刻从来不会溜走。”
郑阳面色愧疚,叶河图的话,字字玑珠,击中他的心坎。
“你们的基础注定永远达不到让我满意的高度,燕老交给我的任务我也不能不完成,所以,只好让你们吃点苦头。”
叶河图出声说道,只有在紧要关头,才能够激发出人隐藏着的潜能,尤其是特种兵。特种兵大赛上,很多蛰伏的高手往往会一鸣惊人,杀入最后的前三,获得进入军刀部队资格。三年一次的机会不得不好好把握。
“接下来,你们的训练会更加艰难,没有毅力的人可以趁早退出,我不想看见半途而废的垃圾出现在我面前。”
随声说道的叶河图慢慢向着训练场的一边走去,躺在地上的四个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发现坚定的目光。如果所料没错,这一次北京军区在特种兵大会上会大方光彩,而他们身上肩负着巨大的使命,也不可能有人会中途退出,有叶河图这样彪悍的教官,能教给他们的东西显然不会是平常的庄稼把式。而是更加犀利的致命杀招。
今天一反常态的是孙彦雪并没有来参加训练,也许是得到家里的通知或者告示,不敢再来影响他们的正常训练,性格冷淡的孙彦雪独自跑来这块训练场地练枪,对这帮男人的训练或多或少有点影响。
习惯孙彦雪的出现,现在看不到了反而有些失落,躺在地上的唐傲然苦笑道:“看来那妹子被教官给吓怕了,不敢跑来我们这里玩。”
想要换个姿势躺着,结果却遭来一阵龇牙咧嘴的王强宝憨厚对唐傲然笑道:“队长,我经常发现她朝你的方向看去,是不是你认识她?”
柳林跟郑阳连忙把目光看向唐傲然,唐傲然却没有露出他们想要得到的表情,同是不解地回忆道:“我觉得我好像认识她,但就是想不起来我在哪见过。”
“队长,你没有进部队之前是干什么的?”
郑阳努力地向唐傲然问道,他跟唐傲然认识快七八年了,至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唐傲然的表现一直很神秘,军区特种兵中,唐傲然的实力应该属于一流,这次军区特种兵大赛,按理说唐傲然本来不会参加,而是他们私下几个悄悄给上面反映情况,得到的最终指示。
“你怎么想起问我这个?”
闭上双眼,调节呼吸的唐傲然问向郑阳,他也清楚自己的出现一直困扰着周围的四个人,只是时机未到,不能说出来而已,唐傲然不敢确保叶河图是否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但从叶河图问他敢不敢杀人的时候,唐傲然隐约发现了些东西。
“整个军区特种兵当中,最强的人就是队长你了。”
这时候王宝强也转过头来插话道。
在旁边的三个人不停追问下,唐傲然决定还是透露一些消息比较好,免得让王宝强他们一直惦记自己的身份,神秘其实谈不上,顶多跟唐家的基础和在那里的训练有关。
“来北京军区之前我已经是一名特种兵,所以你们觉得我很强,因为我之前便受过严格的训练。”
王强宝吃惊不已,柳林同样如此,竟还有这种情况。郑阳好奇问道:“队长你既然是特种兵,那你属于哪一个特种兵小队?”
“西南猎鹰。”
唐傲然直接回答道。
他知道自己周围的三个人对这个特种小队没有不熟悉的可能,西南猎鹰的名气实在是太高了。高到所有的特种兵都耳闻熟详的程度。
因为西南猎鹰是唯一一支能够在越南丛林里全部存活下来的特种小队。(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四十六章 拭目以待
(Ps:明天正式开始特种兵大赛,爆发也同时开始,直到月底!补上...圣诞快乐!)
距离特种兵大赛只有三天时间,所有军区的特种兵开始最后的冲刺训练,和往年一样,举行特种兵大赛的地方都是随机抽取,而比赛的方式也是大不相同。只有能够坚持到最后的特种兵才具备第二轮的淘汰筛选。第一轮筛选考验的是小组的综合能力,每一个军区有一个特种兵小组,小组里面的人,全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第一轮的筛选关系到最后的综合素质评分,评分是各大军区之间比较的关键。而第二轮的筛选则是关系到参赛的特种兵排名,只有进入前三的特种兵才具备加入神秘军刀部队的资格。
北京军区,距离上次的任务快有五天左右的时间,至从五天前,特种兵训练场进入完全封闭式状态,训练期间,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进入,外面训练的新兵对于即将开始的特种兵大赛毫无概念,特种兵训练场地也是完全不了解,只有涉及较深的军官或多或少有大致的了解。这一次的特种兵训练出乎意料的是由军区首长燕昌奇亲自安排,所以以往接手这个任务的军官不会有过多的见闻,只是从片面耳闻这次训练特种兵的教官是由燕老钦点,并且好像这个教官并不属于军区某个部门。
七大军区互相的较量即将展开,沈阳军区的猛龙小队,兰州军区的青藤小队,济南军区的沙蛇小队,南京军区的第五小队,广州军区的野豹小队,还有成都军区的猎鹰小队,北京军区在以往的特种兵大赛中名落孙山,所以今年的特种小队是临时选举出来的,暂时还没有名字,取名的任务自然落到了这一届训练特种兵的教官身上。五天时间里,食物和水全部是之前供应完善的,所有队员包括教官,吃喝住行都没有离开这块特种兵训练营,晚上睡觉的时候全都是在空旷的场地上扎营,没有人知道里面这五天里,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天之后,特种兵大赛正式开始。今年的北京军区是否和前几年一样,在特种兵大赛中依旧无法挤进前几名呢,军区的最高层秘密集合起来,探讨今年的大赛准备。
几名在军中担任要职的军官今天一早便来到首长办公室,安静地等待燕首长的到来,九点的会议,早在八点半左右的时候,他们就到齐了。唯有主要核心人物燕老还没来,往几年一直是他们在负责特种兵训练和参赛的事情,今年却得到燕首长要亲自接手特种兵训练是事情,他们只得让燕老来实施。毕竟关系到整个军区荣耀的事情,不能马马虎虎对待。而关于训练的事项,每个人都不太清楚,燕老一人全部包办,根本没有让他们来插手的意思。现在时间不多,也该出成果了,昨天接到今天早上将要来开会的消息,每个人心中都是忐忑不安。节骨眼上,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昨天我去过后面的训练场地,本想打探一下训练的进展,却得到场地完全封锁,任何人也不能进入的消息。”
在军中担任重要职位的中年军官向身旁的另外两名同伴说道,燕老这一次看来是下定主意要组织北京军区的特种兵背水一战,连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说明燕老留有不小的悬念,甚至用出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策略。
“我听说燕老找到一个新的教官,来训练今年的这一批将要参赛的特种兵,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好像燕老请来的教官不是属于我们军区的人。”
另外一名在军队声望很高的军官同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历来训练特种兵的教官都是由北京军区亲自筛选出来,这一次难道燕首长想要独辟蹊径。
“该我们知道的事情,首长当然要说,你们俩还是不要讨论比较好,燕老的威望不是我们能够比较的,所以我看这次特种兵大赛出来的结果会让我们刮目相看。”
最后坐在椅子上的军官开口说道,他的话让另外两名军官沉默下来,官大一级压死人,看来他的职位比另外两个人的职位要高很多。
等待几分钟过后,一个轻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坐在位置上的军官连忙站起来,燕老应该来了。果不其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正是刚刚到来的燕老,燕昌奇脸上冷峻的表情让他们没有理由地从心底涌起无限的敬仰,燕老是真正上过战场杀敌的军人,身上的那股气质让人很容易便能联想到军人。
“你们都来了。”
燕昌奇示意三个人都坐下,回到中心的位置,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文件,随即说道:“地点安排好了?”
起初最先开口说话的军官连忙答道:“嗯,刚接到的通知,这一次的特种兵大赛地点定在北京西郊,那里已经被封锁起来,没有其他的人能够进去,三天之后,七大军区的特种兵全部去西郊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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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在北京,那么我们北京军区就成了东道主。”
展开笑颜的燕昌奇笑道,他这一笑,让在场的气氛缓和不少,气场强大的人往往能够带动周围的气场,很轻易地改变四周的氛围。
“听说这一次成都军区换了一批新人,其余的五个军区没有多大的反应。”
另外一名军官连忙开口说道,熟悉成都军区的人都知道,位于西南方位的成都军区有一支强悍的特种小队,西南猎鹰。前几届的特种兵大赛,成都军区独揽第二轮淘汰赛的前三,其余的军区都是在中流位置徘徊。
“猎鹰小队的确不好对付。”
坐在位置上深思的燕昌奇说道,但这次北京军区也不可能像往常那样垫底。继续说道。
“你们不要忘了,我们军区这次的队伍里面也有一名猎鹰小队的成员。”
一直没有开口的那名军官点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北京军区的胜算比起往常,要多出一些胜算。一名西南猎鹰小队的成员便能够提升整支小队的获胜概率,猎鹰小队成员的实力可想而知。就算是他们这些高层,也不明白成都军区为什么能够培养出这样一支综合实力跟个人水平都要高于其他军区的猎鹰小队。
“首长,那名前任猎鹰小队的成员为什么偏偏要来我们军区。”
说话次数比较多的另一名军官问道,按理说猎鹰小队的成员应该在成都军区待着,为什么却要跑来北京军区,难不成还是北京军区出力挖来的?他们对于这件事情无从得知,只有当事人燕老才知道,因为唐傲然的加入,是燕老安排的。
“这个消息你们不用知道。”
燕老高深莫测笑道,不是不说,而是牵扯到的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绝对说不清楚,并且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听见燕老的回答,几个人也不再追问,做人还是做事,不懂分寸的话,没有可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家族关系固然存在一部分,但重要的是看个人能力,关系再广,后台再强,不懂得上位,没有多大用处。
“首长,这一次负责训练的教官是?”
坐在位置上的军官开口问道,在场的另外两人,也对这个消息感到好奇,燕首长没有要求他们无色合适的教官,而是自己钦点,说明这个教官很有可能是燕老的亲信,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在燕老身边见到过其他的人,更别说能够训练特种兵的亲信,说出来也不会相信。
年事已高的燕昌奇不急于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端起桌子上面刚刚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转而对之前开口问他的军官笑道:“建国,说起来,你跟他还有一些关系。”
赵建国没料到燕老会跟他说,负责训练的教官会跟他扯上关系,难道是赵家的人?这个想法刚刚冒出脑海便被他一口否决,要是燕老钦点的人,熟悉赵家内务的他不可能不会知道。那会是谁?
“首长,你说的关系是指什么关系?”
赵建国问道,燕老向他抛出这个消息,他未必能够瞬间理解过来。
颇有儒将风范的燕老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他跟你们赵家的另一个人有关系,你们赵家前段时间不是要找他吗,他现在就在我这里。”
脑子飞速转过,赵建国终于明白燕老所指何人。
“原来是他。”
长吐口气,赵建国缓缓说道,让另外两名军官没有弄清事情原委,说着说着,燕老就跟身边的赵建国打起了哑谜,他们也只能静静听着,不明白的地方事后自然要找机会弄明白。
得到燕老解释的赵建国心里总算明白,燕老在借此机会在向他表达意见,人是燕老手下的,赵家想要算账就是和燕老过不去。现在情况变得微妙起来,让赵建国感到异常好奇的是,花费大量精力没能查出身份的那小子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让位高权重的燕老也为他护航。
那么就让接下来的特种兵大赛来说明,赵建国打定主意要看看,叶河图到底能够带出怎样的特种小队。
希望到时候不要让我失望。(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值一提
第一更!
唐傲然,柳林,郑阳,王强宝。
四个人并肩排列在训练场地上,相比五天之前的他们,几乎每个人身上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是从气质,还是气势,眼神,完全跟五天之前不同。生龙活虎已经不适合用来形容现在的他们,如果真要加上一个形容词,那就是蓄势待发。
叶河图站在他们的面前,逐一看过去,稍稍满意。想不到这几个人能够坚持到现在,毅力比起很多人,要超出许多。该训练的全部训练完,还剩三天时间,没有必要紧紧抓住临战时候的前几秒,那种做法根本毫无用处。
恰如学生在面临考试的时候,考前几分钟还要临阵磨枪,匆匆忙忙的几分几十分钟时间里,能够看到的东西能有多少。运气好,或许能够应付两下,运气不好,只有在考过之后捶足顿胸后悔莫迭。许多老师很喜欢在考前几天拼命地向学生灌注知识,其实那种做法效果并不明显,临考的前段时间,该学该做几乎差不多了,也就没有必要硬撑下去。考前还命令学生补习复习的老师,要么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要么就是功利心太强的老师,这种老师,无疑做得很失败,仅仅能够获得少数学生的好感。该放松的时候,还是要放松,只有放松身心之后,才能在关键的时候清醒头脑发挥全部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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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教给你们,我全部教给你们。现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再灌输给你们。”
叶河图面朝四人说道,每个人的能力有限,要是打破局限,除非获得质地上的突破,否则即将面临崩溃,关键时刻能够瞬悟的人,只有天赋极高的天才人物,压力越大,灵感越大的糊涂话不知道是从哪个人那里传出来的,面临巨大的压力,只有疯子才会从其中寻找出灵感,压力同样需要一个固定的限度。极个别的人能在超出限度的压力下获得突破,只是运气好罢了。
因为还有一种说法。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不成功,便成仁。所以从古至今,多少天才人物英年早逝,正是因为他们敢做寻常人不敢做的事情,一旦成功,便能千古流传。可是一旦失败,后人几乎没有谁知道他们的名字。比如元代风流人物成吉思汗,带领蒙古大队杀向欧洲,这种想法和举动在当时无异于天方夜谭,没有成功之前,铁木真是疯子。见谁就杀的疯子,可是当他杀过西欧凯旋而归的时候,他就成了天才,也是被后人歌颂的英雄。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失足成千古恨。
“教官,那么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回答叶河图的人只有唐傲然一个,五天当中,唐傲然表现出来的毅力已经完全让另外三人折服,所以他这个队长,在队伍中获得了足够的威信,还有绝对的信服力。
“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向五天之前那样跟我打一场。”
叶河图眼眸里透出笑意,调侃道。殊不知,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本来获得了足够自信的四人再次陷入巨大压力中。
“我不敢保证你们是否受伤,但我可以保证我会出尽全力。”
似乎觉得说得不够详细,叶河图又补充道,这一解释,让另外四名在五天里受过极限训练的特种兵额头上开始冒出黄豆颗粒大的汗水。
王强宝等三个人纷纷把目光转移到唐傲然那里,只有队长发话,才能够作出最后的决定。不是找虐,而是他们想知道自己在五天之中,究竟达到了怎样的高度,还想知道,面前的年轻教官出尽全力该会是怎样的情形。
唐傲然跃跃欲试,犹豫一阵,却被叶河图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消了蓄势出来的战意。
“不要妄想,我要是出尽全力,你们只有沦落到炮灰的份。”
渐行渐远,叶河图向着休息的地方走去,留下惊愕不已的四名特种兵。炮灰?难道四个人的拼死搏斗还禁不起一击?五天时间,他们也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强度和技巧上获得了难以置信的提升,原来人的潜能是可以逼出来的,在那位神秘的年轻教官逐渐施压的情况下,起到了明显的成效,但这些还不够,还是不值得让那名教官重视。
“教…教官是什么人?”
结结巴巴的王强宝向队长唐傲然打探道,首长亲自派出的人就是不同,连实力也比他们这些优秀的特种兵强出一大截,比特种兵还要强的人,难道是那个地方的人?不光是王强宝,还有柳林和郑阳也隐约地推测教官的身份。
“他不是军刀部队里面的人。”
唐傲然摇头道,他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叶河图对他说的那句“虎榜巅峰太弱”的话,军刀部队中的成员唐傲然有过片面了解,虎榜巅峰估计是里面的最强层次,在他精确的判断下,叶河图至少应该是龙榜上面的神秘绝世高手。唐傲然不了解龙榜,所以他不清楚龙榜的具体实力,他只是听说过虎榜之上还有神秘的龙榜。
龙榜上面的每一个绝世高手,都有力挽狂澜的实力。
“不可能,除了军刀,还有什么地方能够诞生教官这种级别的高手?”
在旁边沉默已久的柳林开口反驳道,他也是通过某些小道消息了解到神秘的军刀部队,几乎每一个优异的特种兵都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军刀中的一员。他也不例外。
“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在中国,军刀不算是最强的力量。”
瞥了眼反驳的柳林,唐傲然凛然说道。要是军刀部队是中国的最强力量,哪里得来虎榜之上的龙榜排名。在华夏,有着高人不出世的说法,也许现实生活中,你遇到的某个扫地的大妈或者卖报的大爷是某个隐匿几十年的绝世高手,但那种概率实在太低,低到连你自己都不敢相信。包租婆和包租公的故事注定只能是一个传说。
“那你说除了军刀,还有存在什么势力组织之类的,你说的话,我根本不信。”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阳开口问道,在强还能够干的过国家机器?
不可能。
但是郑阳不知道,很多家族宗派不是干不过国家,而是华夏的子民,从来不会将拳头对准同样是炎黄子孙的自己人。只有团结,才会将华夏精神延续到至今。
“他曾经对我说过,军刀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回想起往事的唐傲然闭上双眼说道。语气不咸不淡,平静述说一个事实。
这次却没有谁出声反驳。(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四十八章 九霄环佩琴
原来还是喧嚣的训练场恢复了平静,难得一见的平静下,叶河图正依靠在场边上唯一的椅子上闭目养神。没有教官的指令,空闲下来的四人反而觉得生活不怎么充实,看来前人所说的生命在于运动也不是没有道理。
完全封闭的铁门被打开,从铁门走进来一位老人,老人的身子骨或许不比当年,但走路时候的威严姿态还是依旧,不怒而自威。训练场的几个特种兵见到老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不是面对上位者的刻意尊敬,而是老人有让他们发自肺腑想要敬仰的资本。躺在椅子上养神的叶河图见到老人进入训练场,连忙从位子上起来,向着老人的方向走去。
进来的老人,显然是军区里面说话分量最重的燕老。
“燕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叶河图笑道。如果所料没错的话,特种兵大赛即将开始。
“你小子,训练得怎么样了?”
燕老瞪了一眼叶河图,装作严肃道。把一支特种小队交到叶河图手上完全是在赌,赌叶河图能够让他耳目一新,十三皇陵的事情,从某些片面的角度有所了解。燕老也不是打无把握之仗,叶河图从侧面在他的心中已经上升到某个高度。
“燕老的话,我当然不可能当做耳旁风。”叶河图打哈哈说道,顺便向后边做手势,四名军人见状连忙走过来站成一排,等候首长检阅。到了考核的阶段,必须拿出真材实料才能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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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老审视过去,比较满意现在队伍的精神状态,上场杀敌,就得发挥出所有精神,衰兵必败。一副萎靡不振的状态上战场杀敌的士兵只能当炮灰。
“他们现在应该可以直接参加比赛了。”
叶河图努努嘴,五天的训练,还不够资格参加那个所谓的特种兵大赛的话,那他可以直接买块豆腐撞死。训练方法固然有些偏激,好在所有人都义无反顾地坚持下来,强行提升他们的实力后患谈不上无穷,但多少还是有点副作用。
“此话当真?”
燕老语气中带有质疑道,距离比赛还有三天时间,叶河图来到军区训练这批兵不到一周时间,一周时间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成绩,燕老不知道,但有办法可以考核他们。
“进个前五差不多没问题。”叶河图随意说道。这几个特种兵的整体素质还算不错,最后的名次争夺应该集中在唐傲然身上,唐家的唐傲然基础不错,能够发挥出来的潜力无疑是最大的,资质稍差的应该属于王强宝,柳林跟郑阳勉强凑合,特种兵大赛的比赛应该是虎榜末流左右的较量,或许更低。快要接近虎榜末流层次的唐傲然也该能争夺前几名。
“小子,话可别说得太满。”
燕老的脸上终于展出笑颜,呵呵道。
“我在说什么,我心里清楚。”
叶河图自负道,要不是没那么多时间,他倒想代替这几个人去参加特种兵大赛,省的麻烦。
“好,年轻人就是敢想敢做!”
燕老对于叶河图自负的回答,不但没有半分不满,反而目光中多了一丝赞赏。像叶河图这种年轻人,是值得他拉拢的人才。
“燕老,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不想在任何人手下做事。”
领会燕老话中意思的叶河图微笑说道,上智者劳人,摆脱不了让人驱使的命运,不能算是一个聪明是人,不得不说,很多人是聪明人,但他们仍旧摆脱不了让人驱使的命运。
“那你将会去什么地方?”
燕老沙哑的声音不甘问道,让他错过这样一个优秀的年轻人终究还是放不下。现在的叶河图,他不敢贸然驾驭,刘家的例子摆在面前,这种年轻人,是一头心智已开的猛虎,只能周旋,周旋不当,反而会落得猛虎的报复。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只要有心思,什么地方还不能去。”
叶河图笑道,笑容中颇有看开某些东西的含义。
“我也不强留你,三天之后,特种兵大赛开始,你作为北京军区特种小队的荣誉教官,有必要在第二轮.大赛开始的时候到场。”
得到叶河图模糊的回答,燕老不去深究,既然叶河图志在他方,他再挽留也是毫无作用。只是至今未能查明叶河图的身份,让他有些好奇罢了。
“该去的时候,我会去。”
叶河图点头道。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军区找我。”
看来燕老还是不肯放弃最后的机会,叶河图只好暂且答应下来,说不定以后惹出大麻烦还得麻烦燕老出山摆平,燕家在军区的分量很重,关键时刻,能起到不小的作用,既然是燕老主动抛出橄榄枝,不介意把它接下来。
“年轻人,听说故宫传来唐代九霄环佩古琴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见叶河图答应下来,燕老又抛出一个消息。现在的年轻人,对这些玩意的热度越来越淡,导致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失传已久,他只是随便问问叶河图,看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是否和他有着共同的爱好,对古玩之类的东西兴趣要高些。
“唐代九霄环佩古琴?”
叶河图脸上果然露出好奇的脸色,燕老见状,心底欣慰道,看来面前的年轻人还是能够拾起让他们这群老子重视的东西。
“九霄环佩,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多处跦漆修补。燕老说的可是它?”
叶河图徐徐说道,早在昆仑便知道这把名琴的消息,想不到如今会在故宫重现人间,那么就有必要去见识下传说能够弹出“破晓之音”的古琴。传闻不会使用九霄环佩琴的人,即使掌握弹琴的诸多技巧,也无法弹出满意的音调,只有真正研究过此琴的人,才懂得如何来弹奏只存在于谣传的天籁之音。
“不错,想不到你居然了解它。”
燕老赞赏道。对叶河图的印象又加深几分。
“《藏琴录?序言》中说:‘确修古琴数十,其中杉制者竟居十之三四,且有最著名之古琴与最著名大家所制之琴皆用杉,池沼间表以桐。’九霄环佩实属琴中的珍品。”
叶河图仔细说道,这番见解让燕老更是刮目相看,能够掌握如此深厚的学识,必定下过不少功夫。
“很期待故宫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起码这把琴算是一件。”
叶河图微微笑道,看来又得去一趟故宫,轩辕嘉城也该给出答案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国士
平淡却不平庸的日子总是耐人寻味,正是生活中很多琐碎的小事,让生活日益丰富起来。大风大浪之后的平静酝酿着新一波高潮,当高潮来临的时候,再次将生活的趣味推向巅峰,不同的人,取乐的方式自然不同。
叶河图离开军区的时候,路过新兵训练营,时间约摸是在中午,到了新兵自由休息的时间,当叶河图经过训练场地的时候,几个新兵看到叶河图,凑在一起私语几阵,还是决定向叶河图走来。叶河图不由得放慢脚步,饶有兴趣地等待即将走来的几个新兵。
靠近刻意放慢前进速度的叶河图,一个新兵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大哥,我们几个都很崇拜你。”说完后,还不安地摸着衣角,看样子涉世未深,不太精于人际交往,另外几个新兵密切地注视着叶河图,好像叶河图有三头六臂,让他们提起极大的兴趣。
“崇拜我?”
叶河图摸摸鼻子,无奈问道。好像自己并没有在军区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也会有人崇拜?看几个新兵的仗势,分明便是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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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赵教官手下的兵,赵教官就是上次被大哥你打过的人。”
一个新兵见叶河图还处于不解状态,连忙出声解释道,在军中蛮不讲理的赵阎王除了名的铁面无私,叶河图上次自然充当了救世主的角色,让现在的赵教官收敛不少,但是最近几天听说赵教官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又开始变本加厉地压迫他们,让原本喜出望外的新兵们重新踏进十八层地狱,叫苦不迭。现在他们几个遇见偶然出现在军区的叶河图,将相貌神态深深刻在心底的某些新兵一眼便认出叶河图来,所以商议之下,决定走过来跟心中的偶像说几句话。
“被我打过的人?”
疑惑的叶河图又反问道,被他打过的人太多,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好像是姓赵,这才想起在军区没打别人,就动了一个赵家的人,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赵家的人无疑。
“大哥,你能不能再过去把赵教官打一顿?”
一名新兵激动不已问道,话刚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话未免有些过头了,连忙环视周围,发现没有外人才安心下来。另外几名同伴也是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叶河图,生怕对方摇头否定。
听到这句话,叶河图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我不是打手。”
叶河图摇头道,这个动作让周围的几个新兵顿时失望不已,看来没办法摆脱赵阎王无休止的纠缠了。他们本把希望寄托在碰巧遇见的叶河图身上,却没想到对方不买他们的帐,也对,自己是些什么人,有啥资格让别人听自己的话。
“不过,我打算会会你们的教官。”
补充道的叶河图玩味地看着几个新兵,才来部队多久,就坚持不住教官的苛刻训练,想当初,自己面临的困难比他们艰苦到哪里去了,现在的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大哥,真的?”
几个新兵异口同声问道,叶河图回答他们的,只有一个深奥的笑容。于是几个人带着叶河图,向着赵教官所在的休息地方走去,气势汹汹,不到黄河不回头,还有些零散的新兵看见新来的叶河图,好奇地扫过叶河图,等到发现叶河图就是以前在他们面前煽飞赵教官的人时,同时发出欢呼,看现在的架势,赵教官好像有麻烦了。没有谁会相信上次在军区闹事的主会在这个时刻找赵教官谈论人生心得体会,都他妈见鬼去吧。
“你们几个王八蛋皮痒了是吧?”
听到背后传来欢呼,坐在地上背对叶河图方向的赵齐军教官正在喝水,喝掉大半瓶水之后,向着后方吼道,这群新兵.蛋.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拿出点火候还怕制服不了他们。赵齐军转过身,拿起手上的特制警棍,转身的时候,恰好看见迎面走来的叶河图,不由愣住,手上的警棍一下子滑落在地,正好砸到他的左脚,于是赵齐军不顾形象地抱住左脚跳起来,骂道:“他妈的哪个王八羔子把老子脚砸到了。”
骂出口时察觉问题不对,往地上一看,躺在地上的警棍不是刚刚自己不小心丢掉的么,这么说,他就是在骂自己了。周围哄堂大笑,赵齐军的表现就像是个小丑,有些顾及形象的新兵一张脸憋得通红,转过头去才敢放声大笑。
叶河图对赵齐军的举动颇有些感到好笑,洋洋说道:“赵教官,今天凑巧路过这里,就想过来拜访你,上次的事情还不要放在心上。我这人脾气是怪了些,别人不惹我我也不会主动找别人麻烦。”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赵齐军上次主动找他麻烦,结果落得悲惨结局。原委是叶河图对赵齐军表达歉意,但是表达歉意的话听上去却有一股威胁的意味。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赵齐军刚准备说话,便看到周围一群看热闹的家伙,对待叶河图他尚且有些顾忌,但对那些新兵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当即变脸骂道。叶河图不在意,部队就是这种情况,要是受不了教官的气,大可以不来当兵,部队是磨练意志力的地方,而不是来贪图享受。
想看热闹的新兵一哄而散,叶河图走过,赵教官恐怕就要准备拿他们开刷,现在可不想招惹颜面尽失的赵教官,别人的事是别人的事情,没有必要瞎起哄。另外几名带叶河图来的新兵犹豫两下,还是留了下来。
“你们几个要干什么?”
赵齐军沉着黑脸问向留下来的几个新兵,殊不知正是他们几个把叶河图这尊煞神带来的,要是事后知道,赵齐军还不把这几个人生吞活剥了。
叶河图当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我来这里正是为了他们几个。”叶河图指着身后的几名新兵,对赵齐军笑道,“他们觉得赵教官的训练方式不够力度,想要让我跟赵教官通融,加大训练强度。”
语气诚恳,不像是在说假话。
赵齐军眯起眼睛,他不是傻子,正在揣摩叶河图话中的含义。片刻之后,点头道:“会好好‘关照’他们的。”
几个新兵没有料到结局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超出了他们料想中很远很远。
“那就这样,祝赵教官工作顺利。”
叶河图嘿嘿一笑,没去看身后几个新兵张大嘴巴的夸张表情,转身向着军区大门走去。
注视着叶河图的背影,赵齐军沉默良久,恍然不知身后的几个新兵早已偷偷溜走。跟叶河图结下的梁子,在刚才便悄然解开,不得不说,这一手做得相当漂亮,叶河图的城府,赵齐军看不出,也探不到,只是发现叶河图远去的背影更加深邃,令人难以琢磨。
回想起叶河图临走之前说出的几句话,赵齐军才想起身后还有几个人,等到他回头望去,才发现身后早就没有了人影,忍不住想要跳脚便骂,由于刚才没有注意身后的几个龟儿子长什么样,现在想再找出来几乎是没有可能。
不知道悄然溜走的那几个人,是否能够理解叶河图临行时候的良苦用心。赵齐军想了又想,最终在心底还是不禁叹道:他有成为一代国士的希望。
在军区凶横的赵齐军远远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赵家满门尽是儒将,什么时候出过无知的武夫?
只是国士的称谓,对离开的叶河图来说,怕是会不屑一顾。(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五十章 龙图腾!
沉淀无尽历史的故宫总是令无数人神往,历史文物,传统文化,一代又一代地传递着中华民族的盛兴衰荣,久而久之,故宫便被熏陶出让人沉迷的气质,故宫里面的大小宫殿,居住的房屋不计可数,有人曾经举出一个例子,如果让人每天在故宫里面的房间住上一天,那么他一辈子也住不完所有的房间,这个生动形象的例子侧面地体现出了故宫的范围和建筑面积。古代的帝王不断兴建故宫,才得以让一座故宫就囊括了中华民族的辉煌历史。
红墙绿瓦是故宫标志性的建筑之一,当叶河图从正大门进入故宫的时候,时值维修阶段的看门人显然不会轻易放行,最后叶河图只好拿出范叔曾经递给他的证件,不料证件还是相当好使,只是让看门人看了几秒钟,便直接放行了。叶河图瞥了一眼证件上的鲜红印章,或许是文化局那几个醒目大字让他拥有不同于别人的特权。其实叶河图想要进入故宫,完全可以不需要从正大门进入,但是一直对名声斐然的紫禁城怀有莫名情绪的叶河图不想草莽地破坏故宫的气氛,最终还是选择从正门进入。
处于维修阶段的故宫见不到一个人影,走过宽阔的太和殿,还是见不到任何人。叶河图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来的有些过早了,看来心急总是吃不了热豆腐,考虑着要不要出去,等下次挑个黄道吉日再来故宫一探究竟。
就在叶河图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琴声,飘渺,似乎不存在,每当想要认真听的时候,琴声却又骤然消失,琴声断断续续地传来,飘进了叶河图的耳朵里,令他刚想迈开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看来有人发现了我。”
叶河图微微笑道,反正也没有打算躲躲藏藏,不如光明正大地去见一见弹琴的人。琴声在叶河图再次迈开脚步的时候,完全静止下来,不再浮起涟漪,但这点伎俩无法瞒过叶河图的耳朵,心中早就有了一个固定的方位,弹琴的人,距离他不远。极有可能现在正等候着他的到来。
走过太和殿,便接近了金水河,而金水河之上还有一座金水桥。桥上正有一人伫立,身边并无琴之类的东西,叶河图看到金水桥上伫立的人,走了过去,笑道:“兄弟,怎么称呼?”
看样子是有心结识,站在桥上的人是一个青年,转过头面对叶河图的时候,让后者清楚地看见对方的容貌,妖气凛然!一张明明看上去是男人的脸,但却透露出女人的妩媚,甚至还要超出许多,俊朗白皙的脸上有两道弯弯的眉毛,煞是好看,冰冷的气质衬托出青年的高贵,如果不是明显的喉结,叶河图还真以为面前的青年是个娘们。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叶河图皱眉道,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一个大老爷们偏偏打扮成女人模样,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要是真有问题,他不介意让何长峰去找几个有龙阳之癖的“纯爷们”还安抚对面那个人的寂寞心灵。
妖气凛然的男人没有回答叶河图的话,而是拿起手上的东西,凑到嘴边。叶河图这才看清楚他拿的是一柄墨绿色的笛子,熟悉的笛子出现在叶河图的眼中,令他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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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婉转悠扬,见对方没有搭话的意思,叶河图也只好陪他演下去,做一个最好的听众,极有耐心地听对方把笛子吹玩,犹如流水划过的笛声跟寻常的笛声似乎有些不同,更加增添了几分意境,慢慢感受的叶河图耳朵微动,从笛声中他听出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一直异常艳丽的花蝴蝶突然出现在妖异青年的身边,扑扑闪闪,飞来飞去。金水桥上哪里来的花蝴蝶?叶河图冷冷地看着凭空出现的花蝴蝶,不动如山。青年的笛声悠远。越吹越空灵,出现在他周围的蝴蝶越来越多,吹到最后,竟有七八只有余。围绕在妖异青年的周围,翩翩飞舞,美丽的蝴蝶让空旷的金水桥多了一丝生气。
而叶河图双手插在裤子口袋,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妖异青年跟他身旁的几只彩蝶,美丽的东西往往都带着致命的危险,这种把戏还要玩多久才肯罢休。既然你要玩,我和你玩玩看,这种低级的幻术也配拿出来丢人现眼。
“笛子吹完了是不是该吹箫了?”
叶河图戏谑道,相传幻术一向不适合男人修习,叶河图起初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没见有人出来解释,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幻术都是清心阁的女弟子修习,原来男人学幻术容易成为人妖。
妖异青年挥手,七八只彩蝶扑闪扑闪地朝着叶河图飞去,叶河图没有躲闪,在他看来根本不需要躲闪,任由彩蝶飞来,接近他三米左右的距离时,彩蝶突然烟消云散。就跟没有出现之前一模一样,七八只彩蝶接连没有任何征兆地消失了,每一只彩蝶消失的时候都是靠近叶河图三米左右距离的时候。
妖异青年眉头一挑,似乎没有料到自己蓄势很久的杀招被对方轻易地化解掉,更让他不明白的是,他连对方是怎样化解他的杀招都没能看清,三思之下,叶河图的危险程度在他心中直线上升。
“还有什么玩意,弄出来让我瞧瞧。”
一动不动便让七八只彩蝶瞬间消失在眼前的叶河图继续取笑道,阴阳幻术他不是没有研究过,妖异青年用出来的阴阳幻术属于真幻的一类幻术,并且要求极高,意境和修为必须达到较高的层次才能够幻化出实质的事物。不管对方的幻术有多么厉害,叶河图都有信心让被人渲染上神秘色彩的幻术瞬间瓦解在他的面前。
因为无为之境上很详细地记载了幻术的致命缺点。
兴许很多修习幻术大成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不断钻研的幻术会存在致命的缺点,亲眼目睹过两卷无为之境的叶河图确能清清楚楚地掌握上面的大多数内容,正是因为无为之境的神秘功效,所以他的实力早已突破了原有的极限。
妖异的青年犹豫很久,最终作出了更加疯狂的决定。
狠狠地撕扯掉上身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胸膛正方纹着一只张牙舞爪浑身布满金黄色鳞片的华夏龙图腾。
栩栩如生!(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上古潜龙!
当叶河图看到青年上半身的那条金黄的华夏神龙图腾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相传阴阳幻术神秘莫测,能够幻化出百种动物用来攻击,其中应用稍多的便是多彩的蝴蝶,区分幻术的境界可以观察幻化出蝴蝶颜色种类,想到这里,叶河图凝神,一敲响指,在他面前的空间焕然出现一只蝴蝶,定睛一看,居然是刚才妖异青年驱使过来的蝴蝶重新复生了,蝴蝶出现后,向着叶河图飞去,然后靠近叶河图身前半米左右的距离时,蝴蝶停下向前飞去的驱使,停留在那里,扑闪着美丽的翅膀,犹豫不止,然后又转而面向叶河图对面的青年,似乎寻找不到之前的目标,处于迷茫状态,叶河图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是细细地观察蝴蝶身上的斑斓色彩,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居然是幻术中能够幻化出最高的七彩蝴蝶,有点意思。”
看到蝴蝶身上有七种颜色,叶河图啧啧称奇道,他虽然至今没有弄清楚为什么凡是修习阴阳幻术的人都喜欢召唤出蝴蝶来作战,但是这只蝴蝶跟他在清心阁遇到的师姐师妹们召唤出来的蝴蝶有着明显的不同之处,那就是蝴蝶身上的颜色,叶河图见过单色的蝴蝶,也见过三色的蝴蝶,最高不过也就五种颜色。但是从某些师姐口中曾打探出一些内幕消息,幻术最高能够召唤出七彩蝴蝶,别看每一只蝴蝶不尽相同,但是每一种颜色的蝴蝶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完全不同,颜色越多,威力便是越大。
威力绝伦的当然是巅峰层次的七彩蝴蝶,相传只有掌握幻术精髓的阴阳师才有本事幻化出最为神秘的七彩蝴蝶,而对面的青年,竟然是在吹笛子的一会功夫里,就幻化出了七八只七彩蝴蝶,这份本事应该极为不易。
叶河图对面的青年看到重新出现的七彩蝴蝶,稍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之前被叶河图用不知名手段全部弄消失的蝴蝶会再次出现在他的眼际,迟疑的片刻他在怀疑叶河图是不是同样也是一名阴阳师。蓄势待发的瞬间,因为突然出现的七彩蝴蝶而打破了接下来正欲发出的攻势。
迷茫的蝴蝶终于下定决心,转过方向,向着叶河图那里翩翩飞去,叶河图轻轻一笑,仍由蝴蝶飞来,突破了一米的距离,仅存的一只七彩蝴蝶没有向刚才大部队那样消散在叶河图的面前,靠近,再靠近!即将接触到叶河图的身前,叶河图慢吞吞地往身上摸去,摸了一会,七彩蝴蝶眼看就要依附在他的身上,而这时候叶河图终于摸出一样东西出来。一把刀柄是墨绿色的精致飞刀出现在叶河图手中,靠近叶河图身旁的蝴蝶猛然爆发出令人炫目的速度,七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模糊的色彩,将叶河图顿时包围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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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七彩蝴蝶真正的威力!
轻轻握住刀柄的叶河图眼角斜视,蝴蝶的速度已经快到目不暇接,叶河图身前似乎多了一条彩色的线。
叶河图动手了。飞刀泛出一片白光,闪耀不断,最终白光跟七彩蝴蝶一样,形成了紧凑无缝的线条,两道线条十字交叉,炫目地交接在一起,交接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响声,看着这一幕的妖异青年眉头皱的更紧了,花费九牛二虎之力幻化出的蝴蝶明显对叶河图没用,现在声势再大,也绝无打败叶河图的可能,叶河图拿出那柄墨绿色的精致飞刀来跟他幻化出的七彩蝴蝶交手,不过是想亲自试探七彩蝴蝶的威力罢了。
熟悉七彩蝴蝶威力的青年自然是知道七彩的妙处,就算是他也不敢亲自对上自己幻化出来的蝴蝶,因为艳丽的蝴蝶是幻术中的致命杀手,看似没有半点攻击性的美丽蝴蝶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地伤人于无形,更不要说速度和攻击性最强的七彩蝴蝶。叶河图自负要想要以身作则来体验神秘的七彩蝴蝶的厉害之处,让他愈发另眼相看。
看来他比传说中还要强。青年在心里默念道,早在叶河图进入故宫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幻术大成者对充满灵气的事物都有着奇特的心灵感应,能够为之所用的灵物正是施展幻术的关键,正如他手里的那把墨绿色的笛子。
白光转瞬即逝,而色彩斑斓的彩色线条却是逐渐消失于无形,叶河图收回飞刀,放到身上,仔细地看着地上的几片蝴蝶翅膀,面有好奇之色,而地上的蝴蝶翅膀,在叶河图观察的片刻被一阵风吹散了。
当叶河图对面的青年看到七彩蝴蝶消失后,平静的面孔下隐藏了心里的震惊,他的印象中,只有教他幻术的大师才能够将七彩蝴蝶杀死,但不是用叶河图现在这样强横的方法与蝴蝶碰撞,威力绝伦的蝴蝶在瞬间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足已秒杀一个龙榜末流的高手,清楚不过的青年低下头,双手不停舞动,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裸.露的上半身纹着的那条金黄巨龙突然出现一丝肉眼难以察觉的颤动。
这一幕无法瞒过叶河图的眼睛,双手抱在胸前,像是在观察珍稀动物一样看着对面没穿上衣的古怪青年,叶河图考虑着是不是要把门口的几个站哨的几个人叫来,说是这边有人耍流氓,赶紧来制止下。
考虑小会,叶河图放弃了跑去喊人的想法,要是跑过去把人喊来,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对面打着光膀子的“流氓”。不如留下来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把戏,难不成身上的那条蛇还会被幻化出来不成。
一想到这里,叶河图玩世不恭的脸色顿时变得沉重起来。记得似乎在清心阁不经意翻到过一篇古籍,上面详细地记载了一个让他现在还念念不忘的消息。
上古潜龙勿用,力撼天地,必难自控。
清心阁一脉秉承幻术,所谓的上古潜龙,显然是幻术中的龙。
难道这小子身上的四脚蛇是一条上古潜龙?叶河图慢慢平复下心情猜测到。
老子就要看看到底是成龙上天还是成蛇钻草。目睹青年身上明显的变化,叶河图鄙夷地嘟囔道,看来今天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真正威力的幻术。
伴随一声震撼人心的嘶吼,青年身上的图腾纹身全部消失,但是出现在叶河图眼中的,是一条身长将近十余米被幻化出来的金黄色神龙!(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凤峫既出
(Ps1:凤峫既出,谁与争锋!应读者的要求,姑姑出场了。Ps:明天白天有一章。)
庞大的龙躯转动起来却是轻盈无比,不断围绕中心的青年呼啸,犹如实质的龙头哧哧地喘着粗气,看起来活灵活现,跟传说中的图腾形象无二。青年的你脸色苍白无比,看样子为了幻化出这条庞大的巨龙花费了他极大的心血,巨龙扶摇直上,在青年的头顶徘徊。而下方的青年则是缓慢地走到刚才衣服扔掉的地方,捡起地上的衣服,缓缓穿上。而白皙的胸膛上面,之前的金色纹身尽数消失,看来纹身和幻化出来的巨龙有着密切的关系。
叶河图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仍由青年头顶上方的巨龙窜来窜去,就像是在看一条得道升天的爬虫一样。
再厉害不过就是一个幻术。叶河图轻声道。光凭表面上的嚎头来赚取外人的眼球没啥意义,不管它是不是那本古籍上记载的上古潜龙,今天也注定升不了天。
气喘吁吁的青年和刚刚见面时候的样子判若两人,冷静之色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狂热,眼神中弥漫了火热,紧紧地盯住头顶上方的金龙,怒吼连连的金龙仇恨一样的眼神盯着下方渺小的叶河图,眼里充斥着浓厚的不屑,若是金龙有灵智,那么下方的叶河图在它眼里就是真正的蝼蚁存在。
放佛跟没事人似的,叶河图都不正眼瞧一瞧上面的金龙,见识过青年的幻术之后,对幻化出来的金龙也没有表现出太多褒奖,幻术终究还是幻术,既然是幻术,那么无为之境上面记载的弱点还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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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的金龙出现之后,故宫却没有出现太多的动静,换做往常,喜欢凑热闹的中国人怕是早就跑来这里看热闹了,故宫人再少,至少还是有几个维修工人吧,奇怪的是连人的影子都见不到。
看来对方早有料到。
万一被人看见故宫金水桥上方出现一只体型硕大的金龙,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毕竟龙的存在只流传于民间传说和图腾的形式,不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龙,但至少有人能够凭借强大的幻术幻化出一只活生生的龙展示在面前。这便是幻术的神秘,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的阴阳幻术一只流传至今。
青年脸上没有丝毫松懈,他不信能够轻易破解他幻化出来的七彩蝴蝶的人手里没有几张强悍底牌,从华夏的神秘经卷上发现的真龙幻术他不是第一次施展出来,但这是他第一次对人施展出来,效果如何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完全控制住他幻化出来的神龙,而神秘经卷上还记载了此龙一旦被幻化出来,必定力撼天地。
手上拈出一连串令人炫目的手印,邪魅的青年冷喝一声,释放出结完的神秘手印,照着头顶上空盘旋的金龙飞去。
“嗷~”
被手印击中的金龙再次发出一声怒吼,顺着青年的旨意,向叶河图俯冲而去,一圈一圈地环绕下,硕大的龙头逼近叶河图的身前,耳畔传来呼啸的风声,幻术与真实几乎没有多少区别,真中带幻,幻中藏真。肉眼根本察觉不到半点虚实。这才是幻术的精髓所在,而神秘青年身上的图腾纹身,更能说明真实中的虚幻所在。
带着巨大的压力,金龙向着地上渺小的叶河图逐渐逼近。而站在原地无所事事的叶河图有所察觉,抬头看了金龙一眼,调笑道:“林子大了,什么鸟玩意都有。”顺势伸出右手,握成拳头,照着龙头便是一拳轰出!
龙头距离叶河图本来还有数米距离,叶河图一拳轰出之后,距离被霎那间缩小,不知是龙的速度太快还是叶河图奋起反攻,之见到叶河图冲出右拳的时候,便踏踏实实地轰在了硕大的龙头上。
“吟~~~”
巨大的金龙发出震撼人心的龙吟,然后对面的青年眼睁睁地看到被叶河图一拳轰到龙头的金龙向后退开几十米的距离,不断地喘着粗气。龙身有消散的迹象。
看到金龙的表现,青年震惊不已,叶河图刚才想要用身体来硬抗金龙的时候便让他心里冷笑不已,古籍上清晰地记载着幻化出来的神龙能够力撼天地。他不信叶河图的力量能和庞大的金龙相抗,纯粹就是不同层次的比较,所以青年毅然决定牺牲唯一的纹身来幻化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幻化的神龙。但是一拳就把神龙轰退的叶河图让他的预料出现严重的偏差,居然有人敢拿身体硬抗传说能够力撼天地的神龙。
按捺住心中的彷徨,青年再次结出几串更加复杂的手印,打向形态有些模糊的金龙,使得细微的消散迹象顿时不复存在,金龙的身体充实起来。还有最终的杀招没有使出,尽管叶河图拥有强悍实力,但还是不能够让他认输。
“不到黄河心不死?”
叶河图看向某个地方,出声问道。脸上浮起若有似无的微笑,不出意料,即将又有人出现了。看来今天罕无人至的故宫将会再次发生一场大战。他不过是来看热闹的人罢了,虽不知道为什么对面像娘们的男人撞见他就动了杀机,但还是先等好戏演完了再继续私人恩怨。
被叶河图问到的青年瞬间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即停下指挥神龙的手印,凝神等待。
庞大的金龙没有得到青年的指示,仍旧在头顶上空呼啸怒吼,不愧是华夏图腾,没有进攻便具备了声势浩大的气势。
“锵!”
分量不输于龙吟的清脆的叫声传入叶河图和青年的耳朵。叶河图思索片刻便果断判断出这又是幻术,并且和刚才幻化出的神龙幻术相差无几。妖异的青年如临大敌,他已经判断出对方同样施展了极为高明的幻术。
一只色彩斑斓的凤凰似乎是从九天之上降临世间,出现在金龙的上方,体型比神秘青年头顶的金龙还要稍大几分,一个女孩从远处慢慢走上前来。
肤若美瓷,唇若樱花,绣木芙蓉一笑开,倾国倾城。
女孩的耳朵上,带着一只引人注目的耳环。
那是一只嘴衔着尾的凰。
恰好形成一只循环不息的银环。(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五十三章 烟消云散
叶河图很自觉地让道,路人要有路人的觉悟,舞台还是留给他们这些真正的主角来演比较好。美轮美奂的女孩身上的那分除尘看似不食人间烟火,能够熏陶出这种气质的地方自然不会是荒郊野岭,想必出自某些名门贵族。女孩的步调保持相同的距离,每走一步,像是在散布一般,几百米,几十米,直到跟前。速度看上去不快,可是距离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无限拉短,短短十几秒,女孩便是走进金水桥边。头顶上方盘旋着的一龙一凤,跃跃欲试。
女孩的目光转移到让开小道的叶河图身上,叶河图同样对新来的女孩很感兴趣,两人的目光稍触即分,只是目光在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心里同时冒出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他们本来就认识一样。
就在叶河图好奇的时候,女孩将目光放在对面原本脸色苍白现在更加苍白的妖异青年身上,面向叶河图的时候,她的目光算是咄咄逼人,而面向对面的神秘青年时,她的目光可以说是如指针毡,让人不寒而栗。
惊艳的容貌,配上冰冷的眼神,活脱脱一个冰美人的形象油然而生。神秘青年思考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他的目标不是对方,而是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叶河图,现在掺和进来一个女孩,局势顿时变成三足鼎立,更何况新来的女孩在幻术上的造诣和他相比,不分伯仲,很有可能两人的真实实力势均力敌。头顶两个王者争锋相对,随时可以爆发出一场恶战。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阴阳幻术?”
女孩用不带感情色彩的腔调向对面的青年问道,青年身上的阴柔气息让她感觉很不适应,天生对幻术有着异常灵敏的直觉,任意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察觉到,刚才正是这边大范围的波动让她毫不犹豫地让人封锁故宫,所以现在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人。而头顶上空幻化出来的龙凤,也不会让外人看到而惊掉下巴。
“我的目标不是你,我不想和你打。”
神秘青年缓缓开口,语气跟他的模样俱是阴柔,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这副模样是如何被改变的。习惯久了,便成为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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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女孩冷漠道,姣好的面容因为气质上的冰冷更加增添了几分魅力,但没有谁现在敢已纯粹欣赏的目光来看她。不过线外的叶河图例外。看到女孩耳朵上的银色耳环,大致推测了下女孩的身份。八九不离十,素迟说的师妹或许就是她。有幸见到清灵大师的关门弟子,完全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叶河图更加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最好两个人能当着他的面狠狠地打一架,不知道是那小子的幻术强还是昆仑的阴阳幻术更胜一筹。
“我选择不回答,你的问题太无理。”
神秘青年摇头说道,不是他惧怕体型比神龙更大的凤凰,而是不想节外生枝,耽误了他对叶河图留下的杀招,致命一击只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那么不要怪我不客气。”
女孩招手,头顶的凤凰发出欢快的名叫,俯冲下来围绕的她的周围,形成一道炫目的风景。见状,神秘青年知道事情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解决,朝上方的神龙弹指,得到命令的神龙同样呼啸飞下,两道因为速度卷起的漩涡朝着两人中心掠去,交织在一起,发出轰然响声。
初次交手,便造成这样强大的声势。
形态威猛的金色神龙,色彩绚丽的七彩凤凰。两个华夏最高声望的图腾处于对立局面,只要打破平衡,便会展开激烈的奋战,同样的幻术,不同的人施展出来的效果自然不同,论气势,神秘青年的金色神龙要雄浑一些,论威望,女孩的七彩凤凰显得更高贵。
“吼~”
“锵~”
金龙和凤凰互相挑衅,但他们围绕的主人仍旧还是无动于衷。
“咳咳。”
站在圈外的叶河图突然咳嗽,有意地看了神秘青年一眼,一枚细小的石子在咳嗽之前便无比迅速地向神秘青年飞去。神秘青年猛然察觉石子飞来,暗自心中,便欲躲开,而环绕在他周围的金龙察觉主人心境不稳,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这声嘶吼打破了瞬间的平衡,女孩对面的七彩凤凰不甘示弱地发出刺透耳膜的鸣声,两只庞大的神兽不顾一切地向对方冲去,神秘青年低声道糟糕。发怒的神龙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控制住的,古籍上有很明确地记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幻化出无法掌控的神龙虚像。
兴高采烈的某人达成目的,饶有兴趣地看着两只庞大的神兽向对方冲去。龙吼凤鸣,交织在一起,产生剧烈的摩擦声音,神秘青年见事态无法更改,只好不断结出手印,让具有稍许灵智的神龙在他的指挥下进攻。而女孩这边几乎没有太大的举动,而是冷眸注视交战的龙凤,七彩凤凰似乎天生就有不低的灵智,能和金龙周旋几次,毫不落下风。女孩耳畔的银色耳环不断发出细微的震动声,好像幻化出来的七彩凤凰跟她的耳环有着不可断开的联系,每一次凤凰鸣叫,耳环的鸣声越强烈几分。
龙头凤尾相互交叉,难分难解,震怒的金龙一口向七彩凤凰猛然咬去,却被灵性极高的凤凰巧妙躲开,横扫长长的凤尾,落在神龙硕大的躯体上,惊起连连怒吼,金龙张牙舞爪,想要将凤凰撕成碎片,让一旁的女孩黛眉微蹙,对方的幻术明明没有她强,但是幻化出来的金龙却充斥着一股暴虐气息,让凤凰找不到合适的方位攻击,只顾着躲来躲去,不是长久之计。
龙凤精彩的争斗显然逃不过叶河图的眼睛,一个人看戏未免有些无聊,所以他点燃了一支烟,悠闲地看着正中心幻化出的龙凤之争,三个人中,叶河图最轻松,不需要担心什么结果,就算任意一方败下阵来,跟他没有关系。所以抽烟的姿势显得极为惬意。能够在大战之前轻轻松松抽烟的人,只能非叶河图莫属。
神秘青年额头上冒出黄豆颗粒大小的汗珠,手里的结印并没有停止下来,愈发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神龙的速度在青年的刻意辅助下,更加迅速了。宽大的金水桥上,只见两道斑驳的影子纵横交错,时不时带动一阵肉眼可见的空气波澜,向四周扩散。这哪里还是简单的幻术,早就超脱寻常幻术的境界,金龙和七彩凤凰就像是真正的图腾一样。
对金龙和七彩凤凰滴水不漏地扫过之后,叶河图笑了笑,他已经看出某些东西来了。于是注意力不再集中在激烈交战的两只图腾上,而是变相放在了女孩耳朵上的那只银白色耳环上,奇特美丽的耳环是一只衔着尾巴的凰,循环构成一个圆。女孩察觉有人在看她,转过头向叶河图的方向冷冷地看了一眼,让叶河图投过去一丝憨笑,冷哼一声,不再跟叶河图有眼神上的交流。
“凤峫耳环看上去没什么两样啊。”
摸着长出几根胡须的下巴,叶河图嘀咕道,这玩意能成为清心阁的阁宝,该是在什么地方有问题。看来任何事情还得自己动手,靠天靠地只好靠自己了。心思已定,叶河图的兴趣放在了探讨凤峫耳环上,整个人走进了两只被幻化出来的图腾交战的中心。
战况激烈的金龙和七彩凤凰没有注意下方的叶河图,而是更加凶猛地朝对方进攻,神秘青年和冰冷气质的女孩看到叶河图走进场中,俱是疑惑不已。不知道叶河图将会做出什么举动。
斜视上方两只斗得正欢的龙凤,叶河图扯掉嘴上叼起的烟头,懒洋洋地眯起眼睛,等待机会。
金龙跟七彩凤凰的身躯缠绕在一起,金龙的四只爪子紧紧扣住凤凰扑打的翅膀,而七彩凤凰的两只爪子也抓住了金龙的头颅,两只庞大的神兽采取了最直接的斗法,拼命用爪子撕扯对方,在不断的撕扯下,逐渐下落。下方的神秘青年手中的结印停止下来,进行道现在的阶段,结印根本毫无作用,更何况对方是一只身份地位不输于神龙的七彩凤凰。女孩面若寒霜,作势就要摘下耳朵上的银白色耳环,形态的凰的耳环在女孩耳朵边际不断被摇晃,此刻没有风,当然不会是大风吹动耳环飘动,叶河图注意到了,而上方的一龙一凤挣扎地从空中掉落下来。没有思索半分,叶河图一跃而起,伸手抓向金龙的头颅和七彩凤凰的尾巴,在神秘青年和带着风峫耳环的女孩愣住下,叶河图狠狠一扯,庞大的金龙和七彩凤凰居然被叶河图一扯之力而再次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甚至还没来得及挣扎。
这一扯之力该有多么恐怖,才能够撼动两只虽说是被幻化出来却似真似假的图腾神兽?
两只巨大的图腾神兽在叶河图有意的“指挥”下,亲密无间地合在一起。
霎那,烟消云散。(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五十四章 识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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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强大的幻术也有被破解的时刻,不管是龙还是凤,不要妄想在九天之上称王称霸,地面上,同样有让它们不复存在的威胁。神秘青年和气质清丽的女孩被叶河图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没有谁比他们清楚幻术中最高境界的幻龙和幻凤的威力。没有特定的条件和幻术主人的心意,根本不存在半点可能让幻化出来龙凤消失。叶河图用的方式却是几乎没有可能的强横力量,让两只巨兽瞬间烟消云散。
拍拍手,似乎搞定一件轻松不过的事情。叶河图拾起地上被他精准放置的半截烟头,叼在嘴上。注视着另外两个人。神秘邪魅的青年面色苍白如纸,逐渐泛出病态,随着神龙的消散,他面临崩溃的局面。而幻化出七彩凤凰的女孩仅仅后退一小步,努力站稳身躯,毫不畏惧地看向叶河图,但是耳畔的银白色耳环摇摇欲坠,透过紫色烟雾,叶河图详细地注意到银白色耳环的异常。
幻术被破,乃是阴阳师中的大忌。更何况施展的不是寻常的普通幻术,而是直接幻化出真龙彩凤。阴阳幻术中的巅峰幻术,深奥难以掌握的幻术今日却被两个年轻人在故宫展示出来,除了天资异秉,实在找不到其他词语形容。而叶河图,则是打破了两个天资异秉的年轻人的寻常认知。
被叶河图悄悄注意的凤峫耳环,正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征兆的从女孩的耳旁滑落。
时机已到。
叼着烟头的叶河图原地消失,以看不清的模糊速度向穿着碎花洋裙的女孩掠去,眼睛稍尖利些就可以看到有一个红色的亮点在叶河图身影消失的那刻被无限放大。
正是没有熄灭的烟头。
看到几十米外的叶河图骤然消失,女孩手指缭乱挥舞,数十只色彩艳丽的七彩蝴蝶顿时出现在身旁,瞬间如同离弦的箭射去,却没有发现耳朵上的凤峫耳环朝着地面下坠。
一切发生在电石火光间。
脱离女孩周围的七彩蝴蝶在遇上那道肉眼模糊的身影时,全部诡异地消失了,神秘青年眼里大放异彩,他还是没能看清楚蝴蝶是怎样消失的,见识中阴阳术造诣最高的大师来到这里,和叶河图较量必定也是败得不明不白。他终于发觉叶河图是阴阳术的终结杀手,未能够发出致命一击便是胜负已定。
女孩大惊,消失在原地。
瞬时速度甚至能够和刚才的叶河图媲美。
身体虚弱但毫不肯松懈的精神力全部放在对面两个人身上的神秘青年对之前幻化出彩凤的女孩充满敬佩之情,原来在华夏,果真有山外青山楼强中自有强中手的说法。神龙幻术也是出自于华夏,神秘的华夏到底还存在多少东西?他对中国本来毫无好感,却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见识而改变了一贯的看法。
女孩消失的原地,重新伫立了一个人。
显然是叶河图。
此时叶河图手上拿着一只精致的耳环,凝神关注。
头衔着尾的凰,透出一份高贵。
循环不息的形态,让不明来历的凤峫耳环拥有异样的魅力。
上下左右摆弄,还是没能发现所以然,叶河图只得放弃继续探索刚刚“拿到手”的耳环。神秘青年见到耳环落在叶河图手中,谨慎地摸了摸怀中墨绿色的竹笛,深怕“图谋不轨”的叶河图再次来抢他的东西。
“你那玩意我没兴趣。”
叶河图对那边的神秘青年不屑努嘴道,不要以为是个宝贝老子都喜欢。他不过就是对珍藏在英国博物馆和法国罗浮宫里面的少许宝贝有点兴趣,没有上百年的熏陶,价值无法体现出来。因为叶河图的想法独特,所以几幅珍贵的油画最终才得以保存在原来的地方,而有些珍贵至极的东西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丢失宝贝的博物馆立即联系上面,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查出所以然,没敢声张,悄悄地平息了一场风波。事后大获丰收的叶河图暗自窃喜不已,偷运几件宝贝回到了中国。
范政让叶河图带回来的东西,就是其中一件。
神秘青年强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只是他自己未必都相信自己的笑容中没有敌意,他的目标本就是对他不屑一顾的叶河图。
“啊!”
躲开叶河图的女孩察觉叶河图的目标不是她,而是不知不觉中掉落的耳环时,发出一声失态的尖叫。
“做人要低调,小妹妹,慢慢说,谁欺负你了?”
叶河图转过身,朝着尖叫的女孩那里嘿嘿笑道,神情重复当年的老实巴交,就像是路人甲,路见不平顺便拔刀相助,伸张正义,最终打败路人乙。如果叶河图手中没有拿着凤峫耳环的话,或许真是路人甲。
“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没有戴耳环的女孩似乎变成了一个普通女孩,身上不再拥有那种刺人的冰冷气质,叶河图若有所思。手指套住圆形耳环,无聊旋转。让对面看着他的女孩气的七窍生烟。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抢你东西了?”
叶河图装作无知地样子问道,女孩恨恨咬着牙根,犹豫不决。思索着该如何从对面那个无耻的坏蛋手里夺回属于她的耳环,师傅曾经说过,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够接触传承给自己的凤峫耳环,不然自己此生无法再施展阴阳幻术,天生的命格注定。但她追问什么人是追亲近的人时,师傅却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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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女孩焦急指着叶河图手中的耳环,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叶河图摇摇晃晃手中旋转的凤峫耳环,笑嘻嘻地问道:“这个?”
两个人纯纯粹将旁边的神秘青年遗忘,只顾说自己的。邪魅的青年休息片刻,恢复少许元气,看着几十米外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哭笑不得。预料中的针锋相对没有出现,反倒是两个人在磨嘴皮子消耗时间。
在叶河图伸出手指上套着旋转的银白色耳环时,原本还是毫无动静的耳环突然发生明显的变化,嘴衔着尾的凤凰逐渐伸长,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缩小版凤凰,忽然脱离叶河图的手指,向着女孩的方向飞去。
凤凰离开叶河图手指的瞬间便被叶河图察觉,立即出动,想要抓住脱离他的那只小凤凰,一个巨大的凤凰虚影突然出现在叶河图的面前,挡住了叶河图的去路,令他的脚步随之一缓。小凤凰趁着叶河图被拖延的瞬间飞却到了女孩的手上。
女孩摊出青葱玉手,接住了飞来的小凤凰。脸上浮起疑惑的神色,师傅明明说过,除了她,被外人触摸过的凤峫无法独立施展幻术,为什么刚才她却还能应用自如?这正是让她不解的地方。
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女孩收起了之前稚嫩形象。
中计的叶河图恨恨地拍拍脑袋,自言自语道,女人真是祸水。由其是那个老尼姑教出来的女人,不能信。
“你在说什么?”
女孩的听力似乎比叶河图预料中还要好,皱眉问道。头发被随意束扎起来,长长的青丝绕指而柔,被女孩的纤细手指环绕,愈发柔和,淡蓝色的碎花洋裙,配合皱起来的弯弯蹙眉,魅惑人心。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一故倾人国,再顾倾人城。
没有刻意摆出的姿势竟有倾国倾城的魅力,叶河图的视线不禁略为停顿,他觉得,站在他对面的女孩,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但是,记忆超常的他绝对可以肯定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熟悉的感觉说不出所以然来。
对面女孩的心中,冒起的感觉跟叶河图完全相同,两个人彼此凝眸对视。时间在此刻完全静止下来。叶河图的嘴角勾起迷人的幅度,打破了静止的时间。平静的女孩脸庞,没有异样的表情,缓缓收回目光。独自思索着什么,刚才凤峫的古怪之处让她更加难以解释,所以暂时把叶河图晾在一边,凤峫被她握在手中,而不是戴在耳朵上。
叶河图转身而去,目标是在旁边等着看好戏的神秘青年。
“我对你很感兴趣。”
靠近神秘青年,叶河图耸肩道。
“你想知道什么?”
了解自己不能溜走,脸上的疲惫没有散去的邪魅青年反而微笑道,今天能不能安全离开这里还是个不定因素,不如顺着叶河图的意思说下去。
“比如你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是怎样炼成的?”
嬉笑的叶河图不留情面地打击道,想要看看对方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你觉得我是男还是女?”
将情绪隐藏在深处的青年笑容不减,反问道。
“要是你的胸部再大点,屁股再翘点,就可以卖去窑子赚钱了。”
叶河图哈哈大笑。
青年的情绪不太稳定,但心里却清楚看上去没有丝毫防备的叶河图究竟有多么危险。至少,现在的他没有丝毫反抗的资本。
“你的头发为什么不是白色的?”
停止笑声,叶河图突然问道。
听闻此言的青年神色大变,他想不通为什么叶河图现在察觉到了他的身份。(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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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色长发的邪魅青年收起嘴边的淡淡笑容,冷静地看着叶河图,兴许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遗漏了哪些细节,从而让叶河图发现端倪,辨别出自己的身份。沉凝,欲言又止。
“可能是我搞错了,帝释天家族的所有成员不会全部是白发,极少数个别具有优良血统的成员才会拥有白色头发。“
叶河图轻声道,印象中的帝释天家族成员拥有银色头发的几个人屈指可数,血统优良也不是毫无根据,因为拥有银色头发的几个人,全部是神榜黑榜上面的人。要不是阅历过无为之境上记载的神秘文字,今天的两大幻术和七彩蝴蝶没那么容易就能破解。自身实力占据一定因素,和内裤一样性质看不见但很重要的技巧同时也是最关键的因素。
“你知道的不少。”
一身邪魅气息的青年停顿几秒钟,慢慢说道。他关注叶河图已经很久了,从叶河图踏进故宫的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还是没能看出头绪来。有时候叶河图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拉斯维加斯里边讹人钱财的无赖,当然,能够在拉斯维加斯讹人,还得具备一定本事。而有时候,看似毫无准备懒懒散散的叶河图,却能在关键时刻一鸣惊人。他和对面倾城之色的女孩争斗时,叶河图就像是个没事人,站在圈外。而当对方耳朵上的耳环引起叶河图的注意后,强势插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争斗,用蛮横的力量强行毁去两只幻化出来图腾,夺取女孩那只造型古朴不失华美的奇特耳环。
“听说帝释天家族有个叛出的成员,据说是喜欢他嫂子什么的,呵呵,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叶河图玩味地看着青年问道,有意让对方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这回事。”
青年不为所动,淡淡道。
“不过我还知道那个叛出的成员好像在旁门左道上面很有天赋。”
毫不在意的叶河图点头称赞道。
“叫什么名字来着?你知道的话不妨透露下。”
叶河图有意道。然后等待青年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要是还不承认,话题就此而过。
“安倍晴海。”
青年抬起头,眼里尽是深邃和忧伤。
“不对。”
青年的回答被叶河图马上否决。
“从今往后,我叫安倍晴海。”
毋庸置疑的语气让青年肯定了自己的回答。他的阴阳术是在机缘巧合下遇到的不记名师傅教授的,名字也是师傅起的。看上去年迈的古稀老人总是佝偻着腰,仿佛永远也直不起来,每当他向不肯让他叫师傅的老人问道,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摸样,但是精通各种阴阳幻术的老人从未回答。只是让他来中国杀掉一个人。
安倍晴海的名字,就是搬照历来著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来起。而安倍晴明,是中国边临的岛国人,所以传授给安倍晴海阴阳术的老人,显然是个日本人。脱离那个家族之后,青年现在有了新的名字。
安倍晴海。
“小人书看多了吧?”
叶河图和善笑道,被某国天皇渲染的神乎其神的安倍晴明仅是个消逝很久的人物而已,日本的忍术和阴阳术比较出名,但是比起博大精深的华夏传承,逊色不已。从来没有将日本的文化放在心上的叶河图自然不会深究它们。
安倍晴海选择沉默,与其让叶河图一而再地取笑,还不如沉默得当。
“一个堂堂帝释天家族的成员居然不务正业跑去日本学阴阳术,我要是帝释天家族是家主,一定得打断你的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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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世风日下的叶河图深深吐出一口气,似乎因安倍晴海的不争气有那么一点点的惋惜。本来可以成长为让万人仰视的存在,却因为脱离可以依赖的大树,而浪费了机会。
在中国,有一个雄踞世界神榜两百多年的轩辕家族。
在国外,同样有一个至神榜排名开始,便一直驻守在神榜上的帝释天家族。
帝释天家族还要稳稳压在轩辕家族上一头,可想而知,这个神秘的家族有着多么恐怖的底蕴,并且帝释天家族在政治和经济上有着极强的渗透性,跟罗斯柴尔德家族有着长期来往,在很多国家都有成员分布,由于身份神秘,极少数人知道帝释天家族的具体存在,如同华夏的轩辕家族。行事低调的两大家族不会轻易出现在世人面前,只有遇到特殊的情况,才会相继出现,因为几百年以来,东方和西方达成默认的秘密协议,互不干涉。
几百年来,东西两方的神秘势力太平共处,就算是八国联军共同侵华,东方的主要势力并没有倾巢出动,仅仅是派出小部分力量前去支援。但西方凡是加入侵华的神秘势力成员,无一例外都留在了中国,中国还有很多年不曾出山的老怪,所谓世界神榜对于他们来说,轻于无物。
“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看向远处,叶河图侧过身问道。
话是对安倍晴海说的。
叶河图对他动了杀心。
“你要杀我?”
“嗯,不得不杀。”
“为什么?”
“留下任何一个祸患都是不明智的行为,教你阴阳术的师傅没对你说过吗?”
叶河图面有不满道。他不喜欢凡是都要问为什么的人,想知道为什么,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师傅没有对我说过。”
安倍晴海摇头道,老人仅仅是让他来中国杀掉叶河图而已。并没有说见到有威胁的人便要杀掉,不然他的身上早已沾满鲜血。死后也会坠入阿鼻地狱,万劫不得超生。
“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你师傅。”
叶河图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慢慢向安倍晴海走去。
他想要杀的人,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梵蒂冈一战,死掉的教廷武士,不计其数。
身上早已沾满淋漓鲜血,不介意让鲜红更加狰狞妖艳。
我愿堕入修罗,谁能阻我!
“你不能杀他!”
后面一声娇叱,让前进的叶河图停下脚步。
“你要拦我?”
叶河图转过身,看着突然开口的清丽女孩,徐徐说道。
即将面临危机的安倍晴海原本打算用出最后的绝招反抗叶河图的杀机,却被那边的女孩一声娇叱,中断下来。
叶河图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弥漫在四周,时间似乎完全静止。(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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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气凌人的叶河图眼中冒出寒芒,冰冷的目光比起之前冷漠的女孩,还要刺人几分。杀机凛凛,气质跟刚才完全大不相同。不用怀疑叶河图是不是在开玩笑,代价是付出性命。女孩被叶河图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住,站在她面前的人,哪里还是刚才强行出手抢夺风峫耳环的无赖,分明就是一尊杀神!
佛不渡我,我自成魔。
杀气只有在杀过人之后才能逐渐聚集到身上,而叶河图身上的浓厚杀气却是让面对他的女孩不寒而栗,天啊,这究竟要杀过多少人才能够汇聚如此庞大的杀气。女孩的呼吸有些加重,她记得师傅曾经对她说过,身上带有浑身杀气的人是幻术无法靠近的,只要幻化出来的灵物靠近,便会消失于无形。
怪不得蝴蝶为什么会在他的身前诡异消失,原来是他释放出了杀气,彻底想通的女孩现在明白了自己遇到了多大的麻烦,但她实在想不到刚刚还是气质平缓的叶河图会在瞬间释放出这样浓厚的杀气。
“你不能杀他,因为他会失传已久的真龙幻,我要把他带回去。”
竭力克制战栗的女孩说道,她的冷漠比起现在的叶河图,相差十万八千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眉头一挑的叶河图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虚弱的安倍晴海站直身体,毫不怯弱地对视叶河图的目光。
杀气如同巨鲸吞水般,被中心的叶河图尽数收回。
“开个玩笑,不介意吧?”
重新恢复形象的叶河图笑哈哈地说道,判若两人。
女孩迟疑半晌,漂亮的眉毛挑起,随之放下,一甩柔润的青丝,略感疲惫道:“你是什么人,我觉得我好像认识你。”
“你的师傅还好吧?”
杀气内敛的叶河图转而换成一副深沉模样,淡淡问道。性格改变之快让人难以捉摸。以昆仑的保养之道,清灵大师活个上百岁没有多少问题,那种相当枯燥乏味的生活他是绝对不可能坚持下去的。
“你认识我师傅?”
没有表达出太多惊讶,容貌惊艳的女孩轻声反问道,语气带有好奇。来历被辨别出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昆仑的阴阳幻术本身便具有很大的名气,流传甚广。
“要不是你师傅,你已经死在我手中。”
叶河图不屑道,虽说离开昆仑快两年,感情这东西多少还是存在一些。
“哦,是吗。”
站在叶河图对面的女孩颔首微笑,叶河图的话她信,见识过强行破掉两大幻术,然后释放出浓厚杀气的叶河图,她对叶河图有了大致了解。
危险到极致的男人。身上拥有她闻所未闻的浓重杀机,释放出来的杀气比她遇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重,只有杀至万人之上,才会具备现在的气势吧。女孩在心底谨慎地推测道,同时还在不断琢磨怎么和叶河图交涉,她不希望把事情弄僵。
“不要妄想说服我,除非你能拿出相同的条件。”
早就察觉到对面女孩的玲珑心思,叶河图笑盈盈地说道。虽然说世界上不存在公平的交易,但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中占到多余的便宜,人情是人情,有朝一日还是得换成等同价值的东西。
“呵呵,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忍俊不禁地女孩笑道,模样纯真无比。
看到女孩的纯真表情,上过一次当的叶河图有些大头,反驳道:“假如你能收起暗算我的想法,我不介意忍让你一些。”
“好,那你说让我哪些?”
果断的女孩立即反问道。
“比如把你手中的耳环送给我,我可以考虑将他送给你。”
端着下巴,叶河图深思熟虑道。
“代价太大了,我不会做。既然你要杀他,尽管去杀好了。”
没有经过思考,清丽脱俗的女孩摇头道,完全是狮子大开口,不需要本钱的坐地起价,她不会答应的。做人做事,都有个度,只要超出限度,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故宫的景色不差,但在场的三个人不是来看景色的,也没有看景色的兴致,杀人劫货的勾当在堂堂的故宫上演,不知道算不算是对历史的讽刺。居住在故宫里的历代君王,想要称王称霸,其中付出的,跟收益最多持平,每一代君王的崛起,必然倒下一批坚守阵地的人,夺权某位说白了,不过就是将杀人劫货扩大了说。
回答在叶河图的意料之中,但也在意料之外。安倍晴海对他来说,威胁不大,要杀容易。但安倍晴海背后的帝释天家族有些棘手,到时候弄起来难免会产生麻烦,帝释天家族不像梵蒂冈那样,杀过之后屁都不敢放。
“哈哈,既然你要我不杀他,我今天就卖你面子,谁叫我们以前是同门。”
曾被西方誉为裁决审判者的叶河图难得仁慈一回,放过安倍晴海的性命。安倍晴海这样的角色,对于他来说,实在无足轻重,或许安倍晴海跟修罗教出来的萧逸晨有一战之力,但萧逸晨在叶河图手中也是毫无半点胜算的。
“你是昆仑的人?”
女孩突然惊讶问道,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看来拐骗技巧三日不见应该刮目相看的某人功力又有所增长。
“你怎么知道?”
得意不已的叶河图似乎对女孩自己察觉的失态感到很有趣,故意憨厚反问道。无聊的时候总要找些有意义的事情做,才会显得不那么寂寞,一个人寂寞太久,会出毛病的。这话是从何长峰嘴里说出来的,叶河图现在回想起,别说还真有些道理。
“你不是昆仑的人,我没有听说过你,昆仑也不会有你这种杀气太重的煞星。”
皱眉的女孩再次摇头,不肯承认叶河图跟她同属于昆仑。以叶河图现在这份实力,不可能在昆仑默默无闻,她或多或少也该听说话关于叶河图的传闻。但是她并没有听说过,唯一有点印象的人,是师姐们口中说的所谓“大师兄”,听师姐们形容,那个人就像是个下流无耻的流氓,经常跑去清心阁胡作非为。做出一些让她听了哭笑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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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女孩不肯承认,叶河图笑而不语,故作高人风范。要是他知道自己在女孩心中的原本形象,绝对会扑头撞墙自绝身亡。
“信不信由你,我还有事,不跟你在这里瞎凑合。”
叶河图摆摆手,不跟女孩一般见识,人情就人情。反正也说不上什么时候还,不如顺水推舟算了。正眼都不看安倍晴海一眼,直接向故宫里面走去。擦肩而过的瞬间,心有灵犀的两个人又一次对视一眼,奇异的感觉涌起双方的心头。还是莫名的熟悉。
叶河图自嘲地摇头,看来是自己多想了。转身的一刻,后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脚步略顿,叶河图头也不回道。
“树叶的叶,河水的河,图画的图。”
再次提起前进的步伐。没有问女孩叫什么名字,或许考虑到他们以后不会有交集。也就没有认识的必要。
“树叶的叶,河水的河,图画的图。”叨念一遍的女孩重复道,串接在一起,“叶河图!”
“居然跟我一个姓,还真是巧合。”
女孩不禁哑然笑道,然后看见十几米外的安倍晴海,收起笑容,走了过去。安倍晴海的阴阳术和她比起来,分不清谁强谁弱。刚刚的较量被强大的叶河图强行中断,所以胜负未卜。
“你走吧。”
女孩淡淡地对安倍晴海说道,她本意就没有想让安倍晴海死在这里,师傅让她下山之后不要轻易破掉杀戒,所以至今她都没有杀生。更别说杀人。安倍晴海不太相信女孩的话,身体的虚弱让他的声音有些无力。
“为什么要救我?”
女孩皱眉,美丽的容颜并没有因为皱眉这个微小的动作影响,反而增添不少别样的魅力。天生拥有高贵的气质。
“我和那个人一样,不喜欢别人问我为什么。”
得到回答的安倍晴海发现叶河图和现在女孩语气是何等相似,只好苦笑道:“谢谢。”
“不要谢我,要谢你应该谢他。”
毫不犹豫地拒绝安倍晴海的感激,女孩向着故宫出口走去,来故宫是为了见一个师傅让她来见的故人。了解一些陈年往事,和自己是身世。现在人也见了,该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谁甘愿承受命运的摆布,她亦是如此,所以当她得知素未谋面的父亲给她定下一门亲事的时候,便萌生了斩断这门亲事的想法,她不知道父亲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她不可能就这样履行上一辈的诺言,更何况让她履行诺言的人是她从未亲眼见到过的父亲。
师傅对自己说过,不要理会尘世的荣华富贵,只要找到一个甘愿为自己放弃所有,而又能够放得下自己的男人,她才能动情。
因为她的命格,天生如此。
仍然坚持站在原地的安倍晴海亲眼看着女孩走出他的眼际,飘起的碎花洋裙清逸出尘,乌黑油亮的头发随风起舞,一个美丽的背影深深镌刻在他的心中。
良久,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更加苍白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五十七章 鹤鸣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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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从永乐年间建成到191年清帝逊位的五百年间,经历了明清两代二十四个皇帝,是明清两朝最高权力中心的代表。建筑依据其布局与功用分为“外朝”和“内廷”两大部分。“外廷”与“内廷”以乾清门为界乾清门以南为外朝,以北为内廷。外朝与内廷的建筑气氛迥然不同外朝以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三大殿为中心,位于整座皇宫的中轴线,其中三大殿中的太和殿俗称“金銮殿”,是皇帝举行朝会的地方,也成为“前朝”。是封建皇帝行驶全力和举行盛典的地方,此外两翼东有文华殿,文渊阁,上驷院,南三所,稀有武英殿,内务府等地方。
恢弘雄伟的故宫被成为中华民族的智慧结晶一点也不为过,叶河图一路走马观花,故宫来了几次,但没有太多时间关注这些早就被他从书面上了解到的历史性建筑,几千年凝结出来的智慧,后人怕也是望尘莫及,叶河图漫无目的地闲逛在偌大的故宫,除了观赏故宫的景色之外,顺便找一下新奇的事物或者有趣的人。这一次该不会像上次那样,来了故宫便要打打杀杀,能有空闲的时间休息一下倒是不错的选择。
行至乾清宫,殿门前坐着一个面容古板的中年男人,带着考究的方框眼镜,表情时而露出疑惑,时而兴奋,疑惑的时候便停下对身前的那把古琴的拨弄,兴奋地时候便伸手弹两下古琴,古琴发出悠久空灵的弦声,像是沉淀了经得起品尝的底蕴,虽说只有几个音符发出,但这几个飘出的音符掉入走到这里的叶河图耳中,让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看的出叶河图对音律的掌握同样有一定的程度,而弹奏古琴的中年男人也是陷入了如痴如醉的境界,这种人,往往能够在特定的领域表达出过分的狂热,而在领域上取得的成就也是令人难以忽视的。
绕梁三日,不绝入耳。
要是时不时拨弄古琴的男人能够连续地将他弹奏出来的几个音符串联在一起,绝对能够达到那种效果,或许是对琴法掌握独到,也或许是古琴的材质跟音色都是上上之选,两者搭配在一起,走出的声音恰如划过心间,舒服自然。
还在研究古琴的中年男人没有察觉到,悄然靠近他身边的叶河图,当叶河图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他还在痴呆状态抚摸着手中那把年头久远的古琴,身后的叶河图无奈摇头,这人跟那帮老头子有得一拼,兴趣全神贯注在某个方面,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说是疯子,又有些过了,说是才智绝佳,显然未必可能,要让他来形容,未必是两个字。
呆子。
我呆我痴故我有所执念。
嘴角悄然勾起的叶河图向着古琴的一头弹指。
“铛。”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正在弹琴的男人吓了一跳,随即当他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叶河图时,更是吃惊不已,脸上布满愕然的表情,问道:“你是谁?”
“被你琴声吸引来的人。”
叶河图如实回答道,无辜的脸上充满戏谑的笑意,看上去就像是个游手好闲的路人,见到这里有人,走来凑热闹。双手抱在胸前,叶河图没打算继续解释什么,只是看着中年男人面前的古琴,饱含深邃的目光,这把琴当然不是他想来观摩的九霄环佩,但是同样来历不俗,竟然是极为少见的鹤鸣秋月。
黄花梨木雁足,牛角琴轸,蚌徽,琴面有龟背断、流水断、冰裂断,琴底有流水断、龟背断、牛毛断,栗壳色底间朱红漆灰,龙池凤沼为长方形,无腹款。叶河图在第一眼便判断出这把琴的所有特征。据说是明代的古琴,但无从证据考究,总之,鹤鸣秋月极难见到。
“你懂琴?”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好奇,看叶河图眼光停留在琴上,似乎想要探究出什么来,虽说叶河图的年纪跟他印象中懂琴的人不怎么符合,人生在世知己难于,他正是苦于找不到一个能够能够听懂他弹琴的知己而已,只有共鸣,才可以散发出他表达在琴上的情感。
“懂一点。”
叶河图不否认。琴棋书画,应该都懂一点。
“那你说说我这把琴。”
中年男人也有了兴趣,不要求叶河图一口气说出这把琴的来历,至少该考察叶河图的见识,不然没有资格跟他讨论更高层次的东西。
“你也是懂琴的行家,不会不知道这把琴的底板上刻有什么东西吧?”
距离古琴在遥遥之外的叶河图端着下巴,随即指了指古琴笑道,对年纪差不多将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说道,看对方的装束,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学者一流。年纪凡是到了不惑以上,还能被称作学者的人,肚子里墨水还有有些。
“你也知道?”
抚了抚鼻梁上的方框眼镜,中年男人惊讶问道,他更加肯定叶河图不是懂琴的门外汉,而是有真才实学,不然眼光不可能这么毒辣,底板上的东西同样未必可以看见,只有丰富的经验和广泛的见识才可以判断出底板上面的东西。
“楚园藏琴,三堂琴榭。”
叶河图淡淡地出说琴底其二,还有一个不消说,对方自然知道不会有假。
“没错,还有一个‘世宝’印鉴!”
鼻梁上的方框眼镜险些被兴奋的男人再次弄滑落,连忙扶起,对叶河图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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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秋月这么有名气的古琴,知道的人可不少。”
叶河图不以为意地耸肩道。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先前不好意思,你说很多人知道鹤鸣秋月的名字,但从没有见过它,所以特征不知道也是合乎情理之中,但是你却能够在第一眼了解它,眼力功夫和见识比起我都要强几分啊。”
“见笑了。”
略微正经的叶河图谦虚道,极为少见的鹤鸣秋月让他今天误打误撞看见,说起来是巧合。
“我研究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弄清楚这把琴到底该怎样弹,才能弹出一支完好的曲子,这把琴是好琴,但我目前还不能完整地弹出一支曲子,只要把分离的音符串联在一起,它们就完全变了调子。”
摘下鼻梁上的累赘,长长弹出一口气,中年男人深陷的眼眶毫无色彩,为了研究古琴,花费不少心血。但终究还是一无所获,很多像他这样的学者,没有足够的运气,就算是研究一生,也没有多大的头绪,现在恰好处在一个关键的瓶颈。
“哦,是吗?”
露出玩味的笑容,叶河图问道。他显然知道鹤鸣秋月不是普通琴,当然有它独特的弹法。
“小兄弟,你看来对这把琴很了解。你弹过鹤鸣秋月吗?”
思索的中年男人找到一个切入口,立即向身旁的叶河图问道。
结果换来叶河图的摇头。
就在中年男人垂头叹气的时候,满不在意的叶河图懒洋洋道:“虽然我没有弹过鹤鸣秋月,但我想我应该可以试试。”
说完胡的叶河图走到琴旁坐下,看着面前宁静致远的鹤鸣秋月,安详地躺在琴架上。
快十年没有接触琴,这双手是不是早已生锈。(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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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双手慢慢你抚摸古老的琴身,十指触动琴弦,发出嗡嗡的鸣声。叶河图对这把保存完好的鹤鸣秋月琴感到非常满意,轻轻一弹,一个怅然的音符顺着琴弦末端发出,旁观紧密注视着叶河图的男人目不转睛,他正是在弹奏第一个音符的时候,顺势接上第二个音符,但是两个音符连接在一起,却显然不那么自然。所以他想知道叶河图接下来会用什么方式继续串接下去。
接下来叶河图的举动没有让他失望,让他有种看武侠剧的错觉。
一把古琴被他单手撑起,迅雷不及掩耳,右手勾勒琴弦,完美地发出第二声天籁之音,本来是平躺在琴架上的鹤鸣秋月被叶河图弄成竖立,然后第三声,再次换成悬空姿势,一只手托住琴底,三个音符,连续转换三个姿势,毫无罅隙地串连在一起,看的旁边的男人震惊无比,他显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弹琴手法,并且也是闻所未闻。
本应该是安安静静躺在琴架上供人轻弹的鹤鸣秋月琴现在叶河图手中似乎活过来一般,上下旋转,眼花缭乱,弹琴的手法点到为止,每一次触动,都会发出一个美妙的音符,速度越来越快,所以叶河图弹奏出来的音符全部是串接在一起,构成一支生动活泼的曲子,旁边驻足观望的男人已经无法注意到叶河图表现出来的细节,刚开始他还有些担心叶河图会把古琴损坏,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无论琴身如何转动,最终都能够安稳地停留在叶河图的手中,琴底精确无比竖立在叶河图的左手手心,右手则是忙于拨弄琴弦。
精妙的琴声逐渐扩展开来,乾清宫周围全都回荡着琴声,绕梁三日此话有一定的根据,回声交错在一起,让琴声更加带有律动,震人心弦。聆听叶河图奏琴的男人眼里的震惊无以复加,鹤鸣秋月的魅力之处被叶河图展露无遗,空灵的琴声不断徘徊,激起一波波绝妙的回音。
从开始就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的叶河图闭上了眼睛,凭着感觉来指挥手中的古琴,琴身还在眼花缭乱地转换位置,音律逐渐演变到高潮,似高山,又似流水。
弹奏的曲子正是《高山流水》。《高山流水》分为两段,一段是《高山》,另一段是《流水》,两个不同的风格混合在一起,让听者更加形象生动地感受迥然不同的气势。
一曲本该是缓和柔畅风格的《高山流水》却是被叶河图弹出了激昂,还有几分荡气回肠,带领千军万马踏尘土飞扬,气势磅礴,让旁边处于呆立的男人欲罢不能,融情生景。仿佛回到战场,再度厮杀拼搏。体会“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豁达。每一支曲子都有着自己的灵魂,而灵魂又来自于弹奏曲子的人来赋予,什么样的心情决定曲子的风格与灵魂,而叶河图现在弹奏出来的风格正是豪迈的风格,肃杀的灵魂!
如痴如醉的中年男人沉溺于叶河图制造出来的气氛,那一刻,他觉得叶河图就该是一名在战场上饮血的将军,一马当先,万夫莫开。那种磅礴的气势让他的心也情不自禁地沸腾起来。
高潮过后,曲子的风格逐渐又演变成小桥流水,蜿蜒曲折,去过江南的中年男人浮上心头的是一副带有古典色彩的江南山水墨画,灵气内蕴,不适恬淡,琴声越来越小,印象中的江南更加模糊,琴声消失后,内心一片空明。
在一声高调中曲终。
当中年男人睁开眼睛的时候,鹤鸣秋月琴安静地躺在琴架上,而此刻的叶河图,脸上出现一丝疲惫,好像刚才的弹琴耗掉他不少精力。深深地吸气,吐出,轻松不少。看着琴架上的鹤鸣秋月,叶河图恍惚间想到了什么,就在刚才结束的一个高调里,他隐约地发现有种感觉与手中的琴产生了共鸣,而当他想要更进一步地探索那种感觉时,一曲《高山流水》却时至完结。
坐在琴架前面的凳子上,休憩片刻,叶河图身后的中年男人现在站在了他的面前,转而换上一副崇敬之色,造诣没有年龄差别,只要做得比别人强,那么就有被尊敬和崇拜的资本。
“小兄弟,你的琴弹得不错。”
中年男人由衷地赞叹道,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弹琴方式,也是第一次领略美妙的琴身,一切都拜叶河图所赐。站在叶河图的面前,他有些犹豫不决,想说的话徘徊在嘴边。
“你想问什么?”
看着犹豫不决的中年男人,叶河图神色自然,用左手轻锤刚刚弹琴的右手,舒展关节道。
“小兄弟你的这身本事是从哪学来的?”
中年男人保守问道,带着黑色的方框眼镜,态度诚恳,作风严谨,正是学者难得的可贵神态,不达到目的不肯罢休。
“无可奉告。”
摸摸鼻子,叶河图诙谐道。
没有得到答案的中年男人也不气恼,事情在他的预料之中,急忙又问道:“小兄弟,你能教下我吗?”
“不能。”
叶河图摇头,立刻回答道,看着面前的古琴,这玩意当初可是花费了他不少青春,不是朝夕间就可以教会的,再说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宁静的《高山流水》被不知为何却被他弹得杀气凛然,还好后面发现偏差,不然还真会跟十年前的心境一样,稍微动荡便会扩起涟漪。叶河图在心底庆幸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将近五十岁的男人锲而不舍,继续问道。瞧见叶河图没有反应,心底顿时一急,连忙率先自由介绍:“我叫管海潮,小兄弟,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扶正标志性的方框眼镜,管海潮大方地伸出手,想要和叶河图握手。这一次叶河图没有拒绝,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了下,管海潮是什么身份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九霄环佩琴的下落,比起鹤鸣秋月,九霄环佩的知名度和珍贵程度都要大很多。虽说他没有见过九霄环佩琴,但多少还是听过一些关于九霄环佩琴的特征。
身份高贵的琴,只发出帝王之声。
管海潮。熟知这个名字的人几乎知道它代表的分量。
“我听说九霄环佩琴在故宫?”
装作随意的叶河图不露痕迹地开口问道,要是消息是真的,那么他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传说中的九霄环佩究竟神奇在什么地方,慕名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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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也知道九霄环佩琴?”
语气透出惊讶的管海潮问道,但是他问出之后没打算要到回答,既然人家会谈他不会弹奏的鹤鸣秋月,当然也知道九霄环佩琴。
“道听途出的。”
叶河图憨笑道。
“本来它应该在故宫,但是北京大学办活动,把琴从故宫借去排练节目,要几个月后才能还来。”
不清楚叶河图目的管海潮解释道,反正九霄环佩琴抵达故宫的时候很多人都来看过热闹,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也不是什么秘密。
“办个活动要借去几个月,北京大学的架子不小。”
叶河图自言自语道。率而又问道。对北京大学的举动表示怀疑,九霄环佩琴被拿去办活动,能够起到什么效果,未必的牛气哄哄的渲染效果罢了,很多学校都喜欢拿出一些没有多大意义的嚎头来吸引外界的眼光,从而达到炒作的效果。
“有人会弹九霄环佩琴?”
“应该不会吧,那把琴是珍贵文物,北京大学借去不过是展览,应该不会拿出来弹,再说也不可能有人会弹,弹那把琴的难度,应该比现在的鹤鸣秋月还要高,我亲自试过的。”
徐徐解释的管海潮透过呆板的方框眼镜面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叶河图,既然面前的年轻人会弹鹤鸣秋月,说不定也会弹九霄环佩。这种才艺艳艳的年轻人少见啊,现在的年轻人哪个还关心这些玩意,更别说弹琴,根本是乱弹琴。
“嗯,好。”
叶河图点点,作势就要离开这里,看来故宫没有什么值得他继续停留的引力了。
“小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已经离开乾清宫殿内的叶河图听到身后的问话,微微一笑,头也不回道:“等下次遇见了,我就告诉你。”
刚想追出去的管海潮听到叶河图的回答,只得停下脚步。等到他回头望去的时候,发现之前琴架上的鹤鸣秋月琴好像跟往常不一样。于是走近去看。
琴外的漆黑色的表皮不断掉落,管海潮大惊,再次看去的时候,漆黑色的琴身却是泛出金黄,表皮掉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最后,琴身上已经看不到一点漆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黄色,金灿灿的琴身看上去华贵无比,琴身上多了一条环绕着的金龙,增添了稍许威严,整把琴如同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琴身上,有四个古朴的繁体小字。
九霄环佩。(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五十九章 地下拳场
【第三更!】
距离上次离开军区,已经三天的时间。特种兵大赛也该拉开帷幕,七大军区的竞争变得日益激烈起来,麾下的特种兵小组,表现越好,体现出来的整体素质也就更强。关键的地方是单个作战,要是能挤进前三,或者前五,都能为各大军区争光,但是前三的分量比前五要重很多,因为关系到能否加入神秘的军刀。
军区没多少改变,一直很冷清,来往的人跟车辆极少,这里也不可能频繁地出现热闹壮观的景象,毕竟大家是来当兵卫国,而不是来开party搞庆祝之类的活动,就算是军区大院里面的少爷小姐也不敢名目张胆地玩这种游戏,被家中位高权重的家长知道,还不得拖出去毙了。
军区门口的两个哨兵倒不是以前的两个,哨兵每隔一定时间显然要换一批,现在的两个哨兵没有为难走到门口的叶河图,他们在上面接到过通知,只要有个姓叶的青年来军区都可以放行,上面的指示他们可不敢违抗,当叶河图报出姓叶的时候变连忙放行。
毫无阻碍地进入军区,叶河图颇感意外,现在的北京军区对于他来说简直可以自由出入,只差一本户口薄,他就可以成为这里的常驻人口了。该训练的还在训练,一年四季几乎都是这个样子,出去一些特定的演练,大多数时间训练场都有兵在忙于训练,送走一批退伍老兵,迎来一批新兵,不断换血,不断壮大军队实力,青春献给祖国,说出去没有多大的遗憾,至少作为一个中国人尽了自己该尽的责任。
令叶河图感到惊讶的是,训练场的几名教官也换了,其中出现一个青年教官,年纪比另外两名教官都要年轻很多,冷漠地指挥手下的新兵操练,手下的新兵全都仔细地服从他的安排,没有谁表露出不满之色。叶河图再仔细一看,原来新来的教官是他之前在特种兵训练营外面遇到的赫连墨泉。
正在组织操练新兵的赫连墨泉感知力很强,当叶河图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时,猛然抬起头,捕捉停在他身上的目光出处,当他转过身体,发现远处的叶河图时,投去一道锐利的目光,可惜这道目光叶河图并没有看见,而是在赫连墨泉发现他的时候,转身向燕老办公的地方走去。
赫连墨泉敛眉不语,似乎很不满。没有什么比一个人的无视更能讽刺,面无表情地继续转过来给麾下的新兵下达任务,条件更加刻薄,但下面还是没有丝毫抱怨,熟知教官性格的新兵在赫连墨泉刚来的时候变尝试了教官的厉害,凡是存在稍许抱怨,都会被新来上任的赫连墨泉打得半死不活,不需要强硬的理由,起初有几个刺头不满意赫连墨泉的做法,认为新来的教官太年轻,还没有他们的年纪大,便不当一回事,得到赫连墨泉的“善意”警告后还据理力争,最终下场很惨,据说没有三两个月根本恢复不了元气。赫连墨泉的身手还有狠辣程度,让这帮新兵尝试到了苦头,开始抱怨前任教官老赵的回归,恶人自有恶人磨,比起赫连墨泉,老赵反而“慈祥”了许多,但还是跟他们擦肩而过。
所以说人啊,不能总是抱怨眼前,或许眼前的处境已经算很好了。以后的生活是不稳定因素,存在极大的变数,所以珍惜眼前很重要,但不是珍惜眼前利益,利益这玩意要长远考虑,从长计议。凡是涉及到利益的事情,都要换角度思考,换位思考,因为利益在大多数眼中,通常都是胜过一切的。
军区的某间参谋室内,传来几声较大的争执,其中声音最大的便是叶河图熟悉的一个声音。
“这次的主意是谁出的?”
参谋室里只有寥寥几人,全部低下头,没有回答燕老的问题。他们没有通知燕老参与这次特种兵大赛选址,而是事后通知的地点,显然是遭到了还未下位的燕老反对。年纪一大把的燕老在这些事情上,还不至于老糊涂。深思熟虑之后便猜测到某个可能,也不再多讲,挥挥手让其余的人都散了,总之,现在的他,号召力和影响力都比不上当年,别人的先斩后奏就是料到他这点,没有多余的闲心来管理这些所谓的琐事。
“哼,你们想都我这个老头子,我倒要看看,谁敢先站出来跟我作对!”
躺在椅子上的燕老冷笑道,特种兵大赛没有通过他的商议便确定了比赛选址,是该弄点颜色出来让他们瞧瞧了,不然别人还真以为老头子老了。燕家的人,可不仅仅是他一个。燕极闋这两年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不出五年,燕家的下一辈开始飞速成长,上面对燕家的照顾和关注不低,只要成绩表现优良,再加上离职前做出一份满意的答卷,燕家的兴盛不难,只是在此过程中,有些旁人难免忍不住动手动脚,想使绊子,整出些幺蛾子来阻挠燕家,那时候该礼尚往来就礼尚往来的燕昌奇不会手软,政治上的斗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首长,外面有人找你。”
门外传来警卫员的通报,听到通报的燕昌奇收起刚刚的念想,平静下来,端起桌上还未冷却的陈年普洱,喝了一口。尝不出味道,看来这陈年普洱也是浪得虚名,缓缓回应道:“让他进来。”
叶河图嘻嘻哈哈地走进来,看着里面冷清的氛围,开玩笑道:“燕老,怎么,心情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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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昌奇揉了揉太阳穴,预料到进来的人是谁,略显疲惫道:“有些人看不惯我这个老头子,想整点事情出来。”
“那老爷子可以开枪把这些兔崽子给毙了。”
叶河图比划出开枪的姿势,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道。
“你小子,能不能正经些说话。”
燕昌奇吹了白花花地胡子,没好气道。玩世不恭的叶河图在他心中的形象和外面判断的形象完全不同,不然他也不会有这闲情跟叶河图扯淡。直接拖出去毙了再说,眼不见为静。
“能,燕老,你说。”
叶河图收起玩笑姿态,但还是看起来没个正经道。
“特种兵大赛第二轮筛选在北京的某个地下拳场举行,不要看我,地址不是我定的。”有些冒火的燕昌奇放下茶杯,对叶河图说道。话里意思是那帮兔崽子定的地址。
特种兵大赛在地下拳场举行?
有意思。
叶河图脸上的笑容更加玩味。(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六十章 红崖天书
北京二环边上的某家小饭店。
这里环境优雅,往来客人不多,饭店被闲暇无事的老板布置得精巧宁静,很适合谈话聊天。正是由于来往客人不多,所以店老板将包间的价格翻了几番,周围的邻居全都认为这家店的老板是想钱想疯了,铺张浪费地装修店门面,而不是扩招员工,将店里的服务做得更好。饭店的老板高深微笑,没有出来解释什么,将本身的特立独行进行到底。
说来奇怪,自从他将店里的布置“另类”地改造后,光顾的客人反而明显地增加,尽管包间的价格是之前的几倍,但客流量从未减少过。让周围同样是做生意混饭吃的邻居百思不得其解,纷纷过来求经。店老板只是点到即止地回答:“我的目的不是开一家饭店,而是更多地为客人服务。”
把吃饭的地方用作谈话聊天,真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是怎样想的,想聊天可以去茶馆聊,众所之知茶馆是个适合聊天的地方,他们可不愿意花大价钱在饭桌上聊天。但是这家店的做法让很多人不明所以,于是很多跟风的店门纷纷盲目仿效这家店的做法,于是茶座之类的玩意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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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店里来了一个青年,开口直接把整家饭店包了下来,开出的价格让饭店老板欣喜不已,反正只有一天时间,就可以赚到一个月的钱,何乐而不为。没有谁愿意跟钱过意不去,那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追求再崇高,始终还是要贴切生活,没有响应的物质基础,别提什么梦想。店老板喜欢看小说,古龙金融的小说都看过,但他喜欢的还是一个叫做兰帝魅晨的作者,那个作者写的书很不错,但还是因为生活压迫让他不得不放弃了写小说这项事业。因为兰帝魅晨写书追求的,不是金钱,而是自己的梦想。没有足够的物质基础支撑,梦想终究是无济于事。
刚到店里的青年坐在清幽的座位上喝茶,点了普通的两荤一素一汤,让接到消息的老板略微吃惊,敢情有钱人都喜欢做些平常的事,正是因为有钱,所以排场不同,花钱讲究的是舒坦和刺激。
点菜过后,店里又走进来一个青年,门口被老板请来迎宾的服务员连忙伸手拦住刚刚走进来的青年。
“对不起,包间已经被客人全部包下,今天没有空余的位置。”
停下来的青年无奈地摇头。
“今天刚好有个朋友约我在这里见面,我必须得进去。”
被反驳的服务员显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今年刚刚初中毕业,本来想去黑社会上闯点风头,但没料到风头没闯出来,反而被当做替罪羊关进局子半个月,最终让父母拿钱保释出来,从此一心一意踏踏实实地做事,不再相信小说里面的那些奇门异事,人家书里的主角有作者专门开的超级外挂,而他什么都没有。
“大哥,进来吧。”
店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外面的小服务员没反应过来,让前面的叶河图走了进去。直到半晌之后,才弄明白里面的两个人是一伙的,悄悄在心里骂了一句,又站回原来的位置上去,回去等大爷把金庸的书看完了再出来称霸江湖。
“你今天怎么挑了这里,轩辕家族里面的公子哥都像你这么低调就好了。”
坐下后,叶河图调侃道,轩辕嘉诚今天才把他约出来,轩辕家族的速度看样子不怎么快啊。打探个情报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大哥,别取笑我。”
轩辕嘉诚举手投降,说起来现在才将叶河图约出来谈事情,他心底有些愧疚,但是事情的重要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毕竟惊动神榜上的人前往中国,也不可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吧,你小子花费那么长的时间,到底查出来什么玩意。”
翘起二郎腿,叶河图坐在位置上,结果轩辕嘉诚贿赂他的极品苏烟,随意问道。
轩辕嘉诚立即上前躬下身子帮叶河图点火,鞍前马后,毫不怠慢。
做事比狗腿子还利索,让叶河图颇为享受,这孩子上道。
“大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红崖天书’?”
凑近叶河图的耳朵,轩辕嘉诚作神秘状低声道,音量被压得极低,除了他们俩人,绝无可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但恍若未闻的叶河图点烟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打颤,没有几年功夫,绝对办不到。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叶河图这才慢条斯理说道:“没听说过。”
轩辕嘉诚无语凝噎。
“不光是帝释天家族的帝淩刹,据说亚特兰蒂斯也出动了,还有一些神秘势力纷纷赶来中国,就是为了‘红崖天书’。上次我回去之后便查到了一些资料,因为事态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事先禀告了上面,才来告诉你。”
郑重其事的轩辕嘉诚正言道,不像带有水分。轩辕嘉诚虽说出身高贵,但相当重情重义,这次没能及时给叶河图通报,让他的心里着实惭愧一阵。
“现在才跟我说不会是有其他目的吧?”
叶河图笑呵呵地反问道,好像没把这件事当成事。只顾抽烟,弹弹烟灰,红崖天书是什么玩意,他一点也不关心。
“大哥,你的实力我知道一些,只是不希望让本该属于我们华夏的东西落入外人的手中,能出手的时候,尽量出手比较好。”
被叶河图挑明用意,轩辕嘉诚没有感到尴尬,反而是阐明话题。
“你们轩辕家族会做事不管吗?”
叶河图微笑摇头,并不认可轩辕嘉诚的说法,责任又不是关他一个人的事。
“但大哥,你要清楚,我们轩辕家族能力有限。”
轩辕嘉诚诚恳道,应该是下定了决心要劝解面前的大哥。
“不想去,没那么多时间。”
劝解无效,叶河图仍旧不买账,用优雅的姿势弹掉烟头回答道。
“大哥。”
轩辕嘉诚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被叶河图阻止。
“本来打算请大哥吃一顿像样的饭菜,但我现在有事,只好先回去了。”
无可奈何的轩辕嘉诚只得说道,准备转身离去。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慢着,你的事我答应了。”
背对叶河图的轩辕嘉诚听到这句话,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大哥总是喜欢在绝望的时候带来希望。
(Ps:今晚开会,这一章写得有点匆忙。明后天考试,尽量二更。红崖天书:见“名动京华,第两百一十二章。”)(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六十一章 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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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退回来的轩辕嘉诚心情开怀,吩咐老板赶紧上菜,得到指示的老板立即端上早已就准备好的几道家常菜摆放到两个人面前。叶河图瞥了眼上来的几道菜,看着轩辕嘉诚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士别三日这小子也会忽悠人了。
“这就是你要请我吃的饭菜?”
不是说吃顿像样的饭菜吗,怎么都是些看不出像样的家常菜。叶河图拿起筷子夹了几下,放进嘴里,嚼了半天没尝出味道,于是又挑了几筷子,还是没尝出味道,叶河图终于放下筷子,用衣袖擦拭嘴巴,不满道:“怎么味道不对劲。”
这时候老板急匆匆地跑来,看着面前的两位客人,捏了捏衣角,颇感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菜里忘了放盐。”
连忙端起叶河图刚刚尝过的那盘菜跑回厨房,轩辕嘉诚强忍住笑意,对面前的大哥解释道:“可能是准备得不够充分,导致忘了加盐。”
叶河图没好气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欠揍,敢拿我开刷,小心待会我叫你打着光膀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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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威胁的话语让轩辕嘉诚立马端正,他本来不是服软的角色,但在叶河图面前不得不服软,他那点计谋跟实力在叶河图面前不值一提,熟知叶河图的风格一向剑走偏锋,待会还真说不准会不会让他打着光膀子出去。
“红崖天书是什么玩意,有屁快放。”
对面前的几盘菜失去了胃口,叶河图拍拍衣袖,纯黑色的大风衣,就差一副墨镜,不然就是某个国家的特工,走在大街上,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在外表上的包装,叶河图从来不会注意什么,觉得顺眼,就买来穿上。做事不会像女人那样这样不满那样不满,挑三拣四半天,结果啥也没能选成。
听到叶河图问起关键的地方,轩辕嘉诚正色无比,谈正事的时候就不需要平时的随意来调和,该正经的时候他可不会学大哥叶河图的假装不经济,尽管说叶河图的假装不正经没几个人愿意承认。
“红崖天书,以前有个名字叫做红崖碑,地点是在贵州安顺,历史也不算短了。但谣传不大,大哥,你应该知道在中国有很多历史文物至今也没能探究出什么名堂来吧。”
话说到一半,轩辕嘉诚突然向叶河图问道,叶河图点点头,很多文物和建筑至今没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前人的智慧在很多时候都是超前的,比如八达岭的万里长城,几吨重的石块堆砌成一条几万里的长龙,其中运用到的心机和智慧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兴许有些人窥视到常人窥视不到的秘密,但不会说出来,这也是书上常说的真理都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的道理。
“我无聊的时候研究过敦煌的秘密,最后的收获也不小,但是我对红崖天书却根本找不到半点可以突破的出口,石壁上的神秘文字看上去既和汉字没有相似之处,也不像象形文字,我把那些被称作‘天书’的文字印刻下来,拿回去让族中的长老看了,他们都没法辨别。”
“无聊的时候,你在敦煌找到过什么?”
兴趣本来没有多少的叶河图被轩辕嘉诚的话勾起好奇,饶有兴趣地问道,敦煌那边的玩意差不多是和佛教有关,能够发掘出来的,大多是经卷之类的东西,这类东西,叶河图对它们的兴趣不高,无聊的时候会试着了解一下,得到的东西也是没有作用。
轩辕嘉诚左右环视,发现周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如果周围还隐藏着某个高手,轩辕嘉诚第一时间就能察觉,轩辕家族培养出来的核心弟子,防范能力不会差到哪里去。天生警惕性极高的轩辕嘉诚有信心拿下在场窃听的第三人,因为身后还坐着一个暂时没有任何出常表现的大神。
“周围没人。”
见到轩辕嘉城警惕异常,叶河图淡淡开口说道,来的时候就检查过。轩辕嘉诚作出这番形态,想必跟接下来要说出的话题密切相关。要是谁敢偷听,今天没有半点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放下心来的轩辕嘉诚稍稍正常,他在敦煌发现的东西,还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能够让他保存到现在,足矣看出那些东西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现在准备告诉叶河图,一来是对于叶河图的信任,二来是希望见识广泛的叶河图能帮他理解下那些话的含义。
“我在敦煌无疑中找到一本没有名字的经书,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焚文,焚文小时候家族里面教过,我能被辨认出一些文字,那本无字经书上面描绘过一种神奇的境界,并且还提到相关文物。”
小心翼翼说出这番话的轩辕嘉诚在关注着叶河图的脸色,无奈发现,叶河图脸色平静,看样子也该没有多少了解,他在说出来的时候便推测到大哥也可能不太了解,毕竟敦煌石窟里面那么多经卷,就算叶河图去过,也不会这么巧合发现这本被他无疑找到的无名经卷。卷上所说的东西,轩辕嘉诚事后查找很多资料,跑遍许多地方,还是未能找到相关消息,只得作罢。
听到轩辕嘉诚的话,表面平静的叶河图心底却是作出了大胆的猜测,猜测要是被证实,同样因为轩辕嘉诚的发现而震惊,还是翘着二郎腿,轻微摇摆。仔细发现就会觉得叶河图的摆动极为规律,带有跟心跳类似的循环周期。
“继续说下去。”
叶河图示意轩辕嘉诚往下面说,红崖天书的兴趣被转移到敦煌经书上,轩辕嘉诚讲故事的本事不小,叶河图同时在考虑着是不是该把轩辕嘉诚弄去胡同里的茶馆说书,在羊角胡同外面的茶馆,他有空进去听了说书先生说过几回三国演义,讲得是声色并茂绘声绘色,用老北京的话来说是唾沫星子到处都是。
“那卷经书上描绘的奇妙境界我现在用语言描绘不出来,看上去很高深,不像是一般的秘籍功法,我们轩辕家族也不可能有那种深度东西,我想,那本书描绘的境界要是被我掌握,实力多半会突飞猛进,说不定会达到大哥的高度。”
半开玩笑的轩辕嘉诚笑道,不由得深深地打望了几眼此刻正在细细思考的叶河图,在西藏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叶河图最后一战,面临萨迦派转世老妖怪,一招败北,虽败犹荣。熟知转世高深的修为,轩辕嘉诚对于西藏的转世灵童有过详细记载,转世灵童过程惊险,一旦成功,直到大成,便是龙榜之上的准神榜实力,盘踞世界神榜两百多年的轩辕家族显然一直拥有神榜高手,直到神榜是一个什么概念,虽说卧虎藏龙的中国人才辈出,很多隐藏在深山里的老怪物几十年也未曾露面,但轩辕家族的分量,从未下降过。拥有神位高手的轩辕家族本身蕴含了深不可测的底蕴。现在看来,面前的大哥比起两年前,好像更强了,叶河图在国外做出的事情轩辕嘉诚听闻过一些,尤其是梵蒂冈的那场屠杀,让轩辕嘉诚惊叹为什么叶河图会变得那么强大,梵蒂冈的神圣武士团负责人可是有一名神榜上面的绝世高手,竟然还是没能阻止那场浩浩荡荡的屠杀。
对于叶河图现在的实力,轩辕嘉诚摸不准,也猜不透。但他可以肯定在西藏的最终一战,叶河图绝对是有所保留!如此年轻的神榜高手。说出去,又将掀起一场轩扬大波。昆仑失策了,白白流失一个天才人物。轩辕嘉诚在心底叹道,如果叶河图愿意,他不介意向叶河图发出轩辕家族的邀请,只是他也知道,轩辕家族,大哥未必看得上眼。
“你的想法不错。”
叶河图很中肯地说道,夹起刚刚被老板亲自端来的菜吃了一口,赞叹道确实不错,要是能找个女人天天给自己烧菜该有多好,轩辕嘉诚连忙凑上前去建议道,在北京认识几个名媛,大哥要不要认识下。
“咱可没有高攀人家的想法。”叶河图漫不经心地挑菜吃,边吃边模糊不清道,“你刚刚特意岔开话题,是想告诉我什么?”
挠头的轩辕嘉诚不好意思道:“大哥,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敦煌的无名经书被我不小心弄得烟消云散,上面的内容上记得提到天书什么的,所以的猜测是不是和红崖天书有关系,但我看到那些奇怪的文字后,还是没办法破解出来,只能交给大哥你来了。”
“密封的玩意不能曝光,这你都不知道,还探索啥。”
无语的叶河图看着轩辕嘉诚说道,接过轩辕嘉诚递来的拓印,上面有几个扭扭曲曲的符号,目光扫过几秒钟,叶河图便转移开了,看不懂就是看不懂,没必要死盯着,看一百遍也不会像有些神人瞬间发现灵感得到想要的结果,灵感的玩意太玄乎,跟算命先生说的缘分差不多,强求不得。
“怎么样,大哥有发现吗?”
“没发现,看不懂。过几天我会去贵州那边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能够惊动外人跑来中国,看来十三皇陵做的还远远不够。”
爽快地回答,叶河图没有回避什么,话中还有莫名深意道。轩辕嘉诚对于十三皇陵的事情,知道一些,但不太清楚,唯一能够猜想的是面前的大哥在十三皇陵肯定是干出几件大事。
知识掌握不够,还得找个地方深造下,对轩辕嘉诚拓下的神秘符号一点也不了解的叶河图独自感慨道。心底忽然想起一个不错的地方,随即会心一笑。
来北京快这么长时间,是该找个黄道吉日去拜访北京大学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六十二章 讽刺
(今天只有两更,这是第一更,先忙事情。)
这顿饭吃得不快不慢,因为过多的思考和酝酿,让吃饭时间延续了一个多小时,轩辕嘉诚兴致勃勃地挑起桌子上面的家常菜吃得不亦说乎,像他这种经常在外面游荡的人,很少吃过寻常普通饭菜,之所以没有剑走偏锋地选择店里的特色菜,是因为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请叶河图这个大哥吃饭谈话,而是自己的爱好罢了。
“味道还真不错。”
咂舌的轩辕嘉诚赞叹道,指着一盘他说不出名字的汤菜,对身边的叶河图示意,叶河图将信将疑地挑起轩辕嘉诚向他推荐的菜,放到嘴里,细嚼慢咽后,点头认可。用材精细,味道搭配适当,火候几乎差不多,看来这家店不仅仅是外表装修精美,而且在经营的实质上同样不输分毫。吃饭也是一门艺术,尤其是吃饭过程中的聊天,周围的环境营造良好,吃饭聊天的心情自然尤佳,再谈点生活上跟生意上的事情轻松不少,中国有句话是民以食为天,吃饭就是天大的事,怠慢其他可以但惟独不能怠慢吃饭,说的就是这个理。
几盘菜被吃得七七八八,证明这里的厨艺还是过得去,轩辕嘉诚叫来老板,几声传导,老板兴冲冲地跑来包间,微微低头,没有做出刻意的谦卑,也没有过分地上前拍马屁嘘寒问暖之类的,而是很本分老实地站在两个人的面前。
四十岁的年龄,一身不出彩的装扮,青色的下巴冒出胡茬,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是个很有沧桑感的男人。有人说长得很有沧桑感的男人一般都有故事,而长得猥琐阴险的男人小时候一般都有些不为人知的阴影。
“吃好了?”
老板憨厚地问道,为刚才出现的小插曲感到小小不安,毕竟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还好发现的及时,没有让客人太过于不满。做生意的人,能够做到问心无愧的,寥寥无几,心安理得做生意,在几十年后,只是社会上流传较广的传说而已。
“嗯,菜不错。”
叶河图给出很中肯的评价,他当然没有必要去拍老板的马屁,也没指望几句马屁能少几个菜钱,轩辕嘉诚请客,多少钱不关他的事。轩辕家要是连个菜钱都出不起,还有什么资格在华夏称雄称霸。
“嘿嘿,谢谢。”
向叶河图投去一丝善意的笑容,老板接过轩辕嘉诚递给他的钱,拿在手上感觉沉甸甸的一叠钱数量跟质量都还不错,老板没有立即去数钱有多少,是不是真钱,处于对面前两个青年的相貌气质判断,让他没有怀疑手中钱的真假。
他也听说过小姐的贞.操被人拿假钞换的笑谈,由于对假钞的防范意识不高,白白损失了贞.操,分文未得。但凡交易,都是要价值相等,有人需要钱,便出卖身体来获得梦寐以求的东西,虽说是被街坊邻居耻笑,但交易得正当,赚得是“血汗钱”,用得舒心。而像薛智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拿着他老子花费心机“弄”得的钱,花天酒地,招兵买马,不知道买过多少女人的贞.操,用的同样是个舒心惬意,不用问为什么,假如你有一个老子叫薛刚,同样也可以过上薛智那种糜烂的生活。
中国的贫富差异便是这样明显,教育观念和影响与家庭密切相关,做得都是“公平交易”,双方互不吃亏。只有“正当”和“非正当”,“正规渠道”和“非正规渠道”的差别。
叶河图和轩辕嘉诚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店门口突然传来激烈的争执,让在场三人微愣,轩辕嘉诚凝神听着店门口的声音,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听出端倪的叶河图倒是毫不在意,老板急忙向店门口走去,率先了解情况。
“你说里面有人就不能进去,没看到那么多空位吗,什么破店不得了,老子今天就偏偏要进去。”门口停了几辆小轿车,几个青年汇聚在一块,其中一个向站在店门口接待客人的服务员骂道,脸上皆是不耻冷笑。
“里面的所有位置被客人包下,真的没有位置,很抱歉。”
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跟这群青年相差不大,但身份地位明显不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解释道,竭力压制住心底的怒气,他清楚,自己跟这群二世祖斗,注定要败得掉渣。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不记得自己已经退过多少步。所以他喜欢看小说,小说里的主角极少在某些事情上退步,真要退步也是为后期的报复而蛰伏,在小说里,主角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所向披靡见佛杀佛,遇仙弑仙,阅读时的那种感觉让他爽到了云里雾里,欲罢不能。偶尔会看看都市小说,但更喜欢的是武打奇幻之类的小说,那种世界他更向往。
“别听这小子胡说,你看那么多空位,人影都没有。”
其中一个青年指着玻璃里面的布置对同伴说道,几个好哥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吃个饭不容易,特别是家里的老子在工作上需要“联络联络”所以他们这些做小辈的,有交情自然是需要活动活动,更何况他们现在的身份都是太子党成员,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必须团结友爱才能走到最后的辉煌时刻,这群官二代子弟目前还在社会基层“锻炼”,等资历够了,就是走马上任的时刻,普通公务员往往在底层挣扎一辈子也拿不到一顶乌纱帽,但他们很轻松便拥有这个机会,仕途高升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跟上面的长辈打个招呼而已,当然,自身也要具备一定的能力和关系,太子党就是依据诸多红色二代三代子弟建立起来的,为京城的上流圈子打开一条更广泛的交际网。
太子党中那个神秘的太子,据说更是拥有恐怖的能量,很多刚刚接触太子党和徘徊在太子党外围的人都听说过太子的谣传,能够让太子党内诸多身份不比寻常的成员平安相处无事,能力也说明了一些道理,资深的背景,出众的能力,这便是流传在京城圈子里关于太子的谣传,太子党里能力出众的人不少,被里面地位稍高的成员看中的,或许是资深的背景,但也几个人真实地了解太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子差不多成了传说中的人物。
“几位兄弟,有话好好说。”
匆匆赶来的老板急忙对门口几个青年说道,新来的服务员是他侄子,小学留级几年,初中留级几年,现在二十多岁才刚刚初中毕业,家里人还准备送他去念高中,等到他高中毕业出来人都快二十五六,在家里偷了些钱拿去贿赂街上的混混,并且还认别人作老大,最后被人当成替罪羊关进局子里花了不少钱被保释,现在还好没惹事,看来别人说的看书能够锻炼一个的修养确实不错。
“谁跟你是兄弟。”
旁边另一个青年阴阳怪气地说道,显然是冲着老板说的,老板听了对方的话,没有发怒,或许是知道这群人他惹不起,破罐子破摔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平常的时候遇到这类客人还好,花钱大手大脚,讲究的是舒坦,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类客人心眼小,稍微不慎便会翻脸不认人,很有可能是沿袭父辈的习惯。
“你是老板?”
刚准备闯进去的青年停下脚步,不满地看着刚刚从里面敢来的老板,问道。他们也不是一定在这家店里吃饭,外面说这家店不错,也就各自开车来这集合,没想到空荡荡的店里竟然说是被人包下了,家里有点背景的几个人心底多少有些不满。
“我就是。”
老板憨笑点头道,他看到外面的几辆车,便明白几个人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家中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一句话就能摆平他的这家小店。
“他妈的里面明明没人,谁还能把他包下。”
最开始出口开骂的青年现在阴沉着脸吼道,几个人当中,他是最不好说话的一个,在太子党里面的地位最高,周围的几个同伴没有劝阻,看戏的心态看老板的应对,这种感觉比起看戏还要逼真,一个小人物佝偻在他们的面前,让谁都不屑一顾。
“是我把这家店包下的。”
店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轩辕嘉诚和叶河图已经走到了店门口,轩辕嘉诚皱眉道,语气不善。他听到了外面说话的所有内容。
“哟呵,你小子是谁,说话语气这么大。”
阴阳怪气的青年感兴趣地看着轩辕嘉诚,对方身上的淡定气质让他很不爽,难不成这小子比我还有有钱?印象中他在太子党没见过轩辕嘉诚这号人物,那就不会是京城的人。青年的心态稍微放松,既然是地方上公子哥,那么在北京就会很吃亏。
被对方戏弄的语气调侃,轩辕嘉诚准备戳戳这群有恃无恐的公子哥们的锐气,不料旁边的叶河图抢过话茬,懒散地反问道:“你又是谁,说话语气不小嘛。”
老子是发改委某办公室主任的青年等得就是叶河图这句话,故作深沉的样子让叶河图跟轩辕嘉诚不禁感到好笑,慢条斯理回答道:“发改委的的肖主任有没有听说过?他是我爸。”
旁边几个脸上挂满戏神色的同伴站着等叶河图改变态度,得罪一个父辈是发改委本身是太子党成员的公子哥可是一个极不明智的举动,他们只恨自己为啥就没有一个比发改委主任职位还高的父亲,这样就可以站在很多人的头顶拉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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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的叶河图表情故作吃惊,旁边的轩辕嘉诚暗笑道,这群小子又要被大哥戏耍了。
“既然你老子是主任,那你算个什么鸟?”
接下来的叶河图慢吞吞地看着对面的青年,问道。(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京城太子党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向外人炫耀老子的青年还在担心对方是否听说过发改委的职务,有待于进一步解释,没想到对方不但不买他的账,还出口羞辱道自己算个什么鸟,俗话说士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对方不给面子,很好,挑破脸面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我?”
得意洋洋的脸上换成乌云密布,摆出说不出的古怪表情,青年混迹在官场的老子想必也是这副德行,川剧变脸的绝活被练得炉火纯青,当着人的面,一套一套有条不絮地展开。叶河图跟轩辕嘉诚识相点倒好,不识相就不怪他不客气。
“我大哥在你嘴里怎么不算东西了,你有种再说一遍。”
气质跟风度远胜于外面的几个青年,轩辕嘉诚出场了,语气不咸不淡,但不难听出一股威胁的意味。旁边的老板和他的侄子面面相觑,敢情双方在这里要发生冲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神仙打架伤及的最终还是老百姓。
“两位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要不今天我请客,大家坐下来好好喝一场?”
站在双方中间充当和事佬的老板挤出笑颜道,两边的人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事情闹大了他得不到好处,反而会落下不好的名声。
“喝你大头,没看见有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吗。”
稳坐钓鱼台的其他几个青年出声叫嚷道,打定主意要掀起这通波澜,许久找不到乐子,好不容易撞见一个,先试试再说。
悻然退去,老板知道自己管不了这件事,变着法子想,也想通了,反正他们是在店门口闹事,砸不到店里的东西,不如破罐子破摔,让两边的人使出招数算了,于是拉起侄子躲到店里面去,不料那小子还不愿意进去,想站在门口看双方斗起来,老板怒了,骂了一句“滚犊子”,手上的力度加大几分,傻愣愣的侄子这才不舍地回到店里去。
没人关心临阵离开的人,不是同一个圈子,离开多少个都不会影响到现在的阵营,叶河图双手抱在胸前无动于衷,轩辕嘉诚不怀好意地看着对面四人,被轩辕嘉诚问道的青年煞有介事的盯着轩辕嘉诚看了几眼,恶狠狠地问道:“有种你把名字报上来。”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轩辕嘉诚摇头,这种小角色家里就算有通天本事也不能奈何得了他,所处的圈子跟周围的环境完全不能比较。
周围几个青年听见轩辕嘉诚的话,暗自感到好笑,轩辕嘉诚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本来没有受过多少人讽刺的肖群义这下该是被点燃了心中的怒火。他们今天来这里,主要还有另一个目的,联络感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见另一个人。那个人现在没有到场,算算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快来了。
一辆低调的国产“上海”轿车在关键时刻驶进这条街道,车牌普通,车子也普通。直至店门外停下,叶河图静静地看着车上走下的人,不动声色。轩辕嘉诚当然没有错过,车门拉开,车上缓缓走下一名气质眼神都要远胜对面几个人的青年,疑惑地打望几眼正站在门口的几个人。
“成哥来了。”
守在旁边的几个青年看到新来的人,喜上眉梢。
“你们几个是在干什么,还不进去?”
刚刚到来的青年话语中带有几分指责,埋怨道。今天的聚会他本来不想参加,几个不算朋友的朋友硬要把他拉来这里,顾忌情面,只好开车前来,要不是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可没功夫和几个酒桌上的人瞎掰。
面容阴翳的青年在看到刚到的人时,脸色缓和不少,谁叫人家的职位家世都要远胜于他,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然后指着叶河图两人对刚刚到来的青年说道。
“成哥,我们来的时候,门口的服务员不让我们进去,说是整个店被他们包下来。”
“哦?”气质沉稳的青年讶然道,他来的时候看见两边的人沉沉闷闷,就料到必然是出现什么冲突之类的,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他可没功夫管,如今被自己遇到,看来逃不出招呼一阵。
在这边几个人惊异的目光中,青年伸出右手,和善地笑道。
“你好,我叫周计成。”
手是向着叶河图的方向,眼光毒辣的周计成看出叶河图才是主角,只有把叶河图搞定,才能平息风波,不是周计成怕惹事,而是他不喜欢麻烦,为了一些不值得他出手的人惹出一身麻烦,是不明智的行为。
可是将双手抱在胸前的叶河图没有和周计成握手的想法,手凝固在半空,周计成很自然地收回右手,哈哈笑道:“这位兄弟,我的朋友不懂事,不要放在心上,要不先进去喝酒赔礼?”
为人处事方面,周计成做得滴水不漏,这样的人才摆在哪个方面都会大放光彩,不难看出周计成现在的前途不可限量,懂得忍让的人,前途是畅通无阻的。
“赔礼可以,先问问你旁边的朋友答不答应。”
叶河图随意道,周计成是谁他没听说过,周计成的老子叫什么他也没有兴趣打探。
得到叶河图回答的周计成转而向肖群义看去,意思很明显,让肖群义过来道歉。
原本还仗着周计成的到来能为自己撑场子,没料到会是这么一出戏,心高气傲的肖群义咽不下这口气,混迹在京城一流公子哥的圈子中,名声很重要,虽说周计成的身份还在他之上都能忍气吞声,但人和人之间的性格是有区别的。
“给你脸不要脸,成哥,我们没必要再和他说话。”
撇过头,肖群义向周计成说道,传达的意思简单,就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道歉。
得到肖群义的回答,周计成表面仍旧沐浴春风,看不到半点负面情绪,心底却是冷笑不已,悄然嘲讽眼光见识如此之短的肖群义,难道还没有看出对方有恃无恐么。轮气场,对方比他们这边要大很多,两对五,绰绰有余。
“看吧,你的朋友不买账。”
叶河图耸耸肩,然后对身旁的轩辕嘉诚道:“替那小子的父母给他来点教训。”
得到大哥指示,轩辕嘉诚一马当先,走上前去,就要动手。
“慢着!”
想要阻止闹剧发生的周计成连忙喊道,轩辕嘉诚身形一顿,大哥开口他就暂时停下,没开口的话,事情还是要圆满完成的。
但叶河图始终保持沉默。所以轩辕嘉诚未必要手下留情,肖群义惊惶后退,没料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还有没有王法,身形矫健的轩辕嘉诚岂会轻易放过出口成脏的肖群义,别说肖群义的父亲是发改委主任,就算是国务院总理,肖群义今天也逃不了大哥吩咐他做的事情。
几分钟后,躺在地上的肖群义已经被轩辕嘉诚揍成猪头,鼻青脸肿,呼哧哧地出气。眼睛都睁不开,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话。
叶河图笑呵呵地看着肖群义被轩辕嘉诚三下五除二搞定,调侃道:“你不是很牛么,现在感觉该好受些了吧,别说谢我,这是代你爸妈教训你的。”
旁边看好戏的几个青年面若寒蝉,噤声不已。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习惯讲道理和行驶手中权力的他们再牛掰,只敢限于口中,动手是不占便宜的,还说看好戏,现在只要自己不被牵连进去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怜悯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肖群义,没有谁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朋友是朋友,但属于那种为己所用的朋友,有福同享不难办到,有难同当的话,还是等日后再说。
满意的轩辕嘉诚叶河图的身边,如果大哥还想把事情闹大,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反正最近空闲时间多,找点乐子来玩无所谓。
脸色铁青的周计成看着地上的肖群义沉默,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不按常理出牌,他正考虑着该如何面对,肖群义的身份敏感,不然他懒得多管闲事。
“朋友,你动手打他,可能会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周计成冷静道,他不认识叶河图,京城的公子少爷不少,能混到他那个圈子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他并不认可叶河图是高出他那个圈子的人物。
“是吗,说来听听?”
叶河图微微一笑,很感兴趣地问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太子党,而你打的人,就是太子党里的一员,并且身份还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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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地看了眼地上的肖群义,周计成搬出太子党对叶河图说道,任何的组织团结友爱,太子党显然也不例外,几十年前,某个光头说过“攘外必先安内”的话,虽说理由不够充分,但值得借鉴的根据倒是有些,内部的团结才是胜利的坚实堡垒。
“没听说过,也没兴趣知道。不过,你哪只眼睛看见人是我打的?”
叶河图摇头,转而问向对面的周计成,狐疑道。
“那你就要做好接受报复的准备。”
周计成面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毫不在乎的叶河图,没有闲心搭理其他几个人,看都不再看地上的肖群义,转身向着车子走去,作势便要离开。
“拦下他。”
看到周计成的举动,叶河图淡淡向身边的轩辕嘉诚吩咐道。(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宣战
走到车前的周计成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凭空多了一个人,定眼看去,正是拦在他面前的轩辕嘉诚,一脸笑意的轩辕嘉诚道:“我大哥还没让你,你就想走了?”
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周计成很冷静地将钥匙放进裤子口袋中,既然对方不放他走,那他留下来便是,迅速思考后,周计成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面对叶河图,说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住。”
见到周计成被叶河图强行拦下来,其他几个青年的身体更是动都不敢动,还以为找到可以任意欺负的羔羊,想不到对方的来头极有可能比在场的每个人都要大,京城太子党是股令谁也不敢忽视的力量,而对方能够镇定自若地不把太子党当回事,并且还将肖群义和周计成随意摆弄。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们不想招惹,也惹不起。
“你这是在威胁我?”
接过轩辕嘉诚递来的一支烟,叶河图叼在嘴上,斜视周计成,笑道。
“算不上威胁,只是提醒你罢了。”
明智的周计成用缓和的调子平静叙述道,在不明对方来历之前,绝不可以盲目出牌,再说,他还没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方。静静地站立在店门之外,负手而立,俱有一股自信。叶河图要对他动手可以,但事后他将会费劲所有心力找回属于自己的面子,士别三日,待吾来报。
“听你的语气,太子党很牛.逼?”
看见周计成面不变色心不跳回答提出的问题,叶河图的目光中有些赞赏,点到为止。这种人跟他站在对立的立场上,没有什么值得继续深究我话题。
“在某些人眼中很牛.逼,但是在另外一些人眼中,谈不上牛.逼。”
被叶河图再次问道的周计成沉闷回答道,他很不习惯用“牛.逼”这个词语,这一类的词语应该是出自某些草根,显得俗不可耐,他能理解字面的含义,但不喜欢用它来形容太子党。
“很明显,我就是后者。”
点燃烟草的叶河图眯起眼睛,厚颜无耻地承认了周计成的话,深深吸了一口烟,话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那种感觉没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像某些小说里说的那样,抽烟的男人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忧郁感。
对叶河图的话保持缄默,周计成微微皱眉。这话要是传到太子那里,不知会如何作想。既然他说过记下对方的话,那么传到太子耳朵里就不需要大费周折。
“北京能有几个太子党,不知道够不够陪我玩。”
吧嗒吧嗒抽着烟的叶河图突然自言自语道,话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只有轩辕嘉诚神色自然,他是在场最清楚叶河图底细的人,周计成听到叶河图的话,先是在心底判断叶河图的身份,思考良久无果之后又在考虑该用怎样的方式将叶河图的话传播到太子党中去。
现在的北京,比起当年要稳定许多,除了人才代出之外,许多牢实的根基也是被老一辈打下,各自守着各自的地盘兴盛发展。十几年前,一场文.革就能改变当时的局势,十几年后,当初被绝对控制住的场面已经很难看到任何波澜壮阔的景象,老一辈付出的心血是难以计数的,所以后辈面必须负起责任守住老人们花费所有打下的江山。
而太子党,在神秘太子的领导下,形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圈子,虽说里面囊括许多红色子弟,但太子党却不涉及政治方面,它可以说是私人俱乐部的类型,有明确的阻止地位,大家汇聚在一起不过是联络感情之类的,政治话题一般避重就轻,绝不会探讨过多。不得不说,太子党的建立,实在很巧妙,这也是在很多老人不出台的默许下得到认可的。
思考小会的叶河图收起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洋洋自得地对旁边等待他发话的周计成说道:“你们太子党里,谁是老大?”
很不理解叶河图到底是什么来头,周计成对叶河图的问话感到无语。太子党不是黑社会,没有老大小弟之类的所谓称呼,虽然等级划分明显,却跟黑社会有本质的区别,要是太子党是黑社会,北京只怕早被捅破了天。
“太子党没有老大,只有太子。”
努力地向叶河图解释,周计成发现自己跟对方没有共同的话题,叶河图的话没问完,他只要耐住性子继续等下去,直到时机恰当时候,提出离开的要求。回去之后,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向上面的太子汇报,并且不计代价地查出叶河图的来头,让他付出不少时间跟精力的人,要是普通的黑社会分子,他就动用官方的力量来解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走流程的,一定要按流程走下去,周计成是个守法的好公民,做事小心谨慎,过一阵子就要去党校进修,出来之后,仕途上顺风顺水不少,关键时刻,不能让自己的对手找到空子。听说太子也会去党校进修,不知道出来后会被上面分配到哪个部门,比起他应该相差十万八千里吧。成都军区那边也有人要来党校进修,这次的党校或许是卧虎藏龙,群英聚萃。突然想到自己还在叶河图的面前,周计成收回心思。
“听太子这个名字很霸气,希望长相和韬略也过得去,那我就喝他玩玩,如果要是他让我失望,你嘴里那个所谓什么狗屁太子党也没有存活的机会。”
对太子党褒贬不一的叶河图夹起烟头,随意说道。
听到叶河图狂言狂语,周计成的眉头皱的更深,不知道叶河图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单枪匹马就想跟太子党斗,需要的不仅仅的狂妄自大的胆量,还得具备一定的底蕴。回去之后,必须汇报给太子,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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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对你头顶的太子说什么吧?”
叶河图挥挥手,示意周计成可以离开。说出的话让周计成惊出一身冷汗,对面的男人在韬略上似乎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心事重重的周计成坐进车子里面,急速离开这里。
剩下另外几个青年提心吊胆地看着还在继续抽烟的叶河图。(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奇葩
扯下嘴角的烟头,扔在地上,叶河图抬起头,目光扫过那边的几个青年,懒得去瞧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肖群义,这种程度的教训说起来还算较轻的。基本的礼节都掌握不到位,拿什么来斗,京城的一线公子哥,招牌不小,好的资源却被这厮拿来浪费了。
“你们几个还不快滚,结局说不定和他一样。”
叶河图搁下一句话,面对那边几个人,笑呵呵指着地上的肖群义说道,几个青年如获圣旨,马不停蹄地滚了。哪里还有闲心顾忌肖群义,这种哥们平时也不敢交心呐,说不定哪天主角换成是他们,肖群义未必会照顾他们一下,恐怕是能走多远走多远,别人的事情交给别人去操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还没打理好。
该来的人都来了,该走的人也走了,走到肖群义跟前,叶河图一只脚踩在肖群义乌紫的脸上,虽说被轩辕嘉诚留有后手,但肖群义终究是个普通人,哪里经得起轩辕嘉诚折腾,两三下骨头都要散了。任凭叶河图一只脚轻松踩上去,被踩住脸庞的肖群义神智多少有些清醒,可是无力反抗,说不出话,憋在心里的怨气还是憋在心里,睁开眼睛,想要把叶河图的摸样看清,日后报复也要方便些。
“记住我之后是不是到处找关系来报复?”
叶河图俯下身笑吟吟地对被他踩在脚下的肖群义问道,像肖群义这种不入流的角色,他没兴趣打听背后的势力,就算肖群义把他爸妈叫来,该踩的人,还是要踩。有的人犯贱,不踩他几下心里不舒坦,只有躺在地上让别人踩在脸上,心里可能要舒坦许多。
听到叶河图的问话,处于半清醒半迷茫状态的肖群义点头,随即又摇头,点来摇去的看不出究竟,叶河图转而向轩辕嘉诚看去,调侃道:“你小子下手不清啊。”
被大哥问到的轩辕嘉诚无奈道:“他的身子骨太虚,就算我不出手,迟早也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死在女人肚皮上?这主意够恶毒的。”
叶河图一愣,摇头笑道。多少英雄好汉难过美人关,直接或者间接丧命在女人身上的男人不计少数,历史上可以追溯的皇帝,也有那么几位。看来女人是红颜祸水的说法很生动,但是能够支撑起一个国度的人,还是女人。人口日益增多的中国不像日本,打个仗就要牺牲不少男人,日本的女人开始发挥她们的职责,为本国的人口数量奉献出了自己的微薄之力。
在轩辕嘉诚惊诧的目光中,叶河图毫不留情地抬起脚,再次踩在肖群义的身上,这次踩的地方比起上次,稍有一点点的距离。
正下方的裆部。
然后地上的肖群义瞬间恢复了发声的能力,传出惨绝人寰的痛呼声。饭店里面估计是听到了一些动静,但没人出来看热闹,老板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刻打扰,他那个喜欢看小说的侄子倒是有可能,但多半会被他强行拉住,看热闹不是好习惯,说不定会怀孕的。
周围几家隔得较近的店铺早在先前发生冲突的时候便关门了,几辆平常老百姓都买不起的车子停在外面,对他们纷纷造成不小的压力,说不定开车的几个人是国家干部,跟国家干部做生意是有风险的,指不定人家吃完饭,抹抹嘴巴拿出一张欠条随随便便打发了。既然是国家干部,发生了冲突也是和他们无关的,只要不去看热闹,就能明哲保身。
“大哥,你…这是?”
在旁边看“热闹”的轩辕嘉诚不禁问道,这不是明摆着要让那小子绝后,要是之前被他搞过的女人没能怀孕,那这小子真的是后继无力了。怜悯地看着地上的肖群义,轩辕嘉诚流露出同情的目光,现在这小子该是知道大哥的厉害了吧,比起刚刚他做的,那些简直是轻于鸿毛。
“救他一命。”
收回右脚,叶河图笑着冲轩辕嘉诚解释道,听得后者一头雾水。明明一脚踩断了人家命.根子,哪里存在“救他一命”的说法,既然救了人家一命,说不成人家站起来后,还得说声“谢谢你”?轩辕嘉诚不明白,但他知道大哥既然这么说,绝对有一番道理摆在那里,
因为痛苦,身体在不断翻滚的肖群义应该是没听清楚叶河图话,不然一定会跳起来骂娘,玩女人的家伙丢了,以后还如何在朋友面前抬头,夹起尾巴做人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比杀了他还难受。一个爷们要是不带把,还能叫爷们吗,当着面不说,背着一定会让人骂成死人妖。如果他有选择的机会,那么他宁愿被杀也不要当太监,太监是男人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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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女人肚皮上不是兆头,今天突然善心,想救他一命。”
看着还在打滚的肖群义,叶河图嘿嘿道。轩辕嘉诚冷汗不停地冒,按照大哥的说法,好人就不是那么好当的了。在这一点上,轩辕嘉诚不得不承认叶河图在手段跟心机上高出他好几个层次。
“要是他能明白大哥的苦心就好。”
轩辕嘉诚连连点头,大哥不愧是大哥,说出来的话具备了相当有力的说服力,饶是他脸皮再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也会红。拍马屁能够拍到这样的水准,轩辕嘉诚在心底不禁悄悄地给自己加分,他不是没有杀过人,被轩辕家族拍出来执行任务没有心机是不可能的,结识叶河图这等彪悍的大哥实在很幸运,叶河图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做敌人,杀人比不上叶河图多,玩心机比不上叶河图狠,以前玩的小计俩在叶河图这个大哥面前,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
谈笑间便把一个男人弄成太监,岂会是善男信女之辈,叶河图表面上看起来不温不火,但知道叶河图大致底细的轩辕嘉诚却从未轻视过。
“红崖天书的事情先不急,你这么久才汇报给我,看来外人没看出什么苗头,等我去北京大学查查相关资料,再前往贵州。”
不再理会打滚上瘾的肖群义,叶河图对轩辕嘉诚说道,后者点头。红崖天书谁都可以看,毕竟是刻在石壁上的,不然他早就将其带走了。
目送叶河图离去,轩辕嘉诚看着叶河图的背影,不由得赞叹道,像大哥这样的男人,真是男人中的一朵奇葩。(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太子
(1号、1号停更两天,14号到家开始稳定更新。谢谢一如既往支持的读者。)
细细聆听周计成汇报的青年在沉默起来格外有味道,得知周计成离开的时候,地上还躺着一个肖群义,这名男人的脸上泛起笑容。在中国,寡不敌众是条硬道理,但有些不确定因素掺和在其中的话,再多的硬道理起不到任何作用。
“肖家的大少爷怕是在那里丢掉小半条命了,以我对他的了解,大场合不拘小节,一旦较真起来,谁也改不了他的主意。”
青年娓娓道来,像是很了解对方,旁边的周计成想问,却又不敢问,太子的话总是很有风度,像他这种人,修炼个十年半载也达不到太子的水平,人命天注定,尽管周计成不信命,但不得不承认有时这话存在很大一番道理。
“太子,你认识他?”
小心翼翼试探的周计成还是忍不住问道,在心底将自己问出的问题判断得没有多少大碍方才谨慎地说出口来,每次和太子说话,他总会有一股巨大的压力,他的家底不浅,在京城一块认识的人不少,但和面前的太子比起来,还是有种发自内心的自卑,每次站在太子面前,心底就像是被对方看穿一样。
青年摇头,说认识倒也不熟,交情没有,来历不明。归根结底,要说存在交集的话,还是从双方的矛盾引发的。
“知道一点,不多。”
京城太子党的发展,逐渐向内地蔓延,近段时间,内地的一些表现出色的青年俊杰被上面关注,而暗中曾收到了太子党抛出的橄榄枝,面对一个庞大而又能量恐怖的圈子,只要想往上面爬的人都想拉拢靠近,打好人脉关系比起升官发财要难得多,基础在那里去了,机遇当然不会少。上面考察业绩,都会从京城直接派出班子到地方驻扎,恰逢考察班子里面有几个是太子党里面认识的“好哥们”,或者是“好哥们”的某个亲戚,收到内部消息,那便轻松许多。太子党的行为,无疑是打开一条通往上流圈子的捷径。
“太子,他直说要和我们玩,我们是不是该采取一些相应的措施?”
听到周计成的话,青年转头,微微皱眉。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却让周计成倍感压力,稍微低下头,不敢和面前的太子对视,他知道刚才的话有些触犯了太子的威严,虽说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太子平时鲜有发怒,但这种人发起怒来,谁也抵挡不住。
“既然他说要太子党陪他玩,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见识过他的强大,我应付起来该不会轻松,让我好奇的是,难道他想要单枪匹马跟太子党斗?未免太小看太子党了,要是武力可以解决问题,我还要太子党做甚。”
青年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自问自答,低下头颅的周计成哪敢继续插话,太子的智慧即便是他的叔叔也对其赞誉有加。他的叔叔特意叮嘱过他,待在太子党里尽量不要惹是生非,因为就连他的叔叔也不知道太子手里究竟掌握了多少力量。
人们看到的某些事物,往往是冰山一角。
“你不要动你的力量,你叔叔那里暂时不要告诉他,该做什么,好好去做。”
淡淡吩咐一句,青年心怀成竹,走到房间中央水晶打造的精致桌子旁,端起一杯还在冒着腾腾热气的西湖龙井,放到嘴边轻吹,翻滚的茶叶漫出清香,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放回原处。茶是好茶,杯子也是好杯子,但他不习惯喝温度还在八十度以上的龙井,开水可以冲出茶叶的清香,水温太高,喝出来的感觉将会大打折扣,水温太低,茶香早已散去。
“太子还有什么吩咐?”
得到指示的周计成向青年问道,现在的位置坐得有些时间,听叔叔那边的口风,去党校进修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是不是该提前在太子党内部做好充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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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后,希望能够在党校看到你的出色表现。”
青年拍拍周计成的肩膀,让后者受宠若惊,领导整个太子党的人就是面前的青年而已,突然做出这个小动作,让周计成不由得细细掂量自己以后的发展,按照目前太子党蒸蒸日上的形势来看,迟早会壮大到他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他的叔叔虽说没有反对,可还是让他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对将来没有害处,事在人为,叔叔不可能为他安排好所有一切,所以该怎么走,在于周计成本身。
“是,太子。”
神色愈发恭敬的周计成退去,离开的时候不忘轻轻地关上门,有太子的一句话,他在党校里面的地位更加牢固了,党校里面进修的人,出去一些边缘徘徊的官员,其他的都是各成派系,分量稍大的广派,川派和京派,几派互不两立,只站在自己的阵营。形影单只的官员在党校里面拥有了新的造化,站队便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周计成离开房间后,青年坐下来,躺在富有弹性的沙发上,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少许疲惫,目前太子党处于一个关键的瓶颈时期,任何组织不要说是积极还是消极的性质,只要发展到一定程度,受到上面的关注是必不可免的,有关注自然就有压力,有压力,动力跟不上未免就要悲剧,现在的他,不光要做好一个月后在党校进修的准备,还要在太子党内部筑好坚实的堡垒,如果能够掌握好节制,太子党将会形成一股客观的力量
年纪轻轻就具备儒将风范的青年除了京城的赵家,还会归属什么地方,他是赵师道,京城整个太子党的精神领袖,也就是周计成口中的太子。
本以为不会和叶河图再有交集,没想到还是不得不站在对立的局面。躺在沙发上休息的赵师道轻叹一声:“不管是你胜还是我胜,赌的,是一个太子党。玩玩也罢,要是败给你,我这个太子名头也就浪得虚名。”
门外传来敲门声,赵师道睁开眼睛,抬起右手看了看那块简单朴素的汉中手表,这是大伯在他二十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站起身来,走去门口,外面的车该备好了,有个朋友今晚邀请他去观看七大军区秘密举行的特种兵大赛,这种事情,他一向没多少兴趣参加,只是盛情难却,看看也无所谓。
空荡荡的房间内,仅留一丝茶香(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六十七章 姗姗来迟
北京不像杭州沿海一带,地上拳场跟地下赌场遍布,北京是中国首都,几乎囊括了所有的文化精神传承,像地下拳场之类的产物显然不会允许出现在公众场合中,所谓特种兵大赛的举行地点,不可能出现在闹市,自然是靠近边缘。
五环外的废旧工厂,起初这里是一家机械场,后来因为出现技术性问题,导致生产出来的机器不能正常运用,过关检查的时候发现很多配件都是属于那种回收之后没有进行任何加工的二手零件,这种滥竽充数的零件拿来加工新的机器怎么可能通过检查,追溯问题所在,于是厂长和几个副厂长还有出纳就出了一点小问题,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检查的人没有继续追究问题,或许是了解情况后,得到厂长某些性质的暗示,不了了之。几个月后,整个工厂宣告破产,给工人发了一些象征性质的工资,几个干部卷起铺盖一夜溜走。
现在废弃的机械厂被改装一新,空旷的场中央,搭起偌大的擂台,四周围准备好许多桌椅,平时出现在这里的人,大多数是一群无聊找乐子的中年大叔,偶尔也会出现几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或者千金小姐,随便赌上一点钱,兴冲冲的看场中几个人打打架,消磨时间。
然而特种兵大赛的选址就是这里。据说选址的人不是军区里边的干部,而是某个京城大少,能够插手军区特种兵大赛,身份显然不会太过于普通,极有可能是哪个部门里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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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活跃的大叔跟其他富家子弟一个也没有出现,工厂外面多了一些身份敏感的人,出口和进口都站立了一名身材异常挺拔的军人,一看便是受过国家特殊训练的优秀军人,眼神锋利,直视前方。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外面传来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声音连续不断,一次性来了不下十辆车,随即又是一阵车门被拉开的声音,窸窸窣窣走下几十人,直奔这边的工厂,沉闷的脚步声接踵响起,军人特有的步调,极有规律。
一共开辟出八道门,七大军区各有各自的门剩下的一道门是由各大军区的领导进出,还有每个军区的教官也可以进出,但极少教官从正门进来,因为领导是从大门进来,作为下属,当然不可能跟领导平起平坐,所以大多数教官都是由军区后方独自开辟出的小门进入。
几个有说有笑的老人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是几个中年人,前面的几个老人军装肩膀上至少有一颗金星,很多已经坐在位置上的特种兵眼睛稍微尖利一些的都看到了老人的肩膀,还有老人身后的几个中年人,肩膀上同样出现了金星,引起了那边几大区域不小的骚动,在部队里边连长跟营长都极为少见,更别说像现在这种级别的军官,看来这次特种兵大赛都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视,以往参加过几届特种兵大赛的特种兵早已淡定,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保持心态才是最重要的,这一届特种兵大赛要是还不能拿到名次,往后的特种兵大赛他们就要被取消参赛资格。
“老贺,没想到你今天也有兴趣来这里看热闹啊。”
某一个老人对身边的另一个老人说道,他们后背代表的是兰州军区跟南京军区,各大军区之间虽说虎视眈眈,但说来说去,还是那么几个老熟人,所以特定的场合没有必要竖立敌对的态度。这群老人想必都是心知肚明的。
“平时没事做,来这里看看好打发时间啊。”
“也对,现在天下太平,我们这帮老头子啊,只能看着年轻人们逐渐超越我们当年创下的业绩也就足够了。”
几个老人密切地交谈着,身后几个中年人不时附和微笑,面前的老人在军区里边,位子高得吓人,别看现在谈笑风生,真正发起怒来,同样毫不含糊,毕竟全部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拼过命的人物,什么生离死别,在这群老人看来,不过就是睁眼闭眼般轻松罢了。
“对了,成都军区那几个老头子怎么没来?”
一个老人忽然问道,随后身后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上前说道:“贾老,赵老他们说是有事在身,不能来这里,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
说话的中年男人神态不卑不亢,认真道,菱角分明,语气不容质疑,四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处于有极大希望上升的年龄,在军区里边,四十多岁还能够站在这群老人身后的人不多,面前的中年男人算是一个,起码可以说明一个事实,以后的位置迟早会跟前方这群老人差不到哪里去。
被称作贾老的老人听到中年男人的回答,略有深意看了后者一眼,道:“望真,我看是你们成都军区成竹在胸吧,猎鹰小队每次都拿冠军,换作是我们,也不会来看这场意义不大的特种兵大赛。”
几个老人面带笑意看着中年男人,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再说猎鹰小队在这几年的特种兵大赛中,确实是年年夺冠,成都军区的王牌特种小队,确实是让他们眼馋的,不知道成都军区用什么法子,可以锻炼出这么一批优秀的队伍出来。
被老人喊作望真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作说明,道:“成都军区这几年在这方面投入的精力比较大罢了,要是比其他的项目,恐怕贾老贺老你们才是成竹在胸。”
见中年男人回避话题,几个老人也没有继续探讨,哈哈大笑,显然因为中年男人圆滑的话让他们极为受用,再说预赛的时候,成都军区不过拿了一个第四名的团队成绩,前面的依次是北京军区,兰州军区和南京军区,在场的另外两个老人是沈阳军区的元老级人物,也是紧挨在成都军区之后的第五名,还有最后的两个军区没有派代表前来,很有可能是早已预料到拿不出好名次,来了也是白来。
“对了。北京军区这次闷不做声的拿了一个第一,也没派人来,该不会是在第二轮.大赛也没有信心吧。”
沈阳军区的李老忽然说道,明显这是句玩笑话,但其他几个老人没有随声附和他,兴许这一次北京军区也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这回北京军区跟往常不一样,冲着前三名的桂冠而来的。
“应该不会没人来,说不定是在路上还没到。”
贾老思考一会,道。北京军区极有可能是现在的特种兵大赛上一大风景线,四名特种兵在预赛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受伤,并且还是很轻松地拿下第一名的好成绩,说没有准备是不可能的。
“你们说,这次北京军区会派谁来?”
“该不会是燕昌奇?”
“不可能,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会来。”
几个老人讨论一阵,身后的几个中年男人回到了自己所属军区的特种小队那里,视察情况。最终几个老人探讨半天也没能讨论出来什么,此时,外面响起一道刺耳的喇叭声音,几个老人一愣,贾老立即笑道:“你看,刚刚还在说北京军区,现在不就来人了。”
不一会,正门口走进来一名青年,神色冷峻,目光停留在擂台上仅仅几秒,便转移开来,直到寻找到北京军区那一块,径直走了过去,连旁边的几个老人那里也没有多看一眼。
“这是谁?”
不明真相的贺老看着那道年轻身影向同伴问道,年轻人架子不小。周围几个老人纷纷摇头,表示没见过那个年轻人,看来北京军区果然是有备而来。
就在几个老人打算走到特意准备好的贵宾席那里,外面又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过了几分钟,门口又走进来一名青年,青年的气质沉稳,先是看了一眼正中的擂台,然后注意到贵宾席那里坐着的几位老人,微笑示意,这边的几个老人点头,算是回应,虽然他们不清楚现在进来的青年是什么身份,但从礼节跟气质来判断差不了,并且还可以自由进入这里,身份不需要多做说明。
青年慢慢走来,竟然也是站在贵宾席那里停下脚步,贵宾席那里都摆放着一个标有姓氏的牌子,青年看了下牌子,上面清晰地标注着“赵”,缓缓坐在后面,不再言语。隔了好几个位置的几个老人倍感惊异,还不等他们问,外边响了好几声喇叭。
看样子,该是又有人到了。
整个拳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接连的几声喇叭,怎么能够让所有人不感兴趣。几个老人将目光汇聚到门口,来人应该不会从旁门进入,高调的喇叭声怎么听起来跟他们乘坐的军车喇叭声大不相同。
拳场外面,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而从车上走下的青年,看着标牌指示,往正门走去,还不等站岗的哨兵要求,他就从身上拿出一块牌子晃了一下,哨兵立即行了一个端正的军礼。没看军礼,直接擦肩而过,他很好奇特种兵大赛到底是怎么来举行的,脚步加快许多。
走进门口,发现动静不对经,叶河图四处打望,却发现里边的很多声眼睛盯在他身上,不由得嘿嘿一笑,对着四周说道。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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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出了点小故障,导致上传耽搁,一月份春节,忙不忙大家是知道的。但是这后半月阿涩的目标是不断更。还有一章稍后上传。)(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六十八章 言出意外
叶河图特立独行的出场让很多人眼前一亮,几个老人禁不起叶河图这一招呼,开怀大笑不已,见过不把自己当人物的人很多,但是没见过有人还能把自己这样当人物。整个拳场将近上百人,难不成还是在等他,当然不可能。
“这小子上道,我喜欢,哈哈。”
贾老望着进来的叶河图,笑道,比起刚刚进来的两个青年,叶河图更对他的胃口。同样是不知根底,三个青年的出场方式各不相同,取得的效果,也是大不相同的。上了年纪的老人,看后辈无非就是看行事作风能否博得他们的开怀一笑,老人们大多经历过大风大浪,能够博得他们的认可,那便是很成功的表现。
“你们看他应该是哪个军区的?”
不言不语的贺老指着叶河图,向身边另外几名老人问道,叶河图的穿着普通,一来没有军装,二来气质不同于军人,慵懒散漫,哪里存在军人的气息,要说叶河图是军人,在场的老人,基本上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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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三个军区,你们看他该是属于哪一个军区的?”
李老话语深意道,这样一来,结果不言而喻,矛头顿时指向北京军区,先前来的第一个青年便是前往北京军区所在的区域,而赵师道的出现,只能是看热闹罢了,根据几个眼光毒辣的老头子判断,赵师道满不在意的表情都可以看出是无心来此,此刻赵师道不过是将目光转移到了拳场的外围的破旧机械厂上,根本没有兴趣观察那边休息着的特种兵。
“北京军区这次派出两个年轻人先后来这里,他们是不是特种兵?”
“我看不像,要是他们是特种兵的话,那么我们的特种兵取胜不费吹灰之力。”
沈阳军区这次在特种兵上面下了很大功夫,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东北盛产体格彪悍的熊瞎子,当然也会出现体型堪比熊瞎子的军人,所以李老说起话来没有压力。沈阳军区的在预赛的结果还算符合他的意愿,而接下来的特种兵个人能力比拼才是他关注的,沈阳军区为了这一届特种兵大赛头衔,付出的代价也不会轻到哪里去。更是不惜重金请出东北齐家坐镇军区,东北齐家,可是响当当的名头。
东北能有几个齐家?穷山恶水之处往往英雄辈出,恶劣的环境更能考验人的意志,而齐家,正是东北的一大旗帜。相传齐家老爷子齐胜天年满九十,却能使得一手过硬的功夫,力撼五名大汉而丝毫不落下风。
如果叶河图真像李老口中说的那样是特种兵,那么这场特种兵大赛毫无悬念。
以貌取人和以德服人一直是中国的传统,前者关系到眼力,后者关系到内涵修养,但仍有一些人物的出现能够使事情发生变故。
四处扫视的叶河图发现了坐在贵宾席的赵师道,径直朝赵师道的方向走来,而同样是坐在贵宾席的几个军区大佬镇定不住了,看到还有几个空位置,他们才想起今天要来的人,远远不止他们几个。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据说这次大赛的选址好像跟我们军区不着边。”
“军区的事,外人可以插手?”
“我们几个还是慢慢坐下来,静观其变吧。”
赵师道旁边的位置的空着的,上面完整地摆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醒目地写着一个“叶”字。叶河图走到跟前,看着牌子上的“叶”字,停顿一下,朝赵师道笑道:“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赵师道抬头看了一眼叶河图,又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滴滴答答转动,淡淡道:“缘分太深奥,目前我还弄不明白,如果你要把这次相遇归纳到缘分里边,我也不介意。”
“不错不错,你的话让我想起一个成语。”
叶河图笑呵呵地往特种兵那边看去,对身后的赵师道随意说道。他的注意力不在赵师道身上,但是他的话却是对赵师道说的。当叶河图看到北京军区那块区域,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那边坐着的青年早已发现进来的叶河图,面无表情扫过,不跟叶河图对视,就像是没有见过叶河图般。
“哦?不妨说来听听。”
赵师道回应道,两个人说话有一搭没一搭,都不去看对方,似乎是对着空气说话。
“书上说,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你的话很有意思,让我想起那个傻蛋吴阿蒙。”
叶河图懒洋洋地转过头来,耸肩笑道。
赵师道脸不变色,静静坐在位置上,如同老僧入定。
取笑一番,并没有起到明显作用,叶河图索性不理,再次看了一眼旁边的牌子,那个硕大的“叶”字清晰可见。但叶河图并没有停下脚步,牌子上的人未必是他,应该是另有其人。
叶河图走向场中的擂台,翻过拦在外边的绳子,步入正中央的宽阔平台。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贵宾席上的几个老人摸不清头脑。赵师道看到叶河图做出的举动,也没能明白。
“这小子要干什么?”
李老不解问道,只是周围几个老人同样一头雾水,毫无头绪。
站在擂台中央,周围顿时安静不少,许多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场中的叶河图,跃跃欲试。不用多做说明,任何人都知道,场中央的擂台是用来在第二轮的大赛中分出胜负的,必然少不了数场厮杀。
北京军区的那片区域,坐在最前面,也就是刚刚第一个进来的青年,注视着擂台内的叶河图,不动声色。身后的四名特种兵面露迷茫之色。从叶河图进来开始,四人的注意力就没有离开过叶河图。
“你们当中,谁敢上来跟我打一场?”
随意站在擂台中央的叶河图斜视四周,出声问道。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不如今天拿几人来练练手,除了北京军区这边没有多大动静,其他几个军区的特种小队快要沸腾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六十九章 猎鹰出击
成都军区,几个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很普通的年轻特种兵注视着场中的叶河图,请示前方的中年男人,是否可以出列一战,中年男人的目光至从叶河图进来的时候开始便没有离开过,但是他毅然摇头,特种兵大赛还没有正式开始,被叶河图一闹,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让。
“这小子要干什么?难不成是要单挑这群特种兵?”
李老吹胡子瞪眼,看到擂台中央的叶河图接连伸了好几个懒腰,朝旁边的几个人问道,这种事情按理说不可能发生在特种兵大赛上,但是到现在为止,仍旧没有一人上前阻拦叶河图,也没有人去迎接叶河图的挑战。
“老李,让这小子去。”
贾老抚摸手上的玉扳指,笑容和蔼地对李老说道,不难看出叶河图不是特种兵,但他不介意让叶河图来试试这一届特种兵的水准,不知道叶河图的底细之前,他从未低看过那个一脸漫不经心神态的年轻人。
“被这小子一折腾,比赛还怎么进行下去?”
不满的李老嘟囔道,有规矩的时候就要按规矩办事,脱离正常轨道运行的事情,还成何体统,作为沈阳军区的一把手,说封建迂腐也好,保守呆板也罢,一向遵循章程办事的李老接受不了叶河图刚刚在擂台中央闹出来的一档子事。
“李老头,你不满的话,可以找你们军区的特种兵去试一试那个小伙子,你们沈阳军区也别藏着掖着,谁不知道你们的特种兵小队得到了东北齐家的指点。”
笑呵呵的贺老忽然开口说道,让爱面子的李老恨不得现在就去派人将擂台中央的叶河图打趴下。立即下达命令,沈阳军区前方的中年教官看到李老的指示,急忙跑过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面见一区之长,别说是他,沈阳军区里的任何一个人见到李老都要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你去派几个人,把场中的那小子请下去。”
指着场中的叶河图,李老对中年教官说道,开始的时刻叶河图的表现符合他的胃口,无奈接下来的表示实在有失水准,第一次是开玩笑也就罢了,第二次分明就是挑衅七大军区的威严。
“李老头,这你可不厚道,别人都说了是打架,你却要叫几个人把他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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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贾老几个老人纷纷为叶河图打抱不平,故作生气埋怨道,李老听到这群老家伙的话,又将走了几步的中年教官叫了回来。
“派一个身手好点的人把他打趴下再请下来,不然我们沈阳军区不够大方。还没开赛就想打架,这个小伙子口气不小。”
李老又一次吩咐道,凡是都要按程序办事,打架可以,开赛之后,代表哪个军区随便上去打,这不还没开赛就想闹事,不是明摆着要拿他们几个开刷吗。
“哈哈,老李,今天总算见着你的火爆脾气,你说那个年轻人脾气不好,口气大,但我听起来,好像你的口气比他大得多啊。”
几个老人纷纷取笑道,爽朗的笑声一直在赵师道的耳畔回荡,睁开眼睛,发现擂台中央的叶河图,悄然一笑,叶河图啊叶河图,十三皇陵闹到军区还不肯停歇么。军区闹完了就去找太子党,真当所有的都是你的玩物了。
叶河图斜靠在擂台边缘的柱子上,率先上台的是得到上级指示的沈阳军区特种兵队员,一米九几的身高在沈阳不算是出类拔萃,但一百八十斤左右的体重在特种兵里面,应该是身体素质不错的特种兵苗子。墨绿色的军装,走到台边时,脱下外套,只穿里面一件短袖,紧绷出膨胀的肌肉,浑身充满阳刚的气息。缓缓跨入台中,站在叶河图的对面,虎视眈眈,特种兵队员全部是经过特殊培训,天生拥有敏锐的感官和谨慎的心态,不会因为叶河图的外表无害而轻视对方实力。
“可以开始了?”
迈出脚步,离开柱子走来的叶河图笑道,既然打算试探下这一届特种兵的实力,自己亲身交手比较得当,懒得去观察他们之间的互相厮杀,这种程度的交手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对面比叶河图高上半个头的特种兵队员郑重地点头,报以十二分小心的态度紧紧关注着叶河图,无奈叶河图好像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就在这名经历过上十次野战训练的沈阳特种兵队员疑惑的时候,对面的叶河图看着他微笑道:“你尽管发挥出全部实力来打我,我一定在第一个回合把扔出去。”
这名谨慎到极点的特种兵队员见叶河图仍然还是没有出手的意思,心底难免有些恼火,大伙能来参加特种兵大赛,目标只有一个,奔前三能够进入军刀部队的资格,不具备足够的实力只能在外围吃灰,一个回合把他扔出去?我看你小子是在痴人说梦吧。
脚底生风,小山般体型的特种兵队员直奔叶河图而去,速度不慢,距离叶河图只有三尺距离的时候,这名特种兵队员身体猛然一蹲,双手撑在地上,两腿向叶河图下方横扫过去。
看来叶河图的话还是让他有些顾忌,每一个动作都体现出这名特种兵的细致谨慎。叶河图不退不让,下方的双腿正好扫到他双腿的位置,四只腿接触在一起,发出轰然响声。
“啊!”
扫中叶河图的特种兵脸上顿时一喜,但疼痛神经传来的感觉却让他不禁叫出声来,叶河图的双腿就像是铁板一番,骨头的坚硬程度似乎非比寻常。
叶河图走过去,单手提起双手抱在腿上咬牙忍住疼痛的特种兵,从擂台边上扔了出去。台下一片哗然,叶河图根本连招都没有出,便赢了一场,胜利来得太过于简单了吧。
“这小子有点架势,沈阳军区是没能力管他了。”
李老看到那名本属于沈阳军区的特种兵被叶河图扔出去,瓮声瓮气道,另外几个老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阻止叶河图进一步挑衅军区特种兵。
“不急,不妨让我们看看西南猎鹰的表现。”
贾老八风不动,看到成都军区那边走出人来,对身边的几个老友说道,成都军区的几个老头子没来,而是由杨望真带领的西南猎鹰部队前来北京,不知会不会跟往常一样,轻松摘取桂冠。
“据说西南猎鹰里边的队员每一个身手不俗,那里边进去了几个,剩下的名额完全是给他们定下来的啊,我倒是希望,中间的年轻人能把成都军区的王牌队伍打趴下,好让我们几个军区分得一杯羹。”
“北京军区这次的底蕴充裕,那个年轻人是北京军区的人,你们都看到了,北京军区在预赛中闷不做声地拿下团队第一,就算西南猎鹰被打败,前三的希望还是不大。”
“我看未必,他这样做是不是违反了特种兵大赛的相关规定?”
几个老人激烈地讨论场中的叶河图,据理力争,表达出各自不同观点,这次的特种兵大赛,叶河图倒是成了全场的焦点。
全场再次恢复宁静。
成都军区的西南猎鹰小队,出场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七十章 又见飞刀
代号为西南猎鹰的特种兵小队一直是四川军区的一道王牌,这次出场,引来周围其他几个片区的注目,要知道往几届特种兵大赛中,西南猎鹰大出风头,前三名的几乎让成都军区一方囊括,其余几个军区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叶河图的主动挑衅招来大多数人看热闹的目光,成都军区出马,这次有的看了。
被成都军区派出来的那名特种兵跃上擂台,身高一米八以上,跟叶河图相差不多,但两个人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特种兵出身的青年偏向刚毅,而散漫的人则是叶河图无疑,特种兵大赛对于叶河图来说,分量不重,他不需要进入被燕老渲染上神秘色彩的军刀部队。
“成都军区,猎鹰三号,刘正军。”
上台的青年报出名号,话音凿凿有力,正视前方叶河图,眼神没有偏离半分。军人的气息充斥在整个擂台之上,相比之前沈阳军区派出的那名特种兵,成都军区很轻易便能够分出高下。
“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因为打败你,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小菜一碟而已。”
风轻云淡地说出一句话,耸耸肩,叶河图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踏入擂台中心。话音不大,只有擂台上的两个人可以听见,其余的人全都紧密地注视台上两个人,熟知是龙争虎斗,还是不自量力的切磋。
“希望我不会像刚才那个人败得那样惨就行。”
刘正军沉吟道,他看不出叶河图的具体实力,刚才也仅仅是惊鸿一瞥,沈阳军区继往以来都是成都军区的手下败将,叶河图轻轻松松将沈阳军区的那名特种兵打败,成都军区的猎鹰小队成员同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上面有过安排,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千万不能爆发出自身的所有实力,是上级对其他几个军区留下的情面,还是自身的保留,他们作为成都军区的一份子,没有必要得知。
北京军区这边,王强宝拿起他不喜欢喝的特供饮料,灌了几口,最终还是放下瓶子,这样做仍然不能掩饰他内心的激动。乐呵呵地对身边的几个同伴说道:“你们说,教练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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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强宝的话,唐傲然没有立刻回答,目光停留在擂台上的两人身上,似乎在研究什么,柳林皱着眉头,看样子是在思考王强宝的问题,郑阳则是微笑道:“教练的想法,哪能是我们可以摸索的,真别说,教练这个人,从开始到现在,我都还没看懂。”
“他该不会是为了我们试水吧?”
迟疑不定的柳林突然出声推测道,如果是,那叶河图这个教练可以说成是全职教练了,一条龙服务,上哪找去?柳林的话,遭到了其余三个人的反对,叶河图的实力,他们几个半知半解,特种兵之间,没有人会是那个年轻的过分实力却是相当彪悍的教练的对手,通过几天的“特殊训练”几个人的实力跟默契度得到脱胎换骨的提高,团队比赛在所有军区中,拿下第一,现在在他们看来,是件正常不过的事。
“不可能,他一定是另有目的。”
叶河图出现后,没说过一句话的唐傲然忽然开口说道,目光还是没有离开擂台,几个人当中,他是最有资格晋级前三的人,并且是北京军区特种兵小队队长,所以他的话,是在场几个人中,最具权威。
“能有什么目的?队长你说说看?”
率先插嘴的王强宝笑嘻嘻地问道,不料一直被背对他们的临时教官赫连墨泉也是转过头来,带着玩味的目光看向开口说话的唐傲然,被四人关注的唐傲然将目光从擂台中心移开,看见赫连墨泉的目光,略微停顿,低头摇道:“我不知道。”
王强宝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而柳林跟郑阳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唯有赫连墨泉目光连连转动,心里貌似有所酝酿,转过头继续盯着擂台中央。
等待半天,摆出防御姿势的刘正军都见不到叶河图出手,后者正把手插进裤兜里,眼睛到处打望,裁判未到,听不到开始的钟声和气枪破空声,所以开始跟未开始没有多少差别,刘正军只好说道:“准备好了的话,可以开始了。”
安静的场地,只剩刘正军的话语回音。收回打望的眼神,叶河图看着对面的刘正军,不满嘟囔道:“早就该开始了,你现在才说。”
这番话让刘正军有些无语,废话不说,既然开始了就要遵守杨政委的叮嘱,戳一戳叶河图的锐气,成都军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既然叶河图还没出手,不如先发制人,抢占先机。刘正军一晃身体,带起一股劲风,身形向叶河图的方向飘去,速度和敏捷在特种兵当中,算是一流水准。
靠近叶河图的身旁,见到叶河图还是没有动手的意思,刘正军暗想到刚才叶河图也是这样对付沈阳军区的那名特种兵,身形再次切换,环绕在叶河图的周围,不敢贸然出击,谨慎到了极点。看台上的李老看见刘正军的举动,不由得出声赞赏道:“西南猎鹰不愧的成都军区的王牌,单兵作战素质比起我们沈阳军区,强的不是一分半点。”
“李老头,你们沈阳军区比起我们南京军区强的也不是一分半点啊。”
李老的话语刚落音,旁边的老人瞪眼道,大家都是明眼人,何必含糊谦虚呢。成都军区是例外,余下的几个军区,除掉靠后的个别军区外,谁又甘愿认输?几个老人推来推去,像个小孩子一样想要争出胜负,最后还是你看我,我看你,不了了之。
见到叶河图还是不出手,刘正军变得更加谨慎,徘徊在叶河图周围,迟迟不肯出手,站在正中央的叶河图脸不变色心不跳,反而挂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让关注着他的刘正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件东西破空而来,感知力敏锐的刘正军转头望去,那件不知名的东西似乎是向着他这个方向飞来。刘正军猜测道,难不成是对面那小子的后手?待到他转过头去的时候,那件东西已经超越了他转头的速度,飞往他身后的叶河图那里,而叶河图终于动手了。
目标不是刘正军,而是那件飞来的未知物体。
尖利的破空声让背对的叶河图的刘正军汗毛一炸,究竟是什么东西,包含如此恐怖的速度。他不敢想象要是物体的目标是他,究竟能否防住,先不说他转头的速度,就算是他的反应速度比起刚才,也是无济于事。
随意伸向虚空探手一抓,手上多了一柄泛着白光的雪亮飞刀。叶河图把玩这柄突如其来的“礼物”,脸上逐渐露出笑容。
正主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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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叶姓青年
两边的士兵分别排成一字散开,整个场地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来人究竟是何等身份,能够拥有这种排场,站在擂台中央的叶河图跟刘正军不约而同地停下对抗,早在收到外面射来的飞刀时,叶河图便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想法,刘正军倒是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激起一身热血,想要和叶河图一分高下,无奈叶河图现在看都不看刘正军一眼,让后者不禁一阵气恼,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偷袭,只得等外面的某个大人物到来。
情理之中的走进场地三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拿着折叠纸扇的青年,笑意盈盈,进门的时候一直看着擂台中央的叶河图,似乎整个大厅,只有叶河图一人能够引起他的关注,其余的人,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叶河图发觉对方的目光,抬起头对视一眼而已,然后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后来的人身上,拿着纸扇的青年撑开扇子,对叶河图的举动表示赞赏,很明显,正主不是他。而是在他的后面,走在最前面,不过就是为了后面的主子保驾护航。
跟随在纸扇青年后方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并排前进,男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女的则是一脸冰霜,谨慎地盯住擂台中央把玩飞刀的叶河图不放,担心一不留神,叶河图就会抛出手中不断盘旋的飞刀。刀是由她出手,目的是为了试探叶河图的实力,结果说在她的意料之中,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她知道自己的试探会被对方察觉并接下,意料之外的是她没有料到对方可以轻轻松松地抓住她扔出去的飞刀。
拿纸扇的青年和玩飞刀的女人自然是三人中心那个人的保镖,被两个人保护的那个人,年龄不大,起码和叶河图相差不多,进门的时候面有深意稍微看了叶河图一眼便将目光转向贵宾席,脸上的笑容浓厚几分。坐在贵宾席的几个军区大佬瞧见走来的青年,连忙站起身来,看来对方来头不小。但沈阳军区的李老却露出疑惑的表情,还有另外几个老人不熟悉情况,向贵宾席走来青年他们感觉很面生,以前绝对没有见过。可是贾老贺老两人的举动让他们摸不清事情的根本,所以只好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静观其变。
老僧入定的赵师道睁开闭上有段时间的眼睛,面朝逐渐靠近这里的青年投过去一丝善意的微笑,走来的青年颔首,方向是靠着贺老贾老那边,擂台中央的叶河图身形一顿,让那边两个保镖屏住呼吸,他们不清楚叶河图的来历,但不代表他们的主子不知道,只要主子一声令下,他俩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奋勇上前。
已经走到贵宾席那里的青年耳朵微微一动,徐徐转过身来,看向叶河图那里,正准备走下擂台的叶河图察觉青年的举动,抬起头来,两对目光针锋相对,仅仅维持一秒不到,双方都移开了视线。
“有朋自远方来,是该招待招待。燕子,你已经输给人家,就不要死缠烂打了,秦立,你上。”双手背负在身后的青年忽然朗声说道,转过身去,一身紫色长裙,身段姣好的女人走到青年的身后,护在青年的左边。而手中握着纸扇的秦立得到主子指示,缓缓走向擂台,每走一步,纸扇都会微微颤动,这是长久积累下来的习惯,律动。
“这小子有意思。”
见到对方不给台阶下,叶河图索性站在擂台上,端着下巴笑道,而站在他对面的刘正军拿捏不准,按理说,下面有一个人要上擂台,擂台上就有三个人,本来是一对一,现在却成了二对一。军队出身的刘正军不禁犹豫几分,在部队,有公平公正的说法,但更重要的是服从命令,所以他把目光转到成都军区那块区域,现在只能听从杨政委的建议,坐在观赏席位的杨望真是猎鹰小队的主心骨,他的一个眼神随时指挥着猎鹰小队的步调。
坐在位置上的杨望真目光坚定,当刘正军询问他的时候,只停顿几秒钟,便轻微点头,一切都没有逃过叶河图的目光,刘正军一脸郑重站直身躯面对叶河图的时候,台下拿着纸扇的青年笑嘻嘻地跃上擂台,跟刘正军站在一块,道:“猎鹰小队是吧,听说很厉害,今天终于有机会跟成都军区的王牌并肩合作,荣幸荣幸。”
听到秦立的一番话,刘正军一言不发,猎鹰部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特种兵部队,别人的褒奖对他们这群人来说,可有可无。只是刘正军在看向秦立的时候眼里多了一分警惕,而握住纸扇的秦立毫不在意刘正军的眼神,转而对叶河图笑道:“听说你要在特种兵大赛上捣乱?”
叶河图哈哈大笑,好像秦立的话让他忍俊不禁。被叶河图莫名的笑声弄得一头雾水的秦立静静等待,手中的纸扇被悄然挥开,一幅古典的山水墨画顿时出现在眼前,轻轻摇扇,刘正军耳朵微动,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擂台上,多了一分危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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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说的?”
收住笑声的叶河图忽然斜着眼睛朝秦立问道,手中的飞刀越转越快,只见一片白光闪耀。秦立挥扇的频率变得规律起来,肌肉瞬间紧绷的刘正军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只需要一个契机,攻击即将开始。
“贺老贾老,好久不见,身体是否安然无恙?”
另外一边的青年站在李老的身前,笑容满面地问道,丝毫不关心身后正在发生的事情,只是旁边的女人紧密关注擂台上发生的事情,站起身来的贺老跟贾老相视一笑,贺老率先哈哈说道:“这才多久,你这小子变化大啊。”
“我看也是,小时候的你,还留着长长的鼻涕,要不是这老家伙提醒我,差点没认出来。”
贾老也是连连说道,看上去,他们就像是面前这个青年的长辈一样,青年听到两老的话,也不反驳,微微一笑,走到那块摆放着“叶”字牌子的位置,安然坐下,根本没有向另外几个老人打招呼的意思,让另外的几个老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怎么样?”
坐在赵师道旁边,终于将目光放在擂台上的青年端起他面前的茶杯,用茶盖微抚杯中滚烫的茶水,不露声色地向赵师道问道。
这个青年,他姓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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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七十二章 秒杀!
“有勇有谋。”
坐在叶姓青年旁边的赵师道轻声道,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在太子党里,能够当之无愧地接受赵师道这个评价的人,决计不会超过三人。
“哦,是么?”叶姓青年微笑道,捧起茶杯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动作让旁边的赵师道极有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能够让太子说出这番话,想必他一定让你极为重视,这个人的出现最开始是由你们赵家引出来的,现在侥幸让我遇见,若是你不打算收买他,不妨让我来跟他过过招。”
喝了一口茶,叶姓青年朗声说道,擂台中央的战斗已经开始,对于他派出的秦立,信心十足,他敢说在场的所有特种兵当中,绝对没有一个人是秦立的对手,习惯随时握着一把纸扇的秦立当然不是特种兵,而是出身于名声显赫的武术世家。
听到叶姓青年的话,赵师道笑而不语,姓叶的青年仅是他明面上的朋友,说到底,没多少交情,这种友谊往往靠不住,只有足够的利益关系才会使交情牢固些。赵师道不可能告诉对方他曾经在十三皇陵领略过叶河图的强悍实力,那种做法从来也不会出现在他身上。因为他是太子,京城独一无二的太子。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
叶姓青年狡黠笑道,笑过之后,眼神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赵师道也未能察觉分毫,静观其变,有些时候,事实往往比一切更加具有说服力。戏剧的是,这场特种兵大赛的主角不是那些为了名次挤破脑袋往上爬的特种兵,而是此刻正站在擂台上的叶河图,还有台边的叶姓青年,赵师道也算半个。其余的特种兵,充其量算是个看客,等待他们之间的真正较量,是在叶河图一战之后的尘埃落定。
擂台中心。
看上去无聊至极的叶河图收起飞刀,拿到面前看了几眼,随手扔到了擂台下方,将纸扇保持同一个频率的秦立还在等待,他不慌,猎鹰小队的刘正军也不忙,叶河图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顿时眼珠一转,指着秦立和刘正军的后方,表情惊讶,失声道:“快看那边。”
等秦立和刘正军精神松散的那一刻,脸上挂满得意的叶河图脚下生风,身影瞬间晃到对面,岂料看似被叶河图勾起好奇心的秦立早有准备,耳朵动了动,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这点小把戏早就被人用烂,糊弄三岁小孩倒还可以。
纸扇翻开,几道白光闪耀,呼啸奔向迎面掠来的叶河图,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人防不胜防,猎鹰小队的刘正军看到秦立的纸扇另藏玄机,停下身来,特种兵大赛第二轮淘汰赛规定特种兵之间只能进行最原始的肉搏战,秦立的做法无疑已经违反了特种兵大赛的规定。
纸扇上隐藏的暗器全部发出之后,俯身卧在地上的秦立极为灵敏地勾起左脚半身旋转,一个花哨的后空翻让他安然无恙地站在擂台的另一个边角,刘正军则是停留在原地不动,原本打算出手的他见到秦立的做法,只能袖手旁观,因为根本就没有他插手的机会。秦立是练过的,这一点他一眼便看出来了,特种兵训练营里教过武术,但和秦立表现出来的武术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原来这就是中国武术。刘正军喃喃念道,仔细回味刚才的细节,忘乎所以。刚刚站稳的秦立还没来得及观望自己的目标是否击中,就听到身后低沉的喘息。听到沉重的喘息声,秦立没有立刻转身,而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静静等待后方的举动,伺机出招。
“箭上有药?”
身后的声音带有稍许迷惑突然问道,至从听到喘息声响起的那刻变得轻松很多的秦立较为满意地答道:“你的速度不错,全盛时期的我在速度上也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要知道,有时候动动脑子会更有用。”
“卑鄙。”
这两个字刚落音,随即身后便传来噗通的声音,看似无所不能的叶河图在秦立的身后轰然倒下,正面朝上,胸膛上方直插着三支露出几寸长度的箭头,显然是刚才持有纸扇的秦立在叶河图偷袭而来时发出的妙招。
一个回合,叶河图倒下了。
周围还等着看好戏的特种兵和教练们一时间还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成都军区那边,几个特种兵互相击掌,豪放道:“打得好!”结果被前面的杨望真一瞪,立即老实了许多,刘正军望向杨望真的时候,被后者示意回去,翻下擂台,直朝成都军区走去。北京军区这边看到叶河图倒下后,几个人刷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向擂台那边冲过去,坐在最前面的赫连墨泉转过头来,尖锐的眼神盯住柳林王强宝几人,用几个人都很熟悉的冷漠语气道:“谁也不准去!”
字句铿锵有力,不像是在开玩笑。四人当中作为队长的唐傲然沉默了,最先耐不住性子的王强宝不顾赫连墨泉的劝阻,冲出了北京军区的休息区域,还没走出两步的距离,王强宝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出了坐席,重重地摔在擂台跟坐席间的空旷场地上,不省人事。
没人看清王强宝是怎样飞出去的,更没人看清赫连墨泉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倒抽一口冷气的柳林直愣愣地没有反应过来,唐傲然还是沉默的神情,或许是长久以来的性格让他不习惯说话,也可能是心底在思考某个问题。四人中,实力最弱的郑阳直接呆掉,他和王强宝是来这里助兴的,自知实力的他俩目标是在团队合作中拿到好成绩就完成任务,而第二轮的个人竞技,是柳林和队长唐傲然两个人参加,几大军区各自派出最强的队伍前来,竞争相当激烈。只是在场的几个人,包括躺在地上的王强宝,都没想到性格一直冷淡的荣誉教官赫连墨泉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在他们看来,赫连墨泉甚至和之前的教官叶河图相差无几,两人都是以看不清的速度闪电出手,一招必胜。其强悍的实力可见一斑。
赫连墨泉的果断出手让几人收住了想要冲向擂台的趋势,剩下的三人只好沉住气望向擂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叶河图。
“这就是你说的有勇有谋?”
见到叶河图在秦立手中撑不过一个回合,叶姓青年撇过头,随意问道,语气中多出一分轻蔑。话,自然是对身边的赵师道说的,坐在贵宾席的其余几个老人也在议论纷纷,开始还对赵师道旁边坐着的青年不满的几个老人现在眼光都变了许多,第一次叶河图轻轻松松收拾沈阳军区的一个特种兵,但是第二次却被叶姓青年的保镖轻轻松松收拾掉。如此巨大的反差还能说明什么。
被青年问到的赵师道正端着茶杯,低头鉴定杯里茶叶究竟是雨前龙井还是雨后龙井,头也不抬,不咸不淡道:“你不觉得你的结论下得有些仓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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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师道仍旧摆出一副沉稳不动的样子,青年忍不住摇摇头,一点也不在意地说道:“那不如今天让我帮你们赵家一个忙。”
将杯中茶叶来历弄清的赵师道轻轻抬起头来,也不去看身边的青年,脸上笑容不变,用平和的语气淡淡道:“凡事但留一线,不然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是在劝诫我?”
叶姓青年话有深意道,赵师道和他的年龄相仿,但他们的性格却是截然两种不同的路线,赵师道给人的感觉是斯文,儒雅,而这个青年给人的感觉却是张狂,阴冷,和不屑。两个人的城府,都是深不见底。
“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说完话,赵师道缓缓站起身来,拉开身后的椅子,照着大门的方向走去,看样子是打算离开这里。看来打打杀杀终究还是不适合自己,赵师道在心底叹了一声,身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一个月之后的党校进修,才是他重视的地方,运气好,对太子党将来的发展有利无害。建立太子党的初衷,不是荣华富贵,而是心底一个他不愿意提起的原因。
目送赵师道的离开,叶姓青年脸上布满阴冷,随后向等待他发号施令的秦立比划出一个手势,单手朝脖子一抹。会意的秦立慢慢向叶河图躺着的方向走去,手中的折扇被他悄无声息地打开,当着许多人的面杀人,需要高明的手法。事后的责任,自然也落不到他头上去。
逐渐靠近叶河图,距离叶河图一丈左右的地方,秦立停下来,看了几眼地上的叶河图,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气息,箭头上面的药是独门,中箭后会全身无力,呼吸急促。兵不厌诈,敢在特种兵大赛上捣乱,就要承担后果。
转过身去,看似离开擂台的秦立将身后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钢针朝着叶河图的脖子飞去。
就在钢针即将到达叶河图脖子的那一霎那,躺在地上的叶河图忽然有了动静,耳朵微微颤动,猛然睁开双眼,蓦地躲开了折扇中射出来的钢针,起身,面朝背对他的秦立掠去,一拳出手。
察觉到后方不对劲的秦立连忙准备闪躲开,但是后面的拳头已经抵达他的后背,整个人顿时顺着前方俯冲下去,跟赫连墨泉手中的王强宝一个下场。事情由于发生得太快,来不及让所有人反应过来。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擂台上发生的变化。
跳下擂台,叶河图站在秦立的前方,看着地上的秦立呵呵笑道:“敢跟老子玩,你小子太嫩了。”
但脚下依旧毫无声息,十有八九是无力回天了。
秒杀!(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七十三章 喜剧
原本安稳坐在位置上的青年重重地将茶杯放置在桌子上,身后的那名女保镖有所动作,跳下擂台的叶河图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她就会发动进攻。已经离开拳场的赵师道察觉身后的拳场传来动静,摇摇头,还是向停车的地方走去,里边发生的事,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几乎所有的特种兵全部将目光放在叶河图身上,后者却无所事事,走到秦立旁边踹了两脚,毫无相应后,才走向不远处的王强宝那里,一脚将昏迷不醒的王强宝踹醒。
揉了揉眼睛,全身上下传来灼痛,王强宝忍不住顺手摸去,肩膀和腰这些地方全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特种兵的身体素质极强,一点小伤小病根本无法触动坚韧的疼痛神经,由此可见赫连墨泉在王强宝身上用了几分力道。发现眼前的叶河图,王强宝不禁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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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你不是已经……?”
又揉了下眼睛,王强宝发现地方没变,周围还是拳场,而他,则是刚刚被上边的赫连墨泉用不知名的手段弄下来的。于是大脑一片空白。
“就凭那小子的把戏,杀我远远不够。”
面对王宝强的疑问,叶河图不屑道,有兴趣地打望坐在北京军区前方的赫连墨泉。其余三名叶河图带过的特种兵发现教官还没死,欣喜不已,也许早就猜到叶河图不会这么容易挂掉,但当看到叶河图直挺挺地躺在擂台上时,心情明显是压抑的。
坐在贵宾席的几个老头子显然沉不住气,连忙叫人把地上的秦立拖去急救,但是北京军区最好的医师传来伤员已经死去的消息,未能让这几个老头子平静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分气愤的贺老猛拍桌子,怒喝道。特种兵大赛是几大军区的较量,可是大赛还没有开始,几个毫不相关的人上台将大赛彻底搅得一塌糊涂,怎么能够不让负责大赛这块的贺老动怒。要是出现差池,他们这顶帽子恐怕就戴不住了。
几个人中,只有最先派出队员和叶河图较量的李老是沉稳的,暴跳如雷的贾老吼道:“不管这小子是什么来头,今天老子要毙了他!”几位老友难得站在统一战线,现在全部过来劝阻贾老,稍安勿躁。
正打望赫连墨泉的叶河图耳朵微微一动,听到那边几个老头子传来话语,露出笑颜。转身向那边走去。站台上方的赫连墨泉眼珠流动,在酝酿着什么。拍干净身上的灰尘,王强宝灰溜溜地跑回台上,他可不敢在下面成为大众焦点。路过赫连墨泉的时候,王强宝多看了一眼赫连墨泉,无奈后者并没什么兴趣来应对他。
“别说了,那小子过来了。”
李老发现叶河图的动静,连忙向身旁说道。这里顿时安静下来,叶河图的步子走得不快不慢,几十米的距离,只消片刻就可以抵达。坐在贵宾席另一边的青年挥手示意后面的女人不要轻举妄动,得到主子指示的女人暂时稳定下来,但仍旧没有放松警惕。
“听说,有人要枪毙我?”
贵宾席前,随意站着的叶河图抱起双手,慵懒地问道,漫不经心的态度隐隐透出张狂。几个老人在关键时候保持了一致缄默,还没轮到旁边的青年说话,那就当做旁人看戏的心态罢了。重新端起茶杯,但不去喝茶。耳朵听到的,和眼睛看到的,心里会一一铭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是在逼我们这帮老头子?”
贺老眯起眼睛,端视贵宾席前的叶河图,轻声问道,敢当着他们的面杀人,胆量可嘉,但不要忘了,这是在中国。周围还有一帮虎视眈眈的特种兵,坐在贵宾席上的几个老人全部是各大军区还有军委当中极具权威的人。胆量跟见识不成正比,那这小子就是年轻莽撞的武夫,但他们担心的却是叶河图的胆量和见识相当,那做法就有些危险了。
听闻贺老的质问,态度随随意意的叶河图迈开脚步,刚作出迈步的动作,几个老人纷纷将手放在腰间,但叶河图似乎并没看见,还是照走不误,从他站立的地方到贵宾席只有几步距离,两秒钟的光景。
“逼你们?我反正是没兴趣。”
将手伸到贵宾席前拿了一个苹果,叶河图摊开手无所谓说道,红彤彤的苹果凑到嘴边就是一大口,津津有味地咀嚼苹果,丝毫没有察觉身边的危险气息。所有的特种兵看到叶河图在几个军区大佬面前独自吃起了桌子上面的苹果,佩服得五体投地之余又咽下了几口口水。
几个老人看到叶河图肆无忌惮的表现,又是一阵鬼火冒,叶河图刚到这里的时候几个老头子对他的印象都还不错,现在却是对这个后生多出了几分提防,在大赛的地方杀人之后不但不跑,还敢在他们面前悠然自得地啃苹果,翻遍军区特种兵大赛历史也只有叶河图一个人了。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火冒三丈的贾老忽然站起身来,指着叶河图怒道。谁家的小子跑来这里惹事,现在他决定了,一定要把叶河图抓起吃点苦头才能让这小子的家长来军区求饶放人,要是没后台,那更好办。
“老人家,刚才是你说要枪毙我?”
朝后面随便吐出几颗苹果籽,叶河图抬起头笑嘻嘻地对贾老问道,听语气没把贾老的话当成一回事。成都军区坐席那边,右手已经握住别在腰间的枪柄上,准备伺机行动的杨望真忽然觉得右手一麻,有个小东西钻进了握住枪柄的手心,抬起右手一看,不禁骇然。
手中端端正正地躺着一颗苹果籽,杨望真急忙抬头望向对面的叶河图那里,因为大赛场上,只有叶河图一个人在吃苹果,手心的苹果籽,只能是叶河图那里传来的。被杨望真目光注视着的叶河图,恰好在这个时候偏过头,向杨望真的角度勾起一个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微笑,让心中有所盘算的杨望真停下准备继续下去的举动。
这个年轻人,不像表面上那样好对付。
有些顾忌后,反而不敢打草惊蛇,不如就看看他想要干什么,到时候在将计就计也不迟。杨望真在心底暗暗揣摩道。
“是我你又能怎样?”
不顾老友劝阻的贾老豁出去,向叶河图直说道,瞪着眼珠,威严的一面全部展示在叶河图面前,自己一个堂堂军区参谋,还怕了这小子不成。
很快啃完一个苹果的叶河图先是抹抹嘴巴,扔掉果核,才看着站起身来的贾老,耸肩道:“我还能怎样,认个错道个歉算了。不然别人说我不懂尊老爱幼。”
听到叶河图的回答,贺老还有几个老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叶河图想要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们也看到了叶河图的身手比特种兵还好,万一发生意外,到时候来不及阻止就后悔莫迭了。
“道歉?给我道个歉这件事情就完了?你小子算盘打得不错,但到我这里不行!”
见叶河图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贾老却还是不肯松口,斩钉绝铁道,特种兵大赛的秩序被叶河图搅合,能不能正常进行下去都还是个问题,哪能道歉就可以了事。几个老人对贾老的做法颇感满意,年轻人就是要这样教训,不然下次不会长记性。
没心思和贾老纠缠的叶河图目标已经转移到了旁边捧着茶杯的青年身上,但贾老的一番话让他再次将注意力转了回来,面对一干老人,叶河图不急不躁,抬头斜视贾老,异常平静道:“老爷子,你可能搞错了,不是我给你道歉,是我让你向我道歉。”
“你这小子……”
被叶河图驳回的话气到,年事已高的贾老两眼一花,断断续续道,还不等他把话说完,站起来本就有些颤巍巍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地向后倒下。惊得旁边其余几个老头连忙扶起他,向下面喊道救援,一副担架很快跑来挑走了贾老。
见此情景,叶河图不禁摇头叹息。他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哪想到这个老爷子居然不禁折腾,三两句话便气倒下。
要是昏死过去知道的贾老知道叶河图的想法,恐怕还得被气醒过来。
桌上摆放一个醒目“叶”字牌子的地方,坐在后面的青年放下茶杯,冲身后的女保镖作出一个微不可查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坐在原地,仔细观察离他只有几米远的叶河图。
叶河图正好转头看向青年坐着的地方,但是对面多了一个乌黑油亮的枪口。握着手枪的人,当然是站在青年身后的女人。握枪的姿势精准,兴许只要叶河图稍微一动,枪口就会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所有人看到突如其来的变化,保镖身上居然配有枪支,够彪悍!
被枪口瞄准的叶河图一动不动,笑容仍未褪去,口中却吐出一个奇怪的词汇。
“何长峰。”
叶河图的话刚落音,对面的青年身后忽然挂起一阵风,定睛一看,女人手中的枪不见了,但之前放枪的右手上却出现一根被啃过半截的黄瓜。(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七十四章 自作主张
“啧啧,这女人身材不错啊。”
场中骤然多出一个人来,新出现的陌生青年身上带有稍许玩世不恭道,正嬉皮笑脸看着之前拿枪瞄准叶河图的女人。泛着光亮的眼珠转来转去,饱含侵略性的眼光扫边女人全身上下,颇有一个纯爷们看女人的风范,如果不是女人身后面色阴沉的叶姓青年目光从未离开他的面庞,他恐怕早就伸出手去占人家便宜。
女人瞧见手里的枪被掉包,气恼地扔掉手中半截黄瓜,警惕地注视着凭空出现的何长峰,在她的认知里,何长峰比刚刚的叶河图还要危险许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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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气质的女人一身火辣身材,在保镖中,确实不多见。胸部高耸,臀部圆润,黑色的风衣衬托出异样的风情,完美的黄金比例,伴随细微的喘息,胸部有规有律地缓缓抖动,富有弹性的细腰弓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看得何长峰情不自禁地流出口水,这种尤物,不可多见。要是在美国,有如此身手并且相貌不差的女人早就被中情局特种组之类的有关部门拿去培养,不得不说,女保镖身后的男人很有福气。
抹去嘴边口水,何长峰恭恭敬敬地走到叶河图的身后,低下头颅,道:“主子。”
满面奸诈笑容的叶河图走过去,惊得被何长峰偷袭过的女人身手连忙探向腰间,还不等她触到腰间隐匿的武器,只感觉一只大手强而有力地向她胸部袭来,面不改色,娴熟的翻出一个后空翻,用穿着的皮鞋鞋尖踢向袭来之人。哪料到皮鞋却被人一下子卸去,大腿上套着的黑色丝袜连同鞋子被撕掉大半,露出雪白亮丽的大腿,被刚够合身的风衣遮盖,充满异样的魅惑。女人的脸色微红,急忙用风衣遮盖下半身,但是对面的何长峰却是大声叫好,色迷迷的眼神想要把这个女人看光似的。
扔掉手中的鞋子连同半截丝袜,叶河图一步一步又往前走去,护在青年身前的女保镖现在自身难保,她终于意识到她完全不是叶河图与何长峰的对手,执意交手只会让她在对面两只色狼手里继续吃亏,她也看到对方玩味的眼神,还要继续打下去,说不定她身上的衣服会被对方全部撕光。想到大腿上的丝袜被叶河图撕掉大半,羞愤交加,女人的脸色越来越红。
距离女人一米的地方,叶河图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女保镖的大腿根部,调侃道:“想不想再凉快点?”
女保镖不言不语,眼神却恨不得立刻取下叶河图的首级。这个男人太无耻了,还有他后面的男人。女保镖在心里恨声道,想起刚才手中拿着的黄瓜,忍不住想起了特别的含义,喷火的眼神看过叶河图之后,又转移到叶河图身后的何长峰身上。
“主子,慢!”
不断“明窥”对方的何长峰嘿嘿一笑,果断迎上对方的眼神,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碰撞出火花来,何长峰不紧不慢地开口喊道,他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听见何长峰的话,叶河图偏过头,脸上表示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屁颠屁颠跑过来,何长峰首先是掏出一支烟给主子装上,又连忙用打火机将烟点着,看见主子吸了口烟,有意地看着自己,狗腿气质的何长峰凑上前去,试探性问道:“主子,把她交给我吧?”
“不行。”
叶河图果断回绝。
“我比较中意她。”
“还是不行。”
“为什么?”
“我不是她主人,人家主子还在后面,我怎么可以做主?”
叶河图懒洋洋道,眼神瞥向面色通红的女保镖身后。
被两个男人当面议论交易,慌忙掩盖春色的女保镖再冷漠也是个女人,有信仰准则,也存在羞涩。她不是没有杀过人,但从未被人这样当面羞辱,冷漠的心境早已被对面两个无恶不赦的坏人打破,无奈她就算再动怒也是无济于事。
“让开。”
女人的身后忽然冒出一个平淡的声音,随即心静不稳的她站到一边,现在的时候,还沉得住气的人,也只有她身后的主人。尽管秦立的死出乎她的意外,但早已见惯生死的他们更能把握的不是情感,而是对形势和危机的判断,所以叶河图走来,她忍不住拔出了枪,身后的主人虽然没有怪她不是,但她的心底还是忐忑不安,现在被逼到这一步,跟她还是有点关系。
“不说话,还真当你是哑巴。”
保持微笑的叶河图向对面的青年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所谓的“无伤大雅”,仅是在叶河图看来而已,比如先前的贾老就是一个例子。
“我宁愿我现在是哑巴,因为这样,就可以不回答。”
对面的青年不禁苦笑,不等叶河图说话,又接着说道:“赵师道说你‘有勇有谋’,起初我不信,认为他将你夸大了。结果现在我信了,并且信得彻底。”
“不要以为狂拍我马屁,就会放了你。”
听了对方的话,叶河图不以为意道。
“你认为我是在认输?”
被叶河图的话稍稍拨动,青年收起苦笑,过了半晌才看向叶河图那边平静道。单凭叶河图和身后何长峰,远远不能让他服输,叶河图的实力强悍,但他也有当仁不让的底牌,不是夸大其辞,就算是军刀里面的成员,他都可以调动。
“难道不是?”
得意不已的叶河图作出鄙视的眼神,反问道。
见到对方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青年在心底反复回想赵师道的话,叶河图从擂台上站起来的那一刻让他对赵师道的话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叶河图接下来的表现不但出乎他的意料,并且让他还有失望。
“让我认输,你现在就算把我杀了也没那个可能。”
青年轻松笑道,似乎把生命当做是随时可以用来开玩笑的东西。
“很好。”
叶河图击掌赞叹道,好像很认可青年说的话。又继续随意补充道。
“何长峰,这个女人现在是你的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七十五章 底牌
偌大的拳场因为叶河图的到来鸦雀无声,现在同样因为叶河图而更加宁静,容纳了几百人的场地,连一颗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鉴,场中准备热身和还没来得及热身的特种兵全部将精力放在看似争执不已的那边。
无所事事的何长峰得到叶河图的指示,二话不说,立即行动。不知姓名的青年身前的女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轻而有力的身躯彻底征服,敏捷的速度让她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雪白的大腿上覆盖了一只宽阔的大手,何长峰奸笑不止,一只羔羊落在他的手中任其玩弄,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印度诗人泰戈尔曾写过一本叫做《飞鸟集》的诗集,有幸看过《飞鸟集》的何长峰对里边的诗歌倒背如流,不是他感兴趣,而是主子对这部诗集给予了高度评价,主子感兴趣的东西,何长峰通常都会感兴趣。
现在这个时刻,何长峰突兀地想起泰戈尔的诗集,实属偶然,能够玩弄整个天空的小鸟或许现在跟他是同一种心情,鸟可以玩天空,而他,却可以玩女人。比喻形象生动,何长峰的心情瞬间提升了好几个阶段,今晚怕又是一个不眠夜,怀里的小妞身材不错,脸蛋过得去,更重要的是她的气质,在国外玩过不少贵族名媛,今天还是头一次玩充满杀气的中国女人。怎么能不让他心情澎湃。
发现何长峰无比迅速的出动,叶河图有些皱眉,这厮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当着他的面做出这种败坏风景的事情。叶河图对面已经站起身来的青年熟视无睹,好像他的眼里根本就没看见何长峰做出的事情,他的注意力不在何长峰身上,但似乎也并不在叶河图身上。
“该做什么做什么,我当没看见。”
揶揄地耸肩,叶河图轻笑道,从怀里取出一支烟点上,态度淡然,看起来却无比嚣张,贵宾席旁边还坐着好几个军区大佬,看到这边的一幕,忍不住想要出声喝止,但想到之前的贾老被叶河图几句话给气晕头,又硬生生地止住。
“是。”
抱起怀里失去行动能力的女人,何长峰大摇大摆地走出地下拳场,到底会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应该是不想而知。敢拿手枪威胁主子的人,一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怪她,只能怪她跟了一个有眼无珠的主人。笑容愈发放.荡,何长峰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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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保镖不错。”
对面一直冷淡看着这一幕的青年忽然道,叶河图现在身边少了一个帮手,接下来的事情兴许会轻松很多。而满不在乎的叶河图此时却端起了一杯还没有人碰过的茶杯,翻开杯盖,顿时眼前一亮,道:“原来是龙井,今天有口福了。”
二话不说,一口气将一杯温度低下不少的龙井茶灌进嘴里,哪里像是在喝茶,跟茶馆里面说书先生描绘的水浒传表达得活灵活现,里面的英雄好汉大碗喝酒,豪爽不已。有人说喝酒喝茶,浅斟慢酌才能体会出酒茶里面的韵味。但叶河图的做法无疑是颠覆他们的观点。
喝完一杯茶,随手拿衣袖抹了抹嘴巴,摸样动作跟斯文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发现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这里,叶河图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口渴了。”
一杯龙井被叶河图当做是白开水一样解渴轻松解决掉,对面的青年还是不动色,不动色,他一直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冷冷地注视周围发生的一切,他的眼里,看叶河图就像是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般。不在乎旁人的异样眼神,也没有把旁边几个气的快要跳起来的老子放在眼里,叶河图放好茶杯,又四处打望一番,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
北京军区这边的几个人议论纷纷,坐在最前方的赫连墨泉依旧冷冷地关注那边,好几次,唐傲然都发现赫连墨泉有过去的趋势,但是就在关键的时刻,却变得稳定起来,不再有所动静。一直少言少语的唐傲然眼里闪过一道深邃的目光,他隐约间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对于叶河图,唐傲然心底有一股莫名的敬意,在场的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叶河图的真实实力。旁边满脸迷惑不解的柳林开口问道:“教练这是在干什么?”
看不出所以然的王强宝最终放弃了猜测的想法,从叶河图倒下的那一刻他就想冲上擂台,不料被半路杀出来的赫连墨泉拦下,救人不成,反而自身难保,他现在是打定主意看戏,教官从擂台上站起来的时候他便知道一切不过是在演而已。神经大条的他现在也是冷静了下来。
“他想让该出来的人全部出来。”
来到拳场便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郑阳这时候突然出声道,招来柳林和王强宝别有用心的眼光,坐在他们前面的赫连墨泉也是忍不住身形一滞,这一切都没能逃脱唐傲然的目光,稍微在赫连墨泉身上停顿下,便转过头看向郑阳,后者看着那边的情形专心致志,有条理般分析。
“你看出来了?”
唐傲然道,话自然是对郑阳说的。
“你不是也一样?”
用眼角余光瞥向唐傲然,郑阳反问道,自从上次摆在叶河图的手中,郑阳身上就多出一些与往常不同的东西来,俗话士别三日该当刮目相待,距离训练也有十几天了,该刮目相看的人,终究会浮出水面。
“嗯。”
唐傲然点点头,算是不否认郑阳的话。两个人深意的对话,让旁边的柳林和王强宝更加一头雾水。
老家是东北的王强宝性格豪爽,家里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十八岁那年因为杀死一头熊瞎子,闻名全村,那时候恰好被选中,发配到北京军区,天生力大,思维不算慎密的他能够混到今天的特种兵,也算是家里的一份荣耀,记得两年前回家探亲,全村老小都来他家里看他,特别是村子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更是把他拉到身前叮嘱,老王家除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在全村已经是守不住的秘密了,王强宝是学名,也就是那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共同探讨出来的。在部队,有人说他一根筋也好,浑也罢,他懂得报恩,虽然不清楚教官在那边究竟在做什么,但只要有人威胁到叶河图,他一定挺身而出,哪怕是受到上面的惩罚也无所谓。军人正是这样阳刚的作风,不像官场上的迂腐,一人落难,冷眼旁观。
父母都是工人阶级的柳林不像出身大家族的唐傲然,也不像父母都在军中担任一职的郑阳,有精明的地方,但是目光不及前面两人长远。郑阳的特种兵身份决定了他的起点,作为一名特种兵,身历险境对于郑阳来说不过是一场考验而已,有朝一日,他始终会脱离特种兵的身份,去其他的部门走父辈为他铺好的路,这也是唐傲然柳林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叶河图对郑阳的影响很大,让他面对未来的种种考验更加成熟了几分。
北京军区代表的特种兵小队,成员各有各的身份,以后的发展说不清楚,但现在他们在一起,就是共同患难的兄弟,军人的友谊,比很多人的友谊更坚定。那是过命的交情,某一天他们老了,情谊依旧长青。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
性子直接的王强宝虎头虎脑地问道,他没看出现场变化的气氛,也不知道叶河图在做什么,恩怨分明,不会趋炎附势小人得志,这样的人,是军队的庆幸。
“还会有人出现。”
唐傲然注视前方,平静道。
“什么人?”
柳林好奇问道。
“他在等的人。”
郑阳接过话茬,继续说道。那个不知姓名的青年现在还是一潭死水般淡定,身后一定还有所依仗,不知道教官面对所谓的依仗,会是何种接过。
“他是谁?”
憨厚的王强宝不明所以然,说完这句话,脑袋被柳林拍了一下,算是开窍。
“他就是教官。”
不知情况的柳林也看出来了,所以提示王强宝,道。他同样不清楚会有什么人出现,德纳从唐傲然跟郑阳的表情来看,出现的人,身份不会差到哪里去。心中大胆的猜测还有什么可以跟看似无所不能的教官抗衡,想到这里,忽然有了一些头绪。
如果真要有人可以跟教官抗衡,莫非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柳林大胆地猜测让他更加确定将会出现的人,心中激动不已。坐在他们前方动也不动的赫连墨泉很突兀地站起身来,向着叶河图的方向缓缓走去,其余几个军区也有人同样注意到了赫连墨泉的行动。
成都军区,做在原来位置上的杨望真默默地看到赫连墨泉走出来,成熟稳重的军人气息,胸怀大志,脸色平稳,现在在成都军区声望颇高的杨望真因为当年发生的事,而被迫从北京退居四川,现在的他,早已沉淀出年轻人需要二十年才可以沉淀的气质,这些年,他不是原地踏步,跟那个人的较量一直未曾停止,只是少去了年少时期的冲动,较量起来顾忌的更多些罢了。
“看来那个年轻人身份不是一般的简单,居然能让军刀出动保护。”
注视那边动静良久,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动容的杨望真喃喃道。(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战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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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大赛仍未展开,而赛前的精彩好戏却是一幕连着一幕上演,不明真相的人还处于朦胧状态,之前是迷糊,现在是期待。叶河图带给他们的感官前所未有,让许多酷爱挑战的特种兵跃跃欲试。要不是带队的教官还有军官下了铁命令,他们早就跳出来喝彩了。而叶姓青年出场时便不被他们看好,军人最看不惯的就是摆谱,像和叶河图对立的叶姓青年那样,也让他们心底很不爽。第一个被派出的秦立,上场就用暗器偷袭叶河图,叶河图倒下的时候场外很多人为其愤愤不平,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暗里偷袭不是中国爷们的行径。
上百名特种兵坐在擂台四周,这里不是江湖,兵不厌诈是在战场上通行的道理,而站在这里的全部是保护中国的军人,哪一天上了战场攻打某岛国棒子国的时候,全都是能托付性命的兄弟。虽说叶河图在第一回合轻松解决掉沈阳军区的特种兵队员,但在他们看来,不管叶河图是不是特种兵,做法并不让他们厌恶,军人间除了对上级无条件服从命令外,就尊崇强者为尊,谁的拳头最硬,谁就是军人中的老大。
偷袭眼看就要成功的秦立被突然跳起来的叶河图一招秒杀,在场的上百名特种兵,至少有两位数以上的成员杀过人,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倒下的秦立被救援人员拖走,纵然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性命。局势瞬间转变让悄然为叶河图捏了一把汗的特种兵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于成都军区猎鹰小队成员刘正军半途撤离的做法鄙视不已。
而正坐在成都军区休息区域的刘正军面对队友们的盘问,苦笑不已,撤离回来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前面的杨政委的意思,上级的命令他不敢违背,好在猎鹰小队的其他成员对叶河图不是很感冒,问了一下就过去了。年年夺冠的猎鹰小队对于这些琐事感兴趣不高,自信让他们的目光比其他人高上许多,叶河图在那边做出的事情让他们大多嗤之以鼻,靠嘴巴皮子将贾老气倒顶多年少轻狂,不谙世事罢了。像这种家族大少爷,一天吃饱了没事做,仗着有点底子,到处惹是生非。成都军区有不少,他们见多也就习惯了。
“那小子太能装,你看看,做的那些破事,无非就是哗众取宠。”
“我看也是,刚才打不过别人就躺在地上装死,趁别人不注意一下把别人杀了。”
“特种兵大赛彻底被他给玷污了。”
成都军区这边议论纷纷,全是针对叶河图而言,坐在前方一米远的杨望真仅仅是稍微回头,便立马让身后的猎鹰成员噤声,不再有人议论是非。人多口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观点,你要让他们观念一致,只有一种办法,那便是填鸭式的灌顶,很多特种兵甚至连小学都没念完,便跑来当兵,侥幸躲过了应试教育那关,并没有受到教育太深的伤害。
猎鹰小队其中几个人被杨望真下令,分别走到各处的门口叮嘱,让各大军区加强看守门口,不让其他不相干的人进入,很快,所有的出口全部被严密封锁。无进无出的看守让现场的意味多出莫名其妙来,不明真相的特种兵团体更加迷糊,不知道今天究竟会做什么,只得按照教官的吩咐,耐住性子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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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和你废话,有什么招尽管出,有什么人还不叫出来,我可走了。”
连续做了许多无聊的事,叶河图不耐烦道,打架就打架,何必弄得这样麻烦。对面的青年笑笑,神色不太自然,他显然没料到叶河图竟然洞明他的后手,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还是出现了稍许纰漏,不过都是何等精明的人,既然打开窗子说亮话,就没必要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青年舒展后背攥紧的拳头,手掌舒展开来,身心都在悄然放松,脸上微笑道:“我不信你还能轻松离开这里。”
“哦?”抬起头,叶河图故作惊讶道,“那要看你喊来的人有没有这个资格,我一向没兴趣跟你装,免得别人说我。”
“出来吧。”
青年冲拳场某处淡淡叫道,现在的他算是打出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张牌,但不是绝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也不可能使出绝招,要么一击致命,要么万劫不复,他可不想冒这个险。所以,今天无论胜败,他都不会接着出招。在北京,不留点底牌保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他对最后的底牌信心满满,就算败,也不会让对方赢得轻松。
某个军区所在的区域,一个男人兀然站起身来。引来所有人的目光,而他所在的军区,竟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区域会多出一个陌生人来,引来那边的特种兵一阵唏嘘,看来高手随时都在自己的身边。
冷漠,无情。
这是被叶姓青年叫出来的男人的真实写照,而走在前方的赫连墨泉先一步到达了这边,站在了青年的身后,不低头,不仰头,两个人像是平起平坐,但又保持了一层微妙的关系。
朝那边随随便便看了一眼,叶河图还是无所谓的神态,道:“这就是你留给我的底牌?军刀是吧,不过我看这把刀太钝,我今天就帮你磨一磨!”
军刀!
两字清清楚楚地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显然是叶河图刻意为之,有意让所有人听到。一语既出,艳惊四座。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绝大多数特种兵队员不禁站起身来,将目光抛向场中的男人,他们今天来这里,无非是为了目睹,或是争取前三名。因为前三名将会有资格进入神秘的军刀部门,相传军刀里边的人,在特种兵当中绝无敌手。一个被所有人神话的地方,让他们付出不少心血。
“他就是军刀!”
“果然和我们截然不同,你看他那眼神,好像带着杀气一番。”
“终于可以看到军刀了,不过,那小子难道不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军刀吗?”
军刀两个字在特种兵中的含义,胜过一切,军刀是军中的最高部门,也是最神秘的地方,没人知道军刀的基地设在哪里,更没有人知道军刀里边,最高职位是什么身份。越是好奇的东西,更能获得别人的膜拜,当叶河图叫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很多人心里的热血已经完全沸腾!
战军刀!
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成都军区的西南猎鹰小队成员竭力辨别下方的军刀是不是他们曾经西南猎鹰的队员,无奈,完全陌生的面孔让他们无从辨认。更有人开始对这边的叶河图担心起来,毕竟叶河图即将挑战的是军刀,军队的最高向往,每一名成员传说有深不可测的实力。
所有军区成员,包括教官也在开始沸腾的时候,北京军区却是一片安静,赫连墨泉离开之后,他们的话反而更少了。看着下方情形,面色平静的唐傲然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向周围问道:“你们谁猜到了?”
郑阳与柳林不约而同地点头,王强宝却是一脸兴奋地看着下方的男人一步一步向那边走去,根本没顾得上跟旁边的同伴说话,他头一次看到军刀成员,甚是感觉新奇,新奇感没能维持多久,便淡了下来。因为军刀成员和他们一样,有鼻子有眼,不是什么三头六臂。
“果然是军刀。”
猜测被证实后,柳林同唐傲然一样,放松下来。四人纷纷对视,他们的眼中,释然占多数,担心却是最小,因为他们都见识过叶河图的强大,为期一周的训练结束,叶河图曾经亲口告诉他们,四人联手的能力,完全可以轻松抗击军刀成员,更别说还有最后教给他们的杀招,出去军刀里面的拔尖的一批成员,其余水平成员,不在话下。
但是他们四人在训练结束之后,又一次的联合起来对付叶河图,结果不言而喻。惨败落场,军刀很强,见识了教官的强大之后,军刀不算什么了。所以当所有人发现来人是军刀的时候,都将担忧放在了最小的位置。军刀又能如何,在教官手中,最多撑不过三招!
“希望教官手下留情,不要让军刀败得太快,不然我们看不到军刀的具体实力啊。”
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边的王强宝嘟囔道,惹来相邻较近的广州军区几名队员白眼,其中一名特种兵凑过来道:“那人是你们教官?这么年轻。但是我看他再强也会败在军刀手下。”
“军刀岂是你们教官可以对抗的,现实点吧。”
几声嘲弄的话传来,针对嗓门较大一番话被对方听去的王强宝来的。柳林就要反驳,却被郑阳拦下。郑阳淡淡道:“争这些没多少作用,等结果吧。”
一直不曾挪动身体的唐傲然却也一反常态地站立起来,表情自然,缓缓向台下走去。其余三名队员纷纷不解唐傲然突然的做法,面露惊异。唐傲然注视前方,眼神炙热,气势瞬间释放开来,毫不掩饰的战意让后面的三名同伴呼吸一凛,他们现在才发现一直深藏不露的队长实力骇然!
“我要单挑军刀!”
前方唐傲然一个人的话,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解释。
背影义无反顾。
战起!(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七十七章 挑战开始!
北京的富豪权贵喜欢摆谱,无论是政界新星还是商界大佬,有人说能够体现全中国大多数人的生活习性的地方非北京莫属,中国人才济济,除了北京,其实还有很多地方的人习惯性格都与北京大不相同。西北地区,江南,各不相同,反映中国面貌的地方,除了北京,还是有不少。人们都喜欢拿首都说事,事实证明,一个国家的门面还是很重要的,起码对外来客人有着不可避免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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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系林立的北京,存在不少红色贵族子弟,上一辈的无产阶级的红色子弟,这一任少不了家族的悉心栽培,,囊括了很多红色子弟的太子党自然成为了上流阶层津津乐道的话题,在北京混不到一定程度的草根,兴许这辈子都接触不到所谓的京城的太子党。庞大的分支力量不可避免地受到上面的关注,但由于很多太子党成员与上面的某些部门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所以逐渐成长的起来并且发展壮大的太子党理所应当得到了某些位高权重的人的支持。关注的同时也有反对,这点事实在历史上一直无法避免,就像现在已经长大的学生,小学的时候觉得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是美好的,任何一件事情讲究公平公正。等到他长大的时候,才会迟钝的发现事情远远没有想得那样简单,公平公正早就被社会毫不留情地抛向九霄云外,一件事情,客观跟主观的观念完全不同,所谓的好坏不过是权力大的人一意孤行的结果而已。
军区特种兵大赛按理说一直是由军部来决定选址,而今天来到现场的青年可以悠然自得的观看特种兵大赛,几位军界德高望重的老人也向这名青年或多或少地表达了问候,虽说事情不大,但造成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既然燕老说过特种兵大赛是被人干预过选址,那么肯定是这名不拘言笑的青年无疑。
逼出对方使出军刀的底牌,叶河图的做法更是将矛盾推向巅峰,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反咬一口,那么对面的青年该会如何采取措施。发现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男人,叶河图一动不动,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仿佛置身事外,但又不失处于事中的锐利眼光,面临上百多名特种兵的注视,叶河图仍还是风淡云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豁达,也有外人看来是一无所知的迷惘。
“这是你今天打出的最后一张牌?”
叶河图面对叶姓青年,忽然开口问道,脸上的平淡隐藏了所有情绪,他是个不善于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他的心思从未有人可以猜测,昆仑上的师傅早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便无法推测他的所有想法,活了几十年的老人,智慧和经验是很多人年轻人根本不敢想象的。宋子健的爷爷,宋天云的父亲,可以培养出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还有影响一个城府深到连叶河图都不敢肯定的孙子,那名老人的无尽智慧让时间绝大多数人都要仰望。但是那名不知具体姓名的老人,终年潜伏在昆仑后山,不曾公然露面在大庭广众之上。
“你认为呢?”
青年反问道,眸子里闪过一道狡黠,心中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北京姓叶的人不多,前二十年,轰动京城的叶姓人物有两个。叶姓,在北京是个稀少的姓氏,但又是一个大姓氏。二十年前的事,如今早已物是人非,该尘埃落定的,都已尘埃落定,不服气的,忍气吞声,跑去京城影响不到的地方励精图治,就他所知道的,不下两位数,比如今天的特种兵大赛就来了一位。
“如果你最后一张牌是他的话,你恐怕要失望。”
略微撇过头,笑容逐渐浓厚的叶河图指着从那边走过来男人,很轻松道。他不会出手,军刀在他看来不过尔尔,比起很多国外的黄金家族,军刀的力量固然可以让他们喝一壶,但对于那些隐秘的家族而言,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训练出一支堪比军刀的队伍。那样强悍的神秘家族,早就脱离了国家机器的监视,他们拥有与国家讨价还价的资本,还有令一个泱泱大国也不敢忽视的实力。在中国,也有这样的家族,只是中国人都讲究“隐”,纵然再强也不问世事,觊觎东方已久的某些国家一直不敢出动,就是因为东方还有一群强大的隐士,只要挑出其中哪怕是一个,就能让他们铩羽而归。
“是吗?”
一时半会没能理解叶河图话里意思的叶姓青年故作不知地反问道,话刚说完,他看到了跟在他叫出军刀后,又站起来的一个人,走出的位置正是与叶河图有说不清关系的北京军区。带有与那名军刀成员相同的杀手气质,眼神相差无几,两人俱是木然走来,走在前面的男人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后的人,脚步仍未错乱,有条不絮地走来,只是格外分出了稍许精力注意在身后之人身上。
唐傲然。
傲气凌然。叶河图的心里突然地冒出这个词语,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起的这样一个霸气的名字,唐傲然是真名,而在部队里面,唐傲然用的不是真名,而是另外一个名字,唐凌。很有可能他自己也察觉到唐傲然这个名字有些大了,蛰伏的性格让他行事更加低调。
“原来你也有备而来。”
释然后的叶姓青年笑道,一个区区特种兵可以喝正规出身的军刀成员抗衡么,答案是可能性极小。据他所知,特种兵大赛选拔出来的前三名,才有资格进入所谓的军刀部队,而唐傲然很明显不是军刀出身,来特种兵大赛的地方顶多就是争取前三的名次而已。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不能扭转天平即将向他那里倾倒的局面。
“哈哈,有备而来,你觉得我来这里需要准备么?”
叶河图哈哈笑道,像是听到了对方讲出的一个笑话,让他乐了。丝毫不顾及对方的眼光,脸上玩味之色更浓的叶河图指着那名神色冷峻的军刀成员淡淡说道,话显然是对走来的唐傲然说的。
“今天你要是能把他打趴下,进不进前三无所谓,因为你已经不需要进入所谓的什么军刀,把你送到那地方,简直是辱没人才。“
堂堂的军刀,两次从叶河图口中传出都是那么淡定。
这次说出来的话,让周围屏息凝听的其他特种兵大为骇然,不亚于平静的湖面掀起惊天波浪。军刀,代表了军区和政府最强悍的一张王牌,竟然有人敢公然挑衅军刀的威信,并且挑战军刀的人,还是跟他们的身份一样,同为特种兵。有不少特种兵从长官口里多少听到了些关于军刀的恐怖传说,进入军刀无非是获得特种兵生涯中的又一次造化,军刀部队出来之后,最优秀的成员可以保护在国家一号人物身旁保证安危,身份地位水涨船高。获得前三名,是他们共同的愿望,可是叶河图的话,却生生地打击到了心中的那块美好的憧憬,进入军刀是辱没人才?
“老子今天要看看那小子在军刀手中能撑得过几招!”
“他娘的,有背景,了不起,我不说什么,有背景就可以无视军刀吗,我靠。”
一阵的话语声顿时从周围铺天盖地地响起,叶河图的话,挑战到了他们的底线。轻狂嚣张,这是所有人对叶河图现在的评价。成都军区那块,几名猎鹰小队的成员纷纷竖起中指,对叶河图的话表示很不爽,军刀是很牛.逼,但不至于让叶河图一句装逼的话搁倒。要不是顾忌前面坐好的杨政委,几位性情刚猛的成员早已破口骂出。
“你很自信。”
站在叶河图对面的青年由衷佩服道,这个时候还敢说这种话,要么是绝对自信。要么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和疯子说话,从形势上看,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军刀的实力难不成还在一个特种兵之下?打死他也不相信。
“别人要是说我自信,我还会推脱一番,你说我自信,我勉强接受了。”
恢复到最初的玩世不恭,叶河图嘿嘿道,拿起果盘上的一根香蕉,比划一阵,又自言自语一番,让对面的青年不禁好奇。
“你还要做什么?”
“没啥,我觉得这根香蕉比起刚才的黄瓜,口径是不是大了些?”
“——”
熟练地剥开一根香蕉,一点也不见外地往嘴里送,叶河图很是享受,瞥向前面的青年,口里模糊不清道:“你觉得怎么?”
“可以一试。”
青年耸肩道。是该见证一下军刀的具体实力了,这是第一次。
得到青年眼神指示,隶属于军刀的男人转身翻上擂台,屹然站立在擂台上方,像一座小山。
不甘落后的唐傲然此时也站在擂台不远处,飞身跃起,扑在擂台边缘的缆绳上,借助缆绳的弹力,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落地。
两个人正处于站立的对面。
时间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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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官方书友群“叶家河图①群”,群号、1609。我会不定期出现与读者交流。)(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七十八章 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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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汇聚了社会上三教九流的地下拳场如今换成戒备森严的军区特种兵大赛场地,而这里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诸多事情,特种兵大赛能不能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成了一个问题,看台上准备参赛的特种兵和还没有参赛的特种兵,全都成了临时观众,唐傲然和军刀那名神秘成员的挑战成了他们共同关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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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之上,出自军刀的成员耳听八方,双目凝视,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负面情绪,兴许他早已忘记了人情世故,将自己完全当成了执行国家任务的机器,他的任务便是保护那边的青年生命安危,服从上级命令是他的天职。
站立在也对面的唐傲然,全神贯注地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早已料到的结果,那名军刀成员并不言语,也不动,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对望,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擂台下面的叶河图只是随意地扫过去几眼,不见外地从贵宾席上搬出一把椅子,泰然坐在台下。翘起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台上看,好像唐傲然的挑战跟他没关系一般,高高在上事不关己。
发现前方等待看热闹的叶河图搬出椅子坐下,后面的青年默不作声地拿出call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不动声色同样坐下,将目光转移到台上,今天就当是来这里看一场好戏,约赵师道之前,他还约了其余几个朋友,现在却一个也没有到场,可能全都听到风声,得到别人警告,畏惧军区的影响力,不敢前来。不是每个人都有赵师道那样丰富的底蕴和处事自然的魄力,还有今天这里的叶河图,搅起一大潭浑水,不仅得罪了军区的几大巨头,还跟赵师道存在说不清的矛盾,现在摆明了是将矛盾对准他,两个保镖全都落入了叶河图的手中,秦立更是直接殆命,他可以确认他和叶河图无冤无仇,唯一的矛盾或许是他让秦立杀掉叶河图的指示吧。
“看来今天招惹上了一个疯子,怪不得赵师道之前果断离开,他多半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想要明哲保身吧。赵家,有一个师道,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啊。”
青年若有所思地在心里念道,太子党有太子,能够领导整个京城大半的红色力量的太子,智商跟魄力是绝对成正比的,不然在人人都想往上爬的北京,早已成为枯骨。对叶河图的低估让他白白损失了两员大将,还迫不得已地让秘密保护在身边的军刀出动,这笔生意,亏了不少,回去以后,一定要一分不少地讨回来。
不过让青年好奇的是,叶河图背后究竟还有什么人在为他撑腰,做起事来毫无忌惮,细细揣摩之后,又在不断思量报复的对策,好久不曾遇到过对手,今天终于遇到一个让他不得不认真对待的对手,马失前蹄之下,还要花费不少精力对付,这样的对手在北京寥寥无几,赵师道,算半个。
似乎察觉到身后青年的想法,叶河图慵懒地转过头,看向后者,像是在开玩笑一番道:“怎么,怕了?怕了就赶紧回家。”
“笑道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对你,暂时只有佩服。”
青年同样微笑地回应道。
“那就好,不然到时候你输不起找我哭鼻子,我可不会给你面子。”转过头看向擂台的叶河图欠揍的语气让青年忍不住暗自捏了一把拳头,随即又完全放松下来。制怒,任何时候都不能让愤怒冲昏头脑,愚昧无知的做法无疑是推向深渊的第一步,青年早在很久之前就懂得这个道理,老师曾说过,自己是他的学生当中最能沉得住气的一个,要是哪一天有人可以将他逼得动了怒气,那么那个人绝对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局势在不断扭转,自从叶河图走下擂台的时候起,变化一直没有改变。按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青年这边,赢的概率在逐渐缩小,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任何变数都说不一定。不到黄河心不死也好,不见棺材不落泪也罢,只要军刀还不倒下,他这边仍有一线获胜的概率,哪怕是微乎其乎。
开始的哨声忽然吹响,不知道是谁让裁判吹响了口哨,也许这次的特殊大赛让军队官方的人引起的重视,毕竟台上的两人身份特殊,其中一人还是出自军刀,所以接下来的大赛,自然是谁也不像错过。
最先出动的人是唐傲然,唐傲然一步一步向左边缓缓移动,右小腿微微打颤,如此细微的变化,没能瞒得住对方的眼睛。唐傲然在蓄力,右小腿处于一根紧绷起来的弦的状态,缓慢地拉满,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绝对是令人骇然的,隶属军刀的男人还是一动不动,只是眼神变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唐傲然身上,周围的人以及发生的事,已经逐渐离开了他的感官范围,经过特殊训练的他,懂得在什么时候选择恰当的攻击方式,不管对方的实力是在他之上还是在他之下,必须谨慎认真对付。
成都军区的这一届猎鹰小队的成员也许不认识唐傲然,但是逃不过杨望真的眼睛,看到台上的唐傲然,杨望真不禁心神一动,心底微叹,不知当初的事情,到底是他们错了还是他错了,反正错的都成为了历史,现在也不能挽回什么。
军刀动了,一步跨出。带有冰冷的杀意,切磋和生死搏斗不同,两个不同的极端,奉命于国家的军刀中,不可能派出任意一名成员与别人切磋技艺,所以他们学会的,只有致命杀招!
对方出动的那一刻,唐傲然终于爆发出自身的实力来,右腿狠狠一蹬,瞬间获得的爆发力让他像一道离弦的箭,腾空半米,迅速地射向那名军刀成员所处的位置,挥出一只硕大的拳头,夹杂风声抵达。
对方的拳头即将到达,军刀成员冷冷地看着对方的攻击,脚下错步,从容地避开了唐傲然的拳头,唐傲然一击不成,身体超越了他到达的地方,拳头触及擂台的地面,下半身朝下,下半身朝上,拳头化为手掌,用力在地面一撑,腰部用力一甩,安然无恙地站在了擂台上。两个人的位置,发生了调换,现在唐傲然站立的地方,是刚才的军刀成员站着的地方。
一秒钟时间,交手便过去了一个回合。
无论是速度,还是强度,都胜过了一般特种兵交手,就算是在特种兵当中,唐傲然的速度绝对是一流水准,但是在场那么多特种兵,至少还是有人可以跟唐傲然媲美,一招过后,台下的议论声未曾间断过,很多人都还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速度,一秒钟,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眼定格,还没能看清交手的程度,便已告一段落。
“怪不得他敢和军刀叫板,原来本身就有这么强的实力,北京军区,这一轮是卧虎藏龙啊,能闷不做声地拿下团队小组赛第一,我看第二轮的大赛也是有备而来。”
广州军区的区域响起几个声音,是针对擂台上的唐傲然来说的,军刀可以从容地躲开唐傲然的进攻,在他们的预料之中,要是那名与众不同的军刀成员躲不开唐傲然的第一次进攻,那就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了。
北京军区的仅仅三个人面面相觑,以前以为队长很强,但不想强大到早就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柳林从现在对唐傲然的估计,对能够一步击败他们四人联手的叶河图有了更具体的了解。关注擂台动静的王强宝插嘴道:“队长越是厉害,说明教官更强,军刀当然不是教官的对手,你们看教官在台下轻轻松松的表现就知道了。”指了指那边的叶河图,恰好叶河图换了个角度也将目光转到了他们身上,微微一笑。
稳当站立的唐傲然再次冲向对方,这一次速度不快,也不慢,一般人的水平。那名军刀成员也出动了,手臂一横,向前方挡去,唐傲然强壮的身体撞上了男人的手臂,灵活地转动,躲开了肢体上的接触,趁着空当,将破绽之处攻去,对方岂会这样落入唐傲然的攻击范围,横着的手臂继而扫荡出去,唐傲然弓起上半身,躲开横扫一击,下方单腿扫出,被军刀部队的男人两脚错开,借着上冲的力道唐傲然再次跃起,迅猛地将全身重量集中,攻向对方的身躯,军刀成员眼睛眯起,这次他没有躲闪开来,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等待唐傲然的攻击到来,只差分毫便要到达的唐傲然低声嘶吼,全部力量完全爆发出来,貌似打算孤注一掷。
“喝!”
下方的军刀男人大喝一声,脚下发力,突然顺着上方的唐傲然冲去,两具庞大的身躯骤然撞到了一起,发出轰然的生硬,座位上的特种兵全部站起身来,朝擂台中央打望,强悍的两个人用一种决绝的方式分出胜负,让他们佩服的同时心有余悸,看样子是拼命了打,动不动就是关系到生死存亡,他们不敢想象,尽管大多数人在执行国家任务的时候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心态,但要是真正关系到生死的那一刻,还是有着不少顾虑,更何况这只是一场特种兵大赛。
又是一秒钟过去,迷糊的两道影子分离开来,台上的两个人还是安然站立,各据一方。让很多人没料到,经历了一场让旁边者的心都要掉出来的决斗后,两个人竟然还是安然无恙。
唐傲然不动声色,身体分毫不动。但不能影响他心中的一片骇然,军刀出来的人果然跟一般的特种兵有着本质的区别,自己这副经历过无数次打磨才堪称强硬的身躯居然在肉搏中占不到半点便宜,对方的身体,也是一副钢铁。
既然唐傲然是这样想得,对面的那名军刀成员同样十分惊讶,看向唐傲然的眼神多了一分好奇,几年前他也是一名特种兵,但实力绝对不像现在的唐傲然那般强悍,进入军刀之后,接受了多项的加强训练,那种苦不堪言的日子让他的实力得到了飞跃性的变化,军刀不像军区的训练那般,部队的训练对于军刀里边来说,跟小孩子过家家完全没有多少区别,所以说,一个人的成功,不是偶然的。偶然的成功,绝对不靠谱。
“再来。”
看着安然的对方,唐傲然缓缓说道,身上的那股热血流动速度愈发迅速,只有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才能释放他心中的激情。
那名军刀成员面无表情,不作言语,这一次,他要主动出击。十成的力,看唐傲然能不能接下来,这一招就要分出胜负,不然拖来拖去,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踏出一步,面对唐傲然,他的眼里一片平静。脚步微微一动,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唐傲然的眼际中,这种速度,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
“这一局,应该要出结果了。”
坐在椅子上的叶河图自言自语道,唐傲然的底子不错,终究还是差了点磨练,自学成才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但是关键时刻没有一个教导有方的老师指导,天赋再高还是差了一层悟性,走得弯路越多,时间便越是不够。
“你胜还是我胜,结果就要出来了。”
叶河图后方的青年轻声道,现在的他心情再平静也难以掩饰一丝激动,胜负未定,就像是一场赌博,赌到最后翻牌的时刻,才是赌博中高.潮的一刻,赢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输了,只能自叹倒霉。心情起伏不定,落差巨大。而有的人,不在意输赢,而是喜欢翻牌的那一刻,就像是整个人飞到了云端,激昂不已。赌的越多,感觉便接连起伏,恋上这种感觉的人,通常有一个说法,患上赌瘾。
“那可未必。”
前方的叶河图背对着青年回应道,让后方的青年立即得到了结果,既然叶河图这样说,那么擂台上的两人搏斗,结果已经出来了。不言而喻。
接下来就是该你出牌了,青年收起获胜的那点豁达的心情,在北京混迹,懂得如何演好一场戏,也懂得什么时候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唐傲然的心弦紧绷,对方的速度很强,在军刀里面应该不是末流地位,否则军刀的存在超出了他的精密判断。
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毫不犹豫,唐傲然扑到在地,身体上方传来凌厉的风声,随即地上又踢来一只大脚,唐傲然不顾形象,打了一个滚,再次避开了险要的攻击,两腿回旋,借助脚力站起身来,一只刚猛的拳头迎面袭来,来不及考虑,唐傲然果断地伸出右拳抵挡,两只拳头稍触即分。
没有声响,也没有动静。
退出几米的唐傲然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不由主地向后暴退而去,索性对方并没有乘胜追击,不然唐傲然的生命安危随时可即。
众目睽睽之下,唐傲然败在了那名军刀成员的手中!
坐在贵宾席的几个老人眼里散出兴奋,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军刀里边出来的人在公众场合出手,平时他们多少听到了一些有关军刀的传闻,现在看来,那些传闻的确属实,国家培养出来的秘密武器果真不是吃素的。
“军刀好强!”
“我以为那小子在他手中撑不过一招,但没想到他居然撑了两招。”
“接下来,又有好戏看了,你们知不知道刚才放出狠话的那人怎么收场,吹牛也要有吹牛的资本,不然就要闹出笑话。哈哈。”
台下议论纷纷,很多话都是针对刚才口出狂言的叶河图,因为他曾宣扬唐傲然要是把军刀打趴下,军刀就不值得唐傲然争取进入,结果现在唐傲然却被那名军刀成员打败了,虽然没有趴下,但是距离也不远了。
台下的青年看到擂台上方的一幕,含蓄笑了。看来今天的较量,两人的身负仍未落定,不知叶河图接下来会如何收回刚才说出的话。他想要和坐在他前面椅子上的叶河图说两句,却没想到前面只剩下一只空荡荡的椅子,哪里还有叶河图的人。
难道跑了?
青年疑惑时,擂台上又传来了一个让他熟悉的声音。
“你先下去,不要太灰心,军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强。”叶河图背对军刀成员,懒洋洋地指挥着唐傲然,道。
他是什么时候上去的?台下的青年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的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过,为什么刚刚叶河图却从他的眼前消失了,继而出现在擂台上方。
叶河图的话,在围观的人群中又掀起了波浪。
“我靠,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要装逼!”
“以前俺不知道啥是坐井观天,今天总算是明白了。”
有人对叶河图竖起大拇指,有人向叶河图表达自己的不满,一波三折之后,各有不同的做法,叶河图的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连续转换了好几个位置。
不管周围那群人的闲言碎语,叶河图目送唐傲然走下擂台后,才转过身,面对脸色冷漠至极的军刀成员,分别捋起衣袖,随意地说道:“陪你玩玩。”(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七十九章 神秘工人
北京的某个货物工厂,一辆大型的货车驶入工厂,卸载货物的工人有规律地排在货车前,等待货车停止。标准载重八吨的货车实际载重早就超过了八吨,看堆积如山的货物,稍微有点眼光的老工人就看出这一车货物起码有十吨。
“叫长贵那小子注意点,怎么这次又超载?”一个男人看着货车停住的地方嘟囔道,不过周围没人出声反驳,反正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这点话对别人说还管用,对掌握方向盘大权的长贵来说,没多大意义。长贵是厂里新来的小伙子,刚来就被上面的经理任命司机一职,见识过长贵驾驶技术的工人对他的技术深信不疑。
“张经理,长贵的技术你也见过,怎么还是对他不放心。”另一名领班模样的男人掏出烟盒,给之前说话的男人装上一支,嘿嘿笑道。他在这个厂待了不下两年时间,两年才混到一个领班的身份,还得全靠溜须拍马的一身过硬的本事才混到领班,眼前的张经理是厂长的小叔子,初中毕业的文化水平平时也做不了什么大事,所以被厂长派来基层指导工作。两人狼狈为奸,暗地里做了不少坏事。
“呵呵,我这不是担心长贵的安全嘛,要是哪天不小心出车祸死了,我上哪去找个便宜司机。”结果领班巴结递来的烟,张毅力叼在嘴上,领班见状连忙凑上前来把烟点着,这点让他非常满意。多出来的两吨货物,涉及到的相关利益,自然是由他说了算。
嘴上一套,背地又是一套。这种偷天换日的生活倒也不错。两个人默默靠边一战,看着工人有条有序地卸载货物,大卡车车门拉开,从车上跳下一个年轻小伙子,往经理这边走来,瞧见这边两人在腾云驾雾,嘻嘻笑道:“张哥,徐哥,有好烟也不给小弟扔一支?”
徐海清从兜里取出烟盒,朝年轻小伙那边扔过去,对待长贵可不像对待张经理那样,抽烟可以,自己拿。熟知长贵脾气的张毅力忽然展开笑颜道:“小贵啊,幸苦了。”从自己身上取出一个烟盒,看样子,比领班徐海清的烟要好很多。对面的年轻小伙接住了徐海清扔过去的烟盒,笑呵呵地从里面拿了三支,又走来张毅力这里,从烟盒里面也拿了三支。
“多拿点,以后抽。”年轻小伙不见外道,让对面的两个“领导”哭笑不得,这小子啥都好,就是烟瘾特别重,不过好在无论是什么烟都抽,任何人装烟都会接上,张毅力皮笑肉不笑道:“没事,以后没烟抽了来哥这里拿,不见外。”
“看什么看,给老子好好干活!”
发现有工人朝这边头来目光,徐海清板起脸恶狠狠地吼道,其余的工人吓得连忙更加卖力地搬东西,生怕这个徐大领班一发火乱扣他们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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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小伙不露声色道:“徐哥,别老是发火,别人干活不容易,得点钱更不容易。”自己暗地里给面前这两尊菩萨不知创造了多少好处,这次超载的两吨货物不算,以前的同样不再少数,看来人的贪心根本无法满足啊。他在内心冷笑不已。
“长贵,你说的没错,但这群废物你不骂他两句心头不舒坦啊,他们就是犯贱。”
让年轻小伙子一说,徐海清心神一动,转过头笑道。
“你要是哪天被人说成犯贱试试看?”
年轻小伙子淡淡回应道,他同时想起了一个人,也是老喜欢说他犯贱,不过那是他愿意被的。这番话一说出口,让对面的徐海清脸色难看了几分,倒是张毅力这个经理见势头不对说话圆场。
“小贵,怎么说不给你徐哥面子也要给你张哥面子吧,今晚有个饭局,等会你陪我去应付下。”
“行,晚上见。”
年轻小伙子略为思索,爽快地答应了。对面的徐海清脸色瞬间恢复正常,犯不上跟长贵这小子生气,毕竟年轻人性子冲动,要教训也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张毅力跟他是一条船上的人,当面不好闹别扭。
“到时候张哥给你介绍几个妞,能不能搞到手就看你的本事了。”
“多谢张哥了,但不要忘了小弟当年有个外号。”
“啥外号?”
“小弟当年的外号是一杆金枪闯天下。”
“哈哈,还金枪,我看你小子压根是个处男。”
“这么厉害,张哥果然是高人,隐藏得这么深都被你发现了。”
“哈哈,想当年你张哥也有个外号叫做玉面郎君。在北京,认识我的女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
年轻小伙子和张毅力吹得兴起,落得旁边的徐海清一个傻乎乎地附和笑着,三人彼此心知肚明,笑容背后,是关系到自己的利益,表面上是无话不谈,心底互相算计。
一车货物很快就要搬进仓库,一阵“滴滴”的声音传入了三个人的耳中,声音仅仅是维持了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即,在场的几个人疑惑起来,徐海清坏笑道:“张哥,你的那个老板娘怕是来找你了吧?”
张毅力哈哈大笑,伸手探向腰间,别着一个黑色的皮包。慢吞吞地从皮包里取出一个call机,打开一看,神色不太正常。
“怎么了?”徐海清发现张毅力面色不对,连忙问道。
“刚才不是我的在响。”张毅力环顾四周,工人们已经全部进入仓库,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抽烟的年轻小伙子眯起眼睛,他察觉到了不同的味道。直觉告诉他,刚才搬运货物的工人中,曾在一瞬间冒出过一股莫名的气息,那股气息正是伴随那声“滴滴”的声音出现的,也一起在片刻之后消失。
“难道还有人用得起你那玩意?”
徐海清指了指张毅力手中的黑色call机,表示不信道。那群工人中,有人用得起call机?打死他也不信,要是那么有钱,还得跑来这个破工厂受气。除非是脑子有病。
“你们听。”
张毅力忽然凝神道,一声长长的摩托车点火声音从工厂仓库后面响起。捏住烟头的年轻小伙听到了这个声音,扔掉烟头,表情玩味地对身旁的张毅力问道:“张哥?有人骑摩托车跑了,还有没有摩托,我去把那人追回来。”
毫不犹豫地掏出身上的钥匙,张毅力相信面前这个叫做长贵的年轻人的驾驶技术,无论是卡车还是摩托车,都能开得出身入化。
“车子在那边,小贵啊,记得把贵重物品给我捎回来。不知道是哪个工人把人家东西偷了,我好物归原主。”
贵重物品显然指的是刚才响起的call机,拿到钥匙的年轻人内心冷笑不已,嘴上却是承诺道:“张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带回来的。”
毫不犹豫地走到那辆体型彪悍的嘉陵摩托边,拿到钥匙的长贵将钥匙插入摩托车锁口,一跃骑上去,开油门、换空档、猛踩下面的发电机,一气呵成,摩托车被瞬间发动,发出刺耳的咆哮声。左边的烈火一拉,摩托车如同离线的箭一般,射了出去。看得身后两人目瞪口呆。
“这小子从哪学的这身技术?”
张毅力心有余悸地看着摩托车像箭一样射出去,道。这速度,换成是他,不发生车祸才怪,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外加醉驾,也不敢把速度提到这种程度。
“下次的北京地下赌车赛一定要把他拉去。”
看着消失在眼际的人影,徐海清搓了搓手,吐了一口唾沫道。
“对,就这么干!”
张毅力符合道,狠狠地熄灭了手中的烟头,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钞票摆到他的眼前,这赌车要是能赌赢,比他干一年贪污得到的钱还要多很多,但要是输了,赔上的,说不定是全部家当。
风险越大,获得的收获也就越大。有人说危机是危险与机遇并存,国际贸易上出现的金融危机也是一种机遇,能够从其中获利的人,算是顺应了经济改革。赌博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要么输、要么赢。有人说十赌九输,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道理被无限扩大,甚至采取了夸张的手法。准确来说,十赌中,赢占五成,输也占五成。因为不输就是赢。
当然,出老千不算在内。
疾驰而去的摩托车引起的动静,让之前的那辆摩托车的主人有所动静,从摩托车的反光镜,他可以看见后面追来的人,看了一眼口袋中的call机,第一次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把他叫过去,以前从未让他出动过一次,所以他安安静静地待在工厂两年,而今天却破例了。能把姓叶的小子逼到让他出动的地步,对方也差不了多少。看来自己的出现,又会平息一场风波。骑车的男人将反光镜扳倒,不去看身后追来的人。紧握油门,摩托车的速度再次提升。
一前一后,两辆摩托车保持适当的距离,前面被跟踪的人不介意,后面跟踪的人也不在意,保持飞速,向着目的地驶去。沿途的风景早已成为一道模糊的影子。(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八十章 意料之外的来人
从擂台上方走回席位的唐傲然此时端正地坐在位置上,他受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走起路来稍微费力一些罢了,事先便有准备,只是不想军刀的强悍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就叶河图的话而言,到底要不要进入军刀还是个问题,在擂台上的较量,他多少还是保存了一些实力,不至于让自己筋疲力尽。后面说不定还会有比赛,到时候他拿什么上场争夺,北京军区只有他和柳林参与了第二轮淘汰赛,其余的郑阳跟王强宝只是来助威罢了。
“你的伤势怎样?”唐傲然归队,王强宝便凑上前来关切道,其余两人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唐傲然在军刀的攻势下,是否有大碍。
“没事,等会还能上。”唐傲然淡淡笑道,暂时能将伤势压下,强行上场参赛并不会有大碍。只是还不清楚过一段时间,事情平息后,还能否正常进行比赛。
旁边的军刀走来几个特种兵,显然是得到了教练的默许后,得以抽身过来探查唐傲然的情况,对于唐傲然敢于单挑军刀的勇气,从军人的角度来讲,还是非常钦佩的。
“哥们,身体不错嘛。”
走来的一名特种兵朝唐傲然爽朗笑道,悄悄地打望唐傲然身上每一处,但都没有发现明显的受伤地方,看到在擂台上的唐傲然吐了几口鲜血,或许是伤及内府。
“还行,很久没找人单挑过,今天一上场就败了,呵呵。”
唐傲然看了一眼对方,也笑道。他的笑听起来像是自嘲,但却有一股自信的味道。
对方竖起大拇指,由衷地佩服唐傲然的勇气,又对唐傲然的实力感到钦佩,军刀不是吹出来的,军区第一号王牌秘密队伍,里边的成员随便出来一名都足够让他们仰视,更别说挑战了,唐傲然在历史上,应该是第一次挑战军刀,让很多特种兵过足了眼瘾。
关注唐傲然伤势的另外三名成员松了一口气。随即将注意力又放到了擂台上面,唐傲然的挑战是开胃菜的话,那么叶河图的上场就是直奔正题了。跑来客串的几个人交流了下眼神,然后归队了,另外几个方向还有些人在朝这边打望唐傲然,然而后者却闭上了眼睛,缓缓调养身息。脑海不断回想刚刚交手时候的情形,琢磨透底。擂台上的较量已经引不起唐傲然的兴趣,他更关心的是,那名军刀成员的出手方式以及伤他的招数。
擂台上面。
叶河图连续地做了几个热身动作,不亦乐乎。在对面的军刀成员眼里,叶河图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耐住性子,冷冷地注视着叶河图。在军刀部队里面的训练,让他的耐心得到了最大化的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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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开始了吗?”
昨晚热身后的叶河图环顾四周问道,没人回答他,贵宾席上的几个老头子吹胡子瞪眼,不搭理叶河图的话,现场都被叶河图闹得乱成一堆,谁还有闲心搭理叶河图,已被送去医院急救的贾老头子更不会搭理他。旁观的特种兵们,也不敢轻易招惹叶河图,同样是深怕在这里愈发肆无忌惮的叶河图那他们开刀。
对面的军刀成员仍旧在一片沉默中。
“那就是可以开始了。”
见无人搭话,叶河图自言自语道。于是闲庭信步地朝对面走去,轻轻松松,对面的军刀成员锁起眉头,他对叶河图了解仅限于之前的几次观察,以诈欺诈杀掉秦立后,让手下出现带走了他要保护的青年身边的一道防线。现在又摸不清叶河图到底想要干嘛,总之又不能坐以待毙,所以这一次他采取了主动出击。
“这次怎么变机灵了?”见到对方出动,叶河图郁闷道,明明上次唐傲然打那厮的时候,都还一动不动,现在换做是他,反而先动手了。
耳朵捕捉到动静的叶河图,微微一笑,随意地往身后踢去,就在众人都以为叶河图还想做热身运动的时候,身后传来“呯”的一声,让他们看清楚了事情经过,叶河图的一脚,踏实地踢在了那名军刀成员的胸上。
速度竟然比刚才快了好几倍!一个眨眼,便抵达到了对方的身后,军刀成员果然还是一枝独秀。这是所有人的想法,只有极少数人对叶河图的敬佩在那名出自军刀的成员之上,因为叶河图事先便接下了军刀的暗地一击。
轻轻一用力,叶河图的左脚从那名军刀成员的胸膛上分离开来,后者后退几步才止住了趋势,惊异地看着对面的叶河图,正笑盈盈地扭动刚才伸出去的左脚。
并未停歇的叶河图又朝对方走去,看似只有几步的距离,却瞬间到达身旁!这一霎那的错觉几乎没有人注意,叶河图伸出双臂,灵活无比地朝军刀成员身上招呼,对方左右躲闪,勉强从容地躲开了叶河图的攻势,不料叶河图一下子又将双臂的速度猛然提升,让人眼花缭乱不止,未能避开的军刀成员身上接连十几次被叶河图打在了身上。
忙活一阵的叶河图的突然停下手中动作,然被他连续拍打的军刀成员有了片刻喘息之机,但对方仍旧还是安然无恙。
“没意思。”
收手后的叶河图突然摇摇头,说道。
对面的军刀成员赫然发现刚才的他竟然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虽说现在全身并无大碍,但是对他造成的轰动是巨大的,唐傲然还能让他重视一番,但是叶河图却能让他全力以赴!正准备发力出动的时候,平静冷漠的脸色终于变了,全身居然没有一丝力气,他抬头望向叶河图的时候,对方也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翻身跳下台去,叶河图不再搭理擂台上的那名军刀成员,所有人不知道叶河图又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擂台上面的军刀成员毫无征兆地瘁然倒下!
突发的情况让周围一片哗然,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这才三两下无足轻重的过招,军刀便倒在了擂台上。难道刚才跟唐傲然交手的时候受伤了?有人猜测道。没人愿意相信是叶河图那两下子将军刀成员击败,宁可相信是军刀成员在跟唐傲然悍然交手时,受了伤。
“你想说什么?”
走到青年面前,心情不错的叶河图笑道。
“没什么好说的。”
被叶河图逼近的青年抬头,轻声道。要是人还不到的话,他准备使出最后的底牌了。
“你叫的人还没到?”
正视对方的眼神,叶河图端起下巴问道。
“你怎么知道?”
青年脸色微变。不过所幸的是,一辆加大油门的摩托从远处驶来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不过这声音过后,又有一辆摩托车不甘示弱的声音接踵而来。
“两个人?”眼前一亮的叶河图有些疑惑,然后狭促的眼里弥漫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想他可能遇到了一点麻烦。”
在得到青年指示走去门口的赫连墨泉示意下,哨兵并未出去阻拦在外面闹出很大动静的人,一辆摩托车停下,稍微片刻之后,门口走进来一个略显病态的中年男人,干练,瘦弱的身躯,以及那张普通的国字脸让人很容易地联想到街头搬运的民工。
“你来了。”
青年面有喜色,站起身来说道。能够让他主动迎接的人,一根指头都数的过来。看来这名脸色苍白,略显病态的中年男人不是保镖的身份。
静观其变的叶河图闷不做声,中年男人进来的一刻,有意地向他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在传达什么意思。还没琢磨清楚之前,他不是主动开口。
外边的又一辆摩托车停止下来,想必跟踪到此,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听到外面的摩托车声音,青年的眉头挑起,擂台上的军刀出乎他的意料,现在外边的动静更让他不曾料到,事情的发展似乎脱离了他原本掌握很好的轨迹。不由得面有惑色,看向进来的那名中年男人,是不是留的后手。
不料病态的中年男人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摇摇头,道:“不是我带来的人,是我们厂里的一个司机,你叫我来的时候正在搬东西,可能是你给我的玩意引起了他的注意,才跟到了这里,没关系,等他进来的时候看到这里,应该会出去。”
“黎叔,要不你换个工作吧?”
得到解释后的青年明显放心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对中年男人说道,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当搬运工人,几十年的病情要不是这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你也别劝我,说吧,这次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被青年喊作黎叔的中年男人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里面的特种兵,再注意到了贵宾席上的几个老头子,不过仅仅是瞄了一眼,便不再看第二眼,甚是旁边的叶河图都未能引起他的第二次关注,仿佛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
青年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一个人,正是跟在黎叔身后,驾车驶来的长贵,探进头来发现气氛不对,周围的特种兵注视着他让他压力很大,就像黎叔说的那样,他打算出去离开这里,然而当他的目光看到擂台下面的叶河图后,整个人一愣,却是改变主意走了进来,还没开口说话的青年稍稍一滞,他身边的黎叔亦是如此。
不顾别人的眼神,走到了叶河图身前,比平常正经许多的长贵低下头,在一片疑惑的目光中,恭恭敬敬地朝叶河图喊道:“主子。”
(Ps:昨晚求两张月票就说爆发万字的三更,今天居然连一张月票也没收到,阿涩表示压力很大。那么改一改,现在只要有人投月票就爆发三更,后面万一未能及时爆发的,会在有空时补上。一般情况下是两更稳定更新,这个月更新将会超过十二月。)(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八十一章 出动
半路上又杀出来一个陈咬金,情况变得更加微妙起来。在场的特种兵们本来就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打斗,他们落得看热闹的份,有人起矛盾冲突,他们同样可以看热闹,反正坐在席位前方的教练也没说话,事情想怎样发展就随意发展。
坐在成都军区的杨望真见到来人一个比一个玄乎,不禁从身上摸出烟盒,一个人抽起烟来。场面失控得越来越厉害,是不是该把他们叫出来,有些人,快十几年不见了。凝思良久,身后的特种兵们看到杨政委不说话,一个人抽闷烟,也不敢继续交谈下去。几个人互相打望,也不知道说什么话。
过了小半会,前面抽烟的杨望真放下烟蒂,似乎下定了决心。从身上摸出一张纸一支笔,摊在桌子上窸窸窣窣地写了些字,然后卷起手中的纸,又从身上拿出一块颜色鲜艳的勋章,考虑了下,转过身来,面对刚刚在擂台上与叶河图交过手的刘正军,正色问道:“会不会开车?”
发现杨政委的举动异常,刘正军并没有多想什么,开车在部队里面早已学会,再说外面的军区专用车一路上也不会有人拦截,有没有驾照倒是无所谓,当即答应道:“会,政委您有什么吩咐?”
“拿着这个,去找一个人。”杨望真将手中的纸与勋章一并交给刘正军,悉心吩咐道。刘正军急忙接下杨望真递给他的东西,静静等待进一步的命令,成都军区的人,多大听说过十几年前从北京一线退下的杨望真,虽说很多人不知道据说在十几年前的北京如日中天的杨望真为何放弃了在北京的发展,而跑来成都军区这个二线地方驻扎,但是成都军区的改变大多出自面前这个说起话来不容质疑的杨望真的手笔。
“去那里找人?”
接下杨望真递给他的纸张,疑惑的刘正军又接着问道,杨政委的话他不敢不听,从心底而言,他还是很敬重这位在成都军区有着很高威望的男人,做事果断,风格凛然,几次召集他们开大会的时候,一番话,总是能够唤起他们心底未曾湮灭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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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中南海,拿着我给你勋章进去,然后把你手里的东西交给人事部主任。”
将手里的钢笔旋进笔套,杨望真将笔别在了左胸前,缓缓说道。起身,走到了军区后面的小门,内心全是震撼的刘正军连忙跟着起身,关切道:“政委,要不要我先送你?”
“不必了。”
向门口走去的杨望真作势摆摆手,表情严肃道。离开后面小门的时候,又转过头来叮嘱刘正军一声道:“你的事情快去办好,我先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要是让我知道有人违反了规定,回去之后,一人一份检查,外加全区通告!”
句句铿锵有力,不容置疑。听到杨政委如此重视这件事情,刘正军跟在身后,一同走出了这个偌大的地下拳场。直奔停车场,杨望真自然有司机接应,不用麻烦他去保护,办好眼下正事要紧。关系到中南海那块地的人,不是拳场里面几个老头子的身份可以相比的,虽说其中有一个是上将军衔,但是在中南海里边,一个上将说话的分量明显并不大。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攥紧了手中杨政委递给他的勋章,随意地看了一下,手里的彩色勋章是一只作展翅飞翔状的老鹰,凶猛豪放,整块勋章栩栩如生。
“我怎么就没见过有这种勋章呢?”
刘正军自言自语疑惑道,手里的勋章他好像从未见过,也没有书面提到过是代表什么荣誉,嘀咕了两句,将勋章放回军装最贴身的口袋里,走进了停车场。
成都军区一下子少了一个坐镇台面的人,顿时几个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特种兵忍不住了,站起身来,不顾旁边几个军区的关注,朝叶河图那里喊道:“那边的小子,你是不是嫌没人打得过你,有种过来和我们单挑,我们一个一个地打你。”
听到成都军区那边的挑衅,表情享受的叶河图头也不转,吃着手里又剥开一根的香蕉,轻蔑道:“一群连军刀都不如的废物,还想和老子车轮战,真当老子是街上的傻子了?”
嚣张跋扈的一番话,让对面的青年和身边的赫连墨泉以及黎叔全部一字不漏地听了去,一身工人模样土里土气的黎叔却是微微一笑,并没将话放在心上,倒是对叶河图背后的那个年轻小伙子有些兴趣,注意力放在了叶河图背后,那个在厂里搞运输的小伙子一路跟来,按理该是偶然的事情,但看到了叶河图之后,准备离开这里的小伙子却选择了进入周围满是特种兵的地下拳场。开车小伙子的举动无疑一切都指向了身前的叶河图,一个关键的核心人物。小叶的对手,或许就是对面吃香蕉的年轻人吧,黎叔在心底推测了八九不离十。
尽管叶河图没做什么明显的举动,一直在身后低着头的年轻小伙却慢慢往后退去,离开叶河图站立的地方三米距离后,他抬起了头,重现出现在身上的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摇摇摆摆地走向成都军区,跟现在站在叶河图身后完全判若两人。
“你们哪几个人皮子痒了?下来,主子没闲心陪你玩,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朝席位上的几名猎鹰小队的成员钩钩手指,年轻小伙长贵涎皮道,无赖的痞子模样和刚才的叶河图如出一辙,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一点也不足为怪。
“你他妈又是谁?”
几个想单挑叶河图的特种兵本想挑衅叶河图,不但叶河图没搭理他们,反而被叶河图手下的一个喽啰调侃,失去了杨望真的坐镇,顿时有一个猎鹰小队的特种兵便跳出了坐席,站在长贵面前,比划手势道:“你叼,我先来会会你。”
扬起右拳的长贵磨砂一阵的长贵,才抬头望着挑出来的特种兵,坐席和擂台有一段空旷的环状行场地,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望着。
“今天让你林爷爷帮你开开眼界,穿得花花绿绿了不起么,主子都看不起你,还想单挑,做梦去吧。”
还在耻笑对方的长贵笑呵呵地扬起右拳,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八十二章 黎叔
长贵左右摇摆的姿势实在很难让人知道这是在打擂台,虽说两个人都没上擂台,直接在擂台下面的空地就干了起来,摇摆的长贵怎么看都像是失去平衡站不稳朝对方冲去,猎鹰小队的那名成员心有疑虑,但随之抛在了脑后。甭管这小子是不是在耍诈,先打趴下他再说,猎鹰小队的特种兵压下心底的疑惑,果断出击。
另一边的叶河图随便地看着那边的两个人打起来,青年身后的赫连墨泉不作表率,但黎叔却按捺不住了。走到叶河图的身边,憨厚地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抽出一支,递到叶河图面前,嘿嘿笑道:“小伙子,贵姓?”
吃着香蕉的叶河图看了眼身边的黎叔,又看了下黎叔手里拿着的大前门,三块钱一包,和付叔的口味差不多,都喜欢抽大前门,这种烟后劲大,刺激也大。刚入门的烟民决计不太喜欢这种火辣辣的味道,尝试不来,而抽烟有点年头的烟民就喜欢大前门,因为习惯一般烟草的刺激,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烟来跟大前门相比较。
犹豫不久,还是果断接下了。黎叔作势就要帮叶河图点烟,但是被叶河图拒绝了。
“我这里有火。”
叶河图推开想要帮他点上烟的黎叔,淡淡道。
“我姓黎,不介意地话叫我老黎。”
年纪有些的黎叔自来熟地作了自我介绍,见叶河图不回答刚才他询问的姓氏,也不气恼。叶河图点燃烟后,他也跟着点上,后边的青年与赫连墨泉静静地看着两个招呼,不说话,也不说表态。
“老黎同志,你是在巴结我么?”
眯眼抽烟的叶河图轻声道,那边打起来的两人引不起他的兴趣,谁死了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跟他们这边的外人无关,中国人不是喜欢看热闹么,让他们看去。视线脱离了那边,再说林奕有多少底子他心里清楚,打一个特种兵绰绰有余。
听到叶河图别样的称呼,黎叔笑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这个小伙子态度不错,倒是省去不少麻烦。看来小叶跟他的矛盾不少,是该换个方式好好谈谈。
“小兄弟,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今天我被叫来这里,是来当和事老的,可不是继续找麻烦的,这个你要清楚。”
病态的中年男子指了指后面的青年笑道,圆滑的话里表达了好几个意思,称呼从小伙子改成了小兄弟,现场的气氛明显缓和不少,他没来之前,可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叶河图说话。要不然,气氛也不会弄得如此僵硬。
“找麻烦也没关系,我这人喜欢麻烦,不然生活没多大意思。”叶河图摸摸鼻子反笑道,语气中还是带着轻狂的味道,在地下拳场捅出天大的篓子还能笑着说喜欢麻烦的人非叶河图莫属了。
“小兄弟,我见过的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有意思的人。”装作没听出叶河图话中的挑衅,咳嗽了几声的黎叔和气地附和道,脸上的微笑仍未退去。而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青年坐在了位置上面,他已经叫出了黎叔,便说明了现在的局面他已无法掌控,黎叔会做什么,他管不着,也没资格管。因为到现在,他仍然是看不懂一身高深道行却还要去当个工人的黎叔,不是开玩笑,黎叔在他看来完全有资格和中央的那几号人物媲美,能走到如今的他,跟黎叔的指点是密不可分的。
“第一次?”颇感有趣的叶河图轻笑道,“只能说明你认识的人不多罢了。”
黎叔背后坐在位置上的青年一阵火冒心头,想站起来与叶河图争辩。好像是又想起了黎叔以前叮嘱过他的话,又硬生生地将怒火按捺了下去。这小子嘴上功夫太让人生厌了。
“呵呵,也许真像你说得那样,我认识的人不多。”被叶河图取笑也不生气的黎叔一直采取忍让的态度,笑脸不变,现在和叶河图撕破脸皮不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双方现在不动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是我说着那样,事实本来就是那样。”满不在乎的叶河图继续道,这个临时出现的中年大叔至少不是那么的可恶,不然他也没兴趣继续扯淡。
脸色苍白的黎叔脸上浮起一阵红晕,病态的他看上去多了一些血色,背部稍微弓起,也许是经常搬运货物的缘故,身上总有一股草根气息。听了叶河图更加不占理的话,黎叔笑眯眯道:“小伙子,你身手不错啊。”
避开了之前的话题,转向另外话题。称呼也改变了。敏锐地察觉到变化的叶河图还是那副马马虎虎的样子,摊开手道:“还行。打什么军刀之类的玩意没啥大碍。”
将军刀比作玩意,这样的做法只有叶河图方才会有这种胆量。
“我认识几个人朋友,他们都没你能打。”
点点头,黎叔深以为然道。
“能打是一回事,打不打又是另一回事,你要是让我去打国家主席,我敢保证我没那个胆量。”没将黎叔的话放在心头的叶河图懒洋洋道。
“呵呵,你倒是谦虚,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
双手背在身后的黎叔和蔼道,他看向叶河图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敌意,而是看一种后生的眼光。后生可畏,他们这群人早已该退出舞台让这群后生折腾了。只是有些人放不下,有些人没能放下。放不下的人还在拼搏,没能放下的人早已
“你那朋友也是像你这样?”反正没事干,不如和这大叔海侃一番,叶河图笑嘻嘻地指着黎叔身上的衣服问道,言下之意便是指黎叔的朋友是否也是个工人,尽管看出了面前的黎叔有些不同,但他仍旧还是无聊搭话道。
叶河图的问题让黎叔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闪动的眼眸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般,背着双手,仰头唏嘘,让原本朴素沧桑的面容更加质朴,苍凉的气息释放在这一块空地上,让问话的叶河图身形微微颤动。
这个中年大叔身上一定有故事,否则不可能拥有像老头子思考事情时的气息。叶河图心里略微思索道,从正在回忆往事的黎叔身上,他突然捕捉到了一丝老头子身上的味道,同样是沧桑难尽。一个中年男人身上出现了一个垂暮之年身上才有的气息,无疑说明了他经历过一个老人一生中会经历过的事情。
“他啊,说起来跟我交情不错,现在也不知道是否活着。”黎叔抬起头,往事历历在目般回忆道,两个人的话题似乎像是在拉家常一场,不断地转换,丰富多彩。然后黎叔又缓缓说道:“他姓宋,本该是英雄命出身的他,不愿意别人说他是大人物,和这个小人物一样,他的生活几乎很少出现大波澜,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基本上都是低调的,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要兵戎相见。”
叶河图很认真地听黎叔说道,点点头,黎叔说自己是个小人物,这点他是怎么不会信的,一个人的气质和眼神能看清很多东西,光凭嘴上两句话,不靠谱。一心把自己往低处说,他却是一直很高调地答复对方的问话,相比之下,孰高孰低便显而易见。以前不曾觉得,听了黎叔的话后,叶河图开始觉得自己落了下乘。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宋天云啊宋天云,我都活到了如今,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样还在苟延残喘。”闭上眼睛的黎叔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此刻他貌似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应该是想起了很多不曾翻阅过的往事。让自己陷入了那片回忆。
黎叔背后的青年有些好奇,他认识黎叔有些年头了,但他不知道胸怀谋略的黎叔有过怎么的经历,才会像如今这番样子,听到黎叔念念叨叨,像是在提起一个人,不知黎叔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黎叔反复叨念的人,应该也是个跟黎叔同一级别的人吧。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刚才有些失态了。”神智恢复正常的黎叔满怀歉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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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面的叶河图沉默了,身上极少时间出现沉默的叶河图此刻却未及时回答黎叔的话。让对面的黎叔感觉不对,刚才还好好的年轻人此刻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沉默一会的叶河图忽然抬头看向黎叔问道,神情专注,异常认真。
“我的一个朋友罢了。”感慨后的黎叔身体又佝偻了几分,本来脸上有些潮红的色彩全部转化成了之前的病态苍白。
“宋天云对吧?”叶河图笑吟吟道,有心勾出对方的话语。
叶河图的话让对面的黎叔心神一动,然后极力地掩饰了心中的震惊,缓缓道:“你认识他?”
但叶河图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认识,感觉有些熟悉而已。”
平静下心中的疑虑,黎叔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这一变化也未能瞒住叶河图的眼睛。
“回来!”
叶河图忽然朝身后喊道,打得正起劲的长贵一听主子在叫他,在一片震撼的目光中出其不意地一脚踢飞了和他交手猎鹰特种兵,连忙跑了过来。恭敬地听从叶河图的吩咐,将手下的身份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们走。”
率先朝门口走去的叶河图丢下一句话,便径直离开了这里。身后的“长贵”疑惑地看了一眼陷入深思的黎叔,略感好奇,但还是跟在叶河图的后面走了出去。
“难道是那个地方的人?”看到叶河图突如其来的举动,还未出谋的黎叔沉声道。
不知何时,后方的青年走到黎叔旁边,看到黎叔头一次露出的奇异表情,问道:“黎叔,你说他是哪个地方的人?”
“可能不是,也许是我搞错了。”
黎叔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向外面走去。走得时候应该想起了身后的青年,头也不回道。
“你应该没什么事情了,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Ps:明天不能两更的话就是后天三更,因为元宵节可能有人会拉阿涩出去鬼混。)(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八十三章 深藏
默默看着黎叔远去的背影,青年心事重重,站了良久。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旁边的赫连墨泉这时却开口打破了一如既往的沉默,此刻的赫连墨泉眼里闪动着睿智的光芒,他不是草莽,更不是小人得志后的狐假虎威,天生的危险人物。
“你觉得他怎么样?”
青年听到赫连墨泉的问话,紧张,心神不定的情绪自从黎叔走后便消失得一干二净,想比之前平静许多的他拨弄手中的明代官窑出土的双龙彩绘青光杯,他的茶杯是自带的,因为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茶杯,也不喜欢有人未经过他的允许,动用属于他的东西,或者人。
“你绝对打不过他。”青年和蔼笑道,对叶河图评价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很好的朋友那样评价,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估计是一回事,评价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知道他的底细。”深谙面前青年行事作风的赫连墨泉冷漠道,他相信眼前一脸和蔼模样的青年不是故作轻松做出那番表情,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很多京城大少就是因为被青年的表面现象瞒过而陨落的。
“我这个人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不然也活不到今天了。”细细观摩手里茶杯的精妙龙纹,青年供认不讳笑道,现代的工艺水平不差,但是比起几百年的水平依旧还是有着不小距离。万里长城,金字塔这类遗迹足矣说明古代到现代的过渡一直有不少东西在不断遗失,中间绝对出现过文明断层,才使现在的人们对古代的很多超一流水准的建筑怀有惊叹。
“你明知道军刀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还要让军刀和他打?”看了眼仍倒在擂台上不起的军刀,赫连墨泉问道。问出这个问题后,赫连墨泉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军刀不是他的对手,你同样知道我清楚这个事实。”将茶杯缓缓放在桌子上,青年慢条斯理道,其中的玄奥赫连墨泉稍经推敲,自然知道。
“你想让他知道,你已经出尽了最后的底牌!”目光灼灼的赫连墨泉看着动作缓慢八风不动的青年,一字一顿道。一直站在青年背后不曾有所举动,就是因为他知道青年的底牌远远不止面前这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插入青年跟叶河图之间的博弈。
“我当初是怎么想的,所以我才叫出了黎叔,起初我并没有那个想法,因为我不想动黎叔,现在想了下,是上上之举,也是下计。”青年摇头叹道,叶河图啊叶河图,你逼出动了不该动的人,我终究还是输你一筹。
“黎叔是什么身份?”见青年提到了最关键的人物黎叔,赫连墨泉一直好奇没问,现在还是问了出来,凭他的直觉,黎叔绝对是个人物。而叶河图正是和黎叔交谈了几句便撤出了这里,说明最神秘的黎叔,才是这场戏的压轴。
“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问。”青年有意看了赫连墨泉一眼,徐徐说道。然后又自言道,“黎叔是什么身份我如今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有大智慧,我这点韬略比起他而言,相差十万八千里。”
青年的一番话惹得赫连墨泉一阵错愕,从来不肯服输的人竟然也会像如今这番谦虚,看来青年口中的黎叔,远远不是现在他看到的那样简单。
“我料到了开头,却没料到结局。黎叔看出了我的用意,所以他才会在走的时候说那番话,以后的路,我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总是拿他当挡箭牌终不是办法。”青年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也是朝着门口走去,人都走光了,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本来打算看特种兵大赛找点乐子,不想叶河图的出现闹出了这么大的一场风波。精彩程度比起特种兵大赛,要强上太多。
“黎叔和他的对话中好像提到了一个人。”跟在青年身后像外面走去的赫连墨泉想了想又说道,黎叔和叶河图的对话说浅显,但又存在耐人寻味的东西,比如后面的谈话,涉及到了他和青年认知中的一片空白区域。
“宋天云。黎叔的朋友,应该也是个大人物,我曾经冒昧地让人查过黎叔的事迹,但得到的结果是一片空白,后来黎叔有意无意地警告过我,那件事便不了了之。刚才黎叔提到的宋天云,北京上了点名头的人物中,我从未听说这个名字,应该不是北京的人,就算我现在想查,多半查不到,不然以黎叔的心思,还会说出来吗。”青年轻笑道,对赫连墨泉提到的名字满不在意,走到门口的时候甚至没往后面再看一眼。
有些曾经辉煌过的人,纵然已经不复存在了,注定还是要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二十年前的北京,你提到某个名字,那时候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待看二十年后,那个名字再次提起,很多人恐怕都会摇头否认认识那个人。了解北京二十年来政治历史的人,对这种现象早已司空见惯。
“让我好奇的是黎叔提到的人,那小子看样子竟然好像认识,他姓叶,我也姓叶,二十年前北京曾经有两个人被很多人遗忘,是不是他是不是跟他有关系呢?或许是我想多了吧。”青年选择了放弃猜想,慢步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地下拳场内,特种兵以及贵宾席选择保持沉默的几个老头子就这样目送着闹事的几个人相继离开,不合时宜的安静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人开始说话,才打破了沉默压抑的场面。
成都军区的几个特种兵纷纷跳下坐席,跑到被“长贵”一脚踢飞的那名特种兵那里,几个人抬起地上陷入昏迷的特种兵,骂道他妈的这么狠,竟然一脚让人昏到现在,西南猎鹰的傲气让叶河图还有叶河图带来的人磋磨得一干二净。比实力战术,差得不是一个级别,本还嚣张跋扈的另外几名特种兵悄悄收敛起来,换作是他们,下场未必好到哪里去。
“杨政委走了,现在该咋办?”
几个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处理下面的问题,就在医疗人员快要到来的时候,手上抬着的那名猎鹰成员稀稀疏疏地醒过来,茫然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一句话突然迸发的话吓得抬起他的人连忙手里一松,轰隆一声,被他们提在来的那名刚醒的成员再次重重地落到地上,还好特种兵体质强悍,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拍拍身上灰尘,那名醒过来的猎鹰成员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我是被人一脚踢飞的。”
周围几个成员不由分说,拉起他回到坐席,小心道别那么大声,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次的西南猎鹰吃的亏只能自己担着,周围的特种兵看到那群走下席位的人,窃笑不已,往几年特种兵大赛出尽风头的西南猎鹰现在是丢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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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军区那块,休息时间稍久的唐傲然睁开了眼睛,身上的伤势恢复七七八八,接下就算要按期举行特种兵大赛并无大碍,此时却看到旁边几个同伴的古怪眼神,顺着他们的目光朝原来叶河图站着的地方望去,空无一人。
“他们都走了?”明知事实,唐傲然还是不可置信地问道。
“废话,没走你能看见人。”恋恋不舍的王强宝嘴里哼声道,他还没看过瘾呢,人都走光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走后,有个地方不对劲。”越来越有点灵气的郑阳一改往日莽撞,轻声说道。
郑阳的一番话,让几个人纷纷将目光放到了拳场的各个地方,立刻就有人发现了异常。
“擂台上的人不见了。”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柳林沉声道。
原本躺着军刀成员的地方,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他不是被教官给打得躺下了吗?”不敢相信的王强宝指着擂台问道,农村出身的性格让他带有武夫的莽气。有勇无谋的吕布自然是不懂那些文人摆弄的谋略。
“躺下了可以醒来,这点你都不知道还当啥特种兵。”柳林白了王强宝一样,没好气道。
外边已经坐进一辆车牌号极其低调的青年与赫连墨泉谈笑风生。
“去哪?”掌握方向盘的赫连墨泉问道,能让他当司机,后面的青年身份自然够资格。
“去逸豪酒店,我在那里约了商界上的朋友。”
揉揉太阳穴,闭上眼睛的青年道,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人,比起每天总是松散的懒汉压力要大得太多,居住在社会底层的人有时会上流社会的那群人怀有无限憧憬,但是他们却未曾想过上流社会的人们每天遇到的压力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赵家最近有些浮躁,是该动手了。”
就在青年说话的时候,几辆军区吉普开进了这块区域,赫连墨泉惊异地发现每一辆车的车窗下都挂有红色的警戒牌子,听闻外面动静的青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淡淡道:“不用管他们,这群人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地下拳场中出现的杨望真,才是这场大赛中分量最重的人物,也是他事先不曾预料到的人物。
二十年前的北京,二十年后的北京。
风起云涌。(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八十四章 前往北大
“主子,为什么?”
跟在叶河图身后走出地下拳场的“长贵”试探性问道,他貌似没做错什么,打得好好的,为啥偏偏要在关键时刻撤出那里,就像是面临高潮前一刻却来了一个急刹车,没得到足够的发泄,小腹处憋了一肚子邪火。
“你的眼光就差到了那种地步?”叶河图走在前面,淡淡道。
“难道那个大叔是个高手?”表示深度质疑的长贵怀着满脸的疑惑问道。
“不但是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叶河图深意道,佝偻着腰的黎叔说话的时候,频率全部保持一致,尽管中间有几声咳嗽,但依旧没有改变他的呼吸速度以及说话速度,能够如此精密控制身体的人,除了高手,还能有谁。身上没有任何异样气息的黎叔不代表什么都不会,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完全可以完美地隐藏身上的气息。
“我没看出来。再说,主子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何必要畏惧他。”已经完美地吐出一个烟圈的“长贵”慢条斯理地说道。
“给我一支烟。”接过长贵扔来的烟,叶河图将其叼在嘴上,徐徐道:“打他倒是没多大的问题,就怕他后面的那小子给我下套。”
“跟主子你比脑子,他这不是找死吗?”卸下“长贵”伪装的林奕恢复原来的身份,涎着脸皮嘿嘿笑道。
“不拍马屁你会死啊。”瞄了林奕一眼的叶河图作势踢向林奕的屁股,被后者巧妙躲开,要是叶河图存心踢他,他再躲也是无济于事的。
“那枚棋子不能动,关系到了我的计划,暂时先放到一边,等以后再说。”取出兜里银白色的限量打火机,叶河图将嘴上的烟点着,眯起眼睛缓缓道。
“你们几个现在在哪些地方发财?”
“主子说笑了,发什么财啊,都是干些力气活,自从听了主子的教诲,我们还没干过啥违法乱纪的事。”烟火快要燃到手指头了,林奕这才使出标准的姿势将烟头弹进五米外的垃圾箱中,继而对主子的话笑道。
“违法乱纪的事情,在中国天天都有,从未消停过,你知道为什么吗?”懒洋洋的叶河图看着呼啸而至的几辆吉普车,淡定地转了一个方向,错开了从车上走下来的一批军人。
“因为有些部门监管不严?”林奕猜测道,他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厂里的张毅力跟徐海清一天胡作非为还不是照样没事,厂里几个女工估计没少被这两头猪揩油,工商局行政局去检查过几次,暗地里心照不宣的交易让整个厂一直相安无事。
“处理是一回事,犯法是另外一回事,中国人的意识里就没有守法这两个字,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不知道什么是法,生活的底层上面的人知法犯法,有后台撑腰,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先干了再说。”叶河图慢慢说道,尤其是在大人物遍布的北京,捏死两只蚂蚁根本掀不起半点风浪。
“很不幸,今天他们遇到的人是我。”叶河图摇头叹道,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深表不幸。林奕找到一辆相对低调的车子,轻松破掉了车子的安全锁,打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座,叶河图从后面进去坐了下来,一辆应该是军区某个领导的私车就这样被林奕堂而皇之地开走,熟练地将接头连上,汽车发出刺耳的启动声,让开车的林奕不禁皱眉。
“这车子性能太差了,改天我把它改一下给主子送来。”摆弄一阵开出停车场的汽车走上了正道,林奕对坐在身后的主子说道,国产的汽车跟国外的比起来,真不是同一个层次的,点火装置和消音系统尤为明显。
“去哪啊主子?”驾驶红旗的林奕大大咧咧地朝后方的叶河图问道,当下的首要情况是先找个地方把吃饭的问题解决了,毕竟民以食为天,吃不饱哪有力气干坏事。
“去北京大学。”酝酿一会后,叶河图果断说道,先去查一查红崖天书的情况,然后顺便看看传说中的九霄环佩琴,这两样玩意被别人描绘得玄之又玄,倒是有哪些地方不同只能亲身经历后再做定夺了。
“北大?没问题,别的地方不熟,北大我还是比较熟悉。”唠叨的林奕滔滔说道。
“哦?”叶河图好奇道。
“贺一羽在北大当教授,我去那里蹭过几顿饭。”听见主子疑惑的语气,林奕连忙解释道,北大的饭菜整体水平来说还是不错的。唯一的缺点就是食堂不准抽烟。
“没想到他居然在北大当教授,那事情好办多了。”叶河图自言自语道,接下来的步骤不会太麻烦,贺一羽的办事能力他清楚,一点小事情难不倒。
“对了,主子,刚刚我们出来时遇到的那批人是什么身份?看架势还挺大。”一心二意开车的林奕问道,对那批人的印象较为深刻,特别是他不经意看到站在最前方的那名军官,绝对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
“他们啊,不出意外的话,目标是我。”想起刚才杀气腾腾的数十人,叶河图笑道。他在人群中看见了跟他交过手的刘正军,刘正军一个显然无法号召那么多身份不同寻常的人,所以那群人应该是刘正军背后的杨望真的意思。离开拳场的时候叶河图特意望了眼成都军区那边,杨望真早已不见踪迹。
“这么厉害?他们为什么要找主子你?”无聊的林奕继续问下去,反正熟悉主子的脾气,能扯淡的时候多扯无害。
“你一脚踢飞的特种兵是成都军区的人,而那批人又是成都军区的某个领导叫来的。”叶河图微笑解释道。成都军区,有机会他会去的,不为别的,就去找麻烦而已。
“那个领导的能量不小啊。”林奕应和道,距离北京大学还有一段路程,一路上话音不断,大多出自闲的无聊的林奕之口。废话连篇的林奕将他来到北京的见闻娓娓道来,半数以上是表达对北京的负面情绪,繁华的首都竟然无法博得他的一丝好感,到底是社会的悲哀还是人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去向。
“你慢慢会习惯北京的生活步调,等所有事情办完了,你想去什么地方我管不着。”细细听完林奕发的一通牢骚,叶河图微微笑道,说实话,北京不小,人物也是鱼龙混杂,但是依旧不能让他这个外来人博得好感,兴许真的不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对这片孕育出很多人物的地方不太感兴趣。
“中国跟外国的区别确实很大,一块完整的土地竟然被划分成了几大不同的区域,东部西部南部三块区域的情况我来北京后有所了解,如果要让我待在中国,我多半会选择南边那块地。”林奕深思后说道。
“你是说香港澳门那边?”叶河图稍感兴趣道,香港澳门那块半殖民地是个好去处,虽说真正占领那里的人不是华人,而是纯粹的外国人,但是统治的主导终究会回归中国管理,毕竟从任意角度来讲,香港澳门归属于中国,哪有一个国家允许自己的领土总是让外人统治,至于领导主权什么时候归属中国,还得看这一代的国家领导人什么时候做出表决,毕竟拿回主权不是什么小事情,稍有不慎,就会挑起战火。
“主子英明,我和九指谈过北京,他同样是不满这里的生活,连个像样的赌场都没法建立起来,他的娱乐场所被缩减到了几家小小的酒吧。”林奕点头称道。
“你们两个人属于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摇头笑道的叶河图对林奕的话颇感无奈,然后想起了他自己同样是这种性格后便自嘲道:“我可能以后也不会长久呆在北京,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这里不适合,好多人现在是恨不得我趁早死掉,好让他们过上安稳日子。”
“还有这种人?”感到惊讶的林奕问道,手里仍然是稳稳当当地握住方向盘,又道:“那让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去把他们全都杀了得了。”
“要是杀能解决问题,当年的修罗就不会隐退江湖了。”叶河图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有些人不能杀,有些人杀了必然引起整个京城的反扑,牵扯到了国家的利益,纵然有天大的能力也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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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河图离开的地下拳场。
一行军人浩浩荡荡地走进拳场,环视四周,率领这支小队的男人叫林战野,一名肩负满身荣誉的中将,曾带领中国1部队参加过抗美援朝,现在安稳的北京与他们这群人当年付出的心血密切相关。
贵宾席上看到林战野进入拳场的几名老人纷纷错愕,什么时候把他给招来了?记得好像没有人出去过啊。林战野的目光仅仅是留在贵宾席片刻便转向了其他地方,似乎是在寻找某个人。
“没有人在这里闹事,风波应该结束了。我去找个人做下笔录。”林战野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军官向林战野请示道,后者点头,默许了。然后目光继续搜寻,最终停留在成都军区那里,看到最前方一个空荡荡的座位,林战野沉默良久。
“他还是走了。”
看着空位,在军中性格刚烈的林战野中将长叹道,难得流露出的惆怅情绪让旁边的军人目瞪口呆,林上将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
(Ps:明天三更!)(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八十五章 掌门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
相对于北方而言,首要的特点便是严寒,让人心怀无限仰慕之情的同时又望而止步。北方又分为东北和西北,大多数人熟知的北方,印象中貌似只有东北一方,而西北变得太过于神秘,所以鲜为人知。西部地区给人的感觉是贫瘠的山地,但是再贫瘠的山地中也存在世外桃源。
紧挨西藏地域的某处山脉,平均海拔达到了三千米以上,从山脚往山峰上看去,只能见到山腰的地方覆盖了白白铠雪,山顶的位置却是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云雾之中。因为是山脉,所以一连串的山峰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从远处看,山腰一望无际。耀眼的雪白让人的眼睛都要避退锋芒,此时颇有“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意境,当得是西北方别有韵味的一道风景。
在云雾之中显得愈发模糊的山峰,兴许会被猜测成终年积雪,万径人踪灭。被天然云雾掩饰的山峰上,映入一片翠绿。从山腰的地方开始,一直到山顶,全部是翠绿色占据了主导地位,常人眼中会根据在山腰看到的雪白从而判断山顶是一片坚冰,但是事实显然大不一样。山峰顶端非但没有一块坚冰,并且还有不少生气。
各式各样的楼阁搭建在神秘的山峰上,雕栏玉砌,辗转返回,数棵大树衬托在楼阁周围,蜿蜒缠绕,增添了别具一格的味道。几道肉眼可鉴的天梯环绕山峰直达山腰,峰顶精致的阁楼中不时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其余的几座山峰中,隐约传出叱喝声,并且人数不少,一群看上去几乎不可能存在人气的神秘山峰竟然另藏玄机,灵意盎然!
传说的东方琉璃界有两个,一个是峨眉,另一个是昆仑。
西北的净土除此一处,绝对没有第二个地方能与这里相之媲美,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这里,存活了一个具有上千年历史的宗派。
它的名字叫昆仑。
昆仑观月台,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此刻正端坐在一块石桌上,平息凝视石桌上的一桌象棋,目光虽说是在棋桌上,心思似乎却并不在棋桌上,笑嘻嘻地走出一步棋,然后看着坐在棋桌对面的人。
坐在棋桌对面的人是一个年龄差不多四十左右的男人,身上穿着难得一见的长衫,漆黑的长发捋起,披肩落下,罕见的是这个男人的下巴竟然有一把几寸长的胡子,并且胡子的颜色居然是白的,看上去就像是传说中经常流窜大家小巷的道士。通常手持秘籍的道士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也就是跟青年对面坐着的男人相差无几。
“老大,你说赢了你这盘棋就可以离开是真的?”青年搓着手哈哈笑道,其实被白雪围绕的山峰并不像山腰那么寒冷,或许是位置的特殊性,才造就了这峰顶四季如春的一番景象。
“只要你把刚才偷偷从棋盘上拿走的棋子放回原处,就是真的。”闭上眼睛的中年男子缓慢说道,一语戳破了青年心怀的不轨。两腿盘膝在凳子上,双手分别放在盘坐的膝盖上,均匀调息,一张一弛,看似一种极为高明的养生之道。
“嘿嘿,这也被老大你看出来了。”脸不改色的青年挠头坏笑道,于是将攥在手中的一枚“马”放在了棋盘上,经历了几手布棋,“马”原来该放置的位置从未落过一枚棋子,倒也不会扰乱原先的秩序。
“马二进三。”等到青年将手中的马放在原来棋盘上的时候,闭目打坐的男人口中传出一声道,原来他是在和青年下盲棋,所谓盲棋,就是不需要亲手动用棋盘上的棋子,棋谱存在于心中,哪一步该怎样走,全靠术语来指挥。记忆力以及谋略不够的人,是无法学会盲棋的。下棋下棋,只要心中早有布好的每一步,也就无所谓棋盘了。
“哈哈,将我军?将我军…..!”青年本还笑意盈盈的脸上止住了之前的信心满满,改而换上一副呆滞的表情,一时半会看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很早便关注到这枚棋子,那时候将军根本全无可能,只是现在局势变了,跟先前那步跳马时的局势截然不同。“明明刚才不是这样的,你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打坐的男人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盘,起身,朝远处的祠堂走去,懒得去看后面捶足擂胸呼天喊地的青年一眼,习惯了这小子那么多年,耐心之类的东西,早就被磨平了。
等到男人走进祠堂,青年才止住了呼喊的趋势,他这么一喊,声势浩大,震得观月台上方的大树嗡嗡作响,向着四周扩散去,其余几座山峰的人想听不见都难。只是周围不见有人传来回音,多半是那些听到这边动静的人都习惯了这个青年的呼喊,敢怒不敢言而已。
青年的名字叫君逸枫。
而刚才和君逸枫下棋的中年男人,有一个不同寻常的身份。
他是这一代的昆仑掌门。
仔细回想起刚才下棋时落子的情景,记忆力超常的君逸枫对于这种小事信手拈来,一步败北是从刚才的那个“马”开始,所以君逸枫便从马那里开始回想,一步一步被牵引走去,冥冥之中,跟他下棋的师傅并未派出一枚棋子进入“马”周围的区域,而是有意引诱他的棋子分离出去,随后当马重新放置在棋盘上时,君逸枫未曾注意,但是稍后的一步将军让他直接输掉。
“日,这么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愤愤不平的君逸枫终于想通从他偷棋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一步一步算计来,错就错在他不该主动开口挑起事端,不过要是他不开口说那件事情,那么下棋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样一来,就陷入被动的局面,他不得不乖乖地踏入对方设好的坑往里跳。君逸枫的棋艺至小得到了叶河图的影响,而叶河图的棋艺又来自于昆仑后山中的老人,所以君逸枫的棋艺,远胜于一般同龄人。不过这一局棋,他开始也根本没想过赢,只是中了师傅的圈套,心中不爽而已。
走进祠堂的这一代昆仑掌门先是点燃几柱香,插在祠堂中央的香炉中,这才抬头望向远处的观月台,不由得微微一笑,无奈摇头,叹了一口气,似乎作出了某个决定。行至祠堂房门,往外开口轻声道:“臭小子,回来商量事情。”
还在观月台打秋风的君逸枫一听到祠堂传来的声音,随随便便地瞧了一下,没放在心上,顺便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老用这种语气说话,十几年了也不嫌累。”
“要是再不回来可别后悔。”见没人答应,叫做林青云的男人笑道,说着便要转身向祠堂伸出走去,祠堂里面是静心阁,一旦他去了静心阁,君逸枫三天两天别想见到人。跟君逸枫这臭小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什么性子要是现在还搞不清楚他就没什么资格做师傅。
这句话说出去不到十秒钟,祠堂外面凭空多出一个人影来,正是马不停蹄赶来祠堂的君逸枫,气喘吁吁地靠在门栏。观月台到祠堂足足有一里多路,十秒钟就走完了一里的路程!多么恐怖的速度。
“老大,有什么吩咐?”很狗腿的君逸枫没骨气地对师傅林青云笑嘻嘻问道,一边扶着门栏一边卖笑,在昆仑,只有两个人可以让君逸枫这样,那个人走后,昆仑便只有一人可以让君逸枫不顾一切地跑来巴结,虽说剩下的那个人是他的师傅,但好歹也是个昆仑掌门,除了两年前离开的那个人,也只有君逸枫敢肆无顾虑地和林惊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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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前段时间去了清心阁?”坐在椅子上捋了一把胡子的林青云面朝君逸枫,风淡云轻道。憨笑的君逸枫连忙凑上前去倒水端茶,忙得不亦乐乎。
“去过一次,看望下清灵大师,好久不见,清灵大师的身体越来越硬朗了,估计还能活个十多年。”见师傅似笑非笑的眼神,君逸枫连忙打着哈哈回答道,完全不顾话中是否存在毛病。
“要是让师妹听到你小子现在的话,估计直接跑来我这里杀人。”喝了一口滚烫的茶,差点喷出来的林青云气愤道。
“老大你到时候一定要保我啊!”装作泪流满面状,君逸枫连忙认错道,觉悟比起任何时候都要迅速。要是不清楚君逸枫曾在昆仑变本加厉做的那些破事,起码还会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让你这臭小子气下去,我怕我活不到十年就一命呜呼了!”重重放下茶杯,本来心情尚好的林青云让君逸枫两句话气的七窍生烟,纵然平时修为再高也未能忍住,要是让昆仑其他弟子知道平时德高望重不拘言笑的掌门是现在这番模样,还得惊掉一地下巴。
(对于昨天的断更和今天的一更解释一下,读完这一章,大家应该也明白了些,接下来的剧情本来是北大,但是对于我这个从未去过北大也不曾了解过北大的人来说,难度就大了、昨天今天写了些,完全不满意,又不敢像以前那样写,所以删了转而写西北昆仑,月票也不求了,如果觉得满意就投来支持下。明天去打印搜集的北大资料,坚持认真态度完本。稳定后再爆发。)(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为他而来
师侄二人你言我语,喋喋不休地说下去,凡是可以说出来的废话,能提出来的破事,全都让两人扯了出来,祖师祠堂因此变得热闹起来,平日不见这里有多少人来往,就算是昆仑掌门林青云二十年中只来过聊聊四五次,这里戒备森严,外面入口处有人紧密把守,就算连只苍蝇都射不进来。除了长老会和掌门,其余的人别想进来,当然,君逸枫例外,几乎所有人都将他看作是下一代掌门。
“不和你说了,说不过你。”作势拔腿便跑的君逸枫瞬间跑出了祠堂,君逸枫跑出祠堂的瞬间,带动了一股大风刮进空灵的祠堂中,让祠堂顶端的灵牌一阵摇晃,几块灵牌摇摇欲坠,若是祠堂正中的灵牌掉落在地上,这是大忌!
正襟危坐的林青云仅仅是瞟了一眼那边的灵牌,冷哼一声,轻轻拂袖,一股大风凭地升起,吹向那边的灵牌中,两股风一吹,顿时摇摇欲坠的几块灵牌彻底安稳下来,不再有所动静。平息心中怒气的林青云比起刚才,大不相同,多了一股儒者风范,昆仑掌门的本来面貌亦是如此。
“昆仑就不该让叶家小子进来,逸枫跟了他尽学到些乌烟瘴气的坏习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恨铁不成钢的林青云对君逸枫的表现很不满意,归根结底问题是出在外来的叶家小子身上,要不是他,今天的君逸枫完全不可能是现在这副无赖模样,幸好君逸枫在他的调教下,实力那方面还算凑合,不然下一代掌门还由不得他来当。
“都说青出于蓝,我看是一代不如一代。”回想年轻时候,林青云对现在的年轻人不禁摇头叹气,他们那时候的年代哪一脉没出过惊才艳艳的人物,过了二十年,难道是昆仑在往衰败的方向发展下去?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眉头舒展开的林青云离开了祖师祠堂,而是朝祠堂的后山走去,躲在外边一颗大树后的君逸枫偷偷看着面带笑容的师傅离开祠堂,暗自嘀咕道:“今天怎么表现不对劲。”
祠堂后山,常年肃穆,堆积满满的枯叶从来无人打扫,顺着林荫小道蜿蜒而去,树木逐渐茂盛,很难想象几千米的高峰上拥有这番苍翠景色,要是让世外桃源之外的人知道这里的存在,绝对会将其纳入世界历史文化遗产中。
犹豫不决的君逸枫目送师傅消失在林荫小道之中,小道的尽头,有一个与世隔绝的人,那个人君逸枫只见识过两次,第一次是无意中闯入,从而认识了大师兄叶河图,而居住在深处的人,是大师兄的师傅。第二次进入那里,君逸枫不小心被那个未名老头强行留下,经历了三天非人的折磨,最终得以在大师兄的帮助下才侥幸逃脱,从此君逸枫再不肯踏入其中一步。
留在后山的三天中,是君逸枫这辈子也忘记不了的,未名老头折磨人的办法简直让人不敢想象,就算是他的师傅也不会那样对他。真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还能居住在那里十多年之久。要是那个老头把对待他的法子用在大师兄身上,君逸枫不禁瑟瑟发抖,大师兄就不是人了。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不去那里。有时不按常理的君逸枫在关键时刻往往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第二遍,虽然说他现在不像小时候那么好对付,但是后山对他来说,总有一阵阴影笼罩在他的心上。每次找大师兄的时候,他尽量守候在现在的出口,绝不踏入小道半步。
走在前方的林青云耳朵微动,显然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脸上浮出戏谑的笑容,看来师傅十年前的那次让这小子获益不浅啊。小道旁边堆满了枯黄的树叶,一脚踩上去,咯吱作响,想必是铺在地上的枯叶极为酥软。
这条路不长,仅有一里路左右,但蜿蜒曲折,尽头处却完全看不到是什么样的情景,被密密麻麻的大树遮掩,就算顶端别有洞天也看不到半点泄露出来的光景。二十多年年不曾踏入这片区域,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的林青云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习惯将情绪表达在脸上的人始终不会有太大的成就,要想成就一番大事,首先要懂得耐得住寂寞。也只有在君逸枫面前,林青云才会表现出意气用事的样子。
沿途景色尚佳,但作为昆仑这十几年来的掌门,早已不在意昆仑的美妙景色,一草一木全都融于心中,草动风吹自有感应,心怀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忽然树林的尽头传来一股波动,连绵舒缓顺着小道传来,心神一动的林青云不禁苦笑,师傅还是那么谨慎。不抵不抗,而是让这股波动袭上全身,小道的尽头明显一顿,自然是识别了来着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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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走进密集树林后,正中央竖立了一间较为宽阔的屋子,全部由树木搭建而成,底下几根巨大的树桩将木屋撑起,没有红漆,呈亮的木板外面雕刻了各式各样的事物,有动物,有山水,有星云,静态万千,动态千万,栩栩如生。当然这些不可能是纯天然形成的,而是有人后天雕刻而成,要是天然雕刻形成的,未免太过于鬼斧神工了。雕刻的那个人,必定是木屋主人莫属。
瞧见坐在木屋阶梯上喝酒的老人,林青云连忙低下头恭声喊道:“师傅。”神态动作对这名不知姓名来历的老人极为恭敬,能让昆仑掌门如此对待的人,唯有面前的老人一个。坐上昆仑掌门的位置二十年,林青云不曾愧对于谁,唯独愧对面前的老人。
“你小子如今也是堂堂的昆仑掌门,我这个糟老头子何德何能让你亲自前往。”坐在梯子上的老头看了眼下方的林青云,消遣般道,手中的酒壶快没了,醉醺醺地摇晃酒瓶,里面清晰的液体撞荡.声轻易可听。
“我是为他来的。”
木屋下方的林青云轻声说道,让木屋阶梯上的老头停下了摇晃酒瓶的动作,目光灼灼地往下看去。
(静心而写)(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八十七章 巅峰对决!
“为他而来?他是谁?”坐在木梯上的老人反问林青云道,显然没把林青云的话放在心上,收回灼灼的目光,转过头平平静静喝酒,转瞬又恢复到水波不惊的境界,喝酒的老人须发尽白,奇怪的是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皱纹,身形矫健,根本不像是即将入土的垂暮老人。
不慌不忙的林青云并没有急着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围绕木屋转了一个小圈,四处打量。普普通通的吊脚小屋当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木屋周围的空地上摆放了一大堆剑柄,数量繁多,怪异的是这堆木头做的剑柄全都看不到剑刃,只存在空荡的剑柄,剑刃不知去向何处。剑柄中有新有旧,最旧的看上去也要有将近十年的放置才会呈现出如今这番光泽。
“这是?”让剑柄给震撼到的林青云指着地上的剑柄,疑虑问道。别说是他,就算是其他人见到如此数量的剑柄也要忍不住大吃一惊,数量上千的剑柄拿去当柴火烧至少也能烧几个月。
“要问还得问你徒弟,其中有他的功劳。哈哈…..”木梯上坐着的老人放下酒壶,看见林青云不明事情的表情,放声大笑道,心情看似舒畅不已,几年不曾有人踏入这块地,今天终于瞧见一个活人走进这里,他的心情比起往昔要好很多。
这下林青云更加疑惑,这事还跟君逸枫扯上了关系。熟知君逸枫曾悄悄走进后山两次,第二次的时候在后山滞留了三天,身为君逸枫师傅的林青云自然是知晓君逸枫的去向,只是碍于身份原因,他很少步入祖师祠堂的后山。但从君逸枫往后的表现来看,在后山的那番际遇看似获得了不少好处,但每次看向这个方位的时候,目光中都蕴含了深深的畏惧感。
“其中有九百八十一根是你徒弟削出来的,结果让河图给悄悄送走了,不让你看到的数量远远不止这些,要是他能像河图那孩子那样在这里再待几年,我敢说必将青出于蓝!”走下台阶的老人哈哈道,像是在说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再待几年,必将青出于蓝。
字字玑珠击在林青云心上,身为昆仑掌门,了解到很多昆仑秘辛,有些事甚至连长老会的都毫不知情,但是每一届的昆仑掌门首先便具备了相当深不可测的实力,但是面前的老人一番话,完全颠覆了林青云的认知,如果说别人说这句话林青云不信,但是面前的老人说出这句话,他没有不信的理由。
昆仑曾经涌现出的最强那个人,跟这位老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联想到两年多前的事情,林青云摇头苦笑,确实可以那样说。至于君逸枫为什么放弃机会选择逃离后山,他也能够猜测到具体大致原因。毕竟成为强者,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生在身上,同样需要付出等价的东西才能获得相应的位置。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道理说了几千年,真正愿意吃苦的人有,但吃得都是小苦,像河图那孩子吃得大苦的人,才会资格站在万人之上。”看到地上堆积如山的剑柄,老人不屑说道。
“师傅说得极是。”熟悉老人脾气的林青云苦笑道,他的徒弟比起老人的徒弟,确实相差甚远。所幸君逸枫和叶河图关系不错,两人在昆仑并未闹出太大的事情来,要是他们二人反目成仇,这昆仑也就变天了。
“那个叫君逸枫的小子和你年轻时候一个样,吃不得大苦,受点苦头便废话连篇。”看了一眼苦笑的林青云,老人不顾情面地抖出如今昆仑掌门曾经的那些破事,没好气道。至于被老人数落的林青云,也不可能像老人说得那番不堪,毕竟是一个千年底蕴的宗派掌门人,再不济,也不会是真的吃不了苦头。
“要是你年轻时候跟河图一个样,说不定昆仑就不是现在这番模样。”
被老人夸得赞不绝口的河图,自然是被君逸枫称作大师兄的叶河图无疑。
其实现在的昆仑,并不像老人所说的那样江河日下,只是人上了年纪,总有很多事情看不顺眼唠叨两句,“悉心”聆听老人教诲的林青云起初到现在,没有一句反驳的话,性子比起之前和君逸枫斗嘴的时候,要缓和太多太多。
“你看到的剑柄,不是纯粹的剑柄,而是一把木剑磨平后该是的模样,你徒弟削出来的木剑跟我削的木剑完全不成气候,一把连半个时辰不到就被磨平了。”老人拾起一把剑柄,详细说道,随手又扔掉剑柄,拾起路上的一块木头,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刀边说边削。仅仅半分钟过后,一把崭新的木剑呈现在了林青云的眼前。
“这是?”看到老人神乎其神的速度削出木剑,林青云不解道,他仍然不明白削木剑是用来干什么,而那么多的剑柄是怎样被磨平的。
“河图的剑法是我教的。”不顾林青云的眼神,老人淡淡说道,又拾起一块木头,这次不是用身上的小刀来削木头,而是直接拿刚才那把削好的木剑来削木头!肉眼跟不上的速度不断挥舞木剑,这次用的时间稍久,一分多钟后,一把新的木剑才完成。
已经削过的木剑比起刚才小刀削后,要光滑不少,体积也缩小了几分。而那把被木剑新削出来的木剑,则是粗糙很多,还需要进一步的打磨才能像第一把剑那般光滑。
若有所思的林青云豁然开朗,能够想出这种偏激的法子教授剑法,独具匠心。至于让木剑磨得只剩剑柄的方法还有很多,但是他看到地上庞大的剑柄堆时,长长吐出一口凉气,叶河图的毅力实在是另他也不得不佩服。
“说吧,因为什么事情跑来这里找我。”老人左右打量手中的两把木剑,随口说道,两年来第一次削剑,这份手艺难免有些生疏。
“宋子健死了。”
酝酿良久,满面不安的林青云才踟蹰说道。
拿着木剑的手稍微一顿,手中的两把木剑险些松开掉落在地上,仅仅是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又被牢牢抓住,抓住木剑的两只粗糙大手忽然间青筋暴起,然后再次抚平,一系列的变化没能瞒得住林青云的眼睛,前来之前他深思熟虑过,最终还是决定前往这里。
“怎么死的?”调整语气的老人缓缓说道,抬起头眼睛直视林青云,这是他第一次直视林青云,从未有过的专注,似乎这道目光背后,还藏了一股不为人知的哀伤。
“死在十三皇陵。”似乎不敢面对老人逼人的目光,心有胆颤的林青云微微颔首道,身体倾斜几分,随时准备应付突变。一切源于对面前这个老人,也是他的师傅的深刻的了解。
果不其然,布满皱纹的双手青筋再次暴起!
“我问你怎么死的!”
老人满含怒气的声音让林青云心神一荡。后者耳朵稍动,不假思索地侧过身去,以超常的速度移开原地几米,瞬间达成。几乎并未经过大脑思考,完全出于天生的警觉。昆仑掌门的实力骤然爆发开来!
林青云刚才站立的地方,多了一道六尺长的裂痕。
老人左手中的一柄木剑,比起右边的木剑,剑身缩短了几寸,而剑尖更加锐利。原来一把木剑便是这样被磨得只剩下剑柄!
倒抽一口凉气的林青云盯着地上的六尺裂痕,暗自吃惊不已,随手挥出的一柄木剑竟然能发出这样恐怖的威力,要是换上精钢打造的剑该会是何等威势?再换成千古名剑,威力显然还会翻上一番。
老人在剑术上的造诣早已臻至巅峰!
而磨平了上千把剑柄的叶河图,在剑术上的造诣又会如何?
杀气,确实是杀气。
实质性的杀气从前方传来,被杀气包围的林青云深切地感受到杀气中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机!此刻他顾不得说话,全心面对手中握紧木剑的老人,一道不输于老人释放出来的冰冷杀气从林青云身上散发出来,但是这道杀气中,没有蕴含一线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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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将杀气实质化的人,必然是杀过成百上千的人。只有血淋淋的鲜血才可以酝酿出那一道让人呼吸停滞的杀气!
昆仑两个巅峰级人物的对决。
祠堂的后山霎那间鸦雀无声,树林间的鸟儿兴许也感受到这股杀机,暂时地停止了鸣叫。两个人的杀气在慢慢扩散,逐渐影响至周围,平常的后山,多了一分往日的宁静。
“接剑!”
老人猛喝一声,右手中的那柄木剑电光火石间向着林青云射去!
眼看木剑飞来,沉默寡言的林青云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化为一道模糊黑影的木剑。
守在祠堂中等待师傅出来的君逸枫在这片刻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猛然抬头,往日鸟语花香的后山,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宁静。于是掠出了祠堂,君逸枫站在后山小道处,往深处打望。不由得大惊失色。
昆仑后山,剑气冲天!(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八十八章 惊动
(Ps:已动身去学校,预计两天后达到,到了学校后可能会连续爆发。)
感受到空气中传来强烈的剑气波动,惊疑不定的君逸枫立即判断出其中的剑意定然是从师傅身上传出的,守护祖师祠堂的两名昆仑弟子逐渐也感觉到了不同,两个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异,迟疑着是不是该立马通知长老会来解决后山出现的异常情况。就在其中一人迈出步伐的时候,君逸枫骤然出现在他放大的瞳孔中,疾如风般的速度让他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此时的君逸枫脸上的无赖嬉笑全部褪去,换上不可多见的严肃神情,板着一张脸站在想要离开这里前去通报的守门弟子前,冷冷道:“不用去通知别人,师傅就在里面,事情关系机密,谁也不准泄露!”
现在的君逸枫已经具备了一个掌门人该有的冷静果断,冰冷的气机锁定站在他面前的那名内门弟子,有资格看守祖师祠堂的弟子,本身实力便是在弟子中脱颖而出,但是他现在面对君逸枫,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让他根本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是。”懦懦地回答君逸枫的那名内门弟子突然发现自己全身被冷汗浸湿,让他大为吃惊,平时没个正经的君逸枫发起威来让他也要逼退几分,往常其他的内门弟子说君逸枫不过占了先天优势,又因为师傅是昆仑掌门,所以下一任掌门的位置非他莫属的传言看来是放屁而已。君逸枫的实力在他们眼中才展露冰山一角便是惊世骇俗了。
“好好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准进入。”思量片刻,君逸枫斩钉绝铁道,作风越来越有一代掌门的威势,让人不容小觑。跟刚刚随同林青云进入祠堂的模样判若两人,与其说是伪装还不如说他玩世不恭罢了。
“是!”安定下来的守门弟子两个人连忙同时回应道,被训练出来的性格仅仅是被稍微惊扰便立马稳定下来,尽职尽责守住祖师祠堂唯一进口。变化最大的君逸枫在他们看来,跟未来的掌门无二,说话具备了掌门气势,离当上昆仑掌门的日子指日可待。现在正是巴结君逸枫的最好时机,将来他们才会有出头之日。
君逸枫往后面的小道上看了几眼,其他人应该还没有被后山的剑气惊动,不然这段时间早就争先朝着祖师祠堂赶来了。后山冲天的剑气稍微有点眼力的人物就能看出是什么人的交手才会引起这等反应。
“难道师傅跟他打起来了?”不断猜测后山状况的君逸枫忽然推测道,要不然那漫天的剑气如何说明。可是无名老人为什么和师傅打起来,这点君逸枫想不通,据他所知,好像昆仑上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后山的那位老人存在,但是大师兄叶河图确实出自昆仑后山,大师兄的师傅就是那名老人,整个昆仑几乎无人不知叶河图的存在。难道是后山的老人身上有什么让其他人不愿提起的秘密。
望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君逸枫最终还是没有踏进去,不是年少时期留下过的阴影,也不是畏惧后山的惊天剑气伤及自己,他自信还是有实力保护自己不会在剑气中丢掉小命。只是十年未曾进入过后山的师傅今日一进去便打了起来,其中显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该知道的事情,君逸枫从来没有兴趣去了解,例如两年多前的大师兄为什么要偏执地杀出昆仑。兴许在君逸枫自认为了解的大师兄心里,也有他不曾了解的秘密和执着吧。
后山。木屋前。
漫天剑影。
两道因为速度太快而导致模糊不清的人影在剑光中任意穿插,毫发未损。剑光掠过之处,总会碰到某种东西,例如周围早已布满剑痕的苍天大树,起码有上千年历史的大树浑身剑痕,顽强的生命力让它在承受常人眼中的破天一剑后仍然长青。诡异的剑气并未触及到距离不远的木屋上,地上的剑柄数目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减少,而原来剑柄所在之处,多了许多黄色的粉末,一剑可以将地上划出一道长痕的木剑材质强度可想而知,但是却被轻飘飘的一道剑气触及化为粉末,这道剑气中蕴含了多么霸道的力量!
“醉踏千里无痕,梦行万丈留迹。青云,你可知我领悟的剑道!”身边幻化出上百道剑影的老人喝道,没有握剑之前,他是一位年纪尚大的老人,握剑之后,眼神气势脱胎换骨,给人的感觉除了冷,依旧还是冷,手中的剑不断挥出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剑影,在剑影的包围中,他放佛是一尊无情的剑神!
“太上忘情,你的剑道达到了忘情!”眼中满是震惊的林青云不可置信道,二十年前,老人还不是如今这般境界,时间这才多久,竟然达到了剑道中传说的最高境界!二十年,对很多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二十年不过弹指一挥罢了,西藏的很多活佛起码能活一百五十年之久,更不要提常年隐世的其他老妖怪,他们的寿命怕是早已超出世人理解的极限。
还有人传说,忘情并不是剑道的最高境界,但是能够达到忘情境界的人,世间太少太少。千万中无一。至少,据林青云了解的那个人,他也不是忘情的境界,还有当年的那尊杀神,忘情太难,面前的老人竟然臻至忘情,怎能不让他震惊!
“接我一剑!”老人手中握紧的木剑散发出了柔和光亮,体积比起刚才还要小了一倍不止,与空气的摩擦让粗糙的木剑表面光滑不已,周围的剑柄被老人挥出的剑气触及,呼啸着被湮灭,荡然无存!
脸上布满凝重的林青云,同样是握紧了手中木剑,他的木剑没有与空气产生过多的摩擦,所以不及老人手中的尖利光滑,但是林青云手中的木剑居然也反映着不一样的光亮色彩。长长的剑身被一股白茫茫的气体包围,并且不断发出轻微的鸣叫,不带灵性的木剑竟然发出了灵性的轰鸣声!剑身自主颤抖起来,可是林青云的手未有半点举动,一切是木剑自主行动!
“嘣!”
林青云手中的木剑脱离了他的掌控,自行盘旋上空,速度越转越快,木剑一动,牵扯到了周围的气机变化,所有的空气被盘旋的木剑吸来,形成庞大的气势,两股不同的剑气,两种不同的剑道领悟,完全在木屋前方呈现!
“什么!你领悟的居然是这种剑道!”瞧见林青云这边的景象,剑气汇聚到一定程度的老人吃惊道,一瞬间情绪波动明显,手中的木剑虚影不禁放慢了几分,好在被及时发现,锁定心神,握住木剑虚影,带着数十道剑影掠去。
千钧一发之际,仰视头顶盘旋的木剑,林青云跃起三米多高,无比精确地握住借助了周围气机汇集的木剑,朝着前方挥去,快如闪电。两位昆仑巅峰人物一剑之间试欲分出高下!不同的剑术造诣,分秒必发!
安静的后山本无风,但是霎那风起云涌!
几千米高的山峰是最接近云端的地方,几朵庞大的白云争先靠近后山顶端,漫天的剑气引起了天气的明显变化。昆仑的其余几座山峰同时也发现了这边的变化,许多人望着天边的白云,惊讶万分。
“快看!祖师祠堂那边!”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最先喊道,随即所有人将目光投注向祖师祠堂,然后看到了祠堂后山的惊天白光,时间刚过去几秒,一声连着一声的剑鸣在所有人耳畔响起,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修为稍有不坚的弟子纷纷捂住耳朵,忍受不了这漫天的剑鸣声。
“剑鸣!这是剑鸣!究竟是什么人在后山,竟然能够发动如此恐怖的剑气!在剑道上的造诣一定超脱了世俗的范畴。”注视着祖师祠堂后山顶端的变化,一个长老会的老头失声说道,在昆仑,就是这种层次数十年难得一见。唯有二十多年前的昆仑,才有过现在这番程度的激烈交战,那场战斗的惨烈程度,只有他们这些将要入土的老头子们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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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远方传来的凌厉剑意,如履薄冰。长老会的其余成员几个老头接到通报,纷纷走出楼阁,眺望远处的祖师祠堂后山云端,庞大的云朵还在不断汇聚,威势更加剧烈,让他们大惊。就算是这帮老头子全力合击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威势,后山到底是什么人在交手!
“难道是他?”从剑气剑鸣中察觉到熟悉气息的一位长老会的老人惊疑道,但又疑惑道,“可是另一个人是谁,昆仑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人物?”
长老会的几个老头汇集在一起,相互交谈一阵,终究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于是安顿因为祠堂后山波动而焦躁不安的众多弟子,几位长老会的老人朝着祖师祠堂出发,每个人的脸上出现了二十年前才出现过的凝重之色。
平静了二十年的昆仑,终究再次掀起了轩扬大波。(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八十九章 判断
(号开始爆发,但愿能持续到月底。)
祖师祠堂。
白云围绕的昆仑山峰碧绿长青,曼珠光滑流动其间。云雾中若隐若现的祠堂因为后山冲天的剑气而多了一分比往常还要严肃的庄重气息,除了长老会的几个具有进入后山的资格外,其余的人不敢靠近一步,所以只能远观剑光争艳,一波胜过一波的剑气变成刺耳的寒风刮来,让外面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习剑数十载的弟子哪里见识过这样威力绝伦的剑法,剑道亦是需要悟性,决心,以及天赋,方才可大成。
“后山发生了什么事?”走在前方仍然有几个不明真相的老人相互打探道,虽说他们谁也没有忘却后山的老人,只是隐世多年不曾露面罢了,今天的后山却传来冲天剑气,除了后山的那位,其他人没有能力催动如此浩大的剑气。
“你们说,他达到了什么境界?”距离祖师祠堂不远,长老会里面权威较高的一名老人望着后山的剑气震惊道,二十多年前闭关的时候,他还清楚记得后山的那位当年在望月台的惊天一击。似乎是拼尽全力的绝杀剑式,一击退敌后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所以才选择了闭关,这一闭,就是二十多年。
而现在好像再次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只是比起二十多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道他达到了那个境界?”一名最沉稳的老人看着后山终于失声道,从外表气度来看,这名老人仅仅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唯一的区别是他跟其他老人比起来多了些书卷气息。但是他却是这群人中的核心,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长老会的大长老。
他们这帮老头子大多活过了古稀之年,见识及眼光远非常人所达,一甲子的修为当真深不可测,只是他们现在比起后山的动静来,仍旧有不小的距离。远观庞大的声势,就有不小的震撼,更不要说亲自面临。
“很有可能,闭关二十多年,这份坚毅的心智换做我们来说,已是极难,叶家那个小子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你们早该看出些什么来了。”长老会中的二长老素来处事果断,微微一笑,得到提示后立即判断出结果来,由他负责的异国裁决部门这些年杀掉了不少国外侵略者,前不久的十三皇陵事件本该由他负责,但是临时昆仑出现很多蹊跷的事情,让他未能一手掌握。
听见二长老提到叶家,其余的老头不由自主地闭口不言。
“哼,便宜了叶家小子。”人群中某处传来一声冷哼,众人望去,是一个干瘦的老头,鹰钩鼻上有着一双锐利的目光,凡是他目光所到之处,周围温度仿佛降低几分,与老谋深算的大长老不同,干瘦老头浑身散发出的是锋芒,不懂得内敛的锋芒,咄咄逼人。
二长老随意看了一眼鹰钩鼻的干瘦老头,转过头用沙哑的声音轻轻说道:“叶家小子的实力虽然比不上我们,但是你们要知道,二年前的叶家小子,并未在昆仑暴露出他的全部实力。根据我的推测,就算是他比不上我们,估计也差不远了。”
对二长老的话熟视无睹的干瘦老头拿起腰间的旱烟吧嗒抽了起来,看来二长老的那番话对他没能造成多大的影响,素来不喜欢纸上谈兵的长老会不像外人看的那么融洽,不至于分裂成几股势力,却有一股崇尚武力的分支,而干瘦老头,正是其中一员。
没有参与交谈的另外几名老人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表观点和看法,这一派人属于明哲保身的分支,不过要是惹急了,后果不容小觑。长老会的成员,谁没有底牌和杀招。长老会延续可以至今,饱含儒雅气息的大长老功不可没。
说来奇怪,每一任大长老恰好形同儒者,身上并无半点杀气,浑身散发着缓和的气息,昆仑不知换了多少任大长老,但是每一个人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那般相似,无人见过现任大长老出手,长老会的其他老人也没见过,但是没有人愿意招惹长老会中说话分量最重却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大长老。
能忍者,必成大器。
几十年未出手的大长老,才是长老会所有人最忌祎的人物。
“你说的没错,当年整支剑魂都没能拦得住他,实力比起我们也差不到哪里去。”对后山愈发好奇的大长老也微笑附和道,对二长老的判断很是赞同。祖师祠堂距离在不断前行的过程中,更近了几分。
“什么!整支剑魂没拦住他!”
在场长老会的老人忽然听到大长老爆出两年前的事情,大惊失色,只有大长老与二长老两人面不改色,他俩都是知情人士,两年前的执行者。事后对于叶河图杀出昆仑的所有相关消息全都采取了封锁,以至于让流传在昆仑的事件有很多种说法。无人得知真相。
先前抽烟的鹰钩鼻瘦小老人还在吧嗒吧嗒地抽旱烟,就连烟杆顶端早已熄火都没有发觉,他不可避免地也被这条陡然说出来的消息震撼到了。剑魂,昆仑最神秘的一支力量,是由当年昆仑某个声名震天的人亲自培养出来。据传闻,每一名成员都有龙榜末尾的实力,联合起来的力量几乎达到了龙榜巅峰。
传闻是传闻,但不是江湖传闻,江湖传闻被经过无数人添油加醋描绘得早已变味,无人相信长老会中的大长老会随意传播江湖传言,传闻中的叶河图固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事实摆在眼前,风雨还是抵抗不了证据切实的话。
起初嚣张的鹰钩鼻老头现在一声不吭,看来大长老的话造成了一定的威势,不知道封锁了两年多的消息为何今天被大长老二长老说出来,其中必定应该有什么特别的用意或者企图。七八名老人走到了祖师祠堂门口,守在门口的两名内门弟子发现长老会来人,不顾君逸枫先前的叮嘱,连忙恭敬地低下头,自动让出一边让这些老人进入。长老会拥有昆仑掌门都不曾拥有的权力,更不要说一个未来昆仑掌门的话有资格与长老会叫板。
守在昆仑后山出口的君逸枫耳朵微微一动,当即脸色不定起来,自言自语道:“果然他们还是来了。”放弃了站在小道出口处把守,朝着祠堂走去。后山密林深处的剑光还在不停闪耀,风声遍布的密林中传来一道道煞气,稍微定力不坚的人只要碰到这股煞气,多半会不由自主地让煞气进入毛孔,然后全身经脉被煞气搅乱,轻者修养十天半月,重者七窍流血而死。
巅峰高手之间的交战,不是所有人都具备观战的资格的。稍有不慎,误伤其中。
“二十多年了,难不成他还想复出?”独自走到望月台的大长老自语道,然后摇头叹息道“昆仑掌门的位置当年是他自愿让出来的,宋家人当了两代掌门,难道还想继续坐上三代?虽然我们这帮老头子服他们父子俩,但这时代却是年轻人的天下。”
“宋家确实是代代出人才,可是叶家每一代的风头又要高于宋家。”
不知何时的二长老伫立在了大长老的身边,突然开口说道,他俩都没有急于进入后山,其余的长老会老人全部进入了祖师祠堂,这是昆仑历来的规矩,每一个进入祖师祠堂的人第一步该做的事情便是拜祭历代祖师。昆仑人才辈出,历代祖师更是惊才之辈,才得以将千年大派发扬成如今规模。
“叶家跟昆仑,在叶家小子那一辈早已两清了,他的父亲你也该见识过。”瞟过一眼旁边的二长老,大长老轻声道,望着望月台大树下的棋盘,棋盘上的棋子是刚刚君逸枫和林青云对弈的布局,差一步将军。
“很精明的一个人,论城府心机,比起我们毫不相让。”二长老抚摸下巴白花胡须赞叹道,他的目光同样被棋盘吸引,象棋的魅力体现往往不是在输赢上体现,而是在步步为营的布局上体现,很多结局在一开始落子的时候就定了。但是往往在结局已定的时候,中间偏偏却要出现许多变数,改变了胜负已定的场面。
走到棋盘边上,二长老伸手拿起一枚棋子落下,本该成为胜局的棋局因为他的一枚落下,瞬间扭转的局势。
“这局棋不是死棋,还有挽回的余地,一旦抓住机会,反败为胜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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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棋子的二长老重新审视棋局缓声说道,君逸枫要是现在看到这盘棋,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在他看来,这局棋早该落败,但是却在二长老的一颗棋子下扭转乾坤。
要想山重水复后是柳暗花明,还需要一双锐利的眼睛。才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地方。
“从布局上看,是他进入了后山,除了我们,他同样有资格来这里。这盘棋,如我所料,是他与他徒弟的一场博弈,棋盘未动,说明那小子还是未能领悟他的意思。”摇摇头,大长老的语气中像是充满了叹息。
“短短二十年,实力竟然达到了这等层次,我们这群老头子也要甘拜下风啊。”不为所动的二长老哈哈大笑道,像是听到一件让他开心不已的事。
“躲在树后的小子,出来吧。”
背对大树的大长老慢慢说道,明显早就发现了正在树后窃听的君逸枫。
(PS:表示学校的网还没好,半天找了我这个朋友发的)(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九十章 玄机!
【第一更!】
“大长老,二长老好啊!”
从树后走出的君逸枫打着哈哈笑道,根本不为刚才躲在树后偷听的行径感到脸红,他不是傻子,不清楚躲在树后不会让人发觉,更何况是昆仑的最高势力代表的长老会,高深莫测的大长老二长老怕是早发现君逸枫的气息,之所以没有点破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没有说完的话题。树后偷听的君逸枫在两人看来,空无一物体差不多。
君逸枫的插入并不影响他们谈话的内容,无所谓君逸枫知不知道,别说君逸枫是掌门嫡传弟子,就算是昆仑掌门站在他们面前也会不为所动。长老会不是绝对封闭的地方,它是一个神秘组织,代表昆仑的最高机密。长老会的成员也不仅仅是昆仑上的几个老头子,长老会势力渗透的程度绝对要超出许多人的意料,成员更是四处分布,无人知道长老会究竟有多少成员,很多身在其中的人几十年也不曾摸透长老会的底线。长老会的底牌层出不穷,了解较多的人当属高深智慧八风不动一身儒家风范的大长老莫属。
君逸枫不是无名小辈,在昆仑勉强算是“大名鼎鼎”,更多人宁可将其理解为“恶名远扬”。常年深居简出的大长老对君逸枫的传闻略有耳闻,此刻细细打量君逸枫,说起来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君逸枫,却是第一次仔细看着君逸枫,昆仑弟子资质上乘者比比皆是,熏陶不出二十年,无法看出日后成就,他们这些老头子在看人的时候有几个分水岭,五岁之前是一个坎,那时候看的是天赋,二十岁算是又一个坎,看的是天赋以及后天的努力,四十五岁则是人生中的巅峰层次,四十五岁之后的成就全部取决于造化,机缘。
时值二十岁左右的君逸枫让大长老悄然赞叹,确实是一块好料子,二十岁之后还能更上一层楼,等年纪到了他们那个时候,差别也不会太大,若是中途再加上一场造化,那么还会远胜于他们。
很多天才年轻时纵然天资异禀,能保持到最后实属凤毛翎角,但只要活过了六十岁,定然会继续再活一段悠长岁月,六十岁,很多看不开的事情也到了看开的时候。老人的智慧许多年轻人根本无法揣摩,因为他们经历的过的事情是许多年轻人不曾经历过的,日渐成熟然后稳定的城府不会为一点小事而有动摇。
“君逸枫,这个名字不错。”大长老颔首笑道。旁边的二长老不动声色,林青云的徒弟他们这些老人不能动,不是畏惧昆仑掌门的位置,论资历和实力,长老会的大部分老人都有资格胜任掌门的位置,但当年的位置却落在了年龄仅有二十多岁的林青云身上,要说日后的成就,估计不会有人信服,很多人曾目睹过众多天才的陨落,那样的天才,二十年前就有一个。
“有你师傅的影子。”微笑的二长老给出一个算不上夸张的评价,君逸枫的师傅林青云此时在后山与昆仑前任掌门斗争,或许不曾料到惊动了长老会的一行人前往,一次性来了七八人,这等阵容几乎汇聚了昆仑一半的势力。
不清楚两大长老的意思,君逸枫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对于长老会谈不上多少好感,但恶感并无多少,嘿嘿道:“我师傅一天忙着忙那,我一天游手好闲哪能比得上他。”
“你倒有些自知之明,孺子可教也。”
听到君逸枫的一番说辞,大长老说了一句话后离开望月台,转身向祖师祠堂走去,历来的规矩可不是谁想改就能改掉的,大长老不行,二长老更是不行。昆仑有多少老得喘不过气的规矩,一辈接着一辈流传下来,早已成为一种习惯,更是一种方式的追忆。
讷讷的君逸枫站在棋盘旁边,目送两大长老离开,隐约明白前方两个老人的意思,活过古稀之年的人在昆仑比比皆是,但像大长老这类具备渊博见识的老人实在太少。叹了一口气,君逸枫行至棋盘,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都放进旁边的棋盒中,每一颗棋子皆是用最好的柏松木料打造,油光滑亮的棋子不知被多少人触摸过,多了泛泛光泽。
刚刚二长老伸手拿过的那枚棋子安安静静坐落在棋盘上,君逸枫眉头紧皱,盯着那一枚棋子,苦思冥想,他实在看不懂为什么原本成为败局的棋局为何还能扭转乾坤,为什么他刚才却没看到这一步棋,落子有理,采取的是一种剑走偏锋的下法,师傅为何偏偏要留下这一步给我,君逸枫自问道,其中必定有不便告知的含义。
索性不再想下去,该明白的时候终会明白,强行理解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拿起那枚棋子,准备放入棋盒中,于是君逸枫伸手抓住棋子。
“咦?”
二长老落下的棋子似乎镶入了棋盘,一时君逸枫竟然没能将那枚棋子从棋盘上拿起来,稍稍用力,棋子纹丝不动,像和君逸枫卯上了。不信邪的君逸枫使出吃奶的劲,终于将那枚棋子从棋盘上抓下来,棋子原来的地方,光滑如初,没有君逸枫预料中的凹陷,这就让他更奇怪了,用手抚摸光滑的棋盘,感觉棋子落下的地方传来淡淡的温热,那种感觉如同春风拂面,十分舒爽惬意,一不留神,君逸枫的手按下了那个地方。
原本还是光滑如初的棋盘上居然露出明显的凹痕,发现玄机的君逸枫再用大力往下按去,于是一枚棋子的凹痕在君逸枫手指的压迫下展示在他的眼前。大理石做的棋盘该是坚硬无比,此时却像弹簧般充满了弹性,让君逸枫惊讶万分,动脑一想,便知道是二长老在棋子上做了手脚。
被君逸枫拿在手中的棋子开始出现裂痕,瞬间发觉变化的君逸枫连忙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棋子上,裂痕清晰可见,不断扩大。棋子本是一枚不起眼的“兵”,中间的红字断裂开来,龟裂的“兵”逐渐变得模糊,受到预示的君逸枫连忙丢掉手中的棋子。
被君逸枫丢掉的“兵”飞向空中,然后突然爆裂开来,粉末随风飘扬,散落在地上。
一枚被人用手稍稍触碰过的棋子,竟然在后来会爆裂,其中的玄机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那老头子是不是脑子有病!”
目瞪口呆地看着空中的棋子化为齑粉飘落在风中,君逸枫不禁骂道,好好一盘棋保留了起码上百年,如今被毁掉一颗,看样子是无法整盘棋无法继续使用下去了,那其余的棋子还有什么用处,拿出棋盒里面的棋子,倒在棋盘上,气不过的君逸枫想试试被二长老毁掉的棋子有多么脆弱,随便拿出一枚,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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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纹丝不动,不是一般的坚硬。
“看来是要动真格。”
君逸枫自言自语道,两指夹起那枚棋子,汇聚全身力气施展在上面,但是他再次失望了,棋子依旧还是纹丝不动。三番两次的努力还是没有成效,君逸枫处于爆发的边缘,难道他和二长老实力相差十万八千里?
忽然灵机一动,拿起那枚完好无缺的棋子放在了刚才二长老落子的地方,伸手向下一按,或许是棋盘上唯一可以下陷的地方开始被君逸枫的力量按得往下陷去,收手,棋子被棋盘往上反弹,安稳立在原地,这一次君逸枫沉住了气,拿起棋子细细打量,果不其然,棋子被他拿起来后,开始出现变化,一道极小的裂痕出现在棋子上,和刚才一样,裂痕无限扩展至整枚棋子,丢掉棋子,然后地上再次多出一层齑粉。
看到奇异变化的棋子,君逸枫终于明白了,棋子足够坚硬,凭力气根本无法摧毁,二长老并没有在棋上动手脚,因为问题不在二长老那里,而是在这棋盘之上!
而二长老极有可能不知道棋盘上的玄机,他只是按照该走的路子走下去,在他走后,让君逸枫发现了棋子的异常,还有棋盘上的异常。在望月台和师傅下棋十几年,君逸枫第一次发现棋盘的古怪,苦笑之后他明白了,以师傅的智慧,布局信手拈来,哪里会让他发现棋盘的秘密,可能以前很多次给过他机会,可惜他都没有发现而已,今天凑巧遇到二长老,然后很偶然地发现了棋盘的秘密。
熟视地上一层浅浅的粉末,两枚棋子的牺牲换来的粉末,君逸枫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东西可以让比磐石还要坚硬的棋子化为齑粉,锁闭心神,静下心来思考,心急吃不了豆腐,这是大师兄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让他屡试不爽。
后山还在不断传来剑鸣声,周围的气机波动从未稳定过,让冥思的君逸枫很快从静心的状态走出来,想要再次进入静心的状态已无可能,只好摇头叹息不已,无奈时机未到。
伴随响耳边的剑鸣声,看着地上粉末的君逸枫心中忽然一亮,结论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是…是剑气!”(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九十一章 拦截!
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棋台中竟然隐藏了犀利至极的剑气!棋台中隐藏的剑气,起码可以跟后山的剑气有上一拼,凶悍程度可想而知。
棋台上的古怪让旁边亲眼目睹的君逸枫啧啧称奇,时间由不得他多想,略微思索,伸手再次按在刚才棋子的地方,柔软的那块空隙处手感自然与旁边不同,从外表上看不出奇异,只能凭感觉来发现。
伸手触摸到的地方有一个小的突起,君逸枫小心翼翼避开剑气发挥的地方,精准地抓住下陷处的突起,用力一拔,果然那个小的突起让君逸枫拔了起来,一柄精致的小剑由凹陷的地方展现在君逸枫的眼前,拿着手中散发着寒气的小剑,君逸枫清楚地感受到小剑中散发的凌厉剑气,不用解释他也知道这把小剑绝对不会是凡品,说不定是上古保存下来的名.器。
捡过来一枚棋子,放到小剑旁边,棋子上逐渐出现裂痕,小剑还未触到棋子便能使棋子裂开,锋利程度可见一斑,灵机一动的君逸枫用手中的小剑很小心地划过棋子。接下来,那枚坚硬无比的棋子被小剑切豆腐一样从中间切开,破开的口子处,仍然有许多细微的裂痕。
变化还没有停止,从小剑被君逸枫拔出棋台后,棋台上出现许多明显的图案,眼角余光发现棋台变化的君逸枫连忙又看向棋台,长大了嘴巴。
是剑谱!
棋台上布满了剑谱!
小剑则是开启剑谱的机关!
师傅留给他的后手显然是棋台上的机关,如今被君逸枫发现了用意,来得足够震撼。十几年的棋台竟然别有洞天,从刚才的一系列表现来看,棋盘上的剑谱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剑谱,光是手中的小剑都非凡品,剑谱当然也不会是凡品。
当君逸枫看完所有剑谱的时候,脸上不禁露出会心的笑容,师傅留给他的东西当真不简单,原来他从小修习的剑法居然不是昆仑历代流传的剑法,而是这棋台上剑谱的一部分!
以前的断点之处,全被完好地桥接而上,不消多久,棋盘上的所有东西被君逸枫全部铭记下。
离开的时候,思索再三,君逸枫还是将手中的小剑按照之前的布置插入那块光滑如玉的棋台中,在他将小剑插入棋台后,棋台上的剑谱恰好消失不见,巧夺天工的设计让阅过无数书籍君逸枫也要惊叹,比起长城的设计,两者各有不同,一个是大型的巧取,另一个则是小型的惊艳。
祖师祠堂的人大多数都出来了,只剩下后来进入的大长老与二长老在里面,君逸枫从望月台走来的时候,外面的老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后山的那片木林中,奇怪的是剑光遍布之处,并没有毁掉一片树木,后山的密林中还在不断透出剑影,散发挥发出来的多余剑气掠到了祖师祠堂,扑面而来的剑气每个人都可以贴切感受。
没有大长老二长老的命令,其余的长老会成员不敢轻举妄动,其中不少人听说过后山那位的传说,也获知过二十年前的那一战,二十年前的那个人与后山的那个人又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他们胆量再大,终究不过是过活了大几十年的老头子,有的人越活越老,越老就越怕死,不是所有人都有安然西区的觉悟。
一件东西从后山的方向破空飞来,速度快捷无比,开始只是一个黑点,然后达到祖师祠堂的时候成了一个黑乌乌的快件,所有人连忙避开,君逸枫却使劲盯着飞来的黑色物体,想要知道是什么东西,从而判断师傅跟后山的老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祖师祠堂骤然飞出一件不明物体,精确无比地打在飞来的黑色东西上,只听见叮当一声,破空而来的黑色物件被祖师祠堂中飞来的不明物体击中,然后向着地上落去,所有人定睛一看,地上安安静静地躺着半截木板,还有一把偏黑的剑柄,两者都有些年头,同为木材却失去了该有的光泽。木板跟祖师祠堂的颜色相同,鎏金红木,刚从祖师祠堂飞出的不明物体自然是半截木板无疑,从后山飞出的东西,就是那块偏黑的木头剑柄。
随后两大长老徐徐从祖师祠堂走出来,刚才不知道是两人中的哪一位扔出的木板,更多人愿意相信是二长老信手拦住的剑柄,但也有少数人觉得应该是深藏不漏的大长老临时出手。
走出来的两位老人看了眼地上的黑色剑柄,沉思一阵,木制的剑柄上却没有相应的剑刃,从断口处观,这把剑柄很早以前便被折断,未能看出端倪的大长老将目光转向后山,性格有些过激的二长老按捺不住,想要往通往后山的小道走去,却被站立在后方的大长老一句话说得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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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是禁地,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任何人贸然闯入,都会遭到他的无情对待。”
停下脚步的二长老没有立刻转身,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过了小会,背对着所有人说道:“现在不比往年了,作为执法小队的人,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后山打探情况,昆仑的安危是我在负责。”
一开口便将昆仑挂在嘴边,他的话听起来好像无可厚非。后边的其他老人点点头,不否认二长老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谁都知道后山是禁地,那是前任掌门闭关的地方,从后山的惊天剑气来看,有人和二长老一样,想要打探究竟,而有的人宁愿与大长老留在祖师祠堂远观局势,情况很微妙,被分离成了两派。
笑而不语的大长老并没有立刻回答二长老的话。二长老见无人继续阻拦,欲要再次迈开脚步,但站在圈外不被人注意的君逸枫却是慢吞吞地走到了小道口径,抬起头眨了眨眼睛,面对在场所有人的眼光,不紧不慢说道:“二长老,想进去还得先过我这关。”
“你居然要拦我?”见别的人没有反对他进入后山,却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子拦住,二长老不怒反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
“不得不拦。”站在小道入口的君逸枫耸耸肩,无所谓道。(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九十二章 较量!
“拿出你学到的让我看看,林青云的徒弟,我倒想知道有几斤几两让你如此猖狂!”二长老熟视站在后山入口的君逸枫,凿凿说道,其实他完全可以避开君逸枫的阻拦,强行进入后山,只是周围站着的人都是长老会的一干成员,他这样贸然躲开一个后生的阻拦,定会遭到其他人的非议,掌握昆仑执法队几十年,智慧与实力深不可测,重要是懂得制衡,让外人找不到缝隙可钻。
“不会让你失望。”君逸枫轻笑道。说完这句话,整个人消失在了二长老的眼际,抢占先机是大师兄交给他的,跟这群老狐狸玩心计,必然落得满盘皆输,所以抛开无所谓的道义,制胜是其中之一的关键因素。
“雕虫小计。”发觉瞬间出动的君逸枫还未打招呼就进攻,身材不算高大却给人一种伟岸错觉的二长老不屑道,至从掌握昆仑执法队后,杀过的人岂非是些草莽之辈,见识无数的心计谋略,还不是活到了如今。
身影模糊的君逸枫出现在了二长老原来站立的地方,而二长老却骤然消失在了君逸枫的眼际中,两种恐怖的速度让周围旁观的几个老人露出的惊诧的表情,他们不是实力不济之辈,让他们惊诧的是君逸枫突然露出的冰山一角,二十出头,扬言单挑长老会资格最老的二长老,换做昆仑的其他弟子,怕是连这个勇气都没有。
发现二长老的反应比他还快,君逸枫站在原地,不急不躁,笑意盈盈地望着前方距离他将近十米距离的二长老,面对这群老狐狸,首当其冲不是一击必杀,而是试探。试探对方的具体实力大致在哪个层次,好有相应的计划准备。
所以君逸枫在第一击未尽全力,二长老也未必尽了大力,两人都处于试探阶段,盲目的自信只会导致自取灭亡,轻敌一直是历代枭雄败北的重要因素。
战斗圈外的大长老眯着眼睛,像是在细细打量圈内的两人,但是还像是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战斗,置身于事外,无人知晓浑身散发出儒雅之气的大长老心中在想什么,长老会其余的几个老头子更热衷于关注新一代的君逸枫究竟能带给他们多大的震撼,虽说是震撼,却远远比不上二十年前的几个年轻人,但是继他们之后无疑是一颗新的年轻人物,更重要是昆仑又多了一个人才。
“你的身法不属于昆仑。”察觉君逸枫的异常后,脸色有些变了的二长老一字一句说道,昆仑不可能拥有这种刁钻的身法,神入鬼魅。要不是他事先就有准备,将让君逸枫得逞。
君逸枫努努嘴,对二长老的说法呲之以鼻,没有谁规定昆仑弟子就一定要修习昆仑的传承,不可否认昆仑确实有许多可取之处,但是并不是唯一选择,他有其他的选择,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他的师傅是昆仑掌门。
身影再次挪动,这次的速度没有了先前的迅速,而是可以让其他的人看见一片漆黑的身影,黑影正是君逸枫,目标是十米开外的二长老,脸色愈发阴沉的二长老不再言语,不知心中在思量什么。
林青云的弟子,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所料的啊。跟两年前的小子一模一样,在我们这群老头子的眼睛底下长大,却让我们这群老头子蒙在鼓里,惊艳一瞥之后从昆仑消失,四十年前,二十年前,凡是在昆仑出现过的惊艳之才不也是这样。战斗圈外的大长老细语喃喃道,对君逸枫的表现不褒不贬,似乎还带有少许赞誉。素来不喜夸人的大长老给君逸枫的评价,无疑很高。客观的评价,让当事人听到了也不会有太多惊讶,大长老不过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按照刚刚在棋盘上所学的剑谱,化为黑影的君逸枫盘旋在中心的二长老周围,仍未主动出击,对于这一击,君逸枫的把握并无多少,第一次实用,心中终究有些忐忑,但是对付长老会实力强悍的二长老,他实在无法将曾经自负的招式全盘托出,棋盘上的剑气堪比后山,所以最终君逸枫还是选择了立即施展棋盘所学。
包围圈中心的二长老迟迟未动,似乎抢占先机的君逸枫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棋盘上的剑谱本来记载的就是狠辣至极的剑法,剑谱末尾曾提到过不可轻易示人,君逸枫拿它来与二长老抗衡,本身就豁出去了不小的勇气,至于二长老能否接下的他的一系列攻击,最多不过重伤而已,并且还是从最好的愿景来看,说不定还会是毫发未损。
祖师祠堂周围的风,因君逸枫的诡异身法,尽数刮来,呼呼作响,后山那番惊天动地之下,两个人泰然自若,袖袍由风吹起,舞来动去,一动一静。
“你小子想拖延时间!”舜觉君逸枫意图的二长老怒喝道,刮来的风因为他的这一声怒喝,出现了片刻的停顿。
听到二长老的怒喝,围绕在周围的黑影顿时加速,风声再次刮起,动静比起刚才犹有过之而不及。
隐隐约约黑影待势出动!
“他学的究竟是什么?!”旁观的几名老人看到黑影的变异,震惊道。从诡异的身法到分辨不清的黑影,君逸枫身上笼罩了一层神秘感,其余几座山峰的长老看不出究竟,纵然他们丰富的阅历也未能清楚君逸枫身上的绝学从何而出。
“华夏武学博大精深,自出一派者数不胜数,可谓宗师之称。”看出苗头的大长老含笑说道,旁边的几位老人一点即通,只是他们不愿意说出来,昆仑何时出现了一位宗师级别的人物?兴许可以冠名宗师的人对他们来说,分量并不是那么重,但是宗师的影响力,却是让他们压不下心中的震惊,一旦有宗师出现,意味着能够开山立派,自成一脉,几千年前的昆仑亦是如此。
宗师的影响力正是让他们这帮老头子不愿意承认,那绝对是另一个概念!
“这孩子想必是得到了一场造化,或许也是命中注定,这一代的昆仑,已经经不起太大的风浪了。”八风不动的大长老捋起长长的花白胡须,摇头叹息道。如果换作二十年前,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培养天赋出众的君逸枫,但是现在的局势,君逸枫在他眼中注定是成长不起来的,至少现在不允许。
剑。
一柄泛着白光的剑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而剑柄的末端,出自站在黑影包围中心的二长老手中。藏剑术不止是日本的忍者一派才有,华夏同样拥有不输于忍术藏剑的玄奥。
“碧落,是碧落!”
剑刚出手便被旁边的老人认出了来历,声音沙哑地惊呼道。两百年不曾问世的碧落今日在昆仑望月台重现。看到二长老手中的碧落,一直沉住气的大长老右手不禁微微颤动,稍后又隐于无形,无动于衷。
对付一名二十多岁的后生,昆仑的二长老竟然拿出了碧落,这道消息轰然击中他们的心,难道君逸枫的实力已经远胜于执法队的二长老?底下有人猜测道。碧落之下,难逃一伤,君逸枫这个二十出头的后生今日注定要落下一身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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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七八位老人中,见到碧落重现,竟无一人上前阻止。
将手持碧落的二长老包围的密不透风,化成黑影的君逸枫开始出现变化,身上黑色不断消散,影子底下,堆积起了厚厚的灰尘,原来是速度过快,而将脚底的尘土包裹在身上,形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黑影,现在尘土消散,身上的黑影全部殆尽,本身的面貌也就焕然一新。
这种奇异的身法,周围的长老会成员简直闻所未闻。关注两人交战的大长老精神力终于集中起来,胜负不出所料,就在这一招分出高下。
黄泉之剑,碧落。
几百年来饮血无数,死在剑下的人,成千上万。本来是一件名.器,但因为杀戮过重铸成了一件凶器,冠之黄泉一名,两百年前,莫名消失在了华夏,有人说是被西方的高手夺走,有人说碧落因饮血过多,自碎剑刃,各种传说流传,想不到今天这把享誉胜载的名剑竟然会在昆仑重见天日。
剑动,杀招。
突然二长老周围的影子停止下来,站在二长老对面突然静止下来的君逸枫,眉头锁在了一起,他认出了这把剑的来历,昆仑藏书千万,其中就有一条提到了黄泉之剑,出鞘饮血。想不到这把剑出现在昆仑的二长老手中,那些老头子手中,珍藏的宝贝确实不少。
哐当!
闷不做声锁紧眉头的君逸枫的手中同样出现了一把气度不输于二长老手中黄泉的剑!
两把名剑,分庭抗礼,欲分高下。
“湛泸!是仁道之剑湛泸!”
沙哑的惊呼声再次从旁边的老人口中传来,出现在君逸枫手中的剑,同样是一把名剑,仁道之剑——湛泸!
不同于凶名黄泉碧落的是,历来十大名剑之中,湛泸在其中占了一席之位,而杀气太重的碧落始终无法列入十大名剑之中。
剑有高下之分,亦有品质之分。
本该成为定局的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现在又多了一层不确定因素。(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九十三章 龙渊重现!
祖师祠堂的后山,密林深处的小木屋周围堆满了木屑,原来还是堆积如山的木头剑柄如今全都销声匿迹了,留下漫天的木屑飘舞,逐渐落到地上堆积起来,只要有风吹草动,地上的木屑便因风起舞,随处散去。
木屑中央,站立了两个人,一个古稀之年身板却毅然挺立的老人,一个不惑之年眉宇中透出一份凌然气息的中年男人,他们手中握着相同的剑柄,同样的材质,同样的形状,剑刃部分不知去向何处,只留下空荡荡的剑柄,与之前地上堆积的剑柄相差无几,只是地上的剑柄让两人激烈的交战毁于一旦,只留下他们手中的两个剑柄。
抬起拿着剑柄的右手,比老人小了足足一个辈分的林青云仔细打量一番剑柄,断口处不算齐平,毫无规律的裂口,然后笑了,自然地望着站在他对面的老人,有些东西他开始悟了。
“知道地上的剑柄怎么来的吗?”扔掉手里仅存的剑柄,傲气凛然的老人重新恢复到平平凡凡的模样,他想杀的人,就算是杀不了也得留下重伤。原因无它,只因为他对林青云毫无半点杀心。
“叶家小子有师傅的一番教导,日后必成大器。”面对老人的问题,叹了一口气的林青云似答非答笑道,话中禅机岂是凡夫俗子可以听懂。聪明人说话往往在外人看来一头雾水,只是稍微有点眼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些话实在通透至极,不需要太多解释。
激烈的交战之后,仍旧有些挥发出去的剑气回荡在密林之间,来回波折,当局者无意,自然也就不去管那些繁琐小事。
“我生平只收过一个徒弟,当初不过是见你有慧根,指点了一下你,想不到如今你也是坐上了掌门的位置,还肯叫我师傅。”揣摩一阵腰间的酒壶,仔细检查壶口的瓶塞是否紧凑,刚才挥剑的时候应该没有让里面的宝贝溢出来吧,还好发现瓶口见不到一点被浸湿的痕迹,老人这才放下心来,模样和之前冰冷杀伐的表情天壤之别。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古人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青云一直将师傅的话记在耳边的。”负手站立在老人对面,满面虔诚之色的林青云缓缓说道,对面的老人是他一生中佩服的几个人中之一,也是唯一让他获得益处的人。
“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师傅,达到宗师之境的你完全可以开山立派,自成一脉。当初是我错了,错在不该指点你,以你的天赋,领悟那些并不难。”老人摇摇头,不认可林青云的说法,在他看来,剑法自成一脉的林青云不该留在昆仑当掌门。
“缘分因果在很多人看来有必然的关系,我并不那么认为,其实师傅你说的我都明白,尘世的虚华对于我来讲轻于无物,与其说是放下,还不如说我从来就没有拾起过。在师傅您的心中,不也是这样么?”
林青云含笑说道,他说出的这番话,让对面的老人顿了一下。
“你悟了。”老人深邃的目光停留在林青云身上,一字一顿道。
“就在刚才。”林青云毫不回避道,在老人的面前,他不需要刻意掩饰什么,论心机城府,他也不会比面前的老人差,稳稳当当坐在掌门的位置将近二十年,不知道与长老会的那帮老狐狸打过多少交道,他这样做全都源于两个字,尊敬。
在一个尊敬的人面前,虚心求教才是该做的事情。
“哈哈哈哈,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老人爽朗的笑容回荡在密林之中,久经不息,原来还在呼啸的剑气让老人洪亮的声音压下了大半,顿时遁于无踪,大有一笑荡山河的壮阔。
天空翻滚的白云不知何时散去,一切恢复如初。只是密林中间,变得缄默起来,无声无息,伴随老人笑声的消散,有些压抑。
“跟他有关系吧?”取出腰间的酒葫芦,畅饮一口后,老人淡淡说道,举足轻重随意说出口来。
选择保持沉默的林青云点头,算是默认。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宋子健跟面前这位老人的关系,昆仑还有很多人蒙在鼓里,宋子健的天赋不错,远胜同龄人的城府在昆仑也不是简单的弟子,只是宋子健深厚的城府比起昆仑这些年新崛起的两个人,还有差那么一点。实力纵然隐藏再深,恐怕也比不上从后山走出的叶家小子,叶河图与面前这位老人的关系匪浅,而宋子健却无缘步入后山,哪怕他是面前这位老人的亲孙子也不行。
“那孩子像他父亲,一意孤行下去,终究是要吃亏。”
喝下一口烈酒的老人长叹一声,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情感。
伫立在远处的林青云静静听着,他没资格妄作评论,别人的家务事不该他插足。宋家三代,辈辈出人,两代掌门,三代枭雄。鲜血铸成的辉煌容不得外人质疑。
“宋家绝后了。”
大笑一声,老人仰天畅饮后,扔掉手中的酒葫芦,仍由里面的酒水流淌在地上,酒香四溢在这片空旷的场地上,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不再去管地上的酒水,哪怕是平时最为关心,转身走进简陋的小木屋中,留下林青云一人站在原地等候。
见到老人走进小木屋,林青云蹲在地上,拾起细细的剑柄粉末观看,放到嘴边,轻吹一口气,手里的粉末全部消散,可见粉末的细致程度。满地的粉末伴随着风声不断减少,就像风干的记忆那般随风消逝。留在这里的,都将不复存在。
两把木剑发挥出来的威力正是这样,漫天的剑气让堆积如山的剑柄化为齑粉,如果将木剑换做普通的铁剑,威力应该还会再提升几个档次,但是换做名剑的话,威力的起伏就不能客观说明了,因为名剑是有灵性的,林青云肯将排名第二的仁道之剑传给君逸枫,是因为君逸枫比他更适应湛泸,更吻合湛泸的灵性。名剑只有在与之匹配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出十成威力。
所谓的十大排名,只不过是先天品质之分而已,要是排名第一的圣道轩辕让不相匹配的人握在手中,恐怕连一成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只能当做收藏品常年隐蔽在阴暗角落。剑道亦人道,每个人领悟的剑道不同,成效也是各不相同的。
重新走出木屋的老人脚步有些蹒跚,像老人这样的绝世高手本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或许是他回忆起了心底深处的某些记忆,所以每走一步,步伐显得那么沉重,老人的手上,多了一个漆黑的木盒,盒子四尺多长,长方形状,木盒的表面覆盖了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应该有多年不曾被打开过。
不动声色的林青云看着怀抱漆黑木盒的老人一步一步走来,他本想走上前去接过脚步蹒跚的老人手中的盒子,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有些事,做了未必比做了更好,这个道理从他踏入昆仑的时候便知道了。
从漆黑的盒子形状上看,林青云大致知道了盒子当中装的是什么东西,应该是一把剑。出自老人手中,剑不会是凡品,从盒子上的灰尘来看,里边的剑该是被尘封了有些年月,剑一旦被尘封起来,锐气就保存了下来,不但不会迟钝,反而更加犀利。一把名剑只要被封存超过十年,那么它的品质便会恢复到出炉时那般锋利,普通的铁剑当然不可能具备这种罕见的特性,所以打造一把名剑,至少需要数十年的消磨。
“这把剑是当年我闯荡的时候用过的,闭关之后就一直不曾打开这个盒子,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该让它重见天日了。”老人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叙述着,布满老茧皱纹的手抚摸过黑色木盒,像是在抚摸孩子般。紫檀木制成的木盒年代久远,侧面依旧保存亮人的光泽,甚是柔和。
抚摸在盒子上的手突然骤然用力,最上面覆盖灰尘的盖子被这股大力推开,化为一道黑光猛射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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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林青云定眼望去,盒子中央躺着一把模样古朴的剑,剑鞘雕刻精美,剑柄却朴实自然,阅历丰富的林青云在看到剑的第一眼便认出了剑的来历。
“七星龙渊。”
静静说出剑名的林青云脸上平静如初,十大名剑其中,上千年历史的绝世名剑,传闻剑身如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深邃,放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唐朝为避高祖李渊之名改名龙泉。十大名剑之中排名第五,虽说是第五,但是其神秘程度还要超过前面的几把名剑,古籍上相传龙渊出鞘,七星错位,只是仅有极少数人见识过传闻中的七星龙渊,无从得知这把剑究竟是哪些地方与众不同。
“不错,正是七星龙渊。”老人拿起盒子中间的剑,还未打开剑柄,剑身便发出清脆的轰鸣声,可见灵性之高。“外面有些不守规矩的人想跑来闹事,我们出去看看,好多年年不见他们的响动,现在一点小事就沉不住气了。”
听到有些埋怨的语气,微微一笑的林青云自然是尾随在老人身后,从后山往着祖师祠堂的方向走去。
一天之中,就有三把绝世名剑全都出现在昆仑,足矣看出这个千年大派的底蕴。(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九十四章 湛泸之威!
肃静的祖师祠堂外面,无声无息,一个青年与一个老人在对持着,旁边的数名老人一声不吭,等待杀机的开始,两把绝世名剑,今天得重见天日,不管握剑的人是否怀有绝对的信心制胜,对于他们这些旁观的人来说都是大饱眼福。
握住碧落的二长老看见出现在君逸枫手中的宝剑,眼中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贪婪之色,稍纵即逝,被很好地掩盖起来。对于这些上古名.器,他们这些老头子手中有着不少珍藏,而剑,只有寥寥数把可以上到排行榜上,珍藏再丰厚也比不上十大剑榜上的利器。
距离两人交战远处的大长老耳朵微动,随即把目光转移到了远处的后山,也许目光被君逸枫与二长老两个人手中的名剑吸引去注意的其他老人没有注意到后山的变化,原本还是呼啸的剑气在某一刻突然消失了,而后山头顶上翻滚的白云也不知何时散去。
大长老转而看向圈中,圈里全神贯注的两个人显然也未曾发觉后山的变化,将全部精力贯注到了即将展开的争斗中,分心是大忌,临战分心注定胜负确定了大半。无人察觉,圈外饱含运筹的大长老淡淡一笑,不再去管后山的动静,现在的总算是有时间关注君逸枫与二长老的较量。后山的人,始终要出来,不然也就对不起他们这群从其余几座山峰赶来的老头子了。
剑,利剑,剑影。
三重剑影波动,君逸枫动了,夹杂锐利的破空声,强势朝着二长老的方向挥去,剑影波动的白光照耀在君逸枫的脸上,显露出英俊的面庞和冷静的神情,他仿佛融入了剑中,伴随身形的掠动,剑身呜呜作响,剑身划开空去的声音细不可闻,但还是能够听到嘶嘶的声音。
只要剑在,君逸枫就有决心坚持到最后一刻。
二长老手中的碧落颤动不止,可以轻易看到剑身模糊不清,但是剑依旧留在原地,没有多大的变化,握住碧落的手,青筋突起,剑刃本来无声颤动,逐渐嗡嗡作响,响声越来越大,握着湛泸的君逸枫已经掠到了二长老的身旁,照着握住碧落的二长老猛然一剑!
无人看清二长老手中的碧落是怎么出手的,被白光遮掩了事实的交锋在一声清脆的碰撞中开始,两把剑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一起,骤然加力!再加力!
“铛!”
清脆的碰撞声突然加剧,震得耳膜作响,旁观的老人也不是寻常之辈,看到两把剑碰撞在一起就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接触中心,一道无形的声波伴随剑气瞬间扩散开来。环状的范围向着旁观的每一个人,剑波袭来,长老会的另外几个老人连忙急速躲开,还好事先做好了准备,不然还真无法抵抗这股突然的袭击。
剑波扩散到大长老所在的方位,这名气质儒雅的老人冷眼看着剑波袭来,拂袖而去,恰好撞上已抵达身前的剑波,无声碰撞,消失于无形。漫到大长老身旁的剑波竟然被一袖之力击得烟消云散。只是忙于躲开剑波的其余老人没看到大长老的举动,但其中也有些在长老会待过几十年的资深成员知道这名儒者风范的老人大致底细。
相对距离七八米,君逸枫手中的湛泸看起来还是那么锋利至斯,完全雪白的剑刃一线光芒顺着剑刃边缘直至剑尖,闪烁不止,剑柄刻有龙纹的湛泸气质超然,灵动盎然。毫无大碍的君逸枫面对二长老,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而紧握碧落的二长老状况似乎情况不妙,右手在微微颤抖,赤铜色的碧落剑身已经看不到一丝颤动,之前出现的剑鸣声消失了,刚才两把剑的亲密接触,明显是湛泸略占一丝上风,依仗剑的优势,让天平朝着君逸枫这边稍微倾斜,但并不代表君逸枫胜券在握。
熟知占了优势的君逸枫对二长老第一回合的劣势有些了解,因为师傅林青云在传给他湛泸的时候就曾对他说过,每一把剑都有属于它的主人,有的剑灵性不同,只有找到匹配相应的主人才能发挥出本身的威力,要是掌握不了剑的节奏,手中的剑纵然再好最多不过占了一些品质上的优势,而君逸枫手中的湛泸,就是与他匹配的一把名剑。
“好小子,不愧是林青云的传人。”重新攥紧碧落的二长老忽然看着君逸枫大笑道,很明显他知道不是实力不佳,而是碧落根本与他不相匹配,灵性相差太远,无法融入碧落的剑意当中。君逸枫仰仗湛泸的优势,让他在第一回合中吃了一点小亏。
“现在你知道我几斤几两了吧?”君逸枫轻笑道,笑容中透露出的绝对自信让周围的人误以为他已经胜券在握,比剑,其实不过比的是一种气势,气势足够让人越战越勇,直到倒下的前一刻,那才是一个人的巅峰时刻。这句话师傅在很早之前便对他说过。
“如果就凭你刚才的表现想要胜过我,没有资格。”气息趋于平和的二长老摇头道,见过自大的人无数,习惯了君逸枫的目中无人,目前的君逸枫,远远没有达到问鼎昆仑长老会的资格,两年前走出昆仑那个小子兴许还有点资格。
“那你不妨试试看。”
蓦地将手中的湛泸插入地下三尺深度,仅留剑柄和一小半截剑刃在上,君逸枫抬头挑衅道,变化的君逸枫眼眸中的清澈逐渐被一股狂热代替,呼吸急促起来,第一次身上出现不同寻常的模样。
你说我没资格,就算不死,我也要让你重伤!
二长老临阵严肃以待,君逸枫现在这番模样,忽然间让他想起了曾经的某个人,那个人当年正是这番模样杀出了昆仑,那一战的惨烈使昆仑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元气大伤,他们长老会一干群众使尽全力也没能拦下那个处于暴走状态的杀神。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传说。
这个传说,一经流传便是数十年。
修罗嗜血。
倒抽一口凉气,不再去想记忆深处的那个人,面容苍老却身形矫健的二长老向着君逸枫的方向第一次主动出击,在他看来,还不动手拿下君逸枫的话,后面会更加棘手,一种直觉告诉他,君逸枫身上还隐藏了更多的秘密。这些秘密让他无法预料,起码恐怕会超出他的想象许多。
迅捷的速度在昆仑执法队二长老身上体现出来,并不稀奇,满身鲜血浇铸出来的铁令纪律,让昆仑的每一个人很小心谨慎遵守,不管是顽固也好,保守也罢,都是昆仑历代流传下的规矩,逐渐形成一种形式。守护华夏几十年,杀过的侵犯者不再少数,昆仑的规矩让国外那些虎视眈眈黄金家族也要自量几分,东方的恐怖,只有那些经历过还得以存活离开的国外绝世高手能够想象。
靠近君逸枫只需要呼吸之间的功夫,七八米的距离对于昆仑的任何一名长老会成员来说,轻于鸿毛。五米瞬间到达,反应速度可以用神速来说的君逸枫眨眼间便察觉冲来的二长老,不经丝毫考虑便拔出了插在地中的湛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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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
地上被发出来的湛泸剑身不但没有一丝泥土,反而看起来更胜先前的光泽,伴随湛泸的拔出,剑身插入的地中突然射出数十块黑色坚硬的物块,相同的神速朝着闪身前来的二长老身上射去。
“叮叮叮….”
周围的人很清晰地听到一连串的撞击声,然后亲眼看到一串火花骤然被放大,火花产生的地方正是那些黑色物块与二长老手中的黄泉交际之处。放大的火花因为撞击的猛烈爆炸开来,第二轮的攻击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伴随火花的爆裂,被迫离开君逸枫身旁的二长老毅然决定向后退去,君逸枫的鬼点子让他在第二次错失良机,所有人注意到了君逸枫的不同,还有被插入地上然后再次拔出的湛泸不同,雪亮的湛泸剑身隐隐约约透出一丝红色光泽,与刚才的火花在身边炸裂的火花颜色仿佛相近。
“这是什么剑法,竟然有如此鬼斧神工之能!”一直不曾错过每一幕的其余几个老人纷纷讨论道,君逸枫身上展示在他们眼前的所有,几乎全是他们从未见识过的东西,老人的阅历深厚,偌大的华夏很多东西他们都有所涉猎,从未听过的玄奥剑法崭新地出现在他们的认知中,怎么能够不让他们惊讶。
小看君逸枫导致两次吃亏的二长老表面看不出丝毫破绽,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他想不明白,一直在昆仑长大的君逸枫从什么地方学来这些东西,竟然将他逼得一退再退,短短时间内,昆仑一个后辈身上隐隐露出来的潜力,竟然没有底限。
僵持。
在后山小道中慢慢走来的两人,走在前方的老人眺望祖师祠堂,好像有所察觉,转来问向后方的林青云。
“到现在也没有人走进后山,按理说,当年我的一句话不会到如今还奏效?那群老不死的,难不成有什么狗屁计划?”
难登大雅的词汇从老人口中传出来,并不是异常难听,言语之间丝毫不顾及别人的面子。
两个人都是高手,不难听到外面的动静,一片打斗之声,剑声,然后归于空寂,没有举动。听到外面动静的林青云,心思转动,皆为大智大慧的人,玲珑巧妙推测其中的玄机。
“或许是他们敬畏师傅当年立下的规矩,不敢前来打扰您清修。”
说出一个不可能的猜测,林青云含笑道,其实这个道理他自己都未必相信,长老会的心计,又有多少人清楚,为了某种协议不计一切手段达成的铁血执政,就算是他这个掌门都看不下去了。但是作为昆仑的最高执政,长老会拥有掌门也接触不到的权力,里边的成员,大多是活了至少一甲子的老家伙。
“放屁,那群老不死的敬畏我?只怕是恨不得我早点死了算了。”变得很情绪化的老人破口大骂道,对长老会好像没有多少好感,关系十分微妙。
“哦。”眼前一亮的林青云忽然咦了一声,然后捋起胡须缓慢说道:“我还忘了外面还有一个人。”
“什么人?”转过头的老人好奇地向林青云问道,多年不出后山一步,很多新鲜的面孔他应该完全不认识了,起码那些新鲜的面孔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性格暴躁的老头会是四十年前名震昆仑的一代掌门。
岁月是把迟钝的刀,让人经不起磋磨。
“师傅您见过他,说起来他还在你那里得到了一些好处。”颇有仙风道骨的林青云看着老人,别有用意说道。原来变数是在这里,怪不得如今无人进入后山一步,那孩子肯定动了很大的心思吧。
“你说的是那个虎头虎脑的毛孩子?”听到林青云的话,老人哈哈笑道,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往事,贸然闯入后山的君逸枫让他用磨练叶河图的方式训练了几天,结果忍不住溜了出去,就再也没有来过后山一步,想必是年幼时期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资质不错,是块好苗子,要是他有河图一半的毅力,也是跟河图差不多的成就。只是年轻人不吃点苦头,哪来日后的江山与美人。”老人意味深长道,逐渐放慢了脚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哪能和师傅的关门弟子相比,这一比,就相形见拙了。”林青云轻微颔首笑道,脚步随着老人的节奏放慢了下来,让外面的君逸枫,多考验一些时间不是件坏事。以后到了临危关头,不会无缘无故得到外来的支援。
“你也不要谦虚过头了,能将那帮老不死的唬住这么长时间,不管他是用歪门邪道还是正规的途径,这份心智,就已经很高了。”老人看着祖师祠堂,一语中的道。
“让我好奇的是,你传给了他什么东西?”
“湛泸在他手中。”林青云淡淡说道,胸有成竹。
不顾老人变异的眼光,林青云也将目光放到了远处的祖师祠堂,悠然道:“相信他能发挥出湛泸的八成威力。”(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九十五章 欲分高下!
仁道之剑湛泸,传闻是一把带有仁者气息的名剑,剑本是用来杀人的,冠之仁者一名不代表它失去本该拥有的用处,哪一把上古名剑没有沾满淋漓鲜血,只是来说用的人不同,杀的人不同罢了。
“湛泸是把好剑,想不到竟然在你手中。”老人背负双手,豪迈道,腰间的七星龙渊感受到主人的心境,铮铮作响。跃跃欲试,想要出鞘饮血,只是环佩龙渊的老人无动于衷。
“一次巧合得到的,那把剑不适合我用。”放慢步子的林青云边走边说道,仁道之剑不适合掌控它之前身上便已经沾满鲜血的人使用,只有心境淡雅如水的人才有资格掌握它,浑身充满杀气的人一旦拥有湛泸,不但无法发挥出湛泸的威力,而且还要遭到湛泸的反抗。
仁道二字,唯有心静洞清者明。剑有高下之分,剑的主人修为纵然再高,品质与剑不相匹配,无法跟剑产生共鸣,所以也就无法掌握剑的要髓。
稳居昆仑二十年的林青云,怎么可能没有杀过人。仁道政策在实力为尊的昆仑根本无法施行,所以在道义上的理解,也是完全不相同的。悟道悟道,领悟的是道理,悟出仁道的真正含义,也就拥有资格掌控湛泸。
君逸枫在仁道上的领悟是林青云从小有意为之的,恰如现实的刻薄的存在,而理想比现实要完美许多,所以从小灌注的思想,尽管不是绝对正确的,但一定有用,起码在多年以后还能感受到那般纯真。
沉默不语的老人又问道:“你领悟的剑道教给那孩子了?”
“只差一步。”打了一个哑谜的林青云作高深姿态道,差一步是差,差两步也是他,这一步差了将近十余年,君逸枫领悟不到,那便擦肩而过。强行灌输只会适得其反,像那些武侠传闻所说的那般,以灌顶方式强行传授武功内力云云,根本就是瞎扯,那样做不但得不到好处,还极有可能留下后患。
道家儒家讲究的是领悟和机缘,时候未到,天机未解,只有等到机缘达成的那天,该知道的始终会知道。
“差一步,哈哈,当年我也是只差一步,那一步让我滞留了将近二十年!青云小子,就在刚刚交手的时候,我便突破了最后的壁障。”老人壮阔笑道,笑声由近及远扩散开来,只是不经意间,满面皱纹的老人眼角似乎有某种东西滑落。
很好地收拾情绪的林青云低下头敛眉不语。
皆是妙人,一触即通。
忘情境界哪有那么容易达到,虽然只是一道壁坎,但领悟就在一瞬之间。二十年都无法参透的剑道,唯有今日猛然参透,其中的道理还需要多作说明么。
时间情薄,亲情真有那么容易舍弃么,固然数百年来,领悟忘情之境的高人,在昆仑上屈指可数,并且都是年岁近百的老人,追求忘情的突破,首先便要斩断情思,问世间情为何物,三千思绪夜缠枕。毕竟能够舍弃亲情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达到忘情境界的老人兴许在那一瞬间,忘掉了所有,那一刻他才是最孤独的。
最大的孤独,某过于无法与这个世界达成共识,疯狂对于个体,只是相对罕见的事情。
数十年来,又有谁理解过这位隐居在后山的老人,难道他常年闭关在罕无人至的后山,真的是为了寻求境界上的突破吗,或许老人死后,会有一批新的血液从昆仑的族谱上获知这个人物,而不知道这名老人究竟有多么辉煌的过去与辛酸的历史,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有一种东西,会随风消逝,那种东西叫做回忆。
“走,去会会那帮老头子,诸葛老头身体不知道身体是否安然无恙,活过一大把岁数,要是还一心一意想着算计别人,那种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加快步伐的老人收回惆怅的情绪,大步向着祖师祠堂走去。
腰间的龙渊抖动得愈发厉害,而老人依然懒得去看一眼。
剑是有灵性的,名剑更是如此,老人的情绪,腰间的剑早已领会。
苦笑不已的林青云尾随其后,也大步朝着祖师祠堂走去,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担忧的心情,哪怕是料到了君逸枫和长老会的某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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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出鞘,在高深莫测的太上忘情之下,到底还有几个人可以分庭抗礼?
长老会的底线,就在今天来试探一下吧。
一股淡淡的杀气环绕在林青云周围,这是林青云真正的杀气,和老人交手的时候,他的身上从未出现过一缕杀气,唯有释放出杀机。
走在前方的老人随意地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前走去。那帮老不死的,自以为有长老会庇护,还真以为昆仑无人可以跟你们叫板了?两年前的河图可以跟你们叫板,是因为你们还欠我一个人情,两年后,他师傅我亲自上门讨债!
对两年前的事情略有了解的林青云大致知道长老会做出某些不公平的事情,正是这样的做法,长老会让他非常不满,那件事情竟然没有经过他这个掌门之手就让长老会一手包办了,这长老会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长了吧。
祖师祠堂的空地上,蜕变的君逸枫完全融入了场景中,而此刻突然从后山传来的豪迈笑声,让除了君逸枫之外的所有人不禁顿了一顿,稳如磐石的大长老磨砂着右手的碧绿色手镯,这个手镯是用寒入骨髓的寒晶打造,外面的翡翠中,封住了中空心里的寒晶,这等稀世珍品被他常年用来温养身体,以体温来中和被翡翠锁住的千年寒晶,这种养生方法罕人听闻。
“他终于出来了。”自言自语的大长老脸上笑容不变,像是面对老朋友的泰然自若,让人会误以为后山的那位是大长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般。其余的长老会几个老头子互相打量,从对方眼光中得到了确切的结果,后山的那个人果然还没死,殊不知漫天的剑气难道就是他发出的么,闭关二十年,当得让人刮目相看,闭关之前的事迹就已经是昆仑的一大传奇,闭关之后,实力显然又跃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让他们都要望尘莫及。
面对君逸枫蓄势待发的二长老不可避免地听到了后山传来的笑声,心中迟疑不定,不料对面的君逸枫已经出动了,骇人的速度提升了好几个程度,呼啸而来的剑气紧挨着剑刃劈来,侥幸躲过骇人袭来的二长老身上冒出一身冷汗,鬼魅般的君逸枫实力不及他,可是接二连三施展出来的手段让他防不胜防。
悍然的攻击还未停止,一击不成,君逸枫的身形再次转换,凌空一剑劈下,一口气不曾停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是相当高明的剑法,配合君逸枫手中的仁道湛泸,相辅相成,有股天下在手的必胜决心。
只有剑影,只有人影,看得见的仅是虚影。
二长老与君逸枫的影子交错在一起,分辨不清到底哪一个人占据了主动,要是有人看出被君逸枫诡异剑法逼得节节后退的二长老,一定会当场被震撼到。
接连劈出十余剑,时间过去仅有眨眼间而已,剑影充斥在整块空地中,跟之前出现在后山的漫天剑气异常神似。
瞬间躲开君逸枫一气呵成的十余剑,二长老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君逸枫的速度达到了跟他不相上下的程度,逼得他根本无法还手,仁道湛泸的锋利不是肉体可以抗衡的,否则他早就一脚提出,手中的碧落比起光芒更胜的湛泸,隐约有些暗淡。
碧落突兀地颤动起来,二长老的手跟着再次颤动,刚好躲开君逸枫擦肩一剑,肩头被湛泸的锐气所及,破开一个口子,现在的二长老异常狼狈,所以他怒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将他逼成现在这副模样,也从来没有人可以逼他使出绝招,君逸枫做到了,值得让他使出绝招的人竟然是一个年龄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子,极度不平衡的感觉让二长老的头脑被冲昏。
扬起碧落,终于正面朝着无休止陷入疯狂状态的君逸枫挥去,迎上仁道之剑湛泸,凶狠蛮横地两把绝世名剑,亲密地交织在了一起。
剑影还在不停闪动,每触及一分,便发出惊天响动。震得周围的人耳膜作响,纷纷撤离现场,经不起这种程度的剑波攻击,只有大长老还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能看到他身边袖袍不断伴随剑波飘舞,根本看不到他作出任何防御姿态,惊天动地的剑气竟然伤不了大长老分毫!
两把剑各自挥出不同的幻影,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法出现在在这块面积不大的空地上,相互碰撞之后,继续产生出刺耳的剑鸣声,欲分高下,气势凛然,君逸枫眼中的炙热还未褪去,手中的湛泸发出欢快的轰鸣声,棋盘上的剑法将要到了最终一步,二长老的绝招也要即将施出。
高下之分,就在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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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大长老出手!
湛泸在君逸枫的手中出神入化,幻化成无数道剑影包围在君逸枫身旁,呼呼作响,一把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湛泸剑影在君逸枫头顶成型,是速度达到了极致下产生的错觉,君逸枫对面的二长老此刻表情略显沉重,依靠神秘的剑法,君逸枫的实力达到了可以跟他一分高下的程度,君逸枫这一身神出鬼没的绝学究竟是从哪里学到的?两年前的叶河图一身强硬修为杀出昆仑,但是叶河图背后还有一个昆仑的上代掌门,这一代的昆仑掌门是林青云,也是君逸枫的师傅,年龄仅有四十多许的林青云的实力难道也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当年的掌门之争顿时涌现出许多平时一直蛰伏的惊才弟子,年龄只有二十多岁的林青云在其中脱颖而出算得上是一朵奇葩,长老会原本内定好的下一代掌门的计划硬生生被涌现出来的林青云打破,事后也就没有再争论,这些年长老会的事情,林青云也不见插手,想不到今日他的徒弟却给他们这群老头子捅下一个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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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出现许多推测,二长老心底不禁长叹一声,这些年让林青云的表面现象给蒙混过去了,昆仑历代的掌门,除了宋家两辈人,今天的林青云想不到也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啊。君逸枫的实力尚且是现在这番表现,那么他的师傅林青云更不可能会弱到哪里去,既然祖师祠堂有君逸枫把守,那么进入后山的人物就欲呼而出了,后山的动静,是林青云和那个人制造出来无疑,这么大的动静,才引起了长老会的注意。
君逸枫头顶形成的剑影在君逸枫的指挥下四处吸引气机,气势愈发庞大,二长老手中的碧落中出现了淡淡的暗黄色光芒,之间握住碧落剑柄的手在不断滴血,流到剑刃上的鲜血顿时消失在剑刃上,黄泉嗜血,此言不是传说,这把剑本身便是一把饮尽天下的嗜血之剑。
抛开心中杂念,二长老布满皱纹的右手变得微红起来,没有失血过多的那种病态苍白,全身的精力似乎全部汇聚到了右手上,碧落剑刃上的暗黄色光芒开始变浓,剑刃泛出白色的光彩。准备施展绝招的二长老怒喝一声,黄泉出动!
数十道黄泉剑刃的影子闪动着光华,跟君逸枫头顶的湛泸剑影遥遥呼应,两把剑虎视眈眈,各自发出凌厉的气势,妄图压倒对方,暴走状态的君逸枫看到二长老手中的黄泉异象,大喝一声,携带头顶的庞大剑影强势袭来。
一草一木被周围的庞大气机压得凌乱无比,地上的泥土似乎也因为上方的争斗形成了不同的形状,周围的老人全部散去,只有不远处的大长老傲然站立在圈旁,凡是吹向大长老的草木,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挡住,向着其他的方向飞去,衣衫整洁的大长老含笑而立,但是他的注意力却不在交战的两人之中,而是把悠远的目光放在了出口处的后山之中,静静等待某个人的到来。
两道强大的剑影交织在了一起,混为一体,交织的中心,地上的泥块石头不受限制地往外飞去,有些坚硬的石头被卷入剑影当中,化为更加细小的碎片飞向远处,黑压压的一片石块飞出来,一片混乱,两把剑撞击的生硬刺耳无比,连续不断以最快的频率交叉,如同万箭穿心的犀利,要是有人站立在十米之外,定然承受不了除了剑波之外的凌厉音波,七窍流血而死。
罕见激烈的交战,就算是在昆仑也不常见到,君逸枫深藏的底细,让外边的大长老微微点头,年轻一辈中,君逸枫算是翘首一人,下一任掌门的计划看来需要提前执行了。
无论交战再凶猛再惨烈,都未能影响到外边的大长老,数十枚石子呼啸着向大长老的方向射去,眼看就要触及到大长老的长袍,但是事情总是会在前一秒成为定数,袖袍一挥,所有临空的石子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上多出了一些细微的粉末。
“轰!!!”
看不清楚的战斗圈中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泥土石头卷起的速度加剧了好几倍朝外面飞去,君逸枫和二长老最后的拼命一击让它们脱离原来该有的命运转移他方,外边的大长老袖袍连挥几次,安然无恙,留驻在祖师祠堂的其他老人护住祠堂,不让那些乱飞的石子破坏祠堂,离开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后山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那些事情他们不愿意卷进去,人老了,看开很多事情,不像年轻人什么事情都要找刺激,他们还想多活几年,不该看的事情不要看,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静心在昆仑休养几年,或者出去周游世界也是一个惬意的选择。
巨大的声音过后,尘埃落定。
一人站立,身前插着一把暗淡无光的铜色长剑。
一人蹲下,身后静静地躺着一把光泽不减的雪白长剑,明晃晃的剑刃衬托出它不凡的品质。
两个人相距十米左右,努力地抬头望向对方,想知道刚才的拼命一击,究竟是谁孰强孰弱。
当他们的目光触到一起,看到了对方确切的情况,呼吸也稳定了下来,只要有一方还保存部分实力,那么生命随时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两败俱伤的场面正是双方期望的结局,或许也不是。
蹲在地上吐出几口鲜血的君逸枫看见了自己的右手,正在不断地涌出鲜红的液体,有的地方已经干竭成暗红色的血块,拼尽全力的一击取得两败俱伤的结果,不是最好的,但对于他来说不差了。
还站立不倒的二长老紧紧地握住碧落剑柄,用出了自身的最大力气不让自己倒下,最终的绝招未能杀掉君逸枫,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君逸枫的顽强毅力让他吃惊,那种奇异的剑法看来有自保的后路,君逸枫看不到的角度,二长老脚下一片狰红,向着碧落插下的那块土地中汇聚而去。
无动于衷站在圈外的大长老异常冷漠地看着前方的两个人,没有任何举动,仿佛对面的事情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幕后看戏的人,事不关己。鹬蚌相争,获益最大的人应该是局外的大长老,只是局外的大长老却没有渔翁得利的觉悟,现在能够主宰场面的人,非他莫属,但是他却像一个外人般,不闻不问。
“啊!”
站立着的二长老忽然大呼一声,奋力抽出了插在面前的碧落!颤颤巍巍地二长老拿着手中的碧落,一步步慢慢移动,方向正是他对面蹲着的君逸枫。也许是听到了二长老的那声呼喊,也是是看到了身前模糊不清的那道人影,君逸枫向身边不断摸索,视线已经模糊的他尽管再努力,也未能找到湛泸,身后的湛泸只是静静发出晃人的白光。
手持碧落的二长老逐渐逼近君逸枫,短短十米的距离要是换做平时的巅峰状态,眨眼的时间不到而已。
杀意,刺骨的杀意。
还在寻找湛泸的君逸枫感受到了前方那道模糊的影子散发出来的杀意,手的速度加快了几分,可是他的体力不支,爆发用尽他的全部力量,催动了最终的杀招,哪怕也没能杀掉对方。
只是习惯性地找到湛泸来保护自己,其实就算湛泸在手,君逸枫也没有反抗的半分力气,他只是想着找到湛泸,让自己最后多一分存活的可能。生存的欲.望使君逸枫终于在最后关头抓住了身后的湛泸,仁道之剑湛泸再次被君逸枫握在手中,一股冰凉的气息漫到全身。
三米,两米。
还有一米多的距离。
冷眼旁观的大长老脸上出现了浓厚的嘲讽之色,情非得已地摇头,君逸枫是死是活是命数注定的,,对那边的二长老突然做出的决定感到惋惜,命数注定君逸枫死不了,那么君逸枫就死不了,强行要君逸枫死的人,只会遭来无法料到预测的后果。
研究面相命运有一甲子的大长老窥出不少东西,时间让他有机会验证那些听上去非常玄乎但是流传了成百上千年的古怪玩意,用经验总结出来东西自然是具备一定的说服力,联系天时地利,现在的大长老更加可以肯定地上蹲着的君逸枫死不了。
后山的人,等这么久,也该快到了。
一米距离。
二长老扬起了手中的碧落,这把剑多年不曾饮血,今日饮了他不少精血,只有尘封十年才能褪去戾气,重新掌握剑的精髓,这把剑自从被他寻到后一直没有饮过鲜血,因为还未掌握剑的道义便擅自饮血,会留下领悟上的罅隙。
黄泉落下,一条性命危在旦夕。
突然不知何处疾驰射来一把剑,稳稳当当且又精确地插在君逸枫和二长老的中央,这是把还未出鞘的剑,剑鞘上雕刻了七颗精致的金星。
然而二长老手中的碧落恰好落在这把突如其来的剑身上,握住碧落的右手不可避免地受到一股剧烈的反震力,随后,二长老的身躯向后倒去,终殆尽了最后的一分力气。
一直安稳不动的大长老终于动了,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无比迅速地朝着那把还未出鞘的剑掠去。(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九十七章 掌门赐教!
未出鞘的剑看不到锋芒毕现的剑刃,但从造型古朴的剑鞘来看,这把剑看上去同样不可能是寻常的剑,剑鞘上的七颗精致的金星发出柔和的光芒,不像其他剑带给人一种争锋相对的感觉,这把剑的气质沉稳,天生带有一种高贵的帝王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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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充斥着儒家气息的大长老深藏不露!速度迅捷无比,比起刚才君逸枫与二长老的巅峰时刻还要快,目不暇接的身影化为一道余光直达那把竖插的剑所在的方位,君逸枫天生警觉,发现有人朝着这个方向到来,凭着直觉将湛泸扔向来人的方向,只是他的力气全无,手中的湛泸还没来得及举起,手臂便直直落下。
就在湛泸不断往下落的时刻,远处毫无征兆地飞来一颗石子,石子不大,但是速度让它具备了相当大的力量,远处疾驰而来的石子恰好击中往下落的湛泸,君逸枫握住湛泸的右手接着这股力量顺势向上一抬,刚好挡在那柄插在地上的剑前面,然后只听见响亮的一声“铛”,君逸枫手中的湛泸朝着一个方向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疾退数步的大长老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右手上的碧绿手镯,上面一道裂纹清晰可见,渐渐一道裂纹扩散成两道,缓慢地递增着。包裹寒晶的翡翠本来坚硬程度并不高,但是却硬生生地抵挡住了湛泸的一剑之威!
皱眉的大长老看着远处一个方向,看来还是失策了,善于布局的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把七星龙渊旁边还有一把仁道之剑和一个君逸枫是变数,君逸枫和剑也就成了对方布局的棋子,于是他反被摆了一道。
“哈哈,诸葛老头,想要我的龙渊?直接说出来得了,我送你便是。”一阵豪爽的笑声从远处传来,一个脸上挂满笑容的老人朝着这边慢慢走来,表情自然,说话语气十分诚恳,跟锁紧眉头的大长老气质截然不同。
老人身后的林青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二长老,匆匆扫过一眼便将视线转移到另一边的君逸枫身上,缓缓走过去,从身上摸出一个小药瓶,扶起地上的君逸枫,掰开君逸枫的嘴,从药瓶中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放进君逸枫的嘴里,放下君逸枫,心情看似不怎么好的林青云面色铁青地走到大长老身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至从老人出现后,眉头便没有舒展过的大长老,沉默不语,冷静地看着处于爆发边缘的林青云,在他的眼中,似乎并不把林青云当回事。
“再问你一次,怎么回事!”
声音加大几倍,情绪完全爆发开来的林青云朝着大长老怒吼道。一代昆仑掌门之威,显示无余。在林青云的怒吼之下,大长老的眼皮跳了一下,他很不满意林青云现在这副模样。
尊师重道在昆仑尤为看重,林青云这样做就是违反祖师传下来的规矩,打破规矩就要受到执法队的处治,只是现在执法队的队长现正躺在地上,也没有人敢来管正处于震怒之下的掌门。
现在看戏的人身份转换了,从最开始的大长老变成了那位在后山住了几十年的老人,事不关己的那名老人看都不看一眼林青云这边发生的事情,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是走到君逸枫的面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君逸枫的伤势,然后把脉一阵,啧啧称赞道:“这小子好强悍的身体,起码有河图的一半。”
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龙渊,剑鞘上沾满了不少泥土,被老人很认真地用衣袖轻轻拂去,甚是爱惜。老人的左手上有一把雪亮锋利的剑,正是刚刚脱离君逸枫掌控的仁道湛泸,仁道湛泸在老人的手中很安静,剑刃上光洁如初,刚才惊天动地的一击之下,湛泸几乎没有遭到损坏,名剑就是名剑,其坚韧不是一般普通宝剑可以媲美的。
“堂堂昆仑掌门就这样跟我说话的么?”
大长老不为暴怒的林青云所动,撇过头,声音沙哑问道,他的注意力不在旁边随时可能出手的林青云身上,而是关注在从后山走出的那名老人身上。无奈后者的注意力却不在他身上,而在详细端视手中的两把剑。
“我这个做师傅其他不管,就是护短,谁要杀我徒弟,就别想活着走出昆仑。”
跟往常儒雅截然不同的林青云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杀气释放开来,大长老刚刚的话对他而言貌似完全起不到作用,口中的那股狂傲的话让气态平和的大长老不得不重新审视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这还是以前那个平息制怒的昆仑掌门吗。
林青云的不同让波澜不惊的大长老终于有了一丝起色,看来这二十年是他错了,错在低估了面前的昆仑掌门。林青云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隐藏得深,除了从未展现在他们面前深不可测的实力,城府也是深到一个人可以不咸不淡度过二十年的程度,在他们一帮老头子“注视”下的林青云这二十年从没有过大的动作,可以说是宁静致远淡泊明志,可是当有一天本被定格为与世无争的人站在你面前说出一句桀骜不羁的话来,下过定论的人无法避免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不敢说了?是顾忌你们这些年做的事我不知道么?”
冷笑不已的林青云步步紧逼道,丝毫不给大长老反驳的机会。
大长老眉头皱的更紧,颤抖的身体好几次准备动的时候都被强行压制了下来,制怒,愤怒只会让一个人冲昏头脑,仇恨只会让你失去正确的判断。
“长老会的事情你无权干涉。”
控制住情绪的大长老平静缓慢地说道,额头上皱纹不算太多的脸上毫无表情,经历过了大风浪的人,不习惯于将情绪表现在脸上。
“好一个长老会,我确实无权干涉,所以今天我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
讥讽说道的林青云拂袖道,跟这群油嘴滑舌的老狐狸讲道理断然是行不通的。
猛然有所察觉的老人忽然左手一动,把手中的湛泸朝着林青云的方向扔去,瞬间完成,但是仍剑的过程,老人连看都没有变看一眼这边的人,不过信手拈来的意念而已。
视线不曾转移过半分,林青云轻而易举的抓住闪电般射来的湛泸,理所当然,心有灵犀般早有预感。
抬头,正视。
面对前方巍然不动似乎成竹在胸的大长老,忽然变得异常冷静的林青云口中吐出几个字。
“昆仑第三十八代掌门,林青云,赐教!”(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昆仑旧事
“想要讨回公道,就凭你?”
大长老冷哼一声,面若寒霜。刚刚看起来还是一副儒者风范的大长老转眼间变得陌生起来,而面朝大长老的林青云也是满面杀机,大人物之间的博弈,说变脸就变脸,哪里还容得下充分的准备。
“我一人足矣。”
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君逸枫,不同于往日傲气凌人的林青云傲然说道,湛泸在他的手中,看上去比之前在君逸枫手中还要刺眼,还未发动一招半式便透露出来的强盛剑气让人呼吸为之一滞。
林青云曾说过君逸枫比他更适合这把湛泸的话,但是君逸枫还没有完全掌握湛泸的精髓之前,最适合湛泸的人目前也只有林青云一人而已。
仁道之剑,在不同的人手中,威力也是大不相同的。
起码在君逸枫手中,威力与在林青云手中,简直天壤地别。祖师祠堂后山的两把木剑便可发出惊天剑气,更不消说现在林青云手中的剑比起后山的木剑,强上不止一个档次,十大名剑之列的湛泸,比他用木剑施展出来的剑法更加霸道锋利!
大长老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了林青云和湛泸,若有所思道:“那小子的剑法是你教的吧,自成一派,刁钻狠辣,昆仑也只有你才能教他如此深奥的剑法,我倒是看错你了。”
“哦?是么,看来他发现了什么。”
听到大长老的问话,林青云眉头一挑,然后舒展开来,笑着说道。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个生死未卜的二长老,对君逸枫动了杀心,林青云当然不会让他好过,他以前从来没有对昆仑的任何一个人动过手,只是今天他不但动手了,而且还是直接对长老会权威最高的大长老动手。
“你还记得掌门的历代规矩么?”
并不着急出手的大长老又继续问道,林青云今日跟往常大不相同,看来受到了边上的那个人的指点,长老会很多年前就不该留下那个人,只是当时忙于抵抗外来侵略,损失了大部分力量,无暇顾及门内事情。
时间会冲淡许多事情,但是很多事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浮出水面。
“一直铭记在心。”
视线略为倾斜的林青云淡然答道,昆仑历代掌门听从于长老会,对长老会做出的任何决定有权干涉,但无权阻止。长老会作为昆仑的最高执政部门,纵然是一代掌门也不能凭借一己之力挑战威严。
“那你还要什么公道!你的徒弟对老二动了杀心,那么老二就有权决定!”
声音放大几倍的大长老几乎怒气冲冲道,事实摆在眼前,认证物证俱明,还有什么要说的。林青云现在来找他理论是非,原本就是行不通的,此事跟他无关。
“那他就要付出代价,我这个人最护短了。”
眼眸浮现一丝笑意的林青云无所谓道,决心一意孤行到底,不管是大长老还是二长老,都无权改变他的主意。
“你是不是决定跟长老会翻脸?”
大长老抬头朝林青云徐徐问道,既然林青云打算跟长老会过意不去,那么长老会也便不需要有所保留,昆仑还有长老会很多张不曾展示在公众眼中的底牌,一张一张翻下去,将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反正谁要杀我徒弟,我便杀谁!”
充耳不闻大长老一番威胁的话,林青云自顾说道,仿佛将其他的事情置身事外,他只关心到底是谁要杀君逸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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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不可理喻!”
见林青云不闻不问自己的话,一意孤行下去,大长老怒冲冲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现在的林青云让他束手无策,讲道理行不通,仍无半点动摇,偏执到难以自信,完全不像一个掌门的作风,而是像一个地痞无赖,吃了亏要不分不少地补回来。
“青云小子,你还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啥,要是我,直接跟他动手了。”
争锋相对的局面外此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像是在指点处于偏执中的林青云,立即多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道,变得愈发微妙了起来,一触即发。
林青云往说话的地方看了一眼,随即又收回目光,面朝大长老,道:“受教!”
湛泸在手,寒气袭人。
局面已成定局,大长老身在局中,自然是知道今天怕是别想挣脱现在的局面,不得不跟林青云一战。
修身养性四十年,今天被逼不得已出手。四十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出手的人。
儒者气数尽褪的大长老感慨一声,身上瞬间迸发出盛气凌人的威势,别人从他身上看不到一点武性,看到最多的只是身上的文气,不是他的实力隐藏得深,而是因为他的修为早已超脱了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
“诸葛珪,想不到你居然达到了忘情之境,我花了四十年也没能参透,想不到这四十年你提前步入忘情,佩服,佩服啊。”
不远处一眼认出来历的老人出声赞叹道,不但没有畏惧的表情,反而是一身轻松模样。
“说这话的人,胆子越来越小了,当年名震昆仑的人,如今竟然不敢承认自己实力?在后山搅出那么大的动静,你是怕我不知道你同样是到了忘情?”
瞥了眼话音传来的方向,大长老诸葛珪冷脸反击道,他早就看出从后山走出来的老人境界已达无为,所以跟林青云交涉的时候态度不算强硬,正是顾忌到旁边虎视眈眈的老人,要不是顾虑对方一身让他摸不到底细的实力,浑身杀气的林青云在诸葛珪看来,连和他叫板的资格都没有。
“哈哈,青云,看来诸葛老头小看你了。”
避而不答的老人哈哈笑道,轻视一代昆仑掌门,注定是要吃亏的。
昆仑末尾的三代掌门,有哪一个是简单的角色,换做二十年前,长老会纵然胆子再大,也不敢招惹那时候的昆仑掌门。之所以很多新来的弟子不知道曾经的昆仑有一个名动天下的掌门,是因为那个掌门曾经招惹过长老会,而且长老会也不肯透露出当年他们的丑事,当即封锁了一切关于那个掌门的消息。
二十年前名动天下的昆仑掌门,是这位老人的儿子。
宋天云。(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一百九十九章 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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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祠堂外面的凉亭,最先来祖师祠堂拜祭祖师灵牌的人注意到凉亭中有一个佝偻着腰的男人在里边休憩,最初有人会问凉亭中的那佝偻着腰的人是何许人物,能进入祖师祠堂的人大多在昆仑的地位不俗,当问道凉亭中的人是谁时,门口的内门弟子会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打扫祖师祠堂的人,以前祖师祠堂都是由内门弟子打扫,因为某次一个内门弟子不小心将令牌摔倒在地,侵犯了祠堂的清静,惹得长老会的大长老大怒,于是祠堂这里就多了一个人。
二十年前,这个人就在这里打扫祠堂了。没有休息的时候,这个人会进入属于他的那间简陋的屋子,紧靠祖师祠堂却不引人注目,关着门无声无息,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前来祖师祠堂的人二十年来寥寥无几,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只是昆仑人数繁多,不认识谁是件很正常不过的事。
说来巧合,后面只要有人来到祖师祠堂,几乎看不到他,就连守门的几个内门弟子也不常见到他,除了第一年的守门弟子见过他的身影外,其余的内门弟子只是闻其名不知其人,只是偶尔会听见祖师祠堂里面传来扫地的沙沙声音,当年见过他的守门弟子,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中年怪叔叔,每一年守门的弟子都不同,所以历代守门弟子相传下来,祖师祠堂有一个真实存在却不曾露过面的扫地人。
所幸二十年来,祖师祠堂从未出过什么大事,所以祠堂里面扫地的男人逐渐被人淡忘,只是每年换一届守门弟子的时候,新来的弟子都会在祖师祠堂外面的空地放上一年的粮食,第二天粮食便消失不见,从而知道里面一直不曾露面的人还依然存活着。
有弟子向别人提到过祖师祠堂中那个神秘人,只是昆仑历来规矩众多,卧虎藏龙的高手数不胜数,别人很自然地猜测到里面那个人应该是长老会的某个绝世高手,留在祖师祠堂镇守,在昆仑只要涉及到长老会的事情,弟子们都是闭口不提的。
今日祖师祠堂热闹非凡,除去大长老二长老之外的前来到这里的老人都在祖师祠堂外面的空地上议论纷纷,没有人注意到祖师祠堂边上的简陋屋子,那种小屋子除了住下人,就没有别的可能,实在难以引起他们的注意。
守在外面入口处的两个内门弟子认认真真,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谨,里面全部是大人物,不做点样子给那些人看,以后在这里看大门的弟子别想偷懒了,平时可以浑水摸鱼,但是考验的时刻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祠堂边上孤零零的小屋毫无动静,所有人都没有注意,这些老人老谋深算,谈笑风生的时候谁都在提心吊胆地猜测后山发生的事情,君逸枫与二长老最后一招的结局,谁输谁赢对他们来说,看到了都没好处,所以接着躲避绝招的时候,这些老人全都提前开溜了。
看上去常年紧闭的小木屋的门突然开了,一阵强烈的咳嗽声从木屋中传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全都没有料想到,祠堂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余的人,凭空出现的咳嗽声,让众人不禁停下了议论,将视线转移到那个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一间简陋的小屋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是什么?”
一个老人不解道,印象中这里好像多了一个建筑,三十年不曾来到祖师祠堂,那间小屋是什么时候有的,里面住着的人又会是谁。
另外一个曾经在二十年前来过祖师祠堂并且有幸见过那个人的老人刚开始也是不解的表情,不过想了下,放松下来,笑道:“那个人是留守在祖师祠堂扫地的,二十年我见过他。”
一群老人恍然大悟,不过随后其中还有人出声问道:“祖师祠堂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扫地人,我记得祖师祠堂不是该那些守门的小子打扫么?”
先前为众人解惑的那名老人看了眼说这句话的地方,摆出一副这你就不知道的表情,耐心继续解释道:“二十年前,不是有个守门的小子进去打扫祠堂,把里面的灵牌打落在地上,引起诸葛长老发怒,所以才派人来祖师祠堂打扫。”
一阵唏嘘声传来,于是不再有人继续追问下去。小屋中慢慢走出来一个男人,形容枯槁,满面胡茬,侧面看不到他整张脸的模样,背有些驼,身上的衣服破旧,佝偻的样子似乎二十年不变,正好符合那名两次出口解释的老人心中印象,于是后者更加放下心来,的确是那个扫地人。
起初还有别的老人对从小屋中走出来的男人感兴趣,目光停留在那个时而咳嗽不断的男人身上,不消多久,都转移了目光,没有人相信那个佝偻着腰的男人会是某个隐藏高手,在他们这帮活了大几十年的老头子看来,一个高手固然可以隐藏在人群中,但不能不保持木秀于林的风范,更没有必要装成那个男人的样子,一切看来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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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一阵的男人走出木屋,像是努力地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远处的几名老人,然而头发凌乱的他又低下了头,让人看不到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更猜不到他心中此时在想什么。手里拿着扫把,缓慢朝着祖师祠堂走去,走的过程中又有几道目光传来,但是发现他的方向是祖师祠堂后,那几道目光转移开了。
扫地有什么好看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看上去普通卑微的职业照样拥有平凡不简单的道理。不分高低贵贱的说辞对于某些为高权重的人来讲,那不过就是一个哗众取宠的笑话。
这个拿着扫把的男人走路很慢,但是走得很仔细,一步一步,每步都很有规律地往前走去,只是现在无人注意到他的步调,那些老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关于后山的话题上,后山才是他们关注的焦点,他们不是什么高手,只是几十年的修为堆积起来,比一般的内门弟子要高出几个档次,稍微有点天资的内门弟子等到了他们那个年龄,照样比他们强上很多。
长老会里边的人不一定是实力最强的,但一定是资格最老的,所谓的资格老,其实是对于资格更老的人无条件服从,带头起到不小的号召力,那样就可以获得某些丰厚的待遇。所以这群老头子手中握着政权,却没有多少真材实料,他们关心的是如何养老,如何获得更多的利益,而是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兴许当中有人曾经那样想过,但还是放弃了最初的坚持,众人皆醉他独醒的形势不容他做出些什么稍微出格的事。
走进祖师祠堂的门口,那个佝偻着腰的男人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朝着后山的方向又是深深地忘了一眼,只是无人注意到祖师祠堂门口的男人这个细细的举动,男人的脸上不断抽动,但是凌乱的头发和满面的胡茬遮住了他脸上的神情,然后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男人转过身去,朝着偌大的祠堂中走去。
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叹息从男人的身上传出来,远处议论纷纷的老人显然没有听到这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可是其中一个修为不俗的老人身躯却是不禁一震,然后他连忙将目光转移到刚才正在祠堂门口的那个男人的方向,但他只看到空荡荡的一片,摇摇头,应该是出现了幻觉,不可能,不可能。
沙沙的扫地声从祠堂中传来,悠久空灵,有股说不出的莫名味道,普通的扫地声在这群老人耳中,似乎传递出一股淡淡的别致情怀,兴许他们这些老人以前从来没有用心去听过扫地的声音,想不到这种声音中竟然可以听出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议论声慢慢地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心地听着祠堂传来的空灵扫地的声音,随着沙沙的频率,跟着律动起来,所有老人的心跳被那个声音牵引着,缓慢而有规律地跳动。
起初没有一个老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仅仅是直觉让他们全都静下心来,认真地感受扫地时,枝条磨砂在祠堂的木板上的声音,听着总是有种异样的韵味,然而这种声音并没有听多久,便戛然而止。
突然被打断的声音,让外面沉浸在其中的老人们顿时清醒了几分,最初听见那声轻轻叹息声的老人突然若有所思,立即迅速朝着祖师祠堂的地方掠去,几个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见证过昆仑几十年来所有发生过大事的老人,也是长老会中权威相对较高的一员。反常的表现,让其余的老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除了留在后山入口处的大长老二长老外,奔向祖师祠堂的老人是在场最有代表性的成员,于是其他人见状,纷纷跟在后面朝着刚刚那个扫地人进入的祖师祠堂走去。
已经站在祠堂门口的那名老人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让他打消了走进祠堂的想法。
其余的老人赶到了祠堂门口,顺着那名伫立在门口便不再继续前进的老人的目光所指之处,只看到了一个扫把斜靠在祠堂大门边上,继而环顾宽阔的祠堂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先前佝偻着腰慢吞吞走进祠堂扫地的男人,究竟去了哪里?(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两百章 惊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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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嘣!”
静立在林青云对面的大长老诸葛珪手腕上的墨绿色手镯轰然炸裂开,点点寒芒射向林青云,早有准备的林青云有条不絮地避开突如其来的攻击,换作平常,这种手段让人防不胜防,碧绿色手镯一经破碎,其中的千年寒晶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周围的空气为之凝固,低到极点的温度让人不敢想象。
寒芒所到之处,只见周围顿时凝出少许白雾,迷迷糊糊一片白雾让视线模糊起来,让待势进攻的林青云有了片刻迟疑,千年寒晶这等宝贝让大长老制成手镯温养身体,实在罕见。昆仑的长老会真是大手笔。
“叮叮叮….”
一串寒星打在了仁道湛泸上,让本来冰冷的雪白剑刃上凝结了一道白霜,锋利程度大打折扣,仁道湛泸属于世间少见的利器,剑的坚韧程度可想而知,减弱湛泸的锐气,这些零碎的千年寒晶起到了必不可少的作用,能够想出这种偏招,也只有长老会中智慧深不可测的诸葛珪大长老才会想到。
“哦?”
发现湛泸的剑刃上多了一层寒霜,深知这把剑锐气被削减的林青云惊咦道,凝思一下,顿时将手中的湛泸掷了出去,横插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枝干上,半截剑刃露出外表。锋利不及以前的湛泸竟然还能穿入树心,这一掷之力,可想而知。
“失去了仁道之剑,看你还拿什么和我讨回公道。”
话中蕴含深意的大长老看着两手空空的林青云,戏谑道,他不惜损失一个珍贵至极的寒晶手镯来换取林青云扔掉湛泸,其实代价是他这边失衡得多,从而也看出了他的谨慎,不管林青云是否有跟他相互抗衡的实力,总之他也要占尽先机,精算一辈子,总是不肯落后于别人。
“诸葛老头,你这臭脾气还是没改。”
远处的老人摇头叹气道,对大长老诸葛珪刚刚作出的举动十分惋惜,在昆仑几十年,最大的对手莫过于那边的诸葛珪,年轻时候,双方都在明里暗里争斗,后来一个成了长老会的骨干,一个则成了昆仑的掌门,几十年来还是不曾停歇。好在闭关的二十年,老人有了这二十年的清静,教出来一个惊艳的徒弟杀出昆仑,狠狠地打了长老会一巴掌。
“宋老头,你说我有什么臭脾气,我看未必,倒是你让昆仑这几十年衰退不停,要不是我们长老会力挽狂澜,如今的昆仑,恐怕早已不是当年如日中天的昆仑了。”
出口反驳的大长老诸葛珪冷声回应道,旁边还有一个境界与他相当的外人,让他无法现在立刻对林青云动手,如果那名姓宋的老头是个讲究规矩按部就班的人,他就不会如此顾忌,可关键是那个宋老头根本与按部就班完全不沾边。
“青云,让他见识一下这一代的掌门的实力,不然他还真以为昆仑无人了。”
不再理睬诸葛珪的宋姓老人随口道,信心满满地对林青云说道,他这么一举动,让对面听到每一句话的大长老诸葛珪更加谨慎起来,虚实不分的情况下,还是谨慎一点为上,早过了意气用事的年代,步步为营才是退去冲动的最好选择。
“等你打不过他了,我再上。”
不料宋姓老人又开口补充了一句,然后不理世事般坐在一棵树下休息,模样颇为惬意,不管不问这边的事情,仿佛跟他无关。
听闻此言的大长老表情不变,对方面摆着要和他车轮战,他也不能躲避,走到二长老倒下的地方,双手提起地上的二长老,伸手在各个穴位上一阵拍点,只听见还在昏迷状态中的二长老一声闷哼,然后被丢到了远处的大树下。
目睹大长老一举一动的林青云默不作声,他在酝酿,酝酿对面不知深浅的大长老实力究竟深到何等层次,领略过忘情境界的林青云早有准备,哪怕是大长老早已步入忘情境界,他也无所畏惧,他唯一顾忌的,是大长老的境界,还在忘情之上。
“宗师之境的你这些年待在昆仑,倒有些埋没人才了,想当年看到你的时候,还是一个心计不足,谋事不成的小子,想不到如今都有勇气跟我叫板了,好,很好。”
大长老出声道,像是在夸奖林青云,又不像是是在夸他,气氛拔剑弩张。
“出手吧,我会出尽全力。”
不为所动的林青云平静道,当他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人反而轻松下来,长老会迟早有一天会被取而代之,只是这个时间由他和那些想要长老会下台的人来决定。
宽大的袖袍飘起,一股劲风从大长老的袖袍中传出,朝着林青云刮去。
微微一笑,林青云脚下生风,错步迷踪,三下两下避开了大长老的进攻,避开劲风之后,两手空空的林青云并未就此而止,而是朝着大长老所在的方向飘去,不同于君逸枫跟二长老的那种猛烈强悍的速度,林青云的速度随性自然。
大长老诸葛珪也不着急,等待林青云扑面而来,那道青色人影闪至身前的时候,大长老的身影顿时变得模糊起来,逐渐被林青云所取代。
残影,留在原地的是大长老的残影。
发现失去踪迹的大长老,林青云也不见怪,要是堂堂的长老会支柱就那样被他轻轻松松解决,那么长老会也就不会棘手了。头顶上方一道剑气横空劈来,势如惊雷。
可是那道剑气达到林青云头顶的时候,下方的林青云似乎躲闪不及,仍由头顶的剑影横插而下,就在剑气贯穿林青云头顶的时候,诡异地毫无障碍,直穿到底。林青云的身影被剑气冲击得烟消云散,可是不见一滴鲜血。
这也是一道残影。
双方的恐怖速度,让残影变得逼近真实,一实一虚。
十米开外的林青云看着重新出现在刚才他站立地方的大长老,现在的两人,仍然站在刚才进攻之前的地方,一分不差。
面色铁青的大长老没有料到林青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同样的套路戏耍了他一番,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柄灰色小剑,剑身长度仅有不到半米的长度,围绕在剑刃中央刻有古老的铭文,寒气散发在剑刃周围,盘旋翻滚。
看上去本该是一击必杀的一招,竟然落空了,林青云的城府在大长老的眼中攀升了一个档次。
“你有剑。”凝视大长老诸葛珪,林青云轻声道,扔掉手中的湛泸,原本以为大长老会和他空手交手,想不到竟然隐藏了一把说不出名字,但看起来相当犀利的剑。
“想不到?想不到就不该自信,年轻人,总有些盲目自大。”大长老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出人意料,也是一种制胜的方法,兵不厌诈。
哪想林青云并没有露出半分后悔莫迭的表情,反而一副信心面对的模样,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一把剑来,剑长四尺,环状包围在林青云的腰间,等到林青云取出来的时候,那把剑猛然伸直,像是伸了一个懒腰。
“剑名‘银蛇’,是我无意中凑巧获得,既然你有剑,那么我也不必担心礼数了。”握住怀中取出的银色软剑,斜指朝下,软剑因为林青云的猛然用力,不断晃动,伴随着发出一阵震撼人心的龙吟之声,剑的外表,有几条黑色的剑纹环绕剑刃,直达剑尖,看上去分明就像一条“银龙”!
深藏不漏的林青云身上还隐藏了一把不俗宝剑,这次轮到大长老诸葛珪出乎意料了。
脸色不太好看的大长老盯着林青云手中品质跟他手中的那把剑有得一比的“银蛇”,心中不知又在酝酿什么,一步一步让别人走进自己精心布好的局中,却不想非但没有让别人进入自己的布局中,反而有一股让人暗算的味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林青云和大长老同时出动,两把剑释放出来的剑气虽然不及后山那番动静,但也不可小觑,剑光,剑影,剑波,肆无忌惮地破坏着周围的树木,一片片深深的刮痕轻易可见,这是剑气的威力,望月台上棋盘中的剑气尚可让一枚坚硬的棋子化为齑粉,那么这里的剑气绝不会属于棋盘中的剑气分毫。
上百次的剑刃撞击声不断传来,眨眼间,数十剑便已经蓄势全发,高手之间,分秒必争,绝世高手间的战斗更是让人大开眼界,热血沸腾,昆仑掌门的实力和大长老的实力,远远超过了那些各大军区费劲全力培养出来的特种兵。
眼花缭乱的剑影,眼花缭乱的人影,经历成千上百次交锋后,终于停歇下来,现在的大长老没有了之前的心平气和,满头银发凌乱无比,而林青云也是不断喘息,两人都没有将视线从对方身上转移开来。
“你,你隐藏了好深的实力!”
喘息不已的大长老厉声道,从君逸枫身上的表现,他大致推测出了林青云的实力,但是真正交手起来,才察觉林青云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简单,原以为他给林青云下达了一个很高的高度,但不想还是低估了林青云。
刚才的数千次交锋中,林青云不占下风,不管大长老诸葛珪出了多少分力,林青云抵抗起来绰绰有余,正是这般无底洞的表现让大长老有了一丝怯意,心境上出现一丝裂痕。
“你现在才知道?不过已经晚了!”
不管大长老有多么惊骇,银蛇在手的林青云反问道,眼中忽然迸发出逼人的寒芒,如同刚才四处飞散的千年寒晶,让人寒入骨髓深处。
林青云再次出动了,手中的银色软剑彻底化为一条银龙,盘旋飞舞朝着大长老飞去!
这一次比起他在后山于宋氏老人的较量,透露出的实力还在其上!
在场实力最强的人不是旁边的宋氏老人,也不是大长老诸葛珪,而是藏得深不见底的林青云!
从他三番五次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已经超脱了忘情之境!
杀心在即,被林青云刻意压制的气势从身上磅礴散出,现在被林青云步步逼退的大长老眼中出现涣散,他实在想不通,林青云的实力为什么竟然可以达到比他还要强大的地步,那不就说明,林青云的实力强大到了跻身世界上最神秘的神榜巅峰?
昆仑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神榜级别的年轻高手高手,想不到这一出就是一个巅峰级别的神榜高手,绝望的大长老诸葛珪心底叹道,他低估了林青云,难逃后者的怒下一击。现在的大长老,仅仅是一个彻底绝望的老人。
坐在大树下看到这里的宋氏老人俱是满面惊骇,他也不曾料到林青云在后山与他较量的过程中,竟然保存了大半的实力,忘情之境在时间已是极少数人掌握的,想不到年纪不到花甲之年的林青云就已经达成了忘情之上的成就,这种天赋,只有那些百年不出的天才才会拥有。
势不可挡的银龙呼啸着滔天气势,无情地扑向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的大长老,一个迟暮老人的生命片刻之后便会烟消云散。
林青云的强悍,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抵挡的。
旁观的宋氏老人想要上前阻止林青云的举动,但是时间不容他的出手,只能往而兴叹。
就在剑下的大长老几乎心如死灰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股庞大的剑气,没有丝毫征兆,那股让人感到心生胆怯的剑气夹杂着空气都要粉碎的气势扑面而来,瞬间直抵林青云手中的那条银龙,两股世间罕见的巅峰力量顿时撞在一起,诡异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四周的剑气全部消失了。
从大长老前方往后急退数步的林青云震惊地看着远处传来剑气的方向,骤然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昆仑难道还隐藏了可以跟他一争高下的绝世高手?
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身材消瘦,背有些微驼,咳嗽声逐渐响起,病态的模样让另外的三个人不敢相信刚才的变数是由这个男人造成的,破旧的衣服包裹在瘦弱的身躯上,走路的蹒跚模样放佛弱不禁风,谁也不敢轻视这个男人,是那股粉碎万物的至强剑气拦下了势在必得的林青云。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模样彰显病态的男人实力还在林青云之上!
虽然谁也不相信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慢慢走来的男人满脸胡茬,遮住了他本来的面貌,站立不稳的大长老现在发现他的后背一片潮湿,刚才的惊世一击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很多年没有人可以将他逼到现在的地步,不对,是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在生死之间徘徊。
惊魂未定的宋氏老人看着那名病态男人一步步走过来,眼中有一种熟悉的直觉,好像那个病态男人他曾经认识一般,只是大半张脸被胡茬遮住,让他一时半会想不起到底是谁。宋氏老人心中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视线中的病态男人他可以肯定,一定是认识的人,并且还是非常熟悉。
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了其余三人的心上,大气不出,他们都在等,等这个男人从那一边走到这一边来。
终于,一小段的路程走完,微驼的男人走到了后山入口的这片空地,静静地看着被他一击之力吐出几口鲜血的林青云,还有就在他身前如同一个雕像站立的诸葛珪,最后他才将目光转向远处那颗大树下的宋氏老人,眼神停留稍多的几秒,然后再次将目光放到了大长老诸葛珪身上。
“昆仑..的..长老会是不是该收敛一点了,咳咳…”
似乎好久不曾开口说话,说起来有些断断续续,病态男人终于开口说道。声音嘶哑,不像是属于他那个年龄的嗓音,而是如同一个年纪上了八十的老人,只是还不等他完整的说完一句话,便开始咳嗽起来。
“这….你是?”
被问到的大长老诸葛珪迟疑道,很显然,他没有认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看起来不像是绝世高手的高手救了他一命,但是对方那双洞察分明的眼睛让他不敢摆出以前那副倚老卖老的风范。
“看来…问你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咳咳。”
病态男人不再搭理大长老诸葛珪,他的气质不算超然,但是让人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来,更何况所有人都目睹了刚才的浩然剑气,不管信还是不信,总之在场绝没有第二个人能催动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至强剑气。
“你是谁?为什么潜伏在昆仑?”
强行压住伤势,林青云寒声问道,但是肺腑中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让他一开口便感觉非常不适,对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有了深深地畏惧感。
“潜伏?咳咳….我待在昆仑….没有四十年…..也有三十多年了。”
低头不断咳嗽的男人努力地抬着头,望着天空,语气中饱含了无尽的沧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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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出无尽的哀伤。(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两百零一章 父子(二)
病态模样的陌生男人不说话,在场也没有人开口,气氛压抑了起来,见无人动作,受了严重内伤的林青云盘膝坐在了地上,调息身上的伤势,施展出来的杀招本该是万无一失,但是却被陌生的病态男人半路截断,并且还反击一道,让他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从来不自负自大的林青云正是明白这一深刻的道理,所以在昆仑从来没有做出特别的举动,按照他的实力,长老会未必能够阻拦的了他,但林青云顾忌的是长老会身后的底牌,昆仑要是仅仅是一个明面上的长老会在硬撑场面,恐怕早已不复存在了。
“你是叫林青云吧?几十年不见,如今也该成了大器,当年见你气宇轩昂,与其他人不同的气质,我便知道你的成就不会在我之下,想不到如今竟然可以轻松打败长老会的大长老。”兴许是开口说了几句话,那个形态佝偻的沧桑男人说起话来逐渐顺畅,面对林青云慢慢地说道,沙哑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你认识我?”地上打坐的林青云沉声问道,他当上掌门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祖师祠堂这里还有一位不出世的惊世高手,年轻比起他,看上去也只是略大几岁而已,天赋实力又要远胜于他之上,从病态男人的身上,林青云可以肯定对方一定受过重伤,并且现在还未痊愈,那一阵阵咳嗽声在场的大长老和宋氏老人都可以轻言断定,受了重伤竟然还能发挥出异常强悍的一击,那么那个病态模样的男人要是在全盛时期,还会有怎样的成就?林青云不敢想象。
“当年昆仑坐下众多弟子中,只有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二十年来,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昆仑出任了什么职位,但我想肯定也不会太低。”病态男人又是一阵咳嗽,然后用深邃的目光看着林青云,静静等待林青云的回答,留守在祖师祠堂二十年,很多人应该都不会认识现在的他了,物是人非,二十年一晃就过去了啊。
“我是这一代的昆仑掌门。”仰头答道的林青云眼神突然变得炙热起来,对方居然认识他,就说明那个看起来很陌生的男人的确出自昆仑,以前的位置还不俗,联想昆仑有史以来的风云人物,其中像对面那个男人年龄的人物,却只有一个。
隐隐约约间,林青云心中有了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他不敢肯定,因为二十年前距离现在实在有些不短的距离,要是他就这样盲目的肯定,说不定会顺应别人的可乘之机。可是传闻中的那个人,不是死了么?所以,他犹豫了。
听到林青云的回答,病态男人毫无半点动容,这个回答似乎是他预料到的一样,只是听了林青云的话之后,病态男人便不再开口说话,慢慢地走到了大长老身前,轻声问道:“当年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给了我一个留在昆仑的机会,所以今天救你一命,我和你之间,算是扯平了。”
已经冷静下来的大长老看着病态男人,想要努力地从对方不满胡茬的脸上找到他熟悉的痕迹,但是他毫无结果,这个人比起当年的那个人,相差太悬殊了,一个人的相貌可以随着时间的消逝变化,但是一个人的气质是随着时间沉淀下来的,这个神秘的病态男子身上几乎找不到一点气质,更不要说给人那种高手的感觉。
要不是亲眼见过这个还在不断咳嗽男人还未现身之前出现的滔天剑气,诸葛珪绝对不会相信随后到来的男人会是一个巅峰级别的高手,他比起潜龙在渊的林青云,还要会隐藏自身的实力。
“你是在祖师祠堂扫地?”全身颤抖的大长老出声问道,他也猜到了一个让他不得不信的可能。这个男人是从祖师祠堂的方向走来的,但消息灵通到昆仑的一草一木都逃不出视线的长老会绝对没有这个男人的半点消息,但诸葛珪想起了二十年前曾经派出一个因为做出一些出格事情的内门弟子到祖师祠堂专门打扫的事。
“想不到一扫就是二十年。”病态男人自嘲道,脸上似乎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内心震撼不已的大长老终于知道了站在他对面的人是谁,他也想不到,完全没有想到,被所有人遗忘的扫地弟子身份,如今却是隐藏了一个当年声名显著的人。
“你杀了那个弟子,取而代之。”
无法控制住情绪的大长老诸葛珪颤巍巍说道,怪不得这个男人会说是他给了机会,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却不知道本来在二十年前传闻死去的人如今还活着,音容相貌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该死的人,我宋天云不会让他苟活。”
病态男人缓慢说道,语出惊人,而当他说道“宋天云”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忽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只是这变化一瞬间出现,随后又以更快的速度从身上褪去,如同昙花一现。
听者有意。
盘膝坐在地上的林青云猛然站起身来,而远处大树下的老人也是连忙走过来,两个人都听到了病态男人口中的那三个字,让他们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
二十年前的昆仑,宋天云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出宋天云死去的消息之后,那个名字便逐渐淡出昆仑,隐埋在了许多人的心底。
心中的猜想被验证后,林青云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昆仑,低估了长老会,也低估了宋天云,二十年前的他还不是昆仑掌门,自然无法接触到当年的昆仑秘辛,现在的他可以推测,当年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只是当年模样俊朗的宋天云,却变成了如今这副落魄模样,让林青云不禁深思再三,至从陌生的病态男人口中说出那三个字后,他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那个男人身上,他此生最敬佩的人中,就有宋天云。
旁边的老人欲言又止,病态男人出现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曾相识但是想不起对方到底是什么名字什么身份,熟悉的感觉让这名老人误认为是待在后山太久,而忘记以前熟识的人。
“宋天云,你竟然还没有死!!!”
大长老诸葛珪震惊道,曾经被外界戏称是昆仑百年不出世的天才,正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毫无半点高手风范的病态男人,一个堂堂的昆仑掌门蛰伏在祖师祠堂扫地二十年,这种超常的毅力绝非一时半刻能够将其理解的。
岁月是把刀,磋磨了人心。
抬起头,佝偻的身躯稍稍挺直,真名叫做宋天云的男人微微地咳嗽了几声,看着大长老诸葛珪,缓缓说道:“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今天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宋天云如今的模样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威严,但是他的话似乎让人不容反抗,尽管是一副平和的语气,听不出一点强迫的意思,有话想说的大长老诸葛珪被病态男人这句话噎住,于是他只好转过身去,换了一个方向,朝着祖师祠堂缓慢走去,他的背影不再像来的时候那么自信。
大长老一走,这块场地上只剩下三个人。
将目光放在林青云身上的宋天云,沉默半晌,道:“昆仑有你这样的人我就放心了,城府极深,为人低调,心中有浩然正气,昆仑在你手中,不会有什么大碍,当年我做掌门的时候,没有为昆仑做过什么事,心中很是愧疚,如今我希望你能将昆仑发扬下去。”
任重而道远的一番话,让林青云始料未及,他以为宋天云会向他问一些这些年发生过的事,但不曾想到宋天云对他只有这些话,高人的心思,果然不是常人能够预料到的,林青云内心苦笑不已,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像今天这样服气。论实力,他不及宋天云,论韬略,他比起宋天云仍然还是逊了一筹,至于布局,他更是甘拜下风,蛰伏昆仑二十年,只是扮演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让人注意不到,林青云是绝对不做到这样淡然的。
当年昆仑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心中保留一分好奇的林青云始终无法预料,很多事情,你只看了表面,是不可能推断出表面隐藏的真相的,更不要说是在迷影遍布的昆仑,处处是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未必清。
“用尽全力,不负心意。”
运筹在握的林青云正色道,传说中的人物亲自站在他的面前跟他说话,他定然是不能马虎的。
传说,昆仑能有多少传说。
宋天云就是传说中的一个。
当年与宋天云其名的传说还有一个人,不过现在的很多人鲜有为知,那个人的传说只存在于很多人心底的那片见不到阳光的阴霾中,不愿意提起,老一辈的人对那个人忌讳莫深,凡是涉及到那个人的事情,都避而不谈。
那个人的真名几乎无人知道,但是“修罗”这个名号一定会让许多人心惊胆寒。
自认为实力在华夏排的上名号的林青云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自负,身怀重伤的宋天云尚且实力远超于他,更不要说巅峰时期的宋天云有多么恐怖,能够冠之“传说”二字的人,俱有语气匹配的实力,华夏有一个宋天云,还有一个修罗,绝对还会有像宋天云修罗那样一隐就是数十年也没有出山的大人物。
很识趣地走到君逸枫所在的地方,打量了君逸枫现在好转的伤势,林青云扛起君逸枫,向着祖师祠堂的出口走去。
时间留给了二十年不曾见面的宋家父子,二十年中埋藏的秘密,林青云再有兴趣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一个传说中的人,能够蛰伏二十年的辛酸,那是一种孤独到极点而又无法言喻的伤痛。
被传说渲染得神话了的人,终究还是人,世上哪有真正的忘情,所谓的忘情不过是一个欺骗自己的借口,超越了忘情境界的林青云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
剩下的空间留给了宋家父子,两代昆仑掌门。
老人将近模糊的双眼紧紧地注视着面前的落魄男人,这还是当初那个自负到不把天下放在眼中的宋天云么?
湿润的眼睛却不肯落下一滴晶莹的液体,活了七十多年的老人还是年轻时候那样执着,对于一个父亲而言,在儿子面前,永远都是一个父亲,而是不日夜算计的敌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不求儿子理解,但求自己问心无愧。
“父亲。”
病态的男人低下头,沉声道,在后山打扫祖师祠堂二十年,却从未踏入距离祖师祠堂仅有几步之遥的后山,他的心中,何尝不是一样的执着和偏执。
“现在的你,比起当年的你,要强很多。”
老人欣慰点头,这句话不是夸奖,而是一种客观的评价。当年的宋天云傲气凛然,无所不能,现在的宋天云懂得隐忍,身上有了很多当年的宋天云身上不曾具备的东西。虽然现在的宋天云实力不如以前,身上也落下的很多无法痊愈的旧伤,但是在老人的眼中,现在的宋天云,比起以前的宋天云,更胜往昔。
只有亲身经历,才会领悟到很多东西。
“我见过叶家的小子,是块好料。”
腰稍微直了些,病态的宋天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老人说道。
“我教出来的人,还没有哪一个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尽管看起来有些勉强,但是还是从老人的脸上发出了一股自豪的意味。
“昆仑还欠叶家一个人情,宋家也欠叶家一个人情,现在的我,应该是无能为力去还那个人情了。”
叹息一声,满怀感慨的宋天云对身边的老人,也就是他的父亲说道。毕竟现在的宋天云不是当年的宋天云,纵然他再强,还是经不起时间的磨砺。
“你不要愧疚什么,这是宋家该做的,都尽力了,河图和他父亲不会怪我们宋家,更不会怪你。”宋姓老人看着满怀愧疚的宋天云,柔声说道,威严不减,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却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用言行去做好一个父亲该有的形象。
“本来想帮叶家小子破局,想了二十年,还是算了,我相信叶家小子有能力破局,我要是帮了他,说不定他不但不会感激我,还会埋怨我。”闭上眼睛揉捏太阳穴的宋天云缓缓说道,现在的他虽说实力不济以前,但是韬略不减,说要破局,还不是信手拈来。
“你做的不错,河图那孩子需要更多的磨练,做他的师傅,我该教他的,都教了。剩下的东西,不是我教他,他就能学会的,年轻人,需要多磨练,才会超越我,将来也有可能超越你。”宋姓老人对着面前的宋天云说道,父子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解释,以宋天云的超脱的慧根,还怕不明白其中利害?
“长老会那边,我不会去插手,留给河图,不然全都帮他做好了,以后还怎么还叶家的人情。”宋天云深意道,又是咳嗽了几声。
“子健死了,和河图有些关系。”沉凝半晌的老人突然开口说道。
听到此言的宋天云全身微微一震。
宋家这一代,应该是绝后了。
“我这个做父亲的,害死了他母亲,又害死了他。”
长叹一声,宋天云语气愧疚道,习惯于将情绪藏在心底的他,何曾放声痛哭过?这一辈子,他恐怕都要将这些难以诉说的苦,埋在心底独自承受吧。
男人,始终是要将一些东西带进棺材的。
“不怪你,怪我。”
老人拍了拍宋天云的肩膀,惆怅满怀道,宋家身上背负的东西,从来不会比别人少。
当那张宽阔的大手拍到宋天云肩膀上的时候,佝偻着腰的宋天云全身又是一震。这个动作,面前他应该叫父亲的老人,从来没有对他做过。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这一辈子,做不到尽善尽美,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多吃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老人浩然道,男人就该拿得起放得下,等到宋天云到了他这个年纪,也会看开很多事情。
“留在祠堂的二十多年,有些事情我也早已想开,只是还有些未了的心愿,我会做出了断,等我把事情都做完了,还会回到昆仑,留在祠堂安心度过最后的日子,叶家小子来昆仑的话,只要我还没死,该告诉他的都告诉他。”弯着腰的宋天云看着远处雪白的山峰,淡然说道。
“林青云的天赋虽然不及你,但是确实适合做掌门,他的徒弟跟河图又有很深的交情,接下来,就让他去助河图一把,河图现在在北京,当年他的父亲就是在北京陷进困境的。”老人同样望着远处雪白的山峰,感慨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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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略显深沉的背影一直伫立在昆仑之巅。
(Ps:又是五千字大章,昆仑告以段落。)(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两百零二章 北大邂逅
初名京师大学堂的北京大学创办于1989年,是中国近代第一所国立大学,被公认为中国的最高学府,也是亚洲和世界最重要的大学之一。在中国近代史上,北大是“新文化运动”与“五四运动”等运动的中心发祥地,也是多种政治思潮和社会理想在中国的最早传播地。北京大学有国家重点级学科86个,硕士点1个,博士点6个,之所以称得上国家数一数二的大学,因为这所学校出来的人才众多,很多在政治精英和商界名流大多出自北京大学,传统的教育观念几经改革,再加上进入北京大学的起点过高,所以其中的学员用人中龙凤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走在北大校园中的叶河图看着周围的学生忙于各种事情,不断奔波,不禁感慨这所大学的氛围优良,长得水灵而又富有气质的女孩们坐在北大的角落轻松自然地阅读书籍交谈心得,更有甚者边走边捧着一本书大声朗读,周围的学生对于这种行为明显习以为常,大学是一个可以发挥自己个性的地方,你要是在大学里面还是高中那样拼命学习,或是自由放纵自己,最终只能含泪离开眼中美好的校园。
通过关系,叶河图取得了在北大旁听的资格,哈佛毕业取得双博士学位的贺一羽虽说进入北大的时间不长,但是从办事效率上看,无疑十分有用,短短一天时间中,将叶河图的所有事情全部安排完毕,有能力,不仅是看你会不会做那一道题,还要看能够学以致用,将更多从课本上学到的东西适用于生活中,当然,生活中的有些东西,不可能全都从课本上学到,所以要看自己的悟性能有多强了。
随心所欲地漫步在北大校园中,山水园林式的大学建筑让人不可避免地生出新鲜感,在野鸡大学遍布的中国,不是每一所学校都像北大那样让人好感,大学可不是什么天堂。前面一个女孩抱着几本书专心致志地走在叶河图前面,从背影上看,前方的女孩身材不错,长发披肩,散发出诱人的芬芳,一个人的气质大多从家庭的熏陶开始,只有良好的家教才会熏陶出小家碧玉的可人气质,叶河图从背影判断,前面的女孩可以打一个很高的分数。
快步走上前去,叶河图与那名披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孩并肩而行,瞟见女孩的侧面,叶河图证实了心中的想法,雪白的皮肤,完美的侧脸,虽然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边框眼睛,但更加添增了些许书卷气质。
或许是出于习惯和良好的家教,河图的目光放在女孩的脸上时,女孩并没有表现出半分不耐烦或者厌恶的表情,淡然如秋水,仿佛并没有看见在肆无忌惮打量她的叶河图,仍旧专心致志地往前走去。
摸了摸鼻子,叶河图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无视了,但还是紧跟旁边女孩的步伐,并肩而行,哪怕是旁边的女孩稍微加快了脚步。长相颇有书生样的叶河图身上带着慵懒的气息,有一搭没一搭地打量着身边的女孩,又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周围路过两人身旁的学生看着奇怪的两个人,不作言语。
黛眉微蹙的女孩抱紧了手中的书本,不搭理旁边的叶河图,可能她觉得,叶河图可能是追求她的男生中的其中一个,眼角余光瞥到那本写着《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的课本,叶河图不动声色,不出所料,这个女孩是去上这门课的。
一幢高大的教学楼出现在眼际中,女孩的脚步再次加快了,似乎想要摆脱身边这个让她说不出感觉的男生,很多学生先后进入了这幢教学楼,以叶河图的眼里,不难看到那些学生手中拿着的书,正是旁边女孩手中的那本。
“同学,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快要达到终点,脸上保持微笑的叶河图终于向旁边的“美女”开口道。
“你要问我什么?”
清纯动人女孩的声音如同百灵鸟那般动听,跟她的长相完全符合,现在她才看向叶河图,这个从校门一直与她并肩走到这里的男人,叶河图的相貌过得去,气质符合那种受到过良好教育的家庭出身,只是叶河图身上带有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让这个女孩第一时间将叶河图判断成那种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学校的图书馆在哪里?”
叶河图的问题让出乎了这个女孩的意料,跟在她旁边那么久的时间竟然只是想问她图书馆在哪里,这种低级问题让女孩眉头一挑,心底在推测叶河图的用意,于是她不再回答叶河图的话,从叶河图身边走过,低声说了一句:“我现在要去上课,你可以问别人,谢谢。”
碰了一鼻子灰的叶河图也不气恼,笑呵呵地站在原地看着女孩走进那幢教学楼,北大的女人比起外面的女人,确实有很大的区别。
摇摇头,叶河图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中,再看向自己的左手,手中有一个精美小巧的笔记本,笔记本封面整洁,和它的主人一眼养眼,翻开手中的笔记本,叶河图看到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体,正正规规“余婉倾”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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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不错,人也不错。”匆匆翻完笔记本,叶河图赞叹道,笔记本上面写满了笔记,全部是关于《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的笔记,看的出这个女孩很努力,家庭出身不俗,长相不差,但是到了大学还是这番态度,北大的学生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手中的笔记本,自然是叶河图从女孩手中拿到的,不过只是为了看看女孩的名字而已,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要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合上笔记本,叶河图缓缓朝着那一幢大楼走去,既然他是个旁听生,那就有资格去教室听课。(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两百零三章 课堂风波
(Ps:两科补考拉下帷幕了,不出意外,应该能过,于是11号三更,另外16号有爆发。)
一间明亮宽敞的教室,坐满了人,不管是旁听还是正式的北大学子,都在极其认真地听着讲台上那个满头白发的资深教授讲课,北大校园的风气相当不错,六七十人的教室显然有些拥挤,但是整间教室只能听到老教授铿锵有力的声音,除此之外,就听不到其他嘈杂的讲话声,看得出北大的课堂反应出了很好教育氛围。
四处打听才找到教授的叶河图站在教室外面,从窗口看到黑压压的一片,有些吃惊,北大的教育水平称得上是国内一流水准,来教室听课的人全部都是一副全神贯注的神情,不时有学生记下笔记,笔划在纸上沙沙的声响,让安静的教室多了一分韵味,叶河图站在窗外,寻找刚刚走进这幢楼的女孩,他是率先朝着第一桌的方向看去,结果没有看到目标,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到最后面的一排位置,还是没有发现刚刚那个女孩,叶河图心底暗自嘀咕是不是走错了教室,但是他随后看到了坐在中央的女孩,不由得刮目相看。
中国人坐位置是很讲究是,从位置不难看出一个人的态度,有幸在哈佛大学旁听过几节课的叶河图,里面的中国留学生不少,但是前后左右皆有分布,坐在最前面的中国留学生喜欢抢先回答教授提出的问题,表现积极,取得的效果自然是得到教授的特别关注,一般这种学生,都属于那种学习成绩不错,表现极佳的学生,但是坐在后面一排的中国留学生,大多在教授讲课的时候在下面小声地讲话,并不是很认真地听讲,那种学生,差不多是去里面混学分的,不是所有学生都是好学生,任何一个学校不可能做到完美,有好学生,也有坏学生,但是坐在中间的中国留学生,一向是不回答教授问题的,学习态度认真,但是做人低调,不太引人关注。坐在中央的中国留学生,有好有坏,但是无疑他们的背景和智商,都是上上层次。
中国有句话,叫做“中庸至和”,不做出头鸟,但也不甘落后,所以选择了中庸,但在叶河图看来,中庸无非是不愿意引起太多注意力罢了,刚刚进教室的女孩,应该是想要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像她那种姿色,在北大也该属于上流水准,难得一见的涵养和一丝不苟的学习态度,很容易遭到其他男同学的追求,大学里面,这种现象十分正常。
名字该叫余婉倾的女孩听着讲台上的教授讲解,然后翻开桌子上面的书,似乎准备做下笔记,但是她翻开桌子上面的几本书后,却没有发现那个她一直保存得很好的笔记本,不由得有了片刻失神,再翻了下,还是没有,于是她开始回想是什么时候把笔记本弄丢,但毫无头绪,只好继续听教授讲课。
比刚才还要认真的态度,看样子是想要把教授所讲解的内容全部铭记在心,这种记忆力一般根本不会拥有,叶河图看到余婉倾的举动,在窗外微微一笑,坐在教授中央的余婉倾似乎发觉了什么,连忙将头转向窗外,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刚刚的感觉好像是有人在盯着她看,就像在校园里遇到的那个男人一样。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余婉倾摇头,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不过就见了一次面而已,印象不算深刻。上课走神是个不好的现象,她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老教授那个方向,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是必修课,很多东西在还没有上课之前便被她预习好,只能教授的讲解能够让她解开心中的问题,对于以后的实践有很大的帮助。
认真听讲的余婉倾并没有发现从后门走进教室的叶河图,除了有限的几个位置外,后面的空地上也站了几个旁听生,过道有些拥挤,叶河图随便挑了一个地方站着,看了下坐在中央的余婉倾背影,保持笑容,随即将目光放在了讲台上的老教授身上。
这堂课讲的内容,叶河图早在昆仑便有了涉猎,不是老头子教他的,而是昆仑上也有专门的地方讲解这些东西,不要以为昆仑是个老顽固,闭关锁国的那套政策对于昆仑而言,完全是不成立的,在北京,昆仑照样吃得开,有好几处产业,而宋子健掌握的夜来香酒吧便是其中之一,另外几个地方叶河图稍有了解,但是他从没去过。
中国共-产党从成立开始,就是一个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党,然而,找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崭新的思想武器,并不意味着就能够自然而然地解决中国革-命所面临的问题,还必须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实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中国化。
讲台上的老教授慢慢念道,他讲课有一个习惯,就是不喜欢用书,书上的东西都是浅显的,古来有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话,同样可以用于现在的教学中,北大历来反感填鸭式的教育,那样扼杀很多优秀的人才,死板套路将棱角分明的性格和思想磨平,无疑是教育上的失误。所以老教授喜欢在讲到细节的地方让学生们回答问题,动脑思考,不管学生是否答对,他都会用笔记下这些学生的名字,几十年后,再看这些学生的成就,从而做出统计,哪怕是那时候他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他也会留下这些学生的资料,让后面的工作者完善统计,实践是验证真理的唯一有效办法,只有这样严谨的教学态度,才会拯救中国的教育。
一个调查的时间是几十年,几十年,足矣让一个年轻人成长为一个白胡子花花的老头。
叶河图对这种话题,一向是不感兴趣的,他的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笔记本上,笔记本中记载的内容正是教授所讲的内容,不过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省略后的内容,开始叶河图仅是大致地看了一下,现在距离下课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叶河图很轻松地将笔记中所写的内容浏览完毕,凭借他超强的记忆力,笔记中的内容没花多少时间,还有笔记中的一些问题,大致有了框架。
毛-泽东思想,实质上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中国化,用毛-泽东思想来冠名,目的是为了取得更好的号召力与影响力,想让思想在人民心中占据一定的地位,前提是要有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对街边一个大叔大妈讲马克思,或者恩格斯,还有列宁之类的人物,更不要说让他们学习这些人物的思想,一个外国人的思想值得堂堂的华夏子孙学习吗,中国人一向自大自负,绝不会地下卑微的头颅接受外来文化的侵略,但是将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换成是毛-泽东思想,主要的东西不变,只是名字变了下,于是影响便不同了,中国人爱戴的主席,学习主席的思想是理所应当的事,于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在中国的流传就有了更好方式。
所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得到了广大范围的流传,但是还有一样外国的东西在中国传播力远不及马克思列宁主义,那就是英语。
同样的东西,所用的方式不同,于是效果也就不同了。固来一件从外面流传进来的东西,无论是思想还是文化,想要在中国占据一定的影响力,用在国外流传广泛的路是行不通的,要遵循中国人的思想和习惯,来对症下药,才是真正是道理。
尽管不承认,叶河图却只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因为贺一羽的关系,叶河图在哈佛结识一个著名的教授,那个教授在做一项重要的任务,而这个任务跟中国人有着密切的关系,那项任务便是与中国人如何打好交道。
中国的人口数量在世界上占有很大的比例,无论是文化思想还是市场方面,要是能够突破这道屏障,那么他的研究无疑会取得极大的成功,但是那个著名的教授的研究在最初的三年中,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他用国外的方式来与中国人沟通,结果发现中国根本不吃那一套,商业上的交涉让每一次任务都失败了,于是这个教授开始研究中国的思想,结果他发现中国人的思想跟外界截然不同,伴随不断研究,得到的震撼越来越多,最终,那个教授放弃了这项任务。
不过那个教授的新任务还是与中国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是放了一个方向,转而研究中国人,遇到叶河图之前,那个教授得到的研究成果是中国人完全是一个新的人类。与外界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思想,言行举止几乎与其他国家的人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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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思想,不知道是对中国的讽刺,还是真正的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合起笔记的叶河图摇头感慨,周围的几个旁听的学生看到叶河图这副模样,还以为叶河图学到了东西,各自佩服起叶河图来,他们听得是一知半解,根本不得要领。
走到教室中央,将手中的笔记本放在表情惊讶的余婉倾的课桌上,在六七十人的注视下,也包括停止讲课的那个老教授,叶河图从教室正门走了出去。
“这位同学,请你回来一下。”
看到叶河图走出教室,讲台上的老教授面对叶河图的背影出声喊道,脾气极好的他也受不了这样的学生,既然来了,就要给他个面子,中途离开不光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他这个教授的不尊重。
这种学生要是还不处治一下,不配留在北大。
(Ps:不知道会不会被和谐。)(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两百零四章 颠覆
“你叫我?”
走到门口的叶河图转过头来懒洋洋朝着老教授问道,讲台下方的学生全都好奇地看着门口的叶河图,从衣服着装上看,叶河图跟学生几乎没有两样。
老教授被叶河图反问,为之气结,不是叫叶河图他还能叫谁,从二十五岁踏上北大讲坛以来,还没有哪个学生从他课堂上大摇大摆地溜走,来北大的学生,素质和涵养都没有大的问题,就算不喜欢他讲课的方式,也只会私下讨论,而不是像今天叶河图这样不给他一点面子,人一旦到了老年,大多是讲究面子的,更何况以老教授在北大的权威,也无人敢来挑衅。
“这位同学,你要去哪?”老教授板着脸,问道。
“不去哪,找个地方溜达溜达。”叶河图耸耸肩,无所谓道。
这番话引起讲台下方一阵骚动,名目张胆地和老教授卯上,叶河图有种,不过大多数学生很反感叶河图这种行径,无非是哗众取宠,或者仗着有后台,卖弄风骚罢了。
座在位置上的余婉倾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仍旧站在门口的叶河图,刚刚叶河图将笔记本放在她桌子上给她的一点好感荡然全无,本来还有些感激叶河图的行为,现在叶河图却在课堂上闹出事情来,让她实在难以接受叶河图的这种与众不同的风格,在她看来,叶河图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你要去溜达,我管不着你,但是这是我的课,你要溜达,就要等到下课之后再出去溜达。”老教授厉声道,叶河图这种少爷风气他见得多,北大照样有许多大家族的子弟混杂其中,这一届的学生,越来越不懂规矩。
“行,那我等你把课上完了我再去溜达。”出乎意料的是,叶河图并没有因此辩解,只是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教授,爽快的点点头,思忖一会,又从门口返了回来。
第一排恰好有一个空位,只是空位上,还摆放着一本干干净净的书,估计是有人占好的位置,出了某些事情没能按时来上课。于是叶河图直接坐在了位置上,将位置霸占下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有的学生还不知道是哪回事,私下纷纷讨论起来。
见到叶河图识趣,老教授脸色明显好看几分,面子找回来了,于是不再多说,严肃地咳嗽几声,教室顿时安静下来,只是其中一部分人听教授讲课时,在前面叶河图身上多了一些关注。
翻了翻书,老教授似乎想不起刚才讲到了哪一个地方,半天闷不做声。
不过一个老人的智慧显然不会太低。
站在讲台上的老教授正色道:“接下来,请一个同学将刚才的内容大致慨括下,同学们举手回答。”
老教授的话刚落音,讲台下方就举起几只手,想要回答老教授提出来的要求,看得出还是有不少人在专心致志地听课,前方举起来几只手,于是后面跟着举起来几只手,回答问题的同学多了起来,良好的课堂气氛主要在于学生的素质,所以有人说,在关注学生的文化基础培养的同时还要注重学生的素质培养。
“第十页,明确当代大学生的成才目标。”
第一桌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所有人望去,坐在位置上的叶河图微笑说道,叶河图没有举手,直接回答了老教授的问题,不按章程办事,让有些想在老教授面前争取一个好形象的学生不由恼怒。
对叶河图的突然回答,老教授甚是惊讶,叶河图坐在位置上,连书都没有翻,竟然也能回答他的问题,老教授推测叶河图很有可能在上课之前便预习好了后面的内容,现在无非是卖弄小聪明而已。
“那么,请这位同学概括下其主要内容是什么。”老教授不动声色,让坐在第一桌的叶河图站起来回答问题,他想看看叶河图究竟预习了多少内容,无论叶河图是否掌握其中的主要内容,他都要让叶河图吃点苦头。
坐在中间的余婉倾翻了翻桌子上方的笔记本,上面清清楚楚地标注了第十页的主要内容,笔记本是从叶河图手中递给她的,叶河图多半也看过了上面的东西,难道叶河图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东西全部记住了?余婉倾猜测道,连她都没有这种惊人的记忆力,明显不相信叶河图能够将全部内容记下。
叶河图徐徐站起身来,但是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居然是慢吞吞地走上讲台,站在教授的旁边,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叶河图和身高一米七不到的老教授比起来,差异十分明显,讲台上的叶河图格外引人注目。
看到叶河图走上讲台,老教授不知道叶河图的用意,只得暂时让出一个位置,既然叶河图敢于站在讲台上发言,腹中要是没有一些搬得上台面的东西,注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走下讲台,老教授心中作出决定,杀鸡儆猴,今天就拿出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给下面的学生看看。
“德是人才素质的灵魂,智是人才素质的基本内容,体是人才素质的基础,美是人才素质的综合体现,书上大概说的应该是这个。”
拿起粉笔盒中的一支粉笔,叶河图转身在后面的黑板上写上德智体美四个字,四个行书大字张狂不羁,龙飞凤舞,线条扭曲分明,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味,台上一片安静,位置上的学生还是站在后面的学生都一动不动地关注着讲台上方的叶河图,很少有人看到北大课堂上有一些剑走偏锋的学生做出一些犀利的言谈举止出来,今天出现在教室的叶河图,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站在叶河图身旁不远处的老教授眯起眼睛,盯着黑板上的几个字,默不作声,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大学培养目标要求的德智体美方面的素质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统一体,大学生的全面发展,就是德智体美的全面发展,是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和健康素质的全面提高,当代大学生应努力成长为主动发展,健康发展,和谐发展的一代新人。”环视四周,叶河图娓娓道来,只是脸上的轻佻表情让人看不出是在说正事,更像是在讲故事。
在叶河图说话的时候,余婉倾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手中的笔记本,等到叶河图将话说完,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拍饱满的胸脯,她的眼光有些不可置信,叶河图口中的话,和她笔记上面记载的内容竟然一字不差。
老教授显然未料到叶河图对答如流,对叶河图现在的这番表现表示惊讶,挥挥手,让叶河图下去,打消了为难叶河图的想法,这种学生,要是处理不当,将会错失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来塑造新的天才。
但是,叶河图的举动一直在所有人的思考范围之外,老教授冲他挥手的动作,叶河图看到了,台下的学生也看到了,叶河图圆满完成任务,可是讲台上站立的叶河图丝毫没有走下讲台的想法,而是转身在黑板上又写下“全能”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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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智体美发展的说法固然不错,但是中国人一直走不出这个误区,将德智体美看成是向全方面发展,任何一行都要争出风头,这种想法,要让我概括的话,两个字,愚蠢。”
说完这番话,表情无所谓的叶河图转身,果断划掉全能二字,转而写上醒目的“愚蠢”。
教室顿时鸦雀无声,叶河图的话,使他们心中产生了极大的颠覆。
旁边的老教授听到叶河图的话,站在原地深思,似乎忘了这堂课主要是讲述毛-泽东思想,反而通过课程中的一个环节将重心转移到了另一方面,叶河图的手段称得上高明,简简单单一句话,扭转乾坤。
目光缓缓扫过教室每一个角落,叶河图打了一个哈欠,慵懒不已,毛-泽东思想在大学生中传播格外简单,大学生的素质和中国居民不同,从小受到家庭和社会的熏陶,很多本来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在他们心中占据了一定的框架,毛-泽东思想是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改革和创新,但是一群头脑和思想被固定的大学生怎么能够求实创新,要是身为一个国人,不从本身角度来反思自己,反而去盲目地推崇外来思想,不得不说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情,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但前提是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来创新。
“中国人才济济,你敢说有史以来就没有一个人取得成功吗?”一个很早就看不爽叶河图的学生站起身来,指着叶河图叫嚣道,他家境不差,来北大一半是靠着自己,一半是靠着家庭实力,才得以跻身进入北大深造,由于家庭的原因,他在很多方面都争求领先于别人,所以叶河图的说法,让他感到非常反感。
“你说的成功指的是哪方面的成功?”叶河图饶有兴趣地看着站起来的那个男生问道。
“科研上面的成功,照样大有人在,邓稼先就是一个例子。”那名男生理直气壮道。
“等中国什么时候出了一名本土国籍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你再来跟我谈成功。”
不感兴趣争辩的叶河图随意说出一句,走下讲台,朝原来的位置走去,却发现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一个气质出众的美女,正好奇地打望着他。(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百零五章 赵浮生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主动让座的习惯,正如不是每一个在大街上被汽车撞倒的老人都会有热心肠的人主动上前扶起,起码坐在叶河图原来位置上的美女同学没有这个想法,仅仅是睁着一双让那些习惯用下半身思考的牲口趋之若鹜的漂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河图。
面对对方大胆的眼神,表现出一幅若无其事模样的叶河图只是点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几步之遥,转瞬即到,刚才的教授这次并没有继续出声阻止叶河图的离开,伫立在讲台上,沉甸甸的眼镜反射出睿智的光芒。
正居教室正中的那名女孩惊讶地目送叶河图离去,她惊讶的不是叶河图说的那些话,而是叶河图的回答有些偏离了教授的问题,摊开手中笔记,几行字清晰可见,正是叶河图刚刚说出来的话,但是这段话前面的标注并不是《马克是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而是《思想道德修养》,两本不同的书,表达出来的东西,有本质上的区别。也就是说,叶河图的回答,跟教授想要得到的答案,风马牛不相及。
但是在场无人出来反驳叶河图的话,叶河图的话,孰轻孰重,让很多人都忘了这堂课到底讲的是什么内容,纵观中国历来的发展,呈现的现状的确是叶河图所说的趋势,但凡坐在北大里边的人,眼光跟阅历,远远超出许多二流学校水准。
角落一个外貌普通穿着也毫不起眼的青年,至从叶河图走下讲台的那一刻,这个青年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叶河图的身上,叶河图走到门口的时候,这个青年突然缓缓站起身来,从后门随之走了出去,由于坐在最后面的角落,所以这个青年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太多的目光。
站在教室外面的叶河图稍微停顿,察觉到从后门走出来的人,在慢慢往他的方向走来,但他没有兴趣停下来等待来人,目标总是留给别人追赶的,追不上,留给人的只有一个悠长的背影来眺望。
“你不是北大的学生。”
加快脚步走到叶河图身后的青年开口说道,语气平静。
“我是不是北大学生和你有关系?”
叶河图转身斜着眼睛看着从教室跟到幽静小道的青年,懒洋洋道。
“没关系。”
长相属于那种丢进人群堆便再也找不出的青年耸肩道,他的打扮穿着兴许在北大中并不起眼,认识他的人大多会以为这个穿着普通青年的家庭并不宽裕,家里也不会有多么强硬的后台。
大学就是这样,你要想高调,除非剑走偏锋,否则不会取得太多明显的效果,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能够虏获的人,仅仅是少数不谙世事的学生,而那种出身于大世家族,见识甚广的学生,一眼便可看出你的实质。正所谓满瓶不响,半瓶响叮当。但是如果你要是想低调行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么很容易就可以达到。
“没关系就不要和我瞎扯淡,没功夫和你浪费时间。”对青年毫无兴趣的叶河图摆手有些不耐烦道,口中说出来的话往往让人大跌眼镜。
那名青年也是未曾料到叶河图会是这个态度,不禁苦笑,看来总有些人不是那么好说话。伸手揣进上衣上仅有的一个口袋,从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对面想要离开的叶河图。
“蓝旗集团人力资源部办公室主任?”瞅见名片上的内容,叶河图细细念道,有心无心地看了对面的青年一眼,然后不但没有表现出半分惊讶神色,而且是直接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如果不是青年主动交待,绝对没有一个人相信穿着普通的他会是一个庞大集团的办公室主任,身居在北大默默无闻,表面上显示的身份跟一些高端的地方几乎绝缘。尽管他的低调比起许多富二代官二代要令人刮目相看,但是在北京,没人敢提自己家里有多少钱,多大的权力,光是在北大,比他有钱有权的人多了去,只是那些人比他还要低调还要深沉。
不过青年这个身份对于叶河图来言,实在太不起眼了,见过外国那么多隐匿功夫厉害的传承世家,别说一个集团的办公室主任,就算眼前的青年是集团的董事长,都不能让他停下脚步巴结对方。
“尽管我知道这个身份不会让你停下脚步,但是你刚才说过的那些话让我感触很深,假如你能听听我的计划,那么我相信你一定会留点时间考虑。”
后面的青年注视叶河图的背影缓慢说道,小时候他也许有过当科学家的梦想,拿不拿得到诺贝尔奖他不关心,但是现实不容他那样做,所以他想挣脱家族的束缚,这么些年,也奋斗过,这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在家族中不值一提,不过是他掩饰的一个身份而已。
今天叶河图在课堂中说过的那些话让他有了想法,虽然他不清楚叶河图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来北大,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也不想知道,只是直觉告诉他,有一个契机摆在他的面前,要是错过,或许他会后悔,所以他追出来了。
“什么狗屁计划,要是没有足够的底蕴,都是空口白谈。”不回头淡淡说道的叶河图还是继续往前走去,待在国外的两年,见识过太多的人,崛起然后陨落,这类关系到别人梦想的事情,他一向没有兴趣做。
理想和现实,总是有不小的差距。
不顾叶河图刻薄的“打击”,表现还算镇定的青年脸上抖动几下,现在他更相信叶河图绝不是寻常的普通人,哪有一个普通人可以在讲台上说出那些话,哪有一个普通人对他的身份不感兴趣。
“没有底蕴?那赵家够不够?”
提起赵家,青年的语气显得有些底气,毕竟在中国,赵家还是能够排上一些名次的。
“赵家?”
听到这个词语,走在前面的叶河图终于如青年所愿停下脚步,脸色未变,转过头来反问道:“你说的赵家是哪个赵家?”
青年脸色一缓,搬出赵家总算是达到了效果,尽管很不愿意提起赵家,但是他想要留下面前的叶河图,只能搬出身后的家族,他不希望错过叶河图,从事人力资源方面的他,有很强烈的直觉感应。
“南方赵家。”
“不是北京赵家?”
被叶河图再次反问,青年茫然摇头,南方的赵家和北京赵家完全是两码事,一个从商一个从政,两个姓氏相同但毫无血缘关系的家族怎么会有交集。就算有,也是凤毛菱角的概率。
“我还以为是北京的赵家,要是那样,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叶河图轻笑道,痞气十足的笑容在对面的青年看来,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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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叶河图问道。
“赵浮生。”青年老老实实回答道,在叶河图面前,他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就像叶河图之前在讲台上注视下方时,那种眼神异常犀利。
“为什么找我?”
摸着下巴的叶河图继续问道,不可能有人从他一到北大就知道他的身份,如果面前的赵浮生知道他的身份,那么刚刚提到的南方赵家,就值得深究了。
“直觉告诉我,你能帮我。”
气质谈吐都很普通的赵浮生身上唯一不普通的,是他处事不惊的态度,从开始到现在,身上从未出现过一丝急躁的表情。
“想不到还有人信直觉那玩意。”叶河图笑了笑,觉得这个赵浮生实在让他无话可说。
“很多时候,靠的是直觉,所谓的许多理论根本无济于事。”赵浮生煞有介事道。
“有道理。”叶河图深以为然点头道。
赵浮生从廉价的裤子口袋中掏出一盒烟,给叶河图递上一支,十八岁学会抽烟,从那天起,他就发现烟是一个不是好东西的好东西,他习惯于在夜里抽上一支静静地思考,但是在学校从来没有抽过烟,他有烟瘾,可是他的毅力比烟瘾更强,这也是他学会克服一些常人不容易克服的困难的原因。
接过赵浮生递来的烟,叶河图静静地看着赵浮生娴熟地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开始感兴趣眼前的赵浮生,其实当赵浮生给他递烟的时候,让他有些惊讶,这是赵浮生让他唯一惊讶的地方,从赵浮生的外表来看,不太像那些大世家族出身的纨绔子弟,成日花天酒地,但是一个看上去不会抽烟的人却熟练抽起烟来,确实有不小的落差。
“你的烟可不便宜。”看了烟嘴上的商标,叶河图玩味道。
“可能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赵浮生也不否认。
这番话,让叶河图掂量几分。
“赵浮生,这个名字不错。”给出一个褒义的评价,叶河图笑道,一个肯把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掏出来分享的人,功成名就之后,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平生不识赵浮生,富甲天下也枉然。
这个被叶河图评价不错的名字,往后整整流传了几十年。
多年以后,赵浮生觉得他平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便是他在北大听课的时候追上了叶河图。
(Ps:说好号更,但那天有事。)(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两百零六章 四十人财富峰会
不管价值多么昂贵的东西,用的人不同,感受也是大不一样,假如你让一个在土地里耕种大半辈子的农民抽一支天价雪茄,那么他只会觉得这支烟比起他平时抽惯的旱烟没有多大的区别,等到雪茄燃完的时候你再告诉他刚刚手中的雪茄是多么的昂贵,他不但不会觉得那是一种极其奢华的享受,反而会异常心疼起同等于雪茄的钱来。
环境优雅的走廊站着两个吞云吐雾的男人,使得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低下,不过假如在这里抽烟的人是两位学院重量级大佬,那么周围的人便会觉得那是大人物在思考运筹,但换成两名年纪相貌神似学生的人在这里,韵味自然大不一样。
所幸中国人都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所以一直不见学校保安来到这里阻止叶河图与赵浮生的“违规”行为,默默抽烟的两人,不言不语。
走廊的最前端走来一男一女,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妖娆娇媚,男人的气度出众,但远非达到那种不喜不悲的境界,略微学到半点皮毛而已,身居高位却少了一分圆滑,多了半分市侩,女的看起来应该是名北大学生,依附在男人身旁,笑面如花,佯装出来的高贵优雅明眼人一看便破,两人一步一步朝着叶河图这边的方向走来,叶河图看向赵浮生,后者显然注意到来人,浮起一丝的笑容,不出意外,那边走来的两个人,似乎和赵浮生有点交集。
“认识?”
叶河图淡淡问道,眼光再差也能看出那个女孩是哪路货色,国外大学里面,这类事情很常见,只要你肯付出,自然会有不小的收获。
“我班上同学,比较熟悉。”赵浮生点点头,承认道,手中仍旧夹着那支燃了大半截的烟,放到嘴边抽了一口,不急不躁。
比较熟悉,这句话说得有点道不明的意味。
那边的两个人逐渐靠近这里,挽着男人手臂的女孩注意到了“躲在”这里抽烟的赵浮生,平时和赵浮生接触较多,一个班的学生,总不至于不闻不问,虽说她从心底有些轻视这个穿着平凡的赵浮生,身上既无优质潜力的征兆,也无属于天之骄子的傲气,话说过几句,但是对赵浮生没有什么好感。大学里边,平庸极容易让太多人轻视。
“赵浮生。”
皱眉的女孩看着印象中从来都是一副穷酸相的赵浮生竟然在公共场合抽烟,尚存的那点同情心顿时烟消云散。
“朱雅。”赵浮生微笑道,礼节上的套路还是保存完好,哪怕是他异常厌恶一个人,也会礼貌地朝对方打招呼,而不是朝别人身上吐唾沫,世家出身的子弟,与小井市民本质上的区别还是很大的。若是换了一个环境,换了一个身份,家族熏陶出来的气质依旧不变。
“朱雅,你同学?”女孩旁边的男人微笑道,习惯性将赵浮生旁边的叶河图忽略了,要不是身边这个每个月给她三千块就能随意驱使的女孩认识,他都懒得停下脚步打招呼,家庭教养让这个男人保存友善的微笑。
“嗯,班上的同学,平时看起来老实本分,想不到会在校园里抽烟,看来我当初看走眼了。”朱雅点点头道,将身旁男人的右臂挽得更加亲密,向赵浮生投来一丝蔑视的眼神。
“你好,我是朱雅的男朋友,徐涛。”朱雅身边的男人礼节性地招呼道,伸出右手来。
对于朱雅的眼神,赵浮生并没有放在心上,朱雅在班上的表现本来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听说父母在北京是个小官,身上总有一股优越感。他不仇视这个势力的女人,什么样的家庭能够培养出什么样的人,能够傍上身边看上去家世不俗的男人,是她的本事。
“徐涛,你干嘛这样,他跟你不是一个圈子的,以后也不可能会有交集的。”朱雅摇了摇身边男人的手臂,示意徐涛不要和赵浮生握手,那样有失身份。
叶河图抱着双手站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事,没有插手的意图。
徐涛面色不变,笑容“真诚”,还是伸着右手,见对方执意如此,赵浮生同样伸出手象征性地同对方握了一下,随即分开,衣装整齐的徐涛和朴素装扮的赵浮生,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怎么都不协调。
“徐涛,今晚你可说好要带我去参加那个财富峰会哦。”撤回的徐涛带着朱雅往另外方向走去,得意的朱雅有心炫耀道,似乎她想让这里的赵浮生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如同隔了一道巨大鸿沟。
默默向前走去的徐涛风度翩翩点头,捏了捏朱雅的鼻子,其实内心却无比厌恶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想要跻身他那个圈子,绝无半点可能。
朱雅的眼中,赵浮生不会是她那个圈子的人,但朱雅在徐涛眼中,正如赵浮生在朱雅眼中那番。唯一不同的地方,朱雅是女人,而赵浮生是男人,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找到一条通向高层的捷径。
“你这个同学有趣。”叶河图目送朱雅和徐涛离开,拍手笑道。
“愚蠢的女人一向自认为聪明,但是真理往往掌握在那些被她们视为愚蠢的男人手中。”结束一场闹剧,赵浮生平静说道,他有资格说这句话,足够的自信和轻狂。
“看来你的大学生活不是那么一帆风顺。”
叶河图赞叹道,在大学默默无闻的赵浮生不借助家族的背景,在高干子弟中很少见。
“大学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个锻炼的地方,我要是借助家里的背景高调就失去了来大学的意义,再说北大的水太深,像我这种人还有很多,比赵家有钱比赵家有权的人虽说不至于比比皆是,但总归是还是有,那些高位出身的红色二代子弟说不定就蛰伏在我们之中,我要是在北大高调,指不定哪天死的都不清楚。”赵浮生自嘲道,鼠目寸光,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那女人说的财富峰会是什么玩意,你不会不知道吧?”叶河图不经意问道,赵浮生在北京要是连这点消息都不清楚,刚才说的底蕴就是空口白谈了。
“一些京城的阔家大少自己组织的一场聚会,成员全部是家族年轻一代,目标是联合盟友壮大实力,钱不是只流往一家,竞争激烈的市场上,有一些盟友总比孤军奋战强。”赵浮生耐心对叶河图解释道,他也收到了那个财富峰会的邀请,不知道那些人从哪里找到他的联系方式,不过大家都是明眼人,路子很多,找出他的身份并不难,赵家可不是个小家族。
“不会那么简单吧?”叶河图有意笑问道。
“主办方是华夏经济联盟。”沉默几秒,赵浮生给出了回答。
华夏经济联盟,可是至从二十年前炎黄经济联盟陨落后的重量级大佬,凡是在中国排上名号的家族,大多隶属于华夏经济联盟,赵家则是华夏经济联盟的大头。赵浮生作为赵家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自然有资格参与这场名为“四十人财富峰会”的发起聚会中,一个场合而已,所有年级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一辈聚集在一起不过喝酒玩乐而已,顺便结交几个以后能够帮助的盟友,达成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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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经济联盟,听上去是有点大。”叶河图无所谓说道,他对于这个组织一概不知,待在北京的日子不多,知情的东西甚少。
“有没有兴趣和我去看看?”赵浮生试探道,不清楚叶河图的底蕴,他也不敢随意放话。
“没兴趣。”在赵浮生希冀的目光中,叶河图摇头道。
“不过那里有没有好酒?”
忽然叶河图问道。
“好酒?”被叶河图一阵反问,赵浮生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跟不上叶河图的思路,实在是一种苦恼的事情,但反应过来的赵浮生还是答道:“一般这种聚会,好酒是必不可少的。”
“哦?那我应该有点兴趣。”得知答案后,叶河图改变了想法。
“行,今晚我带你去,虽说是四十人财富峰会,其实只是以那四十个成员命名的,带人进去也不难,刚刚那个男人都答应带朱雅去,我想我带你去应该问题不大。”赵浮生深思后说道。
“那人也是里面的成员?看来家底不错啊,怪不得你那同学说你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你看你,再看他,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叶河图调笑道,从穿着气质上看,赵浮生和徐涛比起来,差得太远。
“现在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明将来也是这样,十年之后,我要让他在脚下仰望我。”赵浮生风淡云轻道,话中透出的自信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比拟出来的。
“这就是你的计划?”
被赵浮生一席话激起兴趣的叶河图眯着眼睛问道,赵浮生和他见识过的人都不同,心怀远大的报复,却不屑于享受现在宽裕的财富,只怕现在的环境比起他心中的愿景,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错。”
赵浮生坦然承认道,他就是想让那些人知道,他赵浮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也不是成天靠着家族狐假虎威的角色。
“为什么?”
“我要建立一个属于我的商业帝国。”
看着远处的那颗大槐树,背着双手的赵浮生狂热道,他的身上第一次出现了激动的神色。
然后把这个自己亲手建立的商业帝国,送给她。
谁不曾年少轻狂过。(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两百零七章 梦想
一个人激动抑或狂热的时候,通常是有事物导致的,除了女人和仇恨,没有其他原因能够让一个人变得不可理喻,看上去一副无欲无求模样的赵浮生想法却是与外表背道而驰。赵浮生的话叶河图固然不会完全相信,但是赵浮生的表情定然不会出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商业帝国?首先申明,我能帮你的地方可不多,但是我要的报酬不少。”翘腿坐在花坛边上的叶河图笑道,笑容中带有些奸诈的味道,
“只要你能拿出让我侧目的东西,报酬自然少不了。”赵浮生信誓旦旦道,还没摸清楚叶河图具体实力的时候他不敢盲目标明筹码,仅信片面之辞不是一个商人该做的事情,假如他的判断错误,叶河图将不会继续留在他的视野中。
“好。”叶河图点头道,爽快答应的速度确实让赵浮生侧目,好像这么一答应,真的能够帮他一般,换做是一般人,赵浮生早就断定了心里的想法,言语过于浮夸的人始终是成就不了一番大事的,可是唯独对于叶河图,赵浮生不曾妄自定论。
赵浮生伸出右手正欲握手,叶河图却恰好转身离去,巧合地没有看见站在身后的赵浮生,匆匆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贺一羽在远处的亭子那里早已恭候多时。赵浮生望着叶河图的背影,默不作声。动身跟了上去。
“主人。”贺一羽微微颔首道,临时知道叶河图到来,连忙走出办公室,来到这里恭候,虽然他不知道主子在什么地方,但是贺一羽知道主子一定会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等他。
“北大不错,你留在北大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
结果贺一羽递来的一叠资料,瞟了一眼,叶河图漫不经心道,赵浮生站在叶河图的身后,不插足,也不出声询问。在赵浮生看来,叶河图的神秘背景永远是关键时刻管用的底牌,他现在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历,将来也未必清楚,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过是尽点微薄之力罢了。”一身正装的贺一羽看起来是个玉树临风的青年,年轻,朝气,充满活力的讲师在任何一个大学都是很吃香的,海归的贺一羽有些习惯和许多中国学生达不成共识,但是留在北大短短时间里,博得了很大一部分学生的认可,其中女学生居多。
“多找几个女人锻炼一下交际能力。”叶河图拍拍贺一羽的肩膀,一副循循教导的模样,可是叶河图口中说出来的话让赵浮生汗流浃背。
“主人,他是?”
巧妙避开话题的贺一羽眼神望着叶河图身后的赵浮生,略微疑惑道,印象中很少有人接近主人,来到中国后,主子的行事风格好像蜕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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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赵浮生。”
见叶河图笑而不语,赵浮生连忙递上名片,哪料到贺一羽根本没有去接的意思,视线仅是停留在名片上短短几秒钟,撤开了。
“你好。”贺一羽礼节性点头道,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出身赵家的赵浮生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贺一羽的表现,很明显,名片上的身份让他还入不了对方的法眼,勉强笑了笑,不再解释,讷讷地把名片收回口袋里,亲耳听见对方称呼叶河图为主人,却还没有叶河图那样好相处,真人不露相,对接下自己名片的叶河图,赵浮生暗自评价道。
“知道南方赵家么?”
笑而不语的叶河图忽然出声道,明显针对贺一羽说出的话。
“听说过,南方赵家,曾经让中国的经济辉煌过一个时期。”贺一羽略微思考,果断回应道,中国的各大商贸家族都是在他的研究目标之中,赵家也不例外,对于这个曾在国民时期有实力与四大家族抗衡的赵家,他曾经做过很深的解析。
“那我就不需要继续废话下去介绍身份了。”翻阅手中资料的叶河图慢条斯理说道。
贺一羽现在才伸出右手,会意的赵浮生没想过摆出一副架子,与刚才反应不同的贺一羽卯上,只要你有让对方重视的资格,对待同样不是一个层面的礼遇,握上贺一羽右手的瞬间,赵浮生心底明白了一些东西。
“我叫贺一羽,在北大工作。”知晓赵浮生背后是他研究的赵家后,贺一羽自我介绍道,主子的意思他明白,赵浮生如果在赵家中只是一个无名小卒,那么现在根本不可能站在自己面前。
“今天晚上,我在这个地方等你。”
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赵浮生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意思,对叶河图说了一句话,便独自离开了这里,没想到他的身份还入不了一个北大讲师的眼际,贺一羽的后台有多大不言而喻,而贺一羽叫叶河图主人,叶河图的身份更是在他的猜测之外。
目送赵浮生离开,满面不解的贺一羽缓缓开口道:“主人,赵家这几年呈衰败状态,收益和付出完全亏空,为什么你偏偏要从赵家下手?”
翻阅手中的资料,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叶河图淡淡道:“不是我找的赵家,而是赵家主动找的我,这个赵浮生身上有不一样的东西,不如我顺水推舟,给他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同样也是一个机会。”
“那样虽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赵浮生有那个能力?”仍然对赵浮生持有怀疑的贺一羽问道,一个北大学生而已,没多少资历可言。
“能力的东西,不是我们说了算,而是他说了算,一个人要是连自己都把持不了,还谈什么梦想。”叶河图语气温和道,将手中的东西交还给贺一羽,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还在反思主子那句话含义的贺一羽站在原地,目送叶河图离开。
“跟了主子这么久,还是跟不上主子的思维。”
整理好手中的东西,无奈的贺一羽苦笑道,走到一个垃圾箱旁边,手中那叠大约有一厘米厚的资料全部被他扔进了垃圾箱里。(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两百零八章 收获
第两百零八章
图书馆不远,几百米便到了,图书馆门口的藤椅上坐着一个老人在闭着眼睛哼小曲,叶河图走到他身边时候,恍若未觉,就在叶河图想要从老人身边走过的时候,闭着眼睛哼小曲的老人睁开了眼,瞄了一眼叶河图,不满道:“北大的学生要是你这副德行,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看门了。”
停下脚步,叶河图回头望去,这个老人倒还有趣,明明知道他来了,还要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北大的学生都是我这样路过向你打招呼么?”
“你认为呢。年轻人?”老人听到叶河图的问话,畅然一笑道,笑容高深。
“根据我往常的经验,不可能每一个人来图书馆看书都要给你打招呼,不然你恐怕没那么多时间来回应。”叶河图熟视老人,和善道。
“你有什么经验?”被叶河图反驳,老人也不动气,笑着耐心反问道。毕竟他一大把年纪,犯不着为点小事动怒,不然他以往几十年白活了。
“经验不多。”叶河图摇摇头,“至少我敢肯定你不是看守图书馆大门的人。”
“哦?”老人被叶河图这句话勾起兴趣,道:“你凭什么敢肯定我不是图书馆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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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笑了。”叶河图笑道,“据我所知,管理员胸前应该都有一个牌子,但你没有。”
老人站起身来,细细打量叶河图,爽朗笑道:“小伙子,你不是北大的学生吧?”
这话让叶河图一愣,神情顿时收入老人的眼界中。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想通道理的叶河图心悦诚服道,不管老人是不是图书馆的管理员,他在交际中都输给了对方。
“哈哈,年轻人啊,就是欠缺经验。”
老人被叶河图这句话逗乐了,哈哈笑道,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然后说道:“北大图书馆虽然不反对外人进入,但进去之后可不能大声喧哗,打扰别人看书不是一个好习惯。”
挥挥手,示意叶河图进去,得到指示的叶河图索性不再这里逗留,什么事情出来之后再说也不迟。
看着叶河图走进图书馆大门,老人重新回到外边的藤椅上,闭目休憩,这时候走来一个中年人,站在老人身边,闭目养神的老人也没睁开眼,平和道:“有事说事,难得有空来这里坐坐,回去又要忙活一大堆事情了。”
老人身前的中年人点点头,有条不絮道:“刚刚接到通知,从故宫借来的古琴不是我们要借的那个,我让那边的人今天送过来。”
“知道了,九霄环佩琴是一件珍贵的文物,记得不要让它有半分损坏。”闭着眼睛的老人缓缓道,得到指示的中年男人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回来说道:“听说华夏经济联盟那边今晚举办四十人财富峰会,全部是年纪不过三十的人参加,我们学校有三个名额。”
“华夏经济联盟?”听到这句话,老人睁开眼睛,坐在来,反思着,过了一小会,才出声道:“当年炎黄俱乐部被宣告解散,对头就是这华夏经济联盟,如今新一代的成员全都浮出水面,看来中国的经济又要呈现上浮的趋势,恢复了二十年,当年元气大伤的华夏经济联盟也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去把北大里边的几个成员资料送到我办公室。”
中年男人离开后,老人也站起身来,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活到老学到老,每个周五他都会来图书馆。
根据分类,很快找到地理类的书籍区间,贵州地理一栏书籍全部整齐地摆列在叶河图面前,翻阅地理书籍的学生不少,其中一个正在贵州地理找书的学生看到叶河图的目光也放在这一片区域上,笑问道:“同学,你找什么书?”
“你是贵州人?”叶河图懒散地看着几百本书,无聊问道。
“你怎么知道?”被叶河图说中身份的学生显然没料到叶河图一句话便解析了他的家乡,惊讶道。
叶河图笑而不语,刚才外面的老人正是用这个办法击破了他,现在的他不过学以致用而已。
“你的表情神态,还有你的口音。”努嘴示意的叶河图指了指这个学生道,带有浓重的川渝口音,不是贵州那一带还能是哪里的人。
“真人不露相,我确实是贵州人。”被叶河图说中的学生讷讷道,不由伸起大拇指。
“贵州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排除了其他因素,直奔主题,叶河图朝对方问道。
“你说的好玩具体是指什么好玩,我知道好玩的地方多着呢。”
可能是平时很少有发展的舞台,提起贵州,那个男生滔滔不绝,极有耐心地对叶河图叙述许多贵州的著名景点。
“比如说那些,神秘的地方?”叶河图挂起无良的笑容,继续追问道。
“神秘的地方?”被叶河图一反问,这个学生疑惑道,随即反应过来,作神秘状,悄声对叶河图说道:“看不出你还对这些地方感兴趣,还好你遇到了我,贵州有个神秘的地方我知道,红崖天书你知道不?”
“不知道。”假装被勾起兴趣的叶河图荡漾起笑容,回答道。红崖天书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从身后的书架上掏出一本书,看来是对这里的地形分布很熟悉,这个男生把书递给叶河图,道:“这本书就是写的就是那东西。”
接过递来的书,叶河图一阵头大,都写上书还神秘?轩辕嘉诚那家伙在搞什么名堂,叶河图只是随意翻了几页,便被上面有些拍摄的图片深深地引起了注意,山壁刻画扭扭曲曲的象形文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灵光一闪,敏感地捕捉到了与书中照片上吻合的事物。
十三皇陵地下通道中的那些剑痕与这些图片上的扭曲的线条竟然有几分神似。(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百零九章 女神
(Ps:我回来了。)
通过与图书馆的那个青年交谈,叶河图得知这名相貌并不出众的男生居然是贵州那一届的文科高考状元,地理当之无愧的满分,不过每个在北大读书的学子,除去一些靠不清不明关系进去的人,哪一个不是外边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间,竞争也是风流暗涌,想要在这个天才云集的地方博取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难度相对来说要大很多。不过再不济,出去之后与外边那些二三流大学的学生相比起来,优势要明显太多。
起点不同,扼杀了太多具备优秀潜质的人,熟说伯乐难遇,千里马纵容再多,找不到机会,也只能伏枥逐渐至埋没,空有野心勃勃,而不懂得如何去创造机会,注定无法出头,很多人在不惑之年方才明白这个道理,无奈为时已晚,已经失去了拼搏的大好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
好不容易抽出一丝罅隙,找到切入点的叶河图避开这名男生的口若悬河,饶有兴趣问道,很多东西,不需要前面的这名男生讲解,叶河图知晓的兴许比他还要多出很多,不同于一个位面,知道的东西显然也是不同层次。
也许是很久找不到人谈话,这个男生难得发挥出他的口才,像他这种家庭并不宽裕,性格又相对内向的人,在大学里边很少有可以聊天的朋友,久而久之,他便喜欢一个人呆在图书馆,用浩瀚书海来充实自己,听到叶河图问话,这个男生不好意思地停下继续说下去的趋势,小声说道:“我叫段友生。”
“在这个学校,有没有女朋友?”
然后叶河图换了个比较有趣的话题继续问道,像段友生这种性格,在大学里边多半没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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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段友生茫然摇头,不知道叶河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大学里边找女朋友对他来说距离未免有些遥远了,谁知道有没有人会看上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书呆子。
“哦,那边的那个女同学看上去不错,要不要去试试?”随意在这层楼间扫了一眼,叶河图指着一个方向努努嘴,兴致勃勃对段友生说道,好像这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不过对段友生来说,恐怕没叶河图那般轻松。
哪料叶河图的话刚落音,段友生的脸就涨得通红,其实他很早之前就注意到叶河图指着的那个女孩,在图书馆呆了呆半年,大多数时间都可以看到一直留守子在那边位置上坐着的女孩,只是对面那个女孩的气质相貌都很出众,不用说在大学里边也是让很多男生趋之若鹜的对象,本身条件不占优势的段友生只能望洋兴叹了,他可没有胆量上前自取其辱。只是每天能在这个地方多看对方几眼便心满意足,单恋对于很多人,都是一件郑重其事的事情。
注意到身边段友生的不正常表现,大大咧咧的叶河图意识到了什么,嘿嘿笑道,是不是你早就看上别人,要不要我过去帮你说说,放心,不收你钱,我这人做事比较厚道,既然你刚刚给我说了那么多,我不介意帮你一把,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走。
涨红脸的段友生被叶河图往那边的方向拉去,图书馆是传统的布置,书架摆在一边,座位在另一边,借阅的书籍要是不带出图书馆,可以拿到一边的座位上去看,环境优雅的图书馆是看书的大好地方,周末看书的人不少,但是宽阔的位置还能坐下许多人。
被迫“拖走”的段友生毫无反抗能力,紧张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无所事事的叶河图抓住段友生的手臂,走到了那个低头看书的女孩身前,察觉到身前有人,低头看书的女孩边上的眉头微皱,并没有立即抬头,她早就习惯经常有人在她看书的时候走来搭讪,对于这种人,有时顶多礼貌地回应一下,想要更进一步,绝无可能。
“你好。”
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说了一句,还带了点川渝口音,段友生的脸色异常红润,要不是叶河图站在他身后,他说完这句话早就跑出了图书馆,他的胆量真不敢让人恭维。
低头看书的女孩终于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说话的段友生,这是一张很精致的脸的,前端的刘海刚刚触及眉毛,给人可爱却不失端庄,静雅却又灵动的直觉,良好的家庭才能熏陶出这种气质的女人。
“你好。”
不失礼貌的回答,这个女孩合上书,友善道,看在段友生属于那种外表跟内心都很纯朴的人,她才没有表现出往常的一丝厌恶,而是选择了回应对方,要是那群不学无术的高干子弟,她懒得搭理他们,若是有人敢对她做出出格的事情,第二天别想在这个学校出现。
紧张的段友生点点头,按理说他预料会碰壁,但事情往往都出乎于意料之外,所以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扑哧。
看到段友生的表现,坐在位置上的女孩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出来之后似乎觉得这样并不礼貌,及时伸出手捂住嘴巴,止住了笑下去的趋势,她这一笑,让站着呆呆看她的段友生心神一荡,那一瞬间觉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不过是眼前的女孩倾心一笑,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明知道他紧张,你还能笑出来。”
段友生后面突然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此时女孩才注意到后面居然还有人,等到她的目光打量到叶河图身上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愣。
稍微平静下来的段友生站过身去看向叶河图,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这个人很不一样,他很早就想要过来打招呼,迫于自身各种因素,不敢上前,今天只是在叶河图的怂恿下,他方才走过来,说到底,给他勇气的人是叶河图。
“我记得你。”
片刻之后,女孩朱唇微启,得意道。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特别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女大学生惦记着我,我问心有愧。”叶河图正儿八经地说道,不过这话一说出口,差点让对面的女孩眼前一晕。
“你这人怎么是这样,可不像刚刚在讲台上方。”坐在位置上的女孩轻声道,她正是刚刚在教室霸占了叶河图“位置”的那个女孩。
听到两人说话的语气,段友生面如死灰。(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两百一十章 偶遇
“你们慢慢聊,我有点事,先走了。”
神情失落的段友生在旁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轻轻合上那本早就被他翻了上百遍的《中国地理》,便准备离开这里,来到这儿,他鼓起莫大的勇气,离开这里,需要的勇气同样不输于之前。
聊得正热闹的两人心有灵犀对视一眼,对于段友生的离开,若有察觉的叶河图偏过头漫不经心道:“你要是觉得你被孤立了,可以选择离开这里,不过以后还想回头,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
迈开脚步走了一步的段友生浑身一僵,内心天人交错,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开这里,在他看来,他只不过扮演了一个电灯泡的角色,别人聊的东西,和他懂的东西,完全不搭边,固然他时而能够插上一两句话,也是毫无意义。
听见叶河图的话,背对的段友生轻微摇头,他就算现在回头,还有什么意义。三年前,一个和他青梅竹马十多年的女孩在一个黄昏,向他倾诉了她开始和班上另一个男生正式交往,他笑而不语,兴许从小到大,那个女孩只是把他当做一个伤心时可以倾诉的哥哥,不开心时可以哄她开心的亲人,恋人和情侣,他第一次发现离他如此遥远,得知这个消息,他当时适当地保持了平静,那个夜晚,第一次喝了一斤白酒,烂醉如泥,但是眼角异常透明,至始至终,没流出过一滴眼泪,要是他像她喜欢的男生家境一样宽裕,说不定还是反击的机会,只是贫寒对于一个男人,除了沉重就是一声漠然的叹息。所以,那次之后,他疯狂的学习,本来优秀的成绩逐渐升到了更加优异的阶段,高二到高三的那一年,整个学校无人不知有一个疯子,冬天天未亮的时候就在足球场上背诵英语,午休和下午的时候,空荡荡的球场观众席除了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就是他孤单的身影,只是她,从那次之后么,再也没有和他聊过天,也许她意识到了当时的做法似乎有些偏激了。
段友生考上北大,在他们那个勉强算是重点高中的学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全省的高考文科状元,诞生在他们那个学校,除了提升巨大的知名度引来大量生源,就是让很多学校的领导脸上沾光,尘埃落定之后,校方领导在颁发巨额奖学金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段友生的人影,还是由段友生的姑父,是那个学校的老师,带领的奖学金,就在段友生姑父滔滔不绝在舞台上给新生叙述段友生平时的生活状况时,始作俑者段友生却在另一个地方,独自沉思。
学校外面有一条河,四十年代的时候,河边移植了好几颗巨大的槐树,兴许是水土肥沃,移植的槐树全部成活,槐树下有几处座椅,平时乘凉的老人喜欢坐在这里唠叨抗-日年代的那些陈旧往事,而段友生,正坐在槐树下面缄默,突然间回忆起曾经很多事情,比如童年,也有初中高中,还有她,情窦初开的年代,对于感情都有着美好的憧憬,都说光阴似梭,岁月如歌,十几年就那么一晃过去了,他也考上了那天悄悄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再过几天,就要去北大报到了,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坐一坐。
那个下午,他一个人,在槐树下静静地坐了整整三个小时。
现在的图书馆,正给段友生一种当初老槐树的下的感觉,时间倒流,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时刻,段友生出现一阵恍惚,如果那个黄昏,他能抓住她的手,说出他一直想说的话,那么她还会不会留下来。
终于,段友生还是转过了头,脸上挤出一丝一眼便能看出很勉强的笑容,对面的女孩看在心理,虽然不知道这片刻时间,段友生想起了什么,但是还是保持一副很友善的表情,含目带笑。
“你好,我叫段友生。”
一句话,从段友生口中又一次说了出来,叶河图看了眼段友生对面的女孩,又看了一眼段友生,嘴角笑意盎然,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欲点上,那边关注这里很久貌似管理员大妈模样的人走过来,让打算抽支烟解闷的叶河图郁闷地收起了烟,嘀咕道在图书馆看个书还不让抽烟,这学校管理太严了。
要是让那个管理员大妈听到叶河图这句话,绝对会立即把叶河图“请”出去,什么理由都不要。
叶河图把摊子丢给那个一头雾水的女孩,一个人跑到旁边心不在焉地翻阅位置上的报纸,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或许是由于家庭方面的涵养,这个女孩在短时间一愣后,立即反应过来,笑颜如花,很是朗洁道:“你好,我叫颜如玉。”
一只白皙玉手大方地伸到段友生的面前,这是颜如玉第一次主动向男生握手,藏不住心思的段友生很容易让旁人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多少人年轻时候总被感情的事情伤过,年少轻狂,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无法做到的,等到意识到的那天,却没办法挽留对方,她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是从路遥的《人生》中体会了一番被命运左右的滋味。
惊异的段友生懦懦地伸出自己那双被汗水浸湿的手,很小心很小心的与那只白得让人炫目的手轻轻握了下,而坐在边上位置上的叶河图却没有看到这一幕,有心无心地翻阅报纸。
手中传来的淡淡幽香,让段友生心旷神怡,放佛还有一股淡淡的温热饶指婉转,以前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也未能给他这种感觉,考上了北京某所二流大学的她现在不知道过得怎样。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站着的颜如玉保持优雅笑容,破天荒问了一个她平时从来不会对陌生男生问的问题,兴许是叶河图的关系,让她多了点耐心,也多了点兴趣,面前这个表情紧张却满怀心思的男
“我…?我学地理的,中国地理。”
适应总得有个过程,紧张的心情开始变得稳定下来,段友生说话也不像刚才那么局促,两个人慢慢聊起了平时的专业,以及生活习惯,心思玲珑的颜如玉有意将话题转移到段友生的专业上去,好让段友生有发挥自己水平的机会,每个人在属于自己的领域总会展示出不一样的自信,颜如玉不记得这句话是她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她只是想看看自信的段友生什么什么模样。
说到地理,段友生的精神顿时提高了不少,对于自己主修的这门专业,他没有理由不把它做得分外出色,不过很多专业的东西外行人诸如颜如玉纵然是听了也不会明白是什么,段友生不傻,一个能考上北大的人可能是书呆子么,所以他懂得将话题转移到有兴趣的话题上去。
“地理其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枯燥,等你学会探索,就会发现以前学的东西看上去是多么有趣,给你举个例子,是我这段时间正在研究的地方。”段友生热衷道,他相信这个话题比地理书上那些死板的家伙要有趣太多。
“什么话题?”明知道段友生会说,但仍然还是问出来的颜如玉有些好笑,段友生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像是要告诉她一个秘密一样郑重其事,她开始慢慢了解段友生,这个让她第二次正视的男生。
坐在位置上翻报纸的叶河图有意无意地略微抬头,他也想知道这个地理天才研究到了啥玩意,很多地方,除了听过一些不大不小的传闻,有所了解,就是拥有了传了成百上千年的传说,探索的人犹如过江之鲫,谁知道某些秘密是否被人挖掘一空。
“北京的十三皇陵你听说过吧,,我去过那里,很多人认为十三皇陵就是一个巨大的皇室陵墓,但是我根据地理还有历史上的总结,有些地方似乎出现了不小的偏差,完全和历史对不上,历史或多或少会有误差,但是地理不会也出现一样的误差,所以我在那儿发现很多东西,等我把资料搜集齐全,还会去一次那里,现在我的猜测,十三皇陵我敢肯定隐藏了不亚于几年前发现的秦始皇兵马俑那样的秘密。”段友生信誓旦旦道,这个秘密是他第一次对人说出来,因为一直没有人和他分享这件事情,对于旁人无异于说明他是个疯子,敢于去否定一个权威性的东西。
“你说的是真的吗?”颜如玉眨着眼睛,疑惑道。她不是否定段友生的说法,而是这个消息要是公布出去,造成的影响是她无法忽视的,堪比前些年的秦始皇兵马俑一样的事情,段友生应该上报国家才是,而不是在这儿告诉她。
一直翻阅报纸的叶河图起身了,突兀的表现引起了这边两个人的关注。
“你在十三皇陵发现了什么?”叶河图沉声道。
“一些被历史掩埋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叶河图要问什么,但是段友生还是回答道,他相信十三皇陵一旦让他揭露出来该有的事实,他一定会博得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说不定还能取得一线机会进入国家部门工作。
“很多人认为别人不如自己聪明,有了一番凡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你们不知道很多事情,早已在他人的掌控之中。”叶河图看着段友生意味深长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段友生听出了叶河图话中另有含义,不解道,难道叶河图想要通过他发现的线索,去十三皇陵独自探索,尽管这个推测被他第一时间否认,但是还是不清楚状况。
图书馆此刻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朝着叶河图这边的方向,目标不言而喻。
聆听两人争论的颜如玉看到门口走来的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颜江风虽然不是北大的,但是每个星期都会来图书馆看望她这个姐姐,这次还是两个人来,看到颜江风后面的女孩,颜如玉幽幽一笑,那应该是他的女朋友吧。
在叶河图眼神示意下,段友生停止了说下去的趋势,那边有人走来,他不能继续谈论这个敏感的话题,毕竟那也不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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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段友生将目光转移到颜江风身后的女孩身上时,全身顿时僵硬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两百一十一章 跟随
有人踏破铁鞋,还是发现不了身后的灯火阑珊,当你说出那句后会无期的时候,却又巧合地又撞到一起,逃避不是办法,顺其自然才是真正的解脱。
“遗世独立”的颜如玉很容易被人发现,摸准姐姐性格的颜江风第一眼就发现了这边站着的姐姐,笑嘻嘻地走来,近距离的时候发现站在颜如玉身边的段友生,眼里暗地掠过一道阴影,滴水不漏地隐藏起来,拉着身后女孩的手骤然紧了一下,身后的女孩能够感受到颜江风气息的变化,抬起头表示关切地望了一眼,却不料看到了颜如玉身旁的段友生,同时愣住。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世界原来这么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了,段友生喃喃道,有所察觉的叶河图笑意盈盈地看着四个人,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他一个旁边人不好点破,不如让他们自己来处理。
“姐,他是?”
忐忑不安的颜江风朝姐姐颜如玉问道,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傻愣愣的段友生。
没弄明白颜江风的意思,迷茫的颜如玉看了段友生一眼,正酝酿着怎么回答颜江风这个问题,朋友?还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两者之间好像都不太合适吧。
“她是我女朋友。”
之前还是扭扭捏捏状态的段友生此刻忽然语出惊人道,不言则以,一言语出惊人,颜江风傻眼了,这个土里土气的男生是他姐姐的男朋友?
而颜江风身后的女孩听到这句话,开始有些吃惊,然后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对面的颜如玉身上的大家闺秀气质让她有些自卑,她的家庭距离颜江风的层面还是有不少距离。
听到段友生的话,颜如玉惊讶地长大了小嘴,她同样很吃惊,不明不白就成了段友生的女朋友,她这个当事人却完全不明事情真相,可是段友生却没有说什么,目光也不在她的身上,而是不时转移到颜江风身后低着头不说话女孩身上,玲珑心思的她眨眼间明白了什么,然后看向叶河图,后者笑嘻嘻地轻点下头,她明白了。
“嗯,他是我刚交的男朋友。”也许是心中动了悱恻,颜如玉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这个回答让颜江风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对于一个从小就有恋姐情节的男孩来说,让他的姐姐找一个男朋友可以,但那个男人必须得比他优秀,家境要求虽然不是很严格,但至少不能太寒碜,最起码还是要门当户对。
段友生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资格与他们门当户对的人,颜江风面有不悦,但是顾忌身旁的姐姐,没有多作表示,最终他拍了拍段友生的肩膀,看似很有礼貌地说道:“能不能让我和你出去谈谈。”
“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别叫来叫去,没那么多时间。”
坐在位置上的叶河图有意无意道,手里还在漫无目的地翻阅报纸,话是对颜江风说的,后者不可能不明白,颜江风纳闷了,他们的事关那个男人什么事,难不成多管闲事成了有些人的无聊游戏。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心情不怎么好的颜江风对叶河图说道,他很想动手教训一下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凭什么资格来插手他的事,要不是这里是在北大图书馆,他早不客气动手打人,高中起一直是学校篮球队主力的颜江风体格硕壮,长相也属于那种在球场上让女生尖叫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吸引异性的目光,尽管叶河图的体型等同于他,但颜江风对于自己的爆发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这里说,我不会出去。”段友生插声道,摇头,他不会傻头傻脑跟着颜江风出去“自取其辱”,谁都知道颜江风在外面会对他说什么,颜江风身后的女孩头垂得更低了,一个曾经喜欢自己的男人现在却在为了另一个女人争论,那种感觉很不是滋味。
“很好。”颜江风笑了,这小子怕是已经知道自己会对他说什么了,现在他也不管那么多了。
“以后离我姐远一点,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他身边,你知道后果。”颜江风盯着段友生,凿凿说道,一个字也不含糊。
“江风,你在说什么!”颜如玉柳眉倒竖道,她第一次生气了,不过在颜江风看来,这是颜如玉在为段友生辩解,让他更加愤怒,他实在看不爽段友生那副窝囊样,今天他就算豁出去也要“拆散”这对本不该走到一块的人。
“事实而已,姐,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差到了这个地步,今天这件事我不会给家里说,但你还要和他交往下去,就说不一定了。”耸肩的颜江风轻笑道,搂过身后的女孩,抚摸女孩一头亮丽的黑发,动作轻柔,但在段友生眼中却是重重的打击,颜江风没有介绍的意思,甚至不再去看沉默的段友生,转身就要离去。
“好威风,好霸道。”坐着的叶河图击掌拍道,像是在赞叹颜江风作出的这番举动,走了几步的颜江风突然又转过头来,看着叶河图,目光挑衅道:“不要以为在北大,没人敢动你。”
“刚威胁别人,现在又来威胁我,我想不多管闲事都难,被人欺负到头像,我可不会傻愣着。”叶河图腾起身来,笑呵呵地对几米外的颜江风说道,他也不去看段友生,气呼呼的颜如玉懒得上前阻止,这个弟弟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表现跟往常大不一样。
图书馆里面的人早就注意到这边动静,无人上前劝阻,别人的事,不关他们什么事,好几次巡视的图书馆阿姨想上来阻止,可依旧没来,而是悄悄地给上面汇报了去,这种事情还是由上面处理恰当比较好。
“江风,我们走吧。”颜江风身后一直未曾出声的女孩突然拉着颜江风的衣袖小声说道,犹豫不决的颜江风听到这句话,稍微平静了些,瞪了一眼叶河图,眼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往图书馆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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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叶河图有所动作,呆立在颜如玉身旁少言寡语的段友生却反常地跟在前面两人身后,木偶人般徐徐朝门口走去。(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两百一十二章 学生会来人
【恭贺《极品颠覆之叶河图》完本!】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或许都遇到过令自己牵魂梦莹的背影,不为人知的每个夜晚,那个背影让你辗转难眠,多年以后,生动盎然,如梦当初。时候变了,年龄也不同了,当初的追求和梦想也告一段落,转为新的目标并付诸奋斗,想法比起当年,也大不一样,可是心中的背影,不曾退却半分。
追随出去的段友生,脚步逐渐加速,他怕此去今年,不会是诗中的良辰好景,只会成为他一生再也追不上的背影,有些事,有些话,堆积在他胸口很久了。距离越来越近,段友生的心跳也在慢慢递增,这个决定是他临时想到的,所以,他追了出去。
莫名其妙的颜如玉看着段友生匆忙的背影,疑惑地将注意力转到安然自得坐在位置上的叶河图身上,叶河图笑呵呵看着段友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颜如玉酝酿一会,幽幽道:“江风旁边的女孩和他有关系?”
旁观者清,段友生的神态表情都暴露出了这个事实。
叶河图笑道:“不但有关系,可能还很大。”
颜如玉追问道:“那是什么关系?”
叶河图放下手中的书,书中的内容他没看多少,仅是单纯觉得这本书满篇废话,深长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和他才认识不久,要不,你自己去问他?”
颜如玉满面通红,这种问题她怎么好意思问出口,段友生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刚才承认段友生的话,不过是一时同情而已,她隐隐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没法肯定而已。
书中自有颜如玉。
小声念叨的叶河图摸了摸鼻子,这名字起的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谁要是能够从书中真翻出眼前这样的美女,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不过那种故事,应该只存在于聊斋志异中。
“什么?”颜如玉听到叶河图说话,转头小声问道,她决定也跟着出去,不然外面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有责任,毕竟颜江风是她的弟弟,出了事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说也要分担一下。
“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叶河图打着哈哈问道。
颜如玉朝叶河图丢了一个白眼,别具风情,兴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这个动作有多么销魂,周围几个看书的男同学一直密切注意着这里发生的事情,经常呆在图书馆,性格大多是闷骚型的,被颜如玉这个动作勾出了鼻血,心里大呼,叶河图不厚道,要是他们换成了叶河图,纵然去跳楼跳河都值得了。
“你是在调查人口吗,我跟你并不熟吧?”
留下俏生生的一句话,颜如玉拾起桌子旁边的碎花布小包,把自己的几本书放在里面,提起小包,匆匆走了出去。
“不熟?一回生二回熟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遭遇碰壁后的叶河图嘟囔道,看见叶河图吃瘪,周围的几个男同学暗地里笑开了花,他们的女神不是谁都可以征服的,其中暗恋颜如玉的人,至少好几个,暗恋归暗恋,可没人敢上前表白,因为好几个哥们已经成功为国捐躯了,颜如玉的家世,不是他们这群自嘲为“凤凰男”的学生攀得上的。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叶河图也没了留在这里的必要,拍拍屁股,站起身来朝出口走去,路过管理员阿姨的地方时,叶河图忽然转过头对正关注他去向的管理员阿姨“友善”地笑了笑,看得后者心里毛骨悚然,反思着是不是这个学生刚刚看到她的动作,想以后找机会报复她之类云云。
但是管理员阿姨的担心显然多余,叶河图若是真要报复,刚刚在图书馆就采取动作了,哪里会在日后挑个“黄道吉日”登门拜访,虽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叶河图要是有仇,一定当场就报了。
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说,意义完全不同,正所谓穷人的时间是在考虑怎样生活下去,而富人的时间却是用来考虑怎样充实地度过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光阴。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与其用时间来报复他人,还不如好好挥霍下即将消逝的青春,一个荷兰的云游诗人曾经说过这句话,不过要是换在中国,那个家伙一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
“芷晴。”
伴随后面一声呼喊,已经走到图书馆楼下的两人停下脚步,同时向后望去,当颜江风看到来者是刚刚那个胆小怕事不敢出头的段友生时,轻蔑笑道:“刚刚叫你出来,怎么不出来,现在反倒跟着跑出来了。”
衣着普通的段友生直面颜江风的讽刺,稍许窘迫却不自卑,一个人要想获得他人的尊敬首先得尊敬自己,一个自卑的人是无法融入更高一层的圈子,也就是说意味着他与机遇无缘。
“友生。”
颜江风身后的女孩看了眼对面的段友生,小声说道,当初她不是不知道段友生对她的感情,而是一个女孩,心底多少有些爱慕虚荣,找一个穷酸的男朋友和找一个有钱并且帅气的男朋友优劣比较显而可见。宿舍的女生全都在议论自己男朋友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男朋友的她心中也曾幻想过自己的白马王子,所以她接受了一个男生对她的情书,但初恋大多无疾而终,高中毕业的时候,他俩各自奔赴各自的前程,最终选择了分手,当初再无法割舍,再多的柔情密语,都是过往云烟,时间和距离有时会让感情酝酿得愈发醇厚,有时也会让感情瞬间支离破碎,前者甚少,后者甚多。
不管之前那个女孩是不是段友生的女朋友,段友生的回答都让周芷晴知晓他们之间是无法再有交集了,当初段友生轰动整个县城考上北大的时候,她还有过上门贺喜的想法,不过那个想法让她立即打消。他应该是恨她的吧。
“你们认识?”这下轮到颜江风惊讶了,他搞不清楚段友生那家伙怎么跟他身边每个女人都认识,这让他更加厌恶对面的家伙。
“他是我高中同学,以前追我过,不过我那时没理他。”周芷晴连忙小声对颜江风解释道,用颜江风的脑子来想,段友生以前肯定是没追到,所以听到这个解释,颜江风打消了心里的疑惑,那厮还想追他姐姐,简直癞蛤蟆吃天鹅肉。
女人的心思,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能找到机会表现。
“这几年,你过得怎样?”
老掉牙的情节,俗套的话,说起来还是那般沉重。
“还好,以前想去祝贺你考上北大,但因为有点事,没能去你家,对不起。”周芷晴低下头,小声说道,旁边的颜江风见自己女朋友底气不足,以为是因为对方是北大的,而产生了自卑的心里,不满意道:“北大有什么了不起。”
现在的颜江风和段友生摆在周芷晴面前,她仍旧会选择颜江风,她也知道要是她选择了段友生,段友生一定会很爱她,颜江风在感情方面虽然比不上段友生那般细腻,但是家世和长相却是很多女孩倾慕的资本,找一个只有二十分却爱她百分的男人,还不如找一个一百分只爱她二十分的男人,舍友灌注给她的理论就是这样,现实且又实用。
“你,理我姐远一点,追女人可以,但别去追那些这辈子你只能幻想的类型,我不想多说,我姐是什么脾气你应该知道,想拒绝你又怕伤你自尊心,所以你也不要再去骚扰她。”颜江风指着段友生,气汹汹说道,他气大多来自于刚才多管闲事的男人,现在无处可使,他来北大不光是为了看望颜如玉这个姐姐,而是他和北大里面一个学生会主席有点瓜葛,每个星期过来主要是结识新朋友,多认识几个人,以便以后顺畅加入那个让他梦寐以求的圈子,据说那个圈子里边的某些成员,神出鬼没,有些分量更是大得惊人。
不然他才懒得拉下面子周周往北大跑,颜江风在他们那个学校,学校虽然不出名,但他是学校里边的风云人物,哪里轮得到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可是北大卧虎藏龙,他那点家世比一般人雄厚,但在那些成员中做炮灰都没多少资格。
“说得好。”叶河图拍手道,他面前的颜如玉正默不作声,想必是在思考怎么解释刚才那件事,她当然没料到悄悄走到她身后的叶河图会突然出声,差点吓了她一跳,等看清是叶河图后,稍微平静下来。
颜江风看见姐姐在那边,身后站着那个多管闲事的男人,立刻走了过来。
“你是谁?”
颜江风不怀好意看着叶河图问道,怎么姐姐身边的苍蝇一个连着一个。
“你猜?”叶河图懒洋洋道,这个问题貌似有点难度,学生?不是。老师?不可能,要是他是老师,北大千古功名将会毁于一旦。
这时候在图书馆门口走来一行人,七八个干部模样的学生颇有气头,为首的一个青年更是官架子十足,应该在学生会位置不低,这身派头定然和家里的影响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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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应该是受到管理员阿姨的“召唤”,闻讯赶来处理纠纷的人员。
当颜江风看到为首的青年时,不禁眼前一亮,关键时候,遇到熟人好比雪中送炭啊。(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另一面
走在最前面的英俊青年一身休闲装扮,无疑是人中的主心骨,这种看上去肚子里有点墨水长相又不赖的人在大学里边是许多青春少女的白马王子,看人只看外表,那是属于末流的大学,一个长发飘飘就惹得众多无知女孩尖叫的场景常常在那些三流大学上演,一般只要有了点品味,高等的学校,女生们看男生的眼光也是大不一样,起码要有点内涵和睿智,其次才是相貌。
身后跟着的一行人,气势不弱,在大学里边大概能够引起一点小波澜,这时候图书馆的阿姨也出来了,绕过叶河图一行人,走到最前面的那名青年的地方,小声地说了几句,然后看了叶河图他们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图书馆阿姨慢慢绕回里面,剩下这一行人看着这边的几个人。
“谭学长,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儿遇到你了。”遇到熟人的颜江风脸色立马变了,堆满笑容打着招呼道,外人看来还以为两个人是亲戚,过于热情。
谭姓青年点点头,笑了一下,有点皮笑肉不笑。颜江风走过去,递了一支烟,却被谭姓青年推开。执行公务,怎么可以公然贿赂,姓颜的小子太不上道了吧,谭姓青年后面的人见到有人认识,顿时稍微放下心来,他们都是跟着谭少做事,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清楚,既然有熟人,他们的流程至少得换个方式。
“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谭姓青年沉声问道,他刚刚接到通知,有几个人在图书馆捣乱,作为纪检部副部长的他很久没遇到这类事情,大多执行一些小事,打打秋风完了,现在终于遇到一件像样的事情来。
“嗯,这里有几个人在图书馆骚扰我姐姐,可能是刚刚我性子急,多说了他们几句。”凑到谭姓青年旁边,颜江风指着叶河图和段友生说道,话语权在他这儿,由不得叶河图们狡辩。
“还有这事?”
全名叫做谭铭友的青年眉头一皱,追个女生这点芝麻大小的事情还能闹成这样,现在的学生还有没有纪律了,私下动点脑筋可以,公然在公共场合是不是有点不把纪检部放在眼里。
虽然说纪检部平时没什么动作,但是里边的成员可不是混白食的主,学生会中职位稍大的“官”都有一层关系,暂时还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那小子别胡说,你姐姐还在我旁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情也做得出来。”笑看热闹的叶河图对颜江风说道,他见惯了小人得势,对颜江风的这点伎俩还看不出。
叶河图身旁的颜如玉默不作声,颜江风把风头引到她的身上,让她有点不太适应人多的场合,她喜欢安静,所以经常往图书馆跑,身上的优雅气质也是从小养成的。
面色有些潮红段友生显然不知道该怎么争辩,他知道颜江风和那堆人是一伙的,就算他有理由,对方也不一定听他的。
大学就是这样,哪一边有关系,胜利的天平就往哪一边倾倒。公平和公正只存在于有老师坐镇学校领导镇守后台的课堂。出了教室,没人和你谈什么公平。
“我们说话,你丫别插嘴。”谭铭友身后一个青年不满朝叶河图吼道,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就算要打架叶河图也干不过他们,所以有些有恃无恐。
不过就算他们真要群殴叶河图,恐怕也无一人是对手。
叶河图耸耸肩,不以为意,这个举动助长了这边几个人的嚣张气焰,于是有人开始把叶河图的身份简单化,说不定就是一个小卒子,北大学生还能怎样,这个身份对于这群具备红色血液的子弟来说不值一提,他们拥有北大学生拼搏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到的东西。
起点总是让很多人望而生畏。
暗中被评价为北大历史系系花的颜如玉可是在场好几个公子暗恋的对象,其中也包括谭铭友,之所以颜江风能够和他们聊得来,颜如玉就占了一些分量。如今有人“骚扰”他们心中的女神,看来是不穿点小鞋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还有你,跟我去一趟纪检部,写份报告。”谭铭友指了指叶河图,还有一边闷不做声的段友生,沉声道,什么事去了纪检部再说,这里人多,不方便做出些不合理的动作。
得意的颜江风轻蔑地看了看叶河图,眼里的意思很明显,刚刚和我叫板,现在看你还能跳几步。
“我们没有骚扰她。”心中犹豫半天,段友生懦懦说道,只是他这点语气,未能打动这群“秉公执法”的人,几个人看着出声的段友生,眼里的不屑更加明显,这里可不是段友生说了算,不管有没有骚扰他们的女神,总之在图书馆喧哗影响了环境,他们可以随便安个“罪名”。
“先去一趟纪检部再说。”谭铭友表情有点不耐烦道,他可没时间废话。
欲言又止的颜如玉看了眼身边的叶河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一个女孩,处事真不多,尤其是这样的场合。
颜江风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紧抱着身边的周芷晴,此刻后者正扑在颜江风的怀里,低着头,她有过为段友生辩解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在出来的时候便被她打散,谁都不是傻子,在图书馆的一幕,段友生何尝不是这样对她,所以她做什么,都毫无意义了。
“你们纪检部都是这样执法的?”叶河图笑问道,此时他的表情有点不恭,笑容变得格外-阴险,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我们纪检部不是听你指挥,带走!”谭铭友没好气道,他见过不少跋扈的公子哥,但是别人有后台有势,他惹不起,对付一个小卒子,他动一根手指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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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铭友身后的几个青年走上前去,似乎想要将叶河图跟段友生拖走,软的不行来硬的,这就是道理。
但是叶河图却做出了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举动。
不由分说,毫无征兆的叶河图突然一把拉过旁边亭亭玉立的颜如玉,搂紧怀里,霸气十足道:“这应该算是骚扰了,你们把我带走吧。”
不要说颜江风,还有旁边的段友生,包括谭铭友在内的数个青年,全部惊呆了。
被叶河图搂紧怀里的颜如玉大脑瞬间空白,那一刻她甚至忘了反抗,等到她醒转过来的时候已是满面通红,想要挣扎,无奈叶河图的那只手用力过猛,让她根本挣不脱,只得乖乖“依偎”在叶河图那充满男人气息的怀中。
怀抱佳人,香气袭来,叶河图不顾众人眼光,在颜如玉的头发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疑似享受。
“老子和你拼了。”看到这一幕的颜江风放开怀里的周芷晴,愤怒道,朝叶河图冲过去。
不料刚靠近叶河图身边,就被叶河图一脚踢出去,蹲在地上,姿态十分狼狈,关心的周芷晴凑上前,扶起颜江风,却被颜江风一手推开,蹲下身的颜江风怒目而视,但叶河图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转眼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痞气十足的叶河图让人捉摸不透,这边几个青年犹犹豫豫地望着谭铭友,想知道老大怎么安排,后者眼神阴冷,明显心中在思忖着什么。
制服恶人的办法就是比恶人还恶,因为不知情,所以别人畏惧你三分,要是你是一个窝囊废,狗都敢跑到你脑袋上去拉屎,有的人平时笑面对人,这是不涉及将他惹怒的情况下,但要是怒了,你要想好后果,不然没人愿意上来替你收尸。
刚才那个出言不逊的青年沉默了,不耐烦的谭铭友也沉默了,而沉默不住的颜江风此刻却在地上捂住疼痛不已的小腹,不要指望叶河图会在下脚上掂量分量,那种对手不值得他计算,他也懒得算计。
“你们不是要抓我么,怎么还不来?”怀抱佳人的叶河图得意洋洋道,欠揍的表情却使得无人敢说话,颜江风就是例子,可没人愿意像颜江风一样被叶河图一脚踢出去,团结一致是制胜的最好办法,可革命的堡垒却是从内部攻破的。
好不容易挣出叶河图的“怀抱”,颜如玉恨恨地看着这个不经过她同意就贸然抱她的陌生男人,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对她这样,所以,叶河图是第一个。
而叶河图也不打算解释。
“哼。”
颜如玉冷哼一声,抱着书,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再也不想见到叶河图,从颜如玉的背影侧面,不难看出那片红的似火的脸。
征服一个女人,该出手时就出手,这句话不知道是哪一位宗师说的,反正有点不靠谱。
站在另一边的周芷晴惊异地看着叶河图,现在的她手足无措,谭铭友这群人很不好惹,她看得出,但是叶河图她就不知道了,一脚将她男朋友颜江风踢开的时候她差不多了解到叶河图看样子背景也不简单,而旁边已经呆滞的段友生却还不明情况,周芷晴心里不由得叹气,段友生始终是上不了台面,比起现在她这个男朋友,还是差了太多。
但是,十年之后的段友生,绝对会让周芷晴用另一种眼神相看,或者那时候的她说抬起头都无法仰视,因为那时候的段友生,早已不是如今这个毛头小子了。
看一个男人,永远不要只看当下的一面。(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何封涯
任何时候别人只能看到叶河图满不在乎的模样,因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或者说很多年前起,就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叶河图正色面对了,所以这群纪检部的青年吃不透叶河图的水准,而谭铭友更是落入了一个尴尬的局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放任颜如玉离去,叶河图也不觉得尴尬,想做的事情马上就做,什么后果都是狗屁浮云,与其事后讲一大堆道理来辩解,还不如立即去死。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再不说我走了。”冲对面那群公子哥“招呼”道,叶河图作势就要走,霸气十足。
蹲在地上的颜江风连忙看向谭铭友众人,他受了冤枉气不说,可谭和他是一路的,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你们几个上。”
运筹良久,谭铭友朝身边几个手下道,他就不信人多还拿不下对方,由得在这儿猖狂,事情闹大了他也不怕,反正这是北大,他们占优势,再大一点,有些后台人物就会出现了,那时候的叶河图,夹着尾巴屁都不敢放一个,他自认为是这样的。
犹豫的几个青年终究还是下了决心,他们都自动忽略了旁边显得毫无战斗力的段友生,先拿下叶河图再说也不迟,反正跑不了多远。
一个二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就你们几个,不够老子塞牙缝!”
叶河图轻飘飘一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们。
连衣袖都顾不上撅起,几个青年嗖地一声,冲了上去,包围在中间的叶河图眯起眼睛,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这时候谁要是敢先上,就乖乖地躺在地上让人抬回去,圈外的谭铭友考虑着要不要去搬救兵,来搞定面前这个顽固分子。
“君子以性纯粹宽缓为由,你们几个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外围响起,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缓缓走来,眼神慈祥却让人有种无法反驳的气态,北大的校园中充满欢声笑语,这里却显得一片阴沉。
有人眼尖,立即想起在某些公众场合见过面前这名老人,立即噤声,而包围叶河图的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眼神不耐烦地看着来人,待到认出老人来历后,立马退到谭铭友身后,看上去跟乖孩子没有两样,变化如此之大,让人咂舌。
叶河图瞟了一眼来人,认出了这就是刚才在图书馆外面的“看门”老头,看来这老头身份不低啊,仅一个照面就把这群小子吓成这样。
老人看了叶河图一眼,随即转移了目光,不再多停留一秒,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颜江风,面对谭铭友众人,问道:“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刚刚接到图书馆管理员的通知,有人在里面喧哗,我们过来组织纪律。”悄悄看了叶河图一眼,谭铭友恭声道,姿态被拉到最低,面前的老人有资格让他这样。
“组织纪律就组织成快打起来的地步,成何体统!”老人冷哼一声,让谭铭友捏了一把汗,他想说要是叶河图态度好,他们也不至于这样,但是他不敢说。
边上被所有人忽视的段友生看着面目慈善的老人,感觉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是哪儿眼熟,灵光一闪,才想起他那一届的开学典礼这个老人曾在礼堂出现过,并且还发表了演讲,开学典礼上,演讲的领导屈指可数,这个老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心里还有过悄悄溜走的想法,现在段友生敢都不敢想。
没人敢说话,气氛冷到了极点。
倒是叶河图这时候出声调侃道:“也不能说怪他们,什么样的学校教出什么样的学生,他们成这样,和上面的老师监管怕是也有关系吧?”
这时谭铭友那边的一群人听到叶河图这番话,有些人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开始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叶河图,敢这样跟校长说话,叶河图活腻了吧。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就是国人的心态。
“你这个年轻人又是谁?”被叶河图勾起话题,目光沉稳的老人转而望着叶河图,严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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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我。”叶河图耸肩道。
这话换成是平常人,早就火冒三丈了,可是面前的老人却出奇的平静,波澜不惊的表面上看不到一丝动静。
“那你说说老师们哪里做得不对?”兴许是叶河图的话勾起了老人的兴趣,老人继续问道,要是叶河图答不出所以然来,他就让人把叶河图赶出去,非北大学生进入校园不是不允许,但进了校园要守规矩,图书馆对外开放是总所周知的事情,但有些人进了图书馆不规规矩矩地看书,他有理由让人把始作俑者赶出校园。
“当今社会无非就是道德素质两个问题,老人家,你不会不明白一个学校的学生代表着什么吧?”叶河图洋洋说道,表情让人恨不得一把捏死,摆成这一幅态度跟校长说话,摆明了找死。
“代表学校的门面,精神面貌。”老人思忖一会,断然回答道。
“学生会我听说过,但了解不多,如果学生会是一群指鹿为马的人在领导的话,那我算是有了更深的了解。”
听了叶河图的话,老人的眉头似乎有些变化,那边的谭铭友等人听到叶河图这番话暗讽意味浓厚的话,更是怒火一片,碍于老校长在这里,不然早开始骂起来了。
“年轻人,你是哪一个学校的?”沉思一会,面色慈祥的老人向叶河图问道,回去之后他一定好好打听打听叶河图的来历,是哪个学校可以教出这种学生。
“您这么让我怎么回答?”叶河图笑道。
“哦?”老人又被勾起一丝兴趣。
“我该羡慕他们,因为我没上过学,也不是什么大学生。”叶河图朝谭铭友等人看了一眼,眼眸中的笑意淡然,他虽没上过学校,但是他学到的东西不比这群所谓的大学生少。
老人显然是没有消化叶河图的话,在他看来叶河图怎么可能没上过学,不然说的那些话怎么比这些大学更像大学生,这不是明摆着讽刺北大么,诧异仅是片刻,他这么大一把岁数,什么事情没遇到过,老人哈哈大笑,今天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年轻人。
另一个青年从别的地方赶到了图书馆门口,来的时候恰好与离开的叶河图擦肩而过,只是两个人谁也没有关注谁,等到来到这儿的青年看到一大堆人站在图书馆门口,他才猛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校长,您找我什么事?”
老人含笑望着离去的叶河图,一时没有回答这个青年的话,站在原地的青年也不急,他不赶时间,就算很忙他依旧会等,因为面前的老人值得他那样做,只是顺着老人的目光,依稀看到刚刚与他擦肩而过的人一个背影,修长深邃。
“封涯,刚刚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年轻人,要是你来得早一会,我就让你们两个认识认识。”老人转过头,对身边的青年说道。
听到“封涯”两个字,那边的一群青年面色惊异。
何封涯,这三个在北大的名声太大了,想不到今天真人就站在他们面前。
稍稍低头的何封涯点头,既然校长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何封涯一生不曾向多少人低头,眼下的老人,是寥寥几人中的一个,而已。(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百一十五章 把卫生打扫得干净点
一座古老的中式庭院,时临黄昏,门口数人接踵而来,庭院外的停车场停下不少炫目的车辆,寻常老百姓大半辈子也奋斗不来的车一辆接着一辆停在外边的停车场,打个比方,一辆普通的小轿车需要上万的钱才能买到,而这些车几乎全是数十万甚至数百万的财力才能供养得起,可想而知乘坐这些车的人有多么富裕。
这座中式庭院地坐落在市区边缘,外面也不见有行人来往,可见主人并不喜欢喧嚣繁华的都市,但也不是如同深居简出的世外高人,诗出“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境界古往今来唯有陶渊明先生一人罢了,不然这些车辆绝不可能停在外面,只能是说圈子的高度让一些人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人物一样。
来人大多是一些年轻人,年龄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岁,正当奋斗的大好年华,棱角被岁月和经验逐渐磨平,今后的二十年里,差不多是由他们来引导社会这个偌大的舞台,因为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类似草根奋斗的那些人而言,起点固然低了,但凭借后天的努力,可以达到一个相当的高度,可是这群人中,出身草根的几乎没有,起点的高度注定他们不需要白白浪费前面二十年的时间去打拼。
来的人越来越多,多到后面的停车场快要容纳不下这些驶来的车辆,就算是国家领导人出场也不会有这种豪华奢侈的排场,还有一些来的年轻人,下车之后好奇地打望这些停放的车,啧啧称奇,看上去应该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
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驶入停车场,车上走下来两个人,望了一眼四周停满的车,其中一人笑道:“假如今天是车展,我都信了。”
说话的人是赵浮生,北方赵家。
在赵家赵浮生不一定是稳稳妥妥的继承人,可是他是赵家最有潜力的一个年轻人,十八岁从赵家旗下一个小小的公司基层做起,仅仅两年时间,成绩和成长速度让赵家所有人咂舌,现在的位段比起这所中式庭院里面的许多人低了不少,但是他能来参加四十人财富峰会,除了身后一个还未接管的赵家,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看来你以后的竞争对手实力不弱。”叶河图看了周围一眼,调侃道,这些车中仅有几辆他看得上,其余的属于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类型,摆设可以,壮大场面也行,但是开起来不一定得心应手。
“迟早都要面对,对手还是朋友,目前下定论还早。”
丢给叶河图一支烟,赵浮生泰然道,他还没有接管赵家之前,什么计划都是空口白谈,还不如等以后完完全全掌握了一部分资源再来煮酒论江山。
“抽了你的烟,看来我得做点苦力才行,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叶河图耸肩道,点燃嘴里的烟,吐出一口烟圈,悠然自得。
“又不是让你来做苦力的,不至于这样。”赵浮生哑然失笑,夹在手中的烟没有点燃,烟和酒只是偶尔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养成习惯后就会过分的依赖,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抽烟喝酒无非是缅怀历史。或者故人,所谓的烟瘾酒瘾的说法大多是不成立的。
离开停车场,两人朝着庭院的门口走去,一路烟雾缭绕,气氛倒是没有多少变化。
在赵浮生和叶河图离开这里后,又一辆普通的小轿车驶入停车场,车上只有一个人,车门拉开,里面的人走了出来,这个人正是在北大和叶河图擦肩而过的何封涯,此刻的何封涯比起在学校多了一分沉着冷静,仅是看了周围一眼,便不作声色地离开了这里,朝着门口方向大步走去,不难看出他不是一个喜欢停滞的人,生活兴许也是这样大步前行,才有奋斗的意义。
由于停车场已经无法容纳下更多的车,所以尾后的几辆车都停在了场外,车上的人同样是年轻人,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其中两人正是白天在北大偶尔赵浮生的朱雅徐涛二人,此刻朱雅依偎在徐涛旁边,乖巧无比,小心翼翼地打望周围的名车豪车,有点小雀跃,从小到大,她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对身旁的徐涛多了一点心眼,要是自己能够和对方顺理成章地将往,那么今后的日子可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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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朱雅身旁的徐涛将朱雅的一切表现看在眼里,这样的女人他仅是玩玩的想法,结婚?几乎没有可能,门当户对放在一边不说,起码性格心思方便朱雅就落了下乘,这次不过带她来见见世面,不用多久时间,朱雅便会乖乖躺在他的床上。
穷人永远理解不了有钱人的想法,因为他们的思维通常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庭院中变得热闹起来,除掉原本该有的商界财俊,到场还有一些红色子弟,他们的身份当之无愧地能够参与进来,在北京暗地里有个说法,太子党如同一颗新星,悄然升起。
“峰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说话的人叫王平志,京城王家嫡系子弟,典型的红色子弟,此刻看到一个熟人,笑呵呵走过去打招呼,这些商界新星,往往引导着一个地方的经济,家族底蕴不容忽视,以后打交道的地方还有很多,认识几个,不是一件坏事。
“平志兄,好久不见。”朱子峰看到有人在给他打招呼,转眼一看,原来是王平志,微微一笑,轻轻握手,对于王平志今天来这里,不免一阵诧异,但并未表现出来。
“平志,你也来了。”有一个青年看到王平志,也凑合过来打招呼。
周围的人看到这边几个人的表现,认识的人都过来和王家大少打招呼,王平志从容回应,不认识的人看到王平志折服姿态,便向身边的人询问王平志的身份,得知是京城王家时,对王平志的印象深刻了几分,攀上王家这可高枝,以后的路将会少走很多弯子,不过王平志这副姿态平易近人,但是不一定好说话,在场的人身份后台都不简单,又是年轻气盛,所以不见有人低姿态来讨好王平志。
所有人在跟王家大少打招呼的时候,赵浮生一人缓缓踏入庭院中,王平志眼角一瞥。恰好跟赵浮生的眼神相撞,两道眼神闪电般交织在一起,然后又闪电般分离,让人毫无察觉。只是王平志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莫名的微笑。
赵浮生脸色毫无变化,漠然走到另一边,在庭院中间的桌子上端起一杯红酒,细细抿了一口。叶河图看到赵浮生这般模样,已经猜到刚才跟赵浮生对视的那个年轻人和赵浮生之间多半有仇,这些事跟他没多少关系,他只是来喝酒而已。
这座庭院曲径通幽,外面的大门简洁朴素,不铺张不奢华,里面的环境更是幽然静雅,主人,来的人身份俱是一流,但是谈论的声音不算嘈杂,井然有序。大门外又进来一个人,继赵浮生之后的何封涯如期而来。值得注意的是,当何封涯进入庭院的时候,周围的讨论声突然降低了许多,显然是跟刚刚到来的何封涯密切相关,还在和周围几个朋友聊天的王平志看到何封涯的到来,面有疑惑,停下了继续探讨某些敏感问题的趋势,看着何封涯,向身边的朱子峰问道:“他怎么也来了?”
“我不清楚,但是听人说,他是有人动员来的。”朱子峰摇头道,何封涯这个脱颖而出的商界天才。在这几年里,掀起的轰动不小,在场起码有一半的人,都曾败在何封涯的商业手腕中。
何封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算得上是在南方商界谈笑间翻云覆雨新一辈的角色,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年纪只有二十三岁的青年作为,在场不少财力实力雄厚的家族想要跟何封涯合作,无一例外遭到了拒绝,短短几年时间,何封涯便打造出一个偌大的商业帝国雏形,隐隐一家独大的趋势。
现场的气氛随着何封涯的到来而变得低沉起来,来到这里的何封涯走到庭院边缘,看着花坛上的几盆花愣愣出神,没有顾及周围众人的眼光,他显得特立独行,大多数人对于这个冷冰的青年,有种深切的敬畏。
接着,一个女孩挽着一个青年的手臂,缓缓从大门进来。,让其余的人转移注意力,凝固的氛围稍被打破。
朱雅好奇又兴奋地看着周围的人,挽着徐涛的手抓的紧了些,深怕一不注意,就错过了机会,徐涛看在眼里,不做任何表达,当他看到王平志的时候,连忙也是上前跟这个王家大少打了招呼,朱雅在旁边闷不做声,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不过徐涛也没有让她说话的意思,她的层面,没资格跟这里的人说话。
赵浮生看到来人是白天学校遇到的两个人,无奈一笑转过身去,不料他这个动作凑巧地被眼尖的朱雅发现,忽地放开了徐涛的手,快步朝着转过身去的赵浮生走去,站在赵浮生面前,声音疑惑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朱雅疑惑不解的声音中,又包含了一丝质问的味道,似乎她不相信赵浮生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穷学生也能参加这种聚会,因为在场她熟悉的人,除了徐涛就是赵浮生了,她大致了解到徐涛是什么身份,而赵浮生,不过就是北大一个成绩不错家世普通的学生而已。
“被人雇来打扫卫生,怎么,你有意见?”叶河图忽然在朱雅身旁出声道,吓了朱雅一跳。
已经有人开始关注这里发生的新鲜事,不过按兵不动,静观事情原因。
“哦。”朱雅恍然大悟,心里疑云一扫而空,脸色恢复如常,走开的时候又对眼前的两个人“吩咐”道:“把卫生打扫得干净点。”
旁边正在喝酒的一些人刚听到朱雅这句话,还在口中酝酿的一口酒猛地喷了出来,然后诧异地望着朱雅,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百一十六章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小人得志的朱雅没料到自己会成为全场焦点,当她发现大多数人的目光朝着她投来的时候,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慌张,不知道自己刚才错在了哪里,不过就是吩咐两个来这儿做“兼职”的学生把卫生打扫得干净一点而已,怎么会引来周围这么大片旁人的目光,愣着身形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去。
和王平志打招呼亲热的徐涛发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脸色略微一变,笑着对身边表示关注的王平志说道:“王兄,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大步走向朱雅,脸色恢复如常,这个壮观的场面,他自然是不能闹笑话成为其余人的饭后笑谈。
“你在干什么?”徐涛表现关切道,眼光却不露痕迹扫向周围,发现叶河图和赵浮生也在看着他和朱雅,微微一笑,很好地解开了当下的矛盾。
“我只是让他们把卫生打扫得干净点,那两个人你不是认识吗,就是今天上午我们遇到的两个穷学生。”朱雅不解地看着徐涛,疑惑说道,她绝对不会相信那两个人会是今天这次会议邀请来的嘉宾,圈子的不同,让一些人的眼光永远停留在原地,赵浮生和叶河图的身份,旁人不说,朱雅永远不会认为那是活在他们仰望阶层的富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骤然回荡在周围人们的耳畔。
脸上火辣辣般疼痛的朱雅捂着脸,委屈地看着突然打她耳光的徐涛,眼角一片水雾,她被徐涛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
旁边注视这一幕等着笑话的其他精英们开始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更加感兴趣,这里已经吸引了绝大多数好奇的目光,原本还在和几个商贸巨子攀谈的王平志也开始关注起这边发生的事情来,徐涛的表现成功将他们的好奇心勾起。
“还不过去道歉!”脸色阴沉的徐涛低声对朱雅吼道,他开始后悔带朱雅来这儿参加聚会了,赵浮生绝对不是白天在校园里面遇到的普通学生,普通学生想进来打扫卫生?只有傻子才会那样想,徐涛虽然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但是从一些朋友耳中大致猜到了身份,普通人这辈子都没有资格走进这座庭院中来。
“凭什么要我给他们道歉?”朱雅跺脚委屈道,很是不服,徐涛为了两个穷学生扇她耳光,她想破天都想不出所以然来。
“为你刚刚的愚蠢付出代价。”
旁边响起一个温醇的男人口音,替朱雅回答了这个唐突举动的原因。
叶河图捧着一只酒杯,喝了一口不知何处出产的红酒,咂舌说道,对红酒的质量貌似不太满意。
朱雅和徐涛同时转身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不速之客,朱雅欲要反驳,但想起刚刚徐涛的一巴掌,生生地忍住了,眼里对叶河图报有一丝敌意,但未能瞒过叶河图的眼睛。
女人的仇恨和妒忌,往往不需要刻意隐藏便会被人轻易看出。
“啪啪啪!”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青年从庭院走进来,旁若无人地鼓起掌来,这名青年出现身旁没有一个人随从,但是依旧无法掩盖他身上的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走到庭院中来,周围竟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攀谈声都被他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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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儿遇到你,真是让我感到非常意外。”这名英俊的外国青年别有用心地看了叶河图一眼,缓缓说道,用的是流利的汉语。
周围的一群人面面相觑,有些人是认识赵浮生的,赵浮生身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他们都以为是赵浮生的保镖或者是带来的朋友,他们不认识这个刚进来的外国青年,但是对方的高贵气质不必说明,定然是某个贵族,能够被这里的主人邀请来的人,分量必定不容小觑。
叶河图仰头喝完杯中的红酒,然后大煞风景地用衣袖抹了抹嘴巴,这个动作让不少人皱眉。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不认识你。”叶河图伸了一个懒腰,瞄了金发青年一眼,表情随意问道。
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回答,包括赵浮生在内。被晾在一边的朱雅被徐涛慢慢往另一个方向拉走,此刻心里惊疑不定。
叶河图的口气大到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中的地步,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赵浮生带来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对面的金发青年听到叶河图的回答,微微一笑,望着叶河图,举起刚刚端在手上的红酒,向叶河图致意道:“你可以叫我威廉,至于我的姓,他们没有资格知道。”
他们没有资格知道,言下之意指的人就是周围的其他人。
已经有人在隐隐做怒,还在看花坛旁边的何封涯转过了头,看着这个刚进来的不速之客,淡淡说道:“请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考虑一下自己脚下是站在什么地方。”
何封涯的这句话,挽回了客场的面子。本来对何封涯没有多少好感的人开始跟何封涯站在统一战线,对这个刚进来的贵族青年,并不怎么被他们看好。
“你们中国人一向自视甚高,不屑于外面的对手,所以对手一直在内部,虽然中国之外还有很多实力强大的对手,但是我们会越来越强大,你们却只会越来越弱小。”威廉放下喝了一小口的红酒,认真说道。
听到这句话,何封涯格外看了一眼这个金发青年,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外围的人考虑这句话的人也不少,但是谁也不愿意站出来赞同这个说法,利益一向是谁也不愿意放弃的筹码,所以,有些合作,根本揉不到一起。从不参与商业竞争的王平志对这句一针见血指出中国现况的金发青年也不否认,只是中国的水太深了,简单的道理谁都明白,在其他国家可能行得通,但在中国实行起来,难度不小。
“放屁!”
两个不雅的词语从另一边传来,引得又是一阵目光,是谁这么大胆敢出声骂人?难道是有人意气用事,忍不下威廉话中的蔑视?
叶河图正剥开一根香蕉,放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面朝着威廉痞气道:“你们那帮孙子会越来越强大?哈哈,是老子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给你们几百年时间去强大,到头来还不是被人一根指头灭掉。在我华夏也敢说这种话,你是不是活腻了?”
一通话不留情面,简直是赤.裸裸地打击挖苦讽刺,有人心底叹道叶河图这番话说得也太刻薄了吧,不过也让他们心底暗爽了一下,自己不敢说,别人说出来也好。
王平志,何封涯,还有赵浮生,默默地看着叶河图,各有各自的想法。
更让人意外的是,看上去来势不弱的威廉并没有反驳叶河图的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叶河图,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按理说一个贵族有理由在必要的时候维护一个贵族的高贵尊严。
只是威廉知道,眼前噼里啪啦说出一堆话的叶河图,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他在西方听到过不少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神秘传闻,用一个词语来形容。
耸人听闻。
敢于说一根指头灭掉一个庞大的势力的人,该具备何等的强悍实力?
有些人,能够强大到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地步。
只是那种人,太少了。
少到万中无一。
所以在万人之上。(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百一十七章 你还有脸回来?
下午,北京东来顺饭庄。
赵浮生走到这里,心里略有紧张,在门口有点犹豫。里面的人不少,这里的羊肉火锅很出名,每天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新老顾客常有,赵浮生来到这儿不是为了品尝鲜嫩的羊肉,而是为了一个人。
一个不留下讯息便消失了很久的人。
好不容易盼到消息,让他前往这里,他的心里可谓是大浪滔天,起伏不定,至从上次的山庄一别,便等到了如今,才嗅到一丝消息,赵浮生心里由衷感慨,认识不久,能够让他等待的人,这个人算是第一个,也不知道这段日子去了哪儿,今天不知道还能否遇见,所以他不敢进去,失望有一点,但是希望可能要多一些。
不管怎样,赵浮生最终还是走进了东来顺饭庄。
今天能不能见到,他都要等下去。
下定了决心,赵浮生开始寻找人群中的那个身影,前台小.姐面带微笑问他先生有没有定位,赵浮生摇头道,他只是想来找人,前台小.姐保持微笑道,那么有事可以找她,赵浮生略微点头,穿过喧嚣的人群,继续寻找。
靠窗的位置,一个青年悠然自得地抽着烟,吃着羊肉火锅,不时朝窗外看去,偶尔能看到一俩个姿色出众的美女,就像这火锅一般鲜嫩。
青年一抬头,就看到了眼神“幽怨”的赵浮生,站在一边的赵浮生沉默不语,他在等待叶河图给他一个解释。可惜叶河图并未打算解释什么,旁若无人地吃着羊肉火锅,吃了几口火锅,这才丢给赵浮生一支烟,拉开一个凳子,笑道:“不来尝尝这新鲜的羊肉,味道不错。”
赵浮生默然坐下,服务员见状递来一双新碗筷摆在赵浮生面前,火锅里面翻滚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引人垂涎三尺,叶河图吃的津津有味,羊肉有股膻味,处理不好会很难吃,这火锅底料成功的将羊肉这股膻味去除大半,入口淡淡清香,伴随羊肉的鲜嫩,口感极佳。
赵浮生不计前嫌,看到叶河图吃得这么有味,忍不住动了动筷子,挑起一大块羊肉,放进嘴里,但是还未来得及品尝,就被撩人的羊肉烫了嘴,面色通红,忍不住呛出了声,旁边的叶河图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心急吃不了豆腐,这羊肉还得慢慢来,又不是不让你吃。”
不管周围好奇的目光,叶河图毫无遮掩道,赵浮生顿时陷入难堪的境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这段日子去了哪里?”
嚼烂口中羊肉,赵浮生含糊不清道,问出了他想问的话,不是他耐不住性子,而是他实在想知道叶河图悄然离去的原因,躲避山庄里碰到的那些人的麻烦?赵浮生也不会相信,既然叶河图是害怕这些麻烦,何必又招蜂引蝶惹是生非,给自己挖坑让自己跳下去,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更何况叶河图不是傻子,而且比聪明人还要聪明。
“一些小事情,不足为提。”叶河图淡然道,他说的小事情在他看来或许是一些小事,但若是摆在赵浮生面前,恐怕是捅破天的大事了。
“小事情?”
脸部肌肉稍微抽搐的赵浮生想打人。小事情能让一个人平白无故消失那么久?
“我是去做大事了,所以才没空给你打招呼,这样总行了?”
见赵浮生一点也不信的神情,叶河图打着哈哈开玩笑道,他这一去没捞到多少好处,唯一的好处是路过成都军区有点收获,其余的没什么好提的,总不至于他要把偷看人家闺女洗澡的破事通通告诉赵浮生吧,谅叶河图也没这嗜好,虽然有这嗜好的人这世界上还存在很多。
听到叶河图的调侃,赵浮生埋头吃羊肉,看来叶河图不打算告诉他,再问也问不出原因来,不过这里的羊肉确实不错。
看着窗外,陆陆续续又走过几个长相不错的女人,叶河图眼角却丝毫不动,目光深邃悠长,他这次南下,一共杀了三十七个人,全部都是外国人,除了几个他特意留下去通风报信的探子外,其余无一幸免。
红崖天书,原来是这样。
叶河图嘴角浮起一丝赵浮生那个角度看不到的弧度,诸多学者专家都无法破解的神秘符文最终还是让他破解了,但是破解的内容让外界知道了也没有多大作用,兴许如同《三字经》意义一样,只是因人而异。
相信很久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什么外来不明势力入侵了,这一次,足足给了一个下马威,泱泱大国,不是没有能人,只是高手大都大隐隐于市,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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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要去北大听课,不吃饱点拿什么力气听课,叶河图夹了几大块羊肉,大嚼起来,一点都不顾及形象,不像赵浮生这般吃像,让旁边的赵浮生看得一愣一愣的,果真是性情中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我有一个朋友是做生意的,过几天我帮你联系下,你们之间或许可以合作合作。”嚼着羊肉的叶河图含糊道,有些棋子能用就用上,反正也不是坏事,就跟羊角胡同里的爷爷说的那样,步步为营才是正确的选择。好久没去羊角胡同,不知道外面蛰伏的那名能够媲美龙榜的神秘高手是否依旧还在。有空得去会会,有他保护,里面的老人应该会很安全。
“做什么生意的?”赵浮生好奇道,这是叶河图第一次给他介绍人,怎么说也得熟悉以后盟友的背景才对。
“杀人放火的生意大概不做,小本生意才是王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叶河图看了狐疑的赵浮生一眼,慢条斯理道。
一锅羊肉很快见底,看来两个男人的胃口不错。
拿牙签剔着牙齿,叶河图表情极为享受,好久没吃这么爽快了,羊肉不错,但是赵浮生这次吃的不怎么踏实,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买单!”
叶河图喊道,很快便有服务员上前,对于顾客买单这一点效率还是很高的,比上菜效率快了好几倍。
果不其然,赵浮生看到叶河图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心底大呼不妙。
“你买单,我身上没钱。”叶河图奸诈道,这次要是赵浮生不来,他身上真的是一分钱没有,稳稳妥妥地吃霸王餐。
看到账单数额超过身上所带数额的赵浮生恨不得一口吃了叶河图,牙尖痒痒地看着叶河图,脸色鄙视道:“你还有脸回来?”
叶河图不以为然。
他回来,是因为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还有很多人在等他。(未完待续)
第四卷 京华烟云 第二百一十八章 胜局
提起大学,大多数中国人首先想起的就是清华和北大,代表大学门面的清华北大几乎是家喻户晓,诞生出许多著名的历史人物,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所大学,可以从它毕业的学生中看出这所大学影响力,以及创造力。
很荣幸,在北大准备“扎根”的叶河图被安排到了一个寝室,以后说不定会长久住在这里,这个寝室相当于一个小公寓,每人都有独立的房间,里面住着的人大都是一些前来北大镀金的人士,有青年,中年,有时候还有老年人,但大概应该不是来深造的。
随便打扫了一下房间,叶河图发现这里的人都不怎么爱说话,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感到有点无趣,于是出房间四处打望,这一打望,有了新的发现。
公寓外的大树下有棵巨大的榕树,少说也有上百年的树龄,枝繁叶茂,树下有一个石台,夏日炎炎的时候方便乘凉,此刻正好有两个人在对弈,一个年龄四五十岁,一个年龄已有花甲的老人,全神贯注。
叶河图悄然走去,无声无息,好久没见人下过棋,现在正好有机会瞧瞧,看看他们是什么水准,除了在昆仑下过棋,其他时间从未跟人有过对弈,所以对实力的判断完全拿捏不准,叶河图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水平。
中年人执红,老人执黑,从局势上看,红方有攻有守,黑方棋风在红方的攻守兼备的情况仍然保持一丝不苟的局面,两个人势均力敌,唯一不同的是布局表现出来的气质,中年人偏向主动出击,而老人偏向沉稳,红方进攻,黑方见招拆招,压倒红方才隐隐透出一股攻势。
“好棋!”
叶河图在两人间骤然出声道,让沉思的两个人忍不住转过头来瞧了叶河图一眼,看到说话的人是个年轻人,老人面目慈祥,好奇道:“哪里是好棋?”
“过了楚河汉界还能不显劣势,进攻凌厉却不显混乱,这不是好棋是什么?”叶河图指了指棋盘,说道。
“年轻人,这棋盘上,最忌讳的就是一个乱字,一乱则乱天下,你说的话固然有道理,但是从根本上去讲,下棋的人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老人摇摇头,对叶河图的这句话不置可否,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会下棋不假,但难明棋中的真正含义,那些大道理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有深刻的理解,所以下棋往往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
“那么我说给我任意一方棋子,不出二十步,我必赢呢?”
叶河图指着棋盘,笑意盎然道。
老人微微皱眉,对叶河图的语气有点不满,他这辈子见过无数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摔过跟斗,无非就是树大招风锋芒毕露罢了,虽然叶河图一副胸有成竹样子看似毫无破绽,但是老人自认为以自己的棋艺不至于独占鳌头,也不会在二十步之内败于不朽之地,并且还是现在这番局势。
“小陈,你让他来执红,我来会会这个年轻人有多大本事。”
老人对对面的中年人说道,中年男人沉凝一下,特意再看了叶河图一眼,眼神中虽没有盛气凌人的架势,但也有略微的不满,被很好地抵.制了下去,对面的老人一手精湛棋艺他是很清楚的。
叶河图大大方方地坐在刚才中年男人坐的地方,看了对面八风不动的老人,眼神示意问道该谁出棋,老人点头道该叶河图出棋,想看看叶河图究竟如何走出二十步必胜的第一步棋。
可惜叶河图第一步棋平淡无奇,不进攻不防守,所以不存在有什么破绽,攻守全无。老人将信将疑又观察了一下棋局,确定没有大碍才走出一步黑棋。
什么叫气势?这才叫气势,本来气质沉稳的黑棋在经过这步棋后,气氛迸发,直逼红棋中心,三步之后,不难预判是一步凌厉的攻势,化守为攻,看来是打定主意想让叶河图赢不了棋,假如老人只要在二十步之内保持不败,就算是赢了,不过从这架势上看,不光是在二十步不败,而且隐约有逼宫的姿态。
看在眼里的叶河图自嘲一笑,随即又是一步,紧跟上一步棋的布局,依旧平淡无奇,看不出一点端倪,老人紧跟其后,黑子跟上,从容不迫,第三步棋应该是要将军了,不过这步将军可以化解,可老人是傻子?他的进攻岂有轻易化解的道理,后面该是紧跟其上,步步为营。
第三步,叶河图再次落棋,三个不同的棋,朝着同一个方向,当这枚棋子落下,整个棋盘的布局焕然一新,本该毫不起眼的三枚棋子却形成了一个连环棋,落步的方位堪称精妙,连旁观的中年男人眼光也开始不同起来。
这一步,让老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足足思考半分钟,才落棋,原先两步的优势荡然全无。
随后的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反倒是叶河图下棋从容,很快便下出一步,老人却要花费心思来考虑自己如何应对叶河图接下来的布局。
第十步,老人抹了一下渗出细腻汗珠的额头,叶河图看着眉头皱的更深的老人,洋洋道:“这下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
深思中的老人忽然抬起头,似乎想要重新认识叶河图一般,目光流过叶河图的面颊,然后慢慢归于平静,爽朗笑道:“你说的没错,照这样发展下去,我输了。”
中年男人递过一块手巾,老人接过擦了一下愈发增多的汗水,自言自语道:“人老了,是该服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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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中年男人对这局棋不知道如何评论,眼中时而掠过一道惊艳的光彩,叶河图的布局他看不出是怎样的风格,唯一可以形容的只有一个字:妙。
妙到谁都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从第一步开始,我便已经输了。”老人重新审视棋盘,终于得出结论。继而道:“我不该轻视,所以被你抓住破绽,不,应该是你早已考虑到我会怎么下,所以才会有刚才的那一步?”
“都说什么事情很难瞒过你们这些老人,话说得确实有道理。”叶河图耸肩道,显然老人说的话一点不假。
中年男人准备说话,却被老人挥手打断。
“哈哈,想瞒过我们这群老头子的眼睛是瞒不了多久的,好一个他山之石计策!”被叶河图这么一说,老人不生气也不恼怒,反倒极为爽快地笑道,愿赌服输,拿得起就要放得下,跟一个后辈还计较,说明他这辈子都白活了。
“小伙子,你在这儿住?”
老人看了下叶河图走出的小公寓,没有恶意问道。
“我只是北大的一个求学者,这里应该是我暂时的住处。”叶河图也不否认,反正明人不做暗事,男子汉光明磊落。
“好,以后有空找你下棋!”老人收拾棋局,中年男人连忙帮忙收拾,神色恭敬,两人应该是上下级的位置。
棋布棋子收拾好,老人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假如刚才我猜到了你的第一步棋所图,那么我会不会赢?”
疑问的语气说明他也不敢肯定。
可惜叶河图还是摇头。
“除非我刻意让你,不然你是不会赢的。”
这话说得太诚实,一点也不矫情。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中年男人又想开口,却又被老人伸手拉住打断,示意拿着棋布棋子离开这里,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中年男人忍不住开口向老人问道:“校长,要不要我帮你查一查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历?”
谁也想不到这个衣着朴素的老人会是这个闻名中外的北大校长,当然叶河图也不会猜到刚才败在他手中的老人会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人不可貌相,所以很多人因为只凭相貌取人,而错过很多不该错过的机遇。
“不用了,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何必刻意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这个年轻人骨子里是狂傲了一点,但该是属于那种不甘蛰伏的角色,北大不小,不过一个人要是真有本事,我总会知道他的名字的。”老人摆手道,神态自然,这几年来,他每天都要打几手太极,太极讲究的是心平气和,今天却被一个年轻小伙打破了心平气和的境界,说明这养气功夫还是没做到位啊。
“校长说的有道理,我看刚才那个青年几手布局看的也是云里雾里,不知道是哪个师傅才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比起我这种业余自学的人,怕是一点胜率都没有。”中年男人自嘲道,业余自学也快二十多年,对象棋的精通也达到了将近通达的境界,只是他仍然看不出那盘棋的妙处。
“你的棋艺也不差了,刚才那个年轻人,别说你,就算是我,也摸不透,你看他第一步就算准了我的脾气,让我吃了不小的亏,导致后面一成胜算都没有,这种心思,这样的韬略,能有几个人有?”老人感慨道,长江后浪,滚滚东去啊。
“其实刚才那局棋,不用他说的二十步以内,只要十步,十步之内他就能赢我。”
听到老人的话,脸上表情出现波动的中年男人若有所思。(未完待续)
第五卷 紫禁之巅 第一章 老怪物
“主子,为什么我很少看你用剑?”
青山之下,望着山间漫漫窄道,两个人缓缓行至山底,其中一人忽然问道,而另一个青年依旧不慌不忙地走在前头,听到这句话,脚步都未曾有过片刻停留。
“因为我不懂剑。”
前方的青年走了一阵,这才停下前行的脚步,抬头望着山间缭绕的白云,仿佛仙境一般,山顶之上,完全被云雾所覆盖,看不到一丝景色,可能住在这山顶上的人,也许跟传说中的仙人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罢。
听到前面传来的声音,后者沉默了,但紧跟在其身后,朝着山上走去,两个人的速度说不上多快,但是一步一步走去,很快便到了半山腰上,这座苍翠的青山起码都有上千米的高度,这两个人竟然不需多时,就已到达了半山腰,似乎毫不费力。
腰间别着一把古剑的何长峰取下身上的剑,将剑拔出刀鞘,仔细地端详着这把主子给他的剑,青铜剑身看上去依旧是那么锋利,寒气逼人,此刻在山水灵韵剑,剑似乎有了灵气一般,嗡嗡作响。
“有人说君子如剑,甚至还有人说着什么剑在人在的可笑道理。”叶河图看着何长峰小心翼翼地把玩着那病古剑,轻笑道,随手拈起一片树叶,从手中急射而出,恰好装上何长峰手中的剑锋。
嗡!
剑身如同遭受剧烈撞击般,轰然作响,何长峰只觉剑柄传来的力量让他虎口发麻,这究竟是一股怎样的力量。
“在我看来,剑就是用来杀人的,何必要那么多冠冕堂皇的道理。”扔出树叶后,叶河图嘴上却又叼起一根草根,随意说道,“所以我不喜欢用剑,我师父说我没有剑的品性,我就懒得平时学那些书生随身带把剑。”
听到这句话,刚刚虎口发麻的手臂险些没握住剑柄,何长峰不禁苦笑,虽然从没见过主子展示出真实的实力,仅仅是刚才一片树叶便可看到冰山一角,以主子的实力,杀个人还何必用剑,随便拾起一片树叶就可以让他落荒而逃。
“山顶有什么人?”
换了个话题,何长峰又问道,两人辛辛苦苦从山底爬上来,不可能是为了看风景。
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过身来,叶河图接过何长峰手中的剑,凛然一挥,一道剑气似乎划破了空气,劈向一棵手臂般粗壮的松树,嘎吱一声,松树应声倒地,手中的剑鸣声不断回响,好像是这一剑让它找到了主人。
“山顶不是有什么人,”叶河图将剑抽回何长峰手中的剑鞘,望着即将到达的山顶,轻声说道:“山顶只有一个老怪物,我这次来,就是要还他的剑。”
老怪物?何长峰念了一下,摇头道,能被叶河图称为怪物的人的世间还能有几个,何长峰自问他自己的实力,行走世间应该不算难事,但是在认识叶河图之后,才有山外青山楼外楼领悟,但不想回国之后,更有甚者,难不成比起船王麾下的那几个不问世事的老头子还要厉害几分么,不过主子提起那几个老头子的时候表情可不会这样认真。
但是看在叶河图一脸正色情况下,应该不会是什么太过于普通的人,但为什么只会带自己来这里,何长峰暂时想不到其他理由,或许是自己那个素不知名的师父。
想起那个师父,何长峰不禁回忆起来,记得年少之时,他在外面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坐在一块石凳上的老头,看上去好像流浪了很久,那个老头看到他那时的表情,就像是发现了一块金子一样,立马喝了一口随身携带的黑乎乎的酒壶中的酒之后,便醉醺醺对他说,小子,想不想跟我学几招。
那时他只有七八岁,但也听说过诸如飞檐走壁小李飞刀之类的故事,那个叫做功夫的东西从来都只是听说,却一直没见过,所以他摇头,但是又说了一句让这个流浪老头哈哈大笑的话,他说,你能给我看几招,我就想学。
结果是让人出乎意料的。
那个老头喝下一口酒,然后把口中的酒喷在石凳上,竟然将这块石凳中间喷出一个洞来,不光如此,老头不知道何时捡起一块小石头,恰好扔进石凳中间酒水喷出的小洞中,那块石凳就在何长峰眼中安安静静地裂开了。
从此之后,老头身后随时跟着一个小孩,那个小孩就是他。
何长峰如今都做不到一口酒将石凳喷出一个洞,但他可以用一块石头将石凳摧毁,想了这么多年,那一幕如今还出现在何长峰眼中,他知道,跟随师父之后,他便踏入了一个普通人只能靠想象才能了解的世界,而师父的那一手,便展示了所有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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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的老怪物,比起师父来,谁强谁弱?
感觉到何长峰放慢的脚步,叶河图侧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在想,这个老怪物有多强?”
被叶河图窥到了心思的何长峰面色一愣,然后无奈地点头,道:“我是在想,我师父比起他,究竟谁会强一点。”
“你师父要是和他交手,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终于到了山顶,一座小茅屋很快便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小茅屋不像与世隔绝,两人还没走到跟前,茅屋便传来了一阵狗叫声,一条乌黑油亮的土狗一边欢快地叫嚣着,一边飞速朝着这边跑来,看到叶河图两个人,完全不惧地扑了上来。
见此情形,暗道不妙的何长峰也不敢出手拦下,因为这只有一户人家,他们上山来的目标自然不言而喻,要是他出手伤了这条狗,那就惹得狗的主人不悦了。
虽然何长峰顾虑着的,但是看到身旁主子的动作,何长峰才知道高手从来都不同寻常。
只见这条性情生猛的黑狗快到扑到了叶河图身上,却被叶河图一脚以一个相当悲惨的姿势横飞出去,摔出去七八米远,瞬间没有了刚才的威猛之气,而是趴在地上呜咽,看样子受伤不轻。
“老子上次来就差点被你这畜生阴了一口,早就想教训一下你了。”
心情不爽的叶河图走到黑狗面前,骂了一句,趴在地上的黑狗惊恐地望着这个一脚踹飞他的青年,不断低声呜咽,估计下次是再也不敢了。
“谁在弄我的狗?”
茅屋里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想必屋子里的主人听到自己的狗没了生气,才问道,虽然语气中听不到半分怒气,但平静地声音谁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的征兆。
何长峰猜到这个声音可能就是主子口中的老怪物了,两个人爬上山来,还没进屋就把人家的狗弄成这样了,不知道这个老怪物发起脾气来会是怎样一种结果,何长峰不敢想象,但是听到主子的回答,何长峰索性让大脑处于空白中了。
“刚刚你的狗想咬我,被我一脚踹了,今天我来没买酒也没卖肉,不如你请我吃狗肉啊,老头子。”
脸上挂着阴险笑容的叶河图朝着茅屋走去,一边回答道,踹飞别人狗就像是做了一件小事情一样。
屋子里回应的是一片寂静。
“老子要杀了你这个小畜生!”
一声暴怒从茅屋中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