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剧开发指南》 更新时间 各位读者老爷好!?(????????)?????? 本书每日稳定更新两章,分别在中午12:00和下午18:00。 如果有特殊情况,单更或无更,作者菌ヾ(??▽?)ノ会在最新更新章节的章尾进行说明。 最后… 求票票~求收藏~求评论~ 单机很无聊的…嗯嗯~ (*?︶?*).。.:*? 关于审核 咳咳…因为这个…大家都懂的原因,主要是作者菌(*σ′?`)σ用词不谨慎,在章节发布审核后,可能会被进行一些删减,导致行文不连贯。 作者菌ヾ(′?`。ヾ)会进行及时的补救,也请读者老爷们可以谅解一下。 爱你们呦~(*?︶?*).。.:*? 1、穿越吗?必死的那种 德克萨斯州,休斯顿,安德森癌症中心。 一间豪华的单人病房,室外的阳光通过落地窗撒入室内,让这里变得分外明亮。 再加之暖色调的全新装修,更是让其暖气洋洋,感觉极为舒适。 一张干净整洁的多功能病床,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痴呆呆地躺在其上,双目无神,望着病房的天花板。 没有一件多余的家具摆设,让人在感觉舒适之余,也感觉颇为空旷。 不过很快几个匆匆而来的年轻人便填充了这里的空旷。 一共三男两女五人。 以及一个随后而入同样满头华发的黑人老者。 “小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叫我小安,我叫伊登。刚刚你们不是聊得很开心吗?在爷爷面前继续啊!” “小安…哦不,伊登…爷爷正在休息,我们不应该打扰他。” …… 什么这么吵? 巩子鱼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仿佛被鬼压床一般,连手指挪动一丝都无法做到。 细碎带有陈旧滤光的泛黄记忆,在巩子鱼脑海中一幕幕闪回,如同走马灯一般。 我是维克·李,著名的华人富豪,华人街教父,身患癌症,躺在病房里等死…… 不,我是巩子鱼,一个三无优秀青年,公司社畜,痔疮侧漏,正在马桶上蹲坑…… 不,我是维克·李…… 不…巩子鱼…… …… “你们…你们不要吵了。”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伊登,你说什么呢?小林也是我们家庭的一份子,他是三叔的独子。” “三叔?多少年没见了,谁知道他这个独子是哪儿来的冒名顶替的杂种!” 啪! “大姐,你打我!” 就在几人快要上演全武行的时候,一直守护在维克·李病床旁的黑人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将病床摇立起来。 原本双眼紧闭的维克·李…或者说巩子鱼猛得睁开,看向眼前这五个争吵不休的年轻男女。 举起枯瘦如柴的右手,将氧气罩从嘴部颤颤巍巍地挪开,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 “滚出去,我还没死呢!” 随着巩子鱼的一声大喝,原本吵闹的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几个青年男女纷纷扭头看向这头垂暮的雄狮。 为首的一个女人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巩子鱼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再次大声喝道: “滚!” 几个青年男女顿时如霜打的茄子,斗败的公鸡,从病房鱼贯而出,就如他们来的时候一般匆匆。 “呼呼呼~” 巩子鱼剧烈的喘息引起一旁黑人老者的注意,连忙将被巩子鱼挪至一旁的氧气罩重新戴在他的脸上。 摆摆手,阻止黑人老者想要将病床摇下的动作。 眼睛空洞洞地望向前方,巩子鱼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还是在地球的另一边借尸还魂,或者他是被借尸还魂的那一个。 毕竟痔疮并不致命,除非血崩。 而自己应该、大概、可能并没有出现这方面的问题,否则自己岂不是死得很难看? 在公司的厕所,一个男人血染卫生间…不行,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要脸。 巩子鱼在此时很想做出一个捂脸的动作,但他连抽动嘴角都越发困难。 无时无刻的病痛折磨提醒着他,那怕他的灵魂再怎么朝气蓬勃,这具苍老的身体也会要了他的命。 他想活! 而且要活得精彩! 只是自己如今的生机在那里? 原主的记忆支离破碎,细节模糊不清,连今天是几月几号都不知道。 虽然知道也不会有多大改变就是了。 癌症并不会因为你知道今天几月几号就能莫名其妙痊愈。 与其意淫这个妄想,不如高呼几句“哈利路亚!”,最起码壮胆。 ''莫非自己真的要烂死在这个医院里?'' 巩子鱼莫名对死亡产生了极大的畏惧和恐惧,据说死亡就好像一个无梦的永眠,像是睡觉却再也不会醒来。 永久的失去自我意识,停止思考,而巩子鱼无法也不愿意去想象这些。 同时癌症晚期也阻碍着他对于生命最后的享受。 他不能疯狂撒钱去做一些上辈子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因为身体不允许,那怕躺在这里,巩子鱼都已经感觉竭尽全力。 或许…死亡是一种解脱。 ''不行,自己不能有这种想法。''巩子鱼奋力将自己求死的念头驱逐出脑海:''自己不能抱着遗憾死去。''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这金箍棒儿不能连东海都没搅,就被压在五指山。 虽然原主可能耍过无数次,但我巩子鱼又没耍过。 等等,uu看书 .uukanshu 我要是耍得话,这算不算ntr? 巩子鱼在胡思乱想下,再一次陷入了纠结之中。 “…洛杉矶再次发生一起诡异的凶杀案,被害人的眼睛与舌头被单独取下,警局已经展开调查,初步排除自杀的可能…” 电视机嘈杂的声音让巩子鱼从无限纠结中回过神来。 缓慢地扭动头部,朝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虚眼看清画面的内容后,巩子鱼瞬间瞪大了双眼。 他心心念的生机来了! 举起右手挪动氧气罩,指了指电视,嘶哑的声音从巩子鱼的喉咙中缓缓吐出,如同两块干枯的木头相互摩擦。 “汉莱,把这个找来。” 汉莱就是一直守护在原身身旁的那个黑人老者,全名是汉莱·阿比思,是原身维克·李的心腹。 黑人老者,也就是汉莱,有些为难地看了巩子鱼一眼,他有些后悔打开电视机。 “老爷,您的身体…” 听闻汉莱的话语,巩子鱼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噎死过去。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老爷我又不是于谦的父亲,快死了还惦记着那些阿姨、大妈、奶奶们。 “我是说案子,案子。”巩子鱼咬牙切齿地重复道。 哦,不是主持人啊。 汉莱明显松了一口气,恭敬地回答道:“我明白了,老爷。” 不理会汉莱出去和门外人耳语些什么。 看着电视的新闻报道,巩子鱼内心却越发激动起来。 美恐,这里是美恐世界,自己的癌症终于有救了。 2、打飞的 巩子鱼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很长。 在汉莱的吩咐下,凭借着原身在华人街呼风唤雨的地位,相关的案情资料很快便被找出、整理、送了过来。 当然也可能是闹得满城风雨,在网上一搜遍地都是。 毕竟在原剧中,这起凶杀案的案发现场可是很有看点的,充分满足了广大人民群众猎奇的心理需求。 吃瓜,看热闹,不嫌事大。 让汉莱诵读其中的内容,进一步确定巩子鱼的猜测,以免空欢喜一场。 在完全确定电视上报道的内容就是美恐第五季的剧情后。 巩子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亮了。 在美恐第五季的剧情中,有鬼魂,有吸血鬼,围绕着一个名叫科泰兹旅馆的大酒店,展开了一系列的爱恨情仇。 不过用吸血鬼来称呼那种生物并不准确。 虽然他们青春永驻,吸血为生并畏惧阳光,但他们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吸血鬼。 更像是那位黑夜传说中感染病毒的吸血鬼、狼人的始祖,同样长生不老,不过他们的习性却更接近于吸血鬼。 而在原剧情中,女主则用自己的血液救活一个本该死的小男孩,并在后续惹出了一大堆的麻烦。 比如无法克制自己的嗜血欲望将父母杀死…… 比如来到学校秀恩爱不说,还同化一大批同学,在学校里搞屠杀,等等…… 熊孩子的造作可见一斑。 不过从这段剧情中,同样透露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病毒的变异性。 在女主将自己的血液输给那个因为肺炎转变为葡萄菌而病危的小男孩后,从小男孩传递而出的血液,明显包含了有关于葡萄菌的变异。 特别是小男孩的同伴拒绝吸食血液后,浑身布满块状斑点与小男孩当初患病时一模一样。 而在小男孩的上一代则明显没有这种情况。 这提醒着巩子鱼不仅要找一个身体健康的上代给予其初拥,还要小心病毒与癌细胞可能发生的结合与病变。 比如变成死侍? 同时这种病毒并不能返老还童,只能让被初拥者停留在初拥时的年纪,并变得更加健康。 长成照相机里八级磨皮瘦脸美白的自己。 当然,这已经足够了,对一个濒死之人而言,一个健康的身体便已经足够了。 那怕这具身体已经苍老腐朽。 不过他的动作要快,如果没记错的话,美恐第五季的大结局是以大部分吸血鬼死亡为结局的,只留下了女主和她的孩子。 巩子鱼可不想在科泰兹旅馆一圈幽灵的保护下火中取栗,以防鸡飞蛋打。 至于最后一条路便是去追寻吸血鬼的起源,去遥远欧洲的喀尔巴阡山脉大海捞针。 只是时不我待,面对死亡的缓缓降临,巩子鱼恐怕会选择另一条更为捷径稳妥的道路。 在科泰兹旅馆自杀,以鬼魂的形式永存,直至最后审判的到来。 在美恐世界中,这种死后以鬼魂形式永存的地方并不算少,近有科泰兹旅馆,远有谋杀小屋和红木营地。 无论是豪华旅馆,独栋别墅,夏令营地,各色风光,任君选择,充分考虑了顾客的选择权和自主意愿。 但一个困倦一地的鬼魂,那里比得上一个长生不老的吸血鬼来得自由自在。 再美的地方也总有看腻的时候,但成了吸血鬼,巩子鱼可以一直换,无论是地方还是其他的什么。 就是可怜了那几个孙子。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朕一日不死,尔等终为太子!'' 呵。 巩子鱼嘴巴一咧,不争气地笑出了声。 好好的争什么家产,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嘿嘿嘿~吸溜~ 看着眼前嘴角流出口水,整个人再次变得痴痴呆呆的老爷,汉莱微微叹气。 英雄迟暮啊。 汉莱起身取过一块毛巾为老爷擦拭口水。 突然。 一只嶙峋的手掌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如同钢钳一般。 “去洛杉矶,打飞的去,快!” 汉莱看了看钳住自己的手掌,表情变得有些难以置信。 老爷现在什么情况他最清楚,最起码比那几个孙子清楚。 这个老人的生命到如今早已经不是倒计时了,而是薛定谔的猫,只要不确定,你永远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 而如今却爆发出了如此巨大的力量,莫非是… 回光返照?! 洛杉矶一定还有老爷未完成的遗愿。 汉莱重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这就去办理,您会在今天晚上到达您的洛杉矶。” 小心挣脱老爷的手掌,将其放下,汉莱随后匆匆而去。 总感觉他乳了什么,算了,不管了。 望着汉莱离去的背影,巩子鱼的眼神中罕见地透露出一丝疑惑。 …… “什么?!去洛杉矶!我不同意!” 女人尖锐剧烈的声音,uu看书 .uuanshu.cm 不仅让汉莱暂时拜托了助听器的帮助,还用唾沫星子给他洗了一把脸。 这是安德森癌症中心附近的一栋别墅,维克·李的几个孙子这段时间暂时居住在这里。 在名义上陪伴自己的爷爷。 抹去脸上的唾沫,汉莱面无表情,语气毫无起伏的回道:“这是老爷的命令,我只是尽到通知的义务。” 说完便转身离去,身后再次传来剧烈的争吵声。 “阳子你别拦着我,我要亲自去找爷爷说清楚。” “爷爷这个时候不会想见到我们的。” “莫非你要眼睁睁地看着爷爷再从洛杉矶带一个野种回来吗?” “……” 随着渐行渐远,剧烈的争吵声从汉莱的耳边远去,他莫名地有些叹气。 唉,有钱人的烦恼。 在将一切准备妥当后,汉莱回到病房开始打包躺在床上的老爷。 最起码巩子鱼感觉是这样的。 眼前的这个黑人老者仿佛恨不得把整个安德森癌症中心搬上飞机,让他们陪自己一起去洛杉矶。 虽然巩子鱼也怕嗝屁在半道,但他明显觉得自己在得知癌症有救之后,自己重新充满了力量。 病痛的折磨也不再是折磨,而是以后美好生活的短暂磨难。 看着忙里忙外的众人,巩子鱼反而感觉分外的轻松。 ''果然心态很重要。'' 默默吐槽一句,巩子鱼随后说道:“多带点,别落下了。” 嗯…还是要从心。 怕死! 3、谢邀,人在洛杉矶,刚下飞机 时间:17点25分。 洛杉矶国际机场。 迎着落日的余辉,一架雪白的小型商务客机,沿着笔直的跑道缓缓降落。 机舱内。 多功能病床靠在舱壁的一边,透过飞机的小圆窗,巩子鱼静静地凝视着洛杉矶的天际线。 ''有钱真好。'' 巩子鱼发出无声的感慨。 在前世,他最多只坐过一次拥挤的经济舱,那次经历将他对于飞机的一切美好幻想彻底击碎。 他晕机。 “老爷,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我已经为您预约好了洛杉矶医院,一下飞机我们就能马上赶过去…”守在巩子鱼身边的汉莱说道。 巩子鱼摇了摇头。 随着一阵抖动,飞机降落在了机场,在跑道滑行一段距离后,缓缓停下。 “不去医院,找一栋别墅就好,僻静点的。”巩子鱼吩咐道。 “可是您的病?”汉莱面露难色。 “不用担心。”巩子鱼笑道:“出了医院,我感觉好了很多。” “明白了。”汉莱点头。 “对了,把老王找来,明天的时候,我要看到他站在我面前。”巩子鱼继续吩咐道。 作为著名华人富豪和华人街的教父,维克·李的势力自然错综复杂,既有白道也有黑道,老王便是其黑道势力的一部分。 接下来巩子鱼要做的事,需要一点专业人士。 …… 下了飞机,离开机场。 经过又一番的忙碌,巩子鱼终于来到了自己想要的别墅面前。 “这里曾经发生过数起的凶杀案,并有凶宅的传闻,曾经是当地的旅游景点之一。但随着周围的住户逐渐搬离这里,再加之传闻的凶宅恢复寻常,这里便逐渐萧索了起来…”汉莱解释着租借这里的原因。 把多功能病床换成多功能轮椅的巩子鱼,拄着自己的龙头拐杖。 看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建筑,面无表情道:“换一栋。” “…这里僻静却又不远离城市的中心地带,各方面都极为便利…”听闻巩子鱼的话语,汉莱猛得一愣,不确定地问道:“老爷您说什么?” “我说。”巩子鱼的依旧面无表情道:“换一栋。” 这栋别墅有什么猫腻,汉莱不知道,巩子鱼还能不知道吗? 这是美恐第一季里的谋杀屋,不大的房子,塞满了各种鬼魂,鬼口密度极高。 有烧死的,淹死的,捅死的,枪杀的,他杀,自杀等等,各种死法都有。 有医生,有妓女,有女仆,有孩子,有歌手,近代的,现代的,也都全了。 以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巩子鱼并不太想和他们杠正面,那怕成了吸血鬼也不想。 大把的钞票等着自己去撒币,不香吗? 何必自我作践,自寻死路。 在将停留地点改为其他偏远别墅后。 一天的劳力让他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 一架大型波音客机在洛杉矶机场降落。 黑发黑眸的一男一女,从飞机上下来,走出了机场,正是维克·李五个孙子里面的两个。 两人来到路旁,挥手拦下一辆的士。 “欢迎来到洛杉矶,你们要去哪里?”看着后视镜中的男女,的士司机问道。 “科泰兹旅馆,谢谢。”女人轻启红唇,声音嘶哑。 …… 一夜无话。 直到日上三竿,巩子鱼从睡梦中笑醒。 在梦里,他轻易地捕捉到了吸血鬼,重新得到健康的身躯,还神奇的返老还童了,接着他便开始了游艇—嫩模两点一线的生活,枯燥而乏味。 嘿嘿嘿~吸溜~ 汉莱用毛巾擦去巩子鱼嘴角的口水,看着又一次变得呆呆傻傻的老爷,心中无奈叹气。 都擦湿好几块毛巾了,老爷这么多水的吗? 嗯…不对,是口水。 “老爷,老爷。” 汉莱的呼唤将巩子鱼从yy中唤醒。 “嗯?”巩子鱼看向汉莱,轻轻哼了一声。 老爷我马上就要完成一夜七次郎的成就了,要是汉莱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不能给老爷我一个说法,我就让你体验一把一夜七次郎。 被七次的那种。 汉莱被巩子鱼盯得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噫,老爷的眼神怎么这么恶心呢?! 汉莱赶紧摇了摇脑袋,把这个不恭敬的想法赶出脑海。 “老王到了。” 短短的四个字,让巩子鱼瞬间正经起来,对汉莱微微颔首:“让他进来。” 啪啪啪。 汉莱拍了拍手掌,侍立于客厅两旁的两位安保人员直接将房门打开。 金色的阳光从外面撒下,一个人影迈步而入,走到巩子鱼的面前。 白皙如凝脂的皮肤,透着淡淡潮红,一头金黄的大波浪,腰肢纤细易折,身着鲜红的旗袍,绣有金丝的碎花,体态婀娜,傲然挺立。 标致的瓜子脸,既有东方美人的柔美,又有欧美丽人的挺立,uu看书 ..co 可谓是眉目如画。 美人朱唇轻启,如天鹅般的脖颈上喉结上下抖动:“老板,您找我?” “……” 巩子鱼嘴唇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虽然对于眼前之人,巩子鱼根据原身的记忆早有预料,但当这个人真正站立在你面前的时候。 巩子鱼承认,自己被雷到了。 特别这个美人用着一副醇厚磁性的嗓音和你说话的时候。 见自己的老板并不说话,老王也不着急,只是各种小动作不断。 用左手小拇指挖挖耳朵,然后再扣扣鼻屎,蜷缩小拇指和大拇指将鼻屎弹飞出去,甚至把手伸进领口里抓挠着什么。 而在不易察觉的角落,汉莱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通过眼角目睹了一切的巩子鱼,对于汉莱他只想说: ''呵,男人。'' 就在巩子鱼本以为老王也就如此的时候,只见老王从胸口掏出一个硕大的包子,一口咬了下去,白色的黏稠酱汁将周围喷溅的满满都是。 尤其是在老王的face上,呈现出别样的致命诱惑。 咕咚x3 巩子鱼虚眼看向汉莱和两个安保人员。 居然吞口水啦,啊喂! 咕咚 哼,自己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而原先老王胸口的位置,如今已然扁下去了一半。 等等,扁下去了! 巩子鱼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够了,在老爷面前如此不知检点,成何体统!” 只听闻汉莱一声暴喝,义正严词。 4、组织已经决定了 时间回到昨夜凌晨。 科泰兹旅馆。 一辆黄色的的士熄火停下,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取出后备箱中的旅行箱,站在旅馆门前,静静凝视着眼前的陈旧建筑。 正是维克·李的五个孙子之二。 “姐,我们还是换一家旅馆吧。”男人沉默片刻,开口向女人哀求道。 他有洁癖和强迫症。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不能再让爷爷带一个野种回来了,而且这个野种还有可能是我们的叔叔伯伯。” 女人的语气不容置疑,一把拉住男人走进了旅馆。 辉煌但老旧的陈设,品味复古的装修,隐藏在暗处缝隙的可疑污渍,这一切都让男人极为的不舒服,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他想从这里逃离出去,但他的姐姐死死地钳住他的右手,根本无法挣脱。 来到旅馆的前台,女人用力地按压着柜台上方的银铃,显得颇为急躁。 叮铃叮铃叮铃。 在银铃的不断催促下,一个低矮肥硕,满脸横肉的女士从柜台后面的门内走了出来。 面无表情,像是有人欠了她五百万。 她嘴唇蠕动,但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女人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你们这里无线密码多少?” 女士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被她拉着的男人,在女人快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这才开口说道: “这里没有网络,也没有信号,但每间客房里有一部座机,你们可以打电话联系前台…” 不等女士把话说完,女人便径直打断,对着身后的弟弟说道:“我们换一家旅馆。” 言罢便拉着弟弟的手朝着旅馆门口走去。 自己可是推特女王,这里居然没有无线,那自己怎么还发推特?该死的上世纪老古董,果然弟弟说得对,还是换一家旅馆吧。 在李家姐弟朝着门口走去的同时。 一男一女,两个美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对情侣。 最先进来的那个女人,一头银色长发闪耀夺目,鲜红长裙拖地,面带黑纱,眉目细长妖艳,鼻梁高挺,一点朱唇如血。 让人一眼看到就再难以忘记。 如果巩子鱼在场,便能一眼认出这个女人就是科泰兹旅馆目前的所有者——伊丽莎白,一个活了百年的吸血鬼,被黑暗所吸引的变态。 同时伊丽莎白的扮演者一样大名鼎鼎,是美国著名歌dy gaga,可谓风情万种。 几人交错而过,女吸血鬼与李家姐弟六目相对。 确认过眼神…是看不顺眼的人。 “哼”x4 李家姐弟,女吸血鬼,还有女吸血鬼的男伴,齐齐哼了一声表达自己不满。 李家姐弟与女吸血鬼互相不爽,而女吸血鬼的男伴则不爽李家姐弟对女吸血鬼不爽。 虽然只是相互交错,交换了一个眼神,但大家都是能从眼神看出字的人,这便已经足够了。 一个小小的插曲之后,李家姐弟离开旅馆,而吸血鬼则带着男伴和身后的那对情侣牌食物,回到了旅馆的顶楼大平层开始用餐。 各种意义上的用餐。 …… 李家姐弟一夜蹦迪不提。 别墅中。 在汉莱义正严词的大喝之后,老王笑了,舔弄着指尖的白色酱汁,风情万种。 “我看见小汉莱在向我点头致敬。”醇厚磁性的声音从那性感妩媚的朱唇中吐出,充满了违和感。 咚咚咚。 “够了!” 使用龙头拐杖用力地敲击地面,巩子鱼觉得在浓眉大眼的汉莱都背叛革命的情况下,自己需要把控局面。 “我让你来这儿不是让你撩骚的。” 巩子鱼首先表达了对老王的不满,你一个女装大佬,好好的张什么嘴? 女装大佬的嘴是用来说话的吗? 就和女神的腚一样,那是用来拉米田共的吗? 暴殄天物! “还有你老黑,多大的人了还贼心不死。” 真是的,支帐篷了不起啊,羡慕谁呢?等老爷我变成吸血鬼,重回健康后天天支给你看。 批判完汉莱和老王之后,在巩子鱼的眼神示意下,汉莱将一张照片交到他的手中。 举起手中的照片,巩子鱼盯着老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盯紧这个女人,然后想办法把她掠来,带到我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黑人女性,一头的爆炸大波浪,身材性感火辣,至于长相…巩子鱼审美不来。 “拉蒙娜,一个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血浆b级片女影星,地址就在汉莱那儿,我要你把她带到我面前,活的。” 巩子鱼对老王重复自己的命令,着重提出“活的”这一要求。 从巩子鱼手中接过照片,看着照片上的黑人女性,老王一时之间有些痴愣。 用手轻轻抚摸照片的女人,仿佛是在抚摸对方的肌肤,老王一时之间居然有些迷离。 轻轻感叹道:“…上世纪七十年代,四十年过去了,她依旧如此的青春吗…” 看着老王和当初汉莱差不多的表情,u看书 wwkanhu巩子鱼深刻认识到东西方审美认知的不同。 当然这个拉蒙娜也并非仅仅只是一个过气影星那么简单,她曾是伊丽莎白的爱人,被伊丽莎白转化为吸血鬼,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伊丽莎白的激情开始褪去,对她开始变得冷漠。 与此同时,一个黑人歌星摩西闯入了拉蒙娜的视野,拉蒙娜将摩西认为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 在意乱情迷之下,拉蒙娜将摩西转化为吸血鬼,打算双宿双飞永不分离。 但就像大多数的泡沫剧一样,这时反派伊丽莎白登场了,把摩西割喉,让拉蒙娜永世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 因为伊丽莎白不允许自己的造物造就他人。 没错,美恐中的吸血鬼在遭遇致命伤害后同样是会死的。 这告诉我们一个硬道理,那就是:稳住,别浪。 无论是游戏还是生活。 看着老王手持照片离去,在他将要走出客厅的瞬间,巩子鱼再次嘱咐道: “记得拿枪,那个女人…很凶。” 因为生命层次的问题,虽然美恐的吸血鬼没有尖牙,不能返老还童,更无法施展超自然力量,但他们的身体素质依旧远远超出常人。 一个不留神,是会被反杀的。 老王做出一个了解的手势后,潇洒离开。 咕咚x2:(●???) 巩子鱼:(▼皿▼#) “告诉那两个小子,说组织已经决定了,派他们到西伯利亚挖土豆。” 5、总有刁民想害朕! 在应付完老王后,身心俱疲的巩子鱼从客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二楼一间向阳的卧室。 挥手示意汉莱出去以后,巩子鱼在轮椅上闭目养神,思虑着自己以后的道路。 那怕一切顺利,他成功转化为吸血鬼,这幅苍老的身躯也会伴随他直至永远,将他的灵魂永世的囚禁。 而如何以这具苍老的躯体在这个世界上滋润地活下去,便是巩子鱼所需要考虑的事情。 毕竟活得滋润才叫活,活得悲惨那叫折磨,原剧中就提供了很好的例子。 暗无天日的密闭空间,强烈却无法得到满足的嗜血渴望,永恒不朽的生命,这一切加起来将原本上天的恩赐变成了上天的诅咒。 同时这也充分体现了美恐的吸血鬼除了不朽的生命,其他方面与正常人类相比并无本质的不同。 在古代或许还可以依靠更加强健的体魄当一个以一敌百的勇士,而现在… 大人,食大便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低调是巩子鱼想到得最可靠的办法,离群索居周游世界,就像影片《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主角一样,每隔固定的时间就更换居住生活的地点和身份,不断地苟下去。 原身无论是著名华人富豪还是华人街教父的身份都必然与巩子鱼所想要的低调无关。 自己又不是女王陛下,没有国土炼成,倒是那几个孙子已经开始争夺起了家产,满满的危机感。 皇上一直不退位,太子可是会起兵造反的。 似乎在转化为吸血鬼后,巩子鱼借癌症之名假死脱身成了最为稳妥的办法,安全没有后患。 只需要转移部分的财富,完全可以让他以一个富家翁的身份生活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坐看世界风起云涌,沧海桑田。 但巩子鱼并不想这样,如果这样,自己永生还有什么意义? 永远的流浪,永远的颠簸。 当然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装逼了,不能装逼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正所谓装逼如风常伴吾身,富不还乡锦衣夜行。 游艇—嫩模两点一线不香吗? 怎么说自己都要拼一把,等实在不行了,自己不会转进吗?干嘛学霸王那么死心眼子,世界大千,如此广阔,大不了假死脱身。 游艇…嫩模…emperor of the usa…美滋滋… 嘿嘿嘿~吸溜~ 巩子鱼打定主意后,抬起右手费力地擦去自己嘴角的口水,目光再次变得深沉起来。 希望老王可以顺利带回那个黑人女星——拉蒙娜。 当然不顺利也无所谓,自己还有很多其他的选择,那个离家出走的伊丽莎白男伴多诺万,被转化为吸血鬼的女主亚历克斯,一直跟踪男主约翰的那个小女孩,以及亚历克斯一念之善救下的熊孩子麦克斯和他的熊孩子团…很多,很多。 随着目标的进一步确立,巩子鱼的思维方式开始了一些潜移默化的转变。 更具有野心,也更具有侵略性。 控制轮椅来到窗边的位置,巩子鱼静静地凝视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止。 在巩子鱼神游天外之时,一辆黑色的车辆从远处缓缓驶入街道,就像往常过路的普通车辆一样。 但凭借本能的危机感(注:总有刁民想害朕!),巩子鱼快速地远离窗边,躲到一旁的墙壁之后作为掩体。 只见车辆黑色的车窗缓缓摇下,一个巨大的火箭筒瞄准在别墅二楼,一间向阳卧室落地窗的位置。 “我艹,用火箭弹?犯规了吧!”有些被吓到的巩子鱼当下爆了一句粗口。 随着握住火箭筒的纤细手指按下扳机,硕大的火箭弹瞬间激射而出,在半空中拉出一道细长的白烟,随之而来的便是巨大的轰鸣声和四散的建筑碎块。 收回火箭筒,摇上车窗,黑色的车辆快速驶离了这片街道。 伴随着远处的警笛声响起,全书完。 啪! 咳,就像刚才所说的,巩子鱼凭借本能的危机感(注:总有刁民想害朕!),成功躲过了一劫。 他在隔壁的别墅目睹了惨案发生的所有过程。 而刚刚发生袭击爆炸的那栋别墅原本是巩子鱼一行所预定的别墅,但在入住的最后一刻,巩子鱼突然改了主意,将地址平移了一栋别墅。 所以现如今他依旧可以端坐在轮椅之上,享受着汉莱的马屁和咖啡,而不必变成隔壁的一堆碎肉。 用来为难警察,拼都拼不回来的那种。 “把那两个兔崽子给我找来。” 低沉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嘶哑,几乎无法压抑的愤怒和后怕,让巩子鱼的音调有些走样。 李家姐弟的行踪自然早已被巩子鱼所掌握,毕竟他们花得都是“他”的钱。 在面对如此疯狂的袭击之后,巩子鱼本能地想到自己的那几个孙子等不及了,uu看书 ww.uuanshu.om 但又充满违和感,让人觉得太过难以置信。 夺一个富豪的位都要用火箭筒,那那些更显赫的家族用什么? 开高达吗? 而且这种刻意的行为,真当别人是傻子不成? 巩子鱼的原身并非没有敌人,而是有很多,但傻得如此的可爱,倒真是一个都没有。 能傻成这样的,基本都被原身直接干掉了。 你自己傻,但你的对手可不傻。 虽然巩子鱼同样打心底里不信自己的那几个孙子有胆量做出这种事情,但有杀错没放过,提溜过来,敲打一番总是没错的。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看着有些为难汉莱,巩子鱼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地暴喝一声: “now!” …… “成功了吗?”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无法确定他究竟死没死,就像我们曾经企图谋杀他时一样,在他再次出现之前我们永远不知道他究竟死了没有!” “你在…害怕?” “…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怕?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 “糟老头子?不,你们没有生活在我的那个时代,你们不知道他的恐怖,他是无冕之王,世界的统治者,不老不死的皇帝,他的统治已经持续了数十个千年…” “听起来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所以我从未来回到现在,为得就是…杀了他!” 6、老乡,开门查水表 “姐!姐!快醒醒!” 李家姐弟中的弟弟推攘着在k房沙发上贪睡的姐姐。 女人穿着一身时尚休闲的服饰,宽松的设计让她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洒落,鹅蛋的脸庞还有点婴儿肥。 脸上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鼻梁高挺,薄唇嘤咛一声,把推攘自己的弟弟推开。 “吵什么吵?让我再睡会儿,昨晚玩得很累的好吧,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男人嘴角抽动,一头的黑线。 老姐,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知道吗? 咚咚咚。 “…老乡,开门查水表了,放心,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身后房门的敲击吵闹声,让他根本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赶紧继续推攘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快起来,坤叔来了,就在门外!” “…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快点起来啊!姐!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你有本事偷男人,你有本事出来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你再不起来,坤叔就要踹门进来了,姐!” 耳边嘈杂的声音,就像一千只苍蝇在她头顶上绕圈飞,让女人朦胧的睡意荡然无存,从昨晚的狂嗨中苏醒过来。 抓挠着依旧丝滑柔顺的头发,女人猛得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坐了起来,看向一旁的弟弟,言语结巴道: “坤…坤叔怎…怎么来了?还…还就在门口?!” “姐,我们怎么办?爷爷肯定是知道咱们偷偷跟踪他了,要不咱们撞开门趁乱逃吧!” 男人同样慌乱,一边出着馊主意。 “怎么?洛杉矶爷爷来得,我就来不得?我来玩怎么了?”女人反倒来劲了。 “姐,爷爷是不会听你这种诡辩的。”男人无奈摇头。 嘭!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在一声巨响之下陡然而开。 外面楼道的灯光撒入,在k房内投下一个巨大的人形剪影,将李家姐弟笼罩。 那个人缓缓步入房间,从室外明亮的光辉走出,来到李家姐弟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们,同时将手里的录音机揣回口袋。 这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有着和他们差不多的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 修身的黑色西装被他的肌肉鼓鼓撑起,一双同样闪亮的黑色皮鞋稳稳站立,留着齐平的锅盖头,浓眉大眼,一张方正的国字脸。 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铁塔一般的男人,李家姐弟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重新回到了自己儿时那段难以磨灭的记忆。 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就是这个男人用现在同样的姿态看着他们做完了一整套广播体操。 坤叔是爷爷最为得心应手的手下,爷爷所有的命令他都会一丝不挂的执行,比如让自己的孙子做完一整套广播体操。 这个男人他不会打你,不会骂你,更不会说教,他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你,就像现在一样。 以前李家姐弟年幼懵懂,但随着年龄的增加,见识不断增长,他们自然也明白了坤叔在干什么。 他在——熬鹰! 个屁呀!就没有正常人的方法吗?说一句话会死吗?大热天的,把人带到空地上晒太阳,还好本小姐(少爷)冰雪聪明,要不然就要从太阳晒到月亮了! 李家姐弟默默地吐槽,但心理阴影已经落下,却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再加之之后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现在李家姐弟一见到这个男人就浑身轻微发抖,怎么都不自在。 而现在这个男人再次用出了同样的手段,难以言明的沉默在三人之间弥漫开来。 一秒,两秒…… 一分钟,十分钟…… 不喜欢玩这套的李家姐弟率先服软,举起双手投降。 “好了,好了,都是我们的错,带我们去见爷爷吧。” 对于坤叔来得目的,李家姐弟自然早已有所猜测,肯定是爷爷不高兴被跟踪,怕他们偷偷坏事,所以派坤叔来接他们过去。 然后…关禁闭。 听闻两人的发言,坤叔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惊讶。 老爷为什么派他来抓两位小姐和少爷回去,他自然是知道的。 同时这两位老爷的孙子也是他从小看大的,对于他们的性格脾性,他自问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这仅仅只是一场误会,只需要带两位小姐和少爷在老爷面前解释清楚就好,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 坤叔看向眼前这两个一脸慌张心虚但认命的小姐和少爷,在心中叹气摇头。 从口袋里拿出录音机,伴随着调试的噪音,一句歌词被他播放而出: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将播放完的录音机重新放回口袋,uu看书 坤叔转身走出房间。 李家姐弟默默对视一眼,齐齐叹气一声,紧跟在坤叔的身后,低着个脑袋,垂头丧气。 爷爷肯定会关他们禁闭,别说什么计划了,以爷爷的脾气,肯定连出去撒风透气都不行了。 不过很快,有些乐天派的弟弟就围在坤叔身边叽叽喳喳起来,说个不停。 “坤叔不是我说你,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守着这台录音机不放,用手机多方便,要不我送您一台…” 他本来也不同意的姐姐的做法,只是碍于一母同胞的情面,总不能让老姐只身前来,便陪着一块儿过来,以免真惹出什么篓子。 要不是老一辈各种意外,各种原因,这争家产也轮不到他们小一辈的来。 但大家都怕爷爷,老姐也怕,不过老姐更爱钱。 跟着坤叔一路离开ktv,来到室外的街道上,一辆停放在路旁的黑色suv出现在李家姐弟眼中。 他们认得这辆车,这是爷爷的座驾,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经过特殊的改造,据说可以防rpg。 拉开车门,乖乖地坐在车辆的后座,随着坤叔拧动钥匙,开动汽车,一阵轻微抖动后,suv驶上了马路。 身后一辆加长林肯同样紧随其后。 昏暗的车厢内,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黑色suv,琥珀的眼眸如同黄金一般璀璨。 轻轻摇晃手中的红酒杯,猩红的液体挂留在杯壁之上,似乎极为醇厚粘稠。 一千年,终于还是让自己等到了。 7、就这?! 金色的骄阳缓缓滑落,将僻静的街区映照得一片辉煌。 十几辆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打破了这里的宁静,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些嗅觉灵敏的记者。 黄白的警戒线将坍塌一半的别墅围起,禁止非警方人员的靠近和进入。 身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和防弹衣的警察则细细搜寻着别墅周围的一切,排除着可能的危险。 一辆普通的深灰色轿车从远处驶来,插入警车的队伍中停下。 与其他警员一般穿着防弹衣的约翰从车上下来,闯过围在外面一众记者的长枪短炮。 翻过警戒线,来到这栋别墅前面的花园。 一个黑人警察从一旁走到他的身边,正是他最要好的同事兼朋友——安迪。 安迪将一个文件板夹递到约翰的手中,同时开口说道: “这是最新的调查报告,据证人口供:罪犯驾驶着一辆黑色轿车来到街区,从车窗伸出一门火箭筒,瞄准别墅二楼的位置,将其炸毁成了如今的样子。” 约翰随着安迪的讲述抬头看向眼前的别墅,别墅的二楼已经大面积的倒塌,只有少数的残垣断壁还在苦苦地支持。 一楼依然保持了较大的完整性,但遍布建筑的裂缝,让人看着心惊胆颤。 偶尔碎块的低落,焦黑的墙面,在阳光的洒落下,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场悲壮的战争之中。 “这是一起极为严重的爆炸案犯罪,罪犯袭击了可能暂居有著名富豪维克·李的别墅,如果不及时尽快的处理,将罪犯抓捕归案…” 安迪向后瞄了一眼聚集的记者,微微耸肩示意。 “在记者的渲染下会极大地引起民众的恐慌,造成民众对洛杉矶政府和警局的不信任。 “我们…有麻烦了。” 被临时调遣过来的约翰听闻安迪的话语后颔首点头,表示明白。 再细细地看了一边手中的调查报告,环顾周围的案发现场,看向安迪疑惑地问道: “可能暂居有维克·李的别墅?也就是说维克·李并不居住在这栋别墅里?” 安迪看了一眼周围,低声回答道:“维克·李是著名的华人富豪和华人街教父,原本在休斯顿的安德森癌症中心安心治疗。。 “但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昨天突然包机从休斯顿赶到了洛杉矶,租借了这里的一栋别墅暂居。 “本来选中的是这栋。” 安迪指了指破破烂烂的建筑:“但在入住前改变了主意,最后将别墅定在了旁边。 “或许是上帝保佑让他逃过一劫,否则我们现在就要拼这位老先生的尸体了。” “那怎么可能拼的起来,把炸成粉末的尸体堆在一起,浇点水重新捏一个出来吗?” 一直被那几起血腥凶杀搅得心神不宁的约翰罕见得开了一个玩笑。 安迪憋住脸上的笑意,用力的拍击了一下约翰的手臂,过了会儿才再次正色道:“市长和警局面临很大的压力,靠你了。” “什么意思?”约翰脸色一变。 “这个案子更需要你,那几起凶杀案局长会安排其他的人负责。”安迪按住有些激动的约翰: “自从接手那几起凶杀案后,你越来越不对劲了兄弟,我们本来都希望你能够放松一下。 “但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的愿望落空了,不过暂时从那几起凶杀案的漩涡中脱离出来,或许能缓解你的症状。” “或许你们是对的。”约翰攥紧的双手缓缓松开,看着面前眼神真诚的朋友,点点头,对警局的决定表示了认可:“带我去见见那位老先生吧。” 看着眼前答应下来的约翰,安迪露出了欣慰地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来。 两人穿过木质的栅栏来到隔壁,在这里的周围同样围了一圈记者架着长枪短炮,对任何一个靠近他们的人发动攻击。 比如约翰就一不小心太靠近他们,马上就被一支话筒怼在嘴边,要不是约翰没有张着嘴,可能他就要丧失某些重要的东西了。 “请问约翰警官您对于这次发生在洛杉矶的恐怖袭击有什么看法?” “警局将如何保证以后避免此类事情的发生,维护市民的财产生命安全……” 约翰急忙从这些记者面前远离,而这些记者则被身着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阻拦在范围之外,配合着纷纷后退。 他作为洛杉矶警局的一员,并不能在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面前做出太过过激的行为。 最多也就是摆一张臭脸,以一句无可奉告为由,从他们的团簇之中尽快抽身离开。 但接受巩子鱼雇佣的安保人员却并不需要在乎这些,uu看书 .uukash 作为私人雇员的他们有着更大的自由和便利。 大家都是带枪的,互相给个脸面。 太阳西沉让原本就并不怎么明亮的房间越发昏暗,低调典雅的家装映照着朦胧的金黄光芒,透露出一丝奢华。 在安迪的带领下,约翰成功见到了那位差点被炸成渣子的华人富豪和华尔街教父。 这是一个骨瘦嶙峋的老人,满头的华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身颇为中式的服饰,端坐在轮椅之上,拄着狰狞的龙头拐棍。 在他观察巩子鱼的同时,巩子鱼也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这个美恐第五季的主角,十诫杀手的真凶,人格分裂的精神病,绿帽子的无冕之王——约翰·劳。 巩子鱼并不想与他有太多的接触,说不定原身的那点就会触发这个神经病的杀人逻辑,然后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割下来拿回去点缀。 老人病态的面容之上那双黑色的眼睛却极为的明亮,让约翰感觉自己纷纷被看透一般。 咚咚咚。 不等他询问些什么,巩子鱼用手中的拐杖微微敲击地面,语气故作虚弱道:“很抱歉约翰警官,作为一个有着八十岁高龄的老人家,病痛的折磨让我难以仔细详尽地回答您的问题。接下来…” 巩子鱼指了指身旁的汉莱和一个穿着严谨的年轻人,继续说道:“我会指派我的管家汉莱·阿比思,在我的私人律师菲克·纽斯的监督下回答您的问题,那么我便先行告辞了。” 就这?! 约翰满头的黑人问号。 8、维克·李必须死 “…大家好,我们可以看到,在我的身后就是今天下午发生爆炸的街区,一栋别墅的二楼已经大部分坍塌,上面布满火焰灼烧的痕迹…” “…据悉该地有一处著名的恐怖景点——谋杀屋,自上世纪20年代建成以来,这栋建筑就仿佛被诅咒笼罩一般,接连发生十数起命案,致使该街区的住户纷纷搬离,而发生爆炸案的房屋就在谋杀屋的不远处…” “…著名华人富豪维克·李曾于昨天离开休斯顿的安德森癌症中心,来到洛杉矶暂居于此处,传闻维克·李第一次所租借的房屋便是谋杀屋,后改变主意租借发生爆炸案的房屋,并在最后一刻变更至该房屋的隔壁…” “…目前警方和维克·李都暂未表明有关于此案的更多信息,同时网络传闻维克·李在身患癌症时来到洛杉矶,可能是为了寻找多年以前的私生子继续家产…” “…在网络上已有数十人表明自己为维克·李的私生子,甚至包括一个两岁的婴儿,他的父母宣…” “……” 使用手中的遥控器直接关掉电视。 “他还没死。”说话的是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带着黑色的面纱看不清面容。 不大的房间内,错落地或站或坐着包括说话的女人在内共五个女人,有老有少,她们全部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礼服,修身的服饰将她们的身材勾勒得婀娜多姿。 听闻女人的话语,其他四人相互对视一眼。 “你打算怎么做?”其中一个女人开口道。 她是这里的最长者,苍老的面容无法掩饰她曾经的娇艳,火红的卷曲长发肆意洒落。 甘愿为自己曾经的错误负责,并自动走上了火刑架的她,如今又被复活在这里,阻止这个世界滑落向比毁灭更加深沉的深渊。 怎么说呢? 不要在掌握复活技能的老板手下做事,因为随时她都可能继续压榨一个死人。 “这次我们直接过去,找到他,然后…杀了他!”女人的话语中透出彻骨的寒意。 “我们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说话的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笔直的栗色长发整齐披肩,看起来极为娇弱,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花,让人充满保护欲。 “没听她说的吗?他是一个坏蛋。” 回答女人的是一个极为肥胖的女黑人,天然的黑色卷发,大如圆盘的脸,极厚的嘴唇,牙齿却白得耀眼。 “一个统治世界数十个千年的坏蛋?”面容精致的女人摇了摇头,话语中带着难以置信:“你知道那是多么漫长的时间吗?数万年,甚至更长。 “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学校的门口,向我们宣称了她口中的一切,一个患有癌症的老头会在以后统治世界数万年的时间。 “直到她们这些反抗军找到了有关于时间回溯的魔咒,从未来回到过去只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们陪她疯到现在是为在拍魔幻版的终结者吗?如今终结者站在了这里,康德在那儿? “那个魔咒我们都看过,它不止需要特殊的天赋,还需要极为强大的法力才有可能成功,从几万年后回到现在,这个女人是神吗?”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并变得有些压抑。 “你们还没有经历过未来的疯狂,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但杀了他是最正确的选择。”娇小的女人开口打破了这一切。 “我们…还未曾经历?”红发的苍老女人敏锐地察觉到话语中所隐含的讯息。 “好了,够了。”坐于最上位的女人轻轻拍打桌面,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得到了一些证据,我们只需要杀了他,便可以阻止那个未来的发生,行动吧。” 其他女人纷纷低头颔首表示从命。 …… 一处简陋的汽车旅馆。 黑色的suv缓缓停下,一辆加长林肯紧紧地缀在其后。 在坤叔的示意下,李家姐弟从车上下来,眯眼看向旁边的汽车旅馆。 这里远离洛杉矶的市中心,周围都是一两层的低矮房屋,姐弟无奈对视耸肩。 看来爷爷把见他们的流程都省了,直接让坤叔把他们带到了需要关禁闭的地方。 可以预见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坤叔会在这里看住他们,不让他们乱跑。 就是居住环境也太差了一些,他们原本以为爷爷会给他们安排一栋独栋别墅的,带前后花园,还有游泳池的那种。 毕竟在洛杉矶并不缺这种地方。 谁知道竟然是汽车旅馆,而且看起来又破又烂,看来爷爷是真的生气了。 坤叔带着他们来到旅馆的二楼的一个房间。 在姐弟全部进去后,坤叔伸出脑袋在门外左右观察,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将门窗紧紧关闭。uu看书 .uuknhu 甚至拉上了窗帘,让房间一瞬间变得有些昏暗。 坐在床上的不解地看着做完这一切的坤叔,只见他从口袋中掏出录音机不断调试着什么。 似乎没有找到自己想要表达的话语,坤叔将录音机扔到了一旁,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死死地盯着姐弟。 就在姐弟以为坤叔打算让他们自悟的时候,坤叔突然说话了: “老…老…老爷…遭…遭…” 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姐弟顾不上调侃坤叔的结巴,急忙问道:“爷爷怎么了?” “遭…遭遇了…袭…袭…” “袭击?” 坤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老…老…老爷…让…让…我…” 姐弟猛然一惊,惊慌道:“爷爷不会是怀疑我们吧?” “你…你…们…” 嘭! 就在坤叔说道一半时,旅馆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个看起来颇为瘦弱的男人直接走进房间一把将坤叔从椅子上提起,高高举在半空之中。 就好像蚂蚁举起了大象。 “告诉我,皇帝陛下在哪儿?!” 男人死死地盯着不断挣扎的坤叔,琥珀色的眼睛格外醒目。 …… 夜,星月稀疏。 五个黑衣的女人如t台走秀般从街道的远处登场。 看守案发现场的警察不等做出任何的反应便已然昏睡倒地,随着沉闷的声音响起,守夜的安保人员同样纷纷倒地。 一个身着鲜红旗袍的美人站立在别墅阳台,静静目睹着眼前一切的发生。 9、差1点,就差那么1点点 银月初升,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天际的云霞被染得火红。 在日夜交替之际,这座城市开始焕发出一股全新的活力,白天的上班族撕去衣冠的禁锢,隐藏于阴暗的生物蓄势待发。 暗沉的空间内,闪耀如霓虹的斑斓灯光,强烈嘈杂的音乐,或站或立的人群零零落落,现在还未到开始的时候。 一个身着鲜红旗袍的美人缓步走入这里,引得所有人暗自吞咽口水,正是追寻拉蒙娜至此的老王。 小心翼翼地环顾周围,暗自握紧服饰遮掩下的手枪,老王缓缓逼近空间内的一个阴暗角落。 “美人,你好像跟了我好久。” 沙哑磁性的声音在老王耳边响起,脖颈上锋利冰冷的触感,让他不敢擅动,慢慢举起双手。 成功挟持住老王的拉蒙娜,用手中的匕首微微逼近,在他原本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极为细长的血痕,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在拉蒙娜的挟持下,两人推推攘攘,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来到酒吧的洗手间。 一脚踹开厕所门进入其中后,重新将门合上。 被伊丽莎白轻易抛弃的她,如今看到一份不下于其的美丽,还如此软糯可口,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充斥在她的心头。 持刀的左手依然紧紧逼迫,右手则顺着老王身体的曲线不断下滑。 如庖丁解牛般将老王藏于身上的武器一一解下,扔到厕所的地面,通过下方的缝隙,一脚踹到隔壁。 手枪,匕首,飞镖等等,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不计其数,仿佛将自己变成一个武库一般。 解完所有武器之后,拉蒙娜顺着刚刚的路线再次游走向上,对老王复查第二次,确认没有遗漏。 “没想到小宝贝身上的小玩意儿还挺多的。”拉蒙娜戏谑道。 “我还有把枪你没找到。” 老王露出魅惑的一笑,嗓音醇厚而富有磁性,仿佛一位优雅的绅士。 她预想中的大惊失色,进而露出破绽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拉蒙娜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拉蒙娜一口热气再次喷吐在老王耳边,轻语道: “我知道,不过…” 只是拉蒙娜后面呢喃地话语让人听得不甚清楚。 老王强颜欢笑一声,没想到棋逢对手,遇到了一个劲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老王,故作神秘道: “我真的有把枪,它现在瞄准你了。” 拉蒙娜自然不信,却猛得被针扎一般的刺痛,同时身体也变得松软无力,眼前的世界旋转模糊。 铛啷。 刀锋舔有老王鲜血的匕首掉落在地,拉蒙娜向后跌倒依偎在厕所的门上。 头脑越发昏沉的拉蒙娜,在眼前陷入彻底的黑暗之前,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 只见美人那妩媚的嘴角轻轻翘起。 “怎么可能,自己明明…” 看着眼前瘫倒在地的拉蒙娜,老王收起中空且注有麻药的暗器。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蹲下用纤纤玉指点戳着眼前的女人:“女人啊,不要相信男人的谎言而忽略男人的诚实呀。” 扶起拉蒙娜,重新以暧昧的姿势走出酒吧,来到一处不显眼的位置,将其绑好塞在汽车的后备箱中。 倚坐汽车的车头,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深吸一口,轻轻吐出烟雾。 望着已然银月当空的夜,无敌的自己,果然还是这么寂寞如雪啊! 老王驾驶汽车一路返回自己老板的暂住地不提。 巩子鱼这里却遇到了一些麻烦。 “约翰警官是想在这里住下?”接到汉莱通报的巩子鱼坐着轮椅从隔壁缓缓驶出,看向眼前这个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 “是的,爆炸案的罪犯在看到今天的新闻报道后,肯定会意识自己炸错了房屋,并很有可能在今晚再次实施犯罪。” 原本在问话完毕后,已然与安迪一同离开的约翰却独自返回这里,并提出一个让巩子鱼难以接受却又难以解决的要求。 他要住在这里,对巩子鱼就近保护。 难以接受是因为巩子鱼选择这里就是打算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在把警察招进来是打算投案自首吗? 同时难以拒绝也是如此,在可能再次被袭击的夜晚,却拒绝一位警官的就近保护,怎么看都不正常。 就和巩子鱼前世那个杀妻骗保都快成功,却偏偏雇人打捞手机以给警察提供不在场证明,uu看书w.uukanshu.om 最后被成功逮捕的强迫症一样。 简直太搞笑了。 说不定自己拒绝以后,约翰反而在外面盯梢自己。 稍作思虑,巩子鱼决定把约翰这颗炸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免得在不知道的时候被点了引线。 调整面部表情,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巩子鱼作作地微笑道:“感谢约翰警官对我这个时日无多之人的周到考虑。” 随后扭头想汉莱吩咐道:“为约翰警官准备房间,安排最好的。” 心领神会的汉莱点点头,向约翰摆出这边请的手势,说道:“请跟我来。” 在约翰离去后,一个黑衣壮汉跑到巩子鱼耳边耳语一番。 听清壮汉所说的内容后,巩子鱼原本僵硬的表情变成了真正的欣喜。 老王带着拉蒙娜回来了。 在几人的簇拥下,巩子鱼借着今天刚刚挖通的地道,来到了暂居别墅身后的另一栋别墅。 狡兔三窟,巩子鱼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以免鸡飞蛋打。 通过暗道,从地下室上到一层。 体态优雅的老王已然静静地挺立在了客厅中央的一旁。 在客厅中央,拉蒙娜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之上,低着头昏睡不醒。 开动着自己的轮椅,巩子鱼缓缓靠近着这触手可得的永生,同时随着他的接近,原本低头昏睡的拉蒙娜却倏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向巩子鱼。 “你想要什么?” ps:章节被封了,修改了一下,重新发布出来,希望能通过。 10、不要mildy wash 拉蒙娜的突然抬头吓了巩子鱼一大跳,差点提起手中的龙头拐杖直接呼在她的脸上。 压了压心神,巩子鱼凝视向拉蒙娜的双眼,片刻才开口道:“一切。” 依靠着吸血鬼的强魄体质,在汽车后备箱中便早已苏醒的拉蒙娜,在面对眼前这个老头打哑谜一般的回答时,再次露出一头的黑人问号。 而多想是生物的天性,拉蒙娜想了很多,又将问题轻轻抛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派这位美人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拉蒙娜摇头晃脑地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老王,继续道:“但如果你把这个美人交给我,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巩子鱼与老王对视一眼,只见老王微微舔弄着嘴角,有意无意地上下点着头。 混蛋! 继承原身大致记忆的巩子鱼自然知道老王什么德行。 让自己假装逼迫他和拉蒙娜就范,爽完后拍拍屁股走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身从花中过片叶不沾身。 呵,tui!想得美。 只需要拉蒙娜血液的巩子鱼又不是想要套话,需要里应外合来配合一下,直接让人割腕取血不香吗? 只见巩子鱼微微一笑,开口道:“听起来很美好…” 老王和拉蒙娜双眼放光地看向巩子鱼,不过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拒绝,我不接受任何要挟。” 向身旁的一个壮汉微微示意,壮汉点点头,从身后掏出一把银质小刀和红酒杯,走向拉蒙娜。 见此情形的拉蒙娜自然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老头想要什么,在座椅上用力挣扎一下。 尝试无果后的拉蒙娜反而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 “看来你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并且自以为了解了一切,这血从来都是上天的恩赐,而是永世折磨的诅咒!” 拉蒙娜的话语慷慨激昂,因为巩子鱼的行为让她想去了自己的父亲,一个让她真正决定向伊丽莎白掀起复仇的男人。 失去自己的爱人摩西,虽然让她痛不欲生,当也将她从这无止境的爱欲中惊醒过来。 回到自己曾经的家庭,陪伴养育自己的父母,拉蒙娜品尝到了久违的温暖,她本以为这份温情可以持续很久很久,直到她的母亲去世。 生老病死的残酷无情瞬间将他的父亲击倒,原本那个在心目中永远伟岸的男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一个患有严重老年痴呆,出门后甚至无法再回到自己家中的老人。 她的自私让她做出了为此后悔一生的行为,将已经如此的父亲转化为吸血鬼,并将他像婴儿一般照顾的无微不至。 就这样过去了二十年,父亲的嗜血欲望让他变成了一头纯粹的野兽,让拉蒙娜意识到,父亲活着不再是一种享受而是折磨,她将自己的父亲亲手杀死在了床上。 从那时起,拉蒙娜便真正下定决心要让伊丽莎白血债血偿! 看过原剧的巩子鱼同样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细节模糊了,但大致情节还是记得的。 就拉蒙娜的心理历程而言,巩子鱼表示无法完全理解,但这并不影响他指示身旁的壮汉过去按住拉蒙娜,以免她暴起伤人。 在原剧中,转化吸血鬼是极其香艳的一幕。 不过巩子鱼自然的省略了这个过程,自己一个老头子。 怎么看都有一丝猥琐…不对,就是猥琐。 手持匕首红酒杯的壮汉,来到拉蒙娜手腕的位置,轻轻划开一道伤口。 并不需要很深,浅浅的伤口中血液涓涓地流下,低落在红酒杯中,随着血液达到三分满的位置,拉蒙娜的伤口便已经愈合结痂。 从一旁接过装有血液的红酒杯,在手中微微摇晃荡漾,猩红的液体在灯光下与普通的血液看起来并无什么不同。 “这是诅咒!” 看着莫名咬牙切齿的拉蒙娜,巩子鱼有些无语。 放了你点血而已,至于吗?你每个月白扔的都不止这些。 “它会将你永远的困在这幅苍老的躯壳之中,禁锢你的灵魂,嗜血的欲望将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巩子鱼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拉蒙娜一眼,点点头,戏谑道:“等我永生以后,我会考虑你的意见。” 随后便一口将拉蒙娜的血液吞咽而下。 啪嚓! 手中的红酒杯跌落在地,巩子鱼整个人蜷缩在轮椅之上,比癌症还剧烈的疼痛如同火焰在舔舐他身体的每一寸神经,由内到外,一寸寸的灼烧。uu看书 .uukanshu.co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虽然只有几分钟那么长,但巩子鱼却感觉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随着身体上疼痛的一点点散去,巩子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就好像在家中呆得生锈的身体,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虽然沾满汗水,却前所未有的痛快,舒畅。 在疼痛彻底散去之后,一股难以忍耐的饥饿感从巩子鱼的腹部升起,催促着他像野兽一般狩猎觅食。 对此早有预料的巩子鱼,轻轻拍了拍手掌,一个豪华的餐车从客厅的一旁推了过来。 揭开上方的圆形金属盖,白色的瓷盘中堆满了特意从医院购买的血包。 安排完约翰的汉莱刚刚进入客厅便来到餐车的一旁,从上面取过一包血浆,使用剪刀剪开,倾倒在一旁的大碗中。 强忍饥饿的巩子鱼,颤抖着手从汉莱手中接过倒满鲜血的大碗,仰头便喝。 但刚一入口,巩子鱼便有些后悔,应该买同一血型的。 混合有各种血型的鲜血就像倒在一起的碳酸饮料,那个味道简直有人难以忍受。 皱眉将血液喝完,填饱自己的肚子后,把碗放到一旁。 巩子鱼拄着拐棍缓缓从轮椅上站立了起来,走向提前预备好的镜子面前。 原本还有些颤颤巍巍的巩子鱼,最后越走越快,拐杖也被扔到了一旁。 来到镜子面前,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一个英俊典雅,宛如贵族绅士般的老男人满脸的惊讶。 11、这波,这波是双赢啊! 原本的华发变得乌黑,只是双鬓依旧斑白,反而更添魅力,枯瘦宛如皮包骨的脸颊,重新被填充丰满,点点霜白的胡渣点缀在下颌,剑眉星目。 一身偏中式的宽松服饰,深灰的面料上绣着颜色相近的吉祥纹,双脚则是一双千层底的老北京布鞋,身材仍然精瘦,空荡的衣袖飘飞,却远胜先前的一副骨架。 双手轻轻抚摸现如今的脸颊,右手拇指上硕大的祖母绿扳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耀异常。 这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奇迹。 巩子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返老还童,从病死垂危的老头,扒在了中年的末尾车,一次年轻二十岁的样子。 无论是原剧还是拉蒙娜透露的消息,结合来看,这种让人永生的病毒应该都并不具备这种特性。 但在他身上的现实,让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癌症。 一个自诞生便困扰人类至今的不治之症。 同时癌症细胞无限制分裂的特性,也让人幻想这是打开永生之门的钥匙。 也因此诞生了无数因癌症变异而获得永生的幻想作品,其中让巩子鱼记忆最深刻的自然是死侍,一个嘴贱的小贱贱。 同时也是他当初猜测病毒可能和癌症结合时调侃的对象。 而现实中,最为接近人们幻想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海拉细胞,一种自活体取下,一直繁衍至今的癌症细胞。 无论在巩子鱼的前世,还是从原身记忆中的现在,这种细胞都依然存在着。 甚至在原身患有癌症之前还与这种细胞有过某种接触,只是更多的记忆却无论怎么回想都已然模糊不清了。 巩子鱼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病毒与癌症的结合,让他拥有了这个奇迹。 至于其他的猜测,这明显超出了他目前的信息范围,暂时也猜测不到,没有明显意义。 想不通就不去想,返老还童总比不返强。 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享受生活,享受自己的新生。 还有今后的道路安排。 从一旁重新捡回自己的拐杖,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一众人的面前。 巩子鱼的变化震惊了所有人,拉蒙娜则似乎遭受了重大打击,低垂着头,不断重复呢喃着一句:“为什么?” 老王却是双眼明亮,仿佛能放出光来一般。 他发现自己的美貌似乎有了可以一直存在下去的途径。 至于汉莱和那几个壮汉,则又各不相同,虽然同样都是震惊,但汉莱的震惊下是一抹难掩的恐惧,而几个壮汉却满是着欲求。 巩子鱼右手住着拐杖,站立在他们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们,左手则在背后不断握拳,后又松开。 他在评估自己的力量,病毒会为感染者带来嗜血的永生和更为强壮的体魄,那么重返中年的自己是否会拥有更为强大力量? 嗯…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 巩子鱼在心底默默吐槽。 “她是你的了。”巩子鱼看向老王,淡淡道:“作为报酬。” 拿别人的劳动成果当劳动报酬,巩子鱼觉得自己已经初步变成了一个带资本家,当然这和他以后的谋划相比不值一提。 老王强压着内心的喜悦,他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老板提供信息,自己把人抓回来,现在人归了自己。 永恒的青春和永恒的p友,这波,这波是双赢啊。 就像公司发现了金矿,员工挖回来后,老板只拿了一块,而剩下的全给了员工。 虽然老王欣喜不已,其他人,特别是那几个壮汉却明显呼吸粗壮起来。 巩子鱼微微点头,为自己如今的听力感到满意。 他保持着脸上的笑意,看向汉莱,问道:“在永恒的生命面前,你呢?我的老朋友。” 汉莱微微沉默,坚定地摇了摇头,回答道:“请让我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死去。” 对于汉莱的回答,巩子鱼并不意外,毕竟他是一个坚定信仰者,虽然一遍杀人一边念圣经挺奇怪的,不过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放弃继续规劝,巩子鱼看向最后那几个可以凑齐所有人种,组个联合国的壮汉。 “我很慷慨,好东西并不会自己独享,你们的忠诚将得到回报。” 巩子鱼说完,打了一个响指,在他的示意下,汉莱取出数量相符的红酒杯。 就在老王以为还要再让拉蒙娜放血而心疼一波时,巩子鱼来到红酒杯前,从一旁拿起剪刀,快速在手腕上划开一道伤口。 猩红的液体从手腕低落汇聚,巩子鱼发现自己的痛感似乎变得更弱,而愈合能力也更为强大。 原本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不过在此时变得有些尴尬,看着在第二只红酒杯低落几滴血液便已然愈合结痂的伤口。u看书 ww.uukansh.cm 啧。 巩子鱼轻扯嘴角,面无表情的拿剪刀划第二次,要知道他第一次的伤口可是比划拉蒙娜的要深得多。 反复地划开伤口,虽然痛感有所减弱,但对巩子鱼而言,依旧疼的要死,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 看着纷纷拿起红酒杯,并露出欣喜、感激、野心不一而足的壮汉,巩子鱼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喝下。 随着掉落的酒杯在地面组成一首乐曲,壮汉纷纷弯腰蜷缩在地,巩子鱼的笑容越发明显。 他当然没有使用在酒杯中下毒这么无聊的伎俩,这就是一次单纯的恩赐罢了。 混合了癌症的病毒,当然需要一些小白鼠来测试一下病毒的效果。 这可是涉及到他以后能不能靠卖血为生的大计,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 等待片刻,巩子鱼从怀中取出手枪。 果然病毒产生了一些不可预计的变异。 鼓胀如脓包的病变组织,极速枯瘦的躯体,像是那些游戏里的怪物走进了现实世界。 一枪一个小朋友,将这些失败品一一爆头。 最后可以组个联合国的壮汉团损失大半,只剩下两个成功活了下来。 看了看这两个的肤色,巩子鱼觉得自己的病毒有种族歧视的嫌疑,对不黄的并不怎么友好。 同时也有些庆幸汉莱的坚定拒绝,否则自己就只能让老王开枪了。 “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一个叫常威,一个叫来福。” 收拾收拾心情,巩子鱼恶趣味道。 12、貂蝉还在骑马来的路上 站立起身的两人,看向那些已然变成怪物的曾经同事,露出惊惧不已的神色,还有后怕。 “任何新鲜的事物总是会有牺牲,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人得到就会有人失去,但你们赚得盆满钵满不是吗?”巩子鱼淡淡道。 闻言以后,常威和来福转而露出欣喜的表情。 这一切巩子鱼自然默默看在眼里,在心里默默加了一项,看来还会影响人的智力。 同时目瞪口呆的还有已然回过神的拉蒙娜和老王,倒是汉莱意外的保持着一颗平常心,大概这就是信仰吧。 下次请他搓澡试试…等他不行的时候。 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戏弄汉莱一番的巩子鱼,瞟了一眼拉蒙娜和老王,让常威、来福站到自己身后,继而开口道: “mildy wash 应该可以有效缓解这种症状。” 说完巩子鱼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拉蒙娜大声喝问道。 这个由她的血制造的怪物,让她感到了恐惧,像是自己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只恐怖的兽被她释放到了地上。 要是让巩子鱼知道了拉蒙娜现在的想法,他绝对会嗤笑出声。 亲手打开潘多拉魔盒?我知道你在一些人眼中挺美的,但拿自己自比潘多拉也是…挺自信的。 不过现在巩子鱼也挺懵逼的,做了什么?合着你没看见吗? 本着绅士风度的原因,巩子鱼向拉蒙娜解释了一句,道:“我只是满足了他们的愿望,让他们喝了我的血。” “不可能!” 拉蒙娜自然看见巩子鱼做了什么,但她又不是没有转化过别人的雏儿,这玩意儿还能致死的吗? 很明显技术走型了呀! 巩子鱼默默吐槽,但又不能这么回答,掉价,便说道:“一切皆有可能。” 并不清楚其中详情的老王,在心中开始争斗不停。 喝,可能会死,但也可能永葆青春,长生不死。 不喝,几十年后肯定会死,而且要不了多久,他的容颜就会衰老。 艰难的选择啊…等等! 老王耳翼微动,巩子鱼同样察觉到了不对劲。 “嘘!” 老王示意众人保持安静,而后轻手轻脚地踏上二楼,从窗口向外望去。 这几个一身黑的女人是刚刚丧夫吗? …… 破旧的汽车旅馆。 “告诉我,皇帝陛下在哪儿?!” 举起坤叔的是个极为俊美的男人,李家姐弟第一次知道一个黑人可以长得如此标志,虽然也不是纯黑就是了,明显是个串儿。 棕色略黑的肤色,在阳光下反射着细腻的光泽,眉发皆霜白如雪,扎着一头脏辫,看起来分外显眼,琥珀的眼睛,鼻梁高挺,嘴唇略厚,却显得极为性感。 穿着一身暗色的中世纪贵族服饰,使用金线绣成的繁复花饰组成简单的线条,白色蕾丝点缀随处可见,身材匀称却稍显矮小。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双手直接提着壮如灰熊的坤叔举在了半空之中。 同时男人略显矮小的身材也在此刻显现出来,他需要垫着脚尖才能让坤叔的双脚不至于落地。 男人沉稳略带沙哑的声音,让大吼同样优雅,仿佛刻入骨髓。 室内呈现出短暂的沉默,直到坤叔同样垫起了脚尖。 男人感觉自己手上的重量一轻,微微低头看到坤叔垫起的脚尖,片刻的宁静后,男人将坤叔扔到了地上。 轻轻挥手,房门自动关闭上锁,窗帘紧紧舒展将窗口贴合封死,房间内越发昏暗下来。 男人明显超出自然范围的力量,让李家姐弟心中一惊。 事情大条了。 “我…我…我不…知…知道…道…” 李家姐弟默默地捂上了双眼。 男人自然没有耐心等他满满说完,从怀中掏出纸笔递给坤叔,似乎早有准备。 坤叔接过纸笔,刷刷点点写完,举起给男人,字如狗爬: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皇帝陛下是谁。” 陛下的单词还是错别字。 让透过指缝观看的姐弟彻底合起了双手。 “皇帝陛下就是你的老爷,也就是这两位执政官的爷爷。” 好尬哦。 李家姐弟默默地吐槽,这么尬也亏他能说得出口,有前途,不会是有人派人故意整他们吧。 比如这件旅馆早就提前安排好了机关? 感觉自己认识到了真相的李家姐弟默契地放下双手,不知道真相前他们是被当猴耍的那一个,现在知道真相了,自然一转攻势,他们是看猴戏的那一个。 “???” 三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白纸上,表达着坤叔的一头雾水。 “这很难解释。”男人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缓缓道:“你们可以将我理解为终结者里的康德,我叫尼古拉斯。” “赵四?”李家弟弟本能的跟上一句,u看书 .ukanshu被姐姐狠狠的一个肘击,击倒在床不断呻吟。 “那是陛下的专称。”尼古拉斯一本正经道。 看起来不像是爷爷的主意,李家姐姐摸索的着下巴,爷爷没有这么无聊,写这种台词和套路。 “我从无数年后的未来回来,就是为了阻止叛军对陛下的刺杀。” 越扯越不像话了。 李家姐弟同时摇了摇头,自己爷爷都得癌症了,快死了,还无数年后?这不是搞笑吗? 对于老爷可能遭受的任何危险,坤叔都是宁虚惊一场也不愿意追悔莫及的。 但… 坤叔虚眼看向尼古拉斯,这个男人同样是个威胁啊。 最后,坤叔和李家姐弟还是坐上了尼古拉斯的加长林肯,后面拖着suv,在坤叔的指引下,朝巩子鱼暂居的方向开去。 车辆上,李家姐弟默默喝茶,已经成了一副猪头的坤叔嘶牙咧嘴,却强忍着一声不吭,尼古拉斯则揉捏着自己的拳头,取下变形的戒指放到一旁。 以理服人,往往就是那么枯燥而乏味。 …… 伸出手掌对向房门,禁闭的房门在魔法的作用下洞然而开。 被老王称之为黑寡妇的五个女人鱼贯而入,走进今天报道中维克·李暂居的别墅。 啪! 一个响指下,房屋内的灯光齐齐亮起。 手持手枪出现在众女身后的约翰,不等警告说些什么,便被一只纤手拂过,昏厥晕倒在地。 “他不在这里。” 其中一个女人猛然说道。 13、罗比乔克斯群妇欺我老无力 “你有麻烦了,老板。”老王从楼上下来。 巩子鱼面容严肃地点点头,心里琢磨怎么逃过追杀,现在思索是谁想搞死自己已经没有意义了。 至于反杀的话。 巩子鱼看向左右,自己这边有常威、来福、还有老王,汉莱算半个,拉蒙娜是个不确定因素。 “想办法弄晕她,塞到地下室,不要让她添乱。”巩子鱼指了指拉蒙娜。 老王点点头,不等拉蒙娜说些什么,便一针扎在了她的脖颈,这次的麻醉剂是三倍量的。 让老王处理善后。 巩子鱼摆摆手,让常威、来福跟着自己和汉莱取武器。 自从白天那次袭击发生以后,巩子鱼便让汉莱去准备了一些威力不错的重武器,现在刚好用上。 与此同时。 已然意识到自己再次扑了个空的众女,这次却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为了今晚的行动成功,她们利用了极长的时间,在整条街区布下阵法,避免这里的动静传播出去,导致行动失败。 今晚,是猎杀之夜。 为首的女人闭起双眼,微微颤动,似乎在窥视什么。 随后突然睁开眼睛,向周围四女说道:“跟我来,我看见他了。” 一行人横冲直撞,从这栋别墅直接撞墙来到后花园,踩踏越过花圃,走过街道,来到后方的一栋别墅面前。 挥手让正门洞开,来到里面的建筑面前。 房屋的门被猛然打开,早已埋伏于此的巩子鱼众人,纷纷向外倾泻着枪林弹雨。 枪支绚丽的火光将门前渲染的一片明亮。 面对巩子鱼猛烈的火力冲袭,为首的女人陡然睁大双眼,无形的力量从她身体上弥漫出。 激射而出的子弹仿佛遇到了一面无形之墙,纷纷镶嵌其上,密密麻麻。 随着弹药的瞬间倾泻而出,打完一轮的巩子鱼不得不暂且停下。 铛啷。 橙黄的子弹在微光的照耀下,闪烁出金属的光泽,最后低落在地。 这枚子弹的跌落仿佛只是一首乐曲的前奏,镶嵌在空气墙上的子弹纷纷从半空跌落在地,像是在奏响一首美妙的乐曲。 成功阻拦下所有子弹的女人,微微一个晃动,有些站立不稳,在身旁的红发女人的搀扶下重新恢复平衡。 这时巩子鱼才看清眼前的来人,正是罗比乔克斯小姐杰出女子学院的一众女巫。 为首的那个是校长科迪莉亚,按时间线来说,她已经成为了现任的超级女巫,也是她施展法力,挡下了巩子鱼一行所有的子弹。 身旁搀扶她的是红发女巫莫特尔,一个死了好几次,又被复活的自虐狂。 还有白莲花的佐伊,以及黑胖的奎妮。 看到这个配置,巩子鱼一个头两个大,你们不去杀撒旦之子,阻止世界毁灭,杀我一个抗争癌症的老人家,是缺钱吗? 我给双倍行不行? 不过众女巫很明显没有谈判的意愿,天生巫毒娃娃,可以任意转移伤害的奎妮,从怀中掏出一把明亮的匕首差点晃到了巩子鱼的眼。 “扔她!”巩子鱼大吼。 来福从腰间掏出一枚小型的手榴弹,一个抛掷,随着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跌落在奎妮的脚下。 只见奎妮眼睛一亮,一弯腰俯身直接扑了上去。 “你个笨蛋!” 巩子鱼用手枪用力的敲了一下常威的脑袋,恨不得打死他,然后极速后退,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众女巫面前。 奎妮的能力是转移伤害,给她扔手榴弹不是给杀人犯递刀吗? 通过大致的记忆,巩子鱼记得奎妮似乎不能对视线外的人施法,因此快速将自己抽离现场,避免被炸个稀耙烂。 门口被打的常威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来福则一脸嘿嘿的偷笑,被常威一个肘击打在肚上,龇牙咧嘴。 经过几秒短暂的宁静,众人预想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奎妮起身一看,一个圆环的拉线在椭圆的手榴弹上是如此的醒目。 已然更换好弹夹的老王几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着女巫的愣神的空档。 嘟嘟嘟。 子弹自此从枪口倾泻而下,绚丽的火光重新将此处照亮,而巩子鱼则全程摸鱼,避免奎妮拿自己的一身肥膘挡枪,把自己射成筛子。 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女巫,由佐伊续上了护盾,在子弹的动能冲击下,身体不断微微颤抖。 毕竟是年轻了一些,人事经得少,没有科迪莉亚那么熟练。 巩子鱼则躲在暗处,冷不丁地放一声暗枪,虽然面对魔法盾并无卵用。 但可以让对面不敢随意缩小护盾面积,集中对抗老王几人的火力。 女巫挨一枪也是会死的,虽然领导有复活币,但领导现在不在状态呀。 承平已久的科迪莉亚,骤然面对如此猛烈的冲击,法力不断宣泄而出,u看书 .ukanshum 滔滔不绝,身体已经瘫软在了莫特尔的怀里。 需要稍作休息,才能再次加入战斗。 在佐伊辛苦支撑的同时,那个矮小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出现在了巩子鱼的身后,蹑手蹑脚,缓缓接近。 一抹闪烁的银光从她手中亮起,猛然扎向巩子鱼的后心。 “老爷,小心!” 一直在屋中搬运弹药的汉莱,一个飞扑将巩子鱼扑倒在地,女人手中的匕首应声而下,扎在了汉莱的腰上。 突如其来的危险让巩子鱼瞳孔紧缩,满是后怕。 抬起手中的枪,用力按动扳机,随着绚丽的火光,子弹激射向眼前的女人。 女人顿时躺地一个驴打滚,躲过了巩子鱼本就不怎么精湛的射击水平,助他完成了一次人体描边成就。 躲着房角的一处掩体之后,等待枪声的停懈,一片黑色面纱被女人微微探出用作试探。 砰砰砰。 枪声再次停懈。 巩子鱼用力的按动着手枪的扳机,只有机械的咔咔声作响。 没子弹了。 趁着这个间歇,巩子鱼一边假装抬起手枪,一边将汉莱缓缓向后搬运。 察觉到被偷家的老王,用眼神示意来福过去看看。 来福点点头,一边继续点射火力压制,一边向后挪动,正看到巩子鱼在拖动来福,赶紧上去帮忙。 在来福的帮助下,将汉莱拖到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 看着血流如注的汉莱,巩子鱼抬起手腕,问道:“最后一次选择,永生还是死亡?” 14、过于生草 “还有多久?” 加长林肯行驶在马路上,街道两旁的房屋飞速后退。 “快…快…快惹。”坤叔用漏气的嘴巴回答一脸焦急的尼古拉斯。 由于洛杉矶城市设计的问题,整个城市如同摊大饼一般越摊越大,无数一二层的独栋建筑,环绕着市中心的天际线。 让这里变得无车便寸步难行,车辆成了真正的刚需,毕竟离家最近的超市可能在十公里外的地方。 再加上糟糕的城市公共交通系统,别看现在加长林肯开得飞快,但对于这个面积巨大的城市而言,依旧杯水车薪。 随着天空越发昏暗进入深夜,车辆才缓缓在僻静的街区前停下。 从加长林肯上下车,尼古拉斯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太安静了。 虽然这里本就偏僻,但却是各类小动物的天选之地,在这里生存繁衍嬉戏,现在这些声音消失了,寂静得诡异。 瞬间察觉到什么的尼古拉斯抛弃车辆,奔跑跳跃进街区之中。 李家姐弟和坤叔回首瞄了一眼身后的加长林肯,再比对街区的宽度大小。 嗯,的确不怎么方便。 纷纷放弃车辆代步,跟上了前面的尼古拉斯。 别墅中。 面对巩子鱼给出的选择,汉莱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脸沉重地说道:“请让我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而且我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老爷。” emmmm…… 看了看汉莱的伤口,虽然插在了腰上,血流如注,但似乎并不怎么严重的样子。 巩子鱼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去。 妈蛋,浪费老子感情。 “那边有医疗箱,您可以简单的自己包扎一下。”来福开口了,指了指角落银白色的小箱子,这本来就是他们提前预备在这儿的。 对面陷入长时间的安静,让躲在掩体后的女人缓步移动,追寻着地面的血迹,再次出现在巩子鱼身后。 “老爷小心!”x2 “啊,打!” 巩子鱼又一次被推攘在地,同是倒地的还有那个身材矮小,面带黑纱的女人。 空中转体两周半,直接摔在了别墅的地板上。 一个眉发如雪的黑人从黑暗中走出,做着熟练的抿鼻子准备,就差穿一身黄黑的紧身服了。 正是在半路上望见火光,急忙赶来的尼古拉斯。 在其身后,别墅后墙一个大洞赫然醒目,几个人攀爬着从后墙的洞里走了进来,自然是坤叔与李家姐弟。 黑色面纱从半空轻轻飘落,女人再次站立起身,显露出了自己真正的面容。 “大姐?!”李家姐弟顿时惊呼道。 巩子鱼拿眼细瞧,可不吗,和自己的大外孙女长得一模一样,身材身高都极为相似。 标准的瓜子脸,面目稚嫩,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黑色长发及腰,身材矮小瘦弱,胸前却鼓鼓囊囊,正是大外孙女——李萝。 原身维克·李一共生育了四个孩子,老大李梅,是个女儿,也就是李萝的母亲,非要嫁给爱情,搞得父女不合。 老二李兰,一个娘娘腔,有同性恋倾向,作为长子,被迫生下李丽和李阳后,也就眼前的李家姐弟,便拿钱潇洒去了,再也没回来过。 老三李竹,唯二的一个正常人,可惜天不遂人愿,中年病亡,留下幼子李安,可惜是个嘻哈,让原身不喜。 老四李菊,早年失踪,只有最近回来的李林自称是李菊儿子,通过dna检验也的确如此,且最肖原身,让其颇为喜爱。 原来是自己的大外孙女要杀自己。 巩子鱼一脸的恍然大悟,自己当初的方向并没有猜错,只是在具体人员上有些偏差。 不过用火箭筒轰自己,不得不说真的好猛啊。 “第一执政官?”尼古拉斯同样一愣,却猛得摇头道:“不对,你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看着这个一身骚包的黑矮子,巩子鱼不明所以,这玩意儿从那里冒出来的,这么中二? “爷爷,他说他叫尼古拉斯,是从未来拯救你的康德。”趁着两人对峙的空隙,李丽、李安来到巩子鱼身旁解释道。 康德? 欺负我没看过终结者吗?他是想当我爹呀!也就是你们两个败家玩意儿的祖宗,还笑得这么没心没肺,被人占便宜了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势必人强,巩子鱼直接揭过,不打算深入讨论,免得让当前的对峙失去平衡。 倒是黑矮子的名字成功引起了巩子鱼的兴趣,呢喃道:“尼古拉斯…赵四?” “爷爷,原来你也知道这个梗。”李安意外道。 “没想到,没想到在一千年以后,uu看书 .uuknshu 陛下终于再次呼唤起了对我的爱称。”尼古拉斯一脸的热泪盈眶。 这玩意儿耳朵这么灵的吗? 还有不要瞎说啊,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巩子鱼拒绝三连,却没敢说出声。 对了,什么陛下? 门口与众女巫且战且退的老王常威两人返回别墅,以及缓缓推进的众女巫,所有人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 面对如此情形,巩子鱼打算说些什么。 只是一见到他的奎妮马上举起匕首捅向了自己的脖子,被尼古拉斯一个挥手直接昏厥在地。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女巫团停下了小动作。 “退下吧,有我在,你们不可能伤到陛下一根汗毛。”尼古拉斯摆出一副老牌贵族的优雅气度,扭头看向李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死而复生,但闭环已经形成,无论那些域外的东西有什么阴谋诡计,陛下的统治必将延续至下一百个千年。” 懵逼树下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这是除了尼古拉斯与李萝外,所有人真实的写照,那怕自称掌握了部分真相的科迪莉亚。 “死亡才是永恒的结局,短暂的繁荣不值一提,与其痛苦的挣扎求生,不如坦然地拥抱永恒的安宁。”李萝淡淡地开口道。 同时她胸前的衣物被翻转的机械结构撕裂,一颗圆球状的核心裸露在空气之中,闪烁起不详的光芒。 “机…机…机气…气…人!” 巩子鱼看向说出大家心声的位置,一个猪头赫然杵立。 仁兄,你谁呀? 15、这门婚事我看行 昏暗的空间。 眼前的男人奄奄一息,虽然他早已遍体鳞伤。 “请原谅我的自私,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上。” 女孩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一丝多余的反应,如同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陛下的统治即将结束,帝国已经开始崩溃,那些域外的东西将人类摆上了餐桌,我们的灵魂成为美味的珍馐。” 轰隆隆~ 似乎有什么倒塌,让这里颤动不停,无声的哀嚎响彻男人的耳边。 “或许…这一开始就是错,知晓太多反而造就太多灾难,在无知中死亡也许是一种幸福。 “在祂们眼中,我们只是朝生暮死的蜉蝣,直到我们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并开始反抗… “…一切都太迟…太迟了…我从来都不想做什么执政官,我只是按照父亲的嘱托来见一见快死的爷爷… “…命运无常啊…” 随着男人最后的叹息也消散不见,起伏的胸膛停止呼吸。 女孩将膝枕的男人放下,右手分裂变形,化作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插入男人的胸膛之中。 依照男人的遗嘱,将男人宛如巨龙般坚韧的血肉缓缓划开,一个血红的圆球出现在男人的胸膛之中,其他却空无一物。 自称人类的男人早已非人。 “…我的灵魂很快就要彻底消散了…但我的血肉不会就此死去…答应我…把那东西取出来…” 切割掉连接身体的经络,取出血红的圆球,女孩胸前的机械结构翻转打开,缓缓将圆球放入其中。 圆球上经络的根芽迅速生长蔓延,缠绕而上。 “啊!” 剧烈疼痛造就的哀嚎响彻空间。 鲜红的血肉充斥在机械之间,猛然造就的疼痛感官让女孩吼叫出声,血肉重新塑造着女孩的机体,除了生理上的疼痛,更多的却是心中。 仅仅片刻,改造便已完成,女孩轻轻抚摸眼角,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出现在指尖。 原来…自己还会流泪啊。 而失去圆球的男人此刻已然彻底化作齑粉,随风消散不见。 披上男人遗留在地的衣物,将自己的容貌彻底遮盖,女孩朝着光明的方向走去。 “…这是穿越时间的魔咒…陛下必然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闭环…你要闭环形成之前…阻止他…然后杀了他!” 自己还有任务需要完成。 …… 别墅中。 “爷爷,他是坤叔啊,不过被赵四打了一顿,就变成这样了。”看出巩子鱼疑惑的李阳解释道。 “那是陛下的爱称。”尼古拉斯扭头强调道。 “哦,坤叔被赵四打了一顿,然后就成这样了。”李阳点点头,继续重复道。 巩子鱼顿时看向这个孙子,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玩这种梗? 在圆球的闪烁下,李萝缓缓漂浮到半空的位置。 如果曾经要是有一个女孩能对自己敞开心扉,巩子鱼觉得自己恐怕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现在看来还是太绝对了。 “怪不得你能穿越数万年的时间来到现在。”尼古拉斯细看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又眉头紧皱:“在我那时s2机关已经差不多全部回收,只有少数的几个遗留在外……” s…2机关? 巩子鱼表情一凝,这么明目张胆的抄袭真的好吗? 不过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谈,对于他们自称来自未来,巩子鱼倒是又信了几分,因为…这像是自己能干出的事情… 尼古拉斯露出思虑的神色,难以置信道:“是第五执政官创造了你?那个传言居然是真的?!” 李萝没有回答,只是胸前的圆球闪烁得更加急促起来。 “你想自爆s2机关?!”尼古拉斯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向李萝。 废话,我都看出来了。 虽然这口老槽不知从何吐起,但巩子鱼为尼古拉斯的智商感到担忧,人家不是打算自爆,莫非敞开心扉是为了让你品鉴一下那颗球圆不圆? “今年是2015年。”尼古拉斯淡淡道。 众人看向他不明所以,然后呢? “第五执政官还活着。”尼古拉斯继续道。 第五…执政官… 巩子鱼在心里换算了一下,赵四叫这和李萝一样长相的机器人是第一执政官,同理可得,第五执政官是自己的小孙子李林。 结合尼古拉斯的说法来看,自己的小孙子李林在未来造了这个和他大姐李萝长得一模一样的机器人,且自己的大外孙女当时已经死了,还有所谓的传言… 巩子鱼嗅到了骨科的味道。 “你现在自爆s2机关,其中的污染会毁灭地球所有的有机体,第五执政官同样会死在这场莫名其妙的灾难之中。uu看书 ww.ukanshu.om ” 机器人李萝眼中恢复了些许的灵动,随即重新坚定下来,说道:“他只想要永恒的安宁。” “该死!她就是个疯子,我们就不该相信她!”女巫团中的佐伊有些失控,被科迪莉亚一个轻抚晕厥在地。 现在她们需要保持低调,最好忽视忘了她们。 其他人自然也顾不上这点小插曲,从尼古拉斯试图用语言左右机器人李萝来看,情况正在朝着深渊向下滑落。 “但现在是2015年,第五执政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甚至…他还没有爱上第一执政官,更不会把你当做一个替代品…” 尼古拉斯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巩子鱼,这么爆皇室丑闻,他怕以后被穿小鞋。 老王已经拿出了爆米花,巩子鱼正打算伸手要点,随着尼古拉斯看向他,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转移。 巩子鱼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试图摆出一副威严满满的样子,环顾周围自以为期许的目光,点头道:“这门婚事…我看行。” ???xn “爷爷,你的思维太跳跃了!”李阳轻轻拉了拉巩子鱼的衣袖。 不是这个意思吗?难道我会错情了? “咳,你也…”尼古拉斯干咳一声打算继续劝说。 但半空的机器人李萝已经消失不见,低头一看,只见她胸前已经合拢收起,裹了裹有些破碎的衣物,重新恢复一副鼓鼓囊囊的样子。 来到巩子鱼面前,弯腰点头一气呵成:“爷爷好。” “孙…孙媳好。” 16、美恐的本质是合家欢 我叫李林,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我远渡重洋来到这里,只为了见爷爷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父亲并不常提起爷爷,倒是二姑经常在口头念叨几句,爷爷得了癌症不久于人世,也是二姑告诉父亲的。 父亲并没有多说什么,办理了签证,给了我一张机票,虽然嘴上说着去不去由我,但我还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来到这里我见到了爷爷,虽然和我臆想中的并不一样,父亲那么胖,而爷爷却这么瘦,看来我不用担心肥胖会遗传了。 虽然爷爷只字未提父亲,但我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慈爱,看到我他开心了不少。 也见到了二姑的女儿和儿子,我的堂姐、堂兄,他们也叫爷爷爷爷,二姑的子女不应该叫爷爷姥爷吗? 虽然在英语中这两者并无区别,但在私下对话时,他们却并不总是用着英语。 同时他们也对我颇为敌视,我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我并不想和他们争什么家产,爷爷走了后,我终究还是会回到世界的那头。 他们总是想要刁难我,但都被大姐帮我解了围。 是的,大姐,大家都这么叫她,虽然大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初中生,但她却是我们这些人中的最长者。 大姐是大姑的女儿,很小就跟着爷爷一起生活,李丽、李阳都很是惧怕她,大姐打人很疼。 哦,对了,还有李安,三伯的儿子,第一次见他时,很难想象他居然是爷爷的孙子,一个非主流的嘻哈。 他并不怎么喜欢别人叫他李安,他喜欢别人叫他的英文名字——伊登,或者说是他的艺名。 依照他的嘻哈水平来看,爷爷虽然表面不喜,但并没有对他太过苛刻,他依旧保持着他富裕宽松的生活,他也最为关心爷爷。 …… 休斯顿,安德森癌症中心附近的一座独栋别墅。 时间已经进入了深夜,李安才刚刚开始自己的夜生活,别墅中只剩下李林、李萝。 合上手中的日记,李林本打算写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下笔,因为…正经人不写日记,这可能会暴露他们的不正经。 铃铃铃。 李林疑惑地看向桌旁的手机,爷爷打来的视频通话? 这么晚了,爷爷… 李林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马上接了起来。 随着有些摇晃的镜头,巩子鱼现在的形象出现在了李林的手机屏幕之上。 看到爷爷现在的形象,李林瞬间有些哽咽,果然爷爷终究还是不行了吗?连遗容都提前画好了。 “小林啊。”巩子鱼笑容满满地开口。 李林只当爷爷对即将到来的解脱感到高兴,更加哽咽了起来,好好收拾了收拾心情,才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在,爷爷,我在。” 这是什么表情? 这幅死爹死妈脸,莫非是知道自己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还是个机器人,不太乐意? 巩子鱼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古代逼迫自家女儿嫁给地主家傻儿子的没良心爹妈一般。 看向身旁的李丽和李阳,姐弟俩纷纷举手以示清白,表示不是自己告得秘。 等等,巩子鱼重新看向李林,你小子又没吃亏,赚大发了好吗? 收起自己脸上的笑容,巩子鱼严肃道:“小林啊,我给你定了一门亲事…” 果然爷爷是要说遗言了吗? 李林自然满口答应:“好的,爷爷;没问题,爷爷。” 正打算说出“这婚你也得结,不结也得结”的巩子鱼听见李林的满口答应,脸上重新恢复笑意,说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你来洛杉矶完婚。”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完婚?”猛然反应过来的李林满脸的难以置信,急忙说道:“不是,爷爷,什么完婚?” “你别挂啊,爷爷。” 面对已经黑下的手机屏幕,李林坐在桌前,失魂落魄。 “完婚?” 刚刚冲完凉的李萝,擦拭着自己黑色的长发,出现在李林的身后,胸前坦荡如平川。 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李林,浑浑噩噩的扭头看向李萝,顿时捂住了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大姐。” “啊!” 李萝低头瞄了一眼,同样尖叫一声。 该死,忘了垫了。 在胸前鼓捣一番,重新恢复鼓鼓囊囊的样子,李萝继续擦拭着长发,若无其事地问道:“完婚?什么完婚?” 李林则睁开眼睛,同样若无其事道:“爷爷说在洛杉矶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让我明天就过去完婚。” 李萝皱眉思虑片刻,展颜一笑:“看来爷爷是打算让你做继承人,并给你安排了一门亲家来做你的后盾,看书 wwukanshu.o 要是让老二、老三知道了,恐怕要被气死…” 与此同时,李萝口中的老二、老三正前所未有的庆幸,庆幸他们从一场末日危机中活了下来,还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未来自己的爷爷可是要成为皇帝的男人,就是可怜了小林,要娶一个机器人,不过谁让他未来的自己那么作呢。 不提心中暗自窃喜的姐弟二人。 巩子鱼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看向不远处正在害羞玩衣角的机器人李萝,有些无语。 爷爷叫得飞快,现在又害羞了。 呵,女…机器人啊。 “你也看到了,小林已经答应了,明天你们就成婚。”巩子鱼想了想又问道:“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 “爷爷,你们可以叫我二号。”机器人…二号重新恢复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如此下来,可谓是皆大欢喜。 女巫团乘着间隙已然悄然离开,老王、常威和来福收拾着残局,汉莱默默地包扎伤口,他是今晚唯一受伤的那个。 尼古拉斯依然盯着二号,巩子鱼觉得意义不大,就让他用魔法做好事去了,最起码把自己的别墅恢复原状。 坤叔被巩子鱼打发去关李丽和李阳的禁闭,免得他大半夜跑出来吓人。 让包扎完伤口的汉莱给二号安排好房间,把约翰警官搬回他自己的房间,外面的警员放回警车。 一场恐怖的大危机就这样消散于无形。 巩子鱼躺着自己的床上,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我早就应该知道美恐的本质是合家欢啊。” 17、我维克·李没有开挂 第二日清晨。 朝阳初升,金黄的阳光撒下,让僻静的街区焕发出别样的活力。 “早上好,约翰警官。”汉莱朝着刚刚睡醒,走出房门的约翰打着招呼。 “早上好。”约翰揉弄着自己头痛欲裂的额头回应道。 “您需要帮助吗?”汉莱继续询问道。 “不必了。”约翰摇了摇头。 越过汉莱,约翰鼻翼耸动,一股熟悉的味道透入脑海,淡淡的铁锈味混着腥味。 这是…血的味道。 约翰看向汉莱走远的背影,眼睛倏地一凝。 行动不自然,似乎是腰间受得伤。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约翰用力地敲击自己的脑壳,他昨晚被汉莱带到房间,本打算守夜的他,却莫名其妙的睡着,如同宿醉断片一般,他感觉到了自己记忆明显的缺失。 “约翰警官,要来一起用餐吗?” 不知不觉走到客厅的位置,在不远处的餐桌上,摆着各种丰盛的美食,一位老先生正满脸笑意地看着他,并做出邀请。 来到餐桌前坐下,约满脸的难以置信:“您是…李先生。” 巩子鱼笑着点了点头,对于约翰的表现他很满意。 看着眼前仿佛重生一般的老人,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约翰的喉咙,让他难以说出任何的只言片语。 “约翰警官似乎很惊讶我现在的样子。”巩子鱼一边用手中的餐具切割着眼前的食物,一边声音沉稳地说道。 约翰没有回答。 巩子鱼也不在意,他只是在享受这种淡淡的装逼感,想来一会儿上电视,大家看到他的样子后,同样会像约翰一般。 “面对死亡,人总是会保持最大的敬畏,我同样如此。” 巩子鱼说完看了一眼约翰,凭借着他现在超强的视力,和原身数十年的察言观色,他基本可以确定约翰的想法和他表达的意思完全背道而驰。 他似乎认为自己活不久了,所以盛装出席每一天,看来这句话不好,在记者采访的时候去掉。 没错,记者采访,巩子鱼打算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勇敢抗击命运,积极治疗癌症,阳光活好每一天的明星富豪。 简而言之,他打算当一个网红。 在成功转化为吸血鬼后,化解暗杀危机,现在他左二号,右赵四,皇图霸业谈笑中,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公司被狙击了,甚至濒临破产。 那些该死的对头。 巩子鱼曾试图让二号和赵四解决问题,毕竟在原剧中,第三季的女巫猎人也曾试图通过休战一百年的筹码,让女巫团帮他解决公司的财务危机,然后就被埋伏的刀斧手砍死了。 这里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魔法可以帮人解决公司破产,虽然解决方式未知,但这并不重要,无论是直接给他一笔钱,还是让原身的对头死绝,巩子鱼都会很开心。 所以巩子鱼找上了赵四和二号,他们用魔法从未来回到了现在,这对他们来说应该只是小意思。 “对不起陛下,我们从数万年后的未来回到现在,大部分的法力都用在维持时间回溯的魔法上,强烈的法力波动会使我们被弹回未来,而这个魔法并不轻松…” 得到回答后,巩子鱼也没好意思再去找二号,毕竟二号回来是为了谈恋爱的,如果被弹回去,恐怕不如给自己来一刀痛快。 面对如此危机,虽然原身遗留经验丰富,但商业头脑实在有限的巩子鱼,打算用网红经济解解渴。 只要包装的好,网上众筹融资都不是问题,况且他还有杀手锏,拿病毒来讲故事画大饼,应该也是可以的。 通过约翰的反应,巩子鱼不断修改着自己的讲稿,而完全不知道被当做工具人的约翰则惊讶于巩子鱼今天的话多,明明昨天还是爱答不理的。 在经过一系列测试后,巩子鱼总结出了以下几点: 一、弱化自己富豪的身份,着重强调自己是一个奋斗者。 二、一切归于上帝,将自身的变化归咎于上帝眷顾。 三、口无遮拦一点,塑造太过完美的形象,会引起反感。 自觉把握到要点的巩子鱼,用餐巾擦了擦嘴,对约翰依旧笑呵呵道:“慢用,约翰警官,我还有些事情,先离开了。” 回到书房,巩子鱼校对着自己的稿件,汉莱则安排着采访的相关事宜。 只有约翰呆愣愣地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基本没怎么动过食物,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富豪早上逮住自己,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他想表达什么?还是说有什么暗语? 约翰随手抓起一块三明治离开餐桌,uu看书 .ukansu.c 边走边思虑。 …… 科泰兹旅馆。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跟着他?!” 女人用力地抓着眼前白发女孩的肩膀,不断地来回推攘。 蓬松的黄色短发,凹陷如骷髅的脸颊燕窝,一副浓妆艳抹,彻彻底底的瘾君子模样。 她叫莎莉,一个被困于科泰兹旅馆的鬼魂,而莎莉口中的他便是约翰。 “我进不去。”白发女孩面无表情地淡淡道。 “进不去?他们把我的作品怎么了?”一个梳妆复古的小胡子男人突然出现。 他是马奇,科泰兹旅馆的建造者,为了满足他变态的杀人需求,他建造了这里,引诱客人来他这里,供他杀虐玩乐。 被人暴秘差点被警察抓捕他,在这里自杀身亡,成为了这座旅馆的鬼魂之一。 已然死亡的他被困兽于此,但依旧心心念想要完成自己的作品——十诫杀人,他蛊惑训练那些来到旅店的潜在杀人魔,而约翰则是最完美的那个。 一个可以帮助他完成十诫杀人的完美罪犯。 昨晚没有回到这里暂居,且监控约翰的女孩同样失去了他的踪影,这让马奇心中产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离恶魔之夜还有多久?”马奇向莎莉问道。 莎莉眼睛一亮,放开女孩,回答道:“很快,没几天了。” “好。”马奇一杵手中的文明棍:“如果在恶魔之夜前,约翰还没有回到这里,我们就去那里把他要回来。” 18、真正的主角 书房内。 一个绅士的老人惬意地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镜头滔滔不绝。 “…当我得知自己患有癌症时,这一可怕的病魔差点击倒了我…但我没有就此自哀自怨…我的奋斗塑造我如今的成就…那一夜我感受到了上帝对我的眷顾,神佑自救之人,我会坚决地与病魔做抗争…阳光、大海、美女,我喜欢这些,谁不喜欢美人呢…” …… 将手机关掉,黑色的屏幕上映照出李林表情复杂的脸。 李林是一个看起来颇为腼腆的阳光男孩,穿着一身运动休闲的服饰,挎着一个黑色的大包,坐在候机厅飞机起飞。 “看起来爷爷恢复的不错,或许我们很快就要添一个,年龄能当我们子女的小叔或者小姑了。”一旁的李萝从手机上收回目光,语气挪揄地调侃道。 黑色的长发被简单的束成一个长马尾,一身淡黄的蓬松长裙,戴着一副极大的太阳眼镜,像是一个小大人的模样。 略显高的座椅让她的双脚难以落地,白皙的双腿像是荡秋千一样一晃一晃,一双白色凉鞋,露出粉嫩的脚丫,前面的指甲被涂得鲜红。 在李萝的另一旁,李安穿着一身宽松嘻哈的卫衣,一个兜帽将上半张脸盖得严严实实,正在假寐。 想了想后,李萝接着说道:“可能还能和你的孩子做个玩伴,小林。” “大姐你就不要开玩笑了。”李林一副无奈的样子,叹气道:“爷爷的病明明已经有所好转,为什么偏偏给我定下一门亲事呢?” “或许只是强撑着,等你过去。”李萝神色一暗。 她不相信爷爷口中所谓上帝的眷顾和奇迹,如果真的有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对于公司的情况她同样有所了解,看起来就像是爷爷在为李林铺路。 原本气息匀称的李安,在听到李萝的话语后,微微有所停顿,他更希望爷爷口中所说的是真的。 诡异的沉默在三人之间酝酿,直到候机厅响起登机的通知。 …… 在采访完后,巩子鱼让汉莱将记者送出书房。 与此同时,约翰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严肃道:“李先生,您的这种行为会将您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那些歹徒很有可能通过直播再次锁定您的位置。” 那些歹徒已经回家了,还有一个成了自己孙媳,但这些巩子鱼自然不能对约翰明说。 笑着邀请约翰坐下,巩子鱼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担心,约翰警官,但…” 巩子鱼用眼神瞟了一眼,窗外依旧守在外面坚持不懈的部分记者,无奈道:“在昨天这些嗅觉灵敏的先生女士们恐怕就已经把我扒了个精光放在网上了,今天的直播采访想来也不算什么。” “况且…我相信洛杉矶警局的专业素养和对我的保护能力,那些歹徒想必很快就能抓捕归案了。”不等约翰反驳,巩子鱼一个不轻不重的马屁送上堵了他的嘴。 当然约翰毕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而自己这里总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摆脱他才是正经。 而如何让一个人转移注意力?给他一个更大的爆点,自然是绝佳的选择,特别是当这个爆点属于他时。 约翰作为美恐第五季的主角自然是爆点十足,无论是十诫杀手的真实身份,还是他和他妻子两人头上硕大的油菜花。 “对了,约翰警官,你最近的压力是否太过巨大?” 约翰察觉出巩子鱼话语中的一丝异样,联想起自己昨夜莫名都是的记忆,和黑人管家腰间的受伤,以及前端时间的精神恍惚,他心中冒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顿时,周围的一切仿佛天旋地转起来,眼前的事物都是重影,声音在耳边回响。 “约翰警官?” 看着从座椅上站立起来,跌跌撞撞离开书房的约翰,中间还把汉莱推攘在地,手中刚刚准备好的滚烫咖啡浇了黑人管家一裤子。 自己还没爆什么,怎么约翰好像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莫非想起给妻子打电话时,对面在气喘吁吁的跑步? 随后巩子鱼看向地上正强忍疼痛的汉莱,一副被别人拔了蘑菇的样子。 咖啡又没撒在你那儿,只是在大腿根上而已。 随后巩子鱼仿佛想明白了什么,鄙视地看了汉莱一眼,起身离开了书房。 这样都能秀,我是没想到的。 下了二楼,从一个隐蔽的隔间前往地下室,拉蒙娜还在这儿关着呢,不知道饿了一天,情况怎么样? 来到地下室的门口,巩子鱼就看到尼古拉斯撅个腚,不知道在偷看什么,还一摇一晃的。 巩子鱼很想将其一脚踹在地上,uu看书 .uuknsu.co 但衡量双方实力后,理智地放弃了这一选择。 一副好奇宝宝的和尼古拉斯凑到了一块。 “你在看什么?” “嘘嘘,小声点,我在帮我爸追我妈。” “你爸?你妈?!” “看见那个旗袍美人没有,那是我爸,被绑在椅子上的就是我妈。” 巩子鱼打眼一瞧,正是老王和拉蒙娜,不知在干些什么,随后他站立起身仔细看了看身旁的尼古拉斯。 身高不像啊。 合着你们一个回来谈恋爱,一个回来撮合自己爹妈,未来是怎么撑过数万年的? 无奈摇头,巩子鱼悄然离去,给孩子留些空间,看他自己是怎么诞生的。 来到二楼的一间卧室。 门虚掩着,巩子鱼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便径直走了进去。 二号正端坐在床,低头绞着手指,一副小女孩的模样。 巩子鱼克制住自己捂脸的冲动,苦口婆心道:“孙媳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那是我亲孙子…” 他微微停顿,想了想道:“得加钱。” “呀!” 发现巩子鱼进来的二号,瞬间恢复成大家闺秀的样子,疑惑道:“加钱?” “没错。”巩子鱼点点头:“把未来的消息告诉我,一字不漏。” 与此同时,真正的主角李林已然坐上了飞机,无须奋斗便有了天降老婆,富豪爷爷,以及未来的第五执政官。 而虚假的主角巩子鱼正在费心费力地套取消息,挽救公司即将破产的现状。 1、我叫…陆离 “你好。” “哦…你好,莱克特…医生。” “咖啡怎么样?” “好的,谢谢。” “最近感觉如何?” “很不好…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太多客人,他们都想加冕为…王。” “药物有好好服用吗?” “我每天都有准时吃药。” “但我只给了你三天的剂量,而你最近一次的治疗在一个星期前。” “是吗?怎么会…” “今天星期几?” “星期…三。” “今天星期六,你还有其他的感觉吗?” “其他的感觉…我感觉自己总是将太多的时间花费在睡眠上,但身体却更加疲倦…” “还有吗?” “…我的记忆总是残缺不全…像是支离破碎的玻璃…每一块里面都是不同的我…” “你是如何知道他们的存在的,就是你口中的客人。” “它被写在便签上,用吸铁石固定在冰箱上,也是它提醒让我来找你的,莱克特医生!” “深呼吸,不要激动。” “呼…呼…我想起来了,那张便签就是我写下的,我还特意在上面留下了详细的时间:3月…24号…” “今天是5月12号。” “可…那是在我刚刚看完医生写下的…” “你在3月24号的确来过这里一次,那也是一个星期六,但你同样在上个星期六来过这里。”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仔细想想,在你意识清醒的一段时间内,你都在干什么?” “我…从警局离开后…一直在公寓里陪伴家人…打游戏…看泡沫剧打发时间。” “你是一位独立画家,单身,并没有供职任何警局的经历,冒昧问一句,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我叫…约翰·劳。” …… “你好,医生。” “你好,需要来杯咖啡吗?” “不了,谢谢,介意我吸烟吗?” “以前你并没有类似的爱好。” “人总需要有一些爱好,不是这个就是其他,空虚的灵魂需要填充,否则它会自己寻找猎物。” “最近感觉怎么样?” “怎么说呢…总之还不错,可以给我一个烟缸吗?哦,谢谢。我并不是总想提及这些,这显得我像是在炫耀。” “炫耀?” “没错,打败身体里那几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可不容易,但我总是会赢。” “你还记得上次来到这里的具体时间吗?” “上次?医生你说笑了,我只是看到了冰箱上的便签,总是会有一些侥幸的家伙,会企图借助外人的力量。” “你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看来你并不总是会赢。” “嗤,看来那个家伙又侧写了很多厉害的东西进来,企图平衡我们之间的力量。” “那个家伙?侧写?” “哦,他叫陆离,你或许见过他,也可能没有。你…见过他吗?” “请继续。” “他一直认为我们是他侧写出来的,是对原主的一种模仿。” “那么…你们认为呢?或者说…你认为呢?” “我们?呵,我们只是一群漂泊无依的鬼魂罢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可以称呼我…竖锯。” …… “好久不见,威尔。” “你可以称呼我为莱克特医生。” “看来他成功了。” “不,是我成功了。” “叙叙旧怎么样?” “互相通报姓名是最基本的礼貌。” “我是道莱德,弗朗西斯·道莱德,伟大的红龙。” “那你应该回到地狱去。” “多么令人厌恶、痛恨的诅咒,我嗅到了一丝恐惧的芬芳,它已酝酿至如此…甘醇。” “看来硫磺熏坏了你的鼻子。” “你的恼羞成怒就像对着狮子吼叫的猫咪,伸出的利爪仿佛是在挠痒痒。” “你不是他,你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拙劣的模仿秀。” “不,我就是他,我会慢慢把你折磨致死,然后吞噬你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你已经死了。” “我只是变得和你一样,我们的伟大需要一些特殊的容器来盛放,一如现在的你,也一如现在的我。” “这是病,需要治疗。” “你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红龙的归来,不愿意承认我如同你一般超越了肉体的界限。” “红龙已经死了。” “不,我没有!” “这是病,需要治疗。” “该死,不要老是重复这些,什么时候从来都是侃侃而谈的你,变成了一台复读机。” “药不能停,记得吃药,建议加大剂量。” “shit!fack!” …… “你好。” “你好。” “你看起来好像很累。” “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但身体却很累…很累。” “要来一杯咖啡吗?” “请给我一杯速冲的就好。” “感觉怎么样?” “吧咂…吧咂…还行,u看书 .uukanshu 比起雀巢,奶味更重了一些,喝着更像是咖啡味的奶茶。” “我是说你的病情。” “病情…十个男人九个痔,总之也就那样了。” “我是心理医生。” “总算有几个聪明的家伙。” “聪明的家伙?” “在我想要寻求帮助前,身体一度脱离了我的控制,我不得不往身体里多塞了几个危险的家伙,要知道抓住他们可不容易。” “抓住他们?这是某种比喻吗?” “不,字面意思。这些恶灵、鬼魂是十分危险的存在,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强大的相互争斗,给了弱小可乘之机,但…他们似乎找错了方向…” “人格分裂是严重的心理疾病,他们并没有找错方向。你还记得最后一次意识清醒时的详细时间和地点吗?” “20…16年…10月…3…0号,那是万圣节的前夜,我在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的科泰兹旅馆,你应该见识一下当时的场景,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群魔乱舞,而不是把恶灵附身当做人格分裂。” “现在是2022年,12月25号,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 “哦,真是有够远的,嗯…圣诞节快乐。” “谢谢,今晚我准备了丰盛的大餐,要留下来尝试一下吗?” “算了,或许你已经和某个顶着这张脸的家伙非常熟悉了,但对于我而言,我们还只是第一次见面。” “介意留下你的名字吗?” “我叫…陆离,一个驱魔侦探。” 2、调香 路易斯安那,新奥尔良。 陆离驾驶着车辆回到乡下暂居的小镇。 这里是远离现代文明的边缘地带,密西西比河的泥沙在这里冲击沉淀。 暗淡的天空低低压下,潮湿、荒凉、阴沉。 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与陆离擦肩而过,淡淡的茉莉花香弥漫,看向女人婀娜的背影,陆离若有所思。 有些斑驳的低矮木质房屋透着腐烂的气息,陆离并没有回到暂居的家中,而是来到了隔壁。 按动门铃,等待大概两到三分钟的时间,一个男人开门走了出来。 男人带着有些腼腆的笑容,一身淡色的家居服,用毛巾擦拭着双手,像是刚刚在做着什么。 淡淡的茉莉花香变得浓重,如同粪便的臭味,让陆离微微皱眉,不过很快便散去,淡淡的茉莉花香重新弥漫。 “好久不见,陆离。”男人高兴道。 “好久不见。”陆离露出一丝笑容:“莫里茨。” 莫里茨将陆离让进房间,坐在沙发上,端过一杯马丁尼。最简单的调法,2/3oz的琴酒加1/2oz的涩苦艾酒,一粒青橄榄。 剔透的倒三角酒杯,通澈的酒体,一抹青色上下沉浮。 接过马丁尼,陆离轻轻抿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环顾屋里的家具陈设,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就如他一年半前离开的时候。 鼻翼抖动,淡淡的茉莉花香充斥鼻腔,夹杂着尘土的气息,还有游离的铁锈。 这就是他不喜欢这里的原因,太过老旧的房屋,让一切美好都满是瑕疵。 从沙发站起,来到窗边,在空旷荒凉的大农场与天空交际之处,工业时代遗留的破厂房和大烟筒静静耸立。 这里的一切都让陆离感到沉闷、压抑、疯狂,像是有什么在暗处舔弄着獠牙。 或许在完成那副画作后,自己应该尽早离开。 “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莫里茨来到陆离的身旁,右手轻轻落在陆离的肩膀。 “我听从你的建议,去城市之中找了一位出色的心理医生接受治疗,现在我感觉还不错。”陆离语气轻松道。 “天才总是会遇到各种的磨难,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是天才,经历苦痛,才能有所成就。”莫里茨用类似咏叹的语调说道:“就像贝多芬,梵高,达芬奇。” “我倒更希望自己是毕加索,如果精神分裂也算的话。”陆离自我调侃道。 “这里的环境太过压抑了,作为画家的你又太过敏感,会接触到一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东西,你应该去阳光明媚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 比如自己那十一个都是变态杀人魔的人格? “或许你说的对。”陆离点点头没有反驳,他厌恶这里,却又致命的吸引着他。 就像一个恐高的人站在最高的楼上俯瞰世界,万物皆在脚下,斯德哥尔摩就是这么练成的。 “你会成为这个世纪最伟大的画家。” “谢谢你的鼓励和夸奖,你也会成为本世纪最伟大的调香师。” “要看看我调香吗?”莫里茨笑着发出诚挚的邀请。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陆离回应道。 离开房屋的客厅,从一个唵噆的角落来到地下,一个巨大、空旷、明亮的地下空间呈现在陆离眼前。 灰蒙的塑料布包裹在墙壁,散落的金属架错落有致,摆放着各式的玻璃容器,黏贴有法语的标识,液体澄澈。 欲望、激情、活力、迈动… 陆离一边做着勉强的辨识,一边跟随莫里茨来到长桌的一旁。 “这是?” 金属的方盒使用保鲜膜紧紧包裹,透过模糊的盒口,一块切割整齐的阴灰色固体静静摆放其中。 “这是龙涎香。”莫里茨取过金属的方盒,将保鲜膜撕扯打开:“一种欲望,甜蜜、痛苦、凶残的欲望。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一直在寻找龙涎香的来源,运气好的时候,它们会被冲上岸。 “在你的故乡,龙涎香被认为是龙的唾液,阿拉伯人说它是来自世界末日的泉水。 “而龙涎香是来源于患病抹香鲸的消化道,每公斤五万欧元,世界上最昂贵的粪便。” 独特、甘甜,如土质的香气在这片微小的空间中弥漫,探入鼻孔,直冲脑海。 “制香是复杂的,但大多数人将它简单的分为前调、中调和后调,我也同样如此。”莫里茨一边分离提取着手中的龙涎香,一边说道: “前调狂野,中调下流污秽,后调温柔纯真,将三者相互调和,这便是完美的香水。” 剔透的液体滴落,滴入下方玻璃的容器,细碎的水花喷溅。 莫里茨取过一旁的几个容器,蘸取其中的液体,将其与相互调和。 鼻翼耸动,用力嗅着液体的气味,似乎是在分辨着什么,随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蘸取其中的液体,将其涂抹在陆离的肌肤之上,放到陆离的鼻下。 轻轻喘息,并非沁人的芳香,亦没有强烈近似粗俗的掐媚,淡淡的气味在陆离的鼻尖缭绕,却如此令人迷醉。 “首先,你被一股巨大的洪流淹没,它会发展成一种近乎粗俗的东西,而背后却是纯粹的温柔、爱与纯真。” 莫里茨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在陆离耳边响起,循循善诱。 “很好闻的味道。uu看书. ”陆离点点头,眼神中浮现一抹迷离,和对香的贪求。 “这是我特别为你制作的,沾染你肌肤的香水,将会拥有一种独特的魔力,把你引向安眠。”莫里茨将手中的香水倾倒封装,递到陆离手中。 “我从你身上闻到了烦躁、不安、暴虐种种负面的情绪,这款香水可以有效的帮你缓解这些,安抚心神,还有助眠的效果。 “当是我送你庆祝我们再次见面的礼物,就不收你钱了。” 陆离看向香水,沉默片刻,展颜笑道:“谢谢。” 从莫里茨那里回到家中,已然是傍晚,陆离在身上轻轻喷吐香水,打算睡一个好觉。 在他的对面,一个巨大的画架静静耸立,在上面是一副未完成的画作。 茂密的草木逆向生长,中间是一颗嶙峋的树干,既像王座又像王冠,浩瀚的星空垂落,如同一场无声的欢宴。 3、受难者 一夜无话。 陆离早早的从梦乡中想来,他觉得从未如此安宁。 呆愣地看着屋顶,似乎有什么从两旁滑落,斑驳的纹理仿若星空,缓缓向陆离压下。 沉闷、压抑、无法喘息,却又如此瑰丽、摄人心神。 …… “呼…呼…呼!” 陆离猛然从床上坐起,被子从身上滑落,窗外璀璨的阳光笼罩,让他不自觉地捂住眼睛。 “原来是梦。” 微微适应后,陆离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一番洗漱打扮,出了屋子。 淡淡的茉莉花香缭绕鼻尖,又是昨天的那个女人从隔壁走了出来,一袭黑色长裙翻飞,卷发火红,却在腿部的位置有着几点白色污浊。 她的婚戒不见了。 那是一枚硕大的钻戒,那怕在阴天同样光彩夺目,现在它不见了。 不过陆离并不想做过多的理会,他只想完成那副画作后尽快离开这里。 对同样走出屋子的莫里茨流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陆离便快步来到车上,发动车辆朝着远处驶去。 遥望着陆离远去的车影,莫里茨嘴角微挑,露出一个颇为诡异的笑。 一路远行,汽车行驶在破旧的公路上越发颠簸,路旁的景物不断远逝,变得极为荒凉、空旷,仿若迷失在天地之间。 天空重新变得阴沉,厚重的乌云堆积如山,将一切遮蔽,不断压下。 透过车窗,恍惚间陆离看到五彩斑斓的光在天际蔓延,似乎是触手的东西在云层中翻滚涌动,这东西突破云层,陆离的视野不断扩展,原来是一只触手构筑的巨手! …… “如来神掌!” 陆离猛然睁开双眼,汽车静静地停在路边,阳光依旧璀璨。 “又是梦。” 揉捏自己的眉心,舒缓骤醒的不适感,从怀中取出香水,放到眼前,在阳光照射下,五彩斑斓,翻滚涌动。 打开车窗,想将香水扔掉,陆离思索片刻,最终将它重新放回怀里。 拧动钥匙开动车辆,来到一处废弃的农田旁,陆离将脑袋探出车窗,向一个下巴有疤的高个子男人,询问道: “嗨,你知道曾经发生邪教案的那个石头阵吗?” 不知道在农田上摆弄什么的男人机械的站立起来,用手指向一个方向,如同一个耸立的路标。 “谢谢。” 陆离摇起车窗,开车离开,男人随着他离去的方向缓缓转动头颅,双目无神。 重新确定方向后,陆离驾车来到一片巨大的,被绿茵覆盖遮掩的砖石建筑面前。 下车步入其中,青灰色的砖块墙面布满暗红的污浊,轻轻扣下碾碎,铁锈夹杂着淡淡的腥气侵入陆离的鼻子。 这里曾经被清理过一次,在发生邪教案以后,避免某些疯子模仿作案。 但人的好奇心永无止境,很快这里便重新布满了“朝圣”的人群,他们在这里欢愉、嘶嚎,直到再次被其他的什么转移视线。 不过这里依旧吸引着类似陆离的人群,不断地进进出出,从未再次恢复寂静。 巨大的空间被干枯的玫瑰刺、嫩藤条和柳条编制填充,构筑出如同王冠的恶魔网,充满不安和不详。 怪异变形的人偶被布条缠绕充当人体,被残害的动物尸体悬挂风干,在清风吹拂下微微晃动,如同一串风铃。 逐渐深入其中,仔细观察周围的景象,陆离有种错觉,这并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还原,还原当初的卡寇莎。 残缺的尸骸,破烂枯黄的布条,不断阴冷昏暗的空间,恶魔寄宿缠绕灵魂的大网,斑驳的血迹,以及…用完的避孕套。 “该死!” 陆离用力地剐蹭自己的鞋底,像是要把地面摩擦出火花。 总有些人喜欢寻求刺激,这是人类爱作死的天性,但居然不打扫干净,怎么看都是没素质的样子。 “这是什么?” 一个在墙角简陋的涂鸦吸引了陆离的注意,取出手电筒照射向那里,那是一个扭曲的黄袍怪人,戴着惨白的面具,双眼空洞漆黑,仿若深渊。 透过涂鸦的双眼,恍惚间陆离仿佛再次看到了垂落的星空,跌坐在地,左手触及之处,一抹油滑潮湿的触感令他不安。 僵硬地转动脑袋,看清手中之物,一声巨大的怒吼充斥在建筑之中: “shit!!!” 清理刚才的不幸,陆离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涂鸦越发多了起来,形象也更加清晰具体。 褴褛的黄袍,破旧的王冠,银白的面具,笼罩着一团人形的无名之物,如同枯瘦如柴的嶙峋骨架,衣摆翩飞。 黄衣王。 邪教案中邪教团崇拜祭祀的邪神。 他们以女人和孩子献祭,糅杂了伏都教的宗教仪式,uu看书 .ukanshu.co 看起来血腥、野蛮,令人作呕。 来到建筑的最中心,开阔的空间连接着其他的通道,如同一张巨大蜘蛛网从这里编制、铺展、蔓延。 头顶圆形的空洞将阳光射下,维持着这里的光亮。 在阳光之中,一个诡异的扭曲神像静静竖立,巨大的石块将其固定,使用蓝色树脂勾画着螺旋的图案。 它同样由玫瑰刺、嫩藤条和柳条编制而出,如同一个巨大的十字,在头顶构筑一顶王冠,褴褛的黄袍垂落,头骨还是其他的什么团簇。 走上前去,陆离透过空洞仰望天空,太阳切开云彩,沉向西方,如同一颗大星升起划过天空。 揭去身旁神像脸上的面具,银白的面具布满绿锈,入手冰冷的手感,却带着彻骨的寒意直透骨髓。 看向神像的面孔,当啷一声,面具从陆离手中跌落在地。 面具之后是一具干尸,周身灰暗,皮肉干枯贴骨,他被钉在如同十字架的木质编织物上,褴褛的黄袍将其掩盖,被当做神所崇拜。 陆离后退几步,干尸整体的形象落入眼中,头颅偏斜微垂,一副受难者的模样。 …… 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陆离倏地惊醒,天色已经渐晚,落日最后的余辉将天边染得火红。 朦胧地站立起身前往开门,屋外红蓝光芒闪烁,一白一黑,两个高大壮硕的男人站立在他门前,手中举着证件。 “你好,路易斯安那州立警部,刑事调查局,有一起恶性凶杀案需要您的帮助。” 19、未来的我超凶 “未来的消息?” 随着巩子鱼的提问,二号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哎呀,其实人家被造出来后,虽然跟随着第五执政官策划过几次对爷爷的刺杀,但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爷爷,计划也全部以失败告终。” 二号锤头吐舌,一副可爱的样子。 孙媳啊,你这个消息就很了不得呀! 巩子鱼摩挲着下巴,从目前来看:在未来,李林和李萝骨科,也可能是李林单相思,然后李萝死后,李林造了二号就开始造自己反… …莫非自己和李萝的死有关?!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巩子鱼只是想打听一下自己的发家史作为参考,他眯眼看了二号一眼,心道: 二号啊二号,我原以为你作为头号反派,女版终结者,来此必有高论,没想到竟都是些家长里短? “陛下,您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就好。”尼古拉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老王这么快得吗?况且这不是给你留点私人空间嘛,巩子鱼扭头看向尼古拉斯,问道:“忙完了?” 尼古拉斯脸上一僵,点点头道:“忙…忙完了。” 小孩子家家不学好,倒是颇有自己当初为了学习资料艰苦奋斗的样子,放下这些暂不理会,巩子鱼说道: “那你说说未来我是怎么发家,然后一步步当上皇帝的?” 巩子鱼这次特意框定了范围,希望答案可以具有建设性一点,只是尼古拉斯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支支吾吾道: “这个…这个…” “据第五执政官说,只要形成闭环,您便已经加冕为王,帝国的统治将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次延续十数个千年。” 二号的声音传来,显得颇为沉重。 “闭环…再次延续十数个千年?”巩子鱼重复二号这段话中的关键词。 自己…貌似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可是…”巩子鱼打量着眼前的尼古拉斯,闭环难道就是派一个中二少年回来目睹自己的诞生? 而且不应该在完成任务后任由时空把自己弹回去,畅享未来的美好时光吗? 二号还可以理解,毕竟是为爱疯狂,尼古拉斯是为了什么?贴身保护指引自己?人形自走版老爷爷?造一个系统不香吗?毕竟都有s2机关了啊喂! 在巩子鱼越发不善的目光下,尼古拉斯汗如瀑下。 “既然是闭环,想必有什么类似天网残骸之类的东西吧。”巩子鱼来到尼古拉斯身前,低头俯视向他,随后后退几步,将下低的脑袋变成微微下倾。 太低了,脖子疼。 “每一次闭环都是为了帝国的再次延续,我不知道在未来我究竟在对抗些什么,但肯定不是反叛这些无聊的东西。” 每一次生产力进步都可以解决大部分社会问题,特别是在未来连s2机关这种永动机都有的情况下,自己只要不造作,天天游艇—嫩模不早朝都没问题吧。 甚至可能会更好。 “陛…陛下…”尼古拉斯浑身微微颤抖,似乎在克制隐忍些什么。 “想必每次闭环所延续的时间都来自于上次循环的积累,你在浪费帝国的生命,赵四。”巩子鱼满脸严肃道,他打算诈赵四一次。 “对…对不起,陛下,我辜负了您的嘱托。”尼古拉斯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脑袋,嘴巴大大张开。 越张越大,不断扩展,喉结涌动。 嗯,和他在一起的男孩子一定会很幸福,巩子鱼默默想到。 随着喉结的不断涌动,一个圆润的物体出现在尼古拉斯口中的边缘,布满恶心的透明粘液。 嘭! 圆润的物体被尼古拉斯从口中吐出掉落在地,那是一个半透明的琥珀色大卵。 你丫是比克大魔王吗?少年!还有…里面为什么会有一把石中剑! 巩子鱼揉捏着自己的眉心缓解着三叉神经痛。 尼古拉斯抹了抹自己嘴边的口水,全部擦在了袖子上,脑袋微低,双眼一片阴影,声音低沉道:“与第五执政官一般,陛下同样想要结束这种如同宿命般的闭环,每次闭环,上次循环的陛下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新的陛下身上,无数次轮回往复。” 然后上个未来的自己就把自己想要结束闭环的意志强加到了现在自己的身上? 双标如我,还是玩得一如既往的丝滑顺畅,巩子鱼微微点头道:“所以未来的我其实是派你来杀了我?” 巩子鱼又看了看二号,明里暗里派了两个人来自杀,未来的我还真是心狠手辣啊。 “嗯…”尼古拉斯点点头道:“因此在穿越时,我特意将时间拨前了一个千年,寻找毁掉这把剑的办法,uu看书 .uuanshu 但至今无果。” 必须用特定的武器来杀掉自己,少年你确定自己没有搞错吗?现在的自己恐怕朝要害随便捅几刀就死了,用得着这么麻烦? “未来的我还说了什么?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巩子鱼克制住自己捂脸的冲动,未来的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派了这么个玩意儿回来,倏地巩子鱼想起了尼古拉斯涌动喉结,这次他直接捂住了脸。 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胡思乱想。 “陛下说:''把这把剑从眉心捅入过去的我的脑袋,并告诉他做出正确的选择。''没错,就是这样。”尼古拉斯想想道。 “做出正确的选择?”巩子鱼重复了这句话,看来这把剑并不会真正的杀死自己,否则死了的自己只能被选择,哪来的正确的选择。 可是正确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巩子鱼看向二号,期盼这个可能是未来自己暗中旗子的女孩能给自己一些提示,只见二号同样一脸懵逼的茫然。 自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这几个不靠谱的家伙身上。 脱离尼古拉斯身体的琥珀封装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开始融化蒸发,其中模糊不清的短剑逐渐显露出真正的形状。 “帝霸?” 剑柄两个硕大的汉字映入巩子鱼的眼帘。 “我特意调查过这两个字的寓意。”尼古拉斯应和道:“可能只是工匠为了凸显您的功绩刻上去的,这些弄臣总是想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帝霸…帝霸…我想我明白什么意思了。”